第一章 楔子 白雪皑皑的雪玉峰上,一个三、四岁光景的女孩和一群野兽玩闹着,她身上只着一件虎皮做的衣裙,但是她却似感觉不到寒冷一般,嘴里发着“咿呀,咿呀”的声音,和周围的野兽嬉闹着。 看着这幅画面,远处的两头雪狼眼里涌现出了无限的柔情。它们对望了一眼,象达成了共识一般,做出了一个决定。它们不能再继续霸占这个家伙了,它们要把这个家伙送回人类的世界,让她如正常的孩子一般成长。 女孩茫然的看着她的“父母、叔叔、伯伯、阿姨”们把她送到山底,一个个依依不舍的和她告别。她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要她独自生活,也不知道独自生活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象似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哧溜”一声一只火红的形似松鼠大的动物跳到她的肩上,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女孩儿,无论如何也不肯下去。女孩儿将它抱在怀里看着雪熊、白虎、巨蟒等各种动物依依不舍的依次往山上走去。剩下两头雪狼嘴里发出轻声的低吟,犹如父母叮嘱外出的孩儿一般。 最后,两头狼一跃而起,朝山跑去。女娃见状神色凄凉的在原地逗留了很久,良久后才顺着山脚往前走去。她离去后,山脚下再次出现了两头狼的身影,它们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哀鸣,谁兽类无情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章 青葱岁月 “无忧,你又在这儿鼓捣你的东西。”一位身着红衣的妙龄女子从远处走来,看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对着一群恶心的虫子便忍不住皱眉。 “三姐,它们都是有生命的,你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对你好的。”一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女子笑着对红衣女子道。 这浅绿色女子便是当初的那个女孩儿——凤无忧。当日她一人从雪玉峰下来,独自走了几天,才看见人烟。她的运气很好,遇上回家祭祖的凤家一行人。凤夫人怜她可怜,又见她生的乖巧,便将她认作义女。 不知不觉在凤家已经十二年了,她也从当初的那个姑娘长大成人,现下已经十六岁了。她很感激凤家,教她话,教她识字,更难得是将她真正的看作一家人。 凤家的人口很简单,现在的凤老爷已贵为丞相,但却只有凤夫人一个妻子,两人恩爱非常。他们还有三个孩子,长子为凤无疾,次子为凤无澜,女儿叫风无双,她的到来便成了这家最的孩子。 “唉,你啊,真不知道怎么你,成日就喜欢那些动物和这些花草,也不出去走走。哎,不你了,今天大哥出征回来,你早弄完了出来我们去迎接大哥啊。”凤无双看着眼前的妹又开始走神,不由出言道。“嗯,好的,三姐,我马上就好。”风无忧应道。三姐的脾气急躁,不能久等,无忧加快了速度。 今日大哥回来,他们好了要一起去迎接大哥的,自己一忙起来便忘了时辰。无忧有些懊恼。 都许久未见大哥了,这次大哥出征也略长了些,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大哥是如何想的,他早在17岁时便已高中状元,大家都以为他会走文官之路。却未曾想到大哥却放弃唾手可得的官位,不顾娘亲的不舍,毅然前往边关,从士兵做起。这在当时惹的多少人大跌眼镜。 若大哥让人大跌眼镜,那二哥便是让所有的人跌掉了下巴。二哥没有入官场,反而在京城开了一家名为赛天下的酒楼,还开了一家凤舞妓院,收留一些孤苦女子,里面只卖艺不卖身,倒是惹得许多雅士前往,生意空前的好。因为这个事情,爹爹没有少责骂他,可是,无奈,二哥坚持,爹爹也只得从了他。 至于三姐,这些年她更是了不得,弹的一手好琴,作的一首好诗,更有一身的好武艺,几次偷偷跟着大哥冲到战场杀敌,被誉为“秦月国第一奇女子”也。由于三兄妹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久而久之便出现了“凤家三杰”的英名。 想到这儿,无忧笑了笑,外人应该不知道她的存在吧,三兄妹皆是文武双全,唯独她不学。她只爱折腾她的花草,收留一些动物。她不愿太出众,因为她的来历已经是一个可以令四国震惊的地方。 现今天下一分为四,由四个国家组成,她所在的是秦月国,西边还有西河国,南方还有梦泽国,北方极寒之地还有一个雪国。 秦月国和梦泽国是四国中最强的,西河国则是最富有的,雪国是最偏僻穷困的,但是雪国的子民战斗力却十分强悍,这和他们的生存环境有关。但是无论四国中哪一国的人都没有听到过有人可以上雪玉峰的。 雪玉峰是众人口中神秘的所在,山上奇寒无比,有人曾试图上山,却在山脚便已止步不前。因为上面实在是太冷了,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据上面有无数的奇花异草,有无数的珍稀动物,但这些却是传而已,因为从来没有人能上去。可是,凤无忧却知道这是真的,她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多的光景,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是从她有意识开始她就在那里。而且她能听懂动物的语言,能和他们沟通。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她不想去了解,因为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愿去打破她。因为她有预感,若是去探究,现下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你可算出来了,就等你了。”看到凤无忧的身影好容易出现在大堂,凤无双顾不得再寒暄什么,拉起无忧便往外走。“二哥,快,不然大哥都要进城门了。”凤无双边走边不忘招呼身后的凤无澜跟上。 看着前面的两道倩影,凤无澜无奈的摇摇头。两人这些年长的越发的出众了,无双如那艳丽的牡丹,让人一眼看去便觉惊艳,而无忧却如那盛开的白茶花,清新淡雅,站在无双身边没有一被压制的感觉,反而更加显得俏丽。 两人的性子也是南辕北辙,无双的性子太急,脾气也跟爆竹一般,一就着。无忧却又太过安静,成日只爱同花草动物一起,整个人看起来不疾不徐,倒是很有大家女子风范。 他一直以为无忧从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大哥在战场受伤的消息传来。他看到那个一直云淡风轻的妹眼里那一丝杀意以及脸上焦急不已的神色,他才知道他们所疼爱的老幺也一直将他们放在心中。 坐在马车上,看着对面的二哥同三姐斗嘴,无忧一脸的恬笑。 二哥许是经商的缘故不似大哥那般威严,整日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若不是声名在外,倒颇有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他最爱的便是同三姐斗嘴,两人从大都爱斗嘴。可是这倒丝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反而使他们的感情愈发的深厚。 大哥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出去了吧,都快要一年未曾见过大哥了,不知大哥变样了没有。想到这里,无忧垂下头抚了抚怀里的“火儿”。 她至今仍不知道怀里的火儿到底是什么,它从伴着她长大,长的有象狐狸,但是它那如松鼠一般大的个头却又实在不是狐狸应有的体形。因着它那浑身若火焰般的皮毛,她为它取名叫“火儿”。(修订版)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章 大哥归来 站在赛天下二楼的包间里,看着人声鼎沸的街道,无忧一阵庆幸。幸好二哥开的这个酒楼,不然今天恐怕她们是难以订的位置了。 赛天下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也是大军回城面圣的必经之路。这次同雪国的纷争,以秦月国完胜而告终。听这次大哥他们还带了雪国的太子同公主回来,其意不言而明,公主将为和亲之用,至于太子估计得作为质子长留秦月了。 “来了,来了。”街上的人群突然涌动起来,风无澜三人也赶紧起身站在窗边看着大军归来的方向。 无忧一眼便看见了走在前面的大哥,虽然隔得很远,但她肯定那便是凤无疾。随着大军越来越近,人群的热情也越来越高涨,议论声欢呼声不断。 “看到没有,那位身着白色盔甲的走在前面的便是丞相的长子,凤无疾凤将军。凤将军真是文武双全啊,十七岁便已高获状元,区区五年时间,便从一名普通士兵成为了我秦月国人人皆知的大将军。而且生的相貌堂堂,真是貌若潘安。这样文能封王拜相,武能定国安邦的人,不知道要何等女子才配的上啊。”人群里传来一阵议论声。 凤无忧听后微微一笑,大哥今年已经二十二了,许多男子在这个年纪便已成婚生子了,可是大哥却连议婚的对象都没有。想来这次回来,娘亲也要为大哥相看了。 “哎哎哎,那走在最前方的领头之人是谁?戴着那么可怕的面具,一身的煞气。”人群中有不知晓的人不明所以的问道。“嘘,嘘。你想死不成,那是五皇子司马曜。”“什么,那便是司马曜?”“那还能有错,就算你没有见过青五皇子,但放眼秦月,谁敢戴他那面具。活人都要被吓死。” 一阵阵的议论声传入无忧的耳朵,让她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那传中的五皇子起来。秦月国的皇子不多,只有二皇子司马秦,三皇子司马月,以及五皇子司马曜了。 起来这个司马曜也是一个悲剧的所在,本来他的母妃乃当日如日中天的如贵妃,他当日也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可是好景不长,在他四岁的时候,如贵妃同人通奸被皇帝当场抓住。 面对最心爱女人的背叛,皇帝恼怒不已,当场将其赐死,从此也不再待见这个儿子,将其视为透明。另外两位皇子在十八岁时皆已封王,可是五皇子至今仍未拟定任何封号,若不是此子战场上颇为得力,为秦月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恐怕皇帝将会遗忘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传这个五皇子容貌不堪入目,形同鬼面,其真实面目同他脸上佩戴的那个罗刹面具不相上下。而他在战场上从来也是杀人如同割韭菜一般,手起刀落,毫不眨眼。故而许多人称他为“鬼面罗刹。” 想到这里,无忧仔细的看了看那张让人闻之变色的罗刹面具。未等她细看清,一道冷冽的目光直直朝她看来。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呢?凶狠,冷漠,嗜血,若是普通的闺阁女子早已被这一眼吓哭,可是凤无忧却没有。她淡然的回视着她,甚至微微头示意,表示对他的尊重。 对面的人眼里露出一丝讶异,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女子如此的大胆。惊讶也只是一瞬间,那人很快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继续前行,似乎刚才那一幕从未出现过一般。 “呼。”身边传来一道长长的舒气声,无忧不禁莞尔一笑,看了看一脸如释重负的凤无双。她没有想到一象大胆的三姐也有害怕的时候。 凤无双恼怒的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两人,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不害怕。二哥也就算了,成日在外面,三教九流的人接触的不少,况且他本是男子。而自家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居然比自己这个当姐姐的还有胆识。凤无双顿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枉自平日还自诩上过战场,杀过人,结果连眼前这个娇滴滴,不会一丝武艺的妹都比不上。 “忧儿,你不觉得他的眼神很可怕吗?”凤无双犹不甘心的问道。无忧想了想,摇摇头。她不觉得他的眼神有多么的可怕,在雪玉峰的时候,雪狼遇到危险时也会露出这种恐怖的眼神。可是它们待她却那么的好。况且刚才她从他的身上没有感到一丝的杀气,所以她不怕他。 本来凤无双还想再多什么,但是看见凤无疾已经行至她们窗下,她也顾不上再谈论这个问题,拼命的给凤无疾挥手。其实凤无疾早已发现兄妹三人的所在,他本以为她们会在府里等他回去,没有想到他们也会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他同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回去后,便紧跟在司马曜身后。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必须得前往皇宫论功行赏。虽然他很想下马同家人一起,可是,这些却由不得他决定。想到宫中那冷冰冰的庆功宴,他就一阵头痛。天知道他是多么不想在皇宫就餐,不好吃不,关键还不敢吃,整个人随时都得保持清醒,未免御前失仪。 凤无疾是何等的人物,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备受关注。他的一停顿一挥手便让无数的目光朝无忧他们扫来。“啊,那就是凤家三杰中的另外两位吧,果然是人中龙凤啊。咦,另外一个是谁?看样貌并不亚于凤家姐啊,难道是凤家的什么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议论声传来,凤无澜开口道:“走吧,我们回家等大哥。”罢关上窗,吩咐随侍准备马车。他不想自家的两位妹妹被人肆无忌惮的打量、评,尤其他刚才分明已经看到无忧那微微皱起的眉头。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章 礼物 一夜好眠,凤无忧慵懒的伸伸懒腰,昨夜因为大哥回来,睡的有些晚了,今早还有些起不来。想着大哥刚回来,昨夜都没有功夫多些什么,今日可得好好找大哥叙叙旧。想到这里,无忧也不再赖床,赶紧起身收拾好前往膳房。 到了膳房,全家人都已经到齐了,只差无忧一个。无忧连忙告了声罪,赶紧入座了。对于无忧的迟到全家都已经是习惯了的,都知道她有赖床的习惯,还有些起床气。平日早膳和午膳都是在各自的院子用的,只有晚膳一家人才在一起用。今日因为凤无疾的归来,所以大家还是聚在了一起。 “好了,吃饭吧。”凤相看见人到齐了,也不多话,吩咐开饭。凤家一贯主张节约,即便凤相已经贵为丞相,家里的膳食也是精而不多。而且凤家都是一桌子吃饭,不分男女,也不象其他大家族,遵循食不言寝不语,而是非常的热闹。用凤相的话来,一家人就这么个时刻才聚在一起,何必讲究那些名堂。正因为这样,所以凤家的人也十分的团结,感情深厚。 用罢早膳,一家人难得的坐在一起喝着茶,凤无疾这时才有空细细的讲述这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当然他都是往好的,即便如此,凤夫人仍忍不住红了眼眶,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了。怎么也的等他娶妻生子了才行。 “大哥,你这次回来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凤无忧见自家娘亲情绪不高,连忙打岔道。每次大哥回来总会为她们带些东西,虽不贵重,但心意却难得。 “怎么,我们忧儿也同三妹一般,只惦记着大哥的东西。”凤无疾感激的对无忧眨眨眼,自家娘亲这两年越来越感性了,还好自家有个这个贴心的妹子,可惜她只能是他最疼爱的妹。想到这里,凤无疾的眼神暗了暗,随即掩饰过去。 “大哥,既然都了我只惦记你的东西,那还不拿出来。”一旁的凤无双笑嘻嘻的着。凤无疾笑了笑也不坚持,吩咐人将他准备的东西搬了上来。 他给双亲准备的是雪国特有的狐狸皮的披风,一白一黑,没有一丝的杂毛,顺滑无比。至于几位弟妹的则是根据她们的喜好来定,给凤无澜的是一副寒玉制成的棋子,凤无双的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轮到凤无忧时,凤无疾递给了她一个袋子。无忧好奇的接过来,打开来看了看,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谢谢大哥。”“是什么,是什么,我看看。”凤无双见无忧如此的开心,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立即凑上来看,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大哥,你大老远就给无忧带一包种子回来?”凤无双显然不是很喜欢无忧的这个礼物。 “三姐,我很喜欢这个礼物。”无忧脸上的笑容做不了假,她确实很喜欢这个礼物。这是雪国特有的一种花,叫冷幽莲,只在极其寒冷的地方才有,而且极不易保存。她很想试试在这里是否能将它种活,要知道这种花可是一种疗伤圣品。外人都只知道这花可以当作创伤药使用,却不知这花真正的奥秘在于它的花茎。这‘冷幽莲’的花茎能使得伤口迅速恢复,至死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哥会将这花的种子给她带回来。 “忧儿,你的十六岁生辰我未能参加,这套首饰算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吧。”看着无忧开心的表情,凤无疾眼里露出了一丝宠溺,随即又将早已备下的一套首饰递给无忧。 凤无忧一眼看到那套首饰便觉喜欢,她一向不爱金饰,这套首饰倒很符合她的胃口。全部由寒玉所制,洁白的玉中透着一抹翠绿,简单而不张扬,更难能可贵的是握在手中便已感觉整个人清爽无比。她一向害怕夏天,夏天是她最难度过的日子,有了这套首饰,她感觉今年的夏天应该没有那么难过了。 “大哥你好偏心,我和二哥都只有一份礼物,无忧就有两样”凤无双在旁冲着凤无疾打趣着。 她嘴里着偏心,其实她自己都是这样。从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无忧,看着她露出真心的笑容,她就会很有满足感。 “那我也给你带包种子回来,你要不要?”对于自家三妹的性子,凤无疾也很是了解,知道她不是真的吃醋,只是为了好玩儿,便也同她开着玩笑。 上座的夫妻两人看着这一幕,欣慰的头。当初凤夫人收留无忧,本是觉得那孩子孤苦伶仃,可怜之极,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没有想到这10多年相处下来,无忧反而更得他们的心,安静,乖巧,懂事,贴心,这样一个好女儿上哪儿去找。 自己家的三个孩子,一个个都是不能消停的,个个都爱往外跑,特别是无双,一大家女子的风范都没有,还不知道以后找个什么人家。想到这个事情,凤夫人就感觉头痛。自家女儿虽在别人眼里那是巾帼不让须眉,是凤家三杰,可是只有凤夫人才知道,她的女儿就是一个毫无心计,粗心单纯的孩子。 正因为对自己女儿的了解,凤夫人才婉拒了不少人的明示暗示。她不愿她的女儿嫁入世家,世家的弯弯绕绕太多了,无双进去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女子的夫家何其重要,关乎女子的一生,她才不能随随便便的将女儿许了人,得好好的考量。 她不想她们嫁入高门,能情投意合固然最好,若不然至少的过的舒心。自己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便是找了一个好相公,有几个乖巧的儿女。她自己也身为女子,知道女子找到一个好相公意味着什么。 这次大儿回来,一定要先将他的婚事敲定。想到这里,凤夫人暗暗的打量了一下凤无疾,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堪称儒将。实话,她更宁愿他自己给她带一个媳妇回来,可是这都等了几年了,他依然没有消息,她这才忍不住想为他相看。 凤夫人在脑海暗暗过滤了一下适龄人家的女儿,半天未想出有合适的人选。难道是自己家的太优秀,所以看别家的哪个都配不上自家的孩子么。凤夫人摇摇头,深觉为子女找到合适的对象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看着容颜愈发耀眼的无忧,凤夫人一阵叹息,可惜她早已将无忧认作了干女儿,还上了凤家族谱,不然现成的媳妇人选不是便有了么。人长的漂亮不,关键是合心意,又同他们一起长大,情分自然不一般,以后作为妻子也不用再和家里的人磨合。唉,可惜了,凤夫人一阵惋惜。 (修订稿)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大家!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章 逛街 又同父母了一会儿话,兄妹四人便告退了。走出大堂,凤无疾深深的吐了口气,娘亲似有似无的打探让他浑身不自在。瞧的他这个样子,兄妹三人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凤无疾不由一阵苦笑。 “大哥,你难得回来,我们出去逛逛吧,你不知道这大半年京城又开了许多家有趣的店铺。我们一起去,无忧,你也必须去,让人家都知道我们是四兄妹,而不是三兄妹。”凤无双一直对外人谈论他们凤门三杰而不满,他们是兄妹四人,怎么到了他们口中便成了凤门三杰。他们不知道无忧的好,无忧会的全京城的人谁会?无忧就是太低调了,总不爱出去露脸,不然凭她的样貌早已名动京城了,何至于到现在外人都不知道凤家还有一位姐。 看到凤无双的样子,无忧不敢一个不字,她可以想象若是她拒绝,凤无双立马会暴走成一条喷火的火龙。虽然她不喜逛街,但是也不想一整天受凤无双的荼毒,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兄妹四人一路走走停停,除了凤无双一人热情高涨之外,其余三人皆感觉有些吃不消,看着凤无双还欲往下一个地方。凤无澜连忙建议已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还是先到酒楼用了膳再继续吧。风无双看了看时辰,头表示同意,几人见此都长舒了口气。 不用商量,四人一致决定去凤无澜的赛天下用膳,且不这酒楼本就是自家产业,就从味道而论,赛天下的味道也是京城酒楼的翘楚。到了赛天下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大堂已坐满了人,各个包间也无一空置。凤无澜同掌柜交代了几句,一行人便自行前往二楼唯一一个空的包间。这个包间从不对外,只供凤家人使用。 还未踏进包间,凤无疾眼尖的看到一个人影,吩咐兄妹三人先行进去,而自己却连忙转身下楼向那人行礼。不多时,凤无疾便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看着那人脸上恐怖的罗刹面具,几人略吃了一惊,不曾想大哥竟然将他带过来了。 凤无疾在那人身后冲兄妹三人道:“此乃五皇子,你们还不见过五皇子。”几人听罢,心知躲不过去,连忙起身行礼。未等他们行完礼,五皇子司马曜便阻止道:“不必了,我不讲这些虚礼。”完也不待三人反应过来,便自发的入座了。 见此,三人皆是一愣,凤无疾咳嗽了一声走了上来,解释道:“刚才在楼下偶遇五皇子,便邀了五皇子同我们一道用膳。”完,看着几人了然的目光,他也颇感无奈。刚刚下去本欲打个招呼,未曾想到五皇子一人用膳,而此时‘赛天下’已没有了位置。无奈之下他随口相邀,料想五皇子会拒绝,却不想对方竟然未曾考虑便欣然同意了。他也感到很吃惊,需知五皇子这人虽不受宠,但却不喜和人相交,同他一起作战近一年,他们过的话屈指可数。 见到几人均不话,凤无疾只得无奈的开口:“今日同家里的弟妹出来,不曾想碰到殿下,他们几人野惯了,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司马曜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随即道:“凤将军此言差矣,凤家三杰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你们兄妹皆不是一般之人。不过,你还有一个妹妹?”完看了看无忧,对这个女子他是有印象的,能直视他眼睛的人不多,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虽然他看惯了各式各样的女子,可是不可否认,眼前的女子是极美的。她的美不象风无双那么的张扬,那么的炽烈。她的美如那万花丛中的一绿,让人感觉格外的舒心。 “在下是有一个妹,因为她不爱出来,也不喜同各家走动,故而外人都以为在下只有无双一个妹子。”凤无疾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若知道今日出来会遇见司马曜,那他决计不会同意出来的。不是司马曜有何不好,只是他不想同皇室的人扯上关系。 司马曜注意到无忧并不奇怪,相信今天以后会有很多的人知道无忧。他一直知道无忧的美,今天在市集看着他们那惊艳的眼神,他的心不出的难受。可是却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已经16了,已经到了相亲的年纪,得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她,她选择的范围才会大一些。 听完凤无疾的话,司马曜也没有再多什么,几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沉默。待得二将饭菜上来后,几人瞬间达成共识,秉承食不言寝不语,都埋头吃饭。 饭后,司马曜识趣的没有再久留,道了声谢便告辞了。无忧还未觉得有什么,反而是风无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是我吃过最憋屈的一顿饭。大哥,你在军营整日对着这人,能吃的下饭吗?” “无双,住口。”凤无疾严厉的呵斥这三妹,即便司马曜不受宠,也不是他们臣子所能议论的。凤无双吐了吐舌头,没有辩驳,她也意识到不妥,这里人多口杂,难免传了出去。 凤无疾见此缓了缓神色道:“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议论他,不过他在我,在将士们心中却是一等一的大英雄。”想到这大半年来,他同司马曜的接触,凤无疾感概万千。 司马曜的身上没有一皇子的骄奢之气,严于律己,从不要人伺候。打起仗来也冲在最前面,他不曾见过他的样子,他一直都以鬼面示人。男儿对外貌并不十分看重,所以他觉得和他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更何况军中都是凭实力话的,司马曜有让人信服的本领,数十万将士都服他,这不是区区一个皇子能办到的。 经此一事,几人也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兴致,匆匆用罢午膳后便回府了。风无忧却不曾想到这仅见过两面的人在后来会和她有无限的牵绊。 (修订版)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大家!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八章 圣旨风波 “老爷,老爷,圣旨到了。”正当几人相对无言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叫声。虽然老爷不准人来打扰,可是宫里来圣旨了,得老爷率众人接旨才行啊。 “这么快?快,准备一下,我们去接圣旨。”凤相立即从座位上起来,他未曾想到圣旨这么快就来了。理了理衣服,他领着凤家众人来到大门口迎接圣旨。 宣旨太监待众人齐齐跪下后,便用他那独特的嗓音开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相劳苦功高,严于律己,乃百官之楷模,今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凤无疾少年英雄,文武双全,特封为骠骑将军,官拜从二品,赐将军府邸一座,良田千顷,黄金万两。钦此。” 众人听完正欲拜谢,那宦官连忙阻止道:“凤相,杂家这里还有一道圣旨。听完一起拜谢不迟。”完又开始缓缓念道:“凤相之女风无双,才华横溢,巾帼不让须眉,堪称女子典范,今赐婚裴国公世子裴世清,择日完婚。凤相之女风无忧,贤淑典雅,秀外慧中,今赐婚于五皇子司马曜,择日完婚。钦此。” 宣旨太监一脸的笑容,等待凤家的人接旨,却见凤家无一人动弹。他不禁皱了皱眉,凤家是何意?难道是对圣旨不满?风无忧最先反应过来,立即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凤相反应过来后立即叩头行礼,高呼万岁,并往那太监的衣袖里塞了一袋银子。 宣旨太监掂了掂银子,满意的告辞离去,剩下凤家一家六口面面相觑。“老爷,我没有听错吧,皇上是为双儿和忧儿赐婚?”凤夫人一脸的哀求,她多希望她的丈夫能告诉她她听错了,皇上不是要将她的宝贝女儿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是看到丈夫痛心的表情,她的泪忍不住落了下来,随即便晕了过去。 “娘。”“夫人。”凤夫人的晕倒引来了轩然大波,几人也顾不得其他,立即手忙脚乱的将凤夫人抬了进去,立即吩咐管家去请大夫。 很快大夫便来了,诊治了一番,道是急怒攻心,吃几幅药休息几日便无事了。凤相此时已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呆在妻子身边,陪着她。她和他一起就没有过过好日子,成日担惊受怕。他答应过她要陪她走遍这天下山山水水,可是他似乎食言了。 不知何时,自己那娇美可人的妻子眼底有了细纹,那双美眸也不在欢愉。这些年,她操持这个家真的辛苦她了,要担心他的政敌会对他出手,又要担心远在战场的儿子的安危,还要顾虑剩下几个孩子的事情。他这些年忽视她了。 风无忧看着爹爹的样子,叹了口气,率先出了娘亲的屋子。娘亲无事便好,她也可以放下心来将收尾的事情处理好。 唤来管家,吩咐他将今日门口见到娘亲晕倒的人嘱咐一番,万万不能露了风声,若传出去娘亲因为接了圣旨而晕倒,那皇上怎么看待凤家。另外,为安全起见,她还得亲自同张大夫嘱咐一番。若是娘亲晕倒的事还是传了出去,那就得拜托张大夫那边了。晕倒有很多种,不单单只有急怒攻心才会晕倒,欣喜万分也会晕倒不是。这里面可有很大的学问啊。 你急怒攻心晕倒,那表明是对圣旨的不满,若是欣喜的晕倒,除了被人笑话眼皮子浅以外,倒没有什么不妥。不定皇帝还要沾沾自喜为自家了这么好的两门亲事。 想到圣旨的内容,风无忧不由一阵头疼。这皇帝太不按常理出牌,全家人都认为赐婚的对象乃大哥无疑,却不曾想到变成了她和无双,简直莫名其妙。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她的三姐,那样一个一不二的性子,如何做得了裴国公府的世子妃。裴国公乃老牌世家,规矩多的吓死人,而三姐又一向不耐烦这些。可以想象以后风无双的日子何其难过。 想到这里,风无忧的眼里露出一抹戾气,这皇帝真的吃饱了撑的,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们的头上。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让他为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家人,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那厢,凤家两兄弟聚在一起也在谈论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此时的凤无疾再无平时的温文儒雅,一身的杀气环绕,这才是骠骑将军真实的模样。若无半凶狠,如何能上战场。 “该死。她们两个不能嫁。”凤无疾一拳锤在了书桌上,书桌立时碎成了几块。“不能?我们有何权利不。”凤无澜面无表情,可是微微颤抖的手却让出卖了他。 “啊。”凤无疾发生一声怒吼,若是可以,他真想仰天长啸。当初为什么离开家,除了不让自己越陷愈深以外,未曾不是想让凤家多一层保障,能护得家人周全。可是,结果是什么呢,是他同父亲虽已位极人臣,可是却仍然无法挑战上位者的权威。那他这些年的辛苦算什么,他如此卖命拼死拼活在战场厮杀又是为了什么。 虽然在别人眼中,裴国公世子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为人有礼,家世不错,人也长得一表人才。可是世家子弟有太多的无奈,即便他真的同双儿情投意合,可是世家子弟肩上的担子太重,他们如何能过的幸福。 至于五皇子司马曜,在战场上他是一位好战友,是能出生入死的兄弟,即便他欣赏他,为他可惜,但是也不能容忍忧儿嫁于他。他的身世太过复杂,地位也尴尬的很,更何况有那么一张容颜。他的忧儿如此美好,怎么能同他一起陷入那些纷争。再者,他还未做好心里准备,他没有想过这一天会这么的快。原以为会是他先娶妻,却不曾想她要先他一步出嫁了。 那边,凤夫人悠悠转醒了,看着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丈夫,凤夫人压抑许久的泪终于落下。凤相抱着泪流不止的妻子,满眼的落寞。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之夜。 正欲开口宽慰一下爹爹,便看见大哥同二哥两人联袂而来。两人一进来,便匆匆告罪,虽不知道发生何事,但看爹娘一脸的严肃,两人也不敢同往日一样嘻哈。 看见人到齐了,凤相挥退管家等一众仆人,吩咐他们关上门,任何人不得打扰。看到凤相如此动作,兄妹几人不禁都坐直了身子,他们能预料到凤相将要的事情是何等的重大。 “今日早朝后皇上将我单独留了下来了许多话,大致意思便是犒劳我凤家一心为秦月,除了加官进爵以外还要赐婚。至于为谁赐婚,皇上没有讲,只圣旨随后会来。”屋内只剩自家人了,凤相不再隐瞒,迅速的将皇上的意思讲了出来。 “什么?”风无双惊讶的叫道,风无忧亦皱了皱眉。父亲的意思很明白,虽未言明是为谁赐婚,但不难猜出这赐婚的对象必是大哥无疑。大哥刚刚建功回来,且年纪也不了,皇上应该也注意到这了。可是未来的大嫂是谁呢?若是一般家庭倒也罢了,若是公主,那大哥做了驸马,手上的兵权就得交出去了。从此做那有名无实的驸马,这让充满斗志的大哥如何过? 想到这里风无忧不由的看了看大哥,显然她想到的其他人也想到了,脸上均露出一丝不满。“好了,圣旨未下,不得乱议。我先对你们这件事,也是让你们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慌手慌脚。”凤相看着优秀的大儿,心里也是一阵叹息。早知道如此便不让他们自己寻找合心意的人了,若真尚了公主,无疾便毁了。 面对家人难看的表情,凤无疾倒显得十分的镇定,该来的始终要来不是么?这样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至于对方是谁,他却一都不关心。既然不能和他在一起,那娶谁都一样。自己的心只会留给她一人,他的妻子只能是他的妻子而已。 “疾儿,是不是娘亲错了,总想让你们能找到合自己心意的人,不曾想到头来却是这么一个结果。”上首的凤夫人终于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从凤相对她了圣上要为她家的孩子赐婚后,她便一直沉默不语,直到方才才开口。 “娘,您没有错,孩儿一直以你们为傲。你让我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们已经比其他大家的子女幸福太多。况且。”凤无疾顿了顿又道:“况且孩儿也无心仪之人,娶谁不是一样?焉知她不合我心意呢。” 虽是安慰的话,但凤夫人听了以后 ,明显松快了许多。刚听到凤相带回来的消息时,她完全愣住了。虽然赐婚在别家看来是天大的荣耀,但在她们家确实避之不及的。她好后悔当初没有为大儿把婚事定下来,现下却由不得她决定了。 经此一次,她的加紧步伐为剩下的几个孩子相看了。虽老二不在朝野,可是难免皇上又再次心血来潮。至于两个宝贝女儿,那更是不能再耽搁了,她对王妃,世子妃之类的不感兴趣,重要的是她们过的舒心。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大家!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九章 局势分析 翌日,一家人在膳房用着早膳,今日的饭桌上没有了往日的欢歌笑语,大家都只静静的用着膳。 饭后,兄妹几个默契的都留了下来,昨日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加上娘亲的晕倒,他们一家还没有在一起谈论过昨日的圣旨。 凤相喝了口茶,才道:“你们都你们的看法吧。赐婚这件事你们是如何看的。”他心里已经有了一番思量,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孩子们的思量。 凤无疾最先开口道:“父亲,皇上将三妹赐婚于裴国公府,却又将忧儿赐婚给五皇子,这件事本身就透着怪异。谁不知道裴国公府是二皇子秦王的母家,这场赐婚无疑壮大了二皇子的势力,难道皇上已经属意秦王为太子?” “大哥可曾想过,五皇子也会有机会。”一旁的凤无澜突然插言道。什么?司马曜?凤无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二弟。谁不知道当今圣上不待见五皇子。二皇子同三皇子皆封了亲王,可五皇子至今,仍然没有任何的封号,连郡王都不是。况且五皇子的母家因为当年贵妃的事情,早已不复当日的辉煌。这样的他如何同有裴国公府撑腰的二皇子与有一等公林家支持的三皇子相争。 相对凤无疾的不可置信,上座的凤相则赞赏的看了看凤无澜。眼光独到,每每看待问题能另辟道路,打破常规,想常人所不敢想,这是他优于他大哥的地方。若老二为官,前途不可限量。老大太过正直,看问题往往太拘于常理了,果然他当初选择弃文从武是个正确的选择。他这个性子做文官太过吃亏。 “爹爹,我看这圣旨还有转圜的余地。”一直未曾开口的风无忧突然出口道。看着全家人都看着她,她扬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圣旨上只择日完婚,却并未规定时间,我们可以将大婚的时间拖到明年乃至后年。这一年多的时间,期间有什么变数可就不是皇上能决定的了的了。” 风无忧的话完后,大堂陷入了一阵沉默,凤夫人张了几次嘴,却都未开口。她实在未曾想到这个平日乖巧的女儿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意见。依她的意思,便是无事便制造事端。出现变数?什么变数会让皇上钦定的婚事泡汤呢,除非一人身死。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方法。她没有想到无忧竟然提了出来。 “不错,其中的变数又有谁知道呢。”凤无澜也喃喃自语,他从不敢看自己的这个妹。从那次大哥受伤,她身上的那股杀气,他便知道他的妹不如她外表看起来的那么良善。可是这又如何呢,若她太过软弱,他还担心日后她嫁人了会吃亏。 上首的凤相一直未曾言语,过了很久方才道:“若两人同时出事,恐怕太过明显。”“爹爹,我何时过要两人同时出事了?若拖了一年多还未想到法子,那我便先嫁了便是,左右那个人我还见过两面,且我不讨厌那人。而且司马曜那里清静的很,上不用伺候公婆,下不用同妯娌姑子日日相见,这种好事哪里去找。”昨日夜里,她便已经想过了,三姐的性子在裴国公府是决计讨不了好的。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姐去受那些蹉跎。若只能保全一人,那便保全三姐吧,自己的处境好歹比她要好的多。 “忧儿,你。”凤无疾痛心的开口唤道。她是要牺牲自己来保护无双吗?她的轻松,不用伺候公婆乐的清闲。如她的一般,好像嫁给司马曜是为了找个安静地方休闲一般。可是谁都知道,皇室的人,是出了名的狠厉无情。日后无论是谁继位,五皇子的情况都很堪忧。况且嫁给司马曜,除了空有一个亲王妃的头衔,其它的还有什么? “你们做些什么,都那么瞧我吗?爹,娘,平日我总是胡闹,却不代表我真的那么没心没肺。不就是一个裴国公府吗,战场我都去的,何况一个的裴国公府。”风无双有些恼怒,怎么能让忧儿委屈自己。那司马曜自己也见过两次,看着都吓人,忧儿如还要日日和他相处,她怎么忍心让忧儿去受这份罪。 “好了,此事暂且先如此吧,先看那两家的动作再。”凤相有些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昨日的圣旨一出,今日早朝的时候他便受了好多人的恭贺。裴国公那边也很热切,倒是五皇子处还没有什么动静。 今日早朝的时候,皇上也终于松口封五皇子为亲王了,赐号“忠”,成为忠王。这个称号也让百官议论纷纷,谁都知道前两位皇子都是以字为封号,一个秦王,一个月王。而到了司马曜这里赐号忠王,忠?忠于谁呢。看来皇上还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老爷,今日忧儿所提的能成么?”见孩子们都退了出去,凤夫人才道。她是最不愿意看着两个如花儿一般的女儿这样莫名其妙的便成为了别人的媳妇的。昨晚一宿未睡,老爷也安慰了她许久,她还是不能释怀。 “夫人,这个我不能肯定,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尽人事,听天命。你放心,即便她们嫁了,我也会尽我最大的能力不让孩子们受到一丝的伤害。”为官多年,便是想让自己的妻儿日子过的好些。以往他一直中立,不偏向任何一方,今天既然皇上想要将这滩水搅浑,那他便奉陪到底。 强势的娘家是女子坚强的后盾,若真的她们都逃不开这次命运的安排,那他也要保证她们在夫家不受任何人的欺负。若有够强的权势,到时候让她们和离恢复自由身也不是难事。 天家无情,无论你如何忠于朝廷,忠于皇帝,却总逃不开被利用被舍弃的命运。既然皇帝已经将他将凤家置于棋盘当中,他又何必感念往日之恩。(修订) 请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大家!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章 无双定亲 自圣旨下后,每日来凤府道贺的人骆驿不绝,凤相懒得应酬,全叫管家推了,闭门谢客。 “老爷,裴国公府来人了。”管家进门通报着,这几日府里的气氛空前的沉重,下人们都过的战战兢兢。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边要伺候好主子,一边还要管束下人,让他们不得到处胡言乱语。 “哦,请进来吧。”这才第三天,裴国公府便来人了,看来对这桩婚事十分的满意。凤相冷哼了一声,想娶他的宝贝女儿没有那么容易。 “老国公,怎么是您老人家亲自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看见一老者偕同一年轻男子前来,凤相有一瞬间怔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上前迎接。他实在未曾想到来的会是裴国公的父亲,老国公。他以前戎马一生,后来将爵位传给长子后便甚少出门。没有想到这次他会亲自带着裴世清前来。 一行人寒暄一番坐下后,老裴国公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今儿个我的来意想必凤相是知晓的,我也就不再多什么了。今日前来送纳采之礼,也希望和凤相将婚期定了,万望凤相能可怜我这老头子,让我早日抱上重孙子。” 未曾想到老裴国公一来便直接起这件事情,凤相一脸无奈,对于这个老国公他还是很敬重的。“老国公哪里话,既然圣旨已下,这事便是已经定了。纳采还礼该如何便如何了,只是这婚期我却希望能选后面一些的日子。您也知道,我这女儿被我宠惯了,这要嫁人了,还得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凤相的哪里话,我未来孙媳的大名可是连我这老头子都听过的,何况凤相教导出来的女儿必是不差的。”老裴国公四两拨千斤的道,也是不松口。 “老国公,实话同您了吧,我们是舍不得这个女儿啊,想多留她些日子,更何况她大哥二哥都还未成亲。至死得等他大哥娶了媳妇她再出阁啊。”凤相又使一计。 “哈哈,京城的人都凤相爱妻子疼女儿,果然不错。不过这你可以放心,老朽象你保证,你女儿嫁入我家,受不了半分委屈。若你们想她了,可时时唤她回来或上门看她。至于等凤将军成亲后再出嫁,这我倒觉得无所谓。虽有长幼之序,可是这门亲事却是皇上保的媒,更是恩赐圣旨,所以先让宁爱出嫁也不违背什么。更何况,我这孙媳妇还是姐姐呢,忠王可还等着娶你家幺女呢。”老国公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凤相想要拖延时间,便是将各种漏子全都堵上了。 “这。”凤相还在思索可以再寻找何种借口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父亲。”风无双未等凤相反应过来,便已踏进了大门。“胡闹。还不下去。”凤相一阵气恼,双儿怎么来了,她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 风无双却并未曾退下,而是向老裴国公行了一礼:“风无双见过老国公。请老国公见谅,虽皇上赐了圣旨,可我还是想见见我未来的父君是何模样。”完,风无双便开是打量起裴世清来。唔,除了看起来瘦弱了些,其他还不错,这样也好,以后闹起矛盾,自己至少不会吃亏。 在风无双打量裴世清的同时,裴世清也在打量着她。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虽秦月民风开放,但是在双方长辈谈论自己婚事的时候敢进来见未来夫婿的人却从来没有。他早听过她的大名,一手好琴,做的好诗,还会武艺,传言她极美。他从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完美的人,可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他却不得不信。 本来他对这桩婚事可有可无,现在却有些期待了。她让他有些好奇了呢。 “风儿,不得无礼,赶紧下去。”凤相有些懊恼,这个女儿太大胆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而且她这番出来是向他表明她愿意嫁给裴国公府了吗? “哈哈,无碍,凤相,宁爱果真巾帼不让须眉,我喜欢如此直爽的女子,和我家清儿正好。好,好,好。”老裴国公一脸的笑容,若他之前只想着这门婚事带来的好处,那此时他便真的有些喜欢这个未来的孙媳妇了。他本是戎马一生的人,喜欢直来直去,实在不喜欢官场的弯弯绕绕,才将爵位传给大儿,自己乐的清闲。 “凤相,我实在喜欢这个孙媳妇,我们就将日子定在八月初八可好?”老裴国公一脸期盼的看着凤相,家里的人太过古板,他喜欢这个女娃儿,得早让她去他们家给他解闷才是。 “不行。”凤相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这都四月底了,定在八月初八,不是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刚才还没有那么急,结果风无双一出来,这老头显得更加急迫了。想到这里,凤相忍不住瞪了风无双一眼。 风无双只当没有看见凤相的一记杀刀,皱了眉思索了一下,直接对老裴国公道:“八月初八不行,我要在家里过了端午才走,九月初十也是个好日子,就九月初十吧。太冷了我也不喜欢。” 风无双的话音一落,两道声音同时传来“不行。”“好,就依你。”前一道是凤相的,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女儿会如此大胆,自己就将婚期定了下来。后一道则是老裴国公的,这个爽快的女子,他喜欢。 “凤相,那就这么定了,过两日我便差人将聘礼送来。”完不待凤相反对,拉上裴世清便匆匆走了,裴世清只来的及行了一礼。 待人走了之后 ,凤相颓然的坐在上首,“双儿,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以为嫁人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嫁人不单是嫁他本人,更是嫁给他的整个家族。裴家是二皇子党,现下局势未明,你怎么能轻易下决定。更何况,今日你看老裴国公好话,但是这不代表他裴家人都好讲话。老裴国公夫人严苛挑剔,裴国公老谋深算,国公夫人也是大家出身,想来也甚是看中规矩。就连那裴世清也深的他爹真传,狐狸一个。你怎么如此糊涂。” “爹,你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若我不嫁,那无忧就得嫁给那鬼面罗刹。她是我妹妹,我怎么能让她嫁给那样的一个人。爹,您放心,我会过的很好的。”风无双一双美目溢满了泪水,她何曾想离开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一个陌生的人生活一辈子。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从认无忧做妹妹那一刻起,她便要担起做姐姐的责任。 “哎,你下去吧。”凤相无力的挥了挥手,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为何一夕之间,家里会发生这般大的变化。他宠了十多年的宝贝女儿马上就是别人家的了,这让他如何都接受不了。 风无双抿了抿唇,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码字不易,请大家多多支持!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一章 忠王上门 风无双婚期已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无忧的耳朵里,她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明白过来。三姐怎么能如此的傻,就为了让她不嫁给那个‘鬼面罗刹’吗?她对那人真的谈不上讨厌,为何姐姐总是不信。既然如此,那她也嫁吧,她要让她三姐有足够的底气,娘家势强,那裴国公府再怎么样也得将三姐供着。 想到这里,她起身去了父亲的书房,叩开房门,看着瞬间苍老的爹爹,有些心酸,却还是道:“爹爹,既然姐姐定在九月,那我便选在冬至吧。”冬天是她喜欢的季节,既然婚事已由不得她做主,那便选自己喜欢的日子吧。 “忧儿,你难道不知道你姐姐为何要这么做?”对于女儿一个个要离自己而去,凤相心里无比的煎熬。 “正因为知道姐姐是为了我,那我就更要尽快成为忠王妃,这样姐姐才会多一样保障。忠王常年带兵,在军中威望不,不论皇上是想借这两桩婚事扶持二皇子秦王上位也好,还是想让秦王与月王争的你死我活,让忠王成为最大的赢家也好。我总会是姐姐那一只臂膀。无论如何也要让裴国公府忌惮我们凤家。”虽是女儿身,但凤无忧的政治嗅觉却一也不输于其他的男子。 凤相欣慰的看了看这个义女,这些年家里最疼的就是她,她也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不错,为了女儿们,他也的振作起来。须知娘家是女子最强的后盾,只要他一天权势在手,那两家就不敢亏待他的女儿。 “好了,为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多陪陪你母亲,这件事最伤心的莫过于你母亲。来总是我对不住她。”到这里,凤相叹了叹气。 “还请父亲保重身子,母亲那边女儿自会劝。忧儿告退了。”无忧起身告退道。母亲若知道她们今年都会出嫁,不知道该如何难过。趁现在的日子多陪陪母亲吧。 到了母亲房里,见到风无双已经在那儿了,两人相视一笑,皆明白对方的意思,使出浑身解数逗娘亲开心。 “三姐,你可想好了?”从凤夫人房间出来,无忧还是开口问道。她同风无双生活了十多年,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性子。她最大的愿望便是一马一剑闯江湖,如今却要嫁入世家,做那世家妇。她如何受的? “忧儿,此番我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整个凤家。这些年,我们在爹娘的纵容下已经比其他女子幸福太多。此事关乎凤家整个家族,我不容许有一丝的危险存在,你明白吗?”风无双一改往日的毛躁,郑重的道。 “三姐,既如此,我也要嫁了。我方才已经同爹爹了,我选的是冬至。”无忧轻轻道,看见对方又急又怒的想要什么,她又忙道:“姐姐可别我糊涂,我同你想的一样。” 风无双最后终究未曾开口,只恨恨的一掌劈断了一棵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不知道对无忧什么,她护不住这个从看着长大的安静的乖巧的妹妹。无忧看着风无双离去的背影,口中低喃道:“三姐,你可要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 翌日,在裴国公府上门后,忠王府也终于来人了,是秦王陪伴着忠王来的。看到这一幕,凤相眯了眯眼。这明什么意思,这秦王也真是迫不及待,早先并不怎么同忠王亲近,这圣旨一出,倒显出兄长的风范来了。 两位王爷上门,凤相自然不敢怠慢,赶紧邀请两位上座。对于秦王的玉树兰芝,忠王的那张鬼面显得格外的渗人。以前虽也见过忠王几次,可那时对方是皇子,而他是丞相,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今日他要成为自己的女婿,凤相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的。虽两桩婚事都不满意,可至少裴世清好歹还长得一表人才。忧儿那么容貌,才品皆是尖的,配忠王实在可惜了。 “凤相,你看这日子定在何日合适?”上首的秦王替忠王问道,以前一直和这个弟弟交集甚少,可是一直表面功夫也还做得不错,不至于象老三那般仗着自己是中宫所出,目中无人。这次父皇这两道圣旨摆明了就是要将他同老五拉在一起。他也乐的来帮老五跑这一趟。 凤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冬至那日如何?”完看向忠王。虽不愿意,可是还是出了口,现在他只盼忠王面具下的那张脸没有他们传的那么可怕。 “凤相,我想见见她。”上首的忠王没有对大婚日期表示任何的看法,只是突然了一句。 面对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鬼面,凤相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出口,忠王的煞气太重了。凤相叹了口气,吩咐管家将忧儿叫来。“不必,领我去便是。”完,忠王便起身出了门。凤相无奈,又不能丢下秦王,只得吩咐管家赶紧跟上。 “凤相还请勿见怪,老五自在宫外长大,后来又常年呆在边关,对京城的一些规矩不甚熟悉。冒犯之处还请凤相见谅。”上首的秦王一脸老好人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同五皇子的关系有多好。 凤相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显,直道不妨事,反正两人也即将成婚,提前见一面也没有什么。况且秦月本对女子要求就没有那么严苛。 此时的风无忧正在自己的院,悠闲的逗弄着火儿,却见火儿突然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风无忧回头便看见那曾见过两次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姐,老爷吩咐姐好好招待王爷。”管家在一旁抹了抹汗,这一路跟在这位王爷的身后,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他还从未见过煞气这么重的人,单是跟在他的身后,就让人胆战心惊。想到自家姐要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管家就是一阵可惜。 “唔,吴叔,你先下去吧。白芷,绿萝,你们也下去。”听完管家的话,无忧一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凤相怎么可能要她来招待他,定是这人要见她,罢了,迟早都要见面,就看他今日想做什么。(修订)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大家!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二章 交锋 待得庭院里只剩两人时,无忧摸了摸火儿的毛,让它安静下来。动物是最敏感的,当感知有危险时,便会立即警惕起来。她还从未见过火儿这样,看来对方是连火儿都忌惮的。 “王爷想喝什么?”风无忧率先打破了沉默,她发现对方比她还能耐得住,这样僵持下去也太没有意思了。 “随便,我不挑剔。”司马曜意外的好话,风无忧见此也没有坚持,想了一下便泡上一壶茶,为他斟了一杯。 司马曜拿起便尝了一口,待放下后,又再次拿起喝了一口。她为他泡的是苦丁茶,秦月甚少有人喝。此茶入口微苦,回味却甘甜。很多人不习惯这个味道,不过看来他不讨厌这个茶,风无忧默默的想着。 “你我的赐婚是我对皇上提的。”风无忧正待再次开口些什么,司马曜的一句话却将她惊在了那里。他开口提的?他为何会选择她? 看着对面佳人怔愣的表情,司马曜嘴角略微弯起。当日回来,若论功行赏,他的功劳最大。但他的好父皇绝不会让他站的太高,未免天下议论,封了他一个忠王,还想为他赐婚。幸好他提前得了消息,先一步找到他父皇为他赐婚。既然左右都要娶,还不如娶眼前这人。倒不是因为漂亮,只是当时他莫名的便想起了他。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敢直视他的女子吧。 不过便是求娶他也着实花了一番功夫。他的父皇原为他定下的是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书香门第。当他提议要娶无忧时,头上那人猜忌的眼神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谁叫凤无忧是凤家人呢,有一个丞相的父亲,一个将军的哥哥,还有一个即将成为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姐姐,这样的身份让他的求娶之路格外困难。最后也不知道为何他那从不正眼看他的父皇居然同意了。这也是让他匪夷所思的地方,当时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毕竟他对眼前的人也不是非她不可。 风无忧回过神来,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一口饮下后方才道:“难得我能入了王爷的眼,实乃我之大幸。”苦丁茶中略带的苦味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她刚才确实被他的话惊住了,她未曾想到是他向皇上赐的婚。她一直还在奇怪,皇上如何会打她这个一直淡出在众人眼外的孤女的主意。原来这一切全都拜眼前的人所赐。 “此次我来见你只是想告诉你,日后你在忠王府会如同你在家那般自由。”司马曜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什么?自己没有听错吧?今日让她不在淡定的消息实在太多了,他今日来便是为了同她这个?同家里一般自由?这是何意?风无忧略微皱了皱眉头。却不妨她的样子全部被对面的人看在眼里。 司马曜垂下眼睛,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对方思虑至此。原以为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却不曾想到她也同世间大多数女子一般。司马曜突然没有了来时的心情,甚至还有些烦躁,但他一向自制力惊人,况且又戴着面具,谁也看不出他的喜怒来。 风无忧却是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对方情绪的波动?他不高兴了,为什么?自己并不曾做什么,何至于惹恼他,看来此人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两人均不知道,在对方不知的情况下,两人已将对方都评判了一番。 “好了,我要的已完。至于你相信与否,你入府便知了。”完不待风无忧起身,司马曜已径直离去。看着他已远去的背影,风无忧再次为这人贴上一个标签——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太过自我。 那厢,司马曜也对无忧没有了前两次见面的好感。虽已将无忧列入了心防范的那一类人,不过已经出的话他也决计不会收回。便当是对她的补偿吧,毕竟若换成其他女子,估计早已被吓哭。起码她胆识还不错,司马曜摸了摸鬼面,自嘲的想。 “凤相,那日子便如你所,定在冬至吧。”回到大堂,司马曜也不废话,立即将婚期定了下来。三人又将婚礼的相关事宜商讨了一番后,两位王爷便起身告辞了。 凤相揉了揉眉心,最近发生事比以前加起来都多,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秦王倒是很赞成这门婚事,却不知这忠王是何意啊。不过见过忧儿的人都会喜欢上她吧,忧儿实在是无可挑剔。 夜晚一家人用罢晚膳后,一如既往的没有离开。凤相也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讲了一下。众人都未言语,凤夫人是被接连的打击锻炼的坚强了起来。既然女儿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何必再纠结于此。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想办法让她的女儿们过的很好,毕竟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风无忧思虑一下也将自己的婚事是司马曜象皇上提出的这一件事了出来。凤相闻言皱了皱眉,忧儿的婚事不是皇上定的?那么皇上的意思又要重新思量一下了。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凤无疾三兄妹则是一脸的懊恼,凤无疾是在懊恼那日在酒楼邀请司马曜同他们一道用膳,想必那时他便已经注意到忧儿了。而凤无澜两兄妹则是在懊恼那日不应拉无忧出去迎接大哥,即便要出去,也应该戴个面纱。想到这些,风无双就更加难过,无忧一直不爱出门,没有想到这次被她拉出去走了两趟,便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好了,不管怎么样,是皇上下的圣旨,现下婚期已经定了,你们两人便各自准备吧,夫人,你看看该给她们准备些什么,便着手准备吧。幸而你娘这些年一直都在给你们准备嫁妆,不然这几月的功夫哪里够准备什么像样的物件。”凤相叹了口气,此前还在想为她们找什么夫婿,何时出嫁。没有想到转眼之间两人就要嫁作人妇了,且女婿都还不是他们中意的人选。这是不是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今天徒步了19公里,回家继续码字,看在我这么敬业的份上,请大家多多的支持!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三章 大婚前夕 过了几日,忠王府与裴国公府都将聘礼送来了。两家的聘礼都甚是丰厚,但相比之下裴国公府却显得更要用心些。因为在他们的聘礼中有一对活的大雁,据是裴世子亲自去京城外猎来的。 相比裴世子的这份心意,司马曜便显得要随意些了。所有的聘礼都是按着礼制来的,一个亲王应有的规格,外人挑不出一丝的错。 便是这样的聘礼才让凤家觉得忠王并未将无忧放在心上,对这桩婚事也不象裴国公府那般期待。可是这桩婚事是他请旨赐下的,但他的表现却差强人意。凤家人有些担心无忧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无忧反而倒觉得无所谓,她和那人统共只见过三次,本就没有什么情意。况且那人并不是儿女情长之人,若真要对她上了心,才会令她大吃一惊呢。 接下来的日子,凤家陷入了空前的忙碌。凤夫人每日都在为两个女儿的陪嫁而忙碌,她巴不得将整个凤家都搬空。今日招人上门打造首饰,明日亲自挑选衣料,器具,成日的忙碌也让她没有时间再伤心。 凤家的男人们也都没有闲着,凤相和凤无疾整日出去会客,连一向不理政事的凤无澜在外面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最悠闲的反而是待嫁的两姐妹了,嫁衣不用她们绣,家里的事情亦不用她们费心。她们所要做的便是好好的休息,好好的享受这作为姑娘的最好时光。 无忧之前曾提议让白芷陪着三姐去裴府,白芷懂一些医术,在三姐身边也能让她放心些。可是三姐拒绝了,白芷伺候了她多年,知道她的习惯,而且她的身边总共就只有白芷和绿萝两个丫头,若再走一个,那成什么样子。娘亲也不同意,她她已经给三姐安排了一个宫里出来的嬷嬷,让无忧放心。 听到凤夫人的打算,无忧才安下心来。宫里出来的嬷嬷什么肮脏事都见过,裴国公府的后宅再乱想来也比不过宫里。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已到了中秋节。往年的中秋,凤家一向热闹,虽然有时人不齐,但却到处洋溢着欢歌笑语。而今年,人齐了,虽然大家表面都在笑着,但那离别的愁绪却一直笼罩着整个府邸。 所有人都知道中秋过后五天,风无双便要嫁了,日后再不能同现在这般一家人坐在一起赏月喝酒了。用罢晚膳,凤相和凤夫人让他们兄妹四个好好话,他们就先回房休息了。 “我们出去看花灯吧。起来,我们兄妹几个从未一起去看过花灯。”风无双提议道,这是她在家过的最后一个中秋了,她格外的珍惜。 “好。”无忧几人答道,几人都知道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 “好热闹啊。”风无忧从未夜间出来过,此时看见四处街道全部挂满了各式的花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你才知道啊,往年让你出来,你总是借故推脱。今年可不许了。还有今年必须得陪我喝酒。”一旁的风无双听到无忧的感叹,立即插言。她这个妹子都在京城生活了十多年,居然从未见过花灯,的过去吗。 “三姐,你知道我不擅饮酒。”风无忧有些无奈,其它的她倒可以附和,可是这个她却着实没有办法。她以前饮过一次酒,却不过一杯,便已醉的糊里糊涂,被兄妹几人笑话了好久。 “我不管,今日你可得依我。”风无双蛮横的道。无忧不擅饮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怎的能不喝酒呢。 “好。”风无忧终是松了口。看见自己妹妹那无奈的表情,风无双忍不住展颜一笑。就知道她会答应。 几兄妹漫无目的逛着,突然无忧的眼神被一个老虎的花灯吸引,她不由驻足看了一会儿。这个老虎的花灯扎的格外的精致,将幼虎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 “忧儿你喜欢这个?”凤无疾看到无忧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不由问道。“嗯,大哥,这个花灯扎的不错。”无忧头,第一眼看到这个花灯,她就喜欢上了。 “你等着。”凤无疾连忙上前问摊贩这个花灯如何卖。见到对方穿着不凡,贩立即将价格抬高:“回公子的话,二两银子。”凤无疾皱了皱眉,二两银子够一般家庭大半月的花销了,这人也太狮子大开口了。但想到无忧难得喜欢一样东西,他正欲出口买下,边听身边传来一道声音:“我出五两银子,这个花灯卖给我。” 凤无疾有些恼怒,这人懂不懂的先来后到,转过头看见来人时,却让他愣在当场。眼前的这人便是当今皇后所出,也是皇上最喜爱的三皇子——月王司马月。见到此人,凤无疾只得压下不满,拱手行礼。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凤将军。”司马月漫不经心的提起那盏花灯,似笑非笑的道:“没有想到凤将军铮铮男儿,也喜爱这些东西。” 凤无疾虽有些恼怒,但仍是恭敬的回道:“回禀月王,是自家妹觉得可爱,方才唤我来买的。”“哦?”司马月顺着人群看了一眼,由于距离甚远,看的不甚清楚,只看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想到她们都是被赐了婚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兴趣,便收回了目光。“既然如此,那便给凤将军吧”完,又将灯扔回摊位上,施施然离去了。 凤无疾连忙付了银子将灯拿在手里,长舒了口气。这个月王是脾气最娇纵的一个主,一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今日看来他心情不错,不然自己可不能拿到这花灯。 当他将花灯递给无忧,看着无忧脸上那开心的笑容,凤无疾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此时的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这一幕却恰巧被人看在眼里,那人戴着鬼面,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今天好累,先更这么多,明天晚上继续更起走,谢谢大家的支持!请收藏,推荐,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四章 大婚 今夜,风无忧早早的上了床,原因无它,因为明日便是她的大婚之日了。她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眠。 中秋那日兄妹几人赏灯,逛街,喝酒的场景历历在目,没想到转瞬间自己也要出嫁了。虽对明日的大婚没有什么期待,可是她今夜还是失眠了。 三姐已于三月前嫁入裴国公府了,这几个月家里因三姐不在显得十分的冷清。她成日陪着母亲,虽娘亲不,但是从她微红的双眼和那华发中的银丝,就知道娘亲一直很担心三姐。娘亲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坚强。 三日回门的时候,三姐表现的如同往常一般,笑的十分的开心。她却不知道那是否是真的。那日她也见到了她的三姐夫,很温雅的一个人,看着三姐的时候,眼里含着笑。就这样看,三姐应还是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其它方面是否如意了。 无忧一直胡乱想着,最后也不知道是何时睡去的。只觉得刚入睡,便有人来叫她起床了。她转过身没有理她,她睡觉向来如此,不喜人打扰。 突然感觉身上的棉被被掀开,一股冷气袭来,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随即有些恼怒的坐起,看着来人。“姐,今日可耽搁不得。”一旁的白芷硬着头皮道,自家主子一贯好话,但唯一就是睡觉若被打扰,那会相当不满。 无忧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下情绪才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会梳洗。”一旁的白芷闻言赶紧起身告退,姐的习惯她们是知道的,喜静,不喜人伺候。所以这偌大的院子,也只有她和绿萝两人而已。 待风无忧净完脸坐在梳妆台前时,已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愉快。白芷见此连忙为主子上妆,虽平日姐都不用这些东西,可今日却马虎不得。 看着眼前的主子,白芷的眼里满是惊艳,这还是她的姐吗?姐平日虽美,但那种美是清冷的,如掉入凡间的仙子一般,今日的姐一袭红装,画着时下最新的妆容,是如此的耀眼。她一直以为姐穿素色好看,那艳丽的颜色只有三姐才能驾驭的住。没有想到自家姐穿起来却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姐穿着红裳,让人感觉热情,有活力,和三姐的性子很符合。而自家姐的这身装扮却无端的让人感到魅惑。 白芷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姐一直都是淡淡的笑容,只会让人觉得温柔,却不知自己今日为何会用魅惑这个词来形容姐。 “白芷,发什么呆,你不是来不及了吗?”无忧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婢女,白芷一贯心细,今日居然会走神。“哦,是的,姐,马上就好,贴上花钿就行了。” “不用了,你随意画一朵花就是。”风无忧不喜往额上贴那些东西。“是。”白芷应了一声,思量一下,便动手下笔。 “姐,好了。”白芷惊叹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忧看了看镜子,发现白芷为她画的是一朵牡丹,略微皱了下眉,却也没有什么。今日的自己好似太过耀眼了些。 “姐,可收拾好了。前头派人来催了。是驸马爷都到府门口了。”一直在外面探听消息的绿萝咋咋呼呼的进来催问。当看到盛装的无忧时,不由惊叹道:“姐,你今日好漂亮。” 一旁的白芷拉住她:“净胡,姐哪日不漂亮,快,送姐出去了。” 坐在轿子上,一路摇摇晃晃,正当无忧快要睡着的时候,便听到轿外有人喊的落轿。随即轿帘被掀开,一只手伸了过来。无忧顿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两只手想接触的一刹那,两人同时咯噔了一下。 风无忧是奇怪司马曜一个大男人为何手却如此的冰凉,而司马曜却是讶异风无忧未见身着多少衣物,但手却暖和无比。 民间娶妇是的拜高堂的,皇子却只得朝皇宫方向叩拜。皇帝虽赏下了东西,可是人却并未到场,众人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谁都知道忠王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取不出,又不能无视,老火的很。 礼成之后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吵着要闹洞房。风无忧听着这些人话,均是些大老粗,想来是军士居多。司马曜年幼便已出宫立府,十四便去了边关,想必交好之人也都是些军士。 正当风无忧在推测闹洞房的是哪些人时,头上的盖头忽然被掀开,她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当盖头掀开的那已刹那,刚才还闹哄哄的洞房瞬间安静了,然后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的乖乖,王妃可是比妖精还美呢。”一旁一个大胡子的莽汉忍不住喃喃道。司马曜也未曾想到今日的无忧会如此的耀眼,之前见过她几次,均是素颜素服,以为那时她便是极美了。可不曾想今日却让人移不开眼睛。她到底有多少面?时而看着清新,时而艳丽。 看着一群人的眼珠都快瞪出了,他莫名的有些不快,正欲让他们同他出去,便听的一道声音传来:“哈哈,七弟,兄长们也来凑凑热闹。” 司马曜面具下的眉头一皱,随即迎了上去:“弟见过二皇兄,三皇兄。”进来的两人便是司马秦与司马月。 无忧见此也不好再坐着,只得上前站在司马曜旁边行礼道:“见过秦王,见过月王。” “哈哈,弟妹可得改口了,应叫我们……。”司马秦的话未完,便被眼前的人惊住。愣一下才继续道:“应叫我们二皇兄和三皇兄啊。”他不曾想到无忧如此的美丽,原以为风无双已是各种翘楚,却不曾想到眼前的人好不逊色,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凤相真是藏的深。想到这里他有一些不甘,但随即掩饰了下去。待自己夺得大位时,要何样的女子没有,此时不能因失大。 那边的司马月也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司马曜,凉凉吐出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话一落,风无忧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一阵紧绷,随即又放松下来。 “三弟。”司马秦一脸不赞成的看着司马月,面上有些责怪,其实心里却欣喜不已。自己的三弟从来仗着自己是中宫所出,父王又最疼他,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今日这一闹更是将老五推向自己这边了。虽然今日他的话很对。 想到这里,司马秦不经意的扫过那张鬼面,嘴角微挑,随即又笑道:“今日为兄可要和五弟多喝几杯,走,走。”完,便拉着司马曜和司马月走了,其余的人见状也跟了出去。 司马月临走时,却是又回头看了一眼无忧。她是那日凤无疾要赠花灯的妹妹吧。不知为什么,虽然当日有两个人在,但是他却莫名的肯定,喜爱那老虎花灯的便是眼前这个极尽美丽的女子。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五章 风波 终于走了,无忧吁了口气,正待开口唤白芷和绿萝,便见二人已经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还有,别再烧地龙了。”无忧吩咐道。这个屋子地龙烧的太热了,自己又最是怕热,此时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两人忙应声,却不妨之前进来的女子却道:“凤姐,地龙不能断。”无忧闻言细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女子却抬起头任由她打量,也不行礼。“你是何人?”无忧问道。 “我是王爷的贴身婢子,凤姐唤我独幽便是。”那名叫独幽的婢子道。“哦?那么你的琴弹的不错了?”独幽乃名琴之名,若不是琴弹得出神入化,何以担的此名。 “不如令姐。”独幽一脸的傲气,不过看她的样子却并不觉得自己比风无双差。 听了她的话,无忧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同平日的温柔浅笑不同,许是因为今日妆容的原因,却无端的让人觉着妖媚。“白芷,绿萝,我让你们停止烧地龙,你们没有听到吗?”她不再同独幽话,而是对着两个贴身婢子道。 白芷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却不什么,连忙告罪。一旁的绿萝倒是开心不已,早就看不惯这个傲气的独幽了。都不称呼她家姐为王妃,也不行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这个王府的主子,简直目无尊长。 “凤姐,你!”独幽满脸怒容,她显然未想到自己已然告诉对方地龙不能断,对方却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会后悔的。”既然自己已经提醒了她,她不知好歹,等下惹怒了王爷,有她好受的,独幽在一旁暗暗的想道。 “我做事从不后悔。譬如眼下我要惩戒你,也无人敢一个不字。”风无忧淡淡的道。 “惩戒我?你凭什么?”一旁的独幽闻言一声冷笑,自己可是同王爷一同长大,共患难过来的,她凭什么惩戒自己。 “白芷,你来告诉她我凭的是什么。”无忧失了同独幽话的兴致,这个独幽除了长得不错以外,其他可以是毫无事处,不知道司马曜为何将她留在身边。就这样的性子,不知道的得罪多少人。 “是,姐。”白芷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头对独幽道:“凭什么?凭我家主子是皇上御赐的忠王妃,而你只是一个的婢子。况且就凭你刚才的称呼,我家主子便是将你杖毙也无人敢主子做的不是。”不知道为何姐进了忠王府以后性子便变得同平日不一样了,往日的姐可不会将这些放在眼里。以前姐是最好相与的一个人,与人为善,凤家从上到下都非常的喜欢她。可是自从赐婚后姐的性子也慢慢的变了。 不过这忠王府的婢子也太张狂了,仗着自己是王爷的贴身婢女,便不把姐放在眼里。刚才若不是她拉着绿萝,指不定绿萝那个急性子已经一个大耳刮子给她扇过去了。 “杖毙我?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一下。”一旁的独幽甚是恼怒,因着自己和王爷的情分,忠王府上下无人敢对自己不敬。没有想到今日这个新来的王妃敢如此大胆。不就仗着自己是皇帝御赐的吗,殊不知道这忠王府可不是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王妃能插手的。“凤姐,我劝你还是安生呆着,不然你这忠王妃能做到几十还不一定呢。”独幽这话的极不客气。 “你。”绿萝最先沉不住气,正欲上前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人,却被白芷拉住。白芷频频给她使颜色,让她听姐吩咐。 “你方才不是无人敢动你吗?今日我便来当这第一人。绿萝,你的软鞭许久未使,可是生疏了?还等什么?”看着眼前张狂的独幽,风无忧轻笑了一下开口道。 “是,姐。”绿萝一脸大喜,从方才就想教训她了。不待独幽反应过来,手臂上便挨了结实的一鞭。她一脸的大惊,:“你真敢动我?”她未曾想到这个今日刚入府的女子今日真的会拿她开刀。 “绿萝,你平时懒散了,连鞭子也使得有气无力了。”风无忧没有搭理独幽,只是调侃着绿萝。 绿萝闻言一阵气恼,姐竟然质疑她的鞭子,想到这里她也不再保留,一手软鞭使得虎虎生风。这独幽显然也是习过武的人,第一鞭是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正着。后面的倒是避了开来,可是她的武艺终究不如绿萝,须臾之间,身上已经挨了几鞭,鲜血渗了出来,好不狼狈。 “住手。”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独幽闻言脸色一松,立即停了手。绿萝顿了一下,并未住手。他又不是自家的主子,凭什么听他的。见绿萝仍无收手的架势,司马曜凤眉一皱,一招之间便已夺了绿萝的鞭子。 看着上首那仍悠闲喝着茶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不想太过难堪,便让你的人住手。”风无忧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道:“绿萝,回来。你同王爷差距太远。”看着自家婢女一脸的忿忿不平,她不由的露出一丝浅笑,犹如百花盛开般炫丽。 司马曜看着无忧脸上那抹纯真的笑容,心里的怒气无端的平复了一些。在刚才,他正被司马秦他们灌着酒,贴身侍卫却来禀告他的新娘子此时正和独幽对上了。他不知道她们之间怎么回事,可是进门一看好好的喜房已经到处凌乱,这心里的火就无端的上来了。 她这是在闹什么,有什么不能明日再吗,非得在今日宾客尚未离开,洞房花烛的时候让她的婢女同自己的人动手。 “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曜虽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可是从他的语气便可以知道此时的他心情绝对谈不上好。 未等无忧开口,一旁的独幽已跪下道:“王爷,求您为奴婢做主,王妃她要杀我。”风无忧见此并未什么,只是复端起茶杯,喝着杯中的茶。唔,今日一整日都未曾喝水,吃东西,委实有些饿了。她素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主,立即唤道:“绿萝,别傻站着了,快去厨房给我弄吃的,就吃混沌面吧。”绿萝的手艺一贯很好,想到她做的混沌面,无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哎呀,我都忘了姐还未曾用膳,姐,我马上就去。”一旁的绿萝听罢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今日太忙,都忘了给姐准备吃的,姐肯定是饿坏了。 司马曜看着坐在桌边的女子,眼里露出一丝怒火。她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此时的她不辩解刚才发生的事情,反而还惦记着吃的。他身后四个贴身侍卫也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是一对什么样的主仆,眼里毫无他家王爷的存在。不过他们也实在佩服这新王妃的胆量,主子的性子捉摸不定,即便从跟在他身边的他们都不敢在老火嘴里拔牙,不料今日这王妃却丝毫未将他主子放在眼中。 过了好久,司马曜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王妃,你不应该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看着对面一脸淡然的女子,司马曜觉得自己若不开口,那女子是决计不会主动一句的。 “诚如王爷所见,我的人同你的人打起来了,就这么简单。”无忧此时有些不耐烦,今日折腾了一天,除了早上在家吃了一东西,到现在都还未曾用膳。况且这里热的跟火炉一样,她都快受不了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平日她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可她在三件事上是不能招惹的,一是动她在乎的人,二是让她饿肚子,三是让她不能睡到自然醒。 司马曜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不断攀升的怒火,:“原因呢?”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四个侍卫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司马曜都惊异何时自己如此好脾气了。 “白芷你告诉王爷方才的事情。”无忧见司马曜居然如此有耐心,也是略略吃了一惊。白芷应了一声,便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了一遍,不曾半分的添油加醋。完,便退身站在一旁,不再开口。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王爷的样子好吓人,她深怕司马曜发起火来她护不住姐 “独幽,你自己到赏罚堂领五十板子。”司马曜的话一出口,独幽同身后的四名侍卫均露出了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谁不知道独幽是从跟着王爷长大的,两人的情分也自然不一般,可是王爷却为了新王妃而赏独幽板子,这意味着什么?四人对视了一眼,自此确定一件事,以后千万不能得罪这位王妃,不然他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见到司马曜毫无转圜的余地,独幽轻咬了一下唇,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姐,你的混沌面好了。”绿萝气喘吁吁的端着一大碗面跑了过来,幸好这王府的厨房随时生着火,不然姐可要久等了。 “唔,好。”闻着香喷喷的混沌面,无忧不由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见着她这样子,司马曜心中的火莫名的消失了。抬手挥退四名侍卫,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坐在桌旁。 看着无忧沉浸在美食中,吃的那叫一个香,他突然也觉得饿了。“还有没有?”他转头看着绿萝。绿萝看了一眼无忧,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方才应道:“有。”“再弄一碗来。”没有想到她的人这么的忠心,而且同她一样,一都不惧他。 待两人吃罢后,司马曜道:“你们先下去。”见无忧了头,白芷绿萝才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六章 洞房之事 “你的人对你很衷心。”司马曜由衷的肯定道,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身边的人都只是看她的指令行事,完全未曾将他这个王爷放在眼中。 “谢谢。”无忧头称是。自己身边一象不爱多的人,从进凤家开始一直便是白芷和绿萝伴在自己左右。两人一心思细密,一活泼好动,配合的倒是相得益彰。 短暂的交流后,喜房陷入了一阵沉默。终于,无忧不耐的皱皱眉,“王爷,可否先将地龙撤了?”实在是太热了,自己忍耐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更何况对方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酒味,熏得她发晕。 司马曜看着对面的人儿一张俏脸此刻更加的美艳动人,脸颊通红,朱唇微张。他莫名的觉得喉头一紧,随即全身一阵紧绷,额头似有汗水渗出,他强迫自己转过头,看着窗棂道:“好。” 无忧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立即扬声让白芷将地龙撤了。这边司马曜几个吐纳之间身体已经恢复正常,可是他心里却震惊无比。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对他的吸引力会如此之大,单单只是看着,便让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功亏一篑。他居然会在她的面前失态。想到这里,司马曜的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无论如何,这个苗头才开始,他不会任它发展下去。 想到这里,他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你很怕热?”看着无忧额头都已渗出汗水,他不禁有些纳闷。此乃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她一个弱女子只着一袭嫁衣,连大氅都未披一件,竟会热成这幅模样。 “我冬日一贯不用地龙,手炉。”想到日后日子还长,无忧坦诚的道。自己从在雪玉峰长大,那里比这里冷上数千倍,自己幼时还不是一张虎皮裙便渡过了几年的光阴。 听了无忧的话,司马曜头,没有再什么。能什么呢?自己因时中了寒毒,身子极其畏冷,还是自己冬日无论如何是离不开地龙的。 热气散去,无忧此刻觉得舒坦了些,看了看对面那人,无忧斟酌了一下,方才开口道:“可要就寝了?” 闻言司马曜诧异的看了一眼无忧,未曾想到她会直接开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他着实看不透。除开今日,他一共见过她三次。第一次看到她时,她直视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眼里没有嫌弃与惧怕,温柔中带丝坚强;第二次见她时,同她家人在一起,那么温顺,一脸的笑意。第三次时,赐婚圣旨以下,她对他充满了试探。今日刚入府便拿独幽开刀,给众人一个下马威。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他整了整思绪开口道:“那日在凤府,我便同你过,你入了王府会依旧自由,如同在家中一般。”顿了一顿,他又道:“王府后院有一个院子,清静幽雅,想必你会喜欢。不早了,你先歇息吧,明日还要入宫拜谢。”完便欲起身离去。 “慢着!王爷的意思是要囚禁于我?”见到司马曜欲起身离去,无忧开口阻止道。他究竟是何意思?莫不是为了今日之事而给自己的惩戒? 司马曜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无忧,眼里露出一丝不解:“我何曾过要囚禁于你?除了我的书房,卧房你不能去,其余地方任你行走,你想出府也随你。” 风无忧诧异的看着司马曜,她很想问问他此刻的是不是酒话,能否当真。对方的意思是,除了挂了一个忠王妃的名号,其余的皆同她未出嫁之前一样?世上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别这么看着我,当时求娶你也是无奈之举,在这桩婚事上你想必也不情愿,现在我只是尽我所能弥补对你的亏欠罢了。”司马曜难得的出口解释道。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得到消息,父皇要为他赐婚了。与其让府中安一个不知是哪方的探子,还不如选一个自己看的过眼的温驯之人。那时,唯一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便是眼前的女子了。虽然现在的她已如自己心目中的人不一样,不过终究是自己耽误了她,他所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让她过的舒心了。 “王爷真不愧是领军之人,这招祸水东引用的实在是妙。”风无忧略一思量,便出口讽刺道。这个司马曜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此话何意?”司马曜皱了皱眉,未曾见过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莫不是之前对她的态度太好,让她觉得她可以蹬鼻子上脸? “王爷请吧,我要沐浴了。”风无忧却不再多什么,起身往净房走去。多无益,还是各凭本事吧。 司马曜站在原处未曾动弹,这个女子可真是有让人气急的本事。短短的几个时辰,成功的挑起了他的数次怒火。这在往常是从未有过的 ,走到今日这一步,他不知道吃了苦,受了多少气,忍耐力早已非常人所能比。可是今日的她却让他几次几欲发怒。 松开紧握的拳头,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为这个女人生气,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谁会对一枚棋子动怒呢。不过她那话是何意?莫非她看穿了他的目的? 他正欲去内室问个清楚,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水声。他迈开的步子便豁然的停在了原地。她真的沐浴去了?在他未曾离开的情况下?不知为什么,此刻满脑子突然都是她那微红的脸颊,额头那盛开的牡丹,那饱满丰盈的嘴唇。意识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他猛的一震,他在想什么?为什么又会想到那事。他今日一定魔怔了。不能再和她接触下去了,他想到这里,逃也似的离开了喜房。 沐浴过后,无忧整个人便觉得轻松了,唤来白芷和绿萝将喜房收拾下了,将之前打碎的东西清理了出去。无忧躺在床上,觉得今日如同做梦一般。 想到司马曜的那番话,无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明明是他不想过于和她接触,对她有所防备,到了他的口中便成了还于她自由。这世间还有这么可笑的事情吗?他为何会要同自己成亲,以往她不明白,可是今日一想便也想通了。因为这个一直倍受冷落的忠王也不甘心啊,他也欲问鼎那高高在上的所在。 可是他身后却什么都没有,没有实力雄厚的母家,没有得宠的母后,他拿什么同秦王与月王争。秦王与月王一个是贤妃所出,有裴国公的鼎力支持,一个是中宫所出,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身后还站有势力雄厚的林国公府。 皇上的这次赐婚将凤家同秦王绑在了一起,他明面上也是站在秦王这边,实际上呢?他想扮猪吃老虎,让秦王与月王斗个你死我活,而他便正好坐收渔人之利。不过皇上为何会应允他的请求,这倒十分耐人寻味。坊间皆传皇帝不待见忠王,连这个封号都是他今次领军有功不得不封赏的。既然如此,那皇上如何会在意他的请求?这中间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那边,司马曜匆匆离开后便径自到了书房。看着已经等候在外侧的四名贴身随侍,他头 ,示意他们进去。他们四人从便跟随在他身边,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亦是他的左膀右臂。 “王爷不先洞房?”看着主子匆匆而来的步伐,鱼肠忍不住开口问道。他方才已同承影、纯钧、莫邪打赌,他赌王爷今日定会同王妃洞房。王妃那么美貌的女子,谁人看到不动心,更何况,主子待这位王妃的态度可 不一般 “再多话,你便去楚风馆呆一个月。”司马曜冷冷的道。听到楚风馆,鱼肠连忙退到了一旁,那地方可是他的噩梦。其他三人见此,眼里忍不住都闪出了笑意。他们四人中就鱼肠最不怕死,每次总想调侃主子,每次都被收拾的很惨,可是他依然乐此不疲,而且愈来愈勇。就拿今日的事情来,他们四人都想知道主子的事情,可是就他一个人敢问出来,他们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日后你们行事心一些。”看着眉来眼去的四人,司马曜开口提醒道。他们四人各有各的强项,随便一个便可抵数人。若在平日,他大可放心他们办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那女子聪明的紧,他不想让她发现任何端倪。 “主子,不就是一个深闺女子,值得如此谨慎么?”看着司马曜如此慎重的开口,莫邪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她今日的表现似一个深闺女子么?”想到今天她最后的话,司马曜忍不住皱皱眉,他似乎为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几人对视一眼,未曾再开口,只是眼中充满了警惕。“我今日已同她讲了让她去清波院居住,往后你们碰面机会应该很少。不过我允了她忠王府除了我的书房和卧房以外,其它地方她都可以去,包括出府。所以你们在府外办事心些。”司马曜又言道。 今日的主子有些反常,几人对视了一眼,皆得出如此讯息。若在往常,对有危险的人或者事,主子第一时间便会阻止,不会放任它继续发展,可是今日主子却不同,明明知道那王妃是个麻烦,却如此纵容她,这算是怎么回事? “无事你们便下去吧。”看着四人疑问的目光,司马曜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天知道他今日发了什么疯,受了什么蛊惑。他不断的对自己,待明日进宫与三日回门后便好了,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一切就会回到原位。 写作不易,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求收藏,推荐,红包,谢谢大家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七章 进宫 次日清晨,无忧被白芷唤醒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地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迷迷糊糊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白芷为她妆扮。 今日要进宫叩谢,白芷为无忧准备的是亲王妃的礼服,这礼服早在圣旨赐下后,礼部便专门派人来为姐备下了。 “姐,好了。”白芷为无忧插上了最后一根翠簪子。无忧睁开眼看了一眼镜子,随即撇开眼睛,淡淡的道:“走吧。” 司马曜早已在府外等待多时,看着盛装而来的无忧时,眼里不禁露出一丝惊艳。昨日的她已让他惊讶不已,今日一见却更是另外一番风味。端庄大气的亲王妃礼服穿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愈发的显得高贵。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将宫装穿的如此的美妙。 “上车。”司马曜收回目光,转身先上了马车。一旁的厮伶俐的跪在马车上,方便无忧踏脚。无忧见此轻蹙了一下眉头,直接绕过那名厮,一脚跨上了马车。她的此举惊呆了无数的人。 司马曜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待她坐定后,才吩咐道:“走。”马车缓缓驶过,留下尚未缓过神来的众人。那厮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感激。 马车内一片静寂,两人均未话。司马曜闭着眼睛正在调息,今早管家要在马车安置炭盆时,他鬼使神差的阻止了。现在不得不运动抵御寒毒的发作,真是自作自受。待身子好一,他便想起要提醒一下无忧宫内的事情。 他侧过头,看见身侧的人头一一的,犹如鸡啄米般。这样都能睡着,司马曜有些讶然。她难道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他吗?她就对自己的处境那么的放心?看了良久,他终是不忍打断叫醒她。罢了,随她去吧。司马曜亦失了提之心,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突然他感觉肩膀一沉,扭头一看身侧的女子头正枕在他肩上睡的香甜。他从未和她隔得如此的近,他清楚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似花香,却又不浓郁,十分的怡人。她好似火炉一般,随着她的靠近,他的身上慢慢的暖和起来。 他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多久没有感觉这么温暖过了?是在母妃死后吗?那日是他的噩梦,是他这一生不能提及的噩梦。许是因为这份暖意,使他终究未曾推开她。罢了,今日自己便放纵一次,只一次。他暗暗对自己道,殊不知他已经为她破例多次。 “王爷,宫门到了。”车外的车夫恭敬的叫道。司马曜睁开微闭的双眼,眼里闪过一丝恼怒。刚才自己居然都睡着了,怎么会这样?他睡觉都时刻保持着警惕,时刻都不敢放松,可是就在方才,他居然在马车上睡着了。看看依旧在沉睡的人儿,他眼睛一眯,豁的起身,由着风无忧重重的摔在马车上。 “哎。”无忧被突来的疼痛惊醒,便看见司马曜神色莫名的看着她,她一愣才发现自己摔倒在马车上。她以为自己方才睡着了,从椅凳上掉了下来,也不气恼,悠悠然的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 “王妃,马上要进宫了,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司马曜完便率先下了马车。无忧见状连忙跟上,直接忽略掉早已爬跪在地上的太监,径自跳下了马车。司马曜见状,立即将微微伸出的手缩了回来。 无忧一路跟着司马曜在太监的引领下先来到了勤政殿,却被告知此时皇上正在皇后处。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凤藻宫,还好这次皇上没有拿乔,直接宣了两人进去。 当见到风无忧时,皇帝皇后均是一怔,他们都未想到无忧有如此出众的容貌。皇后暗自可惜,一直不曾知道凤家还有一位姑娘,不然许给月儿做侧妃也是可以的。当日她本是属意风无双做月儿的王妃,可是看那姑娘的性子太过直爽,又不讲规矩,这才给儿子定了世家女甄梦如。如果早知道凤相还有如此出色的一个义女,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便宜这个孽种的。 皇帝看着无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虽然很快,但是还是被无忧捕捉到了。他是何意? 这是无忧第一次见到皇帝,他一脸的严肃,眼睛里透出一丝锐利的光,似乎能看透人的心。但是他看司马曜的时候,眼里流量出一丝怀念,一丝憎恶,一丝厌恨,脸上的神情晦涩莫名。 帝后两人各自赏赐了他们一些东西后,便让他们退下了。由于太后早逝,司马曜的生母也不在,没有了需要再拜见的人,两人今日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无忧二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这次没有之前那么急迫。今日进宫时间虽短,却让无忧看明白了许多的事情。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在宫里的地位着实不高,连皇宫里的宫人都可以轻视。 虽无人敢当面给二人难看,可从他们行了那么久,见到的宫人能躲得便躲,实在躲不掉的也是匆匆行一礼便退开了。 回到马车上,两人也未曾话,可是气氛和来时却不一样了,这样的沉默显得格外的尴尬。无忧此时有些想念火儿了,今日进宫不敢将它带在身旁,唯恐它惹祸,为此它还不高兴了良久。 “王妃回府后便搬到清波院吧。”司马曜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无忧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王爷,我不搬。” 司马曜面具的脸有些铁青,她是何意,他以为昨夜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况且他以为她会喜欢他的安排,毕竟在凤府他去过她的闺阁,清幽宁静,如隐世之所一般。 “王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毕竟已嫁你为妻,如何还能同做女儿般一样。王爷宽容,我可不能恃宠而骄。”无忧轻轻笑道。他想把她当棋子,用完便丢,可得问问她答不答应啊。他想做那执棋之人,她偏要他一同入局。 司马曜背靠着马车,注视了她良久:“你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他给了她机会,她不珍惜,那便不要怪他了。 “无忧从不后悔,以前不会,以后当然不会。”风无忧的声音虽,却一字一句的砸在司马曜的心中。他看了她良久后,方才侧开目光。是他亲自将那日的‘她’扼杀掉的。因为贪念酒楼里那纯真,淡定,果断的目光,所以他娶了她,却不想她早已对自己恨之入骨。 马车停下,司马曜率先下车,未曾待无忧下车,便径直入了府。众人见到这一场面,纷纷揣测王妃今日惹恼了王爷,这位新王妃恐怕即将失宠。一旁等待司马曜回复的鱼肠四人看见这一幕也暗自惊奇。昨夜自家主子对待这位王妃尚有维护之意,先前两人进宫之前亦还好好的,莫不是宫中出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不敢乱猜,匆匆朝无忧行了一礼,便紧随着司马曜进了府。 “姐。”白芷有些担心的看着无忧。“无事。我要回去睡一觉,困死我了。”无忧却好似无事人一般,伸了伸懒腰。 看着姐毫不在意的样子,白芷只得叹叹气,跟在无忧身后。无忧这一觉足足睡到夜幕降临方才醒过来。她满足的喟叹一声,这几日成日的折腾,让她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今日总算睡了个舒服。 唤来绿萝,用了晚膳,无忧开始思量日后的日子该如何打发了。显而易见今日将司马曜惹怒了,不知道他往后还让不让自己出府。不知道他气恼什么,左不过是自己不愿意去清波院罢了。怎的就容许他做初一,不容许她做十五?既想借她来迷惑秦王那个蠢蛋同月王争斗,又不允许她放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况且三姐嫁了裴世清,他们凤家明面上已不可避免的站在了秦王那一边,她又怎会眼睁睁的看他实施他的计划,让他如意呢? 这场争斗才刚开始呢,他和皇帝将他们凤家拉入这场局中 ,她又怎么会让他好过。她一贯的准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 “吱吱。”火儿跳到她怀里,手舞足蹈的比划着。风无忧一脸无奈,:“我知道你今日受委屈了,下次不论我去哪儿,都将你带上好不好?好了,别生气了,今天给你喝葡萄酒好不好?” 火儿乐的立即上前狗腿的抱着她的手臂晃悠,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风无忧抚了抚火儿,这些年幸好有火儿陪在她身边,它是她对雪玉峰唯一的念想了。来也奇怪,她是沾酒必醉,而火儿却十分的好那一口,什么酒都喝,且越喝越有劲。 她也曾想过她的生身父母是何人,为何会将她一人独自抛下,她又是如何到雪玉峰的,这一切的一切似一个谜。在凤家时,娘也曾问过是否要为她寻她的生身父母,她当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管是何原因,总之是他们抛下了她,既然他们都不曾寻她,她有何必非要去找他们,徒增彼此的烦恼呢。 自己有爹娘,有疼爱自己的兄长与姐姐便够了。起来,才一天的功夫,她便想他们了。还好,明日回门,便能见到他们了。想到这里,她露出了一个真正舒心的笑容。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八章 回门 第二日,司马曜来到大门处时便已看到无忧已在马车旁等候。他诧异的挑挑眉,若他没有记错,昨日某人可是姗姗来迟了许久。 两人对视一眼后没有多话一同上了马车。今日的无忧起的格外的早,但是至今却毫无睡意。她抚摸着怀里的火儿,让它安静下来。这个家伙一见到司马曜,便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司马曜瞟了一眼身侧的女子,今日的她一脸柔和的笑意,犹如初见时那副摸样,与昨日判若两人。他有些贪念她此时的笑容,正贪婪的看着,却触不及防身侧的人转过头看着他。他有些慌乱的收回眼转过头直视前方。 “今日回门还要麻烦王爷多加配合。”无忧开口道。刚才那人为何突然转过头去,还那么的慌乱?此时她也来不及多想,只想在今日在家人面前好好演一场戏,证明她过的还不错,免得家里的人担心。 司马曜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马车重回宁静。“姐,到了。”马车外传来绿萝兴奋的声音。无忧听罢掀开车车帘抢先一步下了车,看着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父母兄长,她突然感觉眼角有些湿润。才出嫁三日,她就如此的思念他们。 “爹,娘,大哥,二哥,忧儿回来了。”她的话语刚落,便看见凤夫人的泪滴落了下来。她连忙安慰着凤夫人,她知道娘亲觉得这门婚事委屈了她。 一旁的凤相爷劝慰道:“好了,夫人,别让王爷看笑话。赶紧进门吧。”凤夫人连忙道是。一行人正准备入大门,风无双夫妻也回来了。今日是无忧的回门礼,风无忧如何也不放心,早早的便催促裴世清出了府。 一家人好久未曾如此齐聚一堂,凤相和凤夫人都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本来凤家就不看重规矩,此刻也是如此,不分男女,齐聚一堂,欢乐融融。 裴世清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无忧,可是今日相见他差认不出这个便是那常日一身素衣的妻妹。若往日的无忧是一朵幽静的百合,那今日的无忧便是致命的罂粟,有着让人疯狂的吸引力。看了看那张鬼面,他也暗自为无忧可惜。凭无忧的身世和样貌想要找一个公卿家庭并不困难,可是迫于圣旨她只得嫁给这个最不受待见的皇子,还是那样一张容颜。 很快便到了午膳时间,凤家依旧同往日一般不曾分席而坐。裴世清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用膳方式,只留司马曜有一丝的诧异。一行人觥筹交错,作为新上门的女婿,司马曜少不得要被灌酒。幸好他自混迹军营,又深中寒毒,经常饮酒,酒量早已经是一等一的,不然今天可不好招架。 可是即便如此,他都有些招架不住。凤相还好,作为长辈,并不曾多劝酒。可是凤无疾和风无澜却着实难缠,再加上一个不知何故今日也要找他不快的裴世清。他招架起来颇有些吃力。都已经四坛酒了,却还未有人叫停,看他们的架势,不把他灌醉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他也是个硬脾气,既然对方已经发招,他便接招便是。于是整个席间便见这四人你来我往,喝的好不痛快。 无忧看他们四人越喝越兴起,凤相也不阻拦,早早携凤夫人离了席,让他们年轻人多聚聚。看自家大哥二哥的架势,风无忧不由一阵头痛。这哪里是妹夫见舅爷,若不知道的人分明以为几人是仇家。 “大哥,二哥,你们要把王爷灌醉不成?”听得凤无疾又叫厮上酒,无忧出口阻止道。“怎么,忧儿这便维护上了?他真值得你如此?”凤无疾有些嫉妒的开口道。话一出,几人齐齐变了色。 若在平日,凤无疾绝不会出这话,可是今日他酒喝的有些过头了。看见心爱的女子嫁作他人妇,和那人表现的异常亲密,他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大哥都醉了,净胡话。忠王可不要见怪,我们家里面最疼的便是忧儿了,你娶了我们的宝贝,我们都万分不舍。”风无澜反应最快,立 即开口打着圆场。司马曜头,表示不在意。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冷光,迅速而又快捷。 经此一事,几人再没有了喝酒的兴致。无忧同司马曜率先告退,回她以往的院子休息。裴世清也拉着风无双离开了,只留下凤无疾俩兄弟。“大哥,你今日失态了。”风无澜一边叹了一口气。 无忧嫁人,最痛苦的便是大哥。看着心爱的女子与别人一起,那是什么样的感受。 “王爷,可需要派人煮些醒酒汤?”无忧走在路上,看着一旁的司马曜。刚才他喝的有多,不知道是否喝醉。大哥二哥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灌酒做什么,若是等下真的醉了,受罪的可是她啊。 司马曜没有开口,只是顺着之前那次的记忆,往他的院子走去。今日喝的确实有些过量,他感觉头有些晕晕的,此刻不想话。 “大哥方才的话委实有些过了,还请王爷别见怪”见他不开口,无忧又道。闻言,司马曜冷哼一声。自己喝醉了,可却并不影响他的判断。今日凤无疾可算是将他的那番心思表露出来了。兄妹之情?他怪异的笑笑。中秋那天晚上他便已发现他的心思了。本就不是亲兄妹,这么些年,他都未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见凤无疾太过木讷,谨慎了。 “王爷?”无忧见司马曜一直不曾话,试探的喊道。这人不会喝醉了吧?“我头有些晕,想睡一觉。”司马曜回过神后答道。风无忧了然的头,不再话。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风无忧安排司马曜睡下,便出了卧房。看着四周熟悉的东西,无忧觉得是那么的亲切。她吩咐白芷和绿萝去三姐那儿走动走动,她很想知道三姐在裴家过的怎么样。若是开口问她,她必然不会,只有靠白芷她们去和她的贴身婢女攀谈攀谈,看看能不能从中得知些什么。 无忧在院中的秋千上坐了良久,才想起今日回来有一样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得把她的宝贝都带走,不然这家里可没有人能照顾的了它们。 她提步来到院中那只有她才能踏入的角落,会心一笑,还好都还活着。当她看见两株奇特的苗时,嘴角的笑怎么也停不下来。那两株奇特的苗便是当日大哥为她带回来的冷幽莲的种子。她出嫁前一天还来看过,并未发芽,不想才三天功夫便已经破土而出了。她在秦月将冷幽莲种活了,这个消息若传去,保准不少人的跌掉下巴。 “姐,下雪了,下雪了。”风无忧一个人不知道忙碌了多久,忽然听到绿萝兴奋的叫着。她抬起头一片雪花正好掉落在她睫毛上,她眨眨眼,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终于下雪了,这么大的雪若下一夜便可以堆积起来了吧。她喜欢冬天,尤其喜欢下雪天,喜欢看那茫茫白雪。 火儿也在一旁吱吱的叫着,蹦达着。无忧将手伸过去,让火儿跳到她的手臂上,:“火儿,你想雪玉峰了是不是?” 屋内司马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本打算闭目养神,醒醒酒气,却不曾想居然会真的睡着,而且会睡的如此的沉,若不是绿萝咋咋呼呼的声音惊醒了他,他此刻依然还在入睡。 他刚醒来走到窗边便正好看见那片雪花掉落在她的睫毛上,那刻的她美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转过头,不再看向院中的人,可是这个画面却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若干年后,司马曜仍记得那个一袭青衣的女子抱着一只红色的松鼠站在大雪纷飞的院子里在缅怀着什么。 两人用罢晚膳后便告辞了,虽然无忧很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可还是毅然踏上了马车,且未让任何人发现她的不悦。 回到王府,两人各自往一个方向,谁也不曾开口什么,好似今日在凤府表现的夫唱妇随的不是他二人一般。 无忧回到主院便休息了,那边司马曜却将莫邪四人召集在了书房。“鱼肠,最近注意裴国公府的动向,特别是裴世清那边,无关大,我都要知道。另外,凤家那边你也多加留意。”司马曜开口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心,别被发现。” “是。”一旁的鱼肠立即应声,莫非是今日的回门让主子发现了什么端倪。不然主子何故今日要特别要求加强对这两家的监视。 司马曜头,便让他们下去了。他的手指轻敲着桌子,也许裴世清是一个突破口。他当如娶无忧,有一半是因为酒楼的那一瞥,让他对她的感觉还不错,但最重要的却是无忧是一颗好棋子。迷惑皇帝,迷惑老二老三,迷惑众人的一颗棋子。现如今却发现这颗棋子却成了制胜局的关键。 以前他没有同凤家人有过太深刻的接触,接触的最多的便是凤无疾,但也仅限于战场上。至于凤相他只觉得那人是一只老狐狸,滑不溜揪。可是今日的回门却让他找到了突破口。若有凤家的相助,他成功的几率又要增加两成了。 我的书终于签约了,撒花。谢谢大家的支持,跪求红包,打赏,鲜花,收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十九章 赌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转眼间已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日子无忧过的十分的清闲。若不是四周陌生的环境,她都会认为自己还在凤府。 司马曜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那日她拒绝搬去清波院,司马曜虽未什么,可是他却硬生生的将主院变成了如同清波院一般的存在。一个月了,这院子里除了她们主仆三人外加火儿以外,其余一个人也见不到,比她在凤府时还安静。整日里连只鸟儿都看不见,更不要提有人来造访了。 若是在往日,这很很感激司马曜的所为,可是如今,她却不能这般想了。既已踏进这趟浑水,哪能再如往日一般不问世事。 “我出去一趟。”深感不能再如此下去,无忧同白芷她们知会了一声,便起身往外走去。出了院子,拦住一个婢女问明情况,得知此时司马曜正在听雨阁的书房时,她会心一笑。 忆起当日司马曜曾过这忠王府除了他的书房和卧房她不能去,其它地方皆可。如今,她已将主院霸占,不知她去书房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无忧提步往听雨阁方向走去。过了好一会儿,看着前方听月阁的牌匾,无忧长长的舒了口气,向领她过来的丫鬟道了谢。丫鬟惊恐的走了,无忧无奈的笑笑。本来自己也不愿麻烦她,可是自己在认路方面有障碍,问了好多人听雨阁的方向,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最后无法,只得拦住一个丫鬟让她带路。 无忧的脚刚踏进听雨阁便被人拦了下来。看着拦在她前面的两人,无忧忆起这两人在当日大婚之时亦跟随在司马曜身后,想必是他的心腹吧。 “不能进去?”无忧笑着问道。“是的,王妃,王爷有贵客在,请王妃见谅。”承影与纯钧二人对视一眼后,承影开口道。王爷的书房未经允许,不许任何人进去。今日有贵客临门,王爷怕人打扰,又派了他们两人过来守着,莫非王妃是听了什么风声,所以特地前来查看。想到这里,两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若我非要进去呢?”无忧笑着问道。“王妃,王爷有令,擅入者死。”纯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都已告知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她还要再问。 无忧了然的头,承影二人松了口气,他们也不想和无忧对上。“王妃,请止步。”未等两人回过神来,无忧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人连忙阻止。 “我知道,擅入者死,你拦你的,我走我的。不为难你们。”风无忧一脸的淡然,仿佛方才出这惊心动魄之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王妃,别再往前了。”纯钧拔出剑指着无忧。他以为他们真的不敢动她吗?无忧听罢脚步未停,依旧往前走去。 “王妃,你。”纯钧二人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风无忧如未曾看见他的剑一般,直直的迎着剑走了上来。看着剑尖已然刺破她胸口的衣服,鲜血已经渗了出来,无忧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纯钧眼睁睁的看着剑入了对方的身体,惊得愣在当场。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如此的大胆。 “住手。”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司马曜从里面走了出来。虽不能从他那张鬼面上看出任何的情绪,但是他的身上却充斥的一股冰冷的嗜血的气息。 承影二人连忙跪下请罪,他们自跟随着司马曜,自然知道现在的司马曜已在发怒的边缘。看着胸口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但却仍一脸淡笑的女子,他的心底涌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他一把将无忧抱起,丢下一句:“快去请大夫。”便起身往书房走去。承影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去请大夫。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无忧本就不习惯与人接触,此番被人抱在怀中,她感觉很不习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闭嘴。”司马曜冷冷的开口道,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吗,一张脸煞白,还敢在这里和他逞强。 无忧愣了一下,没有再坚持,他头一次这么凶狠的对她话。进了书房,司马曜轻轻的将无忧放在平日他休憩的软榻上。看着她胸口的鲜血越渗越多,眸子不自觉的暗了暗。 “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回主子,承影已经去请了。”纯钧硬着头皮开口,看主子对王妃的重视,他知道他今天估计跑不了。 “不要大夫,去将白芷叫来便是。”无忧开口道,看着对方不善的眼神,她无奈又补了一句:“白芷擅长医术。” 司马曜一个眼神,纯钧立即朝主院奔去,剩下书房的两人静静的看着对方,谁也不曾话。 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女子却依旧淡然的女子,司马曜一阵的老火。她究竟在做什么?她不知道若不是他的阻拦她真的有可能还丧命吗?同时他在心里重新评估了一下无忧。对待自己尚且如此狠厉的女子,为何他当初还认为她温婉可人。 “王爷,白芷带到。”书房外,纯钧禀告道。“让她进来。”司马曜起身站起来。白芷匆匆进来,看到一脸惨白的无忧,脸色大变。 “白芷,我无事,不过是皮外伤。”看着白芷颤颤抖抖的在药箱里翻找着创伤药,棉布,无忧开口安慰道。 听到这话,司马曜一阵火大,正欲开口刺她两句,便听到已有人抢先一步开口道“姐,你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话的正是白芷。司马曜有些诧异,他可是领教过风无忧身边两个丫鬟的忠心耿耿,却不曾想到今日她居然敢如此对无忧讲话。 “白芷,我好疼。”看着难得发怒的白芷,风无忧无奈,只得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白芷一脸的心疼,正待要为无忧上药,察觉到司马曜还在这里,便开口道:“王爷,还请回避。” 司马曜闻言好笑的哼了一声,却也转过身来,看着窗外。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她的侍女竟然要他回避,可见根本从未认可他是她家姐的夫婿。即便她家姐已经成了他的王妃,她们两个的称呼却从未变过。他不知道怎么今日怎么会在意起这些来了,只是觉得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听着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包扎的声音,司马曜忍住回头的冲动。这个女子太过好强,从头至尾,他从未听见过一句她的**。从受伤到现在,她没有开口过一个疼字,仿佛受伤的不是她一般。 她刚到听雨阁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他今日约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人商谈事情,怕人打扰,还特意让承影和纯钧在外面守着。听到她的声音,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中被分散了。 最后他向那人告了罪,请那人先离开,自己来到窗外便看见那心惊动魄的一幕。他眼睁睁看着她含笑对着剑走了过去,当剑刺伤她胸口时,她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仍旧是那副淡淡的微笑。 当时他便感觉一股无名的火冲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受伤,还是因为她脸上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他只觉那样的笑容很刺眼。她象是算准了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一般,她在赌,拿她自己的生命在赌。 “姐,这次你可不能再任性了,乖乖躺着,别乱动。”身后白芷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头,看着无忧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白芷正一眼不善的盯着自己,仿佛伤她的是他一般。 司马曜冷冷的看了白芷一眼,来到榻前,弯腰将榻上的女子抱起。无忧一阵惊呼,这人怎么又来抱她,正欲开口,便听得司马曜道:“别乱动,心伤口裂开。”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大门外鱼肠、莫邪、承影、纯钧几人都在,他看了承影、纯钧一眼,凉凉的了一句:“自己下去领罚。”完不待四人反应过来,便已朝主院走去,留下一脸惊讶的四人。 很快便到了主院,司马曜心的将无忧放在床上。“姐,你怎么伤成这样?是谁欺负你?”绿萝一脸仇视的看着司马曜。后者冷哼一声,未曾开口。 “好了,绿萝,别咋咋呼呼的,我没事,就是血流的有些多。”无忧开口安慰道。“姐,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猪血粥来,流了那么多血,得好好补补。”绿萝连忙道。完便朝厨房跑去。无忧见此总算松了一口气。 司马曜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眼里露出一丝笑意。这女人和她的婢女都很有意思,没有想到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怕她们两个那内疚自责的眼神。 “王爷,麻烦你了。”待只得他们两人时,风无忧开口道。虽不愿意对方抱着,但总归承了他的情。 “无事,你好好休息。”司马曜头便欲离开,身后却传来无忧阻拦的声音:“王爷,请稍等,今日我前往书房,其实是有事想同王爷商量。”“有事等你好了再。”无忧的话未完便被人打断。 无忧默了默,正想坚持,却敏感的发现对方情绪不善,遂改口道:“好,不过不知下次如何见王爷?” 司马曜看了她一眼才道:“以后若你有事,直接同管家,我自会寻空闲时间过来。”完,不待无忧再什么,就已起身离去。 有了这句话,无忧放心的躺了下去。看来他不像外人传言那么心狠手辣,铁血无情,这是临入睡之前无忧对司马曜的评价。 谢谢各位的支持,请大家多多推荐、收藏、各种打赏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章 商谈 当司马曜再次踏上主院的时候已过了半月了,刚回来便听管家风无忧找过他。看了看时辰觉得有些晚了,本来想明日再过来找她,但是又怕她有什么急事,思虑再三,还是过来了。 刚到门口,便听的无忧身边的绿萝在抱怨:“姐,这么晚你还要洗头,本来身子都还没有好,等一下受了凉可怎么好。” 屋内传来无忧戏谑的声音:“绿萝,日后你成亲定要找个能听的你念叨的男子。”“姐。我要一辈子跟着你,给你做好吃的,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绿萝道。 听到这里,司马曜的嘴角弯了弯,这主仆两人挺有意思。他咳嗽了一声,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的那人的声音传来:“可是王爷来了?请王爷进来。” 司马曜抖了抖大氅上的雪花,抬脚进了屋子。看到眼前的人,司马曜顿觉来的不是时候。眼前的女子似刚沐浴完,身上只着一件浅绿色的单衣,因为他的到来,临时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长长的头发未曾盘起,又黑又直 ,快要及至腿。夜晚的灯光将她的皮肤衬得愈加的雪白,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是夜间的精灵一般。 看了良久,司马曜才收回目光,不知何时,那两名侍女已退下,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王爷,喝东西吧。”无忧请司马曜坐下,递了一杯东西给他。随着风无忧的动作,她的衣袖自她手腕滑下,露出半截如玉藕似的手臂。看着那光滑的如玉般的肌肤,司马曜喉头一紧,忙错开眼睛,接过她递来的东西猛地喝了一大口。 感觉嘴里奇怪的膻味,他不禁皱了皱眉。感觉到他的不喜,无忧开口道:“抱歉,未曾想到你这么晚前来,没有准备茶水。我晚上一般习惯喝一些羊奶,若你喝不惯,那饮些酒如何?” “不必麻烦,听管家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事?”司马曜开口拒绝道,他直接插入正题,他不想在这里多呆。每次和无忧多呆,总是会出现他意想不到的情况。就像此时,明明他寒毒缠身,身子畏寒至极,却在这连地龙都没有烧的屋子里感觉自己热血沸腾。他不是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只是他却不想承认。 风无忧并不答话,起身为他斟了一杯酒后方才坐下道:“王爷前些日子可是在躲我?” 司马曜轻哼了一声,:“你如此聪慧,又何必把话穿。”若以前他认为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子,那么在洞房那日两人接触过后,他便已经再无此想法了。 “那王爷我再问一句,日后你事成,我凤家会如何?”风无忧又开口道。 司马曜一脸惊异的看着无忧,他从那日两人的谈话便已知道她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是却不曾想她今日直接了出来,而且她凭什么认为成事的一定是他。毕竟明面上他可是毫无胜算可言。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司马曜紧紧的盯着无忧,眼里闪过一丝杀气。无忧却并未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我还是懂得的。” “就凭这个?”司马曜显然不信。无忧端起桌上的羊奶喝了一口才道:“当然不是,我所凭的是王爷的隐忍与实力。王爷比那两个自认为天子骄子的傻蛋聪明的多,早早的就在军中树立威望。将最重要的一环紧扣自己手中。有了兵权,何愁大事不成”完巧笑嫣然的看着司马曜。 司马曜盯着无忧看了良久,方才开口道:“女子太过聪慧也不是一件好事。”风无忧的不错,他在十二岁便上了战场,几经生死,终于在军中有了一席之地。虽然每次带兵回来,他便将兵符上交,可是谁又知道即便没有那兵符,他也能调动秦国三分之二的军队。 “王爷,你还不曾回答,凤家未来会如何?”无忧提醒道。“你认为呢?”司马曜不答反问道。 无忧低下头,看着桌上的羊奶,似出神般道:“凤家有一个丞相,一个将军,一个未来的国公夫人,还有一个亲王妃,本来就已经到峰了,还能若何?盛极必衰乃亘古之理。王爷若成事后,又怎么会允许一个如此强的外戚存在。即便不是你上位,凤家也必定会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 是的,他们凤家没有选择的卷进了这场皇权之争。无论是哪一个皇子上位,他们凤家都讨不了好,有时候太过荣耀也是一场麻烦。 司马曜的眼里露出一丝的赞赏,好一个聪慧的女子,居然将时事看的如此的通透。不错,不论是何人最后坐上那位置,他们凤家都再难繁荣下去。若是秦王上位,首先对付的必定会是之前作为他后盾的裴国公府,那人表面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却是多疑,心狠之人。一旦他上位,必然不会允许外戚独大,凤家作为裴国公府的连襟,自然跑不了。 至于月王那个目空一切的人,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行事冲动鲁莽,他坐上那位置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清算秦王派系的人。 “王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风无忧突然抬起头开口道。“哦?来听听。”司马曜有些好奇,这个女子打算拿什么动他。 “我助你成事,你换我凤家功成身退,一世太平。”风无忧一字一句的道。 司马曜挑了挑眉,似不信般:“你拿什么助我?你一没有你父亲的权势,二没有你三个哥哥姐姐的卓越才能,你你拿什么助我?”他在激无忧,他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底牌。 “王爷可不要瞧女子,这个交易王爷并不吃亏。若不成,王爷不损失什么,若成了,王爷也不过就是放过我凤家而已,还能博得一个心胸广阔的好名声。王爷,你何乐而不为呢?”风无忧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开口道。 司马曜没有开口话,他在沉思,手指放在桌上不自觉的敲击着。风无忧也没有打扰她,径自拿起自己的羊奶喝着。 “我想知道,你的提议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整个凤家的意思?”司马曜开口问道。 无忧叹了一口气,:“王爷,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们凤家并不想参与这场争斗。至于今日这场提议,是我自己的意思。”在没有万分的把握之前,她不会将凤家卷进来,即便她觉得眼前之人有六成的可能会坐上那位置。 “是吗?可是你的三姐现在和裴国公世子二人可是如胶似漆,裴国公是决计会支持秦王的。若到时候你三姐也站在那边,那你又当如何?你们凤家又会如何?”司马曜继续追问道。 闻言,无忧皱了皱眉,三姐难道真的动了真感情?这可是她始料未及的情况,随即她又释然道:“我相信三姐不会这么做。”她了解风无双,那个那么不受拘束的女子为了她,为了凤家都甘愿做那世家妇,那样的她如何会让凤家做一场豪赌呢。 “好,如你所言。若他日事成,我不会动你们凤家任何一人。”终于司马曜松口道,他方才也想的很明白,他并不讨厌凤家的人,即便他上位,他也不会拿他们开刀。不如就应了她的请求,诚如她所,自己并不吃亏什么。 “王爷,击掌为证。”无忧一脸的欣喜,率先站起来伸出手。司马曜见状也站起来伸出了手。只听的“啪、啪、啪。”的击掌声音响起。 “王爷,那日后我们可是同盟者了。”解决掉一件大事,无忧心情放松不少,竟然难得的开起玩笑。 看见对面浅笑的女子,司马曜突然觉得方才的决定做的不错,他道:“可要喝一杯?”罢便欲端起桌上的酒杯,却发现他的酒杯早已空空如也,一只红色的毛绒绒的东西还正抱着酒壶在一旁。 “火儿,你又贪吃。”一旁的无忧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状况,无奈的上前将那个同酒壶般大的东西提起来放在手上。 “吱。吱。吱。”火儿急切的发出吱吱的声音,两只前爪不停的比划着什么。见无忧并不放它下来,它居然还将身子转过去,用屁股对着无忧。 “好了,你还和我闹脾气,不能再喝了,你整日趁我不注意,就偷偷喝酒。若再发现你偷喝酒,我让绿萝将酒全部都藏起来。”无忧一边威胁道。 话音刚落,那正在赌气的火儿,立即跳上无忧的肩膀,用它毛绒绒的几根大尾巴扫着无忧的脸,那摸样一个谄媚。 司马曜惊异的看着火儿,他见过这个东西几次,每次它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去不曾想它如此的通人性。不过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似象松鼠,可是又长了几条大尾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它是什么?”司马曜开口问道。“它叫火儿,从便跟着我,至于来历,我也不清楚。”风无忧避重就轻的道。 司马曜见状也未再多问什么,只是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休息。”看了看时辰,司马曜不再多呆,起身告辞。 “王爷,既然已成同盟,可否让我见见庐山真面目?”风无忧突然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知道藏在这张鬼魅面具后面的又是怎样的一张容颜。 司马曜脚步一顿,却并未停留,也未曾出言,仿佛没有听到无忧的话一般,径直离去了。 “你的面具后面又有怎么样的秘密呢?”无忧一个人轻声低喃道。 谢谢大家的支持,请多多打赏红包,求收藏推荐!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一章 裴国公府 翌日醒来,思及昨日与司马曜的谈话,无忧沉思了一番后终是决定到裴国公府走一遭。 “白芷,帮我收拾一下。”无忧吩咐道。今日去裴国公府,自然不能同往日闲暇时那般打扮。她现在代表的是忠王府,亦是三姐强有力的支撑。 “是。”白芷知道主子的意思后便精心为风无忧装扮起来。她为无忧选了一件水红色的拖地纱裙,大红短袄,外罩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白芷洁白的手指在无忧长长的墨发中穿梭,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将它们挽成了一个朝天髻,用两根翠玉簪固定。 风无忧看了看身上的狐裘,眼里露出一丝的厌恶,正欲开口将其换下,便听的白芷道:“姐,现在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他人都着了大氅,若你只穿一件单衣,外人怎么看?这狐裘便不换了吧?” 白芷担忧的看着无忧,自家主子自便和动物亲密,最讨厌的便是用动物皮毛做成的衣物。她不畏寒,往年也随了她,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无忧闻言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穿上那狐裘出了门。就像白芷的,现在的一切由不得她。 无忧出门的消息立即便传到了司马曜的耳朵里。他沉吟了一下,吩咐暗卫定金裴国公府,若有可能,他要知道今日无忧在那里的一举一动,包括同每一个人讲的所有的话。 那厢,裴国公府得知无忧上门,虽觉得来的有些突然,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两姐妹来往是很正常的事情。裴老夫人早早的率了一众女眷前往大门处迎接。本来裴夫人不觉得如此兴师动众,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妃,何必让自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裴老夫人却一语醒了她。无论无忧受不受宠,她终究是皇帝钦赐的王妃,况且她还是自家儿媳妇的姐妹。 无忧一下马车便惊呆了早已等候多时的一众人等,连风无双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是同一起生活多年的妹妹。眼前的女子肌肤如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一张巴掌大的脸在白色狐裘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的娇。 裴老夫人最先回过神来,率先行礼道:“见过忠王妃。”未等她行完礼,无忧就已经托起了她:“裴老夫人,万万使不得,无忧愧不敢当,万不敢当裴老夫人如此大礼。” 裴老夫人闻言也并未再坚持,心里倒是觉得这忠王妃知趣,是个伶俐的人。同裴老夫人,裴国公夫人寒暄几句后,凤无忧便提出到凤无双的院中坐坐,两人自然应允了。 到了风无双的院子,她立即将人都遣了下去,待房中只剩她们姐妹二人时,她才开口问道:“忧儿,你怎么今日突然来了?吓我一跳。” “我来看看三姐,怎的三姐不欢迎我吗?”无忧俏皮的问道。凤无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忧儿变了,不只是变漂亮了,连性子也活泼些了。”才几个月的功夫,自己的妹妹变化便如此的大。 以前的忧儿,总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同二哥打闹。她一直觉得忧儿是一个恬静温婉的女子,总爱一身素服,倒腾花草动物,不喜出门,不爱玩闹。可是现在她却突然站在众人面前,那么的优雅大方,让她都自然不如。 是什么让自己的妹妹在短短几个月便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想到这里,她不禁脸色一肃:“忧儿,可是那司马曜欺负于你。”这是凤无双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看着一脸紧张的凤无双,无忧心里闪过一丝暖意,还好,三姐待她的情义没有变。刚才看到无双一脸端庄的站在众人中间,她有些害怕,害怕那个洒脱不受约束的三姐也变成了那不苟言笑的世家妇。 “三姐,我很好,司马曜不难相处。倒是你,你同裴世清如何了?”风无忧问这话时紧紧的盯着凤无双,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同他也很好。”凤无双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略微转过了头。 见到她这个样子,无忧心里一凉,三姐真的爱上那人了?她没有错过凤无双眼里闪过的一丝慌乱与羞涩。 “三姐,你可想好了?他可真的值得你真心相待?”思虑再三,无忧还是开口问道。 凤无双收起脸上的慌乱,灿然一笑:“忧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我会周全好自己的。你知道我的性子,没有试过便不会甘心。他对我好,我便试着接受他。若有一日,他负了我,我也绝不会对他再留恋。”凤无双这话时自信不已。 看着眼前骄傲的凤无双,无忧暗自了头。这才是自己的三姐,那个敢作敢为,敢上战场独一无二的绝世女子。 两日又了会儿话,便听见三姐的丫鬟在外面通禀所世子回来了。无忧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遂起身告辞。无双要送她出去,被她拒绝了。 走到院子外便同刚回来的裴世清碰了一个正面。“见过王妃”“裴世子好。”两人相互打了一声招呼后,裴世清便退到一旁让无忧先行。 “不知世子可否送我一程?”无忧开口问道,刚才拒绝姐姐的相送,便是想着单独同裴世清上两句。 虽未曾想到无忧为何会提如此要求,裴世清却依然应了:“乐意之至,王妃请。” 两人走了一会儿,无忧却并不曾开口。裴世清有些纳闷,正待开口,便听对方道:“今日来见姐姐,见家姐过的很好。无忧在此多谢裴世子的照拂。” 裴世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却很快就消散了,他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无双乃裴某的妻子,照顾她乃裴某的分内之事,何以担的王妃的谢意。” 听了此话,无忧并未再开口,只是看了他几眼。两人一路沉默,直至到大门处,临上马车之时。风无忧突然靠近裴世清,以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还请裴世子记住今日所言,万不要辜负家姐的一番情义,不要让我们失望。好好待姐姐,姐夫!”完,无忧便踏上马车,吩咐出发了。 裴世清一脸的怔仲,他还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清香。她那话是何意?警告自己?还是在暗示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裴世清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一脸的晦涩莫名。 马车上,无忧撑着头想着今日同无双交谈的一切。她已经感觉的出来,三姐已经爱上裴世清了。虽然她自己还未觉得,只现在对那人感觉不错。但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三姐不知道每次到裴世清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与娇羞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那么裴世清呢,待三姐的心意有几分?虽然三姐现在两人房内并未有任何人,她绝不会允许在他们之间有第三人的存在。可是以后呢?裴世清是大家世子,从接受的教育同他们家不同,他从接受的便是已家族为重,接受家族的安排。 她今日见过裴家众女眷了,虽时间不长,但也能从中看出一二。裴老夫人精明能干,一不二;裴国公夫人,三姐的婆婆世家女出生,一口一个规矩,一脸的死板。三姐并不是裴国公夫人理想的媳妇人选。现在三姐过的好,那是因为有凤家的后盾,有裴老爷子的欣赏,有裴世清的爱护。 以后呢?裴老爷子不在了,皇帝换了,自家没有了权势,裴国公夫人还会再纵容姐姐吗?裴世清敢忤逆他的母亲吗?今日一个妾,明日一个通房丫头的送,以三姐的性子如何受得了? 想到这些,无忧便觉得此事有些难办。她算到了一切,却没有算到人心。她没有想到三姐如此快的便将真心交付了出去。 “白芷,回凤家。”她突然开口吩咐道。她觉得此时有必要回一趟家,将三姐的事情告诉爹爹。 到了凤府,娘亲看到她回来了,很是开心,却又担心她是否受了什么欺负。在她再三保证在忠王府过的很好之下,凤夫人终于放了心。 “娘,爹爹在吗?”安抚好自己的娘亲后,凤无忧开口问道。 “在呢,同你的两位哥哥在书房。”凤夫人答道。“娘,我先去找一下爹爹,等一下再过来陪你,我今日要在这边用了晚膳才回去,娘,你可得给我准备好吃的。”无忧开口道。 看着凤夫人前往厨房张罗吃的,无忧松了一口气,她怕娘亲问她找爹爹何事,她不愿意娘亲担心。 到了书房,无忧简单的将昨夜同司马曜的谈话以及今日和无双的谈话简单的讲了一下。等听到无双已经爱上裴世清时,众人皆没有开口。 “忧儿,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你三姐的事先放一边吧,我们想好退路便是。”凤相开口道。 无忧头,从接了圣旨开始,爹爹便在密谋退路。权臣能做一时,却做不了一世,无论哪个皇帝上台,都容忍不了权臣当道。想要保全一家,只得往上走或是退出政治的舞台。他们一家没有反叛之心,也不想做那孤家寡人。 所以从一开始爹爹便在寻找地方,已全万一。刚开始这事只有爹爹同二哥知道,后来她和大哥意外得知,便加入了进来。她喜欢多一些保障,所以昨日她同司马曜订立了那个约定。 昨日那番话并不是她一时所想,而是真的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提出来的。她仔细分析过三位王爷的性子,优势,劣势,最终她还是觉得司马曜最终会登上那个位置。 谢谢大家的支持,请多多支持我的书,喜欢的请收藏,红包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二十二章 较量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已到了除夕。往年的除夕无忧都是在凤家过的,可是今年不同。早上,无忧早早的就被白芷从床上唤了起来。今日,是她嫁入皇家后参加的第一个重要日子,无论如何都马虎不得。 无忧自己也明白这,所以今日早上虽被吵醒,却难得的没有不快。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白芷为她梳妆打扮。刚收拾妥当,便见司马曜的贴身婢女独幽前来询问她是否已经收拾妥当,司马曜已经在大厅等她了。 这是无忧第二次见到独幽,从上次大婚后,她便一直未曾再看见她,她若不出现,无忧都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今日的独幽倒显得是否能的懂规矩,一言一行都让人挑不出半分的错处来。 无忧不曾打理独幽,待收拾妥当后便带着白芷往前厅走去,留下独幽一脸的愤恨。她不明白,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命好认了一个好的义父以外,还有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丞相的义女,架子端的却比谁都高。 独幽虽然不甘,却到底不敢表现出来。上次的教训她还记着,王爷下来也多次吩咐过她,不准待风无忧无礼。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愤怒不堪,王爷居然为了那个女人而惩罚自己,还多番警告自己。 大厅里司马曜静坐着等待着无忧的到来。今日这么早起来,恐怕等下她又得在马车里睡觉了。想到上次的情景,司马曜的嘴角略微弯了弯,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不少。 身后的鱼肠等人感知到他的变化,几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色。这个王妃还是真有能耐。他们都知道自家主子是最讨厌迟到和等人的了。如今他在这里等着王妃,没有丝毫的不喜不,整个人反而还很愉悦。 看着姗姗来迟的女子,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今日的无忧身着一身紫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外着一件火红的貂皮大氅。头上梳着美人髻,额间悬着一滴水滴形状的紫水晶。这身打扮让整个人看起来端庄的同时又不乏觉得惊艳。 司马曜暗暗了头,世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他也亦然。更何况眼前这女子不是空有一副好相貌,更有与之匹配的智慧。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神秘的气质,能将各式各样的衣服穿出她自己的韵味。他还未曾见过她有不美的时候。 平素在家中,她不施粉黛,总喜着素色衣衫,尤以淡绿与素白最甚。这样的她有种娇弱的婉约的美。出席宫中盛宴或出门赴宴时,她总会搭配与她身份相符的衣服与妆容,时而明艳动人,时而高贵无比。他从未见过有女子能将这些度把握的如此之好,即便他心中最敬爱的女子亦然。 至马车前,司马曜伸出手递给了无忧。无忧一愣,犹豫了一下,终将手交于对方手中,并由着他将她带上马车。 马车外的鱼肠、白芷等人见到这一幕,莫不惊呆了下巴。鱼肠从未见过自家王爷主动对一个女子这么好过,而白芷则是知道无忧不喜同人接触,没有想到自家姐并没有拒绝王爷。 “王爷畏冷?”想着刚刚接触到的冰冷的手,凤无忧难得开口关心了一下司马曜的身体状况。 “以前受过伤,无碍。”司马曜答道。他未曾实话,他身重寒毒多年,若不是有他师傅,他早已命丧黄泉。多亏他师傅传授他武艺,将寒毒强行压制,即便这样,每年冬天这寒毒之苦也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 “唔。”无忧头,亦没有再开口。她知道对方没有实话。司马曜本就是练武之人,即便受过伤,身子也不会如此的畏冷。 刚触及他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如同冰块一般。就是在此时他坐在自己身旁,身上也没有一丝的热气传出。思及当日大婚自己要撤地龙时独幽的态度,无忧便知道司马曜这畏寒之症不是一般的严重。 想到今日同上次一样,司马曜并未在马车中安置炭盆,想来也是知道她怕热,顾忌着她。想到这里,她有些感激。不管为了什么,司马曜这示好的举动她也不能视而不见。 “白芷,送个手炉进来。”风无忧开口吩咐着马车外的白芷。白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将自己准备的手炉递了进去。 无忧接过手炉后转手递给了司马曜:“王爷,暖暖吧。”司马曜一挑眉,却未曾接过。无忧见此无奈的叹口气,拉过司马曜的手,将暖炉放在他的手上。这个男人太过骄傲了,不允许让人看到他一丝的软弱。 司马曜眼中眸光一闪,一把抓住无忧欲收回的手,道:“为何如此?”对无忧突如其来的关心,他感觉那么的不真实。这几个月两人虽接触的不读,但是就仅凭几次的交锋,他便知眼前的人是一个极难走进她心中的人。她对她在乎的人和事可以倾尽所有,同样,她不在乎的,她也会将它们忽视个彻底。他不认为她会关心他。 无忧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根本无法将手从对方手中挣脱出来,她遂放弃了。抬起头看着司马曜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吗?” 听了无忧的话,司马曜眼睛一眯,她的意思是他的生死关乎他们之间的约定是否能达成。果然如此,若不是为了凤家,她会连话都懒得同他吧。想到此处,他莫名的有些愤怒,一把将另一只手上的暖炉扔到了地上。 无忧见此皱了皱眉,他又在发什么疯?既然他不需要,那自己何故做那讨人嫌。她又挣了挣尚被他捏住的手腕,冷冷的道:“放手。” 看着无忧微怒的样子,司马曜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喜欢看着这样真实的她,而非脸上永远挂着淡然笑容的她,那样的她看起来太过疏远,太过高不可攀,似世间万物都不能入她的眼一般。 他想到这里,猛地将无忧拉过,将她抱起来置于自己的膝上,语带戏谑的道:“何必用暖炉,这样不是更好。”完便紧紧的抱住她。 无忧此时是真的有些恼了,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突然动起手来。这几个月来他同她之间一直隔着一段距离,而且整个王府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她以为他不喜那些,遂对他放下了防备,却忘记了他是个男人。 她正欲起来,便听司马曜道:“别动,你忘了这是在哪儿?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无忧冷哼一声,他还记得这是在马车上?但同时自己也停止了挣扎,他的没错,此时在马车上,马车外有不少的护卫,而且此时也是在大街上,她可不愿成为众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察觉到无忧的妥协,司马曜无声的笑了笑,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他一贯不喜与女子接触,但却并不排斥她的。她的身子很暖,如火炉一般,抱着她,他整个人都感觉暖暖的。 她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是一股极淡的冷梅香,十分的清淡。她的肌肤细腻滑润,即使隔得这么近,他仍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瑕疵。望着那张因为不悦而微微抿起的唇,他象受了蛊惑一般,不受控制的凑了上去。 嘴唇碰触的一霎那,两人皆是一震。风无忧瞪大着眼睛,她不曾想到平时那规矩的人今日却频频欺负自己,现在居然如此的过分。她捶打着他,他却丝毫不动弹。只死死的扣住她的头,将她的唇吻上一遍又一遍。 “你。”无忧开口的时候,却不妨对方趁机将舌头伸了进去。司马曜象受到鼓励一般,愈吻愈有劲,从开始的乱搭乱撞,到后来追着她的舌头,强迫她与他共舞。 感觉到对方肆意的在自己的嘴里攻城略地,无忧感到一阵愤怒,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趁司马曜不备,使劲咬了他一下。司马曜吃痛,迅速退了出去。无忧瞪着他,却不知道此时她的样子是多么的惑人。 因生气而狠历的眸子,双唇微肿,嘴角还挂着些许他的血。司马曜眼中闪过一团火焰,不待无忧开口,又重新覆了上去。这次比上次更加的猛烈。 凤无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立时从头上拔下玉簪便往对方身上刺去。司马曜腾出一只手轻松的将她的手抓住。“你要谋杀亲夫?”司马曜开口道。 无忧没有话,只一直盯着司马曜。今日是她大意了,此仇她必得报回来。 司马曜将她的簪子重新插于她头上,又用手指将她唇上的鲜血擦掉才道:“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此时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似乎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他淡淡的提醒着。 闻言无忧一怔,随即疑惑的看着他。她以为他们之间在大婚那时便达成了共识,那日他不曾留下,后来几个月里两人也未曾有过亲密举动,她以为他和她一样不喜。 司马曜正要开口什么,便听的鱼肠道:“王爷,到了。”司马曜只好改口道:“现在不是时候,晚上回去我们再谈。”罢看了一眼无忧,又道:“叫你婢女上来为你重新装扮一下。”完,不待无忧发怒,便率先下了马车。 