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大概三个月前在贴吧过帖子，不知道有没有认得我。 当时说自己是个十多年的韩娱饭，开始构思写韩娱，的确写了接近十万字，不过中途准备研究生复试停了下来，而且现很多情节比较相似，文笔也太差，复试回来后就全盘删除重新构思了。 现在研究生成功考上，没有什么压力便再次开启了韩娱写作。 背景人设，故事情节全部都换了，个人感觉文笔有所提高，一直在看其他韩娱作者的书，以前单纯是看，现在是一边看情节一边学文笔，一边记下来。 关于内容 因为是第一次写作，各方面都特别生疏，大纲背景都是写了又改，改了再改，缺点很多。 初期规划是写成中长篇，所以情节上可能进展会较慢，因为我也是个很能较真的人，有一点强迫症，任何感觉不合理的地方都会反复修改，包括实际明星之间的关系我都是通过多年韩娱经历再加上去搜索，相关贴吧反复查证后才会写入，甚至连文中只出现几个字的店面位置和菜品名称、价格我都是反复查网站找出来的。不过韩语水平不行，只能听不识字（能脱字幕看一些节目，最近开始特意正规学习韩语了），很多资料查不到，naVeR和ikipedia上都没有，如果有现有错误的朋友希望能留言告知，我确认过后会修改回来的。 情节方面作为作者我肯定不能泄露出来，不然你看着没意思，我写着也没乐趣了。 只能保证不种马，恋人只会是一个。 情节上不会全是ido1，会出现一些我个人比较喜欢的很出色的艺人，也是安利给大家；感情戏和事业戏大概是一半一半。 书中时不时会有一些小彩蛋，知道的朋友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哦~ 关于活动 我看过目前起点上的大多韩娱文，感觉不像其他类型的书和书友互动不够，所以想了一个活动，因为处于刚开书的阶段，情节能细化的地方很多，所以如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下我在起点的评论区，到时我会设置一个置顶帖，如果哪位有喜欢的明星，可以在帖子里标出姓名、性格等资料，以及希望看到出现在书中的故事情节（真实存在的），较多的我会加进书中给他或者她加戏，当然，原定大纲中主要人物除外。 关于更新 由于新人写手，水平非常一般，目前只好保证一天一更一章，水平上去后写的快了应该会加。 内，暂时就这样，堪撒哈密答~ 第一章 渊源 “志贤啊，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申请表都已经交了，难道我还是在逗你玩啊。 ”李志贤没好气地回答道。 “可是，可是……” “唉，那么多年朋友了，我家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容不得我再任性下去了。”明白对方在纠结什么，李志贤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从身影中都能看出他的落寞和无可奈何。 “你不会转行之后就告别娱乐圈了吧？”虽然明白李志贤的苦衷，对方心里仍然不能相信，拉着李志贤的手臂，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 “娱乐圈吗？”李志贤怔了怔，眼神望向远方，没有了焦点，仿佛在回想什么，半响回过神来，才说道：“可能我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坚持了那么些年，不要说成功，哪怕是那些唱着我作品的歌手，都未必知道我这个作者，我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进过这个所谓的娱乐圈。” 听到李志贤失意的样子，对方稍微有些激动了起来，抓着他手臂的力气也大了几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一时的失意不代表所有，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对音乐花费的精力，你真的能忍下放下这些年投入的心血吗？” 感觉说服力有些不足，未等李志贤开口，又补充道：“而且你的作品不是被s.m.签了吗？说明你不是没有机会啊！” 见到挚友神情激动，一脸关切的神色还在安慰自己，李志贤心中一暖，多年的默契顿时明白他的心意。 两人自打小时候就认识了，十五六年的交情，可以说是比亲人也不遑多让。对于李志贤情绪变得如此低落，一副决意改行的模样，打心里觉得惋惜，他自己也是做音乐的，十分不忍好友的才华被埋没。 念头至此，李志贤扳着好友的肩膀，笑着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智皓。就算转行，音乐我肯定还会继续做下去的。经过这些年，音乐已经不能简单得说是我的职业或是爱好了，它已经成为我的习惯，我的生活。只是我已经接近2o代中半了，即使已经没有了服役的困扰，但是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是时候该我撑起家里的重担了。” 听到李志贤这么一说，禹智浩的肩膀才松了下来，黯淡的脸色也恢复了不少，他是真的担心李志贤彻底断绝和音乐界的关系，娱乐圈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例，很如不如意的艺人转行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公众视野之中了。 只是嘴里还是在喃喃自语：“要是能再坚持一下，我们肯定都会出名的！” 望着智皓有些黯淡而又低落的神情，李志贤心下也是叹息不已。 他自己又何尝狠得下心！ 只是此时见好友对自己遭遇的关心和惋惜，心中不忍，故意开起玩笑，安慰着禹智浩说道：“怎么搞得好像你比我还不开心的样子。你都出道那么久了，还不改改你的性格，像个小孩子一样，怪不得红不起来。” “呀！我好心安慰你小子，你还挖苦我！”禹智浩对于自己的好心受到如此“嘲讽”相当的不忿。 李志贤呵呵地笑着拍了拍禹智浩的肩膀再次说道：“好了，你知道我一直相信你的能力，以后红了可别忘了关照亲故我。” 禹智浩愣了下神，随后则是用力地点了点头，神情坚毅地说：“你放心，亲故。” ※※※※※※※※※※※※※第一次用的分割线※※※※※※※※※※※※※ 李志贤算是个土生土长的尔人。 为什么说算是呢？是因为李志贤的爷爷是个中国朝鲜族人，因为国内战乱，就迁到了韩国的尔，对了当时还叫汉城。 李志贤这个名字听起来还有点像中国人的名字，也是当时爷爷本着中文里以志美行厉、贤良方正之意，希望李志贤能够志气远大同时又能砥砺操行，保持自己的品德。 可以说李志贤也有着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只是他的中文水平就不敢恭维了，简单日常对话还可以，稍微聊深入一点就会立刻现出原形。 除此之外，李志贤的英语能力也很优秀。虽然韩国和中国一样也是应试型教育，但是韩国的表面功夫做的可比中国到位多了，正规的初高中都会有外教授课，更何况李志贤就读的还是收费昂贵的外国语中学，大部分课程都是用全外语进行的教学。 李志贤的母亲叫李慧珠，从庆熙大学音乐系离职后，开了一间钢琴教室，李志贤的音乐天赋就是在母亲的熏陶下培养起来的。 只是家中突逢意外，父亲因为酒驾，不仅本人在车祸中丧生，还留下了一笔天价的赔偿金给母子二人偿还。母亲李慧珠只好讲钢琴教室转手，又卖掉尔的房产，才勉强够用。只是家道就此中落，李志贤的母亲也抑郁成疾，回到了李志贤奶奶的老家，留下李志贤一人在尔念书，李志贤也因为家中有两位以上长辈需要赡养，符合免役标准，被征兵部门免除了兵役。 而说到李志贤的娱乐圈经历，还得提到他的儿时挚友禹智浩。 禹智浩一直想成为hiphop歌手，一边做着地下rapper的活动一边读书。大概在o9年左右，当时还在上美术学院补习班的他在一次参加比赛时由于没有灵感，找不到合适的beat，李志贤便在他的拜托下，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hiphop编曲经历。 开始李志贤觉得很荒唐，自己又不懂hiphop，拿什么编曲，不过被禹智浩以“乐理相通”为由，再加上软磨硬泡，然后就妥协了。 只是第一次，禹智浩就用这编曲和自己的改编，创纪录的获了第二名。尝到甜头的禹智浩此后就开始经常恬不知耻地找李志贤帮忙编个曲子什么的。 试过几次之后，李志贤也陷入了作曲这种新奇的感觉之中，像是现了新世界一样，即使在好友没有比赛的时候，他自己也开始创作一些别的作品，甚至连大学都报了作曲系。 经过逐步的学习和积累，李志贤的制作水平也日趋成熟，便想试探一下自己的音乐能否被专业人士认可，同时也希望如果作品有机会被收录，也能增添一笔收入，于是他开始向各个音乐经济公司歌。 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基本没有得到几家公司的回应。没有人脉，没有渠道，只凭着邮件快件寄送曲子，不可能会有哪家公司认可这种歌方式的。 然而无巧不成书的是，有一家外国公司不知从什么途径看中了他的一曲子，向李志贤购买了版权，收录在表的专辑中。只是演唱歌手名气不大，根本没有引起市场反应。 被s.m.收录的经历更神奇，李志贤只是试探性的寄了两条母带过去，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向来以不跟外部收歌出名的s.m.是如何选中他的曲子的，签约的时候甚至还说明分别会作为f（x）和少女时代的专辑收录曲。 李志贤为此兴奋了好一段时间，直到f(x)专辑布，来回听了好几遍后才在一叫《jet》的hiphop风的歌中现一丝像是自己作品的影子。 已然是被改编的找不到了原样，而且甚至作曲人都不是他的名字。 少女时代专辑里更是完全找不到一丝有关他作品的踪迹。 这是李志贤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大公司的霸道。 也是第一次和s.m.结下了渊源。 第二章 怎么就说到曹丞相了呢？ 画面一转，镜头来到了汝矣岛bsp;此时李志贤正站在这座mBc电视台的本部大门前。 至于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因为作为马上即将成为应届毕业生的他知道，面临大学毕业季，衣食住行压力即将接踵而来，不赶快找工作的话就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根本没法继续在尔立足。 几日前看到mBc官方网站上的招聘公告，冲着mBc的名头，李志贤匆忙报了名，并在网上填了一份申请表，第二天就接到通知，让他来汝矣岛bsp; 李志贤今天还特意起个大早，稍作了一番打扮，按着在naVeR上搜到的路径，乘地铁赶往汝矣岛。 望着眼前略显老旧的几栋建筑，对比之前去上岩洞数码媒体城看到的其他主流电视台的本部相比，李志贤真心觉得这里实在配不上mBc作为韩流先头引导者的身份，不过听说年后mBc也将完全搬出汝矣岛迁至上岩洞与各大电视台齐头并进。 李志贤平时就很喜欢看综艺节目，也亲自去过节目录制现场，尤其是对mBc的无限挑战特别钟爱，每周都有本放死守。此刻第一次来汝矣岛mBc，亲眼见到无限挑战里频繁出现的场景，不禁有些晃神。 片刻之后回过神来，想起还要面试，李志贤深呼了一口气，整了整衣服，正准备进门，后面传来一阵高跟鞋“踢踢嗒嗒“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阵的呵斥声：“才出道半年多就开始那么没觉悟。好不容易帮你们联系到公立电视台的行程，竟然还能迟到？mo？排练太累睡过头了？你们怎么不睡死过去！“ 斥责声越来越大，李志贤很好奇，谁会在电视台门口这种公众场合如此不顾及颜面地教训人。回头望去，看到一排大概六七个女生，全部都是披肩长，并排站在路边。 时值二三月份，凌冽寒冬还未完全度过，她们却都还穿着短裙、热裤、紧身裤一类的服装，身后的路边停着一辆保姆车，车门还没关上，显然这群女孩子是刚从车上下来。 而在她们面前，一个身着正装的男人正在单手叉腰大声叫着什么。 李志贤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眼前这幕是怎么一回事。 很明显是某家公司的ido1组合迟到了，错过了节目录制时间，正在被经纪公司的责任室长教训。 为什么知道这个男人是室长而不是经纪人呢？ 因为李志贤又看到另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从驾驶室小跑了下来，然后不断地行礼道歉。经纪人因为接触的都是电视台或者活动场所的基层人物，通常都是穿便服的。 娱乐圈很常见的现象，李志贤即使并未真正踏足进去过，不过因为好友禹智浩是真正演艺界的圈内人，并且和这些女孩子们一样还都是ido1，经常会听到他讲起各种传闻。 而且李志贤自己也有过一些道听途说，在韩国娱乐圈，无论是搞笑艺人，偶像，歌手，甚至是演员，只要没有红到进入一线或者二线的范围内，地位都不会很高，经纪公司对他们的压榨从不会有丝毫手软，任意呵斥已经是最轻的教训方式了，肆意打骂都是常有的事。 这边李志贤还在神游，又听见西装男语气柔和了下来接着开口说道：“还好我和节目李pd有些情分，人家卖了我几分颜面，把录制时间推迟了一个小时。“然后把手上一直提着的塑料袋交给了他们，“到了演播室之后记得九十度鞠躬道歉，这些咖啡进去之后给场内工作人员和嘉宾都分过去，一般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内，我们知道了，室长nim。“几个女孩子齐声回答道。 “还有，不许再有下次，听到了没有？快去吧！“临走，黑衣室长再次叮嘱了她们一次。 “内！“ 话罢，这几个女孩子便开始向着大门这边跑了起来，高跟鞋一通“嗒嗒嗒嗒“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进门路过李志贤的时候，都没忘纷纷向李志贤行礼鞠了一躬，没等他有所反应，就又急匆匆向里面跑去。 李志贤这是被当成是演艺圈前辈了。 其中有个亮黄色波浪头的女生还多看了李志贤一眼。 不知为何，李志贤一眼就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这是哪位前辈，好像自己没什么印象啊？ 说起来，李志贤的相貌倒是不赖，虽然离元彬、姜东元之流的顶级美男有一定差距，但一眼望去，也符合一枚暖男的形象。 而且，今天为了面试，李志贤还比较正式的打扮了一下自己，灰色风衣，加上蓝纹衬衫，下身则是黑色直筒长裤搭配上栗色皮鞋。 配上他的外形，的确和一般的艺人没什么差别，又是在电视台内，被当成艺人就不足为奇了。 想起来黄波浪头女生临走时的眼神，李志贤摸着自己的脸呢喃道：“长那么大还第一次被人当成艺人呢！感觉还挺新奇。“ 随后，嘴角却又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虽然我目前没有资格再去追求什么虚幻的顶级制作人梦想，不得已才选择了电视台的工作，不过看起来，这里好像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呢！至少能经常遇见艺人，甚至如果有机会和哪位明星歌手结下了情分的话，收了我的作品也不是没可能的！到时候……呃！“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一下！“ 李志贤脑中的臆想还没结束，就被身后一个女声打断，明亮的嗓音中稍稍带着一丝沙哑。 刚转过身就看到一名长女生皱着眉头，正面色不满地盯着他。 抬头一看，李志贤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正门中央，由于汝矣岛mBc是老式的推拉门，正好挡住入口，刚要急忙道歉，定神看清面前的人，表情瞬间又陷入呆滞。 刚才声音的主人，竟然是昭宥！ 说起昭宥，作为sIsTaR的副主唱，歌唱实力极为出色的她，身上的头衔却大多和唱功无关，诸如“梦幻身材“、“运动女神“，全都是在赞扬她完美的身材，很少有人提及她的唱功。 不过李志贤却知道，昭宥同样具有一副好嗓音和好唱功。 创作人在作曲时时常会联想到歌谣界成名歌手的唱法带入到作品中，为此李志贤没少做相关各类歌手的功课，对歌谣界中唱功出色的歌手各种信息都了然于胸。 而且李志贤还知道昭宥的另一个绰号——直爽脱线女。 昭宥性格极其洒脱，无论喜好还是厌恶都会立刻不加掩饰地表现出来。 李志贤这时已经听出昭宥语气中的不满了，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赶紧鞠躬行礼道歉：“追颂哈密答，昭宥前辈，刚才想事情太过入神，没注意到挡着您了，我这就让开。“ 不过李志贤心里冒出的确是另一个念头：刚想到会不会碰见艺人，就蹦出来个昭宥，这算不算是爷爷经常说的那句中文——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大家可以猜猜那几个女孩是什么组合^^） 第三章 曼呀给 昭宥今天很不开心。 本来已经确定今天休息的，连衣服都换好准备动身去健身房，却临时被经纪人oppa一通电话叫去mBc，理由是之前有一位与公司关系密切的pd提出过节目出演邀请，公司因为sIsTaR的海外日程推掉了，这次对方再次提了出来，公司无法再拒绝。 没办法，只好又换上一套放送用服装，独自开车来到了汝矣岛bsp;只是刚走大楼门前，就看见有个男生站在正门处呆，还正好挡住了入口，身旁根本没有能挤过去的缝隙。 昭宥心中虽然不满，行动上却仍然保持着相当的礼仪——她明白做艺人要时刻谨言慎行，已经不是刚出道的新人了，随时随地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样才能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语气中故意夹着常用的撒娇音说道：“巧给哟（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借过一下。” 然后昭宥就看到对方转过身来，一脸懵的表情，之后像是见了鬼一样的望着自己。 “我长得有没有那么可怕？”昭宥脸上顿时挂满了冰霜，连嘴角都撇了起来。一如传闻，脸色说变就变，性子直的可怕。 “对不起，昭宥前辈，刚才想事情太入神了，没注意到挡着您了，抱歉，我这就让开。”李志贤说完连忙闪身到一遍，还替昭宥拉开了门，然后以几乎九十度的折叠鞠躬向她道歉。 折叠鞠躬他这些年已经做了无数次，几乎成为了下意识的动作。 经过几年投歌失败、遭受冷遇的经历磨炼，李志贤的最大收获就是要保持一颗谦逊的心。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压低姿态，做足礼仪虽然未必一定能讨得好感，但必定不会惹人厌烦，尤其是在礼制观念强调到病态的韩国。 “啊捏哟，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昭宥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郑重的道歉，顿时明白刚才肯定是误会了，心中同时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有些太过敏感，一定是早上没看八字就出门了。昭宥心中不禁暗暗摇头。 不过仔细一看，这个后辈还挺可爱的，只是有些面生，估计是刚出道，第一次来电视台还很紧张吧！ 想当初sIsTaR刚出道时，好像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呢！ 想到这儿，昭宥“嗤”地一声笑了出来，脸色也柔和了下来，心中想照顾一下这个可爱的后辈，又开口问道：“你干嘛站在门前不动？万一遇到不讲理的前辈你可就惨了。” 李志贤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挠了挠头，说道：“第一次到mBc电视台，有点懵，没注意就站到这了。” “还真是个笨蛋。”昭宥低头嘀咕了一句，接着问道：“你哪家公司的？经纪人呢？第一次来电视台都没人跟着你？” 李志贤不知道此时应该是无奈还是该窃喜。 十分钟之内，两次被人当成是艺人，李志贤不禁想道，难道当个艺人才是适合我的职业？ 摇了摇头，李志贤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脑外，对昭宥回答道：“阿捏哟，我没有经纪人，我也不是艺人。” 昭宥面露怪异：“不是艺人，那你为什么叫我前辈？” “我叫李志贤，是个新人作曲家。12年表了第一个作品，昭宥前辈您是1o年出道，所以算是您娱乐圈的后辈。” 讲到自己的辈分，李志贤正色起来，正式再次对昭宥行礼后介绍了一下他的身份。 “这倒也没错。”昭宥点了点头，然而明白了前后辈的来龙去脉之后，她的疑惑并没有解除：“可你一个作曲家一大早跑到电视台来干嘛？” 李志贤神色微微一僵，有些迟疑，考虑要不要说出来mBc的目的，毕竟这也是他的痛处。 不过迟早要面对，稍加停顿，李志贤就说出了原因：“我是来bsp; “应聘？电视剧osT吗？” 李志贤摇了摇头：“啊捏哟，是应聘bsp; “你一个作曲家，为什么要来应聘mBc职员……”话音未落，昭宥似乎明白了什么，“追送捏哟。” 直爽洒脱，不代表不懂人情事故。 出道三年多，加上练习生四年，已经见过太多沉浮，练习生的来来去去，艺人的起起落落。很多不如意的艺人，甚至连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在娱乐圈中。 对面的李志贤显然就属于这种类型。 李志贤向昭宥摆了摆手示意：“捆擦哪哟（没关系），娱乐圈像我这样的类型太多了，要懂得正视自己才行。” 昭宥无言地点了点头，眼神忽的向下瞥了一下，感觉似乎哪里不太对劲。猛然想起李志贤说是来应聘mBc职员，很诧异的开口说道：“你来应聘职员，穿成这样？” 李志贤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眉头微皱，有些不解：“穿成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真的不懂这些门道，哪怕只是一些常识。 多年以来，李志贤每天不是在作曲室，就是在学校，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也没有在职场工作的人。 况且平时李志贤穿衣服是以舒服为主，衣柜里全都是卫衣或者运动装。 今天穿出来的已经他能凑出来的最为标准的正装了。 昭宥肯定不会知道李志贤的生活状况，颇有些无语地对他说道：“虽然我也没在职场工作过，不过至少我也知道，在这种面试场合对服装的定式就是西装革履吧？” “可这已经是我最正式的服装了。总不能穿运动装来面试吧？”李志贤瘪起了嘴，做出了一副没有办法的表情，配上李志贤略显童颜的外表，倒是显出一丝憨态。 看到李志贤无计可施的无奈神情，昭宥忍俊不禁：“你还……真是可爱呢！”接着拍了拍李志贤的胳膊，说道：“好吧，不管怎样，祝你好运吧！我还有录制先走了，安宁哟！” 说完后向李志贤挥了挥手，径直走开，根本没有再给李志贤回话的机会。 “内，昭宥前辈，很高兴见到您，希望有……”望着昭宥潇洒离去的背影，剩下的对白并没有来得及说完。 “希望有机会下次再见面，安宁咔赛哟！”李志贤自言自语地补充道，“还真是如传言中的那样洒脱啊！” 经过两个小插曲，李志贤的心里情绪放松了不少，尤其是遇到昭宥这个洒脱的女孩子，性格直来直去，不但不会让人反感，反而会因为见到这么一个雪碧般的清爽女生，心情畅快。 “如果能面试成功进入到mBc任职的话，以后还会碰面的吧。”李志贤抿起嘴角笑了笑，满怀期待的想道。 “如果，能面试成功的话。” 第四章 横竖都是二 外人进入mBc内部，都必须进行登记。 在被mBc的安保要员拦住后，李志贤按照他的指示，到前台做了一个简单的信息登记。 登记的时候，李志贤还注意到了前台接待的怪异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 回想起昭宥同样的怀疑，李志贤立刻联想到，她应该是看到自己在出入目的一栏填写了入社面试之后，诧异竟然会有面试者打扮得和出入电视台通告的艺人一样，以往见到的都是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领到了临时出入证后，李志贤进入到了mBc内部，乘坐电梯往面试地点四楼走去。 在电梯上他的内心却变得相当忐忑：难道自己衣着真的有问题？这样第一印象不好的话岂不是落选几率很大？落选的话怎么办？刚感觉这份工作貌似还挺不错的样子，要是落选了我还要去找什么工作呢？ 抱着这样那样复杂的心思，李志贤来到了四楼面试地点，是一个小会议室，目光巡视了一遍，看到里面已经坐了大概六七个人了，男的统一穿着了西装，女的也清一色是职业套裙。 “我好像真的看起来有点特立独行了。”承受着全场聚焦的目光，李志贤挠了挠头，有些后知后觉。 主座位上还没有人，看来是面试官还没到，李志贤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面试约好的9点还有十多分钟，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后，开始猜测一会面试的题目和形式。 并没有和其他人交流，而是抱着手臂一副冷漠的样子。 近些年遭受的挫折使他学会了谦逊，但事实上李志贤骨子里却是个相当骄傲的人，平日里表现出来的谦卑，大多是希望初面时的好印象能为自己人脉积累铺垫好基础。 对于场内这些潜在的竞争者，他更不可能做出亲热的姿态。 李志贤没有等很久，离面试时间还有5分钟的时候，就有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因为坐到了最后一排，离过道最近，李志贤在眼镜男进来的时候瞄到了他的胸牌，上面赫然标注着“林代表”，李志贤心中猜测他应该就是今天的面试官了。 林代表走到了主讲台，先是咳了一声润了润嗓子，接着开口说道：“先，非常感谢大家对mBc的认可，能抽出时间来参加mBc的面试。介绍下我自己，我是人力部的林戊钟，大家叫我林代表就可以了。这次面试主要是针对艺能方面的职位，相信各位在公告上已经了解到了。而关于今天的面试流程，待会先点一遍面试名单，确认下各位的身份，然后给每人一个号牌，大家按号牌顺序进行面试就可以了。” 林代表扫视一圈，看到在场人员都点头表示明白之后，接着开口说道：“我先确认下名单，麻烦被点到名字的举手示意一下。李哲明……张允权……黄……，李志贤。” 听到自己的名字，李志贤急忙举起了右手。林代表先是点头表示确认，刚要低头确认下面的名单，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抬头望向李志贤上下扫视了一遍，眉头也倏地皱了起来。 迎着林代表的目光，李志贤心头一震，“唉，这身坑爹的衣服还是被人注意到了。希望不会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吧。” 虽然诧异，不够流程还要继续下去，林代表收回了目光，继续确认名单。 一共就七个面试者，所以不到一分钟就点完了名，林代表收起名单，扬声说道：“今天的面试会比较特别，并不是像往常一样由我们人力部组织进行面试，这次是mBc的栏目担当pd来亲自选拔。而且我个人可以跟你们提前透露一个讯息，因为年前的一些原因，台里不少节目正值用人之际，这次前来选拔的不乏mBc的代表性节目的pd，希望你们能把握住机会！” 听到这番话，现场稍微出现了些骚乱。所有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直接和节目pd接触，是一项很大的挑战，不过更多人看到的也是更大的机遇。 李志贤心里也被骚动的有些像猫抓的一样，名牌pd的地位和权力没人不清楚。 他同时也是知道各类节目都在招新人的原因的。 12年中旬开始的mBc大罢工，结果虽然和往常一样是mBc以妥协收场，只是妥协结果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再加上mBc方面也需要抓出一些出头鸟立威，在2o12年年末这段时间有不少员工相继离职，许多节目的工作人员只得东拼西凑，以至于还出现有很多一人身兼数职的情况，因此mBc迫切希望通过社外招聘来补充一下各节目的人员配备。 “王助理，把号牌分一下，按顺序引导他们进面试场吧。”林代表吩咐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助理说道。 随后，李志贤拿到自己的号牌，二号，是个比较靠前的排位，应该是随即放的。 林代表离开后，第一位面试者很快就被叫出了会议室，之前的嘈杂逐渐消散，会议室里陷入了沉寂，只有面试者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李志贤也在思考可能会面临的难题，左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眼神开始放空。 没给他太久的思考时间，仅仅十分钟左右，之前的王助理就再次推开会议室的门，喊出了李志贤拿到的二号。 即便是没参与过职场面试，李志贤此时也意识到前面那位面试者的面试时间似乎有些过短，不说面试提问，自我介绍怎么说也不止要三四分钟。 “看来担当pd果然不好应付啊！” 心中得出结论，李志贤生出了些许紧张情绪，事前没有预想到的意外让面试变得有些棘手。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名校学历加上参加过多次节目的录制的经历——以前应聘过许多电视台综艺节目的兼职，比如观众和龙套，而且禹智浩时常会带着李志贤去赶行程，希望通过自己艺人的身份多少搭桥帮他建立点人脉，奈何禹智浩自身也是个半温不火的艺人，根本没起到任何成效，不过李志贤却因此熟悉了各种放送流程，对于应聘这种实习岗位自然以为手到擒来。 想不到半路突然变成节目pd做面试官，而且貌似还挺严格，这让他原本的自信满满突逢变数而动摇了起来。 面试场并不远，就在同一层反方向的另一个会议室，王助理把李志贤领到门口的时候后就离开了。 “有点像大学入学考试的紧张感呢！”而后嘴角却又扯出一缕微笑，“挑战么？如果连这种考验都无法通过的话，我还谈何音乐梦想？况且，畏惧挑战什么时候又成为我李志贤的标签了？” “奇怪，这句台词怎么那么中二？”李志贤疑惑地摸了摸头。 重新整理了下坑爹的着装，确定没有问题后，李志贤调整好呼吸，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各位考官好！我是二号应试者，李志贤。” 第五章 说书的单志贤 李志贤推开门后，看到房间里的面试官席位并排坐了四个人，年龄各异，但并没有现熟识的大pd面孔。 也是，王牌节目的pd工作极为繁忙，日常生活都难得有时间打理，怎么会有空来亲自挑选新人。 无论是新闻中，还是电视采访中，都能经常看到罗英石pd或者金泰浩pd的出境，他们大多时间都是不修边幅的粗糙男人形象。 李志贤也有幸见过罗英石pd一面，那次是被智皓带着去kBs，远远的看到罗英石pd在和某个电视台高层模样的男性坐在电视台内的咖啡厅里在随意地进行聊天。 当时看到罗英石pd的造型，完全和街头大叔没任何两样，丝毫想象不出他会是韩国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艺能制作人。 稍微有些失望，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李志贤九十度折叠鞠躬，行礼过后沉声开口：“各位考官好！我是二号应试者，李志贤！” “哦？来了一位很有时尚感的应试者呢！”坐在中间的一为年纪较大的中年男士，原本正在看简历，听到李志贤的介绍后抬头应声开口说道，语气中带有明朗的笑意。 而他身旁一位较为年轻的面试官闻言后，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是知道他的性格，说出这样的对白明显是见猎心喜了。 之前第一位面试者就因为太过中规中矩，甚至有些畏畏缩缩，才会在极短的面试时间内被淘汰。 如今的艺能界完全是创意为王，无论是mBc的绝对王牌节目《无限挑战》，还是捧红了无数明星的《我们结婚了》，甚至包括邻台s某本部在2o11年爆火的《Runningman》，无一不是对传统节目进行颠覆才会取得成功。 然而mBc在12年除了无限挑战，根本没有第二个能扛起综艺大旗的节目，大多都是对以往综合形式的翻版，因此在与其他电视台的收视率对抗中也处于劣势。 对他们来说，面试者拥有不拘一格的创意力才是引人注目的关键。 而开口的中年男性就是mBc当今艺能局的副局长——张允石。 今天原本只有三位节目pd进行面试，像副局长这类高层人物根本不可能参与到选拔新入社员的面试活动中来。 恰逢张允石的弟子今天就是三位面试官之一，两人约好工作完毕之后一起吃饭，而张允石得知有如此一场面试后，正好手头没有工作，便来了兴致，强行加入到面试官行列中来。 pd又怎么可能争得过局长，第一个面试者完全就是在他一人的否决下被淘汰的。 张允石的态度很简单，哪怕缺兵少将，也不能接收平庸之辈，他的工作格言就是：即便处于社会最底层，也要能表现出自己不会泯灭于常人之中的价值。 他本人就是不断靠着乎常人所想的创意和努力一步步从场记走到副局长职位的，甚至他当年掘的弟子如今也已成为mBc绝对王牌综艺《无限挑战》的副pd。 因此他对于年轻人的新奇大胆的想法接受能力很强，也十分热衷于现创造力十足并且不拘一格的新人。 李志贤不知所谓的时尚装扮，反而歪打正着地狙击了张允石的取向，认为李志贤是一个不会墨守陈规的新世代年轻人。 不得不感叹，有时人生缺少的就是那么一个巧合。 这时，张允石身旁的那位年轻面试官开口示意：“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李志贤闻言再次鞠躬行礼，随即流利地开始背出事先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各位考官好！我叫李志贤，89年生，今年25岁（韩国虚岁），尔人，目前就读于延世大学作曲系大四，我经常……” 李志贤的自我介绍还没进入正题，突然被张允石抬手打断：“哦？你是延世大学的学生？” 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中断，李志贤目光转向张允石，随即又想到每个面试官都能决定自己的生死，立刻老实回答道：“内，今年七月份就能毕业了！” 张允石随手放下手中李志贤的简历，双目直视李志贤开口道：“好了，自我介绍不用说了。说说看，你对现在的综艺节目有什么看法。” 这下李志贤就真的诧异了，不仅打断自己的言，还提出如此突兀的问题。 眼神转向旁边的几位面试官，却见他们全都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脸上根本没有露出任何不快的表情。心思一转，顿时明白对自己提问这人应该就是今天的主事人了，这个问题可能就是对自己的第一个考校。 低头沉思片刻后，李志贤缓缓抬起头语气坚定地沉声说道：“我认为现在综艺正在逐渐取代韩剧成为韩流的主导。” “哦？那么肯定？看来是有的放矢啊！”张允石先是惊讶的扬了扬眉头，像是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饶有兴致地笑眯眯看着李志贤开口：“说说你的看法！” 没有停顿，刚才已经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李志贤立即张口说道：“相信各位身为艺能大佬，肯定清楚近来收视率下降的趋势，不止是综艺，也包括电视剧部门。” 李志贤看了看几位面试官，只有张允石给出了反应，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再次定神一口气说道：“电视剧暂且不说，只说综艺方面，如今15%的收视率已经称得上是王牌综艺了，完全比不得之前王牌节目动辄二十几，三十几，甚至是四十几的收视率。哪怕是mBc王牌综艺无限挑战的平均收视率也只是在15%上下浮动，甚至往下浮动的时候更多。” 李志贤咽了咽口水，稳住因为紧张有些紊乱的气息：“究其原因，我认为有两点，第一是创意的匮乏。千篇一律的综艺内容早已让观众形成审美疲劳，哪怕是无限挑战也没办法一直保持过人的创意性，时常会出现为了填补分量而匆匆制作的快餐特辑。我一直是无限挑战的忠实fan，也很敬重无限挑战的创作团队，但就目前节目表现来看，实在有失水准。” 李志贤自顾自地说着，语毕之后还摇了摇头，似乎对无限挑战的表现很不满意。缺没注意到面试官中有一位面色变得尴尬起来，张允石也转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冲他伸了伸下巴，意思是人家说到你了，而后撇起嘴角带着笑意向李志贤提问：“你说有两点，那第二点原因是什么呢？” 李志贤又毫无迟疑地回答道：“第二点原因更为直接也更为简单，那就是数码时代的到来。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使用手机或者电脑来观看节目，这种方式不仅比电视更实惠，也更便捷。这也就直接导致以电视媒体作为收视率主要统计方式的收视数据下滑，收视率下降也就成为必然，而且相对s本部和k本部，mBc下降的尤其明显。” 李志贤一通分析说完之后，才回想起这里不是学校的辩论社，而是mBc的面试场，便试图通过观察面试官的表情来把握现场的气氛。 然而缺看到的是一副使他内心彻底沉入井底的画面——连原本笑容满面的张允石都变得犹如石佛一般面无表情，这才渐渐感觉到不安。 自己说的是爽了，可在人家的地盘对mBc一顿编排，又是不满人家的王牌节目，又是暗讽收视率不行，这不就是茅房里打手电筒——找屎么。 心中暗自叹息，李志贤心想这次原本自信满满的面试应该是毁了，恼怒自己说话不过脑袋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绷紧的身体也随之垮了下来。 还没等李志贤暗自神伤完，面试官席位却传来对李志贤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的一段话：“不错，你分析的倒是有头有理，不过这和你说的综艺引导韩流有什么关系呢？” 李志贤呆了呆，似是没想到，自己都神经大条成这样了还能继续容忍他继续面试？难道这位神经比他更大条？ 意识到面试可能还有戏，李志贤方缓缓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解。” 第六章 沙土还是宝藏 身为韩国人的李志贤当然不可能从他口中讲出单田芳老师的名台词。≧≥≧ 面对张允石的后续问题，李志贤一脸从容地讲出了自己的意见后，就被告知面试结束，可以回去等通知了。 虽然还没有确切的回应，但他还是通过张允石以及旁边两位面试官的表情上读出一个信息——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应该是通过面试了。 不过李志贤不知道的是，旁边那位和张允石互动的面试官其实就是张允石的弟子，当他听到李志贤被问到延世大学的时候心中就有了答案——只要李志贤不是太蠢，通过面试几乎十拿九稳。 韩国人对于同乡、校友这类情分极为看重，他本人就因为与张允石是同乡并且又是校友后辈，而被他提拔起来的艺能局嫡系。 画面再次倒回到bsp; 面对张允石的提问，李志贤缓缓道出第二点理由：“想必各位肯定清楚s本部的星期天真好中的大势Runningman，只不过开播一年，收视率虽然亦只有15%左右，但是引起的巨大海外效应已经远一般韩流。原因在哪？就在于如今数码网络化的世界。新颖的撕名牌题材，国民mc的品牌效应，再加上注重同海外观众的互动沟通，造就了韩国综艺节目全球化的神话。不知道各位面试官是否看过Runningman去年的海外特辑，李光洙，一个在韩国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在世界范围内引起的热情却根本不亚于裴勇俊或是元彬这类一线艺人。这，就是数码网络化的力量，也是我认为未来韩国艺能应该展的方向。” “那你觉得mBc的艺能应该如何朝着这个势头展？”张允石一问接着一问。 李志贤正处在辩论的兴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已经出了面试的范围，张口就来：“现在网络放送展势头非常迅猛，我认为mBc也应该抓住这个趋势，加强同网络观众群体的互动，通过数码网络带动mBc品牌的传播和推广。我觉得还可以顺势制作一档明星艺人参与的，以实时网络直播为形式的节目，从而实现传统电视与网络平台的结合。” 忽然又一拍手：“对了，我其实一直还对无限挑战有一个想法，既然无限挑战在国内的影响力已经无可匹敌，为何不能把无限挑战的影响力借助网络的力量再扩展到亚洲甚至全球来用宣传韩流，以韩流牵引无限挑战的展呢？” “你说你是延世大学作曲系的？” “啊？”话题转变的很突然，李志贤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才点头回答道：“内，今年大四。” “那你为什么在歌谣界展，而打算要投身到放送界？” 李志贤对张允石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没有准备，却因为作品成绩不理想变得有些扭捏了起来，双手搓了两下裤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事实上，我在歌谣界活动过也有差不多有两三年了，虽然表过几作品，不过市场却没有反响。再加上临近毕业，各种生活压力接踵而至，就希望找份稳定的工作来维持生活。而且放送界和歌谣界关系那么密切，心想也许我的本领还有用武之地。” 完全没有任何隐瞒，李志贤直接就坦白出自己是因为混不下去歌谣界才会来到放送界试水，说话不过脑子的性格一时半会可改不掉。 “哦？你还出道了？”张允石惊讶于李志贤还有音乐作品布的事实，旁边的面试官也有些动容，从未见过这样的面试者。 “都布过什么作品？” “去年有给少女时代、f（x）、B1ockB都作过曲，也有过被外国公司收购的曲子，不过都没有什么认知度。” “国民女团少女时代还没有认知度？难道只有被李承哲和赵容弼的专辑收录才算出名吗？我真是……”饶是贵为局长的张允石都没忍住心中的无语，对李志贤的不厚道吐槽起来，其中没那么出名的f（x）和B1ockb他因为不认识，自然就忽视了。 ”不过看起来你在作曲上天分很高啊！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转行？”张允石很是不解，s.m.的名号在娱乐圈可不只是招牌那么简单。 李志贤表情突然变得苦涩，嘴角撇出一丝苦笑：“歌是收录了，却只是当做专辑的边角料，也许他们的fans都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偶像有演唱过这么一歌。我又不像勇敢的兄弟或者二段横踢前辈们有知名度作为保障，只能靠自己不断投歌，怎么可能打得开市场。” 张允石沉默了近两秒钟，突兀地说出一段格言一样的台词：“才华就像沙土中的宝藏，只是缺少掘它的人。能力者无论在任何领域都会有所成就的。” 李志贤瞬间傻了眼，这是什么意思？安慰？还是鼓励？明明是初面，而且是在面试过程中，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段不知所云的话？ 正准备张嘴给点反应，就听见张允石话，李志贤看出来他的表情十分明朗：“好了，你的面试结束了，回去等通知吧。” “啊？内，非常感谢各位pdnim的面试。”李志贤行礼完毕后，准备告辞，起身的时候刚好看见张允石对着旁边的面试官点了点头，然后在一张纸上用笔勾出了一个圈的模样。 画圈了？那就是通过了吧？虽然过程莫名其妙，但李志贤作为一个结果主义者，面试结果合格了就好，只是…… 简单回忆一遍整个面试过程，只留下了一头雾水。 李志贤离开后，张允石才跟身边的那位面试官交谈了起来：“道俊，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 李道俊无奈地笑了出来：“老师您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这种‘答-定-你’的问题何必再问呢！” 没有理会李道俊无奈的语气，张允石叹声说道：“尽管分析的都是业内常识，不过他身为业外人士可以称的上有独到的见解了。” 李道俊点头表示认可：“的确，即便对于社内艺能局的员工来说，能有这份理解都可以算是不易了，更别提他还是个业外人士。只是老师，您不觉得他提出来的idea很新鲜吗？” “嗯……”张允石沉吟一会儿，立时做出决定：“我对网络放送不了解，回头我会找人做个调研，调查一下网络直播的热度还有观众对于明星直播的接受程度，做一份企划出来。不过这个先不急于一时，你尽快和金泰浩pd开会讨论一下无限挑战是否真有推广到海外的可行性，如果真的有可能，对于无限挑战可不止是提升影响力那么简单了。” “至于李志贤，他的想法不错，对于放送界也有一定的了解，先派到你那边去吧，你考察一下，让他从VJ或者助理的工作做起，如果表现不错，就先提成实习Fd吧。” “内，老师，我明白了。”李道俊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张允石的吩咐。 “好了，继续面试吧。”张允石单手抵在额头上，抬手示意面试继续。 “下一位面试者！” 第七章 麻浦区的第一个人脉 面试结束后，李志贤就离开了汝矣岛mBc。见过很多节目的录制后，对电视台的好奇感没以前那么强烈，也就没了继续参观的兴致。 坐在地铁上，拿出手机查了课程表，下午学校也没有课程，没了安排的李志贤不知道要去向何处。 随意了条短信给禹智浩，然后就戴上耳机准备听听最近表的新曲来度过无聊的赶路时间，没有刻意等待禹智皓的回信，演艺人作息时间没有规律可循，若是在录制或者录音时间，根本无暇查看手机。 李志贤点开音乐播放器，搜索最近布的新歌，在推荐列表一眼就看到了少女时代的新专辑。 《IgotaBoy》？ 李志贤暗自揣测，少女时代专辑起这么个名字难道是在暗示交男朋友了么？ 他很少关注演艺圈新闻，所以并不知道已经有成员公布了恋爱消息。 翻开下面评论，果然大多评论都在讨论着相同的问题。 “难道怒那们都要恋爱了吗？安兑！”“少女时代绝对不能恋爱！”“转型很成功，少女时代fighting！”“这次的新歌风格有些不知所云”等等，鲜有几条是评价歌曲本身的。 忽然现其中有一歌名十分眼熟，一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点开试听，李志贤坐在地铁座椅上皱眉陷入了暂时的沉思。 3分钟左右的歌曲很快播放完毕，李志贤回过神继续下拉推荐列表，现verba1jint最近也有新单曲布，歌名是《开始很好》。 Verba1jint一直是李志贤最喜欢的几个rapper之一，以感性著称，歌曲大多是平缓的节奏，在hiphop界独树一帜。 单曲循环了几遍之后，李志贤点击了收藏，很符合他的取向。 正要继续试听其他歌曲，忽然电话响了起来，是禹智浩的来电。 “智皓呀，在干吗？” “和前辈一起在麻浦的工作室，怎么了？你面试结束了？” “嗯，结束了。不出意外，以后我可能就要在bsp; “恭喜！下午有事没？要不要来工作室这边一起？介绍前辈给你认识一下。” “好！午饭呢？要不要一起吃？” “我得和前辈一起，要不你来一起吧！” “第一次和前辈这样在饭桌见面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前辈很和善的，就这样吧，你直接到工作室找我就好了。” “嗯，阿拉搜。” 挂断电话，李志贤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整理起近期忙碌的作品，他打算下午在工作室与禹智浩一起工作来打时间。 随后怕自己分心无法集中注意力，又取下了耳机，专心于眼前的笔记。 半小时后，李志贤从地铁出站，一路步行来到禹智皓所说的工作室，熟练地输入门禁密码，因为之前经常与禹智皓一同工作，两人在这里制作出了很多成曲，禹智浩为了方便就告诉了他密码。 工作室不大，就是民居改造成的，除了在房间四周添置了隔音板，把书房改成录音间，其他地方与家居房并无二致。 巡视一遍客厅没有现人，李志贤推开录音室的门，正巧看见禹智浩正在录音，现李志贤后，禹智浩挥手打招呼同时示意他稍等片刻。 李志贤同样挥手点头，随后习惯性的要转身坐到沙上，眼角余光突然撇到沙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没注意差点就坐了上去！ 匆忙收住动作，转身就看到一个光头模样的男人目不转睛地在盯着他，接着对方还主动打了招呼，声音很是低沉：“安宁哈赛哟！” 这一打招呼可把李志贤吓了一跳，一是没想到工作室里还有其他人，第二是惊讶于这个人的身份。 因为李志贤赫然现这个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的男人竟是gaeko！ gaeko是韩国顶尖hiphop组合dynaamicduo专辑的作词作曲很多都是其作为主创操办的，因为外貌非常有特点，长相凶恶，经常被人称作是“hiphop痞子”，其组合dynamicduo每张专辑都能在年专辑销量榜上占有一席之地。 李志贤不是没有在工作室里见过智皓hiphop界的朋友，不过大多都是智皓在Bunetderground地下界的rapper，知名度十分有限。 没想到智皓在演艺圈还有这种人脉，惊讶的同时没忘记鞠躬行礼：“gaeko前辈您好！我是智皓的朋友李志贤，一直是dyduo的fan，今天能见到您很荣幸！” 与外貌不同，gaeko是个极为友善的前辈，和善地对李志贤笑着：“不用那么客气。我听zico经常提起你，他对你可是推崇许久了！听他说很多作品都是你们合作完成的？” 原来智皓在以zico的艺名活动时经常替李志贤宣传，甚至连接受采访都不忘提及他的名字。 默默记下好友的照顾，两人的关系已经不用再刻意道谢，没有推辞地回答道：“内，我们从小认识，十多岁开始就一直一起制作音乐，互相帮助很多，很多作品都是汇集我们两人的心血共同做出来的。” gaeko感慨一声：“hiphop界像你们这样的关系还真不多见，感觉你们和我们dyduo很相像啊！” 李志贤连忙摆手否认道：“我们俩可比不了dyduo前辈们！dyduo的前辈们自小就熟识，出道近十年在歌谣界一直都能如日中天，岂是我们能相提并论的。” 不知道gaeko和智皓的情分到什么地步，李志贤说话十分小心谨慎。 脑子直不代表傻，在面试场不怕乱说话是因为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无伤大雅，即便面试失败也无非就是不能在bsp; 但如果在歌谣界前辈面前说错话，不仅自己，连zinetbsp; gaeko有些别扭地解释道：“啊捏哟，不是说音乐水准上，我的意思是你们的经历和我们很相似，都是从小就认识然后一起做音乐，不同的是你们分开展了，不像dyduo组成了组合。” 李志贤摇头说道：“当时国内hiphop音乐的展很不好，智皓又想去留学，所以也没有机会共同展。” “是啊，前些年韩国的hiphop音乐完全上不得台面，徐太志前辈和deux前辈隐退之后，韩国hiphop界就一蹶不振，我们dyduo当时甚至连唱片都不了。现在环境已经好了太多了。”gaeko回想起刚出道时的艰难不禁一阵唏嘘。 “我和智皓入行比较晚，不清楚更早之前的hiphop音乐环境。不过dynamicduo前辈的当时的专辑对我们两个的影响可是非同一般。革新性的hiphop体裁让人眼前一亮，开启了我们对于hiphop音乐的新认识。当时如果……呀，禹智浩！这段不是说好按我说的五字节拍，f1o更加清晰低沉一点，你怎么又偷偷改节拍！” 虽然在和前辈聊天，李志贤还是分出了一小部分注意力在听zico的录音，见他没按定好的方式演唱，情不自禁地按下桌上的导音键，朝着录音室里的zico吼道。 第八章 禹智浩的小硬盘 gaeko的表情变得相当怪异，因为他有点摸不清李志贤与zico二人的主次关系了。 他和zico相识时间不久，而且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虽然初面当时稍显尴尬，不过这并不妨碍gaeko很快被zico的才气所吸引，hiphop界的人士又一向在交友上特别直爽。 经过短暂的几次接触，作为一名出色的音乐人，gaeko敏锐地察觉到zico作为一名rapper的不一般——低沉明快的嗓音，夯实的基础，优越的创作能力，以及独特的ag和f1o，所有的一切决定了zico必然能成为一名出色的rapper唱作人。 许久没见过有这样有天分的年轻人了。 于是gaeko“自降身份”，经常抽空以“交流”为名去zico的工作室，在熟悉的过程中不断惊讶于他的音乐灵感，同时非本意地打探出了很多zinetbsp; 在得知其中大部分是由他和一个朋友李志贤合作完成的时候，很是不以为然，不认为另一个什么李志贤还会有于zico的本事，最多担任的只是一个辅助角色。 然而今天见到的这一幕多少打翻了gaeko的预想，似乎这个李志贤在二人之中占据着更为重要的位置？ “追颂捏哟，前辈nim，平时我们闹习惯了，不由自主地失礼了。”猛然意识到录音室还有一位“大前辈”，自己表现地太过随便了点，担心引起误会，李志贤连忙向gaeko道歉。 gaeko显得毫不在意摆摆手，还开起了玩笑：“捆擦哪哟，我们dyduo也整天吵架，之前的专辑大多都是吵架吵出来的。” 不知如何接前辈的玩笑话，李志贤只得呵呵傻笑回应，由于是初面，相互之间并不了解，不知如何再度开口，工作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gaeko望着录音室里重新开始录音的zico，突然向李志贤问道：“平时志贤xi和zico做音乐的时候都是谁拿主意比较多？”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好奇这个问题，终于没忍住开了口。 “谁拿主意？”不明白gaeko所指何意，李志贤猜测性的问道：“您是指谁的idea被采用的更多吗？” “对！”见李志贤明白了自己的意思，gaeko一拍手然后接着说：“感觉应该是志贤xi更有主见吧？而且说实话，我对志贤xi非常好奇。zico工作室电脑里的曲库我听过不少，里面很多带有ing、e1enetic元素的编曲，甚至还有ba11ad，这显然都不是zico的曲风。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了zico，他才告诉我那些都是他朋友志贤的文档，这个人应该就是志贤xi你吧？” 暗啐禹智浩一声白痴，就这么把两个人的家底给别人亮了出来，不过也没再隐瞒：“可能我年长智皓几岁，他也肯听我的建议，不过大多时间我们都是讨论决定。我的作品文档的确在工作室里也有备份过，您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吧。” “志贤xi还是全才啊！”gaeko很是惊叹，要知道体裁不同，编曲风格差异极大，难度也呈几何倍上升，不论什么行业，跨领域一向是最难的部分。 不习惯别人的称赞，李志贤腼腆了起来，抓了抓后脑勺微笑谦虚解释道：“啊捏哟，那些只是兴趣而已，您肯定听得出那些曲子完成度都不高，说明不了什么的。” “话不能这么说，我做了十几年音乐这点还是拎的清的。何况不止高Bpm的歌曲，连慢节奏的ba11ad志贤xi都有涉猎，我不认为这会是偶然。”gaeko看出李志贤是在谦虚，同时很好奇他在ba11ad上是如何涉猎的，有意的把话题往这方面引。 李志贤再次解释道：“因为我念的是作曲系，ba11ad是必修方向，我又练了十多年钢琴，对ba11ad也比较关注，所以在方面感觉还挺得心应手的，就作了一些不成器的作品出来。” “哦？志贤xi还是学院派出身？在哪所学校就读？” “延世大学作曲系。” “是名门大学呢！怪不得志贤xi创作能力如此优秀。”李志贤张嘴刚要说什么，被gaeko连忙制止，“好了好了，再继续恭维下去就没完了。你是zico的至亲，和他一样叫我gaeko哥好了。” “内，gaeko哥。（此后文章出现的所有哥字请自行脑补韩语音“兄”）”大前辈已经这么友善了，除非脑子有坑才会拒绝这种人脉。 这时zico也笑容满面地从录音室走了出来，“gaeko哥和志贤聊什么呢？在里面就看见你们两人聊得特别热络。”他很高兴李志贤能和gaeko亲近起来，没有什么能比看到至亲能融入自己的社交圈子更令他开心的了，原本的小眼睛眯的只剩下一条缝。 “呀，你都不早点介绍志贤xi给我认识，这次终于见到你硬盘中的真人了！”gaeko故意做出一脸埋怨的表情，惟妙惟肖。 “呀，哥你干嘛说的那么奇怪！什么叫我硬盘里的人，话要讲清楚的，被人误会我有什么癖好怎么办！”心情非常愉快，zico也对gaeko打趣道。 “明明是你自己想法奇怪吧！我又没指什么。” “哥你再这么无良我也爆你料了啊！”zico有点气急败坏。 “嘁，你有什么我的料可爆的。”gaeko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很是不屑。 突然，zico贴手附到李志贤耳旁，却用整个房间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志贤啊，你知不知道gaeko哥怕他女朋友的。” “呀！” 望着眼前这一幕，李志贤内心特别欣慰。他与zico真心相交，看着zico在这个圈子渐渐混得如鱼得水，非常替他开心。 打闹也要适可为止，李志贤及时劝zico收住：“赶紧把录音收尾，然后去吃饭吧，都中午12点半了。” 经李志贤这么一提醒，zico也反应过来已经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于是停止了嬉笑，先是确认了录音效果，又叮嘱录音助理后期处理注意事项，与gaeko和李志贤三人一行出了门。 在附近的一家辣炒鸡汤小店简单吃了一餐，用餐期间在zico的带动下，气氛很是活跃，三人没有刻意聊起音乐，直视随意聊着生活上、演艺圈中的各种趣事，gaeko和李志贤的关系因为也被拉近的不少，道最后是gaeko身为前辈请的客。 吃过饭gaeko就离开了，下午还有行程，作为他这样的大势艺人能抽出一上午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临走时提出和李志贤交换号码。 能够认识这样一位前辈完全可以说是自己的荣幸，李志贤自然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语。 目送gaeko坐上保姆车后，李志贤和zico又回到了工作室。 刚进房间，zico就扑到了沙上。 “啊！吃的好饱，不想动了！”随即把手放在肚皮上。 “呀！赶紧起来，还有工作呢！先看看上午录制的后期处理怎么样。”顺手拍了zico一巴掌，“我上午来的时候整理了最近的灵感，下午赶紧还要做出demo！” “啊~~~~~~还有那么多工作！完全不想动弹啊！”zico在沙上扭动着身体，耍起了无赖。 “快起来！麻溜儿的！” 在李志贤的呵斥下，zico才貌似非常不情愿慢悠悠地从沙起身坐上工作台。 事实上，zico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这只是两人日常嬉闹，感情不就是这么维系起来的么？ 第九章 只有一点点的萌芽？ zico很快就检查好上午录制好的成品，没有出纰漏，与脑海中的构思也基本吻合。 一起合作近三年，编曲工作人员的能力已经被他所认可，只是出于保险才会反复检查。 李志贤从沙起身来到工作台，盘腿坐在靠椅上，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递给了zico：“前几天整理出来的头绪，不过不太完整，咱俩再合计合计看怎么修改。” “呀，你也就会对我显能耐了是吧！”被李志贤颐指气使的态度惹恼了，zico化作一副得瑟的模样对李志贤轻佻地说道：“求我啊！快把平时擅长的折叠鞠躬给哥来一套我再考虑考虑！” “你小子又活得不耐烦了是吧！”边说边对着zico就是一顿猛揍。 “哥，哥！我错了！”被武力强行镇压，zinetbsp; “好了，得瑟够了，赶紧先听听看demo。”李志贤催促他该办正事了。 “内。” 之后的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没有再出过工作室，除了音乐交流之外，也没有再度嬉闹。李志贤和zico都是工作型狂人，一旦开始工作便如疯魔一般。 等两人再次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时间到了傍晚，揉了揉坐的僵痛的屁股，伸个懒腰，李志贤问道：“晚饭要吃什么啊？” “我晚上有约，你自己随便吃点吧。”zico拒绝了李志贤一起吃饭的提议。 “嗯好，那我先走了。”没有再问他晚上有什么约会，无论关系多么亲密也得保持一定的私人空间，两人对此都非常有默契。 “恪咧。”zico同样挥手告别。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李志贤想不到有哪里可去，习惯性地掏出手机，搜索附近的美食店。麻浦区相对尔市区来说比较偏远，附近是旧城区，而且有不少经纪公司，所以有众多小吃店汇集于此。 看着手机屏幕琳琅缤纷的店铺，李志贤一时陷入苦恼，本来在小事方面就有选择困难症，眉头高高的拧巴着，不断下拉页面，忽然眼前一亮，眉头也展平——页面拉的太多，竟定位到了麻浦区边缘位置的弘大！ 弘大是弘益大学的简称，不过这里并不单指弘益大学这一个地方，韩国人通常讲的弘大是说以弘益大学为基础扩散开来的一大片商业区。那里几乎聚集了韩国追求时尚的年轻人，酒吧、餐馆、咖啡厅、时尚用品店、c1ub充斥在这附近，也是各类艺术家、独立乐队最爱的表演场所。 李志贤在大学期间经常出入弘大地区，他还是弘大颇负盛名的netb属于yg的产业，经常请艺人暖场演出，这里的时尚新鲜气息对于激音乐灵感非常有帮助。 “算一算大概有半年左右没到弘大了，这么一想还挺怀念弘大的公演的。今晚就去弘大看看吧！” 定好目标，李志贤迈步走向地铁站，对于换乘也是轻车熟路，从弘益大学站出来时，还没有过吃饭的时间，街头人流涌动，映入眼帘的满是相互依偎的情侣——这里也是情侣约会的圣地。 “下次还是得带着智皓来，不能只虐我这一只单身狗。”暗自嘀咕下了决心，也决定了至亲的命运。 沿路找到以前常去的解酒汤店，李志贤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来到这家店，虽然滴酒不沾，却爱上了这里的泡菜豆芽汤饭，每次到弘大都要来这吃一顿，又每次都只点这一道菜，老板也记住了这个熟客，总会多给分量。 “哦扫物噻呦！哦？小哥好久没见了啊！”老板正在招呼着客人，看到了李志贤远远的问候了一声。 “内，社长nim好久不见。”回想起当初有段时间一下课就跑到弘大了，整整在这吃了近一个礼拜，李志贤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容。 “还是老样子吗？”看样子社长还记得李志贤的必点菜单。 “内！”重回旧地，心情很是愉悦。 正是吃饭时间，饭店客人很多，乘着还没有上菜的闲暇，李志贤打算用手机搜索今晚有什么公演没有，很久没看过现场了。 “玫瑰旅馆、peppeRTones，哦？这哥俩还在活动？RedVe1vet，新乐队吗？之前没见过呢！”一个人看着手机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嘀咕，不明真相的话，看起来很是灵异。 “看看今晚nb有什么活动。”满怀期待打开c1ub的宣传页面，“晚1o点3o分，特别邀请：beenzino、dok2、thequiett，就在nb2netbsp; 李志贤惊讶地呆了呆：“难道我今天有什么鸿运不成？不但面试顺利，而且半年不来弘大一次，一来就钓到大鱼。” 由不得他不惊讶，dok2和thequiett都是hiphop界成名已久的高人，两人在创立I11ionaireRenetzino也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新人，大红的呼声很高。三人合作的舞台必然要引起轰动。 “11点半，时间还有点久，还可以看两场街头公演。”定好今晚的计划，李志贤收起了手机，又想起c1ub的规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暗道一声好险，幸好今天为了面试打扮了一番，不然连场地都进不去。 说到这里就得解释一下，在韩国，比较正规的c1ub对男士着装要求十分严格，例如禁止拖鞋、凉鞋、运动鞋，有点c1ub还禁止男生穿短裤入场，必须要穿戴整齐，女士则是随意入场，“男卑女尊”现象非常普遍。 出神期间，泡菜豆芽汤饭已经上桌，汤还在咕嘟咕嘟滚动着，冒着腾腾的热气，凛凛寒冬，还未吃进口就已经感觉身体暖洋洋的了。 李志贤顿时食欲大开，“呼”地吹散热气，顾不得汤饭的刚做出的滚烫，一口吃下。 “啊，好烫！”根本不可能咽下，急忙把刚吃进去的汤饭吐到垃圾桶，嘴巴不停伸舌头狂吐热气。 “噗嗤！”旁边座位传来一道女生的嬉笑声，声音已经故意压低，还是被听觉敏锐的李志贤察觉。 接着又听她说道：“恰给啊，你看那个人好傻好可怜哦！” 另一个男声应答到：“看着挺帅的，打扮得也不错，谁知道呆蠢呆蠢的。” “可能是分手了吧，一个人吃饭好可怜。”“谁知道呢，也许是劈腿被现然后被甩了也说不准。” 听到这，饶是性格和善的李志贤也差点忍不住一石锅盖在他头上。 你丫的是编剧吧！ 人家女孩子那还是温情剧，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狗血剧了！ 不过自己好像也没立场去吐槽别人，环顾四周，整家店面除了自己全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显得格外形单影只。 李志贤这时意识到，自己好像二十多年都没谈过恋爱，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可怜呢。 真的只有一点吗？ 第十章 大艺术家 寂寞地用完了晚餐，瞟一眼手机已经八点多钟，算算差不多该是接头公演的高峰时段，李志贤再次走上弘大街头，跟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朝着小广场移动。 小广场是一个弘大街头一个交叉路口处，是专门为宏大的露天演出规划出来的一片阶梯舞台，地方很小，场地中央就算只能站一个乐队都会显得拥挤了，但这同样是它的特色和魅力所在。 试想大群观众环绕在周围，表演者站在舞台正中央。没有人在意他是否有名气，所有人关心的都只有他在诉说的故事和他表达的音乐，这就是露天演出最吸引人的浪漫所在。 李志贤来到小广场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人，透过人群可以看到舞台上有一位光头模样的年轻人在调试设备，看不太清长相，但是李志贤却记起这人是谁——大约一年前他热衷于游离在弘大街头时见过几次这个年轻人，那时便觉得他的嗓音极有特色，烟嗓味很强烈，从旁人口中得知他是弘大的学生后，便对他有了印象，听完演出后还投了两万元到他的琴箱中。 “啊，啊~！”设备调戏完毕，正在测试话筒。 “内，各位晚上好！”上次只看到他演出没听他讲话，此时的说话的声音倒与演唱时的声音别无二致。 “非常感谢各位的捧场，我叫吴赫，大家也可以叫我hyukoh，如果以后能出专辑的话大概会用hyukoh的名字吧！内，下面是我的原创曲目《ohhioh》。” 腼腆地笑了笑后稍作停顿，径直开始了演出，开始太过突兀，以至于颠覆了李志贤对公演的定义。 通常演出之前自我介绍以及必要的暖场都是不可少的环节，一是加强与观众的沟通连接，再一个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完全想不到这个吴赫是这样腼腆的性格，无论是从强烈的外观——光头、耳环、唇钉，还是深沉的感官——低沉、沙哑的嗓音，都会让人感觉这肯定是一个冷酷型男人。 现实却是完全的反转，也更让人陷入对他无穷的好奇中去。 “Lookbanetgbanetpieceofpast.” 歌曲一开头就让李志贤惊艳到了，简单的吉他和弦伴奏搭配上吴赫特色的沙哑嗓音，让现场立刻陷入到一种奇异的宁静之中。 演唱还在继续，李志贤闭上了眼睛专心倾听他的表演。然而在演唱到第二遍副歌部分时，李志贤双眉倏地皱了起来，眼睛也睁开来。 “ohhiohhi，，thesameasmine.” 待到反复的副歌部分时，一些观众也开始跟着合唱。 但李志贤缺敏锐地现了这歌的缺点——太过于单调了！ 李志贤本就是一位音乐人，惊艳的开头以及后续的平稳过度让李志贤对这作品有很高的评价。 然而从一开始就是吴赫自弹自唱，一直到歌曲主体部分结束都只有吉他伴奏，整体总感觉缺少了什么灵魂一样。 “如果添加一些乐队的因素就好了！”李志贤如是想道。 演出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毕竟只是街头公演，不可能像演唱会一样持续两三个小时。吴赫一共唱了六歌，其中三是原创，优点缺点也都完全相同，其中缺憾都是音乐色彩太过单一。 如果有机会结识，李志贤很乐意为他提供一些建议，探讨一下音乐，只是转念想起他那腼腆的性格，苦笑着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告别小广场，时间来到了九点半，算了算俱乐部进场的排队时间以及I11ionaire三人众的出场时间，李志贤动身前往nb2netbsp; 还没走到nb2c1ub门口的街角，已经远远能看见一条长长的入场队伍了，男男女女围成蛇形的队形。 “明星的号召力果然可怕！以前来的时候哪有排过那么长的队伍！” 感叹归感叹，李志贤自己都是被明星号召过来的，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走进队伍排起了队，由于在队伍末尾，几乎要被挤到了c1ub的后门处。 顺着队伍刚走没几步，后方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啊！beenzino，帮我签个名吧！”“斧子哥（韩语dok2音同斧子）！” 被声音所吸引，李志贤回头就看到I11ionaire三人从一辆白色劳斯莱斯走下来，朝粉丝挥了挥手，一边聊天一边入场。 这时李志贤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竟然是zinetbsp; “智皓怎么在这？不是说有约吗？难道是和他们三人有约？” 心中疑惑，但没有张扬出来，不是那样的性格，平时遇到出风头的事情他也都敬而远之，只是视线还一直跟随着几人移动。 身旁还有有几名观众认出了zico，作为ido1组合的队长，相比其他成员来说知名度更高。 zico不断挥手招呼粉丝，陡然神情一愣，他现了队伍中的李志贤。 看到好友的视线，李志贤微微朝他一笑，没有更多的动作，明显是没有出风头的意思。 虽然明白好友的意思，可更不忍心他排着无边无际的长队。 “斧子哥，稍等一下。”与dok2打过招呼，zico朝着李志贤走去。 来到李志贤身旁后一言不直接拉着就走。 “呀！我还在排队呢！”李志贤小声地叫了一句。 “我都看到你了你还排什么队，真是的！”zico丝毫不理会他的抱怨。 被zico拖着，李志贤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一个明星跑到身边拉走一个刚才还在身后排队的陌生人，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那个人是谁？怎么被zinetbsp; “不知道啊！既然都认识明星还凑什么热闹排队啊！装模作样！” 李志贤此时心里再苦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斧子哥，quiett哥，zino，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志贤。”zinetaire三人。 “dok2前辈，quiett前辈，beenzinoxi，您们好！”在脑海里整理好族谱后，李志贤按各自的称呼一一打招呼行礼问候。 “嗯，先进去吧。”dok2在几人中间是当仁不让的领头者，率先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着几人入场。 一路来到待机室，和电视台不同，这边的待机室是包厢改装的，只有简易的梳妆台和一套桌椅，沙。 dok2先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节目安排表，大致浏览一遍，心中就有了安排，坐上梳妆台等待化妆师化妆。 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他都是特别冷酷的性格，工作之外几乎不可能主动开口接触陌生人，他也只以为李志贤是zico为了方便朋友看演出才叫进来的，没有询问的必要。 Beenzino和zico平时关系很近，此时正在一起做舞台打扮，下巴点了点李志贤，开口向zico问道：“你亲故？” zico自顾自地整理衣领，头也不回开口回答道：“嗯，李志贤，作曲家。你不是经常偷看我工作室作曲文件夹的嘛！里面有叫‘大艺术家’的beat你不是很喜欢嘛！就他写的。” 是作曲家吗？beenzino好奇地看着站在房间中央一脸无所适从的李志贤。 第十一章 发芽了吗？ 马上就到表演时间，没有更多余的功夫再拉关系，四人准备一番后，在主办方的催促下跳上了舞台，zico作为3+1的附赠着实又令现场观众多了一番惊喜。≧ 李志贤找了一个观赏角度极佳的位置，老实排队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看着最后面只能吃力地伸头垫脚才能勉强看到表演的观众，不好意思的同时也有些庆幸，像他们那样根本感受不到舞台的真正气氛。 四人都是舞台老手，舞台掌控能力毋庸置疑，舞台上四人四色，每个人的f1o都独具一格，共同合作把场内气氛调动的十分火热，观众们全部忘情地挥舞着双手。 李志贤站在舞台侧面看着四人的表演，内心说不羡慕那肯定是假的。 舞台最大的魅力不在于表演者精彩的演出，而是能让人产生一种憧憬感，产生对舞台的渴望。无数青少年前赴后继地参加各种选秀比赛，梦想着某个经纪公司能够选中自己，经过训练后成功出道走上舞台。 所有这些渴望都可能是源于在在某处看到的某个舞台。 李志贤此时就产生了这种憧憬，渴望能亲自站上舞台享受舞台上的一切。 以前之所以没有类似感情是因为当时拥有作曲家乃至制作人的梦想，他可以通过其他歌手的表演使自己的作品登上舞台，当时对舞台的好奇心也没有那么强烈。 只是在最初的梦想也许无法再延续之时起，任何关于舞台的表现都在骚动着他的内心，恨不得与之一道上台表演。 一股异样的情绪在胸腔涌动，李志贤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冲动，不敢再待下去，只看了不过十多分钟就转身离开了c1ub，又了条短信告诉zinetbsp; 再次踏上弘大街头，情感却已不再相同，与晚上初到弘大的期待感相比，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写满着沮丧，头微微下垂看不清他的表情，脚下沉重的步伐很能体现它主人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片刻之后，停下脚步，抬头45度角仰望星空，却现如今是冬夜，夜空中根本没有几颗星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同时自嘲一句：“耍帅都不会，我真是……” 晃晃头，将所有遐想都抛诸脑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吐了出来。 心情整理完毕，李志贤准备打车离开弘大，眼神左右扫视着是否有空余的出租车时，忽然余光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往这个方向走来。 “吴赫xi？”李志贤试探性地叫出了对方了名字，不确定他是否会理睬一个陌生人。 “内？请问您是？”被人叫住名字，吴赫停下脚步，看清对方长相后，并不记得自己认识眼前的面孔。 “我晚上在小广场看过你的公演，很精彩！” “内，堪撒哈密答。”吴赫微微欠身行礼道谢，似乎没有遇到过半路被粉丝叫住的经历，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脚步踌躇不定。 正当吴赫下决心要道别离开时，李志贤此时却突奇想，反正以后都不清楚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面，不如乘此了却一桩心事，贸然地开口问道：“不知道吴赫xi有没有组band的想法？” “band？”吴赫对于面前这人的想法极其不解，不明白他为何会问出如此古怪的问题，心中同时产生了一层警惕，对李志贤身份怀疑起来，猜测他不是骗子就是经纪公司的星探，但无论哪种都不是自己想要接触的，生硬地回答道：“啊捏哟，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不再打算顾忌礼仪，想要尽快离开，然而还没等迈开步伐，就被李志贤的下一句话叫停了动作：“吴赫xi没觉得自己的音乐太过单调了吗？” 神色一动，吴赫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一直对音乐相当自负，又不甘心自己的音乐只流传在弘大地区，但无论怎么对曲子进行改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传唱度始终出不了弘大。 不是因为实力不足，吴赫参加过很多选秀，甚至被s.m和yg两大巨头相继选中过，只是在接触一段时间后觉得他们对于音乐的过度商业化与自己理念不和而选择离开，但s.m与yg的同时认可已能从侧面说明了他的实力。 “难道这人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内心好奇不已，表面却不动声色，故作冷漠地说道：“啊捏哟，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又想探探他的口风，装出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不可能看出吴赫如此复杂的心理活动，李志贤张口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吴赫xi的演唱方式实在令人叹服。在看公演的时候感受的到吴赫xi卓越的作曲天分，我是个作曲人，虽然没有名气，也能从改编后的吉他伴奏中听出一些原曲的影子，只是吴赫xi你没觉得走错方向了吗？” 没有顾忌是否失礼，李志贤直白地讲出了心中的想法，表明身份好让吴赫有认同感，表示自己不是在信口开河。 “走错方向？”依旧是一副“赫不解”的表情，配合上他喜感的外貌，让李志贤不禁想到了表情包，仿佛能在他头上看到一个问号一样。 李志贤强行忍住笑一脸正色地说道：“对，方向！我不清楚你的音乐到底是什么类型，我听出了rock、ba11ad、mysterious等等，我猜测你可能想集百家所长融合与一身，从而形成自己的风格。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在一歌能驾驭那么多体裁吗？” 听到李志贤这么一席话，吴赫陷入沉思，心中已然是对他的话有了七八分相信。 不是因为他的作曲人身份，也不是因为他能清楚道出自己所长的音乐类型，而是由于李志贤的一番疑问，对自己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点醒了自己的不足，也点醒了自己的贪心。 是啊！一个人即使天分再强，精力和能力却有限，即使作出的曲子能够融合各家所长，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演绎出来。 只是，band？真的可以吗？ 吴赫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依旧沉默不语，只是此时的理由变成了不知如何开口。 李志贤有些感觉到吴赫态度的松动，不过没有急着再开口，耐心地等着对方的回应，过于急迫反而会显得图谋不轨似的。 两个人默默无言站在弘大街头，来往的人不时扫过一眼后纷纷投来莫名的眼神，感觉像是两个男人在经历什么旷世之恋的分手一样。 突然李志贤大叫一声：啊！要赶不上地铁末班车了！”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沓便写纸，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递给吴赫，“有空随时可以联系我，我可是非常乐意和你一起聊聊音乐的！安宁哟！” 话刚一说完，立刻拔腿往地铁站方向跑去。 原本就寡言少语的吴赫面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李志贤更加无语了，扯了扯嘴角，手里拿着写着他电话的便写纸，喃喃自语道：“李志贤吗？” 第十二章 一过就是好几天 没有错过末班车，李志贤顺利的回到了学校宿舍，而在地铁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吴赫这档子事儿抛在脑后了。≥≧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况且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找工作和编曲子的事情，经过晚上俱乐部里的刺激，他对于音乐又再次燃起野心，决心最后再搏一年，实在不行就放弃歌谣界的事业。 因此他现在感觉大脑现在已经负荷运转，无暇再思考其他的琐事。 打开电脑确认一遍求职网站上自己投递简历的状况，仍然全都显示企业未确认。低叹一口气，无论在什么国家，大学毕业生都面临着毕业即失业的困窘境地。名牌大学又如何，总逃不出大学生的范畴，何况还是个艺术类的专业，就业形势更加难堪。 “看来目前只能等mBc的回复了。”无论心里再确信，没有收到肯定回复之前总是忐忑不安。 直接关上电脑，回掉zico来的kakaota1k消息，洗完澡躺在床上，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点钟，李志贤的思绪却久久平静不下来，一边担心会错mBc意思，一边想要规划今后的音乐计划，翻来覆去近一个小时才在生物钟的“要求下”慢慢地进入睡眠。 …………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录音室调教zico的李志贤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恭喜您通过mBc入社考核，请于2月2日上午9点之前到汝矣岛mBc四层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 直到此时，李志贤才长出了一口气，露出一缕宽心的微笑。 Zico见状上前问道：“什么短信？笑的那么猥琐，小广告？” 李志贤立时做出单手扶额仰天长叹的动作：“你身为偶像组合的队长能不能有个正形？” Zico嬉皮笑脸状说道：“这不是没别人嘛！”接着一脸好奇的把脸伸过来问道：“怎么，是面试通过了吧？” 李志贤点了点头，嗯的回答了一句。 Zico喜不自胜地抬起手掌，叫着说道：“我就说你不用担心的吧！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 微笑着给zico一个highfive回应，李志贤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突然想起什么，zico对李志贤叫道：“呀，去买一套正经西装吧！别再和面试的时候一样再出洋相了。” 李志贤同样回想起面试的遭遇，心有同感地点头道：“嗯，我知道的。下午就去。”然后推了zico一把：“呀，还不赶紧去录音？” 不一会儿，录音室里又响起李志贤“调教”的声音。 ※※※※※※※※※※※※※※※※※※※※用着用着就习惯了的分隔符※※※※※※※※※※※※※※※※※※※※※※※ “人生的第一套西装一定不能吝啬自己的口袋。”即使知道这句貌似不成文的职场宣言，李志贤还是来到了homep1us。 homep1us作为韩国商界的巨头，出售的产品种类繁多，其价格也只有外面其他店铺的一半左右，虽然质量上时常缺少相应的保障，但仍然因低廉的价格广受大众欢迎。 李志贤之所以来homep1us买西装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要省钱。 昨天晚上经过反复思量，李志贤还是下定决心要搬出宿舍外出租房住，学校已经没什么课程，自己也希望有独自的空间好进行作曲，而为了在寸土寸金的尔租到一套满意的房子，只好决定缩减一切能够减少的支出。 李志贤是一个人来到商场的，因此自然不会生女伴与某大妈同时争抢一件商品，相互大闹一番后被主角装逼成功的狗血故事。 只用了3o分钟他就选好一套价值8万元的套装，剩下的大半天时间，李志贤都在电脑桌前度过的，他决定要复习bsp; 看综艺是李志贤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兴趣之一，因为作曲和编曲都需要长期呆在房间里， 休息闲暇时便只能靠电视消磨时间，娱乐性极强的综艺就成了他的选。 李志贤对于各大台的综艺节目都可以说是如数家珍，而在无限挑战的影响下，相比其他电视台，他更喜欢mBc，因此也十分好奇自己会被分派到什么节目。 完全没有内幕消息，毫无头绪的胡乱猜测当然不会得出什么结果，直到午夜李志贤也只搞得自己心神不宁。 只是入睡前还在期待明天的安排，期待自己如果能被安排到大势节目就完美了。 ………… 早上刚过七点钟，天色还只有朦朦微亮，李志贤却已经醒了好大一会儿了，洗漱好之后因为不知道要有什么准备，于是直接来到汝矣岛bsp; 其实很多人第一次正式参加工作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心理，激动、紧张、兴奋等各种情绪相互交织，然后内心变得焦躁不安，不知所措。 这是绝大部分职场新人都要经历的过程，李志贤当然亦不能免俗。 冬天的早上八点，天还没有亮透，看到mBc大门已经打开，李志贤走进大厅找到休息区坐了下来，心中十分好奇韩国职场人是如何上班的，也期望能看到那些传说中的大势艺人，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入口，留意着每一个人的进出。 很可惜的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李志贤也没等到一个认识的演艺人，他也猜想过也许有演艺人经过而自己没认出来的可能。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上班时间，在前台领了身份名牌后乘电梯走向4楼，沿路又找到人事部的标牌，李志贤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笃笃笃！” “请进！” 听到里面传来进门的许可声，李志贤推开办公室大门，看到办公室里只是零落地坐着几个年轻人，远处的一个单独座位上有一位中年男人正在低头看文件。 就近找了一位看起来面善的男士开口问道：“安宁哈赛哟！我是来办理入职手续的，请问应该找哪位办理？” “负责人员变动的同事还没上班，不过你找里面的王部长也可以，就是那边单独办公的那位。”说完用手指了指远处中年男人的方向。 “内，堪撒哈密答！”李志贤鞠躬行礼道谢。 再度动身来到中年男人办公桌前，也不管他是否看见，折叠鞠躬问候道：“安宁哈撒哟！我是新进员工李志贤，接到通知今天来办理入职手续，麻烦您了！” 王部长抬起了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令李志贤大吃一惊：“哦，李志贤，我知道你。” 知道我？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到两人会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王部长接着开口说道：“道俊跟我提起你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分到他那。” “道俊？”道俊又是谁？李志贤一头雾水，完全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号人。 察觉到李志贤语气中的不确定，王部长不禁有些疑惑：“对啊！李道俊，无限挑战副pd，你不认识？” 很惊讶无限挑战的副pd是如何认识自己的，但李志贤还是摇头回答道：“啊捏哟，我不认识李道俊pd。” 王部长先是眉头竖了起来，接着松开轻笑出声：“如果资料没错的话，我确定目前mBc只有你一个李志贤，道俊要的人肯定就是你了。” 李志贤双手并拢合在身前，腼腆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十三章 骑驴找驴 王部长抚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不管怎么说，无限挑战pd跟我要人，那边你肯定要去的。 今天刚好星期四是摄影日，也许你还能赶上参与录制。音乐中心最近也缺人手，你再兼任那边的一个职位，然后根据录制情况是直播还是事先录制随时调整作息时间。还有，最近台里缺人手用，也可能时不时会调到其他节目临时填补人手，没问题吧？” 李志贤隐隐有些蛋疼，他原本以为只需要进一个节目就可以了，综艺节目是个十分考验人的地方，动辄就是半天甚至一天的录制，更别提繁琐的录前准备工作了。 唉，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时间去工作室录歌了。 脑袋里是另一个想法，口中却是恭敬十足：“内，完全没问题！” “嗯，无限挑战既然让你去做实习Fd，应该是觉得你有能力胜任，碰巧音乐中心Fd也离职了，那边你也先兼顾一下吧！” Fd？尽管不是放送界的人士，李志贤也知道Fd的重要性——Fd就是导演助手，也可以叫现场指导，任务就是协助pd处理拍摄现场的各项工作。虽不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这种二把手位置，但在节目组一众工作人员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而且最令他吃惊的不是Fd的职位，而是无限挑战主动要人，这是什么鬼？李志贤脑子糊成了一片浆糊。音乐中心的Fd则没让他很在意，去过拍摄现场，清楚这个节目的Fd就类似与现场调度一般的万金油职位。 “内，我知道了！” “把让你准备好的材料留下来，去3层综艺部报道就可以了，我这边会通知过去的。” “内，堪撒哈密答！”再次鞠躬道谢。 说完中年男人摆手示意李志贤可以离开了。 告别之后，李志贤来到3楼的综艺部，门牌上标示的各个节目组的大门都紧闭着，找到无限挑战的门牌，敲门进去，现整个办公室只有一个人，讲清来由后，那人告诉李志贤今天是无限挑战录影日，所有人员都在日山mBc梦想中心，十点之前应该都会在那录影。 随后找到音乐中心的办公室，同样被告知节目组正在梦想中心布置舞台和调试设备，让去那边找宋pd。 李志贤听完就觉得牙有点疼，mBc梦想中心在高阳市日山，路程远不说，自己根本不清楚怎么去。 只好调出naVeR**用网络搜索，惊喜地现竟然有地铁直接到梦想中心门口，记下路线后立刻动身前往地铁站。 五十分钟过后，李志贤出现在日山mBc梦想中心大楼前，还没来得及感叹新大楼的现代感，就被大厅内一群簇拥的人群吸引了视线，走近一看原来是有人扛着摄像机在拍摄着什么。 不爱凑热闹的李志贤正准备避开，忽的在人群中现几道熟悉的身影——是无限挑战的几名成员！ 几位成员外形特征本就十分显眼，李志贤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和金泰浩pd讨论着什么。 十分苦恼应不应该直接上前问候几人，踌躇了片刻，想起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无限挑战工作人员的联络方式，完全是举目无亲，况且还要去音乐中心报道，此时再不上前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忙完拍摄顾及到自己，思索再三后移步走向前去。 “pdnim，各位前辈，安宁哈赛哟！” 看到几位前辈目光转向自己，李志贤接着开口介绍道：“我是新进社员李志贤，今天是来无限挑战节目组报道的。” 几位成员面露不解地看着李志贤，不理解面前这人的用意，正在讲话却突然被打断，顿时心生不快，其中朴明秀最为明显，板着一张脸，训斥的话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这时金泰浩pd突然开口道：“哦，李志贤是吧，我知道了，你先去找道俊pd，我这边忙完再帮你安排工作。” 完全没想到金泰浩pd竟然认识这个新人，朴明秀似要迈出的训斥脚步停在半空，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一副尴尬十足的模样。旁边的刘在石看到朴明秀的动作，似笑非笑的看过去，轻拍地调笑了他一下。 “道俊pd吗？内，我知道了！”看出来几人在忙，即使仍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道俊是谁，李志贤还是应声作答。 反正节目组那么多人，大不了一个个问好了，总比在上司面前留下一个冒失的印象好。 李志贤走远之后，几位无限挑战成员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性格最直的郑俊河第一个张口问：“泰浩呀，这小子是谁啊？” 他们几人与金泰浩经历了无限挑战从低谷到辉煌的近十年风雨，早就成为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彼此之间说话相当随意。 “道俊pd找的一个新人Fd，很有想法，培养起来也许对节目展有意想不到的帮助。” 内心惊讶归惊讶，几人点点头后都没有继续问，公共场合不是适合聊天的地点，若是被工作人员听到也难免会产生异样的想法。 李志贤一离开几人，就开始满场搜寻目标，希望能找到一个可靠的同僚，问出这个所谓道俊pd的位置。 “既然是个pd，节目组应该没人不认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李志贤瞄准了一个体型比较壮硕的身影，都说心宽体胖，这样的人肯定比较好说话。 “安宁哈赛哟！请问您知不知道道俊pd在哪里？啊，前辈nim，安宁哈赛哟！”看清对方的长相，李志贤急忙又是一通行礼，因为他现此人就是面试当天面试官中的一位，时间没过很久，脑海里还有印象，不知道怎么称呼，但叫前辈总不会错。 “哦？你来了。”看到是李志贤，此人面色和善，笑容满面地开口说道。 李志贤则还有些拘谨：“内，今天就是过来报道的，顺便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帮上忙的。” “嗯，还没到录制时间，暂时不需要。你还要去音乐中心报道吧？可以先去那边，一小时之内回来就可以了。”对方好像掌握了李志贤的动向一般，提前开口指示道。 “呃……”李志贤很纳闷对方怎么那么快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安排的，但是不知道他的职位，不亲自和上司接触到又不可能放下心，有些尴尬的婉拒道：“我是来找道俊pd的，还得跟他报备一下。” “我就是李道俊pd，放心了吧？先去音乐中心吧，主pd姓宋。”一句话解决了李志贤心中的不信任感，李道俊依旧面带笑意，顺带给他一点提示。 李志贤保证这时他近几个月以来最为尴尬的一次，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叫骑驴找驴，还被“驴”给现了。 “内，pdnim，我会尽快赶回来的。”随后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堪，以最快的度道别行礼，跑向梦想中心。 “呵呵，真是有趣的小子。” 第十四章 两头忙活 跑开之后李志贤方才想起忘记向他索要联系方式，如果自己回来找不到人岂不是又要一通抓瞎？ 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可能再收回，李志贤也只能硬着头皮以尽可能快的度办完事情好赶回来。≧ 走到前台想向前台接待问清音乐中心的录制地点，被告知现在正在非公开彩排，不允许外人入场。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忽然想起早上在人事部报道的时候，王部长给自己一个身份牌，亮明身份后前台小姐才肯告诉他音乐中心正在二楼的二号演播厅彩排。 李志贤来到二号演播厅时，没有想象中的音乐嘈杂声，感觉像是电影院一样的演播厅内很是寂静，只有舞台灯光一直在不断闪烁，旁边围着几个拿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 有过歌谣类节目经历的李志贤知道这种时候pd一般都是坐在高处座位上总览全场，扫视一圈后终于在观众席中排看到几个人影，带着耳麦不停地吩咐着什么，李志贤猜测pd应该就在这几人之中，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安宁哈赛哟！我是新进员工李志贤，接到通知今天来音乐中心报道。请问哪位是宋pd？” 中间的一位男士开了口：“李志贤是吧，昨天王部长已经把你的资料给我了，很不错的年轻人，好好干，别辜负我的期望！” “内！”不用别人提点，总是全力以赴的李志贤自然也会尽最大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今天暂时没什么特别的工作，只是布置舞台和部分彩排，已经接近了尾声，你可以先到下面找权道宇pd观摩学习一下。”随后又对着对讲机说道：“道宇呀，这边有个新人实习Fd，你教他一下舞台注意事项。” “内！”对讲机内传来回应的声音。 李志贤道谢后疾步跑到道宇pd身边，刚才宋pd讲对讲机的时候他注意到下方接收对讲机信号的动作。 权道宇pd是位体型高大壮硕的男pd，留着一头稍卷的短，面相看起来很是凶恶，只看外形很像是黑社会头目一样。 李志贤开始还有点畏缩，担心这样的同事会不会很难相处，不过当权道宇一开口，李志贤差点就没乐出来。 “志贤对吧？我是权道宇，很高兴认识你。”台词倒是中规中矩，只是表情实在令人捧腹，眯缝眼、大胖脸、卷头，咧着大嘴笑得特别开心，活像是李志贤小时候在爷爷房间里看过的弥勒佛。 “内，很高兴认识您，权道宇前辈nim。以后就要一起共事了，还请多多关照！”李志贤悬起的内心犹如石头落地，紧绷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同样裂开嘴角与权道宇问候道。 “没问题，节目组也很久没来新人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开口。”权道宇pd的言语中充满了对新同事的热衷感。 “内！”李志贤很庆幸自己结识的第一个同事竟如此和善，又开口问道：“不知道这边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工作吗？” “今天只是来检查舞台设置的，工作基本都完成了，就等周六当天直播前的彩排。你可以先熟悉下舞台和灯光，免得到时手忙脚乱。”权道宇的回答让李志贤松了一口气，还得赶回无限挑战那边去，如果这边有工作的话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内！” 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李志贤又不懂舞台设计，对灯光和摄像也一窍不通，mBc方面从资料上也看得出他没有相关经验，所以才安排给他一个实习Fd这么一个综合性的职位，说白了前期就是个打杂的，就是为了考察他是否能培养潜力，空有想法没有实践能力的人不可能成为节目的中流砥柱。 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圈，上司也没有其他吩咐，李志贤就离开了演播厅，临走前特意转回去要了权道宇pd的电话，他很希望与这个拥有反转魅力的前辈亲近起来，这样的人格魅力很难不让人喜欢。 李志贤走到大厅时，无限挑战节目组还在老地方待机，不过几位成员已经站在场地中央摆好姿势，所有摄像机都正对准几人，一副马上就要开拍的模样。 李志贤见状急忙跑到摄影组身后找了个位置站好，观看起了这传说中的综艺节目的录制。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无限……挑战！” 惯例的刘在石提开场白，全体成员一起喊出无限挑战的口号。 “今天吉和garyxi在美国有公演，所以今天就只有六名成员录制……” 李志贤全神贯注地盯着录制过程，连李道俊pd走到身边都没现。 “今天我们要进行一次怀旧的游戏：就是数字棒球！” 看到这里，他就清楚了这一期的拍摄是属于凑分量的集数，无论多么大势的节目都避免不了这个问题，诸如涉外难关、idea创意力不足、大型企划前的准备等等原因，都会拍摄一期较为平淡的内容来补足分量。 于是李志贤的目光从场内几人的身上挪开，开始观察节目组的各工作人员，许久后转头刚好看到旁边的李道俊pd。 “pdnim，安宁哈赛哟！”空间不便，李志贤只微微躬身行礼。 “以后不用总是行礼了，搞得我都有点负担了。音乐中心那边去过了？” “内，那边的工作一结束就尽快赶过来了。” “看了半天，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没有什么头绪。我不是专业人员，对目前自己在节目组的定位也很模糊，看了一圈都不清楚我这个实习Fd能干嘛。”李志贤情绪有点低落，从开始的满腔欢喜能进入无限挑战节目组，之后现周围所有的工作都与自己格格不入：不懂灯光，不会摄影，连基本的场记或者写作工作自己都没有任何基础。 这种现实很容易让人产生挫败感。 李道俊pd则见怪不怪，职场新人的这种心理障碍他这些年不知道见过多少，没有按老师要求让他从vj或者助理做起就是想看看他的可塑性，微笑拍着李志贤的肩膀安慰道：“不用着急，当初选拔的时候就不是以专业能力作为考核点要求的，这些东西可以慢慢学习，我们看重的是你的头脑和创意。前几次拍摄你多观察学习其他同事处理工作的方式，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和金泰浩pd也会直接吩咐你的。” “嗯，我明白了。谢谢道俊pdnim。”有人开导，李志贤心情舒畅了不少，目光诚挚地对李道俊道谢，语调上扬，重拾了一些信心。 “记住，做节目就是要记住六个字：多看、多听、多学。我相信以你延世大学高材生的能力不可能完成不了这些工作。好好学，我的电话是o1o-xxxxxx，不明白的随时联系我，我先去金泰浩pd那边了。”李道俊又是一番勉励，留下电话后方才离去。 “内！” 第十五章 正式融入 节目录制过程无需再过赘述，平淡到没有很多亮点的一期内容靠着几位成员的个人能力强撑起了8o分钟的分量。 这一期的题材是观众普遍喜爱的追击战，从早上九点多一直拍摄到晚上，分量倒也凑的出来。 而跟在李道俊pd身后学习的李志贤就这么老老实实跟了一路，一言不。 不是懵，他一直在观察前辈们处理应急事件的能力还有涉外的技巧，比如外景拍摄，并非所有场合和观众都能接受出现在镜头前，这就需要工作人员提前涉外，得到许可后方能继续拍摄。 晚上9点2o分，随着金泰浩pd一声令下，场记进场打板，终于宣告了这一期的无限挑战录影正式结束，工作人员纷纷开始整理道具器械，打扫现场。 李志贤也想上前帮忙清理，一整天都无所事事，只是跟着拍摄队身后打了一天酱油，再不显示一点存在感的话肯定会被当做闲杂人等了。 旁边的李道俊pd这时拉住李志贤，附在他身边说了一句：“一会儿有无限挑战每月例行聚餐，忙完来大巴找我。” 李志贤嗯的应了一声后，随手帮忙拖住旁边摄像师的摄影机，又帮忙折叠起摄影架，期间还与摄像师说起了玩笑，想要试着帮忙抬着摄影机到道具车。 见他这么热情，摄像大哥也没矫情，随手把摄影机递给了他。只是刚一上手，李志贤就差点没吃消，摄影机沉得乎他的想象，本就缺乏锻炼，长期坐在电脑前搞得身体实在孱弱，没一会儿，额头鬓角就都出现了一层层细密的汗渍。 看出了他的困窘，摄像大哥提出接手，李志贤没有推辞，身体吃不消是一方面，强行撑到最后也容易给人一种爱逞强的印象。 只是经此一闹，李志贤不仅和摄像大哥亲分了起来，连旁观的几个同事也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不错的印象，纷纷与其聊起天来。 走上大巴，空间不大，李志贤第一眼就看到了金泰浩pd和李道俊pd坐在最后一排，后面不断有同事在上车，行礼之后就在金泰浩pd过道左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提出的企划道俊pd跟我说过了，包括无挑国际化和明星直播的企划。”刚一入座，李志贤就听到金泰浩pd开门见山地说道，“很新鲜，也很有想法，我们讨论后觉得关于无限挑战国际化的想法可行性很高。但是还需要跟台里的领导开会研讨，而且如今交给你策划也不可能，所以道俊pd提出先培养你做Fd的想法。前期你先学着适应录影，我和道俊pd也会抽空会指导你的。” 李志贤点头，表示明白个中关系，他不至于天真到认为自己是什么小说主角，不管做什么都可以一蹴而就。即便是自己的创意，策划出来也得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考量，甚至创意被人黑走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人家能开门见山地讲出对创意的认可还有培养的意向，完全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的表现了。 “一会儿聚餐的时候主动和大家亲近一下，表现积极点，以后他们就会多关照你一下。”李道俊pd探出头给李志贤支了一招。 “内，pdnim，我明白的。” 尔麻浦区某烤肉店内。 李志贤正与无限挑战一众主创人员围坐在一桌，左手边便是刘在石，右边是李道俊pd，对面坐着的郑俊河正在熟练地翻着烤肉，与旁边低头看手机的haha还有朴明秀有意无意地搭着话。 有心表现自己的存在感，却不知道如何张口，李志贤感觉有点如坐针毡，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同几人拉近关系。 旁边一向以细心照顾著称的刘在石主动开口说道：“是李志贤xi对吧？” 李志贤正在暗自苦想，突然身边传来声音，把他吓得抖了一下，下意识回答了一句：“内！” 说完才意识到是旁边的刘大神主动在和自己讲话。 刘在石被李志贤的反应逗乐了，露出标志性的门牙，神情可笑却又可亲，又接着聊道：“今天是第一次参与录制吧？感觉怎么样？” “说实话，第一次作为团队成员参与录影，用‘不知所措’这个成语很能表达我的心情。”李志贤如实向刘在石表明了自己的无助，同时期望这个传说中演艺圈第一号好感的前辈能给点建议。 “刚开始都这样，想当初我第一次上节目的时候紧张得身体直哆嗦，一句话都不敢说。” 朴明秀这时插话进来：“别听在石胡说，当初他不知道多神气，没什么是他不敢说不敢做的，当年还敢在颁奖礼上直接扔奖杯，那时他……” “呀，明秀哥能不能别老提这个梗了！”直接一声呵斥打断朴明秀继续揭老底的想法，两人之间看不出其实朴明秀才是年长两岁的哥哥和前辈。 郑俊河（其实应该是郑埻夏）看到朴明秀又被训，替“河与秀”的搭档抱不平，嘟嘟囔囔地说道：“明秀哥哪里说错了，你原来不就像他说的那样。” “俊河哥，连你也这样！”刘在石不满地看向装着一本正经在专心烤肉的郑俊河，后者低头作出一副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说话的无辜样子，虽然年龄不是最大，刘在石在几人中却很有威严。 几人在餐桌上就嬉闹了起来，和电视上看到的并无区别，虽然再次被冷落，李志贤却没任何失意的表情，反而一脸笑意地看着几人说笑，很是乐在其中。 看不下去的haha终于打断众人说道：“呀，哥哥们，人家志贤今天第一天来你们做前辈的就这样表率啊？”经过几年跟在刘在石身边熏陶，他也养成了喜欢察言观色的习惯，很会照顾人。 听到haha的提醒，众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李志贤身上，刘在石也意识到失态，又一次与李志贤聊了起来。 “志贤xi别在意，几个人闹习惯了。” 李志贤连忙笑着摆手：“没关系的前辈nim，看到前辈们和电视上一样搞笑，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呵呵！”刘在石会心地一笑，gagman最喜欢的赞美就是夸他能逗人开心，很满意这个后辈很会说话，接着说道：“听泰浩说志贤xi是延世大学的学生？” “前辈们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我现在还是延世大学大四的学生。” “名门大学啊！比俊河哥好多了，俊河哥还是三修才上了个成人大学。”李志贤话音刚落，又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呀！卢宏哲你干嘛提起我！”郑俊河扔下烤肉的筷子就要飙。 刘在石单手扶额，对几个“小孩儿”一样的成员很是无可奈何。 “呀，你们还不知道吧？志贤还是个作曲家哦！” haha的突然言再次让饭桌上的嬉闹停止了下来。 第十六章 扑街歌手与作曲家 “呀，你们还不知道吧？志贤还是个作曲家呢！“ haha的突然言让餐桌又安静下来，没人想到他这么年轻还有这么一层身份，haha也是从李道俊pd那打听到的。≥ 其中朴明秀表现地最为好奇，他是个正经了6辑的歌手，虽然唱功根本拿不上台面，的专辑大多也扑街了，却仍然孜孜不倦地追寻音乐，去年十月刚和B1ackeyedsou1s的郑烨合作了一单曲，这会儿又忍不住了。 “哦？志贤还是个作曲家？“身旁的刘在石率先问。 “内，是有作过一些曲子。“ “有什么知名曲吗？“朴明秀问的毫不客气，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本性其实很善良。 “知名歌曲没有，不过有帮少女时代、f（x）、B1ockB写过歌。“李志贤没有谦虚，记得曾经有位长辈说过，多一份本领就能让别人多看重一分，急切需要成员认可的他希望从侧面展示出自己的能力。 “少女时代！f（x）！“众人一同惊呼出来，B1ockB习惯性地被无视了，虽然年前的主打曲还获得过歌谣节目的一位，但大多无限挑战成员年纪都较大，加上B1ockB是个纯hiphop组合，几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俊河啊，你到旁边坐下。“迫不及待的朴明秀直接将郑俊河从李志贤对面的座位上拉开，自己坐了上去。 “呀一西！“恼火归恼火，郑俊河还是老实和朴明秀换了座位，只是眼睛一直挪不开这边自己刚烤好的烤肉，惋惜不已。 “歌名是什么？“一落座，朴明秀立即就向李志贤问道。 “给少女时代写的叫《浪漫街道》，f（x）的叫《jet》，B1ockB的新专辑《B1ockbuster》我参与的比较多，很好听的一张专辑，各位前辈有空可以听听看的。“李志贤介绍作品的同时不忘帮好友的组合做了个宣传，如果能被面前的几位大神喜欢上，在节目上顺带提一句可比花重金做广告的效果都要好得多。 “都是没听过的歌名啊！“听完李志贤的说明，朴明秀眉头微微一挑，表情倏地变得不满，听到少女时代和f（x）时，以为会出现自己知道的那几大势歌曲，没想到连歌名都没听过。 “的确不太出名。除了B1ockB的之外，少女时代和f（x）的曲子都只是填补专辑的作品，用的心思没有那么足，自然不太会被重视。“李志贤向他解释了原因，当初在作曲时时常会遇到瓶颈，这时他就会通过做一些喜欢的音乐类型来找灵感，被少女时代采用的甚至是一ingjazz风的歌曲，也不是他的特长，只是爱好。 正在偷听的郑俊河不齿朴明秀的挑剔，替李志贤反驳说道：“那可是少女时代啊！你还那么挑剔，怎么没见你有歌能让少女时代演唱。“ 早就练就一副城墙脸皮的朴明秀没有理会郑俊河，心想哪怕能被少女时代的专辑选做边角料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辈，恬着脸掏出手机：“志贤啊，电话告诉我，都是同僚，节目中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有空出来喝两杯。“ 这下连一直一言未的“疯狂存在感“郑亨敦都忍不住要吐槽起了他的厚脸皮：“明秀哥你真是个逐利者，gagman中出名的对后辈吝啬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友善了。而且嫂子不是嫂子不是有宵禁吗，你还敢约人喝酒？“ 被揭了老底的朴明秀脸上有点挂不住，招牌性呵斥脱口而出：“呀一西，你小子想死是吧！“ 卢宏哲见状开始起哄：“哦哦哦！明秀哥要火啦！“ 几人再度哄闹起来，场面顿时又要失控。 这时，餐桌一段响起了音乐声，几人转头望去看到是haha正在用手机外放音乐，歌曲听完后嘴里还感叹道：“我感觉这几歌都很好听啊！俊河哥你觉得呢？“ 原来是haha听到李志贤报出作品名字后就用手机搜索出了音源，直接就外放了出来。 郑俊河凑在haha身旁盯着他的手机，点头说道：“我也觉得都挺好听的，不过我更喜欢《浪漫街道》。“ 外放的音乐声同样传到了朴明秀的耳中，的确质量很高，不然也不会被心高气傲的s.m.收入囊中，同时更加坚定了要跟李志贤亲近的决心，没准他漏出来几歌都够自己用了，暗自庆幸还好上午没给成他黑脸色。 李志贤闻言说明道：“歌迷大众对于抒情歌曲接受度更高，所以很多人觉得ba11ad旋律动听，而且少女时代几位主唱的唱功也给这歌增色很多。“ 郑俊河一边点头，一边拿出手机也想要下载这歌，他真心的对这《浪漫街道》很是喜欢。 “嘎哆！“haha手机的音乐还在放歌，被一声kakaota1k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片刻。 “对了，志贤你加一下无限挑战的kakaota1k讨论组，节目的录制和变动信息都会在里面通知的。“坐在李志贤右手边的李道俊晚上第一次开口同他说话。 “内。讨论组名字是什么，我查出来加一下。“李志贤也拿出手机，调出kakaota1k界面后问道。 “名字是＇无挑内部组＇，志贤我们加一下好友。“朴明秀在李道俊开口前抢先插嘴。 “我也是，志贤我们也加个好友。““我也要加。“一旁的haha和郑俊河不甘寂寞，问清李志贤的Id先后提出了好友申请。 既然都加了一半主创为好友，就都加好了，卢宏哲和郑亨敦纷纷也拿出手机向李志贤申请了好友。 “在石前辈，能不能加下你的好友？“加了一圈，连金泰浩pd都没例外，除了身旁的刘在石。 还没等刘在石回答，对面的嘴炮卢宏哲先说道：“在石哥不玩sns的。“ “啊？“李志贤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理由，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人不用社交网络的，尤其是在网络异常达的韩国。 “没关系，交换手机号码就行了，交流也很方便。“然后与李志贤换了号码，众人又开始吃吃喝喝，基本上都是性格活跃的gagman，话题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转到了其他内容上去。 经过饭桌上的一番交谈，李志贤不知不觉间与无限挑战一众主创人员关系拉近许多，几名成员谈话间经常带到他，李志贤偶尔也主动参与几句到他们的交谈中，整个聚餐期间氛围都特别融洽。 聚餐结束，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钟，本来几人还想继续去第二轮，无奈刘在石和朴明秀两人有宵禁要赶回家，于是就此作罢，约好下次再出来喝个痛快。 回宿舍的地铁肯定是没有了，李志贤给zico打了通电话，打了辆车去他的宿舍在沙上凑合了一晚，因为喝了不少酒，澡也没洗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十七章 唤起记忆和开启未来的那道习作 宿醉醒来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情，李志贤刚一睁开眼睛就觉得一阵晕眩，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地从沙起身，找到冰箱拿出一瓶2L装的牛奶灌了起来。 一口气喝了近三分之一，李志贤才感觉头疼有些许缓解，推开zico的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转了一圈也没现他组合里的其他成员，现在整间宿舍只有他一个人。 整理好枕头和被褥，李志贤习惯性地坐在沙上开始懵，目光无神地一动不动，二月寒冬的清晨即使打开窗帘也看不见阳光，结合起阴暗的房间，看起来像是灵异电影里的场面，如果此时有人走进来绝对要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到。 半响过后，李志贤终于抵挡不住肚子的饥饿，才简单洗漱过后出了门去买早餐。 他从未考虑过ido1组合的冰箱，因为里面除了饮料和冰淇淋就再也找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记得有一次李志贤也是在zico宿舍留宿，半夜饿得实在难以忍受，翻开冰箱找到一包拉面和一盒金枪鱼罐头，只是吃完之后李志贤就开始腹泻不止，最后整个人都被搞虚脱了，躺在床上呻吟了整整两天。病好之后，zico才告诉李志贤他们冰箱的食物除了冰淇淋和碳酸饮料，保质期最长的也只到2o1o年。 自此李志贤就誓再也不动ido1的冰箱。 走到宿舍对面的豆芽汤店，要了一份黄豆芽解酒汤，等餐的时候李志贤打开手机kakaota1k的无挑内部组，把聊天记录拉到最上方，看到了一条标记全员的公告：“周五休息，周六pd组上午1o点之前到剪辑室集合，周日所有主创人员上午1o点之前到日山mBc的3楼会议室开会，其他人员照常休息。” 下面李道俊pd还专门艾特到李志贤告诉他只需周日到梦想中心开会就可以了。 大致浏览了其他聊天记录，再没有现其他有价值的内容，都是工作人员的闲聊，李志贤收起手机，这时他点的黄豆芽解酒汤也端上来了。 小砂锅里冒着清爽的热气，瞬间让李志贤大脑醒了神，很简单的餐点，只有黄豆芽，豆腐以及少许野菜配合调料煮出来，虽然没有肉，也对此时李志贤的唾腺形成强烈的刺激，咽了咽口水，直接夹了满满一筷子一口吃下去，清爽的口感直接冲散了宿醉带来的后遗症，非常有效，李志贤决定回去自己也要学一下这道韩国人最喜欢的解酒汤。 整日没有工作，在麻浦周边闲逛了一小时后，李志贤打算回学校听听课，毕竟马上就要告别学校，总有些离别的意味让人伤感，想留下最后一段关于大学的记忆。 进入学校网站搜索了一下课程表，作曲系上午下午都没有排课，没了头绪的李志贤打算看到哪间教室有课便混进去旁听，一进教学楼凑巧现门口处第二间阶梯教室正有教授正在授课，直接走了进去，先向正在讲课的教授深鞠一躬，装作是迟到的学生，然后跑向教室后排无人的座位。 大致听了一会，李志贤听出这是建筑工学系的课程，专业相差太远，内容肯定是听不懂了，不过他也没打算离去，而是托着下巴，回想起了一部去年风靡全国的电影——《建筑学概论》。 影片情节大致是讲由裴秀智饰演的音乐系女生去蹭建筑系的课，与李济勋饰演的建筑系男生互生好感却交错而去，最后在十多年后相遇的初恋故事。 