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回17岁 “是梦吗?头好疼…” 入眼,是一间充斥福尔马林气味的病房,隐约中,还有一位倩影朦胧的护士小姐,此刻微微躬身,一连串动作,都展示着妖娆傲人的玲珑曲线。看着近在咫尺两大团圆润润的翘臀在眼皮底下晃动,叶钧下意识想探出手一亲芳泽,嘀咕着这只是一场破晓时分便会瓦解的梦境。 “别乱动!”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制止,叶钧本能垂下手,心中升起一股丑事被撞破的尴尬。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女医生,高耸的酥胸,修长的圆润美腿,配上套在身体的洁白制服,既有着端庄圣洁,又隐隐透着一股魔鬼般的致命诱惑。 是她! 叶钧脑海瞬间闪过一段段早已封存的记忆,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张让他一辈子难以释怀的绝美容颜,让本为天之骄子的他沉沦堕落。只因这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在一场说不清是意外还是人为的车祸中,不幸身亡。 叶钧清楚记得,: 在他十九岁那年,接踵而来的厄运便不断降临在他身上。先是身居高位的父亲死于一场酝酿已久的意外,致使叶家原本牢不可破的政治地位土崩瓦解,平rì里与叶家交好的叔伯们虽说没干出落井下石的勾当,但却在第一时间撇清关系,选择明哲保身。紧接着,母亲一手建立的华阳集团因为商业间谍入侵,造成一个无法填补的巨大窟窿,那些所谓的生意伙伴,不仅没了往rì的通情达理,甚至开始收购吸纳华阳集团的市值股票,险些造成公司跌至停牌,董事长的宝座也差点易手他人! 面对这种困境,还在攻克大学课程的叶钧立即做出休学的决定,从憔悴的母亲手中接过生意,终于力挽狂澜,成功将华阳集团从支离破碎的边缘拯救出来。业界许多资本家都不吝啬口中的赞誉,毕竟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这家企业的情况下,叶钧依然能在短期内完成重组、改革、融资三个关键步骤,将华阳集团从生死边缘的泥潭中拉了回来,这实在难能可贵,毕竟当时的叶钧,才只有二十岁! 不过,这些资本家显然不知道,叶钧之所以暴露出这等惊世骇俗的商业天赋,全赖大学时意外捡到的一块手表。 可即便拥有这么一块神奇的手表,也改变不了母亲焦虑过度撒手人寰,更改变不了与他相爱五年的恋人,在他眼前惨死的一幕。之后的叶钧,仿佛憎恨世间所有人都亏欠他一般,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用酒与sè,终rì麻痹自己,最终因酒jīng过度,昏死在一间充满金钱与美sè的销金窟中。 当一连串记忆不断涌入脑海,叶钧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便是他早已亡故的恋人,他颤巍巍举起手,难以置信道:“国芸?” 这位介乎于天使与魔鬼间摇摆不定的矛盾女人,下意识流露出一丝不悦,但还是礼貌道:“你好,请叫我陈医生。” “陈医生…” 叶钧喃喃自语,不知不觉眼眶涌起一层酸楚,他开始将手伸向大腿,鼓足劲掐了掐,发现大腿传来的疼痛既真实,又清晰,一时间又惊又喜,失声道:“陈医生,这里是哪?” “当然是医院呀!奇怪,听说你是这一届的考生,怎么走在大马路都能让砖头砸中?”一旁的护士忽然转身,叶钧不由双眼一亮,因为这位护士也是他的熟人,更是他的牵线月老,若非这位名叫秦柔的俏护士暗处撮合,怕是他也没办法接近素来秉承男人勿近宗旨的陈国芸。 砖头?考生? 叶钧一时间怔住了,当下也不顾脑袋传来的头疼,便试着起身,同时眼睛似是在找寻什么。 “别看了,高考早已结束,你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秦柔笑道。 叶钧闻言,不由大惊,下意识道:“现在是哪年哪月?” “你该不会是被砖头砸糊涂了吧?” 秦柔闻言笑得花枝招展,毕竟陈国芸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复查过叶钧的大脑,断定内部一切正常,不过瞧见叶钧神sè湍急,解释道:“现在是1996年6月11号。” 1996年? 叶钧闻言,还来不及胡思乱想,就猛然瞥见门前立着一男一女,这一瞬间,叶钧眼眶湿润,因为这正是先后离他而去的亲生父母。 叶钧很希望这并不是一场到头来空悲兮的梦境,他能清晰感觉到父亲叶扬升与母亲董素宁的真实存在,听着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安慰,以及父亲不时吐露的唠叨训诫,以往叶钧只会不耐烦的哼哼,但今rì,却出奇的虚心聆讯,这让董素宁喜出望外,一个劲夸张叶钧懂事长大了。 “你这孩子,刚说你懂事,怎么这么快就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别打扰陈医生工作,明白吗?” 一连两rì过去,叶钧的身体越来越好,而叶钧也清楚自己并非沉睡在甜美的梦境,而是回到了那段灰白的心酸过去,这一次,他发誓,绝不再让悲剧厄运降临在他身上,更不能让以往的种种遗憾继续缠绕在他心头。 “阿姨,不碍事。” 面对叶钧时不时的借故搭讪,这种在陈国芸眼里应归咎于xìngsāo扰的行为,向来是杀伐果断。不过考虑到叶钧乃是病人,而且并未做出太过出轨的冒昧举动,加上董素宁在旁,即使心中不悦,但也将就着隐忍不发。 今rì,是叶钧出院的rì子,瞧着儿子生龙活虎的模样,作为母亲的董素宁也不忍叶钧继续待在医院受苦,毕竟病房中没有冷气,反而散发着一股福尔马林的臭味,在这六月气候中,完全是一种煎熬。 办理出院手续时,叶钧就有一搭没一搭‘sāo扰’陈国芸,溺爱儿子的董素宁岂会猜不透叶钧的如意算盘,不过倒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一门心思巴望着儿子娶媳妇抱孙子,对于陈国芸的jīng明干练也挺满意,当然,最重要是看中陈国芸的端庄贤惠,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媳妇可不好找,既然宝贝儿子喜欢,作母亲的,又岂会横加干涉? 不过,也瞧见陈国芸渐渐流露出不耐,善于察言观sè的董素宁这才站出来制止叶钧的‘胡作非为’,避免物极必反,同时压低声音道:“晚上你爸邀请郭叔叔来家吃饭,庆祝你出院,好像晓雨也会来。” 郭晓雨? 叶钧闻言,这才压下对陈国芸‘纠缠不清’的心思,虽说叶钧也清楚,现在的他,与陈国芸只是比匆匆过客稍稍熟悉的陌生人,但依然按耐不住心头的那股异样。毕竟姑且算是上辈子的叶钧,与陈国芸的关系也是床上夫妻,床下恋人,彼此间的了解,不仅局限在**上的毫无保留,就连思想上,也是心有灵犀。 叶家与郭家,一直以来都关系极好。就说叶扬升与郭海生,就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用他们的话讲,两人串在一块,或者搁一炉子,都知道对方想些什么。不过,两人也不是没有分歧,就说进入社会后,一个选择从政,另一个,却选择从商。但是,不同的职业与志愿,却并不妨碍彼此间的这份兄弟情谊。自从叶扬升调任为广南市副市长,郭海生就拖家带口,定居在了广南市,两家人时常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至于郭晓雨,印象中,是一位腼腆善良的美丽女孩,可惜那场厄运,不仅收走了叶扬升,同样,也带走了郭海生。叶钧当年很清楚,若非郭海生执意要营救叶扬升,不会死,郭晓雨,也不会失去父亲,说到底,叶钧与郭晓雨,都是苦命的孩子。所以,上辈子叶钧接手华阳集团后,就特别照顾郭家这对孤儿寡母。 恋恋不舍离开广南市人民医院,坐在私车上的叶钧透过倒车镜,发现负责驾车的董素宁并未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便不动神sè抚摸手腕上的手表,看似貌不惊人,甚至极为寒碜,就仿佛是路边摊上只卖两块钱的廉价表,但叶钧却知道,这是一块能带给他荣耀与财富的神表! “叮咚,启动!” “5…” “4…” “3…” “2…” “1…” “程序启动,进行指纹识别。” “指纹识别成功,进行瞳孔识别。” “瞳孔识别成功,叶先生,祝贺您成功通过时光隧道。” 时光隧道?叶钧不由一惊,难道说这次意外重回17岁,是这块神表捣的鬼? “现在能不能开启一部分能力?” 虽说车内还有董素宁,但叶钧与手表的交流完全是思维传递,外人是听不见的,记得最开始与这只神表交流,叶钧还以为撞见yīn魂不散的鬼魂,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患了jīng神病。不过,当得到莫大的好处后,叶钧就越来越深信不疑。 “叶先生,对不起,因为经历过时光隧道,各项数据都已损坏,只是将原有数据初始化!” “什么?要多久才能恢复?” “抱歉!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妈的!” 叶钧闻言一怔,下意识嘟囔一句,这让坐在驾驶位的董素宁极为疑惑:“小钧,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想到这飞来横祸坏了我的高考,有些气恼。”叶钧闻言,赶紧找借口搪塞。 “我跟你爸商量过了,希望你复读一年,怎么样?毕竟这次你的高考总分可是鸭蛋,你爸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安排你进大学。” “这事以后再说,我想冷静一下。” 董素宁闻言,暗暗叹息,以为叶钧不希望复读,或者对复读存有郁结,但近年来高考分数越来越透明化,即便叶扬升贵为广南市副市长,也没办法对一位鸭蛋的档案进行非正规化的调控。不过叶钧却压根没将复读当回事,满脑子都在纠结于这枚神奇的戒指竟会在这节骨眼上拖后腿,顿时一筹莫展。 “什么时候才能还原其中一些数据?” “抱歉!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怎样才能提升权限?” “抱歉!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查阅这项资料,需要什么权限?” “抱歉!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 “cāo!那老子到底能干些什么?” 叶钧一连问出十几个问题,均是被公式化的口吻回绝,一时间气恼不已。只不过,这个明显算是发泄的问题,却没有继续听到那些千篇一律的回绝,良久,脑海传来这么一段话:“叶先生,系统仍在修复中,暂时推出人物天赋系统,您每月都能获得一点天赋点。不过鉴于您是第一位尝试这项系统的客人,系统将额外赠送您一点天赋点。” 第二章 人物天赋系统 人物天赋系统? 秉承着有胜于无的伟大宗旨,叶钧迅速调整心态,开始闭着眼睛,欣赏神奇戒指经由脑海传递来的天赋面板图。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让叶钧疯狂大笑,没想到天赋系统的图鉴,就跟上辈子的网络游戏一般。 天赋系统,主要分为jīng、气、神三方面。可惜,想要激活这些天赋技能,就得依靠揭牌式的方式进行,倒有点类似于抽奖的xìng质。而且,最令叶钧无奈的是,天赋面板上,竟是清一sè的问号,根本不允许查阅每种天赋的具体功效。 不过这倒无妨,就跟女人的衣服一样,一下子脱光了,就会缺乏兴趣,直到枯燥无味。叶钧顿时手指痒痒的,还渐渐露出一丝贼笑。 似乎察觉身后的叶钧静得可怕,董素宁不经意瞥了眼倒车镜,瞧见叶钧满脸享受的模样,以为这宝贝儿子又在满脑子惦记市医院的陈医生,不由暗笑儿子长大了。 “叶先生,您共有两点天赋点,是否现在使用?| ” “快!试试!” 听到系统提示,叶钧下意识搓了搓手,满脸跃跃yù试,虽说揭牌的方式跟赌博一样,总能挑逗人xìng的yù望,但叶钧也是见惯大世面的人,几百万上千万不是没花过,但类似于这种加强自身的揭牌博弈,还是勾起叶钧的好奇与兴奋。自从有了这块手表,以往的叶钧,便全身心沉浸在任务系统之中,可惜物是人非,现在任务系统已经遭到格式化,也就代表叶钧熟悉的领域,至少短期内无需奢望。 但既然重返17岁,叶钧自然有着太多的方法赚取第一桶金,唯独缺少的,便是一些能实现这些方法的能力。巧合的是,人物天赋系统恰恰给了叶钧一个绝佳,甚至完美的契机。 一小会,可供揭开的天赋点便投shè在叶钧脑海,jīng、气、神每项都有四种,还有一张据说是博取命运女神垂青或者惩罚的运气牌,加起来共十三张‘暗牌’。当叶钧欣然同意,只见十三张‘暗牌’忽然错综复杂的堆砌、洗牌、最后错落有致分散开来。叶钧深吸一口气,选择最左边的一张‘暗牌’,入眼,是叶钧差点破口大骂的猩红字体—谢谢惠顾! “cāo!系统也玩这一手糊弄人的把戏?未免太高端了吧?这表难不成到了这个年代,也学会了商家为富不仁牟利的那套?” 叶钧一肚子腹诽,十二张天赋点,就算里面拥有一张福祸难辨的运气牌,叶钧也不认为自己会这么晦气,偏偏选中运气牌,自然将责任全部归咎于系统的‘无耻’。 “叶先生,恭喜您选中谢谢惠顾,系统将赠送您10点积分,您还拥有一点天赋点的机会,是否继续?” 一听挑中‘谢谢惠顾’还能获得系统恭喜道贺,叶钧一瞬间升起一股热泪盈眶的冲动,强忍住满腔快爆炸的滔天怒火,不耻下问道:“这积分有啥用?” “100点积分能兑换一点天赋点。” “100点?岂不是用十点天赋点,换十次谢谢惠顾?” 叶钧一瞬间升起一股抓狂的冲动,但依然强忍着满腔怒火:“那获取积分的途径有哪些?难道只能通过选中运气牌获得?” “抱歉,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好!继续!” 叶钧瞬间气笑了,想也不想,便使用了仅剩的一点天赋点,当十三张‘暗牌’分散开来,叶钧受惊的心脏一度提到嗓子眼,徘徊不定选了中间的‘暗牌’,瞧见并不是腥红的‘谢谢惠顾’四个字,叶钧下意识松了口气。 博闻强记! 叶钧悬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同时,脑海传来系统的提示:“叶先生,恭喜您点亮人物天赋中的‘神’项,同时获得博闻强记,这是一种开发右脑活跃度的高端技术,能让您拥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是否要立即融合这项技术?” “好!” 叶钧欣然同意,紧接着,意识便传来一股极强的倦意,既而沉沉睡去。只是隐约中,感觉到脑部不断有液体流动,以及一些嗡嗡作响的回音。 在当今官场上,一贯有着‘正级多面手,副级贱如狗’的说法,作为广南市副市长的叶扬升,显然没有外界民众所想的那般风光。头顶上有着正级、市委这一大班领导压着,更往上,还有着一大群省部级的大佬,地位不可谓不尴尬。 只是,最近嗅到风声,说是副市长叶扬升要扶正,不过却被调往毗邻的江陵市,这种明升暗降的做法,明眼人一看便知。毕竟江陵市的发展规模与速度一直增长缓慢,因为有着大范围的工业区这种负累,收吝一直呈现两极化,甚至外商投资、旅游、城乡建设等多方面一直遭人诟病。 不过,叶扬升并不在意,相反,还尽职尽责贯彻上头托付下的重担,预计年底便会前往江陵市赴任。 当叶钧清醒过来后,已是傍晚时分,赶紧打开车门,望着眼前这一幢印象极深的三层别墅,一时间百感交集。到底是阔别十几年的故土,上一世,自从叶扬升过世后,叶钧与董素宁便早早迁往其他城市,离开这处伤心地,这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 他首先要解决的,便是叶扬升的升迁问题。因为叶扬升之所以死去,原因便出在江陵市的建设上。江陵市本就是洪涝多发地,防洪堤坝一度被新闻报道为豆腐渣工程,作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叶扬升,首先矛头便对准了河堤的施工队伍。 叶钧印象中最深的,便是叶扬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的慷慨陈词:这群胆大包天的蛀虫,竟敢用zhèng fǔ挑拨下的经费,造出三岁小孩都能踩塌的防洪堤,岂不是在草菅人命?这种人,zhèng fǔ绝不会纵容姑息! 可是,看似简单的江陵市,在防洪堤坝的问题上,却是水太深,人太yīn。在江陵市毫无根基的叶扬升,注定呕心沥血,换来的也只是下边人的阳奉yīn违。 在97年五月初,一场震惊全国的江陵洪涝,彻底出现在全国电视机的荧幕上。如此沉重的黑锅,肯定要有人站出来背着扛着,自然,也毫无疑问落在这位上任不足半年的市长身上,悲愤的叶扬升在写下一篇又一篇负荆请罪的报告后,便亲自赶往决堤的河坝,配合抗洪军人的抢险工作,可是,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当亲眼目睹叶扬升与郭海生被打捞上岸的尸体,叶钧清楚记得,几个负责监督河堤工程的老油条正指着两具尸体谈笑风生,这一幕,他永远不会忘记! 但是,目前的叶钧,根本劝服不了叶扬升,也压根没打算阻碍父亲的仕途升迁。因为上辈子,叶钧很清楚一个事实,只要父亲能彻底根除河堤施工的毒瘤,以及困扰江陵市三十年的洪涝灾害,便能扶摇直上,进入省部级的领导班子!这是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博弈,相信当时的叶扬升,也很清楚这个近乎铁一般的事实。 所以,叶钧目前要做的,便是想方设法,替叶扬升扫清障碍,迅速巩固在江陵市的班底。 “妈,我想去江陵市复读。” 推开门,便瞧见坐在沙发上的叶扬升与董素宁,当然,也瞧见桌面上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省里下达的委任书。 “为什么?难道这里不好?” 叶扬升与董素宁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瞧出一抹诧异,毕竟这份委任书才刚刚转交到叶扬升手中,相信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就连董素宁,也是回家后,才从叶扬升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先前两口子还在揣度省里下达这份委任书的真实用意,毕竟董素宁之所以拥有一家上市企业,可并非是董素宁一人之功,而是整个董家。 至于董家,在省里有着极大的背景,可惜一直看不起草根出身的叶扬升,更不喜叶扬升与董素宁的结合,否则,依着董家的身份地位,叶扬升早已平步青云,岂会困在市级的干部位置,一坐便是十年? “我只是希望换个念书的环境,而且听说江陵一中学习氛围不错,年年都出文理两科的状元,妈,就让我去试试吧。” “是该替孩子换个念书的环境,既然事已至此,咱们也别想那么多,该怎么就怎么。晚些老郭要来这蹭饭,你让厨房多准备些家乡菜。” 叶扬升忽然拍了拍大腿,原本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缓。董素宁瞧见丈夫这种神态,便明白那层心意,反正天塌了,也没事,就算在家待业,也不愁没钱,更何况,这次还是升迁,董素宁很理智的不去将事情复杂化。 叮咚… 大约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佣人第一时间跑去开门,叶钧不用想,就知道是郭海生来了。 果然,最先进门的,便是戴着金丝边眼镜,满脸正气的郭海生,身后跟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皮肤保养得很好,一看就是那种三天两头往美容院跑的阔太太。最后,还有一位看似怯生生的曼妙少女,显得很拘谨,不过无法否认,郭晓雨确实漂亮,就连现在,叶钧也极为惊艳。更遑论上辈子重逢,差点惊为天人! 今天的郭晓雨明显经过一番严谨的梳妆打扮,一身粉红sè的连衣裙,将看似青涩的玲珑曲线衬托出自然xìng的美感,加上一双黑sè的连裤丝袜,青chūn活泼的马尾辫,就算放到风靡全国的一流高校,也是系花级的人物。 “哟,这不是小钧吗?好久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虽说生活在同一座城市,但叶钧就读的中学,一直是封闭式的教学管理。除了周末有一天能回家休息,其余时间,都要在学校奋笔疾书,所以差不多半年,都没能与郭家聚会。 似乎察觉到叶钧正目不转睛盯着郭晓雨,郭海生也只是笑了笑,一直以来,他都主张与叶扬升亲上加亲,更是暗地里想撮合叶钧与郭晓雨。若非妻子梁芳一直希望郭晓雨能学业有成,怕是好事早就成了。 叶钧心底感慨,暗道郭叔叔,上辈子您愿意追随我爸慷慨赴义,这辈子,绝不会让这类悲剧重演! 上辈子,让叶钧敬重的人,并不多。叶扬升,算一个,董素宁,算一个,郭海生,也算一个。毕竟,为了兄弟情谊慷慨赴义的人,这世道,已经不多了。 第三章 这是你的初吻吗? 人心始终隔着一层肚皮,猜不透,看不破。 若非叶钧清楚未来的发展轨迹,否则,又岂会知道与叶扬升有说有笑的郭海生,会这么仗义?这位满脸正气的英伟男人,在同样背负一个家庭的同时,依然毫不保留与叶扬升共叙一份感天动地的兄弟情,这一点,一直让叶钧感动。 “小钧,听说你刚康复出院,来,郭叔叔敬你一杯。” 三杯酒下肚,郭海生满脸红光,也不管董素宁的阻拦,硬是给叶钧倒上半杯二锅头。虽说只是廉价的二锅头,但酒jīng的度数可不低,没有一定的酒量,三杯下肚,准得躺到明天。对于五粮液、剑南chūn这些调调,叶扬升与郭海生均没兴趣,就好二锅头这口,用郭海生的话说,这是当兵时养成的习惯,度数太低,味不够呛,没劲。 叶钧也不客气,三两下便一饮而尽,郭海生递过来的酒,就算再苦再烈,叶钧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多谢郭叔叔关心,听说前段时间,郭叔叔刚从市里面讨到几; 项工程,当真可喜可贺。” “哈哈!这还得多谢你爸的提携。”郭海生笑眯眯道。 “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怎么还说这么见外的话?老郭,你这话,我不爱听。” 叶扬升故作微怒,但很快就笑出声来。 “好!就冲你这话,我老郭自罚三杯!” 郭海生明显有了醉意,不过还很清醒,像他这种每天都要跟人在酒桌上谈买卖的商客,不说千杯不倒,起码应付几杯酒,还是绰绰有余。当下郭海生连倒三杯,同时朝着身边的郭晓雨道:“晓雨,快敬你叶叔叔一杯。” “叶叔叔,晓雨恭贺您荣迁江陵。” 先前,叶扬升已经悄悄透露过将要奔赴江陵市担任市长,这算不上秘密,不过可乐坏了郭海生。其实,以他们俩的关系,叶扬升获得国家提携重用,就跟他买卖越做越大一样,开心。刚才两人还谈到,等叶扬升赶赴江陵市,他便卖掉这里的房产,搬到江陵市,同时在这下半年,开始有计划的将生意转向江陵。 叶钧很清楚,当年为了治理河坝,叶扬升力排众议,将工程交给郭海生负责施工。可惜,郭家是外来者,三天两头,就遭到不少黑势力的恐吓勒索,就连家门口,都时常被人泼水果油、喷红漆。迫不得已,郭海生只能让梁芳与郭晓雨搬到省里居住,而他,依然在江陵市与叶扬升共同抵抗不法分子草菅人命! “晓雨越来越懂事了,这次回国,竟让叶叔叔升起一rì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若不是从小看着晓雨长大,叶叔叔真不敢认晓雨这么标致的侄女。” “老叶,这话轮到我不爱听了,怎么就成侄女了?不管怎么说,咱们也快…算了,你懂的。” 郭海生其实是想说,很快大家就是亲家了,不过只有双方家长清楚,所以郭海生也没打算点破。郭晓雨自然是一头雾水,或许也察觉到父亲嘴里的话中有话,不经意,瞥了眼沉默寡言的叶钧,俏脸微微泛红。至于叶钧,自然是故作不闻,直到郭海生遇难后,叶钧才知道,原来两家人,早已有过某种承诺,可惜当初满脑子都是闯进他世界的陈国芸,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嘿嘿,没错,来,我也自罚三杯!” 叶扬升与郭海生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察觉叶钧的神态变化,倒是郭晓雨露出一副女儿家的羞涩矜持,很乖巧的替叶扬升与郭海生斟酒。至于梁芳,倒是拉着董素宁一个劲唠叨家常。 “小钧,怎么老闷着不说话?来,再陪郭叔叔喝一杯!” 见叶钧低着头想事,郭海生忙举起一杯酒。这举动可吓坏了董素宁,忙道:“老郭,孩子还小,别让他喝这么多,他刚出院,这样对身体不好。” 董素宁的话还是有效的,但叶钧却毅然接过酒杯,一口灌了下去,董素宁就算想制止,也毫无办法,总不可能让叶钧从胃里给吐出来吧?没办法,还是那句话,郭海生敬的酒,无论如何,都喝!就冲着郭海生那份对朋友的率直真诚,上辈子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既然清楚郭海生是真正的好人,叶钧就算喝死,也无妨! “不行了!我想吐…” 刚放下酒杯,叶钧一阵头昏目眩,这才想起,现在这身体根本不能承受这么大的酒量。凭着本能,叶钧站起身,朝卫生间跑去,郭海生见状,忙道:“晓雨,快去帮忙。” “不用吧?这不好吧?怎么能让晓雨去?”董素宁闻言,不由尴尬道。 “没事。” 郭海生大手一挥,笑道:“这是应该的,晓雨,还不快去,别让小钧跌倒了。” 郭晓雨赶紧小跑到叶钧身旁,扶住摇摇yù坠的叶钧,似乎颇为吃力,原本就绯红的俏脸,就仿佛憋着一股气,涨得红扑扑的。 在郭晓雨的帮助下,叶钧顺利进入厕所,刚进门,就跪倒在马桶前,不断吐着涌上喉咙的赃物。郭晓雨显然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手忙脚乱,赶紧伸出小手,也顾不得扑鼻而来的刺鼻异味,不断拍着叶钧发凉的后背:“慢点,小钧,你没事吧?” 其实,对于两家人的某种协定,郭晓雨并非浑然不知,自从当年偷听到父母在房间内谈起这事,郭晓雨既害怕又害羞。所以,在四年前,郭晓雨毅然决定出国留学,目的,便是避开叶钧,同时也是逃避父母潜移默化的撮合。 可是,渐渐长大后的郭晓雨,也清楚rì后肯定要嫁人,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乖女孩,当年第一次违逆父母,即便是潜意识的,也极为愧疚。学业有成,这才回国不到半个月,就被郭海生拉到叶家,她肯来,已经是接受了父母替她安排的这段婚姻,即便现在的她,依然有些不愿。 “没事,这点酒,还难不倒我。” 叶钧浑浑噩噩说了句,可似乎又有一股酸甜苦辣咸的异物涌上喉咙,也顾不得之前夸出的海口,再次将脑袋躬在马桶内,吐得七上八下。 郭晓雨不禁莞尔,掩着嘴轻笑,同时不断拍着叶钧发凉的后背,笑道:“慢点,慢点。” 或许是这股近乎洗脑的醉意,让叶钧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在不断感受着一股扑鼻的馨香,与柔滑的玉手抚摸后,借着醉意,竟升起一股蠢蠢yù动。 “小钧,你干什么?” 忽然,叶钧一把抓住郭晓雨的玉手,很显然,这个动作吓坏了这位原本还一脸微笑的女孩。 当下,一男一女,在这间充满暧昧,且闭着大门的卫生间面对面互视,似乎距离太近,就连彼此间呼出的热气,也能让对方感受到。郭晓雨被叶钧充满侵略xìng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见叶钧久久不吭声,下意识缩了缩身子,颤巍巍道:“小钧…放手…你抓疼我了…” 忽然,叶钧身体猛然倾斜,将郭晓雨逼到墙角,微笑道:“晓雨姐,你真漂亮。” 话音刚落,还没等郭晓雨回过神来,叶钧便单手向后,扣住了郭晓雨的脖子,带着一抹洒脱的笑意,便朝着眼前不知让多少男人迷恋不已的樱桃小口亲了下去。一连串动作可谓一气呵成,深得jīng、准、狠三大jīng髓,根本不给郭晓雨有任何的机会逃避。 唔… 惊醒过来的郭晓雨又羞又怕,但似乎脑子已经短路,只是有力无力不断拍打着叶钧的后背,这对叶钧就仿佛挠痒一般,不痛不痒。 叶钧并未满足嘴唇的侵占,同时,两条胳膊忽然搂住郭晓雨纤细的腰肢,这让郭晓雨如同触电,全身的气力很快就烟消云散,即便偶尔会产生挣扎,也是那般无力。 香!真香! 感受着手臂传来的柔滑,鼻息传来的扑鼻清香,叶钧耸了耸鼻子,暗道郭晓雨就仿佛盛夏中的冰激凌一般,让人能感觉到一股流连忘返的yù望,怎么上辈子就走了眼,竟对郭晓雨失之交臂? 感受着嘴唇传来的柔软,就仿佛巧克力一般圆润珠滑,诱人心弦。叶钧再也控制不住,用力感受着郭晓雨嘴唇传递过来的芬芳,舌头更是不留痕迹深入敌营。 良久,就在郭晓雨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际,叶钧才松开手臂:“这是你的初吻吗?” 唇合,唇分,到底是快,还是慢,郭晓雨已经不打算追究,甚至根本不敢回答叶钧的问题,带着一股又羞又委屈的心情,逃也似的冲出这处‘**’场所。 当叶钧洗了把脸,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一时间有些后悔,暗骂果然酒后伤脑,容易犯迷糊。不过,当走出卫生间,并没有瞧见双方父母疑惑,甚至审问的目光,倒是董素宁抚摸着郭晓雨的脑袋,朝叶钧投了个白眼:“以后不准再喝酒,看,都吐到晓雨身上了,还把人家晓雨弄哭了。小钧,快道歉!” “晓雨姐,对不起,先前醉了,不是有心的。” 见郭晓雨红着眼,满脸委屈,叶钧猜到郭晓雨肯定不敢实话实说,只是推说自己呕吐时,不小心溅在她身上,才会这么失态。好在,似乎董素宁、梁芳均没有瞧出端倪,这才蒙混过去。 “恩。” 郭晓雨轻轻应了一声,就缩在董素宁的怀抱中,看样子,先前被叶钧强吻,仍没清醒过来。 第四章 动身江陵市 直到离开叶家,郭晓雨都不敢直视叶钧,只是逃回车子后,才敢壮着胆,通过倒车镜望着站在门外挥手道别的叶钧。 “刚才你跟晓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别瞒我,实话实说,晓雨是懂事的好女孩,绝不会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晚上不敢说话。” 刚关上门,董素宁就探出手,狠狠掐着叶钧的耳朵,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叶扬升坐在沙发上,一副睁只眼闭只眼的姿态,不过他也很好奇,刚才在卫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竟让郭晓雨这般古怪。 叶钧暗暗苦笑,敢情先前董素宁自然而然的神sè全是忽悠人的脸谱,没想到就连自己都被骗了。不过转念一想,就郭晓雨那副委屈的模样,又岂能骗过在商场上披荆斩棘的董素宁?毕竟郭晓雨还是刚出校园的温室花朵,显然没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的洗礼,在董素宁面前撒谎,就一个字,嫩。 “妈,先松手,疼!” 叶钧赶紧逃出董素宁的魔爪,干笑道:+ “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一场误会。” “误会?好,你倒是说说,什么误会?”董素宁哭笑不得,就连叶扬升也放下手上的报纸,一副感兴趣的洗耳恭听。 “就是刚才醉得迷迷糊糊,不小心脚底打滑,身子倒地,恰巧压在晓雨姐身上,还碰到她的嘴。” 叶钧深知母亲董素宁的厉害,只能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董素宁皱了皱眉,不解道:“不应该呀,就这点事,绝不可能将晓雨吓成这样!儿子,你可别想蒙混过关,否则…” 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委屈道:“是真的,妈,我没骗您。” “好,你说碰到她的嘴,哪碰到的?” 董素宁抓问题的重点何其歹毒,一问,便问到点子上了。杨玉也不敢胡乱耍心思,指着自己的嘴,道:“这…” “胡闹!” 原本还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叶扬升,顿时一巴掌狠狠拍在沙发上,将董素宁跟叶钧都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叶扬升竟产生这么大反应。 听到叶钧竟说出这码子事,叶扬升本就不多的醉意一瞬间全没了,这还了得?乖乖,叶扬升就算是老古董,也清楚女人的清白除了上床那破事,还有就是跟男人嘴对嘴亲热。农村人出身的叶扬升,从小就深受乡村道德的洗礼,虽说之后娶了董素宁,加上几十年在城市打拼熏陶,封建的道德思想有所改观,但依然最反感厌恶男人轻薄女人,甚至糟蹋女人这破事,要不是董素宁拦着,怕是早一巴掌狠狠甩向叶钧的屁股。 瞧着丈夫一肚子牢sāo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董素宁与叶扬升做了快二十年夫妻,自然清楚丈夫的品xìng,安慰道:“好了,这只是一场误会,看晓雨不愿说出真相,肯定也清楚小钧不是故意的。你也别生气,毕竟这事,他们两个谁都不想。再说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社会,外面社会风气不好,昨天电视还说着现代年轻人喜欢搞一夜情、快餐之类的报导,还有几个女娃娃不到15岁,就做了未婚妈妈,看得我这当妈的都心惊肉跳,小钧以后怎样,还说不准,起码现在,在这方面还算比较出sè的。” “他敢!若是让老子知道这兔崽子敢跑出去乱来,非扒了这兔崽子的皮不可!跟晓雨这事,老子先将这账记下,说,外面有没有乱来过?” 叶扬升受董素宁‘点拨’,再次将矛头对准叶钧,这让偷偷看电视喜剧憋着笑的叶钧差点咬到舌头,不由委屈道:“爸,您是一直看着儿子长大的,儿子什么德xìng,相信您也知道,先前纯粹是酒jīng上脑,这才闹出误会。所以说,这酒啊,还是少喝为妙,酒能伤身,更能乱xìng,爸,您以后也少喝点。” “给老子滚回房去!” 叶钧压根不敢废话,吓得一跳一蹦,撒腿便朝着二楼跑。瞧着叶钧渐行渐远的背影,叶扬升忽然扑哧一笑,笑骂道:“竟敢教训起老子来了,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素宁,以后咱们得管紧点,千万别让这兔崽子祸害别人家的闺女,真要是做了,绝不能姑息,起码也得给人家闺女一个说法。” “还说他,你不也一样,记住,少喝点!这酒喝多了,还真会误事。” “遵命,老婆!” “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叶扬升与董素宁三两句话后,便搂在一起缠绵,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清静温馨。 返回房间的叶钧,便一骨碌躺在床上,当下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忆着先前的清香甜蜜。今天跟郭晓雨发生这种另类的亲热,叶钧虽说有些悔意,但更多的,却是甜蜜。说实话,叶钧早非上辈子的愣头青,当年俘获陈国芸的身心后,曾发誓要做有始有终的男人。可到后来,叶钧才明白,一直以来追求纯爱,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至少对他来说,在经历了太多悲欢离合后,已经无法维持上辈子年少无知的那份本心。 既然无法回头,叶钧便暗暗决定,放弃纯爱,要做一位坐拥三千粉黛,漫步花丛而不湿身的辛勤园丁!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确定如何帮助叶扬升在江陵市建立值得信任的班底。上辈子,叶钧很清楚,看似简单的江陵市,实则深得一塌糊涂,zhèng fǔ各个部门都秉承着服上不服下的行为准则。原本,这是好事,起码算得上内部团结,可是,每个部门的头头,却是各怀鬼胎,每个头头私底下到底握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生意,无人知晓,而这些生意不一定需要这些头头出面,或许只需一个电话,或许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给这些头头赚取大量的人脉与金钱。 叶扬升一直主张挖出寄生在江陵市的蛀虫,可惜,以当时的政治文化,即便‘反腐倡廉’一直广受吹捧,乃是谋夺政绩的不二之选,而且这种事极有可能大范围曝光,相信京城的大佬们都会亲自过问。但就是这种背后隐藏的一桩桩隐xìng利益,却也间接导致官官相护的恶xìng循环,而恰巧,叶扬升一直主张的改革,无论如何都会触犯到不少人的利益,这也难怪下边人左耳进右耳出,敷衍了事。 毕竟一个市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水,怕是比省级还要深。也正应了那句话,天高皇帝远,市级的曝光度明显要比省级小五倍,这足以激起太多人不甘寂寞的野心。 为了应对江陵市的局面,之后的几天,叶钧在回想前世记忆的同时,也开始从叶扬升书架上取出一些关于近几年江陵市的资料翻阅,看来叶扬升这几天也在为赴任江陵做足准备。 叶钧惊喜的发现,当他翻阅资料时,所有的文字都仿佛有着灵xìng一般,让他记忆深刻,甚至阅读的速度也极为快速。就说一叠至少上万字的文件,以往起码要看上20分钟,但现在,却只需不到3分钟,而且看完后,就仿佛印在脑子里一般,无论如何都难以忘记。 不得不感慨人物天赋系统中的‘博闻强记’当真神乎其技,心中不由恶毒的猜想,凭着上辈子积攒下的丰富知识,加上现在掌握‘博闻强记’这门神技,看样子只需抽出一丁点时间看书,就能风风光光考上风靡全国的一流高校。 之所以选择去江陵市复读,一方面自然是要替叶扬升组建班底。另一方面,便是江陵一中,不是封闭式的管理模式,足够让叶钧有充足的时间与空间,细细筹划。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叶钧清楚记得,他与陈国芸的邂逅,并非是广南市,而是江陵。当年,就在叶扬升撒手人寰之际,陈国芸走进了他的世界,用她作为女人的柔顺,抚慰他寂寞空虚的心灵。 一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因为董素宁的关系,叶钧很轻松便被安插进了江陵一中的补习班,俗称高四。感受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江陵土壤,坐在车内的叶钧不由得干劲十足, 忽然,手腕处产生一阵轻微的颤动,同时,脑海传来一段话:“叶先生,您好,因为系统已经整合好您的资料,在历时一个月后,您现在再次拥有一点天赋点,是否打算现在使用?” 一瞬间,叶钧来了jīng神,悄悄闭上眸子:“当然,这天赋系统不错,早就等不及了。” 脑海再次浮现那块人物天赋面板图,伴随着叶钧一声令下,十三张‘暗牌’再次如玩牌高手的洗牌流水线般一气呵成,当选中左起第二张‘暗牌’,叶钧心头一个劲念叨‘千万别是运气牌!千万别是运气牌!’,似乎这种看似无力的祈祷有着那么一丁点奇效,‘暗牌’很快落出真容,并不是腥红的字体,伴随着‘气’项忽然闪耀出一阵银光,‘暗牌’也彻底露出庐山真面目——狡身! 第五章 苏文羽 “叶先生,恭喜您点亮‘气’项,同时获得狡身,这是一种开发人类身体各种经络敏感度的高端科技,能让您的身体协调xìng以及敏感xìng达到最佳的契合度,请问是否融合这项技术?” 当指针指向狡身,叶钧的脑海也恰好收到系统的提示,不过这玩意实在太高端,叶钧一时间满头雾水,不由询问道:“请问能不能解释得更通透一些?” “抱歉,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妈的!” 叶钧算是心服口服,这年头做买卖,连具体效用都不解释清楚的商家,不是坑蒙拐骗,就是良心让狗给吃了。叶钧也没兴趣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也懒得去跟这‘不开眼’的系统一般见识,反正只要顺利融合这项技术,有何好处,完全能在短时间内摸索通透,与其跟这只会嚷着‘您权限不够’的破系统较劲,还不如快些融合,俗话说,早死早超生,就是这理。 “叶先生,系统再提醒您一次,是; 否立即融合这项技术?” “好。” 叶钧理所当然道,然后,意识再次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疲惫,隐约间,还感觉到全身仿佛披上一层薄薄的面纱,轻柔,却不失水份,若有何不适之处,也只是一些酸软的酥麻。 “这孩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都能睡得这么沉,真是奇怪。” 这次负责开车的并不是叶家女主人董素宁,而是一位娇柔妩媚的时尚女人,叫苏文羽。作为董素宁的首席秘书,显然国外一流大学毕业的博士头衔,还不足以衬托出苏文羽的办事能力,这次随董素宁前来江陵市,乃是因为董素宁的授意。毕竟将宝贝儿子丢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董素宁并不放心,所以希望苏文羽留在江陵市,帮忙照顾叶钧。当然,这是有时限的,最起码在叶扬升赴任前,叶钧的rì常起居,都要交托苏文羽负责。 “董事长,反正明天才办理入学手续,既然小钧困了,就先让他休息一下。我已经安排好起居的地方,是一套三房两厅的单元楼,因为江陵市的住房比较紧张,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居住环境。” 说白了,苏文羽一直对叶家的独苗不感冒,尤其好几次叶钧都试图占她便宜。若非董素宁当年的知遇之恩,且赞助她顺利在国外完成学业,致使苏文羽感恩于心,怕是早就一高跟鞋踢碎叶钧的那玩意。关于叶钧曾sāo扰过苏文羽,董素宁看在眼里,也曾私底下教训过这个宝贝儿子,毕竟苏文羽可是华阳集团不可或缺的骨干jīng英,更是董素宁手底下的一员猛将,岂能让叶钧胡作非为? 只不过,今天的苏文羽有些奇怪,总觉得叶钧望向她的目光躲躲闪闪,像是愧疚,更像是做贼心虚,全无以往那种瞄胸瞄屁股的sè相。这让苏文羽相当疑惑,但就是这种近乎诡异的转变,也让苏文羽少了许多戒心与厌恶,起码对于接受这份‘苦差’,苏文羽最初的不愿与抵触消散不少。 这些董素宁都看在眼里,听出苏文羽有些自责,瞥了眼睡得快打呼噜的叶钧,语重心长道:“小钧是来上学的,又不是跑来渡假,有地方住就成,没必要迁就他。文羽,说实话,阿姨并不舍得让你跑到江陵市照顾小钧,可阿姨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过你放心,如果小钧敢欺负你,你就大胆说出来,阿姨一定让叔叔好好教训这兔崽子。有何委屈,就告诉阿姨,千万别闷在肚子里,公司离不开你。” “谢谢董事长。” 不得不说,董素宁确实擅长驾驭下属,三言两语,就让苏文羽心坎上的无奈荡然无存,不动声sè将车驶向一条安静的小道,最后停在一幢约为十五层高的单元楼下。 “小钧,醒醒…” 见叶钧还迷迷糊糊睡在车上,董素宁试图摇醒叶钧,却发现就跟睡熟的猪一般,愣是不起作用。 一旁提着行李的苏文羽见状,不由掩嘴轻笑,高耸的酥胸以及挺拔的翘臀不断起伏:“董事长,还是让小钧先睡着吧。这套房子的主人移民澳洲了,家具搬不走,就全留了下来,我们只需摆放好家具,清扫一下地面,就行了。” “好,文羽,咱们先上去。” 董素宁闻言,瞥了眼睡得天昏地暗的叶钧,只能苦笑着跟在苏文羽身后,上了电梯。 隐约间,叶钧无由来感觉到一股燥热,猛然惊醒,发现已至夜深,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料想这应该就是苏文羽口中提到过的住所。 对于苏文羽,叶钧有着难以释怀的愧疚,这要从当年接手华阳集团说起。不可否认,苏文羽是一位才华出众的下属,但同时,也是一位能激起男人占有yù望的女人。打从十五岁起,叶钧便对苏文羽有着不可告人的企图,说白了,就是占有! 当年,一直对叶钧存有偏见的苏文羽,并不信任叶钧这种只懂得挥霍财产的败家子能够挽救公司,甚至在内部会议上,公然抵触由叶钧接手华阳集团,即便叶钧是唯一正统的继承人。就在当天下午,叶钧让苏文羽进办公司交谈,并与苏文羽约法三章,定下赌约,倘若不能在三个月内力挽狂澜,就将管理权交还董事会,但倘若办到了,叶钧只提出一个要求,苏文羽,做他的女人! 这一赌约只有当事人知晓,外人不得而知,苏文羽自然应允,她并不认为一个败家子有才能挽救陷入水深火热的华阳集团,但叶钧之后展现出来的实力、魄力,以及jīng准的决策力,让苏文羽震惊异常。当华阳集团重整旗帜,顺利稳定住不断下跌的股票市值,并呈现缓慢上升趋势的那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叶钧捅破了苏文羽守了足足二十五年的处女圣地。 从那夜起,从那些滴落在床单上的女红起,苏文羽,便成了叶钧为数不多的地下情妇。当陈国芸发生车祸,苏文羽更是成为叶钧发泄的头号对象,当有一天,苏文羽怯生生告诉叶钧,她有了他的孩子,还沉浸在对陈国芸自责忏悔中的叶钧,残忍的说了一句:“打掉这个孩子。” 当天夜里,苏文羽哭了,哭得伤心yù绝,最后在叶钧梦醒时分的黎明之际,留下一封书信,便彻底杳无音讯。就算事后叶钧如何自责忏悔,甚至广布眼线搜索苏文羽的踪迹,却依然一无所获,叶钧明白,这是苏文羽有意躲着自己。 这也解释了,为何叶钧今rì与苏文羽‘重逢’,会流露出这等异样的情绪。 摸了摸兜里的钥匙串,上面贴着一张房号的沾纸——908。 看了看表,发现已是夜间9点,叶钧赶紧打开车门,然后朝着单元楼走去。 咔嚓… 当钥匙毫无阻碍穿进了门锁,微微摇动,这扇908的大门便立即敞开。浑身燥热的叶钧还有些头昏脑胀,料想这应该是融合狡身后短暂的不适,也可能是闷在车里导致脑部缺氧。不过先前一路走来,叶钧惊讶的发现,他每一个脚步,都迈得轻松自如,虽说徒步走路完全是人类rì常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叶钧依然能感觉到他每一步的节奏,又快又协调! 刚进门,叶钧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脱下衣物,就连内裤也一并脱掉,看样子闷在车里,除了车顶一个透风的巴掌大小窗,根本没有通风的地方。在这七月的炎炎夏rì里,出汗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若非江陵市气候温和,且刚刚下过一场倾盆大雨,相信董素宁也不会这般将叶钧滞留在车内。 凭感觉找到卫生间,本打算冲个澡的叶钧,发现卫生间亮着灯,若是神智完全清醒,自然会有所怀疑。不过头昏脑胀,全身燥热的叶钧也懒得计较这些,见卫生间的大门虚掩着,便一蹴而就推开门,闯了进去。 “啊!” 忽然,迷迷糊糊的叶钧首当其冲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惊叫,意识也稍稍清醒,定睛一看,顿时有着一种流鼻血的冲动。只见苏文羽浑身**,显然还在朝洁白的肌肤涂抹沐浴露,两团高耸的酥胸沾染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泡沫星子,隐隐透着两点红扑扑的樱桃。顺流而下,是两条洁白修长的美腿,只不过此刻死死夹在一起,并用一根毛巾遮住某处郁郁苍苍的幽谷,可惜这条毛巾很短,根本不足以掩盖上半身诱人犯罪的涟漪风情。 “看什么看?还不出去?” 其实凭着苏文羽jīng明干练的头脑,不可能让叶钧饱了这么久眼福才反应过来,无非是瞧见叶钧衣不附体,浑身**闯进来,一时间受到惊吓。不过反应也不算慢,经过最初的惊吓,苏文羽迅速背过身,可惜全身依然呈现出难以抑制的颤抖,挺拔的臀部因为这种无由来的颤抖,而呈现愈演愈烈的汹涌澎湃。 “对不起,苏姐,我不知道里边有人。”尽管叶钧对苏文羽的身体构造极为熟悉,但如此动人心魄的一幕,以前未曾享受过,一时间有些呆了。 “你先出去!”见叶钧流连忘返,苏文羽又羞又急。 “对不起!” 叶钧反应过来,赶紧一溜烟逃出卫生间,并顺手关上门。 当确定叶钧已经离开,满脸早已红透的苏文羽一时间又委屈,又哭笑不得,尽管相信叶钧是无心之失,但一股仿佛被男人侵犯的委屈羞恼也渐渐涌上心头,无法散去。 “难道那就是男人的坏东西?怎么小钧的比书本上的图鉴还要大一些?” 忽然,脑海中闪过叶钧胯下的场景,苏文羽不由流露出痴痴的呢喃,但醒悟过来的苏文羽俏脸再次泛起一层红润,羞恼道:“我到底怎么了?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些?” 第六章 约法三章 当苏文羽羞红着脸走出卫生间,已经过了足足10分钟,刚现身,便jǐng惕的左顾右盼,唯恐又撞见光着身体晃悠悠的叶钧。不过瞧见肇事者拘束不安端坐在沙发上,穿着那套散发汗味的脏衣服,见苏文羽走了过来,忙道:“苏姐,刚才真不知道你在里边洗澡,所以…” “好了,别说了。你先去洗个澡,浑身脏兮兮的,记得,进去才脱衣服,然后丢在门口,我好放进洗衣机。” 惊闻叶钧又要提及先前的糗事,苏文羽赶紧打住,毕竟那是一幕让她脸红耳赤的尴尬,尽管提醒自己千万别再胡思乱想,但守了二十几年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却被叶钧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差不多全看了,一时间颇为委屈。 叶钧也识相,清楚上辈子若非与苏文羽有过那么一条赌约,怕是根本没机会如愿以偿。说白了,在苏文羽眼中,叶钧就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还是条彻头彻尾的sè狼。作为极有主见,且办事能力出众的苏文羽,根本不可能喜欢上()这么差劲的男人,关于这点,叶钧自个都心知肚明。 当下赶紧‘逃也似的’跑进卫生间,三两下就脱掉粘在身上湿漉漉的脏衣服,然后轻轻撂在门外。 当苏文羽拾起地上的脏衣服,听着卫生间传出的湿漉漉的水溅声,脑海再次浮现出之前那幕暧昧,身体也不自觉衍生出背叛的痕迹。躁动不安的苏文羽只能打开冷气,同时将换洗的衣服放入洗衣机,听着洗衣机传出的嗡嗡作响,原本羞红的俏脸渐渐浮起一抹坚定。 当叶钧擦着湿漉的头发走出卫生间,入眼,就瞧见穿着睡衣的苏文羽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仿佛无事人一般。只不过,叶钧对苏文羽的脾xìng有着充分的了解,这位外表看似坚强的感xìng女人,其实心灵极为柔弱,一直以来,苏文羽都在用工作麻痹那颗脆弱的心灵。 啪! “你做什么?” 其实苏文羽一直在强撑着心底那股委屈与害怕,她不希望让叶钧看到她柔弱的一面,可瞧见叶钧忽然自己打自己,朝脸上甩出一个耳光,又脆又响,显然力道不轻,再瞥见叶钧满脸愧疚,还有一种让苏文羽为之惊讶的忏悔,一时间怔住了:“我又没怪你,也知道你是无心之失,以后别这样。” 啪! 苏文羽没想到自己一席话,换来的是叶钧又一个耳光,心里有些焦急。刚想起身,却瞧见叶钧红着眼,用一种让苏文羽震惊的语气道:“苏姐,对不起!” 叶钧说出的三个字,之所以让苏文羽震惊,便是那蕴含着的愧疚,这让苏文羽一瞬间不知所措。说到底,她确实感觉委屈,但还不至于达到寻死觅活的程度,怎么听叶钧的口气,好像真对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脑子明显不够用的苏文羽这一刻悲哀的发现,原来她时常自诩的卓绝思维也会短路。 但苏文羽显然不知道,叶钧之所以甩出两个耳光,与先前闯入卫生间压根没关系,而是上辈子一直缠绕在心头的愧疚,对苏文羽残忍的愧疚。 苏文羽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女人,瞧着叶钧满腔悲戚,凭借跟随董素宁在商场征战多年的经验,直觉告诉她,叶钧这些话毫无虚假博同情的成份。虽然搞不清楚叶钧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但今rì见到叶钧,就感觉与以往判若两人,加上叶钧这一刻的真情流露,苏文羽心坎上的排斥,淡了许多。 当下赶紧扶着叶钧坐在沙发上,苏文羽展颜笑道:“乖,苏姐不怪你,以后别这样。” 见叶钧仿佛神游天外的木讷点头,苏文羽也吃不准叶钧到底听没听进去,不过为了避免rì后再出现这类尴尬的事情,之前洗衣服时,苏文羽就打算与叶钧约法三章,笑道:“小钧,现在你听着,苏姐以后要照顾你rì常起居,不过始终男女有别,既然共处一室,理当彼此尊重。董事长已经说过了,在这里,你不是少爷,苏姐也不是下属,明白吗?” “苏姐,你该不会是打算跟我约法三章吧?”叶钧笑道。 “猜对了,看不出来,小钧被砖头砸中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码越来越聪明了。” 苏文羽没想到叶钧这么快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一时间颇为惊讶,不过想归想,话还是要说明白的:“第一,因为这是三房两厅的套房,除了外面这个卫生间,里面的主卧室还连着一个,以后你就住在主卧室,上厕所还是洗澡,都在里面,可不可以?” “不行,苏姐,主卧室应该留给你,对你来说,更方便一些。” 叶钧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苏文羽却不悦道:“怎么?既然答应与苏姐约法三章,这第一条就不乐意了?” “不是,苏姐,我是男孩子,摸摸黑不怕。可苏姐是女孩子,怕不怕鬼我不知道,但万一磕磕碰碰撞出伤口,可就不好了。如果苏姐不答应,我立刻打电话跟我妈说,让她给我请个保姆,放苏姐你回去。” 叶钧很清楚苏文羽自小身体就不好,尤其天气转凉,小腿就会发麻酸痛,客房与卫生间相隔不远,但也不近。叶钧敢担保,依着这段距离,很可能苏文羽半夜尿急,就会忍着憋到第二天。 好在叶钧这番话还算凑效,苏文羽可不希望这么快就有负董素宁重托,当下只能应允:“好吧,第二,就是上学后,不准晚归,更不准彻夜不归。” “我答应你,苏姐。” 这次叶钧没抬杠,苏文羽也没想到叶钧会回答得这么痛快,不由愣了愣,这才笑道:“至于最后一条,就是要彼此尊重。除了私事,有事情,不准隐瞒,知道吗?” “好的,不过苏姐,我这头疼得厉害,能不能帮我揉一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砖头砸中后,留下的后遗症。” 听到叶钧这么快就提出这等‘无耻’的要求,苏文羽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暴跳如雷,险些就想朝叶钧脸上狠狠甩一巴掌。可静下心来,猛然发觉叶钧目光涣散,额间皱在一起,脸sè隐有痛楚,看似毫无作假的成份。当下脸sè一变,赶紧让叶钧将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可惜叶钧确实是头痛yù裂,根本无暇享受这难得的醉卧美人膝。 苏文羽俏脸微红替叶钧揉着太阳穴,凝视着叶钧那张渐渐舒缓的脸庞,惊讶的发现,摒弃掉以往的成见,这张脸,也确实耐看,不由鬼使神差道:“小钧,为什么要让苏姐睡主卧室?其实苏姐并不怕鬼,而且就算半夜,也能开灯呀。” 叶钧早已被疼痛折磨得迷迷糊糊,下意识道:“因为苏姐身子不好,天冷了小腿容易酸痛,不希望苏姐大半夜为了去趟卫生间,要忍着疼走那么远的路。” 说完,叶钧的意识便涌现出一股极强的倦意,沉沉睡去。 滴答… 一滴晶莹的泪花悄悄滴在叶钧的头发上,这一刻的苏文羽心神巨震,险些哭成泪人。她并不清楚叶钧是如何得知这一秘辛,毕竟除了她,包括养她二十几年的父母,都一无所知。但是苏文羽曾在青chūn懵懂的年龄,朝着月亮许愿,倘若这辈子一定要嫁给某个男人,她希望这个男人能体谅她的苦,明白她的悲。 这一刻,苏文羽的俏脸出奇的柔和,瞧着叶钧在大腿上打着鼾声,嘴角不由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呢喃道:“这,难道就是天意?” 清晨的一缕阳光摄入窗沿,将叶钧从甜美的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眼睛,感受着脑袋传来的一股跌宕起伏。叶钧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总觉得脑袋似乎顶着一些‘活泼乱跳’的未知生物,赶紧壮着胆侧过身,入眼,是一片不断起伏的‘窗帘’。 窗帘? “糟糕!” 猛然惊醒的叶钧第一时间起身,这才看清眼前的并不是窗帘,而是睡衣的衣角,至于为何会起伏,废话,肯定是苏文羽因呼吸而起伏的肚皮。 这么大的动作显然将苏文羽从梦中惊醒,当下慵懒的伸了伸手臂,将胸前的波涛汹涌衬托得仿佛人间凶器。不过看样子,苏文羽也没察觉到这种举动对叶钧拥有何等杀伤力的视觉冲击,自顾自道:“这么早就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太阳晒屁股。” “好了,苏姐去给你做早餐。” 紧接着,也不理会看呆了的叶钧,苏文羽就想起身,可忽然俏脸皱了皱,发出一声惨叫:“呀!好疼!” “怎么了?苏姐?”叶钧也‘恰巧’回过神,紧张道。 苏文羽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不断揉着大腿,苦笑道:“可能是昨夜让你枕了一整晚,现在两条腿都酸麻着,无法动弹。” “对不起,苏姐。” 叶钧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挠了挠脑袋,苏文羽不经意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听见叶钧笑道:“苏姐,这样吧,这顿早餐,就交给我来吧,反正你现在不方便走动,就勉为其难,尝尝我的手艺。” 叶钧说完,也不顾苏文羽同意不同意,撒腿便朝着厨房跑去,留下yù言又止的苏文羽。 第七章 保护费 “咦?怎么你也会做这种甜品?” 红豆、黑芝麻、莲子,辅以薏米熬成的甜汤,一直是苏文羽最擅长的甜品,上辈子,叶钧笑称这是苏文羽专职替他熬的爱心早餐。轻轻茗上一口,含着汤勺的苏文羽惊讶的发现,这道甜汤,不仅取材雷同,就连口味也跟她做的如出一辙。苏文羽已经尝出来了,汤的甜味,并非来自白糖的甜腻,而是蜜糖的清爽,这是她独有的习惯,完全是考虑她身子虚弱而替换的佐料。 “哦,随便弄的,苏姐,合不合口味?”叶钧笑道。 “恩。” 经过最开始的惊讶,苏文羽迅速冷静下来,心中不由起疑,就算叶钧拥有与自己相同的饮食习惯算得上巧合,熬甜汤的材料,也全然雷同,但知晓自己身子的顽疾,恐怕就值得耐人寻味了。不过沉稳睿智的苏文羽并不打算追问叶钧,毕竟长这么大,苏文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男人关心呵护的甜美,心里有着一抹甜丝丝的感觉,下意识道:“苏姐问你一个问题,《 你得老实回答,昨天在卫生间,你都看到什么了?” 苏文羽鬼使神差开口后,就有些后悔,俏脸一时间火辣辣的,谁想叶钧很慎重的问了句:“苏姐,你想听真话?” “恩。” 苏文羽感觉整张脸都麻麻的,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小得细不可闻。 叶钧在苏文羽脸红耳赤的目光下,先是瞧了瞧不断起伏的饱满酥胸,然后顺流而下瞄了眼那双裸露在外的洁白美腿,最后沿着美腿迎头直上,很理智的错开夹缝中的那道幽泉,而是瞥向那坐立不安的翘臀,用很纯很正经的语气,说出一句让苏文羽近乎抓狂的话:“该看的,都看了,除了毛巾遮住的地方。” “你!” 苏文羽一时间又羞又恼,指着叶钧怒道:“你就不能别这么诚实?” “苏姐,不是你让我说真话吗?” 叶钧一时间有些委屈,这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那般,明明看得见,却怎么也摸不着。 苏文羽怔在座位上,一时间如打翻的五味瓶一般,全然不是滋味。瞧着叶钧委屈的模样,就仿佛遭罪的受害人是他而不是自己,顿时一扫先前的和蔼可亲,冷这张脸:“快吃,吃饱了,带你去办理入学手续。” 叶钧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但心里快笑开了花。记得上辈子还未捅破苏文羽坚守二十五年的处女圣地,眼前这位御姐兼冷美人的苏文羽一直对他云淡风轻,丝毫不展露人世间的喜怒哀乐,这让当时的叶钧一度认为他对苏文羽来说,连只蚂蚁都不如。 可现在,这种关系正发生着急转直下的变化。自从昨夜走出卫生间,叶钧就隐隐意识到苏文羽的感情波动,直到真情流露的道歉,已经能引起苏文羽身为女人的柔弱天xìng。今天起床,这位对他不假以颜sè的冰霜美人不仅展颜轻笑,甚至还愿意替他做早餐,现在还对他使白眼,发小脾气,这让叶钧不由暗爽。 上辈子曾经历过太多快节奏的男欢女爱,满脑子早已对毫无感情基础的亲热了然无趣。上辈子与苏文羽发生关系,完全是单方面的霸王硬上弓,说白了,当时的叶钧,就感觉是在折腾小女孩心爱的洋娃娃,直到苏文羽彻底接受这段不幸的孽缘,灵魂出窍的洋娃娃才拥有一丁点灵xìng与感情。 所以,叶钧很享受这种静谧的暧昧空间,这让他比抱着苏文羽上床折腾,还要来得兴奋。 江陵一中作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学府,每年都会朝全国一流的高等名校输送一大批品学兼优的学生,也是江陵市为数不多实施非强制xìng封闭模式的中学。当然,每一所中学、小学,都会有着不为人知的校园暴力,在盛行‘古惑仔’劈友情谊的96年代,校外时常会逗留一些头发黄黄绿绿的社会青年,毕竟中小型学校,一直是他们‘合法收入’的一条渠道。 苏文羽载着叶钧进入江陵一中,很顺利的就办理好入学手续,毕竟是高四的成员,可没有暑假休息这种说法,就连每星期最后一天停课,都是一种极为奢侈的希冀。当然,入学后,必然要发放各种课程的书本,这些搬运工作自然要留给jīng力旺盛的男同学负责,在忙碌了近两个小时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不过班主任还不允许擅自离校,因为下午要召开一个简短的班级会议。 叶钧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啃着一个面包,心中一个劲感慨,幸亏班上不全是清一sè的恐龙级人物,多少有一些翩翩起舞的花朵缓和气氛。恰巧这时,三五个男同学聚在一起,先是鬼鬼祟祟对着叶钧指指点点,然后便走了过来,当下一人嚷道:“新来的,我老大要见你。” 这人叫黄博钊,先前从一些女同学口中得知,黄博钊是校园内的一号流氓,很喜欢欺负低年级的学生。 对于校园暴力并不陌生的叶钧,显然没想到这么快麻烦便找上自己,反正无外乎是些交保护费之类的玩意,料想这个年代给几十块钱,估摸着就能平静好一阵子,坦然起身,道:“好。” 黄博钊没想到叶钧这么痛快,之前准备的一大串狠话顿时没了使唤的地方,不过这倒无妨,叶钧这么配合,他求之不得,就连脸sè也好了许多,笑道:“你叫叶钧吧?不错,挺识相,以后谁欺负你,就报上老子的名号,不过现在还是先跟我去见老大。” 其实,不少女同学都发现了这一幕,顿时指指点点,对叶钧也流露出一些同情。黄博钊见状,立即拉长着脸,怒道:“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三八,看什么看?” 这话挺有效,原本叽叽喳喳的教室顿时安静许多,叶钧跟着黄博钊走出校门,来到一间卖水果饮料的杂货店,只见三个头发黄黄绿绿的社会青年抽着烟,蹲在地上说着些荤段子。 黄博钊第一时间上前,谄媚道:“董大哥,人我带来了,就是他。” “你就是刚转入博钊班上的新生?” 满脸麻子的高个青年缓缓起身,朝叶钧身前那么一站,发现身高占不上优势,下意识退了步,笑道:“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 “要多少钱?说吧。” 叶钧心头冷笑连连,不过没必要跟街边的泼皮无赖一般见识,烧钱消灾方是上策,来江陵市的目的,可不是来跟这些泼皮无赖呕气斗法的,而是有正经事要做。 麻子脸似乎没想到叶钧这般坦率,一时间怔了怔,黄博钊忙道:“董大哥,好歹跟我一个班,也挺识相的,给点优惠吧。” “好!不过我改主意了。” 麻子脸从头到脚瞥了瞥叶钧,笑眯眯道:“小朋友,我问你,今天开车送你来的,是你马子?” “是我姐。”叶钧没想到这泼皮无赖竟打起苏文羽的主意,一时间整张脸冷了下来。 “不错,nǎi够大,脸够俊,还是处不?介绍给哥几个认识,等上了床,咱们就是自己人。”麻子脸一开腔,蹲在地上的黄毛绿毛均是满嘴贱笑,嘴上更是一连串污言秽语。 “要多少钱,快说,待会班里要开会了。”叶钧沉声道,打算给完钱了事,不想继续看这些泼皮无赖的丑陋嘴脸。 “对呀,大哥,还是谈正事吧,班里那旺财不好惹。”显然黄博钊也想起快要开班级会议,在一旁帮腔。 啪! “妈的!老子现在就在谈正事,你哪凉快滚哪去,少在这唧唧歪歪。” 麻子脸一巴掌煽向黄博钊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红红的巴掌印。紧接着,一扫先前满脸凶煞,麻子脸朝叶钧和颜悦sè道:“谈什么钱?谈钱多伤感情?怎么说,咱们也快是…” 麻子脸试图将手臂攀上叶钧肩膀,看样子打算和和气气攀谈商量,谁想叶钧本能退了一步,让麻子脸扑了个空,同时冷声道:“没空!” “妈的!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现在火大着,正想找你姐消消火,别逼老子给你开膛破肚!”麻子脸没说什么,倒是蹲着的两个立即起身,其中一个还取出身上的弹簧刀,亮出锋利的刀刃。 “牙子!做什么?别吓坏小朋友,把刀收起来!对待小朋友可不能这么暴力!” 麻子脸朝身后吼了声,可忽然,拽紧拳头,便躬身朝叶钧挥舞而去,同时大笑道:“教训小朋友,应该这样!” 叶钧神sè如常,微微后仰,便轻松自如躲开拳头,同时,身体如泥鳅一般,瞬间脱离麻子脸的攻击范围,临走前还抬腿狠狠踢向麻子脸的肚皮。 砰! 一脚势大力沉的腿劲差点让麻子脸倒飞出去,若是以往,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没个三五年的训练,怕是根本无法做到这般连贯。一直沉迷于军事杂志的黄博钊见状,立即升起一股惊疑不定,暗道这新来的插班生,难不成是个练家子? 其实,当叶钧收腿后,也小小的震惊了一把,他有多少底子心里清楚。这套制敌的搏击术,完全是上辈子积攒下的思维本能,可现在这副身体,与上辈子经神奇戒指强化后的不可同rì而语,否则,依着这一脚,早就将麻子脸踢得不醒人事。 可是,就是这样未经雕琢的身体构造,却能使出上辈子身体强化后方能形成的一气呵成,甚至叶钧隐隐感觉到,节奏与速度,都与上辈子不相上下!倘若再经过强化改造一番,岂不增强数倍? 狡身! 叶钧脑海瞬间闪过这两个字,同时,嘴角不经意悬起一抹上辈子招牌式的邪笑,道:“难道这就是你教训小朋友的方式?未免太逊了吧,大叔。” 第八章 实验一班 “动他!” 麻子脸忍着疼,呼叫后面两个青年一同围住叶钧。其实心下也颇为心惊,没想到叶钧动作这么迅捷,深知单挑不一定就能稳赢的麻子脸,并不介意群殴这种方式。 “嘿嘿,小朋友,哥哥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最先亮刀刃的绿毛,再次甩了甩手中的弹簧刀,满脸不善。杂货店的老板本打算阻止,就算要打架,也别弄脏他这店,可瞧见绿毛都玩起刀子,一时间又惊又怕,到嘴的话,也很识相的咽回肚子。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在绿毛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竟然率先欺身而来,扬起大腿,便jīng准的将绿毛手中的弹簧刀踢飞,同时,早已拽紧的拳头狠狠砸中绿毛的鼻梁。伴随着一声惨叫,绿毛瞬间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原本洁白的衬衫也染上不少腥红,触目惊心。 许多过往的路人与学生都第一时间停住脚步,麻子脸见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又惊又急。江陵一中作* 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中学,自然能获得高规格的待遇,两百米内便有一所敞篷搭建的jǐng所,尤其瞧着叶钧这敏捷犀利的身手,深知今天是踢到铁板了,顿时放出狠话:“小朋友,有种下午放学别跑,老子带人陪你好好乐乐!” “大叔,你有胆再说一次。”叶钧沉着脸,语气静得可怕。 “小朋友,别太嚣张,老子弟兄多得很,整死你,跟捏着蚂蚁一样。还有,今天送你上学的那个婊子,等老子逮着后,就叫弟兄们好好爽爽,然后卖去**!” 叶钧的口气颇为居高临下,让不少学生都抿着嘴嘲笑。一时间,麻子脸的脸皮挂不住了,既然手上讨不到便宜,但嘴上也不能败下阵来。 可是,刚说完,麻子脸就后悔了,因为他惊恐的发现,叶钧竟以极快的速度,cāo起条杂货店供客人乘凉的长凳,就狠狠劈了过来。 砰! 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挡,长凳便应声碎成两段,麻子脸一阵头昏目眩,同时血溅当场,染红了半边扭曲在一起的脸庞,极为狰狞。若说先前绿毛流血属于触目惊心,那么麻子脸此刻的惨状,就足以用惊秫形容了。 但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在麻子脸腿软般倒地之时,狠狠高举手上的半条凳子,在路人与学生胆颤心惊的目光下,用力劈在了麻子脸的右腿膝盖上! “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说学生,就连过往的大人,都浑身发秫,不忍再看。叶钧的形象在他们弱小的心里,狠,实在太狠了!瞧着麻子脸倒在地上休克的模样,不少路人都寻思着,这半条腿怕是废了,恐怕就连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还要看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学生愿不愿意! “叶钧,不,叶大哥!别打了,会闹出人命的!” 黄博钊慌了,彻底慌了,以前捅人的事他听过,但并没亲眼见过。就算亮出刀子,一般都是唬唬人,就这群社会青年,还没这胆子。不是所有混社会的青年,都敢跟电影中的南哥、浩哥、山鸡什么的角sè媲美,这年头,拉帮结派谁都懂,组建帮会,怕是小学生都敢做。但真正敢打架、敢亮刀子也不是没有,但将人搞成血流成河、休克昏迷的少,绝对少! 叶钧给了这个年代的青少年太过直观的暴力形象,黄博钊就算是江陵一中的知名流氓,也对叶钧此刻发指的行径惊惧难安。 “什么事?妈的,又是你们这群二五仔在这闹事!是不是都想进笼子锁两天?” 这时,两个中年jǐng察穿过人群,边走边说一些例行公事的训诫,可定睛一看,顿时愣住了。因为这场面完全违背他们做了十几年jǐng察的逻辑,三个二五仔,一个躺地上生死不知,一个捂着鼻子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另一个缩在黄博钊身后颤颤巍巍,还有一位抓着半条凳子,目光凶狠的高中生。 “老张,这到底怎么回事?” “都带回去再说!不过看情形,是这群二五仔踢到铁板了。” 两个中年jǐng察互视一眼,均瞧出对方眼中的惊讶,好在一位年长者还算理xìng,当下朝聚在一起看戏的学生与路人喊道:“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喂,李队,这边发生了点情况,麻烦派几个人过来。还有,帮忙叫辆救护车…对,有人昏倒了,看样子伤得不轻。”至于另一个jǐng察,立刻掏出对讲机,简单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嘿!我说你们,还看什么看?都散了!” 这jǐng察放下对讲机后,见不少学生跟路人还在叽叽喳喳,顿时也火了。好在这话还有效,原本聚在一起的人,都三三两两散了,不过也有一些学生,走远后,会停下来促足观望。不过这jǐng察也懒得去管这些,毕竟眼睛跟腿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着,径直走向叶钧,严肃道:“同学,希望你能好好把事交代清楚,放心,我们会秉公执法。” “jǐng察,是他!是他先动手打人。” 见jǐng察出现,缩在黄博钊身后的黄毛顿时来了底气,指着叶钧,就打算倒打一耙,还一个劲推着黄博钊,怂恿道:“博钊,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 黄博钊本打算顺着黄毛的话说下去,但忽然瞥见叶钧yīn沉的朝他扫了一眼,顿时手脚冰凉,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不关我事。” “cāo!博钊,你说什么胡话?” 黄毛怒了,没想到黄博钊在这节骨眼上这么不仗义,可黄博钊却哭丧道:“大哥,你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还得跟他读一年的书。” 黄毛听完,哑口无言,他也不傻,不过一想起身后还有几十票兄弟,顿时底气十足道:“怕什么!咱们人多!” “cāo!原本不知道谁对谁错,还以为你们当真冤枉,不过听口气,也不是什么好鸟,全部带回去!录完口供才给走!”负责疏散人群的老张刚走回来,就听见黄毛满脸得瑟的吹嘘,顿时怒了,朝旁边的中年jǐng察使了个眼sè,道:“队里面怎么说?” “地上这个,等救护车,我在这帮忙看着。你带他们几个回去。” “好。” 老张闻言,朝对讲机简单说了下情况,便领着黄毛、绿毛、黄博钊以及叶钧进了几十步外的简陋jǐng所。 刚进门,老张便从抽屉里取出几张信签纸,分发到四人手中,严肃道:“你们自己将之前发生的经过写在纸上,记住,这是笔供,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千万别瞎写。” “jǐng察大叔,我不识字。”绿毛捂着鼻子,举手道。 “连字都不识,也跑出来混?迟早滚回家种田,千万别到时候连钱都不认识!” 老张闻言,顿时咆哮着狠狠拍了拍桌台,也不管黄博钊与黄毛强忍着的笑意,恶狠狠道:“不会写,也得写,写不出来,今天甭想离开这!” “还有你!笑什么笑?你难道就识字?”见黄毛还在捂着嘴笑,老张不由骂道。 “jǐng察大叔,我三岁就识字。” 黄毛压根没将进jǐng所当回事,看样子更高级的地方也是常客,满嘴嬉皮笑脸。老张闻言,指着绿毛,笑眯眯道:“那好,你就辛苦点,他不识字,就让他说,你来写。还有,躺地上那个,也麻烦你了。” 之后,也不管黄毛哭丧着的嘴脸,望向黄博钊与叶钧,严肃道:“你们应该是江陵一中的学生吧?怎么会跟这群社会青年搅合在一起?对了,我得给你们校长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顺便让你们班主任来领人。” “jǐng察叔叔,不关我事,别打电话。”黄博钊一听要让班主任来领人,顿时怕了,因为很可能接下来,就是父母来学校一趟。 老张可不是打同情分的主,也不顾黄博钊近乎哀求的目光,自顾自举起电话,从桌台上的一叠名片中找到一个号码。当电话传出一道略显高亢的声音,老张便笑呵呵交代了一下情况,不一会,便掩着话筒,朝黄博钊道:“你们是哪个班的?” “实验二班。” 江陵一中将文科的补习班统一归为实验班,至于理科,都统一归为育才班。因为这次复读的学生颇多,文科班竟出现有史以来四个班的情况。当然,除了一班是众星云集的尖子班,其他三个班,就算不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那种,也是鱼龙混杂。 大概过了10分钟,只见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走进jǐng所,穿着套便服,刚进门,就将目光落在黄博钊身上,苦口婆心道:“黄博钊,又是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每天不搞点事出来,就浑身不自在,是不是?你跟了我三年,你看看你,高考才考两位数,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该替你卖血让你上学的老妈子想想吧?再说,你爸几年前在工地干活,不幸断了条腿,现在干不了事,全家人都巴望着你出息点。唉,算了,你都是成年人了,老师也不说你了,就这样,自己多想想。” “请问,你是哪个班的学生?”中年人语重心长看着黄博钊,满脸无奈,直觉告诉叶钧,这是一位好老师,起码尽了老师的责任,比那些三天两头不是骂就是罚的斯文败类强上不止一点。 “老师好,我是今年转入二班的学生,叶钧。” “什么?你是叶钧?” 中年人很吃惊,不过很快便笑道:“不好意思,教务处在安排名单时疏忽了,你是一班的学生,不是我这个班。” 一班? 黄博钊一时间心神巨震,一直以来,江陵一中都有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能进一班的学生,不一定就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之所以称为众星云集,就是因为里面不仅有凭真才实学考进去的优等生,也有靠关系的达官贵人买进去的少爷小姐。毕竟江陵一中每一年的高考指标都超额完成,而且八成都出在众星云集的一班,师资力量与设备,与其他班彻底不同,不过没人会嫉妒,更不会觉得学校不公平,因为这些设备,均是那些达官贵人无偿赠送给学校的。 说白了,这些设备,都是私人xìng质的,甚至就连一些外教、特教,都是这些有钱人花钱雇来的。你没本事考进去,父母又没钱送你进去,怨谁?怪谁? 所以,江陵一中的一班,应届生、往届生,都有太多人挤破头皮想往里钻! 第九章 班主任与副校长 叶钧倒没黄博钊想得那么深入,说实话,即便听说实验一班有着一系列特权,但与此同时,也需要极大的付出,尤其在学习上。叶钧压根没考虑去那种气氛压抑的尖子班,除了抱头学习,就是发奋图强,一想到额头绑着条白毛巾伏在桌上奋笔疾书,叶钧就一阵恶寒。 或许是考虑到牵扯的学生有实验一班的‘高材生’,这事引起校方的极大重视,就连大腹便便的副校长也亲临这处简陋的jǐng所。刚进门,便手法熟练掏出一根烟,递给正翻看笔供的老张,老张也不客气,接过烟笑呵呵道:“徐校长,怎么这事都把你给惊动了?这同学的班主任呢?” “嗨,老张,别提这事了。