无忧反应过来,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不由感觉一阵厌恶,立即将白芷唤了上来。白芷上来看见无忧的样子,便是一惊,“姐。” “别问,赶紧倒水给我漱口,另外口脂花了,重新抹上。”无忧知道白芷要问什么,不待她开口便阻止道。 白芷闻言,不再多,立即为无忧重新装扮。她感觉的到无忧身上的怒气,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不好。跟在无忧身边十二年,除了那次大少爷受伤以外,她还从未见过主子发怒。此次,那鬼面王爷竟然将姐惹怒至此。白芷眼里闪过浓郁的担忧。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新书哦,谢谢大家。求红包,各种道具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三章 宫宴 因为本来出门就比较晚些,加上路上的耽搁。司马曜他们入宫殿时,除了皇帝与皇后两人还未到以外,其余皇亲贵族,功勋大臣都已在殿中就坐了。 司马曜同无忧二人刚一踏入宫中便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本来分外热闹的场面因着他二人的到来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奇异的看着眼前这怪异却又无比和谐的二人。男的身着黑色蟒袍,一张鬼面显得分外的骇人;女的一袭红色狐裘,一张艳绝天下的容颜分外的夺目。 两人这一黑一红,一美一丑居然无端的让人感觉十分的相配。再看到那美人微肿的双唇,在场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了眼前二人为何来迟一步。 感觉众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打量,猜测,评判。凤无忧目不斜视,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减一分,仍旧笑的那么无波无澜,云淡风轻。 司马曜赞赏的看了身侧的人一眼,果然与其他女子不同,即便刚才发生那么大的事,她此刻依然能镇定以对。察觉到身侧人的目光,无忧亦回赠了他一眼,只不过这一眼却含着冷冽,愤怒与厌恶。 这两人一来一往的交锋在别人眼里却成了眉目传情,因着他们两人的这一番动作,让在一边角落里暗自看着二人的凤无疾一阵的心痛。若刚才看见无忧微肿的双唇,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那是被司马曜强迫的,可是,现在,他们两人公然在此眉目传情,他还有什么借口来继续骗自己呢。 一阵寂静过后,秦王率先站了起来,:“五弟,虽你才新婚不久,也不至于如此恋恋不舍。来,来,到这边来坐,至于五弟妹还是交给你嫂子吧。”罢,便向女眷那边的秦王妃使了一个眼色。 司马曜依然坐在秦王的旁边,而无忧也被拉去同秦王妃与月王妃以及几个公主一桌。无忧同桌上的几个人都打了一个招呼,秦王妃待她最为热情,几个公主也是一脸笑意,而月王妃却只是淡淡的了头,看着无忧的眼神带着一丝轻蔑。 月王妃是书香世家王家之女,王家的人在读书人中很能的到上话,他们在朝为官的虽不多,但在秦月乃至四国占据的位置都是十分重要的。这也就是为何皇后会千方百计的让月王娶王家女的原因。 面对月王妃的不喜,无忧笑笑,并不在意。她隐约知道对方讨厌她的原因,无外乎是认为她方才同司马曜做了什么事,认为自己狐媚勾人,不够端庄罢了。想到刚才的事情,无忧还是忍不住气恼。这笔账她记下了。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不多时,帝后二人携手而来,显得恩爱无比。众人纷纷下跪高呼万岁。待帝后二人坐上上首时,无忧才听到一声“平身。” 随后正宣帝率先饮下一杯酒,意味着这除夕晚宴正式开始。于是众人纷纷落座,边欣赏歌舞,边用着晚膳。无忧用了一筷子后,便停下了。 宫中的晚膳看起来精美无比,吃起来却不过而而,难怪以往每次爹爹参加宫宴,娘亲都会为他准备一些吃食了。想到往年除夕的热闹,无忧无端的感觉今年的冷清。 酒宴进行到一半,皇后率先敬了皇帝一杯酒,众人见状也开始了互相敬酒的模式。秦王妃也端起酒杯道:“五弟妹,来,同三嫂喝一杯。” “三皇嫂客气了,我不擅饮酒,不如以茶代酒敬三嫂一杯。”无忧推拒着。 “莫非五弟妹连这面子都不给我?”秦王妃面露不悦,她未曾想到自己敬酒竟然会被拒绝了。无忧见此,知道今日躲不过,只得拿起酒杯,率先饮下。 酒的辛辣呛得她几乎咳出来,既然开了头,后面几位公主的饮酒她也拒绝不了 ,都一一饮下了。她强撑着和最后一个人喝完酒,便道了一声失陪就告退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可是头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她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只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躲一下让自己缓缓。 “忧儿,你怎么样?”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紧绷的身体放下心来。她转过头 ,低低的唤道:“大哥。”是的,来人正是凤无疾。 从无忧踏进宫宴开始,他便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人。他知道她不能饮酒,所以看到她走出来的时候,他便暗暗的跟在身后。果然,她又醉了。她今日饮了数杯,能撑到现在着实不易。往日她也曾喝过两次,都是一杯便醉倒了。 他也知今日她躲不过,看着她别逼喝酒的时候,他一阵的无奈,他无法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旁为她挡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 “大哥,你来了真好。”无忧嘟着嘴,一脸的笑容。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她整个人便已放松心神。她相信有凤无疾在,她不会有事。 看着眼前眼神迷蒙的女子,看着她向自己撒娇。凤无疾的心剧烈的跳动,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伸出,抚摸她的眉眼。“好痒。”无忧嘟嘟嘴唇,无意识的嘟囔道。 看着那微微嘟起的双唇,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的饱满与湿润,凤无疾颤抖的将手指放在那想已久的地方,反复的摩挲,抚弄。她知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么的吸引人,一脸的无辜,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这就是他们几个不敢让她喝酒的原因,每次一饮了酒,无忧便是这副任人蹂躏的样子。 不再满足手上的触感,凤无疾缓缓的靠近无忧,他想品尝一下那双红唇的美味,是否如想象中的那般甘甜。将要碰触到的一霎那,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大舅兄,可否就本王的王妃还我。” 凤无疾听罢遗憾的闭上双眼,只差一了,就只差一,他此生注定不能圆满了。他收拾好自己的思绪转过头看着来人。 来的人正是司马曜,他的鬼面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的狰狞。司马曜戴着面具,凤无疾看不出来他的喜怒。他自己也没有秘密被揭穿的尴尬,只剩下一丝可惜。他知道他不会有下次了,今日也许是他也醉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事情。忘了时间,忘了地,忘了各自的身份,只想拥有她。 “好好照顾忧儿,她不擅饮酒。”凤无疾万分不舍的将怀中的人儿交付给对面的男子。“大舅兄放心,他是本王的王妃。”司马曜再一次宣告着对无忧的所有权。司马曜苦笑一声转身离开,即便他再不舍也不得不放手。从当时无忧同意嫁给司马曜,他便已经失去了拥有她的资格。 无忧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交付给了此时她最讨厌的人,依旧一脸的迷茫。看着她如鹿一般无辜的眼神,司马曜忍不住覆上去咬住她的唇。这吻来的突然,来的浓烈,带着一丝发泄,一丝不满。,一丝惩罚。 早知道凤无疾对她不安好心,方才见到她前脚出去,凤无疾后脚就跟上了,若不是自己不放心跟了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司马曜便一阵的老火。嘴上也越发的使劲。 “痛。”无忧可怜兮兮的叫唤道,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嘴里乱串,软软的,感觉不赖。她迷糊的试着去追寻它,却不知她这一动作却让司马曜得到鼓励般,愈发的猖狂。 之前在马车上时,司马曜便觉得那吻已是极美,却不想此时有了对方的回应会变得如此的美妙,让他都忘乎所以。 “五弟好兴致。”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司马曜暗骂一声,自己竟然忘乎所以一声音都没有听到。他赶紧放开无忧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他不想任何人看见她此番的模样,她的这幅模样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三皇兄笑了,我的王妃身体不适,我先带她回去了,臣弟告辞了。”司马曜对月王行了一礼,便抱起无忧离去。 司马月头,在两人交会的一瞬间,司马月还是将司马曜护在怀里的人看了个清楚。微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在烟火的照耀下分外的引人注目。待司马曜走了好久,月王妃来找他时,他才回过神来。 看着身边一丝不苟,永远不允许自己犯一丝错误的月王妃,他头一次觉得皇后替他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出了宫门,一直守候在宫门外的白芷看见无忧被司马曜抱在怀中,不由吃了一惊,难道主子又受伤了?她正欲上前查看,却被司马曜阻在了外面。“她没事,喝了些酒。”司马曜开口道。 白芷一听却更急了,无忧喝了酒是什么情况她是知晓的,若让她同司马曜单独呆在一起,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她不顾鱼肠等人眼神的示意,硬着头皮开口道:“我家姐不擅饮酒,等下怕惊扰王爷,还请王爷允许奴婢上来伺候。” “多话。”司马曜冷冷的驳回了她的请求,她不甘心想硬闯,却发现鱼肠四人却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们。”白芷怒瞪着眼前几人。“你家姐是王爷的妻子。”莫邪淡淡的开口提醒道。 听到这话,白芷没有了坚持的理由,只剩的一人暗自着急。她安静的呆在马车外,随时听着马车内的动静,她想如果有什么不对,即便身死也要护住姐的清白。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求推荐,收藏,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二十四章 惊魂一夜 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人儿,司马曜感觉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知道自己的这种状况不对,当他看到凤无疾想要亲近他时,若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存在,他会当场灭了凤无疾。 他抓这无忧的手,玩弄着她如玉般光滑的手指,轻声低喃道:“事情好像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你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一遍又一遍的把玩着无忧的玉手,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她的粉唇上滑过,感受那软软的致命的触感。听着怀里的人儿不自觉的发出低喃,他眼里闪过一丝火苗,身体一阵紧绷。 他努力克制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压住心中的邪火。待身子恢复正常,他露出邪魅的一笑:“既然对你有兴趣,那么你就只能是我的了,哪怕我死。” 无忧尚在酒醉中昏睡,丝毫不知今夜她便已经被某人打上司马曜的标签了。 司马曜一直望着熟睡中的风无忧,突然眼中露出一丝杀气。“鱼肠,有客人来了。”他淡淡的开口道,身子却并未动。 “知道了,王爷。”此时马车外的鱼肠等人也感觉到了周围的杀气越来越浓。他们四人对望一眼,好久没有杀人了,正好有群送上门的人来练手。 瞟了一眼身侧严正以待的白芷,鱼肠不耐的皱眉:“喂,你自保有没有问题?”他只见过绿萝出手,对白芷有几分底子却不知道。他不想等下还要分心照顾她,遂开口问道。 “不劳阁下分心,管好自己便是。”对方眼中的轻蔑没有逃过白芷的眼睛,她既无奈也好笑,难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那拖油瓶。 鱼肠没有再话,因为对方已经杀到。“别和我抢。”他率先出招了,好久没有杀人了,真痛快。其余三人也是一脸兴奋莫名的样子。、 白芷实在不能理解他们的重口味,杀人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吗,一个个还争着去做。 看着怀里的人因着外面的打斗声而动了动,司马曜眼神一暗:“鱼肠,快些,莫不是几月未曾动手,剑都生锈了。” 得了主子的命令,几人杀的愈加的欢快了。可是对方的人好像杀不完一般,他们杀死一批,另外一批又跟了上来。 “王爷,心。”莫邪一个转身便看见有数名黑衣人拿着绳索铁钩站在马车四周。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刚才还完好的马车被人从四周拉开了。 司马曜看着怀中的人睁开眸子一脸不满的盯着他,他笑笑,宠溺的道:“是他们打扰你睡觉,我帮你报仇可好?”无忧根本就未曾清醒,只是胡乱的头,便又睡着了。 司马曜收起脸上的笑容,唤白芷过来将无忧轻轻交付给她。“你们过来保护王妃。”司马曜开口让鱼肠等人过来保护无忧,自己准备亲自动手。 鱼肠等人得令立即退回来,将无忧和白芷二人围在中间。主子要动手了,他有多久没有亲自动手了?一年还是两年? 司马曜右掌一扣,一把剑便飞到他手上,这些人还不配看到他的兵器。“你们的主子是谁?”司马曜开口道。 为首的黑衣人眸子一凝,“杀了他。”四周黑衣人全部纷涌而至,纷纷朝司马曜攻去。不到半刻的功夫,除了司马曜等人,对方再无一活口。 随手扔下手中的剑,司马曜来到目瞪口呆的白芷面前,不戴对方反应过来,就将无忧接了过去。也不上马,就这样抱着无忧往王府方向走去。 “喂,走吧。”鱼肠看着还在一旁发愣的白芷,眼里露出一丝赞赏。还从未见过有女子见主子杀人而面不改色的。刚想到这里,便看见白芷迅速起身跑到一旁开始呕吐。他撇撇嘴,这女人禁不得夸。却也不想他第一次见到司马曜杀人时,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连着吃了一个月的素。 司马曜一路抱着无忧回了王府,那心呵护的样子让众人大跌眼镜。一直在家等待的绿萝眼睁睁的看着司马曜毫无顾忌的入了主院将无忧放在床上,直到看见他的手往无忧的衣服伸去她才反应过来。 “你想做什么?”她立即上前警惕的看着司马曜,手放在腰处,准备随时抽出鞭子攻击。司马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看你忠心为她,你早死了不下百次。”面对这个有些粗线条的婢女,司马曜无甚好感。除了忠心,他看不出她有哪里好,偏那人还挺喜欢她。 “出去。”司马曜冷冷的吩咐道。“凭什么?”绿萝一脸的气急,这个王爷太把自己当回事,自己又不是他的奴婢,凭什么听他的吩咐。司马曜冷哼一声,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气。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这性子迟早要闯祸,若要留在她身边,还需再****。 他正待开口让人将绿萝拖出去,白芷却进来了。白芷一脸的煞白,行了一礼道:“王爷,我与绿萝自便跟随姐,姐对吃食颇为挑剔,却尤喜欢绿萝做的东西。”白芷明面上虽没有未绿萝求情,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白,无忧离不开绿萝。 司马曜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一个心细如发,一个粗枝大叶,两人一起倒相配得宜。不过他一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人,她以为她这么,自己便会放过绿萝了?太天真了。而且她们两个从未将自己放在眼中,以前自己倒可以不在意,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得让她们知道他不仅是王妃,还是她们姐的夫婿。 “你们一人下去领十大板。”考虑到无忧身边只有这两个人,他做出了这一生最清的处罚。“你。”绿萝才开口了一个字,便被白芷捂住了嘴。“谢王爷手下留情。”白芷拖着一脸挣扎的绿萝行礼道。她知道司马曜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想到刚才他杀人的情景,白芷又打了个寒颤。 “王爷,这板子可否明日再领?”白芷想了一下,硬着头皮问道。无忧今日喝醉了,她实在放心不下。 “我会照顾她”短短的一句让白芷明白今日什么都逃不了了。“王爷,容奴婢再多句嘴,我们同姐一起长大,知道姐的性子,平素看起来最淡然,什么都不放在心中。但是她又是一个极倔强的人,若非她心甘情愿,她会选择玉石俱焚。”白芷到即止,她相信司马曜能听明白她的话。 她今日见到了她们和司马曜之间的差距,想在对方手上强行带走无忧,那简直是痴人梦。所以她在赌,赌司马曜对无忧是否有真心。若是他有那么一丝真心,他便会顾忌,这样才不会伤害到姐。看今日他那么在意无忧的样子,应该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白芷闭上眼,心里忐忑不已,希望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白芷,你怎么能将姐一个人留在那儿。”绿萝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们两人之间她一直都听白芷的。可今日白芷的做法她却不敢苟同,白芷怎么能将姐交给那个人。 “绿萝,以后对王爷态度好些,他不是我们能招惹的”白芷一阵叹息,今日那场面给她的感觉太过震撼。她终于明白他鬼面罗刹的称号是从何而来,真的太恐怖了。她此生都不想再 经历一次。 “心甘情愿么?”那边司马曜一直在琢磨这句话。白芷的意思他懂,就是要他不要趁人之危吧。她把他想成什么了?虽然已经决定不放手,可是也不会在今晚啊。他要她清清楚楚,心甘情愿的同他在一起。而不是连是谁碰的她都不知道。 看着熟睡的人儿,司马曜忍不住在她的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虽然很想陪着她一同入睡,但是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乖乖等我回来。”司马曜轻轻道。出了房门,他对着漆黑的院子了一声:“不准任何人打扰到她,若她有分毫损伤,你们也不必再见明日的太阳。” 黑暗中有几个声音同时答道:“是。”这是他亲手培养的暗卫,非到关键时刻,他从未启用过,今日却用在了无忧的身上。今夜那些人来历莫名,人数众多,他得好好查探一番,究竟是谁在除夕之夜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手笔。 “王爷,那边已经清理好了。”承影开口道。之前司马曜他们离开时,他并未随他们一起回来,而是留在那里将痕迹都清除干净了。若不然那副如地狱一般的场景若是被人发现,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司马曜头,吩咐鱼肠,莫邪二人留在府中保护无忧安慰,他自己则带着纯钧与承影出了门。 “王爷有弱了。”看着司马曜匆匆离去,莫邪开口道。以往司马曜总会带上他们一起,可是今日却将他和鱼肠留在府中。即便已经吩咐了暗卫,王爷还是不放心。看来无忧在王爷心目中的位置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重。 “不好吗?那样王爷便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鱼肠开口道,他们跟随司马曜多年,知道司马曜心中的结在哪里,难得他肯放开心扉接受一个人,他感到很高兴。 “那就要看这个人值不值得王爷对她好了。”莫邪感觉并不乐观,他见过无忧几次,就目前来看,那个女人根本就未曾将王爷放在眼中。这样的人是否值得司马曜真心相待。 鱼肠闻言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正在燃放的烟花。烟花虽美,却只有一瞬间,他无端的觉得有些哀伤。 谢谢大家的支持,求鲜花,推荐,红包,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五章 怒 无忧这觉睡的极其不好,开始的时候还未觉得有什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越来越热,犹如置身于火炉中一般,而且嘴里干的要命,嗓子都要冒火了。 “渴。”她无意识的低喃道,感觉热气消退了些,还有人递了水过来。无忧无意识的就着那人的手饮了水,感觉微凉的水下肚,缓解了一下火热。“还要。”她不满足的舔了舔嘴唇。这次过了好久,才又有人送上水来。 两杯水下肚,无忧终于觉得好受了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看着又睡过去的无忧,司马曜一阵的无奈,觉得自己是在自找罪受。明明回来已经晚了,却放心不下她,想过来看看。这一看自己却挪不开脚步,最后由着自己的意思,抱着她同眠。却不想这正是自虐的开始。 佳人在怀,却碰不得,这本就让人极其的难耐。更何况怀中的人毫不自觉,不顾他感受动来动去,惹得他浑身血液膨胀。她不知道她喝水时的模样,如同一只温驯的猫咪,可爱至极。他几乎都要把持不住,后来等了好久让自己平复下来,才敢为她送上第二杯水。 重新将佳人搂入怀中,司马曜感觉一阵火热,他不由自嘲的想,若日日同她共眠,自己的寒毒恐怕就会不药而愈了吧。 无忧是被热醒的,虽她还想继续睡下去,可是无奈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火热,感觉有些不对,她蓦地睁开双眼。是自己睡了几个月的房间没错,是那张床亦无错,可是谁能告诉她将她丝丝搂在怀中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她从未觉得如此吃惊过,即便那日皇帝下旨将她许给司马曜她也不曾觉得有今日这么震撼。谁能告诉她司马曜为何会在她的床上? “王爷,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无忧坐起身来冷冷的开口道,对方虽未睁开眼睛,但是她知道他早已经醒了。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有这个感觉。 司马曜知道装不下去了,也睁开眼睛,一脸笑意的望着无忧。“王爷,为何你会在这里?”无忧见对方不答,又问道。 “王妃笑了,这是本王的院子,我为何不能在这儿。”司马曜亦坐起来看着无忧。无忧一愣,显然未曾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想到是自己不愿搬离主院,她顿时觉得有些词穷。 “那王爷可否告知昨日发生了何事?”无忧又换了一种问法。“唔,王妃你在皇宫饮酒醉了,我便不辞辛苦将你送了回来,就这么简单。”司马曜打了一个哈欠,一晚上没有睡,着实有些困了。 看着司马曜无赖的样子无忧的手不由的捏紧,她有些怀念之前那个冷漠寡言少语的司马曜了。“那我的两名婢女呢?”这是让无忧最不明白的地方,自己昨日醉酒,白芷和绿萝怎么会不在? “她们犯了错,我代王妃给了她们一些的惩戒。”司马曜不置可否的回答道。对那两人的惩罚,他没有想过隐瞒。 “什么?”无忧着实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他会动手动她的丫鬟,在他们已经达成同盟之后。她心里涌起丝丝怒气,她凭什么动她的人。 “王爷,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此时的无忧眸子一片冰冷,不复之前恼怒的模样。白芷和绿萝同她一起生活十余载,她早已将她们当作亲人般对待。她都从未对她们下过重手,却不想被人别人教训了一番。 看到无忧的变化,司马曜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王妃要什么解释?她们不分尊卑,数次撞于我,王妃认为不该罚?” “她们受的是何刑罚?”无忧不答反问道。“一人受了十板子。”司马曜开口道。 “王爷,妾身自领罚二十大板,一则是因为我没有管好我身边的人,让她们出言冲撞了王爷,另一则是我这当主子的没有做好表率,让我身边的人依样学样,没有将王爷放在眼中。”无忧冷冷的开口,她这话的极其锥心。 闻言司马曜猛地一震,半响才开口道:“你当真要为了她们二人同我翻脸?”他此时也有些恼怒,他未曾想到不过是给了她们一人十板子,这人便要和自己翻脸。十板子算什么?这是他下过的最轻的处罚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多无益。王爷,今日我便会搬入清波院。另外,若她们受完罚了,请将人还我。”无忧不想再开口什么。站的立场不同,感觉也不同。于他而言,白芷二人只是两名婢女,可有可无。可是对她来,白芷她们却伴着她一起成长,名为主仆,实为亲人。 “好,好,你当真好的很。”司马曜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没有想到仅仅打了两个丫鬟十板子,她便要同他决裂。他知道她们对她的重要,所以才只是给了她们一个的教训。没有想到就这样她都还不满意。凤家重要,凤无疾重要,凤无双重要,现在连两个婢女也比他重要。在她眼中,可曾有过丁儿他的位置存在。她只把他当作同盟者,当作护她凤家周全的棋子罢了,可笑自己还对她动了心。 想到这里司马曜不由想要给自己两个耳光。她身边的人做事不周全,他知道她心软下不了手,于是他便代为出手给她们一个教训,免得让她们在贵人面前也忘记尊卑。可是她是怎么回报他的,不领情就不了,还为次同他杠上了。他没有忘记她刚才眸子里的冰冷和一闪而过的杀意。他很想知道,若是她们被打断了手脚,她会不会立即同他拼命。 他满身的怒气不加掩藏,一路行至书房。“王爷,你怎么了?注意身子。”莫邪看着只着中衣的司马曜满身怒气的进了书房,连忙递上大氅。 四人对望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讯息:王爷被王妃赶出来了。虽然这个场景很好笑,但是他们四人却都不敢笑。昨日王爷回来已经很晚了,却还是进了主院。当时他们四人就在猜今日王爷会不会被赶出来。果然,他们猜对了,王爷被赶出来了。同时也暗自埋怨那个王妃太心狠,一面子都没有给他们王爷留,连件外衣都不曾让王爷穿上便将他赶了出来。 “将那二人送回她那边,不用再**了,另外吩咐暗卫撤出来,不用再暗中守护。”司马曜冷冷的开口道。几人闻言一大惊,出了什么事,昨日王爷还一脸的温柔情意,怎么今日便? “听不懂?”司马曜看着四人皆为动弹,皱了皱眉,冷冷的开口道。“啊,是,这就去。”鱼肠反应过来立即应声吩咐下去。虽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是此时的王爷他可不敢招惹。 那边,无忧刚起床收拾好,便看见白芷二人回来了。“你们怎么样?”无忧开口问道。白芷摇摇头还未曾什么,那边绿萝已经开始嚷嚷:“姐,你不知道那个鬼面王爷好可恶,派人打了我们十板子不,还派人给我们念叨了一夜的规矩,刚才才将我们放出来。”对于司马曜,绿萝是极其讨厌的,长得丑配不上他们姐不,还出言恐吓她们。 “绿萝。”看着无忧脸色有些不善,白芷开口唤道。“白芷,你又要我了。我还没有同你理论昨日你将姐丢下的事。”绿萝一脸气愤的看着白芷。这件事最让她耿耿于怀。 “白芷,怎么回事?”无忧开口问道,昨日她只记得她饮了酒,后来见到大哥,再后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很想知道到底昨夜发生了什么。 白芷将昨夜发生的事细细的了一遍,也包括昨日司马曜出手杀人的事,想到那个场面她仍止不住颤抖。那人不是人,是魔鬼。 听完她的话,绿萝睁大着眼睛:“白芷,真有那么恐怖?”白芷头,这就是为什么她要绿萝不要再招惹他的原因。若是激怒了他,她可不敢想象绿萝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无忧沉默了半刻才道:“我们收拾东西搬去清波院。”“为什么,姐?不是不搬吗?”绿萝开口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搬去清波院,之前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无忧淡淡的道。那时,司马曜想尽办法躲着她,她也未曾同他达成协议。可是今日两人已然达成协议,而且看对方似乎对她越来越有兴趣,她不想再和他有更多的瓜葛。 “你们去准备吧。”无忧让她们下去简单的收拾一些东西。绿萝很快应了,只剩下白芷同无忧。“白芷,还有什么?”无忧看着一脸欲言又止的白芷。 “姐,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白芷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感觉了出来。“白芷,我和他不可能的,我不会同他一起。”无忧只开口了一句。 她想要的是简单的平静的生活,即便她现在已经卷入旋窝,她仍旧梦想着重获自由的那天。若是和他在一起,那她此生休想再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推荐,收藏,红包,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六章 雪灾 大年初一,当各府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过新年的时候,忠王府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府里最大的两个主子,一个搬离主院,一个浑身充斥着暴虐的气息。他们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怎么了,明明除夕之夜,王爷还心翼翼的抱着王妃回了府。为何才过了一晚上,两人已似同水火。 “姐,明日是初二,我们自己回凤府?”白芷站在无忧身后问道。初二是出嫁女回家拜年之日,姐和王爷闹成这样,明日可该如何是好。 无忧闻言,皱了皱眉,看着窗外一直飘扬的雪花,突然开口道:“白芷,这雪下了几日了?” “快要十日了吧。”白芷不明白为何自家姐突然问起了这个,却也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久了。”无忧淡淡的道。她喜欢下雪,喜欢那铺天盖地的雪白。可是每年的大雪会让很多人无家可归,让很多家庭被迫分离。若这雪再不停,今年这年恐怕谁也不要想安生了,她叹了一口气。 “你们先下去吧。”无忧吩咐道。白芷闻言,顿了一下,依言下去了。自家姐根本就没有把明日的事放在心中,想来已经有了决断,自己又何必再多言呢。 又对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无忧才转过身了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这个房间比起主院的卧房来,要朴素的多,柔和的多 ,有一种麻雀虽五脏俱全的感觉。 她今日一踏上清波院,便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早日搬过来。这清波院果然如司马曜当日所,清静的很。院子不大,却感觉很幽静,让人无端的感觉舒心。院子里有个秋千,无忧能想到自己坐在上面看书的样子。另外在一颗大树底下还有一张玉石桌子同几个石凳,夏天这里倒是一个纳凉的好去处。 最让无忧觉得难得是这里有一大片空地。适才她都已经想好了,可以将自己辛苦种植出来的花草移植到这里来栽种。这里环境不错,想必更适宜它们的生长。 无忧正待上床,便看见许久不见的火儿早已趴在床脚那边呼呼大睡。看着它那副样子,无忧一阵气恼,昨日夜间怎的不见它在,可见它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每次火儿一见司马曜便如同炸毛一般,全身的戒备。后来便是能躲多远是多远。 想到白芷起的昨日夜间发生的事,无忧眼中闪过一道幽光。那才是真正的司马曜吧,杀伐决断,狠厉无情。果然动物的本能是最敏觉的,它们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感知对方是否会对它们产生威胁。 第二日,无忧早早的便醒了。睁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才想起自己已到了清波院。她有些好笑,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自己竟然就把之前那地儿当成自己的地盘了。 唤来白芷收拾好后,无忧简单的用了些早膳,便带了白芷她们出了门。门外,马车已经备好,各式礼品也早早的便已经备妥。无忧看了一眼白芷,发现对方也是一脸的惊讶,她便知道眼前这些东西是司马曜准备的了。 犹豫再三,她还是开了口:“王爷呢?”早已侯在一旁的鱼肠立即上前答道:“禀王妃,皇上急召,王爷天不亮便已入了宫,唯恐耽搁王妃回府,便让在下二人护送王妃回府。若王爷回来的早,会直接去相府的。” 鱼肠禀告完后,偷偷瞟了一眼无忧,看着对方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喜与意外,心里不由有些不高兴。王爷即便再生气,可是该有的体面也给她留足了,她却一丝感恩之心都没有。 “有劳你们了。”无忧淡淡的对鱼肠和莫邪了头,便上了马车。实话,她未曾想到今日司马曜还会为她准备这些。昨日他的愤怒她看在眼中,她没有想过解释什么。因为她的本就是实话。况且,两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还不如早一抽身。 坐在马车上,无忧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雪依然还在下着,且丝毫没有减的趋势。街上已经有不少乞讨的人,无忧皱了皱眉。看来今年大雪带来的灾害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些。本来以为司马曜入宫是鱼肠胡编的,现在看来这却是极有可能的。每年雪灾、水灾若处理不当,引起的动乱是不可估量的。 刚到凤府门口,便遇上了凤无双。两姐妹相携进了府,家里只有娘亲和二哥。爹和大哥都不在,据也是被叫进了宫。 几人坐着了一番话,话题不自觉便到了今年的大雪上。“裴国公府准备明日开始派粥了,这连着十多日的大雪,可苦了不少的人。”凤无双捧着茶,想着一路上看到那些被迫卖子卖女的,便觉得有些不忍。 “明日凤家也开始吧。”凤夫人闻言也出口道。能帮一把是一把,今年形式这么紧张,各府应该都不会在这个上宴请,那不是触皇上的霉头吗?皇上已经等不及大年初四开笔锋了,这才初二便把各大臣叫入了宫中,可见事态的严重。若是谁家敢在这个时节大肆宴请,那皇帝该作何想? “娘,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赛天下那边我都已经打好了,明日便会已相府的名义派粥。”凤无澜安慰着凤夫人,这些事他早已打好,不用母亲多费心的。 凤夫人欣慰的看着几个儿女,都长大了懂事了,尤其是无双,嫁人过后更见沉稳了。现在只剩下两个儿子的婚事了。想到这里,她不由想到昨日凤无疾开口跟她提过的话。她想听听几个孩子们的意见:“昨日你大哥同我讲他欲娶周将军的独女周胜蓝,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闻言,无忧同凤无澜同时皱了皱眉,相互看一眼,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大哥突然改变了主意。这同他们的计划背离太远。本来现在凤家便是如坐针毡,若还要娶掌握西北大军的周鹏之女,那岂非是火上浇油。 即便凤无双不曾知晓父亲他们的打算,亦觉得此举不妥:“娘,大哥如何会想娶那周胜蓝?” “你大哥他当日在周将军麾下时,曾见过几次周姑娘,觉得那姑娘甚是爽利,很和他的性子。”凤夫人将昨日大儿对她讲的话重新了一遍。 “那娘您的意思呢?”无忧开口问道,凤夫人竟然征求她们的意见,她也想知道娘亲是怎么想的。 凤夫人叹了一口才道:“我想再等等,看看你大哥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我怕他后悔。你们两人所嫁已不是自己所愿,我总想让你大哥能过的幸福些,这些年他也着实不易。”凤夫人虽不明白自家老爷的打算,可是却也知道现在凤家风头太盛。盛极必衰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娘,等大哥回来,我同他谈谈。”凤无澜开口道。他想他可能知道为什么大哥这么急切的想要娶一个女子。除夕之夜大哥回来便不正常,时而忧伤,时而恼怒,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猜想应与无忧有关。他希望能动大哥,免得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伤害他人。 两姐妹又坐了许久,最后用了晚膳还未曾见到父亲他们回来。无法,两人只得依依不舍的同娘亲和二哥道别。本来指望着今日回来能全家吃顿团圆饭,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三姐,若在裴府受了任何的委屈,你可别一个人憋着。”无忧临分别时再三叮嘱了一下凤无双,惹得凤无双一阵大怒。自己嫁的人好歹算是一个谦谦君子,更何况自己还有武艺傍身,相比之下,无忧应该更加担心自己吧。可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担心她被欺负,难道她长了一张外强中干的脸不成。 “王爷。”无忧刚下马车,还未曾入府门,便听见鱼肠唤道。她转头,便看见司马曜正骑着马到了府门口。黑色水獭大氅上沾满了雪花,连他的鬼面上都不曾幸免。 他不要命了么?这是无忧看见司马曜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的身子寒症极其严重,却还在这样的天气骑马驰行。 司马曜下了马好似未曾看见无忧一般,未作任何停留的便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无忧一阵恍然,才明白这人根本就没有消气。早上那出也只是为了顾忌她的颜面罢了。无忧有些感概,这人还算有优,不管怎么,她承他这份情了。 司马曜回了府,立即将鱼肠等人唤到了书房,今日皇帝给他安排了不少的事情,若不是那厌恶的眼神,他恐怕都要以为他的父皇是宠他的了。他须的好好思索一下这背后是什么意思。 莫非是他的动静太大,让皇帝有所察觉,所以现在不让他在一旁看戏了,而要让他也入这局中来。 司马曜同鱼肠等人讨论了很久也没有确定皇帝的真实意图,这让他有些烦恼。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往日自己不会如此的浮躁,自从和她相识,自己似乎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前日居然在京城便忍耐不住动了手。 看着鱼肠几人争得面红耳赤,他越感烦躁,正待开口些什么,不想却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了下去。 “王爷。”鱼肠等人不由大惊,立即将司马曜扶到了榻上,随即派人去请大夫。 写书不易,请大家多多支持,喜欢的请打赏,推荐,收藏,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七章 发作 无忧沐浴完后本想安安静静的看会儿书,可是看着不停拿眼睛瞟她欲言又止的白芷,她不的不开口道:“白芷,你想什么?” 听到无忧开口问话,白芷立即回道:“姐,方才好像出了事,绿萝去前院时好像听到王爷病倒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从绿萝告诉她这个消息时,她就在犹豫是否要告知无忧。 “哦。”无忧头 ,表示知道了。白芷讶异的看着无忧,就这样就完了?主子也不多问一句,是什么原因,现在王爷要不要紧。她感觉无忧又回到了在凤府时候的样子,淡然,沉静。 “你若不放心,便去看看,左右你懂些医术。”无忧翻了一页书,淡淡的道。白芷一怔,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已经惹恼了无忧,遂不敢再多言,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无忧拿着书,心里却始终静不下心来。她有些烦躁的将书放在一边,抱起火儿喃喃自语道:“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晓爱惜,你能怪谁呢。”她一听司马曜病了,便知晓缘由。他的身子本就畏寒,还在大雪天骑马,不病才怪。 那边书房里,大夫一脸的严肃让鱼肠几个人慌了神。“颜老,王爷怎么样?”他们全部都看着这个跟随王爷多年的大夫,这些年多亏有他为王爷调理身子。 那个唤作颜老的老头一脸的怒容,也不顾身份,大声斥责道:“你们知不知道王爷体内寒毒隐藏多年?若不是他功力极深将其压制,现在焉有命在。即便如此,王爷仍不能受寒,你们几个是怎么当的差,居然让王爷受了凉。这寒毒发作起来,可是会要命的。” 不怪颜老头如此急躁,实在是这次情况突然,始料未及。司马曜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往年冬日都会十分注意,今年却不知怎的会受了凉。 颜老头的一席话让鱼肠等人十分的愧疚,同时也对无忧感到十分的不满。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昨日清晨,王爷只着一身中衣便从主院走了出来,那么凉的天气常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王爷。今日亦是如此,知晓她回门要用马车,便不顾众人的劝,非要骑马去皇宫。和她在一起时,即便再冷,王爷也从不用地龙、暖炉。王爷何曾为人做到过这种地步?哪怕是在边关时,王爷的营帐也从来都是数个火盆不停歇的。 “那现在我们当如何?”莫邪是几人中最为冷静的,忙问到现下需要做什么。他虽也恼无忧,可是事有轻重缓急,现下王爷的安危是首要的。 “先多拿几个炭盆进来,再多准备些汤婆子放在王爷床上,我再去准备些泡澡的药物。”颜老开口道,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这寒毒即便他想尽各种方法也无法根治。若非王爷的师傅教导他习武,只怕王爷十岁都活不过。 莫邪等人赶紧派人下去准备东西,他们几个此时却是片刻都不敢离开的。此时司马曜毫无还击之力,他们可不敢离开半步。 “但愿这次王爷能逢凶化吉。”颜老叹了一口气,收拾药箱出去了,他还要去配药澡需要的东西。 清波院里,无忧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她从里面走出来,抱着火儿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姐,在下雪,进去吧。”白芷听到响动,走出来便看见无忧只穿着一件浅碧色的单衣抱着火儿在秋千上发呆。 “白芷,情况怎么样了?”无忧突然开口问道,虽然她不想和司马曜有过多的瓜葛,可是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静不下来。 白芷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无忧问的是司马曜的情况。“我同绿萝都未曾再去打听,不过之前绿萝去大厨房,却发现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好似在准备热水。主院那边热闹的紧。”白芷据实回答道。 “知道了,我再坐一会儿,你先下去休息。”无忧听了并无太大的反应。白芷应了一声随即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看着无忧起身离开清波院,白芷才放心的下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她担心了。从姐问王爷的情况开始,她就知道姐的心并不如她嘴上的强硬。 无忧一个人绕了好大的圈子才走到主院,这都要怪火儿那个家伙。本来指望它来带路的,结果它一听要来看司马曜,无论她怎么哄,它都不肯来。司马曜啊司马曜,你可知你已经到了牲畜都害怕的地步了,无忧脑子里忽的闪过这个念头。 “是谁?”听的外面有动静,承影冲了出来。看着来人是无忧时,他着实吓了一跳。眼前的王妃大雪天里只着一件单衣,长长的头发不曾挽任何发髻,任由它们如瀑布般散落,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试探的唤了一声:“王妃?” 待得看见对面的人微微了头,他才放下心来。眼前的人太过不真实,如暗夜里的精灵一般,让他不敢确定。 “王爷怎么样?”无忧开口问道。“你还敢来?若不是你,我家王爷何故会成这样子。”承影还未作答,听的声音出来的纯钧便开口道。他一脸的怒意,眼里闪过一丝杀气。若不是还顾念着她的身份,他早就将眼前这害人精一刀劈死了。他现在只恨那日剑为何没有刺深些,若那日她便一命呜呼了,王爷今日也不会受这等罪。 面对纯钧的怒气,无忧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实在未曾想到纯钧会将司马曜生病的事算在她的头上。而且看他们四个的样子,显然都是这么认为。虽然其他三人未曾出来,可是看他们眼中的不喜以及怨愤,都表达着一个意思。司马曜是因为她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凤无忧本就是一个聪明之人,看他们这样子,再联系这两日发生的事,便知道了一个大概。她心里略微叹了口气,这些人只看到他们主子对她好的时候,却不曾看到他欺负她的时候。 算了,总归今日是因为自己他才骑的马,受的凉。况且即便他与她闹翻,他却仍为她着想的份上,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我进去看看。”无忧没有再同四人什么,只提步往内室走去。“站住。”纯钧站在门口,警戒的看着无忧。 对于这个三番四次挡她的道的人,无忧实在提不起好感。司马曜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要一个如此一根筋的人,无忧皱皱眉,开口道;“你有何权利阻我?” 纯钧闻言还想什么,却被莫邪拉住了。他深深的忘了一眼无忧,行了一礼道:“王妃,现下王爷还在昏迷之中,请王妃多顾念王爷的身子。” 无忧闻言头,便进了内室。一进去,她便险些夺门而出,实在太热了。的一间内室,地龙烧着不,还放了四个火盆。 无忧忍着不适,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司马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何这么热的地方,此人还是毫无温度,他这般躺着,如同死人一般。她伸出手放置他的鼻端,感觉有丝丝凉气,她才放下心来。 又抬手摸了摸他的手,感觉冰凉刺骨。她眼中的疑惑更甚。他那日他是因为受伤而俱寒,她便不信,今日所见,果然如此。他这样的样子恐怕是中了寒毒,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已被寒毒渗入骨髓了。无忧不由皱了皱眉,没有想到他的病症会如此的棘手。 “你们王爷中的可是寒毒?”无忧开口问道。她的话音一落,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的诡异,最后鱼肠打破沉默道:“王妃知道这种毒?”不怪他们紧张,实在是知道这种毒的人太少了。 这种毒平日不显,和常人无异,只是怕冷。可是若是受凉导致寒毒发作的话,就会全身冰冷,毫无知觉,如同死人一般,更有甚者会逐渐僵硬,最后成为一个冰块。若不是王爷自身中这种奇毒,他们四人也不会知晓这天下竟然会有这种诡异的毒药。 “你们出去吧,我会守着他。”无忧转过身看着四人道。看着四人不放心的表情,她又补充了一句:“放心,他会无事。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相反我还希望他能早醒过来。毕竟我还指望他能继续我们的约定。” 鱼肠四人对视了一眼,“那就拜托王妃了。”既然凤无忧能一眼便看出王爷是中了寒毒,不定她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此时不肯放过任何一的机会。 待屋里只剩下两人时,无忧将手覆在司马曜的鬼面上,看着上面各种诡异恐怖的花纹,她轻轻的了一句:“此次便还了你早晨的周全,我就不欠你了。”完她便躺在司马曜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他。 感觉一阵凉意袭来,她顿觉舒服了许多,这房间里实在太热了。感觉身边的人好似没有那么冰冷了,她略微放心了些,但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求红包,求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八章 离家 司马曜意识迷糊中只觉有一团火热靠近自己,僵硬的身子也越来越暖。他极力的靠近那团火热,吸取上面的温暖。 半夜他完全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旁居然有人。他第一反应便是将对方扔下床去,可是当手放在对方身上时才发现那人居然是惹的他数次的动怒的无忧。他手上的动作停下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熟睡中的人。 她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司马曜冷静的起身下床出了门,待回来后,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熟睡中的人,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她是因为担心他是吗,也许在她心中也为自己留了那么一位置吧。 早晨,无忧睁开眼,意识尚未清楚,便感觉有人紧紧的盯着自己。她看着不知何时早已醒来的司马曜正一直看着自己,她略微有些别扭的转过头,轻咳一声:“你可好了?”她极少有难为情的时候,可是昨日是自己主动过来的,这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司马曜开口问了一句。这句话虽问的没头没脑,但是无忧却听明白了司马曜的意思。 “我同你之间尚有约定。”无忧转过头淡淡的道,她清楚的看到她的话音一落,司马曜眼里闪过的一丝黯然。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今日的司马曜格外的好话,语气平淡,不曾有一丝的愤怒。 见此,无忧也松了一口气,她怕他继续追问下去,虽然她也告诉自己一切只是为了凤家,但是那心绪不宁确实骗不了人的。 “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今年过年只有你一人了。”过了半响,司马曜又开口道。昨日进宫,父皇给他指了些差事。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他却得全心全意的做好。 无忧轻了一下头,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昨日皇帝宣了那么多的人进宫,想要这次雪灾要有大动作了。 两人没有再话,直到外面鱼肠问是否需要用早膳时,才打破了一室的沉静。无忧借机告辞了,司马曜也未曾挽留,只是头示意知道了。 无忧走出院子,感觉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尤其是鱼肠等人。昨日他们还是一副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表情,今日却都有一丝的感激与尊敬。她自然知晓他们态度转变的缘由,也不破,只当作没有看见般。 所幸回了屋子,白芷和绿萝都如平日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讶异,象是她去探望司马曜并停留了一夜是极其正常一般。 第二日无忧未曾见到司马曜,据他一大早便走了。无忧听了这个消息没有什么只是吩咐白芷准备马车,她今日还要回一趟凤府。昨日父亲与大哥都不在,许多事都未曾言明。今日她还得再回去一趟,同大哥谈谈,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凤无疾见到无忧的时候并未觉得惊讶,得知娘亲已经告诉她们他想娶周胜蓝时,他便知道无忧会来找他。 “大哥,为何要娶周将军的女儿?”无忧开门见山的问道,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大哥一夕之间便改变了主意。他以前从未过喜欢周胜兰,怎么短短几日功夫便想娶她了。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我觉得她还不错,将军家出生的人大气豪迈些,没有世家女子的矫揉造作。”凤无疾开口回答道。 “大哥,你在骗我。”这个借口太过拙劣,让凤无忧无法相信。“大哥,你想要做什么?”无忧又开口问道。她不知道大哥想做什么,明明现在凤家已经如烈火烹油一般,他却犹嫌不够,还要添上一把柴。 见凤无疾不曾有吐露真相的意思,无忧叹了一口气,:“大哥,不论你想做什么,只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凤无疾看着无忧离去的方向良久 ,直到看不到她的一踪影,他才提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不要后悔?他最后悔的是懦弱了那么些年,未曾开口表达出他的感情,没有鼓起勇气带她离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属于别人。 除夕那日司马曜抱着无忧的画面如同魔咒一般日日闪现在他脑海中。若不是那该死的皇权,他的无忧何故会那么委曲求全。从那日起,他便憎恨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一道圣旨毁了他两个妹妹的幸福。 在凤无疾那里询问无果后,无忧去了书房,在那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凤相。“爹爹。”无忧轻轻的唤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让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白了鬓角。爹爹身上的压力是最大的,他一直是他们凤家的梁柱。 凤相看着乖巧的无忧,慈爱的笑了笑:“见过你大哥了?”无忧头,她也想听听父亲对这件事的看法。 “你不必为这件事忧心,你大哥只是这阵子魔障了,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走入一条死巷的。让你大哥娶周胜蓝是秦王的主意,你大哥被他蛊惑了而已。你放心,即便要站队爹爹也不会选择秦王。”凤相的话到即止,其实在三个皇子中他最看重的反而是一直处在弱势的司马曜。 秦王表面礼贤下士,尊敬长幼,其实骨子里却最是自私自利,整个人透着一股家子气;月王出身中宫,从受尽宠爱,性子刚愎自用,易被人左右,不是为君之选;反而一直最不受关注的忠王司马曜历尽磨难,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在让人毫无察觉之时便已让人不能轻易撼动。 这次雪灾皇上派司马曜去查询各地受灾情况,表面上看不是一件好差事。毕竟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一个不好,会牵扯许多世家。但实际呢,若是借由此事获得民间的威望,这也未曾不是意外之喜。 许多人都认为皇上将这个事交给司马曜办,便是存了不喜他之心,可是他却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若是皇上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讨厌司马曜,那为何还将这个差事交给他,皇上完全可以将忠王闲置一旁,也无人会什么。 从赐婚以及各种的蛛丝马迹联系在一起,凤相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虽然现在他不敢确定,但是也**不离十,这些他都未曾同几个孩子讲。却不想只有眼前的这个义女和二儿子看出了些苗头。 “那大哥那里?”无忧迟疑的问道,若是大哥是真的喜欢那周家的姑娘,那她是绝对会支持的。可是大哥明明不是那么想,她们已经沦为皇权的牺牲品,她不想大哥也如此。那么优秀的大哥,值得一个真心为他的女子相伴。 “你大哥那里,我会同他的,你放心。对了,忠王这次临时受命的事你知道了吧?”凤相问道。 无忧头:“他同我了要出趟门。虽未是何事,但女儿想左右同这次的大雪脱不了干系。” 凤相赞赏的头,“不错,这次皇上派忠王到附近受灾的地方查看,京城涌来越来越多的难民。这事明显就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利,中饱私囊导致的后果。国库年年都派了钱,虽然这次雪灾严重些,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总之,忠王这次的事不好办。” 无忧头表示知道了。历朝历代的贪官污吏都是杀不完的,而且一个案子旺旺牵扯颇深,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杀身大祸。可是不拿出一些政绩来,皇帝那边也不过去。端看司马曜怎么选吧。 又同凤夫人了一会儿话,无忧便起身离开了,本来想在走之前再找一下二哥,可是二哥却不在。娘亲二哥最近愈发的忙了,整日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么。 无忧却不是很担心,二哥一向很有主见,而且心思灵活,她倒不认为他会出什么事。 今年因为大雪的原因,即便是过年街上也没有往年热闹,一路行来都只看到许多沿路乞讨的人。无忧看着那些卖儿卖女的人,心里忍不住有些心酸。自己当初也是这番摸样,孤身一人,连人类的语言都不会,若不是遇上了凤夫人,她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想到这里,无忧开口对白芷道:“将娘亲给我准备的心去分给那些孩,再拿些银子给他们。”白芷头,下了马车。 粥少僧多,看着那些人渴求的表情,无忧一阵无力。她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她唤回白芷:“走吧。”看着白芷眼里露出的不忍,无忧开口道:“白芷,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世上不幸的人太多,不是靠你我之力便能一一救赎的。” 白芷回过神来,头。她刚才也是失态了,自己和绿萝也是因为家境困顿,遇上灾害年,才被父母卖了的。所以看到这些孩,她才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她们算是很幸运的了,遇上姐。若是遇上那些凶狠的主子,整日打骂不,更是时时刻刻都有掉命的危险。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着无忧,:“姐。”她刚开口,马车突然开始狂奔起来。她一惊,怎么回事? 周末写书极其困难,请各位多多支持我,欢迎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二十九章 异变突生 无忧同白芷正在马车上话,却不防马车突然狂奔起来。白芷一惊过后,马上护住无忧开口喝问道:“怎么回事?” “王妃,马儿发疯了,不受控制。”外面的车夫也是一脸的惊慌,他方才正好端端的驾着马车,马儿却突然失控了,疯了似的拖着马车往前跑。 幸亏是大年,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可即便如此,无忧在马车里也被颠地够呛。“姐,走。”白芷完便掀开帘子护着无忧跳下了马车。 “白芷,拦着马车。”无忧刚站定,便吩咐白芷上前拦住马车,不能任由它横冲直撞下去。“可是,姐。”白芷一脸的焦急,她若离开,此时就只有姐一个人。 “快去。”无忧喝道,现在街上虽没有什么行人,可是这阵子难民颇多,等一下撞着人可不得了。 白芷闻言一咬牙朝马车奔去。此时的街道上只剩无忧一人,面对着这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无忧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她在猜测今日这事会是谁的手笔,是针对她而来,还是冲着司马曜而去? “忠王妃好胆识。”静寂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啪啪的拍手声。无忧闻言,转过头看向来人。她虽是一个路痴,但记人却不错。虽然眼前她只匆匆看过一眼,但却仍将他认了出来。他就是雪国来当人质的太子。 “我倒是很好奇雪国太子今日前来有何赐教?”无忧淡淡的问道。对面的人显然未曾想到她会知道他的身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闪过一抹赞赏。好个聪慧美丽的女子。 他收起之前的轻视心理,行了一礼道:“在下若没有记错,应该是第一次同王妃正式碰面,王妃是从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从何处所知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今日出现在此处意欲何为?”无忧不答反问道。不怪她怀疑,实在是他出现的太不是时候。况且,正如他所,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又如何得知她是忠王妃的?他使计将自己一人留在此处又是想图谋什么呢? “王妃好聪明,今日这事我也是无奈之举。正巧晓得一些事情,可是却正找不到人传信,结果没有想到恰巧碰见王妃的马车,于是便略施计了。”雪国太子这话也不假,他匆匆得到消息,却苦于不知道如何传信,结果便看见一辆马车过来,车上有婢女下来施舍东西。掀开车帘的一刹那,他便看到了无忧,那个他见过一面的女子。 那日在司马曜书房密谈的时候,司马曜便是为了她才中止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急急的出来找她。想必她是可信的,所以他才施了一个计让马儿发狂,不然他可不知道该如何见她。 “太子的略施计便可不顾多人安危,我很好奇太子若使用雷霆手段那又会是怎么样一个光景。”无忧没有问他想向她传达什么东西,而是出言讽刺道。他这样的人只会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何曾想过马儿发狂会撞伤他人。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雪国太子见佳人出言讽刺也不恼,还立即表达了歉意。无忧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再多什么。这个人不简单,堂堂太子之尊,向她一个女子道歉,而且脸上居然看不出一丝的不情愿。无忧突然觉得这雪国太子来秦月当质子也许并不是一件明智之举。这样的人如蛟龙被困,一旦挣脱牢笼,那便势不可挡。 “今日王冒失拦下王妃,实在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知。”雪国太子顿了一下凑近了一些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将要阻杀忠王。” 什么?无忧一惊,猛地看向眼前之人。她自问同他没有任何交情,司马曜之前更是同雪国将士战场上厮杀。今日这雪国太子这番话是何意?真的有人要借此机会诛杀司马曜?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设这个圈套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短短的一瞬间,无忧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思绪。她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开口问道:“请问太子殿下从何处所知?是何人要动手?” “是月王,至于是从何处得知,王妃便别问了,只管想信王便是。”雪国太子道。 “那太子殿下如此不辞辛苦告知我此事,我们又应该如何报答?”无忧又问道,她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任何的交集会让雪国的太子来为他们提醒。 “你果然与众不同,换作其他女子早已经马不停蹄的回去商量对策了,你居然还能在此如此冷静的思考问题,探的我的意思。很多事我不便对你,你只要相信今日这个消息是真的便是。我不宜久留,告辞。”雪国太子完便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叫楚泚。雪国人,年方二十五。”完便笑了笑走了,留下一脸莫名的无忧。 他的消息是否是真的?他是不是和司马曜有关系?这可能吗?两人半年之前还在战场上拼杀,现在可以化敌为友? “姐,姐。”白芷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无忧回过神来问道:“怎么样了?可有撞到人?” 白芷缓了缓才回道:“没有,幸好我去的及时,没有撞到人。可是为了制住马儿,我不得不使了加了药的暗器。现在马儿已经瘫倒在地了,我让车夫在那处守着。姐,马儿突然发狂是因为它们身上**入了针。”白芷完将手里的针露了出来。 “我知道了,我们先行回府。”无忧头,还好没有伤人,马儿也没有事。 “姐,我去雇一辆马车吧。这大雪天的。”白芷看了看天气提议道。这里离王府还有一段距离,走回去着实有些辛苦。 “不用,不要耽搁时间了,走。”无忧完率先往王府方向走去。白芷见状连忙跟上,她知道无忧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不会如此的赶。 无忧一边快走一边却在心里默默的想刚才同楚泚的谈话,判断他的消息有几分的可信度。月王动手?月王为什么突然要动手除掉司马曜?难道是因为明面上司马曜同秦王捆绑在了一起?除夕之夜听白芷便有一批人对他们动手,难道也是月王?月王此举是不是太急躁了? 正想着便听到身后有马车声音缓缓靠近,走至她身边时听了下来。窗帘掀开,露出一张骄傲的脸:“是五弟妹,怎的没有坐车?上来,我载你一程。”话的正是此刻无忧正在思量的月王。 按常理弟媳是不会与大伯同乘一辆马车的,但是月王从来都不会去在乎这些事情,而无忧也正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于是便欣然答应了。 无忧暗暗打量眼前的人,不得不,皇家的血统都是优良的,除了司马曜她还未曾见过真容以外,另外的两位王爷不管是秦王也好还是月王也好长的都不差。三人虽未兄弟,可是性子却是南辕北辙。秦王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月王则是一副眼睛长在头的模样,甚少有人能入的他的眼,而司马曜则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她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擅于隐忍的、果断的、狠绝的人,可是几次接触下来却发现他极易发怒,但是人却不坏。 无忧在打量司马月的同时,对方也正在打量着她。今日的她穿的是一件白色雪光缎立领宽袖夹袄,领口和衣襟都绣了红色的花,下头穿的是白色如意云纹百褶裙,底部绣了红色牡丹,外面穿了一件红色的大氅,整个人看起来素雅但又不失活力。 加上这次,司马月一共见过无忧四次。第一次,天色已晚,隔得太远,他没有看清楚样子;第二次是在她和那个贱种大婚的时候,他头一次发现一个女子也可以美到如此极致,他当时便觉得她嫁给老五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第三次见到她是在除夕那夜,她喝醉了,醉倒在老五的怀里,眼神朦胧,样子无辜之极。今日见她却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那日除夕之夜当那烟花盛开的光亮照亮她脸庞之时,他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也是那日他才知晓原来他也是可以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只是从前他从未遇到对的人。他的王妃出身书香世家,一言一行中规中矩,如同木偶娃娃一般。他从见多了这样的女人,一颦一笑如同一个模子般刻出来一样。他以为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模样,可是直到遇见她,他才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这般动人。 他好后悔为什么没有早发现她的存在,若是早知道她,还会有那个贱种什么事。那个贱种的命可真好,竟然能拥有她。想到这里,司马月的脸上露出一抹愤恨。 无忧看着自从她上车后便不发一语的司马月,只觉无语。这人从她上车后便一直盯着她看,时而开心,时而愤怒,时而回味,时而厌恶。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她上来可不是让他打量的。 想到刚才楚泚带来的消息,再看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无忧突然有些相信楚泚的话了。这个人明显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本就是眼高于的人,一直就不曾将司马曜放在眼里。眼下司马曜又领了差事去办,他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这样的性子何尝不是皇帝养成的了,无忧都要怀疑皇帝是否是真心待他的了。将一皇子养成这般模样,真不知道是帮他还是害他。 求收藏,击,鲜花,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章 试探 “三皇兄这是要去哪儿?”无忧不想再同司马月大眼瞪眼,遂开口问道。 “刚从皇宫出来,正要回府。”见佳人主动同自己话,司马月不出的欣喜,他自动的将三皇兄这个称呼屏蔽了。 之前他在皇宫?那么楚泚的消息应该是真的了。雪国太子一直都住在皇宫,美名其曰为他的安危着想,其实谁都知道皇帝是不放心他,只能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软禁起来。不过这个楚泚可不简单,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可以将手伸到皇后的宫中。这人简直太过厉害。 “那个贱种配不上你。”司马月开口道。无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觉得有一丝的愤怒。贱种?他就是这么称呼司马曜的? “三皇兄,他是你的弟弟亦是我的夫君。”无忧缓了缓才开口道,她实在未曾想到这人这么的乖张,直接将自己的喜怒表现在脸上无疑,连一丝情面都不给对面留。 “哼”司马月冷哼了一声,又道:“他还指不定是谁的种 ,当年他母妃的事谁人不知。谁又敢保证他是父皇的血脉。” 话不投机半句多,无忧只觉得和眼前的人无法再攀谈下去。她的本意是趁这次机会试探一番楚泚的消息是否可靠,可是现在看来却不用了。就看眼前这明目张胆的态度,若她直接问他是否要动手除掉司马曜,恐怕他会连犹豫都没有,会一口承认。 无忧从未觉得和一个人呆在一起是这么的难受,尤其是在这狭的空间里。既然已没有试探的必要,她也不愿意再委屈自己,遂开口道:“停车。”然后向司马月行了一礼:“多谢,告辞。” 她的话很不客气,带着一丝厌恶。司马月敏感的发现了这一,一把抓住无忧的手:“怎么?难道我的不对?”司马月眼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竟然维护那个贱种。那个贱种有什么好,值得她的维护?他甚至连保护她都做不了。他敢打赌若他告诉司马曜他想要她,司马曜绝对不敢反抗,还会乖乖的把她送到他的床上。 “放手。三皇兄,别忘了我是皇上御赐的忠王妃。”无忧冷冷的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她知道对方未将司马月放在眼里,只得搬出皇帝来。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任他司马月再张狂,也不敢公然违抗皇帝的意思。 果然,司马月闻言手松了手,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出一丝错,让秦王抓住把柄。夺**的罪名不好听,更何况是夺自己的弟媳,若他真干出这种事,御史以及天下人的唾沫都会将他淹死。 无忧看见对方松了手,立即跳下了马车,这次连告别也没有了。这还是她头一次厌恶一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厌恶。称自己的弟弟为贱种,对自己的弟媳毫不客气,世上竟会有这种人。 司马月想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称呼司马曜为贱种了,她突然有些为司马曜感到愤怒,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却被自己的兄长冠以这样的称呼,他是如何忍受的?听闻当日他母妃出事的时候,他才只有五岁。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那吃人的皇宫又是如何活下来的?没有父亲的爱护,没有母亲的疼爱,有的只是嘲讽,辱骂,拳打脚踢。无忧突然有些为司马曜感到心疼。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中间有多少的苦难是常人所不能想的? 司马月看着无忧那决然的背影,不由暗自握紧了拳头。她在生气,因为司马曜。那个贱种有什么好,如何能同他比?一张丑陋的脸,一个不堪的将来,他拿什么同他比?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好命,能拥有她。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当他司马月踏上那最高位置时,他会让眼前的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他要让那些言官闭嘴,他要光明正大的拥有她。 无忧匆匆的回了府,将鱼肠和莫邪两人叫到了主院。今日早晨时两人便要护送她回凤府,被她拒绝了。她不想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王妃可是有事?”对于无忧的突然召唤,鱼肠有些惊讶。要知道,平日无忧同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从不曾主动招惹。今日却叫人唤他们,让他们着实有些惊讶。 “王爷和楚泚什么关系?”无忧冷不丁的问道。鱼肠脸色微变 ,随即道:“属下不知道王妃在什么,可是也请王妃慎言。那楚泚可是雪国的太子,若让人知道王妃这话,王爷可就难做了。”鱼肠紧紧的盯着无忧,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个究竟。她是怎么知道王爷同雪国太子之间有来往的,这事可就只有他们四个知道。他不相信王爷会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哪怕王爷待她不一般。 无忧将鱼肠那一瞬间脸色的突变以及紧张看在眼里,淡淡道:“看来楚泚的十有**是真的。”有时候不必听对方什么,只需看对方惊讶之下最真实的反应就知道了。本来她还不相信司马曜同楚泚之间有联系,不想这么一试探却让她给试出来了。 “王妃。”鱼肠还待开口什么,却被无忧挥手打断。“行了,你那番辞留着对外人,今日我要同你的可是正事。”无忧懒得再听鱼肠的假话,遂打断道。顿了一下,她将今日同楚泚的相见,对方所的事一五一十的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何楚泚会拜托我,总之话已带到,你们如何通知王爷是你们的事。”无忧有些疲惫的垂下眼。今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让她有些应接不暇了。 鱼肠同莫邪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震惊。他们没有想到楚泚会将如此重要的消息给一个并不信任的人。他怎么知道眼前的人可靠呢。 懒得再搭理眼前的两个人,也不想他们继续用着防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无忧难得有些不耐的道:“你们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同我周旋,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帮助你家王爷。毕竟,若是一般的打闹,我想楚泚也不会千辛万苦的来传递消息了。” 闻言,鱼肠两人皆是一震。是的,眼前最重要的是王爷的安危,而不是考虑其他。“多谢王妃提醒,属下先行告辞。”鱼肠感激的道,若不是她的提醒,他们两人还在这里钻牛角尖。 待鱼肠同莫邪两人离去,白芷同绿萝才进了屋。绿萝一脸的不情愿,:“姐,你干嘛提醒他们。他们摆明都在防备你。” “绿萝,你这性子真的改改。不管他们待我如何,可是他们忠于司马曜是事实,如同你们不会背叛我一般。这样的人值得尊敬。”无忧看着绿萝,一脸的无奈。绿萝就是这样,什么事都会以她为先,不能容许有任何人对她不敬。 “我知道了,姐。”绿萝吐了吐舌头。想到刚才姐的话,她一阵感动,即便她们不,可是她的姐却也知道她们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 是夜,无忧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还吵着了一旁已睡着的火儿,惹得那家伙幽怨的看了她几眼。既然睡不着,她索性起身来到院子里。 她先去看了看那移植过来的花草长的怎么样了,这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平日的时间,如没有特别的事情,她一般都会亲自打理它们。 看到那些花草在她的培育下都长势不错,她欣慰的笑了笑。她从就喜欢养这些东西,也曾养过一些动物,可是都被那欺软怕硬的火儿给欺负走了。后来,索性她也断了养那些动物的心思,免得火儿闹脾气。日积月累下来,反而自己这种植花草的本事是日益见长,连那难种的冷幽莲都生生让她给种活了。她想下一个她该挑战什么呢? “姐,怎的睡不着?”不知何时,白芷已经来到无忧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袍子。“把你吵起来了。”无忧转过身看着这个体贴细致的婢女。她和绿萝伴随在自己身边十余年了,早已成了她最重要的人。 “姐,可是在担心王爷的事?”看着无忧此时心情不错,白芷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闻言无忧愣了一下,是吗?自己是在担心那人,所以睡不着。“不知道,白芷,我也不知道今日为何睡不着。不过我这心里却总是感到不安,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无忧难得的敞开心扉道。 “姐,若是担心王爷,那可大可不必。你不知道,王爷有多恐怖。”白芷着仿佛想到了什么,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哦?那日究竟怎么回事?你后来只他将来人全部击杀。”无忧看着脸色欠佳的白芷,不由有些好奇那日她醉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白芷这个一向镇定的人都闻之色变。 “姐,你知道王爷是怎么杀人的吗?那简直不能用杀人来形容。”想到那日的场景,白芷又忍不住犯了恶心。她看了看一脸好奇的无忧,没有再下去,:“姐,总之你别担心王爷便是。只有他杀人的份儿,别人伤不了他。”白芷一脸肯定的道。 无忧见此便更是疑惑了,白芷和绿萝两人武艺不弱。绿萝一向咋咋呼呼,从不服谁,白芷虽未表现出来,可是她的骄傲较之绿萝更甚。可是此时,她对司马曜却是一脸的折服,完全是一种对强者的崇敬。这让无忧不得不好奇,司马曜究竟强大到了如何的地步,可以让白芷如此的信服。 见白芷不想再下去,无忧也没有再问,两人又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房休息了。也许因为有白芷的肯定,无忧忽然就有了睡意,不待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请大家多多支持啊,有花的给花,有红包的给红包,啥都没有的,请收藏推荐啊,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一章 形势严峻 无忧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白芷和绿萝正在堆着雪人。今日已经是初十了,天空在下了二十多天的大雪后也终于放晴了。这次的大雪持续的太久,秦月上下受了不少的影响,现在连大户人家的蔬菜都成了问题,更不用普通的百姓了。 想着这几日街上越来越多的难民,无忧不由蹙了一下眉头。司马曜离开也已经有近七天了,却未有一丝的消息传来。现在的形式对他明显是不利的,前有狼后有虎。皇帝给他安排的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加上今年的雪灾比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他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着实有些困难。更何况还有那个疯子一般的司马月随时准备要他的命,他的日子可不好过。 想到爹爹那边传来的消息皇帝已经对司马曜出去这么久仍未有半成绩出来很不满意了,她便有些头痛。她也不知道司马曜这些日子究竟在做什么。虽然她相信他有他的打算,可眼前的形式真的不容乐观。而鱼肠二人自从那日她告诉了司马月欲对司马曜不利的事情以后,也不见了踪影,让她连个试探的人都没有。 “姐,你又在走神了。”绿萝嘟着嘴看着无忧,方才她唤了几声无忧,无忧都未听到。自从嫁到忠王府后,姐越来越爱走神了,也变得爱操心了。以前姐可从来不担心这个不担心那个,只关心凤府的众人。 “你们两个同我出去一趟。”无忧突然站起来道,完也不待两人反应过来,便提步往外走去。一旁正趴在雪人上的火儿见状连忙跳上无忧的肩头一同走了。白芷和绿萝也不敢多耽搁,立即跟了上去。 来到赛天下,无忧发现里面的人比平日少了很多。掌柜的看到无忧前来,立马上前恭迎,:“四姐来了,可要用些什么?”掌柜的也是一个机灵人,虽无忧难得来一次赛天下,可是掌柜的还是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家主子的妹。 “我二哥可在?”无忧没有进去,只看着掌柜问道。“回四姐的话,最近主子都不常来这里,好像这段时间他经常去凤舞。”知道凤家几兄妹关系要好,掌柜也不隐瞒凤无澜的去向。 无忧闻言了,吩咐了掌柜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凤舞?她只知道这个地方是二哥开的但却从未去过。当日因为开这家妓院还同爹爹闹了一场。她今日倒想见识见识二哥的这个产业。 无忧站在门外,正欲进去,就被人拦住了。“姐,我们这里不接待女客的。”一位衣装素雅的女子浅笑的看着她。无忧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淡紫色的衣衫,碧玉簪子,白色狐裘,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气派几分。即便知道凤舞的性质,无忧还是很难将眼前的人同妓女联系在一起。 虽然凤舞是卖艺不卖身的,但她也以为这里的女子同其他妓院的女子没有什么差别。她一直以为妓女都是一般模样,媚俗,却不曾想还能见到如此可人的姑娘。 “我是来找人的。”无忧开口道。却不想无忧的话惹得那紫衣女子一阵轻笑,:“姐,你可知一天之中有多少的女子要来这里找人?” 无忧闻言一愣,随即无奈的笑道:“我找凤无澜。”她没有想到这个紫衣女子会将自己当作那悍妻。前一阵子京城也闹了一出笑话,一位郡主将一家青楼砸了,在那家青楼的头牌的床上将她的夫君给拧了回去。这事被人笑话了很久。 “姐的是我们家主子?”紫衣女子听到无忧要寻的是凤无澜,觉得有些惊讶。 “是。”无忧头。 “姐找错地方了,我们主子不在这儿,他一年也难得来一次。”紫衣女子语气果决,没有了之前的调笑与柔情。 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莫名的敌意,无忧一愣。她讨厌她?为什么?她正待再些什么,便听到有人唤道:“忧儿,上来。” 无忧抬头便看见凤无澜在二楼朝她挥手,她笑了一笑,提步往里走去。虽然没有见过其他妓院是什么模样,但是无忧却肯定的知道其他妓院绝不会是凤舞这样的。该怎么呢?凤舞内里看起来完全和妓院沾不上一的关系,若论起来,凤舞更象是一个书画室。满墙挂满的诗词,水墨画,大家闺秀般的女子,让人完全不会想到这里会是一家妓院。 “二哥,你这里不错。”无忧进了凤无澜的房间,开口夸赞道。她猜的出为何二哥当日会选择开办赛天下和这凤舞。因为酒楼和妓院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若想知道各种各样的消息,这两个行业是知道的最全面的。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你到这里的事可别被其他人知道,特别是父亲和母亲。若是他们知道了,我恐怕的被打断一条腿。”凤无澜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道。即便凤舞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在众人眼中它还是一家妓院。若让他人知道忠王妃来这青楼,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他可不敢想象。 “现在想见二哥一面太困难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无忧有些无奈,上次回凤府也不曾看到二哥,今日到赛天下他也不在,她才不得已上这里来寻他的。即便他人知道又如何,凤无忧从不曾将别人的话放在心中。 “二哥,今日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无忧见了人,也不再耽搁,直接出来意。 “什么事?”凤无澜有些诧异,这么多年,无忧还是第一次开口请他帮忙。 “帮我查查司马曜的情况。从他出京城开始。”无忧开口道。 凤无澜一脸郁闷的看着无忧,他以为无忧前来寻他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结果没有想到是担心司马曜果然女生外向,连无忧这样的人都不能幸免。这才嫁人几天,她就担心他的安危了。 看到凤无澜的表情,无忧便知道他想叉了,她觉得有些好笑:“二哥,你在想些什么?我想知道司马曜的情况是因为我想第一时间知道他是如何应对这次的事情的,这样好让我判断他是否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只是这样?”凤无澜有些不相信的开口询问道。 “比黄金还真。”无忧难得开一次玩笑,却让凤无澜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良久。“好,我答应你,找人去探探。”凤无澜没有思索,一口便答应了。不论无忧是因为担心司马曜也好,还是因为关心局势也罢,总之,无忧提的要求他是一定会办到的。 无忧放心的头。凤无澜的能力她是知道的,这个二哥不显山不露水的,却认识很多江湖上的人。各种奇门怪异的人都有,找他去打听消息准没有错。 “对了,二哥,你这阵子有时间还是多陪陪娘亲吧。”无忧顿了顿又道:“大哥最近变了很多,你们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好谈一些,你多和大哥谈谈吧。”到凤无疾,无忧的语气有些低沉。 最近大哥真的变了很多,前两日娘亲传来消息大哥因为亲事和父亲闹得很不愉快。父亲不准他娶周胜蓝,他却不管不顾一心想娶她为妻。她不知道大哥怎么了,好似进入了魔障一般。 当日她得到消息,便派人传消息想见大哥一面,却被大哥回绝了,他在做什么他自己知道。因为大哥的事情,娘亲也闷闷不乐了几天。她不能天天回去,所以只能让凤无澜多回去陪陪娘亲。 提到凤无疾,凤无澜脸上的笑容也收了些。最清楚大哥心思的便是他了,他不认为大哥选的路是对的,他也曾劝过大哥,可是大哥却不听,仍旧一意孤行下去。他从来不知道一直看起来这么温文尔雅的大哥偏执起来是这么的固执。大哥心里一直在内疚,他总认为是他的原因才使得无忧嫁给忠王,因为当初他没有勇气带忧儿走,才让忧儿在那里受罪。 想到这些,凤无澜便觉得有些头痛。大哥现在才后悔,那当初干嘛去了。若当时他能将一切都放下,不瞻前顾后,也许凤家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一片光景。也正是因为大哥压抑了许久,所以这次他走进死胡同中,怎么也出不来。 那秦王也真不是个东西,都已经有裴国公府、凤家和忠王了,却还犹不知足,还想将周将军一家拉进来。他也不怕这么多的势力连在一起,量太大,消化不了。这个秦王也是个蠢蛋,以为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就是将凤家和他绑在一起,壮大他的力量。他以为自己真的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了么。蠢材,被人当作枪使了,还不知道,反而在那儿沾沾自喜。 两兄妹很久没有深入交谈过,两人又谈了许久,商定了一些事情后,无忧才起身告辞。出了门,看见那紫衫女子一脸不善的看着她,。无忧一阵莫名,自觉自己未曾得罪她,却不知为何对方对她如此不喜。 对无关人的看法,无忧向来不放在心上。所以即便察觉对方对她有敌意,她也不曾放在心上,径直离去了。却不知这一事以后却为她引来了一个不大不的麻烦。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有啥给啥,嘻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二章 归来 大年十五那日,无忧正准备回凤府,刚走至门口便碰见风尘仆仆归来的司马曜。他一身的风霜,整个人因匆匆赶路而显得有些疲惫。 “你要出去?”司马曜看着一身外出服装扮的无忧,开口问道。无忧头,:“正准备回凤家。” “知道了,路上心。”司马曜叮嘱了一句,便进了大门,而无忧起身上了马车,两人就此擦身而过。 其实今日司马曜回来,无忧是有些诧异的。因为根据二哥传回来的消息,她推测司马曜应该明日回来才对,却不想他竟然能在大年十五赶回来。 今日的凤府格外的热闹,因为凤无双今日也回来了,还带回一个惊天的消息。当凤无双告诉众人她已有两个月身孕时,着实让大家惊讶了一番,还是凤夫人反应过来,让厨房重新准备一些东西。 无忧看着一脸幸福的无双,眼中充满了暖意。这个从爱护着她长大的三姐,要当母亲了。无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她是真的为她感到高兴。 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正准备用膳,管家却带了一个人进来。看着来人,无忧一愣,司马曜来了? “婿见过岳父大人。”司马曜率先开口行礼道。凤相见状连忙起身,直道不敢。一家人相互寒暄了几句,便重新入座。因为司马曜的到来,大家沉默了不少。虽还是有言语交流,但是已不复之前的热闹。 用过晚膳,无忧携着司马曜匆匆告辞了。他在这里,大家都不自在,还不如早早离去的好。 “王爷怎么会来?”马车上,无忧打量着正在闭目养神的司马曜。 “怎么,王妃不欢迎我?”司马曜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无忧。见无忧未话,又了一句:“王妃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无忧正待开口问是什么地方,见对方又闭上了眼,她便没有再开口。今日的司马曜总是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他的身上有一种十分压抑、悲伤的情绪。 “王爷,到了。”鱼肠的话刚音刚落,司马曜便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漆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走吧。”司马曜率先下了马车,无忧紧随其后。看着简陋的木屋,无忧一愣,这便是司马曜带她来的地方? 无忧没有开口询问,只是用眼神望着司马曜。可是对方却象未曾看见她一样,直直的走上前去,叩响房门。 “吱呀。”一声,残破的木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见到司马曜,那老妇人一年的激动:“主子。”她一边着,一边便要跪下行礼。 “桂嬷嬷,我过多少次,不必多礼。”未等老妇人跪下,司马曜便开口阻止道。 “我还以为今日主子不会来了。”那桂嬷嬷拭了拭眼角的眼泪。虽然每年司马曜都会在这里前来,可是今年却比往年晚了些时日,她还以为今年他不会来了。 “今日我带了人过来,所以稍微晚了些。”司马曜开口解释道。那一边,无忧却深感诧异。司马曜竟然出言解释?这老妇人到底是谁? 听了司马曜的话,老妇人才看见司马曜的身后站着一个极其美丽的女子。“她是?”老妇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司马曜。 “她是我的王妃。”司马曜简单的一句话却已明无忧的身份。老妇人闻言,激动的手足无措,一个劲儿的哭。 无忧茫然无措的看着司马曜,一脸的莫名。她一直是一个淡然的人,也从未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悲伤过,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求救的看着无忧。 看着无忧那恳求的眼神,若不是时间、地不对,司马曜真想好好的将将满面无措的人抱在怀里安慰一番。 好容易在司马曜的劝下,那妇人才恢复了平静。见老妇人终于不哭了,无忧心里舒了一口气。遇到这样的人,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才从那个院儿离开。“我们走一段吧。”司马曜开口对无忧道,并让鱼肠等人先行驾着马车回去了。 看着离去的马车,凤无忧觉得司马曜这一趟回来变了不少,最显著的便是变得霸道了,不再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做决定。方才带她来这里也好,还是现在陪他走路也好,都是他一人所言。 思及这些是一些事,无忧也不放在心上。“你不问我方才让你叩拜之人是谁?”一旁的司马曜突然开口道。 无忧想了想道:“大概知道。”是的,刚才同那老妇人相见之后,他们便一同进了那屋。在那房间中有一人的灵位,司马曜拉着她向那牌位叩了三个头。虽然司马曜什么也没有,但是她却猜到那人是谁。若她没有猜错,那人便是司马曜的母妃,当时宠惯后宫,荣极一时的如贵妃。 当年的如贵妃是四国公认的美人,传四国君王都曾有意于她。当时秦月的皇上对她可以是万般宠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这样的女子最后却落的那样的一个下场,白绫赐死,弃尸荒野。无忧可以想象皇帝的震怒,看见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子同别人在一起,这样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皇帝对如贵妃的事一直不能忘怀,下令所有人包括如贵妃的母族都不能供奉牌位。不曾想到今日她会在那样的一个地方,向如贵妃的牌位叩头。 “今日便是我母妃的死寂,二十年前的今日,她便死在父皇为她打造的繁花宫。”司马曜的语气有些落寞。虽然如妃出事的时候他还,才五岁,可是那日的场景成了他终身的噩梦。 他被人打晕藏在衣柜中,当他醒来时,便看着一向疼爱有加的父皇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一剑刺死母妃身边的男子。他从未看见父皇那么疯狂过,他不断的摇着母妃问为什么,最后吐血离去,留下母妃一人喃喃自语。 最后又有些人闯了进来,进来的是四个男子,他们嘴里着下流的语言,手上动作不停,在母妃身上乱摸。母妃大声哭喊,却无人进来。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那些人凌虐,他想叫却叫不出来。最后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时,他的人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的母妃已自尽身亡,他也不再是那个父皇最受宠爱的皇子。他跑去找过父皇,告诉父皇,母亲是比冤枉的,却得到父皇冷冰冰的一眼。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母妃的仇只有他自己能报,这个信念一直在他心中,支持着他走下去。他为了活下去,吃过潲水,蟑螂,老鼠。可是即便这样,他们都还是不肯放过他,对他下了寒毒。若不是遇见他的师傅,他不能想象那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 今日是母妃的祭日,每年的今日都是他一人来母亲的贴身婢女桂嬷嬷这里参拜。可是今年,他却想将无忧带过来。他想要告诉母妃,他成亲了,他的王妃是如她一样漂亮的女子。 看着身侧一直默默前行的无忧,司马曜突然开口道:“你信我母妃是无辜的吗?”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曜很想知道无忧的答案。 无忧闻言本不欲答,但看到一脸认真的司马曜,她的心不自觉软了两分,:“当年如贵妃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入宫为妃,那必然是深爱皇上。既然如此,她断不可能与人私通,更何况还在自己的寝宫中。” 无忧刚完便被司马曜紧紧的抱住,她本想推开他,但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颤抖,她不由放弃了抵抗。 司马曜紧紧将无忧抱住,果然,果然她是不一般的。这么多年来只有她肯相信他,即便那个会爱母亲一辈子的父皇,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也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眼睛。 过了好久,司马曜才将无忧放开。无忧感觉到他情绪平复了一些,才开口问道:“为何你将你母妃的灵位放在此处?” 司马曜闻言,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皇上下的圣旨,当日将我的母妃弃尸荒野,不许任何人去收尸,也不许人私设灵堂。若不是有桂嬷嬷,我连一个参拜的地方都没有。” 无忧闻言没有话。爱恨相随,皇帝如此的绝情,恐怕也真的是爱惨了如贵妃,不然不会如此的失控。可是这些无忧却知道不能对司马曜,了他也不一定能理解。 “想不想去看花灯?”司马曜开口询问。往年的今日一向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可是今年有她的陪伴,他却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想起今日是元宵,街上热闹的很,他便提议道。 “我有些累了,回府吧。”实在想不到司马曜的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无忧都有些要跟不上节奏了。 “去吧,我从未在元宵节出来看过花灯。”司马曜眼中有些期盼。 无忧从未在司马曜的眼中看到过如此的情绪,她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已被对方抱了起来。“你做什么?”她一惊,这可是在大街上,他做什么。 “你不是累吗?这样节省一些体力,等下到大街上我再将你放下来。”完不待无忧反对,已运用起轻功奔跑起来。 这样的奔跑让无忧想起时候在雪玉峰时,被雪狼驮在身上奔跑的情景。她很怀念这种感觉,难得的抱着司马曜的脖子,静静享受着。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啊!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三章 元宵灯会 元宵节通常都很热闹,但今年比以往更要热闹些。因为之前雪灾的事情,皇帝每天都沉着一张脸,众大臣们也都憋着一口气。好容易这几日天气和缓了些,各地的难民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皇帝的脸色好了,众人也都才有了游玩的兴致。 这样的热闹却让一袭黑衣鬼面的司马曜和一身素色淡然的凤无忧有些格格不入。他们两人都不是爱热闹之人,往年司马曜是根本就没有心思来看元宵节是何模样,别人的热闹与他无关。而无忧在凤府也是深居简出,如不是有爱热闹的三姐,她都不会出府。即便这样,这十多年来,她也不曾逛过元宵节。 “王爷,我们回去吧。”无忧皱眉看着身侧一脸不善的司马曜,建议道。这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难免会发生些碰触。这不是最难忍受的地方,最难忍受的便是众人都是你推我,我推你,挤在一起,但在他们两人周围却有一大片的空地。原因无他,皆因为司马曜那张标志性的面具。 秦月可以不知道皇帝长的什么模样,可是对司马曜那张鬼面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看着四周的人那害怕的眼神,忌惮的目光以及周围的窃窃私语,无忧突然觉得莫名的烦躁。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用这样的眼神来身边的人。 他没有做对不起他们的事,相反还帮助他们,可是他们却仍然要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他。他确实是杀了不少的人,可是那些人却都是该杀的啊。在战场上,他杀人无数,被人成为鬼面罗刹。可是若他不杀人,就要等着被人杀,这便是战场的残酷。 这次雪灾,他亦杀了不少的人,想到那日二哥传回的消息,她都感到有些心惊。她没有想到他能如此果断,他知不知道他此举会得罪多少的家族。可是他仍是选择如此做,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百姓。可是即便他做了这么多,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压力,百姓对他却仍是又敬又怕。 “我们回去吧。”她又了一次。哪知司马曜却道:“这样不正好,免得被挤着。”着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继续往前走。虽然他嘴上没有什么,可是他的内心此刻是激动的,她为他的不平,他都看在眼中。 “你到底要寻什么?”看着司马曜在人群中穿梭,四处寻找着什么,无忧忍不住开口问道。“找到了。”司马曜一脸的欣喜,拉着无忧来到一个摊贩前。拿起一个老虎的花灯,:“这个我要了。”完丢了一锭银子给一脸紧张的贩,然后拉起无忧便离开了。 “这个给你。”司马曜将手中的老虎花灯递给无忧,无忧莫名的接过。“好了,我们回府吧。”司马曜又道。 无忧一脸的无语,搞了半天,他来逛灯会,就只为了买这么一个老虎花灯,而且是给她的。她什么时候过她喜欢花灯。 “为什么给我?”无忧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司马曜一脸讶异的看着她,沉思半响;“你不喜欢?”那日中秋,她不是明明很喜欢这个花灯的吗,为何今日又不喜欢了,难道是因为送的人不一样?想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既然不喜欢,那变扔了吧。”司马曜的话音冷了下来,随即拿过无忧手里的花灯,往地上一扔,花灯瞬间燃了起来。 无忧见此也冷了脸,这人什么毛病?自己不过问了一句为何送自己花灯,他却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也不想再什么,无忧转身离去。司马曜见此,眼神一暗,却也跟了上去。 回去时候的两人已没有了来时的和谐,两人都憋着一股气,都不曾开口话。忽然,两人都停住了脚步,司马曜是因为听到了响动,而无忧则是因为感觉到一股危险。她的这个感觉一直很灵验。 “出来。”司马曜一声冷哼,从几日前,他杀了那些家族的棋子开始,每日便不断有人来刺杀他。有多少次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司马曜拉过无忧,一只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他害怕等下会吓到她,今日还是大意了一些,一个人也没有带。 无忧被司马曜紧紧搂在怀中,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只听得无数的惨叫声响起和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让人头皮发麻。过了片刻功夫,除了身前这人的心跳声,无忧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正想起来看个究竟,却被司马曜阻止了。 “别动。”司马曜可不敢让无忧看到眼前这如同修罗一般的场景,每次杀人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每次都会使的场面有些血腥,所以他已经很久不曾自己动手了。上次也是因为不打扰无忧睡觉,才出手杀了那些碍眼的人。 “我没事,放开我。”一直被压在怀里,无忧有些不舒服。“等一下。”司马曜瞬间提起速度便开始飞奔。过了片刻,他才将无忧放了开来。 无忧看了看四周,已不是刚才的地方。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看不出任何的血迹,但是去能从他身上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让无忧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受伤了。“你受伤了?”她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没有。”司马曜肯定的答道。受伤?怎么可能,就凭那群啰啰怎么可能让他受伤。“你身上血腥味很浓。”无忧提出疑。“是他们的血。”司马曜讲诉事实。 看着无忧皱了皱眉头,司马曜以为她是在责怪他杀了人,不由暗自嗤笑了自己一声。今日迫不得已在她面前动手,让她亲眼所见自己的血腥,她恐怕更不喜他了吧。 在这十几日里,他满脑子都是她,他这次回来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她什么态度,都要坚持下去。这次出去,他碰到了他的至交好友,他对他烈女怕痴男,不管对方什么态度,你只要死赖皮一直缠着她,她终会松口的。他当时听了嗤之以鼻,但在回来时却暗自下定决心,要死赖着她。 明明今天已经有了不少进步,他让她陪同一起祭拜母妃,她没有反对,一起逛花灯,她也没有意见。明明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了,若不是因为那花灯,他惹恼了她,今日会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相处最为融洽的一天。现在,又被这群人打扰,她是彻底厌了他吧。 正当司马曜在一旁胡思乱想的时候,无忧突然开口道:“要人性命的方法有多种,为何你非要如此血腥的呢?”虽然没有看见刚才的场景,但从方才的血腥味以及白芷那惧怕的表情,无忧便可以肯定司马曜杀人的手法过于血腥。 司马曜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 ,他原以为她会怪他不手下留情,却没有想到她只是单纯不喜欢他的手法而已。 “我现在尽量不自己动手。”司马曜此时知道无忧的心思,瞬间再没有了之前的忐忑。 “你每日要应付多少批这样的暗杀?”无忧又问道。“数不清了。”确实是数不清了,自司马曜记事起,暗杀便不曾断过。以前他是父皇心爱的皇子,别人眼红他的地位。后来他成了最可怜的弃儿,却仍逃不过被追杀的命运。 司马曜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无忧感叹无比,没有亲身亲历过,是无法体会司马曜的心情的。她不是圣母,并不认为司马曜嗜杀有何不对。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他的身份如此特殊,若不凶狠些,早被人吃的连渣都没有了。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又听的无忧道:“这次你下手是不是狠了些,你同时得罪了太多的人。” 司马曜听罢,无比自信的道:“我这样他们不更是放心吗?况且即便我不杀那些人,你认为我同司马月他们能和平共处下去。” 无忧闻言没有再话,司马曜的不错。即便今日他没有动手除掉司马月他们的爪牙,他同司马月、司马秦之间也绝不可能善了。相反,司马曜此举还做的不错,既迷惑了那些人,认为他没有争位之心,又同时剪断了他们的一些爪牙。这个混乱的时候,也正是可以安插人进去的时候。另外,经过雪灾这次事情,他在百姓中的地位高了不少,他已不再是那个只会打仗杀人的鬼面王爷,更多的是他会为民做主,主持公道。 司马曜果然不是一个莽夫,在他嗜杀的外表下,有一颗敏锐的心。她之前还曾为他担心,看来果然是多余的。能在多方夹击下,安然活到至今,他比她想象的更为恐怖。 无忧突然有一阵担心,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与虎谋皮,同他合作是否真的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在担心什么?”司马曜敏锐的感觉到无忧的变化,他停下脚步,抓起无忧的一只手,强迫对方看着自己。 无忧有些诧异的看着司马曜,没有想到他的感觉是如此的灵敏,她方才稍动了一些心思,便别对方察觉。看来以后得更加心才是。 她沉下心思,抽回手,淡淡的道:“没什么,我们快走吧,你身子怕冷,早些回去。”无忧罢便先行往前走去。 司马曜看着前方佳人的背影,感觉很奇怪,明明刚刚对方是关心的话,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不管你在想什么,我不会放手的,你也休想逃离。”司马曜看着无忧的背影轻轻的道。 谢谢大家的支持,欢迎各种票票!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四章 拉锯战 日子一天天过着,司马曜已经有两个月未曾上朝了。因为之前雪灾的事情,他杀了太多的人,牵连甚广。许多大臣都上了弹劾他的折子,皇帝顺理成章的拿回他手中的兵权,让他赋闲在家。 这两个月凤无忧的日子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自那日元宵节后,司马曜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十分的爱缠着她。无论她冷言冷语也好,还是一声不吭也好,都无法阻拦他的脚步。有时候无忧故意话惹怒他,他当时气的拂袖而去,可是过不了一会儿他又如没事一般的回来了。 无忧拿不准司马曜到底意欲何为,每次请他离开她的院子,他总是会这是忠王府,我在自己的家里呆着不行吗?面对如此无赖的司马曜,无忧经常会被弄得哑口无言。若只是这样便罢了,但是司马曜却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经常对她搂搂抱抱,经常让她防不胜防。 “姐,今日王爷怎的还没有过来?快要用午膳了。”绿萝一边摆着碗筷 ,一边随口问道。无忧没有好气的扫了她一眼,:“怎么,你很希望他来?”绿萝见状吐了吐舌头。无忧见此一阵气紧,现在身边的两人一鼠全部都倒戈了,也不知道司马曜给她们许诺了什么好处。 “今日吃什么?”刚到司马曜,便听见他推开门进来了。“王爷,今日有新鲜的春芽煎蛋,还有红烧鳜鱼,八宝鸡,素三丝,莲藕汤。”无忧还未曾开口什么,一旁的绿萝已经将今日的菜品了个遍。 看着绿萝自发的盛了两碗饭,摆好桌子,退了下去,无忧一阵郁闷。短短两个月的时间, 司马曜已经将她们都收服了,若她给他摆脸色,她们都会不赞同的看着她,弄得她好似犯了什么大错一般。 “来,火儿,这可是上好的花雕酒,省着喝。”司马曜坐下,倒了一杯酒便将火儿唤了过去。看着趴在司马曜手上埋头苦喝的火儿,无忧无法想象这是当初那个一见到司马曜便炸毛的火儿。到底是她太过谨慎,还是敌人太过狡猾。 “王妃要不要喝两杯?”司马曜举起酒杯看着无忧,那次她醉酒后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真的还想再见一次,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瞧见她的模样。 无忧眼风都没有给司马曜一个,安静的吃着饭。司马曜见此也不恼,拿起碗筷同无忧一起用膳。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她要不不话,一话绝对可以气死人。可是就是这样他却仍然甘之如饴。 这两个月他的付出还是有成果的,至少她身边的人都已经不再排斥她。至于无忧,他深信即便她是那万年的寒冰,他也会将她捂化的。唔,这样也不对,好像是他每日抱着她取暖。不管怎样,他相信她的心扉终有一天会为他敞开。 “对了,再过半个月便是父皇的寿辰了,这次是他五十大寿,其他几国都会派人来,你想清闲也清闲不了了。”司马曜边吃着饭边找的话题道。以前他也遵循食不言寝不语,可是自从在凤家用过几次饭后,他发现原来在饭桌上交谈是那么愉快的一件事。所以现在他在用膳的时候也会一些话,虽然基本上都是他在,但是他却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 无忧夹菜的手顿住了,挑眉看向司马曜:“不能不去?”她对皇宫真的没有好感 ,总共去过两次,一次比一次糟糕。 “恐怕不行。你放心,这次你坐我旁边,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司马曜放下筷子,让无忧参加这种宫宴,确实是为难她了。这次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于她。 无忧闻言头,表示知道了。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她已经够幸运了,也亏的眼前的人由着她的性子来。 “吃了饭,我们去街上挑礼物吧。”司马曜又开口道。其实给父皇的礼物他早已吩咐鱼肠他们经备好了,出去挑礼物只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这么久了,他好像还未曾送过她任何一样东西。那次的老虎花灯都被他给摔坏了。 “我不擅长选东西。”无忧如实道,她从没有上街给人挑礼物的经验。以往送父母亲兄长们的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她也实在不知道该送皇帝什么的好。 “去看看再”司马曜一锤定音,无忧也没有再坚持。两人用了饭便一同出了门,此时的京城已没有了雪灾留下的影子,到处热热闹闹的,早已恢复以前的繁华。 “我们不是为皇上选礼物吗?”看着京城著名的八宝舫,无忧一阵讶异,这里卖的全是女子的东西,来这里做什么? “嗯,他的不急,你先进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没有。”司马曜不待无忧反应过来,便拉着她进了门。 门口的厮见到贵客临门,立马上前殷勤的介绍着。虽有些惧怕司马曜的鬼面,但是上门的生意不能不接啊,更何况这忠王妃美的跟天仙一般,他能多看一眼都心满意足了。 “我不觉得我需要这些。”无忧皱眉看着司马曜,她本就不爱这些东西,更何况大婚时,娘亲给了她足够多的陪嫁,她现在都还没有戴上一轮。 “春日到了,你也该做些新的衣衫了,再,十日后要参加宫宴,你若没有时下新的春装,别人又会如何我呢?”司马曜循循善诱道,看见无忧终于头了,他才舒了一口气。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陪着女子逛街,送人东西还要找上许多的借口。 “王妃,你看看这款如何,时下最流行的样式”一旁的几个女侍者连忙上来推荐。“就要它了,再将今年流行的样式都比着王妃的身子做上一套,送到忠王府。另外再拿些好的首饰出来我们选选。”无忧还未什么,一旁的司马曜便将衣服定了下来。 最终,两人离开时带走了五套珍宝首饰并定下了十身衣裳。上了马车,无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今日是想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将她骗出来,送了她一堆衣服和首饰,这是做什么。 “你平日太过素净了。”平日的无忧若不外出,总爱穿一身淡色的袍子,清清冷冷,让他觉得她随时会羽化成仙一般。 “王爷是不是管的太多。”无忧有些无奈,自己出门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坠了他的面子,没有想到他连她在家穿什么都要管,是否有些太过分了。 “景溟,叫我景凕。”突然很不喜欢听到她叫自己王爷,司马曜开口道。 “什么?”无忧一愣。“景溟,我的字,我的母妃为我取的,以后你便叫我这个,不许再叫王爷。”司马曜抓起无忧的手指开始把弄,无忧的手生的很好,手指细长,肌肤雪白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这还是无忧第一次听到司马曜有表字,虽然秦月的男子基本都有表字,但是他的情况特殊,她以为皇帝未曾给他取表字。 “那我叫你做什么呢?他们都叫你做忧儿,我偏不叫这个,我唤你阿无可好?我一个人的阿无。”司马曜灼热的看着无忧。 对方眼里的灼热烫伤了无忧,她转开目光:“王爷。”无忧的话还未完,便被司马曜吻住了双唇,她极力挣扎,对方却无一放手的迹象。 过了良久,司马曜平静下来,在她耳边轻轻道:“阿无,若在私下里你再唤我王爷,我便这样惩罚你。” 无忧一把推开司马曜,这个疯子,他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无忧的手握紧随即松开,她有些力不从心了,司马曜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她现在多么希望他仍是初时见到的那个冷冷的高傲的寡言的司马曜,而不是现在这个狡诈的无赖的痞子似的司马曜。 “阿无,唤一声来听听。”司马曜见无忧恼怒也不在意,继续诱哄道。“王爷,你不要得寸进尺、”无忧感觉自己的耐心都快要被眼前的人磨光了。 “阿无,你老是学不乖。”司马曜展颜一笑,又覆了上去,这次不过片刻功夫,他突然放开了无忧。他抚摸着心脏位置,刚才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拉扯一般,疼的要命。 无忧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道:“王爷,我方才已经警告过你了。”是的,刚才是她动的手。自除夕那日她被亲吻以后,她就开始着手准备这个东西了。本来想若是他不再犯就算了,若是再犯,她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是你做的?”司马曜有些讶异,她什么时候动的手,他怎么没有发觉。“王爷不必紧张,这个药奇特的紧,若是你不强迫我,那便会无事。”无忧淡淡的笑了笑,她给他下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若是他不伤她,那大家相安无事。 “哦,还有这种东西?”不怪司马曜怀疑,这样的药物是他闻所未闻的。“若是我继续下去呢?”司马曜又开口问道。 “会心痛而死。”无忧道。“那便让我死在你手里吧。”司马曜完,不待无忧开口又将唇了覆了上去,无忧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明明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疼的的紧绷,可是他仍然不放开她,他是个疯子,真的是个疯子。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呼吸越来越急促,无忧奋力的挣扎。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以为她真的不敢对他动手吗? 过了良久,司马曜松开无忧,微微一笑:“你还是舍不得。”刚才在紧要关头,若不是无忧出手,他恐怕已经心绞痛而死,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但是他却明显的感觉到心不在痛了。 无忧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曜,转过头,不再做声。他是一个疯子,拿命和她赌的疯子。无忧却忘了当初她也曾赌过司马曜的真心,在这一上,两人是何其的相似。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五章 寿辰 正宣帝的寿辰很快便到了,无忧同司马曜早早的收拾好进了宫等候宴会的开始。秦王妃看到无忧的一瞬间,脸上有片刻的僵硬,随即扬起笑容拉起她的手,同她攀谈起来。 无忧真正觉得秦王和秦王妃两人是绝配,一样的伪善。明明秦王妃不喜欢她,却一样拉着她的手这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的关系有多亲近。再看这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笑意。同这些虚情假意的面具相比,无忧觉得司马曜的鬼面好看多了,至少它真实。 秦王妃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眼前的女子有让所有天下女子嫉妒的资本。每次见她,她总是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今日的无忧身着冰蚕丝制成的石榴红曳地望仙裙,裙上用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看起来既华贵又不张扬。头上梳着鸾凤髻,用金累丝红宝石步瑶和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加以固定,将她的美丽衬托的无与伦比。 秦王交代她同忠王妃处好关系,可是她每每却忍不住嫉妒她。不过,幸好,她嫁的是忠王,那个最无可能的皇子。想到关于忠王容貌的传言,秦王妃不禁恶毒的想到,不知道她见到他真是容颜会不会被吓晕过去。要知道,传言司马曜的真实容貌可是比他的鬼面还要吓人的。 “怎的还未见到三皇嫂他们?”无忧扫视了一周,却发现月王两人还未见踪影。“你还不知道?”秦王妃一脸讶异的看着无忧,看到对方茫然的摇摇头,她赶紧凑过去悄声了起来。 原来前几日月王府出了一个丑事,司马月将一名青楼女子接到了府中,月王妃一状将月王给告了。这事当时闹的可不,连皇上都惊动了,敕令月王在家反省。 想到那个清高的女子,无忧有些理解她当时的愤怒。月王妃本就是书香世家的女子,让她和一名青楼女子一同伺奉月王,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那样的女子嫁入皇家真真可惜了。虽然她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但无忧却觉得她是这皇宫中最真的人。 不一会儿,皇帝入座了,今日的寿宴也正式开始。今年因为是正宣帝五十岁的大寿,所以其余三国都派了人前来恭贺。梦泽国和西河国都是派的使者前来,而雪国则便是由雪国太子楚泚和公主楚梦璃代表了。 坐在司马曜旁边,无忧看着众人开始敬献今日的贺礼。秦王送的是一柄绝世好剑,虽无忧不懂那剑价值几何,但感受到身边人激动的情绪,她也知道那并非凡品。秦王一脸笑意的双手奉上,还言道:“宝剑赠英雄,此剑只能为父皇所用。”正宣帝高兴的接过,不得不,秦王这马屁拍的极好。上了年纪的人本就怕老去,可是他的儿子却在变相的到他现在还不老,还能当的起英雄之名。 姗姗来迟的司马月送的东西出乎全场人的意料,他奉上的是他亲手所写,由万个寿字组成的寿。他无论什么礼物都不能代替他的心,这番话将正宣帝着实感动了一番,当场便赏了他不少的东西。 轮到司马曜时,他送上的是一副上好暖玉所做成的围棋,虽然珍贵,但是也并不出彩。正宣帝看都未看一眼,直接让身边的太监收下换下一人了,连话也没有多一句。 司马曜似习惯了一般,退下一言不发。无忧看到这一幕,无端的觉得有些心酸。这样的父亲,连陌生人都不如。 虽然身边的人未发一言,可是无忧却仍能从他身上感到那种孤独,她想了想开口道:“王爷,下次遇到好的围棋可否送我一副?” 听到无忧的话,司马曜一扫之前的阴霾,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摸的清清楚楚,她哪里是贪图那些俗物的人,她这番,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宽他的心罢了。 “好。”他握了握她的手,随即放开。今年还好有她陪在他身旁,让他感觉他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接下来众人依次送了东西,其他的倒罢,最让无忧眼红的是西泽送的一盆圣女果树。这个果树无忧是知道的,传它十年才结一次果,每次每株只结三粒果子,那果子有让人青春永驻的功效,是女子极其喜欢的东西。不过,这圣女果却有一个不为常人所知的功效。 “你想要?”难得见无忧对一个东西感兴趣,司马曜看了看那株毫不起眼的圣女果树。无忧头,这个东西她确实想要啊。世人只知道它可以驻颜,却不知道它还有一个惊人的用处。 “好。”司马曜只了一个字,随即脑子便开始飞速运转。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对一个东西着迷,即便再困难,他也要想办法拿到。 无忧听到司马曜的话,回过神来,“别去冒险。”她叮嘱道。不是她多虑,是身边的人真的是一个疯子。那日马车上的事还历历在目,若晚一,他便会心痛而死。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你担心我?”司马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算不算有进步了,她会担心他了。“是的,若你因为这个东西出了事,我会觉得愧疚,我不想欠你情。”无忧如实道。 司马曜闻言,气的快喷出火来。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要不就不话,要不话就能气死个人。不过这样也好,比起刚开始时她的客套疏离,他更愿意看到这样的她,哪怕自己常常被气的半死。 “皇上,今日是您的寿诞,梦璃准备了一支舞献给皇上。”那边,雪国的公主楚梦璃突然站起来开口道。 “哦?那朕可要好好欣赏欣赏。”正宣帝有些诧异,随即道。楚梦璃行了一礼,便下去准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无忧却突然闪过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不一会儿,楚梦璃便上场了,她跳的是雪国的舞蹈。即便无忧不懂舞蹈,可是也被眼前的人所吸引,一身白衣的楚梦璃如同冰雪仙子,翩翩起舞,姿态优雅。 一曲舞毕,正宣帝率先鼓掌称好,:“雪国公主的舞姿着实让朕大开眼界。”正宣帝不吝啬的夸奖道。 楚梦璃微微躬身道谢,却不经意的了一句:“听闻裴国公世子夫人的琴弹的甚是不错,想必舞也应该不差,不知是否可以见识一番?” 楚梦璃的话一落,全场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热闹,众人却都在心里想到原来这雪国公主打的是这个主意。去年同雪国那一战,以雪国战败告终,雪国赔偿了不少银子,还将太子送到秦月为人质,并将公主送来,意在联姻,以图两国秦晋之好。当日,正宣帝曾应允她自己选择夫婿,她却还未遇见合适的人,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却不想今日在皇上的寿诞,却把矛头指向了裴国公的世子夫人。 由于有孕,今日凤无双并未出现在今日的宴席上。无忧看了一眼姐夫裴世清,看他略微皱起了眉头,显然也不知道楚梦璃会突然来这一出。 “哦。裴世清夫人何在?”正宣帝问道。裴世清连忙起身回道:“禀皇上,拙荆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 ,今日未曾前来。” 正宣帝闻言头,:“公主,裴夫人身体不便,看来只有下次了。”楚梦璃闻言行了一礼又道:“听裴夫人还有一个妹妹,姐姐那么优秀,妹妹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如让梦璃见识见识忠王妃的风姿可好?皇上,您意下如何?” 正宣帝眼睛微微眯了眯,过了片刻才道:“也好。”无忧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原来这楚梦璃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她起身朝正宣帝行了一礼道:“父皇明鉴,女自幼未曾习过琴棋书画,对舞艺更是一窍不通。今日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罢,对楚梦璃笑了笑。丝毫不觉得她什么都不会有什么不妥一般。 “忠王妃所言差矣,先不论令姐的美名已传遍四国,就拿皇上赐婚来,若是忠王妃您真如你自己的那般的差劲,皇上为何会将您赐给王爷呢,您又如何会获得王爷的喜爱呢?”楚梦璃这是同无忧对上了。 “公主这话着实有些可笑,我喜爱我的王妃可有碍着公主什么事?”司马曜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方才楚梦璃对无忧发难时,他便想起身,还是无忧拦住了他。可是现在却着实忍不住了,这楚梦璃太过分了。司马曜不着痕迹的扫了楚泚一眼,却见他一脸的歉意。 “忠王不必气恼,我只是就事论事。”楚梦璃看着司马曜,眼里流露出一丝娇羞。无忧未曾想到楚梦璃会看上司马曜,今日之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自己可真是无端被牵连。 无忧懒得理会他们两人的事,淡淡的道:“抱歉,真的不会。”楚梦璃却不肯就此放过无忧,又开口相激:“看来若不是忠王妃故意藏拙,那便是令姐徒有虚名。堂堂的凤相的女儿,什么都不会,出去有人信吗?” 无忧本待坐下,听闻此话,不得不重新看向楚梦璃。很好,若想逼她出手,那么,她成功了。她可以不管不顾别人对她的诋毁,却听不得有人一句她家人的不是。 “你想见识什么?”无忧走上前直视着楚梦璃。本来之前她还有些欣赏她,但是现在她已经对她毫无好感可言。她想要成为司马曜的人,何必拿她,拿她凤家做筏子。 “王妃好魄力,我无所谓,王妃自行抉择便是。”楚梦璃笑意盈盈的看着无忧,眼里露出一丝不屑。 无忧看了她一眼,没有话,招手唤来一旁等候的太监,低头吩咐了两句,便回了座位。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欢迎红包以及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六章 一鸣惊人 场上的众人皆看着这一幕,纷纷低语,以前只听过凤门三杰,对这个义女倒真的是一无所知。看凤相同凤将军一脸的担忧,难道忠王妃真的什么都不会,空有一副皮囊而已。那可真真是太可惜了 楚梦璃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她早就打探清楚了,凤无忧一贯深居简出,从未习过琴棋书画,相比凤无双,她可真的是一无是处。 虽然哥哥同她过不要招惹司马曜,可是她去控制不住自己。她喜欢他,哪怕是他让他们雪国一败涂地,让她同哥哥不得不背井离乡,可是她还是喜欢他。鬼面又怎么样,相貌丑陋又如何,她喜欢他的男子气概,喜欢他在战场的英勇,这才是真正的男儿。她等今日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当着其它两国使者的面,秦月的皇上总不至于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驳了她的面子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被无忧唤去拿东西的太监一路跑的过来了,手上拿了一把凤尾琴。无忧接过头致谢,她方才思量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琴。她是真的未曾习过任何乐器,不过琴好歹看无双弹过数次,大致的指法她还是清楚的。 “忠王妃也喜琴?”楚梦璃看到无忧选择弹琴,有些诧异,随即又一喜,她不是自找思路吗?有她姐姐的珠玉在前,她还敢选琴。 无忧没有理她,只是向正宣帝行了一礼,便盘膝坐下将琴放在膝上。她没有学过任何的曲谱,不知该如何着手。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手随心动,慢慢悠扬的曲子从她的手下弹出。无忧越弹越顺,她想到儿时在雪玉峰的光景,那么的自由,那么的开心;想到在凤家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充满欢声笑语。 虽然众人都不知道凤无忧弹的是何曲目,但却都被她琴音中的情绪所感染,都沉浸在一片自由开心之中。楚梦璃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怎么会,她怎么会弹琴?明明她的指法那么的生疏,可是为何能奏出如此感人的曲子。 “你们快看。”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才发现原来皇宫中不知何时已经飞来了一大群的鸟儿,它们盘旋在无忧四周,有的甚至站在她肩膀上。 司马曜看着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儿,感觉心里一片柔软。这样的她好美,她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意,她的样子是那么的满足。他好想问问她,她的这些快乐里面可曾有他?看着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无忧,特别是司马月那狂热的眼神,司马曜不由握紧了手。司马月,你最好不要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不然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无忧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回过神来才发现四周不知何时聚集了上千只鸟儿。曲音一停,她肩上的鸟儿长鸣了一声,率先飞了起来,其它鸟儿也相继飞走了。她一愣,方才她弹奏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不知道这些鸟儿是何时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从刚刚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不知是谁轻声了一句:“百鸟朝凤啊。” 这话虽的声,可是在鸦雀无声的宫宴上却被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司马曜脸色一变,他清楚的看到父皇听到这话后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阴霾。他立即上前一步,单膝跪下,:“父皇,这是王妃送给父皇寿诞的礼物,百鸟朝贺,我秦月定会国泰民安。” 无忧此刻也回过神来,知道这事肯定犯了皇帝皇后的忌讳。她连忙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礼:“父皇,请允许儿臣的无状,想不到送父皇什么,只的弄些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皇帝听了她的话,脸色缓了缓,转头对楚梦璃道:“公主可还要见识见识忠王妃其它的本领?”楚梦璃还一直未曾方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听到皇帝的话,只是木然的摇摇头。她实在未曾想到凤无忧会弹琴,还会引来百鸟朝凤。 正宣帝见此也没有再什么,挥挥手让司马曜和无忧退下,然后示意宫宴继续。 无忧坐在司马曜身边时,才觉得方才是真的惊险。有了今日的这一出,她往后想低调也是不行了。若是他们查到她自在雪玉峰长大,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无忧抿了抿唇,今天太过冲动了,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感觉到身边不安的情绪,司马曜将无忧的手拉过握在手中。即便现在已经入春了,可是司马曜的手依然那么凉。冰冷的触感让无忧纷乱的心一下子的安定下来,事情还没有到那么糟,自己也太紧张了些。 因为今天无忧的这一场戏,让在座的众人都心不在焉起来,正宣帝也明显没有之前的热情。过了一会儿,便宣布寿宴结束,自己率先离去了。 司马曜牵着无忧一步一步朝宫门走去,无忧感觉今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有不屑,有疑惑,有打量。她知道自己以后别想有清静日子了,想不到自己深居简出多年,却在一夕之间全部毁于一旦。看着父亲同大哥担忧的眼神,她朝他们笑了笑,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家人啊,而且还有他。 无忧看着身侧的人,这两个月他的示好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今日那个情况,他明明知道皇帝对她起了杀心,可是他还是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不感动,那是假的。毕竟他同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他一直晦暗韬光,隐忍至今,便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可是今日他却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面前向皇帝表明他的态度。 出了宫门,两人正准备上马车,却被人叫住了。叫住他们的人正是司马月,他一脸寒霜的走到司马曜的面前:“你若护不住她,趁早放手,免得她被你拖累。” 话音一落,无忧便感觉到司马曜身上散发一股浓浓的杀气,她从未见过司马曜这么动怒过。她见司马曜松开她的手,嘴角泛起一丝阴森的笑容,“我护不住她,那谁能护住她呢,你吗?我的三皇兄。” “你。”司马月惊奇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司马曜,莫名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知不知道他在同谁话?记忆里那个什么都不敢回嘴的司马曜何时有了这等的气势,这是一种长期居于上位者的气势,让他自己不自觉的都软了下来。 “不老你费心,我的王妃我自己会护着。”司马曜冷冷的完这句,便一把将无忧抱起,直接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剩下还未回过神的司马月。 “你在生气什么?”马车上,无忧纳闷的看着一直不语的司马曜,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不善的气息。 “阿无,你信我能护你吗?”司马曜没有回答无忧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无忧好笑的看着司马曜,她没有想到这个一不二,雷厉风行的男人还会有如此孩子的一面。他还在为方才司马月的话生气。 “他的话也值得你气这么久。”无忧既好笑又无奈。司马曜见到无忧那满不在乎的笑,不由一恼,:“你究竟信不信我?” 无忧有些无语的看着身侧那个一脸要得到答案的司马曜,开口道:“信,当然相信,你可是鬼面罗刹。”无忧难得开一句玩笑。 司马曜听到无忧的话心瞬间安定下来,她不知道刚才他体内真气乱串,若不是他还有一丝的理智存在,他会当场将司马月给了结了。他方才匆匆离去,便是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你为了我提前暴露了你自己,会不会对你的计划有影响?”这个是无忧最担心的,今日司马曜为了他同司马月杠上了,一扫他之前的模样,难免不会让人起疑。 “现在想动我也没有那么简单了。”司马曜自信的道。无忧想了想又道:“以后我的麻烦会不少,不如。”“不如什么?”无忧的话还未完,便被司马曜打断了。看着司马曜那黑如耀石的眸子里闪烁的危险的光芒,无忧聪明的没有开口完之前的话。 “阿无,你什么都不要想,更不要想离开我的身边。你知道吗,你只能是我的,哪怕我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司马曜拉过无忧,在她耳边轻轻低喃道,温柔的口吻,出的话却那么的霸道。 这是司马曜第一次对无忧出自己的想法,今天他也是气急了,心慌了。他一直都知道无忧的好,可是今日有更多的人对无忧有了兴趣,其中以司马月最甚。想起他那贪婪的目光,志在必得的眼神,司马曜就恨不得现在回去挖下他的眼睛。 “司马曜,我只属于我自己。”无忧冷冷的道,他把她当做什么?物品吗?她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阿无,你唤了我的名字,真好,下次唤我景溟可好。”无忧的话并未惹怒司马曜,反而让他高兴起来。这是无忧第一次唤他名字,虽然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可是他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 “阿无,等下回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司马曜搂着无双在她耳边轻轻道。无忧闻言垂下眼眸,没有答话。 请多多支持我的,求各种打赏,评论!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七章 坦诚相见 到王府时,无忧是被司马曜抱下马车的。望着已然在马车上睡着的人儿,司马曜嘴角微微翘起。想到方才,他还在和她话,结果半天未见她答话,仔细一看,那身侧的人儿不知何时已悄然睡着。 本来想今日告诉她一些事情的,看这样子只得等明天了。司马曜心的将无忧放在床上,也不用白芷她们伺候,心的为无忧去了外衣,白芷和绿萝对视一眼,轻轻的退了出去。 这两个多月,司马曜对无忧的纵容她们都看在眼里,若无忧真的能接受司马曜,那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最重要的是她们发现无忧其实并不像她所的那么讨厌司马曜,她会不自觉的在司马曜的面前露出她本来的性情,也许这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司马曜洗漱出来,心的上了床,将熟睡的人儿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他只感觉心里满满的,不出的满足。 第二日清晨,无忧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火热的眼睛。“阿无,早。”司马曜看着睡眼惺忪的无忧,只觉此时的无忧美极了,像一只慵懒的猫。他不禁喉头滚了滚,还不待无忧反应过来,便凑上去,展开一轮狂热的掠夺。 可怜无忧人还处在半梦半醒中便差又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不知是因为今日还未睡醒,还是司马曜的吻太过霸道,无忧只觉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迷迷糊糊的,直到对方的手抚上她的胸,冰凉的触感将她激的反应过来。 她一把推开司马曜,拉上不知何时已被司马曜拉下的衣衫。无忧从未觉得如此慌乱过,怎么会这样?她竟然会沉迷在司马曜的吻中,连自己的衣衫被褪了都不知道。 司马曜一脸欲求不满的望着无忧,本想继续下去,但看到无忧那慌乱的神情,他知道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今天能这样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本不是一个爱冲动的人,从知事开始,他便没有过男人正常的**。 他也知晓这是不正常的,他也尝试过去寻求刺激,可是看到他们行男女之事,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夜母妃被**的事情,他只觉得那是天下最恶心的事情。他一度以为他此生不会有男子的**了,可是自从遇到无忧开始,他才发现他也同正常男子一般,有七情六欲。 最可笑的是明明无忧从未对他暗示过什么,甚至拒他于千里之外,可是他却每次忍不住会朝方面想,无论她的摸样好像都能轻易的勾起他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跳下床倒了一杯冷茶,咕咕的灌了下去,等待心绪平稳下来,他才转过身看着无忧。“饿了没,先用早膳。你这一觉可睡的够久的,懒猫。”司马曜完便开门吩咐绿萝准备早膳。 无忧看着司马曜一系列的动作,没有话,她今日没有质问为何司马曜在她的床上。今日的一切全都乱了套,她的好好的理理。 无忧梳洗完后,心绪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王爷,你不回主院梳洗?”看着司马曜仍坐在那里,无忧忍不住开口道。 “阿无,跟你了,唤我景溟,不然如昨日那般唤我司马曜。”司马曜纠正道。无忧直接选择无视司马曜的话,坐在桌边静静的用着早膳。司马曜也没有指望无忧能开口邀他一起,自顾自的坐在无忧身边狼吞虎咽起来。 他是真的有些饿了,昨日一整天基本未吃东西,本来想晚上回来用些吃的,可是见无忧睡着了,他也就忘了这茬。无忧也是如此,宫里的东西都难以下咽,此时她也顾不上司马曜,静静的用着早膳。 用了早膳,司马曜让白芷和绿萝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许进来。他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阿无,你听过外界的传言没有?”无忧莫名的看着司马曜,不知道这人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从何而来。 司马曜也不作答,只是将手指扣上面具,无忧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他的手。她不想看到他的脸,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牵扯。今日早上的事情便已经失控了,她感觉事情越来越朝着她不可预见的方向在发展。她不得不承认,司马曜对她已经开始产生影响了。他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对她的维护她也知道,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接受他,准备同她共度一生。毕竟他们两人想过的生活完全不一样,性子也完全不同。 司马曜一手抓住无忧的手,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犹豫她的慌乱他都看在眼里。可是他却不容许她逃避,他用另一只手缓缓摘下伴随他十多年的面具。 无忧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一向淡然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你?”她开口了一个字却也就再不下去了,不是这张脸有多么的恐怖,而是这张脸是她见过所有人中最完美的一张脸。 她的两个哥哥,凤无疾与凤无澜已是人中龙凤,各有各的特色,可是即便是他们两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司马曜的万分之一。无忧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若这张脸换在其他男子身上,必然会显得女气,可是放在司马曜的身上,同他身上的气质一结合,却格外的相衬。 好再无忧并不是看重容貌之人,在惊愣之后也很快回过神来。“是否觉得很奇怪,世人都知道司马曜是一个丑八怪。”司马曜讥讽的道。 无忧没有开口言语,此时的司马曜要的只是倾诉,她只需要静静听着便好。果然司马曜又开口道:“其实他们的也没有错,我本就是一名丑八怪。” 司马曜开始慢慢讲诉过往的事情。他长的与如贵妃极像,在当初如贵妃得宠时,他自然是正宣帝最宠爱的皇子。可是自从如贵妃出事之后,他的这张脸却成了正宣帝最厌恶看到的东西。那段日子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个五岁的孩子整日被人殴打,辱骂,下毒。为了活下去他吃过潲水,吃过老鼠蟑螂,可是这样他们都还是不肯放过他。 那日,他永生不能忘记,他被人按在地上,皇后坐在高位冷冷的看着他,纵容司马月在他的脸上割下一刀又一刀。鲜血流满了他的脸,他却没有哭,早在母妃死时,他便知道眼泪子啊皇宫中事最无用的东西。 他奄奄一息时仍被人灌下了寒毒,那一次,他以为他会就此死去。可是醒来时,他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救了他,那人成了他的师傅,授他武艺,还将他脸上的伤给治好了。可是他却再不愿用那张脸示人,于是他选择了一张丑陋的鬼面,一戴便是十多年。这事除了师傅与鱼肠四人知道,其余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丑陋不堪故而戴着鬼面。 听了司马曜的话,无忧心里闪过一丝心疼,这个男子身上背负了太多。感觉到他身上的怨气,她不由的主动靠近他:“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活了下来,那便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吧。”无忧没有劝阻他,有些事可以一笑泯恩仇,有些事却不能。况且她的性子从来便是如此,别人对她好一分,她还以十分,别人若给她一巴掌,那她必定百倍相还。 “我没事。”看到无忧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司马曜心里闪过一丝欣喜。果然那人的没有错,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若一味强硬,她反而不喜,适时的示弱反而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此时,司马曜真的想将那人拉出来好好感谢一番,虽然他已经忘了当初他听到这些建议时一脸的嫌弃并表示自己绝不可能那样做。 “阿无,同我一起可好?陪我一起走下去?”司马曜开口出了今日他最想的话。从昨日晚上他下定决心让无忧知道一切的时候,他便想这么了。他想要无忧陪在他身边,因为即便她什么都不做,可是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就不会觉得疲惫。 无忧垂下眼眸,没有答话,司马曜见此也没有逼她。她的性子她清楚的很,怕麻烦,想独善其身,什么都不愿意管,若不是因为凤家,她根本不会同他有任何的交集。现在要让她做出决定,确实很难。 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的两人仍然未发一言。司马曜终是坐不住了,:“阿无,你试一试好不好?就试一次?”司马曜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与害怕,他不敢想象若是无忧拒绝了他会怎么样。放她离开?不,那是绝不可能的,即便是死她也只能死在他的身边。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她,哪怕留不住她的心,留住人也是极好的。 无忧抬眼看着一脸期盼的司马曜,听到他声音从未出现过的软弱与哀求,心忍不住一疼。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都已经做到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况且自己对他感觉也乱的很,就如他所,试一试吧,不行再分开。三姐都敢为了裴世清过那后宅妇人的生活,自己又为何不能勇敢一次呢。思及此,无忧终是开口道:“好,但是你不要逼我,不要强迫我。”这是她最后的要求,她不希望他们发展的太快了。 “阿无,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司马曜一把搂过无忧,天知道他此刻的心跳的有多厉害,他好害怕无忧会拒绝。还好,还好,还好无忧愿意试一试。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的身上,感觉是那么的温暖与和谐。 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我的书的话请收藏哦,欢迎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八章 狩猎 最近忠王府的下人都感觉到他们的王爷整日满面春风,整个人一扫往日的沉寂,连走路都飘着风。 “阿无,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司马曜兴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无忧无奈的抚了抚额。又来了,自从那日她同意他的请求之后,司马曜就跟换了一个人般,成日往她这里跑不,还经常送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猫狗,各类花草,首饰,衣服,多不胜举。 不知今日他又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惊喜”。白芷与绿萝两人见到无忧无奈的样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自从和王爷一起后,主子脸上的情绪也越来越多了,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无奈居多,但是她眼中的笑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阿无,你猜我今日给你带的是什么?”司马曜进门后,白芷和绿萝识相的退了下去,他也没有顾忌,随手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将他那美轮美奂的脸映的更加不凡,无忧突然感觉心口突然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她撇开头,感觉脸上微微的发烫。她越加感到窘迫,自己这是怎么了。 司马曜很快发现了无忧的异状,他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尽管他不想承认自己现在有以**人的感觉,但是看到无忧方才那痴迷的眼神,他瞬间觉得以**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无忧回过神看着一脸得瑟的司马曜,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问道:“今日带回来什么?”司马曜知晓无忧脸皮薄,也不穿,赶紧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献宝似得看着无忧:“怎么样?