让李志贤怀念的原因不是这部电影有多精彩，而是里面的一osT——《记忆的习作》。这由已经解散多年的韩国组合“展览会”在1994年表的出道专辑里的主打曲，如歌名一样，这也是李志贤记忆中的一道习作。 不爱社交活动的李志贤从小养成了不符合年龄的感性性格，遇到事情总是逃避，躲在角落独自承受，独自品味，这同样是他能顺利走上要求情感丰富的音乐道路的一个契机。最初听到这歌的时候，李志贤只有十岁，歌词绝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可以理会的，当时他只是单纯觉得这歌的旋律特别吸引人。从最开始的ap3再到现在拥有的hI-FI播放器，这歌一直是他最爱的珍藏之一，随着年龄增长对歌词、编曲理解的加深，喜爱程度也更进一步，也就此成为展览会成员之一的金东律的歌迷。 陷入回忆中的李志贤不知不觉就在教室度过了整个上午，吃过午饭后又找到另外一间教室同样旁听起来。 夜晚独自一人逛了一遍久违的大学路夜市后，不到十点就回到宿舍准备就寝，因为他在路上收到了来自音乐中心宋pd的消息，提醒他明天有音乐中心直播，让他早点到现场做录制准备工作，不养好精神可应付不了音乐中心繁重的工作。 一夜无话。 第一次早睡早起的李志贤没像上次那样冒冒失失地就跑到电视台傻等，时间很充裕的他特意乘地铁跑到了之前在网上看好的几个租房点附近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看时间差不多才不紧不慢地坐上地铁赶往梦想中心。 进门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权道宇，两人一路闲聊走到了二楼演播室。 “宋pdnim，早上好！”上班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和Boss问候，李志贤与权道宇一同向宋pd行礼打招呼。 “嗯，志贤你也早上好。道宇你先别走。”宋pd叫住了走向仓库取摄像机的权道宇，“志贤今天你还是跟着权道宇导演，先跟他学一下舞台摄影角度的掌控，他是摄影导演出身，这方面比较在行，旁边如果有同事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也去搭把手，道宇你也多指导他一下。” “内（嗯），我知道了pdnim。”两人一同回答道。 等权道宇拿好摄像机出来，两人一起站在舞台前方，权道宇开起了李志贤的玩笑：“你小子还算是缠上我了啊！” “那道宇哥可得多帮衬帮衬我，我还指望在你手上学个一招半式的好混碗饭吃呢！”李志贤自作主张地称呼权道宇为哥，能感受到他的亲切，再生分反而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这都不是事儿，你过来我先告诉你基本的摄像机位分布。”权道宇走到一处空地冲李志贤招了招手。“一般综艺节目节目都需要八至九台摄像机近距离面对拍摄就可以了，而像音乐中心这种歌谣节目稍微特殊一些，还需要滑轮摄像机、摆臂摄像机、远端摄像机分别拍摄不同的镜头。”又指了指观众席位的方向，“看到宋pd的位置没？那里也会有一台摄像机负责拍摄远镜头，Fd就要负责帮助pd协调这些镜头的交叉运转。” 李志贤听着权道宇的分析，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做起了笔记。 第十八章 鸵鸟对鸵鸟 整个上午直到午饭期间，李志贤一直不断在向权道宇请教转播摄影角度运用上的问题，不过下午开始要彩排，权道宇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后，李志贤没了帮教老师，只得做起了布置舞台和清扫的工作。 正当他拿着扫把做彩排前的最后清扫时，耳麦里传来了宋pd的声音：“志贤，你去待机室把几位mc叫来准备彩排吧。” “内，pdnim。”迅回应了宋pd的指示，李志贤放下扫把前往后台待机室，由于房间上全部贴有待机人员的名单，他很容易就找到了bsp; “各位音乐中心的mc们，到彩排时间了，请跟我一起到前台。”敲开门后，李志贤直接大声通知了房间内的几名mc，这是权道宇教他的，歌谣节目的录制时间紧凑要分秒必争，通知人员上台的时候不用在刻意问候，直接大声喊完带着他们赶到前台就好了。 “内！”待机室内传来几声明亮轻快的回应声。 听到回应，李志贤站在门口等着她们出来好赶回去交代工作，一分钟后，伴随着嗒嗒嗒嗒的脚步声，三位女生出现在李志贤的面前，他这一回头则是完全傻了眼，杵在那好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让他傻眼的原因很简单，三位音乐中心的mc是少女时代小分队Taetiseo的三名成员：泰妍、Tiffany和徐贤。 事先没有看过音乐中心节目的他并不知道mc是Taetiseo三人，也不是说他是Taetiseo的粉丝，只是在漂亮女孩面前，男人总免不了会失态，几年以来一直只与男人在接触，猛地见到外貌出众的几女，穿得又都是舞台装，即便是非外貌协会的李志贤一时之间也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李志贤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情绪开口说道：“已经到了mc彩排时间，请几位尽快到舞台去。” “内！”三女答应一声后立即动身往舞台方向走去，三人已经做了近一年音乐中心的mc，对mBc内部结构的熟悉程度不比对s.m.差。 李志贤跟着她们身后，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细节：忙内徐贤反而走在最前方，Tiffany走在中间，年纪最长的泰妍反而落在最后。 只是在前往舞台的过程中，Tiffany不时地回头看几眼李志贤，然后又扭回去，没一会儿又回头看一眼，搞得李志贤莫名其妙，摸摸脸又拍了拍衣服，以为自己是不是身上沾上了什么东西。 在Tiffany又一次回头看了李志贤一次后，她俯身贴在泰妍的耳朵旁轻声说道：“泰妍啊，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喊我们彩排的工作人员有些眼熟？” 听到Tiffany的话，泰妍也回头望了一眼李志贤，然后淡然地回答她说：“阿尼，应该是没见过的人吧。” “不可能，我不会记错的，肯定是在哪见到过。”Tiffany很不满金泰妍敷衍般的答案。 “你那个笨脑袋记错东西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好惊讶的。”金泰妍瘪嘴吐槽道。 “呀，金泰妍！”Tiffany也是个小傲娇，很不满她的毒舌，小声呵斥道。 “哎呀，当了那么久mc，音乐中心的工作人员那么多，偶尔碰到一两次有什么稀奇的，你肯定是记住人家长得帅了。好了，该彩排了，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事。”金泰妍强行扭过Tiffany的身子，推着她后背向前走，不让她再争辩下去。 Tiffany不服气地还是忍不住嘀咕：“不对，不是在音乐中心，肯定在别的哪里见到过。”却也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忙内徐贤根本全程没有回过头，早就习惯了姐姐们每天胡闹的情节，见怪不怪了。 几分钟后，几人来到舞台边缘，在上舞台台阶的时候，忽然泰妍脚下高跟鞋踩到台阶铁网的缝隙里，眼看就要形象不保往侧方向倒下，只见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揽住了她的身躯，止住了下落的趋势。 “捆擦哪哟？没受伤吧？”李志贤说完后神情又是一愣，鬼使神差般地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满满的中二电视剧的既视感怎么又出现了？” “噗嗤！”听完李志贤的吐槽，金泰妍顾不得差点受到的惊吓，kekeke地乐了起来，她的笑点一直很奇怪。 “怎么了泰妍？”Tiffany听到后面的动静，回头向金泰妍询问道，正好看见金泰妍倒在李志贤怀中。 金泰妍急忙起身：“没什么，刚才差点摔下去，是后面这边工作人员把我扶住了。” 李志贤也收回了一直保持的“礼貌手”，两只手直挺挺如僵尸一般，除了肘关节处以外没有其他部位接触到金泰妍的身体。 “啊？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伤到？”听她讲完事情的经过，Tiffany急地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差点摔倒的是自己一样。少女时代这些年无论出现什么矛盾，两人的关系却从未变质过。 “我没事，你不是也能看得到嘛！安啦安啦！”金泰妍对Tiffany连忙一通安抚。 “多亏这位工作人员弟弟，泰妍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Tiffany并不知道实际上她要比李志贤小两个月，毫不客气地叫起了弟弟。 “内，非常感谢您的帮助！”说着金泰妍十分真诚地向李志贤深鞠了一躬。 李志贤用手虚拖住金泰妍的行礼，摆手说道：“啊捏哟，都是举手之劳，既然没事你们赶紧去彩排吧，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彩排。” “内，堪撒哈密答！”金泰妍再度道谢后，李志贤转身离去到后台通知其他嘉宾彩排时间。 “泰妍你真的没事吗？”Tiffany仍然不放心，生怕她又像以前一样，把事情藏在心里，即使受伤了也不会说。 “说了没事啦！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去吧！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啊？快点彩排啦！”即使明白她的好心，金泰妍也有点无可奈何。 “谁让你以前总是骗我。”Tiffany只敢小声嘀咕，没让金泰妍听到。 “dby！” 远处传来一声pd的大喊，Taetiseo三人拿着印有名牌的话筒，整齐地站到舞台侧面的bsp; “netbsp; “哇！今天真的不得了！” “怎么了，Tiffanyxi？难道是有什么花美男要出来了吗？” ………… 进入后台的李志贤自然不可能看得到刻意卖萌的三女，耳麦里不断传来宋pd的吩咐，李志贤按顺序一个个跟已经来到彩排待机室待机的表演嘉宾通知彩排时间，等通知完回到前台时，舞台上已经没了Taetiseo的身影。 歌谣类节目的mc只是扮演辅助性角色，每期节目放送出来后三人一共出境时间都不会过十分钟，彩排结束的自然更快。 第十九章 还记得吗？ Taetiseo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彩排，三女重新回到待机室，一向心直口快的Tiffany刚进房间就立即向忙内徐贤打起了报告，丝毫没有对于自己才是姐姐而感到羞愧：“徐贤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泰妍差点从舞台摔下去？” 金泰妍却是哭笑不得：“呀，你都多大人了，还跟忙内打小报告。” “什么？泰妍欧尼差点从舞台上摔下去？什么时候？有没有受伤？”刚想坐下的徐贤屁股还没挨到沙就被Tiffany的一番话吓得跳起来，作势要去检查金泰妍的身体，看她有没有伤到。 “就在刚才上舞台要彩排的时候，还好后面以为工作人员反应快抱住了她。”像是个小报告员一样，Tiffany抢在金泰妍之前布拉布拉讲出事情的经过，根本没有给当事人回答的机会。 “泰妍欧尼，你没受伤吧？”徐贤来到金泰妍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脸关切地问道。 金泰妍则是摆摆手：“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检查好了！”说完伸开双臂，展开身体，一副愿意接受体检的模样。“别听帕尼说得多严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大惊小怪的。” “嗯！”徐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同组合的蘑菇欧尼的性格很有体会。 既然泰妍欧尼都说没事了，肯定就没事，她肯定不会骗自己，嗯，至少是在这方面。回想起这位队长欧尼不诚实的过往，徐贤最后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忙内连你也这么说我！”Tiffany感觉很委屈，明明是关心她，还总是毒舌自己，不满地噘起了嘴，一副作势欲哭的模样。 其实Tiffany经过多年在演艺圈的摸爬滚打已经不再是这样呆萌的性格了，能够成名的艺人没有一个是蠢脑筋，她如今平时在外面表现地可以用精明干练来形容，只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才会不自觉地露出最为真实的面貌。 所有人都选择性的无视了她的表演，徐贤在问清金泰妍的确没受伤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让化妆师开始补妆。Tiffany本人完全没有一点尴尬的意思，一蹦一跳地又来到徐贤身边，问起了之前同样问过金泰妍的问题：“忙内啊，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叫我们彩排的那位工作人员有点眼熟？” 因为在化妆，徐贤没有扭头，眼神瞥向Tiffany的方向，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原本没有注意，不过听欧尼这么一说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Tiffany见终于有人正面回应她的疑惑，兴奋地直摇徐贤的手臂：“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我就说肯定之前在哪见过的，泰妍非不信。”说完还冲金泰妍傲娇地哼了一声，很是神气的模样。 徐贤接下来的一句话让Tiffany稍稍有些气馁：“不过我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不过很有阿Q精神的Tiffany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至少有人认可了她的说法，依旧朝着金泰妍耀武扬威，似是对她之前嘲笑自己是因为花痴才说对别人有印象的反击，浑然不记得她自己都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李志贤的事实。 而李志贤这边从下午开始彩排之时起就没闲下来过，耳麦里持续传来宋pd的任务：通知艺人彩排，搭建舞台，联络艺人到场，做舞台记录，甚至有顺路买几杯咖啡的吩咐，无关职位，这是作为忙内在职场约定俗成的工作。 工作太杂，宋pd又是一遍吩咐下来，李志贤十分担心一不专心就会记岔，从而疏忽了某个任务，一收到吩咐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一条一条的写下来。 一直到彩排结束，原本是李志贤用来记录Fd学习成果的笔记本，有近五分之一都用来记载宋pd的各种要求了。 不过因为要他负责联系还未到场的艺人，李志贤记下了不少歌手的联系方式，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下午3点4o分，所有彩排结束，舞台被清空，李志贤和其他同事将舞台按要求布置成初舞台的造型，总算没了工作的李志贤来到宋pd的身旁，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不断用对讲机和各部门工作人员反复确认情况是否有异常，直到收到所有准备就绪的回应，才放下对讲机，望着舞台等待直播时间的到来。 感觉时间差不多，宋pd吩咐李志贤去通知艺人上台准备，待所有人员都到位后，抬手看了一眼时间，4点o8分，对身旁的副pd点点头，旁边的副pd拿起对讲机开口吩咐道：“所有部门standby，离直播还有两分钟……准备倒计时，1o，9，8，7，6，5，4，3，2，1，netbsp; ……… 晚上七点，李志贤的第一次音乐中心正式录制很顺利的结束了，直播没有出错，他本人也没有失误，下班回到宿舍时已经接近午夜，李志贤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倒在座椅上，连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一下，第一次知道做节目的辛苦，也第一次体会到了上班日常的疲累。 实在受不了身上的汗臭味，李志贤才非常不情愿的走进浴室洗了澡，洗完澡出来后他唯一的室友还没回来，韩国大学生的夜生活向来丰富，他室友就十分热衷于出入夜店，经常夜不归宿。 李志贤坐在书桌前，吹干了头以后，拿出之前的笔记本，先是把各类信息分类，工作日常和学到的录影经验分开抄到两个本子上，之后拿出手机将今天意外获得的几个艺人联系方式存上去，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找出一个小型便携记事本把号码都备注了上去，打算将这个记事本作为以后专用的艺人联系方式电话簿。 所以事情整理完毕，李志贤躺倒床上，回想起第一天正式工作的经历，兴奋、劳累、意外、惊喜，几种感受一涌而入浮现在他的脑海。 兴奋于终于来到了电视台工作，所有以前好奇的艺人、艺能的神秘面纱都将逐步被自己揭开。 劳累于整日不间断的工作，自从吃完午餐后，他没有得到一丝闲暇，不停奔波于前台后台之间。 意外于mc是Taetiseo三人，以及她们三人的美貌。 惊喜于不经意就收获了不少艺人和经济人的联络方式，也许能为以后作品的宣传产生意想不到的作用。 与Taetiseo三人的碰面并没有被李志贤归入到惊喜的范畴，他不是任何ido1的粉丝，自然不会产生粉丝与偶像见面的惊喜感受，只是惊讶与三女出众的外貌，他甚至觉得与三人的碰面都不如得到一个c咖艺人经纪人的电话来的开心，而他与泰妍在舞台边的意外更是早就被抛出脑海。 实在太过疲乏，没有继续胡思乱想，李志贤很快沉入梦乡。 第二十章 你去吧，夏威夷！ 翌日清晨，李志贤来到日山mBc无限挑战的办公室，他走进门时人已经到齐的差不多了，大约六七名眼熟的员工正围着圆桌而坐。无限挑战几名mc并不算主创成员，所以除了偶尔需要他们参与制作的特辑，一般不会出席这种工作会议。 李道俊pd微微颔与他打招呼，李志贤躬身回应，金泰浩pd正在低头翻弄笔记本，没有注意到李志贤的到场。 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李志贤也拿出笔记本，复习起了昨天晚上金泰浩pd信息让他准备的材料。 “嗯哼！”金泰浩pd见几名主创人员都已就坐，清了声嗓子，然后开口说道：“最近我整理了一下观众留言板的回复，现有不少观众对之前纽约特辑反响很好，希望无限挑战再制作一个海外特辑。我和道俊pd电话讨论了一下，觉得3月份的日程可以空出来，把之前去年洪哲游戏获胜赢到的‘你去吧，夏威夷！’趁势做出来，所以这次会议的第一个议程就是对于三月份夏威夷特辑的讨论。大家可以集思广益，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几名主创人员都在低头沉思，没有急着表意见。李志贤因为是新人，对制作流程还不熟悉，也不可能提出建议。 片刻之后，李志贤左手边的一位女士率先话：“上次纽约特辑只是剪辑成了两期，我觉得这次夏威夷特辑不如直接做成一整月分量的大型企划如何？” 金泰浩pd沉吟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可以。无限挑战很久没做长期特辑了，一直是单独一期或者两期的小型特辑，可以趁此机会做一个四期或者五期节目的大型特辑，提升一下收视率。” 说完，金泰浩pd在本子上记录了下来，定下了日程，接着又张口说道：“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做成四期或五期的大型特辑的话，分量如何填补？”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寂，分量永远是综艺节目最难跃过的门槛，有意思的内容才能剪辑出分量，一时之间众人都没有头绪，不想做出头鸟。 “不如做隐藏摄像机怎么样？” 金泰浩pd也在苦恼中，把一个为期两天左右的行程制作成四到五期的分量，对节目组的创意能力和剪辑能力都是巨大的考验，突然就听到角落位置传来一道清亮的建议声。 抬起头后他就注意到有几名成员正偏着头表情相当诧异地盯着李志贤。 原来建议是他提出来的，金泰浩pd暗自摇头一笑，心想他还是年轻，隐藏摄像机的梗这些年已经被各个节目用烂了，最多只会在是在凑不出分量时才会用出来这个保留招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明显不是这个。 刚想出声指教他一下，李志贤旁边一位女同事已经开口反驳：“且不说隐藏摄像机观众看得会不会产生疲劳感，一个隐藏摄像机也根本出不了什么分量。” “对啊！”对面的另一位同事也开腔说道：“而且几名mc现在眼力见儿很强的，如果被他们现是在做隐藏摄像机，虽然做了那么多年艺能自然懂得配合装着看不出，但是肯定会产生不自然的感觉，会影响放送效果的。” 金泰浩pd见有人替他解答，就没再准备开口，却听到这时李志贤再度出声：“如果我说的是阶梯式的大型隐藏摄像机行动呢？” “哦？”金泰浩pd听到李志贤的说明，生出了好奇心，想进一步听听他的想法：“你先说说看。” 得到总pd的许可，李志贤才把心咽回肚子里去。刚才的一番突然言他其实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一个刚入职两天的新人第一次参加集体会议却想着出风头，可以说完全是职场的大忌。好在无限挑战节目组除了金泰浩pd和李道俊pd两人，多以年轻人为主，对于这些繁文缛节没有太多讲究，刚才的反驳也只是就事论事。 略加思索过后，李志贤出口解释道：“我本人亦是无限挑战的忠实fan，自然清楚传统的隐藏摄像机不可能占有什么分量，甚至会不会被完全剪辑都是未知数。但我所想的隐藏摄像机与传统的模式不同，它的第一步就是直接瞒住所有成员，这样就会避免产生前面所说的露馅后不自然的表现。” 金泰浩pd颔示意他继续。 “第二，传统的隐藏摄像机主要是利用施骗者合伙利用受骗者的不知情，令其不知所措，从而在最后产生悲喜交替的感情，达到获取收视分量的目的。为了摆脱这种一次性的结局模式，我就想到，为何不从一到夏威夷机场就开始，一步一步分层次地通过一系列的契机，以某个成员为基点开始，利用第一个不知情的被骗者再去被动的欺骗第二个成员，依此类推，从而形成一个阶梯式的隐藏摄像机。” 李志贤一气呵成地说出上面一大串分析，这是他以前结合看综艺时的所看所想冒出的想法，脑海中灵光一现就脱口而出，所以刚才在开口后一颗心一直处于悬着的状态，他总是会不经大脑就下意识做出似乎很不靠谱的事。 然而李志贤这么一分析完，金泰浩pd倒是真的心动了，这完全是以前从未有过的隐藏摄像机新模式！ 这个新人还真能偶尔给自己带来惊喜。 创新很新颖，有心知道李志贤是否有进一步的完整计划，金泰浩pd又开口问道：“你说要利用一系列的契机，那这些契机都是什么呢？” 李志贤却是突然尴尬地挠了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是突然想到的idea，还没有想到那么多。” “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是新人，就难能可贵地提出如此有新意的idea。”金泰浩pd先是对李志贤一番鼓励和表扬，接着对场内其他成员问道：“我认为这个模式可行，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嘈杂讨论声中，各成员纷纷与身边的同事探讨李志贤这个idea的操作性。没一会儿，坐在金泰浩pd副座的李道俊自开会以来第一次开口：“我也认为这个创意可行。” 正副boss都话了，即使有异议也没有再言的必要了，何况众人觉得李志贤的创意质量的确很高。 “既然都没有异议，那么夏威夷特辑的第一个环节就定为隐藏摄像机了。”金泰浩pd最终拍板，“接下来该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样自然而然地引起整个所谓的阶梯式的隐藏摄像机了，志贤所说的契机究竟是什么。” “不如以取消夏威夷之旅为赌注，做出一个虚构的surviva1生存战怎么样？” 会议室里又出现一道声音。 第二十一章走出国门，冲向世界 声音的主人却不是李志贤，而是李道俊pd。 “不如以取消夏威夷之旅为赌注，做出一个虚构的surviva1生存战怎么样？surviva1生存战的逐个淘汰的模式刚好符合志贤所提到的阶梯式，以夏威夷之旅为赌注则刚好能表现出成员们的悲喜交替，也符合传统隐藏摄像机的特点。“李道俊pd二度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能坐到无限挑战副pd位置不可能只是依靠裙带关系，他自身的能力同样不容小视，如此短时间内就想到能与李志贤的创意相匹配的模式。 金泰浩pd眼前一亮，眉头微微一挑，显然对李道俊的提议十分惊喜。 “可以，就这么定了。“金泰浩pd没再继续询问其他主创成员的意见，直接做出决定，没有意料到李志贤与李道俊pd的配合如此默契，两人的创意相辅相成，以金泰浩pd多年经验可以预料到这个环节的成功。 “关于隐藏摄像机环节细节上的完善，各位作家回去之后作一份剧本出来，下次会议时交给我。“吩咐完工作，金泰浩pd在笔记本上做下记录，接着开口说道：“还有一件事，志贤之前有提出一个企划，是关于无限挑战推广的一个提议，下面由志贤大致介绍一下。“ 周五晚上金泰浩pd就给李志贤打过电话，就李志贤之前跟李道俊pd提到的无限挑战推广简单的交谈了一番，李志贤又冒出的一些想法让他很惊喜，便让李志贤准备一份报告，周日开会时介绍出来，虽然国际化推广的措施还比较遥远，但仍然可以先给无限挑战主创提前打一剂预防针，同时先在内部看能不能讨论出有建设性的意见。 李志贤放下手中的笔记，定了定嗓子咳了一声，随后沉声说道：“先很感谢金泰浩pd能看重我的建议。我是一个放送界的新人，别说是企划案，到目前为止我连无限挑战拍摄流程都没有掌握的很清楚，所以我只是以一个多年的无限挑战fan的身份来讲讲我的看法。“ 李志贤在正式介绍之前，以自谦的态度先放低身份，入职才三天的新人被总pd点名在制作会议上作报告，这个风头还不是目前他能出得起的。 “先我想说到的是无限挑战的品牌——无挑歌谣祭。自o7年第一届江北公路歌谣祭开始，到目前为止已经举办过三次了，平均每两年一次，歌谣祭似乎成为了无限挑战的一个铭牌。按照惯例，今年在夏天前后应该要举办第四次了，对吧pdnim？“ 金泰浩pd颔点头，确实有这个计划，无挑歌谣祭从第一届开始一直饱受好评话题不断，不可能不继续办下去。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现一个现象，无论是第一届江北公路歌谣祭只有寥寥数位观众，还是第二届奥林匹克大道歌谣祭的几十名观众，再到第三节西海岸高公路歌谣祭的近万名观众，即便到场观众人数不断增多，歌谣祭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但是无限挑战本身的影响力却没有得到多少强化，收视率就是最好的证据。“ 众人听完李志贤的这段说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事实上的确如李志贤所说，无挑歌谣祭规模在11年扩大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观众人数不亚于当红艺人的演唱会，歌谣祭专辑销量也只比当年红透天的bigbang略微逊色，这还是因为销售时间只有不到半个月的缘故，歌谣祭特辑的成绩简直可以用耀眼来形容，连金泰浩pd都了Titter说不愿意从这样的梦里醒来。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另一个事实就是，除了峰值收视率突破2o之外，歌谣祭特辑平均收视率仍与无限挑战平日收视率基本持平。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沉重了起来，李志贤见状心里又是一咯噔，心想不会是自己夸张得严重了吧？急忙解释道：“当然，我不是说歌谣祭特辑不好，歌谣祭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每年的无挑歌谣祭说是当年综艺节目的最高话题都不为过。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从另一个角度，不止在规模上，在影响力上也将无挑歌谣祭提高一个层次。“ 金泰浩pd与李志贤之前还没有聊到那么远，此时同样好奇他有什么新颖的想法，不自觉的出口问道：“怎么提高？“ 李志贤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卖了一个关子：“各位肯定都看过韩剧吧？“ 所有人都点头，包括金泰浩pd，在韩国不可能有人没看过韩剧。 “既然大家都看过韩剧，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有谁知道韩国每年韩剧的出口情况？“李志贤接着问道，不过这次没人再点头，领域不同关心的内容也就不同，连mBc自家的电视剧都不太清楚的他们更别提整个韩国电视剧的出口情况了，摇头的同时很惊讶李志贤竟然连电视剧部门的数据都做了了解，想来不会是无的放矢，于是态度愈认真地看着李志贤，期待他接下来的解释。 但是李志贤的下一句却令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哄笑了出来：“各位别那么好奇地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说会有一种社会精英的感觉，才故意做出的虚势。想知道的同事可以打电话给韩国文化出口委员会咨询一下，想来他们肯定会卖无限挑战一个面子的。“ 李志贤人生中第一次做调节气氛的工作，没想到成果还不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呼一声好险，才接着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韩剧每年出口的情况，但我知道另一个数据，很多国家甚至愿意花钱进口在韩国收视率连1o都破不了的电视剧。原因是什么？那就是韩剧的影响力。“ 李志贤说的这点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同，新闻上也有过报道，隔壁某邻国斥资引进了一部在韩国收视率只有不到7%的电视剧，甚至还大受欢迎。 “说句不过分的话，无限挑战在韩国算是综艺节目中的no.1，各位认可吧？“ 所有人点头，不是自大，而是事实。 “那为什么连收视率末尾的电视剧都能走出国门，而作为综艺节目一把手的无限挑战只能局限在韩国呢？难道真的是综艺就那么不如影视吗？“ 李志贤一问接着一问，最后以反问的形式结束。 没人能给他答案，因为从来没人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我们无限挑战都做到国内的顶峰了，为什么连三流韩剧都能出口，无限挑战却只能守着国内将将过1o的收视率呢？难道真的就是综艺比影视差那么远？ 李志贤替他们做出了回答：“当然不是，如果让无限挑战成员和影视明星走在街头，我可以断定民众对于我们的成员认知度更高。而且更是有无数影视剧排队盼望着能让演员上到热门综艺节目宣传作品，这些都能说明绝对不是综艺真的就比影视差！“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综艺就不能出口呢？“ 第二十二章 熟悉的陌生人 综艺出口国外？ 所有人都被李志贤的想法惊得表情呆滞，这貌似已经不是节目推广上的范畴了吧？ 金泰浩pd同样不是很理解，疑惑地问道：“可这和无挑歌谣祭又有什么关系？” 李志贤意料到了这个问题，一丝不乱地回答道：“如刚才所讲的隐藏摄像机一样，凡事都讲求有个契机，对于无限挑战的出口来说，歌谣祭就可以成为这个契机。 ” “你的意思是……”金泰浩pd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决，再次问道。 “无限挑战演唱会。”李志贤这才讲出了他企划的核心，“大家想必比我更清楚，无限挑战不止在韩国，在整个世界范围的韩饭圈内都有莫大的影响力，尤其是无限挑战歌谣祭，其中的歌曲即便是在国外的各种榜单中都能占有一席之地。很多fans也因为身处国外无法亲临歌谣祭现场特别遗憾。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能在无限挑战影响力最广的几个国家，把所有歌谣祭的曲目融合，举办一场专属于无限挑战的巡回演唱会，从而扩大无限挑战在国际范围内的影响力，进而将无限挑战出口到国外呢？” 终于，李志贤完整了讲出了他的企划，会议室里迟迟没有声音，全部惊讶于他的异想天开，或者说是奇思妙想。 直到金泰浩pd率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只是摇着头，不知是觉得荒唐还是无奈，然后出声说道：“我事先都没想到你竟然规划到了那么远。你所说的企划已经涉及到了mBc海外布局，这已经不是能由我们几个能讨论的问题了。” 李志贤等了半响，听到金泰浩pd的回应，忐忑的内心终于沉下，说不上是低落，更说不上算安心，只是钻研许久的企划被人否决，任谁都难免会有些失望。 “不过你的提议我会整理过后交给艺能局长过目，至于会不会采用就不是我能给你保证的了。” 金泰浩pd接下来的话让李志贤脸上的神采恢复了不少，这至少代表着自己企划的价值被boss认可了，至于后续到底是否能被启用，说实话也不在他的操心范围之内。 讲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这个企划被mBc高度重视，也不可能轮到让他来策划操作。何况李志贤原本的直接目的就不在于这个企划本身，而是想通过这次报告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从而尽快被认可，真正融入无限挑战的群体中去。 之后的会议内容就落于常规，与李志贤的工作没了关联，关于预算、制作费、收视率等方面数据的总结，以及叮嘱接下来几期内容的拍摄注意事项，内容是之前会议就定好的，因此直到最后会议结束，李志贤再也没开过一次口。 金泰浩pd宣布散会之后，在路过李志贤时特意冲他点了点头，跟在其后的李道俊pd亦是满脸欣慰的对着李志贤微笑经过，至于其他无限挑战的主创人员看他的眼神也与最开始不太一样了，李志贤感觉得出里面包含着某些认可的意味，不像是从最开始进组时那种无视的感觉，这令他比得到金泰浩pd的认可更感到兴奋。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知道中国还有个阎罗王的李志贤虽然不清楚这句中国俗语，但他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能否融入一个团体，不在于他与boss的亲疏远近，更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与所有其他团队成员的关系。 就拿李志贤最初提出的隐藏摄像机的提议的例子来说，根本还没等他解释完就有人站出来反驳，虽然的确是就事论事，但同时从侧面也反映出李志贤的地位——被无视。 倘若是一个有资历的成员提出来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一定另有深意，静待下文，李志贤他一个三无新人根本没被放到与他们同等的地位对待。 只是在李志贤表这么一番惊人之言后，没人再会对他有任何轻视的意思，所有人都已经初步接受了他作为无限挑战正式成员的身份了。 创意和能力是决定一个人在放送界能走多远的最关键要素，正如张允石所说，宝藏即便是被埋在沙土中它也仍然是宝藏，总会有被人掘的一天。 ※※※※※※※※※※※※※※※※※※我分！※※※※※※※※※※※※※※※※※※※※※ 最近三个月李志贤过得疲惫而又充实，被无限挑战正式接受之后，所有人都开始有意无意地照顾这个新成员，他自身对节目制作的理解日益加深，Fd的职位同样做的愈顺手。 与无限挑战的几名mc之间因为长时间的工作也逐渐产生情分，不提他们对新忙内多重身份的强烈好奇心主动接触，无限挑战走过近十年的历程，早已成为一个大家庭，团队氛围远不是其他节目能比拟的。 期间朴明秀还真私下叫李志贤出来聚了两次，两人小酌了几杯，聊了聊音乐还有无限挑战的工作和趣事。 李志贤在之后的拍摄中见到了第一次未能碰面的吉，在得知节目组新来的忙内还是位作曲家之后表现的特别兴奋。 不像朴明秀一样，吉是一位真正的音乐制作人，2oo2年就作为韩国著名hiphop组合Leessang的成员出道，之后获奖无数，其专辑的作曲和制作基本上都是由他完成的。 吉与李志贤接触几次熟识之后，看出他的确是位很有才华的新人，甚至带他去参观了Leessang的工作室，可惜的是李志贤没有见到另一位成员gary。 至于其他几位mc，虽然与李志贤在话题上缺少共鸣，却都是心地善良、古道热肠的好哥哥们，经常装作无意间替李志贤和他作的曲子宣传，无奈作品实在太少，知名度过低，很多观众还以为是无限挑战的成员和往常一样做的情景剧，根本没起到多少宣传的作用。 而关于李志贤在音乐中心的工作，要比在无限挑战辛苦许多，毕竟歌谣类节目需要搭建大量的舞台，而且参演艺人众多，大多都要李志贤亲自去协调，每到音乐中心的工作日，李志贤的身体就像被汗水浸透了一般，直到下班回家后都得缓冲好久才能回过神来。 但收获也同样很多，长期从事基础工作，李志贤对于和艺人沟通、舞台构造、现场协调工作做得日益得心应手，连艺人电话簿上都多出许多新名字。 在日山mBc时，因为音乐中心的拍摄每周固定都有和Taetiseo三女接触，每次见面金泰妍都会主动对李志贤点头致意，但也仅此而已，两人的对话只停留在“mc们请到前台待机！”“内！”这两句话，只是偶尔会因为李志贤和Tiffany的玩笑而轻笑出声，仿佛之前的意外从未生过一样。 徐贤则一直是对李志贤保持礼仪的微笑，让人矛盾的亲切而又生分。 只有性格跳脱的Tiffany，每次都会李志贤嬉笑玩闹一番，似是对他印象非常不错，也不知是因为“救”过她朋友一次还是因为暖男的外貌。 总而言之，李志贤的生活逐步走向正轨，唯一令他苦恼的是房子仍然没找好，马上面临毕业，必须尽快找到新住处。 正当这天李志贤在四处寻找房源时，他接到了一通陌生却又熟悉的电话。 “哟波塞哟！志贤xi吗？我是s.m.的黄代表，还记得我吗？” 第二十三章 历史的车轮转啊转 s.m.的黄代表？ 李志贤当然记得他！ 想当初他第初到s.m.公司的时候，接触到的第一个中层管理人员就是这个黄代表。 当时s.m.提出收购他的歌曲，就是那后来被改的面目全非的《jet》，s.m.方的接洽人员正是他这个f（x）的运营代表，合同亦是他和李志贤签订的，李志贤隐约记得他的全名好像是叫黄奇映。 只是，李志贤不明白为何突然之间他会联系自己。 “内，我当然记得黄代表，当年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合同还是和黄代表签的，怎么会不记得您。“ 听出李志贤意有所指，电话那头明显有些尴尬，只是出“啊，内！“的回应声，勉强呵呵地笑着。他是知道s.m.对李志贤做出的龌龊事的，尽管不是他做出的吩咐，但身处当事人的公司，在道德层面上免不了要矮上一节。 “不知道黄代表联系我有什么事呢？“电话对面陷入沉默之后，李志贤主动开口问向黄代表。 “啊！“黄代表这才从尴尬中晃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有正事，“不知道志贤xi下午有没有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约志贤xi出来喝杯咖啡。“ 喝咖啡？ 这种明显的借口除非傻子才会相信。 通过上一次经历见识到了s.m.无耻，李志贤现在对这家公司相当抵触，他与黄代表也远没有到能单独喝咖啡的情分，于是语气冷淡地拒绝到：“喝咖啡就不必了吧，我下午还有事，黄代表有什么事直接在电话里说清楚就好了。“ 一回生二回熟，尴尬了一次之后再被打脸拒绝，脸就不会那么疼了。 黄代表没有在意李志贤的语气，意料到了他的拒绝，换作是自己也会如此，没再故作客气，直截了当地问道：“或许《net》的作者是志贤xi你吧？“ 《net》？对自己的作品，李志贤不可能不熟悉，即使有很多同名歌曲，李志贤仍然立刻就知道他指的是哪歌——《net》就是那李志贤被国外音乐公司买去使用权的歌曲，他本人根本不可能有国外的渠道，当初他还怀疑可能是zico私自帮他投出去的。 听闻黄代表问及这歌，李志贤心中一动，隐约猜出了他邀请的目的，但语气不变地回答道：“如果黄代表指的是Lizpri》的话，作者的确是我。“ 见李志贤承认，黄代表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还好没找错人，刚开始联系到原唱公司的时候，对方告知这歌作曲不是他们创作的，版权也不在他们手中，作者是一名叫做JihyunLee的韩国人。 除了邮箱以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关于此人信息的s.m.公司，收购版权的工作顿时陷入了停滞。 一次偶然的机会，s.m.的一名员工在与黄代表在聊天中透露出了一个消息着实让他欣喜的同时又很不确定：“JihyunLee？不就是李志贤？去年f（x）和少女时代专辑不就收了两李志贤的歌吗？“ 然而据他所知，李志贤只是一个新人作曲家，不可能有任何海外经历，他怎么可能与国外音乐公司牵扯上的呢？ 会不会不是同一个人？ 抱着强烈的怀疑心态，黄代表才打通了这个一年前李志贤留下的电话。 得到李志贤的确认后，黄代表内心被惊讶的无以复加，公司当年就是看在他只是年纪轻轻的新人作曲家比较好欺负，才敢黑掉本该属于他的版权，完全想不到他还有能被国外音乐公司购买的作品，难道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 隐藏住内心的想法，黄代表惊喜地说道：“是志贤xi就太好了！我们可是苦苦寻找这歌的作者好久了。没想到竟然是志贤xi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志贤xi的作曲天分果然还是那么出色！“ 李志贤没有把对方的恭维放在心上，经过一年的磨砺，早已不复当年的懵懂无知，不想再费口舌，直接开口说道：“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黄代表不用再客套，有什么事直接讲清楚吧。“ 再一再二不再三，啪啪啪被连打三下脸，若是普通人早该恼羞成怒了，但s.m.公司的厚脸皮又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除了刚开始的尴尬，黄代表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窘迫：“不知道志贤xi是否肯将这曲子的使用权转让给我们s.m.公司？“ 黄代表终于讲出了此行的目的，与李志贤的猜测完全一致，果然是又看上了他的作品。原本黄代表是想收购完整版权的，看到李志贤态度如此抵触才临时改口只提出了收购使用权。 回想起上次不愉快的经历，李志贤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没人喜欢不讲诚信的合作伙伴，脑海中回绝的“啊捏哟“连啊字都还没出声，李志贤心弦却又是一动：这会不会是我的一次机会？ 把尚未说出口的“啊捏哟“三个字收回腹中，没有直接拒绝，语调生硬地装出强势的态度说道：“又？难道黄代表还想让我再体验一次去年的教训吗？“ 黄代表闻言，急忙做出表态：“志贤xi放心，绝对不会出现之前的那种情况了！“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s.m.公司除了股票，似乎没有别的什么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接着李志贤话锋一转：“不过黄代表倒是一位不错的长辈。“ 李志贤说的是在被s.m.公司坑过之后，黄代表看到李志贤稚嫩脸庞上失落的神色，想到自己比他年长不了几岁，心中不忍，私下请李志贤吃了一顿饭，还给了他一些人生建议。 黄代表心中掠过一丝宽慰，叹道李志贤果真不是一个忘本的人，还记得当初自己的善意，于是转换思路向李志贤说道：“那不如就当陪我这个长辈随便聊聊吧。“ 原本就动了心思，李志贤顺水推舟地故作迟疑道：“可是……我下午还有工作。“ 黄代表转而提议道：“没关系，晚上也可以的，不如晚上一起吃饭吧！“ “既然黄代表都这样说了，再推脱就是我太矫情了。“ “那我们晚上6点钟在江南s.m.总部门口见面？“黄代表想表现出诚意，特意要请李志贤在价格昂贵的江南区吃饭，又担心他不清楚位置，便提议在s.m.公司门口会面。 “没问题。“ “那我们晚上再见。“ “好的，黄代表。“ 得到李志贤肯定的答复，黄代表主动挂断了电话。 李志贤收起电话后，站在原地不动怔了好一会，脑海中不断把《net》与s.m.旗下艺人的风格匹配，顷刻之间就得出了答案，已经猜出s.m.是在为哪位艺人所忙了。 “历史的轮回吗？“ 第二十四章 机会 傍晚五点三刻，李志贤准时出现在江南区s.m.总部的门口，他最讨厌迟到，所以每次约会总会提前不少时间到达约定地点。≧ 由于是学校放学后的时间，s.m.公司门口出现了一些穿着校服的男女徘徊在周围，狎鸥亭附近没有学校，很明显她们是特意赶来等待艺人的学生追星族。 看到李志贤的出现，暖男的外形在这群女学生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见李志贤面生还以为他是s.m.新招的练习生，纷纷驻足打量起来，有些大胆的女生甚至远远地拿出手机拍照留念。 李志贤打过电话告知黄代表，自己已经到达s.m.门口，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一辆现代轿车从s.m.门前驶出，缓缓地停到他身前，车主摇下车窗，果然是黄代表。 “黄代表看起来事业展地很顺利啊，一年不见，私家车都有了。“李志贤很惊讶，本以为两人要一路步行。 “呵呵，分期付款，还没还清呢！”虽在自谦，不过语气中却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感。在韩国，以他这个年纪能独立负担起一手轿车的年轻人非常难得，私家车同样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志贤xi，先上车，我们到地方再慢慢叙旧。”s.m.公司有规定，私人车辆不宜在公司门口停留时间过长，黄代表催促李志贤赶紧上车，等到预订好的餐厅再慢慢聊。 上车之后，李志贤打量了一番车的内置，他不懂汽车，但凭感觉猜测他的车应该在两千万左右的价位，心中暗道他在s.m.公司的地位果真提高了不少。 之前虽然也叫代表，但就像是商务公司有无数销售经理一样，在s.m.内部少说也有几十名代表，待遇与实权亦是天差地别。 李志贤还在私自揣测着，黄代表这时开口询问道：“志贤xi，日本料理吃得惯吗？“ “我不挑食的，黄代表您选地方就行了。“事实上，李志贤对日本料理很不感冒，日本料理有名的都是生鲜、寿司一类的生食，他一直觉得吃那么多生食绝对无条件会闹肚子。但是对方主动提议肯花钱请客吃高价料理，挑食拒绝实在显得太不懂礼数了。 黄代表开车带着李志贤在江南疾驰，十分钟之后，来到一家日本料理小店，店的造型很是别致，完全是仿照日式建筑风格建造的独户小楼，周围空出的空间是店主人种植的花草植物。 还没进门李志贤就断定这家小店的食物价格必然不菲，因为竟有人会用如此高地价的大空间建一间这么有特色的料理店，要知道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江南。 感受到黄代表的决心，也看出他的急迫，李志贤心中不禁更有底气，愈表现地沉稳起来。 “志贤xi有什么喜欢的菜品吗？“ “说实话，我基本没怎么吃过日本料理，黄代表帮我选清淡点的就好。“ 黄代表点点头，招手呼唤店主：“社长nim，一个寿司拼盘，两份三文鱼刺身，一瓶清酒。“ “一会还要开车，喝酒没关系吗？”李志贤见他点到酒水，连忙拉着他的手臂劝阻。 “清酒度数很低，没关系的，实在不行大不了叫代驾。“ 黄代表要的是大瓶的清酒，李志贤进门时看到入口处的展示，活像是小水桶那么大，即便度数不高，但那么大一瓶下去，任谁都得醉意横生。见黄代表态度坚决，顿时明白他是打算在酒桌上定乾坤了。 李志贤心中有底，丝毫不慌，松开了手。 这种生意永远是卖方市场占优势。 菜品上齐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两个男人喝酒，一瓶清酒很快就见底，这时黄代表才开始缓缓步入正题。 “志贤xi就不能把版权使用权转让给我们吗？我负责的f（x）马上就要回归了，现在主打曲还没定下来，公司还是只肯用一原创，一翻唱做主打歌，我费尽心血才找到这贴合f（x）风格的曲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黄代表状态已经有些微醺，急切的话语中还带着哀怨。 终于等到他的恳求，李志贤精神一震，咬了咬舌尖，强行让疼痛感使自己保持绝对的清醒，即便是心里已经意动，也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争取更多的话语权，不能再像之前一样任人摆布。 同样装作微醉的模样，口带不满地缓缓开口说道：“不是不想帮，实在是s.m.欺人太甚，让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一个作曲家连自己的作品都不能署名，黄代表，换做是你，会不会感到心灰意冷？“ 黄代表此时即便处在醉酒状态，还是直起了身体，一手握着李志贤的手，一手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道：“今时不同往日了，之前我只是底层员工没有话语权，现在我已经成了代表室长，只要不触及公司利益底线，志贤xi你放心，我可以保证给你作词家和作曲家应有的一切待遇！“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李志贤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但只有这些还不够，继续装作不放心的模样说道：“不是我不相信黄代表，但你也只是s.m.的员工，万一中途再有人突然插手进来号施令，我岂不是连理都没地方说？“ “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条件我们可以在合同中列明，录制歌曲时我也尽可能跟在身旁，绝对全力维护志贤xi的作曲家权益。“不知是不是早有准备，李志贤疑心的话语刚落，黄代表马上毫不迟疑地立下保证。 听到这，李志贤才算初步放下心来，没有公司的许可，黄代表个人不可能做出如此彻底的保证，况且还有合同约束。 上次虽然同样有合同，但是除了合同性质和金额等法律规定的主要事项，再没有其他任何保证李志贤利益的条款。 无论多蠢的人也不可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李志贤绝不容许自己在合同上再吃一次哑巴亏。 安心后的李志贤干掉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单手回握住黄代表的手，坚定地说道：“那我就相信黄代表你了！“ 黄代表的手同时用了用力，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两人喝完最后一口酒之后，李志贤就打电话帮黄代表叫了代驾。两人意识虽然都还算清醒，但面色潮红，继续开车肯定不太合适。 先把黄代表送回家后，李志贤才打车回到了学校宿舍。 刚回房间，李志贤第一时间就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酒席过后身体热，这时冲个热水澡很有利于酒精的排放和蒸。 在浴室中，李志贤忍不住跳了几圈，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一切的行动都显示着他内心的兴奋和喜悦。 最后怀着畅快的心情，李志贤躺在床上，接着酒劲很快沉入梦乡。 zzzzzZZZ。 第二十五章 五年之期 （求每天能攒够15个推荐~） 第二天一大早，李志贤收到了黄代表的短消息，看起来昨天他在日本料理店说的也不全是醉话。 短信内容是向他询问签约的时间。 李志贤在战略上虽然表现得不疾不徐，但心理上的迫切程度说实话并不比黄代表少多少。 已经近一年没有作品拿出手的他急切渴望有一作品能在韩国市场问世，即便是翻唱曲，也能给他焦躁不安的内心以一缕慰藉。 两人通过电话约定中午签订使用权转让合同，地点就定在了s.m.黄代表的办公室。 没有担心身处s.m.主场会不会对自己不利，相比于签合同的地点，李志贤更关心的是合同内容是否真能如黄代表所说，注明他的所有作曲家的权益条款。 轻车熟路，李志贤一路来到了s.m.大楼，因为提前有预约，前台人员直接带着他到了黄代表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两人简单问候过后，面对面坐了下来。 黄代表没多说话，他知道李志贤现在最关心的是什么，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事先拟好的合同缓缓推到他的面前。 李志贤双手捏着合同的两角，眼神无比认真地逐字逐句审视着合同，终于在第二页看见了甲方，也就是s.m.公司的承诺： 1.乙方将歌曲使用权与改编权出卖给甲方，由乙方享有歌曲的最终解释权； 2.乙方在合同期间享有对歌曲制作方面的主导权，甲方非因利益严重受损不得无故干预； 3.乙方保证在一个月内完成编曲，并有义务协助歌曲录音及拍摄工作； 4.………… 李志贤通读完合同之后甚至产生了错觉，条件太过优越以至于认为这绝对不可能会是s.m.会作出的让步。 不提酬劳部分，单看到这些由他享有的决定权，李志贤现在宁愿不要报酬都想把这歌交给s.m.制作。 s.m.公司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很是怀疑地向黄代表问道：“我想问一下，这时黄代表预起草的合同还是s.m.公司给定的合同？“ 黄代表则是理解得露出一抹无语的虚笑，他又何尝不清楚自家公司的处事作风，这些对s.m.来说优越到不像话的条件都是他竭尽全力替李志贤争取到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想干了，敢拿假合同给你。“ “那为何……“娱乐圈的人没人不知道s.m.的苛刻，尤其是吃过一次亏的李志贤。 “为何突然肯放权给你？“黄代表替他补充完剩下的疑惑。 李志贤点头，他不可能知道内情。 黄代表却突然问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古怪的问题：“志贤xi知不知道f（x）是哪一年出道的？“ 李志贤摇了摇头，从未特意关注过ido1组合，除了国内几个顶尖团体外，他对ido1知之甚少。 “是2oo9年。“随后又听黄代表缓缓道出隐情：“算上今年，f（x）已经是出道的第四个年头了，但她们的人气却始终处于半温不火。面对即将到来的五年之期，今年可以说是她们最关键的一年，所以哪怕只是一个翻唱曲，我也一定要让她们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说到这，李志贤瞬间就明白了黄代表煞费苦心的原委，理由不难猜，就是ido1组合的五年魔咒。 虽然很多报道称ido1组合的五年魔咒早就被破除，诸如少女时代、superjunior、kara等等，娱乐圈过五年寿命的组合已经不胜枚举。 但李志贤很清楚，根本不是什么五年魔咒被破解了，经济公司内部的五年制约仍然存在，只是换了一种形式而已。 一般ido1组合如果在五年内依然达不到公司制定的盈利预期，即便双方再签约，条件和资源跟其他知名艺人相比则完全是天差地别。 f（x）今年是出道第四年，算上今年这张专辑，明年应该还会再一张，若是成绩还是不能达到预期，以f（x）如今的人气地位，不出意外与s.m.再续约肯定没问题，只是在资源安排上相比其他组合必然会出现某些倾斜。 黄代表是在尽力为f（x）找寻出路，也是在为他自己找寻出路。 李志贤很理解他的心情，他自己何尝不是在苦苦寻找出路？ 不疑再有他，目光全神贯注地再次一条条复查过合同，确认的确没有问题后，在乙方一栏重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黄代表随后同样在甲方一栏签署上自己的名字。 至此，李志贤又一次和s.m.绑在了一起。 只是，这一次事情的进展又会如他所愿吗？ 同样在s.m.办公楼，画面的另一边。 “咦？泰妍你看那边办公室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影是不是有些眼熟？“ Tiffany正和金泰妍走在公司走廊，看到远处有个男人正在和公司某位室长聊天，身影隐约眼熟，于是向身旁的金泰妍询问道。 金泰妍眯着眼睛注视了好一会儿，奈何今天出门她没带隐形眼镜，看东西一直很模糊，这个距离对她来说实在太过遥远，以至于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看见几层重影，便摇头放弃，对Tiffany说道：“可能是哪个公司练习生后辈吧！“ 虽然看不清模样，但身型看起来很年轻，外形似乎也不错，便猜测应该是公司的储备练习生。 Tiffany执拗的性格却又涌了上来，不甘心地对金泰妍叫起来，就连台词都似曾相识：“怎么可能！公司的男练习生我都认识，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分明是在哪里见过的！“ “呀，你的好奇症别再犯了好不好！整个会议就剩我们俩没到场了，你还有闲心好奇别人！还有，都说过你多少次了，和公司的异性练习生别走那么近，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怎么办！“金泰妍说的会议是指为了少女时代马上要举办的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唱会，今天所有相关人员都必须参加的正会。 时间紧急，见她竟然还有空关心别人，金泰妍教训起了不知悔改的Tiffany。 “金泰妍，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睡懒觉我好心跑去叫醒你，你现在还倒在床上做大梦呢！“听到金泰妍竟敢大言不惭地教训她，Tiffany直接进入暴怒状态数落起她的劣迹。 面对质问，金泰妍完全不知羞耻的摆摆手转移话题说道：“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快走吧，别让她们等急了。“话罢，拉着Tiffany的胳膊就走，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 “呀！呀！“两人打闹的声音渐行渐远。 李志贤签好合同要离开s.m.，与黄代表在门口随口聊了几句，听到一阵吵闹声，好奇地朝走廊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现，转身又与黄代表寒暄道：“等专辑录完，我再坐庄请黄代表好好吃一顿，感谢黄代表的照顾。“ 正事办完，黄代表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面色轻松下来，笑容和煦地对李志贤说道：“好，等工作忙完我可一定要好好宰志贤xi一顿，到时可别心疼钱包啊！“ “当然不会！我也还有工作，就不打扰黄代表了。咱们一周后见！“ 李志贤与黄代表道别后，刚出s.bsp; 今天事实上是音乐中心的录影日，早上忙完那边的工作后特意在中午向pd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才匆忙赶到s.m.签合同的。 虽然签约可以约在其他日子，但抱着早签早踏实心理的李志贤还是希望能尽快确定下来。 第二十六章 骗子李志贤？ （今天多一章，最近感觉有些进步，前二十章重新修订了一下，文笔和逻辑都通顺了不少，看过的朋友有兴趣的话可以再看一下~） 幸好没有很堵车，李志贤在一点之前及时赶回了日山mBc，看到正式彩排还未开始，心头才松了口气。带上耳麦，听着耳麦里宋pd传来的吩咐，李志贤逐渐忙碌了起来。 “志贤，通知第一组艺人嘉宾彩排。“ 听到与以往不同的吩咐，李志贤疑惑地问道：“pdnibsp; “今天几名mc会晚到一些，先让歌手彩排吧！“耳麦里宋pd对李志贤说出了改变彩排顺序的理由。 “内，我知道了！“ 是有事了吗？平时录制也没有很多交往，除了Tiffany经常与他有些互动，略微苦恼了一下后，李志贤就将此事抛诸脑后。 “志贤，等台上的歌手彩排过后，去待机室把bsp; 李志贤正在舞台上替彩排的歌手说明舞台安排，宋pd又做出指示。 “内！“看了眼时间，3点36分，离正式直播只有将将过半个小时，mc这才姗姗来迟。匆忙跟台上的新人歌手讲解完注意事项，李志贤跑向后台bsp; “mc，请尽快到前台做最后彩排！“ “内！“ 一阵“叮叮当当“杂乱的声音过后，Taetiseo三人出现在李志贤的眼前。 无论怎么看都还是感觉很惊艳啊！李志贤心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一起录了两个多月的节目，每次录影三人的造型都会有所改变，因此每次都能给他带来全新的感受。 或许是解决了心头大患心情不错，李志贤主动问起了Tiffany：“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 听到李志贤主动交谈，Tiffany还挺高兴，眯着笑眼回答道：“下午到公司开会了，马上要少女时代世界巡回演唱会，很多工作要布置。对了，等演唱会日程确定下来之后，国外我就不说了，尔场志贤xi一定要来支持我们少女时代哦！“ 李志贤同样笑眯眯地回答道：“好，到时我一定买最前排的票去为少女时代应援，如果Tiffanyxi看到我的话可别装作不认识我！“ “在演唱会要是看到志贤xi的话，我一定会最热情地和你打招呼的！“Tiffany单手举起拳头对他做出了保证。 对话就此结束，李志贤转身前去，为几名mc清开道路，忽然身后爆出一声惊呼，吓得他急忙转身，以为生了什么意外，跟在他身后的徐贤同样回头。 不止是他俩，金泰妍也被惊得抬起了头，双目睁大，下巴向上抬起，嘴巴撅成倒半月的样子，完全是一副收到惊吓的表情包模样。不过，她却是一头撞在了走在她身前的Tiffany身上。 “我记起来了，泰妍！下午我们在公司看到那个人就是志贤xi！怪不得总感觉眼熟！“惊呼声正是Tiffany出的，原来她现眼前李志贤的背影刚好对上了下午在公司走廊看到的那个人，性格执拗的她终于解除了心中的疑惑，惊喜异常，以至于停下了脚步，刚好被身后的金泰妍撞上。 看到一惊一乍的Tiffany，金泰妍此时则是一头雾水：“什么公司的什么人？“ “下午在s.m.的时候啊！我说看到有个人影看起来很熟悉，想不起是谁，问你你还说是公司的练习生后辈。“ 金泰妍这才想起来，下午的确有这么一个小插曲。只是当时没带眼镜，距离又远，完全看不清，就随口敷衍她了一句。 随后又产生了好奇，这个李志贤到s.m.干嘛？而且今天还是录影日，他哪有时间跑去远在江南的s.m.？ 金泰妍还在纳闷，旁边一脸急不可耐的Tiffany已经开口问道：“志贤xi，你下午去过我们公司吗？“ 李志贤心中纳闷她是如何知道的，不过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如实回答道：“内，是去s.m.公司有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了吧泰妍，我就说是眼熟的人，你还总是和我打岔！“随口埋怨一句后，又对李志贤问道：“志贤xi你到我们公司干嘛？“ “去签个合同。“ “签合同？什么合同？mBc要和我们公司制作什么节目了吗？“好奇宝宝Tiffany再次问。 “啊捏哟，不是mBc，是我个人去签合同。“ “个人合同？难道志贤xi要加入s.m.？“ 听到这，金泰妍也禁不住心中的好奇盯着李志贤，就连一向沉默淡然的徐贤都转头望向李志贤。 应该是没看到这些眼神，不然李志贤肯定不会表现的那么淡然，只是迟疑了片刻就告诉了她们真相：“我在mBc呆的好好的，干嘛要去s.m.，又不是出道做艺人。是去签个作品合同。“ 作品合同？ 如果是在游戏世界，可以看到三女头上同时噔噔噔冒出三个问号，满脸疑问像是任务标记一样——你一个Fd能有什么作品？ 猜出她们三人内心的疑惑，李志贤接着解释道：“除了mBc职员的身份，我还是个作曲家。“ 作曲家？？ 三人比得知真相之前更加吃惊。 怎么可能有人会想到他的这层身份！ 宁可相信他是练习生都不会联想到他还是一位作曲家！ 要知道，作曲家和作曲爱好者可不同，能称为作曲家的只能是真正有作品布并得到市场认证的才可以，而且能和s.m.签合同，显然不是一个作曲爱好者能达到的地步。 难道，他还真是一位很有水平的作曲家？ “能不能冒昧问一下志贤xi，有什么比较有名的作品吗？“ 这次开口询问的不是好奇宝宝Tiffany，而是自舞台意外后一句话都没和李志贤说过的金泰妍。 又要被人揭伤疤了，李志贤无奈地叹了口气，直视了金泰妍的问题：“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写出来过名曲。“ 三女顿感失望，心中同时了然，也是，如果有成名曲的话又如何会来电视台工作呢。 “不过，“李志贤话锋一转，“少女时代新专辑好像有叫《浪漫街道》的歌吧？“ 为什么要提到新专辑？新专辑的歌曲她们作为表演者当然一清二楚。 难道…… 三女心中同时一惊，有了猜想。 “事实上那歌就是我作曲的。“ 听到李志贤说出与她们的心中预想一致的台词，三人齐齐怔，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开口，嘴巴微张默默地跟着李志贤往前台走。 虽在聊天，几人也一直在往演播室的方向赶路。 “不对啊！“正在电梯上时，又听见Tiffany一声咋呼：“如果我没记错，作曲人名单上没有叫李志贤的吧？而且如果志贤xi是这歌的作曲人的话，录歌的时候肯定会在录音室见面的吧？“ 她一直很喜欢这种气氛浪漫的情歌，专辑里的这歌刚好狙击到她的取向，所以在录音时特别用心。 刚才太过惊讶，没有深想，这会儿回过精神之后突然想起，似乎作曲人一栏上的作曲家的名字没有李志贤，而且在录音时自己分明也没见过他。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没注意到突然愣神的Tiffany，金泰妍和徐贤听到她的疑问后，也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对啊！不说作曲人名单，录音时作曲人肯定要在录音室指导监督的，可却没有人见过他。 难道，他是在骗我们？ 两女同时目光炯炯地盯向李志贤。 第二十七章 告别聚餐 （惯例每天求日均十五张推荐！） “叮！” 叮的声音自然不会是两女眼神出的激光，而是电梯到了。 只是面对两人的怀疑，李志贤也不可能讲出真相，怕她们不相信是一方面，更主要是顾及到对方s.m.旗下艺人的身份。 s.m.再无良也是别人自家事，但一个外人在她们面前谈论起自家公司的无良就太不懂礼仪了。 面对质疑，李志贤还在闭口不言，却听到Tiffany又是一声惊呼。 “三打白骨精啊你！咦？白骨精是谁？”李志贤暗自腹诽她的大惊小怪，又好奇她惊呼的原因。 “我终于知道第一次见到志贤xi就觉得很面熟的原因了！” 李志贤和徐贤不清楚她这番话是从何而来，只有金泰妍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Tiffany转身向两位队友解释道：“当初录音时，我被制作人叫出去还记得吗？” 两人相继点头，当天录音的时候Tiffany患了轻感冒，喉咙有些沙哑，队友们都很担心她因为嗓音问题被训斥，那是她第一次出现这种意外，所以记的很清楚。 “那天出去后，室长问我嗓子怎么回事，口气有些严厉，我感觉很委屈想哭，看到旁边角落有个男的站在角落皱着眉头特别冷漠地看着我，就觉得他好讨厌，我都委屈成这样了他还一脸厌恶的表情。回去之后就和泰妍说了几句，泰妍还替我恶狠狠地盯了他几眼。” Tiffany说起过往，金泰妍逐渐回忆起是有这么一个插曲，但是记忆中的片段依然模糊。 难道说，李志贤就是那个讨厌的男人？ 李志贤被Tiffany说的窘迫不已，虽然当时距离签合同已经过去近一年，但是合同效力还存在，迫于合同要求他不得不去s.m.协助录音，所以全程都是黑着脸，恨屋及乌连少女时代成员也没给好脸色。 金泰妍不确定地眼神望向Tiffany，后者轻轻点了下头。 这么说来，李志贤在录音时是有来录音室的，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他真是这歌的原作者？ 心中莫名地开始有些相信了他的说法，两个多月以来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不可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但他的表现却有目共睹--热心、勤奋、礼貌、单纯，尤其是当初差点摔落舞台，他接着自己的身体两手却如僵尸一样，生怕占到自己的便宜，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像是喜欢吹嘘的性格。 不得不说，第一印象真的太重要了，正是由于当时有些傻乎乎的“礼貌手”，李志贤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了许多正面印象分。 金泰妍还想张口求证什么，听到李志贤耳麦传来pd的呼呵声：“志贤，怎么回事？mc怎么还没到场？” 原来几人聊到入迷，不知不觉竟忘记了彩排。 “内，pdnim，已经到门口了，马上就进场。” 然后李志贤就匆忙催促起三人，叙旧是小，耽误了节目录制可就是大事了。 目送Taetiseo三女进演播厅后，李志贤又跑往后台，还要与各组艺人确认出场顺序，马上就是直播时间了，还得抓紧时间完成。 只是李志贤转身离去，最后金泰妍在尚未进门前回头望向李志贤背影的一抹莫名的目光，他肯定是看不到了。 ※※※※※※※※※※※※※※※※※※※※※※※※※※ 两个小时后，直播顺利完成，虽然几人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mc彩排时只匆匆进行了两分钟就下台了。 不过三人已经是主持了一年多的老手mc，直播前充分调整好各自的状态，奉献出一场完美的bsp; 忘记说了，少女时代终于等来专属于自己的世界巡回演唱会，为了全力备战，公司决定让三人从音乐中心下车，今天就是她们的最后录制。 晚上6点录影结束后，音乐中心一行二十多人为了Taetiseo的告别聚餐来到日山的一家烤肉店。 李志贤率先找到一个靠角落的位置。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性格原因，无论在哪，他都喜欢往角落里钻，聚过几次餐后，节目组的前辈们就都知道忙内的这个怪癖好，而且除了他没别人喜欢角落的位置，于是每次聚会都默认把角落留给他。 李志贤刚一入座正在脱外套，座位都还没暖热，就听见两道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近：“欧尼，马上演唱会了，经纪人oppa说了晚上尽量不要吃肉不要喝酒，但是在烤肉店聚餐我们却不吃肉，会不会不太礼貌啊？” “没关系，我们找个角落坐着就不会有别人注意到这边了。”另一道糯糯的声音提议道。 “嗯，一会等所有人员入座后，拜托下同桌的员工不要声张就好了，如果是少女时代的fan的话，可以跟他合影让他……呃。” 对话中止，说话那人的脚步停在方桌前。 从听到这几道声音时起李志贤就分辨出了她们的身份，要开演唱会的除了少女时代的三女还会有谁。 而第一个叫欧尼的只可能是徐贤，后面使小聪明的是机灵古怪的Tiffany，最后细心的那个就是金泰妍。 李志贤没想到会这么巧，几人同时选到了角落的位置，他本就想刻意避开三女，晚上在去演播室路上的那段对话让他有些尴尬，只打算在最后做一番道别。 金泰妍也没料到会有人提前占好角落的位置，前一秒还在商量怎么贿赂，后一秒却就被识穿，停在桌前犹豫是不是还要坐进去。 粗线条的Tiffany可没她这些顾忌，看到李志贤反而更高兴，噌的一下就从金泰妍身边掠过坐到了他旁边，脑中仍对他有困惑，这么好的能满足好奇心的机会她可不想放过。 “志贤xi刚才听到了吧？一会千万别声张出去啊！”永远自来熟的她毫无和李志贤客气的意思。 “内！”李志贤亦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且人家说的也是事实，遂起了玩笑的心思：“那我不声张的话是不是就能得到与少女时代的合影了？” “当然可以！我们本来就是亲故嘛！”随后还招呼起了停在原地的金泰妍和徐贤：“泰妍、徐贤，你们站着干嘛，快进来坐啊！” 两女对视一眼，金泰妍向徐贤点点头，率先坐到了里面的座位。 全都入座后，Tiffany转身向李志贤突然提问：“志贤xi想要谁的合影？”虽是疑问句，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他的嘴巴，似乎从他嘴里如果说出其他答案就要遭殃。 李志贤苦笑，怎么女孩子都喜欢问出这种“答定你（答案已经定好，你只需要说出来就好了）”的问题，反应并不愚钝，但即将离别以后再难碰面，有心要逗逗她，装作苦恼的样子说道：“嗯…要谁的好呢？漂亮的允儿、冷艳的Jessinety、好身材的秀英、直爽的孝渊、清纯的徐贤、charisma队长金泰妍、还是健康的yuri呢？感觉都想要啊！”唯独没有提到Tiffany。 “呀！” 第二十八章 序列整理 （求每天给够15个推荐谢谢各位的支持 “呀！“ 刚开始还在认真听李志贤回答的Tiffany，越听越不对劲，最后终于冲他叫了出来。 金泰妍和徐贤见状，忍不住捂嘴轻笑，之前都没现看似单纯的李志贤也能这么坏。 目的达成，李志贤再也装不下去，弯着嘴角笑起来。 看出他在故意逗自己，把两位成员都逗乐了，Tiffany被感染的同样傻笑了出来。 这时李志贤才转口安慰道：“但是我最想合影的当然是美丽温柔的Tiffanyxi了。“ 转嗔为喜，心道他还算有眼色，却听李志贤停了两秒后又补充一句：“谁让我少女时代只认识你一个，还得靠你帮我要其他成员的合照呢！“ “呀，李志贤！“ “你又冲我叫＇呀＇，还直接喊我名字，我比你大好不好！“李志贤无奈地说道。 “mo？你比我大？怎么可能！“Tiffany一脸惊愕，正在看菜单的金泰妍和徐贤同时抬头，不敢相信看着像刚成年的李志贤会比Tiffany还要年纪大。 “怎么不可能，我是89年4月的，你是8月的吧？按道理你应该叫我一声oppa的。“李志贤看着菜单，头也不抬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道。 “89年3月？你和泰妍是同一个月生日呢！“Tiffany惊讶于两人生日如此巧合，金泰妍同样一愣，还真是巧合的不像话呢！ “同月生日？“李志贤神情愕然，他真不知道两人生日还是同月。从不关注ido1的他，知道少女时代，也知道九名成员的名字，但要求他还知道几人的详细信息就太强人所难了，连Tiffany的信息都是认识之后关系不错才特意去查到的。 “对啊，泰妍是3月9号吧？你是几号生日？“ 见Tiffany问起生日，李志贤下意识回答道：“我是3月22号。“ “比泰妍还小嘛，我都直接叫泰妍名字的，你一个男人还讲究那么多，真是的！“ Tiffany皱眉不满地跟他抱怨，随手还拍了他一下。 李志贤一顿，随后点头开口：“内，我知道了，美英xi。“ “呀！你成心想气死我是不是！“Tiffany听到李志贤竟然叫她美英xi，一股火气直冲脑门。 “kekekeke！“ 笑声是金泰妍出的，作为闺蜜的她非常清楚，Tiffany最讨厌别人叫她的本名了，之前因为韩语里美英（miyoung）和海带(miyok)音极为相似，有人给她起了绰号叫黄海带，还专门做了一rap，气的她好长时间都一直闷闷不乐。 微微一笑，李志贤叫来服务员点了几盘蔬菜，要了四杯温水，连碳酸饮料都没点，显然是为了照顾三女。 感激地目光投向李志贤，猛然想起傍晚还未结束的对话，于是Tiffany又偏头开口问道：“志贤你真的是《浪漫街道》的作者吗？“ 经过一顿玩笑，关系再次被拉近，作为敬语的xi字被Tiffany省去。 李志贤拿着水杯的手倏地一顿，停了一秒后把整杯水干掉，舒了一口气才开口：“事实上，那歌是我们学校教授布置的圣诞作业。“ “学校？你还在上学？“三人感觉李志贤像是一个谜团，揭开一层身份又会多出一层其他的身份，越来越令人好奇。 李志贤点头回答道：“嗯，我是延世大学作曲系大四学生，还没毕业。“ “延世大学？“三人眼中多了一丝敬佩的意味，尤其是徐贤。知识在任何国家都是受尊重的，东国大学虽然也不差，但李志贤能在与尔大学和高丽大学齐名的延世大学念书，很能证明他的勤奋。 “你说是你的圣诞作业，是什么意思呢？“消化好李志贤的新身份，Tiffany再度回到最初的问题。 “我们作曲系的教授经常会布置作曲作业，《浪漫街道》就是前年圣诞节前我为了完成作业做出来的歌曲，之后经过改编就卖给s.m.了。“ 李志贤不疾不徐地讲出了这段历史。 “既然你是作者，那为什么作曲人没有你的名字？“ Tiffany问题问出好久，都没有等到李志贤的回应，以为他又在逗自己，手抬起来就要拍过去，被金泰妍突然出声打断：“帕尼，水壶递给我一下。“ 手没有拍下去，Tiffany疑惑的转眼看向金泰妍，刚倒的水都没见她喝下，突然又要水壶干吗？转眼后就看到金泰妍正吵她挤眉，方向正对李志贤，这才注意到李志贤的表情变得黯然。 缓缓放下双手，同样经历过许多伤心往事的她很熟悉这个表情，明显他内心有什么心结，顿时情绪也低落下来。 此时的李志贤的心理状态很微妙，刚与s.m.签约，已经代表心结的解开，对三人道出自己才是作者的真相同样是基于已经放开这段过去的原因，但再次想起往事，唯独懊恼这荒废的一年时光，因此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黯然的表情。 餐桌自此陷入谜一般的沉默，点的蔬菜还没上桌，几人无所事事，只得直挺挺地干坐在座位上。 “志贤，你手机怎么关机了？“一道厚重的声音打破餐桌上的沉寂。 李志贤抬头看清来人，是权道宇pd，听到他的话后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瘪嘴拿出来晃了晃向他示意，同时回答道：“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怎么了道宇哥，有什么事？“ “猜到就是这样。没别的什么事，因为联系不到你，无限挑战的李道俊pd刚才打电话给宋pd，问你在不在这，然后让我转告你一声周二早上1o点到日山bsp; “内，我知道了，谢谢道宇哥！“ 权道宇pd过来传达完宋pd的吩咐，与Taetiseo三人点头致意后就回去了。 李志贤默默记下时间，拿起夹子就要开始烧烤，刚才点的蔬菜已经上桌。 但对于李志贤本就好奇的Tiffany有了新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有心挽回气氛，动作更亲近地单手拉着李志贤手臂，一脸惊奇地问道：“无限挑战开会找你干吗？“ 李志贤则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为我是无限挑战的Fd啊！“ 还是那句俗话，再一再二不再三，一连三次被一个人的身份唬住，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见多识广的少女时代身上，但耐不住李志贤的几重身份交叉的实在刚好触碰到几人好奇点上——少女时代专辑的未知作曲人、延世大学高材生、无限挑战Fd。 身处韩国，这几个身份无论是哪一个都足以令人吃惊，何况是三重身份混于一身。 对少女时代几人来说也是如此，毫不知情的专辑歌曲作者，令人艳慕的顶级大学学生，即是国内综艺节目排行第一，又是成员最爱的无限挑战的主创成员。 三人同时产生困惑——这个李志贤，究竟是干嘛的？ 第二十九章 再见？还是再也不见？ （韩娱小说吧被封了，唯一宣传手段没了，觉得不错的朋友给个推荐吧！TT） 好奇归好奇，涉及工作上的问题就不好继续深究下去了，即便是无限挑战级fan的金泰妍对李志贤在无限挑战的工作也闭口不谈，虽然今天晚上一共只和他说了一句话。≥ 只有简单的蔬菜，贪食的Tiffany闻着不断传来的肉香，不停张望着隔壁桌的烤盘，在徐贤的灼热注视下点肉未果后，无聊的她再一次把主意打到了李志贤身上。 “志贤，你不是说想要合影嘛，我们来自拍吧！” 李志贤最初说的合影就是开玩笑，自己的照片都没拍过一张，连zico的手机中都没他的照片。 下意识要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Tiffany一双忽闪到亮的大眼睛，她是真的被无聊折磨的没了办法。 禁不住眼神攻势，李志贤只得点头同意。 Tiffany兴高采烈地拿出手机，指使李志贤摆了各种pose，然而他肢体上做着各种动作，脸上一直却是毫无表情，惹得Tiffany又是一阵不满。 “志贤，你的电话是多少？” 自拍完后，浏览照片的Tiffany忽然想起什么，偏头朝李志贤要起他的电话号码。 如果说自拍邀请还在李志贤能够想象的范围之内，被索要电话号码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 整整楞了近一分钟，才在Tiffany的催促声中迷迷糊糊地说出了自己的电话。 “对了，回去记得加我kakaota1k的好友哦！” 李志贤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自己kakaota1k的Id，难道也在刚才迷迷糊糊也告诉她了？ “哦好。”低头应了一声。 一顿吃喝后，聚餐终于进行到了尾声，Taetiseo三女走到场地中央，对所有工作人员鞠躬行礼，感谢他们在一年两个月期间的照顾，最后在一片掌声和祝福声中回到原座，收拾行装准备离去。 感觉是时候了，李志贤起身对三人说道：“虽然很可惜不能再与你们一起共事，但更为少女时代即将召开世界巡回演唱会而开心，祝贺你们，也希望这次世界巡回演唱会能圆满成功！” 金泰妍在整晚第一次正式和李志贤对话，微微抿起嘴角说道：“谢谢志贤xi，也希望志贤xi今后的工作一切顺利，有机会再一起合作。” 终于来到真正要道别的时刻了，李志贤心中十分惋惜。 他一直很喜欢金泰妍的声音，无论是说话还是唱歌，作曲家在作曲的时候经常会将样曲与歌谣界知名的歌手进行匹配，李志贤在做抒情曲时的第一个匹配对象总是会想到金泰妍，不是出于男人对漂亮异性的想象，而是作为一个作家去对一个灵魂歌者的欣赏。 接触两个多月以来，李志贤虽然没耐心留意过，却也有印象，两人之间进行的对话屈指可数，根本没有多少机会能听到她的嗓音。 李志贤此时不禁心想道：今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吗？也许就此别过之后就能难再遇到了吧？ 两人的轨迹愈行愈远，抛开了音乐中心的交集，想象不到今后还可能会有合作的机会，于是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掌，希望用离别握手的形式来表达心中的惋惜。 看到李志贤伸出的手，金泰妍稍微怔了片刻，又立刻握住，两人像样地用力摇了两下。 手握柔荑，李志贤心中没有任何异样的心思，沉声道出最后的告别：“安拧哟，泰妍xi。” “安拧哟！” ※※※※※※※※※※※※※※※传说的分隔符※※※※※※※※※※※※※※※※※※ 深夜回到宿舍的李志贤第一件事就是匆忙的把手机连接上充电器，不过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急着加Tiffany的好友。 手机重新开机后连忙打开收件箱，有七八条未接来电的提醒，第一条是五点左右来自李道俊pd的来电，打了好几通，之后是zico的两通电话，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号码，最后一条还是陌生号码，来电时间是1o点14分，确认是Tiffany的电话后存好名字。 又进入kakaota1k的无挑内部组，看到置顶的组内通告还有艾特自己的提示，在聊天窗里回复收到消息的文字后，最后才找到好友申请，最上方的申请人的Id就是韩文写的帕尼，微微一笑，名字那么直接根本不可能认错，点击同意按钮。 “咔哆！” 李志贤刚点同意，手机就传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音。 消息的内容只有四个字加一个标点：志贤安拧哟！ 除了Tiffany还能有谁。 对这种sns中毒者，李志贤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回了一句：“怎么还没休息？” “肚子好饿，睡不着。”后面还加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动态表情。 李志贤陪着她们吃了一晚上蔬菜，这会儿肚子同样空空如也，饥肠辘辘，刚煮好拉面准备吃，一边等着拉面冷却一边回复：“为了演唱会没办法，只能忍着了。” 突然调皮的心思又起，拍了张拉面的照片了过去。 此时，画面另一边少女时代宿舍内。 整间宿舍只有金泰妍和Tiffany两人，其他成员在年前纷纷搬出宿舍回家居住，只有偶尔会在宿舍小聚，sunny目前也在宿舍住，不过因为日程还没回来。 Tiffany回完李志贤消息后，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无聊电视剧，摇起了靠在一旁盘腿坐着看得津津有味的金泰妍，有气无力地呻吟道：“泰妍，我好饿！” 金泰妍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后直接无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电视上。 连目前唯一的寄托都无视了自己，Tiffany感觉像是被遗弃了一样，平躺在沙上，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有碗拉面吃就好了。 “咔哆！” Tiffany点开消息，看到李志贤来的拉面图片，口水像小溪一般不断上涌，再也忍受不住诱惑，眼珠一转，看见金泰妍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上，悄悄默默地小跑到厨房，拿出小锅烧起了水。 厨房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金泰妍怎么可能听不到，其实在Tiffany偷偷摸摸跑开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贪吃的闺蜜要去干嘛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去管她，一顿拉面也没什么影响。 “啪！”“啊！！”突然的一声怪响外加惊叫，吓得金泰妍浑身一激灵，听出声音是从厨房出来的之后，连忙跑进厨房生怕Tiffany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一进厨房她就看到一副颇具喜感的画面———Tiffany正用筷子努力夹出掉到锅里的手机，头还在不停来回摇晃以躲避铁锅里不断散出的热气，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到这个时候连电热炉的电源都没关掉！ 金泰妍先是关上火，又帮她把铁锅的热水倒进洗碗池，把清楚事情的经过。 原来Tiffany为了反击李志贤来的拉面诱惑照片，竟然想着拍出自己也在煮面的照片给他，拍的时候为了躲热气不小心把手机掉进了锅里。 看到好友没受伤，金泰妍哭笑不得地双手扶额，Tiffany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即便在好友面前都感觉很丢脸。 “啊！志贤的消息差点忘了回，泰妍你帮我回一下，告诉他我手机坏了，他的Id是Jihyun。”Tiffany想到李志贤的消息还没回复，她的手机掉到热水又在水里煮了一会，捞出来时已经黑屏打不开机了，聊天中途不回消息又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怕被误会，催促金泰妍帮她回复一条。 她一直是在和李志贤聊天？金泰妍刚才一直以为Tiffany的聊天对象是尼坤。 李志贤吗？ 第三十章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今天心情不错，多更一章?(~ヘ~?)） 金泰妍没怀疑过Tiffany是喜欢上了李志贤要劈腿，她很清楚好友从来都是外向的性格，异性好友不计其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生了。 最终，她还是按Tiffany的要求加了李志贤的kakao好友，了条消息过去。 消息完她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一向重视**保护的自己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把联系方式告诉了李志贤，或许因为不仅是李志贤对她，她同样对李志贤有一股莫名的好奇？ 李志贤收到金泰妍消息的时候，一度以为对方是骗子，可转念一想，骗子不可能知道自己与金泰妍的过往，看到来的消息后，他与金泰妍一样是哭笑不得，Tiffany干出的事情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感谢她的告知，李志贤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充电了，很确信对方不会再与他有进一步的交谈。 吃完拉面，冲了个热水澡，仍然是不吹头等待自然风干，李志贤从电脑中找出了两年前写的《net》的音频文件，虽说是自己作的曲，但时间久远难免会有所遗忘，把播放器设置为自动单曲循环，开始寻找这歌与f（x）风格的契合点。 只是越听下去他的眉头皱的也越厉害。 开始眉间只是轻轻跳一下，到最后整个眉头都皱成了八字形。 李志贤愁眉苦脸的原因就是，他渐渐想不明白s.m.为什么会选这歌给f（x）做主打曲，除了都是e1enetic电子风，他没有找到一丝与f（x）的风格能契合的地方。 最开始因为时间久远印象模糊，他才第一时间联想到s.m.应该是为f（x）准备的。 然而仔细听完过后，这《net》歌词隐喻，曲调挑逗，怎么看都不像是一适合少女偶像组合能够消化的歌曲。 反复听了十多遍都没有一点头绪，只好打开编曲软件，打算从头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把音轨拉进软件，李志贤才猛地恍然大悟，终于现问题所在。 原来他一直反复播放的是Lizprimo唱的版本，歌词也不是李志贤写的。 一个3o岁左右的女歌手，还是观念开放的欧美派，歌词中甚至反复出现“床笫间”这种词语，试想如果让少男少女歌迷们听到ido1唱这种歌词该作如何感想？ 所以他无论怎么听，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找不到症结所在，直到将原版纯伴奏曲放到编曲软件。 没有了魅惑的女声，整体的节奏顿时轻快了起来。 其实这样才合理，联系当时李志贤的年龄，2o岁出头，甚至连恋爱都只有过憧憬的一个男孩子，又怎么能写的出如此成人化的歌曲，当时出卖版权时是连改编权打包一起的，对方公司后来根据歌手的特性又进行了再编曲才最终形成了《net》这歌。 找出了症结所在，事情瞬间就简单了起来，李志贤结合脑海中对f（x）的印象，把曲调改得更加轻快，因为还未和s.m.制作人方面有过照面，不了解对方的对于概念，节奏度，以至于是歌词的结合有怎样的要求，忙到深夜也只做了一个简单的demo小样出来。 ※※※※※※※※※※※※※※※※※※※※※※※※※※我是分隔符※※※※※※※※※※※※※※※※※※※※※※※※※※※※ 李志贤到汝矣岛mBc的无限挑战会议室时还见到了刘在石，这让他很惊讶。 要知道，平时主创成员开会是不会叫mc的，因为无限挑战是以几名mc为主的节目，如果事先就被mc知道节目内容的话就会在录制时丧失真实感。 “在石哥，连你都来参加会议了，这次难道要有大动作？” 李志贤率先与刘在石问候道，感觉到这次的会议似乎不一般。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听泰浩透漏出好像是关于今年无挑歌谣祭的。” 刘在石同样满脸疑惑，近两年他来参加主创会议的次数极少，几天前录影时金泰浩pd单独叫开他才告诉他周日会议要他也参加，隐约透露出是要讨论今年无挑歌谣祭的举办事宜。 李志贤心说果然，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前些日子他就一直推测，按照往年惯例，马上就要开始今年无挑歌谣祭的选角和涉外工作了，这种大型企划必须要经过相当长时间的筹备。 找制作人、搭配mc，之后作词作曲，制作、排练，总共算下来差不多要小半年，算算时间，也是该开会商讨今年的无挑歌谣祭的录制前准备工作了。 “就在石哥一个人吗？明秀哥亨顿哥他们没来吗？” 李志贤坐到刘在石旁边后又问。 刘在石摇了摇头：“他们不来，除了隐藏摄像机节目组一般都不会找他们一起开会的。” 说完自己都笑了起来，明显是对另几人在无限挑战的地位了解的一清二楚，李志贤同样忍俊不禁。 “呀，说道隐藏摄像机我才想起来，夏威夷那次的主意是你小子想的吧！” 刘在石说着说着回想起关于隐藏摄像机的往事，抓着李志贤的衣领咧着嘴恶狠狠地逼问道。 当时拍摄情况太过诡异，除了与节目组同流合污的卢宏哲，他和其他几名mc都想过肯定有什么节目设定，还故意配合做出节目效果，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出连环隐藏摄像机，最后搞得所有人都狼狈不堪。 李志贤满脸委屈地辩解道：“在石哥，这你总不能怪到我头上吧！有了好的idea我总不能藏着不说吧？而且难道最后节目反应不是特别好吗？” 刘在石顿时哑口无言，几名mc虽然狼狈，但节目效果亦是爆棚，放送后节目留言板更有许多留言赞叹这次节目的安排巧妙。 “反正我算是现了，你小子平时特别老实，一旦熟起来之后就一肚子坏水。”刘在石犹自说道。 “嘿嘿嘿！”李志贤没有反驳，他的确是这样性格，开始有些认生，一旦亲近之后，总是喜欢调皮，对Tiffany就是如此。 “好了，人到齐了吧。” 金泰浩pd这时登场，点清人都到齐之后直接开口，代表着这次会议的正式开始。 “废话不多说了，这次开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今年的无挑歌谣祭。” 一上来就直接点明了主题，“按照预计日程，现在离歌谣祭特辑的第一次拍摄还有不到两个月，是时候开始今年的无挑歌谣祭的准备工作了。所以这次会议第一个议程就是，本届无挑歌谣祭的主体构成，我们应该涉外哪些歌手来参加我们的歌谣祭。” 金泰浩pd讲完开场白后静待现场的反应，昨天晚上全部通知到所有主创人员今天的议题，让他们提前准备材料，当然除了联系不上的李志贤不知情，不过早有准备的他心里有着另一番打算。 一旁的李道俊pd接着就开口道：“根据去年无挑歌谣祭的反应，我认为完全可以延续去年的涉外形式，一组topstar，一组ba11ad抒情歌手，一位制作人，最后带上两名认知度较低的艺人，这样同时可以满足观众的三层观感——刺激感、温馨感和新鲜感。” 第三十一章 你觉得我怎么样？ （学我蓝莓酱满地打滚求推荐打赏和收藏，各位顺其自然随意就好。≧≥≧ -。-） 李道俊pd言过后，现场一片附和之声。 不能说是拍马屁，都是做过调查和准备的工作人员，还有参加过上次无挑歌谣祭的员工，什么样的组合会引起怎样的反响，在他们脑海中都有定式，李道俊pd提出的建议刚好与他们的计划不谋而合。 “既然意见一致，各位心中有没有优秀的候选人。“ 金泰浩pd整理结论，会议室顿时又是一片纷乱嘈杂的声音。开会总是这样，如果太过规矩板正反而很难碰撞出创意的火花。 “我觉得gd还是一定要邀请。且不说他的才能，单论这两年飞成长为topstar的人气，他一个人就能带动整个歌谣祭大半的受众。“ 最先提提议的就是那位李志贤在第一次参加会议，提隐藏摄像机建议后立刻就开口反驳的女同事，如今李志贤已经得到认可，两人还会时常交流意见。 李志贤深以为然地点头，前几天一号gd才了一单曲，结果仅两天mV点击量就过了百万，要知道这可是在人口只有5ooo多万的韩国，足以说明他的号召力有多么恐怖。 “只是，gd会参加无挑歌谣祭吗？“ 又有一道声音提出自己的质疑。 李道俊pd立刻接口说道：“这点可以放心，我们无限挑战的号召力并不比gd差，粉丝群体不同而已，他加入无挑歌谣祭只会是双赢，yg也不会拒绝的。“ 金泰浩pd亦颔点头：“这点不用担心，事实上我之前就对gd有意，和他的经纪人有联系过，对面保证如果无挑歌谣祭邀请到gd，会尽全力调整日程配合录影。“ 接着用笔敲了敲桌子，又说道：“以无限挑战的影响力，涉外到顶级歌手并不难，有些艺人甚至宁愿零片酬出演。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满足另外两个层次的观众需求。“ 正如金泰浩pd所说，无限挑战目前稳坐国内综艺no.1的交椅，其影响覆盖力普及到全国各地区，曾经有位娱乐圈大拿就说过：无限挑战的一期节目，至少不差于一部百万观影人次级别的电影。 节目组每天都要收到几十通要求参加录制的请求，其中不乏顶级演员。考虑到节目的定位，金泰浩pd一直没有同意他们的参演，只是偶尔做特辑才会邀请到这些大咖。 一味追求高知名度的艺人参演，很快就会造成观众审美疲劳，多样性和新鲜感才是无限挑战保持长寿的诀窍。 例如上次歌谣祭掘的郑在型的角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可以说知名度几乎为零，但是做节目的艺能效果好，观众觉得新颖，话题感十足，歌谣祭结束后他甚至靠着无限挑战的余波接了整一年的通告。 “关于艺能感强的音乐人我有个提议。“刘在石忽然开口，让他参加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利用他在演艺圈的人脉和见识，看目光都转向他之后提出了所谓的人选：“熙烈哥怎么样？柳熙烈。“ 所有人包括李志贤都开始在搜寻脑海中关于此人的关联信息，无奈了解实在不多，只好低头拿出手机检索。 当看到他1994年就出道时，李志贤很是惊讶，没想到他已经是个出道近2o年的老艺人了，而且还是个唱作人！ 不过唱字上必须打个折扣，李志贤平时在radio广播或者艺能节目上看到过柳熙烈，听过他的歌声，比朴明秀都要差几个档次。 但艺能感和对节目的把控力却是不错，他身上有个感性变态的绰号就是因为艺能效果才被叫起来的。 众人相继点头，柳熙烈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本身是antennamusic的代表，制作能力相当出众，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艺能感特别出众，很适合做节目。 金泰浩pd用笔记下柳熙烈的名字后说道：“嗯，柳熙烈不错，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刘在石打开会议室的话匣子之后，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提出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Iu怎么样？““我觉得白智英可以填补ba11ad情歌的空位。““k.i11的风格是抒情舞曲，感觉很适合庆典的气氛。“ “如果延续上一届的成功模式，和2o11年的歌谣祭的eetsorro和1ocm一样加一组独立音乐人进来如何？“ 李志贤说出自己的看法，奈何人多嘴杂，根本没人听到他的声音。 刘在石偏头看了一眼，接着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扬高声音说道：“不如延续上一届成功的经验，选一组独立音乐人加入歌谣祭怎么样？“ 刘在石的开口，分量自然与其他人不同，待所有人都将目光转了过来，又接着说道：“刚才志贤提的这个建议我感觉很好，和2o11年歌谣祭的组成形式相同。“ 金泰浩pd闻言注视着李志贤问道：“志贤有合适的人选吗？“ “啊不搜哟。“李志贤憨笑着摇头回答说道，“我只是觉得继续沿用这种形式的话，应该能和前年一样取得不错的效果，暂时还没想到合适的人选。“ 话是这么说，李志贤心里却有另外的打算，其实在提出可以沿用邀请独立音乐人的形式之时起，他就想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hyukoh吴赫。 但为了不提前受到太多关注，浪费掉宝贵的话语权，他选择了沉默装傻。 本以为李志贤又会提出能让人耳目一新的想法，却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金泰浩pd略微有些失望，摇头叹息道：“比起顶级大咖，这种小众市场的独立音乐人才是最难抉择的。名气太低根本没人认识，达不到效果，名气高了又不符合定位。上次找到1ocm还是haha提供的情报。“自顾自地说着说着，金泰浩pd忽然眼前一亮，“对啊，既然上次都是通过mc的人脉获得的情报，这次的选角仍然可以以这种方式推荐啊！在石哥，散会后你联系下haha他们几个，我们尽快找个时间再开个会分析一下。“ 刘在石一脸正色地回应道：“嗯，我知道了。“ 独立音乐人的选角方式确定下来，金泰浩pd用手指挠了挠太阳穴：“接下来该选什么角色了？“ “音乐制作人。“旁边的李道俊pd小声提醒道 “嗯，对了，关于音乐制作人我有一点要说的，这次邀请的制作人名气不重要，但类型一定要是能带动气氛的中快歌曲方面的，上次的郑在型在艺能分量上虽然是达标了，但舞台反响不太好，毕竟没有知名度，再缺少同观众的互动感的话，舞台气氛很容易就变得低沉起来。各位说说看，都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没！“金泰浩pd把笔竖在手上不断虚指，对所有成员强调道。 李志贤此时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心脏几乎已经蹦到嗓子眼，暗自握拳狠下决心，深吸了一口气后终于沉声开口道：“泰浩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第三十二章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 （已经收到签约信息，打滚求各种收藏推荐，谢谢各位了。） 李志贤当然不会是在跟金泰浩pd表白，他所指的“觉得我怎么样“当然是针对由谁来担任制作人角色的问题。 胆大包天？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没人说得清，也没人知道他是有何凭仗才敢如此自荐，所有人都用一种“他今天没吃药吧？“的表情凝视着李志贤。 心中早有预料，此时他倒是还能保持镇定自若，眼神坚定地直视着金泰浩pd。 “你？“金泰浩pd被惊得当场怔住了。知道李志贤曾经是位作曲家，也听过他的作品，质量确实不低，私下还想象过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在音乐道路上折戟沉沙的，但惋惜不代表容忍你能狮子张口，怀才不遇的悲情故事并不是李志贤独此一份。 无限挑战经过十年风雨才走到今天，岂能容你胡闹，金泰浩pd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不明白以往精明机灵的李志贤今天为何会如此冲动。 “对，是我，泰浩哥你觉得我作为制作人参加这次的无挑歌谣祭怎么样？“ 没有理会桌下一直拉着自己手臂的刘在石，李志贤语气坚决地对金泰浩pd问道。 “志贤，不是我小看你，你进组那么久我们怎么对你的你也清楚。“ 李志贤点头，被节目组正式接受之后，mc，正副pd，其他各成员都已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 “你的音乐能力我不予置评，我也不是业内人士。但是你的知名度和资历是硬伤，我不要求有名气也是考虑在有资历的基础上。1ocm在弘大的独立音乐界不用我再跟你赘述，连郑在型都是出道多年的老资历，所以我才敢大胆采用他们。你告诉我，你的资历或者你的优势在哪里？“ 金泰浩pd一步步质问李志贤，有些咄咄逼人。 准备了许久的计划，当然不会这样就被逼得慌乱，李志贤不疾不徐地辩驳道：“诚如泰浩哥所言，我的确缺少资历和经验，即便是在工作的无限挑战节目组，我也都只是个入职不过3个月的新人。但是能力从来都是和资历划等号的。不瞒您说，前两天我才和s.m.又签订了一份作品转让合同，我想说的是，并不是谁能都被s.m.公司反复认可的吧？“ 金泰浩pd还是摇着头说道：“你好像搞错了概念，现在并不是讨论你的实力如何，即便你的作品能获音乐大赏，不合适的话无限挑战仍然不会使用。而且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缺少资历，即便是让你上也得不到观众的认同感。“ “关于哥说的资历问题，我认为我可以拿出让你满意的答案。“ “哦？什么答案？“看到即便是如此境地还保持着信心满满状态的李志贤，金泰浩pd心中十分好奇是什么在支撑着他的自信。 “您担心我的资历不够，如果再加上gaeko前辈呢？“李志贤终于道出了他的第一道杀手锏。 “你说你能邀请dynamicduo的gaeko和你合作？“金泰浩pd再次向他确认。 “对，就是dynamicduo的gaeko。“ 得到李志贤的确认后，饶是老练的金泰浩pd也禁不住苦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是有备而来。刚才还在纳闷为何一向精明机灵的他会做出这种近似于杀鸡取卵的行动，要知道如若稍有不慎，李志贤丢失的可不仅仅是几个月以来积累的好印象，更严重的是在消耗他在整个节目组的信用度。 金泰浩pd还是本能地摇头：“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行。不是我针对你，如果随便一个作曲家加上一个有名气的歌手就能参加无挑歌谣祭，我直接邀请歌手办无挑演唱会好了。照顾自己人也不能这么个照顾法的。“ 李志贤拿出事先准备的好应对说辞：“真这么好解决的话，泰浩哥也不会这么苦恼了吧？“ 微微一笑：“泰浩哥追求的效果是希望既能有大牌艺人引领全场，又能有贴近民众的大众艺人的互动，共同营造出所有人都能参与的庆典气氛，又贴合无限挑战群众化的节目气质。但是说实话，邀请小牌艺人的风险泰浩哥：“比我更清楚吧？“ 金泰浩pd神情默然沉默不语，平时节目邀请小艺人即使不出彩甚至出错都没关系，但是无挑歌谣祭不同，容不得一丁点差错。 李志贤接着说服道：“不是每次都会碰巧遇到郑在型或者李迪这种艺能型制作人的。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承担风险，为什么泰浩哥不能选择知根知底的自己人试一下呢？“ 金泰浩pd表情稍稍有些松动，邀请小众艺人的确承担的风险特别大，比如2o11年歌谣祭的郑在型，如果搭配对象不是“疯狂存在感“郑亨敦，两个缺少艺能定位的人碰巧负负得正，才产生了新鲜的节目效果，不然那次的选角完全可以说是败笔了。 看到说辞有效果，李志贤又补充道：“而且泰浩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金泰浩pd疑惑地抬头看向李志贤。 “你忘记我是无限挑战的Fd了吗？话题性，又有什么能比无限挑战Fd作为作曲家参加歌谣祭更能吸引人眼球呢？“李志贤缓缓道出了他的第二个杀手锏。 金泰浩pd眼前一跳，竟然忘记了这层关系！ 从他提出自荐的时候起，一直在把他当做艺人嘉宾来看待，心里总有股说不上来的抗拒感，直到李志贤提醒金泰浩pd他在无限挑战的身份。 金泰浩pd眼皮狂跳，显然已经非常意动。 普通商人就会因为1oo%的利润甚至枉顾法律铤而走险，更别提向来为了出名不折手段的娱乐圈。金泰浩pd虽然不是如此下作之人，但身处娱乐圈中多少都会染上一些习性，例如对于话题感追求的习性。 靠着让节目组员工参加歌谣祭来争取话题性远远达不到不折手段的地步，但是其产生的效果所达到的性价比没法不让他心动。 李志贤提出了一个大到让他似乎无法拒绝的筹码，出于内心对不确定方向的不安，金泰浩pd的表情十分纠结，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李志贤又要张口继续进行说服，金泰浩pd见状连忙抬手拦住他：“你先别说话，再说下去真要被你小子给带进去了。“ 刘在石在一旁偷笑。 瞪了他一眼，金泰浩pd接着说道：“你的问题先搁置下来，一会你单独出去，排除你这个当事人之后我们几个再商量看看。好了，下个该说什么角色了？“ “该讨论ba11ad抒情歌手的角色了。“ 第三十三章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打滚求票票。﹤最近签约前都是一更，签约后会加，希望多支持一下。堪撒哈密达，哟乐不嗯） 李志贤真就被赶出会议室来了。 在确定完其他候选人名单之后，包括另一个和他角色定位类似的9o年代名声大噪的制作人，他就被金泰浩pd赶了出去。 一脸平静地靠在墙边，单脚支地，从头到尾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对金泰浩pd的说服过程，绝大部分都是按照脑海中预定的流程进行的。 不过临出去之前，他还是留下了最后一句很能鼓动人心的话：“各位还记得无限挑战核心是哪两个字吗？“ 李志贤心中其实还有另一套说辞没来得及说出口，忽然面前又浮现出最后金泰浩pd心有余悸的表情，忍不住一声轻笑。 静思了片刻之后，李志贤仍然无法平复忐忑的心情。 别看他在会议室的时候表现得能说会道，进退有据的，这只是人在极度紧张时的一种本能，这种本能通常有两种类型：丧失思考能力只能依靠下意识行动，或者变得极度冷静，淡然地应对一切变化。 李志贤自我评价属于两种类型的中间阶段，不至于丧失思考能力，但更不会突然变得更为冷静，他只是习惯性地会将所有可能生的情况尽可能地在脑海中事先模拟出来，准备好各种应变途径。 在开会时的表现就是如此，事先已经预想到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形，所以当时心里并不慌乱。 会议结束，这会儿突然才感觉心头迟来的有些悸，沿着走廊走了两圈，会议室仍然没有传出回应，李志贤又开始默默出神，不知道这次的赌博值不值得，但他知道如果这样的机会都不把握住，真的连他自己都不会饶过自己。 会议室内。 李志贤在门外关上会议室的大门后，里面迟迟没人出声，都在等着金泰浩pd表意见。 终于合上整理好的笔记，金泰浩pd张口说道：“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话只说了半截，没说明白让人讲讲关于什么的看法，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嗯咳。“等了半天都没人肯做出头鸟，李道俊pd不得不开口，都知道他在节目组中与李志贤亲近，一直都在帮衬李志贤。 “没人表意见吗？那我说两句。“接着摆正了身子，让人感觉正式了一些才又说道：“我觉得志贤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无限挑战工作人员以制作人身份参与无挑歌谣祭，不得不说完全是一个大噱头，而且各位不是也都听过志贤的歌吗，音乐水平并不比其他作曲家差。“ “话是这么说，但这种事情在整个娱乐圈都没有过先例。谁知道这会是个好开头还是成为一个失败的典型呢？“ “我觉得可以一试。就像志贤说的那样，反正无论怎样都要承担风险，为什么不选风险更小受益更大的选项呢？“ “但志贤终归年纪太小，有没有资历，他能掌控的了场面吗？“ “他不是说可以邀请到gaeko吗？而且他不是只制作歌曲不出场表演的吗？“ “有说过不上场表演的吗？我怎么不记得？“ ……………… 金泰浩pd一直在留意会场上的意见交锋，忽然一段对话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眼前一亮。 他很清楚地记得李志贤没有提出过要上台表演的意愿，但如果只要他不上台，整件事情的风险不就又降低了一个档次吗？ 一直担心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怕他现场掌控能力不够，如果选到的合作mc存在感再低一点，完全就拍摄不出分量来，甚至可能毁掉舞台。 可如果他只参加歌曲制作方面的录制，舞台只由经验老道的gaeko带着mc表演的话，既能制造出噱头，又不会出现舞台事故，不就一举两得了吗？ 想到就做的高执行力正是金泰浩pd的特点，猛地拍拍手，大声说道：“各位先停一下。我听了听各位的意见，无非有几点，作曲能力能不能信任，有没有舞台表现力，节目分量填不填的完整，对吧？“ 众人环顾相视，点了点头。 “志贤这个人，我作为pd先对他的工作态度是要给予认同的，他平时的表现各位也有都看在眼里。“ 所有人都是一顿点头，很聪明勤奋，又很有创造力的小伙子，给他们留下很正面的印象。 “说实话，我刚开始也是对他的提议持很大的怀疑态度。刚才各位在议论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作为pd，我要对节目负责，自然不想节目出任何意外，但各位还记得志贤出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吗？无限挑战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为了不出放送事故都要忘记栏目宗旨的节目了呢？“ 金泰浩pd的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当断立断，既然下了决心拼一次，就要先给所有人一个说法。 一众成员全都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也包括李道俊pd。他总是照顾李志贤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一种投资培养的角度，期望将来如若有一天他能成长起来，对自己的事业也会是一番助力。而李志贤平时表现得又相当抢眼，所以更加不遗余力地捧他上位。 此时听到金泰浩pd竟似乎都被说服了的样子，很惊讶于李志贤鼓动人心的能力，突然又听到自己心脏处好像也涌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挑战吗？自己有多久没进行过突破了？要是能开辟一番综艺节目的新先例，再拉他一把又如何！ “泰浩说的没错，我觉得值得赌一次，谁说工作人员就不能是个作曲家了？这不正符合挑战的特质吗？运作成功的话，它所产生的话题性绝对能成为热门头条。“ 没人意外李道俊pd的同意，已然习以为常，却都留心到他说的热门头条这几个字，做电视行业的最喜欢的一个词就是头条。 “嗡嗡嗡嗡~“会议室再度陷入嘈杂的议论声中。 “好了，再这么下去今天一天都得不出结果了。“金泰浩pd拍手叫停现场纷乱的场面，“老办法，举手投票表决吧！同意李志贤以作曲家身份参加无挑歌谣祭的举起右手。“ “哈那，度，塞……哦？全票通过？“ 金泰浩pd数过举手的人数后，诧异的现竟然是全票同意，刚才他明明听到有不少人有异议的。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先这么定下来，下周我和mc确认好推荐名单后，执行组就要尽快开展涉外行动了。“ 宣布完最后一项日程，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过程看起来挺长，其实也就2o分钟左右，成员都微笑着路过李志贤，李道俊pd经过时还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 刘在石是和金泰浩pd最后走出来的，歪着原本就突出的嘴，故意怪声怪气地学道：“各位还记得无限挑战核心是哪两个字吗？“ “在石哥！“看到敬重的哥哥都变得调皮起来，李志贤心有明悟，“不满地“冲刘在石叫道。 “呵呵！好好干！“说着也和李道俊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到金泰浩pd时，金泰浩pd只是对他简单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一点头，让李志贤的整个心情都像是飞到了天上一样。 “真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啊！“ 第三十四章 主动 李志贤晚上回到宿舍之后一直苦恼要不要给zico通个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出于职业道德上的要求，他清楚最好不要把无挑歌谣祭的信息透露给任何人，但zico可是他人生中唯一的挚友，自己如今获得了如此良机，很难忍住要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的激动心情。 ≥ 犹豫了再三，李志贤还是拨通了zinetbsp; “志贤，怎么了？“ “智皓，我感觉我要出名了！“ 听筒对面半晌没有出声，不用猜李志贤都知道zico的荒唐的潜台词：你是不是早上忘吃药就出门了？ 憋住笑容，李志贤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说真的，我真有可能要出名了。“ “为什么？你和f（x）成员被人拍到了？“zico知道他最近和s.m.签合同的事情，以为他指的是要出绯闻。 “说什么呢！我现在连f（x）的人影都没还见过！“李志贤没好气地嘀咕道。 “那是什么？赶紧说！我在录节目呢！“Zico满口不耐烦的语气。 听到他在工作，注意到背景声中的嘈杂声，李志贤连忙恢复正经：“无挑歌谣祭看过没？“ “当然看过了。怎么了？“zico仍然想不通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我要作为作曲嘉宾参加无挑歌谣祭了！“李志贤兴奋地朝他大喊出声。 “呀！你小子叫那么大声干嘛！疯了不成？我还在演播……恰看慢，你说什么？“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zico跟李志贤确认道。 “我说我要参加无挑歌谣祭啦！“李志贤毫不在意地又一次对着听筒大喊。 “仅夹？你不是在逗我吧？呀！呀！你小子……呀！