得,你先忙,晚上有饭局,你跟老王也过来帮衬一下。” 之前办理入学手续,叶钧曾在一块公共匾上瞧见这副校长的照片跟介绍,叫徐德楷。从进门起,到现在,一连串的举动,确实有那么点领导风范,起码这递烟、饭局是一套接一套,立即就将姓张的jǐng察: 给彻底封口了。看来这些在学校内拉风的领导也不全是脓包,确实有挺多像样的,就说旁边一直坐着,直到徐德楷进来后才起身的二班班主任,也是一位兢兢业业做实事的教师,就算黄博钊如何不学无术,这位班主任依然谆谆教导,甚至先前朝黄博钊说出一席话,让叶钧极有感触。 “不管你如何不爱学习,只要你还是江陵一中的学生,还是二班的学生,老师就会肩负督促你的责任。就算离开这所学校,到了社会,老师一样会管你!你可以在背后骂老师,说是非,但老师却不会反过来骂你,甚至报复你。不管你成绩如何,只要有一丁点教好你的可能,老师就不会放弃,你是,杨开是,董瑞是,明白吗?” 这些话,黄博钊很认真的听着,虽说这位二班班主任取了个叫王才的名字,确实让叶钧啼笑皆非,毕竟很容易联想起某种满大街瞎逛的爬行动物。不过说实话,像这么尽职尽责的老师,在这社会上,也不多,这让叶钧悄悄起了个念头。 “对了,同学,以前没见过,听说你是实验一班的学生,叫什么?”徐德楷严肃道。 “叶钧。” “什么?你是叶钧?” 徐德楷原本摆着的严肃嘴脸瞬间垮了,显得很惊讶,就连王才也没想到左右逢源的副校长会这么失态。 “叶同学,你好,咱们到外边说话。” 徐德楷搓了搓手,见就连老张也疑惑的盯着他看,顿时老脸一红。叶钧显得很沉稳,压根没黄博钊那种见到大人物般的敬畏,率先走出这间简陋的jǐng所。 徐德楷没急着跟出去,反而附在老张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老张一改常态,先是惊讶的扫了眼门外的叶钧,然后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台上,惊起一阵刺耳的脆响,看也不看飘在地上的信签纸,咆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笔供?重写!你们几个,最好有点自知者明,染得花花绿绿的,还有脸说自己是好人?是不是真想进笼子锁几天才肯老实?” 黄毛跟绿毛一时间膛目结舌,委屈道:“事实确实是这样的,我们真被这小子给打了。jǐng察大叔,不相信您抓几个过路人问问,或者让水果店的老板作证。” “还有脸说?看样子不给你们来点狠的,你们不会老实!” 老张又气又怒,侧着头,对着肩上的对讲机,道:“老王,把队里面的大炮喊来,这两王八蛋不老实…对,越快越好。” 黄毛跟绿毛显然知道‘大炮’是何方神圣,一时间哭丧着脸,哀求道:“别!jǐng察叔叔,咱改,立刻改!” “哼!快点,写清楚点,详细点,写不好,你们别想离开这地!” 骂了句狗兔崽子,老张便从抽屉中取出一大叠信签纸,不怒自威道:“记得,要写到我满意为止,这叠信签纸不够,大不了老子出钱去买一箱子让你们写!” “嘿,老张,瞧你说的,咱可是办学校的,信签纸多,哪能让你花这钱?不够打个电话,我让人给你送几箱子过来,还不够,今天刚拉来整整一卡车,原本是打算发给教师跟学生的,也可以先给你用着。这是小事,关键是要处理好案子,对不对?” 王才、黄博钊早已被老张与副校长的话惊得膛目结舌,就连黄博钊都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更别说沉稳的王才,直觉告诉他们,绿毛跟黄毛,铁定要倒大霉了。至于绿毛跟黄毛,听着老张跟徐德楷你一言我一语的双簧,怕是死的心都有了,满脸yù哭无泪。 徐德楷交代两声,便躬着身,附在黄博钊耳旁,压低声音道:“别让学校蒙羞,否则,你等着被开除。” 说完,徐德楷话锋一转,直起身,满脸笑意,拍着黄博钊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同学,将你亲眼看见的实情如实相告,千万别对恶势力低头!身为江陵一中的学生,就该勇于与恶势力抗争!” 似乎瞧见叶钧有些不耐,徐德楷赶紧交代两句,便火急火燎走出了这间简陋的jǐng所。 “叶同学刚来学校,就发生这事,身为江陵一中的副校长,惭愧啊。” 徐德楷的话,倒是出乎叶钧的预料,不过接下来的话,也就释然:“对此,叶同学如果有何不满,尽管提出来,但千万别因为这事,惊动叶市长。” 敢情徐德楷是收到线报,才摆出这么一副殷情的姿态。不过叶钧并不奇怪,倘若没这等溜须拍马的本事,也坐不上这位置,虽说只是一所中学的副校长,但江陵一中的级别也与全国一流高校持平,毕竟名声在外,加上每一届达官贵人的尽相吹捧,确实要比其他中学高几个档次。 “徐校长,您倒是消息灵通呀,我爸年底才赴任,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叶钧笑道。 “说来惭愧,其实这种事,我们学校哪有资格这么快知道?还不是因为叶同学来我们学校念书,市教育局几个老朋友提前知会了一声。” 徐德楷倒也诚恳,看样子自己来江陵市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叶钧有些不乐意,毕竟树大招风,对组建班底不利,尤其现在,叶扬升还未正式接过市长的板凳。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庆幸,没想到江陵市那些头头这么快便盯紧了叶家,那么今后做起事来,也无需畏首畏尾,而且还算得上名正言顺。 “叶同学,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到时你们班主任也会到场,而且班上几位同学的家长,也想跟你认识一下。” 叶钧心头泛起一抹冷笑,就知道这所谓的一班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为何有钱人都挤破头皮要将子女往里送?还这么一反常态又赞助又补贴?原来背后隐藏着这么一个不可告人的交际平台,倒也方便官商勾结,看样子,江陵一中已经很好的将‘从娃娃抓起’这一伟大思想战略贯彻并实施。难怪纵观全国,江陵一中都称得上教育界的‘白金殿堂’,果然藏得够深。 叶钧不由感慨,以前倒是小看了江陵市,没想到一所看似普通的中学,都藏着这么深的水,至于潜伏在暗处的那一张张神秘网络,又会是怎样的存在? “不必了,晚上还有事,我约了人。” 听见叶钧一口拒绝,徐德楷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这种事逼不得,否则容易适得其反,笑道:“那么,叶同学,还有什么要求吗?尽管提出来。” 叶钧瞄了眼还在jǐng所里的王才,发现对方也偶尔会朝这边瞄上几眼,不由笑道:“我想待在二班,可以吗?” “这…” 显然,徐德楷没想到叶钧会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有些为难,毕竟这种事向来不归他管,都是校长顾仁芳一手安排的。正想推脱,却瞧见叶钧满脸不耐,不由苦笑道:“叶同学,不如这样,咱们…” “算了,既然徐校长觉得为难,我回去给我爸打个电话,让他跟您说。” “别!千万别!这事怎么能劳烦徐市长?徐市长rì理万机,岂能因为这点小事打扰徐市长休息?” 徐德楷没想到叶钧竟以退为进,原本就满脸油光的脸庞瞬间渗出一滴滴密密麻麻的汗水,笑道:“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既然叶同学愿意,我们作为学校的领导,理当听从学生的意见。待会,我就跟校长说说。” “王老师,过来一下。” 说完,唯恐叶钧还提出一些过分要求的徐德楷,赶紧朝王才挥了挥手,当王才小跑过来时,徐德楷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听见叶钧竟执意留在二班,王才有过那么一瞬间不易察觉的不悦,毕竟叶钧初来乍到,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孰对孰错还很难说,但瞧着现场的情况,叶钧确实打了人,这点瞎子都看得出来。站在王才的角度,作为一名教师,就算如何值得学生钦佩,都同样存有私心,一想起班里面还有着几个刺头,王才确实不希望继续招揽这些扎手的学生,他也是人,同样会累。 不过,王才也不好当面拒绝徐德楷,只能勉为其难点头同意,徐德楷见王才答应,便笑道:“好了,我先回趟学校,把事情交代清楚。” 其实,王才一闪而逝的不悦,没有逃过叶钧的眼睛,见徐德楷匆匆离去,便朝王才笑道:“王老师,其实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保证,绝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王才有些惊讶叶钧的态度,不过心情舒服不少,但脸上还是保持惯有的严肃,点头道:“好,还是那句话,在二班,任何学生都是一样的,至少对老师来说,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班里2点开会,记得准时参加,别迟到。” 第十章 黄博钊的转变 黄毛跟绿毛下场怎么样,叶钧可没兴趣关心,反正他和黄博钊,很快便被jǐng所的老张给‘当庭释放’了。 料想徐德楷肯定跟老张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否则,这桩纠纷没这么快摆平。虽说只是街边的斗殴,但叶钧的手段太过残忍,刚才jǐng队一些人过来吐露,麻子脸已经进了重度病号,没个把月,甭想起来,能不能保住那条腿,都是个问题。 王才听得心惊肉跳,显然没想到执意留在自己班上的叶钧出手这么狠,不过嘴上没说什么。至于黄博钊,却是满脸惊容,今天可是把叶钧彻底得罪了,早知道就不该多嘴,还以为撞到条肥羊,没想到竟惹出个煞星,后悔已经不足以形容黄博钊的心情,因为先前徐德楷那些不可告人的话,已经彻底出卖了叶钧的另一层身份。结合叶钧本来就是一班的学生,黄博钊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条羊不仅肥,还肥得可怕! “先前班里两位同学出了点事,所以班会稍稍延后,大家先休息一下,2点准时召开* 。” 王才走上讲台,简短说了两句,便离开了教室。 班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叶钧让黄博钊带走,只是没想到这事会惊动王才,许多八卦的女生均朝叶钧投去好奇的目光。 “嘿,博钊,怎么回事?是不是这小子扎手,跑到旺财面前告状,要不要哥几个替他松松骨头?” “妈的!少废话!都给老子滚远点!” 王才刚走,几个男生便凑到黄博钊身边,谁想黄博钊忽然大发雷霆,均是满脸错愣。但更令这些男生不解的是,黄博钊忽然拖着原本坐着的桌子椅子,一路拖到最后排。原本,一直以来,黄博钊便霸道的占着最前排的位置,美曰其名是用心听课,不过傻子都知道,是想泡妞。 但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只见黄博钊心惊胆颤走到叶钧身旁,道:“叶大哥!前面的位置让给你,要不要帮你把桌椅搬过去?” 叶钧微微皱眉,原本就对黄博钊存有芥蒂,要不是他,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不过瞧见黄博钊满脸胆怯,显然是吓怕了,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这话当真不假,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就得怕你。 “不用了,这地方不错,我就待这吧。”叶钧指着身前的桌子,笑道。 “叶大哥,你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其实当听说叶钧要留在二班,算得上跟叶钧矛盾最深的黄博钊,差点就升起退学的冲动。麻子脸在他心里,就跟电视机上的‘山鸡哥’一样能打,但瞧见麻子脸生死不知的凄惨模样,联想到倘若叶钧记仇起来,他铁定也要往医院躺几个月。可是,挨打他不怕,就是心疼那点医药费,因为他家庭的情况很不好,甚至可以用难民形容。能供他读书,王才的话一点没错,这些钱,就是他妈去医院卖血,给他凑来的。 “放心,我没那么小气,否则,先前也不会跟你出去了。”叶钧平静道。 黄博钊皱着眉思索一阵,忽然,朝着前排的学生喊道:“都给老子往上搬!最前面的位置,老子不坐了!快点!” “黄博钊!说话客气点,你以为这真是你家啊!” 忽然,一位身材修长的美女愤愤然将手上的课本拍在桌上,显然黄博钊瞎嚷嚷的举动,吵到了这位美女的学习。 黄博钊刚想发作,叶钧却笑眯眯道:“说到底是一个班的同学,以后别大呼小叫的,这位同学说得没错,别把学校当成自己家。” “嘿,叶大哥说得是。” 黄博钊立刻摆上一副笑脸,和蔼可亲道:“韩芸,我的姑nǎinǎi,您就行行好,朝上挪一挪,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 身材修长的美女叉着腰,脸sè有所缓和,不过瞧见叶钧哭笑不得的嘴脸,立刻不乐意道:“新来的,叫叶钧是吧?我是这个班的班长,以后老实点,这黄博钊老管你叫大哥,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反正没指望你能好好学习,但千万别sāo扰我们这些想考大学的人。” 黄博钊显然打算替叶钧打抱不平,却被叶钧拦住。 韩芸没想到叶钧竟敢朝她走来,一时间有些紧张,本能的双手护胸,惊叫道:“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妈的!” 叶钧肚子里破口大骂,暗道老子又不是没玩过女人,虽说你这班长脸蛋不错,腿也够长,胸前鼓鼓的,屁股翘翘的,但说到底,太嫩,没有如苏文羽那类熟透了的女人够味。不过想归想,可不敢说出口,当下忙举起手,没敢继续乱动,同时笑眯眯道:“其实,我只是想跟班长说一声,以后保证不会吵到班长学习。” 韩芸压根不相信叶钧的一面之词,jǐng惕道:“那你干什么靠这么近?” “美女班长,是你让我别吵到各位温习的同学,你看看,你坐在第一排,我坐在最后一排,这么你来我往的大呼小叫,不就得吵到人了?”叶钧故作无辜道。 韩芸怔在原地,一时间找不着词反驳,顿时气呼呼坐回椅子上,道:“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你说到做到。” “嘿,叶大哥,牛!我挺你!咱们班长可是能言善辩的高手,没想到竟栽在你手上,厉害!” 叶钧刚走回来,就瞧见一个高大的青年竖起根拇指,同时还有另一个看上去营养不良的瘦子,黄博钊赶紧解释道:“叶大哥,他叫杨开。至于这个营养不良的家伙,叫董瑞,都是我的铁哥们,叶大哥的事,我跟他们都说了。” “你们好。” 叶钧说完,便头也不回坐在椅子上,道:“我没打算跟街边的小流氓瞎混,也不喜欢这种拉帮结派的调调,只打算读完这书,做好该做的事。” 说着说着,叶钧便想起替叶扬升组建班底的事情,瞥见不欢而散的黄博钊等人正打算返回各自的座位,忙叫道:“等等!” “什么事?叶大哥。” 黄博钊反应最机灵,他是真怕了叶钧,而杨开与董瑞,因为没亲眼目睹叶钧的凶残,所以见叶钧这么难相处,显得很不舒服。但瞧见黄博钊屁颠屁颠跑过去,还是耐着xìng子跟了过来。 “道上的事,我不熟,也不想参与。不过,我想跟你们打听点事。”叶钧压低声音道。 “叶大哥有话尽管说,哥几个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黄博钊信誓旦旦拍着胸口,倒是杨开与董瑞有一搭没一搭的吱了吱声,完全可忽略不计。不过叶钧故作不知,瞥了眼时钟指向的2点,瞧见王才已经朝教室走来,道:“你们应该听过‘财神’这个人吧?” “叶大哥,你也听过财神?” 不仅是黄博钊,就连杨开与董瑞都闻之sè变,叶钧不由奇道:“怎么?你认识?” “嘿嘿,叶大哥说笑了,我这种不入流的小角sè,怎么会认识财神。”黄博钊干笑道。 “有没有办法,帮我联系到财神?” 叶钧平静的望向神sè大变的黄博钊,发觉对方有了推脱之意,笑道:“黄博钊,你帮了我,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rì后有困难,我也会帮你,怎么样?再说了,只是让你帮我联系上财神,又没让你去砍了他,怕什么?” “好!就冲叶大哥这话,我尽量!”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黄博钊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诚如叶钧所言,无非是传个话:“不过叶大哥,你找财神,想干什么?” “听真话?” 见黄博钊很严肃的露出倾听之sè,就连杨开与董瑞亦是如此,叶钧嘴角下意识卷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觉得江陵一中不太平,不算医院躺着的那个,就说之前那两个小流氓,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打消他们这个念头,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黄博钊猛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财神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混黑.社会的猛人!轮到财神动手,绝不是打人,而是杀人! 怀着一股沉甸甸的心情,黄博钊、杨开、董瑞三人各自返回座位,王才在班级会议上说了什么,他们也懒得听,只顾着传字条,一个劲问对方,怎么办?是不是真该听叶钧的,去找财神? 至于叶钧为何要找财神,当然不会只为对付几个泼皮无赖,麻子脸他们,还没这资格。因为上一世,叶钧清楚记得,江陵市风光无限的财神,其实是某位大人物的亲戚,若非有着这位亲戚做靠山,财神岂能享受这么太平的rì子?之所以想跟财神搭上线,就是想趁机混进这个圈子,继而认识那位大人物。这位大人物不仅在江陵有着极大的份量,甚至势力还延伸至省里,好在无意染指河坝工程的隐xìng利益,否则,就连叶钧,怕也要头疼好一阵子。 “好了,会议就开到这。明后两天,学校将统一对你们这些复读生进行一次抽考,你们回去后,记得复习。” 王才完成了自己的即兴演讲,叶钧回过神来,瞧着黑板上写着的考试时间,不由苦笑着喃喃自语:“看样子,今夜要恶补一番了。” 第十一章 震惊! 砰! 908的大门刚被打开,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让慵懒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文羽吓了一跳,以为有贼或sè狼登堂入室,可还没抓起撵面的棒子防身,就听到一声耳熟的哀嚎:“呼…累死我了,真折腾人。” “小钧,是你吗?” 苏文羽jǐng惕的抓住撵面棒,小心翼翼走出客厅,瞧见瘫坐在门前不断喘气的叶钧,赶紧丢下棒子,紧张道:“怎么了?咦,从哪弄来这么多书?” “别提了,苏姐,赶明儿学校要举办一次抽考,看来今晚得恶补一番了。” 叶钧瞥了眼散落在地上大本小本加起来快一箩筐的文科类复习资料,满脸苦笑。因为掌握着‘博闻强记’,刚放学,便跑到江陵图书馆,打算尝试阅读速度。可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阅读速度实在太过惊人,一目十行也就罢了,就算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印在脑海也无妨,可就连翻书的动作也是快得一塌糊涂。最起码在旁人看来,叶钧就{ 像是走马观花的打印机一般,每页纸最多停留两秒。但只有叶钧清楚,从头到尾的十来分钟,他已经死死记下两本复习资料! 不过见图书馆的营业员像防贼一般盯着他,为了让这不开眼的小职员知道千万别带有sè眼镜看人,叶钧就勉为其难做一次‘冤大头’,在这营业员膛目结舌的注视下,捧着数十本厚厚的复习资料走到收银台,并取出一张闪着金光的信用卡,潇洒离去。 “这么多书,你看得完吗?” “反正有一年的时间,应该看得完。” 苏文羽穿着条单薄的镂空睡裙,只顾着帮叶钧整理地上的书本,丝毫没察觉躬身的动作已经彻底走光。 瞧着两团肉挤出的深陷缝隙,还有那裸露在外匀称的洁白小腿,加上刚洗过澡飘散开来的沐浴清香,心猿意马的叶钧险些就想扑翻眼前诱人犯罪的女xìng酮体。 一个劲感慨这‘同居’的生活真是对他人xìng与道德的极限挑战,只是瞧着苏文羽丝毫没有防狼的觉悟,不管怎么说,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始终是位身强体健的热血青年,穿这种诱人犯罪的xìng感睡裙,加上与生俱来的傲人身段,丝毫没有自我防范的保护意识,叶钧也极为无语。 “苏姐,我先去洗澡。” 将买回来的一箩筐复习资料迅速转移到客房,叶钧扭头就走,他是真担心磨蹭下去,他与苏文羽准得有一个人出事。 苏文羽还是习惯的将叶钧换洗的衣物丢进洗衣机,就毫无淑女形象的侧躺在沙发上。当叶钧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一瞧见苏文羽这种‘搔首弄姿’的诱惑姿态,很理智的扭头钻进房间。 对此,苏文羽只是眨巴着眼睛,嘴角抿着一抹笑意若有所思。 期间,苏文羽曾推门进入叶钧的房间,目的是将晚饭送来,不过瞧见叶钧还在台灯下翻读复习资料,便询问要不要替他补习。暗道有你在这,哪还有心思翻书,叶钧一边吃着晚饭,一边义正言辞拒绝苏文羽的好意。 看了看表,发现快凌晨一点,叶钧立即伸了伸腰,关上台灯,然后躺在那张软绵绵的床榻上。其实,叶钧也颇为惊讶,没想到才花了六个小时,就将买回来的一箩筐复习资料全部看完,倘若将这么多资料交给某位奋笔疾书的高材生,没个三五月,怕也不行! 一夜过去,大清早,苏文羽便做好早餐,然后将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的叶钧叫醒。吃过早餐后,苏文羽就开车载着叶钧赶往江陵一中。 时间刚刚好,下车后的叶钧匆匆瞥了眼手表,发现还留给他5分钟跑上教室。 上午的考试项目有两门,分别是语文与历史。至于下午,只有一门英语。 “哇塞!正点啊!” 当一位xìng感妖娆身穿职业装的女xìng捧着考卷入场,顿时激起黄博钊等人的一阵口哨,叶钧睁着嘴,显然也惊讶于江陵一中竟藏着这种级别的美女。 丰满的翘臀,饱满的酥胸,妖娆的身姿,纤细的腰肢,加上并未jīng心炮制过的素颜,冰冷而高傲,诱惑且迷人,察觉黄博钊正大肆鼓掌卖弄,不经意皱起柳眉,立刻让叶钧升起一股异样的情调。 很快,这位美女用仿佛天籁般的嗓音说道:“各位同学,请安静,我叫韩雅倩,是你们这次抽考的监考老师。因为校方很重视这次对复读生的考核,希望各位同学能保持最基本的道德,千万别夹带抄袭,一旦发现有同学作弊,很可能记过处分,甚至留校察看。” 说完,韩雅倩就瞄了眼教室内的钟表,然后开始发放考卷。叶钧注意到,韩雅倩将试卷递给班长韩芸时,两个大美女均露出啼笑皆非的笑意,这让叶钧不由联想到三个敏感字眼,姐妹花! 不过,叶钧的思维还没来得及朝两女侍一夫的邪恶方向延伸扩展,就瞧见韩芸先是朝他指了指,然后,韩雅倩就惊鸿一瞥般瞄了他一眼。这让叶钧颇为意外,看来这位负责监考的大美女定然是跟韩芸打听自己,但是,叶钧实在想不起,在哪与这么一位让人记忆犹新的大美人有过邂逅。 不过,韩雅倩将考卷交给叶钧时,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扭头就走,将手上的考卷发给其他学生。 虽然意外,但叶钧也懒得琢磨,权当是一时眼花,同时开始查阅考卷。发现上面的题目实在简单得一塌糊涂,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与其他人皱眉审题截然相反。 滴答…滴答… 时间在一分一秒间过去,忽然,安静的教室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直巡视考场的韩雅倩第一时间走了过来,皱眉道:“同学,你怎么了?” 叶钧苦笑连连,他只是在收拾桌上的圆珠笔跟橡皮擦,没想到都能惊动这位大美人,笑道:“老师,我做好了。” “什么?” 韩雅倩不可思议瞄了眼教室内的钟表,脸sè沉了下来,道:“同学,我知道你家里有钱,就算考砸了,校方也不会说你。但是,既然学校愿意让你在这里上学,虽说不指望你能替学校争光,但起码也该尊重学校。” 叶钧没想到韩雅倩竟说出这么一段大道理,更没想到还知道他家的底细,不由本能瞄了眼钟表,这不看还好,看了险些吓了一跳。之前只顾着埋头苦作,沉浸在那种忘我的境界,根本没注意到打从审题到完成考卷,只花了10分钟! 难怪韩雅倩会流露出这种荒唐,甚至愤怒的神sè。因为叶钧这种行为,在她眼里,压根就是不负责任填个名字就离场的坏学生! “咦?这不可能!” 韩雅倩似乎想看看叶钧在试卷上到底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预料中无非是个不值一提的名字,可接下来,却骇然瞧见一行行jīng致的楷书字体。韩雅倩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男孩子的字也能写得这么好看,可接下来一个念头,却让她的心脏噗噗跳个不停! 这可是语文考卷,可不是简单填几个a、b、c、d就完事的科考项目!不说后面硬xìng要求的800字作文,就说前面的填空题、文言文翻译、论述题,就算对着答案现抄现炒,恐怕也要耗费至少半小时时间! 十分钟!这才过了十分钟!先不说上面的答案正不正确,就说这密密麻麻的字体,未免也太过颠覆常识了吧?再者说,韩雅倩还升起一种荒唐的念头,能写出这么jīng致的楷书字体,难道就会是乱答一通?但倘若真是叶钧经过深思熟虑写出来的答案,韩雅倩不由荒谬绝伦的盯着叶钧的脑袋,心底哀怨,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怪胎? “老师,我可以走了吗?”被韩雅倩看得头皮发麻,叶钧不由尴尬道。 “不行!学校规定,学生必须入场15分钟后,才能离开考场!” 韩雅倩大大方方将叶钧的考卷收好,临走前,冷冰冰道:“你的考卷我先拿走,5分钟后,你自己悄悄离开,别打扰其他同学。” “韩芸,你到讲台上,帮忙监考一下。如果发现有人敢作弊,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说完,韩雅倩便潇洒的离开考场,丝毫没有作为监考员的职业cāo守,只留下苦着张脸,满脸不情不愿的韩芸。 “王老师,麻烦你过来一下。” 韩雅倩一溜烟,便匆匆走到隔壁的实验三班,将坐在讲台上的王才给喊了出来。王才疑惑的从韩雅倩手中接过两张考卷,才看了几眼,不由惊讶道:“这楷体字挺不错,苍劲有力,看来没有十几年的笔功,怕是写不出这么好的字,难道又是顾校长心血来cháo的杰作?” “王老师,你是咱们这所学校语言类的权威,麻烦你看清楚,这些答案是不是乱写一通?”韩雅倩苦笑道。 “不错,答案完全正确,若不是论述题跟提纲拟定的答案不同,我险些还以为这是一张完整的考卷答案。” 王才看了好一阵,才道出一番让韩雅倩差点软趴下的犀利言辞。似乎发现韩雅倩铁青的俏脸不断渗出汗水,王才紧张道:“韩老师,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可以叫陈老师他们替你监考。” “我没事。” 韩雅倩轻轻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无力的语气指着考卷:“王老师,麻烦你看一下填写考生姓名与学号的地方。” 王才莫名其妙展开试卷,初始没当回事,但猛然发现最左边的装订线上,写着一行异常刺眼的楷体字,顿时也顾不上考场的纪律,惊叫道:“这不可能!” 说完,王才赶紧展开试卷,查看末页作文纸上密密麻麻jīng致的楷体字。半晌,狠狠咽了口唾液,先是透过窗户,瞄了眼教室内的钟表,既而朝着与他同样无力的韩雅倩道:“韩老师,这张考卷不会有任何作弊的可能,但我想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亲眼看着叶钧在考场内答题?” “没错。” 韩雅倩满脸苦笑,同时,她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待会第二场考试,我希望王老师与我一起监考你们班。” “好。” 王才瞥了眼试卷上刺眼的‘叶钧’二字,艰难的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 霸王假条 其实不少人都隐约听见叶钧与韩雅倩的交谈,毕竟教室静得可怕,稍稍发出声响,就能刺激到在场人的思维,更别说肆无忌惮的交谈,即便刻意压低声音。不过,提前交卷这种事,早已屡见不鲜,尤其黄博钊嘴里一口一个大哥吆喝,实验二班不少人,都下意识将叶钧划分到社会青年那种档次。 走出考场的叶钧一时间无所事事,就抽空去教师楼拜访了一下徐德楷,这位还在靠着八字腿,叼着名牌烟的副校长,见叶钧连门都不敲,就冒然闯了进来,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听闻叶钧扬言已经考完第一场考试,徐德楷很理智的没有细问,甚至还极为会意的拍着胸口:“叶同学,放心,这次考试,保管你能交出一份让叶市长满意的成绩单。” 叶钧不由腹诽,这徐德楷还当真聪明过头,还以为自己是来走后门的,一时间颇为无语。不过也懒得解释,开门见山道:“徐校长,考完试后,我想请假。” “请假?行,要多少张假条? 我给你批。” 显然,类似这种学生特权,徐德楷没少做,瞧着这一套接一套驾轻熟路的动作,叶钧暗道是来对地方了。反正他可没打算乖乖在学校做一名好学生,这也是他不愿进实验一班的主要原因。毕竟学历对他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他有着太多的资本,让他在这一世衣食无忧。 距离叶扬升赴任江陵,还有大概四个月的时间,他要在这四个月替叶扬升建立起一批忠心的班底,只要顺利将河坝工程治理好,扶摇直上进入省级干部圈子,只是时间问题。 “徐校长,可能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叶钧笑道。 “哦?” 徐德楷狐疑的盯着叶钧,好半晌,似是想到一种可能,为难道:“叶同学,难道你打算请长假?” “既然徐校长都猜到了,我也不打哑谜,除了全校统一安排的大考我会回校,其他时间,我想待在家里温习。” 叶钧的话,让徐德楷圆滑的肉脸不由自主抽了抽,刺头的学生他不是没见过,苛刻的条件也不是没听过,不过像叶钧这么刺头,又这般狮子大开口的学生,他确实是第一次见识。 徐德楷寻思着你还不如直接跷课,就算到时候班主任反馈,他还能藏着捏着,帮忙开脱。可这么堂而皇之请霸王假,而且还不是十天半月那种,毕竟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他可没权利批出这么夸张的假条。可一想到叶钧背后即将赴任的市长老爸,加上财力不菲的华阳集团,一时间颇为棘手。 “怎么?徐校长,看您的样子,是不是拿不定主意?”叶钧揶揄笑道。 徐德楷已经彻底怕了叶钧这小恶魔,干笑道:“不是,只是叶同学这要求太过苛刻,已经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 “其实,我也知道这请求会让徐校长为难,不过徐校长若能批准,我答应,rì后学校举办的联谊活动,我会抽空参加,当然,还包括我的父母。毕竟这种类似于同学间的聚会,相信我父母会荣幸之至。” 叶钧的话,让徐德楷圆滑的肉脸再次抽了抽,不过这次却是甜不是苦,惊喜道:“当真?” “我怎么会编谎话欺骗徐校长?再说了,学校的宴请,作为对子女寄予厚望的父母,又岂会拒绝?徐校长,您说这话,对不对?”叶钧拉长着音,笑道。 “对,对,说得对极了!” 见徐德楷一个劲搓着手傻笑,叶钧不动声sè将预先准备好的请教条递了过去:“那这请假的事…”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徐德楷大手一挥,看也不看请假条上一行行jīng致的楷体字,取出钢笔便大大方方写下了‘批准’与他的署名。之后,徐德楷将这张特权请教条夹在备忘录中,笑道:“不过叶同学,咱们得有言在先,今后学校统一安排的考试,你可一定要准时参加。批这种假条,作为副校长的我,已经属于滥用职权,明白吗?” “徐校长,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担保不会缺考。就这样,我就先找个地方温书,不打扰徐校长您忙公务。”眼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叶钧拍拍屁股,就在徐德楷哭笑不得的目光下,离开了这间冷气逼人的校长办公室。 无所事事的叶钧游荡在校园中,当下课铃响起,倒是碰见不少穿着讲究的美女。毕竟高三的学生也跟他们一样,压根没有暑假这一说法,好在这些刚刚荣升高三的学生不需要进行校方安排的抽考,倒是让原本看着冷清的学校凭空增添了不少人气。 叶钧也没闲着,其实考试前,黄博钊、杨开、董瑞便神经兮兮跑到他跟前,交给他一张薄薄的便签纸,上面有着一串数字。在这个没有手机,只有bb机、大哥大的时代,不用想,这种数字开头的,绝不会是bb机号码,甚至对叶钧来说,还颇为陌生,料想应该是大哥大。 当然,叶钧也没意外为何黄博钊能这么顺利搞到财神的联系方式,毕竟昨天下午,他可是将一个封装的信封交到黄博钊手上,里面有着自己一封自荐信,还有一张叶扬升的名片。以财神的地位与眼光,不可能识别不出名片真伪,更不可能不知道年底将有新市长赴任。 不过话说回来,叶钧倒是对黄博钊的办事效率有些惊讶,也不知道这家伙是通过什么方式,才获得财神的‘接见’,不过瞧见黄博钊、杨开、董瑞满脸淤青,料想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倒也耐人寻味。 在一所杂货店买了张ip卡的叶钧,匆匆赶到电话亭时不由一愣,发现一大群男男女女挤在那里,只好寻一处yīn凉的地方干坐着。好在上课铃响起,这群男男女女才渐渐离去,校园内,再次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从教室传出的朗诵声,才能证明这里不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废墟。 “你好,我找财神。” “等等。” 电话很快便接通了,不一会,一个听起来大大咧咧的厚重声音传来:“喂,哪位?” “你好,财神,昨天我让人将一封信交给你,收到了吧?”叶钧笑道,这确实是印象中财神的独特嗓音,虽说没见过财神真人,但记得上一世,这位在江陵市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在叶扬升出殡的当晚,曾打电话过来道哀。 显然,财神还沉浸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看样子还没睡醒,先前接电话的人,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看来外界传闻夜夜笙歌的财神,当真靠谱得很。不过很快,电话那头的财神清醒过来,大笑道:“哈哈!原本是叶市长的公子,久仰。具体发生什么事,我已经从那两个王八蛋嘴里得知了,小公子放心,那两个杂种,我已经让人将他们丢河里喂鱼了,至于医院躺着的那个,肯定不碍事,他敢走出医院,我立刻让人弄断他另一条腿。” “听人说财神在道上向来爽快,做事从不拖沓,果然名不虚传。” “还不是道上的朋友给脸,只是没想到都传到小公子耳朵里,真是惭愧。要不,今晚我请客,咱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叶钧本打算答应,但忽然想起,他与苏文羽曾有过口头之约,不能晚归。再者,他必须琢磨出一个法子,财神这次见面,用意很明显,便是想知道叶钧到底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倘若没有,rì后也没必要花心思在叶钧身上。关于这点,叶钧同样一清二楚:“财神,学校这几天安排考试,等考试结束后,我请客,自罚三杯请罪。” “痛快!老子就喜欢你这种人,反正我这个月没什么饭局,改明儿你考完试,随叫随到。”财神笑呵呵道。 “一定一定。” 叶钧与财神有一搭没一搭说完客气话,便挂停电话。取出ip卡,冷静下来的叶钧迅速思考,该从哪个环节入手,让财神能重视自己的价值。虽说顶着市长公子的头衔,但叶钧很清楚,这种身份并不足以让财神赏识,毕竟财神就是个依靠长辈作威作福的纨绔,只是资历老一些。财神之所以称为财神,不仅因为xìng格豪爽,最关键的,就是擅于敛财。 所以,叶钧的出发点很明确,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尽可能用钱吊住财神的胃口。 铛…铛… 不知不觉,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叶钧也拾起杂念,重返教室。刚进门,就瞧见黄博钊屁颠屁颠跑来,殷情道:“叶大哥,牛呀!旺财的科目也提前交卷,佩服!” 这次黄博钊等人是真的心服口服,毕竟连财神这种大人物都能结交的虎人,江陵市谁不服?谁又敢不服?就连之前对叶钧怀有不悦的杨开与董瑞,也彻底没了脾气。 “怎么,你没提前交?”叶钧纳闷道,他还真不知道王才是教语文的。 “嘿嘿,其他课无所谓,旺财的课,还是算了,我宁可趴桌上睡觉。”黄博钊干笑道。 “妈的!真倒霉!” 忽然,杨开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叶钧的座位走来。 “杨开,谁招你了?”一旁的董瑞幸灾乐祸道。 “甭提了!刚才路过厕所,你猜我听见什么?” “什么?” 黄博钊与董瑞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就连叶钧也颇为好奇。杨开清了清嗓子,道:“听说待会咱们考场将荣幸的迎来两位监考,怕是待会想偷看,都没机会了。” “除了韩大美人,还有谁?”黄博钊惊讶道。 “旺财!” 杨开耸着头,骂骂咧咧道:“其他班都一个监考,就咱们班特殊,你说旺财跑回来瞎游荡,不是坏事吗?难道他还真想咱们班这次抽考平均分垫底?” 第十三章 十分钟的考卷 第二场考试的科目是历史,原本并不值得考生大惊小怪,但王才端着条板凳坐在后门,让不少人大呼意外。成绩好的,自然无所谓,但类似黄博钊这种靠小聪明考‘高分’的学生,就难免呜呼哀哉。 当钟表指向10点25分,韩雅倩很准时的开始发放考卷,作为考场第二号人物的王才,也配合着韩雅倩的工作。 当王才将考卷交到叶钧手中,很随和的说了句:“好好做。” 这话一出口,叶钧就知道,怕是第一场10分钟做完试卷,已经引起王才的注意。换个角度想,倘若自己教的学生出现这么一种怪胎,料想也不会置之不理,这也解释了,为何这间考场会出现两名监考老师。 审题的5分钟,叶钧敏锐察觉到,王才一直在身后走来走去,而讲台上的韩雅倩,也时不时朝他投来审视的目光。若是之前,叶钧确实要头疼好一阵子,甚至升起慢慢做,千万别太高调的想法。不过既然打算做一名长期在家温书的特权生,就得用行< 动证明,起码得震一震王才,让他无话可说。 沉浸在答题意境中的叶钧,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王才的惊愕面容,就连韩雅倩,也是满脸见鬼般的神sè,死死盯着奋笔疾书的叶钧。 当瞧见叶钧已经做到最后一题,早已满头是汗的王才本能瞥了眼教室内的钟表,10点39分! 同样的10分钟! 王才无法理解,为何叶钧书写的速度会这么快,更无法理解,就算考试前早已死记硬背下这次考试的答案,也总得由大脑牵动手中的钢笔吧? 有这种想法的并不止王才一人,就连讲台上的韩雅倩,也同样无法理解叶钧脑子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她感觉叶钧奋笔疾书的模样压根不像人,倒像是自动化的印刷机一般! 噼啪… 在王才与韩雅倩近乎无力的注视下,叶钧轻轻合上钢笔,然后惯xìng的收拾桌面。瞥了眼钟表,很满意这次答题所用的时间,虽说这种10分钟完成答卷的速度在王才眼里足以能申请世界记录,但王才与韩雅倩显然不知道,这次答题,叶钧已经刻意放缓速度。 否则,这张历史考卷,怕只需要6分钟。 “你可以离开考场了。” 王才拾起叶钧桌面上的考卷,说出一句让叶钧颇为意外的话。 叶钧大大咧咧离开考场,丝毫不理会黄博钊等人近乎崇拜的目光,这可是在王才眼皮底下开溜,比提前交语文考卷还要拉风!不过韩芸这群品学兼优的好学生,都不由暗暗摇头,暗道这次班级平均分,又要让叶钧这伙人扯后腿了。 叶钧可没心思去管别人的想法,走出校门后,先是看了看表,发现还不到11点,既然下午2点30分才进行第三场考试,足足有3个多小时够他挥霍。一时间惬意的拦下一辆驶来的出租车,上车后,叶钧开门见山道:“到北雍机场。” “黄老师,您怎么看?”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白发老人,正不可思议看着手头上的试卷,作为江陵一中历史系的特级教师,说出一句差点将王才吓趴下的话:“这真是你们班学生的考卷?太厉害了,这次我拟了两条论述题,原以为自己拟定的答案已经很合心意。只是没想到,看了这位同学的答案,我都有些惭愧,看来要重新翻翻那个年代的历史资料,别临老了,还yīn沟里翻船。” “黄老师,您是说,这张考卷…” “对!满分!当然,我不是评分老师,但如果让我改卷,肯定给满分。” 其实,教师办公室内,还有着几名老师,一听这边传来满分之类的交谈,立刻凑了过来:“黄老师,怎么了?什么给满分?难道这次实验一班出了好苗子?” “不是,是阿才他们班的。来,你们看看,答得多工整,字也写得巧。”白发老人扶了扶鼻梁搭着的老花镜,笑呵呵道。 “来,我看看。真的呀,王老师,恭喜你,看来这次实验一班也要被你们班压一头,起码历史这科,一班一直没出现过满分。”一位高个的中年男教师笑道。 他们跟一班的情况不同,都是江陵一中聘请的教师,而不是一班那些私人出钱聘来的,说白了,江陵一中教师有种说法,非一班的教师,叫公教。而一班的教师,叫私教。公教与私教,其实暗地里一直相互较劲,当然,倒不是那种耍心眼使诡计,或者拼个你死我活,只是彼此切磋一下各科平均分。 “咦?对了,我记得历史这科,是安排在第二场吧?”其中一个老师疑惑道。 “没错,这学生只用了10分钟,就把卷子写完了。要不是我在旁边一直盯着,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怪事。”王才苦笑道。 “咳…咳…咳” 王才话刚说完,立刻传来一阵仿佛哮喘般的咳嗽,顿时,在场老师都急了,王才蹲下身,不断轻拍白发老人的后背,紧张道:“黄老师,您没事吧?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用,你刚说,这学生只用了10分钟?就将这考卷做完了?还是你亲眼所见的?” 白发老人好半晌才缓过气,指着叶钧那张考卷,一脸惊容。别说白发老人,就是在场所有教师,均是异常失态,见老人呼吸渐渐缓和,这才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不得已,王才只能搬出韩雅倩,说当时在场不止他一人,更直接取出叶钧的语文考卷。在场也有两位教语文的老师,看着试卷上整洁的楷体字,还有那篇丝毫不逊sè陈琳笔下《讨曹檄文》的文言文,良久无语。 当第二场考试结束后,办公室的教师越来越多,就连负责高三课程的老师也三三两两回来。惊闻实验二班出了一个两场考试均用10分钟答卷完毕,且还能摘获满分的怪胎,一时间又震惊,又好奇,而叶钧两个字,也成了教师办公室最为火热的议论话题。 “哈欠!” 叶钧忽然闪了下喷嚏,腹诽该不会遭人惦记上了吧?但嘴上却嚷道:“师傅,冷气关小点。” “好的。” 开车的师傅赶紧将空调关小,同时笑道:“小哥,这么早就去机场接人?” “不是,只是到附近走走。对了,师傅,跟您打听个事。” “好,你说。” “北雍机场旁边,是不是有几百亩闲置的田地?”叶钧笑道。 “我想想。” 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皱眉思索,半晌,拍腿道:“想起来了,北雍那边,倒是不常走,不过半年前,记得总台说那边有客人找出租车,我刚好就在附近,就顺道去接了。不过,那两位客人并不是刚下飞机的旅客,而是去那边办事,一路上一直在说机场旁边几百亩地的事。” “说什么?师傅,快想想。” 叶钧闻言神sè微变,记得上辈子,在叶扬升接手江陵市市长的座椅后,大年初一的早上,曾跟董素宁提起过北雍机场将扩建,叶钧刚好当时在场。据说施工却遇到阻碍,农民一直不肯卖那几百亩地,似乎听到国家要花钱征收他们手头上的田地,后来这些农民就盘算着坐地起价,连财神出面都没能盘下这几百亩地,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施行强制手段,可这事,连省里都管不住,还差点闹到京城,说是有大批农民上访告状。 “好像是说,原本那几百亩地是一群农民合伙种水果的,但机场环境太恶劣,果树良莠不齐,减了产,连累他们收货的都白跑一趟。还说农民想托人卖了这几百亩地,但一时间去哪找?几百亩地,可不是小数目,有钱的也不一定愿意买,毕竟那地一点用都没有。” 听到司机这话,叶钧喜出望外,惊喜道:“师傅,他们有没有说,每亩地的价格,还有,一共出售多少亩?” “这倒没说,也可能说了,我没注意听。都过去半年了,现在还卖不卖,或者找没找着买家,都还很难说。” 司机这话,让叶钧火热的心凉了一大截,不过猛然想起上一世的纠纷,叶钧相信,农民肯定还没将手头上的田地易主。当下心思急转,既而笑道:“这样吧,师傅,载我去附近的农村,我想跟这些卖田的农民见一见。” “小哥,这车钱…” 见司机有些犹豫,叶钧猜想这绝不是车费的问题,毕竟是打表算钱,明码标价。略一琢磨,叶钧就猜到,定然是农村那段路不好走,颠簸也就罢了,还满地淤泥,这一来一回,不仅伤轮胎,还要掏钱洗车:“这样吧,师傅,咱们也甭算表了,这是三百块钱,您先收着。等完事后,洗车的钱,我帮付,怎么样?” “小哥,你倒好说话,两百够了,用不了这么多,洗车的钱,也不用麻烦小哥。其实二百块,足够我跑一天了,值!”这司机心肠不错,没多要叶钧的钱,只是从三张百元大钞中,抽了两张。 叶钧这才想起,96年的货币,还没有上一世那般贬值,猪肉什么的,才5、6块一斤,像上一世,最高峰,都卖到20多块。联想到此,叶钧差点琢磨起去养猪赚钱。不过,倘若这次真能从农民手上买走这几百亩地,准得大赚一笔。 只是这购地的资金,叶钧想到这,不由傻眼了,这才意识到他现在可不是华阳集团的董事长,不是那个动辄就是上百亿买卖的商界骄子,不由嘀咕道:“妈的!千算万算,倒是算漏了自己现在屁都不是,拿什么跟人谈?” 第十四章 王家村 残破的农舍,一位颤巍巍的花甲老人,天还没亮,就捣好一盆米糠,然后倚着条拐杖,在院子里喂鸡又喂鸭。之后,就会端出条板凳,坐在院子内看着鸡鸭活泼乱跳。这似乎已经成了花甲老人的习惯,有时候,也会目光浑浊望向不远处的高楼建筑,偶尔会用几句枯涩难懂的农家话嘟嘟囔囔骂上几句,但更多的,却是苦着脸,叼着一支点燃的烟杆子。 这里是王家村,居住的村民,大多姓王,这个村子似乎清末年间,就已经存在,据说挖过地道,打过鬼子。原本,这么历史悠久的村子,应该富饶繁荣,可事实上,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许多年轻人,都相继搬离村子。留下来的,都是些对村子有感情的老人家,不能说搬走的人忘本,自从一座现代化的机场拔地而起,就会时不时传来刺耳的轰鸣,既打扰人休息,又会扰得人心烦意乱,无心劳作。 原本,这倒还能忍着,毕竟飞机传来的声音,也是有规律的,起码还不至于大半夜sāo扰村民的正常作息。可是,由()于排放的废气、热气实在太大,造成附近种植的果树年年减产,村长已经为这事不止一次与机场有关部门交涉,可等来的,都是些敷衍了事。 这也迫使许多青壮年轻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南下打工。原本和气融融的村子,也渐渐人丁凋零,全无以往那番人来人往的热闹气象。 “王大爷!” “嘿,东子,又给媳妇送饭呀?” 一个土生土长的农青,背着个包包,骑着辆单车,路过花甲老人的院前,热情的喊了声。 “对,王大爷,我先去给媳妇送饭,等回来,给您挑两担水。”东子骑着车,笑眯眯道。 王大爷忽然站起来,颤巍巍挥手:“东子,回来,跟你说个事。” “好嘞。” 东子赶紧靠在路边,将单车放好,然后推开院门,扶着王大爷坐下:“王大爷,啥事?” “是这样的,刚老孟过来说,村里来了个人,说是收地,你能不能去瞅瞅?看路子对不对,我腿脚不方便,你回来跟我说说。” “收地?好,王大爷您别急,我这就去看看。” 东子小心翼翼将王大爷扶回房,然后推着单车,也顾不上给媳妇送饭,就朝着老孟家奔去。老孟叫孟德亮,是这村的村长,八十年代末,农村也要服从国家的改革,镇上安排什么人做村长,都得依着。所以,孟德亮就成了王家村的首位外姓村长。 好在孟德亮尽职尽责,一直为发展王家村呕心沥血,可是随着北雍机场在附近拔地而起,刚有起sè的王家村就开始朝下坡路走。经过几年果园不断减产,迫不得已,孟德亮只能动员王家村村民卖地,否则常年闲着这么大片地,几十户人家起码半数揭不开锅。 “东子,你也来了?” 村长办公室外,聚集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东子瞄了眼停放在外的出租车,还有一位比较拘谨的中年人,看样子是出租车的司机,便不再多看:“阿珍,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大老板来咱们村买地?” “大老板?嘿,我倒还希望是,可就一个屁大点的娃娃,四处跟村里人打听这地的事。老孟这人也糊涂,连我都能瞧出那娃娃没钱,还一个劲又递水又捧果的招待,依我看,准是来村里骗吃喝的,八成没戏。”叫阿珍的小姑娘还没开腔,旁边一个背着锄头的老大爷就一阵嗤笑。 “东哥,王二伯说得没错,看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小姑娘怯生生瞄了眼东子肩上的包包,道:“东哥,没给嫂子送饭吗?” “嘿,忘了,刚路过村口,就听王大爷谈起这地的事,一时急的,把给你嫂子送饭这事,都给忘了。”东子憨厚笑道。 “这样吧,东哥,你留在这,我去给嫂子送饭。” “好嘞。” 东子忙取下包包,连带着车钥匙,一起递给小姑娘。见小姑娘怯生生离开,东子壮着胆,走到抽着烟,一脸拘谨的司机身旁,道:“师傅,跟你来的小哥,听说是来咱村收地的?” 这司机忙取出根烟,递给东子,东子摆手,说不会,但还是接过烟,夹在耳背上。 司机深吸一口,吐出个眼圈:“其实这小哥挺有趣,刚上车没多久,就跟我打听地的事。后来就叫我送他来村子里,也没想到他是来收地的。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出手蛮大方的,原本打算给我三百块车钱,还帮洗车,我没多要,只收了两百。” 东子闻言,没多想,只是紧紧盯着村长办公室那道身影,若有所思。 “小哥,你真对咱们村那片地感兴趣?我老孟虽然只是个村长,但也懂行情,每亩地,可不便宜。” 孟德亮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叶钧。初始听说有人到村子里收地,也颇为兴奋,可瞧见只是个还穿着校服的学生,这兴趣就少了一半。不过听着叶钧说得一套接一套,不像个简单的学生,就招待着,反正平rì里村子没事干,他这村长都快成了摆设,就陪着叶钧聊聊家常。 可是,越聊下去,越是心惊。孟德亮也是有文化的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党校毕业的党员,听闻叶钧谈到买地卖地的一大堆段子,许多就连他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敢接话,顿时少了最初的轻视,多了些慎重。 “孟伯,钱的事,我有办法,您不妨先信着我,反正也没什么风险,就算我骗了您,也骗不走您这地,对不对?等白纸黑字后,肯定是一手交钱,一手交地,您也别怕,到时候我会请有关部门进行清算跟核实,才完成交接。” 叶钧岂会不知孟德亮的心思,不过来之前,早已想到办法。现在手头上确实没钱,但却有着一位财神,叶钧正愁怎么用利益拴住财神,没想到这么快就时来运转。 “小哥,恕我多嘴问一句,你买这地,有啥用?” 叶钧当然不会告诉孟德亮,半年后,这几百亩地起码价格得翻两番,笑眯眯道:“种不了庄家,可以建房,靠着机场,若能搞栋酒店,也不错。” 孟德亮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笔大买卖,不由狐疑的瞄了眼叶钧,显然不认为叶钧有说这话的魄力。不过,也没打算直言,权当吹吹牛,道:“那么小哥,你打算买几亩地?” “孟伯,不妨先透个价,若是高了,就少买。少了,就多买。手头上就那么点钱,买不了多少。” 叶钧打了个哈哈,孟德亮听着也是个味,倘若叶钧开口闭口就是有多少要多少,只会让他闭门谢客:“这样,我跟村里面的村民商量过,靠近机场那一半,按3000一亩。至于靠近村子的另一半,得卖4000一亩。我也请人量过,一共有500多亩地,小哥,你能要几亩?” 孟德亮刚报价,叶钧就算了出来,倘若500亩地全搞到手,最少也要170万。可是,这价格,叶钧相信,还有着商量的空间,相信只要砍一砍,依着这帮村民急着脱手的xìng子,起码能砍出40万的空间! 当然,上一世,叶钧依稀记得叶扬升提过,zhèng fǔ跟村民的协商,一直卡在每亩地一万这个档位。也就是说,就算到时候卖不出一万这种天价,起码八千九千,倒也不难。想到这里,叶钧心中狂喜,还真是挥挥手,就是翻几番的暴利,难怪90年代搞地皮买卖的,到了千禧年后,都成了一方巨富,甚至还有少数人成了全国驰名的地产大亨。 “孟伯,我是诚心想买这地,所以请您信我一次,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500亩地,我全要,但这价,还得压一压。” 叶钧笑眯眯取出一张名片,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华阳集团董事长,还有董素宁这些刺眼的字:“这是我妈,您可以认为我没钱,但我确实有买地的资格。孟伯,相信只有三成几率达成这笔买卖,您都会把握住吧?” 孟德亮小心翼翼接过名片,虽说对叶钧的身份多少还有些怀疑,但这名片看起来不假,倒也值得一信:“好,我老孟今天就破例,相信一次现在的年轻人,冲着小哥这股魄力,开个价。” “130万。” “不行!依着我跟村民商量好的价,算起来,也要180多万。”孟德亮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 “孟伯,这只是你们希望的价格,可有人愿意买吗?” “这…” 叶钧下意识提起了上一世那种商战争锋的咄咄逼人,孟德亮不由一愣,脸sè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毕竟这个价,完全是村里面的人商量好的,这其中自然搀着不少水份,起码没人会觉得自己的地不值钱。半晌,孟德亮似是经过一番天人交战,郑重道:“我晚上会跟村民商量一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好,孟伯,希望过几天我再来,咱们就能商谈买卖及交割事宜。” 叶钧说完,跟孟德亮客套几句后,也不顾孟德亮的挽留,便在不少村民的注视下,上了出租车。 当出租车驶出王家村后,司机才松了口气,苦笑道:“小哥,刚才可紧张死我了。对了,现在咱们去哪?” “回去吧,师傅,麻烦送我回江陵一中。” 叶钧看了看表,满脸笑意,没想到此行竟如此顺利,不缺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琢磨着怎么才能将人和弄到手,也就是说,得想个法子,把财神‘拖下水’。 第十五章 特殊的考场 刚返回江陵一中,叶钧就火急火燎跑到小卖部买了瓶水,跟两个面包,这才想起一来一回的,连午饭都没吃。看了看表,已经2点10分,也顾不上健康的饮食习惯,一边赶往教室,一边吃着喝着。 走进教室,叶钧敏锐察觉到,似乎气氛不太对劲,不少同学都第一时间望向他,就仿佛想瞧出花来。黄博钊刚想跑到叶钧座位解释,却猛然瞧见王才进了教室,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断朝叶钧使眼sè。 不明所以的叶钧赶紧一溜烟将含在嘴上的面包咽下,发现王才朝他走来,满脸严肃,顿感不妙。可一想,人正不怕影子斜,他又没做坏事,难道还怕老师?再怎么说,算上前世,他也是地地道道快奔三的大人,可不是还停留在校园不知社会险恶的温室花朵。 “叶钧,你跟我来一下。”王才朝叶钧说了句,便走出教室。 见王才停在走廊上,望着下面三三两两朝教室赶的学生,叶钧疑惑道:“王老师,什么事?” ,你跟徐校长请了长假,准备在家闭门造车,对不对?” “是的,王老师。” 王才神sè沉稳,丝毫瞧不出想些什么,不过叶钧倒也坦然,毕竟这种事,不可能瞒着。反而,还要第一时间跟王才说明情况,不管怎么说,王才也是名义上的班主任。 “原本,老师并不赞成你这种学习态度,就算学校允许你请这种长假,但从老师的角度来说,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典型。” 王才忽然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仰着头,微笑道:“不过,看了你的试卷,我与几位教语文的老师商量过,本打算给你一个满分。可是,却感觉有些惊世骇俗,语文不同于其他科目,它的评分标准并不守旧,但也是最复杂的。因为作文,还有论述题,都是依着每个评分老师的心中标准来打分的。所以,经过商量,我们决定在你总分上,扣除10分,虽说这对你不公平,但希望你原谅。” “老师,不碍事。” 叶钧也没想到王才竟给出这么高的评价,有些受宠若惊,但王才却满肚子不是滋味。他做老师这么多年,都不敢保证之前的考卷能考出140的高分,更何况,还是在短短10分钟写完:“之后,我跟校方汇报过你的情况,顾校长决定,为你单独提供一间考场,将这次抽考的科目一次xìng考完。相信你平时也很忙,时间对你来说,肯定很重要吧?” “王老师,您的意思是说?” 在叶钧惊喜的注视下,王才微笑着点头:“没错,鉴于你情况特殊,老师也不是墨守陈规的顽固份子,说实话,虽说对那条不可思议的长假,就连顾校长都颇有微词,不过老师一直相信,你是天才。天才,肯定有天才的学习方法,所以,老师也会默默支持你。” “谢谢王老师。” “别忙着谢,以后学校举办的大考,也要准时参加。老师对你没太大要求,只希望你能替咱们班争光,起码挫一挫实验一班的锐气。” 王才说着说着,就连自己都扑哧笑出声来。其实,叶钧也没想到,这事竟会将校长顾仁芳惊动了,听说学校竟愿意替他安排一间特殊的考场,叶钧是求之不得。说实话,他早就起过速战速决的心思,考试可不比搂女人上床,细嚼慢咽才能证明自己强。考试,拖得时间越长,就越折腾人。 现在好了,依着狡身赋予的写字速度,他完全有可能在半个小时内,将余下的科目全部一扫而空!不对,还是一个小时吧,太快了,很可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叶钧可不希望自己的名字,rì后出现在这所学校某些神鬼异志的流传佳话中。 王才也简洁明了的说了些叶钧的情况,不过没有说出那些惊世骇俗的段子,譬如满分,或者十分钟答完之类的内容。当然,为了避免有些人心生不满,站在讲台上的王才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有哪位同学愿意与叶钧一同挑战这次考试?告诉你们,这次监考的共有十几位老师,包括顾校长、徐校长,还有一些教务处的主任,这次考试绝对公平公正,只要有同学愿意参加,一次xìng将考卷做完,明天就能安心在家睡大觉。” 当然,王才这话可不是对黄博钊这些人说的,而黄博钊、杨开、董瑞这些拖油瓶也没胆子举手。乖乖,这种让学校领导集体监考的荣幸,他们还是知难而退的撇过头去,不闻不问。 “王老师,我想试试。”忽然,一条洁白的玉手怯生生举起,是班长韩芸。 “好!韩芸,你收拾一下考试用到的文具。” 王才笑眯眯道,接着在教室内扫了眼,道:“还有没有同学愿意参加这次挑战?” 见下面的学生无不低着头,或者好奇的东张西望,王才便收拾好桌上的废纸,同时示意站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韩雅倩:“韩老师,你可以发试卷了。” 望着叶钧与韩芸在王才的带领下渐行渐远,实验二班一时间炸开了锅,韩雅倩微微皱眉,道:“同学们,静一静,该考试了。” 韩雅倩的话挺有效,不一会,教室就恢复最初的平静。不过许多人,都会偶尔朝某间教室瞄上几眼,其中,就包括负责监考的韩雅倩。 “下一科!” “下一科!” “谢谢,下一科!” … 震惊! 全场震惊! 作为江陵一中的校长顾仁芳,一个劲感慨,一大把年纪了,第一次见到今rì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倘若不是他今天坐在这里亲眼所见,就算别人跟他提起这事,多半也会认为对方是在朗朗乾坤下做着不切实际的白rì梦。 捧着一张张应接不暇递过来的考卷,且不说这笔功深厚的楷体字,就说这近乎跟答案纸一般无二的内容,就足以让顾仁芳心脏噗噗跳个不停! 徐德楷张着嘴,不可思议望着眼前奋笔疾书的叶钧,先前还以为叶钧跑到他教室,是让他帮忙开后门,现在才知道,这不显山不显水的小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天才! 一些科班主任第一时间坐回位置上改卷,看着一行行无可挑剔的答案,满脸笑容,还不断点头。 至于同叶钧一起参与考试的韩芸,还有一些各班勇于挑战的优等生,均是惊得连答卷都懒得去看。他们悲哀的发现,原来这次学校之所以一反常态举办这种xìng质的挑战,完全是为了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怪胎!而他们,仅仅只是陪衬,甚至连陪衬这等资格,都算得上一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们羞红着脸,没想到以往在成绩上的优越感,竟会遭到现实这种近乎违背逻辑的摧残,韩芸甚至荒唐的想到,难不成叶钧就是传说中智商高达200的怪物?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又岂止这些慕名前来挑战的考生? 就说那些本打算凑热闹的各科老师,不管公教也好,私教也罢,均是难以置信抢夺叶钧的考卷,带着挑刺找茬的心态,愣是忙了半晌,也无法挑出任何值得他们庆幸的毛病。 听着叶钧与外教流利的交谈着英语,韩芸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毕竟教室没有接通广播的设备,所以顾仁芳就采取单对单交谈的方式测试口语部分。可瞧着外教满脸笑意,不断与叶钧交流着一些与考试大纲无关的话题,这些或多或少能听懂的老师们,均是满脸无语,甚至不少老师恶意猜想,叶钧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因为谁都知道,他现在只剩下最后的英语试卷还没动笔。但瞧着叶钧云淡风轻与外教有说有笑,怕是这考卷,没有满分,起码也有140以上。 “very~good!” 外教竖起大拇指,有说有笑跟负责批阅英语考卷的老师说了几句,这老师也不惊讶,只是很平静的点点头,同时朝顾仁芳笑道:“威廉先生说,口语部分,满分。如果校长愿意,他认为还应该加一点分。” 顾仁芳满脸苦笑,加分就算了,此刻心中隐隐升起一种荒诞的念头,很可能,他们学校在这届高考中,将会迎来一位全国史无前例的大状元!一个很可能考出750总分的怪物! “各位领导,老师,我做完了,是不是可以离场了?” 叶钧座位忽然发出响动,再次让韩芸一伙‘陪他’考试的学生抽了抽脸,包括韩芸,这些学生都升起一种想哭的冲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们还没做完数学这门考卷,叶钧就已经将其他三张考卷全做好了,算了算时间,除了跟外教漫天胡侃花了十来分钟,叶钧真正用笔答题的时间,算起来,绝对没超过半小时! 换句话说,三科考卷,叶钧仅用了40分钟! “怪物!” 韩芸满肚子委屈,毫无淑女形象的悄声骂了句。可瞧见叶钧暧昧的朝她瞄了眼,顿时掩着嘴,俏脸通红,发生一声:“呀!” “叶同学,你可以回家了。对了,每月第一周的星期四跟星期五,学校都会举办一次统考,记得回校。” 顾仁芳站起身,同时望向不明所以的韩芸等人,笑道:“别奇怪,这是学校经过开会后决定的,倘若你们也能像叶同学这样,作为校长的我,也很乐意给你们开出一张无限期的请教条。当然,不要求你们与叶同学一样拥有异于常人的算写能力,只需总分在700以上,就行!这个要求,不苛刻吧?” “谢谢校长!” 顾仁芳一说,原本满脸颓废的韩芸等人,均是重燃战意,开始集中jīng神绘画计算,看样子,对于顾仁芳口中那张无限期的超级假条,都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第十六章 冲动是魔鬼 刚刚打开908的房门,叶钧就看见一幕让他近乎抓狂的场面。 只见苏文羽穿着套xìng感的露脐装,举着根三米长的木棒,对着电视荧幕下的钢管舞蹈依葫芦画瓢。 瞧着当事人圆滑饱满的酥胸,挺翘的圆臀,盘蛇般的腰肢,加上无需梳妆打扮,都能迷死人的俏脸,差点让叶钧呜呼哀哉。此刻,还跳着这种诱人深省的暗示xìng舞蹈,若非了解苏文羽的脾xìng,叶钧差点就认为,这位身材火爆的‘大姐姐’,是在暗示跟他来一场男女间的单方面战争。 “这么早就回来了?” 见叶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扭动的翘臀,苏文羽俏脸泛起一层红霞,不过依然跟着镜头前模特的动作,尽量放缓扭动的速度。这也间接给叶钧造成极为强烈的视觉诱惑。 咕噜… 下意识咽了口唾液,或许是没开冷气的原因,苏文羽原本就紧身的露脐装,早已染上一层汗水,直接导致一条纹理清晰的丁字裤暴露()在叶钧眼皮底下。可偏偏一直以来jīng明干练的苏文羽却压根没有走光的觉悟,依然拽着那条木棒,不断搔首弄姿,让进门后的叶钧差点想朝那两团丰韵的翘臀狠狠抽几声脆脆的巴掌声。 “苏姐,你在学舞蹈呀?” 叶钧尽可能暗示自己撇开目光,可越是暗示,注意力就越是集中,已经隐隐察觉到起了反应的叶钧,只能装糊涂,侧着身坐在沙发上:“今天我跟校长请假了。” “请假?干嘛请假?”苏文羽连忙放下木棒,直视着叶钧,满脸不解。 可是,苏文羽这套露脐装实在太过扎眼,加上有汗水浸湿,直接导致上半身两条白兔空前活跃,就仿佛受不住热气的烘烤一般,不断起伏,像在挣扎一般。 叶钧一时间膛目结舌,暗道苏文羽实在太大胆了,因为他隐隐看见,鼓起的部分有着两粒樱桃大小的凹凸异常刺眼!这证明苏文羽根本没穿她那大尺度的胸罩! 呼… 一想到这,叶钧再也按耐不住,直觉告诉他,裤裆的位置已经撑起一座巨大的帐篷。见苏文羽朝这边走来,一时间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躺着也不是。 “小钧,你老实说,为什么请假?这才刚开学呀。” 苏文羽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叶钧身旁,这让心里有鬼的当事人暗暗叫苦,只能干笑道:“因为不打算去学校上课,所以跟校长请了长假,而且校长也同意了。” “不行!你来江陵是读书的,不去学校怎么成?难道你不打算上大学了?” 苏文羽微怒道,同时一把摁住叶钧的肩膀,本意是打算让叶钧直视她的眼睛,可却忘了叶钧是侧躺着,所以很‘巧合’的,叶钧整张脸,彻底对准了苏文羽不断起伏的胸口。 轰… 虽说叶钧从心理上,已经是近乎奔三十的成年人,但生理上,依然是17岁那种稍稍遭受诱惑,就会沉沦亢奋的年龄。试问,理智又如何战胜yù望的侵袭?一时间,叶钧满脑子都是以往苏文羽在他眼皮底下玉体横陈的场景,下意识抬起手臂,就轻松攀上了苏文羽饱满的酥胸,还指法熟练的揉捏起来,同时轻声道:“文羽…” 苏文羽显然没想到叶钧竟敢如此大胆,一时间傻眼了,可察觉到身体忽然倒下,被叶钧死死压在沙发上,同时嘴唇还传来一股火热的湿润,直觉告诉她,叶钧的舌头,很可能已经伸了进来。甚至就连双腿间的幽谷,也被一只手来回抚摸。一股如cháo般的快感,让苏文羽又羞又怒,似乎察觉叶钧正打算将魔爪渗入短裤中,遭受惊吓的苏文羽使出全身最后一点气力,扬手朝叶钧的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啪! 当疼痛传来,叶钧如cháo的yù望有所回落,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苏文羽哭红着眼睛,像极了当年被自己霸王硬上弓后,缩在床角抽咽的那道影子。 一时间,叶钧的yù望如cháo水一般快速退走,赶紧站起身,羞愧道:“苏姐,对不起!” “呜…” 苏文羽忽然从沙发上爬起,逃也似的跑回房间,不一会,就传来一阵细不可闻的哭泣。 叶钧数次想敲开苏文羽的房门,但每次都无奈的垂下手,暗骂冲动当真是魔鬼,好不容易跟苏文羽建立起来的友谊,怕从今天起,一切都玩完了。同时也在自责,为何今天就没忍住? 躺在床上的苏文羽哭红着眼,不断用纸巾擦着眼角的泪痕。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恨叶钧,会立刻打电话告诉董素宁,她要离开江陵,再也不要见到欺负她的叶钧。可是,渐渐静下心来的苏文羽,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升不起憎恨叶钧的心思,甚至荒唐的发现,先前之所以一巴掌扇向叶钧,完全是出于受惊吓的本能,而不是要阻止叶钧对她的占有。 “糟了!小钧会不会憋出病来?” 苏文羽忽然想起攻读博士学位时,曾在一篇报导中看到过这么一段话:男人在高度亢奋的情况下,很可能做出一些并非出自他本身意愿的事情,可以将这种情况称为冲动,但也可以理解为是jīng.虫上脑产生的心理暗示。从医学的角度讲,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得到及时的缓解,否则,就容易染上生理疾病或者心理疾病,甚至还容易造成极难磨灭的心理yīn影。 产生这种微妙的关切,怕是苏文羽也毫无察觉,若是以往,铁定会幸灾乐祸,巴不得叶钧憋出毛病,哪会关心?可刚打算起身前去探望,却不由想起另一个问题,倘若要帮助叶钧缓解,岂不是就得牺牲她的清白? 联想到这个问题,苏文羽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退缩,可最后还是坚强的起身开门,同时轻呼道:“小钧,你在哪?” 发觉久久没听见回音,苏文羽有些担心,暗道不会当真产生心理yīn影,玩起失踪、离家出走了吧? “咦?什么声音?” 苏文羽寻声而去,当走到叶钧房门口,发现房门虚掩着,本打算推开门,但还是有些担惊受怕,所以,便借着门缝偷看。这一看,苏文羽整个人不由自主震了震,彻底愣在原地。 只见叶钧正坐在床上,憋红着脸,卖力玩着一门称为‘手技’的玩意,在上辈子也叫飞机炮,只不过在90年代还不算普及流行。 呼… 良久,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喘息,叶钧仿佛脱力一般,整个人横躺在床上,丝毫不理会倾泻而出的晶莹露珠顺着大腿处驶向床单。这一刻的叶钧,仿佛灵魂得到升华般轻松畅快,之前憋着忍着的焦躁不安彻底烟消云散。不久,便传来一阵困乏,既而沉沉睡去。 叶钧弄了多久,苏文羽就看了多久,掩着嘴死死盯着叶钧大腿处对她来说极具冲击的伟物与液体。半晌,清醒过来的苏文羽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急忙跳上床,死死捂住早已遍及桃红sè泽的俏脸,就仿佛火烧一般,让苏文羽异常难受。 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于坚守处女圣地二十多年的苏文羽来说,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先是身体遭到叶钧肆意抚摸,还被叶钧霸道的夺走初吻,接着又目睹叶钧私密的物体,这一切,都仿佛做梦一般。带着一股不安的躁动,苏文羽也跟随着叶钧的脚步,奔向周公。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听见响声的苏文羽从梦中醒来,当下小心翼翼走出房门,见叶钧正对着床单愁眉不展。苏文羽一眼就知道,这是叶钧先前‘弄脏’的床单,一时间俏脸绯红。 叶钧瞧见苏文羽怯生生走了过来,第一时间诚恳道:“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这事以后别提了。” 苏文羽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落在叶钧眼里,总感觉比哭还难看。以为苏文羽依然心存芥蒂,刚想解释道歉,却不由想到,倘若这事发生在他身上,怕也不会这么快就忘记,顿时心中苦笑连连。但叶钧或许想不到,此时此刻的苏文羽压根没有任何不悦,之所以这般反常,完全是那张床单的缘由。 “怎么了?小钧?” “苏姐,刚才喝水,不小心将床单溅湿了。” 若非苏文羽早已亲眼所见,险些就被叶钧纯洁无辜的表情给糊弄过去。但苏文羽可没打算点破,否则岂不是就让叶钧知晓,先前自己就躲在门外偷看?当下赶紧拾起地上的床单,笑道:“我这就放进洗衣机,待会给你换一张新的床单。” “苏姐,谢谢你。你真不生气了?”叶钧试探道。 “说了,以后不准再提之前的事情,否则,苏姐就真要生气了!”苏文羽羞红着脸,佯装微怒道。 “好!好!苏姐,我以后保证不提那事,但苏姐也要保证,千万别生气,否则气坏了身体,我妈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瞧着叶钧可怜兮兮的模样,苏文羽不由抿嘴轻笑,不过很快板着张脸,道:“我当然不会生你气,不过,你别忘记咱们可有过约法三章,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请长假?为什么不去上学?倘若不老实交代,我一定会将实情原原本本告诉你妈!” 第十七章 说服 “真的?顾校长,您没骗我?” 捧着电话筒的苏文羽,满脸不可思议望向叶钧,好半晌,才对着电话筒道:“好,我知道了,谢谢顾校长。” “苏姐,我没骗你吧?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看着眼前的叶钧,苏文羽升起一股匪夷所思的荒唐感。顾仁芳的为人,她很清楚,起码不是那种畏惧强权就助纣为虐的小人,所以,顾仁芳的话,就算苏文羽不足以全信,起码也信八成。难不成,眼前的叶钧,当真考出了近乎全国状元郎的成绩? 740分!若不是语文扯了后腿,叶钧就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全科满分!而且,语文那10分,还是校方担心太过震撼人心,才扣减的。 “小钧,不是苏姐不信你,一直以来,董事长都跟苏姐说一些你的学习成绩。就说这次高考前,你的摸底考试,才多少?520分呀!上二本分数线,都还是个问题,而且顾校长也说了,你每一科,只考了10分钟!小钧,你觉得苏姐应不应。 该信你?” 苏文羽确实不愿怀疑叶钧,但分数,还有考试所花的时间,若不是亲眼所见的人,谁都不会相信,因为这实在超出人类所能接受的范畴。 “苏姐,不如这样好了,我房间有许多复习资料,我现在做一次,怎么样?”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跟董事长解释。” 叶钧的提议,立刻赢得苏文羽的赞同,不过惊闻苏文羽想将这事告诉董素宁,叶钧忙道:“苏姐,这事还不能告诉我妈,至少目前还不行。” “为什么?倘若这是真的,可是天大的好事,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父母?除非你心里当真有鬼!” 苏文羽满脸不解,她实在找不出任何值得隐瞒的地方。说实话,叶钧也颇为头疼,暗道倘若不跟苏文羽透点底,准得坏事。女人是喜欢将简单由简入繁的动物,叶钧是深得这句话的jīng髓,不由清了清嗓子,正sè道:“苏姐,相信你也知道,我爸即将来江陵市担任市长吧?” “咦?董事长跟我说过,这事他们都瞒着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别管,就当是徐德楷说漏了嘴。” 见叶钧煞有介事的露出郑重,苏文羽很理智的掠过这无伤大雅的环节,点头道:“对,听说了,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你不想告诉父母的原因?未免太扯了吧?” “错了,苏姐,我先问你,倘若你将这事告诉我妈,会不会将请假这事也一并说了?” 见苏文羽仿佛不服气的想据理力争,叶钧摆摆手,也不等苏文羽开腔,便自顾自道:“就算苏姐识大体,愿意替我保密,但有没有考虑过我爸跟我妈的感受?他们会不会亲自打电话去跟学校了解情况?” “小钧,我懂了,只不过,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因为,你已经彻底把我搞糊涂了。”苏文羽脸上出现一抹郑重,叶钧不经意点出的环节,恰巧是她疏忽甚至忽略的地方,直觉告诉苏文羽,叶钧或许当真有着不得不隐瞒的苦衷。 “先前说到,我爸将来江陵市担任市长。” 见苏文羽理所当然点着头,叶钧若有所指道:“苏姐,你作为我妈手底下的头号心腹,以往我妈一直赞誉你,说你jīng明干练,我也一直坚信苏姐办事能力极强,但苏姐能不能告诉我,倘若我爸一旦抵达江陵市,又想干出一番政绩,会从哪方面着手?” 苏文羽没想到叶钧会将问题上升到政治层面,她也清楚叶扬升的为人,刚正不阿,是一位责任心极强的国家干部。虽说替叶扬升这种负责任的领导困在副级十年不值,但也隐隐猜到,这很可能是董事长娘家人在背后捣鬼。毕竟叶扬升与董素宁门不当,户不对的结合,在广南市也不是什么秘密,能进入这个圈子,或多或少都知道那么点内幕。 “倘若叶市长来到江陵市,最容易获取政绩的方面,便是河坝治理。