喜不喜欢?” 无忧看着那看不出来是何物的东西,又有一种扶额的冲动。话司马曜的喜好真的不一般,她对他的喜好无法苟同。司马曜好似全无将无忧的郁闷看在眼中,一个劲儿的介绍他今日新得到的这个东西:“你可不要看它其貌不扬,它若达成匕首,虽不比上当时奇兵,但削铁如泥是肯定的。我准备拿它给你锻造一把匕首,你看怎么样?” 无忧听了司马曜的解释这才明白这坨黑乎乎的东西是一块原铁,她想她不会武艺,用不了匕首,可是看到司马曜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好打断,只的头应允。 两人又了一会儿话,司马曜提到了春日的狩猎。每年春日正宣帝都会带人去狩猎,今年相比往年来却更要隆重些,因为这次正宣帝邀请了其它两国的使者参加。 听到狩猎,无忧只觉不喜。她是和动物一起长大的,她对它们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在日常,她都难得穿一次毛皮大氅。她正想同司马曜春猎她不去了,便听到司马曜开口道:“阿无,这次狩猎你同我一起去,我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司马曜一脸的寒意,这几日来,忠王府的暗卫已经发现不少打探着的踪影,虽未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但司马曜总是不放心。他知道这些人中其中有正宣帝派的人,他不知道正宣帝的打算。为今之计只有将无忧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他才能放心。 无忧看着司马曜一脸的担忧,便知道他在忧虑什么。这几日有人随时注视着她,她也是知道的。但是看司马曜并未言明,她也就只作不知。 “那日你将白芷和绿萝都带上,我将独幽也给你,让她们三人随身伺候。”司马曜想了想,又开口道。还是要给无忧带几个会武艺的贴身侍女才行,毕竟他不能随时跟在她身旁。独幽是自己一手**的,绿萝和白芷自己也见识过她们的功夫,虽不精也差强人意,总比没有的强。 无忧欲开口拒绝,想到司马曜的担忧,只得头同意,虽然她不觉得带上独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独幽对她成见太深,这样的人,出了事如何能护她安全。可是这些她并不欲对司马曜提起,毕竟独幽跟随他多年,在他心里,独幽是值得信任的。 为了让他安心,就这样吧。即便独幽有什么不妥,她相信她也能应付的过来。他真把她看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么?若是她想,转手间置人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只看她想不想罢了。 两人商定,司马曜又抱着无忧腻歪了一会儿,才去了书房。虽然他表面放下心来,可是心里的担忧却一也没有减少。他还的再安排安排才是。 过了两日,一大早,无忧便被司马曜从床上捞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自己正被司马曜连人带被子的抱上了马车。感觉到怀里的人的动静,司马曜低头看了看:“再睡一会。”无忧闻言又闭上眼睛靠着司马曜睡着了。 “到哪儿了?”无忧醒来时感觉时辰已经不早了,遂开口问道一直盯着她的司马曜。“你还真是能睡。”司马曜爱极了无忧每日初醒的摸样,慵懒,迷离。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番摸样有多么的惑人。这些天他们的亲密举动多了不少,可是还是到即止,他知道无忧并未对他完全敞开心扉。所以他还在等待,虽然每每他都需要晚间洗凉水澡。他感觉和无忧在一起,他身上的寒毒恐怕是永远不会发作了。 无忧收拾好,刚用了些心,便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他们的目的地到了。今日随正宣帝前来的人也不少,三位皇子至是不必,自己的爹爹和大哥也郝然在列。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大哥了,无忧感觉他又变了些,身上多了一些阴沉的气质。听娘最近爹和大哥因为大哥想娶周胜蓝的事情,两人闹的很不愉快,互不相让。 无忧想着这次借着这个机会,看能不能再同大哥谈谈,她感觉大哥越来越陌生了。 “在看什么?”看到司马曜盯着凤无疾看了良久,司马曜忍不住开口问道。凤无疾的心思他一清二楚,无忧都已经嫁自己为妃了,他还不死心,近日来同司马秦打的火热,他的那子心思明眼人一看都明明白白。 无忧回过神来,淡淡的道:“没什么。”凤家的事情她还没有想过同司马曜讲,毕竟中间牵扯的太多,现在的情况同他们当初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 见无忧并没有真话,司马曜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她方才明明在看凤无疾,为什么她不肯承认,难道?司马曜不敢往下继续想,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无忧对凤无疾没有什么,一切都是凤无疾自作多情。可是怀疑的种子却至此埋下,久不能消散。 无忧一心想着如何劝凤无疾,一时也没有注意到司马曜的异样,直到她独自一人进了帐篷,她才发现今日的司马曜格外的安静,仿佛又回到初遇时候的模样。 她暗自思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为司马曜是因为担忧她的安危,便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众人用罢午膳后,正宣帝兴致勃勃的选了几人组了几个队,让他们比赛,看谁猎的动物多。因为有他国的人在场,便组了四只队伍,分别代表四国。司马曜当仁不让的被选中,临行时他担忧的看了看无忧。无忧对他头,让他放心。 一众男人出发后,一些女眷也忍不住技痒,纷纷要求也要上场,正宣帝大手一挥,让大家不必拘束,各展所长。 无忧对狩猎没有半的兴趣,婉言谢绝了秦王妃的热烈邀请,一个人回了帐篷。 “姐,要休息一会儿吗?”白芷见无忧脸色不是很好,便开口问道。无忧摇了摇头,早上在马车上已经睡了很久,现在自己也睡不着。“白芷,你去打探打探,大哥在何处。”无忧还是想同凤无疾谈谈。 白芷闻言立即应声去探听消息去了。“王妃,雪国公主前来拜访。”无忧正想着等下如何同凤无疾开口,便听到帐外独幽的声音传来。 楚梦璃?她来做什么?无忧一愣,她不认为她们两人之间有交情。前几日她才出言挑衅,今日前来不知又意欲何为。 “请她进来。”无忧开口道。独幽领了令,领了楚梦璃进来。今日的楚梦璃一身火红的骑马装,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的有活力。 “春日正好,王妃何必一个人在帐篷里独自呆着,走,随梦璃出去晒晒太阳,溜溜马吧。”楚梦璃极其熟稔的开口道,仿佛那日出言挑衅的不是她一般。 无忧微微一笑,“我性子喜静,去了恐怕反而不美。”“怎么会,梦璃觉得王妃的性子极好。走吧。”完便上来拉无忧的手。 无忧不着痕迹的避了开来,“既然如此,还请公主稍等,我换身衣裳。”见躲避不掉,无忧只得开口道。“那好,梦璃在外面等着。”楚梦璃见无忧答应了,也不再纠缠,起身去了外面。 “绿萝呢?”见只有独幽一人,无忧开口问道。她只叫白芷去打探消息,怎么没有看见绿萝。“方才白芷出去后不久,绿萝也出去了。”独幽恭敬的回答道。 无忧打量了独幽良久,:“你也出去吧。”今日的事可真不是一个巧合,绿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去。独幽的话是否可信?楚梦璃又到底想要做什么?既然楚梦璃非要让她出去,那她便去见识见识对方的手段吧。 思及此,无忧换下一身华服,改穿了一套方便的行装。“让公主久等了。”无忧见楚梦璃果真在外等候,心里越发觉得此行并不简单。“无妨,王妃请。”楚梦璃嘴里客套的回应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妒忌。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女子无论穿什么都是那么的吸人眼球。着华服时,她能穿出旁人所没有的妩媚与霸气。穿骑马装她亦能穿出她自己的一番风味,精心打扮的自己在她面前算什么呢,跳梁丑罢了。 总有一日,她会将她的这份淡然踩在脚下,楚梦璃暗自压下心中的嫉妒,现在还不是同她撕破脸的时候。 写书不易,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三十九章 狩猎(二) “王妃,秦王妃她们都要去狩猎,我们也一同去,可好?”楚梦璃不着痕迹的将无忧带到秦王妃一众人等的面前,让无忧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梦璃公主诚挚相邀,若我不答应,岂不是不过去。”无忧头表示应许。一旁的秦王妃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难看。这个凤无忧太不识趣,方才自己相邀,她断然拒绝,现在楚梦璃请她,她倒一口答应了,她还真是未将自己放在眼中。哼,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多事,看楚梦璃这样子便是有心要与她做对,自己便作壁上观好了。 想到这些秦王妃倒也不恼了,一脸笑意的邀请二人一同前往。无忧以往从不曾骑过马,今日倒是赶鸭子上架,第一次。她没有自己的马,今日她所骑的马是马厩里的。一身通体的黑色,虽然比不上绝世名马,但从样子上来看也算的上是一匹好马。 无忧走到马儿面前,笑了笑,用她和马儿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乖马儿,等下可要给我留些面子。今日我们一同作战,好不好?”那黑马仿佛听懂她的话似得,仰天长鸣了一声。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果然她还是和动物沟通起来比较畅快。而她肩上的火儿早已嚣张的跳到了黑马的头上作威作福,那黑马也任由火儿站在它头上。 “五弟妹,可以走了吗?”一旁的月王妃对无忧一向没有好感,此时见她半天未曾上马,不由有些不耐烦。 “好了,劳烦各位久等了。”无忧一跃翻身上了马背,动作熟练至极,其他人根本都看不出来她是第一次骑马。 秦王妃见大家都准备好了,喊了一声“出发。”一众贵人便都打马离去,无忧走在最后,行至独幽面前时,停了一下:“若王爷回来,告诉他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无忧嘱咐完,便吆喝着马儿跟上前面的队伍。 看着离去的无忧,独幽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表情。去去就回?那要看你有没有命回了。 开始一众人等都还在一起,后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银狐。”众女子闻言,纷纷朝那个方向追去。要知道银狐可是十分罕见的,若真是能猎的,那可是天大的面子,众人都不愿放弃这个机会。 无忧看着身边的人都跑开了,渐渐的她已变成独身一人。无忧止住马,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她一向没有方向感,也不知道现在是在何处。不过看树木情况,她们应该还是到了深处了。 不管是谁布的这个局,无忧都不得不感概用心良苦,最关键的是还有这么多的人捧场。无忧可不信今日这事是楚梦璃一个人的手笔,凭她一个人还不能指挥动秦王妃与月王妃。是皇帝还是皇后呢?无忧觉得是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些,那日的百鸟朝凤是生生的打了皇后的脸面,她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当时没有发作不代表不事后清算,看来今日是她清算的时候了。 “王妃胆子可真大,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敢只身赴会,着实让人佩服。”无忧身后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 无忧一皱眉,楚泚?他怎么会来这里?今日的这场戏他也有份?无忧转过身看向来人,果然是雪国太子楚泚无疑。 “有楚太子在,那现在我就不是一个人了。”无忧淡淡的道,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仿佛楚泚出现在这里是极其自然的一件事。 楚泚打量了无忧良久,才笑声道:“有趣。”真是一个有趣的女子,难怪那个目空一切的人都能动心。同样是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有些女子看一眼觉得惊艳,多看几次也就习惯了,可是有些女子却让人一次比一次惊艳,一次比一次能吸引人的目光,而凤无忧显然属于后一种。 “王妃,如果今日我出手相救,那便是我第二次相助了,您该如何感谢我?”楚泚看着眼前淡然的女子,突然起了一些心思。 “楚太子,若我没有记错,第一次关于王爷的事你是主动相告,至于今日,我并未要你出手啊,何来的第二次之?”对楚泚的话,无忧觉得有些好笑。这人太自以为是了,若他相助,她当然十分感谢。若没有他,她亦不会将自己陷入绝境。 无忧的话让楚泚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没错,第一次是自己拦住她让她想办法通知司马曜月王的谋划,今日自己还未动手,便出那些,多少有些要挟之意。可是她也太不给自己留面子了,思及此,楚泚有些恼怒的道:“既如此,那王妃保重。”完,便消失于丛林中,一如他来时一样,毫无动静。 对楚泚的离开,无忧半未曾放在心上。她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她感觉到身下的黑马有些焦躁,不停的来回踱步。 无忧下了马,拍了拍它的头,:“别怕。”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刚才还在烦躁的黑马瞬间安静了下来。 感觉到有陌生气息的靠近,无忧一转头,却见一只白色老虎正一步步往她这个方向走来。看到白虎的一瞬,无忧觉得有些好笑,这便是她们精心准备的计谋?未免太不够看了。 可是等那白虎走近了,无忧却发现事情并不象她想的那么简单。眼前的白虎同其它白虎不同,它的眼睛是嗜血的红色,无忧尝试与它沟通,却发现那白虎完全无反应。这在以往是从来不会有的,或许是因为无忧从是被雪玉峰的狼王养大的,她和动物之间总是有些不清的联系。她的话那些动物能听懂,而她也能从它们的声音中知晓它们的意思。 而今日她却完全无法和白虎交流,看到那血红的眸子,无忧敢肯定这白虎被下药了,还是被人操控的。 看着眼前被人操控完全丧失自己本性的白虎,无忧一阵气恼,因为她发现这白虎似刚生产完不久,身上都还有血丝。那人应该就是抓住它刚生产后,体力透支,才对它下的药吧。想到这里,无忧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她宁愿他们真刀真枪的来,也好过这般牵连无辜,他们可知道他们此举要的不只是这白虎的命,更要的是那刚出生的虎崽的命。 那白虎受了药物的控制,烦躁不已,充满了杀意。“火儿。”无忧唤了一声,便见一道红色影子闪过,火儿如闪电一般的速度朝白虎袭去。若常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大惊失色,一个的似松鼠似貂的动物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更让人吃惊的是它竟然敢对上百兽之王。 只见火儿一道红影闪过,那白虎便不自主的发出一声怒吼,而火儿已经回到了无忧的肩上。这一袭只一瞬间便已完成,比之普通高手还快上十倍不止。那白虎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细长的抓痕,白色的毛皮被抓飞,只剩下血淋淋的肉露在外面。 火儿的此举无疑更加激怒了白虎,它嘶吼过后便朝无忧袭来。无忧见状,连忙闪避,一边却有些着急,方才在让火儿出手之前,她已经给火儿的爪上抹上了麻醉药,可是此刻为何还不见发作。 她不愿意除掉这白虎,它也是身不由已,如果可以,她想尽全力保全它,所以她才想到借火儿的手让它昏迷。可是现在事情好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的麻醉药似乎不起作用。难道是因为对方的药太过霸道? 无忧不会武,速度当然不能同习武之人相比,而那白虎本就是百兽之王,加上今日受药物之控,更加的凶猛,无忧一个不注意,肩上便挨了一爪子。 见无忧受伤,一直在等无忧指令的火儿并未发作的火儿立即化为一道残影朝白虎攻去。这次火儿可没有客气,一爪子便向白虎的眼睛抓去。 “火儿,不要。”无忧终是晚了一步,她方才见到火儿出手便知糟糕。果然,只听那白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眼睛已被火儿生生抓瞎。整个林子里只听得白虎发出的凄厉的叫声,无忧一阵叹息,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看了火儿一眼,却看到那个家伙正站在早已经吓得匍匐在地的黑马头上舔舐它的爪子。 听到白虎的嘶吼,无忧忍住肩上的疼痛,欲向白虎靠近,却见那白虎比之之前更加疯狂的朝无忧奔来。无忧正要被它扑到的一刹那,却见那白虎却已被人从中间生生劈成了两半。那鲜血生生溅了无忧一身,无忧忍住呕吐的冲动看向对面之人。 那人正是之前便已来狩猎的司马曜。两人隔着一具虎尸对望着,谁也没有走出一步。无忧是不想身上的血染他一身,而司马曜则是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他到现在为止手都还在颤抖,脚都已经麻木不听他使唤了。方才他赶过来正看见那白虎向无忧奔去,他的心在那一刻仿佛停止跳动,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了。幸好,幸好,还来的及,他不敢想象若方才他没有赶来,他的阿无会怎么样。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欢迎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章 狩猎(三) “你。”无忧才开口了一个字,却见方才还距离几丈之外的人已如一阵风一般来到她身边,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中。他使劲的抱住她,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中一般。 感觉到司马曜身上的恐惧,无忧环抱住他,安抚道:“放心,我没事。”她的话音刚落,便迎来对方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吻。她没有反抗,任由司马曜宣泄着心中的恐惧。 过了好久,司马曜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该死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此时的司马曜终于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了,只剩下满腔的怒气。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将她自己置于如此险地?她是如何答应他的?这就是她所的会好好照顾她自己? 感觉到司马曜的怒火,无忧有些无奈,知道对方此时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同他明来龙去脉,便转移话题道:“我肩上有伤,你能不能轻?”这话方才他搂住她时,她便想了,能忍到现在也着实不易。 司马曜闻言连忙放开她,仔细察看她肩上,果然,她肩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有些地方有已经深可见骨了。方才她身上一身血迹,他以为都是白虎的血,却不曾想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却一直忍着不曾开口。 司马曜此时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得不到宣泄,他一把抱起无忧,骑上他的坐骑便往营地狂奔。虽看不到司马曜此时的脸,无忧却能想象他此时的脸色定是极难看的。她聪明的选择了闭嘴,此时若再开口,司马曜指不定要暴走。 待得两人离去后良久,才有一个女子从林子中走出。看着地上的白虎尸体,女子眼中露出一丝愤恨“可恶,眼看就要成了。” “我劝你就此打住,不然不只你的性命不保,还会连累雪国。”楚泚不知何时也到了这里,方才他嘴上告辞,但人却一直未曾走远。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看到那不为人知的一幕,没有想到那时刻在无忧身边的宠物,竟然会如此的彪悍。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无忧了,本以为她是不屑于他的要挟,却不想她果真是留有后手。不过在他看来,她却太妇人之仁了,若让那火儿一早出手,何至于弄得如此狼狈,最后差身陨。 刚才那一幕也着实吓着了他,他反应过来正要出手时,便看见老虎已经一分为二了。是司马曜出的手,这一刻,他似乎找到司马曜的软肋了。虽然看不见司马曜的脸,可是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把那个女子看的十分的重要。 “今日若不是你,不定我已经成了。”楚梦璃气恼的看着楚泚,这个哥哥,老是拖她后腿,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想帮凤无忧。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我是你,我现在想的是该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还想如何除掉凤无忧。”楚泚懒懒的开口道。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她不过是一个自负聪明的大草包。 “哼,今日是我相邀没错,可是谁又能证明是我动的手。狩猎遇到猛兽是正常的事,凭什么算到我的头上。”楚梦璃对楚泚的话半都不放心上。今天这事她的嫌疑最大,但是又能明什么,谁有证据这白虎是她弄来的。何况她今日可一直同月王妃在一路呢,她可是一个最好的人证。 楚泚见楚梦璃如此冥顽不灵也不再多费唇舌,径直走了。有的人只有死的那日才明白自己是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司马曜一回营地,便立即引起大乱,他一身玄色蟒袍怀里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白芷和绿萝发现那人是无忧时,差都晕了过去。 正宣帝也听闻了这边的情况,将随行的御医派了过来。这才第一日,便有人受伤,而且受伤的还是一位王妃,这让人知晓也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御医一番诊断后开了一些药便退了下去。起来这个忠王妃还真的不是常人,一般女子在受这么重的伤的时候早就哭天喊地了,可是她却仍是一声都不吭。他方才为她上药的时候,那些药粉洒在伤口上,连他都觉得痛,可是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那身体不是她的一般。而忠王也是恐怖的紧,他全程都陪伴在左右,一声不吭,身上流露的杀气差让他这把老骨头都吓死过去。还好,还好,忠王妃身边有懂药的丫头,明日不用自己前来了,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非被忠王吓死不可。 “王爷,御医开的这药都是极好的,等姐伤口恢复后,再配以我们自制的一些药物,不会留疤的。”知晓司马曜此时的担心,白芷硬着头皮道。 司马曜扫了一眼跪在帐篷里的白芷、绿萝、独幽一眼,冷冷的道:“都记下,回去领罚。”他对她们太失望了,他将无忧交给她们,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受了如此重的伤。 “不管她们的事。”无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独幽她不管,可是白芷和绿萝她是一定要管的。“闭嘴。”司马曜冷冷的开口。 无忧闻言欲恼,一旁的白芷却已开口:“姐,求别再为婢子们求情,今日就是王爷不罚我们,我和绿萝也是会自求处罚的。”白芷的都是实话,当时她想到有绿萝在,又是在大庭广众,无忧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她放心的去寻凤无疾。哪知后来回来发现绿萝也刚回来,一问才知道她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有人之前在姐的帐篷周围鬼鬼祟祟,绿萝不放心便跟去查看,谁知什么也没有查到。 白芷一听绿萝的事情便知道事情不对劲,果然回来一看,姐不见了。问独幽,她只姐随楚梦璃和秦王妃她们一起去狩猎了。绿萝一阵气愤,问她为什么不阻止姐,她可倒好,主子的决定,她怎么能更改。气的绿萝当场便想给她一顿鞭子。 后来姐满身是血的回来,她和绿萝差没有吓晕过去。如果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和绿萝也绝对不会苟活,是她们没有护好姐。 不管怎么样,今日是她们的错,这罚她们领的心肝情愿。 无忧还想开口,绿萝也道:“姐,求您了,让我们心里好受些吧。”她不想让姐再为她们求情,她宁愿受些皮肉之苦,也免得心里不畅快。今日她的错最大,如果不是她猪脑子,姐也许就不会受伤。 无忧见她们坚持,也不再多言,由着她们去了。待帐篷里只剩两人时,司马曜掀了脸上的面具直视着无忧。 看到司马曜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无忧一阵懊悔,最难缠的人在这里啊。“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无忧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司马曜闻言,本来紧抿着的双唇掀起嘲讽的幅度:“我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你是谁?你可是忠王妃,连伤可见骨的伤口都可以没有事,都能不发一语的包扎伤口。这样的你用的着为你担心吗?” 听到司马曜嘲讽的话,无忧一阵错愕,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同她话。“你什么意思?”无忧有些烦躁,今日是她瞧对手了,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何必再用这样的言语话。 “我的意思是我的王妃巾帼不让须眉,比真男儿还男儿。”司马曜仍旧嘲讽的道。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的暴躁。他最讨厌的便是无忧的这番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的伤口叫没有事?那什么样子的才叫有事?明明很痛,可她却连吭都不吭一声,她这般隐忍是为哪般?他宁愿她象普通女子一样呼痛,也不愿意看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也许开始时她吸引他的便是这,勇敢,无所畏惧,风轻云淡。可是现在他最讨厌的也是这个。 “出去。”无忧冷冷的开口。她本就受了伤,精神都不济,之前都是勉力和司马曜话,却不想对方三两两次出言嘲讽。虽知道他是气极了才这话,可是她也不想再同他下去。 司马曜闻言一反往日的常态,起身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此时极其需要发泄,他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出一些更加伤人的话,还是先行离开的好。况且,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他一出门,便将鱼肠唤了来,一阵吩咐,鱼肠领命而去。他思虑了一下,终究不放心,又回了无忧的帐篷。看着无忧已沉沉睡去,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知道她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撑到此时已是极限,但是想到自己了那些话,对方仍能安然入睡,那显然是毫不将他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而此时,帐篷外,传来鱼肠轻轻的咳嗽声。有消息了?司马曜此时也顾不上许多,疾步走了出去。 附耳听了鱼肠的汇报,司马曜身上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莫非真以为她是公主,他便不能动她了?他会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请多多支持我的书哦,欢迎各种打赏!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一章 悔不当初 司马曜唤来鱼肠等人,一阵耳语,便让他们各自下去准备,却见四人都奇异的看着他,都没有动。 “。”司马曜简单的道,他今日本来心情就不爽,他们几个还做出这么一番表情。四人对望了一眼,最后鱼肠苦命的上前一步道:“王爷,此事是不是欠妥?毕竟几国的人都在,而且皇上也在。我们这样做,明眼人一眼便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这样不是太打皇上的脸了吗?” 闻言司马曜冷哼了一声,道:“知道又如何?王妃出事,总所周知是楚梦璃动的手,可是她又受到什么惩罚了吗?既然大家都宣而不破,那我便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 “可是王爷,这样您一直的隐忍不就白费了?”一旁的承影忍不住插嘴道,王爷为了王妃做了太多惹人注目的事情,连他一贯的隐忍都抛开了。 “他是我的妻子,她受了委屈我都不能替她找回来,那我苦心争夺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好了,此事不必再,按我的做。”司马曜一锤定音,因为这四人跟随他多年,他才多了几句,换作别人,若对他下的命令质疑,他早就弃之不用了。 几人闻言,行了一礼,各自按吩咐分头去准备了。 第二日一早无忧还在帐篷里休息,便听的外面吵吵嚷嚷的。她本不欲管出了何事,可是外面吵的太厉害,让她无法安静的休息。 “白芷,外面怎么了?”无忧将白芷唤了进来,眉头微皱,一大早的什么事这么吵。“姐,奴婢也不清楚,但好像是楚梦璃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经过昨日之事,白芷和绿萝是再也不敢离开无忧身边了,两人一直都守在外面。虽知道吵吵嚷嚷的,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梦璃?她怎么了?无忧想了想,也难得管,继续躺下养神。好好的一个清晨便就这么被毁了,她和楚梦璃果然八字相克。 “王爷。”无忧听到白芷唤道,她睁开眼便看见司马曜已经站在她的床前。今日的司马曜身上没有了昨日暴虐的气息,整个人要平和多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无忧的嗜睡,司马曜是知道的,难得今日这么早她便已经醒了。 白芷见到两人谈话,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无忧见司马曜今日心情好似不错,不由愈发的觉得他难伺候。一会儿性子好,一会儿又莫名发脾气,一会儿冷漠,一会儿又如同孩子般,她和他相处着实得费一番力气。 “你把楚梦璃怎么了?”见到司马曜嘴角的笑容,再想到白芷可能是楚梦璃出的事,无忧几乎敢肯定是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动的手脚。 “若不是你不宜移动,我真想让你去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到这个事情,司马曜的心情越发的好了。他昨日忍不住亲自动了手,想到那女人惊恐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开心。 无忧也不继续问,只挑眉看向司马曜,等他自己。果然,司马曜一脸笑意的告诉她现在那个楚梦璃再也伤不到她了。他可给她送了一份大礼,他昨夜让鱼肠等人抓了不少的毒物,统统放到了楚梦璃的床上。 今日楚梦璃一早醒来便发现满床的蛇虫鼠蚁,便被吓了个半死。最可怕的不是这个,是她发现自己的脸被人划的稀烂,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这个胆的女人当时就被自己的模样吓得昏死了过去,至今仍未醒。 司马曜扬起嘴角,这还只是开始而已,他会让她的余生都过的丰富多彩的,让她每日都活在胆战心惊中,只有这样才能消除他对她的厌恶。 听了司马曜的话,无忧不赞同的看向他,:“我以为你会杀了她。”这是无忧最真实的想法,她完全没有想到司马曜竟然留下了楚梦璃的命,而且听他的意思,他还会让她久久的活下去,只不过这过程就没有舒坦了。杀人不过头地,这样折磨一个人无忧还是不太喜欢的。 “杀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司马曜冷冷的道,昨日那般的场景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如今所能做的便是杜绝一切的危险,将她保护的好好的。去他的隐忍,去他的深藏不露,他现如今只想护着她,哪怕杀尽天下人。 无忧不再同司马曜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了也不见得有多大的作用,司马曜一旦偏执起来会比任何人都固执。他总是对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一种莫名的坚持。 “阿无,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司马曜摸了摸无忧的脸,最后停留在她如丝缎般的墨发上。他最喜欢她散发的样子,那样的她极美。 “昨日的事情,是我太托大了,抱歉。”听到司马曜话语里的脆弱,无忧的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她过要试着接受他,可是似乎还是没有做到。她以前我行我素惯了,自己做的决定也不会影响他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人在为她担心,牵挂,她是真的应该想想他的感受。 听到无忧道歉的话,司马曜心里最后的那火气也就没有了。他知道无忧外表是一个淡漠的人,什么都不放心上,但骨子里却是一个高傲至极的人,从来不会低头求饶。无论她身上有多痛,她都不会流露出一丝的软弱。 两人正着话,便听到帐篷外太监那独特的细长的声音传来,:“忠王殿下,皇上请您去一趟。”来的人正是正宣帝身边的随侍太监。 “我去一趟,你再睡一会儿。”司马曜恋恋不舍的站起来,朝无忧微微一笑,拿起搁在床上的面具戴上便走了出去。 “白芷,去将鱼肠唤来。”司马曜走了,无忧却一睡意也没有。正宣帝此时唤司马曜去是想为难他,不知道他可能应付。 过了一会儿,鱼肠便已在帐篷外候着了,他恭敬的站在外面道:“王妃,可是有事要吩咐属下去办?” “进来。”无忧微微撑起身子靠在床上。鱼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帐篷。他一眼便看见那美丽至极的女子一脸虚弱的斜躺在床上。他赶紧垂下头,虽一眼,他也将无忧看了个仔细。因为失血的原因,脸色有些发白,没有梳妆,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着,无端的让人觉得魅惑。 他可不敢再看下去,若是王爷知道了,他恐怕得掉几层皮。美人虽好看,但是这样的危险的,他还是敬谢不敏。 “昨夜王爷的动静闹的可大?”无忧开口问道,方才司马曜只简单的了几句,她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怎么样。 鱼肠听闻这话,先是一顿,随即莫名的看了无忧一眼才道:“昨日王爷一心想为王妃出气,有些不管不顾,甚至都没有让我们掩藏痕迹。” “现在楚梦璃如何了?”无忧又问道。“疯了。”鱼肠回答道。谈到楚梦璃,鱼肠无语的撇撇嘴,原本以为那么狠心的女人,胆子应该很大才是,谁曾想就看到自己被毁了容,便被吓得晕死过去。现在人倒是醒来了,只不过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自杀了几次都被拦了下来。 无忧听了后没有什么,示意鱼肠可以出去了。鱼肠行了一礼,便告退了,走至门口却又停了下来:“王妃,容属下句逾越的话,王爷待王妃已极尽所能,请王妃能体会王爷的一片真心。”鱼肠完便离开了,留下无忧一人独自沉思。 她方才正在思量楚梦璃装疯的可能性有多大,却冷不防鱼肠来了这么一句,将她打个措手不及。自己待司马曜便是如此的差吗?连旁人都看不过眼了。 那边司马曜到了正宣帝的军帐,刚踏进去,便迎面飞来一只茶杯。若在往日,他肯定是不会躲的,可是今日他却一闪身避了过去。 “逆子。”上首的正宣帝本就一腔怒火未曾得到发泄,见到一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儿子居然喊躲藏,心里的火气又涌上来几分。 “父皇唤儿臣来所谓何事?”司马曜冷冷的开口问道,他对皇帝可没有什么感情,若有,那也只剩下恨而已。 “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宣帝一脸的恼怒。他可真没有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中,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敢公然的出手。 司马曜直起身子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字一句的道:“儿臣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女人。” “你。”正宣帝猛地站起来,只了一个字便再也不下去了。半响,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般,颓然的坐下。“你下去吧。”他挥挥手,示意司马曜离开。 司马曜见状也不多停留,行了一礼便起身离开了。对于这个父皇,他可生不起半丝的怜悯,若不是他的无能,他的多疑,母妃又怎么会受尽屈辱而死。若是他真的爱母妃,如何会让她置身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之中,每日周旋于阴谋之间。 想到这里,司马曜暗暗发誓,日后他登上皇位,他绝不会象正宣帝那般,让无忧处在危险之中。他的后宫只有一人,他的妻子也只有一人,那便是无忧。 司马曜走后,正宣帝过了好久才恢复了全身的力气。他一直害怕见到司马曜,即使他戴着面具,但只要一想到司马曜是他与她最爱的女子生的孩子,他就不敢见他。每次见他,便会想到那个如花朵般美丽的女子。 为什么击那么少啊?大家如果喜欢的话多多帮我推荐,谢谢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二章 大哥探病 司马曜走后,正宣帝过了好久才恢复了全身的力气。他一直害怕见到司马曜,即使他戴着面具,但只要一想到司马曜是他与她最爱的女子生的孩子,他就不敢见他。每次见他,便会想到那个如花朵般美丽的女子。 其实,事后他便知道中间肯定有误会,他当时只是被气昏了头。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明知是皇后她们动的手脚,却无法为她报仇,因为需要顾忌的太多。外戚已在他不知不觉中占据了半壁朝堂,他能做的只是委曲求全,当不知道一般。他只能在夜间缅怀他同她的一切,在白日里却还不得不惺惺作态的同皇后,妃嫔一起。 为了让司马曜活下去,他硬着心肠不去管他的一切,任由他自身自灭。所幸,他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他成了三个儿子中最优秀的一个,可是,他们之间的父子情谊却连半分都没有。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也不在乎多一桩,想到这里,正宣帝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凤无忧,不要怪我 ,要怪便怪你对曜儿的影响力太大。他是以后要掌控国家的人,他的身上不能有弱,不能被人拿捏。 “杀了凤无忧,注意做的隐蔽些。”正宣帝在空无一人的帐篷里悄然了一句。完后,他便缓缓的站起来,将身上一直带着的一副剪影拿出来放在手中西西摩挲:“他会恨死我的,可是我却不悔,你也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此时,坐在那高位上的正宣帝一人坐在光影之中,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寂与颓然。 这边,无忧正在自我检讨时,她一直想找的凤无疾却上门了。听闻无忧受伤,凤无疾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昨日夜间便已来过,可是看到司马曜抱着无忧,他的腿怎么也迈不开去。最终远远的站着,看到御医出来后连忙打探,知道无忧并无生命危险后 ,他才离开了。一夜未睡,好容易熬到天亮,又顾忌到无忧在休息,他忍了好久,才终于出现在无忧的帐篷里。 “大哥?”无忧惊讶的看着来人,她没有想到昨日自己还在寻找同凤无疾谈话的机会,今日这机会便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忧儿,你好些了吗?”凤无疾看到无忧苍白的脸色,不由一阵心疼。无忧从就是如此,受一伤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复原。 “大哥,我没有事。”无忧完这话,两人之间便沉默了起来。怎么会变成这样?短短半年的时间,她同大哥之间仿佛有了一层隔阂。以往,大哥常年在外征战,他们久久不能见一次,但彼此之间却亲密无间。如今,两人近在咫尺,却相顾无言。 到底是大哥变了还是她变了?想到日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凤无疾,无忧也不再感伤,开口道:“大哥,你可还记得我初到家中的样子?” “当然记得。”凤无疾想到无忧时候的模样,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无忧刚到家中时,一声不吭,家里的人都以为她不话,都暗自可惜。她第一次话便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他以为他听错了,他清楚的听到身侧的人儿发出了一声:“哥哥。”她的嗓音很特别,没有孩儿的甜糯,轻轻浅浅的,给人感觉十分干净。那一声哥哥如同一汪清泉注入他的心中,让他至此难以自拔。 “大哥,你知道吗,我从未想过要找我的亲生父母,有时我还会感激他们。因为如果不是他们抛弃了我,我就不会遇到爹娘和你们了。我记得我们相处的每一个片段,记得你们同一起的滴滴。那时我们是多么的开心,自在。可是最近,家里却变了,我和姐姐嫁人了,你和爹爹闹矛盾互不想让,二哥也外出游历了。你知道吗,虽然娘嘴上不,但是她的心里很难受。大哥,同爹爹好好谈谈吧,若你真心喜欢周姑娘,那我去帮你劝服爹爹。只是希望大哥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们,不要再同爹爹置气了。”无忧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凤家是她的家,她希望能回到以前的和睦,而不是如现在这般。 “忧儿,大哥不是躲你,也不是要同爹爹决裂,只是我们有不同的看法罢了。”凤无疾艰难的开口道。 “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无忧看着眼前的凤无疾,只觉一阵陌生。那个一向视权利为浮云的大哥哪里去了,为什么眼前的人这么的陌生? “忧儿,人都会变的”看到无忧眼中的失望,凤无疾的心被猛地刺了一下。自己费尽苦心,却得不到所有人的理解。尤其是忧儿,她为什么要这么看他。 无忧垂下眼眸,过了半响才开口道:“大哥,若有一日,你我为敌,我们该怎么办?”凤无疾闻言脸色一变,惊得站了起来:“忧儿,你。”她是不是喜欢上司马曜了?她为了司马曜要同他为敌?那他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大哥。秦王并非良选。实话,在我心目中,秦王还不如月王。月王至少真,而秦王却是一匹中山狼。即便我们全力辅佐他上位,你认为我们凤家还得到好吗?卸磨杀驴正是他那样的人的拿手好戏。”无忧看着凤无疾一字一句的道,她希望今日能醒大哥。 “你的我都明白。忧儿,以前是大哥想左了,一直以为委屈了你。现在既然连你都选择了司马曜,那大哥无话可。放心,大哥永远不会与你为敌。你是大哥最疼爱的人。”凤无疾此时只觉得满身的疲惫。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帮无忧恢复自由身,却不想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无忧已经倾向于司马曜了。 无忧没有想到凤无疾答应的如此爽快,有些惊讶。之前大哥的态度她看的很明白,那是一心想靠着秦王上位。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注意。不过,不管怎么样,大哥能想通是最好的。这样家里又能恢复以前的平静,娘亲也要开心一些了。 “你受了伤,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凤无疾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大哥,你怎么了?”看到凤无疾此番模样,无忧更加肯定大哥状态不对。她一个翻身坐起来,欲下床拦住凤无疾。 听到身后的动静,凤无疾勉力回头,便看见正在下床的无忧 。“心。”看到无忧几乎摔倒,凤无疾想也不想疾步来到无忧身前,堪堪扶住几乎跌倒的无忧。 好久没有同无忧这么近的在一起了,凤无疾贪婪的呼吸着无忧周遭的空气。无忧身上独特的香味伴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传到他的鼻尖,他有些舍不得放开无忧。 无忧看着凤无疾呆呆的样子,正待开口,却被一声怒吼阻拦,:“你们在做什么?”无忧转头便看见司马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帐篷里。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滔天怒气。他怎么了?是皇帝难为他了? 想到此时凤无疾的状态也不对,无忧只觉一阵头疼。“王爷,请个御医过来吧。”“阿无,你怎么了?”“忧儿,可是方才伤口开裂了?”帐篷里两个男人一同问道。听的对方的问话,两人不自觉对视了一眼,眼中火花乱溅。 “我没有事,请御医是为大哥瞧病的。”无忧敏感的察觉到司马曜与凤无疾之间的暗流。她直觉两人不对付。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司马曜和大哥的关系会变得如此紧张?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她记得之前大哥明明对司马曜的印象还不错,在赛天下的时候,他还主动邀请司马曜参加他们的宴席。怎么今日一见,却发现他们看对方都是互不顺眼。 “不用了,忧儿,大哥没有事,方才是想事情走神了。好了,你好好休息,大哥空了再来看你。”凤无疾完,便放开无忧的手,也未曾同司马曜打一声招呼,便自行离去了。 无忧坐在床沿,心里的疑惑愈发的深了。司马曜同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便是大哥为什么选择司马秦的原因吗? 司马曜见到凤无疾走了,无忧都还一副出神的样子,半未将他放在心上,不由觉得一阵气恼。“你知不知道你的伤不能随意挪动?”司马曜走到无忧身边,口气不善的道。见对方还在出神,便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同我大哥之间有何过节?”无忧不想再猜测,她决定直接问司马曜。闻言司马曜的手不禁紧紧的握起。她的心里便只有凤无疾是吗?知道父皇找他去了,她一也不关心,也不在意他是否受到责罚。她的心里满心满意的便只有凤无疾。若不是自己同凤无疾扯上关系,她指不定都不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这一刻,司马曜不得不承认他吃醋了,吃凤无疾的醋。为什么他能占据无忧的整个心,而自己做了那么多,无忧可曾真的担心过他? 司马曜面具下的表情很精彩,不过隔着一层面具,无忧不曾发现。但是她也知道现在的司马曜心情极度不爽,因为她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怒火。她丝毫不知道这怒火是因她而起,她以为司马曜的生气的源于同大哥的矛盾。 “你休息吧。”司马曜松开紧握的拳头,冷冷丢下一句便走了。此时他确实不知道该些什么。他不想再留在这里听无忧谈及凤无疾。离开似乎成了他最好的选择。 请各位多多支持我的书哦。谢谢!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三章 遇袭 看着莫名离开的司马曜,无忧只觉一阵头痛。为什么在她尝试接受司马曜的时候,司马曜同大哥之间却有了矛盾。而且从他们方才的表现来看,他们之间的矛盾还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化解的。 “姐,王爷怎么走了?”白芷进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司马曜今日才呆了一会儿就走了,而且浑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之前大少爷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芷,我想睡了。你先出去吧。”一大早便醒了,了这么久的话,她有些累的慌。白芷闻言连忙退了出去,并和绿萝一左一右的守在无忧的帐外。 无忧这一觉睡的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有人话。她侧耳一听,好像是独幽的声音,她正同白芷在着什么。 “白芷,谁来了?”无忧有些恼火,怎的今日睡个觉总是不安生。“姐,独幽奉王爷 之令给姐送参汤来了。”白芷也很无奈,她知道无忧睡觉一向不喜人打扰,方才她都已经告知独幽姐在睡觉了。可是独幽却拿王爷来压她,不能辜负王爷的一番好心。 “让她进来。”无忧笑了笑,这独幽真的有意思,自己不去找她,她倒主动找上门来,莫不是真的以为她好欺负。 白芷听到无忧的话,将帐帘掀起来,让独幽入内,自己同绿萝使了一个眼色,便跟着入了帐篷。 “王妃,王爷让奴婢给您送了参汤来,请趁热喝吧。”独幽丝毫不理会不放心她的白芷,端着参汤向无忧道。 无忧看着面前恭谨的独幽开口道“这参汤是你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独幽闻言脸色不禁一变,:“王妃这是何意?” 无忧直起身子,淡淡的道:“王爷怎么会派你给我送参汤?独幽,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无忧有些不明白,难道她看起来是一副傻白甜的模样吗,不然为何眼前的女子总是把他她当白痴般看待。 且不今日司马曜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大通气,即便没有,那也不会派独幽来送参汤。大婚那日,无忧拿独幽开刀的事已惹得独幽心生怨愤。若不是这次没有合适的人选,司马曜也不会让她跟随在自己身侧。经历了楚梦璃的事情后,司马曜更是不会把独幽和自己牵扯在一起,相信现在司马曜也查出来楚梦璃那件事中,独幽做了什么手脚。他如何会再让独幽来送参汤呢? 看到独幽不话,无忧又开口道:“独幽,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何你从一开始便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独幽对自己的不喜,无忧从一开始便已察觉,但是以往她决定无所谓。不过现在,她既然已经决定和司马曜一起,自然也希望能和他身边的人处好关系,毕竟独幽跟随他多年,也有情分在。 “因为你配不上主子。”无忧的话彻底将独幽脸上那层恭谨的面具打碎,此时的她一脸的厌恶与憎恨。 “那你觉得谁配?你吗?”无忧这一刻突然明白独幽憎恨自己的缘由了。想到司马曜那张可怖的鬼面,无忧一阵叹气。那副样子都能惹来这些桃花,她完全不敢想象他摘下面具会惹来什么样的狂潮。 “天下间只有那人配的上王爷,只有那人才是对王爷真的好。”独幽呐呐的开口道,虽然自己也很喜欢王爷,可是同那人相比,她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完美的一个人,输在她手上,她心服口服。 那人?那人是谁?无忧听的独幽的话,不觉有些疑惑。这半年多来,她同司马曜接触不多,但也觉得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也从未听过他有喜欢的人。独幽口中的那人是谁? 看到无忧脸上的疑惑,独幽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是要让无忧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却不告诉她这个人是谁,她很期待无忧求她的样子。“王妃,你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独幽似有些感概的道。 无忧摇摇头:“不想。”她是真的不想,既然已经决定试试,那便要相信司马曜啊。他未曾同她过这个人,想来这个人在他心目中也并不重要,也许那人也同独幽一样,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看到无忧摇头,独幽觉得一阵愕然。怎么她不好奇呢,女人都会好奇,可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好奇。独幽突然觉得无忧其实也不错,只不过,可惜,她已经接到命令了。想到这里,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出手也迅速,右手一番,一把匕首便出现在她手里。她将手中的参汤往白芷方向一送,自己则扭身朝无忧扑去。 “姐。”白芷一声大叫,也顾不得朝自己泼来的滚烫参汤,手中连发数枚银针,妄图制止独幽。 数枚银针大半入了独幽的身体,可是独幽却象毫无知觉一般,举起手中的匕首便欲朝无忧刺去。火儿早在她动手时便已提立起了身子,此时见她此番动作便一个飞扑,便听的独幽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跌落。 她看着血淋淋的右手,手臂血肉翻起,露出森森白骨。她忍痛看着火儿,她实在未曾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温驯几乎看不到它存在的松鼠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一爪下去将她的右手都给废了。 白芷疾步奔到无忧身旁,几枚暗器握于手上。方才真的好险,她一贯使用暗器,方才差没有能护住姐,若不是有火儿,后果不堪设想。下次一定要在银针上抹上见血封喉的毒药,白芷暗暗下定决心。 见到大势已去,自己再无可能杀掉凤无忧,独幽颓然的坐于地上。此时白芷银针的毒药才慢慢显现出来,独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芷,给她解药。”看到独幽已经快不行了,无忧开口道。 “姐?”白芷惊讶的看着无忧,此时不是以德报怨的时候,这个独幽已经三番四次的欲伤姐的性命了,姐怎么还要放虎归山。 “白芷。”无忧又唤了一声,白芷无奈只得掏出身上的解药喂独幽服下。“怎么回事?”司马曜突然掀开帘子进来便看到这一幕。方才绿萝去问他是否派独幽给无忧送参汤过去,他便知不对,立马就赶了过来。 “王爷。”听到司马曜的声音,独幽挣扎的站起身来开口唤道。她接受任务的那一天便想到过今日的结局。虽然无数次想象过司马曜失望的样子,可是也不如眼前这一幕来的猛然。王爷看她的眼神没有半分的怜悯与疼惜,有的只是愤怒与失望。 司马曜看着一身狼狈的独幽,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他不明白独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告诉她很多次,不准她为难无忧。为何她却不听,反而还要置无忧于死地。之前楚梦璃的事,鱼肠告诉他独幽同楚梦璃有联系,他都不信,准备回府再审问她。可是今日她却亲自向无忧动手了,这让他如何能再姑息她。他都不忍动无忧一根汗毛,她却居然想要杀无忧。 今日若不是有白芷和火儿,那她岂不是要得逞?想到这里,司马曜便一阵气恼。独幽跟随他多年,在他最失意的时候,她并不曾离去,可是今日她却伤害他最重要的人。 “王爷,对不起。”独幽完,突然俯身拾起地上的匕首,往自己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饶是司马曜再恨独幽,此时也不禁动容,他疾步走到独幽身边,伸手想要扶她起来,但却想到什么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看着冷冷看着她的司马曜,独幽抬起手紧紧的拽着司马曜的袍子,:“王爷,若有下辈子,独幽还当你的丫鬟可好?下次我绝不再听令于他人,只忠心于王爷一人。王爷,独幽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便是能呆在王爷身边。”独幽完这话,眼睛便已经涣散了,身子慢慢滑到了地上。 独幽死的时候是开心的,她的脸上挂满了笑意。也许是因为不用再听令于他人而背叛司马曜,她终于得到了解脱,脸上一片安详。 司马曜唤鱼肠进来将独幽的尸体带出去,只留下司马曜与无忧二人。帐篷里一片沉静,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这样。连无忧都没有想到独幽会是他人派在司马曜身边的细作。无忧隐约猜到是何人派的独幽,却不敢肯定。 此时司马曜的内心却极其的复杂,他一边为独幽的死而伤怀,一边又觉得愤怒。他从来没有提防过独幽,他一直很感激有她在身旁,伴随自己度过那些孤独的岁月。那时还没有鱼肠他们,师傅又不能时时在身边,多亏了独幽伴着他,他才能挺过来。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别人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 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是的,那人便是他自以为是的父皇。他竟然将人安排的这么深,还想借独幽的手来除掉无忧。父皇真的老了,他已在那位置坐了许久。司马曜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请各位多多支持我的书哦,谢谢大家啦,帮我多多推广吧!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四章 父子 “景溟。”无忧担忧的看着司马曜,这是她第一次唤司马曜的字,没有她想象中的难以开口。 司马曜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你方才唤我什么?”司马曜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无忧唤他的字了? “景溟,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无忧又唤了一次。这次司马曜总算是确信方才无忧确实是唤的他的字了。他一扫之前的阴霾,只觉心情大好,:“你,我什么都答应。” “他终究是你父皇,不要做出日后你会后悔的事。”无忧拉过司马曜,刚才司马曜眼中闪过的杀意她看的一清二楚。她都能猜到独幽是谁的人,想必司马曜更是知晓的清清楚楚。她对要置他于死地的正宣帝虽无好感,可是他终归是司马曜的父亲,她不能看着司马曜做出那弑父之事。 “他要杀了你。”司马曜脸色不郁的开口道。“他不是没有得逞吗。而且他放独幽在你身边的用意,你应当很清楚。他不定也有苦衷。”无忧又劝道。 司马曜闻言沉默了,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当年父皇那么狠心的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若不是有师傅,他早已死了千万次。既然父皇那么恨他,又何必派独幽来照顾他。这些年,独幽在自己身边也是尽心尽力,除了在无忧这件事上露出了马脚,不然他绝不相信独幽是细作。 “景溟,你方才不是什么都答应我的吗?怎么,转眼便话不话了。”见司马曜不开口,无忧又用起了激将法。 “好,我答应你,不过以后你都唤我景溟,答不答应?”司马曜连忙为自己争取着权益。见到司马曜终于开口笑了,无忧便觉得唤他字也并没有什么,当下便答应下来。 两人又了一会儿话,司马曜同无忧用过晚膳,待无忧睡着后,轻轻的出了帐篷。“你们四人都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去。”司马曜朝鱼肠四人吩咐道,他自己却朝皇帝的帐营走去。 “王爷,皇上已经歇下了。”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看到一身冷意的司马曜过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平日这个王爷便已经够寒颤人的了,不想今日更加厉害。 “滚。”司马曜冷冷的吐出一个字,他现在可不想同这个老太监啰嗦。“你。”似乎没有想到对方完全不给自己面子,老太监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方海,让他进来。”正宣帝并未歇下,从听到独幽的事情后,他便在想司马曜什么时候会来。等了好久,他都以为司马曜不会来了,没有想到他这个幼子还是来了。 “是,皇上。“老太监听到正宣帝的话,连忙躬身请司马曜进去,自己则在外面守着。他挥挥手,让御林军离的远些,今日皇上与忠王的谈话可不能被他们听了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二人对视良久,终是正宣帝打破了沉默,没有办法,谁叫他的儿子比他沉得住气。 “日后不准你再动无忧。”司马曜直接将此行的目的了出来。他现在不想去猜测正宣帝这些年来所做一切的背后的意义。他只想告诉正宣帝,无忧是他的王妃,他不允许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 听了司马曜的话,正宣帝只觉心酸,自己到底再期盼什么。且不这些年来明面上对他的不管不顾,就是今日派人动凤无忧,他都不会原谅自己。而自己却还在期盼他能在体会他的深意之后对他和颜悦色。 “她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你可知道我这些年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我为何那么纵容司马月,将他养成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又为何将凤无双赐婚裴国公世子,壮大司马秦的势力?这都是为了你,我要让他们身后的两股势力斗得你死我活,而你正好可以从中开辟一条属于你的路。帝王都是孤独的,你不能让人掌握你的弱。若是凤无忧似她姐姐般能文能武,倒也罢了。可是我见过她,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迟早有一天会阻碍你的道路的。”正宣帝的这番话真可谓苦口婆心,这也是他第一次同司马曜这么多。 司马曜闻言冷冷一笑,:“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即便没有你,我依然能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我的王妃只能是凤无忧一人,不管她是不是能助我成大事。”到这里,司马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会保护她,我不会重走你的路。” 司马曜本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今日独幽的事情再加上方才正宣帝的一番话,他将正宣帝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正宣帝在心中早已知道误会了娘亲,也知道他是中了后宫之人的奸计。可是又能如何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何况一个皇后身后的林国公府,一个淑妃身后的裴国公府,都是级世家,他如何能同时动这两大家族。所以他的父皇选择了退缩,选了隐忍来保护他的性命。 想到这些,司马曜便觉得有些可笑。既然不能保护她的母妃,那为何当初又要接她入宫?既然不能给她唯一的爱,那何必又要去招惹她?司马曜嘲讽的看着还未从他的话中缓过神来的正宣帝。 过了良久,正宣帝才从司马曜那毫不留情的话中回过神来。“你的对,是我的错,没有护好你的母妃,她肯定在怨我。”正宣帝的眼中充满了思念。 “当然怨你,你不知道母妃是如何离世的。”那一夜对司马曜是噩梦般的存在,他眼睁睁的看着母妃被那些肮脏的人**,毫无反抗之力。母妃的眼神是那么的绝望与空洞,她最心爱的人不相信她也就罢了,她们竟然还派来这些肮脏的人当着她孩子的面**于她。她连想死都死不了,那样的心情是何其的绝望。 “你母妃不是悬梁自尽的么?”正宣帝抓住司马曜话中的关键词,当日他正在气头上也就相信了她们的鬼话。后来过了几日等自己醒悟过来,佳人乙逝,连尸首都找不到了。那时他才悲痛万分。听司马曜的口气,他心爱的女子却不是悬梁自尽而亡,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曾知道的事情? 司马曜见正宣帝依旧被蒙在鼓中,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转头便走。他不愿再回忆那日的事情,每每想到那日的事,他就恨不得杀尽那些歹毒之人。 司马曜走了良久,正宣帝才开口道:“撤掉击杀凤无忧的命令,让暗卫都不许再轻举妄动。”一声冷冽的声音恭敬的回道:“是”。他是正宣帝暗卫的首领,统管所有的暗卫,之前正宣帝下了击杀令。他将此令下达,但还没有想好派谁出手,独幽便先动了。 独幽是忠王身边唯一的一个暗卫 ,他实在没有想到独幽会出手,因为她的轻举妄动,司马曜便将她的身份识破,从而知道了皇上的命令。当时皇上下令时曾要求要避着忠王,当他知道独幽出事,他便已报了必死的决心,却不想皇上却并未怪罪于他。 “你再下去查查当年如妃究竟是如何去世的?”正宣帝又命令道。方才司马曜的话让他意识到如妃的死另有隐情,他一定要知晓当年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是。”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暗卫首领领令而去。 那边司马曜蹑手蹑脚的进了无忧的帐篷,看着已经熟睡的人儿,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他快速的除掉身上的衣衫,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将熟睡的人儿圈在怀中,感受着鼻尖传来的馨香,只觉一阵满足。 “不要,母妃,不要。”无忧睡的迷迷糊糊,便听到耳边有轻轻的低喃声,她睁开眼睛,不知道何时已经爬到她床上的司马曜正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汗水。 “景溟。”无忧看到司马曜脸上挣扎的痛苦的表情,忍不住推了推司马曜。他做了什么噩梦?这么可怕。 司马曜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无忧一脸担忧的望着他。“做噩梦了?”无忧开口问道。 司马曜头,许是因为今日同父皇谈了母妃的事,他又做了那许久不曾做的噩梦。他又梦到了他回到了那天晚上,看着那群禽兽在折磨母妃。他看到了弱的自己,他想阻止他们,可是却仍然不行。 看到无忧担忧的目光,司马曜微微一笑,:“没事了。睡吧。”见他不想,无忧也不强求,头,将头靠在他的心口上,听他那蓬勃有力的心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不反感他的接触了,甚至他什么时候上了她的床,她都不曾知晓。是因为已经放下对他的戒备,还是自己的身体比自己的意识更先一步接受了他呢。司马曜,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无忧心里默默的道。 感觉怀中的人儿又进入了梦乡,司马曜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母妃,我找到那个让我心动的人了,母妃,你在天上可看的到? 请大家多多帮忙推荐我的书啊,谢谢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五章 小白 第二日两人醒来便被告知正宣帝已经决定明日启程回京,今日是最后一天的狩猎了。今年的狩猎时间格外的短,想来是受了无忧与楚梦璃的事的影响。 听今日是最后一天狩猎,众人兴致又高涨了起来,纷纷出发享受这最后一天的欢愉。正宣帝见此也很高兴,让膳房今日不必再准备众人的晚膳。今日的晚餐便由猎物代替,来一场烤肉晚宴吧。 无忧受伤,哪儿也去不了,司马曜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生怕正宣帝又有什么动作。两人在帐篷里下下棋,逗逗趣时间过的倒也挺快。 到黄昏时,司马曜正在缠着无忧讲她时候的事情,便听到一大波马蹄声传来,他和无忧对视一眼,知道是狩猎的队伍回来了。 想到又有不少的动物命丧他人之手,无忧不由有些不舒服。虽然她不愿意伤它们,可是她却不能代表所有的人。“是不是只有手上沾染猛兽的血才能证明他是一名勇士?”无忧凉凉的开口道。 “你对它们有着前所未有的怜悯。”司马曜一语中的。虽然他不觉得狩猎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但是也不觉得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情。但是无忧不一样,他清楚的感觉到无忧不喜欢狩猎,准备的是不喜欢残杀动物。她对动物的宽容远胜于人类。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是被狼养大的,直到遇见娘亲之前,我都是同它们生活在一起。”无忧简明扼要的回答道。 “难怪。”司马曜有些理解为什么无忧对待动物会比对待人更要好了。“还有,你不觉得动物的世界简单的多吗?你对它好,它对你好,简单真诚。”这才是无忧喜欢同动物呆在一起的原因,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在人类的世界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司马曜若有所思的看着无忧,明明看起来极其温和极其容易相处的人,心里的防备却如此之深。“阿无,记住你的话。那我对你好,你也要全心全意的待我。”司马曜这话时眼里带着笑,原来他的阿无要求的是如此的少。她所要的不过是真诚罢了。 “好。”无忧简单的了一个字,却让司马曜一直飘荡的心陡然踏实下来。 两人在帐篷里你侬我侬,却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只觉外面人声嘈杂,司马曜精致的眉头一皱,戴上常日的鬼面便欲出去看个究竟。结果未等他出门,便听到鱼肠在外面禀告:“王爷,月王抓住了一只未出月的白虎,他应该是伤王妃的那只白虎的孩子。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听到鱼肠的话,无忧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顾肩上的伤口,便欲下床。“你躺下。”司马曜黑着脸过来硬将无忧塞回床上。“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交给我。”司马曜开口阻止无忧还未出口的话,她方才都已经了她是被动物养大,若此时还不知道她的心思,那他真是个棒槌了。 “尽量别同那个疯子发生正面冲突。”虽然想救回老虎,但是无忧也不希望司马曜和司马月正面对上。那个人骄纵的紧,又是个头脑发热的家伙,若真把他惹急了还指不定他做出些什么来。 “放心,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需要隐忍什么。”司马曜拍了拍无忧的手,本来他自身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之前的低调不过是想坐收渔人之利罢了。可如今不一样,他不是一个人了,他还有无忧。他受委屈不要紧,可是谁要敢给无忧委屈受,那么对不起,不行。 无忧看到司马曜出去,心里虽有些焦急,但也很听话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她这身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伤口恢复极慢且血不易止住。普通人一般的伤口半个月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可是到了她身上,非的近三个月才能结痂,这让她很老火。所以每次白芷她们见她受伤都如临大敌。上次胸口的伤如不是有冷幽莲,起码也的三个月才能恢复。 无忧从未觉得等待是这么难以忍受的一件事,她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心里却一直静不下来。正待她开口是否要让绿萝去看看情况的时候,便看见司马曜已经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如猫儿一般大的动物,浑身血迹斑斑。无忧直起身子坐起来,看着司马曜。“放心,它还活着,不过,情况不好。”司马曜明白无忧眼神的意思,连忙安慰她道。 “将它抱过来。”无忧看着那只白虎,不由觉得有些歉意。若不是因为她,这白虎也不会失去母亲。这么的白虎还没有被其他野兽给吃掉,也算这家伙命大了。可是即便如此,这几天它应该也吃了不少的苦头,看这幅奄奄一息的样子。 “它身上的伤?”无忧看着家伙身上都是一条条的鞭痕,下手之人也太歹毒了,这么的一个东西,竟然能下此狠手。 “我去的时候,我那三哥正拿着鞭子抽它。”想到那一幕,司马曜便觉不屑。他真的有瞧不上司马月,你你那么大一个人,拿一只未满月的老虎撒气是怎么一个意思。他可没有那种嗜好,欺负弱。 “白芷,给它包扎一下,另外去弄羊奶来喂它喝。”对于司马月,无忧不想什么。那个人整个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了也白。能在他手底下将家伙救出来想必司马曜也想尽了法子。不过既然他不肯,她也不必问。反正现在她已经认同他,那又何必计较彼此的付出呢。 白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强,在司马曜和白芷皆以为它肯定活不下来的时候,这家伙却让它们出乎意料。它可能是饿极了,喝了两大碗羊奶后便爬到无忧身边睡着了。无忧宠溺的看着这个家伙,不知道这家伙知道它的母亲是因她而死会不会恨她。 火儿对新来的白虎很是好奇,几次想靠近看看,都被无忧阻止了。火儿的性子它最是清楚,典型的欺软怕硬,之前她养的不少的动物都被它折腾跑了。现在家伙还受了伤,她可不能让火儿欺负它。 感觉到无忧的偏心,火儿显然有些不高兴,还使其了性子,把屁股对着无忧,将头埋在爪子里,谁也不理。看着这一幕,无忧不由觉得好笑,而司马曜只觉惊异。这火儿未免太通灵性了些,爱喝酒就算了,现在竟如人一般吃起醋来。想到它那锋利的爪子,司马曜又觉得他之前瞧了它。 “火儿到底是什么?”司马曜不禁开口问道。他实在是看不起火儿的品种。“我也不知道。”无忧摇摇头,火儿从便伴在她身旁,可是她也确实不知道它是什么。只知道它和她一样都是从雪玉峰那个众人眼中不可能攀登的地方出来的。 见无忧也不知道 ,司马曜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管是什么,只要对无忧没有歹心变好,何况它在关键时刻还能保护无忧。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相继拔营启程了。无忧如同来时一样是被司马曜抱上马车的。只不过来的时候她是因为睡着了,而回去的时候则是因为受伤了。她将白虎带了回去,因为它实在太,她不放心它独自留在这狩猎场。她想还是等它大了再让它回来吧,起码那时候它已经有自保的能力了。 一上午的功夫,无忧便已回到了忠王府。看着熟悉的匾额,无忧突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她都觉得有些可笑,以往避之不及的地方却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了避风港。 司马曜将她送回清波院,陪她了一会儿话便走了。这些天,他一直陪着无忧什么都没有做,积累了一大堆的事情,现在回府了,他也相对放心些,得赶紧将那些事处理掉。 司马曜这一忙便不知不觉忙到了掌灯时分,他揉揉有些发酸的颈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觉时间已经那么晚了,忙不迭以的站起来去了清波院。 他满以为无忧早已经睡下,只想看看她便走,谁知走到清波院门口去发现里面灯火通明。他走了寝房,看见无忧正躺在床上看火儿逗弄白虎。 无忧第一时间发现司马曜的到来,她抬起头,微微一笑:“景溟,怎么忙到现在?我让绿萝给你弄吃的。”完便将门外的绿萝唤了进来,吩咐她做些易消化的食物。 司马曜只觉这一刻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眼里有些酸涩,他忙垂下头,不想让无忧发现他的异状。有多少年了,自己回到家中总是黑漆漆的,冰冷的,哪里象现在这样有人等着自己,给自己张罗吃食。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想要这样的生活的,他也渴望温暖。 “你用膳没有?今日伤口可好些了?”当司马曜再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无忧也不破,只当未发现一般,回答着他的话。她也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多,只是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便想等着他回来。果然,习惯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给写书的动力吧。各位给评论把!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六章 姐妹相聚 第二日,司马曜走的时候,无忧还睡的很沉,丝毫都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他没有弄出一丝声响,悄悄的出了门。吩咐白芷和绿萝照顾好无忧,自己则上早朝去了。 当无忧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本想下床坐坐,但看到白芷和绿萝一脸的不赞同,她也就放弃了打算。“白芷,还是给我用冷幽莲吧,好的快些。”无忧有些不能忍受未来的几个月都在床上度过。 “姐,上次使用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上次伤口并不深,这次伤可见骨。若用冷幽莲,表面看起来倒是好了,但是内里恢复起来更慢。”白芷并不同意用冷幽莲,上次无忧坚持使用,她想着伤口并不是很深,也就算了。这次可不行,那冷幽莲虽有使伤口迅速复原的功效,可是内里恢复却极慢。 “那我岂不是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无忧有些郁闷,昨日她想下床,司马曜便对她了,伤口未复原之前,不许她乱动。若是由着这伤口自己恢复,那岂不是要花上好几个月?想到未来几个月都会躺在床上,饶是无忧那么镇定的一个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姐,若是王爷准你用,我就没有意见。”白芷眼睛一转,笑盈盈的道。无忧闻言没有好气的白了白芷一眼,这还是她的丫鬟吗?还没有怎么样呢都胳膊肘往外拐了。 主仆几人又打趣了一番,便听到管家在外面通禀道:“王妃,裴国公世子夫人到了,您看?”三姐来了?无双一想便知道三姐知道她受伤了,特意过来看她。“快请她进来。”无忧让白芷将她扶起来,斜靠在床上。 “姐姐,近日如何?。”“忧儿,你怎么样?”一见面,两人便异口同声的问道。“我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倒是你?伤的可重?”凤无双有些担忧的看着无忧,昨日裴世清回府便同她讲了狩猎场上的事情,她当时气的拍碎了一张桌子。哼,幸好那个楚梦璃疯了,不然她可要让她好看。敢欺负她的妹妹,真当她们凤家是吃素的吗? “就是一皮肉伤,你知道的我伤口恢复慢,所以白芷不让我下床,不然我现在都可以起身行走了。”无忧宽慰着凤无双,她不想让她们多担心。 “我的侄儿乖不乖?”无忧盯着凤无双已经显怀的肚子转移着话题。她其实不知道凤无双肚子里是男是女,可是在那样的世家,长子对凤无双来是极其重要的。 “他呀,还好。”无双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一脸的温柔。无忧看着凤无双那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模样,突然觉得心里一动。若是她同司马曜有了孩子,那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形,她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做母亲的样子。 凤无双发现无忧突然走神了,这在以往是从来不会的。她的这个妹妹向来淡然,很少有东西能引起她的兴趣,她今日竟然会莫名其妙的走神。“忧儿,你在想什么?”无双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哦,没什么。”无忧难得红了红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看到无双疑惑的目光,更觉得不自在。这些事怎么对无双呢,难道她刚才在她同司马曜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无双见无忧不肯回答,更觉得奇怪,不过她也没有多想,谁没有个秘密呢,她也有不能对旁人的秘密不是。两人又话了一会儿家常,无忧突然想到了无双今日是一个人前来,不由开口问道:“裴世子姐夫呢?他没有陪你来?” 听到无忧提到裴世清,凤无双的笑意盈盈的脸突然僵了一下,随即又扬起笑容道:“你姐夫上早朝去了啊。” 无忧却并不答话,虽然裴世清上早朝是真,可是三姐同他之间有事也不假。“姐姐,你同他怎么了?”无忧淡然的靠在床头看着凤无双。 在无忧那清澈眼睛的注视下,凤无双几次开口想要出她早已想好的理由,但却始终不出口。她有一种自己的秘密早已被无忧得知的感觉,既然如此,那还需要编造什么呢?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无忧才开口道:“他做了什么?”无忧问的很直接,她没有忘记上次去裴国公府的时候无双的样子,她明明动了心,而且现在她还有了孩子。若不是裴世清做了什么,那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忧儿,你,男人的承诺是不是太不可信?”凤无双这话时,明明笑着,可是无忧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那么莫名的悲戚。 “他做了什么?”无忧又问了一次,只是这次她的心绪却明显有些不稳。裴世清,你果然是好样的,不到一年的功夫,你就让我举世无双的姐姐为你伤心至此。 “他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同其他男子一般,沾染了其他女子而已。”此时的凤无双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忧儿,你不必担心,现在我对他如对平常人一般,他已不能伤我分毫。”凤无双这话不知道是给无忧听的还是给自己听的。 见无忧不话,凤无双又道:“你天底下会不会有男子同父亲一样,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自己爹娘的感情,她从就看在眼里,原以为她也能找到一个如父亲般的人,可是却不曾想这世间这样的男子实在太少。 “三姐,你日后打算怎么样?”无忧冷静的开口问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悲叹春秋已没有了任何的意义。现下最重要的是想好以后的路。看到无双隆起的腹部,无忧不由有些为难。若姐姐没有怀孕,她还有办法,可是如今,她只的另想他法。 “你放心,裴家困不住我,只是现下我要走的话太难,何况还有他。”凤无双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当了母亲心境果然不一样了,凡事都会以他为先。 “忧儿,现下我想和离是不可能的,这桩婚事是皇上赐下的,不管皇上是何意思,现下我同他也只能过下去。若不然,那就是打了皇上的脸面。”凤无双看着无忧,她怕无忧做出什么事。自己好歹同无忧生了十多载,无忧的性子她也知道几分。事关凤家众人的事,无忧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她们一家子将她捧在手心里的原因。 “三姐,你放心,这天不会等太久。”以前,她相助司马曜是为了保全凤家,现在,为了无双,她和司马曜都必须成功才是。虽然不稀罕那个位置,可是在那个位置却能做很多现下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让凤无双光明正大的走出裴家。 如果凤无双肚子里没有孩子,无忧倒是可以让她假死脱离裴家。可是,有孩子,无忧便不敢乱用药了,她怕会造成一辈子的悔恨。若等无双生产完后,无双便会放不下孩子,这样她能生生在裴家受煎熬。无论何种情况都是无忧不愿看到的,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让无双和离,那时候即便她想带走孩子,裴家估计也不敢什么。 “你放心,姐姐等的起。”凤无双自是明白无忧话中的意思。实话,即便之前她同裴世清要好的时候,她也没有站在秦王那边。那个满口仁义,却经常趁人不注意时偷偷看她的秦王,让她恶心不已。她怎么会支持那样的人,那样的人又怎么配做这一国之主。 两姐妹又了一会儿话,直到用了午膳,凤无双才离去。凤无双离去后,无忧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今日三姐的事情对她的震动不可谓不大。虽早已知道男人的誓言不可信,却不曾想到会变得那么快。她之前见过裴世清几次,也觉得他还对姐姐不错。可是这又如何,他还不是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情。 虽然听三姐讲那日是裴世清饮酒过度,无双怀了身孕早早安歇了,他不愿去打扰无双,自己一个人在书房,让有心人有机可乘。第二日他酒醒了,懊恼不已,将闯入的丫鬟杖责了。可是,这又能明什么呢?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次是喝醉酒,那么下次呢?再下次呢?男人犯错的借口实在太多了。 无双实在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会想到司马曜。她一直不敢想同司马曜的未来,他注定是要去争那个位置的。那么,登上那个位置以后呢?他和她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无忧承认,今日的自己确实有些太过悲观了。 司马曜,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无忧在心底默默的道。她还是决定照着自己之前的决定走下去,她并没有因为无双的事情而退缩。自己既然答应过要给司马曜机会,那便不能因为旁人的事情而抹杀掉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而且裴世清是裴世清,司马曜是司马曜,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不能因为一个裴世清,而打乱了他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七章 承诺 晚上,司马曜回府和无忧用膳。虽然无忧没有什么,但是司马曜却感觉出今日无忧兴致不高。“怎么了?”司马曜看着无忧,有些疑惑。他方才回府的时候听今日凤无双来过,阿无是最将凤家的人放心上的。凤无双的到来她应该开心才对,怎么反而一副不大开心的模样。 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今日凤无双对她的事情讲了出来,她也想听听司马曜的看法。 “就因为这个?”司马曜有些讶然。在他眼中,裴世清已经算的上是洁身自好的了,可是凤无双却因为他醉酒时同一个丫鬟发生了苟且,便同他生了嫌隙,还想同他和离。 “在你眼中,这是个很正常的事情?”无忧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曜。果然,这事在男人眼中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司马曜摸了摸鼻子,无忧情绪的转变他自然感受的到,他此时如何敢这事在他眼里确实算不上大事,不过看无忧的样子,若是他了这话,那他们的关系又将回到原。 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阿无,这事在世家真的算不上什么,那裴世清也算是千里挑一的一个人了。”司马曜中肯的评了一下裴世清,真的,即便他们站在不同的阵营,但是裴世清仍然算的上世家大族中为数不多的品行优良之人了。 “那么,你呢?你有一日是否也会如此?”无忧淡淡的瞟了司马曜一眼,可有可无的问道。“我?我不会。”司马曜肯定的答道。 “别答得那么肯定。”无忧笑了笑,虽然方才她表面看起来不在意,但是她却一直想知道司马曜是怎么回答的。不得不 ,司马曜的这个回答让她非常满意。 司马曜苦笑了一下,:“我真的不会。”他没有继续下去,他怎么能告诉无忧他因为母妃的事情对男女之事根本就不感兴趣呢。他活了二十多载,也只有无忧会让他有那样的想法。所以,他怎么会同其他女子怎么样呢。不过,显然眼前的女子并不知道这一切。 “景溟,我凤家人都希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意思你可明白?”无忧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底线告诉对方。因为她不想有一载她同司马曜因为这事生了嫌隙。 “阿无。你放心,此生我只会有你一个人。”司马曜看着无忧,抓起她的手一字一句的道。“嗯”无忧轻轻了头。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她相信司马曜此刻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这一夜,两人相拥在一起,彼此感觉更加亲密了些。 又过了一个多月,无忧终于被允许下床了。她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她整整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半月,骨头都躺软了。经过这次,无忧深深的觉得以后的好好保护自己,坚决不能让自己再受伤了。以前自己一人时还好,现在一个司马曜成日便盯着她。最可气的是白芷和绿萝这两个叛徒,将司马曜的话奉作圣旨般,一口一个王爷,听的她头晕。 这一个多月,朝里的争斗日益白日化了,现在司马曜也没有了以往的隐忍,开始在朝堂上大展拳脚。现下的他可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了。无忧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还是不好,她知道司马曜是为了她而改变之前的初衷。他过她是他的妻子,他不会允许他的妻子受一的委屈。 想到这里,无忧觉得心里暖暖的,别一个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每天晚上,他都抱着她入睡,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异样,可是他却顾忌她身上的伤势,一直隐忍着。她也并不是反对真正的同他在一起。她不讨厌他的碰触,甚至已经习惯了他冰凉的身子挨着她。 这阵子对无忧来是过的极其舒心的,大哥同爹爹和好如初,家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现在最让无忧牵挂的便是三姐的事情了,这事她都找不到人商量。本来二哥凤无澜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可是二哥从年后便出了远门,好像是去了南边,至今还未回来。 “姐,姐,不好了。”绿萝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怎么了?这么慌张?”看到绿萝一脸的紧张,无忧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姐,方才我听王爷触怒了皇上,要被发配到南域。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呢?”绿萝想到刚刚从街上听来的消息便觉得一阵着急,今日自己本来是去赛天下给姐带她喜爱的核桃酥,谁知道听到一个这么惊人的消息。 无忧听后却没有多大的反应,一句话也不曾,低头在思量着什么。南域这个地方对她来并不陌生,准确来四国对这个地方都不陌生。 南域这块巴掌大的地方虽然名义上是归秦月所有,但是它却有自己独立的主权。而且别看它是一个弹丸之地,却让几国都不敢觑。原因无它,因为南域这个地方盛产毒虫蛇蚁,各种有毒的植物更是不胜枚举。她以前一直想要去见识一番,却一直没有机会,没有想到现在这个愿望却可以实现。 至于皇帝派司马曜去南域的真实意图,无忧甚至能猜到两分。明面上是将司马曜流放,其实呢,是暗地保存他的实力。皇帝的真实想法肯定是想让秦王和月王整个你死我活,消磨两派的势力,到时候司马曜继承皇位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不得不,正宣帝这个算盘打的极好,为了让各方相信他是真的厌恶司马曜,竟然将他派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过这也算符合正宣帝一贯的性子了,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是这么对待司马曜的。 无忧是想不明白,正宣帝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不能亲近,这样的皇帝当着又有何趣味呢。 夜幕时分,司马曜才回了府。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到了清波院,现在的清波院已然成了王府的主院。他曾提议过让无忧搬回主院,可是无忧却不愿意了,相对主院的严谨,她更喜欢清波院的怡然自得。 “今日伤口可好些了?”这一个多月来,司马曜进门的第一件事必是问无忧的伤势。“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每天都是同一句问话,但是无忧仍能从中感觉到他的关心。 司马曜将无忧拉起看了一番,才让绿萝进来摆饭。桌上,司马曜着一些平常的话,但是并未提及他将要去南域的事情。 见他不提,无忧也不问,顺着他的话,两人这顿饭吃了足足近一个时辰才算完。因为有无忧的陪伴,司马曜觉得今日吃的有些过了。见无忧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便提议两人四处转转,消消食。无忧头表示同意。 司马曜牵着无忧在王府里四处转悠,两人漫无目的,不经意便到了听雨阁。两人见到听雨阁,不意外的都想到那日那一幕。“那日,若是我不出来,你当如何?”司马曜拉过无忧,看着她。想到那日的那一幕,司马曜仍觉得惊恐无比。 “你出来了。”无忧的话很简单,她不想去假设没有发生的事情,当日那场赌注是她赢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不许拿你自己的身子作赌注。”见无忧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司马曜顿觉气紧。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狠不下心肠吗?来也奇怪,他根本就是一个同良善沾不上边的人,却不知为何遇到她却屡屡狠不下心来。 “好,我答应你。日后再不让自己轻易受伤。”无忧笑笑,她也的确是害怕自己要再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了。以前她并不觉得受伤是一件多么大的事,可是在司马曜的眼中却不尽然,看着他每日再忙都会抽空陪她,替她包扎伤口。她便觉得日后若是再轻易受伤,那就着实太对不住他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回凤家吧,我将鱼肠他们四个给你。”这句话司马曜思索良久,终于了出来。他不想让她回凤家,可是却知道那里能保护她的安全,至少比只剩一个空架子的忠王府安全。虽然他知道凤无疾并未完全放下无忧,可是现在却由不得他多想,毕竟无忧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你准备一个人去南域?”无忧并不掩饰她已知晓今日朝堂所发生的事情。“嗯,那地方我一个人去方便些。”司马曜违心的道。 “你几时出发?”无忧又问。“明日。”司马曜艰难的吐出口中的话语。他不知道这一去要何时才能见到无忧,情况好的话也许半年,情况不好也许一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他都看不到无忧。 “阿无,你不会忘了我吧?”司马曜突然极不确定的问道。这一刻,他突然有一股子冲动,将无忧打包带走。可是,他却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无忧现下伤势还未痊愈,南域距离京城有一个月左右的路程不,那地方还充满了危险,他如何肯让无忧陪他同去。 “回去吧,我有些困了。”对司马曜的问话,无忧恍若未闻,优雅的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无忧这幅样子,司马曜气的牙痒痒,一把将她抱起来,足尖一发力,已施展轻功往清波院飞去。 府里众暗卫见到这一幕无不惊呆了双眼。王爷这是做什么?用的着这么性急吗?急的连在自己府里都用起了轻功。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八章 跟随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司马曜便已悄悄起身。看着熟睡的无忧,他在她头上轻轻印下一吻。阿无,等我。司马曜深深看了无忧一眼,便转头出了门,中间不曾回头。他怕他一回头便会舍不得床上的人儿,将她打包带走。 昨晚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他现在都还回味不已。天知道他昨晚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平复自己的身体,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阿无受伤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他回来,他一定要将昨日未曾做完之事完成。 出了院门,司马曜看着早已等在门外的鱼肠四人。“你们护好王妃,一切听她的。”司马曜此行并不准备带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他们各有各的所长,他觉得还是将他们放在无忧身边更好一些,况且,有他们经常在她跟前晃荡,阿无也不会那么容易忘记他。当然,最后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的。 “王爷。”几人听到司马曜的吩咐,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么危险的地方,王爷竟然一个人都不带,王妃就真的那么重要?比他自身的性命还重要吗? “不必多。”司马曜一看鱼肠等人的表情,便知道他们要什么。可是他做的决定向来不会更改。“你们只需记住我的话,保护好王妃便是。”眼前的四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只能将无忧托付给他们才觉得放心。 看着司马曜坚持的目光,鱼肠四人不甘心的应声道:“是。”司马曜见此满意的头,放缓声音道:“你们保护好她便如同保护好我一般。”完这话,司马曜便起身走了,留下一脸震惊的四人。他们相视一眼,却不知道司马曜这么重情是好还是不好。 正午十分,司马曜一人倚在树干上,看着周围的兵士开始准备中午的吃食。这才不到半日,他便开始想无忧了,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吃饭没有,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王爷,吃条烤鱼吧。”一旁的军士壮起胆子递了一串刚烤熟的鱼给司马曜。平日的王爷就已经够恐怖的,今日的王爷却更加的吓人,浑身散发一股暴虐的气息。 “王爷,好像有人来了。”一旁警戒的兵士立马上前禀告。司马曜头表示知道了,他听到了马蹄声,不多,不知是些什么人。 他朝声音传来方向看去,看到那熟悉的人时,不禁眼睛一眯。该死,他们怎么会来?他们竟然敢违抗他的命令。司马曜冷眼看着熟悉的四人下马跪倒在他的脚边。“你们竟然违背我的命令?”那现在无忧呢,这是司马曜现在最担忧的。 “王爷,你不是将人都给我了吗,他们听我的命令应当是没有错的吧。”这声音?司马曜不置信的看着鱼肠等人身后的马车,一只素手缓缓将车帘掀开,那张绝美而俏丽的容颜立即展现在他眼前。 “你?”司马曜被突然出现的无忧惊得不出话来。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 ,一把上前将无忧抱下马车,随即骑上他的坐骑,转瞬便不见了踪影。四周的兵士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鱼肠咳嗽了一声,:“你们谁能给吃的?我们还没有吃饭。” 想到今日,王爷前脚刚走,王妃后脚便出来了,让他们骑上马,驾着马车便追了上来。他们到出发的那一刻仍觉得象是做梦一般。可是看到无忧将不知何时已打包好的东西放上马车时,他们四人集体石化了。感情王妃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到时候司马曜会责罚他们,可是却挡不住想追随他的念头。不过看如今这情形,他们应该是顺利过关了 “你怎么会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司马曜带着无忧一阵狂奔,到了无人的地方,将无忧抱下马,忍耐不住开口道。 “不是有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你去哪儿我自然的跟着。”无忧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人。昨晚上司马曜的不正常举动让她知道他其实是很舍不得她的。 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人儿,司马曜再也控制不住,朝那粉唇扑去。一路攻城略地,将无忧吻得迷迷糊糊。无忧迷糊间,只觉司马曜的技术越发的好了,从一开始只知一味的啃噬,到如今的吸、吞、卷,可所谓是用尽了各种方法。 过了好久,司马曜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将无忧抱在怀里,欲求不满的道:“阿无,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全好?”无忧闻言,脸刷的一下全红了。这大白天的,这人也太那个了些。想到昨晚的情景,无忧更觉得脸上发烫,他们昨日除了突破那一层,基本上该做的也做了。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却没有想到司马曜如此能隐忍,到了那个地步,他还能忍下来。他怕伤了她。 “我们回去吧,不然他们该多想了。”过了一会儿,无忧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出来好一会儿了,等下回去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看着无忧难得的不好意思,司马曜哈哈大笑起来。他的阿无是世上最可爱的女子。他将无忧抱起来,上了马,慢悠悠的往回走。 “阿无,这是我的坐骑,叫炽焰。”司马曜向无忧介绍着他的一个宝贝。无忧看着一身如火焰般耀眼的炽焰,摸了摸它的头,:“你叫炽焰吗?这个名字和你很配。”炽焰听了无忧的话,仿佛听懂一般,长啸一声。司马曜惊奇的看着一幕,他没有想到无忧这么轻易的便得到了炽焰的认可。炽焰的脾气不好,就是鱼肠等人,它都不一定给面子。却不想它和无忧竟如此的投缘。 “景溟,你炽焰和火儿它们一起会怎么样?”这次出门,无忧将火儿带了出来,免得它成日欺负白,至于白就只有留在家中了。她将白芷和绿萝两人都留了下来,她实在不放心凤无双那边,只有她们在,她才能安心一些,这样也有人能照顾白。白这一个多月已经长得很壮士了,但是出远门还是太了些。 “恐怕会比家里更热闹。”想到火儿和炽焰的性子,司马曜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他们会处在动物大战中。火儿性格霸道,在家里时,就常常欺负比它大数倍的白,弄的白现在看到它都一副害怕的样子,哪里有百兽之王的气势。而炽焰跟着自己良久,上过战场,杀过敌人,身上自然带了一股子煞气。而且它也是一个高傲的主,若让它屈居在火儿的淫威之下,估计够呛。 待鱼肠等人等的昏昏欲睡,都在思量是不是就在原地搭帐篷时,他们敬爱的王爷和王妃终于回来了。鱼肠一脸暧昧的在二人之间来回扫射,可二人却都似未看见一般,直接将他无视个彻底。 “还有吃的吗?我有些饿了。”一早上起来就匆匆赶路,无忧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到现在才觉得有些饿了。 “你怎么不早?”司马曜立即吩咐人去河里捞几条鱼过来,一旁的人见此连忙生火准备。“我现在才觉得饿了。”无忧无辜的看着司马曜,她这话的不假。之前一直担心怕追不上他们,自己又坐的马车,更是耽搁时间,所以连饭也来不及吃便出了门。 很快一名兵士便捉了几条鱼回来,他打整干净正准备开烤,却被司马曜阻止了。司马曜接过手里的鱼,架在火上慢慢的翻烤。平日里无忧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可是司马曜却知道她对食物也是极其挑剔的。好吃的她能吃上许多,比如绿萝做的吃食。不好吃的,她用上两筷子便会停下来,虽然从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司马曜却知道她不喜欢吃那东西。 无忧在一旁静静看着司马曜熟练的翻烤着鱼,她只觉一阵温馨。而鱼肠等人看着这一幕,早已自觉的回避了。 “你们王爷这算不算是重色轻友?”鱼肠一边喝着酒,一边开始感概,王妃的待遇就是好啊,至少他们和王爷一起十多年,却从未吃到过王爷做的烤鱼。 莫邪闻言不动声色的往外挪了挪,鱼肠就是嘴巴找抽,因为这个他都挨过王爷几次骂了,仍然不长记性。这话是能随便乱的吗,等下王爷听到他们还要不要活了。鱼肠不怕死,他可怕死的紧。承影与纯钧二人看到莫邪的动作,也立即离鱼肠远了些,希望等下不要殃及池鱼。 “王爷看到王妃脚都走不动了,你我们那个英明神武,冷血无情的王爷哪里去了呢?”鱼肠仍不怕死在一旁叨叨。正巧司马曜将手中的烤鱼递给无忧便听到了鱼肠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我不知道你所的那个英明神武,冷血无情的王爷哪里去了,我只知道今夜你要在外面喂蚊子了。哦,不,是未来的十天你都会在外面喂蚊子。”司马曜冷冷的声音在鱼肠的背后响起。 鱼肠一个激灵,差没有歪倒过去,看着早已离得远远的莫邪等人,他一脸的愤然,好样的你们,竟然早就躲一旁了。 “王爷,我。”鱼肠转过头,试图些什么让司马曜打消主意。却见司马曜看也不看他,直接下令:“未来十天晚上,大家不用值夜了,由鱼肠大人代劳。”完,司马曜便回无忧身边去了。留下一脸欲哭无泪的鱼肠。 莫邪等人同情的看着鱼肠,谁让他要在背后揭王爷的短处呢,真是不知死活。 请大家多多帮忙推荐啊!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四十九章 初到南域 无忧从未出过那么远的远门,这次的旅行对她来十分的新奇。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她便会有不同的感悟。巍峨的大山,高耸的悬崖峭壁,波涛汹涌的河水,这一切都同京城的风光不同。面对那么多美丽的风景,无忧发现自己的心态平和了许多,似乎又回到还未同司马曜相识前。 司马曜见无忧喜欢,也不着急赶路,本来快马加鞭大半个月的行程他们一行人却生生走了一个半月才到。 到南域时已经是夏天了,以往的夏天无忧都会觉得很难熬,今年有司马曜这个人形冰块在旁边,她觉得舒服了许多。而且南域这个地方的夏天并不如京城一般闷热潮湿,这里只要不是太阳照射的地方都是很凉爽的。 他们一行人在进入南域之前司马曜做了一个巧妙的安排,他让一部分军士先扮作商人先混进了南域。而他则带着无忧以及鱼肠四人则尾随其后。知道自己的鬼面太过打眼,司马曜早早的将其取下,以真面目示人,殊不知却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他们一行六人所到之处必然会引起人群的围观,男女老少都有。甚至有不少胆大的姑娘偷偷的往他身上扔果子。司马曜的脸沉的能揪出水来,早知道自己的这幅样子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他就不应该取下面具的。 无忧这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男人看到她时连路都走不动了。她虽觉得有些难耐,但大抵还能忍住。最后却是司马曜率先受不了,到马车里拿了一帷幕给无忧戴上方才作罢。他自己则全程黑着一张脸,全身都表露出一种我很不爽,你别惹我的气息。 鱼肠等一干人等进入南域之后,眼睛全部都盯着地面,谁都不敢乱瞟。因为这里的姑娘穿着实在是太暴露了,他们敢肯定她们的这身穿着就是妓院里的妓女都不敢穿出来。 相反,无忧倒是挺喜欢她们的服饰的。她们大多穿着短短的上衣,整个臂与腰腹都露在外面,下身则穿着一条未到膝盖的短裙。身上挂满了各种饰品,走起来铃铃作响,十分好听。当然无忧喜欢这身装束完全是因为觉得它们穿在身上凉爽罢了。 无忧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入乡随俗弄一套这个衣裳来穿着,耳边便听到司马曜的警告声:“你想都别想。”无忧诧异的看着司马曜,她都还没有,他怎么知道她想穿这个衣服。殊不知司马曜时刻都关注着无忧,见她盯着那些女子的衣服看了良久,眼里还露出一丝满意。若他还不知道无忧有什么想法,那他这么些年也就白混了。 见司马曜如此反对,无忧也没有再坚持,本来她对衣裳首饰这些都不在意,只不过是贪图凉快罢了。今年同往年相比已经好很多了,有司马曜在身边,还有大哥送的玉石,她已经觉得很知足了。 司马曜到了南域丝毫没有先去寻南域城主的想法,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南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如何的了不得,让正宣帝如此的头痛。当然,这次他来其实还是另有图谋的,若他的身份被摆在明面上,那反而不好动手了,还是现在这样好。 到了午膳时间,一行六人找了一家看起来最好的酒楼走了进去。店二见有贵客到访,立即上前笑脸相迎。做店二的,这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这一群人一看都是不好惹的主,他的把他们伺候好了。 他殷勤将司马曜等人带到一个包间,噼里啪啦的报了一串菜名。一行人都没有听过 ,最后司马曜懒得听他啰嗦,让他将他们店的特色菜品都上一份。 店二欢天喜地的下去了,无忧有心想什么,却也没有开口。方才她仔细听了一下菜名,虽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但却觉得那些东西未必如他们想象中一般。 这家店装潢的也很有特色,这边的房子多是由竹子搭建,这家店也不例外,里里外外都是用竹子做成的。竹子做成的板凳,竹子做成的桌子,甚至茶杯都是竹子制成的,里面泡的不知是什么茶,喝着口感还不错,清香中还带着一股竹香。 店二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将他们要的菜上来了。众人一看,却全都傻眼了,这些东西让人怎么吃?油炸蚱蜢,酥脆蜂蛹,乌鸡炖蛇这些都是普通菜色,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居然还有一盘白色正在蠕动着的象蛆一般的东西,还有一盘一看便是刚出生的老鼠崽,还配着两个蘸碟,另外还有什么油炸蝎子,辣椒炒的蜈蚣。 鱼肠最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问道:“这些都是你们这儿的特色?”这他妈是给人吃的吗?这些能吃吗? 店二一看便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便耐心的为他们解释,这些确实便是他们这边的特色。南域最著名的便是百虫宴,那要一年才举行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比较巧,过不久便是百虫宴了,到时候他们能品尝更多的虫子。 几人听了二的介绍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无忧开口道:“将蚱蜢,蜂蛹,蛇肉留下,其他都撤下去吧。上一些你们这边的野菜上来。”无忧罢便率先拿起筷子试了一下那蚱蜢,感觉味道还不错,便又用了一筷子。 二一看觉得无忧还是一个识货的人,立即将其他东西撤了下去,然后重新去准备野菜去了。鱼肠看着无忧,不由咽了咽唾沫,这个柔弱的王妃胆子还真大。 一旁的司马曜看着无忧这幅模样,不由笑了笑,也举起筷子用了起来。他在冷宫里什么没有吃过?蟑螂,老鼠,全是生吃。这些对他来简直不算个事。 见两个主子都动筷子了,鱼肠等人也只有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些菜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难吃,反而越吃越香。到最后,鱼肠都吩咐店二打包两份蜂蛹,他准备当零嘴吃了。 用过午膳,鱼肠同莫邪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承影与纯钧伴在二人左右。无忧知道他们是去办事去了,也不多问,左右司马曜已经有了主意,他不是一个妄动的人。南域这里谁都不熟悉,还是先了解一些情况比较好。 过了不久,鱼肠二人便回来了,还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这南域虽然明面上是由南域城主负责整个南域的事务,可是私底下众人却都以南域领主为尊。南域城主是正宣帝任命的,而南域领主则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不用问,都知道谁的影响力大。 传南域领主各个都是操控虫子和使毒的高手,这一任的领主更是出类拔萃,在南域的呼声很高。鱼肠等人打探了一番,发现众人都众口一词的夸奖这位领主,不得不,这位南域领主确实是深入人心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南域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使毒,这对他们来是一个不好的消息,毕竟他们在这方面算不上擅长。 司马曜听了鱼肠与莫邪打探回来的消息,暂时没有话。他以为南域只要搞定南域城主便是,却不想还有一位领主隐藏在内。看来他得先去会会这位传中的领主,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无忧正想开口什么,却听到有敲门声。几人对视一眼,莫邪等人立即戒备起来。鱼肠打开门却看见之前的店二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壶酒。 “我们没有酒。”鱼肠不动声色的道。店二闻言立即解释道:“客官,这酒是我们店赠送给各位的。每个外乡人来我们这里,我们都会赠送酒的。因为我们这边瘴气重,家家户户都要饮一些虫酒。想着各位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所以给各位送些虫酒来。” 店二完憨憨的笑了一笑,鱼肠听了他的话略微放松了一些,结果他手里的酒壶,道了一声:“多谢。”随手打赏了他一锭银子,将那店二高兴的连连作揖。 鱼肠关上房门后,向司马曜请示:“王爷,您看?”虽然这店二的话合情合理,可是他总觉得他过分热情了些。 无忧走到鱼肠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酒,摇了摇,闻了闻。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应该就是加了一些蛇蝎蜈蚣之类的东西泡制而成。可是无忧却仍觉得哪里不对。“你们都吃粒这个吧。”无忧从包袱里找出一瓶药递给司马曜,司马曜接过也不问是什么,直接扔了一粒到嘴里。其他四人见此也没有犹豫皆用下了。 “王妃,您给我们吃的是什么?”鱼肠疑惑的问道。“解毒丸,一些普通的毒都能解,药效能维持一个月左右。”无忧拿起手里的瓶子,幸好以前无事研究了一些这些东西,却不想这次派上大用处了。 鱼肠等人闻言全都讶异的看着无忧,他们没有想到无忧还会这一手。司马曜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无忧,早知道她不简单,那次在马车上他便领教过了,他至今仍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使自己瞬间心痛的快要死掉。后来也没有想过问她,现在看来她对毒药方面恐怕还有很深的研究。不过司马曜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无忧多一项自保的技能,他也更能放心些。 这边几人正在话,那边早已闻到酒香的火儿早已不知不觉的偷溜过去,将两壶酒喝了个精光。谁都没有发觉火儿身上突然红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下章精彩哦,不要错过!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章 郁愤 夜间,所有人都睡着了,司马曜却仍难以入眠。他看着怀中已经熟睡的无忧,身子不受控制的起了变化。这几个月来,他天天如此,他都怀疑再憋下去他会不会憋出什么毛病。 他心的掀开无忧身上的衣裳,肩上的抓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些粉红的疤痕,再用些药,应该不会留疤的。看着无忧裸露的肩膀,司马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轻轻的将唇印上无忧的眉眼,细细的描摹,顺着她的鼻子来到他期盼已久的红唇。无忧睡的正香甜,却感觉脸上痒痒的,随即唇上被覆上了什么东西,软软的,麻麻的。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无忧的这声无意识的嘤咛彻底燃了司马曜,他当下再也忍不住,翻身将无忧压在身下。 无忧感觉到身上的异状,悠悠睁开眼,便看见司马曜眼睛发红的盯着她。她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露出里面青竹刺绣的肚兜。“景溟,你。”无忧此时还未睡醒,声音也没有往日的冷清,反而有一种软软的甜糯。 听到无忧发出的声音,司马曜更加忍不住,双唇重新印上无忧的红唇,开始新的一番掠夺。无忧感受到司马曜的热情,不禁放软了身子,环抱住他的腰,亦热情的回应着他。 感觉到无忧的回应,司马曜的动作愈发的粗鲁起来。他感觉身体很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有发狂的吻着无忧,似乎这样能缓解他身体的异状一般。 “阿无,给我好不好?”司马曜轻轻的在无忧耳边厮磨,手上也没有闲着,继续手上的动作。 听到司马曜的话,无忧不受控制的头,此时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迷糊,觉得身子很热,心里空落落的。 得到无忧的肯定,司马曜再也忍不住,三两下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当他正准备覆上无忧时,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主子,快出来,我们被包围了。”鱼肠焦急的声音随之传来。 司马曜此时的心情可以用坐过山车来形容,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想开个荤就这么困难吗?虽然满腔的怒火得不到发泄,不过司马曜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当即一个翻身下了床。 “主子,主子。”鱼肠在外面焦急的大喊。平日王爷总是很警醒,都会先一步发现异状。可是今日他们都已经出来了,却还未看见主子。难不成?鱼肠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正当他准备夺门而入,一探究竟时。他忽然听到他家王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闭嘴。”司马曜心情不爽的怒吼道。此时无忧早已清醒过来,看着一脸郁愤的司马曜,不禁觉得好笑。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但是她却一都不担心,这个男人总会解决一切的,不是吗? 司马曜与无忧二人迅速的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怎么回事?”司马曜看着鱼肠,最好鱼肠能表明现在情况的严重性,不然他不能保证会不会当场踹死鱼肠。 “主子,我们被包围了,而且包围我们的不是人,是一群蛇。”鱼肠虽不明白为何司马曜用一种欲杀人的目光看着他,不过他很机警的将司马曜的怒火引向那群莫名的来客。 司马曜顺着鱼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成千上万条各式蛇正蜿蜒的顺着楼梯朝他们这边爬过来。此时店里的大堂,窗户下面都爬满了蛇。 “周围有人控制它们。”无忧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她敏锐的从这笛声中听到了些许内容。“杀出去。”司马曜冷静的吩咐道,鱼肠等人头。他们不是没有见过蛇,只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蛇,蜿蜒扭曲在一起,让人看到不禁头发发麻。 “等等。让我试试。”无忧抬手拉住司马曜,看到对方眼里的不赞同,她亦不改初衷的看着他。“你心。”最后司马曜妥协了,在她面前,他总是先服输的那一方。 无忧一步步走到蛇群前面,没有一的慌乱,倒是 他身后的司马曜警惕的看着四周,随时戒备着,生怕无忧受到一丝伤害。 看着无忧离蛇群越来越近,司马曜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虽然他已做好准备,可以保证若发生异动,无忧肯定不会被伤到。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他从未觉得此生感觉这么害怕过。 看见一条条的蛇在无忧身边游离,司马曜决定再也不要听无忧的话。他的心受不起如此的惊吓,他准备去将无忧带回来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无忧蹲下身,伸出手,任由那些蛇从她的手上滑过。那些蛇好像并没有伤害她的样子,反而对她很亲密,久久盘旋在她手里不愿离去。 特别是一条橘黄色的蛇,司马曜发现那些蛇好像很怕它。当它爬到无忧手上时,其它的蛇纷纷都避了开来。那条蛇似乎十分的喜欢无忧。停留在她手上后,还撑起它的脑袋一拱一拱的,犹如撒娇的孩子一般。 无忧摸了摸它的头,它很享受的闭上眼享受着,感觉十分喜欢这个动作。 “跟在我后面。”无忧吩咐司马曜等人跟上。司马曜倒没有多想,他一贯信任无忧,况且他也并不将这群蛇放在眼中。鱼肠等人见此也立即尾随其后。 此时,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现了,无忧等人经过的地方,蛇群纷纷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此情此景,别司马曜等人,便是那操纵者都不禁“咦”了一声。他放下手中的笛子,看着无忧若有所思。他不曾想今日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破了他的蛇阵,当真有趣。 既然如此,此蛇阵也不必再继续下去了,他又将手中的笛子放在唇边,一连串的音符至笛子中发出,蛇群听到这音乐,慢慢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功夫便已消失个干干净净,只余无忧手上的那条蛇。 那条蛇象是找到一个极其舒适的修葺地,自动的将身子卷起,远远看去如同一个镯子一般。看到蛇打定注意的赖着她,无忧无奈的道:“这下热闹了。”她这里快成动物收养所了,火儿就不必了,一直跟在她身边。之前有一个白,现在又来了一条蛇。以后三足鼎立,有的热闹了。 在蛇群里,她一眼便看出了这蛇的不凡。它的个头在众蛇里算是最的,可无忧却知道它的毒性却是最强的。而且其余的蛇似乎都十分的畏惧它,都没有一条蛇敢与它交缠在一起。若无忧没有猜错,这条蛇算是蛇王了。 想到这蛇的不凡,无忧也没有硬要赶它离开。南域这里不确定因素太多,兴许到时候还要靠这个东西呢。 一行人下了楼来到大堂,却见一个人也没有。“阁下是不是可以出来一见了?”司马曜对着门外喊道。 过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有人出现。“主子,要不要我出去探探?”鱼肠忍不住问道。司马曜摇摇头,即便那人不出现,他都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能有如此大的手笔,操纵数万条蛇群,只是为了试探他。这人除了那传中的南域领主之外,他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人能做到这一。 “好了,去休息吧。”既然对方不肯出现,他也没有那时间再继续等下去。还是回去继续做方才的事情要紧。突然想到什么,司马曜转向鱼肠道:“其他人可以休息,鱼肠你就不必了。晚上好好练练功,免得一事便大惊怪。”司马曜并未忘记若刚才不是鱼肠的惊呼,他已经得手了。现在他正憋着一股气,南域领主又不露面,这笔帐只能算到鱼肠的头上了。 “主子,你不能这样啊。”鱼肠一声大呼,主子怎么能这样。他就算再笨也明白方才肯定打扰到主子做什么事了,不然自己不会被罚。难怪方才那三人都不曾动,就他最笨跑的最快,一心想通知主子。他们三人肯定知道夜深人静正是那个啥的时候,这个时候被打断,是佛也会发怒的。 “主子,我们不换个地方?”承影看到鱼肠的可怜相,连忙转移话题道。“今天晚上会很安全,好了,早些休息。”司马曜完,便拥着无忧上了楼。既然对方已经出手试探了,想来今日也不会再做其它打算。 一进门,司马曜便忍不住抱住想凑上去偷个香,却被无忧躲了过去。“好啦,别闹了,改日我们再。”无忧难得有不下去的时候,看着司马曜那**裸的目光,她忍不住别过头。 司马曜见此也知道今日想继续下去是不可能了,他不由愤愤的走到桌边,抓起桌上的茶咕咕的灌了一壶。好不容易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就被这个该死的南域领主给破坏了,下次不知道又要等到何时无忧才会应允了。南域领主,这笔帐他记下了。此仇不报,他司马曜誓不为人! 被屏蔽了几次,希望这次能过吧,审核太严了!呜呜!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一章 南域领主 第二日一早,无忧等人起床时,酒楼已恢复昨日的模样,店二殷勤的上前询问是否要用早膳。这让几人都恍然觉得昨夜的一切是在做梦。 司马曜等人不动声色的用完早膳,便出了门。他没有追求这酒楼里的人昨夜都去了哪里,既然知道对方是谁,直接找上门才是司马曜一贯的风格。 向人打听了南域领主的住处,几人一路询问着过去。门口的守卫好像早已得知他们的到来,未曾等他们开口什么,便自动的站在一边,请他们进去。 司马曜见此冷哼了一声,牵着无忧的手率先走了进去。几人被人一路引到大堂,那里早已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在等着他们。听到身后的响动,青衣男子转过头。“楚泚?”司马曜惊讶的看着青衣男子,随即他又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是雪国太子楚泚。虽然两人有着一样的容颜,可是两人的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楚泚的眼里总是带着算计,犹如狐狸一般,而眼前的男子眼里却十分的随性,有些不羁。 “楚虞见过忠王殿下。”那白衣男子见到司马曜恭敬的行了一礼,果然他是早知道司马曜身份的。 “你便是南域领主?”司马曜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暗自猜测他和楚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姓楚,而且同楚泚长得一模一样,那必然是楚泚的孪生兄弟。可是司马曜却从未听过楚泚有孪生兄弟。 “在下正是。昨晚冒昧打扰王爷了”楚虞一开口便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对昨晚的事情供认不讳。 司马曜闻言冷哼一声,对楚虞越发看不顺眼起来,就是他昨日打扰了自己的好事。想到这些,司马曜身上便不自觉的涌出一股子杀意。、 感觉到司马曜身上莫名的杀意,楚虞莫名的皱皱眉,看来昨晚做的过了些。他昨日是想试探一下这位忠王到底实力有几分,却没有想到未曾试出对方的身手。想到这里,楚虞不由将目光转向从一进门便未发一言的无忧以及她手腕上的蛇,眼睛闪过一丝复杂。 昨日远远的一眼,楚虞便知道无忧是一个美人儿,今日近看更觉的不凡。美丽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可是象无忧这么令人移不开目光的他倒是第一次所见。并不是无忧的容貌比那些女子有过人之处,实在是无忧身上那种气质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况且,这个女人竟然能得到它的认可,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连他都只能通过笛音召唤它,可是它却甘愿呆在她身边。 “你和楚泚什么关系?”司马曜见楚虞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无忧身上,心生不悦,身子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将无忧挡在身后。 察觉到司马曜的举动以及自己的失态,楚虞有些尴尬的虚咳了一声,“我和他是孪生兄弟,他是我兄长。”楚虞对司马曜的问话倒是有问必答,丝毫不曾隐瞒。 司马曜闻言挑了挑眉,实在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遇到一个同楚泚有关的人。他和楚泚之间有一些联系,但也只是基于双方相互利用的基础上。这位南域领主这么快便知道自己的消息,想来也同楚泚脱不了关系。不过眼下司马曜倒是否能好奇楚虞想要做什么。 “领主昨日为何故作神秘?”这是最让司马曜疑惑的地方,楚虞并未有隐瞒身份的意思,而且看他样子知道今日他们会找上门来。既然如此,那为何昨日不曾出来相见? 楚虞闻言不由苦笑一下,:“昨日并非我一人在场。”见司马曜露出不信的眼神,楚虞也不恼,缓缓起南域的秘辛起来。 起来,表面上楚虞虽已是人人皆知的南域领主,其实力远在朝廷所封的城主之上。可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南域领主却是被一个强大的势力控制的,这股势力是不为众人所知的,南域领主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 当初楚虞的母亲作为上一代的南域领主,私自同当时的雪国太子也是如今的雪国皇帝在一起,珠胎暗结,生下了楚泚和楚虞这两兄弟。当时那股势力便要求楚虞的母亲留下一个孩子作为下一任的领主,楚虞的母亲权衡之下,只得将长子送去雪国,而自己则和幼子留了下来。 楚虞的母亲去世之后,便由楚虞接任了南域领主的位置。他不甘心一直受那股势力的控制,正好这次司马曜的到来成为了一个契机,所以才有了昨日试探的那一幕。可是昨日的试探未曾试出司马曜的深浅,反而将无忧推了出来。现在那些人对无忧的兴趣倒是很大。 司马曜转了转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道:“你想同我合作,凭什么?”司马曜的这话的很不客气。楚虞闻言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凭我在南域的声望,再凭我得知那东西的下落。” 司马曜抬头看了楚虞一眼,蓦地一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司马曜嘴上的轻松,其实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楚泚,这人以后必将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他这次到南域另有目的事情,他谁都没有告诉。当日正宣帝吩咐他的时候,只有他同正宣帝两人在场。他实在不知道楚泚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楚泚这人真真太过可怕,不过一年不到的功夫,他便已经将手伸到正宣帝的身边。 “若王爷不嫌弃的话,就请在我这里住下吧。”既然双方已经达成协议,楚虞诚挚的开口相邀。司马曜未做思量,便头应允了。这倒楚虞惊讶不已,果然这司马曜是最能问鼎秦月帝位的人选,就凭他的这份果断,便已超出其他两位王爷许多。 “现在那股神秘势力的情况。”司马曜喝了口茶,看向楚虞。他一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股势力在南域这么多年,却不曾被人察觉,实在有他们的本事。 楚虞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实话,我对他们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们是一个村子,村子不大,里面男女老少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各自的手艺,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他们能驱使动物。” 看到司马曜他们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楚虞便知道他们误解了,立即解释道:“我所的他们驱赶动物和我昨日用笛音驱使蛇类不同。我只能用笛音控制蛇、蝎这一类的虫子,而且还必须伴着药物。可是他们不同,他们能驱赶各种动物,比如野猪,狼。每个人能力大不同,驱使数量也会有不同。反正他们中最厉害的是他们的圣子,其次便是几位长老。” 楚虞的话一完,大堂里便静默了。众人听到楚虞的话,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若一两人会驱使动物便罢了,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这确实有些太让人惊讶了。 “他们所图什么?”这群人竟然有这些本事,却一直不曾被人发现,由此可见他们做事很隐蔽。 “我也不知道,他们不同外人交流,一村子的人都隐居在南域的秦岭中,没有人能进去。平日出来和我联系的也只是几位长老。昨日你们进城的动静太大,二长老刚好在城中,他想知道你们是否会对他们产生威胁,所以才有了昨日的试探。”到这里,楚虞顿了一顿,看了一下无忧又道:“昨日他走的时候很高兴,好像对王妃很感兴趣。” 无忧听了楚虞的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心里却早已不平静。从楚虞到那群人或多或少都会控制动物的时候,她便觉得脑里有一道光闪过,似乎抓住了什么。 “既然他们并未对你产生威胁,那你何必非要除掉他们?”司马曜又开口问道,不得不,这个楚虞同他哥哥一样的聪明,知道无忧对自己的重要性,故意出那群人对无忧很感兴趣,想迫自己动手。自己差一便被他绕了进去。 “也不是非要除掉他们不可,我只是想要自由。”楚虞有些无奈的道。从一出生,他的命运便被注定了。他一声不能离开南域这个地方。南域如同一个牢笼,将他紧紧的束缚了起来,他想挣脱这个牢笼,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那个东西也在他们手里。”为了坚定司马曜同自己合作的决心,楚虞又下了一道猛药。司马曜闻言,眼睛一眯,如果楚虞的是真,那和那些人对上便是在所难免了。 “你同那边联系一下,我想去拜会一下。”司马曜思索了一下,准备先去探探对方虚实再。 楚虞头先行离去了。他走后,立即有人上来安排他们休息。夜间,无忧一改往日的早睡,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在想什么?”司马曜从背后抱住无忧,将头埋入她颈间。“景溟,明日我要同你一起去。”无忧用的是决定的口吻,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司马曜皱皱眉,将无忧转过来,想对她什么,可是看到无忧脸上的坚决,他不由头:“好。”其实阿无并不像她所的那般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吧,如今有一丝的可能与她有关,她都急于想知道。 上一章节有些违规内容,已经修改了,耽误大家了,不好意思啊。请继续支持我的书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二章 神秘的村子 第二日,众人都起了一个大早。用完早膳,司马曜带上无忧同鱼肠纯钧二人便出发了,他将莫邪同承影留下来做接应了。那些人的实力他们并不清楚,还是留些后手的好。 秦岭离南域城很远,众人快马加鞭也走了近二个时辰才到秦岭山下。后面的路骑马是不行了,众人带上干粮和水便出发了。 一路上,司马曜总是不停的问无忧累不累。当他第五次开口的时候,鱼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您背王妃走吧。”他的这个建议很快被司马曜采纳,只见他走至无忧前面蹲下,一把将无忧放在背上,动作一气呵成,甚至还赏了鱼肠一个赞赏的眼神。 鱼肠此刻只觉得自己的主子是越来越没有节操了,想背王妃还要找那么多的借口。不过自己这次总算是歪打正着了,虽然当时自己的初衷是实在受不了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主子已经问了五次了,才开口打趣的,不过这个结果却比自己想象中的好。 一旁的楚虞充耳不闻的径直在前面带路,心里却始终平静不下来。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鬼面罗刹王爷也一样,那样杀伐果断的男子也有此温柔的一面。 司马曜倒是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昨日阿无睡的就晚,今日又早早的就起了,方才又骑了两个时辰的马,肯定早就累坏了。自己背着她,她好歹能休息一会儿,补补眠。 司马曜的这番苦心倒没有白费,无忧靠着司马曜,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想。感觉到背上的人呼吸边沉了,司马曜的步伐都轻缓了许多。鱼肠也不再开口话,尽量心翼翼不发出一声响。开玩笑,上次吵着王妃睡觉的那些人的下场他都历历在目,他可不愿被自己主子秒杀。 楚虞见司马曜等人如此心,他也不由的放轻了脚上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无忧睡的更加的香甜。 “王爷,到了。”众人走了近两个时辰,楚虞才开口轻轻的道。司马曜头,没有话,人也未动。几人见他未曾动作,自然也不敢有所动作,只等他的安排。 又过了近一刻钟,司马曜感觉到背上的人在慢慢转醒,才开口对楚虞道:“通知他们我们到了。”楚虞此刻算是知道了无忧在司马曜心中的地位,为了让她睡到自然醒,这位王爷可是生生背了两个多时辰,连话也不,事情也不办了。 楚虞掏出怀里的信号筒,燃,放在地上。不一会儿功夫,他们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人。鱼肠警戒的看着来人,却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司马曜眼睛一眯,看来这群人还真是藏龙卧虎,连复杂的阵法都弄出来了。如果他没有猜错,方才的应该是一个阵法,他们若找不到阵眼,那么一辈子都休想找到这个神秘的村子。 “三长老。”楚虞恭敬的行了一礼,他没有想到这次来接他们的会是三长老,他是四位长老中最和善的一位。 “各位,请随我来。”三长老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无忧,随即眼里露出一抹激动,但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司马曜若有所思的看着三长老,难道无忧同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不成? 随着三长老的话音一落,周围的景色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方才四周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此刻众人不知何时却已身在村子中了。这一手倒是漂亮,若不是自己略懂机关,也会被这一手镇住。这村子里的人倒真是有几分本事,连失传已久的绝阵他们都能摆出来。 “请众位到我们的议事堂吧,大哥他们在那里等众位良久了。”三长老完又看了看无忧 ,一脸的笑意。感觉到对方不时打量她,无忧看了看三长老,确认自己的脑海中从未留有此人的影子,不过看到对方和善的笑容,无忧也略微笑了笑。 几人随着三长老来到议事堂,里面早已经有三人等在那里了。见到他们的到来,三人一同上前,紧盯着无忧,完全未将其他人看在眼里。 看着几个老头炽热的眼神,司马曜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将无忧拉过藏在自己身后。即便对方是几个老头子,他也不喜欢他们这样看着无忧。 其中一个老头子看到人被司马曜藏了起来,当下大怒:“姓楚的子,若不是看在这女娃儿的面上,我们根本就不会放你进来。你若识相,便退至一旁。”话的是四长老,他是四人中性子最急的一人。 司马曜冷哼一声:“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马曜本就是狂人一个,何时向他人低过头,若对方好言好语便罢了,他还能给他几分薄面。对方既然敢威胁他,那么便不好意思了,他也不是吃亏的主。正愁找不到机会一探虚实,结果对方竟然将这么好的机会送至面前,不要白不要。 两人剑拔弩张的盯着对方,感觉四长老身上有丝莫名的气体散出,无忧不动声色的抓紧司马曜,护在他旁边。若她没有感觉错,那四长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司马曜施了毒,这毒虽不致命,可是会让人见到自己内心最恐惧的一幕,若是不能从中走出来,极易走火入魔。 无忧冷冷的看着四长老,没有想到一言不合而已,对方出手竟如此的重。幸好之前她给众人服过一粒解毒丸,虽不能完全抵挡这这毒,但是也能缓解几分。 正待无忧想动手为司马曜解毒之时,便听到司马曜冷冷的道:“区区环境而已,你就这本事?”司马曜的话充满了挑衅,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的那一幕有多么的可怕,他又回到了那个他最不想回想的夜晚,看着母妃绝望的眼神。紧接着他又看到了无忧被白虎所伤的那一幕,正是这一幕才让他猛地清醒过来。无忧在这儿,他必须要保护无忧。 “你?”四长老又惊又怒,他没有想到自己研制多年的毒竟然对司马曜不起作用,同时也暗自感到心惊,司马曜的心志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定。这个毒药即便是圣子都要花上许久功夫才能解开,没有想到他只片刻功夫就已恢复正常,可见内力之深厚,心志之坚定。 “忠王果然名不虚传。”年纪最大的老者缓缓开口道,他是大长老,方才老四出手他并未阻拦。一方面他是想看看司马曜的实力,另一方面他也是想看看无忧的反应。 见司马曜不答话,大长老突然开口问无忧:“女娃儿,你叫什么?”“凤无忧。”无忧未作迟疑便答道。 “女娃儿,你可知道你本不应姓凤?”大长老又道。“我此生只会叫凤无忧。”无忧不是不明白大长老的意思,可是她却十分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代表她是凤家的一份子。 “哼,莫非你连祖宗都不认了。”四长老听了无忧的话,忍不住开口道。“老四,她并不知晓自己的亲生父母,你又何必责备她。”三老头出口为无忧辩解。 四长老闻言,立即熄了怒火。这事确实怪不得无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如何认祖归宗呢。 “丫头,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三长老和蔼的看着无忧。无忧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他们是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三长老一怔,随即头,他没有想到无忧如此聪慧,仅从他们的言语便知道她双亲已不在人世了。 无忧见此也没有多什么,亲生父母对她而言陌生的很。不过看情况,他们应该不是主动抛弃她的,这让她心里多少好过了些。 四长老见无忧从头至尾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有些不悦:“丫头,你听到你父母去世了,你都不难过吗?”他有些不喜无忧的性子,太冷情了些。 无忧没有搭理四长老,方才听到她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时,她除了有些遗憾,倒真的没有太大的情绪。她本就是一个淡然的人,何况这十多年来,她从未见过他们,又何来的感情呢。 四长老被无忧的样子气的够呛,满心以为找到圣女的传人,却不想是个这样的性子。“丫头,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三长老又开口问道。 “不想。”无忧果断的摇摇头,她不是傻子。他们几个从见到她开始,眼里便闪烁着兴奋的目光,那证明自己亲生父母的身份不低。若她知晓了来龙去脉,她是不是又会走进另一个枷锁中。她不愿负担太多,现在的情况都已经够她吃不消了。 “你?”显然未曾想到无忧拒绝的如此彻底,连一向温和的三长老都有些动怒了。 “几位长老,凡事过犹不及,圣女的传人既然找到了,那又何必在乎这几日的功夫。”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司马曜不由一震,这人何时靠近的?他方才竟然一无所知。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三章 身世 众人回头,看见一身白衣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司马曜的容貌本就是逆天的存在,没有想到此男子的容貌同司马曜竟然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只一眼,司马曜便知觉不喜欢这个男子,准确是不喜欢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同无忧的眼神很像,无波无澜,仿佛天下苍生尽不在眼中。他和无忧给人的感觉太像了,司马曜直觉的不喜这种感觉。 无忧看到白衣男子的一刹那,有一刻的怔仲。以前虽从未见过此人,可是他给她的感觉不错。 见到无忧看向他,白衣男子蓦地展颜一笑:“凤无忧是吗?我是千度。认识你很高兴。”无忧见此也不由笑了笑。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人身上有股熟悉的感觉,她不讨厌这人。 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看着对方,司马曜不爽到了极。这白脸有什么好,阿无竟然还对他笑。司马曜此刻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吃醋,想当初他和无忧相识之时,无忧可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 “不知阁下是谁?”司马曜实在看不下去了,身子不由上前一步,将无忧挡在后面,隔绝他们之间的对视。 “我方才已经了,我叫千度。没有想到忠王殿下这么年轻,记忆便如此不好了。”见到司马曜幼稚的举动,千度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出的话也略带几分调侃。 “阁下的身手最好也能同你的嘴皮子一样利索。”司马曜这话时已带了一丝杀意。自己本就对他不爽,他竟然还敢出言挑衅。 “哦?那王爷不妨试试?”千度的话音刚落,司马曜便出手了。千度见此,也不急,从容的接下了司马曜的杀招。 他们两人的动作很快,无忧都来不及阻止,两人便已战到了屋外。“鱼肠。”无忧开口唤道。 “回王妃,王爷同那人平分秋色。”鱼肠听到无忧叫他,便会意的道。这个叫千度的男人真的很强,他跟随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王爷用过兵器,今日王爷一出手便用了多年未用的软剑,便可知对手的强大。 无忧看着交战在一起的两人,他们的动作太快了,她完全看不清。可是,无忧却有些担心。司马曜是很强的,这从白芷的之前异常的表现便可知道。他好像从未遇到过对手,却不想今日同这个叫千度的打的难分难舍。 正在交战的两人此时心里也是骇然不已。司马曜从成名以来,还从未遇到一个能在他剑下走一百招的人,这个千度倒是挑起他的兴趣了。司马曜眼睛中闪烁着兴奋,一种嗜血的兴奋。 那边的千度此时却有些吃力了,这个司马曜果然名不虚传。本来以为自己的武功是数一数二了,可是在他手里居然讨不到半分好,而且继续下去,自己还有吃亏的可能。好不容易瞅准机会,千度往后一退,道:“停。” “王爷果然名不虚传,你我再打下去必然一死一伤,我倒觉得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你觉得呢?”千度看着司马曜 ,冷静的道。他不想再同司马曜这个疯子打下去了,再继续下去,两人都讨不了好。 “景溟。”无忧快步走到司马曜身边,抓住他的手。虽无忧什么都没有,可是司马曜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好,今日便到这里。”司马曜头,他不愿让无忧担心。这个千度确实能当他的对手。好久没有打的这么舒畅了。 四位长老见到这一副场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千度是他们族里武艺最强的人,却没有想到司马曜竟然还隐隐压他一头,这司马曜果然难对付。幸好,他们族里的人从来都不是靠武艺取胜。 “无忧,进来听听你的身世吧,即便你不想知道,它依然存在不是吗?同样,你知道一切以后,决定权仍然在你的手里。”不得不,千度很擅于揣摩人心。他一眼便看出了无忧的症结所在。 无忧闻言犹豫了一下,终究头。逃避不是她的风格,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便积极面对吧,她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于她。 一行人坐定后,由大长老开始讲诉关于他们族里的一段秘辛。他们一族被人叫做隐族,在十多年前也是风光一时的大族。他们族的人受上天厚待,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那便是他们对花草树木有着特殊的感应。 每个人能力有强有弱,有些分辨草药很在行,有些种植花草很厉害,有些能操控动物。可是唯有圣子与圣女才能同时亲近动物与植物。每一代他们族里总会出现一位圣子和一位圣女。 他们低估了人性的贪婪,当他们的这种能力被外界所知后 ,引来了疯狂的追杀。那时他们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对外人的到来都十分的欢迎。却不知他们是真正的引狼入室,那些人趁夜间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开始了疯狂的屠杀。那次他们伤亡惨重,圣子当场便死了。圣女当时刚生产完,众人护着她逃了出去。可是最后却还是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孩子却不知所踪。 现在的隐村便是当日的隐族,现在的隐族已不复当日的辉煌,只有他们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存在了,想要活下去都困难,更别提什么报仇了。幸好他们当年在南域这一带根基还不错,那次以后,便带着所有的族人迁到南域来了,再不敢露面。 “你们如何证明我就是那个孩子?”无忧听完整件事情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开口问道。 “哈哈,这不用证明,就从那日众蛇不敢靠近你,连最毒的赤金蛇与闪电貂都要亲近与你,我们便知道你就是那个孩子。”四长老兴奋的看着无忧。 原来火儿是闪电貂,无忧摸了摸一直趴在她肩头睡觉的火儿。闪电貂她只在书上见过描述,通体黑色,快如闪电,爪中带毒,浑身都是宝,不过火儿却是红色的,也许雪玉峰的动物都非同一般吧。无忧摸了摸火儿的头。 “若阿无是那个孩子,你们当如何?”在一旁半响未曾话的司马曜,开口问道。 “哼,当然是先让她手刃你这个杀母仇人之子。”四长老最按捺不住,抢先开口道。千度同几位长老见此都不由皱皱眉,无忧本就还没有承认他们,四长老的此番话无疑会引来无忧的反感。 果不其然,无忧站起身道:“故事听完了,我们就告辞了。”完,便拉着司马曜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 “站住,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仇人的儿子,当年那些人中就有昔日的秦月太子,今日的正宣帝。若不是他们,你的母亲怎会死?你又怎么会成为孤儿,一个人在外飘荡那么多年。”四长老怒气冲冲的看着无忧。 无忧闻言,脚步一顿,司马曜离她最近,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凉意,便觉得有些心慌。他实在不知道他和她之间还隔着一个杀母之仇,阿无会不会不再理他了?想到这,司马曜只觉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敢开口,不敢看着无忧。他害怕看到无忧对他露出痛恨的眼神。 无忧转过身,一字一句的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妻子,便是这么简单。我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他父亲做的错事轮不到他来背。” “阿无。”