“zico也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叫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是有什么py交易吧？哈哈哈！“ 李志贤这次没有反驳zico的揶揄，单从语气间就完全听得出他替自己高兴的真心。 “zicoxi，准备拍摄了！“李志贤从听筒那边听到一声叫喊。 “内！志贤，我先去录影了，等我结束后打给你。“录影休息时间结束，zico匆忙应了一声，而后跟李志贤约好时间再联络。 “好，你用心录影，结束后再联络。“ 挂断电话后，李志贤兴奋激荡的内心仍然久久无法平静下来。秘密就像一颗禁果，感受到偷尝第一口的刺激感之后，内心的**之火就会如燎原一般扩散起来。 哪个年轻人不爱出风头？何况李志贤还压抑了长达三年之久。 急切地想把这个消息传达出去，可又没有其他可以倾诉的合适对象。 虽然兴奋，他的神志仍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分享秘密。 还有谁呢？ 电话通讯录检索一个来回，除去在职场上的同僚，电话里只有寥寥不过数十人的电话。 妈妈、智皓、室友、同学、gaeko、Jtong、无限挑战的几位y……等等，Tiffany？ 很多关系的亲近疏远不是靠时间来维持的，李志贤就对这个开朗活泼的女孩儿很投缘，加完好友短短两天时间，两人聊天记录已经长达近千条，都是从Tiffany第二天上午拿到备用手机对他道歉时起一直聊到今天开会之前积累的，两人关系进展得反而比在音乐中心时更迅了。 要不下一个倾诉对象就找她了？全然不见最初纠结是否不合职业道德保密要求的模样。 而后却突然想起Tiffany在朋友面前的形象----大大咧咧口无遮拦，与传闻中她男友组合里的另一个成员别无二致，赶紧摇头摆脱这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被她知道了，简直就是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不过在想到Tiffany后，李志贤心里就不自主地冒出另一个与她完全相反性格的名字----金泰妍。 从第一面起，李志贤就现金泰妍当真是个沉默寡言到可怕的女孩子，比他和Taetiseo三人见面前就从电视荧幕上认识的那个木讷的徐贤都要可怕。 当时他就想，如果有什么秘密被这个女孩子听到了的话，她会将这个秘密保守到世界终结的那一天都有可能。 按出kakaota1k界面，找到备注过的金泰妍的名字，手指悬空在屏幕上方许久都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犹豫了大概有两分钟，终于理性还是被感性所支配，做出决定，按下手指就要输入信息，触到屏幕后却又愣住停了下来，要什么内容呢？ 两人的关系远不到与Tiffany那般熟稔，即便经历过当初的那段“肌肤之亲“。 思前想后，只了一句“泰妍xi？“过去，还带了一个饱含忐忑心情的问号。 晚上九点左右，金泰妍应该是没有行程，很快就回了消息：“？？？“ 看到对面来的连续三个问号，李志贤怔住了，难道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仔细想了一下这种情况生的可能性，言语中顿时比刚才又恭敬同时也尴尬了不少：“或许，泰妍xi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如果不知道你是谁，你看到的就不会是＇？？？＇，而是您所对话的好友不存在的系统提示了。“ 消息刚过去李志贤就收到了回信，读完消息内容后，不禁莞尔，金泰妍竟然说起了冷笑话。 心中又有些纳闷，这种口气不像是金泰妍的性格啊！ 难道是Tiffany代的？ 感觉金泰妍似乎没有想象中和自己那么疏远，李志贤胆子也壮了不少：“看到你的消息之后我都以为是Tiffany代的了。“ “都聊了一天了，还会用我的手机代吗？“金泰妍忍不住吐槽。 “啊？你怎么知道的？“李志贤微微有些窘迫，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让人害羞的事情。 金泰妍则是无奈地一撇嘴。 她与tiffany整日依偎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了演唱会排练，公司空出了所有人的行程，而sunny只是偶尔为了方便才会住进宿舍，sunny回家后宿舍就剩下她和Tiffany两个人，无所事事的Tiffany便一直腻在她身旁，却除了外出时整日都在不停地摆弄着手机，她偷瞄一眼现聊天对象竟然是意料之外的李志贤，两人竟聊了近两天时间！ 既然这样，干嘛不直接出去见面聊多好！金泰妍无语地腹诽道。 “有什么事吗，志贤xi？“晃了晃盘坐在沙上的身子，金泰妍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回复了李志贤。 “啊捏哟，就是问候一下。“ “” 不是文本出错，上面的一排空格就是金泰妍回复的消息，她就是这么一个沉静而又四次元的女孩子。 李志贤则是以为是kakaota1k出现了意外，文字没有传输过来，反复观察后才终于意识到这一排空格就是金泰妍回复的内容。 “吭哧“地一声乐了出来，没想到她竟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和印象中的形象完全反转，这也勾起了李志贤的顽皮心思，他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 ““ ““ ………… 两人就这么不停空格愣是了好几十条。 “呀，你还要空格到什么时候！“是金泰妍率先忍不住了，完之后她自己都笑出了声，明明是自己先开始的。 随后从沙上的又坐了起来，刚才为了方便空格她一直是趴在沙上的。 “看在你年纪比我大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跟我喊＇呀＇了。“ “志贤xi是有什么事吗？看你可不像是会主动寒暄的人。“ 第三十五章 交感 （打滚求推荐和收藏—。≥ —） 金泰妍对李志贤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是一个性格很被动的男生，无论何时都是小心翼翼，比如最初的“舞台意外”，热心的外表下总会刻意保持着距离，刻意到不会引起注意的程度。 金泰妍也是因为喜欢闷闷地安静在一旁默不作声，才留心观察到的这个细节。 他与Tiffany的接触全过程，金泰妍都在身旁见证过，若不是Tiffany太过热情，李志贤恐怕仍然是保持一副不远不近的关系。 而且甚至连舞台意外之后与他每次见面问候，都是金泰妍主动点头致意后，他才会微笑着回应。 所以不单是李志贤，金泰妍同样很诧异他竟会主动联络到自己。 此时此刻，李志贤无论如何苦思冥想都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眼看金泰妍表现得比她想象中的好接触，索性一狠心直接开了口：“泰妍xi看过无限挑战歌谣祭吗？“ “当然看过，fan们都知道我是无限挑战的粉丝。“ “那如果我说我要制作嘉宾的身份参加无挑歌谣祭，你会不会感到很意外？“ “mo？“金泰妍猛地一激灵，盘着的小腿都惊得伸直了，“你说你要参加无挑歌谣祭？还是以嘉宾的身份？“ “内！“李志贤回复的简单明了，后面加了好几个笑脸表情。 “呀，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个，被人现了你不就惨了？“金泰妍的反应不是惊讶，高兴或者不相信，而是第一时间担心他透露节目信息被人现，冲他教训道。 李志贤讲到歌谣祭，又恢复了神采飞扬，正在兴头上，于是想也没想地回复道：“所以我才选择告诉你，而不是Tiffany啊！而且就我们两个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 金泰妍微微一怔，心中升起一丝疑问：自己和他是能分享这种秘密的关系吗？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该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于是毫无情面地继续说教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第二天做放送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分不清吗？“ 不明白金泰妍为何如此恼怒，李志贤心中所想的话语脱口而出：“我相信泰妍xi啊，就只和你说过，对别人我都是缄口不言的。“ 直接忽略了zinetbsp; 金泰妍看着李志贤的回复怔，手机屏幕灭了她都没有反应。 看到显示信息已读的“1“提示自负，等待许久没有收到金泰妍的回复，李志贤猜测是不是自己太过唐突，两人的关系毕竟并不亲近，手指开始不停在屏幕上敲击道歉的话语。 “咔哆！“ “能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吗？“ 聊天窗口突然蹦出一条消息，李志贤看到后消去未打完的文字，眼神微微波动，嘴角上扬浮现起一丝笑意。 金泰妍果然如外表那般，绝不会辜负别人对她的信任，便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告诉了她：“就是挥自己鸵鸟一般的勇气奋力一搏，勇敢地跟金泰浩pd推荐自己，软磨硬泡地就说服他了。“ 鸵鸟般的……勇气吗？ 金泰妍独自喃喃自语道，又打字回复道：“呓……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要是从头到尾讲起来，怕是聊到深夜都未必说得清楚！“ “那你就再详细一点点就好了，就一点点！究哏！“然后出一个小手指的表情图。 在网络世界中，她不再是现实中那个沉默寡言的角色，古怪的本性显露出来，而且都打算帮他保守秘密了，再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又有何不可呢！ 李志贤就这么向金泰妍第一次向外人娓娓道出了自己为了无挑歌谣祭所做的准备：“虽然无挑歌谣祭的日程是今天才确认下来的，但事实上在半个多月以前我就开始为这个计划做准备了。“ “等一下，如果我没记错，你入职mBc也才两个多月吧？你是怎么无挑歌谣祭的日程还能提前做准备的？“李志贤的故事刚开始就被金泰妍打断。 李志贤耐心地向她解释道：“无挑歌谣祭已经成为无限挑战的品牌，每两年就会在秋季举办一次，算上节目准备时间，差不多就该在4月份左右确定日程了。我计算好时间后，为了在歌谣祭特辑会议上能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就提前开始筹备了。“ “嗯~“金泰妍回复示意他继续，接着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眼睛盯着手机。 “然后半个月前，我就约了gaeko哥见面。“和很多韩国人一样，李志贤长信息也习惯一段一段的。 “gaeko？dynamicduo的那个gaeko？“金泰妍忍不住又打断了他一次，想确认他说的gaeko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人。 “要叫gaeko前辈！“李志贤纠正她的称呼。 “内内内！“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出她的不耐烦，“可你怎么认识gaeko前辈的？“ “通过我朋友智皓介绍认识的。““啊，说智皓你可能不知道，zico你认识吗？“李志贤接着补充了一句。 “B1ockB的队长zico？“无限挑战的几名mc不熟悉歌谣界，都不认识zico，金泰妍作为ido1界的“老前辈“对这些信息基本多少都有了解。 “嗯，你认识他？“ “啊捏哟，活动的时候遇到过。你又是怎么认识zinetbsp;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是小。“ “哦哦哦！“金泰妍连打了三个哦表示自己明白了，本来有点惊讶他会有这种人脉，后来想起他的作曲家身份，顿时了然。 “呀，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记讲到哪了！“ “kekekekekeke“一长串大笑的符号了过去，金泰妍自己也笑得在沙上打起了滚，没有在意李志贤过来的那句呀。 李志贤翻看聊天记录，接着之前的故事继续写道：“和gaeko哥见面后，我和他讲明了情况，他也欣然同意，于是我就有了谈判的第一个筹码。“ “嗯！“还是简单的一个字，标点符号却不同，这次代表着她明白了李志贤所说的筹码的意思。他一个扑街作曲家，即便有着无限挑战内部关系，也不可能会有人同意他在无挑歌谣祭特辑胡闹，但是若有这么一个歌坛大前辈帮衬，说服力立刻就变得不同了。 “接下来我就开始来回翻看以往成功的无挑歌谣祭的视频，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无挑歌谣祭的组成结构总会是一个ido1，一个topstar，加上一个有艺能感的唱作人，混合着几组小众艺人，无限挑战总是期望组成一个具有多样性的组合来迎合观众不同的要求。于是我就想到，邀请的这几组小众艺人也许就是我的机会！“ 第三十六章 Ah-choo！ “泰妍xi是出道已久的知名艺人了，自然明白电视台做大型特辑邀请无名艺人所要承担的风险。 “ 金泰妍无声地点点头，录播节目还好，可以用剪辑的方式打消风险，而且这些人的出场费也很低廉。 但是一旦他们在直播或者现场表演出现了什么意外，背黑锅的永远都是电视台。 “所以我就从这方面入手，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承担风险，为什么不能选知根知底风险更小的我呢？况且我还是无限挑战的员工，若是把我参加歌谣祭的消息放出去，不说头条，头版至少能上吧？“ 金泰妍聚精会神地盯着李志贤来的消息，感觉像是在看故事会一样，惊讶他的先知先觉，以及头脑的灵活。过程其实并不曲折，金泰妍多年演艺圈的经历比这些桥段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但别人的故事总会更具有吸引力，又打字问道：“然后你就在开会的时候曝出了这两个杀手锏？“ 李志贤想了想后回复道：“过程肯定没那么容易，结果却是差不多。之后金泰浩pd把我一个人赶出会议室，好像是举手表决决定出来的，听说还是个全票！“ 金泰妍笑着回复了李志贤的这句得瑟：“那说明你的想法确实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简单地听完故事，金泰妍感慨一声又回复道：“也算是没白费你的一番苦心。“ “苦心到不至于，只能说努力加运气得到的回报吧！“ 说完心事，李志贤心气畅快了不少，对金泰妍道出感谢的话语：“谢谢泰妍xi那么晚了还肯耐心地听我泄情绪。“ “至少我也听到了一个不错的故事。“ 金泰妍很能理解李志贤的心境，当初少女时代一朝成名后与他的境地几乎相同，这也是许多艺人将要成名或者成名后都有的通病，控制不好的话很容易变得忘乎所以，因此不忘提醒他了一句：“泄完之后希望你能用心为无限挑战的粉丝们创作出一部优秀的作品。“ 听懂了她的心意，李志贤先是回复了一个笑脸，接着写道：“当然，这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创作，自当用尽全力。我还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与泰妍xi合作，自然不会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 金泰妍还在读李志贤来的消息，窗口又蹦出一句：“话说回来，你开始不是叫我＇呀＇的吗，突然这么善解人意，搞得我好不适应。“ “呀！“没顾未读完的消息，金泰妍飞快地在屏幕上打出这个字。 对话就此终结，故事说完了，情绪也泄完了，两人也就没了继续交谈的借口。 李志贤凭借着最后一句玩笑话表明了想要做朋友的意愿，而金泰妍同样通过最后的一句“呀“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还是双喜临门。 虽然嘴已经不再痒，李志贤的精神仍然显得极其亢奋，最终还是克制不住，一个人在大半夜的来到学校操场跑了5ooo米。 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浑身已经大汗淋漓。极少锻炼身体的他原本以为3ooo米就是他的极限了，谁知道竟能靠着这股精神头儿跑到第十三圈才有精疲力竭的疲惫感。 极度兴奋再把精气神消耗一空后，会产生比正常活动而力竭后更深一层的疲惫感，跑完步回来的李志贤靠在凳子上，完全不想动弹分毫，伴随着渐入深夜而来的困倦，就这么倒在凳子上睡着了。 ※※※※※※※※※※※※※※※※真言咒：分※※※※※※※※※※※※※※※※※※ “阿嚏！“ 李志贤感冒了，他也没道理不感冒。 满身大汗在外面睡着，加上四月夜晚微凉的晚风，哪怕是壮如格斗选手秋成勋怕是也抵挡不住。 如若不是第二天一大早室友回来叫醒他，他肯定不止是打个喷嚏那么简单的小感冒了。 一路吸溜着鼻涕来到尔市某体育馆的拍摄现场，跟沿路的工作人员纷纷打过招呼，李志贤找到了在和刘在石几人说话的金泰浩pd。 “泰浩哥，阿嚏！“刚打完招呼又是一个喷嚏。 刘在石见状立刻关心地问道：“志贤，身体不舒服？感冒啦？“ 金泰浩pd亦是一脸关切的神色。 李志贤摇了摇头回答道：“啊捏哟，没什么事，就是个小感冒。“ 听他说只是小感冒，众人放下心来，综艺拍摄本就辛苦，带病工作再常见不过了，绑着绷带来上班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生过。 一旁的郑亨敦跟李志贤开起了玩笑：“呀，志贤你感冒了还不赶紧离我们远点，要是传染给我们了mBc可不会放过你的！“ “亨顿哥你可真是没良心，上次你都烧住院了不还是我去照顾你的！“李志贤不甘示弱，立刻还以颜色。 “呀，志贤啊，哥不是和你开玩笑呢！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郑亨敦尴尬地摸了摸头，随后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神色。 所有人都满脸笑意地看着他们玩笑的场景，有羡慕的，也有看见后若有所思的。 李志贤没有理会郑亨敦的阿谀奉承，对金泰浩pd说道：“泰浩哥，那我先去布置场景了。“ “嗯，感冒了注意别干重活。“金泰浩pd点头后又叮嘱了他一句。 李志贤来到观众台下方正在搭建的道具舞台旁，今天的拍摄主题是《偶像知识竞赛》，所以嘉宾比较多，坐席道具的安排像是《明星金钟》那种阶梯座位。 看到李志贤走来，正在设置座位的前辈就对他吩咐道：“志贤，你先去把体育馆原先观众座位找东西遮挡一下，不然拍出来的画面不好看。“ “内，哥！“ 接着前辈又提醒了他一句：“对了，那边有粉丝带的标识和应援语，你可以跟他们要一些缠到栏杆上或者挂到后面。“ 随后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李志贤顺着方向看过去，的确有一群粉丝围在大门拿着各自的应援标语，不停地朝着场内正在待机的ido1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内，我知道了！“ 应声后他朝着这群粉丝走去。 “不好意思，请问能不能把你们手中的应援标识给我一些，我会帮你们挂到舞台后面，拍摄的时候都会拍到画面中去的。“ 一开始，看到挂着Fd牌子的李志贤走向他们，这群粉丝还以为是要赶他们离开拍摄场地的，没想到缺是来索要应援牌，还提出会出现在拍摄画面上，各家粉丝纷纷把手中的标语标识不要钱似的往李志贤手中塞，希望能帮自己支持的偶像争取多一点分量。 李志贤抱着摞的像小山一样的应援牌往回走，一边心想这些粉丝倒真是真爱，这时一道声音叫住了李志贤。 “志贤oppa，我来帮你吧！“ 第三十七章 熟人 李志贤勉强转头侧眼看清楚来人是谁，而后面带微笑着与她打招呼：“哦，泫雅，你也来参加无限挑战的这次ido1特辑？” “内，和4minute其他成员一起来的。 ” 说着上手要去拿去李志贤手中的一部分标语牌。 “哦，古吗喔！” 李志贤顺手将最上面一些比较轻便的标语牌递给她，没有和她客套，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金泫雅是zico的圈中好友，被zico叫到一起吃过几次饭。 “志贤oppa为什么在这里？” 金泫雅问出心中的疑惑，第一眼看到时还以为认错了人，据她所知的李志贤是一位作曲家，无限挑战的ido1特辑怎么也不可能邀请到他，虽然他的确比一般ido1的外貌也不逊色。 李志贤则简单地跟金泫雅说出了自己的近况：“哦，我两个月之前进mBc公司了，现在是无限挑战和音乐中心的Fd，以后到音乐中心录影了记得来找我，我可以拜托前辈们给4minute一点特权哦！” “真的吗？”金泫雅一脸惊喜，“我们4minute马上就要法新专辑回归了，音乐中心肯定要去打榜的，到时还请志贤oppa多照顾下我们4minute！” 李志贤这才明白她来参加无限挑战的原因，原来是为回归做宣传，于是对她说道：“嗯，你放心，都是朋友，肯定会帮你争取多点分量的。” 两人一路说笑吸引了在场不少ido1的注意，纷纷猜测这名Fd和金泫雅是什么关系。 “智贤欧尼，和泫雅一起的那名工作人员是谁啊？”4minute的全智允拍着南智贤的手臂问道。 南智贤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难道她所有的亲故我都认识啊？”接着又暗自嘀咕道：“难道是泫雅交的男朋友？看样子也不像啊！那是以前的学校同学？” 在场认识泫雅的人没少像南智贤一样揣测两人之间关系的人。 忙活了许久，李志贤终于和工作人员一起将座位和布景设置好，走到场地中央一拍手，大喊一声：“请各组嘉宾入座自己的位置！” 所有ido1按照指示往各自的座位走去，金泫雅在往台上走的时候被南智贤突然拉住问道：“泫雅啊，那个Fd和你什么关系啊？” 边说还边挤眉弄眼，一脸促狭的表情。 看着她的表情，金泫雅明白过来这个熟悉的欧尼的隐意，拍了她一下，含羞地埋怨道：“说什么呢，欧尼，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是zico的至亲，叫李志贤，是个作曲家，不知道怎么跑到无限挑战还成了Fd的。” 南智贤听到金泫雅的解释，望着李志贤的身影喃喃自语道：“作曲家？” “对了欧尼，志贤oppa他还是音乐中心的Fd，他说等4eback舞台时会关照我们的。” “真的假的？”南智贤惊呼一声，没想到来参加无限挑战录影还能捡到个宝，打算录影结束后将金泫雅的这层关系跟经纪人汇报，她是队长，想到的远比年纪尚小的金泫雅多。 “嗯！”金泫雅回答完南智贤的问题后快步走到座位上。 没人注意到旁边一副思索神色的gir1＇sday成员方敏雅。 不止是男人看到美女会印象深刻，女人看到帅气的男孩子同样如此，况且这个男孩子还帮过自己。 和金泫雅一样，方敏雅在刚见到李志贤时就觉得莫名的眼熟，直到此时被金泫雅叫出名字，眼前的这道身影和印象中的形象慢慢重合，认出李志贤就是前段时间帮自己开脱，才免于被教训的那名音乐中心的Fd。 大概两周前gir1＇sday带着新专辑主打歌回归，只是初放时，她就因为过度节食一直拉肚子，一连改了两次彩排时间全部都错过了，最后节目方表示已经不会再安排gir1sday的彩排。 而要知道的是，初放舞台不经彩排就直播表演的事例简直就是前所未闻，若是出了乱子对整次回归的活动都有相当大的影响。 正当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之时，就是李志贤来确认待机情况，在问清之后带着她们找到音乐中心的pd，只是一番拜托就解决了问题，多给了她们15分钟的彩排时间，才使得第一次的舞台顺利完成。 差点因为自己连累到组合活动，方敏雅相当自责，所以暗中对李志贤很是感激，连经纪人都吩咐她要特意去感谢一下李志贤。 只是李志贤每次录影都要忙得焦头烂额，除了通知艺人候场，根本见不到他人，这才作罢。 突然在无限挑战偶遇李志贤，方敏雅觉得这是个道谢的好机会，又不会引起流言。 “各人员注意，standby！netbsp; “晕的声音自觉冒出来的quiz，无限挑战，‘晕’奖学quiz！” ………… “netbsp; “本次拍摄结束，请各位嘉宾记得下周同一时间到汝矣岛mBc拍摄第二部的份额！大家辛苦了！” 李志贤通知完后续第二部分的拍摄地点，移步到布置的场景前方，体育馆只是临时借用，还要打扫好现场才能离开。 方敏雅终于找准机会走到李志贤身边：“志贤xi，安宁哈赛哟！” “啊？内，安宁哈赛哟！” 望着面前这个个头不算高的女孩子，李志贤猜不透她前来的意图。 “上次没来得及道谢，这次遇到志贤xi，刚好借这个机会特意来感谢上次的帮助。” 说完方敏雅对着李志贤低头鞠躬行了一礼。 “感谢？”李志贤心头一阵莫名其妙，“感谢我什么？” “呃！上次彩排，在音乐中心……啊，或许志贤xi是不记得了吗？” 方敏雅看到李志贤的反应，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涌出一丝失落，连出手相助的对象都不记得，说明对方对自己的外貌是真的没印象，这对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不得不说是个打击。 “追送捏哟。”李志贤迷茫地干笑着挠了挠头，确实不记得两人之间有过什么过往。 方敏雅连忙摆手说道：“捆擦哪哟，应该是我对志贤xi抱歉，之前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彩排，还是志贤xi帮忙向pd求情协调出的彩排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经她这么这一提醒，李志贤倒是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原本因为方敏雅唱功出色就对她有印象，彩排的时候看到她有麻烦就顺手帮了一把，没想到对方惦记到了现在。 李志贤微笑着一甩手说道：“我记起来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太在意的。” “也许对志贤xi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我而言就是莫大的帮助。”方敏雅盯着李志贤，满眼真挚。 “好了，谢意我收到了，赶紧过去吧，你的组合成员们都在等着你呢。”说完李志贤指了指远方满是疑惑的几名gir1＇sday成员。 方敏雅转身，看到三名成员都津津有味地望着这边，其中yura和惠利甚至抱在一起朝自己指手画脚，一副调笑的神色。 脸蛋倏地红了起来，慌忙地向李志贤鞠躬行礼：“志贤xi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正式地向你道谢。” “好好好。”李志贤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一番敷衍，然后道别：“记得以后别再出这样的意外了，按宁哟！” 方敏雅同样道别后向着队友小跑过去。 第三十八章 红烧鱼 （有知道的可以猜下这个饭店是谁开的哦，顺便翻个跟斗求推荐和收藏） 偶像特辑第二部分是定在下周拍摄的，所以在清理完现场并把道具带回mBc后，金泰浩pd直接吩咐工作人员下班。 接近中午，刘在石几人打算一起吃过午饭再去赶下午的行程，金泰浩pd和李道俊pd两人因为要去剪辑室忙着剪辑之前拍摄的分量，便拒绝了几人的邀请，李志贤暂时还没有成长到熟练把握拍摄现场的地步，所以他二人目前还没有进一步教导他剪辑工作的意思，贪多嚼不烂是四海皆准的道理，便把他放走了。 无限挑战工作完毕后整日无所事事的李志贤，自然紧跟几位大哥的脚步，一行人来到了汝矣岛附近西大门的某中餐馆。 “木阑？“看到餐厅名号，李志贤轻声读了出来。 餐馆的造型是红白色相间的尖顶房，不像其他中餐厅一样挂着灯笼、有龙形标记这样中国风十足，整体装修格调十分简约，单看外观想象不出这是一家中餐馆。 这家餐厅生意格外的好，只是刚过十二点就已经几乎人满为患。 一路上有不少认出几名mc的市民不住地对几人打着招呼，好不容易找到几个空位，刘在石对李志贤直接招呼道，“志贤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客气，今天我请。“， 李志贤直接翻出菜单毫不见外：“跟在石哥我怎么可能客气。“ 朴明秀这时大声指着李志贤的菜单，表情还有些忿忿不平，边溅着口水边说：“呀，志贤，只管找最贵的点，在石这小子最近又要风光了，得好好宰他一次。“ 李志贤眨眨眼视线从菜单上挪开望向刘在石：“在石哥最近要有什么喜事吗？“ 刘在石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旁的haha插嘴说道：“他自己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李志贤听完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好事连当事人都羞于说出口。 haha轻声为李志贤解释道：“在石哥被提名为百想艺术大赏的候选人，受赏呼声相当高，不出意外的话今年TV部门赏就是他的了。“ 哦？李志贤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 最近不是忙于准备无挑歌谣祭，就是在操心那《net》的编曲问题，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关注新闻了，而且李志贤在娱乐圈的级别不够，很多小道消息根本流传不到他的耳边。 这可完全是值得庆贺的大喜事了，要知道那可是百想艺术大赏，跟电视台的年终大赏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何况光是电视台的年终大赏受赏就已经是多少艺能人羡慕不来的福气了。 怪不得朴明秀心里会不平衡，偷笑一声，随后李志贤正了正坐姿，一脸正色地对刘在石说道：“那我就在这先预祝在石哥顺利受赏！“ 刘在石则是一摆手：“还是没影的事呢，说这么早干吗！等真正受赏了在祝贺也不迟。“ 消息都已经传成这样，受赏可以说是十有**板上钉钉了，刘在石却还能保持平常心态，李志贤能看出他没有一丝故作谦虚的意思，他是真的不想过多提及此事保持低调。 想起前几天自己得知能参加无挑歌谣祭后的得瑟模样，李志贤心中钦佩不已，点头称是后低头浏览起了菜单。 无意之间，李志贤听到中餐馆店员与老板的中文对话，神色一动，抬手招呼店员过来：“巧给哟！“ 店员小跑过来问道：“顾客nim，有什么能帮您的呢？“ “不知道你们这能不能做红烧鱼？“其中红烧鱼三个字李志贤是用标准音中文说出来的。 “哦？您是中国人？“店员突然换成中文问道。 李志贤摇头说道：“不是，我只是会一些中文。“ 店员也只是随口一问，接着用韩语回答道：“如果您想点红烧鱼的话我可以向店长问一下。“ “麻烦您了！“ “没关系！“ 店员离开后，刘在石满脸好奇地问李志贤：“志贤，你刚才和他说的什么？什么＇糊消鱼＇？“ 在韩国常用的汉字就有鱼这个字，所以他听出了李志贤说了鱼，至于前面说了什么就听不懂了。 “红烧鱼。“李志贤先用中文念了一遍，接着解释道：“是一道中国菜，用酱料烧出来的鱼，小时候爷爷做过给我吃，突然想起来就问问看这家店有没有。“ “你爷爷还会做中国菜？“刘在石有点惊讶，懂中国文化的韩国老年人不少，会做中国菜的老年人倒是头一次听说。 “内，我爷爷是中国人。“ 听到他的回答，几人同时看向李志贤，正在闲聊的haha和卢宏哲也将目光转了过来。 李志贤失笑开口道：“干嘛啊几位哥哥们，韩国那么多中国人呢，不至于这么惊讶吧？“ 刘在石摇头：“阿尼，只是以前没听你提起过，猛然听到你还有中国血统才会有些惊讶。“ 李志贤正要开口，店员这时走了过来：“顾客nim，店长说现在刚好有架炉子空出来可以为您做一道红烧鱼，不过价格可能会比一般料理贵一点。“ 李志贤皱眉怔住，只顾着问有没有这道菜，却忘了价格这一茬，前辈请客的场合点一道高价菜，怎么看都是没眼色的表现。 正在犹豫的空档，刘在石已经对店员开口：“没关系，加上这道什么鱼，然后两份B套餐，两个大份煎饺。“ “内！“ 刘在石说完冲李志贤一笑：“上次和haha在Runningman一起做北京特辑的时候吃过正宗中国菜，实在是太油腻了，志贤这次点的什么鱼不会也这样吧？“ 李志贤微笑着摇头说：“啊捏哟，这个红烧鱼是用酱汁烧出来的，具体做法我也不清楚。不过吃起来甜味和咸味都有，还是挺合韩国人的口感的。“ “那就好！“听到有甜味，初丁口味的刘在石顿时放下心来，近两万韩元的一道菜对国民mc来说也算不便宜了，虽说是请后辈吃饭，能花钱吃到合胃口的当然更好。 差不多用近一个小时，菜品才一一上齐，几乎所有人都第一时间伸手夹向卖相极好的红烧鱼。 “志贤，这道菜叫什么鱼来着？“尝完第一口，haha忍不住开口问道。 “红--烧--鱼！“李志贤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重复告诉他。 “红烧鱼。“不止haha，朴明秀也默默记下名字，这几人全是小孩儿口味，对这类料理完全没抵抗力。 很快整道菜就只剩下一根鱼刺孤零零地躺在餐盘中，几人这才将筷口转向八宝菜和糖醋肉。 “对了志贤，听在石哥说那天无挑歌谣祭会议你大神威啊！“ 卢宏哲越过郑俊河和郑亨敦从远处开口，后两者都以食神著称，专心在对付眼前的炸酱面和糖醋肉，在吃饱之前很难听到他们两个出进食以外的其他声音。 “哪有哥说得那么夸张！“李志贤哑然失笑，明白这个爱搞怪的哥哥肯定在故意作势。 “怎么没有！“见李志贤不承认，卢宏哲大声嚷嚷道：“在石哥还说志贤临走前还讲了一句名台词，像电影一样。“ “这个情节我知道！“haha一手拌面，一手举起插嘴道。 “我也听泰熙讲过。“郑俊河也不甘落后，他说的泰熙是无限挑战的一个作家，叫金泰熙，和著名影星金泰熙同名，无限挑战还专门做过她的《金泰熙特辑》。 第三十九章 有关歌谣祭 “志贤说说经过吧！“ 李志贤无可奈何地苦笑着：“我当时说过什么话到现在自己都记不太清了，无非就是和泰浩哥他们讲道理，怎么到洪哲哥这里就成了大神威了？“ “哎~~~！哪有那么简单！“隔着两个座位，李志贤都能感受到卢宏哲的奚落声仿佛震到了耳膜。 ≥ 揉了揉耳朵，李志贤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好了洪哲，别逗忙内了。“ 刘班长开了金口，好奇心风暴就此中止，什么大神威都只是茶余饭后闲聊的一个托辞，没人会真正深追到底。 “对了在石哥，第一次上节目有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李志贤扒了一口面条，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对刘在石问道。 无限挑战节目组昨天下午召开了一次扩大会议，包括七名mc在内主要成员全部参与，确定了所有歌谣祭嘉宾候选人名单，只剩下正式出邀请。 开会中间还讨论到李志贤要以什么形式参与到歌谣祭中去，最终拍板结果是：出画面，不登台。 出画面是指出现在摄像机前录制节目，不登台就是字面意思，不上歌谣祭的最终舞台。 李志贤能进到无挑歌谣祭都要烧香拜佛了，对其他旁枝末节自然无不应允。 正好与几位身为放送界大前辈的几位哥哥们一起吃饭，便开口询问录影时有哪里需要注意的地方。 刘在石沉吟片刻后说道：“要说录节目注意的细节，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你是第一次走上台前参加节目录制，不可能有亮眼的挥。很多私下非常搞笑的艺人，一到摄像机前就会莫名的紧张导致挥失常，然后在pd和观众眼中落下个无趣的印象，这也就是所谓的＇镜头恐惧症＇。“ 李志贤开口打断他说：“在石哥，我就上这么一次电视，不用考虑太多观众对我是否搞笑的评价，毕竟我的本职工作还是在幕后。“ 刘在石又抱肩指着李志贤补充道：“所以我才说你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歌谣祭正式开始之前会提前录制一期挑选搭档的节目，到时选好人看你和谁搭档，多带带你就可以了，你本来就还算挺调皮的，效果应该不会差。“ “前提是你的搭档不是明秀哥。“haha机智地插了一句嘴。 “呀，吃你的面！那么多嘴！“haha的后脑勺立时就挨了一巴掌。 在恶魔朴明秀面前揭他短，怎么可能不挨训斥。 刘在石的眉头却真皱了起来：“不过haha说得倒也没错，明秀哥的风格就不是依靠嘉宾，他的搞笑对镜头的主导权要求很高，你如果和明秀哥搭配到一起的话还真有点难办。“ 朴明秀听到刘在石这么议论他，罕见的没有火，默默地低头吃面。 事实上他平时被人习以为常的呵斥也只是角色设定，长此以往从而形成的下意识习惯，朴明秀本人心地不坏，尤其是在结婚后完全可以说是好男人的代表。 而且刘在石说的皆是事实，他的搞笑风格就是如此，不可能因为某一个人就能说改就改，即使是当初不喜欢他电视上形象的丈母娘也没能成功。 “总之节目分量你不用操心，当然有出彩的表现更好，按你平时作曲工作时的真实样子录影就行，反正还有后期剪辑。何况你又不是一定会和明秀哥分到一组。“ 刘在石沉思了一会便放弃，不是一时半会能想出解决办法的问题，目前离拍摄时间还长，尚可从长计议。 李志贤点点头，其实也只是随便问问，从事综艺工作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人在幕后，但拿到台面上的东西同样见识过不少，如果随便问问前辈就能获得艺能感，那gagman和gagoman恐怕早就占领韩国电视圈了。 临近拍摄前还会召开相关会议，到时金泰浩pd肯定有所指示。 “不过，你的另一层角色定位你能把握清楚吗？“李志贤已经准备放弃这段对话，刘在石突然再次开口。 “另一层角色定位？“李志贤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刘在石无语的失笑望着李志贤：“还是你最先提出来的，你自己都忘记了。你的无限挑战Fd身份！“ 李志贤一楞，他倒是没忘记自己Fd的身份，可是仍不解刘在石所指何意。 “你别忘了，Fd不仅是你的本职工作，更是你在节目中吸引噱头的关键。“刘在石开口提点他。 刘在石讲到这里时，李志贤还是一副天真宝宝懵懵懂懂的表情。 “诶哟！“刘在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息着点了点李志贤的额头，李志贤心中虚，只得不断干笑。 “平时脑筋转得那么灵光，怎么突然就堵住了！“ “在石哥的意思是你要表现得凸显出你Fd的身份，而不是作曲家的身份。“haha在一旁为李志贤解释，跟随刘在石多年，对于他的想法把握得很清楚。 讲到这个地步，李志贤再听不懂就真配不上众人一致对他“机智“的评价了。 刘在石是让他在节目中弱化他作曲家的身份，更加强调他先是无限挑战的Fd，然后才是个作曲家。 顺序不同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如果先以作曲家身份出现，再抛出他还是无限挑战Fd的身份，这样人们就可能会想：好巧啊，这个作曲家还是无限挑战的Fd。 而若是顺序颠倒一下，先表现出自己Fd的身份，再通过作曲家身份参与到无挑歌谣祭，大众就会产生与巧合相反的讶异情绪，好像是某个管道工突然变成了一个艺术家，很具有反转性。 公众对于不对等身份的认可程度不同是造成这种现象的关键。 这样一来，无论是对节目还是他个人来说，都能从大众获取到广泛的好奇心和关注。 连见多识广的Taetiseo都惊诧好奇于他的多重身份，更别说普通民众了。 但懂归懂，怎么做还是一头雾水，李志贤下意识地不由向刘在石开口询问道：“那这个度我该如何把握呢？“ 刘在石捏起下巴思索了一会开口：“仔细再想想，我觉得你反而别在节目上表现出过多艺能感来的会比较好。对于知名艺人当然是艺能感越强越有利于宣传，但你从未在公众视野中出现过，太过活跃的话难免会让人觉得你是个放送人，而忽视你的作曲家身份。我觉得你可以尽量少参与到设计好的艺能桥段中，从突出你的音乐作品方面入手，强调自己在音乐上的专业性，塑造出一种严肃的性格特点从侧面反映出你的作曲家身份。“ 以自身多年经验布拉布拉替李志贤讲解了一大串，刘在石口有些渴，猛灌了一大口茶，然后静静地看着李志贤等待他的回应。 李志贤虚心地点着头认真记下刘在石说的一切要点，他知道在hiphop界有个叫mightymouth的歌手，明明是个rapper，实力同样毫不逊色，却只是因为在艺能上太过活跃，配合矮小喜感的外形，所有大众都以为他就是个gagman。 还能说什么？有这样的前辈循循善诱，李志贤除了感激真没别的什么情绪能表达出他此时的心情，只能向刘在石投去感谢的眼神暗自铭记他的照顾。 第四十章 奇人 “内，我知道了，明天见！“ 李志贤挂断电话往地铁站走去。 电话是s.m.的黄代表打来的，约李志贤明天上午来s.m.开第一次的碰头会，正式开始制作歌曲，主创和负责人还有歌手相互之间总要见面的，同时还得确定下来编曲最终的方向。 刘在石几人吃完饭后就去赶行程了，手中都不止一个节目，不可能像李志贤这么闲。 而李志贤走向地铁站要去的地方不是宿舍或者工作室，而是一个熟悉的老地方--弘大。 至于现在去弘大的原因，则是因为在s.m.黄代表的电话之前，李志贤接到了另一通电话，来电的主人是几乎已经被他遗忘到记忆角落的一个人名，吴赫。 吴赫在电话中称邀请他来弘大帮忙试听新曲，李志贤看着通话记录未接来电上吴赫号码后面括号中显示的“2“次的数字，说明之前吴赫是有和给他打过电话的。 李志贤却没有想起分毫最近有过未接电话的印象。 但不论想不想的起来，面对吴赫的邀请，李志贤还是决定前往弘大赴约。 吴赫选的地方是弘大街角的一个小咖啡馆，弘大附近的很多音乐人都喜欢几人一起聚集在咖啡馆分享音乐，寻找灵感，李志贤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有三四个年轻人抱着吉他和非洲手鼓在制作着什么曲调。 “吴赫xi，安宁哟！“ 李志贤率先问好，坐到了他对面。 或许有特色的艺术家多少都有些怪癖，望着吴赫脸上各种耳环、鼻环、唇钉，有轻微强迫症的李志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志贤xi，安宁哈赛哟！“ 上次见面犯中二的是李志贤，所以不止李志贤看吴赫的脸不习惯，吴赫同样觉得李志贤是个怪咖，没用同辈之间的问候语，而是规规矩矩的打着招呼。 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espresso，李志贤开口：“好久不见了，吴赫xi，最近还在弘大活动吗？“ 吴赫似乎认生挺严重，只是含蓄的点头：“内，一直都在弘大附近活动。“ 吸了一口咖啡，李志贤眉头皱起来，低头看了一眼咖啡杯，杯底隐约还能看到糖粒，太甜了，没想到这家店的浓缩咖啡会放糖，他一直对苦味情有独钟，放下咖啡没打算再喝，又和吴赫寒暄道：“好久没来弘大了，吴赫xi还在小广场公演吗？“ “内，一周大概会公演去一到两次。“ 吴赫双手抱着咖啡杯，时不时吸一口，很是拘谨。 李志贤满脸兴致盎然地问道：“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吗？晚上公演的时候我可要一饱耳福了，刚好最近我也有工作要找找灵感。“ 吴赫犹犹豫豫地吭哧半天才说出口：“呃……新作品倒是有，可是我今晚没有公演计划。“ 李志贤一脸惊愕：“你不是邀请我来看你公演的吗？ 吴赫摇了摇头：“啊捏哟，上次你告诉我说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打电话给你，之前打过一次你没接。“ 难道不是公演的时候试听？好像理会错意思了啊？ 李志贤张着嘴挠了挠头，因为已经不记得电话这茬，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难道能直接讲出实话说，抱歉亲，上次只是一时兴起，我都忘记你这号人了，给你带来了困扰，追送捏哟。 吴赫这边却是觉得好像是因为自己让李志贤会错了意，有些局促不安地向李志贤道歉：“追送捏哟，志贤xi。“ 李志贤好笑地看着他：“你干嘛道歉，明明是我听错了意思。“ 吴赫手抓着光头，腼腆着半天说不出话，根本不像是个会在脸上动那么多手脚的男孩子。 正当李志贤觉得和吴赫就这样休息聊聊天，看看别人的演出也不错时，吴赫突然煞有其事地冒出一句：“如果志贤xi真的很想看我演出的话，临时办场小型公演也可以，不过没有预约，场地可能不太好找。“ 李志贤惊呆了，是真的呆了，他很想问一句：吴赫xi，要不要这么客气啊？ 两人根本只是第二次见面，因为一个小误会吴赫却直言要为李志贤专门公演一场，这是什么节奏？ 李志贤嘴唇微动，婉拒的话语还未出口，吴赫就抢在他之前开口说道：“志贤xi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哪里还有场地。“说着就风风火火地拿起电话拨起了号码走到了一边。 “哎……哎，吴赫xi！“李志贤想叫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迷茫和不好意思，叫喊的声音也声若细丝一般。 难掩尴尬之情，李志贤下意识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唔……“，皱着眉头又放回桌上，眼神跟着吴赫的背影。 没一会吴赫电话打完就回来了，开口对李志贤说道：“志贤xi，刚才我跟西桥洞洞事务所确认过了，今天小广场已经被预约过了，应该没有办法公演了。“ 李志贤闻言放下心，拍了拍胸口：“那就好，幸亏正好没场地，不然我……“ 话只说出口一半，李志贤的表情瞬间又冻住。 “不过，我联系过朋友帮忙找了个比较宽阔的街口，那里不用提前预约，平时白天就有人在那表演。呃，志贤xi你刚说什么？“ 吴赫用一脸真挚的表情自顾自地安排好事程，中间好像听到李志贤有在嘀咕什么。 李志贤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说道：“啊捏哟，没什么。“ “哦。“随后吴赫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沉吟道：“现在差不多4点钟，5点半到6点半之间是个高峰期，晚饭时间人流量很多，比较适合公演。来回路程差不多要一个小时，设置器械半个小时，时间有点紧张，志贤xi，不如我们现在就出怎么样？“ “啊？哦，内！“ 三个字完美诠释了李志贤从呆滞到迷茫再到任由摆布的心态转变。 吴赫先是带着李志贤到了弘益大学的一个贮藏室，拿起吉他，两人一人提了一只箱子走到了弘大后街的一条类似小巷出口的位置。 吴赫上前与两个早已在街口背着贝斯还有提着麦克风架等待的朋友一一击掌问候，然后对李志贤介绍道：“这是我大学同学方志赫和崔道国，这是李志贤。“ 双方相互行礼之后，吴赫没有再让几人寒暄的意思，天色渐暗，再不抓紧时间布置就要错过高峰时间了，对着两人开口道：“开始吧！“ 方志赫上来就要接过李志贤手中的箱子，不过被李志贤微笑着拒绝了：“这个让我来吧。“ “志贤xi会设置音响吗？“吴赫一脸惊讶，只听他说过他是位作曲家，不知道他还会设置音响器械。 李志贤自信地对吴赫笑道：“这个可是我的本行。“ “赫不解“的经典表情包再次出现：他不是作曲家吗？为什么说工作是设置音响的？ 第四十一章 只是安利 “我的本职工作是bsp; 看到熟悉的表情出现在吴赫脸上，李志贤想也没想地补充解释道。 ≥≦ 随后俯身打开地上的箱子，里面是一个调音台，被许多线头缠绕着。 到这里李志贤便停了手，因为调音台要等话筒和音响设置好位置后才能进行连接，于是站到了吴赫身边等着他们摆放好设备，这才找到各自的线头插到调音器上。 听起来很简单，事实上也就不难，虽然线头不少，但只需找准对应的插口插进去就行，当然前提是得认得出这些线头。 李志贤干了那么久Fd时常接触这些设备，甚至搭建过舞台，对于这类小儿科自然手到擒来。 不过随后李志贤看到吴赫的朋友开始搭架子鼓，这让他很诧异，他记得吴赫向来都是一个人表演的，难道…… 接好设备剩下的工作就是调音了，这才是费时间的事情。 类似话筒、音响或者是吉他钢琴等这类音乐器械，放置一段时间不使用就会丧失音准，每次用之前都得重新调试。 “啊~~啊~~哈，兔，塞，啊~啊~~“ 吴赫拿着麦克风开始调试，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回头看过来，有些经常出入弘大的人认出了吴赫这个稍有名气的街头艺人，感兴趣地围了上来。 “志贤xi，开下低切频，声音有点杂。“ 来往人流很大，周围声音比较杂乱，吴赫试了下麦克风，感觉声音有些浑浊，低身告诉李志贤让他按下低切按键调整音准。 “啊啊~~内，各位晚上好！我是hyukoh吴赫！“ “哦~~~！“场外出现零散的几句欢呼叫喊声，显然是认出吴赫的fans。 “堪撒哈密答！“吴赫面无表情地朝着欢呼声方向欠身行礼道谢。 貌似因为李志贤在身边，他的话也变多了起来，罕见地做起了开场介绍：“今天有朋友过来想看我的公演，所以临时决定在这里简单的进行一场表演。内！“ 说是开场介绍，连简单的连三板斧都没砍完就没了下文，说完就对身后打爵士鼓的朋友点头示意。 伴着击打鼓点的声音，吴赫激荡的吉他声同时开始，开头就是强烈的ronetbsp; “youjusta1kedouttothe， Ijusta1kedintotheedgeofthebridge.“ “果然！“听到表演中出现的鼓声以及贝斯声，李志贤露出恍然的神色。 从一开始见到他朋友每人一个箱子还带着贝斯就怀疑了，单人公演的话，吉他加麦克风加上音响和调音台已经充分足够了，可他们还一人手提一个大号箱子还能准备什么呢？ 结果没出所料，几个人开始搭起爵士鼓，调试贝斯。 难道他真的被自己说动了开始组乐队了？ 带着疑惑，李志贤继续观看着吴赫的表演。 “ho1dtighttighttighttighttighttight， evenmorethanIknoyoubefore， don＇t1ie1ie1ie1ie1ie1ie， eresufferinghere， a1one，a1one。“ 演奏结束，现场响起一片掌声，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拍照，吴赫行礼道谢，然后闭起眼睛停了一分钟左右，开始了第二曲的表演。 “咦？“第二曲是李志贤听过的曲目，但表演过半，都是只有吴赫一个人在弹唱，爵士鼓和贝斯都没了动静，李志贤看过去时，两人甚至坐在场边在闲聊，明显是没有再上台的意思。心中顿感困惑，不是乐队吗？ 结果到最后吴赫一共表演了四歌曲，除了第一有合作，其他全是和以往一样的吴赫个人弹唱。 “内，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感谢各位！“ 吴赫鞠躬道谢，观众慢慢散去，李志贤没急着出声询问，而是帮着整理好所有设备与吴赫一起放回在弘大的贮藏室。 他的两位朋友方志赫和崔道国还有其他事，帮完忙后就离开了，于是吴赫和李志贤进了一家紫菜包饭店，打算在这里解决晚餐。 指望认生的闷葫芦主动开口是不可能的，两人坐下后李志贤打开了话头：“晚上表演的第一歌是吴赫xi作的新曲吗？“ “内，是上个月做出来的。“说起新曲，吴赫来了兴致，这刚好也是他想叫李志贤来的目的。 李志贤饶有兴趣地问道：“听起来很像是现代的朋克摇滚风，怎么？真的想做乐队了？“ 吴赫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挚和严肃以外的其他表情，稀疏的眉毛都挤到了一起：“上次志贤xi和我讲过乐队的事情之后，我一个人想了很久。我的音乐受很多乐队影响是事实，我个人同样很喜欢乐队音乐，但我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要组乐队。”接着憨憨一笑：“是不是有些矛盾？“ 李志贤摇摇头，并不觉得矛盾，他自己的音乐风格就同时受了很多jazz、house、funk、ing还有电子乐的影响，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专门做这一类音乐，而是把爱好的这些风格融入到一起做出新的音乐，比如《net》就主要是以house以及电子乐风格带动的。 说起来，他和吴赫的情况还有些类似，所以很能理解吴赫的想法。 “但自己的音乐一直停滞不前，所以一个月之前试着做了一乐队曲子，就是公演的第一。“ 这下李志贤就搞清楚为什么三个人只合作了一曲，于是追问道：“和乐队一起感觉如何？“ “说不上来，因为是之前从未尝试过的体裁，新鲜感很强，在上次公演时也表演过，不过观众好像不太买账。“吴赫轻轻摇头，对新作品的反响不太满意，不受观众欢迎是关键。 李志贤轻声安慰他：“摇滚本就是小众市场，何况你这还是朋克摇滚，和音乐品质无关。关键是你自己对新的乐队模式有什么感受？“ “我不知道，或者说是不确定？做了那么久的音乐，突然转到乐队方向虽然很新鲜，却让我很不适应。又要成员配合，观众接受度也不高，我不确定如果我真的转成乐队就能突破瓶颈吗？“吴赫目光略显茫然地开口，像是在问李志贤，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看着好似迷途青年的吴赫，李志贤很小心地迟疑着没有回答他，对这个心思单纯到可怕的青年，必须得仔细斟酌自己的每一句回答。 只是因为一句误解，他都能满心诚挚地为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特意举办一场公演，还动用了私人关系专门邀请到乐队成员，即使藏着一丝让李志贤评判的目的，也不得不让人感慨他的诚意。 对方如此真诚相待，李志贤自要思考周全。 沉默良久，李志贤这才开口：“吴赫xi你是希望做一个音乐人，还是一个歌手？“ “当然是音乐人，不然我也不会拒绝s.m.公司了。“吴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李志贤一愣，他还有这种辉煌的经历？ 第四十二章 发张专辑可好？ 吴赫主动解释道：“我中学时为了说服父母让我做音乐，参加过三大社的选拔，甚至s.m.试镜都通过了，不过最后因为音乐理念不合还有做练习生路途太远拒绝了。≥≧“ “那就更说明你心中从最开始就对音乐的热爱多过获取名气的。“李志贤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你现在又何必这么在意观众的反应呢？“ 吴赫犹自辩驳道：“可观众的态度不正是代表着对音乐的认可度吗？连观众的态度都不在意的话，又如何检验作品的质量？“ “所以我说是现在。“李志贤语气中带着自嘲：“说句不好听的，你还有我现在根本没有在意观众意见的资格。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不断突破自己，突破自己音乐的限界。“ 神色一黯，吴赫低头沉默不语。 因为李志贤说的都是实话。 虽然在弘大周边确实有些许名气，但也只是存在于街头表演的范畴，简单点说就是看在免费的份上才会给他捧场，吴赫不可能想一辈子走街头艺人的道路，如果成为正式歌手之后呢，能有多少听众肯继续为他买单？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卖出的专辑能上千张就能算得成功了。 没有大公司做推手，想要成名只有靠不断的积累，包括在名气上以及实力上，而且后者比前者重要得多。 不然即便一朝成名，在公众揭下他神秘的面纱后，人气会消散得比过眼云烟来得还要迅。 所以李志贤才会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突破在音乐上的限界，他也的确在这么做，不断尝试着各种类型的音乐以寻求突破。 吴赫神色挣扎，明显是对转变还不适应，有些担忧地一连问道：“哪怕我转型成乐队，甚至不在意观众对我的看法，可我以前的作品怎么办？还有乐队成员去哪里找？“ 饶是原本就诚心诚意替吴赫操心的李志贤，此时也不禁隐隐有些头疼--这孩子太实诚了，像这种事关音乐前程的问题，如果是在娱乐圈中，即便是和艺人关系最为密切的经纪人来做都未必合适，他却就这么径直地向李志贤问了出来。 李志贤自己都在摸索的路上，又如何能回答的了他？ 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吴赫xi似乎有过留学的经历，想来家庭条件还算不错吧？“ 吴赫下意识点头，话题转移得太快，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你不妨将你之前的作品整合之后一张专辑试试效果如何？一来可以不局限在弘大地区，二来可以测试市场，万一大获成功，继续坚持你的风格也未尝不可。“ 李志贤的提议令吴赫眼前一亮，不是说他有多么排斥乐队，一个人一旦形成习惯之后，再想改变往往就要付出数以倍记的苦心和决心。 行个人专辑的建议对他非常具有诱惑力，既不会让曾经的工作白费，同时又是对作品质量的一次考验，如若失败再尝试转型都不算晚，毕竟他今年也只有2o岁。 而从李志贤的角度来看，以吴赫作品的水准再稍加操作，行专辑并不是难事。 看出吴赫明显的意动，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李志贤笑盈盈地说道：“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行专辑应该不难。“ 吴赫点点头，他刚好认识过专辑的弘大前辈，行公司虽小，渠道却也正规。 正事聊完，两人想起了被端上桌许久的紫菜包饭，此时只有一抹余温残留，不复米饭刚出锅时包出来的美味，两个男人之间吃饭也没太多讲究，一顿狼吞虎咽之后，李志贤不顾吴赫的挽留提出了告别，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急不可耐，李志贤可不想做个扫兴之人。 电话无需再留，对于相互的好意两人也没有刻意道谢。 都是直来直往的性格，这类人对与别人的认可往往是铭记心间，不太会表达出自己的情感，熟识之后更是完全不顾礼仪客气，与这类人交往反而更让人觉得舒心，因为越是百般客套礼仪做全的人，相反往往极有可能是在虚与委蛇。 回到宿舍，毫无例外的空无一人，自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以后，他唯一的室友就几乎与宿舍生活绝缘，听说最近与女友外出合租，似乎今后不太可能再出现在宿舍了。 洗完澡后，李志贤感觉肚子有点空，晚饭吃得太快的话，当时很容易吃饱，到了深夜尤其是洗过澡之后立刻就会产生空腹感。 时间不算太晚，有了闲情的李志贤久违的找出电子炉做起了意大利面。 面还是年前买点，一直懒得做搁置到现在，好在手艺还没生疏，先把面煮好，又翻出平底锅，剥好番茄配着奶酪和酱料炒至软烂，浇在盛在餐盘的意大利面上。 酸中带咸的口感正合李志贤现在的口味，一顿饱餐后才心满意足地躺上床就寝。 zzZ….. .................... “之前还没注意，s.m.的公司里竟还有个商店。“ 李志贤等在s.m.一楼大厅，注意到了大门右前方的一家小店，黄室长还没下来，李志贤打算进去逛逛。 商品种类不多，主要是s.m.的明星专辑周边和宣传画，顺带着出售一些食物和饮品。 沿路扫视货架上的人偶，第一格是出道以来就人气爆棚的exo，十二个人偶浩浩荡荡排成一排，倒是有点模样，李志贤听说里面还有好几个中国成员，找了一圈也认不出是哪几个。 第二格就是年初刚过专辑的少女时代，视线从第一个人偶身上扫过，李志贤不由一愣，随后笑了出来，站在位的正是队长金泰妍，也许只有在货架上，这个总喜欢躲在角落的少女才会站到最突出的位置上吧？ 掠过Tiffany的时候，李志贤还没忍住拍了人偶后脑勺一下。 “superjunior，shInee，啊，f（x）在这。“ 几乎到了货架的末尾，李志贤才找到这次要合作的对象f（x）的人偶架。 “f（x）我记得人气还挺高的啊？不至于排到这么靠后吧？“ 以李志贤的思维模式实在不能理解s.m.的营销策略。 f（x）的四个人他倒是全认识，人偶都能对得上。 “咦，奇怪，明明五个人偶我为什么说是四个人？“李志贤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把这个奇怪的念头晃出脑外，李志贤拿起了她们上张专辑介绍的彩页看起来。 “现在，已无法再承受……“上次回学校后，他就把铃声换成了这《记忆的习作》。 “哟波赛哟。“ “志贤xi，我在一楼大厅了，你在哪？没看到你人啊？“ “哦，我在这边的商店。“说完李志贤朝着外面的黄代表招手，走了出来。 “嗯，我在外面等你。“ 第四十三章 邻家有男初长成 “志贤xi想要明星周边吗？感兴趣的话回头我可以送你一些。“黄代表见李志贤在伫立在人偶架前好一会儿，便以为他是公司某位艺人的粉丝。 李志贤摆摆手：“啊捏哟，只是随便看看。“ 黄代表点头，就是随口一问，然后跟他介绍道今天的日程：“咱们先去八楼跟这次专辑的制作人黄制作碰面，初步商定一下编曲方向。然后下午就要到录音室录制guide，行程可能比较紧。“ 又姓黄？李志贤狐疑地看向黄室长，像在在暗示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黄室长哭笑不得地推搡了李志贤一把：“快走吧，黄制作等了很久了。“ “嗯。“李志贤颔应道，对方既然有了安排，照着日程走就好。 坐电梯来到八楼，黄制作的办公室在比较深的位置。 “笃笃笃~“ “请进！“ “黄制作，这位就是词曲作家李志贤。“一进门，黄代表就向黄制作介绍道。 正在看文件的黄制作抬起头眯着眼望了过去，李志贤穿着正装，左手贴着右手附在身前，站姿挺直显得不卑不亢地，小小的有些吃惊。 他对李志贤有印象，原因就是上次在李志贤合同上动的手脚，事实上就是黄制作下的决定，并不是说他品性不好，他在公司因为待人和蔼，在大多职员心中有着非常正面的评价，对待罗李志贤也纯粹只是站在公司立场考虑而已，这种事情在娱乐圈中早已是常态。 能作为专辑总制作人，已经能算得是s.m.高层了，手中握着不少决策权。 第一次见到李志贤时就看出他是个演艺圈新雏儿，当初李志贤刚到办公室被告知歌曲会被少女时代和f（x）使用时满脸兴奋难耐的模样，黄制作这些年不知道见过多少。 许多练习生，艺人，经纪人包括作曲家，在得知合作对象是s.m.时都差不多与他一样的表情，很天真，也很好骗。 如今神态自若不卑不亢的样子，似乎这一年多他成长了不少啊？ “志贤，还记得我吗？“黄制作满脸慈意。 李志贤先行了一礼，之后才笑着回答：“内，当然记得您了，黄制作。“ 然而事实是李志贤早就忘记有这号人了，他又不会了解s.m.公司背后这些隐情，连黄制作的称呼都是在楼下听到黄代表说的。 黄制作同样不可能看穿李志贤脸上的假笑，笑意依旧：“没先到时隔一年，能再次和志贤合作，我可是对志贤的作品印象深刻啊！“ “您过奖了！能够再度和s.m.公司合作才是我的荣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放在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李志贤含蓄地拍了拍s.m.的马屁。 “既然不是第一次合作，我也不再和志贤你客气了，时间实在是比较急，原定七月片，这都四月过半了连主打曲还没敲定。“想到专辑的进度，黄制作忍不住叹息出声。 “其实在来之前我个人对编曲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的。“ 李志贤突然的一句话让黄制作一阵惊喜，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没想到他提前还有准备，欣喜地开口说道：“志贤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李志贤徐徐开口说道：“我的这作品要问s.m.的艺人有谁能消化的话，我想除了f（x）再也找不到其他选择，这应该也是黄室长看上《net》的原因。“ 二黄齐齐点头，黄室长找好原曲后与黄制作商议，由黄制作拍板才决定选用这歌的。 “但我想说的是，不是《net》适合f（x），而是它的母带适合f（x）。说实话刚开始黄代表告诉我《net》要用于f（x）的专辑时，我回去特意分析过，当时我还认为s.m.有欠考虑，为何选一如此露骨的歌曲用在一个少女组合身上，直到我找出了《net》的母带。“ 李志贤用一副觉得神奇的表情接着说道：“连我这个原曲作者一时都没能现这曲子会如此契合f（x）的风格，我不知道s.m.是怎么现它的特别性的。“ 说到这，黄代表低过头，神情闪过一抹尴尬。 事实很简单----黄代表他不懂英语。 他单纯是基于伴奏来考量是否符合f（x），对于歌词根本一窍不通，拿给黄制作时才明白歌词的含义，不过黄制作却是懂行之人，用音频软件消除人声之后果然现是难得适合f（x）的曲风的作品，这才让黄代表联系到李志贤。 故意掠过李志贤的疑问，黄制作从座位起身继续问道：“所以志贤xi有什么现呢？“ 接着引导二人到一旁的沙，“志贤xi，请坐。“ “谢谢。“ 然后李志贤直接拿出手机，在办公室放起了《net》的母带。 放完一遍之后对黄制作问道：“不知道二位听完母带后脑海中联想出什么样的一种概念？或者说场景？“ 二黄对视一眼，其中黄制作单手捏着下巴不确定地开口：“概念？感觉像在舞池跳舞。“之前没有想过类似问题，一时之间只能根据舞曲风联想到跳舞。 黄代表则说道：“我想到的是邂逅。“ 他是f（x）的负责室长，更多会考虑到她们的形象，并不适合舞池。 “是少女！“李志贤摇着手指打断二人的思绪，“或者还可以说是精灵。“ 作为原曲作者，他自然最有言权，“我看到的是一群精灵一样的少女在相互追逐。“ 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怎么说也是为f（x）工作，事前我做了一点调查，我现f（x）的粉丝基本集中在十代左右的少女上，这既是f（x）的特点，也是优势。一个女团，女饭比男饭更多，尤其还是十代饭，放在整个ido1界都是独一无二的现象。组合里人气较高的两位成员krysta1和amber冷艳和中性的魅力是吸引这些fans的主要原因。所以我联想到f（x）自身独特的色彩结合fans的特性对原曲稍微进行了一些改动。“ “志贤xi下了不少功夫啊？“黄制作眼神饶有兴致地看着低头摆弄着手机的李志贤。 李志贤抬头微微一笑，调出前两天夜晚赶出来的改编作品。 “好像……没什么区别啊？“歌曲放完，黄代表忍不住疑惑开口。 黄制作马上就出声反驳：“你不是音乐人，注意不到细节的改动，至少我就现了两处不同。“ 李志贤认同地点头：“我把整歌的riff部分强度减弱，使节奏听起来更加轻快。开头的几个合成鼓点的声音也被我去掉了，不然第一印象太过厚重不符合少女风的气质。“ 黄代表听得一片云里雾里，不懂李志贤说的riff是什么意思，不过经他提醒倒是现了开头的变化。 与观察到的差别一致，黄制作让李志贤把音频传给他，不提编曲质量，他对李志贤的态度相当满意，明显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工作，节约了很多讨论时间，第一轮编曲有这种进度已经过了预期，要知道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第四十四章 社内食堂 李志贤都细致地关联到了粉丝和形象，黄制作和黄代表两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异议，而且精灵少女的概念定位倒也符合f（x）的气质。≧ 大方向定下来后，李志贤与黄制作就细节方面初步达成了一致，结果是李志贤拿来的编曲基本上完全得到了保留，没有再做进一步的改动。 反正下午还要进行guide录音，录的时候边录边调整就好了。 看了眼手表，已经近中午，黄制作这时提议道：“下午还要在公司有工作，不如我们就在s.m.的公司食堂随便吃点？“ 李志贤含笑应允：“当然没问题，我对s.m.的食堂好奇很久了！“ “我们公司的伙食就算是比三星公司的都不会差。“黄制作颇有些自得地说道。 这点他的确没有夸张，s.m.的压榨和剥削只存在与对利润和日程上，对公司员工和旗下艺人的基本福利待遇，包括保险、伙食、住宿和出行，s.m.排在韩国所有娱乐公司中都算得上是顶尖。 到了s.m.的食堂，李志贤扫视一圈，地方不大，大概5o坪（大约16o多平方）左右，桌椅排列的方式类似大学食堂，只不过环境无疑要优雅高档得多，整体装修是纯白色结构，显得很是简便整洁。 到取餐窗口一看，料理种类果然丰富，主要是韩食，辣炒年糕、石锅饭、拌饭到紫菜包饭、鱼糕汤，小吃正餐应有尽有。 李志贤还注意到菜单上有表明今天菜单有参鸡汤，一旁黄制作来到取餐窗口同样注意到菜单，对李志贤轻呼道：“哦哟，今天志贤你可有口福了，平时我们也不太能吃到参鸡汤的，s.m.的煮饭阿姨做的参鸡汤可是一绝！“ “黄制作都这么说，那我可一定要试试了，不过可惜黄代表没有口福了。“ 今天f（x）有画报拍摄，黄代表虽然不是经纪人，但身为室长代表也要时不时的陪同在一旁，看李志贤和黄制作接触得比较融洽，就放心地探视f（x）的工作去了。 按照黄制作的建议，李志贤要了一碗参鸡汤，一份米饭和一小碟萝卜泡菜，等着黄制作选完餐后两人坐下。 接近午餐时间，不断有员工来到食堂，看到黄制作纷纷向其行礼问候，一顿饭还没吃完，李志贤目测就有不下十个人对他致意了，很多员工对李志贤的身份好奇，不知是谁能和黄制作一起用餐。 公司高层出现在餐厅不难见，但与其他人，甚至还是与不像是公司员工的陌生人一起吃饭就是难得一见的光景了。 李志贤吃完参鸡汤暗叹黄制作的强推果然不是没有道理，肉嫩汤鲜，心中暗自犹豫，若是s.m.食堂一直都有这种水准的话，在s.m.工作的这段时间要不要一直都在这蹭饭呢？ 黄制作这时突然对李志贤招呼道：“志贤，你先吃着，有位老朋友要过来，我去接他一下，你吃完回办公室等我下。哦对了，吃完后餐盘还给煮饭阿姨就行了。“ “内，您去忙就好，我吃完饭去办公室等您，刚好想想guide录音的事。“下楼吃饭的时候办公室门没锁，李志贤表示刚好能构思下编曲。 黄制作点头后就拿着电话走出了餐厅。 饭吃的差不多，李志贤打算喝完最后一口鸡汤就回办公室，仰头喝汤迎面的一瞬间就看到一个栗黄色头的小个女生低头看着手机走过来，这个人他刚才在一楼商店还见过。 不是金泰妍还能有谁！ 表情一愣，没想到这么快又和她见面了。之前还在惋惜也许以后没有机会再见，不能与她合作了，中间虽然过几次信息，可这才一个礼拜左右就打破预想了。 很快恢复过来，微微一笑，李志贤腹黑的一面再次出现，待到金泰妍走过他身边的一刹那，突然“哈“的一声怪叫。 “啊~~哦！“金泰妍注意力都在手机上，被这声大叫惊得浑身一跳，手机脱手差点摔落出去，还好反应及时一阵手忙脚乱才抓住，不过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眉毛和嘴同时撇起望向怪叫的来源。 “kekekekekeke……“ 一阵无良的笑声响起，笑声的主人正是李志贤。 金泰妍看清罪魁祸之后表情未变，眼睛却睁大一圈下意识问道：“呀，你怎么在这？“只是无意识地叫出口，想收嘴已经来不及。 李志贤嘴角抽动，一脸无语的表情叹道：“你还真＇呀呀＇的叫习惯了啊！“然后偏着头对她用手比出弹琴的动作。 金泰妍看着他的动作不知何意，几秒之后恍然大悟：“啊，差点忘了你是个作曲家，之前说过跟我们公司合作作曲的。“ 李志贤从大笑中缓过来，对金泰妍点头：“那么专心盯着手机都不看路吗？“ “允儿不知道从哪听到今天食堂有参鸡汤的消息，消息让我帮她带一份。“随即瞥了一眼李志贤的餐盘，刚好看到汤碗和盘子里的鸡骨头，嘀咕一声：“还真有啊！“ 李志贤又问：“她干嘛不和你一起来吃？“ “不就是因为懒，还能有什么原因。“金泰妍撇了撇嘴。 “今天来录音吗？可你怎么一个人来公司食堂的？“金泰妍问起了他的行程。 “嗯。“李志贤回答完她第一个问题后摇头：“我和黄制作一起来的，他有事先走了。“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还知道找到食堂的。“金泰妍说完动身要往取餐口走去，对李志贤说道：“你等我下，我先拿营养餐再过来。“ “不用了，我刚好吃完要去还餐盘，一起走吧。“ 李志贤把吃完的碗筷简单摆放整齐后起身与金泰妍一起。 一起吃饭的提议意料之外地被拒绝，金泰妍稍怔了一下，马上又跟上先走一步的李志贤。 少女时代人数很多，但因为演唱会全部需要节食控制体重，每人只能吃一些简单的营养餐，所以金泰妍拿到手上的只有简单的几个塑料餐盒外加一份林允儿要的参鸡汤，节食对象并不包括不长**质的她，其实也不包括瘦弱的金泰妍，只是她并不贪嘴而已。 “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 上楼的路上，李志贤问起了进来被炒的火热的少女时代初次世界巡回演唱会，顺手接过她手中提的饭盒。 “初步定在6月8号从尔开始。“ 进入电梯，按下4层的按钮，金泰妍没跟李志贤客气，饭盒全都扔给了他拿。已经是替他保守关键秘密的关系了，即是对他这个朋友的认可。 “到时候票会不会不好买？我可是答应要去应援的。“ 很清楚少女时代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号召力，李志贤对能否买到票很是担忧。 金泰妍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应该会吧。按照s.m.举办演唱会的惯例，一般门票预售后两天内就会售罄。“然后又仰着脸不在意地对李志贤说道：“干嘛担心买不到票，到时让Tiffany送你一张不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送我一张就好了？“y 第四十五章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金泰妍轻声向他解释道：“我很少向公司拿票的，没什么特别需要送的人。≧ Tiffany朋友多，我的份额一般都直接让给她了。“ “我随便说说的，别太当真。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唱会当然得买票支持你们。“ 两人走进电梯，李志贤看金泰妍按下楼层后随口对她说道。 金泰妍弯起嘴角笑了笑没有接腔。 很突兀的，又是很自然的，电梯中陷入了沉寂。 两人都不是善于交际的性格，金泰妍在2o12年之后更是变成极为内向的性格，没有日程时不爱出门宅在家里，沉迷进手机网络后在虚拟世界里才会恢复一些往日里搞怪开朗的性格，与李志贤真正作为朋友的交往即是以此开始的。 但网络交往的弊端同样明显，没有现实见面的基础，缺乏了解，找不到太多的共同话题，见面之后感觉很近却又好像感觉很远，聊完近况就没有了下文。 “叮！“ 电梯到了4层，李志贤等金泰妍先走出去在前面带路，自己提着一包饭盒紧跟在她身后。 金泰妍刚推开练习室的门，里面就传来一声撒娇似的哀嚎：“泰妍欧尼，你终于回来了，我都要饿死……。“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声音的主人看到金泰妍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 “愣着干嘛，不是要饿死了吗，你要的参鸡汤还吃不吃？“ 金泰妍叫上愣住的林允儿，和李志贤一起走到练习室一边，少女时代的成员们此时正全部靠在墙边坐着。 此时几人同时惊疑地看着李志贤，眼神不断在两人之间扫视，身后的林允儿同样一副询问的目光不停在对成员使着眼色。 李志贤看起来完全不像公司员工，一般员工也不可能跟着金泰妍进到练习室，而且看起来两人好像还很熟络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令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志贤，你怎么和泰妍一起回来了？“ “唰~“七道眼神同时转向开口的Tiffany，注意到她口中喊出的志贤，并不是敬语，感觉好像现其中有什么猫腻。 “在食堂碰到的，就替泰妍xi把饭盒带上来了。“ 李志贤与Tiffany之间被单方面决定说平语，此时随意地开口解释道。 “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公司的食堂？“Tiffany还是偏头问道。 这句对白似乎有某种既视感啊？ 李志贤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回答道：“今天是约好来商量编曲的日期，为了方便下午工作黄制作就留我在公司吃饭了。“ 又回头向金泰妍问道：“泰妍xi，饭盒怎么分配？“ “都是一样的，随便吧。“ 金泰妍随口应付一句，自己拿走一个饭盒坐到一旁吃了起来。 李志贤闻言先递给因为好奇靠得最近的Tiffany一份，然后是她身后的sunny和金孝渊，拘谨站在一旁的yuri和和崔秀英，坐在地板上懒得起身的Jessica，轮到站在所有人背后的徐贤时，才主动开口：“这是你的，徐贤xi。“ 徐贤落落大方地回礼：“谢谢志贤xi。“ “唰唰唰唰~“又是一片目光扫视的声音，这次的对象是少女时代的忙内徐贤。 空气中不断闪现着几人眼神交流的电光。 “怎么好像不止泰妍和帕尼，连忙内都认识这个男人？“ “我怎么知道，我也从来没在公司见过他。“ “刚听他说编曲还有工作，难道是公司新招的经纪人？“ “谁知道，不过人倒是有点小帅。“ “切~““切~花痴！“ 还没成长到她们那种次元的李志贤注定看不到这些眼神交流，看到眼前所有少女时代成员都已经打开饭盒吃了起来，而手里剩下的最后一份饭盒还有参鸡汤，差点忘记还有一位组合门板，不对，是组合门面林允儿的午饭还没给，音乐记得她刚才好像跟在自己身后。 一回头恰巧迎上林允儿伸出的双手：“志贤xi，我的呢？“刚才记住了他的名字。 “内，允儿xi你要的参鸡汤。“卖萌的表情让李志贤不禁乐出来，笑着把参鸡汤交到她手上。 “堪撒哈密答！“礼貌道谢后，林允儿从李志贤手中接过午餐，被评价为最懂社会生活的她视线没从李志贤身上脱离，好奇地开口问道：“志贤xi是公司的新员工吗？“ “啊捏哟。“李志贤摇头，“只是来s.m.编曲和录音的。“ “编曲和录音……“林允儿低声念叨，忽然想到什么：“或许志贤xi是制作人？“ “又猜错了。“李志贤和煦一笑：“我只是个小作曲家而已。“ “志贤xi的所属社是哪里呢？“满足好奇心对她来说比吃午饭重要的多，林允儿一刻不停地向李志贤问。 “我没有所属社。“摇头还是摇头，李志贤感觉被她问的摇头症都要犯了。 “他是独立作曲家，咱们《Igotaboy》新专辑里还有他的歌呢！“ “咻咻咻咻咻~“虽然声音变了，犀利的眼神却没变，不过这次集体注目的对象不是说话的Tiffany，而是正主李志贤。 “哪一？“sunny放下手中的塑料叉子，偏着头向Tiffany问道。 “就是那我特别喜欢的《Roy眯着笑眼，说完便开始轻声哼唱起来。 所有成员都对这歌印象深刻，因为是新专辑中唯一的一冬季时令歌曲。 但是……对这个男人好像还是没印象啊！ 没人记得有在录音的时候见过这么一个作曲家。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了。“李志贤突然拍拍手，起身与少女时代众成员告辞，“提前预祝少女时代世界一巡演唱会一切顺利！“ 听他要走，所有成员包括懒散的Jessica，全都放下手中的饭盒，站起来集体行礼道谢：“堪撒哈密答！“ 李志贤朝众人挥挥手，转身向外走去，金泰妍这时开口：“我去送送你。“ 迟疑了两秒钟左右，李志贤点了点头。 “我也去送送你。“爱凑热闹的Tiffany不甘人后。 李志贤无语地冲她瞪了一眼，金泰妍送她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来帮她忙的，这个Tiffany又凑什么热闹。 Tiffany又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哭笑不得的李志贤只得让她也跟着。 三人走后，练习室响起熙熙攘攘的喧闹声。 “忙内，这个志贤到底是何方神圣？“心直口快的金孝渊最先开口。 “是个作曲家啊！刚才Tiffany欧尼不是说了吗？“徐贤咽下口中的圣女果才回答道，觉得吃着东西和别人讲话不礼貌，即便对方是组合里的欧尼。 “谁要问这个了！“权总攻yuri在没外人的时候才会亮出爪牙，轻拍了徐贤一下不满地抱怨，Jessica还是半眯着眼躺在一边，仿佛此时世上所有事都没有小憩片刻更重要。 徐贤歪头想了想：“那其他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那他和你还有泰妍Tiffany怎么认识的？“权总攻探身来到徐贤身旁再次问道。 “他是音乐中心的Fd，我和泰妍欧尼还有Tiffany欧尼是mc，所以就认识了啊！“徐贤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不是作曲家吗？怎么又成了音乐中心的Fd了？而且我在音乐中心好像不记得见过他啊？“yuri搜索一遍记忆也没现和李志贤有关的印象。 “志贤xi是二月份以后才入职的，那时我们活动已经结束了。而且作曲家为什么就不能是Fd了？“徐贤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咦？好像有点道理啊！ 第四十六章 逗你玩儿 “志贤，你来我们公司也不提前告诉我！“Tiffany皱着脸埋怨。 “米呀！“李志贤立即双手合十向她道歉，zico教过他，对待女生的不满要赶紧认怂，才能减少接下来的麻烦，“我也没想到你们今天会在公司练习。“ “哼，这次就算你了。“认怂果然管用，李志贤心中暗赞zico，不愧是撩妹高手。 放了李志贤一马后，Tiffany又问道：“你今天来公司干嘛？是要录音了吗？“ 李志贤摇头回答：“阿尼，今天只是来初步讨论编曲方向。“ “讨论编曲方向？“Tiffany疑惑道，“不是个翻唱曲吗？还编什么曲？“ “你是pabo吗？你们的少女时代队名不就是李承哲前辈的歌名？“李志贤没回头，下意识地腹诽她了一句。 “啪~“没有任何意外，李志贤的后背第一时间就挨了Tiffany的巴掌。 没有实战经验的李志贤只懂得要尽快认怂，却不知道要管好自己的嘴，而且下意识的吐槽更令人讨厌。 收回巴掌，Tiffany又问：“那你们编曲都商量好了吗？下午你都在公司？“ 李志贤在脑海中计算了下时间，考虑过后揉着后背回答道：“哪有那么快！不过下午得录guide，应该还会在s.m.呆挺久的。“ 曲子还未完全编好，需要录制一次guide导唱来找出瑕疵。 “那我们下午练习完了去找你吧！“Tiffany显得很高兴，聚餐结束后已经挺久没见面了，用刚拍他的手又拽着李志贤说道。 “我是来工作的，又不是过来玩的。“李志贤语气稍微有些勉强，然后在Tiffany脸色微微一变后立刻改口：“来之前消息给我，我告诉你在哪间录音室。“ Tiffany这才满意地点头。 送到电梯口，李志贤开口对二人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我自己上去找黄制作。“ 路上一直没说话的金泰妍这才对他点点头，与Tiffany一起停在电梯前，李志贤按好8层的按钮，对Tiffany用手比出电话的模样示意电话联络，然后转头对金泰妍微笑点头。 推开办公室的门，黄制作还没回来，李志贤坐在沙上搜起了少女时代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新闻。 怎么说都是少女时代，相关报道的新闻铺天盖地，场次和地点都有介绍，尔场是在尔奥林匹克体育竞技场举行，李志贤没去过，对于演唱会的规模此时也没有什么概念。 在s.m.ton官网还有各种订票网站上查看最近演唱会的详情页，并没有现少女时代的演唱会信息。 李志贤心想s.m.总不可能是忘记推广了吧？ 正苦恼难道真得跟Tiffany要票时，猛然意识到之前金泰妍才和自己提到过演唱会是在6月份以后，这才4月中旬，哪有演唱会提前近两个月开放门票预订的。 只好暗自祈祷，到时不至于太忙还能记得去预订门票。 “现在，再也无法承受……“ 突然电话响起。 “哟波赛哟！黄代表。“ “志贤xi，黄制作让你直接三楼录音室，他已经在那等着了。“ “内，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黄制作接完朋友后直接去了3楼录音室，不过他本人没有李志贤的电话号码，只能通过让黄代表帮忙告诉他。 李志贤关好办公室的门后又坐电梯返回3楼，s.m.的录音室基本上都在3楼，不像是yg或者Jyp公司因空间不大，主要按艺人来分楼层。 黄代表告诉他的录音室他很熟悉，上次f（x）的歌也是在这里录的guide，与少女时代的《浪漫街道》不同的是，他没和f（x）的成员们打过照面。 推开录音室的门，李志贤看见除了黄制作和一名辅助工作人员，还有一位年纪大约二十左右的女孩子坐在一边，一头栗黄色头，长相甜美，脸蛋上有些婴儿肥，穿着一身运动服。 李志贤很奇怪为什么s.m.旗下的女艺人为什么都是这种栗色色，不过此时大概猜到她应该就是今天的导唱歌手了。 看她拘谨的模样不像是出道艺人，s.m.旗下的女艺人李志贤最近经常关注也能认出大多数。 “是练习生吗？“李志贤心想。 心中转过无数念头，动作却没丝毫迟缓，微微躬身对其问候。 然而对方的反应让李志贤惊愕不已，只见她噌的一声先从座位上起身，然后用跟从前李志贤做的差不多的折叠鞠躬行礼，口中同时恭敬地问候道：“安宁哈赛哟！“ 就算是练习生，礼仪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从来都是自己对别人如此恭敬地行礼，轮到自己接收时李志贤有些不知所措，满脸尴尬地回礼：“安宁哈赛哟！“ “承欢啊，不用那么客气，志贤很亲切的。“黄制作出声提醒她放开一些，太过紧张会让喉咙锁住，对录音状态会起到不小的反效果。 “内，黄制作nim。“口头上答应的快，绷紧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哪里像是会放开了的样子。 黄制作看她这副模样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也没办法便没再管她。 无论多么出色的新人都不可能指望她拥有像出道多年的大前辈一样的经验，紧张和拘谨都是在所难免，太刻意引导反而会加重心理负担。 而孙承欢此时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身为海外派的她加入公司以后被教育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礼仪，她自己没少在这上面吃亏，而且她本人又是特别容易紧张的性格，所以无论干嘛都喜欢和同龄亲故姜涩琪一起，好随时向她提问。 今天上午练习生主管突然通知她下午到3楼录音室找黄制作，黄制作她倒是见过，但也只是在练习生季会上远远的被他表扬过一次。 等到了录音室见到黄制作后，对他第一印象是人很随和，但公司严厉的教导让孙承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平时根本没可能接触到这些公司高层，况且她入社后还是第一次来到s.m.公司的录音室，一切的一起都让她感觉既新鲜又紧张，不知如何应对。 看到李志贤进门，她还以为是公司的某位出道前辈，所以用最恭敬地后辈礼仪对他行礼，即便是李志贤尴尬的表现的确如黄制作所说让她莫名的亲切，身体仍习惯性的保持紧绷。 “志贤，这是我们公司的一位练习生，名字叫孙承欢，唱功十分了得，她被选进公司的时候我就留意到了，说起来她的歌唱风格倒是与泰妍有点像。今天就是专门把她叫来导唱的。“黄制作向李志贤介绍起孙承欢的身份。 “和泰妍xi的歌唱风格很像？“李志贤止不住惊讶，视线直直的停留在孙承欢的身上。 即使没有与金泰妍的一层朋友关系，李志贤都一直把金泰妍当作韩国歌谣界最有实力的几位女唱将之一。 她最优秀的地方不是唱功——说实话金泰妍的唱功在人才济济的歌谣界并不算特别出众，但是她对歌曲感情的把握达到了普通歌手难以企及的地步，这不仅是她实力的体现，也是多年演唱经验的积累。 这个新人练习生跟金泰妍很像？ 别是逗我的吧？ 第四十七章 几岁初恋？ “没有没有。”孙承欢连连摆手，“我和泰妍前辈差得还太远了，泰妍前辈一直是我的楷模。”孙承欢来到录音室后，第一次不是由于紧张而下意识地唯唯诺诺，她是真心尊敬金泰妍。 “我和泰妍xi关系还不错，她的唱功我可是深有体会，是骡子是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了。”李志贤察觉出孙承欢的不自在，知道此时若自己再不出口缓和下气氛，她真可能挥不出实力来，于是不大不小地开了个玩笑。 “志贤还和我们泰妍认识？”黄制作的注意力被转移，想不到他与公司的当家花旦还有交情。 “内，一起共事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成了朋友。”李志贤点头回答说。 一起共事过？难道是给少女时代作曲的时候就认识了？ 忍不住好奇又开口：“是少女时代新专辑的那作曲的时候？”他只知道李志贤的两曲子一给了f（x），另一是给了少女时代，歌名是什么并不记得。 “阿捏哟，”李志贤摇头，“是Taetiseo做音乐中心bsp; 面对黄制作疑惑不解的表情，李志贤不做停顿的立刻补充道：“我是音乐中心的Fd。” 黄制作和孙承欢同时一惊，黄制作惊讶李志贤不声不响地进入了mBc还成了音乐中心的中层人物，孙承欢没他那么多心思，吃惊李志贤原来不是s.m.公司的前辈！ 一个人不可能进入两间公司的，而且若他真是音乐中心的Fd的话，他到s.m.的录音室来干吗？ “想不到志贤在其他领域也能混的风生水起。”黄制作对李志贤赞叹道。 对于这类奉承，李志贤自然是敬谢不敏，笑着摇头又摆手：“哪里，只是混口饭吃。” 李志贤在电视台的关系有拉拢的必要，不过眼下记在心里就好，自会有公司的行政人员来维持。 “好了，承欢，进录音间吧，得抓紧时间录音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黄制作催促孙承欢进录音间开始录音，见识过她的能力，单有五线谱就能找到曲调，这其实也是一个优秀歌手必备的素养，何况也只是录个导唱。 孙承欢听到这句话后，有什么话在嘴边张口欲言，脚步迟疑，在黄制作的再次催促下才三步一回头地慢慢腾腾走进录音间。 之所以表现得这么纠结，原因很简单——她是第一次录guide导唱。 录音间在加拿大和美国的时候都没少进过，对录音流程早已熟稔于心，但导唱录音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看着只有五线谱没有歌词的曲谱，完全不知从何开始。 “放轻松点，别紧张，只是个guide导唱，不会对你要求很高的。”黄制作按下操控台上的导音键对录音间的孙承欢轻声安慰，以为她还在习惯性地紧张，试图舒缓她的情绪。 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啊啊啊~~哦~~嘟嘟嘟嘟~~~” 孙承欢对着空气先开了开嗓，黄制作看她在录音间没了动作，示意操作员打开音乐。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音乐不停地在播放，录音间却再没声音传出来。 直到音乐播放到一半，黄制作终于喊停，皱眉问道：“承欢，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唱？” 过了好一会儿，孙承欢才语气吞吞吐吐很是难为情地说道：“黄制作nim，其实……我……是第一次做导唱，可是歌谱上没有歌词，不知道该怎么唱。” 隔着录音间的玻璃李志贤都看到了她满脸的通红。 明白原委，黄制作顿时哑然失笑：“那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也没早问啊！”孙承欢止不住地在心里嘀咕，不过话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内向的女孩子，事实上孙承欢的性格活泼开朗，十分跳脱。 然后黄制作开口为她说明道：“导唱很简单，你的节奏和音准只要没问题，不用在意歌词问题，按照你原来的唱法随便怎么唱出来，无歌词的哼唱甚至以啦啦啦的形式唱出来都行。当然，如果你能直接根据编曲的风格写出几句词哼出来就更好了。” 孙承欢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真的随便唱都可以吗？” “只要你在调子上，怎么唱词随便你。”黄制作向她保证。 “内，我知道了。”孙承欢放心应答后又补充一句：“黄制作nim，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给你十分钟，你有什么想法直接写到曲谱上就行。”黄制作一顿想了想，答应了她的请求，有词的导唱对编曲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还顺便给她一个小tip，同时示意操纵台音乐伴奏不间断播放。 也许是好奇还有期待感或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李志贤在录音间孙承欢回应声刚落下，就按下导音键接着说道：“你可以往少女初恋的方向想一下，我这曲主要……” 只说了半截李志贤松开了按在导音键上的手指，因为他透过玻璃看到录音间的孙承欢已经摘下了耳机开始趴在墙上写着什么。 在黄制作不解的表情中，李志贤直接从座椅上起来走向录音间。 已经蹲坐在地上的孙承欢听到开门的声音，陡然一惊，抬起头来满脸迷茫地望着李志贤，不是说有十分钟时间吗？他这个时候进来干吗？ 李志贤蹲在她一旁，没有废话，径直讲道：“我这歌曲风我不多说了，电子舞曲和house你作为练习生练习舞蹈肯定熟悉，歌词的话你可以往少女的初恋方面多联想一下，有过初恋吗？” 孙承欢有些惊讶的呆了呆，加拿大出生的她不可能连初恋都没有，只是到韩国后还是第一次遇到初面就如此明目张胆地问到这种**的人。 没了黄制作在一旁，又看出李志贤不是公司前辈，孙承欢脸上的潮红消散下去不少，恢复了不少胆色，扬声回答道：“内，有过。” “那好，你想想你的初恋，当时是什么感觉？” “初恋？”孙承欢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李志贤有些懵：“没感觉？” 他自己都没有初恋，纯粹是根据作词的趋势和市场反应临时冒出的想法。 孙承欢点头：“内，当时还小，十一二岁哪懂什么是爱情，完全是因为有趣才交往的。” “十一……二岁？”李志贤瞬间傻眼，身为一个书呆子，还是生活在深受中国儒家文化影响的韩国，他无法想象小学四五年级的学生竟然都懂交男朋友了。 “内，有什么不对吗？”孙承欢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李志贤。 “啊捏哟。”李志贤摇了摇头，别人的私生活怎样都轮不到他插手，不过歌词上他就无能为力了。 “志贤……前辈？”孙承欢不确定应该怎么称呼他，直接按惯例叫起了前辈，“如果用暗恋的题材您觉得怎么样？” 第四十八章 李志贤转性了？ “暗恋？” “内，”孙承欢别过头，用低沉的语调说道：“初恋写成歌词早就是陈年旧事了，但是听志贤前辈讲到少女，少女最激荡的感情永远都不是初恋，而是暗恋。” 被人吐槽观念落后，李志贤不觉尴尬，觉得她的想法确实是个方向，毕竟孙承欢年龄看起来就是个少女，当然更了解同龄人的心理。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写下来。”说完直接靠着门边坐到了地上。 孙承欢看他没有了出去的意思，楞了一下，然后专心填起了词，一边写嘴里还在一遍低声念叨着什么，黄制作就给了她十分钟时间，排除和李志贤聊的一会，时间已经所剩不多。 “黄制作nim，我大概填了一半不到，副歌部分还没来得及写。”第一次接触填词，时间又紧，孙承欢在黄制作询问进度时稍显沮丧的回答道。 黄制作安慰道：“没关系，有一部分也行，先跟着伴奏试一试，效果好的话也还可以再补充。” “内！” 录音棚里音乐响起来，李志贤就那么坐在门边旁观着，在孙承欢开口的第一句就让他精神一震，舞曲风的歌曲没办法感受出一个人的唱功和音域，但唱法和嗓音却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了的，单从这方面来看，这个孙承欢的确是有些类似金泰妍。 磕磕绊绊地唱到副歌部分，没了歌词，后面的部分孙承欢全都是用哼唱的方式录到了最后。 不安地看向黄制作，又瞥了瞥坐在一旁的李志贤。 “嗯，整体效果还行，就是副歌开始哼唱跟之前的部分稍微有点分离感，不过没什么影响。我们再录两遍，你试着看能不能再添点词，不行就把主歌和副歌之间间隔开。”黄制作做出评价，没有提及她的歌词质量，又不是要用她填的做歌词，能用到导唱中就行。 “内，我知道了！” 孙承欢点头后准备第二次录音，拿起曲谱修正歌词，余光扫到还在录音间的李志贤，盯了他一会儿却觉似乎他手靠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摇头暗道一声古怪，将注意力转回曲谱上。 “ok，辛苦你了承欢，出来吧。”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录了四遍黄制作就叫她出来了，只是个导唱而已，而且很多优秀的歌手甚至正式录音时也有一遍就录成的情况存在。 “内！” 孙承欢放下耳机后，李志贤已经先她一步打开录音间的门走出去，“原来他不是一直在呆啊！” 撇撇嘴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一见到黄制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黄制作nim，效果还行吗？” 多少听说过她本性的黄制作看她猴急的表情莞尔一笑：“嗯，我觉得录的挺好的。”然后没忘询问原作者李志贤的意见：“志贤觉得怎么样？” “我也觉得挺好的，导唱有这个水准很难得了。”李志贤附和了一句。 “那就先这样，辛苦你了承欢。”工作完成，黄制作 “阿尼密答。”孙承欢鞠躬行礼准备离开。 李志贤这时极其突然地冒出一句话：“承欢xi，虽然有些失礼，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内？”孙承欢傻眼的同时一些不知所措，黄制作亦是一脸玩味地神情。 看她杵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黄制作这才替她解围：“她还是练习生，没有手机的。” 李志贤想起她练习生的身份，知道黄制作说的是实情，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表情变得僵硬。 黄制作见状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醒了一句：“不过据我所知练习生好像是可以使用电脑的，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特别流行nate、Titter或者Instagram什么的啊？” 黄制作不是经纪人或者练习生主管，不会在意旗下艺人的私生活还是绯闻，考虑的永远只有利益最大化，无论是李志贤看上了孙承欢还是其他什么目的，对一个练习生来说搭上一个作曲家还是音乐中心的小中层，对她的展都只会有益无害。 李志贤目光闪动：“承欢xi或许有电脑吗？” “内……我有电脑的。”孙承欢心中很是慌乱，心中犯起了嘀咕：他莫不是喜欢我？自己还是个练习生，万一闹出什么传闻没法出道该怎么办？ 出道才是她最关心的要问题。 “那能不能留个网络上的联系方式呢？”李志贤转而问道。 孙承欢求助般地望向黄制作，在他眼神示意下，心想公司的高层总不可能害自己，一咬牙说出了自己的个人账号：“我Titter的Id是s_keke。” 这是她还在国外时就用的账号，还未出道，公司只禁了她的手机，对网络账户还没做要求。 “堪撒哈密答！今天辛苦了！”用手机记下Id后，李志贤颔道谢。 孙承欢被他虎头蛇尾的行为搞得蒙了圈，怎么个意思，要到联系方式之后就这么平淡的收尾了？ 迷迷糊糊地走出录音间，回到练习室后都没想明白李志贤的目的是什么。 “承欢，主管找你出去干嘛了？”提问的是练习生好友姜涩琪。 “啊？”孙承欢还在愣神，被突然出现的好友吓了一跳，“哦，涩琪啊。主管让我去帮黄制作录了一个导唱。” “导唱？谁的歌？”姜涩琪追问道，公司小道消息都是这么传起来的。 “不知道。”孙承欢摇摇头，“不过好像不是咱们公司的。” “不是咱们公司的人？” “应该不是吧？”孙承欢回想今天录音的经过，仍然摸不清李志贤的确切身份，最关键是搞不清他若真是音乐中心的Fd又为何要来到s.m.录音，便向好友求证道：“涩琪，你进公司比较久，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志贤的作曲家或者前辈？” “志贤？”姜涩琪蹙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我入社有近六年了，公司大大小小的职员差不多都认识，没听过有这个人。怎么了？” 孙承欢说明录音的经过：“下午我在录音棚录的导唱就是这个志贤作的曲，如果他不是公司前辈的话，可你有听说过s.m.帮外人录音的吗？” “怎么可能！”深知公司作风的姜涩琪立刻大声否认。 “也许是公司收的歌吧？”孙承欢不确定的说出自己的猜测，“管他呢，反正又不是咱俩的出道曲。” 两人就此终结了这个话题，容易紧张的孙承欢平时却是就大大咧咧的性格，何况李志贤临了还要了她的联系方式，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反正他表现的那么主动，应该还会联系自己的吧？ 第四十九章 作词与作曲 （编辑通知明天上推荐，希望各位帮忙求个推荐票和收藏，没有的话就算了-。≥ -我对这个没什么欲心，基本上不会特意强求，有人喜欢看就行了。） “志贤，是不是对我们承欢有什么想法？”黄制作一脸促狭暧昧的笑容，似乎是要撮合两个人，好像到了一定年纪后都喜欢做媒婆，例如李志贤他的妈妈，即便生活并不富裕，每天最操心的内容永远都是他的感情生活。 李志贤一愣，看到黄制作的表情后旋即明白他的意思，失声辩解道：“怎么可能！”怕引起误会，才道出对孙承欢感兴趣的理由：“其实我有一作品，感觉与承欢xi的声音很合适，如果有机会的话想找她试唱一下。” 黄制作很感兴趣：“什么类型的作品？”通过几次接触，已经认可他的音乐实力。 “是一ba11ad。” “志贤连ba11ad作曲都懂？”每遇到一个音乐人几乎都要惊讶于他的多样才能，这也足以说明跨领域创作的难度之大。见李志贤承认后，又说：“下次来的时候，你可得把这音源也带过来，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你得负责解决。” 李志贤点头称好，不用担心泄密之类的问题，他相信黄制作如果这点基本职业素养都没有的话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泄露音源可是歌谣界第一号苦大仇深的恩怨。 “只是……”听到黄制作的话中转折，李志贤的注意力从歌谱上转回黄制作，“你真的不考虑下我们承欢吗？” 李志贤当即哭笑不得，想不到他执念这么深，只得故意转移话题道工作上说道：“黄制作，刚才承欢xi跟我提过一个建议我觉得很好。” “什么建议？”一提到工作果然奏效，黄制作看着李志贤，很是不解，刚才除了李志贤要联系方式，没见到两人有其他的沟通。 “我本来是以初恋作为歌曲主题的，包括编曲和歌词都打算围绕少女和初恋来写。” 黄制作点头，上午碰面时李志贤已经讲过他对这歌的定位了。 “然而我终究不是少女，”李志贤摊开手耸耸肩，“我只能以成年人的经验，来对少女感情的进行想象，借此来判断这些少女饭究竟会喜欢什么题材。” 黄制作还是点头，无论是电影还是写歌，题材各式各样五花八门，功夫片、警匪片、爱情片、悲情片等等，那些编剧作家，作曲家和作词家不可能是经历过才能写得出这些作品，难道警匪片的编剧还要去犯罪或者当过警察后才能写出剧本吗？ 都是通过取材加上想象完成的。 李志贤又伸出食指托住下巴说道：“承欢xi刚在录音室提醒了我，她说我的观念过时了，现在的少女相比于初恋，暗恋的话题更受她们欢迎。或许黄制作知不知道承欢xi今年多大了？” 黄制作皱眉想了一会儿：“现在公司里的成熟一些练习生基本上都是93到96年之间，承欢我记得不是93年就是94年的吧！” “那就对了。”李志贤打了个响指，“她正处在少女的年纪，刚好能理解同龄人的想法，刚才临时写的几句歌词我觉得很适合歌曲的氛围。而且仔细想想，快节奏的舞曲好像不太适合讲初恋的故事。” 李志贤不知道的是，f（x）专辑后的第一主打歌《Rumpumpumpum》就是用舞曲风来表达强烈的初恋感情。 主打曲的进度现在是零开展，黄制作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后面的概念定位，不过他还是被李志贤的转变搞昏了头，连忙打断他提醒道：“志贤，等一下。咱们先不说快节奏舞曲是否适合初恋，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咱们应该连编曲都还没完成，不用现在就考虑歌词部分吧？” 黄制作的疑问很正常，一歌曲的完成通常是编曲完成后再进行填词，因为作词不能越作曲的节奏，歌词必须要对上音乐的音节，根据节拍再来确定每一句歌词的字数，不然很难对上拍子。 当今歌谣界中95%以上的歌曲都是以这种形式写出来的。 李志贤毫不在意地一摆手：“没影响的，按目前的进度，过几天我再来一趟就能完成编曲了，先抓好歌词的定位早做准备也好，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黄制作见他不像不懂行的样子，就由他去了，反正本来合同约定就是让他全权负责，只要能保证质量就ok。 忽然又意识到李志贤说到过几天再来，表情一怔有些不满：“你这两天不准备过来了？” 编曲刚开始有进展，正是应该加班加点赶出成曲的时候，不明白李志贤为什么此时不趁热打铁一气呵成，看他的工作态度并不像是会偷懒之人。 “内，最近几天mBc的工作比较忙。”李志贤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不禁有些干巴巴的虚。 “音乐中心周二周三也有录影？”黄制作印象中音乐中心是周六放送，周初不该有工作的。 “啊捏哟，是无限挑战的录制。” “无限挑战？”黄制作语气不确定地问道：“志贤在无限挑战还有任职？” 李志贤一脸平静地点头承认：“内，我还兼任着无限挑战的Fd。” “一年多没见，志贤真是越来越让人吃惊了呢！”黄制作神色复杂地赞叹出声。 音乐中心的职位并不稀奇，毕竟是个歌谣节目，与经纪公司双方的需求是相对的。 但无限挑战就不同了，国民综艺no.1，向来都只听说艺人求着上无限挑战，没有说它万般拜托哪位艺人出镜的。即便是s.m.也就只有全盛时期的少女时代成员勉强上过两次而已。 暗自记下李志贤的这层身份，指不定公司什么时候会用到，刚才的不满情绪同时消散。 李志贤默默憨笑一声没有接话。自从加入无限挑战之后，他借着这个Fd的名头唬住了很多人，眼下连s.m.的高层都毫无例外，心中对无限挑战在韩国影响力的认识不禁又加深了一分。 “那你准备周几……”黄制作张口说话的动作陡然一顿，因为他看到有个身影把录音间的门推开了一个缝隙，只露出一个头，看到黄制作现她猛地又把头缩回去。 “都看到你了，还躲什么！”黄制作对着她的方向喊了一句。 “嘿嘿~~”只见她憨笑一声，探出了整个身子，然后还朝着门外招了招手。 李志贤转头看到熟悉的笑眼，不是Tiffany还能是谁？ 只是看到跟在她身后一脸无奈的金泰妍，着实感到有些意外，以李志贤的了解，她不是会凑热闹的性格，心想多半是被Tiffany硬拉过来的。 李志贤的预感很准，金泰妍的确是不太想来凑热闹，她和李志贤的亲近暂时只存在于网络上，现实见面总感觉熟悉的同时带着些许尴尬。 女生行动总是喜欢结伴而行，作为少女时代中认识李志贤的另外两人之一，Tiffany对徐贤肯定是不敢邀请的，只得半拉半拽地拖着一脸不情愿的金泰妍一起来到了录音间。 “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s.m.公司中不可能还有不认识少女时代成员的，黄制作负责过少女时代的专辑，Tiffany性格又开朗外向，所以与黄制作之间也有过交情。 黄制作见她俩傍晚时分来到录音室不知所为何事。 “很长时间没见了，过来看看黄制作nim。”Tiffany第一时间走到黄制作身旁，眯着笑眼甜甜地回了一句。 “少来！”黄制作没好气地当场揭穿她，“专辑结束那么久了，你除了第一次一位的时候和泰妍一起来送了一次感谢礼，就再也没见过你人了。” “我们这不来了嘛！”Tiffany用出了撒娇卖萌这招无往不利的武器，声音腻的像是含着一块糖。 女人在男人面前总能享有优待，黄制作眼角再也绷不住先露出笑意，然后嗤地笑了出来：“好了，说吧，到我这干吗来了？” 他很清楚这群女孩子们日程繁忙到什么程度，虽然比不上出道 初期，但最近少女时代打歌期加上演唱会，她们仍然难得能抽出时间。 李志贤看到Tiffany故意卖萌，差点也没忍住笑出来，但在她的眼神威胁下才强行紧住表情。 Tiffany又问道：“黄制作，你们今天忙完了吗？” “基本上完了，怎么，你们要用录音室吗？”黄制作以为她们是要练习演唱会曲目来试音，猜测性地问了一句。 “啊捏哟。”说着Tiffany朝李志贤使了个眼色，“我们和志贤约好一起吃饭，如果没事我们就把他领走啦！” 我们什么时候约好一起吃饭了？ 李志贤张着嘴阿巴阿巴地看着自作主张的Tiffany，他明明记得是只了一条让她十分钟之后过来的短信。 黄制作心中诧异更甚：特意来找李志贤的？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第五十章 吃冷不长肉 （感谢Janpeng**大的两个万赏，虽然我现在都不知赏金是干嘛的。≥≦。万分感谢支持！算上下午的推荐，今天更三章，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不止黄制作和李志贤，连被Tiffany拉来的金泰妍都对什么时候约好过一起吃饭毫不知情，不过因为对好友的无厘头见怪不怪，不由叹了口气后倒也没揭穿她。 黄制作抬手看了眼手表，说道：“已经不早了，那今天就到这吧。” 李志贤点头后开始收拾资料，今天没带电脑来，下午整理出来的头绪全都是写在a4纸上的。 “黄制作nim要不要一起来？”金泰妍这时挥她细致的一面，开口对黄制作提出邀请。 黄制作笑着摇头：“阿尼，我就不凑你们年轻人的热闹了。” 意料之中的拒绝，金泰妍提出的邀请本就是客套而已，但说与不说却是两种不同的概念，Tiffany冒失进来叫人走，即便与黄制作相互是熟识的关系仍显得太过无礼，有这么一层邀请做缓冲，哪怕对方知道你只是客气也会不禁心情舒服不少。 黄制作突然想起刚才李志贤提到最近两天要忙着无限挑战的拍摄，转身对他问道：“对了，志贤你周几再过来？” 李志贤掐着手指大略估算过后回答说：“应该是周五下午吧。” 明确定下的拍摄日期是周二和周四，只是无限挑战的录影最近都没准儿，周三加班也不是没可能，周五上午又要去剪辑室，所以李志贤为了保险就定在周五下午再来s.m.和黄制作第二次碰面。 “那么久？”原本以为李志贤最多就“旷工”一两天，突然听他定在周五，这样一来一回基本上半个礼拜过去了，好不容易编曲才有了点进度又要拖那么久，黄制作不满的眉梢再次提了起来。 李志贤神色变得不太自然，不好意思的成分居多，一旷工就是半个礼拜，的确不太像话，双手合十一脸歉意对黄制作保证道：“这两天我在家的时候会加班加点赶出成曲的，保证不耽误进度。歌词的idea我也会多下心思，下次来的时候一定给您满意的答复！” 黄制作也不好说什么，怎么说电视台的工作才是李志贤的本职，作词作曲只能算副业，总不能一味强调这边的工作而让他不顾职场生活，那样就太不近人情了。 得到李志贤的保证，又与金泰妍和Tiffany二人一一道别，黄制作就放人走了，专辑制作还在初期，除了李志贤这歌他还有别的工作要筹备，饭都很难顾得上吃，好奇之余也没功夫再操心他们的私事。 “你又替我自作主张，而且你们不是在节食期吗？你能出去吃什么啊！”李志贤与金泰妍还有Tiffany走在s.m.的沿街上，对着一身特工打扮的Tiffany日常吐槽。 “啊，对了，我们还在节食期，这可怎么办啊泰妍！”在李志贤的提示下，Tiffany才想起这个令人悲伤的事实，直接伫立在原地，哭丧着脸向金泰妍哀嚎。 都走出那么远了你才反应过来，金泰妍内心做出单手扶额叉腰的动作。虽然已经见识过无数次，却还总是被她的迟钝程度惊讶到，好像每次她和自己在一起时就会变成这样，全然不同于在活动或者外出时的精明干练模样。 嗯？和自己一起时才这样……是对我的依赖感吗？ 金泰妍脚步一顿，这位队长大人此刻仿佛又对这个呆萌对自己的信赖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只是一顿饭没关系的，别吃太油腻就行。”金泰妍的话给Tiffany吃了一颗定心丸，女孩子对吃本来就缺乏抵抗力，她需要的也就是一句蛊惑的话语。 得到金泰妍的肯定，Tiffany立刻笑靥如花，蹦蹦跳跳地向二人提议：“我们去吃冷面怎么样？刚才练舞练得浑身热。” 说完拉着两人的胳膊就往熟识的冷面店方向走，全然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 被拖着的李志贤和金泰妍默契地对视一眼，对Tiffany“答定你”的提议同时无奈一笑。 江南可没什么专门的冷面店，在江南单卖冷面的话，店老板妥妥的要亏损到吐血。 已是吃饭时间，店里客人却不多，在富饶的江南区，当地居民对于烤肉的热情要远低于其他地区。 Tiffany带他们到的是一家以前她常去的烤肉店，只是里面同时有各式冷面贩卖。 习惯地找到不会被关注到的角落位置，Tiffany替李志贤找出菜单递给他，她和金泰妍都算这里的常客，吃什么心里早有决定，用不着菜单。 李志贤接过菜单没急着翻开，而是开口向Tiffany问道：“你们就这么出来了，少女时代其他成员们都知道吗？” Tiffany不以为意地挥挥手：“没关系，给她们条消息就行了。怎么，你还惦记着其他少时成员呢？” 李志贤一挑眉，吸取上次的教训，嘴唇动了动没敢再多嘴，生怕再在Tiffany身上吃瘪。 “你到底要吃什么？”Tiffany等了半天见李志贤还在来回翻菜单，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呃……”李志贤深知自己选择困难症的毛病，再犹豫下去怕是连看起来好说话的金泰妍都要忍不住爆，遂合上菜单说道：“我就要份一般冷面好了。” “我要水冷面！” “我也是。” 李志贤愕然地目视着两人叫来服务员点好菜单还要求多加冰，而后对两人说道：“你俩这种天气就开始吃水冷面？” 尔四月下旬的天气开始转暖，但也就1o度左右，李志贤穿着长袖体恤加上一件套头卫衣都经常会感到丝丝凉意，这两个人竟然就开始吃还要加冰的水冷面了？ 李志贤光想想牙齿都在打颤。 “听说吃凉的不会长肉的。”Tiffany说出的理由让李志贤目瞪口呆，然后他就看到连一直信任的金泰妍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喂！你个纸片人根本没立场同意这句话吧！ 李志贤心底的吐槽之神一顿咆哮。 “话说回来，你这次到底是在给谁的专辑录音？”之前只听李志贤说要与s.m.合作，那时不好张口细问，如今见他已经在录音室工作确定了日程，这才问得出口。 “是f（x）的新专辑第二主打歌。”这种事情不算商业秘密，公司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李志贤跟她们说出口没什么心理负担。 最近公司要回归的组合有好几组，私下Tiffany与金泰妍一起猜测过，不过f（x）？ “f（x）？你不是写ba11ad的吗？她们的主打曲风格都是舞曲啊？” Tiffany道出自己的疑惑，金泰妍也好奇地探出耳朵听他解释。 “谁告诉你一个人只能会一种风格的编曲的，我多才多艺还不行吗？”李志贤好笑地看着二人，旋即还臭屁了一句。 “而且说起来ba11ad只是爱好而已，我的主攻方向是hiphop。” 一副乖宝宝模样的宅女金泰妍对hiphop兴趣缺缺，Tiffany虽是夜店常客，但对hiphop音乐同样不太感冒，她只是喜欢俱乐部的气氛，简单问清李志贤的hiphop经历后，就停止了这个话题，拿起手机跟少女时代的其他成员起了信息。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一个叫承欢的练习生？” 第五十一章 伊始 （漏章节，重新补上。≥囧。） “叫承欢的练习生？” “不认识。”金泰妍思考了两秒钟便放弃，她对s.m.的练习生不熟，“金泰宅”的名号不是白叫的，除去练习年份比较长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老资历练习生，几乎一无所知。 Tiffany则想起一个名字，试探地问道：“承欢……或许是叫孙承欢？” 李志贤摇头嘀咕道：“具体姓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名字叫承欢。” “长什么样子呢？”Tiffany补充问道。 李志贤回想了一下：“身高大概比我矮半头多，栗黄色头，有点婴儿肥。” “那就没错了，就是孙承欢。”Tiffany语气中充满了确定。 李志贤不觉兴奋起来：“你认识她？” “嗯，她是加拿大来的，和我一样是海外派，所以就认识了。”旋即又一脸狐疑之色，头略微低下探向李志贤，用手中的筷子戳了戳他的胳膊：“难道……你要追她？” “想什么呢！”李志贤哭笑不得地用手拍掉Tiffany戳过来的筷子，“我的事业才刚刚有些起色，哪有精力去想恋爱的事情。” “我挺久之前有个作品，感觉和她的嗓音很合适，希望能邀请到她试唱一下。” “还有其他作品？”“什么类型的？” 不用多言，也能猜出两句话分别是谁问出来的，两人是ido1，但也都是实力唱将，她们对于音乐的兴趣远其他。 “是一比较悲情的ba11ad。”李志贤随手拌好端上桌的冷面，专心工作后肚子格外的饿，对二女不用在意形象，猛吸了一口面条后才回答道。 “你还会写悲情歌？和女朋友分手后写的？”Tiffany也把冷面碗摆到面前开始搅拌起来，拌两下抬头看一眼李志贤。 李志贤听她碗里当啷当啷的冰块碰撞声，感觉牙床都在抖，他是个特别怕冷的人，用力咬了下牙齿止住寒意，抖了两下头说道：“阿尼，我都没谈过恋爱，怎么可能会因为分手写出悲情歌。” “mo？你恋爱都没谈过？真的假的？”Tiffany一脸的不信，连一旁开始静静吃面的金泰妍听到李志贤的回答都差点被呛到。 哪有人二十五六岁了还没谈过恋爱！ 不说正在和ninety，连日程最忙的金泰妍都有抽出时间偷偷的交往过男朋友。 何况李志贤各方面条件都不赖。 “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我干嘛要骗你，真是的。”听出Tiffany口中的怀疑，李志贤白了她一眼。 “手机有没有音频，先给我们听听。”来了兴致，Tiffany面都顾不得吃，放下筷子一脸急不可耐地催促李志贤。 李志贤随意地说道：“手机没敢存文件，万一丢了就不好办了，我的作品都存在电脑里的。” Tiffany闻言摇头叹气，好像突然在兴头上却被泼了一桶冷水，虽然可以晚上等他回去让他传过来，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连爽口的冷面都没了胃口，只是用筷子时不时的挑两下面条。 “你怎么会写出一悲情情歌的？”突然开口提问的是金泰妍，她的印象中李志贤的作曲风格是属于欢快的类型的，通过聊天得知了他的其他作品，都是快节奏歌曲，他与悲情歌的结合实在想象不出。 而且心中同样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歌能让他觉得与一个练习生的声音契合。 李志贤筷子一顿，脸上浮现出一缕不好意思的微红，轻咳一声才开口说道：“当时也是有感而写，可能是青春期，情绪……咳……波动比较厉害。” “是不是暗恋？”Tiffany看到平常总是榆木脑袋的李志贤都脸色微红、吞吞吐吐，好奇心突起，凑上前问道，旋即又自言自语起来：“既然是悲情情歌，肯定是暗恋都失败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揭穿心事，李志贤表情变得不自然，脸红却是被压下去了，就是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似乎是在兀自辩驳的意味：“暗恋肯定说不上，作曲必须得感情敏感才行，不然我都没恋爱过，怎么能写得出《浪漫街道》？” 