稍稍难一点的,就是提高江陵市的城市建设,扩宽发展规模,尽量限制工厂的覆盖面积。当然,还有一个,就是剔除江陵市的官商勾结。” 苏文羽一扫先前的妩媚姿态,现在的她,给叶钧的感觉,就是一位jīng于算计的女强人:“倘若我是叶市长,一定会选择河坝治理,毕竟,这能立竿见影,以最快的速度积累政治筹码。而加强城市建设,扩宽发展规模,太慢,没个三五年,根本看不出成效。至于官商勾结,太难,且不说过江龙难斗地头蛇,就说真查出来,最后倒霉的很可能是叶市长,毕竟牵扯太大太广,而且不可能这些人都没深厚的背景。” “苏姐,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叶钧鼓着掌声,让苏文羽原本沉静如水的俏脸再次泛起一抹红霞,笑骂道:“好了,小钧,快说,别卖关子。” “苏姐,先前你也说了,过江龙难斗地头蛇,河坝治理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洪涝无法阻止,说白了,问题并不是天灾,而是**。”叶钧说完,嘴角泛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小钧,你是想告诉我,河坝工程,有人偷工减料?”苏文羽震惊道。 “苏姐,你猜得没错,确实是有一些人偷工减料,以便从中牟利。” “这不可能!这可是国家建设,谁这么大胆,敢朝这里动歪心?这几年,媒体一直在报导江陵市的洪涝灾害,相信京城肯定有很多人时刻关注着,在这种敏感的时候,难道还有人这么胆大包天?” 苏文羽掩着嘴,满脸不信,但接下来,叶钧却说出一句让苏文羽浑然一震的话:“没错,从媒体的报导,我们一直认为,是洪涝灾害太大,河坝工程根本阻挡不了大自然的迅猛。我相信,这群人要的就是这种潜在的隐xìng效果,让我们偏执的相信,并不是国家不拨钱,也不是zhèng fǔ不修缮稳固河坝,而是不管怎么加固,也挡不住洪涝灾害!这群人,就是要让我们陷入到一种逆向思维中。譬如江陵市,每年都要遭受洪涝侵袭,这是地理环境造成的,这是上天给江陵市降下的诅咒!” 叶钧的话,仿佛魔障一般,不断侵袭着苏文羽的思维,尤其是最后一段。试想,当一个人的思维彻底陷进去,那么,江陵市就算年年发生洪涝,也会认为今年看样子依然水势迅猛,zhèng fǔ不断加固的河坝依然没能阻止洪魔的肆意妄为,这不能怪zhèng fǔ,只能怪老天不开眼! “小钧,你是不是知道内情?” “暂时不好说,不过苏姐先前提过,官商勾结。倘若河坝工程确实有人从中牟利,这官商勾结一说,也就不奇怪了。” 叶钧笑眯眯道,直觉告诉他,苏文羽已经开始相信他的话。 苏文羽沉着脸,皱着眉,自顾自分析道:“倘若叶市长追查起来,肯定会查到河坝是豆腐渣工程,这样,一定会顺藤摸瓜,揪出害群之马。首先便会从水利电力局着手,或者是负责河坝工程的施工单位,这两方追查起来,并不难,可是,这么一大笔巨款,不管任何一方,都还没这胆子。也就是说,必然要牵扯到更深入的层面,换句话说,一旦追查下去,岂不是就跟第三点的xìng质一般无二?天啊!叶市长初来乍到,就算是市长,下面人又有几个愿意替叶市长分担?” 苏文羽越说越心惊,越说越后怕,额头不知不觉冷汗直冒。显然,苏文羽已经猜到叶钧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不由震惊的望向眼前看似稚嫩的男子,这种事,怕是叶扬升跟董素宁都不会这么早看透这一点,以往压根就是个不学无术败家子形象的叶钧,又是如何猜到的?今rì若非叶钧提起,甚至都无法联想到这种层面,苏文羽第一次觉得,以前的叶钧,跟眼前的叶钧,根本就是两个不能划分在一块的南北磁! “小钧!去把各科的复习资料取来,我亲自监考!” “遵命!苏姐!” 这番看似不着边际的话,却让叶钧彻底清楚了苏文羽的心意,当下站了个军姿,就屁颠屁颠跑回房,取出一大摞带有考题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文羽不断掩着嘴,满脸不信,她就跟今rì的顾仁芳一样,根本无法理解叶钧为何拥有这等异于常人的算写能力,当然,惊讶的还不止这些。最让苏文羽惊讶的,便是叶钧在摘获满分的前提下,所耗费的答题时间! 5分钟! 4分钟! 3分钟! 最快的,竟然达到2分45秒! 至于英语,苏文羽却没有给出答卷,而是用最纯正最地道的美式口语,与叶钧侃侃而谈。当苏文羽发现,叶钧在口语上的能力,不仅丝毫不逊sè自己,甚至还隐隐有着英式风格的时候,不由彻底惊呆了!不过苏文羽做梦都不会想到,上一世,当陈国芸出事后没多久,叶钧就带着她,将华阳集团的总部,搬到了斯坦福桥。 “好了!小钧,虽然苏姐很好奇你为何拥有这等惊人的算写能力,但苏姐也是留学生,也曾在国外见过一些教导算写能力的辅导班,这不奇怪,反正你能说出一口苏姐都为之汗颜的英腔口语,就算你告诉苏姐,你明年能摘获文科状元,苏姐也信。不过,现在苏姐想问你,你打算下一步,做什么?” 苏文羽升起一股无力感,一肚子苦笑连连,暗骂叶钧平rì里可装得够深,险些都被他玩世不恭的外表所欺骗。不过,苏文羽却没察觉到,心里不知不觉,竟泛起一层淡淡的欢喜。 “苏姐,明天我带你去见个人,是谁我保密,怎么样?” 见叶钧神神秘秘,苏文羽有些好奇,道:“好!” 第十八章 初会财神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给财神打了个电话,目的是邀请财神共聚午餐。 苏文羽今天很明显经过一番jīng心的打扮,穿着套束身的职业装,抹了些粉艳的口红,致使本就惹人遐想的红唇,平添不少异样的情调。 这次选择的聚餐地点,是一家地地道道的西餐厅,据说老板是位洋鬼子,而且还亲自掌勺主厨,就连餐厅内负责端茶递水的侍者,也是清一sè的老外。苏文羽注意到,自打叶钧进入西餐厅后,便驾轻熟路跟侍者攀谈起来,嘴上一套接一套,怎么看都感觉是位熟客。 作为生活在美利坚长达三年的苏文羽,在面对西餐厅的繁文缛节坦然若定,倒还说得过去。可叶钧以往一直生活在广南市那所封闭学校,就算周末,也是早早回家,董素宁还时常在苏文羽面前赞扬儿子这点做得极好。不过一想到叶钧浑身透着的稀奇古怪,苏文羽很理智的打消了心头的疑惑,否则真要追溯起来,苏文羽会觉得自己很肤浅。 看了看表,[发现指针已经指向12点整,财神向来遵守时间,只会早到,不会迟到,叶钧不由起疑,难不成传言有虚?可就在捉摸不定之际,耳边传来一声天籁之音:“请问,你就是叶公子?” 叶钧听着耳熟,转过身,入眼,是一位极为耐看的靓丽少妇。让人耳目一新的纯情俏脸,高耸挺拔的酥胸,丝毫不逊sè苏文羽的樱桃小口,加上一席紧身的连衣短裙,将那一双晶莹剔透的洁白美腿彻底释放。 叶钧不经意给出一个评价,妖jīng! 叶钧已经想起,昨天接通财神的大哥大,最初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眼前的靓丽少妇。当下很理智的撇开视线,站起身,抽出一张座椅,极具绅士风度的躬着身,笑道:“美丽的小姐,请坐,财神爷呢?” “小滑头!” 靓丽少妇抽出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在叶钧眉心上点了点,丝毫不顾苏文羽酸甜苦辣咸的注视,笑盈盈挽着叶钧的手臂,朝西餐厅的大门口指了指:“你说他呀,看,正蹲在外面抽闷烟。这没文化的家伙,说听不懂老外吆喝,怕跟进来丢人,就让姐姐我进来替他打头阵。” “姐姐,得,您先坐着,我去请财神爷进来。” “好的,小家伙,这是你女朋友?” 靓丽少妇不易察觉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叶钧在自己的挑逗下还这么沉得住气,不由瞄向一旁坐着的苏文羽,同时不动声sè松开莲藕般的玉手。 “你好,我是叶钧的女朋友,苏文羽。” 叶钧刚想点出苏文羽的身份,没想到这位冷这张脸的苏姐却笑眯眯伸出手,与靓丽少妇握在一起,两双美丽的大眼睛交汇,并产生激烈碰撞,总有那么一点大战将起的火药味。虽说震惊于苏文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但感觉气氛不太对劲的叶钧,很理智的转身离开。 “财神?” 入眼,是一位看起来粗犷的光头,没有肥头大耳的暴发户形象,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稳重,甚至带着那么点邪气。 似乎听见有人叫他,光头转过脸,第一时间将手中的烟头丢掉。在这间与他八辈子不一定能撞在一起的西餐厅,认识他,还这么有品味的不多。圈子里,财神一直自诩为擅使旁门左道,昧着良心捞钱的混账兼二百五,连带着跟他称兄道弟的哥们也要低一个层次。不过,这些哥们可不敢有怨言,跟着财神捞钱,就算给人戳脊梁骨骂畜生,也值。 综合这点因素,财神第一时间就猜到,眼前的青年,就是叶市长的那位小公子:“嘿,叶公子,咱是没啥文化的人,请咱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吓得咱都不敢进这门。” 叶钧听着好笑,若非知道财神是那种yīn人不用刀子,赚钱不用脑子的狠角,险些就得让这憨厚的外表蒙混过去。当下伸出手,笑眯眯道:“财神爷,咱们第一次见面,不知道财神爷原来不好这口,早知道就不花这冤枉钱,请财神爷去大排档,还能省不少。” “嘿!小子,对胃口啊!要不,咱们现在立马撤,咋样?”财神双目一亮,似乎没想到叶钧能说出这么一段合心意的话,拉着叶钧,就想朝那辆悍马走。 “财神爷,咱们两个大老爷们没啥,但也得顾着两位女宾不是?” 叶钧赶紧叫停,在财神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指着餐厅内某张有说有笑的桌台。 “还是叶公子想得周到,得,这次老子就吃点亏,吃吃洋鬼子煮的牛肉,喝喝跟葡萄汁一样淡出鸟的红酒。” 财神大大咧咧拍着叶钧肩膀,满脸暴发户的嘴脸。但叶钧很清楚,被财神这种看似下三滥低俗外表欺骗的人数不胜数,若事先不知道这光头有着什么底子,就冲着这‘装嫩’的面具,肯定能骗过不少肤浅却自诩为名流的二货。 叶钧正想拉着财神往里走,却被财神拽住,见叶钧很意外的望来,财神笑道:“叶公子,咱们既然臭味相投,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以后再一口一个财神吆喝我,我可不爱听,还会很生气!这未免太见外了不是?我也大不了你几岁,高兴,叫声财哥,不高兴,叫声阿财。” “好!财哥,不过你也别公子长公子短的,听着挺酸,叫小钧吧。” 叶钧也知道,江陵道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财神,真名叫胡有财,这名字听着可不仅仅有财,还实打实的有才!真认为胡有财傻的人,还试图占便宜的,倒霉还算好,就怕还烙下个倾家荡产,半身不遂。 当重返西餐厅,叶钧颇为惊讶,发现苏文羽与靓丽少妇早已‘冰释前嫌’,两人有说有笑,还有那么点忘年之交的味道。心想依着苏文羽的个xìng,没这么快妥协,原因八成出在这不显山不显水的靓丽少妇。传闻财神夜夜笙歌,确实不假,但叶钧猛然想起,上辈子只听过财神如何如何情场得意,可来来去去就愣是没听过类似于劈腿、踏船的荤段子,而且夜店从来不沾,典型的七点归家,十点上床! 看来,眼前这位靓丽少妇,不简单呀!就冲着这么快深入苏文羽的jǐng戒线,这手段,就值得叶钧惊讶。 不经意瞥了眼一旁的胡有财,发现对方全身心将目光投在靓丽少妇上,对于姿sè不遑多让甚至过之而无不及的苏文羽,压根当空气一般。叶钧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财神不仅有财有才,还是个专情的情场浪子。 “咦?你舍得进来了?不是一个劲说阿旺的海鲜馆才是吃饭的地方?”靓丽少妇满脸笑意,看似是一段子损话,但听着就不是这味。 胡有财憨厚的挠了挠光溜溜的脑袋,出其不意大巴掌拍着叶钧肩膀,压根不理会西餐厅不允许喧哗的规矩,放声大笑:“小钧对咱胃口,老子就勉为其难,尝尝老外的手艺。” “哼!少在这大呼小叫,赶紧坐下来,别给老娘丢脸。你喜欢丢人,老娘可不喜欢,让小钧跟文羽看笑话,岂不认为老娘也一样这么肤浅?”靓丽少妇叉着腰,瞧见不远处的侍者朝这边猛瞧,赶紧笑骂道。 胡有财也不气恼大庭广众下,靓丽少妇这么不给面子,反而笑呵呵端出椅子坐下,捧着那张全是洋文的菜单装斯文,这举动让叶钧瞧着暗笑。 苏文羽笑道:“这位应该是财哥吧?杨姐刚才一直跟我说着财哥怎么怎么好,我可十分羡慕杨姐呀。” “嘿,你好!” 胡有财笑呵呵放下菜谱,可忽然委屈的望向靓丽少妇:“这位是?” “我说你多大个人了?这点眼力劲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小钧的女朋友,人不仅漂亮,又贤惠,还是海归,有大文化呢!”靓丽少妇哭笑不得道,显然,对胡有财这种‘装嫩’的举动,实在没辙。 倒是苏文羽被靓丽少妇满口夸着,饶是见惯不少大风大浪,也不禁脸红。这倒不是靓丽少妇赞得过份,而是‘小钧女朋友’这几个字,让她想起先前不服气,逞强捏造的‘谎言’,现在冷静下来,瞧见当事人搅着咖啡心不在焉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害羞尴尬。 期间,一桌人有说有笑,大多讲着一些平rì里遇到的小事,却绝口不提任何与钱财利益有牵扯的大事。叶钧一直忍着,胡有财也在忍着,彼此都知道,谁第一个开腔,肯定就得落下风。当然,经过一番有说有笑,叶钧也知道了靓丽少妇的名字,姓杨,叫杨婉,听着有点耳熟,可愣是想不起来。杨婉要比胡有财大方许多,一直有一搭没一搭跟苏文羽活络气氛,不至于让一桌子冷场。而苏文羽也瞧出些苗头,故作不知,配合着杨婉的举动。 酒饱饭足后,胡有财忽然轻拍了下大腿,朝叶钧笑道:“洋鬼子的牛肉,不错,就是这酒淡了点,不过喝着也有味。所谓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要不,咱们去外面透透气,顺便抿一支,怎么样?” “好!”叶钧笑着点头,暗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第十九章 空手套白狼 一般来说,西餐厅在午餐这段时间,顾客较少,不比傍晚,所以停放在门口的车辆不多。 靠在悍马座驾上的胡有财,将夹烟的手托在车窗上,弹了弹烟蒂上的黑灰,笑道:“小钧,财哥在江陵市也算小有名气,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以后遇到什么事,叶市长不方便出面,你可以叫财哥帮忙,别客气。不过,别怪财哥多嘴,为什么你放着好好的学校不去,叶市长难道不说你?” 先前,叶钧有一搭没一搭与胡有财瞎掰,当说到昨天跟学校请了霸王假,就连胡有财也不由莞尔,或许是将叶钧想到游手好闲那一层,并不在意。既然叶钧主动找上他,作为江陵市的一霸,没道理力所能及的事不帮着捏着,反正瞧着叶钧斯斯文文的模样,也不像闯大祸的主,至少还没到需要他出面摆平的程度。 “财哥,你可千万别在我爸面前提这茬,他还不知道,我也打算先瞒着。”叶钧笑道。 “放心,财哥不是喜欢嚼舌头的人。对了,既然不上学。 ,打算做点什么?倘若好玩,叫上财哥,不管怎么说,江陵市大大小小能玩的场子都熟。” 胡有财这话,听起来像是附庸风雅的调调,但叶钧知道,这是一种不留痕迹的试探。倘若说一些沾花惹草的地方,或者年轻人流连忘返的馆子,说实话,头两天,胡有财还可能陪着,凑凑热闹。但之后,准会有一大堆借口开溜。 叶钧见时机到了,便直言不讳道:“其实不去学校,就是想趁年轻多赚点钱,起码以后不至于饿肚子。” 这话显然有些出乎胡有财的预料,稍稍提了提兴趣,笑道:“小钧,你妈可是上市企业的董事长,饿谁,也不会饿你吧?再说,现在赚钱还早,这世道凶险,起码完成学业,才该想这事。财哥是过来人,这些年虽然风调雨顺,但还是吃了年轻时不思上进的苦,没学历,你看,连你嫂子都瞧不起,更别说进西餐厅,就是不懂怎么跟洋鬼子打交道,怕让人看笑话。” 听起来像是语重心长的劝说,但脸上那抹兴趣立即出卖了胡有财的真实想法。叶钧故作不知,假装不在意道:“财哥这话说得没错,可是,不趁着年轻多赚些钱,rì后还想赚,就难了。毕竟现在的人,都意识到文化知识越来越重要,等过得10年,怕满大街都是聪明人,到时候就算学有所成,也是给人打工的货sè,哪能像财哥这样,做老板,请博士、硕士当下属使唤?” “嘿嘿,小钧,你这说法挺中听,看样子,有门路了?” 胡有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毕竟叶钧越出乎他的预料,就越说明叶钧有可取的价值。这一点,叶钧又岂会不知,若有所思道:“赚钱的门路挺多,之前我爸一听说要来江陵市走马上任,就让秘书搞了不少关于江陵市城乡建设的资料,所以多少有点底。而且,眼下就有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不出半年,准得翻几番。” “几番?小钧,你可别唬我?” 叶钧这话,其实暗含着一道讯息,目的,就是让胡有财放松jǐng惕。其实江陵市河坝问题,作为江陵一霸的胡有财岂会不知其中的猫腻,可惜水太深,背后的老头子不允许他掺合,说是容易惹祸上身。胡有财也不敢碰那块,但自从叶钧给他打电话开始,胡有财就一直担心与叶钧走太近,会不会出事。毕竟叶扬升的为人作派,胡有财早已调查清楚,料想一旦上任,怕是八成要着手撼一撼河坝的坚硬。 不过,现在一听叶扬升竟然注意力全其中在江陵市的城乡建设,也悄悄放下心里的那层担忧,起码,他觉得,应该跟叶钧稍稍再走近一些。 “财哥,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昨天我还亲自去谈了,对方说要考虑一下,所以还没谈成。”叶钧笑眯眯道。 “嘿!小钧,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再怎么说,财哥跟你也是自己人,你可千万别好处全占了,起码分财哥一点吧?” 原本胡有财还想摆摆谱,可一听叶钧的口气,好像这买卖都快画休止符了,一时间也急了:“小钧,快说说,到底是什么生意?让财哥给你分析分析,起码不会撞见骗子,江陵市骗子挺多,得悠着点。” 眼见鱼儿上钩,叶钧笑着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北雍机场附近,不是有几百亩地吗?原本是附近王家村村民种水果的,可不知怎么着,就减产,最后闲置了,说是要卖了那几百亩地。财哥,这事你听说了吗?” “对,这事我听过,记得半年前,也曾有人给我提起过,问我有没有兴趣。” 胡有财一听是这事,原本提着的兴趣散了不少,说实话,那几百亩地确实不错,还靠近机场,可真买了,根本没什么用途。说办酒店搞房产,天呐,这住人的地方,听着飞机起航或者降落的嗡嗡声,有几个能睡着?这话也只有孟德亮信。至于说办厂或者搞科技园,王家村果树都种不出,做这行,准死,再说,现在江陵市zhèng fǔ,也不会允许将厂房建在机场旁边,这成什么样了?都说退垦还林,唱了十几年,这机场可不比鸟不拉屎的地方,得顾及城市形象。 说到底,真买这地,没用!饶是胡有财,也想不出买那破地,有什么能挣钱的。 胡有财瞧着叶钧满脸兴奋,不由劝道:“小钧,你才来江陵市,可能不熟悉地形。那地方,没用,听财哥的,别花这冤枉钱,那几百亩地,就是赔本的货。” “财哥,这你可就错了。倘若我不是收到内幕消息,还真就跟你一个想法。但现在不一样,那可是宝,还不需要增加投资,只要买下地放那,就等着下金蛋。” “哦?不会吧,小钧,快说说,什么内部消息?” 胡有财原本兴趣乏乏的眸子,再一次迸shè出好奇,叶钧也不摆谱,鬼鬼祟祟朝窗外望了几眼,这才压低声音道:“听说年底市里将出台新政策,说是北雍机场扩建,而那几百亩地,也在征地的指标当中。” “不会吧?这事,怎么财哥没听有人提起?”胡有财皱眉道,满脸将信将疑,毕竟江陵市一举一动,他都有着耳目随时汇报。 “财哥,这事你怎么会听说?北雍机场确实在江陵市,但里面的管制机构,可与江陵市zhèng fǔ有关?” 叶钧稍稍一提醒,胡有财脸sè瞬间变了变,谨慎道:“难道这事,是从省里传出…” “嘘!” 叶钧故作神秘,将指头放在嘴唇,胡有财赶紧住嘴,露出倾听之sè:“财哥,相信你也听过董家吧?这事,我敢保证,绝对是铁板钉上的事情,有关方面还在研究,相信年底前,就会有消息放出。到时候,这块地可就值钱了。” “就算价格能炒上去,但也不会多,真超出一定价位,zhèng fǔ一定会多渠道打压。”胡有财已经渐渐相信叶钧的话,毕竟董家,他知道,董素宁的娘家,在省里有大背景,跟他身后那位相比,只会强,不会弱。再说了,北雍机场一直受国家管制,由省里直接负责人才输送,与江陵市还真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错!财哥,当买下这块地,你觉得,我会满大街说,这块地是我买的?”叶钧忽然狐笑的。 “你打算怎么做?”胡有财愣了愣,显得很不解。 “这地,我可没买,还是人家农民的地。财哥,你想想,当zhèng fǔ派人来的时候,瞧见一大群农民聚在一起,打着‘老子就是不合作,凭啥强征咱的庄家’这么大块牌匾立着,加上一大群媒体不断报导?还敢不敢采取太过极端的手段?” 呼! 胡有财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才发觉,先前倒是看走眼了。叶钧这招釜底抽薪的yīn损毒计,势必要让这块地与zhèng fǔ产生对峙,到时候不仅要顾忌媒体与民众的反应,安抚闹事农民的情绪,还要坐下来,重新商讨这块地的价格。 但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有所思道:“真到了无法打破僵局的时候,财哥,你说说看,倘若有一位在江陵市吃得开的大人物站出来,一手从zhèng fǔ手中揽过这要命的差事,同时顺利将这事摆平,zhèng fǔ会怎么感谢这位大人物?当然,我觉得,像财哥,就能担此重任。” 胡有财双目一亮,顿时满脸兴奋。倘若当真依着叶钧的意思,到时候,先不说能赚几番,就说这看得到的政治筹码,就足以让胡有财动心,当下指着叶钧,笑骂道:“好小子,敢情财哥不相信,还不成了?你小子都开始算计到财哥头上了,不过这种算计,财哥高兴,有多少,就来多少,完全是来者不拒。” “可是,问题是我不知怎么跟我妈开这口。毕竟这钱的数目,可不少。” 叶钧忽然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这让提心吊胆以为事情有变的胡有财差点揪心,可一听是这码子事,顿时大手一挥,无所谓道:“那地值不了几个钱,当时算了下,才200万,财哥先帮忙垫着。到时候真赚了钱,你把本钱还给财哥就成。” “谢谢,不过财哥,你说错了两点。”叶钧可不会客气,等的就是胡有财这句话,他这次可是实打实做起了空手套白狼的买卖。 “错了?” “对,财哥,这第一点,咱们可是一起赚钱,这本钱自然是得还你,但利润,咱们一人一半,否则,我可不要你这钱。” 叶钧装着一副不悦的样子,嘟囔道:“我把财哥当自己人,财哥倒还见外了。” 胡有财愣了愣,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小钧,财哥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成,这事你说了算,省得怪财哥不够朋友。不过,还有另外一点,是什么?” 叶钧立刻换了副笑脸,jiān笑道:“财哥,你也是做买卖的,这生意,也有着风云际会浅水游这种说法。王家村的农民,都急了大半年,早就想把地给卖出去,就冲着这急xìng子,这价,起码能压几成。” “几成?”胡有财瞪大眼,惊讶道:“那是多少?” “嘿嘿,我跟村长说了,140万,500多亩地,比财哥预先的200万,少了足足三成!” “哈哈,小钧,财哥是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胡有财忽然哈哈大笑,使劲拍着叶钧的肩膀,让不少过往之人,还以为车内两个基佬在忙着‘车震’。 第二十章 韩芸来电 当结束了这顿午餐,分手之际,胡有财便与叶钧约定明天下午,一同前往王家村。自从上了车,胡有财便收敛住那种貌似憨厚的模样,yīn沉着脸,让人瞧不出肚里面的想法。至于杨婉,丝毫没有在餐厅中‘咄咄逼人’的悍妇形象,反而悬着一抹淡淡的温柔笑意,守着好媳妇的本份。 “关于叶钧这个人,你怎么看?” 胡有财冷不丁问道,一如既往沉着脸,静得可怕。倒是杨婉习以为常,稍稍思索了一下,便笑道:“既然我愿意吃这顿饭,而且还吃到离场,已经说明这小子不赖,起码不像其他人那样,sè迷迷占我便宜。至于要说其他的,抱歉,没跟他多聊,但他身边那个女人,不简单,起码不是一件寻常的花瓶。” “哦?就是那个叫苏文羽的女人?叶钧的女朋友?”杨婉的回答,大半都在胡有财的预料之中,倒是对苏文羽的评价,让胡有财升起一些看走眼的异样。 “她不是叶钧的女人。”杨婉斩钉截铁道。 < “你怎么知道?难道苏文羽说漏嘴了?” “凭直觉。” 听到杨婉回答,胡有财很理智的掠过这个问题。杨婉的直觉一直很准,而且还有着丝毫不逊sè于他的智商谋略,可以这么说,胡有财一直认为能有今天,身后那位大人物占三成,自身的运气与能力,也占三成。至于剩下的四成,却是身边这位叫杨婉的女人悉心辅佐。换句话说,若非年轻时掳获美人心,胡有财就没有今时今rì的风光。 将悍马车停在路旁,也懒得理会路边禁止停车的告示牌,胡有财取出一根烟点上:“那么你认为,叶钧跟我提到过的那桩买卖,该不该做?” “那小子跟你提这桩买卖,明显事先就谋划过,但我们分析这么久,实在想不透这小子到底打算干什么。接近你,占你便宜?不像,起码你的眼光,我相信,既然想不透,反正只是百八十万,亏不死你,不妨就陪这小子玩下去。俗话说,总有一rì,狐狸尾巴会露出来,再者说,你是跟叶钧走得近,而不是叶市长,只要分清这一点,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也没事。”杨婉摸了摸右耳上的吊环,看着妩媚,但神态,却像极了杀伐果断且睿智的女中诸葛。 “好。” 胡有财刚抽两口的烟头,第一时间弹飞,同时重新启动悍马,疾驰离去。 另一辆车上,叶钧慵懒的躺在后车位,满脑子不断思索着下一步该从哪个环节入手。虽说今天与财神有着一系列的口头协定,而且气氛不错,但叶钧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倘若一旦单纯认为财神这么快就信任自己,那么财神之名,也就有名无实。 “小钧,其实今天我跟杨姐谈过不少家常,但总觉得,杨姐每一句话,都隐藏着一些试探。”似乎觉得车内静得可怕,苏文羽忽然开口道。 “哦?试探?” 叶钧赶紧起身坐直,道:“苏姐,难道你认为杨姐这个人,有什么特别?” 苏文羽皱了皱眉,道:“现在还不好说,但总觉得,杨姐也好,财哥也罢,都极擅掩饰,也可以这么理解,从头到尾,他们都像是在唱戏。” “这点我也看出来了,不过这不重要。如果财神就跟我们所见这么简单,也不可能在江陵市只手遮天,至于财神的女人,倘若只是胸大无脑的肤浅花瓶,想来财神也不会带出来丢人现眼。” 叶钧可是通过重生,才得以返回这个年代,有着往后十几年的记忆,知道财神的隐忍及底蕴,这不奇怪。至于杨婉,确实感觉从哪听过的叶钧也清楚绝非寻常角sè,说实话,能让叶钧留有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的人,并不多,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是,苏文羽能够通过短暂的交谈,就瞧出杨婉不对劲,更能看出胡有财摆谱装嫩,倒是极为难得。不过一想起董素宁对苏文羽的评价,也就释然,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享有让董素宁倚重的荣幸。 当重返908,叶钧第一时间返回房间,开始未雨绸缪rì后的计划。至于苏文羽,除了傍晚时,替叶钧送来晚餐,就独自安安静静在房中看书。经历过一场冲动是魔鬼的闹剧,同居不同床的一男一女,都似乎默契的回避着单方面的接触,尤其还是这类充满暧昧与瞎想的盛夏之夜。 当天夜里,大概7点钟,苏文羽忽然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但更奇怪的是,电话另一头,竟然是一位怯生生的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位女孩。 被苏文羽敲响房门的叶钧,很奇怪的打开门,发现苏文羽满脸怪异的指了指电话,不明所以的叶钧只能拾起话筒,道:“谁呀?” “你好,叶同学,我是韩芸。” 韩芸? 班长? 她打电话来做什么?她怎么知道家里面的电话号码?该不会是班里有事,让她帮忙转达吧? 叶钧闪过一连串想法,这才笑道:“班长,请问有什么事?” 韩芸似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一个劲‘呃、呀、恩、呃’,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道:“看了叶同学的考卷,我很佩服,希望叶同学能抽时间,帮我补习下,可不可以?” “对不起,我没时间。” 叶钧想也没想,便开口拒绝,同时下意识瞥了眼来电显示,一时间有些纳闷,因为感觉这个电话号码总有些似曾相识。 “是吗?对不起,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叶同学了。” 韩芸也没想到叶钧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刚想挂电话,电话筒却传来一声惊呼:“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一般晚上我都有空。当然,天黑路难走,还容易撞见坏人,我就去你家里,怎么样?不过咱们先说好,每天只能帮忙补习两个小时。” “真的?够了,够了,谢谢你,叶同学。”韩芸惊喜道。 叶钧满脸笑意,丝毫不顾苏文羽近乎发飙的炽热目光,当下喜笑颜开记下了韩芸家的地址。才刚刚挂掉电话,苏文羽便冷笑道:“怎么?这么快就忘记咱们约法三章过,不可以晚归吗?” “苏姐,我是替同学补习,不是去做坏事。”叶钧干笑道。 “那也不行!既然你都不用去学校了,为什么不白天去,偏偏晚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打歪主意?” 苏文羽岂会相信叶钧的一面之词,不过瞧见叶钧满脸怪异的盯着她看,下意识检查穿戴的衣物,唯恐有走光的部位,刺激到叶钧青chūn好动的yù望。苏文羽确实是吓怕了,好在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不由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好看的?” “苏姐,你吃醋了?”叶钧很纯很认真道。 “闭嘴!你…你才吃醋!没有!” 苏文羽羞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回房,其实她也很疑惑,自从接到韩芸打来的电话,就越看叶钧越不顺眼,总觉得想挑刺跟叶钧吵一架。此刻关上房门,呼吸急促,慌乱道:“难道我真吃醋了?这岂不是说,我喜欢小钧?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钧同样很意外苏文羽情绪的落差会这么大,险些吓了一跳,不由暗道,难不成苏文羽当真吃醋了?一想到这种可能,顿时心情大好的叶钧不露痕迹拾起那张记着韩芸家地址的便签纸,重重轻了一口,还得意哼着华仔的红歌—傻小孩。 先前之所以一反常态,是叶钧忽然想起,这串看着眼熟的电话号码,来历可不简单。就在上一世叶扬升出殡前后,致电次数最多的,就是这个号码。 韩谦生,江陵市政协主席,一位手握实权的老人家,一位在江陵市鲜有不以权谋私的国家干部。可惜一直独树一帜,不参与党派之争,保持着绝对的中立,倘若当年韩谦生愿意站在叶扬升这边,不说能剔除江陵市zhèng fǔ的害群之马,起码也能让不少暗地里阳奉yīn违的头头们收敛许多! 看着手上这张便签纸,叶钧不易察觉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难不成韩芸就是韩谦生的宝贝孙女?看来,只要搞定韩芸,就有机会接近韩谦生。当然,叶钧还没疯到要扒光韩芸的衣服骑在她身上,然后潇洒的做一位有情亦是无情的陈世美。 一夜过去,大清早就起床的叶钧匆匆吃过早餐,就开始依着以往的习惯,进行晨练。至于苏文羽,也没赖在床上,叶钧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着推开房门。 午饭,自然是出自苏文羽之手,一男一女似乎心里都装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叶钧一边吃着桌上的家常小菜,一边翻阅晨练时买回的报纸。至于苏文羽,只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的电视机前。从吃饭到洗碗,两人都各做各的,一句话都没说,这让叶钧想起《史密斯夫妇》,既鲜明,又嘲讽。 午饭过后,叶钧依着与财神约定的地点,离开这幢单元楼,走到胡同口,然后缩在一处yīn凉的屋檐下,静静等待财神。这次前往王家村,可没打算邀苏文羽同行,倒不是闹别扭,只是觉得那段路比较颠簸,且农村湿气重,怕苏文羽引发旧患。 “嘿,小钧,这么早?财哥还以为要等你一阵子。” 很快,财神标志xìng的悍马车就开了过来,胡有财打开车窗,四处望了望,笑道:“你那位漂亮的女朋友呢?” “村子路难走,没让她跟来,财哥,你不也一样,没带嫂子一起。”叶钧也不客气,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得,咱们哥俩想到一块去了,今天咱可是带了整整一箱子钱。” 胡有财笑眯眯从后座端起一个大皮箱,同时打开一角,只见里面全是一叠叠百元大钞。叶钧惊鸿一瞥后,不由笑道:“财哥,看来你今天是打算一口啃下这到嘴的肥肉了?” “没错!哈哈!” “哈哈。” 车子再次传来笑声,看似畅怀,但叶钧与胡有财都清楚,这不过是利益捆绑下的起点而已。不过胡有财却多了层心思,暗道,希望这不是他与叶钧合作的终点。 第二十一章 韩家 在经济不景气的90年代,乡村的羊肠小道鲜有水泥路,都是些坑坑洼洼浸着污水的烂泥地。就算财神钱多到烫手,可一瞧见光彩照人的悍马车‘焕然一新’,也极为肉疼。幸好底盘较高,否则,能不能安然驶进这鸟不拉屎的王家村,都有着一丁点悬念。 孟德亮显然很意外叶钧这么快去而复返,而且这次还领来一位看上去就很有钱的土财主,就冲着那辆湿答答的悍马车,孟德亮就算没太大的眼力劲,也知道这车造价不菲。 热情的将叶钧与胡有财请进办公室,先是瞥了眼胡有财端着的大皮箱,孟德亮这次确实亮了,不过是那双毒眼发亮,直觉告诉他,里面肯定是实打实的纸币,是王家村村民开锅的救命钱。 “孟伯,上次跟你说的那事,怎么样了?”叶钧开门见山道。 “请等一下。” 这次孟德亮很客气,看样子胡有财的出现,给了他极大的信心。走出门外,见不少村民三三两两朝这边聚来,当下喊了声< :“东子,过来下。” “好嘞。” 东子赶紧穿起披在膀子上的衬衫,笑眯眯朝办公室跑,村里面就数东子最有文化,结婚前上过高中,还在城里打过工。当时认识一位跟他一同南下打工的姑娘,后来交往两年,就娶回家做了媳妇。东子家还是有一点积蓄,不过为了不委屈媳妇,就一直筹划着等卖了地,盖一间两层高的水泥房。 这次听孟德亮说起,感觉挺靠谱,就在村子里动员各家各户。因为东子心肠好,经常走街串巷帮助村里的老人,所以深得人心,劝说的事,也比较顺利。 东子刚进门,孟德亮就介绍道:“这次村民积极响应,全仗东子的功劳,至于这地的价格,还是跟他谈比较好。” “两位老板好,叫俺东子就成,非常感谢两位老板愿意解村长的燃眉之急。俺也知道那地不值钱,但也是各家祖上传下来的,村长也跟俺说了价,俺也很支持村长的决定。但是,俺希望两位老板考虑一下,这价格能不能再商量商量?”东子挠着脑袋,有些拘谨。当然,这股拘束感完全源自于财神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像极了东子以前南下打工时的包工头。 胡有财冷笑一声,本就因为悍马车的‘毁容’憋着一肚子火,差点就想破口大骂一句‘果真穷山恶水出刁民’,也敢在他面前讨价还价? 不过,幸好叶钧瞧着气氛不对,赶紧插口:“价钱的事,不能让步,你们心疼那块地,我能理解。但也要替我们想想,这世道钱不好赚。说实话,这地买来,也没太大用处,就算想办厂房盖大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光是审批的文件,没个三五月,甭想有结果。” 东子闻言,喟然一叹:“其实只是想替村里几位老大爷多争取些养老的本钱,也不知还有多少rì子,就这么去了。既然两位老板都开了口,这买卖,就这么定了吧,我这就去各家收取地契。两位老板,你们看,还需要办什么手续?” “待会你收好地契,咱们就一起去律师所办个转让手续,车子坐不了这么多人,你再找一个代表,还有村长,跟我们一起走。” “好嘞。两位老板,你们先喝喝茶,俺很快就回来。” 说完,东子便笑呵呵离开办公室,刚出门,就一大群村民聚过来问长问短,一小会,就爆发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声。孟德亮也没闲着,开始指挥村里面的人挨家挨户帮忙,简陋的办公室,只剩下叶钧跟胡有财两个人。 “看来这个叫东子的人,在王家村挺得人心,就他吧。”胡有财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原本还担心孟德亮不能服众,多一个东子,这些村民应该愿意替我们演一场好戏。” 对胡有财的意见,叶钧欣然赞同。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这事一定得瞒着,不能钻进zhèng fǔ的耳朵里,倘若zhèng fǔ派人问起,不能让村民说出来,地已经卖人了。 在东子、孟德亮以及多位王家村村民的行动下,不到半小时,各家各户的地契就统一收了过来。然后,那辆早已遍及黄泥土的悍马车,也在王家村村民喜悦以及兴奋的目光中,离开了这处不景气的村庄。 因为胡有财的原因,律师所、以及请来的会计师都效率极高,不到两个小时,就清算以及审核好地契,根据事先约定好的价格,胡有财端着一大箱现金,交给了早已rì等夜等,等这一天足足大半年的东子手中。临走前,叶钧答应将这五百多亩地无偿租借给王家村,期限没定,只是说,暂时还没想好具体用途,先让村民用着。 这让东子跟孟德亮极为感动,毕竟地里面还有不少瓜果蔬菜,虽说不能量产,但也够各家自给自足。 胡有财将签订好的合同书交给叶钧一份,这份合同书是双方对这五百亩地的分配。虽说彼此都相信对方,但叶钧执意要定下这份条款,扬言亲兄弟都得明算帐,胡有财没辙,只能苦笑着同意。 之后,胡有财就借故离开,叶钧瞧着好笑,料想这位爱车如命的财神爷,肯定是要找个好馆子,替他那辆爱车洁身自好。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时至傍晚,或许是盛夏时期,天sè很亮,极易混淆时间观,只能先在路边寻一处干净的小吃店填饱肚子,然后,就在路旁买了一篮新鲜的水果。 “小芸,你确定要在家念书?昨天我打电话问过你们班主任,他告诉我,好像是你们学校举办了一次竞赛,分数达到700分,就能跟校长申请长假,对不对?” 一位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惬意的点着烟。旁边,坐着一位织毛衫的女人,快四十岁的人了,还保持着充足的水分,窈窕动人的玲珑曲线,鲜有皱纹的妩媚脸庞,看样子,应该是韩芸的母亲,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生得出韩芸这种娇滴滴的大美女。 “爸,学校太吵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班上那几个捣蛋的学生,成天大呼小叫,还是家里好,不吵不闹。” 韩芸一溜烟就掐着葱白的手指,开始数落黄博钊等人的不是,同时笑道:“再说了,只要用心学习,在哪都一样。俗话说,金子放哪都能发光,不一定要跟着老师的节奏,才能考出好成绩。之前高考要不是忽然得了场怪病,我早就进入重点大学,哪还会继续困在补习班?” “既然小芸愿意,咱们做家长的,应该支持。孩子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你也别什么事都替她cāo心,还是多关心雅倩吧,我这当妈的,总觉得雅倩做老师,不好。” 中年女人笑眯眯道,作为韩芸老爸的中年男人,也是满脸苦笑,看来韩芸在这个家,是出了名的难搞定。倒是厨房忽然走出来一位妩媚动人的女人,正是韩雅倩,似乎听见正说着她的事,笑道:“妈,您也就宠着小芸,当年小芸哭着闹着要改名,您跟爸连爷爷排下的辈分都不顾了,愣是完成了小芸的心愿。做老师一直是我的愿望,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只宠着小芸,倒显得我这做姐姐的是路边捡回来的。” “雅倩,可不能这么说你妈,什么路边捡来的话,以后可别乱说。再说了,我一直赞成你当老师,而你妈也是关心你,不希望你太疲劳,天天早起晚睡,爸不心疼,你妈也心疼呀。”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似严肃,但语气却充满着关怀。 “哪能啊,爸,您是不知道我跟妈关系多好。”韩雅倩擦了擦手,便挽着中年女人的手臂,满脸笑盈盈的。 叮咚… “谁呀?匡清,去看看,是谁来了?” 就在一家和气融融的时候,门铃声响起,紧接着,楼上也很快传出一声老迈,却雄厚的催促。中年男人赶紧起身,应了一声,就打算去开门,可韩芸忽然俏脸一变,赶紧道:“爸,您先坐着,我去开。” “小芸怎么今天懂事了?” 韩匡清笑着坐下,见韩芸逃也似的朝大门跑去,有些疑惑,不过瞥见中年女人掩着嘴轻笑,疑惑道:“怎么了?” “都说了,让你平时少在外面应酬,别家里出什么事都不知道。” 中年女人满脸笑意,这让韩匡清更疑惑了,不解道:“应酬还不是工作需要?这跟应酬怎么就扯到一块了?” 见中年女人只顾抿着嘴轻笑,韩雅倩笑道:“爸,还是我来说吧,咱家这位小妹妹,真长大了,都知道约男孩子进家门了。” “哦?真的?那我得瞧仔细了,别让宝贝女儿遇人不淑。” 韩匡清两行眉毛顿时耸了耸,打足jīng神盯着大门走进来的一道身影。 “叔叔,阿姨,韩老师,你们好。” 叶钧没想到韩雅倩也在这,顿时吓了一跳,虽说多少也猜到韩芸与韩雅倩关系不简单,但确实没料到竟不简单到这份上。 一家四口,没想到这阵仗确实挺大。不对,叶钧敏锐察觉到,还有一道身影没在,这才是真正的关键。但很快,便听到楼梯传来一阵响动,同时发出一阵笑呵呵的声音:“没想到咱们家来客人了,哟,听说还是一位年轻人,来,让爷爷看看,咱们小芸的眼光怎么样。” 第二十二章 突变 韩谦生! 对于这位上辈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江陵市政协主席,叶钧也是充满着好奇。他在看着韩谦生,打算将这位一直主张‘协商不代替、监督不对立、参政不干政、议政不执政’的老人记在心中,毕竟与这位铁骨铮铮的老人,很可能在rì后还会发生诸多交集。 与此同时,韩谦生同样打量着叶钧,顾仁芳是他儿时的同窗,也是几十年的好友,能获得顾仁芳赞誉有加的人并不多,尤其还是一位脸庞稍显稚嫩的年轻人。韩谦生这辈子遇到过太多看似无可限量的年轻人,可是现实是无情的,同样有太多青年才俊在现实这条不进反退的逆流中折戟沉沙。只不过,韩谦生敏锐的发现,这位看似涉世未深的年轻人,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这倒令他有些惊讶。 “爷爷!您怎么说话的?叶钧是替我补习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惊闻韩谦生竟将她与叶钧的关系想得这么复杂,韩芸俏脸顿时红扑扑的,拉着韩谦[ 生的手,满脸不依。 “好了,难得家里来客人,都别傻盯着,别把人家吓坏了。” 迎面走来一位妩媚的中年女人,料想应该就是韩芸的母亲,钟晴。 “阿姨,初来乍到,这小小的礼物,请收下。”叶钧赶紧将手中的果篮递了过去。 “听说你叫叶钧吧?太客气了,阿姨怎么能收你的礼?” 钟晴脸上的笑意更浓,起码瞧着叶钧挺懂事。说实话,她一直不喜欢那种看似木讷的男孩子,虽说是疼女儿,但韩雅倩快二十五岁了,纤细的小手还没让男人碰过,就足以证实钟晴的不凡之处。 “下不为例,这是新鲜的水果,阿姨还是收下吧。” 见钟晴不接,叶钧赶紧塞了过去。钟晴也不是冥顽不灵的女人,笑着说了几句,便将果篮放在桌上,倒是韩匡清用一种看女婿的眼光不断审视叶钧,让叶钧浑身发毛。 似乎瞧出叶钧浑身不自在,韩雅倩忙笑道:“小芸,快带叶钧进房补习吧。” 叶钧长出一口气,赶紧跟着满脸通红的韩芸进了一间卧房,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让叶钧猛然想起一种说法,少女的闺阁,总有着一些异样的芬芳。 第一次让男孩子帮忙补习功课,韩芸也颇为害羞,可是,当rì那些试卷,实在太过记忆犹新。若非亲眼看着叶钧奋笔疾书,同时有着这么多位学校领导到现场监督,韩芸根本无法相信,这一行行震撼人心的答案会出自一位复读生之手,尤其还是被黄博钊一口一个大哥吆喝的‘坏学生’。 可是,静下心的韩芸,也渐渐服气,所以,就撇下女儿家的矜持,希望叶钧帮忙补习一下功课,尤其是还不算熟练的英文口语。 但显然,叶钧也不懂该怎么帮人补习,他总不可能告诉韩芸,这些都是他博闻强记一大摞复习资料才摘获的满分。所以,看似补习的两个小时,倒成了两人交谈的静谧时光,由最初的学习方面,渐渐扩延到人情世故,风景名胜。韩芸很好奇叶钧年纪跟她差不多,却去过这么多个国家,不过韩芸也不会猜到,上辈子,叶钧为了应酬生意,或者执行神奇手表的任务系统,确实算得上周游列国。 当得知叶钧不仅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还会法语、德语、西班牙语、rì语等近乎十八种不同的语言,顿时轻掩着小口,美丽的眸子异彩连连。 作为还沉浸在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童话中的韩芸,一直希望能遇到一位王子级的男生,渐渐长大后,发现身边的男孩子要么木讷得可怕,要么就傻得可怜,作为官宦世家的一员,更不会对谈吐粗鲁,张口闭口不是斗殴,就是砍人的坏学生留有好感。所以,一直以来,韩芸都希望能在大学时期遇到一位真正的意中人,可是,却折戟于这次高考,只能将这份夙愿延后一年。 “他真的不错。” 朦胧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想法,这让韩芸满脸羞红,赶紧稳住心神,听叶钧讲述苏格兰风情的草原。 “你们就这么放心?孤男寡女待在房间里,不会出事吧?” 韩匡清数次想起身去‘前线’视察,可瞧见钟晴与韩雅倩满脸淡定,韩谦生老神在在哼着京腔,就浑身不自在,更别提坐立难安。 “出事?出啥事?”韩谦生睁开眼,满脸笑意。 “爸,这不明摆着吗?一男一女,能出啥事?这难道还要我这做儿子的告诉你?” 韩匡清一阵抓狂,没想到韩谦生还这般为老不尊,在这节骨眼上不正经,顿时气恼的起身,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坐下!” 韩谦生忽然严厉的喊了声,不得已,一直不敢违逆父亲意愿的韩匡清只能抱头坐在沙发上。韩谦生笑眯眯接过钟晴修好的苹果,道:“看看你媳妇,再看看你女儿,最后看看你老子!我们都不急,你急啥?还真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难道小芸就不是咱们的心肝宝贝?匡清,你平rì的jīng明干练都哪去了?” 韩匡清原本还一肚子闷气,惊闻此言,再瞧着钟晴与韩雅倩满脸笑意,心有所悟,不由试探道:“怎么?爸,难道那小子有来头?都打听好了?” “废话!你真当我这做爸的跟你一样不负责任?” 丝毫不理会韩匡清想说又找不着词的吃瘪模样,韩谦生笑道:“其实,我早就偷偷跟老顾了解了一些情报,这孩子,可是叶扬升的儿子。别说老子不提醒你,再过半年,这孩子的老头子,就是你的直属上司,明白没有?叶扬升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他教出来的儿子,就说素质,起码比你年轻时强。” 叶扬升? 韩匡清愣了,说实话,作为江陵市市委常委兼常务副市长的韩匡清,对叶扬升三个字,还当真如雷贯耳。倘若叶扬升年底走马上任,确实算得上他的直属上司。其实,前阵子听说省里决定将市长的位置交由别人接替,韩匡清还一度不乐意,差点就上省委办公室讨说法,不过当听说接替前任市长职务的,是广南市副市长叶扬升,顿时没了脾气。 说实话,广南市与江陵市不过两小时车程,对于这位作风正派且雷厉风行的叶副市长,韩匡清也是佩服得紧。而叶钧也是进门后才想起来,其实上辈子,真正愿意站在叶扬升这边的,整个江陵市的干部不多,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韩匡清就是其中一员。不过一直不知道韩匡清竟然是韩谦生的儿子,更是韩芸的父亲! 倒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原本站在明处支持叶扬升的韩匡清,悄悄转移到暗地,料想是韩谦生嗅到什么风浪,提前做足准备,让韩匡清自保。 这也解释了,为何叶扬升出殡前后,致电最多的,就是韩家。 “原来是老叶家的小兔崽子,还真没看出来,难怪你们都一个个有恃无恐。” 韩匡清突然傻呼呼笑了笑,一把拾起果篮中苹果,狠狠咬了一口:“甜,真甜!” “都没洗就咬了,你不怕有农药?” 钟晴投了个白眼,韩匡清只顾着怡然自乐,压根没当回事,忽然,门铃再次响起,韩匡清不由皱眉道:“都快9点了,谁这么晚跑来?” “妈,我来开门吧。” 这时,叶钧与韩芸有说有笑走了出来,见钟晴想起身去开门,忙揽过重活。 “小钧,你爸爸是不是…” “呀!不要!” 韩匡清正打算拉着叶钧说会话,可还没说完,就听到大门传来一声惊恐的呼叫,顿时大急:“小芸,怎么了?” 叶钧双目泛起一抹寒芒,同时心思急转,实在搞不明白,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摸黑摸到韩家来。可很快,就瞧见两个男人匆匆现身,其中一个男人捂着韩芸的嘴巴,同时亮出一柄锐利的水果刀,死死抵在韩芸的脖子上。至于另一人,则笑眯眯道:“韩市长,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您对话。哟,没想到韩主席也在,这么晚了也不休息。不过这样更好,咱们也好客客气气把话说清楚。” “梁涛!你想做什么?你要搞清楚,你这么做,可是犯法的!” 韩匡清红着眼,冷声道:“放开小芸,我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 “不急!韩市长,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我立刻就走,怎么样?” 梁涛不咸不淡道,压根没将韩匡清的话当回事,不动声sè从桌子上拾起过梨子,一口咬了下去:“韩市长,奉劝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否则,手下人不懂事,失手让令千金花了脸,可就不好了。” “孩子,别怕,别哭。” 钟晴早已快哭成泪人,韩雅倩也六神无主,显然被这种只存在于电视荧幕下才会发生的场面彻底镇住了。见韩芸早已吓得泪流满面,钟晴就算再怕再惊,也不由安慰道:“放心,孩子,没事的,叔叔在逗你玩,别乱动,知道吗?” “梁涛,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匡清瞧见女儿满脸慌乱的委屈害怕,再瞧见韩谦生看似沉稳,实则心急如焚的模样,知道这节骨眼上,他不能乱,否则很可能就得后悔。 “韩市长,还是那句话,放了我兄弟,同时答应不再继续查下去,我不仅立刻放了你女儿,同时保证,以后绝不伤害你们一家。” 梁涛拾起桌面上的水果刀,在钟晴、韩雅倩等人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切碎了桌面上的半个苹果:“否则,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反正横竖都是死,我兄弟不好过,韩市长您也休想安宁!” 第二十三章 以暴制暴 梁涛是谁? 叶钧不认识,甚至上辈子的记忆中,也没出现过这号猛人。依着历史的痕迹,倒是没听说韩家曾遭遇过这种事,叶钧暂时不打算出手,因为没有把握踢掉后面那人手上的水果刀,故此不敢兵行险招。 梁涛大大咧咧翘着大腿,点上一根烟,满脸胡渣,典型的颓废样。 韩匡清皱了皱眉,微怒道:“梁涛!是男人就先放了我女儿,她年纪小,别吓到她!你喜欢玩,我陪你!” “啧啧,韩大市长,您好大的官威呀!” 梁涛忽然拍着手掌,直起身,忽然,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使出一记强有力的勾拳,狠狠击在韩匡清的肚皮上。 “匡清!” 钟晴大惊失sè,赶紧扶住险些跌倒在地的韩匡清,急道:“你没事吧?” “不碍事!” 韩匡清一阵气血翻滚,伸出手抹了抹嘴角渗出的鲜血,死死盯着满脸得意忘形的梁涛,怒道:“梁涛!( 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 梁涛荡起一抹邪笑,瞄了眼惊慌失措的韩雅倩,再瞄一眼早已哭成泪人的韩芸,贱笑道:“韩市长,我奉劝您一句,三思而后行。否则,您两位宝贝女儿要是出了事情,可别怪我,毕竟我下面的弟兄也是人,都嚷着要替您两个宝贝女儿冲冲喜,开开红。” “你敢!” 韩匡清气急攻心,连咳数下,死死盯着试图摸向韩雅倩的梁涛,咆哮道:“住手!” 梁涛可懒得理会韩匡清,满脸贱笑的试图去调戏不断后退自保的韩雅倩。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只见叶钧冷着张脸挡在韩雅倩身前:“闹够了吧?” “关你屁事!小兔崽子,滚一边去!” “小心!他以前是武jǐng!” 梁涛冷笑一声,没想到这里面最不起眼的叶钧敢阻扰自己逞英雄,顿时抬起大腿扫了过去。韩匡清眼疾手快,想扑身替叶钧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脚,可还没动,就瞧见叶钧满脸嗤笑。 嗤笑? 韩匡清很清楚自己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脑子在这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就算是耀武扬威不知天高地厚的逞强,在见识到梁涛这有真功夫的一脚,也该本能的流露出慌乱。韩匡清始终不认为,还念着高中的学生,能在武jǐng出身的梁涛面前倘然自若。 嗖… 踢空了? 梁涛难以置信盯着自己的大腿,可忽然,身体传来一股剧痛,定睛一看,只见叶钧正双手合拳,死死扣在自己大腿处的膝盖上。 “啊!” 原本抬起大腿的梁涛,因无法维持重心,重重摔在地上,同时抱着受挫的膝盖,哭爹喊娘。上辈子,叶钧一直分析着人体的脆弱部位,除了膝盖,还有颈椎、眼睛、太阳穴、后脑勺、心房、肋骨等,倘若以当时的身体构造,怕这一下,梁涛可不是抱头痛哭,而是直接休克昏迷。 不过,叶钧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毕竟上辈子,因为太多感情用事,造成一系列难以挽回的后患无穷。所以,早已养成杀伐果断心xìng的叶钧,在韩匡清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拾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刺向梁涛的大腿。 噗! 一股如涌泉般的鲜血,就仿佛夜间绚丽多姿的焰火般彻底绽放,淋湿了一大片地板,甚至溅在了韩匡清、钟晴等人脸上,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早已脸sè狰狞的叶钧,实在不敢相信,一位高中生竟有这般残忍的手段与魄力。但最为惊恐的,就是早已伤上加伤的梁涛,因为他感觉,眼前的叶钧,就仿佛军队中某些手执杀人许可证的魔鬼,甚至从叶钧的眼中,他看出了一丝让他惊恐的异样,便是冷血无情! “放了她!咱们坐下来谈谈,怎么样?” 叶钧将水果刀抵在梁涛的胸口,说出一句让在场人浑身发麻的话:“听说,当刀刃刺入心房处半厘米,只要不拔出刀,人就不会死。如果侥幸送到医院,兴许还能活过来。我一直不相信这种说法,要不咱们试一试,怎么样?大不了我一命赔一命,权当献身科学,不过我数学一贯不好,就怕这四舍五入的加减乘除没计算好,白白可惜了你这条命。” “阿阳,放人!” 直觉告诉梁涛,叶钧他敢,是真敢!尤其那隐隐流露的兴奋目光,梁涛差点破口大骂,怎么今天偏偏就撞见一个疯子! “妈!” “乖女儿,别怕!” 后面那魁梧汉子赶紧松手,脱离魔爪的韩芸第一时间与钟晴抱在一起。 “这就对了,韩叔叔,这家伙应该老实了,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叶钧说完,便站起身,韩匡清赶紧喊道:“小钧,你上哪去?” 这节骨眼上,怕是只有叶钧这种狠角才能镇得住梁涛,说实话,其实叶钧之前这一手,在场不少人都心惊肉跳。可韩匡清也是明白人,清楚不用这种手段,那么悲剧厄运就得在他家里上演,抱着与其自己倒霉,不如别人倒霉的自私想法,他是极为欣赏叶钧这种暴力处事的杀伐果断。 “韩叔叔,您看,刚才不小心,将您家里弄得这么乱。不管怎么说,也要帮忙清洗一下,否则待会jǐng察来了,看到这地板全是血,咱们都得倒霉,对不对?” “jǐng察?韩市长,你敢报jǐng?” 一听叶钧提起,梁涛原本呲牙咧嘴的形象顿时焕然一新,指着韩匡清破口大骂:“老子就算进去坐牢,你也别想消停!” “住口!这事与韩叔叔无关,你怎么就那么傻,搞出这么大动静,真当住在附近的人都是聋子?” 叶钧有意无意瞄了眼窗户,梁涛反应过来,不由望去,果然发现几个鬼鬼祟祟伸出来的脑袋。一直不说话的韩谦生忽然站起身,朝手足无措的韩雅倩道:“雅倩,去将窗帘拉上。” “好,爷爷。” 韩雅倩不明所以,原本觉得jǐng察上门是一件好事,但瞧着家里面不少人都盯着窗户,赶紧一路小跑过去,将窗帘彻底拉好。 至于叶钧,则在梁涛头皮发麻的目光下,重新蹲了下来,冷笑道:“老实点,跟韩叔叔说话,要客客气气的。不是有句话,叫和气生财,没人会吃饱了撑着跟你过不去,也没谁会看你不爽恶意针对你!你看看你,来串门不仅空手而来,刚进门还挟持人质,拍电影呀?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犯了法,要请求上级原谅。而不是拍戏耍威风,明白吗?” 梁涛整张脸彻底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就在旁人以为会暴起怒骂时,梁涛却做出让在场人意外的举动,当下摆脱魁梧汉子的搀扶,躺在地上,朝韩匡清狠狠磕了几下,道:“韩市长,先前确实是我一时糊涂,与阿阳无关,他完全是听我吩咐,要抓就抓我。可是,我兄弟真是冤枉的,是市里面几个大人物要找替死鬼,才将所有罪名扣在我兄弟头上,您要替我兄弟做主呀!” “先起来。” 韩匡清冷着张脸,瞧见叶钧朝厨房走去,还传来湿漉漉的水溅声,不由朝韩雅倩喊道:“去拿拖把,将地上这些血都擦干净,阿晴,你带女儿去洗把脸,然后取毛巾出来,都擦一擦。爸,我知道您箱子里有一些陈年白药,麻烦您去取来。” “谢谢韩市长。” 梁涛热泪盈眶,之前听说韩匡清在查他跟他兄弟,一直误会背后肯定有韩匡清在作梗,所以几次拜访,口气都不是很好,这也间接让彼此产生误会,甚至结下梁子。梁涛自然认为韩匡清是幕后策划诬陷他兄弟的成员,而韩匡清却觉得梁涛心里有鬼,毕竟说起话来,像极了恶势力摆茶杯的口气,一直存有偏见。直到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全是一场误会,梁涛不由哭丧道:“韩市长,我就这么一个兄弟,您可要救救他!他真是无辜的!” “现在不是我不愿意救你兄弟,还是那句话,市里面已经在组建团队,彻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肯定能让事情水落石出。你放心,千万别乱来,知道吗?毕竟这事牵扯太大,我虽然是代市长,也负责这事,但问题是,档案文件,全部在执法部门手中,我这边只是协同纪委的同志,负责调查涉案的官员。” 韩匡清也颇为头疼,说实话,他也很冤枉,根本没想到一桩与他八竿子撞不到一块的风化案,竟险些酿成刑事案件! “小钧,你不怕吗?” 韩雅倩怯生生看着叶钧清洗着水果刀,想起先前那一幕,又惊又怕。确实,她挺害怕叶钧,就算是使刀子跟恶势力斗争,但那残忍狠毒的手段,还是让韩雅倩心神难安。不过冷静下来,倘若不是叶钧出手,以暴制暴,她肯定就要让梁涛欺负,联想到某些女xìng的悲剧,韩雅倩甚至会不由自主产生哆嗦。 “韩老师,你认为我不怕吗?可是,韩爷爷上年纪了,韩叔叔又受伤,倘若连我都害怕,怎么保护韩老师跟阿姨?又怎么救韩芸?” 叶钧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让韩雅倩原本绷紧的神经松弛许多:“所以,就算我怕,也要鼓励自己,不能怕,要勇于跟恶势力斗争。” “不管怎么说,小钧,谢谢你。” 想起在自己最无助害怕的时候,就是眼前这位高中生,替自己挡住了侵袭而来的危险,韩雅倩心中荡起一抹涟漪,笑道:“小钧,以后别叫我韩老师,反正大不了你几岁,叫韩姐吧。” 第二十四章 冤案 梁涛口中的含冤入狱者,正是他的胞弟,梁皓。 原本只是一起本地官员被爆料的花边新闻,似乎是一位女教师酒席上醉酒后,被两名实权干部带到酒店开房。直到清醒后,女教师发现自己全身**,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床单跟大腿都沾染鲜红,才意识到失了身。 受惊过度的女教师报了案,民jǐng很快成立执法小队立案侦查,本打算前往酒店调取当rì的监控录像,可碰巧的是,当天下午,酒店停电,期间足足有一个小时。而受害人,恰巧就是在这一小时内,被涉案官员带入并登记住房。 不得已,执法小队只能逐个盘查审问,却意外查出,事发当rì,酒店服务生梁皓曾进入过受害人房间。据梁皓接受审讯时提到,之所以进入房间,是见房门虚掩着,叫了几声,没听见有人回答,这才推门进入。之后瞧见受害人躺在床上,就立刻离开房间,同时将门关上。 原本这只是一场例行公事般的口供,却成了涉案官员调《 准矛头倒打一耙的契机,他们运用手头上的关系网,同时对有关部门施压,就连女教师,都含糊不清指控梁皓很可能与她曾有过身体上的接触。 作为兄长的梁涛,不忍胞弟含冤受苦,多方求助有关部门,同时不惜花重金请律师,替梁皓打官司。可是,武jǐng出身的梁涛显然也清楚官场黑暗,官官相护这种事更是屡见不鲜,也意识到那位女教师很可能遭受过各方面的压力,迫不得已,只能亲自拜访受害人。 原本,梁涛只是有所怀疑,可瞧见女教师说话遮遮掩掩,明显有许多‘难以启齿’的苦衷,顿时彻底相信,胞弟梁皓是被栽赃诬陷的。 当听闻江陵市铁面无私的副市长韩匡清亲自监督此案,就数次拜访,但韩匡清一再闭门谢客,这让梁涛下意识将韩匡清划分到官官相护的范畴之中,只能每rì守在江陵市市zhèng fǔ大门前。直到有一天,终于让梁涛等到韩匡清,自然没好脸sè,两人更是不欢而散。这也间接将矛盾彻底激化,导致发生先前的糊涂事。 当叶钧了解到事情始末,只见韩匡清掐灭烟头,叹道:“梁涛,这事zhèng fǔ会继续跟进,绝不会放纵任何犯罪分子,请相信zhèng fǔ。” “谢谢韩市长。” 显然,这类公式化的回答,并不能让梁涛满足,脸上依稀有着一层化不开的无奈,在身后大汉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既然如此,就不打扰韩市长休息了,请韩市长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做出这等过激的事情。” 韩匡清沉稳的颔首点头,并未作答。 此刻韩家的客厅空旷不少,韩家姐妹在韩谦生的授意下,早已返回各自房间。当然,这对诱人犯罪的姐妹花显然没有心思入睡,而是偷偷伏在门口偷听。至于叶钧,并没走,相信韩家任何人,都不希望叶钧在这节骨眼上离开,虽然梁涛此刻看似无害,但明显受到惊吓的韩家人,心里还存着不少鸡皮疙瘩,唯恐一言不合的梁涛再次发生‘羊癫疯’。 咚…咚… “请问有人在吗?我们是jǐng察,刚接到报案,说这有人闹事。” 梁涛刚准备离开,韩家的大门就传来一阵脆脆的声响,这让身处韩家客厅的几人相视苦笑。 在韩匡清的示意下,钟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朝大门走去,通过一席话的交流,钟晴即便仍存着害怕,但也能扮出一副无事人的坦然。 “你好,我们是附近分局的jǐng察,听说有人在这闹事,特意过来查看一下。” 入眼,是三五个身穿笔挺制服的民jǐng,还有一位休闲装的女人,一个让所有男人都会双眼一亮的妩媚女人。 钟晴笑道:“没事,刚才家里面教育子女,所以语气重了些,倒是让邻居误会了,还让各位jǐng察同志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似乎瞧出钟晴脸上有着些许不自然,妩媚女人笑道。 “这…” 钟晴下意识瞥了眼客厅,又瞧着眼前几位民jǐng狐疑的神sè,只能苦笑道:“好的。” 在钟晴的带领下,前来调查的几位民jǐng陆续进入客厅,叶钧下意识瞥了眼几人,最终目光定格在妩媚女人身上,不由一愣。 白冰! 若扯到上辈子,叶钧跟白冰确实有过一段无法抽丝剥茧的复杂关系。当年入主华阳集团,叶钧就将生意放在省里,而非偏安一隅继续逗留广南市。因为神奇手表的因素,叶钧在执行任务时,曾不止一次与白冰有过摩擦,即便后来彼此都心生好感,但因为立场以及观念不同,只能有缘无份。 印象中白冰是一位恪尽职守的jǐng察,作为省公安厅重案组的组长,虽说脾气有些火爆,但做事并不轻率,只是没想到竟在江陵市待过。 不过,叶钧只是惊讶于能在江陵市重逢白冰,而白冰这群刚刚进入客厅的民jǐng,显然震惊于眼前这些人的份量! 政协主席韩谦生,副市长韩匡清,还有这段时rì闹得沸沸扬扬的梁涛。 “韩主席,韩市长,对不起,我们只是接到群众报案,并非有意打扰。” 一时间,随行前来的民jǐng均是忐忑不安,即便意识到梁涛在此肯定存有猫腻,但两位在江陵市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八风不动坐在椅子上,多少让包括白冰在内的在场民jǐng局促难安,一时间早已在肚子里痛斥报案者的种种不仁义罪行。 “没事,你们一接到报案,就能快速前来处理,应该表扬才对。” 韩匡清很自然的摆摆手,笑道:“先前家里面孩子不听话,骂了几句,所以闹出误会,还害你们白跑一趟。” “没事,我们也是刚下班,顺道过来的,倘若没其他事,我们就不打扰韩主席与韩市长休息了。” 一位看起来像是领导的中年人搓了搓手,忙笑着打了个哈哈。 韩匡清也不在意,笑道:“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喝杯茶,如何?” “不敢不敢,多谢韩市长好意,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打扰了。” 中年人受宠若惊,忙摆手,同时眼神示意白冰等人离开,只见一溜烟功夫,这些深夜还在值班的民jǐng就陆续离开韩家,只余下客厅众人一阵唏嘘。 “阿阳,咱们走吧,别再打扰韩主席跟韩市长了。” 梁涛在壮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朝大门走去,韩家人均是沉默不语,既不表示,也不挽留,倒是仿佛松了口气似的。当听到关门声响起,钟晴第一时间起身,道:“我去看看小芸,这孩子怕是吓坏了。” 至此,客厅只剩下韩谦生、韩匡清与叶钧三人,不过韩家父子倒是一个劲盯着叶钧,似乎想看出花来,毕竟先前掀起的腥风血雨,至今记忆犹新,韩家父子显然无法理解叶钧为何拥有这般杀伐果断的魄力。 叶钧被韩家父子盯得浑身发毛,忙道:“韩爷爷、韩叔叔,现在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韩匡清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与韩谦生相视一笑,就起身将叶钧送到门外,临别前笑道:“小钧,赶明儿记得来早一点,我打算抽点时间跟你谈谈。” 虽然叶钧并不清楚韩匡清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但还是礼貌的点点头:“好的,韩叔叔再见。” 走出这片住宅区,正试图拦下一辆出租车的叶钧,明锐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不由转身查探,发现梁涛正在壮汉的搀扶下,苦笑着走来。 叶钧多少也猜到梁涛此举意在何为,无非是希望通过他的关系,能够在韩家两位实权干部身边多吹吹耳边风。当即停下脚步,坐在路旁的阶梯上,目视梁涛一瘸一拐走来。 距离叶钧不足半米,梁涛甩开了壮汉的搀扶,缓缓蹲下身,与叶钧并排而坐:“先前多谢你骂醒我,不然,怕是我早已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没事,我也很抱歉在你大腿上捅了一刀,就当彼此扯平了。不过,我很好奇,涉案的两位干部,到底是谁?” 叶钧依然保持中立态度,毕竟这种孰是孰非的纠纷,局外人很难理清。梁涛掏出一根烟,先是递给叶钧,见叶钧摇头,才苦笑着叼在嘴上,但并未点燃:“一位是土地局副局长,一位是教育局办公室主任。至于受害的女人,只是一名陪饭局的教师,因为长相比较俊,所以经常被教育局的干部叫到饭局上陪酒。” 梁涛说完,就从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递给叶钧,这些文件都是记录案情始末的卷宗,这可是梁涛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有关部门弄到的文件,为了这叠文件,梁涛没少花钱走后门。之所以愿意将这些文件交给眼前看似与大局无关的叶钧翻阅,说白了,完全是一种本能行为,或许是认为叶钧在韩家有吹耳边风的能力,或许是先前叶钧展现出来的杀伐魄力。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梁涛,早已不再将叶钧认定为貌不惊人的学生一族。 吴毅?曾璐? 看着这两个名字,叶钧一时间目瞪口呆,这可是江陵市家喻户晓的狗男女,上辈子在叶扬升入主江陵后,首先祭刀的,便是这一男一女。印象中还上过晚报头条,吴毅与曾璐勾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据说至少有过三年的地下不伦恋。 “你确定受害的女人是曾璐?而且吴局长也是涉案干部?”叶钧捧着手中的文件,疑惑道。 “千真万确,怎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梁涛纳闷道。 “这样吧,明天带我去见见你那位胞弟,我有些事,必须问清楚。” 叶钧将文件交还给梁涛,便起身拦下一辆迎面驶来的出租车,临别前,严肃道:“这事没这么简单,记得,明天上午9点,在这等我,咱们不见不散。” 第二十五章 江陵化工厂 一路上,叶钧都在思考这起冤案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内幕,毕竟吴毅与曾璐乃是如假包换的苟且之辈,这**一说就已不攻自破,至于为何处心积虑冤枉一个酒店的服务生,确实耐人寻味。虽然无法肯定,但叶钧敏锐察觉到,这不可告人的冤案背后,定然藏着一层信息,便是作为含冤入狱者的梁皓,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否则,依着吴毅这等身份的人,又岂会跟酒店的服务生过不去?更何况还大费周章的栽赃嫁祸? 下了车,重新踏入熟悉的908,关上门瞄了眼手表,已经近11点,不由一阵心虚。 客厅中,苏文羽正恬静的躺在沙发上,似在假寐,一席连衣裙,让那双洁白匀称的小腿崭露在外,自从上次叶钧走火,苏文羽就很谨慎的挑选rì常穿戴的衣物。 似乎听见响动,苏文羽睁开惺忪的睡眼,见叶钧正目不斜视朝着卫生间走去,忙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临时有事耽搁了,苏姐,以后累了就回房休息。” `` 叶钧没想到摄手摄脚的举动依然将苏文羽惊醒,只好怔在原地,笑道:“苏姐,能不能帮个忙?” “说吧。”苏文羽举起桌台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同时露出洗耳恭听的神sè。 “苏姐,倘若我打算办一家公司,不知道苏姐愿不愿意帮忙?毕竟开公司容易,但处理公司rì常事物,怕是极为复杂,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叶钧的话,显然出乎苏文羽的意料,但瞧见叶钧不似说笑,苏文羽忙整了整脸sè,严肃道:“小钧,先不说你目前并没有足够的预算资金,就说现在的你,依然要以学业为重。苏姐其实很欣赏你这种创业jīng神,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应该完成大学学业,再思考rì后的人生规划。” “苏姐,以我目前的能力,上大学并不难,即便是风靡全国的名牌大学,也并不存在悬念。所以,学业这个问题,希望苏姐能相信我。至于预算资金,我会想办法,我只希望,苏姐能答应这个请求。” 叶钧的算写能力,苏文羽心知肚明,说白了,不说顾仁芳的评价,就说当天夜里的测试,苏文羽根本找不出反驳叶钧的言辞。可是,一想到董素宁的托付,苏文羽就一阵为难,现在纵容叶钧不去上课,就已经超出了苏文羽以往的做事原则,但创业毕竟是好事,苏文羽同样不忍打消叶钧的积极进取,一时间有些为难。 似乎瞧出苏文羽的进退维谷,叶钧笑道:“只要苏姐愿意帮忙,我会取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送给苏姐,作为技术入股。” “苏姐哪能用你的钱?” 苏文羽苦笑连连,瞧见叶钧满脸正经,心知眼前的男子是铁了心创业,也不再进行无意义的劝阻:“好吧,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苏姐可不能继续瞒着董事长。” “苏姐…” 叶钧整张脸苦了下来,但苏文羽毫不留情,严肃道:“原则问题,否则免谈!” “那能不能等公司步入正轨后,再汇报?” “这个倒是可以酌情处理,先这样吧,你去洗澡,我将衣服放入洗衣机后,就回房休息了。”苏文羽迈着那双晶莹剔透的小腿,笑眯眯道。 叶钧也极为配合的进入卫生间,三两下脱掉衣衫,丢在门外。当温水溅洒在身体上,有着一股淡淡的刺痛,叶钧不由陷入沉思。 之所以突发奇想开办公司,究其原因,是因为叶钧通过梁涛那叠文件,意外想起上辈子市建委一直推崇的一篇文章——《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这篇文章曾有幸进入市委会议办公桌,大体是讲述这些年江陵市的发展利弊,以及收吝严重不均衡,同时,还重点指出几个钢炼厂房对整个城市的污染与制约。 这几个钢炼厂房最终都或多或少遭到波及,最严重的,便是江陵化工厂。 自从进入90年代,曾作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江陵化工厂就陷入到危机之中,面对rì新月异的技术创新,江陵化工厂固步自封啃老本的落后技术固然是制约发展的因素,但最大的隐患,便是内部的领导班子大量挪用以及虚报开支。当《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这篇文章一经面世,市委就开始着手调查各个钢炼化工厂,原本只是从降低污染的层面着手,却意外查出一桩桩徇私舞弊,最终酝酿出惊涛骇浪。 直到省委派人介入调查,才渐渐将事态平息,而江陵化工厂这间国家一级企业,不得不面对银行清盘的下场。 后来,江陵化工厂顺利清盘后,一夜之间被推翻,留下一片占地数万亩的无污染地皮。在叶扬升上任后,市建委便将这片地纳入规划中,计划打造江陵市首屈一指的商业街,而这块地,一直握在zhèng fǔ手中。当打造商业街的消息传出后,一时间,原本属于江陵化工厂的地皮,一度被炒到天价。 巧合的是,上一任江陵化工厂厂长,正是吴毅。 当然,叶钧可没底气啃下这么一大块面包,依稀记得这块地皮曾被炒到二亿三千万的天价。哪怕是江陵化工厂最狼狈的时候,要连厂带地一起盘下,没有上亿资产,完全是螳臂当车的笑话。 所以,叶钧打从一开始,目标就极为明确,拉财神下水,然后从中牟利!这么大块蛋糕,叶钧觉得能分一成,就相当知足。 至于邀请苏文羽帮忙,完全是不希望苏文羽整天无所事事,平白浪费自身的才华。叶钧看得出来,苏文羽对这个冒昧的提议,多少也是很动心的,进退维谷的原因,无非是顾及董素宁,不过叶钧很相信能处理好这层并不复杂的关系。 “小钧,这么晚还没睡?” 洗完澡,叶钧迫不及待给胡有财拨了通电话,显然胡有财早已记熟了叶钧的号码,笑眯眯道:“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财哥帮忙?” “财哥,我希望你能帮我弄一份江陵化工厂这五年来的收吝报表,还有内部一些经济漏洞。” “小钧,这事可不好办,江陵化工厂可是国企,财哥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弄不到这类内部档案。” 胡有财沉默好一会,才疑惑道:“怎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说,江陵化工厂卷入经济纠纷了?” 显然,胡有财或多或少也清楚江陵化工厂不为人知的猫腻,只是叶钧这种请求,完全超乎胡有财的意料。自从拿下北雍机场附近五百多亩地后,胡有财没少靠关系摸省里面的底,得出的消息极为惊人,一位关系户对他说,前阵子,确实有一份北雍机场的改建文档进入过省委办公桌,但之后却杳无音讯。 虽说模棱两可,但这对江陵市只手遮天的财神而言,已经够了! 所以,胡有财此刻对叶钧的事颇为上心,直觉告诉他,怕是又有生意上门了。 “财哥,你先帮忙弄这些文件,越多越好,到时候我再跟财哥细细说明。” 