司马曜紧紧拉着无忧的手,一句话也不出来。他没有想到无忧会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告诉别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一都没有迁怒于他。 “杀母之仇如何能忘?你居然还同仇人之子一起。以前你不知晓便也罢了,既然如今你已知晓,他是你仇人之子,却还出这一番话。你如何对的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大长老愤怒的看着无忧。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不怪她,可是她在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死于正宣帝之手时,她竟然还选择同司马曜一起,这便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我再一次,他是他,正宣帝是正宣帝。”无忧的声音有些发冷,这些人不去找正宣帝报仇,却非要挑拨她与司马曜。正宣帝的过错为何要司马曜来背,正宣帝做那事的时候,司马曜才多大?他知道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却要将这过错算到他的身上,未免太过不公。 “好了,再争下去也不是办法。无忧,你不如在这里住两天吧,我相信你会喜欢上这里的。”不想双方气氛再僵持下去,千度开口提议道。 无忧闻言看了一眼司马曜没有作答。司马曜见此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要同她一起留下来。”这里不管怎么都是阿无的家,阿无的族人都在这里。虽然无忧没有,但是司马曜却知道当无忧知道她还有族人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很愉快的。但是他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他怕他们会将她藏起来,让他永远都找不到她。 四长老正欲反对,却被千度拦了下来,“好,你便一同留下吧。”千度自有千度的打算,若司马曜不留下来,那无忧也绝无留下的可能。既然如此,那便让司马曜也留下来吧,正好可以监视他。 “鱼肠,你们同楚虞先回去,不准轻举妄动。”司马曜开口道。鱼肠听了什么也没有,同楚虞、纯钧一起离开了这神秘的村子。 年底了,都好忙,都是晚上熬夜写书,请大家多多支持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四章 吃醋 接下来的几天,千度每日都会来找无忧,带她去逛逛村子,给她讲讲她们族人的事情。不得不,千度的确是一个很懂得揣摩人心的人,他很能及时把握无忧的心理,从不会对她提及复仇,责任之类的字眼。无忧感觉同他在一起很平和,心里不自觉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了。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千度这类人的,比如司马曜。无论千度做什么,司马曜都看不惯,他们两人就像是前世有仇般,一见面就不对付。若单是司马曜一人如此便罢了,毕竟能让司马曜看的上的人少之又少,特别是围绕在无忧身边的异性,那是没有一人能入的了司马曜的眼。可是千度对司马曜的态度也很奇怪,他平日里是一个很平和的人,可是对上司马曜,他总是忍不住要刺上他两句。若不是有无忧在,这两人估计早已打的天翻地覆了。 今日是无忧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无忧好容易将司马曜留在屋里,自己单独同千度在村子里转悠。 “你想好了?明日便离开吗?”千度看着一脸平和的无忧,这几天的接触,让他越发对眼前的女子有些好奇。他听过那日她退蛇群的事,没有靠任何的东西,单单只是沟通便能做到如此,不得不让他有些惊讶。 须知即便他们族的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可是若没有人的指导加练习,是根本不会有那么强的。这村子里有好一些资质好的人,能驱使动物,可是他们也要依靠工具,同时也要看动物的数量。 从这几日的交谈,他发现无忧不会任何的技巧,没有人教导她,她便能走到这一步。他很好奇,若她再辅以族中的秘术,她会有怎么样的成就。 “千度,这几日谢谢你。”从第一眼看到千度,无忧便对这个人讨厌不起来,他身上有她喜欢的气息。这几日能安安静静的看看这个村子,也完全是他的功劳。如若没有他的阻拦,那些老头绝不会轻易的放过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她,她依然承了他的这份情。 “他们不会轻易罢手,你,心。”千度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了无忧。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是因为对方那纯真的眸子吧,让人不忍伤害。 “我知道,你亦然。”无忧头。两人相视一笑,似乎是多年的朋友一般。有些人就这么的奇怪,虽然相识不久,可是却已经将对方当作自己的朋友了。 千度将无忧送到门口便走了,他不是不想再同无忧话,可是他又不想面对司马曜,他不想无忧在中间为难。真不知道无忧看上那人什么了,满身的血腥味,总让人感觉一股子的煞气。 “人都走远了,还舍不得?”看着无忧还站在门口若有所思,司马曜忍不住讥讽的开口道。 无忧恍若未闻般,转身径直从司马曜身边走过。越接触,越知道这个男人的肚鸡肠。这些天的冷言冷语她已经听的够多了,实在懒得同他计较。 见无忧不理他,司马曜的心里愈发的不舒服起来。她竟然不理他,很好。她对着那个白脸一脸的笑意,有有笑,对自己就是漠不关心,冷言冷语。 “话。”司马曜恼火的看着无忧。无忧闻言不由伸手揉了揉额头,选择明日离开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眼前这个爱吃醋的男人。她实在不想看见他一天发几次神经了。 “景溟。”无忧刚开了口,却不知道怎么下去。若让他别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吃醋,他肯定又会否认。“景溟,我有些头疼。”无忧作势又揉了揉头。 果然,司马曜一听这话,立即上前替无忧按起头来:“怎么回事?是不是方才在外面呆久了,受凉了。我就跟你……。” 听到司马曜关心的话语,无忧嘴角微微翘起,他总是因为她的一些事而紧张不已,她很喜欢他的这种关心。 “景溟,有你在真好。”无忧轻轻吐出一句。司马曜啰嗦的话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忧。这是无忧第一次对他出类似告白的话语。 “景溟,明日我们就走吧。”这几天司马曜都很少出门,若不是不放心她一人在这里,司马曜是决计不会在这里停留的。这里的人看司马曜的眼神都充满了痛恨、厌恶、狠毒。她理解他们的心情,可是却不愿司马曜被人如此看待。犯错的是他的父皇,而不是他,为什么他要承受这一切。 “阿无,你真的不放在心上吗?”听到无忧的话,司马曜还是忍不住将藏在心里几天的话问了出来。虽那日无忧已经当着几位长老表态了,可是他却还是感到不安。若他们的是真的话,他和她之间毕竟还隔着一个弑母之仇。这事虽不是他做的,可是却和他也有一些关系。 虽司马曜没有明是何事,可是无忧却也明白他的是隐族之前被追杀的事。“那日我便过了,你是你,你父皇是你父皇。况且,若不是他们有太大的野心,也不至于会招来灭族之祸。”无忧淡淡道。 这些天,她将隐村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若真的是一个与世无争的村子,那么为何各个的眼眸里透露的都是**与野心。当年若是隐族真的不想掺和世间的事,那为何要接触皇室中人。 既然他们已经参与了权利的争夺,那付出代价是一定的。可是,至今这些人好像都还没有醒悟,仍然妄图东山再起。 想到这里,无忧不由摇摇头,本就天赋异禀,还不懂得藏拙,这样的隐族迟早会走向灭亡。那群野心家们看不到这一,索性千度还保持着清醒。 “阿无,你真是世间奇女子。”司马曜忍不住将无忧搂在怀里。一直知道无忧聪明、冷静,却没有想到在面对自己的杀母之仇,灭族之恨时她还能这么理智的分析问题。不错,这群人明面上是受害者,可是,实际的情况又有谁知道? 他们若不是有着不可告人的野心,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想到正宣帝临行前吩咐他找寻的东西,司马曜眼里不由闪过一丝锐利。本来想这次来南域将这个东西带走,可是,司马曜看了看无忧。算了,不管怎么样,毕竟是她的族人,即便她再不在意,也不想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屠杀干净。司马曜心里已经放弃了将那东西带回的打算,如今什么在他的眼里都不上无忧。 第二日,无忧同司马曜向众人辞行的时候,本以为会受到阻拦,结果却异常的顺利。四位长老都没有多什么,只是吩咐无忧多回来看看。无忧不经意的看向千度,结果却看见对方也正看着她。 无忧笑了笑,便同司马曜离开了。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大长老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千度见此不由有些担心起来。虽然明面上他已经服了几位长老,可是凭这些年他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司马曜的。至于无忧,他们也不会就此罢手。 凤无忧,以后你的日子恐怕再也不会无忧了。被隐族盯上的人,想要脱离谈何容易。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千度最后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现在的他还太弱,还不能同他们抗衡,可是,总有一日,他会挣脱这个枷锁。 “阿无,我不喜欢千度。”走出隐村,司马曜突然开口道。无忧诧异的看向他,却见司马曜一脸的认真。无忧不由蹙了蹙眉,司马曜从未这么正式的跟她过他对千度的看法。 “为什么呢?”无忧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司马曜同千度那么不对付,这是让她很不能理解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从骨子里不喜欢他。”司马曜没有实话,因为他实在不出他害怕无忧同千度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他感觉他们两人是那么的合拍,那么的心意相通。就像方才,两人不经意间的对视,却好像都明白对方的心意。这让他感觉很不安。 他一直知道无忧喜欢淡然的生活,不喜争权夺利。这是他唯一不能给予她的,他还有大仇未报,还有很多的事情未做。他强行介入她的生活,将她拴在他的身边,让她适应他的生活。他害怕她会腻,害怕她会退缩,尤其是在看到千度之后,他愈发的不安了。 凭良心千度真的不比他差,甚至比他还优秀。至少在现在看来,千度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近乎完美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给无忧想要的生活,这是自己给不了的。 司马曜在这一刻终于承认,他害怕了。害怕无忧会有更好的选择,会离他而去。他现在终于能体会正宣帝当初的心情了,为什么会轻易的相信他的母妃会做出那些事情。现在他真正能体会了,那是因为他的父皇同他一样,太过害怕会失去。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五章 真正的司马曜 对于司马曜莫名其妙的敌意,无忧感觉有些不悦。自己已经同司马曜过了,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在意千度。她真的只是把千度当作朋友看的,怎么,千度身上有一股同她很相近的气息,同他一起感觉很自在。仅此而已罢了,为什么司马曜要一直揪着不放。 无忧正待开口什么,却见司马曜一个闪身将她抱起跃上了树干。无忧一惊,方才心绪不稳,竟然没有发现四周的景物已经发生了变化。本来清晰的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起了一层薄雾,而且方才他们所站的地方,竟然插满了箭头。 “这么快就来了。”无忧不由一阵冷笑,方才同千度那一眼的对视中,她便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告。她以为他们会在他们出了林子再动手,没有想到这么快便等不及了。 司马曜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周围的景物在不断变化。对方果然是布阵高人,司马曜不禁皱皱眉,他对阵法虽也有些研究 ,但也不上精通。要想破这阵,着实有些吃力。 他一手牵住无忧,选了一个方向,便往前走。对方布的这个阵甚是高明,四周景物不断变化,根本让人辨不清方向。 两人走了很久,却仍然不知道现在自己处于什么位置,四周根本没有参照物可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好的体力也会被消耗光的。两人停下来原地休息,司马曜一边拿着树枝,一边在推演着什么。 无忧对阵法毫无研究,根本帮不上忙。若是二哥在此就好了,二哥可是推演阵法的高手。可惜自己却没有从他身上学到一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无计可施。 正当无忧在暗自感概的时候,突然觉得耳边一阵疾风划过,她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司马曜已经一把将她带离地面。看着地上的箭头,无忧只觉得心寒。若是方才司马曜的动作慢上一分,她此时定已血溅当场。他们竟然是连她也不准备放过了。 “走。”司马曜接过一把射过来的箭,反手扔了出去,听到箭头入肉的声音,司马曜抱起无忧施展轻功快速离开这里。他不知道来的人有多少 ,我在明敌在暗,他不敢拿无忧赌。 好容易甩掉身后的追兵,司马曜跃下树头,正准备将无忧放下,却敏感的发现地上的不对劲。他忙抱起无忧重新跃上大树,两人看着冒着丝丝白烟的地面,不由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真的太过了。”无忧从未觉得如此愤怒过。是的,隐族的人不止给他们布了阵,让他们走不出这山林,还派人追杀他们,现在连使毒都用上了。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它是提取自一种蛇的唾液,可以腐蚀掉**,只要皮肤一接触,必然会尸骨无存。 隐族的人为了杀他们两人,竟然在这片山林第地面上全都用上了这种毒,可真正是大手笔。他们没有想过这毒会害死多少无辜的生命吗。无忧头一次觉得内心如此的愤怒,这些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司马曜敏感的察觉到无忧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捏了捏她的手:“放心,我在。”短短的四个字,却让无忧的心情好了许多。 “你有没有怎么样?”无忧担忧的看着司马曜,方才他下去了,虽没有直接接触地面而且很快便上来了,但是也不知道他是否有事。 “没事,不必担忧。”司马曜安抚的朝无忧笑笑,“不过,看来,今日我们只有在这里了。你饿不饿?我去找吃的?”已经近一天没有进食了,他有内功倒不觉得,就怕无忧会觉得饿。 “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无忧靠在司马曜的肩头,脑子里拼命回忆这种毒药是否有药可解。想了半天,她依旧没有想出有何办法,这种毒药本就少见,她都是从一本古书上看过,但是没有提到解法。 “不必担心。地上使了毒,天上还没有,大不了我就不下地。”司马曜难得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这事对他来也并不难办,所幸这个地方别的不多,树木很多,借助树木他确实可以不用下地便能走出去。只不过这阵法确实伤脑筋,还有吃食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你不知道这毒药的可怕,若被它沾染上,顷刻之间便会尸骨无存。”司马曜担心的事情也正是无忧担心的。若只是单单只有眼前这有些事,她相信他们还能应付。可是对方既然连这种毒都用出来了,那摆明是不会让他们活着回去的了。接下来又会有什么等着他们呢。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你先睡一下。”司马曜安抚的拍了拍无忧的手。罢率先闭上了眼睛,无忧见此,也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待无忧睡熟后,司马曜蓦地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清明,哪有一丝曾睡着的痕迹。他方才只是不愿让无忧担忧罢了,这么多年来,他遇到过不少险境,多少次都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可是他从来都不担心自己会闯不过去。因为他不怕死,无所畏惧,所以每次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可是今日他却不敢了。他舍不得无忧,若他有三长两短,无忧怎么办。 司马曜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寻找出路。只要是阵法,就一定会有破绽,他不能乱。司马曜努力注视着身边的一切,树木,薄雾,月光。对了,月光。他方才怎么没有想到,他之前一直以为是在顺着一个方向走,其实不是,他一直就在一个地方绕圈子。虽然四周景物在变化,可是月亮的位置却没有变化。自己真是太过大意了。 司马曜一阵欣喜,正准备唤无忧起来,便感觉一股浓重的杀气迎面扑来。“阿无,醒醒,我们来客人了。”司马曜温柔的将无忧唤醒,弄的底下的一群人面面相觑,若不是他们是来杀他们两人的,他们真的会以为他们是客人。 无忧睁开眼睛看着下面的一群不速之客,他们的打扮可不是隐族人的打扮,而且从他们身上的气息来看,这些人应该都是杀手。奇异的是他们都穿上了一双钢铁做的靴子,想来是知道此处是被人施了毒的。 “阿无,等下抱紧我。”司马曜完全未将下面的那群人放在眼里,只是嘱咐着无忧。那群人中率先有人动了手,司马曜冷笑一声,一手抱着无忧,一手抽出腰中久不使用的软件便上前迎敌。 司马曜一出手便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那群人纷纷看到眼前的场景纷纷变了脸色,饶是他们是靠杀人吃饭的,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司马曜一招变解决了率先动手的那人,一剑毙命。那人的死法却不象他们平日杀人那般,要么刺中心脏而死,要么一剑割喉,他是被人从腰腹切成了两半,内脏洒了一地。而那杀人者此时正站在那人的尸体上。 余下的人皆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他们都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想过自己会不得善终,可是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样的死法。 “好久没有动手了,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司马曜舔了舔嘴角,异常俊美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惑人。他一般不轻易动手,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欲,每次一闻到鲜血他便会异常的激动。 “我们一起上。”左右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领头之人一咬牙,大喝一声,领着众人出手了。无忧在司马曜的怀中,只觉得整个天空已经变成了红色,耳边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惨叫声。她没有话,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她不敢打扰司马曜,她深知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过了片刻的功夫,那一群人只剩下领头之人了。他惊恐的看着司马曜,嘴里不停的大呼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饶是他心性再坚定,也被眼前一幕震撼了。方才还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下一刻便已被五马分尸,尸骨不存。残缺的尸体被毒液侵蚀,慢慢化为一滩血水。四周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尸的味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你应该感谢你还有利用的价值。”司马曜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让人看了便觉头皮发麻。 “你想让我带你们出去?”领头之人很快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还能活着。司马曜赞赏的头,不错,还没有被吓傻。 那领头之人苦笑一声,:“我不知道出去的路,我们的任务便是杀了你,若不然我们也出不去。”看到司马曜陡然转变的脸,他的心一抖,“不老你动手,我自行解决。”完,便一剑朝脖子抹去。他宁愿这样的死去,也不想自己的身子被人分成几块。 “无用之人死了也干净。”司马曜看着那人倒在自己面前,冷冷的了一句。过了良久,才听无忧轻轻的唤道:“景溟?“。方才的司马曜是无忧从未见识过的,她见过他的冷漠,他的果决,他的柔情,却从未见过那样杀人不眨眼的他。那次她和他一起遇险时,她知道他没有留活口,也不为那些人感到可怜。因为她深知这世界便是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他杀人的手法是这么的,呃,这么的奇特。 最近很忙,尽量保证更新!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六章 心生嫌隙 听到无忧的声音,司马曜的身子猛地一震,看向怀中被自己保护的好好的无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方才杀的兴起,竟忘了无忧一直看着这一幕。他不敢直视无忧的眼睛,搂着她的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杀人的时候是有多么的可怕,连鱼肠那样的大男人见过自己杀人的场面后都会几个月吃不下肉。那么阿无呢,他的阿无会不会从此厌了他?厌了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见司马曜已经恢复正常,无忧开口道。血腥味,腐尸味交杂在一起,让无忧有些难以忍受了。 “好。”司马曜抱着无忧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当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异味时,司马曜才将无忧放在一颗大树树干上。 “呼。”终于能呼吸了,无忧不自觉的吐了一口气。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火儿,无忧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方才那一幕确实有些让她惊到了,她确实没有想到司马曜杀人的手法这么的,呃,这么的特殊。火儿也吓坏了,从方才到现在都一直躲在她的袖子里,不肯出来。 “阿无。”司马曜低低的唤了无忧一声,却也没有什么。他知道他杀人的样子有多么的恐怖,所以他从不轻易动手。阿无该是厌了自己吧,司马曜不由一阵苦笑。这也不能怪阿无,当初鱼肠他们初次见他动手的时候,他们那惊惧的表情,他到现在也不能忘记。那次之后,他们四人连着几个月都未曾食肉。 阿无是个女子,她会害怕也是正常的,司马曜不住的安慰自己。可是心里却仍旧有丝丝苦涩,他不想无忧也用那种害怕的眼神看着他,不想她也同别人一样畏惧自己。 “景溟,日后。”无忧刚开口却又顿住了,“算了,没什么。”无忧思量了一下,还是未将后面的话出。她本来是想让司马曜日后收敛一些,可是想到司马曜那略带心的眼神,她又怎么都不出口。 他在害怕,害怕她会畏惧他,害怕她会不喜他的方式。无忧不想让司马曜造成这样的困扰,所以并没有开口相劝。 “阿无,日后不会了。”司马曜将无忧抱在怀里,感觉到对方轻微的挣扎。司马曜的心不由紧了紧,随即更用力将无忧抱在怀里。阿无,日后我不会再当着你的面杀人了,阿无,不要厌弃我,若是连你也厌弃我,这世间就真的只剩我一人了。 无忧有些难耐的动了动,她嗅觉本就比常人要好的多,方才司马曜将她抱住,他身上的血腥味直斥她的鼻子,她免不了挣扎了一下,却被司马曜给误会了。 “景溟,先放开我。”感觉到司马曜更加用力的将她抱住,无忧忍不住开口道。司马曜闻言身子僵了一下,却很快将她放开。 “先找出去的路吧。”知道司马曜敏感,无忧聪明的没有提他身上的味道,而是转移着话题。她现在确实想尽快出去,若再找不到出去的路,不知后面还有什么等着他们。 无忧低下头想着怎么才能辨别方向,却没有发现司马曜眼中那一丝的受伤。呵呵,阿无果然是害怕他了。阿无,即便你厌了我,我也不会放手的,上黄泉下碧落,你都得同我一起。 无忧并不知道司马曜的这番心思,此刻她的注意力正放在如何寻找出路上。她是不指望自己的了,她对方向的辨识度为零,楚王府的院子都还找不完,更别提这施了阵法的林子了。 方才在打斗的时候,她便已经抓到了一丝什么。他们不能老是不下地啊,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景溟,方才那些人的铁靴不惧毒。”无忧开口提醒道。 司马曜本就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经无忧一提醒,他就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他正欲抱起无忧往回走,无忧却拦住了他:“我在这里等你便是。”司马曜今日已经抱着她施展轻功走了一路,再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她何必还要增加他的负担呢。 “你心。”司马曜完这句,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以为无忧并不愿同他呆在一起,使得借口让他离去。他此刻心里也极乱,需要平复一下。 司马曜一走,火儿便从无忧的袖子里钻了出来,跳到无忧的怀里蹭着脑袋。一直盘旋在无忧手腕上的蛇也似活过来一般,扬起头发出嘶嘶的叫声。 无忧笑看着眼前的两只东西,动物的感觉是最灵敏的,方才司马曜的样子将它们吓坏了,什么都不顾的就躲了起来。现在司马曜一走,它们两个才出来晃荡。 看到火儿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什么,无忧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火儿的意思她明白,它司马曜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要无忧离开他。“火儿,他待你我如何?”无忧弹了弹火儿的头,火儿听了无忧的话,放下比划的爪子,耷拉着头,不吱声了。 无忧见火儿终于老实了,嘴角又扬起笑容。动物便是这般,你待它好,它也会对你好。平日里司马曜待火儿是极好的,知道她疼火儿,他也不尽余力的讨好火儿,整日为它找一些十年以上的老酒,每每让火儿欲罢不能。虽然司马曜此举有灌醉火儿之嫌,但不可否认,他将火儿的喜好摸得很清楚。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无忧问火儿他待它如何时,火儿才无话可。若是放在以往,无忧是绝计不会同司马曜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显耀的身份,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可一想到这个人是司马曜,无忧便又觉得一切都还是可以接受的。 对杀人这件事,她不喜欢也不抗拒,若不是今日司马曜的手法太过让人惊世骇俗,她会连吭都不吭一声的。今日的事情着实有些让人吃惊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司马曜杀人的时候似换了一个人般。平日的他虽然有冷血无情的时候,可是也绝不会如他杀人的时候一般,嗜血,那时候的他面带微笑,手起刀落,碎尸一地,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她知道他这种情况不正常,可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无忧正想的入神,却听到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女娃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选择谁?”这是三长老的声音。无忧蓦地一笑:“你们隐族的人便是如此吗,若不为你们所用,便要赶尽杀绝。” “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同仇人之子在一起。”三长老的声音有些恼怒。他们几个发现无忧的存在时,心里的激动是无与伦比的。历来的圣子和圣女能力都比普通人强一些,虽千度比以往的圣子能力都要强,可是他们还为没有圣女而感到遗憾。不想却机缘巧合,发现了无忧的存在。 且不其他,就她那日简单的一手,他们便知道无忧的资质是极高的。一个从未经过他们指的人不依靠任何的工具,便能轻而易举的俘获蛇王的心,他们自问他们隐族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可是还未等他们高兴太久,她居然就给了他们一个晴天霹雳。在他们告诉她司马曜乃是她杀母仇人之子时,她居然还要同他一起。这让他们很恼怒,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那便一起毁去吧。 这是他们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若她还是冥顽不灵,那么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了。虽然无忧十分难得,可是他们也不容许有人背叛隐族,若是无忧他日为司马曜所用,那将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若不是无忧的资质确实太高,他现在也不会再次出言相劝。 “长老可否容我考虑一番?”无忧思思量了一下开口道。“还思量什么?你的母亲因他父亲而死,今日你也看到了,他本就是一个残暴之人,你若跟了他,难保日后他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三长老见无忧语气松动了,连忙加紧劝。 “这。”无忧迟疑了一下,正待开口让三长老现身细谈,便听到一人的怒吼:“你想都别想。”无忧一看,司马曜不知何时已回来了,他站在树下冷冷的盯着无忧。得知他误会了,无忧正想开口解释,却看见他一闪身朝三长老方向奔去。 不过须臾功夫,司马曜又回来了,手上提着一脸伤痕的三长老。无忧见此,松了一口气。方才三长老对她传话,她便想如何能引得他现身然后制住他。他肯定知道出去的路,她方才还担心司马曜一怒之下会要了三长老的命。 “三长老,麻烦你带我们出去。”无忧笑着看着一脸狼狈的三长老,这老头活该受教训。 司马曜在一旁并没有话,浑身散发一股冰冷的气息。无忧知道他误会了,可是现下也没有功夫同他多解释,想着等出去以后再解释也不迟。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一连串的事件在司马曜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努力更新中!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七章 噩耗传来 有了三长老的带路,无忧他们很快走出了这片迷阵。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这个阵法,区区数十里的路程,却困了他们一天一夜。看着蒙蒙亮的天空,四周熟悉的环境,无忧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出来了。 “三长老,有劳了。你回去。”无忧的话还未完,便看见前一刻尚恼怒的看着她的三长老,顷刻之间已变成了几块碎片。三长老的血喷洒在无忧的脸上,一阵湿热。 无忧看着若无其事出手的司马曜,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她实在未曾想到转瞬之间司马曜便要了三长老的命。虽然她不认为三长老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她现在只觉得此刻的司马曜异常的陌生。 看到无忧吃惊的表情,司马曜邪魅的一笑,:“怎么,为你的族人感到伤心?”无忧静静看了司马曜良久,没有话,只是将将快要滴入眼睛的血拭去。“走吧,不然等下他们倾巢而出就麻烦了。”无忧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波澜,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路上他们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两人很快便回到了南域城。见到他们安全回来,鱼肠他们也终于放心了。可是几人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家王爷同王妃之间有了一层隔阂,不再似往日那般亲密。至于具体的表现,他们也不上来,只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王爷,王妃,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鱼肠硬着头皮进来禀告,为什么每次猜拳输的都是他。他确实不想来啊,这几天两位主子感觉怪怪的,尤其是自家王爷,虽然没有发火,整日还挂着笑容,但是鱼肠却觉的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 “。”司马曜眼睛仍未离开手里的密报,这些全是南域的消息,他正在逐个查看。“王爷,京城那边消息传来,秦王与月王斗得你死我活,现在朝堂乱的很。另外裴国公府出了事。”鱼肠到这里眼角不自觉的看了一下一直埋头看书的王妃。 果然无忧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抬头看向他,眼里透露着询问。司马曜也放下手中的密报,看着他。被两人如此注视,鱼肠只觉头皮发麻,却还是将刚得到的消息了出来:“据京里的消息,裴世子夫人动了胎气,难产,孩子生下来不过三天便夭折了。”鱼肠完这话不禁偷偷看向无忧。 无忧听闻这消息,半响没有动弹,过了良久才开口问道:“我姐姐现下如何?”鱼肠赶紧道:“裴世子夫人无恙,只是身子有些受损。” 见无忧没有反应,他求救的看向司马曜,却见司马曜根本未曾看他,只是一味的看着无忧。鱼肠见此,悄悄退了下去。 “阿无。”司马曜有心想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几日,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他不喜欢无忧这几日待他的样子,每每想要同无忧和好,可是一想到她同三长老的话以及她对自己的厌恶。司马曜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今日凤无双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吧,虽然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现在都还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 “我要回去。”无忧看着司马曜,淡淡的开口道。想到凤无双失去的孩子,无忧便一阵心痛。她现在仍还能记起凤无双谈起自己孩子时的摸样,无双为了孩子都放弃了自由,为何上天还要如此待她?姐姐可还受的住。 无忧此时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凤无双的身边,如果她在,无双的孩子是不是就能保住了。“你冷静些,你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司马曜的是实话。消息到这里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无忧现在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我要回去。”无忧看着司马曜,重复了一遍。司马曜的她都明白,可是她却不能就此不理。她回去至少能伴着无双,帮她离开裴国公府。 “我必须还得等一段时间,阿无,再等我十天,十天便好。”司马曜皱了皱眉,妥协的道。他才刚到这里,什么都还没有来的及布置,此次回去,便是功亏一篑了。他本来计划的是三个月的时间完成布置,现在他硬生生的压至十天。至于正宣帝交代的东西,他早已经放弃了。杀了一个三长老,无忧便同他生分了,他实在不想再同无忧这样下去。 “你做你的,我先回去。”无忧却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司马曜深深的看了无忧一眼,眼里露出一丝绝望,:“好,我让鱼肠去准备。”完,司马曜便提步就走了。走至门口,他又停了下来:“凤无忧,你真的有心么?或者你的心早已被凤家占据,别人插不进一丝一毫。” 司马曜完这话便提步走了。他真的有些失望了,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对方是如何回报他的呢?看到他动手杀人,她不愿再同他亲近了,他不喜欢却也接受了,毕竟错的人事他。在生死面前,她竟然有放弃他的打算,这他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毕竟若是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他也会给她的。他知道她和凤无双的感情,所以他硬是将三个月的时间缩减到十日,只为她能早一日回京,探望她的姐姐。可是,她却连这短短的十天都不愿等。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无忧站在房间里,看着司马曜离去的背影没有话。她知道司马曜此番到南域来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不愿意耽搁他,但是她又放心不下无双。所以她选择了一人回去,却不想让司马曜误会更深了。 无忧此时也没有同司马曜解释的心思,她的满副心神都已经被今日传来的噩耗占据。当她完全平静下来,想去找司马曜个清楚的时候,鱼肠却告诉她,司马曜走了,这几日都不会回来。还司马曜吩咐他和承影送她回去。 鱼肠这话时,有些幽怨的看着无忧。他不知道王爷和王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当时王爷吩咐他的时候,那一脸的挫败。他从未在自家王爷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他家王爷永远是一副打不倒的样子,可是今日他却从王爷的脸上看到了颓废与绝望。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也许王妃并不适合王爷。王妃的性子太冷,王爷又太过渴望温暖。这样的两人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可是他作为属下,什么都不能,只能服从王爷的命令。 无忧听到司马曜出去了,几日之内不会回来,也只是淡淡头,表示知道了。鱼肠看着淡然的无忧,再想到一脸受伤的司马曜,不由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早无忧便启程了,走之前她看了看送行的人,确定没有司马曜的影子。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次真的把他气狠了,看来只有下次见面的时候好好和他谈一下了。 若无忧能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便会发现她想要见的人一直在默默的看着她。阿无,你终究还是走了,未留下只言片语。在你心中恐怕我连火儿都比不上,可笑我却愿为了你倾尽所有。司马曜觉得自己魔怔了,若是此时无忧能回头看他一眼,他愿意立即同她回京。可是,他却没有等来这一眼。因为无忧自上马以后就再未回头看过一次。 看着无忧远去的身影,司马曜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随之停止了跳动,久违的寒毒似乎又发作了一般,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王爷。”一旁的莫邪担忧的看着司马曜。“我没事。”司马曜用尽全身力气回答道。 “走吧。”待完全看不见无忧的时候,司马曜才转身离去。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会再让人影响到他。 莫邪紧紧跟在司马曜身后,不知为什么,短短的时间里他便感觉王爷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来南域时无忧一行人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回程时无忧却仅用了半个月便到了京城外。鱼肠与承影对眼前这个柔弱的王妃都不禁刮目相看。这半个月来,他们日夜兼程的敢来,连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都有些吃不消,这个没有一丝内力的弱女子却一声都没有吭。这着实让他们佩服不已。 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无忧却对这里没有了任何的好感。这里是权利的集中地,为了权力,有的人什么都可以做。 回忠王府发现白芷与绿萝都不在,无忧也没有在意,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却看见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拦住了她的去路。“白?”无忧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若她没有记错,当初她走的时候白才只有一只狗般大。四个月的时间,它竟长的这么快。白看到无忧显然很兴奋,不停的围着无忧打圈圈。 火儿看到白,不客气的跳上它的头,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白,在家乖乖等我回来。”无忧安抚了一下白,便出了门。 要出差几天,争取不断更,大家多多支持啊!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八章 找上门去 无忧一出门,鱼肠与承影便立即跟上。开玩笑,王妃这样子显然是要去裴国公府的,若被人欺负了,他们王爷还不卸了他们。 无忧见状也没有多什么,她直接回了凤家。有些事还是要听听爹娘的意见。凤相不在,只有凤夫人一人在家。短短几月不见,凤夫人苍老了不少,满头乌发中竟有丝丝银丝。 “娘”。无忧心疼的看着凤夫人。“忧儿,你回来了。”看到久为相见的**,凤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姐姐现在怎么样?”虽知道提起这事凤夫人免不得又要伤心一番,可是眼下无忧却急于知道凤无双的情况。 提到凤无双,凤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些天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提前为两姐妹相看女婿。是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女。想到无双那空洞的眼神,凤夫人便觉伤心。 无忧见凤夫人伤心不已,暗自责怪自己太过心急。“娘,你放心,姐姐不会就这么倒下去。她不会困在那里一辈子的。眼下最重要的是告诉我姐姐为何会动了胎气?”凤无双自幼习武,身子比一般女子好很多,若不是突发意外,三姐绝不会难产。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双儿只和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惹的动了胎气,才提前发作的。”凤夫人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无双没有实话,看到无双一脸悲伤却要强颜欢笑安慰她的样子,她就不忍再问下去。 “娘,你也别担心了,等下我去看看。对了,爹,大哥,二哥呢?”无忧见从凤夫人这里问不出什么,便转移着话题。 “你爹爹近日常出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大哥最近领了九门提督之职,成日忙的很。至于你二哥,从年后出门到现在也还未回来。”提起这个不羁的次子,凤夫人总是一脸无奈。 无忧头没有话。近日朝廷里局势多变,父亲同大哥忙碌是应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正宣帝会把九门提督这个掌管京城安危的重要职位交予大哥。二哥这一趟是不是去的有些久了,以往二哥也会出远门,但是从未象这次一般至今没有任何消息。无忧觉得有些隐隐的担忧。 无忧坐了一会儿,凤相和凤无疾便回来了。他们也是得到消息,知道近日无忧回来了,才急忙放下手中的事,匆忙赶了回来。 “忧儿,爹同你大哥时间不多,你此次回来的原因我大致知道。你只需记得爹娘只希望你们安康快乐。”因为现在是敏感时期,凤相不敢肯定是不是随时有人监视着自己。许多事情不便明,凤相只简短的了一句。他相信无忧能明白。 无双的事情凤夫人不清楚,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裴国公府太目中无人了,当他凤家是好惹的吗?伤了他女儿,害他损失了一个乖孙,这口气凤相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的。 “我知道了,父亲。”无忧头,父亲的态度她已经明白。她回来不过也是想知道父亲的想法,既然父亲已经不惧和裴国公府翻脸,那她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 凤相是真的很忙,同无忧简单了一会儿话后就匆匆走了。最近皇上老是爱时不时的召见他们。他们的随时在宫里候着。今日他也是听**回来了才匆匆告假出来,但是也不能耽搁太久了。 “忧儿,大哥陪你去。”凤无疾看着无忧,终于又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她了。这几月来他一直试图忘掉无忧,他尝试接受别人。他以为他做到了,可是当他看见无忧的一刹那,他才知道他此生是无法将无忧从他心里抹掉了。 “大哥,我没有那么弱。”感受到凤无疾的关心,无忧不由一笑。大哥总是这样,老是把她当作孩子。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凤无疾看着无忧,难道连在她身边多呆一刻都成了奢求吗? “那好吧,大哥随我同去。”见凤无疾坚持,无忧也未再反对。她想了一下,若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争执,还是有大哥在要好一些。毕竟她是已出嫁的女儿,若想强行将三姐带离恐怕有一定的难度。 凤无疾看着走在身侧的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忠王呢?他未曾同你回来?”他本是不愿在无忧面前提及司马曜的,但是他得到的消息是无忧独自回来的,并未曾见到司马曜的踪迹。 ”没有,他还有事未处理,我等不及,便先回来了。”提到司马曜,无忧只觉得日子过的是那么的漫长,明明才半个月的功夫,可是她却觉得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好,还在生气没有。 看到无忧谈及司马曜时脸上不自觉露出的思念,凤无疾便知道司马曜已经在无忧的心里了。无忧的感情一向内敛,可是现在谈及那人时,她脸上的表情怎么都掩藏不住。 兄妹二人来到裴国公时,裴国公不在,裴世清也不在。无忧没有心情同裴国公夫人等寒暄,见了一礼便要求去看无双。凤无疾本想一起去看看自己的妹子,但思及内宅不好入内,便找了个由头寻老国公去了。 无忧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随时会倒下的人是凤无双。她记忆中的凤无双是鲜衣驽马,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头发干枯,形容消瘦,眼睛如一潭死水的人是谁。 “忧儿,你来了。”凤无双见到无忧前来,努力撑起一抹笑容。可是她的这抹笑容让人看着更觉得心酸。 “白芷,你们是怎么照顾姐姐的。”无忧发出一声怒喝,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象今日这般失态过。为什么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三姐竟然成了这幅模样,她临走时还特意将白芷放到三姐的身边。就是想着白芷精通医术,能保证姐姐顺利生产。谁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姐。”白芷唤了无忧一声,什么也没有便跪下了。她辜负了姐的期望,没有照顾好三姐。 “忧儿,别怪白芷,她尽力了。”白芷对自己的照顾,凤无双都看在眼里,若不是有白芷的相助,自己这条性命都已经不在了。 “三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动的手?”无忧从不相信凤无双动了胎气难产,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姐姐变成这个样子。 凤无双想到那日的事情便觉得悲从中来,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谈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原来自从上次裴世清醉酒同别的人女子欢好过后,两人之间早已不复往日的亲密。虽然裴世清事后再也未曾同别的女子有何牵扯,可是那次的事情却让凤无双如鲠在喉。 她同裴世清过日后她只会是裴世子夫人,休想她再付出真心。裴世清为了挽回无忧的心,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陪伴无双上。裴世清的这个举动惹来裴国公夫人的极度不满。她认为堂堂的裴国公世子竟然被一个女人所牵制,还认为自己太过善妒,连通房都容不下。 于是裴国公夫人亲自挑选了两名女子送给裴世清当通房。长者赐不敢辞,裴世清只得将人领了回去。他想不碰她们二人便是了。谁知他的这番举动更加激怒了裴国公夫人,她暗中让人在裴世清的饭菜里下了药,吩咐那二人去伺候。谁知那日无双好巧不巧正好去寻裴世清,便看到了那令人心碎的一幕。 本来因为裴世清的态度,无双对他的抵触心理已经没有那么强烈。可是谁知又会发生这样的人事情,生生的刺激了无双。她当时只觉眼前一黑,人不由自主的晕了过去。 她是被痛醒的,肚子一阵一阵的抽痛,她知道孩子要出生了,比预产期早了一个多月。她拼劲全力九死一生将孩子生下来,却仍没有活过三天。她只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强撑着她信念已经不在了。她看到裴世清那悔恨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觉得已经麻木了。 她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来看她的人来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为她伤心呢。她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娘亲,怕她会伤心。她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现在见到无忧,她总算能找一个人放肆的大哭了。她实在憋的太久了,她那次生产足足过了五天才醒过来。醒来却被告知她辛苦产下的孩子已经夭折了。她一直没有哭,因为那些人并不会因为她的眼泪而感到内疚。 无忧心痛的将无双抱在怀中,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她什么都没有,她知道姐姐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发泄。三姐压抑的实在太久了,若不让她发泄出来,她真的会被憋疯的。 等到无双哭累了,无忧才轻轻的把她扶上床,让她好好休息。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白芷,无忧轻声道:“起来吧,随我出来。” 今天看到霄霄给的长评,很开心。要出差几天,我只有用手机码字了,谢谢大家支持了!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五十九章 杠上 “姐,我有负你所托。”白芷砰的一声又跪倒在地上,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现在只觉得无颜见无忧,主子那么信任她,她却还没有保住三姐的孩子。 “起来吧,不怪你。”无忧将白芷拉起。这次的事情怪不得白芷,自己明明知道后宅水深,却仍将三姐一个人丢在京城。起来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 “姐,咱们将三姐带走吧。裴家欺人太甚。”白芷抹了一下眼泪,愤愤的道。她虽是姐的婢子,可是也是自幼同三姐一起长大的。未出嫁时,三姐那是多么的洒脱,活波。可是在这裴家,三姐连句话都要思量半响,生怕会得罪妯娌长辈。她和绿萝看着一向骄傲的三姐变成这个样子都忍不住有些心酸。是不是一个再优秀出色的女子嫁了人都会变成这般? “我只问你裴世清呢?出了这事他是什么态度?”方才三姐只裴夫人下药之事却并未提及裴世清。无忧倒很想知道裴世清事后是怎么做的。 白芷停到无忧提及裴世清,不由冷哼一声。“姐,以往我还觉得三姑爷是个心疼人的,会嘘寒问暖,家是长相皆是人中龙凤,还道三姐嫁了一个好人。出了这次的事情,我才知道有时候人真的不能看表面。”白芷提及裴世清便是一脸不屑。 “让我猜猜,不是我那个好姐夫丝毫没有为我姐姐讨回公道的意思?”无忧嘴角噙着笑,可眼里却无一丝的笑意。 白芷惊讶的看着无忧,没有想到姐的眼睛如此的毒辣,竟然一眼便看透裴世清的为人。那日事后,裴世清清醒之后,知道三姐见到如此不堪的一幕,还动了胎气。倒是一脸的焦急,那副神态倒不似作假。 他在产房外伴了三姐一日一夜,直到孩子出生,他脸色才好了些。当时绿箩便要他为三姐讨回公道。还将裴夫人做的一切都告知了他。他当时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她们满心以为他会为三姐讨一个公道。却不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他便回来了,只是将那两个婢女杖毙便算给了三姐一个公道。 当时绿箩气不过,同他争辩了几句,他还冷冷的告诫绿箩,如若不是看在她是忠王妃婢女的份上,她少不得会挨上几棍子。 后来孩子死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还未清醒的三姐屋子里呆了一夜,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日出来后,他就没有再踏入过后院一步了。据整日在酒楼买醉,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们真是欺人太甚。”无忧紧握着双手,连指甲陷入肉中都未曾发现。“绿萝呢?”从一开始进来就没有看到绿箩的影子,无忧有些疑惑。 “她在厨房熬药,这事我交给别人做不放心。”这段时间白芷算是见识了什么是后宅了。那些女人的手法层出不穷。有时候女人的战场比女人的还要血腥。 “你做的很好,白芷,你叫上三姐身边的银雪几人,将姐姐日常衣物收拾一下。”无忧吩咐道。她要带姐姐离开这里,哪怕只是暂时的。 “姐。”白芷惊讶的看了眼无忧,随即头,立即起身收拾。”四姐,三姐身位世子夫人,擅自离去会不会不太好?”方才白芷来对她们了四姐的打算,她却觉得有些不妥。 无忧看了看话之人,记起她乃是凤夫人为三姐嫁入裴家而特地寻的一位管事妈妈。“那依你之见呢?”无忧倒是想听听这位妈妈的意思。 见到无忧愿意听她的想法,那位刘妈妈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王妃,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裴国公府做得不妥。可是又能怎么样?这桩婚事乃是圣上钦定,是万万悔不的的。既然这样,我们又何必同裴国公府撕破脸皮,毕竟日后世子妃还是要在裴家过一辈子的。若真伤了彼此的和气,日后世子妃日子也更难过。依老奴的意思,还不如多向裴府争取一些权利。只有真的把握了后宅,世子妃才能出头。到时候想要什么孩子没有,句大不道的话,到时候裴世子的孩子由谁生,生几个还不是三姐了算么。”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不必同家姐离去了,好好的在裴府呆着。”无忧扫了一眼刘妈妈,对方立即觉得惊恐不已,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得罪了这位王妃。 其实若是换成普通人家,刘妈妈的这个建议是会被大家接受的。只不过凤家不是一般人家,她们家的人向来护短的厉害,而且都是一个不肯委屈自己的主,都这样了怎么还会呆在这里受这些闲气。 “王妃,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样做三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王妃可要问问三姐的意思?”刘妈妈仍不死心的开口劝道。 “不用了,忧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话的正是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凤无双。她方才哭了一场将这几月来的压抑全都释放了出来。她本就是一个敢作敢为,不喜受人约束之人,之前若不是有孩子的牵绊,她早已离开。现在她和裴国公府唯一的牵扯已经没有了,她对这里再无一丝的留恋,那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三姐。”无忧担忧的看着无忧。“放心,姐姐没事了。”凤无双拍拍无忧的手。“银雪,银月,照四姐所,收拾东西。刘妈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去意已绝,若你不赞成,我将卖身契还于你,你自做个自由身。”对于这个跟随自己不久的人,凤无双也没有要求她必须理解她们一家的想法。 “三姐,哎,罢了。老奴就此离去,还望三姐珍重。”刘妈妈见凤无双与无忧都是一样的态度,深知自己劝下去也没有结果。况且今日的事已经不受她们的待见,还不如趁早离去的好。 凤无双头没有再挽留,吩咐银雪将刘妈妈的卖身契找来还于她,并给了她一笔丰厚的银子,算作好聚好散。 “三姐,我们走吧”见无双东西已经收拾好,无忧伸出手拉过无双。凤无双看了看这个自己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转过头,拉着无忧的手,将一切的一切全部抛诸身后。再见了,裴家,再见了,裴世清。此生我不会再踏足这里。 两人还未走出后院便被一群人拦了下来。看着对面匆匆而来的一群人,无忧轻轻一笑。她没有去找她们,她们反而赶着上来找死。 “不知忠王妃这是做什么?”裴夫人一脸不善的看着无忧。刚才听凤家兄妹来了,她没有怎么在意,却不想一会儿功夫便被人告知凤无忧要带凤无双离开。这忠王妃这么做不是生生的打裴国公的脸吗?虽这事的确是她做的太过,但是她们凤家也不想想哪家的女儿如此的善妒,不许纳妾也就罢了,连通房都容不下。她没有责怪他们凤家不会教导女儿便罢了,现在她们倒还敢同她使性子。 “裴夫人,你没有看到吗?家姐要同我回凤家。”凤无忧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裴夫人。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若不是她,现在自己就能看到侄儿了。 “忠王妃,容我提醒你一句。即便你贵为王妃,但是你也不能插手我裴家的事。若想要为令姐出头,也不是该你。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过出嫁女儿要代表娘家管事的。”裴夫人被奚落的不轻,当下也不客气的道。 “听裴夫人的言下之意,我带自己妹子回去,裴夫人没有理由反对了吧。”话的正是闻风赶来的凤无疾。既然想让三姐回凤家,大哥出面比自己出面的效果要好的多,所以无忧便让白芷去请凤无疾过来,没有想到这时间刚好。 “凤大人笑了,你是大舅兄,当然能管的自家妹子的事,不过此事若是凤相知道了。”裴夫人见凤无疾站了出来,恼怒的瞪了一眼凤无双,真真是个会惹事的。 听到裴国公夫人提及父亲,无忧不由一笑:“此事就不用裴国公夫人操心了,正好我出门时,家父甚是想念家姐,故而让我同大哥来将家姐带回去住几天。” “你。”裴国公夫人紧盯着无忧,却见对方毫不示弱的回看着她,虽然对方一脸的笑意,但是她却无端的觉得害怕。那种害怕是发自肺腑的,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冷。她不自然的转开目光,心里暗自心惊不已。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有这么渗人的一面。 裴国公夫人咬了咬牙,若今日真的让凤无双回去了,其他人还不知道怎么看,单是皇上那关就过不了。最近秦王与月王正你争我夺的厉害,自己家也深陷其中,对方正愁抓不到把柄。这个关键时刻,凤家还要来这么一出,裴夫人怎么想怎么觉得头痛。来去,还是儿媳的不好,若她是个识大体的,这个时候早就应该站出来话了,她非但没有,还竟然真的想要离开。她当她们裴家是什么,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 码字不易,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章 发怒 “儿媳,你怎么?”裴国公夫人见凤无疾等人态度坚决,自己无论什么,他们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得已之下,她只得问无双的意思。无忧没有错过裴国公夫人唤无双时眼里闪过的一丝厌恶。她轻轻摇摇了头,这裴国公夫人即便有求于他们都对姐姐这幅态度,那在平时,他们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一副嘴脸。 凤无双若以往还对裴夫人有一丝的尊重,那在那件事后她已同裴夫人势不两立了。从她进裴府之日,裴夫人便不喜她。虽未多刁难,但也绝谈不上亲密。 初始她以为裴夫人不喜她,是因为她不够大家闺秀,她为了不让裴世清为难,努力改变自己,迎合裴夫人。可是即便这样,裴夫人也还是不喜她。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她此生和裴夫人是无法和平相处的。因为裴夫人觉得她的出现夺走了裴世清,让裴世清的眼里只有她的存在。 “儿媳,我问你话呢?”裴夫人不悦的看着无双。真是仗着有人撑腰了,竟然敢不将她放在眼中。 凤无双回过神看着一脸不悦的裴夫人,:“裴夫人,我要回凤家。”“你叫我什么?”裴夫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双,没有想到凤无双竟然敢如此唤她。莫非,她真打主意要离开裴家。此时的裴夫人顿时觉得又些慌乱了。之前岁听凤无双要走,但裴夫人以为那只是做做样子,却没有想到她真的不管不顾了。 “你认为在发生了那些之后我还能将你当作我的婆母?”凤无双冷冷的看着裴夫人,她真的以为自己对她毫无办法吗? “你!”裴夫人惊讶的看着凤无双,实在没有想到无双竟然会如此的不给她面子。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裴世清一路奔了进来。 “无双。”裴世清看着眼前的熟悉的人儿,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才厮到酒楼告诉他世子夫人要离开裴家。他当时什么都未想,只觉自己的世界要崩塌了。他一路上只想着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自出事以后他再也无颜出现在无双的眼前,他不知道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他知道无双的痛苦,无双的委屈,可是他却无能为力。那人毕竟是他的母亲,他不能杀了她为无双和逝去的孩儿报仇。他也痛恨自己为什么如此不警醒,伤了无双的心,以至于再也不能挽回。 当时成婚之时,他满心以为会和无双白头到老,却不曾想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便要劳燕纷飞了。他以为一生只守着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却不知道他控制的住自己,却管不了别人的想法。之前那次醉酒的事件,无双遍已经和他疏离了。当时还好她还牵挂着孩子,他十分庆幸还有机会能挽回。 他当时是一心想要和无双重归于好的,他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眼看无双都有软化的迹象,却不曾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他现在都还能回想起当时清醒过来听到无双难产的消息。当自己知道自己荒唐的那一出被无双看见时,自己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此生无双再无可能原谅自己了。 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由自己的母亲一手设计时,他满心的不相信。他去质问母亲,母亲没有否认便承认了。还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若他不是这么的在乎无双,母亲也不会担心他被女色所惑。他记不得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他头一次对母亲大吼,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疏解内心的痛苦。 当日母亲只了一句,此事是我做的,若你觉得不解恨,母亲便把命陪给她凤无双。听了这话,裴世清只得走了。自己既做不出手刃母亲之事,也不能为自己的**子报仇。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用过。 那日他在无双房里坐了一夜,他明白自己和无双再也回不去了。第二日以后他便出了门,再也不敢回这个心心念念的地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想要看到无双。当孩子早夭的消息传来时,他居然笑了。许是因为心已经不在了,他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的人痛楚。他和无双唯一的联系也终于断了,他已再无任何期望。 他等了很久,原以为无双醒来便会离开。可是过了几个月仍没有消息传来。他心里还存在着一丝侥幸,也许自己还有一丝的可能。他本想回来问问无双的意思,却一直不敢面对她。他自我安慰着,她没有离开便好,总归她还是自己的夫人。 正当他略微放松的时候,却突然传来无双要离开的消息了。那一刻,他只觉得心都已经停止跳动了,他放在在心尖上的人终于要离开了么? “裴世子,你终于露面了。”见裴世清自出现以后,便一句话也不,只是一直看着三姐,无忧忍不住开口道。现在知道珍惜了,那之前他干嘛去了。 裴世清看着无双,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些什么。他想要无双不要离开,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清儿,你愣着干什么,话阿。”裴夫人着急的看着裴世清。清儿自来什么都好,可是,自从遇到凤无双,清儿就失了一贯的冷静。 听了裴夫人的话,裴世清终于下定决心。 “此生我对你不住,保重。”裴世清看了一眼无双,艰难的将口中的话吐出。放她离开吧,离开自己她会过的人很好。他还记得初次见她时那个胆大妄为,敢作敢当的女子。到了裴家,她改变了很多,慢慢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都收敛了起来,那个率性的女子已经不见了。他不能再自私了,不能因为自己而误了她一生。 “清儿,你糊涂了!”裴夫人恼怒的看着裴世清。这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这种时候可不是赌气的时候。 “我看糊涂的是你。”一道中气十足的人声音传来,无忧看到无双见到来人脚不自觉的动了两步,便深知来人不简单。 “公公。”裴夫人见到来人也是骇了一跳,赶紧行了一礼。公公从来不管后宅的事,没有想到这次竟然亲自出面了。又是因为凤无双,也不知怎么的她就入了自家公公的眼。从她进门起便对她维护颇多。裴夫人不着痕迹的扫了无双一眼。 “孙媳妇,你的事我知道是裴家委屈了你,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老裴国公叹了一口气看着无双。他也是才知道事情的内幕,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他一直很喜欢无双,觉得她颇有当初他的风范,本想有他在裴家绝不会薄待了她,却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太爷!”凤无双哽咽了一声并没有话。若裴家还有她牵挂的人的话,那这位老裴国公绝对是排在首位的。老太爷自她入裴家便一直待她很好,也就因为这样,裴家一些人才不敢怠慢于她。可是,老太爷毕竟是男子,不能时时刻刻关注着内院的动静,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无忧见老裴国公一出面风向就有些变了,不由皱了皱眉道:“老裴国公,现在才来给家姐一个交待不会太晚了吗?”若事情刚发生裴国公府便做了处理,她当然无话可。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才来给个交代,未免太过敷衍。若不是姐姐要随他们回去,那这个事情是不是便当作没有发生一笔揭过了? “你便是忠王妃?”老裴国公冷冷的打量着眼前一袭素衣的女子,看到对方并没有露出一丝惧怕的情绪,眼里不由露出一丝赞赏。他在沙场杀伐多年,身上自带一股煞气。平日他若用这语气同人话,连他的儿子现在的裴国公都不敢与他直视。没有想到这女娃儿看起来弱不禁风,胆子倒是不。 “我是凤无双的妹妹凤无忧。”无忧并未自己是忠王妃,而是出自己是凤无双的事实。老裴国公不由一笑:“即便你是我孙媳的妹子,你也已经嫁人了。”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这是我裴家自己的事,外人就少掺合了。他一来便发现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子其实才是他们几人的主心骨。只要将这忠王妃摆平,凤无疾与凤无双都不在话下。 听到老裴国公的话,无忧不由淡然一笑,这些人为什么老是要以她的出嫁女身份来事。“敢问老裴国公,我出嫁了难道便与家姐不是姐妹了?我出嫁了难道就不是爹娘的女儿了?”无忧直视着裴国公,倒想看看他会怎么。 “这倒不是。”老裴国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很想反驳无忧,却发现她的句句属实。 “那家姐被人欺负,我如何不能出面。父母忧愁,我如何不能替他们解忧?”无忧紧接着又道。 “王妃还请慎言,我裴国公府何时欺负过凤无双了。”老裴国公一声怒斥打断无忧的话。凤无疾见此立即上前将无忧护在身后。 才出差回来,立马更新了,请大家看我那么勤劳的份上,给奖励吧!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一章 震惊众人 “老国公,原以为你同其他人不同,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凤无疾冷冷的看着老裴国公。方才,出于对老国公的尊敬,他一直不曾话。却没有想到他同其他人一般是非不分,枉自自己一直把他当作自己一生的奋斗目标。 “大哥,何必动怒。老国公也是常人,自然不能免俗。”无忧宽慰着凤无疾。老裴国公听到这话,却是被气了个不轻,却无法反驳。自己是存了私心,不想同凤家撕破脸皮,也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家这些事,所以才会矢口否认欺负凤无双一事。他也知道今日若让凤无双离开裴家,将会有多少不利于他们的流言出现,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让无双离开。 “孙媳妇,你自己想想自从你到裴家,我待你如何?老太太待你如何?这事确实是你婆婆做的不地道,这样,我就做主让清儿提前接管国公府,日后这国公府就由你们二人了算。”为了留下凤无双,老国公不的不下一道猛药。 “公公,”裴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国公,自己夫君正值壮年,怎么公公便要将爵位让给清儿。日后这国公府由凤无双了算,那又将他们至于何地。裴夫人却不知她心心念念的权势再凤家人面前却一文不值。 “老太爷,我去意已决。”凤无双有些失望的看着老国公,原以为他会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却不曾想他仍逃脱不过世俗。 “孙媳,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人要懂得知足。”没有想到自己提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凤无双仍然选择要离开,老国公不悦的眯起眼睛。 无忧见此不由摇摇了头,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老国公看起来是个明事理的人,但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霸道之人,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今日我非要带我妹子回家。”见到裴国公府众人的态度,凤无疾彻底愤怒了。裴国公府就没有一个讲理的人,当着他们的面都敢威胁双儿,那他们不在的时候,双儿还有活路吗?凤无疾知道这次不能退让,双方已经成这样了,无双若继续留下来,那铁定没有了活路。在后宅想要一个人死太容易了。 “那老夫今日便领教领教凤将军的高招。”老国公戎马一生,从未被人如此挑衅过,现在一个黄口儿都敢和他叫板,这已不是凤无双离不离开的问题了。 “那得罪了。”凤无疾一声道毕,率先动起手来。凤无疾功夫不弱,但裴老国公也不是吃素的。一时间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忧儿,先带无双走。”凤无疾抽空回头道。老裴国公功力实在深厚,他没有把握能一举拿下他。 无忧头拉着无忧正欲离开,却听老裴国公大吼一声道:“拦住他们。”他语音一落,院子里瞬间多出不少黑衣人与护卫。无忧眯了眯眼,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连死士都出动了。 “杀出去。”无忧冷冷的道。不管是无忧还是凤无双身边的丫鬟,皆会些武艺,一时间裴国公府的忍还将她们拿不住。 “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听到动静进来查看的鱼肠看着打的难分难解的两方人马,不禁愣在当场,自家王妃也太彪悍了,就想这样光明正大的带走世子夫人。 “还不动手,等着看戏?”看鱼肠与承影愣在哪里,无忧忍不住开口提醒。鱼肠二人闻言对望一眼,只得映着头皮上。他们代表的是忠王府,若他们一出手,这事将闹的更大。但是他们又实在没有勇气对无忧不。 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院子已打成一团,一时间除了裴夫人、裴世清与无忧、无双四人还未上场以外,其他的人都打的难解难分。 裴夫人看着乱做一团的院子,不禁怒火中烧。她恶狠狠的盯着无双,都怪她,都是她惹来的祸事。 裴夫人越想越生气,突然她冲到无双面前在众人还未回过神之际狠狠的扇了无双一个耳光。“你找死。”无忧看着无双瞬间肿胀的脸颊,眼里闪过杀意。裴夫人看着无忧瞬间变得黝黑的眼睛,完全不能动弹。 “火儿。”无双紧盯着裴夫人,将火儿唤了出来。只见火儿一道红色残影闪过,裴夫人便发出了一声惨叫。“我的脸我的脸。”正在打斗的众人看着这一幕皆停了下来,看着裴夫人一脸鲜血的在地上滚动。看着裴夫人的一张脸已被毁去一大半,众人看着无忧的眼里都带着一丝恐惧。 无忧却似未看见众人异样眼神般,忙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给凤无双敷上。既然敢动她姐姐,只毁了她的脸已是仁慈之举。别人不知道火儿的实力,凤无忧却是清楚不已,火儿那一爪子下去,裴夫人此生休想再出门见人。别怪自己心狠,是她太过分。任何人敢动她的亲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清儿,还不扶你娘进去。”裴老国公最先回过神来,看着失魂落魄的裴世清,不由有些气急。都什么时候了,他的眼睛里都还只有他的媳妇,没有看到他娘已经这般模样了吗? 裴世清回过神看了一眼地上哀嚎不已的娘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却还是依言将裴夫人扶了起来交给身边的管事妈妈,他自己却没有丝毫要进去看看的想法。 老裴国公见此皱皱眉也没有什么,但想到凤无忧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手毁了裴夫人的脸,他便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忠王妃,虽你是亲王妃,但是也没有随意伤人的权利,况且我儿媳乃一品诰命。。今日这事我会如实禀明皇上,请他还我们裴府一个公道。”老国公一脸的气愤。 “公道?你还敢与我公道?那好,我便把裴夫人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拿出来大家,看看究竟谁向谁讨公道。”无忧冷冷的看着老国公。 “婆婆教训媳妇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老国公气哼哼的看着无忧,他心里却有些打鼓,凤无忧敢如此和他做对,依仗的是什么? “婆婆?她也配?老国公,实话同你了,今日我是一定要o带家姐走,若你执意相拦,别怪我手下无情。”无忧不想再同老国公废话,直接表明她的态度。 老国公闻言冷哼一声:“我倒想看看王妃有何手段。”老国公这话也是在试无忧的底,他总觉得她似乎一都不害怕同他对上,也不知道她有何依靠,难道是忠王给了她什么底牌。 “老国公,我劝你还是让我我们走吧。”凤无忧突然软下口气道。老国公得意的看了无忧一眼,正待话,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的的抖了起来,他颤巍的抬起来一看,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是乌黑一片。 “你敢对我下毒?”老国公惊恐的看着无忧,她疯了吗?竟然敢对自己动手。“老国公,话可得有凭据,我未同你接触一分,我如何对你下毒。”无忧不疾不徐的看着老国公。 “你!”老国公被噎的没有话,这也是他最想不明白的地方。他一直都没有同无忧直接接触过,那自己是如何中毒的。可是,如果不是她下的手,那会是谁呢? “老国公,想好了吗?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无忧也不急,静等着老国公的答案。老国公一脸郁愤的瞪着无忧,没有想到自己纵横一生,却灾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上。 “放他们走。”权衡了半天,眼看手上的毒已经快到心脏了,老国公终于松了口。无忧头,示意凤无疾等人先走。 眼看众人出了院子。裴,无忧才提步往外走。“站住,解药呢?”老国公死死的盯着无忧,无忧一笑,“什么解药?老国公什么时候中毒了?若是身体不适那得赶紧去找御医。” “你敢言而无信。”老国公正待发作,抬起手来却看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你!”若方才他看无忧的眼神是惊讶的话,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惊惧了。这次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和凤无忧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接触。可是对方却在轻而易举之间便将毒解了,这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她是何时给自己下的毒,又是何时给自己解的毒。 “老国公,不如由你去向皇上提出裴世子要与家姐和离,可好。”无忧轻笑着开口,浑然不觉她此话一出,老国公同裴世清的反应。 裴世清身子一震,缓缓的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无双走了,他此生还有何意义。他的这番痛楚却丝毫未曾入另外两人的眼。老国公正死死的看着无忧,无忧亦无所畏惧的回视着他。 “那就如王妃所愿。”老国公一字一句的了出来,他此生从未觉得如此憋屈过。可是他却不的不屈服,因为方才与凤无忧直视的时候,他感到自己浑身不出的刺痛。他知道他又遭了无忧的道,自己的性命掌控在别人手中,容不得人他不答应。 ”多谢老国公了。”无忧坦然一笑,缓缓朝外走去。“忠王妃,反常即为妖,有时人还是活的低调些好。”老国公开口道。 无忧脚步一顿:“多谢提醒,若我身死我也会找一垫背之人。”完这话,无忧转身就走了。至于那颓然的裴世清,她连出手的**都没有了。这个男人太过懦弱了,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不明白为什么出差几天没有断更,击却那么差,好想哭啊!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二章 和离 无忧回到凤家时,凤相已听闻消息赶了回来,无忧简单的将今日的事情了一下。凤相皱了皱眉:“忧儿,你今日太过莽撞了,你可知你今日露的一手,若被皇上所知,会给你招来怎样的祸端。老裴国公并不是一个大度量的人,你今日这般威胁他,我怕日后。”凤相的话没有完,但众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忧儿,是姐姐拖累你了。”凤无双担忧的人看着无忧,无忧安慰的拍了拍凤无双的手,“姐姐的是什么话。父亲,您不必担心,我自有成算。”无忧安慰着众人,从一开始出手她便想过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她却不悔。既然已经不能独善其身,那么自己何必还要再低调下去。也该让那些人尝尝她的手段,免得认为她凤家好欺负。想到今日那裴夫人竟然敢当众给姐姐甩巴掌,无忧便觉得对她的惩罚太了。 “哎,忧儿,你先回去吧。明日上朝我再看看情况。”凤相思量着王府还安全一些,便让无忧先回去。至于无双的事情,他明日上朝看正宣帝的态度再做打算。 “今日我留下吧,好久未同姐姐一起了,今日便同姐姐一起睡,如何?”无忧有些担心凤无双,故而想留下陪她一晚。无忧的心思无双焉能不明白,正巧她也有许多话要对无忧,所以没有推拒便应承了下来。 两姐妹早早的上了床,这还是这么些年来两人第一次一同入睡。看到无忧长至脚踝的长发,凤无双忍不住道:“忧儿,你的头发真好。”她自己的头发已算不错,可是和无忧相比却还是相去甚远。无忧的头发茂密且光泽度十分的好,摸在手里柔顺丝滑。 无忧将头发放下后,将巴掌大的脸衬的更加的娇,“忧儿,你真美。”无双看着无忧,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姐姐才是真正的美人,还来取笑我。”无忧见凤无双还有心情取笑她,心里略松了一口气。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她担忧无双会想不开。 “忧儿,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我,放心,今日哭了一场我已经放下了。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我与那孩子没有缘分吧。”凤无双释然的笑了笑:“至于裴世清,我早已对他不抱任何希望。忧儿,这场婚事对我来也不是没有任何收获的,至少让我明白了,有时候两人在一起并不是相爱便可以的。” 凤无双是真的明白了,原以为她和裴世清彼此喜欢,便能克服一切的事情。到头来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如此。两人的联姻是两个家族的结果,两种不同习惯的磨合。凤家和裴家理念完全不同,他们自然也走不到一起。 想到这里,无双担忧的看着无忧,:“忧儿,今日我将你留下来也是有事想同你。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和忠王是否合适你一定要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也受到伤害。”这才是无双留下无忧的原因,现在她最担心的道就是无忧付出真心。 司马曜是注定要去争夺那位置的,而且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司马曜获胜的希望很大。即便现在司马曜能不纳妾,那么日后呢?他成了九五之尊以后呢?即便他不想,但是恐怕到时候也由不得他。毕竟朝堂同后宫是紧密联系的。 那么到时候忧儿又该怎么办?忧儿的性子看似平和,其实骨子里是一个极其倔强的主。她不会同其他女子共伺一夫,也不会整日同那些女子彼此算计。 “姐姐,我明白你的担心。”三姐的这些无忧一早就已经想过,可是她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她会莫名的牵挂司马曜,会不自觉的想要他陪伴在身边。她既然已经决定给彼此一次机会,那么她就不会中途撤退,哪怕最后的结果是众人皆知的。 凤无双见无忧的样子便知道她已打定主意,她也不再相劝,感情这种事情只有自己经历过才知道。当初自己不是也是兴致满满地吗?可惜再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世俗,他们需要面对的人太多,她和裴世清是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注定无法相守一生。 “对了,三姐可知二哥的消息?”无忧想到久无音讯的凤无澜,开口问道。“没有。”凤无双摇摇头,这次二哥真的太久没有消息传来了。两姐妹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瞧见一抹忧心。 翌日清晨,无忧同凤无双、凤夫人一起在厅堂等着父亲和大哥从朝堂回来。凤无双是否能成功脱离裴家,就看今日了。这桩婚事虽是正宣帝所放的烟幕弹,可是仍是他亲自赐婚的,不知今日他会不会允许两家悔婚。 母女三人坐在一起虽什么都没有,可是心里却都有些忐忑,连无忧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正宣帝会同意。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管家气喘吁吁的进门通报,母女三人一听,连忙站了起来。无忧眼神最好,老远便看见凤相同凤无疾的身影。 “老爷,事情如何了?”还未等凤相坐定,凤夫人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昨日担心了一宿,也伤心了一宿,她确实不知道无双受了那么多的苦。她是绝不会再让女儿回到那个吃人的人地方了。 凤相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才道:“皇上应允了。”“阿弥陀佛。”凤夫人双手合十,激动的人不能自已。还好皇上同意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风无双与无忧却并没有如凤夫人一样开心,因为她们敏感的发觉自己父亲同大哥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喜悦,反而还有些忧愁。 “爹爹,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凤无双开口问道,能让爹爹同大哥愁眉不展的必定不是事,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拖累一家人。 凤相闻言没有答话,思量了片刻才道:“今日早朝,裴世清便请求皇上同意你与他和离。他对不住你,裴家对不住你。我本以为皇上会勃然大怒,却不想皇上十分痛快的便答应了。不过下朝之后,皇上把我单独叫了进去,细问忧儿的来历。我估摸昨日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 这才是让凤相忧虑的地方,无忧杀人于无形的本事他们都是偶然才知道,也知道她会的并不只这一些。现在他们都已经确定皇上属意的人选必是司马曜无疑,皇上怎么可能允许一个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人伴在司马曜身边。 “都是姐姐拖累了你。”凤无双本是聪明至极的人,凤相一提,她便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因为自己才为忧儿招来了杀身之祸,凤无双此时愧疚不已。 “姐姐的是什么话,况且司马曜知道我的事,他不在意。”无忧宽慰着凤无双。想到那个一切以她为重的男人,无忧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不知道这阵子他过得怎么样?事情办完了没有。无忧不的不承认她有些想司马曜了,想那个霸道又气的男人。 “既然姐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先回王府了。”见凤无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无忧就准备回去了。她想回到那个有他的气息的地方,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将忠王府当作自己的家了。 听见无忧要走,凤无疾的眼神一暗,即便那人不在,忧儿还是将王府当作自己的家了。他不由泛起一丝苦笑:“忧儿,大哥送你回去。” 无忧本想拒绝,但想到凤相等人的担心,就头应允了。凤无疾将无忧送至大门口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无事不要轻易出门后便走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看无忧同司马曜生活的地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发狂。 回到家里,无忧休整了一番,便坐在院子里看着火儿、白与蛇一起玩耍。来也奇怪,三种完全不同的动物在一起,相处的却十分的融洽。现下已是深秋了,不知道司马曜的寒症可还好。无忧只觉此时满满都是担忧。 “绿萝,去唤鱼肠和承影来一下。”无忧吩咐道。绿萝撇撇嘴巴走了,四人中她最不喜的便是承影。木头桩子一个,也不知这次王爷怎么派他护送姐回来。 “见过王妃。”鱼肠与承影相继到了。“我这边的事已办的差不多,你们有没有办法能得知王爷那边的情况。若是时间还久,那么你们就回他身边去吧。”无忧直接将自己的意思了出来。 鱼肠二人对视一眼,最后鱼肠开口道:“恕属下多言,此番王妃得罪的不是常人,我们断然不敢在此时离开。”开玩笑,若王妃出了什么差池,他们两个也甭想活命。 “若真是那位要动手,凭你你们两个也拦不住。至于其他人,我还不放在眼中。”无忧此话的极为自信。若真是正宣帝要杀她,那么鱼肠二人在这里也无用。若只是裴国公的人的话,她相信自己还能应付。 “王妃,王爷的命令是让我二人保护王妃的安危,求你体恤一下我们两个。”鱼肠有些无奈的看着无忧。王妃敢违抗王爷的命令,可是他们不敢啊。 无忧被鱼肠的样子弄的苦笑不得,想了想道:“罢了,那便在这里等王爷回来吧。”当日他再等十五天他就能处理好手上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不定此时他已经在路上了。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起来好像上次他气的不轻,从未见过他那么低迷的样子。不过当时自己脑子一团乱,也没有时间同他好好解释,希望他现在气已经消了。 无忧却不知她此时心心念念的人没有在回来的路上,反而正在攻打隐村。他已经确定他要的东西在隐村了,当日他顾忌着无忧已经放弃了那东西,谁知后来他同无忧闹成那般模样。他便决定再不委屈自己,也不要再想那个没心没肺的人。既然她不在乎他,那么他又何需在意她的感受。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三章 正宣帝召见 夜里,无忧被一阵打闹声吵醒了,她不悦的起身打开房门,便看见打斗在一起的众人。来的人似乎不少,好在鱼肠等人早有防备。眼看自己的院子被毁的七七八八,无忧眼里闪过一丝气愤。 “火儿,你们也去。”她将赖在她屋子里的三只东西也使唤着去帮忙。火儿与橙蛇自不必,谁人被它们所伤,那人必死无疑。白本就是百兽之王,虽还未成年,但是它与身俱来的野性是在的。三只动物的加入很快让局面发生了变化。听到耳边充斥着各种惨叫着,无忧充耳不闻,反而在茶桌下坐定,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不愧为忠王妃。”无忧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不待无忧反应过来便感觉有一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姐。”白芷惊怒的看着无忧被人劫持,一剑逼开身边的对手,飞奔至屋内。 “不要过来。”那黑衣人道。“你是皇上的人。”无忧用的是肯定句。 “何以见得。”对面的人虽未表现出什么,可是内心却惊讶不已。他是皇上暗卫的首领,她是如何得知他是皇上身边之人的呢? 无忧微微一笑,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正架着一柄剑,:“若是来杀我的,方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你已经动手,不会还要话引我注意。这便足以证明你和外面那些人不是一起的。” 外面的那批人个个使得都是杀招,明显是要取她性命的,所以她也没有客气,直接让火儿它们上场了。而眼前的人明显不是为了要她性命而来,除了皇帝,她不认为还会有其他人会这么无聊来试探她。 “忠王妃果然让人刮目相看。”那男子赞叹的看着无忧。难怪自家主子要忌惮这个女子了,有一身出神入化的使毒本领不,还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更为难得是忠王对她在乎的紧,这样的人伴在未来君王身边,谁都不会放心。 “我家主子有请,忠王妃还是同在下走一趟吧。”虽然那男子未明自己的主子是谁,但双方都已明白他的主子除了正宣帝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可否容我换身衣裳?”刚才直接从被窝里起来,无忧还穿的是日常就寝的衣服。经无忧一提醒,男子才发现无忧身上穿的是一件薄薄的丝绸,衣服的服帖让无忧看起来更加的凹凸有致。他不自在的别开眼,面巾下的脸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晕。他轻咳了一声:“你快些。”便闪身不见了。 “姐。”见男子已经离开,白芷立即奔到无忧身边。无忧抬手打断她想的话,道:“没事,我去去就回。若别人问起来,不要告诉他们带我走的是谁。”无忧的此番吩咐是针对鱼肠他们的,他们是司马曜的人。司马曜本来对正宣帝就有心结,今日正宣帝唤她前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不想司马曜因为自己再同正宣帝起什么争执。 “走吧。”无忧简单的选了一件大红牡丹袍子系上便朝屋外喊道。那男子听到唤声立即就出现了,看无忧已收拾妥当,道了一声:“得罪了!”便抱起无忧跃过墙头而去。 鱼肠发现这一幕却被人缠住,脱身不得,不过他见无忧是自愿的,心里也放心不少。只不过王妃何时认识这样的高手了?瞧那人的身法竟然同王爷不相上下。 那男子将无忧带到一座废弃的老宅,便退下了。无忧看在坐在上首的正宣帝,恭敬的行了一礼,不论怎样,他总是司马曜的人父皇。虽然无忧挺看不上他的做法的,可是该有的礼数也不可缺。 正宣帝看着下首的女子,内心却是一片复杂。自己为了保全司马曜,一直不敢与他亲近,见此见他徘徊在生死之间。当初自己本来属意的是其他人做他的王妃,可是他似乎得到了风声,提前请自己赐婚。 当日自己并不曾知晓凤家还有一个女儿,派人去打听了一番,都是一个温柔贤淑的。想到凤无忧也只是凤家的义女,日后不会象自己这般被外戚左右,所以才同意了这桩婚事。毕竟那孩子难的提一次请求。 第一次见凤无忧,正宣帝便觉得这个女子太过漂亮了些,他怕曜儿会陷进去。后来在自己寿宴上,凤无忧露的那一手着实将自己震惊了。他想起了那个神秘的族群,虽不知道她是否同那群人有关系,但是他却不敢冒险留下她了。不曾想事情败露,曜儿便为了她同自己针锋相对。那日两父子也将话开了来,曜儿不许自己动凤无忧。 他不想失去她心爱女子留下的唯一的骨血,所以他放过了凤无忧。可是这次他知道裴国公府发生的一切时,他却无法平静了。他现在敢肯定凤无忧肯 定是那族的人,只有那一族的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人使毒,操控动物。正宣帝深知自己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若凤无忧有一天知道自己以往做的一切,那么曜儿便危险了。 思及此,正宣帝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无忧低着头并未发现,隐藏在暗处的男子瞧见正宣帝的样子却忍不住蹙了蹙眉。他跟随在正宣帝身边十多年,对正宣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看着那个单薄的女子,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自己手上早已杀人无数,现在却不忍心看着她丢掉性命。男子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无忧站在底下感觉到四周空气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她忍不住抬起头看着正宣帝:“皇上要取我性命,因为我是隐族的人? 正宣帝听了无忧的红话,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宣帝眼里杀机毕现,既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呆在曜儿身边是何用意?难道曜儿已经中了她的毒? 对正宣帝的失态,无忧似未曾看到一般,只是头道:“刚知道不久。景溟也知道了。”无忧将司马曜提了出来,也是为了让正宣帝知道他们二人根本不曾将自己隐族的身份放在眼里。 “你是隐族的什么人?”正宣帝听到无忧谈及司马曜,脸色缓和了些。“据他们所,我母亲是上任的圣女。”无忧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了出来。 “那你?”正宣帝狐疑的看着凤无忧,她即是隐族上任圣女之子,那么圣女的死因她应该知道,为什么她一想要报仇的意思都没有。 “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能因为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做下错误的决定,而且就我所察,他们也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想到那日的逃亡,无忧便对隐族失去了所有的好感。 “你以为你这么我便会放过你?”正宣帝虽然嘴上这么,可是内心里已经没有取无忧性命的念头了。曜儿的眼光不错,在面对杀母之仇之时,凤无忧依然能保持冷静,不得不这份胸襟非常人能做到。 听到正宣帝的话,无忧不由一笑:“句不中听的话。我对您并没有好感,不管是和隐族的恩怨,还是你对景溟母子的一切,我都看不上。” 无忧的这番话让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隐在黑暗的男子忍不住为无忧捏了一把冷汗,她知不知道她在同谁话。他跟随正宣帝多年,知道正宣帝是一个多么心硬的人。他同司马曜一般年岁,头看着司马曜几次生死,有时他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正宣帝却只远远的看着,不许任何人帮他。 过了良久,正宣帝才出口打破了沉默:“你有什么权利质疑我所做的一切?”无忧看着一脸怒意的正宣帝,冷冷的开口道:“先不你同隐族的纠葛,单从景溟母妃来。她即然是你深爱的女子,那么你为何不信她?景溟是你喜爱的孩子,为什么你眼睁睁看着他吃劲苦难,身重寒毒?”想到司马曜身上的伤痕,想到司马曜寒毒发作时几乎丢掉性命,无忧便怒不可恕。 司马曜虽一直未,可是无忧却感觉的出来他是十分渴望亲情的。想到司马曜那孤寂的眼神,以及嗜血的性子,无忧便觉一阵心痛。若当初正宣帝能多关怀一下司马曜,他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你闭嘴。”正宣帝大喝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无忧。无忧所的一切正是他心中的所痛,是他从不敢去想得一切。今日这层纸被人当面揭穿,这让正宣帝如何能接受。 “皇上请息怒。”男子见正宣帝动了真怒,想也不想得站出来劝解道。他是实在害怕正宣帝气恼之下会要了无忧的性命。这个凤无忧也真是不怕死的,明知道这些事是皇上的逆鳞,她却不怕死的非要当面揭穿。 他记得那日他硬着头皮将当年贵妃真正的死因报告给正宣帝时,正宣帝那发红的双眼。不怪正宣帝会如此的悲愤,当他知道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堂堂的贵妃竟然当着自己孩子的面被几人侮辱,这样的事情谁人受得了。皇上也放弃了自己一贯的隐忍,开始疯狂的挑拨秦王与月王的关系,让他们身后的派系斗的你死我活。 求各种评论,票票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四章 麻烦事 无忧面对正宣帝的话盛怒没有一丝的惧怕,世人都如此,当自己一心隐瞒的事被别人指出,总是会恼羞成怒的。 正宣帝看了无忧良久,最终颓然的坐下,一瞬间感觉苍老了不少。“真的是我错了吗?”他低喃道,眼前是那个美丽骄傲的女子。也许真的是他错了吧,即便她随他入了宫,但是他却再也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以往无所顾忌的笑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不信任起来,认为她后悔了,才轻易的相信别人一手导演的一幕,导致了最后悲剧的发生。当他得知她竟然受了那样的委屈时,他真的想一把掐死自己。若当日自己没有盛怒之下离她而去,对她不管不问,她也不会被那群禽兽给侮辱。害死她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正宣帝现在都不敢相信当初自己为何会如此的狠心,没有去看她一眼,甚至连她身死都不准人替她入殓,任她尸首被抛置无人岗。 “你走吧。”正宣帝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手让无忧离开。看到正宣帝的样子,无忧没有一丝的同情,今日的苦果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也的由他自己承受。 “你真的很大胆。对了,我叫夜。”回去的路上,男子赞赏的看着无忧。他还没有见过在正宣帝盛怒之下还能安然离开的人。凤无忧真的有些让他刮目相看,也正是如此,他告诉了他的代号。她从来没有名字,不知自己姓谁名谁,自入暗卫以来,他便一直被人唤作夜。日子久了,他也将这个字作为自己的名字。 “今日多谢。”无忧头表示感谢,虽不知对方为何数次出言相助,但总归是帮了自己几次。无忧对他倒也十分感激。 夜听到无忧的道谢,嘴角牵起一丝柔和的笑意,却在下一刻,眼中精光射出,:“谁!出来!”他刚才明显的感觉到有人靠近。 “果然是父皇身边的人,不错”随着话音一落,一道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来的人居然是一向张狂的月王。无忧同夜见到司马月,都有一丝的惊讶。 “你一回来便惹这么多麻烦。”司马月见无忧看着他,冷不丁的从口中出这么一句,语气极其熟稔、宠溺。他一听无忧回来便同老裴国公杠上了,担心她的安危,于是早就派人在忠王府周围盯着,果不其然,晚间便传来有人要对她不利的消息。他连忙带了一群人前去,结果正好看见无忧随夜离开。 他一路跟着,才知道原来夜是父皇的人。他不知道父皇同无忧谈了什么,他只知道当时要不是自己的幕僚拼死拦住自己,他当时就会闯进去,哪怕明知里面是他的父皇,哪怕明知父皇待他已不如以往。 “我奉皇上之令送忠王妃回府,还请月王给个方便。”感觉到司马月对无忧的不同,夜有些烦躁。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压下心中莫名的不适,同司马月道。 “本王会亲自护她安危,你可以走了。”即便现在司马月已知正宣帝对自己的宠爱不过是一记烟幕弹,但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却也始终不改。 “不劳烦三皇兄了,夜,我们走吧。”无忧对司马月一向毫无好感,当下不客气的拒绝道。 “站住,你就这么厌烦我?”司马月气愤的看着无忧,她就那么讨厌自己?连一刻多不愿同自己多呆。她宁愿相信这个一直见不的光的人也不愿意信任他?他在她心中就是如此的不堪? 无忧懒的再搭理司马月,转身便走。无忧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司马月,他看着头都不曾回一下的无忧,怒吼道:“拦住他们。”即然你避我如蛇蝎,那今日我还就非的留下你。司马月狠狠的想道。 “月王,请三思。”夜见不断围上来的人,不由皱了皱眉,这么多的人,他实在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护着无忧安然出去。 “司马月,今日我便同你算算往日的账。”见司马月不愿放自己离去,无忧也恼了。他以前是如何待司马曜的,她也知道个七七八八,上次也还派人半路截杀司马曜,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让无忧此时也不想再同司马月客气。 司马月此时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他本是想护她周全,却不知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她竟然还要用他动手,想到这里,司马月都咬碎了一口银牙,却还是忍不住吩咐道:“别伤了她。” 他身边的幕僚听到自家王爷这话,忍不住开口道:“王爷,你应该担心我们的人才是。”也不知道王爷那是什么眼神,没有看见他们的人还未曾碰到忠王妃便一个个的倒了下去吗?这到底是谁伤了谁啊? 夜见那些人根本无法靠近无忧便也安了心,专心的应付起自己身边的道人。无忧自从嫁给司马曜以后身上的药物便不曾断过,特别是在这非常时期,她的身上总是备着一些毒药。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她附近的人却莫名其妙的中了毒。 “王爷,我们撤吧。”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倒下,月王身边的幕僚忍不住开口道。他实在是心疼,这趟出来可折了不少的人。 “闭嘴。”司马月不甘的看着无忧,他今日非的搓搓她的锐气,他不信她的毒药有使不完的时候。果然,无忧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不由皱皱眉,司马月这个疯子,到底要死多少人才甘心。刚才她用的不过是一些深度**药罢了,不致命却能很快让人失去意识。她身上的迷幻药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只有一些可立即要人性命的毒药了。她和这些人无冤无仇,实在不想自己手上沾上这么多条人命。 “走。”夜一边打斗一边观察着无忧的人情景,见无忧情况不妙,他立即腾出手,奔到无忧身边。一把拉起无忧便施展轻功离去。 “追。”司马月好不容易才将无忧困住,自然不肯放过这次大好良机,立即追了上去。夜的功夫很好,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将众人甩在后面,不过他带着无忧,被追上是迟早的事。 “等下,去那处。”无忧见到一闪而过的妓院,灵机一动。夜停下脚步,见无忧一脸的确认,也不再迟疑,一个飞身便掠了进去。 晚间正是妓院热闹的时候,两人好不容易寻了一处没有人的屋子躲避,相顾无言。“准备什么时候出去?”夜率先打破沉默,他实在没有想到无忧会提议躲在此处。若这事传出去,无忧也别想有任何名声了。 “等天明的时候吧。”无忧叹了一口气,方才看到妓院,她灵机一动便想到到这里来。她从未来过妓院,最多也只是去过一次凤舞。这里同凤舞完全不同,没有凤舞的清雅,到处是纸醉金迷。她刚才本想去对面的凤舞的,但想到凤舞是二哥的产业,司马月难免不会猜到她会躲在那里。所以才选了这处。 两人正彼此尴尬,却听到门外有声音。两人相视一眼,立即躲避到了衣柜里,留下一条缝隙,方便透气。 进来的应是此屋的主人,无忧透过缝隙将那女子的容貌看了一个清楚,见她的穿着打扮,应同普通的妓女不同。她一进屋便让丫鬟伺候梳洗了,换上一条几近透明的薄纱裙后便让婢女下去了。 她吩咐外面的人准备了一些酒水吃食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等候。无忧见此,不由觉得倒霉,瞧她的这幅样子,明显是在等人。那自己今夜不是只能一直躲在这柜子里。无忧所想的也正是夜所想,只不过他却更要痛苦一些。方才和无忧隔得远还不觉得有什么,此时两人同处一个柜子,他只觉鼻尖四处弥漫的都是无忧的味道。他是皇帝暗卫的首领,女色是作为暗卫必须要过的一关。他看过不少的美人,可是在他的眼里那就是一堆白骨。可是面对凤无忧,他却几次管不住自己的心。 正当两人各自为眼前的情景所烦恼的时候,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女子惊喜的看着来人,一脸的娇羞:“你都几日不曾来看我了。”女子撒娇的抱住男子的手臂。 “我这儿不是来了吗。”男子的声音让无忧觉得有些熟悉,忍不住透过缝隙一看。这一看让无忧只觉得这世界太了,来的人竟然她也认识,他正是雪国太子楚泚。夜显然也是知道楚国太子的,他见到楚泚出现在这里却并不觉得意外。雪国太子的风流是人尽皆知的,他当初还派手下查探过,所以对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只是夜觉得这世界太了,那么多妓院,他们竟然在这儿碰上楚泚了。 无忧见那女子穿着那身薄纱在楚泚身边晃悠,便不自觉的错开目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也猜的到。她同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无忧倒是很想出去同楚泚打个招呼,毕竟两人怎么也算有几面之缘。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无忧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适合。 给自己加加油!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五章 尴尬一幕 果不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楚泚已将那女子搂在了怀里,手毫无顾忌的在女子的身上抚摸。女子也发出一声声的嘤咛。 无忧竭力不去看外面的那一幕,暗暗将两人的声音屏蔽。夜也闭上眼睛,默念心法,暗自静下心来。 可是随着两人动作越来越大,女子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时而低泣,时而尖锐。无忧听在耳里不自觉想起了那日在南域客栈的一幕,只觉自己口干舌燥的慌。而夜的情况也比无忧好不了多少,他本就不自觉被无忧吸引,此时,让他有感觉的女子就在眼前,周遭四处还充斥着欢爱的声音,夜的心跳不由加快起来。 他闻着无忧身上散发的特殊的味道,愈发的觉得身上热的慌,他知道对面的人是他不能碰触的,他极力忍耐着自己,但是手却不自觉的想往无忧的方向伸。 衣柜本就不大,无忧很快便察觉了夜的呼吸愈来愈重,对方的呼出的热气让整个衣柜都变的燥热起来。她脸不由一红,今日的事真是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她也没有轻看夜的意思,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环境下,听到这种迷乱的声音,难免不动情。她当然不知道夜的异常是因她而起。 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人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那声音终于停了。两人侧耳一听,依稀听到窸窣的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关门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略松了一口气。 正当无忧想要想要稍微动一动的时候,衣柜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把剑直接朝无忧的面门刺去,还不待无忧反应过来,夜已经一个错身,将她抱在怀里,而他则生生的挨了一剑。 楚泚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他实在没有想到躲在衣柜的两人是凤无忧同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楚泚反应过来,狐疑的看着二人,特别是无忧身上穿的可不是正式会客的衣裳,明显是随意披的一件袍子。 “先给他伤口止血再。”无忧见夜背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不禁皱了皱眉。楚泚见状连忙叫之前的那女子找些创伤药来。 “忠王妃,这位是?”楚泚没有见过夜,自然也不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暗卫首领。无忧知道夜的身份不宜让外人知道,便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楚泚闻言眼里精光一闪,并没有再追问,也不再提为何他们今日会躲在柜子里。想到方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忧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楚泚只暗自气恼,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方才他进门不久便隐约听到有呼吸声,他以为又是正宣帝派来监视他的人,所以他才不管不顾的拉着青衣表演起来,却不想里面的却是无忧。 “忠王妃准备何时离开?”楚泚看着正在认真为夜止血的无忧,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方便的话,明日清晨吧。”反正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该听的也听了,无忧此时倒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有什么不方便,只是要委屈王妃了。”楚泚头,爽快的应允了。“委屈的不是我,倒是这位姑娘了,今日叨扰了。”无忧向那名唤作青衣的女子道谢道。 “王妃的是哪里话。”得知眼前的人是忠王妃,青衣惊讶的不得了,没有想到忠王妃竟然还向她道谢。她混迹风月场所多年,早就将人的脸色看的一清二楚,谁人是真心,谁人是假意,她看的一清二楚。方才无忧向她道谢时,她感觉到了对方的真诚,不带一丝的歧视。 “这位公子受伤了,若不介意的话,到床上躺一下吧。”看到夜的脸色煞白,青衣好心的提议,但是话才出口,她便反悔了。且不论自己的身份,便是方才,就在这床上发生的事情,这二人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现在还提议这位公子去休息,不是太过荒谬了吗? 见夜想开口拒绝,无忧立即出言道:“那就麻烦青衣姑娘了。”虽楚泚那一剑刺的并不深,可是今日夜同多人交手,内力亏损的厉害,此时正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休息。她知道夜有些抹不开面子,可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夜见无忧答应了,也没有再反驳。罢了,就依她吧,何况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明日还要护送她回府。 青衣看了看无忧,垂下头,没有什么,只是迅速的到衣柜里拿来干净的床单,被套换上。她的眼里噙满了泪花,原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如石头一般坚硬,可是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渴望同正常人一般被对待的。无忧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让她找回了她早已丢下的尊严。 “王妃,若不嫌弃,你就在榻上休息一会儿吧。”青衣四处看了看,发现屋子了仅剩了一张软塌可以休息。 “多谢青衣姑娘,我不累。”无忧笑着拒绝了,虽楚泚同司马曜有些关系,自己也和他打过两次交道,可无忧却不会将自己同夜的性命交到对方手上。 感觉到无忧的防备,楚泚心里却不出的苦涩。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楚泚不再开口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见三人坐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青衣提议道:“不知王妃可会下棋?”“不会。”无忧摇摇头,她确实不会琴棋书画,自己一向不爱这些东西,也没有人逼着她学。 楚泚见状立即开口道:“那我教王妃如何?”“那便有劳楚太子了。”无忧头,找些事做,时间会过的快一些吧。 楚泚从未见过学东西这么快的人,他只简单为无忧了一些下棋的规则,无忧便已经学会了。第一局的时候,楚泚赢得很轻松,第二局,楚泚花了近半个时辰才赢了无忧,到了第三局,两人花费了一个多时辰打了一个平局。现在是第四局,楚泚不知道已经下了多久了,只知道自己手上的黑子已经举了半响了。 他确实不知道这步棋该下什么地方了,她把他能走的路给堵完了。最终,他放下手中的棋子:“我输了,忠王妃棋艺惊人,着实让在下佩服。”楚泚是输得心服口服,他在棋艺上的造就虽算不上尖,但也称得上是中上,可是今日却拿给一个刚学会下棋的人给赢了,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下棋看人,楚泚觉得这句话的没错。可能无忧不知道,她的棋风硬朗,擅长出奇制胜,有时宁愿自损三千,也要杀敌三百,颇有些义无反顾的意味。这真真的同她这个人相似,虽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有她自己独特的性格。 “楚太子过谦了,天亮了,昨夜叨扰了。”无忧看了看外面的天,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了,而夜也早已经起身站在她的身边。 “忠王妃慢走,本王便不送了。昨日的事我敢保证只有我们四人知道。”楚泚看了看时辰,也知道这时候走是最好的。无忧的身份特殊,又是在这种地方,他不便相送,免得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同时,他也做出承诺,绝不会将昨夜的事情出去。 “多谢。”虽无忧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想到司马曜的醋劲,无忧却觉得有些头痛。若是司马曜知道这事,不知道又得闹成什么样,此事还是瞒着他的好。 夜经过一夜的休息,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向楚泚头致意了一下,便轻扶着无忧跃上墙头,出了妓院。楚泚看着夜利落的身手,不由摸了摸下巴。这人到底是谁?看他周身的气质,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身上肃杀的气息太重,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忠王妃是从何处认识此人的?忠王是否知道? 夜携着无忧出了妓院,四处看了看,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他略微放心了些,若是被人看到他同无忧从里面出来,那可会给无忧带来天大的麻烦。 夜带着无忧一路往忠王府走去,却不曾看见凤舞的二楼窗户边站着一个人,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到了,王妃快些进去吧!”不一会儿的功夫,夜便已经将无忧送至忠王府门口。“多谢,你身上的伤可有大碍?”无忧关切的问道。夜虽是正宣帝的人,但却几次三番助她,让她感激不已,昨日更是为她而受伤。 “皮外之伤而已,劳王妃惦记。”虽知无忧只是因为感激他昨日的维护,但夜仍激动不已。“那再见了!”无忧了头,便转身叩门,夜见此立即闪入巷子中,直到看见无忧进了忠王府后他方才离开。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鱼肠见到无忧安然到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昨夜他同那些人打斗,看着无忧同人出了府,本以为无忧很快便会回来,谁知无忧这一去便是一整夜。他问白芷到底无忧是同何人一起离开,白芷却闭口不言。他就没有见过象白芷这样固执的丫头,明明她自己也担心不已,却始终不曾对他出那人是谁。弄的鱼肠都想狠狠的揍她一顿。 “我先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晚间再。”一晚没有睡,无忧此时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鱼肠眼睁睁的看着无忧从他身边离开,却不敢开口相问。果然主子和奴婢一个德性,鱼肠愤愤地想道。 第六十六章 主仆对话 无忧这一觉直接睡到晚间才转醒,她是被饿醒的。摸了摸干扁的肚子,她才想起自己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 唤来白芷和绿萝,无忧一边吃着她们早已准备好的食物,一边问着昨夜的情况。“昨夜死伤如何?”昨夜来人很多,王府的虽个个都是好手,但难免会有个损伤。 “我们这边情况还好,只是有些受伤的,对方死的人较多。”白芷想到昨夜的战况,不由一阵唏嘘。昨夜最勇猛的不是她们,也不是王府的暗卫,反而是火儿白它们。 火儿的厉害昨日她们是见着了,一爪子下去便要了一个人的命,速度又快,让人防不胜防。那条蛇也是,别看它下哦,毒性却极强,攻击力绝不低于火儿。至于白则是完全发挥它的本能了,毕竟百兽之王也不是盖的。 昨夜若不是有它们,她们这边估计也赢得不轻松。“既然我们这边完胜,绿萝这幅样子又是为什么?”无忧好奇的看着绿萝。绿萝的性子一向咋咋呼呼的,平日遇到这事她肯定讲的绘声绘色,今日她却一反常态,默不作声,这让无忧着实有些纳闷。 白芷听到无忧问起绿萝,却是笑了,“姐,昨日承影为救绿萝受了一些伤,现在某人正在担心承影呢。”白芷完一脸挪揄的看着绿萝。 “才不是,姐,你可别听白芷胡。”绿萝见无忧诧异的看着她,连忙着急的辩解起来。无忧却只笑看着她不话,绿萝见此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在鱼肠四人中,她本来最看不惯承影,因为他整日闷不吭声,但时常看她们的目光充满了不赞同。可是昨夜他却因救她而受伤了,她给他送伤药去,她却对她他喜欢她。她当时就惊呆了,直接跑了出来,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好像听他那么一,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那么讨厌他。 无忧见到绿萝害羞的表情,也知道绿萝对承影也不是完全无意。承影她接触的不多,可是既然司马曜将他们四人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想来他也是不差的。无忧也乐的见绿萝同他一起。 “绿萝都有心上人了,我得赶紧给白芷也找一个。白芷,你可有中意的人选?”无忧本是开玩笑一问,却见白芷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红晕。 “白芷,难道你也?”无忧深感自己对白芷二人关心不够了,两个从伴在她身边的婢女竟然都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却一都未曾发觉。 “白芷,你看上的是谁?”无忧寻思着若是合适,是不是要将她们两人的婚事一起办了,却听白芷道:“姐,他不喜欢我。”无忧诧异的看着白芷,却见对方神色平淡,完全看不出有一丝的受伤。 “那人是谁?”无忧很少打破沙锅问到底,可是今日却破例了。白芷虽名义上是她的丫鬟,两人却情同姐妹,她是真的关心白芷。白芷她聪明,冷静,漂亮,更有一手好的医术,无忧想不到有任何的理由可以不喜欢白芷。 “姐,即然他不喜欢我,又何必非要追究他是谁呢?难道姐想赶我走?”白芷显然不想告诉无忧那人是谁。无忧见此也没有再逼问她,只是暗自为她可惜。若放在以前,无忧定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明白自己对司马曜的心后,无忧总是希望能看到身边的人幸福。 主仆三人又了一会儿话,便听鱼肠在门外求见。早知道鱼肠不是那么好打发,无忧只得让他进来。 鱼肠满脸哀怨的看着无忧,王妃这觉睡的也太久了。亏的他等了一天,才等到王妃睡醒的消息。“有事?”无忧见鱼肠进来并不话,只是眼神怪怪的,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鱼肠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王妃,恕属下逾越,昨个儿夜里,带走王妃的是哪方的人?”鱼肠也知自己的身份是无权前来问无忧的,可是最近想要动王妃的人太多,他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若王妃有什么闪失,他恐怕就得自杀谢罪了。当然,他也有一心思,毕竟昨夜王妃一夜不归,他也很好奇王妃昨夜在哪里过得,同谁过的,若是他日王爷问起来,他也有一个法。 “你有完没完,昨夜已经问了我一宿,今日还敢来问王妃。你是什么身份,敢来质问王妃的动向。”无忧正想话,却听白芷突然朝鱼肠发难道。 无忧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白芷,平日白芷最是冷静,今日怎的这么激动,难道她喜欢的人便是鱼肠?思及此,无忧狐疑的打量了一下两人。却见两人正剑拔弩张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退让。无忧越看越觉得白芷喜欢的便是鱼肠,他们二人平日交集最多,鱼肠话多幽默,同白芷正好互补。 无忧见二人快要打起来的样子,不由咳嗽的了一声才道:“鱼肠,昨日那人并不是我要刻意隐瞒,只是事发突然,我不知道他背后之人对我的态度。所以我才吩咐白芷不要同任何人提及,并不是单单针对你。明白吗?”不想他们二人有什么误会,无忧觉得还是清楚些好。 鱼肠闻言行了一礼道:“属下打听王妃的私事本就不应当,可是也请王妃理解我们的心情。即便王妃不顾及我们,也请王妃多为王爷想想。”鱼肠的这话的很重。无忧回来这几天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实话,他并不赞同无忧的做法,同裴国公直接杠上,惹来一波接一波的刺杀。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不得不暴露许多忠王府隐藏的势力。王妃做这一切可曾为王爷考虑过? 见白芷又要同鱼肠吵起来,无忧连忙开口道:“白芷你同绿萝去厨房准备些火儿爱吃的东西,等下我和它们玩玩。”白芷知道无忧是想将她支开,故而没有多话,拉上绿萝便走了, 见白芷走了,无忧和鱼肠同时松了一口气。无忧是因为避免白芷与鱼肠的矛盾更加激化而放松了心,鱼肠则是因为不用再面对白芷而松了一口气。这白芷简直是一个呛人的辣椒,嘴巴十分利索,鱼肠从未在她手上讨过好。 “裴国公的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无忧这话的真心实意,象昨夜那样的刺杀以后会经常出现,自己确实给鱼肠他们增加了很多的麻烦。 “王妃,你多怜惜一下王爷吧,他真的很苦。”许是因为今日的无忧特别的好话,让鱼肠忍不住为司马曜打抱不平起来。 “我待你家王爷很差?”自己待景溟很差吗?为什么连鱼肠都要出来打抱不平。鱼肠想了想才开口回道:“王妃,属下的意思是让您把心思多放在王爷身上。”王妃对王爷也不是不好,但鱼肠总觉得王妃待王爷的心不及王爷待她的一半。 在王爷心里,王妃不论何时都是排第一位的,为了王妃,他放弃了多年的隐忍,冒着不惜同雪国太子交恶的危险,严惩了楚梦璃。为了王妃,不惜同皇帝争吵。可是王妃呢,在她心中又将王爷排在哪里呢? 王妃的父母双亲比王爷重要,她的兄弟姐妹比王爷重要,她的丫鬟比王爷重要,甚至连火儿它们都比王爷重要。鱼肠至今都还记得那日在南域时,王爷的眼神。他知道王爷动了真感情,所以才会那么的受伤。 鱼肠的话完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沉默,无忧在想方才鱼肠的话。她也忆起她同司马曜分手那日,司马曜的神情以及司马曜最后对她的那番话。也许真的是自己太忽略他了,或者应该没有真正的将他放在心上,没有完全的信任他吧。 对爹娘大哥他们,自己总是无条件的相信,可是对司马曜,她却总是有一份保留,她的内心深处总会觉得他们两人不适合。虽然她她给他机会,试试两人是否能真的在一起,可是她的内心却已经有了结果。这样对司马曜真的有些不公平。 “谢谢你的提醒。”无忧感激的对鱼肠笑道,今日若没有他的提醒,自己仍觉察不出司马曜为何经常不开心。这或许就是当局者迷 旁观者清吧! “那属下不叨扰了。“鱼肠只觉今日的无忧太过不真实,太好话了些,他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免得一些不该的话,日后被清算就惨了。 “等等。”无忧唤住鱼肠,想了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觉得白芷哪儿不好吗?.”被无忧唤住,鱼肠正暗自紧张,以为无忧现在便要开始算账了,却冷不防无忧提及白芷。 哪儿不好?鱼肠觉得白芷哪儿都不好,可是这话他决计是不敢出口的。“白芷姑娘人长得漂亮不,武艺还不错,更是兼得一身好医术。我怎么会觉得她不好呢?” “算了,你先下去吧。”无忧也不敢肯定白芷喜欢的人是不是鱼肠,当下也不敢将话的太过明了,只得让鱼肠走了。 出差也没有断更哦,请大家看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多多支持吧! 第六十七章 二哥归来 无忧甚是无聊的坐在院中发呆,这些日子她甚少出门,尽量不给别人增加负担。她有时不得不佩服裴国公府的毅力,即便在现如今同林国公一干人等拼的你死我活的情况下,他们仍有余力来对付她。 她从未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漫长过 ,每天过的如度日如年一般。她回来已经快一个月了,司马曜却至今还没有消息传来,她有些不放心。另外二哥那边无忧已经吩咐鱼肠通过他们的渠道去打探了,不过至今仍是了无音讯。 “姐,凤家那边来消息了,二少爷回来了。”白芷知道无忧的心事,所以那边的消息一传来,她马上就来禀告了。 “二哥回来了?”无忧一喜,方才还正在担心二哥,结果就有他的消息了。“准备一下,我们回去一趟。”无忧现在也顾不上其他了,只想回去看看二哥,他们都快一年未曾见到了。 凤家门房看到无忧回来立即高兴的进去通禀,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离家许久的二少爷回来了,现在连嫁入王府的四姐也回来了。 “二哥。”快一年没有见到二哥了,二哥似乎黑了些,眉目间也多了一抹忧愁,莫非出了什么事?“忧儿。”凤无澜见到无忧回来,高兴的迎了上去。 “忧儿也回来了,快快坐下,我们正在听二哥讲故事呢。”凤无双见无忧回来,亲昵的走过去将无忧拉过坐下。无忧暗自打量了一下凤无双,发现从她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悲伤的影子,好像又回到了未出嫁前。 不管凤无双是真的已经放下还是只是不想再让她们担忧,无忧觉得至少现在的凤无双比之前的世子夫人看起来真实。无忧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凤无双终究会忘记裴国公府带给她的伤痛。见无双无事,无忧便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二哥凤无澜的身上,不知是不是无忧的错觉,虽然凤无澜一脸的笑容,但是无忧仍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以往没有的沧桑与伤痛。 “路上故事多着呢,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慢慢。”凤无澜此时可没有什么心情讲什么故事,相反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无忧。“忧儿,到我院子里,我给你带了一些你喜欢的东西。”凤无澜本就想回来之后选个时间去找无忧,结果无忧听到消息自己就回来了,他想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今日同她个清楚。 “二哥偏心,每次都要给忧儿带礼物。”凤无双不满的看着凤无澜,她一向爱和凤无澜抬杠。可是,这次二哥回来,她却发现二哥似乎有什么心事,有些郁郁寡欢。她想让他开心些,所以才故意那么。 “都带了,不过是今日忧儿凑巧回来,我先给她罢了。”凤无澜完之后,同凤夫人了一声,便领着无忧去了他的院子。 “二哥,出了何事?”无忧看着凤无澜谨慎的关好房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率先出口问道。方才凤无澜要送她东西,让她来他的院子,她便已经知道二哥有事要单独同她。 凤无澜却不答话,只是手指不自觉的摸着下巴。见凤无澜不话,无忧正待开口,却听到凤无澜道:“忧儿,你可知道司马曜也许是影教教主?” “影教?”无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自来甚少关心江湖中的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影教是什么。 凤无澜既然已经问出了口,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遂将他知道的一切了出来。影教是江湖中的第一大教,它不只是在秦月存在,在其他三国同样有着不可估摸的势力。没有人知道影教是从何时存在的,它就那样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影教的人做事往往不拘一格,不讲究章法。影教的教主更是一个神秘的所在,传言影教教主残暴无比,杀人手法令人发指,与魔教教主关系匪浅。但是他又常常救济一些孤儿,做事亦黑亦白,所以江湖中的人很难将影教归于哪一派系中。 当凤无澜到影教教主杀人手法血腥无比的时候,无忧已经可以确定司马曜便是影教教主无疑了。她见过他出手,那场面确实让人难以忘记。 “二哥,即便他是影教教主那也不值当什么。”对于司马曜可能是影教教主的事,无忧并不曾放在心上。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自己也有,况且也许司马曜根本就没有想起过要对她那一层身份,因为他们都不是那么在意之人。 “忧儿,我倒不是在意他影教之主的身份,即便他是魔教教主,只要妹喜欢,那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知不知道。”凤无澜到这里却顿了口,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无忧。 “二哥有话不妨直。”见凤无澜吞吞吐吐,无忧的心却蓦地抓紧了。她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最近江湖闹的纷纷扬扬,影教教主可能已经身陨。”凤无澜看着无忧,还是将他所知的消息了出来。这消息也是他今日才得知的,他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要告知无忧。 他本以为无忧听了这个消息会有些情绪激动,可是却见无忧脸上仍旧无波无澜,他有些吃不准无忧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无忧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心猛地一痛,脑子一片空白。可是等她静下来后就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不是真的,若果司马曜真的出事的话那鱼肠他们不可能一动静都没有。 鱼肠他们追随司马曜多年,若是司马曜有另一层身份,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这件事只会有两个可能,要么影教教主真的死了,但司马曜却不是影教教主;要么司马曜是影教教主,但二哥的消息有误。 “二哥,你是如何得知司马曜可能就是影教教主的?”无忧想先确定司马曜的身份。“影教同魔教交往匪浅,两教教主更是至交好友,这个消息我是从魔教教徒口中得知的。”凤无澜道。 “是吗?”无忧狐疑的看着凤无澜,一般的教徒会知道司马曜的身份?如果真是这样,那司马曜的那层身份早就被天下人所知了。面对无忧的打量,凤无澜不自在的错开目光。面对无忧那黝黑清澈的眼眸,他实在觉得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凤无澜本以为无忧会追问下去,不料无忧却话题一转,开始询问他这大半年他去了哪里,遇到些什么。他挑了一些重给无忧,他这次去的是南边,主要是想寻一个地方作为日后凤家的退路。因为父亲与大哥的关系,想要去他国是不行了。他找寻了一路,还是发现南域最为适合。南域地理位置特殊,虽隶属秦月,但四国都不会轻易动它,所以凤无澜觉得南域是个不错的地方。 无忧有些惊讶,当初只知道二哥往南边走的,却不知道他也去了南域。“二哥路上可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人?”无忧想到之前凤无澜到魔教之时,眼里闪过的一丝不自然。 “忧儿,你的眼睛太毒了。”凤无澜见躲不过,也老实的交代这次他为什么耽搁这么久,而且一消息都不敢往家里传。因为他这次确实遇上一个人,到现在他想起那个人都觉得是噩梦的存在。为了躲她,他可谓是用尽了全力,可是正当他放弃的时候,她却突然放过他了。她已经对他没兴趣了。 听到她这么,他没有一丝的如释重负,反而觉得很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气什么。 无忧见凤无澜陷入沉思,也不打扰他,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想明白。无忧没有留下来用膳,而是带着白芷绿萝匆匆赶回了忠王府。 “将鱼肠唤来。”无忧一下车便向门房吩咐道。虽她心里认定司马曜不会死,可是她还是要亲自确认才放心。 “鱼肠,王爷究竟是不是影教教主?”一一见到鱼肠,无忧便开门见山的问道。看到鱼肠那一瞬间的错愕,无忧便知道司马曜就是影教的教主了。不等鱼肠答话,她又开口问道:“江湖传言影教教主身陨是否属实?” 鱼肠还在思量无忧是从何得知王爷身份的,便又听到无忧问影教教主是否还活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也是刚得到消息,王爷在攻打隐村。他查过隐村,也知道他们的本事,他也听了江湖的传言,虽知那传言当不得真,可是他也担心王爷会不会真出了什么事。 “。”见鱼肠一直不话,无忧喝道。鱼肠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无忧发怒着急的样子。也许王妃对王爷并不如她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心吧。 鱼肠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这边还没有王爷的消息,想来应该无事。”有些事他觉得还是王爷亲自同王妃比较好,比如王爷的另一重身份。“你们没有其他消息渠道?”对鱼肠的回答无忧甚是不满,二哥过影教的人遍布四国,她不相信他们会没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王妃,属下真的还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鱼肠硬着头皮答道,他是知道无忧同隐村的关系的,他不知道为何王爷突然又决定要攻打隐村,但是他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被王妃知道的好。 无忧皱着眉看着鱼肠,她知道鱼肠有事隐瞒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耽搁彼此的时间,无忧也不再多言,让鱼肠下去了。 “姐,王爷不会有事的。”白芷笃定的道。无忧见白芷一脸的确信,不由哑然一笑,自从白芷见司马曜出手后,便将司马曜奉若神明,有时简直到了盲从的地步。不过那个男人确实有让人信服的能力。 “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启程去南域。”与其这样担忧,还不如自己亲自走一趟来的妥当。 前两章发错了,发成vip章节了,抱歉啦,大家。下个月1号开始才正式发vip章节,有喜欢此书的朋友就支持一下吧,码字真的不容易的!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八章 师妹? 第二日,正当无忧准备妥当准备出发时,鱼肠却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司马曜正在启程回来的路上。估摸一个月必定会到京城,无忧见鱼肠的样子不似假话,遂安心的等待司马曜回来。 一个月后,在无忧焦急的等待中,终于见到司马曜的人马入了京。无忧看着停在府外的马车,心里莫名的一慌。现在还未到最寒冷的时节,司马曜应当不会坐马车,除非他受伤了。正当无忧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的车帘被掀开了,司马曜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看到无忧的一霎那,司马曜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有想到无忧会在府外迎接他。 “景溟。”无忧刚开口唤了一声,却听到马车里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师兄,到了吗?司马曜向无忧了头,转身扶着一名女子下了车。“阿无,这是我师妹倾城。是我师傅的独女。”司马曜向无忧介绍着马车里的女子。 “师嫂。”那女子率先行礼道,无忧了头回了一礼:“师妹。”“师嫂你好漂亮。”那女子一脸的惊艳。无忧淡笑了一下没有作答,若美丽,眼前的女子同她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一袭白色的长纱裙,一件不见一丝杂毛的白色狐狸毛的大氅将她的脸衬的格外的较弱,。柳月眉,樱桃唇,真真不负倾城之名。 “师妹身体不好,先进去再。”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站住外面已经能感觉到冬日的气息了。无忧头,看着司马曜引着倾城入了门,方才提步跟了上去。 鱼肠等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无忧,结果却都让他们失望了,无忧脸上仍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的不满。 无忧唤人为倾城准备好了院子,也准备了一桌酒席,表示对倾城的欢迎。入夜,无忧坐在桌前没有入睡,她在等待,等着司马曜给她一个解释。 “你在等我?”过了很久,司马曜看见无忧坐在桌边,不由觉得有些惊讶。无忧的睡眠他是知道的,睡的早醒的晚。他没有想到今日已经这么晚了无忧还未曾入睡。方才饭后,他送倾城回了院子,便将鱼肠唤到书房,详细询问了一下这几月发生的事情。 待鱼肠完,他才发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本来已经准备今晚就在书房对付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却发现她还在等自己,这让他已经冰冻的心又逐渐恢复了过来。 “倾城是你师傅的独女?那你师傅为何没有一同前来?”无忧的话有些尖锐,今日司马曜搀扶倾城的那一幕深深的烙在她心里,挥之不去。她虽不知道司马曜待其他女子避如蛇蝎,但就从他平日的一言一行中便可看出司马曜不是一个喜欢与人碰触的人。可是,今日,他却主动搀扶倾城,这让无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倾城是他的师妹,他的师傅待他恩重如山,他自然也不能亏待倾城,可是马车的那一幕却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 提到师傅,司马曜的脸色蓦的沉了下来:“阿无,日后师妹会同我们一起生活。”无忧没有话,只看着司马曜,听着他的下文。“这次我在南域出了事,若不是师傅,我也回不来,可是,师傅他却。”司马曜没有下去,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伤痛。他至今仍不敢相信那个待他如亲生子一般,教他武艺传他知识的人现在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无忧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司马曜。司马曜对他师傅的感情很深,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是他师傅救他于水火,现在他的师傅又因为救他而牺牲了自己,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所以,你的师傅才是真正的影教教主?”无忧将之前凤无澜的消息一梳理,便大胆揣测道。 “早在五年前,师傅便已经将教主之位传给我了。”从鱼肠那里知道无忧已经知道影教的事情,司马曜此时也不惊讶无忧提及影教了。 “阿无,最近我会很忙,时常不在府中。你空了多去陪陪倾城吧,她从和师傅相依为命,师傅的死对她来太过难以接受。她从身子就弱,我怕她伤心过度身子会垮掉。”司马曜知道无忧的性子偏冷,让她去陪倾城,着实有些为难她了。可是,现在也确实没有办法,现在朝中的局势风云巨变。他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等最后收网了。 无忧听到司马曜的嘱咐,只是了头,她突然发现之前觉得有满腹的话想对他,现在却怎么也不出口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次司马曜回来变了很多,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 “景溟,你在南域的事可处理好了?隐村的人可还有为难于你?”感觉到屋里的沉默,无忧开口问道。 “都处理好了。”司马曜显然没有细的意思,简单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话题。房间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静。无忧摇摇头,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几月不见,她明显的感觉司马曜待她客套了,感觉又回到了当初初入府的时候。 “景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不想两人在这样下去,无忧决定解开彼此的心结。“乱想什么,早些休息吧。”司马曜显然不欲和无忧继续这个话题。 “景溟。”无忧无奈的唤了一声,随即又道:“算了,没有什么,休息吧。”她本来是想对司马曜她的心中亦是有他的。可是想到日久见人心,与其自己告诉他,还不如让他自己感受。 因为司马曜在身边,无忧很快进入了梦乡。旁边的司马曜却久久未能入睡,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的无忧的眉眼。终于又见着她了,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个无情无义、冷血的人,可是却又忍不住想她。 当今日见到她在王府门口等自己时,司马曜便觉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她的心里有他便好。可是鱼肠向他报告他不在的这一段日子无忧所做的一切时,司马曜便又觉得他在她心里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特别是听鱼肠提到那夜的神秘男子时,司马曜只觉得怒火中烧。一夜未归,她同一名陌生男子在外一夜未归。虽然鱼肠很心的斟酌了字眼,但司马曜仍可以想象当日的情景。他方才很想问那人是谁,但是他却又不敢,他怕无忧会告诉他他不想知道的事。 第二日当无忧醒来时,司马曜已经离开了。摸了摸身旁已经冰凉的床铺,无忧估摸着司马曜已经离开多时了。现在天气寒冷了,也不知他那么早出门,体内的寒毒会不会发作。想到司马曜身上的寒毒,无忧便不由皱紧了眉。 寒毒无药可解,因为它本身并不是一种毒药,所以无忧根本无从下手。她在医术方面并不擅长,她所会的只是对各种动植物认识很深,知道它们的独特用处,所以她能制作一些毒药和解药,但在医术上她确实无能为力。 “白芷,用完膳陪我去倾城那边走一趟。绿萝,你去将首饰衣料铺的人找来,到时候让倾城挑些衣服首饰。”无忧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平日都是白芷她们在帮她打理。但是她不在意却并不代表其他的人不在意,她想一般女儿家都是爱衣服首饰的,所以她才想到让倾城选些衣服。 无忧对倾城的第一印象并不好,虽然倾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无忧却并不觉得她的性子同她外表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罢了。她的直觉通常都很准,虽然她不想同她亲近,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司马曜要好好照顾倾城,那她便会做到。毕竟倾城是司马曜师傅唯一的女儿,光从这来看,无忧便会好好待倾城。只要她不做太过分的事情,无忧便不会同她交恶。 “姐,为什么要给她做。”绿萝最先不满的问道。昨日府外的一切她们可都看在眼里,那个倾城就是一朵白莲花的模样,亏的王爷竟然还吃她这一套,想想都让人恶心。 “绿萝,不得无礼。她是王爷的师妹,日后会住在王府,也是王府的主子,你可不要对她有任何的不恭敬。不然我可保不了你。”无忧皱眉看着绿萝,这丫头太过直爽,有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 她怕绿萝真的对倾城无礼,那少不得会被司马曜责罚的。她明白倾城在司马曜心中的地位,倾城的父亲本就是他最尊敬的师傅,现在又因他而死,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能让他报答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了一个倾城。所以无忧不的不提醒绿萝不要去招惹倾城。 “知道了,姐。”绿萝知道无忧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却实在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一脸的做作。 无忧见状也不再多,希望绿萝能真的明白。 明天开始要发vip章节了,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吧,谢谢啦 &lt;em&gt;&lt;em&gt;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lt;/em&gt;&lt;/em&gt; 第六十九章 无忧闹脾气 用罢早膳,无忧决定还是到倾城的院子去一趟,毕竟已经答应了司马曜,不去的话实在有些不过去。 无忧到的时候,倾城正偎在床上看书,看到无忧过来,她扬起一抹笑容:“师嫂,你来了。快坐。” “听你师兄你身子不好,你还是多休息,看书费神。”无忧笑了笑,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住的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无忧为倾城选的这个院子是王府里除了主院以外最好的院子了,冬暖夏凉,四周郁郁葱葱,可不像她的清波院那般没有人气。 “多谢师嫂关心,倾城一切都好。”倾城一脸真诚的象无忧道谢。无忧笑了笑没有话,不知为什么,她同倾城亲热不起来。她的心里下意识的有些抗拒倾城,也许是因为她觉得倾城不象她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简单,也许是因为司马曜对倾城的不一般。无忧也不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何不喜倾城。 “师嫂,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倾城弱弱的看着无忧,一双莹白的脸显得分外的惨白,月牙般的眼眸里湿润一片。 无忧正欲答话,却听到司马曜的声音传来:“师妹不要乱想,你师嫂只是性子冷淡一些,她平日里话很少,并不是针对你。”无忧转头,却看见司马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倾城的门外。 “真的吗,师嫂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愿同我话的吗?”倾城似不相信般的看着无忧,向她求证。无忧头,:“抱歉,师妹,我的性子从便是如此,我不太擅于同人相处。” “好了,师妹,你师嫂都已经这么了,你还不信吗?今日我正好有空,便带你出去逛逛吧,你收拾一下,我们在大厅里等你。”