这种无力的辩驳怎么可能说服慧眼如炬的Tiffany，直接无视了李志贤僵硬的表情，径直问道：“原型是谁啊？高中同学？大学同学？” 李志贤企图用沉默搪塞过去，端起水杯要堵上自己的嘴，目光一抬，正好与金泰妍和Tiffany兴致勃勃的眼神对视上。 “哼……咳咳咳……”李志贤没预料到两人的八卦之心如此之强，被水呛了一嗓子。 金泰妍连忙抽出桌上的纸巾递给他，看他狼狈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在座位上kekeke的笑出来。 Tiffany也一边替他擦拭喷在桌子上的水，一边笑颜如花地抱怨他：“你真是，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我不问了好了吧！” 李志贤在朋友面前完全不懂得撒谎和隐瞒，是个内心藏不住事的性格，因为对象着实太过尴尬才想隐过不提。 见Tiffany真的安静下来不准备再胡闹，李志贤放下心来，准备喝口水顺顺嗓子，忽然从一旁幽幽冒出一句话：“可是，究竟原型是谁啊？” “噗……咳咳咳……” 这次，始作俑者金泰妍没有再给李志贤递纸巾，而是窝在靠椅上咯咯傻笑个不停。 一直警惕着Tiffany，竟忘记了一旁的金泰妍其实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不过平时她只在kakaota1k上才会变得“放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面对面时与李志贤开着玩笑，也难怪李志贤吃了一次亏的情况下都还没有防备。 连着两次，李志贤嗓子不禁有些火辣，问服务员要了一杯凉水，在喝水的时候双眼一直紧盯着两人的方向，生怕她们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引得两女又是一阵偷笑。 “你们真想知道是以谁为原型构思的？”好不容易嗓子中的火辣感终于消散，李志贤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两人小小惊讶了一下。 都看出了他难得的羞涩，一而再地开口只是调笑而已，两人都懂得分寸，即使真的好奇也不会刨根问底。 这会李志贤却主动想暴露自己的秘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再做推辞也不是古灵精怪的少女时代成员了。 “嗯！”Tiffany似小鸡啄米一般不断点头，金泰妍同样目光闪闪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其实当初这歌是以泰妍xi为原型创作出来的。”说完李志贤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头，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泰妍？”Tiffany不敢相信地对着李志贤轻呼出声，金泰妍亦是目瞪口呆小嘴微张。 “嗯……你们知道，作曲是要讲灵感的，具体是泰妍……的哪个舞台我也忘记了，当时一下就被她的声音和感情打动了，然后就联想着她的嗓音写出来这曲子了。” 李志贤先是叫到金泰妍名字的时候犹豫片刻，决定去掉敬语称谓才接着说出背后的创作故事。 话一出口，李志贤就察觉用词貌似不太妥当，显得有些轻脱，连忙对两人解释道：“我不是喜欢泰妍才为她写歌的，哎，不对，我就是喜欢泰妍的声音才……哎，也不对。” 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李志贤记得抓耳挠腮。 “噗嗤！好啦，不用解释啦，我们都懂你的意思啦！”Tiffany眯着眼劝慰他说，然后又挡着嘴偏头对金泰妍嘀咕道：“果然是我们金泰妍大人，连这个小木头都迷住了。” 声音不小，金泰妍含羞低头轻轻拍了她一下，没有追究李志贤省去敬语称谓的事情。 李志贤听到她对金泰妍的窃窃私语后顿时瞠目结舌。 你不是说懂我的意思了吗？ 第五十二章 精瘦也有大食量 （51章因为精神不振漏，重新布补上） “既然是以我们泰妍为原型的，你为什么还要找承欢试唱啊？”调笑过后，该好奇的还是要问，绕了一圈，Tiffany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 “当时写是写出来了，可我一介无名作曲家怎么可能跟大名鼎鼎的金泰妍有交联，于是就只好一直搁置在作品集里了。” 用词不太礼貌，不过李志贤是笑着调侃说出来的，抵消了可能引起的不快。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他早已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心只想着利用最后一年在歌谣界拼出点成绩。 李志贤紧接着继续解释说道：“这次来为f（x）新专辑录音，刚好遇到是承欢xi导唱，黄制作跟我提了一句她的声音和唱法很像泰妍，我就留了个心眼，录音时果真现与泰妍有不少相似之处，顺势就想到我那尘封的作品了。” 三人此时都结束了用餐，Tiffany恢复食欲了很快吃光了冷面，金泰妍因为食量小，碗中的面还剩下一半，李志贤的碗中只剩下汤水，饭量不小的他只吃了个半饱，说完话后盯着金泰妍面前的碗，还不时地和她对视一眼，然后又迅转过头左顾右盼，装作是在观察环境。 吃别人吃过的食物在韩国是一种常态，但也仅限于同性之间，一个男生主动想吃女孩子吃不下的东西，虽然目的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但难免有间接接吻之嫌。 正当李志贤犹豫要不要再点了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金泰妍好笑地碗推到他面前。 心下诧异她的洒脱，却也不再客气，从她碗里挑出她没咬过的面到自己的碗中，而后才开始吸溜吸溜吃了起来。 李志贤的这个小细节又替他在金泰妍心中留下一个细心的印象，不在意主要是因为是李志贤吃她剩下的而不是反过来，李志贤却照顾到她的感受，女生无论再洒脱，被男友以外的其他男生有“口水接触”免不了生出芥蒂。 李志贤主动挑出她咬过的面条行为虽小，却能从中看出他的细致，许多人的本心就是通过一些生活中的细节体现出来的。 “你以前不认识泰妍就不说了，可你现在不是已经和泰妍成为朋友了吗？我都看到你们聊kakao好几次了，你干吗不直接给泰妍唱就好了？” Tiffany对金泰妍把她的面推给李志贤吃这件事没有在意，她的注意力明显不在饭桌上，听完李志贤的解释后情不自禁地问道。 相比同为海外派的后辈，Tiffany当然是更偏向于情同姐妹的金泰妍。 “呃……”李志贤吃面的动作一顿，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地步。 因为最开始就是从金泰妍的音饭为起始点写出的曲子，距离太过遥远，他一直把两人的身份摆在不对等的位置，猛然想起记忆中的作品，亦是从创作时的初心出，一心想寻找一个与金泰妍风格类似的无名歌手，似乎从未将近几个月已经和金泰妍成为朋友的现实考虑进去。 对Tiffany的提议有些心动，只是…… 李志贤咬断口中的冷面，摇头说道：“先不说泰妍会不会喜欢这歌，愿不愿意唱，你觉得你们公司会同意她独身参与到一个连宣传都没有的作品中去吗？” “公司……”Tiffany刚开了个头就沉默下来。 是啊，还有公司这一层绕不过去的关卡。 少女时代虽然成名到达顶峰后自由度高了不少，但所有大小公众活动、私人活动都要向公司报备，并不是指公司艺人的一切活动都要得到公司许可才能行动，再怎么无良s.m.也只是一家娱乐公司而不是奴隶市场。 但个人行动很容易打乱公司的规划，尤其是……公司似乎已经有了为泰妍打造so1o专辑的意向，这在公司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地位到了，资源分配自然就会倾斜。 Tiffany想到这顿时没了主意，不自主地转头望向略微出神的金泰妍。 “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连歌还没听过呢！”注意到Tiffany的目光，金泰妍哑然失笑，这两人倒好，自己这个正主还没表意见，他俩都考虑到公司立场了。 “你俩要是有兴趣，我晚上用kakao把音频传给你们，至于后面的事情……”李志贤撇着嘴，“听完再说吧。” 金泰妍和Tiffany齐齐点头，歌都没听过就开始讲到歌阻力的确为时尚早。 只有李志贤一个人在吃，他肯定不会让两女等得太久，唏哩呼噜几口吃完主动买了单，生活虽窘迫，几份冷面还是负担得起的，让女生请客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饭饱之后，李志贤结束工作后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少女时代晚上也有排练，地铁站与s.m.的距离相反，三人便在店门口分手。 少女时代练习室。 少女时代一众成员正百无聊赖地或卧或躺的靠在地板上。 “呀，帕尼和泰妍还没回来吗？” 距离事先定好在八点钟的练习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仍然久久不见金泰妍和Tiffany两人的身影，被只够塞牙缝的营养餐“折磨”得焦躁无比的大胃王崔秀英压不住心中的烦闷，满腹怨气地冲着sunny叫道。 “你冲我喊有什么用，她俩又不是我的阿凡达，能被我操控。”sunny目不斜视盯着眼前的手机屏幕，她一旦玩起游戏来就很难被打断。 突然想到了什么，崔秀英脸上烦闷的表情一下消散，一溜烟小跑到sunny身边好奇地问道：“话说她俩是不是和那个志贤一起去吃饭了？” sunny侧眼瞥了她一眼，双眼紧盯屏幕淡淡地说：“我又没在她身上装ccTV，帕尼只是信息告诉我说和泰妍一起出去吃饭了。” 正当崔秀英试图从sunny口中再撬出点什么私密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Tiffany和金泰妍一路步行终于回到了练习室。 “金泰妍！你又和帕尼搞小团体，偷偷撇下我们出去吃大餐！”看到两人进门的一瞬间，崔秀英就大声斥责起她们没心没肺，竟然抛弃正在经历磨难的队友，立时就得到了练习室一片附和之声。 对这帮食神来说，不能大快朵颐就是在经历磨难。 金泰妍脸色淡然，眼前这群“乌合之众”的抗议似乎对她完全没有构成威胁：“我们去见朋友，你又不认识。” 崔秀英脸上刚才还在义愤填膺的表情立刻退散，变脸之快令人瞠舌，化身好奇宝宝从sunny身边转向正主金泰妍：“是不是和那个志贤一起的？” 金泰妍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扎起马尾方便练习，弯下脖子时声音有些低沉地回答：“你都猜到了还问我。” “他到底什么来头？真是音乐中心的Fd还是个作曲家？”崔秀英语调上扬，显示出内心爆棚的八卦之魂，另外五个人同样好奇，停下动作探着身子等待金泰妍的回答。 金泰妍嗤笑一声：“我不信你们没拷问过忙内。” “拷问她？是反过来被她拷问吧！”想起徐贤的回答，崔秀英不禁一阵气馁，打探出的净是与八卦无关的基本信息，她们好奇的明显不是这些。 淡然一笑，金泰妍没理会崔秀英的抱怨，走到场地中央一拍手：“好了，都起来吧，开始练习了！” 第五十三章 让我随波逐流 （这一章花费时间最长的其实不是文字，而是那只有一句的英文歌词改写，为了又符合创作背景又押韵，我想的头都大了。 ≥ 。。51章漏重新补） 抱怨着麻烦的转车方式，李志贤回到了延世大学的宿舍，也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在本周内找好房子的决心。 不过……这周好像有点忙啊？ 李志贤拿出便写纸写下这个星期的日程安排：明天有无限挑战录影，周三暂定待机，不过下午有音乐中心的例行会议，周四又是无限挑战拍摄，周五还要去s.m.碰面会，周六音乐中心，周日又是无限挑战例会。 因为无限挑战夏威夷特辑时，突逢罕见的大雨天气，原本定为4期放送分量的节目因为少了一整天的录影，最后只剪辑出了不到3期的内容，在把之前为防备意外而拍摄的小特辑播放完毕之后，无限挑战现在面临着拍一期播一起的窘境，基本上周四完成拍摄，周六就要放送播出，所以最近整个节目组都在连轴转，加班加点地赶拍。 整理完工作安排，李志贤面色僵硬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丝毫没有喘息时间的一周。 房源他已经通过网站和app找到几处中意的地点，位置离市区都不近，毕竟还要考虑价格，其中最让他满意的就是前两天找到的处于麻浦区望远洞的一处民宅。 无论离zico工作室，还是汝矣岛mBc都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路程，去日山mBc同样便捷，住宅旁边就是弘大，可以随时随地去体验弘大文化，楼下还有望远市场，对于自炊生买食材做饭简直再方便不过了，看起来完全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只能期望明后两天能今早结束工作，好抽出空闲去看好房子确定合同。 确定好日程没有遗漏，李志贤打开电脑进入Titter，找到孙承欢的Id，看到她上次更新状态日期显示是在4月3号，是一张阳光照耀在花坛中的照片，旁边还配有几个开心的emoji表情贴图。 而翻到之前2o12年的记录，几乎每一两天就更新一次。 看来练习生果然没时间接触网络，近一个月才更新一条状态，完全不像是最近的年轻人。 没时间去心疼别人，自己的工作都难以顾及，李志贤点击fo11o后直接在她状态下留言：我是李志贤，看到记得回复我。 再登6电脑版kakaota1k，找出《Letmego》音源文件，也就是李志贤尘封的那作品，没有问候就给了金泰妍，断定对面一时半会肯定回不了信息，直接脱掉衣服走进浴室。 李志贤这点倒是没有猜错，八点半不到开始练习，直到11点半结束，晚上练习了三个小时的少女时代成员们才被各个经纪人送回家中。 练习时间不算长，除去专场演唱会表演的特色节目，其他曲目均是表演过无数遍熟练到信手拈来的经典曲，算上新专辑《Igotaboy》活动期也才结束，自然不用像从前那样练习到凌晨。 sunny最近因为排练开始常住宿舍，所以宿舍现在住有三个人，但即便如此，金泰妍仍和以前九人都住在宿舍时一样排在最后一名洗澡，原因很简单——浴室只有两间。 盘腿坐到沙上，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后，金泰妍拿出手机整理日常信息。 有前辈或后辈的问候短信，有经纪人来的日程安排，还有kakaota1k各种群来的推送，逐一回复之后在最后她才看到李志贤的消息，内容没有任何铺垫和说明，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标志着无损高音质的aV格式音频文件，题目是《Letmego》。 “Letmego？”金泰妍喃喃念了一遍名字，带着几许期待，点开了音频。 “突然记忆起来的，是只属于你的微笑； 即使总是想要抹去，却只会更鲜明； Love， 曾经度过的那些瞬间，只是过去的事情； Letmego，iththef1o~~ 请放开我，即使是短暂的，让我可以休息 Letmego，iththef1o~~ 不该这样的，像个傻瓜一样流着笑容。 ……” 播放结束，对面的电视机不断传出综艺节目喜剧桥段和大笑的声音，金泰妍握着手机低着头，往日最喜欢的节目此时仿佛也丧失了吸引力。 沉默良久，金泰妍轻呼出一口气，虽然只听了一遍，脑海中却一直不停地回荡着旋律。 老实说，这歌形式根本不新颖，当然也跟李志贤当时水平还不成熟有关。 旧式ba11ad情歌惯用的钢琴开曲，紧接着低沉的导唱女声配着沉重的吉他和弦，副歌部分伴以浑厚的交响乐以及鼓点伴奏，很像是以前电视剧osT的风格。 等一下，电视剧osT的风格…… 金泰妍又打开音频播放了一遍。 果然，与内心所想一致，怪不得初听入耳就觉得莫名的吸引自己沉入其中，明明只是第一次听到这歌，却好像有着某种回忆一般。 而且风格和电视剧osT特别相似，李志贤说是看到某个舞台后以自己为原型有感而写，应该是看到了活动时的1ive舞台吧。 原来，金泰妍现这《Letmego》和她在2oo8演唱过的《如果》和《听得见吗》编曲类型几乎相同，而这两歌正是金泰妍开始成名于韩国歌谣界，也是带着少女时代度过最艰难的一段黑暗期的金曲。 “我真是……”金泰妍忍不住失笑出声，接着出神地回想起过去的尘封记忆，虽然辛苦，但那段时间同样是她人生中最为宝贵的一段时光之一。 “泰妍，我洗好了，你去洗吧！”sunny这时先从Jessica和崔秀英房间的浴室走出来，她洗澡度比爱臭美的Tiffany快上不止一筹。看到金泰妍大开着电视望着手机呆，以为她又在玩手机游戏，提醒她进去洗澡。 金泰妍被惊得一激灵，口中无意识地回答道：“哦！好！” 然后跳下沙，捧着手机一路小跑回到房间。 sunny擦拭着头面带疑色望着金泰妍跑向房间的背影，以往轮到她洗澡顺位的时候，除非电视正在播放她喜欢看的节目，每次都是马上就冲向浴室，虽然一直忍让成员优先洗澡，但女孩子有几个不爱干净的，可是她急着跑回房间干吗？ 金泰妍小跑回房间后急忙打开前一天被随手扔在梳妆台上的电脑，连上蓝牙把李志贤来的歌曲传到电脑上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回到客厅，听到sunny房间传出“嗤嗤”的电吹风声音，得知她已经进入房间，拿起要更换的衣物走进Jessinetbsp;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哦哦哦哦~！” 金泰妍肯定是不会在洗澡时唱这中文洗澡歌的，歌声是从李志贤手机里出的，这歌是他在延世大学认识的中国交换生同学告诉他的，听得懂中文的李志贤觉得很有趣就下载到播放器里，在洗澡时随机播放又跳到了这里。 伴着歌声的结束，李志贤披着毛巾走出卫生间，甩了甩头上残留的水珠，拿起充好电的手机检查消息箱，果然没有看到金泰妍的回复，暗道今天可能等不到她的消息了，因为明天一大早凌晨就要出感到日山mBc，明天无限挑战拍摄的内容是无限商社，定好的时间是九点正式开始录制，但要提前布置的场景可不少，如今作为节目主要成员，必须得提前两小时到场。 等着头自然风干后，李志贤设置好闹钟，不到1o点就爬上床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四章 朋友之间的信任 虽然不谙情事，李志贤也不会大煞风景地老实回复她说：我都睡了很久了，您明天请早吧！ “阿尼，看到传给你的歌了吗？”李志贤违心地撒了个谎，同时注意到金泰妍的平语称呼，不过还是更关心歌曲是否被她听到。 “内，听过了。”金泰妍回的特别快，几乎是李志贤刚出去就收到了回复。 “感觉怎么样？” “嗯，很有……味道的一歌。”省略号是金泰妍因为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夹在信息里的。 很有味道？ 这就是委婉地表示不喜欢的意思了吧？ 李志贤躺在床上叹息一声，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原本收到信息时为之一振的精神顿时萎靡下来。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创作时间已有四五年的李志贤作品并不多，很多时候做的只是幕后工作，他参与的专辑彩页上大多也不会出现他的名字。 就连和zico合作完成的B1ockB专辑主打曲，都在两人商议后决定隐去他的名字。 所以他电脑里的每一作品都是他的珍藏，既然是珍藏，自然希望得到完美的演绎，以金泰妍为原型创作的作品肯定是由当事人演唱最为合适不过，只是…… 李志贤苦笑一声，手指不停在手机屏幕上划动：“之前创作时还不成熟，曲风借鉴的可能比较多，导唱女声歌唱水平也不高，完曲质量的确差了一个档次。” 由于担心金泰妍想要拒绝又觉得难以启齿，李志贤主动提出曲子质量差强人意，找了一个台阶给她。 不到十秒钟，金泰妍的回复信息就来了：“没有啊，我觉得旋律很动人啊！” 嗯？李志贤很诧异她竟不是顺着台阶下，反而像是在客套一样，夸赞曲子写的动听。 是没看出来吗？ 李志贤手指舞动，再次编写起信息，打算提示的更明显一些。 然而金泰妍可是个游戏宅女，打字度要比李志贤快了不少，出的另一条短消息在李志贤还没编写完之前就到达李志贤的屏幕。 “不过这个女声的确不太合适，如果是我唱的话肯定比她好不少。” 读完信息，李志贤的脑袋却陷入了一团迷雾：她这到底是拒绝还是有意向？ 李志贤回想起认识金泰妍后的调皮过往，意识到她不像是个安分守成的女孩子，感觉再不问清楚恐怕一夜都难以入眠，于是一咬牙直接打字问道：“所以，你是觉得这歌真的很不错，同意试唱看看？”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干吗这个时间了还联系你？” “啊，我真是……我看你语气迟疑，还以为你对歌曲不满意，枉我耗费心思怕你不好意思推诿，还给你找台阶下。”李志贤一阵唏嘘，对金泰妍起了牢骚，言语中透露出不满的情绪。 “哈哈哈~~~”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字符，即便相距甚远，李志贤仿佛也能听见她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我还纳闷你为什么来那么奇怪的一段话，说什么自己的作品质量不高。原来……kekekeke~” 自以为是导致不小心出了糗被她这么嘲笑，李志贤面子有些挂不住，直接通过语音代替文字传达着自己的羞恼：“呀！金泰妍！” 不料这下彻底引爆了金泰妍，蹬着小短腿打了个滚，声音中按捺不住笑意同样用语音说着平语回答李志贤：“你对我叫‘呀’？我比你大，你得叫我怒那！” “Tiffany比你小也叫你‘呀’，我总不能比她还要矮一辈吧？”李志贤用曾经Tiffany说过的理由反击金泰妍，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囔道：“而且是你先对我叫‘呀’的……” 金泰妍捂嘴轻笑，李志贤把后面这段抱怨录进去明显就是为了让她听见，却还要故意压低声音装成是无心之言。 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金泰妍笑过之后注意到了时间，止住淘气的心思，再闹下去怕是整夜都没法安宁，于是言归正传：“我觉得这歌真的很优秀，关键是跟我的唱法很契合，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演唱这歌。” 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是真心被歌曲打动，愿意做李志贤这作品的演唱者。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个前提条件——如果可以的话。 “可是你们公司的意见怎么办？” 不能说李志贤煞风景唐突佳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虽然之前是说玩笑话，但李志贤扑街作曲家的身份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金泰妍放在韩国歌谣界如今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ido1第一人，巨大的身份差距像是一道跃无可跃的鸿沟阻隔在两人合作的面前，李志贤用脚想都猜到，以s.m.公司一贯的尿性不可能同意她去参与这种自降身份的狗屁合作。 “我喜欢的音乐，我想去唱，这就足够了。公司我会去沟通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金泰妍的强硬态度让李志贤感到心惊，第一次见到她这种强势的模样，很兴奋的同时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有些担忧地迟疑道：“会不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出道一两天了，心里有分寸的。不用担心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收到金泰妍的回信，李志贤微微一怔，神情肃然，片刻之后一抹微笑浮现在他的脸庞，心中好似有一道暖流经过。 无论金泰妍还是李志贤都很清楚两人地位上的差距，得到金泰妍的承诺后，李志贤甚至愿意等到无挑歌谣祭之后再向s.m.提议。 作为无限挑战的一员，他非常清楚无限挑战的恐怖影响力，很确信自己在无挑歌谣祭之后知名度会得到飞提升，到时可以借着无限挑战的势头打动s.m.。 这作品已经尘封近四年，也不在乎再多等六个月。 但正如金泰妍所说，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这么一句看似突兀的台词可不是她凭空说出的，正因为是朋友，我利用自己歌谣界的影响力给你一道助力又有何妨？ 信任是相互的，金泰妍从来不会辜负别人对她的信任，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从她出道的那一天起，从她化茧成蝶的那一时起，从他听到李志贤秘密的那一秒起，她就懂得用瘦小的身躯扛起别人的信赖。 李志贤同样不会。 “嗯，那我就静待你的好消息了。”字数不多的一段话，却能感受到李志贤对她能力的放心。 “有消息我会尽快联系你的。” “对了，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o1o-xxxxxxxx。” 收到消息后，金泰妍毫无迟疑地就把电话号码给了他，两人的关系相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交换电话自然水到渠成。 李志贤正要苦恼是不是要拨通电话交谈更方便时，收到了当晚金泰妍和他出的最后一条信息。 “差点忘记，帕尼从回来就在念叨你说的歌，我到现在还没给她听。你先休息吧，我去找帕尼去了。” 李志贤脑海中浮现出Tiffany张牙舞爪的不满表情，抿起嘴角笑着回复她：“嗯，那晚安了！” “晚安！” 第五十五章 演艺圈最高爱妻家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早上6点钟，闹钟准时响起，李志贤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手按掉不断蜂鸣着的手机闹铃，意识朦胧地走进洗手间，耷拉着肩膀双目无神地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良久。 凌晨结束和金泰妍的谈话后，他躺在床上思绪千回百转，各种从前未曾出现过的念头不断涌出脑海，翻来覆去直到三点多才勉强入睡，刚睡了两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精神萎靡不振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浑身一抖打了一个激灵，李志贤恢复意识，慢腾腾地拿出牙具抹上牙膏，机械般地塞入口腔中摩擦起来。 左手顺手打开水龙头，合上洗脸池水塞，接满一池冷水后，李志贤刷牙刚好结束，“唰”的一下把整个前脸浸入水池，冰冷的触感持续刺激着他浑身的感官，一分钟后才仰起脸，用毛巾简单擦拭一番，精神已经不复刚起床时的无精打采。 简单整理了下仪容，套上卫衣，李志贤走出宿舍踏上前往日山bsp; 一个小时后，李志贤到达梦想中心四楼广告部办公室，今天无限商社是借用他们的办公室录影的。 进门时已经能看到金泰浩pd和李道俊pd在室内忙着设置场景，从未看见过两人哪怕晚到过一次。 “泰浩哥，道俊哥！”李志贤上前行礼打过招呼。 看到是李志贤，金泰浩pd一挥手，下出了第一道指令：“你来的正好，去地下二层的道具室找几个塑料铭牌过来，无限商社太久没制作了，有些观众未必记得几人的角色设定，做个标牌放在他们桌上好标识身份。” “内！” 得到吩咐后，李志贤马不停蹄地乘坐电梯到地下一层停车场，又从侧边的通道才找到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 mBc的道具室是一个大型地下仓库，一排排货架摆着玲琅满目的各式道具，mBc大到电视剧制作，小到情景喜剧的道具全都是从这里借出去的。 咨询过道具室管理员后，李志贤才在一个边角的排架上现一摞满布灰尘的塑料牌。 直接不顾被蹭脏的外套一把全部抱起，自作主张跑回三楼的无限挑战办公室打印出几名mc的纸质身份牌，顺路在洗手间把塑料牌冲洗一遍，又用纸巾擦干水渍，这才回到四楼的拍摄现场。 “泰浩哥，东西拿过来了。” “我刚还说忘记提醒你去打印几份纸牌子出来，你倒好，像是能未卜先知一样直接给我带回来了。”金泰浩pd看他抱着标记好身份的铭牌，赞叹了一句。 李志贤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知道摆在哪吗？” “内。”周日例会时已经事先看过台本，李志贤对几人在无限商社的身份设定早有掌握，不然也不会打印出他们的铭牌。 “对了，志贤，你去把台本拿给在石他们，这会他应该已经最先到待机室了。”李志贤正在清理台面，金泰浩pd算好几名mc的上班时间，嘱咐他去传递台本。 一些简单的桥段和设定是节目作家事先构思好的，所以大部分录制之前，mc需要事先浏览一遍台本以熟悉今天的拍摄梗概。 “内，泰浩哥。” mc的待机室就是无限挑战的会议室，李志贤进去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位演艺圈最勤恳的艺人。 “在石哥，早上好！” 刘在石微笑回应道：“志贤你也早上好！” “这是今天的台本。” 刘在石接过台本随意翻阅过后现竟然有近十页，都快比上一集电视剧的剧本了，有些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嗯，无限商社的桥段设计比较多。” 刘在石闻言点点头，扶了扶眼镜低头读了起来。 他也就是随口惊叹一句，台本内容虽多，但只是起到框架的作用，主要还是靠艺人的自由挥，临场修改挥犹如家常便饭，因此很多时候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尤其是对无限挑战的某位懒散艺人而言…… “呀，这次台本怎么那么厚！”朴明秀接过李志贤递去的台本之后，抱怨也应声而至，“不看了！” 随手便扔到一边，靠着沙竟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 李志贤和刘在石对眼前这副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见怪不怪，苦笑着摇摇头随他去了。 看着刘在石和朴明秀开始聊起了汝矣岛mBc搬迁的事情，李志贤神色一动，开口问道：“在石哥，你对望远洞的房子有了解吗？” 望远洞就在汝矣岛周边，心想他在汝矣岛mBc工作那么多年肯定比自己了解的清楚。 刘在石抬起头：“望远洞？我刚好有同学在那做房产中介。怎么了？” 李志贤叹气道：“马上要毕业了，再不尽快找个住处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急着租房子？” “非常急！” 听出李志贤内心的焦急，刘在石抱着双臂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反正我今天也没有其他日程，无限挑战结束后我和你一起走一趟吧！” 苦恼许久的难题没想到这么轻松的就有了办法，甚至还有刘在石的亲自陪同，李志贤心中雀跃不已，与刘在石的关系不需要再客套，已经承惠多次也不差这一件小事，一脸喜意答谢道：“那就谢谢在石哥了！” “小事儿！” ………… “哎，都怪俊河哥，亏得他还参加过音乐剧，最后的离职音乐剧场景要不是志贤你的提议，不知道还得拖到什么时候。不过，没想到你的母亲还是声乐系教授，怪不得连你的音乐素养也那么高。” 乘着太阳的余晖，李志贤和刘在石从望远洞海洋不动产中介走了出来，刘在石埋怨起郑俊河的不靠谱，给不动产的同学添了不少麻烦害得人家多等了一个小时。 李志贤手中则是拿着一份协议书，正是他的租房合同。 两人结束录制后，刘在石就让经纪人开车领着李志贤到他同学工作的不动产中介，巧合的是这家不动产刚好是李志贤在网上看到的那家。 借着刘在石的面子，两人根本没有多费口舌，甚至花费了比原价多出2o%的折扣就租到了理想中的住房。 为了简单地表达谢意，李志贤停在刘在石的保姆车前对他说道：“在石哥，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不了，你嫂子在家等着呢。”刘在石腼腆地拒绝了李志贤的邀请，满脸和煦的笑意：“不用和我那么客气的，你刚参加工作又支出了一大笔租金，哪里还有积蓄，省着点去交个女朋友吧！哪有二十五六的人还是母胎单身的！” 李志贤又羞又恼地不满“瞪”了他一眼：“在石哥，你又取笑我。” “好了，你嫂子要等急了，我就不送你了。”刘在石走上保姆车。 “嗯，在石哥是得赶紧回去。”李志贤一本正经地点头，却又补充了一句：“不然演艺圈著名的‘爱妻家’可能就要遭受家暴了。” “呀！”刘在石伸出手掌捏成拳头作势欲打他，接着立刻就收了收回一声轻笑对李志贤告别：“我走了。” “内，在石哥路上小心，替我跟嫂子问好。” 第五十六章 告别与开始 （收藏总算破千，感谢各位的支持和鼓励，再一章以表谢意。≥≧） 找好房子当然也不可能立即就能入住，家具家电虽说一应俱全，不过李志贤可不想躺在光秃秃的硬床板上睡觉。 万幸的是第二天无限挑战没有再补拍分量的打算，所以大清早李志贤就用电话把zico从温暖的被窝中叫到了他在延世大学的宿舍，叫他帮忙一起搬行李。 在电话中zico就开始不断怨声载道，抱怨李志贤干嘛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李志贤耐下性子为他解释道自己同样是迫于无奈，一周忙碌到只有这么短暂的一上午休息时间。 虽然无限挑战没了录影工作，李志贤却在昨晚收到台里人事部领导的通知，因为年前的罢工风波影响还未完全消除，mBc子频道mBcevery1的周刊偶像节目组有一名pd和一名Fd因不满待遇相继离职，眼看李志贤在音乐中心和无限挑战的磨炼中逐渐成长起来，便按照最开始的约定让他去补位空缺。 起初李志贤并不愿意身上再多这么一层工作重担，因为电话通知他的人事部领导正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王部长，李志贤甚至与他理论了一番。 近三个月在无限挑战和音乐中心的好口碑为他赢得了拒绝的资格，光是这两个节目已经够他忙得焦头烂额了，再多做一个节目的话，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连s.m.都没这么压榨员工的。 不过最终，李志贤还是妥协在了他的曲线救国方针上——没想到郑亨敦是这个节目的两位bsp; 在亲爱的“胖墩哥”的拜托下，以及他工作极为轻松、录制时间不过两小时的保证和能者多劳的马屁奉承下，李志贤这才同意补上周刊偶像Fd的空缺。 其实最关键的原因是，台里承诺为他涨薪1o%。 1o%看起来很多，事实上对于新人员工来说，不过是每月多了差不多1o万块而已，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经济状况堪忧的李志贤来者不拒。 下午就是节目录制时间。 抱怨归抱怨，zico坐着经纪人保姆车赶到李志贤宿舍的度还是挺快的，见面之后李志贤立刻向他的经纪人朴成泰表达谢意，如若不是知道zico和李志贤的关系，又怎么可能会用公车来做这种帮他搬家的私事。 事实上对zico的公司和经纪人来说，这也不算是私事。 对李志贤来说，帮助好友是理所应当，但李志贤为整个B1ockB的专辑制作出了极大的助力，zinets绝不可能视而不见，这些私下的互动对于双方来说这都是一个人情积累的过程。 而人情债恰恰是最难偿还的。 三个人的效率明显比早上李志贤一个人的瞎忙活快上不至一筹，眨眼之间所有行李就被整理到行李箱中，临别前，李志贤望着这个生活了近四年的小房间，回想起四年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突然从心底生出一分难舍的情绪，一个人在门口伫立良久。 朴成泰拉住想要催促他的zico，让他放着李志贤独自感慨一会儿，朴成泰也是从大学毕业过来的，能感受大学生出离别校园时的惋惜之情。 总要告别过去，才能迎来新的开始，在延世大学回忆中的各种过往如白驹过隙一般从眼前闪过，最终化作一声重重的呼吸，李志贤出神地自语一句：“再见了，大学！” ………… “安宁哈塞哟，我是新来的Fd李志贤，以后的工作还要多多拜托各位了！” 李志贤在郑亨敦的带领下，正与周刊偶像的所有工作人员逐一认识，郑亨敦每介绍一位，李志贤便鞠躬一次，礼貌十足却并不拘谨。 由于是低预算节目，甚至连拍摄场地都是设置在地下三层的简易仓库中，自然不可能有聚餐拉近感情的环节，为了尽快融入节目组，只能靠着郑亨敦居中介绍。 “志贤，这是defnet，他本名是刘大俊，你直接叫大俊哥就行。” 郑亨敦拉着为李志贤介绍着。 李志贤打量着这位周刊偶像的另一名mc，只见他头微卷，戴着一副硕大的蛤蟆墨镜，肥硕的身材比郑亨敦有过之而无不及，V字型的下巴因为脸颊旁的肥肉若隐若现。 跟着无限挑战的几位哥哥见识过不少gagman的李志贤当下就感叹道：这可真是一副完美适应艺能的外貌啊！ “内，大俊哥，安宁哈塞哟！”李志贤照例躬身行礼问候道。 “哦嗯。”defnet下意识的招手回礼，因为对方明显是后辈，只是应承了一下，同时不明就里的眼神瞄向郑亨敦。 两人交情匪浅，可平时也没见他这么介绍过，演艺圈无论前辈后辈都是称呼defnet的艺名，直接上来就让他叫大俊哥完全是头一遭。 看来这个新人Fd的关系不一般啊？ 郑亨敦对defnet使了个眼色，又指着李志贤说道：“这是我们无挑的忙内Fd，李志贤，今天是第一天来周刊偶像上班。” defnet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怪不得郑亨敦亲自拉着他逐一拜访各个工作人员。他也参加过不少次无限挑战的录制，和mc的关系都不生分，对于无限挑战的内部关系清楚的同时也很羡慕。 “既然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随意一些吧！”defnet拍了拍李志贤说道，虽然只是简单的身体接触，却是短时间内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 “内，大俊哥。” 李志贤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尽最大可能地表现着自己的诚意。 演艺圈最忌讳的就是以貌取人，往往貌不惊人的一些艺人反而更会拥有令人咋舌的人脉。因而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李志贤总是时刻提醒自己保持谦逊和友善。 临时被拉来做壮丁，对节目拍摄方式和内容完全是一无所知，两位mc都在身旁，正是询问学习的最好时机，李志贤于是开口问道：“哥，周刊偶像平时是怎么进行录影的？没有台本吗？” 隔着蛤蟆墨镜，没人现defnet的眉角微微斜起少许，非常诧异李志贤似乎是毫无准备就来拍摄现场了，难道他拍摄日之前都不提前跟担当pd请教吗？ 脖子用力使头后偏，借着李志贤注意不到的角度，稍稍拉下墨镜，皱着眉头冲李志贤努努嘴，向对面的郑亨敦询问什么情况。 察觉到defnet的异样，郑亨敦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替李志贤说明道：“周刊偶像就是依靠简单的流程展示ido1的魅力，除了随机舞蹈、第一次写的简历和ido1电话中心三个是固定环节，其他的游戏都是随机选出来的，主要是看作家的提示板引导流程。我们两个mc录制时都不拿台本的。” 李志贤顿时了然点头，怪不得之前向他保证录制时间不会过两个小时，这么简单的节目流程真拍摄过两个小时才会显得更奇怪。 而听到郑亨敦这么详细地为李志贤解释说明，defnet心中更觉荒唐了，他总不会连一次节目都没看过就来了吧？ 见李志贤已经明白节目录制流程，郑亨敦才走到defnet身旁低声向他说起了来龙去脉：“志贤是我昨天晚上才通过电话邀请过来的，他还是音乐中心的Fd，每天比我还忙，没有看过节目。无限挑战很多创意都是他出的，能力很强的。” 郑亨敦没有刻意回避，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如论如何也不可能避过就在一旁的李志贤，明着讲出来就是希望两人之间不要产生隔阂。 这才说得通嘛！ 听完说明，defnet这才释然，本来就疑惑搭档为何突然变成一副任人唯亲的样子，和平时的工作作风完全不同。 释然之后也开始亲切地为李志贤讲解录影要点。 很快，三人在pd的吆喝下，投入到周刊偶像的新一期拍摄中。 第五十七章 电话无人应答 “呃啊~！” 李志贤打着哈欠从录音间的桌子上爬起来，然后扬起手臂上身后仰，重重的伸了一个懒腰。 距离搬进望远洞的月租房已经过了两天，他还没从忙碌的状态之中解放出来。 周三的周刊偶像初录影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飞奔到音乐中心的会议室参加例行会议，商讨完参演艺人的出演顺序，pd又强调到舞台搭建和放送当天的舞台秩序，因为下一期有从韩国走出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际明星——psy的回归舞台。 周四接着是无限挑战的录影，录制内容是接着上周提前拍摄的ido1特辑——tv特讲。 整个上午李志贤全程陪着几名mc来回奔波于各个文化遗址，下午则是回到日山mBc的摄影棚与上次在体育馆见到的近二十名ido1们录制第二部分。 直到傍晚5点，金泰浩pd宣布下班，李志贤才从这几天繁忙的日常中偷得半日空闲，回到望远洞的家中正式整理起了房间。 周三忙完一天工作后，他连到楼下望远市场的杂货铺购买床单和枕头的多余力气都积攒不出，直接躺在用电话订购的光秃秃的床垫上，连床单都没铺就那么凑合了一夜。 昨天晚上李志贤正是打扫和布置房间忙活到半夜四五点，才把这个新住处勉强归置地有了一丝家的感觉，以至于今天上午来录音室见到黄制作时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好在所有歌曲的改动细节都在大脑中勾勒好了完整的轮廓，终于在中午到来之前把所有前期制作工作完成，只等下午进行最终导唱录音完毕就能交给f（x）正式录音了。 这时，恹恹欲睡的李志贤再也忍耐不住，趴在的控制台电脑上上呼呼大睡起来。 黄制作感到好笑之余，与录音助理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录音间，留他一个人在这边休息。 李志贤收起懒腰，眨巴着眼睛双手抱着脖子视线环顾一圈，现房间只剩下自己，仰起头瞅了一眼挂钟，才意识到自己睡了近一个小时，都到了午饭时间。 “咕噜噜~~”肚子适时地出饥饿的叫声，一瞬之间就回想起s.m.食堂的参鸡汤，李志贤琢磨着要不要再去s.m.食堂蹭一顿饭，可黄制作已经离开，独自一个人过去又拉不开脸面，总不能为了蹭饭专程把他叫回来。 万般苦恼之际，突然两个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拿着电话就拨起了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试试另一个号码。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应答。” “奇怪，怎么不接电话？不是说演唱会之前不参加通告了吗？” 李志贤拿着电话嘴里嘟嘟囔囔地走向电梯，按下了四层的按钮。 没错，他打算带着金泰妍或者Tiffany去食堂刷脸。 原本他是十分抵触这种既掉价又麻烦朋友的事情，只是忙碌到凌晨缺少睡眠，早饭也没吃，肚子饥肠辘辘更加有气无力，“懒癌症”一犯脑子就缺乏思考能力，懒得再想那么多了。 又拨了两遍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听，李志贤按照记忆摸到了少女时代练习室门口。 由于门上贴了磨砂贴纸，看不到室内的情况，便附耳贴在玻璃门上试图通过是否有音乐播放的声音来判断她们有没有在练习，但传到耳中的只有一片寂静。 “难道她们今天都不在公司？” 李志贤一边疑惑，一边趴在地上顺着玻璃门下方磨砂贴纸的空白处往练习室里面看去。 “你是谁？干什么呢？” 突然一声呵斥从正前方传来，李志贤撅着屁股抬起头看到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朝着他跑了过去，然后把他一把拽了起来按到墙上，语气严厉恶狠狠地质问道：“你是怎么溜进来的？楼下保安是怎么干的，连门都看不住，竟然让fan溜进来！” 原来李志贤一身运动装打扮，头也在睡觉时被压的乱糟糟，再加上鬼鬼祟祟地趴在少女时代练习室门口，很像是偷偷溜进s.m.来偷窥的fan。 没想过他可能是公司练习生，因为练习生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做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 “呃……”对方一连串动作生的太快，李志贤根本没来及反应便被他推到墙上，张嘴啊了两句也不知要从何解释。 “不说话是吗？走，跟我去保卫室。” “别别！”感觉事情要闹大，李志贤再不出声就要被当做私生饭，连忙挡住他拉扯着的步伐，解释道：“我和Tiffany和金泰妍都是朋友，我是来找她们的。” “你是在逗我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拙劣的谎话？”对方满脸不屑，这种为了逃避惩罚临时编造的谎言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只是面前这个人说的更夸张。 Tiffany和金泰妍的朋友？你怎么不说是她们男朋友来得更好？ “喂，我说真的，要不我打她们电话给你看！”李志贤紧急之下想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办法。 “真的？”听到李志贤这么信誓旦旦，他也有些摇摆不定，他只是个代表，连他也不知道少女时代成员的电话。 “那你打，我在旁边看着。” 然后就抱着双臂双眼紧盯着李志贤的动作，以防他再耍什么手段。 “嘀嘀……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两人距离只有不到半米，李志贤手机里传出的提示音被听得一清二楚，以为他在耍花样，放下双臂就要抓住李志贤。 “别急，还有一个，我还有金泰妍的电话！”李志贤匆忙抬手挡住对方的手臂， “嘀嘀……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应答。” 又是比刚才更令人绝望的提示音。 “呀，你小子果然是在耍花招！” “等一下，你听我解释……啊……别抓我头！” 两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无可奈何地不断想要解释，另一个只想尽快把这个变态私生饭抓出去。 “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一道清亮明媚的女声由远而近，来到两人身边，把他们拉开。 “oppa，怎么了？”女生向这名代表问道，两人看起来似乎是认识。 “有个私生饭不知道怎么溜进来了，正在偷窥你们的练习室被我逮到了。” “私生饭？不会吧？”说着就转头朝向李志贤，想见识一下这位“勇猛”的私生饭。 只见她小嘴微张，惊讶地轻呼道：“志贤xi，怎么是你？” “啊，允儿xi，安宁哈赛哟！”来人正是少女时代的门板，不对，是少女时代的门面林允儿。 两人之前在少女时代练习室有过碰面，认出了彼此，李志贤在如此困窘的境地还没忘对林允人行礼问候。 “啊？允儿xi认识他？” 林允儿为他解释道：“内，志贤xi是帕尼欧尼和泰妍欧尼的朋友，之前见过面的。” “呃……呵呵……呵呵，不好意思，志贤xi，错怪你了。”这位代表虚笑了两声，双手搓了搓握着李志贤的手对他道歉。 李志贤大度地摆摆手：“没关系，你也是恪尽职守而已。” “那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工作了。”搞清了误会，代表识趣地提出告辞。 林允儿微偏着头，言语轻快地问他：“志贤xi是来找帕尼欧尼和泰妍欧尼吗？” “帕尼？帕尼是谁？”李志贤一脸迷茫。 “就是Tiffany欧尼啊！我们都直接叫她帕尼欧尼的。” “哦哦哦！”他还是第一次听说Tiffany的这个称呼。 短暂沉默之后，李志贤轻吸一口气问道：“今天她们都不在公司吗？我打她们电话都没打通。” “成员们都去食堂了，应该是没带手机吧？”练习时穿的都是方便的衣服，平时不会带着手机，因此林允儿也不太确定。 李志贤点头道：“嗯，那我去食堂找她们吧。” “刚好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吧！” 第五十八章 金刚钻与瓷器活 电梯中，空气仿佛凝结一般，周围流淌着一道道名为尴尬的诡异气流。 ≧ 李志贤目不斜视，视线直直地盯着电梯门板，腰身挺得笔直，双手并拢合在身前，一动也不敢动。 孤男寡女共处一梯，对于认生的李志贤来说着实是一种煎熬。 林允儿作为少女时代中最聪明的女孩儿，性格外向大方，平日里无论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都很会处理人际关系。 但毕竟两人既非朋友，又不是工作关系，况且又不是面试选拔，这种情况下哪有让女孩子主动开口打破气氛的！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样谁也不知要如何开口，互相偷瞄对方的状态。林允儿侧眼不断打量着身旁的李志贤，上次短暂的一面之缘没有机会观察他。 而李志贤则是借着电梯门的反射，注意着林允儿的目光游动后，总算意识到自己作为男士似乎不应该再放任尴尬气氛延续，轻咳一声后终于主动开口：“允儿xi出演的电视剧我最近有在看，里面的角色很可爱。” 事实上，他哪里知道林允儿出演过什么作品，只是隐约记得看到过的某篇报道中有提过她还是一名演员，为了舒缓气氛，只得按照以前见过的客套方式恭维一番。 “噗！” 没想到李志贤会用这么蹩脚的搭话方法，林允儿忍不住喷笑出来。 她上次出演电视剧已经能追溯到一年多之前了，而且听出李志贤用词中的语焉不详模棱两可，明显不知道她的作品到底叫什么，只是为了对话强行接出话头。 抬手遮住笑意，才一脸狡黠地道谢：“内，多谢志贤xi的支持，堪撒哈密大！” 李志贤被林允儿一声笑地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是哪里出错，呵呵憨笑一声掩过这个话题。 开了话头，接下来再对话就没那么难以开口，林允儿没有故作矫情，直爽地问到了心中好奇已久的问题：“志贤xi真是音乐中心的Fd同时还是个作曲家吗？” 能和她那两位欧尼都成为朋友的人不会拘泥于小节，李志贤刚才的表现也让她对李志贤的性格有了初步的了解，长于交际的林允儿很清楚对什么人要讲什么话，直截了当反而会让气氛变得更轻松。 “内，这次来s.m.就是来编曲的。”李志贤主动讲出了来到s.m.的原因，反正迟早会被她向Tiffany套出来，不如直接告诉她。 “叮！” 电梯到了，少女时代练习室与食堂只相隔两层，两人的谈话时间并不长。 “呐，这就是我们公司的食堂了。”林允儿指着食堂大门为李志贤介绍。 “上次我已经来过了，你忘记了？你的参鸡汤还是我给你送过去的。” “好像是诶……”林允儿轻轻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 走进食堂。 “欧尼，你看我带谁来了？”刚进门，林允儿就邀功似的朝着Tiffany和金泰妍的方向叫道。 Tiffany正在角落打电话，怪不得电话一直提示在通话中，听到林允儿的叫声惊喜地看到李志贤和林允儿一起，眯着笑眼对他招手。 李志贤回敬之后与林允儿一起来到金泰妍的桌前。 “你怎么和允儿走到一起了？”看到两人一起出现，金泰妍也很惊讶。 李志贤停顿两秒钟之后，才说：“刚才路上碰到了，就一起过来了。” 性格再直，也不可能当众在一群女孩子面前讲出刚才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连串囧事。 林允儿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 金泰妍语气相当随意问道：“来录音？” “嗯，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已经彻底完成编曲，下午录好导唱就可以结束前期工作了。” 金泰妍点头，招呼他坐下。 “对了，你给我写的那歌我还没跟室长提出来，最近忙着布置演唱会，室长人不在公司。等下周回来我再跟他说。” 一入座，正在对付食物的金泰妍想起这两天没有联络过，主动向李志贤讲起了合作曲的进度。 “这个不急，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提。”李志贤示意她不用着急，眼睛瞄了一眼她的餐盒，有菜有肉，又看看了其他成员的餐盒，除了林允儿的以外全是营养餐，撇嘴暗道纸片身材就是好，马上就要开演唱会了都不用节食。 演唱会…… 李志贤一怔，想起最近两天的思量，略微有些犹豫地提议道：“你们最近准备演唱会这么忙，不如……等你们演唱会结束之后你再跟你们室长问问看？” 很感激她的信任还有对歌曲的喜爱，但就她目前的状况而言，少女时代次世界巡回演唱会显然比一不知所谓的合作曲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作为朋友，很担心她会因此受到影响，反正也不差这两个月的时间。 “没关系，我有分寸的。” 金泰妍淡淡地摇了摇头，只是眼眸里藏着的一丝认真却没有被任何人现。 如果李志贤知道她现在心里的想法，一定会惊愕到合不拢嘴，但他终究不会读心术，金泰妍的心思自然也就无从得知。 李志贤见金泰妍神色淡然，心想她出道那么多年肯定心中自有打算，便放下心来。 有人放下心，也有人提起了精神。 少女时代一众成员见李志贤又冲着金泰妍找了过来，马上就来了感觉，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以往除了superjunior中的一两个前辈，哪见过有其他异性与她们的队长大人对话那么随意还三番两次的在公司碰面。 于是全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两人的对话。 这么一听可就不得了，两人私下竟然似乎连合作都定好了，而且看李志贤的语气，好像还是金泰妍更主动一些。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得出一个结论——有奸情！ 本来营养餐就食之无味，便停下用餐的动作，全部竖着耳朵等待两人的爆料。 “咕噜噜……” 料果真劲爆，竖起耳朵听到的第一声就是李志贤肚子饥火烧肠的叫声，众女出一阵轻笑。 金泰妍也好笑地看着他：“你还没吃饭？” “没有，我连早饭都没吃，刚结束工作就下来了。”李志贤窘迫地摸了摸肚子，听到她的问话倒是没有觉得很尴尬。 “走，我带你去拿点东西吃吧！” 金泰妍放下手中的筷子带着李志贤往取餐口走去，打算一尽地主之谊。 李志贤此时真想赞叹一声她的善解人意，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取了餐盘一边闲聊一边选餐。 见两人走远，与泰妍一桌上的少女时代三人小团体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泰妍欧尼是在和他恋爱吗？” “看起来不像啊？你什么时候见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恋爱。” “可公司里除了希澈oppa，你见她对谁这样过？而且你没听他们说，那个志贤好像还专门给她写了一歌。” “不过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恋爱的样子啊！就算不牵手，眼神交流也得有吧？你们谁刚才看到他们有眼神接触了？” “也许是为了避嫌？sunny呀，你不是和泰妍欧尼一直住在一起的，你看她是不是在恋爱？” sunny满脸愕然无语地失笑道：“我只是和她住一个房间，又不是她的连体婴。想知道的话你们干嘛不问小贤？她不是知道她们怎么认识的嘛！”说着指了指邻桌的徐贤，Tiffany在远处打电话，一时半会过不来，明显满足不了此时“求知欲”爆棚的几名队友。 “小贤？”金孝渊和林允儿回头看了看正小口小口把营养餐都能吃得端庄优雅的徐贤，鬼使神差地同时打了个寒颤。 “算了，我们宁愿憋死。” “嘁~”sunny出一声嗤笑道，“没有精钢钻，还想揽瓷器活。” 第五十九章 讲故事与作词的关系 一顿午饭又能吃多久。 金泰妍陪着李志贤领完餐之后，就没再刻意跟他讲话了。 因为餐桌上有三个活力素成员，整个用餐气氛自然不会安宁，尤其是Tiffany打完电话回来之后更是如此。 与李志贤寒暄问候过之后，几名少女就叽叽喳喳喧闹起来，并没有因为餐桌上多了一个男人而有任何收敛，果真如传闻般一模一样，少女时代不管在什么对方都不会“安分”下来。 三位少女有心撬出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奸情”，但算上这次也只是与李志贤第二次见面而已，这让她们无论如何都张不开这个口，只能暗自打算回去将嘴不是那么严的Tiffany作为突破口。 因为下来的比较晚，金泰妍几人吃完之后还特意等到李志贤也结束用餐才与他一起把餐盘返还给食堂阿姨。 各自还有工作，几人在电梯中就道别分开了。 ………… 李志贤回到录音间的时候，黄制作还没回来，上了年纪的人吃饭总会比较慢。 录音助理倒是回来了，简单点头致意后，李志贤靠在沙上开始闭目养神，上午的一个小时睡觉时间根本是杯水车薪。 “笃笃笃~~” “请进！” 黄制作进到自己的录音间当然不可能敲门，所以这个时间能找到录音间只可能是一个人。 李志贤听到敲门声后睁开双眼，看到果然是孙承欢，仍然是一身练习用的运动服装扮，李志贤靠得近还能隐约嗅到汗的味道，顺着气味目光游移到她肩带周围到胸前，注意到了被汗渍深深浸透的痕迹。 “咳……”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李志贤急忙扭头转移视线，手攥成拳头挡在嘴前故意咳嗽了一声。 孙承欢被突然出现的李志贤吓得一抖，出于s.m.严苛的礼仪课教导，连人都没看清楚就下意识地九十度鞠躬问候：“前辈nim，安宁哈赛哟！” “承欢xi你也好。”怎么说刚才的举动都很唐突，李志贤语调有些异样的尴尬。 孙承欢这才注意到咳嗽声的主人是谁，或许是因为年龄相仿，上次接触得还算愉快，又或者是回去之后又接受过什么教育，不复之前的紧张感，行为变得积极不少，主动向李志贤寒暄道：“志贤前辈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 ……李志贤让孙承欢坐下之后，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静默无言的状态。倒也没有大眼瞪小眼，因为他们连多对视一眼都觉得是负担。 “对了承欢xi，你这段时间没上Titter吗？”李志贤稍微偏着一点头，似乎是因为亏心没敢正眼盯着孙承欢说话，和上次只是双眼侃侃而谈的样子全然不同。 孙承欢满脸疲惫的神色摇头道：“没有，最近忙着准备月末考核，没有时间打开电脑。” 李志贤又道：“我已经fo11o你，还给你留言了，你有时间的话记得加我。” “内，我知道了。” …… 又是谜一样的沉默，李志贤双手平摆在桌上眼神放空，孙承欢则是拘谨地把双手平贴在腿面上，略低着头，只有小眼珠不停在骨碌骨碌地四下打量。 还好黄制作及时赶了回来，才没让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感持续太久，只是一会儿时间，整个录音间都好像结下了一层冰霜。 “哦？你们都到啦？看来是我迟到了啊！” 主事人回来之后气氛立刻被他用玩笑掌控回去，甚至在脱掉外套的时候还调笑了李志贤一句：“志贤你不会是刚睡醒一直没出去吧？” “如果不是我的肚皮抗议，没准儿真要睡到现在了。”冰冷的氛围解冻，李志贤身体才放松下来，说话语气恢复正常。 “话说回来，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竟然会那么困直接趴在电脑上睡着。不会是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吧？”黄制作用一副男人都懂的促狭神色向李志贤问道。 李志贤不太习惯这种玩笑，下意识挠了挠头：“阿捏哟，我现在整天忙得恨不得学会分身术，哪有时间谈恋爱。” “前两天才搬家，昨天晚上才抽出空闲整理房间，一直整理到凌晨4点多。” “搬新家了？恭喜！”听李志贤说搬家，黄制作道出祝贺，在韩国，搬迁是一种调节生活和心情的方式，算是一件不小的喜事。 孙承欢也向李志贤道贺。 黄制作又问：“搬到哪里了？乔迁宴办了吗？” 乔迁宴…… 李志贤还真忘了这茬，之前他一家人都住在尔的时候搬过一次家，那次的乔迁宴来了各种认识和不认识的亲戚朋友，李志贤都从来没想到过原来他们家原来能挤下那么多人。 这次，要办乔迁宴吗？ 想到较之一年前扩宽了很多的人际圈，李志贤心中有了打算。 “是在望远洞的房子，乔迁宴暂时还没来得及置办。” 黄制作坐上操控台，顺势提道：“要办乔迁宴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有时间的话一定亲自到场为志贤道贺。” “您放心，忘了谁都会记得通知您的，我还等着您的乔迁礼物呢！”很适当的玩笑，配合着李志贤人畜无害的笑容，很容易令人产生好感。 黄制作抿嘴一笑，结束了与他的近况讨论，进入工作状态，转头向孙承欢问道：“承欢，歌曲的节奏还记得吗？” 孙承欢恭敬地点头：“内，还记得的。” “嗯，我和志贤结合着你提到的暗恋概念，把副歌部分也大略填了几句出来，你先进去录着试试看。” “内，制作nim。” 说完孙承欢移步走进录音间。 这回李志贤没再跟进去，上次还可以解释为求贤心切，这次再跟进去真要被误解成另有所图了。 “志贤，歌词有想法了没？”孙承欢进录音间之后，还得有几分钟时间熟悉新词画分隔符，黄制作借机与李志贤聊起了歌词，导唱歌词只是引导作用，用词极为简单，自然是作不得正式歌词来用的。 “嗯……”李志贤沉吟了片刻，“我觉得，歌词让f（x）的成员参与制作您看怎么样？” 黄制作动作一顿，有些怀疑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偷懒才这么想的吧？” 李志贤嘴角一抽，一脸苦笑地申辩道：“我在您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 饶是黄制作见多识广也不禁老脸一红，确实有点以偏概全了，虚咳一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是以少女的暗恋为主题，不如交给真正的少女来解决。” 黄制作眼前一亮，李志贤提出的方式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尝试，令人耳目一新，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他还是有着另外的担忧。 “可是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作词，能掌握作词的技巧吗？” 李志贤淡然自若地说道：“作词这种专业工作当然要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了，不让她们作词不就好了。” 黄制作对李志贤的回答倍感疑惑，不让她们作词？那算什么交给她们解决？ 很清楚自己这番话给他带来的困惑，李志贤为他解释道：“黄制作身为制作人，想必也知道作词之前通常要在脑子里构思出符合歌曲意境的情节，之后才是对照节拍和曲调进行歌词精简。” 黄制作点头，即使不会亲自作词，但是对于作词思路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既然如此，由f（x）的少女们勾画出她们内心中的暗恋故事，由我来进行填词不就行了吗？” 第六十章 牵线搭桥 “行得通吗？” 李志贤的提议完全是歌谣界从未有过的尝试，听起来很新颖，黄制作虽然意动，仍然顾虑重重。 李志贤不以为意地摆手：“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即便不行，最多也就多耽搁一两天。如果她们几个女孩子能做到，不仅更容易与歌迷产生共感，ido1作词的噱头也能成功吸引到翻唱曲引起的歌迷仇恨值。” 黄制作蹙眉陷入深思。 大体已经被李志贤的提议打动，不说本来合同就有条款约定，由李志贤一手决定作词和编曲，而压倒他心中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的理由是，他略微思量一会儿后现，这个噱头确实能吸收不少f（x）歌迷的仇恨。 又不是翻唱专辑，没有哪个fan希望自己喜欢的偶像专辑主打歌是个翻唱曲。 之前f（x）在2o11的正规专辑《hotsummer》，虽然市场反响不错，也有歌谣节目一位入账，但对s.m.的骂声同样不绝于耳。正规专辑第一同名主打歌是个翻唱曲，哪怕编曲质量不凡，仍不足以打消歌迷心中对于s.m.公司敷衍态度的愤恨。 而有了亲自作词这个噱头，作为fans注意力的转移点，着实是个降低公司仇恨切实有效的方法。 “制作nim，我准备好了。” 这时，孙承欢的声音从录音室透过音响传出来。 黄制作从沉思中恢复，应答道：“嗯好，那就开始吧！” ………… “承欢，今天状态是不是不太好？” 录音顺利结束，只是效率明显比不得上次的四遍就过关，几人整整录了两个小时才把剩下的导唱部分收尾。 明显现孙承欢今天在嗓音和歌唱力度上的瑕疵，黄制作在她出来后向她询问道，语调刻意放平缓，语气和蔼，看不出任何责怪的意思。 自己的表现自己最清楚，孙承欢垂头丧气地走出录音室，腔调中很容易听出她的低落：“对不起，制作nim还有志贤前辈，今天都怪我，耽误了你们那么多时间。” 说完对两人鞠了一躬，并没有向他们解释状态差的原因。 临近月末考核的前几天是练习生压力最大的一段时间，为了获得更高的积分，她这两天没日没夜地练习着舞蹈和唱歌，连来录音室之前都是练完最后一遍舞蹈才急匆匆赶过来的，所以李志贤才能看清她衣服上的汗渍。 但状态不好是不可争议的事实，性格倔强的孙承欢不想为自己的失误找任何理由。 黄制作轻声轻语地安慰她：“没有的事，干嘛那么自责？这已经比我之前录过的导唱要快多了。” “而且应该是我们对你抱歉，占用了你宝贵的练习时间。”李志贤也接着黄制作的话安慰出口，他也清楚练习生月末考核的残酷性，表现不好就要降分甚至降级，因此每一分一秒的练习时间都显得无比珍贵，真心地为占用了她的时间赶到抱歉。 孙承欢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低下头紧紧抿住没有开口。 对自己公司的人，黄制作还挺热心肠，担心孙承欢此时的状态，肯定要影响她下午的练习，故意转移话题道：“对了志贤，上次你不是说有珍藏曲要找我们承欢试唱吗？” 珍藏曲？找我试唱？ 孙承欢猛然抬头，目露神采望着李志贤。 怪不得他上次这么古怪，初面就那么突兀地询问自己的联络方式。 她已经得知导唱的这歌原曲作者和改编都是李志贤做出来的，能被s.m.认可的歌曲又怎么会差。 若是真像黄制作所说的那样，他是因为有意让我试唱他的作品才会如此，那无论从自身知名度的提升的角度来说还是用在月末考核中，都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李志贤很能理解黄制作的用心，他自己也很想安慰这个唱功优越的漂亮女孩子，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给黄制作一嘴巴子，也给自己一嘴巴子。 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如果黄制作是在金泰妍同意之前提出来，李志贤举双手双脚同意让孙承欢来试唱，也感谢他的牵线搭桥。 只是如今有了金泰妍这个最优选择，他自然不会再接受其他人。 李志贤挠了挠头，语气支支吾吾地说道：“嗯……这个……” 黄制作一愣，李志贤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李志贤不断讪笑，神情腼腆不已，眼角闪过对孙承欢的歉意：“那歌找到其他人选唱了。”顾忌到可能会给金泰妍造成不便，李志贤还不想泄露她的存在，既然她已经心有打算，就要给予无条件地信任。 “那可真遗憾。”黄制作表达出心中的惋惜之情后，有意结束这个话题，李志贤的表情已能说明一切，不经意摆了个乌龙的他很清楚，如果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下去，只会让他们俩之间徒增更多尴尬。 “反正你们也有相互的联系方式了，下次有机会还可以再合作。” 李志贤立刻顺着黄制作递来的竹竿往上爬：“内，有其他合适作品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练习承欢xi。” “内，那我就先谢谢志贤前辈了。”纵使难掩心中失望，孙承欢也不可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能期望李志贤是真的有心下次找她一起合作。 ………… “哟波赛哟？” “志贤啊！” “你们没在练习吗？我还以为又要打不通了。” “下午的练习结束了，我们正要去吃饭呢？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别的事，我想问问你和泰妍，如果可以，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出去吃？好啊！”旁边突然传出几声劝阻声：“你又要出去吃？”“你最近两天都胖了三斤了，当心过两天室长回来又要教训你了。”“呀！”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她似乎是因为体重被暴露出来而羞涩的回音：“不好意思啊，志贤，我貌似去不成了，最近几天体重又反弹了。要不你问问泰妍吧！她可不用担心体重问题。”李志贤听她的声音都能想象出此时瘪嘴愤愤不平的表情。 “等下，我把电话给她。” 听筒对面再次传来一声略带疑惑的轻呼，几秒钟之后听到熟悉的软糯声音：“哟波赛哟，志贤？” “嗯，是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刚好有事情和你说。” 一回生，二回熟，李志贤毫不迟疑地就对金泰妍提出了邀请，也确实有话对她说。 金泰妍稍作犹豫，之前有Tiffany作为缓冲气氛很是融洽，她也很喜欢这种结交新朋友的感觉，但与李志贤单独两人吃饭，心中下意识仍然有些抵触。 “不……” 只是她“不好意思”的“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队友突然爆的强烈反应压了下去。 “去吧，泰妍欧尼，很久没见你交新的朋友了。”“对啊，偶尔多出去转转，别总是宅在宿舍了。”“而且我看志贤xi人挺不错的哦，嘿嘿嘿……”“不过好像就是有点瘦。”“也有可能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sty1e。”“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眼见对话越来越离谱，金泰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恼怒，尖声打断道：“呀！你们这群八卦女！” 再不打断天知道她们这群没有疯到没有上限的好友会偏到什么对方去。 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其实金泰妍早就看出她们心中怒放的八卦之火，只是与李志贤的关系堂堂正正，也没有人问到，才懒得向她们主动解释，不过对这帮好姐妹的心意却是心有明悟。 少女时代活动到今年已经是第七年，公司攫取足够的利益之后，进一步放开了对她们的管制，已经不再限制她们与异性的交往，无论是炒作也好还是事实也好，年初承认的一批恋爱消息也算是一种明示的信号。 她们也不是真的要撮合李志贤和金泰妍，这群少女的活跃程度一向如此只是时隔许久好不容易看到这个封闭的小个子交到新朋友，希望她能放开身心多与其他人接触一下，若能喜结良缘是更好，即便不能也可成就一段友谊。 无论是形象还是言谈举止，她们几个对李志贤的第一印象还算不赖。 第六十一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尔的夜幕渐渐降下，华灯初上，从江南狎鸥亭各种高档店铺照射出的白炽灯光，配合着初春时期夜空中散落着的点点繁星，把整个街区映照出一片富丽堂皇之色。≥ 树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树叶出“沙沙”的声音，隐约能从远处现，在不断舞动着的树丛下面，有几个拿着照相机的男人在来回踱步。 此时，从s.m.后门处的一个漆黑角落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你直接把口罩先戴上吧！” “我带口罩还好说，可是你在打扮什么？” 金泰妍哭笑不得地冲着正在拽着他自己九分裤裤脚的李志贤说道。 她最后还是答应了李志贤的邀请，两人约好在一层见面，决定从较为僻静的后门出去。 “你以为你带个口罩和帽子就没人认得出你是金泰妍啊！你这套打扮对普通粉丝也许有用，门口那些娱乐记者可是靠眼力吃饭的，眼光老辣的很，你就算真的变身成纸片人他们都能认得出你来。” 说话期间，李志贤松了松裤腰，将裤脚拉到鞋帮附近，又故意用手拨乱头，连T恤都弄的皱皱巴巴。 “你还有黑框眼镜没？” 金泰妍从手包里摸出一个黑框眼镜给他，李志贤试了下还挺合适。 金泰妍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是要干嘛？” “假扮你经纪人啊！不然被拍到明天你就要上头条了，标题都想好了：少女时代金泰妍夜会神秘男子。” “噗！”金泰妍啼笑皆非地指着李志贤说道：“那些记者都认得我经纪人的样子好不好！而且，哪有经纪人打扮得像你这么……不修边幅。” 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她才讲出不修边幅这个比较文雅的用词，原本她是想说“怂”的。 李志贤毫不在意地摆手：“本来就是做个样子而已，看起来不像是你的约会对象就行。” 看着独自在鼓捣着造型的李志贤，金泰妍不禁好笑的同时，还是感觉挺有趣的。原先她根本没考虑过被拍到怎么样，仅仅是外出吃饭，两人又都是从公司后门走出来的，如今蹲守在s.m.的记者不比从前那么多，被现的几率并不高。 即便是经李志贤提醒现了树丛下的几个娱乐记者，也在她预想范围之内，s.m.与大多媒体私下立有协议，除非是被拍到证据确凿的照片，一般绯闻全都是双方公司接触后才会决定是否曝光的。 “好了，走吧！” 李志贤整理完装扮，低头检查一遍，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下扮相足够怂了。 刚一走出小巷，李志贤刻意缓了缓脚步，落后金泰妍半个身位，有些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乍一看还真挺像是她的经纪人或者助理。 “你在干嘛？”金泰妍侧头偏向李志贤，留意到他的脚步，很不理解他此时行为的用意。 “做戏啊！”李志贤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这样看起来不是更像了吗？” 金泰妍满脸荒唐地失声笑道：“你又是在哪看到的经纪人像你这样？” 李志贤小声嘀咕：“我看智皓他们经纪人就这样啊。” “那是因为……” “嘘，别说话，那边的记者看过来了。”李志贤一直分出了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门口的几名记者身上，见他们突然端起照相机对准这边，连忙打断她嘱咐道。 金泰妍听话地闭上了嘴，被拍到虽然不算麻烦，但节外生枝的事她更不想生。 李志贤的反应比她更快，注意到记者的动作后，故意装作无意间现他们，眉头一挑，喜眉笑眼地鞠躬对着几人打招呼，反而把记者弄得晕头转向，迟疑片刻后放下了相机。 将一切看在眼底的金泰妍，再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咯咯咯地笑出来，没想到他看似无厘头的行为反而歪打正着地打消了这群记者的疑虑。 “呀，别笑了，再笑就露馅了。” 耳边传来带有清香热气的轻笑气息，李志贤嘴型保持不变，咧着嘴角维持和煦的笑容，腹部猛用力用腹语沉声叮嘱正被逗的花枝乱颤的金泰妍。 金泰妍下意识伸手遮住嘴，手指碰到口罩时才意识到是多此一举，只是不断抖动着的上半身表达着她的身体并没有办法按照指示行动。 无可奈何地一笑，李志贤没好气地推搡了她一把，催促她赶紧离开，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他这么一推，反而更坚定了几名记者对于两人关系的确信。 ………… 树丛下，一名新人记者不确定地问道：“前辈，刚才那个不是少女时代的金泰妍吗？” 和李志贤预想的一样，金泰妍的伪装打扮对于娱乐记者来说基本形同虚设，一眼就被认了出来。 “还用你提醒，我当然看出来她是金泰妍了。”前辈口气满是不耐地敷衍道，又白蹲了一天，什么新闻都没捞到。 “金泰妍和陌生男子单独外出，这可是大新闻啊！前辈，我们一起跟过去吧！”新人记者神情激动地大惊小叫，抱着相机作势要追上二人。 前辈却漫不经心地一声嗤笑，脚步丝毫不动：“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新人记者被他唬楞了，停下脚步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我好心替你解释一遍。”说是好心，嘴角不屑的笑容却没散去，“他们两个是一起从s.m.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明显是金泰妍的经纪人。” “可是金泰妍的经纪人不是这个人吧？”前几天少女时代世界一巡演唱会的记者会他刚好有参加，见过她的经纪人。 前辈斜眼瞥了一眼，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好像说的我没见过她经纪人一样，这些大公司力捧的顶级艺人的经纪人和助理岂止一两个。而且我问你，金泰妍漂亮吗？” 新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她唱功好吗？” 又是立刻点头。 “她粉丝多吗？” 新人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既然她那么好，你觉得她会看上这种类型的男人？” 回想起李志贤一身“怂”爆了的打扮，默然摇了摇头。 “可是，即使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要拍下来，怎么报道出来不还是我们说的算？” 见他如此愚钝，前辈终于丧失了继续教导他的心情，留下最后一句：“新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浪费时间了，就算你拍下来交给你们主编也不出报道，有机会多请教请教公司的直属前辈吧。” 新人记者原地踌躇好一会儿，还是被他信誓旦旦的口气说服，留下来与他一起继续在s.m.盯梢。 第六十二章 靠近的契机 “炸鸡？” 听到金泰妍提出要吃炸鸡，李志贤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你不喜欢炸鸡？” 金泰妍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难道还有不喜欢炸鸡的韩国人？ “不是，我也很喜欢炸鸡，只是……你们马上要到演唱会了，你确定你可以吃这个？” 原来不是不喜欢吃，听到这金泰妍才轻出一口气，因为成员们都在节食，她也已经好久没吃过亲爱的“炸鸡大人”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希望能顺便祭祭五脏庙。 “放心好了，增重这件事对我和允儿来说都是例外，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金泰妍口气中充满了自信，纸片人的绰号也不是白叫的。 李志贤一耸肩，任由她带着路。 摆脱了记者，两人不再是一前一后，在街道上并肩而行，金泰妍不到一米六的身高在李志贤面前显得更为娇小，耳朵刚好与他的肩膀平行，有点像是最近流行的最萌身高差。 两人一路步行显然不适合走太远，很快来到一间装潢很是典雅时尚的店铺，与其说是一个炸鸡店，反而更像是个咖啡厅。 李志贤注意到店铺的一边墙壁上有许多明星艺人的签名装饰在别致的餐碟中，靠近金泰妍耳旁悄声问道：“上面有你的签名没？” 金泰妍耳朵一痒，面露异色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若才摇头答道：“没有，我和帕尼也是偶尔才会来。这边离Jyp和cuBe比较近，那两个公司艺人签名的比较多。” 李志贤还在搜寻签名墙上有没有她的蝴蝶标记，闻言对她调笑道：“不会吧？你可是少女时代的金泰妍啊！这家老板那么没眼光，不找你要签名？” 嗔笑着拍了他一下，引着他来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营业高峰时段，这家店空位不多，不起眼的角落位置已经被两个带着鸭舌帽的女生占下，靓丽的色和清秀的侧脸，看打扮很明显感觉得出是某位明星艺人，李志贤看着背影也有些眼熟。 “看什么呢？” 金泰妍酥软的声音带着疑惑，同时顺着李志贤目光的方向瞅过去，看到角落里那两个艺人模样的女生。 “好像看到了熟人。” “你还有附近的艺人朋友？”多年伪装经验让金泰妍一眼就察觉到两人的艺人身份，惊奇李志贤还有这里的人脉。 李志贤稍加思索后摇头道：“我的艺人朋友除了你、Tiffany还有智皓，也只有几个男rapper了。可能是看错了吧。” 接着在金泰妍的强力推荐下，李志贤点了一份电炉烤鸡和一份脱骨脆皮炸鸡。 价格果然不菲，两份炸鸡竟然都要三万多，但即使这样顾客仍是络绎不绝，甚至连金泰妍都愿意绕远路过来，闻着店里扑鼻的油炸香气，不禁让他对味道期待起来。 脱下了帽子，金泰妍撩了撩散落在脸颊旁的丝别在耳后，“你说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李志贤被她轻柔的动作撩得心神一荡，目光呆滞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最近搬家了，寻思着想办一个乔迁宴，我朋友又不多，就想问问你和Tiffany有没有时间能来。” 金泰妍展颜笑道：“恭喜！搬到哪了？” “麻浦的望远洞，离工作室和bsp; “嗯，那里的确很方便。”金泰妍点点头，问道：“什么时候办乔迁宴？” “嗯……”李志贤掐着手指算算时间，说道：“大后天周一办吧。” 金泰妍沉吟片刻后，说道：“周一应该没问题，演唱会的布会和日程表都定好了，暂时不会有其他行程了，半天时间应该抽得出来。” 搬家确实是件不小的喜事，作为朋友应该捧场，金泰妍也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那就好。”李志贤万幸地松了口气，突然又想到演唱会门票的事，问道：“对了，说到演唱会，你们演唱会的门票怎么预订？我没买过演唱会门票，根本不知道从哪订。” “你没去看过演唱会？”金泰妍惊讶得小嘴微张，想不到他一个音乐人没看过演唱会。 “没看过，相比演唱会，我更喜欢看shocase或者是街头公演，演唱会的商业气氛太浓了。”话音说出口之后，李志贤又觉得自己的话里似乎有歧义，忙不迭地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们……”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的。”金泰妍捂嘴轻笑，“演唱会门派你在gmarket或者interpark都可以预订到的。” 李志贤照着她的指示，进到interpark的购票网站，“然后呢？怎么找到你们的演唱会？” “网上主页上应该有公司分类的，你找到s.m.就行了。” 李志贤迷茫地挠着头，鼓捣了好一会还是玩不转这类新兴网络方式，除了有两个智皓帮他下载用来打时间的手机游戏和kakaota1k，他的手机就是在当做音乐播放器和游戏机在用，活是一个智能机白痴。 于是音调弱下许多向金泰妍问道：“那个……我不太会玩手机，没找到在哪，你帮我订一下吧。”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她。 金泰妍好像现了外星人一样，不停打量着李志贤，这对她这种宅女来说完全是不可理喻的事情，尤其李志贤还是与她同龄的年轻人。 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经过最初的迷茫之后，李志贤很快调整过来，直视着她那无法理解的眼神。 熟练地一阵手指飞舞，金泰妍调出少女时代演唱会的购票界面，看到页面上剩余票数后面数字，喜不自禁地笑了出来：“看来你只能去找帕尼要票了。” “怎么了？”以为订票出了问题，李志贤探出身子靠向金泰妍，想看清手机屏幕。 面对突然靠近，距离不过一拳之隔的李志贤，金泰妍精致的小脸上不自觉的多出一抹浅浅的绯红，心中不免有些慌乱，犹自故作镇定地说道：“应该是我们的sone大军把票都抢购一空了，网站上没有多余的票了。” 把手机转向给他看，乘机拉开了一些距离。 李志贤失望地问道：“其他网站也没有了吗？” “我们公司一般是跟interpark合作，这里没有了其他网站也不太可能会有票。你就直接跟帕尼要一张票吧，位置也会更靠近舞台的。”金泰妍打消他最后的希望，下意识地点击home键回到手机主界面，随即一愣。 “你也玩这个游戏？”用手指了指他手机上一个金币图标的app。 “无聊的时候会玩几把。” “你最高得分是多少？” 说起游戏，金泰妍明显兴致高昂起来，脸上出现挡不住的灿烂笑容，问起了他的游戏水平。 “我玩的不多，好像只有3o万分。” 李志贤拿回手机，点进游戏查询记录，果然是3o万出头，扬起屏幕对她示意。 “我每天都玩也才不过4o万分。”金泰妍不满地撅起了嘴，然后也掏出了手机，“我们联机来一把！” 李志贤脸部肌肉抽动，只是听说她宅的厉害，没料想到她的游戏瘾这么强，不过反正点的炸鸡因为是现烤，需要2o多分钟，李志贤也无事就陪她玩了起来。 “志贤oppa？” 突然一道带着浓重鼻音的女声从李志贤身侧传来。 第六十三章 引线 “志贤oppa！” 听到叫声，李志贤停下玩游戏的动作，抬起了头，原来是金泫雅还有一个面生的女生，只是隐约记得在无限挑战见过她，似乎也是4minute的成员。 “呀，你干嘛不动了……呃……” 李志贤的游戏角色突然停在原地不动，惹得金泰妍一阵不满，刚要抱怨他两句，就看到站在一旁的金泫雅和南智贤，声音顿时被扼住。 “泰妍欧尼，安宁哈赛哟！” 金泫雅比她还要堂皇，刚才认出李志贤的时候还纳闷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清潭洞附近，无论是mBc还是延世大学，都可以说与清潭洞是相反的方向。 见他正与对面的女生有说有笑，便以为是他是来见女朋友的，只是完全没想到这个女生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少女时代队长金泰妍。 虽然金泫雅最开始以ondergir1s的成员比少女时代更早出道，但因为种种原因早早离开了组合，最后才加入到4minute，所以即使是前辈此时仍是规规矩矩的叫着欧尼。 南智贤同样躬身行礼问候，不过称呼换成了泰妍前辈。 “泫雅xi，志贤xi，安宁哈赛哟！” 金泰妍放下手机，在座位上微微躬身对她们行礼，金泫雅与南智贤二人的停留已经汇集了店里不少的目光，她再起身的话恐怕立刻就要暴露身份了。 “志贤oppa，最近一个星期没去工作室吗？一直没见到你。” 4minute后天就要新专辑，所以连着三四月份除了练习以外就没什么通告，金泫雅去工作室找至亲zico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他，以前李志贤可是跟zico就像捆绑商品一样，只要去工作室就总能现他在一旁。 无限挑战的偶像特辑录制第二部分她因为个人行程没有参加，所以也没遇到李志贤。 回想起这一周的日程，李志贤急抑郁下来，表情变得苦不堪言：“这一个礼拜忙得我连觉都没睡安稳过，昨天更是只睡了两个小时，哪里还有精力去工作室。” “啊？oppa你这一个礼拜都干嘛了？”金泫雅大眼睛瞪得睁圆，Fd有那么忙吗？ 金泰妍亦是面露惊容目光转向李志贤，两人在一起有近一个多小时了，根本没见他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甚至还一直和她玩得很开心。 李志贤虚脱地摇着头说道：“台里又给我排了一个周刊偶像的工作，再加上搬家，还有这边的工作。”至于是这边的什么工作则是被他含糊其辞地带过，对s.m.公司以外的人可不能暴露出去f（x）专辑的信息。 “oppa现在还在做周刊偶像的Fd？”周刊偶像4minute也去过，被折磨的不轻，尤其是随机舞蹈的环节。 至于李志贤提到的在这边的工作，金泫雅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金泰妍，没有表示，傻子也能看出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工作？约会就是工作吧！ 李志贤苦笑道：“是啊，我手上都已经有两个节目了，还给我塞一个。” 金泫雅看向李志贤的眼神充满着同情：“辛苦你了，oppa。” 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可能有些碍眼，甚至会被两人当做是“电灯泡”，金泫雅自以为识趣地说道：“那我就不打扰oppa和泰妍欧尼了，我们明天音乐中心见哦！” 然后轻巧地挥手告别，样子很是俏皮可爱，南智贤则是鞠躬道别。 李志贤目送金泫雅和南智贤离开，炸鸡刚好上桌，面对满桌的浓郁香气，腹中饥饿感更甚，不过却不是立刻将矛头对准食物，而是为了让金泰妍安心向她保证道：“我晚上会联系泫雅叮嘱她不要乱说的，她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金泰妍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好似并未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没关系的，我和泫雅xi在活动时经常遇到，她并不像是多舌之人。” 李志贤见她当真没有在意，才静下心对付起炸鸡来，不过暗自决定晚上回去给金泫雅还有Zico都打个预防针。 年轻人很难管住自己的嘴，李志贤对此深有体会，和Zico一起同时告诫金泫雅一番才能保证尽可能把传闻控制到最小范围内。 只是，又要免不了费一番口舌很Zico解释与金泰妍的关系了。想到这，李志贤嘴角撤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得不说，这家店的炸鸡着实对得起他的价格。 鸡排上金灿灿的外衣让人看着就垂涎欲滴，食指大动，咬上一口，外皮酥脆无比，内里的鸡肉却有着柔软顺滑的口感，很是让人欲罢不能。 两人吃完后，李志贤在金泰妍戏谑的笑容下，又点了两份烤鸡打包才与她一起走出店门。 沿路送回金泰妍到s.m.，到门口时他还没忘对仍蹲守在树下的几名记者招手致意，惹金泰妍又是一阵轻笑。 “我就不和你上去了，我是真怕了你们少女时代成员了，太能闹了。” 回想起食堂里和电话中听到的毫无顾忌的“疯言疯语”以及震耳欲聋的吵闹感，李志贤心有余悸，送她到电梯口就再不肯上去一步了。 此举自然惹得少女时代队长不满，呀的一声抬手拍向他的后背，力道却完全不符合她纸片人的身份。 “呀，纸片人你那么用力干嘛！”李志贤边揉后背边抱怨。 金泰妍走进电梯，伴着她那浑厚的笑声：“谁让你编排我的姐妹们。”看得出来她心情的确很不错。 “好啦，你早点回去吧，明天不是还有工作吗？” “嗯，再联络。”抬手比作电话的模样在耳旁晃了两下。 金泰妍按下楼层同样招着小手与他道别。 “等一下。”意识到右手上的负重感，李志贤在电梯门还未完全合上之前连忙按停电梯。 “怎么了？”在金泰妍饱含疑惑的眼神注视下，李志贤将手里提着的炸鸡外卖递给她。 “被你一拍差点忘了，带回去给其他成员当夜宵吧！” “你不是给自己买的？”金泰妍在餐厅时见他又打包两份烤鸡，以为他是食髓知味要带回去做夜宵，还在心底暗自取笑他孱弱的身体还隐藏着大食量。 “当然不是，我哪能吃下那么多。”李志贤没好气地看着她，解释道：“上次单独喊你们出去吃饭惹得成员不满，Tiffany都告诉我了，这次当然要照顾一下她们了。” “她们都是容易长肉的体质，现在这个时间吃油腻的食物会反弹的。”金泰妍相当纠结，一边是为成员的体质担心，一边是李志贤的好意。 “所以我专门买的没那么油腻的烤鸡，你让她们分一分鸡胸和鸡腿肉，剩下的你和允儿xi解决不就好了。” 眼看她还在迟疑，李志贤一拍电梯门，替她下了决定，督促她赶紧回去，“快上去吧，再晚烤鸡就凉透了。” 金泰妍这才接过外卖盒，再次向他挥手道别，只是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笑意。 第六十四章 游戏狂魔 李志贤在回家的地铁上就收到了Tiffany来的信息，内容大致是很感谢李志贤的好意，她和成员们都吃得很开心，成员们让她代替来道谢。 李志贤自然是“埋怨”她干嘛变得那么客气，两人便相互调笑起来。 简单聊过几句之后，Tiffany因为少女时代还要练习主动结束了对话。 退出kakaota1k的界面，李志贤随即拨打了zico的电话，一直无人应答，心道他也许在工作，只得了短信告知他结束后联系自己。 手机游戏刚打开不过五分钟，zico的电话就回拨了过来。 “志贤，找我有事？” “嗯，你在忙？” “阿尼，在录音室。” “不是什么大事，今天晚上我和泰妍吃饭被泫雅碰到了，我怕我的话对她不是很管用，你帮我叮嘱她几句，别让她乱说。” “你和女生吃饭被她看到干嘛怕她乱说？你只是可能要出名，现在又没人认识你。”听筒对面传来zico疑惑的声音，心道他莫不是还没亮相就患上“艺人病”了吧？ “我当然没关系，关键是泰妍被她认出来了。” “泰妍？哪个泰妍？你还有我不知道的叫泰妍的朋友？” “金泰妍，少女时代的那个。” 注意到邻座的几个年轻人听到少女时代金泰妍后把目光对准了他，李志贤把身体往靠着边角的方向缩了缩，尽量拉开距离，用手小心地捂着听筒，生怕被人听到对话的内容。 “谁？？金泰妍？？你怎么和她认识的？”zico的语气急兴奋起来，随即又自言自语道：“等一下，你好像还叫的是平语，泰妍？我x，你小子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Zico说话语极快，音量也逐渐扩大，最后盖过李志贤捂着听筒的双手传到外界，在空旷寂静的车厢中显得格外刺耳。 小心地观察着周围再次被zico的音量汇聚而来的目光，李志贤不断虚笑着对四周点头表示歉意，随后低声对着zico吼道：“呀，你小点声，我在地铁上呢！” 处在极度兴奋状态中的zico明显对他的告诫置若罔闻：“快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呀！金泰妍，那可是金泰妍啊！呀，你小子，哇……” 差不多十多秒的时间，一直听到zico在对面不停地出各种感叹词，不知是感叹李志贤的深藏不露，还是感叹金泰妍的身份。 “能有什么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果然不出所料，李志贤对于他的八卦很是头疼，“现在不是扯这个问题的时候，你赶紧联络泫雅让她守紧口风。” “嘁~~普通朋友，你当我傻啊！”zico满嘴不屑地嘟囔道，不过却还是正经起来，知道事情的缓急轻重，若是不小心被金泫雅透露出去，当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知道了，一会我就打电话给她。不过你晚上回去之后一定记得联系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李志贤极其不耐烦地敷衍道，“晚上再说把，挂了！” 然后径直挂断了电话，无视了对面zinetbsp; “唉，真是头疼啊！” ………… 李志贤的头疼还在持续中，昨晚好不容易费尽口舌打掉zico，却找来了另一个麻烦——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金泰妍突然来消息说要继续晚上没进行完的联机，理由是sunny今晚临时决定回家，没有人陪她打游戏了。 正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小心被撞见而心存愧疚的李志贤，于是强忍着困意和她一起奋战到接近凌晨一点钟。 要知道，被打扰生物钟之后再想入睡其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所以一大早李志贤和昨天一样顶着黑眼圈就来到了日山bsp;“志贤，昨天没睡好吗？” 时隔一周，见到久违的权道宇pd，对方一脸关切地问道。 “道宇哥，早上好！”李志贤先是礼貌地问候，“昨天有点工作忙到凌晨，没怎么睡好。” 撒了个谎把事由都推到工作上，总不能说是陪着某位女ido1玩游戏到半夜吧？ “你还好不是上周没休息好，不然完全要累到虚脱了。” 权道宇指的是上期音乐中心psy的出场，所有人都忙得天昏地暗，本周psy仍然会出现在放送分量中，不过却是以剪辑演唱会录像的方式出现，本人并不参与录制，这也是之前会议时定好的。 李志贤呵呵笑道：“那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两人一路寒暄走进演播室，与宋pd问候之后，就投入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日常工作中，搭建舞台，协调灯光和音响，联系艺人和经纪人确认行程，都是一些轻而易举的工作，但汇集在一起却可以称作是苦工。 如果给所有音乐中心的工作人员带上计步器的话，李志贤绝对能在所有人中遥遥领先。 直到趁着午饭期间的余暇，李志贤才稍微获得一丝喘息时间，在过道座椅上闭眼小憩了一会儿。 只是蜜糖般的休息时间没有持续很久，不到二十分钟就又重新被宋pd召唤到前厅开始准备录前彩排。 眼看舞台设置全部完成，宋pd扫了一眼手表见差不多到时间了，便对李志贤吩咐道：“志贤，去按顺序叫艺人彩排吧！” “内，pdnim。” 音乐中心的出场顺序一般都是按照人气来排序的，所以排在前列出场的艺人通常不是新人就是人气比较平庸，这些艺人往往会别安排在几个混合待机室**同待机，不可能像最初去找Taetiseo时一样，单独为她们安排一个待机室。 这也让李志贤省了不少事，除了费些脚程之外，算得上是他一天当中最为轻松的工作了。 “洪哲哥，珉豪xi，所炫xi，该mc彩排顺序了哦！” Taetiseo走后，三名ee的崔珉豪和童星演员金所炫担任。 初听到卢洪哲要担任音乐中心mc的时候，李志贤大吃一惊，不明白为什么宋pd会用gagman做mc，而且人选还是演艺圈出名的“疯孩子”，不过录制下来现节目气氛非常好。 “听说你被亨顿哥叫到周刊偶像去了？” 第六十五章 有趣的女孩子 “听说你被亨顿哥叫到周刊偶像去了？” 前往彩排的路上，卢洪哲与李志贤闲聊起来，无限挑战内部成员之间根本守不住秘密。 “嗯，这个星期二才进行的第一次录影。” 卢洪哲出招牌性的大呼小叫声：“呀！那你可有的受了，一周要录三个节目，比我手上的节目还多。” 李志贤则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还好吧，周刊偶像不算累，而且有亨敦哥照顾，工作起来也比较容易上手。” 他没有像昨晚和金泰妍和金泫雅那样抱怨着mBc的“无良”，电视台里人多耳杂，被有心人听到难免会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比如一旁的崔珉豪和金所炫，这一对少男少女就跟在一旁惊奇地注意着李志贤和卢洪哲的聊天内容。 从第一次见到李志贤时起，他们就从卢洪哲口中得知他还有一层无限挑战Fd的身份，如今又了解到他竟然还会被主队邀请到周刊偶像中去，看着他那仍显稚嫩的白皙脸庞，两人立时对李志贤多出了一个“有能力”的印象。 “洪哲哥，我先去忙了。” 招呼一声，李志贤继续忠于本职，不停来往于前后台之间。 “4minute，请抓紧时间到前台彩排！” “内！” 应答声结束的同时，几名少女就出现在李志贤眼前，一副新人的标准姿态，在演艺圈中，没红的组合都算新人。 乍一看见李志贤的时候，除了金泫雅以外的几名成员不约而同地一愣，不仅男生对美女，女生对暖男同样印象深刻，何况两天前才刚在无限挑战见过他Fd的身份。 “志贤oppa！” 金泫雅热情洋溢地同李志贤问候道，昨晚回宿舍之后就收到Zico昨晚的告诫电话，她立即就联想到必然是李志贤做出的指示，最开始的确令她很不舒服，不满李志贤对她的不信任。 可随即转念一想，他只可能是因为担心金泰妍的原因，才会不同于以往暖心形象而变得有些不懂人情，而且还是委婉地通过zico来提醒自己，心思一来一回，反而在心里给他打上一个“体贴细致”的标签，更希望与他亲近起来。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转变之快，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李志贤惊讶于她的热情态度，不是预想中会出现的冷漠或者怒目而视，微微一怔，因为尴尬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哦……泫雅啊，安宁哟！” “oppa还真是音乐中心的Fd啊！”金泫雅毫不客气地扯过李志贤的胸牌观看，丝毫没有露出生分的意思。 李志贤稍稍堂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昨晚而变得冷淡，心中遂吐出一口气，总算恢复原本的口气：“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说过会照顾你们的。” “那就谢谢志贤oppa啦！”金泫雅满眼欢喜，甜腻腻地对他道谢，配合着沙哑的嗓音和浓厚的鼻音，倒是有一种独特的可爱中透着性感的感受。 有这种利用个人人脉为组合带来福利的好事，当然是其他成员求之不得的意外所获，其他4minute的成员也纷纷向李志贤道谢，只是队长南智贤的语气中带着一股不为外人所知，而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顶级ido1与电视台员工之间的罗曼史吗？” …… 送4minute几人上台后，李志贤找到权道宇pd，手指着舞台上的几女简单拜托一番，其中希望摄影能多给金泫雅几个镜头，得到权道宇pd的满口答应。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连请客道谢的程度都不算，原本就是摄影pd的权力，只要不影响整体录制时间和分量，怎么分配镜头完全可以自由决定，这种请托在整个放送界都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小事了。 甚至权道宇pd还在惊奇于，他竟然在一起共事了几个月后才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情拜托到自己。 整个过程被4minute几人全部看在眼里，在李志贤路过舞台时不由地对他露出娇美的笑容。 再次回到后台，李志贤下意识的点头回应着过道里各种新人的鞠躬问候，在经过一个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的长女生时，猛地停住脚步，低头瞄了一眼她被刘海遮住的脸颊，不确定地叫道：“敏雅xi？” “啊内！”被叫到名字的女生浑身一震，眼皮倏地睁开，像是上课打瞌睡被老师抓到的学生一样，挺直了坐姿，伸手想揉开惺忪的睡眼，却又下意识地为了保持妆容用手指轻触眼睑。 “困了就去待机室休息啊，怎么在这就睡着了。”李志贤关切地说道，随即又想起什么一楞：“不对啊？我记得今天的表演名单上好像没有gir1sday了吧？上一期说是末放来着。” “啊，志贤xi，安宁哈赛哟！”方敏雅终于醒过神来，匆忙行礼问好，只是起身的时候因为羞涩双手紧捂着脸颊低着头，透过指缝间，李志贤注意到她的双颊爬满了红晕，似乎用力一挤就能滴出血来。 “在等人吗？”为了缓解她的困窘，李志贤故意把声音放轻。 方敏雅放开双手，目光却还是不敢接触李志贤：“内……其实，我是在等志贤xi。” “等我？”李志贤眉头一挑，对她的答复很是意外。 “内。”出于礼仪，方敏雅抬起头直视李志贤的眼睛，脸上的红霞并没完全褪去，所以每说一句话就轻轻低头目光躲闪一次，“之前志贤xi不是帮过我们的回归舞台吗？一直都在活动期，没有机会正式感谢，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你，所以这次专程来音乐中心找志贤xi亲自向你道谢。” 最初她还是语中带羞，到最后说到亲自感谢的时候就变得堂堂正正，满脸真挚。 “不用这样的，都说过是举手之劳了。”爱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李志贤从来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优秀青年，第一次遇到这么较真的少女顿时堂皇不已，一脸不知所措。 “但是志贤xi确实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方敏雅没有辜负李志贤私下给她安置的“较真少女”的名号，神情倔强。 “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感谢，行了吧！” 方敏雅这才喜笑颜开，原本如同月牙般的眼眸眯成一道缝，形成一个迷人的笑眼，充分体现着它主人内心的欣喜。 李志贤此刻却突然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她的笑眼还真像Tiffany啊！ “对了，这是我亲手做的巧克力，因为没有做过的经验，手艺很生疏，不知道志贤xi会不会喜欢。”方敏雅把一直提着的白色包装袋递给李志贤，探着头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李志贤打开盒子看到她的诚意之作，模样并不好看，与吃过的甜品店商品更是相差甚远，不过一眼就能从精心的包装和巧克力的造型上看出她用了不少心思，巧克力被她做成了“非常感谢志贤xi”的韩字模样。 除了感动李志贤找不到其他可以形容他此刻心情的词语，只是…… “巧克力？” 李志贤表情怪异，看一眼巧克力又看一眼她。 方敏雅被他盯得莫名其妙，从李志贤上升的颧骨和眼间的笑意感觉不像是对礼物不满意，为什么眼神那么怪异？ 巧克力？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刹那之间，她终于现自己整出的大乌龙，愕然地张大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原来，在韩国，只有是情侣之间或者是告白的时候才会送出巧克力作为礼物，匆忙之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习俗，一心只想诚心诚意地手工做出什么礼物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怎么办？怎么办？ 方敏雅因为害羞心急如焚，如果有地缝，她肯定会选择第一时间钻进去逃离现场。 再也忍受不住着诡异无比的气氛，方敏雅一咬牙鼓起勇气说道：“总之非常感谢志贤xi，希望礼物……能合你心意。” 然后状若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咻”地跑开了。 “呵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 第六十六章 志贤哥 “gaeko哥，是我，志贤。≥” “哦，志贤啊，下班了吗？”对面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被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压下，李志贤隐约辨识出他应该是在netbsp; “内，刚到家，哥你在哪？netbsp; “嗯，你稍微等一下。” gaeko说完，李志贤就听到在电话中显得格外刺耳的c1ub音乐声渐渐变轻，伴随着一声“咚”的关门声，只剩下闷闷的鼓点声音，gaeko的说话声才变得清晰起来。 “我和choiza还有一个叫Bumkey的朋友一起在麻浦的c1ub玩儿，你要来吗？” Bumkey？ 李志贤对这个名字可以说是相当熟悉，没想到他和gaeko还是朋友。 自到mbc工作之后，他已经许久没去过c1ub了，心跳加快了几个节奏，心动的意味十分明显。 然而再次一阵酸痛的大腿提醒了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心有余而力不足，忙碌了一天，浑身软，像散了架一样难受，只得无奈拒绝道：“这几天工作的一刻都没有闲过，现在浑身疼得不像话，下次再和哥还有choiza哥一起吧！” gaeko笑着打趣道：“志贤啊，你才二十五岁身体就那么虚，要是有女伴了可要怎么办？” 李志贤只得无奈叫道：“哥！” 见他确实不能来，gaeko不再勉强，问道：“找我什么事？” “哥你明天下午有行程吗？” “没有，明天刚好有朋友来，下午应该在工作室。” 李志贤惊喜道：“那正好，明天下午我去工作室找哥。” “嗯，来之前给我打电话。” “好，那我就先挂了，明天见。” “嗯。” ……… 第二天，早上结束无限挑战例行会议，简单地在amicduo在麻浦区的工作室。 麻浦区因为各种演艺人经纪公司汇集，再加上房价低廉，许多艺人都选择把工作室定在这附近，而且不只是音乐圈的，甚至还有影视圈的知名艺人把工作根基放在这边。 才搬来没两天，李志贤就在周边市购物时，碰巧遇见过国民演员车胜元，对方根本没做任何装扮和遮掩，相当堂堂正正的，就如普通市民一样，从他与周围居民熟悉打招呼的模样能看出已经融入到了社区当中。 摸索着来到了一栋五层小楼里之后，李志贤敲开了在三楼的gaeko工作室大门。 “安宁哈塞哟！” 看到为他开门的人影，既不是相熟的gaeko，也不是组合成员choiza，而是一个头戴毡帽，头型入马脸一样狭长，眼眶上还架着一副圆框眼镜的年轻瘦弱男人。 刚见面的一瞬间，李志贤心下潜意识就给他的外形下了一个定义：好丑！ 不是说李志贤素质低下，初次见面就给人定下如此无礼的印象，这只是正常人对外貌下意识进行的一个简单评价，如同许多人在街上看到帅哥美女都会惊呼一声一样。 不过在男性外貌普遍平庸的韩国都能被李志贤评价为丑，足以想象出他的颜值之低。 李志贤微微一怔才问候道：“呃……安宁哈塞哟！” “是志贤xi吧？”毡帽男的嗓音低沉而绵软。 “内，请问您是……” 毡帽男答道：“我是，是gaeko哥的朋友。” ？ 浮现在李志贤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好古怪的名字。 第二反应就是：他是个艺人？ 明显不可能是他的本名，就连英文名字也不会有人取成这样，结合gaeko演艺圈的身份，只能联想到他也是位艺人。 难道是位gagman？ 李志贤肆意的疑问目光投向这位自称叫的男人，上下不停打量着他。 似乎对这种怀疑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带着他找到gaeko和choiza的录音间。 “gaeko哥，choiza哥。” 问候的同时，李志贤抬起右手，手掌撑开，与gaeko的手掌相对，用手指与对方的手指一拍，之后相握，互相往回拉了一下，最后撞了下肩膀。 对choiza亦是同样的动作。 这是hiphop式的最常见的问候法，动作看起来花哨无比，实则都是由简单的动作组合而成，不过很能彰显嘻哈人不羁的性格。 “志贤，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合作很久了的好伙伴。” gaeko做起了中间介绍人的角色，因为李志贤与两人在门口已经做过简单的问候，所以此时只是相互点头致意。 随后gaeko又从角落拉出一个明显稚气未脱的小男生，皮肤有些黝黑，性格也能看出来十分腼腆，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小弟弟，申孝燮，你也可以叫他crush。他可比你还小几岁，也还是学生哦！” 随即又指着李志贤介绍道：“这位是李志贤，作词作曲家。” crush拘谨地行弯腰礼与李志贤问候，李志贤做了一辈子忙内终于第一次感受到在地位上的优越感，因此以乎往常的热情咧着嘴角对他微笑着，打算锁好他忙内的身份：“孝燮，这么叫你可以吧？” “内，当然可以。”即便有着gaeko在中间做缓冲，crush仍然有些放不开，含蓄的性格根本不像是个从事着以自由奔放著称的hiphop音乐的新世代年轻人。 一旁的几位前辈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两位小辈之间的交流，看到crush认生的性格出现，gaeko有意使他们亲近，随意地揽着两人的肩膀，道：“说起来你们俩还有些渊源。前段时间你不才和zico合作表了新单曲吗？志贤和Zico可是小，连Zico的很多编曲都要听志贤的意见。” 哦？ 听到gaeko的补充介绍，crush这才惊讶地重新打量着李志贤。 12年就已出道的他，与李志贤的境遇极为相似，因为专辑反响很差，几乎要放弃音乐道路。就是在的帮助和鼓励下，他才重新找回自信坚持下去。所以每当见到其他音乐人时，总是唯唯诺诺少言寡语。 但即使性格相对内向认生，玩hiphop音乐的又有几个会是泛泛之辈，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几乎是每个hiphoper身上都带有的特质。要得到他们的认可，必须要有与之相符的实力。 zico已经得到他的承认，而能被Zico和gaeko看重的人，想必在音乐上有着不浅的造诣。 见他态度松动，gaeko再度开口：“孝燮呀，都是自己人，亲近一点，直接叫志贤哥吧！” crush眼神波动，目光流转，迟疑片刻，终于开口：“志贤哥！” 第六十七章 深藏不露的李志贤 和crush一起是同一个嘻哈团体的成员，虽然同样认生，却没有他那样不好接触，在gaeko的调和下，整理好族谱后，很快便与李志贤称兄道弟。 待所有人都相互熟稔，gaeko才向李志贤问道：“你突然说要找来，是有什么事吗？无挑歌谣祭出问题了？” 李志贤摇头，道：“阿捏哟，无挑歌谣祭没问题，只等节目组正式给哥出邀请就行了。这次来主要是和哥一起讨论一下编曲的方向，毕竟马上就要准备正式录制了。顺便有一件私事。” gaeko指导着二人组的录音，翘着二郎腿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分出一部分的精力集中在李志贤的话语中，听到私事的时候才侧身疑惑道：“私事？” “内，其实我前几天也刚搬到麻浦了，在望远洞。” “恭喜志贤！”gaeko说着老套到听腻的祝贺陈词，其他几人亦纷纷道贺。 “所以我明天打算办一场乔迁宴，不知道gaeko哥和choiza哥有没有时间？”李志贤颇为期待两人的回答，他的朋友本就不多，到目前为止也只有金泰妍、Tiffany和zico三人确定会来，虽然是个小型聚会，他也不想太过冷清。 “最近都没什么行程，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应该呆不久，还有很多demo的收尾还没做完。你怎么说？”gaeko稍加思索就给出了承诺，又把头转向choiza问着他的意见。 choize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活动的时候我一直都没安排的，况且是志贤的聚会，怎么说都得去吧！” 李志贤喜笑颜开，嘴角咧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那周一晚上，我就准备好食物等着哥们上门了。” 转而目光对向房间里另外两位新结识的朋友，迟疑不已，嘴唇不断张合，最终考虑到礼仪上的客套，还是提出了邀请：“孝燮和海率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只是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不是担心因为生分会使聚会气氛低落，音乐人之间只要聊起音乐，三言两语就能打成一片。 他担心的是不知道如何同金泰妍和Tiffany二人交代。 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参加聚会，到头来现只有一屋子的“臭男人”，这要把她们置于何处？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不断祈祷，二人组真的只把他的邀请当做是一般韩国人之间的客套。 二人组也是摇摆不定，一时半会理不清答应与否分别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而gaeko可不知道李志贤心中的这些弯弯道道，只是铁了心地想要促成几人的亲近。 想要在演艺圈这个大火炉中旺盛下去，最重要的就是经营出独立的小圈子，尤其是身处饱受大众争议的hiphop圈，必须要抱成一团才能尽可能的获得认可。 于是苦口婆心地对他们二人劝说道：“都去吧，趁着机会多了解了解，说不准聊到投缘做个合作曲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殊不知李志贤心中已然对gaeko埋怨到死了，原本还有回绝的余地，大前辈这一出声，哪怕是有心拒绝，此时也只剩下点头答应一途了。 果然，悲伤的预感从来不会出错，net.t只是对望一眼后，便相继表示：“嗯，那就叨扰志贤（哥）了。” 内心默默留下两行清泪，李志贤满怀怨恨地飞快瞪了gaeko一眼，以最可能表现出自己诚意的欢快语气欢迎道：“不会，届时我就在家静候各位的到来了！” ………… 黄昏傍晚总是一天当中最容易让人沉醉的时光，相比于下午的暖阳高照，只剩下尾巴的晚春暮色逐渐落下，天空中堆满着赤红的晚霞，结束了双休后最难度过的周一日常的上班族情侣们，在夕阳的肆意挥洒下携手相约，一同漫步在迷人的晚霞中。 乘着落日的余晖，两个身着运动装的年轻男性并肩走进望远市场附近唯一的一间大型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做料理？”