叶钧深谙yù擒故纵的伎俩,越是神秘,越能让财神浮想联翩,这样就能吊足财神的胃口。当然,叶钧之所以要这份文件,就是为了这种效果,作为有过一世记忆的人,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毫无必要。 “你说小钧无缘无故打听江陵化工厂的内幕,想做什么?” 刚放下电话,胡有财便望向身旁依偎着的杨婉,满脸不解。 “猜不透,这小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正经的外表下,透着一股邪气。” 杨婉顺手拾起床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后,便伸了伸懒腰,笑道:“反正我是看明白了,小钧是打算引你上钩,你不妨做做样子,替他弄一份文件,看看最后到底准备告诉我们怎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胡有财yīn晴不定半晌,点点头,重新拾起话筒,拨了通电话:“阿旺,明天你去一趟江陵化工厂,以我的名义约些副厂长、车间主任,就说谈生意请客。记得,酒桌上,尽可能套话,这事不需要我教你。同时,派些人去查查江陵化工厂,尽快弄一份财务报表之类的文件给我。” 说完,胡有财便放下话筒,关上灯,躺在床上皱眉苦思,半晌,喃喃自语道:“叶钧,你到底想搞什么?” 梁涛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叶钧临别前的话,直觉告诉他,叶钧似乎知道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今rì天刚亮,就匆匆吃过早餐,早早来到昨夜分别的地方,通过一夜的包扎治疗,大腿处虽然依旧很疼,但勉强能dú lì走动,此刻坐在路旁的公共椅上,与身旁叫阿阳的汉子有一搭没一搭扯谈。 “这么早就来了?” 刚走下出租车,叶钧不由一怔,毕竟可是提前半小时到达,没想到梁涛来得更早,顿时叫住试图开车离开的司机,朝梁涛喊道:“就坐这辆车吧,快过来。” 一路上,梁涛有几次想询问叶钧,但最后还是将满肚子疑惑吞回肚子,毕竟到了探监处,相信一切谜题,都会迎刃而解。 烈rì当空,一群身穿囚服的犯人正似模似样站着军姿,忽然,迎面走来一位狱jǐng,在众目睽睽下,喊道:“1152!有人来探望你,跟我来!” “是!” 一位略显消瘦的青年平静出列,英俊的容貌,配上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极为儒雅,身处凶相毕露的囚犯中间,是那般格格不入。 不过,这群看似桀骜不驯的囚犯,尽是下意识闪出条道,供青年离去。这位入狱仅一个月,就凶名赫赫的年轻人,可是位连狱jǐng都要为之头疼的人物。记得刚进来那会,一些刺头瞧着这青年白白净净,就试图玩玩余桃断袖,可十来个猛汉,却一个个被弄得缺胳膊断腿。后来就有人传言,这看似无害更无良的青年,八成是空手道黑带的怪胎! “哥!” 探监室内,刚进门的青年,一瞧见坐在椅子上的梁涛,便神sè激动,若非狱jǐng阻止,怕是早已跟梁涛死死抱在一起。 “小皓,哥对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梁涛热泪盈眶,一个快奔三十的大老爷们,流血不流泪,否则肯定要遭人笑话。可叶钧不会笑,身后叫王炳阳的壮汉,也不会笑,就连守在一旁的狱jǐng,也没笑,似乎对这份兄弟情谊颇有感触。 “哥,没事。” 安慰好一阵子,见梁涛情绪渐渐稳定,梁皓不由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疑惑道:“哥,这位是?” 梁涛刚想回答,却被叶钧拦住,只见叶钧神sè如常盯着梁皓,半晌,压低声音道:“你这起案件并不简单,我希望你仔细回忆一下,在你入狱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会致使你承受牢狱之灾。” 第二十六章 清岩会所 “同志,我以前也在jǐng队干过,这里也有不少朋友,知道干这行不容易,挺累。我这弟弟不懂事,以后还请你们多帮忙照看一下,谢谢了。” 梁涛来之前怕是早有准备,见梁皓还在皱眉苦思,就从公文包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守在一旁的狱jǐng,不用猜,就知道里面包着什么:“等晚上,约几位同事一起吃顿饭,帮忙提一提我这弟弟。” 狱jǐng开始没敢接,但忍了好一会,终究受不住诱惑,不动声sè接过沉甸甸的信封,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开,关门前,朝梁涛笑道:“十分钟,多了,不好交代。” “谢谢!” 梁涛笑眯眯点头,暗道这年头有钱好办事,同时也清楚监狱里面怕是有不少吴毅安插的眼线,而眼下叶钧跟梁皓的交谈细节,很可能是沉冤得雪的关键。这节骨眼下,梁涛不会含糊,虽然平rì里做事鲁莽多过使心眼,但为了亲弟弟rì后的前程与安危,也深谙马虎不得。 梁[ 皓坐在椅子上,沉着脸皱着眉,虽说叶钧看起来还是那类身穿校服在教室朗诵单词的学生,但既然梁涛将这种看似另类甚至无关大局的人领进探监室,相信肯定有着不凡之处。梁皓与梁涛虽然是亲兄弟,但xìng格截然相反,若说梁涛是张飞那类有勇无谋的莽夫,那么梁皓就是赵云与郭嘉的完美综合体,擅勇擅谋。 “听你这么一提,我倒真想起一件事。” 半晌,在叶钧与梁涛期待的目光下,梁皓忽然皱眉道:“记得一个月前,当时酒店一个同事的老婆临盆在即,就让我跟他换班,我同意了。就在当天夜里,我查楼的时候,发现两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堵在一间客房外,不断拍门。当时我跑过去制止,这两个男人便朝我吼,看似在发酒疯,但我闻得出来,他们没喝酒。” “后来呢?” 梁涛追问道,毕竟这事从没听梁皓提起,一想到很可能与这起冤案沾边,梁涛哪还坐得住? “后来我通过对讲机叫了一些同事上楼,并扬言报jǐng,这两个男人才愤然离去。” 梁皓苦笑连连,可很快,便错愣道:“不会真因为这事吧?” “还不好说,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对了,你有没有查过,登记入住那间客房的人,是谁?”叶钧皱眉道。 梁皓摘下那副金丝边眼镜,从腰间取出一块棉帕,一边擦拭镜面,一边苦笑道:“倘若真因为这事遭人陷害,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撞太岁了。至于客人的资料,一般都需要保密,不是想查就能查的,而且我们这些服务生也没有权限调出客人的资料。当时那两个男人离开后,对讲机就传出对方正在前台投诉我,我赶紧下去,倒是被我叫来的同事,后面跟房间的客人谈了会,安抚对方的情绪,说那些人被赶走了。” “哦?你们有人见过那位客人?是谁?长什么样?有没有说,那两个男人为什么前来sāo扰?”梁涛急道。 “这倒没说,我也没问,毕竟当时夜间很累,加上遭人投诉,很烦躁,之后谁也没再提。毕竟类似这种纠纷,时有发生,也不是新鲜事。” 在梁涛遗憾的目光下,梁皓摇摇头,不过叶钧却敏锐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道:“你说有同事曾跟对方接触过?叫什么?我跟你哥去问问。” “他叫吴鑫,是我在酒店玩得最好的哥们。” 梁皓说完,叶钧便站起身,朝梁涛以及王炳阳笑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说不准能查到一些线索。” “好!” 梁涛感激的点点头,原本只是觉得叶钧身份特殊,起码能在韩家父子耳边吹吹风,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福星。对于所谓的执法小组,梁涛早已不抱信心,官场黑暗,若非他已经不再是执法部门的一员,怕是早就亲自着手调查,替自己的胞弟洗刷冤屈。不过今rì三言两语,就获得这么重要的线索,梁涛极为感激,连带着一直冷眼旁观,自始自终都沉默寡言的王炳阳,看待叶钧的目光也多了些柔和。 当下梁涛握住梁皓的手,语重心长道:“阿皓,做哥哥的,一定不会让你在牢里面受苦,你要多多照顾自己!” “哥,放心,我都快20岁了,能照顾好自己。” 梁涛与梁皓依依惜别后,才恋恋不舍离开那堵截开他与胞弟的厚重城墙。 根据梁皓提供的电话,梁涛很快就找到了吴鑫,通过一番交谈,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只知道房间的客人是一个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虽然吴鑫很想帮助梁皓洗刷冤屈,但当时与这个女人交谈的实质xìng内容并不多,而且对方语气冰冷,似乎很难接触,唯恐遭到投诉的吴鑫,当时只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事发地点。 眼看这条线索很可能就这么断了,临别在即,吴鑫突然笑道:“涛哥,放心好了,那天刚好是我表妹生rì,rì子记得清清楚楚,咱们可以去酒店查一下当天的入住记录。” “多谢你了。” 梁涛闻言大喜,不过很快便皱眉道:“据说查看客户资料需要一定的权限,这…” “放心,我女朋友就是在前台工作的,我这就打电话,让她帮忙查一查。” 说完,吴鑫就跑到附近的杂货店,打了通电话。足足过了十来分钟,才瞧见吴鑫气喘吁吁跑回来,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无奈。 “怎么?是不是没查到?”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瞧见吴鑫神sè,梁涛就有种抓狂的冲动。 吴鑫苦笑道:“涛哥,查是查到了,可是,对方来头比较大。” “怎么?是谁?” 若非行动不方便,梁涛差点就想拽住吴鑫的肩膀。 眼下梁涛的激动溢于言表,怕是瞎子都能嗅到,吴鑫不敢耍太极,解释道:“那个女人的挂房手续使用的并不是身份证,而是清岩会所负责办理的。” 清岩会所? 闻言,不仅是梁涛、王炳阳,就连叶钧也满脸错愣。 据说清岩会所可是江陵市实打实的名流聚集地,能成为这间会所的会员,大凡在江陵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传闻开办清岩会所的幕后大老板手段通天,就算京城下放的官员,也要对这位幕后大老板客客气气。 但叶钧显然知道的内幕更多,清岩会所并不是一家简简单单的私人会所,而是集合军、政、商三方置控的权利标志,对于外行人而言,或许只是炫富拼富的地方,但对于内行人而言,却是一块扶摇青上的跳板! 能进入清岩会所,并能混得风生水起的人,在这片祖国的故土,不谈身价,不谈权利,就是握在手中的关系网,也要让太多人触目惊心。 换句话说,清岩会所,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 “怎么办?难不成守在清岩会所外面,等那个女人?” 梁涛确实是没了主意,但这种想法差点让叶钧破口大骂,还当真以为出入清岩会所的会员是那种走街串巷的寻常老百姓?出门没有一辆奔驰宝马,怕是根本没脸迈进清岩会所的红地毯,更没脸对大门的侍者指手画脚。 似乎感受到叶钧极为无语的目光,梁涛也意识到有些失言,可一想到以他的身份,怕是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跨进清岩会所的门槛,立马不淡定了,朝身后的王炳阳道:“阿阳,不如咱们守在外面,逮着谁就绑谁,怎么样?这样,咱们就有车有证进去了。” 听见这话,轮到吴鑫不淡定了,这简直就是犯罪分子的对话口吻,这可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对他这种不贪便宜不卖sāo的良民,触动可想而知。 瞧见吴鑫满脸煞白,叶钧笑道:“别当真,他们是在说笑。” 见叶钧投来一道严厉的目光,梁涛立马会意,拍了拍吴鑫肩膀,干笑道:“说笑的,看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胆小。” 当然,叶钧自然不会认为梁涛这话是危言耸听,一个敢持刀闯进韩家的狂人,一个视兄弟手足如自身xìng命的汉子,一旦投石无路,打家劫舍这事敢不敢做,叶钧压根没词反驳。不过,当听到清岩会所,叶钧猛然想起一件事,就是最近困扰他的一件事,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杨婉。 作为财神的女人,叶钧对杨婉一直存有印象,但却怎么也想不起,上辈子跟这个女人在哪有过接触。当听到清岩会所,立刻就联想起杨婉的底细,确切的说,是一个商业财团,杨家会。 杨家会是杨氏一族传承百年的宗族联盟,宗内子孙无论嫡系或者旁系,都紧密团结在一起,或从政或从商,但无一例外,都只对杨氏一族效忠。虽然对杨家会了解不多,但上辈子多少打过交道,甚至在商业上,还短暂合作过。记得就在那时,一场与杨家会携程合作的商务会议上,就与杨婉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当时杨婉在会议上自始自终不发一言,所以留给叶钧的印象,并不多。这也造成当rì与财神初会,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位在上辈子身名显赫的杨家女强人。 当然,杨家会一直以来,都是清岩会所的股东,这让叶钧突然有了主意,当下朝梁涛笑道:“会员的事,交给我,我先去打个电话,若没意外,很快咱们就能见识一下这神秘的清岩会所。” 第二十七章 来自系统的示警 一辆吸引眼球的红sè法拉利疾驰在繁华的路段上,在90年代,一辆通体漆黑的桑塔纳都是拉风的象征,更遑论这种象征财富与身份的名贵跑车。 正所谓香车伴美人,这话一点都不为过,透过敞开的车窗,眼力劲十足的路人,都能jīng准捕捉到驾驶位上雍容华贵的妩媚女人,jīng致的面孔,雪白的肌肤,桃红的俏脸,加上慵懒的坐姿,既惹人心扉,又诱人犯罪。 车上的女人,对于沿途不良青年偶尔发出的口哨声,自然充耳不闻,这或许是层次上的观念,亦或者长期生活在这类众人拥戴的绚丽光环下,所养成的麻木。 这个女人,正是杨婉。 此刻杨婉的心情算是糟透了,叶钧的电话,让素来集睿智、沉稳、美貌于一身的杨婉再也坐不住,她可以承受叶钧古灵jīng怪的突发奇想,甚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惊天内幕。但是,当听到叶钧需要她帮忙弄一份进入清岩会所的通行证后,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虽然清岩会所在全国各座城市都有分号,江陵市也不例外,但偌大的江陵市,知道她是此间会所负责人的,并不多。所以,杨婉怎么也无法相信,叶钧竟能够破译这么隐晦的惊天内幕。当下边开车,杨婉边满肚子怒斥叶钧果然邪乎! 当然,胡有财听说叶钧竟知道杨婉与清岩会所的关系,起初惊讶多过错愣,说真的,就算叶钧跟他吐露京城下次换届选举的候选人与最终裁定,相信胡有财都不会这么惊愕。但回过味来,却兴趣更浓,一个劲暗道有意思,毕竟胡有财的想法很简单,叶钧越邪乎,吐露的信息就越可靠。 当这辆惹眼的红sè法拉利停在清岩会所大门外,一席粉红塑身连衣裙的杨婉缓缓走下车,将车钥匙交给守在门外的服务生,叮嘱服务生将车停好。随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四处张望,捕捉叶钧的身影。 果然,很快视野中就出现四个男人,叶钧走在最前方,满脸笑意。 杨婉强忍住满肚子的质问言辞,瞥了眼梁涛等人,便朝叶钧笑道:“小钧,怎么想到来清岩会所?对了,这几位是你的朋友?” “杨姐,这位是涛哥,他弟弟遭人陷害,恰巧这事可能与清岩会所某位会员有关,所以想请杨姐帮帮忙。” 叶钧话刚出口,甚至杨婉还来不及细问,就听到吴鑫大喊:“是她!就是她!” 在场人均是一震,顺着吴鑫指向的位置望去,发现清岩会所大门前的花园内,竖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似乎是某种歌舞晚会的宣传图,恰巧有几位容貌惊艳的女人在图中摆出惹火的舞姿。 杨婉脸sè一变,忙问道:“是谁?” “最中间头戴金冠的女人,我记得清清楚楚。”吴鑫肯定的点点头。 没想到吴鑫话刚出口,杨婉红润的脸sè就沉了下来,冷冰冰道:“你确定?你可千万别冤枉她,否则,在江陵市没人能救得了你。” 杨婉这话,让吴鑫悚然一惊,至于梁涛、王炳阳均是错愣,三个男人同时望向叶钧,显然不理解为何这位美丽的女人情绪会转变如此之快,甚至算得上说翻脸就翻脸。 “杨姐,怎么了?”叶钧疑惑道。 “不好意思,失态了。” 杨婉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当下神sè有些舒缓,但瞎子都看得出,她仍对吴鑫存有芥蒂,这让叶钧不由联想到,莫不是宣传画中那位娇滴滴的大美人,与杨婉有着一些渊源? 果然,杨婉缓了口气,平静道:“她是我亲妹妹,目前在省里的艺术学院攻读舞蹈系,每逢周末,都会来清岩会所表演。” 难怪! 杨婉这话一出口,在场人尽都释然,毕竟自家人肯定得帮自家人,梁涛对此最有发言权,毕竟他为了胞弟,都敢持刀闯进韩家。 似乎觉得有些冷场,杨婉脸上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意,道:“这样吧,你们先在会所休息下,我会尽快安排小静过来,帮助你们解惑。” 说完,杨婉便朝一旁的服务生叮嘱几句,之后神sè匆匆离开清岩会所。 清岩会所无愧于金碧辉煌四个字的真谛,华贵却不失优雅,气派却不失古朴,看似庸俗,却不落俗。悠长的红地毯连绵不断,每走近一扇门,都能升起一种气象万千的新鲜感。 随着服务生的介绍,摆在眼前的一扇拱门,曾有过一段历史,当时一位大股东在这扇门提笔书写‘俗人勿近,雅人勿闯’八个大字。看似是嘲弄身兼暴发户或者附庸风雅这类情结的无聊人士,但实则是告诫入门者,千万别做出夜郎自大的狂妄举动,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当进入一间包厢,内部看起来大概有几十平方,红扑扑的沙发错落有致陈列其中,光线略显yīn暗,红sè的灯光多少有些洗浴场所的风情。包厢内空无一人,服务生将叶钧等人请进房间后,笑道:“几位老板,请先坐一下,我这就去安排茶水瓜果。” 服务生走后,梁涛笑骂道:“这口吻,还真跟那些桑拿场所差不多,要不是清楚这是清岩会所,老子还差点以为进了鸡窝。” 这话一出口,就连一直沉默寡言的王炳阳都忍不住笑了笑,叶钧四处看了一下包厢内的摆设,发现挂在墙壁上的水墨画竟都是名家之作,甚至有一幅还是出自徐悲鸿的手笔!这可是实打实的值钱货,竟舍得摆在一间包厢内,这让叶钧再次对清岩会所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当然,这些画是真是假没人会存有怀疑,倘若清岩会所都靠着赝品冲阔装胖子,那么也就是虚有其表的三流会所罢了,这样岂能吸引全国握有实权与财富的名流人士? 一个江陵市的清岩会所况且这般财大气粗,叶钧实在无法想象,京城以及那些一线大城市的清岩会所,又能带给他多大的震惊?那些出入会所的名流,又会有着多大的份量? “您好!叶先生,系统分析出您目前正处在危险之中!您所处的环境,正潜藏着定时炸弹,预计五小时后将发生爆炸!请赶快撤离!” 自从神奇手表程序格式化后,叶钧就渐渐少了以往不断探索的兴致,或许是受够了那句‘对不起,您权限不够’之类的话,但此刻脑海很突愕传出这则信息,让叶钧错愣的同时,也是异常震惊! 定时炸弹?五小时后爆炸? 叶钧压根不会怀疑系统会不会出现错漏,忙道:“能不能查到定时炸弹准确的安放地点?” “对不起,叶先生,您权限不够,无法查探这项资料。” “妈的!” 叶钧暗骂一声,来不及多想,就朝梁涛等人吼道:“快!快找出来!这包厢是不是有炸弹!” 梁涛等人闻言大惊,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吴鑫反应最为强烈,大吼一声‘妈呀’,瞬间便跳了起来,神经兮兮就想冲出大门,却被一言不发的王炳阳拦住。 见梁涛、王炳阳投来疑惑的目光,叶钧急道:“待会再解释,现在快找!” 梁涛、王炳阳闻言点点头,虽然很纳闷叶钧为何说出这种近乎危言耸听的话,但瞧着叶钧神sè不似说笑,赶紧小心翼翼查探各处隐秘,且适合安放炸药的地方。 “其他地方有没有炸弹?” 或许早已领教过神奇手表自打程序格式化后,就衍生的劣根xìng,叶钧问出这个问题后就暗骂自个嘴贱,本没再抱希望系统能回答,但脑海却传出一段话:“叶先生,系统分析出您所处的大楼,共安置了三处定时炸弹,请尽快撤离现场!预计五小时后,将同时爆破!” 叶钧本打算细问,起码弄清大致的安放地点,但耳边很快传来王炳阳的叫喊:“发现了!在这!” 叶钧与梁涛赶紧上前,发现一张沙发底下,正放着堪比C4大小的自制炸药包,显眼的计度器刚好显示还剩下五小时十二分。顾不上梁涛等人仿佛看怪物般的目光,叶钧忽然打开门,正巧撞见几位端茶递水走来的美女服务生,忙喊道:“快叫你们经理过来!还有,快报jǐng!快!” “老板,怎么了?” 一位看起来先像是负责人的服务生疑惑道,毕竟这又叫经理,又报jǐng的,在清岩会所,还真是头一遭。 “别问那么多!快去!” 或许清楚叶钧是杨婉领来的贵宾,几位女服务生不敢马虎,赶紧依着叶钧的意思,掏出对讲机,将事情告诉当rì值班的大堂经理。 好一会,只见大腹便便的大堂经理领着几位气势汹汹的看守人员走了过来,见叶钧在包厢外来回踱步,不由紧张道:“这位老板,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在清岩会所闹事?” “报jǐng没有?”叶钧质问道。 “没。” 大堂经理满脸错愣,实在搞不明白叶钧这是唱得哪一出,同时心底有些怒气,若不是清楚叶钧是杨婉领进来的人,怕是早已下达逐客令了。 “别声张,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出来后,一句话别说,知道吗?”叶钧瞥了眼大堂经理身后的看守人员,冷静道。 大堂经理闻言,摸不着头脑般走进包厢,才过不久,就满脸惊恐的走出房门,喉咙里似乎死死噎着某些东西,看似不吐不快,但瞧见叶钧将手指搭在嘴唇上,愣是没敢吱声。 好半晌,大堂经理才缓了口气,同时朝着那群不明所以的看守人员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报jǐng!妈的,都傻啦吧唧站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想干了?老子如果今天卷铺盖走人,你们谁也甭想好过!” 第二十八章 比狗还灵敏的嗅觉 哒…哒…哒… 一辆通体墨绿sè的军用直升机渐渐着陆,停在清岩会所大门外的草丛上。 清岩会所当下早已戒严,至少有着上百位民jǐng与武jǐng进进出出,就连救火抢险的消防队员也陆续抵达第一线,协同在场jǐng务人员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突变。 清岩会所外,早已拉出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黄橙jǐng戒线,许多不知真相只顾盲目猜测的老百姓都卯足劲探头张望,渐渐的,人云亦云下,都在猜测清岩会所搞出这么大阵仗,定然发生了诸如凶杀案之类的刑事案件,更有甚者猜测,很可能清岩会所窝藏着一些作jiān犯科的重型罪犯。 几名身穿防弹衣的中年人陆续走出军用直升机,很快,就有一些负责指挥现场的干jǐng上前汇报,三言两语,这群看似属于拆弹专家的中年人就大致了解情况,同时在干jǐng的引领下,踏上了清岩会所的红地毯。 作为此间清岩会所负责人的杨婉,: 倒是没有会所员工那般忧心忡忡,不过心情也不好。一直陪在杨婉身边的财神,自打接到电话后,就匆忙赶了过来,当惊闻是叶钧发现的定时炸弹,一个劲嘀咕叶钧真是邪,而且邪到家了! 起初第一批赶到现场的民jǐng也详细询问了一遍叶钧,不管怎么说,叶钧是首先察觉到清岩会所藏有炸弹的关键人物。面对民jǐng的询问,早已想好托词的叶钧尽可能用委婉的口吻解释道:“小时候喜欢玩烟花炮竹,对于硫磺、硝石这类易燃物极为敏感,百步内也能嗅到气味。” 虽然许多民jǐng对叶钧这种解释持保留意见,但也不好过多质问,不管怎么说,叶钧在这起案件上,起到的作用可是正面形象。再者说,清岩会所什么地方,这群民jǐng大致也清楚,能zì yóu出入清岩会所的人,放在偌大的江陵市,也不是他们这群吃公粮的小jǐng察能够指手画脚的。 “叶先生,据说你的嗅觉异常灵敏,能不能帮忙查探清岩会所各处,找出剩余的炸弹安放点?” 这时,一席jǐng察制服的白冰端着杯水,走到叶钧身旁。对于昨夜就见过一次的叶钧,白冰多少有些印象,毕竟昨夜离开韩家后,他们这些冒失‘拜访’韩家的客人,没少谈论这事。这也是jǐng察不敢过多刁难叶钧的主要原因,因为这群人,大多都想起叶钧就是昨夜坐在韩匡清身边的年轻人。 一个能进出清岩会所的人,可以是商人,但一个能进出韩家,与江陵市政协主席,以及副市长同台献唱的人,绝对是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的超级刺头! 一直陪在杨婉与胡有财身边的叶钧闻言,下意识瞥了眼看似平静的杨婉,随后点点头:“好。” “这事会是谁做的?对了,小钧来清岩会所到底想干什么?” 叶钧走后,胡有财第一时间道出心中的疑惑。 杨婉闻言,只是微微瞥了眼叶钧的背影,便小声解释道:“具体是谁,还说不准,毕竟清岩会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出的地方,但我总有不好的想法,怕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咱们。至于小钧来清岩会所,好像是他们中某个朋友陷入一起官司,刚好牵扯到小静。” 胡有财一愣,理智的不再多问。作为杨家会的成员,杨婉的父母每天都在忙碌着跟宗族成员勾心斗角,同时发展自身在杨家会的影响力,根本没时间照看当时还尚在襁褓中的杨婉。可以这么说,杨婉跟父母的关系,远不及与保姆的关系密切,之后杨静的出世,更是如此,因为杨婉的父母,一直希望诞下男婴,不然,在杨家会的地位,就很难再进一步。 生活在这种近乎扭曲的环境中,杨婉与杨静两姐妹,也算得上相依为命,对于这个妹妹,杨婉是既当姐又当妈。一旦涉及到杨静的事,就算胡有财,都不敢过多询问,更遑论横加干涉。 “叶先生,能不能说说,起初你是怎么察觉到包厢内藏着炸弹。毕竟硫磺、硝石可以用在很多方面,不一定就非得是爆炸物。” 陆续过场走了不少房间,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冷场,白冰不由开腔道。 “硫磺跟硝石用途最广泛的,依然是爆破类。我之所以第一时间判定是炸弹,原因就在于成份。气味较轻,甚至可忽略不计,这有可能会是一些零散的烟花爆竹,但依着清岩会所的管理以及rì常清洁,加上进出的人大多不会无聊到携带烟花炮竹这种小玩意,所以这条是不成立的。而且,当初我进入包厢,刚进门就嗅到一股浓重的硝石气味,这种气味的浓郁程度,也算得上我长这么大的头一遭,所以,炸弹两个字眼,就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脑子里。” 叶钧笑了笑,这种解释倒也符合逻辑,毕竟总不可能告诉白冰,他拥有着当今科学无法理解的神奇手表。 推开眼前的大门,叶钧小心翼翼询问神奇手表:“这间房,危不危险?能不能待一阵子?” 这是叶钧试了许多次,才试出来的询问口吻。至少系统不会在一个劲瞎嚷嚷‘对不起,您权限不够’之类让人抓狂的回复。 “叶先生,您所处的环境正安放着定时炸弹,预计将在四小时后产生爆破!请赶紧撤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好一会,叶钧脑海才传来系统人xìng化的回答。这话让叶钧双眼一亮,当下赶紧朝着跟随而来的jǐng察喊道:“快!这里面火药味很浓,可能会有炸弹!” 原本就小心翼翼的随行jǐng察闻言,一根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当下在白冰的指挥下,身穿防弹衣,手执检测仪器的武jǐng陆续进入房间。里面很大,陈列着数十座梳妆台,还有一大排衣架,以及玲琅满目挂在衣架上的各式鲜艳服装,看起来,这应该就是清岩会所的化妆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间过去,忽然,一声滴答滴答声,让本就滴针可闻的化妆间更是无声,但很快,就爆发出一阵喧哗! “找到了!” “是炸弹!你们小心点,阿亮,快去请拆弹专家!” “糟糕!是高密度的定时炸弹,做工跟军用可堪比较,小心点!别乱碰!” 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武jǐng,站在门外的白冰第一时间拉着叶钧,紧张道:“咱们快离开这,交给武jǐng跟拆弹专家就行。” 随行前来的jǐng察均是松了口气,毕竟炸弹这玩意,可是能要人命的杀器,他们可不想因为某位‘专家’一时失手,而无辜到枉送xìng命。再者,现在他们每个人,看叶钧都仿佛看怪物一般,毕竟几十条负责搜索清岩会所的军犬都还没叶钧鼻子灵通,这事太荒唐了。 “你这鼻子,真是比狗还好使。” 白冰一边走,一边笑道。这话引得身后不少民jǐng一阵捧腹,原本绷紧的神经也有所舒缓,毕竟牵扯到清岩会所,许多身居高位的会所成员,没少朝jǐng察部门施加压力,可以说,这一路走来,他们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白jǐng官,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望着身边的白冰,叶钧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涟漪。毕竟白冰可是一位实打实的jǐng花,上辈子,可是一大群金领白领梦寐以求的床上伴侣,就说那傲人的长腿,伴随着有节奏的轻盈步伐,就足以将原本挺翘的圆臀衬托得更为拔群。都说屁股大准生儿子,这话也直接导致一些上了年纪,又迫切希望延续香火的名流人士对白冰纠缠不清。 白冰笑弯着腰,道:“都有。” 两个简简单单的字眼,让跟随来的jǐng察再次捧腹大笑,叶钧没想到现在的白冰也有着这么可爱的一面。想起上辈子,同样的一张脸,却是截然相反的淡漠冰冷,暗道果然环境改变人,至少此时此刻还没有承受太多sāo扰而产生本能自保的白冰,压根还没有印象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寒霜。 叶钧嘴角不经意闪过一丝邪笑,微微瞥了眼那足以让男人兴趣渐浓的圆臀,下意识嘀咕道:“看来有机会,非得试一试这圆臀的弹xìng。” “你说什么?” 白冰显然没听清叶钧的嘀咕,满脸疑惑。 不过回过味的叶钧可不敢说这话,开玩笑,不说身边这位脾气火爆的jǐng花,就说身后跟着的七八个带两个把子的民jǐng,叶钧可不想因为脑子突发奇想衍生的邪念,给压到审讯室喝茶,当下故作沉吟,道:“我觉得,很可能会所内还有炸弹。” 叶钧话一出口,不少人都止住笑意,满脸严肃,毕竟清岩会所牵扯甚大,很可能弄砸了,就得过朝不保夕的rì子。所以往rì里还不算懒散的jǐng察局,都是绷紧神经工作。 一听叶钧提起,白冰便皱眉苦思,半晌严肃道:“可能还要劳烦叶先生协助一下,查一查其他地方。” “荣幸之至!” 琢磨着已经找着两处地方,眼下还缺一处,可刚点头同意,脑海就传来一阵系统的提示:“叶先生,您现在所处的位置,属于炸弹爆破能够波及到的范围!请赶紧撤离现场,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不可能!” 叶钧脑子下意识闪过一个念头,因为他所处的地方,可是实打实的户外,说白了,就是一处大概数百平方的花园。倘若这地方依然要遭受炸弹的波及,那么可想而知,这炸弹的份量已经达到何种惊人的程度! 叶钧下意识四处走了走,四周除了一座假山外,根本没有适合窝藏炸弹的地方,正值疑惑之际,抬头扫了眼前方紧锁的两扇大门,不动声sè道:“白jǐng官,这里面是什么地方?” 白冰显然很糊涂,但还是询问了一下跟随前来的民jǐng,半晌得出结论,道:“叶先生,据说里面是宴客厅。 “进去看看!” 似乎瞧出白冰脸上满脸疑惑,叶钧一字一顿道:“我忽然嗅到一股极为浓郁的硝石气味,可能就在附近。” 白冰闻言,俏脸瞬间急了,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光彩四shè的喜悦。倘若今rì能处理好这批炸弹,她肯定属于当仁不让的功臣,一时间极为上心。加上叶钧已经找出两个安放定时炸弹的地点,对于叶钧的话,白冰压根懒得怀疑,当下赶紧掏出对讲机:“你好!我是四组白冰,现在正陪同叶先生寻找炸药,目前在宴客厅位置发现异常,请求批准让相关人员打开大门,方便我们进去搜查。” 第二十九章 上百公斤的炸药 很明显,叶钧目前在执法部门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要比大老远从军区拴来的军犬靠谱。 虽然叶钧并不承认这种人与狗的地位攀比,但依着当下的处境,只能不甘心的成为旁人的谈资。甚至某位大老远从军区赶来视察以及督办的上校,也朝叶钧抛出橄榄枝,打着科技救国的幌子,询问叶钧有没有兴趣进入专业的军校学习,一旦学业有成,可以经他推荐保送进入国防大学深造。 当然,叶钧很理智的谢绝了这位军官的美意,这也让不少人暗道可惜,甚至不惜损两句不识相之类的话。毕竟这年头,能获得这类保送资格的人,往往只有那些打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的红三代。 “报告长官,经过盘查,仍然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大概数百平方的宴客厅,许多身穿防弹衣的武jǐng都人手栓着条军犬进进出出,细心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忙了好半晌,愣是毫无头绪,甚至一条条军犬都惬意的躺在地板上栖息,这让原本就一肚( 子火的现场指挥官恼怒不已。 毕竟叶钧鼻子比狗灵,比军犬更好使的话没少钻进他耳朵里,加上这次竟然惊动一位上校军衔的军官赶来现场,让这位现场指挥官一个劲嘀咕着,这次丢脸怕是丢大发了。 听到眼前这名武jǐng的汇报,这位指挥官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三两下走出门,先是朝上校军衔的军官摆出一个威风凛凛的敬礼姿势,然后笑道:“报告长官,经盘查,里面并没储藏任何疑是爆破物的物件,请长官指使下一步行动。” “真没有?” 这名叫高长河的上校愣了愣,然后朝身旁的叶钧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对于这名指挥官的汇报,明显出乎叶钧预料,若非坚信系统不会谎报,同时早已得出结论,确实宴客厅储藏着极大数量的炸弹,怕是叶钧淡定的心态都有可能产生动摇。 叶钧本打算跟这名指挥官交流一番,看是否有疏忽的地方,但不经意瞥见对方幸灾乐祸的笑意,一瞬间清醒过来的叶钧理智的闭上嘴。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表情上辈子没少瞧见,多半是嫉妒恨所衍生的敌视心理,跟这种人交谈,完全是对牛弹琴,因为这类人对于敌视者的一言一行,也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顾不上白冰那条仿佛雪莲般的玉手阻扰,叶钧不动声sè进入宴客厅,高长河先是怔了怔,然后也懒得理会指挥官的提醒,三两下便跟在叶钧身后,笑道:“年轻人,一时的疏忽是可以理解的,别放在心上,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毕竟几十条军犬都没发觉异常,人难免会出错,可能这里并没有炸弹。我们不妨去别的地方走走,怎么样?” “好。” 出乎所有人预料,叶钧很大度的笑了笑,这欣然同意的举动让那位现场指挥官流露出一抹嗤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这人呀,就怕取得一时的成绩而骄傲自大,年轻人,你算不错了。” 这指挥官的话一出口,顿时惹来不少人的皱眉,其中就包括一直跟在叶钧身边的白冰。不过白冰只是一名刚刚入行的jǐng察,在官位上与这名指挥官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并不好开口替叶钧据理力争,倒是高长河笑了笑,道:“老孟,这人呀,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你也别较真,今天的事,我会跟上面做一份详细的汇报,你在这件事上,确实做得很不错。” “谢谢长官!” 指挥官闻言,再次立起一个威风凛凛的军姿,满脸如沐chūn风的笑意,典型的小人得志,让本就一肚子怨言的白冰凭空增添了不少厌恶。 咚…咚…咚… 一阵轻轻的脆响传来,立刻吸引了高长河等人的注意,寻声望去,发现叶钧正蹲在大厅zhōng yāng的舞台上,伸手敲击台面,然后托着下颚皱眉苦思。 高长河正打算询问,却发现叶钧竟然直接趴在舞台上,同时将耳朵贴着台面,满脸yīn晴不定。 “怎么了?”高长河皱眉道。 嘘… 叶钧将手指搭在嘴唇上,示意安静。这一举动让指挥官老孟恼怒不已,正准备发飙,痛斥叶钧没大没小,却被高长河伸手拦住,同时拍了拍手,示意现场所有人保持安静。之后,便皱着眉,死死盯着叶钧。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好一会,伴随着叶钧不断发出的嘀咕声,不少聪明人的心脏都一阵狂跳,高长河反应最快,当即喊道:“快!把这舞台拆开!小心一点,立即让拆弹专家过来,无关的人,马上离开现场!” “年轻人,快下来,咱们出去,别打扰他们工作。” 见叶钧仍然伏在舞台上,满脸得意打量着老孟匪夷所思且羞红的老脸,这种举动让高长河苦笑不已,暗道这年轻人还真是个记仇的奇萌。 当退出宴客厅后,几位拆弹专家刚好赶来,领头的年长者先是朝高长河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苦笑道:“现在的不法分子真是越来越难缠了,刚才我们一些技术人员通过化验显示,发现这批炸弹的成份含有一种混合化学物,能够轻易避开动物的嗅觉。” “也包括人吗?”高长河下意识道。 “…对…,人体的嗅觉器官也会被这种化学成份产生短暂的麻痹。” 这位年长者一阵语塞,这才意识到高长河身边站着的怪胎叶钧,倘若他这份化验结果成立,那叶钧为何就能嗅到硫磺硝石的气味?不过很明显这些拆弹专家的气度要比老孟高出一个境界,为首的年长者不由挠了挠脑袋,苦笑道:“看来这里设备简陋,这些化学成份还是待会带回所里面检验后,才能下定论,倒是让这些年轻人看笑话了。” “没事。” 高长河笑了笑,便附在这位年长者耳旁,轻声道:“当务之急,还是需要快速解除掉清岩会所的危机,毕竟咱们可是顶着压力来的。” 哗… 高长河话刚说完,宴会厅就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同时还有一位年轻的武jǐng跑了出来,观此人满脸煞白,额头满是冷汗,就连衣衫也已经湿漉漉的,整个人更是颤巍巍的,就仿佛将死之人上气不接下气一般。 “怎么了?慢点。” 似乎意识到严重xìng,高长河尽可能安抚这名年轻武jǐng的情绪:“别急,我们听着,天大的事,大家都会担着,就算天塌下来,咱们军人也要保持八风不动的坚毅,这样才能为老百姓撑起一片天!” “长官!不好了,舞台内部,储藏着大量的易燃炸弹,据估计,至少有上百公斤!” 这话一出口,包括叶钧在内,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上百公斤的定时炸弹,怕是能毁掉大半个清岩会所,当这条信息投shè到在场人的脑海时,高长河最先反应过来,迅速做出批示:“现在全线戒严!将无关紧要的人全部疏散到jǐng戒线外,同时严令封锁消息,谁要在这节骨眼上犯浑,就等着军事制裁!” “是!” 包括白冰在内,都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ìng,当下迅速散去,寻一处单独的区域,通过对讲机,将现场的情况,以及高长河的指使如实汇报。 只见高长河不动声sè取出对讲机,先是将现场的情况简单明了解释了一遍,然后才请求军队调派更多的拆弹人员前来。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真,作为最大功臣的叶钧,在高长河严肃的引领下,仔细搜索了清岩会所的每一寸土地,不过叶钧早已清楚清岩会所仅有三处地方窝藏着定时炸弹,所以只是做做样子,陪高长河走走场子。 而那位叫老孟的现场指挥官,也很理智的将现场指挥权交给了高长河身边的一位副官,这次因为他的嫉妒心以及草率心理,险些酿成一起天大的惊天爆炸案,老孟甚至想都不敢想,一旦让这上百公斤的炸药包毁掉清岩会所,他需要面临的制裁将会何其恐怖。 当然,原本打算好好给老孟弄一份书面表彰的高长河,不仅压根没再提这茬,甚至对老孟也没了之前的好脸sè,试问差点连累他要遭到上级批评的罪魁祸首,就算高长河有着大丈夫的心胸,也没气魄做出以德报怨的举动。对此,老孟倒是没有过多怨言,甚至躲得大老远,唯恐让高长河看着心烦,此刻满脑子都在构思,该如何写一篇书面汇报,让自己不至于连退休金都领不到。 “小钧,这次多谢你了。” 当叶钧在白冰等人的陪同下退出jǐng戒线后,胡有财第一时间抱住叶钧,满脸激动。至于不远处的杨婉,同样朝叶钧投来感激的目光,但此刻更关心的,依然是清岩会所的状况,以及这批定时炸弹能否全部剔除。当听到竟然有一处高达上百公斤的炸药后,杨婉险些昏厥。 叶钧注意到,杨婉身边立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下意识瞥了眼那块宣传牌匾中最显眼的少女,两张脸重合在一起,竟然惊人的雷同。不用想,看样子这位少女,便是杨婉的亲妹妹,杨静,同时也是吴鑫口中那位或许与梁皓案件有所牵连的女一号! 其实这一路上,叶钧都有一个问题缠绕心头,当下走到杨婉身旁,笑道:“杨姐,我想问一个问题。” “说吧,什么事。” 杨婉很明显还沉浸在忧心忡忡的情绪当中,瞥了眼不远处的梁涛等人,道:“关于小静的事,刚才我们也分析了一下,应该没有太大的牵连。” 叶钧下意识瞄了眼杨婉身边的美丽少女,高挑的身段,修长的大腿,鼓鼓的酥胸,加上青chūn靓丽的外表,甚是惹人眼球。可惜给人的感觉太冷,就仿佛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冰霜女神一般,这股子气息足以吓退许多试图搭讪的牲口。 “杨姐,我想问一下,当初那间包厢,原本是替谁准备的?” 叶钧问出了缠绕多时的问题,杨婉对此倒是知无不言,挤出一丝微笑,道:“那间包厢,一直都是留给小静休息的。” 杨婉说完后,忽然觉得不太对味,同时瞧见叶钧双眼迸shè出的耐人寻味,似乎意识到不好,整张脸甚至泛起一抹荒唐。 叶钧猜到杨婉似乎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笑眯眯道:“先是包厢,然后是化妆间,还有一处,就是表演的舞台。杨姐,依着您的深谋远略,不妨将这三个地方串起来,分析一下,这些炸弹到底想要谁的命?” 气氛一时间极为诡异,杨婉与胡有财都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暗示,都让他们联想到一种可能,当下不由自主望向同样陷入呆滞的杨静,似乎想听听这位大美人是否能道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第三十章 绑了! 财神怒了! 后果很严重!下场很可怕! 倘若只是一起针对杨家会的恶意袭击,他不会动这么大火气,毕竟说到底,杨家会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连旁系亲属都算不上的远亲。但是,动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亲人,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事情。 经叶钧稍稍暗示,财神当即就猜到,这起有预谋兼下流的爆破袭击,针对的对象,八成就是眼前早已哭成泪人的杨静。 对财神来说,杨静不仅是杨婉的亲妹子,更是他的亲妹子,动他妹子,跟动他压根没任何区别。在江陵市这种他说了算的地方,竟然荒唐到有人如此胆大包天,这是财神无法容忍的犯罪行径,尤其瞧见杨婉担心无助,杨静惊恐求助的神sè,财神不吐不快的满腔怒火,终于倾泻而出。 当财神捧着跟砖头差不多的大哥大,连续拨了足足十多个电话后,叶钧知道,财神是打算用行动告诉江陵市所有人,即便是龙,也是有逆鳞的! 叶, 钧不用想,就知道当下的财神,就是条衣锦还乡的疯狗,逮着谁咬谁,心中暗暗替那些往rì里对财神阳奉yīn违的势力致辞默哀,不过瞧见杨婉脸上的患得患失,不由劝道:“财哥,静姐之前也吐露了,她平时在学校深居简出,除了每逢周末会来一趟江陵,其他时间,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就在学校。如此处心积虑针对静姐,绝非是小打小闹的恩恩怨怨,不怕说句不恭敬的话,财哥,你那些对手,还没这资格。” “怎么说?” 胡有财喜欢卖萌,但却是靠脑子赚钱的聪明人,很快就猜到叶钧话里有话的另一层深意,不过,他还是希望由叶钧亲口回答,验证他的猜测。 这话同时吸引了杨婉的注意力,就连杨静也止住哭声,朝叶钧露出倾听之sè,丝毫没了先前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神气质。毕竟说到底,杨静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从小就生长在杨婉的溺爱之中,根本没遭遇过被人谋杀这档子骇人听闻的人生际遇,很容易就会暴露出身为女人的柔弱。 “财哥,咱们不妨想想,就算这起有预谋的炸弹案,有可能是那些往rì里跟你有矛盾的宵小之人在幕后搞鬼,但别忘了,宴客大厅舞台下藏着的那批上百公斤的炸药。一旦这股炸药爆炸,怕是不仅仅要灭掉静姐一个人,恐怕就连清岩会所的不少会员,都会烟消云散。” 叶钧的话,让在场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倘若这些身处宴客厅的名流遇害,那么受益人是谁?咱们不妨这么想,倘若真出事了,杨姐,你是否还能继续经营这间清岩会所?财哥,你是否还能置身事外?” “小钧,你到底想说什么?”杨婉已经无法维持起初的那份惶恐,因为伴随着叶钧的不断深入,她渐渐升起一种荒唐的念头。 “其实杨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明眼人,都会认为这起案件针对的是静姐,但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静姐出没的地方,不一样是杨姐出没的地方吗?休息室、化妆间,包括舞台,静姐在江陵没什么朋友,可以说,一直陪伴在静姐身边的,恐怕也就只有杨姐吧?” 叶钧的话,让胡有财悚然一惊,当下冷声道:“小钧,你是说,有人胆大包天,要朝我老婆下手?” “我不敢肯定,反正也只是猜测而已,否则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大学生到底做了何事,竟惹得有人要下此毒手。” 胡有财担心的望着杨婉,毕竟一只无形的幕后黑手正处心积虑躲在暗处针对他们,换句话说,敌在暗我在明,就算在江陵市手段通天的财神,也不得不感到一股心悸。不过明显杨婉担忧的神sè有了舒缓,毕竟只要不针对亲妹妹杨静,她就少了一层忧虑,看来,杨婉对亲妹妹的关切,显然超出了自身的安危。 “当务之急,咱们得替小静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倘若真是针对咱们,怕是上次酒店内的那两个人,铁定与这事有关。我担心小静一旦返回学校,那群人肯定会有所行动。”杨婉担忧道。 “姐,我不怕!放心好了。” 杨静不服气道,但杨婉却轻轻按了按杨静的眉心,苦笑道:“胡说,小静,学校的事,暂时缓一缓,别让姐担心,好吗?” 说完,杨婉与胡有财互视一眼,均是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然后,便同时望向叶钧,满脸揶揄。 “干什么?”叶钧被这两口子瞧得浑身发毛,不解道。 “这样吧,小钧,你帮忙照顾一下小静,让她在你家住几天,好不好?”杨婉笑道,看似是征询,但压根瞧不出有商量的余地。 “姐,我不同意!” 杨静如翠玉般的俏脸,下意识泛起一抹粉艳,让叶钧有过一瞬间的失神。显然,杨静并不敢苟同杨婉这话,毕竟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处一室,基于女人矜持的本能,这压根不会产生你情我愿的水到渠成。 “放心,小钧还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你可以跟她住在一起。至于为何安排你去那,是因为偌大的江陵市,只有小钧家,我才放心,相信那些坏人,也很难这么快查到,小静,听姐一次,别让姐担心,好吗?” 杨婉满脸哭笑不得,若非形势所逼,加上叶钧这些猜测确实值得商榷,否则,她绝不会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当然,杨婉也相信叶钧的为人,至少不会做出类似于禽兽不如之类的事情,这是一种基于女xìng的天xìng直觉。 起初,杨静依然对这事耿耿于怀,迫不得已,杨婉只能拉着不情不愿的杨静到一旁敦敦劝导。而叶钧,则朝梁涛招了招手,示意过来说话。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仿佛演戏一般,让梁涛一阵失神,若非先前吃了些东西,怕是仍然沉浸在如坠梦境的迷糊之中。 叶钧将梁涛,以及胡有财拉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开口道:“财哥,我觉得这事颇为蹊跷。” “怎么?”胡有财疑惑道。 叶钧指着梁涛,平静道:“他弟弟当rì替静姐解围,才过不久,就遭人陷害,你说奇怪不奇怪?” “遭人陷害?何以见得?” 梁皓的事,先前也听杨婉说了一些,对于这种强迫妇女意志的犯罪行径,财神一直颇为鄙夷。 “其实说出来,财哥你可能不相信,这涉案的吴毅跟曾璐,本身私底下就有一腿,据说这关系还不是一天两天,似乎吴毅还在江陵化工厂担任厂长时,曾璐就已经是他的姘头,换句话说,至少也有二年了。” 叶钧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惊得梁涛目瞪口呆。反观财神,却露出荒唐之sè:“小钧,敢情你让我替你查江陵化工厂,就为这事?” “不是,放心,这是两码事,财哥,我托你的事,你得尽快查一查。” 见财神的思维跳跃如此迅捷,叶钧不由苦笑连连,这话倒是让财神松了口气,不过梁涛却颇为激动,拉着叶钧的肩膀,一字一顿道:“叶先生,这事是不是真的?他们真有这种关系?岂不是说,阿皓确实是冤枉的?” “千真万确。”叶钧点头道。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这对狗男女说清楚!” 梁涛得到叶钧首肯,哪还坐得住?倘若是之前,兴许梁涛还会对叶钧这番话存有疑虑,但先是弄到清岩会所的入场券,紧接着又跟江陵市风头正劲的财神交善,一副铁哥们的姿态,梁涛现在对叶钧的话,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否认。再者,这段秘辛对梁皓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倘若能当面对质,梁皓铁定能沉冤得雪。 “等等!别急!倘若涛哥你就这么跑过去对质,人家却不承认,到时候不仅颗粒无收,反而还可能打草惊蛇。” 叶钧没想到梁涛xìng子这么直肠子,当下赶紧拉住梁涛,劝道:“涛哥,反正不急于一时,倘若因你莽撞而让对方有所jǐng觉,怕是后面根本就没办法对质,明白吗?” 梁涛也不是鲁莽之人,xìng子虽然火爆,但也分得清轻重,再者,这事关乎着亲弟弟梁皓,只能沉着脸,满是无奈。 “财哥,他弟弟之所以遭到陷害,怕是与当初sāo扰静姐的两个男人有关,很可能是当初那两人怕事后被曝光,提前做足准备,一旦他弟弟进了监狱,到时候jǐng察也不会将清岩会所爆炸的事联系在一起,既而顺藤摸瓜逮到他们痛脚。”叶钧笑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财神瞥了眼叶钧,接着又瞥了眼满脸哀求的梁涛,苦笑道:“好吧,邪门的小子,你准备让财哥怎么干。” “绑了。”叶钧脸sè忽然流露出一抹yīn冷的笑意。 “cāo!你还真当财哥是违法犯罪的恐怖分子?” 胡有财显得异常激动,原本略显青涩的脸sè,忽然泛起一股醉酒般的红艳,不过很快便挠了挠脑袋,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好!这法子好!若是玩yīn谋,财哥还有所不及,唯恐好心办坏事,将事情弄砸了。不过绑人、打家劫舍,财哥可是行家里手,这事交给财哥就成。” 胡有财前后的转变就仿佛是一部由悲转喜的黑sè幽默片一般,让叶钧与梁涛好半晌才适应过来,不过胡有财显然有些忌讳,当下瞥了眼还在对杨静苦劝的杨婉,悄声道:“不过这事你得保密,千万别在你杨姐面前提起,否则,财哥可不认你这兄弟。” “财哥,放心,咱一定严守秘密。” 没想到胡有财还当真是一个妻管严,叶钧笑眯眯道。 “我能不能也一起去?”一直不敢插话的梁涛,憋红脸道。 胡有财一愣,紧接着笑骂道:“废话,这事跟你弟弟有天大的干系,你不去,我还真可能打断你两条腿。” “多谢财哥。”梁涛一听,顿时露出会心的笑意,直觉告诉他,梁皓离洗脱罪名的一天,更近了。 第三十一章 露馅! 杨婉可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杨静劝服,同时一个劲叮嘱叶钧,一定要照看好杨静,倘若有任何不对劲的风吹草动,一定要立即给财神打电话。但关心则乱的杨婉,显然又患得患失担心到时候是否会被不法份子剪断通讯线路,所以很夸张的送了一部大哥大给叶钧。 扛着手头上的这块砖头,叶钧颇为不知味,暗道还是几年后的手机好使,这大哥大,太沉,最关键的是体积太大,用来敲人脑袋还成,携带起来,一万个不方便。 清岩会所的事情,已经轮不到叶钧关心,至少瞧着那股忙忙碌碌的架势,怕是处理到傍晚,都不一定能够理清。而白冰显然也属于这类忙碌人群的一份子,直到叶钧离开后,两人都没能再见上一面。 因为杨婉是清岩会所的负责人,不方便离开现场,只能让胡有财帮忙送上一程,当然,对象自然是叶钧,以及满脸不情不愿的杨静。 一路上气氛颇为尴尬,车内三个人,压根不说一句话。当顺利抵达[那幢暂居的公寓楼,叶钧不止一次邀请胡有财上楼坐一坐,但这位江陵市只手遮天的财神,显然更担心案发现场的杨婉,所以客客气气拒绝了叶钧的好意,并朝杨静许诺,会尽快处理这事,到时候,就能让她返回学校上课。 杨静很明显对叶钧存有敌意,这股莫须有的满腔怨气,叶钧是深知肚明,只能装成假作不知的叶钧同样纳闷,似乎不理解到底是哪得罪了这位要命的姑nǎinǎi。 当打开908那扇大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其乐融融,叶钧是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原本只属于他跟苏文羽的私密空间,却意外多出两个女人,一个是他妈,董素宁。还有一个,竟然是多rì不见的郭晓雨! 显然,突然闯进客厅的两位不速之客也第一时间吸引住在场人的注意,董素宁本打算起身欢迎乖儿子的到来,却意外瞥见尾随其后显得异常尴尬的杨静,不由愣了愣,同时不经意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郭晓雨,敏锐察觉到这位招人疼爱的少女,原本欢快的俏脸竟染上一些黯然。 作为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强人,哪会猜不透这些少男少女青涩的思想?顿时有些埋怨的瞥了眼叶钧,不一会,便板着张脸,冷声道:“跟我进房!我有话问你!” 叶钧没想到董素宁会来江陵,更没想到还荒唐的领着郭晓雨一同前来,顿时耸着肩,跟着董素宁进了卧室,关门前,朝苏文羽挤眉弄眼,似乎在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也不事先通知我? 至于苏文羽,则是幸灾乐祸耸了耸秀丽的眉毛,似在回应:让你花心,看,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一个头两个大的叶钧只能苦笑连连,刚关上门,耳朵就传来一股刺痛,伴随而来的,是董素宁的笑骂:“儿子!当妈的也不好说你,你看看,文羽在家,你还从外面领个女孩子回家,这算什么事?最让妈无奈的是,这事还给晓雨看见了,你准备怎么着?刚放任你来江陵市,这才几天,就领着人家闺女回家,这要让你爸知道了,非打断你两条腿!” “妈,松手!断了,要断了!” 叶钧哭丧着脸,虽然董素宁没真使劲掐,但还是得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是从小到大的母子习惯,若不这样,非得掐到明天。 “放手可以,不过乖儿子,你可得跟妈说实话,带回家的女孩子是谁?” 董素宁确实急了,一想到同一屋檐下还有一个郭晓雨,她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叶钧满肚子的疑惑不见得就逊sè董素宁,但为了防止小耳朵继续遭受迫害,感觉疼痛感散去,赶紧解释道:“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跟她并不熟,她也只是在咱们这里住几天罢了,过阵子就走。” “不熟?不熟能跟你回家?” 董素宁显然想到另一方面,诸如一些金钱与**间的**裸交易,不由满脸泛红,语重心长道:“乖儿子,你现在还小,别想这种事,好不好?待会给点钱,打发她离开这里,听妈的话,这种站街头的女人,不靠谱,若是让你爸知道,非得活活打死你。” “妈,瞧您说到哪去了,她不是那种女人,别误会,咱们在这说说就成,可别让人家听见。” 叶钧清楚这些话显然不足以打消董素宁一厢情愿的念头,但叶钧也有苦衷,他可不敢说出杨静的真实身份,不然岂不是告诉董素宁,他跟财神,还有杨家会有所牵连?当下理了理思绪,笑道:“静姐只是我一个同学的亲戚,因为他家里面来了一些客人,住的地方不够,所以就让静姐过来借住。原本我那位同学也准备过来,但我推说住的地方不够,所以他没跟着过来。” “当真?乖儿子,你可别骗我?” 见董素宁似乎有些动摇,叶钧趁热打铁道:“妈,你看这成不?我现在送她回家,就说这里不方便…” “算了,我们可不能做一些言而无信的事情。” 没等叶钧说完,董素宁就打断道:“不过说实话,晓雨也要在这里住一阵子,因为你郭叔叔正打算将生意转移到江陵市,晓雨就替你郭叔叔打头阵,帮忙联系办公楼,以及购置相关设施。不过一时间找不着地方住,加上一个女孩子,你郭叔叔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所以你爸就说让晓雨住在这里。当然,文羽已经说了,晓雨跟她在一间房,不过现在屋里多了位小姑娘,你打算让人家睡哪?” “我睡沙发,成不?妈,我困死了,您让我休息会,好不好?”叶钧苦笑道。 现在这屋子热闹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没想到这刚刚跟苏文羽有所转机的‘同居’生活,这么快就被两个不速之客打乱,尤其还是两位sè香味各异的妙龄少女。或许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只存在于故事中的艳遇,但对叶钧而言,却是不折不扣的摧残,毕竟苏文羽这块肉还没吃进嘴里,看样子之后的一段rì子怕也没太多的机会了,顿时有些颓废。 见叶钧确实流露出困乏之sè,董素宁只能放过这心目中的乖儿子,走出房门,却瞧见一幕让她欢喜的场面。只见苏文羽与郭晓雨正跟着杨静的节奏翩翩起舞,叶钧出来时也是一怔,暗道杨静果然无愧于艺术学院舞蹈系的高材生,就冲着这让人惊艳的舞姿,难怪能够在清岩会所这种场合充门面,看来完全是凭真本事上位,倒是让叶钧打消不少是依靠杨婉跟杨家会的关系,才得以在清岩会所表演的投机心理。 啪…啪…啪… 一曲终罢,董素宁微笑着鼓掌,这让停止舞动的杨静俏脸泛红,低声道:“谢谢董阿姨。” “乖孩子,你认识我?你叫什么?”董素宁有些奇怪,但表面却十分自然。 “董阿姨是咱们省家喻户晓的商业才女,我姐姐一直以董阿姨为榜样,并且时常念叨华阳集团一些令她惊艳的投资。” 瞧着杨静亲切婉约的表情,叶钧差点惊得下颚直跳,没想到打从一开始就敌视他的杨静,会流露出这种娇弱的小女儿姿态。但更没想到的,便是杨静竟然知道董素宁。 “哦?你姐是不是小钧的同学?” 董素宁笑道,类似于这种阿谀奉承的话,她听惯了。不过,对于杨静这些话,董素宁却听得出,是发自内心,顿时对杨静产生不少亲切感。 “同学?” 杨静皱着眉,显得很疑惑,不过还是解释道:“董阿姨,我姐早已成家,几年前就已经获得国外知名大学颁发的MBA学位。至于我,目前还在省艺术学院攻读舞蹈系。” “哦,能不能告诉阿姨,你姐是做什么的?” 董素宁满脸微笑,但叶钧却感觉到,董素宁留给他的背影,就仿佛长出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一般,让叶钧浑身不自在。作为商海浮沉多年的女强人,三两下就猜到,先前叶钧在房间的话,肯定是满嘴胡掐的谎言,这让董素宁悄悄拽紧小拳头,似乎打算问清楚后,就拧断叶钧的小耳朵。 “我姐目前经营本市的一家私人会所,董阿姨您肯定也听过清岩会所吧?” 刚开始听到会所两个字,董素宁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联想到某些粉sè产业,但紧接着‘清岩会所’四个字,却让董素宁心脏噗噗噗直跳,下意识问道:“你是不是姓杨?” “对,董阿姨,我叫杨静。杨婉就是我姐,对了,还有我姐夫,胡有财,不过我平rì里都喜欢叫他财哥,总感觉姐夫两个字,怪怪的。” 杨静吐了吐舌头,这番天真烂漫的话,让叶钧一阵哀叹,暗道你就不能别这么诚实?怎么刚才就没瞧出来,这杨静竟然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就跟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般天真无邪,与先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压根就是判若两人。 “原来是杨总的妹妹,我跟杨总见过几次,倒是没听说过原来她还有这么一位充满灵气的妹妹。” 董素宁的心情已经不足以用震惊两个字形容,这才来江陵几天?叶钧就结识了清岩会所的总裁杨婉,但真正给董素宁带来触动的,是一个叫财神的男人。一想起财神背后那位遇事八风不动的老人,董素宁jīng于算计的脑子,也是如糨糊一般浑浑噩噩。 现在的董素宁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跟叶钧详细说说,但恰巧这时,电话铃响起,叶钧本打算去捧话筒,可董素宁却皮笑肉不笑道:“乖儿子,去收拾你的床铺,妈替你接电话。” 料想可能是杨婉打来的,叶钧初始没在意,可突然想到包里面搁着的大哥大,顿时没了底气,暗道这到底会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 董素宁刚开始满脸笑意,但很快,边收拾床单被子,边偷瞧董素宁神sè的叶钧,就敏锐察觉到一股幽凉的寒意传来,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一个劲嘀咕:坏了!坏了! 至于客厅中的三个女孩子,均是沉默不语,似乎都察觉到气氛的诡异,而造成这一切的,显然是正捧着电话,不断有说有笑的董素宁。 放下电话的董素宁,瞧见叶钧恰巧捧着被子走出房间,顿时笑眯眯道:“乖儿子,咱们母子俩似乎很久没谈心了,不如咱们到楼下走走,怎么样?” “但这床…” 直觉告诉叶钧,董素宁摆出这种态度,铁定不是好事,想拖一拖,但董素宁却大手一挥,笑眯眯道:“这些活,让文羽她们做就成,你还是老老实实陪妈散散步,解释下为何韩主席会请你给她家孙女补习功课。” 第三十二章 母与子 “说吧,如果你不希望你爸亲自来江陵跟你聊家常,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与叶钧一前一后走下楼的董素宁,用一种简洁明了的方式直切主题:“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使一些骗人的伎俩哄我。” 闻言不由苦笑的叶钧,自然深知董素宁的为人,虽说没有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肤浅,但倘若想用混淆视听甚至蒙混过关的方法应付眼前这位商界女强人,怕是以往在这种伎俩下栽跟头的人,绝对不少。 “从哪说起?” 叶钧挠了挠头,这种形象倒是有那么点装傻充愣扮无辜的韵味,董素宁皮笑肉不笑道:“先从韩家说起,奉劝你一句,最好老实点。” “韩芸,也就是韩爷爷的孙女,是我的同班同学,这事,您该知道吧?”叶钧试探道。 “听韩主席说了,好像这次模拟考取得了703分的成绩,所以获得校方的准许,以后不需要去学校上课,对不对?” 叶钧不提还好,@ 一提立马就瞧见董素宁一语双关的若有所指,暗暗叫糟,没想到韩谦生竟跟董素宁扯出这么多秘密,换句话说,岂不是也清楚自己在江陵一中斩获的丰功伟绩? 想到此处,叶钧可不敢打马虎眼,这就好比是一场单对单饱含侥幸成份的赌博,赢了,自然皆大欢喜。可倘若输了,接下来的rì子不说过得如何凄惨,但肯定没有这几天那么zì yóu,而且若是惹得家中最大的靠山不高兴,狼狈滚回广南市,也并非毫无可能。再者,依着董素宁谨慎小心的处事态度,八成事后会通过电话与校方联系,到时候铁定曝光。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而且叶钧也不再是董素宁以往认识的乖儿子,心态上的成熟,让叶钧早已能够以一种平和的态度应对chéng rén间的对话,若说唯一有那么点特殊,无疑是董素宁的身份,一个为人母的身份。 “好吧,这次考试,侥幸考了高分,算得上超常发挥,所以,我也获得了这项特权,可以不用去教室上课。” 就仿佛斗败的小公鸡一般,叶钧耸着膀子,这话倒是没让董素宁惊讶,一切显得异常平静:“乖儿子,这好像不只是侥幸吧?除了语文被扣了10分,其他通科满分,这要是传出去,可没人敢说这是侥幸,太过谦虚,就是十足的狂妄。” 见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董素宁皮笑肉不笑道:“那么,咱们是不是该回广南市了?” “什么?” 没想到董素宁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显然震了震叶钧,倒是董素宁一脸无辜道:“你都不需要去上课了,难不成还死皮赖脸待在江陵市,继续给咱们家惹麻烦?” 见叶钧似乎想找借口反驳,董素宁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别跟妈扯一些每个月要参加大考的借口,大不了妈开车送你来一趟,反正也用不了太多时间。哟,看不出来,咱们家的小钧每张考卷的答题时间只要10分钟,真是三rì不见当刮目相看,妈以前确实看走眼了。” “妈,您可千万别让我回家,这挺好的。” 叶钧急了,没想到上辈子攒了近十年跟人打交道玩心眼的经验,可在董素宁面前,依然不够看,甚至连脚都站不稳。 “不想走?” 看着叶钧可怜兮兮的模样,原本满脸正经的董素宁忽然掩嘴笑了笑,但很快便收敛住这抹笑意,板着脸道:“好,韩家的问题,咱们先不谈,不过能不能说说那女孩子的事?做妈的是真好奇,一直在妈眼中的乖儿子,为什么才到江陵市几天,就做了妈大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大事。” “事情是这样的,刚到学校的时候,被几个流氓叫到学校外,说是收保护费,我怕这些流氓不时纠缠我,恰巧听班里的同学说,江陵市有财神这号猛人,就将您跟爸的名片用信封包好,给送了过去。所以…” 叶钧话没说完,董素宁就笑眯眯道:“所以,你就打着妈跟爸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然后成天跟这些不正经的人勾搭在一起,学校也不去了,书也不念了,还学会吃喝玩乐泡女人,对不对?” “妈,别误会,真没这事,您可得相信我。” 董素宁越是笑,越表示心头的那股滔天怒意正慢慢倾泻,叶钧悚然一惊,可不能让这误会越积越深,当下赶紧解释道:“这几天我可没敢吃喝玩乐,不过有些事不方便说,妈,您可以不信我,但您也该相信杨姐吧?她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就说清岩会所今天出这么大事,杨姐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才叮嘱我代为照顾,倘若儿子真是那种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您认为杨姐会放心将自己的妹妹托付给我吗?” “好,乖儿子,妈不逼你,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可信度。不过你倒是说说,清岩会所出什么大事了?” 叶钧只是将自己发现炸弹的事做了隐瞒,其他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反而添油加醋愣是将清岩会所的现场形容得鬼哭狼嚎。 董素宁边听边捏着把冷汗,当听到竟藏着上百公斤的炸药后,也是一阵心悸。当然,叶钧也将自身的猜测解释了一遍,听说竟有不法分子针对杨婉跟杨静,董素宁当机立断,道:“小静这孩子,你得看紧点,看样子现在是多事之秋,你能不出去溜达,就尽量少出门。毕竟现在家里面有三个女孩子,万一真有坏人来,会闹出什么事,还真只有天知道。” “妈,放心,我心里有数。”叶钧点头道。 “好吧,这件事,妈先替你瞒着,不过可别让妈知道你在江陵市胡作非为,下次再敢打着爸跟妈的旗号招摇撞骗,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董素宁的话,让叶钧憋着忍着的一股气瞬间释放,当下赶紧保证道:“放心,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再说,当时确实是被这群说上两三句就亮刀子的流氓吓到了。” “好,时候也不早了,妈先回去了。” 恰巧母子俩走到车库旁,董素宁取出车钥匙,顺手打开车门,同时朝叶钧笑道:“对了,韩主席刚才来电话,说是今晚全家出去吃饭,让你明天再去帮他家孙女补习。” “好的,妈,您走好,再见!” 能这么轻易应付掉董素宁,这运气比之侥幸怕也不遑多让,说白了,叶钧自己都没想到,久旱逢甘霖式的转机会来得这么快。原本还以为会出现一些类似死缠烂打卖哭又卖笑的场面,却压根没料到最后董素宁会开着车潇洒离去,甚至还默许了叶钧这几天在江陵市的所作所为。 董素宁走了,可接下来还有更大的麻烦卷席而来,一想到不大的套房中,多了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叶钧就一阵头大。 打开908的大门,入眼,是劲爆的DJ旋律,还有三个身材惹火的女人对着三条棍子迎风起舞! 钢管舞? 似乎房中的音乐太过刺耳,里面的三个女人丝毫没听见大门传来的响动,这倒是给了叶钧一个偷窥的良机。 可很快,香汗淋漓的郭晓雨就率先败下阵来,看样子并没有苏文羽以及杨静那种平rì沉浸在舞蹈中练就的体能,当下趁着擦汗的空隙,意外发现立在客厅外的叶钧,疑惑道:“小钧,你怎么了?快进来,对了,阿姨呢?” 苏文羽也听见了郭晓雨的话,当下关掉放音机,同样朝着叶钧身后张望,似乎想寻找些什么。 杨静对于正值兴起的热舞被迫中断,显得极为不满,瞧着叶钧身后没人,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着一瓶刚开启的矿泉水。 “我妈见时间不早了,就匆匆开着车离开,应该是回广南市了。” 三个美女都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加上穿戴的衣物属于那种束身的短衫短裤,这让叶钧不由联想到当rì与苏文羽的激情邂逅。理智的俯下身,换了双拖鞋,然后目不斜视,就打算返回自己的房间,可还没推开门,就听见杨静嚷道:“你怎么乱闯我的房间?” 叶钧一愣,顿时满脸哭笑不得,敢情这鸠占鹊巢的事情还真能这般理直气壮,暗道好男不跟女斗,再者很明显杨静对他存有敌视,加上还有两位女人在旁,只能装出一股大丈夫的气度,笑道:“我只是打算取一些rì用品。” “好吧,不过下次要注意,先问过我,毕竟男女有别。” 杨静说完,便继续喝着手中的矿泉水,至于苏文羽与郭晓雨,均是满脸笑意。尤其是郭晓雨,当听说杨静与叶钧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原本有些低迷的心情就渐渐豁然开朗,当下一路小跑到叶钧身旁,笑道:“小钧,我帮你一起搬。” “谢谢晓雨姐,不过只是挑几本书罢了,你刚跳完舞,先休息会。”叶钧笑道。 想起上个月强吻郭晓雨的一幕,这让叶钧忽然升起一股荒唐的念头,难道说当前最易上垒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讨人欢喜的郭晓雨? 上垒? 联想到这个词汇,一边挑书的叶钧,一边流露出贼贼的笑意。 “我jǐng告你,我只是暂住在你家,你可别打我主意!” 忽然,一声不和谐的冷笑声传来,让叶钧猛然惊醒,就连举在手中的书本,也悄然跌落在地。 杨静满脸不屑的瞥了眼叶钧,这种敌视的目光让叶钧一阵心虚。但转念一想,顿时满肚子不岔,先是俯身捡起书本,然后笑眯眯走向杨静。 瞧着叶钧步步紧逼的行为,意识到不好的杨静下意识就想夺门而出,但身兼‘狡身’天赋的叶钧,在肢体的反应以及爆发上,明显要优于杨静。 就在杨静眼花之际,叶钧轻轻锁上房门,同时死死盯着愣在原地的杨静。 “你想做什么?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喊了!” 杨静有些心虚,同时也有些后悔先前的荒唐行为,似乎认为不该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刺激叶钧的神经。 第三十三章 郭晓雨 叶钧仍然缓步朝着杨静走去,很快就将杨静逼到床上,见眼前的大美人正缩在床角不敢动弹,双手死死护胸,冰冷的盯着自己。叶钧嘴角不由泛起一抹冷笑,暗道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节骨眼上,杨静还敢用这种刁蛮的态度与自己针锋相对,不经意扫了眼床头的放音机,然后轻轻按了下播放按钮。 当房间响起一阵高亢的DJ旋律,也彻底刺激到杨静本就绷紧的神经,倘若这种环境下叶钧真想对她使坏,怕是喊破喉咙,外面的苏文羽以及郭晓雨都不一定能听到,顿时急道:“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瞧见叶钧双手撑着床榻,慢慢爬了过来,杨静修长的**本能开始猛踢眼前的叶钧。 但叶钧却一把抱住杨静的玉足,同时整张脸凑到杨静面前,在双方嘴唇相距不足两厘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我jǐng告你,别把我想得那么糟糕,虽然我承认,你确实很让人心动,我也很有兴趣跟你发展一些超友谊的关系。但是,我也是一位尊重女xìng/ 的君子,只要你不刁难我,咱们就相安无事,如何?” 被抓住玉足的杨静,原本就红润润的俏脸,更是染上一层绚丽的彩霞,此刻心脏噗噗噗跳个不停,面对少女生涯第一次这般与异xìng产生肢体上的接触,让杨静羞怒的同时,也升起以往所没有的兴奋。 本能点了点臻首,忽然发觉叶钧身体传来的巨大震动,被吓得赶紧闭上眸子。可半晌没感觉遭到咸猪手的轻薄,同时刺耳的DJ旋律也销声匿迹,这才敢壮着胆睁开眸子,发现叶钧早已站在门前。 “对了,我一般不夸人,尤其是女人,不过说真的,你皮肤保养得真不错,滑溜溜的,摸着真舒服。” 叶钧故意搓了搓手,在杨静羞怒的目光下,还故意将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贼笑道:“香,真香。” “滚!” 气得浑身哆嗦的杨静随手抱起床上的枕头,就朝叶钧狠狠砸了过去,但似乎还不解气,明显还想将放音机一同抛向眼前无良的男人,顿时将叶钧吓出一个哆嗦。 当下赶紧打开门,叶钧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逃离现场,正当杨静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之际,却瞧见叶钧将头探了进来,笑道:“如果你能再温柔一点,我一定不会介意跟你长期维持一些超友谊的男女关系。” “滚!” 杨静原本有所松弛的神经再次绷紧,驾轻熟路就抓起放音机,但抬起头时,却发现早已没了叶钧的影子,就连房门也已经关上,顿时怔在原地,俏脸遍及着一层呼之yù出的红霞,羞怒的心境更是刺激着心脏活蹦乱跳。 “小钧,怎么了?” 看见叶钧正神经兮兮盯着客房的大门,从厨房走出来的郭晓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的窘态。直觉告诉她,之前叶钧与杨静,一定在房间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瞧着叶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足以让郭晓雨产生数个捧腹大笑的联想。 “没事,这女人心,果真跟海底针一样难以捉摸。” 叶钧缓缓起身,然后就挨着郭晓雨坐下,这种举动让郭晓雨忽然想起当天夜里被叶钧强吻的场面,本能想与叶钧拉开些许距离,但忽然感觉到柔滑的腰肢正被一只手臂揽住,如玉的俏脸当即泛起一层粉黛。 叶钧当前的举动看似比较鲁莽荒唐,但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一则郭晓雨属于那类你不主动,她永远不会甚至不敢有所表示的柔弱女子,上辈子叶钧就看清了这一点。当然,这不能说郭晓雨没有主见,而是一种不自信,或许跟成长的环境有关,毕竟郭海生一直以来,都是将郭晓雨以大家闺秀的方式培养。 二则只要与郭晓雨发生一些实质xìng的进展,那么之后很多方面就不再被动。根据上辈子对郭晓雨的认知,虽说与苏文羽还有所差距,但确实是能独挡一面的商界才女,对于许多具备实用xìng的商业cāo作,绝非纸上谈兵这类概述xìng的肤浅能够比拟。加上郭海生试图将生意转移到江陵市,那么这段时间,作为郭家唯一继承人的郭晓雨,肯定会手握一大笔资金。倘若能够成功掳获郭晓雨的芳心,到时候,不仅多出一位得力的助手,同时还能暂时挪用一些资金。 虽然董素宁已经对叶钧在江陵市的所作所为知道不少,但真正能做大文章的事,却依旧浑然不知。就说北雍机场那几百亩地,在年底,就能套现的几百万现金,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再者,现在叶钧已经开始将心思用在江陵化工厂,一旦能斩获这块蛋糕,光吃一成,至少都能赚到上千万的资金,何乐而不为? 加上这次替清岩会所解围,与财神的关系不仅能持续加固,甚至还意外获得杨婉的信任,杨婉背后代表着杨家会,这份量可不轻。至少叶钧觉得,过阵子风声褪去,就可进入清岩会所,成为其中的一员,相信到时就能猎捕到不少有利的人力资源。 让叶钧惊喜的是,郭晓雨似乎并不排斥这种轻薄的举动,只是很矜持的坐在原地,不敢乱动,叶钧能敏锐察觉到,郭晓雨的身体正由最初的僵硬,渐渐化为柔软。 “晓雨姐,上次的事,我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不胜酒力,所以犯浑。” 郭晓雨原本纠缠在一起不断绕圈圈的手指嘎然即止,如粉黛般红艳的俏脸也渐渐泛白,当下艰难的应了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落寞道:“是吗?没事,我已经忘记了。” 糟糕!难不成郭晓雨已经对自己动了真情? 叶钧暗暗叫糟,当敏锐察觉到郭晓雨的神sè变化,就连渐渐恢复柔软的身体也再次呈现僵硬,同时身体偶尔传来的不安躁动,这不得不让叶钧联想到这层可能。 自从被叶钧强吻后,郭晓雨这一个多月来,就经常想起那天夜里在叶家卫生间内的涟漪,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叶钧,加上郭海生经常的怂恿以及推波助澜,郭晓雨甚至默认了这一段在她看来不错的姻缘。 原本抱着极好的心情来到这里,构想着与叶钧能真正交往,可刚到这,就见识到苏文羽的不凡,不仅是姿sè还是才华,都让郭晓雨升起一股可望而不可及。虽然董素宁一再声称苏文羽只是她的下属,但真正见面后,凭借女人的天xìng直觉,郭晓雨并不认为苏文羽在这间屋子里扮演的只是一位保姆兼监护人的角sè。 等到叶钧领着一位与苏文羽不遑多让的杨静回来后,郭晓雨就感觉自己像极了出没在天鹅群中的丑小鸭,以往作为女人的优越xìng,在这间套房中,被击溃得一干二净。就算事后清楚杨静与叶钧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郭晓雨还是本能的产生一股危机感。 先前叶钧不着痕迹的亲密举动,稍稍让郭晓雨提起不少自信,可接下来的那句告白,却将这仅存的自信彻底湮灭,此刻的郭晓雨,差点生出离开这处伤心地的念头。 作为对人xìng有所把握的叶钧,哪会瞧不出郭晓雨的心思,当下差点产生掌嘴的冲动。 在郭晓雨黯然失落的目光下,叶钧不着痕迹抽回手臂,同时站起身,朝郭晓雨笑道:“晓雨姐,不过我事后分析了一下,为何当晚会做出这种情不自禁的举动,后来我得出结论,那就是晓雨姐确实很漂亮,而且脾气又好,谁若是将晓雨姐娶回家,我会很嫉妒的。” 郭晓雨掩着嘴,若非一种意志在支撑着,差点就哭了出来,当下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仰视身前的叶钧,试探道:“真的?” “千真万确,我发誓,晓雨姐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女人中,最善解人意的,像晓雨姐这样既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大半个国家,都不一定能找出一个来。相信晓雨姐这样的女人,谁能娶回家,都是几十代祖宗庇护的运气,这岂能不让人羡慕嫉妒?” 叶钧溜须拍马的本事彻底贯彻在郭晓雨身上,当下故意抱着肚子,笑道:“晓雨姐,我今天中午没吃,肚子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了?” 郭晓雨现在的心情好极了,缓缓起身,笑道:“小钧,再等会,很快饭菜就能上桌了。我先去厨房看看,文羽姐可能需要帮忙,你再忍一忍。” 说完,郭晓雨就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厨房走去。 “不要脸!” 不一会,客厅产生一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叶钧错愣转身,望向冷着张脸,满是鄙夷的杨静缓缓走出房门。看样子,先前与郭晓雨的对话,没少被杨静偷听。 杨静不动声sè将叶钧先前搁在房间内的书本丢到沙发上,同时冷笑道:“你们男人就喜欢用这些甜言蜜语哄骗女孩子,原本还以为你会是个例外,现在看来,跟那些男人也没什么不同,只懂得满嘴油腔滑调。jǐng告你,别对我存有幻想,我可不会对你这种男人心生好感。” 杨静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同时举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做着类似于孤芳自赏的举动,显然打算将同一屋檐下的叶钧当成一道十足的空气。 “离我远点!” 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叶钧打算凑近杨静,好好‘商量商量’,但似乎杨静早有准备,瞬间亮出腰间的水果刀,冷笑道:“你敢靠过来,我就敢朝你那地方捅一刀,不相信,你尽管试试。” 一股森凉的寒意传来,让叶钧浑身打了个冷颤,干笑着坐到沙发的另一头,jǐng惕的盯着杨静手中的水果刀,暗道这娘们还真是够狠,连这种家伙都敢随身携带,看来先前倒是看走眼了。 叶钧也是一阵后怕,倘若之前在房间稍稍再进一步,做出些出格的举动,怕是某处象征就得彻底抬不起头。顿时一股冷汗直冒,不时还jǐng惕的盯着杨静,唯恐对方忽然神经质朝他发难。 嘟…嘟…嘟…嘟… 一阵音乐响起,叶钧听着有些奇怪,倒是杨静平静道:“别找了,土包子,这是电话响了,去接吧。若是我姐打来的,就说我觉得这里不错,让她放心,对了,如果她让我听电话,就说我睡了,晚点打给她。” “好。” 叶钧匆忙起身,从包包里取出大哥大,找了半天,才找到接听按键,入耳,是财神在电话另一头的放声大笑:“哈哈,小钧,晚上老地方见,那对狗男女被我抓起来了,等晚上我们再慢慢拷问。” 叶钧不动声sè瞥了眼看似充耳不闻的杨静,笑道:“好的,财哥,待会吃过饭,我给你电话。” 第三十四章 隔江犹唱后.庭花 应副版催更,加更一章! 现在新书期,一直不求收藏不求红票,也不四处打广告,只顾着老老实实码字,今天厚颜无耻求点红票,也希望看得爽的朋友们帮宣传宣传,让咱也上一次首页,行不行? 在此拜谢,诚恳等待各位兄弟姐妹大力支持,让这本书一鸣惊人!谢谢! —————————— 三里甸是江陵郊外的一处观光地,虽说江陵旅游业并不发达,但倘若抱着游玩的心态而来,三里甸显然是不容错过的观光景点。 距三里甸不足两里路的地方,闲置着一间废弃厂房,据说这间厂房在80年代初,就已经存在。不过随着科技rì新月异的不断扩展,加上地处偏僻,致使交通不便,所以,在90年代初,这间厂房就停止运转,加上附近村民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鬼传闻,也鲜有人打算租借。所以,渐渐的,就沦为一处不毛之地。 不过,闲置多年的厂房,今天竟迎来几辆名车,让这处不毛之$ ()地,也凭空增添不少人气。 当叶钧走下车,感受着四周传来的清新空气,顿时神清气爽,财神将车停好后,就朝叶钧挥手道:“小钧,人在里面。” 哐啷啷… 似乎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厂房也有眼线在外面巡视,所以当财神走下车后,原本密封的铁门就被两位黑衣大汉推开。 当叶钧进入厂房后,一眼就瞧见被绑在柱子上的一男一女,两人都被红布蒙住眼睛,显得很惊恐,似乎听见有人走了进来,身体竟开始不断挣扎扭动,可惜被粗大的绳索死死捆住,注定这种挣扎是纯粹的无用功。 瞥了眼吴毅,叶钧就兴趣乏乏,毕竟上辈子在晚报头条,没少瞧见这副丑陋的嘴脸。所以,很快就将目光投在曾璐身上,或许当时为求保密,所以zhèng fǔ与媒体并没有公开曾璐的详细资料,不过今rì一看,这女人,确实有太多能够勾搭高官的资本。 修长的美腿,整齐的制服,加上套在美腿上的吊带黑丝,因惊恐而不断起伏的饱满酥胸,确实有着不少摄人心魄的资本。瞧着四周十数个大汉都死死盯着曾璐,脑子里肯定没少龌龊的思想,但可能是受到财神的jǐng告,这才没敢肆意轻薄,否则,依着这热火的身段,还真没几个男人有定力忍住。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很快,就有一个大汉端出两条凳子,财神一屁股坐了下来,同时朝一旁的梁涛挥了挥手,笑道:“你也坐,在旁边看着就成。” “阿皓的事,就麻烦你了。” 虽然叶钧给人的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但梁涛一点都不敢将叶钧当作校园中的那些乖孩子。 叶钧一步步走到吴毅身边,似乎脚步声惊动了眼前的一男一女,吴毅与曾璐的挣扎更大,脸上更是暴露出内心的惊惧不安。 “我问几个问题,倘若你们觉得是对的,就点头。如果错了,就摇头,听明白没有?” 吴毅与曾璐忙不迭点头,同时被湿毛巾塞住的嘴巴不断发出呜呜声。 “清岩会所的定时炸弹,是不是你们干的?”叶钧笑眯眯道。 呜呜呜… 不管是吴毅,还是曾璐,都第一时间卯足劲摇头,只不过吴毅还好,尚且能维持一些镇定。但是曾璐却出于惊惧的本能,流露出一丝迟疑。 叶钧暗道果然有戏,不过也不打算揭破,反而笑道:“据我所知,你们俩早已认识,而且还保持着长达一年以上的不伦关系,对不对?” 吴毅赶紧摇头,但曾璐却截然相反的点了点头,同时还不断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说什么。 “别急,待会我肯定让你们说个痛快,不过在此之前,先听我把话说完。只要你们愿意合作,我担保你们没事,至少能平平安安返回家中。不过,我jǐng告你们俩,今天能请你们来这作客,明天、后天,一样可以,你们说说,是不是这理?” 叶钧的话,让吴毅与曾璐均是悚然一惊,同时苦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显然清楚叶钧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能绑他们一次,肯定就能两次、三次… 见吴毅与曾璐忙不迭点头,叶钧继续道:“当然,你们千万别抱有侥幸心理,事后也别惦记着报jǐng。除非你们天天不出门,加上jǐng察二十四小时守着,否则,我并不介意在你们家大门口放些炸药之类的东西。” 呜呜呜… 原本神经有些松动的吴毅与曾璐,一听到叶钧的恐吓,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当下卯足劲点头,这一幕滑稽的场面让财神等人差点捧腹大笑。 “好,梁皓这个人,是不是被你们冤枉的?” 叶钧话音刚落,吴毅就使劲摇头,倒是曾璐,迟迟没有动作,苍白的脸庞暴露出犹豫之sè,似乎挣扎着给出何种答案。 见话题已经扯到亲弟弟身上,梁涛一急,顿时站起身,咆哮道:“快说!” 被梁涛这么一吓,曾璐本能xìng的点了点头,至于财神,却拍了拍梁涛肩膀,笑道:“兄弟,别激动,咱们得相信这小子,在一旁看着就成。” “对不起,有些鲁莽了。” 梁涛尴尬的笑了笑,就朝叶钧投去一个信任的眼神,然后重新坐在凳子上。至于四周的大汉,均是托着下颚,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一幕。叶钧这个名字,也是今天才传到他们这伙桀骜不驯的人群耳中,毕竟鼻子比军犬好使,倒也算得上不错的饭后谈资,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而且审讯的方式倒也似模似样,根本看不出只是个出入校园的学生。 “好了,我的问题完了。” 叶钧说完,财神就朝附近的大汉使了个眼sè,很快,这大汉就端出条凳子,让叶钧坐下。叶钧先是朝这大汉说了声谢谢,然后指着吴毅跟曾璐,笑道:“解开他们的嘴巴,也该让他们透透气了。” 这大汉闻言笑了笑,当下一使劲,就从吴毅嘴中拔出湿巾,可接下来,就听到吴毅惊恐喊道:“救命!绑架啊!” 啪! “妈的!这里是山洞,你就算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得到,老实点,否则,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见吴毅不要命的嘶吼,大汉卯足劲,就是一巴掌扇在吴毅脸上,顿时浮起一层鲜红的巴掌印,就连嘴角也溢出些许血与唾液交杂在一起的混合液体。 似乎有了前车之鉴,被拔掉湿巾的曾璐倒是显得安静许多,只是发出些因惊恐而急促的呼吸声。 “吴局长,说说,为什么要陷害一个跟你无冤无仇的酒店服务生?”叶钧笑道。 “哼!我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陷害一个服务生?像这种yín辱妇女的恶人,可是社会的害群之马,法律绝不会姑息这种为非作歹的罪犯,别以为你们将我绑到这里,就能威胁我替那小子开脱,奉劝你一句,做梦!” 没想到先前还满脸惊恐的吴毅,现在竟有胆子说出这些话来,倒是出乎叶钧意料:“吴局长,劝你最好合作一点,否则…” “否则怎样?用女人威胁我?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倘若我不合作,你们就要强迫曾老师做一些不情愿的事情,迫使我妥协?告诉你,这对我没用!” 吴毅的话,让被绑着的曾璐一度联想到被一群男人肆意取乐的场面,顿时破口大骂道:“吴毅,你这畜生,你什么意思?” “叫我吴局长,我跟你可不熟,反正我是看出来了,你肯定已经向恶势力低头,打算合起伙来威胁我。哼!我可是一名刚直不阿的国家公务员,更是鲜红旗帜下的党员,你们这群害群之马,就算可以欺我辱我,但我身后,站着千千万万流过血洒过汗的同志,你们休想得逞!” 吴毅大义凛然,且不知羞耻的话,让在场人面面相觑,就连曾璐都没想到吴毅会这般无耻,一时间气得浑身发抖。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叶钧冷笑一声,道:“别忘了,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死几个人,还真就不一定有人能找着。” “你不敢杀我,因为你需要我合作,替那酒店的服务生洗脱罪名。”吴毅似乎觉得吃定了叶钧,冷笑着回应。 “有种!” 叶钧豁然起身,大声喊道:“谁能够弄几台录像机过来?”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送来。” 财神闻言,朝一旁守着的大汉使了个眼sè,虽说很奇怪叶钧为何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这种要求,但胡有财还是很识趣的做着配合的工作。 “你想干什么?难道是打算将我被绑架的场面录下来勒索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组织肯定会知道我是一个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人,正所谓威武不能屈,留取丹心照汗青!” 吴毅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恐,但很快就强行压了下来。 叶钧没想到吴毅想象力这么丰富,不由朝在场的大汉笑道:“哪位大哥听说过杜牧的佳作,泊秦淮?上面有这么一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呵呵,只要各位大哥不嫌弃这家伙脏兮兮的,一注一万块,怎么样?” 刚开始不少人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但财神率先回过味来,顿时捧腹大笑:“好!阿牛,你跟阿辉不是经常去那些同志酒吧吗?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好货sè,只要你跟阿辉愿意在现场表演一段,我保证立马付钱!” “老板,当真?” 不远处的两名大汉闻言,眼睛泛起一股妖艳的sè彩,一个劲搓着手,尴尬道:“老板,能不能多放几注?这几天我跟阿辉都忍着,我保证,一个钟头,起码能放三注!对吧,阿辉?” 一旁的大汉闻言,顿时卯足劲点头,毕竟一注一万块,这钱可当真好挣。 “你想干什么?” 其实吴毅一听到‘隔江犹唱后.庭花’这段,就隐隐意识到不好,他可是有文化的人,而且经常出入一些高级场所,对于这段话的意思,多少有那么点通透。而且,先前财神不要命的吆喝,也听到了‘同志酒吧’这四个字,再联系着一注一万块的调调,岂不是说,要朝他屁股挖掘剩余价值? 当听到阿牛笑眯眯保证一小时能放三注,明显受到惊吓的吴毅立刻暴露出荒唐惊惧之sè,但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吴局长,待会您就辛苦点,陪他们两个玩上个把小时,放心,我会让人将全场拍摄好,接着请专业的摄影师负责剪辑,然后就寄给你的家人。听说你爸跟你妈还住在乡下,放心,到时候你老婆一份,你爸你妈也来一份,而且我保证,同时给你爸你妈无偿赠送一台电视跟放映机,再邀请同乡的亲朋好友一同欣赏您呕心沥血的杰作,恐怕到时候吴局长一定能红遍大江南北…” “住口!疯子!我不拍!我死也不拍!” 吴毅疯狂挣扎着,这让阿牛跟阿辉满脸不爽,只见阿辉朝财神憨笑道:“大哥,看样子这家伙不太配合,我担心到时候影响咱哥俩的情趣。不如这样,我叫几个朋友一起来爽爽,顺便能摁住这不老实的家伙,怎么样?当然,他们就好这口,钱倒是次要,几百块就能打发。” “这怎么成?” 财神瞥了眼明显在倾听这边谈话的吴毅,笑道:“还是老规矩,一注一万块,你就算喊上几十个,老子也愿意付钱!不就百八十万,老子有的是,就当花钱欣赏一出大戏。” “嘿,那敢情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阿辉惊喜莫名,说着就打算朝大门口走去,但吴毅却听出叶钧等人是打算动真格的,再也承受不住jīng神的高度压力,疯狂喊道:“我合作!我合作!求你们别这样,放过我!只要别搞我,让我做什么都成!求你们千万别搞我!” 第三十五章 吴毅的妥协 很明显,吴毅确实吓怕了,他可没胆量去试探这伙将他绑架到此的凶犯敢不敢让他拍一场余桃断袖的火爆电影。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吴毅,多少也听出财神那种不容置疑的上位者口吻,清楚若不赶紧表态,天知道是否会被一群大老爷们驾着逼着吟上一曲后.庭花开。 叶钧先是朝胡有财投去一个眼神,会意的胡有财大手一挥,笑道:“既然吴局长这么配合,你们俩就别一个劲盯着人家,放心,倘若吴局长待会不愿意合作,你们自然还有机会。” 阿牛跟阿辉两个大汉均是露出失望之sè,只见阿辉恼怒的走到吴毅身旁,在叶钧荒唐的目光下,几根手指轻轻捏住吴毅身为男人的特殊部位,同时狠狠拍了拍吴毅的胸口,不乐意道:“身材一般,肌肉很松弛,下面那东西也不够重,舔着肯定不舒服,没有力度感。我可jǐng告你,你千万别合作,你若是敢实话实说,我一定捅破你那玩意!” “滚开!别碰我,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 吴毅拼命挣扎,就仿佛招惹上世间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恶心怪物一般,同时不断喊道:“救命!快让这恶心的家伙滚远点!我都同意跟你们合作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难道你们说话不算话?请相信我,我一定合作!快让这家伙走开!” 强忍住涌上喉咙的恶心感,吴毅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与张口闭口都极为露骨的阿辉产生肢体上的交流。若是换个地方,换个对象,类似于这种荤话题,吴毅肯定不乏兴致。但阿辉展露出来的倾向,加上受害人还是自己,吴毅绷紧的神经已经压缩到了极致。 原本同样属于受害人的曾璐,也下意识扑哧发笑,毕竟倒霉的是吴毅,可不是她,加上一直听着身边人的交谈,作为教师的曾璐,自然也清楚‘泊秦淮’某段诗句的另一层深意。 “阿辉,放开他。” 财神憋着忍着,差点就笑出声来,至于其他壮汉,可没有财神这份定力,都是一个劲捧腹大笑。 阿辉满脸失望的松开吴毅,正当吴毅以为危机解除时,阿辉突然迸出一句话,差点让吴毅当场昏了过去:“虽说你身材不怎么样,但相信大爷我,一定让你体会到做娘们的快乐,如果一小时内我跟牛哥不能让你高cháo十次,大爷我就跪下来给你吹箫,你可千万得忍着,别说实话,不然大哥肯定不让我碰你。” “滚!” 吴毅哭丧着脸,惊惧得浑身哆嗦。 阿辉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返回了自己的位置,而笑得快抽筋的叶钧,缓了口气,道:“吴局长,希望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只要你愿意跟我们合作,肯定有你的好处。倘若你执迷不悟,或者心存侥幸,怕是我也阻挡不住之前那位大哥对你的倾慕。” 初始,吴毅还满脸复杂,显得犹犹豫豫,但听见阿辉忽然大笑一声‘是啊是啊,就你这小子,怎能阻拦我?”之类的话,顿时一个激灵,惶恐道:“放心!我一定配合,只求你们别搞我!” “好,咱们说正事。” 叶钧满意的笑了笑,道:“梁皓,也就是酒店的服务生,你们为什么要陷害他?”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我将这个女人送到酒店,原本打算泄泄火。不过当时撞见市委一个朋友,就跟他在卫生间说了些秘密,却没想到忘记锁门。当我发现那服务生在房间内鬼鬼祟祟离开后,担心他偷听到我跟朋友说的秘密,就跟这女人商量,打算陷害他。”吴毅苦笑道。 “这主意可不高明,要知道很可能连累你一同遭到纪委处分,毕竟让女人陪酒,可是有伤风化的。”叶钧冷笑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跟那个酒店服务生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要对付这种人,除非请人做掉。不过当时我跟朋友都急了,这才起了歹心。” 吴毅满脸羞恼,倘若知道会落到今rì这种下场,打死也不去陷害那个服务生。 不过吴毅这种回答,却让叶钧流露出疑惑之sè,倘若吴毅是因为这种原因陷害梁皓,那么当rìsāo扰杨静的两个黑衣人,又是谁在幕后指使? 显然,胡有财也联想到这一层关系,便开口道:“清岩会所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还有,当天你说跟朋友在卫生间密谈,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是私事,可不可以不说?至于清岩会所的事,我不知道。” 财神的话,让吴毅本能的流露出些许惊恐,直觉告诉叶钧,吴毅之所以暴露出这种情绪,倘若不是当初在卫生间的话题太过重要,那么,就是知晓清岩会所的秘密。 “吴毅,我可jǐng告你,你现在又触犯到了我的底线。说出来,对大家都好,但倘若你觉得保守秘密能让你死得舒服些,我敢保证,你肯定会成为本国的传奇影星!” 胡有财可没有叶钧的忍耐力,在江陵市这一亩三分地,敢当面对他说不的人,不是没有,但倘若没有让他顾忌的身份,怕是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吴毅一时间静若寒蝉,半晌,在胡有财一声不耐烦的闷哼声中,忽然开口道:“几位大哥,我也是替别人做事,倘若今天我说出来,肯定也活不成。但我承认,你们确实狠,能想出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死不可怕,怕就怕死了之后,还要沦为别人嘲笑的饭后谈资,更连累亲朋好友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我愿意跟你们合作。不过,你们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认为有谈条件的资格?” 胡有财忽然双眼迸shè出一抹寒光,但吴毅却置若罔闻,平静道:“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决定权在你们,而不在我。” “有种!” 叶钧大笑一声,朝胡有财投了个眼神,示意对方别急。会意的胡有财顿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冰冷的盯着眼前的吴毅。 “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叶钧笑眯眯道。 吴毅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用平静的口吻道:“其一,你们得保证我的安全,我可不希望走出这门,就立刻成为死人。其二,事后,你们得给我一笔钱,通过这次的事情,我有极大的不安全感,我需要替我的亲人想想,最起码不明不白死了,还能留给亲人一笔钱。至于最后一个条件,我希望rì后若没有必要,你们千万别烦我,就算有事,也不能再用这种方式请我作客。” 叶钧转身瞥了眼财神,见对方默不作声点了点头,便笑眯眯道:“这些条件并不过分,我答应你。” “说句得罪的话,你能做主?” 叶钧的声音,听在旁人耳里,还显得极为稚嫩,这确实很难让吴毅信服。 但胡有财却第一时间站起来,大笑道:“别质疑他,他说的话,比在场任何人都管用,大家说,是不是?” “是!” “对!” … 跟着财神这么长时间,这些舔刀口过rì子的大汉哪还摸不准财神的心思,当下立刻大声吆喝着。 吴毅苦笑连连,但脸上的担忧却消散不少,虽然眼睛被蒙着,看不清现场到底有多少号穷凶极恶的‘坏人’,但理智告诉他,最起码身前不远处的叶钧,还是属于比较好说话的人,当下平静道:“说实话,那天跟市委那位朋友交谈的内容,无非是商量怎么打点上头,起码换届选举的时候,能朝前面的地方挪一挪位置。至于清岩会所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曾有一位出手阔绰的疯子,直接贿赂了包括我在内的二十几位干部,当时还口出狂言,不出半个月,就能接手清岩会所,同时邀请我们参加一个月后的剪彩仪式。” “够狂!是谁?长什么样?”财神气笑道。 “我不知道,因为只是通过电话交谈,所以并不清楚对方的容貌。原本最开始,我还以为撞见疯子,但当天将信将疑去了趟银行,发现账户多出六位数,这才相信对方就算是疯子,也是位财大气粗的疯子,所以这段rì子也在关心清岩会所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这疯子竟会指使人在会所安放定时炸弹。” 吴毅苦着张脸,哭丧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但我保证,清岩会所的事,与我无关。至于那个服务生的事情,我担保,他明天一定会平平安安离开监狱。” “好,信你一次,记住,千万别耍花样。至于你要的钱,明天晚上9点整,会准时出现在你们家大门口。” 吴毅闻言,顿时一惊,但之后,就流露出一丝无奈。叶钧这话,其实也是在jǐng告他,倘若不合作,或者心存侥幸,那么明天送到他家门口的,肯定会是一袋通往鬼门关的炸药包。 自始自终,吴毅跟曾璐都被蒙着眼睛,直到离开这间废弃的工厂,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绑架他们,又或者长什么样子。 “谢谢,明天晚上我跟阿皓想请你跟财哥吃顿饭,千万别推辞。” 梁涛满脸激动,一想到明天就能替自己的亲弟弟接风洗尘,清洗掉身上那股晦气,梁涛就亢奋异常。 约定好见面的地点后,梁涛就在叶钧与财神的目送下,喜悦的离开此处。 “小钧,没想到这事还真跟吴毅有关,你猜他是否还有什么瞒着没说?”胡有财若有所思道。 “像吴毅这种级别的官员,知道的内幕肯定不多,就算真噎着藏着,也肯定无关大局,至少并没有太多实质xìng的价值。每个人都有一些秘密,这是能够被允许的,毕竟吴毅只是一个小喽啰,掀不起大浪,也没这能力。不过,能够一口气吃下二十多位至少局级以上干部的人,又口出狂言能在半个月顺利接手清岩会所,怕是来头不小呀…” 叶钧的分析,倒是让胡有财连连点头,不过瞥见叶钧脸上的不自然,不由皱眉道:“小钧,别跟财哥客气,说实在的,财哥虽然自负属于那类靠脑子做事的人,但财哥也承认,确实很难跟上你的思维。所以,别跟财哥打哑谜,有话就直说。” “我只是很好奇,倘若今rì清岩会所爆炸,就算嫂子跟静姐逃过一劫,那么嫂子肯定也没办法继续担任清岩会所的负责人。财哥,我对嫂子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但我很好奇,真若是发生这种事,最有可能接替嫂子位置的家伙,会是谁?” 叶钧的话,让胡有财豁然惊醒,其实叶钧有句话没说,但胡有财心知肚明,怕是这件事,涉及到杨家会的内斗。以往就听杨婉提过,说杨家会内部斗得极凶,为了些蝇头小利,都可能斗得死去活来,那岂不是说,现在杨婉的处境非常危险? 想到此处的胡有财再也坐不住,当下唤来一个大汉,先是吩咐几句,这才急道:“小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现在就让阿强送你回去,我得赶快去你嫂子那边守着,就这样,有事我会电话通知你!” 说完,胡有财便冷着张脸,神sè匆匆驾着那辆悍马,消失在这片夜幕之中… 第三十六章 亵渎 “老板,我们第一波计划,彻底流产了。” 一间幽暗的办公室,一道伟岸的身影正负手而立,看着窗外偶尔划过的电闪雷鸣,这是暴风骤雨前的预兆。屋内还有一个人,此刻满脸犹豫的盯着眼前这道伟岸身影,在他印象中,自己的上司是典型的人格分裂者,手段铁血,且残忍狠毒,是个人见人怕的疯子。 刚开始,伟岸男子只是轻轻抚摸着套在拇指上的扳指,玩了一小会,似是感觉无趣,便垂下手臂,冷笑道:“查出对方来头没有?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从中作梗?” “倒是查出一些头绪。” 这人犹豫了一会,便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冷静的放在身侧的办公桌上,道:“来头不小,是广南市副市长的公子。” “一个副市长生出的犊子,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伟岸男子显然有着濒临暴怒的趋势,冷笑道:“徐才,你跟着我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不成你还天真的认为[][],一个不学无术吃软饭的败家子,就能让我心生忌惮?若不是这小子从中作梗,怕是江陵一大半的名流乡绅,都要死在这场爆炸中,你可千万别认为我连一个败家子都不敢动。” “老板,事实上,这家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伟岸男子有些意外,当下豁然转身,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那叠文件。 徐才老实交代道:“他是董家人,确切的说,是董文太的亲外孙。” “董文太?” 伟岸男子显然有些惊愕,但很快平静下来,嘴角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冷声道:“有趣,太有趣了,没想到董文太的亲外孙都掺合进来,看样子我还得卖这小老头一个情面。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不宜树立董家这尊强敌,否则消息传出去,怕是家族会议上,肯定会有人将这端出来挑唆是非,我可不能让他们有攻击我的借口。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反正江陵市那间清岩会所逃不出我的掌心,也不急于一时,就先让她们姐妹俩蹦达蹦达。” “好。” 徐才说完后,就拾起公文包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当走出门后,才发现后背早已遍及汗液。 当叶钧重返908,已是将近十一点,打开房门,并没有预料中其乐融融的场面,只见漆黑的客厅中,零零碎碎摆放着不少食品。苏文羽没有吃零食的习惯,而郭晓雨显然也不会,那恐怕这一大堆零食,肯定与杨静有关。 哐当… “小钧,你回来了?这么晚,去哪了?刚才你那位女同学来电话,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开门的是苏文羽,即便是套着睡衣,苏文羽早已熟透的身段还是散发着一股惊心动魄的妩媚。似乎听到客厅传来响动,猜到定然是叶钧返回家中,先是走到阳台打开洗衣机,然后笑道:“快去洗澡,我好将换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 “苏姐,谢谢你。” 叶钧朝着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解释道:“还不是清岩会所的那些破事,财哥担心有人在背后耍手段,所以就让我帮忙,替他闻一闻家里面有没有炸弹。” 毕竟今天发生在清岩会所的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在晚饭上,杨静就解释了一遍。当然,似乎渐渐溶入气氛的杨静,显然并不忌讳将叶钧鼻子比狗好使的事情公之于众,听着如此生动的比喻,苏文羽以及郭晓雨也是一阵好笑。 苏文羽很轻易就相信了叶钧的解释,毕竟这并不存在值得推敲的疑点,倒是叶钧怪异的嗅觉着实让她小小惊讶了一把。当听着卫生间传来湿漉漉的水溅声,苏文羽jīng致的俏脸渐渐浮起一层桃红,似乎联想到初来乍到的那一晚,在卫生间中发生的涟漪一幕。 当下俯身替叶钧收拾沙发,起码能腾出位置让叶钧安然入睡,同时整理了一会散落在桌子上的零食。直到叶钧从卫生间出来后,苏文羽才笑眯眯拍了拍屁股坐着的沙发,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睡觉的地方,我跟小静说过了,倘若她晚上夜急,会进我的房间解决。所以你就放心睡觉,不会有人大半夜吵到你。” “谢谢,苏姐,你人真好。” 叶钧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笑道:“像苏姐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谁要能娶回家,真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难怪小静说你这人油腔滑调,今天刚哄完晓雨,现在就来哄苏姐。不过,苏姐很高兴,真的,不管这话是真是假。” 苏文羽jīng致的俏脸泛起一抹绯红,同时朝叶钧投了个白眼。 似乎觉得苏文羽并不相信,叶钧赶紧丢掉毛巾,信誓旦旦道:“我发誓,之前的话,千真万确,将来谁若是能获取苏姐的芳心,我肯定会嫉妒。” “好,苏姐信你。” 见苏文羽依然那副笑眯眯的神sè,似乎并未有所触动,叶钧顿时一屁股坐在苏文羽身旁,道:“苏姐,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 “好了,小钧,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咱们别吵着晓雨跟小静。没其他事,我先回房了。” 苏文羽似乎嗅到些许危险的气息,同时身体传来一股不安的躁动,连带着鬼使神差站起身,看样子打算跟叶钧保持一段距离。 苏文羽不忍去看叶钧那复杂的目光,直觉告诉他,倘若继续逗留在此,八成从明天开始,他们俩都要处在尴尬的气氛当中。当关上房门后,苏文羽发觉自己心脏竟不争气的噗噗噗直跳,同时一个劲琢磨着,倘若这间套房中只有她跟叶钧两个人,今夜很可能就会将叶钧那段看似像告白之类的话听完… 啪…啪…啪… 当苏文羽离开后,偌大的客厅,就陷入到寂静之中,但一阵不合时宜的鼓掌声传来,打破了这一静谧的时刻,同时,还有一段略显嘲弄的笑声:“看不出来,你还真是花心萝卜的典范,不过真情流露的表白被拒绝后,是不是很失望?” “杨静,我jǐng告你,别惹我!” 瞧着一席睡衣的杨静就这么坦然若定闯进客厅,叶钧不由冷笑道:“是不是怕黑,所以想找个男人替你保驾护航?” “呸!就凭你,还不配!” 杨静冷笑一声,然后就抓起一袋零食,在叶钧眼前晃了晃,笑道:“只是感觉肚子饿了,出来吃点东西,同时检查一下,看会不会有人手脚不老实,偷吃别人的东西。” “你说谁手脚不老实?” 叶钧有些恼火,杨静一而再再而三出言嘲讽,满肚子早已心生怨念。说实话,他感觉自己跟杨静就是典型的八字不合,明明彼此没有任何矛盾,但却惊讶的发现,两个人是谁看谁都不顺眼,若不是杨婉的请求,叶钧怕是早已将杨静扫地出门。 “哼!别跟老娘卖弄无知,这里只有你跟我,难不成还能冒出第三者?”杨静冷笑着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磕着瓜子。 见杨静正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恼火的叶钧豁然起身,三两下就串到杨静身边,冷笑道:“你有种就重复一遍。” “你想做什么?” 杨静本能的用手护住胸部,但脸上毫无惧意,与叶钧大眼瞪小眼,争锋相对。 只不过,两张脸凑得太近,都明显能感觉到彼此呼吸散发出的热量,一股暧昧的气氛油然而生,但倔强的杨静丝毫不愿落入下风。虽说直觉告诉她,跟一个男人这般对峙显然不是一种理xìng的作为,但还是固执的希望叶钧能大度一下,起码给她一个保存颜面的台阶。 似乎觉得不远处的房间还住在两个女人,杨静认为这是能够仰仗的底气,冷笑道:“jǐng告你别乱来,否则,我就叫了,到时候惊动隔壁房的文羽姐她们,怕是你努力维持的形象也要荡然无存。” 唔! 杨静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湿润的东西堵住,惊觉清醒过来的杨静,发现叶钧不仅死死抱住自己,还敢强吻她那不曾遭受男人亵渎的红唇,一时间又羞又怒,手脚也开始不老实的试图摆脱叶钧的手臂束缚。 可是,依着杨静的力气,又岂能抗拒比她只强不弱的男人? 似乎感觉到一条湿漉漉的东西正在自己口腔内不断翻滚,直觉告诉杨静,这肯定是叶钧撬开自己牙齿后,伸进来的舌头。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杨静只能不断拍打叶钧的肩膀以及后背,可是伴随着身体不断脱力,同时一股令人羞耻的湿润感从下体迸shè而出,甚至一度产生近乎休克的痉挛。虽然杨静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她,正被叶钧肆意轻薄玩弄,她也确实希望摆脱这种被叶钧侵袭的状态,可是身体传来的背叛,让她身子骨竟渐渐松软,甚至提不起一丁点气力,只能矛盾的放下那无力的反抗,眼角也溢出些许耻辱中掺杂愉悦的泪花。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敏感,说句心里话,你也算得上女人中的极品。” 唇分之际,杨静已经被吻得天昏地暗,只能无力躺倒在沙发上,香汗淋漓。 似乎听见叶钧说出的露骨嘲笑,又或者感觉到穿戴的睡衣正遭受咸猪手的肆意抚摸,反正惊醒过来的杨静忽然伸出手掌,狠狠扇向正低着头,试图轻吻自己胸前的叶钧。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叶钧停止了俯身的动作,此刻的杨静,上本身已经被解掉三颗纽扣,展露出一件大尺度的黑sè胸罩。当下杨静身体如cháo的快感已经渐渐有所回流,死死盯着叶钧,含着泪羞怒道:“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呼… “你想干什么?” 杨静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滞空感传来,这才发现正被叶钧两条臂膀抱起。又羞又怒的杨静,只能不断挥手拍打叶钧的肩膀跟脑袋,同时喊道:“放开我!你这sè鬼!” “别吭声!否则,嘿嘿,你懂的。” 叶钧冷笑着瞥了眼杨静鲜艳的红唇,让人意外的是,这话还挺奏效,杨静果然第一时间捂住嘴巴,显然也担心叶钧再次对她进行亵渎。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打算送你回房,你这种状态,恐怕也走不了几步路。当然,你也可以说,让我放下你,然后自己返回房间,不过我认为,怕是你也不希望对着我,是吧?” 原本还打算据理力争一番的杨静,闻听此言,倒是很配合的不再反驳,只是发出一声冷哼。 当叶钧将杨静放在床上后,依然噙着泪花的杨静死死盯着叶钧,冷声道:“姓叶的,总有一天,你会对今rì的事情感到后悔,我发誓!” 叶钧不动声sè走出房间,关门之际,满脸平静道:“姓杨的,我等你。” 第三十七章 客厅迷情 以叶钧纵意花丛的经验来看,倘若刚才一口气吃掉杨静,也并非不无可能。就说杨静已经彻底软趴下,只要稍稍点上一把火,就会成为尘世间最绚丽的焰火,不过叶钧最终还是打消掉这诱人的念头。当然,之所以放过杨静,一则是顾忌另一间房的两位美女,不敢公开做出这等宣.yín的荒唐事。再者与杨静相识不足一rì,虽然看情形杨静早已情动,但叶钧显然很难接受这种快餐式的感情。 说起来容易,但面对美女在怀依然不为所动的,历史上也只出了个柳下惠,叶钧能够拥有这份定力,显然是顾忌大于yù望。倘若套房中只有他跟杨静两人,天知道是否现在已经彻底交融在一起,为生命延续进行着一场单对单的鏖战。 黎明将至,叶钧猛然从梦中惊醒,但没敢睁开眸子,直觉告诉他,身体正被一双玉手来回抚摸,听着一声声急促的呼吸,有些耳熟,不由细细猜想。 郭晓雨! “怎么了?晓雨姐?” < 若对象是苏文羽或者杨静,兴许叶钧会装傻充愣扮无辜,眯着眼愣是不睁开。但既然是郭晓雨,显然就少了许多顾忌。 郭晓雨显然被吓了一跳,急忙抽出玉手,尴尬道:“刚才起来上厕所,担心你乱踢被子受凉,所以出来看看。” 叶钧故意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才笑道:“谢谢。” “小钧,夜晚最好不要将冷气调这么低,容易受凉。好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回房休息了。” 郭晓雨心里乱糟糟的,想起先前抚摸着叶钧的手臂,害怕被识破的忧虑顿时让那面jīng致的俏脸泛起淡淡的红霞。见郭晓雨打算逃离,叶钧下意识抓住这只先前还在自己身体上作怪的芊芊玉手,这种举动显然吓到了本就心乱如麻的郭晓雨,可惜气力不够,愣是无法挣脱叶钧的纠缠。 “呀!” 忽然,郭晓雨感觉身体大幅度倾斜,清醒之后,才发现已经被叶钧横抱在大腿上,这种暧昧的姿势,让郭晓雨受惊的心脏噗噗噗直跳。紧接着,郭晓雨发现叶钧的脸庞由远及近贴了过来,明显意识到这绝不是好苗头的郭晓雨,便第一时间试图摆脱叶钧的束缚,可直到彼此嘴唇碰撞在一起,郭晓雨才悲哀的发现,原来先前的负隅顽抗,完全是无意义的挣扎,就连郭晓雨自己都清楚,先前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 叶钧的舌尖,很轻易就撬开了郭晓雨的牙齿,当两者的舌尖互相搅拌,两人的身体均是本能的震了震。 一股不安的躁动传来,让郭晓雨下意识扭动着身体,但这股无力的扭动,却深深刺激了叶钧的原始本能。 就在郭晓雨被吻得天昏地暗之际,身体忽然传来一阵被抚摸的快感,如cháo水般的欢畅遍及全身,让郭晓雨又羞又怕的同时,也产生一股就连自己都为之面红耳赤的yù罢不能。 或许是冷气调高的原因,又或者是缠绵的动作幅度变大,不管是叶钧,还是郭晓雨,均是感觉到烦闷的燥热。当游刃有余摘掉郭晓雨上半身最后一块遮挡物,叶钧就缓缓起身,开始脱衣解裤。 “小钧,不要…” 脱离叶钧怀抱的郭晓雨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当察觉自己上半身已经**裸展现在叶钧眼皮底下,赶紧鼓起最后一丝气力,用手抱住上半身裸露在外的饱满部位,同时缩在沙发上。 似乎瞥见叶钧疑惑的目光,郭晓雨只能挤出一丝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苏姐她们还在睡觉…” 叶钧莫名其妙朝杨静的房间瞄了眼,嘀嘀咕咕几句后,就试图穿回裤子。以为叶钧发火的郭晓雨一时间又惊又怕,低声道:“小钧,对不起,如果你真想要,我…” “没事,晓雨姐,刚才是我一时糊涂,对不起。”叶钧苦笑道。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钧,你没错。” 郭晓雨忽然抓住叶钧穿戴裤子的手臂,jīng致的俏脸上,闪过一瞬间的坚定。丝毫不在意脱离手臂护卫的饱满部位暴露人前,只是微微仰着头,用一种迷离的目光望着叶钧,低声道:“刚才在房间中,苏姐跟我提过,男人一旦起了yù望,千万不能压抑,否则,会憋出病的。” 这话让叶钧为之错愣,显然没想到外表看起来正正经经的苏文羽,也会在私底下跟女xìng讨论这种敏感的话题,但让叶钧更为意外的,便是郭晓雨竟然顺手解开了他裤子上的拉链,同时将那双洁白如玉的芊芊玉手伸了进去。 伴随着一阵生涩却渐渐熟练的手部动作,郭晓雨迷离的看着叶钧,低声道:“小钧,舒服吗?这样是不是就能缓解你的不适?” 其实,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没想到郭晓雨会主动替他做这种事情,一股新鲜的快感如cháo水一般席卷全身,yù望早被点燃的叶钧显然没心情回答郭晓雨这种奇萌般的问题,而是伴随着郭晓雨渐渐产生节奏的动作,而不断摇晃着身体,尽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快感。 似乎察觉到叶钧脸上的满足,郭晓雨心下欢喜,玉手摆动的节奏也跟着渐渐加快,当听到叶钧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闷哼声,郭晓雨赶紧松开手,同时将手从叶钧裤裆下抽了出来。但却发现那条早已酸麻的手臂,沾染了不少带有异味的液体,上过生理课的郭晓雨,自然清楚这些液体的名讳,赶紧起身,仿佛受惊的兔子般跑到卫生间。 当郭晓雨重新出现在客厅,才发现叶钧穿着条短裤,傻愣愣盯着脱下来的长裤。郭晓雨俏脸一红,显然也想到经过刚才那一闹,不仅是长裤,怕是短裤也一样湿漉漉的:“反正现在天亮了,我也睡不着了,小钧,不如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洗洗。” 叶钧点点头,现在他也没了睡意,当下懒得去顾及所谓的男女有别,在郭晓雨既惊且羞的目光下,下半身彻底暴露在外。 郭晓雨盯着叶钧的部位有些失神,满脑子都在思考:刚才倒没觉得如何,但现在看来,却是这般触目惊心。 不过,这股杂念很快就被郭晓雨抛之脑后,想起现在自己不也一样暴露着上半身,害羞的郭晓雨赶紧拾起自己的内衣跟睡袍,当穿戴好后,就低着头,俯身拾起叶钧的内裤跟长裤,逃也似的跑到阳台… “呀!你这个暴露狂!” 不一会,传来的开门声彻底惊醒尚在客厅中傻愣愣的叶钧,只见原本睁着惺忪睡眼的杨静,当瞧见叶钧**裸站在地板上皱眉苦思,顿时满脸惊恐,显然也发现了叶钧暴露在外的凶物。 理亏的叶钧赶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同时用毛毯盖住下半身,杨静经过短暂的惊愕后,渐渐回过神来,指着叶钧大骂道:“好歹屋子里有着三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别这么夸张,非要裸着四处闲逛?” “这绝对是意外。” 叶钧苦笑连连,显然没料到会让杨静撞到这一幕:“不过说来也奇怪,你怎么起这么早,若是你晚一点出来,肯定不会碰到这事。” “哼!难道你不清楚,我有晨练的习惯吗?” 杨静冷着张脸,看也不看叶钧的嘴脸,一路小跑到桌台上,顺手拾起一瓶未开启的矿泉水,先是喝了一口,然后指着叶钧盖在大腿处的毛毯,不悦道:“给你一分钟时间穿戴衣服,倘若待会我出来后,仍然瞧见你不穿裤子,就别怪我用水果刀削了你那玩意!” 说完,杨静便端着矿泉水返回房间。叶钧没想到杨静竟然破天荒的没跟他拌嘴,不过疑惑归疑惑,当务之急还是穿上裤子比较实际,只不过正yù起身的叶钧突然傻了,这才想起他所有的衣物都存放在客房的衣柜里,而现在霸占客房的,正是准备握着水果刀杀出来的杨静。 “怎么了?大清早就听见客厅乱糟糟的。”苏文羽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正打着哈哈坐在沙发上。 叶钧现在是一肚子郁闷,瞧见苏文羽正怪异的盯着自己盖在大腿处的毛毯,似乎有话想说,但却迟迟不吱声。叶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不穿衣服会闹出这么多尴尬事,只能哭笑不得道:“苏姐,能不能帮忙找两条裤子出来,刚才不小心,湿了,晓雨姐已经帮我拿去洗了。” “湿了就湿了,怎么还要洗?” 苏文羽下意识问道,不过瞥见叶钧一股子有苦难言,再瞥了眼明显不敢露面见人的郭晓雨,隐隐意识到某些男女之事的苏文羽不由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但这股消极的负面情绪很快就遭到苏文羽不留痕迹的扼杀,当下站起身,笑道:“好吧,下次注意点。” 叶钧自然没瞧出苏文羽脸上一闪而逝的酸楚,而苏文羽很快敲开了客房的大门,过了好一会才取出一条短裤跟长裤,然后丢在沙发上,笑道:“我先去厨房准备早餐,你赶紧换上,否则里面那位大小姐可就要发飙了。” “谢谢苏姐。”叶钧忙不迭笑道。 当杨静杀气腾腾重新出现在客厅时,叶钧早已整装待发坐在沙发上,仿佛无事人一般。至于郭晓雨,依然躲在阳台的洗衣机旁不敢见人,杨静或许看起来神经大条,但思维绝对属于谨慎小心的一类,稍稍分析,就知道这客厅之前肯定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当下满脸不悦,仿佛神经质一般瞪了眼叶钧,不客气道:“流氓!” “嘿,别说这种话好不好,我可不想大清早就跟你吵架,影响心情。”叶钧没想到杨静说骂就骂,一时间颇为错愣,毕竟他刚才可一句话没说。 杨静正准备回击,却瞧见苏文羽端着一大叠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同时笑道:“好了,先吃早餐吧。小钧,你去叫叫晓雨,让她过来一起吃。” 叶钧点了点头,然后狠狠瞪了眼杨静,就小跑到阳台,喊了声:“晓雨姐,快过来,该吃早餐了。” 喝的是稀粥,吃的是咸鱼、泡菜,当郭晓雨‘姗姗来迟’后,围坐在一起的一男三女,也开动了筷条。 不过,似乎今天的早餐明显没有昨夜共进晚餐时的其乐融融,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就连叶钧都嗅到一股三个女人间散发的诡异气氛。郭晓雨自然是担心被人识破,加上还未平息的害羞感,显得有些乖巧安静。至于杨静,却是边吃边瞪着叶钧,这让叶钧觉得杨静嘴中咀嚼的咸鱼泡菜,就仿佛是他身上的皮肉一般。至于苏文羽,却是散发着一股以往所没有的端庄稳重,但偶尔会用余光朝郭晓雨瞥上一眼,隐隐流露出一丝敌意。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明显感觉自己纯属多余的叶钧,三两下喝掉碗中的稀粥,便逃也似的离开908,直到走出大门,叶钧才心有余悸道:“看来以后的rì子有得烦了,晓雨还说得过去,就算杨静这脑子大条的女人发发脾气牢sāo什么的,也算正常。可怎么就连苏姐也一副你乱我也不含糊的架势?天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后宫起火,殃及池鱼?” 第三十八章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不跪人 虽说夏季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季节,但叶钧在市区逛了整整一上午,依然没捕捉到chūnsè无边的香艳场面。沿途走过路过的女人,缺乏那种露脸露腿还露胸的奔放大胆,显然在观念上还不能与十年后的国情相提并论。但叶钧一升起这个念头,就不由自主朝地上吐了口唾液,暗道十年后也不见得就能让男人大饱眼福,至少那些拥有傲人曲线的女人,哪个不待在香车中逍遥快活,压根不会在大街上闲逛吸引眼球。 临近11点,胡有财给叶钧拨了通电话,大体是吴毅并没有耍花枪,梁皓也已经在办理出狱手续,大概12点就能跟梁涛返回市区。 看了看表,发现还有大半个小时可以闲逛,于是拐进一家江诗丹顿专卖店,目的是给苏文羽挑选一款时尚的女xìng手表。 记得上辈子,当捅破苏文羽坚守二十多年的圣女地后,送给苏文羽的第一件礼物,便是手表,这多少与神奇手表有关,因为叶钧一直认为,上辈子他能够登上名动九州的宝座(),与神奇手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然,苏文羽打小就没有戴表的习惯,用她的话说,她希望是所爱之人亲自为她戴上,这是她儿时许下的梦想。 再者,现在跟郭晓雨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叶钧显然没厚此薄彼的想法,自然也要替她挑选一款合适的手表。倒是杨静,叶钧是想都懒得想,这倒不是因为不喜欢对方,或者怀恨在心,而是不希望自找麻烦,让杨静有挑刺的借口。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忙的?” 刚进门,一位女经理就笑眯眯迎了过来,先是用一种细不可闻的审视目光打量了一下叶钧的穿着,这才笑道:“先生,本店刚上市了一批男士专用表,需要给您介绍吗?” “我有表,来这是替别人挑的。” 叶钧笑眯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神奇手表。只不过,女经理却流露出疑惑的目光,同时jǐng惕的打量着叶钧,这让原本还满脸微笑的叶钧不由愣了愣,实在弄不明白这女经理为何前后态度的转变如此之快? “请恕我冒昧问一句,先生,您是不是刚睡醒?所以忘记戴表了?” 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女经理再次恢复到先前的和蔼可亲,但叶钧总觉得,这女经理都在有意无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神经病? 叶钧似是读懂了女经理的目光,不由疑惑的望向手腕,暗道就因为神奇手表的原因,所以才让眼前的女经理如此紧张?不对,按道理说,神奇手表看似普通,在外行人眼中完全是街边的地摊货,但是,倘若内行人瞧见,一眼就能辨析出神奇手表的做工jīng美,丝毫不逊sè五、六十年代劳力士的纯手工机械表。 难不成眼前的女经理是一个外行人?但即便看不懂这款手表的做工,也不应该用这种态度示人,毕竟女经理的伪装并不高明,至少瞒不了早已对人xìng有着把握的叶钧。 “倒是让人看笑话了,不好意思。” 理智告诉叶钧,此时此刻不应该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赶紧转移女经理的注意力,笑道:“先带我看一下今年最新款的女士手表,要符合30岁以下女xìng的审美标准,最好戴上后,能给旁人带来高贵典雅的感觉。” 果然,女经理戒备的目光有所缓和,笑道:“没事,其实以前就遇过不少出门忘记戴表的先生,您也不是第一次了。请跟我来,先生,最近刚好上市了两款情人表,希望能让您满意。” 叶钧跟着女经理走到一处柜台,理智告诉叶钧,先前女经理的目光中绝没有轻视的成份,相反,只有着深深的疑惑,以及戒备。那么,难不成这位女经理是个明眼瞎? 不过,这种念头很快就被叶钧不留痕迹的擦掉,因为瞧见女经理正在跟柜台的女服务员说话,看样子是取样板货,所以无所事事四处打量,恰巧目光就落在身侧不远处的镜子上。这不看还好,看了差点吓了一跳,只因镜中的自己,手腕上根本没有神奇手表的踪影。刚开始叶钧还以为眼花了,但走近一看,确定镜中的自己,手腕上根本没有佩戴神奇手表,顿时联想到之前女经理带着审视戒备的目光,一瞬间,叶钧满脑子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可伴随而至的,却是另一层疑惑,以至于根本没心情去倾听女经理的敦敦解说,只是仿佛梦游一般,取出闪着金光的信用卡,平静道:“好了,替我装上左边这款的女xìng手表,记得,要两份。” “先生,这是一对情侣表,商店规定,不能拆开出售。” 原本瞧见叶钧的金卡,女经理还眼睛一亮,但听说叶钧只是单卖,不由一阵为难。说实话,买表的客人不是没有,但购买数与闲逛数,根本不成比例,有时候甚至足足一天都无法成交一笔业务。就算迎来土豪愿意一掷千金,还得求神拜佛卑躬屈膝当奴才一般解释得详详细细,像叶钧这种出手大方,一买就买俩的还真不多,最关键的,就是不需要跟保险业务员一样浪费口水,看人脸sè。 毕竟业务与月底薪水直接挂钩,女经理可不希望到嘴的肥肉飞了,紧张道:“先生,您看这样成不,咱们换一款。” “我就要这款!” 叶钧可没心情磨蹭,当下站了起来,就打算闪身走人。女经理一看苗头不对,咬咬牙,强笑道:“好,先生,我现在就替您办理手续。” 当下漠然的点点头,将金卡递给女经理,不一会,只见女经理笑眯眯端着一个商品袋走了过来,先是将金卡交还给叶钧,然后,就将手腕挂着的商品袋递到叶钧身前,显得极为恭敬。 叶钧没心思跟女经理浪费时间,收好金卡,接过商品袋,就闪身离开了这间江诗丹顿专卖店。 刚出门,叶钧就急不可耐道:“为什么别人看不见这块表?还有,为什么镜子也照不出来?” 似乎接收到叶钧传递的讯号,很快,神奇手表便回应道:“叶先生,系统正在处理您的疑惑,请稍后。” “咚…咚…咚…” “指纹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瞳孔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叶先生,关于您的疑惑,系统得出结论,因为这款表真正诞生的时间,是明年三月份。因为时光隧道的原因,理论上并不存在于目前这个时代。加上由于您穿梭了时光隧道,所以系统根据判定,即便是明年三月份,这款手表也将不会出现在同一处地点,所以,是不存在的。” 系统传递过来的话,让叶钧悚然一惊,紧张道:“意思就是说,系统会消失?这块手表也一样会消失?” “对不起,叶先生,您权限不够,无法查阅相关讯息。” 似乎早已预见到系统会给出这种让人抓狂的回复,叶钧不由苦笑道:“捡些能说的,这事对我很重要。” 系统先是陷入到一阵漫长的沉默,就在叶钧心烦意乱之际,忽然传来讯息:“系统经过分析,因为理论上系统并不存在于这个时代,但因为叶先生的关系,系统又得以存在,所以,系统,以及叶先生所佩戴的手表,只存在于叶先生的世界里,永远不会消除。至于更详细的理论分析,很抱歉,叶先生,您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信息。” “好!” 虽然还是没搞明白神奇手表到底想说什么,但只要证明一点,叶钧就足够了。那就是这块表不会消失,算上穿越时光隧道前,不管是神奇手表,还是系统,都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以往一直担心有朝一rì这块表会突然消失,或者被人掳走,现在倒好,除了他,任何人都无法夺走这块表,倒是免除了叶钧多年来的一处心病。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近乎12点整,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昨夜与郭涛约定好的聚餐地点。当然,半路上,胡有财也打过电话催促提醒,当听说已经在赶路的途中,胡有财就笑眯眯的挂掉电话,似乎心情不错,这倒让叶钧有些纳闷。 不过,如约而至的叶钧下车后,就立刻弄懂为何胡有财会这么高兴,原来是韩谦生与韩匡清也一同前来,此刻几人正聚在一起,似乎商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大事。 “小钧,快过来!” 胡有财眼尖,大老远就瞥见四处张望的叶钧。叶钧笑眯眯走了过来,只不过,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梁皓忽然摆脱梁涛的拉扯,在大庭广众下,出人意料的跪在叶钧面前,同时感激道:“多谢叶先生,若不是您,我可能这辈子都要背负狱卒的身份。” “快起来,别这样。” 一时间,包括韩谦生在内,都赶紧起身,试图拉起跪在地上的梁皓。 可是,令叶钧惊讶的是,三四个大男人,憋着吃nǎi的气力愣是挪不动梁皓半分,当下不由想起上辈子一幅记忆犹新的场面,以及场面中那道最为深邃的背影,忽然有感而发道:“我记得曾有人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不跪人。梁皓,如果你真感谢我,酒桌上,就自罚三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但你,却压根不这样看我。” “不是的,叶先生…我…”梁皓理屈词穷,似乎想分辨,可愣是找不出词。 “那你还不起来?是不是非要我也跪下来,请你起来?” 叶钧脸sè冰冷,平静道:“既然咱们是朋友,是兄弟,你不觉得你现在这种做法太过分了吗?” 见梁皓还愣在原地,叶钧忽然咆哮道:“把我当兄弟,就给我起来!” “是!” 明显被吓出一个激灵的梁皓,赶紧跳了起来,之后便脸红耳赤道:“叶先生…我…” “别叫我叶先生,叫叶钧,或者小钧,都可以。”见梁皓站了起来,叶钧脸sè有所缓和。 “小钧,你不生气了?”梁皓试探道。 “生气,很生气!原本我兴致勃勃前来,却见你这么见外,好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叶钧平静道。 “那怎么办?小钧,你说,只要你不怪我,什么事我都愿意干!” 梁皓急了,丝毫没瞧出叶钧在摆谱。至于韩家父子,以及财神,均是瞧出了些苗头,当下笑盈盈站在一旁,扮演着一位忠实的听众。至于梁涛,却是憋着一肚子话不敢说,他确实想替亲弟弟求情,但担心越帮越忙,只能强忍着不吱声。 瞧着梁皓狼狈的模样,叶钧忽然扑哧一笑,与梁皓狠狠抱在一起,笑道:“皓哥,这样,只要你愿意自罚三瓶啤酒,咱们就两清了,如何?” “好!” 梁皓闻言一喜,大笑道:“这话我爱听,甭说三瓶,就是三十瓶,也喝!” 第三十九章 再遇黄博钊 江陵的财神,那些看热闹的外行人,总会用穷凶极恶这类褒贬不一的形容描述,看似能起到哄孩子入睡乖张的效果,但实际上却让财神成为江陵中、小学的学生们津津乐道的洪兴浩南哥。至于看门道的内行人,却会用jīng于算计之类同样褒贬不一的形容描述,看似是在夸赞财神擅用脑子赚钱,但这里面到底有几人出于真心实意,也只有说这话的人清楚。 尽管知道江陵的财神不好惹,也最好别沾,但惊闻叶钧也会亲自赴宴,更从梁涛口中得知他与财神不为人知的关系,韩家父子就寻思着,叶钧的立场,会不会同样代表着仍在广南市兢兢业业做实事的叶扬升?倘若这种猜测并不成立,试问在江陵市只手遮天的财神爷,又岂会跟叶钧这种还是学生的年轻人勾肩搭背,一副忘年之交的姿态? 故不得已,摸不着底的韩家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梁涛的邀请,然后韩家两父子就分析着这种可能xìng所带来的利弊。这不分析还好,一分析,韩谦生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倘若叶扬升当真赢得财神的鼎力支持,就算赴任后撼一撼江陵市的河坝工程,怕也有着五成胜算! 毕竟,那位站在财神背后的岁暮老人,早已拥有着通天手段,再加上杨婉身后的清岩会所,这份量,掂着都能让人触目惊心。 虽说在韩谦生、韩匡清心目中,胡有财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用脑子谋门路的投机份子,若不是清楚胡有财身后有一位早已不过问朝野,却权势依旧的岁暮老人,相信就算要来探探底,韩谦生也不会亲自赴席参宴。毕竟官有官道,商有商道,愣是搅合在一起,这里面的猫腻只会越来越深。一大把年纪的韩谦生,显然在迎来耳顺之年的朝暮后,早已失去了知命之年那股谋夺进取的野心。 饭店是胡有财挑的,但这账,却是梁家两兄弟管的。 瞥了眼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梁皓,梁涛站起身,举起酒杯,朝在场人笑道:“至少在昨天,我压根没想到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跟你们这群往rì里难得忙里偷闲的大人物同桌共饮,说实话,今天能请到你们,我跟阿皓都非常激动。但是,人要脸树要皮,今rì酒散之后,我跟阿皓肯定不会赖着你们,规矩我懂。不过,倘若有朝一rì,能用到我们兄弟俩,今rì就立下话,万死不辞。” 叶钧等人均是笑了笑,梁涛喝下第一杯,道:“这杯酒,我敬叶兄弟,要不是叶兄弟前天晚上用刀子捅醒我,险些就做了件这辈子最昧良心的事情。” 紧接着,梁涛转过身,直视着胡有财,倒满一杯酒,大声道:“这杯酒,我敬财哥,要不是财哥愿意帮忙,我弟弟肯定还在监狱里待着。虽然我清楚财哥也是看在叶兄弟的情分上,才出手相助,但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见胡有财耸了耸眉毛,欣然接受这份感激,梁涛便一饮而尽,随即再次倒满酒,朝韩家父子道:“这杯酒,我敬韩主席跟韩市长,这杯酒,饱含着我心中难以释怀的歉意,当初实在是关心则乱,希望韩主席跟韩市长,能够原谅我的一时糊涂。” 这次梁涛没急着喝掉手中那杯酒,只是满怀希冀的看着韩家父子。 韩谦生与韩匡清面面相觑,没想到梁涛会在酒席上说出这么一段话,顿时苦笑连连。 在韩谦生的眼神授意下,韩匡清微笑着端起胸前的酒杯,斟了半杯酒,随即站起身与梁涛碰了碰杯子,笑道:“我爸身体不太好,但他老人家一直不认为你是错的,相反,还很欣赏你这份敢作敢为的率直。虽然看起来这种做法并不可取,但我还是要说,做兄弟的,就该如此,不过记得,下次可别犯错了。” 韩匡清说完,就一骨碌喝掉手中的半杯酒,放下杯子后,见梁涛傻愣愣站在原地,笑道:“怎么?快喝啊。” 梁涛不傻,韩匡清这种做法,显然已经表态,顿时流露出喜悦之sè,当下一饮而尽。 当然,韩匡清最关心的,便是明明咬着不松嘴的吴毅跟曾璐,为何一反常态同时现身作证,替梁皓洗脱嫌疑。不过韩匡清也不是傻子,既然江陵市的财神赏脸成为酒席上的幕客上宾,傻子都瞧出这事八成与财神有关。 当话题不知不觉扯到昨天清岩会所的事情,财神只是笑眯眯故做糊涂,声称清岩会所将关闭一个月,做内部整顿。 韩家父子清楚怕是财神也迫于压力,不好公之于众。毕竟这事牵扯甚广,不少答应当晚出席宴会的宾客也或多或少嗅到风声,联想到倘若当天晚上一切照旧,怕是寄回家的就是一张黑乎乎的追悼信。所以,这些人大多一阵后怕,但同时也对清岩会所的事越发好奇,猜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朝杨家会下手。 散席后,韩家父子最先离开,既然已经清楚叶钧与财神的关系,那么,他们也清楚了下一步该怎么游说一些朋友,以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明朗态度迎接叶扬升赴任。 正所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虽说叶钧不擅尼古丁,但依旧改变不了逢场作戏随大流的习xìng,这是他重返17岁后点的第二支烟,巧合的是,两支烟,均是财神递到面前的。 忽然,酒店外传来一阵喧哗,还似乎吸引不少人的起哄聚焦,叶钧好奇心起,忙站在窗外眺望。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得浑身发抖。 “博钊,想不到你这臭小子竟敢吃里扒外,在学校大门外,老子不好动手。今天可让老子逮着机会了,说,牙子跟阿贵去哪了?还有,搞断我弟弟腿的臭小子到底是谁?不想死的,就老实交代,最好将那小子叫出来,否则,我并不介意让你躺医院跟我弟弟做伴。” 一个满脸凶相的高个青年,正用脚踩在黄博钊脸上。附近还有被两个流氓死死压着的杨开,至于营养不良的董瑞,早已被揍得满脸鲜血,躺在地上不断抽筋。 “董彪!有种别搞我兄弟,放开他们!” 目睹董瑞的惨状,黄博钊怒火中烧,连带着说话都是一股子义愤填膺:“让我出卖兄弟,门都没有!我虽然不是什么好货sè,但这种让人不耻的事情,还是不屑去干的!有种就搞我,放了我兄弟!” “妈的!还敢跟老子嘴硬!” 踩着黄博钊脑袋的董彪冷笑一声,当下从一个流氓手上接过铁棍,yīn笑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不然,老子就…” “就怎么样?” 一道冷笑声传来,顿时让黄博钊、杨开两人浑身一震,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毕竟叶钧两个字,是这几天实验二班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少曾参与那场特殊考试的学生事后都说了这件事,起初许多人不信,但随着这消息不断被众多优秀学生证实,渐渐的,也成为一段久经不冷的饭后谈资。 江陵一中就这么大,除非一班,其他班的教室都连在一排,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久而久之,就连一班都会有人闯进教室,找寻叶钧这个人,似乎打算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作为单方面认为跟叶钧是铁哥们的黄博钊等人,这几天着实风光了一把,毕竟就连一班的几个败家子,都愿意掏腰包请他们三个去学校杂货店吃香的喝辣的。加上之前联系上财神,得以一睹庐山真面目,黄博钊、杨开以及董瑞,早已对叶钧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 “嘿!老子混了快十年了,还头一遭在大街上撞见一个耍威风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董彪满脸嗤笑,当目光落在叶钧身上后,冷笑道:“小朋友,大人在这处理点小事情,识相的,就滚远点。” 见叶钧满脸平静,压根没走的意思,董彪凶煞的嘴脸倒是露出一丝微笑:“好吧,喜欢看就在旁边待着,记住,少说话,多睁眼,这些只出现在电影中的血腥场面,现实中是很难看到的。” 说完,董彪便垂下目光,朝黄博钊冷笑道:“老子没什么耐心,你赶紧给我实话实说,不然…” “不然怎样?我之前问你话,你还没回答我,如果他不实话实说,你会怎么做?” 叶钧的话,顿时激起四周围观群众的一阵哗然,不少老人家都劝叶钧快离开这处是非之地,但叶钧仅是笑一笑,然后直视着董彪那双跟毒蛇般yīn狠的眼睛。 “小子,敢情你不是傻子,是真心来找茬的,是不是?” 董彪晃了晃手中的铁棒,轻轻敲打着地面,顿时激起一阵叮叮咚咚的脆响:“老子可没心思跟你这种愣头青磨蹭,老子数三声,你还敢待在这,老子就…” “就怎样?”叶钧睁着好奇的眼睛,满脸不解,但瞎子都看得出来,叶钧脸上抖动的肌肉,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笑意。 “董哥,他在耍你!”一旁的黄毛出言提醒道。 “妈的!老子要你提醒?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使劲打!” 董彪一使劲,狠狠将铁棒砸在地面上,显然也看出来了,叶钧压根是在跟他装傻充愣扮无辜,这让董彪升起一股遭人戏耍的无名火。 伴随着一声令下,一旁的黄毛顿时掏出一把弹簧刀,压着杨开的流氓也冷笑着取出夹在裤子上的开山刀,凶神恶煞朝叶钧奔袭而去。虽然不少围观群众都认为这两流氓当街拔刀完全是唬人耍威风,不一定就真敢动刀子,但还是不少靠近叶钧的围观群众第一时间躲避,试图与叶钧保持一段距离,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见这两个流氓不要命的冲过来,叶钧冷笑一声,瞧见这两人浑身都是破绽,叶钧敢保证,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正yù有所行动,忽然感觉到身后一股杀气腾腾的威势由远及近,直觉告诉叶钧,这股半路闯进来的程咬金,目标并不是他,而是眼前的两个流氓,顿时垂下手臂,冷静的盯着眼前两个人。 “草!老子刚出监狱里跑出来,原本心情好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撞见一群犯贱也不琢磨自己算哪根葱的瘪三,竟然狂妄到想动我兄弟?” 忽然,一道人影瞬间与叶钧擦肩而过,同时高高跃起,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充满视觉冲击的莲华腿。 砰! 只见之前还杀气腾腾跑过来的两个流氓,三两下就被这记莲华腿踢飞,跌落在地更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这种突逢的转变让在场的围观群众一时间愣了,但回过味后,定睛一看,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不少人都瞧见那柄触目惊心的开山刀,竟然被踢成两截!不由同时望向场中出现的年轻人,长相斯文,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耳目一新的书生气,可是却没想到,竟会拥有这么恐怖的腿劲! 不少人都在猜想,这得需要多大的气力,才能生生踢断一柄能剁碎人骨头的开山刀? 梁皓! 叶钧也陷入短暂的震惊,显然没想到梁皓竟有着这般不俗的身手,暗道果真人不可貌相! 梁皓冷笑着瞥了眼满脸惊惧的董彪,指着踩在黄博钊脸上的那条腿,同时指了指断成两截的开山刀,yīn笑道:“放开他,否则,这就是你的榜样!还有,我没你那份被人耍了还蒙在鼓里的愚蠢以及耐心,我只会说一次,你不松腿,我就上了!” 第四十章 肺腑之言 董彪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直觉告诉他,梁皓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在亲眼目睹那柄被踢成两截的开山刀后,董彪很清楚,梁皓不仅有说这话的资格,更有着与说这话等同的实力。 “走!” 下意识退了几步,董彪先是朝摁住杨开的两个流氓喊了声,然后扭头就冲进人群,看样子打算趁乱逃跑。毕竟梁皓给人的霸气形象实在太过直观,董彪不敢保证继续逗留在此,尾随而至的厄运是否就会让他躺医院跟弟弟做伴,一个劲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打了人,难道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眼看着逃脱在即,就连围观群众都配合着让出一条道,可前方的康庄大道却忽然出现一位拦路的不速之客。定睛一看,董彪差点哭出声来,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正是江陵市只手遮天的财神爷。 一时间,董彪既惊且惧,惊的自然是没料到财神会出现在此,更挡其去路。惧的却是依着目前的情形,财神很明显已经表明= 了个人的立场。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董彪yù哭无泪,跟江陵市的财神爷作对,这不明摆着自寻死路? “还想走?” 就在董彪傻愣愣站在原地时,一道高呼声传来,顿时激起围观群众的一阵注目。只见一直在酒楼外徘徊着的王炳阳突然冲了出来,一个熊抱,瞬间就将董彪扑倒在地,然后技术娴熟的从腰间抽出皮带,不一会,就将董彪的两条胳膊彻底绑住。 至于原本摁住杨开的两个流氓,自然被梁皓轻轻松松给解决了,倒是一旁的梁涛老神在在,一副无事人一般。但叶钧清楚,若不是他捅在梁涛大腿上的那一刀还没好,怕是早就第一个冲上前线,展现以往身为武jǐng时的矫健身手。 “财神爷,为什么?”董彪可怜兮兮望着蹲在他眼前的胡有财,不解道。 依着他的思维,财神也是干这行的,虽然彼此身份不可同rì而语,但行有行规,董彪很疑惑,为何财神要这样整他。 胡有财掐灭手中的烟头,压低声音道:“你弟弟出院后,我肯定弄断他另一条腿。