司马曜今日难得还有些空闲,他想正好趁此机会带倾城出去逛逛,不然到时候忙起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司马曜与无忧两人行至大厅,一路相顾无言。无忧不知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无话可了。 “阿无,倾城从身体不好,一直和师傅生活一起。师傅为了她的病也是四处奔波,他们常年在外行走,她没有什么朋友,性子有些敏感。你是她的师嫂,平日多关心她一些,她喜欢看书,你们平日可以多走动一下。”司马曜想到方才倾城的话,不由再次开口嘱咐无忧。在他看来,无忧不愿同倾城亲近,不然依着无忧应付秦王妃那些人的本事,怎么不能同倾城好好相处呢。关键是要看无忧想不想罢了。 无忧听到司马曜又再次提及倾城,内心闪过一丝不悦:“我们之间除了倾城便没有其他的话题了吗?”无忧真的有些气恼了,从司马曜回来,他们之间所的话便少的可怜,而且全部都还是关于倾城的。他要她怎么对倾城?象对外人那般应付吗?要她在自己家中还要戴着面具做人吗? 司马曜此时戴着面具,无忧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可以用丰富多彩来形容。阿无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吃醋?司马曜不敢相信的看着无忧,很少会有事能让她动容,今日她却用这种口气同他话。让他着实不敢相信,他正想开口同无忧确认,却发现倾城已经缓步走了进来。他见此,只的作罢,想着晚上再回来同无忧细。 “师兄,师嫂,久等了。”倾城换了一件素白的外出服,羸弱的眉眼,让人看着便忍不住想要怜惜。“不妨事,走吧。”司马曜每次见着倾城便会觉得愧疚,自己的这个师妹从也是命运多舛。她的娘亲自便离世了,她则从娘胎里便带了病症,一直身子就不好,这些年师傅带着她四处求医,也没有个结果。现在连师傅也不在她身边了,他更要担起这个兄长的责任,好好照顾她。 “师嫂不去吗?”倾城走了几步,发现无忧还站在原地,不由开口相询。司马曜方才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未发现无忧的异状,此时听倾城提醒,才发现无忧还停留在原地。“师妹,恕师嫂今日不能相陪了,今日我约了家姐,只得改日再和师妹出去了。”无忧一脸抱歉的看着倾城。 “师嫂既然有事,那我们便改日再去吧。”倾城体贴的开口道。“不必,你师嫂不空,还有师兄呢。”司马曜冷冷的打断,完也不容倾城拒绝,抓过她的手臂便往外走,倾城只来的及回头朝无忧抱歉的一笑。 大厅里瞬间只剩下了无忧一人,无忧看着司马曜离去的背影,只觉两人的距离已越来越远。“姐,你之前才告诫了绿萝,怎的自己还犯这样的错误。”白芷进来看到无忧一个人怔怔的在发呆,不由叹了一口气。 “白芷我出去走走。”无忧回过神,对白芷道。其实白芷所的她又何尝不懂,可是今日她却真的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现在需要静一静,好好的梳理一下她和司马曜的未来。 、“王妃,你要出去吗?我马上去准备。”鱼肠看到凤无忧主仆三人出了院子,立即迎了上去。这次王爷回来明显对无忧冷淡了不少,他这些日子跟在无忧身边,对无忧多了些好感。他可不希望王爷和王妃之间有什么矛盾,那到时候吃苦的可还是他们。 “不用,我想走走,你们不用跟上,也不必准备马车了。”无忧婉言谢绝了鱼肠的好意。她现在只是想散散心,让自己的心平静些。同鱼肠别过,无忧只带着火儿与橙蛇便出了门。 此时已经快冬季了,街上的行人很少,可是无忧一出现还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只见一个浅绿色素衣女子一人独自走在街头,平常的人,在此时早已身着棉袄,大氅了,可是那绿衣女子却只着一件春日的单衣。看她的衣服料子以及通身的气派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子,可是她身边却没有仆从跟随,这让他们煞是不解。甚至有人已经打起了无忧的主意。 无忧出门时并没有想过要去哪里,只是想出来走走,在不知不觉间,无忧却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地方。她的方向感一向不好,但是她对这个地方却记得很熟,那是司马曜在元宵节那夜带她来过的地方。 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叩开了那间屋子的门。“谁啊?”桂嬷嬷听到有人敲门,很是讶异,平日里,家里一般不会来人。当她看到站在门前的无忧时,不禁愣在了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站的是她主子的王妃。 “王妃,快请进来。”桂嬷嬷看到无忧,很是高兴。王爷从未带过任何人来参拜过他的母妃,无忧是第一个,所以桂嬷嬷相信无忧是特别的。虽然只是在那夜见过无忧一次,可是桂嬷嬷心里却十分喜欢这个看似冷淡实则有情的王妃。 “王妃今日怎么过来了?”桂嬷嬷给无忧奉上一杯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一人出来随便走,不想便走到这儿了,叨扰了,嬷嬷。”无忧对这个白发的老人很是尊重。如妃已经死去多年,可是她依然无怨悔的为如妃守着牌位,让司马曜有个可参拜的地方。就她的这份忠诚便让无忧从心底里折服。 “王妃可别这个话,平日里就我老婆子一个人,难得王妃不嫌弃,来同我话,我正求之不得呢。”平日里为了不让人发觉端倪,桂嬷嬷总是一个人,不敢同人来往,怕被正宣帝知道她保留如妃骨灰的事。 “辛苦了,嬷嬷。”无忧真诚的向桂嬷嬷道谢,一人独居十多年,这样的坚韧与毅力非常人所能办到。 “王妃,可别这么,这一切都是老身心甘情愿的。如妃娘娘那么好的人,却不想是个这个结果。”桂嬷嬷长叹了一声。她是如妃的贴身丫鬟,从便伴在如妃身边。如妃本名齐茹鸢,是秦月古老的世家姐。如妃长得十分的漂亮,自能歌善舞,更难得是心地还十分的善良。当时齐茹鸢的大名传遍了四国,求婚之人踏破了齐家的门槛。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她最后挑中的是正宣帝,连桂嬷嬷都没有想到一心喜好自由的姐会为了正宣帝放弃自己想要的生活,甘愿随他入宫,从此成那三千粉黛中的一人。 正宣帝是真的爱齐茹鸢的,可是也是这份爱加速了齐茹鸢的死亡。正宣帝太过低估后宫女人的手段了,她们为了权势什么都做的出来。心地善良,不擅谋划的齐茹鸢又如何是她们的对手呢。后来,便发生了桂嬷嬷此生都不愿回想的事情。 那日她被人迷昏了,当她醒来时,自家的姐已经死了,最可恨的是正宣帝竟然不准让任何人去为姐收敛尸体,任由它的尸身抛在乱葬岗中。 桂嬷嬷至今都还记得,她一个人晚上偷偷的跑到乱葬岗,在死人堆中翻找着姐的尸体。当她看见姐一身的伤痕时,她才知道姐在死之前遭受了怎样的罪过。 那些人简直不是人,桂嬷嬷仔细查看了姐的身子,她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尤其是胸口与私处更是让人惨不忍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自己的姐火化的,她曾想过要进宫报仇,可是又怕自己一去不复返,姐连一个供奉的人都没有。后来她的主子,司马曜找到了她,她才知道那日主子竟然目睹了整个的过程。 她看见主子眼中的戾气,知道他心中的恨。她无法阻拦他,因为她也恨那些人,他们简直是畜生,竟然能做下这样的事。主子让她安心等待,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让他们所有的人付出代价。 她一直在等着主子的复仇,同时她也在担心那件事对主子影响太大。她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司马曜儿女之事,可是司马曜却从来没有一丝的表示。正当她已经放弃的时候,司马曜却带来了无忧,这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开始vip章节了,希望你们能多支持啊! 第七十章 和好 用了晚膳,桂嬷嬷将无忧送至门口,嘱咐道:“王妃,容我句逾越的话,王爷是真心待你的,我看着他长大,知晓他的性子。他从未带过任何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他性子有些别扭,有时你多让让他。” 桂嬷嬷是过来人了,今日无忧一人前来,司马曜并未跟随,桂嬷嬷便已知二人闹矛盾了。她也不破,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们两个人自己解决。 “知道了,嬷嬷,日后你叫我无忧吧,我以后会常来的。”无忧感觉到桂嬷嬷发自内心的关怀,不由脸一红。 “那好,下次嬷嬷要看到你们二人一起来。”桂嬷嬷笑着抓过无忧的手,这个王妃她是越看越喜欢,一架子都没有,和王爷真真相配。 “知道了,嬷嬷,你进去吧,我走了。”无忧有些庆幸此时天已经黑了,看不清她的脸。刚才被桂嬷嬷一阵打趣,她都忍不住红了脸。 同桂嬷嬷告别后,无忧顺着巷往前走,可是她走了一会儿,却发现悲剧了,她找不到回王府的路了。她方向感本来就很差,在王府都能走掉,现在要想找到回去的路,那简直是不可能了。 “火儿,你知道路吗?”无忧提起在她袖笼里呼呼大睡的火儿问道,却不料火儿腿一蹬,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看火儿这样子,无忧也知道是指望不上它了。她想了想,决定朝有光亮的地方去,到时候也好找人问问路。 “姐怎么一个人啊?迷路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带路?”一道调戏的声音突然出现,随即几人围了过来。他们自无忧出门便盯上她了,后来不知怎么还给跟丢了,他们在这附近找了一天,没有想到无忧又凭空出现了。 无忧皱眉看着眼前的几人,这些人身着皆不凡,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可是他们身上的气味却是相当难闻,一股子脂粉气混杂着酒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不想同他们多话,只冷冷的道:“不想死的话快滚。” “哟,姐好大的口气。可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滚啊,是该这么滚呢?还是该这么滚?”为首的那男子仍不怕死的调戏着无忧。 无忧厌烦的看着这些人,她不想与他们动手。就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这些人都是家里的纨绔,有些背景。在这个多事之秋,她不愿再为司马曜树敌了。 那群人见无忧没有动作,以为她怕了,便一脸调笑的围了过来。实话,从无忧出现开始,他们便已经惊为天人,他们都有些家世,平日见的美人也不少,可是还从未见过有眼前女子这么美的。 他们本就是一群纨绔子弟,平日也没有少祸害良家妇女,只是那些人敢怒不敢言而已。当他们看到无忧的一瞬间,他们便齐齐的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将这个女子搞到手。至于到时候归谁,他们倒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眼见他们越来越近,有人甚至已经忍不住已经向她伸出了手,无忧脸一沉,正准备动手,却听到离她最近的那个男子“啊!”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手被人从手腕处齐齐砍断了。 “什么人?”那群纨绔连忙退开,平日他们作威作福惯了,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还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想死就滚。”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无忧听到这声音,蓦地松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那领头之人不甘心就此退去,却又忌惮对方的武功。方才一瞬间便将他同伴的手砍了下来,他自问他们一群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只知道若你们还不走,便会变成一堆死尸。我数到三,你们还不走,就去阎罗王那儿报道吧。一、二。”还未等到那人数到三,那领头之人看了一眼无忧,一咬牙,喝道:“走。”虽然到手的鸭子飞了,可是还是命要紧。 “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忧看向黑暗处走出的人道。来的人正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夜,两人虽只见过一次,经历的却不少。无忧看着他便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 “出来办事。”夜淡淡的道。他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无忧,他本是奉正宣帝之命追查当年如妃尸首的去向。今日有人来报有了一些线索,他为了不打草惊蛇,亲自出来查看,却不想在这里看到无忧。 “可否告诉我忠王府往哪个方向走?”无忧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她看见夜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不由觉得有些郁闷。不过他觉得好笑也是正常的,哪有一个人连自己家都找不到的,无忧都觉得自己有些汗颜。 夜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他实在没有想到无所不能的忠王妃竟然连自己的住所都找不到。“若不介意,还是我送王妃回去吧。”夜轻咳了一下。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走,看她的这幅样子,就算他给她指明方向,估计她也找不到。 “那就有劳了。”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反正已被他知道了自己是路痴的事实,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况且她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能一个人找回家。 “王妃请。”夜示意王妃先行,无忧笑笑表示谢意。“忠王已回京了,王妃也安全多了吧?”夜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可是看到无忧,他便忍不住想同无忧话。 “是啊,多谢关心。对了,你上次受的伤已经没事了吧?”无忧想到上次夜因她而受伤,自己却把这事忘了个干干净净,顿觉有些不好意思。 “无事了,劳烦王妃惦记。”虽知她只是随口一问,夜仍觉得开心不已。司马曜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看见无忧同一个陌生的男子有有笑,谈的甚是愉快。 夜最先发现了司马曜的存在,他顿住脚步,看向那立在灯下的鬼面男子。无忧见夜停住了脚步,不由朝他看的方向看去,却见司马曜站在那处。 “景溟,你怎么在这里?”无忧快步上前看着司马曜,一脸的不赞同。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司马曜却只着了一件单衣便出来了,他不想要命了是不是。无忧也顾不得此时是在外面,拉过司马曜的手,将自己身体的温度传给他。 司马曜因无忧的这番动作,面具下阴沉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夜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很快便掩去了。“既然忠王已到,那在下就不多事了,王妃,告辞了。”夜完也不待无忧话,便转头离开了。 “他是谁?”司马曜一脸醋意的望着无忧,他方才可没有错过那男子眼中的黯然。什么时候无忧认识了这样的一个人,司马曜方才估量了一番,对方的武功不比他的弱。他实在不知道这人是谁,按世上武功能与他匹敌之人,他一只手都可以数的出来,可是他敢肯定他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他叫夜,是暗卫的首领。”无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司马曜问的是夜。对夜的身份她没有隐瞒,当初瞒着鱼肠也是因为那时自己不知道正宣帝是否会取她的性命。 “暗卫首领?你如何识得他的?”司马曜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男子竟然是正宣帝的人。每一任的皇帝身边都有自己的暗卫,司马曜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自然也不曾见过作为暗卫首领的夜。 “回去再细,现在赶紧回家。”无忧拉起司马曜的手便往回走。他知不知道他全身已经如寒冰了,竟然还在这里问这问那的。 司马曜顺从的任由无忧牵着他的手,他感觉到无忧的担忧,他很开心,这是无忧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将她的关心表现出来。他那冰冻的心已渐渐融化,他还是有机会的是不是? 回到王府,无忧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径直将司马曜拉到了清波院,吩咐白芷和绿萝赶紧烧一大桶热水进来,自己则环抱住司马曜的腰,紧紧的贴着他,想让自己的热量传到他的身上。 “阿无。”司马曜不知今日无忧怎么了,明明早上的时候她还不高兴,现在却又这么对他,真的有些让他惶惶不安。 “你那么冷的天跑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无忧口气不善的道。她的这番话听在司马曜的耳中却如同天籁。今日早上他一踏出大门便已经后悔了,他同无忧堵什么气,明知道她之前心情不好,才的那番气话,自己却就是忍不住她她要回凤家。凤家,又是凤家,她的心里只有凤家。 他当时就是因为想到这些,所以才头也不回的拉着倾城走掉。他草草的带倾城走了两个地方,便往回赶了。回来却知道无忧真的出门了,而且一个人都没有带。他知道她的方向感极差,也顾不得什么,当即策马去了凤家,却告知她并未回去。 他虽然知道她的本事,知道她不至于出事,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于是一条街一条街的挨着找,直到方才才将她找到。看到她同其他男子在一起,他只觉得心里不出的憋屈,他四处找她,她却同别人一起。 可是自无忧见到他时,旁若无人的对他的关心,让他的心里的滔天大火逐渐熄灭。他不知道今日无忧为何如此主动了,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先透露一下,下章很精彩哦 第七十一章 终于一起了 “还楞着干嘛?快进去。”无忧准备好洗澡水 ,出来看见司马曜仍然站在那里发呆,不由嗔怒道。 “哦。”司马曜机械的听从无忧的话,走进了内室。他匆匆洗了一个澡,也不顾尚在滴水的头发,匆匆披了一件单衣便走了出来。 “你今日去哪儿了?”司马曜感觉今日的无忧太不正常了,若不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他都会以为无忧被人调包了。 无忧没有答话,只是生气的递给他一件棉袍。为了他的身体,她不顾自己,都已经开始在自己的屋子烧地龙了,他却不爱惜自己。无忧生气的将司马曜拉过,取了一条干毛巾,开始为司马曜擦拭头发。 司马曜的头发很黑,也很柔顺,比起她自己的也逊色不了多少。无忧的手指在司马曜的发间穿梭,司马曜闭上眼睛享受,今日的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甚至都有一种置身于梦中的感觉。 “今日我误打误撞去了桂嬷嬷那里,往日我们多去陪陪她吧,她一个人好孤单。”无忧便为司马曜整理头发,边道。 司马曜闻言转过头看着无忧,看到她满眼的真挚,只觉心里暖暖的。是的,这就是她的阿无,在她的眼里不会有地位之分,她只尊重值得她尊重的人。桂嬷嬷虽是母妃的贴身伺婢,但对他和他母妃都有恩,他也一直没有把她当做下人。 他没有要求无忧待桂嬷嬷如他一般尊重,可是无忧今日却自己提出以后要多去陪陪桂嬷嬷,这让司马曜觉得很暖心,因为依着无忧性子来,这对她已经是相当的不易了。她开始在乎他身边的人,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现象? 司马曜觉得自己中毒了,中了无忧的毒。只要无忧对他有一丁的在意,他就会完全不顾自己曾下过多少次要将无忧放下的决定,这次也一样。 两人在一起时,司马曜都未着面具,他的脸庞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分外的柔和、惑人。无忧出神的看着司马曜,手不自觉的抚上司马曜的脸庞。她虽不在意容颜,可是现在却鬼使神差的被司马曜的样子所迷惑。 司马曜在无忧抚上他面颊时,他便已经回过神了。看着无忧近乎痴迷的看着他,他内心感到一丝的窃喜。他的阿无,他冷静骄傲的阿无,也会有被他迷住的一天。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有所动作,那简直是傻瓜,而司马曜显然不是。他和无忧都成婚一年了,却还未有过实质性的接触,眼下这天赐良机放在眼前,他当然不会错过。 他搂住无忧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然后抱起她直接往床榻走去。将无忧轻轻放下,他似想到什么,朝门外的白芷和绿萝吩咐了一句:“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行。”他可没有忘记那日在南域令人吐血的一幕,明明眼看都要吃到肉了,却生生的被人打断了。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当日对鱼肠的惩罚太轻了。 门外的白芷和绿萝听到司马曜的话,皆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绿萝首先红了脸,白芷微微一怔后,释然的笑了笑。 “你。”无忧见自己被司马曜放在床上,心里也有了准备,可是却没有想到司马曜还来了这么一出。她恼羞的看着司马曜,他这么一闹,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简直不敢想象明日那些人看她的眼光。 “今日谁也不能来打扰我们。”司马曜完,不待无忧开口反驳,便含住了她的唇。司马曜的吻技是越来越好了,无忧在云里雾里之间,已不知不觉被司马曜褪去了衣衫。直到她感觉胸前有些异样时,才发现自己不知在何时已经没有身着一物了。 (以下省略两千字,请自行想象。抱歉,我也不想,查的太严了。) 事后,无忧只觉的这男女之事简直让人无法忍受,她此刻只觉得下身疼的厉害。而司马曜却没有释放后的满足,反而一脸的阴沉。他虽没有碰过其他女子,但是也听他那至交好友过,男子一般怎么也的是一炷香的时间吧,长久些的会有半个时辰吧。他还记得那人到他自己时,骄傲的他一般都是一个时辰左右。 司马曜想到方才自己的表现,不要一个时辰了了,连一炷香都不到,自己就已经忍不住了。他懊恼的趴在无忧身上,深感没有面子。 无忧不知道司马曜所想,现在她只想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一身的汗太难受了。她推了推司马曜:“景溟。”无忧的声音有异于平日的清冷,有些激情退却后的甜软。无忧才出声唤了一声司马曜,随即眼里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她明显的感觉到司马曜在她体内的变化。 她吃惊的看着司马曜,:“你怎么?方才才。”无忧的话未完,便被司马曜撞击的不出话来。“阿无,你再忍忍,我们再来一次。”司马曜此时已是满血复活,他真的中了无忧的毒,只单单听到她唤他,他便已经按捺不住了。 “景溟。”无忧只能不停的唤着司马曜的名字,她明显的感觉到司马曜这次比上次还要的疯狂。 (再省略一千字,自行脑补。) 无忧不好意思的看着司马曜,她不知道方才自己是怎么了。而司马曜此时却觉得十分的靥足,他的双目发亮,他感觉到无忧方才也到了那致命的端。而让他最满意的是这次他坚持了近半个时辰,虽然同那个妖孽不能比,但是司马曜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毕竟第二次已经比第一次好多了,司马曜想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也是件技术活儿不是,他就不信凭他的体力会比那个妖孽差。 无忧看着司马曜一脸的满足,颇有些郁闷。激情过后的后遗症便是一身的酸痛,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躺在身下的人都这么难受,那个使力的人反而一脸的轻松。 “起来,我去洗浴一下。”无忧试着推开司马曜,可是却被司马曜抓住了手。“别动,水已经凉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让白芷她们重新换水进来。” 无忧破罐子破摔的头,反正已经之前经司马曜那一番吩咐,白芷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现在害羞也晚了些。司马曜翻身下床套上裤子,随意披了一件外衫,便打开门唤着白芷。 以往白芷和绿萝是从来不值夜的,可是因着司马曜今日的一番提醒,她们知道等下他们可能会用水,便早早的烧好水在外面候着。白芷看见司马曜出来,不禁愣在了当场。她从未见过司马曜取下面具的样子,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俊美,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恢复正常。“王爷,水已经备好了。” 司马曜满意的头,对白芷的细心感到很满意。他没有让白芷和绿萝进去服侍无忧,而是自己亲自提了水进去,感觉温度可以了,才出来唤无忧。看到无忧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他宠溺的一笑,轻轻的将她抱起,往净室走去。 白芷站在门外,久久没有离去。她明知不可能,却仍抱有一丝希望。她不知道何时司马曜已经在她的心里了,她是一个冷静的人,她同绿萝一静一动,一直伴随着无忧。当无忧嫁给司马曜时,她曾经也为无忧不平过。她的姐值得更好的人,司马曜配不上她。 可是不知道何时,她的注意力却慢慢转移到司马曜身上了,也许是那夜他拥着姐,不让那些人吵着她睡觉。他那残忍的手法让她目瞪口呆,甚至连续做了两个月的噩梦。梦里他总是提着剑不断的杀人,白芷原以为自己是会害怕司马曜的,却没有想到反而被他吸引。 她看着司马曜为无忧做的一切,她只觉得满心的羡慕。若有一日,王爷肯正眼看她一眼,她也觉得此生便已圆满了。她知道无忧一直未同司马曜行房,她还在暗自窃喜。直到今日,她才只觉她的梦破碎了。她知道无忧的性子,绝不会与人共侍一夫,所以她的心事她只能埋藏在心里。 况且姐是她与绿萝的恩人,若没有她,她们两人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从未将她们当作下人对待过,所以她也决计不会做出对不起的事情。其实这样也挺好,她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在一起,她只要默默的看着他们,让他们此生安好,便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司马曜看着无忧沉睡的容颜,只觉心里一阵的满足。若换作以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疯狂的一天,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爱上这种事。刚才的事情真的太美妙了,他此生从未觉得如此欢愉过,比他杀人时还要满足。 他喜欢血腥的杀人,喜欢看那鲜血长流,尸体横飞的场面,每次一杀人,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总想看到满世界的红色。可是在杀完人后他又觉得极度的空虚,清醒后的他又十分厌恶那样血腥的自己。 可是今日的这场欢爱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从里到外的觉得舒畅。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此时,若让他放弃争夺皇位,他也是肯的。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那么多年的坚持,那么多的仇恨似乎都可以放下,只要此生能永远拥有身下的女子。 若是这个事情让他那个损友知道了,不知道还会怎样嘲笑他。他的那至交好友向来奉行的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留身,若让他知道自己已被人吃的死死的,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嘲笑自己。 罢了,嘲笑便嘲笑吧,为了无忧他心甘情愿。 被驳回了,没有办法,只有改了,大家凑合看吧!加了一些司马曜和白芷的独白,填补删掉的空当!大家不要 骂我,我不想的。 第七十二章 倾城送礼 无忧方才是累极了,连司马曜将她抱到净室,她都没有醒过来。司马曜将无忧放入桶中,仔细的为她清洗。看着无忧纯真的睡颜,如玉的肌肤,司马曜身子不争气的又起了变化。他努力的按捺住自己的冲动,他知道今日对无忧来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无忧身上被自己弄出来的淤青,司马曜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快速的为无忧擦洗完便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去洗了一个凉水澡来缓解体内的燥意。 这种事不经历便罢了,一旦尝试便一发不可收拾。司马曜都不知道这夜自己究竟是怎么过的,他一边告诉自己要忍耐,一边却又忍不住将手伸向无忧。这一夜的司马曜一直都处于天人交战之中。 早上无忧是被吵醒的,她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司马曜的头正埋在她胸前。她无力的**一声,随即有些恼怒的唤道:“司马曜。”他有完没完啊,昨晚都已经两次了,今日早上还敢吵醒她。昨夜她就睡的极不安稳,总觉得有一只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摸索,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如今看来,恐怕昨夜这人也不老实。 “阿无,你醒了。”司马曜一夜未睡,人也精神的很,一双眼睛正闪着一簇簇的火花。司马曜见无忧醒来也不再客气,天知道他已经忍了一晚上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他不待无忧反应过来,便强势的闯了进去。 “司马曜,你混蛋。”“滚开。”无忧难得如此气恼,她本来就有严重的起床气,昨日又不曾睡好,现在司马曜一大早把她闹起来,又是为了这事。 司马曜此时可不管无忧的冷言冷语,只是一声声的唤道:“阿无。”渐渐无忧的骂声已经变了声调,转为低低的**。“阿无,叫出来,叫出来。”司马曜不停的在无忧的耳边念叨,他喜欢无忧情迷时候的样子,喜欢她那迷离的眼神,喜欢她不由自己的样子,更爱无忧不能自已时候的摸样,那样的无忧没有了平日的清冷,犹如盛开的罂粟花,有着致命的美丽。 (以下省略一千字,抱歉啦) 无忧无力的靠在司马曜的身上,她着实累的不轻,但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阿无,我好欢喜。”司马曜轻咬着无忧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道。 司马曜的是实话,他从未觉得此生有今日这般欢喜过。他在经历过眼睁睁看着自己母妃被几人**过后,他对男女之事一向提不起兴趣,他也曾一度认为他此生不会同任何女子发生关系,直至遇到无忧。 在还没有确认自己的心意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会为无忧起反应。这是最让他想不通的一,他见过的美艳的、妖娆的、奔放的女子不少,可是她们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提不起半丝的兴趣。可是面对无忧,他却在不经意间几次有了反应。 无忧向来是清冷的,除了大婚那日与入宫赴宴时,无忧会展现她魅惑人心的一面,平日里她都爱着浅色衣衫,一袭大大的衣袍将她的玲珑身材遮掩个彻底。可是就是这样的无忧却将自己吸引了个彻彻底底。也许无忧就是一个劫,让他此生逃脱不掉的劫,可是司马曜却甘之如饴。 当两人收拾妥当,踏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绿萝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二人,无忧难得的红了红脸,随即瞪了司马曜一眼。这人真的是精力太旺盛了,若不是最后看她实在受不住了,他还想再来一次。 “姐,饭菜准备好了。”白芷上前平静的道。无忧头,她确实饿的有些狠了,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 两人相携在饭厅里用膳,刚吃了一半,白芷便进来通报倾城来了。听到倾城的名字,无忧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想起昨日的自己,确实有些失态。在经历昨晚以后 ,无忧便觉得自己太过题大做了一下,现在想来昨日待倾城太过失礼了。 “快请师妹进来。再加一副碗筷吧。”无忧体贴的吩咐道。司马曜看到无忧已无昨日的芥蒂,也松了一口气。他这次回来本就对无忧抱有怨气,可是经过昨夜,什么怨气都没有了。可是师妹却是师父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师父的大恩大德他无以为报,只有通过倾城来补偿了,他希望无忧和倾城能相处融洽。 “师兄,师嫂,打扰你们了。”倾城一进来便看见司马曜与无忧二人正在用膳。“师嫂,这是昨日出去我给师嫂带的礼物,不知师嫂喜不喜欢。”倾城递上一个盒子,无忧接过,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白虎。 “谢谢师妹,我很喜欢。”无忧头,表示感谢。不得不,倾城很会送东西,无忧看到那个憨态可掬的老虎,便不由想到白,这喜爱的心思是怎么也掩藏不住了。 “师嫂喜欢就好,我也是听师嫂养了不少动物,想着师嫂应该会喜欢。”倾城柔柔的笑笑。无忧见此,想到自己作为她的师嫂,却连一件东西都没有送给对方,现在反而由倾城先送自己东西,怎么也不过去。她将白芷唤来,将自己的陪嫁里面的东西挑了几件来送给倾城。 她平日不爱衣服首饰这些东西,可是凤夫人给她的陪嫁里面,这些首饰却是样样不俗,件件都担得起门面。她选了一套七彩石头做成的头面同一套暖玉石打造的首饰送给了倾城。 司马曜在一旁看见无忧已放下芥蒂,同倾城相处的十分愉快,也是安心不已。无忧在他的心中是最重要的,可是倾城一家却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两人若能和平相处那便是最好的了。 倾城同无忧他们一起用了饭便先行离开了,司马曜拥住无忧,吻了吻她的脸颊道:“阿无,你今日能这样真好。”想了想又道:“倾城身世也很可怜,自便没有了母亲,身子一向不好,也没有什么朋友,现在连师父也因我而离她而去了,我心里甚是内疚。我想认她作义妹,你觉得可好?”司马曜见无忧今日心情颇好,便将他的打算了出来。 “那自然是好的,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们总不能让师妹一个人孤苦无依。”听到司马曜想认倾城做义妹,无忧当然不会反对。 “谢谢你。”司马曜也不顾白芷还在,便又凑在无忧脸上吻了她一下。他感觉的到无忧似乎有些不喜欢倾城,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无忧现在能接受倾城,那便是最好的了。 司马曜同无忧了一会儿话,便先走了。他回来过后还没有见过正宣帝,他预感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有的忙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到收网的时候了。 待司马曜走后,无忧休息了一会儿,便唤上白芷带了些补品前去倾城的院子。自方才司马曜要认倾城做义妹起,无忧便觉得对倾城的芥蒂少了些。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一个会拈酸吃醋的人,看着司马曜对其他女子好,也会不舒服。 到了倾城的院子,无忧放下补品,详细的问了一些倾城的身体状况,也让白芷给倾城看了看,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据倾城所,这是她自娘胎带来的弱症,身子平时看着无异,发作起来的时候可会要命。无忧本对医术不精,倒也没有多留意,只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罢了。反而是白芷听了倾城的描述,暗自皱了皱眉,不过却也没有多。毕竟她医术虽精,也不敢妄自菲薄自认为懂得天下间所有的病症。 无忧又同倾城了一会儿话后便起身离开了,她总觉得和倾城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讲,加上她性子本就冷淡,很快便冷了场。与其两人彼此尴尬,不如先行离开。 出了院子,无忧便问白芷倾城的身体状况,白芷摇摇头道:“姐,我方才为她切了一下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她所的身体病症,我也没有听过。不过也许世上真的存在这样的病症,只是我孤陋寡闻不得而知罢了。”无忧听罢,若有所思的头,但却没有话。 无忧回去后便让绿萝跑了一趟送了个口信到凤府,让二哥帮着查查倾城这个人。虽然知道此举多半是白费劲,但是她却仍然不想放弃。二哥认识的人多,也许能知道一二也不定,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倾城没有如此简单。但是这话却不能对司马曜,毕竟现在她在他的心中等同于救命恩人的存在。 她也想同倾城好好相处,可是在倾城的身上,无忧却始终找不到安心的感觉,她总觉得倾城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希望是她太过多虑了。她知道司马曜的心思,一心想要补偿倾城,对于这她当然也是赞成的。 毕竟倾城的父亲在司马曜最危难的时候救他脱离苦海,现在更是因为他而死,她对司马曜那素未谋面的师傅也十分的感激。可是若倾城真的有问题的话,那司马曜必然会受到伤害。无忧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只得尽力避免。 谢谢大家的支持,若不出意外,以后每天早上11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哦! 第七十三章 惊天消息 到了晚膳时分还未见着司马曜的人影,无忧便先用了膳早早的睡了。昨夜真的太累了,今日也没有怎么休息。半夜无双感觉掉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她潜意识里知道是司马曜回来了,便睡的更沉了。 今日司马曜本有很多的事要做,根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可是想到昨日的温香软玉,他实在忍不住想回来看看无忧。于是他加紧处理完手上的事,不顾莫邪哀怨的眼神,把剩下的事情抛给他,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看着眼底的青黑,司马曜怜惜的吻了吻无忧的人额头,紧紧的抱着她什么也没有做。当无忧第二日醒来时司马曜已经离开多时了,无忧本以为昨日是自己的幻觉。可是看到自己身上多出的几个吻痕,无忧便确信昨夜司马曜回来过。 用了早膳无忧正准备去找倾城一起上街转转,却听门房传来消息凤相要无忧回去一趟。无忧不敢耽搁,换了身衣裳便坐上马车回凤家了。她隐约知道爹爹召他回家是何事。最近就连京城的普通百姓都感觉到了四处的硝烟弥漫,战事一触即发。 裴国公与林国公根基深厚,他们的身后盘根错节,牵年甚广,要动她们委实很难。刚到凤家,无忧便被请进了凤相的书房,里面只有凤相一人。 “爹爹。”无忧行了一礼便静待凤相开口。“忧儿,为父有一事问你。忠王身重寒毒的事你可知晓?”无忧一愣,显然未曾想到父亲会问这个问题。她头,司马曜身上的寒毒她一直都知晓。 “哎。你怎么没有早些告诉为父。你可知今日在朝堂发生何事?”无忧轻蹙了一下眉头,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所幸凤相也未曾想要无忧回答,自己径自开口道:“今日在朝堂上皇上突然宣布要立忠王为太子。当时全臣哗然,秦王与月王派系的人更是坚决反对。众人都忠王连以真面目示人都做不到,如何担得起皇帝之位。结果逼得忠王当众取下面具。” 到这里,凤相看了一眼无忧,见对方没有一丝的好奇,便知道无忧是早已知道司马曜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何等的出众。 凤相继续道:“当时朝堂众人看到忠王那张俊美的脸,都吃了一惊,连皇上都被惊在了当场。因为这张酷似如妃的容颜,皇上更是坚持要立忠王为太子。这时林国公府的人便道出忠王从便身中寒毒。这寒毒无人能解,危及性命不,更是终生不会有子嗣。最后,虽然皇上还是将司马曜册封为太子,可是秦王与月王绝不会罢休。”凤相完叹了一口气,当他自己得知司马曜身中寒毒之时,他都觉得司马曜不是一个上上之选。毕竟太子不能有子嗣 这意味着秦月将后继无人。 无忧自凤相完后再没有多一句话。她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凤相的那句话,终身都不能再有子嗣。他知道了吗?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当众被人揭掉伤疤,他如何受的了。 “爹爹,我先回去了。”无忧完转身疾步往外走去,她现在只想陪在司马曜的身边。凤相看着无忧匆匆离去的步伐,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现在连他这个最冷静的义女都已经动了情。 无忧匆匆回了王府却发现司马曜仍没有回来。她心神不安的坐在大厅里等候,直至下午时分却还没有见着司马曜的人影。她终于坐不住,唤来鱼肠让他伴着她一起去寻找司马曜。 几人将司马曜平日会去的地方都去了一趟,甚至连桂麽麽那里都去了却还是没有发现司马曜的踪迹。无忧有些心慌了,虽然她知道司马曜不会做什么傻事,但是她却想陪在他身边一同渡过这艰难的时光。 夜已经深了,无忧迫不得已的回了忠王府。刚进门便被倾城叫住“师嫂,还未找着师兄吗?”无忧锐利的扫了倾城一眼,今日爹爹对她的话她没有同任何一人提起。鱼肠他们消息灵通自然有他们知道的渠道,那么倾城这个深闺女子又是从何处所知呢? 感觉到无忧的探察,倾城也不躲闪反而大方的道:“今日看师嫂这么着急,我才问了承影发生了何事,承影拗不过我才的。”无忧头表示没有关系,而绿萝则是狠狠的瞪了承影一眼。这个榆木脑袋。 “师嫂,你去皇宫找过没有?”倾城忽然问道?见无忧望着她,她解释的道:“师兄与皇宫的牵扯最深,所以我在想他会不会在皇宫。”倾城完,无忧深觉有道理。虽然平日司马曜不,但是她仍能感觉到他对他母妃的爱重,今日发生这个事情,他不定真的会在如妃的往日的宫殿。 “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歇息。我会找到你师兄的,你放心。”无忧安慰了倾城两句,便又带着鱼肠与白芷出了门。 三人站在皇宫外面,看着紧闭的宫门,无忧问道:“鱼肠,你有几成把握进去?”鱼肠闻言摇摇头,宫里戒备深严,除了宫中侍卫还有若干的暗卫,他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被人发现,换了王爷肯定能办到。 “你怎么在这里?”正当无忧无计可施,准备让火儿进去探探情况等等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听在无忧耳里,犹如天籁。来的人正是暗卫的首领,夜。刚才他手下的人来禀报,忠王妃在宫门外等了许久,不知想做什么。他天人交战了半天,还是决定前来看看。看到对方欣喜的目光,他顿觉自己这趟来的正是时候。 见到是夜,无忧也不多话,直接问道:“你可否带我进去?我想找一人?“来寻忠王?哦,不对,应该唤太子了。”夜了然的头。 “是的。”无忧并不否认,夜帮过她几次,她对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不在。”夜肯定的道。“我还是想进去看看,去如妃的宫殿。”无忧坚持道。 听到无忧提及如妃的寝殿,夜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如妃以前的宫殿是皇宫中最繁华的,可是如妃出事后,那里便被皇上封了,任何人不准出入。他确实不敢肯定司马曜是否在那里。 “走吧。”夜思量一下,还是头道。现在皇上对太子可不是以前那般的态度,他带太子妃入宫寻太子,即便皇帝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多加怪罪。 “你们先回去。”无忧转身对鱼肠和白芷道。“姐,我们在这儿等你,若是没有寻着王爷,我们还可以去别处。”白芷看见夜时便发现他是那夜带走姐的人。即然他是皇上的人,想必无忧用他进去会无事。 无忧想了一下觉得白芷的话的有理,也就不再要他们离去了。夜带走无忧并未走宫门,而是搂着无忧在各宫殿房上穿梭。他对皇宫极为熟悉,避开了巡夜的侍卫,几个起落间便到了如妃昔日的宫殿。 即便已经过去十多年,无忧仍能从一些细的地方看出这座宫殿当日的繁华。再美的寝宫仍然只是一个华丽的外表笼子,那样空灵善良的女子便死在了后宫这个最肮脏的地方。 无忧收拾好心情,同夜道了谢便独自往宫殿深处走去。她在四处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司马曜的影子。她最后来到昔日如妃的寝殿,这是最后一个地方,若这里也没有,那么司马曜就真的不在宫里。 无忧踏进寝宫,仍没有发现司马曜的身影,她失望的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那破旧的衣柜里依稀有声音传来。无忧停下脚步,镇定的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赫然发现里面的人正是她找了一日的司马曜。 司马曜看到无忧,什么都没有,只是冷冷的转过头。无忧丝毫不在意司马曜的冷淡只是好奇的打量四周。“景溟,你时候就是在这里生活的吗?”无忧没有提今日朝堂的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身中寒毒的人一生都不会有子嗣?”司马曜看着无忧,他从不知道身中寒毒的人会没有子嗣。若放在以前,他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放在心上,他根本不愿意碰那些女子,又如何会有子嗣。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有无忧了,他渴望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现在他们却告诉他他终生不会有孩子了。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对这个毒没有研究。”无忧皱眉道。她不知道寒毒的构成,据是无药可解。她对这种毒真的不了解,只知道中毒之人与常人无异,只是极其畏冷,若毒性发作,极易丢掉性命。可是对于影响子嗣这件事她却是第一次听。 “若是他们的是真。”“那又如何?”司马曜的话还未完,便被无忧打断。她知道此事对司马曜的打击很大,可是他既然已经招惹了她,那么就不准再退缩,不论什么原因。 无忧的话让司马曜精神为之一振,他本就是一个不轻易认输的人,因为此事关系到无忧,他害怕她知道这件事会离他而去。现在看到无忧这种态度,他的心中不由一震,自己魔怔了不成,本就过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放手,可是之前他竟然有过想要放无忧离开的冲动。他觉得无忧的人生应该得到圆满,而不是受他所累。 以后每天早上11准时更新,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订阅,包月吧,亲们! 第七十四章 无忧表决心 “阿无,记住你今日的话,不许反悔。”司马曜紧紧看着无忧,他只允许她有一次反悔的机会,她已经放弃了,那么日后他决不允许她后悔。 无忧没有话,而是直接上前抱住司马曜的腰,踮起脚尖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司马曜哪能错过无忧这难得主动,他反手搂住无忧,加深了这一吻,过了良久才将无忧放开。 “你怎么进来的?”司马曜气喘吁吁的转移着话题,若不是这里给他的阴影太深,他真的就要忍不住了。 “夜送我进来的。”无忧也微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才道。起来,她好像欠了夜不少的人情。“又是他?”司马曜听到夜的名字,不爽的皱起眉头。这个人在最近是不是出现的太频繁了一些。 “他帮过我几次。”无忧有些不解为何司马曜对夜这么的反感,她下意识的认为是因为正宣帝的原因。因为他不喜欢正宣帝,所以自然也不喜欢正宣帝的人。可是凭良心,无忧觉得夜的为人还是不错的,虽然她也不待见正宣帝,可是对夜的印象还不错。 司马曜见无忧还在为夜好话,心里愈发的对夜更加的不喜。他也不便对无忧明缘由,只是心里已经将夜列入了一级防备人物。他不想无忧的身边出现别的男子,他的阿无有他便够了。 无忧见司马曜不话,以为他已经放下了,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件事。“要祭拜一下母妃吗?”难道来一次已被封闭的如妃宫,无忧问道。 “不必了,我们回去吧。”司马曜摇摇头,这个地方有他童年的纯真与欢乐,但也却是他噩梦的所在。今日他在朝堂上受到攻击的时候,他本想第一时间回去见无忧,可是却又觉得害怕。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才来了这个地方。 他躲在那日的衣柜里,任由那夜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母妃的大仇还未报。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不能就这样被打败。他一遍又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 这件事他不准备告诉无忧,他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他无法对任何人出他那享誉四国的母妃是如何惨死的。无忧虽有些讶异司马曜的坚决,但想到当初如妃是死在这里的,便以为司马曜是触景生情罢了。她却丝毫不知道在十多年前的夜间,还是幼童的司马曜经历过怎样惨痛的一夜。 两人没有再耽搁,司马曜带着无忧迅速离开了皇宫。一直躲在暗处的夜,见两人已经离开后,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是暗卫的首领,正宣帝吩咐他调查过如妃的死因,他知道如妃是怎么死的,他也十分的同情司马曜。 “其实你已经很幸运了。”夜一人站在废弃多年的如妃宫,眼里一片寂寥。司马曜没有母亲的疼爱,没有父亲的教导,几经生死,可是他却有世间最好的女子相伴。而自己呢,从便是孤儿,每天等待自己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训练,暗杀,躲藏,只能活在阴暗里。夜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无比的疲惫,他不知道他的这一生究竟是为何。 无忧同司马曜一出皇宫,便看见正在路边等待的鱼肠与白芷二人,两人好似正在争执什么,见到他们出来,便立即住了嘴,迎了上来。 “王爷,你真的在宫里?”鱼肠没有想到倾城竟然中了,王爷居然真的在宫里。司马曜头:“先回去吧。”现在已经是冬日了,两人在这外面等了这么多时日,再强的内力也扛不住。 “是。”鱼肠恭敬的答道,而后尽职的护在司马曜身后。无忧微微落后司马曜,看着身侧的白芷,忍不住问道:“方才你同鱼肠在争执什么?”白芷的性子一向冷静,没有想到今日会与人起争执,而这人竟然还是她心仪的对象。 “姐,没有什么,不过是我想进来寻你们,他不准罢了。”白芷有些不自然的道。无忧见状看了她两眼也没有再话。她觉得白芷没有同她讲实话,不过感情的事情她确实也不好插手。只希望这两人能解开误会。 两人回到王府,却见整个王府灯火通明,大家都在等待他们的归来。“师兄,你回来了!还是师嫂有办法,一下子就找到你了。”倾城见到二人归来,立即上前见礼,她的话语中只提无忧找到司马曜,却丝毫不提是她推测司马曜在皇宫。鱼肠等人闻言讶异的看了一眼倾城,随即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连绿萝都觉得这倾城姑娘人还不错,知道把功劳给王妃。而无忧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倾城,微微笑笑表示感谢。 “师妹,老你担心了,你身子不好,早些去歇息。”司马曜见这么晚了,倾城还在等他们,心里觉得有些愧疚。本来师傅去了,自己就应该好好照顾师妹。可是这才来没有几天,却让她处处为自己担忧,自己这个兄长做的可真失败。 “那我便不打扰了师兄,师嫂了。倾城告退。”倾城柔柔的笑了一下,便告退了,其他人见此也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下浮想联翩的司马曜和一脸睡意的无忧。 无忧让绿萝准备了一些吃食,待司马曜沐浴后出来吃。她相信今日一天他都没有吃一些东西,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无忧深感无奈。 等司马曜吃完后,无忧一边擦拭湿漉的头发,一边问道:“今日这场子你准备怎么找回来?”无忧问的极其自然,她了解司马曜的性子,今日当众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他怎么可能让那些人好过。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司马曜完便接过无忧手上的毛巾开始细细的为无忧擦拭头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头发。无忧的头发又黑又直又长,摸起来如锦缎一般,十分丝滑。他喜欢看无忧将头发放下来时候的样子,长的快至脚踝的黑发让她在灯光底下看起来分外的迷人。 “阿无,改日你再着那日大婚时的妆扮如何?”看着无忧灯光下如玉的脸庞,司马曜无端的想起那日大婚时无忧的惊艳。他从没有见过有一个女子可以象无忧一般,将清冷与魅惑集于一身。那日她身着红裳,额头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的惑人。 “哪有再穿一次嫁衣的。”无忧嗔怒道。司马曜听完连连告罪,方才确实是他想岔了,女子一生只能穿一次嫁衣,除非。司马曜竭力不去想那个可能,无忧不会离开他的。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觉得莫名的心慌。他想到之前他背着她做的那件事,若是有一天,被她知道了。 想到这里,司马曜眸子一暗。不会有这种可能,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阿无不会知道的,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不会让他们有告诉她的机会。 “怎么了?”无忧看着司马曜俊俏的脸在灯火的映照下变幻莫名。方才还好好的,这突然又是怎么了?司马曜此时的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担忧,时而狠绝,让无忧看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阿无,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司马曜抓紧无忧的手,紧盯着对方。无忧感觉到手上的刺痛,微微皱了皱眉。她不知道司马曜这又是怎么了,但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她忍下心中的无力感,坚定的回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景溟,你把我抓痛了。” 司马曜闻言赶紧放开无忧,看着自己方才没有注意已经让无忧的手腕有些乌青了。他懊恼的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景溟,你不用再一在的同我确认了。我还是当初那句话,若你不负我,我必生死相随。”无忧感觉到今日的司马曜同往日很不一样,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她又一次重申了她的决心,她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如果对方不负她,她必定不会离对方而去。 司马曜闻言,顾不得此刻两人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一把将无忧抱起往床榻走去。自从尝试到情爱的滋味,他便如同中了毒一样,时时刻刻便想着那事,想着无忧在他身下shen yin 的样子。 今夜的司马曜很疯狂,丝毫没有顾忌无忧,一遍又一遍的引领着无忧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带着无忧到达**的峰。最后,无忧不知是何时睡去的,也不知道司马曜昨夜做了多少次。 这一夜,无忧实在是累极了,直到午膳过后才悠悠转醒。她感觉全身象是被马车碾碎了一般,浑身无力。低头看了看,知道司马曜应是为她清洗过了,还穿上了衣服,可是这并不能原谅昨日他的所作所为。 昨夜的他真的太疯狂了,如同猛兽一般,不停的倾轧她。最后她都实在忍不住求饶了,他都还不肯放过她。他那样的疯狂,似想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一样,一次又一次,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多多支持我的书哦,谢谢大家啦! 第七十五章 意外来客 无忧正用完午膳便听到门房来报风无双来了。无忧一听,有些讶异。三姐自从离开裴国公府后便甚少出门,有事也是请她回去,怎么今日却突然来了。 当凤无双明来意后,无忧更觉得惊讶,原来今日无双前来是想要无忧明日陪她去郊外灵岩寺礼佛。无忧知晓后未做思考立即应下了,凤无双也未作停留只明日两姐妹再细谈后便先回了凤家。 无忧看着三姐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三姐是从来不信鬼神的,为何这次突然提出要去礼佛。她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对自己呢?无忧深觉疑惑,但想到明日便能知晓了便也没有再多想。 无忧晚上等了很久 ,并没有等到司马曜的人。她在想是不是他觉得昨夜做的太过分,今日有意躲着自己。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有些冤枉司马曜了,他现在倒是归心似箭,可是却被人缠住脱不得身。 此时的司马曜正一脸怒色的看着眼前妖邪的男子,一脸的无奈,这个家伙怎么跑到京城来了。“曜,你看到人家都不惊喜。”那妖邪男子无辜的看着他,一脸的受伤。 听到他那独特的阴柔嗓音,司马曜忍不住扶了一下额,他为什么会认识这个人,并同他成了至交好友。那男子看着司马曜的无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鬼面王爷在他的眼中从来都是不堪一击的,他家的曜从来都舍不得责罚他。若司马曜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会气的吐两口鲜血。 “曜,今晚我陪你去一起回去看看你那王妃,可好?”那男子攀上司马曜的肩头,一双丹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滚。”司马曜实在忍不住了,一个擒拿手将对方从他身上抛下,那男子脚尖一,施施然的站住了。 “许久未见,曜还是那么的不懂的怜香惜玉。”妖媚男子抱怨道,完还理了理有些微乱的墨发。看着他搔首弄姿的样子,司马曜简直不敢直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邪魅又娘娘腔的男子会是令整个天下闻之色变的魔教教主阴澈。 司马曜已不想再和阴澈废话,直接问道:“你来京城做什么?”这家伙一向在秦月与梦泽的交界处活动,怎么会突然来秦月京城了。 “因为曜不来看人家,人家又想你的厉害,所以就亲自来咯。”阴澈笑脸盈盈的看着司马曜,在发觉对方脸色越来越看时,他才正色的道:“你还是一般开不起玩笑。我此次来是为了阴姝。” 听到阴姝的名字,司马曜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阴澈。阴姝是阴澈的孪生妹妹,若这世上有谁能制得住这个变态,那非阴姝莫属。阴姝的性子和阴澈完全不一样,她比阴澈更有当魔界教主的气势,比阴澈看起来更要硬气一些。司马曜常常都会以为他们两人是生错了性别。 “阴姝来京城做什么?”因为和阴澈的关系,司马曜对阴姝也算比较熟悉,听到她来到京城,不觉有些好奇。“为了一个男人。”司马曜惊讶的看着阴澈,确认他方才没有开玩笑。 阴澈见到司马曜一脸惊讶的表情,也是一阵无奈。他也实在没有想到他那个比他还汉子的妹子竟然真的放不下一个男人。她以前也同几个男子暧昧不清过,但是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这么认真。 “那人是谁?”司马曜这下是真的有些好奇了,他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阴姝搞不定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告诉我。”阴澈一脸的阴郁,无论自己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肯。没有办法,他只得尾随她前来了。 “知道了别忘了告诉我。”司马曜倒是很好奇是谁收服了阴姝,要知道那个魔女发起狂来是六亲不认的,同他相比也不逊色几分。 “今夜不准回去,留下陪我喝酒。”阴澈拉住司马曜,不准他离开。他不是没有看见司马曜的急切,这让他更加不爽了。自家强势的妹子有了心上人就算了,现在连这个从不近女色的木头都开窍了,这焉能让他不郁闷。 面对阴澈的死缠烂打,司马曜无奈的留下了。阴澈此人看起来一副娇弱的样子,动起手来可绝不含糊,就是他想从对方手里顺利走掉,都没有那么容易。他现在可不想陪阴澈发疯,万一不心受了伤,那不是会影响后几日的幸福。 司马曜一夜未归,无忧也没有太过担心,毕竟最近够他忙的事情太多了,一夜未回也在她预料之中。一大早,无双的马车便在外等着无忧了,无忧谢绝了鱼肠等人的跟随,只带了白芷和绿萝二人。 她知道今日凤无双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对自己,才会如此的谨慎。她一直等着凤无双开口,但是对方却一直着闲话,丝毫没有要谈正事的意思。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到了灵山寺。现下已是冬季,来灵山寺的人分外的少,四周大树的树叶也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整个灵山寺看起来分外的萧条。 “听这里的素斋不错,等下忧儿好好尝尝。”凤无双拉着无忧进了山门,两人草草的在大殿里祭拜了一下便在四处参观起来。 “你们也四处看看吧,不用跟着了。”无双遣开随身的侍婢,无忧也对白芷她们了头。 “姐姐,究竟是何事需要如此谨慎?”无忧从未见过凤无双如此严正以待过。 “有人想要见你,随我来。”凤无双拉着无忧的手四处穿梭,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屋前。“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凤无双到后,示意无忧进去,自己反而留在了外面。 无忧头,没有一丝犹豫,推门进去了,她相信凤无双,相信她绝不会害自己。当她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一惊,怎么会是他? “好久不见。”听到门外的声音,那人转过来率先打招呼道。“是啊,好久不见,千度。”无忧很快平静下来回应道。屋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在南域见过的隐族的圣子千度。她不知道他为何而来,而且是如何找上凤无双的,他为什么要这么的隐蔽。她不急,她在等待对方开口。 “隐村出事了。”千度虽同无忧接触不多,但两人在本质上是属于同一种人,所以千度一开口便直接到此时来的目的,没有一的拖沓。 “哦。”无忧头,并没有话。虽然她的母亲可能是隐族上一任的圣女,可是她对这种种族却没有任何的好感。她可不会忘记几位长老那日对她和司马曜的围追堵截。若不是他们命大,今日早已不在人世。无忧知道隐村出事可能和司马曜脱离不了关系,毕竟他那样的人,被人算计了,若不想办法回敬对方,那简直太不过去了。 看到无忧平静无波的脸,千度笑了一下,果然是心冷的人啊,听到自己的族群出事,仍然面不改色。 “以后不会再有隐族了,除了我之外,隐族无一人生还。”千度凉凉的道。虽然他也不喜欢隐族,不喜欢那几个老头子自作主张,可是司马曜却也太过残忍了一些。隐村上下几百口人,他一个不留,通通杀了个干干净净。 他还记得那日司马曜率人进村的样子,简直是魔鬼重生,任他心志坚定,都不由的觉得有些恐惧。若不是自己手段通天,估计也逃脱不了。可是就是这样了,司马曜还是不放心,在无忧的身边安插了数名好手,自己根本无法接触到无忧。最后无奈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找上凤无双。 若听到这个消息,无忧还没有震动,那是不可能的。她虽然对那几位长老不满,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害隐村那些无辜的人。景溟他怎么能够?无忧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司马曜的手上沾惹了太多的血腥。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怎么样?”无忧调整了一下情绪才问道。千度摇摇头,:“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你也是隐族的人,有必要告诉你罢了。”千度对司马曜的所作所为不甚赞同,可是却也没有想过要为隐族的人报仇。在某一方面,他甚至还要感谢司马曜,若不是他的到来,自己不知还要等多少年才能走出隐村,在这天地间自在的畅游。 “日后你有什么打算?”无忧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千度蓦地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去寻司马曜的麻烦。不过眼下的情景好像是他不肯放过我。”千度感觉到无忧的提防,不由有些郁闷。他待无忧一直真诚,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不信任他。 “抱歉。”无忧歉然的笑笑。她对千度的印象不错,虽接触时间不多,但是她却莫名的将他引为了朋友。今日问的这话确实有伤人了,只是关系到司马曜,无忧不得不谨慎,毕竟司马曜灭了他的一族人。 千度笑笑表示理解,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反而对无忧起他近日会在京城停留,若有事的话,可以来此处寻他。两人又了一会儿话,无忧才离开。 准时更新,多多支持哦! 第七十六章 莫名其妙的人 打开房门,无忧看着凤无双依旧呆在门口,不由笑了笑:“姐姐既然如此不放心,那还敢带我过来。” 凤无双见到无忧安然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千度是谁,那人莫名出现在凤家,竟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凤无双自认武功不错,可是若不是对方现身相见,她竟感受不到对方一丝的气息。 他向她明了来意,是无忧的族人,凤无双起初是不信的,可是看到千度露的那一手,她便相信这个如月神一般的男子确实同自己的妹有关系。她见过无忧同那些动物相处时候的摸样,所以当千度操控着各种鸟儿飞到凤府时,她便知道他的是真的。 所以她听了他的建议,将无忧引到这里来了。可是看着无忧一人进去,她却又开始不安起来。她害怕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别人设计好的陷阱。她不敢离开,只能一只等在外面。所幸,那个叫千度的人没有谎,他真的和无忧时相识的。 “忧儿,你打算怎么做?”凤无双开口问道。方才她在外面,将两人的谈话听了一个大概,知道司马曜做下的那些事。她不知道忧儿会怎么做,毕竟那些是她的族人。 “不知道。”无忧摇摇头,这件事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若要她为那些族人报仇对司马曜动手,那是绝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那几百条无辜的生命,她的心里却又十分的不安。有错的只是少数的人,司马曜这样确实太残忍了一些。 “看来父亲的没有错,司马曜在你心中很重要。”凤无双感叹这,她从没有见过无忧如今日这般茫然过。她的妹妹一向杀伐果断,不曾想今日也难以做抉择。 “是的,他在我心中已等同你们一般。”无忧并没有否认凤无双的话,反而肯定的道。这是她最近才发现的,直到两人分开的那段日子,她才知道司马曜在她心中的地位。幸好,凤家与司马曜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不然她现在可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忧儿。”凤无双吃惊的看着无忧,一方面感叹自家人在忧儿心中的地位,一边又忍不住觉得司马曜好命,竟然能得到忧儿如此的青睐。虽然现在她已知道司马曜并不貌丑,相反容貌还十分夺目,可是她却仍觉得司马曜配不上她的妹子。司马曜身上的煞气太重,如残暴的魔鬼,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忧儿。 两人又在寺庙逛了一下,正准备回去,却听得白芷凤无澜来接她们了。两姐妹相视一笑,立即朝山门外走去。 “二哥,你怎么来了?”凤无双率先开口向凤无澜打招呼,可是当她看见凤无澜身边所站的那人时,却蓦地停住了脚步,变了脸色。无忧见到那人,也是微微一愣,二哥怎么会带他来? 站在凤无疾身边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同凤无双和离的裴国公世子裴世清,几月未见,裴世清象变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整个人已不复当日的风采。 “我能同你谈谈吗?”裴世清看着想念许久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过了良久才鼓足勇气开口道。凤无双本意想拒绝,可是看到对方的眼神,她的心蓦地一软。 “好。”她终究还是答应了,不管怎样,夫妻一场,她实在不愿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她率先往前走去。裴世清没有想到凤无双竟然会答应,见凤无双离开,立即跟了上去。 无忧见着二人离开后才开口问道:“二哥怎么会带他来?”她看不起裴世清的懦弱,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懦弱,姐姐也不会吃这么多的苦。 “算了,忧儿,他也不容易。”凤无澜叹了一口气。他今日见到裴世清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几月不见,裴世清活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看着裴世清那哀求的眼神与一脸的绝望时,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出来,只得带他来找无双。 凤家的人其实都知道自从和离以后,裴世清一直都在凤府附近躲着,为的便是能多看看无双。可是无双自从和离后便甚少出门,想必他今日也没有办法了才寻到自己头上的。 无忧同凤无澜正着话,却感到一股浓郁的杀气袭来,凤无澜显然也觉察到了危险,他一手拉过无忧,脚尖一转,险险的避开了危险。 “你竟然敢就她?”一个身着黑衣的凌厉女子一脸怒意的看着凤无澜,他竟然敢在她的手下就她,还敢抱她。 凤无澜见到来人,猛地一震,他没有想到方才出手的竟然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在这几日自己快要忘记这个人的时候,她又来打乱他的心湖。 “你为何要杀我?”无忧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在她的印象中是绝对没有见过此人的。她记人的本领一向不错,更何况眼前这个出众的女子,若是她真的见过,绝不可能没有印象。 “我杀人只凭心情,今日我心情不好,你便的死。”黑衣女子张狂的道。 无忧听完一楞,这个黑衣女子太过刁蛮了,自己并未得罪她,她却因为心情不好,便要杀自己。这究竟是什么人。 “有我在,你动不得她分毫。”凤无澜见到黑衣女子那一刻的一丝喜悦,在听了她的话后已经完全消失了。她竟然想要杀忧儿,她连他的妹妹都要动手? 黑衣女子听了凤无澜的话,怒气更甚:“你越是护她,她就死的越难看。”她真的动了杀气,他竟然敢同她作对,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护着她。完,她手执她的铁鞭便朝无忧甩了过去。 凤无澜深知她铁鞭的厉害,他曾经在这个上面吃过不少苦头,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立即将无忧推向白芷,自己则全心全意的和黑衣女子斗了起来。 无忧见两人打的火热,不由有些郁闷,方才听那女子的话,她应当是同二哥熟识的,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能不能先停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无忧朝那女子喊道。 “今日任你什么都逃不过的鞭子。”那黑衣女子听了无忧的话更是气恼,一鞭挥开了凤无澜,直直朝无忧攻去。 见到这女子如如此蛮不讲理,无忧也动了真怒,自己都已经了是误会了,对方却还是咄咄逼人。她正待将火儿唤出,却不妨对方的鞭子停在了半空。 原来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红衣妖异男子将黑衣女子的鞭子捏住了,:“你放开。”黑衣女子冷冷的对着红衣男子道。今日她想杀个人竟然这么困难,先是他阻拦,现在自己的亲哥哥也来拦着自己。她是知道自己哥哥性子的,还不是看中了那女人有一副好皮相,不然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打坏了多可惜。”果然,红衣男子一话便暴露了他的本性。“忧儿,怎么了?”凤无双听到动静,急急的赶了过来,便看到这一幕。 “哟,又来了一个大美人儿。”红衣男子没有想到今日的福气这般好,一个便已是人间极品,今日竟让她碰上两个。恩,一个美的如牡丹,一个淡雅的如雏菊,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这个娘娘腔是谁?”听到红衣男子的话,凤无双忍不住开口斥道。“美人儿用来欣赏就行了,能不能话并不重要。”红衣男子冷冷的开口,他此生最恨的便是有人他娘娘腔。若是旁的人,他早就杀了,看在这个女人这么美的份上,他便允许她活着,如同木偶一般的活着也不错。 “登徒子休要嚣张。”一旁的裴世清见无双被人调戏,早已按捺不住,冲了上去。凤无双冷眼在旁看着,发现裴世清并不是那人的对手,便也上去相助。而凤无澜此时又同黑衣女子纠缠了起来,绿萝也上前相助,只剩白芷护在她身旁。 看着转瞬间便打在一起的众人,无忧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黑衣女子尚未搞清来历,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妖异的红衣男子。 “住手。”当司马曜从王府匆匆赶来便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他不知道凤无澜兄妹是怎么惹上这两个煞星了,不过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曜?”“景溟。”红衣男子同无忧同时开口唤道。二人听到对方的唤声,眼里都露出一丝惊讶。红衣男子正是昨夜拉着司马曜喝酒的阴澈,此时他的心里如万马奔腾般,极不平静。不会这么巧,这个女子便是曜的王妃吧。阴澈在心里暗暗祈祷,无忧千万不要是司马曜的王妃。 可是天不从人愿,他清楚的听到司马曜开口唤道:“忧儿,这是怎么回事?”红衣男子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太了,随便出来都能将好友的妻子碰上。他开始暗暗思量自己方才有没有什么无礼的话,有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动作。司马曜对无忧的重视他可是知道的,从一开始的如何讨女孩子欢心到后面的行房事宜,他可都是向自己请教的。这些足以看出曜对他王妃的重视程度。 自己给自己打打气,加油1 第七十七章 天大的乌龙 阴澈现在只希望无忧不要什么过分的话,他只听到无忧道:“景溟,你认识他们?先是那个黑衣女子莫名其妙的要杀我,后来这个红衣男子出现,拦住了黑衣女子。”阴澈听到这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却听无忧继续道:“后来他便出言调戏我与三姐,三姐气不过才和他动起手来。” 无忧的话一完,阴澈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降了几度,他看着司马曜那充满战意的眼神,他弱弱的开口道:“我事误会,你信吗?” 司马曜可不管这些,一记掌风便朝阴澈甩去,阴澈心有余悸的看着方才站的地方,幸好自己闪的快。见司马曜还要动手,他赶紧道:“真的是误会,我方才见妹同他们动手,便插上一手。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你的王妃啊。” “什么?你是他的王妃?”一旁被司马曜的到来而打断的黑衣女子惊讶看着无忧。见到对方头,她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同他在一起?”完她指指凤无澜。 “他是我二哥,我为何不能同他一起。”无忧的话成功让阴姝闭了嘴,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刚才自己是闹了多大的一个笑话。 “你为什么不早?”阴姝不满的看着凤无澜,无忧见此一阵无奈,她有给过他们话的机会吗?一上来便要取自己的性命,中途自己让她停手,她却全然不理。 事情到了现在,众人也算是清楚了,起因便在于阴姝看见无忧同凤无澜站在一起,便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所以她不顾青红皂白就想除掉无忧。而得到她消息的阴澈一路尾随过来看到这一幕,也加入了战争。 “回王府再。”司马曜看着这一堆人简直不知道该什么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阴姝看上的人会是无忧的二哥,凤无澜。 阴姝的性子他是比较了解的,也不知道凤无澜能受得了不。当然,这些并不是他关心的话题,他所关心的是为何今日凤无双会突然邀无忧来这破庙。他方才已经仔细看了一下无忧的脸色,见对方对他一如之前,他才放下心来。 “不了,我们回凤家了。”凤无澜拒绝了司马曜的提议,他对阴姝的感觉很负责,他想好好理理清楚再同她见面。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阴姝拦住凤无澜,丝毫不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多么的惊人。 凤无澜头痛的看着阴姝,她总是这样,由着她的性子。她虽是魔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她的名号出去可以令大半个江湖胆寒,可是这又怎么样?这里毕竟是京城,不是她的魔教。这里是权力的集中地,也不是江湖可比的。她这样无法无天的性子若继续呆在京城非闯下天大的祸事。 “你走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凤无澜狠下心来开口道,现在京城局势风云多变,他不想她成为权利争夺的一个牺牲品。 “你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阴姝显然被凤无澜的话给气了个不轻,口气也冲了起来。无忧看着又将吵起来的两人,只觉十分的无奈。“二哥同这位姐还是先去忠王府吧。”无忧不想看两人再起争执,遂开口相劝道。 无忧的面子凤无澜自然会给,他想了一下便头同意了。阴姝见凤无澜同意了,她自然也没有话。无忧见两人终于安静了,不由暗自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程十分的微妙,凤无双、凤无忧同阴姝三名女子坐在马车上相互打量。无双和无忧是在思量对方成为自己嫂子的可能性有多大,而阴姝则是在思考是否要开口道歉。刚才她没有弄明白,便对无忧痛下杀手,所幸没有造成惨祸,不然此生凤无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可是自己从未开口向别人道歉过,阴姝深觉此时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了,那可是太没有面子了。可是她看的出凤无澜对他两个妹妹的在乎,若不同她们两人搞好关系,那么她此行就更无可能了。 她犹豫了半响,声的了一句:“方才抱歉。”阴姝的这句道歉虽然声,但是马车上的三人都听了个清楚。看到阴姝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两姐妹对视一眼,发觉这个霸道任性的女子也有可爱的一面。 “我们该如何唤你?”凤无双想开口什么,却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便先问起了对方的名字。“我叫阴姝,你们唤我阿殊便好。”“好的,阿殊,你同二哥是怎么认识的啊?”女人的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停不下来。 三人一路问东问西,不知不觉已到了忠王府。当司马曜等人见着无忧三人时,发现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三人已如亲密的好友一般。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甚是不能理解女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方才明明阴姝还同无忧姐妹二人打的你死我活,现在却又亲如姐妹了。 “你这个娘娘腔真的是魔界教主?”凤无双仍不敢相信一脸阴柔的阴澈便是江湖上让人闻之色变的魔教教主。她也算半个江湖人,自然知道魔教的厉害,所以即便阴姝已经告诉她他们两兄妹就是魔教的掌舵人时,她仍觉得不可相信。 阴姝便罢了,从方才她的张狂,她随心所欲的想要取人性命,以及她周身的那股气质,凤无双还能相信她是魔教的人。可是她却眼前这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娘娘腔竟然是魔教教主,这让她实在不能相信。 “女人,看在你是曜大姨姐的份上,我再原谅你一次。不过若下次再让我听到娘娘腔这个词从你口中出来,那便休怪我翻脸了。”阴澈一字一句的道。他最恨别人唤他娘娘腔,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 阴姝闻言也不由捏了一把冷汗,她的这个哥哥可是个恐怖的主,娘娘腔是他的软肋,谁也碰不得。今日没有想到被人叫了两次,她可以想象阴澈此时的心情。 “双儿。”裴世清见凤无双一直同那妖异的红衣男子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不由涌起一股酸涩。 听到裴世清的称呼,凤无双转过头道:“裴世子,还请唤我凤姐,毕竟我与你已经和离了。另外,今日你告知的事情十分感谢,但是以后请不必这么做了,毕竟我们属于不同的阵营。保重。” 凤无双完便转过头,再也不看裴世清。她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他们之间是互相中意对方,可是这喜欢却不能支撑着他们走完全程。他们中间阻碍太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那么大家各自走好自己的路吧。她这几个月已经完全想通了,对裴世清也好,裴国公府也罢,她都不再恨了。就让往事随风吧,这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经历,她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下去。 裴世清惨然一笑,看了凤无双的背影良久,终于返身离去。无双的意思他明白,分开了便是分开了,再无和好的可能了。现在连见她都不成了,那么以后自己该怎么活下去呢? 凤无双同裴世清的谈话冲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阴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凤无双,没有想到她竟然合理了。他同司马曜一向交好,所以对朝廷的事也略知一二,凤无双的名字他也听过。虽然之前印象并算不上太好,不过此时他倒是有些欣赏她了。 不是每个女子都敢和离的,这世界虽对女子没有那么的限制,但是和离也需要一定的勇气。他欣赏她处事的果断,明知道双方已经不可能在继续了,那便狠心的拒绝对方的一切期望,现在对那人来也许过于残忍,但是实际却是为了他好。 “我们进去吧。”无忧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司马曜头,一行人便随之进了忠王府。毕竟凤无澜同阴姝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外面也不是一个商量事情的地方。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行人坐定后,司马曜开口问道。他实在不明白凤无澜怎么会同阴姝搅在一起,按理两人并不应该有交集才对。 凤无澜没有答话,反而看向阴姝,:“你既然已经放我走了,那现在追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后悔了,我放不下你,所以追来了。”阴姝对自己的感情看的很清楚,也丝毫不顾忌还有他人在场,直接将自己的心意了出来。 “你。”凤无澜被阴姝的话闹了一个大红脸,早就知道她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人。可是他也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矜持都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这些话了出来。 无忧不知江湖儿女是否都如阴姝这般,不过不得不,阴姝十分对她的口味。虽然脾气差了些,但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她喜欢。自从嫁给司马曜以后,她身边弯弯绕绕话的人就越来越多了,让她觉得苦不堪言。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觉,算了,我们的事以后再,但是眼下你必须离开京城。这里不适合你。”凤无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她她放不下自己时,心跳骤然加速,但是他可以肯定 的是自己对她已没有了当初的排斥。 这两天写书有卡文了,找找灵感! 第七十八章 争执 “为什么你非要让我离开?”阴姝还未从凤无澜前半句的话中醒过神来,便听到对方要她离开。什么叫京城不适合她?那么多人能呆的,她阴姝便呆不得了? “阿殊,二哥叫你离开是为了你好,近日京城恐有大变动。”无忧开口劝解道。 “那么我更不能离开了,你放心,我不会如平常那般行事的。”听到无忧的解释,阴姝的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原来凤无澜是因为关心她,才让她走的。 凤无澜闻言只得作罢,他深知阴姝的性子,越是不让她做,她越是要做。也许过两天她没有兴趣了,自己就走了。凤无澜只得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今夜的忠王府分外的热闹,无忧让绿萝通知厨房准备了一大桌的酒席,本想这么多人可以好好的吃吃饭,热闹热闹。谁知这场酒席吃的却是极不平静。 刚上桌,桌上的三个男人便相互内斗了起来,阴澈频繁的找凤无澜喝酒,而凤无澜则把矛头指向司马曜。一顿饭下来,三人东西没有吃两口,酒倒是喝了不少。 相对喝的热火朝天的三个 男人,这边的四个女人这饭吃的可算是安安静静。用膳的时候,无忧请了倾城一起,凤无双倒没有什么,阴姝对倾城却十分不喜。 无忧原以为阴姝认识倾城,悄悄问了下,才知道阴姝只是单纯不喜欢倾城这样柔弱的女子罢了。原以为还能从阴姝这里知道一些倾城的情况,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阴姝因着阴澈的关系,对司马曜还算比较熟悉,可是倾城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用完膳,凤无忧他们便准备回凤府了,司马曜同阴澈一左一右的扶着喝的翩翩倒倒的凤无澜先上了马车。无忧同凤无双尾随其后。 “忧儿,今日裴世清找我秦王近日会有大动作,你们要分外心。”今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对无忧这件事,现在好不容易两姐妹单独在一起了,她才开口道。 “三姐,放心,我会告知王爷的。你回去也要告知父亲,让他多加防范。”无忧倒不怎么担忧司马曜,反而更担心凤府一些。爹爹同大哥位高权重,特别是大哥,现在掌管京城安危,难免会受到波及。 “你放心,我们会心的。另外,忧儿,姐姐提醒你,若真的爱司马曜,那就别让其他的女子靠近他。有些感情会慢慢转变的。”凤无双这话的很隐晦,但是她相信以无忧的聪明会知道她所的意思。 “我明白,姐姐,早些回去休息吧。”无忧头,同凤无双挥手告别。无忧回了房,发现司马曜还没有回来,听白芷好像他又被阴澈拉住,两人继续在拼酒了。 无忧吩咐绿萝准备了一碗醒酒汤,自己则先往净室沐浴了。即便是冬日,她也必须每日沐浴方才能睡的着。 无忧正躺在浴桶里闭上眼睛修葺,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她嫌弃的偏过头:“怎么喝了这么多?” 司马曜闻着无忧身上独有的香味,只觉得脑袋越发的迷糊,今日还好凤无澜同阴澈喝了不少,不然他还不能保证他能把阴澈放翻。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同阴澈喝酒上了, 夜晚这么美好的时刻,他才不想陪一个醉鬼度过。 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无忧身上抚摸起来,无忧今日却无半的兴趣。“你先出去,把醒酒汤喝了,等下我有事问你。”无忧拦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司马曜本以为无忧只是害羞,可是看到对方清冷的眸子,他的酒意突然全消了。他头,放开无忧,到了外间等候。他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无忧知道了什么,他端着温热的汤碗,一个不注意,便将碗捏碎了。碎片扎入他手掌他却丝毫未曾察觉。 无忧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司马曜站在那里发呆,右手早已鲜血淋漓。无忧疾步上前,扯过一条毛巾为他覆上,随后唤白芷拿些创伤药进来。 “你在发什么呆?”无忧皱眉看着司马曜,很是怀疑他喝醉了。司马曜意的赔了一个笑,表示自己没事。 白芷进来看到司马曜手受伤,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后将药箱放下,便恭敬的出去了。无忧仔细的为司马曜的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司马曜看着无忧专注的样子,紧张的心放下了许多,:“阿无,你想问什么?”司马曜在赌,赌无忧要问的不是他想的那件事。 听闻司马曜的话,无忧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自然,似闲聊般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杀隐村那些无辜的人?” 司马曜闻言,眸子一缩,呼吸不由加重,他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隐村的漏网之鱼果然还是找上了无忧。该怎么办?他该怎么?上次无忧见他杀人便已不喜,这次他杀的可全是他的族人。 “话。”无忧见司马曜半响都不言语,冷不丁的加重手上的力道,重重的打了一个结。 “我无话可。”司马曜想了无数的借口,却都不出口,事实摆在眼前。这也是他一贯的手段,他不是一个心慈的人,更和和善沾不上半的关系。他做事全凭心情,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会救济一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大开杀戒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当初他对隐村下手的时候,正是同无忧赌气之时。那时他认为同无忧已经再无可能,所以就没有顾忌那么多。加上那群人几次三番想置他于死地,最后更是害他师傅枉死。他一怒之下,才下令格杀勿论的。 “你杀他们的时候可有想过他们当中有老人,有孩儿?你可有想过他们是我的族人?你这么做同你父亲有何区别?”无忧冷冷的质问道。 “别拿我同他相比。”司马曜亦愤愤的看着无忧。“难道不是吗?你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今日,你也杀了我的族人。”无忧不想看着司马曜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她知道他想要的东西在隐族,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是她不认为有什么比的过几百条人命。 “那么你准备报仇吗?”司马曜看着无忧,等待着她的宣判。无忧看着冷漠的司马曜,失望的摇摇头,他至今还是不了解她,若是她要报仇,何苦等到现在。 “我们都静静吧。”无忧完便转过头看向窗外,再不理司马曜。司马曜看着无忧的背影良久,拳头紧捏,任由刚包扎的伤口又撕裂开来。他最终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听到司马曜离去的脚步,无忧才转过身坐在床榻。她今日本不想同司马曜这件事的,可是她觉得彼此间应该坦诚,她想要让他认识到他的错误,让他少造杀孽,可是好像事与愿违了。 这一刻,无忧觉得同司马曜之间无法沟通了,他同他的父皇有什么区别,都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若他想要的东西在隐族,去偷,去抢,自己都没有意见,就是杀了那几个长老,无忧也觉得甚是理解,毕竟那几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他为什么对其他的人都下的了手,这样的他同当初攻打隐族的正宣帝又有何分别? 虽然自己过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杀母之仇,可是当初若没有正宣帝的屠杀,她的亲生父母也许都还健在人间,自己也不会沦为几年的兽孩儿。 这一切,她都可以不计较了,上辈人的事她不想去争论谁对谁错,她也不想这一辈子活在仇恨里,她只想一世无忧,过些平平凡凡的日子。所以她拒绝回到隐族,拒绝隐族将他们的仇恨加注在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该如何同司马曜相处下去,她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司马曜的嗜杀。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姐,王爷怎么走了?”白芷进来便看见无忧坐在床边发呆,她方才在外面看见司马曜走了,她便在猜测两人是不是闹别扭了。现在看到无忧这个样子,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了。 “没事,白芷,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去休息吧。”无忧不是一个喜欢向别人倾诉的人,她遇到问题时,总是喜欢自己解决。 白芷犹豫了一下,起身退出去了。她不是不好奇司马曜同无忧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她知道无忧不想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 “火儿。过来。”无忧朝不知何时已偷吃回来的火儿招着手。这段时间这个家伙总是偷偷溜出去找酒喝,每次回来便是一身的酒味。今日因着二哥和阴澈的到来,司马曜取了不少的好酒出来,他们喝剩的,估计便宜了这个家伙。 火儿今日的酒喝的估计也不少,一路摇摇摆摆的跳到无忧身上。“火儿,想雪玉峰了吗?”无忧摸着火儿的顺滑的皮毛喃喃开口问道。她这话不知是问火儿,还是问自己。 出来这么多年,她从未回过雪玉峰,她不知道雪狼它们是否都还活着。在这一刻,她突然很想回雪玉峰去看看。她觉的只有在那里,她才能真正的平静下来。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哦! 第七十九章 不想见到的人 自那夜无忧同司马曜要静静之日起,已经整整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无忧没有再见过司马曜,他连着一个月没有回王府了。无忧不出了什么感觉,即便过去一个月了,她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 ”无忧。”阴姝的声音准时在门外响起,这一个月阴姝兄妹都住在忠王府。阴澈晚上时时常不见人影,据阴姝她哥哥晚上一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妓院渡过的,对此无忧除了笑笑以外倒没有别的意见。阴姝这些天倒是很老实,不怎么出门,每日到时候就到她院子逛逛。 起初无忧还会招呼一下,后来见她天天来,无忧也就不管她了。阴姝是一个很能自娱自乐的人,每日到她院子指指绿萝的鞭子,然后就是自己在一旁讲述她的事情。 无忧是个很好的听众,每次都是阴姝一个人讲,无忧是不是的应上几句。江湖儿女不拘节,魔教的人更是如此。阴姝两兄妹自幼就被家人给踢了出来,走南闯北到过不少的地方。 听她她到过草原,走过荒漠,还去过戈壁,四国她走了一大半。无忧不由觉得有些艳羡,自己好似除了去过南域以外好似哪儿都没有去过。听着阴姝的描述,她也想去走走,看看各国的风光。 “阿姝,你为什么不去找二哥?”无忧好奇的问道。一个月了,阴姝竟然从来没有去找过二哥,这让无忧觉得很意外。 “我在这里吵着你了?你要赶我走?”阴姝开玩笑的看着无忧,见对方一脸的认真她才正色的道:“我知道现在不能去找他。现在的局势是个人都清楚,三王争位,还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呢。你们父亲身居高位,这个时候若有些风吹草动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 无忧闻言有些欣慰,原来以为阴姝自幼长在魔教,对官场这些弯弯绕绕不清楚,难免会吃亏,却不想她竟看的如此透彻。现在曜与两王的争夺越发白热化了,曜虽被勉强立为了太子,可是他的路却走得十分艰难。 因为他的寒毒可能终生不会有子嗣,这让很多支持他的人都转而改为支持其他两人了。子嗣关系着国之命脉,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帝是谁都不希望见到的。现在除了凤家和正宣帝还支持着他,其他大臣多数已经投靠秦王与月王的怀抱了。幸而之前他在军中和民间人气颇盛 ,不然现下越发艰难。 以前是因为想保全凤家想让司马曜当皇帝,现在无忧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希望他坐上那个位置了。帝王的路是孤独且血腥的,真正坐在那位置上的有几人能真的舒心呢。 不想再去这些烦人的事,无忧便提议带阴姝出去走走,毕竟她来京城这么多日,还未好好转转。阴姝无所谓的头,在她眼里京城可比不上其它地方逍遥,约束太多,不过转转也好。 既然约了阴姝,无忧自然不能厚此薄彼的不带上倾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无忧觉得倾城要么隐藏太深要么就真的没有问题,总之平日里她总是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偶尔来找她话,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这让无忧对她的芥蒂少了许多。 三人相约出了门,此时虽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街上已经有很多卖年货的了。马车上的倾城和阴姝对那些东西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无忧见此,只得吩咐车夫停下马车,三人改为步行。想着阴姝功夫不弱,无忧也就没有带旁人,让车夫等随侍先行回府了。 “师嫂,这个是什么?”“无忧,我们买这个。”一路上无忧的头觉得快炸了,阴姝和倾城不停的在同她话。逛街果然是女人的天性,竟然能让完全不同的人和睦相处起来。本来阴姝一直不怎么喜欢倾城,今日因着出来,两人竟了不少的话。从年货到衣服,再到吃的,竟然还不至于冷场。 无忧渐渐觉得不能融入她们了,倾城问她的东西她十之**都不知道是什么,因为她从来也没有玩儿过。至于阴姝要买的那些东西无忧更是觉得无言以对,堂堂魔教副教主竟然买的都是一些木偶,泥人。无忧跟在她们二人身边总觉得自己如那垂暮的老人一般,看着两个女孩儿挑选东西。 女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在逛街这件事上表现的最为突出。阴姝不用提,内力深厚,逛半天街对她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是无忧却不得不佩服倾城,平日里柔柔弱弱的,逛起街来却一也不含糊。一上午过去了,竟然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的疲态。 在无忧的坚持下两人终于同意先用午膳下午再逛,无忧闻言只得无奈的摇头。这事都怪她自己,好端端的提什么逛街。以前在凤府的时候,她都难得出来一次,因为她实在没有那个体力可以陪凤无双逛一整日。 ”无忧,你怎么什么都不买。”阴姝和倾城在等上菜之余还不忘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她们清理了一番,发现无忧什么都没有买。 “我什么都不缺,不知道买什么。”无忧喝了口茶,觉得浑身都舒爽了。“师嫂,我是不是买太多了?”倾城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大包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无忧。 “你喜欢就好。”无忧表示无所谓,倾城买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多是一些玩意儿。虽然无忧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好玩儿的,不过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同,无忧自然也不会多言。 “师嫂,你别笑话我。我从就喜欢这些玩意儿,可是我自没有母亲,父亲将我拉扯大,又要照顾我,还要替我治病,难免疏忽些。何况爹爹本就是男子,也不知道女儿家的心思,自然不会想起给我买这些东西。”倾城拿着一个拨浪鼓,眼里不出的欣喜。 无忧看到倾城那不加掩饰的开心,顿觉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倾城的眼神做不了假,她这一刻的纯真也不是装出来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无忧暗暗想到。 “我有母亲也过得同你差不多。”阴姝想起自己那不负责任的母亲便是一阵头痛。有谁见过将两岁孩子抛下独自去游山玩水的父母?很不幸,他们的父母就是这样的人,她和阴澈刚满两岁,便被娘亲扔给教中长老。他们两人拍拍屁股走了,一走就是一年多。回来呆了几个月,两人又玩起了失踪。所幸这么多年,她和阴澈也早已习惯了。 “阴姐你还有一个疼你的哥哥啊,而我。”倾城到这里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阴姝自然知道倾城父亲的事,此刻见她难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倾城还有你师兄和我啊。”无忧拿起一串糖葫芦递与倾城。倾城接过,不自觉红了眼眶,眼里噙满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无忧暗叹幸好自己是女人,倾城的这幅姿态恐怕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 “好了,吃饭。吃完咱们继续。”阴姝一撸袖子,豪情的道。倾城闻言噗嗤一笑,无忧则是忍不住低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她今日可是深深体会到了。 三人刚用完膳下楼便碰到无忧极其不想见到的一人,那人拦在楼梯口紧紧看着她。拦住她们去路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月王司马月。 “让开。”时至今日,无忧对他也没有半客气。她同月王可谓嫌隙颇深,先是他几次三番出言挑衅,后有那夜拦杀,无忧对司马月的印象差到了极。 “时至今日你为什么还要呆在他身边?他此生不会有孩子的消息你不知道吗?”司马月望着这个他想了良久的人,一阵恼火。 “闭嘴。”听到四周明显传来的抽气声,无忧便恨不得将司马月的嘴缝上。司马曜的事虽然大多数人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没有谁在大庭广众出来,他这是要将司马曜逼入绝境吗? “我等着你来求我。”司马月缓缓的挪开身子让出一条来。他冷冷的看着无忧自他身旁走过,他很想伸出手去抓住她。但关键时候,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太久了,成败就在这些天了。他要让无忧后悔她之前的选择,他会让她看到最后的胜利会是属于谁的。 出了赛天下的大门,三人也没有了继续逛的兴致,极有默契的一同往忠王府走去。“无忧,刚才那个人的是不是真的?”阴姝第一次听到关于司马曜可能此生不会有子嗣的事情,她虽知道这事不便相问,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她和司马曜关系还算不错,现在因着无忧这层关系,她更不可能不管。她也是想知道这事是否属实,如果是真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天下这么大,奇人异士这么多,兴许能找到解决之法。 “据是真的。”这事被司马月一闹,想要隐瞒下去也难,无忧也不再隐瞒。“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阴姝一脸的吃惊而倾城则是一脸的担忧。 “先回去再。”街上不是谈论这些的地方,无忧三人加快速度往王府走去。 这两天有卡文了,在纠结后面的情节是虐一好,还是温馨一好。 第八十章 和好如初? “什么?寒毒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当无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阴姝与倾城二人之时,两人都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阴姝更是当场叫了出来。 “据是这样的,我对那毒也不了解。听那毒无药可解,我倒不这么认为,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不信没有解药。只不过寒毒难寻,我们至今也没有找到。”无忧皱眉道。她一直没有放弃,如果让她拿到毒药,她一定会找到克制寒毒的方法。 “真是没有想到司马曜身重寒毒多年,难怪他总是比别人怕冷些。”阴姝虽然认识司马曜很久了,但从来不知道对方身中寒毒的事情。想来也正常,这寒毒相当于司马曜的一个弱,若要他仇家知道了,专门针对他的寒毒而对付他,那情况就不妙了。 “我找人查查,我不信世间没有就没有人还藏有寒毒了。”阴姝当机立断,准备发动魔教众教徒帮忙查找。解药不好找,毒药应该还没有问题。无忧感激的头,多一个人多一份希望。 “师嫂,我时候见过师兄寒毒发作的样子,有几次我都以为师兄再也醒不过来了。现在正值一年之中的寒冬,师兄最近又整日在外。师嫂,你要多加注意啊。”一旁的倾城若有若无的劝解道。虽司马曜和无忧都没有对众人他们闹别扭了,但是府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出来。鱼肠几人知道的最清楚,平日里王爷再忙也会回来,可是这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王爷没有踏入王府一步。王妃也没有询问过一次,很明显两人出问题了。 “多谢师妹提醒。”无忧也见过司马曜毒发时候的模样,最近自己确实太疏忽了。又了一会儿话后,三人便散了。无忧让白芷将鱼肠唤了过来,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问道:“最近王爷在忙什么?” 鱼肠听到无忧终于问及了司马曜,只觉这幸福来的太突然。这些日子他们可没少受王爷的折磨。“回王妃的话,王爷最近都在忙着给月王下套呢,每日忙的天昏地暗的。不过若王妃有事找王爷,王爷肯定会回来的。“ 无忧闻言一阵郁闷,鱼肠这油嘴滑舌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也不知道白芷怎么会看上他了。“你问问王爷,若他有空,便让他回府一趟吧。” 无忧找完鱼肠的当天晚上,司马曜便回来了。一月不见,他仿佛消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冷漠。 “听鱼肠你找我?”两人对望良久,终是由司马曜打破了沉默。“你吃东西没?”无忧看了看时辰,吃不准这个时候他到底用膳没有。 见司马曜摇摇头,她便让绿萝赶紧准备了一碗馄饨面。司马曜也不客气,坐下端起面,几口便吃完了。“还要吗?”无忧见司马曜的样子仿佛几日未吃东西一样。司马曜摇摇头,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若吃的太多,等下受苦的还是他。 绿萝收拾东西下去后,屋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司马曜不停的转动手上的扳指来掩饰心里的起伏。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可是她却真的狠的下心,一个月对他不闻不问。这一个月来她所有的动向他都了如指掌,包括她每日吃的什么,吃了多少,什么时候休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今日鱼肠对他无忧想见他时,他先是狂喜,随后又开始不安。她是不是要告诉他她的决定了?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回来听听她的想法。即便结果不是他想的那般,他也不会放手的。此生她与他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 “这些日子你将火儿带走身边吧。”许久后,无忧出言打破了沉默。见司马曜挑眉望着她,她开口解释道:“火儿同我一样不惧寒冷,这些日子你经常在外。现在又是最冷的时候,我不想你有事。” 这一个月无忧想了很多,也想过要离开,可是心里总是放不下。今日倾城的话醒了她,既然心里有他,那么便遵循自己的内心吧。这段日子,她无法经常在他身边,那便让火儿陪着他吧。他们一同来自雪玉峰,火儿也同她一般惧热不惧冷。 天知道今日为了服火儿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最后许诺了它无数的果子酒,才换的火儿答应这一段日子呆在司马曜身边。其实无忧也知道火儿答应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它太无聊了,白长大了无忧便让它归于山林了,那恋恋不舍的样子无忧至今都还记得。虽然无忧也很舍不得,但是却知道这是为了白好。呆在她身边只会离它的天性越来越远。至于橙蛇,还未入冬,这家伙便已经冬眠了。 火儿一下子失去两个伙伴,整日无聊的很,让它跟着司马曜好歹还能出去透透气,所以无忧才会有这个打算。 “你想好了?”司马曜不确定的问道。把火儿给他,那她是不是原谅自己了,司马曜有些不敢确定。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无忧叹了一口气,郑重的道。若这事再来一次,她不知道应当如何对待司马曜了。 “不会有下次了。”司马曜松了一口气,紧抱着无忧。他好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却格外的迷人。那次屠村之后他也后悔了,可是当时看着师父死在他面前,他心中的杀意却是怎么也按耐不住。 “你当日到底想要从隐族人手里得到什么东西?”无忧可不会忘了司马曜当初的初衷便是为了隐族手里的东西。 司马曜本就没有想过要瞒无忧,只是之前无忧一直没有问,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他出发去南域之前,正宣帝将他找了去,是让他留心一根笛子。据这个笛子通体雪白,是由兽王骨炼成,能操控动物,是隐族的至宝。当日正宣帝同隐族交好时意外得知世上竟然有如此逆天的东西存在,当下便起了心思。可是后来他带人杀向隐族的时候,遍寻隐族,都没有找到这个东西。现在据探子回报,隐族的人在南域好像有动静,所以他才派司马曜去南域,一方面是为了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有找寻骨笛下落的意思。 当时司马曜因着无忧的关系,本来已经放弃了找隐族要的这个逆天的东西。可是后来也因为两人的不愉快,他杀向了隐村。他将隐村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正宣帝的那个东西。 “我要你答应我不再找隐族的人的麻烦。”那骨笛既然没有被司马曜找到,那不定还在隐族人的手上。现在隐族的人只剩一个千度了,无忧可不想他再出什么意外。 无忧的意思,司马曜自然明白。从无忧得知隐村的事情开始,他便知道当日之事还是走漏了风声,漏网之鱼已经来到京城了,而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事情告知了无忧。他这一个多月来也曾四处追寻过,却始终找不到那人的信息。他敢肯定来的人是千度,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 他一直将千度视为自己最大的威胁,因为无忧同千度在一起的时候,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相衬。他追踪千度不紧紧是为了骨笛,他觉得如果放任那人在世上的话,他的心会很不安稳。 “你不答应?”无忧见司马曜久久不作答,有些不悦。 司马曜回过神道:“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不会动任何人。” 对于司马曜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无忧气的发笑,:“景溟,你到底明不明白,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靠威胁。”无忧知道司马曜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也一次次的向他保证过,只要他不负她,她是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结果呢,他残杀她的族人,隐瞒她,现在竟然还拿千度的生死来威胁她。若她想同他一起,天下间谁也拦不住,同样,若她对他失望了,那么即便他杀尽天下人,她也不会同他一起。 “我没有威胁你,我。”司马曜张口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下去。当无忧开口为千度求情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便觉得不喜,他很想拒绝,却知道如果拒绝,他和无忧的关系便也走到头了。 可是留着千度,对他来是一个巨大的隐患。此生让司马曜视为对手的人不多,千度绝对算的上是其中一个。他倒是不担心千度会对他不利,他只是担心无忧会随他离开。他见过无忧同千度相处时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戒备,两人仿佛认识许久一般。 再想想自己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得到无忧的认可,司马曜便觉得千度这个人留不得。他的身上有自己没有的许多东西,而这些东西却正是无忧想要的。所以,司马曜才下意识的的那样的话,只要无忧不离开自己,放过千度也不是什么难事。 “景溟,相信自己也相信我好不好?你这样我会觉得很累。”无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对司马曜的关怀不够,不然为什么他总是担心自己会离开他。 “阿无,不要对我厌烦。”司马曜紧紧抱着无忧,心里却愈发的不安。他清楚的听到无忧话语中的疲惫,这让他感到很害怕。 无忧回抱着司马曜,两人相拥在一起,但两人的心却有了一定的距离。 这两天懒惰了,整天看跑男,导致自己的文没有时间写。 第八十一章 风云变幻 接下来的日子,无忧和司马曜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司马曜每日再忙,夜间也总会回来陪着无忧一起入睡。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流逝,转眼除夕快要到了。无忧早早的让白芷将各家的年礼备下送了去。这些事她一向不耐烦做,幸好今年有倾城的帮衬。 不得不,倾城在这方面真是一把好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将各家的关系理的清清楚楚,甚至连每人的喜好都记得。无忧十分庆幸今年有倾城的相助,如果换成自己,那可真够伤脑筋的。 今年的除夕如往年一般,司马曜同无忧两人都得去皇宫。想到去年宫宴上的吃食,无忧今年早早的做了准备。先让绿萝准备了一些吃的,她和司马曜都先用了一些才前往宫宴。 “今夜恐怕不平静,你还是不要去了。”司马曜临上马车时突然对无忧道。今夜他得到消息,秦王与月王估计都会在今日动手。无忧不会武,还是在王府安全一些。 无忧想了想,头同意了。她不愿让司马曜分心照顾她,如果在王府能让他安心些,那还是在府里等他吧。 “你将鱼肠他们都带走,府里有阴姝、白芷她们就够了,火儿你也带上。”无忧知道今夜几人必将分出胜负,司马曜武功虽好,但是无忧的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 司马曜本想拒绝,但看到无忧坚持的目光,便只得同意了。他明白她的担忧,同样他也担心她会出事。不过,今日大家的注意力都会放在宫宴之上,想来也不会有谁打王府的主意。司马曜思及此,便放心的将鱼肠他们全部带走了。 整个晚上无忧都是心神不宁的,虽然她很平静的同阴姝、倾城她们一同用膳,可是她的心里却时刻紧绷着。今日赴宫宴的不仅仅有司马曜,还有凤相与凤无疾他们。无忧若不担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阴姝和倾城用完膳后便一直陪着无忧,谁也没有离去,她们也知道今夜至关重要。阴姝让无忧不必忧心,因为阴澈已经扮作司马曜的护卫一同入了宫。他们二人联手,世上鲜少有人会是他们的对手。 无忧也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却静不下来,她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日不会如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到了亥时十分时,忠王府的众人听到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她们互视一眼,知道宫变怕是已经开始了。 没有过多久,无忧等人便听到猛烈的撞门声,无忧眉头一敛,怎么会?难道是司马曜败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绿萝飞身前往围墙,看到外面的情况后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回来向众人禀报:“姐,府外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月王。” 众人一听,都惊得看向无忧。无忧听到是月王,反而平静了。月王的到来正好印证着败得人绝不是司马曜,因为司马曜即便是败了,凭着他和阴澈的本事,两人杀出重围还是能办到的。 “姐,我们该怎么办?”感觉府里的侍卫已经快抵挡不住了,大门被破开是早晚的事。“阿姝,你护着倾城躲进密室,我去会会他。”无忧起身拜托阴姝道。她一定的保住倾城,这比什么都重要,。 “你疯了。”阴姝拉住无忧,她知不知道自己再什么,若是她出了事,让自己如何同司马曜交代。 “若我不出去,这忠王府的众人都的死。司马月的目标不是你们,我若出去,你们还有一线生机。”无忧看的很清楚,司马月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师嫂,我不走。”倾城平日虽柔弱,此时看起来却分外的坚定。“对,大不了我们杀出去。”阴姝拿出铁鞭便准备动手。 无忧及时拉住了她:“别做无谓的牺牲。”司马月既然能从司马曜他们重重的布置中安然逃脱,显然他身边的好手不少。那夜无忧可是见识过他的疯狂的,她不想她们出事。白芷和绿萝自幼跟在她身边,她早已把她们当做家人。至于阴姝和倾城,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无忧也已将她们当做自己人。特别是阴姝,很有可能会是自己的二嫂,无忧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们出事的。 “你要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你出去送死?”阴姝显然不愿接受无忧这样的安排。撇开凤无澜不,她自身也是十分喜欢无忧的,难得遇到一个对自己脾性的人,阴姝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她去送死。 “他不会杀我。”无忧笃定的道,此时司马月竟然还敢来忠王府,那便是存了要拿她要挟司马曜的心思。再没有达到他目的之前,他怎么可能杀她呢。况且即便他想要取她性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听到外面越来越猛烈的撞击声,无忧喝道:“把门打开。”府里的侍卫闻言皆是一愣,随即依言将王府的大门打开了。 司马月看着站在庭院中的女子好不躲闪的望着他,只觉心里一荡,这就是每日他魂牵梦绕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果然是我看中的人,够胆识。”司马月赞叹的道。“你若答应不伤他们一人,我便答应束手就擒。”无忧直接将司马月的话无视,冷冷的提出自己的条件。 “我杀了她们一样能带走你。”司马月不喜无忧这样的口吻,她为了一群相关的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可是她对自己却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你有那么多时间吗?”无忧笃定的看着司马月,这让司马月恼怒不已。是的,今日他败了,即便他做了完全的准备,却还是败了。现在若不是秦王那个蠢货还拖着司马曜,他现在根本就逃不出来。 他的众多护卫拼死将他保了出来,他本应速速离京,可是他却不甘心,凭什么是那个贱种夺得了一切?皇位,美人,为什么?所以他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要来带无忧离开。他不能让那贱种如意。 无忧的没错,他确实没有太多时间。若是等下司马曜收拾完司马秦,他就没有机会再离开了。这一切全都被眼前的女子所洞悉,从一开始照面,她便知道输的人是他。他突然觉得万分的可笑,前不久才在她的面前夸下海口,却不想今日等来的却是这般的结局。 “走。”司马月纵身上前拉着无忧便欲离去,无忧一侧身,甩开司马月的手,冷冷的道:“我自己会走。”完,她拦着蠢蠢欲动的阴姝等人,跟着司马月他们往城外走去。她何尝不知道若是全力一拼,自己这边未必会败。可是那样却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今日流的血已经够多了。她不想看着她熟悉的人再在她的眼前死去。 司马月一行人离开不久,司马曜便驱马回来了。方才他将司马秦一众人等拿下的时候,却发现少了司马月,他立马赶了回来,却没有想到还是晚了。 “阿无呢?”司马曜冷冷的看着忠王府的一众人等,府中没有任何的伤亡,司马月是如何将无忧带走的。 阴姝着司马曜那几欲吃人的目光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了一个大概,司马曜闻言狠狠的扫了她们一眼,便调转马头往城外追去,鱼肠等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阴澈看了一眼阴姝,丢下一句:“希望还来的及。”便也追了上去。 他是知道无忧在司马曜心中的地位的,他不敢想象若是无忧出了什么意外,司马曜会怎么样。今日的事情是他们疏忽了,谁也没有想到在那么严密的防范之下,司马月居然还能脱逃。 “先休息一下。”赶了一夜的路,司马月见已出了京城的范围,心里略微放松了些,便让众人下马休息一下。 其实司马月是害怕无忧坚持不住,他们一个大男人赶一夜的路都辛苦不已,更不要提无忧了。可是他却没有听到无忧吭一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倔强的女人,他见她衣衫单薄,把自己仅有的大氅给她,她却毫不领情,直接拒绝了。 当时司马月只觉得自己傻透了,丢尽了脸面,本想不管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你怎么知道赢得是司马曜?”司马月忍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这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情,为什么她那么笃定赢得人是司马曜,而不是他或者司马秦。 无忧淡扫了他一眼,没有作答,她可不会忘记当日是谁对司马曜下的毒。“你当年对景溟下毒之时,可有想过他是你的兄长?”无忧不知道为何司马月年幼的时候,便能下的去如此的狠手。 “兄长?帝王之家何来兄长之?你知道吗,我恨他,恨他的母妃。他们两个夺去了父皇所有的目光。母妃日日不开心,父皇眼中也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他不是我的兄长,我和他生来便是仇敌。”司马月许久未曾发泄了,今日将自己积攒多年的话一股脑儿的了出来。 “所以你便对他下了那样的毒手?我倒是很好奇这天下奇毒你是从何而来?”无忧缓缓的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出来。其实当她看到司马月的一刹那,她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她想知道司马月的寒毒从何而来。毕竟这种毒太过稀有,她也只是听闻过罢了。 第八十二章 司马月的可悲 “哈哈哈,哈哈哈。”司马月听了无忧的问话,突然大笑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看向他,不知他究竟为何发笑。司马月一个人笑了许久后才停下来,拭了拭眼角的泪。原来这才是无忧跟随他一起的目的,她只是想套他的话而已。 司马曜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她这样死心塌地的为他着想,为什么她看不到自己的好?她知不知道自己为了连他亲生母妃都放弃了?知不知道为了她他折损了多少的人?现在为了让她休息,他明知道还没有脱离危险,却毅然选择休息。可是到头来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如既往的憎恶他。 他颓然的坐倒在地,不知是给无忧听,还是给自己听,嘴里喃喃自语。“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灯会上,那时你隔的很远,我连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时我还以为你是凤无疾的心上人。第二次见你便是在你大婚那日,那日的你身着大红的嫁衣,美的惊人,艳的无双。可是那时我只是将你当作一件艺术品欣赏而已,只是觉的你跟了一个丑八怪太可惜了。” “第三次见你是在宫宴上,那日你被迫饮了酒,我恰巧见到你依偎在司马曜的怀中,一脸的无辜,一脸的懵懂。我还记得当时烟花盛放,你犹如那夜间的精灵一般,直直的撞进我的心间。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母妃为我选的王妃,出身书香世家,她的身上有着世家女子的一切规范准则。” “我原以为世间的女子都如她一般,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原来还有女子可以如你这般。没有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我的王妃理应是我母妃为我选得那样,心胸广阔,凡事按章法办事。待他日登上大位,她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后人选。” “可是,遇上你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夫妻之间可以如此的相处。她从来不会在我的面前露出娇憨的一面,也不会露出一丝的不满,她总是对我有应必答,有时候我觉得同她相处如同和下属相处一般。她每日要看我的脸色行事,每日要以我的喜好为准,在我的面前,她从来就不会有反对的意见,总是以我的意志为先。” “哪怕是这次,我抛下她独自离去,她也不敢有一丝的怨言。这样的夫人,你我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什么我却还是要想着你?” 无忧久久没有话,她不知道原来司马月待她竟然是一片真心。司马月虽然几次出言不逊,但是她都以为他只是贪图她的美色,加上她是司马曜的人的原因,却不知道司马月竟然是这么想的。 她想了想才开口道:“我并不如你所想的那么好,你的王妃是世间难得的好女人,你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她那样的木偶人一抓一大把,连哭和笑都是一个表情。”司马月想自家王妃那千古不变的表情,便觉得无趣。 “那是因为你觉得她待你好,是理所当然的,她为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同样,你觉得我特别,那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兴趣,我拒绝了你,所以才引起了你的逆反心理。”无忧觉得司马月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因为从身边的人将他照顾的太好。他认为别人对他的好是理所当然的,当他遇到自己时,自己却完全不搭理他,他觉得自身被忽略了,所以才会对她有了兴趣。 司马月闻言却只看着无忧不答话,他知道自己对无忧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 ,他自己也不出来。可是他知道他绝不是无忧的那样。他正想开口什么,却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王爷,快走,他们追来了。”司马月的一个手下,立即将马牵了过来。司马月一把拉住无忧便欲上马,无忧拦住他:“你投降吧,你逃不掉的。” 司马月讽刺的一笑:“要我投降?要我向那个贱种卑躬屈膝?除非杀了我。”“他是你的哥哥,不是贱种,你嘴巴放干净一。”无忧不客气的对司马月道。 两人正在争执间,司马曜几人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司马曜紧紧的盯着司马月的手,冷冷的道:“把你的爪子从她身上拿开。” 司马月闻言不紧没有放手,反而将无忧拉到自己身前,挑衅的看着司马曜。阴澈离司马曜最近,感觉到司马曜身上的寒气,暗道一声不好。正想开口阻止,却见一阵光影闪过,司马月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吼,他的右手被司马曜一剑砍断了,而无忧早已被司马曜抱在了怀里。 司马月的属下见状连忙上前,将司马月隐藏在后面。司马曜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等等。”无忧及时阻止了司马曜。方才事情发生的太快,她还未反应过来,司马曜便已断了司马月的一只手。 司马曜低头冷冷的看着无忧,眼里一片血红。无忧知道此时的司马曜已经杀红了眼,不似平常那般理智。她抚摸上司马曜的脸,劝解道:“景溟,别下杀手,他是你的弟弟。” 司马曜却没有理无忧,手中银剑一挥,便生劈了一个蠢蠢欲动的人。“景溟,住手。”无忧拉住司马曜的手,不让他继续动作。她知道若任由司马曜杀下去,那么司马月的性命肯定不保。虽然她也对司马月没有好感,可是他毕竟是司马曜的亲弟弟。无忧不想看到司马曜的手上沾上自己手足的鲜血。 可是此时的司马曜的心里早已被熊熊的怒火所占据,只想杀掉司马月来泄愤。若在皇宫里,他可能还会绕过司马月的性命。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临死之时,还想打无忧的主意。他一个落败之人,仓皇逃走,竟然还不忘要去带着无忧一同离开。司马曜觉得这种感觉然让他很不痛快,就像自己的所有物一直被人惦记着,随时准备盗走一般。 他追了一夜,却看见司马月居然敢拉着无忧,这让司马曜彻底的丧失了理智,只想将其杀之而后快。 “你要为他求情?”司马曜的声音充满了冷漠。“我不想你杀他,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你,你明不明白?”无忧拉着司马曜,不让他动弹。 司马曜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剑,一旁的阴澈等人见此长舒了一口气。司马曜盛怒之时,无人敢劝,也无人能劝得动。想不到这次无忧竟然能劝服司马曜,阴澈不的不重新评估一番无忧在司马曜心中的地位了。 他和司马曜相识多年,出生入死过多次,他也见过司马曜杀起人时那疯狂的模样。那时的司马曜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那是一个魔鬼。司马曜杀人的手法连自己这个魔教教主都感到胆战心惊。 他也曾试着劝司马曜,可是杀得兴起的司马曜却根本不搭理他,只是一味的手起刀落。阴澈这一生难得害怕过什么,可是他却害怕杀人时的司马曜。嘴角噙着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目光,好似鲜血是他的补品一般,越杀越兴起。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会有人能成功阻止司马曜杀人,特别是在他盛怒的情况下。阴澈决定日后得好好巴结巴结无忧,他相信若无忧要天上的星星,司马曜也会搭梯子去为她摘下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这旁司马曜冷静下来了,那边获救的司马月却丝毫不领情。“闭嘴。”无忧难得大声的吼道。若不是他是司马曜的弟弟,无忧真想狠下心不去管这件事,让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 “将他们废了武功,带回去。”司马曜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虽然他的脸上还是一脸的寒霜,但是比起之前已经算是好很多了。 “把这个给他敷上。”无忧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鱼肠,示意他为司马月止血。她拿出的是上好的金创药,能快速止血的。她可不想等下司马月因失血过多而死掉。 鱼肠看了看司马曜,并不敢伸手接过。无忧无奈只得道:“他不能死,我还要问他一些事。”司马曜闻言,了头,鱼肠才赶紧从无忧的手里接过金创药。没有办法,没有王爷的指令,他不敢接啊。王爷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 司马月手下的人没有挣扎便束手就擒了,在皇宫他们便见识了司马曜的手段,刚才司马曜露的那一手,他们连影子都没有看到,自家王爷的手便已经断了。他们明白自己同司马曜之间的差距,想要从他手上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束手就擒的好。 “是火儿带你找到我的吗?”无忧看着早已跳在她肩上的火儿,一阵开心。火儿手舞足蹈的比划半天,无不是在能找到她全靠它带路。 司马曜却没有回答无忧的话,依然冷着一张脸。无忧见此,便对阴澈他们道:“你们先行一步,我们随后跟上来。” 阴澈了然的头:“不急,你们慢慢回来,我们就不打扰了。”完咳嗽了两声便让鱼肠他们押着一群人率先离去。 第八十三章 裴世清之死 待所有都离去之后,无忧才问道:“你还在生气?”“为什么要同他走?”司马曜看着无忧,神色莫名。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司马月就是一个疯子,他担心那个疯子会伤害到她,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 “当时的情况我只能这么选择,你放心,我是有把握的。”无忧这话可不是的大话,她确实是有自保能力才敢如此行事的。 司马曜看着无忧风轻云淡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拉过,狠狠的打她屁股几下。她知不知道这一夜他过的多么的胆战心惊,她却一脸的淡然。 司马曜觉得若再和无忧讨论下去,被气死的会是他。他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不再同无忧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我父亲他们是否安然无恙?”这是无忧最担忧的问题,昨夜必定惨烈无比。爹爹同大哥都是主事人之一,她害怕他们会有损伤。 司马曜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无忧道:“你大哥受了一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裴世清却为救你父亲死了。” “什么?”无忧惊讶的看着司马曜,却见对方肯定的头。其实这事司马曜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裴世清已经同凤无双和离了,他们两人早已站在对立面,但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却是裴世清救了凤相。而且这次若不是有裴世清的通风报信,他们这一方也不会赢得这么容易。 司马曜将无忧送到凤府便走了,秦王与月王虽然都已经抓到了,可是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昨夜他为了无忧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现在他不得不去处理。 无忧回府先去探望了大哥,果然如同司马曜所,凤无疾的伤口看似凶险,但却没有性命之忧。无忧在担忧的同时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大哥,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父亲与姐姐。”无忧同凤无疾了一会儿话,便起身告退了。受伤的人最重要的是休息,她在这里,大哥是不可能休息的。 凤无疾笑笑头,默默看着无忧离去的背影,他此生注定只能在身后默默的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无忧的错觉,几日未见父亲,无忧感觉父亲苍老了许多,他的鬓角都有了些许的白发。“为夫没事,去看看你姐姐吧。”凤相叹了一口气,他也着实没有想到裴世清会舍身救他。 昨日三方人马正在争斗,他一届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几次都差命丧他人之手。最后老裴国公更是挥刀看向了他,他本以为他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到关键时刻,裴世清却挺身而出帮他挡了这致命的一刀。 这个结果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裴国公更没有想到自己会亲手杀死自己最得意的孙子。那一刻,这个驰骋沙场多年的老人在一瞬间便崩溃了,一脸的颓然。若没有这一出变故,司马曜想要拿下裴国公众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件事对无双的打击也很大,从昨夜听到这个消息,凤无双便再没有踏出房门一步。他实在有些担忧这个女儿。 “我这就去。”无忧从凤相房里出来,便直直往凤无双的院子赶去。实话,她听到这个消息时都觉得震惊,更何况三姐了。看来裴世清待三姐确实是一片真心,可是造化弄人,却让裴世清生在那样一个世家。 “姐姐,开门,我是忧儿。”无忧站在凤无双的门外,轻轻的唤着。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凤无双站在屋里看着无忧,:“忧儿,你来了。” 无忧看着一脸平静的凤无双,却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姐姐此刻怕也只是强颜欢笑罢了。 “三姐,在我面前无需这般。”无忧不忍看着无双强颜欢笑的摸样,她们是世上最亲密的姐妹,她想分担她姐姐的痛苦。 “忧儿,你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自私?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他要让我愧疚一辈子?为什么我们都已经分开了,他还要让我记住他一生一世?”压抑许久的凤无双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她几乎竭斯底里的哭喊道。 无忧轻怕着凤无双的背,让她可以放声大哭,哭出来便好。无忧不知该如何劝解凤无双,这比当初两人和离还要棘手。无忧确实低估了裴世清,着实没有想到他会为了无双放弃自己的生命。 凤无双的对,裴世清用自己的性命换的无双一生的内疚与思恋,他用他的死生生禁锢了凤无双的一生。无忧不知道三姐今生是否还能从裴世清的阴影里走出。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一死一伤?此刻无忧深深体会到家族观念的重要性,若是裴世清不是出自世家,身上没有背负那么多的责任,若是自家的思想没有那么的开明,不讲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们两人的惨剧是不是便不会发生? 这一刻,无忧似乎有些迷茫了,同时她也在思考她和司马曜的未来。司马曜作为王爷的时候他可以住压力只要自己一个王妃,那么当他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呢?他的后宫恐怕便不会由他做主了。到那时,他是否还能住压力? 无忧陪了凤无双良久,直到夜幕十分,她才走出凤府。她拒绝了二哥给她安排的马车,她今夜只想一个人独自静静。 今夜是大年初一,街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有人在街上游荡,想必也是受了昨日宫变的影响。无忧一人走在街头,任由漫天的雪花洒落在她身上,她最近总是觉得很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困乏。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任她再强大也会觉得累。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无忧转头一看,却是千度。从她出凤府开始,千度便一直跟着她,只是她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未曾察觉。 无忧见到千度,微微一笑:“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这是她此生主动提出想要喝酒,她沾酒必醉,所以从不饮酒。可是在这一刻,她却想要忘记所有,享受那一刻的糊涂。 “乐意之至。”千度挑眉看向无忧,随机应下。他今日听了昨夜皇宫的事 ,本是想去凤府看看凤无双。他之前和凤无双接触多次,觉得凤无双甚是不错。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竟然碰到了无忧。 他明显的感觉今日无忧的情绪不对,他不放心,便一直悄悄的跟在她身后。见她恍惚的样子,千度更是觉得担心,所以上前问她究竟怎么了。 两人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破旧的酒馆,那酒馆老板本是昏昏欲睡,结果看到相携而来的神仙一般的人物,不由掐了掐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这个酒馆平日里就没有什么人气,更不要能看到这么风神如玉的人物了。“老板,来两壶酒,来下酒菜。”千度与无忧寻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下。 “客官,人这里就只有一卤牛肉了,两位要是不嫌弃,就给两位上?”酒馆老板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他店里生意就不兴旺,来的也都是一些走夫贩卒,所以就只有一些卤肉。看眼前这两位的穿戴,他的这东西真的有些拿不出手。 “有什么就上什么吧。”千度递给老板一锭银子,这么大冷的天,他也不容易。“谢谢,谢谢,二位,稍带片刻,马上就好。”酒店老板高兴的道。这二位出手也太大方了,一出手就抵得上他几个月的收入了。 很快,酒馆老板将酒菜都上了来,无忧拿起酒壶,也不倒在酒杯里,直接喝了一口。“咳咳。”她本来就不会喝酒,这么一大口下去,当下便被抢着了。 “慢,没人同你抢。”千度在一旁好笑的看着她。见她缓和了些,才拿起酒壶喝了一口。这酒对无忧来是十分烈性的,可是对千度来就显得太不够看了。南域的人都会喝些泡酒,这些酒同泡酒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没想到你也会迷茫的时候。”千度又喝了一口酒,看着无忧。他们两人认识不久,但彼此之间却莫名的了解。她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一个冷静的人,有时候近乎冷血。 他很好奇今日无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日他告诉无忧隐族被司马曜灭族的时候,无忧也只是有一瞬间的怔忪,但也毫无意外的选择了自己的立场。所以他很好奇,无忧今日会因为什么事情而迷茫。 “我又不是神,自然会迷失方向,况且,即便是神,都有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今日无忧的状态似乎十分好,虽然一大口酒灌下去,她却依然觉得十分清醒。 “我愿意洗耳恭听。”千度自然知道无忧此刻只是想找人话,他很愿意做这个听众。 无忧却一直没有开口话,正当千度要放弃的时候,却听她突然道:“你认为我和司马曜能走完此生么?” 千度闻言差被呛住,他放下酒壶,惊讶的看着无忧。 第八十四章 豁然开朗 “你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千度是真的有些吃惊,无忧为了司马曜能放下他是杀母仇人之子的事实,甚至在知道他灭了整个隐族之后,她依然坚定的站在他那一边。那么,此刻,她怎么又会动摇了呢。 “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无忧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有一种预感,她和司马曜走不到最后了,这种感觉随着司马曜的夺位越来越明显。之前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今日因着三姐和裴世清的事情,她才有感而发。 裴世清与三姐相互深爱对方,可是,他们之间的结局却是那般。那自己和司马曜呢,他们之间的问题更多,他们最终又会走向怎样的结果呢? 千度仔细盯着无忧看了很久,才发现无忧方才的话绝不是无的放矢。他摇了摇壶中的酒,开口道:“今日的你着实和平日不一样,你担忧的太多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何必忧愁?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就算最后你们的结局不尽如人意,那么你至少可以问心无愧,因为你并没有轻言放弃。” 千度的话让无忧豁然开朗,是啊,还没有发生,自己担忧什么的?当下只需做好眼前便好,还没有尝试,怎可轻易言败。 “谢谢你,千度。”无忧举起酒壶,向千度示意。千度见无忧眉眼间的忧愁已然消失,便知她心结已解,也感到十分欣慰。实话,他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可是看到无忧有事,他却总是忍不住出手相助。他不明白自己对无忧究竟是何感觉,但是他肯定的是他对无忧没有男女之情,他们之间用知己来形容,可能会更恰当一些。 “对了,你姐姐怎么样了?”见无忧的问题已经解决,千度想起自己今天去凤府的目的。 “三姐?不好,她非常不好,都怪那裴世清。”无忧心结一解,酒意马上便上来了,她整个人感觉迷迷糊糊的,脑子晕的厉害。 千度闻言皱了皱眉,凤无双的事情他大致知道一些,不然他今日也不会上门去探望。可是,他没有想到裴世清对她的影响如此之深。原以为她是一个洒脱之人,现在看来也只是强颜欢笑罢了。 后来无忧是如何离开酒馆的,她已完全不知道了。千度扶着酒醉的无忧,不觉有些头痛。他没有想到无忧的酒量这么差,几口酒下肚便成了这番模样。今天幸而是同他一道,若换成别人,千度还真有些担忧无忧的安危。 她自己知不知道她酒醉后的样子有多么的迷人,一改往日的冷清,整个人妩媚至极。纵然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此时都难免不被她吸引。 同时千度也庆幸今日街上没有人,不然被人看见他同无忧这幅样子,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千度最头痛的是如何将无忧送回王府。他是不能送她回去的,若被司马曜看见,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千度正在头痛之际,却看见远处一片灯火辉煌。有了,让凤无澜送她回去,他是无忧的二哥,由他送回去,怎么也比自己这个外人强。 思及此,千度也不再耽搁,抱起无忧几个起落之间就进了凤舞。今日由于是大年初一,加上昨日宫变,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连凤舞也没有一个客人。 千度找了一个空房间,将无忧安置好后,便坐在外间唤人去找凤无澜了。 凤无澜在家中听的贴身厮回报,凤舞有人急着找自己,很是惊奇。他本不想理会,但又怕对方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思量一番后,还是决定到凤舞看看。 凤无澜见要找自己的人是一名陌生男子,不由有些奇怪。他拱了拱手道:“敢问阁下是?”千度见凤无澜终于出现,长舒了一口气。他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若是凤无澜再不出现,他都决定去凤府找他了。 “无忧喝醉了,我不便送她回府,想来想去,只有你最适合了。”千度开门见山的道。 凤无澜闻言不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千度,心里暗暗揣测他同无忧的关系。他同忧儿生活了十多年,知道无忧不能饮酒,可是无忧竟然同他一起饮酒,那么证明无忧是十分的信任眼前的人。可是自己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他?而且看他的气度,绝不是一个泛泛之辈。 千度瞧见凤无澜不加掩饰的打量,只得开口道:“我同她相识不久,但却是至交好友。那无忧便交给你了,我先走了。”千度完,不待凤无澜开口,起身便走了。 凤无澜进到內间,看到熟睡的无忧,一阵叹气。这趟忠王府之行看来只得落到他的头上了,他还是赶紧将人送回去吧,希望司马曜此时还没有回府。不然,凤无澜想到司马曜那善妒的性子,不由觉得头皮发麻。也不再耽搁,抱起无忧赶紧上了马车,却不知他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凤无澜一路紧赶慢赶,希望在司马曜回府之前将无忧送回去。结果却天不如人愿,他刚下马车,便看见司马曜站在王府门口,正准备出发的样子。 见凤无澜抱着无忧,司马曜眸子一紧,几步走到凤无澜面前,轻轻将无忧接过。察觉到无忧身上的酒意,司马曜神色不善的盯着凤无澜。 凤无澜此时却是有苦不出,只得生生的受了。“她怎么喝酒了?”司马曜将无忧抱回房间,却没有轻易放过凤无澜。 凤无澜此时只恨自己刚才没有走快些,还和阴姝在那里闲话许久。这下倒好,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下意识的觉得不能将无忧同千度饮酒的事告诉司马曜。若是以前,凤无澜还没有这么多的担忧,可是自打他知道司马曜是影教教主之后,便对司马曜有种莫名的恐惧。 司马曜善妒的性子他也是略有所知的,平日里他和大哥稍微亲近无忧一些,司马曜的眼神都能将他们杀死。若是司马曜知道今日无忧同一个男人在外饮酒,那还了得。所以这个黑锅只有他来背了。 “因为三妹的事情,有些影响到忧儿的情绪了。”凤无澜思量了一下,找了一个他认为最合理的理由。 “你明知道他不能饮酒,还让她喝。”司马曜怒不可赦的看着凤无澜,他见过无忧喝醉时的模样,那么的美好。他过,决不让别人看见无忧饮酒后的模样,可是这个该死的凤无澜却明知故犯。他明明知道无忧不能饮酒,还敢让她喝。 “我曜,你也太气了。”不知何时听到声音走出来的阴澈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戏谑道。自己好友的独占欲越来越强了,他真害怕有一天司马曜会变成连女人接近无忧都会感到不爽。殊不知现在的司马曜已经是这种状态了。 司马曜瞟了一眼阴澈没有话,回无忧的院子去了。他最近忙的很,可没有时间同这群闲人啰嗦。