zico推着小推车，紧绷着脸，明显不相信相识多年的好友还有这么深藏不露的一手，本以为聚会的餐点都要依靠食堂大厨外加外卖小哥的力量。 李志贤一声嗤笑回应了他的质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对对对！我不仅不知道你这一手，还不知道你能和大名鼎鼎的金泰妍扯上关系的那一手。”面对嘲讽，zico应对自如，丝毫不落下风。 李志贤无语空笑，“呀，你又来，不是和你讲过了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好像顶级ido1就不能交朋友了一样。” Zico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嘴角微动扯出一缕不屑的笑容，“我才不信事情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告诉我的绝对是阉割版的故事。” 多年朋友，深谙他的性格，他想藏着的事情即便是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无济于事，而若是他想说的时候，即便是你一言不他都会莫名其妙地找你倾诉。 “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ok？我交女朋友的话能不告诉你吗？” 对白的强硬掩饰不住李志贤内心的无力感，虽然确实不是情侣关系，但与金泰妍的一些过往实在不合适为外人所知。 Zico没再死缠烂打，已经过了好奇宝宝的年龄，单纯因为李志贤和金泰妍差距实在遥远才兴起一丝探求的**，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两人之间是如何产生交集的。 “你一会儿准备做什么料理？”zico随手捡起货架上的一颗洋白菜来回摆弄着，问道。 李志贤回忆着定好的菜单，视线四下打量着需要的食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番茄意大利面和牛奶芝士意大利面，蔬菜水果沙拉，最后用熟肉黄豆芽汤收尾。” Zico因为太过惊讶，连把玩着的洋白菜掉了下去都没有注意到，“那么丰盛？而且还是韩食洋食都有？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做料理的？” “不是我做的丰盛，而是你会的太少了。说起来我也纳闷，为什么你自炊生活都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只会煮拉面。” 算上留学和做地下rapper的时期，zico离家生活已经过五年，李志贤完全好奇他是如何在外卖的狂轰乱炸之下生存下来的。 好在zico还有基本的良知，起码此时此刻会因为羞愧老脸一红，在他白皙透亮的皮肤上出现的一抹微红显得分外显眼，只是嘴里仍在强自嘴硬道：“大男人学什么做饭！” “对了，我不是让你叫上泫雅吗？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了？” 第六十八章 准备中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天真。”zico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还说和金泰妍是普通朋友，你这么一叫她过来，不就更让她加坐实了你和金泰妍之间的非比寻常的关系。况且，你把人家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吗？我要是泫雅，背后吐你口水都是轻的。” “不至于吧？”李志贤眉心隆起微蹙，对他的说法并不信服，“前天音乐中心我才刚见过泫雅，看不出来她有反常的地方啊？感觉她反而比以前见面的时候更热情了。” “怎么可能！”zico重新把洋白菜捡回购物车，似乎是听到了比女生说出等我化妆五分钟更令人难以置信的说辞，转身一声惊呼。 “我比你更搞不清她的想法。不知道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从后台见面就开始拉着我的胳膊，一路走到前台都没放手，你是没看到其他人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新闻一样。” 想到这儿，李志贤又是一阵头痛，很是苦恼下次上班要如何跟同事解释。 撩妹高手zico不禁感慨道：“女人心，当真是海底针！” 李志贤斜眼瞥了他一下，道：“你不是很会撩妹吗？”接着又低头数着购物车里已经选购好的食材，嘀咕着：“意大利面，猪肉，小番茄，洋白菜，紫甘蓝，蘑菇，花椰菜，葱，培根，番茄酱，牛奶和水果家里有……还少什么来着？” 边念叨边环顾市，试图找出遗漏的食材。 “还差罗勒，奶酪和美乃滋。”zico在一旁替他补充道，“撩妹也要看对象的，对泫雅这种兼顾思想传统和行为开放的类型，我可没那本事。” 李志贤面色古怪地回头望他：“你不是不懂料理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zico嘴角的一抹嗤笑似是在嘲弄对方的常识缺乏，全然没意识到相比于会做料理的李志贤，他的嘲弄实在是显得太过无力。 “行行行，你最厉害！”李志贤果然是满脸敷衍状，拉着zico买完剩下的食材到前台结账。账单出来后倒是吓了一跳，加上最后顺手拿的两瓶红酒，为了做这顿晚餐竟然花了近十多万，要知道这可是亲自下厨，不比餐厅的高昂的花费，虽然都是长期使用的消耗品，不过李志贤觉得这次过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用到这些材料，着实有些肉疼。 “啊一古！” 刚一进家门，zico就扑倒在沙上，出一声叹息声，进入到“人沙一体”的模式。好在李志贤租的是全税房，原来的家具被保留了下来，不然今天的乔迁宴连个像样招待的地方都没有。 李志贤径直走入不足两坪的小厨房，食材一股脑地倒在厨桌上，同时高声提醒zico道：“冰箱里有茶味饮料，你要是不想喝的话，客厅桌上有咖啡机和咖啡豆，自己去冲咖啡喝。” “咖啡机？”Zico惊疑不定地视线转向客厅里唯一的长桌，果真看到有一台不知名的机器，“你不是没钱了吗？还买得起这种高级机器？” 李志贤的声音再次从厨房传来：“我脑子又没被烧坏，怎么可能买这种东西。是在石哥送的礼物。” zico这会儿已经从沙上起身，因为好奇不停摸索着这个新鲜玩意儿，他也没实际使用过咖啡机。 “咖啡原豆也不便宜吧？我记得好像也要十几万一袋。” 他随之又拿起一旁尚未开封的咖啡豆，二话不说直接撕开一个口子，装模作样地学着不知哪里看到过的样子，闻起了咖啡豆味道。 李志贤刚好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刚从市买回的新鲜水果，嘴里还叼着一块苹果，因此口音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你去南大门市场，两万一袋的咖啡豆遍地都是，质量不比咖啡店的差。” zico根本没听清李志贤在说什么，而且他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这个上面。 “这个咖啡机怎么用啊？” 李志贤闻言来到他身边，语气中尽是不确定，“我看说明书好像是说把咖啡豆倒进去，等待研磨煮开就行了。我也没用过这个机器。” 说罢抓起咖啡豆袋子倒入机器中，点击开始后机器就嗡嗡嗡地运转起来了。 “好了，我先去厨房整理，咖啡好了之后你自己倒，杯子在橱柜。” 待李志贤走后，zico的新鲜劲儿很快消散，百无聊赖地按开了电视机，胡乱地按着遥控器。 “叮咚！” “智皓，去开下门，应该是他们来了。” 李志贤的吩咐声从厨房传出。 Zico扔开本就无用的遥控器，踢踏着拖鞋来到玄关前打开探头，“请问是哪位？” “是我，帕尼还有泰妍。” 显示器中不只传出tiffany轻快的声音，还有笑厣如花的面容，手里高举着带来的乔迁贺礼，金泰妍则是乖巧地站在她身旁。 “内！” zico连忙答应一声后打开房门。 “安宁哈塞哟，zinetbsp; tiffany和金泰妍一同率先问候道。 之前调笑归调笑，如今真在李志贤家中这样的私密场合见到传说中的ido1盛世的先驱者，惊讶失神才配得上她们两人的身份。 活动中虽然有过碰面，但与此时见面的意义截然不同。 因为晃神让大前辈优先行礼，这要是被媒体抓到，可是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大新闻，于是连忙拿出李志贤惯用的折腰礼郑重地鞠躬问好：“金泰妍前辈，tiffany前辈，安宁哈塞哟！” “不请我们进去吗？”依旧是满面笑颜和一言不的两幅面容，不像是有不满的样子。 还好没失礼，zico安抚心口，把两人请进屋内，刚好李志贤迎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来了？” “你这个房子不错啊！可以参观一下吧？” 与李志贤自然就省去了日常问候的步骤，口中说的是祈使句，动作却比话语要快得多，换上拖鞋的tiffany径直在李志贤的新居中来回走动，宛如她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一样。 李志贤低头失笑，转头招呼起了金泰妍：“你和她一起看看吧，我给你们冲杯咖啡。” 金泰妍轻嗯一声，跟上tiffany的脚步，她对李志贤的新住处也心存好奇。 很快咖啡泡好，参观同时结束，李志贤的破屋自然比不得少女时代的豪华宿舍，一共就不足3o坪的房子着实没什么看头。 不过环境确实很适合他。 “房子不错啊！租了多久？” 绕回来的tiffany和金泰妍接过李志贤递来的咖啡，问出了一个实在的问题。 “租的全税，两年。” “你哪来那么多钱租的起全税房？” 她们都清楚了李志贤并不宽裕的生活，听他说一次**了两年，很诧异他哪里冒出那么多的闲钱。 李志贤微微一笑，眼角透露出一丝得意，“在石哥介绍的，只花了2ooo万左右。” “2ooo万？开玩笑的吧？” 第六十九章 李志贤的初skinship 不止Tiffany不敢相信，连金泰妍都是一脸动容。 ≥ 麻浦区望远洞虽然离繁华地区稍显偏远，但随着尔中心商业圈的不断扩大，因为离尔站比较近，周边yg公司所在的合井洞和堂山已经逐步被开起来，望远地区的房价自然也水涨船高。 2ooo万左右两年的价格，别说麻浦区了，连更远的江西区都租不到像样的房子。 李志贤随口解释道：“我也没想到在石哥刚好认得这栋房子的中介，那天无限挑战录影结束直接带我来签合同了。” 说完就重新迈步走进厨房忙碌起来，和她们不用客套，客人已经6续到来，晚饭准备才将将开始，必须抓紧时间做饭。 “志贤，晚饭准备了什么啊？”Tiffany紧跟着他追进厨房，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会料理，非常好奇他能做出什么来。 “意面和莎拉。对了，牛奶芝士意面和番茄意面，泰妍你要吃哪种？” 临进厨房之前李志贤又探头问向金泰妍。 “我要牛奶芝士意面！” Tiffany抢在金泰妍前面回答，还学着小学生一样举起了手。 李志贤则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吃番茄意面！” “呀！你就会偏心！”Tiffany饱含不忿的语调直冲李志贤的耳膜。 奶油意面是由黄油、奶酪、牛奶和鲜奶油制成的，这样的组合没人不喜欢。 番茄意面虽然同样美味，但对比起口感来，明显不是对手，只是卡路里的比较上同样“不是对手”。 “你要和她一样是纸片人，我随便任你选。” 李志贤揉了揉耳朵，口中向她表明不可变更的态度，眼睛仍然盯着金泰妍等待回答。 “我跟帕尼一起吃番茄意面好了。” 还是那么替人着想，金泰妍为李志贤解了围。 tiffany肯定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不停地在李志贤耳边喋喋不休：“反正你就是偏心泰妍！” “我是厨师，我说了算。”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就做个意面而已，算什么厨师。” “你还不会做呢！” ……… 李志贤和tiffany玩闹的声音逐渐减弱，直到两人进入厨房，只能隐约听到他们似乎仍在拌嘴。 然而两人离开后，可就苦了zinetbsp; 相比于厨房的欢声笑语，一种比尴尬更为严重的名为寂静的氛围在留在客厅中的zico和金泰妍之间弥散开来。 若是在录节目的话，一定会在两人头上剪辑出一只乌鸦怪叫飞过的画面。 zico固然是撩妹高手，但也如他所言，只是相对的，面对金泰妍这种级数的高手，他可没那个胆量。 而金泰妍……可千万别对她有什么期待。 “智皓，黄油刚忘记买了，橄榄油也没了，gaeko哥信息说马上就到，你赶紧去楼下买点回来。” 李志贤人未至声音先到，热锅时才现根本没有黄油，gaeko的短信同时到达，慌忙催促zico去楼下便利店。 平日无比厌烦的忙内催命符，此时对zico来说却像是释放诏书一般，一反常态地急忙答应后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客厅除了金泰妍空无一人，再这么呆着就跟宅在宿舍没区别，于是她决定去厨房逛逛，看看有没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狭小的厨房一下挤进三个人，李志贤身边的空间也就刚刚好够他一个身位，因为够不着远端的食材，终于忍不住无奈开口：“你们到底是来帮忙还是来捣乱的！” “当然是帮忙啊！问了你半天你都没说哪里能用上我的地方。” 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只可能是某宝石说的。 李志贤毫不犹豫义正严辞地拒绝道：“你那连炒饭都能炒糊的手艺，我可不敢让你帮忙。” tiffany还想拍他两下，结果因为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才作罢。 “你把菜洗一下好了。” 看她闷闷不乐，李志贤思前想后分配给她一个最不可能出幺蛾子的简单活计。 “泰妍我记得你好像还会点料理，煎培根会吧？煎三条培根然后切成碎末状就行了。” “内。” 好不容易才在厨房有了一丝存在感，两人可不会说出没有相关经验的大实话，按照记忆中电视上见过的方法各自忙碌起来。 少了耳边的叽叽喳喳，李志贤总算能一心投入到沙拉制作中，意大利面已经煮上，必须抓紧时间。 然而好景不长，只不过五分钟，就听见厨房另一头传来菜刀掉落的噹啷声，同时夹着一声惨叫。 “啊！” “怎么了？” 李志贤放下手中正在调制的酱料，视野转向厨房另一端。 金泰妍整抱着有些红的手指猛吹，tiffany的嘴巴也凑在一旁帮忙。 扫过两人面前的案板，从残余的证据中，李柯南立即就得出答案。 金泰妍手指通红的原因是她竟然用手指按着刚出锅的培根就要切下去。 培根是高油量食物，用油煎过后肉内脂肪排出，被一身滚烫的热油包裹着，要是男生手指手掌比较粗糙倒还好，顶多是烫疼一下，金泰妍长期养尊处优的细嫩手指直接触碰上去，不被烫伤才是有鬼。 唉，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两个人才。 心下叹息，口中不自觉地吐槽道：“你就不知道用一下眼旁触手可及的厨纸吸油等晾干后再动刀吗？我真是……” 女生不会做饭在当代早已不再是新闻，但与料理太过绝缘总归在气势上矮一截，金泰妍精致的小脸上浮出一抹浅红，确实有些丢脸，连手指上的胀痛感一时之间也没那么强烈了。 “等着，千万别乱动啊！” 李志贤快侧身挪出厨房，飞小跑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指上多出一层白色膏状物。 “手给我。” 李志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式。 金泰妍下意识地把手伸了出去，李志贤抓过来把手指上的不明物体涂到红肿处。 指尖相接，从李志贤手指传来的清凉感不止减轻了金泰妍手上火辣的痛感，同时为她稍显慌乱的内心填充上丝丝清爽的平静感。 “感觉怎么样？” 金泰妍很神奇的答道：“很清凉，立刻就不怎么疼了。这是什么？” 听到她说到有效果，李志贤安心下来，这个古老的偏方果然还是管用，手指仍在不停帮她涂抹按摩着，同时回答道：“是牙膏。小时候调皮不小心被烫伤过，爷爷就是这么帮我止痛的。” “牙膏还有治疗烫伤的用处？泰妍你真的不疼了？”tiffany满脸不信。 金泰妍点头：“嗯，真的不怎么疼了。” “嘿，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神医啊！”tiffany立刻化身小马屁精，做起了墙头草。 拍马屁什么的，性格高尚的李志贤肯定不会接，还在低头边按摩边说道：“别高兴太早，这也只是个应急措施，想根治还得靠烫伤药，不赶紧处理马上就会肿起水泡。你去药店…算了，你肯定不认识路，我去药店买烫伤药，你看好她别让她乱动。” “嗯，我知道了。” 李志贤清洗过手上的牙膏残渣一路疾走出门而去。 金泰妍望着李志贤行迹匆匆的背影，心里不自觉冒出一个念头：这算是skinship吗？ 第七十章 同居？ 艺人对身体接触不可能陌生。 演戏，舞台，mv乃至于对fan们，演艺圈的朋友们，更过分的skinship比比皆是。例如万人男友金希澈，同样是金泰妍最亲的几个异性朋友之一，搂抱，摸头等动作简直在正常不过了。 只是，李志贤这种独特的异样感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两人回到客厅沙上，即使已经过去好几分钟，金泰妍仍觉神奇地抱着小手盯着指尖凝固的牙膏。 “泰妍，你乖乖地别乱动哦，我去趟卫生间。”tiffany对她交代一句，钻进了卫生间。 一只手出了问题，手机游戏自然是玩不了了，电视机一直大开着，宅妖精便将打时间的方法转到电视上。 “叮咚！” 回来的那么快？ 金泰妍犯着嘀咕，吆喝道：“请问是哪位？” “志贤，是我，gaeko。” 金泰妍想起李志贤之前的确提到过gaeko会来，开门后除了dynamicduo的两位成员，还看到两个生面孔。 “安宁哈塞哟，gaeko前辈，chioza前辈。” 什么情况？ gaeko一行四人全部冻住。 gaeko愣神地看看一身便装的金泰妍，又退出门外看看门牌号，没有认错，的确是李志贤来的地址。 只是见到金泰妍会出现在这里替他开门，俨然一副主人作态，所以不确定地问道：“或许…这里是李志贤的家吗？” “内，这里是李志贤的家没错，前辈们快请进。” 迷迷糊糊地走进房门后，gaeko仍然难以消化眼前的这幅场景，见识多了，想法也更多，金泰妍一副极度自然的作态，无论怎么看，两人都像是在…同居的样子。 “志贤人呢？” 四个人进屋，动静不可谓不大，却迟迟未见李志贤出来招呼的身影。 “志贤去帮我买药了，马上就回来。” 虽然不是自己家，来了客人不招待也不合适，刚好有泡好的咖啡，金泰妍替几人每人冲了一杯，左手食指和中指因为烫伤一直高高翘起，端到几人面前时杯子相撞出一阵乒乓乱响。 “堪撒哈密达！”几人道谢后，gaeko注意到她的手指，问道：“泰妍xi手受伤了吗？” “内，刚才不小心烫到了。” 怪不得着急着出去买药。 gaeko心中明悟，也更加坐实先前的想法。 hiphop圈的人都是自己人在一起时玩得特别嗨，遇到外人就会极其认生，金泰妍坐下后一瞬间，场面又陷入了沉寂，只有喝咖啡出的吸溜声。 “少女时代演唱会准备的还顺利吗？” 过了半天gaeko才想起最近看到的新闻，憋出这么一句话。 “内，还有差不多一个月，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当中。” 金泰妍稍稍打开了一些话匣子，独自面对演艺圈同僚时，她还是会表现得主动一些，以贴合自己后辈的身份。 “dyduo前辈们今年也要新专辑了吗？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gaeko微微一笑道：“也是在筹备当中，可能会在暑期布。” “一直听说少女时代演唱会的节目特别精彩，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识一下！”choiza在一旁搭腔。 “前辈们若是能来的话，我们当然感激不尽。” 对话慢慢变得正常趋势化，这时tiffany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泰妍，是zicoxi回来了吗？” 走出来却现多了一屋子大男人，几人眼神相对，大眼瞪小眼。 一方没想到会多出这么多陌生男人，一方则是没想到除了金泰妍，屋子里竟然还有另外一名女ido1。 怎么说也是后辈，tiffany率先行礼：“gaeko前辈，choiza前辈，安宁哈塞哟！” “tiffanyxi，安宁哈塞哟！你也是来做客的吗？” “内，我和泰妍都是来参加志贤的乔迁宴的。”tiffany拿了个坐垫坐到了金泰妍身前回答道，屋子不大，没那么多地方供人落座。 不是“女主人啊”？ 听到tiffany的说法，gaeko这才释然，只要两人不是异常的同居关系，就很容易缕清思维，在演艺圈中混迹，有那么一两个特别的人脉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比如据他所知，同组合的choiza最近就正和某个年轻到不合理的女ido1正处于火热的接触阶段，交往几乎已成定局，就差临门一脚。 多出了tiffany的参与，室内的气氛稍微热络起来，开始聊着一些日常的话题，dynamicduo和少女时代没少在节目或者活动中见面，彼此并不生分。 “哐嚓！” 关门的声音引得几人聊天一顿，竞相网向门口，是李志贤回来了，手上抓着一个药盒。 “哦？哥，你们都来了啊！海率，孝燮，安拧哟！” 不动声色地移动到金泰妍身边，把药盒塞给她，低声嘱咐她立刻按照说明涂抹到患处，然后与几人寒暄起来，因为出门前还在准备料理，很快又钻进厨房。 李志贤前脚刚进去，Zico后脚就跟着踏进房门。 “a-yo，zinetbsp; 与金泰妍见面时完全不同的反应，看见zico后，几人纷纷站起来和他行hiphop式的拉手撞胸礼，和crush与李志贤还不那么亲，与zico却并非如此，时常会在hiphop交流中碰面，甚至crush才刚和他合作过一曲。 金泰妍和tiffany仰着小脸，惊奇地目视着几名hiphop人士之间的打招呼方式，以前只是听说过或者在电视上看到过，第一次亲眼目睹，而且明明刚才还好似静修的僧人一样的两个背景人，突然变得像是鱼儿遇到了水活了过来，感觉很是新鲜有趣。 李志贤听到声音，提着刀就从厨房钻出来，“赶紧的，还等着黄油开火呢！” zico后退两步，埋怨地说道：“呀，你着急归着急，拿着刀干吗，怪吓人的。” 李志贤这才注意到刀尖正对准zico的方向，虚笑着用手压低刀刃，“咪呀，快点给我递过来。对了，番茄意面和牛奶芝士意面，你们要选哪个？我好适量尽快做出来。” “志贤还会做意面？真是让我期待起晚餐来了。我选牛奶芝士意面好了。” “我要番茄意面。” “牛奶芝士意面。” “奶油培根。” 不出意外，奶油培根意面的点餐要求更多，毕竟只从食感来说确实优越过番茄意面。 “我要牛奶芝士意面！” 李志贤记下几人的要求后，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tiffany仍然不死心地呼求着自己的渴望。 抛了个白眼给她，直接无视从她身前经过，拿了zico买好的材料回到了厨房。 第七十一章 厨房二三事 李志贤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一个人要顾着三个炉子，为了准备乔迁宴，他专门向邻居借了一个电子炉，现在一个在煮汤，一个在煮面，另一个在煎着金泰妍没完成的培根，同时手里还在切着做沙拉用的蔬菜。 与厨房火热的场景相同，客厅同样聊得热火朝天，不过对话主题在zico回来后明显转向了hiphop方向，如此一来，金泰妍和tiffany就完全成了摆设一样，根本插不上嘴。 “早知道他叫了那么多男人我就不来了。”tiffany很是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金泰妍手底轻拍了她小腿一下，示意她别说这么不合时宜的话，以免被人听到产生误会。 tiffany反抚她的手背，表明省得个中厉害，所以声音不大，只有两人能听清，然后又冲着厨房的方向努嘴向她示意，要不要进去帮李志贤的忙——至少在她眼里，她们的确是在帮忙，虽然是倒忙。 金泰妍稍加思索就同意了她的提议，确实有些无聊，一群男人聚集，聊着听不懂的话题，连最喜欢的盘腿坐都不好意思，顿时起身对几人招呼道：“前辈们，你们聊着，我们俩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李志贤根本没察觉厨房多出两个人影，要去翻搅汤锅时碰到两人还被吓了一跳。 “呀，你们两个捣乱精怎么又进来了。” 只是抬眼望了一次，赶紧就又投入到主厨的角色中。 听到李志贤对她们俩“捣乱精”的评价，tiffany不乐意地踢了他小腿一下，气呼呼地说道：“我们好心来帮你忙，你就这么称呼你的帮手们？” “看到你俩的表现，我是真的怕了。而且泰妍手上还抹着药膏，你们能帮什么忙？” 俏脸同时一红，摆出乌龙耽误时间是不争的事实，但客厅着实是呆不住了，于是嘴里不服输地强撑道：“至少有我们在能给你心灵上的精神鼓励！多少人想要我们的应援还没机会呢！” 连金泰妍都罕见的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不过看他这么忙碌，两人也没好意思再主动添乱。 “这个锅里煮的是什么？怎么味道闻起来那么怪？” 锅盖被盖上，从盖子边缘冒出腾腾的热气，散着浓郁的气味，但闻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美味的味道。 金泰妍偷偷打开锅盖用勺子搅了搅，由于汤面漂浮着一层白色泡沫，即使经过用力搅拌过后仍然看不清锅中乾坤。 李志贤瞟过一眼，回答道：“熟肉豆芽汤。别老是翻盖子，这样熟的慢。不过既然翻开了，你把上面的肉沫单独撇出来倒掉。” 稍微停顿一下后又改口道：“算了，你别撇了，让帕尼去做。” 没煮过肉的金泰妍刚找到新鲜玩意，想体验一下炖肉的过程，勺子都没拿热乎就被李志贤叫停，嘴唇高高撇起不断耸动默声嘟囔着什么。 不过感受到是因为关心，倒也听话地把汤勺转交给了Tiffany，然后靠在冰箱柜门上看着他们做料理。 “意面配豆芽汤？亏你想得出来。” Tiffany吐槽起他的食谱，这种诡异的组合简直闻所未闻。 李志贤毫不在意：“今天你不就见识到了吗？” 说罢用小指蘸上调好的沙拉酱料放到嘴里试味道，感觉咸淡有些暧昧不太好判断，便把酱料碗递到金泰妍面前。 金泰妍学着他的样子用手指蘸着尝了尝，有点咸，眉头一皱苦声道：“咸了。” “你后面冰箱里有蜂蜜，加点进去就好了。” 金泰妍打开冰箱，除了几瓶茶味饮料、一瓶2升装的牛奶和一罐蜂蜜空空如也，蜂蜜瓶连包装都没拆开，明显是刚买不久。 即使是才搬到新家，冰箱也不应该这么冷清，完全想象不出拥有这样一个冰箱的人竟能做的一手西式料理。 脑中没有计量概念，金泰妍凭着自己的“料理经验”呼啦一下猛挤了一坨蜂蜜进去，随手拿过一个汤匙搅拌几下后，满怀期待地尝了尝味道，又是眉心一拧，太甜了！ 一直不放心的李志贤刚好偏头撇到她的苦相，没好气地夺过她手中的碗，手指一蘸放入口中，原本就不爱吃甜食的他瞬间禁不住满口甜腻的感觉打了个寒颤，颧骨立起，眉毛拧成八字，干呕一声，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嘴唇微动，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能把沙拉酱调成这样！ 好奇味道的Tiffany看到两人扭曲的表情，转瞬之间就决定打消心中想要品尝一口的念头，老老实实地撇着肉汤一言不。 金泰妍此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手笔”，低眉顺眼地回望过去，同时两只手握紧合在胸前，食指不断对点，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李志贤嘴角溢出一抹无奈的苦笑，找出饮用水添加进去进行稀释，直到甜味没有那么强烈，直接将酱汁浇在切好的玻璃盆里的蔬果上，不打算再给她们任何机会。 李志贤一心集中在料理上，没有察觉到金泰妍眼角闪过的狡黠笑意。 会做饭的人，不仅容易抓住别人的胃，也很容易抓紧别人的心。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菜板上哆哆哆的切菜声，一个不算特别高大的男人背影，至亲在身旁的喃喃细语，窗外的霓虹灯与室内的白炽灯光交相辉映，照射在几人身上，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久违的温馨惬意感，想起了以前的大宿舍生活，就想与这两位挚友就这么依偎在这个狭小到拥挤的空间里，让时间静止下来。 以至于不自觉流露出性格中原本鬼灵精怪的一面。 然而想起最近的队里成员的几次争吵，神情又是一阵黯然。 “泰妍？” “呃？怎么了？”思绪突然被打断，金泰妍猛地一震，望着声音的来源，看到的是李志贤疑问的表情。 “想什么呢？” “没有，没什么，怎么了？” 金泰妍努力装作淡然，明朗地回答道。 “刚让你帮忙把冰箱里的牛奶递过来，叫你半天没反应。” “哦，咪呀，刚稍微有些走神没听到。” 这才注意到他平底锅里的意面汤头已经完成过半，把牛奶拿给他后，只见他呼呼地倒进去大半瓶。 “倒这么多牛奶会不会太稀了点？” 为了转移视线，也是转移自己的心情，金泰妍难得的问起了他的料理。 “不会，一会儿煮着煮着收汁后会熬干一些的。” 解答的同时，李志贤抖了抖锅，让牛奶均匀地渗透到底料中。 面在另一个锅里也已熟透，便拿出餐盘准备装盘，这时，tiffany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汤匙，趁着李志贤背过身去的空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摸舀走一勺放入口中。 刚才经过金泰妍加工的调料她不敢尝试，但卖相极好的意面汤头她眼馋许久了，与平时在餐馆吃到的netara意面不同，李志贤做出的版本添加了蘑菇和收油后的培根，香气四溢很吸引人的食欲，此时总算被她偷觅到机会下手。 刚一放进嘴巴，tiffany就禁不住扬起了眉毛，瞪大双眼。 味道完全对得起它的视觉效果，甜而不腻，因为加了培根碎末，味道中间夹带着一丝别样的风味，搭配着蘑菇筋道的口感，很是让人眼前一亮。 tiffany又舀了一勺，递到金泰妍嘴前，金泰妍稍做迟疑，瞅瞅李志贤的方向，见他没注意这边，吸溜一口吃进去。 同样倍感惊艳，说实话李志贤的手艺最多也就是和一般餐厅差不多，但从好友手中尝到和在餐厅吃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像是现了好友隐藏的才能，对比起来更显得美味。 tiffany把汤匙再一次伸向平底锅，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到小手臂上。 “还真当我看不到啊！” 李志贤端起锅柄把汤头浇到装好盘的意面上，又对她指使道：“来帮忙就有个帮忙的样子，去端上桌去！” “哼！” tiffany端着做好的食物，嘴里神气地轻哼一声，仿佛她才是这场争斗的胜利者一般，走进了客厅。 第七十二章 关系的再定义 就在Tiffany端出去没几分钟后，李志贤也带着另外做好的番茄培根意面走了出来，面都是放在一起煮的，只需要加进另外一只平底锅与配料一起翻炒片刻就行，所以完成的度很快。≧ 金泰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大盆蔬果沙拉。 “看起来很诱人啊！”几人合力摆齐上桌后，gaeko不禁感叹道。 无辣不欢的韩国人对色泽鲜红的食物很敏感，餐桌上红白相间，还有看起来就清爽可口的沙拉，确实相当诱人口水。 “等一下，还有东西没上。” 李志贤伸出食指神秘一笑，走向客厅一旁，拿出一个长方形木盒，缓缓打开包装后，露出它的真容——是刚才特意买的两瓶红酒，刚才消费的大半都贡献给了它们。 “哦~~志贤果然还懂些情调哦！” gaeko眯起眼睛语调飞扬地冲他叫道，hiphop届多的是代表性的酒徒，当然也包括dyduo的两位，只是gaeko在结婚后才刻意逐渐减少酒席的场合，但爱酒家的本性却不会变。 Tiffany同样目露精光，她可是出了名的能喝酒，这也是她容易胖的诱因之一。 砰的一声拔开瓶塞，李志贤为所有人一一斟上酒，轮到金泰妍和Tiffany时，迟疑片刻后为两人倒到酒杯一半处就停了手。 Tiffany不满地冲他努嘴示意继续倒满，李志贤却装作没看见回到座位，举起酒杯扬声说道：“家里比较简陋，没什么地方能招待好各位，有哪里款待不周的话，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说罢一口干掉整杯红酒。 gaeko随即摆手称道：“没有，志贤你说笑了，已经足够丰盛了，像我可就没你这本事做出这么一桌食物来。” choiza紧接着补充道：“要是让我们几个摆出一桌乔迁宴，就只能依靠外卖或者餐厅的力量了。” 一番玩笑话引得几人轻笑和附和，除了有家室的gaeko，几人都是实打实的单身汉，简单的煮汤炒饭或许还行，论及真正的料理，还得凭借餐馆大厨的手艺。 “真是牛嚼牡丹，你当是喝烧酒吗？还一口干！”Tiffany在一旁低声碎碎念吐槽，只是摇晃酒杯后轻抿了一口。 金泰妍虽然号称“一杯倒”，但还不至于半杯红酒就不省人事，跟着众人一起碰杯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由于习惯性的没有胃口，番茄培根意面也只吃了小半。 酒是尽快拉近关系的最好催化剂之一，才方过一巡，众人便已喝出酒兴来，连一直透露着生疏的和crush都进入状态，不断主动找李志贤碰杯。 几人喝到兴起时，许久未逢酒场的gaeko又吩咐zico下楼去买回一打烧酒和啤酒，zico顺路又在望远市场捎带了一大包猪蹄肉和凉菜做下酒菜，等他回来时，厨房熬着的绝佳解酒汤——熟肉豆芽汤正好完成，于是此时餐桌上是韩食加洋食，红酒、啤酒配烧酒混在一堆，氛围像是在高级的包装马车吃夜宵一样。 Tiffany同样满是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本来李志贤和金泰妍都有意阻拦她，但无奈实在招架不住她最近长期远离酒精而产生的执念，只好先由着她，再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对其他几人暗示，尽量让她少参与到碰杯中。 酒过半巡，在座的大多数都已醉意横生，因为作为主人自然被所有人特殊照顾，李志贤醉态表现得最为明显，双颊都被染成了酡红色，不过精神还很清醒，只是因为不容易消化酒精的体质原因，才会显得更为不堪。 聊天期间，李志贤又干了一杯“烧麦混合酒”，邻座的金泰妍这时用胳膊碰了碰他的手肘，迎着李志贤不解的目光，问道：“厨房里还有牛奶芝士意面吗？” 或许是刚从酸爽的番茄意面的开胃效果，金泰妍刚才见饱的肚子重新生出一丝饥饿感，番茄酸味有些重，她是再也吃不下了，便眼馋起了料理时在厨房尝到的奶油芝士汤底的味道。 李志贤摇头道：“不知道，你去看看吧！” 之前choiza和crush大赞他的手艺后进厨房加过一次餐，现在他也不确定锅中还有多少分量。 金泰妍遂推开座椅起身前往厨房查看，很快回来后哭丧着脸对李志贤做出摊手的动作。 “要不……我的给你吃？下面那部分我还没碰过。” 只犹豫了两秒钟，金泰妍就用行动回答了他，小碎步踱进厨房，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小碗和一双筷子。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吃一碗面了。 李志贤本打算小心翼翼地避开咬断的面，尽量挑给她完整的部分，却被她豪爽的动作吓了一跳，金泰妍直接一筷子夹进去，根本没费心思分辨是否有李志贤吃过的部分。 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吃完后又伸手夹起一筷子。 李志贤见她不在意，索性把餐盘往她那边推了推，自己则是夹起猪蹄肉吃起来。 两人动作虽然隐蔽，却没有完全瞒过在场的所有人，zico和crush就留心到她们的行动，即便暂时相信两人并未在交往，也默默地在心底为她们的关系重新下了定义。 金泰妍食量虽小，吃的度却不慢，夹走的一小碗意面很快就被她消灭地一干二净，然后双手抚着小肚子惬意地嵌在靠背上，像个吃撑了的小松鼠。 看到她慵懒的模样，李志贤没绷住表情，“嗤”的轻笑出声传入她的耳膜。 金泰妍耷拉着的眼皮抬起，有气无力地斜视李志贤，樱唇微张，却没有出声音。 李志贤看口型判断出她应该是在问“干嘛”，抿住嘴角的笑意，贴近她身侧低声说道：“去沙躺着吧，帕尼看起来也没有要走的样子，这边的酒席看来还要持续挺久，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金泰妍望望李志贤，又扫视一圈餐桌，啊不，现在应该是叫酒席，点点头离开位置移步到沙上，倚着柔软的靠背，胸腔中不禁舒服的出两声“哼哼”的呻吟，直接盘起腿掏出心爱的手机玩起了最近沉迷的《模拟人生3》。 可能是饱餐后太过舒适，金泰妍玩着游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 热与冷 “泰妍！泰妍！醒醒！” 被熟悉的手感摇醒，金泰妍揉开朦胧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tiffany因为醉意变得浅红的面孔。 视线快速转向餐厅，gaeko四人众已经不见，只剩下像是个活死人似的仰躺在靠椅上的李志贤。 “酒席结束了？” “嗯，gaeko前辈的老婆打电话叫他早点回家，所以就结束的比较早。” 金泰妍抬眼扫过墙壁上的时钟，时间停留在11点57分，只差三分钟就要到午夜，嘴角不住的抽搐。 这叫结束的比较早？那不早的时候是要持续到几点？ 客厅明明没有人，tiffany却还突然神秘兮兮地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欸，你知不知道，我刚看见choiza前辈好像一直在用kakaotalk和sulli聊天，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交往了？” 金泰妍白她一眼：“管的不是闲事！你先把自己的感情生活管好再说吧！” 她与sulli的关系极为平淡，对她的事情关注度甚至不如手机游戏的版本更新。 “你等会，我去趟卫生间，等我出来咱们就回去吧。” “嗯。” tiffany进卫生间后，金泰妍打算与李志贤道个别，只是李志贤仿佛醉死了过去，连跑到他身边对他呼喊都毫无知觉。 看着满目狼藉的酒后战场，以及李志贤的醉酒模样，金泰妍有些于心不忍，开始一点点帮他收拾起餐桌。 虽然打扫食物残渣和酒瓶的动作有些蹑手蹑脚，但仍然不可避免地发出“咣咣铛铛”的清理声，金泰妍动作一顿，怕吵醒他，目光投去，却发现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李志贤的呼吸声依旧均匀，丝毫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低头顺了口气的同时金泰妍无奈摇了摇头，看来他今晚确实被灌的比较惨，然后放开手脚替他整理起来。 “你在干嘛？” tiffany出来见到忙碌的金泰妍，还以为是李志贤的吩咐，看他还是那副死猪相，才不甚理解地问道。 “正如你所见，打扫卫生咯！” 金泰妍说着话又把啤酒和烧酒瓶聚拢在角落。 “呀！”tiffany大叫一声夺过她手中要扔掉的食物垃圾，“干嘛帮他打扫！让他自己来！”tiffany把对李志贤整晚的怨气都在此时撒了出来。 都是酒场老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刻意阻止自己的酒精摄入，即使出于好心也不能打消心中的执念。 不过却还是细心地帮他把手中垃圾分类扔掉。 因为要离去，不得已只能把熟睡的李志贤叫醒，金泰妍摇着他的胳膊再次柔声呼喊：“志贤，醒醒，回房去睡吧！” “呃嗯？”李志贤似梦非梦地惊动了一下，才醉眼朦胧看向两人，“要回去了吗？” “嗯，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排练。” “我送送你们。” 说罢便欲起身，却被金泰妍双手按住，“别送了，车就停在楼下，我基本上没喝酒可以开车的，你早点休息吧！” 李志贤闻言坐回座椅，单手托着脑门，这会儿只觉得头昏脑胀，身体不受控制，确实不用与她们太过客气，就放弃起身的打算，揉着脑门与她们招呼道：“嗯，那你们路上小心点。” 见他这副可怜模样，tiffany最终还是没忍住，沉声对他提醒道：“醉成这样就别洗澡了，直接回房睡觉吧！” “嗯，我知道了。” 见他意识清醒不像是在敷衍，tiffany才放心地带着金泰妍飘然离去。 ………… 即将迈入初夏的清晨，阳光明媚而又耀眼，湿润的微风轻轻拂过茂密的树枝，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从枝头上传来的鸟鸣声似乎是在提醒着众人今天晴朗的天气，进入营业时间的望远市场时不时传出阵阵喧闹的叫卖声，不过这些都丝毫没有打扰到李志贤的酣睡。 昨晚所有人都离去后，李志贤简单的做了一番洗漱就躺在床上闷头大睡，醉酒的人显然不能用正常的生物钟来衡量作息，所以直到早上十一点多，他才被透过窗口照射进来的刺眼阳光堪堪叫醒。 挺起腰腹习惯性地伸着懒腰，动作刚做到一半就被脑袋里针扎般的疼痛感打断，即使经过十多个小时的睡眠，宿醉的苦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李志贤锤着脑壳，强行克制下头重脚轻的不适感，走进卫生间洗澡冲去身上残余的酒气，出来后像往常一样，坐到沙发上开始发懵，然而持续的胀痛困扰很快就中断他的“冥想”时间，便起身试图去厨房找些能够缓解宿醉的吃食。 先是摇了摇用剩的牛奶瓶，已经没有一滴牛奶残留，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搅动豆芽汤锅后发现还剩下不少，直接放到燃气灶加热飞快跑到楼下便利店买回一盒即食米饭，就这么解决掉了早午餐。 周二下午是音乐中心例会时间，虽然新家离汝矣岛MBC更近，不巧的是音乐中心会议却是在日山MBC召开的，等李志贤开完例会重新踏上赶回首尔的地铁时，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他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狎鸥亭，今天还是约好与f（x）相关人员见面，同时商讨歌词概念的日子。 下了地铁眼看已经超过约定好的时间，李志贤抓紧挎包迈开步子小跑起来，多亏于无限挑战和音乐中心长期从事苦力劳动，一直到录音室时也只是气息微乱，上下最后整理一遍服装后，敲开了门。 “请进！” 进屋后他果然看到对方已经全部就位，五位曼妙的身影并排背对着大门，稍前方有位身着正装的男士，并没有看到黄代表在场。 直接越过几人，来到黄制作面前深鞠一躬表示歉意:“不好意思，黄制作，来得有些迟了。” 黄代表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还好及时赶了过来。既然人都到了，就相互认识一下吧，这位就是这次f（x）副主打歌的制作人，李志贤。” “安宁哈赛哟，我是词曲作家李志贤，请多多关照！” 他与六人全部是初面，所以礼仪做得相当足，直接四十五度鞠躬行问候礼介绍自己。 “李制作，安宁哈赛哟，我是f（x）的经纪人李柱英，这次的副主打歌就拜托您了！” 李柱英换掉了他词曲作家的称呼而改为李制作，没有因为他年轻的外貌而对他有任何轻视，主动向他握手。 作为经纪人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处事谨慎，何况近来歌谣界升起的年轻制作人新星不在少数。 “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制作出最适合f（x）的歌曲的。” 李柱英松开手后就撤身隐到一旁，尽量使自己不影响到几人的会议。 收到经纪人oppa的眼神示意，Victoria立刻紧接着上前介绍自己，声色干涩尖亮，却又诡异的透着一股甜美。 “安宁哈赛哟，我是f（x）的Victoria。”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李志贤用的是中文问候，“宋茜，你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宋茜”和“你好”用中文分开来说，对绝大部分韩国人都不是问题，但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这句台词哪怕连一般的中文初学者都未必能够掌握。 “李制作nim会说中文吗？”Victoria用韩语反问道，即使好奇不已有心用中文交流，但身处如此重要的公事场合却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也是人在异乡的身不由己。 李志贤含笑回答道：“内，我的爷爷是中国人，小时候经常教导我中文。” “李制作nim的中文说得相当标准。” “堪撒哈密大，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与f（x）的队长问候完毕，李志贤迎向依偎在她身旁的下一位成员，目光刚一接触，就被她清冷的眼神望地心神一震，连问候的语气都表现出一种疏远的距离感。 “安宁哈赛哟，我是f（x）的Krystal。” 第七十四章 寒冰射手 说实话，李志贤从未在一个艺人身上看到过如此冷冽的目光，甚至甚于上次与她姐姐Jessica的见面。 即便是早已对这对姐妹花相同的冷淡性格有所耳闻，但乍一接触仍不免惊讶于她更强于预想中的模样。 Jessica给他的感觉更多像是出于慵懒而造成的冷淡性格，用俗语说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而对Krystal的第一印象则是，这个女孩子从头到脚，是打骨子里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既然如此，李志贤从来也没有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爱好，只是简单的与她问候：“安宁哈塞哟，Krystalxi。” 然后视线转向下一位成员。 Krystal见他如此态度，更是乐得省掉不少麻烦，反倒觉得这人还算有眼力见儿，心底稍稍给他的初印象分数从零分加到五分，当然，满分是百分制。 “lunaxi，安宁哈塞哟！” 李志贤以远超乎前两人的热情和开朗对她致意道，甚至第一次主动要与她握手，这是对Victoria和Krystal都没有的行动。 luna显然有些堂皇，态度差异太过明显，就算是国民傻瓜“英九”来了都能看出其中的异常。 于是茫然失措带着小心迟疑伸手握住回敬道：“李制作，安宁哈塞哟！” 李志贤的手掌与她轻握过后一沾即收，没着急认识下一位，而是继续与她对话：“我是lunaxi的fan，lunaxi出演的音乐剧《金发尤物》我也有去观看，对其中的表演印象很深刻，而且lunaxi唱过的ost我也都非常喜欢，尤其是那首《呼唤》，至今都还惊讶于lunaxi成熟的唱功。” 这点李志贤倒没有说谎，虽然音乐剧与大众歌谣不同，但嗓音和唱功是不会骗人的，虽然最开始不是因为luna才去观看的这部音乐剧，却在得知她的idol身份后被她的演唱所惊艳，便一直对她抱有关注。 只是一旁的Krystal听完这番对白，原本清冷的目光变得更加凛冽，因为李志贤说的这首《呼唤》正是她和luna一起演唱的。 李志贤只提luna，明显无视了她的唱功，刚从对他良好印象而加的五分瞬间被扣光，冰刀一般的视线直射过去。 而面对称赞，luna很快卸下防备，93年出生刚满二十周岁的她仍可以被称作是小女生，称赞能使神仙跳舞，何况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不过李志贤真诚的语气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不是谁都立即道出她的演艺经历的。 警惕、不安的表情散去，luna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李志贤说道：“堪撒哈密达！” 话语不多，却明显不像最开始那样生分。 “Hello，howareyoudoing？” 对于组合中特色最为鲜明的Amber，李志贤可以说是早有准备，这个从美国而来，有着直爽、男孩子气的女生交友极为广泛，有所了解后李志贤故意用howareyoudoing这样的俚语代替正式语howareyou，料想必定能获得对方的好感。 果不其然，amber眼中精光一闪，余光扫向李柱英，见他无意出面阻拦自己，才热情洋溢地回答道：“imgreat，andyou？” 相比于不熟练的韩语，她更喜欢用母语英语进行交流，李志贤不断变通着的介绍方式赢得了她初步的好感。 “（英语）希望我们能有一次完美的合作！” “我也是。” 到了最后该认识忙内sulli时，李志贤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把对方看得莫名其妙，对他为何露出如此表情疑惑不解。 问候之后第一句话就让sulli心中一咯噔。 “或许sullixi平时喜欢hiphop音乐吗？” 眼波流转，sulli扯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答道：“内，我平时挺喜欢听hiphop音乐的。” “之前就听说sullixi似乎是dynamicduo的fan，我的主攻方向就是hiphop，而且与两位前辈们也有一些交情，有空的话我们可以聊一聊hiphop音乐。” 李志贤背对着录音室里的大多数人，所以除了sulli没人看到他若有所指的眼神。 “内。” sulli似有明悟，表情更加明亮起来，一改问候时怯懦的语气。 与所有成员都认识结束，过程说长不长，也就十分钟左右，说短有不短，毕竟只是相互熟悉下身份，花费的时间远远超出了黄制作和李柱英的预期。 不过两人并没有阻拦或者是面露不快，反而对李志贤表现出如此具有社交性的一面感到欣喜。 合作是需要双方共同努力的事情，关系融洽两方合作绝对要比仅仅凭借合同效力来约束的效率高出一大截。 初步获得认可之后，后续工作开展会轻松不少。 只是…… 李柱英倍感头疼地看着依偎在Victoria身旁的“寒冰射手”，英九都能看出的差异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李志贤与其他几人的交流变通自如，唯独对她只有一句简单的问好，熟知她性格的李柱英听到李志贤对luna演唱的ost赞赏时就知道事情要遭，目光一转果然看到Krystal的眼中寒气四射，像是最近偶尔玩过的英雄联盟里艾希的“万箭齐发”技能一样，把李志贤射的千疮百孔。 唉，李柱英一声叹息，只能顺其自然，希望一切都顺利了。 介绍流程结束，黄制作这才发话说道：“既然都认识了，就不再多叙闲话，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音源试听。志贤。” 李志贤点头，从包里掏出优盘递给录音助理。 设置完毕后，李志贤神气肃穆地对几人说道：“音源播放的时候，我希望各位能集中精力仔细听，听完后我会问你们对于歌曲的印象，这点非常重要，希望你们能认真重视。” f（x）五名成员闻言全部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luna甚至闭上双眼全神贯注。 音乐声缓缓响起，导唱人声刚一开口，所有人同时一愣，这个声音对她们来说再过耳熟不过了。 “泰妍欧尼？” Krystal低声喃道。 “咳咳！” 李柱英适时地一阵轻咳打断了她们的出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音乐上。 三分半钟的音乐很快播放结束，李志贤停顿等了一会儿几人的构想，才开口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第七十五章 五个人的色彩 （关于更新，我的码字一向都有问题，最近很多朋友也有反映。人家一般一小章一个小时就码完了，我得4-6个小时，而且最近特别忙，入学需要的档案找不到在哪了，而且还有工作，所以最近接近一个星期基本上都只有码出两三章，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到几章存稿了。而且细心看的话其实能发现最近的文字、形容词什么的重复性比较多，用词也简单了起来，因为没时间去观摩学习其他大神的文字。因为是业余写手，希望大家能理解支持一下，如果有等不及的朋友可以暂时攒着字数，票投给其他的韩娱段时间应该会好一些吧，现在尽量保证每天不断更。） 几人全都雏着眉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李志贤却没有在意，只是一遍就能听出感想也不太现实。 朝着录音助手点点头，开始了第二遍播放。 如此反复进行到第四遍，李志贤终于叫停，开口问道：“现在有什么感觉？简单说一下，不需要很细致，一个概括词就行。” 长期演唱ost，对歌曲感觉把握比较细腻的luna率先开口：“初恋？” 李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向另一位期待值较高的成员：“ambexi呢？” “或许是叛逆？”她的口中同样满是不确定，李志贤的问题不算刁钻，但同样不好回答，就好像传说中中国厨师学徒入门学的第一道菜是蛋炒饭，大成之后仍然要通过蛋炒饭验收一样。 李志贤沉默不语，视线又转向sulli。 “舞…舞曲？” 眼看前面两位音乐经历丰富的姐姐的回答都没有得到认可，她哪里听得出什么感受，只是凭借第一感觉随便编出一个词条，语气也有些磕磕巴巴。 李志贤原本就没对她抱有期待，直接略过，看着victoia等待她的回答。 “希望？” victoia脖子略微向前靠，头轻轻低下，翻着眼皮的样子，配合着小心的语气看起来还有些俏皮。 心下暗自摇头，还真与预料中的分毫不差，luna和ambe的感想好歹还是一种思路，也比较贴合主题，这两位完全是不着边际。 对上最后一位kystal，只见她双眼绽放着凛凛寒光，仿佛身体四周都在冒着寒气。 kystal性格中本就有着傲气，媒体对她高冷的形容词，正是高傲和冷艳的结合词，连在睡觉时间都很难保证的艺人生活中，她都能极为罕见的把学习成绩保持在优良水准，内心的骄傲可想而知。 虽然唱功并不是最拿手的，但被人这样无视也绝对不能容忍。 人体的五感对于视线是最为敏感的，李志贤自然留意到了她的愤慨视线，即便是错话也已经说出口，犹如泼出的水无法收回，相比于对视产生的不变感，明显工作更为重要，轻咳一声，还是正色地问道：“kystalxi呢？有什么感想？” 眼中的不快溢于言表，kystal敌视的话语正要脱口而出，突然想起这里是录音室，急忙收嘴转变话锋，装模作样思考了一番，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没什么想……嗯……暗恋？”瞥到李柱英蹙眉对她使着眼色，她才改口随便说了一个词。 “暗恋？”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李志贤声音扬高了两个音调，黄代表同样倍感意外。 在未与f（x）见面之前，他对五位成员中有两位比较关心，第一位自然就是唱功了得的luna，艺人的唱功一向是他评价和欣赏的第一标准。 第二位则是拥有不俗创作能力的ambe，虽然至今仍没有作品问世，不过s.艺人第一外交官不是白叫的，她在音乐圈的人脉极广，所以对她的实力有一定的认知。 其实还有个sulli也让李志贤费了些心思，他已经从gaeko那听到传闻，与choiza打得火热的年轻女idol就是sulli，如今也算得半个“自己人”，所以才有先前那番莫名其妙的对话。 而luna和ambe的回答中规中矩，符合李志贤和黄代表的预期，但也没有发现其他惊喜。 至于victoia……音乐上还是不要指望她了。 其实几人的回答倒是从侧面反映出几人的性格，例如luna回答的初恋与她的纯情的小女生心态呼应，ambe男孩子气中叛逆的一面，victoia心态乐观积极，sulli年纪尚小，天性贪玩，kystal性格内敛，答出暗恋的答案也算情有可原。 原本已经放弃希望，李志贤打算亲自为几人讲解，没想到竟然在kystal身上有意外收获。 “kystalxi，能不能说说你的想法？” “啊？”kystal偏过头不打算再与李志贤接触，却没料到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敷衍之言会引起他如此强烈的反应。 早知道就换个别的词了。 kystal心中如此念叨着，但工作毕竟是工作，经过在演艺圈摸爬滚打的这些年，基本的敬业精神还是有的，当即决定暂时不再计较与他的“过节”，压下因为不乐意而上翘的嘴唇，低声回答道：“我只是觉得音乐的总体节奏感比较轻快，像是在形容少女因为暗恋而悸动的内心，而去歌词多少也有些提示。”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kystalxi。”李志贤有自知之明地为了不再增添她心中的恶感，保持着相当的礼仪对她道谢，而后与黄制作对视一眼才正式向所有人说明道：“事实上，今天除了让你们试听音源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项工作。” f（x）五人包括kystal都惊奇地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事先并没有得到经纪人的通知还有额外的工作，又看向李柱英，见他面色平静目不斜视，明显是早已知晓。 李志贤再次问道：“各位联系到我刚才的问题，有没有什么头绪？” 五人一阵面面相觑，沉思片刻后同时摇头表示不知，线索太少，根本猜不透他的意图。 李志贤维持着正色的姿态娓娓道出原因：“理由很简单，我需要各位和我一起来完成这首歌的歌词！” “什么？要我们写词？”直来直往的kystal听得目瞪口呆，马上就出声确认道。 此前不是没有冒出过作词的想法，能在歌曲中表达出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是多少歌手梦寐以求的愿想。 但好事往往事与愿违，似乎是没有相应的天赋，包括创作能力不凡的ambe都在作词上频频碰壁，这项工作远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惊讶在所难免，奇怪的是李柱英似乎早已知情也并未反对，要知道以前试探性地把歌词交给他让他尝试递到公司之后，差点没被他教训死，不是一味追求多方向设定都是有益组合发展的，低劣的质量反而会加速消耗组合在公众心中原本就不值一提的信用度。 难道，这次的作词与往常的方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第七十六章 李志贤的作词法 “没错，要由你们进行填词。≧ ” 李志贤语气坚定的回答对她们的疑问进行了确定。 不约而同地看向李柱英，当初因为作词被他训斥的经历仍清晰地刻在脑海中，历历在目，不理解他这次为何会同意作词的提议。 “先仔细听李制作讲完。”李柱英不为所动，只是提醒她们认真听下去。 李志贤向他投去感谢的眼神，接着说道：“我很清楚你们之前没有过作词的经历，也没有经过作词方面的训练，但是这次我们要采取的方式与你们以往尝试过的作词不同。” “请问李制作要采取什么方式呢？” 最年长又是队长的victoria代表几位妹妹提出疑问。 “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叙事性歌词？” 李志贤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反问。 几人同时陷入沉思，在记忆中回想关于李志贤提到的“叙事性歌词”的概念，没有经历过相关学习自然是一无所获，amber甚至压根连单词都没听懂。 只有1una根据字面意思不确定地猜测道：“是不是编写出一段故事作为歌词？” “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全对。”李志贤先是点着头，而后又摇头，“这次只是在歌词中添加进故事的元素，如果只是编故事，想来你们这些小女生肯定比我在行，我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拐弯抹角了。” “那您是指……” “还记得听歌之前问你们的问题吗？” 众人点头，会议一开始他就强调的问题，不可能忘记。 “之所以有这么一问，就是要观察你们对歌曲特征的敏感程度，即使只有一些故事片段，也必须得符合歌曲意境。” 很浅显的道理，暂且不论实力如何，几人都是混迹在音乐圈的艺人，经他这么一说就都已理解。 只是，这么一说来…… “我说出的想法最贴合这歌的意境？”krya1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用手指着自己，比平时唱歌时还高了两个音调的声音完美的表现出她内心的难以置信，明明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敷衍话。 李志贤刚才满脸抑制不住的惊喜感是装不出来的，包括黄制作突然之间的动容同样被她们尽收眼底。 难道我还有什么隐藏的音乐天赋？ krya1不禁对自身的真实实力都产生了怀疑。 “没错。”李志贤肯定了她心中所想，“歌曲‘暗恋’风格的整体格调是我和黄制作之前就确定下来的，在进行再编曲的时候我也有意往暗恋的隐秘、轻快感上偏移，连先期的导唱歌词都在强调暗恋的概念，比如歌词里的‘不被察觉’、‘只属于自己的两个人约会’等等。” 李志贤隐去了孙承欢的部分，这些细节没有必要对她们讲出。 “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定要用我们作词？李制作和黄制作既然连方向都已定好，直接作出成品岂不是更能尽善尽美？” victoria少见的直言快语，作为队长必须有所担当，事关新专辑，必须问清前因后果，容不得半点马虎。 “抱歉，是我的疏忽。”李志贤经她提醒才意识到只顾惊喜于意外收获，竟忘记了释明缘由，诚心地道歉后才解释道：“这是我和黄制作思量许久才定下来的方案。f（x）的fans群体比较特殊，多为1o代的少女，通过引起共鸣的词曲来迎合fan们的取向，无疑是最佳的制作方式。然而我们终究不是少女，无论怎么模拟、想象，总是感觉缺少某种韵味。所以我们讨论之后就决定，直接让你们完成作词，毕竟你们不但是最熟悉f（x）的fans的人，而且本身亦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对于相关暗恋的想法自然也了解的最为透彻。” 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虽然如此公然提及暗恋多少令人有些羞涩，不过也替众人解决了心中的疑惑。 与主打歌相关，krya1此时真心顾不得再计较之前李志贤的失言，半是期待半是慌乱的坦白道：“可是……我不懂怎么作词。” “这不是还有我吗？” 这句话放在电视剧中都会让人手脚蜷缩，李志贤却是堂堂正正地说了出口，根本没有任何停顿，丝毫不觉肉麻。 krya1更是面色怪异地蹙眉望着他，见他眼神清澈，一本正经的神情，不像是意有所指，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凑巧碰上了，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李志贤果然没察觉自己方才的话语可能引起的误会，自顾自地说道：“其实很多作词家在作词的时候，都会先像写短篇小说一样，匹配着既定的风格勾勒出一个大纲，再不断丰富形成一篇短篇的故事，最后才是把故事内容精炼为不过几十数百字的歌词。” 听完他的说明，几人倍感新奇，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训练，对他的提出的理论很感兴趣，专心致志的期待着他后面的言。 “我作出的歌词不多，不过大部分都是以这种叙事法完成的，比如少女时代的《浪漫街道》，当初填词的时候我就是遐想着与爱人一起走在冬夜的林荫道上构思出的故事，只是后来考虑到少女时代的身份才又以女生的视角改写的。” “李制作还和少女时代前辈们有过合作？” 她们很清楚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比少女时代的人气和待遇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猛一听到他自曝出如此“辉煌往事”，很是惊讶他的履历。 “呃……是有过一次合作。”李志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本没有打算说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只是说明的过程中为了更加生动形象，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你们上张专辑的《jet》也有李制作的参与。” 黄制作又替李志贤补充一句，既然打算交好，就要开始一步步释放出友善的信号，在小范围内恢复他的名号算是他在瞬时之间衡量出的决定。 李志贤饱含复杂的转头看了黄制作一眼，他的出口很突兀，却也清楚的表示出自身的态度，李志贤感受到他的示好之意，最终还是没再多做言语。 f（x）的几人却不知道这些秘辛，只道他竟还神不知鬼不觉地与自己的组合有过交集，吃惊的同时也愈对他的说法信服起来。 第七十七章 方不方便？ &nb &nb“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作词方法上的问题，你们需要做的只是编写出一个符合少女心境的暗恋故事，剩下的精炼工作” &nb李志贤一句话重新把话题拉上正轨。 &nbvictoria这时举手表明有话要说：“可是，李，我和a故事。而且……”她又停顿了两秒，“你觉得我们俩写少女故事，靠谱吗？” &nbvictoria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a硬汉故事都比少女故事来的靠谱。 &nb而victoria的定位却着实比较尴尬，87年出生的她比李志贤还要大上两岁，说实话让她做这些少女的姨母都绰绰有余，写少女故事，行得通吗？ &nb李志贤对这个问题则是早有准备，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没关系，这种故事又不是要直接给fa们看，不用写的那么艺、细致，语句通顺，结构完整就ok，即使有错别字都没关系。而至于你担心的题材问题……”李志贤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想出来一个折中的办法，“实在不行，你们五个人可以选出一名做代表构思大纲和情节，剩下的人充当军师的辅助角色，主要为她意见和建议。” &nb“这个办法不错，我同意！”a达着自己的意见，她连韩语发音都问题重重，让她写章当真是难为死她了。 &nbvictoria虽然同样对编写故事有不少顾虑，不过明显比她沉稳许多，仔细分析对比过两种方案的优劣之后才沉声开口：“我也觉得第二种办法比较好，不仅能节约大量时间，还能集思广益。” &nb“laxi你们的的意见呢？” &nb顺着victoria的话头接着说道：“人多力量大，我也同意第二种方案。” &nb“我也是。”生，但是动脑筋？她宁愿练一天舞。 &nb转眼只剩下kry已经隐隐预料到了某种结局，眼看已有四人同意，只好一摊手说道：“我无所谓。” &nb“那请你们选个代表出来！”李志贤的口气像是个染的结果。 &nb霎时之间，四道齐刷刷的目光整齐的转向kryb早猜到结果会如此。 &nb除了自己以外的四名成员，两个外国人不再赘言，另外两位对字、学习一类的事情一向敬而远之，她们一定会拿自己的成绩作为理由。 &nb她的预测相当精准，在李志贤询问她们是否要选kry嘴回答道：“kry更是以专业第一考入成均馆大学演技艺术，对于字的把控上我觉得她是不二之选。” &nb不像是在，反而像是在炫耀妹妹。 &nb短暂惊讶过后，李志贤没太把她专业第一入学的事情太当一回事，他觉得艺人念大学从来都是猫腻良多，没有过艺人经历的他根本不了解个中区别。 &nb“所以你们统一定下是kry;&nbal因为无语默默不言，几位成员相继点头。 &nb以为她是由于负担感有些紧张，李志贤开口对她鼓励道：“行，那就辛苦kry为准确，我相信你一定能写出一篇优秀的故事。” &nb作为亲姐妹，kry基因，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被动天性。所以她特别不习惯用领头人，似乎与娱乐圈的风气格格不入，不喜欢出风头的艺人虽不说是独一份，也算的上是特立独行。 &nb事情已成定局，没有其他后退的余地，临场退缩从来也从来不是高冷的kry的，接受李志贤的鼓励后，坚决果断地做出了回应：“嗯，我会努力写出符合李要求的故事的。” &nb“不是符合我的要求。”李志贤立即纠正了她的说法，“是要符合你自己和f（x）的far>&nb李志贤突然的警句让她的心神有些异样，很快反应过来后面容更加坚毅地点头：“我知道了，李。” &nb他的态度为他在kry呼了一声李。 &nb“已经进入五月，离专辑正式预日期已经越来越近，所以我希望不仅是需要编写故事的kry言，尽快把完成做出来。” &nb“内，我们会多讨论的。”大姐头victoria站出来表态。 &nb李志贤点点头，victoria还是比较让李志贤放心的，今天会议到现在，该她表率、带头的地方都会适时地站出来，而且这么一来她的年龄反而会成为经验上的优势，能够很好的为kry对victoria的依赖态度，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想来肯定不错。 &nb“如果方便的话，你们有什么想法的话尽快直接告诉我，如果不方便的话，通过李柱英室长传达也行，我的电话是010-xxxxxxx，kakaotalk的id是lj一直消失在场面中的李柱英突然出言应和道，说着又隐秘地用手肘碰了kry是感受到她之前发出的寒气，但连主打歌人的方式都没有实在不太应该。 &nbkry名成员同样如此。 &nb会议主要事项已经交代完，黄做出总结陈词：“你们几个女孩子多费点心，也是为了做出更加优秀的音乐。李室长，一会儿你把母带拷下来带回去。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这了。” &nb待李柱英拷完母带与f（x）一起离开，李志贤又与黄交谈了半个钟头左右才走出录音室。 <font 第七十八章 光头佬 晚上七点，夜还没有完全黑透，偶尔从天空中吹来的微风给进入初夏后逐渐燥热起来的天气刮来一阵清凉，宏大街边的年轻少女纷纷换上了诱人眼球的夏装，吊带、露肩装、露脐装，热裤简直已经成为了服装标配，在整条大街上随处可见，引得路人不住回头张望。 街头人流攒动，热闹非凡，时不时还能从远方听到阵阵欢呼声，更加吸引了行人的好奇，纷纷加快步伐往欢呼声发出的地方赶去。 然而外面喧哗的一切似乎对李志贤的心境没有任何影响，此刻他独自正坐在宏大街边某间咖啡厅中，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多拿滋往嘴里塞着。 从.出来后，他连晚饭也没吃就赴约来到宏大。原本他是打算再次带着少女时代去iffany打过去才被告知，她们今天一天都在首尔奥林匹克体操竞技场，演唱会日期渐渐迫近，必须开始提前适应场地。 在被tiffany问及目的时，李志贤美其名曰想一起在公司吃晚饭，却立即被眼尖的tiffany识破，大叫着斥责他竟然把自己当成饭票，连一向包容的金泰妍在一旁听到后都忍不住控诉他的厚脸皮行径。 最终只得作罢，只身回家换了一套行装后步行到宏大的咖啡厅赴约。 忽然，一道光头人影推开了咖啡厅的门帘，映入视野之内，李志贤看见后精神一振，举起手臂为他指明了方位。 “不好意思，来迟了。”来人腼腆的道着歉。 李志贤招呼他坐下，笑着说道：“是我来得早了。今天的公演结束了？” 李志贤认识的光头只有一个人，来人正是吴赫。 “嗯，刚把行头放回去。”吴赫招呼吧台服务员照例点了一杯ao，虽说经过李志贤的提议，他也生出了出专辑的念头，但是公演仍然不会停，一方面是为了积累人气，另一方面也能积攒舞台经验。 “怎么样？这次又有表演band曲目吗？”上次见识过他编的那首乐队歌曲后一直念念不忘，很好奇还有没有被他当作公演曲目。 吴赫的回答无疑要令他失望了，摇着头说道：“没有再表演那首曲子了，上次来帮忙的志赫和道国都是其他band的成员，当时只是临时抽身来救场，一时之间不可能找到合适的表演搭档。” 李志贤一脸惋惜状：“那可真可惜了，上次听你们表演的时候我都有想上台的冲动了。” 吴赫闻言却突然灵机一动，两条眉毛像是要抬到了脑门上，音调一改往日的低沉问道：“或许志贤xi会不会什么乐器？” “乐器？”虽不解他的用意，却也认真回答道：“我的钢琴和键盘实力不错，还学过几个月吉他。怎么了？” 当初为了丰富作曲风格的多样性，李志贤还专门摆脱zico公司的老师学了几个月吉他，因为乐理相通，学习进展飞快。 听他说还会吉他，吴赫眼中冒出精光：“能不能弹一曲让我听听？” 李志贤则是神情愕然道：“现在？在这儿？” 即便已经见识过他的纯真个性，还是会被他的率真所惊愕。 “对，在这儿。有什么不妥吗？”吴赫保持着天真烂漫的表情，反而觉得李志贤的疑问有些匪夷所思。 这里可是艺术而又自由的宏大，咖啡厅里、大街上演奏乐器的人们随处可见，没人会觉得在这里弹奏吉他是什么异常的举动。 还没等李志贤回答出口，吴赫仿佛是没读懂他脸上为难的表情，径自恍然大悟道：“啊，你是担心没有吉他。没关系，我和这儿的老板很熟，借一把就行了。” 说完直接就走往吧台，跟服务员打听起老板的行踪。 李志贤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果然不能以常理来揣摩这一类纯真少年的想法。 不多时，吴赫还真就抱着一把吉他回来了。 先是扫了一遍弦，弹出几个音节变化比较强的和弦试完后才递给他。 李志贤抱着吉他犹豫良久，和第二次见面时相同，他根本没什么机会说出拒绝的话语，就被吴赫风风火火地掌控了去路。 吉他都迷迷糊糊地接到手上了，也不可能再有拒绝的余地，李志贤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 不就是弹个吉他嘛！ 然后按着自己的习惯开始调音，只是心下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随意发言了。 李志贤要弹奏的曲目的难度并不算小，之前初学的时候已经接触钢琴十多年，无论是对新手来说最难掌握的乐理知识，还是手指手腕的灵活度，都远非一般初学者所能及。 所以老师很快就调整教学方案，在他学习的第二个月就教了他几首比较有难度的练习曲目，其中就包括这首《樱花结局》的指弹曲。 很快，咖啡厅里响起一段急促的吉他声，原本在店里的顾客并没有在意这平日常见的一幕，无奈李志贤长时间远离练习，手艺着实生疏，用zico说过的话来解释就是，吉他放在家里都要生锈了。 从刚一开始他就记错不少曲谱，而且弹奏地断断续续，略显拙劣的演奏水平很难不吸引到别人的注视。 察觉到四周的异常，李志贤的曲目弹奏过半便放下吉他，停止了弹奏，颇为尴尬的朝着四周点头致歉，耳根处因为丢脸红的有些发烫。 吴赫似乎很不懂得察言观色，突然纳闷琴声的停止：“怎么了？” 李志贤吭吭哧哧地说道：“你不觉得…我弹得很有问题吗？” 而后眼眉向周围瞟去，对吴赫使着眼色。 顺着他的视线，吴赫环顾四周，接受到瞩目的视线，神情自若地对他安抚道：“你只是没登过舞台不习惯被瞩目而已，而且从你的选曲和手法来看，明显只是手生罢了。” 说起音乐，吴赫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替李志贤分析着各种原因，也说中了他的心坎。 虽然把《樱花结局》由弹唱曲改成指弹，难度增加不少，但终归仍是一首难度适中的选曲，李志贤选择这首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就是为了掩饰自己手法上的生疏。 接着吴赫又用自身的经验提醒着李志贤手法上的改变，经他这么一鼓励和指导，不过小半个钟头，已经能完整的演奏出全曲。 吴赫见他果然没有辜负期望，迅速地找回弹奏的手感，怀带成就感之余，不忘向他提出刚才灵光一闪的想法：“志贤xi，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公演？” 第七十九章 熊猫情缘 “一起…公演？”李志贤拨弄着吉他的手指倏地静止不动，像是中国武侠小说中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咧大着嘴。 “难道你是指让我和你一起在弘大街头公演？” “对啊！怎么样？有问题吗？”吴赫明朗的表情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兴致盎然。 有问题吗？ 简直太有问题了！ 李志贤还没从他跳跃的思维中反应过来，疑心重重地反问道：“你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我还不至于拿我的公演开玩笑。”吴赫一脸肃穆的神情很具有说服力，他并没有开玩笑。 李志贤又拨动两下琴弦问道：“你让我干这个？” 吴赫有模有样低沉吟思考片刻，给他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不一定，可能是吉他伴奏，也有可能是辅唱。” “别介！大兄弟，真的！”李志贤摆着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唱歌什么的就算了吧！我唱歌真的不行！” 老实说，吴赫提出让他一起参与公演的时候，他的心底不自觉地就涌出一股冲动，自从上次从nb2club出来后，他心里面一直憋着一团火，无限挑战歌谣祭的提议获准后，也是释放出最表层的一部分外焰，治标而不治本。 伴奏上台也许还会摇摆不定地犹豫一段时间，若是让他上去唱歌……即使还没表演，只是想象到那个画面他都想钻到桌子下面去。 李志贤的拿手曲目就三首，其实与其说是三首拿手曲目，不如说他只会唱那三首歌，曾经在zico的带领下，和朋友们一起去过几次练歌房，每次他都是标准的三首结束，任谁再劝都不会多唱一句。 不过因为只唱三首，长此以往下来，竟把这三首歌练得炉火纯青，zico和他的朋友都评价道，若不是对他知根知底，就凭他这三首歌的水平，做歌手出道都行了。 “不唱歌也行。”吴赫暂时放弃了拉他合唱的念头，决定见识好他的实力后再作打算，若是被李志贤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拒绝的更加彻底一些。 “这么说你是同意做伴奏了？”吴赫脸上冒出一股惊喜。 “你先等会。”李志贤叫停他的独角戏，“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单纯的孩子，我都以为你是欺骗无知少年出道的诈骗犯了！就我这吉他水平，你觉得能登台？” 吴赫对他的说法很不以为然：“我说过，你有很好的底子，只是技巧手法不熟练而已。中国有句古文说的很好，叫＇万事无他，唯手熟尔＇。大概意思就是，只要掌握熟练，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相信志贤xi的音乐素养，而且我也可以时常指导你的吉他练习。” 突然听到他说起中国的古文，饶是李志贤正在万般纠结也不禁有些串戏：“你还会中国古文？” “嗯，我从小学就在中国留学，一直到大学才回韩国到宏大读书。这句古文就是中学时教材里的一篇课文。” 说起中国，吴赫满满的都是回忆。 他对中国感情特别深，从身上布满着饱含中国元素的纹身和服装上就能看得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你这件T恤似乎印的还是中文。＇熊猫烧香＇？那是什么？” 想不到他还有那么久远的中国经历，李志贤一直以为他是从农村上京（受儒家文化影响，韩国人把从地方到首尔闯荡称为上京）来的，吴赫的长相很有淳朴的乡土气息。 在注意到他身上的中国元素后，李志贤字正腔圆地用中文念出了“熊猫烧香”四个字。 “哦，你说这个啊！”吴赫扯正体恤为他解释道：“这个是以前在中国特别出名的一个电脑病毒，因为中病毒之后会出现一副熊猫烧着香祭拜的图片，所以被称作熊猫烧香。” “欸？好像哪里有些奇怪？”吴赫挠着脑袋臆怔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惊声问道：“志贤xi你会中文？” 李志贤对他的迟钝反应同样惊到了，熊猫烧香这几个字的发音还是比较绕口的，一般人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意识到的事实，他竟慢了两三拍。 “嗯，我的爷爷是中国人，小时候还专门去过中文学院学习过。” 如果说之前吴赫与李志贤还只是比朋友稍近一些的关系，在有了这层渊源之后更是亲上加亲，中国一直被他当作与韩国并列的故乡，很像是他乡遇故知的感觉，虽然宏大经常有许多中国人出没，但两种情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很久没遇到能畅谈中国话题的朋友，吴赫与李志贤聊着中国的轶闻趣事，慢慢偏离了原来的主题许久。 咖啡塑料杯发出吸空的“滋滋”声，聊得太畅快，咖啡不自不觉已经见底，这时吴赫才想起最初的目的，终于再度提出邀请：“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来公演？” 李志贤方才柔顺的脸部线条顿时变得僵硬起来，很难下处决定，担心自己的实力，也担心搞砸他的舞台。 “你究竟是因为哪点才想要邀请我的？” “我一直都是独自做音乐，除了我的妈妈和前女友给过我支持，我几乎没有什么志同道合的朋友。”吴赫缓缓道出他的内心独白，“我之前说过，我相信志贤xi的音乐素养，我也希望能有一位可以纠正我、指引我、陪伴我的音乐友人一起，共同创造出幻想的音乐作品。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志贤xi完全能担任这个角色，所以才在这里正式向你提出邀请！” 吴赫一如既往的真挚，认真的表情让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语，李志贤心中的天枰不断摇摆，思索良久最终倒向一边，笑意盈盈地说道：“到时你可别嫌我教不会烦我就行。” 吴赫再过愚钝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应允之意，顿时大喜过望：“你放心！祖传老中医，包教包会！” 虽然为人淳朴、真挚，但吴赫私底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逗比，混熟之后才会露出这反转的一面。 李志贤只是会中文，他可没去过中国，就算听懂了老中医也自然不可能理解吴赫把这个名词用在这里的含义，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他读出吴赫欣喜的表情。 做出选择之后，李志贤整个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与吴赫约好见面时间，才不急不慢地溜达回了家。 第八十章 搞艺术的格调 早上六点多，天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平日熙攘热闹的此刻也静悄悄的没有多少生息。 一道身影迈着并不算矫健的步伐，反复奔跑于附近的街道小路上。 是李志贤！ 好不容易迎来宝贵的半天休息，他都没有选择睡懒觉，而是早早起床清理了乔迁宴后一直杂乱不堪的厨房和客厅，这两天总是没有时间打扫，回到家的时候都是接近凌晨了。 过程中还捡到一副墨镜，李志贤隐约记得是tiffany戴过的那款，收好之后，他就换好运动装下了楼开始晨跑锻炼，即使昨晚回到家后还被折腾到接近一点钟。 昨晚和吴赫分别后，在路上他就收到了amber和sulli的短信，icduo前辈们的朋友的消息，得到准确的答复后兴奋地表示有空一起出去玩，贪玩的天性尽现。 与amber无疑沟通得要愉快的多，两人像是已经成为了朋友一样，聊到出身、出道、音乐、甚至是爱好，想不到amber还是个篮球爱好者！ 两人约好等专辑忙完后一起去打球，才不舍的结束这场对话。 这还不算完，李志贤洗完澡没有照例等待头发自然风干的同时回顾一天的工作，而是早早吹干头发，看了一眼时间后抱着手机坐在了沙发上等着什么事情到来的样子。 像是预言一般，刚一坐上沙发，“咔咄”声就如约而至，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快上游戏！ 能猜到是谁了吗？ 没错，就是游戏魔王金泰妍。 上次一起联机过后，她几乎每天晚上这个时间都会毫无例外的找过来。 李志贤有次忍不住问她：你每天都那么累了，还有精力玩游戏到深夜？ 金泰妍的回答则让他有些意外，她说正是因为白天太累了，晚上才要玩游戏啊！身体已经那么辛苦了，当然要放松一下精神来调节。 她的想法和李志贤不谋而合，这也是李志贤一大早就起来晨跑的原因之一。 精神上的愉悦远比单纯的肉体上的放送要更能使人精力充沛，李志贤觉得这几个月的经历比他前二十多年的生活都要充实。 进入，来到无限挑战，成为音乐中心的fd，认识taeti.编曲，再到周刊偶像，全日无休的工作虽然折磨得疲惫不堪，却更加沉浸在其中。 阻碍前行的最大敌人就是懒惰，而人生中的最大危机则是，明明已经意识到自身的懒惰，却仍然懒于去改变。 相比于前些年的碌碌无为，李志贤很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忙碌，所以自打入职以后，除去醉酒之外，他几乎没有睡过一次懒觉，生物钟一到六点就会自动响起，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疲累的时候，早早起床反而会比赖在床上更让人一天都精力充沛。 直接慢跑来到弘大，速度不快，所以身上没有什么汗渍。 昨晚和吴赫约好今天上午一起练习吉他，李志贤打算叫他一起吃早餐。 “嘟……嘟……” 李志贤站在弘大后街口，一连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应答，摇头苦笑，果然想法和现实还是有差距，正要按掉电话收起手机的一瞬间，从听筒中传出一声模糊不清的闷声：“哟波赛哟？” “你还在睡觉？” “你是谁？”声音稍微清楚了一些，像是把头从枕头上抬了起来。 “我是志贤，昨晚不是说好早上见面练习吉他的吗？” “啊！不好意思！”吴赫的精神瞬间清醒过来，以为自己又睡过头了，“你现在在哪？现在几点了？等下，我看一下……七…点？？” 一时之间，他怀疑自己的眼花，看错了时钟指针，揉了揉眼睛后发现竟然真的只是早上刚过七点。 “不然你以为是几点？“ ”别睡了，我已经到宏大后门了，一起出来吃个早餐吧！” 吴赫头重重的砸到枕头上，吓了一跳，如果因为睡觉错过约好的时间，那可真是难堪不已的一个场景。 而面对李志贤的邀请，吴赫陷入难以抉择的纠结之中，一边是舒适的被窝，一边是新伙伴的提前邀约，蹙着眉头思量了好一会儿，终于对新朋友的新奇感战胜了对床铺的依赖，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回了他最后一句挂断了电话：“等我十分钟。” 李志贤对着电话屏幕一阵失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吴赫这么“失礼”的时候，以往总是会敬语、行礼样样不落，如今与自己的相处已然随和了许多，看来经过昨晚的畅聊之后，两人又亲近了不少。 一身运动装扮，穿着开衫卫衣的李志贤双手插兜站在弘大后面入口处，齐眉的刘海因为运动过后稍显凌乱，尚未干透的几滴汗珠令他看起来更具有阳光气质，弘大的女生素来以大胆主动著称，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位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向他搭讪。 李志贤已经见怪不怪，搭讪对他来说不算陌生的光景，礼貌的全部拒绝之后，吴赫就从校内跑了出来。 有趣的是，他与李志贤相同，同样是一副卫衣搭配运动裤的打扮，颜色都是一样的深蓝色。 相互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笑出声来，李志贤开口提道：“走吧！” 顺着小下坡一路走着，吴赫很惊奇地问道：“志贤xi平时都起那么早吗？” 感觉他不像是最近的年轻人，精力旺盛的过分。 “说平语吧！一直说敬语感觉挺不方便的。”李志贤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随意的对他说道，“你忘了我有职场生活啊！每天都要早起，养成习惯了。” “啊！”吴赫恍然大悟叹了一声，一直把他当做是音乐人在交往，忘记了他另一层的身份。 “我们去吃什么？” 虽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起来之后肚中空空的感觉还是很不舒服。 “我对弘大的早餐有什么不熟，你随便找个地方吧。”李志贤转手把决定权交还给他。 “嗯…”吴赫仰头想了一会儿，征询着李志贤的意见：“前面有家面包店挺不错，要不早餐吃面包？” “行！” 不是很远，转过两个街口就找到了吴赫说的面包店，单看设计就能感受出很符合年轻人的取向，简洁的白色装修色调，流线型的实木咖啡吧台，上方悬吊着一盏中世纪风格的欧式吊灯，侧面则是一扇大型的落地窗，窗前杂乱而又不失格调的摆放着供人休息的圆形桌椅。 “你选的地方貌似都是这种比较有气氛的cafe啊？” 年轻人大多喜欢这种格调，李志贤也不例外。 吴赫一笑承认道：“搞艺术的嘛！对环境和气氛比较在意一些。” 选好各自的餐点，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就度过一个小时时间，因为约好是来练习，李志贤陪着吴赫取好吉他后，两人直接选了一个人流不是特别多的路边就练了起来。 看得出来他们兴致很高，李志贤也逐渐习惯了观众的注视，在每弹出一首完成度很高的曲子后，还会收到零星的几句赞叹。 “现在，已再无法承受……” “喂，智皓啊！” 第八十一章 P.a.r.t.y “你晚上有时间没？” “晚上？”李志贤歪着头把手机用头和肩膀夹住，脑袋里过了一遍今天的日程，礼拜三除了下午的周刊偶像录制，歌词概念一天之内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扫着吉他弦，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有时间，怎么了？要出来聚聚？” “晚上在永登浦dok2哥这，有个y，没事的话你也过来吧！” “party？”对这次单词十分陌生的李志贤思维停顿了片刻，放下吉他端正了接电话的姿势：“什么类型party？” “无非就是韩国比较知名的rapper或者hiphop制作人之类的聚在一起，聊聊天，找找乐子。” “大概都会有谁去？”来了兴趣的李志贤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早就想认识一些仰慕已久的rapper了，虽然在这种场合无条件会认生，但若是能有机会结识到这些韩国顶级说唱歌手们，李志贤非常不介意努力克服一次因为太多陌生人而产生的不安。 “这我就不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宴会，还会发个邀请函和邀请名单什么的。” zico的回答让他失望之余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不能确信那几位出席的话，party？只是随便想想，他身上的毛孔都急促地一阵收缩，不寒而栗。 “不过是dok2哥和quiett哥办的，跟他们关系不错的一些rapper们应该都会来吧！比如有brandne的那位，都有可能来。” 作为至亲，zico自然相当清楚李志贤心里在憧憬什么，之前从未邀请他去hiphop界的聚会，正是因为了解他对于这类场合的不适应，如今得知他最后打算拼搏一年，便打算在各方各面都再拉他一把。 zico最后补充的这句成为压倒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除了这个时间，李志贤想不到任何接触到这些艺人的机会，定神之后回答道：“嗯，晚上你来接我还是我去找你？” “等我电话，我去接你。” “好！” ………… 明明是要去参加party，zico却在往着永登浦疾驰的保姆车中不住地塞着紫菜包饭。 刚上车看到这一幕时，李志贤嘴角抽搐，很是纳闷他的行为，马上就要参加华丽的party，没听说还有先吃一盒紫菜包饭压惊的。 回绝了zico想要分他一口的好意，李志贤坐下后一言不发，心情非常微妙，紧张居多。 zico则是一脸古怪的笑意，似是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这会儿不吃，待会可别后悔啊！” 李志贤连瞧都没瞧他一眼，以为他又是在玩什么把戏，只是侧头看着窗外。 有过被他用同样的台词欺骗过的惨痛经历，记得是还在念大一的时候，有一天zico找到他后，就是用这种一脸神秘的表情，说要给他介绍一位大前辈，李志贤自然满心欢喜的被zico带着前去赴约，哪知到地方一看，竟然是场联谊！ 那次经历真可谓是惨痛，一直坐立不安，虽然对面女生也算亭亭玉立，但这样强求来的爱情可不是他的追求。 永登浦和麻浦也就隔了几个街区，不过十分钟就开到了地方，李志贤之前也从未去过别墅，对于别墅的印象还停留在大、富豪、游泳池三个概念词上，因此心里说起来还有些激动，只是想不到在如此荒凉的街区还会存有别墅这类高档住宅。 zico敲开门后，他才终于得以一窥这一专属于有钱人的建筑，虽然之前定义的比较粗俗，却也评价的恰如其分。 刚进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环顾整个客厅的超大落地窗，透过窗户，庭院中的游泳池看起来极为显眼，泳池周围围绕着一群男女正在忙碌，布置烧烤架，搭酒桌，看起来party还在准备当中。 收回视线，重新打量起室内，极为宽敞的客厅中摆放着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沙发，电视机，以及头顶上的一只mirrorball，除了没有桌子倒是与他在电视中看到的场景没什么不同。 不过…… 看着沙发上坐着的，还有在客厅中来回走动的，衣着清凉的辣妹，李志贤有些迈不动步子。 不同于一般男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却是因为局促不安而不知该如何行动，整屋子都是身上仅有几条刚好能遮住羞处布片的女孩子，任谁身处这种环境中都免不了一阵迷乱。 zico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显然了解他此时的为难，示意他跟自己走。 越过泳池，李志贤认出了正在布置烤架的两个男人，dok2和t。 “哥！” zico主动开口问候道。 “哦，来了。这位是谁，你朋友吗？” 虽说不是自己家，只是租用的别墅，不过若是连谁混进来了都不知道可就闹出了乌龙，于是dok2不冷不淡的回了zico一句后问向李志贤，显然是忘记了之前的碰面。 “内，是我朋友，李志贤，上次见过面的。” “哦好。”dok2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你们自己随便先找地方坐一会，不用客气，忙完再去招待你。” “内，哥！” zico带着李志贤走远后，李志贤把头靠近他耳旁悄声问道：“不是说是y吗？怎么……”用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四周已经开始玩闹的女生，“全是女孩子？” zico满是惊奇的偏头望着他：“以前你说你没参加过泳池party我还不信，搞y简直不像话。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我怎么了？”不满zico嘲弄的语气，李志贤抱怨出声。 “难道你以为rapper聚会就是一群男人聚在一起侃大山啊？嘁。”zico一声嗤笑，“你一个人呆一会吧，我先去找zino，以后这样的party还有不少，你最好多适应一下。” “呀！呀……！” 李志贤在zico身后徒劳地大喊了几声，也只能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 转头面向客厅里的莺莺燕燕，李志贤似乎有点男人幸福的烦恼。 掉进盘丝洞的猪八戒吗？ 第八十二章 谈笑 &nb &nb“安宁哈塞哟！” &nb“内，安宁啊塞哟，呵…呵呵…” &nb面对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美女问候和饶有兴致的眼眸，李志贤相当的无所适从，只有靠傻笑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在内心为她安上一个“高挑女”的绰号，虽然对方是坐着的，根本看不出身高和比例。（百度搜索给 力 &#25网更新最快最稳定WwW.GeiLWX.Com) &nb他最终还是进了蜘蛛洞，虽然他既不是猪八戒，也不是唐三藏。 &nb原本打算在泳池边靠发呆来度过zico不在身边的空洞时间，无奈所有人都在忙着布置arty而来回走动，不到五分钟时间，他就被请开三次了。 &nb追溯到arty最开始召开的年代，它的功能就是被用来人脉交际的，高挑女明显不会那么容易放弃这个新奇的玩具。 &nb“一个人来的？”高挑女换了个坐姿，把腿翘了起来，更加凸显出她优美的曲线。 &nb“内…啊捏哟，和朋友一起来的。”李志贤先是下意识承应，然后急忙摆手否认，却仍是不敢与她对视，因为只要李志贤一转头，即使不是出于本意，也会下意识留意到她胸前一片用低胸装遮不住的白花花，有些晃眼。 &nb看到他的反应，高挑女兴致不减，“第一次来这里？” &nbdok2经常举办arty，她本来就是常客，根本没见过李志贤的模样，而且他的表现无一不反映出他是个雏儿的事实。 &nb“内…”李志贤的回答依旧简短而无力，双手搭在膝盖上，好像是被教导主任在训话。 &nb“扑哧！有意思！”高挑女似乎是也想到了教导主任的梗，笑了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nb“叫我志贤就可以了。”李志贤暗地里使劲，用力压制住紧张的情绪，没好意思开口问对方的姓名。 &nb不是因为见到美女紧张，而是环境的诱导使然，漂亮idol他也没少见过，但全部是在工作场合会面的，泳池、别墅、衣着暴露的美女，总是不自觉地让人联想到**的画面。 &nb高挑女自诩肯定年龄和出道年份都大过李志贤，语气很是随意：“是新人吗？哪家公司的？” &nb李志贤犹豫片刻，还是自报出家门：“我是…b挑女满脸疑惑，根本没听过这个经纪公司，“新公司？” &nb“阿涅哟。”李志贤尴尬症都要犯了，挠了挠头，嘴里干巴巴的说道：“是＇化放送中心＇缩写的那个的？”高挑女露出恍然的神色，只当他是不得你是第一次来。” &nb“谁带你进来的啊？” &nb李志贤看她仪态自如，语气随意，完全是长辈的作派，但都是为了炒作效果，前后辈制度的严厉程度绝对不比歌谣界低，李志贤把自己当成一个业内人士，于是态度更加恭敬起来，眼睛也终于正视对方：“我和zico一起来的。 &nb“哦，他啊！”即便按照道，何况年纪还大他几岁，心中愈发确定李志贤是“弟弟辈”，态度更加自如起来。 &nb“您认识志皓吗？”连zico都被她当成小辈随意叫唤，李志贤心道自己更排不上号，连称谓都换成了“您”。 &nb高挑女轻描淡写道：“嗯，见过几面。” &nb“啊，内！” &nb按理说，李志贤这种极为没有诚意的回答早就应该让人心生不满而不再理会，然而他却忽视了女人的较真能力，尤其是趣味正浓的女人。 &nb“你是哪个节目的？音乐中心？爸爸去哪儿？无限挑战？” &nb高挑女随口报了几个知道的 &nb李志贤虽然目眩神迷，有些找不着北，却也不至于在初面就把底盘全部托给别人，顾左右而言他地回答道：“只是个小fd而已。” &nb“fd是干嘛的？”高挑女仍然没在意他的敷衍，兴致不见丝毫减弱。 &nb李志贤淡淡地回答道：“就是帮d处理一些杂活。” &nb“话说我好奇很久了，那些idol们是不是都和电视上说的一样那么漂亮啊？”好像是看李志贤太过稚嫩，又不解风情，她把对他的好奇转变为对电视台的好奇。 &nb李志贤刚一听到她的问题，脑海里情不自禁地就浮现出三个面孔——taeti作持续了也有小半年，韩国知名不知名的女团也已见过小半，真正要说到＇惊艳＇这两个字，也只有当初的taetip;&nb咧起来，笑着答道：“内，都挺漂亮的。” &nb“你们是不是经常能看到某某偶像在谈恋爱啊？”她的好奇像是个无底洞，持续问个不停。 &nb何止是经常看到，简直是每次录影都能发现。 &nb现职idol大多没有手机，所以仍然用着原始的方法，比如传递纸条、眉目传情，或者是轻微的上早已被人察觉出话来来了。 &nb“最近有谁在和谁交往啊？” &nb正当李志贤疲于应付她的提问，不知如何回答时，一道柔和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nb“敏熙啊，你不够意思，为了帅哥就把我们扔下了吗？” &nb“起范oa！” &nb被叫做敏熙的高挑女突然起身，语气一改刚才的大姐范儿，变得柔腻起来。 &nb“敏熙？起范？” &nb名字都是极为普通的韩国大众姓名，李志贤觉得耳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歪着头一时想不起来。 &nb待这个所谓的起范走近到跟前的时候，李志贤看清来人，然后以极快地的速度起身深深鞠了一躬问候道：“>&nb说到起范，他可能不认识，但要说起bo的电话中也提到过他。 &nb作为前2i多位老牌实力艺人featre过，其因不同于韩国歌谣界任何一位歌手的蜜嗓，而备受关注。 &nb作为位实力出众的唱将，甚至还是他的fa。 &nb“你叫起范oa前辈？”敏熙用怪异的腔调朝着李志贤问道。 &nb“安宁哈赛哟。”b是与他轻声打了句招呼，“真泰哥已经到了，咱们先一起去给qiett打声招呼。” &nb“内，我知道了。”心中虽留有不解，但拜访宾主事大，姜敏熙只好存留着疑惑与他道别：“那就一会儿见了哦！” <font 第八十三章 制作人的重量 这次的paty没有电视上或者电影上看到的宣告“派对开始”的开场白，人到的差不多之后，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很自然的就开始了各自的玩闹。 更没有李志贤想象中的不堪画面，最夸张的动作也仅限于酒兴上来之后，正常的异性搂抱。 想想也是，毕竟只是正常的聚会，以dok2崇尚佛教的信仰也不会放任糜乱之事发生，何况他办paty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取乐，人士交际，合作动向，多数是通过这种看似浮华的酒会完成的，倘若只是为了贪图玩乐，dok2也不会以比李志贤尚年幼一岁的弱冠之龄，创下如此偌大的家业了。 李志贤左手端着酒杯，游离在中央场地之外，zico说是走开一会儿，却一直没再回来，不过此刻周围没有了令人不适的莺莺燕燕，倒也落得一时清闲，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几位希望到场的人物。 忽然的几声喧哗打断了李志贤置身事外的思绪，两道对于男人而言略显娇小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仔细分辨过后，李志贤认出是一位新到场的嘉宾走到了dok2的身旁，与他交谈起来。不过在看清来人的身份后，他的情绪变得亢奋起来，另一位身材娇小的男士不是别人，正是他期待已久的yg的那位大前辈，tablo。 说起tablo就不得不提他那极具社会批判性和诗句一般的歌词，他也因此被冠以“hiphop诗人”的称号，只是在与知名女演员姜惠贞结婚后，似乎是婚后生活太过幸福，歌词中的否定性逐渐不再那么强烈。 等待许久才有如此一个机会能够遇到真正的偶像，李志贤超乎反常的鼓起了勇气，抬起脚步就要往场中央的方向去，这时，zico却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干嘛去？” “我还想问你干嘛去了。”见zico倒打一耙，李志贤积攒的满心怨气一下全部撒了出来，斜着嘴巴“嗤”了一口气说道：“呀，你真可以，一声不响扔我一个人在这一个多小时。” zico见势不妙，试图用玩笑的方式蒙混过关：“欸，干嘛跟个怨妇一样。又不是小孩子，还要家长陪。” “你再说一次？”李志贤的眉毛立时竖了起来。 “米呀，米呀！”zico双手合十，低头哈腰地向他道歉，然后才解释了原因，“我刚去见了dok2哥，今晚一会儿还有特别活动。” 李志贤摇头作势欲走：“反正又不关我事。”刚刚才看到tablo的身影，不能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zico连忙拉住他的手臂，说道：“别急着走啊！你还没听，怎么就知道和你没关系。” “还和我有关系？” 李志贤迷惑地转头看向zico，他很确信，人家主办方illionae的两位大佬没准儿连当初的一面之缘都已忘在脑后，怎么可能有用到自己的地方。 zico却是答非所问，说道：“你那首大艺术家的词还记得吗？” “当时我被你拉着熬了将近一个礼拜才背好的歌词，你说记得不记得？”李志贤没好气地揭开另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同时拍掉了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两个男人拉扯在一起像什么话。 “那就好！”zico突然像是安心下来，出了口气，又拍拍他说道：“你准备一下，一会我们俩上台就表演这首。” “你说什么？”李志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瞪得睁圆，用手比划了一下，指指zico又指指自己，“你和我？上台？还表演？” “嗯，一会场地中央会空处一块儿，到时会有一个类似battle对决的舞台，dok2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活动了。待会你跟着我，咱俩一块上台去，就表演那首大艺术家。” zico替他说明特别活动的内容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李志贤确信没听错后，也确信他脑袋进了水，头一摆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同时从他口中说出一段不带感情色彩的台词：“恕我无可奉陪，要玩你自己玩，我可不陪你疯。” zico这次没再阻拦他，而是轻轻吐出一段话：“你就真的想沉沦下去吗？难道你忘记了最初的誓言了？” 李志贤转过头，咧着嘴满脸嫌恶的表情，急忙上前捂着他的嘴以防止他继续说下去：“呀，你现在的台词越来越中二，像是狗血电视剧一样。我怎么就沉沦了，而且我们什么时候还有过什么誓言？”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有多久没有做出新作品了吗？” 李志贤下意识的刚想反驳，却突然怔在原地，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凝结，哑哑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zico仍在继续着他的说辞：“你写论文的那段时间暂且不算，从年初开始，到你入职mbc起再到现在，你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作出新曲目了。” 虽然看起来今年李志贤的境地较之以前要好上一些，不光是进了mbc顺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有与s.的合作，《letmego》甚至找到了灵魂歌手金泰妍的助唱，然而一切都只是看起来而已，李志贤终究还是要想当作词作曲家，以至于是制作人的。 他现在的境地用一个词来形容十分贴切——坐吃山空。 不论歌手还是制作人，想要做出优秀的作品，所要遵守的第一要义便是，一定要紧紧跟随着跟随着流行的节奏。许多之前红极一时的高传唱度的歌曲，放到此时也许连音源榜前五十都未必闯的进去。 所以，不断地进行作品创作是每一个制作人都必须坚持的工作，以使自身的作品具备时代感，甚至创造时代感。 举个最直白的例子，以当下在年轻一代中最具盛名的权志龙为例，yg声称他在韩国著作权协会登记的有超过百首作品，可同为制作人的李志贤却坚信，权志龙实际的拥有作品数量要在这个数字上数以倍记，只是大多在尚未发表之前便被自己淘汰，这便是一个合格的制作人所需承受的重量。 第八十四章 警醒之言 “我也知道你要养家，虽然是工作身不由己，但是你最近确实已经迷失在劳碌的职场日常当中去了，你仔细算算最近你真正在创作的时间有多少。” 李志贤依然静默着不说话。 两个男人，一个拉着另一个的手臂喋喋不休，而另一个只是低头沉默，场面看起来颇为诡异，不过好在李志贤一开始就一直停留在场地边缘，此时倒也没人注意到两人的异常。 “说实话，自打叔叔过世之后，你也的确外向了不少，尤其是最近进入电视台的几个月，甚至交了一些连我都接触不到的朋友。如果放在以前，怕是你只会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对你来说是个极好的转变。但是你切莫不可本末倒置了啊！” 说到这里，zico明显激动了许多，“电视台的工作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你忘记了最初你的约定了吗？说好一起在歌谣界大放异彩的！” “我……”李志贤吭哧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言语。 “我也想多给你提供一些助力，但是我在歌谣界只是个小辈，资历摆在那，很多事情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我是大前辈还好，直接一纸令状，让那些后辈们拍马赶到相识一场，但我毕竟是个出道不过两三年的新人，如若不是在偶然的场合中遇到，我根本没办法再介绍其他音乐人的人脉给你。” “我明白的，亲故，你不用这样辛苦和为难的。” 李志贤把手搭在zico的手臂上，面色真挚地对他说道。 朋友有很多种，有泛泛之交，也有酒水之欢，但能真正被人情真意切地称呼一声朋友的却只有这种推心置腹的挚友。 他又何尝看不出zico为他在歌谣界铺垫人脉、介绍前辈的心意？包括gaeko，还有后来的illionare的三人众，尤其是gaeko，甚至为他在无限挑战的工作提供了无法想象的帮助。至于dok2三人众的无反应，其实才是正常情况下应该发生的场景，但也必须承认zico所耗费的苦心。 “我们之间，不用讲究这些客套。”zico很酷的摆摆手，却没像之前李志贤那样拍掉他的手，“这次聚会尤其难得许多前辈都在活动空档期，所以dok2哥特别安排了一个临时舞台，顺便推出公司的新人出位，而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机会。” 停顿一下后，zico接着说道：“我的rap不用说，你的曲子也不用多说，只要你不出大差错，我再顺便一提你作词作曲人的身份，至少能在各位前辈的视线中留下初步的印象。” 不是吹嘘，两人确实有足以自傲的资本，zico的实力可以说是年青一代的领军人物也不为过，而李志贤，虽然并未经过市场检验，但以zico和其他几位对他赞赏有加的实力派的眼力，认可他的不凡轻而易举。 经过zico的一番真心提点，李志贤早已被他的理由说服，只是，他还有着自己的苦恼和担忧。 “一定要上台表演吗？” 他的两条眉毛完全纠结在了一起，皱着一副苦瓜脸。 这次与答应吴赫公演登台根本是两回事，吴赫面向的观众只是一般公众，更直白一点就是外行人。俗话说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大众关注的地方在于是否有独特的闪光点，比如共鸣，比如风格，再比如高音。其实高音并不能成为评价一个歌手实力的标准，能唱高音并不一定代表着唱功好，例如众所周知的实力派金泰妍，因为鼻音的缘故，她的音调并不能像许多歌手那样飚到特别高，对情感的把控就成为了她致胜的法宝。 但对公众来说，只要能飚起高音，就可能作为他们为之趋之若鹜的标尺。 然而对于内行来说，甚至每一个音节都能成为他们的评判标准，一旦发挥失常，非但不会，反而要留下一个难以洗清的低能标签。只是zico一人的出彩，恐怕难以抵消李志贤可能带来的负面效应。 zico也被他气得有些精神失常，发出一声“我真的是……”的感叹词后，没好气地对他说道：“不这样的话，难道要我直接吩咐那些前辈们过来拜见你？‘呀，dok2，过来我给你介绍个朋友。’‘李善雄，赶紧死过来！’你想要这样？” 不过话一出口，他却警醒地扫视了一圈四周，生怕被什么人听到他的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 李志贤尴尬地摸了摸鼻头，说道：“那倒不至于这样，只是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见他如此忐忑不决，zico心中止不住一声叹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当年的你可比现在有气魄多了，连对你来说是离经叛道的hiphop音乐，都二话不说投身其中。无论你做大众歌谣，还是hiphop音乐，只有靠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才能创出自己的风格。如此畏缩不前，如何能做成超越自身的音乐？” zico的话让李志贤如遭雷击一般楞在原地，眼波不再流转忐忑，思绪飘向远方。 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畏怯不前了？ 不得不说，zico的这番敲醒来的恰是时候。 李志贤现在的状态正处于职业道路的迷茫期，疲惫不堪的职场生活逐渐让李志贤变得无暇分神，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工作之外的其他事情。 然而麻木是一个人走向迷失、沉寂的最危险信号，李志贤自己都未意识到，他已经不知不觉把职业规划偏向于MBC的发展，对于音乐上的专注度大不如前。 倘若不是zico的这番提醒，也许他真的就像许多不得意的艺人一样，逐渐远离最后消逝在茫茫人海中。 眼神恢复清明，李志贤更加用力的握紧了zico的双臂，用力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智皓！” zico却忽然模仿着刚才他嫌恶的表情，一脸不耐地说道：“你还说我中二狗血，你看看你的表情，去狗血剧当男二号都绰绰有余了！” zico故作轻松的模样反倒使李志贤紧张的心情舒缓不少，故而他也开起玩笑：“那刚好，你男一，我男二。” “好了，别闹了。”zico一反常态的承担了以往李志贤担任的角色，中断了玩闹，正色地说道：“歌词你手机里还有存底吧？” “有的，拍了照片存在相册里面的。” “那你趁着这会儿空闲赶紧找个地方练习练习。”随后zico又指了指庭院中的一棵树阴处，“那儿就不错。” 李志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棵棕榈树，树周围没多少亮光，所以根本几个人在周围游荡、 “好！一会儿出场的时候你打手势给我。” 第八十五章 礼尚往来 “各位朋友们，麻烦你们暂时把视线从面前的酒杯上转向我这里一会儿可以吗？” dok2低沉厚重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李志贤闻言转过视线，看到dok2此时已经站到场地正中央，旁边依然是形影不离的thequiett，不过illionare三人众中的beenzino却没有出现。 余光一扫，不远处就看到他正与一名高挑性感的外国女性依偎在一起，动作极为亲昵。 取代beenzino平时位置的，则是李志贤一直以来神往已久的另两位大前辈——YG的tablo和brandnewmusic的verbaljint。 看到两人身影，李志贤并不意外，tablo早已被他注意到，而verbaljint也在刚从bumkey叫走姜敏熙的时候提到过，真泰便是jint的缩读。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的捧场，大家玩得还开心吗？”dok2声音高亢地喊道。 回应他的是一阵欢呼声，dok2见状露出欣慰的笑容，毕竟身为主办者，让参加party的朋友们玩得尽兴才是主旨，接着又开口道：“看来各位今晚在我这玩得还算开心，难得这次大家那么多位业界好友聚在一起，不如我们玩点更尽兴的怎么样？” “内！” 反响更加热烈，众人齐声呼喊出声来，而有一些像zico一样在之前也参与过他主办的party的人，已经才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环节了。 果不其然，只见dok2又说道：“我看到今天到场的有许多rapper的朋友们。”然后又抬手对身旁的tablo和verbaljint两人比划道：“而且又有两位大前辈坐镇，择日不如撞日，久违的来一场rap对决大家觉得怎么样？” 有玩更有热闹看，在场之人自然无不应允，何况有些人本就是冲着这场“见面秀”而来的。 预先得知的环节如期而来，李志贤猛然心神一激荡，有些紧张地望向zico，等待他的下一步安排。 zico则是从容有余，很有经验地安抚他道：“别急，我们接近后半的时候再上，先看看气氛如何，而且前面会有不少搞怪的人出场的。” “不过……”dok2话锋一顿，“其他朋友们如果有表演欲望的同样也可以大可放心地登台，只是玩乐，不是比赛，不用在意结果。” 这下像是彻底引燃了现场气氛一样，原本只是受邀前来的一些其他业界的好友，甚至是有个别女模特都跃跃欲试。这些时尚弄潮儿们的心思向来不是安分守己的类型，轮起凑热闹找乐子可绝对是个中好手。 dok2稍微压了压手，等吵闹着轻了一些又说道：“前面聚在一起的朋友们先让一让，空出点地方当做舞台。” 说是舞台，其实也就是一群人围成了个圈，在泳池周围空出了点地方。 所有准备完毕，只待表演者登场。 然而无论在什么地方，出头鸟从来都不好当，迟迟没有第一位表演者肯走上前去。 明白局势后，几位比较有眼色懂事故的女模特率先起头，做起了先锋。 她们哪里懂得怎么说rap，听倒是没少听过，只是为了在大佬面前留下印象主动活跃气氛，不过也不能因此而诋毁她们的初衷，毕竟同样是为了追求生活。 意料之中的贻笑大方，与其说是在唱rap，她们的表演更像是在进行朗读比赛。不多会儿，几位模特临时组成的hiphop组合在众人哄笑戏骂中下场。 接下来出场的几位明显一看就是跟着公司前辈来混眼熟长见识的新人rapper，他们的表演中模仿的气息很浓，远远还没有形成自身独特的swag风格，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咬字吐词模糊，以及踩节奏上面的失误，偶有表现出彩的节目才会引得现场阵阵惊呼。 