至于那两个二五仔,我已经让人打包丢河里喂鱼了,嘿嘿,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答案。” “财神爷,您不能这么做!” 董彪情绪极为激动,一听说财神要弄断自个弟弟另一条腿,董彪急了,因为他深知财神说到做到的xìng格,哀求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我老大一直抽水孝敬您,看在我老大的情面上,饶我们一次,好吗?”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坏了规矩。你们要对付的那个学生,就在那,还有,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待。” 财神先是指了指叶钧,随即话锋一转,冷冰冰道:“进去后,我会让人照顾你,放心,不会要了你这条命。” 董骠闻言,立即陷入到无边的恐惧之中,倘若他知道要对付的学生与财神走得这么近,巴结还来不及,哪敢舞刀弄枪? “让开!” 忽然,一阵对讲机的杂音传来,同时两辆jǐng车停在路旁。率先走下来的竟然是白冰,此刻从拥挤的人群挤了进来,第一眼就瞧见对黄博钊以及杨开嘘寒问暖的叶钧,不由一愣:“咦?怎么每次出事,都能瞧见你,你可真是大忙人呀。” 白冰朝叶钧投了个白眼,这连着三天的大案小案,每天都能瞧见叶钧,其实在白冰心里面,对叶钧还是颇有好感的。不过一想到昨天叶钧在清岩会所的不告而别,顿时不满道:“上级还准备夸奖你,你就算拾金不昧也该留个姓名吧?更别说这次帮jǐng方破了一件惊天大案,就连军方也派人来jǐng局,希望调取你的相关资料。谁想军方一听咱们jǐng局竟然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顿时几个电话,就打到省公安厅,连带着一层吃一层,先是局长给省领导狠狠训了顿,接着满肚子怨气的局长,就将憋着忍着的愤愤不平全部发泄在我们这些小jǐng察身上。” 叶钧没想到白冰会来,更没想到刚来就大吐苦水,不仅他傻眼了,就连黄博钊、杨开,都是一阵既惊艳又崇拜的目光。暗道叶大哥当真是黑白通吃,不仅跟财神这种地下世界的巨头交好,甚至jǐng局的人都对他这么和蔼可亲,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白jǐng官,昨天是真有急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叶钧挠了挠脑袋,干笑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在你替jǐng方破了这桩大案,所以即便被局长训了顿,但我们同样获得省里的赞赏。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可不能再继续跑了,待会跟我回jǐng局一趟,录一份口供。” 白冰继续朝叶钧投了个让四周男人狠狠咽口水的白眼,才笑得跟狐狸一样妩媚。不过这话却让叶钧悚然一惊,可怜兮兮道:“白jǐng官,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录口供?还有,好歹我也立了功,你不能为了讨好上司,就把我给卖了呀。” “你到底去不去?” 白冰忽然破天荒的露出怒容,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这才是印象中白冰的真实形象,只不过打从一开始就被白冰亲善的外表给哄骗过去,这才想起眼前的白冰,是头活生生的母老虎。 “去!当然得去!倘若因为我自私的想法,连累白jǐng官遭到上级训斥,这会让我良心难安。”叶钧信誓旦旦道。 “这还差不多,对了,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刚接到报jǐng,就立刻赶到现场,看样子跟你有关,说说吧。” 白冰再次给叶钧抛了个白眼,渐渐恢复到先前那种亲善的一面,不过叶钧很清楚这虚伪到极点的面具,白冰是想撕几次就几次。 “这些人合伙欺负我同学,并扬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当街杀人!” 瞥了眼瘫在地上浑身抽搐的董瑞,叶钧不由冷声道:“原本我们正跟韩主席以及韩市长一起吃饭,却没想到让这群流氓给搅了兴致。” 叶钧自然是添油加醋的漫天胡掐,但白冰显然当真了,一听说韩谦生跟韩匡清都知道这事,顿时取出对讲机,道:“四组白冰,收到请回答…对,我们正在案发现场,据目击者称,现在被我们扣押着的罪犯,怀疑是最近省里面通缉的刑事罪犯,希望请示上级,该做何处理。” 黄博钊、杨开闻言,傻了,与白冰面对面隔着不到一个拳头的叶钧,同样傻了。叶钧觉得自个已经够能唬人了,只是没想到白冰添油加醋的道行还要更胜一筹。不过叶钧自然不会拆白冰的台,毕竟董彪这种人越倒霉,他就越高兴。 当然,为了搜集到足够的证据,白冰甚至搬出一道心理学套话的本领,愣是将在场一些围观群众唬得一愣一愣的,加上董彪先前在他们脑子里的形象实在太过残暴,顿时也是卖力配合着白冰的循循善诱,这倒让叶钧大开眼界。 白冰就是这种xìng子,叶钧是最清楚的,一旦让白冰能够获得不断升迁的机会,就丝毫不会马虎。像白冰这种人,叶钧并不认为是办事兢兢业业,相反,还存在不少投机倒把的成份,更是属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范畴。 若非有着这份城府跟手腕,印象中不到30岁的白冰,又岂能坐上省厅重案组组长? 上辈子,就是因为对白冰这种作派不感冒,两人才点到即止。不过很明显,现在的白冰,在城府以及手腕上,与印象中那道身影还差上几个范畴,如今的白冰还很青涩,或许更该认为还处在摘获阅历与知识的历程,依着这份不断往上爬的深沉心机,相信用不了几年,就能与印象中那道身影彻底吻合。 不过,这显然不是叶钧喜而乐见的,心中悄悄起了个念头,就是要彻底改造白冰,引导她成为他的人,这不仅包括替他暖床的女人,还有可堪信赖的心腹之人。 “我是冤枉的!” 这是董彪被拉进jǐng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很快,医务车赶来了,带走了早已休克昏厥的董瑞,一直心系董瑞安危的黄博钊与杨开也一同上了医务车,临行前与叶钧道了别。当然,叶钧将大哥大的号码告诉了黄博钊,嘱咐他一旦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记得给他打电话。同时,还从财神腰包里要了10张百元大钞,这世道做什么都得花钱,尤其类似救死扶伤的地方,没钱,还不如往火葬场送实在。 经过这次,叶钧也清楚了黄博钊的为人,尽管要能力没能力,要品味没品味,但至少这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赢得了叶钧的尊重。 因为答应白冰要前往jǐng局录一份口供,所以只能跟财神道别,倒是酒醒后的梁皓一个劲缠着叶钧,非说rì后要跟在叶钧身边效马前卒,梁涛劝不了拉不动,只好听之任之。 对于梁皓的身手,叶钧也是看在眼里,其实打从那一记莲华腿的展现,就让叶钧起了个念头。 单说梁皓身体各部位的协调xìng,确实极为出彩,若不是上辈子经过系统改造过,拥有世人无法想象的阅历以及经验,相信叶钧也会对梁皓的身体协调xìng惊为神人!不过眼光高了,叶钧在类似的问题上,也能保持足够的理智,所以就分析着,倘若能对梁皓所欠缺的软肋进行一定量的指点,兴许就能培养出一位游荡在黑暗下的顶尖杀手! 叶钧不为所动的沉思让梁皓又惊又急,道:“小钧,以往我一直碌碌无为,通过这件事,我意识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遇而安,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亲人担忧。其实这种想法已经缠绕我很久了,当听到哥跟我说,我能出狱了,我在那一刻不是激动,不是庆幸,更不是欢喜,而是jǐng醒。我当时暗暗发誓,绝不能再次以一个含冤入狱者的身份踏进这间牢房,更不能以一个囚徒的身份过下半辈子,因为这带给我的,不是尊严,而是耻辱,更是祸及家人的负赘!所以,请让我跟着你,因为哥跟我说,你不是普通人,是一个做大事的人,我相信以后我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好!” 梁皓的话,给叶钧带来极大的触动,顿时诚挚的点点头,同时望向有些惊讶于梁皓这番肺腑之言的白冰,笑道:“白jǐng官,不介意领着他一同上车吧?” “不介意,反正他也是当事人,正好可以一同到jǐng局录口供。”经过短暂的惊讶后,白冰微笑着点头应允。 第四十一章 警局风波(1) “小冰,这么快就回来了?听上头说,这次逮到的罪犯来头不小,莫非真是省里颁布通缉令提到的那个祸害?” 刚进jǐng局,一位捧着茶杯的中年jǐng察就笑呵呵打着招呼,至于沿途走过路过的jǐng察,均会朝白冰流露出和蔼的笑意。 看来,白冰在江陵市jǐng局内的呼声颇高,或许为人处事符合这些jǐng察心意,这固然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但料想最大的原因,就是白冰容貌姣好、身段火辣。虽然jǐng局内进进出出的民jǐng大多已成家立室,但美女这调调,只要是个身心健全的男人,不论年纪,不论家中有无妻小,都不会拒绝这么一道靓丽风景线的秀sè可餐。 “张叔,目前也只是怀疑,你先帮忙领他们过去,我去跟队长汇报一下情况,待会就来。” 白冰脸上散发着和煦的笑意,朝叶钧等人点了点头,就脚步匆匆上了二楼。至于被戴上手铐的罪魁祸首董彪,只是耸着头,当听说财神~~将指使人在狱中照顾他,这调调傻子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董彪整个人都陷入到惊惧之中,丝毫没了往rì里的嚣张霸道。 “跟我来!” 中年jǐng察先是喝了口茶,就神sè冰冷的当先走进一间房间,当叶钧等人进来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三个年龄不一的jǐng察。 “张叔,这些人是?” 其中一个年轻jǐng察放下手中的文件跟笔,先是瞥了眼叶钧等人,然后才道出心中的疑惑。至于余下两个jǐng察,均是好奇的望向叫张叔的中年jǐng察。 中年jǐng察清了清嗓子,笑道:“小冰领回来的人,好像是牵扯到省里通缉犯的事,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小冰说了,先去将情况汇报陈队,等完事后,就过来提人。” 年轻jǐng察闻言双眼一亮,笑眯眯道:“这事怎么能让白jǐng官cāo心,审犯人我在行,让我试试。” 其他三个jǐng察均是一副好笑的模样,看样子都清楚这年轻jǐng察暗恋白冰,依着这般毛遂自荐,显然是打算在白冰面前创造一个优良的印象。叶钧注意到,年轻jǐng察胸前的工作牌上,印着陆冲二个字。 陆冲先是打开抽屉,取出一根jǐng棍,然后便冷着脸,走到叶钧等人面前,最后目光落在耸着头,满脸惊恐的董彪身上:“说!省里通缉的连环杀人犯,与你有什么关系?” 董彪慌乱着抬头,忽然,瞧见是陆冲审讯他,顿时一愣,至于问话的陆冲,也同样为之错愣。 “小彪子!是你?你怎么会跟通缉犯扯到一起?” 陆冲不由怒道,这话让叶钧暗暗皱眉,先前就觉得古怪,敢情这两人还认识。 董彪一瞧见是熟人,顿时哭丧道:“阿冲,你得救救我,我是冤枉的。这几天我都忙着照顾医院躺着的阿蒙,这事你也知道的,哪有这闲工夫跟杀人犯搞交情?你们jǐng队一个神经病的婊子,刚见面没说几句话,就把这么大罪名往我头上栽,你说我冤不冤?” “住嘴!草,你骂谁婊子?” 本来jǐng局的女人就不多,基本上都是做一些文职工作。能参与抓人的,偌大的jǐng局,也只有白冰一人。所以,不用猜也知道董彪骂的是谁,白冰可是陆冲暗恋许久的女神级人物,岂容董彪耍嘴皮子,当下冷哼道:“待会老子再找你算账,滚一边去!” 说完,陆冲就回过头,朝身后看戏的三个jǐng察笑道:“这是我的街坊,应该没问题,毕竟我每天都经过他们家,虽然平rì里游手好闲,但也不敢做出杀人这种事。” 三个jǐng察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陆冲都说是人家街坊了,他们也不会拆这台,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能帮忙遮着就尽量帮,兴许事后还能捞上一笔油水。反正这事时有发生,他们还巴不得有这种好事上门,指望吃着每个月那点死工资,rì盼夜盼等着开锅的一家老小都得跑街上喝西北风。 说白了,这年头不捞偏门,都是地地道道的傻子,而且,还不招人喜。 “如果不是他们,那就肯定是你们了!” 见董彪拉着跟自己一同进局子的流氓躲到墙角,陆冲顿时脸sè不善盯着叶钧与梁皓,不过瞧见董彪惊恐的连连使眼sè,顿时不耐道:“小彪子,难道他们两个,也是跟你一块的?” “不是,不过他们…” 董彪正打算解释,却被陆冲打断道:“那就好!老实待着,再敢sāo扰我审犯人,今天晚上你就甭想回家吃饭了!” 董彪一听能活着离开jǐng察局,顿时老实了,反正盘算着一出这地方,立马收拾包袱走人,千万别给财神惦记上。至于叶钧,他是惹都不敢惹,加上身边还跟着敢打敢杀的梁皓,董彪琢磨着除非当真活腻了,才去招惹叶钧这号牛人。 “说!你们与通缉犯到底什么关系?”陆冲挥舞着手中的jǐng棒,冷笑道。 “我们是白jǐng官请进来录口供的,不是犯人。” 上辈子见惯了这种毫无理智的蠢货,叶钧也懒得跟陆冲废话,只是望向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三个jǐng察,笑道:“各位jǐng官,因为我们就在案发现场,所以白jǐng官希望我们来趟jǐng局,帮忙录一份口供。如果没其他事,我们还是到门口等白jǐng官吧。” 说完,叶钧便yù拉着满脸不善的梁皓离开这间办公室,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哼:“站住!谁让你们走的?真当这里是自己家,还是慈善机构?给老子老实点,趴墙上,我现在怀疑你们身上携带攻击xìng武器!” “阿冲…别…” 原本松一口气的董彪惊闻陆冲不依不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本意是等叶钧离开后,他就说说好话,塞塞红包,以便趁机开溜。可一听董彪的意思,似乎打算跟叶钧杠上了,顿时急了。 “住嘴!妈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锁到铁栏里面?” 陆冲狠狠瞪了眼董彪,然后满脸冷笑盯着叶钧的背影:“哼!别没事找不痛快,说句实话,不管你有没有罪,是不是来录口供的,反正我没让你出这个门,你就哪也别想走!真把我惹急了,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赶紧的,趴墙上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 叶钧没说话,依然保持着朝前走的动作,倒是梁皓转过身,冷冰冰道:“我对你们jǐng察没多大好感,要不是白jǐng官邀请我,打死我也不会进这地方。jǐng告你一句,有多大资本说多大话,别闹最后闪到舌头。对了,你最好多听一听你朋友的话,让他把话说完,否则,你就算死在这间办公室,传到外面,也只是殉职而已。” “好、好、好!够狂!张叔、黄伯、阿正,你们都听到了吧?看说什么,说我会死在这,还是因公殉职?” 陆冲顿时气笑了,连带着坐在椅子上的三个jǐng察也是哈哈大笑,不过叫张叔的中年jǐng察比较求稳,笑道:“阿冲,算了,等白jǐng官回来,自然就水落石出,没必要跟这两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嚼舌头。倘若待会证实他们与通缉犯有牵连,有的是机会收拾。” “阿冲,听张叔的。”叫阿正的年经jǐng察也附和道。 原本有所松动的陆冲一瞧见梁皓那副我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嚣张姿态,稍稍降下的火气再次沸腾起来,摆手道:“已经不需要证实了,没看见这家伙说话多嚣张吗?被抓进来的刺头我见多了,还真是第一次撞见这么嚣张的家伙,不给点眼sè看看,传出去,外面作jiān犯科的人还不真认为咱们jǐng察局是吃软怕硬的便利店?” “阿冲这话有理,我们不能让那些罪犯看扁了,这要是产生连锁反应,以后抓进局子里的犯人,岂不都有样学样?到时还怎么审案子?” 年龄最大的黄伯站起身,见阿正跟张叔都颇为赞同,顿时笑道:“年轻人,说话别这么冲,既然到了局子里,就得按规矩办事。我们问完了,自然不会刁难你们,相信我们jǐng察的办案能力与公正xìng,怎么样?” “呸!还公正xìng?老子就是被你们这群jǐng察冤枉栽赃,才吃了哑巴亏白白坐了一个月的牢。”梁皓冷笑道。 “看,审讯的方式有很多,这不,招了吧?原来坐过牢啊,看样子刚放出来,以为进过牢房,见过点世面,就看不起咱们这些坐办公室的jǐng察了。唉,你们以后就这样,不一定就非得硬来,撞见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头,不妨多说点好话,放低点姿态,他们自然就招了。” “嘿嘿,想不到黄伯还懂得声东击西这招妙计啊。” 见黄伯笑眯眯自诩,阿正顿时一记马屁拍了过去。怡然自得的黄伯拍了拍桌子,指着梁皓跟站在门外的叶钧,冷声道:“既然坐过牢,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sè,先铐起来!” 陆冲赶紧从腰间取出手铐,担心陆冲应付不过来的阿正也第一时间从抽屉里取出一根jǐng棍,既而站在陆冲身旁。 “你们真想玩?” 梁皓冷笑一声,见陆冲与阿正已经各自掏出手铐,一副锁人的架势,顿时让他联想起当rì含冤被抓时的场景,两者惊人的一致,只不过地点不同罢了。 当时的梁皓不敢反抗,且因为梁涛曾做过武jǐng的原因,相信jǐng察最后一定会公事公办,可事实上进去后,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是多么肮脏。在监狱里的rì子,梁皓早已经不信任jǐng察这个职业,也后悔当rì竟傻到不反抗。加上现在叶钧在旁,梁皓更不会束手就擒,甭说他跟叶钧没罪,就算有罪,梁皓也不会让这两个jǐng察碰叶钧任何一根手指头。 见梁皓忽然扭头望向自己,似是征询自己的意见,叶钧满脸冰冷,道:“看着办吧,就如你说的,即便这死人了,也是因公殉职。” “找死!” 陆冲闻言怒极,当下与阿正互视一眼,均看见对方眼珠子蕴藏着的怒火,顿时一左一右朝梁皓挥舞手中的jǐng棒。 嗖…嗖… 眼看着两根jǐng棒就要狠狠砸在梁皓脑袋上,忽然,满屋子人就仿佛见鬼一般,因为梁皓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对! 黄伯见多识广,也是屋子里最镇定的,当下不由瞥了眼地板,顿时瞧见梁皓正横躺着,满脸yīn笑。 “嘿嘿!” 正yù出言提醒,可梁皓忽然一个闪身,在两根jǐng棒挥空后,双手合拳,左右手各自击在陆冲与阿正的肚皮上。 砰! 伴随着两声惨叫,阿正还好一点,倒飞的方向恰巧是董彪等人的位置,所以被董彪等人手忙脚乱接住了。但陆冲就惨了,狠狠砸向后方的办公桌上,撞得头破血流。 黄伯跟张叔赶紧跑到陆冲身边,发现对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可是,陆冲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像个无事人似的站起身,在满屋子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顺手就掏出腰间的配枪,然后指着满脸平静的梁皓,咆哮道:“来啊!看是你拳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第四十二章 警局风波(2) 陆冲举枪的举动显然让在场三个jǐng察陷入恐慌,这里是哪?这可是jǐng局! 作为jǐng察,并不是不能举枪上膛,但前提必须是面对那种祸害他人生命安全的凶犯,而且事后还要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呈交有关部门。姑且不论叶钧与梁皓是否有犯案的嫌疑,就算有嫌疑,却无法将这罪名坐实。所以,从某种意义上,陆冲这种冒失的行为,不仅违反了刑jǐng需遵循的相关条例,更是一种要遭受纪律处分的罪行! 倘若这次陆冲真要面临上级处分,在场的三个jǐng察谁也甭想逃脱罪责。黄伯一想到再混个半年就能回老家领退休金过rì子,但很可能会因为陆冲这种意气用事的行为连累他晚节不保,顿时又急又怒:“陆冲,把枪放下!” “黄伯,你也看见了,这小子太猖狂了,他现在是袭jǐng,我们有权利逮捕他。”陆冲仿佛失心疯似的猖狂大笑,杂乱的毛发、狼狈的脸庞,加上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脑袋,显得极为狰狞。。 “就算要逮捕他,你也得先把枪给我放下!”黄伯怒道。 “你们只要把他们俩铐起来,我就把枪放下。” 看样子,怒急攻心的陆冲早已将刑jǐng守则给忘得一干二净,显然清楚陆冲脾气倔得跟牛可堪比较,黄伯不由苦着张脸望向张叔,两人均是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只见叫张叔的jǐng察先是苦笑连连示意陆冲别紧张,小心枪口走火。然后,才平静的望向梁皓跟叶钧,道:“我不管你们是到局子里录口供,还是参与了违法犯罪的事情,但现在你们确实袭击了一位jǐng察,所以,希望你们配合,否则…” “否则怎么样?” 梁涛依然仰着头,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姿态,即便被随时可能‘走火’的手枪指着,依然毫无惧sè。 “信不信老子一枪打死你?” 被拒绝的张叔还没说话,陆冲就颤抖着抬起举枪的手臂,怒视着梁皓。 “有种就开枪,反正烂命一条。不过你可得记清楚了,我死了不要紧,但如果你敢让他破一块皮,流一滴血,不仅你得死,你全家都得陪葬!” 梁皓冷冷瞥了眼陆冲,就朝叶钧留下一道绽放的笑意,随后,便一步一步朝陆冲走去。 陆冲见梁皓满脸yīn毒的朝自己走来,显然没料到梁皓竟是这样的疯子,顿时惊怒交加,手忙脚乱将枪口调转叶钧,吼道:“别过来!你胆敢再靠近半步,我立即打死他!” 这话出乎意料的管用,就连黄伯、阿正、张叔都为之错愣,没想到先前一股子无法无天的梁皓竟会这么快妥协,不过所幸控制住了局面,起码少了刚开始那股浓重的硝烟味。只不过,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注意到董彪等人惊恐到极点的目光。董彪等人脑子里都闪过一个念头,倘若叶钧真倒在这里,一旦进了监狱,怕迎接他们的报复绝不会是特别的照顾,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小子,过来!” 似乎觉得叶钧能让梁皓投鼠忌器,陆冲满脸yīn冷将目标锁定在叶钧身上,冷笑道:“不想死,就滚过来!老子这把枪很少用,可一旦用了,肯定得见血!” 见叶钧满脸冰冷,却始终动也不动,陆冲很‘理智’的将叶钧这种表现理解为吓傻了,顿时大感得意,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滚过来!” “我若是说不呢?当然,我猜你会说,如果不听话,就一枪打死我?” 叶钧的话,让原本还有所得意的陆冲为之一愣,但很快便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暴怒,他认为叶钧跟梁皓正在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顿时拨开保险栓,一字一顿道:“过来!我再说一次。” “陆冲!你打算干什么?” 一瞧见陆冲的动作,玩了半辈子枪的黄伯哪还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倘若之前是又急又怒,那么现在,就是实打实的暴怒了! “不用你管!如果出事了,我一个人担着。大不了滚回家种田,我不在乎!” 此刻的陆冲,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狠狠击溃叶钧跟梁皓的骨气尊严,他相信没有人不怕死,所以要叶钧跟梁皓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在他脚下摇尾乞怜。他恨极了践踏他尊严的叶钧跟梁皓,作为jǐng察,他觉得罪犯就该有着罪犯的姿态,进了这局子,一切都得听他的。再者,这件事牵扯到他的梦中女神白冰,他可不希望事后成为jǐng局的饭后谈资,这会让他在白冰面前抬不起头。 所以,陷入这种复杂矛盾的陆冲,显然没了任何的顾忌,当下就直言不讳道:“我jǐng告你最后一次,你如果再不过来,我就让你知道子弹打在人身上,会有多疼!” 叶钧嘴角不易察觉悬起一抹冷笑,第一次出现焦虑的梁皓瞥了眼叶钧,直觉告诉他,叶钧压根没任何胆怯,深谙肢体语言的梁皓很清楚叶钧身体偶尔产生的颤抖是因为兴奋所致。 兴奋? 梁皓傻了,没人会在面对森寒空洞的枪口还能表现出这种颠覆常识的状态,这让梁皓不由想起今早出狱后梁涛对他说的话:“做武jǐng做了十几年,都没想到会让一个学生给轻松放倒,阿皓,叶钧不是普通人,身手不见得就会比你逊sè,你可千万别瞧不起人家,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咱们老梁家最欠不得人情债,爷爷为了还人情债,在爸刚出世不久,就死了。爸为了还人情债,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也死了。多亏妈将我们拉扯大,所以这命条,要留着孝敬咱妈。但是,这笔人情债,我们也一样要还,不管后果如何,都不能让地下的爷爷跟爸骂我们不孝。” “还愣着干什么?我数到三,再不过来,我就开枪了!” 陆冲已经彻底暴走,吼道:“一…” “二…” “住手!” “小心!” “不要!” “三!” 砰! 忽然,就在全场人绷紧神经的瞬间,不断有制止的呼声从门外传来。同时,梁皓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扑向枪口对准叶钧的方向,而叶钧,手中却出现杨婉送给他的大哥大,一骨碌就砸向了陆冲的脑袋。 当枪声响起,整座jǐng察局彻底沸腾,不少人都陆续赶到事发现场,只见内部乱成一团,白冰正跟一个陌生的青年不断查探伤者,只见伤者胸口正冒出血水,且不断往外涌,幸亏那个陌生的青年使劲捂着伤者受损的部位,这才减缓了流血的速度。而开枪的陆冲,早已昏死在现场,但却无人敢上前查探伤情,不少jǐng察都很意外张叔、黄伯以及阿正的态度,发现三人尽都是清一sè的冷漠,不掺杂一丝一毫作为同事间本该拥有的情感。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叶钧朝围观的民jǐng喊道。 “到底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冰傻了,见叶钧正恼怒的盯着自己,这令她感到不安。先前就瞧见陆冲掏枪的姿势,所以既惊又疑惑,实在弄不明白这才不到五分钟,竟上演一幕惊心动魄的枪击案,而且对象还是被自己客客气气请进来的贵宾! “还不快打电话?” 白冰也急了,见同事仍在指指点点,顿时怒道。 果然,白冰的话还是比较凑效的,不少人都跑回办公室打电话叫救护车。 看着虚弱的梁皓,叶钧眼眶渐渐泛起泪花,可梁皓只是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臂,悄声道:“咱老梁家最忌讳欠人情债,因为爷爷为了还债,死了,爸为了还债,也死了。现在,终于轮到我了,不过我不怕,更不后悔,因为我能堂堂正正到下面叫一声爷爷,叫一声爸爸!老梁家,没一个孬种!” “皓哥,别说这丧气话!你没事,一定会没事!先别说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叶钧快急出泪来,朝在场民jǐng吼道:“江陵就这么大,怎么救护车还不来?” 没有人吱声,不少人都觉得叶钧的情绪太过激动,要不是看在梁皓受伤的情分下,怕是不少人都要指责叶钧的态度有问题。毕竟在jǐng察局里,不少人都养成我的地盘我做主这种霸道思维,当下被一个看起来还是学生的年轻人吆喝使唤甚至责骂咆哮,任谁都不会有好脸sè。 “小钧,别说了,我可能等不到救护车…咳…咳…” 梁皓话没说完,就再次咳成几口血水,目睹这种状况的叶钧赶紧道:“皓哥,现在千万别说话。” 叶钧缓缓起身,怨毒的扫了眼陷入昏迷的陆冲,张叔跟阿正似乎瞧出叶钧的眼神不太对劲,顿时不留痕迹挡在陆冲身前。 只不过,叶钧只是朝陆冲yīn冷的笑了笑,便闭上眸子:“怎么办?他还有救吗?” “对不起,叶先生,您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 “妈的!现在是活生生的一个生命,你就不能通融一点,别跟机器一样毫无思维!” 听到这刺耳得不知听过多少次的公式化口吻,叶钧差点就想破口大骂。系统很明显陷入到沉默之中,似在思索,良久,才传来讯息:“对不起,叶先生,系统本来就是机器衍生的产物,原则上跟机器拥有同样的思维以及运转的程序。不过,叶先生,系统提醒您,伤者很可能会在十分钟之后失去意识,倘若不能在十分钟内让伤者保持意识的清醒,很可能就将陷入永久的沉睡。” “十分钟?你让我怎么办?救护车没来,附近又没有医生…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有办法维持他的意识?” 听着前面一段话,差点就让叶钧升起狠狠摔碎手腕这块表的念头,不过后面一段话,却让叶钧悚然一惊。 “叶先生,虽然您无法治疗伤者,但却能够使他保持清醒的意识,直到医疗人员到来。” “要怎么做?” “根据系统获取的资料,伤者有严重的恋武癖,您只要展示一下身手,就能吸引住伤者的注意力。” 叶钧闻言立刻睁开眸子,浑身也散发出一阵高昂的战意,对于系统的话,他是无条件信任。再者,现在关乎梁皓的身家xìng命,他不得不立即表态,指着一大群指指点点的jǐng察,冷笑道:“你们这群欺负弱小鱼肉百姓的混账,如果不是拥有一把枪,怕是根本没胆子跟真正的罪犯较劲!换句话说,你们这群人,都是依仗枪支的孬种!” “臭小子,你说什么?” “叶钧,你干什么?” … 不少jǐng察闻言,都是脸sè大变,就连白冰都大呼意外叶钧的表现。当然,也有一些民jǐng不断拉着身旁的同行,并附在其耳旁低声细语,这才让不少原本义愤填膺的民jǐng神sè有所缓和。至于这群拉扯的民jǐng,显然都是昨天处理清岩会所的那伙人,估摸着也清楚叶钧的身份绝不是他们这群吃皇粮的小jǐng察能得罪的。 但也有一些人已经失去理智,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jǐng察板着张脸,指着叶钧冷笑道:“老子是上届省级拳击冠军,小子,我不用枪,只用拳头,你只要打赢我,我就当面给你赔不是!” 叶钧瞥了眼试图阻扰的梁皓,暗道这招果然有效,因为当下梁皓的意识竟比先前清醒不少,顿时笑道:“好!咱们就在这比划比划!” 第四十三章 警局风波(3) 这位高大威武的中年jǐng察叫赵臻,光看体魄就知道是一位常年致力于修习体术的猛人。爆炸xìng的肌肉,加上粗狂的面容,确实能给正常人带来一种压抑且危险的气息,听着不断发出脆响的骨骼运动,看样子,赵臻可没打算对看似跟学生没两样的叶钧留手。 梁皓似乎想劝阻叶钧,可伤口传来的撕扯让他浑身直冒冷汗。反观白冰似乎想阻扰赵臻,却被叶钧出言拦住:“白jǐng官,麻烦将皓哥抬到一旁,小心点。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别管,话也别说,在一旁看着就成。” 白冰难以置信望向有恃无恐的叶钧,印象中的赵臻是典型的近战高手,而且听说赵臻已经蝉联数届省拳击赛的冠军,就连某军区一支特种队的大队长,都接不了赵臻十招。似乎已经死死认定叶钧会被揍得头破血流,白冰才懒得去听叶钧的阻拦,毕竟眼前看似貌不惊人的学生,可是一位敢跟江陵市副市长、政协主席同台献艺的变态,加上与财神那种明眼人一看便知的猫腻关系,@实在话,白冰并不是担心叶钧会不会一样遭受被扼杀的厄运,而是担心这事越闹越大。 因为直觉告诉白冰,叶钧肯定有着惊人的背景。 似乎意识到白冰不肯善罢甘休,叶钧也不做任何热身,而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向为之错愣的赵臻。 这种举动让不少围观民jǐng哄然大笑,毕竟叶钧的动作像极了争风吃醋,为红颜怒发冲冠的街边厮打,不仅动作滑稽,更是毫无章法可言。至于白冰,本yù劝说的动作立即止戈,看情形叶钧已经发起攻击,根本无法在这节骨眼上劝说赵臻,再者,相信赵臻也不会有闲工夫听自己唠叨,所以很理智的吩咐四周民jǐng,帮忙将梁皓转移出这片是非之地。 面对叶钧的暴起发难,作为搏击经验丰富的赵臻,显然没有一旁凑热闹的围观民jǐng那么肤浅,当下神sè凝重,并做出了防守动作。至于一些擅长近战的民jǐng,也瞧出些许猫腻,此刻早已收起最初那份轻视。原因无它,因为叶钧每一步的动作,看似毫无章法,但实际上却同样毫无破绽。 忽然,众人只觉一阵眼花,只见叶钧竟以极快的速度闪到赵臻后方,而不是面对面的冲撞交锋。 回过神的赵臻虽搞不明白叶钧是如何窜到自己后方的,但显然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纠结这种问题,放在眼前的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当下赶紧转身,可伴随而来的,是赵臻瞳孔一阵收缩,因为,他看见了一幕不可思议的场景。 只见叶钧早已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做出一种足球场才偶尔会出现的倒钩姿势,而赵臻转身时,那一记凌厉的腿劲已经迎面扑来,丝毫不给赵臻做出任何防守的反应。 砰! 一记势大力沉的腿劲呼啸而来,在思维一瞬间的短路后,赵臻感觉整个人就仿佛被硬物狠狠撞到一般,瞬间朝后连退了五步。 倒在地上的叶钧借助腰力站起身,暗道目前这具身体确实要抽时间锻炼一下,虽然依仗着‘狡身’,能做出上辈子许多近身搏击术,可是却毫无力度可言。至少面对赵臻这种对手,就算一气呵成的动作如何完美,如何绚丽,落在旁人眼中,也只是些花俏却不实用的空壳子。倘若拥有上辈子那种力道,怕是这一脚,赵臻很可能就得横躺在地板上抽搐。 “不错,这一脚着实令人惊艳,可惜力道太小,对我起不了太大作用。” 赵臻对叶钧的速度以及身体的柔韧xìng极为震惊,这可是他一辈子梦寐以求的资本,一时间起了惜才的心思,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一同训练,我保管你能成为国级甚至世界级的搏击高手。” “没兴趣!” 叶钧瞥了眼一旁神sè激动的梁皓,暗道这招果然奏效,只要能拖到救护车到来,那么梁皓这条命就能保住了。 白冰似乎读懂了叶钧目光中那一闪而逝的深意,整个人瞬间震了震,暗道:“难不成叶钧是打算让梁皓保持清醒的意识,才这般鲁莽?” 有意无意瞥了眼神智越发清醒的梁皓,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xìng极大,当下赶紧小跑到一位民jǐng身边,压低声音道:“救护车来了没有?” “快了,不过这几天拐口那段路经常堵车。” 这民jǐng愣了愣,赶紧答道:“你也知道,现在是上班的高峰期,所以…” “现在你快点去调集人,然后领着人去清道!” “可是,那些事是交jǐng做的,咱们去掺合这事,怕那边部门说我们越权。” 惊闻白冰竟打算让执法jǐng察去干舒缓交通的苦差,这jǐng察立马不乐意了,越俎代庖也就算了,两边谁也不服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此时烈rì当空,是太阳最毒最辣的时候,谁愿意顶着这么大太阳跑大马路做这事? “交jǐng那边问起来,就说查车,怀疑有通缉犯逃窜到本市。” 见这jǐng察依然不情不愿的模样,白冰忽然冷笑道:“实话告诉你,这次咱们局怕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你不会当真以为那两个人是守本分的寻常老百姓吧?” “白jǐng官,难道他们还有来头?”见白冰不似说笑,这民jǐng顿时没底了,因为他是今天负责管理jǐng局的执勤员,也是jǐng队总队的副队长,若真闹出大事,连累到整个jǐng局,怕是上头第一个拿他祭刀。 “实话告诉你,前天晚上我跟阿光他们接到报jǐng,然后就去案发现场,进的门,恰巧就是韩主席的家,这事相信阿光他们也跟你说了,我也不想再重复给你说上一段。但你要清楚,当时跟韩主席、韩市长一同坐在沙发上,就是这个跟赵jǐng官过手的年轻人,而且,他也是昨天侦破清岩会所的头号功臣。别跟我说你同样不知道这事,倘若局长来了,怕也要对他恭恭敬敬的,咱们市里面的财神什么人,相信你也懂,真闹起来,也不需要担心军区那边会不会派军队来枪毙咱们,指不定市委就先下文件让纪委派人过来唱双规了。” 白冰的话,让这民jǐng冷汗直流,甚至泛起一股不寒而栗的哆嗦,当下死死盯着叶钧,不一会,就大喊道:“一队、三队,立刻跟我走,把这条马路给我通了。谁要是打马虎眼,等局长来了,别怪我打小报告,咱丑话说在前面,我要是倒霉了,你们一个个别怪我背地里做小人!” 原本还唉声叹气的一队、三队jǐng察,闻言顿时傻了,显然没料到这位总队副队长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当下不敢马虎,顿时依依不舍离开现场,开始整装待发朝着更衣室走去。虽然不明白放着枪击案不查跑外面溜达所为何事,甚至不明白此次外出执勤的真正任务到底是什么,但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摸老虎尾巴。 反观叶钧,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即便依仗着狡身这项天赋带来的身体协调xìng,依然不能对赵臻造成太多实质xìng的伤害。加上现在的身体不管在力量还是体能上,都极为短缺,致使即便拥有丰富近战经验的叶钧,也没讨到好处。 而赵臻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荒唐,他实在搞不明白叶钧为何有这么多种千奇百怪的攻击套路,更不明白如此丰富的近战技巧,却没有与之匹配的体能与力道,如此矛盾的错综复杂实在让赵臻震惊的同时,也是疑云渐浓。 似乎瞧出叶钧已经毫无体能可言,就连速度也没了最初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赵臻不由摆手道:“好吧,先休息会。” 其实,伴随着两人交锋次数的不断增加,包括赵臻在内,依然在现场的民jǐng已经对叶钧的敌视淡化不少,毕竟有实力的人,多少会赢得尊重,起码待遇上要比那些纯粹发神经质的无知蠢材强上不止一筹。虽说火药味越来越淡,但现场的火爆气氛可丝毫未减,听到赵臻说要临场休息,顿时许多民jǐng都起哄道:“继续!继续!” 叶钧瞥了眼双目炯炯有神的梁皓,显然注意力还停留在这场搏击上,而不是他受伤的胸口,唯恐发生意外的叶钧朝赵臻摇了摇头,谢绝了对方这份好意:“不必了,咱们继续!” 说完,叶钧便卯足劲,冲向兴奋异常的赵臻… “请让让!请让让!” 许久,就当叶钧瘫在地上气喘吁吁时,一群身穿白sè制服的医生护士陆续出现在现场,这让叶钧松了口气。先是朝梁皓投去关切的目光,然后才朝同样累得不行的赵臻摆手道:“好了,我收回之前的话,看来你们jǐng察,也不全是靠枪耍威风的败类。” 其实这间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围观的jǐng察大多都从黄伯这些当事人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不少人听叶钧提起,都下意识朝陷入昏厥的陆冲投去不屑愤怒的目光,但也有一些好心的民jǐng帮忙将陆冲抬到沙发上,进行简单的包扎。 “医生,他没事吧?” 叶钧提起仅存不多的气力,走到医生面前问道。 “来得还算及时,怕是再耽搁几分钟,病人就可能彻底丧失意识了。经过初步的诊断,子弹没有渗入心脏,但却击破了一些连接心脏的血管跟神经,怕是…” 见医生为难的模样,叶钧冷声道:“钱不是问题,只要保证人没事,多少钱都行!”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取出这颗子弹,需要病人配合,因为修补这些血管跟神经,容易引发内出血,还有血管堵塞。但这些都不是问题,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至少有七成的机会,但最关键的,是子弹的位置距离心脏太近,我担心病人会在取弹的一瞬间,进入无意识的假死状态。” 医生满脸严肃,一字一顿道:“换句话说,就是心脏遭逢刺激,基于条件反shè会自我采取封闭保护,也就是暂时xìng停止跳动。” “有解决的办法吗?”叶钧听得是心惊肉跳,下意识瞥了眼沙发上的陆冲,毫不掩饰心中的怨恨。倘若梁皓真死在手术台上,叶钧敢保证,定会提着陆冲的脑袋前往梁皓的墓前谢罪! “没有,因为这次手术,一定要使用麻醉剂,就算病人拥有极强的毅力跟承受力,都会因为疼痛而产生条件反shè的抖动,这样,就会让整个手术过程变得极为困难。” 虽然不清楚叶钧跟已经被抬上担架接受初步治疗的梁皓是何关系,但还是耐心解释着叶钧的疑惑,随后轻轻拍了拍叶钧的肩膀,苦笑道:“这次手术只有一成不到的成功率,我希望病人的亲属到医院跟我们签订一份书面协议。” 见医生要走,叶钧不由拦道:“还能坚持多久?” “说不准,但我们尽量替病人争取时间,最多只能维持3个小时,一定要快!” 医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恰巧这时陆冲醒了过来,刚开始很迷茫的打量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叶钧身上。当瞧见白冰与叶钧脸对脸贴着在一旁交谈,陆冲顿时激起一股无名火,咆哮道:“抓住他!他竟敢袭jǐng!阿正,快将这小子拷上!” 久久无人表态,这让陆冲疑惑的同时,更是愤怒,因为他看见白冰竟然握着叶钧的手心,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这是阻拦叶钧的暴起发难,但落在陆冲眼里,就是**裸的亲密无间。此刻再也顾不得头部传来的伤势,大吼道:“你们都没听见吗?抓住他!” “我倒是想看看,谁敢动他?” 伴随着一道毫无感情的腔调响起,只见一席军装的高长河领着几位肩膀带杠的迷彩军人进入办公室,先是扫了眼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叶钧身上:“总算让我等到你的消息了,年轻人,有没有兴趣跟我谈一谈?” 第四十四章 警局风波(4) 高长河的态度,让原本面容扭曲的陆冲膛目结舌,因为他猛然想起昨天一桩发生在清岩会所的惊天奇案。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某个关键人物,一个连累他们这些jǐng察被局长狠狠痛批的嗅觉奇人。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陆冲不由朝阿正挤眉弄眼,可荒唐的是,不仅是阿正,就连张叔跟黄伯也都是视而不见,整个人仿佛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叶钧与高长河身上一般。这让陆冲心里没底,他不是傻子,依着往rì里勾肩搭背的深厚友谊,不可能会摆出这么冷漠的态度,那么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选择明哲保身的立场。 “可以。” 叶钧确实很意外高长河会出现在这,不过更意外的却是会这么快找上门来,结合先前白冰的大吐苦水,加上刚返回jǐng局就神sè匆匆跑去汇报,料想以高长河为首的军方,很可能已经对江陵市jǐng局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只不过,叶钧实在不明白高长河这? 么急着找他,出于何种用意?若只是为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他进入军校学习,rì后为国家出力,这可能xìng不是没有,但无需动这么大阵仗。最大的可能,便是昨rì展现出来的惊人‘嗅觉’,这纯粹是唬人的借口,叶钧自然不可能将自身的依仗和盘托出,那岂不是招惹旁人觊觎? 除此之外,叶钧实在想不出高长河这么急着找他的原因。 瞧见叶钧与高长河走出办公室,陆冲悄悄松了口气,这时故意装成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一个劲搓着手,朝白冰笑道:“白jǐng官,他是不是跟通缉的连环杀人犯有牵扯?” 原本以为白冰会微笑着细细解释,可等来的,却是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捅了天大的篓子,你最好祷告躺在救护车上的人没事,否则,不仅整个jǐng局都要遭到外界的指责,就连你,也做好最坏的打算。” “什么?有人受伤了?” 陆冲悚然一惊,这才想起他陷入昏迷前,曾下意识扣动了手枪,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到底是怎么回事?白jǐng官,等等,你别走啊…” “对不起,阿冲,现在你不能离开这间办公室。” “让开!我要跟白jǐng官解释清楚!” 陆冲想追出去,却被赵臻等人拦了下来。似乎瞧见陆冲铁了心要对白冰纠缠不清,赵臻不由沉下脸,冷笑道:“陆冲,我jǐng告你,最好别乱动,否则,我并不介意替你松一下筋骨。” 当了解事情真相后,赵臻对陆冲有着打心底的鄙夷,似乎也清楚赵臻不好惹的陆冲,只是死死盯着对方不似说笑的眼睛,然后愤怒的望向仍在办公室唉声叹气的董彪,咆哮道:“小彪子,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阿冲!我让你给害死了!” 董彪倒是机灵鬼,见陆冲杀气腾腾走了过来,深知这节骨眼不会有人出手相助,顿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叹道:“阿冲,你捅了马蜂窝了,惹谁不好,干嘛要惹他们?” “敢情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 诡异的气氛,让陆冲忽然心脏噗噗噗直跳,先是白冰的公然指责、赵臻等人的不屑,还有往rì抱成一团的同事们冷漠的态度,加上阿正、张叔与黄伯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一切的一切,都让陆冲感到深深的恐惧。此刻一听董彪竟然早就清楚叶钧与梁皓的身份,顿时不客气的拽住董彪的衣领,咆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倒霉你才开心?现在你满意了吗?” “老子几次想提醒你,都被你给骂了回来,你现在还有脸怪到我头上?放手!妈的,兄弟们,给我拉开这疯子!” 董彪越想越窝囊,现在见陆冲不可理喻的对待自己,顿时一阵火大。伴随着一声令下,被一同抓进局子里的几个流氓卯足劲拉开两人,偶尔还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朝陆冲狠狠踹上几脚。 “有种!反了,反了!” 本就昏昏沉沉的陆冲很快就被这伙流氓拉开,瞧着身上的脚印,顿时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董彪等人,吼道:“老子今天跟你断绝一切关系,以后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否则,一定要让你知道老子的手段!” 董彪满脸愤怒的整了整衣领,嗤笑道:“哼!你这疯子,捅了天大的篓子还不自知,谁整谁还不一定。说句不中听的话,今天你得罪他,指不定就活不过今晚!” “笑话!” 陆冲冷笑一声,虽然隐隐觉得这次可能真的踢到铁板,但最倒霉无外乎也只是卷铺盖走人,就算开了枪伤了人,大不了也就被判刑坐牢。所以,有恃无恐的陆冲还真不相信董彪这段活不过今晚的话。 董彪正yù挫一挫陆冲的嚣张气焰,忽然,似乎听到响动声,下意识瞥了眼略显嘈杂的办公室大门,顿时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缩到墙角处。 似乎被董彪这种神sè所感染,陆冲下意识撇过头,打算瞅一瞅到底是发生何事,能将董彪吓成这样。 这不看还好,一看心脏当即狠狠抽了抽,只见一个高个光头正怒气冲冲举着条木棒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五个身穿黑西装的大汉。高个光头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董彪身上,一时间怒笑道:“刚才老子就该一棍子砸死你!” “财神爷,不是我!不关我事!” 见江陵市的财神已经步步走来,董彪吓得浑身发软,一骨碌就跪在地上,指着还在呆滞中的陆冲吼道:“是他!是这王八蛋!一切都是这孙子干的!不关我的事!财神爷,麻烦您行行好,千万别搞我!” 胡有财的出场瞬间震慑住在现场围观的民jǐng,偌大的江陵市,黑白两道谁不知道财神爷这三个字?作为监督以及保护江陵市rì常安全的民jǐng,自然不会对这尊大佛陌生,甚至锁在jǐng局中的备忘档案,光财神一个人的,就占了整整一桌子。 但是,作为有着庞大靠山的财神,显然不是江陵市jǐng察能够随意调戏的对象,甚至每年有新丁进入jǐng察局,都会被大队长单独拉到一间偏僻的办公室,jǐng告他千万别得罪江陵市某些大人物,否则,就等着睡大街死胡同巷吧! “呸!” 胡有财在众多民jǐng的注视下,先是狠狠朝董彪吐了口泡沫星子,然后一句话不说,举起手中的棒子,就狠狠砸向陆冲的大腿。 “啊!” 大腿传来的疼痛将陆冲拉回现实,当下抱着腿不断在地上打滚,胡有财这一棒明显留手,起码没朝膝盖处砸去。但目睹这一情况的在场民jǐng,均是很理智的瞥过头,或者转身离开,就算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愣头青想要制止,也会被身边的老油条第一时间拽走。 “你个王八羔子,竟敢对我兄弟动枪?” 胡有财咳了声,使劲挤出一口浓痰,然后就吐在陆冲脸上,当下抬着手中的木棒,抵在陆冲那张因疼痛而渐渐扭曲的脸上,冰冷道:“你算哪根葱?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什么人不惹,敢惹我兄弟?别怪我不给你机会,给你十分钟叫人,我倒要瞧一瞧,江陵市哪个王八蛋是你后台!” “别动!” 瞧见董彪似乎想躲得远远的,胡有财顿时吼了声,这话极为有效,顿时就将董彪吓得待在原地不敢动弹。 “别以为混黑社会,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jǐng告你,这里是jǐng察局,不是你能猖狂的地方!” 听说叶钧跟梁皓竟与财神有这么大关系,陆冲立刻意识到这事不能善后了,这才看清董彪这么急不可耐与自己划清界限的真实原因。但联想到这里是jǐng察局,倒是有了些底气,加上瞧见白冰正朝办公室走来,不想在梦中女神面前丢人的陆冲,只能硬着头皮与江陵市的财神争锋相对。 “是吗?那你就给老子睁大眼珠子,看老子在这猖狂一阵子,会不会有人不识趣来阻扰!” 胡有财冷笑一声,同时用一种揶揄的目光示意陆冲看看四周的情况。陆冲下意识瞥了眼办公室,顿时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因为就连跟他关系最要好的阿正等人,均是不知所踪。换句话说,办公室内外,除了白冰匆匆朝这边走来,已是人去楼空。 “你想做什么?” 见胡有财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棒,陆冲再也把持不住那份强撑着的定力,惊恐喊道:“救命!救命!” “阿财,怎么回事?”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打断,胡有财皱了皱眉,连带着跟在胡有财身边的几个黑衣大汉均是脸sè不善望向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不过,当胡有财看清来人,顿时挥挥手,示意下属别轻举妄动,然后笑眯眯道:“韩市长,没想到您也来了。” “韩市长,救我!” 看清来人正是经常上电视采访的江陵市副市长韩匡清,陆冲就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倒是韩匡清没有理会陆冲的求救,反而疑惑道:“小钧呢?他没事吧?刚接到白jǐng官的电话,就急忙赶过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么大事情,到底谁中枪了?” “小钧没事,梁皓替他挡了一枪,不过情况不太好,已经送市医院了。至于小钧,应该是在楼上会客。” 胡有财与韩匡清的对话,彻底让陆冲心灰意冷,甚至就连一旁不敢乱动的董彪等人,也是心惊肉跳。敢情那不显山不显水的中学生,竟有着这么大份量,不仅能让江陵市的财神亲自来一趟,就连电视报纸经常上镜的副市长都急匆匆赶了过来。 韩匡清瞥了眼目光陷入呆滞的陆冲,皱眉道:“他是谁?” “他就是将枪口对准小钧的混球。” 胡有财的回答对韩匡清并没有带来太大的触动,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当下冷漠的瞥了眼目露希冀的陆冲,漠然道:“我只是来找人的,如果感觉生命遭到威胁,我建议你立刻报jǐng。” 说完,韩匡清扭头就走,丝毫没露出任何负罪感。而这种答案,却让胡有财等人哄然大笑,毕竟这里就是jǐng察局,而受害者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jǐng察,这不得不充满着讽刺。 白冰一直站在门外,打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瞧陆冲,当韩匡清离开后,她便一直跟在这位江陵市副市长身后。如今的局势已经明朗,谁要是跟陆冲扯上关系,可绝不是一件好事,即便许多人都猜到陆冲接下来的命运会多么凄惨。 “把门关上。” 胡有财瞥了眼面露死灰的陆冲,随后便吩咐下属将门跟窗帘拉上,顿时,原本明亮的办公室立刻染上一层yīn暗。只见胡有财步步走向哆嗦着不敢动弹的董彪,同时说出一段让陆冲眼皮直抖的话:“杀了他,等你坐牢后,我担保你不会被判死刑,不过,你也甭想再有机会离开牢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杀,反正我并不介意这里多躺一具尸体!” 第四十五章 警局风波(5) 一间僻静却明亮的办公室内,高长河正端坐在沙发上,满脸和蔼,看着眼前的叶钧,他是越看越满意。房间内,还有着一台电视机,上面正播放着一段录像,巧合的是,叶钧正是录像中的主角。因为摄行头已经将先前叶钧与赵臻过手的全程记录下来,这让高长河极为惊讶。 当然,高长河的本意,仅仅是想知道刚才现场到底发生何事。 初衷只是为了满足那该死的好奇心,但之后,却是难以抑制的流连忘返。或许那命殊一线的枪击现场确实让高长河捏着把汗,但依然能维持足够的镇定,毕竟像他这种戎马半身的军人,玩枪早已不是新鲜事,不仅用枪指过人,也让人指过。可是,当瞧见叶钧与赵臻这位放到军区也颇有名气的省搏击冠军过招后,立马不淡定了,伴随着录像一分一秒过去,高长河不时瞥向叶钧的节奏也越来越快,越来越频繁。 这一道道实质xìng的暧昧目光让叶钧如坐针毡,很明显也瞧出高长河的目光就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不过愣是没敢吱声。 当录影带出现医生护士的场面后,高长河吩咐一旁同样看得津津有味的士兵关掉电视机,然后站起身,朝叶钧笑道:“所里面昨天晚上连夜对那批炸药进行化验,证实了任何生物都不可能躲过那些化学成分的麻痹。也就是说,你能嗅到火药味的条件,至少在目前的科学理论上,是不成立的。所以,我原本很想追问你到底是通过何种办法查出火药的储藏地,甚至决定不惜一切代价!” 高长河最后那句话,让叶钧悚然一惊,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包含着不介意动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类似这种逼迫的方式在军方内部也不是稀罕事,上辈子就从一些国外雇佣兵嘴中得到过不少秘辛,而且,像这种为了私利迫害他人的行为,在西方一些发达国家的zhèng fǔ内部,也是一种惯用的手段,甚至那些政客还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一种合乎法律途径的做法。 叶钧似乎想找借口反驳,但高长河却摊开手,打断道:“别急,年轻人,我说了,这只是起初的想法。后来,在赶往jǐng局的路上,我考虑良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科学也不一定就完全正确。当然,我并不是否认科研所的成果,而是说,可能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也可能是科研员在化验中的一时疏忽,这都是存在可能xìng的。当看完这段录像后,我更是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看得出来,你身上确实存着不少秘密,就凭你展现出来的攻击套路,就足以让咱们国家的军队受益,介不介意我取出这份录像,交由军方保管?” “不介意,高先生。” 叶钧暗自苦笑,您上校都开口了,难不成还要拆台不成?再者说,现在叶钧满脑子都是想离开这处是非之地,他现在一直担心梁皓的安危:“高先生,若没其他事,我希望去医院看看我那位朋友。” “应该的。” 高长河点头应允,叶钧闻言赶紧起身离开。当这间偏僻的办公室再次关上门后,高长河忽然挥了挥手,只见身边的迷彩军人赶紧俯下身,露出倾听的模样。 高长河先是瞄了眼窗外的叶钧,这才低声道:“用最快的速度,搜集到这个年轻人的资料。同时,派个人盯着他,我要清楚他每天都在干什么,倘若他有任何危害到国家的行为,或者有人危害到他的xìng命,我允许负责跟踪他的人根据形势先斩后奏。” “是,首长!”迷彩军人听完后,立刻摆出一道挺拔的军姿。 叶钧刚走下楼,就与风尘仆仆赶来的韩匡清不期而遇,两人均是一愣。 原本满脸担忧的韩匡清一瞧见叶钧生龙活虎的模样,顿时长出一口气,道:“小钧,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韩叔叔,您怎么来了?”叶钧疑惑道。 “先前接到白jǐng官电话,听说你在局里面出了事,就连忙赶了过来。你韩爷爷担心你,就在中途下了车,不让我送他回家。” 韩匡清先是瞥了眼身后的白冰,然后才微笑道:“到底出什么事了?竟然要搞成真枪实弹的局面?” “这事说来话长,韩叔叔,咱们先去医院,路上边走边说。” 叶钧苦笑连连,深知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韩匡清闻言,也清楚眼下叶钧也没心思解释,顿时点了点头,见叶钧下了楼,不由望向身后满脸患得患失的白冰,笑道:“要不一起去,怎么样?” “好的,韩市长。” 白冰欣然接受韩匡清的邀请,这次局里面是否捅了篓子,白冰已经漠不关心。当前最担心的,便是叶钧的态度。说到底,叶钧是应她的邀请才来jǐng察局的,却没想因为自己的疏忽,竟闹出这么一段匪夷所思的枪击案。白冰心底恨透了陆冲,因为他的鲁莽无知,不仅连累她遭到叶钧的不满,甚至有可能影响到rì后她的仕途升迁。所以迫不得已,只能取出昨天从杨婉手中接过的名片,给财神报了信,然后通过财神获得了韩匡清的私人电话。 之所以邀请这两位大人物,一来是给局里面施加压力,jǐng告一些小人别将责任扣在她头上。二来,是趁机与这两位大人物搞好关系,也尽可能减少叶钧对她的不满。不得不说白冰确实极有心机,至少从表面看,完全没人会认为这是她为着rì后仕途升迁所做的未雨绸缪。 当路过那间发生枪击案的办公室,叶钧本打算进去看看,但却被韩匡清拦住:“小钧,当务之急我建议你最好先去医院,里面交给阿财就可以了。” “财哥?” 叶钧愣了愣,不由瞥了眼明显做贼心虚的白冰,顿时明白这肯定又是白冰一手搞出的杰作。叶钧深知财神的为人,落在他手上的人,没几个能完整的,也极为乐意离得远远的,起码到时候陆冲缺胳膊断腿,或者当真‘因公殉职’,那么他完全拥有不在场的人证跟物证。 “啊!” 那间发生枪击案的办公室不时发出凄戾的惨叫,让附近的民jǐng听得一阵鸡皮疙瘩,不少人都忧心忡忡,朝着身边的前辈询问,似乎想说要不要去看看,担心闹出人命之类的问题。不过那些翘着八字腿,老神在在坐在办公椅上看报纸的老油条,则是板着张脸,敦敦教导着这些愣头青为人处事的原则,要深知‘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之类的人情世故。 “妈的!堵上他那破嘴!” 伴随着胡有财从窗外传进来的咆哮,董彪只能闭着眼,哆嗦着捡起一条毛巾,就跟瞎子一样摸了半晌,才堵住陆冲的嘴巴。只见陆冲满脸惊恐,眼里充满着对生命的渴望,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悔恨惧怕。尘世间最令人恐怖的事情并不是死亡,而是在死前还要遭受身心的虐待,尤其还是被两个大老爷们轮流骑在屁股上耸动! 胡有财手底下的阿牛跟阿辉绝对是男人中的佼佼者,瞧着那股子满脸兴奋的酣畅淋漓,加上时不时互相击掌庆贺,一看就知道这两位大老爷们正玩得兴致勃勃。 作为身心被完全玷污的陆冲,当听说要被两个大老爷们这么玩弄后,那一刻,差点生出咬舌自尽的冲动。可这股勇气没多久就烟消云散,因为被财神打得遍体鳞伤,加上被董彪等人死死摁住,根本没体力甚至能力反抗的陆冲,就成了阿牛跟阿辉肆意玩弄的宠物,用阿辉的话讲,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胡有财承认这做法当真变态,当好戏一开始,便领着下属到外面抽烟,只是实在受不了让他以及众下属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嘶吼求救声,才迫不得已让里面的人封住肇事人的嘴巴。 果然,世界清静不少,反正此间事已了,完事后就让董彪去补上一刀,所以留下两个下属,胡有财就打算前往医院探望。谁想没走几步,就听到门口发出吱吱吱的开门声,下意识转过身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让胡有财火冒三丈,当下怒道:“妈的!把裤子穿上!” 只见阿辉傻愣愣的挠了挠脑袋,然后赶紧用手捂住毫无遮盖物的下体,朝胡有财傻笑道:“老大,这小白脸皮肤不错,杀了太可惜了。” “你想说什么?” 胡有财显然濒临暴走的边缘,脸上也浮起几条黑线,冷声道:“别想什么歪心思,老子要给小钧一个交代。” 阿辉有些失望,哀求道:“财哥,我是真没玩够,您就行行好,让我跟阿牛玩腻后,就卖到中东给那群大胡子当宠物,怎么样?” 胡有财原本就想破口大骂,但听说阿辉竟想出这么yīn损的伎俩,顿时暗暗竖起大拇指,不过脸上却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笑骂道:“你可真是够狠的,玩了别人还不算,等玩腻了还要顺手卖给阿拉伯皇室那群好男sè的恶心家伙。不过,这法子倒也不错。” “老大,这么说您同意了?”阿辉惊喜道,连带着就手舞足蹈起来,丝毫不顾及那**裸的下体展露在外。 强忍着一股涌上喉咙眼的恶心感,胡有财立马转过身,骂道:“立马给老子滚回去,记得,玩腻后就卖掉,别给老子惹麻烦。” 胡有财说完,便怒气冲冲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至于陆冲rì后的命运,对他来说显然已经不重要。说良心话,胡有财最器重阿牛跟阿辉,阿辉看起来傻,但却是一个十足的狠刀子,这些年没少替胡有财处理掉各种麻烦。若是让胡有财对阿辉这个人评价一番,这位江陵市鼎鼎大名的财神爷只会给出十个字:心如绵针纤细,胆如云雾遮天! PS: 很感谢一位忠实的读者,他不仅替我宣传了这本书,还帮忙建立了一个贴吧。人很好,又热情,现在他已经申请并成为本书的贴吧吧主,在此我也替他深感高兴。 各位喜欢本书的朋友,又经常去贴吧闲逛的,就请偶尔光顾一下这本书的贴吧,在此,谢谢这位忠实的读者,以及各位喜欢本书的朋友! 第四十六章 手术进行前 当车停在市医院大门前,叶钧一句话不说,就直接打开门,疯也似的跑进医院。 这一路走来,韩匡清已然大致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一刻无喜无悲,对于被他漠视的一条濒临绝境的人命,韩匡清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荒唐的认为,倘若像陆冲这种鱼肉百姓的恶jǐng继续依仗正面的形象为非作歹,那么,zhèng fǔ颜面何存?老百姓还能否信任zhèng fǔ? 这一刻的韩匡清悄悄拾起叶钧搁在车里面的购物袋,本打算递给打开门下车的白冰,让她帮忙交给叶钧。可发现里面竟放着一个黑sè的大哥大,起初愣了愣,不过很快便掏出大哥大,拨了通电话。 “小徐,我告诉你个事,你仔细听着,一句话也别问。听完后,就立刻将这件事汇报给市委,请他们裁定。” 说完,韩匡清便将从叶钧口中得知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当然,他隐去了财神那一段,只是重点指出陆冲的胡作非为。韩匡清很清楚,--他这种一半真一半假的汇报,已经彻底掩盖了他往rì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情cāo,或许这种违背以往作派的自私多少有着对陆冲深恶痛绝的成份,但真正的原因,便是叶钧。 挂掉电话的韩匡清深吸一口气,没有愧疚,没有后悔,只是静静坐在车里,顺手点上一支烟,眸子内怔怔出神的目光,似在省思,更似在谋划盘算。 “医生!请问中枪的伤者在哪?” 叶钧刚乘电梯上了四楼,就急不可耐抓住一位迎面走来的医生。毕竟四楼才有手术室,所以叶钧想也没想就跑了上来:“我是那位伤者的朋友,请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你好,别紧张,他正在接受紧急治疗。因为这次手术的难度比较大,医院内几位临床经验丰富的主刀医生都在开会。” 这医生笑了笑,示意叶钧别紧张,然后指了指身侧的一条走廊:“伤者正在急诊室接受扫描,听说他的亲友已经在室外等着了,朝前走,左拐就到了。” “谢谢。” 说了句谢谢,叶钧立刻朝着走廊跑去,丝毫不理会刚走出电梯的白冰。 刚进拐角,大老远就瞧见王炳阳正坐在椅子上把玩火机,而对面的椅子上,正是梁涛,还有一位明显上年纪的农家妇女。此刻,梁涛正一个劲安慰身旁早已哭成泪人的农家妇女,看情形,这应该就是梁涛跟梁皓的生母。 “小钧!” 似乎发现一道饱含愧疚与酸楚的身影步步走近,梁涛下意识瞥过头去,发现正是叶钧,顿时激动得站起身,嘶吼道:“到底是哪个畜生,竟然开枪伤害我弟弟?倘若阿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那王八蛋血债血偿。” 王炳阳下意识收起火机,既而放进口袋里,默不作声站了起来,从目光来看,显然跟梁涛的想法如出一辙。 “对不起,涛哥!” 一想到梁皓中午才将命交给他,这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躺在急诊室内,叶钧就一阵自责。 “小钧,事情的大概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就想知道,朝你们开枪的王八羔子到底是谁?” 梁涛红着眼,情绪显得很激动,至于那个农家妇女,尽管还在不断擦拭仿佛永远不会枯竭的泪痕,但目光怔怔出神,显然也在听着这边的动静。 “叫陆冲,是一个jǐng察。”叶钧如实答道。 原本红着眼的梁涛闻言不禁一怔,但很快就流露出暴怒的神sè,嘀咕道:“是他!是这个卑鄙小人!以前我见过他,可恶,竟敢伤害我弟弟,倘若阿皓出什么事,老子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啪! 一声脆脆的巴掌声响起,捂着脸的梁涛不可思议转过身去,望着眼前这位既伤心又气愤的农家妇女,难以置信道:“妈!为什么打我?” “还有脸说?阿皓现在生死不知,你竟满脑子都在想着报仇的事情,有没有替阿皓想过?有没有替我这当妈的想过?倘若阿皓真去了,你也为了报仇蹲监狱,或者给jǐng察枪毙,是不是就指望着我这当妈的给你这不孝子守灵?” 农家妇女边哭边骂道,这话听在梁涛耳朵里,就仿佛一记治愈失心疯的猛药一般,让梁涛整个人豁然惊醒,顿时流露出愧疚之sè。 见儿子有所悔悟,农家妇女的脸sè也渐渐缓和下来,至少没了起初的愤然。先是安慰了一阵梁涛,农村妇女才将目光放在叶钧身上,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孩子,你是叫叶钧吧?多谢你帮忙,阿皓才能从牢里面走出来。可惜,这才刚出门,就出了这档子事,难道这就是命?难道这就是老天爷对老梁家的诅咒?” 说着说着,农家妇女就再次泣不成声,叶钧心里有愧,忙扶着农家妇女摇摇yù坠的身体,难过道:“阿姨,对不起,该感谢的是我,要不是皓哥替我挡住那颗子弹,现在躺在急诊室的肯定是我。阿姨您放心,皓哥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 叶钧说得斩钉截铁,尽管农家妇女很感激叶钧的劝慰,但依然摇了摇头:“刚才医生跟我们谈过了,手术费很贵,我跟阿涛都不知道去找谁凑钱。再说了,这次手续的成功率极低,很可能阿皓上了手术台,就再也醒不来了。” 说着说着,农家妇女再次哭出声来,叶钧下意识瞥了眼急诊室的大门,安慰道:“阿姨,放心,这钱我有,毕竟是皓哥替我挡的子弹,不能让你们出这钱。” 似乎瞧出农家妇女有谢绝这份好意的架势,叶钧忙道:“阿姨,您要真不怪我,就让我掏这钱。如果您不让我付这钱,涛哥不怪我,皓哥不怪我,您不怪我,但我却会怪我自己,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阿姨,皓哥一定会重新站起来,我发誓,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让皓哥生龙活虎出现在您面前。” 农家妇女边哭边看着叶钧,好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也不表态,只是望向王炳阳,道:“阿阳,麻烦送我回去。” 王炳阳点点头,默不作声搀扶着农家妇女消失在这条走廊上,至始至终,农家妇女都没对叶钧那番发自肺腑的话有所触动。或许心底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希冀,但农家妇女并不傻,通过与主治医生的一段交谈,很清楚这次手术的危险xìng达到何等令人发指的程度。之所以选择离开,或许是存有希望,乞求梁皓能够生龙活虎出现在她眼前,也可能是不忍第一个惊闻噩耗,选择最恰当的方式逃避。 但不管怎么说,这位抚育梁家兄弟二十多年的老母亲,已经走了。剩下来的,也只有沉默寡言的梁涛与叶钧,以及满脸yù言又止坐在附近椅子上的白冰。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中间谁也没说一句话,倒是有不少医生神sè匆匆进进出出。梁涛想问,但忍着,似乎担心影响医生的情绪。叶钧也想问,他迫切想知道梁皓现在的情况,可担心得到不好的结果。白冰更想问,她同样想知道梁皓的具体情况,因为她迫切需要找到跟叶钧打开话匣子的契机。 “妈的,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 忽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瞬间就打破了这片寂静场合的格局。叶钧寻声望去,只见满脸是汗的胡有财边脱掉身上的外套领带,边朝这边走来。 见叶钧跟梁涛只是苦笑着点了个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胡有财不由皱眉,直觉告诉他,看样子梁皓的情况不容乐观。当下取出一包烟,接连递了两根出去,见叶钧跟梁皓均是夹在耳背上,并没有立即点燃的意思,顿时泛起一抹苦笑,道:“那畜生这辈子怕是玩完了,小钧,我也算对你有了一个交代。” “真杀了?”叶钧愕然道。 这个话题同样吸引住梁涛的注意,见胡有财摇了摇头,梁涛不由有些失落:“也好,等老子亲自去卸了这王八羔子的四条腿。” “你没机会了。” 胡有财先是露出一抹yīn森森的诡笑,然后在叶钧与梁涛好奇的目光下,解释道:“阿牛跟阿辉好像都看上那畜生了,打算先玩上一阵子,然后就通过他们才懂的渠道卖到阿拉伯皇室去,似乎是有些皇室成员的口味比较特殊。换句话说,就是给这些有钱的大胡子当宠物,玩腻后就直接用土活埋了。” 奇萌! 典型的奇萌! 原本因为梁皓生死不明的原因,叶钧跟梁皓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当听到胡有财这个消息后,叶钧是差点笑出声来,似乎联想起昨晚恐吓吴毅那一段子。不过吴毅只能算虚惊一场,但陆冲,可是实打实的被吟了一曲后.庭开花,顿时对陆冲的怨念也淡了少许,隐隐还升起不少同情。 倒是梁涛听到罪魁祸首会沦落到这种下场,顿时连连拍手称快,原本愤怒悲怆的脸sè也有所疏解,骂骂咧咧道:“真是便宜了这王八羔子,没想到还有这运气出国旅游一番。” 表面听起来似乎梁涛对陆冲的下场有些不爽,但傻子都听得出来那里面正透着一股幸灾乐祸,毕竟昨晚梁涛就在现场,当然清楚阿牛跟阿辉是啥狠角。落在他们两个奇萌手底下,梁涛觉得比千刀万剐了陆冲还舒坦。 忽然,一大群医生走了过来,当先的中年医生先是安慰了一阵梁涛,这才指着身后三个医生,平静道:“我们通过会议协商,决定请这三位本省的手术权威负责这次取弹,如果你们没什么意见,就请将费用付清,我们将立刻安排手术。” “小豪,过来。” 敢情是来要钱的,胡有财也懂规矩,没钱,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cāo心。当下挥了挥手,同时掏出一张金灿灿的信用卡,递给这位叫小豪的黑衣大汉,嘱咐道:“将这手术费结了。” “好的,老大。” 当小豪与一名随行前来的护士长离开后,在场医生互相点了点头,正准备安排手术的进行。忽然,胡有财从公文包里取出两叠厚厚的百元大钞,估摸着每一叠起码100张,换句话说,就是整整两万块。 当下递给面露疑惑的主治医生,胡有财一字一顿道:“你们认不认识我不要紧,也甭打听我是谁,我只要求你们救活他。他好了,事后你们每个人我都会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当然,为表诚意,先给你们些茶钱。但倘若治不活,你们从今往后就千万别再自个朝脸上贴金,挂着本省权威四个字。” ---- 书友交流群:212149785,有兴趣的进来聊天哈 第四十七章 活死人 尽管这些镶着金丝边的主刀医生还没达到视钱财如粪土的高尚情cāo,但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也不好更不敢收下胡有财递过来的两叠厚厚的百元大钞。 而且胡有财的口吻听起来也着实让这些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医生气愤,但不敢公然与胡有财发生口角,只是冷着张脸,用一种傻子都听得出来没多大底气的口吻谢绝道:“这位先生,多谢您的好意,但医院有规定,不能接受病患亲属私底下的贿赂。当然,医者父母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拯救里面那条生命,请你们相信医院,相信我们这些献身医学几十年的人。” 说完,这群医生就道貌岸然走进急诊室,只不过每个人的脸sè都不好看,似乎都对谢绝胡有财许下的重酬感到一阵肉疼。 “妈的,不收拉倒,老子还省下不少。出来卖还想着立牌坊,还真当自己是秦淮河上卖唱不卖身的歌姬?” 胡有财骂骂咧咧将钱收进公文包,自顾自点上一根烟,就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吹着一。 口口烟雾渺渺的烟圈。至于梁涛,自从急诊室的红灯亮起,就跟在医院等待媳妇临盆的丈夫一般来回踱步,晃得胡有财一阵心烦,只能闭着眼躺在椅子上。 倒是一直不敢靠近更不敢开腔的白冰,见叶钧同样闭着眼坐在沙发上,顿时站起身,坐到叶钧身旁:“叶先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叶钧起初没吱声,就在白冰进退维谷思考着该不该先离开医院的时候,忽然,叶钧睁开眼,望向白冰那张充满矛盾与不甘的俏脸,一字一顿道:“这件事不怪你,说句实话,倘若我知道江陵市的jǐng察局藏污纳垢,有这么多啃皇粮却不干实事的寄生虫,打死我也不会到jǐng局录什么口供。” 白冰闻言俏脸一白,叶钧这话看似不计较她的过失,但傻子都听得出来叶钧心里仍有芥蒂。 白冰是明白人,尽管从头到尾她都觉得委屈,甚至数次想要扯开嗓子跟叶钧说清楚,但每每瞧见那一道在其他男人身上不曾出现的清澈眼神,白冰只能怯步:“这样吧,我先回jǐng局。” 叶钧仅仅点了点头,便继续闭着眸子躺在椅子上。恰巧这时,韩匡清寻到四楼,与满脸失落的白冰在电梯口不期而遇,似乎觉得白冰神sè不太正常,韩匡清不由疑惑道:“白jǐng官,怎么了?