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看看无忧。 见司马曜终于走了,凤无澜无声的舒了一口气,方才他都快要不住了,为什么自从知道他是影教教主之后,便觉得他的气场更加的强大了。 “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一旁的阴澈见凤无澜一副大难不死的表情,不由鄙夷撇了撇嘴。他可不认为凤无澜有多好,也不知道阴姝那丫头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了。为了他还真是不惹是非了。 “也没有见你在司马曜面前多硬气。”凤无澜不冷不热的刺了阴澈一句。“你。”阴澈有些微恼,却也没有开口反驳。这个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平日里他还敢同司马曜开开玩笑,戏谑戏谑对方,可是若司马曜真的在盛怒状态,借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挑战司马曜的威严的。 “走,去喝酒。”阴澈一把拉住欲要离去的凤无澜,准备今日若不将凤无澜灌醉,他魔教教主之位便拱手让人。 “咦,你怎么?”阴澈狐疑的看着凤无澜,他方才同无忧饮酒的是他,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一丝的酒味。 凤无澜连忙示意阴澈不要出来。阴澈见此,玩味的看着凤无澜,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胆子真大,若让曜知道你骗了他,恐怕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凤无澜怎会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可是若出事实,恐怕就不是他被修理那么简单了。他可不敢想象司马曜发狂的样子。 “你好自为之,最好让人查不出来,否则。”阴澈完,冷哼一声便走了。他不是一个蠢笨之人,见凤无澜着压力都要将这黑锅背到自己的身上,便知道事情有异。 这波浑水阴澈可不想去趟,他现在在考虑是不是要同阴姝,先带凤无澜离开这里,免得到时候东窗事发,司马曜将帐算到凤无澜的头上。 司马曜回了无忧的屋子,看着睡的香甜的无忧,只觉心里一片平静。这几天真的将他累坏了,可是一想到她在王府等着自己,他便就有了无穷的活力。昨夜那一战确实凶险,可是他不断的给自己,不能输,绝对不能输,阿无等着他回家。 自己多年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了,他终于不用再隐忍,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拜祭母妃。司马曜此刻的心情是极其愉悦的,他很想找一个人分享,可是他最想分享的那个人此时却睡的一片娇憨。 他忍不住覆上无忧的唇,今夜这样美好的日子,他不愿这样白白的浪费。 今天听到一个不愉悦的消息,瞬间都影响心情了,唉! 第八十五章 妥协 “唔。”第二日,无忧是被痛醒的,她艰难的睁开眼睛,感觉周围天旋地转。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一都不受控制。头痛也就还罢了,但是浑身上下都痛,仿佛被马车碾压了一般。 无忧没有想到宿醉是如此的难受,以前碰过两次酒,但都是浅尝则止,从未像昨日一般喝了那么多。 打量了一下四周,无忧放下心来。闭上眼,缓和了一下才开口唤着白芷。“姐,你终于醒了。”白芷听到无忧的呼唤,推开门,看见无忧终于醒了,姐这次睡了太久,天都快要黑了。 “姐,你昨夜怎么同二少爷喝了那么多酒?昨夜你可真是醉的一塌糊涂。”白芷一边帮无忧梳理头发,一边问道。 “二哥?”无忧疑惑的看着白芷。她昨夜明明是同千度一起饮的酒,怎么变成二哥了?难道她记错了? “是啊,昨夜二少爷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同他喝酒喝醉了。”白芷以为无忧酒还未醒,遂解释道。 无忧看见白芷笃定的眼神,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记错了。难道昨夜同自己饮酒的人真是二哥? “王爷呢?”无忧梳洗完,默默的用了一碗粥,随口问道。 “王爷昨夜先你回来,今日天还未亮就出去了,临走时让我们不要打扰你。”白芷无奈的看着无忧,姐平日如此警觉的一个人,喝了酒就完全不知人事了。连王爷昨夜和她宿了一宿她都不知道。 听了白芷的话,无忧总算是明白为何自己今天会觉得浑身疼痛了。搞了半天,昨夜司马曜回来了。无忧想到昨夜被人摆弄了一晚上,自己却丝毫不知,便深觉酒这个东西不能再碰了。 而且现在她肯定昨夜同她饮酒的人是千度,他们两人过的话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至于后来为什么换成了二哥,她着实不知道了。看来有机会要找二哥问问。 “无忧,你怎么样了?”无忧正在同白芷话,便听到阴姝在门外唤着她。 “阿姝,你怎么站在外面?快进来。”无忧见到阴姝站在外面,并不进来,觉得有些惊讶。 阴姝闻言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进来,这是宫变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对无忧有一种愧疚感,幸好无忧没有出事,不然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怎么了?”无忧察觉阴姝兴致不高,不由开口问道。 “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明日我便要走了?”阴姝开口道。 “怎么这么突然?”无忧有些讶异。她不管二哥了吗?她走了,二哥怎么办?“二哥知道吗?”无忧又问道。 阴姝摇了摇头,此事她并没有告诉凤无澜,只是她一个人做的决定。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脸见凤无澜,也没有脸见无忧。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同二哥闹矛盾了?”无忧不解的看着阴姝,究竟除了何事让她突然有离开的想法。 “同他无关,是我自己想离开。我没有保护好你,有负他所托。”这是阴姝心里的一根刺,虽然没有人责怪她,可是她自己却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 无忧听到是这件事,反而松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出什么事,你何必自责?况且当日是我一意孤行要同司马月走,怎怪的你?” “好了,明日随我回凤府,见见二哥。”无忧见阴姝面色仍有些不愉,不由开口调笑道。来也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在京城这么久,见面的时间也屈指可数。现在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也是时候让父亲母亲见见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了。 阴姝还想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发现是司马曜回来了。她见状连忙同无忧了一声便告辞了。她现在对司马曜可是害怕的紧,实在是那夜司马曜看她的眼神让人觉得十分害怕。 “你是不是责怪阿殊了?”无忧见阴姝心虚的样子,便知道当日司马曜肯定对其发火了。 司马曜挑挑眉,未作答。若阴姝不是阴澈的妹妹,两人也有那么交情,他才不会对其手下留情。譬如那夜留在府里的暗卫,他可是一个都没有放过。他出发之时明明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要保护好无忧,不容她有半分危险。他们居然让无忧随司马月那个混蛋离开,他们理应受到惩罚。 司马曜显然不想对无忧多谈这个问题,便扯开话题道:“你为何昨夜同凤无澜饮那么多酒?”这件事让司马曜耿耿于怀了一整日。 见司马曜对于自己同二哥饮酒便已如此不满,无忧便就打消了想告诉他昨日同她饮酒之人其实是千度的打算。他对二哥都这么忌讳,若知晓那人是千度,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见无忧不答话,司马曜上前抱住她,有些哀怨的道:“你答应过我不同其他人饮酒的,若是你想饮酒,可以找我啊,我可以陪你。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醉酒的样子,阿无,答应我,好不好?”司马曜到后来多了些诱哄的成分。 无忧对这样的司马曜总是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开口道:“好,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都不会饮酒了,醉酒的滋味太难受了,现在我的头还疼。” 司马曜闻言心里立马舒坦了,忙将无忧抱到床边坐下,开始为她按着头,边按边道:“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是偶尔可以喝一的。你喝了酒的样子极美。”司马曜到这里,极是怀念无忧在宫宴那日饮酒后的姿态。他寻思着什么时候得让无忧再喝一次。 “宫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无忧虽然不想问,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逃避。 “司马秦和司马月都在大牢里呆着,老头子的意思是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过他们身后的那些追随者,一个不留,全部处斩。”司马曜着这两日的结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无忧听着却莫名的觉得寒冷,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秦王与月王身后的可是两大世家,全部处斩?这恐怕不是几十口人便能解决的问题。她拉住司马曜的手,:“好了,不用按了,我好多了。”完,拉着司马曜坐下,看着他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想法?” 司马曜知道无忧的意思,想让他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他却沉默了。他不能忘记幼时被人欺负的样子,他不能忘记母妃的惨死,他不能忘记自己被人强自灌下寒毒终身不能有后嗣的事实。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巴不得由他亲自操刀结束那些人的性命。可是无忧却让他放过他们,他如何能答应? “景溟,我们只对主谋下手好不好?那些老弱妇孺便流放吧,他们又知道多少呢?不过是投错了胎而已。”无忧叹道,这就是谋逆的下场,会连累整个家族。 “阿无,你可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日我放过他们,不定哪一日他们便会对我持剑想向。”司马曜对无忧的这番话很是不能认同,他觉得无忧变了,变得越来越心慈手软。 “照你的意思,你不是也要除掉我?别忘了,我也是隐族的人。”无忧看着司马曜,淡淡的开口道。 司马曜闻言恼怒不已,:“你不一样,阿无,永远别这样的话。” “有什么不一样?按照你的意思,斩草除根,我便是那后患。再者,若是真要计较,我是不是应该向你报我的杀母灭族之仇?”无忧生气的问道,她不想要司马曜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同意他处死那些领头之人,可是那些幼子又何其无辜。为什么一个人犯错便要连累一个家族。 “你。”司马曜不过无忧,顿时住了口,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好,我答应你,只斩领头之人,其余的人改为流放。但是日后你再也不要今日这番话,阿无,我受不住的。”司马曜终究还是妥协了,因为无忧的是事实,他害怕他若一意孤行会导致最后两人无法收场。 见司马曜终于松口了,无忧也松了一口气,她将头靠在司马曜的肩上,道:“景溟,我知道你幼时吃了很多苦,你的母妃也是因为他们而死。我不拦着你报仇,只是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变成一个杀人恶魔。那些该死之人你将他们凌迟,我都不会阻止你,可是那些无辜的人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今日,我知道你改变主意已属不易,但是我还有一件事要让你答应我。” 无忧完抬起头看着司马曜:“景溟,答应我 ,别对他们两人出手。”这是无忧最担心的地方,司马曜最恨的两人必定有司马秦与司马月。正宣帝虽然准备留他们一名,可是无忧却知道司马曜绝不会轻易罢手。 司马曜没有作答,不得不无忧十分了解司马曜。他最恨的人便是司马月母子。当日若不是皇后的指使,母妃何至于会遭受那样的罪。而司马月更是对自己下了无解的寒毒,让自己此生都无法圆满。此仇此恨他怎能不报? “景溟,饶了他们的性命,囚禁他们一生吧,这会比杀了他们还痛苦的。”无忧见司马曜迟迟不肯答应,便巧妙的道。司马曜既然如此的恨他们,自然不希望他们轻易的死去。先保下他们的命再吧,无忧不愿看见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 无忧的提议显然符合了司马曜的心意,与其让他们舒服的死,还不如让他们苟且的活,他会让他们活得比死还难受。 终于写完了,吃夜宵去了! 第八十六章 阴姝初入凤家 讨论完司马秦与司马月的处置后,司马曜感觉无忧的情绪并不高,他转移着话题道:“阿无,过几日我选个日子将母妃的牌位迎进王府吧。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祭拜我的母妃了。” 这事是个大事,无忧欣然同意,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对了,阿无,过阵子我们就不住这里了。过完年,老头子便会退位给我,到时候要举行继位大典,我已经跟礼部了,届时封后大典同继位大典一起举行。过两日,宫里便会来人给你量衣服了。我的阿无穿上那凤袍,戴上凤冠一定极美。”司马曜想象着无忧身着皇后礼服的样子,便不自觉弯了嘴角。 “这么快。”无忧轻轻低喃道,他要登基了吗?他终于坐上了那个位置。 “怎么了?”司马曜感觉无忧好像并不是十分开心,不由有些纳闷。 “没什么,只是没有什么精神。许是昨日饮酒的缘故吧。”无忧笑了笑道,似想到什么又开口道:“那夜的事情别怪阴姝,是我要同司马月走的。阴姝当时是极力反对的,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她们受伤,你明白吗?更何况那日倾城也在,我不敢拿她的安危做赌注。” 司马曜了头,:“好,我不怪她了。不过你也答应我,别再有下次了,阿无,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你要牢记这。” 无忧见到司马曜那认真的目光,不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也许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糟。他是司马曜啊,他能解决一切困难的。 “明日我要回凤家,你去吗?”无忧看着司马曜,今年过年真的一丝过年的气息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司马曜抱歉的看着无忧,虽然他明日很想陪无忧一起,可是,他手上的事情确实太多了。“行了,不必做这个样子,明日主角也不是我们,我要带阴姝一起回去。”见司马曜的样子便知他去不了,无忧本就没有报什么希望,也就不再为难他。 “带我向岳父岳母问好,同他们道个谦。”司马曜愧疚的抱着无忧,她嫁给他一年多,两次春节他都没有能陪她回娘家,也都没有时间陪她好好玩玩儿。 “我爹娘现在可不敢让你赔礼道歉。”无忧巧笑嫣然的道。司马曜捏了捏无忧的鼻子,正色的道:“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我依然会对他们敬重。”司马曜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十分敬重二老,能养育出如此优秀的女子。 凤家的四兄妹个个出色,虽他对凤无疾与凤无澜有些成见,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优秀。能养育出四个出色的儿女,凤家二老功不可没。在司马曜的印象里,他的岳父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可是这次他却不遗余力的助自己成事,因为他关心他女儿的幸福,不想让他女儿失望。司马曜也是在凤家人身上才感觉到家的温暖,他们所有的人总是很团结,这让司马曜不禁想到自己的父皇与兄长。他们之间有的只是算计,利用,仇恨,相互厮杀。 两人又了一会话便双双就寝了,今夜两人相拥而眠。虽然司马曜不想浪费这来之不易的夜晚,可是被无忧严词拒绝了,理由便是他昨日太狠,今夜自己都还未恢复过来。司马曜听到这个理由,瞬间没有了脾气,老老实实的抱着无忧入睡了,谁让昨夜他太无法无天了呢。 第二日无忧起来的时候,床上一如既往的只有她一人。她早早的用了早膳,便拉上阴姝与倾城往凤府去了。本来她只是想叫上阴姝的,可是想到倾城一人在家,大过年的也太冷清了,便把倾城一起拉上了。 “忧儿回来了。”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凤夫人看到无忧回来依然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这两位是?”凤夫人看着站在无忧身后两名美貌的女子,不禁有些疑惑。 “见过凤夫人。”倾城柔柔的行了一个礼,而阴姝则是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快起来。”凤夫人将倾城扶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姑娘的相貌长得真好,比起无双和无忧也是不遑多让的,关键身上这股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看着便觉心疼。若是男人看了,凤夫人想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无忧。 无忧会意的道:“娘,这是景溟的师妹,你唤她倾城吧。至于这个,是阴姝,她是什么人,恐怕的由二哥来介绍了。”无忧拉了拉怔愣在那里的阴姝,向凤夫人介绍道。 “哦?”凤夫人闻言不由仔细打量了一下阴姝,这个女子一副局促的样子,再加上方才的表现,凤夫人便断定她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 “来,都先随我进去吧。”凤夫人同阴姝了头,便一手牵着一个进了屋,留下无忧一人在身后。 进了屋,只有凤相一个人在 ,看见凤夫人拉着两个陌生的女子不由吓了一跳。“夫人,这是?”凤相暗暗打量了一下两名女子,纳闷的看着凤夫人。 “她们是忧儿带来的,这个是太子的师妹倾城,这个叫阴姝,至于他的身份嘛,恐怕得由澜儿来告诉我们了。”凤夫人正着,听到风声的凤无澜率先到了屋子,看着娘亲正拉着阴姝,他便不由觉得有些头痛。忧儿在搞什么,怎么都不同他商量一下。 “二哥,你好好同爹娘。”无忧可丝毫没有要帮凤无澜的打算。她可是已经认可了阴姝做她的二嫂了,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十分不愉快,可是后来两人相处的却极好。无忧十分喜欢阴姝这率直的性格。 正当凤无澜为难之际,养伤的凤无疾同神色有些憔悴的凤无双也都出现在了屋里。凤无疾是因为听无忧身边的白芷传话让他来看他的弟媳妇,他才拖着受伤的身体来的。而凤无双则是因为想着和阴姝也算相识,多一个认识的人在,阴姝心里的忐忑会少些,所以才出了门。 “姐姐。”无忧正准备去看无双,却没有想到她自己出来了。她担忧的看了一眼凤无双。察觉到无忧的担忧,凤无双笑了笑:“我没事了,放心。”那天哭出来以后她便舒服多了,裴世清已经死了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凤无双也不愿再让家人为自己担忧。 “澜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上首的凤相见好似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但他却依然蒙在鼓里。 “哦,这个,她叫阴姝,是儿子中意之人。”凤无澜本就不是扭捏之辈,既然无忧已经带了阴姝来,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之前一直不确定自己对阴姝究竟是什么心思,可是那日她追到京城来。他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想见到她的,特别是听到她要为了他留下来,他心里只剩下欣喜,再没有以往谈及她时对她的厌恶。 阴姝没有想到能亲口听到凤无澜承认对自己的感情,而且还是当着他的家人的面。这让她既觉得开心又觉得有些难为情。虽然她一向不拘节,可是这毕竟是第一次见凤无澜的家人。 她之前方才才在凤夫人面前出了丑,无忧向她们介绍凤夫人的时候,她一慌将近日所学的官家礼仪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看着倾城落落大方的向凤夫人行礼,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越想越觉得丢人。 “我唤你阿殊可好?”得到自己儿子的准信,凤夫人笑的合不拢嘴,终于有一个好消息了。 “当然可以,平日无忧她们都是这般唤我的。”阴姝费劲脑汁的在想应该如何做到有礼节,凤家是官宦世家,想必很注意这些,她希望能给他们留一个好印象。 “行了,你别这幅作派了,我看着累。”凤无澜看着阴姝一副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看来自己是受虐惯了,现在还是觉得看到她一副母夜叉的样子顺眼一些。 “你。”阴姝恼怒的瞪了凤无澜一眼,这人什么跟什么,这不是专门拆她的台吗? 凤无澜直接无视了阴姝那杀人般的眼神,继续道:“爹,娘,她是江湖中人,做不来这些。她叫阴姝,是魔教副教主,她有一个孪生哥哥,叫阴澈,是魔教教主。他们爹娘我没有见过,也是魔教的人,居无定所。”凤无澜三下两下便将阴姝的身世给露了个彻底。 阴姝当时便愣在了那里,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全完了。她本想先给凤家二老留一个好印象。日后自己再慢慢的透露一自己是江湖的人的信息,谁知道,凤无澜却将她的底一下子揭开了。 他是不是不想同她一起,所以才这么 ,好让他的父母反对这门亲事?阴姝现在脑子里闪现过无数的念头。 “那可是个麻烦。”阴姝只听的凤夫人着。阴姝闻言心瞬间跌落至低谷,是啊,他是堂堂丞相之子,自己是魔教妖女,他们家人不同意本就在情理之中。是自己太肆意妄为了,总以为自己想要的便可以得到。 阴姝正准备开口什么,便听凤夫人道:“阿殊父母居无定所,我们如何上门提亲啊?还有好多事要同亲家商量。” 周末总是很短暂,又到了星期一! 第八十七章 凤相的决定 阴姝本来已经做好会不被凤夫人接受的准备,却冷不丁听到凤夫人这样,她惊讶的看着凤夫人:“夫人,你们。”她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们家不讲究这些,只要你们彼此中意便好。”凤夫人显然明白阴姝想要什么,她拍了拍阴姝的手,安慰的道。他们家一向不讲究门当户对,只要孩子们喜欢,他们是绝对赞成的。况且她挺喜欢阴姝的,性子大方,不做作,挺符合他们家的胃口。 “好了,别傻愣着了。”凤无澜见阴姝还一副惊讶的样子,便觉得阴姝那摸样特傻,平日那么嚣张跋扈的人,今日怎么老是发呆呢。 还未等阴姝开口,凤夫人先道:“阿姝这样挺好,不准你欺负她。”见着自家娘亲已然将阴姝当未来儿媳妇对待,凤无澜深感自己的地位在下降。本来在他们家,女儿就要受宠一些,这下又多了一个阴姝,他和大哥的日子不好过啊。他哀怨的看了一眼娘亲,却也不敢多什么。 凤家的其乐融融让在场的阴姝和倾城都大吃一惊,她们两个一个有父母如同没有一般,一个双亲都双双离世,她们都从未体会到家庭的温暖。今日到凤家,让她们感到家人的温馨与关怀。阴姝倒还好,倾城却不自觉的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忧察觉到倾城的变化 ,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娘,什么时候开饭啊,我都饿了。你有了儿媳也不能不管我们啊。”无忧难得开口打趣,将凤夫人笑得合不拢嘴,直笑她调皮。 用了膳,阴姝和倾城都陪着凤夫人在聊天,而无忧等人都去了凤相的书房,倾城见到他们的背影,眸光一闪,很快便掩饰过去了,依然若无其事的和凤夫人聊天。 几人坐定后,凤相开口道:“忧儿,有件事为父要同你一下。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年后为父与大哥便辞去官职,我们一家人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重新安家。这些年,为父在官场沉浮多年,你母亲也跟着为父担惊受怕。现在闲下来,为父得陪你母亲四处走走,看看。” 无忧没有想到今日一回来便会听到凤相做了这样的决定,而且看兄长他们的反应,他们都是已经知道的。“爹爹,你们。”无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知道爹爹与大哥完全是为了她的幸福才做的这样的决定。 自古以来,君王都忌讳外戚干政。现在虽然司马曜还不觉得凤家能碍着他,可是以后呢,以后的事谁也不准。正宣帝当年不是就是被林国公府与裴国公府架空,导致自己心爱的女子枉死吗。 “忧儿,这事也不完全是为你了,也是为了整个凤家。这些年为父算是看透了,君王无情,为父此举也是为凤家做好打算。”凤相见无忧一脸的自责,便开口安慰道。他做下这个决定,有一部分确实是为了让司马曜安心,不让无忧同司马曜之间产生嫌隙。毕竟这次清洗以后,凤家确实势头过盛了,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安心的。 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有自己的考虑。经过这次宫变,他也算是彻底看清了,裴国公府和林国公府风光多年,最后却得到什么下场呢。他不愿自己一家多年以后也陷入这样的困境,此时抽身对谁都好,司马曜还会念在自己一家的从龙之功好好的对待无忧。 “你们都要走了,只留我一个人。”无忧看着众人,只觉心里一阵难受。她的家人都要离她而去,她从此以后只能孤零零的呆在陌生的后宫。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忧儿,不必如此,出去了我们又不是不回来。我们答应你,每年回来一起聚聚好不好?”听到无忧这么,众人都有些不舍,无双不禁开口安慰道。 “忧儿,你虽舍不得我们走,但若是这个消息被司马曜知道了,我想他肯定会会大肆庆祝一番。”为了调节气氛,凤无澜出了怨念至深的这一番话。 “二哥。”无忧无奈的看了一眼凤无澜,凤无澜撇撇嘴,没有话。 “对了,二哥,昨夜怎么是你送我回去的?千度呢?”无忧突然想到昨夜的事情,连忙问道。 提到这件事,凤无澜不自觉的黑了脸,:“别跟我提这件事,我差被你害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那位的性子。你知不知道,我昨个儿夜里差被他的眼神杀死。”凤无澜这话虽的有些过了,但他昨夜确实被吓个不轻。 “对了,昨夜同你喝酒的那个男人是谁?”凤无澜一脸八卦的看着无忧。 “他叫千度,是我在南域认识的一个朋友。所以,你对景溟的是昨夜与我饮酒的人是你?”无忧抓住重道。 凤无澜头,简单的将昨夜的事情了一遍。昨夜那个男人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若是同忧儿在一起的人是他。凤无澜赶紧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的念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凭着司马曜待忧儿的态度,是肯定不会放手的。 “麻烦你了,二哥。”无忧想到昨夜的事情,也觉得一阵庆幸。 凤无澜摇了摇头:“别跟我这么客套。不过,忧儿,司马曜的性子你应知道 ,他对你的态度只要眼睛不是瞎的人都看的出来。他的独占欲太强了,平日里对我们都多有忌讳,日后你离那人还是远些吧。”凤无澜正色的道。 无忧头,她对司马曜过多次她不会离开他,可是他始终是不放心。无忧叹了一口气,也许和司马曜时候的经历有关,他一向缺乏安全感,所以只能慢慢来了。 “忧儿,我们不在,你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一直没有开口的凤无疾开口道。日后离开京城,看到无忧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他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当初太过懦弱,不敢鼓起勇气去争取自己想要的。所以忧儿永远也不会属于他,若当初他有司马曜一般的强势,不定现在便会是另一番局面。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不能重来一次。 “大哥,我知道,你不用担心。只不过你可要抓紧了,二哥都抢在你前面了。”无忧心疼的看着凤无疾。这些年大哥为凤家付出了太多,自己的终身大事却始终没有解决。他们离开京城也好,大哥不定会在外面遇上他此生的伴侣。 几人又了好一会儿话,无忧才带着倾城与阴姝告辞了。回程的时候,阴姝同倾城都发觉无忧好似兴致不高。阴姝本想问问无忧出了什么事,但碍于倾城在场,她并未开口相问。 今日司马曜回来的格外的早,无忧三人到家的时候,司马曜已经回来了,他正准备出门接无忧她们,同行的还有几日未见的阴澈。 “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司马曜掀开帘子,看着车上的三人,将无忧抱下了马车。他犹豫了一下,将手伸给倾城,让她可以借助着下马车。 阴澈见到这一幕,不由挑了挑眉。同司马曜相识多年,自然知道他的一些怪癖。没有想到今日还会伸手扶倾城,看来倾城在司马曜心中还有那么些位置。他玩味的看着无忧,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结果却让他失望了,无忧不仅没有露出不悦,反而始终面带微笑,仿佛此事理所当然一般。他可不信这三人真的能一直和谐的相处下去,若是有时间,他倒真的要在京城多留一些时间,看看以后的发展。 见阴澈一直皮笑肉不笑的的打量自己,无忧回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戏谑,不禁觉得他同阴姝果真生错了性别。一个大男人妖孽也就罢了,关键还时时刻刻有一颗八卦的心。 用了晚膳后,司马曜便带着无忧悄悄的出了门。他们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独自相处了,正好今日有时间他可以好好陪陪无忧。 “怎么了,感觉你不太开心?”虽然无忧什么都没有,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但司马曜却觉得无忧并不开心。 “没有什么,只是今日回家,父亲告诉我他同大哥准备辞官了,他们都要离开京城,我有些不舍罢了。”这件事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司马曜迟早也会知道,无忧便提前了出来。 “什么?”司马曜显然也被惊到了,随之而来的却是窃喜。凤家要离开京城,这对他来确实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一直都不喜欢无忧在凤家身上花太多的精力,他总觉的在无忧的心里凤家是排第一位的。现在他们居然选择离开,这让司马曜不得不欣喜。最重要的是凤无疾也会离开,他可不会忘了凤无疾对无忧的那些心思。虽然无忧不知道,不过总归解决了一个隐患,这也是好的。 “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虽然司马曜极力掩饰,但无忧仍从他的眉眼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十分愉悦。 司马曜赶紧摇了摇头,:“怎么会?我是在想朝廷少了岳父与大哥两个重臣,简直是一大损失。”司马曜的这话倒不完全是敷衍无忧,凤相自不必,沉浸官场多年,乃秦月国当之无愧的功臣。至于凤无疾,若撇开私人原因来看,他也算的上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忠臣。于公,他当然希望他们能留下,但是于私,他还是希望他们离无忧越远越好。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让无忧知道的。 请大家多支持我的书哦! 第八十八章 倾城发病 “以后就只剩我一人了。”无忧看着街上的来往的行人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胡,那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阿无,我想尽力医治寒毒,若是最后仍然不能有孩子,你会不会觉得遗憾?”司马曜拉着无忧的手,紧张的看着无忧,不肯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无忧摇摇头,:“我对孩子本就没有什么期待,何来的遗憾?”见司马曜怀疑的目光,她又道:“其实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当一个母亲,我觉得我的性子不适合当母亲。所以没有孩子也许对我来是一件好事。” 虽然知道无忧这些话可能是为了安慰自己,但司马曜听了心里仍然觉得妥帖无比。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积极寻找解毒的方法的,他还有很多的时间。若自己最后能幸运的解毒,无忧还是不想要孩,那也随她,只要她高兴就好。但是他不愿无忧此生留下遗憾。 “对了,司马月关在哪里?我明日想见见他。”提到寒毒,无忧不禁想起了司马月。她一直很好奇司马月是从何处得来的毒药。 “你见他做什么?”司马曜听到无忧要求见司马月,不悦的皱皱眉。司马月对无忧的心思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想到现在无忧竟然想去见他。 无忧无言的看着司马曜,不知道他在乱想什么,:“我想知道他的寒毒从何而来?若能拿到毒药,我有一半的把握为你解毒。” “这种事何需你亲自去问,我自然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开口。”司马曜的眼里闪过一抹厉光,这么多年司马月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他得慢慢的偿还。 “你确定他会开口?”无忧挑眉看着他。司马曜闻言皱了皱眉,虽然他对司马月没有好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硬骨头。 “他本性也并不坏,只是你们都生在帝王家。”想起那日司马月的话,无忧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句。还好,司马曜不会有子嗣,不然她都不敢想象若是他们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为了王位也走到这一步。 对无忧关于司马月的评价,司马曜除了冷哼了一声以外,也没多言。“好了,明日让你去便是,今夜别再提他了,扫兴。”司马曜不想自己辛辛苦苦挤出来的时间都浪费在同无忧争执上。 无忧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再些让司马曜不快的事情。接下来的两人便开始在街上闲逛。这是这么久以来二人头一次感觉如此的放松,他们一起看了各式表演,吃了许多路边的摊,甚至还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除了他们两人所到之处都会引来一片侧目以外,无忧对今日的安排十分的满意。无忧觉得若是这么过一辈子,那是极幸福的一件事。可是,她却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奢望。司马曜登基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少了。 两人玩到很晚才回府,刚回府便听府里出了一件大事,倾城病发了,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司马曜闻言,立即放开无忧的手匆匆往倾城的院赶去,无忧顿了一下,也去了倾城的院子。 到了倾城的院子,阴姝与白芷她们都已经在那儿了。“怎么回事?现在倾城的情况怎么样了?”司马曜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开口问道。好好的,倾城怎么会犯病? 众人没有答话,都静默着,无忧却注意到白芷的脸色有些不对。她心里一咯噔,难道这事同白芷有关。 趁司马曜没有注意,无忧向白芷使了一个眼神,白芷会意,快步来到无忧身边将今日他们出去后的事了一个大概。 原来今日无忧他们出去后,绿萝同伺候倾城的丫鬟起了一些争执,双方正在争吵的时候,被倾城听见了。她出来劝,不知怎么的就晕了过去。 无忧闻言皱了皱眉,此事虽不与绿萝有直接的关系,可是现在司马曜暴怒,绿萝也绝对讨不了好。 果不其然,那边司马曜得知今日的事情,便直接将绿萝和倾城身边那个叫灵儿的丫鬟唤了过来。“你们为何事争吵,惹得师妹不快?”司马曜看着跪在眼前的二人问道。 “王爷明鉴,今日我家主子有些不舒服,我就想着到厨房为她准备些燕窝。刚到厨房,端起燕窝,绿萝姐便冲出来那是她为王妃准备的。我气不过才同绿萝姐争执起来,谁知她不依不饶,后来姐出来,她都还了一些难听的话。”那个叫灵儿的丫鬟倒是一个会来事儿的,三下两下将责任全推给了绿萝。 “哦?她了什么?”司马曜扫了一眼绿萝,继续问着灵儿。 “绿萝她王妃待我家主子好那是一回事,但还请我家主子注意自己的身份。”灵儿赶紧回道。 司马曜冷笑了一声看着绿萝,:“你是不是这么了?” “是,但是是因为。”还未等绿萝完,司马曜便挥手打断她的话,:“我倒不知道本王的师妹竟然需要心翼翼的在府里过活,甚至还要看你们的脸色。注意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难道本王的师妹还要对你们卑躬屈膝?”司马曜的这话的字字诛心,院子里的人除了无忧、阴姝以外全都跪下了,连称不敢。 无忧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王爷,可否给绿萝一个解释的机会?”绿萝的性子虽然急躁,但也绝不会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 司马曜看了无忧一眼,隔了半响才道:“。”绿萝闻言,连忙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了一遍。 最近无忧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忧思太重,她便想着要给无忧补补。所以她自下午开始便吩咐厨房为无忧炖了燕窝。晚上她去厨房查看的时候,却看见灵儿端着燕窝正要离开。她当即便对灵儿了这燕窝是她为无忧准备的,结果灵儿却倾城姐身子不爽,想要吃燕窝。绿萝又哪是让的人的性子,当即便同灵儿争了起来。灵儿话里话外都是王爷十分看重倾城姐,连王妃都得让着倾城姐。 若是王妃知道倾城姐要吃燕窝 ,肯定也不敢同倾城姐相争的。这些话让绿萝听到,她又如何忍得下来。无忧在她的心里那是她的一切,所以她才有了后面的那番话。 听了绿萝的话,司马曜皱眉看着灵儿:“绿萝的是否属实?”灵儿早已被倾城的晕倒给吓得胆战心惊,方才她极力的将责任推给绿萝,现在绿萝将事实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这顿责罚是少不了了,故而还没有答话便一股脑儿的晕了过去。 司马懿见此冷哼了一声,:“今日这事两人绿萝同灵儿都有错,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司马曜一出口便将两人的惩罚定下了。无忧紧紧捏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不要开口。她冷眼看了一眼司马曜,转身离去。 “无忧。”阴姝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白芷见此止住步伐,准备陪着绿萝去受刑。司马曜看着无忧离去,正想追上去,此时,为倾城确诊的大夫却出来了,他无奈只得作罢。 “师妹他怎么样?”见诊治的人是一直为他诊治的颜老,司马曜略微放心了些。 “王爷,恕我眼拙,我确实诊断不出倾城姑娘为何晕厥。她身体有些奇怪,但是老夫确实不知道怪在何处。”颜老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病症,看脉象看不出有何问题,但是却莫名其妙的昏迷。 司马曜头,表示知道了。他对倾城的病症也略有所闻,当初师傅花费数番功夫也未能医治好,这病着实有些莫名。 “不过倾城姑娘忧思颇重,病从心起,还是要放宽心才好。”颜老又嘱咐了几句,便先离去了。 司马曜进去的时候倾城已经醒了,:“师兄,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师嫂呢,我要给她道歉,今日的事是灵儿不对。师嫂会不会责怪我?会不会不理我了?”倾城泪眼婆娑的看着司马曜。 司马曜只得安慰道:“你师嫂刚刚才走,不会的,她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师兄明日再来看你。” 又安慰了一下倾城,司马曜才走出房门。想到方才无忧的背影,他便觉得一阵头大,无忧的样子好似十分生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无忧的院子走去,路上却碰上正在那里悠闲等待的阴澈。阴澈显然是来看热闹的,他盯着一张妖孽笑,一脸笑意的看着司马曜。 “我曜,现在才想着去道歉,可能晚了些。女人的心眼儿很的。”阴澈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道。 “滚。”司马曜可没有耐心同阴澈废话,直接让他滚蛋。“曜,作为多年兄弟,送你一句忠告,你的王妃不是有容人之量之人,你可得做好准备。”阴澈今日是来醒司马曜的,他的这个好友看似精明,在感情方面却是一个白痴。 “乱讲什么,倾城是我的师妹。此生我只会有阿无一人。”司马曜脚步微顿,了这句以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阴澈看着司马曜离去的背影,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曜,希望你真能如你今日所言,不然。”阴澈没有再下去,他接触过很多的女人,他知道女人的心思。而司马曜却完全不知道女人的想法,有时候女人失去理智是很恐怖的。 星期三了,过了一半了,呵呵! 第八十九章 再起争执 这边,阴姝一直陪着无忧回到了清波院,阴姝心翼翼的看着无忧,担忧的问道:“无忧,你没有事吧?”阴姝总觉得盛怒中的无忧很恐怖,虽然在她脸上看不出有一丝动怒的迹象,可是阴姝却觉得她们四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无忧扬起一抹笑,摇摇头,“挨板子的人又不是我,我怎么会有事。” 阴姝默了默才道:“今日这事确实是司马曜太过武断了,他想来也是太担心倾城了。你也知道倾城毕竟是他师傅的独女,他师傅如今又不在了,所以难免。”阴姝尽力的为司马曜解释着。 “我明白。你放心,我没事。”不想看到阴姝再为自己担忧,无忧便同阴姝聊起了其它的话题。“你同二哥的婚礼我是一定要参加的,到时候要提早通知我。”提到凤无澜,阴姝很快便转移了注意力,也不在继续刚才的事情。 见阴姝喋喋不休的起自己的事情,无忧有些羡慕的看着她。今日司马曜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她知道他着急,他紧张倾城,可是他怎么能这么武断。开始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听信那个叫灵儿的谗言,根本不给绿萝解释的机会。 后来事情明了了,两人竟然得到相同的处罚。虽然绿萝今日的话确实有错,可是也是灵儿错的更多一些,他却给了两人相同的惩罚。绿萝是自己的丫鬟,若她犯错,自己当然不会徇私舞弊,可是他却亲自出手。他恐怕是担心自己不会惩治绿萝,他才亲自出手的吧。 想到这些,无忧便觉得有些没有意思。他什么事都不信任自己,而且他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在对自己。给倾城脸色?这忠王府谁敢给倾城脸色?他是在提自己而已。 “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无忧此时只想一个人静静,便让阴姝先走了。阴姝本想再什么,但见无忧一脸的坚决,也只得头同意。 无忧一人坐了一会儿,听到背后有动静,她以为是白芷回来了,便问道:“绿萝怎么样了?给她上药没有?” 听到对方久久没有应答,无忧转过身却看到来的人是司马曜。她起身行了一礼道:“不知王爷到访有何贵干?” 司马曜被无忧的疏离给惊在了当场,他知道今日无忧可能生气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生气。 “你何必用这种态度?”司马曜见无忧如此冷淡的对他,心里也有些不喜。他承认自己今日太过冲动了些,可是她也不看看绿萝的那些叫什么话。他给无忧过,倾城在他心里的地位,他希望她能同倾城好好相处。 “王爷若觉得不喜,大可离去。”无忧今日也是有些起火,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 “你。”司马曜愤愤的了一个字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一甩袖子,愤愤离去。他此时没办法继续和无忧讲话,还是等两人平静一些再吧。 无忧看着司马曜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们又吵架了,最近这种事情好似经常发生。不知这次他们又会多久才见。 过了一会儿,白芷回来了,无忧问了一下绿萝的情况,得知没有大碍,现在承影正在照顾她,便也放心了。 她让欲言又止的白芷早去歇息,自己也早早的歇下了,但却一夜无眠。 第二日她一早便起了,谁也没有带,直接去了关押司马月的地方。虽然昨夜同司马曜闹了不愉快,但关于寒毒这件事,无忧始终都放在心上了。 有司马曜的手令,无忧没有被阻拦便见到了被关押的司马月。相比前几日,今日的司马月看起来颓废了不少。他显然没有想到无忧会来看他,见到无忧的一刹那,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没有想到你会来看我。”司马月看着无忧,她不是最讨厌他的么?为什么今日会来看他? “我还是想问上次那个问题,你的寒毒从何而来?”无忧开门见山的问道。虽知道司马月并不如她想象之中那么可恶,可是无忧对他还是很难有好感。 司马月闻言苦笑一声,果然还是为了司马曜,自己竟然还会有妄念。“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不知是在笑他这可悲的一生还是笑自己的不自知。过了好久,他才停下来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是一个黑衣人给我的,他这种药会让司马曜痛不欲生,我根本就不知道寒毒的功效。只是当初我恨毒了司马曜,所以想让他不好过而已。至于不能有子嗣,我也确实不知。” 无忧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黑衣人?这同她想的又有了些变化,原以为这药是皇后派派林国公府寻得,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却不是那么回事。黑衣人?那个黑衣人会是谁呢?他有什么目的?他如何在守卫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 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深深困扰着无忧。见从司马月这里得不到答案,无忧变准备离开了。“等等,我母妃与王妃她们呢?”司马月突然开口问道。 无忧脚步一顿,道:“皇上赐了皇后一匹白绫,至于月王妃,她受你所累,被流放了。”无忧的话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压抑的痛苦,无忧脚步一滞,还是出了牢房。有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即便她现在同情司马月,可是也改变不了当初他对司马曜造成的伤害。 出了牢房,无忧还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人跟踪了。待她察觉时,对方已经到了她身前。 “是你?”无忧疑惑的看着来人,显然未曾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许久不见的雪国太子楚泚。她已许久未见过此人,原以为他会趁宫乱逃回雪国,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在京城。 “太子妃近来可好?”楚泚同无忧问着好。无忧暗自戒备着,:“不知楚太子拦住我,是何用意?”她从来不敢瞧眼前之人。楚泚身为质子却依然能在秦月拥有自己的势力,但凭这无忧便不敢觑。 “此次王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还望太子妃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出手相助。”楚泚笑意盈盈的看着无忧,能接近无忧真的很不容易,他筹备了多日才在今天见到无忧了。 无忧默了默开口道:“楚太子想要我助你离开京城?”无忧方才仔细想了一番,除了这件事,她实在想不打楚泚有什么会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楚泚赞赏的看着无忧,:“和聪明人话就是省事。没错,此番我想让太子妃为我求情,让司马兄放我离去。” “你同景溟本就相交,何需我为你求情。”无忧不知道楚泚打的是什么算盘,他自己同司马曜之间本就有密切往来,何必要让她开口。 “呵呵,我与司马兄当日不过各取所需罢了。现在司马兄事成,我怕他早已不记得我了。”楚泚这话虽然得很隐晦,但无忧却是听明白了。想必当初司马曜同楚泚二人是达成了什么协议的,不过现在看来,司马曜极有可能想不遵守当初的约定,阴楚泚一把。 虽然司马曜这事做得不厚道,可是站在国家的角度,无忧也不能司马曜做错了。毕竟楚泚这人太过危险,若放他回去,那无疑是放虎归山了。这对秦月来不得不是一个劲敌。 无忧顿了顿道:“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要为了你惹景溟不快。”显然无忧也是没有打算放楚泚离开的。以楚泚的本事现在都还未能逃脱,那边明司马曜在他身上时花了大力气的,可见司马曜是如何的的忌讳他。若是放他回去,两国再起纷争,此时的秦月可没有十足取胜的把握。 “太子妃和太子果然不愧为夫妻,两人都是过河拆桥之人。莫非太子妃已忘了那夜我们下了一整夜的棋,还是在那样的地方。你若是这事被那些老学究知道了,太子妃的名声该如何?太子的脸面又将置于何地?哦,不对,司马兄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你也将成为一国之后。这事若传出去,我怕两位脸上难看。”楚泚显然是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道。 无忧淡淡一笑:“你威胁我?” 楚泚一躬身,:“太子妃别误会,这可谈不上误会,只是提醒罢了。好了,我也不耽搁太子妃时间了,今日的事还望太子妃多想想。”完,楚泚便急急的走了,方才他使了尿遁才出来找无忧。现在恐怕被人发现了,他的赶紧离开才是,不然让司马曜知道知道,他就没有一希望了。 无忧看着楚泚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泚想让以这件事来威胁她,还真是下错了一步棋。无忧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若楚泚好言相求无忧不定还会助上一分。今日他却以这样的态度,无忧那绝计是不会妥协的。 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虐一下吧! 第九十章 离别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元宵。无忧这些日子每天几乎都在凤家度过,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她觉得和凤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宝贵。 年后,父亲和大哥便会请辞了,届时一家人也会远离这是非之地,徒留她一人。倾城在这段时间找过她多次,却都被她避开了。她不知道倾城在这件事上到底有没有主导作用,她现在也不想去追究。她有时候都分不清楚倾城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她不愿再同倾城对上。惹不起,她总躲得起。 她和司马曜似乎又回到了刚成婚的时候,她对他恭敬有礼,他对她亦彬彬有礼,两人现在可以是相敬如宾。倾城的那件事,无忧无法释怀,不是因为他在意倾城,而是因为他的不信任让她感觉很寒心。 无忧乘着月色来到桂嬷嬷的房门外,有些犹豫自己是否要进去。今日她从凤府用完膳出来便想来桂嬷嬷这里看看,大过节的桂嬷嬷一个人也挺孤单。但是她到了门口却又胆怯了,今日她又是一个人。她该如何同桂嬷嬷她如今和司马曜的关系呢。 正当她在犹豫是否要进去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无忧看着里面出来的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行礼道:“妾身见过王爷。”在这里遇见司马曜是很正常的事,以往他便会来偷偷祭拜,现在他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前来。 司马曜见到无忧本是一喜,但看见她对自己行礼,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 。无忧这样子已经十多天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比起这样彬彬有礼的无忧,司马曜更喜欢那个淡然,经常气的他发疯的无忧。 “王妃怎么来了?老奴刚才问王爷,他还你今日有事,不能前来呢。”桂嬷嬷见到无忧很是开心,连连拉着无忧话。 “我那边完的比较早,想着王爷应该还在这边,便过来了。”当着桂嬷嬷的面,无忧不好多什么。 两人和桂嬷嬷又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出了门,两人便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方才在桂嬷嬷面前,二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有矛盾的迹象,反而你一句我一句将桂嬷嬷哄的很开心。可是到了两人独处之时,他们却一致的沉默了。 “日子已经定了,再过一个月,便是登基大典了。”最终,司马曜憋不住率先开口道。 “妾身知晓了,定当好好准备。”无忧头回复道。 司马曜闻言,手不由自主的攥紧,深吸了几口气才问道:“你非要这样话?”司马曜真的有些恼怒了,都过去十多日了,无忧依然没有转变的迹象。 “若王爷对妾身有何不满,请告诉妾身,妾身会改的。”无忧一脸真诚的看着司马曜。 司马曜紧紧的盯着凤无忧,手指捏的咯咯直响,眼中的怒火也越来越盛。可是看着无忧平淡的面容,他颓然的松懈了下来。“阿无,不要这样子,伤人伤己。”司马曜无力的道。 无忧闻言淡笑了一下却并未作答。伤人伤己?也许吧,这样对他,无忧自己也不好受。可是让她回到以前,她却做不到了。 见无忧沉默下来,并未再那些话气他,司马曜总算舒坦了一些。他拣着一些大典的事情来,无忧只是默默的听着,并未有任何的表示。即便这样,司马曜也觉得满足了,他宁肯她这般的沉默也比她那般的态度来的要好。 这一路便在司马曜一个人的独白中结束,到了王府,无忧自回了清波院,司马曜略一沉吟也跟了上去。 无忧当司马曜不存在般,自顾自的洗了澡早早的的上床睡了,并没有搭理全程坐在屋里的司马曜。司马曜摸摸鼻子,自动自发的去了净室,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一个澡,便出来了。待他上床后发现无忧早已睡熟,他叹了一口气,将无忧紧紧的抱在怀里。 虽然今夜什么都做不了,他还是觉得满足了,至少今日无忧没有再那些让他皱眉的话。无忧的冷淡他受的,却受不了无忧如同平常妇人一般的模样。那样的无忧便不是他的阿无了,而是同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一样,成日戴着一副贤良的面具做人。 第二日,无忧起来的很早,她一动,司马曜变醒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再睡一会儿。”因为有无忧在身边,司马曜这觉睡的很香。 “你不去早朝?”无忧有些讶异司马曜此时竟然还在睡觉。 “我告假了。”司马曜将头埋在无忧脖子旁,狠狠的嗅了几口。这段日子,没有无忧的陪伴,他几乎夜夜失眠。好不容易一觉到天明,他着实有些贪念这样的日子,所以索性告了假,让自己多享受一下,可没有想到一贯赖床的无忧这么早便要起来。 “那你再睡一下吧。”无忧今日有重要的事情,她可不能再耽搁。 “陪我睡一下会儿。”司马曜拉住无忧,不让她起身。无忧皱了皱眉看着司马曜:“今日父亲他们要离开,我要回凤家。” 司马曜闻言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无忧:“这么快?”他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之前无忧同他过凤相的决定,可是他没有想到凤相这么迫不及待的便要离开。 无忧头,这也是凤相的决定。他早走晚走都是要走,还不如过完节就离开,还能趁着春暖花开之际到南方,让娘亲看一下南方的秀丽景色。听了这话,无忧也不便什么。虽然很舍不得他们离开,可是看见大家溢于言表的喜悦,她也只能赞成了。 “我陪你一起去。”司马曜此时也不再拦着无忧,率先下床,然后唤白芷进来为无忧梳洗打扮。 两人匆匆用了膳,便赶到了凤府。此时凤家门口停了几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大大的箱子。 “二哥。都准备好了吗?”无忧看见凤无澜正在整理东西,便上前问道。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东西都已经搬上车了。 “是忧儿啊,东西都备好了。爹和大哥刚下朝回来,事情很顺利,皇上准了。他们正在里面收拾,应该也快好了。”凤无澜看着无忧,虽然很不舍,可是他们却必须的这么做。 几人正着,凤相一干人等便出来了。“岳父大人何必如此匆忙?”司马曜朝着凤相行了一礼,凤相侧过身避开了。司马曜可是未来的皇上,他可不敢受他这一礼。 “这些年一直在朝野,都没有时间好好陪陪夫人,今日总算可以放下担子了,老夫可是迫不及待啊。”凤相开玩笑的道。司马曜见此也不便再什么。 那边无忧同凤夫人,凤无双正一一道别时,阴澈兄妹二人也来了。他们今日会同凤家一同离开,这一路也会和凤家人一起,直到找到他们父母为止。起自己的父母,阴澈和阴姝便是一阵无语。有谁见过为了怕打扰,连个联络方式都不留下的父母?很不幸,这样的父母却正好被他们两兄妹给遇上了。 虽然阴姝不在意自己父母是否同意,可是凤夫人还是觉得应该同长辈先知会一声,况且到时候人多也热闹一些。阴姝只要同凤无澜一起便没有意见,而阴澈则是想趁这段时间多多接触一下凤家人,看看他们是否如阴姝所那么和善,还是他们只是做做表面样子。于是他便也要同凤家一起。 其他人对此倒都不觉得有什么,阴姝与阴澈是两兄妹,人家兄长不放心也是正常。只是凤无双却有些无法忍受阴澈那一脸的妖孽相。她实在不明白好好的一个男子却比女人还娇还媚,再加上他的那副作派,凤无双实在无法将阴澈当一个男子来对待。 阴姝趁司马曜不注意的时候,将无忧拉到一边,悄悄的将一枚令牌与几个信号弹交给她,并低声道:“只是我魔教的令牌,可以号令众教徒,若有什么事,你只需发一个信号,我魔教众人见到此信号必定会前来,到时候你可以吩咐他们做任何的事情。” 无忧好笑的看着阴姝,本想推拒,但看到对方眼中的坚持,她头表示谢意,然后接了过来。 阴姝将这段日子自己和司马曜的冷战看在眼里,她也是一片好心吧。虽然无忧不觉得自己有用的上它的一天。不过阴姝的这份好意,无忧还是心领了。 算上阴姝给自己的这个东西,无忧身上已经有好几份这样的关怀了。昨日爹爹将他朝中多年的人脉底子给她了,也对她细细明了哪些是他的人。大哥将他以前准备的一些力量全部交给了无忧,而二哥则是将赛天下和凤舞的管理权通通交给了她,这样她便能得到最新的消息。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可是给她的却都是能保命的东西,看来在他们的眼中并不看好自己和司马曜的未来。可是因为她喜欢,他们都义无反顾的支持她,亦如当初支持司马曜一般。无忧对他们的好意都收下了,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心的离开。 即便再不舍,也有分别的时候,无忧站在城门口,看着凤家的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只剩下一个黑。当那黑也消失不见的时候,一滴眼泪不期然的从无忧的眼中滚落。 周末愉快啊,各位! 第九十一章 谣言四起 “阿无,别伤心,你还有我,别哭。”司马曜是头一次见到无忧落泪,虽然只有一滴,却让他的心格外的难受。他不是不知道无忧对凤家的感情,也想过凤家的离开会让无忧伤心,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流泪。 在他的心中无忧总是十分淡然,有时近乎冷情,可是她待凤家始终不一般。 “我们回去吧。”过了一会儿,无忧调整过来对司马曜道。她确实很不舍,可是这是他们的选择,她应当支持他们。她不能那么自私,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能限制他们的自由。他们过的安好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幸福,她的今生已注定会在那牢笼里度过,她希望他们将她的路一同走了,将她未看的风景一遍看了,这样她也不枉此生了。 司马曜看着一旁的无忧,总觉得她有什么变了,可是他却不出来。感觉无忧决定了什么,又放下了什么,整个人好像不一样了。 他知道一切的安慰都是徒劳的,他只是紧紧的握着无忧的手,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他一直会在她的身边。 离登基大典越来越近了,无忧却提不起精神做任何的事情。最近她总是感觉很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每日她最喜欢的便是睡觉,有时一整日一整日的睡。白芷担忧不已,想为她看看,却被她拒绝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的身子没有事,她好像只是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致。 这日无忧正在睡觉,却被绿萝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她不悦的看着绿萝,上次的事情她还没有吸取教训,这样的性子以后怎么办。 “姐,不好了,我刚听到消息,现在外面正在盛传现任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和一个陌生男子在妓院过了一夜。”经过上次倾城的事,绿萝已经稳重了许多,可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让她措手不及,她才这般着急。 “什么?”白芷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绿萝,再看了看无忧。却发现无忧脸上一片坦然,无半分的讶异,她的心里不由一个咯噔。难道绿萝的事情是真的?不然为何姐一都不惊讶。 无忧找了件衣服披上便下床了,最近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心情影响,她居然有些怕冷了,身体也没有往常暖和了。她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道:“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消息?”楚泚出手了吗?真的拿这件事来要挟她? 无忧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楚泚,那日他拦住她让她助他离开,还拿此事要挟她。若不是他,无忧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殊不知,此刻的楚泚听闻这个消息正满脸的恼怒。到底是谁?是谁将这个消息放出来的?他现在还拿什么要挟凤无忧? “姐,是赛天下的掌柜告诉我的,酒楼有人悄悄在议论,估计很快就会传开。”现在无忧掌管赛天下,有什么风吹草动,掌柜的便会第一时间告知无忧。可是掌柜却没有想到今日的这个劲暴的新闻却与自己的主子有关。饶是他再沉稳,也不由有些慌了。 “我知道了,绿萝你近日多留意外面的举动,告诉赛天下掌柜,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报来。”看来有人不想让自己当这个皇后啊,无忧笑了笑。方才她一个想到的就是楚泚散播的这个消息,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不对。楚泚想要以此要挟于她,怎么会白白丢掉这张牌呢?那么结果必然便是后面有人推波助澜,其目的不言而喻。 眼看快要到登基大典了,想必那些人也慌了,损毁自己的名声,让自己不能成功踏上后位。看来自己真的是挡了很多人的路啊。 那边,虽然司马曜消息灵通,可是在这则消息传遍京城之时,他却仍然一无所知。原因很简单,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起这件事。 其中最为难的要数鱼肠,他主要是负责打探消息的,当这则消息送到他面前时,他完全被惊呆了。随后开始犯难,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司马曜这则消息。他知道司马曜对无忧的感情,他不敢保证司马曜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他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便是压下这件事,然后派最好探子去查探这则消息的真伪。若是这则消息是假的,只是杜撰的,那便还好,可是若是真的,他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敢在想下去。 夜间,司马曜回府后,鱼肠站在他旁边,几次张口欲言,却又吞了下去。他已经查清了,这则消息完全属实。他都不记得当时那探子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没有想到王妃真的同一个男子在一个房间里过了一夜,而且还是在妓院。 本来已经探的事情属实,他应该告诉王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正当他犹豫之时,却看见久不出门的倾城正朝他们施施然走来。 “师妹,你怎么出来了?现在虽然没有之前寒冷了,可是晚上你出门还是多加些衣服。”见到倾城,司马曜感觉很意外。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倾城便不怎么喜欢出门了。没有想到今日这么晚了,她还出来了。 “多谢师兄关心,我正准备去看师嫂,你也是去看师嫂的吗?师兄你可要好好查查,那些人太可恶了,怎么能如此诋毁师嫂。”倾城忿忿不平的看着司马曜。 司马曜莫名的看着倾城,:“你师嫂怎么了?查什么?谁诋毁她?”司马曜不解的看着倾城。而一旁的鱼肠听到倾城的话,心里咯噔一声,他看了看一脸愤愤的倾城,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师兄不知道?”倾城惊讶的看着司马曜。这件事全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怎么师兄还不知道呢。 司马曜见倾城吃惊的样子,便知事情有异,他扫了一眼在一旁努力隐形的鱼肠,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鱼肠听到司马曜的召唤,便知这事瞒不住了,便只得道:“从今日早晨起,便有人盛传王妃同一陌生男子在妓院里过了一夜。属下以为这时候出这事,定是有人故意针对王妃,毕竟再过几日便是封后大典了。他们定然是怕王妃阻了他们的路,故而才想出这个办法的。” 还未等司马曜开口,就听倾城道:“就是,师兄,你那些人怎么那么可恶,不知道女子的名节重于天吗,怎么如此诋毁师嫂。以师嫂的为人怎么会与人共度一宿,且还是妓院呢,这事一定要彻查,还师嫂一个清白。” 若方才鱼肠还不确定倾城的心思,那方才倾城的一番话,便让鱼肠确定倾城真的对无忧有敌意了。刚才她故意在王爷面前提起这件事,在自己努力将重转移到背后操作之人的目的之时,她却又将王爷的注意力引回王妃同一个陌生男子共度一宿上面。没有想到 ,倾城这样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有这么一番心思。 司马曜过了好久才将这则消息消化完,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保持冷静的,他在这一刻却极其平静,甚至还让倾城先回去,无忧那边自有他去,让她不必担忧。待倾城离去后,他极其平静的问鱼肠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当鱼肠给出肯定的结果时,他仍然平静的让他退下,然后自己若无其事的到了清波院。 “今日怎么样?还是那般嗜睡吗?还是让白芷给你看看吧,要不让颜老来也行。”司马曜一如既往的抱了抱无忧,将她搂在自己怀里,闻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 无忧有些吃不准司马曜是否已经知道那则传言,按他的势力,他理应第一时间知道这则消息,并且知道这则消息是真的。可是若是他已经知道,为什么还会这么平静?甚至连问都不问自己一下,这同他平日的所作所为大相径庭。 “景溟,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无忧想抬起头看这司马曜,却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有啊,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问你。我想问问那礼服合不合身?有没有要改的地方?还有大典上的事情你都记得了吗?我已经将程序最精简了,可是还是很繁琐,到时候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消。最近你特别嗜睡,你可千万别在典礼上便睡着了……。”司马曜絮絮叨叨的了一大堆。 无忧敢肯定司马曜必然知道什么了,可是他却一都不问自己,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信任自己。想到这里,无忧更觉得有必要对司马曜一下那日的情景,“景溟,你听我给你,那日是这样的。” 无忧的话还未完,便被司马曜打断了,“嘘,别了,我都知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好好的准备三日后的大典便是,其余的你不用担心。我要那日你漂漂亮亮的嫁给我。阿无,你知道吗,我此生最后悔的是同你大婚时没有好好同你相处,这次帝后大典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不会让它出任何差错的。”司马曜这话不知是给无忧听还是给自己听。 无忧见司马曜并不想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便也只得作罢,只要司马曜相信便好。心事一落,无忧很快又犯困了,在熟悉的怀抱中,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司马曜将她放在床上,脸上神色莫名,眼里一片复杂。他不敢问,也不想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无,你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司马曜宣誓一般的道。 要开始虐了! 第九十二章 晴天霹雳 此时无法入睡的还有即将退位的正宣帝,还有三日他便要退位于司马曜了,可是临了却出了这样的事。 正宣帝思量了一整日,还是决定插手此事。他知道许多势力都不愿要司马曜继位,谁想要一个无后的皇帝?可是他只有三个皇子,他是决计不会将皇位传给司马秦与司马月的。若不是他们的母妃,他心爱的人儿又如何会遭受那样的折磨。留下他们二人的性命也都是以防万一。 他早已经想过了,若是司马曜此生真的没有子嗣,那他就让司马曜从司马秦与司马月二人中过继一个儿子作为未来的储君人选。当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还没有对司马曜提及。 虽然如贵妃的仇已经报了,但是他同司马曜的父子之情也早已不在,曜儿对他只有不出的冷漠。他却怪不得别人,因为造成如今这样局面的正是他自己。 在报仇之后,他已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只想余生做一个闲散的太上皇,可是显然有人不想看到曜儿顺利继位啊。 凤无忧,一个令正宣帝头痛的人,他知道曜儿对凤无忧的感情,他不敢再轻易出手。他可以容忍凤无忧是隐族的后人,也可以容忍曜儿将她放在心上,可是他却不能容忍她会危及曜儿的皇位。 若那传言是真的,他不会让凤无忧踏上后位的。皇后乃天下妇人之表率,他不能让无忧影响曜儿那本就不稳的皇位。 想到这里,正宣帝开口道:“夜,去查查这件事是否属实?还有,查一查这谣言从何而来?” 隐身在暗处的夜闻言身子一顿,随即领命而去。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夜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正是当事人之一。可是他却百口莫辩,有谁会相信那夜忠王妃与他只是在妓院躲了一夜呢?不管怎么样,忠王妃的声名必然会受损。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谁将这件事透露出来的?那夜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们四人,他不认为是楚泚动的手,相反他觉得那个叫青鸾的妓女的可能性还要大些。 思及此,他直奔那日的妓院而去,这件事他不敢假手他人,只敢亲自查探。一番查探下来,结果却出乎他意料,走漏风声的既不是青鸾也不是楚泚,竟然是一个叫蝶雨的人,而且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被保护了起来。 最让夜不解的是这个叫蝶雨的人竟然是凤舞的人。凤舞乃凤家二公子凤无澜的产业,这在京城无人不知,可却没有想到此次散播消息的竟然是凤舞的人。 夜有心去找楚泚想要对司马曜讲出当日的情非得已,可是却遭到了楚泚的拒绝。当事情发生之时,楚泚十分恼怒,他已经不能用任何的事情要挟凤无忧了。可是当他冷静下来后,他却从这件事上看到了一丝希望。 司马曜对凤无忧的在乎他一直看在眼里,若是这事能让司马曜方寸大乱,从而放松了对他的监视,那么他逃出秦月的机会将大大的增加。所以当夜来找他时,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同时他也悄悄给青鸾传信,让她不得相助凤无忧他们。 正当夜在这边焦头烂额之时,无忧那边却处于一片寂静之中。原来,第二日,无忧睡到午时都还未醒,司马曜担忧她的身体,便让白芷为她切脉,结果却将白芷愣在了当场。任司马曜询问,她都没有开口,只近日无忧身体劳累,故而有些嗜睡。 可是司马曜是何等惊觉的人物,他当下将跟随他多年的颜老请了过来,结果颜老一切脉,便发现无忧这是喜脉,且有一个多月了。 司马曜当时便被惊在了当场,他反复让颜老诊了多次,结果都是一样。他又不死心的让颜老为他诊脉,他暗自希望自己的寒毒已解。可是从颜老为难的眼神中,他便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 他登时便觉得自己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连骨子里都冷了。正当此时,鱼肠却又为他传来了新的消息,今日京城又开始流传忠王妃同一陌生男子在大年初一一同喝酒,酒醉后还一起在凤舞呆了近一个时辰。 鱼肠看着脸色铁青的司马曜,他还不知道无忧有孕这件事,完全不知道他刚刚得到的这个消息对司马曜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白芷和绿萝戒备的看着司马曜,生怕他一怒之下会做出不利于无忧的事情。“出去。”司马曜冷冷的道。 鱼肠和颜老相视一眼,率先出了门,而白芷和绿萝却挡在无忧床边,不让司马曜靠近。司马曜一个挥手便将两人甩出了门外,她们瞬间被鱼肠等人控制,动弹不得,只的焦急的望着房门。 许是动静太大,无忧不耐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司马曜失魂落魄的站在她的床边。她一惊,“景溟,你怎么了?”无忧担心的问道,她从未见过司马曜这般模样,仿佛天塌了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颓然。 “阿无,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司马曜盯着无忧,淡淡的问道。 无忧闻言,不耐的皱了皱眉,又是这个问题,她最近总觉得情绪波动很大,有些不受控制,此番听到司马曜又是拿这个问题烦她,便觉得有些不耐。殊不知她的不耐在司马曜的眼里却成了她背叛他的最佳证明。 他惨然的一笑,随即坐在无忧床边,伸手摸上她的腹,感觉司马曜的手在她腹越来越用力,无忧一惊,忙将身子往后一仰,惊异的道:“景溟,你怎么了?你太用力了。” 司马曜闻言却露出绝美的一笑,若放在平日无忧定然觉的司马曜这一笑可让百花失色,可是,今时今日,她却觉得司马曜的笑容里包含了太多,有讽刺,有愤怒,有失望,有痛恨。 她正想开口什么,却听司马曜道:“那夜在妓院是怎么回事?对方是谁?” 无忧闻言哭笑不得,昨夜她就想对他,可是他不听,现在又要问。不过她本就是要对他的,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细细的将那日的事情了一遍。 “你的那个夜,就是那次我见到的那个男子?他是我父皇身边的暗卫首领?”司马曜确认道。无忧头,她觉得今日司马曜十分怪异,可是她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若是他介意昨日的事情,那自己还是明白的好。 司马曜不置可否的头,随即又问道:“那么初一那天,同你饮酒的又是谁?” 无忧没有想到司马曜会知道这件事,当下一惊,随即有些愧疚的看了一下司马曜。本来这事当初她没有想要对司马曜谎,可是第二日自己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二哥编造了这个谎言,于是她便没有破。 无忧这下终于知道司马曜今日的反常是从何而来了,想来便是知道了那日同他饮酒的另有其人。无忧撑起身子坐起来,道:“景溟,对不起,那日同我饮酒的确实不是二哥,我们骗了你。” 见司马曜的脸色更加阴沉,她又开口道:“这事你不要怪二哥,要怪便怪我吧。我那日心绪不稳,结果偶然碰上千度,便同他喝了几杯。后来我便醉了,千度为免你多心,才让二哥送我回来。此事确实错在我,我向你道歉。” 千度,果真是他。司马曜的手不自觉的捏紧,她果然同千度有联系,她知道她的酒量,却依然敢同他一道饮酒。那么这个孩子便是千度的了?司马曜想到这里冷冷的扫了一眼无忧的腹。 “景溟?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隐瞒了你,还骗了你,你生气也是应当的,只是别把怒气牵扯到他人。”无忧知道司马曜本就不喜千度,她不想因为她的原因让千度遭受劫难。却不知她的这番话在司马曜听来却是锥心的痛。 他站起身只觉的自己的心疼的厉害,比那次无忧对他使毒之时还要厉害。到了这个时候,无忧心心念念的仍是千度的安危,司马曜只觉的自己是一个傻瓜,是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他紧紧的捂着胸口,觉得呼吸变得艰难起来。他原以为他自吃尽各种苦头,今生没有事情还再让他痛苦,可是没有想到今日他会觉得如此的痛不欲生。 “景溟,你怎么了?”无忧察觉到司马曜的不对劲,立即伸手扶住他,却比司马曜一把甩开。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曜,却见对方脸上一片冰冷,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突然,司马曜又笑了,用极尽温柔的声音道:“阿无,我还没有恭喜你,你有孩子了。” 无忧却被司马曜的话惊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忙不迭以的为自己诊脉,当感觉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跳动时,她的心突然柔软了,她满脸的欣喜,正想开口对司马曜什么。可是却发现司马曜满脸的寒霜。 她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司马曜的话。方才司马曜对她恭喜她了,她有孩子了。恭喜她?他是什么意思。无忧不可置信的望着司马曜。可是看到对方一脸的愤怒时,她突然确定了,原来司马曜竟然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她与其他人的骨肉。 要放假了,赶紧码字,希望能好好过个年! 第九十三章 大典 虽然不知道为何明明不可能有子嗣的司马曜同她会有了孩子,可是无忧却相信这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着司马曜,问道:“景溟,你不信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当看到司马曜一脸的嘲笑时,无忧只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万丈深渊一般,她的满腔喜悦也在瞬间化为乌有。 “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无忧此刻只觉满身的疲惫与失望,司马曜竟然不相信她,他竟然不相信她? 司马曜这次却并未离去,只是冷冷的看着无忧。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错的是她,她却依然如此理直气壮。 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她们将封后大典的衣服送来了,你再试试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日我要你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大典上。” 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曜,冷冷的道:“没有封后大典,我不会去的。”这次司马曜真的让她失望了,他竟然一都不信她。 无忧的话音刚落,司马曜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一把捏住无忧的手:“阿无,别逼我,别逼我做伤害你的事。此生你哪里都不能去 ,你只能当我的皇后 ,我不会让你随千度一起离去的。我下地狱你都的陪着。”司马曜这次毫无顾忌的将他的想法了出来。 无忧看着司马曜,没有话,她知道司马曜很在乎她,可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司马曜放松了对无忧的钳制,看到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因他刚才的紧握已经有些淤青了,他心痛的想为无忧揉一揉,无忧却借此将手挣脱出来。 司马曜脸色一变:“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去了,我会找人来伺候你,白芷绿萝照顾不力,我先帮你****。阿无,别试图想要离开我,不然我不知道我 会做出什么事情。若你敢逃离,若你敢躲起来,我保证会杀掉所有你在乎的人,直至你出现。”司马曜冷冷的道。 无忧冷冷的看着司马曜 ,眼里闪烁愤怒的目光,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若此时她手中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的刺进司马曜的胸膛。 感觉到无忧的愤怒与憎恨,司马曜颓然的倒退两步,眼里露出一丝痛苦,很快却被掩了过去。无忧恨她,这样也好,至少她的心里还有他的位置不是。司马曜自嘲的笑了笑,不管无忧怎么样,他都不会放手的。若是要恨,便恨他一辈子吧,他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好。 司马曜走了,只留下无忧一个人,他将白芷和绿萝都带走了,甚至连火儿都被了穴道,无忧从未觉的此生如此的无助过。她同司马曜为何会变成这番摸样,他在经历了他父皇和母妃的事情后竟然还不信任她?虽然她都对自己突然怀有身孕感到莫名,可是他却连问都不问便相信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在他眼里,自己便是如此的水性杨花? 无忧冷冷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整个人如同一尊木偶一般。她想离开这里,想离开司马曜,可是她现在却没有万全之策。 无忧将手放在腹上,她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怀有孩子了。虽然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可是当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存在的时候她还是感到了无比的欣喜。 想到孩子,无忧打起精神,唤外面的人给她送吃的,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要为她肚子里的生命负责。 司马曜出了无忧的院子,便一直呆在书房,期间倾城来过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三日的时间很快便到了,转眼便到了登基大典。无忧一早便被人叫起来了,她木着脸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丫鬟婆子为她收拾。 “皇后娘娘好漂亮啊,老奴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替无忧上完妆,一旁的嬷嬷忍不住赞叹道。她是宫里的老嬷嬷了,为不少人上过妆,却从未见过无忧这般的容貌。若是皇后娘娘脸上再多些笑容,估计效果会更好,老嬷嬷暗自感叹道。皇后娘娘虽美,脸上却一直淡淡的,仿佛今日要登上后位的不是她一般。 无忧冷着眼看着镜子里的人,那陌生的容颜让她恍惚不已,仿佛那镜子中的人不是她一般。她从未如今日这样盛装打扮过,连大婚的时候都没有象现在这般。她感觉头上的凤冠快要将她的脖子压断了,皇后的礼服似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皇后娘娘,请吧,皇上的登基仪式已经礼毕,现下正等着你呢。”一旁的宦官心的在一旁提醒道。他可不敢得罪未来的皇后娘娘,须知这位可是当今圣上的眼睛珠子,谁都碰不得。 先前有大臣反对无忧入主中宫,她妇德有失,当今圣上却不管不顾,执意要立无忧为后,并且要与他同一天举行封后大典。他甚至将京城里讨论无忧妇德有亏的人都当场斩杀,瞬间让群臣都闭上了嘴。 不得不,司马曜的雷霆手段震慑了一批人,却也因此埋下了祸患的种子。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司马曜站在高台上,看着向他缓步走来的无忧,眼里闪过一片柔情,但他突然脸色一变,眼里瞬间一片寒冷。他四处找寻千度的踪影,可是遍寻京城,却再无千度的影子,连那个叫夜的暗卫首领也一同失去了踪影。 他问过正宣帝,正宣帝却没有告诉他,只夜已经离去了,他不再是暗卫的首领。对正宣帝的这话,司马曜是不信的,暗卫何时是可以离开便离开的?他知道这只是正宣帝的托词罢了,却没有想到正宣帝竟然会如此袒护他。 司马曜迎下台牵起无忧的手,却感觉对方身子猛地一缩,过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但是仍能从她的身上感觉的到浓浓的戒备。 他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但这却仍然不能改变他的决心。即便她再恨他,即便她不爱他,可是他却仍然无法放手。他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一具空壳。 无忧冷着一张脸默默的跟着行礼,她今日如同木偶一般,站在司马曜的身旁。她任由司马曜举起她的手接受万民的朝贺。随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响起,今日的庆典总算告一段落。 无忧被迎进了凤鸾宫,这是司马曜重新为无忧定制的中宫。他没有选择历代皇后的中宫,因为那个女人住过,他不想要无忧住进去。 这凤鸾宫明显是司马曜花了心思装扮的,里面的一切都按照无忧的喜好来打理,素雅却不失尊贵。连地都是用汉白玉砌成的。无忧对这一切却都熟视无睹,她的心已如死灰,想要再复燃,那是不可能的。 众人伺候无忧梳洗完后便退下了,偌大的皇宫便只剩下无忧一人。无忧冷眼看着周围,感觉自己就像那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永远失去了自由。 司马曜很快便回来了,如今的他再无人敢拦。无忧看着他的到来,没有出声,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 司马曜却丝毫不在意无忧的态度,他今日饮了酒,眼里闪着亮光,:“阿无,你今日好美。”司马曜完便忍不住想要亲吻无忧,无忧却将头一偏,避开了。 司马曜眸子一冷,伸手捏住无油的下巴,:“阿无,别忤逆我。”无忧却冷冷的看着他,若他想要一个木偶陪在他身边,那么他做到了。 许是被无忧眼里的冷漠给惊到了,司马曜放开无忧的下巴,直直的看着她。两人便一直这般对视着,良久,无忧率先移开目光。她对司马曜真的不再有任何的幻想,也许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她的心里对他们的未来一直不曾看好,所以她很平静的接受了他们现在的局面。 “阿无,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司马曜端着龙凤杯子走了过来,将酒递给无忧。无忧却以沉默表达了她的意思。司马曜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今日,怎么容许无忧拒绝。他强势的将酒送到无忧嘴边。 无忧冷冷的看着他,道:“若我腹中孩子有何闪失,我同你不死不休。”无忧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将司马曜定在了当场,他手中的酒杯也随之滑落,掉在汉白玉的地上摔成粉碎。 “不死不休?你为了一个孽种要与我不死不休?”司马曜不禁大吼出声。他眼露杀气的盯着无忧的腹,在这一刻,他几乎想不顾及无忧的身子强行将那孽种打掉。 他之前便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颜老却告诉他,打掉胎儿对母体的损伤很大,他思量再三,才决定留下这个孽种。可是,今日无忧为了它竟然出了不死不休的话。 看到司马曜不善的眼神,无忧下意识的护住肚子。在这一刻,她不出的害怕,她不是害怕自己受伤,而是害怕司马曜控制不住情绪,最后会伤了她的孩子。 司马曜见到无忧下意识的动作,更是嫉妒的想要发狂。她竟然会害怕他?她竟然认为他会伤害她?司马曜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苍凉,苦涩,不甘。他为无忧付出了这么多,为何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想再看见无忧,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要过年了,好快啊,都开始团年了! 第九十四章 筹谋 见到司马曜离去,无忧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她深感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她觉得司马曜已经魔怔了,她怕有一天他终会做出伤害到她腹中孩子的事情。 今夜,帝后登基,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新任的正武帝却一人在寝宫饮酒至天明,而皇后也在凤鸾宫一夜未眠。宫里伺候的宫人见此更是将全身的神经紧绷,帝后不合,最终受苦的还是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无忧再没有见过司马曜,她的凤鸾宫已被重重监视起来,不准人进来,也不准她出去。每日伺候她的人从来不敢在她的面前多话,她很想问问白芷和绿萝她们怎样了?可是看见那些人惊恐的样子,她便打消了念头。 司马曜把她当做囚犯一样的关了起来,她现在感觉自己是一只养在金屋里的宠物,随时听候主人的召唤。她也拒绝向司马曜低头,她现在每日除了吃饭,便是睡觉。她要调整好身子,为将来做好准备。 这日无忧躺在床上,思考着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却勄觉的发觉她的宫里来了不速之客。她将手放在腹,调整呼吸,做出一幅熟睡的样子,但整个人却整个戒备起来。她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她现在不能容许自己有任何的闪失。 来人轻轻走到她床边,她勄觉的睁开眼,却发现来人竟是夜。“你怎么进来的?”无忧以口型事宜,她不敢发出声音,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夜压低声音悄悄道:“你忘了我是暗卫的统领,这皇宫里有不少的密道。”无忧闻言眼睛一亮,欣喜的看着夜。 夜却无奈的一笑,他要如何告诉无忧今日其实他是要来取她性命的,因为正宣帝不想她继续影响司马曜。来也窝囊,自己堂堂的暗卫首领,现在却如过街老鼠一般,若不是正宣帝力保他,他恐怕早就落入司马曜手中了。 “你今日是来取我性命的。”无忧肯定的道,方才夜的到来让她燃起一丝希望,随即冷静下来后,她便发现其中的端倪。夜只听正宣帝的命令,她不认为正宣帝会对她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出手相助。 夜无奈的看着无忧,有时候女人太过聪明,真的不好。他将手慢慢伸向无忧,却在看见无忧那清冷的双眼时蓦然停住。最后他放下自己的手,叹息一声。他是一个出色的暗卫,不然也不会深的正宣帝赏识,年纪轻轻便让他统管整个暗卫。 可是对无忧他却心软了,他一次次的违背正宣帝的旨意。正宣帝对他过,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若他将此事处理妥当,那么他将重获自由。自由,这个是他向往已久的东西,他从有记忆开始便是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卫,他不能有自己的感情,不能有自己的思绪。他也想同正常人一样,能出现在阳光之下,能同普通人一般生儿育女。 来时,他便下定决心,此次不能再手软,可是看见无忧那清澈的眼眸时,他还是无法对她动手。罢了,许是上辈子欠她的吧,今生自己便用命来偿还吧。 无忧见夜垂下手,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毒药慢慢隐去。方才若夜再靠近一分,她便会出手,她此次手上的是致命的毒药。夜帮过她多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手的。可是若是他不肯放过自己,那么她也绝不会手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她会不顾一切。 “你想离开吗?”对司马曜和无忧的事,夜可以是了如指掌。近日司马曜的所作所为,他都默默的看在眼里,他也知道无忧的骄傲,他不认为无忧还会同司马曜继续走下去。 出乎意料的无忧摇了摇头,:“我不能离开,我一走,会有很多的人为我而死。”这是令无忧最担忧的地方。她想要离开,皇宫根本困不住她,可是她却不得不为自己关心的人担忧。司马曜的出便做的到,她信他会真的拿凤家以及白芷她们威胁她。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吗?若我我有万全之策能让你离开,且不让皇上起疑呢?”得知无忧是真的想要离开,夜便觉得此事可行了许多。 “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于这个多次相助自己的人,无忧确实十分感激。 夜没有答话,只是留下一句:“安心等我的消息。”便悄悄的遁走了。想要在司马曜的眼底下,送走无忧,确实不易。即便他在皇宫多年,知道不少密道,此事也需从长计议。 有了夜的话,无忧心里松快了许多。她一直担忧的问题得到解决,无忧算是彻底放开了心思,连晚膳都比往日用的多些。无忧这边的情况每日都有人报给司马曜,听闻无忧今日多用了两碗饭,司马曜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很想去看看她,却又不敢面对无忧的冷漠。他每日都只有在无忧睡着的时候,偷偷的溜进房,贪婪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 过了几日,夜又来了,他简单的对无忧了一下他的计划。再过半个多月便是每年一次狩猎的日子,届时司马曜肯定会离开,到时候他便趁机将无忧带走,然后放火将整个凤鸾宫烧毁,司马曜便是回来也只能是见到一具烧焦的尸体罢了。 无忧听了夜的计划,却并不赞同。司马曜心思缜密,是绝不会相信她轻易死去的。若没有看到她的尸首,以他多疑的性子,肯定会多方打探。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知道去年西泽进贡的圣女果树此时在何处吗?” “圣女果树?”夜皱了皱眉,显然没有想到无忧在这关键时刻竟然会提到圣女果树。他知道这是去年西泽在正宣帝寿辰时奉上的寿礼,也知道圣女果可以让女子容颜常驻。这圣女果树对女子来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可是他却丝毫不曾留意,也不知现下那果树的去向。 “对,圣女果树,若是可以,我想要它,它对我有莫大的用处。”无忧拜托道。若能得到圣女果树,她可以省很多力气。 “好,我去找找。”夜也没有多问,他相信无忧此时提及圣女果树定是有莫大的用处。过了几天,他便将圣女果树带到了无忧跟前。这个东西正宣帝拿来也没有用,当日便将它赐给先皇后了,先皇后身死后,也无人再搭理这稀世果树,便任由它自生自灭。 无忧见到圣女果树时,心才真正安稳下来。见到夜疑惑的目光,她开口解释道:“世人只知道圣女果有驻颜的功效,却不知道它若配合蛇果吃,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见到夜愈发疑惑的样子,无忧也不隐瞒,直接道:“若圣女果配合蛇果吃,便可置人处于假死状态,任医术再高明的人也觉察不出来。” 夜听到这里,豁然开朗,他惊异的看着圣女果树,实在没有想到它竟然有这么奇异的功效。“也是我运气好,圣女果树十年才结三颗果子,这么巧便让我遇上了。”无忧看着即将成熟的果实,眼里露出一丝庆幸。 “你准备如何做?”虽然有圣女果树,但是要想骗过司马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世上还有一种毒药,名唤夕梦。它是一种至极的毒药,若是有人服下它,当场便会死亡,可是全身不会出现任何中毒的症状,如同在睡梦中一般。圣女果同蛇果服下后的症状同夕梦一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前者会在七日后便醒来,而后者将会永世长眠。”无忧缓缓的道。 夜闻言不禁抽了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时间还有这样的毒药。想到这里,他不禁问道:“若是他们根本未听过夕梦,该怎么办?”这是他最担忧的,若是那群太医根本不知道夕梦,那么司马曜便不会相信无忧已经死了。到时候若他不放手,无忧还是没有机会逃出去。 无忧摇摇头:“司马曜必定会知道的,他身边的颜老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白芷也知道这个毒。现在我只担心的是要谁来背着个黑锅?” 无忧不想身边伺候的人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全部被司马曜降罪,若是自己真有个意外,那么凤鸾宫的人一个也跑不掉。虽然无忧同他们没有感情,却也不想她们因她而死。 “这个你放心,本来就有许多的人不愿你做这皇后,若是能动手,他们当然不会手软。你以为你身边这些人干净吗?你可还记得当日想毁你名声之人?我查了,她是凤舞的人,却不知道为何对你心生不满。出事后,我找过她,她却不见了踪影,想来是被人保护起来了。这些人许多是秦王与月王的同党,他们无法对皇上下手,只能从你这边入手。”夜直言不讳的道,他不想无忧妇人之仁。 无忧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道:“尽量少牵扯一些人吧。”她不是不知道现在她这宫里的人都有些什么想法,可是她实在不愿她们因此丧命。许是因为有了孩子的原因,无忧觉得自己有些见不得血腥了。 夜见无忧坚持,也不再多什么,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夜才离去。 第九十五章 见面 距离狩猎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离无忧离去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今日是无忧这么些天来第一次踏出寝殿,整个凤鸾宫的人全都惊在了当场,反应过来之后随即跪倒了一片。 “皇后娘娘,皇上体谅你身子不好,请皇后娘娘好好在寝宫休息。”见无忧往宫门口走去,一旁跪倒的嬷嬷再也忍不住,上前阻拦道。 “我去找皇上?这也不许?”无忧冷冷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老嬷嬷,面上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这。”那嬷嬷闻言有些为难了,皇上吩咐过不许皇后娘娘出去,也不许任何人进凤鸾宫。可是现在娘娘却要见皇上,这可如何是好。这真真让她为难,若皇上根本未将无忧放在眼里,那还好,她也不必如此担惊受怕。可是,皇上明明将皇后当作眼珠子一般,每日都要她们禀报皇后娘娘的动向,每日皇后娘娘用了些什么东西,用了多少,全都要一一上报。夜里,皇上还经常会踏足凤鸾宫。 这种种表现可不正是将皇后娘娘放在心尖尖上了吗?现在皇后娘娘主动提出要见皇上,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阻拦。 “若是你为难,便去找个能做主的人,问问鱼肠他们吧。”无忧也不愿为难这些人,便提议道。 那嬷嬷闻言,立即叩谢,心翼翼的道:“有劳皇后娘娘稍带片刻。”见到无忧头示意后,她立即唤了一个丫头,去向统管御林军的鱼肠大人请示。 片刻的功夫,鱼肠便出现在无忧面前,他单膝跪下:“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此刻皇上正在大殿议事,请皇后娘娘随微臣先前往无忧宫等候。” “无忧宫?”无忧诧异的看着鱼肠。鱼肠抬头看了无忧一眼才道:“无忧宫是皇上的寝宫,他将以往的玉清宫改为无忧宫。”无忧闻言,没有什么,抬起脚踏出了凤鸾宫的大门。 无忧拒绝了鱼肠为她准备的凤撵,一路步行至无忧宫。“白芷和绿萝怎么了?皇上可有为难她们?”若要离去,无忧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们二人。 鱼肠闻言,脚步一顿,似有些埋怨的道:“她们两人安然无恙。皇后娘娘同皇上相处多日,难道还不知道皇上对您的心意吗?他怎么会伤害您在乎的人?” 无忧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玩味的看着鱼肠。不知为什么,本来理直气壮的鱼肠在无忧的注视下渐渐垂下了眼。他心里暗恼自己不坚定,明明是皇后娘娘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还会觉得心虚不已。 见到鱼肠这样子,无忧也不便多什么。也许在世人眼中,一切都是自己的不是吧。他们都相信司马曜此生不会有子嗣,所以都不曾相信她腹中的孩子的的确确是司马曜的骨肉。无忧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可是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只是现在这份礼物,司马曜却不愿接受罢了。 “白芷是个好姑娘,性子沉稳,若是可以,好好照顾她。”绿萝和承影无忧已不在担心,可是对白芷,她却实在放心不下。绿萝的性子咋咋忽忽,而白芷却凡事喜欢藏在心中。虽然感情的事勉强不得,但是无忧仍希望鱼肠好好考虑一下白芷,若白芷也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无忧也放心的多。 鱼肠听到无忧提及他与白芷,眼里露出一丝黯然,有些事不是他所能决定的。“皇后娘娘,到了,微臣先行告退。”在两人话间,无忧宫便到了。鱼肠不便久留,行了一礼便欲告退。今日是他自作主张,虽然他没有请示皇上,但是他知道若是皇上知道皇后娘娘主动想要见他,定然会欣喜的发狂。 他希望他们二人之间能解开心结,那样皇上便会恢复以往意气风发的摸样,便不会夜夜靠酒来麻醉自己。 饶是无忧再沉稳的一个人,在踏进无忧宫的一刹那也被惊呆了。无忧宫的布置完全同她在忠王府的清波院一般,无忧看着那些熟悉的家具,不确信想上前确认。 “你找我?”正当无忧的手要触摸上桌子时,门口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无忧的一顿,缓缓收了回来,她转身看见站在门口的司马曜。 此时的司马曜站在门口,春日的阳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脸上,将他如玉的脸庞映的格外耀眼。无忧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她似乎又回到了她第一次见他摘下面具的时候。那日的他也是这般的耀眼,无忧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怎么了?”司马曜见无忧半响没有话,一副出神的摸样,便忍不住走了进来。当知道她今日出门时为了来见他时,他不顾众多大臣正在议事,直接将他们抛下一路狂奔回来。是的,狂奔,他没有用车撵,没有用仪仗,就这么一路狂奔回来,惹得无数的宫人侧目。 无忧看着走到近前的司马曜,那一身明黄的龙袍提醒着她,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一国之帝,再也不是那个为了报仇隐忍的男子。 无忧错开目光,掩饰着内心的苍凉,:“没有什么,今日前来,是想问问你可否将火儿还我。它自跟在我身边,我甚是想它。” 司马曜闻言,一脸的失望,他原以为今日无忧出来便是想通了,却没有想到她仅仅是为了火儿。“好,没有你在,那家伙也很能闹腾,你带回去也可以陪你解解闷。”她能走出来,便是有希望,司马曜安慰着自己。他觉得自己的要求越来越低了,只要无忧肯象以前那般待他,他可以不介意她的一切,包括她腹中的孩子。 这些日子他也想通了,她想要那孩子,那便留着吧。总归是自己亏欠她,不能给她一个孩子。既然她如此喜欢孩子,那便留下吧。若是一个男孩,自己也不愁以后的帝位无人接手了,若是一个女孩儿,他更是会好好待她。他的阿无那么美,生的孩子也一定会很美的。司马曜下意识的将孩子的亲生父亲排除在外,他觉得无忧的孩子一定会长的像无忧。 无忧没有想到司马曜如今这么好话,有些诧异。但这终究改变不了她离开的决心,他一边爱自己,一边却又不信任自己。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直接将她腹中的孩子定义为孽种。而且,和他一起真的太累了,他仇视她身边所有的异性,每日都处于怀疑当中。两人在一起,若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那还如何相处下去。无忧不想自己的余生随时都要被他监测,怀疑。 “若是可以,不要责罚白芷和绿萝。特别是绿萝和承影,他们相互中意对方,我不想他们因我们二人而不能在一起。至于鱼肠和白芷,你是鱼肠的主子,有机会你问问鱼肠的意思吧,若是他真的不愿,那也没有必要强求。”无忧觉得今日的司马曜情绪比较平稳,所以不禁想为白芷和绿萝争取一下。 “你想要做什么?别忘了,我过若是你敢逃走,凤家和你在意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司马曜锐利的盯着无忧,他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不安,无忧此时的语气好像再交代后事一般。她想要离开吗? 若方才无忧见到无忧宫的一切,对司马曜还有一丝的期望,此时也被司马曜的这番话给弄没了。她摇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怎么还会期望司马曜能改变呢,他除了拿凤家威胁她,还会做什么。 “我没有想做什么,只是白芷和绿萝跟随我多年,希望她们有一个好归宿罢了。我不想因为我们而让她们也求而不得。”虽然不想再同司马曜讲话,但为了打消他的疑心,无忧不的不开口解释道。 “求而不得,呵呵,好一个求而不得。”司马曜惨然一笑,无忧这几个字可以是出了他的心声。他这段时间找了无数个医术高明者为他诊断过,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他身上的寒毒依然在,他是不可能会有孩子的。 他这些日子总算是明白了何谓为情所苦,他没有一日能安然入睡。每日夜里,他总会靠酒精麻痹自己,也会偷偷去看无忧,待要天明时再偷偷的返回无忧宫,看着她用过的一切,感觉她仍然在自己身边一般。 “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可好?”既然要离开了,无忧不想再同司马曜争吵,她想为自己也为他留下一个 美好的回忆。 司马曜闻言,当然是求之不得,当下也顾不得无忧为何今日这般反常,领着她往御花园走去。 此时正值春季,正是百花竞相绽放的时候,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无忧的心情也分外的好。 司马曜在一旁贪婪的看着无忧绝美的容颜,有多久没有在无忧脸上看到如此放松的表情了。若是此刻让司马曜用他的一切来换无忧此刻的表情,司马曜也是甘愿的。“阿无,我会这个孩子好的,你信我。”司马曜突然开口道。 无忧闻言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他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 第九十六章 发狂 狩猎的日子终于到了,司马曜也如夜计划的一般,领着众臣欲往围场狩猎。每年的狩猎是一件大事,这是司马曜登基为帝后第一个重大的活动,司马曜也十分谨慎的对待。 只不过中间的计划出了一的意外,司马曜不顾无忧的反对,坚持要带无忧前往。他为她准备了柔软舒适的马车,无忧见若再拒绝,便会引起他的怀疑了,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随司马曜一同前往。 经过上次相见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现在每日司马曜除了上朝,处理政事,其余的时候都是陪着无忧。虽然无忧经常不话,但是司马曜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对他而言已是十分幸福。 他通常都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无忧打理花草,看无忧看书,甚至看无忧拿起针线为腹中的孩子缝制衣服。当他看到无忧的手指上布满针孔时,他又是心痛,又是妒忌。无忧从未给他缝制过一针一线,可是现在她却愿意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拿起她并不在行的针线。司马曜有些后悔了,现在这个孩子便已经占据了无忧太多的心思,若出生后,司马曜不敢想象。他现在已经夸下海口要好好对这个孩子。他嫉妒占据无忧心思的一切东西,他想他恐怕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况且这孩子还是别人的种。 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和无忧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他不想打破眼前的局面。“阿无,你先休息一下。等下用晚膳的时候我来叫你。”有了孩子的无忧明显精神不如以往,半天的行程便让她感觉有些体力不支。 无忧头,见司马曜出去了,她才拿出贴身藏着的圣女果与蛇果。她没有想到司马曜如此坚决的要带她来狩猎,现在情况有变,希望计划一切顺利。 第二日,无忧趁司马曜出门狩猎之际悄悄的服下了圣女果,她摸了摸已经微微有些凸起的腹,暗自祈祷一切顺利。 司马曜很久没有如此畅快的狩猎了,他正兴起之时,却看见鱼肠一脸惊慌的纵马奔来。看到鱼肠脸上焦灼的神色,司马曜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出了何事?”司马曜率先开口问道。鱼肠跪倒在地,“皇上,皇后娘娘出事了。”鱼肠短短的一句话,听在司马曜的耳朵里却如晴天霹雳。他的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几乎从马背上跌落。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慌,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挥舞的马鞭往大营奔去。 伺候无忧的宫人已在帐外跪倒一片,司马曜颤抖着双手将营帐拉开,看着无忧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如同睡着一般。他轻轻的走过去,害怕吵着无忧睡觉。他的手指战战兢兢的放在无忧的鼻下,随即一顿。 一旁的颜老忍不住开口道:“皇上,看皇后娘娘这幅样子,她应该中的是夕梦之毒。中毒的人会在睡梦中沉睡过去,不会再醒来。”虽然不忍,颜老仍然将事实的真相了出来。 司马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轻轻的为无忧盖上被子:“阿无最嗜睡,我们不要打扰她,若她没有睡醒会不开心的。阿无的起床气可大了,你们不知道,谁要是打扰她睡觉,她定要将这仇给你记下。你们话做事都要轻轻的,听到了吗?”司马曜将无忧的手握在手里,满脸柔情的看着无忧。 “皇上,你醒醒吧,皇后娘娘已经去了。”颜老痛心的喊道,皇上怎么能自欺欺人,皇后娘娘都已经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了,她还怎么会醒过来。 “放肆,你竟然敢诅咒皇后。来人,将他拖去斩了。”司马曜转过头,一双眼血红的盯着颜老。鱼肠等人闻言立即上前为颜老求情。颜老追随皇上多年,岂能斩便斩。 “皇上,求您了,皇后娘娘的的确确已经去了,您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哪怕你守上万年,皇后娘娘也不会醒过来。”鱼肠的话还未完,便被司马曜一掌挥了出去。 “闭嘴,你们通通闭嘴,皇后不会死,我的阿无不会死。”司马曜大吼一声,噗的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晕了过去。“皇上!”“皇上!”众人乱做一团,纷纷上前查看司马曜的情况。 今年的狩猎是秦月历年来最人心惶惶的一次。帝后同去,皇后身陨,皇上昏迷不醒,整个秦月朝堂乱做一团。正宣帝这个太上皇不得不出山主持大局。 司马曜是第三天清醒过来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无忧,他多希望那日的一切只是无忧同他开的一个玩笑。“谁准你们将她放进棺材的。滚开。都滚开。”司马曜恼怒的挥开众人,将无忧从棺木中抱起,“阿无,我们回床上睡觉好不好,这里多冷啊,又硬,你会睡的不舒服的。”一旁的鱼肠等人闻言都不禁湿了眼眶。好好的两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皇上以后可要怎么办? 司马曜不吃不喝的在无忧身边守了三天,他一直在等着无忧醒过来。“曜儿,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凤无忧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在第六天时,正宣帝终于忍不住出现在司马曜的面前。看着失魂落魄的司马曜,他此时不知道杀死凤无忧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也许他不该给夜下这样的命令。 “你不准靠近她,阿无不喜欢你。”司马曜冷冷的看着正宣帝,大有他再往前一步,他便会对他不客气的架势。 正宣帝见到司马曜这幅样子,只得先行离去。司马曜握住无忧的手,感觉她的肌肤再没有了往日的温暖,他的泪终于滚落了下来。“阿无,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若再不醒来,我便将凤家的人都抓起来,你听到没有?求求你,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阿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放你离开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到后来司马曜已经泣不成声了。 隐在暗处的鱼肠四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悲痛与担忧。皇后的死对皇上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他们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能振作起来。 他们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到司马曜的身后,一掌往他颈脖击去。若是往日,司马曜定然会察觉身后有人,可是此时他身心俱疲,毫无防备之下便晕了过去。鱼肠他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司马曜已经几日几夜不眠不休了,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就算事后司马曜要责罚他们,他们也认了。 四人将司马曜送回无忧宫,却不知他们刚离开,无忧的棺椁旁便多出一人。夜心有余悸的看着鱼肠他们离去的背影,此事还多亏他们误打误撞,不然非的穿帮不可。没有想到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如此之深,连他见到都不禁有些动容。 此时无忧的棺椁没有人守候,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夜轻轻的将无忧抱起,按事先计划的悄悄从密道将无忧运出了宫外。他租了一辆马车,一路不敢停歇,往北方赶去。 当宫里人发现无忧的尸首不翼而飞的时候,无忧已经被运出京城了。司马曜在夜间清醒之后,得知无忧的尸首被人盗走,顿时气的喷出一口鲜血。他不顾众人阻拦,强自骑马四处追寻,最后寒毒发作,完全丧失意识。 第七日,夜驾着马车,耳朵里却时刻关注马车里面的动静。眼看天色已然变黑,无忧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夜不禁有些慌了神,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到无忧似乎有声音发出。 他连忙将马车停下,掀开帘子正好见到无忧睁开眼睛。见到无忧清醒过来,夜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有没有东西?我好饿。”七天没有吃东西,无忧此时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夜醒悟过来,连忙将他准备的心递与无忧,无忧也不客气,接连吃了几块放才作罢。“一切还顺利吗?司马曜有没有起疑?”这七天无忧完全丧失了意识,真的如同一个死人一般,她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很顺利。”不知为什么,夜下意识的不想告诉无忧司马曜为了她发疯发狂的事。其实就算他不,无忧也能猜到几分。 接下来,两人陷入了沉默,夜咳嗽了一声,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四海为家,到处走走看看吧。”虽然很想去找凤家人,可是无忧却知道她短时间内绝不能出现在凤家人周围。若是司马曜不相她死了,那么绝对会派人跟踪他们的。 “我陪你。”夜几乎没有思索便开口道。无忧却摇了摇头,经历过这次事情,她或多或少明白夜对她的感情。她既然不能回报他,那便不要再拖累他。他值得有更好的女子相伴。 “那不知我陪你如何?”突然一道声音出现,夜警觉的看着来人,却发现无忧一脸的欣喜。“千度?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忧看见来人是千度,不由觉得有些吃惊。 “诺,他带我来的。”千度指指肩头上火儿,一脸的笑意。无忧却哭笑不得,当日她服了药后便让火儿先走,没有想到这家伙却把千度找来了。 “我陪你走遍天下怎么样?”千度又问道。无忧淡然一笑:“求之不得。”她知道自己对千度的感觉,也知道千度待她也如亲人一般,他们两人之间不涉及爱情,同他一起,无忧便不觉得有何负担。 一旁的夜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苦笑一声,原来想要呆在她身边都已经做不到。“保重,告辞。”他完也不待无忧话转身便走了。他有他的骄傲,他不愿见到无忧为难的样子。当初帮她便没有想过有所回报。既然已帮她达成心愿,那么他也该功成身退了。 “不觉得抱歉?”千度没头没脑的道。无忧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若是答应他留下那才会对不住他。”夜有更好的人生去过,跟着自己只会耽误他寻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 “那你为何不怕耽搁我?”千度挑眉看着无忧,无忧却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两人随即相视一笑,有些话尽在不言中。有些人注定能成为至交好友,无关身份,无关男女,无关爱情。 好快,又星期四了! 第九十七章 事过境迁 “绝儿,你干爹呢?”无忧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人,开口询问道。“干爹去找灵儿姑姑了。”那人儿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无忧看着眼前酷似某人的人,不由一阵叹息。时间匆匆,距离她离开司马曜,已经五年了,她的孩子司马绝也已经四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司马曜血脉太过强大,绝儿同司马曜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连脸上的神情也十分相像。无忧看着酷似司马曜的儿子,经常会产生一种司马曜仍在他身边的错觉。 “娘,我们又要离开了吗?”的司马绝懂事的问道。从他记事开始,他们三人便没有在一个地方呆过半年以上。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还是干爹告诉他,这样做似乎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他从就很懂事,知道在一个地方呆不长,所以从不与别人交往,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娘亲与干爹。 “绝儿,你想不想见见你外公,外婆,舅舅他们?”看着面前懂事的儿子,无忧觉得有些内疚。已经五年了,他们这些年都东躲西藏,绝儿都成熟的仿佛不是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他没有朋友,没有童真,无忧看到一脸沉静的儿子便觉得有些内疚。 这些年还是多亏了有千度在旁边照料他们母子,不然,绝儿的性子恐怕更加孤僻。她性子清冷,不习惯将情绪表露在外。她虽对绝儿满心的爱意,却不知道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如何照料一个孩子。绝儿的性子孤僻,有些像司马曜,也有些像她,若不是有千度在一旁从旁引导,绝儿的性子定然更要冷情一些。 “娘亲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司马绝对所谓的外公外婆没有什么感觉,他从未见过他们,也并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可是他对从未见面的亲戚却有一丝的好奇,因为他看到一向清冷的母亲提到他们时,眼里流露出的淡淡思恋。 “好,那我们等你干爹回来,收拾一下我们便去找外公他们,以后我们再也不搬家了,绝儿也该好好的习武练字了。”都已经过去五年了,无忧觉得此时再去找爹娘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五年来她四处藏身,也不忘打听司马曜的情况。司马曜在她离开之后,后宫空置,没有一人,唯一的便是封了倾城做公主。他这几年间任人唯贤,提拔了不少寒门子弟,也惩治了不少世家。他在百姓中名声显望,可是在世家中却并不得人心。他这些年也极其重视军队的建设,他将军政大权牢牢的握在手里。不得不,在这几年间,司马曜将秦月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秦月的皇帝再也不用受各世家的左右,他牢牢掌握了政权与军权。这些年司马曜也大力发展经济,现在的秦月同五年前相比,可以是前进了一大步,在四国中隐隐有成为第一的趋势。无忧知道司马曜的抱负,知道他的目的远远不在于做秦月的皇帝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四国一统。 无忧觉得离开司马曜是个正确的选择,她不想自己卷入这些纷争之中,她只想做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 “怎么突然要走?”夜间,司马绝睡着以后,千度悄悄的问着无忧。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很愧对绝儿,我想让他如同一个普通孩子一般正常的成长,况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想他应该也放弃了,不会再盯的那么紧。”无忧现在提到司马曜,整个人已经平和了许多,没有了当初的痛彻心扉。果然时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也好,绝儿的性子倔强,冷情,若有多一些人的关怀,应该会好很多。”千度赞同的头,司马绝的性子简直是司马曜与无忧的综合体,他的身上有司马曜的狠绝,多疑,也有无忧的清冷。凤家的温馨也许真的能改变绝儿。 “这些年多亏你了,怎么,还不准备成婚?”无忧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这些年千度为了她们母子二人拒绝了不少优秀的女子。不过,这次千度仿佛遇到铁板了。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灵儿,无忧便忍不住一笑。 灵儿是他们在梦泽国时结识的,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有时又有些地痞流氓的摸样,也不知道千度这样似神仙般的人物怎么单单就会被她吸引。两人打打闹闹也快一年了,无忧对此也是乐见事成的。千度之前在隐族的日子也不好过,虽贵为圣子,可是每日等待他的便是习武,操控动物,炼毒,解毒。在他的内心里其实是感谢司马曜的,若没有司马曜带兵灭了隐族,他如何能重获自由。 许是因为千度之前一直被压抑,自己的人生却不能由自己做主。所以在遇到那个古灵精怪,令人头痛的女子时,他才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 “千度,过两日我便带绝儿离开了,你可不要欺负灵儿。”无忧笑笑道。 “她不欺负我就算不错了,我哪敢欺负她?”提到灵儿,连一向淡然的千度都不禁摇头道。“你准备一个人带绝儿回江南?”千度细细一琢磨,才发现无忧的意图。 无忧头,她也不能再麻烦千度了,他陪了她们这么些年,也够了。他现在找到了他生命中的另一半,她可不能再耽搁他们了。虽然灵儿不,千度也不提,但是无忧还是能感觉出灵儿对她那隐隐的敌意。 “不行,我随你一同去江南,那里我也没有去过,若是可以,在那里安家也不错。”千度显然不同意无忧的建议,他可不放心无忧一人带着绝儿回去。若之前对无忧,那是知己般的惺惺相惜,可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他更是将无忧母子当成了家人一般。 “千度,你要考虑灵儿的感受。”无忧淡淡的提醒道。提到灵儿,千度的眉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我会同她的,这事你就别管了。”完也不待无忧拒绝,便出了门去。 无忧无奈的摇摇头,她可以想象千度与灵儿之间又会爆发怎么样的争吵。这一年来,他们两个人都是这么度过的,但是来也怪,两人并没有因为争吵而愈行愈远,反而更加亲密了。无忧不知道这是什么相处之道,可是看着他们两人打打闹闹也挺好。 也不知千度是如何服灵儿的,第二日千度便对无忧他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无忧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不好问他同灵儿的决定,只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司马绝这些年也早已适应这样的生活,听到要离开了,他也只是头,将火儿抱上,便准备出门。 此次出行的心情,无忧既觉得忐忑又觉得有些期待。整整五年了,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不知道二哥同阴姝成婚了没有。 无忧三人到达江南的时候已是半年后了,无忧摘下头上的面纱,只觉这里的空气都要温馨一些。千度早已打探好凤家众人的下落,可是当无忧站在凤府门前时,她却有些胆怯了。 “怎么了?无忧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千度一脸笑意的看着无忧,无忧被千度这么一打趣,心里的紧张也莫名的消失了。 “你们找谁?”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厮,见到门前站着的三人,不由吃了一惊。乖乖,这长的也太好了吧,饶是见惯了自家主子的绝美容颜,那厮还是被眼前的人给惊了一跳。 “这是凤府吗?”无忧开口问道,那厮在无忧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了头。“我找凤老爷,你告诉他是故人来访。”无忧不愿出自己的名字,只有见到爹爹一切才好。 厮默默的打量了无忧他们一番,留下一句稍等,便进去回禀了。平常的人他自然不会通禀,可是他看的出眼前的人也绝非普通之人,所以他才一反往日的做派。 “故人?”此时在家的只有凤无双一人,她听到厮的描述,再谈及那女子的容颜,她的心里涌起一丝希望。难道真的是?想到这里她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当她看到那熟悉的人影时,眼里的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忧儿。”凤无双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双手,怕这只是一场梦。 “我们进去可好?”虽然无忧见到凤无双也是十分激动,可是她也没有忘记现在她们二人正置身于街上。 凤无双也瞬间明白过来,连连道好,可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却道出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众人回到屋里,凤无双迫不及待的问道:“忧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些年究竟是如何过的?” “三姐,父亲母亲呢?还有大哥二哥呢?”无忧见到只有凤无双一人,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父亲和母亲几年都不在家了,还不是当日被你的事给闹的,母亲听到消息便晕了过去,后来身子一直不好,父亲这些年一直陪她在外散心。在你的事后,大哥也走了,是离家出走,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儿。至于二哥,他今日恰巧不在。”凤无双简短的将众人的情况了一下。 大家周末愉快! 第九十八章 兄妹相聚 “什么?”无忧闻言吃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原以为自己当初的选择能不牵连家人,却不想他们还是为她受累。无忧此时心中不出的愧疚。 “忧儿,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活着。二哥一直不相信你会那么轻易的死去,他一直认为你还活着。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消息,我们都已经放弃希望了。”凤无双拉着无忧的手一脸的感概。 “当日事出突然,我也来不及通知你们,为了你们的安全,这些年我也不敢联系你们。这次回来,我是带绝儿回来看你们的。绝儿,叫三姨。”无忧将一旁的司马绝拉过道。 凤无双惊讶的看着司马绝,这个孩子?当初无忧的事她们也知道一些,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无忧会做出那样的事的。她们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现在看到司马绝,凤无双更加肯定当初是司马曜误会了无忧。眼前的这个家伙简直和司马曜长的一模一样,连神情都如此的相似,一副傲然天下的摸样。 “他叫司马绝。”无忧淡淡的道。“那你为何当初不同他解释清楚?”凤无双敢肯定若司马曜看到绝儿,当初他们的误会便会烟消云散。忧儿又何至于在外躲藏这么多年,连家都不敢回。 “没有这件事,以后也会有别的事,他的心里始终不信我,那有何意思?”无忧摇摇头,:“好了,不他了,这几年你们过的怎么样吧?二哥同阴姝怎样了?三姐你呢?”进门时,无忧便发觉凤无双脸上的阴郁少了很多,甚至有了些淡淡的欣喜。 “二哥同阴姝在三年前就已经成婚了,你是没有见到当时二哥的样子。”凤无双想到当日凤无澜成婚的摸样,仍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二嫂正怀着孩子呢,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也要生产了。今日二哥正是陪二嫂去散心去了。” 听到二哥与阴姝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无忧感到很欣慰。“我已经派人通知二哥他们了,爹娘那边我也派人去送消息了,到时候他们得到消息还不知道有多开心。”无忧的事一直是爹娘心里的一根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责怪自己当初没有反抗,最后才导致这样的结局。娘这些年也因为思念无忧身子也变得不好了。 “你们两姐妹再聊聊,我带绝儿先去休息一下。”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千度突然道,他知道无忧两姐妹有很多的话要。可是绝儿太了,这么长时间的赶路他早已疲惫不堪。 “好,绝儿,你先同干爹下去休息。等下娘亲来唤你。”无忧此刻才发觉绝儿脸上的疲惫,有些歉然的道。今日她太开心了,难免有些忽视绝儿。 司马绝懂事的头,:“三姨,绝儿先告辞了。”司马绝礼貌的向凤无双行了一礼,便随着千度下去了。他看的出娘亲同三姨的关系很好,也感觉的出三姨见到他们时发自内心的激动,所以他并不排斥这个三姨。 “绝儿一都不像一个四岁的孩子。”看着司马绝弱而又坚挺的背影,凤无双感叹道。 “我最对不起的便是绝儿,这些年他同我们东奔西走,性子也越来越孤僻,所以这次我将他带回来,也是希望他的性子能和缓些。他的性子太像他父亲了,敏感而又狠辣。”想到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无忧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司马曜多疑敏感的性子和他时候的经历有关,无忧不希望绝儿长大也同司马曜一般,对任何人都心存怀疑,她希望他能同正常孩子一般长大。 “你同千度?”凤无双迟疑的开口问道,她本来是不想问的,可是看到无忧对千度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他同绝儿之间坦然的相处,让凤无双忍不住有些纳闷他们的关系。忧儿这些年一直都他一起,难保会日久生情。若真是这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千度从各方面来看都不比司马曜差。 知道凤无双的意思,无忧开口解释道:“他是绝儿的干爹,我同他如兄妹一般,他有心仪之人了。” 闻言,凤无双一阵叹息,有些人明明看着很适合,却始终走不到一起,的便是千度和无忧吧。他们两人怎么看怎么相配,却是有缘无分,两人都没有那意思。 “阴澈呢?他不会也在江南吧?”突然想到阴姝的哥哥,那个魔教教主,无忧不由面色一凛。若是阴澈在这里,她可不敢在这里多呆,毕竟阴澈同司马曜的关系可不一般。 “好好的提他干嘛。”提到阴澈,凤无双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无忧见到三姐这副样子,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闪过。 “你同阴澈?”无忧试探的开口问道。 “别提他。”凤无双急急的打断无忧的话,脸却不自觉的红了。无忧见到这副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姐同阴澈?无、无忧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她还没有忘记当初两人见面时的针锋相对,再想到阴澈那副雌雄莫辩的摸样,无忧只觉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看到无忧难得的露出一脸的惊异,凤无双便觉得愈发的气恼。本来自裴世清死后,她便觉得心如止水,她无法忘记那个自己爱过,却又被伤过的男人。她只想此生一人度过,却没有想到阴澈却会来招惹他。 明明当初两人互相不对付,但是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从见面争吵打斗变成了默默的关怀。她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每日总是扬起一张笑脸,可是她内心的苦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记得那人的话:“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她当日听了便哭了,那个一直针对她的人却没有离去,而是默默的陪她坐了一宿。 后来两人的接触便更多了,见面也不会再如以往那般比武斗狠,每次她不开心的时候便会找他饮酒,什么话也可以同他。她已经将他当成知己好友一般的存在,她想此生还能找到一个知己也算不错。 可是,那夜,他却突然吻了她,并告诉她她此生是他的了。她从没有听过如此霸道的宣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所以她便选择了逃避。可是那人却不肯放过她,时不时过来撩拨于她,甚至连半夜三更偷入闺房的事他都做过。 “三姐,裴世清已经成为过往,你应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无忧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想到凤无双提到阴澈时的态度,便知道三姐并不是对阴澈毫无感觉。无忧很高兴阴澈能让三姐走出裴世清的阴影,原本她以为裴世清会困扰凤无双一辈子。 “行了,别提他,你安心在这里住着,他即便发现你还活着,也不会将你的消息告诉司马曜的。”凤无双肯定的道。 “那好,过了这么多年,他应该也放下了,况且他也没有功夫再关注我这已经‘死去’的人。”想到最近司马曜的动作,无忧心里也安定不少。如果她没有猜错,用不了多少时间,司马曜便会同他国开战了,他如何还有闲心来管她的事。 两姐妹正在话间,却见到一道人影闪过,无忧便被来人抱在了怀里。“忧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来的人正是凤无澜,他彼时正同阴姝在湖边赏景,听到凤无双传来的消息,便忍不住先行一步回来了。 “二哥,是我,我回来了。”感受到凤无澜的热情,无忧也伸开双手回报了一下凤无澜。“无忧,真的是你?”随后而到的阴姝看到那熟悉的人儿,也不禁湿了泪眶。她是魔教副教主,她从来就没有朋友。虽无忧相处时间不多,可是她心里早已将对方当作自己的好友。 “是我,阿姝,我回来了。”今日无忧已不知道了几次这样的话,可是她却乐此不疲。她不断的向他们她回来了,她还活着,只有这样,那些为她伤心的人才会踏实。 晚间,虽然凤家二老不在,凤无疾也不在,但是无忧却觉得这是五年来她最开心的一天。有二哥无微不至的关怀,有阴姝与三姐的体贴入微,无忧觉得这便是她想要的日子。 “你是绝儿,是不是,我是你二舅。”凤无澜看着司马绝,觉得他如同司马曜的缩影一般。可是,他确实忧儿的孩子,不管怎样,自己都要护好这个孩子。 “二舅。”司马绝冷冷的喊了一声。凤无澜见到绝儿这副摸样,不禁觉得十分心塞。他很想摸摸绝儿的头,可是看到绝儿那酷似司马曜的神态,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他都觉得有些窝囊,害怕司马曜也就算了,连自己的亲侄儿他都不敢亲近。 司马绝见到凤无澜吃瘪的摸样,眼里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有些喜欢眼前的二舅,他能感觉的出来自他们的关怀。本来绝儿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娘亲会如此想要回家,可是见到凤家的众人后,他有些明白了。他也喜欢他们,喜欢帅气的二舅,喜欢大方的二婶,也喜欢同娘亲一样美丽的三姨。他现在对还没有见面的祖父祖母以及失踪的大舅都有些期待了,不知道他们又会是怎样的。 第九十九章 担忧 用了晚膳,司马绝被凤无双和阴姝领着去休息了。她们二人对司马绝的冷漠丝毫不放在心里,反而发自内心的疼惜,这孩子吃了多少苦才会这么成熟啊。 阴姝本就怀了孩子,见到绝儿年纪便一副老成的摸样,更加受不了,直呼要将童年还给绝儿。于是两个母爱泛滥的人便拉着绝儿去回忆童年时光去了。 看着绝儿那好看的眉不自觉地皱起,无忧便觉得一阵好笑。回凤家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她能看出绝儿也是真的喜欢这里,喜欢二哥二嫂三姐她们,不然他不会任由她们拉着而不反抗。 别看绝儿年纪,他却很有自己的主见,他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无忧记得还在绝儿三岁的时候,有一个妇人见绝儿长的好看,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一摸却惹发了滔天的祸事,若非千度出现及时,那妇人绝计保不住性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无忧才知道无论绝儿表面上同她如何的相似,但骨子里却同他父亲一般,狠辣,无情。 “忧儿,绝儿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凤无澜喝了一口手中的茶问道。 “我没有隐瞒过他的父亲是谁?他以前问过我一次,我对他了,他便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的父亲。我想等他长大的时候他会有自己的选择。”对于司马曜是绝儿父亲的事,无忧从未对绝儿隐瞒过,那孩子也只问过一次,后来便闭口不提。 “绝儿的样貌太出众了,而且同那位一模一样。若是。”凤无澜后面的话虽未出,但无忧却也明白。其实在她回来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好打算。她没有想过要瞒司马曜一辈子,她只是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曜也能学会放手。 至于绝儿,她尊重他的选择。若是他想要去找他的父亲,她也不会反对。 “那位至今后宫空置,唯一能近他身的也只有倾城郡主而已。再加上他身中寒毒,子嗣方面是无望了,我怕他一旦得知绝儿的存在会不顾一切。况且我不认为他会放过你。”凤无澜是知道司马曜的疯狂的,当初无忧假死后,他曾偷偷回京打探过。他亲眼见过司马曜的疯狂,也知道司马曜在知道无忧尸体被人盗走时,一夜白了头的样子。 如此用情至深的人,凤无澜可不觉得他会放手。而且近些年,他的手段也越来越残忍,凤无澜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无忧还在世的消息,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现下时局不稳,我也不敢在异国多呆,若是绝儿的身份被那些人发现,他会更加危险。”凤无澜想到的这些,无忧早已思量过。她是在权衡再三之后才选择回来的。 “对了,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中了寒毒的人,此生都不能有子嗣吗?那绝儿为何?”凤无澜纳闷的看着无忧,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需知这件事才是当初两人决裂的导火索。 “因为无忧的身体同常人不一般,她不惧寒冷,连血都比常人炽热许多。”这个问题是由千度来回答的。他对药物研究甚广,也深知身中寒毒的后果,当初得知无忧怀孕时,他都觉得十分匪夷所思。 后来还是在慢慢相处中,他时常为无忧检查身子才发现的。当初无忧怀绝儿的时候,她身体已经变的很常人无异,也觉得怕冷。可是当绝儿出生以后,她的身体又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当时两人还担心过司马曜的寒毒会不会过渡到绝儿的身上,所幸还好,绝儿既没有遗传无忧独特的体质,也没有被司马曜的寒毒所牵累,他就如同正常人一般。 “还有这样的事。”凤无澜惊异的看着无忧,虽然知道无忧从便不惧寒冷,极其畏热,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体质。 无忧头,:“也许同我幼时在雪玉峰的经历有关吧。”无忧也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想来也和雪玉峰那个神秘的所在脱不了关系。 “雪玉峰?”凤无澜第一次听无忧提起雪玉峰,不由觉得有些愕然。雪玉峰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没有人能攀上雪玉峰,因为那里太冷了,即便是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雪国之人也不行。他没有想到无忧竟然来自那里。 无忧头,:“我是在那里长大的,被雪狼养大,后来下山才遇到的娘亲。”无忧第一次提起她的来历。原本她就没有想过要隐瞒凤家的人,可是他们从没有问过,她也就没有再提起。 “那便可以解释一切了。”凤无澜只觉今日受到的惊吓太大,没有想到无忧还在婴儿时便能在雪玉峰存活。难怪忧儿自便那么与众不同。 “大哥真的没有消息吗?”对凤无疾的离家出走,无忧一直觉得十分内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大哥何至于如此。大哥应是觉得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心存愧疚吧。 “没有,我至今没有大哥的消息,他应该不在秦月。”提到凤无疾,凤无澜也是一阵叹息。他没有想到大哥对忧儿的情用的如此之深,他原以为大哥放下了,其实不然,大哥只是将那份情深深的埋在了心中。 见到无忧一脸的担忧,他宽慰道:“别担心大哥,他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寻常人难为不了他。他出去走走也好,大哥这些年活的太累了,也许出去走走还能碰上不一样的风景。” 无忧头,天下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真的很难,不过也许她有法子。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千度,看到对方会意的眼神,她不禁一笑。这五年她也没有白过,跟着千度学了不少的东西。当她真正触及隐族的秘法时,才知道以前自己会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也难怪隐族会四国打压,那些非常人的手段确实太过逆天。 三人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打算何时回去见灵儿?”行至千度门口时,无忧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是无忧大半年来首次提起灵儿。 千度开门的手一顿,:“我同她没有关系了。”完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无忧。 “千度。”无忧回过神来后,敲响了千度的房门。千度一脸无奈的打开门,不待无忧开口便率先道:“与你无关,我和她不适合,你不要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千度这一开口无忧反而不知道些什么,过了良久她才开口道:“希望你考虑清楚。”除了这句,她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千度。毕竟她不是当事人,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千度看着无忧的离去的背影,想到那日灵儿让他做的选择,他不由一阵苦笑。那日他同灵儿要陪无忧母子回江南,灵儿便让他做了一个选择。在选择留下来同灵儿一起与陪无忧回江南的选择上,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看到灵儿伤心失望的离开,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初始,他对灵儿确实很有好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发现自己与灵儿并不适合。他是一个安静的人,灵儿却成日有许多古怪的想法。开始的时候他会觉得很新鲜,可是时间一久,他便觉得灵儿太不成熟。事事要让他为她善后,他觉得有些累了。也许是他以往的生活太过阴郁,他自觉配不上灵儿。 “你竟然没死?”无忧刚回房间,便听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响起。阴澈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无忧,今日他得到消息,凤家来了一个重要的人,甚至连凤无澜夫妇都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他当时还以为是凤无疾回来了。 他无论如何却没有想到回来的人竟然是已经死去五年多的凤无忧。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凤无忧,曜为她的疯狂他都看在眼里,这些年司马曜过的什么日子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她竟然没有死,那当初的一切岂不是一场局? 想到这里,阴澈的脸上便有些难看了。她知不知道她的离去让司马曜整个人崩溃,他现在都不敢回想司马曜当初的样子。 “你既然没死,那你何必又要回来?”阴澈冷冷的看着无忧。她既然已经选择离开,那何必又出现在世人眼前。 “我想让绝儿见见他的亲人。”无忧示意阴澈坐下,递给他一杯茶水。“他近来怎么样?”毫无预警的,无忧提到了司马曜,她一脸的淡然,仿佛只是在同别人讨论天气一般。 “他活的好好的,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阴澈口气不善的道,他实在无法原谅无忧当日的所作所为。 无忧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这么对我可公平?若有选择,我也不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他不信任我,禁锢我的一切自由,甚至拿我的家人威胁我,你觉得除了假死我还能用什么方法离开?” 阴澈闻言沉默了,当初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其实若是曜能给无忧解释的机会,能多信任她一些,他们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你会将我未死的消息告知他吗?”无忧淡笑的看着阴澈。看到阴澈纠结的眼神时,无忧彻底放下心来。果然如三姐所,阴澈不会提及自己还在世的事情,相反他还会帮助他们一起隐瞒这件事情。 他是司马曜的好友,自然不希望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再去打扰司马曜的生活。 无忧猜的没有错,阴澈此时确实已经下定决心帮无忧隐瞒这件事,因为他不想看着司马曜再一次陷入绝望。虽然他现在活的同行尸走肉一般。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开心啊! 第一百章 战乱起 自那夜同阴澈谈过后,无忧便彻底放松了心思。她没有发现凤家有人监视,想来也是因为阴澈兄妹的原因,司马曜对其二人极其信任,故而便没有再派人监视。 可是这样的轻松并未维持多久,便传来了秦月欲与梦泽开战的消息。消息传来的当日,整个江南便已经沸腾了。江南是秦月的经济命脉所在,若是开战,江南经济必定会受影响。 听到这个消息,无忧有些不解的看着京城的方向,她不知道司马曜在想什么,为何会率先对梦泽出手。毕竟梦泽的国力与秦月不相上下,若是双方战事持久不下,那对秦月来处境会大大的不妙。 不止无忧不解, 便是现在的京城也是一片质疑。“皇上,您考虑清楚了?”