然而李志贤此刻却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舞台，独自远离场地中央着实太过引人注目，于是在zico的拉动下，两人靠近了人群外圈。 离中心越近，他的内心就越是紧张，明明周边所有人都开始跟着节奏抬起双手摆出hiphop的姿势舞动着，只有他茫然的目不斜视，双眼丧失焦点，嘴里不停地着了魔似的念叨着练习的歌词。 突然，感受到手臂传来被人拍打的触感，李志贤一转头看到zico正对他眼神示意，摘下耳机，视线转向场地中央，dok2正对上一位表演者做着总结词。 “这位女生是哪家公司的？虽然flow缺少了一股气势，不过嗓音和节奏感很出色。” 其他的hiphop前辈竞相点头表示认可。 Tablo指的女生不是别人，就是刚才与李志贤尴尬对话过的姜敏熙，李志贤认出她的瞬间，站在dok2身边的verbaljint便替她开口回答道：“是我们brandnewmusic的一个叫Miss$组合中的姜敏熙。” “你们公司的Miss$成员我记得没有她吧？”开口问话的是Tablo。 verbaljint解释道：“她之前solo出道过，去年到我们公司后才加入进去的。” Tablo点头后结束了关于她的话题，心下已然记住这个不算新人的新人，而她登台表演的目的便在此时达到。 几人对话结束，dok2又开始客串起MC的角色，“上一位表演者的演出相当出彩啊！连我们的hiphop界的大诗人Tablo都好奇地问起了她的身份。” 这番话又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惊叹，纷纷向身边好友询问起姜敏熙的信息来。 “水平已经逐渐比刚开始的朗读比赛高起不少来了。”dok2说话期间笑着对着打头阵登台的几位模特望去，引得几位女孩子“不满地”娇哼起来，周围善意的嬉笑目光一时之间全都投向这几位女孩子，记住了几人的面孔。 这便是所谓的礼尚往来。 嬉笑声停下后，dok2继续主持：“下面还有谁想要上来表演吗？” zico一拍李志贤的胳膊，率先向前走去。 李志贤缓缓地深呼了一口气，紧跟着他的脚步。 是时候了。 第八十六章 努力与收获 “智皓，你也要上台？” 看到zico带着一位陌生的面孔走向前来，dok2禁不住心中的疑惑向他问道，据他所知，以zico的实力和名气，已经不需要再参与到这种认脸比拼中。 zico拿过放在桌前的麦克风，递了一个给李志贤后，才回答道：“内，哥。自从做了ido1之后，很久没参加过这种自由对决中了，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有意思的，便想带着朋友一起上来试试。” dok2面带古怪若有所思地多盯了两眼李志贤，想要看出他有何德何能，足以让成名多时的zico为了他主动拉下面子，参与到这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表演当中。 虽说相由心生，但是dok2从李志贤白净的小脸上除了因为紧张导致的紧绷之外，再也没看出其他情绪。 收回目光，dok2再度问道：“你需要什么beat伴奏？” “我们自己准备的有伴奏。”zico说完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u盘，递给了操作电脑的助理。 一众前辈均被他的充分准备惊讶到，“你们还有自己准备的beat伴奏？” 确实很新奇，以他的实力，参与进来本身就很奇怪了，甚至还自己准备beat伴奏，眼神不由自主地再次瞟向李志贤，除了强行提携他的这位同伴增加认知度，dok2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不过，怎么看他有点眼熟的样子？ zico调试好麦克风之后回答道：“内，这个beat完全是志贤一手制作的，就是我身边这位，非常有特色的一段节奏，希望能与大家一起分享一下。” dok2微微颔之后就没在言语，静静地等着两人的表演。 所有准备完毕，李志贤第一次站到了舞台之上，虽然只是个无比简陋的临时场地，不过内心憧憬许久的悸动一下被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以及初次登台的紧张感。 用力压下身体的抖动，然而拿着麦克风的手掌仍然有些颤，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之后状态才有所缓解。zico此时看过来，对他一点头，又对着负责播放音乐的助理示意，便站在身侧一旁摆好了姿势等待演出的开始。 音乐声响起，先是一段抓耳的键盘声伴着电子鼓的镲声，jazz风十分强烈，这对于hiphop音乐来说极为陌生，却也成功立刻引起所有人的好奇。 “像……” 李志贤开头得略显平淡，给人感觉就像是清淡的白开水，虽然刻意加了一些声调和f1o上面的改变，但也只是添加了一撮不知名的调料，相比于zico携带上台时的期待感，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却没有掩盖音乐本身给人带来的惊艳感。 “da1i，van，picasso，我在他们的熏陶下长大，我也会画那么几幅画，我已成长到如此高度……不要问我是谁 i＇bo的和音之后，感觉立刻上升了一个层次，整体节奏搭配变得更加饱满，从而更让人能感受到zico扮演角色的重要性，至于李志贤……看到此处大概已经对他的实力有所了解，不再抱有期待，只是静静欣赏着这段有着独特魅力的音乐。 “仿佛梵高画作般的月夜，我像挑选颜料般斟词酌句……” 虽然李志贤的各种别名里没有一个叫“反转小王子”的称呼，这也并不影响他时刻都能带给人以惊喜，就像连十多年的好友都不知道他还会做的一手料理一样。 从歌曲的主歌部分开始，众人才现rap的部分竟然不是由料想中的zico进行，李志贤在前奏结束之后，连开头的rap部分都一起承担了！ 而且主歌开始的同时，伴奏同时跟着一起改变，jazz鼓点声更加强烈，搭配着迷幻的电子音，简直是hiphop界前所未有的组合风格，同样也是前所未有的入人耳膜。 有些出人意料，也许又是因为期待感降低了些许的缘故，众人感叹于歌曲梦幻感的同时，又现了李志贤的rap实力明显比前奏时要高出一大截，甚至于好过不少之前登场过的新人rapper，至少在稳定度上以及节拍感上比他们高出不止一筹。 难道他真是一位实力不错的rapper，亦或者还是因为他是这歌曲的制作人的原因？ 此时人们才纷纷想起开场前zico似乎提到过，这个李志贤还是这歌曲的词曲作者。 直到全曲结束，zico大概承担了三分之一的歌词分量，而且主要部分基本上都是由李志贤一人独自完成。 这就不得不让一众前辈们吃惊了，不仅做出如此独具一格的一新式beat，而且rap实力作为新人同样相当不凡，要知道唱作人永远是国民最热衷的艺人种类之一，霎时之间几列打量的目光从前辈席向李志贤扫射而来。 没想到表演会如此成功，李志贤心神一阵恍惚。 这就不得不提他写出词曲后为此下的苦功，曾经zico说过一段话让他记忆特别深刻，“人们只以为rapper每天就会玩乐、放荡不羁，相互攻击说脏话的音乐风格，因此而忽略了他们为了音乐所作出卓绝的努力，有谁能想到多少rapper为了一段歌词能辛苦背上一整夜？” 所以在zico的督促下，李志贤整整花了差不多有十天来练习这两段歌词，原本zico打算将这歌曲作为与李志贤的合作曲单独布，不过因为经费的缺乏而最终作罢。 有多少付出未必能有相应的收获，但是努力就像是一颗尚未萌芽的种子，总有它破土而出的一天。 当初为了不辜负好友的期待而耗费的苦工，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在这里收获到了回报。 上天果然不会枉负每一个勤奋之人。 第八十七章 创意还是借鉴 表演结束，李志贤整个人才得以安心，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嘴角和脸部肌肉逐渐柔和下来，他和zico两人没有再回到原先的位置，而是被dok2叫到了身旁。 感受到一众前辈们打量的目光，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最为陌生和忐忑的环节已经安然度过，相比之下，此时倒是显得从容不迫，专注地盯着舞台中央其他表演者的演出。 还别说，后半场的表演确实比开场的水准高出不少，很有几位特点鲜明的演出者非常夺人眼球，其中有一位自我介绍道叫1oaper，特色尤为突出，与传统rapper大多声音低沉厚重不同，他克服了嗓音上对于演唱rap的先天不足，创造出一种独特的高音rap唱法。 “风格很特别吧？” 李志贤正聚焦在场上的表演时，耳后传来一道声音浑厚的声音，疑惑地转头望去，是beenzino，之前一直在他身边的外国女已经不见。 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与自己讲话，李志贤眉毛挑起以示询问，beenzino用目光相接对他做出了回应。 “他其实对我来说都算是大前辈了，只是一直展不顺，才在最近通过朋友拜托到dok2哥，听说马上还要参加一个叫oney的节目，所以最近一直在努力的活动刷脸提高认知度。”似乎是看出了李志贤对o未等他开口便主动向他介绍起信息。 “啊？内……” 对话来得太过突兀，李志贤显然没有准备。 beenzino继续与他搭话：“我记得你，之前在哪来见过，好像也是zico带你过来的吧？” 怎么也没料到他竟然会记得自己，上次碰面时，明明三个人都在忙着公演前的准备，在李志贤的记忆中，几人压根连正眼瞅都没瞅过他一眼，所以一直到提前退场，两人之间都没进行过任何交流。 李志贤替他补全了记忆，回答道：“内，是在nb2netare的特别公演前见过面。” “没错！”beenzino经他提醒，立即想起了当时的画面，“我还向zico打听了你的信息来着，你刚才表演的曲目是叫《大艺术家》对吧？” “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志贤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这里并不是电视台，不可能在表演的时候屏幕下方还会打出字幕，也没有老套的舞台报幕，音乐响起的瞬间表演便同时开始，所以除了他和zico两人，其他人都无从得知曲目名称。 难道又是zico这个嘴巴漏风的家伙泄露出去的？李志贤疑心地盯着zico的侧影，后者则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兴致昂然地欣赏的舞台上的表演。 即使经过表演，歌曲已经没有了保密性可言，但每部作品都是李志贤的心血，毕竟还未表，凡事总要小心为好。 “不好意思……”beenzino看到他警惕的动作，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郑重道歉之后对他说出了源头，“之前在zico工作室的电脑里听到过母带，一直对这歌特别有印象，当时还想要过来做主打曲来着。” 听到解释，李志贤这才宽心不少，能进到zico工作室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位关系非常亲近的好友，电脑里的空间盘被人看到的确在所难免。 “没关系。”李志贤摆摆手，说道，“应该感谢前辈您的厚爱。” “志贤xi是如何想到做出一这么……出格的hiphop作品的？”beenzino向李志贤走进了一些，与他并肩而站。 李志贤歪头不解问道：“您是指……？” beenzino指手画脚地比划道：“就是……把jazz融入到rap中？” 李志贤则是诚心实意地摇头否认道：“其实jazz-hiphop早就在美国和日本流传开来，我个人比较喜欢jazz，又是从事hiphop音乐制作的，所以带着借鉴的想法才做出这部作品的。” beenzino有点始料不及，猜想过是因为独创，或者融合，再或者是因为灵感蓬，从未想过他竟会如此坦然的承认是借鉴之作。这反倒使beenzino有些堂皇，但又觉得他是个有趣之人。 只是对于先前所抱的想法，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有些摇摆不定起来。 “志贤xi这么说就显得太谦虚了。胜斌他不懂jazz-hiphop没见识，我可是hiphop届的元老了，自然看出了这作品的不同之处。” 突兀的一道沙哑低沉的嗓音插入进来，只听称呼便能看出他与beenzino之间亲近的关系，李志贤正欲看清声音的主人是谁，来人已经走到了两人跟前。 “真泰哥！” beenzino熟稔地打着招呼。 声音的主人正是之前bumkey提到过的，也是李志贤念叨已久的verba1jint。 李志贤可不敢直呼他的真名，恭敬的鞠躬问候道：“verba1jint前辈，安宁哈塞哟！” verba1jint点头向他致意，而beenzino完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焦急，径直开口问道：“哥，哪里不同了？” 有经验的verba1jint哪里还看不出他着急的缘由，好笑的同时却也认真的为他说明起来：“美国黑人风的jazz-hiphop与我们东洋风格差异比较明显，我就不说了。以我对日韩的jazz-hiphop的了解，大部分风格整体的节奏都是偏快，bpm也相对偏高，而且与rap不是特别搭调。而志贤xi的这……呃……歌名叫什么？” beenzino下意识的想要张嘴，又忽地想起了什么，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收住了动作。 “暂定名是大艺术家。”接口的是李志贤，只要不是母带泄露，其他信息他并不介意主动透露。 “暂定名？”verba1jint不解这个所谓暂定名的由来，完成度如此高的作品不可能没有确切的名称。 “内。”李志贤只是稍作犹豫，然后点头道：“原本是打算我和zico两人出单曲，不过因为缺少制作费用，他的公司也不肯冒风险，所以只好搁置。” verba1jint捋了捋耳边的碎后惋惜道：“真可惜，志贤xi的这作品和jazz-hiphop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比较完美的呈现出了jazz和rap结合的妙处，如果表的话，感觉应该至少能进音源榜前2o位。”而后隐蔽地瞟了一眼beenzino。 经过他的说服，beenzino此时越来越怦然心动，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前2o位，对于小制作来说，已经充分能够突破损益分界点，实现盈余，最重要的是能够演唱自己喜欢的音乐。 不过，饭还是要一口一口吃，总要先打探清楚对方是否有出售的意向。 第一步自然要从电话联系开始，beenzino问道：“志贤xi，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有空一起出来玩。” 这倒没什么好犹豫的，本来目的就是增加人脉，李志贤爽快地报出了自己的号码。 “或许，verba1jint前辈的号码能交换一下吗？”zico的警醒果然奏效，李志贤又提出了他的请求，变得果敢了起来。 verba1jint同样是毫不犹豫地就放出了自己的号码，看他表演的时候就想认识一下这个有想法的年轻人了。 交换过号码后，再交谈时隐隐地就更加随意起来，两人引着李志贤谈论后面登场的rapper们，只是李志贤自知身份，绝不敢对其他人肆意品头论足，尽量保持默不作声，不过听着两人评价时倒也是一番学习的过程。 party进行过大半，李志贤也终于知道zico为什么之前在车里吃紫菜包饭了。虽然各类菜式齐全，但受邀参加party的人多少都有些讲究，自恃身份，除了烧烤和酒类，其他菜品鲜有人动手，若是装满一大盘菜站在庭院中，肯定会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所以直到party结束，李志贤都是维持着饥饿的状态，而且他再也没找到机会同tab1o攀上交情，不过有了beenzino和verba1jint两人的电话号码这种意外之喜，已经算得上是不枉此行了。 第八十八章 进展与近况 最近几天，李志贤“安分”了许多。 经过zico敲醒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正在远离似乎已经遗失了许久的初心，所以除了职场工作之外，他只在周五休息当天上午陪着吴赫练习了一上午吉他，其他时间全部蜗居在s.m.的录音间，与黄制作讨论构思着f（x）副主打歌的新歌词故事，仿佛真的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公司。连游戏狂魔的对局申请，他都直接回绝了好几次。 作为很好的故事倾听者，李志贤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近状一一告知给了金泰妍，得到了对方与zico相差无几的忠言。 即使成功如她，现在也仍然还是个追梦者，就像成为蝴蝶是每一只毛毛虫的梦想，金泰妍这只蝴蝶幼虫已经走到破茧而出，羽化成蝶的最后一步，自然理解李志贤此时的心路历程，将自己当初如何克服自己的趣事与他聊起一段时间，比如众人皆知的汉江大桥事件，看报道和听本人讲果然效果不同，他也收到了许多鼓励。 找回初心必须从端正态度开始，与吴赫一起参加公演是刚答应对方没多久的事情，虽然有音乐基础，但想要做到简单的登台演出，至少还需要半个月以上的合练。 而且舞台演出经历对于激发灵感只会有益无害，吉他练习自然要认真对待。 其余时间，李志贤以他的视角编写出了好几篇歌词故事，并精炼了其中的两篇出来。 原本他只打算等Krystal把故事脉络整理清楚后，才出手承担精炼部分，但做音乐如此懈怠可不是什么好的信号，端正态度必须从基础工作做起。 顺带值得一提的是，孙承欢终于回关注李志贤后回复了他的留言，当时李志贤正在电脑前抓头发，故事构思陷入了困局，twitter刺耳的蜂鸣声提醒刚好打断了他的苦闷，两人聊过几句之后便在pc端的kakaotalk上相互加为好友。 李志贤询问了她月末考核的结果，经过一年左右的练习，她已经能稳固在b班的上游位置，升级虽然指日可待，但最近却也没传出什么好消息。 闲聊之后李志贤突发奇想地向她咨询起了暗恋故事的编写困局，毕竟暗恋的题材就是她最先提出来的。 讲清缘由后，孙承欢倒还真提出不少李志贤从未想到过的细节，正巧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道谢后又聊过几句练习生的生活，就结束了这次不算短暂的对话，两人的关系谈不上突飞猛进，但总体来说仍然亲近了不少，李志贤对这个小姑娘心存一份歉意，希望今后能有机会与她合作一曲。 故事写好之后，李志贤立即与Krystal取得了联系，简单沟通之后均从对方的想法中获得灵感，又为故事增色不少，最后Krystal表示自己的故事也已经写的差不多了。 如今距离上次联系又过了两天，李志贤料想她应该已经完工，果然没多久，电话便打了进来。 “哟波塞哟，李制作？” 李志贤听完一声苦笑，李制作听起来真的很不适应，上次已经请她换个称呼，方便一点叫志贤xi就行了，想不到她果然同冰冷的外表一样固执。 “内，Krystalxi，安宁哈塞哟！” “我的故事已经写好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面对一对剧本？” “嗯…”李志贤沉吟一声，“今天下午你有时间吗？” 现在已经是上午11点，Krystal一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匆忙，迟疑着说道：“下午我们要到公司开会…” “没关系，我去找你吧！刚好到s.m.有事。” “内，我知道了。李制作到了之后联系我，我再去接您。” “好！” ………… 李志贤坐在电梯上，感觉自己都快成s.m.的员工了。 到达s.m.后，他就立即拨了Krystal的电话，在很快就被按掉后，对方传来短信表示正在会议中暂时无法抽身，请他在大厅稍等片刻。 只不过刚在大厅坐了一会儿，李志贤心想一时半会Krystal必定出不来，便起身往楼上走去，之前答应的少女时代演唱会应援，到现在门票还没有着落，只能靠要票这一途径了，轻车熟路地径直走向4楼少女时代练习室，顺便打算问清上次落在他家里的墨镜主人是谁。 刚出电梯，迎面便看到不远处一个眼熟的娇小的身影，对面站着两个外形俊朗的年轻人，一高一矮，还未走近，李志贤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是出道之后便人气爆棚的组合exo里的边伯贤和朴灿烈，两人正眉开眼笑地与面前的女生交谈，而娇小的身影不用说自然是金泰妍。 微笑颔首点头向两人致意后，在两人疑惑不解的眼神下，李志贤轻拍了一下金泰妍的肩膀。 金泰妍先是一惊地耸肩，然后笑着对他打着招呼：“你怎么来了？” “工作。” 即便有外人在场，两人也再没有之前的那种拘束状态，交情日益不可同日而语，相互之间极为随意。 听他说又是工作，金泰妍立刻露出一脸警惕状：“你不会又要拉我当饭票吧？” “呀！”不满的呵斥脱口而出，“不就那么一次嘛！” “谁知道你的底限在哪……”金泰妍瘪着小嘴嘟囔道。 “懒得理你。”李志贤没好气地扔给她一个白眼，“对了，前几天我在家里捡到一副女式墨镜，是你的还是帕尼的？” “家里？”边伯贤和朴灿烈瞪大双眼，同时无言地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惊呼，尤其是边伯贤，眼神不停在两人身上游弋打量着。 “啊！”金泰妍突然一声惊叫，“怪不得帕尼一直念叨说丢了一副宝贝墨镜，原来忘在你家了！不过……”突然她又用古怪的语气狐疑问道：“会不会是其他被你带回家的女生落下的？” 李志贤顿时怒不可遏：“呀！金泰妍！” “kekekeke……”肆意的笑声响起，金泰妍仰着小脸，根本不在意形象，不过在李志贤面前总是小声的笑着，他还从未见识过传闻中的“大妈笑”。 打算彻底无视她的搞怪，李志贤直接问道：“帕尼在公司吗？” “嗯，不过她正在室长办公室挨训，你要是还墨镜的话最好还是给我帮你转交好了。” “挨训？”李志贤皱起眉头，问道：“她又闯祸了？” “还能是什么，贪吃呗！”想起这位成员兼挚友，金泰妍也同样无可奈何，因为贪吃导致增重而被训斥已经不是一词两次了。 “她那是活该！”听闻只是小事，李志贤放下心来，嘴里却是不留情面地损了她一句，接着说道：“不是还墨镜，墨镜放在家里没带在身上。我是来问她要演唱会门票，话说你们少女时代的门票是真心难买，我是没辙了。” 提起sone的威力，金泰妍恢复神气的姿态，臭屁了起来：“那是当然！我们的sone一直都是大发！” 随后又说道：“你来的还真是巧，刚才开会时公司才发了一批给亲友的门票，你如果要的不多的话，我这边刚好有几张前排票。” “一张就够了，就我一个人看。” “那正好，不用麻烦了。”说罢直接从手袋里挑出一张最前排门票递给李志贤。 李志贤折叠收好门票后，说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替我转告帕尼一声，下次来的时候我再把墨镜带给她。” “好！” 第八十九章 意外与意外 直到李志贤离开，边伯贤和朴灿烈两人才重新觅得机会与金泰妍搭上话，这种被晾在一边只能当作旁观者的角色让人很不好受，尤其是在判断出这个陌生男人似乎与金泰妍交情颇深之后，生出了一肚子的疑问。 “怒那，那位前辈是谁？”边伯贤憋不住心中的疑惑和苦闷，向金泰妍问道。 听到边伯贤的声音，金泰妍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确实与李志贤玩闹习惯后下意识地不分场合就跳脱起来，在后辈面前有些失仪态，轻咳了一下急正色回答道：“我的一位亲故。” 如此敷衍的回答当然解除不了边伯贤心中的困惑，于是追问道：“什么亲故？是公司的前辈吗？” 金泰妍眉心倏地皱出八字，眼睛微眯，显得有点不满他的深究，回想起他一向乖巧的表现，压着情绪又一次说道：“不是，是公司外的亲故。” 边伯贤仍然不死心地问道：“那他来我们公司干嘛？” 这下一旁的朴灿烈都看不下去了，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伯贤！” 边伯贤这下终于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连忙鞠躬道歉说道：“抱歉怒那，我不该追问你的私生活的。” 他确实是无心之举，经过公司前辈艺人们的一系列事故之后，s.m.对于后面出道的艺人在礼仪和规矩的教育上最为重视，而且exo的成员们从出道伊始就一直保持着礼貌谦逊的形象，他也只是一时心切脱口而出。 金泰妍多少明白他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心态，最近对方的一系列表现对金泰妍这种接受经验丰富的女idol来说，简直就像写在白纸上一样明显，却一直因为对方是关系不错的公司后辈，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所以大度地一摆手，说道：“没关系。”不过继续聊下去的兴致已然消失殆尽，于是开口向二人道别，“我先回练习室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 边伯贤明白气氛不适合在缠留下去，意志消沉地与朴灿烈一起齐声回答道：“内，怒那！” ………… “伯贤，你刚才是怎么了？” 等金泰妍走远后，朴灿烈才忍不住敢对边伯贤低声问道。 边伯贤此时亦是一副懊恼的表情：“一时之间没控制住情绪。” “我也明白你对泰妍前辈的心思，只不过事关重大，必须从长计议。”朴灿烈虽然年幼，却有着同龄人少见的谨慎和细心。 “嗯，我知道了。”边伯贤点头称是，又对好友问道：“灿烈，你知道刚从那位前辈是谁吗？” 朴灿烈沉思片刻后，摇着头说道：“没有印象，似乎没有在公司里见过他，演艺界中也关联不到熟悉的面孔。” 听完他的回答，边伯贤望着李志贤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谁呢？” ……… 李志贤回到大厅后，只是等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到Krystal挎着手包只身从电梯口走出来，驻足在大厅四下张望着。 起身对她招手，一直等她走到身前才对她问候道：“安宁哈塞哟！” Krystal同样鞠躬行礼道：“安宁哈塞哟，李制作。” 无论语气还是称呼都透露出一种疏远感。 完全和预想中的见面场景相同，冷冽得难以接近。 上次见面时，李志贤就发现了她气质上的变化，在工作谈话之余总会感到莫名的如针扎一般的视线针对，这让李志贤很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到她。 如今第二次碰面，疏远感更甚于之前，这对于合作来说不得不说是很大的一个阻碍。 就像两个二重唱歌手，无论两人唱功如何好，感情把握的再怎么细腻，缺少呼应和配合也绝不可能表演出精彩的舞台。 李志贤期待着上次李柱英若能在场就好了，多少能居中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开口问道：“李室长呢？没一起来吗？” Krystal清冷神色不改，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还在开会，我跟他报备之后提前出来的。” 心中不免发出一阵叹气，李志贤有种预感，今天的对接怕是会有些难缠，面色却如常地询问道：“那我们是就在这谈，还是换个地方？” Krystal看着略显嘈杂的环境，还有来往熟识的公司员工，稍作犹豫后作出决定：“去门口的咖啡店谈吧。” “好！” Krystal说的这间咖啡店李志贤也清楚位置，应答之后率先起身一马当先地走在前方，识趣地与她拉开一个身位的距离，有过了解之后他不打算再做那些对她来说徒劳的亲近举动，没有居中人在场的话，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才是与她和谐相处的最优方式。 虽然Krystal心中会像其他女生一样吐槽男士不解风情、没有风度的举动，但她更乐于看见一个不会对自己造成骚扰、困惑的局面，怎么说都是亲生姐妹，这点是与她姐姐一脉相传。 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完饮料，两人一时之间又陷入了沉寂。 “咳……”轻咳果然是打破尴尬僵局的最常见选择，工作总要进行下去，李志贤开口问道：“Krystalxi，你的暗恋故事已经整理好了吗？” “内。”Krystal说着从挎包掏出一小叠A4纸放到桌上，说道：“这是我参考组合几位成员的意见，加上自己的想法完成的一篇故事，后面还有一张我尝试着根据导唱歌词和故事梗概整理出的简易歌词。” 李志贤拿到手上数了一下，数目不多，一共大约有四五张的样子，甚至还有一副图画，应该是她联想到的场景而专门画的配图，暗道一声她的心思细腻，而对于她说到的简易歌词，则是颇为意外。 可千万别小看这么一篇简易歌词，虽说内容不多，但只有亲自动笔写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辛苦，即使是专业作词家，做出一篇合适的歌词也需要近一个礼拜。 暂且不论质量，她这种尽职尽责的态度着实令人满意。 强压下对于歌词的强烈好奇心，李志贤从纸张第一页的故事开始看起来。 第九十章 “同名”主打歌 李志贤低头仔细浏览着Krystal的故事稿件，只是时间刚没过多久，就见他眉头微皱，而且表情越来越古怪，甚至还不时地抬头瞄她一眼。 Krystal本是紧张与担忧参半地紧盯着李志贤的动作，自然留心到他一连串诡异的举动，隐隐透着一股诡异感，被他瞄的心中不禁有点发毛，越来越摸不清状况，眼间气氛越来越古怪，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李制作？有什么问题吗？” 李志贤先是默然地摇摇头，手指着A4纸对她问道：“这是你这几天整理出来的？” “内，是在几位成员的帮助下完成的。”回答过后又稍微停顿了一下，以为是内容并未使他满意，语气顿时急促起来，“或许是内容不合适？” 李志贤连忙否认：“内容倒是没什么不妥。”又专门拿出配图的那一页说道：“而且看的出来你很用心，还画了一张图片。只是……你先看看我整理出来的内容吧。” Krystal双手接过李志贤从背包里拿出的很不薄的一沓纸页，粗略估计大概也有十多页，已然是自己的两倍还多，虽说把填词工作交给了自己，但他花费的心力绝对不比自己少，再联想到李柱英透露给她的关于李志贤在MBC的职场工作，不由生出一缕对他的敬佩之情，偷偷重新打量了他一眼，抵消掉了一部分之前对他的不便感。 再次将目光集中到纸页上，只是看到第一眼，她就马上明白了刚才李志贤透露出的那股诡异感从何而来了。 “shadow？”Krystal轻声读出来李志贤所写的标题，惊愕地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纹丝不动，动作定格在了原地。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定的标题题目同样是“shadow”。 再次偷瞄李志贤，发现他正在环抱双臂沉思，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面部变化，暂时收起僵住的表情，强忍着好奇继续看了下去。 李志贤为歌词所做的工作显然更加超出她的预料，故事标题之下首先是他整理出的大纲梗概，周围空白的部分更是被他用各种颜色的笔记作出的标注几乎填满，有关于主角性格分析的，也有类似随笔而写的感想，无疑要比她那几页简陋洁白的A4纸更具说服力。 只不过在读完大纲后，Krystal怎么都抑制不住心中冒出的荒诞感。 虽然主题是早已就定好的，但这算是内容重叠吗？ 原因无他，她发现就连在故事情节设定上，两人所拿出的故事内容都相差无几。 翻过大纲，Krystal找到正文部分，从这里开始纸面上就变得整洁起来，大概是李志贤想要保持正文的直观性。 文章整体字数不多，毕竟最初的定位也就只是一篇数百字的短文，大意是一位大约二八年华的少女一直喜欢着小区里的一位男孩子，却一直羞于表白，而男孩子只是知道小区内有这么一名少女，连见面打招呼的程度都不算，但少女还是这么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 然而在通过邻居得知男孩子讨厌唯唯诺诺的女生之后，少女就更加怯于开口，总是满怀情窦初开少女情怀，期冀地幻想着与男孩子一起的约会，偷摸的跟在他身后，在心中对他默默告白出自己强烈的感情。 情节设定极为相似，不过在人物感情的把握上，号称不懂少女感情的李志贤却比Krystal更为细致，这令Krystal完全对他刮目相看，不知道他是从何处了解到这些女生特有的内心世界。 而这就要归功于那天与孙承欢的请教了，与Krystal相近的年龄，相同的海外经历，无疑能完美的还原出与她类似的心境，所以两者的故事才会如此接近，连标题都一模一样。 正文结束后，Krystal发现尾处还有一页纸张，翻开之后看到的竟然是一段英文，下面还有一段韩字对照。 “Love-exists-but-with-an-absence-of-eternity.At-the-first-moter，there＇s-an-affirve.Psychologically，lunacy，emptiness，panic，delusions-that-thest-forever.I＇m-seized-by-desire.I-hide-behind-d-postpone-all-answers.” “爱存于世上，却从来不会永恒。 在恋人最初邂逅的那一刻起，爱即已被证实。 内心深处的失常、空虚、恐慌、幻想都在那一刻起常伴与身。 我已被心中的渴望所困， 只能躲在自己身后， 并将前日的所有答案一并延缓。” Krystal嘴唇微张，轻声地读了出来，感觉像是一首简诗，似乎是李志贤补充出来的故事女主角的内心独白。读完之后，一时陷入了静止，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由于Krystal是低头轻声默读，李志贤并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只是看见她停留在最后一张纸页上许久没有动作，不明就里地问道：“Krystalxi，怎么了？” Krystal单独拿出最后一页，对他问道：“这是……” 李志贤探着头看清她所说的内容，露出迟来的恍然神色：“啊，你说这段。”顺手接过来之后又说道：“只是随手写的一段结语随笔，那天整理的时候忘记抽出来了。”随即又把纸页放了回去，“你只看故事就行，不用在意这一张。” Krystal手捧着李志贤的这一沓A4纸，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说说道：“我的那段故事和歌词……还是不要用了吧？” 第九十一章 以身教学 “为什么？”李志贤正拿着Krystal写的歌词重新品读，听闻此言，脸上显露出隐藏不住的惊讶，艺人从来都是竭尽所能地把自己推广出去，从未见过如此“含蓄”的演艺人。 Krystal用她惯用的扑克脸说道：“虽然大体故事情节差不多，但是李制作编写的故事明显比我的那几段简陋的文章还有粗鄙的歌词要丰富得太多了，而且人物形象也更加生动。尤其是最后那段随笔，非常贴合主题，连我看了都感触颇深。” Krystal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志贤一介男儿身能够写出这么有深刻体会的女生故事，以最后一段随笔最甚，仿佛是她内心的写照，倔强而顽强坚定，勇敢与胆怯矛盾并存。 在Krystal说话期间，李志贤用余光捕捉到她眼角一闪而逝的怅然若失。虽然质量确实有差距，但不管怎样都是花费心血用了好几日完成的成果，更是被自己亲自否决，内心说不失落根本不可能。 然而李志贤却是神情一凛，把目光从词页上移开，与她对视着认真地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写的歌词很出色，稍加润色之后甚至可以直接使用在歌曲中。” Krystal猛然惊喜地一抬头，随后又马上意识到其中的不现实性，自己写了什么自己最清楚，以为他是抹不开面子出声安慰自己，刚想说些什么，直接被李志贤反转似的直言不讳打断：“我刚才认真看过你写的歌词，的确极为简陋和直白，有些用词用语，尤其是在主歌部分的歌词，甚至犹如小学、初中生一样幼稚。” 即使清冷如Krystal，也被李志贤这番奚落的话语数落地面色僵硬，刚才还说歌词很出色，马上却变得如此不留情面，眉心不自然的聚拢在一起，很想为自己辨明，又不知从何开口。 “但是……”李志贤一个大喘气，忽然话锋一转，“这一点恰巧成为你对这首歌曲理解的点睛之笔。” Krystal紧皱的眉心仍未舒展开，已经跟不上李志贤跳跃的思维，越来越分不清他所言之意了。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OrangeCaramel的歌。”李志贤问起了与话题不相关的其他问题。 Krystal不明就里地点点头，李志贤所说的OrangeCaramel是比f（x）早出道半个月的女子组合AfterSchool推出的小分队，组合定位以清纯可爱的路线为主，甚至还成功进军日本，出了日语专辑，从出道至今仍然保持了很高的人气，活动时也与f（x）有过碰面，Krystal自然听过她们的歌曲。 “既然你听过，那你肯定知道她们歌曲的风格是怎样的了。强烈的中毒性旋律可以说是她们迅速风靡全国的最强力武器。而她们歌曲中的歌词同样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李志贤边说完竟直接哼唱起了OrangeCaramel去年发布专辑中主打歌《Lipstick》的副歌部分。 “炫出唇膏，对上你的唇，头晕目眩，偷偷磨蹭你突出的锁骨，Oma-oma，Oma-oma…………” 好在咖啡店里客人稀少，他才敢这样在公众场合放出歌喉，而且只是简单哼出两句直白的歌词，因为是工作负担感亦没有之前在舞台上时那么强烈。 不过以李志贤一米八的身高加上制作人的身份，唱出如此少女化的歌词，仍不免让Krystal感到有些瞠目结舌。 李志贤丝毫不觉尴尬，进入工作状态之后他的投入力惊人，与在生活中的谨慎小心完全是两个极端，经常是想到什么便直接做出来，这也是他能迅速在无限挑战和音乐中心站稳脚跟的重要原因。 “你可以注意到，刚才我哼唱的歌词中有反复了好多次的‘oma’，这就是她们准确地抓住了歌曲的主题定位，OrangeCaramel主打可爱少女风，而‘oma’正是大多可爱少女会不时发出的感叹词，幼稚的歌词反而成为整首歌之中的亮点。”李志贤继续为她解释道：“所以说，歌词简单幼稚直白与否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关键是要看能否贴合主题。” 然后又拿起Krystal所作的歌词页指着开头的段落说道：“比如你这句‘每天偷偷追随你的脚步，总是小心地不让你察觉’。”视线下移，又指着另外一段，“还有这里，‘看着你在我怀中睡着，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若是让我来，我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出像这样凸显青春还有……肉麻的句子的。这便是你与fan们同为少女的优势。” 在刚才Krystal翻看李志贤的故事之时，他可同样没闲着，一直在反复地推敲着歌词中的可用性。结果超乎他的想象，第一眼看去时，确实不堪入目，语句的构写和用词完全不符合传闻中她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入成均馆大学的身份。但随着阅读的进行，李志贤又尝试着使用了孙承欢教给他的代入法之后，他才发现也许就是这样的构词法写出的歌词，才正是代表着少女所特有心境的语句。 就好像是《蜡笔小新》或者《樱桃小丸子》，明明是无比幼稚的情节搭配着极其白目的对话，却拥有着引人深入的魅力，连多少成年人都会沉迷其中。 Krystal的歌词显然不可能达到《蜡笔小新》或者《樱桃小丸子》的水准，不过也拥有其独到的特色。 怎么说呢…… “很有灵性！”没有出现某个平行世界里才有的时空断层，李志贤的原话即是如此。 “内？”面对李志贤突然冒出的一句评语，Krystal完全不知所云，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因为迷惑而不自觉表露出来的类似可爱的卖萌表情，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李志贤。 “我是说你写的歌词很有灵性。”李志贤完整的复述了一遍，并且说道：“除了因为不懂歌词与音节的搭配，比如第一句是十三个音节，你的歌词却只有十一个字，副歌部分也是这样。再一个，歌词简单归简单，但除了副歌部分最好不要重复用词，这一部分也要修改。还有……” 听着李志贤的侃侃其谈，Krystal真的是“郑”立不安，本就对作词缺乏自信，遇到专业作词人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水平有多肤浅，怪不得李柱英之前会因为作词而把她训斥的体无完肤。 以Krystal的敬业精神虽说不至于生气，可情绪低落是如何都免不了的，经他这么一顿评点，此时正低着头，眼睑微垂，看不清表情。 “除了这几个不足之处以外，整篇歌词都很出色，非常有代入感，只要略加修改之后，就可以……”李志贤的声音戛然而止，总算注意到了她的异常，“Krystalxi？” “内？”下意识听到呼喊后抬头，Krystal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脸上迅速蹿起一团红霞，使脸上的冰霜消散不少，罕见的出现了扭捏的小女儿神态。 第九十二章 即视感 “你不用这么沮丧。”同样是从挫败中走过来的李志贤哪里还看不出她突然低落的原因，于是停止讲解，转而出声安慰道，“刚开始都是这样，如果第一次正式作词就能做到完美无缺，那么那些个作词家前辈们真的可要吐血三升了。” 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表达方法，人哪有那么多血可以吐出来？Krystal轻笑了出来，然后又立刻抿上嘴唇。 没有注意到她一闪而逝的笑颜，为了安抚她，李志贤接着问道：“以前我刚开始学着作词的时候，你知道前辈是怎么评价我的吗？” “怎么评价的？”Krystal不知不觉陷入了他的话题带动中，又很好奇其他作词人有着怎样的经历。 然而从李志贤口中缓缓吐出的是一个不那么文雅的单词：“狗。屎。” “啊？”Krystal这次再也维持不住一动不动的面容，惊讶之色尽显，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种不文明的用语。 说实话，虽然以前同样是被李柱英训斥，但话语也仅限于“没有天赋”、“安分守己”这种告诫居多，哪怕是在成千上万的网络恶评中，她都没见过这种评价词语，仅凭这一句评价就能联想到他肯定还遭受过更多的苦难，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很难听吧？”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李志贤反而笑了出来，“我是做hiphop音乐出身的，而hiphop只需要做出曲子就好，歌词基本上都是rapper自己完成，所以直到我接触其他音乐之前，我哪里懂得什么作词。” 李志贤眼神慢慢变得空洞，思绪飘回从前，“音乐的世界总是那么奇妙，我又逐渐迷上了其他类型的音乐，像是ballad什么的。可我一个地下独立作曲人去哪找人作词，只好自己解决。而自己总会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最好的，没有专业人士指导和评价，怎么可能知道自身的真实水平。” 说到这，Krystal的俏脸又是不自觉的一红，她来之前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却被他打击的自信全无。 “所以我就只能拉下脸皮，打探到前辈作词家的位置后亲自上门拜访求教。人家那么忙又哪里会有功夫理我这种无名小卒，扫地出门、口出脏言已经是轻的了，我记得很清楚还有一次有一位前辈把我的词稿撕碎，u盘扔到垃圾桶把我推出门。好在最后在朋友拜托了公司的作词家前辈，才替我觅得一位临时老师。所以我只能更加谦逊，更加用心的学习才能对得起那些帮助过我的人。” 听了李志贤的经历，不禁让Krystal想起了练习生时期，虽然练习老师的行为没这么过分，但普通的呵斥、责骂一样是家常便饭，只有不断抛弃自我，抛弃自尊，竭尽全力去投入练习才能获得一线出道的机会。 回想完过往，竟让此时的Krystal冒出一个奇异的老成想法：果然，世上没有任何简单事。 以前总是抱怨练习辛苦，行程太多，做艺人太累，自己尚且如此，那那些整天跟在f（x）周围的工作人员呢？甚至于那些从老远千里迢迢赶来只为见自己一面而等待数小时的fans呢？他们岂不是更辛苦？ 若是被Krystal脑海闪过的这些人知道，是李志贤鬼使神差的点醒Krystal让她变得比以往更加谦逊和亲切，一定会对他感激涕淋。 与新闻媒体报道的“没有礼貌”、“不够敬业”样子不同，Krystal事实上是一个懂得感恩，勤勤恳恳，活泼开朗的女孩子，那些形象只是清冷的外表和终日面无表情的五官，以及她本人认生的性格而令人产生的误解。 李志贤的经历多少让她找到了刚出道时的初心，暗下决定更好的对待身边的员工和fans的同时，又让她对李志贤生出一丝奇异的感激感，眼中的冰霜防御也降下了一些。 对这些浑然不知的李志贤却陷入了某种不知名的即视感中发懵，似乎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对女idol讲起了故事，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某前辈的身影，场景之真实好像能看见她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一样，越来越近…… “怎么在这都能碰见你？” “欸？不是幻觉啊！”李志贤后知后觉的楞着说道。 “什么幻觉？就刚过半小时你就喝多了？”金泰妍满脸不知所谓的表情。 “没什么。”李志贤摆手后低头把头埋在咖啡杯上，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泰妍欧尼。”咖啡桌上的另一位主人公这时对金泰妍发出了问候。 “嗯？”金泰妍看向声音的来源，“秀晶？” 只是愣神片刻，金泰妍便立刻回过神来，看到满桌散落着的文件，明白两人应该是在讨论那首主打歌。 “内，欧尼。”说着Krystal抓上了金泰妍的手，与清冷外表不同，她特别喜欢skinship，但仅限于亲近的人之间，这些年光少女时代的宿舍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两人又都属于四次元少女，金泰妍甚至有过唆使她看成人。电影的经历，所以关系很是亲密。 金泰妍回握住她的手之后问道：“和他在讨论新歌？” 而Krystal却惊讶于金泰妍对于李志贤的称呼，平语的“他”对于韩国人来说可不是能随便叫出的称谓，可见两人亲近程度不容小觑，对于金泰妍知道她们新专辑的事情反倒不怎么意外。 “内，欧尼一个人出来喝咖啡？” 金泰妍点点头说道：“心情有些烦闷，就走到这了，顺便进来买杯咖啡。” “不吸收卡路里的纸片怪人。”李志贤用几不可闻的微小声音，对她不用担心增重问题吐槽了一句。 哪曾想金泰妍长期接受声乐训练，对声音的敏感度已经到大师的水准，听到他的吐槽立刻对他怒目而视。 “咳…”李志贤装作不知情，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集合时间马上就到了，金泰妍懒得和他计较，抽出手掌，提着咖啡杯对Krystal道别：“那你们忙，我先回公司，不打扰你们的工作了。” “嗯，欧尼再见！” 在又跟李志贤挥手致别之后，嘬着吸管迈着小步子走出了咖啡厅。 有了金泰妍的“搅局”，两人一时忘记话题进行到了哪里，因为李志贤讲出作词经历而亲近了一些的气氛重新陷入了沉寂。 Krystal突然想起临出门前李柱英的告诫，还有对李志贤积攒起来的被她评价为“notbad”的印象，进行了打破僵局的第一句对话：“这首歌的导唱是泰妍欧尼做的吗？” 第九十三章 改歌词 “导唱？”不明白她突然提到这个话题的含义，李志贤问道，“你说这首……shadow？” 直接用上了未确定的曲名，似乎不打算再变更。 “内。”Krystal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短，即使已经刻意与他接触。 李志贤摇头说道：“不是，导唱的是你们公司的一个练习生，叫孙承欢。” “孙承欢？”Krystal先是低声重复一遍名字，仔细回想了公司里的练习生人选后，到还真被她找到对应的资料。虽然s.m.练习生超过百名，但实力优越的人无论在哪都会受人瞩目，孙承欢的名字在练习生中知名度很高，传到了她的耳中，听说唱功很强，不过Krystal也从未听到过她的现场。 “只听声音，我还以为是泰妍欧尼。” 李志贤对这一点深表同意：“没错，之前刚听到时我也吓了一跳，当时还因为她们的声音相似，还打算让……” 李志贤差点没管住自己的嘴，要说出合作之事，还好及时回过神收住了声音。 却还是被Krystal听到后问道：“打算什么？” “没有，没什么。”即使已经尽可能的装做自然，语气中还是不可避免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生硬，只好强硬的转移话题说道：“刚从说你的歌词很有灵性不是敷衍，我一个男生代入之后都能感受到强烈雀跃的少女气息。” 努力成果被认可，Krystal脸上的表情明显又更明朗了一些，李志贤接着说道：“即便是大前辈作的词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都需要经过反复的雕琢和修改。刚才我和你讲过的几个不足之处你还记得吗？” Krystal手杵着下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歌词的节拍，重复性，还有代入感。” 她的思考时间很短，足以说明刚从的对话她的精力集中。 “没错。”李志贤欣慰的一笑，而后想起未解决的难题，又皱起眉心，“前面两个问题好解决，只需修改增添几个单词就够了。强化代入感有点麻烦，还要与添加和修改的部分相贴合。” 因为不懂作词，Krystal也拿不出有效的解决办法，只是受气氛影响，一同陷入了苦恼。 时间仿佛静止了很久，咖啡厅已经没有多少顾客，只有两人翻阅纸张发出的“挲挲”的摩擦声。 突然，李志贤一声惊呼：“哎，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惊一乍的动作让Krystal不由的朝他望去。 李志贤把词页放到圆桌中央，身体向前倾，手指着先前标记出的节拍失准的部分说道：“每天偷偷跟随着你的脚步，把偷偷那里重复一遍，刚好十三个字，即能解决音节问题，而且代入感也更强烈了一些。第二句那里也同样这么处理。” Krystal不确定的问道：“每天偷偷偷偷跟随着你的脚步？” “嗯，你等一下。”李志贤掏出手机，调出事先准备好的母带，播放了出来。 “你跟着伴奏试一下。” 生怕她因为陌生而跟不上节奏，还在一旁替她挥手打着拍子，伴随着李志贤“一二三走”的节奏声，Krystal跟着伴奏轻哼出来。 “每天偷偷偷偷跟随着你的脚步。”第一句哼唱完后，在李志贤兴奋的眼神示意下，紧接着又按照修改的版本继续第二句。 “总是小心小心地不被你发觉。” 之后的句子暂时还处于未修改部分，所以Krystal停了下来。 不过只是这简单的多出一次重复，她就惊奇地发现，虽然不如在录音间里清晰，但是效果显然比之前好上不止一筹。 之前在家练习的时候，因为节拍对不上，哼唱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种晦涩感，很难顺畅的对下去。 只是多出来两个字，却好像画龙点睛一般，不仅解决了节拍问题，连人物形象都更加生动鲜活了起来，与故事关联在一起。 暗道专业的音乐人果然不同，对于难题转瞬之间便有了如此优越的办法，目光中又多出一丝敬佩的意味，结合他刚才提到过的经历以及近几日期间对于歌词构思的敬业程度，这样的人没在歌谣界出头绝对只是偶然。 联想到李柱英对她之前有先见之明似的“与李志贤亲近点相处”告诫，不知不觉Krystal之间的距离便被拉近许多。 努力生活的人无论在哪总会最容易被认可。 “孤独将我叫醒，从疲倦的睡眠中醒来……” 一段手机铃声突兀的在安静的环境中响起。 Krystal浑身一抖，随后脸颊微微一红，偷偷的望了望李志贤，见他仍集中上手中的词页上，并没有在意，这才松了口气。 自从上次见面被他无视了唱功之后，Krystal就把他提到过的那首《呼唤》设成了手机铃声，刚满二十岁的小女生谁没有点小脾气，尤其是对于性格要强的Krystal来说。 若是被他看出来，那可真是太丢脸了。 抽出座椅，来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哟波塞哟，柱英oppa！” “内，还在和李制作讨论歌词细节。” “有了一些进展，我还跟着试唱了两段，效果还不错。李制作说，我写的歌词……很有灵性，大部分可以直接用到歌曲中。”Krystal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显得有些扭捏，很不好意思讲出口，在与亲近之人交流时她特别会流露出小女孩的神态。 “Oppa！”听筒对面的李柱英似乎是在调侃着什么，引得Krystal不满的惊呼一声。 “内，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电话挂断，Krystal重新回到座位，李志贤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个……李制作。” “嗯？怎么了？”李志贤不明所以的抬头。 “因为晚上还有行程，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看……”对方老远赶来工作，而自己必须提前离开，Krystal开口时颇有些难为情，但是回归在即，必须开始逐渐参加活动来增加曝光率。 李志贤下意识的问道：“现在几点了？”说罢自己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已经到下午5点了，两人看似没多久的对话竟然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其实大部分时间两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各自想着改进歌词的主意。 “你要是有行程就先回去吧！反正歌词也不是一次就能改完，等你行程结束，有空的时候再讨论一下基本上就差不多了，你原来写的内容本就很合适。” 说罢就开始整理起混乱的桌面，经过一下午的翻找，原本整齐有序的纸页已经分不清顺序，杂乱不堪的散落在桌子上。 “李制作，我还有一个拜托，不知道可不可以？”整理期间，耳旁又传来Krystal清亮的声音。 李志贤抬了下头，又迅速低下，口中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 “不知道李制作的那一页随笔能不能送给我？” “随笔？”李志贤停下动作，楞了一下，回想着她说的随笔是什么。 Krystal对他提醒道：“内，就是那页英语短文。” “哦，你说那个啊！”那一页刚好就在李志贤手边，顺手捡出来就传给了她，“本来就是随便写的，你想要拿去就好了。” 随即又疑惑不解：“不过你要它干嘛？” 虽然印象已经有所改观，不过Krystal仍然不可能跟仅仅两面之缘李志贤道出这篇小短文写中自己内心的事实，目光略微下移回避着撒了个谎：“我想看看能不能用这个找到灵感，给歌词补充点内容。” 李志贤把重新整理好的资料全部装进背包，伸了个懒腰放送了久坐两个小时而僵硬的后腰，而后说道：“嗯，我回去也多想想办法，这两天多联系，尽早把歌词补完。” Krystal的腰背同样感到疲累，也很想学他的动作，不过碍于女生情面，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只是乖巧的答道：“内，我知道了。” 似乎是工作进展飞速，李志贤心情不错，走前还带着浅笑：“那今天就到这吧，Krystalxi，再见！” 临别前，Krystal终于没再吝啬自己的笑容，嘴角出一缕微笑与他招手道别：“内，李制作，再见！” 待李志贤彻底转身离开后，才喃喃自语道：“这个李志贤，貌似也没那么差劲嘛！” 第九十四章 不情之请 歌词在与Krystal见面的时候完成度已经达到了70%左右，所以在MBC工作之余，李志贤没再去s.m.，只是在家里和工作室来回赶工了两天就已经定好了终稿。 当然，期间也没少与Krystal联系，好像从上次见面李志贤当面认可了她的成果后，燃起了她的创作欲望，有空时或者有灵感时甚至还会主动拨打李志贤的电话，不过每次两人都是说完该说的意见后就会挂断，没有多余的闲聊。 终于在星期三，李志贤与黄制作约好在今天上午提交完整歌词的初稿，此时李志贤正在前往s.m.的地铁上发着信息。 “忙呢？” “没，怎么了？”对方回复得很快，看得出来应该是没在工作。 “好久没见了，今天上午我要去s.m.一趟，一起吃饭？” 这次对面稍微迟疑了一会儿，才回复道：“今天我们室长回公司，刚好要开行程会议，我和泰妍上午也都在公司。你那边几点结束？” 李志贤想了想，只是歌词验收，不会花太多时间，便打字回复道：“大概11点左右吧。” “我们这边可能会晚一些，你结束后发条消息给我，等我们一会儿吧！” “好！” “^_^” 李志贤收起手机，脑袋里已经开始琢磨着中午的菜单了。 三十分钟后，李志贤来到黄制作的办公室。 一见面，黄制作就乐了：“好像除了运动装，我在你身上就没见过其他衣服。你竟然连短袖都要穿开衫卫衣。” 李志贤赧然一笑：“这样穿起来比较舒服。” 揭过这个话题后，黄制作开口说道：“不过你速度还挺快啊！” 确实算快了，第一主打歌目前依然杳无音讯，虽然还有一层精良制作的考虑，但相比之下，李志贤的速度迅速了很多。 “还好吧，Krystalxi也出了不少力。” 说起这个，黄制作来了兴致，即使贵为制作人，八卦好奇心却与常人无异：“听说你基本上是全盘认可了她写的歌词，只是做了简易修改？” 李志贤见怪不怪，经过这半年的工作，已经习惯了演艺界人士八卦的天性，犹自准备着相关材料，边说道：“嗯，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而且Krystalxi的想法的确很有特色。” “那我可要好好看看完成作是什么水平了。”黄制作接过李志贤递过的A4纸，从头阅读了起来，并不像上次Krystal那样播放着音源，本就是专业人士，这些天又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所有旋律早已熟记于心。 区区不过两百字，很快浏览完毕，身为著名音乐制作人，眼力自然无需多疑，只是看过一遍之后便明白了这又是一篇佳作，放下纸页后感叹道：“确实不错，虽然构词和用语略显幼稚，但这才无疑是与主题最为贴近的方式。没想到她还有这上面的天分。” “笃笃笃！” 李志贤正要开口，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请进！” “哦？志贤xi也在啊！” 打招呼的是是许久未见的黄代表，Krystal则是跟在他身后，见到李志贤后嘴角稍微扯出一个细小的弧度对他躬身问候，不复初面时的冷淡模样。 “内，黄代表好久不见！” 李志贤礼貌地做着回礼，太久没见面，最近接触的都是李柱英，都快忘记他这个f（x）的责任室长了。 “听说你最近很忙啊？做着三个节目还每天来往于MBC和s.m.之间。”黄代表旁若无人地于李志贤寒暄，说起了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三个节目？已经不是两个了？ 黄制作和Krystal听完同时一惊，他又被电视台重用了。 无论在什么行业，能者才能多劳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虽然更加劳累，但是这更是电视台放出的看中他的价值的信号。也从而更加坚定了与他交好的信念。 李志贤对他的消息却毫不在意，这些信息只要有心，很容易就能留意到，不过李志贤也不希望自己的职场生活过多的搅入音乐工作中，所以转移话题的同时只是淡然的说道：“只是混口饭吃。今天黄代表怎么有空？平时这些不都是李柱英室长负责的吗？” 黄代表立刻被他的话题带了进去，走到了李志贤面前回答道：“听柱英说这次的歌词是Krystal亲自参与制作，刚好我在公司，就想过来验证一下。” 黄制作突然插话进来：“我和志贤刚才还在说这个话题。” “怎么样？”黄代表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此行的目的，Krystal同样用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黄制作，渴望能在他这里得到同样的认可。 “很不错。而且最关键的是歌词非常适合！”黄制作的回答像是给Krystal吃了一颗定心丸，呼出一口气，同样的认可则是不同的概念，被公司高层决策人员认可才能真正体会到实质感，像是被发了奖状一样。此时却没忘记奖状的功臣，向李志贤投去感谢的目光，不过对方明显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只是集中在对话中。 “那就好，刚听柱英说起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以为她又要胡来，以前她写的词你是没见过，真的是……” 得到黄制作的确认，黄代表没再打算验查歌词，把话题岔到了一边。 并不是不信任李志贤，不然当初也不会苦苦哀求他来制作，只是人们当存有疑虑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会寻找某个权威来验证，好比医生系统里也是主治医师才显得有保障，学者成为头发花白的教授时才会看起来有学识，这是整个社会的偏见而行成的定式思维，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扭转。 “呵呵~”黄制作同样莞尔一笑，他是知道Krystal以前尝试作词而被训斥的典故的，“不过这次真的不一样了，我刚看过修正后的完本了，基本上已经可以作为正式歌词使用了。志贤的效率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黄代表彻底放下心来，安心地说道：“那就好。” 在公司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可同样没休息，涉外回归期的活动，统筹安排专辑其他歌曲，尤其是第一主打歌的制作，等前期工作准备完毕之后还得联系发行，设计人物概念造型，MV拍摄等等忙不完的工作，尽早能结束一部分对他来说像是一定程度上的解脱。 正当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定下歌词，什么时候准备试录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 “那个……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九十五章 独白 “怎么了？你尽管说。”或许是歌词写得比较令人满意，从而让Krystal的发言也变得更有信服力，黄制作示意她畅所欲言。 然而真让她说的时候，Krystal又开始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 “有什么想法大胆说，反正还没开始录音。” 黄代表适时鼓励给她注入了一股勇气，轻扫了李志贤一眼后，Krystal开口说道：“我这还有一段词，想加进去。” 还有一段词？ 这下连李志贤都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两人这两天都在对词，从未听她提起过有另做新词的话题，她也根本没时间去构思新词，不知道此时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黄制作却兴致盎然地说道：“在哪？拿来我看看。” 等Krystal拿着纸页越过李志贤身旁时，李志贤总觉得这张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然而黄制作接手之后，却立刻一脸苦相皱起了眉：“都是英语？还这么多内容？” 看了一会，黄制作一撒手，沉声对她说道：“你这太多内容了，没法加进去，否则肯定要破坏结构了。” 似乎已经猜想到这个结果，Krystal转换思路对他劝说道：“不用一定加到主体内容中，intro前奏，或者ending部分都可以的。” 又拿起所谓的新歌词过了一眼，黄制作这次拒绝的语气十分坚决：“这首歌最多也就3分多钟，你这几十个字一下加进去，最少要占一半时间，不可能。” 即便早有预料，听到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Krystal仍是忍不住一阵低落，低垂着下巴，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志贤蹭到黄制作桌前，终于看清了这个所谓的新歌词是什么，不就是他写的那篇英语随笔吗？连那天整理时不小心压出的褶皱都没有变化。 错愕的打量着Krystal，愈发摸不清这个奇特少女的想法，不过也没有憨厚到透露出自己才是这篇“歌词”的作者。 怎么说也是自己带的孩子，而且这次的确表现不错，黄代表于心不忍看到Krystal的“苦心”被浪费，居中调解道：“到底是什么歌词？删减点加进去也不行吗？” “不是加不加的问题，关键是歌词结构已经饱和，根本无处可添。”黄制作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是摇着头。 话已至此，黄代表也没了办法，只得无可奈何的冲着Krystal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Krystal其实心里清楚这样只是在无理取闹，但她更清楚在歌手生涯中遇到一首能表达出自己内心，又是由自己参与的歌曲有多么难得，因此想把自己期望的元素都添加进去，做着最后的尝试。 “真的一点都没可能吗？” “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黄制作的第一句话让她燃起一丝希望，然而下一句就让她跌入谷底，“本来就是你俩作的词，现在还没正式录音，你们自己怎么改都行。只是新专辑的时间已经经不起拖沓了，你能确定在今天定好更改的方案吗？” Krystal嘴唇上下翕动了几下，很想发出“可以”的回答，但脑海里残留的理智时刻提醒着她，这个答案的不现实性。 自从拿到这篇英语随笔之后，她便一直动着心思想把它表达出来，无奈苦于相同的原因——根本无处可以安插，她又不好意思向李志贤说明，才拖到拍板之时不得已开口询问。 伫立在原地片刻，最终一声叹息发出，个人终究不能耽误组合专辑的进度，好似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念头，从边侧方向却突然传来一句话，让她精神猛地一震。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办公室里的几道目光齐刷刷的对准说话的李志贤。 “我觉得可以在intro部分增加一部分时长，以独白的形式表现出来，之后用变奏的形式进入主歌旋律。Krystalxi拿来的这篇新词我刚才大略浏览了一遍，我个人觉得还是比较贴合主题的，而且用词有一定的文艺性，刚好可以弥补歌词深度上的不足。” 李志贤泰然自若的说出自己的意见，手中装模作样地拿着纸页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的样子，根本没人猜想得出他才是原作者。 Krystal更是满脸古怪的对准李志贤的方向，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始作俑者对于谁是狸猫谁是太子可是一清二楚。 说出口之前她就已经抱着被揭穿的打算了，其实根本也没想要隐瞒，她的目的本就是希望完善成为心目中的最优曲目，但凡有人问起，她便打算交代清楚。 只是万万没想到李志贤竟然会选择主动掩盖下去。 李志贤的办法无疑要比Krystal毫无根基的请托更具说服力，黄制作重新审视着歌词做对照，不过半晌过后，还是做出了否决的意见。 “还是不行，即使是独白，这段文字至少也需要半分钟以上才能念完。加上歌曲部分都快有五分钟了，MV都没那么长。” 李志贤也没想到自己提出的如此周密的方案还说遭到了否决，一时之间蹙着眉头闷头思索着其他的解决办法。 看着李志贤与krystal两人认真的表情，黄制作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干嘛突然那么固执啊？虽然我也觉得还不错，但也不到非加不可的程度吧？” “我只是看有这么一段优秀的素材，感觉浪费了挺可惜的。”李志贤讪笑作惋惜状之余，不忘轻轻扫了Krystal一眼，紧接着骤然一拍手惊呼道：“我知道可以加在哪了！” 一惊一乍的动作把所有人唬的惊疑不定，连一直不同意再做更改的黄制作都受感染下意识地问出来：“加在什么地方？” “你们觉得放在专辑的teaser预告片中如何？”李志贤眨眨眼征求着几位当事人的意见。 “预告片？”跳度有点大，饶是黄制作也没找出其中的关联。 “对，方案不变，让Krystalxi用内心独白的形式以低沉的嗓音朗读出来，之后再接上一部分的歌曲主体部分，这样就不用担心歌曲时长问题了。” 第九十六章 狗血战狗血 黄制作没有第一时间道出自己的意见，而是有些好笑的冲李志贤一摇头：“你还真是能折腾，连预告片都惦记上了。” 之后才进一步说道：“你说的办法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推广手段，Krystal在组合里一向是人气最高的成员，这样也能增添一些噱头。不过这首只是个副主打歌，用来做预告片难免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 再说下去就是越界不知进退了，毕竟李志贤负责的只是歌曲制作，而不是宣传运营，因此他后退一步说道：“反正离宣传还有一段时间，您再跟运营组讨论下看看，现在的少男少女们似乎都挺热衷于这种文艺范儿的，怎么说也是我做的曲子，我也希望能红起来。” “行！” 伴随着黄制作的这句答复，歌词终稿就被定了下来，随笔的取舍最终也被他从全盘否定挽回到悬而未决的状态。 f（x）成员分别负责演唱的部分，李志贤已经在词稿中标明，其中sulli和Victoria被他隐秘地分别特殊照顾了两句歌词，本来以她的唱功不可能担任到相应的份额。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还要等待s.m.的答复才能彻底确定下来，演唱时长向来是根据唱功、人气来划分的，不可能仅仅依据李志贤的一家之言就轻易决定下来。 所以，上午的会议结束的比想象中要快了不少。 走廊中。 挥别黄代表后，Krystal小跑两步追上了正低头摆弄着手机的李志贤，轻触一下他的手臂后，在对方愕然的眼神下，蓦地问道：“李制作……你为什么帮我说话？而不是……说出来？” 手机屏幕闪烁着微弱的白光，隐约能看见跳动的聊天窗口边缘备注着“金泰妍”字样的名字，李志贤茫然反问道：“说出什么？” 因为郁结，她那原本英气的剑眉似乎都要皱到了头顶：“那篇明明是你的随笔啊！你不在意？” 李志贤随意的一摆手，按灭了屏幕，说道：“说了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Krystal陡然愣住，不敢相信他真就这么简单的把所有权转让了出去，态度太过随意以至于像只是不小心丢了一块糖。 李志贤显然清楚她在为什么较真，毫不在意的对她劝解道：“你就当是收了一个顺水人情好了。” “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得先走啦！跟人有约。”李志贤说完冲她摇了摇手机屏幕示意。 Krystal无意识的摇摇头，朱唇微张而不露皓齿，乌黑的眸子此时看起来也泛着懵怔。 “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联系。” 又对她摇了一次手机转身欲走，刚迈出两步突然回头提醒道：“对了，有空的话你可以开始练习歌词了，你的部分应该不会再改动了，争取能在过两天录音的时候一遍过。”然后就招招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电梯。 顺水……人情吗？ ………… “这个金泰妍，搞什么鬼，拿个东西要不要这么久？”李志贤低头嘟囔抱怨着走在四层走廊上。 与黄制作这边一散会他就跟Tiffany取得了联系，刚好被告知她们的会议也结束不久，她已经在楼下大厅等着了，而金泰妍说是去拿手包顺便帮Tiffany拿车钥匙，好一会儿了还没下来，让李志贤下楼的时候顺路叫她下来。 来到练习室门前，脑海中不自觉闪现出上次被抓头发的经历，头皮隐隐又是一阵酥麻。 “话说那小子手劲还真大。”李志贤摸着上次被抓的地方，挠了挠头嘀咕道。 “咦？门都没关。”扶着把手就要推门而入，倏地一顿，鬼使神差的想到一个电视剧上的画面，“等等，虚掩的房门，静谧的练习室，总不会像狗血电视剧一样，被我碰到不该看见的事吧？” 都说古语全是智慧的结晶，下一刻发生的事就完美了诠释了什么叫好的不灵坏的灵。 李志贤喃喃自语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听到练习室里侧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不行！” “oppa！” 随后的一道带着强烈鼻音的女声立刻被李志贤辨识了出来。 声音的主人正是他在寻找的目标，金泰妍。 讪讪的干笑一声：“不会这么乌鸦嘴吧？” 不过出于对朋友隐私的尊重，李志贤还是放停了正在进门的步伐，抬脚打算抽身退出去，然而接下来金泰妍说出的一句话，让他霎时间忘记接下来的动作，脚悬停在半空，不能自己的愣在原地。 “不就是发表一首ballad情歌嘛，为什么不行！” 突闻此言，李志贤意识中立即灵光一现的闪出一个之前从未留意到的细节。 …… “我们室长出差了，等过两天他回来了我再和他说。” …… 难不成她正在提的那首不让发表的就是我给她的那首吧？ 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李志贤第一时间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那这么说来，刚才低沉的男声就是少女时代的室长了？ 李志贤此刻的脑袋里不断地在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边的天使向苦心劝诫道：“这是你好朋友的隐私，你不应该偷听！” 而另一边的恶魔向则是发出魔鬼般的诱惑：“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这哪能算偷听！再呆一会，看看结果如何。” 人类有着天生的自我说服性，因而天使的溃败根本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李志贤蹑手蹑脚的放轻动作，打定主意只呆一小会儿听到结果就马上离开。 …… 室长的声调柔和的解释道：“泰妍，公司现在对少女时代的态度你应该很清楚，尤其是你，只要提出要求，在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的都会满足。” 金泰妍很是急促的立即反驳道：“那为什么还是不行！” “但是，”室长话锋一转，“你想要发表单曲这件事不同。你如果只是想在演唱会上表演也罢，虽然演出曲目已经定下，但只要你想，每场让你加演一曲都行。我不信你没听到过公司要把你打造成下一个solo出道歌手的小道消息，你若要这么提前消耗你的solo曲在公众中的期待感的话，即使是你金泰妍，也没人保的了你solo出道一定成功。” 第九十七章 若有似无的小默契 室长的苦口婆心终究还是发挥了作用，金泰妍的反应明显没有之前那般激烈，只是嘴里忍不住有些委屈的抱怨着：“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嘛？而且我都为公司付出了那么多，就不能让我任性一次吗？” “金泰妍，你都出道多少年了，还要出说这种新人才会说出的不知好歹的牢骚？” 听到金泰妍这番话，经纪人差点气不打一处来，好像要solo出道的是他一样。 金泰妍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嘴唇无言的抿了抿。从出道到现在，甚至中间还闹出过解约风波，一路即将走到solo出道有多么不易没人比她更清楚。 只是与李志贤已有约定，而且她同样不想放弃这首歌，于是转变思路，用出必杀技柔腻的撒娇音说道：“oppa，就这一次好不好？” 作为少女时代的经纪人出身的室长，这幅场景他已经见过无数次，完全丝毫不为所动，语气中仍是不容商量的拒绝：“如果是其他时间我也不会这么没商量，现在不仅少时要准备世界一巡演唱会，你的专辑虽然还没定下来，需要考察市场和流行趋势，不过公司下一位solo歌手绝对是你。这个时间段不可能让你出什么单曲。” 金泰妍不想放弃，顺着他的话头依旧坚持着：“那把它加到专辑里不就好了。” 室长用凌厉的眼神瞪了她一眼：“说什么胡话，这样更不可能。先不说你solo专辑什么时候能筹备好，一旦你出ini单曲专辑。就算出单曲，也不会是这种单曲。” 拒绝的话语已经坚决到这个程度，入社多年深谙公司行事风格的金泰妍此时明白已经不可能有其他回旋的余地了。 软硬兼施都没有取得任何成效，她还不至于胡闹到要讲李志贤的这首歌定位出道单曲，毕竟他只是个高挑的瘦子，而不是高大的胖子，虽然是好友，但还远未达到为他放弃多年熬出的机会这种地步。 这种对友情的负责反而恰恰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没有选择私自参与其中而是向公司报备就有出于这方面考虑的原因。 意识到自己应该无法遵守当初的约定，金泰妍小脸直接垮了下来，双臂无力的下垂着，只凭表情便能一眼瞧出她内心的失意。 室长见状，明白金泰妍已经被劝服，不再多言而是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是说和朋友约好吃饭了吗？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对话到此，站在门口“旁听”的李志贤忽然发现练习室了没了声息，正揣测着事情的进展时，被忽然拉开的房门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猝不及防之下后退了两步。 “咳咳……咳……” 咳嗽大法也不是一直都能发挥作用，李志贤此刻无论怎么掩饰都盖不住脸上因为尴尬而发出的胀红。 金泰妍却不知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佯装不知，见到李志贤后，脸上的神采恢复一些，浑然不觉地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和帕尼说过马上就下去了吗？” “呃……她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李志贤睁着眼睛说瞎话，就在.公司里面，拿个钥匙而已，难道还会遭受生命危险不成？ 只是除了随口胡诌，他一时半会根本无话可言。 金泰妍叹气虚笑，似乎是信了他的说法，道：“都在公司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怕我迷路啊？” 随后朝李志贤一招手，“走吧！”挎起背包走在前方带起路来。 李志贤左右环顾，看看金泰妍的背影，又看看凝视着自己的少女时代室长，来回重复了几遍，最终躬身向室长行礼直接道别后，小跑着跟上了金泰妍逐渐走远的脚步。 ………… 沉寂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电梯启动，金泰妍才故作轻松地不满道：“你们俩真是的，几分钟都等不了。” 李志贤讪讪笑着没说话，脸部肌肉不断抽动着，不只是因为心虚，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应对。 气氛已然显而易见，没看过狗血电视剧都知道这么薄的一道玻璃门什么都挡不住。 终于金泰妍不再装模作样，眼角露出一丝歉然的神色，偏仰着头对李志贤说道：“对不起，志贤。” “干嘛突然这样！”听她竟然对自己抱歉，李志贤的苦瓜脸不但没有消去，反而更加纠结，不过眼神却愈发真挚：“应该抱歉的人是我，让你为难了。” 两人一人一句道歉，然后眼神交接相顾而视，忽然不约而同的嘴角逐渐上扬，咧出一缕弧线。 他们都清楚，其实谁都不用道歉，李志贤是友情邀约，金泰妍是心甘情愿，两人基于友情产生的约定，结果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 只是两个原本都很直爽的人，相继扭捏的表达着内心的歉意，不仅做的人不适应，接受的人更别扭，所以才会一同笑出来。 虽然不便的感觉消散，气氛却不可能那么快的就恢复欢声笑语，只是与刚才同样是安静的状态，此时的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流淌着一股和谐。 “你们俩干嘛去了，都那么慢！”一见到两人，tiffany就皱着脸向他们抱怨，在生活中，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 然而随即又立刻收住表情，立刻被两人奇特的状态所吸引。 “欸？我怎么感觉你们俩怪怪的？” 李志贤与金泰妍闻言，双双含着笑意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哪有怪怪的！” 看到他们连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变得默契起来，好像是在合伙逗自己，tiffany不满地大声呼喝道：“你看，还说没有！” 李志贤脸上笑意更盛，轻轻推了她一把没好气的说道：“就是个巧合，就你问题多！” “呀，李志贤，你还推我？”tiffany很是难以置信，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大胆了？ 像是为了验证tiffany的想法一样，李志贤再次推搡了她一次，同时口中说道：“快走吧，我专门帮你找了一家低卡餐厅，听说味道非常不错。” 虽明知他是在转移话题，但对方有意隐瞒的情况下明显一是根本打探不出什么消息，而且她自信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晾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殊不记得不过一分钟前才被两人摆了一道。 看在他用心的份上，暂时绕过他，只是神气的一扭头走往停车场。 “哼！” 第九十八章 奔驰车 “这是你的车？两座的怎么坐三个人？” 李志贤被两人带着来到站在一辆银白色的奔驰敞篷车前，有些怀疑的问着Tiffany。 Tiffany摇着头说：“这是泰妍的车。” “泰妍的车？” 李志贤大感不可思议，原本看到这辆敞篷轿车，便自动的认为喜好追求时尚的Tiffany的选择，万万想不到一向以低调示人的金泰妍才是它的主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说实话这辆车虽然即使是外行人都能看出来价格并不算高，跟豪车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只是以金泰妍一个顶级idol的身份开着这辆略显张扬的座驾，李志贤不相信她还会在媒体面前存在什么隐私。 因为刚才的小默契，金泰妍此时当然明白他在疑心什么，把车钥匙递给他后，随口解释道：“我还有辆小型车，在家里放着的，这辆只是偶尔开。” 无谓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以她多年艺人生涯肯定比自己准备的更多，李志贤随手接过钥匙，一撇嘴嘀咕道：“顶级idol就是好赚，智皓都出道几年了连辆迷你车都还买不起。” 连吐槽都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他感觉与金泰妍还有Tiffany在一起的舒适程度几乎就要媲美与zico相当，对话方式也类似起来。 “啪”的一巴掌，李志贤后背久违的挨了一下狠的。 更加自在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那你的是哪辆？等等，不会是……” 李志贤睁大着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几人站在金泰妍的那辆奔驰停的位置前，左边是一辆大型越野车，除非她的脑子烧坏了才会买这种车型，而右边……是一辆淡粉色的雪佛兰，型号和价位李志贤都不清楚，但这完全不妨碍他合不上嘴的惊愕，因为这辆车低端和难看的令人发指。 哪怕是送给李志贤一辆，他都宁愿去挤地铁而不是每天开出门。 不详的预感总会成真，Tiffany独自满意的点头承认。 李志贤拧着脸咂咂嘴：“若是别人，我肯定会认为她是勤俭持家了。但你…”停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口味还真是独特。” tiffany自是极为不满他如此诋毁自己的爱车，哼的一声直接拿手包砸了他手臂一下。 金泰妍也是在他身后，笑着替Tiffany回推李志贤一把：“好了，快上车吧！” 李志贤自动的想要走向后座，却看到金泰妍先他一步已经霸占后座，连Tiffany也主动坐到了副驾驶。 “你俩……什么情况？？” 目光呆滞的看着两人敏捷的动作，李志贤迈出的脚步停留在半空。 Tiffany还没从刚才的气愤中缓过劲来，语气不耐的回了他一句：“什么什么情况？” “你们让我开车？”李志贤这才把握住局势，有点傻眼。 “不然谁来开？你不是说找到一个低卡餐厅吗？我们又不认识路。”Tiffany双臂环抱，都没正眼瞧他，之后又补充一句“而且泰妍把钥匙不都给你了。” 李志贤下意识就要反驳：“钥匙？你们什么时候…………你们什么时候把钥匙塞到我手里的！” 话音未落，他才发现硌在手中许久的硬物，赫然就是一串车钥匙。 金泰妍还道他是在故意逗乐，拍着后窗边沿对他催促道：“好了，别耍宝了，赶紧上车吧！” “可是我不会开车啊！” 李志贤出乎意料的坦白让所有人傻了眼。 “你不会开车？”两女同时惊呼，“那你接钥匙的动作那么熟练？装的跟老司机一样！” 这下真的是不得不尴尬，当时他只顾着惊讶，看到金泰妍给他了个什么东西，随手就接过来了，哪想到会是让他开车。 愣神期间，金泰妍已经从后座上走下来，一把夺过李志贤手里的车钥匙，指着后门发出指令道：“回你的座位去！” 心虚的李志贤自是莫敢不从，一上车又听到tiffany的挖苦：“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连车都不会开。” “是不是男人和会不会开车又有什么关系！” 李志贤用着几不可闻的声音表达自己的立场，虽然开车已经成为现代人生活的必备技能，却远不会成为李志贤的生活技能，原本以他的条件，即使再过几年也不太可能会有拥有私家车的机会。 上车之后，李志贤尽职的发挥着他的唯一作用——导航仪。 事实上他也只是念着谷歌地图的指引而已，目的地不算远，即便是在堵车如林的首尔也不过花了半小时。 “地方还不错，不过我好想对这家店有印象。” 三人站在梨泰院的一家西式餐厅门前，Tiffany下车后就立刻赞了一句他的选择。 而Tiffany对这里熟悉的原因根本不足为奇，作为在首尔生活的海外派年轻人，最为热衷的三大区域无非就是弘大、林荫路以及梨泰院。 与弘大类似，梨泰院事实上指的是位于首尔龙山区的梨泰院一条街，是首尔市内最具异国风情的地方，综合性的异国文化是这里最显著的特征。 梨泰院基本上可以等同于韩国的外国人聚集区，英语是这个区域内使用最为频繁的语种，许多对于东方人来说新奇古怪的事物，都能在这里发现它们的踪迹。 所以与外国人交流感觉更为舒适的Tiffany自然就成为这里的常客，出道前后没少到梨泰院闲逛。 到了这里就不用特意寻找角落位置了，店里顾客不多，而且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对于idol明星的关注度远不如本国民众，所以倒也不用担心受到打扰，这也是Tiffany喜欢出没在附近的理由之一。 来到低卡餐厅，其中低卡路里的代表食物——沙拉肯定是必备菜肴，一份牛油果蔬菜沙拉，一个杏仁熏制火腿，最后是一道餐厅特色的红酒香梨还有一个东西结合的玄米番茄玉米汤。 牛油果蔬菜沙拉是李志贤照顾着几人的口味点的，金泰妍因为好奇点的红酒香梨，而卡路里相对最高的杏仁熏制火腿是Tiffany点的。 与想象中不同，火腿尤其是熏制的，卡路里含量并不算高，每份只有大约200卡路里左右，李志贤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信息的，都是点餐时侍应生介绍的。 但200卡对于减肥的人来说仍是不小的负担，只是对于卡路里这回事，tiffany在进入餐厅的那一刻起就将它抛诸脑后了。 第九十九章 传言 李志贤与金泰妍最近差不多三天左右就能碰到一次，彼此之间的近况没有什么需要刻意了解的，而与Tiffany则是已经有近一个多礼拜没有见过面，信息最近发的也不多，所有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人在主导着对话，闲聊着最近的趣事。 “你最近一直在我们公司干嘛？我都听到练习生议论到你了。” Tiffany插起一块牛油果放进嘴里，只嚼了两口就吞下，同时还在嘀咕“还没你做的好吃。”，杏仁火腿几乎已经完全被她拉到面前不客气的吃起了独食，因为提前被告知了卡路里的数量，所以李志贤与金泰妍也没有担心她一顿饭就要摄入过多热量。 “议论我？我有什么好议论的。”李志贤专心的对付着玄米番茄玉米汤时疑惑的抬头，低卡路里食物的味道正如传闻中那样清淡，对他来说吃起来有些索然无味，他更喜欢面对苦涩一些的味道。 “哎，你不知道，版本可多了！”说起八卦，Tiffany的兴致甚至超过了餐盘里的火腿大餐，精神亢奋地说道：“像什么身份猜测啊，暖男制作人啊，会不会加入公司啊，和公司两大idol花旦熟稔无比，关系不一般啊什么的，是不是啊泰妍？” 说着还不忘用手肘捅了捅金泰妍，让她帮忙作证。 金泰妍无奈白了她一眼，这种事情怎么好作证，虽然讲的的确是事实。 s.m.公司虽大，但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制作人并没有几个，多是雇佣着国外的音乐人在从事着主要的编曲工作，所以猛然难得的出现一位年轻帅气的韩国制作人，自是引得公司职员还有练习生们的八卦纷纷，在大公司的机械工作遇到能够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多，打探到李志贤的信息也不难，所以倒是造成了不少猜测。 “真的是闲的没事做。”李志贤虚笑着没搭理她。 Tiffany的八卦魂可不会因为他的冷淡处理而有丝毫减弱，靠近一些后又问道：“听说你最近和秀晶走的很近？” 不管是谁，女生内心总是少不了八卦的属性。听到这，金泰妍也竖起了耳朵，她也听到过这个传闻，甚至还见到过两人独自坐在咖啡厅，虽然知道是工作，但深知Krystal冷淡性格的她很是好奇两人是怎么接触到一起的。 李志贤不满意她的用词，说道：“什么叫走的很近，好像我是什么idol杀手一样，只是一起工作而已。” “都有人爆出来你俩都单独去喝咖啡了！”Tiffany拿出最强有力的证据，断言着肯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李志贤听完一愣，下意识的就瞟向金泰妍，不是不信任她，因为这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八卦价值可扒，女生之间分享见闻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只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 金泰妍同样吓一跳，Tiffany信誓旦旦的表情差点就让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漏嘴的了，连忙瞪着眼用细不可见的动作狂摇头示意不是自己说出去的，小手还在用Tiffany看不见的角度摆个不停。 可爱的受惊表情让李志贤想起了某种小动物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差点连嘴里的玉米汤都喷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还是没挡住指缝间溅射出的几滴汤汁。 “呀！”不知内情的Tiffany斥责起他的不讲究，伸手替他擦干净桌上的汤渍，又递了纸巾给他。 “有没有这么惊讶！一惊一乍的。” 小默契还在的始作俑者金某人对他为何有如此表现一清二楚，立刻装成不知情的眼观鼻，鼻观心状态，tiffany抱怨时甚至还不厚道地附和起来。 擦干净嘴角和指间的污渍后，李志贤故意回避着金泰妍的视线，刚才那幅表情仍然历历在目，他怕再次抑制不住自己笑出声来，低声对她解释道：“说了只是工作，当时是在讨论歌词。” “工作能到咖啡馆去？而去讨论歌词为什么和秀晶一起？她又不是制作人。”tiffany依旧疑心满满，不相信他的回答。 李志贤心中的吐槽之魂在她八卦之心的刺激下久违的发动了，“你是不是被Dispatch的人附身了？专业的像个记者似的。” 李志贤所说的Dispatch是韩国的一家大型媒体，以爆料明星艺人的绯闻和私生活出名，而且消息和照片指示的对象十分精准，许多知名艺人的新闻都是从这里率先暴露出来的。 此时他提到Dispatch分明是在消遣tiffany像是个狗仔队一样。 “李志贤先生，请问您和Krystal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论起套路，一捆李志贤加起来也不是少女时代任何一个成员的对手，包括忙内徐贤，她的套路只是与大多数人不同，没人能接得下来而已。 听到李志贤的打趣，她反而顺竿爬做起了情景剧，扮成记者，把汤匙比作是话筒举到李志贤的嘴边采访起来。 不甘寂寞的金泰妍见状大感有趣，比tiffany更夸张的举着餐叉就伸了过去。 “我真的是……”李志贤无语的虚笑，习惯习惯着还是要忍不住被她们的跳脱所折服，怕她俩再玩出什么新花样，老实的回答道：“这次的歌曲是Krystalxi创作歌词，我来辅助的，所以才会单独见面。” “秀晶作词的？”两人被李志贤突然说出的内容惊讶到，如今idol作词早已不是新鲜事，连少女时代内准备专注于演技发展的崔秀英都有作出过一首词，还打算将那首歌放在即将召开的演唱会表演曲目中去。但是那个小傲娇，虽然在f（x）的定位是副主唱，但是她对于创作上的弱势在公司里都很出名，突然很好奇他们两个人合作能写出什么内容来。 “嗯，这是我和黄制作之前就商量好作出的决定。”李志贤解释完毕后，又将什么是叙事型歌词，以及与f（x）成员见面时的情景还有那天与Krystal究竟做了些什么一一间断的说给两人听。 “你说你俩不仅故事内容相似，连题目都一模一样？” 第一百章 心有灵犀 金泰妍对于他所讲述的缘由倍感惊诧，情节太过离奇，不要说她们这些idol，恐怕连多少出道几十年的歌谣界大前辈都没听说过。 歌谣界不是没发生过巧合，歌曲同名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但也从来没听说过，两个不相干的人针对同一首歌作词，不仅歌词脉络相近，连题目都一模一样的先例。 同时心中生出一丝怪异的情绪，他还真是tiffany说的传言一样，与s.m.旗下idol中的两大花旦纠葛不清，虽然这个纠葛与外界猜测的那种爱恨情仇大相径庭。 讲到这段经历，李志贤自己都觉得十分惊奇：“要不是亲身经历，我自己都不相信会这么神奇。我和她明明连十句话都没说到过，竟然最后能这么巧合到连名字都一样。” “这是不是就叫心有灵犀？”tiffany用生疏的韩语试图表达出此种场景对应的四字成语。 “心你个头！成语你清楚知道意思之后再用好不好！这两个词能形容我和Krystalxi吗！”李志贤没好气地念叨她一句，随后又说道，“不过她的构思确实不错，有很多我不曾想到过的细节。” “那有什么关系，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不就行了！“Tiffany毫不在意的一摆手，如果真有心学习，她也不会是如今这个韩语水平了。 “所以呢？最后题目就确定叫‘shadow’了吗？” 李志贤插起一块红酒香梨尝过一口，确实不愧是招牌菜，味道极为香醇，再加上香梨甜脆的口感，对爱酒人士来说根本停不下来。 嚼完之后才在Tiffany急不可耐的眼神下缓缓地回答道：“那我怎么知道，歌词最终还要交给你们公司定稿才能决定，反正我俩提交的题目是shadow，至于会不会改我可说不准。” Tiffany放下刀叉叹道：“虽然没看过歌词，既然你们俩都能心有灵犀的同时想到‘shadow’这个名字，说明它真的是最合适的题目了。” 李志贤对于这点倒不是很上心，只是平淡地说道：“歌名无所谓，只要歌词大体不要有改动就好，今天下午应该就有定论了。” 相比于简单的歌名，歌词的内容无疑让他花费了更多的心思，这才是工作的重头内容。 “不过，之前我构思故事的时候写了个随笔，被Krystalxi要过去了，今天上午来非要加到歌词里面，不然也许上午都能确定终稿了。” 李志贤随口补充的一句话却一下引起金泰妍和Tiffany的注意。 “随笔？那是什么东西？” 因为是没听过的单词，Tiffany直接提出了心中的不解。 “呃……就是essay。”李志贤一下没想出合适的解释，情急之下直接用英语说了出来，“你可以理解为随手写的感想一类的东西。” 金泰妍接着问道：“她要你写的那个干吗？” 作为当事人的李志贤更是理解不能：“我怎么知道！我都跟她才见第二面。按理说你们不是和她更熟的吗？” “你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啊？” 正是因为了解，才愈发疑惑。 据金泰妍所知，Krystal虽然很粘人，也爱在亲近之人面前撒娇，是与外在反转的性格，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不求人个性更为强烈，平时即便是喜欢的东西都不太会表现出来，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会引得这个她不惜突破认生的性格界限。 李志贤微微迟疑，然后说明道：“就……大概是歌词背景故事的心理剖析之类的，只是随手写了几句话而已。” “具体内容是什么？念来听听。”杏仁火腿被她消灭大半，肚子已经吃到七分饱，虽然贪食，却并不是不懂节制，于是便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好奇心上来。 李志贤哑然失笑道：“这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我又不是什么记忆神童，本来就是随手写的。” Tiffany顿时不乐意了：“随便念两句就好，我不信你自己写的一句都记不住。” “嗯……”李志贤沉吟片刻回想了一下后，念道：“爱存于世上，却从来不会永恒。我已被心中的渴望所困，只能躲在自己身后，并将前日的所有答案一并延缓。大概就记得这两句。” 李志贤是用英语说出来的，怕金泰妍听不懂，又用韩语简单为她翻译了一遍。 Tiffany听完并未产生什么特别的情绪，英语自然是听懂了，不过她属于典型的活在当下的类型，不管喜好还是厌恶都会通过自己热烈的行为表现出来，这种爱恨纠葛她一向是敬而远之，嘴里却是直爽的嘀咕道：“果然适合你们这一类内心敏感派。” 说着眼角斜视暗瞥了金泰妍一眼。 知己者莫过挚友也。 要论起最了解金泰妍的人未必会是Tiffany，但若说起最清楚金泰妍习性的人，却非她莫属。 因为早早加入s.m.做练习生，金泰妍至今为止也只谈过两次恋爱，一次在练习生时期，一次是在出道之后。但这两次经历全都是在Tiffany的见证下从开始走向完结的。 她同时也是最清楚金泰妍心结，也就是少女时代，的几个人之一。 这个代号在金泰妍心中永远是被放在第一顺位的，因而她的爱情观可以说是缺少某种决定性的要素，练习生时期是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帅哥美男汇集，难免产生猎奇心理，自此而开始的第一段恋情。 而出道之后，因为是艺人，出行极为不便，再加上日程繁忙，因此与男友的约会甚至是与男友的感情，总是被无限延后。无论恋爱对方多么出色的选择，世界上哪里会有人一直被当做是备胎，即使备胎的对象并不是真人。所以第二段恋情最终也不了了之。 而金泰妍也彻底将心思放到少女时代上，隐藏并躲避着各种爱意表现。 正如随笔中所说，‘我已被心中的渴望所困，只能躲在自己身后，并将前日的所有答案一并延缓’。 不仅触动了Krystal，连非完整版也能说中金泰妍的心声。 第一百零一章 金泰闹 人的感官存在着一定的滞后性，这种滞后性主要会表现在，对于关联性不是特别明显的信息总是会后知后觉。 如果不是tiffany的嘀咕和目光刚巧被她悉数捕捉到，金泰妍根本联想不到，就这么两个短句竟还真的跟她的心境十分贴合。 若在平时见到这两句话，顶多会把它当做是与网络上经常流传的美句一样的存在，只是作者换成了自己熟识的朋友。 不过即便如此，倒也不至于让她到心神巨震、情绪异常的程度，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和回味着各种过往。 tiffany可不像她口中的这些“敏感派”那么多愁善感，吸引她的只是这段神奇的故事，所以很快又问及结果：“那这段随笔加进去了？” “怎么可能！”李志贤想也不想就回答道，“那么多字一下都加进去的话，不但歌曲时长要超标，f（x）五名成员的分量分配也是大问题。” tiffany有点替他惋惜，说道：“那这篇随笔就被抛弃不用了吗？” “应该不会吧？”李志贤歪着脑袋，同样不是很确定，“最后我提出来可以加工一下做成预告片，黄制作说跟运营组讨论讨论。看他表情我觉得挺有希望的。” “预告片？”两女惊疑不定，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扯上预告片。 “对！”李志贤点头承认后，把上午跟黄制作提出过的方案说明给她俩听。 tiffany听完突然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他们之间的接触主要都在日常生活中，对李志贤专业的一面完全没有概念，虽然她和金泰妍都不懂策划运营，但也清楚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出一个算得上是圆满的变通之法有多么难得。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急智的。”tiffany眨了眨眼说道，随即突兀的冒出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直接开口说道：“我们少女时代今年前后应该也要发正规新专辑，你要不要也出点什么主意？” 语气之真挚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李志贤目瞪口呆地对她呵道：“说什么胡话呢！” 针对f（x）的专辑出谋划策还说得过去，好歹有一层制作人的身份，再给少女时代出主意又算哪一出。 tiffany不服输的辩驳道：“你不是无限挑战的fd吗？你的鬼主意肯定多。” “我就算鬼主意再多我也没立场啊！你还真当我是s.m.的员工了啊？” tiffany则是立刻将女人可以蛮不讲理的天性发挥得淋漓尽致，态度相当之坚决：“我不管，反正到时候你得帮着出主意，大不了你告诉我，我去跟室长提不就行了。” 说完不给李志贤拒绝的机会，直接换上一副愁容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秀晶还那么小都能参与到作词了，连专注着演技的秀英都有了自己作词的歌曲，泰妍，为什么我们提交的自作曲都被退回来了？” 金泰妍虽然和她一样被公司拒绝过多次，却是语态平和地说道：“不符合公司标准当然要被打回来咯！创作不行就专心唱歌不就行了？” 如果能想通，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怨气十足了，仍然苦着脸说道：“可是我也想演唱自己写的歌啊！” 李志贤这时插嘴道：“写不好就系统化的学习一段时间呗，我不信你们公司没有创作老师。” “他们？”Tiffany一声不屑的嗤笑，“那些老古董就会炫耀自己的水平，还没问两句就破口责骂，好像自己是什么年度最佳创作人一样。” 说起公司里的那些个词曲人，一直淡然处之的金泰妍都认同的点着头。 公司里目前本土词曲人不多，为了不让公司的创作完全依靠外籍创作人，所以把他们奉若珍宝，虽不能说是地位超然，却也堪比公司的中高层人员，所以经常会恃势凌人，公司管理层又不愿因为这些小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名有创作意向的成员在被屡次退回后，确实生出系统学习的念头，无奈实在忍受不了那群怪人的脾性，便再也不愿去上训练课了。 “那你不愿意找他们学能有什么办法，外面的音乐学院不用我说你也必然晓得是什么水准。”李志贤一摊手，轻笑着摇头，“所以，就和泰妍说的一样，安心的做好你的主唱吧！” Tiffany脸上郁结的表情加重，本就只是随口抱怨，并没有期待一时之间就能找到解决方案，只是听到他毫不留情的打击，面色一黑，抬起脚用力踢了他的小腿两下。 “不过，”金泰妍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抱着肩膀一副神在的姿态，悠悠地说道：“以前也许没办法，因为要考虑公司立场，不太方便找圈内的朋友学习，现在可不一定了。” 感受到金泰妍古怪的眼神，闻到一丝不详气韵的李志贤满脸戒备状，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Tiffany果然上钩，急匆匆的问道：“什么办法？” 金泰妍朝着坐在对面的李志贤伸了伸小下巴，像是漫不经心的提醒着说道：“你忘记你面前这位是干嘛的了？” “呀！开什么玩笑！”李志贤被惊的像是炸了毛的狮子，“我哪有水平教她，而且我现在也没时间教她！” “NONONONO！”金泰妍一连重复四遍，晃着头同时摇着食指说道：“不是她，是我们。” 李志贤陡然一怔，突然语调升高两个八度，叫出了平时根本不可能发出的男高音：“金泰闹，你是来搞笑的吧？” “金泰闹。哈哈哈！”正目光炯炯直视着李志贤的Tiffany听到他猛然爆出的绰号，没控制住大笑了出来。 “呀！”金泰妍皱着脸不满地低叫出声，竟然不声不响给她安了这么一个不文雅的绰号，在桌下与刚才的Tiffany一样踢了他两脚。 李志贤没有理会纸片人不痛不痒的骚扰，在为肩上即将到来的负担做着顽强的抵抗：“我现在手上三个节目，最近我打算沉寂一段时间好好积累一下，多创作一些音乐作品。而且我才答应了别人要做街头公演，每天都要挤时间忙着练习，哪有功夫陪你们闹。” “街头公演？就你？” 第一百零二章 互助互利 金泰妍和Tiffany发出嘲笑一般的声音，似乎是在讥笑他的不自量力。 李志贤会弹钢琴和键盘她们是知道的，但既然说是街头公演，自然不会是这种没有氛围又缺少互动的节目。 李志贤唱歌她们也是听过的，得力于他平日里古怪的癖好——李志贤喜欢在闲暇时清哼最近喜欢的歌曲，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他那犹如鬼哭狼嚎一样的唱功了。 所以唱歌表演也被她们排除在外。 说起街头公演的定式，无非有两种，舞蹈和乐队。 李志贤跳舞？以他的身体僵硬程度，可能派只哈士奇上台都能比他扭的更有律动感。 难道是乐队？ 金泰妍和tiffany忍不住重新打量着他。 没有在意两人的讥讽，最开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会答应吴赫的这个邀请，揉了揉刚才被tiffany用高跟鞋踢到的地方，才说道：“嗯，前段时间才刚答应朋友的，最近一直都在忙于练习，实在已经是分身乏术了。两位亲，你们就高抬贵手，别再折腾我了！” “什么类型的公演？”“在哪儿公演？” 像是计算过似的，两人二重唱一样的提问明显是自动忽略了他最后那句“情真意切”的恳求。 面对两位强势的新时代女性，李志贤只得无可奈何的回答道：“和一个朋友的二人演奏，在弘大。” tiffany接着问道：“是谁？我认识吗？” 李志贤被拷问得有气无力，“是一个叫吴赫的朋友，又不是艺人，你怎么可能会认识。” “好可惜，不然还能去一睹我们＇李大歌王＇的风采。” 金泰妍大感遗憾的同时还不忘挑逗一下他，可惜是在人多眼杂的弘大，其他不太繁华的地方还好，以她们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而李志贤混不在意“金大歌后”的刺激，若在平时他必然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现在他只希望她们俩别是认真的。 “没关系，你们要是想看的话我们可以专场为你俩表演。” 为了减负，他也顾不得出卖朋友这回事了。 金泰妍和tiffany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说话，还是那句话，论起套路李志贤哪可能是她们的对手，他脸上的谄媚之意太过明显，就差直接讲明是在转移话题了。 眼看躲不过，李志贤只好坦白：“我最近是真没时间，马上无限挑战歌谣祭就要开始筹备了，我怕没时间顾上你们。” “没关系，你创作的时候叫我们一声就行，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学习。反正最近一个月我们都在韩国。” 金泰妍真挚的语气打破了李志贤最后的期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怎么忍心拒绝，于是答应下来，心想也许她们忙碌起来之后就会逐渐淡忘。 “今年无挑歌谣祭都有谁会出演？”虽说艺能感不行，但少女时代的几位成员全是不折不扣的综艺控，国民综艺无限挑战自然不在话下，每两年举办一次的歌谣祭更是关注的重头戏，十分好奇今年的嘉宾阵容。 李志贤苦恼着要不要告诉她们，说实话，就连无限挑战的成员们，除了刘在石之外都只知道李志贤会参与，对于其他嘉宾一无所知，这是为了保持节目神秘感所采取的策略，上一届奥林匹克大道歌谣祭也采取了类似措施，不过仍是不知从什么渠道被泄露了出去。 察觉到李志贤的纠结后，金泰妍不着声色地磕磕tiffany的大腿，口中替他敷衍道：“现在问那么多干嘛，到时候看节目不就知道了。” 李志贤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说道：“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别对外说出去就好。” 无限挑战毕竟是韩国头号综艺，无论防护的多么严密，无所不能的媒体总能从各个缝隙打探到相关消息，以往的大型企划几乎全都在未放送前就被曝光就是最好的实例。 所以节目组事先会准备各种各样的应急预案，李志贤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爬滚打后已经熟悉了节目的运作，提前讲出来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只要不是从她们口中泄露出去就好，此时也不向最初告诉金泰妍时那种胆战心惊的模样。 “说出来不会对你有影响吧？”金泰妍回想起上次他告诉自己要参加无限挑战歌谣祭都畏畏缩缩的，仍然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你们自己知道，别再透露出去就没问题。” 一直静静等待着两人对话的tiffany，在得到李志贤承诺后的一瞬间就立即问道：“今年都有谁会参加？” “嗯……目前确定参加的有Bigbang的权志龙和柳熙烈，以及一个叫张基河和面孔们的乐队，剩下的还在确认中。”李志贤缓缓说出几个演艺界比较出名的名字后，犹豫片刻又补充道：“涉外名单中也包括你们公司的Boa。” “Boa欧尼？”听到意想之外的名字，金泰妍和Tiffany一同惊呼出声。 虽然影响力日益消退，Boa在韩国idol圈的地位还在，不过许久未在韩国正式活动过，而且近期也未听说有发行专辑或者参加电影的计划，猛然听到李志贤提起她的名字，不太能相信她会出演。 “嗯，涉外邀请已经发过去了，s.m.还没有准确的回应，只说先看看档期安排。” “那应该就是十拿九稳，公司已经在调整档期了。”金泰妍言之凿凿，入社多年，对公司的各种公式回答所对应的信息了如指掌。 李志贤闻言惊喜地问道：“真的？” “嗯。”一旁的Tiffany都煞有其事的点着头。 连眼力见向来不高的Tiffany都承认，可信度一下上升了一个档次。 “谢了！”有了这个情报，节目组的对于Boa的安排会更加顺利，李志贤向二人道出谢意。 金泰妍和Tiffany则是一同整齐划一的眨着眼，俏皮的说道：“不用谢，我们互助互利。” 李志贤一拍脑门，看来她们是忘不掉了。 第一百零三章 街头公演曲目确定 教导创作的话题再度终了之后，三人的午餐时间也就结束了，即使没有最后她们的小道消息，李志贤也不打算再敷衍了事，大不了在创作的时候偶尔提点她们几句，也不会很费时间，说不定还能凑巧得到一些灵感。 约好见面时间后，李志贤让她们直接把自己送到地铁站后，就与她们分别了。 在吃饭的时候收到了黄制作的短信，他们在休息的时候，s.m.的那群制作人可没空偷闲，在对李志贤提交的词稿基础上做出了一些细小的改动，比如sulli和Victoria因为李志贤特意照顾的部分被删改掉，s.m.养的可没有傻子，对于旗下艺人的人气和实力认知没人比他们更清楚，她们两个担当的部分明显与相应的水平不符。 歌名“shadow”幸运的被保留了下来，但对方提议最好再加上一个韩文歌名，就像上次做出的《jet》就有一个《喷气机明星》的韩文名字一样，这也是s.m.公司的惯例。 黄制作把终稿发给李志贤后，约好确定了两天后，也就是周日上午和晚上录音，中间空出来的下午时间由于李志贤要参加无限挑战周会，所以主要是黄制作来监制，等李志贤晚上再去s.m.验查。 至于预告片，黄制作回复说，运营组需要结合完曲质量进行参考，随后又透露道他们都觉得这个主意创意性很好，如果歌曲质量过关，用副主打歌做专辑预告片也不是没可能。 下午是与吴赫定好的每周合练时间，来到宏大的见面的时候，吴赫又带着他到了另一个环境优雅的咖啡厅，果然和他说的一样，艺术家对于格调的追求高过其他，与吴赫见面的几次经历，每次都是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是每次都是别有情调的露天窗边。 李志贤连着一段时间的吉他苦练没有白费，不仅卡壳现象大幅减少，对节奏的把控上同样日趋成熟，连店里顾客和路过行人的视线处理都能坦然面对。 对他那么快就有如此进步，吴赫自然惊喜的乐不思蜀，换了另一首练习曲考验他不是昙花一现之后，立刻对他的表现赞不绝口。 随即提出正式开始合练公演曲目，进度之快显然超出了李志贤的预想，让他期待之余又有些担忧。 “赫啊，会不会登台的太匆忙了？” 虽然捡回了丢掉的原本也不高的吉他水平，李志贤对于登台自信心不是很足，而敬语在之前见面时，两人已经决定省去。 “不会。”吴赫摇头，有着自己的打算，“哥的指法技巧没问题，我们的演奏曲又不是什么高难度，能熟练掌控旋律和节奏上的变化就足够了。哥是作曲家，这些必然也不是难事，所以再练习也只不过是多熟悉几个曲子而已，反而不如早点开始合练。” 李志贤一想确实如此，心中倒也有了定数：“那我们练什么曲子？” “嗯……”吴赫拧着稀疏的眉毛沉吟着，公演选曲的重要性不比技巧练习逊色，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要高上一筹，尤其是对于对技巧要求并不是很高的街头表演。 “哥的《樱花结局》练了很久，出现失误的可能性最小，前几次公演的时候可以先将这首定位表演曲目来熟悉下舞台气氛。” 思量许久，吴赫提出了一个看起来最为稳妥的方案。 “合适吗？”李志贤不太懂街头公演的模式，担心为了照顾自己的选曲会影响到表演，道出了内心的隐忧，“《樱花结局》是细腻的中低音，虽然你也是中低音，不过你的嗓音太过浓厚，会不会不太搭？” 吴赫明显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不假思索地说道：“稍微改下编曲就好了，原曲是乐队，我们只有两个人再继续用的话本来就不合适。” “好！”除了在吃喝这类小事上有选择困难症，李志贤本就是个有决断的人，没有后顾之忧以后，想起即将要站到真正意义的舞台之上，一阵心痒难耐，眼珠闪烁着亮光对着吴赫说道：“那咱们再练两遍？” ………… 万事开头难，凡事一旦有了开头之后，再顺着开头括展下去，事情的进展就会犹如顺水行舟。 李志贤和吴赫的公演选曲练习亦是如此。 定下第一首表演曲目后，本着照顾李志贤的方案，两人又迅速选定另外的两首表演曲目，一首是选自一个国外歌手的轻摇滚，另一首吴赫的自作曲之一，需要李志贤的键盘演奏。 因为是要第一次合作登台，所以暂时只定了三首曲目，并决定在五月底进行首场公演。大半个月的练习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零经验的李志贤来说着实是一次不小的考验。 怀抱着憧憬总是会劲头十足，当天晚上回家后，李志贤犹自抱着吉他练到深夜，以至于第二天到音乐中心现场时双手都一直处于无力的状态，引得权道宇一阵调侃。 虽然是室内节目，可音乐中心绝对是个不比无限挑战少折磨人的地方，再加上原本就疲惫的双臂，等到一天忙碌完回到家时，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连举起水杯时手臂都是颤颤巍巍的。 即便很想一睡不起，想起明天的录音，强打着精神洗了澡让神采稍微恢复一些之后，盘腿坐在沙发上分析起了黄制作发来的歌词终稿。 他上次见到金泰妍做出这个奇怪的动作后，最初还感觉很怪异，怀着好奇试了一下后发现出乎意料的舒服，有点像僧人的冥想，很有助于思考，就学着她的样子也开始喜欢这种坐姿了。 黄制作发来的s.m.版本终稿非常清晰明确的按照f（x）的人气顺位，辅借着唱功来安排五名成员各自担当的份额。细数下来除去合唱的部分，平均起来大概每人有6至8句歌词，其中人气最高的Krystal份额稍多，定位较为尴尬同时唱功差的Victoria只有6句，其中还有很短的两句是在副歌部分的合唱之后。 而在组合里唱功最好的第一主唱Luna，却比副主唱Krystal负责的部分更少，这在idol组合中不得不说是一个古怪却又正常的现象，人气才是公司评比艺人价值的第一标尺，而她却恰巧是f（x）中人气最低的成员，能分配到正常的份额已经算是对她特殊照顾了。 或许是专注到工作之后有些入神，李志贤忘记了身体上的疲倦，一个打滚从沙发上跳起来，小跑进卧室拿出一支笔开始在词稿上标注着什么，嘴里还在不停念叨：“这里声音要低沉，像是对白一样。”“这部分应该欢快俏皮，语调要上扬。” 直到十一点多，他才揉了揉发酸手腕放下词稿，打着哈欠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急不慢的走进卧室，结束了一天的辛劳。 