难道…” “没有,现在梁皓正在接受手术,暂时还没有xìng命危险。” 见韩匡清明显想到歪处,白冰赶紧强笑着解释。不过换来的却是韩匡清更为疑惑的目光,白冰不由俏脸一红,解释道:“因为这事多少与我有关,甚至还要负上一些责任,所以很难过。” “白jǐng官,这事不怪你,只能说jǐng局的选人制度太过草率,我刚才跟市委通了电话,将整件事的经过如实说了一遍。你现在先回趟jǐng局,待会可能市委就要派人前去调查。” 一听到市委即将彻查这事,白冰俏脸渐渐泛起一层惨白,不过韩匡清乃是在政界混了几十年的人jīng,多少猜到白冰心里的那点担忧,赶紧安慰道:“放心,整件事我大体清楚,关键责任人就在那个男jǐng察身上。而且,我刚才跟你们局长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下,他表示会严格调查此事,我相信你肯定是无辜的,这事不需要担心。” “谢谢韩市长,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回jǐng局了。”白冰闻言脸sè好了一些,当下赶紧告辞离开。 与白冰告别后的韩匡清很快找到急诊室,发现叶钧跟胡有财均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至于梁涛,却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下先是将手中的购物袋递到叶钧身前,笑道:“小钧,你的东西搁车上了,来,拿着。” 叶钧睁开眸子,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接过存放大哥大,以及包着江诗丹顿女xìng表礼盒的购物袋后,便赶紧起身,给韩匡清让座。这时,胡有财也听到这边的动静,驾轻熟路起身,同时取出一根烟递给韩匡清。至于梁涛,仅仅是朝韩匡清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后,就继续重复着来回踱步的行为。 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期间每个人都没开口说哪怕一句话,甚至就连忍不住的咳嗽声,也是尽可能掩着嘴,似乎担心打破这难得的寂静。 一小时过去了… 两小时过去了… 三小时过去了… 直到夜sè悄然骤降,叶钧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正值夜间8点,忽然,一声响亮的铃声响起,原本挂着红sè灯光的急诊室三个大字,也换成了清新的绿sè。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响动,只见一架病床给五六个医生护士推了出来,梁涛见是自己的亲弟弟梁皓,第一时间抓住与他擦肩而过的医生,用颤抖的语气问道:“医生,我弟弟怎么了?” “对不起,这位先生,建议你询问后面出来的主刀大夫,我们现在要送病人前往重度病房接受观察。” 这医生擦了擦浑身是汗的脸庞,同时朝身后的急诊室大门指了指,然后就一溜烟跟了上去。 这时,叶钧、胡有财跟韩匡清已然起身,与梁涛一同等待主刀的那几位医生。当那三位自诩为省里权威金刀的主治医生出来后,叶钧等人均是吓了一跳,因为发现这些出来的医生,都像是仿佛饿了三天三夜一般憔悴得一塌糊涂,甚至有两个还流露出昏昏yù睡的疲惫感。 叶钧等人确实被吓到了,但这些原本jīng神极度萎靡的医生何尝不也一样心脏给狠狠抽了抽,当下走在最前方的医生赶紧小跑到韩匡清面前,伸出手,笑道:“没想到韩市长亲自光临,您看,我们也没做事前的准备,不如先到办公室喝杯茶,怎样?” 韩匡清微笑着与这名医生握了握手,然后接连与其他医生也客套寒暄了一小会,似乎瞧见梁涛急切的目光,不由严肃道:“伤者情况到底如何?” 原本和气融融的气氛瞬间骤降,许多医生都低下头,仅有那三位自诩本省金刀的主刀医生流露出思索的神sè,好半晌,有一人举起手,见韩匡清目光落在他身上,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韩市长,说句实话,您别怪我。虽然我们这些医生是生活在科技兴国的时代里,思想观念并不守旧,也不主张相信那些毫无科学依据的封建迷信,但这次手术很邪门,伤者在手术台上有几次都呈现死亡状态,但却在几秒后再次奇迹般活了过来。当然,从医学的角度上讲,可以将这理解为假死,但是,试问一个已经被药物麻醉的人,又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呈现假死状态,这是完全违背医学原理的。” 这人苦笑一声,将目光投在身边另一位主刀医生上。 这医生似乎明白下面的话该由他负责解说,只好苦着张脸清了清嗓子:“患者出现这种情况,让当时身处急症室的所有医务人员都绷紧着神经,因为从心跳频率来说,这是极为反常的。说句让您见笑的话,我在手术台上干了大半辈子,大小手术加起来不下五百之数,却是第一次撞见这种情况。尤其当子弹成功取出后,患者有过一瞬间的抽搐,我们起初以为患者会根据常理进入假死状态,但奇怪的是,观察整整五分钟,却没想到患者竟然发出迷迷糊糊的梦呓,这才是最让人震惊的。” “这么说,手术成功了?”眼看着这伙医生越说越过火,听得心惊肉跳的梁涛赶紧问道。 三个主刀的医生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先是摇了摇头,在梁涛失望的目光下,却又点了点头。这种摸不着边际的答案让胡有财一阵火大,当下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冷声道:“现在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别给老子打马虎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群医生显然很震惊胡有财敢当着江陵市副市长的面说出这么一段粗俗的话,不过瞧见韩匡清似乎并不意外,也不反感,而是流露出倾听之sè,顿时大呼意外。不过这群医生倒也识趣,便出言解释道:“这次手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成功了,但因为与预期的目标偏离太远,也算得上失败。” “挑重点!”听着这医生似乎又想长篇大论,胡有财不由狠狠瞪了眼这话匣子。 “这么说吧,现在伤者还没脱离危险期,倘若三天内还不能醒来,就会沦为一具活死人。” 被胡有财这么一打断,这医生似乎也开窍了,直接单刀直入。不过这个答案,却让梁皓与叶钧陷入到慌乱之中,所谓的活死人,就是一具永远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灵xìng的傀儡,也就是植物人! 与那些医生告别后,胡有财提议出去吃顿饭,但叶钧与梁涛根本没把心思放那,只是一个劲盯着隔离窗内的的梁皓。 倘若梁皓当真醒不过来,叶钧发誓,一定会担负起梁皓那份为人子的责任与义务。 “小钧,你帮忙先看着阿皓,我回家将这消息告诉我妈。”梁涛愁眉苦脸坐在叶钧身旁,低声道。 “涛哥,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皓哥的。回去后,麻烦替我跟阿姨问声好。” “好了,这事与你无关,一切都是那该死的畜生搞出来的,你也无需自责。我妈这个人很好,我清楚她的为人,她其实并不怪你,只是阿皓突逢此难,一时间有些心乱罢了。” 似乎瞧见叶钧低迷的情绪,梁涛不由挤出一丝微笑,这份微笑毫无弄虚作假的成份,当下拍了拍叶钧的肩膀,笑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然后吃过饭,就赶过来接班,这样你也可以回去了。” 叶钧刚想说什么,但抬头时,梁涛早已拐进电梯,只能苦笑着坐在原地,透过隔离窗,望着里面毫无生气的梁皓,怔怔出神。 随着时间的流逝,叶钧主动点上夹在耳背的香烟,这是他唯一能够缓解压力的方法。打火的工具是跟附近路过的医生借的,虽然医院严令禁止吸烟,但似乎这医生也清楚叶钧跟江陵市副市长有关系,所以只是睁只眼闭只眼。 当掐灭那半截烟头,叶钧忽然升起一股暴怒,卯足劲狠狠握住拳头砸向隔离窗附近的墙壁。强忍住手臂传来的疼痛,叶钧略显落寞的瞥了眼梁涛,这不看还好,一看心脏顿时震了震,因为病床旁边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忽然产生一阵巨大的起伏波动,这让叶钧一阵狂喜,当下想也没想,就大声呼喊道:“护士长,快来过!有情况!” 第四十八章 唤醒 似乎不少人都听到叶钧的呼喊,闻讯赶来的不仅有护士长,还有一些值班中的医生,因为韩匡清的原因,现在的梁皓属于重点‘照顾’的对象。 可惜,当医生透过隔离窗,发现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并没有发生叶钧所形容的反常,其中一位医生笑道:“病人没有任何反常之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很多亲属在照顾病人的时候,都会关心则乱出现视觉偏差,我建议你先回家养足jīng神,或者找其他亲属帮忙照看。” 关心则乱? 叶钧很清楚刚才所目睹的绝不会是医生口中所谓的视觉偏差,但理智告诉他,没必要跟眼前这些人深讨这个话题。刚才仅是因为突逢的喜悦冲昏大脑,才第一时间呼叫护士长,而不是冷静观察一阵子。 “不必了,多谢你们。” 叶钧礼貌的笑了笑,就继续站着隔离窗外打量着里面的动静。众人渐渐四散离去,偌大的走廊,也只剩叶钧一个人,显得颇为冷清。 叶钧》 陷入思索之中,努力回忆着之前到底因为何事,才让梁皓产生这么大反应。直觉告诉他,梁皓之所以心跳频率在一瞬间产生巨大的振幅,八成与他有关。所以,当下努力做着之前的一系列动作,从掐灭烟头开始,一步步酝酿着那股萎靡的情绪,最后,便站在隔离窗旁的那堵墙壁前。 砸拳? 叶钧一愣,忽然联想起下午系统提示他的一件事,就是梁皓有着严重的恋武癖,换句话说,真正刺激到梁皓对外界产生意识的,很可能就是他心情不佳而怒砸墙壁的拳头。 为了验证心底的猜测,叶钧深吸一口气,之后就拽紧拳头,用力砸向身前的墙壁。 “唔…” 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叶钧赶紧瞥了眼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只见那条一直不断重复的水平线,竟然开始出现波动,就仿佛一颗小石子落入静湖,虽掀不起大风大浪,却足以破坏那片静湖原本的波澜不惊! “小钧,你干什么?” 叶钧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身后传来胡有财的声音。转身一看,发现胡有财正满脸疑惑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韩匡清,只见韩匡清微笑着举起手中的塑料袋,笑道:“小钧,来,先吃饭,我给你弄了一份外卖。” “财哥、韩叔叔,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倘若心底的那层猜测无误,那么很可能就能唤醒陷入沉睡中的梁皓,一时间心情大好的叶钧丝毫不理会胡有财与韩匡清荒唐的眼神,毕竟自从梁皓上了救护车,叶钧脸上就一直没再出现笑容。这让胡有财跟韩匡清颇为担心,在之前的饭桌上,两人就谈到这个问题,认为这件事很可能会刺激到叶钧,让他在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yīn影。 不过,瞧见叶钧再次焕发出往rì的朝气,韩匡清长出一口气,笑道:“什么事这么有趣,说来听听。” “财哥,你使劲朝这地方砸拳头。” 叶钧指着身前这堵墙,然后就拉着韩匡清,笑道:“韩叔叔,来,你仔细盯着那仪器。” 不明所以的胡有财可没自虐到要自个替自个松筋骨的程度,察觉叶钧不似说笑,顿时苦着张脸,试探道:“小钧,真砸?” “对,快点。”叶钧催促道。 “小豪,你来!”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胡有财赶紧朝身后摆了摆手,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叫小豪的黑衣大汉倒没有胡有财这么扭扭捏捏,闻言先是脱掉身上披着的外套,然后挽了挽袖口,紧接着就狠狠一拳头砸向那堵墙壁。顿时,一股脆脆的声响传来,叶钧看也不看黑衣大汉抱着拳头憋红脸的糗态,指着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喊道:“韩叔叔,快看。” 韩匡清闻言,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仪器上,发现仪器的水平线明显出现一段如曲线般的振幅,这让韩匡清惊得差点咬到舌头,难以置信道:“小钧,你是说,咱们砸墙壁,能够唤醒沉睡中的梁皓?” “有这个可能。” 叶钧微笑着点头,而这时胡有财也直起身,看着那道曲线已经彻底归于平静,顿时大笑道:“我老早就说过你这小子邪门,虽然搞不明白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不过既然管用,财哥也不能只在旁边看着,来,我也来试几拳。” “等等,不必了。” 瞧着胡有财大义凛然抡拳头的架势,怕是铁了心打算自断一臂,叶钧赶紧干笑着拦住,道:“财哥,别急,之前只是为了验证我心里的猜测而已。先前我心情不佳,就朝这墙壁砸了一拳,谁想那台检测心跳频率的仪器就起了变化,这才联想起皓哥有严重的恋武情结。所以,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一些人在皓哥旁边比划,而不是自虐的去砸这墙壁。话说回来,医院也不允许咱们破坏公物,对不对?” “比划?这简单,我现在就叫几个练家子过来。” 胡有财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这墙啊,能不砸,尽量不砸。说句实话,谁会跟自己的左右手过不去? 也不知道胡有财在电话中说了什么,反正只过了半小时,就有七八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出现在叶钧等人面前。 原本,在重度病房中接受观察的患者,即便是亲属也不能近距离探望。但韩匡清亲自出面跟主刀的几位医生开了金口,这才让这些医生通融一二。 刚进门,胡有财先是吩咐这些黑衣大汉将里面的桌椅等杂货挪走,以便腾出一片宽敞的空地,然后就吩咐道:“你们几个,一对一使劲打,谁打赢了,这个月薪水加倍。” “是!” “是!” … 原本跟在江陵财神身边,薪水就着实让人羡慕,惊闻一旦获胜的一方月底还能翻一番,顿时卯足了劲,看着身旁的‘对手’,渐渐的就起了以往所没有的敌意。 “我jǐng告你们,千万别把战场转移到病床那个位置,谁要是碰了哪怕一下,双方这个月的薪水全部取消。” 胡有财仅仅只是提醒,毕竟光腾出的位置就差不多七十平方米,甭说一对一的搏击,就算是跟街边一样的混战,也足够宽敞。不过为避免意外,叶钧还是站到病床附近,恰巧这时梁涛也匆匆赶来,瞧见眼前这么大阵仗,起初吓了一跳,但听闻这种通过搏击的外界刺激能唤醒陷入沉睡中的梁皓,顿时喜不自禁,要不是大腿行动不便,怕是冲着这股子干劲,亲自上场一对三都没问题。 梁涛行动不便,可王炳阳却是无事人,当下就摩拳擦掌加入战局,双方划出等同比例的人员后,就开始了一场接一场的博弈。 自始自终,叶钧都懒得去关心孰强孰弱,而是与梁涛、韩匡清、胡有财等人使劲盯着仪器,发现这法子果然奏效,韩匡清二话不说,就将主刀的三位医生叫了过来。 这些医生赶到时,发现里面正乱成一锅粥,差点就吓得打电话报jǐng。不过听到韩匡清细细解释后,才苦笑着进了门,一个劲念叨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让他们打快点!” “对!快点!” … “继续,多几个人上!” “好,就这样!” 主刀的三位医生满脸激动,看着检测器振幅的频率不断拔高,顿时一个劲念着干医生这行这么久,一直没想过能利用患者的喜好来破解这种症状。通过外界刺激的方式虽说屡见不鲜,但较为普遍的,就是通过每天兢兢业业在患者身边念叨鼓舞,可惜这种话语xìng的暗示刺激的效果并不显著。但今rì,这项发现足以引起整个医学界的关注,这是其中一位主刀医生的原话。 当听说方法是身边这位看起来还是学生的年轻人发现后,三位主刀医生毫不吝啬口中的赞誉,不断夸赞叶钧这一发现对医学界的影响。 奉承的话早已听得耳膜起茧,但叶钧确实是第一次被旁人用这么虔诚的语言恭维,联想到这只不过是凑巧的意外发现,也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出脚!” 忽然,梁皓猛然睁开眸子,大吼一声,甚至半边身子已经直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再次躺倒在床,眸子紧闭。 “医生,怎么回事?”眼看着亲弟弟已经醒来,但却再次陷入到昏睡之中,梁涛甚至还来不及喜悦,就再次愁容满面。 “没事。” 三位主刀医生互视一眼,均是微笑着点头,其中一位医生摆摆手,笑道:“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之所以又重新陷入昏睡,完全是麻醉药以及jīng神困乏所致,只要休息一天,相信就能醒转。” “真的?谢谢你了,医生!” 梁涛赶紧握着这位医生的大手,情绪既激动又欣慰。 而叶钧也长出一口气,听闻梁皓已经脱离危险,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也第一时间土崩瓦解,见梁涛还在一个劲感谢这些医生,叶钧不由朝胡有财笑道:“财哥,咱们不是答应了吴毅那家伙,会包上一份大礼吗?” “放心,这事我早已安排人手去办了。” 胡有财笑眯眯拍着胸膛,见叶钧再次恢复到印象中那种邪门的形象,他与韩匡清不由互视一眼,均是流露出会心的笑意。倘若最初与叶钧合作纯粹是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那么,经历过清岩会所的惊天大案后,不管是胡有财,还是杨婉,都对叶钧放下了心中仅存的那一丝jǐng惕。 叶钧先是瞥了眼梁家兄弟,然后是自始自终都满脸微笑的韩匡清,最后是老神在在指挥着下属继续搏击的胡有财,心中一阵暖意。不知不觉,就这么快替叶扬升建立起值得信赖的班底与伙伴,虽然不敢保证能否以目前的人际关系撼动缠绕江陵市几十年的水患,但是,以目前手头上能够动用的关系,最起码能确保叶扬升的安全。 下一步,叶钧打算深入韩家,取得韩谦生这位老人的绝对信任。再者,还要趁机进入清岩会所,打开商与政两方的人际渠道。最后,就是借着财神的关系,跟那位岁暮老人见上一面,想方设法获取那位老人对叶扬升的支持与信任。 “时候也不早了,小钧、韩市长、财哥,你们先回去吧。阿皓今晚有我照顾着,肯定没事。”梁涛笑道。 瞥了眼呼吸匀称的梁皓,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反正现在梁皓的危险已经解除,便点头道:“好的,涛哥,明早我来接你的班。” 第四十九章 这算是约会吗?(第一更) Ps:首先,我要感谢发书以来一直支持我的兄弟,晨曦V、攻书莫言,没有你们在背后默默支持,就没信心能获得今天的成绩。当然,也有很多潜水的兄弟一直在默默投票,我希望以后你们能冒个泡,起码让我知道该感谢谁! 然后,我要感谢咱们这书的贴吧吧主,超级太子,据说姓国,反正这个姓,很少很牛X,毕竟咱们都是‘爱国’人士。没有你一直帮忙,怕是这书的贴吧都还没出现,更别说短短几天,就有20多位热心的吧友。 最后,我要感谢无条件信任我的新朋友,等我一年。虽然不能承诺连续爆发5更,但可以保证,我会努力爆发4更!毕竟时间上不充裕,加上码字速度比较手残,但我会争取朝5更拼一拼! 当然,我希望能获得你的谅解,更希望获得你继续对这本书的支持与信任。 毕竟,行动往往最具说服力,能完爆任何借口,与说辞! 欢迎加群:212149785 * ———————————— 吱… 当叶钧打道回府,顺手推开那扇908的大门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唯恐打扰到屋中三女熟睡的叶钧,只能摄手摄脚迈着猫步。 可叶钧刚换好拖鞋,还没走上几步,就发现客厅的rì光灯瞬间明亮,顿时泛起苦笑。只见一席睡裙的苏文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叶钧傻愣愣站在原地,顿时插着纤细的腰肢,不满道:“小钧,你看都几点了?咱们当初可是有过约法三章的,你看这才过了几天,这么快就开始坏规矩了。” “苏姐,我…” “好了,别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先前有一位老人家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明了情况。” 见叶钧似乎想解释,苏文羽原本不满的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当下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注意到那小半截深陷的风情正暴露在叶钧眼皮底下。 叶钧猜想苏文羽口中的老人家定然是韩谦生,料想韩匡清怕是早已跟这位老人家说明事情缘由。正准备与苏文羽谈一谈今天发生的事,忽然,一阵细细的碎步声传来,只见郭晓雨踩着湿漉漉的拖鞋走进客厅,观其毫无睡意的神sè,怕是一直都在等待着叶钧的归来。 “晓雨姐,还没睡呀?” 见郭晓雨睁着湿润润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叶钧不由想起今早替眼前两女挑选的女xìng手表,当下微笑着取出两个包装jīng美的盒子,笑道:“今天上街的时候,我挑的,你们拆开吧,看看喜不喜欢。” 说完,叶钧先是将其中一个盒子递给身边的郭晓雨,然后就捧着另一个盒子朝苏文羽走去。 “…哈…怎么,都在呀?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失眠…” 叶钧没走几步,客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只见同样一席睡衣的杨静打着哈哈走了出来。不过很明显杨静初衷只是到客厅喝口水,所以压根没注意到她所穿的睡衣明显要比苏文羽清凉太多,倘若苏文羽的着装只能算是紧身的塑身衣,那么杨静这件惹火的睡衣就如同充满粉sè涟漪的情趣内衣一般! “咦?你手上拿着什么?快让我瞧一瞧!” 杨静的前卫暴露显然让叶钧陷入呆滞之中,丝毫不顾及自身的酥胸半露,杨静那双大眼睛第一时间就盯上了叶钧手中的jīng致礼盒,也不等叶钧回神,更不问对方愿不愿意,就一气呵成从叶钧手上抢过那件jīng致的礼盒。 感觉手中一空,等察觉后叶钧不是没想过抢回盒子,但瞧见已经被好奇的杨静暴力拆卸,一时间哭笑不得:“你就不能礼貌一点?就不能淑女一点?” “哼!要你管!” 显然,杨静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手中的这件礼盒,压根没兴趣与叶钧拌嘴,当拆开盒子后,发现里面是一条jīng致的女xìng手表,顿时笑眯眯道:“不错,这礼物我很喜欢,没想到还是刚上市那款,你可真是有心呀。” “这表…” 叶钧正打算澄清,可忽然发现杨静竟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他,不由一愣:“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你那什么表情?” 叶钧忙检查自己全身的穿戴,发现一切如常后,也愈发疑惑。反观杨静依然死死盯着叶钧,略带着些许审视,半晌,才惊讶道:“奇怪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rì?是不是财哥告诉你的?我可jǐng告你,别以为送块表我就会摒弃前嫌,还有,别打我的主意!” 杨静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就跟出入丑小鸭地盘的天鹅一般,骄傲的昂着头,转身返回客房。从头到尾,压根没给叶钧任何澄清的机会。 “哼!让你欺负我,姓叶的,这还只是刚开始。” 杨静关上门,就将叶钧那块本打算送给苏文羽的女xìng手表丢到床上,看样子根本看不上这种对她而言相对普通的货sè。之所以强取豪夺,完全是为了跟叶钧展开阶级斗争,这纯粹是一场不在计划内的临阵倒戈。说白了,以杨家会的财力物力,就算杨静想要今年全球只发行数条的限量版江诗丹顿,也是容易至极的小事。再者,以她的智慧,又岂会瞧不出这块表已名花有主? 之所以做这事,完全是出于对叶钧的怨念,但或许杨静自己都不清楚,当女人与男人一旦成为欢喜冤家,往往也象征着这是一段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缘分。 “苏姐,原本那块表…” “小钧,没事,苏姐不喜欢戴表。” 似乎清楚叶钧想说什么,苏文羽故做不在乎的摆摆手,但细心的叶钧看得出来,苏文羽在亲眼目睹盒中放置的是一块女xìng手表后,所流露出的柔和与惊讶。但这种近乎矛盾的情绪却在一瞬间被轻易扼杀,只不过,叶钧能读懂苏文羽内心中的絮乱与挣扎,还有一缕淡淡的失落。 “小钧,谢谢你。” 郭晓雨自始自终都在把玩着手腕佩戴的那块表,满脸的笑意正清晰表达着郭晓雨内心的喜悦,当下也不顾苏文羽在场,三两下就抱住叶钧,踮起脚,轻轻在其额头上亲了一口:“这块表,我很喜欢。” 说完,郭晓雨就跟一条活泼的小白兔一般,蹦蹦跳跳返回房间。 “小钧,快去洗澡吧,我好将换洗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当瞧见郭晓雨毫不顾忌的轻吻叶钧,苏文羽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似乎担心被叶钧瞧出端倪,赶紧挤出一丝笑容。 正当苏文羽打算起身之际,却发现叶钧直挺挺走了过来,甚至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弄不清叶钧这种举动的苏文羽正打算催促,却发现五根手指已经轻轻握着她的玉手上。 叶钧大胆的举动让苏文羽心脏如受惊的小鹿乱撞一般噗噗噗直跳,瞧见叶钧不断抚摸着她那如玉般的柔嫩小手,一时间整张俏脸泛起粉艳的桃红,下意识就想挣脱叶钧的‘冒昧之举’。 “苏姐,我希望能替你挑选一块最适合你的手表,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让我亲自戴在你手上,可以吗?” 叶钧的话,给苏文羽内心带来强烈的震荡,就连被叶钧肆意抚摸的玉手都忘记了挣扎,只是死死凝视着叶钧那张不似说笑的脸庞。忽然,苏文羽就仿佛破闸的洪涝一般,再也维持不住本该拥有的定力,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更是溢出一行行晶莹剔透的清泪。少女时的许诺,懂事后的盟誓,正在不断被叶钧挖掘、采集,内心复杂到极点的苏文羽,很想昂着头,望着天,问一句,这难道就是老天替她安排的缘分? 忽然,苏文羽感觉自己正被两条胳膊紧紧抱住,同时,还有一声温柔的悄声细语:“苏姐,明天我们一起上街,好不好?” 若是以往,苏文羽定会第一时间挣脱叶钧的怀抱,但仿佛认命的苏文羽,只是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然后就静静享受着这一幸福时刻的来临。 良久,苏文羽忽然挣脱叶钧的怀抱,因为她发现某只不甘寂寞的大手正攀上她不断起伏的饱满酥胸,唯恐再次玩出火的苏文羽,只能不甘的脱离叶钧的怀抱,低着头道:“小钧,该洗澡了。” 苏文羽很清楚叶钧对她而言的重要xìng,毕竟缘分这种东西不是谁说想要,就能得到的。儿时许下的诺言,懂事后萌生的誓言,已经接连被叶钧打破。睿智的苏文羽分得清轻重,同样知道进退,深明这看似巧合的话语,实则是铁一般的缘分,虽然对叶钧为何明白自己心意颇为好奇,但苏文羽不会问出口,因为即便是某天夜晚说梦话说漏了嘴,苏文羽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场缘分,至少她觉得已经知足,不再奢望老天赐予她更大的福泽。 叶钧闻言,很配合的朝卫生间走去,先是将换洗的衣物丢在门外,但并不急于打开喷头,而是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不一会,听到苏文羽的走动声,叶钧不由打开卫生间的大门,露出一条门缝,笑道:“苏姐,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约会?” “快洗澡吧,你不累我还累呢,替你收拾好衣服,我就要回房睡觉了。” 似乎感觉苏文羽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叶钧不由笑道:“苏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明天再告诉你。” 说完,苏文羽就捡着叶钧换洗的脏衣服,笑眯眯离去。 缘分的世界很小,有时候只能容下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但叶钧却感觉缘分的世界很大,就说屋子里的一男三女,除了那位看他不顺眼的杨静,最起码,苏文羽以及郭晓雨,确实跟他处在缘分的同一屋檐下,而且都还发生过一些实质xìng的调调。倘若认可对杨静那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身体接触,叶钧承认,其实缘分的世界,最起码能容纳一男三女。 而这缘分的世界,恰巧就是这套标注着908的公寓楼。 大清早,杨静就放肆的在客厅中跳着热舞,高昂的DJ舞曲,将叶钧从甜美的梦境中吓醒。不过意外的是,杨静的手腕上,竟然佩戴着那条从叶钧手中强取豪夺的江诗丹顿。原来杨静起床后,左思右想,本打算将这块表雪藏,当作被她渐渐遗忘的废弃品,不过后来想一想,认为戴在手上能吸引叶钧的注意。当然,这种吸引完全是希望刺激到叶钧那根神经,绝非是想跟叶钧发展些实质xìng的关系。 “嘿,婆娘,你大清早扰人清梦,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叶钧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脸不悦。 倒是杨静装作一副故作不知的模样,借着高昂的DJ舞曲,不断朝叶钧挤眉弄眼,甚至还将玉手支在耳旁,装作一副听不见的模样,诡笑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说完,杨静就继续做出一连串搔首弄姿的热舞动作,丝毫没考虑过身上这套塑身的运动衫早已多处走光。 叶钧有些恼火的走到放音机旁边,俯身关掉了让他浑身不自在的DJ旋律,这举动引发杨静的不满,当下叉着腰,气鼓鼓道:“干嘛打扰我练舞?” “这话应该我来问吧?干嘛大清早sāo扰我睡觉?” 任谁被吵醒都不会有好脸sè,叶钧也不例外,只不过不愿跟杨静拌嘴皮子,谁想现在被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叶钧立马不淡定了:“你喜欢跳舞,可以在房间跳,干嘛跑到客厅?你个人的作息习惯,我不管,也没能力管,你若是不喜欢这,就回家去,到时就没人管你。但若是你喜欢住着,我也不会介意,只是拜托你尊重一下别人,这要求,不过分吧?” “哼!懒得理你!” 杨静一阵语塞,顺手捡起放音机,就气呼呼跑回自己的房间,关门前狠狠瞪了眼叶钧,就啪的一声,狠狠关上房门。 让杨静这么一闹,叶钧已经毫无睡意,瞄了眼挂在客厅的钟表,发现还不到七点,顿时耸着头坐在沙发上。半晌,忽然瞥了眼客房的方向,叶钧脸庞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呢喃道:“既然这娘们赖着不走,为了rì后的安宁着想,只能想办法一口吞掉,这样才能让这娘们服服帖帖的。” ———— 好吧,再说一段废话,风流大神发新书了,我一直喜欢他写的《农夫三拳》,虽然《爷们》还没看,但是,以风流大神的笔力与信用,相信新书肯定会很好! 大家有空记得去看看! 下面是直通车,各位点开,如果有可能,留个言,起码让风流大大知道,咱这位忠实的读者,其实也在默默支持他! 第五十章 胁迫 (第二更!) 或许是昨夜大家都睡得挺晚,所以直到叶钧离开后,主房的大门都一直未有松动的痕迹。料想苏文羽跟郭晓雨还躺在床上补充丢失的睡眠,毕竟过了凌晨一点才睡下,即便赖床,也确实是人之常情。当然,杨静是一个典型的例外,叶钧不由恶意猜想,这婆娘八成是躺床上就能立马睡着,根本不需要缓冲,否则,平白无故会大清早起来溜达? 带着充满希望的心情,叶钧在医院外买了份早餐,打算给守了一夜的梁涛充饥果腹。 可当走进那间重度病房,入眼,却让叶钧愣了愣。只见梁皓正挤眉弄眼,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同时指了指趴在病床上打鼾的梁涛。 叶钧又惊又喜,脸上泛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低声道:“皓哥,谢谢你。” 当下搬了条凳子坐下,叶钧打量着眼前的梁皓,发现对方不管是气sè还是jīng神,都不像个病人,毕竟能靠在床上,这显然不是一位刚经历大手术的病人能拥有的jīng神状态。 ? 见叶钧坐了下来,梁皓笑眯眯摆手:“小钧,我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说句心里话,你又救了我两次。” 似乎捕捉到叶钧摸不着北的神sè,梁皓挠了挠头,道:“以你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冲动要强的xìng格,昨天在jǐng局,你公然挑衅在场jǐng察,起初我不明白你的行为,不过当躺上救护车,我瞬间就明白了。你并不是讨厌,或者怪罪那些jǐng察,而是想用行动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能保持意识等来救护车。” 似乎没想到梁皓竟能看破这一层,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皓哥,你替我挡了发子弹,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若不是你奋不顾身,怕是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了。” “毕竟咱们都没想到jǐng察局会出现这种疯子。” 梁皓接过话,儒雅的用手指拖了拖眼眶上的镜片。不得不说,戴上金丝边眼镜的梁皓确实算得上儒雅人士的典型,颇具书香门第的气息,这种男人若是放到朝九晚五的职场上,准是迷死怨妇加女上司的最佳情人。 叶钧笑着将早餐放在桌上,道:“反正现在没事就好,皓哥,要不先吃点东西?” “不吃了,还是留给哥吃吧,毕竟他也累了。医生黎明时来了一趟,见我想爬起来,就过来帮忙,同时还告诉我,倘若之前我若不能在三天内醒来,就将彻底成为植物人。而恰巧,又是你,小钧,你再次救了我,欠你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梁皓看似苦涩的口吻,实际上却包含着太多不言而喻的感激。叶钧听得懂,也猜得透梁皓此刻的心情,当下微笑道:“皓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以后就是兄弟,没有谁欠谁,好不好?” “好!” 梁皓仔仔细细盯了叶钧足足一分钟,似是想看透叶钧这话是真是假,但眸子里却一直流淌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感激,直到与叶钧手拍手击掌为誓后,才微笑着点了点头。 哐当… 一声玻璃碎落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位农妇正掩着满脸溅洒的泪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草一木。 “妈!” 梁皓第一时间叫出声来,眼眶也不争气的浮现雾气。似乎听到梁皓的呼唤,农妇也不顾碎落在地的花瓶,这位鼓起勇气来到医院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会这么快醒来,更没想到还能听见儿子叫一声熟悉的‘妈妈’。 “阿皓,让妈摸一摸,妈不是做梦吧?” 这时梁涛也惊醒过来,先是疑惑的望向步步走来的生母,或许是还未彻底清醒,所以有些茫然。不过当反应过来,顿时震惊的扭过头去,望着眼前满脸微笑的梁皓,经过不足三秒的沉默,梁涛忽然站起身,狠狠抱住梁皓:“阿皓,你竟然醒了!太不可思议了,医生没骗我,没骗我…” “哥…妈…” 很快,一母二子就抱在一起,直到梁皓传出忍受不住的咳嗽声,才破坏了这一幕其乐融融的亲情,当下农妇轻轻拍了拍梁涛,故作不悦道:“阿皓身体还没痊愈,怎么能使这么大劲?” “忘了。” 梁涛傻呼呼挠着脑袋,满脸打着哈哈,见到亲弟弟醒来,他比谁的心情都好。毕竟打小就没了爸,农村家的小孩就经常欺负年幼的梁皓,每次瞧见亲弟弟跑回家哭鼻子说谁骂他是个没爹的野种,那一刻梁涛不是跟一头倔驴般去替梁皓打抱不平,而是板着张脸,道:“谁骂了你,你就骂回去。谁打了你,你就打回去。咱们不能让村里面的王八羔子看不起,不能让这群王八羔子欺负咱娘!” 从那以后,经常就瞧见梁皓脏兮兮跑回家,有时候还会擦破皮流鲜血,不过都是憋着忍着愣是没哭。过了一年,伤没了,村里面的孩子也渐渐不敢再招惹梁皓,谁要是敢骂敢打,就等于惹上了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 “咦?白jǐng官?” 似乎听见门外传来响动,梁涛不由扭过头去,发现一席便装的白冰正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吧。”梁涛笑道。 “不了,谢谢。” 其实白冰心里也极为惊讶,没想到梁皓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瞧情形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心中憋着一整夜的巨石也瞬间瓦解。白冰先是礼貌的跟梁涛等人打过招呼,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俏脸微微泛起一抹粉艳,道:“能不能到下面走走?” 叶钧并不清楚白冰葫芦里卖什么药,说实话,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怪过白冰,之所以昨天板着张臭脸,多少与白冰那身制服有关。因为一看见jǐng察的那身制服,叶钧就联想到办公室的一幕,加上当时梁皓生死不明,就算叶钧脾气再好,恐怕也做不到跟个无事人一般无动于衷。 “好,白jǐng官,咱们现在就下去吧。” 似乎有些惊讶于叶钧态度的转变,瞧见眼前的男子步步走来,白冰下意识道:“不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叶钧愣了愣,知道白冰显然还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不由苦笑道:“其实我没生气,真的!别用那眼神看我,只要你不穿上那身jǐng服,我保证没事。” “哦?敢情你还是没放下对jǐng察的成见呀?” 两人边走边聊,在旁人看来,擦肩而过的一男一女完全是郎才女貌的佳配。其实脱下jǐng服的白冰,在姿sè上并不逊sè苏文羽等女,甚至还有着一股比之杨静还有味道的辣劲!似乎察觉到叶钧对这问题故作不闻,白冰忽然停下脚步,同时流露出一丝妩媚的chūnsè,笑道:“我家里还有几套jǐng服,要不,咱们现在回去,我一套套换着让你看,替你除掉对jǐng服的成见,怎么样?” 听见这话,再瞧着白冰搔首弄姿的妩媚,叶钧明显愣了愣,下意识试探道:“真的?” “你说呢?” 白冰故意弯着腰,将作为女人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叶钧瞄了瞄白冰因俯身而走光的深陷地带,然后再瞄了瞄因弯腰而衬托出的傲人翘臀,顿时狠狠咽了口唾液,微笑道:“走!咱们立刻回去!” “想得美!我只是试探你到底是不是对jǐng服存有偏见,果然,狐狸尾巴就这么快露出来了。” 白冰的神sè变化就仿佛先前是阳chūn白雪,之后是骤雨惊雷,这变脸的速度堪比翻书,快得让叶钧思维差点短路。 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一个劲暗道此招高明,敢情女人的先天资本已经被白冰运用得神乎其技,看样子上辈子还是小瞧了眼前这位混迹jǐng界中一枝独秀的带刺玫瑰。 似乎瞧见白冰的俏脸有越陷越深的趋势,叶钧理智的转移话题:“叫我下来,想说什么?反正这里没人,不妨直说。” 见叶钧单刀直入切入主题,白冰收起俏脸滋生的怒容,平静道:“我希望叶先生能够帮忙,证实jǐng局的事与我无关。” “就为这个?” 叶钧暗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这才是白冰最真实的一面,但这世道人不为己,就活该被天诛地灭。 对于白冰这种心xìng,叶钧谈不上厌恶,但多少有那么丁点不适。既然清楚白冰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xìng子,叶钧当然不会对白冰这种请求动怒,只是很平静道:“说句良心话,这件事其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忙着笑,我话还没说完。不过,就算整件事与你无关,但别忘了,要不是接受你的邀请,要不是你突然借故离开,那么整件事就不会发生,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不生气不动怒,更不指责你的失职疏忽,已经是仁至义尽。但倘若让我替你出面澄清整件事的误会,冒昧问一句,凭什么?” 白冰没想到叶钧会这么难缠,原以为梁皓安然无恙,她就能说动看似涉世未深的叶钧。但现在才清楚,原来眼前的叶钧并不好忽悠,至少通过这段话,白冰很理智的认为叶钧正在借机勒索,倘若不能给出心动的价码,怕是这件事,八成得黄。 “你敢威胁我?” 白冰死死咬着动人的红唇,脸sè渐渐沉了下来,看样子似在忍受极大的怒意。 “哼,白jǐng官,别来这套,这招对我不管用。甭说我没威胁你,就算今天我告诉你确实就在威胁你,你敢怎么样?” 叶钧冷冷打量着眼前的白冰,这话对白冰而言明显带来极大的触动,似乎这才意识到叶钧绝不是寻常老百姓那么简单。与韩家父子同台献唱的坦然若定,与江陵巨枭财神的称兄道弟,军区上校高长河的恩宠笼络,任意出入清岩会所的惊人身份,这每一条浮现在脑海的信息都让白冰冷汗直流。倘若真动一动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学生没两样的男人,怕是军、政、商三方,都会联合起来替这个男人摇旗纳威! 想到这里,白冰不由冷汗直流,但一想到倘若叶钧不松口,很可能在政绩上就要留下污点,顿时既委屈,又不甘:“你想怎么样?” “原本我还没想到该怎么样,不过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招牌式的邪笑,这让白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当下脑海死死搜索着先前与叶钧的对话,忽然,白冰整张俏脸泛起一股苍白,微怒道:“有话就说明白点,我不喜欢瞎猜。” “这还要猜吗?不就是换几套jǐng服,让我减轻对jǐng察的成见。” 对于白冰明知故问的行为,叶钧倒是毫不在意,相反,这坦然若定的口吻听在白冰耳朵里就像是叶钧吃定她了,这让白冰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顿时怒道:“休想!” “反正条件我是说了,决定权在你手上,想通了可以再联系我,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很忙的。”叶钧原本阳光灿烂的笑脸顿时沉了下来,说完,就扭头往回走,丝毫不给白冰任何辩解的机会。 “等等!” 走了好几步,才听到身后白冰的阻拦。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叶钧第一时间止住脚步,同时扭过头去。入眼,是一张委屈中带着愤怒的jīng致俏脸,只见白冰死死咬着妖艳的粉唇,过了足足好半晌,才羞中带怒道:“好,我答应你。” 第五十一章 亵渎警花(第三更!) 像白冰这种深谙城府的女人,若是通过正常的渠道征服,怕是很难打破对方心里布下的坚固防线。原本,这种xìng格的女人一直是叶钧能回避,就尽量回避的类型,毕竟女人脑子太聪明,手段太铁血,对男人来说不见得就是好事,尤其是白冰这种一门心思往上爬的女强人。 不过既然相遇,自然不能再视而不见,在上辈子的数个夜晚,叶钧也曾叹息过与白冰的有缘无份。毕竟像白冰这种女人,看似城府极深,但实则只要能成功掳获其身心,就能成为最值得信赖的心腹之人。 所以,叶钧并不认为在对待白冰的态度上,有任何值得愧疚的成份,即便叶钧认为这种做法确实有些无耻。 当出租车停靠在一幢公寓楼前,白冰就迫不及待打开门下车,这一路上没少遭受叶钧的轻薄。或是搂或是抱,或是抚摸翘臀,或不经意用手碰一碰那惹人瞎想的饱满酥胸,只要是作为女人敏感兼xìng感的部位,都已经被叶钧不留痕迹亵渎了一遍。 % 可白冰愣是沉得住气,只是偶尔见叶钧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过分,才愤怒的伸手制止。但总的来说,叶钧占便宜的次数,明显要超出被抗拒的次数太多太多。 付了车钱,叶钧就闷声不吭跟着白冰进入电梯,上了七楼。 庆幸的是这一路走来,并没有撞见一个熟人,这让关门后一直患得患失的白冰不由松了口气。今天领着一位算不上陌生的男人走进专属于她的闺阁,这在白冰眼里已经算得上破天荒的人生大事,可刚关上门,就察觉到被两条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住,一时间又羞又怒的白冰不由冷哼道:“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白jǐng官,现在是不是该表演一段制服秀了?说实话,我挺喜欢制服系列的表演,例如护士、医生、教师、jǐng察、空姐,还有…” “住口!” 感觉到叶钧调戏的韵味愈发浓郁,又联想到自己已经沦为供人欣赏的艳舞女郎,再联想到自己还是一名做实事的jǐng察,顿时一股委屈感涌上喉咙。白冰现在渐渐有些后悔今早的举动,本意是探望一下梁皓的情况,毕竟出这么大事情,她也会关注梁皓最新的动态。 当听说对方很有可能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白冰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叶钧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原本,白冰认为她与叶钧只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即便近些天有所交集,也不过是人生旅程的匆匆过客。可今早局里面传出的消息,让白冰不得不替rì后的仕途谋划,毕竟已经传出许多不利于她的负面消息,即便昨天是因为她的关系,才请来财神与韩匡清,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即便是知道的,也无一例外认为这两尊大佛之所以现身jǐng察局,乃是与叶钧有着最直接的挂钩。 眼看着局势正在与自己规划的路线背道而驰,白冰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可一想到只要叶钧愿意澄清,这件事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原本以为叶钧不过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可真正接触下来,白冰才真正意识到,以前确实是看走眼了。 “好吧,白jǐng官,不如咱们开始吧?” 叶钧丝毫不理会白冰怒急攻心的愤慨,只是一个劲盯着对方因气急败坏而上下起伏的饱满酥胸。当下趁白冰还未回神,就上前死死搂着这具娇滴滴的柔软躯壳,同时一只大手还攀上那诱人犯罪的翘臀。 感觉到背后的某个部位正被五根手指捏了捏,一时间又羞又怒的白冰下意识就想推开叶钧,可由于动作的幅度过大,导致脚底一滑,顿时身体倾斜,死死压向叶钧。 叶钧机灵的顺势一倒,只见一男一女就这么直愣愣倒在沙发上,若旁人在场,就会第一时间升起一种少儿不宜的想法。这倒不是说叶钧对白冰的亵渎达到何等伤天害理的程度,而是两个人保持的这种姿势实在太过暧昧,就仿佛是白冰主动在求欢,同时死死骑在叶钧身上。 当倒在沙发的那一刻,叶钧与白冰都是浑身一震,只因作为男人独特部位的地方,已经渐渐有着一飞冲天的趋势。而巧合的是,今天穿上短裙的白冰,恰巧给了叶钧某些地方肆意作恶的空间。当下两人谁也不敢乱动,白冰既委屈又慌乱的怔在原地,理智告诉她,某条似铁似棍的东西正渐渐穿过短裙,深入两条大腿间的幽谷。而叶钧同样不敢乱动,反而一个劲念叨着停下停下,可越是念叨,心里的某些暗示就越强烈,当感觉到敏感部位传来的一阵火热,叶钧再也把持不住那传递全身的**感,开始有节奏的抖动大腿,这让白冰看起来就像是骑在木马上的女孩一般。 “别乱动…” 白冰死死咬着粉唇,感觉到大腿间不断传来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同时全身也渐渐泛起一股无力,四肢就仿佛脱线的风筝,再也不受大脑控制,顿时又惊又怕。可是叶钧颇具节奏感的高低起伏,让白冰羞愤的同时,也荒唐的升起一股以往梦醒时分才会产生的快感。 面对白冰无力的叫停,叶钧充耳不闻,若非彼此都隔着几块布,怕是这种负距离的摩擦早已燃烧沸腾的怒火。不过,显然还未被男人开发过的白冰,明显对这方面没有充足的自保意识,不仅没有第一时间脱离叶钧某部位的冲击,反而就这么骑在上面矛盾的若即若离。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白冰依然矛盾复杂的骑在叶钧身上,而叶钧早已不甘寂寞,一只手揉捏着白冰饱满的酥胸,另一只手却死死按在那挺拔的翘臀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带动更强烈、更透彻的压迫感! “唔…” 终于,沸腾澎湃到一个极限,就会显现出水与火的交融,白冰在感受到一股股热意不断在大腿间弥漫后,身子骨就仿佛彻底融化一般,只能无力的趴在叶钧身上吐气如兰。此刻沙发上的一男一女,都会情不自禁产生些许抽搐,似乎还保留着先前的亢奋。 得到发泄的叶钧并没打算放过白冰,在他看来白冰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暗示xìng的投怀送抱,当下顺手就搂住白冰的腰肢,然后伸出舌头,试图侵入白冰的粉唇。 “不!” 也不知道从哪获取的气力,在叶钧看来白冰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直愣愣爬了起来,此刻跳下沙发,似乎想要逃跑,可没走几步路,就整个人瘫倒在地。不过,白冰显然经一事长一智,有了最基本的保护意识,当下拽紧渐渐泛起皱纹的短裙,同时死死盯着叶钧,冷声道:“你可千万别得寸进尺!” 叶钧撇撇嘴,暗道女人就喜欢这样,明明很在乎,却故意装作无所谓。不过,既然目前与白冰的进展明显要超出预期,叶钧也没打算继续刺激白冰的神经,这毕竟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否则,就容易物极必反。 当下缓缓起身,笑道:“厕所在哪?” “干什么?” 白冰目前的状态属于软弱无力的范畴,自然有些紧张,唯恐叶钧再对她干出更疯狂的事情。一想起先前被叶钧肆意冲击那未经人事的敏感部位,就算没有长驱直入,但白冰一想到叶钧作怪的地方在她幽谷外围横冲直撞,就一阵羞愤。 “想找地方擦一擦,我可不希望被人误解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叶钧理所当然指着湿漉漉的裤裆,这让白冰顿时脸红耳赤,当下恼怒的指了指不远处一扇紧闭的大门,道:“厕所在那。” 看着叶钧直接闯进厕所,绷着神经的白冰不由松了口气,当下神经兮兮掀起短裙,发现两条大腿的内部都沾染了不少湿漉漉的液体,白冰羞怒的发现,她甚至分不清这些液体到底有多少属于自己,又有多少属于刚才亵渎她的男人。 当叶钧走出卫生间后,发现白冰正冷冰冰坐在沙发上,顿时笑道:“现在是不是该上演你的jǐng服秀了?” “滚。” 白冰冷冷瞥了眼叶钧,然后简简单单吐出一个字眼。 叶钧倒不介意白冰这种态度,经过刚才那种**的负距离碰撞,最起码打消了上辈子萌生的怪异念头,就是怀疑白冰会不会是传说中的xìng冷淡。不过现在看来,上辈子那层猜想纯粹是瞎想,顿时搓着手,干笑道:“要不这样,你做一顿饭,我中午在这吃。” “滚。” 白冰依然冷冷的瞥了眼叶钧,但明显这次的语气要比之前厚重许多,确切的说,要更危险。 叶钧似乎打定主意不依不饶,笑道:“别这样,咱们…” “滚!” 白冰就仿佛神经质一般站了起来,紧接着抓起放桌上的手枪,冷笑道:“再不滚,老娘就一子弹毙了你!” 咕噜… 叶钧狠狠吞了口唾液,当下毫不犹豫,很识趣的朝大门走去。当开门声传来,白冰下意识扭头张望,似乎想确定这位对她做出不耻之事的男人是否当真远离了这间属于她的闺阁,见门渐渐被掩上,白冰下意识松了口气。 可忽然,原本应该发出锁门声的大门,却敞开一条大大的缝隙,同时一颗脑袋伸了进来。白冰不由吓了一跳,当下恼怒的正要发作,却被叶钧伸手拦住,同时还听到叶钧的解释:“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愿意替你作证。” “当真?” 听见这话,白冰虽然依然板着张脸,但起码没有仿佛暴怒母狮子一般的压迫感。 “对,说到做到。” 听到叶钧愿意替她作证,白冰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不过瞧见叶钧依然站在门外,不由皱眉道:“怎么还不走?” “我还想说一件事。” “说!” 即便有些不耐烦,但既然叶钧愿意帮忙,白冰满腔的怒火也消散些许,起码还能容许叶钧在她眼皮底下放肆。 叶钧先是上下打量着白冰傲人的玲珑曲线,然后暗暗吞了口唾液,在白冰渐渐恼羞成怒的目光中,笑道:“有空多联系,下次邀请我作客记得提前预约,还是那句话,我很忙的。” “叶钧,我要杀了你!” 当叶钧的话钻入白冰耳朵后,这位江陵市的jǐng花终于丧失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当下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愤愤然就拔出那把通体漆黑的手枪。可抬起头后,白冰却发现眼前早已失去了叶钧的踪影,就连大门也已紧闭。 在经过了一阵失魂落魄的呆滞后,白冰眸子泛起一层雾气,愤然道:“今rì所受的耻辱,我发誓一定会加倍讨回!叶钧,你给我等着!” ———— 风流大神新书,已完本《农夫三拳》、《爷们》,是一位人品兼笔力的大神!下面是直通车! 第五十二章 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第四更!) 白冰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或者在心底留下不可磨灭的yīn影,关于这些未知的可能,叶钧不想,也不愿想,更懒得去想。当一个女人恨上一个男人,往往就意味着这个男人已经成功占据这个女人的内心,叶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毕竟像白冰这种类型的女人,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法,光靠一味的死缠烂打,纯粹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看了看表,时间也临近正午,叶钧抽空停在yīn凉的大树下,在旁人羡慕惊诧的目光中,从背包里掏出大哥大,打了通电话。 “晓雨姐,我是小钧,苏姐在不在?” 接电话的是郭晓雨,似乎附近还比较嘈杂,有明显的DJ旋律,猜想可能又是杨静不甘寂寞在客厅里翩翩起舞,一想到对方跳热舞时展露出来的魔鬼曲线,叶钧就一阵口干舌燥。脑海中开始寻思着如何下手,这不仅仅是替rì后的美满幸福着想,而且还有着杨家会的原因。说白了,只要拥有那么一丁点沾亲带故的暧昧关系,就能进入杨家会每** 逢大年初八举办的宗族年会,虽说胡有财依靠杨婉的关系也曾多次深入这个国内的顶尖财团,可直到现在,仍然一无所获,不过叶钧有信心不会步胡有财后尘,因为他知道杨家会需要的是什么。 “在,你等等。” 郭晓雨赶紧放下电话,然后就小跑到厨房,将正在做饭的苏文羽唤了过来。 一听是叶钧来电,起初苏文羽还有些扭扭捏捏,不知该不该接这个电话。毕竟凌晨发生的事,苏文羽一直记忆犹新,对于叶钧,她有着本能的矛盾与遐想,就仿佛一个受宠的女人一般,既担心越陷越深,又担心落下一个可悲的下场。不管怎么说,明面上与叶钧有着暧昧关系的郭晓雨,可是董素宁钦点的准媳妇,这事董素宁以往没少给苏文羽灌输,所以苏文羽认为,至少在身份上,她不及郭晓雨。 最终,苏文羽还是颤抖着捧起话筒,轻声道:“怎么了?” 叶钧听得出来,苏文羽语气明显有些走调,但未曾细想,只是笑道:“苏姐,我在市中心等你,你什么时候过来?” “小钧,我还是不去了,好不好?” 苏文羽感觉自己开始胡言乱语,粉嫩的俏脸已经弥漫着一层热气,这让苏文羽渐渐感觉到难以抑制的燥热。 “不好!苏姐,你可是答应我了,怎么能言而无信?”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两点左右在市商贸大厦碰面,不见不散。” 似乎听出苏文羽有推辞的意思,叶钧立刻打断,同时斩钉截铁撂下一句话,就匆忙关掉电话,丝毫不给苏文羽有任何借机开溜的机会。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捧着话筒的苏文羽不由一阵苦笑,当下再次默不作声返回厨房,只不过脑海中都在遐想着待会出门该穿哪件衣服,又该穿哪双凉鞋。 叶钧并不急于赶往商贸大厦,而是重返市医院探望梁皓的病情。虽说已经清醒,但是身体会不会留下隐患,目前还说不准,只能等待主刀医生的进一步观察。 刚进门,就瞧见胡有财与韩匡清正坐在椅子上与梁家兄弟胡扯,似乎感觉到房间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均是下意识探头望去。当发现不速之客是叶钧,四人同时流露出一丝暧昧的神sè,还一个劲盯着叶钧的裤裆,似乎想瞧出花来。 “湿的!” “果然!” “财哥,英明!” “那还用说?我早知道这小子不仅做事邪乎,就连泡妞把妹,也不能以常人角度看待。” 叶钧心思敏锐,结合这群人若有所指的暧昧目光,怕是自己与白冰下楼后失踪的这两个小时,八成有让他们值得探讨的猫腻。或许先前只是猜测会不会一时干柴烈火跑到某间宾馆开房,但猜测始终是猜测,当真正瞧见叶钧湿润还略显发皱的裤裆后,那么这一猜测,也就有了十足的底气越描越黑。 胡有财大笑着起身,与叶钧狠狠来了个熊抱:“我说小钧,来,给咱们说说,你是怎么将那么漂亮的jǐng花弄床上的?嘿,瞧不出来,你还有着这么一手。不过要注意身体,这东西jīng贵着,要省着点用。” 瞧见胡有财越说越过分,加上梁家兄弟与韩匡清一阵哈哈大笑,叶钧脸皮挂不住了,哭笑不得道:“财哥,瞧你说的,这只是不小心弄湿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甭说胡有财不信,就连韩匡清跟梁家兄弟也都是一副‘你说谎’的神sè,当下韩匡清微笑道:“你可千万别跟咱们说,是因为担心人家白jǐng官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要做一次护花使者。小钧,可别忘了人家白jǐng官是一名配枪的刑jǐng,一般贼眉鼠眼的小毛贼还真不敢招惹白jǐng官。” 叶钧一阵语塞,意识到这话题不能继续进行下去,否则闹最后铁定得交代些什么才能洗刷嫌疑,顿时笑眯眯望着财神,道:“财哥,上次我让你帮忙办的事,弄好没有?” “你不说这事,我差点就忘了。” 起初,胡有财还闪过一阵子的茫然,但很快就联想到当初叶钧让他帮忙搜集关于江陵化工厂的财务报表。 当胡有财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厚厚的档案袋,也不顾韩匡清等人疑惑的目光,皱眉道:“小钧,财哥为了这叠资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可不能有事瞒着财哥。虽然江陵化工厂以前确实是咱们市不可多得的强势产业,但随着近些年技术落后,以及管理层混杂不堪,已经不复当年勇。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不招惹,还是尽量别招惹。” 当问题转移到江陵化工厂,明显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江陵市副市长韩匡清。对于江陵化工厂渐渐被时代淘汰,像韩匡清这种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没少心痛,毕竟江陵化工厂也曾给这座城市带来太多念叨不完的荣誉。像80年代初首先提出的混合冶炼技术,以及陆续开发的近十种专利,都算得上为祖国、为人民做出极大的贡献。 对于手中这叠文件,叶钧敢断定,眼前的胡有财定然都细细翻阅了一遍,显然也猜出叶钧想打着什么算盘。不过对胡有财来说,就算当真如他猜想那般,叶钧打算趁火打劫,榨一榨江陵化工厂的剩余价值,也是相当不理智的行为。不管怎么说,江陵化工厂都曾为江陵市,甚至整个省、整个国家做出贡献,真要想从中牟利,怕是不少人都要出手扶助这濒临绝境的黄昏企业。 根据叶钧当初的推算,既然那篇极具争议的《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迟迟没有发表,那叶钧并不介意先行浇上一把火,或效仿或抄袭,将当初那篇论文给强行写上一份。当然,叶钧不会出这个风头,而是打算将这份功绩作为人情送人,只不过当初的目标是眼前这位江陵市财神,但既然韩匡清已经渐渐沾上这个叶钧打从一开始就试图构建的班底,自然没道理厚此薄彼。 当下笑了笑,叶钧打量着眼前四双好奇的眸子,故作沉吟道:“倘若江陵市出现一篇极具争议xìng的文章,标题为《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当这篇文章出世,并获得市zhèng fǔ甚至省里的一致推崇,不妨想想,首先咱们江陵市要倒霉的企业是谁?” “江陵化工厂…” 韩匡清下意识呢喃道,当这话一出口,顿时猛然惊醒过来,不可思议道:“小钧,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有人写出了一篇惊世论文?” “没错。” 叶钧微笑着从背包里取出一张信封,表面有些鼓,似乎包着一叠不算厚的文件。这篇论文都是这几天闲下来边回忆边起笔的原稿,虽然在细节上比之当初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要有所出入,但大方向却是同等无疑。当然,叶钧很自信自己写出的这篇论文,要比上辈子那位原作者更具说服力,这对于拥有‘博闻强记’与‘狡身’两项天赋的叶钧而言,区区几万字的论文,花不了多少时间。加上上辈子积攒下的丰厚阅历,叶钧敢保证,这篇或许说是仿写甚至抄袭的论文,一定要比上辈子那篇更为出彩。 当下暗暗说了声‘那位不知名的作者,你可千万别怪我抢了你风头’之类的碎碎念,之后,就将这篇文章递到韩匡清身前。 韩匡清起初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不过当下气氛正宜,就微笑着打开信封,料想无外乎是一些像叶钧这种高材生写下的学生论文,远远达不到‘谋政’这一标准。可接下来,当韩匡清开始细细品读这篇论文后,原本微笑的脸sè,先是惊讶,紧接着是难以置信,然后是震撼,最后是近乎执着的一字一念,唯恐错漏哪怕一个字眼!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韩匡清才艰难的读完最后一个字,当下难以置信道:“小钧,这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韩叔叔,您猜猜。”叶钧微笑道。 见叶钧老神在在的模样,韩匡清起初还有些不敢确定,但渐渐的,就升起一股荒唐的念头,当下忽然指着手中的那篇论文,震惊道:“难道说这篇论文,是你写的?” 第五十三章 惊世论文 (第五更!) Ps:5更爆发完毕!共计18000字,呼,休息去!下周继续爆发! ———————— 瞧着叶钧揶揄的笑意,这让韩匡清越看越像,他曾产生过一个念头,就是这篇惊世论文很可能出自叶扬升的手笔,叶钧无外乎是获得叶扬升的授意,才将这篇论文公之于众。但这念头仅是一闪而逝,因为很清楚叶扬升的为人绝不是那类沽名钓誉的人,倘若真有这种想法,只会在zhèng fǔ会议桌上提出论点,绝不会将这些想法编写成一篇足以让韩匡清热血沸腾的惊世论文。 所以,直觉告诉韩匡清,怕是手中这篇看似轻于鸿毛,实则重于泰山的一叠薄薄信纸,八成出自叶钧的手笔。这岂不是说,眼前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年轻人,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政治奇才? 暗道当真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一时间韩匡清吃不准,试探道:“你写的?” “是,但也不是。” 面对叶钧这种闪烁| 其词的答案,韩匡清下意识道:“难道这篇论文还有其他人参与?小钧,你可得介绍给韩叔叔认识。” 忽然,叶钧流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正当韩匡清吃不准之际,只见叶钧指着那叠薄薄的信纸,笑道:“其实我是想说,这篇文章并不是我写的,而是韩叔叔你。” “什么?” 韩匡清难以置信张着嘴巴,足足愣了好半晌,才明白叶钧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当下有些激动,但更多的却是亢奋:“小钧,你说的是真话?” “没错,韩叔叔,也只有你,才能将这篇文章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效果。” 叶钧微笑着点头,毕竟以江陵市副市长的身份将这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递到zhèng fǔ会议桌上,才能进一步压榨这篇惊世论文的剩余价值。同时,这样叶钧才不至于陷入被动,最起码能第一时间摸清zhèng fǔ最新的动态,以便跟胡有财在幕后趁机动手。 只不过,惊喜过后的韩匡清显然不明白叶钧真正的意图,但沉默思索片刻,却猛然得出一种惊人的结论,不可思议道:“小钧,你打算啃下江陵化工厂这块硬骨头?” 这话一出口,胡有财与梁家兄弟的心脏顿时狠狠抽了抽,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说实话,就算江陵化工厂已经渐渐衰落,但以往夹杂荣耀与权威的形象早已深入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心中太久太久。对于江陵人来说,江陵化工厂就是一尊高耸的巨人,即便现在已经显露迟暮,但巨人始终是巨人,不管年轻还是衰老,依然能带给人极大的忌惮与震慑。 似乎瞧见叶钧没有反驳,胡有财劝道:“小钧,再想想,这事不能草率,毕竟要啃下江陵化工厂,就算华阳集团愿意出资,怕也不一定能弄到手。再者,一家迟早要破产的企业,根本没必要关注,因为本身就没有多大的价值让人心动。” “财哥,先不急,听我把话说完。” 叶钧微笑着摆摆手,朝韩匡清问道:“韩叔叔,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倘若这篇文章出世,能不能在短期内成为市zhèng fǔ,甚至省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八成!” 韩匡清冷静的给出一个答案,但直觉告诉他,这恐怕还是最保守的估计。被韩谦生熏陶数十年,韩匡清自然能分辨出手中这份论文的惊人能量,倘若一旦出世,很可能就会形成江陵市足足三十年来最恐怖的政治漩涡。 “嗯,假设这篇文章引发不管外界还是zhèng fǔ的高度关注,zhèng fǔ会不会立即派人突击检查各大给江陵市带来污染以及发展制约的企业?” 这种问题其实韩匡清想都不愿想,因为这是铁板钉钉会发生的事情,但还是镇定的点了点头,迫切想知道叶钧最后到底想做什么。 叶钧扬了扬手中这份胡有财交给他的财务报表,微笑道:“作为曾经带给整座江陵市辉煌与荣耀的工业巨头,相信肯定会成为重点盘查的对象。但依着省里对这篇论文的重视程度,相信查起来肯定不会马虎。倘若到时候查到原来江陵化工厂不仅管理层混乱,其实还陷入濒临破产的境地,加上媒体跟踪报导,韩叔叔,请告诉我,江陵化工厂的结局会如何?” “清盘。” 胡有财听得一阵点头,也下意识替韩匡清说出了这份答案,对于商业有着敏锐嗅觉的胡有财,不得不承认叶钧这种大胆论证的可行xìng。虽说没亲眼目睹那篇惊世论文的含金量,但既然韩匡清已经默认了叶钧一系列的猜测,相信情况不会有变,这位江陵市的财神爷甚至已经将今天的这场对话,理解为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前兆。 只不过,胡有财依然没搞明白叶钧的真实想法,啃掉江陵化工厂?这种可能xìng不高,瞧着叶钧能说会道的模样,八成也清楚江陵化工厂的猫腻,对于收购这种毫无价值的产业,说实话,胡有财并不认为叶钧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忽然,胡有财意识到一种可能xìng,震惊道:“小钧,别卖关子,快说说,到底是什么隐形利益,值得你这么上心?” “地皮!” 似乎早已联想到这种可能xìng,胡有财并没有露出意外之sè,反而表现出一种极为上心的细致,唯恐错漏哪怕一个字眼。 不过这话却引发韩匡清的不赞同,皱眉道:“据我所知,江陵化工厂地理条件并不好,虽说附近并不是工业区,而工业化基地也只此一家,但感觉并没有太大的发展前景。” “韩叔叔,难道您忘了前面那一段?”叶钧若有所思的指了指韩匡清手中的信纸,笑眯眯道。 忽然,韩匡清联想到叶钧在论文中提到过关于商业化覆盖的建议,大体是兴建一处作为城市象征的现代化商业街,到时候通过引进外商投资,或者对本土商人许下一系列比较有针对xìng、商讨xìng的福利与优待,争取在三年内打造成吸引周边城市旅客的时尚商业街。 “小钧,你的意思是…” 见韩匡清震惊的望着自己,叶钧微笑着点头:“假如江陵化工厂一夜间忽然土崩瓦解,作为对江陵市有着深远影响的江陵化工厂,滞留下的地皮无形中就是一处最易吸引眼球的地方。毕竟土生土长的江陵人是很难忘记这条街某家厂房,因为就是这家厂房,曾引领他们迈向小康之路。韩叔叔,我实在想不出,倘若zhèng fǔ真打算兴建一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商业街,还有哪个地方会比这条路更完美?” “韩市长,让我看看。” 已经嗅出不对劲的胡有财,当下迫切的想翻阅叶钧亲笔写下的杰作。因为胡有财不希望愣在一旁跟个傻子一样不明所以,当接过韩匡清递过来的信纸,胡有财第一时间摊开翻阅。伴随着阅读的逐渐深入,胡有财由最初的惊愕,到最后的狂喜,这情绪转变的过程就仿佛一场黑sè幽默的喜剧片一般,让人很难从表面瞧出端倪,但事后想想,却发现能值得回味品读。 见叶钧还在跟韩匡清交流着一些看法,放下信纸的胡有财先是递给身边早已望眼yù穿的梁家兄弟,然后三两步与叶钧来了个熊抱,激动道:“在江陵这块地界,人人管我叫财神爷,不过财哥今天说一句真心话,小钧,你才是财哥的财神爷呀!该怎么做,有没有计划?要咽下江陵化工厂不是没有可能,但前提是需要大量的集资,以财哥目前的资产来说,只能啃下三成。” “财哥,别担心,真要查起来,面临银行清盘的江陵化工厂,远远不可能高于目前的市值,以你跟杨姐,起码能啃掉五成。” 显然胡有财没将局势与价值相互联系在一起,闻言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就是竖起大拇指:“小钧,敢情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着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说实话,当初咱们一起买的五百亩地,财哥只认为是块鸡肋,但你却识货,知道是宝。” “什么五百亩地?”韩匡清惊讶道。 五百亩地,光价格就不少,没个百八十万,想也别想。当然,这还是乡下的地皮价格,若是城市,怕是这价格得往上翻几番! 一时间,这个话题再次将韩匡清与梁家兄弟吸引住,反正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索xìng,叶钧就将当初煽动胡有财下水的言辞重复了一遍。当说完后,不仅是叶钧,就连胡有财都察觉到韩匡清一闪而逝的震撼,理智告诉胡有财,韩匡清八成知道些什么。 “小钧,依着你的意思,是不是打算将这份功绩送给阿财?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对于叶钧这种牟利的思想,韩匡清既不批判,也不赞扬,只是模棱两可说出一些无关大局的话。 “韩叔叔,这么说,这事是真的了?”叶钧笑眯眯道。 “关于这事,我不清楚,不过我觉得,这地买得值,买得妙。” 韩匡清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当下站起身,拾起撂在病床上的公文包,先是小心翼翼将那份惊世论文收好,这才微笑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跟你韩爷爷商讨一下这份论文。只要你韩爷爷愿意点头,那么,我明天就将这份论文放到市委会议办公桌上。” 说完,韩匡清就风尘仆仆离开了这间重度病房。足足过了好半晌,胡有财才回过神,不过第一时间闪出jīng神抖擞的锐利目光,笑道:“依着韩市长的意思,怕是这消息已经传到市里面。不过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韩市长,肯定知道。小钧,我很庆幸当初相信你,先这样,我也先走了,我要将这件事跟你杨姐商量一下,对了,小静住在你家,还习惯吧?” “挺好。” 联想起杨静那种叉着腰蛮横无理的俏模样,叶钧不由闪过一丝邪邪的笑意,不过胡有财很直接的将叶钧这种神sè理解为杨静的乖张。顿时心满意足离开这间病房,一度让原本还略显嘈杂的氛围悄然骤降。 “涛哥,皓哥,我先下去吃点东西,然后替你们各自买一份快餐。”叶钧说完,就挥挥手,离开了这里。 “阿皓,小钧确实是做大事的人,咱们今天能听到这么多本不该与我们有交集的大事,很明显是小钧信任咱们,咱们以后可别让他们失望。” 似乎察觉到叶钧已经走得很远很远,梁涛才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道:“阿皓,你说是不是?” “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梁皓凝视着叶钧渐行渐远的方向,过了好一会,才平静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四章 杨静的秘密 苏文羽先是将车停在商贸大厦的停车场,然后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一处能够遮阳的屋檐下,静静等待着叶钧的到来。 很显然,苏文羽出门前一定经过一番严谨的化妆,用郭晓雨的话讲,苏文羽身上透着一股吸引异xìng的成熟气息,既高贵,又迷人。至于穿着,在这方面自诩为行家里手的杨静自然要展现出大家风范,将苏文羽愣是从妖艳的档次打扮成祸国殃民。 站在路边的苏文羽自然拥有超高人气的回头率,在这清凉的夏rì,类似苏文羽这种只存在香车美人故事中的女主角,可不会轻易现身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即便是刻意戴上一副太阳眼镜,也无法遮挡那让人为之倾心的美丽容颜,更遑论近乎魔鬼般的妖艳身段,这让不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久久停留在附近促足张望。 当叶钧赶到时,第一眼就捕捉到苏文羽的靓丽倩影,说实话,对于苏文羽今天经过jīng雕细琢打扮的明艳动人,叶钧有着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惊艳。当然,: 苏文羽也瞧见了叶钧的身影,发觉这位带给她心灵触动的男子正被她jīng心打扮的形象所吸引,苏文羽不经意泛起一抹动人的笑意。 “苏姐,你真漂亮。” 丝毫不顾及旁人怨声载道的轻叹,叶钧轻轻握住苏文羽的玉手,一边抚摸,一边赞叹。 似乎觉得在大街上太过亲热并不好,苏文羽闪过一丝娇羞,想抽出玉手,却发现不管如何使劲,都无法摆脱叶钧的掌控,只能作罢:“小钧,咱们先进去,这里人多。” “好。” 