一向最稳重的莫邪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马曜冷冷的斜了莫邪一眼,未话,但莫邪却感到一阵心紧。自从五年多皇后出事以后,皇上脸上便再没有出现过笑容。有时看着冷冰冰没有一丝表情的皇上,莫邪都觉得皇上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副空壳苟延残喘着。 “皇上,先喝口参汤吧。”白芷端着御膳房送来的参汤,放在司马曜的桌前。五年多的时间,让白芷更加的沉稳了。这五年多以来,白芷一直跟在司马曜的身边。司马曜当初对姐做的那些,白芷也是怨的,可是看到姐死后,皇上那绝望的样子,白芷觉得有时候活着的人更可怜。所以她选择留在司马曜的身边,此生不能靠近与他,站在他身后仰望也是好的。 司马曜头,拿起参汤一饮而尽。他经常对着白芷发呆,企图从她的身上看到无忧的影子,他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够强大,为什么没有能保护好无忧。 夕梦,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然会对无忧下这样的毒药?司马曜只后悔当日为何没有时时刻刻在无忧身边。最可恨的是连她的尸首都被人盗走。他不知道自己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当查出是谁对无忧动的手之后,他亲自拿着剑将那些人一个不留,杀的干干净净。 那一夜一个世家从此从世上消失,可是这又怎么样?他的阿无还是不能活过来。司马曜常常后悔,当初自己争这个帝位究竟是对还是错。若他肯放弃一切同无忧隐居山林,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皇上,皇上。”白芷的唤声将司马曜从沉思中惊醒。见到司马曜回过神来,白芷才开口道:“皇上,倾城郡主来了。” “宣。”虽然知道倾城来的目的,但是司马曜却无法拒绝见倾城。在那段日子,多亏了倾城,她才能挺过来。当日他为寻无忧的尸首,导致寒毒发作,差没有能醒过来。若不是有倾城割肉救他,他现在也许已不在人世了。他不怕死,可是当日他若死去,他会不甘心的。他还没有为阿无报仇,还没有找到无忧的尸体。 等这一切都完成的时候,他会随无忧一起离去的,他会永远陪着她。对于倾城父女的恩情,司马曜是十分的感激。所以明知今日倾城是来劝阻他不要对梦泽动手,他仍然无法拒绝她。 “师兄。”倾城仍是五年前的摸样,岁月在她身上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师妹,若是劝的话那便不要开口了,你知道我做的决定无人能改。”司马曜抢先一步道。 倾城闻言垂下头,眼里闪过一抹受伤的目光。无人能改?是除了凤无忧以外无人能改吧?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仍然无法忘记那个女人?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他难道看不到吗? “倾城,你觉得韩青怎么样?”司马曜开口试探道。韩青是这几年间他提拔起来的,寒门子弟,却十分有才华。前些日子,韩青曾对他透露过心仪倾城。他对这事也细细想过,韩青一家就他一人,不用担心倾城受欺负。况且韩青这些年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不喝花酒,不赌博,洁身自好,算的上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师兄,你嫌弃我了?”倾城睁大着双眼看着司马曜,眼里噙满泪水。 “你若不喜欢,便罢了,不便如此。”司马曜头痛的揉了揉额头,他是有些害怕同倾城讲话的。有时,两句话不对,她便一副受尽欺负的摸样,让他同她话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若是他的阿无,只会将他气的要死,哪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见到司马曜恍若未闻的样子,倾城便知道司马曜又在想凤无忧了。她双手握拳,任长长的指甲掐入肉中,她此时需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她怕她忍不住会冲上去。 “师兄,我一辈子不嫁,你有你的思恋,我亦有我的坚持。”倾城完这句匆匆行了一礼便走了。 过了许久,司马曜才起身道:“白芷,此次出征你不要去了,这宫里的一切交给你打。对了,绿萝的第二个孩子快生了,你替我带些东西给她。” 白芷闻言苦笑一声,道:“是。”过了这么多年,绿萝仍然不愿原谅她,也不知道这次绿萝会不会见她。绿萝性子一向急躁,当初更是将姐的死全部算在了皇上的身上,连带决定追随司马曜的白芷也一同恨上了。承影更是费尽功夫才让她松了口嫁于他。 九月初一,秦月与梦泽终于交战了,也在这一日,司马曜决定御驾亲征,朝堂一片哗然。司马曜至今未有子嗣,也许此生也不会有。秦月上下陷入一片担忧,而司马曜却在临行之前下了遗诏,若他此次有任何闪失,皇位由月王继承。 当时消息一传出,顿时震惊了整个朝堂。现在有谁不知道皇上身上的寒毒乃月王所下,皇上更是亲自废了月王一只手臂。可是在这关头,司马曜却将月王作为下一任皇上的人选,这让众人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其实司马曜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和司马月有握手言和的一天。当初若不是无忧的劝阻,司马曜根本不会容许司马月活在世上。 可是在无忧死去后,司马月却成了他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他身边的人包括白芷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无忧,可是司马月敢。他直言不讳的痛斥他,指责他,骂他一无是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当时本就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也是因为司马月的这番话才让他重新站了起来。此后,每当他思念无忧时,便会去找司马月。也是在他的痛骂之中,他才知道以往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为何没有好好保护无忧,为何没有好好的珍惜她。 九月初二,司马月站在城墙看着司马曜率军离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不属于自己时,自己拼命争夺 ,可是现在司马曜却将监国之位给他时,他却已没有了当初的热烈。在经历那么多过后,权利与地位对于他来只是累赘。他宁愿司马曜放他离开,让他遁入空门,也好比站在这高位,看着底下那一张张虚伪的脸要好的多。 当司马曜的军队快要到达江南之时,已满五岁的司马绝却对无忧提出了一个让她困扰的请求。那是在绝儿五岁生辰的当日,无忧问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却只:“娘,我想见见他。” 当时众人便静默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阴澈都沉下了脸。无忧看着绝儿坚定的眼神,缓缓了头,:“好。” 虽是答应了绝儿,可是无忧却仍未想好让绝儿以何种方式去见司马曜。好在绝儿只是想看一看那个人,所以,无忧便想着趁此次大军路过江南,让千度带他远远的去见见那人吧。 十月二十日,司马曜的大军到达江南。彼时,千度与司马绝已在城门等了多日。此次据司马曜并不会进城,只是经过。要想见司马曜,只有在城门口等着。 “他在御撵里。”司马绝看着城外驻扎的军队,有些失望的道。千度牵着司马绝的手,看到他眼里露出的失望,忍不住道:“我们走近一些吧,心一些,应该不会发现的。” 司马绝闻言眼里露出一丝亮光,随即想到什么摇摇头道:“算了,我们走吧。干爹,回去,你不要告诉娘亲我没有见到他,告诉娘亲我远远见着了就好。”虽然很想见见那人是什么摸样,但是司马绝却不想给自己娘亲带来麻烦。 看着懂事的绝儿,千度不由的头。无忧与绝儿都是不擅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虽然他们没有将对方时常挂在嘴边,可是他们母子二人却都将对方视为自己最重要的所在。 “干爹,我们去买一些心吧,三姨最喜欢吃紫园楼的心了。”回程的路上,司马绝看到紫园楼不禁提议道。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他越来越喜欢二舅与三姨他们了。看到紫园楼,他不禁想起三姨最喜欢吃这里的心,都带他来过几次。 “好,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千度应道,司马绝头,乖乖的站在酒楼门口。可是他的注意力很快却被那挑着各色玩意儿的货郎给吸引,他一眼便瞧上了那面波浪鼓。 二舅的孩子出生已经一个月了,是个妹妹,司马绝很喜欢那个妹妹,每日都要去看她几次。此时看到那可爱的拨浪鼓,他便想到给妹妹带礼物。 开始团年的节奏了,各种忙! 第一百零一章 父子相见 “你拨浪鼓怎么卖?”绝儿追上货郎,拿起他摊贩上的拨浪鼓摆弄了起来。这个拨浪鼓的鼓面画了很多的锦鲤,看起来分外的喜庆,绝儿一眼就看上了。 那货郎见问话的是一个几岁的孩,再看那穿着打扮,必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当下他便起了敲竹杠的心思。“回公子的话,这个拨浪鼓一两银子一个”那货郎谄媚的道。 绝儿一听,登时就把手上的拨浪鼓给丢了回去,冷眼看着货郎。这人真以为孩子好糊弄吗?他年纪虽,但这些年游历各国,什么人间冷暖没有体会过。一个几文钱的东西,他竟硬生生开口要一两银子。这种人不给些教训不知道还要坑多少人的银子。司马绝正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个货郎,却听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好大的胆子,一个几文钱的东西敢叫卖一两银子,骗一个孩子的钱,真不害臊。趁早给爷滚的远远儿的,不然……”那货郎立马挑起担子灰溜溜的走了。方才看那人的装束,便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若还不走,恐怕就就走不了了。 绝儿皱了一下眉,暗恨来人多事,他也不想管那人,正准备离去,却见那人走上前道:“你是哪家的娃儿,怎么一个在这里?走,我。”那人话了一半,却如遭雷击般定在了那里。他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指着司马绝半天不出话来。“你,你。” 司马绝见到这人这幅模样,便知道这人多半认识他父亲。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妙,不待对方再开口,便急急的往酒楼跑去。此时千度也刚巧买完糕出来,他连忙跑过去对千度道:“干爹,刚才遇到一个人,他好像认识我?” 绝儿这话的从容不迫,千度闻言却脸色一变,他当下抱起绝儿便施展轻功往凤家赶去。 直到司马绝离开许久,那被惊住的人才回过神来,他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的他不禁叫了一声。是真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看到了一个同皇上长的一模一样的子。这意味着什么?任鱼肠再聪明,此时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他终于回过味来想要去寻司马绝,才发现对方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鱼肠此时也不敢再耽搁,也不管皇上吩咐的事还未办妥,便返回司马曜所在的酒楼。 “皇上,皇上,臣下有要事禀报。”一到司马曜下榻的酒楼,鱼肠便冲了进去。司马曜闻言抬起头不悦的看了鱼肠一眼。这么多年了,鱼肠的性子还是这么莽撞。 “皇上,我方才在市集看到一个孩子,他同您长得一模一样。”鱼肠此时也不管司马曜脸色是有多么的难看,直接将这天大的消息给了出来。 司马曜闻言却并不象鱼肠那般激动,“天下人相似的何其多,即便象我又有何奇怪。”司马曜显然并未把鱼肠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世上有两人长得相似并不能明什么。 “皇上,那还不是相貌和您相似,就连那神态,唉,反正,就是同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鱼肠见司马曜不相信,不由有些语无伦次。 “你的意思是?”司马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鱼肠。“皇上,那孩子约莫四、五岁的光景。”鱼肠也不敢肯定那孩子是不是皇上的骨肉,他只是将他的怀疑了出来。 啪嗒一声,司马曜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粹。这可能吗?他有孩子?他此生只碰过一个女人,若这孩子真的是他的,那么无忧是不是还在世上? 他想到这里,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若无忧真的还活着,这孩子又在这里出现,那么她只会在凤家。于是鱼肠只觉一阵疾风闪过,而司马曜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司马曜是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到的凤家,凤家的人似乎知道他会来,全都等在那里,连他的至交好友阴澈都不例外。 “曜,你来了。”阴澈有些心虚的看着司马曜,今日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本来只是例行来看看无双。谁知道话还没有两句,便看见那个千度带着司马曜回来了。他一听曜的人发现了司马绝的存在,便知道瞒不下去了。还没有等他开口要走,便看到凤无双用一种你敢走试试的眼神看着他。无法,他只得留了下来。此刻,他同司马曜话,都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曜要是知道自己隐瞒他这么久,那还不把自己抽筋剥皮。 “她人呢?”司马曜看着凤家兄妹,有些心翼翼的问道。凤无澜同凤无双两兄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讶然。时隔五年多的时间,没有想到司马曜的变化如此的大。他脸上的那种心翼翼,然他们两人看了都觉得心痛。 但想到之前他做的那些事,两人又不得不硬下心肠,只听凤无澜道:“绝儿出来吧。” 司马曜看着那个样貌神态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绝儿,他的手止不住颤抖。这真是他的孩子? 绝儿也在这一刻终于见到了他的父亲,那个据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就是这个人害他母子有家不能回。他对司马曜没有什么好感,之前想看他,也只是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 司马曜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母亲呢?” 绝儿看了司马曜一眼:“我叫司马绝,绝情的绝。我没有见过母亲,是义父将我养大的” “不可能,你骗我,她将你都生了出来,怎么可能不管你。”司马曜对绝儿的话是半分也不信。司马绝,好一个绝情的绝。 “当日无忧本就身中剧毒,若不是我用南疆秘法替她续命,她也撑不到孩子出世。她能将绝儿生出来,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不知何时到来的千度开口解释道。 “是你,你还敢出现?,你将她藏在哪里了?叫她出来见我?我不信她死了。”司马曜状若疯癫的吼道。 千度闻言却冷冷一笑:“我为何不敢出现?当日是你不信无忧的清白,白白错过了她。在这上,你同你那父皇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原来多疑也是会遗传的。” 司马曜此时本就心绪不稳,听到千度这番话更是直插他的心窝子,从见到绝儿的那一刻,他便知道当初他错的有多么的厉害。他竟然还曾想过要打掉他自己的亲生骨肉,他竟然还称呼自己的亲生骨肉为孽种。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亲眼见证了父皇的不信任给母妃带来的灭之灾,可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自己却仍然不信他的阿无。 想到这里,司马曜再也忍不住,“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阴澈见司马曜双目赤红,明显是要走火入魔的征兆,当下连忙上前一掌劈晕了他。 过了许久,才听阴澈开口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残忍?”阴澈叹了一口气,凤无忧就是曜的一个毒瘤,碰不得,提不得。 “那你怎么不想想他当初如何对忧儿的?软禁她?拿我们威胁她?你敢保证以后他会信任忧儿,不受人挑拨?”凤无双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道。虽然司马曜今日的表现让她有所触动,可是她还是坚定的站在了无忧那一边。 “让忧儿自己选择吧。不管如何,只要忧儿开心便好。”凤无澜意有所指的看着阴澈,无忧现在已经被他藏在一个好友的家中了,此事阴澈也是知道的,现在端看阴澈怎么选择了。 阴澈此时也不知道是告诉司马曜实情的好,还是继续瞒着他好。只觉怎么这些破事儿都被自己给遇上了。一方面是自己多年的至交好友,一方面又是自己心仪之人的妹妹,他现在真的难以抉择。 司马曜醒来时,只有绝儿一个人在他房间。“你醒了,义父你大概这个时候会醒,果然没错。”司马绝站在床前,一副大人的模样看着司马曜。 “你一直都知道我是你的父皇?”司马曜看着司马绝神色莫名,这是他和阿无的孩子。他对绝儿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他很欣喜自己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孩子,一方面绝儿的存在又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自己所犯的错误。 “义父并没有瞒过我。”绝儿看着司马曜,一脸的沉稳。他记得他两岁时,看见别的孩有父亲的疼爱,他很羡慕,也问过娘亲他的父亲呢?为什么他的父亲不在他们身边?当时娘亲没有隐瞒他,也并没有将他当作两岁的孩,而是对他了他的父亲是秦月的皇帝,日后若是他愿意,可以回去寻他的父亲。 他当时似懂非懂,但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父亲。后来他再大一些的时候,依稀也从义父和娘亲的对话中知道他们这么些年躲避的人正是他的父皇。 “你真的没有见过你的母妃?”司马曜再次开口确认道。见绝儿一脸坚定的摇摇头,他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过了良久,司马曜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明日我便要离开这里,你随我一同离开吧。”既然知道绝儿是自己的孩子,司马曜断然没有再将他留在这里的道理。 “不要,我喜欢这里,喜欢舅舅舅妈,喜欢三姨,我不要离开这里。”司马绝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司马曜的提议。 司马曜定定了看了他一眼才道:“随你。” 第一百零二章 终相见 第二日清晨,司马曜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离开了,如同他来时一般。凤家的人见此不由都舒了一口气,唯独阴澈若有所思的低喃道:“曜相信了?不对啊。” 凤无双闻言看了他一眼,:“已经五年多了,也许在他心中忧儿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痕。” “那么你的伤痕呢?何时才能抚平?你何时才能接受我?”此时阴澈也顾不得再去思量司马曜离去的深意,顺着凤无双的话问道。 凤无双转过头,狠下心道:“我早便同你过我与你不可能,你又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 阴澈讽刺的笑了一下,:“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要耗着,我便陪着你耗着,我还偏不信了。” 听到阴澈略带霸气的宣言,凤无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内疚。不否认,她喜欢和阴澈一起相处的时候的感觉。她自便喜欢自由,喜欢随心所欲,不然也不会跟着大哥一同上战场杀敌,所以当阴澈同她讲述那些江湖趣事时,她内心觉得尤为向往。若是她一开始遇上的是阴澈该有多好,可是世上的事却就是这么难料。她同阴澈便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吧,终究有缘无份。 千度得到想要的消息,便摸了摸肩上的鸟儿,示意它离开。从刚才得到的消息来看,司马曜一离开凤府便回酒楼了,现在一行人赶去同城外大军汇合。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千度仍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义父,我们什么时候去接娘回来?”从到大,司马绝便没有同无忧分开过。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天,可是他已经觉得过去很久了。 “再缓两天,你父皇不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千度还是决定再缓两天再去接无忧,这样更加稳妥一些。 虽然很想娘亲回来,但是司马绝知道义父做事都有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多什么。 那一头,本应在大军里开拔离开的司马曜,此时却隐藏在凤家附近。他知道千度与无忧的一些能力,早早的便做了〗∑〗∑〗∑〗∑,&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一些妆扮,甚至连一头惹人注目的白发都用幕离遮了起来。 他不信无忧死了,他一个字都不信。刚知道无忧怀的孩子是自己的,他还没有从这份喜悦中回过神来,他们便告诉他无忧死了。他一时接受不了,险些走火入魔。可是等他冷静下来,却发现他们都了谎话,包括他的儿子。 司马绝口口声声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那他身上的味道又从何而来?司马曜对无忧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身上那独有的香味,这是任何人都伪造不了的。绝儿身上那般浓郁的味道,他竟然还没有见过无忧。 他们竟然费劲心思骗他,那么他便将计就计吧,他不信无忧能一辈子不见绝儿。他等的起,他有的是时间。现在同梦泽的战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亲眼见到那个如毒药般渗入他骨髓的人依然好好的活着。他要问问她当初为何那么狠心。 大军并未在城外停留多久,第二日便出发了,继续前往边关。千度与凤无澜合计了一下,决定还是再缓几日,毕竟司马曜的性子应当不会这么容易便相信他们。 “二舅,今天我们去接娘亲吗?”离司马曜的到来已经十日了,司马绝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恩,今日便去,绝儿要不要一起?”凤无澜现在自己也有了孩子,看着绝儿,更觉得这些年无忧母子过的不易。 司马绝头,虽然他嘴上不,可是他心里真的想娘亲了。他从来没有和娘亲分开过,也不知道娘亲这些日子想他没有。 一行三人出了门,却没有发觉他们的身后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跟着。 “娘。”见到十多日未见的母亲,司马绝恭敬的唤了一声,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十分的开心。他虽年纪,但性子却同无忧很像,凡事不喜表露在脸上。 “绝儿,见到你父皇了吗?”见到绝儿的那一刻,无忧的心终于安稳了。虽然她过让绝儿自己选择以后的道路,可是她却还是担心绝儿会跟随司马曜离去,那样她便也见不到绝儿了。 还未等绝儿话,却听到一道声音冷冷的从凤无澜等人背后响起:“若不是有绝儿,你是不是准备一直躲下去?” 凤无澜与千度听到来人的声音,浑身一震,转身看着来人,两人身上不由自主的戒备起来。无忧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她没有想过能瞒他一辈子,却也没有想到这日来的这般快。 近六载的时光,他如黑缎般的墨发早已全白,变成了满头银丝,他整个人也因此看起来沧桑了许多,眼里的深邃让人不敢与之直视。看着眼前的司马曜,无忧只觉得心里有过淡淡的酸涩。 “话啊。”司马曜突然暴怒的吼道,他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当知道无忧真的还在世的时候,他心里有过庆幸,有过喜悦,他的心也因为这个消息死灰复燃。可是当他看到无忧站在他面前时,他心里却忍不住的愤怒,这是一种被欺骗,被抛弃的愤怒。 “不许你伤害娘亲。”见到司马曜发狂,绝儿不由自主的站在无忧的面前,想用他那的身体为无忧挡风遮雨。 看到绝儿那弱的身躯,无忧只觉满心的欣慰,:“绝儿,你随二舅,干爹他们先离开,我同你父皇有话。” 千度与凤无澜闻言都闪过一丝不赞同的目光,现在司马曜的情绪不稳,万一他做出什么事情?可是看到无忧那从容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便照做了。 司马绝不情不愿的跟着千度他们走了,到司马曜身边时,他还警告的看了司马曜一眼,其意不言而喻。若司马曜敢伤害娘亲,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是自己的父皇。 “凤无忧,你好狠的心,你居然用假死来骗我。”司马绝那警告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司马曜,自己的儿子竟然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皇上,先进去用杯茶吧,你这样子我们没法谈。”司马曜的暴躁在无忧的意料之中,这么多年了他的脾气依然没有改变。 无忧为司马曜冲泡的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时所饮的茶,那苦涩的味道进入司马曜口腔的湿滑,司马曜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一些。虽然茶的味道依旧,可是这次司马曜却没有感受到苦涩之后的甘甜。 “当年的事孰对孰错我也不想再提,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们都应该学会放下。”见司马曜情绪缓和了不少,无忧才开口道。 司马曜闻言却讥笑了一声:“放下?”多么简单的字眼?自己如何放的下?若是能放下,这些年自己何苦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若是能放下,这些年为何自己夜夜不能入睡,只有在她呆过的地方才能获得安宁?若是能放下,为何自己对其他女子毫无感觉,却独独对她日日思念? “景溟,你认为再经历那么多事后,我们还能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回到以前吗?既然不能,那何必相互折磨。倾城是一个不错的女子,你同她也有儿时的情分在,你好好待她。至于白芷,端看她的意思吧。”她走之后的事情,凤无澜也一一给她细了。倾城自不必细,本来她对司马曜便有意,她割肉救司马曜的事情无忧也听了,无忧对此也不想什么。 至于白芷 ,在她选择留在司马曜身边的那一刻,无忧便知道自己以往的猜测全是错的。原来至始至终,白芷心中的人都是司马曜。也难为她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凤无忧,你好,你真的很好。为了摆脱我,你便那么迫不及待的给我塞女人?”司马曜恼怒的将手中的茶杯捏碎,站起身愤愤的看着无忧,也不顾自己手上的血,上前一步捏住无忧的下颚,:“不要想左右我的人生,不要想摆脱我,终其一生,我都会紧紧的抓着你不放。” 无忧闻言也愤怒了,一把甩开司马曜的手,冷笑的道:“又来了?这次你又会拿什么威胁我?绝儿?凤家?你明不明白,你这样只会让我离你越来越远?既然你这么在乎我,那当初你可曾对我有一丝的信任?我离开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你的不信任。在发现我有孩子的时候,你可有问过我一句?在你的意识里,我早已背叛了你,那孩子绝对不是你的。你把我当做什么?嗯?司马曜?”到最后,无忧也愤怒了,这些年若不是因为避着他,她也不会带着绝儿四处奔波,连家都回不的。 听到无忧的怒喝,司马曜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一瞬间他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无忧的话刺中了他内心最悔恨的地方。一切都源于他的不信任,这也是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很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书,可是每次看到订阅就觉得心塞。 第一百零三章 释怀 过了良久,司马曜才诺诺的道:“阿无,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何会那样,明明母妃便是因为父皇的母妃而遭受那样的劫难,可是我还是犯了和父皇一样的错误。我一直没有同你过母妃死那日的事情。” 到这里,司马曜停了一下,似下定决心般才又开口道:“你知道吗?母妃死的那日,我也在宫里。那日我被人打晕了,后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衣柜里,就是上次你到皇宫找我时我躲的那个衣柜。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我温柔美丽的母妃却被人欺辱,那些人的狰狞的样子我至今仍然记得。他们不顾母妃的嘶喊,求饶,他们那副丑恶的嘴脸,我至今无法忘怀。他们如同禽兽一般,在母妃身上不停的发泄。事完之后,他们便走了,母妃如何受得了这等的侮辱,最后选择饮恨而去。” 无忧听到这里不由一惊,她只知道司马曜的母妃是自尽而亡,却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出。她张了张口想些什么,却发现此时无论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司马曜也并不是想要听无忧什么,他只是想要将心中郁积多年的话出来而已,又听到他继续道:“自那以后,我便努力要变强,我想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忍受了宫人的冷眼,毒打,我自己都不知道那阵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幸好,我遇到了师傅,他教我习武,我不分白天黑夜的练习,只为有一天能为母妃报仇。” “在第一次杀人之后,我便知道自己不正常,可是看到那四处流淌的鲜血以及满地的碎尸,我却觉得极其兴奋。可是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却感到害怕,我这样同一个恶魔有什么分别?自那以后,我便很少亲自动手了,我怕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完全丧失自我。” 到这里,司马曜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自从我母妃的事情以后,我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半分的兴趣,甚至会觉得恶心,我极不喜欢别人碰触自己,原以为我此生便会就这样度过了,谁知会遇上你。你虽是我亲自求的,但我初始对你也◇◆◇◆◇◆◇◆,&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 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见过两面,觉得你不招人烦罢了。所以在听到我要被赐婚时,我先父皇一步,求了你。我本意是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当一个挂名王妃,却不曾料到我们会有后面那么的纠葛。” 司马曜停顿了一下,看着无忧,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阿无,你知道吗,你的出现如阳光般将我从黑暗中解救出来。若没有你,我不知道此生过着还有什么意义。你不知道当你你愿意同我一起时,我是有多么的开心。如果没有去南域,我想我就不会陷入自己的心魔中,走不出来。” 无忧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南域?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吗?只听司马曜又道:“在南域时,你遇见了你的族人,也遇见了千度。你可以不把你母亲的死怪罪于我,也可以将千度当作家人一般看待,可是于我却不能。从那时起,我心里便开始害怕,害怕有一日你终会因为这些原因而离开我。或许你不知道,我对千度是有多么的忌讳,你也不知道你同他一起时是那么的放松与自然。那时我的心便慌了。” “我们被困时我第一次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么多的人,等我清醒过来时,看到你不欲言又止的眼神,我彻底对自己不再自信了。我知道你喜欢清静,喜欢平凡的生活,这些是千度能给你,而我却不能的。当你听到凤无双流产的消息,毅然决定要回京城的时候,我便在想,在你的心中,我算的上什么?你的心里可有一丝一毫我的存在?那时,我便下定决心想要忘记你,可是回京后,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将之前所做的决定全都抛诸脑后,只要你给我一个眼神我就会乖乖的屈服。” 到这里,司马曜的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神情,“那段日子是我此生最开心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慢慢的转变,你开始关怀我,开始将我放在心上。可是当我知道自己此生不能有后嗣时,我的心又开始乱了。我整个人愈发的敏感,你稍微有些不耐,我便觉得你是嫌弃我了。是的,嫌弃,我害怕你嫌弃我,我不敢对任何人。只能更加霸道的守着你,看着你。最后,你有身孕的消息终于压垮了我最后一丝神经,再联想到你之前同夜共度一宿,同千度一同饮酒的事情,我便不再信任你了。早已埋下的不安的种子在那一刻长成了参天大树,那时我想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便好。” 司马曜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却是一片惨然,:“你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时,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动弹了。我疯狂的对身边的人出手,因为你明明只是睡着了,他们却你已经死了,我不相信他们的,一个字也不信,我一直在等着你醒来。那时候我便想只要你肯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是你想离开,只要你活着便好。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是有多么的离谱,我为什么要囚禁你,为什么要拿你最重要的东西威胁你。我那么做同我一直憎恨的父皇又有何差别?我当时便想同你一同去了,可是想到你的大仇还没有报,我怎么能看着那些人逍遥。所以我疯狂的对世族出手,因为种种迹象显示是他们动的手,可是没有想到到头来这一切却是你自编自演的一场戏。” 司马曜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无忧:“若之前是我对不住你,那么你这一出戏也将一切都还了回来。这几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再自责,为何当初不放你离去。现在,知道你还在人世,那么我也不用再愧疚了。” 无忧听到这里,却沉默了,今日司马曜了太多,有很多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面对这样的司马曜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这样的他太过悲壮,无忧宁愿他如开始一般,那样的咄咄逼人。 感觉到无忧的为难与犹豫,司马曜站起身笑了笑:“此次我一直没有离开,是想确认你是否还在世上。既然你没事,那便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再 纠缠你了,就像你的,我们不要再折磨彼此了。是的,别这么惊异的看着我,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还能禁受一次这样的打击。” 顿了一下,司马曜又继续道:“你把绝儿教的很好,我现在很庆幸当初你离开了,不然我不知道最后是不是会容忍他。好了,我要走了,我离大军已经很远了。再不离开,我怕会追不上了。”司马曜完转身便走了,他甚至没有看无忧一眼。 无忧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司马曜真的放手了,他这次主动选择了离开。不清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无忧没有轻松感,反而觉得有些莫名的压抑。也许是因为那番话对她的触动太大,她从来不知道同她一起时,他会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忧儿,他走了?”过了不知多久,凤无澜等人不放心回来查看,却看到无忧一人站在院子里发呆,而司马曜早已不见踪影。 无忧回过神来,头,笑了笑道:“恩,好了,我们回家吧。”见无忧不愿多,凤无澜与千度也不勉强,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虽不知道无忧是用何种办法让司马曜甘愿离去的,但现在总归是风平浪静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娘,他欺负你了吗?”夜晚,无忧一个人正在院落里发呆,司马绝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司马绝担忧的看着无忧,今日一回来,娘便魂不守舍,完全不是她平日的摸样。义父他们虽然不,但是眼里的担忧却也是少不了的。 “绝儿,过来。”无忧招招手,示意司马绝靠近她。无忧犹豫了一下,还是摸了摸司马绝的脑袋,看到绝儿因为自己的一个动作而惊喜的眼神,无忧更觉得这些年对他太过冷清。 “绝儿,那是你父皇,不管娘亲与他怎么样,他都是你的父皇。况且,他从来不曾伤害我,哪怕他再愤怒,他也不会伤我。日后不要这么敌对他,他这一生不易。”也许是今天的感触太多,无忧难得如今日这般了如此深沉的话。 “娘,你今日和往常很不同。”司马绝歪着头看着无忧,虽然他不出来为什么,却总觉得今日娘亲很不一般。往日娘亲虽然也疼他,可是却不会如今日这般做些亲密的动作。 无忧笑了笑,没有答话。从今日回来,她便一直在思考司马曜的那些话。司马曜的不信任固然有他时候的阴影在里面,但却也有她的原因。她同他同塌而眠,却不知道他的内心却如此的不安,时时刻刻在害怕着。 所以无忧担忧了,她不希望绝儿以后也同司马曜一般。她希望绝儿能同正常孩子一般,所以她不顾一切带他回了凤家。因为在这里,绝儿会感觉到家的温暖,二哥三姐她们能弥补自己给不了绝儿的东西。 第一百零四章 战事起(1) 又过了半月,无忧终于见到了阔别六年的双亲,而绝儿也终于见到了娘亲口中的外祖与外祖母。 “忧儿,真的是你?”凤夫人拉着无忧的手不确定的看着她,当双儿的消息传来时,她仍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忧儿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们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越临近时,她却越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做梦。 “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二老为我担心了。”无忧放开凤夫人的手,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头。然后她又拉过司马绝,:“绝儿,拜见你的外祖父与外祖母。” 绝儿依言跪下拜见了他从未见过但却如雷贯耳的外祖父母。“好,好。快起来。”凤夫人可不忍心看无忧母子跪在地上,连忙将两人拉了起来。 今夜,凤府分外的热闹,凤家二老也格外的开心。他们失去多年的女儿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懂事的子,老二家也给他们生了一个漂亮的外孙女。凤夫人觉的好久没有如此的开心了,一家人在一起,若是老大在那就更好了。 想到凤无疾凤夫人不禁叹了一口气,也是在忧儿出事的那段日子,他们两人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大儿子居然对忧儿有那样的想法。震惊过后,他们更多的是惋惜,若当初知道大儿的心意,他们再撮合一番,两人未必不能成。何至于弄成现在这番摸样,一个身死,一个离家出走。幸好,忧儿还活着,相信疾儿知道这个消息也会很快赶回来吧。 “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阿姝,你们魔教教徒遍布天下,也无法寻得大哥的下落吗? 阴姝闻言摇摇头,:“这几年我们一直都在找大哥,可是确实没有他的消息。” “放心,你大哥不会有事,兴许再过阵子,他也如你一般就出现了。”凤老爷见无忧眼里满是自责,忍不住出言安慰道。“现下时局不稳,你大哥应当不会再在外面多久了。” 想到回来时听到的消息,凤老爷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虽然他已经辞官许久,但每次一有风吹草动¤≥¤≥¤≥¤≥,&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他都忍不住要思虑良久。这次皇上对梦泽大兴兵马,确实太出乎人意料,也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下了这样的决定。 那边,当鱼肠扮作司马曜在大军快呆的发霉的时候,司马曜终于回来了。他一溜烟跑到司马曜身前,“皇上,你回来了。”完便朝司马曜的后面看去,可是却空无一人。 “近日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人起疑?”司马曜离开的事除了鱼肠与莫邪以外,无一人得知。鱼肠摇了摇头道:“之前有两位将军来拜见过,都被我一一打发了。不过也幸亏皇上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能瞒多久。”虽然鱼肠模仿人的声音是一绝,可是皇上一个月都不曾露面也太不过去了。 司马曜头,他挥了挥手,示意鱼肠退下。他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着实有些累了。鱼肠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皇后娘娘呢?” 他看到司马曜的手一顿,他暗恨自己多话,也不敢再多什么,灰溜溜的退了出去。他方才确实很好奇,以皇上对娘娘的重视,怎么可能不将娘娘带回来。可是皇上竟然一个人回来了。 司马曜简单的梳洗了一下,躺在床上,本来觉得很疲惫,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方才鱼肠见到他一个人回来感觉很惊讶,现在想来,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原以为,见到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将她绑在身边,再不许她离开一步。 可是他在吐露自己心声的同时,也忆起了他们的滴滴,最后他才选择了放手。有时候爱不一定是要霸占,也许适时的放手会让彼此都过的更好。六年的时光,他已经不再如当初那般毛躁,毕竟相对于永远再也见不到无忧,他更希望她好好的活在这世上某个角落。这样对于他来还有期望,而不是如之前一样,满世界只剩下黑色。 战事一触即发,双方很快便交上了手。而司马曜也不辜负他战场上“鬼面王爷”的称号,一路所向披靡,接连拿下几座城池。在行至会野时,终于有人阻下了司马曜的脚步。司马曜也没有想到一个区区的会野,竟然攻打了近半月还未拿下。他没有见过守城之人,据闻是一位年轻的将领。 司马曜将脑子里的人选全都删选了一遍,还是想不到对方是谁。此人稳打稳扎,丝毫不冒进,司马曜几次诈败,对方都未曾中计。 “我们的粮草还能坚持多久?”司马曜立在寒风中,蹙眉看着远方,嘴里却问着鱼肠。 “最多再坚持一个月。真没有想到对方临阵易帅,我们竟会被阻在这的会野。”没有想到这场仗打了近半月连对方主帅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鱼肠都觉得颇为气恼。 见司马曜不答话,他又开口提醒道:“皇上,先回营帐吧。这里风大。”现在已经是寒冬了,若是皇上寒毒发作,那可不敢想象。 “传令下去,明日我亲自攻城。”再拖下去会有损士气,司马曜决定明日亲自上战场。多少年没有上场了,他现在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 鱼肠本想开口劝,可是看到司马曜那熠熠生辉的眼眸,他便放弃了劝的打算。有多久没有看到皇上这么兴致高昂的一面了,也许这次皇上真的从皇后娘娘的影子中走了出来。 第二日,司马曜到做到,他亲自上了战场。因他的出现,秦月这边一扫前几日的阴霾,一个个士气高涨。“儿郎们,不要让我失望,跟我冲。”司马曜举剑率先往对方城门攻去。 其他士兵见此,更是不要命的往前冲,鱼肠紧跟在司马曜的身上,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这一仗饶是司马曜亲自上阵,也足足打了三天才将会野城攻下。司马曜却没有一丝的成就感,因为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如同空城般的会野。司马曜紧了紧手中仍在滴血的剑,待情绪平复下来后,立即吩咐道:“吩咐下去,我们在会野休整。鱼肠,你去查查这主帅究竟是谁。” 面对这强劲的对手,司马曜不得不放缓脚步。梦泽的名将他都了解,应该近两年梦泽便没有再出过什么名将。梦泽新帝登基后,将重心全部放在了科考上,颇有些重文轻武,于是梦泽的名将便出现了断档。那些老将,司马曜从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战术他早已熟知,而那些人也是一群老顽固,很是固执,甚少变幻阵法。可是这次同他对上的明显与之前接触过的人不同,而且此人有勇有谋,时而激进,时而稳重,他一时半会还摸不清对方的套路。 而此时被司马曜惦记的将军却离司马曜不足百里的距离。“言将军,我们便这样走了,回去可怎么交代?”一旁的副将忍不住凑到那领头的将军面前耳语道。 “凭我们这么些人,如何能抵挡司马曜的数十万雄狮?不走等着被活捉吗?我和他迟早要对上一场的,不过,不是此时。”那被唤作言将军的人冷冷的道。 那副将闻言,也不敢再多什么,缓缓的退下了。这位刚开始,他们对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言悔将军是满心的不服气,哪个上战场的人长的一副书生的样子?看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样子,一看便是家里的公子哥。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叫言悔的人功夫不仅是一等一的高,连行军打仗都很一套,而且治下严谨,很快便将他们全部收服。他也打探过言悔的背景,却一也查探不出来,这个人好像就是凭空出现,却又莫名的被他们皇上信任。对于这样的人,他自问不敢得罪,于是老打老实的跟在言悔的身后做起了副将。 一晃又过去了十多天了,在鱼肠的多方查探下,终于有了一些消息。“皇上,有那人的消息了。”鱼肠拿到条子,一扫多日的郁气,连忙拿到司马曜的营帐邀功去了。若是再查不到这人的消息,鱼肠都觉得自己这个位置要易人了。他手上不但掌管着秦月的情报网,还监管着影教的消息渠道,若是这样都还将那人查探不出来。也不用皇上处置,他自己就得先扇自己两个大耳巴子。 “。”司马曜正在擦剑,听到鱼肠的禀告,头也不抬的道。 鱼肠不敢再耽搁,连忙将打探的情报了出来,:“那人名叫言悔,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他在五年里突然出现,极的梦泽皇帝的信任,直接封为将军。” 司马曜见鱼肠突然住了口,不由抬起头道:“你查了十多天,就只得到这么一消息?” 眼见司马曜的眼神越来越冷,鱼肠也不敢隐瞒,当下将隐藏的话了出来:“据消息来看,那人三十左右,一副书生的模样,皮相甚好。” “重。”司马曜不耐的看着鱼肠,鱼肠一哆嗦,狠了狠心道:“根据多方消息来看,那人极像皇后娘娘的长兄,以往掌管京城安危的凤无疾凤将军。” 鱼肠完,营帐便陷入了一片沉默,过了许久,鱼肠才偷偷的抬起头,看到司马曜仍保持方才的姿势没有动弹,依稀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很久,久到鱼肠觉得自己的腿快要麻掉的时候才听到司马曜开口道:“鱼肠,你亲自走一趟,将这个消息送到凤家。” 鱼肠闻言不敢耽搁,赶紧领命而去,剩下司马曜一人在营帐中沉思,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司马曜喃喃的道:“凤无疾么?” 第一百零五章 战事起(二) 一个月以后,当司马曜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凤无忧与凤无澜时,丝毫没有一丝惊讶,只是平静的对他们了头:“你们来了。” 相对于司马曜的平静,凤无澜却有些讶异,没有想到司马曜竟然如此的平和,他转头看了看无忧,却发觉对方脸上也是一样的淡然。见到两人此番摸样,凤无澜便将之前的担心抛诸脑后。 当时他们听到凤无疾的消息时,都觉得不可置信。本来他们打算让自己跟过来看看,若真的那人是大哥,少不了也要劝一番。可是忧儿却要执意前往,他一路上都在担心司马曜见到忧儿会不会又要发狂,却不想两人都如此的淡然,如同陌生人一般。 “这个月我让人将那言悔的画像画了出来,应是凤无疾无疑。”邀了二人至营帐坐下,司马曜开门见山的道。 兄妹二人闻言眉头不禁一皱,其实在鱼肠来告知时,他们都已经几乎肯定那人是大哥了。现下既然已经确定,那必然是大哥无疑了。凤无澜或多或少有猜到大哥此番做的用意,但无忧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大哥为何会成了梦泽的将军? “皇上,不知那言悔现在在何处?我们想见一见他?”凤无澜思纣能服大哥的机会有多大。若是知道忧儿还活着,不定大哥便会放弃了。 “在平阳城,我最多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司马曜明白凤无澜的意思,他让鱼肠去传话也是希望凤家出面。毕竟若是他直接和凤无疾对上,难免会出现损伤,若凤无疾到时候真有个意外,凤家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五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近日寒冬,他们又在原地休养了一个月,将士都已经十分疲怠了。若是还不发动进攻,士气就会荡然所失。况且他的时间不多了,现在雪国与西河也在蠢蠢欲动,若是再不结束这边的战斗,他便没有多余的兵力同西河与雪国周旋了。 得到司马曜的准话,凤无澜也放心了不少,眼见双方陷入了沉默,他便也识趣的起身告退。司马曜头,未做挽留。无忧行至门口才低声开口∷∴∷∴∷∴∷∴,&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道:“多谢。” 司马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应答。无忧恍然的出了营帐,司马曜真的变了很多。若是换做以前,他绝计不会派人来请他们出马,而是会不管不顾的对上去。现在他却懂得了为他人着想,无忧不由觉得有些恍然。 “忧儿,大哥那里我一个人去吧,平阳城是梦泽的重要城镇,可以是梦泽的屏蔽也不为过,里面藏龙卧虎之辈不在少数。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的身份,我怕对你不利。你的消息我会带给大哥的。”凤无澜思虑良久,还是决定一个人前往。毕竟无忧的身份特殊,若让那些人知道她与司马曜的纠葛,以她为质,那就不妙了。 无忧想了想,也没有坚持,只对凤无澜嘱咐道:“二哥一切心,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告诉大哥,我们都在等他回家。” 凤无澜头,:“放心,我会将大哥带回来的。”完拍了拍无忧的肩头,便跨上马出了城。 当莫邪来报仅凤无澜一人出了城的时候,司马曜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阿无竟然没有跟去,这可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这几日里,无忧没有再见过司马曜,两人虽处在同一个地方,却始终没有见面。直到第四日,凤无澜的归来才让二人再一次在营帐相聚。 看到凤无澜只身回来,凤无忧便知道二哥此次无功而返了。凤无澜喝了一口水,看着坐在上首的司马曜,有些为难的道:“皇上,草民去平阳城寻到了那名叫言悔的将军,那人确实是草民的大哥凤无疾无疑。”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司马曜的神色,见对方脸上仍是那冷冷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他才又道:“大哥虽然之前到梦泽为将,是一时之气,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再抽身了。” 凤无澜这话的甚是客气,但众人也听出来凤无疾是不愿回来的。鱼肠偷偷打量了一下司马曜与无忧,见两人面上都是淡淡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既然如此,那么只有战场上见了。”司马曜饮下手中的酒,那辛辣的酒一入口才让他冰冷的身子感觉到一丝暖意。 “皇上,能否再多宽限三日?”一直未开口的无忧闻言,忍不住开口请求道。沙场无言,她实在不愿看到大哥与司马曜两人之间有任何的损伤。 司马曜看了无忧良久,才头道:“好,再给你们三日。” “多谢。”无忧起身告谢后便朝马厩走去,现在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她再耽搁。她知道司马曜能再给她这三日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且不士气这方面,单单就粮草,一日大军就得消耗多少,更遑论三日。 “皇上,皇后娘娘同凤无澜一同出了城,我们要不要派人去保护?”鱼肠低着头,静候司马曜的吩咐。 司马曜放下手中的兵书,思量了一下才道:“派人跟着吧,不到万不得已,别出手。还有,以后唤她凤姐吧。” 鱼肠闻言吃惊的抬起头望着司马曜,看到对方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他赶紧低下头:“是,皇上。”现在的皇上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在过去的六年里,皇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清楚。这些年,皇上从未睡过一个整觉,没日没夜的批改奏折。他们非但不敢劝,还希望皇上能不要空闲下来。因为只有在忙碌的时候,皇上才会暂时忘却皇后娘娘,一旦他空闲下来,整个人便如同失去魂魄一般,萧索不已。 本以为皇后娘娘还在世上,皇上会重新燃起斗志,可是现如今看来,皇上好像已经放手了。现在的皇上看起来格外的平静,好似什么都不会入他的心里一般,鱼肠有时候会觉得也许有一天司马曜会突然离开,抛弃他们而去。 “希望你们能带回一个好消息,不然,就别怪我对不住了。”此时在营帐的司马曜也没有了看兵书的兴致。他虽不愿同凤无疾对上,可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就别怪他下狠手了。梦泽必灭,这是现在唯一支撑他的信念了。 再那边凤无忧两兄妹,一路狂奔,终于在日落以前赶到了平阳城。“忧儿,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一早我便去找大哥,你就在客栈等候吧。”凤无澜拉住缰绳,提议道。 无忧摇了摇头,“还是连夜去吧,我怕时间来不及。”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休息。 “那好,你换身装束吧,你这样太过惹眼。”凤无澜也深知时间紧迫,他也只是怕无忧撑不住。不过他们这样去见大哥可不行,忧儿这样子太过惹眼了。 无忧头,两人遂往成衣铺走去。不一会儿,街头便多了两个英俊的公子哥儿。凤无澜带着无忧熟门熟路的到了驿馆门口,塞了两锭银子让守卫进去通报,他们便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驿馆里便出来一个人,正是几年不曾露面的凤无疾。他皱着眉看着去而复返的二弟,有些不悦的道:“二弟,你怎么又回来了?话我已经的很明白了,你走吧。”完凤无疾便欲转身离开。 “大哥。”无忧急忙出口唤道,凤无疾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便顿在了那里,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凤无澜旁边的俊俏公子。他的瞳孔猛的睁大,不一会儿才心翼翼的确认道:“忧儿?” 无忧见凤无疾终于认出了自己,不禁一笑。凤无疾僵硬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你们两个随我来。” 无忧两人听了自然赶紧跟上凤无疾的步伐。凤无疾将他们带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酒铺,了两个菜,喊了一壶酒,便让店家下去了。 “忧儿,你真的还活着?没想到时隔六年,大哥还能再见到你。”凤无疾喝了一大口酒,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道。 无忧闻言苦笑了一下,:“大哥,我也没有想到六年后会在梦泽和你见面。大哥,你怎么会成了梦泽的将军?” 无忧是知道凤无疾将家国看的有多重的,所以当她知道她最忠诚的大哥竟然成为了敌国的将领时,她内心的震撼无法用言语表明。 “是司马曜让你来的?”凤无疾猛地喝了一口酒,忧儿还是这么傻,竟然还在为那人话。尽管那人当初已经逼得她要假死遁走,她却还帮着他。 无忧摇了摇头,:“不,大哥,不是他要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我不想看见你与他对簿战场,不想看到你有事。” 凤无疾闻言自嘲的一笑,:“你就那么肯定输的人是我?”眼见无忧对司马曜有种盲目的信任,凤无疾便觉得难受。 无忧犹豫了一下,了头,:“是,我知道他会赢,因为他是司马曜。”无忧这话太过直接,让另外两人都不禁变了脸色。凤无澜先是一怔,随即也认同无忧的观。虽然凤无疾是他的大哥,也打过不少仗,可是平心而论,大哥在兵法上的造诣是绝对比不过司马曜的。司马曜是天生的战者,他就像是为战争而生一般。 过年了,放假了,大家新年快乐!我会持续更新的! 第一百零六章 劝说 “虽是如此,但是我仍想同他较量一场,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争一次。”过了许久,凤无疾才抬起头,看着无忧一字一句的道。 无忧眼里闪过一抹不确定,:“大哥?”方才是不是她看错了,为什么她会在大哥的眼里看到那灼热的占有?无忧对这样的眼神并不陌生,她以往经常在司马曜的眼中看见。难道大哥对她?无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惊,不会的,他是她的大哥啊。 见到无忧似乎发现了什么那一闪而逝的慌乱,凤无疾连忙垂下眼眸,“你们不用再劝我了,回去吧。特别是你,忧儿,你不该来这里。若是被人发现,那便不好了。”凤无疾完便准备起身离去。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固执?你若出事,我们该怎么办?想想爹娘,想想我们,我们现在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难道你还想让爹娘经历一次六年前的伤痛吗?我已伤过他们一次,若你这次再传出不好的消息,我怕爹娘会禁受不住。尤其是娘,这些年身体亏损的厉害,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你难道还要让她经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无忧情急之下了很多,到最后都不禁湿了眼眶。因为她的事,爹娘已经受了一次沉重的打击,若大哥再出事,她都不敢想象娘亲知道以后是否能挺住。这次娘亲回来,她让千度悄悄的查探了一下娘亲的身子,发现娘亲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若不好生调理休养,恐怕会命不久矣。这次出来时,娘亲那担忧的眼神也让她无法忘怀。 “忧儿,便当大哥不孝吧,从六年前起,这世上便已没有了凤无疾,只有言悔。你们转告爹娘,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凤无疾到这里,手已不自觉握紧成拳。 “啪”一声巨响,无忧颤抖的放下右手,看着她敬仰了二十多年的大哥,冷冷的道:“大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凤无澜惊讶的看着两人,他实在没有想到无忧竟然会对凤无疾动手,虽然大哥的那些话很欠扁,他都忍不住想出手,可是没有想到一贯冷静的忧儿≈≈≈≈,&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如此的冲动,竟然当即给了大哥一巴掌。 “打得好,象我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确实该打。”凤无疾突然大笑起来,随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忧儿,”凤无澜没有管离去的凤无疾,而是担忧的看着无忧。 “二哥,为何六年不见,大家都变了?司马曜变了,大哥也变了。我现在都不敢相信方才那些话是出自大哥的口中。”这一瞬间,无忧只觉得身心俱疲,她不知道这次回来是对还是错。六年的时间已经物是人非了。 凤无澜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无忧的肩膀,“我们先找家客栈吧,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做打算。”无忧此时心神恍惚,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第二日,凤无澜正准备敲无忧的房门,便见无忧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看着无忧眼里掩饰不住的疲惫,凤无澜便知无忧同他一般昨夜一宿未眠。他正想开口什么,却被无忧抢了先。 “二哥,我昨夜思量了一下,即便大哥不愿离去,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他既然不愿自己走,那我们便强自带走他吧。”哪怕以后大哥不会再认她做妹妹了,无忧还是决定这么做。毕竟比起死亡,无忧更愿意大哥好好的活着。 凤无澜闻言却笑了:“忧儿,我也正有此意。”完,两人便相视一笑。 因着昨日已同大哥翻脸,料想今日二人再去也是吃闭门羹,无忧便同凤无澜商量了一个计策。 “怎么又是你?昨夜言将军回来便了不再见你们,你赶紧走吧。”驿馆的守卫看着又再一次出现的凤无澜,挥手驱赶。若不是看在这人孝敬了他们不少的银子,自己也不会同他废话那么久。 “劳烦你帮我带句话给言将军,昨夜和我一同来的那位公子出事了。你只需将这话带给言将军便好。哥,劳烦了。”凤无澜边边将两锭银子塞到了那守卫的手里。 那守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最后还是没有受住诱惑,“我只帮你带这句话,至于言将军听不听那我可管不着了。”那守卫完便进去通禀了。 几乎是须臾间,凤无疾便出现在了门口,“忧儿怎么了?”他紧张的看着凤无澜,方才守卫的传话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忧儿病了,今早我已为她请了大夫,可是眼下却还是昏迷不醒。”见凤无疾仍然如此紧张忧儿的安危,凤无澜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大哥虽他一起去客栈,这事也就成了一半。 “你将她一个人丢在客栈?你好糊涂。”凤无疾狠狠的推了一把凤无澜,急忙让他带路回客栈。若在平日,凤无疾是决计不会相信这个漏洞百出的圈套的,可是他现在心急如焚,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更不会想到他的弟弟妹妹会使计骗他。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客栈,凤无疾推开无忧的房门,几步走到床前,看着依然沉睡的人儿,担忧的唤道:“忧儿,忧儿。” 此时奇怪的事情却出现了,本来应当昏迷不醒的无忧此时却睁开了眼睛,:“大哥,你来了。”无忧从床上坐起,哪有一病人的模样。 “你骗我?你们合伙骗我?”凤无疾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无澜与无忧,可是此时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他发现自己突然动不了了。 “大哥,对不起,我们必须的带你离开。”无忧起身,将凤无疾扶到床上坐下,不去看对方失望的眼神,转头对凤无澜道:“二哥,马车准备好了吗?” 凤无澜头,这些事情早在他出门之时便已准备好,只等大哥的到来了。“那好,我们出发吧。”无忧与凤无澜合力将凤无疾带上了马车。 在城门时,遇到了一的意外,他们差没有能出城,不过好在凤无澜一袋银子砸过去,那城门的守卫便放行了。 凤无澜驾着马车,马车内的两人去一片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话。“大哥,昨夜是我太冲动了,抱歉。”无忧歉意的看着凤无疾,昨夜自己竟然给了大哥一耳光,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当时也是被气狠了,大哥竟然出那样的话?什么叫当爹娘没有生过他这个儿子,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希望下辈子还能认爹娘做自己的父母。 见凤无疾仍不开口话,无忧也不介意,继续自己道:“大哥,我不知道这六年里你是怎么过的,我只知道我这六年里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和你们团聚。但是我不敢透露风声,我不敢回来找你,怕会给你们带来灾难。那时的景溟整个人陷入了死胡同,他不信任我,时时刻刻拿你们威胁我。即便这次回来,我也是胆战心惊的,却 不想他的变化如此之大。早知道,我便早些回来了,这样也不会连累你远走他乡,也不会让绝儿养成那副别扭的性子。” 见凤无疾的面色缓和了少许,无忧又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家里的变化吧,你有侄子侄女儿了。二哥二嫂才生了孩子,是个女孩儿,那家伙很可爱,连绝儿那样冷漠的人都喜欢去逗弄她。哦,绝儿是我的孩子,他的样子同他父皇很像,连性子也像极了。他还没有见过你这个大舅呢,大哥,你就不想回家去看看吗?” 随后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沉静,“忧儿,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有些事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已经背离了秦月,若此时再离梦泽而去,那么我成了什么?不得不,初始我到梦泽,确实是有想为你报仇的意思,因为我们一再的退让才让你没有自保的能力。当听到你死去的消息时,我才觉得原来权利真的很重要。上次二弟来的时候便已同我了你的事情,我当时只觉得造化弄人。可是我却已经不能回头了,忧儿,你明白吗?”凤无疾终于将他的苦衷了出来。 “大哥,都是我不好,你也是受我拖累。”听了凤无疾的话,无忧更觉得心里内疚不已。娘也是因为自己身体才大不如从前的,现在大哥也是因为自己竟然投靠了梦泽。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与你有何关系呢?放我回去吧,我是真正的想同司马曜较量一场,哪怕是死在战场上我也甘愿,那样至少我放肆的活过。大哥这一生在做凤无疾的时候瞻前顾后,要考虑的太多,反而我当言悔的这些年过的异常的舒心。因为我再也不用背负那么多的东西了。”凤无疾感叹了一声,回顾这三十多年的岁月,也真的是这些年才过的肆意一些。 “二哥,停车。”无忧深深的看了一眼凤无疾,突然开口道。“怎么了?”他在外面驾车,方才无忧与凤无疾的话也只听了一个大概。 无忧随手一挥,凤无疾便感觉自己能动了,“大哥,你走吧,只一希望你答应我 ,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活着。” 无忧完便转进了马车,并让凤无澜驾着马车往会野驶去。凤无疾看着远去的两人,眼里的泪突然就流了下来。“等我,等大哥把这些事了了,就回家找你们。”凤无疾突然大声喊道,他也不知道远去的两人是否听的到。 第一百零七章 请求 “忧儿,你怎么突然改变决定了?”回去的路上,凤无澜不解的看着无忧。“大哥这些年也过的实在辛苦,既然这是他的决定,我们便尊重他吧。”无忧现在忧心的是回去如何同司马曜交待。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司马曜站在城墙上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当他看到无忧一人从马车上下来时,便知道这次的劝依然失败了。这个结果倒真的有出乎他的意料,凤无疾对无忧的心思他一清二楚,却没有想到无忧亲自出马,都未能将凤无疾拉回来。 无忧行至城墙下,看着站在高处的司马曜,微微行了一礼:“皇上,请出兵吧。”司马曜闻言挑了挑眉,转身对鱼肠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 既然无忧都已经这么了,司马曜更是没有丝毫的顾忌,他已经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忧儿,我们怎么办?”眼见全军都已准备好,准备整军出发了,凤无澜不禁开口问道。要让他离去,他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可是他们的身份想要随军出发,也是有些困难。 无忧闻言没有话,却径直往司马曜营帐走去。见到守在外面的鱼肠,她颌了颌首,“劳烦通传一下,我想见见皇上。” “皇后,呃,凤姑娘请稍等。”虽然无忧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但鱼肠却丝毫也不敢怠慢。 片刻的功夫,鱼肠便出来了,“凤姑娘,皇上请您进去。”鱼肠恭敬的道。 “多谢。”凤无忧了头,向鱼肠表达了谢意。进了营帐,司马曜正在穿战甲,无忧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须臾功夫便已穿戴完毕的的司马曜。那威风凛凛的战甲穿在司马曜的身上更将他显得挺拔,冷酷。 “你们想随军?”不得不,两人相处那么久,司马曜对无忧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一开口便道出了无忧的来意。 “对,我们不会干扰你做的一切决定,我只是希望到最后能救大哥一命。”对司马曜没有任何隐瞒,无忧出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司马曜闻言,挑了挑眉⊙⊙⊙⊙,&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看着无忧,“若败得人是我呢?他可会留我一命?”他的话还未完,便被无忧打断了,:“败得人绝不会是你。” 看着异常肯定的无忧,司马曜不禁讶然一笑,随即有些感叹的道:“我却从来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有信心。罢了,你们便一起吧,我答应你,我会留凤无疾一命。这是我的极限了。” “多谢。”无忧虽然觉得这两个字很苍白无力,可是除了道谢之外,她确实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本想转身离去,但突然就停住了步伐,:“待战事完后,你身上的寒毒让千度给你看看吧,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比我高的多,兴许有解决之法。”这是无忧唯一能想到为司马曜做的了。 司马曜却不曾答话,换做以前若知道有一丝的希望能解掉寒毒,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寒毒之痛已经没有什么了。试问一具行尸走肉又如何会感到疼痛呢。 秦月的大军行军速度很快,经过一天的奔波,在天明时分,大军便已到了平阳城外。司马曜命大军短暂停歇后,便下令攻城了。这一站足足打了近半月都还未分出胜负,正在司马曜焦急时,却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雪国与西泽竟然同时向秦月边境的守军发动了攻击。 “哼,原来你们早就联合了,那就不要怪我了。”司马曜征战这么多年,消息一到手,他便已经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方的计谋罢了。 让梦泽拖住他的大军,西河与雪国趁势而为,竟然妄图吞掉秦月。他们以为秦月是这么好吞的吗?司马曜冷冷一笑,吃那么多,也不怕被噎着。 “皇上,眼下我们怎么办?”鱼肠有些焦急的看着司马曜,此方战事还未了,又起新战事。现在他们的主力全都在这边,情况确实大大的不妙。 “慌什么,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拿下这平阳城。”司马曜淡淡的扫了鱼肠一眼,现在平阳城才是重中之重,平阳城一拿下,梦泽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更何况,他竟然敢先同梦泽开战,怎么可能没有后手?只不过真的要抓紧时间才是真的。 无忧走在营帐中,看着那些受伤的士兵,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悲悯。战场便是这样,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死亡,所以将战场称为修罗地狱也不为过。上位者总是为了自己的权势你争我夺,若此番真的能将四国一统,也许对天下苍生来反而是一件好事。那样至少数十年间再不会有争端了。 无忧虽不知道司马曜对梦泽开战的初衷,但是想到最后的结果,她还是支持的。与其每两年各国之间相互摩擦,动手,还不如一次拼个彻底。到时候天下一统,再也没有国与国之分。 想到这里,无忧不再犹豫,径直往凤无澜营帐走去。“二哥,你去帮忙吧,你的阵法乃天下一绝,若有你的相助,这场战事必定很快结束。”无忧坐下,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凤无澜道。 凤无澜睁大双眼仿佛不认识忧儿一般,这还是忧儿吗?“忧儿,你确定要让我出手?你要让我同大哥对上?”凤无澜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 “二哥,现在西泽和雪国都已经出手了,若我们还拿不下梦泽,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伤。我想大哥知道也不会怪罪我们的。”无忧垂下头,她下这个决定也是思虑良久。 凤无澜深吸了一口气,才坚定的道:“好,我答应你,可是司马曜会让我插手?他不担心我反过来帮大哥?” 无忧站起身,看着凤无澜,:“二哥,他不会的,在对待袍泽上,他给予他们充分的信任。他若用你,必然不会疑你,这也是他能走到今天的原因。” 凤无澜闻言不由苦笑,忧儿对司马曜确实太了解了,可惜他们最后却走到了这一步。若当初司马曜能给予忧儿这样的信任,恐怕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光景。也许追溯根源,还是因为司马曜太过在乎忧儿了。 司马曜一行人正在营帐里商议明天如何出战,便听到守卫禀告凤无澜求见。司马曜皱了皱眉,还是让人放了他进来。 “什么事?”战事持久不下,司马曜早已没有什么耐心,语气便显得有些不耐。凤无澜一滞,本想拂袖离去,但想到忧儿的话,他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那丝火气:“明日我想一同出战。” 凤无澜此话一出,整个营帐全都陷入了一片沉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司马曜手下的一位将领。“你要出战?对方的将领是你大哥,你上场是帮他还是帮我们?更何况凤家三杰名头虽响,但据我所知,凤二公子从未曾上过战场吧。” 凤无澜对那人挑衅的话语并不曾放心上,也不辩白,他只看着司马曜。他倒想看看司马曜是不是如忧儿所真的可以不介怀他的身份。 “若派你上场,你准备如何?”司马曜看着凤无澜,挥手打断下面的窃窃私语。 “我对阵法还有些心得。”凤无澜淡淡的道。司马曜闻言眼睛一亮,阵法?他可是体会过阵法的变幻莫测的。那次南域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若是凤无澜真的能出手助他,那么这仗也快要结束了。 “好,明日你便同我一起上战场。”司马曜不顾众人的反对,毅然同意了凤无澜的请命。凤无澜深深的看了司马曜一眼,忧儿果然对了,司马曜真的要用他。 待凤无澜离开后,鱼肠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你真的信他?”这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皇上竟然这么轻易便同意了。 “我不是信他,而是信任他身后的人。”司马曜淡淡的道。从方才凤无澜的表现,司马曜便知道他不是自己想要来的,那么是谁动了他,这就不言而喻了。 他同无忧便是因为他的不信任才让两人走到了如今的地步,那么此次,他便给予她足够的信任。 “皇上。”下首的几位将军不赞同的看着司马曜,还想再要劝。 “不用多了,此事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各军听凤无澜的调配。”司马曜从来便是一不二的人物,他既然如此了,众人便也知道此事便只有这么定了。虽然不甘愿,但是众人还是抱拳领命。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竟然会相信那对兄妹。”“你疯了,闭嘴,那人可是皇后娘娘,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又活了,但是我敢肯定那便是死去的皇后娘娘。若让皇上听到你的话,你还想不想活了。”无忧同凤无澜坐在帐篷里,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 “忧儿,果然还是你了解他,我输了。你放心,我明日必定不会负你们所望。”凤无澜坚定的道。他刚才虽然听了无忧的话,可是他却不认为司马曜会相信他,结果对方却一言便定下了,甚至连考虑都没有。就冲司马曜的这份胸襟,凤无澜也不会愧对于他。 第一百零八章 解决 第二日一早,凤无澜便去前方布置了,无忧驱马来到司马曜的身边,“没有想到你如此放心二哥。”无忧侧着头看着司马曜,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很多,就比如现在,他竟然任由二哥一人布置,完全不派人跟随。 “我既然敢用他便就不会疑他,更何况我身边并没有精通这方面的人,去了也看不出什么,何必弄得双方心里还有一个疙瘩呢。”到这里,司马曜又停顿了一下,“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还是回营帐候着吧。”从这次相遇后,司马曜便发现从不离开无忧的火儿已经投入了他儿子的怀抱。虽然知道无忧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无害,但是若是她在战场,自己难免会分心。 无忧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今天这仗尤为重要,她在营帐里呆着也不安心,还不如出来看看。 “对了,西河与雪国联手,你好像一也不慌乱,你早已留了后手?”无忧看着身侧的人,很难想象他们现在竟然能如普通朋友一般讨论这些,换在半年前,她是绝对不敢相信的。 “我既然敢攻打梦泽,怎会料不到西河与雪国会趁火打劫,那两边我都布置了,想来撑上一个月并不是问题。那次去南域,我也不是白去的,西河想要攻入秦月,首先南域便过不了。”司马曜自信的道。 无忧惊讶的看着他,没有想到早在几年之前,司马曜便已布下后手了。短短数日的时间,他便能做这么多,这着实让她有些佩服。 “楚泚呢?”提到雪国,无忧不由会想到这个有过数面之缘的人,他贵为雪国太子,却一直被扣押在秦月作为人质。那也是个不容忽视的狠角色,想到以往的种种,无忧不由有些担心。 “他几年前便已趁乱逃回了雪国,不然此时雪国何以敢轻举妄动。”提到楚泚,司马曜面容一暗,他同楚泚之间互相合作,相互利用。在这当中,他也看到了对方的本事,他不得不承认楚泚是难得一见的对手。所以在最后,他才会食言,继续将楚泚扣在京中,却不想他会在趁他4444,&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心绪大乱的时候逃跑。得知他回国的消息,司马曜便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无忧本来想问问司马曜可有对付雪国的良策,但看到二哥已经回来,她便没有再问下去。“皇上,已经布置完了,我将阵眼讲给你听,等下少不得由皇上亲自去叫阵,大哥必定会出来,到时候你便引他入阵便是。至于兵士这边,我也已经备好,只等他们一入阵,便会将他们困住。时间一久,军心动摇,我们拿下平阳城便轻而易举了。”凤无澜驱马前来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从来没有布置过如此大阵,他也很想看看究竟能困住多少人。 “好,那便由朕来打头阵吧,儿郎们,随朕冲。”司马曜赞赏的看了看凤无澜,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声大喝,便率先往前冲去。 霎那间,无忧只听到身边传来无数的马蹄声,跑步声,叫喊声,秦月的将士如同不要命一般往前冲去。无忧看着身在剑雨中的司马曜,心不由自主的绷紧。她从没有上过战场,此时才发现战场真的是很残酷。明明刚刚还在话的人,转眼之间便已成了一具血尸。 也是在此时,无忧发现司马曜是如此的适合战场,他象一匹嗜血的狼,发了疯似的的往前冲,他所到之处全是尸横遍野。若在平时,无忧肯定会觉得司马曜过于残忍,可是在此时,无忧却深深的体会到那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感觉。 你若对别人仁慈,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为了活着,他们只有不断的杀人,因为等待着他们的只会是杀人或者是被杀。 “大哥出来了。”凤无澜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动静,凤无疾一出来,他便看见了。果然,大哥一出来,便和司马曜对上了。 无忧见两人对上不由绷紧了身子,司马曜杀起人来,整个人便会发狂,她害怕司马曜最后会控制不住自己。眼见司马曜的剑已经往大哥身上劈去,无忧的心在瞬间便停止了跳动,但司马曜却出乎她意料,竟然生生止住了手中的剑,自己却不妨受了一剑。 也许正是这一剑,让司马曜清醒过来,他调转马头往凤无澜的阵法跑去。凤无疾虽不明白方才司马曜为何突然停住了,但是眼下看见司马曜受了伤,他当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即驱马追了上去。 无忧与凤无澜见此也立即追了过去,现在无忧的心里一片乱糟糟的,方才她亲眼见到大哥的剑刺进了司马曜的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他刚才为何会突然清醒过来? 无忧两人进了阵法,便看见司马曜与凤无疾两人正执剑相向,“为什么?方才你为什么住手了?”凤无疾看着司马曜,神色复杂的问道。 “你死了,她会伤心。”司马曜神色不变的答道。他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凤无疾丢下了手中的剑。 “罢了,我终究不如你,我输了。”凤无疾在这一刻终于承认自己输了,不论是战场,还是其他,他都输了,败得一塌糊涂。 “大哥。”无忧低低换了一声,凤无疾转过头看着正用期待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人,蓦地展颜一笑:“我们回家,我想看看我的侄子侄女。” 凤无澜闻言大笑起来,:“大哥,欢迎你回来。”大哥终于想通了,他太开心了,终于不用再为大哥担心。 无忧来到司马曜身边,轻声问道:“你怎么样?伤势如何?”司马曜摆摆手道:“无碍,皮外伤而已。你们赶紧离开梦泽吧,再呆下去对你不好。”最后一句话是对凤无疾的。他毕竟在梦泽做了几年的将军,若是让人知道他随无忧他们离去,那便又是一场风波。 战场上只能战死,不能投降,这是每个有气节的军人会做的事,可是凤无疾的情况太过特殊。司马曜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凤无疾便是言悔,言悔可以死,但凤无疾必须的好好的活着。这也是为何他在杀红了眼的情况下还能克制自己没有对凤无疾出手,因为他不想看到无忧伤心。虽然他们已经回不去了,可是他还是希望她的余生能过的无忧。 “我是秦月的人,却同秦月交战,我背弃了自己的国家,还请皇上处置。”凤无疾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单膝跪下,看着司马曜。 司马曜冷冷的道,:“你这事做的虽糊涂,可是念在你同凤相往日的功劳上,加上令弟的出手相助,便功过两抵吧。” 完,他便不耐烦的让无忧他们离开。无忧三人见此,只好率先离去。临走之时,无忧看了一眼司马曜,却并无从他脸上看到任何的异样,她才略微安心了些。也许方才隔得太远,她没有看清吧,司马曜的样子真的不似受了重伤的模样,应当是她多虑了。 待无忧等人一走,司马曜再也坚持不住,砰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鲜血从黑色的盔甲里一滴滴的渗出来。方才为了不让无忧看出端倪,他硬生生的运功将伤口冻结,哪怕他知道事后伤口会比之前恶化许多,可是他仍然选择了这么做。 他深吸了几口气,准备撑剑起来,冷不丁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你在硬撑什么?”司马曜闻言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去而复返的无忧,却不知从何开口。 无忧疾步走到司马曜跟前,伸手将他扶起,看着地上一滩的鲜血,无忧看司马曜的眼神中不自觉便带了些责怪。刚才若不是她总觉得不对,想到回来看看,怎么会发现原来司马曜伤的这么重。 “走,赶紧回营,你的伤口需要处理。”无忧扶着司马曜便欲往营帐走去。司马曜却不着痕迹的挣脱开无忧,“你快走吧,不用管我,我没有事的。等下鱼肠他们便会来的。” 无忧看着空空的双手,内心忍不住一酸,随即涌起一股怒气:“我不离开,你又能耐我何?” 司马曜诧异的看着无忧,他从没有见过无忧如此赌气话的模样,眼里不由闪过意思涟漪。他们现在的感觉好似回到了以往,若没有发生那些事情,那该有多好。想到这里,司马曜不由移开了目光,淡淡的道:“快走吧,不要让他们久等。” 无忧冷笑一声:“我已经让大哥二哥先回去了,这下你还有什么借口?”司马曜苦笑一下,:“军营之中不留女子,我们是在行军打仗。” “之前不是也呆了吗,现在再呆一下又何妨?”完,不等司马曜再找借口,上前扶着他上了马,自己随后登上马,一路往军营奔去。 此时,外面的战斗也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梦泽失了主帅本就军心不稳,更何况大部分军士全都入了迷踪阵,一个个都找不到出路,大批的战士很快便丧失了斗志。而秦月则是越战越勇,一举便拿下了梦泽的屏障——平阳城。 第一百零九章 被俘 见无忧丝毫不曾避讳什么,三下两下便将司马曜的盔甲给除了去,须臾功夫,司马曜身上便已只剩一件中衣了。眼看无忧将手放在了中衣的系带上, 司马曜忙按住无忧的手,转开眼睛道:“让军医进来为我包扎吧。” 无忧闻言,淡淡的扫了司马曜一眼,没有话,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停,几下功夫便将司马曜的中衣给去了。因为司马曜之前强制让血不流出来,此时司马曜的身上的伤口已经恶化,里面的皮肉都已经翻了出来。 “别看。”司马曜刚想掩住伤口,却被无忧一把阻止,她恼怒的看着他:“你还嫌不够严重吗?乱动什么?” 无忧的怒气将司马曜镇住了,半响他才回过神,此时,无忧已经将自己所制的上好金疮药洒在了他的伤口上,现在已经在开始包扎了。 因为他伤在腹部,无忧包扎时,难免会碰触到他的身体。当那暖暖的指尖无意识的划过他的身体时,他只觉浑身涌起了一股颤栗,那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闻着那熟悉的芬芳,司马曜的身体在六年后终于有了反应。 无忧很快也发现了司马曜的异常,她淡淡扫了司马曜一眼,却看见对方不自在的转过头去,她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她使劲一系,成功听到对方的吸气声,她熟练的打上结:“好了,伤口未愈合前不得碰水,不得做剧烈运动,以防伤口裂开。” “你的这个手艺可以去开医馆了。”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司马曜半开玩笑的道。 哪知无忧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我试过,但是不行,千度除非我先开一家钱庄,否则还是不要开药铺了,因为不够赔。”到这里,无忧忽然意识到什么,看了司马曜一眼,便不再话。 即便时隔多年,当听到千度的名字的时候,司马曜的心里依然还是不舒服。可是想到自己与无忧的关系,他却又释然了。“千度,这些年都是他陪着你?”司马曜突然开口问道。 无忧犹豫了一下,︽2︽2︽2︽2,&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了头。这事本就不是什么隐蔽之事,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知道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外一回事。当看到无忧肯定的答复之时,司马曜觉得自己心里那刚刚燃起的一簇火苗在瞬间便又熄灭了。 千度陪了无忧整整五年多的时光,自己和无忧在一起也不过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而且他还见证了自己孩子的出世,自己孩子的成长。这些年他们如一家人一般的生活着,也许无忧早已同他情投意合了。想到这些,司马曜便决定自己的心如撕裂般的难受。原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却不想这疼痛一也没有减少。 过了良久,司马曜才听自己道:“凤姐,有劳你为我包扎伤口了,现在既已无事,还请先离开吧。若你此时快马加鞭,还能追上令兄他们。”司马曜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凤姐?无忧听到司马曜这个称呼,只觉心里感觉乖乖的,也不出一个什么滋味。眼见司马曜三番两次赶她,无忧也有些气性,她站起来,淡淡的道:“那便告辞了,皇上保重。”完便走出了营帐。 出了帐外,寒风吹在脸上,无忧才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真的很可笑。她在赌气?为什么?她理了理自己心里那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凤姐,皇上怎么样了?”一身血污的鱼肠见无忧出来了,立即上前问道。不怪他紧张,皇上已经多年未曾受过伤了,现在竟然受伤了,也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无忧回过神来,“我已经帮他包扎好伤口了,你们要注意不要让他剧烈运动,不要碰水。这是金创药,每天换一次。”无忧将身上所有的金创药全部都给了鱼肠。 鱼肠看见无忧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些什么。他进了营帐,却发现司马曜一个人正在发呆。“皇上?”他试探的唤了一声。 “她走了吗?有没有什么?”司马曜捂着伤口,淡淡的问道。 鱼肠讲方才无忧的话重复了一遍,司马曜听罢头,示意他下去。不要再想了,司马曜抛开思绪,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 这边无忧正一人骑着马往江南赶,一道石子却突然朝她射来,正好打在她的穴道上,她眼前一黑,直直从马上跌落了下来。这时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一个人,看着地上的无忧,一把抓起抗在肩上,飞奔而去。而这一幕却无人发觉。 “唔。”无忧幽幽的转醒,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她正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想到昏厥之前发生的那一幕,无忧的心不由沉了下来。 无忧四下看了看,这里到处都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若她没有猜错,这里应该处于一个密室之中,因为她听不到一声音,周围寂静的可怕。“你醒了。”正当无忧在思量这事是哪个人的手笔时,却冷不防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 无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到那模糊的黑影,若不是对方发出了声音,无忧是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有人存在的。听他的声音似乎刻意压低过,但无忧仍能听出这人有一些年岁了。 几乎在一瞬间,无忧便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慌乱,“阁下想要什么?”无忧平静的问道。 黑暗中的人闻言不由激叹道:“难怪你能让他爱的死去活来,光是这份沉着与聪慧便是无人能及。明日我便会带你离开,到时候不会再绑着你。但是你也不要妄想逃出去,我知道你擅于使毒,不过那东西对我来却没有用。” 黑暗中的人冷冷的道,那沙哑粗噶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为的诡异。虽这人没有他绑架自己的目的,但是无忧仍是从他的话中获得了许多消息。 他对自己和司马曜的事情好像知道的很熟悉,那么这人应当是他们认识的人。这人虽改变了声音,但是仍无法掩饰他声音中的沧桑感,无忧推测他的年纪应当在四五十岁左右。那么此人会是谁呢? “可否给我一些吃的?”既然想不出,无忧所幸也不想了。看对方的样子,也不会立即对她不利,还不如先将肚子填饱再。 黑暗中那人显然没有想到无忧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惊讶许久后,才道:“好。”他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女子了,就是一般的男子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也会慌乱不已,可是她从头至尾都很淡然,现在竟然还能想到想要吃的。他倒不知道无忧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神经大条了。 当无忧终于感觉不到那慑人心魄的震慑力的时候,无忧才完全放松时下来。她此次真的遇上麻烦了,对方的修为真的很好,也许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她竟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须知虽然她不通武艺,但是勄觉却比习武者还要高上几分。就连司马曜和千度,她也会时常感知到他们的存在,可是眼前的这人,若他不话,无忧根本就不知道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存在,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了,若不是无忧心性坚定,早会被吓破了胆。 无忧努力思索她见过的人,却很肯定她同这人此前真的毫无交集。看来要想从他手上逃脱,必然有些艰难。他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威胁司马曜? 第二日,无忧便被人带出去了,她被关在一个庄园里,里面仅有四个丫鬟婆子。被带到庄子的当天,无忧便被从头到脚洗了一个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搜走了,连她的玉佩、簪子都没有放过。 无忧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极为合身的衣服,眼里的疑惑更加深了。这人对她太过了解了,不仅知道她会使毒,甚至都知道她会操控动物。前者有很多人知道并不奇怪,毕竟她也当众施展过不少次,可是后者却有些奇了,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施展过。这人又是从何而知的呢。 无忧自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对动物与植物分外的敏感,她能从各种药草中轻易的分辨出每种草药。这还不是最神奇,最神奇的是她发现自己能毫无障碍的同各种动物沟通,她能明白它们的意思。 虽然隐族人或多或少都有这项能力,但她也是在这几年跟着千度才将这些东西熟练掌握的。隐族的人除了千度以外其余的都已经死完了,知道她会这些的也只有千度而已。她相信绝不是千度所为,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她对千度可以是百分百的信任。 那么究竟是谁呢?谁会将她的东西全部收走,每日还对她下了软骨散,让她如同废人一般,只能躺在床上。她知道对方这一切的手法都是为了防止她逃出去。原本还胸有成竹的无忧在这一刻却有些不确定了。在这么严密的防范下,她真的能逃出去吗?不得不,这个神秘人,让无忧首次感到了危机感。 第一百一十章 陷阱 无忧失踪的消息却并没有人知道,司马曜以为她已安全回了江南凤家,而凤家则以为她选择留在司马曜的身边。直到司马曜将梦泽战事结束,正率军往凉城赶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凤家的来信。 信是司马绝写的,司马曜看着上面的稚嫩的笔记,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欣慰。可是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却不禁变了脸色。无忧没有回家?那么她去哪儿了?司马曜不认为无忧会不同凤家人一声便自己离开,他清楚的知道凤家人在她心中的位置,更何况绝儿还在凤家。 可是信上绝儿却问无忧何时回家,这变表明无忧从他这里离开后便没有回凤家。那么无忧必定是出事了,想到这里,司马曜再也无法镇定了,当即将鱼肠唤了进来,“赶紧去查一下皇后娘娘离开军营以后去了哪里?接触过什么人?” 鱼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将消息传了出去。司马曜将手中的信又反复看了几遍,想到绝儿对无忧的思恋,他却不知道如何回复这封信函。 “莫邪,传令下去,就地休整,随时待命。”司马曜一连串的命令下去,让下面的人都疑惑不解。 皇上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现在西河同雪国已经踏破秦月的防线了,可是此时皇上却要他们原地待命?那这么些天他们马不停蹄的赶路又是为了什么?几个将领一商议,决定前来问问司马曜的意思,他们想知道皇上是否有其他的打算。可是他们却全都被挡在了帐外,此时司马曜已无心见他们任何一人。 夜间,鱼肠终于将消息带回来了,他单膝跪地为难的看着司马曜,:“皇上,据各方消息来看,皇后娘娘从平阳城离开后,便往江南的方向去了。可是在秦月的边关时,却突然失去了踪影,现在下落全无。” 鱼肠禀告完后并不敢起身,他能感觉到四周空气在极速的变冷,他不敢想象皇上现在是何摸样。 过了良久,正当鱼肠忍不住想要开口问司马曜打算时,却听到上首终于有声音传来:“下去吧,传令下去,全军开拔,¤↓¤↓¤↓¤↓,&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全速前进。” 鱼肠一怔,显然未曾想到司马曜没有再提及凤无忧,反而要求大军继续前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抱拳领命而去。 一会儿的功夫,数十万人马便整装出发了,司马曜也不顾众人的阻拦,坚持上了马。他因为受伤,已经躺了一个月了,现在他不想再躺下去,他现在需要发泄一下心中的焦急。司马曜一拍马,瞬间疾驰而去。 当那微凉的风扑到面上时,司马曜才感觉心里的焦灼少了些。他不知道是何人劫持的无忧,他们劫持她左右不过是想拿她威胁他罢了,可是为何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却都还未有消息传来?他有些拿不准对方的目的了,但显然确定是劫持无忧的人定不是梦泽这边的。那么必然同西河与雪国脱不了关系。他现在想的便是尽快结束战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的目的。 在行军之前,司马曜已经将无忧失踪的消息让人传去凤家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那个千度是隐族的人,他不定还能探的无忧的下落。 司马曜的大军率先到了雪国,雪国人骁勇善战,他也最放心不下这边的战事,尽管出兵梦泽之前,他便已经将承影派到了这里。 “现在情况如何?”司马曜到达承影的军营,顾不上休息,先讨论起战事来。 “禀皇上,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雪国并未能踏入秦月。”承影连忙将这段时间的战事细细的讲给司马曜听。可是司马曜却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欣喜,反而一脸的沉重。 思量了片刻,司马曜才道:“已经半年的时间了,雪国仍未攻下一座城池?”承影头,但是他却有些不明白,当日皇上只要他拖住雪国三个月,现在他已超额完成任务,为何皇上脸上却没有欣喜。 “唤鱼肠进来,我要知道与西河最新的战况。”司马曜的眉头紧皱,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司马曜看着鱼肠呈上来的战报,他愈发肯定之前的猜想了。西河与雪国在半年的时间里竟然未攻下一城,这么明显的问题承影和纯钧竟然都未发现。雪国自不必了,虽然穷苦,但是一个个骁勇善战;而西河,虽然在四国中,它的武力值最弱,可是它却是四国中最富有的,况且如果它集齐全国兵力,怎么会在半年的时间还拿不下一个边陲城镇。 正常之人必定会在他攻打梦泽之时,全力攻打秦月,可是那两国如今的表现却并非如此。司马曜虽自信,可是也不会自大的认为就凭他之前留的后手与做的准备可以拦住两国半年之久。这中间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们究竟在算计什么? 它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它们有什么目的?这些同阿无失踪有无联系。司马曜此刻只觉得头快要炸开一般,疼的厉害。 此刻,凤家也早已接到司马曜的来信,当众人看到信时,全都吃了一惊。凤无澜与阴姝当即便动用江湖势力查询无忧的消息。 相对于凤家人的焦灼,千度反而是最冷静的一个。在几日搜寻无果后,这日他将凤家人聚在一起,:“我觉得大家不要白费力气了,这几日都没有消息,可见对方隐藏之深,连我这边都没有消息。我们还是去边关吧,兴许能帮上忙。” 这几日他不断试图从鸟儿,老鼠这些常见的动物身上打探消息,可是至今未果。无忧很少同人接触,除了司马曜的仇敌,千度想不出还会有谁会为难无忧。 “对,千度的对,明日我们便去边关,不定还能有忧儿的消息。”凤无澜最先反应过来,立即赞同道。 “我也要去。”司马绝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这几天便发觉家里人情况不对,他知道有事瞒着他。今日他悄悄在外偷听,才知道原来娘亲失踪了。 千度看着一脸坚定的司马绝,头,:“好,绝儿也去。”无忧同绝儿这两母子,虽然看起来一也不亲密,可是他们对对方的维护却一也不少。 第二日,凤家除凤家二老以及阴姝以外,齐齐的都往边关赶去,甚至连久未露面的阴澈都一同前往了。他已经很就没有去凤家了,因为凤无双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的他。可是当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便加入了这个队伍。 再无忧这边,她已经被困了近三个月了,可是她却仍旧一筹莫展。那四个丫鬟每日轮流看守她,除了给她送饭,伺候她梳洗以外,绝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更不要提同她话。 房间里除了床什么东西都没有,若是常人,早已被这样的折磨逼疯。可是无忧却没有,她在等待机会,等待有意外的机会。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体对那软骨散已经有了免疫作用,这几日,无忧已经能感觉自己身上有些力气了。 对于这个发现无忧很是欣喜,可是她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每日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等待着她们伺候她吃喝拉撒睡。若换作以前,无忧是绝不会相信自己会弄容忍这一切的,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要假手于他人可是,现在她全都忍了下来。 无忧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在三个月后,这座庄子终于迎来了她们五人之外的另一人。那人戴着一副面具,看不清长相,但庄子里的人对他都很恭敬,虽然他在竭力模仿那个神秘人,可是无忧却依然知道眼前的这人绝不是之前所见的那个神秘人。 这人的眼睛里有股阴狠,但是他的身上却没有那神秘人的霸气,那是一股长时间居于高位的霸气。 “带她走。”那神秘人面对无忧的打量,显然不欲多什么,吩咐四个丫鬟将无忧扶上马车。 无忧被她们带着不能动弹,但在她们没有发现之时,她却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看那站在枝头的鸟儿。已经三个多月了,她终于见到活物。 四人扶着她却并没有发觉无忧这个的动作,待上马车后,无忧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在刚刚,她便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了,现在便看千度那边是否能收到了。 “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儿?”或许是无忧太过淡然,那蒙面男忍不住开口问道。无忧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问,你便会吗?还有,不要装那个人了,你怎么装都不像。”无忧实在不耐看着这人在她眼前表演。 “哼,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那人愤怒的道。也许是因为愤怒,他这话时,没有伪装声音,虽然短短的一句话,但是无忧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这个声音很熟,她听过,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儿。 眼见无忧陷入沉思,那蒙面男子以为无忧此时是在担忧她以后的生活,却不知道他方才已经暴露了他自己。 第一百一十一章 幕后之人? 千度一行人急急赶往边关与司马曜汇合的时候,却不知无忧此时却正在被运往京城的途中。这一路上众人都没有放松对她的戒备,每日都给她喂食了**,她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去往何处。 恰巧这日她清醒过来却正听到京城守卫的盘问,她才知道兜兜转转了六载,她又回到了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里有她美好的记忆,也有让她不想回忆的过去。 当那些人将她搬下来放在床上时,她顿时有一种世界真是太的感觉。原来她回到了皇宫,还是凤鸾宫,还是那张床。无忧对这里实在熟悉的紧,即便六年过去,她仍是一眼便认出了这里是凤鸾宫。 若不是知道司马曜绝不会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无忧几乎便会以为这是司马曜一手操办的了。为什么他们要将她送回皇宫?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所幸,无忧没有等多久,便见到了答案。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无忧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的感觉。有一种怎么会是她的惊讶,又有一种果然是她的感觉。 “师嫂好像并不意外见到我?”这隐藏了许久的人正是司马曜的师妹,倾城。从无忧第一眼见到倾城的时候,她便直觉不喜这个人。无关司马曜,无关其他,虽然那时的倾城一脸的柔弱,可是这些却全都让无忧觉得不真实,反而有一种做作的感觉。 倾城此时的模样却没有以往在无忧面前的恭敬,孱弱,反而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她这一生走到哪里都被人喜爱,她的柔弱能激起无数人的保护欲,可是这一切到了凤无忧这里便终结了。 无论她在无忧面前表现的如何无害,无忧从始至终都不曾相信过她。唯一对她有过些许怜悯也是因为她谈及自己早逝的母亲,可是也仅仅是一些怜惜而已,无忧对她始终未曾交过心。 她以前并未将司马曜放在眼中,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丑八怪。可是却不知道那张丑陋的鬼面下竟然是一张如此英俊的脸。她原以为凭着自己和司马曜多年的情分以及她父亲的关系,司马⊙⊙⊙⊙,&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她的。 可是司马曜不要碰她了,连一些肢体接触都是能免则免,这让她如何甘心。当她知道无忧死去的消息时,她是最开心的那一人,她以为司马曜便会接受她了,她在等着司马曜的变心,可是这一等便等了六年。而让她最想不到的是在六年之后,她竟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让她如何甘心? 她本以为今日出现在无忧的面前,可以看到凤无忧惊慌失措的表情。可是,没有,那人依然那么不屑的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世间的一颗尘埃。 无忧可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倾城便想了这许多。她现在想的是倾城同那神秘人的关系,为何神秘人会将自己交到倾城的手中?无忧觉得有什么突然从脑中一闪而过,可是待她要细细查询时,却又窥探不得。 也许只能从眼前这人着手,无忧打定主意后,便试探道:“倾城师妹邀我回来是何事?总不会是想要同师嫂叙旧吧?” 听到无忧的问话,倾城那绝色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原来凤无忧也不是神,她也会担心,也会害怕的。想到这里倾城开口道:“师嫂一走便是六年,妹甚是想念师嫂,可是师嫂又不回来见妹,妹只好出此下策,万望师嫂别见怪。” 无忧听后不由一笑:“哦?我倒是不知道师妹如此的想念我?竟然如此大费周泽,师妹手上的人真不少。看来以往都是师嫂低估师妹了。” 倾城闻言却但笑不语,:“和师嫂话可真是要心啊,师嫂的话步步机锋,稍不注意便会掉进师嫂所设的陷进。” 无忧也知道想要从倾城的口中套出那神秘人的真实身份不是那么的容易,因为倾城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相反这个人有勇有谋,又擅于伪装,连司马曜那样的人都会被她所迷惑。这不得不是倾城的本事。 见无忧不开口,倾城挑了挑眉:“怎么?师嫂这么便放弃了?也不问妹请师嫂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无忧好笑的看了倾城一眼,:“有什么可问的?方才师妹不是已经了是想念师嫂了吗?师嫂虽虚长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记性如此不济。” 倾城被无忧的话呛住,半天不曾开口,过了一会儿她才笑道:“以往便知师嫂对妹的好,现在妹有事相求,师嫂也不会不同意吧?” 无忧扫了倾城一眼,没有答话,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倾城见无忧不开口,便径直道:“妹想要拜托师嫂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妹不是身患痼疾吗?有人告诉我,只需每日饮下师嫂的一碗血,妹的痼疾便可全消。师嫂也是知道的,妹我自便被这痼疾困扰,若是师嫂能出手相助,妹那真是感激不尽。” 倾城完便一直看着无忧,她希冀能从无忧脸上看到惊慌,看到害怕,她希望无忧能求她。可是,没有,从始至终,无忧便只看着她,连眼神都没有闪一下,仿佛她如那跳梁丑一般。 倾城再好的耐力此时也被无忧磨的差不多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一都不害怕?为什么自己在她的面前总是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我倒很想知道是谁对师妹了这些胡言乱语?师妹连这话也信?”无忧摇摇头笑着看着倾城,那眼神,那神态好似倾城便是那无知的妇人一般。 倾城再也坐不住,“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走到凤无忧跟前,颇有些气恼的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师嫂难道不知道吗?既然师嫂不肯,那便不要怪妹了。每日一碗血,这是必须要给的。” 无忧头,颇为赞同的道:“确实,试试也好,万一我的血真的对你有用呢,那师嫂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不过,我被喂了这么些天的**与软筋散,若是师妹要饮我的血,还是要先停一段时间的好。免得到时候会对师妹产生影响。” 无忧好像是在讨论抽别人的血一般,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害怕,反而还向倾城建议先给她停药一段时间。 倾城此时看无忧的眼神不由有些变了,她的心里一直是不服无忧的,认为无忧只是靠容貌和那假装的清冷与高傲俘获了众人的心。可是在这一刻,她却知道这一生她都比不上凤无忧了,因为她可以对别人狠,却无法对自己狠。可是凤无忧却不一样,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换地处之,若今日是她处在无忧那个位置,她是绝对做不到如凤无忧那般谈笑风生的。 她脸色复杂的看着无忧,却没有再什么。“每日给她放一碗血。”倾城这话是对那四婢的,眼见那四婢犹豫了一下才头,无忧愈发肯定她之前的猜想了。倾城并不是幕后黑手,充其量她只能算作一枚棋子罢了。 接下来的几日,无忧便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头猪了,她不停的在吃东西,极品血燕,鲍鱼,熊掌,什么补她便吃什么。可是即便这样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的身体本就很特殊,一个简单的伤口,她愈合的速度比常人要慢五倍。所以这几日,每日一碗血已经快到了她的底线。 她不知道这次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将身体调理好,要知道她的造血能力比常人慢了不知多少。她慢慢盘算着日子,盘算自己还能撑多久。 “姐。”那伺候她的婢女为难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无忧,心里却有些怜悯。她们几个这段时间日日和无忧相处,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为无忧的气度而折服。 “又到时间了?唔,抽吧。”无忧今日精神有些迷离了,她方才都有些迷糊了。听到侍女的喊声,她才知道每天抽血的时候又到了。 那侍婢看着无忧苍白的手上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却怎么也下不去手。这几日,她们每次放完血后便会为无忧包扎伤口,可是在第二日又会在那伤口上再割上一刀。眼见这伤口已越来越深,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她不知道抽了这碗血无忧还能不能活。她看着无忧那苍白的容颜,仿佛随时便会死去。她心一狠,将手中的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过了许久,无忧仍没有感觉那熟悉的疼痛传来,可是她却闻到了血腥味,她睁开眼睛一看,却原来是那侍婢割开了自己的手臂,正在往碗中放血。 无忧一惊,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终是徒劳,“你这又是何必?”无忧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这侍女竟然会为她这么做。这要她如何感谢呢? “我们从被主人收养,我不能违抗主人的性命,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这是这侍女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开口同无忧话。 “你们的主人?他是谁?”无忧幽幽的开口道。 那侍女却摇摇头:“我不想你死,却不代表我要背叛我的主人。因为主人没有要你的命,所以我才会这么做。若是有一天,主人要你死,我一样会杀了你。” 无忧闻言笑了笑,淡淡的了一声:“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 逃脱 夜里,无忧养足精神,费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到脚下的虚浮,她不由一阵苦笑,看来这次真的要好好养一阵子了。 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这些人都对她放松了戒备,恐怕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离死不远了,所以晚上也没有人再守着她。 当她费力的打开秘道的开关时,她微微一笑,还好,这秘道还没有被人发现。尽管现在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可是她却仍然选择往外走去。中间有几次,她都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可是她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去,倒下去便永远也起不来了。 终于,当看到那黎明的曙光时,她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了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无忧渐渐有了意识,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有个温软的东西正在自己的脸上。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面前有一只庞然大物,那只庞然大物赫然是一只白虎。那白虎见她醒来很是高兴,不停的发出吼声。 “你是白?”无忧虚弱的问道。这家伙是白,六年前她收留过的那只老虎,没有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比它的母亲还要威风。 白见无忧认出了自己,很是开心,它用它的脸蹭了蹭无忧,如同时候在她身上撒娇一般。可是它也看的出无忧此时的情况绝不是很好,当下便趴下身子,示意无忧坐到它的身上。 无忧几乎用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爬到白的身上,她抱紧白的脖子,虚弱的道。“白,快走,先离开这里。”她不知道这条秘道会不会被人发现,这次她逃的太过狼狈,不知道会不会留下蛛丝马迹。 白一声虎啸,便开始狂奔起来,但它却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里无忧的身上。它感觉的到无忧的虚弱,它怕无忧会掉下来。 皇宫中,清晨时分,伺候的婢女到无忧的寝宫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四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可是她们却不敢声张,只能将这消息悄悄的报给了倾城。 倾城听到这个消息时,将手中的血燕摔了2→2→2→2→,&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一个粉碎,:“给我找,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等等,派那个人去找,注意,动静。”倾城虽然着急,可是也没有忘了她们现在是在秦月的皇宫,这里并不是她一个人了算。当初将无忧运进来,便费了不少的心思。 还是她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恰恰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才将无忧囚禁在了凤鸾宫。因为这里早已被司马曜所封存,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连那白芷一样,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把无忧放在这里。 饶是倾城一众人的动静再,还是被白芷察觉了。她听到太监传来的消息,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倾城在做什么?若不是到迫不得已,白芷是不愿同倾城对上的。她清楚的知道倾城在司马曜心中的地位,那是他的师妹,是他恩人的女儿,而自己能留在司马曜的身边,也是看在无忧的面上。 可是想到司马曜临行前将皇宫的安危交予自己,白芷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她吩咐了一众宫人密切注意倾城的动静。而她自己则缓步来到凤鸾宫外,这几乎已经是她的一个习惯了,每每遇到棘手的事情时,她总会来到这里,想象着若是姐还在世,会怎么处理。 今日白芷如平时一般站在凤鸾宫外许久,正她准备离去时,却发现那宫门的把手竟然一尘不染。她一惊,随即眉头一皱。这凤鸾宫自姐离世后便被封存,各处早已布满了灰尘,何以这把手却一尘不染。除非?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再也呆不住,四下看了看,一跃进了凤鸾宫。 她四下看了看,愈加肯定有人私自进了这凤鸾宫。想到倾城之前的种种举措,白芷眼睛一眯,倾城到底隐藏了怎么样的秘密? 正当白芷想要出去时,却听到隐约有声音传来,她一惊,随即身子一闪,躲到了床底下。她调整呼吸,让自己进入戒备状态。 进来的却正是之前伺候无忧的那四个婢女,她们刚刚心的在皇宫查探了一圈,却找不到无忧的踪迹,好像这人便凭空消失一般。她们不敢再深入查探,现在只有等那个人的消息了。 “你们,她是怎么逃出去的?”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另外三人闻言皆摇了摇头,这是她们最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凤无忧虚弱的快要死去了,可是就是这样的她竟然能从她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她没有离开过房间,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除非?”那人话没有完,其余三人却全都明白了过来。秘道,这凤鸾宫绝对有秘道。四人对视一眼立即开始查探起来。 现在白芷的心却被提到了嗓子眼,从这些人的脚步她便感觉的出这四人皆不弱。若是让她一对一,她还有把握取胜。可是现在一对四,她却一胜算也没有。照她们这样搜下去,吃早会发现自己。 正当白芷思索是否要先发制人的时候,却听一人道;“罢了,若她真是从秘道逃出去的,那也算她的造化。不必找了。” “冷语,你这是何意?昨日你用你的血冒充她的血交上去,我便算了。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她,我们都会没命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另一人显然不认同方才那人的话,当即大声嚷嚷道。另外两人没有话,显然也十分赞同此人的观。 过了好久,才听那名叫冷语的道:“主上只让我们好好看着她,却并没有要取她的性命,可是你们看她的样子,这样每天一碗血放下去,她只怕也撑不了两天了。这一切都是倾城姑娘的命令,所以我们也不算违背主人的命令。” 白芷听到这里,不由一惊,倾城?这事果然与她有关,每日放一碗血?她竟如此狠毒。难怪当初姐并不信任她,果然是一个蛇蝎心肠之人。这些年,虽然宫中所有的人都对她赞赏不已,也只有自己和鱼肠持中立的态度,可见这人隐藏之深。不过她要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这时,又听到有一人开口道“算了,冷语也的对,就这样吧。实话,我倒从没有见过这么有骨气的人,被我们囚禁的这些日子,她不哭不闹,更不要提求饶了。那日倾城姑娘要她放血时,她眼神中的淡然,真真让我辈汗颜。” 白芷听到这里,心不由一紧,她们的是谁?为什么她觉得她们的人那么的熟悉?好像?白芷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又听那冷语开口道:“是啊,她这样的女子当真世间少见,也难怪秦月的皇帝爱的死去活来了。听秦月的皇帝便是为了她一夜白了头。” 白芷听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这不是在做梦吗?她们的那人真的是姐?姐还活着。 这边白芷思绪紊乱,连气息也掩藏不住,所幸那四人也都在感叹,还没有发现白芷的异状。“算了,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不管怎么样,样子还是要做的。”冷语完,四人便出了门。 白芷又过了一会儿,确认她们不会再回来后,才从床下爬了出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消化之前的信息,无忧还活着,她的姐还活着。倾城抓了姐,可是现在姐逃了出去。那么现在姐在哪儿?她身体怎么养?白芷是知道无忧身体情况的,那个该死的倾城竟然让姐每日放一碗血。想到这里,白芷的眼中闪过一道戾气。 对了,听那四人的推测,这凤鸾宫有秘道,那么这秘道会在何处?白芷之前从未来过凤鸾宫,此时的她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希冀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在她的细心下,还真的被她找到了秘道入口的所在。看着墙面上的痕迹,白芷的心不禁又沉了沉。依姐的谨慎,若她身体无事,那便不会让人看出一丝的破绽。可是这墙面明显的痕迹,却只能表明姐的身体情况真的很糟糕,糟糕到她都没有能力抹去这些破绽了。 白芷心翼翼打开秘道,仔细的确认了再无遗留痕迹,才头也不回的往秘道那头奔去。出了秘道,白芷看着周围,她没有想到凤鸾宫的秘道竟然通到了城外。可是这些都不是重,重是姐却了哪里?依着之前她推测的情况来看,无忧的身体那般虚弱,能撑着走出秘道便已经是极限了。可是这附近却没有无忧的影子。 白芷不死心的又四处看了看,却还是没有发现无忧的影子。姐是被人救走了还是又被带了回去?不,应是被人救走了。若姐被人带了回去,她们就不会再出来寻***了。可是这荒郊野岭,是谁将姐救走的呢?白芷此刻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出几个脑袋,多生出几双腿来。 她接下来该如何做?此时,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她也来不及休息连忙往城里奔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躲藏 “去禀告你们夫人,我有要事相见。”白芷匆匆赶到承影与绿萝的府邸,连忙对门口厮道。 那厮为难的看着她,喏喏了半天,不知该如何答话。他对白芷熟悉的很,一年里,她总要来个几趟,就在不久前,她还来给他们家公子送过礼。他也自是知道眼前这位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可是自家夫人却记不待见她。夫人早就放过话了,若是有人敢将她放进去,敢为她传话,便立即逐出府去。 他现在只觉得这真真是一个烫手山芋,两头都不能得罪。他擦拭了一下脑袋上的汗水,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芷。 白芷见状,不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你去禀告你家夫人,就我这里有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人的消息,若她不见,可不要后悔。” 看着厮领命而去,白芷不由一叹。何时和绿萝竟会到了这样的地步,两人一同被买进凤府,一同陪在姐身边。可是自姐‘死“后,自己跟随了司马曜,绿萝便再也不见自己也不再认自己做姐妹。 那厢绿萝听到厮来禀,白芷要见她。她不由眉毛一竖,对厮呵斥道:“你难道是新来的?不知道我的规矩吗?竟然敢进来通禀。” 那厮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自家夫人的爆炭脾气他是知道的,若这事不清楚,自己就等着挨板子吧。他赶紧将白芷的话转告给了绿萝,绿萝一听,不禁犹豫了起来。 最重要的人?以前自己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姐,现在多加了两个,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姐已经逝去多年,孩子在自己身边,那么只剩下征战在外的承影了。莫不是承影出了什么岔子?想到这里,绿萝再也坐不住,赶紧让厮将等候在门外的白芷给请了进来。 “是不是承影出事了?”绿萝见到白芷,立即问道。自从承影上战场,她便日夜担心,若不是孩子太,她早就随承影一起去边关了。 白芷见绿萝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承影没有事,你不用担心。” 】∨】∨】∨】∨,&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绿萝闻言心里总算放松了些,可她却又皱眉看着白芷,:“若不是承影?那是谁?莫不是你诳我的?” 白芷看着绿萝对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绿萝,你真的准备这辈子都不理我了?” 绿萝闻言冷哼一声,:“我所认识的白芷,是和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不会背叛姐,不会跟着害死自己的仇人一起,在我心中,白芷已经和姐一同死去了。” 白芷闻言,眼神一暗,随即摇了摇头,:“不,不,你的不对,我没有背叛姐,我没有背叛姐。我没有。”白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慌乱。 绿萝却被白芷的这番话给惹恼了,“你竟然敢没有背叛姐?那到底是何人竟然对司马曜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若是姐还在世,你是不是要预备跟姐共侍一夫?” 白芷面对绿萝的咄咄逼人,不由退了几步。若姐知道了,不,不能告诉姐。在这一刻,白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绿萝见白芷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屑,:“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见你。”绿萝下起了逐客令。 白芷听见绿萝要她离开,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可是在这一刻,她却犹豫了。她却突然不想告诉绿萝无忧尚在人世的消息了。 正当绿萝不耐烦的看着白芷,再犹豫是不是要叫人将她请出去的时候,却听到白芷低低的道:“姐还没有死,她还活着。” 什么?绿萝闻言惊得立即站了起来,:“你再一遍?你姐怎么?”绿萝抚着心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芷。 白芷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方才的经历简单的对绿萝了一番。绿萝也渐渐从开始的狂喜中平静下来,可是当她听到无忧受伤现在音讯全无时,她的心不由揪紧了。 “我此番过来是想让你派人在那里四处寻一寻,而我便回宫盯着那些人,若是他们真能找到姐,那么我们必定不能让姐再落入他们的手中。”白芷简单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绿萝在这时也抛弃了对白芷所有的成见,她的性子一向急躁,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是白芷拿主意。这次只要真的能帮到姐,那她不介意再听白芷的。 完了正事,白芷和绿萝却有些相顾无言了,白芷见状便站起身道;“我先回宫了,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知你的。”在她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脚步一顿,低下头,轻轻的问了一句:“绿萝,你能不告诉姐吗?” 虽然白芷没有明是何事,可是绿萝却心如明镜,她没有开口。她对白芷的恨意是源于姐死后,她竟然投入了敌人的怀抱,而且她竟然对司马曜怀有那样的心思,这对绿萝来就是一种背叛。 久久没有得到答复的白芷,终于轻叹了一声,转身离去。她真的失去了她的好姐妹,绿萝以后也不会再信任她了,那么姐呢,姐还会将她留在身边吗? 当千度得到无忧的消息时,他已经在边关了。这些日子以来,司马曜并未同雪国与西河大动干戈。双方都保持按兵不动,场面显得异常的诡异。 “我有无忧的消息了,论时间,应当在半月前,她便被送走了,此时赶去也找不到人。不过既然有这个消息,那么后面的消息也不会远了。从传来的消息来看,应当是往京城的方向。”千度将鸟儿传来的消息整理了一下,才告诉众人。 司马曜闻言,当下起身道:“鱼肠,这里交给你,莫邪,你去南域助纯钧。我立即赶回京城。绝儿,你随舅舅们回家。” 面对司马曜的这一番吩咐,绝儿率先反对道:“不要 ,我要随你一起去救娘亲。”司马曜闻言看了一眼绝儿,却发现绝儿毫不示弱的看着他。他不由一笑,“罢了,你随我们一起去吧。你娘亲想见的也定然是你。” 司马曜同凤家众人离开边关后,西河和雪国突然开始了猛攻,打了鱼肠等人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很快调整过来,开始全力应战。 那边,那日无忧被白救走后,便隐藏在了山林中。她的身子实在太弱了,她现在需要的是找一个地方好好的调养身子。可是,她却不敢出去,现在的她手无缚鸡之力,反而在这大山中更加安全一些。 “白,你又猎这么多的东西。”无忧躺在白不知从哪里叼来的野兽皮上,看着白堆了一堆的东西在她的面前。她摸了摸白的头,她知道白担心她的身体,可是它猎的这些东西她全都没有办法吃啊。 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更不要提火折子了,这堆猎物摆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办法下口啊。 白显然也发现自己带回来的这堆东西对无忧一帮助也没有,它趴在地上,样子显得十分不开心。 无忧拍了拍它的头,以示安慰。虽然她拿这些东西没有用,可是白的情意她却记在了心意。当初只是因为心存愧疚,却不想种下了今日的善果。 皇宫里,倾城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毒。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连个废人都能看丢了,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她们竟然都还没有将凤无忧找到。亏得那个人还把她们看作宝贝,真是一群废物。 “倾城姑娘勿恼,老朽这里有消息了,凤无忧现在正在京城外的大齐山上,哼,以为这样我便拿她没有法子了吗?”正在倾城气恼的时候,一旁的面具人突然开口道。 “大齐山?她一个人怎么能去到那里?”倾城到这里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婢,她一直在想凤无忧是如何从她们眼皮底下逃出去的。若是是她们助她离开的呢?想到这个可能,倾城的眼神便如猝了毒一般。 那面具男子倒不意外这样的事发生,毕竟无忧可是隐族的人,若没有这样的手段,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倾城姑娘,老朽这便去将人带回来,不过你可能要多派些人手给我,她的身边现在虽然只有一只白虎,但我怕到时候她会招来更多的猛兽。”面具男子提议道。 “这有何难,我将他给我的人手全部交予你,你务必将她给我带回来。”现在只要能将无忧带回,倾城可以是不计余力。而且,她发现无忧的血对她好像真的有作用,她在用了无忧的血后,明显感觉自己的痼疾有缓解的迹象。 “倾城姑娘放心,老朽定不辱命。”那面具男子发出桀桀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宫殿里显得异常的诡异。而跪在地上的四人则不动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看来凤无忧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上班了,不愉快!为什么假期总是这么短暂!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围捕 “白姑姑,倾城郡主的宫中有异动,她宫中有人出宫了。属下已经派了人跟上了,请姑姑示下。”侍卫长尽职的为白芷禀告着倾城宫里的情况。他只听命于皇上,但皇上临行之前却将宫中安危全部交予了白芷,那么白芷的命令便等同于皇上的命令。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白芷要他监视倾城郡主,但是他依然照做了,并未多问。 “出宫了?好,我知道了。你继续查探,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禀告,麻烦了。”白芷吩咐了侍卫长后,也不敢再停留,立即出宫叫上白芷便追随暗号一路追了过去。 这边面具男子带着四婢与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往大齐山赶去,他唤了一只老鹰为他们领路,很快便找到了无忧藏身的地方。 看着尚有余温的皮毯与各类野果,面具男子不禁一声冷哼:“哼,看来得到风声已经跑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哪里。给我四处察看,务必要把人给我找出来。”面具男子吩咐完以后,自己却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似铃铛的东西,开始摇晃了起来。 只见不多时,他的身边便聚满了一些蛇虫毒蚁,众人见到这一幕无不觉得诧异,四婢更是相互对视了一样,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原来这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难怪当初她们被派出来的时候,主人要她们都这人的命令。 无忧此时伏在白的背上,并未离他们多远。若不是他们进山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自己,恐怕现在自己已经被抓住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躲在这山中?而且他们竟然直直的便朝她隐藏的地方追寻过来,可见他们对她的位置了如指掌。莫非?无忧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吃了一惊。她静下来细细想了一下,却发现她的这个推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若那面具男子真的是他,那么自己便麻烦了,躲在哪里都会被他们找到。眼下自己的情况虽然比那几日好了许多,可是要真正同他们对上,却也吃力的紧,更何况对方有着和她一样的能力。现在只有能躲一日算一日了,希望自己的身体能恢复的快些。 〗︾〗︾〗︾〗︾,&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于是在这大齐山中便开始了一场围追堵截,往往都是无忧这边前脚刚走,那边面具男子便带人杀到了。 “可恶。”面具男子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不由有些气恼。每次都只差一,只差一便可以拿下凤无忧,可是每次都被她逃脱。该死。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面具男身后一个男子上前问道。他们本都是一些心高气傲的人,现在却屈居人下,本就不忿。而这几日,他们接连失利,这让他们对面具男子更不满起来。 “这样,我们分成两批,对她实行围捕。这样我们的人也不会太累,她所仪仗的不过是一头白虎,我就不信那只白虎会一直跑下去。”面具男子自然也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方法。 他们人手充裕,而无忧那边却只有她同一只白虎,白虎再强也终有累的时候,他就不信他们这么多人还抓不住凤无忧。 无忧这边也感觉到对方改变了策略,以往她与白还能休息一下,而现在她却疲于逃命。感觉到白的呼吸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慢,无忧便知道白已经到了极限了。 “白,放我下来。”这样下去,白会力竭而亡的,无忧自然不会让白再驮着自己。白却并不听无忧的话,拼了命的往前跑。 “白,停下。”无忧看着白并不听她的,不由有些着急,他们人太多,采用车轮战也会拖死白的。 眼见白不听自己的,无忧只得一咬牙放开白的脖子,从它身上滚了下去。察觉到自己背上的人掉落,白连忙停下来,跑到无忧身边,一双虎眼满是担忧。 无忧动了动身子,还好,没有受伤,她安慰的对白笑了笑。正想对白什么,却见白发出一声虎啸,走到无忧身前,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住无忧,而它则怒目瞪着那群来者不善的人。 “哼,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面具男站在前面冷冷的看着一人一虎。无忧从地上坐了起来,用手拍了拍白的头,示意它安静下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逃不了呢?你看,就像我没有想到时隔六年还能见到故去的大长老一般,你呢?大长老。”无忧淡淡的看着面具男子,嘴里吐出的话却让对面的面具男子吃了一惊。 过了良久,那面具男子摘下面具,那容颜赫然是已经被司马曜灭族的隐族大长老。他此时的表情绝对称不上愉快,他看着凤无忧:“你是如何知道的?” 无忧闻言笑了笑,:“大长老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那日你话用本声的时候,我便已经觉得你的声音很熟悉了,但是却没有往那方面想。任谁也想不到一个逝去多年的人竟然能死而复生?当时我也只是怀疑罢了,可是这场追捕让我确定你便是大长老。” 大长老恨恨的看着无忧:“若不是你,我们隐族如何会被灭族?我隐忍多年,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杀掉你与司马曜。” 无忧笑了笑,:“大长老,种何因,得何果。若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非要取我和司马曜的性命,哪会有今日的祸事?当初在隐村,也未见你对我们留半分的情面,现在来这些又有何意义?况且,如今的局面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从此世上再无隐族,你的那些能力便让你更加的与众不同了。” 当初在隐村的时候,无忧便发现大长老这个人心胸狭隘,不定隐族的毁灭他还添了一把火。不然为何隐族的人全部丧生,而他却逃了出来。 无忧不知道她这番猜疑的话却正中大长老的心怀。他是一个狭隘的人,他觉得隐族这样逆天的能力,自己一个人会便够了。可是还有那么多的人都会,这让他的心里极为的不舒服。一人会,那便可以傲视群雄,可是,若许多人会,那么他也没有任何特别了。这也是为何当初无忧选择离开的时候,他鼓动众人对她下手的原因。 因为无忧与千度,与身俱来便与众不同,他们在操控方面有着更好的领悟力,这也是让他极为忌惮和嫉妒的地方。他知道自己穷其一生也达不到千度和无忧的高度,所以他才会起了歹毒的心思,利用隐族人的仇恨将整个隐族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是他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此时却猛然被人揭穿,他只觉得自己像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一般,这样的羞耻,这样的恐惧让他此刻恼怒不已。 “杀了她。”大长老冷冷的开口道,他现在只想要杀凤无忧,除了她,再将千度除掉,这世上便只有他一个人会那些逆天的本事了。 “等等,主人并未过要取她的性命。”一旁的冷语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其余众人听了冷语的话纷纷停住了脚步。他们听大长老的命令也是因为主人吩咐在前,可是现在冷语主人并未想要凤无忧的命,这让他们犹豫了。 大长老扫了冷语一眼,冷冷的道:“可是主人也没有让她活着,主人让我们将人带给倾城姑娘,你见倾城姑娘的态度,会让她活着吗?冷语,你对凤无忧好像不一般啊,之前她也是从你们手上逃走的。” “你。”冷语冷喝了一声,但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她却不能再开口了。若是再下去,自己便会成为众矢之的。罢了,一切便听天由命吧,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她歉然的看了看无忧,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身后的众人听到大长老的一番话,相互对视了一眼,便步步紧逼,直朝无忧走去。白见此,立即发出一声啸声,挡在无忧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众人。 面对白这样拼命的架势,众人都不禁有些胆怯,此时却又听白发出一声长啸。这啸声震动了整个山林,让众人感到惶恐的是随着白的啸声落下,整个山林中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啸声,有狮吼,有狼嚎,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让众人不禁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即便是镇定如大长老,在这一刻都感到有些害怕,他没有想到一只的白虎竟然能引起这样的慌乱。若是这些动物全部出来,他定然无法控制。若是他能操控那件东西便好了,可是过了这么些年,他依然无法发挥它的一半功效。 而之前追随侍卫留下的记号一路尾随而来的的白芷和绿萝听到这啸声却不由一震,随即她们眼中闪现出狂喜。太好了,她们两人正愁将那群人跟掉了,不知该如何去寻无忧,可是眼下她们却肯定无忧便在那个方向。她们自追随在无忧的身边,知道自家姐对动物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当下她们两人也不迟疑,施展轻功便往那处赶去。 上班了,收心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主仆重逢 听着越来越多的动物的奔跑声,大长老心一横,对那群人吼道:“还等什么,若是此时再不动手,等下死的就是我们了。” 无忧也没有想到白竟然会有这样的威慑力,一声虎啸便能唤动这大齐山众多兽群。眼见有几人当先对她动了手,无忧微微一笑,却并不着急,她安抚的拍了拍白的头,让它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便发生了,那几个率先奔到前面的人莫名其妙的便倒地抽搐不已。大长老见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喝住其他人,自己一步步朝无忧逼近。 无忧见到大长老要亲自动手,眉头微皱。她对大长老并不陌生,也自然知道大长老的手段,他根本不会俱她的毒。若是特殊毒药倒也罢了,可是这几日自己也只能在这山林中提取去一些特殊的毒药。而这些毒用在常人身上还行,可是用在隐族的大长老身上,那便太 不够看了。 而大长老最终却未能接近无忧,当他快要走到无忧跟前时,却被白突然跃起给打断了。大长老看着用凶狠眼神看着自己的白虎,不由生出一丝气恼,这该死的畜生多次坏他的事。刚才他便已经试图和白沟通,却别对方无情的拒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不能留为己用,大长老便起了杀心。 “白,心。”无忧看着大长老那不善的眼神,不由一惊。而白未等无忧出声,便已险险的避过了大长老的一掌。 大长老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这头白虎未免太过邪性了吧,有自己的思想便不了,现在竟然能躲开他的一掌。需知他虽着力于操控之术与使毒,但是自身的武功也不弱,虽比不上绝世高手 ,但也是排名靠前的。可是,自己方才的那一掌竟然连这白虎的尾巴都没有扫到,这让他觉得颜面大失。 无忧见此微微松了一口气,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一切还要归功于火儿,若不是有火儿的‘锻炼’,白今日也不会有这样的速度。想当初,白为了不受火儿∏∏∏∏,&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欺凌,生生的将自己练的敏捷无比。有时候看着它根本不似一头白虎,反而比寻常的猫儿更要矫捷。火儿的速度那是连司马曜都要称赞的,这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徒弟又会差到哪里呢。 “将这个畜生给我杀了。”大长老气急败坏的吼道,身后的众人也纷纷出手了。今日这事让他们感觉太邪乎了,他们这么多人出马竟然都还没有将这一人一虎拿下,想来真是挫败不已。 饶是白比平常白虎强上许多,但也招架不住几十名高手的围攻,很快,白便负伤了。看着白那洁白如玉的皮毛上布满了伤口,无忧再也忍不住了,她凭着一股意志强行站了起来,挡在了白的前面。 大长老见此冷冷一笑,抬手就欲朝无忧攻去,正在这时,却听一声娇喝:“住手!”随即一串银针朝他袭来。他堪堪躲过,怒视着来人。 而此刻的白芷和绿萝却根本顾不上他,她们的眼里只有无忧,绿萝瞪着着双眼,看着虚弱的无忧,眼泪哗一声便流了下来,:“姐。”她不顾一切的奔上前去抱着无忧便是一顿嚎啕大哭。姐真的没有死,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好了,都当娘的人了,还是这副性子。”无忧笑着调笑道,眼里充满了纵容。白芷见到无忧也是充满了喜悦,可是当她看到绿萝毫无顾忌的抱着无忧哭泣的时候,她却没有勇气上前。 “行了,别哭哭啼啼了,今日一同送你们上路。”大长老不耐放的看着白芷和绿萝,没有想到还有人来赶着送死。 无忧闻言却只淡淡的道:“那你看看你能不能取我性命,刚刚你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现在你想要我的命,恐怕办不到了。” “你,”大长老刚想什么,却听到整个大齐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这是?大长老惊恐的看着无忧,若方才白的那声虎啸引得众多野兽嘶吼,那么现在,大长老可以肯定这大齐山所有的动物都开始沸腾了。 “你怎么做到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竟然引发了兽潮?”大长老惊恐的看着无忧,她怎么敢这么做?她又是怎么办到的?需知道,他穷其一生,借助隐族的宝贝才能同时控制数十种猛兽,而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引得百兽奔走。最让他不忿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她是如何出手的。 无忧微微一笑,:“你以为控制动物非得依靠外物才行?”无忧的这番话生生的让大长老吐出一口鲜血。什么是差距?这便是差距。他拼尽全力,却抵不过人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哈哈,上天何其不公,为什么?为什么? 