第一百零四章 暖暖的，很贴心！ 翌日，为了不耽误下午的无限挑战周会，尽早结束前期录音，李志贤乘着早班地铁就来到了狭鸥亭，当他走到s.m.公司门口给黄制作打电话时，才被告知未到上班时间，让他稍等片刻。 李志贤只想着s.m.是家年终无休的经纪公司，一时只抱着早点结束的念头，却忘记了无论再忙的员工也都有上班出勤时间规定。 好在因为长期出入s.m.，轮值保安已经认得他的模样，才得以在未开放大厅前放他进去等候。 坐在长椅上定神望着大门处等待上班时间，让他不禁想起了刚进MBC时的青涩时期，也是这样愣神地盯着MBC入口，还期待着能见到演艺人。 如今即使身在s.m.，境地也早已不同。艺人虽同样没见着几个，不过不断进出的工作人员倒是偶有熟悉的面孔出现，李志贤都一一微笑打着招呼，甚至当初那位抓过他头发的男工作人员，两人都友善的相互问候。 忽然，两道倩影出现在入口，一人是s.m.惯用的橘黄色头发，走近之后能清楚的看到脸蛋上隐约出现的婴儿肥；另一位则是深黑发色，扎着羊角辫，边走边不时伸手遮嘴打着哈欠。 是许久未见的孙承欢与另一个李志贤并不认识的练习生。 对于这个小女生，李志贤一直对她抱有好感，遂主动起身到她们前行的路上，对二人问候道：“承欢xi，早上好！” 走近以后，李志贤才发现孙承欢眼睑处明显用过遮瑕霜都盖不住的黑眼圈，双目无精打采的血丝密布，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孙承欢晃神，与她同行的女孩子可丝毫没有懈怠，看到李志贤后迅速回礼道：“前辈，安宁哈塞哟！” 作为闺蜜的她可是十分清楚好友这副无神状态的原因。 因为入社晚，又是海外派，所以她必须要付出比别人加倍的努力才能追赶乃至超越同级段的其他练习生，再加上刚刚月末考核完毕，还有练习生主管减肥的敕令，精神头至今仍没有回复正常。 被好友掐到手臂，孙承欢回过神来，偏头问道：“怎么了，涩琪？” 顺着她的视线抬起头，这才发现了面前的李志贤。 屡了屡凌乱的发丝使仪容看起来更整洁了一些后，孙承欢才问候道：“李制作，安宁哈塞哟！” “李制作？”听到她的称呼，陪同的姜涩琪吓了一大跳，只当他是某位素未谋面过的前辈，想不到是位年轻到不像话的制作人。 不过，李制作？怎么好像感觉在哪听到过的样子。 李志贤无奈的一咧嘴：“上次聊那么久，你不是挺活泼的吗？怎么又拘谨起来了。” 孙承欢勉力抿着嘴角笑了笑，可以看出来她的精神状态确实差，姜涩琪都转为满脸担忧的神情抓着她的手。 李志贤皱着眉，从背包拿出两包韩药汁和两包梨汁递给她们。最近他也是每天都感觉筋疲力竭，买了很多补充精力用的补品随身携带。 “谢谢李制作。”姜涩琪接过道谢后分给孙承欢，李志贤这才勉强再听到她无力的声音。 “谢谢李制……志贤xi。”话已出口才想起更改称呼，不过双手却用力将补药和梨汁捧在胸前。 李志贤深知练习生竞争的残酷性，此时倒也不好说出什么劝慰的话语，只是叹口气希望她能照顾好自己。 视线转向一旁的姜涩琪，又问道：“你是承欢xi的练习生朋友吗？” “啊？内！”还在思索着李志贤身份的姜涩琪听到问话，慌乱之后郑重地向他90度鞠躬后做起自我介绍：“我是孙承欢的好朋友，也是s.m.的练习生，我叫做姜涩琪。” 与孙承欢现在的虚弱不同，她的声音洪亮，仪态大方端正，看起来充满着年轻人的活力。 李志贤也看出了她的不同，于是问道：“做练习生多久了？” “我是07年入社，至今已经是练习的第六年了！”虽然练习时间已经超过了如今绝大部分idol，但丝毫听不出她的声音有任何不满或者沮丧，说话时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是朝气蓬勃。 “怪不得。”李志贤感叹一句，这类老资历练习生最懂得调节自己的状态，为了应付随时都可能到来的考核，时常都必须保持着精神饱满，比孙承欢这类新人不知道经验丰富了多少倍。 “练习了那么久，应该快出道了吧？” 李志贤也不是没有眼色，对一个经历如此之长练习生涯的女生提到看似已经渺茫的出道机会。以s.m.的冷漠程度不会白白培训一个练习生那么久，不合适的资源早就被抛弃了。能在s.m.坚持六年之久，只怕是实力出众，出道日期近在咫尺。 姜涩琪露出一丝属于少女的腼腆，补药和梨汁都被放进了手包，抓了抓小臂说道：“没有，我的实力还不够均衡，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 李志贤不置可否的笑道：“我觉得你的自信、仪态都已经较之出道艺人都不逊色，承欢xi的唱功又极为出众，相信你们俩很快都会得到出道机会的。” 姜涩琪露出灿烂的笑颜回应道：“那就先谢谢李制作的吉言了！” 美言人人都爱听，特别是对于练习生而言，即使自信十足，但成年累月的练习还没有出道的讯息，腹中的怨气不可能少，毕竟怎么说都还是未成年的少女。 听到作为制作人的认可，对她可是一次极大的肯定和鼓励，因为对李志贤产生了极佳的初印象。 “承欢xi最近可能感觉比较辛苦，也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李志贤仍然不放心孙承欢此刻的身体状况，对这个像是邻家妹妹一样的女生，不仅存在一丝歉意，还有一份怜惜。 虽然诧异李志贤特别关心，尤其是在他口中仍然称呼着孙承欢敬语的情况下，却又如此牵挂，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姜涩琪作为孙承欢的闺蜜挚友，即使没有他的提醒也自会多加照顾，只是对他的暖心印象又加分不少，所以应承道：“您放心，我会多留心承欢的身体的。” 李志贤这才安心的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再次打开背包，把包里剩余的补药和梨汁一股脑的全部递给她，口中嘱咐道：“这些你们拿去喝吧，练习的比较辛苦要多补充精力。” “呃……”姜涩琪满脸堂皇，手忙脚乱的接住他不断递出来的袋装补药和梨汁，连孙承欢也有些茫然地看着李志贤的动作。 “好了！”掏空了背包，其实也就大概七八袋的样子，李志贤拍了拍手，对二人说道：“赶紧上去练习吧，补药记得喝，不够了再向我要，最近两天我都在你们公司，承欢xi知道我在哪。” “内！谢谢李志贤（志贤xi）。”李志贤真切的关怀之举能难让她们生出不领情之举，索性爽快的接受他的好意，一一向他表达谢意。 “那我们先上楼打卡了，李制作，再见！” “啊，对了！”就在两人转身离别之际，李志贤又开口叫住她们，“最近我要准备静心创作一段时间，承欢xi你的Twitter记得时不时的查看一下消息，有合适的新曲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真的吗？”孙承欢顾不得消化李志贤此举的唐突，对于音乐的偏执心让她满心只听到李志贤说创作出来新曲就会联系自己，精神反常的激动起来，连苍白的脸颊都渗出些许微红。 喜悦可是比任何药物都要有效的补品，看到她状态的回升，李志贤同样很欣喜，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嗯！应该就是这两个月之内吧！” “内，我会经常查看消息的。” 孙承欢笑得眯起了双眼，与以往古灵精怪的爽朗模样虽然还有差距，却也不复刚见面时的那般无力。 “嗯，快上去吧！”李志贤冲她挥挥手。 孙承欢招手回敬道：“内！志贤xi再见！” 送走孙承欢和姜涩琪后，李志贤旋即又恢复茫然的表情盯着入口，盼望着黄制作能尽早出现在他视线中。 而走上电梯的孙承欢手里抓着几袋补品，虽然包装袋摸起来有些冰冷，但她的心里在炎炎夏日都流淌过一缕沁人心扉的暖流。 嗯，暖暖的，很贴心！ 第一百零五章 好队友 虽然急巴巴的等着黄制作的上班时间，但李志贤也是丝毫没有办法，总不能一味的催促他尽快赶过来，不然颇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摸出手机打算借着游戏消磨下时间，发现游戏中心的好友一个都没上线，顿时又有些意兴阑珊。毕竟是一大早，他的朋友中没几个人会像他这么闲到玩游戏。呃……某个现役九人女子团子偶像组合的成员除外，李志贤绝对相信她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不过此时她也是离线状态。 调出玩腻的撞金币游戏，打算冲一次分数破掉金泰妍保持的第一名记录。这个四次元女生总是微妙的会在各种小地方惹人发毛，因为分数没她高被她嘲讽连个小女生都不如不是一次两次了，多次想要反驳却始终被她压着一头。反正现在无聊没事做，不如乘机打破她的记录，给她一记完美的回击！ 怨气可是最好的动力之一，李志贤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倒也玩的津津有味，十分钟过去了，眼看分数已经奔着40万而去，就差不到十个金币就要打破记录，马上就要雪耻，脸上兴奋的情绪尽显，虽然只是个小游戏，他的心脏都还紧张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最后一个金币！”李志贤心中正在咆哮着，嘴角上扬的笑意已经初露端倪，突然肩部传来一股震动，手指一抖，再次看向屏幕的时候，操控的人物已然掉进了深渊之中。 李志贤单手捂着脑门，眼睛用力闭了一下，嘴里同时发出一声长叹：“啊~~！”转头望向肇事的罪魁祸首，预料之外的对象让他禁不住一愣，嘴里下意识地就喃喃道：“你们还真是她的好队友啊！连游戏都帮着她！” “志贤xi，安拧哟！”打招呼问好的是少女时代门板，微笑着招手的是与之相反的木瓜顺圭sunny。 几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他和金泰妍还有tiffany不寻常的关系都看在眼里，自身好打交道的性格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所以感觉林允儿和sunny都感觉和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距离感，打招呼都是用的朋友之间的礼仪。 “允儿xi，sunnyxi，早上好！”李志贤热情的回敬道。林允儿帮他解过围，而sunny是他在少女时代中最欣赏的成员。 说起来，李志贤最欣赏的少女时代成员不是tiffany或者金泰妍，而是看起来并不出众的sunny。 说起唱歌有金泰妍、Jessica、tiffany、徐贤，论起舞蹈有金孝渊、崔秀英和权侑莉，连两样都不擅长的林允儿也有一副惹人的天使脸蛋。 唯独sunny，相貌在出众的少女时代中不算优越，身材因为身高的原因也并不突出，跳舞也被队里的舞蹈line压了一头，唱功虽说不是软肋，却也只能说是拿得出手。 不过sunny拥有着其他成员不具备的特质，那就是感染力。 她很会在不自觉中引导着别人，少女时代中唯独她在综艺节目中活跃异常很能说明问题，而且爽朗的笑容很容易带动气氛。 李志贤此时此刻就是被她一登场就挂在嘴角的月牙般的笑容感染，一直笑得没合拢上嘴。 “志贤xi，在……等人？”林允儿在问候完后随意的问道。 李志贤把手机收回口袋，并未从长椅上起身，仰着脖子望着两人回答道：“内，在等黄制作上班。你们那么早就来练习？” “内。我刚才还在停车场看到黄制作的车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吧！”sunny手指杵着下巴想了想，给他一个友情提示。 “谢谢sunnyxi。”李志贤闻言稍微松了口气，时间每过一分钟，他便更焦躁一分，必须要在上午结束之前完成先期录音，他才好放心赶往日山MBC。 “怎么就你们两个，其他成员呢？” “我们也是在门口刚碰到的。”sunny解释道，“泰妍就在后面，其他成员应该也马上就到了。” 最近两天sunny又回到宿舍居住，所以今天上午她是与金泰妍和Tiffany一起来公司的。 李志贤先是点头，然后好奇的问道：“演唱会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特别节目能提前透露给我吗？” 林允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了两下，露出狡黠的神情：“你想知道？” 李志贤毫不犹豫的承认道：“那是当然！” “想知道自己到时去现场看咯！”林允儿俏皮的眨着眼，调皮本色尽显，要知道当初即使是在摄像机还在运转的录影时间，她都敢跳上金泰妍的床挥舞大宝剑。 “我票都买好了，就不能提前透露个友情秘密？”李志贤开玩笑的时候说起慌来也是草稿都不用打，张口便来。 林允儿惊喜地问道：“志贤xi还买我们演唱会的门票了？” 朋友为自己的演唱会应援买票，没什么比这种支持在此时更令人开心了。 然后sunny下一句嗤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李志贤的把戏：“嘁，你那票明明是泰妍送你的。” 这两天她也住在宿舍，听到过金泰妍和tiffany关于送他演唱会门票的对话，听到他此时的大言不惭，直接选择了告发。 李志贤立刻讪讪地轻咳一声：“结果都一样，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本就是故意这样说的玩笑话，sunny看到他的表情也是一声低笑道：“其实你根本都不用票就能进来，你去的时候提前打个电话，让她们叫人把你直接带进后台就行了。” “那么好？”李志贤做出惋惜状，“早知道还能看到少女时代的后台是什么样的话我还要什么票。” sunny暗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音乐中心的fd，你还会没见过女idol的后台？” “不一样，不一样。”李志贤直摇头说着，“只是艺能节目的后台准备怎么可能跟演唱会的相比。” Sunny被他的说法搞得哭笑不得，“能有什么差别，真想来看的话我带你去看都行。” 李志贤憨憨一笑，觉得跟她说着这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很是有趣。 “志贤xi有妹妹在我们公司做练习生吗？” 第一百零六章 新造型 妹妹？练习生？ 李志贤林允儿突如其来的提问搞得一头雾水，纠正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道柔糯的声音打断。 “妹妹？他还有妹妹在我们公司？” 顺着声音的来源，李志贤看见黄制作与金泰妍一道走了过来。 李志贤与他们两人几乎每一两天就见面一次，早已不用刻意问侯，Sunny和林允儿则是一一向黄制作鞠了一躬。 而后林允儿才回答道：“刚才看到志贤xi好像很关心有两个练习生模样的女孩子，我也是随便问问的。” 刚才李志贤照顾孙承欢和姜涩琪的一幕正好被她和Sunny从远端看得一清二楚，关切之意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不知为何就产生了一种是在照顾妹妹的感觉，女生看起来太过年轻，不像是与他有其他关系。 听她这么一说，李志贤马上反应过来，遂开口解释道：“不是妹妹，我是独生子，哪来的妹妹。算是……朋友吧！” 稍作犹豫，李志贤对他与孙承欢的关系下了一个定义。 “真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金泰妍又问道，连黄制作都露出好奇的神情，李志贤在s.m.的这段时间里，除了面前这几位，并没见过他出去和公司里的其他人有过接触。 “你们应该都认识的，是承欢xi。”听到李志贤的回答，几人都略感惊讶，但也仅此而已，朋友圈这种事情说不准的，而且之前金泰妍也知道他与孙承欢认识，交给她的那首《Letmego》本就打算让孙承欢来试唱的。 而唯有黄制作，却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当初他可还是隐约为两人牵过线的，只是没多久前见面时还显得比较尴尬，没想到他们还真偷偷摸摸关系亲近了起来。 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几个人也不可能在大厅逗留太长时间，略微问到几句两人的关系，得到他的确认后，几人就各自离开。 李志贤和黄制作与往常一样，先是来到他的办公室，等待着他打电话通知李柱英，拿好提前准备好的词曲文件，就立刻动身走去录音室。 黄制作知道他下午还要回MBC开会，看出了他的急切，没有他的先期指导抓住概念，还真不好进行下去，所以今天时间倒还的确有些紧张。 或许是因为黄制作的催促，不到二十分钟，李柱英就带着f（x）的全部成员出现在了录音室。 急躁归急躁，该做的礼仪却是不能省略，与李柱英相互躬身问好之后，李志贤才把视线转向f（x）的几名成员。 只是小半个月没见，几个女生的造型都已发生了改变，其中以头发上的变化最为明显，几人发里发梢之间多出的五颜六色看起来很是清爽，连只是两天不见的Krystal都换上了一头红发。 “不是说连主打歌都还没录制吗？这么早就开始定造型了？”压抑不住心中的不解，李志贤直接开口问向李柱英。 李柱英轻声解释道：“主打歌概念已经定下来了，而且现在不算定造型，只是试探性的尝试，每次回归前都要这么来回试很多次造型的。” 李志贤在忙于编曲作词的时候，黄制作、黄代表和李柱英他们可不只是与李志贤一个人制作人打交道，利用这几天不分日夜的劳顿，已经确定好第一主打的有关概念和事宜，只等歌曲出炉了，而试造型便是第一步。 Victoria和luna的变化最小，只是简单在发梢中增加了几抹轻微的染色。 sulli把头发剪短了不少，由原本的长发变味中短发。 amber则是短发造型不变，却总体染黄了不少。 最为显眼的自当属满头紫红发的Krystal，一改以往乖巧的邻家女孩形象，显得青春洋溢，用两个字来形容给李志贤带来的第一感受，那就是惊艳。 自从party过后，李志贤在人际交往上主动了不少，也大胆了不少，所以对这类赞赏的话语不会再吝啬于口：“新造型很惊艳啊！” sulli马上甜甜的一笑接口回应道：“谢谢志贤oppa！” 不仅接话快，而且连称呼都改了。她从李柱英那里得知了李志贤在歌词上试图给过她照顾，这也是李柱英刻意放给她的消息，包括Victoria也是，虽然结果未遂，却也知晓他的好意，少女对于这种关怀最为敏感，再加上choiza的一层关系，就直接改了口。 Victoria虽然见面时同样面露感激之色，但毕竟年长她几岁，更加成熟，而且不是很理解李志贤照顾的意图，所以远没有sulli这么直白。 李志贤也甩给她一个笑容作为回应，然后说道：“先不说第一主打歌，我感觉sullixi和Krystalxi的造型就很适合这首歌。” “我也有这种感觉。”黄制作随即又补充道，“sulli年纪本来就小，又是童颜，配合上现在的短发，很贴合歌词中暗恋小女孩的形象。” “没错。”李志贤也接着他的话往下说道，“Krystal也是，一头绚烂的紫红色长发，邻家女孩的外貌，很容易给人一种强烈的感官刺激，联想到歌词里的形象，很能产生代入感，这就是那个感情强烈，却又异常压抑的女孩，是又一种与sulli不同的感受。” 两个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像是事先经过了排练一样，其余的人纷纷新奇的打量着他俩，而黄制作越想越觉得靠谱，想着想着直接对着李柱英吩咐道：“柱英，不如就让她们就保持这个造型好了。主打歌也属于相似的初恋概念，我觉得现在正好合适。” 李柱英适时的上前一步应声说道：“内，我知道了。” 李志贤见他们整理清楚后，又转身问起几位女生：“歌词都事先看过了吧？” 五人齐齐点头，唯有Victoria大声应答了一句“内”。 昨天一早李柱英就把终稿交给她们，Krystal更是早早就得到他的提示，也有过一些准备。 “都没问题吧？”李志贤一一扫过几人的表情，几人全部一脸正色地说道：“没有！” 问话至此，李志贤终于按耐不住步入正题：“那就准备开始录音吧！” 第一百零七章 问题 正式开始录音，此时再说些什么关切的话或者照顾的举动明显不太合适，所以李志贤和黄制作都是满脸肃穆的坐在调控台前。 f（x）的几名少女已经全部进入录音间，每人手拿一份词稿，而李柱英总会在最合适的时机隐匿在一旁不被发现。 所以此时在整个房间内真正发出声音的，就只有李志贤和黄制作两人。 “你们先按照词稿划分好的部分，用自己的感觉进行第一遍录音试一下。”李志贤目视她们都带上耳机后，下达了录音开始后的第一个指示。 “那个，李制作……”不用特别留意录音间里几名少女茫然的眼神，熟知几人音乐素养的李柱英立刻上前阻止了李志贤进一步的行动，“她们几个还没有这种水平。” 只是稍微一怔，李志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武断，太过于想当然。以往接触的音乐人不是长期从事创作，就是音乐素养良好，乐理知识丰富，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几个作为歌手自然也懂得辩音识谱，从而自动忽略了她们另外一层idol的身份。 不是对idol的偏见，只是现如今的idol行业大多是像被批量制作出来的产品一样，导致他们缺少自主性和创意性。 突逢变故，李志贤迅速做出调整，改变了最初企图让她们先展现出自我特色的打算，手指放在传声钮上另外做出指示：“原曲《candyman》你们都听过吧？” “内！”五人整齐划一的回答道。 “你们将原唱的高音假声变换成中低音，在合唱进入副歌部分后，包括Victoria的部分，都再升为中音略高两度，先这么试一遍。” 然而，除了a拱着眉心若有所思，其余三人像是迷了路的小学生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不知该如何行动。 “咳……”虽然有些略微难堪，但作为f（x）的负责人，李柱英这时必须再度出面，同时心中暗下决心，等专辑活动结束之后一定要加强她们的乐理训练课。 “这个……李制作，你看能不能再表达得更简单明了一点？” 因为是面对着f（x）的几人在讲话，所以李志贤在李柱英开口之前就透过录音间的玻璃窗注意到了她们的异常，看表情明显是不知所措。 这还不够简单直白？ 李志贤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坦白说，以他的想法看来，音阶已经是作为一个音乐从业者的最基本素养，如果连这个都区分不清，如何能唱出高音和低音上的差异。 而更令他难以理解的是，sulli和Victoria的发懵若是说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的话，唱过ost，而且还不止一首的Krystal的无作为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意外。 何况就在两天前，他分明在对词的时候与她一起过了两遍嗓，甚至还叮嘱过Krystal让她提前准备好录音多练习一下，以她目前的表情看来，显然是做了无用功。 这他可就有些错怪Krystal了。 注意到李志贤特别投射过来的目光，Krystal无言地咬着嘴唇。 她不是没有做过功课，只是出于对传统翻唱曲的惯性思维，按照之前提示的方法，依附于原曲的唱法进行的练习。虽然不是对乐理一无所知，但要让她在繁忙的日程中抽出时间做到精通却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对于曲谱上的蝌蚪文，她并没有花费精力去研究，而是主要把心思花在了揣摩感情上。 乍一听李志贤要变调，还以为他又更改了编曲，慌乱在所难免。 其实对于李志贤来说，有没有事先准备影响都不大，只是多费一些功夫而已，所以根本没在意Krystal的纠结。 只是几人除了a，她们在期待值以下的音乐水平着实让事情变得有点棘手，若在平时还可以通过一遍遍的尝试，手把手的教导来完成录音，事实上据他所知，大多idol的录音就是靠着这样磨出来的。 但情况所迫，时间紧急，他显然不想用这种费时费力的笨方法。 一时之间，李志贤眉头紧皱，手指放在按钮周围不断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办法从来都不是憋出来的，在五分钟的时间里，除了敲击声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整个录音室悄然无声。 这种沉重的氛围可不适合录音的时候，黄制作的一句话打破了宁静：“志贤，不如让她们就按照以往唱歌的中低音先试试，不行再调整或者用电脑微调，总这么干想也不是办法。” 李志贤只得发出一声叹息：“暂时也只能先这样了。” 调整好情绪，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没有异样，李志贤通过传声器对录音间说道：“Krystalxi，前两天和你对的两句词你还记得吧？” “内，记得！” “刚好开头是你的部分，你把唱法简单示范一下给其他人看一下，先照着这个方法来一遍。” “内！” 说完没多久，李志贤就透过音响传来一阵轻吟的低唱声，接着是一片略显杂乱的跟唱。 又是五分钟之后，在经过短暂的宁静之后，传出辨识度很高的Victoria的询问声：“李制作，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能不能先试录一次？” “可以。” 说完朝着录音助理使了一个眼色，伴奏便开始了播放。 说起来f（x）几人算上单曲专辑，毕竟也是发过6张专辑的正经歌手，对于出入过无数次的录音间不可能陌生，而对于在录音间能给唱功带来的提升感自然也是一清二楚，所以第一遍很快试录完毕，却给李志贤带来不少惊喜。 从Krystal开始，不仅主歌进入的时机把握精确，连歌词部分都保持了良好的顺畅性，甚至在李志贤最担心的副歌部分，都在luna变调的带动下，逐渐向李志贤设想中的方向靠拢。 然后这终究只是她们的第一次录音，瑜不掩瑕，相互之间的合作带动也掩盖不了她们其中大部分成员缺乏音乐底蕴的现实，走音、音调失准、语气生硬、连接混乱、缺乏感情，实在是问题重重。 第一百零八章 进步和老大难 虽然心中飘过千万种想法，言语上却不能有丝毫表露，李志贤挑着几人录音时的优点对她们表扬了起来：“很不错，虽然是第一次试录，但是Krystalxi和lunaxi的表现都很棒！Krystalxi开头的节奏抓得很准，lunaxi在关键的副歌部分起了重要的引导作用。” luna喜笑颜开地道着谢，脸色紧绷的Krystal也不着声色地轻呼出一口气，一直很担心自己即使经过“关照”都要拖后腿。 “不过……”李志贤话锋一转，“你们的音准都有问题，包括Krystal和luna都是。不要太注重展现技巧，这首歌不需要太多演唱技巧，抓住情感，以倾诉的感觉唱出来就行了。” 缺点要一个一个的揭露出来，一开始就一次性说太多出来的话，会极大的打击她们的积极性，增加压力。这个办法还是李志贤在课堂上学到的，虽然是作曲系，但是不论何种学科的教授，他们的阅历都是智慧的结晶，时不时在课堂上总会冒出精妙之语。 所以这群女生听到李志贤的提示，像是找到了方向，斗志昂然的要求再来一遍。 再次向录音助理一挥手，音乐声又一次响起，李志贤很快就发现了她们的变化，出道四年，六张专辑不只是说说而已，经过李志贤的指点，Krystal和luna纷纷放弃第一次录音时还在使用的颤音和高音，刻意压低嗓子试图抓住独白一样的情感。连sulli、Victoria和amber三人都隐隐感觉到歌曲的主旨，录音全程一直保持全神贯注，进步十分明显。 不过三人的唱功仍然是个老大难的问题，amber是因为风格不符，sulli和Victoria则是本身就有硬伤，短时间内很难有办法解决。 因而李志贤打算暂时跃过这个问题，最不济也可以用机器加工作为保底，转而对向第二个难关。 “很好。”李志贤仍然是用称赞做开头语，“这次大家发挥得都不错，开始慢慢的找到感情了，不过要多注意连接上的流畅性，不要总是卡壳。感情上虽然有所进步，但还远远不够，而且不要通过故意压嗓来追求低音，这样会显得比较做作，把他想象成写日记，以更加轻快的方式表达出来。” 五人应答后，相继沉默了片刻，用以消化李志贤所说的内容。 不是每个人都写过日记，但也明白写日记时应该是怎样的语气，纷纷模仿起日记形式的独特语调，又是一阵低吟后，还是Victoria带头说道：“李制作，再试一次吧！” 不得不说，f（x）的几人都是聪慧之辈，只是一番简单的指导过后，效果就十分显著。 她们在放开嗓子之后，已经能在各自的部分中抓住一丝倾诉的感觉。 尤其是在副歌部分，更是合作出了一种难得的空灵感，让录音台前的黄制作和李志贤都惊喜不已。 唯有amber，由于原来就是负责rap，而且性格男孩子气，无论怎么变化都听起来有些生硬，幸好她声音本就相较女生而言稍显粗厚低沉，所以问题倒不是很大。 不过，李志贤隆起的眉毛并未完全落下，原因无他，或许是因为专注于把握情感之上，她们各自部分之间的脱节感愈发明显。 并不是指一位成员唱完之后，到下一位的顺序中间停滞、卡壳，而是几人分别以各自理解的情感和方式来演唱，分开来听的话可以说是各人各色，基本上都符合主题，但是连在一首歌里的话，就像是用许多不规则形状的图形组成的拼图，虽然看起来完整，但每两个部分相连时都能感受到严重的分离感。 “志贤？” 因为陷入了苦恼，李志贤苦心与思考解决之道，没有注意到几人的第三遍试录音也已经结束，满场的人都在等着他的新指示，刚才简单的两句提点就能让她们找到歌曲的方向，已经让所有人认同他的专业性。 被黄制作的一声呼喊叫得回过神来，李志贤下意识地发出一句呢喃：“嗯？”然后才感受到满场注视的目光，连忙对着录音间说道：“你们先都出来吧。” “内！” 五人齐声应答后，放下耳麦，顺着录音间的小门鱼贯而出，排成一列站在录音台前。 “嗯哼~”李志贤清了清嗓子，才说道：“首先，我觉得你们对感情的把握都很棒，特别是Krystalxi和lunaxi，只是两遍的试录已经能初步感觉出少女幽怨、渴望的细腻情绪的雏形了。其他成员对于歌词的诠释也都展现出了各自的特色。” 几名少女们听到李志贤的称赞没有急着高兴，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从这类对话的语气中最容易出现转折后续。 “但是！”果不其然，最常出现的桥段在李志贤这里也不会例外，语气一顿后接着说道：“你们几个人的感情表达差别化太过明显了，一首歌听起来像是有五个故事一样。有特色固然能更好的展现出歌曲的魅力，但是别忘记了你们是一个组合。” 李志贤在她们预想之内的转折使几人同时一震，多少意识到录音时那种不知名的怪异感是从何而来，瞬间端正了姿势竖起耳朵，一脸正色地静待他的下文。 少女们在晃神期间，李志贤的话语却是没有停顿地说道：“专辑的一首歌曲当然不允许出现五种风格，这也许和你们公司一贯的制作风格不同，你们各自的问题和优点我大概心中都已有数，马上要开始单独录音，我在分别指导的时候，其他成员也有聚精会神地看清楚，结合自身的情况思考一下哪里有能够借鉴修正的地方，然后尽可能的综合各自的特点融合成类似的情绪，使歌曲保持一贯性。” “内！” 总制作人黄制作都没有异议，她们必然也不可能提出反对。而且李志贤的集中精力的要求倒是与以往的录音经历没什么不用，即使没有他的提示，几位女孩子们也打算这么做，毕竟专辑质量的高低直接关系到组合的发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容不得半点马虎。 只不过他提到的融合的观点却是从未接触过的概念，认真的同时对接下来的录音也期待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录音进行时 事实上，李志贤所说的风格糅合在一起的方法并不是第一次用出来。 之前在协助blockb录制专辑时已经有过类似的经验。 不过因为经纪公司规模小，只有blockb一组艺人，所以对他的提议应允的没有遭到阻碍。 他不确信s.m.是否能接受这种与公司打造idol理念相迥异的方式，在提出来之后见黄制作没有意见，才敢放心大胆地在f（x）身上应用出来。 说到s.m.打造idol组合的理念，就不得不提一句在业内广为流传的说法，那是一句关于如今三大idol经纪公司的评价。 对JYP的评价是：“大众喜欢什么类型的明星，就打造出相应风格的idol。” 对YG的评价是：“不论大众喜欢什么类型的明星，只制作自己希望打造的idol风格。” 而对s.m.的评价则是：“不论大众喜欢哪种风格的明星，他都能事先准备齐全所有类型的idol。 从这句传言充分得以看出s.m.的组合向来以风格多变而著称，其中尤以人数众多的superjunior和少女时代为甚，最近又多出一个exo。在任一组合内，很难找到两个相似或者相同风格的成员。 最典型的自当属少女时代，九人九色，每个人都拥有各自独特的魅力。 然而f（x）终究未达到少女时代或者superjunior的高度，公司关注重心的偏移自然代表着不会对他怀抱太多期望，这也是黄制作自制作歌曲以来任由李志贤施手的原因，同时也想看看他究竟还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那我们就先从Krystalxi的部分开始吧！” 不管别人怎么想，录音还是要照常进行，在Krystal独自进入录音间准备时，李志贤转过座椅对已经坐在一旁沙发等候的四人说道：“一会Krystalxi在进行录音时，我会比较细致的指出她的所有不足，并且依照这首歌的概念定位对她原本的唱歌风格进行略微的调整，你们在观察她录音的时候，可以先在脑海中将这种形式与自身的唱法尝试着糅合到一起，等轮到你们的录音时，我再一一把你们所有人的部分综合成一种较为一致的类型来贴合主题。” 虽然啰里八嗦地讲了一大串看似虚幻的概念说明，但是结论却并不复杂，连amber都连蒙带猜大致听懂后像模像样的点点头。 简单来说，是要把她们的风格融为一体，用料理来举例的话，就是要混合出前后味道差异不大的的一道菜肴。 “李制作，我准备好了！” 说完话时，刚好听到Krystal的提醒声，李志贤重新转回录音间正面，应答一声然后竖起拇指对她回敬准备完毕的信号，随即令录音助理开启伴奏。 因为已经进入单独录音，不像试录音时一样需要考察完曲的契合度，随时叫停纠正细节的情况就成了司空见惯的光景，此时就是这种情况，不过是刚度过前奏部分开始唱出第一句，就马上被李志贤按停中断。 “‘偷偷偷偷’这里副词重复使用就是为了强调少女羞涩而又活泼机灵的形象，Krystalxi你在唱这里的时候要注重吐出轻灵的俏皮感，声音更加放空一些。” “内！”Krystal只是下意识应承过一句，心中尤未弄清放空声音应如何做到时，只听李志贤猛地又接着说道：“对了，就像是朴振英前辈说的那种‘空气半声音半’的唱法。” 李志贤不加这句还好，话方一说出口，沙发上的几位女孩子就乐出了声。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种“空气半声音半”的唱法太过有名。虽然在专业声乐中的确有这种类似于“气声”的唱法，但自朴振英在KPopstar上多次提出引起热议后，再加上以往朴振英在荧幕上形象的“笑果”，直接让这句话成为国民新梗。 被她们的笑声提醒，李志贤想起来后同样不禁莞尔，轻笑出来，又立刻变回正色对Krystal解释出原理。 “这种主要是利用胸腔发声，先积攒一口气在胸口，然后利用胸腔发力，将空气挤压出去然后唱出歌词，你试一下。” “每日偷偷……偷…偷……” Krystal吭吭哧哧的边试边练，其他几人也没闲着，按照他说的方法在沙发上练了起来，毕竟李志贤刚刚才下过指示。 不过这下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几人的实力差异了。 无论怎么说，Krystal都还是f（x）的主唱之一，虽然在短短的几次见面经历中被李志贤不止一次非刻意的吐槽唱功，不过她的实力还是要好过大多idol的，在李志贤告诉她发声原理后，倒是很快就能练得有声有色。 luna自是毋庸多言，而其他三位非主唱line的成员可就难说了，甚至有两位连听懂全文都成问题。当李志贤略带审视的目光转向她们三人时，结果真还没让他“失望”，三人中最为夸张的Victoria，甚至因为憋气用力过猛而咳了出来。 李志贤眯起眼睛扶着额头，所有无奈都化成一声叹息，只能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寄期望于几人练着练着就开了窍。 “Krystalxi，我们再来一遍！” “内！” Krystal重新按着李志贤要求的方法唱出歌词后，她自己都发现效果较之最初有了明显的不同，确实听起来更加轻快了不少。 眼角分出一丝余光瞥向李志贤的位置，发现他的表情果然明朗了一些，还没等稍微高兴起来，就又被他叫停。 “前面处理的很不错，不过结尾的时候不要拖音。别发成＇追随你的脚步～～啊。＇把最后的尾音断掉，一次性收紧。”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李志贤也开始绷起了脸，不再露出一丝笑意，与黄制作一起像是两尊石佛一样面无表情。 Krystal除了“内”之外没有其他回答可以选择，于是再次调整自己的发音配合着他的要求，不过渐渐也被李志贤的苛刻激出了好胜心，打定主意一定要完美的完成录音。 第一百一十章 苛刻的一面 李志贤录音时远不像有些制作人那样严厉，经常一言不合就出口斥骂或者无理取闹，他只是会表情比较严肃，言语上仍然保持着十足的礼仪，甚至身为制作人对她们连作为敬语称谓使用的“xi”字，到现在都还没省去。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对他贴上了一个“好说话”的标签，一直对他保有极好的观感。 只不过在亲眼目睹了他对Krystal的录音指导过程后，多少对他的这个标签印象有了些许改观，甚至禁不住对他的严苛打了个冷战。 “Krystalxi，唱＇跟随＇那里时发音不要那么紧绷用力，自然一点。” “Krystalxi，＇总是＇这里吐字再准确一点，不要用模糊音。” “Krystalxi，每句歌词开头时语调稍微上扬一些，这样会听起来比较轻快。” “Krystalxi……” “Krystalxi……” 不过是区区两句歌词，他光在咬文吐字上就纠缠了差不多一刻钟，这还不算他在其他环节的校正时间。 众人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一直都那么好说话，只不过还没到较真的时候。 伴随着李志贤口中“Krystalxi你的第一部分录制结束”的话音，Krystal从录音间走出来的时候都不自觉长吁一口气。不是觉得辛苦，一连录音一整天的事情她也没少经历过，只是李志贤连字里行间的音标和发音都十分在意，虽然是海归派，但Krystal自认她从小接受韩语教育，至少在发音上没有任何问题，即便如此两句词都一共花费了有半个钟头，而且感觉比以往两三个小时的录音都要劳心费力，她同样怀着精益求精的心思，只是这种纠正方法对当事人来说着实是项折磨。 她甚至纳闷李志贤一个搞hiphop音乐的，那么多唱rap的，为什么会对音标和音准那么在意。 这其实就是所谓的隔行如隔山，Krystal不了解hiphop界的情况了。除了个别用模糊的音色来凸显个性的rapper，大多数rap对咬字清晰极为讲究，许多rapper甚至一直坚持在用播音员的训练方法在练习吐字。 Krystal出来后，这下可苦了马上要进去录音的sulli，她平日最害怕的就是唠叨和数落了，尤其是这样一脸正色的类型。因此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两拍，朝着李志贤坐着的方向扑棱着可怜楚楚的大眼睛，希望他能给自己这个内部人士予以一些优待，然而她的努力注定是徒劳，李志贤已经被满脑子的录音进展搅的头痛欲裂，哪有功夫注意到她的那些花花肠子，好一会儿都没见她出现在录音间，因为把她当做自己人，甚至还朝她抱怨道：“sullixi？怎么还没进去？” sulli想要的明显不是这种“优待”，瘪起嘴一脸委屈冲着李志贤使了个鬼脸，老老实实的钻进录音间。 歌唱实力尚可的Krystal都觉得是一种磨练，更别提她这个半桶水了。 刚一开口的头一个词就被毫不留情的打断。 “sullixi你不是还修有演技吗？多加点感情进去，想象自己是在演戏，别这么平淡的像是读课文一样。” “内！” 然而距离应答的话音落下不过十秒钟，李志贤又扔出新的抱怨炸弹：“感情投入地不要这么幼稚，只是少女，不是小学生。” “内，我知道了！” “sullixi，结尾的尾词不要拖音，刚刚我才纠正过Krystalxi，注意断音。” “sullixi……” “sullixi……” “sulli……” 一开始sulli还能勉为其难地极力配合着李志贤，只是越进行下去，她的嘴撅得就越高，满心的不乐意直接挂在脸上，就差在脸上写出“我现在很不高兴”这几个字了，录音效果不像之前Krystal一样慢慢有进展，反倒越来越差。 李志贤本来还心平气和地循循善诱，到后来也被她不入流的表现搞得有些烦躁，连一直保持的敬语称谓都已经被不知不觉省去，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越练越差的，尤其是明显听出来是故意为之的。 而当他快要忍不住训斥sulli两句的时候，终于第一次与她的眼神对视，自然也观察到她快撅上天的嘴角，霎时间就想起在之前choiza在与他通话时的拜托。 “sulli性格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所有情绪都很容易反映在她脸上，如果可以的话，受累尽量照顾一下她吧！” 联系到此情此景，李志贤如何还看不出她这是被数落的傲娇属性发作，故意不想配合录音，无奈的一声苦笑，想要训斥的话语终究还是停在口中没有说出来，等她录完最后半句后便直接唤她出来，打算暂时跳过她先录制其他部分，以她此时的状态几乎不可能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 sulli从录音间走出来的时候，看起来还在赌气一样的加重脚步，同时气狠狠地瞪了李志贤一眼，似乎是对于他的不体贴非常不满。 李志贤为了保持工作时严肃的形象，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希望队友还有李柱英能够安抚好她的情绪。 不知道是因为期待值猛然降低的缘故，还是Krystal和sulli两人的前车之鉴太过鲜明，让其他人有所警觉后在一旁勤加练习，接下来录音顺序的luna，amber以至于是Victoria全都以超乎想象的专注度完成了第一轮的录音，包括Krystal在录制第二部分的时候都有了很大的好转，被指责的地方部分也不像之前那般生硬，唯有sulli还在闷闷不乐，却也已经被李柱英说通，至少在态度上专注了起来。 即便如此，只是第一轮初录音结束，都已经是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时间已经是接近中午12点了，想要一上午完成前期录音的初衷宣告破灭，其实这也是李志贤从最初知道几个人的实力之后做出的临场改变，单从他开始纠正几人的发音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简单地和黄制作在公司食堂用过餐，其间讨论了下午录音需要完成的进度，之后便匆匆踏上了前往日山MBC的路途。 第一百一十一章 信用度积攒 距离无挑歌谣祭时日尚远，所以整个会议下来，都没有什么特别事项，只是在商讨关于近期无限商社延续特辑的内容，因为原来热门环节的久违回归，在无限挑战观众群体中引起了广泛的热议，不止停滞的收视率有所突破，MBC的观众留言板也都被缅怀的评论填满，所以策划组决定顺势多做几期无限商社的特辑来延续收视率，这也是放送界的一贯做法，一旦受到好评就会随之出现一连串的相关特辑，直到观众厌倦才会有所收敛。 会议刚一结束，李志贤就起身叫住了要离开的金泰浩PD。 “泰浩哥，我有事和你说。” 金泰浩PD身形一顿，回过身问道：“怎么了志贤？” “是关于无挑歌谣祭选角涉外的事。”李志贤稍微把金泰浩PD往墙边方向拉去，以避开过道中来往的员工。 金泰浩PD扶正了鼻梁上有些往下掉的金丝框眼镜，提起一丝精神赶走熬夜工作带造成的疲倦感后说道：“嗯，你说。” “咱们歌谣祭涉外歌手的名单里不是有s.m.的Boa吗？”李志贤从金泰浩PD眼眶周围的黑眼圈看出他的倦态，用反问的形式替他整理着思路。 金泰浩PD点点头说道：“嗯。” 李志贤接着说道：“我有个在s.m.的内部人脉，据她的消息，Boa应该可以确认能参加今年的无挑歌谣祭了。” 韩语中男他和女她在口语中还是有些许差异的，李志贤此时用的就是女她，若是无限挑战的几名成员在此肯定又要大呼小叫了，不过金泰浩PD可没心思注意到他言语中如此细小的差别，只关心到他说到Boa能确定参演，精神猛然一振，语调一升：“真的？消息来源是谁？可靠吗？” 说到消息来源，李志贤有些支支吾吾：“反正……就是我的一个朋友，来源绝对可靠。” 这下李志贤往日里在无限挑战积攒的信用度就发挥了作用，金泰浩PD也没再纠结他所谓的可靠消息来源到底是谁，也没有质疑他消息的可信度，只是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嗯，我知道了，谢了，志贤。” 李志贤带来的消息虽称不上是及时雨，雪中送炭，却也正如他之前所预想过的，解决了当前的一部分燃眉之急，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金泰浩PD最近一直苦于s.m.方面的无回应，顶级艺人的档期安排极为紧凑，如果Boa无法确定出演的情况下，必须尽快联系其他艺人才能保证整体计划的顺利进行。 而一旦确定了对方的意向，事先得知对方的底线之后，在双方接下来的谈判过程中的一些筹码争取上，MBC无疑就会占据到主动地位。 要知道的是，对于顶级艺人参演综艺节目，可不止是确认好日程空档来参加就行的，能在节目中做到何种地步，能够将自己的形象展示到何种地步，都是需要电视台和经纪公司双方经过反复拉扯的。 告别了前去剪辑室的金泰浩PD后，李志贤没有第一时间赶回s.m.，而是找到一片寂静处，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喂，在石哥？”李志贤没预料到电话不过只是响了两声后便被接通，本来是抱着听忙音的打算的。 “哦，志贤啊！” 无论何时，刘在石的声音都透露着一股亲切，让人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信任感。 不过手机背景音很是嘈杂，喧哗声听起来很熟悉，很像是在录影棚。 李志贤不禁心想：难道是在录节目？怕耽误到他，连忙开口问道：“在石哥在录影吗？” “没有，只是在看新节目的录影棚，没有在录节目。”刘在石很快反应过来李志贤产生错觉的原因，解释过后又问起他打电话的目的，“怎么了，有什么事？” “哥在哪里？录影棚？” “在kbs。”感觉李志贤可能是有事要找自己，刘在石说完之后又主动告诉他位置，“是上岩洞这边的kbs。” “嗯……”李志贤沉吟着抬头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因为会议内容简单，所以现在只是下午不到四点钟，大概估算了下时间，去一趟上岩洞KBS再到s.m.公司也还来得及，于是回话道：“哥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 公共交通的优势在周末显露无疑，只不过半小时左右，李志贤就已经从数码媒体城站走了出来。 周末的首尔公路就像是被塞满了汽车的工厂流水线，不断的停止和移动反复，好不容易从工作日常脱离出来的首尔人几乎一窝蜂的带着家人或者朋友驱车外出，寻找着郊外的溪谷或者网络上出名的野营场来舒缓疲惫的身心。 所以一到周末，首尔的道路反而比工作日更加拥堵。 一到KBS的大厅，李志贤就发过短信给刘在石，碰巧刘在石也要离开，便让李志贤在大厅稍等他片刻。 这还是李志贤第一次来到KBS的新大楼，旧KBS去过几次，但和他此时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可比拟，因此倍感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与MBC以文化传播为主不同，KBS的设施不像MBC那样在大厅中设置有大量的娱乐互动道具，甚至还专门设有一个节目体验中心。作为韩国最早的国家公立电视台，KBS素以严肃性著称，新闻和评论才是他们的主要发展重心，因而整个大楼包括大厅的装潢都是从庄重肃穆出发，其实旧KBS就因为外形酷似法院而被人津津乐道。 这种设计风格向来没什么看头，不多会儿，李志贤就没了兴致，坐在休息区对着大门入口发起了懵。 KBS的艺能节目相比其他两大电视台逊色不少，所以鲜有知名艺人来往，等了半晌都没有看到眼熟的艺人，李志贤把手机掏出来已经准备再次投身破金币纪录的大业中。 刚调出游戏界面，余光一瞥，扫到有四位衣着光鲜的少女说笑着就走了进来。 欸？熟人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再遇 “敏雅xi？” 待几人更走近一些后，李志贤才轻声呼出其中领头的一个小个子女生的名字，手机此时还被他握在手中。 被叫到名字的女生也从与队友嬉笑打闹的状态中暂时脱离出来，望向叫声的来源，看清声音的主人后，惊喜地叫道：“志贤OPPA！” 小个子少女赫然就是前不久才刚送过李志贤一盒乌龙巧克力的方敏雅，与她打闹着的其他女生自然就是girl＇sday的其他成员了。 有调查称，在男生最被女生吸引的动作的排行榜中，排名第二的就是女生对话时不经意的笑眼，李志贤此时对上方敏雅弯成月牙的笑眼，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提，先是与另外几位女生打起招呼：“素珍xi、yuraxi、李惠利xi，安宁哈赛哟！” 音乐中心的FD已经做足了小半年，再认不出女团成员名字的话完全可以说是工作不称职了。 “内，志贤……前辈，安宁哈赛哟！” 三人惊讶于他能熟练地一一叫出自己的名字，虽然出道已经差不多三年，但除了同僚和粉丝之外，能认全girl＇sday的人说实话并不多。但她们明显忘记这个曾经做过她们对组合成员调侃对象的身份，犹豫再三才叫出了最为保险的前辈称呼。 “噗嗤……” 听到成员们叫他前辈，方敏雅发出一声嘻笑，却调皮的没有说破李志贤的身份，倘若不是在音乐中心现场看到他的工作，想必也会和她们一样误以为他是演艺界的前辈。 三人被方敏雅笑得莫名其妙，熟知她疯癫性格猜到必然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隐情，但因为有“前辈”在前，也不好逾界直接教训她，全部抿嘴轻笑，装作典雅的姿势和表情一言不发，手底下却一直隐秘地戳着方敏雅腰间的软肉。 “啊~~啊~~痒！” 极其怕痒的方敏雅立刻就受不了她们的报复，边发出惊叫边扭动着身体躲避着她们的指法。 李志贤自然不知道她们这群小女生之间的鬼把戏，以为她是身体哪里不适，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女生之间的私密怎么好让一个男生知晓，方敏雅自是匆忙摆手推脱道：“没事！” 方敏雅扭身子躲避的时候，李志贤已然注意到她们几人之间的小动作，莞尔一笑，转而问道：“来录节目？” “内！”方敏雅手指揉着被成员刚刚戳过的痒处，站直了身体说道，“是一个晚间电台节目。” 随即又疑惑的问着：“志贤oppa为什么在这？” MBC与KBS虽然说不上是仇敌，但同行毕竟是冤家，尤其是对手握两个“敌台”代表节目的李志贤来说，私下出现在KBS，不了解详情的话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李志贤回应的同时对她们开了一个小玩笑，贴近半步小声的说道：“我是来见在石哥的，你们可别泄露出去我来KBS了啊！不然肯定要被赶出去了！” 方敏雅咧着嘴露出爽朗的笑容：“内，志贤oppa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其他三人不明白笑点何在，却也同样陪着笑脸呵呵地干笑着。 “对了，上次你送的巧克力非常好吃！” 李志贤乐呵呵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略微收敛了一些上扬的嘴角，正色地对方敏雅道谢。 虽然礼物稍显乌龙，却也是对方耗费的一番苦心，又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只能借此场合一表谢意。 而且女孩子似乎本就对这类手工产品比较拿手，那些巧克力抛开外观不提也确实称得上美味。 “巧克力？！”yura，惠丽和素珍三人无言的同时惊愕地张大嘴，丝毫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过这样的桥段，看出李志贤并非不好接触后，又和之前在无限挑战拍摄场时一样抱作一团，兴致勃勃地像是在看电视剧一样，注视着两人的表情和对话。 说起这个，方敏雅的俏脸上浮现出来一抹淡红，上次跑开之后，连她自己再次回想起那一串傻傻的所作所为都忍不住手脚蜷缩，因此一直的开朗也转为腼腆，细声说道：“那就好……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精心制作的礼物被对方喜欢又被诚心道谢，内心不可能不欢喜，何况现在又有队友在一旁壮胆，倒也没再和上次一样那么不堪，甚至还鼓起勇气炫耀着自己准备时的辛苦。 “呵呵…”李志贤被她可爱的样子暖到，会心一笑后生出与她结交的心思，于是又主动问道：“你现在能用手机吧？” 听到李志贤的问话，方敏雅心中一阵惊喜，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就自然是要交换联系方式的前兆了。虽然内心早就希望与李志贤交换电话号码，但再怎么大方爽朗也是一个女孩子，已经主动特意前去电视台送礼物了，这种事情怎么好再由女孩子先开口，上次因为太过丢脸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已经让她回去之后懊恼很久，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迅速的回答道：“内，我们都可以用手机的！” 原本微红的脸庞因为欣喜红光更盛，嘴角似乎要张开到耳根，语调也上扬了许多。 “那……我们交换下号码？”李志贤试探性的提议道。 “内！”回复他的是方敏雅毫不迟疑的应答声，以及立即拿出自己手机的动作。 有些反转的是，方敏雅的手机是与她体型不太相符的超大屏三星机，她拿着手机的时候，李志贤甚至感觉手机屏幕比她的脸还要大上一圈。 方敏雅当场记下李志贤的号码并拨通听到铃声之后，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手机放回手包里。 “志贤OPPA很喜欢《建筑学概论》？” 很少会有人将铃声设置成这种低沉的音乐，听到铃声时恰巧是自己所知道的《建筑学概论》的OST，好奇之余直接开口问道。 李志贤摇头否认道：“电影挺好看的，不过我本来就是金东律前辈的fan。” 方敏雅很诧异李志贤所说的两者之间的关联，93年才出生的她与金东律之前所在的组合“展览会”的出道年份相同，虽然认得金东律这名音乐人，但对他的经历缺少认知不足为奇。 行程是晚间广播，所以时间还早，方敏雅刚要开口继续沿着话题说下去，被身后一道成熟男性的声音突然打断。 “志贤。” 第一百一十三章 坚持 “我还道是谁和我们志贤在热聊呢！原来是girl‘sday的朋友们啊！” 还是那道声音，再次开口时已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柔和。 “在石oppa，安宁哈赛哟！” 看清声音主人的身份，方敏雅连忙鞠躬问候，其他三位女生也从抱成一团的观众模式中解体，端正的躬身行礼。 “素珍、yura、惠利、敏雅，安宁哟！” 刘在石亲切的同几人打着招呼，与girl‘sday在节目中见面不止一两次，他又向来对女生更为和蔼，所以girl‘sday的女孩子们很早就开始直接称呼他为oppa了。 “你们是怎么和我们志贤认识的啊？” 进场后，刘在石习惯性的主导起话题，看到几人谈笑正欢，很好奇他们的情分是怎么积攒起来的。 “之前刚回归的时候因为我的原因发生了一些意外，是志贤oppa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为了感谢他然后就慢慢认识了。”方敏雅娓娓道来两人结识的过程后，三名成员才露出恍然大悟状，终于想起李志贤的身份，却也更加狐疑地打量起方敏雅来，而不是李志贤。 方敏雅的性格开朗活泼是事实，而且经过银幕放大后更加凸显，但在私下，几人还是第一次见她对一个男孩子这么积极主动，乃至偷偷摸摸连巧克力都送了。 刘在石听完丝毫不觉意外，点点头后认同道：“志贤确实是热心肠。”突然又眼眉一抬，凑近后用手背遮住凸出的嘴，像是透露出什么秘闻一样轻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们志贤现在还是单身哦！有喜欢这种热心体贴男人的可要抓紧了！” 这种红娘一样的行为看起来应该是刘在石的好朋友，韩国另一大代表性MC姜虎东的嗜好，性格细腻的刘在石不太可能做出如此轻佻的行动。刘在石本人事实上也没有撮合的意思，只是看着他们轻松的关系随口提的一句玩笑，而且虽然遮住嘴装作很小声的样子，说出的声音可足以让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一般情商正常的人绝对能分辨出这是只是打趣而已，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有长期受姜虎东影响的因素存在。 几名女生果然捂嘴偷笑，也是因为开玩笑的是刘在石她们才会有这般反应，一向男孩子气的惠利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抛了几个媚眼，李志贤同样略显无奈的长声抱怨道：“哥~~！” 唯独有一人，像是神采奕奕地眼珠一转，默默记住了刘在石这句不经意的提醒。 “开个玩笑。”刘在石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当真。 见李志贤等待的目标已经来到，队长素珍识趣的提出道别，方敏雅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至于这么不懂事，不仅耽误自己的工作，而去耽误李志贤与刘在石的正事，只是临走前嘱咐着他要记得电话联系。 待girl＇sday几人稍微走开一些后，刘在石没有再叙其他赘言，直接步入主题问道：“怎么了？那么急找我什么事？” 李志贤先四周观望了一下，指着大厅内不远处的咖啡店对他说道：“在石哥，我们去那边坐着说吧！” 刘在石点头后与他一起移步到KBS的社内咖啡厅，李志贤要了两杯americano。刘在石嘬了两口咖啡提了提神，静静的注视着李志贤，等待他率先开口。 李志贤先是沉默了，思量着该如何开口，片刻之后才说道：“其实我是有件事想咨询一下在石哥的意见。” “嗯。”刘在石应允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要从音乐中心请辞。” “请辞？”刘在石平静的脸庞终于出现一丝动容，这个单词在电视行业向来没有什么好的代表含义，哪怕他说的只是从音乐中心请辞。 “嗯。”李志贤的语气不疾不徐，看起来气定神闲，显然是早有准备，做过充分的考虑。 注意到他的表情，刘在石想起他凡事都会考虑周全的性格，脸色恢复平静，却还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受到不公正待遇了吗？还是工作做的不顺心？” 李志贤摇摇头：“都不是，工作虽累，倒也谈不上不顺心，而且宋pd和其他同僚们都待我很好。” 这两大电视台员工离职理由都对上李志贤的答案，刘在石更加迷惑，“那是什么原因？” “最近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故。”话一出口又立刻皱着眉纠正，“用变故来形容好像不太合适，机遇可能更好一点。” “机遇？” “对，机遇。”李志贤语调坚定了不少，“在石哥应该知道我来MBC之前是搞音乐创作的吧？” 刘在石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这些事情在聚餐时都聊到过，他也对李志贤讲过自己出道前的故事。 “前段时间，我接到s.m.公司的邀请，为他们旗下的组合制作一首主打歌，与此同时，又因为机缘巧合结识了一些音乐圈的前辈，我就想，这会不会是我重启音乐梦想的一次机会？” 话到这儿，刘在石顿时就明白他的心理了。说到底，还是他难舍心中对于音乐的坚持。 刘在石身边也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例子，那就是同为无限挑战成员的郑俊河。 郑俊河从还是学生时起就一直渴望艺人以至是演员，然而他的外形无需多言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怕是连特型艺人都难当。 为了接近演艺圈，他先是进入MBC做起了与李志贤相同的导演助理再到导演、制作人，而后又先后成为了当时算得上一线艺人组合cool和主持人李辉才的经纪人。 要知道，李辉才在九十年代末至20世纪初那段时间的地位与现在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在当时顶级mc的行列中绝对有他的一席之地，cool更是了不得，作为一个时令组合，只在夏天发片，却稀奇的每张专辑都能有近百万张的销量。能成为李他们的经纪人可是一份了不得的工作，以至于郑俊河的名字在普通公众之中都有一定的知名度，甚至还登过报纸。 但在一次被选为某综艺节目嘉宾出演之后，郑俊河便毫不迟疑地就放弃了这份外人看来十分优越的工作，投身于似乎前途黯淡的艺人道路。直到出道近十年后的2004年才因为饰演的一个傻瓜角色而被人所熟知，并最终走上演员之路。 有所坚持的人才会有所成就，刘在石这些年经历和见证过无数坚持，自然理解并支持李志贤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四章 离职商谈 “所以，你觉得时间不够用，是想问我以什么理由好单独从音乐中心出走？” 刘在石本就是睿智之人，了解原委后，很快就猜出李志贤今天此行的目的。 “嗯。”李志贤没有推诿，音乐中心说实话虽然劳累，却还不至于到不可忍受的地步，一个礼拜也不过就忙一两天。但是加上其他工作之后，就会形成一个疲劳周期，使人难以集中精力。 而且之所以找刘在石而不是直属前辈金泰浩pd或者李道俊的原因，正是基于他在各种节目积攒的丰富经验，而去他们两人MBC职员的身份，多少有些立场尴尬。 “怎么说我也才入职连半年都不到，况且又不是整体从MBC离职，这么快就申请调离岗位，会不会很容易招来流言蜚语？” 李志贤道出自己的担心后，刘在石也是眉心紧锁，低头沉思了近一分钟才开口说道：“确实，不过到时怕招来的不止是流言蜚语，还有你在社内风评的降级。” “这么严重？”因为意想不到的后果，李志贤同样紧起了眉毛。 刘在石再次解释道：“如果是老员工自然不用担心，问题是你才入社三个多月，虽然工作做的很出色，却也抵挡不住你资历浅的事实。那么快就要主动从节目离岗，你可以设想一下别人会对你有怎么样的评价？” 李志贤不确定地适合猜测道：“不踏实？” “还有不信任。”刘在石语重心长的告解道，“一百次的出色也抵不上你在他们眼里的一次失误。道理相同，无论你表现得再过勤恳，不信任的种子一旦埋下，你就很难再在MBC获得任何机会。” 李志贤这下不复淡定的表情，一惊之后先是不信，但转念一想，话是从见多识广的刘在石口中说出，顿时信了七八分，于是有些急躁起来：“太夸张了吧在石哥？没有其他办法吗？” MBC的工作，特别是在无限挑战的工作，他一直做得尤为认真，也很喜欢这种忙碌又不失亲切的团队氛围，若是要承受如此严重的后果，他就不得不再慎重考虑一下该如何抉择才能保证两者兼顾了。 “那倒也不是一定会这么极端。”刘在石沉着语气安抚着他，“我只是先列举出来可能出现的最严重情形。而且，像你这样的事例之前也并非没有发生过。” 有先例借鉴无疑是最为保险的方式，李志贤想知道能不能从他们的做法中汲取一些经验，便问道：“哦？那那些前辈们是怎么处理的？” “嗯…”刘在石沉吟着试图搜寻残缺记忆中的名字，很快又摇摇头，“具体事例我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在MBC主动申请调离的，除非是身体原因，其他情况鲜有安然无恙的先例。倒也未必都是都是最恶的结果，但交恶pd，被贴上标签是无论如何都很难避免的。” 至此，李志贤真的觉得自己还是想得太过简单，表情难免显得有些沮丧。 刘在石发着感叹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们搞音乐创作的也确实不容易，之前明秀哥做＇朴明秀的怎样歌谣＇特辑时，为了作曲都整整一个月没好好睡过觉。特辑做完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建议你现在就从音乐中心请辞。” 听到刘在石的结论，李志贤惊疑不定的抬头。 “不是说不能申请调岗，不然整个mbc岂不是太过不讲情面了？新人主动请求离职的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但绝对不是以你现在的身份。”刘在石声调越来越低沉，熟悉他的人都清楚，这是他严肃认真时才会出现的语气。 李志贤不解的重复道：“我现在的身份？” “嗯。”刘在石再次为他解释道：“你别忘了，你在几个节目中的职位都是fd。虽然导演助理听起来不简单，但事实上也只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你从fd的位置离职，做的仍然是其他节目fd的工作，缺少一个正当性的理由，自然要招人闲话。但倘若你能成为某个节目的pd的话……” 刘在石故意把话留下半截，让他自行去领悟。 不过刘在石的提示也已经充分明显，李志贤只是分秒之间就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涵义。 别看fd和pd只是一个字母之差，所从事的工作内容可是完全不同。 以无限挑战的近70人的大团队为例，fd的人数加上李志贤也只有三人，而pd却有足足八位。这显然并不是代表着人数更少的fd更为重要，恰恰相反，fd虽然算得上节目组的中层，但话语权与pd相比完全不可比拟，一般节目的fd甚至连节目组的核心会议都无法参与，只有成为节目的pd，才能勉强称得上是核心成员，这也是李志贤需要同时出任三个节目的fd的原因，按照目前电视行业的惯例，一个节目的，核心人员无需再兼任其他职位，这也是为了让他能专心致力于所负责的节目的发展。 李志贤在无限挑战属于特例，是因为金泰浩pd和李道俊pd从一开始就是把他当作pd来培养的，其他员工在经过最初的疑惑之后，也都逐渐对此心照不宣。 他在音乐中心时就是每周参加例会，例会之后的核心会议则是一次都没进去过。 而若是李志贤能正式成为无限挑战的pd的话，那就完全不同了，不但有了调任理由，而且名正言顺。 李志贤迟疑道：“在石哥的意思是……让我等到升为pd之后再提？” “那倒不用那么久。”刘在石似乎说着说着脑海里生出了头绪，吸了一口咖啡卖了个关子吊了吊他的胃口，就在他要等不及的时候才开口，国民mc就连捉弄人的时机都拿捏的恰到好处，“你好像一遇到与自己相关的事就会变得反应迟钝。”先是一句吐槽，而后才说，“泰浩和道俊都是把你当成忙内pd一样培养，你差的就是一个名分而已。不过你现在缺点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成绩，他们也才一直对你停留在考察期。” “成绩……”李志贤喃喃自语作若有所思状，随后终于明白刘在石所要表达的时间点究竟是什么，眼睛一瞪向他求证道：“哥是说等无挑歌谣祭之后？” 刘在石这才露出欣慰一笑：“你总算还没迟钝到无可救药。” 第一百一十五章 很不怎么样 “我不建议你的现在就离职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离无挑歌谣祭只有三个月左右了，你作为主创和参演主角之一，若是歌谣祭大获成功，必然有你的一份大功，这也许能成为你升为pd的一个契机，届时你再提出离职，所遭受的阻力必然要比现在小得多。” 饶是依靠嘴皮子吃饭的刘在石，在接连讲出这一串长篇大论之后也不免有些口干舌燥，虽然咖啡中的冰块大多已经融化，口感不再清爽，他还是一口喝下大半杯才使得口腔湿润舒服了一些。 而李志贤在初听到刘在石这番结语建议之后，先是沉默着消化了一会，随后立即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事先咨询了这位电视行业的老大哥的意见。 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规矩，即便是在行事自由的hiphop届也有着多种多样的不成文规定。要是有哪个新人愣头青没头没脑的敢在hiphop音乐圈横冲直撞，不论他多么才华横溢，最终也只可能留下一个头破血流的结局？ 念头至此，李志贤心中已有了衡量，但对于这个已然多次向自己伸出援手的大哥，依旧不知如何报答，只能提议道：“哥，我知道了。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吧！” 见他好像已经想通，刘在石欣然一笑，摇着头拒绝了他的邀请：“不了，你的好意心领了。晚上和你嫂子约好了，要陪志浩一起吃饭。” “早就听过小少爷的大名了，一直没机会见面。”韩国媒体为刘在石起了一个绰号叫“刘上帝”，所以李志贤也开着玩笑的称他儿子叫小少爷。 刘在石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起身准备离去，随手不忘带走喝剩的咖啡塑料杯，“会有机会见到的。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联系我。”李志贤同样起身相送，不过刘在石临走转身之际，忽然又回头问道：“你一会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虽然很感激他无微不至的体贴，但 s.m.和刘在石家所在的汝矣岛完全是相对的两个方向，李志贤可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人家一家团聚，当即婉拒道：“在石哥赶紧回家陪我们小少爷吧，不然又要挨嫂子训了。” “呀一西！”刘在石一声戏骂，朝着李志贤摆摆手：“我走啦！” “替我向嫂子问好！”李志贤远远吆喝着。 ………… 相比于晚餐，李志贤还是更在意远在s.m.公司那令人堪忧的录音。 刚一告别刘在石，他就立刻与黄制作取得联系，在得到仍在录音间的肯定回复后，直接打车回到了s.m.。虽然近四万多块的出租车费已经足够他的几天的伙食费，但在满心惦记着录音结果的状况下，倒也没工夫顾得上心疼。 推开录音间的大门，房间内已经找不到f（x）几名成员的身影，只有黄制作和录音助理低头在录音台上忙着什么，全然没注意到李志贤的到来。 轻声轻脚的关上门，李志贤走到两人身后，也看清了两人忙碌的内容，原来他们正在对录好的音频修音。 这样一来就不用再刻意抬着脚尖，直接一声叫喊宣示着自己的到来。 “黄制作！” “哦，来了啊！”黄制作只是稍一抬头回应一句，便又俯下身去操作着电脑。 “她们人呢？” 虽未指名道姓，黄制作也清楚他在询问着谁的踪迹，边忙边回答道：“被李柱英带去吃饭了，录了一天，嗓子都要冒烟了，状态很差，强行录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 黄制作说着突然动作一顿，话也没说完。 李志贤点头，来之前他也有预想过，看来s.m.还算人性化，没有让几人冒着声带受损的危险强行继续录音，不过也不明白黄制作在欲言又止些什么，于是问道：“怎么了？她们录得怎么样？” 黄制作一撇嘴，叹声道：“很不怎么样。” 说完顺势让开一些空间，从一旁拉了一个座椅给他。 李志贤坐下后才发现一进房间就听到的噼里啪啦的声响究竟是什么，只见录音助理几乎是以看不清双手动作的速度，在完成着一系列的电脑修音指令。 同样用过类似修音的李志贤远远做不到他这样的效率，赞叹的同时也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如此大量的机器修正自然代表着几人的原声录音效果远远达不到黄制作内心的预期。 李志贤心中一沉，内心的担忧果然变为现实。等到录音助理完成一段指令后，在黄制作的指示下，开始播放出几人未经修正的录音。 Krystal开头的部分相较上午李志贤录音时明显平稳了不少，感情切入点在经过一下午的磨练之后似乎也已然找准方向，连早上录音时问题重重而且不太愿意配合的sulli都是，虽然唱功问题依旧，但是至少感情定位同样抓准了少女的概念。 李志贤疑惑的瞅着黄制作，单从Krystal和sulli两人来说进步明显，不解他何来不怎么样一说，黄制作则是竖着下巴向前一点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在之后的试听过程中，李志贤没再开口，直到结束，也终于明白黄制作所说的‘不怎么样’究竟从何而来。 以如今的技术，加上s.m.的高档设备及配套软件，还有优越的录音人员水平，运用机器修正唱功技巧简直是轻而易举，这也是李志贤最初并未对几人的唱功问题感到太过忧心的原因，在试听过程中，他甚至都联想到运用哪种技术来进行修正了。 然而，修正唱功容易，让他们用电脑完成拼图游戏着实是强人所难。 上午李志贤离开时，几人在录音的最大难题——断点连接上可以说是毫无进展，说的更直白一些就是各玩各的。 又听完几人其他的录音音频后，李志贤发现，无论是唱功无问题的Krystal和luna也好，还是暂时难堪大任的sulli、amber还有Victoria也好，对于各自部分与下一位成员的连结点的几乎没有认识。 虽然通过对比其他录音音频能明显感觉到，应该是在黄制作的指导下，几人有意在调整唱法，但结果却是背道而驰，录音效果反而不如调整之前。 不由发出一声叹气：“只能等明天录音再调整看看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柔软 “我觉得不如就用现在正在修的录音，多做些技术上的调整就好了。” 李志贤非常费解黄制作这番话的由来，若不是知道他对工作的认真态度，肯定以为他是要敷衍了事了。因而此时侧偏着头盯着他，眼睛里散发出不解的光亮。 “其实你最开始听到的那条正在修音的录音，是在下午一点就录出来了。”然而黄制作的下一句话就立刻让李志贤神情一怔，语句中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说……” “没错。”黄制作立刻就作出回应，验证了他怀疑，两人看似不知所云的对话事实上并不难理解。 开始对录音进行技术调整，其实就代表着已经定下了最终版本，不打算再继进行后续录音。而黄制作所说的一点钟就录好的版本，隐含之意就是，她们几个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内，都没有任何改观。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李志贤在上午录音时，虽然几人在连接点上仍有问题，但除了sulli之外，每个人对各自部分的掌握已经能做到能堪其用。 而sulli在经过中午李柱英的批评，再加上惹出她不满的李志贤不在现场，所以下午一开始录音的时候，心态就已然放平稳，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只在第一遍录音时，也就是在一点钟的那次就找到了状态，其他成员更是巧妙地在此次录音中纷纷以超水平的发挥为回应，录音水平比上午要高出不少，从而令黄制作一时惊喜不已。 幸福总是短暂的，正当他满怀期待的盼望着这几位少女能在一直困扰着他和李志贤的连接问题上同样带来惊喜时，现实却只有当头一棒。 当然，说是当头一棒或许有些夸张，毕竟在同一个公司，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制作f（x）的专辑，只是万般期待之下形成的强烈反差，才会使这种失望感更加突出。 几个人的配合着实谈不上默契，更不要说相辅相成，几个人各自的语调和音色的不匹配，就连外行人都能听出来。 一下午的练习，基本上用过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平衡点，所以黄制作才提出直接用电脑技术来解决。 “唉，先试试修正看吧！”李志贤的脸上充满着无可奈何的无力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人一时忘记了饥饿，忘我的讨论着修音方案，只是苦了录音助理，一整天都跟着黄制作呆在录音间，所以从中午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任何东西，再加上体型有些胖还有点贪食，所以这会儿正在一边集中精力听着李志贤和黄制作的指示，一边强忍着腹中呼之欲出的饥叫声。 “吱呀~~” 木门被推开发出一声轻响，房间内仅有的三个人全部双目紧紧盯着电脑显示屏，根本没人注意到不知何时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俏丽的身影。 “呃啊~~”身体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已经接近一个小时，整个上半身都僵硬难忍，李志贤随便动了动脖子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关节响动声，下意识绷直身体伸了一个懒腰，就在头用力后仰时，突然感觉撞到了一团凹进去的柔软。 “嗯？” 好像是收到了惊吓，李志贤的头猛地一弹，才连忙回头查探着究竟碰到了什么。映入眼帘的是Krystal单手捂着胸口动作，樱唇微张，以及如火烧一般的满脸通红。 李志贤哪怕再过天真也不至于连女生独特的身体构造都不认识，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位置，李志贤表情瞬间僵掉，脑袋出现短暂的空白，眼皮狂眨，不知所措地盯着Krystal。 片刻恢复清明之后，“对不起”的道歉还未来得及说出，Krystal比他动作更快，瞬间从口型判断出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抢在之前打断他并对几人打起招呼：“李制作，黄制作，张助理，你们还在忙呐？” 奈何脸上的红晕却迟迟消不下去，只好不停地用手在脸颊周围扇风，同时嘴里还装作嘀咕着“好热”。 “咦？你不是和她们一起回去了吗？”黄制作不疑有他，只是不明白Krystal为何离去之后又半路折回。 “我感觉下午还录音时自己还有没做好的地方，就想来看看有没有哪里能调整的。” 问到正题，Krystal终究没再过于费心在通红的双颊之上，正色的道出自己回来的目的。Krystal家住的公寓离公司不过十分钟路程，所以原本她就没和f（x）的其他几人同行。而且因为惦记着录音，回到家之后根本都没心思估计晚饭，随便喝了两口汤就再次出来了。 “你倒是有心了。”黄制作笑了笑，“今天辛苦你了！” Krystal也只是用腼腆的笑容回应着。 虽然五个人细分下来，每个人的分量都不多，但黄制作对她的这句慰劳却一点都不为过。 若是论起对这首曲子的用心程度，Krystal怕是比李志贤和黄制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是她第一次作为创作人员参与的歌曲，因此她希望在各方各面都做到尽善尽美。 即便是在非自己录音的时间，其他成员都在练习之余有说有笑闲聊时，Krystal也只是闷头不语，一直在想着办法解决问题。怎么说也是一个主唱，她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协调，在下午李志贤不在的期间，还提出过不少建议。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成员都不上心，以往的录音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们在脑海中还没有产生这种类似主人翁的意识。 而Krystal的这些表现都被黄制作看在眼里，所以才有之前的告慰。 “不过暂时在录音方面应该没有再加录的必要了。”黄制作的话这就让Krystal有些堂皇不解，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已经暂定结束录音过程，只剩下电脑修正的工作，可她怎么看都觉得目前的录音效果都难以到达她的预期，因此有些着急的同时没注意就用上了惯用的清冷语气：“为什么？” 黄制作当然不可能对她道出真正的原因，一方面是她们即便经过反复练习仍然收效甚微，看出到达她们的瓶颈之后没有再白费力的必要，另一方面，就在刚才，黄制作收到了作曲部的消息，第一主打歌已经有了眉目，需要尽快转移工作重心。虽然之前也很重视这首二主打歌，但那都是在第一主打还没有进展的时候，如今对比之下，原创怎么也要比翻唱曲的分量更足。 黄制作熟知她的这种小性格转变，并没有在意，只是用其他理由把她搪塞过去：“我觉得录音效果已经充分足够做副主打歌使用了，而且这类舞曲风本来就比较适合机器修正音。” “可是……” Krystal不甘心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又被黄制作另一个问题打断。 “对了，你们这两个歌词创作人刚好都在，一起想个韩文名字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老司机可千万别想歪 Krystal马上就被黄制作提出的新提议所吸引，之前的会议中他就提带到过这个话题。 并不是说她容易忽悠，任谁稍微一拐就能把话题岔开过去，只是黄制作三番两次的转移之意已经相当明显，她也明白事情再有转机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来的时候她还时和李柱英报备过的，在电话联系的时候，李柱英提前透露给她一个消息，就是关于第一主打歌有进展的内容。 这类消息肯定是由管理层收到第一手消息，届时再传达给相应负责的艺人。 所以Krystal心里其实也清楚黄制作如此急切地想要解决当前工作的决心，便只能放弃执念，静待录音修整的结果。 不过定名字同样是丝毫不得大意的大事，虽然所有人都很满意“shadow”的名字，但定韩文歌曲名字是近来大多韩国歌手发新曲时几乎必不可少的环节，不仅是为了使歌曲更加贴近大众，也能在另一个方面提升歌曲知名度。 取名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许多非常优秀的歌谣作品、影视作品，乃至是文学作品，因为取了令人捧腹或者令人无奈的名字而导致扑街的案例绝对不在少数，尤其是在迷信之风十分昌盛的韩国，在社会上因此还涌现出来不少为人起名字或者公司起名字的商铺。 起名无非有两个要点，朗朗上口，贴合题意亦或是代表的美好的寓意，Krystal作为一个艺术细胞还算发达的青少女，正是处于喜欢追求浪漫氛围的年纪，又没有过类似的创作经验，所以她没有可压根没往这两个要点上考虑。 从黄制作让她和李志贤各抒己见之后，提出的几个建议无一不是文艺气息十足的题目，像是“绮思”、“从未发生过的青春”，甚至还起了一个与李文世前辈的名曲同名的“少女”，据她说是这样比较容易引起共感。 见她还在闷头苦思，似乎是对这种类型的名字仍然放不下执念，黄制作总算忍不住提醒她道：“虽然我不明白少女的喜好，但也能从你感觉出这应该就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喜欢的文风，内容也算是贴合歌词。只是你不觉得英文名字既然都叫做‘shadow’了，不说直译过来，至少应该在起名字的时候加上一个不脱离原意的要求吧？” 经他这么一吐槽，Krystal才从自得其乐的沉浸状态中解脱出来，只顾着立意优美，却忘记了原本已经定好另外的名字，而且还是自己取的名字。 虚无的点了点头，Krystal因为茫然暂时停下了相关名字的思考，无所事事地把玩着肩膀处的发梢。 李志贤这时接口道：“确实，直译的确不太合适，直接叫‘影子’的话显得太过平淡。”然后用手拄着头思索片刻后又略显头疼的发出一声苦笑开口道：“既不能脱离原意，又要突出主题特性，还真是不太容易呢！” “也不用这么纠结。”黄制作轻笑道，“主要突出朗朗上口的特点就好了，不用太过刻意追求同时带有文艺性质。” 黄制作讲出的要求倒是符合一向的取名风格——简单轻快、朗朗上口，相比于f（x），他的团队之前更多负责的是少女时代的专辑制作，之前主打歌的名字向来都是简单直白，比如mr.taxi、theboys，包括今年新专辑饱受争议的igotaboy，全是黄制作团队的杰作。 “朗朗上口？”听完黄制作的要求，Krystal喃喃自语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突然回想起了私下第一次让几名成员看到歌词时反应的一幕画面。 ………… “每天偷偷偷偷追随你的脚步，总是小心小心不让你察觉……哇，这个歌词第一句怎么听起来就这么豪放。” “哪里豪放了？” “你看听起来不是很像那些变态尾行的跟踪狂一样？” “呀，崔雪莉，是你自己想法变态吧！” “我要是变态，你肯定也一样！” “呀！” “哈哈~~” ………… “叫‘尾行’怎么样？”Krystal突然之间的开口，像是有些无心，但在重新恢复噼里啪啦忙碌声的录音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定名字虽然重要，也不是非要急于今晚就决定，所以刚才黄制作和李志贤在思量无果后，很快就又投入到了修音工作中。 “尾行？”之前话题的中断让李志贤和黄制作一时之间没跟上她的思维，只是转过头疑惑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她提到的单词。 “内。”Krystal经过短暂的衡量之后，愈发肯定了这个想法，回应的语气也坚定起来，“尾行很能反映出少女对于情窦初开的小心翼翼的心态，又把‘影子’的概念更加具态形象化。而且……你们不觉得很俏皮吗？” Krystal肯定不可能像是sulli玩笑时说的那样是个变态，喜欢这种调调，而是她回想起之前对话那一幕之后，突然又联想起了自己的fan们。 每当在出席活动或者有户外拍摄的时候，总是能在一路尾随的人群中发现不少熟悉的少男少女面孔，Krystal了解后知道那些都是她的fan，有的甚至逃课、请假来支持她的活动。 事件不同，但关切的心态可丝毫不逊色，fan们不论男女，有不少都是把追逐的明星艺人当做恋人、亲人来喜爱，这两种的感情表现方式多少有些类似。 “尾行……尾行……”李志贤反复念叨着Krystal提出的题目，虽然感觉怪异，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有什么同名作品一样，但细想之下，似乎这个提议倒还真不失为一个难得的好点子，以至于连从一个少女idol口中听到具态形象化这种高级词汇都不怎么惊讶了。 在Krystal解释过之后，黄制作同样没闲着，在思索着这个题目的可行性，相比于听起来优美有意境，他更看重叫出来是否顺口，这样才能使作品更加市场化、商业化。 与歌词内容短暂对照之后，他也发现这个名字除了不像常用字那么普及，稍显生僻，不过倒也能凸显出一丝特立独行的性格，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字用韩文念起来相当的顺耳。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正式定名 黄制作虽然觉得还算满意，也抱着尽早了解完事的心态，却也不会如此轻易就独自作出决定，毕竟名义上的创作人还是李志贤和Krystal，给了录音助理工作指示之后，侧着头询问着李志贤的意见：“志贤你觉得怎么样？”话虽是这样说，嘴角和眉心都是露出浅笑的痕迹，同时不住的点头念叨着不错，内心之意不言而喻。 李志贤并未注意到黄制作的神态，即便注意到了，想必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决定。因为他自己都觉得Krystal说出的“尾行”已经是个不二的选择，至少自己是很难在短时间内再想出比它更合适的名字，所以有些惊奇地斜瞥Krystal一眼后，点头回答道：“很优秀的创意，而且紧贴歌词，哪怕是按照翻译学中的信雅达标准来要求，都找不出毛病。” 延世大学的语言学同样是知名学科，李志贤有幸旁听过相关课程，所以对这些基本常识有所了解也不足为奇。 取名固然重要，但也只是相对而言，黄制作心中本就有决算，又听李志贤满口赞赏，遂直接开口试探道：“那……不如就定＇尾行＇这个名字了？” 艺术创作本就如此，苦想一两个礼拜没有头绪的情况不是没有，灵感说来就来，突发之后在几分钟之内就定下内容的情况也并不少见。 虽然主意不是自己的灵感，但总的来说这种情况对李志贤来说也不算陌生。 Krystal想出的主意自然不用再多此一举地征求她的意见，于是李志贤在黄制作的合意之下直接拍版决定：“行，韩文名字就定为＇尾行＇了！” 但眼前的这幅场景对某人来说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Krystal哪见过这么快的决策！ 从自己随口一提到最终拍板的过程，只不过经历了区区不到两分钟，速度之快让他这个创作人都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决定的太过草率了。 小心的性格使得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质疑，愣着神看完全程之后，虽然表情仍在发懵，内心却是不可抑制地雀跃起来，不管过程如何看起来诡异，结果终究是自己的创意被认可，这对她来说才显得更为重要。 取名事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人正式确定下来韩文名称“尾行”，并与“shadow”一道填入音频文档之上后，李志贤与黄制作就好不停留地继续进行着修音的工作。 Krystal是主动回到录音间的，半途离去的话无疑太过失礼，而且她也好奇着，究竟音源到底是怎样从“堪堪入耳”的质量，被电脑神奇地编写而变化成为几乎是全新音乐的过程，所以即便是已然没有其他需要她的地方，她还时一直待在录音间中。 然而结果不出意料地要让她失望了，试问一个从未接触过编曲软件的新人如何能看懂繁琐无比的软件操作界面。整晚下来Krystal唯一记得的地方就只有电脑屏幕上不停晃动的鼠标指针，还有录音助理如魔术师一般迅速的手部动作。 “好了，就到这里吧！”伴随着黄制作的一次拍掌声，终于在挂钟指针停留在十点二十七分的时候，宣告了所有录制工作的结束。 黄制作转过椅子，拍拍李志贤的肩膀：“总算顺利结束了，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李志贤同样眼眉微闭长呼出一口气，创作和录音的过程看似轻松，实际其中耗费的心力和脑力可不是用肉眼就能辨别出来的。表面上看起来只需要坐在桌前动动笔、耍耍嘴皮子的工作，在这类脑力工作者的心中却不亚于跑了一趟马拉松。 结果虽然不太尽如人意，不止是歌手的硬件条件不足，李志贤作为作曲和编曲者，在录音和修正过程中也存在有相对的瑕疵。不过这些疏忽都是难以避免的，哪怕是计算机、机器人亦会出纰漏，世界上又哪有凡事尽善尽美的，连他认为目前完成度最高的作品在每次听到特定部分时都会感觉到莫名的碍耳。 排除掉这些以目前的能力难以解决的问题，这首“尾行”能有现在的完成度，已经很让他满意了。 至此，李志贤脸上这才浮现出一缕宽慰的笑容，很是真诚的回应道：“这也离不开黄制作一直以来的理解和支持。”从在黄代表手上看到合同的第一眼起，他就一直对s.m.是否真的愿意放权出来保持疑问，结果黄制作在大多数决策问题上的缄默和偏向着实给了李志贤不少惊喜。除了最后结束得略显匆忙，一切都还算是在按照李志贤预想的轨道发展。 “呵呵~”黄制作微微一笑，“那你可得找时间请我吃一顿好的了！” 李志贤眉飞眼笑道：“这个当然没问题，地方任您选！” 黄制作摇头失笑道：“你呀，还真不怕我吃穷你！”随即又听他一声感叹道：“这次的副主打结束后，下次再合作不知要到何时了啊！” 说实话，最开始黄制作也是对李志贤怀抱着偏见的，与之前Victoria因为国籍而导致的境地类似，李志贤因为年龄而产生的怀疑偏见同样不可规避。只是音乐从来不会说谎，如当初gaeko、beenzino和verbaljint一样，黄制作很快被他在音乐上的表现所打动，时常惊讶于他创意性，见猎心喜，就在不断的交流过程中亲近起来，打消了之前的偏见，以至于平日在公司都是不苟言笑的他都会时不时的与李志贤开上那么一两句玩笑。 所以黄制作对于跟李志贤之间的合作告一段落很是惋惜，他很清楚以李志贤目前的地位和名气，如果再没有这次一样的巧合，怕是很难再与s.m.这样的娱乐大鳄有所交集。 让李志贤请客吃饭，是玩笑，也是在示意想与他建立私交。 “时间不早了，你俩都早点回去吧，再晚点估计你连末班地铁都赶不上了。”黄制作不仅知道李志贤没有私家车的事实，对于首尔地铁的停运时间也不陌生，在工作并不忙碌的日子里，他很喜欢乘坐公共交通上班，这已经被他当做是业余生活中的一种休闲方式。 “内！那我们就告辞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别 “呃……” 沉默可不代表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是在静谧的电梯里，与林允儿那次不同的是，气氛多少带着一丝旖旎的意味。虽然一个是去向停车场，一个是从正门外出，但出入道路就那么一条，李志贤和Krystal就避无可避的同路了。 从李志贤的身影中能看出他此时稍显局促，躁动的手指不停在手掌中摩挲着。 即便在情商的反应上比较迟钝，脑海中形成的社交常识却一直提醒着他，若是再度提起不久前发生的意外肯定看不到什么好脸色。 绕是如此，执拗的李志贤还是觉得开口说些什么，意外有很多种，但这种“脑袋袭胸”的案例恐怕在奇异之事频发的霓虹国都十年难得一见。 相比尴尬迷茫，李志贤更加担心的是因为自身的不小心对Krystal造成的失礼。 所以他才哼哼唧唧的磨蹭着，准备说出刚刚构思好的道歉词。 “刚才在录音间的事，我不是有意……” “不要说！”Krystal皱着鼻子一声急促的娇嗔迅速打断了他还没进行完毕的说辞，俏丽的小脸同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对Krystal的反应李志贤丝毫不觉意外，这种揭伤疤的行为无异于二次失礼，但道歉的心意同样必须传达，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回避不得。 有预想到是不假，毫无经验的李志贤仍然不知该再做何应对，道歉的心意虽然已经传达出去，但出于男士的礼仪，又希望能扭转氛围，打破尴尬，于是在又沉默了两分钟后主动转移了话题。 “Krystalxi以后还准备继续再创作吗？” “创……作吗？“李志贤突然的话题转变，令Krystal有点猝不及防，分明刚才还是尴尬万分，瞬间就被他扯回正色的气氛，捏着耳根试图给脸色降温的手指也停止了揉动。 “对啊！”眼看转移有所成效，李志贤更进一步给予她称赞，虽然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女孩子，但尴尬不堪的可不止Krystal一个人。 “不单单是歌词，还有这次的韩文歌名，都能看出来你在创作上还是很有天分的。” Krystal陡然间一愣，李志贤的称赞固然让她心中欣喜不已，但她其实在私下仔细回想过这些所谓创作的来源，似乎在每个环节都有李志贤的参与，就好像是在初高中时学校里面第一次上手工课，授业老师对她的手把手教导。 看Krystal钉在原地没有回应，以为她不信，进一步补充道：“真的！很多地方不止是我，连黄制作这样的音乐界老资格都没想到的细节你都有注意到，我觉得你接下来专业系统地学习一番的话，也许很快就能写出自作词了。” “真的？”Krystal总算是解除了沉默禁令，她的回答也让李志贤松了口气，庆幸她没有追究之前的失礼。 李志贤满脸正色：“当热是真的，我又没必要骗你！” Krystal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不追究可不代表着傻傻看不懂形势，察言观色可是艺人最重要的本领之一，即便是在练习生时期也要学会读懂练习生主管的各种代表性神情，李志贤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反而更加验证了她的猜想。 眼见行迹败露，李志贤再也装下去，只能干笑两声，不再言语，不过缓和气氛的目的却已然达到，不再像刚才一样旖旎十足。 “不过……”“叮！”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暂时中断了Krystal欲要开始的话语，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后，才又接着说道：“我就算是想要进行系统学习也没有合适的老师，公司里的作词老师那里我已经去尝试过了，根本没有效果。” 听到她的回答，李志贤立即就想起两个与她境遇相同的人，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啪啪！” “教”和“你”两个字李志贤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而啪啪的两声自然不会是某种糜烂之声，而是李志贤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巴掌，愤恨他自己把不住嘴上那道阀门，一时只为消除自己失礼的印象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真是虱子多了不嫌事多，哪怕是几只艳丽的虱子。 好在Krystal明显不像他的阀门一样那么随便，两人的关系相比于他和金泰妍和Tiffany之间同样相去甚远，只是迟疑片刻就当即拒绝道：“这就不好打扰志贤xi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李志贤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很礼貌地客套道：“不会，是你太客气了，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这点小事怎么算打扰。” 说话期间，Krystal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欧尼。” “我还在公司。”接通之后Krystal背过身去捂着听筒小声的回答道，不过还是被耳朵灵敏的李志贤听到内容。 “我干嘛要骗你！真是的……”好像是因为恼火，Krystal捂着听筒的手掌又松开了一些，对话的内容更加清晰。 “旁边有同事，难道要让别人听到你教训我啊！”说着还瞥了李志贤一眼，搞得他心头一惊，赶紧装作左顾右盼，只是隐约还能听到电话那头尖锐的质疑声。 “胡说！我刚才见过李柱英，他说你没和他在一起！” “柱英oppa不知道，我是自己过来的……”好像是意识到李志贤的存在，Krystal又走远了一些，声音逐渐变小，后面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两分钟后Krystal返回到李志贤的身旁，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后就合上了手机。 “好啦好啦！我马上就回家了，回去再说。” 刚以接触李志贤的视线，Krystal就饱含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李志贤笑着摆手，“反正我也不着急回去。是Jessicaxi吗？” Krystal稍显一怔，果然还是被他听到电话了，不过她和Jessica倒也没说什么私密，便爽快地承认道：“内，是我欧尼。” “你姐姐很关心你啊！” “她？关心我？嘁~”虽然满口不以为然地反驳着，李志贤还是注意到她的动作开始仓促起来，脚步上的动作增多，急着离开的迹象十分明显。 微微一笑，李志贤率先表示道：“我还要去赶地铁，就先走了，如果今后在创作上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随时联络我。” 终到离别时，Krystal停下了无意识的小动作，摆正了身姿，面含微笑地说道：“内，谢谢志贤xi了！” “那就……再见了！” “再见，志贤xi！” 第一百二十章 会玩的城里人 刚回到家，李志贤连肩上沉重的背包都顾不得卸下，第一时间走到厨房拿出铁锅烧起了水。 中午只是匆忙地吃了点只够垫肚子的食堂餐饭，晚上更是粒米未进，一直撑到现在到午夜，已经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赶紧折腾点吃的东西出来，李志贤怕他自己真的要气绝过去。 说到速度最快的料理，自然当属煮拉面了，直到燃气灶上的火旺盛的烧了起来，他才一把甩开进屋就背到现在的背包，直接丢到沙发上，浑然不在意包里的笔记本电脑是否会被摔坏，动作之熟练并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然后又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外出忙碌了一天，早已是满脸油腻，但是因为要吃拉面，家中又没空调，到时必定会满身大汗，所以他没有急着冲澡。 出来后注意到被丢在桌上的手机屏幕正在闪烁，直接把未干透的水渍擦到裤子上后才拿起手机检查，赫然发现是金泰妍从kakaotalk上发来的消息。 “专辑工作结束了？” 一上来就是极为直白的提问。 李志贤懒得打字，直接播通了电话过去。 “哟波赛哟？” “你在煮面？”一阵咕嘟咕嘟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金泰妍耳中，作为资深“拉面妖精”的她立刻就听出他在做什么。 李志贤则是一惊，不自觉的回头张望了客厅一眼，金泰妍言之凿凿的语气就好像是在一旁亲眼目睹着一样，随手把手机用耳朵和肩膀夹住后说道：“这你都知道？你不会偷偷在我家装摄像头了吧？” 呵～”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金泰妍嗤笑着说道：“我堂堂金泰妍还需要做这种事？” 故作臭屁的模样让李志贤忍俊不禁，仿佛一天的疲劳都被冲刷掉不少，因为嘴角扬起露出喜笑颜开的表情，手机差点没夹稳掉进铝锅，几乎就要步了tiffany的后尘。 “呀，你别惹我笑，我刚一笑手机差点和上次帕尼的一样掉到热水锅里。” 李志贤这么一说，反而彻底把金泰妍逗乐。 “哈哈哈哈！” 金泰妍招牌似的笑声立时响起，嘲笑着李志贤的蠢笨，她明显能脑补到李志贤此时的动作——一手掌着锅，一手撕着拉面包，左耳紧贴肩膀夹着手机，突然一抖，手忙脚乱地用手抓住要掉的手机，然后拉面撒了一地，滚烫的热水锅还溅出一小簇热水到他身上。 金泰妍脑补的画面可惜的没能一一实现，李志贤只是慌乱了一下，稍微一用力，直接就用下巴抵住了手机。不过相识近半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传闻中的“大妈笑”，惊奇之余，嘴角一阵抽动——还真是独特的笑声啊！ 遭遇到某人的嘲弄，必然得反击回去，李志贤恼怒地一声低叫：“金泰闹！” “呀！”金泰妍同样是一声不满的低喝，“你不说我都忘了，谁允许你给我起了个这么难听的绰号的？” 李志贤边揶揄边反驳道：“难道不对？你还不能闹腾？” “呀！” 难道成功取笑到金泰妍一次，以往这种对象都是要对调，被取笑的人往往都是李志贤。 笑完过后，金泰妍问起了短消息中提到过的问题。 “你的专辑录制工作结束了？” 李志贤有些难以置信地满口称奇道：“虽然我知道如今你贵为s.m.的小公主，但是你这消息来得也太快了吧？我才刚结束从s.m.回到家，你可就知道了？” “什么小公主！难听死了！”金泰妍娇嗔道，“我刚从练习室出来的时候刚好在电梯上碰到黄制作，他跟我说到你刚结束工作回去。” 杂酱拉面和调料都已经放进锅里，李志贤一手搅拌着面条，一边随口应承道：“嗯，今天一天就录完了。” “那么快？”金泰妍惊讶地轻呼道。 她也知道很多歌手会时常出现在极短时间就能完成录音的经历，但身为少女时代成员的她同样清楚偶像组合的不同之处，成员歌唱水平参差不齐，再加上人员众多，几乎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结束录音，尤其录制的还是一首副主打歌。 “嗯，录制过程不怎么顺利。”李志贤满不在意地就对她讲明了原因，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充分的信任，根本不怕她泄露出去。 “不顺利？那为什么还……” “就是因为一直不顺利才结束的那么快，黄制作打算大量使用电脑修音。吸溜溜溜～～” 说话的同时李志贤还试吃了一口，看面条是否煮熟，杂酱拉面可比一般拉面繁琐一点，面熟了之后才能放杂酱包调味。 看他连这种认真的话题如今都那么随意，金泰妍不无语禁失笑道：“你现在还真是不讲究，和我通电话都能边吃边说话。以前你文质彬彬的僵尸手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李志贤疑惑道：“什么僵尸手？”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我差点从舞台摔下去，你把我扶住的时候。” 金泰妍稍显高昂的语调把李志贤一同拉进了回忆，而后恍然大悟道：“你说那个时候啊！”又停下手中搅拌的动作莞尔笑着说道：“那么久远的事情你现在还记得住。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前觉得你像个女神一样，可望而不可及，现在发现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孩子，而且对待朋友干嘛要那么多讲究。” 不知道是金泰妍原本心情就比较好，还是因为李志贤说她像个普通女孩子让她相当满意，总之又发出一串怪笑之后，她才接着问道：“那你明天休息咯？” 相识已久，不仅是李志贤的工作，连他的作息都被金泰妍掌握的七七八八，毕竟职场工作不像是做艺人一样工作时间不规律，除非换工作，每周的日常基本不会变动。 即便知道自己的工作安排很容易就能被猜测出来，却也抵挡不住无奈地一声苦笑：“你们的行程你也记得那么熟吗？” “行程有经纪人oppa提醒。”金泰妍随即就不耐烦道：“总之你别管，明天刚好我们也休息，我和帕尼去找你了啊！” 李志贤下意识就想劝阻：“喂喂！不是说我有空的话叫你们才来吗？” “哎？怎么突然信号不好？喂？志贤？喂喂？”“嘟嘟嘟嘟~~~” 李志贤提着铝锅目瞪口呆地盯着手机屏幕：“城里人这么会玩？”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加负 事实上并不算城里的全州出身的金泰妍也没那么会玩，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大概半小时左右，李志贤就接到了她再次发来的信息。 她已经和Tiffany商量好时间，两人决定明天上午十点左右先到李志贤家碰面，先在今晚通知一下他。 没错，金泰妍短消息的原话就是用的“通知”二字。 貌似好心情还在延续，金泰妍甚至久违地拉着李志贤又联机了好一会儿游戏，才心满意足地放他下线。 终于结束最为忧心的一份工作，李志贤也在近两周一来第一次睡出一个安稳觉来。 ………… 连最为疲惫的时候都能坚持早起，经过充足的睡眠修养后更没理由继续赖在床上。 又是刚过六点，天际才刚萌发点点晨光，因为半夜时下过一场小雨，湿气加重，一大早大街小巷就变得灰蒙蒙起来，首尔难得的迎来了一场雾天。 不过已经进入初夏，冷空气凝聚的并不多，雾气也仅仅像是给首尔披上了一层薄纱，视线可见度仍能达到百米左右，所以对日常生活来说根本没有造成困扰。 然而在阴湿的空气中运动着实容易吸入更多的不良空气成分，李志贤好歹算是个名门大学生，掌握这类生活常识完全可以说是熟记于心的自然反应，于是便取消了原定的跑步计划，一路步行到弘大之后，轻车熟路地找到吴赫的宿舍，顶着对方满是愤恨的幽怨目光，强行拉着他找了一家西式餐点店吃起来早饭。 一直到迷迷糊糊的吃完李志贤替他点的蛋包饭，吴赫都还没从七点起床的半梦半醒中回过神来。而偷得半日闲暇的李志贤吃完饭后，沿路买了两杯咖啡，就拉着犹在发懵的吴赫找了一处石阶坐下，聊起了乐器练习和编曲。 说起音乐话题，吴赫的意识明显清醒了许多，两人一直聊着半个月之后的首次合作公演的改编曲问题，中间偶尔穿插着李志贤提出的关于吉他手法练习的请教，说到兴起时，吴赫反而主动拉着李志贤再次来到上次去过的他相识的店家处，简单打过招呼之后，连饮品都没点就直接坐到了最好的窗台位置。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在弘大周边的见闻之后，李志贤多少已经适应了这种自由的方式，不然还真会觉得有些尴尬。 “听你刚才一说，我看你最近练习的成果貌似很不错，要不要再加一首表演曲？” 刚才李志贤向他请教的问题已经明显远远超过了初级吉他爱好者的水平，可以看出他这段时间确实有勤加练习，之前主动替他减负是担心他难以应付，因为对于新手来说，最难的反而不是技巧问题，而是在纷乱的歌谱之间来回自由切换。没想到李志贤倒是给他带来了意外惊喜，没人不想自己的舞台变得更加华丽一些，便试着向他提议说道。 “再加一曲？”李志贤不知道吴赫的这个“鲁莽”的提议是从何而起，却没在第一时间回绝，而是拧着眉头疑问道：“会不会有些勉强？” 虽然话中未加人称，吴赫心中也自然省的他所说的勉强是对谁而言，沉声思索了半分钟左右才开口说道：“不会。”虽然对话的场景颇为有些怪异，当事人对自己的能力水平存疑，反而要其他人帮助回答，不过吴赫的语气听起来胸有成足。 “以你的技巧来说应付四首曲目绰绰有余，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舞台经验不足，无法在几首曲目之间自如转换。不过当初我在第一次登台时颤颤巍巍地都能够完成表演，我想你肯定更没问题。” 吴赫说的并不是虚无的安慰之言，而是根据认识李志贤以来他的一贯表现而得出的结论。 虽然经常会问出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甚至是已经能独自演奏出的技法，他都会一再请教，这些细节能看出李志贤的自信心稍显缺乏。 但在生活中能取得成就的最重要品质并非是自信，而是毅力和坚持。 李志贤的毅力毋需再赘言，吴赫更是深有体会，每天早起看似简单，但即便是在休息日都能坚持数年如一日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而且他也听说了李志贤进来工作的繁忙程度，在如此条件下都能挤出时间坚持练习吉他，并在每次见面都能有发现他有相当程度的提升，足以说明他在音乐上的天分和造诣。 所以吴赫才敢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会有问题。 有了舞台前辈的勇气注入，李志贤多少也产生了一些自信和傲气，若是连这点小处境都应对不了，还谈何之后的音乐梦想。刚好专辑录制已经彻底完结，多抽时间勤加练习便是。 遂沉定了神色，多了一丝坚毅，点头回答道：“嗯，我知道了。”然而严肃的表情连五秒钟都没维持到，忽然又哂笑着质疑道：“话说回来，小光头，你自己的舞台台风都那样，你还能有信心教我怎么做啊？” 李志贤近来才知道吴赫完全不像是平日里表现出的呆萌模样，他只会在相熟之后才显露出内在搞怪气十足的一面，在第一次被吴赫开玩笑的时候，李志贤一连懵了好半天都没能适应过来这个反差。 不过之后两人就时常互相取笑为乐，小光头就是李志贤为他取的绰号。 “呀，李公鸡，我再怎么差劲也比你这个小白强吧？”吴赫叫李志贤公鸡是因为知道他每天6点准时起床，比公鸡都不差分毫。 两人又在玩闹的时候，终于也等到了“期待已久”的电话。 “你在哪？” 开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质问口吻。 李志贤气势一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现在在弘大。” “怪不得我和泰妍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理。”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嘟囔，然后又是不满地质问道：“你去弘大干嘛？我们不是约好十点钟的吗？” “吃个早餐，顺便见见朋友，马上就回去。” “没事，我和泰妍在车里等你好了，不用那么急，和你朋友结束之后再回来。”tiffany的语气仍然不怎么友善，台词却是十分善解人意。 李志贤当然知道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微微一笑：“很熟的朋友，没关系的，我马上回去。” “嗯。”tiffany语调柔和不少，嗯哼了一声就要挂断电话。 李志贤突然又说道：“你俩如果等急了的话，对面有个豆芽汤饭店，那里的老板有我家钥匙，你说是我让拿的，你俩直接到我家里等着吧！” “豆芽汤饭店的老板为什么会有你家的钥匙？”一向过活的精致的Tiffany对此很不理解，反而是李志贤身边的吴赫一副了然的神色。 “我经常会忘记带钥匙，跟老板比较熟，就多配了把钥匙放在他那。” “哦，知道了！”Tiffany再次应答后才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过了有一会儿，吴赫在一旁挑着眉毛揶揄道：“女友？” 电话中时而严厉时而轻柔的女声自然躲不过他的耳朵，这种对话态度的确很让人怀疑双方的关系。 李志贤闻言撇嘴一笑道：“不是，是个催命鬼。”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吃完饭再说 吴赫对李志贤口中的催命鬼形容词自然是满口不信，包括连他对女友关系的否认都表示怀疑。 不过吴赫可远远不像李志贤的另一位损友zico那么好奇心旺盛，只问过这一句就没再追问下去，这些事情时机成熟后总归会知道的。 两人分开后，李志贤便加快着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去，而当李志贤出现在楼下时，一眼便发现了tiffany的车，不是他眼尖，实在是目标太过显眼，她开过来的仍然是那辆被吐槽过无数次的粉色雪弗兰过来，上次聊天的时候，李志贤还听到她亲切地称呼辆车叫做“小粉”，当时就把李志贤惊愕得半天合不拢嘴。 不过走近一看并未发现车内有任何人影，想来应该是按照李志贤之前的说明进到他家中等待了，毕竟这种小型车的保密性很差，两个当红idol若是在这里被发现，难免引起骚动。 李志贤一打开房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gagman夸张式的反应声，探头一看，果然是金泰妍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头兴致勃勃地盯着电视机，Tiffany只是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用手指点着手机屏幕，若是走到近处便能发现她实际上什么操作都没做，只是在乱按。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两人动作相继一顿，警惕地望向玄关的方向，怎么说都不是自己家，即使知道可能是李志贤，再没确认之前也不能对进门的对象完全放心。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运动装打扮，安心的同时，Tiffany一把将手中的抱枕朝他扔去，嘴里还在抱怨着：“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也怨不得她，虽说李志贤的家离弘大很近，但平时哪怕是慢跑过去都要花费二十分钟左右，如今李志贤即使是加快了脚步，离金泰妍和Tiffany到他家之后也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有的休息时间这么虚无的被浪费掉，当然很不甘心。 李志贤自知理亏，未做防护动作，任由抱枕打在自己身上之后捡起来抱在身前，脸上做出一副抱歉的表情。 金泰妍见状眼珠一转，学着Tiffany的样子把沙发上剩下的一个抱枕也向他扔过去，这次李志贤可没什么好脸色给她，眼珠一瞪，直接单手抓住抱枕朝她扔了回去。 Tiffany在生活中是个直性子，遇到不开心的事情直接让她撒撒气就解决了，金泰妍纯粹是捣乱，为了报复李志贤之前叫她“金泰闹”的怨愤。 将手上的另一个还给Tiffany，李志贤来到厨房，先是清洗了一下闲置许久的咖啡机，接着拿出橱柜里的咖啡原豆，打开闻了闻，好在并没有什么怪味，看来密封得还算不错。 呼噜噜地倒进全自动咖啡机加上大半壶水研磨，李志贤单手扶着咖啡机朝着客厅大声问道：“你们今天一整天休息？” 金泰妍视线重新聚集到电视上，完全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而tiffany终于不用再无聊，手机直接扔到沙发上就溜进厨房，当着面回答道：“明天要集体出席活动，还有演唱会发布会，所以今天公司给了一天假调整状态。” 然后径自翻着橱柜，找出来唯一的两个彩色杯子递到他手边。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李志贤不留神的一句话没想到又捅了篓子。 “你这就要赶我们走了？” tiffany音调的升高又惊动了被电视节目迷住的金泰妍，竖起了耳朵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李志贤怎么知道她反应会那么大，顿时苦笑道：“你干嘛那么敏感！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心念一转，立即想到了一个理由又补充道：“而且你们若是待的久的话，午饭总要解决吧？” “至少下午之前不会走，说是来学习作词作曲的，到现在还什么都没捞着，哪能就这么轻易离开！”听到解释，tiffany情绪平复了一些，又打开冰箱找起了要加在咖啡里的牛奶。 看着她一两分钟之内的小脾气反复，来得快，去得也快，李志贤摇头失笑，不过想起还要指导她们创作，脑门又是一阵发紧。 他哪懂得怎么教人！ 连他自己都主要是靠着边摸索边练习自学出来的。 而且，他今天原本就没有创作的计划，其实要是没有金泰妍昨晚的通知的话，他本打算今天去见见之前在party上认识的几位前辈的，也就是beenzino和verbaljint几人。 party结束交换了电话号码，可不只是做做样子，他们之间一直都在保持着联系，尤其是beenzino，几乎每两天都要主动联络一次李志贤。 以工作的理由推脱了几次见面的邀请后，李志贤心想再这么回绝下去着实不太合适，便与他约好最近几天找时间出来喝两杯。 今天的休息日原本是最合适的日子，没想到计划远远赶不上变化，突逢金泰妍和tiffany两人的造访让他不得不打消之前的计划。 喝酒聚会什么时候都可以，她们两人同时抽出空档可实属不易，新朋友，哪怕是对事业可能会有助力的新朋友，又怎么可能会比得了生活之中的真朋友来的重要？ 头皮发麻归发麻，答应过的事怎么都不可能食言，大不了下午把她们两个带到工作时再想办法。 李志贤出神的时候，咖啡已经加工完毕，听到“哔”的一声后，李志贤一个抖擞回过神，接好咖啡就要端进客厅时，又想起什么，从冰箱抓出一包冰块才离开厨房。 顺势坐到金泰妍身边，果然刚把咖啡杯递给她，就见她拉开冰袋的包装，直接用手捏出几块来放进杯中。 tiffany有样学样，抓出冰块放进咖啡之后，还轻拍了李志贤一下，赞赏他的细心。 “你们上午就现在我家里呆着吧，时间不早了，现在去工作室也干不了什么事，中午吃过饭再带你们过去。” 