无忧冷冷的看着深受打击的大长老,实话,今日这一举动,她也十分没有把握。熟话野兽无情,她从来没有试着同时召唤过如此多的动物,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得赌一把。 “天啦,我看到了什么?”一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瞬间将他们包围的动物群,嘴里呆呆的低喃道。不过瞬间的功夫,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了,有凶狠的老虎,闪着幽光的狼群,威风凛凛的狮子,还有豺狼、野猪、巨蟒……。无数的凶猛动物组成了一个奇异的动物群,而这些动物全都无一例外的盯着他们,让他们不敢动弹。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知不知道动物发起狠来会失去控制的?”大长老看着眼前这一切忍不住朝无忧大吼起来。 无忧却只淡淡的道:“总归今天是逃不掉了,与其死在你的身上,还不如死在它们的手里。你呢?”无忧话音一落,各种猛兽纷纷朝大长老一群人袭去。 “白芷,过来。”无忧将白芷唤到自己身边,不顾面色复杂的白芷,只冷冷的看着众人被野兽围攻。这些人再强却也禁不住成千上万的猛兽的攻击,不过转瞬的功夫,大长老带来的人便死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只剩下大长老与四婢。 “大长老,我们现在怎么办?”冷语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野兽将自己的同伴分食干净,只觉心里无限的恐惧。几十号人在转瞬间便只剩下一堆血迹了,看着那些仍不满足,闪着弑杀光芒的猛兽,冷语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他们正舔着他们的爪子朝她们一步步逼近,她正犹豫着是否要自裁的时候,却听到凤无忧道:“你们到我这边来。”冷语回头,却看见对面的无忧对她示意道。 她感激的头,随即四人立即退到无忧的身边。“姐?”绿萝不明所以的看着无忧,却见无忧并没有改变决定,也不再话。姐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主张,她要放过这几个人也定然是有原因的。 白芷对无忧的此举倒是不意外,因为她隐约知道姐受过这些人的恩情,以姐的性子,是绝对会报恩的。 “你们果然受了她的蛊惑。”看着四婢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无忧的身边,大长老恶狠狠的看着众人。 “你以为我今日会死在这里吗?我不会如你的意的。”大长老完,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根白玉笛。无忧虽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可是只一眼,她便知道这便是隐族的传承至宝。想当初司马曜去南域时,正宣帝便想让他取得此物。传此物能操控动物,这对隐族人来无疑是如虎添翼。 只见大长老将笛子放在嘴边,一串音符缓缓吐出,而正杀红了眼的兽群却突然停顿了下来。无忧见此,不由皱了皱眉,没有想到这根传中的笛子竟然落到了大长老的手上,若是如此,今日想要取他的性命看来有些困难了。 无忧倒不担心大长老控制兽群对付自己,因为她看的出光是安抚这些兽群,大长老便用尽了全力。以他现在的能力,想要做到这一恐怕还不行。 但是无忧却也不想就此放他离去,此人太过狠辣,也太过危险。他就像一条毒蛇,若你不防备,便会被咬上一口。 “白芷,拿下他。”无忧轻轻的对白芷道。白芷欣喜的看着无忧,却发现对方还是没有看她。可是无论如何,无忧还愿意让她做事,她便已经感到无限的欣喜了。 她一掌便朝大长老攻去,大长老虽然操控着兽群,让它们逐渐安静了下来,可是这也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此时白芷又咄咄逼人,让他的处境愈加的艰难起来。 当白芷的掌风扫罗了他一截胡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手法一变,曲子变幻了起来。这次的曲子却不是带安抚功效的,而是充满了攻击的意味。 那些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兽群听到曲子的变幻,立即又兴奋了起来,此次它们却不是象方才一样,只朝大长老攻击,而是毫无目的的攻击起来,甚至它们彼此之间便已经争斗起来。 此时的大齐山一片混乱,到处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老虎与狮子正在搏斗 ,豺狼与猎豹也在相互撕咬。 无忧皱着眉看着这混乱的一幕,该死,他究竟在做什么?他根本就不能操控这些动物,现在却强行它们进行攻击,现在它们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显身手 “姐,心。”绿萝眼见一只豺狼朝她们扑了过来,连忙一鞭子挥过去。“姐,我们趁乱走吧。”白芷眼见局势愈发不受控制,不由提议道。 无忧皱着眉,看各种猛兽互相厮杀,心里不出的内疚,是她将它们唤到这里来的,现在她也绝对不能丢下它们离开。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片混乱的场景,她首先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嘴里轻轻的哼出悠扬缓和的曲调。她哼的是不知名的曲调,这完全是她随心而发此刻她的心极其的平静与空灵。 而那群狂暴的野兽在听到无忧的轻哼中,也不禁放缓了动作,没有再相互厮杀。司马曜一行人到了大奇山,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壮丽的景观。成千上万的猛兽聚在一起,那中间的白衣女子却闭上眼哼唱着优美的曲子。那些平常吃人的猛兽在这一刻显得极其的无害,一个个摇头晃脑,享受之极。 “娘亲真的好厉害。”司马绝崇拜的看着无忧,他没有想到一直淡薄的母亲竟然有如此的能力。 “是的,你的娘亲很厉害。”千度摸了摸司马绝的头,感概的道。平心而论,若他不借助外物,想要控制这么多的猛兽,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是无忧却仅仅凭她自己哼唱的曲子便让这群猛兽安静了下来。虽然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是单从这四周浓郁的血腥味便可以知道方才这里发生的惨剧。 想要制服狂暴虐杀中的野兽那便是难上加难了,可是无忧她做到了。千度不得不佩服无忧,有些人天生便是上苍的宠儿,而无忧显然属于这一种。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无忧控制万兽的时候,司马曜却只注意到了无忧苍白的脸色。她怎么了?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的虚弱? 司马曜当下也顾不得众人在场,也顾不得无忧身边有成千上万的猛兽,一个跃身便到了无忧的身旁。可是他的这一番动作却将‘陶醉’中的万兽惊醒,一个个对司马曜发出了怒吼。野兽的直觉是很灵敏的,这个人的出现让它们感受到了威胁,所以它们看司马曜的目光充满了∽∽∽∽,&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不善。 眼见刚安抚下来的兽群又有暴怒的迹象,无忧不由一急,恨恨的瞪了司马曜一眼。这人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了却只会坏事。 千度此时也发现无忧身子欠妥,而万兽又有不受控制的迹象,他也顾不上再看热闹,连忙从怀中掏出他随身携带的埙,跟随着无忧的旋律,慢慢抚慰兽群的情绪。有了千度的帮忙,无忧控制起来便感觉轻松了许多,她试着慢慢引导它们离开。 最开始一些稍的动物率先离开,后来大型的动物也慢慢的离去,直至最后一只动物离开的时候,无忧也再也撑不住,身子一软,差跌倒在地。司马曜连忙扶住无忧,他的眼里露出淡淡的怜惜与震惊。 这是他一次看见无忧出手,刚才的场面真的将他震撼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无忧竟然能够操控万兽。难怪当初四国会那么的忌惮隐族,确实,这样的人太过逆天了。四国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特殊的存在呢。 “大长老呢?”无忧靠着司马曜,虽然现在她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但是她仍然没有忘记大长老。 “方才兽群暴乱的时候,那个大长老和四名婢女都趁乱逃走了。”绿萝愤愤的道,刚才她们的注意力都在暴乱的兽群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些人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哼,亏的姐还出手救了那四人,她们却不顾她们死活,率先逃走了。 “行了,你别担心了,有什么事回去再,你看起来很不妙。”千度仔细为无忧把了把脉,不由蹙了蹙眉,无忧的身体怎么一下子亏损的这么厉害。 司马曜闻言也不顾忌众人的目光,将无忧抱在怀里,急速往山下赶去,众人见此,也不再耽搁,纷纷随着司马曜离去。 过了好久,冷语等四婢才从林子里钻出来,其中一人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肯定不能回宫里了,这次倾城姐怕是也暴露了。而且那个大长老肯定要将我们的事出去。” “我看我们还是将今日发生的事报告主人吧,我 看那个大长老也不是什么善茬,竟然敢歪曲主人的命令。”冷语思索了一下,沉静的道。不是她们不想逃,而是她们根本逃不掉。她们是死士,她们的身上早已被下了蛊毒,若是敢背叛主子,等待她们的便是一个死字。 司马曜并没有带无忧回宫,而是回了凤家,他想无忧是愿意呆在这儿的吧。果然,当无忧看着自己住了十多年的房间,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都看着千度为无忧诊治,当他们解开无忧手腕上的纱布,看到那还未愈合完全,狰狞的伤口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无忧伤口恢复本就比平常人要慢,而她们给她上的又是普通的伤药,此时那伤口看起来分外的骇人。 “娘亲,谁弄的?我要宰了他们?”最的司马绝看着无忧的伤口,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他抬起袖子一抹眼泪,眼里露出了和他年龄极不相符的狠厉与嗜血。这时候却无人阻止他,因为他出了众人的心声。 司马曜的拳头捏的咯咯巨响,他一遍遍的对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是那血红的眸子,和那青筋鼓胀的手臂便可以知道他此时的心中是有多么的不平静。 “忧儿,你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对你动手的人绝对讨不了好。”凤无澜眉眼闪过一丝狠厉,他们捧在手心里的人竟然被人伤害至此。若不能为自己妹妹讨回公道,那他们也枉为人兄了。 一行人嘱咐无忧好好休息后,便先出去了。司马曜坐在上首,看着本应在宫中的白芷和理应在家照顾孩子的绿萝 ,冷冷的开口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如何知道阿无的消息的?” 不等白芷开口,绿萝抢先一步嘲讽的道:“哼,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是怎么回事,这一切还不是全都拜你所赐。” 白芷听到这里,赶紧拉了拉绿萝,示意她别话。绿萝却一把甩开白芷的手,也不顾白芷煞白的脸色和司马曜阴沉的面孔,继续道:“你拉我做什么?难道我的不对吗?你怕他,我可不怕,若不是他,姐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他,姐为何要消失六年之久?” 到这里,她直视着司马曜冷冽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将姐搞成这副摸样的吗?那我告诉你,那人就是倾城,就是那个你捧在手心里的师妹。” “什么?不可能?”司马曜听了绿萝的话,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知道绿萝对自己有敌意,从无忧假死之日起,绿萝便不再对他有好脸色,哪怕她嫁给承影后也是如此。 “白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司马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白芷。白芷闻言,上前一步,将事情简单的了一遍。当他听到白芷转述那四婢的对话时,他浑身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白芷完后,整个大堂便处于一片静默中。司马曜什么也没有,站起身来便往门外走去。经过凤无疾时,只听凤无疾冷冷的道:“若是你舍不得动手,我不介意帮你。”司马曜闻言停住脚步,扫了凤无疾一眼。凤无疾却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回去。 而此时凤无澜与凤无双亦上前道:“我们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同你有何关系,她必要为她今日所做付出代价。” 司马曜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没有答话,径直离去了。阴澈见此,皱了皱眉,跟上了司马曜的步伐。绿萝看了看站在原地的白芷,嘲讽的一笑:“你的主子走了,你还不跟上?当心你的主子不要你了。” “绿萝,我的事自有姐定夺,你何必三番四次嘲讽于我。我之前不计较,你也不要当我怕了你。”绿萝接二连三的嘲讽让白芷再也忍不住,当场发作起来。 绿萝还待什么,却被凤无双阻止了:“好了,你们两个要吵出去吵,六年不见,你们倒出息了,有什么事等忧儿醒了再。” 凤无双一开口,白芷和绿萝都不敢再什么。绿萝狠狠的瞪了白芷一眼,等姐醒了,她肯定要和姐好好道道。 阴澈拼劲全力,才在宫门口拦住了司马曜:“曜,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阴澈是知道司马曜、无忧、倾城这三人之间的纠葛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好友将无忧看的有多重,可是倾城对他来那亦是不同的。她是他师傅的独女,她在这六年里陪司马曜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他知道这次对司马曜来是一个很难的抉择。 司马曜静静的看着阴澈这个自己多年的好友,半响才道:“你相信是倾城做的吗?若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阴澈唔了一声,不知道如何回答。实话,他对倾城不上喜欢,但也不上讨厌,只知道他自己喜欢的不是那种类型的女人。倾城给人感觉太过柔弱,动不动就会流泪,相处起来感觉要心翼翼,她就如那藤蔓一般,离了人感觉就活不下去了。相反,他更加欣赏凤无忧的性格,冷静,聪慧,坚强,可是就是太冷了一些。 他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有误会,他也很难想象倾城那个弱女子竟然能隐藏这么深,这些年她一直陪着司马曜,竟然还没有被发现。若这事是真的,那么这个女人真的太恐怖了。 见阴澈半天不话,司马曜笑了笑:“你为什么这些事总会发生在我身上?”完不待阴澈再开口,便往倾城的寝宫走去。 阴澈跟在身后,看那墨衣白发离去的的身影,只觉内心酸涩的厉害,他的好友这一生真的过的太苦了。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发狂 宫里的众人见到远在边关的皇上突然出现在了皇宫,不由一惊,纷纷跪下参拜。司马曜越过他们,直直往倾城的寝宫走去。 当司马曜踏入倾城寝宫时,却发现倾城穿着一身簇新的新娘礼服,盛装坐在那里。“师兄,你来了。”倾城站起来,微笑的看着司马曜。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司马曜不是蠢人,自然知道倾城这盛装打扮便是为了他,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找她,所以便一直等着自己。 “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师兄怎么会不来找我呢?所以我便一直等着师兄啊。”倾城站起身,走到司马曜身前,满脸敬仰的看着司马曜。她第一次这么毫无掩饰的看着司马曜,眼里的爱意却如何也掩饰不住。 司马曜被倾城眼里那热烈的目光给惊住了,他微微退后了一步,:“你为什么要对阿无下手?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是如何同大长老勾结在一处的?”司马曜接连问了倾城几个问题。 倾城听了却突然大笑起来,她的样子看着状若疯癫,过了好久,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师兄,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我陪了你六年,你的心里却依然只有凤无忧。她抛弃你,让你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可是你呢,听到他还在世的消息,便什么也不顾,丢下大军便去找她。你忘了,这六年里是谁在照顾你?我这手上的疤又是为谁而留?”倾城猛地撩起袖子,她雪白如玉的手臂上一个铜碗大的疤痕赫然在目,在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上显得如此的狰狞。 司马曜错开头,低语道:“你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你要我用什么还都可以,但是你为何要动她?” “为何要动她?因为只有她真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才会注意到我?有她在的一天,你的心里都不会有我。”倾城嘶吼道,眼泪布满了她精致的脸庞。 司马曜叹了一口气,:“即便没有她,我也不会同你一起的,六年了,你还不明白吗?六年前她的‘死去’让我的心也跟着死了,现在的我不过一具行尸走肉5555,&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罢了。师妹,我不值得你这样。” 倾城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你想了她六年,我也陪了你六年。这六年来我对你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哪怕是石头也会被捂化了。可是你呢,你的心里只有凤无忧,只有她。师兄,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当初是我先认识的你,我也和你相处最久,我在容貌上也弱于凤无忧,但为什么你总是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师兄,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司马曜看着抓着他衣袖执意寻求一个答案的倾城,无奈的道:“师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知道是阿无带给我了家一般的感觉,是她让我懂得了珍惜,也是她让我知道心痛是什么滋味。即便我被她‘折磨’的体无完肤,可是我却仍然甘之如饴。这样的感觉,你懂吗?” 倾城颓然的放开司马曜的衣袖,她懂,她怎么能不懂呢,因为她这就是她的真实写照啊。呵呵,原来从一开始她便输了,她连和凤无忧较量的资格都已经没有。现在的倾城如同那衰败的花儿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司马曜不忍的别开头,:“师妹,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如何同隐族大长老搭上关系的?他为何听从你的命令?还有那些人又是什么人?或者你背后是谁?” 司马曜一连串的追问,让倾城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异样的光芒,“师兄?你想知道是谁吗?好,你娶我,我便告诉你那人是谁?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做你名分上的妻子。师兄,你看我的这身红衣好不好看,这件衣服我做了好久了,我一直想穿上它站在你的眼前。师兄,怎么样?好不好看?”倾城完,便在司马曜面前慢慢的转起了圈。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司马曜看也不看倾城一眼,缓了一口气又问道:“那隐族的大长老呢?他对你通风报信以后,又躲在了哪里?” 倾城被司马曜无情的拒绝,脸上一片恨意,:“我了,想要知道答案,必须娶我,否则,休想。”倾城因为恨意,声音拔高,显得尖利刺耳。 司马曜微微皱了一下眉,心痛的看着倾城:“师妹,你真的变得。我现在仍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摸样。”那时,他被师傅所救,醒来便看见一个白色衣裳的绝色姑娘担忧的看着他。当时他便想这姑娘是天上的神仙吧。 后来司马曜同倾城接触的多了,也知道她身上的痼疾。他愈发的心疼她,他自那时开始便把这个女孩儿当成了自己妹妹一般。可是今日,他却没有想到正是他的这个妹妹伤害了他此生最重要的一个人。 倾城看到司马曜那失望的目光,不由凄美的一笑:“师兄,现在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同那丑恶的妇人一般?我是不是再也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单纯的师妹了?可是,这又如何呢?我不论怎么样,你终归是不喜欢我的。与其让你忘却我,还不如让你将我记得牢牢的,哪怕是你恨我也好啊。” “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便让人来通知我吧。”司马曜不想再同倾城纠缠下去,他转身出了宫门。 看着宫门缓缓阖上,倾城便知道她是再也别想踏出这座宫殿了,她被软禁了。不同于六年前凤无忧的软禁,她是真正的被司马曜软禁了起来,没有人会来看她,没有人同她话,也许她会被人遗忘在这个角落。 司马曜出了倾城的宫殿,却觉得心里沉重的紧。他飞身上了宫殿,站在屋上,遥望着这月色下的京城。灯火绚烂的夜晚,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事情? 夜里,无忧悠悠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看见同司马曜一样的那张脸,她微微一笑:“绝儿?你怎么在这儿?”大半年没有见着孩子了,无忧真是有不出的想念。 “娘亲,你好些了吗?”从无忧睡着开始,司马绝便一直固执的守在无忧身边,他的心里第一次有了恐惧,他害怕娘亲再也醒不过来。 “娘亲没事了,你一直守在这儿吗?其他人呢?”无忧坐起身,看着一脸担忧的绝儿,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自己这个母亲太不称职了,竟然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来担心自己。 “绝儿一直守着你,谁都劝不走,你这次身子真的要好好调理了。”外间的凤无双听到响动进来,递给无忧一碗红枣粥。 “三姐,我还想再吃一。”无忧几下便将碗里的粥喝完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凤无双。 “现在还不行,你几天没有进什么食物了,先缓一下再。”凤无双心疼的看着无忧,本来无忧就失血过多,再加上几日没日没夜的逃命,无忧的身体虚弱的厉害。她不敢想象,若是他们没有能及时赶到,无忧还能不能再撑下去。 无忧也知道凤无双是好意,她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碗,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司马曜呢?” 凤无双听到无忧提起司马曜便想发作,可看到绝儿在那里,便将心中的怒火忍了下来。“绝儿,娘亲已经醒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司马绝闻言头站起来,:“娘亲,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来看你。” 无忧头,等绝儿离开了,凤无双才气愤的道:“别提司马曜,哼,亏我以为你在他心中有多重的地位,其实也不过如此。” 在凤无双愤怒的控诉中,无忧才知道司马曜自回宫去以后,便再也没有问过无忧的情况。他非但没有处罚倾城,反而将她保护了起来。现在倾城所住的延寿宫,已经被他保护的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他们不想想要杀她了,便是连见倾城都已经做不到。大哥二哥都去找司马曜讨要法,但却都被拒之门外了。 “你不生气吗?”无双看着无忧听了她的叙述之后仍然是那淡淡的笑容,不由疑惑的问道。 无忧摇摇头,:“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如果不这么做,那才不是司马曜。”也许别人不了解司马曜,总认为他冷血无情。可是无忧却知道冷漠与嗜杀只是他的外壳,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很重情的人。 倾城同他既有师门的友谊,又有倾城父亲的舍身相救,再加上这六年无怨无悔的陪伴,这份情谊,司马曜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的。 “叫大哥他们回来吧,司马曜不会见他们的,让他们别浪费时间了。至于此事,我定然不会这么算了。是司马曜欠了倾城的,我却不欠她。我对她不会有任何的不忍。”无忧淡淡的道,但是任谁都能中听出其中的决然。 凤无双头,忧儿一向有主见,她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对了,白芷和绿萝还在外面等着,你要不要见一见?”想到还在外面等候着的两人,凤无双开口问道。 无忧沉思了一下,头:“让她们进来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聚 “姐。”白芷和绿萝两人一进门,便给无忧跪下了。“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们知道我不兴这个。”白芷和绿萝闻言却没有动,仍然跪在地上。 “怎么?不愿听我的话了?那你们还来见我做什么?”凤无忧淡淡的道。白芷和绿萝闻言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她们怎么忘了自家的主子从来是一不二的人。 “绿萝,你出嫁我都没有能参加,都没有给你准备一份像样的嫁妆,你不会怪我吧?”还未等白芷和绿萝开口,凤无忧便开口道。在她的内心里,一直把这两个丫鬟当作自己的姐妹来看待的。当得到绿萝同承影成婚的消息时,无忧是很为绿萝感到开心的。 绿萝的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姐,你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怪你,可是,姐,六年了,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消息,你还活着。”绿萝控诉的看着无忧,无忧不由一叹,这丫头直爽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变。 “我一直没有在秦月,这几年里,我去了好多的地方。不仅是你们,连父亲他们我都不敢联系。却不想,这一躲便是六年。”无忧对自己的假死逃离也是十分愧疚的,可是当日形势所逼,容不得她选择。 “你既然已经成了婚,还有了孩子,那便同承影好好过。承影是个老实人,你别欺负她。你都当娘的人,这急躁的性子还是该收一收了。”凤无忧语重心长的道。 绿萝一听却慌了,:“姐,我要在你身边伺候你,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你不要不要我。” 凤无忧一听却冷声道:“胡闹!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以前吗?你伺候在我身边,那承影怎么办?你的儿子怎么办?” 原以为自己了这一番话,绿萝便会打消这个念头,哪知却听绿萝道:“姐,这些我早就想好了。我早就不想要承影跟着司马曜了,他以后便同一样跟随在姐的身边,至于我儿子,那更好办了。等他长大了,就让他给少爷当个随从也好。” 听了绿萝这一番话,无忧气的话都不出来∈↖∈↖∈↖∈↖,&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了。关键绿萝还不认为自己的这番打算有何不妥,反而在那沾沾自喜。 “绿萝,你的这些打算你有问过你的丈夫问过你的孩子吗?你有问过他们是不是想要这样的生活?承影跟着司马曜多年才有如今的地位,他又如何会抛弃他的前程抛弃他的地位?即便他愿意,那你是否想过你的孩子长大是否愿意做一个家生子?他以后长大了知道你今日为他做下的决定,会不会埋怨你?”没有想到过去这么多年,绿萝依然这么的天真。无忧不得不重话醒她。 “我。”听了无忧的话,绿萝变得不确定了。是的,承影是否能抛弃一切呢?若是他能抛弃,那就不会在自己如此讨厌司马曜的情况下,依然追随司马曜左右了。那么,自己又该怎么选择呢?以往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便是姐,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丈夫有孩子了。她不能再以自己意志为主了,她要多考虑他们的感受。 见绿萝陷入了沉思,无忧也没有打扰她,是时候让她想想清楚了。她转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白芷,叹了一口气道:“我原以为你看上的是鱼肠,却没有想到竟是他。” 眼见白芷又要跪下,无忧抬手阻止了:“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有什么呢?你爱上司马曜也是正常的,他确实有那样的资本。” 白芷听完无忧的话后,眼中噙满泪,她抬起眼眸望着无忧:“姐,你相信我,我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若你没有离开,我便打算将这个非分之想带入棺材,不让任何人知道的。至今,皇上都不知道我爱慕与他。你离开我,我看着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中不忍,才想着追随在他的身边。即便你不在了,我依然没有想过自己要取而代之,因为我知道皇上的心中只有你。” 无忧摇摇手,“我方才已经了,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同他已经不再一起了,你又何必再顾忌我呢?” 白芷却猛地跪了下来:“不,姐,无论你与皇上日后是否还在一起,在我心中,皇上便是姐您的,我不会去争,也不能去争。若我那般做了,我还是人吗?”完,白芷便痛苦了起来。 无忧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些什么。白芷和绿萝,一个沉稳,一个急躁,她从来没有担心过白芷,她相信白芷会将事情都处理的很好。白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司马曜的呢?为什么自己竟然毫无所觉。枉自己平日总觉得对她们了如指掌,却不知道白芷心中所想。 过了良久,无忧才道:“好了,白芷,你也起来吧。你们两个都不要对我心存愧疚了,现在你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看着你们这样,我很开心。日后,你们便做我的姐妹吧,我欢迎你们随时来看我。绿萝,过两日等我精神好些,我去看看你的孩子。孩子都那么大了,我还没有见过呢。” 白芷和绿萝闻言,对视了一眼,齐齐唤道:“姐。”无忧抬手打断她们的话道:“你们知道我做的决定不会改变,若是你们不同意,那么日后我便不再见你们了。” 白芷和绿萝闻言,赶紧住了嘴。她们知道姐这话绝不是威胁她们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先这么着。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帮我唤一下千度。”无忧还有一些大长老的事想同千度,所以当下便道。 白芷和绿萝头,退了出去。不多时,千度便来了,“你刚醒多休息一下,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吗?”千度看着无忧,不赞同的道。 无忧摇摇头,:“我没事。想必你也知道大长老还活着了,我倒是很奇怪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个人太过阴狠了,现在他的手上还有隐族至宝骨笛。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掌握骨笛,若是有一日,他能完全控制骨笛了,那将会带来不可预计的灾祸。”想到逃走的大长老,无忧便觉得如鲠在喉。 千度倒没有无忧的那些担心,:“忧儿,你多虑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发挥骨笛的功效的。大长老手执骨笛多年,却仍未研究通彻,这与他自身的天分也有关系。还有一部分原因便是我同你过的本心。只要你的心够静,够纯,便能同那些动物交流。这么多年,我见到的人中,做的最好的便是你了。你身上有股气息,让那些动物自然而然的喜欢与你亲近。更何况,再退一万步,他便是掀起了大乱,那与我们又有何关系呢?”到这里,千度紧紧的看着无忧,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若是旁人听到千度出这么一番冷血的话,定然会觉得十分讶异。可是无忧却不然,她同千度一起生活多年,深知他是一个心冷之人。若不是他关心的人,他会任由那些人死去而置之不理。这同他一贯温柔的外表极不相符。 千度见无忧脸上未有任何表情,不由有些挫败的道:“怎么,经历了这次的事情,有什么想法?司马曜不处置那人,你又准备怎么办?” “重要的不是倾城,而是她身后之人。千度,你知道吗,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压迫与心惊。我很想知道大长老与倾城的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仿佛他对我与司马曜都十分的了解。你他会是谁呢?”想到那个只露过一面的神秘人,无忧不由眉头紧皱。 “担心什么,他既然对你动了手,想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时候你还怕揪不出他来吗?好了,你早些休息,什么事都等身体养好了再。”千度完便朝门口走去。 行至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其实我现在很关心的是,若你同倾城对上,司马曜会帮谁?你呢?” 他没有等到无忧的答案便出了门,留下无忧一脸沉思。这个问题她没有答案,她也想知道若是自己执意找倾城寻仇,司马曜会怎么样。 皇宫中,正殿屋上,阴澈正陪着司马曜在饮酒,“你不去看看凤无忧的情况?”阴澈喝了一口酒,看着司马曜。 听到无忧的名字,司马曜的手一顿,“不去,她的身边不差人。”司马曜的这话的不免有些赌气。 她的身边怎么会少了人关怀呢,有爱护她的兄长,姐妹,有心疼她的儿子,还有那个他。千度,这个自己一直视为大敌的人,这六年里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今日千度以埙和音的那一幕,生生刺痛了司马曜的心。 他们也许不知道那一刻他们二人是有多么的默契,在那一瞬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一般。这次也是无忧通过鸟儿对千度传递消息,最终才让众人找到她的。司马曜觉得在千度面前,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不能替她看病,不能找到她,不能保护她,现在连仇都替她报不了。现在的他如何有颜面出现在无忧的面前。 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书!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司马曜的决定 “你想过没有,倾城背后是何人?那人有什么样的目的?他下一步会怎么做?”看到司马曜失落的脸,阴澈不动声色的转移了一个话题。 谈及那神秘人,司马曜将心中各种情绪压下,皱起眉头道:“对那个人,我却真的是毫无头绪。那人的势力惊人,可是江湖上却也从没有听过这号人物。而且,他是如何找上倾城的?为何他会知道无忧的血对倾城的痼疾会有帮助?” 阴澈仔细想了一想,近几年江湖上确实没有听过这号人物,可是从这人的手法来看,这人手上的势力却十分的惊人。 “他抓凤无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倾城治病这么简单?还有,曜,你不妨想想谁最关心倾城的身体。”阴澈提醒道。 “师傅?”司马曜刚出口,便摇了摇头,他肯定的道:“那人绝不是师傅,师傅是我亲眼看见他死去的,他身上的伤口骗不了人。他不像是阿无当初那般静静睡下,而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可是除了师傅,又有谁最关心倾城呢?如果倾城肯出那幕后之人便好了,可惜她却闭口不言。 “我们现在不妨查查这些年,你师傅带着倾城去了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不定这样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阴澈提议道。 司马曜头 ,虽然这样无疑是大海捞针,可是却聊胜于无,不定真的能从中发现一些什么。 “明日,我便准备赶回边关了,这件事,你便多费费心吧。”司马曜将找寻神秘人身份的事全权拜托给了阴澈。 “那么快便走?”阴澈头,讶异的看着司马曜。 “这次同三国的交战也蹊跷的很,梦泽现在已经不在了,雪国同西河两国的态度却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想着现在依然处于对持状态的两路大军,司马曜的脸色便愈发的难看起来。 阴澈拍了拍司马曜的肩,“有什么要我做的,直接开口。”虽然现在司马曜已经贵为皇上,可是阴澈却丝毫没有将他当作皇上的自觉▲▽▲▽▲▽▲▽,&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 司马曜摇摇头,“战事我会解决,你帮我查一下那个神秘人便是,另外。”司马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帮我保护好她。” 阴澈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不我都会保护她的。”见司马曜杀人的目光朝他扫来,他又赶紧补了一句:“谁让她是我未来的姨子呢?” 司马曜闻言倒来了些精神,阴澈同凤无双的事情这一路上他也看的清楚,看样子现在是阴澈占了上风啊。眼见好友终于找到他幸福的归宿,司马曜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但同时却感觉有些失落。他有些羡慕的看着阴澈,虽然凤无双难搞,阴澈追了六年,但好歹也抱得美人归了,哪像自己,司马曜苦笑了一下。 临走之前,司马曜放心不下,还是悄悄去了一趟凤府,看着睡得格外香甜的无忧,司马曜忍不住伸出手在无忧的脸上轻轻的摩挲。多少年了,没有想到还能这般见着她。她活着真好,罢了,只要她活的开心,那他便放手。 再不舍,终是要离开,司马曜最后看了无忧一眼,转身离去。刚出了房门,却看见等候在外的千度。 面对千度,司马曜的感觉是相当的复杂的,他的拳头捏了又放,最终什么也没有,便准备离开。当两人错身的一瞬间,却听到千度道:“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同在下谈一谈?” 司马曜闻言顿住脚步,冷冷的看着千度。千度一挑眉,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两人到其他的地方,免得吵着无忧休息。因为千度这一贴心的举动,司马曜对千度愈加不喜。 两人武功都是世上数一数二的,几个起落之间便到了郊外。千度看着司马曜,略带挑衅的道:“六年前同皇上比试过一次,当时并未分出胜负,现在我倒想再向皇上讨教一下,不知皇上是否赏脸?” 回答他的是司马曜一阵狠辣的掌风,千度一惊,连忙出手化解。他没有想到司马曜一句话也不,直接便同他动起了手。他哪里知道司马曜对他积怨已久,若不是顾忌着无忧,他早就出手了。今天千度竟然敢出言挑衅,他再不动手,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傻蛋。 两人打的难分难舍,千度是有心想为无忧讨一个公道,而司马曜光是想着这六年都是这个男人陪着他的妻子孩子,这心里的火便怎么也压不下来。在双方都毫无不保留的情况下,这一仗直接打的天昏地暗。 因为两人都没有隐藏,将生平所学都用了出来,两人的身上都受了不少的伤。眼看司马曜的手掌又要落到自己手上,千度大喝一声:“且慢。” 见司马曜停住了手上的攻势,千度不由才舒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断了。他痛得呲了呲牙,饶是他再好的脾气,也不由想要骂上一句,他妈的,太痛了。司马曜这个变态。 “你输了。”正当千度扶身起来的时候,司马曜冷冷的道。千度闻言不由一顿,扫了司马曜一眼,随即想到什么,面带微笑的道:“我这不是怕把你打伤了,无忧会怪我吗?不管怎么,你还是绝儿的爹,无忧一向不希望我和你对上。” “千度,你找死。”司马曜怒中心起,当下毫不留情便欲朝千度攻去,这次他真的是动了杀机。 “喂,你住手 ,若我真的死了,无忧和绝儿都会伤心的,你也不想看他们伤心是不是?”眼见司马曜发疯了一般朝他出手,千度不由都有些慌了。他没有想到司马曜竟然如此禁不起挑逗,他不过了一句玩笑话,竟然惹得对方大怒。 他的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听到无忧和绝儿的名字,司马曜收了手。他冷冷的看了千度一眼,虽然这个混蛋真的该死,可是自己却真的不能杀他。无忧离不开他,连自己的儿子也离不开他。 “喂,司马曜,你就这样便放弃了?”千度见着司马曜转身欲走,不由开口道。若是这样便放弃了,那他活该下半辈子得不到幸福。 司马曜听到他的话,脚步未停,依然往前走去。千度见司马曜真的要走,也不再开玩笑,一个闪身挡在了司马曜面前,他正色的道:“你便不想知道她这六年是怎么过的?” 司马曜停下脚步看着千度,见司马曜终于平静了下来,千度舒了一口气,缓缓起了这六年以来无忧经历的一切事情。 原以为在知道无忧和自己这六年里真的毫无越距之处的时候,司马曜会立即回城找无忧,可是却见司马曜头也不回的往边关方向走去。 千度真想破口大骂,他妈的,就没有见过这么别扭的两人。他却不知道此时司马曜的内心是如何的不平静。 当千度告诉他当初无忧生绝儿的时候,差真的死去,他的心便缩成了一团。本来无忧身体很好,可是因为服食了圣女果,造成她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当时连千度都以为无忧要不行了,可是她却挺了过来,因为她不放心她刚生下的孩子。 足足养了近两年,无忧的身子才恢复过来。这次,无忧的身子又被重创,就算恢复过来,也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了。 本来千度是不想无忧同司马曜再在一起的,可是千度却知道这六年里无忧并没有忘了司马曜,她只是把他放在内心最深处。若不是如此,那她何必那么担心那个幕后之人,她还是害怕那人会伤害到司马曜。 可是正是因为如此,司马曜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无忧。她伤他在前,是他让她失望了。现在,她受伤了,他却不能守护她,为她报仇。 他只能离她远远的,也许这未尝不是一种守护。若自己真的放手了,那幕后之人想必也不会再为难她了吧,毕竟那人的目的怎么看都应该是自己才对。 想到这里,司马曜突然调转身子,急速往皇宫奔去。当他踏进延寿宫大门的时候,仍坐在地上的倾城不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看见什么了?她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会看到师兄又回来了? 司马曜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倾城,淡淡的开口道:“是不是我娶了你,你便告诉我那幕后之人?” 倾城看着司马曜,有些反应不过来。司马曜不耐的又重复了一句,倾城才狂喜的道:“师兄,你真的愿意娶我吗?只要你愿意娶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司马曜看着狂喜的倾城,有些疲惫的道:“三天后举行封妃大礼。”完,司马曜便走了,留下一脸狂喜的倾城。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司马曜的是封妃大礼,而非封后大典。 司马曜走出延寿宫的大门,看着慢慢升起的朝阳,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那么的冷。这种冷是从他内心散发出来的。在他做下决定的时候,他便彻底的失去了无忧了吧。 这章写的很纠结! 第一百二十章 混乱 清晨,绝儿正同绝儿在用早膳,绿萝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姐,姐,不好,司马曜竟然要纳倾城为贵妃了。现在消息都传出了。” 无忧闻言,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她看绝儿冷着脸,不禁安慰他道:“绝儿,娘亲虽然和你父皇不在一起了,但是你仍是我们的孩子,这一谁也不能改变。” 绝儿却只冷冷的道:“我只知道我有娘亲。”无忧见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这段时间的相处,绝儿对司马曜的排斥要少了许多。可是这下,他恐怕更不会接受司马曜了。她和司马曜再不和,她也不希望绝儿受到影响。 绿萝此时才看到绝儿也在这里,她有些歉意的看着绝儿。她听到这个消息太气愤了,所以也没有注意到其他。皇上怎么能那么做呢?非但不为姐报仇 ,反而还要纳她为妃。 “绿萝,别大惊怪的,他是皇上,纳妃是很正常的。”见绿萝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无忧不由开口道。 绿萝还想在什么,但看无忧优雅的拿起勺子继续用膳,仿佛刚才那一幕并未曾什么。看着这样的无忧,绿萝却觉得什么话也不出口了。 用完膳,无忧推脱自己要休息,便让绿萝带绝儿出去了。当她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时,她的脸上才露出一丝伤痛。 司马曜想要护倾城,她能理解,可是为什么他要纳她为妃?为什么在发生这些以后 ,他竟然愿意纳她为妃了?为什么?六年了,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而同样不解的还有阴澈与白芷等人,阴澈拦住欲上早朝的司马曜。他皱着眉看着疲惫的司马曜,:“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昨夜明明已经出了城?为何又回来了?还做了这样的决定?” 司马曜却没有答话,径直往朝堂走去。白芷跪倒在司马曜的跟前,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皇上,奴婢不能再侍奉您了,请皇上允许奴婢出宫。” 司马曜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六年的人,微微颌了颌首。当~8~8~8~8,&lt;div style=&quot;margin:p 0 p 0&quot;&gt;初无忧逃离,白芷选择了跟在他的身边,这一根便是六年。因为白芷的性子同无忧有几分相像,所以他便破例留下了她,他时常在白芷的身上看到无忧的影子。 “曜,你这么做会后悔的。”阴澈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司马曜改变了主意,但是仍忍不住大喊道。 司马曜顿住脚步,轻轻的道:“我早就没有退路了,本就身在地狱之中,再前进一步又有何妨?”六年来,他没有尽到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现在他只想保护好他的妻儿。 阴澈看着司马曜那坚定而又萧索的步伐,不觉觉得眼睛一酸。他看了看白芷,“走,去凤府,现在能阻止他的便只有你家姐了。” 司马月站在朝堂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司马曜,原本他们两人是死敌,可是司马曜却放过了他。在他率兵出征时,竟然还让自己监国。自己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在他率军讨伐的这段时间,他亲自过问粮草,将一切办的妥妥当当。 自己已不再贪念权势,对司马曜也没有了当初的恨意,可是现在司马月却对司马曜的所作所为不能理解。他这次为何突然回来,有心人一打听便全都知道。既然凤无忧没有死,那么他为何还要纳倾城为妃? 司马月经历这么多年,早已将当初对无忧的执着放下,他开始对身边的人用心。开始试着接受那个无怨无悔伴在他身边的女子,他的王妃。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发现他的王妃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子,为何他当初却看不到她的一优。 今日朝堂司马曜宣布的消息让众臣哗然,司马曜在朝堂上宣布了两件事情。其一,便是三天后要封倾城公主为贵妃。其二,便是司马曜决定将派往西河和雪国的军队撤回来。 虽然这两件事都让众臣大吃了一惊,可是却没有人敢反对,因为这些年他们早已领教司马曜的一不二。 下朝之后,司马月直接找上了司马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既然没有死,你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司马月直接朝司马曜吼道。 司马曜淡淡的扫了司马月一眼,“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早已经放下了。”司马曜的话让司马月一噎。 不顾怔楞在场的司马月,司马曜径直走了。为什么只是过去一晚上,他便会觉得如此的疲惫。他真的老了,把这件事处理完后,他真的想要离开了,什么都不管了。 无忧这边此时也是烦恼的不行,自从司马曜要册封倾城为贵妃的消息一传出,她的房门便被踏破了。大哥、二哥、三姐来凑热闹也就算了,她没有想到连千度都要来慰问她。 “千度,你不是要让我好好休息吗?那你们现在这样又是为了哪般?”无忧头痛的揉揉眉头,看着千度。 “昨晚我找过他,没有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千度不知道为什么昨夜和司马曜的一番谈话竟然让他反其道而行之。 无忧正在讶异千度昨夜找上司马曜的事,却听千度又道:“无忧,你愿意嫁给我吗?” 无忧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千度刚才的话,她脸上头一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千度,你怎么了?”她和千度之间从来都是清清白白,两人可以称得上的是知己好友。可是今天千度却突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 “我是深思熟虑过的,并不是一时冲动。你看,我们两人性子挺合的,估计生活一辈子也不会闹架。你也不想让你家人担忧你吧,与其这样,不如嫁给我,这样他们也放心的多。况且,绝儿也挺喜欢我的。我们两个以后也不会为孩子而烦恼了。”千度倒是毫不在意无忧的惊异,反而拉起无忧的手洋洋洒洒的了一大顿。 若换作以前,千度牵无忧的手,无忧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她早已将千度当作亲人看待。可是,今日当千度了这么一番话以后,她只觉得两人相握的双手炙热的厉害。她垂下头,不动声色的将手拿了出来,却没有看见千度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果然,还是不行吗? 过了许久,才听无忧道:“千度,我一直将你当哥哥般看待,我一直以为你同我是一样的。而且你不是喜欢灵儿吗?” 千度却道:“当初,我也以为自己同灵儿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你也知道我自生活的环境,刚见到灵儿的时候,我确实是被她所吸引,可是接触久了,才发现她不是适合陪我度过一生的人。我知道我今天对你的这番话,你一时半会儿可能接受不了。不着急,你慢慢想。从今日开始,你便不要再把我当作你哥哥了。”千度完笑了笑,便出去了,留下无忧一个人在那里出神。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惊喜’让无忧这个淡定的人都不由有些慌乱了。司马曜娶倾城,千度向自己表白。无忧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来了。 自己同千度,这在以前她想都未曾想过。虽然千度很优秀,也有一张蛊惑人心的俊脸,可是自己同他一起的时候却不会有半分的波动。只觉得和千度一起很放松,如同朋友亲人一般,她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可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总是缺少了什么。 她和司马曜一起的时候,有开心,有愤怒,有生气,有嫉妒,有无奈,有苦涩,可以是五味俱全。而同千度一起,她的心淡如止水,平静无波。若换作以前,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后一种生活。可是,只有在真正经历过以后,她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想忘便能忘记的。 就像这六年的时光,她以为她已经真正的将司马曜放下了,可是见到他的一刹那,她还是会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不由自主的会懊恼,会生气,会为他担心。可是这些情绪在面对千度的时候,却通通没有过。 无忧一直是一个果决的人,可是在这一刻,她却犹豫了,她不知道如果做出选择,日后自己会不会后悔。 不得不千度很会找同盟,不过一天的功夫,他便拉拢了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第一个出现在无忧跟前的是她的儿子,无忧记得绝儿酷酷的道:“娘亲,我喜欢义父,若他做我父亲,我没有意见。” 紧接着二哥便登场了,洋洋洒洒的了一堆千度的优,最后表示他很喜欢这个妹夫。接下来便是三姐了,她用她自己的经历来告诉她其实是可以忘记一个人的。比如现在她就慢慢开始接受阴澈了。 最后出现的是大哥凤无疾,无忧无奈的笑道:“大哥,连你也来了,怎么,你也想你对千度做你的妹婿感到很满意吗?” 凤无疾摸了摸鼻子,:“忧儿,大哥别的不 ,只想告诉你珍惜眼前人。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哥都支持你。” 听到凤无疾的话,无忧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有一个人没有直接表示让她选择千度。 月份准备出去了,好激动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殇 皇宫里,阴澈焦急的看着司马曜,:“你怎么还干坐着?你听没听到我的,千度要抢走凤无忧了。现在除了我以为,其他的人都赞同凤无忧同他一起了。你听到没有,凤无忧要属于别人了。”阴澈气急败坏的吼道。看着司马曜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阴澈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司马曜对阴澈的话恍若未闻,依然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奏折,那认真的摸样,仿佛那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事情一般。 阴澈见司马曜这副样子,也懒得再,转身便走了。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了,那他何需再着急。 等到阴澈离开后,司马曜才将放在案桌下的手拿起来,却见上面已经血肉模糊。方才他用了好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暴走。 自己要封倾城为贵妃了,那还有何颜面去见她呢。她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如何能忍受同别人共侍一夫?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明日便是司马曜要封倾城为贵妃的日子了,无忧站在院落,感觉这夏日的空气是如此的沉闷,让人的心情也不由烦闷起来。 千度这两日一改往日的做派,对她‘步步紧逼’,她都快有招架不住了,她不知道千度原来也有这么强势的一面。 不知何时,千度出现在无忧身后,看着她冷寂的身影,不由开口道:“要不要去见见他?”无忧转过头,讶异的看着千度,却见对方一笑:“我向来喜欢公平竞争,若是你此行能就此做下决定,那岂不是更好。” 无忧闻言不由一笑,千度总是这么体贴入微。她低头想了一下才道:“好,那你送我去一趟吧,有些事,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千度挑挑眉,不置可否的应了,他转过身将宽阔的背露出来,“来,我背你。”无忧虽然有他的精心照顾,这两日能起身下床了,可是身子还是孱弱的紧。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他都觉得心疼的紧。 无忧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拒绝,趴在了千度的背上。这还是∵↙∵↙∵↙∵↙,<div style="margin:p 0 p 0">第一次有人背她呢,以往司马曜总爱抱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不知怎么,无忧又想起了司马曜。 千度带着无忧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他应无忧的要求,先将她带到了倾城所在的延寿宫。无忧站在倾城宫殿门口,看着倾城正在试明日的贵妃礼服。看着那华贵的礼服,无忧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六年前,她也如倾城这样盛装打扮过,不同的是,那是的自己如同木偶一般,脸上毫无喜悦。而此刻的倾城虽然只是身着贵妃礼服,可是她眉眼的喜悦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还未等无忧踏进延寿宫,司马曜便到了,后面跟着鱼肠。鱼肠也是有苦难言,他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般张扬的进来了。他奉命‘保护’延寿宫,皇上对他下的命令时监视一切同倾城有接触的人。可是现在无忧来了,他不敢阻拦,只得匆匆将司马曜给请了过来。 司马曜与无忧对望着,谁也没有话,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最后无忧率先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赶得这么急,害怕我要她的命吗?” 司马曜摇摇头,没有话。当听到鱼肠来报已经她到了皇宫的时候,他一愣后随即便往延寿宫赶来。一路拼劲全力,让所有的宫人都为之侧目。他赶的这么急不是怕她伤害倾城,而是为了能见她一面。 “明日你要封她为贵妃?”无忧不经意的问道。司马曜看着无忧的脸,半响终究了头。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此时是有多么的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心正随着自己的动作慢慢的碎裂,是他亲手结束了同无忧之间仅有的可能。 无忧头没有什么,而是转过头看着倾城,“当日你放我血的时候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吧。既然我还活着,那么抱歉,今日我便来讨当日之债,顺便收些利息。” 倾城的脸因无忧这一番话而变的煞白,她虽然不知道割腕放血有何痛苦,但是光想着那种感觉,她都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司马曜,低低的唤道:“师兄,救我。” 司马曜却没有话,只是痴迷的看着无忧,当他看着无忧一步步走近倾城时,终于开口道:“不要动她,她欠下的债我帮她还。” 无忧闻言脚步一顿,良久才有些凄凉的笑道:“你还,你怎么还呢?你拿什么还?”无忧话音刚落,却看见司马曜拔出鱼肠的佩剑直接往自己的腹插去,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师兄。”倾城大呼一声,也不再顾忌无忧,跑到司马曜身边将他扶住。无忧收回欲往前的脚步,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师兄,你有没有事?你怎么这么傻?”倾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脸上的妆容全部弄花了,看起来可笑不已。可是在场的众人却无人发现这一,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司马曜与无忧身上。鱼肠现在的心里却是万分懊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便不去通知皇上了。看现在的情况,哎,恐怕是再也不能复合了。 司马曜抽出腰腹上的剑,不顾血流不止的伤口,将手中的剑递给无忧:“你来,你觉得怎么解气,便往哪儿刺吧。” 无忧看着那浸了鲜血的剑,双手仍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头一次感觉到了浑身冰冷的滋味。一滴泪不期然的掉落在剑尖,溅起一片血花。司马曜的心猛地一抽,他只觉自己的心痛得厉害,他没有见到过无忧落泪。他的手动了动,想要抚上无忧的脸,却听无忧突然笑了一下:“罢了,便如此吧。千度,我们走吧,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无忧完便一头栽了下去,司马曜连忙上前接住。他的手战战巍巍的抚上无忧苍白的面容,他身上的血将无忧的白衣瞬间染红了。他的泪毫无预警的滴下,溅到无忧的脸庞。他不顾身上的伤口,执意抱起无忧,鲜血随着他的脚步慢慢滴落在地。宫内的众人看着这一幕全部都忍不住暗自垂泪。 司马曜走到千度面前,将无忧缓缓的交到千度的手中,恋恋不舍的抚上无忧的面颊,深深的看了一眼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千度抱着无忧,看了一眼司马曜踉跄的背影,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看了倾城一眼,冷冷的笑了一笑,便抱着无忧离开了。 这样的结局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鱼肠连忙追上司马曜,却见他不知何时却已倒在地上。这一夜,注定是磨人的一夜。 任昨夜发生了什么,第二日清晨,太阳仍如往常一般缓缓升起。“皇上,时辰到了。”鱼肠看着双目赤红的司马曜,开口提醒道。 司马曜回过神,低喃了一声,:“这么快。”他掩下眼里的众多思绪,撑着拂椅站了起来。“让她们进来吧。” 看着盛装而入的倾城,司马曜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他机械的听着礼部的赞誉,看着倾城缓缓接下圣旨叩拜。 待仪式完毕后,他挥退众人,冷冷的看着倾城,:“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幕后之人是谁了吗?” 倾城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讽刺的道:“师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你就不能让我自欺欺人一下吗?” 司马曜别过头,“既然我已经做到了你要求的一切,那么请你遵守诺言。” 倾城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司马曜,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她原来还在犹豫是否要依那人所言对他施蛊,可是他却太狠了,一希望都不留给她。 她摸了摸袖中的盒子,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师兄,我告诉你,你走近些,我便告诉你。” 司马曜闻言冷漠的扫了一眼倾城,却还是依言靠近了她。倾城伸出她如雪一般的手,想要抚慰司马曜的脸。司马曜头一偏,堪堪的避了过去。 倾城的手一顿,却执意抚了上去,她没有将司马曜眼中的警告放在眼里,而是自顾自的道:“师兄,你知道吗,昨夜我很开心,因为你竟然愿意为了我伤了自己。当时我看到凤无忧的表情,你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吗?” 见司马曜想要话,她忙按上他的嘴唇,继续道:“我不管你昨夜是为了什么而出手救的我,我仍是很开心。可是,今日,今日却不该这么对我。若今日你稍稍的对我好一些,我便会告诉你一切。可是,你最终却选择了对我冷眼相向,你只想知道我背后的神秘人,你一也不关心我。那么,师兄,你就别怪我了。” 倾城的话音刚落,司马曜便感觉自己的脖子猛的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冷冷的退开倾城:“我和你从此两不相欠。昨夜我替你挨上一剑便当作你的剜肉之恩,今日这一次,我和你再无恩怨。我也不再欠你了,若是你还不愿对我出那背后之人,那便不要怪我对你用手段了。” 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曜,虽然一直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善茬,可是他对自己永远是温言细语的。“你就不问你中的是什么毒?是否能解?” 忽然觉得倾城也很可怜!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忧的决定 “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不想再问一次。”司马曜看着倾城,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倾城被司马曜那冷漠的眼神给惊到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的师兄怎么会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许是想到什么,倾城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没有了之前的哀婉与悲伤,反而有些雀跃与期待。“师兄,我不怪你,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会对我死心塌地的。” 听到倾城的低喃,司马曜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他给了倾城无数的机会,可是她却错过了。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敢再放任倾城这样下去,他要将一切威胁到无忧安危的东西都扼杀于摇篮之中。 “来人。”司马曜最后看了一眼倾城,便将鱼肠唤了进来。“将她带下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务必让她出幕后之人。”司马曜看着鱼肠惊讶的眼神,顿了一下,还是加了一句:“别要了她的性命。” 倾城听到司马曜的话,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你竟然这么对我,你竟然这么对我。”倾城此时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竟然挣脱开了鱼肠。她猛地将头上的玉簪拔下对准自己的咽喉:“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刺进去,你要知道 ,若我死了,司马曜也活不了。” 听到倾城的话,鱼肠大惊,不由看了一眼司马曜,却见对方脸上毫无异色,显然根本未将倾城的话放在心上。 “司马曜,你知道我刚才在你身上种的是什么吗?我下的是同心蛊,我痛你也会痛,我死你也跟着我去死。”此时的倾城脸上狰狞万分,显得极其骇人。 “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将她带下去。”司马曜不悦的扫了一眼鱼肠,鱼肠犹豫了一下却不敢妄动,:“皇上,先传御医来看看吧。”若是这女人的是真的,那么,鱼肠想到这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司马曜却冷冷的道:“鱼肠,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鱼肠闻言,硬着头皮上前抓住已然发疯的倾城退了下去。 《】《】《】《】,<div style="margin:p 0 p 0">感到手臂间莫名传来的疼痛,司马曜便知倾城的话不假,同心蛊?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想必这些便是大长老的杰作,当初他到底是怎么逃脱的呢?想到几年的事情,司马曜的眼睛一眯,脑子里闪过什么,却又抓不住。 这厢,无忧回了凤家,便睡下了,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睡醒后,她如同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当所有人面带忧色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却看着千度淡淡的问道:“千度,你之前所过的话可是真的?你真的想娶我?” 听到无忧的话,众人皆是一愣,千度率先反应过来,扬起一抹笑容:“当然是真的,我随时都在等着你。”无忧听了千度的话,看着眼前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男人,他们这些年的关系亦师亦友,如同家人。现在只要她头,他便会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 无忧可以想象以后同千度的生活,平静而温馨,这是以往她盼望已久的生活。罢了,若岁月静好,一世安稳,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想到这里,她轻轻的开口道:“我答应你。” 无忧的话如同惊涛骇浪般,众人惊讶过后便是一阵狂喜,凤无双更是喜极而泣,将无忧紧紧的抱住。凤无疾压下心中的失落也给了无忧鼓励的笑容。看着众人的表情,无忧便觉得也许这个决定是好的,他们都觉得她和千度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呢。 “我立即派人给爹、娘他们送消息,他们知道一定很高兴。”“对,对,对,我的赶紧给忧儿准备一些嫁妆。”“对,快查查日子,哪天日子最好。”“大舅,二舅,三姨。我能做什么?”绝儿也在一旁不甘寂寞的问道。看着忙碌在一起的众人,无忧的唇微微上翘。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无忧微微一愣,没有挣脱开来。她却突然想起那人的手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温暖,即便是在这盛夏。千度牵起无忧的手,认真的看着她:“你想好了吗?不会后悔?” 无忧微微一笑:“你会对我不好吗?”看着千度坚定的摇了摇头,她淡淡的笑道:“那么我为什么要后悔呢?” 千度被无忧的话一噎,也不由的笑了起来,他自然而然的将无忧拥入怀中,感觉怀里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僵硬。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轻轻在无忧耳边低语道:“哪怕此刻我还未在你心中,可是,我也不后悔,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相信我能慢慢走进你心里的。忧儿,日后你便不要再将我当作你的朋友了,你要开始把我当作你的男人了,当作你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听到千度的话,无忧愣了半响,才道了一声:“好。”虽然无忧只了一个字,可是听在千度耳里却如同天籁一般。他不要求无忧现在就能忘掉司马曜,可是她愿意尝试就好,他会一一的走进无忧的心中,将她的心慢慢占满,直至将那人留下的痕迹一一的抹去。 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他才发现自己对无忧的心思已不如当初一般。初始,他是真的没有对无忧有其他的心思的,只不过觉得两人经历相似,性子又极其相像,想将她引为知己好友罢了。 可是到后来,他却渐渐的被她吸引,为她的坚强,为她的聪慧。可是那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对无忧的心思起了转变。若是没有灵儿,他也许永远也不知道,无忧在他的心中竟会占据那么重要的地位。 他一直没有对无忧,当初她选择回秦月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想追随她一起。当他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灵儿的时候,看到灵儿那失望却又理所当然的目光时,他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将无忧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对于灵儿他确实产生过好感,但也仅仅是好感罢了,因为灵儿的一切都让人着迷,但是那却不是能陪他走下去的人。只有陪伴在无忧的身边,他的心才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安稳。 “曜,你听到了吗?凤无忧答应了,她要嫁给千度了,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一个月后了。你若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阴澈焦急的看着端坐在上首的司马曜。 司马曜初闻这个消息,如同被雷击一般,呐呐的愣在当场,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她要成婚了?挺好的。”他的话音一出,他自己都楞了一下,这还是他自己的声音吗,苦涩,沙哑,喉咙如同被撕裂开了一般。 “挺好?好什么好?曜,你到底怎么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曜吗?若是换作以前,你早已杀上门去了。你现在做的事我真的看不懂了,先是要封那个矫情的女人为贵妃,斩断了你和凤无忧之间的可能。现在听到凤无忧要成婚,你竟然无动于衷。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阴澈不解的看着司马曜,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好友越来越陌生了。 司马曜却没有再话,只是一个呆坐在那里。阴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司马曜一眼,终究愤愤的离去了。作为朋友,他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要看当事人怎么想了。 司马曜没有注意到好友的离去,他的脑子里反复重复着方才阴澈的话,她答应了,她要同千度成婚了。司马曜觉得这一字一句如同那细的虫子,无时无刻不在啃咬他的心。 他想站起来,可是腿却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他知道鱼肠他们又开始对倾城施刑了。这两天,倾城每每受罚,他便能切身感受到那种疼痛,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下来。 他急于想知道倾城的背后之人,他想将这一切都完结,所以他不惜对倾城用刑。这同心蛊种的也好,他本来就欠倾城父女颇多,此刻也让自己尝尝这切肤之痛吧。 无忧看着挂满红绸的凤家,不禁觉得有些恍惚。一个月的时间这么快便到了吗?这一个月全家忙上忙下全都为了给她准备一个像样的婚礼,爹娘听闻消息更是不辞劳苦的从江南赶了回来,凤家也在六年后重新团聚在了一起。 这一个月来千度的变化也是有目共睹的,他对待自己不再象以往那般随意,而是多了一些霸道与关怀。面对这样的千度,无忧内心总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她没有想到一贯温和的千度也会有霸道的一面,这让她不禁想起那人。 不知为什么,越想忘记那个人却越是忘不掉。明明都已过去六年,自己也一度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却不知那人却已深入她骨髓,弃之不得。 “忧儿,你在想什么?”凤无双一出来便看见站在庭院中的无忧,她的背影显得如此的孤单与寂寥,让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三姐,你同阴澈一起幸福吗?你将裴世清完全放下了吗?”无忧转过头,看着凤无双,她第一次这么正面的问凤无双这个问题。 凤无双闻言一愣,眼里露出一丝伤感,却很快被掩了下去。“你不提他,我都快要记不得这个人了。”凤无双微微一笑,看着无忧吃惊的眼神,莞尔道:“有时候忘却也是一种幸福,你觉得呢?” 凤无双看着无忧若有所思的表情,没有再什么,有些事还需自己想个明白。 最近击很差,忧伤!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同心蛊 这一夜,无忧在院中几乎站了一宿,到天明时分,她才缓步入了屋子。她不知道有人在暗处默默陪伴了她一宿。 皇宫中,司马曜一个人在屋,喝了一夜的酒。看着朝阳升起,他的心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即便他再不愿,这一天也终于要来了,他的阿无在今日会牵起另一个男子的手,从此以后,他同她便只能做路人了。 司马曜犹豫着要不要去看无忧最后一眼,去偷偷的看一眼。可是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疯狂的举动。正在此时,鱼肠却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皇上,不好了,倾城被人救走了。” 什么?倾城被人就走了?司马曜闻言猛地转过头看着鱼肠,:“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都看不住她?”不得不,倾城也是一个硬气的女子,这一个月来,鱼肠等人想尽了各种方法,可是她就是不开口。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出幕后推手是谁。 司马曜正想什么,却猛地脸色一变,鱼肠只感觉一阵风刮过,再睁眼时,早已没有了司马曜的影子。 此时的凤家,无忧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不觉有些恍然。算起来,她此生这已是第三次披上嫁衣了,第一次是同司马曜成亲之时,那时她对那场亲事不报任何的希望,只想护好家人,却不曾想到有一天会和司马曜有所纠葛。第二次是她同司马曜闹翻,司马曜却硬要册封她为皇后,那时的她心如死灰,如同木偶一般完成了仪式。今日是她第三次穿上嫁衣,她努力的想绽放一个幸福的笑容,可是却觉得不是那么容易。 为什么呢?自己和千度那般的了解,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却总觉得少了什么,感觉空空的。 “姐,你今日真美。”白芷看着精心装扮的无忧,不由感概道。姐的这身装扮让她不由想起七年前无忧第一次出嫁时的样子,那日,她一次知道素淡的姐原来也可以那么的妖媚。 “白芷,七年前你也过一样的话。”无↖↗↖↗↖↗↖↗,<div style="margin:p 0 p 0">忧笑了笑,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装扮,她还是她,白芷也还是白芷,只不过她嫁的对象变了而已。 “你就是靠这幅狐媚样子让师兄对你难以忘怀的。”正当无忧主仆二人话之时,一道诡异的女声突然响起。 白芷警觉的站到无忧面前,看着突然出现的倾城,眼里闪过一丝震惊。无忧看到倾城的样子不由也是一愣,眼前的人还是倾城吗?那个美貌绝伦的女子去了哪里?若不是听到她的声音,无忧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血迹斑斑,一身伤痕的人会是倾城。 倾城看到无忧主仆眼里闪过的惊讶,眼里的忿恨愈加深了。她本来可以立即离开,可是她却不想,她不能看着无忧过上好日子,而自己却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这一个月以来,她如同生活在地狱一般。不,地狱都不会有这么的可怕。 想到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倾城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原以为她自己就是够狠的角色,谁知道那个看似油嘴滑舌的鱼肠却有那么多的手段对付她。若不是她相信鱼肠不敢要她的性命,她恐怕早就撑不到他们来救她了。 这一切都是源于眼前这个女子,倾城看着身着红色喜服的无忧,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自己的样貌毁了,而她却依然如此美艳,不公平,这不公平。 看着倾城发红的双眼,白芷暗暗的将手中的银针准备妥当。她不知道倾城带了多少人来,可是无论如何,她不会让倾城伤害姐一根毫毛。而此刻在外间的众人却丝毫不知内院的剑拔弩张。他们还在等着吉时一到便来迎接新娘子。 “倾城姐,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将凤无忧带走,不然等下千度等人一来我们想走便不容易了。”大长老见倾城只是盯着无忧看,半天不发话,不由开口提醒道。女人便是麻烦,有什么不能抓走再,到时候要杀要打还不是由她,现在在这里闹腾个什么劲儿。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倾城冷冷的扫了大长老一眼。大长老一愣,不再多什么,低着头退下了。谁也没有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若不是顾忌她身后之人,他怎么可能听这个黄毛丫头的命令。 倾城看了无忧良久,突然笑道:“本来想按计划将你带走,可是我现在却改变主意了。你我将你的脸全部划烂,把你丢到妓院,师兄会是什么表情?你那夫婿又会是什么表情?我就不信,你成了那千人骑万人踩的**,他们还会对你如珍如宝。”到最后,倾城已经几乎歇斯底里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有我在,你休想。”白芷完,便朝倾城攻去。可是还未等到她到倾城跟前,便被人拦住了。倾城身边高手如云,白芷很快便陷入了险境。 “住手,我的命便在这里,你想要,便过来取。”无忧看着倾城,冷冷的道。倾城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你的命是我的,可是我也不会放过这个狐狸精,你不在的六年,若不是有她碍事,师兄不定早就已经爱上我了。”倾城恶狠狠的看着白芷,除了无忧,她最讨厌的人便要数白芷了。这六年里,她天天伴在师兄左右,以为谁都不知道她的心思,哼,不过是一只狐狸精罢了。 有了白芷的命令,那些人下手愈发狠辣起来,白芷很快便负了伤,无忧见此也不再犹豫,右手一挥,围攻白芷的人接连倒了下去。白芷一脱困便立即回到了无忧的身边。 无忧将金创药递给白芷,示意她自己包扎,然后看着倾城,蓦然笑问道:“其实我很好奇的是,司马曜既然封了做了贵妃,你又如何成了现在这般的模样?”无忧现在是在拖时间,现在大哥他们都在外院,只要她在拖上一会儿,大哥他们必然会发现不妥。况且,她也实在很想知道为什么倾城会变成这幅模样。 不得不,无忧踩到了倾城的痛脚,她大骂道:“闭嘴,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师兄怎么会这么对我,一切都是你的错。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发疯似的朝她扑过来的倾城,无忧身子一闪,而此时白芷手中匕首一送,端端的刺进了倾城的胸口。 倾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突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凤无忧,你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你成全了我和师兄。” 无忧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倾城这话什么意思?正当她想要细问的时候,却看到司马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无忧下意识的扶住司马曜,正想为他诊脉,却听一旁倾城断断续续的道:“凤无忧,你,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你亲手杀了师兄。” 无忧闻言身子一僵,猛地看向倾城,却见对方眼神涣散,脸上却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你什么意思?”无忧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哈哈,我给师兄种了同心蛊,我的一切痛苦他都感同身受,我死,他亦不能活。”倾城完这话,便已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什么?无忧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用微微颤抖的右手扶上司马曜的手腕,感觉那虚弱的气息,她的身子不由一僵,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正在此时,在外院的千度等人也已然发现了问题,纷纷赶到了院子中。大长老见势不妙便想逃走,却被凤无疾与凤无澜两兄弟合力拿下了。 “千度,千度,你快来看看他,你快来看看他。”无忧看见千度,便如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她的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 认识无忧这么多年,千度从未看见过无忧有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的心不由觉得一酸。他疾步走到无忧面前,调整心神,仔细为司马曜切起脉来。 “他中了同心蛊,母蛊已死,子蛊也活不下去了。”千度皱了皱眉,没有想到司马曜的情况如此的麻烦。 “不,不,不,他不能死,千度,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此时的无忧再无平日的冷静,她抓着千度的手,想要千度给她一个希望。 千度看着一脸期盼的无忧,咬了咬牙道:“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趁司马曜还有一丝气息,将子蛊从他体内引起来。” 听到千度的话,无忧忙不迭以的道:“好,告诉我该怎么做,千度,快,快。”此时无忧只想救司马曜,只想要他活着。也是在这一刻,无忧才知道原来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忘怀的。 千度站起身,看了一眼无忧,默默的拿出贴身携带的埙,开始吹奏了起来。他的埙声充满了悲伤与无奈,明明今天是大的大喜日子,明明这个身穿喜服的女子会成为他此生的妻子。可是一切都变了,他的未婚妻在为别的男人哭泣,在为别的男人落泪。 最近击很低,好忧伤! 第一百二十四章 和美 子蛊受到千度埙声的引诱,在司马曜的体内不停的游走,当无忧看见司马曜的手臂上鼓起的那一块时,手上的匕首毫不迟疑的便落了下去。一刺一挑,那子蛊便被挑落在了地上。 直到见到在地上翻滚的虫子时,无忧的心感觉才再一次有了心跳。她看着司马曜,期待着他睁开眼睛,可是过了良久,却仍未见司马曜醒来。 “千度,他为什么还不醒?”无忧没有发现自己的话音中带着颤抖,她有些害怕的看着千度。 千度闻言上前为司马曜把了把脉,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刚才虽是将子蛊给引了出来,可是那时司马曜已经几乎没有了气息。现在看司马曜的这样子,情况也并不乐观。 “忧儿,你使毒不比我差,你应当知道同心蛊的厉害,方才之举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一定每个人都奏效。现在司马曜是否能活下去,全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千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如此冷静的语气同无忧交谈,仿佛现在在他眼前的不是他的未婚妻子,而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的家人。 千度短短的一席话却让无忧冷静了下来,她没有了方才的激动。看着依然毫无声息的司马曜,无忧慢慢抚上他的脸。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没有这样仔细看过司马曜了。短短的六年,这个男人的脸上多了许多的沧桑。看着那雪白的头发,在这一刻,无忧突然觉得六年前的离开也许真的太过残忍。 “忧儿。”凤无疾担忧的看着无忧,无忧抬起头,看着一脸忧色的众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想陪陪他。” 众人见此一叹,也不再多留,缓步往外走去。看着走在最后的千度,无忧低低的了一声:“对不起。” 千度闻言脚步一顿,却也没有回头,他知道无忧这话是对他所,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早在看到无忧那伤心绝望的样子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穷其一生也无法磨灭掉那个男人的痕迹。 这一夜,无忧一眼都未眨,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司马曜,她的泪不自觉的流-■-■-■-■,<div style="margin:p 0 p 0">了下来。她现在能体会到当初她假死之时司马曜的心情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同死尸一般躺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无忧颤抖的将手抚上司马曜的脸颊,感觉到入手的冰凉,心里不自觉一颤,她低低的道:“景溟,你醒过来好不好,你不要吓我,你不会死的对不对?等你醒了,我们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闹了,好不好?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 想到同司马曜在一起的日子,无忧的泪不自觉的滚落,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软弱的一天,她不能接受从此和司马曜天各一方的日子。 正当她暗自垂泪之时,一只手却缓缓伸到她眼前,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已然睁开眼的司马曜,不由动情的唤道:“景溟。” 司马曜刚刚醒来便被无忧猛地抱住了,他略微一僵才颤抖着双手将无忧搂紧。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感觉到无忧伏在他的怀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他有些惊慌失措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无忧如此的失态,无忧在他的面前永远是高傲的,倔强的,却从来没有如此软弱的一天。 他手忙脚乱的为无忧擦拭着泪水,嘴里不停的道歉。看着这样的司马曜,无忧扑哧一笑,却也锤了司马曜一拳,:“确实是你的错,谁让你这么吓我。” 司马曜看着撒娇的无忧,不由的摸了摸无忧的脸,想要确定这一切是不是他在做梦,抑或着眼前这人不是无忧。看着他心翼翼的表情,无忧眉眼不由沾染了些恼意,同时心里也觉得一酸,以往自己真的太要强了。 “景溟,我杀了倾城。”无忧拉着司马曜的手,不闪不避的看着司马曜。不知道他和倾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无忧对他封倾城为贵妃也是耿耿于怀的。 司马曜正想什么,无忧却又道:“我知道她对你有恩,但是我却实在不能放过她,若你要怪我,我也认了。” 司马曜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倾城她早已不是我熟识的师妹了,她的身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从很久之前便开始的阴谋。”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无忧看着司马曜,司马曜摇摇头,“我现在还不敢确定。希望不是。” 见到司马曜脸上一脸的落寞 ,无忧也不再问下去,其实她心理也隐约猜到些什么。希望真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样,若真是那样,那对司马曜的打击也实在是太大了。 “司马曜,我要和千度成婚了。”无忧突然转移话题道,司马曜闻言一怔,随即抓起无忧的手:“不行,我不许。” 无忧闻言嘴角一挑:“不行?不许?你凭什么?”看到无忧讽刺的表情,司马曜一愣。为什么他这次醒来觉得无忧变了许多,她现在将一切的情绪都表现在了脸上,而不是如以往一般一直隐藏在心中。 见无忧想要挣脱他的手,司马曜回过神,牢牢的抓紧无忧,霸道的道:“不行,你不能嫁给他,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皇后。” 无忧闻言却笑的更欢了,:“谁不知道皇后已经死了,更何况,你都封了贵妃了,凭什么还要我对你从一而终。” 司马曜闻言,不再话直接用嘴堵上了无忧的唇。他现在格外怀念以往清冷的无忧,至少那样的她不会这些让他无法回答的话。 无忧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抵抗。感受到司马曜身上熟悉的气息与味道 ,无忧觉得自己身上的热情全部被激发了出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决定要嫁给千度的时候,会觉得缺少什么。缺少的正是这一种激情,和千度一起中日平澜无波,这也许是以往她向往的生活。可是现在她却更爱同司马曜这样一起,有争吵,有欢笑,有心酸,有甜蜜,五味繁杂,这才是真正的人生。 也许是禁欲太久,也许是无忧的魅力太大,司马曜守身如玉的六年来的第一次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结束了。 看着司马曜漆黑的脸,无忧咳嗽了一下,“你才中了蛊毒,身子不好也是正常的,不用往心里去。” 无忧的这番话惹来司马曜的怒瞪,接下来的时间里,无忧才尝到了什么事苦不堪言。她不过好心安慰的一句话,却换来了一宿的‘折磨’,连床都下不得。 清晨,司马曜站在床前,看着虚弱的无忧,掩饰的咳嗽了一声:“阿无,你饿了吗?”无忧怒瞪了司马曜一眼,恶狠狠的道:“你呢?” 这人精力真的太旺盛了,竟然折腾了一宿,她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在峰时昏睡过去,又是何时被**弄醒。 “我去让她们准备吃的,你先休息一下。”司马曜看到无忧杀人般的眼神,不由落荒而逃,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怕无忧了。 无忧睡醒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了,看着守在身旁默默注视她的司马曜,她的脸不禁一红,:“你今日一整天都在这里?” 司马曜头,无忧看着司马曜那专注而又迷恋的眼神,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不怕人笑话。” 司马曜吻了吻无忧的眉眼,低低的道:“我怕我一走便看不见你了,我怕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阿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再也禁受不住一次这样的打击。” 无忧有心想要上几句,但是看到司马曜那满头的华发,她不由的住了嘴。往事如烟,谁对谁错,又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当初司马曜疑她确实不应该,可是她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若她同司马曜多沟通,不是事事藏在心里,他们也不会走到那步。 见无忧半响不曾开口,司马曜急道:“阿无,你不答应吗?难道你还想着要嫁给那千度?” 无忧闻言,不由一掌给司马曜扇了过去:“你当我什么人?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可能还同千度一起,你把我当做什么,把千度当做什么?” 见司马曜彻底闭嘴了,无忧才道:“若不是你封倾城为妃,我又怎么会要答应千度的求婚。来去,都是我对不起他。” 想到自己会失去千度这个朋友,无忧便觉得有些难过。这六年,全靠千度的陪伴,她才能撑下去。 “阿无,不要自责,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要怪的话便怪我吧。阿无,我封倾城为妃也是想要知道她幕后之人是谁,我对她绝没有半的意思。当时我见你被她伤成那个样子,我连杀了她的心都有,怎么还会钟情于她呢。只是她告诉我若是娶她,她便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那时我一时想左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才下了那样的决定。”司马曜搂着无忧,心有感概的道。 “你还敢,你这个猪脑子,她给你下了同心蛊你不知道吗?你竟然还敢折磨她,你知不知道我差杀了你。”提到这个,无忧至今都心有余悸。 星期四了,快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幕后黑手 司马曜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无忧哄好,他看着巧笑嫣然的无忧,心里终于觉得圆满了。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无忧,有笑,有怒,有妒,让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她的心里也有他。 当无忧同司马曜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变化,若以前他们二人之间有着十足的默契,那么现在他们之间还多了一种淡淡的温馨与幸福萦绕在二人周围。 “娘,义父他走了。”司马绝看着一脸笑意的无忧,冷不丁的道。无忧听罢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果然她失去这个朋友了。感觉到她的怅然,司马曜不由捏了捏她的手。无忧莞尔一笑:“绝儿,你义父也有你义父自己的生活,这些年是我们拖累他了。来,见见你的父亲。” 看着绝儿不善的眼神,无忧不由一叹,看来想要绝儿接受司马曜还需要一段时间。司马曜对绝儿的冷淡倒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喜欢。绝儿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原以为此生他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意外的存在。 看着气氛怪异的一家人,凤无澜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个隐族的大长老还被我们关在柴房里,你们要不要去见见?” 司马曜与无忧相视了一眼,双双提步往柴房走去。倾城已经死了,这个大长老是唯一的突破口了。 被关了两日,滴水未进,饶是大长老功夫高超此时也有些不住了。而司马曜却好似非要同他作对一般,当着他的面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听到那咕咕的吞咽声,大长老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想吃吗?只要你告诉我那幕后之人是谁,我便让你吃个饱。”司马曜看着大长老冷冷的道。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司马曜见状也不急,反正现在饿肚子也不是他。况且鱼肠会有千万种方法让他不得不出真相。之前对倾城时,因顾着同心蛊的作用,鱼肠根本未尽全力。可是,对大长老,鱼肠便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再又撑了一日后 ,大长老¢¢¢¢,<div style="margin:p 0 p 0">终于熬不住将一切都了出来。听到那幕后之人的名字之时,饶是司马曜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忍不住一颤。真的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 无忧站在司马曜身旁,看着他痛苦的闭上双眼,心里不由一叹。她什么都没有,只是将手覆在司马曜的手上。没有想到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那幕后之人竟然真的是司马曜已经‘死去’的师傅。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操作的。 “阿无,原来真的是他,你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当初救我也是为了让我替他卖命吗?”此刻的司马曜如同一头受伤的兽,急于需要得到安抚。 无忧抱着司马曜,紧紧的抱着他。她明白这种被最亲的背叛的感觉,她知道司马曜的师傅对司马曜来是何等重要的存在,可以在司马曜的心中,他师傅是比他父亲更重要的存在。所以在现在,当司马曜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疼痛。 无忧便这样陪着司马曜坐了一日,第二日时,司马曜已恢复了平日的摸样。只是无忧从他的眼神里仍然看出了伤痛,她捏了捏司马曜的手:“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还有绝儿,我们一家人永远都在一起。” 有了无忧的这话,司马曜的心情瞬间明亮了许多。他摸了摸无忧的头发,似保证的道:“是啊,我还有你们,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一的伤害。无论是谁,想要伤你们都不行。” 无忧知道司马曜已然下定了决心,也不再多什么。“忧儿,陪我去见见那大长老吧。我相信他还知道很多的事情。” 无忧头,他们本就是夫妻,有什么事当然要一同面对。看着那蓬头垢面的老头,若不是司马曜提醒,无忧都绝计认不出这便是那昔日高高在上的大长老。 看到大长老的这副惨状,无忧才知道当初司马曜对倾城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他这人便是这样,看似心狠,其实最记情。想到日后司马曜要同他师傅对上,无忧便不觉一叹。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了。”见到司马曜与无忧到来,大长老缩了缩脖子。这三天他领略了何谓地狱,那些刑罚让他终生难忘。他此时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傲气。 司马曜坐下来,为无忧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开口道:“你是怎么和吴明搭上线的,你还知道他一些什么事情?” “吴明?”大长老楞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司马曜的是那人。提到那人,他不由缩了缩脖子。想到背叛那人的后果,他不禁觉得头皮发麻。可是看到司马曜那不善的眼神,他更是觉得心里一紧。妈的,左右都不是善茬,干脆把一切都出来,让他们两个人斗去。大长老心一横,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了出来。 他早在二十年前便被吴明拉入了麾下,他那时只是隐族一个的村民,因为有吴明的支持他才得以当上隐族的大长老。他一直不知道吴明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只是觉得此人很神秘。 也就是在那次司马曜攻打隐村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人是影教的教主,也是司马曜的师傅。也是这几年他才渐渐知道吴明还有其他的野心,他好像和西河同雪国都交往颇密。可是他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至今也不知道。 “你平日是怎么和吴明联系的?”司马曜又问道。大长老摇摇头,“平日总是他对我们下命令,我们找不到他。倾城可能知道怎么联系他,可是现在。”大长老完看了看无忧。 无忧见大长老看她,上前一步道:“你我们现在将你放出去,是不是便可以找到吴明了?”无忧话音一落,便见大长老脸色大变,豆大的汗珠出现在他的脸上。 无忧见此一叹,看来那吴明真的是一个厉害的人啊,竟然连一向嚣张的大长老提到他都如此的惧怕。没有再同大长老什么,司马曜与无忧便出了房子。 “景溟,你准备怎么做?”看着一脸沉稳的司马曜,无忧不由开口问道。 “他的目的恐怕便是这天下吧。你不是过司马月对我下的这寒毒是一个黑衣人交给他的吗?现在我怀疑那人便是吴明。他可真的一手好算盘,想要我帮他夺得天下,他最后不劳而获。是啊,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帝有什么好怕的呢。阿无,我竟然认贼作父了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直不知道他是在利用我。什么师徒之情,养育之恩,在他的眼里,我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棋子。”到最后,司马曜彻底恼怒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尊敬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如此待他,从一开始,那人便只把他当做工具罢了。 亏得他还为他的‘死’愧疚了这么些年,他们父女两人将他耍的团团转。无忧正想上前安慰司马曜两句,却听到鱼肠急促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我军两路大军全都遭受重挫,现在雪国、西河协同梦泽叛军一同攻上门了。” 什么?司马曜与无忧闻言全都大吃一惊,司马曜冷冷的道:“哼,想不到竟然来的这么快。鱼肠,吩咐下去,立即准备赶赴边关。” 司马曜完,鱼肠便领命而去。司马曜转过身看着无忧,不舍的道:“阿无,等我,等我回来。”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他会舍不得。这几日是他过的最美好的日子。 看着司马曜离去的背影,无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他?不,她不会等他。他们已经错过这么多年,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他在外面战斗,她也不能一个人闲着。此次不用别人,她也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扛着,她要站在他的身边,成为能与他般配的人。 想到这里,无忧也不再犹豫,径自找到凤家众人,向他们了目前的情况。凤老爷率先表态,“国家有难,岂能坐视不管,我凤家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有了凤老爷的话,其余几人也纷纷表态,连凤无双都摩拳擦掌想要上战场。无忧欣慰的看着众人,她将司马绝唤到跟前,:“绝儿,娘去找你父皇,你要好好听你祖父,祖母的话。知道吗?” 司马绝却摇摇头:“娘,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见无忧皱眉,他又开口道:“你不是我们是一家人吗?那么一家人生死都应该在一起。” “不行,你不知道战场的残酷,你现在还太,不能去。”无忧坚定的摇摇头。司马绝却倔强的看着无忧。 无忧狠下心转过头同凤无疾等人商量了起来。司马曜不知道他前脚刚走,这边凤家三兄妹也紧随着他的步伐出发了。 “忧儿,别难过,你这样也是为了绝儿好。”凤无疾骑着马行至无忧身旁,淡淡的道。“对啊,待咱们回去以后好好哄哄绝儿便是了。狂气有爹娘,三妹和阿姝在,绝儿不会有事的。”一旁的凤无澜也安慰道。 无忧头,没有什么催马前进。这次出来,她执意不肯带绝儿,让那家伙伤心了,甚至她出发,他都没有来送她。现在只希望这场战事赶紧结束,好让他们一家团聚。 大家周末愉快!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战(-) 一路上,无忧他们见到了无数的难民,看着那一张张苦难的脸,无忧却没有敢再伸出双手。开始的时候,无忧见一对母子可怜,便将随身带的食物分给他们。可是,她去不知道此举却引起了轩然大波。 四周全是饿狠了的人,她这番动作引起了难民的围攻。若不是有大哥当机立断,舍下马匹,他们三人根本别想逃脱。无忧不怪他们,怪只能怪这场战争。无忧一直知道司马曜为何想要发起战争,因为他想统一四国。 这些年来,四国之间大纷争不断,几年便会爆发一场大战。与其这样无休无止的相斗下去,还不如发一次狠,来场大的,四国统一。这样在数十年间,便不会再有战争,民众也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 “听没有,皇上御驾亲征已经到剑南关了,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再逃了。”无忧一行人正在休息时,听到难民中有人道。 这人的话感染了不少的人,不过须臾功夫,很多人都知道了,脸上溢满了希望的光芒。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也有人对司马曜的到来并不看好,:“皇上来又能怎么样,这次是三国联合攻打,即便皇上再有逆天之能,也敌不过三国联军啊。” “什么三国,梦泽都已经归属我秦月了,那只不过是叛军罢了,我相信只要皇上出手其余两国也不并不在话下。”刚才传播消息的男子亦不甘示弱道。 眼见众人都陷入中,无忧三人对视一眼,加紧步伐往剑门关而去。若不是因为之前马匹被抢,他们也不至于现在还未到剑门关。 剑门关是秦月最后的一道屏障了,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西河与雪国竟然已经打到剑门关了。若是剑门关一破,那整个秦月便危矣。 此时,剑门关城中,司马曜正对着阵型图一阵皱眉。剑门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也是为何三国联军还未攻进来的原因。可即便这样,他们对上三国联军也有些吃力。对方的主帅是他的老熟人,以前的雪国太子,现在的雪国皇帝楚泚。 他了解楚洝岫ァ岬恪嵝 崴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仯嗳绯伭私馑话恪5背醭伿苤朴谇卦率保阌行南胍槐沧印H疵挥邢氲桨倜芤皇瑁伨谷怀梦抻羌偎溃约盒纳窬懵业氖焙蛱油选5笔彼阒浪佒浔赜幸徽健5比展ゴ蛎卧笫保蛊婀殖伒奶龋衷诳蠢囱┕臀骱釉缫汛锍闪四持中椤U庑橄氡匾餐暮檬Ω低巡涣斯叵怠?br /> “皇上,凤家兄妹求见。”司马曜正思考如何应对下一次攻击,解决眼前的困境时,却听鱼肠来报。 “不见。”司马曜想也未想便拒绝道,自己方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些思绪,都被鱼肠给打断了。 鱼肠一愣,旋即准备走出去,却又听司马曜道:“等等,你谁求见?”听到司马曜的问话,鱼肠砸吧了一下嘴,搞了半响,原来皇上连是谁都没有听见。 他心里的腹诽当然不敢出来,只是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皇上,凤家兄妹求见。”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是凤无疾,凤无澜和凤无忧三兄妹。” 司马曜惊讶了片刻,白了鱼肠一眼,“胆子不,竟然敢直呼皇后的名讳,还不赶快将人请进来。” 鱼肠挨了一顿排头,当下也不敢再耽搁,赶紧将人请了进来。“阿无,你怎么来了?”司马曜看着站在眼前的无忧,不禁皱了皱眉。看无忧的样子,十分的疲惫,一身的白衣沾满了灰尘。看到无忧这个样子,司马曜心疼的紧。 “我们之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现在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再浪费了。”无忧看着司马曜,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了出来。 “阿无!”司马曜动情的望着无忧,却不知道些什么。凤无澜见着二人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夫妻二人能先谈完正事再亲亲我我吗?” 他这话让无忧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连司马曜都不禁佯咳了一下才道:“是我疏忽了,我先让人带你们下去梳洗一下,等下再谈。”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便都无语了。有这么直接赶人的吗?凤无疾瞪了司马曜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凤无澜见此也笑呵呵的跟了出去。 待得屋内只剩二人时,司马曜再也忍不住,将无忧紧紧的拥在怀中。“阿无,你来了,我好欢喜。”原以为这次分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相见,却不想如此之快,他便又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呢。 无忧什么话也没有,只是回报了一下司马曜,表达她内心的感觉。美人在怀,司马曜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但是想到无忧的身体状况,他不得不作罢。强自按下心头的**,让无忧好好梳洗,他却不敢呆在室内,而是去军中查看了。 见到司马曜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忧不由一笑,随即也皱了皱眉。依司马曜的表现来看,现在的情况看来真的是很严峻,不然依着司马曜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的。想到这里,无忧也不敢再耽搁,匆匆的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觉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她踏出房门,问明司马曜的去向,便想前往寻他,却被莫邪拦住了脚步。“凤姐,恕在下无状,敢问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莫邪虽然语气十分的恭敬,可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是极其不喜无忧的。 无忧淡淡的扫了莫邪一眼道:“我想我做什么不用征得你的同意吧?”无忧完便欲从莫邪身边离开。 莫邪却一把抓住无忧的手臂,冷冷的看着无忧:“奉劝你一句,离皇上远一些。当初你既然选择了以那样的方式离开,那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害皇上的还不够吗?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到他死你才开心?” 饶是无忧知道莫邪是真的关心司马曜,可是听到这番话,无忧还是忍不住有些动怒。她和司马曜之间的事情哪容得别人三道四。 她正想开口却见司马曜不知道何时已经回来了,只听他冷冷的道:“莫邪,还不放手。” 莫邪听到司马曜的声音,身子一僵,也不什么,直接跪地请罪。司马曜走到莫邪的身前,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担忧的望着无忧:“阿无,你没事吧。” 无忧摇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莫邪,不由一叹:“算了 ,让他起来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司马曜听了却没有答话,只是撩起无忧的衣袖,仔细查看她是否被莫邪所伤。无忧见此只得道:“怎么,难道你想让众人我是红颜祸水不成。初到军中第一天,便让你惩罚你的心腹。况且,现在大战在即,更是应当同仇敌忾的时候,有什么,大战结束以后再吧。” 司马曜闻言也不再坚持,看着莫邪道:“起来吧。”莫邪起身朝着司马曜行了一礼便欲离开,丝毫不提无忧。 司马曜见状又道:“莫邪,你跟在我身边有二十年了,你应当知晓我的脾气。你最好不要起什么心思,不然休怪我不念我们多年情分。莫邪,你不要让我失望。” 莫邪闻言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曜,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主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对他出这样的话。他跟在司马曜身边二十年了,他以为主子对他定然是极其信任。可是今日,主子竟然如此警告他。这一刻,莫邪的心中只觉无比悲凉。 无忧担忧的看着莫邪离去的背影,有些不安的道:“景溟,你方才的话会不会太过了?我看莫邪的样子不太对。” 司马曜目光深沉的看着莫邪离去的背影,心里也在暗暗祈祷,莫邪,你莫要让我失望啊。 晚间,司马曜将一众心腹召集起来,开始分析当下的形式。当司马曜讲完时,屋子里鸦雀无声,人人都陷入了沉思。 无忧更是峨眉轻皱,她原就想过这次的大战情况不容乐观,却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之前,司马曜独自回京,秦月的兵力便集中在同西河与雪国交战的两边。 之前这两国一直示弱,所有的人都对他们放松了警惕。最后司马曜要求大举回京之时,他们却在半途偷袭,大军死伤惨重。再加上之前的袭击,下毒等手段,现在我军总共只有不到二十万的人马,而雪国,西河加上梦泽的叛军却有五十万之多。从人数上,我军便差了对方一大截。而这二十万人马却有一大半被围在南域,现在驻守着剑门关的仅有不到五万人。 再加上,对方军中竟然有擅毒之人,竟然将剑门关附近的水源全部下了毒,当时所有人都不曾防备,军中将士多中了毒,死伤无数。虽然军医很快进行补救,但是造成的损害也实在太大了。“太狠了,竟然在水源中下毒。”无忧从未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往几国数次交锋,但从未听过有如此毁灭人性的行为。他们难道不知道在水源中下毒死的不单单是士兵吗?还有那无辜的群众以及周遭的动物。 天气很好,心情不错哦!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战(二) “忧儿,这便是战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凤无疾颇有感概的道。他在沙场多年,早已对这些事情看的很淡了。不过,这次对方的手段也确实颇残忍了一些,这种情况也是他第一次遇到。 无忧沉静下来,看着上首的司马曜道:“皇上,你可已有对策解决这场困境?”不知为什么,虽然无忧知道现在剑门关的情况早已不容乐观,可是,看到司马曜,她便觉得这场仗她们一定会胜利的。 司马曜看到无忧那毫不掩饰的信任时,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他此生经历过无数的战役,却从来没有此次这次这般惊险,因为对方对他了如指掌。他相信他的‘好’师傅就隐藏在幕后,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师傅所教的。这场仗他打的很被动,无论他想做什么,对方都能洞悉先机。 这场战役想要胜利,他必须的另辟蹊径。本来他只有五分的把握,可是因着阿无他们的到来,他感觉现在自己已经有七分的把握了。若是此次由凤无疾守城,想到这里,司马曜不由暗暗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 见到司马曜的目光扫向自己,凤无疾犹豫了一下,继而坚定的开口道:“若是皇上信任我,那凤无疾听候调遣。”凤无疾完,便单膝跪下。在此刻,他放下对司马曜所有的芥蒂,只想一心为国效忠。 他和司马曜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曾一起在战场上杀敌,也曾互相敌对过。可是,现在这些通通都已经不重要了,他既然已经决定来这儿了,那么他便会献上自己的忠诚。 司马曜眯了眯眼,起身将凤无疾扶起,一字一句的道:“这里怎么能少了凤将军,你可不知道你的到来解决了我的大难题。” 司马曜这话却没有一夸张的成分,现在想要摆脱这场困境,唯一的方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想要突围,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若他率军突袭,那谁又能守城?谁能抵挡住楚泚的攻击。他手下的能人不少,但是却鲜少有人能有凤无疾这般的才能。 虽然凤无疾对上楚泚和自己+↓+↓+↓+↓,<div style="margin:p 0 p 0">的师傅有些吃力,可是司马曜却一也不担心。因为这次来的还有凤无澜,他那出神入化的阵法,司马曜是见识过的。有他们两兄弟的配合,司马曜相信他们一定能坚持到自己回来。 想到这里,司马曜不再犹豫,立即道:“凤无疾听令,现任命你为副元帅,我不在的时候,由你全权负责,众人皆听你号令。” 凤无疾一愣,随即跪下接受军令。一旁的莫邪却突然出口道:“皇上,请三思,凤无疾毕竟之前投靠过梦泽。在这生死存亡关头,皇上怎么能让他负责。” 司马曜冷冷的看着莫邪:“你是在质疑朕的决定?”莫邪一愣,随即低下头:“属下不敢。” 司马曜深深的看了莫邪一眼,随即看着屋内脸色各异的众人道:“在座的都是随朕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各位也同凤将军一起共事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此前他任梦泽将军一事,实属朕同他的个人恩怨,与叛国无关。在这关键时刻,朕希望大家摒除己见,能全权配合凤将军在这段时间做好守城工作。” 众人一听,再看看立在一旁的凤无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当下也无人在有异议。皇上对皇后的情意谁都知道,皇后离开的那几年时间,他们可以过的是心惊胆战,那时候皇上的脸色可不如现在这般。 商定完后,司马曜挥退众人退下,却单单将莫邪留了下来。“莫邪,今日这里没有君臣,没有主仆,只有兄弟,你今日便将你心里所有的想法一并出来。”司马曜给自己和莫邪都倒了一杯酒。 莫邪听闻后,脸上变幻莫测,半响才开口道:“不知皇上要我什么?”司马曜失望的看着莫邪:“少和我打马虎眼,你跟在我身边已经近二十年了,你有什么心思难道我不知道吗?最近的你很不对劲,莫邪,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司马曜完后,室内便陷入一阵沉默,过了好久才听莫邪道:“皇上要我什么呢?皇上你迷恋一个女人,将自己的抱负忘得干干净净。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皇上的时候,那是您还是一个孩子,我和鱼肠他们也都还什么都不懂。可是你身上那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却让我们折服,我们也确实没有想到一个的孩子便能有如此的志向。” “可是现在的您呢,为了凤无忧,你几次几乎身死,你事事以她为先。为了她甚至能原谅投靠别国的叛徒,这还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吗?”到最后,莫邪颇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司马曜看着莫邪,冷冷的一笑:“完了?正是因为这些所以你投靠了我师傅?” 莫邪闻言一怔,呐呐的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是,我是和他有联系,可是却不是你所的投靠。你知道吗,他老人家是为了你好,他不想你被美色所诱,所以之前才抓了凤无忧。现在也是,只要你和他相认,我们秦月便能轻而易举的统一四国,你多年的梦想便能达成了。” “哼。”司马曜冷哼了一声:“莫邪,我原以为四人之中最沉稳聪慧的便是你,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愚蠢至此。我的师傅是何身份你可知道?同他一起,轻松统一四国不假,只不过,到时候登上帝位的是他,而不是我罢了。我们将会成为他野心的垫脚石,这么你可明白了。” “不会的,皇上,吴明他老人家对你如此的看重,怎么会如此的待你?”莫邪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曜,他跟在司马曜身边多年,对吴明也是相当的敬重。 司马曜站起身来,看着莫邪摇了摇头,:“莫邪,你太让我失望了。”完,他又道:“来人,将莫邪带下去,严加看管。” 鱼肠一进来便听到这个命令,他大惊失色的看着司马曜,:“皇上?” 司马曜看了一眼鱼肠,淡淡的道:“将他带下去,不要让他同任何人接触,不要让他传递任何消息出去。鱼肠,他现在不是你多年的兄弟,我这么你可明白?” 鱼肠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邪,怎么会这样?皇上的意思是莫邪是奸细?莫邪背叛了他们。他浑浑噩噩的拉着莫邪准备出去,却听司马曜又道:“莫邪,我会让你看清楚我那好师傅的真面目的,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还执迷不悔。”完,他挥挥手,示意鱼肠将莫邪带下去。 此刻司马曜的内心却不如他脸上那般平静,他真的没有想到莫邪会背叛他。他们一同生活了近二十年啊,他们四人早已如他的兄弟一般。可是今日,他的兄弟竟然背叛他。司马曜不知道吴明到底给莫邪吃了什么药,让莫邪竟然如此的信任他。 “景溟。莫邪他真的?”无忧进来便看见有些颓然的司马曜,她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司马曜。 “阿无,我没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你不应该来的。”司马曜抚上无忧的脸颊,他不敢使力,怕自己粗糙的大掌会划破无忧那如玉的肌肤。六年已过,无忧仍如他初见时那般的美丽,一也不像一个孩子的母亲。再看看自己,短短几年的时间,他精致的脸庞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再看看这满头的白发,在这一刻,司马曜突然觉得无忧跟着自己太过委屈。 “阿无,若是这次我不能回来,你,你便去找千度吧,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而且绝儿也喜欢他。他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一世安宁,不用担惊受怕。”司马曜絮絮叨叨的道,他这次真的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若是以往,他绝不会出这样的话,他是死也要无忧陪他一起的。 听了司马曜的话,无忧只是冷冷的将司马曜推开,也不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司马曜却并不俱无忧的冷漠,将无忧拥入怀中道:“阿无,别恼我,你知道我能出这番话并不容易,我自己也很矛盾。我既希望你能一生记得我,心里只有我一人,但是我又想要你幸福。我都不知道我从何时起变成了这样的人。”司马曜的话的有些语无伦次,但无忧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他的真心。 “别再了,你不会死的,景溟,答应我,你要活着回来。”无忧抬起头看着司马曜,固执的想要一个承诺。 司马曜无奈的笑道:“好,我答应你,我会活着回来的。”司马曜虽笑着,可是他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师傅是有多么的恐怖,自己的一切都是来自于吴明。若对上他,司马曜真的没有一分的胜算。 “景溟,我们会赢得,绝儿还等着我们回去。”无忧看着司马曜,肯定的道。 书快要完结了,大家多支持哦!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战(三) 夜里,司马曜带着一行人便匆匆离开了。他此行的目的便是南域,他不仅要将被围困的人马带出来,还要将隐藏在暗处的人也动用起来。他一直有一步棋未动,那便是他隐藏在南域的十万人马。那些人马只听他一人的命令,所以此次只有他亲自前往才能率军回来解除这场困境。 无忧站在城门上看着司马曜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的道,“景溟,我等你回来。” 不知何时,凤无疾也上了城楼,“忧儿,你跟去吗?”无忧摇摇头,看着凤无疾,:“我不会武,去了也是拖累他,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大哥,我们一定要守住剑门关,等景溟回来。” “放心,忧儿,人在城在。”凤无疾定定的望着前方,在这一刻,他的身上涌现出一股杀气,让无忧心惊不已。在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一直被人称为儒将的大哥也有这么嗜杀的一面。这才是真正的凤无疾,一直保护他们的大哥。 还未到天明时分,联军便发起了突袭,还好凤无疾事先早有准备,将整个城墙下面浇满了油。联军突袭时,凤无疾指挥士兵不停的向下射着火箭。无忧站在城墙,看着下面一批批的人上前,却又瞬间全身都燃起来,发出惨烈的叫声,她只觉这是世上最凄厉的叫声。 她不忍再看,她也不能阻止,因为若不这样,死的便会是他们。无忧不知道司马曜与大哥他们是如何在这战场上生存下来的。在这一刻,她只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这场战争整整持续了近一天,对方才撤军了。看着疲惫的众人,无忧只觉得自己太过懦弱,什么都做不了。这才是第一次进攻,接下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无忧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忧儿,害怕吗?”凤无澜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看着无忧,这也是他第一次上战场,面对如此多的死人,他都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无忧摇摇头,迎着凤无澜不解的目光道:“此刻我只恨当初自己太懒散,没有学一招半式,不然现在我也不会成↑←↑←↑←↑←,<div style="margin:p 0 p 0">为你们的拖累。” 凤无澜闻言哈哈一笑:“没有想到忧儿也会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忧儿,你什么时候是我们的拖累呢?不,你从来都不是,若没有你,我和大哥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更何况,别人不了解你,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你若施展你所学,足以震惊天下。” 无忧闻言一愣,随即整个人便散发出一股从容不迫的气息来。是啊,她也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才糊涂的忘记自己所擅长的了。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一亮,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无忧从未觉得日子如此的漫长过。她一天天的数着日子,可是时间却依然过得很慢。这已经是他们守城的第二十三天了,联军虽然还未攻下剑门关,可是秦月这边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凤无疾坐在上首,听着各军的禀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粮草快要没有了,弓箭也快用完了。联军没日没夜的攻击,让整个大军疲惫不堪。自己都已经有几日未合过眼了,不知道司马曜何时能回来。 “副帅,二公子的迷踪阵被破了,对方估计又快要发动进攻了。”一名士兵匆匆的进来禀报道。 凤无疾的手一颤,随即挥挥手让那人先下去了。他和凤无澜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开始的几日,他们还能仪仗凤无澜的阵法困住对方,可是,几日过后,对方军中却出现了一个破阵高手。凤无澜所设的阵法全被对方一一破解,现在他们连最后一道屏障都已失去。 想到这里,凤无疾看着一旁的鱼肠道:“鱼肠,护送皇后娘娘离开。”鱼肠一愣,随即便朝无忧走去。皇上特地将他留在这里,便是为了护住皇后娘娘的安全。现在的情况,皇后娘娘也实在不易久留。 鱼肠走到无忧面前,:“皇后娘娘,请随属下先行撤离。”无忧没有看他,只是看着上首的凤无疾道:“大哥,我不会走的。” 凤无疾避开无忧的目光,吩咐鱼肠道:“还在等什么?忘了皇上的吩咐。”是的,司马曜临行之前,找过自己,要他无论如何要护住无忧。其实哪用司马曜吩咐呢,自己便是拼尽全力也不会让忧儿受到伤害的。 鱼肠见无忧站着不动,咬了咬牙,准备伸手去拉她,却听无忧道:“我看谁敢。”鱼肠被无忧那突然爆发的气息给震住了,他看着眼前粉黛未施的无忧,只觉得她此时是如此的耀眼,她身上那股气势让他不自觉的想起自家皇上。 无忧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道:“我不会走,我会同诸位一同镇守这剑门关,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无忧这番话的并不大声,可是听在众人耳里却掷地有声。这一刻,屋子里的人全部跪下,齐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是发自他们内心的呼喊,这是他们真心实意的敬重。若以往,他们敬重无忧,那完全是因为无忧乃司马曜的心头肉,可是在这一刻,无忧却真正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的气势,这些天无忧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看到她面不改色的站在城墙陪同他们一起作战,他们心里早已对她改观不少。他们都是从沙场一步步走到今天位置的,自然知道战场的血腥,也知道第一次到战场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当初初上战场的时候,便有许多人挺不住,夜里偷偷的哭泣。他们一个大男人尚且如此,但无忧这个弱的女子却一直陪他们站在前面。单从这一,无忧便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无忧看着凤无疾道:“还请副帅召集所有士兵,我有话对大家。”凤无疾一听,起身道:“卑职遵旨。”在这一刻,凤无疾知道眼前的人是秦月的皇后,而不是那个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妹。 无忧站在城门,看着仅剩的不到一万的众人,这些士兵的脸上都充满了绝望与疲惫。这段时间他们真的太累了,以五万人对五十万人,这本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可是他们却硬生生的撑了二十多日。 当他们知道最后一道阵法被破时,他们已经万念俱灰了,他们等不到援军了。这一刻他们也不想再挣扎了,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大家打起精神,我们还没有败,我们也不能败。我们的身后还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的父母儿女,若是我们败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无忧站在城墙上,一字一句的道。她的声音不大,却让众人听了一个清清楚楚。 在这一刻,本已斗志全无的众人却又重新斗志昂扬。是的,他们不能输,若他们输了,那便是国破人亡,他们的家人,他们的亲人都会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 无忧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继续道:“今日,我会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相信我,我们会等来援军的,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包括凤无疾在内的所有的人望着这个白衣如雪的女子,所有人都被她身上那股不败的气息给吸引,他们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无忧仍然能如此的自信。渐渐的,众人被无忧的气势所感染,所有的人都呼喊着:“胜利!胜利!胜利!” 看着所有的人各就各位,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攻击,无忧却抱着一尾焦琴走上了城墙。楚泚站在城墙下看着墙头的凤无忧,心里闪过一丝莫名。他是联军的首领,今日他亲自出战,便是想要拿下这剑门关。 大半个月的时间,自己五十万的人马竟然还没有拿下一个的剑门关。这出去本就是一场笑话。他没有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到无忧,这个消失了六年的女子。 他身后不明所以的将领看着无忧拿着一尾焦琴站在城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怎么,现在便要奏哀曲了,哈哈,还算你们有自知自明。”他完,几个将领便发出了哄堂大笑。 无忧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话语,而是看着楚泚,如同老朋友一般,淡淡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不曾想今日一见却要分生死了。” 楚泚一怔,也微微笑道:“若你肯投降,我保证不伤你们一兵一卒。”他的话一出,身后纷纷响起了质疑的声音:“皇上?”皇上怎么能下这样的决定,他们这阵子真的是太憋屈了,在这的剑门关折损了近十万人,他们正期待着大杀一场。 楚泚扬起手,那些质疑声便全都消失了,他不顾众人的目光,只看着无忧,;“怎么样?要不要投降?” 无忧微微一笑:“还没有较量呢,你便如此肯定输的是我们?不过既然楚皇如此大度,那我便也承诺您,若是等下败得人是你,我也接受你的投降。” “一个的女子竟然敢口出狂言,我们倒想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若照我,女人就该回家暖被窝,来战场凑什么热闹。老子活了半辈子,还没有见过你这般绝色呢,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他的话还未完,便被楚泚一刀挥斩在马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放异彩 楚泚的这一番动作惊呆了众人,他转过头,看着大军道:“即便她今日被困,她也不是你们所能惦记的。∽↗,”众人闻言全都低下了头,全都不敢再说话,同时他们也在暗自揣测这名女子究竟是何人物,和自己的皇上有何渊源。 “再问一次,降是不降?”楚泚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只看着无忧。无忧摇摇头:“秦月只有战死的兵,没有投降的人。我是秦月的皇后,更不会做那投降之事。今日有我在,你们休想踏入秦月一步。” 无忧的话一出,瞬间引起轩然大波,也在此时,秦月的士兵也才知道这个一直陪同他们战斗的竟然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凤无澜见此立即大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着他这声大呼,秦月所有的士兵全都跪了下来,齐声呼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若说方才无忧激起了他们的斗志,那么此时,众人如同满血复活一般,个个精神抖擞,誓要同联军一决生死。 楚泚望着城墙上那个白衣飘飘的人儿,蓦地闭上眼睛,手一扬,身后的众人立即往前冲去。 无忧见此,也不惊慌,原地盘腿而坐,将焦尾琴放置自己的腿上开始弹奏。一个个优美的音符从她的指尖流出,众人只觉这曲子充满斗志,却不知道是何曲子。 “皇上,她这是在做什么?”楚泚身后的军师看着无忧此番动作,有些不明所以。楚泚闻言摇了摇头,他可不觉得无忧是一个诗情画意的人。那么此时,她的这番动作又是什么意思呢?楚泚微微眯起眼,突然,他眉目一睁,他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年正宣帝寿诞,因着楚梦璃的跋扈,凤无忧好似当场奏过琴。那日她的琴声引来了白鸟朝凤,那样的景象楚泚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再联想到那人说过的话,楚泚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应该不会吧?他正在担心,却感觉到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地龙?”他身后的军师也感觉到地面的异动,惊讶的看着楚泚。楚泚却顾不上搭理他,而是转身往身后看去。 那名军师顺着楚泚的目光,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一片东西朝他们涌来,他不由吞了吞口水道:“那是什么?” 楚泚眼睛一眯,转身喝道:“该死。”他看着正在弹奏的无忧,情急之下他自马背上拿起弓箭,瞄准无忧,手中的箭矢一松,便朝无忧射去。 无忧感觉到危险,身子微微一闪,避开要害,箭尖划过她的肩头,雪白的衣服上瞬间出现了一朵血花。 “皇后娘娘,”鱼肠一剑解决掉一个爬上城墙的士兵,便看见无忧受了伤,连忙朝无忧奔去。 “不用管我,不要让他们上来。”无忧丝毫不顾自己肩上的伤口,手中的音符越来越密。这时,正在交战的众人也发现了远方的异样。 “那是什么?老天,我没有看错吧。”众人不由揉了揉眼睛,看着那渐渐清晰的黑影。“我的天啊,是兽群,是兽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野兽?”终于有人忍不住大喊起来。 是的,此刻奔腾而来的正是兽群,众人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猛兽。数十万头的老虎、狮子、豹子、豺狼、野猪、巨蟒……等无数的猛兽组成了一支所向披靡的猛兽军团。 这一刻,交战的双方全都停下来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不敢动弹。兽群很快将联军围在了中间,却并不上前,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此时,无忧的琴声仍在继续,只不过现在曲调已不复之前高昂的战意,而是带着安抚,带着宁静。看着那群奔腾的野兽慢慢安静下来,众人才明白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不起眼的女子的手笔。 无忧停下手中的琴,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泚道:“楚皇,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输的人不一定是我们不是。现在,我也允许你投降。” 楚泚闻言,双手紧握,上好的弓箭竟硬生生被他捏断。他看着无忧,心里升起一股挫败。她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明明都是自己占尽先机,可是最后输的人却仍是自己。 当初她被猛虎围困,他提议要救她,被她拒绝。后来他想要逃离,拿她的事要挟与她,她却全然不放在心上。这次亦是,就在方才,他才施舍的对她说如果她投降,他便放过他们。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竟又将这话还给了他。 这要让他情何以堪,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他抬起头,阴森的看着无忧:“你想凭这群畜生扭转整个战局,你做梦。你别忘了,他们是一群畜生,若杀红了眼,你们也讨不了好。” 无忧微微一笑:“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无忧不知她这副淡淡的摸样却将楚泚深深的刺激到了,他冷喝一声:“停住做什么,进攻。”他不相信自己数十万的人马竟然会输给这群野兽,他不想再看到无忧那淡然的摸样,他想看到她惊慌失措,想看到她向自己求饶。 无忧听到他的命令微微一皱眉,旋即坐下,手指翻动,开始指挥群兽攻击。她没有想到她唤来了群兽,楚泚却依然不放弃。这人真的是一个疯子,难道非要两败俱伤吗? 猛兽听到无忧的召唤,瞬间从地上跃起,朝离自己最近的人扑去。这是让所有人闻之色变的一场战役,幸存者在数年的时间里仍无法忘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野兽本就凶猛,它们是自然界中的强者。在它们的世界里本就是弱肉强食,它们不知道惧怕,只知道往前冲。 这群野兽的发狠的摸样让联军的士兵心存胆怯,他们毕竟是有思想的人,他们害怕死亡,害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亲人。于是他们悄悄的选择了后退。 “混蛋,你们在做什么?没有命令谁敢后退。”楚泚看着心生胆怯的众人,拿起剑道。他看无忧的脸色便知道无忧已坚持不了多久,她毕竟受了伤,他们只要撑过这一阵便好。 楚泚的猜测并没有错,虽然鱼肠已经及时为无忧点了穴,减缓了血流的速度,可是无忧的身体异于常人,加上之前那次被倾城所害,此时她全凭一股毅力在坚持着。她不能倒下去,不能倒下去,她不停的给自己说道。 现在双方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无非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当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条巨蟒一口吞下的时候,联军的士兵终于忍受不了内心的恐惧,开始四下逃窜。他们是真的害怕了,他们从来不知道猛兽聚集在一起时如此的恐怖。 这群猛兽因为有人的指挥显得更加的勇猛无比,它们之中由巨蟒和野猪负责抵挡他们的弓箭,让以速度取胜的豹子和豺狼负责突袭。这一刻,在场的众人也才真正认识到动物的可怕。平日里,他们面对这里任何一种动物都不会感到惧怕,可是今天当它们团结起来时,他们才知道这群野兽的厉害之处。 “忧儿,你可还能撑得住?”凤无疾站到无忧的身旁,担忧的看着她。无忧现在的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一张俏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愈发的苍白,她的额头也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无忧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若是楚泚不退,那么自己只能玉石俱焚了,这是她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因为若没有了她琴音的操控,这群猛兽再吞噬掉敌人后,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皇上,我们退吧。”跟在楚泚身后的军师看着地上的尸体,忍不住开口劝道。他们已经没有胜算了,若再坚持下去,死伤会更多,还不如现在保存实力,争取下一次的进攻。 楚泚转身给了那军师一鞭子,:“闭嘴,谁再让退兵,我就先斩了谁。”楚泚暴喝道。他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他明明以占据先机,却仍然拿不下这剑门关。之前是因为有司马曜的阻拦,现在一个弱女子竟然也能挡住他的数十万大军。 那军师还想再说什么,却隐约听到一阵马蹄声,他放眼望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远处出现了大量的人马,他顾不上楚泚的警告,惊慌失措的道:“皇上,您看那边。” 楚泚顺着军师的方向看去,待看清楚为首的那人以及旗子上的标识之时,他那本就不好看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紧紧的捏住自己的手,连指甲陷入肉里都未发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退兵。” 军师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派人鸣金收兵。楚泚冷冷的忘了一眼城楼上的无忧和远处急速赶来的人,一夹马腹,转身退离了。这场仗,他败了。虽然不愿承认,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他狡辩。他败了,再次败给了司马曜,不,这次还多加了一个人,那个曾多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子。 曾经他无数次想过要让无忧匍匐在他的脚下,向他跪地求饶,可是,现实便是这么残酷。她依然高高在上,反而自己却如丧家之犬一般。 尾声 三年过后,凤鸾宫外,一头白发的司马曜正在门外不停的来回踱步。△↗頂頂點小說,他听着凤鸾宫内悄无声息,不由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千度,你不是说女子生产是最痛的吗?为什么听不到一丝阿无的声音?而且怎么进去这么久?会不会有什么事?”他的话成功的让守候在外的外齐齐翻了一个白眼。已身为太子的司马绝更是往后退了几步,直接站到了千度的身旁。他可不想承认眼前这个慌乱不已的男人是他的父皇。 千度纵使有再好的耐性也被司马曜给磨光了,他有些气闷的说道:“别的女子受不了自然会叫,你又不是不知道忧儿的性子。更何况,舍不得她受苦,你早干嘛去了?还不是你撒下的种。”千度这话说的极不客气,他也确实被司马曜给烦的不行。从无忧进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司马曜已经问了他不下五次了。 司马曜此时也没有心情理会千度的话,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终于不顾众人的阻拦闯了进去。“阿无,怎么样?痛不痛?”司马曜一进去便看见无忧正一头汗水的躺在床上。他心痛的拉起无忧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皇上!”众人看见司马曜进来,无不大吃了一惊,却无人敢劝他出去。“阿无,我陪着你,你疼便咬我。”司马曜将手伸到无忧的面前。 生绝儿的时候他便不能陪无忧一起,这个孩子,他一定要陪着无忧看着她出生。他看着无忧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看着她皱紧的眉头,便知道无忧有多痛。他不停的说:“阿无,生了这个,咱们再也不要孩子了。” 无忧此时可没有闲心理自言自语的司马曜,她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不停的呼吸,用力,终于听到一声:“出来了。”她心里一松,便昏睡了过去。 等到无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睁开眼便看见司马曜站在屋子里,手里正抱着一个婴儿。司马曜的姿势极度的不自然,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抱着千金重的东西一般。 “景溟,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无忧撑起身子说道。司马曜见无忧醒来连忙将孩子抱了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阿无,是女孩儿,长的和你一样。” 无忧看了看司马曜怀中的婴儿,小家伙正在睡觉,眼睛闭着,一脸的恬适。“阿无,你看她多可爱。”司马曜欣喜的看着怀中的孩子。 无忧看着司马曜高兴的样子也不同他争,这样真的很好。她找到了她人生最重要的人,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她此生再无所求! <em><em>关注官方qq公众号“” (id:love),最新章节抢鲜阅读,最新资讯随时掌握</em></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