虽然很不满意这个结果，tiffany却又不是不讲事理的人，只是抱怨了两句就消停下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什么东西？ 李志贤肯定不会没眼色到这种地步，任由她俩一个看电视，一个玩手机虚度掉还剩下的小半个上午。 走进卧室拿出晚上睡觉时被带进去的背包，掏出了他宝贵的银灰色笔记本电脑，在两女疑惑不解的注视下，不急不慢地打开电源，然后才说明道：“今天上午是没什么时间搞创作了，你们俩如有有兴趣，可以看看我电脑里的作品文件夹，里面几乎包含了我近年来所有的作品。” 这下可就彻底引燃了她们的好奇心，Tiffany直接一把抢过搁在身前，等进入windows桌面之后就开始用触控板搜寻者电脑里的文件夹。 金泰妍也是把视线从电视机上挪了过去，即便喜欢的节目正进入高潮部分，仍然脱离的毫不犹豫，与Tiffany挤作一团，时不时冒出两句指示的话语，两人找的不亦乐乎。 而找给她俩打发时间的新玩意之后，李志贤乐得一时清闲，他也没打算直接告诉她俩音乐文件夹都在哪，反正就分了两个硬盘，如此重要的电脑里面当然又不可能有什么邪恶的小文件夹任她们沉浸在“寻宝游戏”中。 就势躺靠在沙发上看起了金泰妍之前未看完的节目，原来是KBS的gagconcert，再仔细一看脸一黑，发现竟然是金泰妍用了他的电视关联账户购买的付费重放，怪不得之前他还在纳闷，一大早哪里来的喜剧节目的放送。 之前李志贤工作忙的时候，经常守不到喜欢的节目的本放，便直接为了方便收看重播而设置了购买快捷支付，没想到便宜了这个金泰妍。钱倒是小事，一场重播最多也就不过1000多韩元而已，关键是在别人家还能那么自然随意，她倒是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李志贤本人也挺喜欢看这种纯搞怪性质的节目的，观看无厘头的搞笑方式是最能在压力横生的时候帮助舒缓情绪的方法之一，MBC其实也有过类似的节目，不过影响力和收视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根本没有存活很久。 在李志贤乐呵呵地看着电视节目时，tiffany和金泰妍却新奇的浏览着这个前所未见的作曲世界。 李志贤的作曲文件基本上都在d盘中，并且分类齐全，各种类型的编曲标注的一目了然。 分量最多的自然是引导他走向作曲道路的hiphop音乐，其中还用了许多子文件夹进行再分类，比如trap、jazz-hiphop、remix等等，两人对这类音乐一向关心不多，试听了几首从未听说过的jazz-hiphop之后，再加上hiphop作曲向来不带歌词，只觉索然无趣便将目光转向其他文件夹。 而在舞曲一栏中，终于找到几首一上来就令人眼前一亮的歌曲。其中最吸引她们瞩目的是一首标题为《something》的歌曲，从前奏部分的第一秒开始就紧紧地抓住了她们的耳膜，节奏分明的电子音，数秒钟之后马上接上齐声的响指，让人立刻就感受到这部分应该是歌曲的开头亮点展示部分；在较为轻缓的部分过去之后，直接用强烈的鼓点加上八十年代旧式电子乐常用间奏加以渲染反复，虽然老式却绝对不显得老套，甚至在如今有些千篇一律的歌谣界中显得独特新颖！ 以金泰妍和Tiffany两人多年歌手生涯的眼力只是瞬间就得出结论：这首歌制作完整之后必定要大火！ 只是，两人还有更加疑惑的部分。 “志贤，你这首《something》是为哪个女团创作的？”提问的是Tiffany，她的心里可藏不住什么话。 这种模式她和金泰妍绝对不会陌生，开头亮点展示部分明显是主唱展示唱功来冲人耳膜，之后中毒性的旋律间接搭配着副歌上之间的变奏，虽然重复却区间分明，这明显是女团的舞曲风格定式！ “《something》？”正被电视上金俊浩的小品逗的哈哈大笑的李志贤闻言一顿，根本想不起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Tiffany看到他的表情目瞪口呆：“你自己写的曲子你都不知道？”说完还把电脑推近到他跟前让他仔细看清楚。 李志贤凑近一看，仍然没有一丁点头绪，记忆里丝毫没有关于这个题目的印象，皱着眉头直接说道：“你点开我听听看。”刚才集中于电视上的节目，只知道她俩一直在放歌，完全没有留意到所放的内容。 Tiffany依言点击开始播放按钮，前奏响起时，李志贤眉心稍微有些松动，却并未急着开口，直到金泰妍和Tiffany猜测的副歌变奏部分时，才终于叫停。 “这个就是前段时间苦恼着f（x）那首主打歌编曲的时候，为了找灵感仓促作的一个编曲，你没听出背景间奏都是用的老旧的电子风吗？话说你看题目就知道了，我连名字都懒的取，随手写了点什么就标上去了。” “这也可以？”Tiffany脸上的目瞪口呆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顺带着金泰妍一起直接升级成瞠目结舌，“something？某些东西？” 她们原本以为题目还有什么深层的寓意，谁曾想到竟然只是他懒得起名字而随手涂了一笔。 “不然你以为呢？”李志贤满不在意地说着，脸也已经扭回电视机的方向。 这下金泰妍和Tiffany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李志贤的作曲法，然而更加惊讶于他在歌谣界的流行敏感性上的缺失。 忽然，金泰妍眼珠一转，紧戳了一下正因为恨其不争要教育李志贤的Tiffany，并朝后者使了使眼色，指了指电脑屏幕的方向后，做出一个无声的奸笑表情。 心有默契的Tiffany则是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紧急之间直接刹住话闸，在被李志贤知晓之前话锋一转，声音中还带着活动时的柔美腔调。 “志贤，这首曲子能不能给我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联手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说李志贤对于这首无谓的曲子不怎么关心，却更加反常于Tiffany生硬的态度转变。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句呛回去之后应该立刻会遭到武力镇压，他转过头看向电视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所觉悟。 怎料突然画风一变，像是从硬汉动作片一下跳到了少女漫画，再过愚笨也猜得出其中必有猫腻。而且Tiffany平时虽然确实直来直去，倒也从未直截了当的对他有过什么请求，如此一来更显得她的古怪，所以半偏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金泰妍同样一拍脑门，满脸失望的神情望着Tiffany，哀叹她平日活动时信手拈来的官话和套话全然不见，就像是一个只用一颗苹果糖就想骗走一个二十一世纪小朋友的怪蜀黍一样，只要是个大脑发育健全的正常人，恐怕没人看不出她意有所图。 Tiffany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拙劣的演技已然暴露的事实，仍在佯装甜美摇着他的手臂试图打动李志贤：“好不好啊，志贤？” 李志贤好像是招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做出无奈的表情，而在tiffany满怀期待的目光下，就在她以为李志贤就要开口答应之时，李志贤突地表情一变，反转的回绝道：“不行！” tiffany的微笑瞬间凝固，根本不曾想到他会拒绝的如此不留余地，哪怕是不想让出来，至少也要表示的婉转一些。 虽然埋怨，却也没有生气，只是低头闷闷不乐，连为什么都忘记问出口。 李志贤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开心，自顾自说的补充道：“即使只是作曲的边角料，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给的。我的所有作品都希望能遇到有实力的歌手人选，这首曲子你不合适。” 听完他的话，tiffany整个人如遭雷殛，“随便什么人”、“有实力的歌手”、“你不合适”，这些词语仿佛记记重拳打在她的胸口，难道她在李志贤的心中就只有这么点地位？ 有些怪异的是，连金泰妍也开始为他帮腔。 “是啊，帕尼，志贤写曲子很辛苦的，你别为难他了！” “我？为难他？”tiffany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盯着金泰妍。 “对啊！你没看他最近头发都掉了好多！”说着便用手扒开李志贤的头发扯出几根下来。 然后看着他摸着头皮咋呼着喊疼的画面，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的大笑出来。 “呀，金泰妍，你就那么笨，连隐藏摄像机都不会玩！” 金泰妍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谁让你演得那么像，看到你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就忍不住了啊！” “那你也不能揪我头发啊！”李志贤郁闷地抚摸着头顶被拽掉头发的部分。 “kekekeke～～” 这下tiffany再看不出是什么状况简直就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 “呀！你们两个竟然合伙串通起来作弄我！” 恼怒的一声吼叫之后化身为愤怒的拳击手，粉拳如雨点般落在李志贤的背上。 李志贤自己也没想到金泰妍也会突兀地参与到这场微型的隐藏摄像机之中，原本只是想单独戏弄一下tiffany，在金泰妍帮腔之时他就已经知晓自己的小把戏被看出来了，也明白破绽出在了哪里。平日总是温和的性格突然变得刻薄起来，只可能是故意装出来的。然后便借着两人之间的小默契，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就联手制造了这么一出喜剧。 任她发泄了一会儿之后，李志贤一闪身避过tiffany继续追击而来的拳头，“好啦！不要闹了！你要它干嘛？” “我喜欢不行啊！”tiffany脸上的恼怒还没消散下去，没好气地冲了一句后，嘴里还在嘟囔着诸如“两个坏东西”一类的谩骂。 李志贤隐去嘴角差点又显露出来的笑意，耐心的解释道：“不是不想给你，是真的不合适。” “你还来！” tiffany以为他又要戏弄自己，怒从心起蹬了他一脚。 “哎，我说真的！”李志贤一声怪叫再次躲过tiffany的攻击，惹得她更加恼火，“一来这首曲子完整度不够，二来我是依照四到五人的小团体创作的，并不适合你……或者是少女时代。” 他一早就看出tiffany为了谁而出言请求的，答案明显到连推算的过程都可以省去。 “你不是还可以编曲吗？改编一下不就行了！”tiffany脑筋一转想到了变通办法，很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一首很有可能会大红的歌曲。 “要是都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李志贤白她一眼，“当初《candyman》改成f（x）专辑的这首《shadow》，到最后只是改编了为数不到十处地方都用了接近一个礼拜，更别说把一首小团体歌曲还是非完整版改编成你们少女时代的风格了。” “《shadow》的名字确定下来了？”金泰妍的关注点又一次与李志贤和tiffany发生分岔，听完了李志贤的解释，她也明白过来确实不太合适，若是能与少女时代风格吻合，哪怕不喜欢的类型自然也会像tiffany一样全力争取，但类型不同就没必要在白费力气，少女时代也不缺这么一两首歌。 而且相对于舞曲风，她更喜欢抒情类型，如果是会流行的抒情歌曲，她没准儿也会豁出去拜托李志贤一次。就比如之前的《letmego》，她就不惜顶撞室长也要争取试试看。 李志贤早已习惯她的鬼马跳跃性思维，不觉意外地点头回答道：“嗯，确定下来了，而且Krystalxi还想出一个很贴切的韩文名字。” “是什么？“ “名字叫尾行。” 金泰妍不知道整首歌的创作背景和花絮，甚至连音源都没试听过，自然对他所说的歌名贴切的概念一无所知，一阵岔开话题后又与恢复平静的Tiffany一起浏览着其他歌曲。 第一百二十五章 顺其自然 “对了，我的文件夹音频顺序是按照完成度高低排列的，你们听的时候不要只看喜好，把前后两首对比着听，也许会有点收获。” s.m.似乎可以对旗下艺人的创作能力缺乏培养，无论是出道成名多年的前亚洲天团东方神起，还是现在如日中天的少女时代，乃至于正在冉冉崛起的EXO，从未听说过其中有哪位成员是创作能力优越，能够做出自作曲的，唯独只有superjunior的两名成员东海和银赫组成了一个叫做D&E的小分队，创作发表过几首不温不火的口水歌。 是有意强化艺人对公司的依赖性，还是公司缺乏相应成熟的训练体系，李志贤不得而知，不过此刻留意到金泰妍和Tiffany两人眼中新奇的目光，倒是可以肯定她们确实是第一次见到作曲家的曲库。 因而在正式让她们目睹自己创作的过程之前，事先给予她们一些提醒，好让她们感受到一些创作的流程感念。 金泰妍和Tiffany先是一愣，并不接话，而是把鼠标指针指向文件夹中的第一个音频。有了提示之后，这才不像刚才那般走马观花似的单纯欣赏音乐，而是凭借着一个歌手的本能，重新开始在几首临近的音频之间来回切换，用心地分辨这它们中间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差异。 这么一留心之下，果然马上就找到了差别，不少歌曲的前一首与后一首相对比之下，不管是在背景乐器的多样性上，还是电子机械音与乐器的融合度上，均要高出一个层次。 又翻看了其他几个文件夹后发现，无论在哪个区域，除了最后两三首歌听起来像是完曲，其他的曲子都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瑕疵。 多年歌手生涯，这点见识她们还是有的。 因为有了新发现，接触到了以前从未见识过学习方法，两人止不住心中的新奇和兴奋，不断地低声讨论和交流着意见。李志贤看她俩趣味正浓，为了不发出声音打扰到她们辨识乐曲，索性关上了电视，靠在沙发一旁玩起了手机，跟beenzino和verbaljint约着其他见面的时间。 只不过当她们两个翻找到ballad抒情一栏时，意外的发现文件夹第一个文件竟不像是之前所见的一样是个音频文件，而是再一次被分类成一个子文件夹，文件夹的名字一栏也只有一个简单的“1”作为标识，就再也没有其他备注。 难道是什么秘密文件？金泰妍和Tiffany心中不禁同时冒出这个想法。 已经马上要步入成熟年龄，还有过观看好几次19禁电影经历的两人对传闻中对某种爱情动作电影也有过耳闻，知道男生喜欢把这些私密的珍藏放在硬盘文件夹中，并起一个毫不相关的名字。 而且两人转念一想，李志贤肯如此放心的将电脑交给她们二人，必然也不会有其他不能为外人所道的重要文件，比如即将发表的歌曲之类的。 况且即便是存在着什么重要的私密文件，两人也有信心为他“守口如瓶”。 虽然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正当理由”，但做贼总归要心虚，金泰妍和Tiffany稍微对视几秒后，交换了眼色，由离李志贤更近的金泰妍偷猫了他一眼，见他目光直直的对准着手机，才对Tiffany一点头，两人点开了这个神秘的数字文件夹。 出乎她们意料的是，文件夹中既没有想象中的重要文件，更不可能是不靠谱的爱情动作大片，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音频文件，标题赫然是两个人都耳熟无比的那首《letmego》。 tiffany古怪的将视线转向金泰妍，却见她面色自如，淡然地点击后退按钮退出了文件夹。 “你和室长说得怎么样了？”Tiffany附在金泰妍耳边悄声问道。 “什么怎么样了？”可能是因为保持一个坐姿有点累，金泰妍把腿立起来，用膝盖托着下巴，同时单手滑动着鼠标指针查看着其他文件的属性。 “就是这首《letmego》啊！你之前不是说想唱，要和室长报备的。”Tiffany因为她是在装模作样，还戳了她的腰间一下。 “别闹！”金泰妍只是一挥手打掉她不安分的手指后，并未再作出任何解释。 “答应你了？还是没答应？”金泰妍越是没回应，她的内心就越像是小猫爪子在挠一样。而更令她可气的是，即便是这样，金泰妍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缄口不言的样子，只有嘴角不时抿起证明她并不是走神了没听见问话。 在她们两人之间，向来不会出现金泰妍应付不了Tiffany的场景，只有Tiffany拿金泰妍没辙，见她不准备吐露出任何消息，只得瘪嘴不高兴地撇出一句：“嘁~又是秘密！” 显然是对她这幅臭模样早已不陌生，嘴里还在不停的碎碎念着：“你俩现在是越来越像，也越来越坏了，不仅老是合伙起来捉弄我，甚至还有秘密瞒着我！明明你们两个都是我先认识的！”说道不忿处，瞟到李志贤仍在没心没肺的玩手机，一气之下又给了他一巴掌。 突然遭受无妄之灾的李志贤满脸茫然，揉着痛处目光呆滞不明就里地望着Tiffany。殊不知这幅表情更让她气不打一处来，一声闷哼气呼呼地掐了他一下狠的。 看着李志贤疼得大呼小叫，金泰妍捂嘴偷笑，心里却闪过一连串的画面，最先闪出来的就是刚发生不久的合伙作弄Tiffany，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默契十足，而且自己与他似乎相处地也愈发随意起来，尤其是在李志贤不小心撞到她与室长的吵闹之后。 比如越来越自然的skinship，比如说不清道不明的小默契，再比如不请自来，连对独自进出他空无一人的住所都没有产生抗拒感。要知道的是，自打成年之后，除了成员们的住处，她可从未进入到亲戚之外的其他人家中去过。 经过这番回想，金泰妍猛然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似乎正朝着某种奇异的朋友关系发展而去。 再次用余光打量了一眼犹在发懵的李志贤，忍不住一声轻笑，很是享受此时能与好友一同度过悠闲时光的惬意感。 很多东西，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愈发认识到它的珍贵，所以她现在格外珍惜不仅是与少女时代成员们在一起时工作之外的闲暇时光，以及与独特的新挚友之间的每一次会面。 至于其他的？ 顺其自然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进了套儿 金泰妍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意外。 原本就作为外向性格和内向性格的矛盾综合体，对于感情的处理尤为谨慎，何况又身处一向感情犹如戏言的演艺界，再加上有过一段演艺界内的恋情经历，深知在繁忙日程中维系感情的难度，尤其还有一层艺人的身份，舞台和电视上与各种人的肌肤接触在所难免，每次都要疲于解释。这一切都使得她不仅对自己能否坚持下去缺乏自信，而且对对方是否能理解自己的艺人身份始终抱有不确信的感觉。 若是真能与李志贤成就一段良缘，如今也绝不像之前成名初期一样是什么不可接受的状况；若是没有那个姻缘，与他成为亲密朋友同样也是一件舒心惬意之事。 总之，不用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啊，肚子饿了！”Tiffany把鼠标一扔，摸着肚子嚷嚷道，早起到现在只喝了一杯鲜榨营养果汁，不知不觉已经在李志贤的家里呆了近两个小时，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了。 “哦~”李志贤轻呼一声，睁开了微闭的眼皮，整个上午金泰妍和Tiffany都沉浸在新鲜的曲库世界中，压根没对他请教过任何问题，为了不打扰她们又不能开电视，只好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养足精神了。 “你们想吃什么？”李志贤摩拳擦掌，一拍双腿坐了起来，正当两人以为他又要大展身手亲自做一顿时，又听他补充道，“附近也没什么像样的美食店，我家里也没外卖单，不如开车去你俩常去的店吧？” 金泰妍和Tiffany异口同声地惊讶道：“你不做饭？”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做饭了？”李志贤更是莫名其妙，“而且家里什么食材都没有了，我拿空气给你们做啊？” 金泰妍依靠着模糊的记忆提出自己的质疑：“我记得上次看你冰箱里不是还有些剩余的吗？” 李志贤则是没好气地吐槽道：“那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就算我不吃，也差不多要放坏掉了！” “好像也是。”金泰妍弱弱地干笑一声。 “不如我们一起去市场买菜吧！”这时Tiffany在一旁找准时机插上一句，似乎是想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脸上憧憬的表情貌似不像在开玩笑。 “去市场？买菜？”李志贤诡异无比的眼神直射Tiffany，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的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你是想上头条为演唱会宣传吗？”这个时代的媒体简直是无孔不入，李志贤前段时间就亲眼所见网络上流传的一组新闻，某前辈女星全身上下蒙的只剩下眼睛漏在外面去密会男友，照样被认出身份，第二天就上了报。无所不能的媒体让李志贤对与异性明星出行本能地有种畏惧感，担心传出绯闻对她们的事业有影响，而不再像之前一样简单伪装一下就敢大胆外出。 “没事，别担心，这附近都是大叔大妈，少女时代在这里没那么高的认知度的，刚才去对面汤饭店拿钥匙的时候店老板都没认出我们来。”汤饭店就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在打理，两个人都年岁不小，哪里认得到什么少女时代偶像团体，虽然诧异有那么漂亮的两个小姑娘找上门，却也没认出他们的艺人身份。 所以Tiffany才敢如此大胆地直接提出买菜的提议。 李志贤生活在这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自然明白她说的是实情，附近虽说离各类艺人经纪公司以及弘大都不远，但毕竟是望远市场周边的老楼，年轻人不多，不然房租价格也不会那么低。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太想冒这个风险，只是摇着头不肯答应，如果这个时间被盯上，受到波及的只有她们的演唱会。 金泰妍可比她稳重不少，认真考虑一下之后同样觉得不是很放心，同样对她劝慰道：“好了，我们两个去买就好了。” 理智上已经不再强求，但Tiffany口中的碎碎念可停不了：“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 金泰妍的表情则突然透露出一丝狡黠：“你列个清单出来，我俩现在去附近的超市采购点食材回来吧！” 李志贤下意识掠过厨房一眼，偏头想了想，冰箱里除了牛奶和蜂蜜基本上可以说是空无一物，一时连菜单都想不出来，只得问道：“那你们俩想吃什么？” “上次那个意大利面不错，看起来也比较省事，不如就还做意面吧？”金泰妍随手撕下桌上挂着的便签纸递给他。 说实话，在来的路上她就和tiffany讨论了午餐的内容，主题当然是围绕着李志贤的手艺。 虽然只吃过一次他做的料理，但对他的实力至今都有些惊讶，意面并不难做，可不是谁都能做出与餐厅媲美的味道。 “意面吗？”李志贤喃喃着，很快有了决算，“意面就意面吧！” 两个女生有逛街的兴致，李志贤又不好陪同，况且大多餐具都已许久未使用过了，还需要重新清洗消毒。唰唰地在便签纸上写好了需要的食材，又对她们二人嘱咐道：“你们下楼之后右转，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处再右转就能看到超市了。” “嗯~”金泰妍应答过后转头一看，Tiffany竟已经蹲坐在玄关处开始换鞋了，扑腾扑腾两下小跑过去追上她的动作。 Tiffany很快全副武装完毕，哪怕没人认出来，该做的隐藏身份的措施仍然省不得，而金泰妍因为怕闺蜜等待，动作有些急乱。 “着什么急！”李志贤笑气道，拿起金泰妍忘在沙发上的鸭舌帽，见她还在穿鞋，径直走过去套在她的头上，还左右摇了摇帮她调整好帽檐的位置。 金泰妍一惊抬起头，看清他的动作后，冲他甜甜一笑，只是因为人还是蹲着的姿势，表情看起来有些扭曲。 “好了，走吧！”金泰妍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拉着Tiffany一道出了门。 趁着两人还未出门的时候，李志贤又没用地唠叨了一句：“早去早回！” “咣当”的关门声响起，李志贤才慢慢走回厨房，只是半路忽然意识到哪里似乎不对，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我是不是进到她俩的套里了？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给她们做午饭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要不要回避？ 虽然花的时间有些不太符合购买她们手上提着的寥寥几种食材的常规时间，但好在金泰妍和tiffany没遇到任何意外，平安到家。 毕竟还不会有哪个记者会无聊到蹲守在一个传统市场旁边寻找素材。 这次只有三个人，自然不用像上次乔迁宴那样大费周章，只是配合着金泰妍和tiffany的口味做出了一锅简单的奶油芝士意面。 一向不走常规的李志贤这次是把浓香甘甜的奶油芝士意面搭配着韩式传统泡菜一起吃。 很多人以为甜咸两种极端的味道怎么可能会产生优秀的化学反应？李志贤最初也不相信，而在好奇尝试了一次之后发现，只要调和适当，甜咸搭配的食物会给人带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独特口感。 李志贤吃的舒心，tiffany却有些接受不能。 上次的“东西合璧”至少两种饮食在口中不会串味，这种甜咸搭配可完全超乎了她对饮食口味的理解，说什么都不肯尝试。 而鬼马性格的金泰妍则是意料中的丝毫不觉担心，只觉十分新颖，然后按照李志贤的指示加着适量的泡菜搭配意面一起入口。 这种味道明显是小学生口味的金泰妍难以抵挡，满足了她的好奇心之余，对李志贤的想法和手艺再次赞不绝口。 用完午餐，金泰妍主动提出洗碗，tiffany同样不落人后，上次只是因为心怀不满，这次看在李志贤辛苦的份上也不好在作壁上观。 等所有清洗工作也已完成，三人坐姿各异的倒在沙发上，李志贤倒是良心未泯，没打算再唬弄她们，主动提道：“你们是要休息一会，还是直接去工作室？” “不休息了，直接去吧，刚好走走路消化一下！”tiffany当即回答道，连看起来吃过饭后明显慵懒起来的金泰妍也正了正精神。 午休对于她们的工作来说只能用奢侈物来形容，因而倒也没有养成饭后午睡的习惯，况且她们也不是单纯来这里休假的。 午后的太阳明显不同于早上李志贤出门时的那般舒适，刚进入初夏的阳光已经初显夏日毒辣的意味，李志贤已经习惯长期户外摄影，对各类反常天气适应力比较强，只是诧异着她们两个女孩子在如此炙热的天气下还能保持兴致勃勃。 zico在麻浦的是个人工作室，所以选择的位置是既有价格优势，对录音来说又有绝好隔音效果的大型地下室。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金泰妍和Tiffany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地下工作室，新奇地打量着沿路阶梯上被zico请人专门设计的涂鸦。 李志贤刚一输入密码打开大门，就有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进门的人和在室内的人同时一愣。 不止是zico还有录音助理，包括李志贤认识的金泫雅和crush全部聚集在录音室的导引控制台上忙着吃披萨。 而他们同样没想到还会有谁在这个时间会擅自闯进私宅，门上明明装有密码锁。看清来人是李志贤之后，就纷纷热情地互相打着招呼。 “志贤oppa！”金泫雅嗓音中仍然带着天然的撒娇音色。 “志贤哥！”crush的问候还是略显羞涩，即便经过上次的把酒言欢，但大多是凭借酒劲，他对于李志贤还做不到和zico一样的地步。 李志贤对他们一一回应后，身后紧跟着的金泰妍和Tiffany才露出身形。 原本看到只有李志贤进来，除了crush以外，他们甚至连吃披萨的动作都没停顿，彼此均已相当熟悉，而在看到两位前辈时，却都不敢再如此放肆了。 “前辈们，安宁哈赛哟！” 几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披萨相继鞠躬，zico还因为嘴里正在咀嚼发声都有些模糊不清。 “不用那么客气啦！又不是第一次见面！”Tiffany是眯着笑眼进来的，不光是她原来就比较亲切的缘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闻到了…… “披萨！”Tiffany可是出名的披萨爱好者，哪怕距离吃完午餐刚不过半小时，又立刻被披萨的香气勾的食指大动，女团idol中当真少有不是吃货的另类。 “前辈们要一起来吃点吗？”金泫雅性格热情活泼，主动邀请着算是第一次正式在私下场合碰面的金泰妍和Tiffany，之前在炸鸡店的偶遇着实让双方都比较尴尬。 Tiffany虽然意动，却下意识回过头忐忑地望了一眼李志贤。每次挂在嘴边的抱怨是不假，但那也只是关系亲密的一种表现，谁是真正为自己着想的人她还是分得清楚的，每次和李志贤在一起吃东西时都要被他管制，不知不觉竟成了习惯，此时感觉好像他就是经纪人一样，需要先征求他的同意。 嘴型做出“可以吃吗”的形状问过去，李志贤只感哭笑不得，听Tiffany大喊的一声披萨时，就知道她又动了贪吃的念头，感觉低估了她的贪食程度的同时，也没再阻拦她，只当是她偶尔放纵的一次。 “呼”的一声迈着飞快的小步子窜到桌旁，自动地撕下一块披萨放进嘴里，在场的没什么初次见面陌生人，她可不会客气内向。 金泰妍可没她那么好的食量，刚吃过的奶油意面还没有消化好，打完招呼后这会儿只是恬静地站在李志贤身边。 zico走近腼腆地跟金泰妍点头致意，这才问道李志贤：“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临时决定过来看看。”李志贤总不好现场为他解释原因，先是敷衍过去又问道：“有工作？在录音？” zico摇摇头：“没有，泫雅和孝燮都是过来玩，临时碰到一起的。怎么？你要用录音间？” “你没事的话就给我用一下午。”听他这么一说李志贤才松一口气，忠人所托总不好再临时掉链子。 zico闻言贴进一步对他挤眉弄眼道：“要不要我们回避？” 在场的人除了知根知底的Tiffany，每个人都对李志贤和金泰妍的不寻常关系有着某种猜测，金泫雅甚至在心中隐隐确信两人的恋人关系，zico没有刻意避开金泰妍的调侃也是认准这一点，不然以他认生的性格可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看他上次乔迁宴的表现便能知晓。 而李志贤回复他的只有两个字：“滚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游戏本性 李志贤讲出的滚蛋两个字虽然只是回应zico的玩笑，但zico加上金泫雅一行人吃完披萨清理后，还是外出留下她们三人在录音室。 本来在crush和金泫雅碰巧一同找来的时候，几人就商量着一同外出游玩，她们都是不到20代的青少年，精力自然不是与已然要进入20代中半的李志贤能够比拟的。 于是刚好顺水推舟，留给她们三人一下午的私人空间。 李志贤熟练地坐上为了吃披萨被拉到桌前的轮滑座椅，直接一蹬腿滑到操作电脑前，朝后一挥手招呼着金泰妍和Tiffany跟上来。 “你俩先过来，我给你们看下录音室的电脑和我笔记本上的作曲系统有什么不同。” “呜呜啦啦”的滚轴转动声从身后传来，没了外人金泰妍逐渐恢复四次元的精神世界，她是跪在靠椅上滑过来的。 “之所以带你们带工作室，而不是直接用我的私人电脑作曲，是因为基本上所有编曲软件都是要收费的，而且私人电脑的音响设备不足以带动高音质的软件音效，所以我电脑上的编曲软件版本并不高。用私人电脑作曲一般都是条件有限或者十分熟练的作曲家才会使用的便捷方法，有条件的话，录音室和工作室才是最合适的创作地点。” 看到她们一副学生认真听课的模样，李志贤莫名有些满足，毕竟给少女时代上课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又向两人提问道：“你们都会什么乐器吗？” “我会吹长笛！”tiffany率先回答。 “长笛？？”李志贤惊愕她为什么会这种比较稀奇的乐器，不要说实用在流行歌谣上，除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以及学生手中，还有在乐器商店中，长笛这类西洋管弦乐器怕是在整个韩国都找不出几支出来。他提问的初衷亦是指的一些比较常见的乐器。 “你是怎么学会这个乐器的？” “我小时候做过学校青少年乐团的成员，出道前后一直都是作为我的个人才艺之一的，只是没怎么表演过。。” tiffany讲出的儿时经历才让李志贤猛然想起她的海外背景，太过熟悉之后根本已然把她当作与自己一样的纯正国内派，所以才对她的这项才艺惊讶不已。 “你呢？”李志贤又转头问着金泰妍。 似乎是回答过很多遍的样子，金泰妍回答的毫不迟疑：“我会吉他、贝司，还会一些简单的钢琴演奏。”又怕李志贤对她期待太高，立刻补充道：“不过全部水平都不高，算是入门的阶段，只能演奏出为数不多的特定几首歌。” “这些都没关系。”李志贤说明道，“只要你们对乐器方面的乐理有所了解就好。” 熟练地调出编曲软件中的拟声乐器，边试音边替她们解释道：“你们看，不仅有吉他、贝司的模拟器，甚至各个音程和音阶都一个不少。哦？” 李志贤调着调着竟发现拟声器中还有长笛的选项，以前可从未注意到过，只不过界面的丰富性上完全和吉他贝司这种常规乐器不能比较。 试着点击出几个音符，随即向tiffany问道：“怎么样，和你平时吹长笛的音调一样吗？” “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部分不大相同，不过一般人肯定听不出来。”tiffany回答时，眼睛里还闪烁着亮光，感觉这些新玩意很好玩的样子。 李志贤立即识相地主动起身，让出位置给她俩，说道：“你们先体验一下软件的功用，我准备设置一下键盘。” 金泰妍和tiffany早已无暇顾及他说的话尾，看他起开后，如小鸟抢食一样迅速聚拢在电脑跟前，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商量着看能不能用电脑制作出来之前在舞台上表演过的曲目。 李志贤把房间另一侧的键盘架抬到电脑旁，又从角落扯出一截分别连接到键盘的midi接口和电脑机箱上的USB接口上，忙完之后重新坐回两人身边。 “有意思吗？”李志贤面带笑意看着试图用软件还原少女时代歌曲的两人。 “嗯~~”金泰妍和Tiffany都有点心不在焉地回到道，只是一会时间，她们就沉迷到这个新奇的“小游戏”中无法自拔。 “好啦！”李志贤一把夺过还握在金泰妍手中的鼠标，颇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还真当是玩游戏来了啊？” “哎哎~！”电脑上的大作还未完成，鼠标控制权就被人夺走，金泰妍心有不甘地哀嚎两声，表情上亦写满着遗憾。 “我真是……”李志贤见她反而一脸委屈，很是无语，顿时也清楚这个游戏狂魔是好不容易又找到了一个感兴趣的“游戏”，最近金泰妍没什么行程都很少联络李志贤联机，不复之前每晚睡前必备项目的样子，想来应该是对原来的游戏已经玩到腻烦。 明白她的心思后，李志贤大手一挥：“真想玩的话，走的时候把我电脑拿去好了，里面也有编曲软件。” 金泰妍眼中精光一闪，惊喜地问道：“真的？” “真是不务正业！”李志贤没好气地吐槽道，明明是她们提出来学习的，竟然为了玩乐而精神脱离，反而让自己这个“受害者”来提醒她们。 “记得尽快还给我。” “内！”金泰妍嫣然一笑，拖着甜腻的尾音，终于和Tiffany一道正襟危坐，不再添乱。 “嗯哼……”磨蹭了大半天，总算将要开始所谓的授课，李志贤习惯性的清了清嗓，不过说出的开场语显得有些直白：“说实话我根本不懂怎么教别人作曲，只是被你俩连蒙带骗才勉为其难答应你们的。” 金泰妍和Tiffany在他面前哪懂得什么叫腼腆和羞涩，听到李志贤的控诉根本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反而斜着头不耐烦地催促他赶紧进入正题。 除了一声哀叹，李志贤此时生不出其他情绪，勉强用对方可是少女时代的借口强行自我安慰，调整了呼吸后才又说道：“一会儿我就用一种比较常用的寻找灵感的作曲方法演示给你们看，它相对于正统创作方法来说会简单许多，耗时也要短不少，但这种便捷的方法自然也有他的缺点，就是歌曲新意上以及完成度上不会太高。”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创作课堂 “有时经常会找不到创作的感觉，这时我往往就会模仿其他优秀作品的旋律，稍作修改就能成为一首新曲，没准儿也许还能寻得创作的灵感。” 李志贤所说的这种创作方法在歌谣界并不少见，毕竟灵感不可能每天都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连堤坝都会枯竭，更别说人的想象力了。 甚至还有一些创造力比较匮乏的作曲家直接长期使用这种方式完成专辑，比如无限挑战的某位已经出了七辑的老大哥。 不过这种方式倒还比较适合金泰妍和Tiffany这种新手的，这也是李志贤昨晚想到的办法。 正如刚才所见，饶是对软件熟练到如李志贤这般程度的老手甚至都不清楚拟声器里还有长笛的存在，想让她们两个初学者掌握繁琐的作曲软件运用绝对是无稽之谈。但若只是模仿，只要熟悉了软件的基本功用之后，对于懂得乐理知识的音乐人来说并不算难题。 听他说起竟还真有办法，金泰妍和Tiffany也都惊喜不已。 没吃过猪肉也怎么不会连猪跑都没见过。出道多年，作曲家两人不知见识过多少，但无论是年轻亦或是有一定年轮的作曲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不修边幅的外表，和布满双眼的血丝。 这些特征让金泰妍和Tiffany心中早已对创作产生一种先期认识——创作可绝不是一项简单的活计。虽说一直都在无理取闹，不过她们心中事实上是理解李志贤的难处的，原先报的最低期望就是在一旁静默地观察李志贤创作便好，没想到他会如此有心。 “对了，之前那首《letmego》你们还记得吗？” 金泰妍和Tiffany齐齐点头，其中Tiffany还面色古怪的来回扫视着李志贤和金泰妍。 “其实这首歌就是比较典型的模仿之作，不过完成度相比《something》要高出不少。其实相信你们也有感觉到它和以往泰妍唱过的OST类型十分相似，只是通过旋律的修改在其中增加了譬如管弦乐团的因素，使它多出一些凄凉感。” 虽然李志贤的说明还算精确，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为别人讲解有关创作的过程，语调和动作难免生硬，多少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可能是认识到了自己在讲解上能力的不足，李志贤脑筋一转，转变了思路。 “这样，我临时按照这种模仿法创作一首歌曲，你们先看能理解多少是多少吧！” 话罢，李志贤便打开曲库中的《letmego》，为了以防万一，他的大部分作品在工作室里都有备份。 “就以这首歌为例，看我操作。先把它的音轨拉上屏幕上方，好随时做对比。” 李志贤边说边教，语速不急不慢，乍一看起来还真有些许老师的风范。 “不过因为是模仿，所以整体格局不变的情况下，我们可以把原来的背景乐器做一些变更，增添上自己想要创作的类型。比如说我最近忙着练习公演，接触摇滚乐比较多，因此可以将《letmego》中以钢琴为主音色变换成侧重鼓点的摇滚旋律。又因为歌曲主体是ballad抒情，所以只需要添加一点轻摇滚的节拍，用常见的简单和弦组成就行，像这样……” 说完他又转坐到键盘前，弹出一串连初中生都听过的“动呲嗒呲，呲呲嗒呲”的反复节拍。 令金泰妍和tiffany感到神奇的是，明明是用键盘弹出的音符，传到电脑上经他随便一点就变成了鼓点声。 “你是怎么把键盘音转化成鼓点声的？”tiffany心直口快，当即直接向李志贤开口提问。 “这个简单。”李志贤调和弦的动作不停，分出一部分精神回答道，“工具栏里有个采集器，你把键盘连接到电脑设置好，弹出的音符会被自动采集，然后直接转化就好了。” 李志贤没把她们的问题放在心上，却被另一阵“嗦嗦嗦”的声音所打断。 眼角余光一扫，才发现是金泰妍和tiffany竟然都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开始做起了笔记。 李志贤失笑出声：“你们俩至于吗？还做笔记！” “我们脑子又没你名门大学生那么聪明，只能用笨方法咯！”tiffany头都不抬回答着，专注地写着笔记。 虽然感觉这个画面有些好笑，尤其是身材娇小的金泰妍，趴在桌上写字的样子跟略大一些的初中生别无二致，却也由着她们二人去了，认真对待也没什么坏处。 “你们看，才不到半个小时，前期部分已经打好了框架。” 不知何时，屏幕上的音轨中已经出现一小串的音节，李志贤按下播放键后，虽说听起来稍显简陋，却也五脏俱全初具歌曲的雏形。 金泰妍和tiffany倍感惊奇，没想到作曲会在他手里演示的那么简单。 李志贤话音不停继续说道：“我们再与上面的《letmego》对比一下看看。” 先是播放几秒《letmego》，又紧接着播放几秒新作曲，还真别说，两首曲子听上去还真有七八分相似。 因为只做了小半曲子，很快对比完毕自动停止了播放，李志贤对第一节课的成果做起了结语：“这种方法简单吧？作为作曲练习来说，一开始并不需要有太多的创意性，首先可以用模仿法来熟悉作曲的流程，等到真正入门之后，再考虑创新之类的新作。” 仍然是“嗦嗦嗦”的声音，金泰妍和tiffany都是边点头边记录下来他说过的经验。 李志贤趁隙偷看了一眼金泰妍记录的内容，没想到她看起来调皮十足，专注力却一丝都没懈怠，写下的笔记竟和他所说过的话语几乎是原话复制！ 感叹之后，李志贤便打算删除这段没有注入心血的临时之作，不知怎么的就被金泰妍一眼瞥到，匆忙之间直接抓起李志贤的手说道：“哎，别删啊！” 李志贤被她突然的动作搞愣了神：“留着它干嘛？一会儿还要讲其他的方法。” “今天下午就用这首做示范吧，把它的作曲完成掉。”金泰妍主动对“课堂教案”做出决定，似乎她才是老师一样。 第一百三十章 啪啪啪 金泰妍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即便只是个练习曲，当然这也不是唯一原因。 对《letmego》的遗憾以及对于李志贤创作过程的好奇感同样是促使她希望能看到这个临时作品完结的其他动因。 而且，别看李志贤讲解的一气呵成，看似简单，那也只是相对于熟手而言，即使没问过身旁的闺蜜好友，金泰妍心中亦十分清楚她肯定和自己一样对于这前半节课程是一知半解，光是软件上眼花缭乱的功能按键都已然是让她们应接不暇了。这样反而不如让他做完整曲，好先在脑海里残留下整体流程的印象。 “做完？”李志贤迟疑地看着她们二人，稍事犹豫之后倒也同意了她的请求。他可是一窍不通的小白老师，而且看到她们仔细的笔记，此时还以为她们理解了全部内容，夸赞了一句聪慧的同时心里还不免有点沾沾自喜，自我感觉很是不错。 “歌曲是分小节的，你们做团体的应该比我更清楚。”不等回应，李志贤立即再次接着说道：“刚才一小节结束，接下来就该是副歌部分，通常抒情歌的副歌在节奏上不会有什么变化，只需要像这样在主旋律上增加一分变奏就行。” 说着又是一串金泰妍和Tiffany根本从未见过的操作，可以感觉到他在刻意放慢动作，然而第一次见到的事物怎么都不可能明白，两人发起了懵。 “嗯？怎么不记了？”耳中突然听不见“嗦嗦嗦”的笔记声，李志贤顿感不习惯，也就注意到了她们停下的笔杆。 “你就不能动作慢点！”Tiffany终于忍不住爆发抱怨道，一边要记下他说的作曲经验，一边还要分神留意他操作软件系统的步骤，大脑早经超了负荷。 “呃………”李志贤一阵迷糊，不太理解她所指的动作慢点是什么意思，偷看了一眼笔记旋即才明白过来后哭笑不得，“你们记我在电脑上的操作步骤干嘛！” 原来她们不光记住了李志贤讲解的作曲经验，连诸如“打开工具栏下方的采集器”一类的操作信息都没放过，甚至有一半的内容都是关于这些的。 “软件使用功能你们问公司前辈就行了，在我这哪有那么多时间一点点教你们！实在不想找他们用我的电脑自己摸索着也行啊！” 饶是熟稔到如今的地步，金泰妍和tiffany都纷纷略微低了低头，以掩饰住泛红的脸颊，两人的做法确实不太聪明。 李志贤吐槽过后，心中压抑的郁气才稍稍消散一些，却也因为讲她俩的笔记看得七七八八明白了她们的程度，讲解得愈发详细起来。 “副歌之后最好避免与之前第一小节的旋律单调反复，比如增加进吉他的扫弦……” “歌曲进行到中间部分时，尽量留出一段纯声区间，不要让小节之间显得过于拥挤……” “结尾之前最好添加一个高潮的亮点，以给听众留下余韵……” “编曲主题草稿作完之后记得回头重新润色再编曲一遍……” ……… 李志贤嘴巴忙碌了一下午，完全可以形容为“用嘴在编曲”，而金泰妍和tiffany也难得收起跳脱的精神，整个下午都在静静地听他讲解，写着笔记，到最后整个demo完成大半的时候，两人所带的两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近十页。 “这可是我除了在舞台以外见过你们最真挚的一次了。” “啪！”不出意外的一巴掌如约而至，课程一旦结束，所谓的师生关系便已解除，尊师重道什么的立刻就被tiffany抛在脑后。 而经过认识金泰妍Tiffany二人组几个月之后的千锤百炼，李志贤身体的某些特定部位早已被她俩锻炼成铜皮铁骨，再也不像最开始那样只是一下就要咋呼好半天。如今他连轻柔的动作都已经可以省去，面色如常的说道：“怎么样，一起作曲进行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感觉如何？” 金泰妍与Tiffany则是相对而视，多年行程的默契使双方立刻明白了对方眼神所代表的含义。Tiffany率先轻甩过去一个眼神给金泰妍，金泰妍也毫不示弱反瞪回去，在一场不见硝烟的眼波交战之后，还是相对更为内敛的金泰妍略逊一筹败下阵来，无奈之余看向李志贤时眼角还能透露出一丝狡黠。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志贤惊愕道：“还有真话和假话之分？假话是什么？” “李志贤老师的创作课堂真是栩栩如生，令人难以自拔！” 老师这一称谓在韩国代表的意义可非比寻常，只有真正建立师生关系并为学生传道解惑才能让对方由心的称呼一声老师，在演艺圈更是只有凤毛麟角的几位老前辈才能被叫一声老师。 因而即便知道她此时只是在开玩笑，仍是被她搞得有些惶恐，旋即又被她逗笑出来，没想到堂堂金泰妍拍起马屁来也是毫不含糊，竟也能脸不红气不喘，虚指着她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呀！你……”但却咧咧了半天都找不出一句反驳她的话来。 tiffany也在一旁掩嘴虚笑，这句老师叫的与其说是马屁，反而更像是调侃，但怕李志贤把矛头波及到自己，连忙收起笑意。 缓冲好她的厚脸皮之后，李志贤才心有余悸地再次问道：“那真话是什么？” 金泰妍头偏开30度，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很是俏皮地说道：“我能听懂你分开说的每一句韩文！” 李志贤思索着她要表达的意思，好一会儿回味过来，有些虚脱地向她确认道：“你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不是就是说，把这些韩文合在一起就搞不懂了？” “bingo！”金泰妍发出欢呼一样的声音，打出一个并不响的响指，像是在祝贺他都已经学会抢答了一样。 “啪！”这次被啪的对象却与以往调了个个，只见李志贤微恼连拍了金泰妍后背三巴掌，“我让你bingo！还分开听都能听懂！不明白为什么不早说！” 金泰妍抬手虚掩着，以防李志贤的再度袭击，他的大胆反击有点突然，但也知道理亏在自己，心虚的故作委屈道：“这不是看你老师当的乐不思蜀，要说听不懂多伤你心啊！” 李志贤单手揉着太阳穴，满脸无力状，这个金泰妍好像变得越来越跳脱而刷新着自己对她的下限定义。 忽然想起房间里的另一个“学生”，稍微抬了抬无力搭在椅臂上的手指着tiffany问道：“你也和她一样？” tiffany往后缩了缩，怕他的巴掌也会落在自己背上，怯弱地点了点头。 “啪！” 同样的一个巴掌声，不过这次是落在了李志贤自己的额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什么都不知道 “看你俩这个样子，我还没作词连歌名都能想出来了。”李志贤无语的摇头道。 “是什么？”两朵小白花转眼便忘记方才的不堪，只是好奇地忽闪着双眼看着李志贤。 李志贤一撇嘴：“什么都不知道。” 金泰妍皱巴着脸：“你说的这是歌名？” “不行吗？我也是创作人之一，提意见都不行？”李志贤也耍起了无赖嚷嚷道。 “那你也不能起个这么不靠谱的名字吧？”金泰妍同样不依不饶说道。 李志贤把问题抛回给她：“那你们想一个出来？” 金泰妍下意识满口答应，心想自己加上tiffany两个文艺女青年怎么也要比李志贤贫乏的语言能力要强。 然而刚一动脑便像是被“什么都不知道”这几个字施了魔咒一样，一直在头脑中回旋着，无论怎么想都脱离不出这几个字的范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一个字。 忽然灵机一动，好似不耐地说道：“曲子还没作完，着什么急操心取名的事儿！” 说完金泰妍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既避免了当前丢脸的境地，又杀了一个回马枪把难题甩了回去。 李志贤苦笑任由金泰妍神气着，只是在她和tiffany讨论着晚餐的时候，趁她俩不注意偷偷把文件的标题标注上“什么都不知道”后才存放到他的个人文件夹中。 “走啦！” 在两个女人构成的大半台戏中，男人的意见想来都是被用来忽略的，金泰妍和tiffany两个人相当民主的以多数票决定了晚餐的场所，甚至没问过李志贤的胃口，几个月以来已经掌握了他的食性，此时只是催促着他的整理动作。 “噢！”李志贤匆忙答应一声，这才关掉了录音室的电脑跟上两女的步伐。 时间已过七点，夜色渐浓之后，不必再像白天一样畏首畏尾，只是顶着一顶鸭舌帽，三人也没有故作遮掩在邻近的一家美食店解决过晚餐之后就分道扬镳。 只是临走前金泰妍也没忘带走李志贤的笔记本电脑，不仅是为了研究软件，还有钻研新游戏，顺便之余还捎带上了他最常用的背包。她们俩的女式挎包里除了化妆品还装满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绝不可能再有空间留给一台超过14英寸的笔记本电脑。 与她俩分开后，李志贤也没得清闲，独自搭乘计程车赶赴与beenzino的约会。 原本定在更早时间的会面因为李志贤更看重与金泰妍和tiffany的时间而耽搁后，被改到了晚上一起喝一杯。 见面时beenzino仍然带着上次在party上见过的金发碧眼的高挑女郎，相同的是她仍然身着比较暴露的服装，比李志贤在音乐中心见过的idol舞台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经beenzino介绍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位外国美女竟然是她的德国籍女友，名字叫StefanieMichova，目前在韩国做模特。 “Guten-Abend！Es-freut-mich，Sie-zu-sehen！”李志贤用唯一懂的两句德语问候语向她打过招呼后，没想到他出乎意料的行动也收获了出乎意料的好感，Stefanie惊喜地用一连串德语对他连连发问，李志贤只好无奈一摊手重新用英语表示自己并不会德语，只是在学校里的语学堂里听到过这几句。 不过亲切的初印象已然树立起来，一路上的聊天从未中断过，这也再次印证了在第一次与陌生人见面时的言行举止有多么重要。 附近可没有什么适合他们喝酒的好地方，beenzino带着女友和他一路驱车来到狎鸥亭的一处小型酒吧。 进门之后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喧闹，只有一首略显慵懒的音乐在空中流淌，惊讶于beenzino的品味，倒是对能找到如此幽静的地方惊喜不已。 其实这正是beenzino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毕竟第一次正式见面，选择安静一些的场合总比吵闹的舞池来的保险的多，而且周围太过喧哗也不利于谈事情，只是没想到却正好歪打正着狙击到了李志贤的取向。 “这里还不错吧，志贤？” hiphop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放和好接触，许多同为圈中朋友的人都要花费许久时间之后才会省略敬语，但这明显不包括相互之间初印象优良的beenzino和李志贤，在车上的一路闲聊时两人就已决定省去尊称，而且最重要的是，总不能比自己的女友与他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更生分吧？ 李志贤端起酒杯与他碰过之后笑着说道：“很雅致的酒吧，感觉很独特！” “这儿也是朋友带我来的，stefanie说这里很像德国的酒馆，就和她经常过来这里坐坐。” 说起Stefanie，beenzino脸上绽放着藏不住的笑意，她刚进酒吧就看到了两个外国朋友，所以此时并不在两人身旁，而是在不远处与别人寒暄。 对于这种“女友傻瓜”的表现，李志贤只能呵呵笑着回应一句“你和女友感情真好”。 简短的对话过后，两人只是不时碰杯喝着酒，闲聊的内容并不多，男人间很多聊天的内容都是要等少带醉意时才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两人一杯一杯喝着，速度不快，但也绝没出现过太长时间的停顿，正当他再次向beenzino举杯时，一眼瞟见从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倩影。 正是不久前刚和李志贤才分开的Tiffany，陪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穿着时尚的女性。这会儿她已经从见面时的T恤牛仔裤的打扮换成了碎花上衣加上纯黑色皮短裙，脖子周围戴上了一个最近流行的女式项圈，远远的还能看见她似乎化了一些淡妆。 直接拿起手机发了信息过去，刚才注意到她的手机正被抓在手中，倒不用担心她环境因为注意不到手机响动。 “你在酒吧？” （事实上歌名按韩语根据语境翻译为“什么都不知道”并不准确，因为这句话在韩语中本来就不是一句单独的话，要有上下文，只是基本上所有音乐播放器都是这么翻的，而且两种翻译其实都对文中的剧情还算贴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一下，我特别喜欢的一首歌。）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合作倡议 短信刚发过去就看到Tiffany低下头摆弄着手机，然后又立刻抬头四周环顾，似乎是在寻找确定着谁的踪迹，几秒钟之后李志贤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你怎么知道？” “往你十一点钟方向看。” 李志贤放下手机，坐直了身体，好让她能顺着视线一眼看到自己的身影。 毕竟是在公众场合，两人身旁也都有其他朋友，Tiffany并未像私下见面时的活泼径直小跑过来，在对外的时候，她表现得可是如她放送形象一致的成熟稳重，因而只是含笑冲李志贤招了招手，连靠近的意思都没有，不过眼角的惊喜却是怎么样都掩藏不住的。 很快李志贤又收到了她的消息。 “一会儿我去找你。” beenzino自然也注意到了李志贤的异常动作，四周张望一圈后问道：“看到朋友了？” “嗯~”李志贤的回应的有些平淡。 beenzino诧异地问道：“不去打个招呼吗？” 李志贤轻轻摇头：“没事。”说罢又举起酒杯与他轻碰一下。 酒过第一巡，两人桌前已经摆了五六个空酒瓶，离喝醉还为时尚早，即使是不太能喝酒的李志贤脸上连微红都没呈现过，不过两人来到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醉酒。 “志贤入行多久了？”beenzino问完之后喝下面前杯中剩余的啤酒。 李志贤稍作思索后回答道：“正式出道应该是在12年吧？” “哦？”beenzino一声惊呼，“听到你作品的质量可不像是个出道不满两年的新人啊？感觉甚至像是比我出道都要早上好些年的前辈一样。” beenzino是09年出道，以正式入行时间来看，比blockB都要早上不上，哪怕算上underground的地下活动时间，也算得上是韩国第三代rapper中的大前辈，他的赞誉可有着不小的分量。 “zino哥过誉了，比起前辈的作品我还是太过稚嫩。”听到称赞心里固然十分欣喜，但在态度上李志贤还保持着毕敬的谦虚。虽然知道beenzino的真名，李志贤可不敢像叫crush孝燮一样叫他胜斌，关系不到是一方面，crush可是gaeko引荐的，而且他也不能在不清楚前辈的性格之前作出任何失礼的举动，因而仍然用着演艺圈通常称呼的方式加上敬称。 “这我可没夸张。”beenzino摇晃着酒杯也摇晃着头，“其实当时你来弘大看我们演出的时候我就对你很有印象了。” beenzino突然的告白令李志贤有些措手不及的讶异，实在想不出当初除了被几名因为自己“被插队”而不满的场外观众记住之外，连水花都没惊起的一次露面是如何入了他的法眼的。 beenzino并不停顿继续说道：“最开始是源自在工作室听过你的作品，在club被zico介绍过后便记住了你的名字。之后你在party出现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尤其是你之后的表演，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 如若不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加上他旁边有着一个肤白貌美的外籍女友，李志贤真会以为真挚起来的beenzino不是在对他的过往告白，而是在对自己进行一场爱情表白了，他的台词听起来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类似狗血晨间剧的怪异感。 beenzino肯定不会傻到明明坐拥白富美，心里却还住着一个gay，下一句话便立刻打消了他的疑虑。 “你的那个《大艺术家》的表演真是颠覆了我对hiphop音乐的认知。” 原来果然是喜欢这首作品，听到这李志贤才禁不住松了口气，在hiphop音乐刚开始崭露头角的韩国，jazz风的hiphop音乐体裁确实相当新颖而又吸引人。 即便有种种迹象表明着对方不太可能有着龙阳君的特殊癖好，但面对着对方发亮的双眼以及暧昧的对白，无论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得在心中泛起嘀咕，尚未品尝过甜美爱情滋味的李志贤可不想一个猛子扎进禁忌之恋中去。 “zino哥是对我的这部作品有兴趣？”李志贤直言不讳道。 自打party过后，李志贤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想在演艺界有所成绩，在跟其他演艺圈人士交往的时候，一旦表达出足够的礼仪之后，该主动的地方千万不能畏畏缩缩。 结合起来beenzino在party之后不断的主动示好，以及对以往短信对话内容的分析，很容易就能猜测出他的目的。 虽然惊讶于他的直白，beenzino倒也没再否认，从大胆公开恋爱这一点便能看出掩饰可绝不是他的作风。 “没错，我非常非常喜欢这首《大艺术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和志贤你一起合作完成这部作品。” beenzino一连用了两个“非常”，足以表现出他对于向往的这次合作的诚心。 不过直截了当是一回事，是否有合作意向则又是另外一说。李志贤略作苦恼后便告诉了他实情：“说实话，我心中并不能立即给你答复。” beenzino对他的立场表示理解：“嗯，合作不是儿戏，的确需要认真考虑考虑。” 李志贤不置可否地继续说道：“如果是在作品初创之时，zino哥提出来合作建议，我必然没有任何二话，能和zino哥一起做音乐绝对是我的荣幸。但想必你也能看得出来，这首歌是我一招志皓和我的特点进行创作编曲的，不怕跟你实话实说，未发表只是因为他的所属社seven-seasons暂时并没有为他单独发片的计划才使得这首歌的公布得以搁浅，在出让的问题上单靠我一个人的话，我拿不了主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告状 李志贤道出的他视线并不知晓的内情着实令他多少有些惊讶。 因为无论是在麻浦工作室里所亲眼目睹的存放在标注着李志贤个人文件夹中的母带音源，还是之前询问zico时对方的态度，无一不表明着这是一首李志贤的私人作品。，beenzino就是因为确信如此才会单独叫出李志贤一人来交涉。 然而李志贤话已至此，beenzino自然也不好再表现的太过急切，于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嗯，我明白，不用着急，商量清楚再回复我也不迟。” 话虽如此，beenzino却又在与李志贤再次干完面前的啤酒后，趁着他叫服务员的空当，私下偷偷发了一条确认短信给zico，内容相当直接，他们二人的关系不用再虚与委蛇。 “《大艺术家》是你和李志贤共同创作的？” 谈不上新人李志贤与否的问题，好奇心与迫切心这种东西还不是他这个年轻就能轻易忍耐得住的。 zico应该是没在忙碌，几乎是在信息刚发出去的一瞬间，beenzino就收到了他的回复。 “不是，是志贤一个人的独创。怎么了？” “没事，谢啦！” 回复完之后，beenzino的嘴角显露出一丝明显的代表着蔚然的笑容。得到了李志贤绝密好友的内幕消息之后，再回头看着当前李志贤的态度明显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待价而沽？还是讲兄弟情谊？beenzino更倾向于相信后者。 原因很简单，他提出的是合作意向，而不是买断。在这种模式下，无非是在分成方式上会出现一些偏移，而这些都在他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好歹痴长李志贤两岁，也更早踏入演艺圈，beenzino自认轮识人经验怎么也要比他来得丰富，不至于被他的演技所骗，若非如此，那李志贤的演技可绝对足以提名青龙奖了。 这么一排除下来，貌似就只剩下他比较重情重义这一条原因看起来比较合情合理了。如此一来，李志贤的头上就被注上“值得一交”的前缀，哪怕他果真是在演戏，在出于利益考虑的请客下，对方的头脑也绝对对得起他这个头衔。 beenzino态度再次发生变化，破例叫了一瓶中档威士忌，韩国民众对于金钱方面大多较为吝啬，这也是高昂的物价迫使社会形成的一种节约型常态，一瓶十万左右的洋酒花费对于用在一个只不过第二次见面的人来说，怎么都可以称得上是款待了。 心中已有结论，beenzino主动将话题往其他方向偏移，例如音乐以外的爱好，例如学校。beenzino毕业于同属名门的首尔大学，关于大学的话题两人根本不缺少共感。 不多会儿，Stefanie也回来了，被她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同样是金发碧眼的外籍美女。因为几人对话用的都是英语带入到与外国人交流的开放场景后，李志贤并不像用母语一样与女生交流时的尴尬万分。 聊到兴起时，两位美女一左一右环绕李志贤而坐，做音乐混迹演艺圈的男人总是对异性有着莫名的魅力，何况！李志贤还算是个高大帅气的东方男人，不知名的外国美女得知李志贤的身份后，态度异常热情，时不时单手搂着他的胳膊，以外人的目光看起来完全是暧昧的情侣做派。 这一切恰巧就被在酒吧另一侧的Tiffany给观察到了。 因为根本不认识beenzino，只把几人当成了李志贤的酒肉朋友，尤其是十分清楚酒吧做派的她很清楚某女郎的动作代表着什么含义。 自认为李志贤的“闺中好友”，她可不想李志贤成为流连于酒吧女色的浪荡子，更是知道他打算沉寂专心于音乐，十分担心他禁受不住灯红酒绿的诱惑而沉迷其中。 然而说起来，Tiffany还是有点“怕”李志贤的。密友之间当然不可能出现恐惧这种情绪，她的“怕”是基于潜移默化之中形成的信赖以及尊重。 虽然每次都抱怨李志贤的唠叨并欺负着他，但事实上每次的结果都是以Tiffany的顺从而告终，什么方向是正确的她心中也有一杆公正的秤，一直默默感谢着李志贤一直以来的监督。 既然“怕”着李志贤，又加上身处公共场合，Tiffany肯定不敢如同私下一般直接撵李志贤乖乖滚回家，不过机智的她立刻想到了一个被她称作是“锦囊妙计”的办法——告状。 向谁告状呢？ 答案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金泰妍，两人之间唯一的人脉交集也就只有她了。 金泰妍最近一直和李志贤关系异常，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Tiffany甚至在她们之间感受到了一股莫名涌动的情愫似乎正在默默发酵着。 心底已然把他当做“自家人”了更是恼怒他的“不检点”，在这种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向金泰妍请示在她看来无疑是最为明智的一个选择。 飞速地在桌下按着短信，她是刚从宿舍出来的，十分清楚金泰妍这会儿在干嘛。 “我在酒吧看到志贤了。” “？？？”金泰妍的回复透出一股莫名其妙，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我刚不是从宿舍出来了吗？我在狎鸥亭常去的酒吧碰到志贤了。” “碰见就碰见了呗！”金泰妍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又不是八九十年代了，酒吧早就不再是不良场所的代名词了，何况连眼前这个来打小报告的人自己都约束不了自己。 看到金泰妍漠不关心的样子，Tiffany都有点替她着急，情急之下就添油加醋了一番把眼前发生的景象告诉了她。 “他好像在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喝酒的时候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都快把他搂进怀里了！” 看到短消息，金泰妍自己都没注意到下意识地就蹙起了眉头，旋即神情一松故作玩笑回复道：“这不是很正常，你没男朋友的时候不就老那样！那么大惊小怪！” 第一百三十四章 酒色圈套 短消息发了出去，金泰妍将视线转向正在研究的“音乐游戏”，不过脑袋里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象浮现出李志贤与看不清脸庞的女人靠在一起，无论怎样都难以集中到电脑上，不免一阵心烦意乱。 Tiffany的消息很快再次传来：“反正我看那个女的搔首弄姿的肯定没安好心。” 听到她这么一番毒舌奚落，金泰妍发出一声轻笑反而心里平稳下来，意识到这肯定是她加工之后夸张的说辞，随手发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安好心？” Tiffany收到信息突然一阵语塞，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回道：“总之不能让志贤掉入这种酒色圈套，他不是说要专心创作嘛？我们得一起监督他！” 金泰妍失笑回道：“那你和我说也没用啊！在他附近的是你，又不是我。” “我一个人……可管不住他……”Tiffany消息中连续的省略号表明着她究竟为何如此纠结。 “噗嗤”一笑，金泰妍可是知道她有些怕李志贤的，接着回复道：“那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也管不住他。” “我们两个人一起怎么说也比我一个人有说服力度，而且……你的话肯定比我的管用。” 读完消息，金泰妍稍微一愣，tiffany这句饱含怨气的回答确实一时之间让她不知如何反驳，想了想还是拗不过她，便回道：“好了，我打电话给他行了吧？” tiffany本想对她的态度满意地点头，忽然一瞥，正好看见李志贤拿着手机在和她眼中无时不在搔首弄姿的外国女人交换电话，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忙按出几个字阻止她的行动：“不行！” “？？？”金泰妍还在通讯录寻找着李志贤号码时又收到她的这条古怪信息，一会儿让监督，一会儿又说不行，这个tiffany究竟要干嘛？ tiffany匆忙之中又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看他现在喝了不少了，醉态横生，应该接不了你的电话。”打字打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圆下去，心一横：“总之你先过来，反正那么近，万一一会儿他喝多了我们还能把他送回去。” 金泰妍虽然心中怀疑tiffany漏洞重重的理由，心中却也多少对李志贤有点不放心，何况就在宿舍附近不过十多分钟路程，那里tiffany也带她去过，保密性很强，到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于是答应道：“嗯，你等我电话出来接我。” …… 身处“温柔乡”的李志贤当然不知道敌军还有三十秒即将抵达战场，啊不，是taeti二人组马上就要杀过来。 虽然没到tiffany口中所说的醉态横生的程度，但眼眶四周已经有些醉意朦胧却是真的，他甚至已经忘记刚才偶遇到了tiffany的事情。 Stefanie提出交换电话的请求，为了避免失礼，自然不会拒绝，顺带就被与她同行的朋友一起交换了，这也正是被tiffany目睹的画面。 而面对挑逗，李志贤始终秉承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心态，丝毫不为所动，在挣脱两次无果后就任由她搂着胳膊了，反正她也不是僵尸或者吸血鬼之流，又不会咬掉身上的哪块肉。 “志贤平时没工作的时候喜欢干嘛？”beenzino聊天的本事比李志贤要高出不少，刚聊完李志贤的所属公司又转向了兴趣生活。 “呃～”李志贤打了个酒嗝，揉了揉发红的眼眶，说道：“平时就在家里看电视，偶尔出去享受一下月光浴。” “月光浴？”初闻李志贤口中的这个新鲜的单词，beenzino不禁一呆。 “现在白天那么热，怎么敢出去晒太阳！只好晚上出门沐浴月光了。” “呵呵~”beenzino当他是在开玩笑，附和地笑了笑，“平时不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吗？比如……艺圈的朋友们？” 不止是普通人最想知道艺人的人际关系，同为艺人之间最好奇的部分同样是对方的交往圈，若有不重叠的地方，也是扩大自身人脉的一个好机会。虽然已经在聊天中知晓李志贤并非现职艺人，但身居三个MBC王牌节目的职位，要说他没有艺人朋友，怎么都难以令人信服。 李志贤摇摇头：“她们一个比一个忙，哪可能会有时间出来玩闹。” “那么忙？”beenzino神色一动，“看来志贤的艺人朋友都是大势啊？” 一不小心说漏嘴，李志贤意识略微清醒了一些，暗道一声喝酒之后果然嘴不牢，打了个哈哈：“还行吧。” beenzino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接着问道：“演员？歌手？亦或者是idol？”说完又自言自语道：“志贤的节目应该和idol接触的比较多，是idol吧？” 李志贤迟疑了一刹那，演艺圈最忌多嘴多舌，自己连艺人身份都不是，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透露出朋友的信息都不合适，不过只说出身份并不暴露姓名却是问题不大，便轻轻点头应承道：“嗯。” “女idol？”beenzino眉飞色舞，虽有女友，但猎奇心理是个人都避免不了，女团在韩国的地位向来比较特别，尤其是大牌女idol。 这次李志贤没再迟疑径直点头。 看到李志贤变得寡言起来，似乎不准备主动吐露出来，beenzino也因为带着醉意顾不上在意对方是否有隐私，先从自己知道几个女子团体猜测了起来。 “Apink？”在beenzino记忆中这个团体似乎为女团的格局带来了新的气息，因为很有印象。 李志贤微眯着眼摇摇头。 “4minute？” 虽然脑海里立刻闪现出金泫雅的名字，李志贤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是f（x）？”beenzino说出的几个名字全都是在当下演艺圈非常具有代表性特色的女团，相比于颜团，这种团体更容易吸睛。 李志贤这次停顿不回话的时间长了不少，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与f（x）的成员，乃至是Krystal到底算不算朋友。 beenzino见他如此动作，眼中亮光一闪，微醺着问道：“是f（x）里面的吧？是谁？amber？” 他本人也认识amber，自然知道她的外交官本性，第一反应便是她。 李志贤意识不清醒之中还判断着短信来往的关系算不算能一起玩闹的朋友，最终仍然摇了摇头。 “说了那么多都不是，总不能你还认识少女时代吧？”beenzino没好气地开着玩笑说道。 “志贤！” 第一百三十五章 前辈的强势吗？ 在等待了将近一刻钟之后，tiffany总算在酒吧门口看到了缓缓走来的那道娇小身影。 在没有见到可靠的援军之前，她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可没敢贸然出击，如今最为坚实的后盾一到，跑到她身边拉起她的小手便往酒吧的方向而去。 “呀！那么着急干嘛！”金泰妍被她匆忙的动作弄得有点慌乱，呼喝着她的同时一只手还帮她按下因为小跑而飘扬起来的裙摆。 “再不快点志贤都要被带进狼窝了！”tiffany速度不减头也不回地说道，刚才她可是一直在注意着李志贤身那个外籍女虎视眈眈的眼神。 金泰妍哑然失笑道：“有没有那么夸张啊？之前你那么多男模的朋友都很爱玩，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啊？” “志贤和他们怎么会一样。快点！”tiffany随口无心的一句敷衍，还不忘再催促一下不紧不慢的当事人，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无奈之下，金泰妍只好跟随者tiffany加紧脚步，迈进酒吧入口。 刚一进门，顺着tiffany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场景立即就让她的眉头不自觉的高高蹙起。 只见李志贤半趴在桌上与一不知名的时尚男性对饮，座位左边有一个衣着夸张的金发女郎正单手搭在他的腰上，同时附在他脸边耳语着什么，姿势说不出的暧昧。 询问的目光投向tiffany，后者一扬眉做出一副“你自己看吧”的表情，便不再多做言语解释。 伫立在原地一会儿，对李志贤的担心最终还是赢过了旁人可能对她们关系产生的误会，顾不得礼仪，直接插入到李志贤与beenzino已经开始的对话中去。 “志贤！” 意识模糊不代表着没有知觉，何况beenzino长期混迹酒场，酒量比李志贤好出不少，听到叫声马上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两位携手款款而来不正是刚才口中玩笑着说到的少女时代？ 不知道对话有没有被对方听去，beenzino堂皇地连问候都忘记了，场面一时着实尴尬万分。 金泰妍可没忘记深入骨子里的礼貌本分，微微低头向他致意后，不着声色地挤掉仍搭在李志贤腰间的第三只手，贴近他再次喊道：“志贤？” 李志贤这才略微吃力的转过头，双眼惺忪得已经快要睁不开，依稀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后，露出一道傻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金泰妍语意轻柔地说道：“我和帕尼出来随便走走，刚好看到有个人影很像你。” 眼都不眨撒了个谎，闲逛怎么可能走到酒吧里，只是李志贤眼下头昏脑涨迷糊不清，根本听不出来。 人在喝醉时大多会产生一种依赖性，在这种意识模糊之时，只要见到内心感觉亲切的人后，就会在潜意识中把最深层侧的警惕心理放下。 李志贤此时正是如此，面前差不多近十个的空啤酒瓶，以及消失了打扮的700毫升装威士忌十分清楚地说明了他今晚究竟喝了多少。见到金泰妍之后，一直强撑着的精神不断涣散，最后只是不停“嗯哼”地呓语着。 看到两人的这幅态势，beenzino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们。 这是金泰妍托手支住李志贤的身体，将头转向beenzino的方向问道：“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被对方的“疑似女友”指纹，beenzino内心的尴尬无需言表，干笑着回答道：“一时兴起，聊着聊着就没了节制。” “时间不早了，他这会儿肯定也没法再配你继续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儿了？”金泰妍可不是真的有兴趣知道他们的酒量，只是随口一问开了一个话头，而且之后的句式虽说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beenzino顺水推舟道：“好的，金泰妍前辈，本来我们也就要结束准备回家了。” “回家，我看是回在宾馆里的那个家吧！”一直默不作声的Tiffany终于忍不住笑声嘟囔道。 金泰妍回过身瞪她一眼，顺带着瞥了眼一旁有点搞不清状况的外籍女性，忽然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 “你叫我前辈？你也是艺人？” beenzino还在苦笑于Tiffany的那句呛声，他自然明白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不出意外的话，李志贤会被他朋友带去何处显而易见。只是这种政策男人都不会拒绝的艳福在如今开放的现代社会已然是司空见惯的请客，哪曾想会被“正牌”当场抓了个现行。 听到金泰妍的问话，才又连忙回答道：“内，我是illionairerecords的rapper，我叫beenzino，今天本来是和志贤一起讨论合作的事情，一没注意就喝多了。” “谈合作？”金泰妍很想嗤笑一声，又斜视了一次外籍女，眼前的场景让她由不得不多想，尤其是在对方表明还是来谈工作的时候，很像是在用美色诱惑收买一样，不过也因为他的告解明白了李志贤莫名在分开后又出现在遥远的狎鸥亭的原因。 beenzino再次被金泰妍的挖苦而搞得有些窘迫，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好了，不管你们谈得怎么样，我先把他带回去了。”金泰妍强势的一挥手，招呼着与外籍女正在眼神交战的Tiffany，两人一人一边扛起李志贤。 “前辈，要不要我帮……忙……”看着两个不过一米六的小个子费力地拖着超过一米八的李志贤，beenzino刚要起身询问着，直接就对上了金泰妍回过头没有波动的眼神，虚笑着讪讪地又说道：“看来是不需要呃……呵呵……” “我们先走了，希望你们接着玩得愉快，再见。”道完最后一句离别语，金泰妍与Tiffany离开地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没有再想与他们有任何交集的意思。 beenzino朝着金泰妍虚空的背影微微低头鞠躬，道了一句：“再见，金泰妍前辈，Tiffany前辈。” 随后摸着下巴玩味地自言自语道：“金泰妍和……李志贤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醉汉 “他怎么办？” Tiffany指了指后座上已经不省人事歪在座位一边的李志贤。 好在Tiffany是因为和朋友一起开出了她的那辆“小粉”，不然明天的新闻头条绝对有了着落——两女子天团成员深夜夜不归宿与一陌生男子醉酒狂欢勾肩搭背。 金泰妍沉默片刻后答道：“还能怎么办，送他回家呗！”小说或者电影里出现过的情节放到现实中可说不通，二话不说就往宿舍里带更是绝无可能。且不说对于记者来说早已不是秘密的少女时代宿舍位置，对于家中出现男人的这种情节尚不处于她们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 “真是睡得像只猪一样！”tiffany瞄了一眼后视镜后讥笑道。 “你还好意思说他，好像你喝醉的时候好到哪里去了一样。”金泰妍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双眼正视前方目不斜视，因为能够开车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她的车技并不算好。即便如此她还时能用着极为平淡的语调头也不回地讲出了一句直达Tiffany痛处的吐槽。 Tiffany听完当时就恼了，“呀！你到底是哪边的！” “我哪边的都不是。”金泰妍飞快地掠视过她，语气说不出的轻视，“也不知道是谁经常麻烦姐妹们去接某位醉客，也不知道是谁在绝大部分成员的车里面都呕吐过，也不知道是谁……” “呀！你够了！”Tiffany手忙脚乱的捂住金泰妍的嘴，连她正在开车都不管不顾，脸上还出现一团因为恼怒而产生的潮红。 金泰妍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因为经历太过凄惨没忍住难得发起了牢骚：“嘁~敢做不敢当，自己做得出来还不让别人说啊！你都不知道我上次洗车费了多少事！我……”话说到一半，金泰妍心头闪过一丝不安突然顿住。 “怎么了？”Tiffany被她揭老底说得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正做好准备接受她的暴风唠叨洗礼时，却只见她戛然而止，好像是暴风雨只倾盆而泻了一半的感觉。 “你说……”金泰妍望了望毫无生气的李志贤欲言又止，“他会不会也吐在你的车上？” “不会吧？”Tiffany闻言一惊，从副驾驶座位上弹起来，探着头忐忑不安地望向李志贤。似乎是为了响应她的惊疑不定，李志贤适时的蠕动了几下身体，嘴里嗯哼了两句。 动静看起来不大，不过Tiffany注意到了一个令她心惊的细节——李志贤突然毫无征兆的眉心紧皱，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呀，呀！泰妍，赶紧找个地方停车。”Tiffany连忙拍着金泰妍的胳膊催促道。 金泰妍疑惑不解：“怎么了？”等到前面没车挡道时才回头张望了一下，可她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真的要吐了！呀，快点找个路边停车！”Tiffany变得焦急无比，没人比酒徒更了解醉酒呕吐前的征兆了，李志贤此时的状况正是第一次爆发将要来临的前戏。 “真的假的？”金泰妍还不太相信她的话。哪有那么巧？自己刚随口说了一句还能成真不成？而且她怎么看不出来李志贤哪里有要吐的样子？ “骗你干嘛！抓紧时间！”李志贤的不适状况愈发明显，Tiffany不耐地再次对金泰妍进行催促，别看车不怎么样还饱受吐槽，Tiffany对她的小粉可是宝贝得紧，绝对不忍看到爱车遭受到想象中的那一幕。 金泰妍不再磨蹭，左右观察一下终于发现一处可以停车的地方。汽车刚一熄火，Tiffany马上就急不可耐的地冲出车门钻到后座上，托起李志贤用手帮他顺着背，以缓解他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呕吐物。 “你翻翻看，收纳箱里有没有塑料袋什么的？”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可以使用的卫生间，Tiffany临时想到用塑料袋来应急，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总比吐在车上好。 金泰妍找了找，还真发现了两个黑色袋子，随手递给Tiffany的时候这才发现，倚靠在她身上的李志贤确实不太对劲，不仅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连口中的呓语声也更加明显起来。 “喂喂！你可千万别胡来啊！”Tiffany手忙脚乱的撑开着塑料袋，口中还发出着祈求。 突然李志贤身体扭动的幅度加大，想要挣脱出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胸腔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再忍一下，就一下就好了！”Tiffany越急迫，动作就越慌乱，袋子缠在一起的结怎么都打不开。金泰妍看不下去，夺过来之后很快解开还给她，然而就在她松了口气准备帮李志贤把呕吐物顺出来的一瞬间。 “呕~~呕~~~呕呕～～～” 李志贤一连吐了四大口，Tiffany堂皇过度以至于忘记了躲闪，领口、胳膊，基本上整个上半身都遭了秧，金泰妍甚至注意到了有两淌污水顺着她的黑色短皮裙流了下来，而始作俑者的李志贤反而是除了嘴角残留了些许呕吐物，身上根本毫发无损。 “呀！”Tiffany发射出似乎足以掀翻车顶的尖叫声，高亢的分贝声甚至令大街上屈指可数的几个行人纷纷回头张望。 “李！志！贤！”Tiffany咬牙切齿，逐字喊出李志贤的全名，双眼像是能喷出烈火，表情愤恨的程度仿佛要把面前的这人撕碎一样。 金泰妍在前排座位窃笑不已，满是幸灾乐祸，同样的处境她可没少在Tiffany身上见识过，只是每次收拾烂摊子的人总是她们。不过很快她就闭上嘴以免替李吸引仇恨，触到Tiffany的霉头，而且呕吐物的怪味确实难以忍受，只得皱眉说出一句：“啊~味道！”。 Tiffany边怪叫着边用一大叠纸巾擦拭着身上的秽物，她也不是没吐过到身上，只是在意识完全清醒之时被喷了这么一身“呕吐淋浴”绝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虽然不想拉仇恨，但金泰妍明显更不想在依然是臭气熏天的汽车内停留更长时间，顾不上是否有可能会暴露身份，金泰妍摇下车窗，不断向窗外扇着臭气的同时问道：“现在怎么办？” 第一百三十七章 汗蒸去吧！ “不！知！道！”Tiffany余怒未消，她的爱干净也是出了名的，受了这么一出洗礼，心情可想而知，即使这会已经把身上的污渍擦了干净，但恶臭的味道一直提醒着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金泰妍无语低叹，事发突然，她也没了主意，“继续送他回家吗？”从狎鸥亭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是开了十分钟的车程，离李志贤远在麻浦的家中即便是在不太堵车的夜晚，也至少还需要近一个小时的驾驶。而以金泰妍对Tiffany的了解，想来她应该难以坚持这种味道停留在身上那么久。 果不其然，金泰妍的提议不过刚说出口，就立刻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想都别想！我现在真想把他直接扔下去！” “那现在味道那么大，总不能一直停在这吧？”金泰妍把手摊在方向盘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Tiffany置若罔闻道：“正好还没走多远，反正我要先回去洗个澡再说。” “那他怎么办？总不能也把他带回宿舍吧？先不说有没有记者，你别说你不知道门卫大叔和经纪人oppa有过串通，把他带回去保准马上就被发现了。” Tiffany先是气急败坏地说道：“把他扔在车里不就好了！”不过这些都只是因为正处在气头上的气话，考虑到把李志贤一个醉汉单独扔到车上着实不太妥当，瞬息间又变为愁眉苦脸状：“那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金泰妍叹息着摇上了车窗，经过一会儿的停留，她已经注意到了不远处有好几个人影指向这边的方向，似乎是察觉到了她们的身份，再不走恐怕马上就要越来越引人注目了。 几分钟后，粉红色的雪佛兰缓缓地行驶在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闲逛只会浪费更多时间，反正醉鬼又不会抱怨，金泰妍还是依着Tiffany的主意，把车开回了狎鸥亭的方向。 Tiffany仍在后座上低头闷闷不乐，而金泰妍则是在左右张望着回家的方向。 突然，一道闪亮的广告牌吸引到了金泰妍的目光，脑筋一转，顿时有了主意，把车速缓了下来。 “帕尼，我们不如去汗蒸房吧？” “汗蒸房？”Tiffany猛地一抬头，转眼顺着金泰妍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金泰妍刚才看到的广告牌，“Land高级汗蒸幕？” “嗯。”金泰妍点头回答道，“我刚看到了他们的宣传，说是有包间，而且我们也好多年没私下去过了，不如就在这洗漱休息一下？” 金泰妍的提议让Tiffany很是动心，在练习生时代，因为那时的娱乐项目十分稀少，汗蒸房空间大，娱乐方式多，而且价格低廉，所以她们一群少女时常会跑到汗蒸房里偷闲。 稍微苦恼了几秒钟，加上能立即洗去身上异味的诱惑，Tiffany马上拍板决定：“行，那就这样吧！” ………… 即使汗蒸房已经比十年前在老城区时体验过的要高级很多，进门领号牌和用品的习惯终究是一成不变的。 金泰妍交完四万块的小包间费用后还在感叹，尤记当初还未出道时每个人只需要过几千块就能开心的玩一整晚。 不过收费处看起来像是兼职生的前台，在整个收费过程中都是带着一种探视性的询问目光望着她们三人，毕竟她们的组合太过古怪——醉汉到汗蒸房过夜的情况早已屡见不鲜，但被两个无论从哪一面看都能一眼断定必然是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一起扛着的醉汉，不敢说其他人有没有见过，至少他自己是前所未闻，尤其是这两名女子看起来还像是……艺人？ 耳畔突然回响过一段熟悉的旋律，“说出你的愿望！” 几次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心中的激动和好奇战胜了传统东方男性的羞涩，控制着颤抖的声带问道：“或许，是少女时代的tiffany和金泰妍吗？” tiffany下意识刚想否认，金泰妍却是快她一筹，用着明显的活动音调主动甜笑着回答道：“内，是我们。经纪人oppa喝多了，只能来这里暂时休息一下了。需要我们的签名吗？” “内！”原来还对他们关系表示怀疑的店员，在一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给砸晕，脑腔中充斥的喜悦幸福感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在真正得到大名鼎鼎的金泰妍和tiffany的亲笔签名后，店员止不住兴奋地大声道谢：“真的太感谢了！” 金泰妍冲他招招手就再次拖着李志贤进门了，这名店员甚至还在原地跳了两下，至于她们的花边？至少对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远没有一个能够立即用手机和朋友吹嘘的资本来的重要。 “喂，他到底有多重啊，怎么看起来瘦不拉几的还这么沉？”Tiffany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毫不怜惜地直接把李志贤甩到地板上发出“咣当”的声音。 金泰妍也没在意李志贤被甩开后的状态，因为她也从中出了半分力。对于她这个比Tiffany都还要瘦弱不少的纸片人来讲，这段短短的路程不亚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双手撑在地板上做着伸展运动时，tiffany已经拿着从车里带进来的贴身换洗衣物走向浴室方向，毕竟是个艺人，车中常备衣物是基本常识之一。 李志贤依旧是毫无知觉，金泰妍又接了一盆水，用毛巾蘸着帮他擦了擦汗味、酒味和臭味交织的脸，至于其他部位自然是无能为力了。 一时空闲下来，金泰妍又想起刚才酒吧里的那个“渣男”的自我介绍，按照对他名字的记忆用韩文拼写法搜索了一番，没想到他还是当下热度极高的rapper，名字刚一打出来就出现大量的匹配新闻。 而且最令她吃惊的是，看到beenzino的资料时，竟然发现他还是首尔大学的毕业生！ 这个整个韩国人都会羡慕的前缀直接让金泰妍推翻了不少对他的腹诽，连“渣男”的称谓也不是那么确定起来，想象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社会就是如此现实，很多人只是因为一个稀有的前缀就能抵上其他人数倍的努力，尤其是对学业上有着先天自卑感的金泰妍来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外宿 （马上开学，新生事情可能会比较多，也许在最近一两周内会偶尔断更一下，希望各位谅解。） 不多会儿，金泰妍也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汗蒸房店提供的制式服装。李志贤好像是又已经睡着，仍在原来的位置动也不动，发出着均匀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房间里只有Tiffany不断敲击着手机屏幕的声音，不过此时她的姿势变成了侧躺在地毯垫上，手边还有两杯冰沙以及一盘熟鸡蛋。 不过她的心情好像不再是之前一样的怒火中烧，踢踏着小腿，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稍微一愣，对于闺蜜的喜怒无常倒也不算见外，坐到她身旁拿起另外一杯冰沙吸溜了起来。 “啊~~”炎热的夏天，洗完热水澡出来之后马上喝上一口冰爽无比的饮品，金泰妍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舒爽的感叹。 Tiffany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用小腿碰了金泰妍一下问道：“泰妍啊，我们去汗蒸吧？” “汗蒸？你刚才不还说要回去呢吗？”金泰妍疑惑不解，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再汗蒸完出来洗洗弄弄怎么都要到十二点以后了，更何况还带着李志贤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要把他送回家，这么一来几点才能回去宿舍？ Tiffany猛然起身，努力地说服着金泰妍：“好久没到过汗蒸房了，回忆起以前的事，感觉这里好像比宿舍舒服多了。而且钱都花了，总不能白来吧？至少这里的高级汗蒸要去体验一下吧？” 爱玩的tiffany都有了体验的兴致，更别说久不出门的御宅族金泰妍了，不然她也不会看到汗蒸房的瞬间就有了想法，只是来回的时间太久，一时有些苦恼。 “汗蒸完出来都快十二点了，再送志贤回家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还要不要睡觉？明早的集会练习怎么办？” tiffany不假思索地回应道：“那在这睡不就行了！反正他睡的那么死，在哪不都一样。”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她还用力拍了拍李志贤裸露的胳膊发出“啪”的一声，可后者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看，你看！不如直接就让他在这睡吧，抬来抬去又那么累。” 说完作势捶了捶肩膀，鼓着嘴好像很累的样子。 “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作为最好的绝亲，金泰妍哪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无非是刚洗得白白净净实在不想再跟带着酒气的李志贤亲密接触，而且扛着他走确实要花不少力气。 “去吧！嗯？”即使面对闺蜜，tiffany撒起娇来也毫不迟疑，张口就来，“反正回去了也是没事做。” 眼前的伎俩金泰妍不知见过多少次，然而每次却都拗不过她的“无赖”，看到她的撒娇感到害羞的反而是对方，这次同样不例外。稍加思索之后却也同意了她的提议，一是这里离宿舍很近，就算外宿一晚也不算什么问题；其次是李志贤的确有点难处理，不说难以负及的体重，保不齐他万一再吐一次就真的连她都受不了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时间来汗蒸的人并不多，金泰妍和Tiffany进到所谓的高级汗蒸房里面时，整场也就只有她们两人而已。 “好热！”刚一开门，一股热风迎面而来，吹得tiffany精神一振。 虽然韩国的汗蒸房基本上都是用温蒸，气温大多维持在50至60度之间，不比欧美动辄70多度的温度，但即便如此也是一般人夏天难以忍受的热度。 又不是第一次汗蒸，两人肯定不会在此处退缩，有经验的喝了一口随手携带着的冰沙，就压下了近半突然间的不适感。 “煮鸡蛋要不要？”Tiffany顺手把盘子送到金泰妍面前，后者则是直接拿起其中的一个，径直照着Tiffany头顶砸去。 “呀！”Tiffany第一时间要反击，只是一站起来就有一阵热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意识到这里是在汗蒸房内，可不是打闹的地方，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几句重新坐下来。 老老实实蒸了三分钟，Tiffany有点待不住了，汗珠开始顺着发际线往下落，便试图用聊天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演唱会你申请了什么solo舞台？” 金泰妍珠眸紧闭，闭目养神的办法明显比Tiffany的躁动效果好出很多，只是小脸被蒸的有些粉嫩，看起来还算比较清爽，只是眉头动了动淡淡地回答道：“没有。” “你没报节目？” “嗯。”金泰妍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表情，樱唇轻启说道：“多给其他姐妹们点表现舞台吧！” 在诸如T-ara或是wondergirls等对少女时代比较有威胁的女团都相继因为自身原因淡出竞争行列之后，现在少女时代贵为韩国第一女团的地位可谓是稳如泰山。然而问题是，少女时代内部成员的人气分布可以说是两极分化严重。人气高的成员比如金泰妍，Twitter上的追随者已经超过500万人次；而人气较低的成员，像是金孝渊或者崔秀英，她们的fans在整体少女时代的fans中甚至十中无一。 金泰妍如今人气已经几乎饱和，无论是出于团队考虑，还是姐妹情谊，都需要适当的让出一些人气来。 Tiffany默默点头，她自然也明白个中的含义，拿着鸡蛋本来也想朝着金泰妍头顶来上一发，转念一想似乎自己耍阴谋诡计怎么都比不过她，最终还是放弃。 颇带着些怨气剥开鸡蛋放进嘴里，突然想起一个白天被遗漏的问题，按捺不住好奇再次向金泰妍提问道：“话说，志贤要给你的那首《letmego》到底怎么样了？” 金泰妍这才眼眉微微张开，瞥了她一眼，无可奈何道：“你怎么还在惦记这个问题……” “好奇嘛！”Tiffany瞅到金泰妍手臂上渗出的汗渍，放弃了抱着她手臂的想法，忿忿不平地说道：“谁让你俩一个比一个更像闷葫芦，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 “噗嗤~”即使许多年过去了，金泰妍听到放屁的话题总还是藏不住心底笑意的幼稚习惯仍未改变。笑完破功之后，才稍显正色地对她说道：“也不是不能和你说，只是当时的氛围不太合适而已。”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想没想过 宿舍还没网，今天开始上课了，找了宿舍隔壁女博士的个人网蹭了一下才用手机码出来这章。 看到有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没法评论，就直接在这回答了吧，目前研一，可能时间不如大学充裕，我尽量挤时间码字吧，谢谢各位的支持！ “那现在可以了？我发誓，这次肯定不会乱讲的！”n先是眼睛闪出亮光，接着举起手做出宣誓状，说着在金泰妍看来可信度几乎为零的誓言， “信你才有鬼！”金泰妍瘪嘴小声道，却也如实地向她道明了实情。 “室长怎么说都不同意，志贤也没强求，所以我们俩也才都心照不宣地互不主动提起。” “不同意？”n满是不解，“为什么不同意？不是说在帮你计划s专辑吗？最不济作一首非主打也没什么影响吧？” 金泰妍摇摇头：“说是公司自有准备，不让我多操心。” 虽然简单直白，但n同时也明白，对于艺人来说，这确实是个无懈可击的借口，没有什么比公司的利益更具有压倒性。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n现如今还能感受到金泰妍的闷闷不乐，神色不禁为之一黯，公司的这座大山不可能有人越的过，慰劳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稍显沉重话题的结束之后，整个汗蒸房的气氛也随之沉寂了下来，隐隐还能听到蒸机运转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汗蒸房的闷热程度和湿度逐渐提高，汗如雨下倒不至于，但也浸湿了n为金泰妍挑选的粉红色汗蒸服。 十分钟差不多是汗蒸一个轮次的最合理时间，金泰妍便打算起身离去，而这时耳边飘来的n的一句话让她整个人愣在原地，心头一抖，连身上汗水仿佛都因此而凝结停止流淌。 “泰妍啊，你觉得志贤怎么样？” 金泰妍故作迟钝道：“什么怎么样？作曲吗？” n似笑非笑：“你明白我说什么的。” 收住抬起想要离去的双脚，金泰妍重新坐了下来，沉默了稍许，才对着这个两人关系最大的连接纽带坦诚地说道：“没想过。” “没想过？”n看起来有些迷惑，“你这算什么回答？” 开诚布公之后，金泰妍反而放开了，一脸坦然地说道：“就是字面意思啊！没有想过，我觉得现在的状态挺好的，有空的时候聚一聚，辛苦劳累的时候能够慰劳我，甚至还能教我做音乐，这样的朋友真的不要再要求什么了。” 话题并不在自己引导的方向上，n明显急躁了起来：“没说他这个朋友有什么不好，你就就没有过什么更进一步的别的想法吗？” 金泰妍破口一笑，又不是情商不足，怎么会不懂她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事实上在今晚之前，她确实没有想过相关的情形，即便李志贤除了事业稍显不足以外，无论相貌、身高、学历、才能还是人品俱为男朋友的优秀人选。 在酒吧见到李志贤被亲密接触之时，心头一闪而逝的不快不可能欺骗自己，扪心自问，金泰妍都不太清楚她和李志贤之间到底应该如何定义，异性闺蜜蓝颜？还是友达恋人未满？ 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她仍然得不到答案。 而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有一条“现在还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金泰妍如是说道。 “呀！你都多久没谈过恋爱了！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变成老处女了！”虽说是半带着调笑，但n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 哪怕是中的np依旧只是个，艺人的黄金年华不过短短数载，想要在演艺圈觅得如意郎君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年轻相互之间好感产生的飞快，淡去的速度却更胜一筹，当事人n就深有体会。只不过公开不到半年时间，她和nn的感情就差不多已经跌至冰点，尤以最近为甚。原因就是双方在交往之前就清楚对方不羁的性格，本就只是为淡然无趣的机械生活增添乐趣而为。 “什么老处女！我才25岁好不好！”金泰妍笑骂道，“有时间乱点鸳鸯谱，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的恋情吧！” n潇洒地摆摆手：“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从和他交往的时候我就能预料到结局是什么。倒是你”又是停顿，“真的不考虑考虑志贤？” “现在不是能分出心恋爱的时候。”金泰妍摇摇头语焉不详，回答得似是而非，既没有向她表明心迹，却也没有直接矢口否认。 “至少要等世界巡回演唱会结束”“无论如何都要等世界巡回演唱会结束” 虽然用词不尽相同，但并不影响两人异口同声的默契。 “呵呵”金泰妍露出会心一笑，n可却不领情以微笑回应，而是恼怒地说道：“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旋即把手中用来擦汗的毛巾发泄似的用力扔到她身上，又说道：“今夕不同往日，少女时代已经不用再靠着你来硬撑了，我们现在在韩国的位置那么稳定，你也是时候放松自己，去追求一下生活的乐趣了！金泰妍，你也该谈谈恋爱了！” “真的那么稳定吗？”金泰妍喃喃自语似乎意有所指。 n同样想起什么，闻言一滞，故意跃过她这个看似跑题的疑问句，摆出十分勉强的强硬姿态：“总之，有了那么合适的人选，何必等到将来一切都不确定的时候呢？万一志贤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别看他每次都说要沉寂下来专心工作，男人在这方面的意志力很薄弱的，指不定在某一瞬间，他就被其他什么人给迷住了。“说着说着，n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可靠的论据，兴奋起来后又指点起了金泰妍的生活姿态：”而且你看看你，每天除了手机和p，你哪里还有什么业余生活，里面哪有你这么老实的！” “除了手机和，我还喜欢画画！”金泰妍眨巴着双眼机灵地反驳道。 第一百四十章 为时已晚 tiffany又被她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给惹恼：“呀！你真要这么装傻是不是？” 眼见小伎俩失效，金泰妍无力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喜欢我了，真当我是人见人爱啊！” “除了你们两个恋爱初丁，所有人都看出来你们俩的不一般了好不好！”tiffany忍受不了她的情商对她一通咆哮。 “呃”气势上被压制，金泰妍声音小了不少，讪讪地说道：“有没有那么夸张啊？” tiffany一撇嘴道：“也就你们俩，一个没有恋爱经验，一个只知道工作，换做其他与你们同龄的年轻人早就感受到其中的旖旎了。” 金泰妍笑了笑，终于也没再辩解，直接拿起tiffany刚才丢过去的毛巾擦了擦开始持续涌出的汗水。 见拷问对象进入沉默不语的状态，tiffany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是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我帮你！” “你可千万别乱来！我可真谢谢你了！”tiffany的大神经总算让金泰妍不再能够沉得住气，慌忙抬手抓住她的手臂，企图在她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萌芽之前把它扼杀。一码归一码，被点醒倒罢，这些终究是自己的感情世界，若是连这里都要被人插手的话，就真的像是木偶一般的生活了。 “就怕等到你自己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tiffany恨铁不成钢，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这幅模样。整个韩国近万名艺人，哪怕眼光再过挑剔也该能遇到与理想型相匹配的意中人了，哪个少女不怀春，金泰妍当然也不能免俗。 只是她在对外的各种社交场合中一向是大方得体，即便是她的fans都能从她在社交媒体上发布的与各种名人的合影照片中窥知一二，这也使得对方根本对她的想法一无所知，金泰妍就算在fans的心目中地位崇高到极致，在其他人眼中可能也就只是与行人无异的普通人，只把她的行动当做是性格开朗的小女生作态。 而少女时代的行程自2009年开始就一直处于日无暇晷的状态，于是一拖再拖，到最后得闲有心思操心维系感情之时，连联系方式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断掉了。 tiffany的担心正是如此，金泰妍总会把工作放到私人感情之前，虽说按照目前与李志贤的朋友交往状态来看，即使到几年之后都不会有任何变质，但世事无绝对，因为一点间隙而反目成仇的前例都并不少见。 然而金泰妍的执拗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掰回过来？听完tiffany的劝告，仍然是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心中自有打算。” tiffany的忍耐心也因为她这句话而到达极限，撂下挑子恼怒的置气道：“真是朽木不可雕！气死了，太热，不蒸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踱着步子走开，本想摔门而去，又意识到是公共场合，动作一收轻轻关上。 而金泰妍望着tiffany的背影，表情转为呆滞，视线没有焦点的直视，喃喃道：“真的会为时已晚吗？” 许多人都发过类似下次一定不再如何如何的誓言，然而结果却总会只是不过三四天的热度。 李志贤醒来后皱着眉，揉着胀痛欲裂的脑门时第五次发誓，下次一定不能再这么喝酒了。 五月清晨的阳光虽然明媚，却怎么都不可能照到密封严实的汗蒸馆之内，即便是宿醉，李志贤体内标准的生物钟还是在刚过六点钟的时候就把他准时叫醒。 习惯性的想要做出翻身下床的动作，突然发现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揉开双眼打量着天花板四周，陌生的环境一时使他的眼神中出现一缕茫然。忍住晕眩的感觉用力回想昨晚发生的经过，却只得到了一连串断片的记忆，唯一清楚记得的只有在酒吧与beenzino讨论着合作的事情，至于之后的事情，完全是一团黑雾。 偏过头试图寻找手机的位置，只是这一扭头，直接让他瞪圆双眼张大嘴，如冰雕一般傻愣住，掐了掐自己脸颊上的肉想要分辨出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原因就是，在不过不到一米之外的侧边，李志贤看到一张精致的脸庞出现在不远处，小脸微红透露出难以言明的娇美，距离太近以至于他还隐约注意到对方细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频率不断颤动着。 “这是什么情况？”因为荒诞和紧张，李志贤在心中颤声发出一道莫名的呼喊。 “难道”第一时间按照狗血电视剧的套路联想到某些多半会出现的场景，心头一惊，李志贤的身体也由于担心震动起来。 “不会是酒后乱性了吧？” 一个慌张的打挺坐起来，视线下移检查着自己和对方的衣着，庆幸的是并没有看到他心中担忧的画面，而且服装是每个韩国人都无比眼熟的打扮。目光一错，又看到不远方另一道熟悉的身影也躺在地铺上，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可眼前的场景依旧让他摸不着头脑，一个人泛起了嘀咕：“她俩为什么和我一起睡在汗蒸房里了？” 稍作一番推理，李志贤很快便串联起事情的大概经过。 无非是自己喝醉后，要么是迷乱中打了电话给她们之中的某一人，再或者就是被少女时代的某位成员碰到后告诉了她们，不忍自己独身在外便在一旁照顾。 虽然并不知道昨晚把tiffany得罪了个通透，不过大概脉络还是被他猜个八九不离十。可是李志贤心中还有另外的谜团——为什么是在汗蒸房？把自己送回家不就好了？ 眼下明显不是搜寻答案的时刻，即使能够确信不会引起误会，但不知缘由莫名的与两个女生“睡”在了一起，心头总不免有些发虚，于是小心地起身之后，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像是做贼一样往门口挪动。 “噗嗤～～”一声突兀的轻笑扰断了李志贤接下来的动作。 第一百四十一章 犯傻 李志贤回身一望，正对上金泰妍笑意盈眶的眼睛，嘴角尚未隐去的弧度提醒着他刚才嘲笑声的主人是谁。 李志贤不知道金泰妍心中是什么想法，他现在反正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现行一样尴尬，呵呵的干笑起来，而且堂皇之中连腰背都忘记直立起来。 金泰妍怕吵醒tiffany，压低了声音朝他问道：“干什么呢？像个小贼一样。” “这不是怕吵到你们休息嘛！”李志贤讪笑道。 没有在意他此时的畏缩，金泰妍哼哼唧唧地伸开一个懒腰，一把掀开盖在半腰位置上的毛毯，光着小脚丫起身来到与李志贤的并肩处时，仍然用力抱着双手杵在头顶，以撑开松散的筋骨。完事之后，才在李志贤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随口问道：“你不去洗漱吗？你不去的话我先去了啊？” “哦好”李志贤懵懂之下下意识的应声，接着跟了一句：“时间还早，不再睡会儿？” “不了。”金泰妍的声音渐渐飘远，其中还带着一丝清澈的回音，在李志贤应答之后，她便率先移步走进了卫生间，“早上还有例会和练习，得早点准备一下。” “哦。”李志贤又是一声毫无灵魂的应答，他至今仍未从这种不真实的场景进行中缓过神来。 “你把帕尼也叫克来吧，她化僵尊备的时间比较久。”在李志贤跌坐在地上待机时，卫生间又传出金泰妍模糊不清的嘟囔口音，听起来应该是在刷牙。 “哦好！”李志贤仿佛化身成为一个只懂得应和的佣人，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转身来到tiffany的床铺前，李志贤却又犯了难——他哪有过叫醒女孩子起床的经验，犹豫着是要轻柔一点的叫醒她，还是用在男生之间流行的更有效率的一把推醒的方式。 纠结了近一分钟，最终还是决定采用更为柔和的方式，而随后他也清醒自己当时没有被冲昏头脑。 tiffany的睡眠比想象中要沉，李志贤一连喊了五声才看到她动弹了一下身子。而与预想中的模样不同，不像是金泰妍起床时哼哼唧唧还带着懒散，tiffany起床的动作不仅迅捷，而且直接。 在被叫醒之后，tiffany只是瞬间便张开双眼，没有更多多余的动作直接坐立起来，又马上用手拢齐散落开来的发梢，不过一分钟之内，她的精神头已经不像是普通人刚起床能够拥有的抖擞。一言不发地盯看了李志贤一会儿，正当李志贤感叹她还有如此精炼和娴静的一面时，“啪”的一个巴掌从李志贤的侧前方呼啸而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这一巴掌直接就连着带把李志贤拍得振作了起来，在沉睡了整晚的肌肉神经发出痛疼的抗议指令后，李志贤瞠目结舌地惊叫道：“干嘛一起来就打我？” “你还好意思问！”回想起昨晚并未发泄出去的残余愤恨，tiffany一秒钟之内就进入到咬牙切齿的苦大仇深状态，只是一下根本不能达到解恨的目的，马上又是一个“横扫千军”一般的“啪啪啪”三连击呼了过去。 见她如此理直气壮，李志贤反而亏心的没敢抬手阻挡，任由她发泄完之后才举手投降道：“如果昨晚我喝醉之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tiffany神气地轻哼一声，她也并非不讲道理，心中苦闷发泄之后，也没对李志贤道明他昨晚究竟做出了何等“壮举”。 毕竟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主动披露出自己的糗事，再次将因为击打动作散落到眼前的发丝拂到耳后，低头确认自己的衣着没有 什么不雅致的地方后，才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泰妍呢？” 李志贤心中愈发肯定自己昨晚必然是对tiffany有所失礼，不然以她的个性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于是看着她的眼色，态度明显带着稍许拘谨：“她在洗漱呢” 听出他声调中的异样，白了一眼后，没再和他纠结，拉开毯子直接走向卫生间与金泰妍汇合，李志贤不好意思和金泰妍抢，tiffany可不会手软，当然这也也是她们之间的一种玩闹。 听着她们两人在卫生间的嬉闹声，李志贤日常发起了懵，不过这次与以往的空洞状态不同，脑袋里多出一屡疑虑，努力消化着眼前的一切。 十分钟之后，金泰妍与tiffany双双维持着素颜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对于有些天生丽质的人而言，化妆似乎反而是遮挡她们俏丽容颜的赘物。 李志贤第一次在私下见到她们俩的素颜，已经单纯不能用惊艳来形容了，比之第一次在音乐中心后台初见taetiseo三女时还要难以控制表情。 尤其是现在金泰妍和tiffany还都是刚起床整理精神之后，因为没有繁忙的日程导致的身心疲惫，两人的的面孔上完全看不出不适的萎靡感，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青春靓丽的少女清爽与清纯感。 李志贤眼睛不眨的怔在原地，金泰妍和tiffany可不比初见时的那样老实，由tiffany猛地虚拍了一个巴掌后促狭地对他说道：“傻了啊？没见过青春美少女吗？” 虽说是玩笑般的轻叱语气，眉宇间却难以掩藏地透露出欣喜的情绪，显然很是满意李志贤被她们素颜惊艳到的表情。 “呃”李志贤不知为何突然羞涩起来，支吾其词了一声并未和往常一样顶回去。 “好了。”金泰妍微笑着在他身后轻推了他一把嘱咐道，“趁着天色还早，赶紧去洗漱早点回去吧，你不是还有工作吗？” “嗯。”这种要求李志贤没道理不答应，等到了早起高峰期之后，他们三人的组合很容易在街上被人瞩目到。 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快速洗漱一番，婉拒了金泰妍送他一程的提议，已经打扰她们俩照顾了一晚上，再麻烦她们多跑一趟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简单告别后三人在汗蒸房门口就此分开。 又是请假~~-。- 今天整理行李，买车票买东西花了一整天，刚刚打理好。明天一早9点出发，下午新生注册报到，估计仍然没有空码字，而我又是码一章发一章。所以 我会尽量抽时间尽快写出来的，再次抱歉，这几天新开学一过就会好了。 祝各位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