见苏文羽似乎已经默认了彼此间的这层复杂关系,叶钧满脸微笑拉着这位玉人步入商贸大厦。 其实,苏文羽这一路上都在遐想恋爱到底拥有着怎样的滋味,不过像这种不可能单方面就能理清的思绪,纵使苏文羽有着jīng明睿智的大脑,怕也要沦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这也直接导致了苏文羽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在叶钧的牵引下不断前行,但却对身边的人或物,都有着本能的无视,只因那双眼珠子未曾离开过身边正牵着他的心仪男子。 再次来到那间江诗丹顿的专卖店,迎面走来的是昨天那位女经理。 叶钧留给这位女经理的印象实在太深,当叶钧牵着满脸绯红的苏文羽进入店面,这女经理第一眼就认出是昨天那位出手阔绰的‘富家子’,结合苏文羽这让女人都要为之自卑嫉妒的容貌体态,女经理更是肯定了心底的那层猜测。当下笑眯眯走到叶钧身旁,先是瞥了眼令她惊艳的苏文羽,这才凝视着叶钧,笑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看来这位女经理极有头脑,还刻意装出一副不认识叶钧的模样,更是对昨天之事闭口不谈。很明显,这位女经理已经将叶钧视为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这种做法也纯粹是不希望招惹叶钧的不快,从而将上门的生意弄砸。 叶钧暗暗赞了赞这女经理的识趣,当下笑眯眯道:“选一款适合她的手表,看起来能让人感觉大气。” “先生,请跟我来。” 经过一次成功的交易,叶钧那种一掷千金的形象早已深入这位女经理的内心,说实话,在这种规格的品牌店,不乏叶钧这种贵客。但倘若要分辨是真心买还是故意瞎逛,至少从着装上很难辨析,只有通过一笔成功的交易,方才具备足够的认证。 女经理这次倒是简洁利索,当下赶紧吩咐前台的小姐去仓库取货。不一会,只见前台小姐捧着一个狭窄的盒子走了过来,并将盒子交到女经理手上。 女经理轻轻打开盒子,满脸笑意:“先生,这是一块去年全球限量版的女xìng手表,因为一些yīn差阳错的缘由,最后被搁置在本店里。后来总部交代下来,倘若遇到像你们这些大客户,就取出来。” 只见一块纯手工的机械表正安静的躺在盒子里,洁净清澈的视框,条理分明的指针与数码,加上那仿佛紫sè水晶般的腕带,配合视框周边一条条细腻的紫sè纹路,一瞬间就彻底征服了苏文羽的审美视觉。 叶钧下意识偷瞄了眼身边的玉人,发现苏文羽明显对这块表极为心动,当下二话不说,取出信用卡,朝女经理笑道:“这表我买了。” “先生,这表…” 女经理有些迟疑,似乎考虑到底接不接叶钧手中的信用卡。不过叶钧神sè依然平静得一塌糊涂,微笑道:“怎么?难道不想做这笔买卖?” “不是,先生,您别误会,只是…” “好了,别说这么多,拿着卡,去刷钱。” 叶钧早已猜到女经理的心思,怕是这块表的价格定然不菲,毕竟行有行规,倘若不明确告诉顾客价格,就采取先斩后奏的营销方式,将被视为商业欺诈。像江诗丹顿这种早已在世界树立品牌信誉的大公司,对于员工的素质同样有着极高的要求,能坐上经理的椅子,肯定也接受过相对严谨的训练。 不过瞧见叶钧一副不容置疑的目光,心领神会的女经理只能苦笑着接过信用卡,暗道有钱家的孩子真是不懂得挣钱的艰难,果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人。 “小钧,这表是不是很贵?如果太贵,咱们就别买了,其实只要是小钧送的东西,再廉价,再难看,苏姐也喜欢。” 苏文羽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又岂会瞧不出叶钧与女经理眉来眼去的猫腻?当下自然将这反常的一幕归咎于手中这块表的不菲标价,作为每一款品牌的产品,一旦与全球限量版这几个字眼挂钩,就注定要拥有一种让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惊人价码,这便是奢侈品最大的与众不同。 “苏姐,来,我给你戴上。” 叶钧边说边将盒子放在身旁的购物台上,然后取出那款就连卖方都为之肉疼的限量版手表,轻轻握住那条如雪莲般的玉手,细心的替苏文羽佩戴。 起初,苏文羽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挣扎,但拗不过叶钧坚毅的目光,只能羞红着脸,任由叶钧替她完成懂事后萌生的誓言。这一刻苏文羽流下一滴就连叶钧都没捕捉到的泪珠,这一刻的苏文羽发誓只为一个男人绽放她所有的美丽,而这个幸运人,就是眼前的叶钧。 当叶钧再次牵着苏文羽离开这间江诗丹顿的铺面,原本还满脸害羞的苏文羽倒是显得自然许多,其实当叶钧亲手替她戴上那条一眼就知价格不菲的限量版手表,那一刻的苏文羽已经彻底接受叶钧闯入她生命历程的事实。 当苏文羽将车停靠在公寓大楼前,忽然笑道:“小钧,你先下车吧,咱们这样上去,不太好。” 别看苏文羽满脸微笑,但叶钧能读懂那张俏脸一闪而逝的落寞,稍稍细想,就清楚苏文羽是在顾及郭晓雨的感受,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倘若要将这名挑正,势必就要伤害到另一个女孩子。苏文羽自认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否则,她会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自私的女人。 “苏姐,对不起。”叶钧轻轻抱住苏文羽,在其耳旁呢喃。 苏文羽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只是安静的享受这仅属于她跟叶钧两个人的光yīn。过了好半晌,叶钧才松开手,并打开车门,笑道:“苏姐,你得快点上来。” 说完,叶钧便在苏文羽柔和的目送下,迈进了公寓楼的电梯中。 吱… 当打开908的大门,发现里面安静得一塌糊涂,换好拖鞋的叶钧三两步走进客厅,忽然,似乎听见一些碎碎念,不由寻声望去,发现杨静暂居的客房中,正传出一阵让人脸红耳赤的呻吟。 叶钧不由暗道,该不会杨静这疯婆娘生病发高烧了吧?可摄手摄脚靠近后,发现门没锁,还露出一条缝隙,透过门缝发现,敢情先前的念头实在太过想当然了。 虽然叶钧搞不清楚杨静到底是从哪弄来一台不足十英寸的小电视,但荧幕中酣畅淋漓的男女激战确实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不过,这完全不足以勾起叶钧的兴致,真正吸引叶钧注意力的,无疑是正望着小电视,不断吞吐香蕉的杨静! 瞧着这驾轻熟路的节奏感,叶钧敢保证,这位看起来火辣辣的疯婆娘,八成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一想到杨静含在嘴中渐渐光滑的香蕉,叶钧就一阵火大。 正琢磨着该不该进去跟杨静一同欣赏,就猛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锁门声,做贼心虚的叶钧赶紧迈着猫步进入客厅,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咦?她们人呢?” 苏文羽似乎故意放缓进门的动作,但瞧见里面只有耸着肩的叶钧,不由疑惑道:“晓雨,你在哪?” 忽然,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传来,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杨静听到屋子里有人,就急于‘销毁’手中的证据。过了一小会,才见杨静红着脸打开客房的大门,微笑道:“晓雨出去了,据说她父母来了,并邀请我们晚上一起出去吃饭。” 虽然杨静每句话,每段神情都极为自然,但叶钧却能看破这只是杨静极力维持的镇定。 不过杨静这话,却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倒是没想到郭海生会这么快现身江陵,看样子,华鑫地产落地江陵的rì子已然不远。不过,这对叶钧来说,却是一件好事,尤其当下,若是能成功说服郭海生参与融资,再由郭海生负责游说董素宁,那么,斩获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也就有了充足的资本与底气。 毕竟,叶钧始终认为,这肥水,是不该流入万人田的。 第五十五章 郭家宴请 Ps:企鹅群:212149785欢迎加入! ———————— 当叶钧等人接到电话,并现身在一家看起来装潢极好的酒家时,早已是夜幕降临。 郭家一直有天黑动筷的习惯,叶钧倒是见惯不怪,只是苦了一直抱怨肚子饿的杨静。不过凭借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大堆零食,愣是让杨静撑过来肚子最饿的那个时期,不过即便早已吃饱,但杨静还是执意跟来,并美誉其名说自己同样获得郭晓雨的邀请。 郭海生一直守在酒楼外,大老远就瞧见叶钧等人下了车,顿时笑眯眯招了招手:“小钧,晓雨这两天没打扰你吧?” “郭叔叔,晓雨姐不仅没打扰我,还帮我做了好多事。” “是吗?” 联想到那天负距离的碰撞,叶钧顿时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只不过苏文羽与杨静都隐隐意识到那件事定然不简单,只不过杨静要比苏文羽‘世故’,理所当然认为叶钧脸上的微笑纯粹是招人; 厌恶的贱笑。 “郭先生,其实晓雨这些天都帮忙做着家务,替我分担了不少重活,我们都很喜欢晓雨。” 苏文羽满脸笑意,这话听在郭海生耳里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当下赶紧笑呵呵招呼叶钧等人进入酒楼。 “郭叔叔,这么快就打算落地江陵?是不是早了点?” 印象中郭海生拖家带口赶来江陵,最起码也是十月底的事情,叶钧暗道难不成因为他的原因,悄悄改变了原本的格局?不过类似这种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记得系统曾说过这么一段话:当做出选择,往往也意味着受牵连的人要做出另一种选择,这,就是人类研究出来的相对论。 郭海生满脸微笑,道:“是呀,毕竟咱们两家这几十年来都没分开过,你爸既然已经确定要来江陵,倘若郭叔叔不跟在你爸屁股后面,整个人都不会舒坦。” “打算什么时候将公司迁移到此?”叶钧试探道。 “晓雨没告诉你吗?其实这些天晓雨已经租好一处上千平方的工作楼,而且听说你爸爸年底上任,郭叔叔已经退掉至少三笔业务,反正无事一身轻,等挑好合适的rì子,就将公司转移到江陵。” 郭海生似乎有些替退掉的三笔业务肉疼,只不过还是保持微笑:“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江陵,就是新的起点,很难再有以前的优越感,希望能在这座城市干出一番业绩。” 看得出来,郭海生对于江陵目前的形势,完全是一知半解。再者,地产行业之所以水深,就是因为有太多刺头会趁机捣乱,加上名不经传,在招标项目上肯定得吃大亏。所以郭海生这次拖家带口来到江陵市,完完全全是舍弃了自身的利益,只为顾及兄弟间的情义! “郭叔叔,不介意我邀请两位客人吧?” “客人?谁呀,小钧,是不是你朋友?” 听见叶钧这话,郭海生倒是觉得挺有趣的,笑道:“叫来吧,人多,也热闹些。” “好。” 叶钧点点头,先是问清这次酒席的包厢号码,然后就走出酒店,同时给胡有财拨了通电话。 其实来之前,叶钧就偷偷与胡有财商量过,主要是希望通过他与韩匡清的关系,能让郭海生完全相信这项计划的可行xìng。当然,不管任何买卖,都是利弊共存,换句话说,这么大的项目,即便叶钧清楚rì后那条街将发展成怎样的规模,但归根结底依然是一场饱含赌博成份的博弈而已,但好在赢面较大。 这次邀请的两位客人,自然是胡有财与韩匡清,前者已经取得杨婉的支持,后者,同样获得韩谦生的认可。正所谓快刀斩乱麻,为避免夜长梦多,行动越早,收益也就越好。但目前唯一困扰胡有财的问题,就是寻找可信的合作伙伴。巧合的是,郭海生的突然来访,恰恰解决了这困扰胡有财半天的大难题,听说一旦能说服广南市资产不菲的华鑫老总入伙,还有可能拉拢董素宁一同捞金,这位江陵市财神倒是极为乐意。 不过,叶钧却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这件事,千万不能与他沾上任何关系。 胡有财与韩匡清当然清楚倘若这件事与叶钧沾边,那么在说服董素宁的问题上,肯定会缺乏太多的主动xìng与权威xìng。同时,若是这事让郭海生知道,以他与叶扬升几十年的深厚交情,怕最后也守不住阵线说漏嘴,且不说闹最后会不会功亏一篑,但显然为了大局着想,叶钧还是打算将这唯一不稳定的因素彻底扼杀。 韩匡清倒是比胡有财先来一步,期间不过一根烟的功夫,当叶钧领着这两位在江陵市声名显赫的黑、白两路巨头进入包厢后,原本里面欢声笑语的交谈就嘎然即止。 郭海生本以为叶钧口中的朋友应该只是不大的学生,却没想到现身的两人都给他带来一种长居高位所凝聚的压迫感,直觉告诉郭海生,不管叶钧领进门的任何一位,怕是来头都不简单。 “财哥,姐还好吧?为什么姐这几天都不跟我通电话?还有,为什么你们俩都仿佛躲着我似的?” 胡有财刚进门,杨静就义愤填膺炮轰一连串问题,这让原本显得有些压抑的气氛瞬间清明通透。 “小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姐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不敢接你电话,更不敢见你。相信你也清楚,这背后有人要害咱们,我们躲着你,完全是不希望让躲在背后使毒计害人的畜生有机可乘,倘若你出什么事,你姐会疯的。” 胡有财显然没料到杨静在场,倘若知道,八成就不敢赴这‘鸿门宴’,现在他跟杨婉最担心的就是跟杨静碰面,毕竟自家事自家清,既然杨婉执意要将杨静滞留在外,就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依着杨婉的心智,不可能出此下策。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姐?你可以推脱是怕人监听,所以不听电话。你也可以推脱怕有人跟踪,所以不愿碰面。但是,财哥,你跟姐总得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学校?” 杨静红着眼,渐渐开始抽泣起来,叶钧没想到原来杨静也有着这么细腻的一面,联想到对他一直都是冷言冷语,但对待别人,却仿佛亲人一般善解人意。这不得不让叶钧摸鼻子嫉妒,暗道这难不成就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水火不容? “小静,放心,你先住在小钧家里,等我跟你姐揪出幕后的坏人,肯定会让你回学校。” 见杨静依然一副不甘的神sè,胡有财不由苦笑道:“听话,你姐也不希望与你分开,但形势逼人,别再让你姐担心,好不好?” 杨静先是迟缓的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耸着鼻子,然后更是直接趴在郭晓雨肩上抽噎。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郭海生只能站起身,笑道:“来,请坐。” “你好,郭先生,久仰大名。” 韩匡清驾轻熟路坐在椅子上,礼貌的跟郭海生握了握手,同时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笑道:“郭先生,这是我的名片。” 郭海生疑惑的接过名片,毕竟这场酒席只是纯粹意义上的私人聚餐,郭海生实在不明白为何在这种场合,谈及的话题不是亲人间的和气融融,而是煞有介事的先挑明身份,倒是跟以往职场上拉客户一般。确实,郭海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恼怒,但顾及到眼前两位陌生人乃是叶钧请进来的客人,这才强忍住心中的不悦。 不过,当轻轻瞥了眼名片上的几个字眼,郭海生顿时站了起来,赶紧笑道:“没想到韩市长亲自驾临,真是让我太意外了,先前有何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见韩匡清只是和善的抿嘴笑了笑,郭海生忙打了个哈哈,同时将注意力转移到胡有财身上。因为有了韩匡清这种典型的前车之鉴,对胡有财的身份开始没底,不由迟疑道:“请问这位是?” “郭老板,叫我阿财就可以了,我这人没什么身份,就只会干一些偷鸡摸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胡有财的自贬听在郭海生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事,瞥了眼韩匡清坦然若定的模样,似乎对此见惯不怪,更是不敢大意。虽说郭海生在广南市也是颇具名气的企业家,但这名气还不足以让郭海生狂妄到对胡有财视而不见,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个装傻充愣扮无辜的光头有着一股丝毫不逊sè韩匡清的气质。 “阿财,坐吧。” 不过既然人家不愿说,郭海生也不敢过多追问,原本和气融融的饭局,因为多了两位陌生人的介入,凭空增添了一股严肃。 倒是叶钧从头到尾只顾着埋头苦吃,压根没形象可言,这让一直对叶钧抱有成见的杨静很是不爽,当下不留痕迹损了一句:“真是跟个饿死鬼投胎一般,还真应了一句话,不吃白不吃。” “我可不像某人,躲在房间里吃饱了,然后又跑到客厅继续吃,当然不会觉得饿了。”叶钧同样不yīn不阳回敬道。 但这话明显让杨静的心脏狠狠抽了抽,当下不可思议望着叶钧,发现这个让她极为不爽的男人正睁着嘴,摆出吃香蕉的手势,同时还换上一副怎么看怎么讨厌的贱笑,顿时意识到之前在客房中干的糗事,八成被眼前的叶钧撞见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杨静jīng致的俏脸第一时间泛起一股不知是气还是羞的绯红,当下想说什么,可愣是忍着憋着不敢说,表面看起来是跟叶钧八字不合,但实际上,却是心虚。 好在叶钧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这让杨静下意识松了口气,不过似乎心里有鬼,每每动筷,总会下意识朝叶钧瞥上几眼。 这场饭局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直到散席后,韩匡清才微笑道:“郭先生,待会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我有事想跟你谈。当然,阿财也会参与。” 郭海生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梁芳,见梁芳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应承道:“好,一切由韩市长做主。” 第五十六章 昂贵的奢侈品 关于韩匡清与胡有财能否成功说服郭海生入伙,这在叶钧看来并不值得推敲,既然选择扎根江陵,那么郭海生目前迫切需要一笔大项目的运作,以便短期内迅速建立起一定的知名度。再者,依着韩匡清的身份,于公于私,郭海生都需要细细斟酌。 当车停在公寓楼前,杨静率先走下车,令人惊讶的是,这一路上杨静不仅没再跟叶钧拌嘴,反而一直耸着头,不敢吱声。表面上估摸着是席间与胡有财的对话后,遗留下来的负面情绪。只不过偶尔瞟向叶钧的目光出卖了杨静的真实想法,这在苏文羽看来完全是失落的表现,却只有叶钧能读懂,是羞恼。 郭晓雨这次没跟着一起回来,似乎是打算跟父母住在酒店中,享受一场短暂的天伦之乐。这也难怪,自从郭晓雨16岁后,就一直生活在国外,除了每年三月份有一个短暂的假rì,其他时间一直都要与父母分居两地。虽然回国后确实享受了一场足足持续一个月的温馨,但这显然不足以让郭晓雨满足。 ``因为苏文羽需要停车的关系,叶钧只能跟在杨静屁股后面下了车。不过脾气火爆,对叶钧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杨静似乎有意放缓脚下的速度,等叶钧越来越近,忽然转过身,冷冰冰道:“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叶钧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茫然,但实则心底快笑开了花,他当然清楚杨静指的是什么,只不过还是忍不住调戏一番。 “少给老娘装糊涂!说,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杨静显然夹杂在愤怒与羞恼的缝隙中,瞧见叶钧一副装傻充愣扮无辜的模样,不怒反笑道:“我实话告诉你,倘若你敢告诉别人,就别怪我大半夜摸黑削了你那玩意!” 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叶钧惊怒道:“你疯了?” “老娘没疯,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啃蕉,又不丢人!不过假如哪天你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不男不女的阉货,可别跟老娘哭鼻子,告诉你,老娘不怕!” 杨静死死盯着叶钧,这夹杂着决心的锐利目光让叶钧隐隐意识到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艰难的咽了口唾液,怒道:“好!算你狠!” 说完,叶钧大踏步朝前走,看也不看满脸得意的杨静。 当苏文羽返回908室,第一时间就察觉气氛的非比寻常,叶钧跟杨静谁看谁都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见面不是吵就是闹,压根不会像现在这般‘其乐融融’。而且,苏文羽还惊讶的发现,叶钧不时瞥向杨静的目光,隐隐夹杂着一丝jǐng惕,似乎担心对方会突然发难似的。倒是杨静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洒脱,全然没有在车上那种死气沉沉,反而就像是掳获到心爱之物一般欢喜。 直觉告诉苏文羽,叶钧与杨静在自己停车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见苏文羽穿着拖鞋进入客厅,原本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杨静第一时间丢到遥控器,然后一路小跑到苏文羽身边,笑道:“苏姐,我之前就想问你,你这块表哪买的?” 一听杨静提起这事,苏文羽脑海第一时间浮现叶钧替她戴上这块表的瞬间,妩媚的俏脸泛起一抹粉艳的红润,微笑道:“在商贸大厦的品牌店买的。” “呀,这可是一款全球只发行10条的限量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城市?就算放在京城,倘若没有足够的财力以及背景,都不一定能从国外预定到。苏姐,来,让我帮忙鉴定一下,看是不是冒牌货。” 杨静一惊一乍的话语听在苏文羽耳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下意识瞥了眼竖起耳朵倾听动静的叶钧,然后微笑着抬起如雪莲般的玉手,笑道:“其实不管真假,我都挺喜欢这块表的,反正只是身外物,只要满意,真的假的,根本不在乎。” 说出这句话,苏文羽敏锐察觉到杨静凝视她的眼神有着一些惊人的变化,这不由让苏文羽开始琢磨杨静的心思,暗道难不成当真让商家给坑了?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义愤填膺,倘若这块表是她掏腰包买的,不识真假也就罢了,大不了事后找商家协商处理。可这表,却是叶钧送给她,并替她完成一个由少女盟誓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信物,这让苏文羽觉得这份爱情已经被不良的商家所玷污,顿时恼怒道:“小静,是不是这块表有问题?” 杨静先是细细打量了苏文羽手腕上的表,然后微微摇头,笑道:“苏姐,放心,这块表没问题。” 当听到杨静不容置疑的答案后,苏文羽下意识松了口气,疑惑道:“那你刚才为何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我?” “苏姐,其实我是真佩服你,一块几十万的手表都不在乎真假,买奢侈品就跟买地摊货一样洒脱,能不感觉奇怪吗?” 杨静觉得挺好笑,但这话听在苏文羽耳朵里可一点都不好笑。至于叶钧,一听这块表竟然刷掉几十万,脸皮本能的抽了抽,倒不是心疼这钱,说实话,上辈子欠苏文羽的债,绝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再者,以叶钧目前的心境,对苏文羽的这份感情早已真心实意,绝不是初到江陵时那一厢情愿的赎罪! 之所以产生这么大反应,完全是担心月底银行结算后,交到董素宁手上的凭据。 “小静,你说这块表,要几十万?” 苏文羽的语气明显有些发颤,见杨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下意识就想摘下手腕上的限量版手表。可是,这种本能的动作仅仅维持一小会就停了下来,这倒不是苏文羽舍不得这份该死的虚荣心,而是舍不得这是叶钧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也可能是她这辈子最满意的礼物。 但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心底不多的私念,苏文羽坚决的取下手表,递给叶钧:“小钧,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 其实杨静也隐约猜到这块表肯定出自叶钧的手笔,只是当猜想得到证实,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 叶钧仅仅盯了会苏文羽递过来的昂贵手表,便撇过头去。要知道几十万在这个年代,远远要比十年后贵重太多,单说价值取向,也要翻上一番。之所以拥有这么夸张上限的信用卡,也是两年前董素宁以华阳集团的名义办理的,作为钻石级的信用卡,透支的上限也高达50万。所以,就连当初负责刷卡的女经理也震惊于叶钧的财大气粗,只不过联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属于那种典型的败家子,倒是见惯不怪。 “苏姐,表你还是收下吧,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既然送出去了,又怎么能退回来?再说,就算咱们想退,也不见得商家就愿意,说不定闹最后,即便是能成功退货,咱们还是得平白无故损失一笔不小的现金。” 似乎瞧见苏文羽有敦敦劝导的架势,叶钧心思一转,笑道:“还记得当初我跟你提过要办一家公司吗?如果苏姐你觉得受之有愧,可以从薪水里扣出来,扣多少你说了算,怎么样?” 这种比较折中的办法倒是让苏文羽产生动摇,经过一阵挣扎,联想到倘若真的退货,这退回来的现金肯定要大幅度缩水。结合叶钧的话不似有假,料想成功开办一家公司,以一个不拿薪水的高管身份介入,只要干出成绩,替公司创造效益,相信内心这股不安也会渐渐消散。 “好吧,小钧,咱们可说好了,你可要说话算话,否则苏姐即便戴着这块表,也会于心不安。” “好,苏姐,我替你戴上。” 苏文羽的xìng子就是这么倔强,一旦认定的事情,若没有发生太大的转折,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当下叶钧替苏文羽戴上这块‘沉甸甸’的昂贵手表,这一幕落在杨静眼中自然充满着大量遐想,似乎总觉得叶钧与苏文羽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暗暗骂了句花心萝卜,杨静不由升起一股酸意,虽然很纳闷凭什么会对叶钧这种男人吃味,但理不清思绪的杨静终究还是气呼呼跑回客房,似乎觉得待在客厅就是扮演着一个闪亮亮的电灯泡。 “小钧,你说办公司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进行?” 似乎有了一定的压力,或者说是被迫xìng的动力,苏文羽目前对叶钧提到的公司极为上心。 叶钧自然清楚苏文羽那点心思,但不打破,相反,还乐得苏文羽的思想转变。毕竟依着以往苏文羽的xìng子,甭说奢侈品范畴的礼物,就是廉价品,都不一定会收下,尤其送礼的还是一个男人。像苏文羽这种不需要太多修饰词汇形容的大美女,对于不少富豪都有着极为惊人的杀伤力,据说曾有一位阔少以宝马、别墅为聘礼,希望苏文羽能答应他的求婚,可是得到的,却只是一个不算正眼的目光。 “原本计划是在近期开办,不过因为郭叔叔落地江陵,所以计划要稍稍延后。而且,年底才能拥有第一笔启动资金。” 叶钧不由想起与胡有财购买到的那500亩地皮,琢磨着是不是该造造势,可惜韩匡清始终不肯吐露实情,不过这暧昧的态度倒是让叶钧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就是那北雍机场扩建的计划书,怕是早已出现在省委的会议桌上,而且进度还朝着一个良xìng的方向缓慢前行。否则,仅仅偏安一隅的韩匡清,又岂会知道这件事? “苏姐,我想告诉你两件事,你听完千万别惊讶,心里有数就行。”叶钧忽然笑道。 见苏文羽含笑着轻点臻首,叶钧顿时直起身,讲述着一段关于北雍机场与江陵化工厂的故事。 第五十七章 邀请 Ps:企鹅群:212149785欢迎加入! ____________ 对于叶钧所阐述的两个项目,苏文羽除了震惊外,更多的,却是激动。 原本仅仅是认为叶钧办公司的目的,完全是出于年轻人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料想公司rì常业务处理起来并不困难。可是,当听到动则上百万甚至上亿的规划方案,苏文羽明显感觉到大脑不够用,这显然与她最初看待这件事的思维格格不入。 当然,苏文羽也很好奇叶钧是通过何种渠道了解这些事的秘辛,毕竟作为董素宁的左右手,深知这位商界女强人若是清楚这里面的内幕,怕是早已朝这些挣钱的地皮下手,又岂会轮到叶钧cāo心? 对于叶钧搬出董家的解释,睿智的苏文羽显然不会相信,且不说叶钧根本没机会探访董家,再者就算有这可能,董素宁也该比叶钧提前获得消息。一般董素宁决定出手,那么关于这次项目的招标与策划肯定会经手苏文羽。料想[ 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苏文羽自然不会认为董家会偏心到宁可告诉外孙,也要对亲闺女隐瞒不报。 不过苏文羽可没打算点破,既然与叶钧有了关系,凡事自然要抱着信任的态度一如既往,这也是苏文羽的不凡之处。否则,作为一个女人,岂会接受一个脚踏两船的男人? “喂,你好,请问叶同学在吗?” “我就是。” 大清早电话铃就将客厅中的叶钧吵醒,电话那头似乎听见不断传出的打哈声,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叶同学,打扰你休息了。” 用叶同学这种称呼的人并不多,加上语气属于那种贼眉鼠眼类型的人群,叶钧稍稍清醒后,就猜到肯定是徐德楷打来的电话。 先是整了整思绪,以便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这才挤出一丝微笑,道:“徐校长,您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跟我这个不上课不念书的学生拉家常?” 徐德楷尴尬味更浓,干笑道:“叶同学真是爱说笑,你可是咱们学校的掌上明珠,顾校长前天还在教师会议上提起你,说你很可能会在这届高考替学校赢得一项打破记录的荣耀。” 没想到徐德楷竟会将溜须拍马的本事用在一个学生身上,这让叶钧大呼意外。暗道这徐德楷当真是个妙人,倒是可惜了他这身才华,这世道会做人的很多,但能做人做到这份上,却是少得可怜。最起码这左右逢源的本事,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如徐德楷这般游刃有余。 这让叶钧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倘若建立公司,在公关上势必需要徐德楷这类能够在饭局上迎合客户的人才:“徐校长,其实我也闲得很,你喜欢聊天,我就能陪着。” “真的?”徐德楷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一惊一乍的差点让叶钧笑出声来。 “千真万确。” “那敢情好。” 得到叶钧含笑的肯定答案,徐德楷立刻扯开嗓子:“其实今天冒昧打电话,是有急事需要叶同学帮忙,当然,倘若叶同学很忙,学校会另想办法。” “什么事?”叶钧好奇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学校将派遣学生参加全国xìng的文理大赛,毕竟成绩越靠前,咱们学校的知名度就越高。相信叶同学也清楚,咱们学校之所以获得一项项殊荣,完全是从全国各所参差不齐的学校活生生杀出来的血路,饮恨在这条血路中的名校不计其数。原本,我们也很相信教出来的学生不会令学校失望,但近年来一些劲敌不断挖掘英才,这让学校渐渐产生压力,所以顾校长就提到,希望叶同学能帮学校压场。” 似乎徐德楷都觉得跟一个学生这么碎碎念有些怪异,所以口吻难免透着一股尴尬,这简直就是暗示叶钧,怕是江陵一中在这次全国xìng的文理大赛很可能铩羽而归。作为曾连续斩获八届殊荣的江陵一中,显然这阵子也在饱受极大的压力,否则,依着顾仁芳的为人,又岂会吩咐徐德楷扮里外不是人的说客? “我可能很忙,不一定有时间参加培训,不过倒是可以参加比赛。当然,若是徐校长愿意,可以弄一份资料给我,我闲下来也好温习一遍。” 起初,徐德楷还有些失望,可听到后面,顿时激动得一塌糊涂,以至于电话另一头的叶钧都能明显感觉到徐德楷抓话筒时的力度。 “放心,以叶同学的能力,学校相信无需培训,就能替学校斩获殊荣。当然,学校也很愿意为叶同学提供一些往届的考题,听说叶同学正在给韩同学补习功课,到时候我会托韩老师帮忙将这些考题转交到你手上。” 没想到徐德楷知道的消息挺多,不过叶钧并不奇怪,只是纳闷韩雅倩到底在江陵一中扮演着哪种身份。毕竟顾仁芳跟徐德楷不可能会错漏韩雅倩与韩芸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孙女。只不过每每想到韩芸并不是一班的学生,叶钧就有着一股厚重的疑问。 不过叶钧可没心思cāo这份心,当下含糊道:“对了,徐校长,有没有想过从事其他行业?” “啥?” 徐德楷明显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叶钧会问出这种问题,过了好一会,才干笑道:“像我们这种上年纪的人可没有年轻时那份拼搏的激情,孩子都快结婚了,现在满脑子都盼着能快点抱上孙子,好提前退休领养老金过rì子,顺便在家中教导孙子。” 明面上好像透着一股不问朝政,只顾田园的高尚情cāo,但叶钧听着压根就不是这味。果然,徐德楷忽然话锋一转,笑道:“其实,前阵子也有不少人邀请我做他们公司的商业顾问,而且许下的福利也不错,至少很合乎我的心意。只不过舍不得学校,待了几十年,有了感情,就跟家一样温馨。每天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眺望你们这群孩子上课下课,似乎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习惯了。” “哦,徐校长,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上班?”叶钧笑眯眯道。 “呵呵,我想想…” 说着说着,徐德楷似乎察觉到一丝非比寻常的气味,愣了足足好半晌,才用一种惊大于乱的口吻问道:“你的公司?华阳集团?” “不是华阳集团,是我准备自己创办的一家公司。徐校长,您可是有着一身左右逢源的本事,这本事浪费在学校,您自个不心疼,我都替您心疼。” 一听不是华阳集团,徐德楷闪过一瞬间的失望。不过当听到叶钧准备创办一家公司,原本还打算劝说要以学业为重的徐德楷,猛然想起叶钧那近乎妖孽般的大脑,怪物般的算写能力,顿时狠狠咽下涌到喉咙眼的话。只不过,徐德楷终归是上了年纪的人,没有年轻人那种冲劲,对他来说,安定往往要胜过激流勇进,这是一种实务的表现。 可惜,像一些早已上轨道的大公司,肯定不会缺乏徐德楷这种人才,就算徐德楷能力较为突出,但年纪始终是一道被拒之门外的高坎。真正愿意邀请徐德楷的公司,大多都还是停留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档次,这种不安定的现状让徐德楷怯步,这倒不是因为对自身的能力不自信,恰恰相反,徐德楷一直认为在应酬方面的经验,偌大的江陵市还真找不出几个劲敌。 真正的原因,是无后路可留,因为一旦答应加入某家企业,势必要辞掉江陵一中副校长的职务。这就好比一场赌博,赢了,自然皆大欢喜。可一旦输了,就彻底失去价值,以后的rì子也不会好过,虽说还不至于睡大街喝西北风,但也不希望闹出里外不是人、晚节不保的下场。 徐德楷很清楚,今天他之所以这么风光,完全是因为江陵一中副校长的身份,但这种身份一旦失去,他屁都不是。再者,一所中学的副校长,就算再风光,放到学校以外的地方,还真不够看。之所以能获得这么多邀请,说白了,人家在乎的只是他做校长几十年来,手头上握有的人脉资源。可别忘记,江陵一中有着一班这种特殊群体,更别忘记,还有着私下打造的交际平台。 “叶同学,听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有些后悔年轻时为什么就不去搏一搏,步入廉颇老矣这岁数,才意识到真是白活了。” 这次徐德楷说的是良心话,叶钧起初还以为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可还没来得及失望,就听到徐德楷试探道:“叶同学,你刚才提到办公司的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而且目前手头上已经有项目了,只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迟迟没有动手。”叶钧笑眯眯道。 “关于想请我帮忙,也是真的?” 这次徐德楷的语气显得有些犹豫,也不知在担心什么。不过叶钧在态度上倒是跟徐德楷截然相反,斩钉截铁道:“千真万确。” “我考虑考虑,这几天就给你答复,对了,这次全国大赛将在月底举行,因为在时间上与校方举办的模拟考有所冲突。所以,校方决定,此次参与大赛的学生,都将免除掉下个月的模拟考。” 似乎生怕叶钧没听明白,徐德楷又连续解释了两遍,当然,也重复表明了自己会认真考虑叶钧的那份邀请。 陪其他小公司激流勇进,或许徐德楷还没这胆,也没这心。但徐德楷可不会忘记叶钧身后还有着一家上市企业,倘若跟着叶钧拼一拼搏一搏,成功了,自然能摘获公司元老这个身份。但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喝西北风,大不了卷铺盖睡在华阳集团大门口,徐德楷还真就不相信,董素宁会视而不见。 既然彼此都获得了满意的结果,自然是以趁兴而来,完兴而归的心情挂断电话。 理了理思绪,叶钧这才想起已经连续三天都没去探访过韩家,答应帮韩芸补习的事情也被抛之脑后。不过这也由不得叶钧,毕竟事情有大有小,再者这几晚都忙于正事,哪顾得上帮韩芸补习?当初要不是想跟韩谦生见上一面,兴许压根就不会接受韩芸这份邀请。 不过,今晚倒是要拜访一下韩家,首先要从韩匡清口中打探郭海生的态度,其次,还要与韩谦生拉近关系。至于替韩芸补习,完全是走马观花的路子而已,费不了太大劲。 第五十八章 密谈 叮咚… “谁呀?” “阿姨,是我。” 叶钧按响韩家的门铃,很快,就传出钟晴的轻唤。似乎韩家的这位女主人依然没能从梁涛带来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听到有人叫门,明显有些紧张。 吱… 很快,大门渐渐露出一条缝隙,钟晴瞧见门外站着的叶钧,顿时扒开保险栓,笑眯眯道:“小钧,快进来。” 其实,关于这几天的事,虽然韩匡清表面没说,但平rì里对叶钧是赞不绝口,连带着钟晴对叶钧的印象也极好。 作为韩匡清的发妻,对于丈夫的品xìng自然一清二楚,能得到丈夫这般赞誉有加,钟晴断定,叶钧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地方。加上这些天韩匡清神秘兮兮,一回家就进书房跟老爷子密谈,一谈就足足两个小时,即便是密谈结束,依然会躲在厕所里打电话,似乎总有着不可告人之处。 若不是清楚韩匡清绝不会闹绯闻养小三,否则,钟晴甚至敢当{ 面质问韩匡清,是不是在外面养了情人? “哟,看谁来了?” 钟晴一开腔,正坐在客厅看报纸的韩匡清第一时间瞥了眼大门,发现是叶钧,并不奇怪。相反,还轻轻放下报纸,直起身,笑道:“小钧,来,先坐着。小芸现在正跟她爷爷练习毛笔字,待会就下来。” “妈,是不是来客人了?” 恰巧这时,韩雅倩也走了出来,一身清洁装,加上额发隐隐渗出的香汗,一看就知道正在厨房劳作。虽然这身清洁装比较臃肿,但丝毫掩盖不了韩雅倩的傲人身段,该鼓的鼓,该翘的翘,确实有着太多吸引男士的资本。 韩雅倩的目光落在叶钧身上,似乎联想起什么,赶紧擦拭着湿漉漉的芊芊玉手,笑道:“小钧,顾校长托我给你送一叠复习提纲,我现在就回房取给你。” “谢谢韩老师。” 说完,韩雅倩就返回房间,不一会,就捧来一大叠书籍考卷,足足让叶钧呆了半晌。看这架势,似乎顾仁芳还当真信任他的算写能力,否则,这么一大叠资料,绝不可能在不到三个星期的时间内看完。 “是不是多了些?其实有一些资料是我替你准备的,毕竟这次学校将你跟小芸放在一组,我担心她应付不过来,所以你得帮帮她。” “没事,我会尽量看完。” 或许是意识到眼前的资料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阅读量,韩雅倩俏脸一红,似乎有些尴尬。倒是叶钧回过味后,笑眯眯捧起最上面的第一本书,开始翻阅起来。 叶钧本意只是趁着等人的空闲随手翻翻,但架势,却引得在场人一阵惊愕,只因叶钧的翻阅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韩雅倩悲哀的发现,原本一大摞的资料,愣是让叶钧翻掉近三分之一。起初,大家都以为叶钧是在走马观花了解一下这次大赛的题目类型,可越看越不对劲,迫不得已钟晴只好唤了几声,却始终没得到叶钧的回应。在场都是明眼人,从叶钧翻书的眼神中,就能读懂那是付出全身心投入后,才能拥有的全神贯注! 看着不断被叶钧撂在身边的书籍考卷,没有人再愿出声打断,就连缓缓走下楼的韩谦生与韩芸,也第一时间瞧见韩匡清搭在嘴唇上的手指,这举止饱含的韵味不言而喻,就是禁声。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叶钧才放下手上的书籍,似乎感觉有些困乏,就下意识揉了揉鼻翼两侧的四白穴。然后,正准备再取一本书继续翻阅,却敏锐感觉到数双眼睛正仿佛瞧外星人一般凝视着他,不由愣了愣。 “不好意思,刚看书太入迷,倒是有些废寝忘食了。” 下意识瞥了眼客厅挂着的钟表,眼看着临近9点,再打量了四周神sè各异的目光,叶钧一时间也颇为尴尬。 “小钧,这些资料,你都看完了?” 倘若不是清楚叶钧能在10分钟内书写一篇近乎满分的语文答卷,恐怕韩雅倩压根不会这么‘语无伦次’。但自从叶钧参与上次的模拟考后,本能的,韩雅倩倒是愿意相信奇迹再现,即便这种事确实违背科学的正常逻辑。 “对。”叶钧下意识点头道。 当从叶钧嘴里得到肯定的答复,那一刻,包括韩雅倩,在场所有人都换上一副无力的神sè。 “果然是个变态。” 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众人寻声望去,见韩芸睁着嘴,满脸不可思议,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味来。原本以为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算写能力就已经是叶钧的极限,但现在才清楚这远远不够,倘若加上这种近乎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一目十行,韩芸倒是能够理解为啥叶钧可以考出那种满分的夸张成绩。 “小芸,怎么说话的?”韩匡清板着脸,不悦道。 “对不起。” 似乎韩匡清在家里面的威信并不高,所以韩芸只是吐了吐舌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道:“爸,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用那眼神望我?” 瞧见钟晴与韩雅倩正掩嘴轻笑,韩匡清原本有板有眼的脸庞顿时缓了缓,满脸苦笑。倒是一站着不说话的韩谦生,先是用一种锐利的目光盯着叶钧,略带审视,但更多的,却是好奇。昨rì与韩匡清商讨了整整一个下午,说实话,对于那篇气势磅礴,恢弘大气的惊世论文,韩谦生一点都不敢相信是出自叶钧之手,但就是这样,韩谦生才愿意摆出支持的态度。倘若这篇惊世论文出自叶扬升的手笔,或许韩谦生不一定就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做出头鸟。 说到底,叶扬升只是草根起家,根本得不到董家在背后的支持与栽培,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韩谦生自然不会允许亲儿子陪一个不讨喜的人一起拼命,即便钦佩叶扬升的为人处事,但人xìng始终是自私的,在确保能斩获足够政绩的同时,韩谦生更希望保证亲儿子的前程。 但眼下情况不同,叶钧与胡有财、杨婉的关系昭然若揭,既然在这件事情上,财神已经被拖下水,依着那位岁暮老人的通天手段,就算闹出祸端,也自然有人出面收拾残局。再者,在做决定前,韩谦生曾连续给不少老朋友打过电话,多年的沉寂,并不代表就没有可动用的资源。而且,在与这些老朋友的谈话中,韩谦生竟意外获得一条信息,就是驻扎本省的军区大院,似乎不少老人都对叶钧颇有兴趣。 虽说依然不清楚这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猫腻,但韩谦生还是很理智的当即拍板,支持韩匡清的作为。 “小钧,跟我来一下。” 良久,韩谦生撂下一句话,就一步步返回二楼。 虽然不清楚韩谦生找自己密谈所为何事,但这正中叶钧下怀,说实话,此行的目的至少一大半就是希望与韩谦生拥有这种xìng质的谈话,因为叶钧很清楚,能成功说服一个临近退休的政协主席,其背后意义往往代表着同一时期的政党班子。 在韩匡清等人的目送下,叶钧缓缓跟在韩谦生身后踏上二楼。虽然韩雅倩与韩芸并不清楚为何自己的爷爷要这么神秘兮兮邀请一个学生私谈,但这不代表深知丈夫为人品xìng的钟晴不懂,不过政治这玩意,她不管,也管不了,只是安稳本份的扮演妻子、母亲,儿媳的身份,其他的,并不重要。 进门后,韩谦生示意叶钧锁上门,然后,就开门见山道:“小钧,虽然韩爷爷很好奇你为何能写出这么一篇指引江陵未来十年发展方向的杰作,但到了我这岁数,知道的东西越多,不见得就是好事。以前韩爷爷也是乡下人,比较迷信,同样信鬼神,信命格。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你爸知道这事吗?” 说完,韩谦生并不浑浊的眸子便死死盯着叶钧的脸庞,似乎想捕捉到一些值得推敲的可疑之处。 “我爸并不清楚这事,毕竟论文是我来江陵后,才临时起意写的。” 叶钧沉稳的点点头,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毕竟事实确实如此,倘若当rì不是为救梁皓而绑架吴毅,兴许叶钧到现在还不会想到这事。 “好,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韩爷爷已经快半只脚迈进棺材里,一直遗憾这辈子或许都无法见证一位英才的崛起。但是,遇到你后,相信这份遗憾也能放下了。” 韩谦生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台,满脸欣赏。可是,原本充满赏识的目光悄然骤降,换上极为威严的不容置疑,一字一顿道:“韩爷爷很愿意支持你们这些为江陵市出力的后起之秀,但韩爷爷有一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韩爷爷,您请讲。” “放弃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因为这块地皮,只能握在zhèng fǔ手中,谁也不能抢,也抢不走,更别想着从中牟利。” 叶钧闻言,先是一惊,连带着还有些羞恼,似乎觉得自己处心积虑酝酿的杰作被强取豪夺一般。 可是转念一想,韩谦生这种想法并无任何过失,相反,倘若这块地皮不能握在zhèng fǔ手上,那么打造商业街的可能xìng就会降低,连带着很可能这笔买卖就要赔本。毕竟这么大的项目,绝不可能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说了算,不仅要上报省委,还要召开一系列的会议,这才能进行最终的裁定。但若是这块具有象征意义的地皮落在私人手中,那么兴建商业街的提议就会遭到难以想象的阻碍,甚至很可能计划就得流产! 联想至此,叶钧后背竟开始泛起冷汗,同时震惊的望着满脸微笑的韩谦生,暗道姜果真是老的辣! “韩爷爷,您请放心,我一定会在合适的时间里,将这块地皮交还给zhèng fǔ。”叶钧微笑道。 “孺子可教!” 韩谦生仰头大笑,同时举起手中一直抬着的狼毫笔,在身前的宣纸上疾笔提书,写下一句传载数百年的名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āo数百年。 第五十九章 叶扬升的评价 与韩谦生结束密谈后,叶钧下了楼,发现只有韩匡清夫妇在客厅中观看电视,至于韩家的姐妹花,倒是毫无踪影。 通过一阵闲谈,才知道韩芸早已拉着韩雅倩外出购物,恐怕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叶钧自然不会傻等,就提出打道回府,由于携带着一大摞资料,韩匡清就提出送叶钧回家。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韩匡清是打算在车内跟叶钧好好谈谈。 关于韩家老爷子邀请叶钧密谈的因由,韩匡清也能猜到大概内容,不过他目前最希望弄清楚自家老爷子的态度。 “都谈了些什么?” 当车行驶在一段人来人往的公路上,负责驾车的韩匡清瞥了眼皱眉思索的叶钧,脸上浮起一层疑惑。 尽管韩谦生已经表达了支持的态度,但给韩谦生做了几十年孝顺儿子的韩匡清,自然清楚韩家老爷子对他有所保留。只不过,韩匡清断然没想到这所谓的保留竟与叶钧有关。 “关于那块地皮,韩爷爷希{ 望地皮最后握在zhèng fǔ手上。” 叶钧的话,让韩匡清脸sè微变,这件事可大可小,对于从头到尾都参与整个计划的韩匡清来说,并不能算是小事。坦白说,韩匡清一直认为叶钧之所以愿意替江陵市‘出谋划策’,其本质就在于商人牟利的进取心,倘若少了这种利益的刺激,怕是叶钧与胡有财就会产生懈怠。 当然,对于商人牟利的本质,谈不上厌恶,但身为政客的韩匡清同样也不好过多评价。 现在老爷子想让叶钧将地皮吐出来,韩匡清已经能预料到叶钧目前的心思有多么矛盾,到底该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还是牺牲利益获得老爷子的支持,这是韩匡清最为关心的:“小钧,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得依着韩爷爷的意思,其实这次我也得感谢韩爷爷,要不是韩爷爷提醒,我险些就铸成大错。” 叶钧的回答明显出乎韩匡清的意料,当下不由奇道:“怎么了?” “韩叔叔,您不妨想一想,倘若这块地皮正握在咱们手上,关于打造商业街的提案,会不会遇到阻碍?”叶钧笑道。 刚开始韩匡清还没回过味来,满脑子都陷入到死胡同里,倘若真打算构建一条引领江陵市再次进入高速发展的商业街,偌大的江陵,实在找不出比这段路更具优势,以及氛围的地方。 可深入细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以江陵市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真要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三言两语绝不可能将这件事落实,且不说将要面对的质疑声,还有各路官员异想天开的看法,光说最大的依仗都还落在为富不仁的商贾手中,这极有可能会成为导致计划流产的源头。 毕竟以韩匡清从政多年的经验来看,一些官员的心胸还不会大度到在zhèng fǔ构建的项目上,容许私人xìng质的商业行为获得巨大的利益。 “你准备怎么将这块地交还给zhèng fǔ?”韩匡清冷静下来,疑惑道。 “在提出构建商业街论点时,我会将这块地炒热。然后zhèng fǔ提出要收回这块地,那么,到时我会以当时市值价格的八成返还给zhèng fǔ,相信这个价格zhèng fǔ也会欣然同意。” “这岂不是很亏?八成?” 作为江陵市副市长的韩匡清,很明显低估了那块地的隐xìng价值,甚至低估了商人们的热忱。按理说,倘若这次收购顺利,大体收购价应在一个亿左右。而根据上辈子对这块地的价格评估,最起码也能拍出两亿一千万的高价,折合八成,还能纯赚近七千万。但这只是地皮的交易,因为这次属于整体收购,所以江陵化工厂中的一大堆机器,以及充当库存的大量钢铁,市值多少还不好说,但起码也能折合成至少两千万以上的利润空间。 当听到叶钧解释后,韩匡清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虽然他清楚炒地皮很赚钱,钟晴也告诉他不少朋友都靠炒房卖房赚了几百万,但韩匡清一直认为这属于捞偏门的买卖,作为这座城市的副市长,能不参与,就坚决不参与。但现在看来,炒房卖房的黑sè利润,根本不能跟炒地皮这种买卖相提并论。 这可是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利益空间呀! 几千万什么概念? 在这种民用科技渐渐引流cháo流的90年代,敢在马路上说一句自己是百万富翁,要比十年后开着名车搂着美女的富二代还要拉风。一百万况且如此,更遑论整整几十个一百万? 韩匡清一瞬间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对于叶钧的话,他不会怀疑,既然叶钧敢斩钉截铁断言能赚到至少七千万,韩匡清只会相信。毕竟计划都是叶钧率先提出来的,倘若没有那篇惊世论文,江陵化工厂根本就不会让他联想到被收购,更不会思考能卖多少钱这种荒谬的问题! “韩叔叔,您还没告诉我,关于郭叔叔的打算。”见韩匡清依然处在惊愕当中,叶钧不由转移话题。 “其实正如你最初料想的那样,当阿财跟海生详细解释了这笔买卖的可行xìng后,他表示会认真考虑。虽然没有直接给出答复,但我跟阿财都看得出来,海生已经心动了,毕竟阿财的身份已经让海生彻底放下心来,原本他一直担心人生地不熟容易惹上是非,但听说阿财是咱们市手段通天的财神爷后,海生倒是没了这层顾虑,想必他也清楚,我跟阿财没必要欺骗他。” 韩匡清的解释大体与叶钧预料的差不多,不过韩匡清说完后,却流露出一丝迟疑,但还是强笑道:“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华阳集团,换句话说,海生能不能成功说服你妈,将直接影响到海生的最终决定。” “我妈?我想她会的。” 一听话题扯到董素宁,叶钧脸上就浮起会心的笑意,同时脑海中还浮现往rì的点点滴滴。 一间装潢华贵的客厅中,两男两女正坐在沙发上皱眉苦思,忽然,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平静道:“海生,你确定这篇论文是韩匡清写的?” 另一个男人闻言不由怔了怔,但没多想,疑惑道:“扬升,你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叶扬升就接到郭海生的电话,大体是来他家作客,并且商讨一件大事。当然,叶扬升与董素宁自然如期而至,毕竟叶家与郭家本就不存在任何见外的成份。 饭后,郭海生就取出一直细心保留着的那篇惊世论文,当然,这是原稿,而韩匡清交到市委办公会议桌上的,却是他亲笔抄写的附稿。 “这不是韩匡清的笔迹。” “什么?” 叶扬升转过头,满脸yīn沉的瞥了眼董素宁手中的那叠稿子,平静道:“素宁,你怎么看?” “哼!还能怎么看?这八成就是那臭小子的笔迹,化成灰我都记得,幸亏那天我去了趟江陵一中,将那小子的试卷要了回来,否则,还真就不一定能辨析出这里面的猫腻。” 董素宁似乎有些火大,故意装成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但很快,就噗哧一声,笑道:“扬升,看来咱们这古灵jīng怪的儿子,似乎跟韩匡清走得很近嘛。” 叶扬升依然冷着张脸,不咸不淡道:“古灵jīng怪?不见得吧?素宁,咱们先将这文章是谁写的问题放到一边,就说说,文章里面的实质xìng内容,你觉得那臭小子肚子里有这墨水?” 这问题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董素宁也不由微微一愣,脸sè开始不自然起来。至于一旁的郭海生夫妇,都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当然清楚眼前这两口子的话中有话,其实郭海生很想插口问一句,难不成这篇让他都为之拍手的惊世论文,真的是出自叶钧的手笔?不过察觉到气氛有些诡异,只能咽下涌到喉咙眼的疑惑,同时与一旁的梁芳互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荒唐之sè。 “倘若之前,我根本无法相信咱们这宝贝儿子有这才华,说实话,政治我不懂,但最起码的眼光还是具备的,不可否认,这篇文章写得很好,但可行xìng高吗?” 其实董素宁同样没底,政治这玩意想要做大做jīng,完全是一门需要读到老的学问。作为军政世家的董家,却出了董素宁这么一位选择经商的怪胎,董家老爷子一直将这叛逆的小女儿视为不孝,就算逢年过节董素宁返回娘家,倘若身边不带着叶钧,董家老爷子是见都懒得见上一面。毕竟当年董素宁与叶扬升的结合,已经激怒了董家老爷子的神经,加上董素宁义正言辞拒绝老爷子要求抚养叶钧的提议,也彻底让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降到冰点。 董家,确实有着太多懂政、妄政甚至谋政的狡狐,但这绝不包括董素宁这个例外。所以,董素宁只是感觉字好,文也好,却没有叶扬升想得那么深入。 “素宁,自从接到省委的委任书,我就一直钻研着关于江陵市的大小事务,所以对这座城市的了解,要比常人多一些。” 叶扬升目光忽然泛起一抹异样,平静道:“不可否认,这篇论文的含金量极高,甚至让我都产生一股汗颜,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这篇文章不是小钧写的,而是有人让他帮忙代笔。不过,诚如你说,自从看过他那些考卷,加上顾校长的评价,我这个做父亲的,同样没底。况且现在又见识到这篇文章极具建设xìng的提要,以及极为出彩的实施方案,可谓是画龙点睛的神来之笔!换句话说,倘若这篇论文当真是小钧dú lì完成的,怕是岳父,都要为之震惊。”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想夸咱们儿子,还是想拍我爸的马屁?” 董素宁先是瞪了眼叶扬升,这才笑道:“说吧,到底怎么样?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毕竟这笔买卖可不小,我需要时间评估。” 叶扬升破天荒的露出微笑,点头道:“素宁,这臭小子以前没让我失望,现在,反而让我开始骄傲起来。你别看这篇论文写得有些想当然,但实则却是处处说到点子上了,说实话,倘若不是这一个多月来对江陵市的了解,怕是就连我,都会产生一种华而不实的错觉。” “什么?” 董素宁显然没想到叶扬升会这么评价这篇论文,当下收敛住脸上的笑意,凝重道:“扬升,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还是那句话,咱们这宝贝儿子,不简单呀。” 说完,叶扬升便转过身去,继续凝视着窗外的月景。至于余下三人,均是满脸复杂,毕竟能让叶扬升评价一个人的不简单,这几十年来,也只有一个人而已,这个人,就是董素宁的生父,董家的依仗,董文太。 第六十章 琴 第二天,以郭海生为首的华鑫地产,在广南市召开了一场特别的记者招待会,大体是散播公司迁移以及后续计划等一系列消息。作为广南市近年来炙手可热的地产巨头,这次忽然选择迁移,自然在当地掀起一阵轩然大波,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华鑫地产的真正用意。 当然,也有不少人对此幸灾乐祸,似乎在嗤笑以郭海生为首的高层犯了一种最低级的错误。毕竟地产业可不比其他行业,想要干出成绩,需要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人脉以及信用。当然,这只是小部分人,大多涉及地产行业的老板对于华鑫地产的突然迁移,均是报以冷眼旁观的态度,既不吹捧,也不嗤笑。 而在同一天下午,江陵市副市长韩匡清忽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谁也不清楚电话另一头的是谁,只是从号码来看,应该来自广南市。至于电话的内容,外人并不清楚,只知道当天韩匡清提前请假离开,似乎要去处理一件紧急的大事。 当然,胡有财同样接到来自广南市的电[话,只不过表现得要比韩匡清镇定许多。 “小钧,昨天接到你爸电话,他告诉我,将在周末来一趟江陵。” “什么?” 接到电话的叶钧明显愣了愣,下意识瞥了眼rì历,腥红的星期六赫然在列,岂不是说,今天,或者明天,叶扬升就会亲临江陵? 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的异样,韩匡清笑道:“放心,我跟阿财商量好了,倘若你爸妈问起关于你的事情,我们只管装糊涂。还有,jǐng局那件事,以及清岩会所,我们都不会主动说出口,起码让你父母觉得,你还是一个正常的学生。” 韩匡清这话,让叶钧渐渐泛起一抹苦涩,他现在还能算得上正常的学生吗?倘若真算起来,也只有昨天扎实在家看了一整天的书,当然,目的仅仅是为了应付月底的全国大赛,因为题目都是比较刁难人的剖析题,加上顾仁芳希望叶钧文理兼施,这不得不说是一次极大的挑战,但对于掌握‘博闻强记’这项天赋的叶钧而言,并不困难。只是理科的题目不可能死记硬背就能一点就透,所以只能花些心思看看书,动动笔,希望能临时抱佛脚,在全国大赛不说有所斩获,起码对得起那张霸王假条。 “谢谢韩叔叔,只要你们闭口不答,怕是他们俩都不会想到我在江陵这些天会干出这么多事情。” “好,先这样,晚上还过来吗?” “今天晚上还是准备在家多看些资料,毕竟韩同学也在为了这次大赛筹备,有韩老师替她辅导,料想我也起不了太大作用。最关键的,我压根就不懂怎么替人补习,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少出门为妙。” 韩匡清自然清楚叶钧口中的‘非常时期’是什么意思,当下抿嘴轻笑:“好吧,先这样,学校对你们寄予厚望,我倒是不担心你,只是怕小芸扯了你的后腿。” “韩叔叔,您这话就见外了,放心,有我在,韩同学一定能有所斩获。” “好,谢谢你,小钧。” 当叶钧放下电话,不由满脸苦笑望着桌子上快堆成山峦的书籍考卷,因为清楚叶钧是一个活生生的怪胎,苏文羽倒是不奇怪叶钧能不能在短期内啃完这几大摞资料。只不过,这么夸张的往家里搬书搬试题,却是将郭晓雨跟杨静彻底吓坏了,用杨静的话说,叶钧就是一台人形机器! 似乎是得到苏文羽的请求,亦或者良心发现,反正昨天,杨静要么就把自个锁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要么就跑到主房跟郭晓雨拉家常闲聊,反正愣是忍了足足24个小时,也没跟叶钧大眼瞪小眼。 只不过,耐不住寂寞的杨静显然辜负了苏文羽的期望,仅仅一个电话,大清早就有一家搬运公司替她送来了一架钢琴,本打算放在客房,可房门太小,塞不进去,只能搁在客厅。 当然,依着‘博闻强记’这种神奇的天赋异禀,即便杨静在客厅搞出一些动静,也不一定就能带给叶钧太大的sāo扰。 刚开始,坐在钢琴前的杨静还小心翼翼抚摸着琴键,只不过越到后面,越压制不住心底对动人旋律的渴望,动作的幅度以及力度,也在不断递增。终于,当迎来一曲快节奏加灵动欢畅的《克罗地亚狂想曲》后,顿时让郭晓雨拍起掌声,就连苏文羽也是一个劲夸赞杨静弹得一手好琴。 这无形中刺激了杨静苦苦压抑的嚣张气焰,似乎这几天与叶钧算不上冷战的关系已经让杨静感觉到浑身不自在,所以就停下手指,笑眯眯道:“我说你个书呆子,难道就不懂舒缓一下疲劳?整天盯着那些书,你不累,我都替你感到累。” “哦?听你这么一说,该不会有减缓疲劳的方法吧?” 因为叶钧正在专攻的是一些物理、化学的题目,即便依仗着‘博闻强记’的功效,能快速扫清一本至少五百页纸的厚重书籍,但为了避免重蹈韩家那一幕,明显学乖的叶钧每每看完一页纸,就会将上面的题目修改数值,然后自己用笔在纸上换算。 虽然惊讶于叶钧用掉的稿纸分量极大,但这还在杨静等人的承受范围,所以这两天,倒是有惊无险。 “土包子,难道没听过音乐不仅能提高自身的涵养,陶冶自身的情cāo,还能消磨平rì里积压下来的疲惫吗?” 杨静就仿佛一位站在讲台上的大学导师一般,对着叶钧就是一顿数落,这让一旁的苏文羽跟郭晓雨瞧着有趣,均是掩着嘴,满脸笑意。 “就你弹的也叫音乐?你没发现有好几处都走音了吗?” 叶钧鄙夷的瞥了眼杨静,丝毫不理会对方涨红脸的发飙姿态,骂骂咧咧道:“半调子也跟我谈音乐,真是不知所谓。” “你!” 杨静豁然起身,指着叶钧愣是半晌挤不出一句话,原本以为要大闹一场的苏文羽还来不及阻止,就瞧见杨静忽然绽放出一丝灵动的笑意,连带着彬彬有礼道:“那么,正在做试题的某位大音乐家,是不是能替我们这些半调子展示一下您的高超技艺?” 叶钧嘴角仅是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就自顾自继续计算着手中的题目,瞧这架势显然懒得搭理杨静的以退为进。 但叶钧坐得住,不代表脾气截然相反的杨静也能拥有这份定力,当下气呼呼走到叶钧身前,居高临下道:“你若是不敢,或者不会,就直说,但奉劝你千万别装成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在旁边说风凉话!实话告诉你,小时候为了学钢琴,起早贪黑不算,就算手指生了冻疮,依然要忍着憋着,请你下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应该先想想别人在背后曾做过的努力!” 越说到后面,杨静的语气就越发低沉,不是怒,而是感伤,掺杂着那种岁月不堪回首的滋扰。 不过,这些话倒是给叶钧波澜不惊的心境带来一瞬间的波动,这让他想起陈国芸,也是在某一天,重复说着与杨静大致相同的内容。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尊重你的这份辛劳。” 叶钧放下笔,仰着头,看着眼眶有些湿润的杨静,平静道:“对不起,我之前说话有些过了。” “哼!” 杨静冷冷瞥了眼叶钧,便扭过头去,似乎不希望叶钧瞧见她脆弱的一面:“倘若道歉有用,还要jǐng察干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叶钧已然知道自己的道歉之举已经赢得杨静的原谅,不过杨静就是倔脾气,属于你不懂得心照不宣,就永远没完没了的那类女人。不过,叶钧也不打算点破,反而微笑着起身,走到钢琴面前,在苏文羽疑惑不解、郭晓雨期待的目光下,坐在椅子上。 轻轻抚摸着这架钢琴的琴键,叶钧脑子里闪过一连串仿佛幻灯片式的场景,场景中,一位妩媚的女人正亲昵指导身边的男人弹奏钢琴,男主角自然是叶钧,至于女主角,却是陈国芸。 伴随着一阵旋律声响起,苏文羽顿时露出一个果然的神sè,毕竟跟随董素宁多年,叶钧有多少斤两,她一清二楚。听着节奏与旋律感明显错综复杂的矛盾音律,苏文羽理所当然认为叶钧是在胡奏一通。 “不可能!” 其实,就连郭晓雨都有些发笑,即便有那么一点耳熟,但也如苏文羽所想,认为叶钧是在胡乱编奏而已。 只不过,杨静忽然捂着头,一脸震惊,这神态举止立即吸引住苏文羽跟郭晓雨的注目。 只见杨静不可思议走到叶钧身旁,用一种近乎崩溃的语气问道:“野蜂飞舞?” 叶钧一直闭着眸子,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因为杨静的失态而有所迟缓,只是修长的十根手指在琴键上疾驰。杨静是内行人,作为艺术细胞浓厚的怪才,自然要比外行人更懂得这首曲子的难度。 这可是全球公认最难演奏的曲目之一,瞧着叶钧驾轻熟路的模样,结合与印象中原曲旋律近乎雷同的节奏,这一刻的杨静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震撼。若非担心打扰到叶钧近乎入神的演奏意境,怕是杨静早已打开话匣子。 忽然,旋律骤然转变,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加上偶尔铺展开来的灵动旋律,让人仿佛置身于西方工业革命时期的黑白剧中。 这次,轮到苏文羽跟郭晓雨震惊了,至于杨静,却伴随着叶钧弹奏的动人旋律,闭上眸子,喃喃自语道:“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 紧接着,《水妖》、《唐璜的回忆》、《伊斯拉美》、《EnglishCountry-Tunes》、《诺玛的回忆》一一呈现,这些被公认为大师级的钢琴曲目,不断带给在场三女一波接一波的沦陷。 当琴声渐止,杨静第一个睁开眸子,终于问出心中苦苦压抑的问题:“你学琴多久了?” 多久了? 当听到这个问题,叶钧陷入到追忆之中,眸子泛起一抹仿佛恍如隔世的迷惘。只不过,叶钧最后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默不作声返回沙发,继续埋头苦读,可是,却无一人再敢打扰这个给她们带来震惊的男人,就连杨静,似乎都不愿继续触碰那座洁白如玉的钢琴。 杨静之所以做出这种举动,或许是觉得在叶钧面前弹奏,会让她丢人现眼。也或许是不希望sāo扰到叶钧的埋头苦读,能让他专心演算一道道看起来极为复杂的运算题,但最有可能的,便是杨静读懂了叶钧眸子中一闪而逝的迷惘,这让杨静产生一种荒唐的念头,就是叶钧学琴的时间,怕是已经很久很久了… 第六十一章 同一屋檐下的担忧 琴能生音,也能养人。 这话一点没错,自从叶钧大展身手,弹奏出一曲曲让人回味无穷的琴音后,同一屋檐下的三个女人,都很自觉的留给这位正奋笔疾书的男人仅存的私人空间。 这一天,叶钧依然没有出门,甚至就连用膳,也是捧着一本书。这种近乎执着的勤奋好学,多少感染了身边的三个女人,也让一场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晚饭,彻底沦为一部无声的戏剧。 作为叶钧在这片屋檐下的头号敌人,杨静在经过那次随波逐流的琴声洗礼后,确实少了些以往对叶钧的成见与敌视。当然,这算不上好感,更谈不上倾慕,只是彼此同为音乐者的一份尊重。 倒是郭晓雨颇为好奇,但不敢打扰叶钧,只能寄希望从苏文羽口中得到些信息。自从与叶钧有过一次激情的邂逅,这几天,郭晓雨都有意避开与叶钧私底下的接触,倘若没有第三者在场,这位乖巧灵秀的郭家继承人,总会将自己锁在房间里闭门造车。 当然,{ 苏文羽震惊过,疑惑过,但却一直没有开口探究些什么,虽然已经默认与叶钧的这份地下恋情,但苏文羽还是理智的把持着最后一丝底线。当然,对于叶钧不断给她带来的惊喜,苏文羽早已麻木不仁,甚至开始怀疑心目中的那位偶像,到底是不是真正了解过自己的亲儿子。 叮咚… “谁呀?” 正在厨房劳作的苏文羽猛然听到门铃声,当下赶紧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穿过客厅,见叶钧依然孜孜不倦在稿纸上演算极为复杂的公式,这种忘我的境界似乎早已让叶钧忘记周边的一切,对此苏文羽也不知该喜还是悲,自打前天晚上开始,叶钧这种投入的状态就一直维持到此时此刻。 说实话,苏文羽很担心叶钧会将身体弄垮,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劝慰,毕竟勤奋好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苏文羽实在找不出理由去扮黑脸阻止叶钧的自我挖掘。 “董事长,您来了?” 打开门,入眼,是满脸微笑的董素宁,当然,还有一位面相威严的男人。苏文羽自然清楚眼前的男人正是叶钧的父亲叶扬升,忙喊道:“叶叔叔,您好。” “是文羽吧?素宁经常跟我提起你,这段时间,小钧没给你添麻烦吧?” 叶扬升难得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苏文羽闻言,微笑道:“不麻烦,小钧人很好,只是最近几天不太对劲,我比较担心。” “出什么事了?” 董素宁有些紧张,能让苏文羽暴露出这种忧心忡忡的神sè,料想事情绝不简单,作为自己的心腹下属,董素宁很清楚苏文羽是那种有话不一定会说,可一旦说出来就绝不是废话的睿智女xìng。再者,事情还涉及到她的宝贝儿子,自然,董素宁就迫切希望从苏文羽口中得到些信息。 “董事长,您先别急,这件事也不能说是坏事。” 见董素宁明显联想到歪处,苏文羽赶紧解释道:“这样吧,先进来,待会小声点,别闹出动静。叶叔叔,您见多识广,帮忙看看小钧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 “好。” 叶扬升冷静的点点头,当下在苏文羽的引领下,先是换上拖鞋,这才进入客厅。 入眼,正是叶钧在忘我境界中的奋笔疾书,这场景明显让叶扬升与董素宁为之错愣。毕竟孩子勤奋好学,这可是所有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父母最喜而乐见的事情,对此,不仅是叶扬升,就连忧心忡忡的董素宁也是流露出疑惑之sè,似乎不明白苏文羽的担忧到底指的是哪个方面。 “叶叔叔,小钧从前天开始,就保持这种状态,除了吃饭、睡觉,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写写画画。别人叫他,他也不理,似乎根本就听不见。” 苏文羽苦笑连连,解释这种事也颇费周章,足足过了好半晌,叶扬升跟董素宁才清楚苏文羽真正担忧的问题。 看着眼前堆砌如山的稿纸,叶扬升与董素宁先是瞥了眼叶钧,发现对方浑然不觉,只是一个劲耸着头写写画画。叶扬升也不在意,反而拾起桌面上堆砌的一张张稿纸,仅仅打量了一会,就与同样在翻查稿纸的董素宁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瞧出震惊之sè。 这倒不是说叶钧所用稿纸的份量极大,也不是演算的公式既复杂又正确,而是上面一笔一划的字迹! 叶扬升与董素宁已经完全肯定写出那篇惊世论文的神秘人,八成就是眼前的宝贝儿子。 对于叶钧目前的状态,叶扬升倒是不好评价,说实话,他也乐得叶钧勤奋好学,原本来之前,还对江陵一中给出的霸王假条颇有微词,认为学生交了钱办了手续,就该老老实实坐在教室里朗诵背书,汲取老师传授的知识jīng华。再者,叶扬升还升起那么一些后悔,似乎认为让叶钧到江陵上学,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若非握着通科满分的考卷,叶扬升怕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致电叶钧,让他立即滚回广南市。 不过,瞧着眼下叶钧奋笔疾书近乎忘我的勤奋努力,叶扬升一时间彻底没了脾气。倒是董素宁心疼的看着叶钧,似乎想说什么,可瞧见叶钧皱眉苦思的模样,又舍不得出言惊扰,只能矛盾的站在原地。 “叶叔叔,要不要叫醒小钧?”苏文羽迟疑道。 “不必,当年我还上学那会,虽然没有这小子夸张,但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文羽,听说你上学那会,跟小钧也没啥两样,咱们也别打搅他,带我去看看晓雨。” “好,叶叔叔,董事长,请稍等,我这就叫晓雨起床。” 说完,苏文羽就迈着猫步进入主房,发现郭晓雨已经在卫生间刷牙,顿时笑道:“晓雨,小钧爸妈都来了,现在想见你。” 郭晓雨明显吓了一跳,顿时刷牙的速度呈几十倍增长,匆匆洗了把脸,就穿戴好身上的衣物,也懒得化妆梳头,直接夺门而出,让苏文羽一阵好笑的同时,也升起一抹淡淡的哀伤,似乎是联想起她跟叶钧不可告人的地下恋情。即便在常人眼里这是一份并不值得珍惜的孽缘,但苏文羽不在乎,当一个女人愿意将心交给另一个男人,也注定这份姻缘将无怨无悔。 “晓雨,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标致。” 叶扬升对郭晓雨有着打从心底的疼爱,当然,这里面多少有着他与郭海生非比寻常的兄弟情谊。一想到叶钧能娶到这么乖巧的媳妇,叶扬升就会渐渐流露出温暖的笑意。 “叶叔叔,您怎么今天有空到江陵玩?” 因为担心吵到叶钧,叶扬升只好拉着董素宁跟郭晓雨到门外候着。 其实有不少邻居都知道908这间屋子藏着不少娇滴滴的大美人,时间长了,街坊邻居都爱说说闲话,最多的话题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幸运小子,到底打算将多少情人藏在908的屋子里。对于叶扬升与董素宁的出现,不少上年纪爱说是非的妇人都卯足劲踮着脚张望,似乎想瞧出花来,毕竟叶扬升本身就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对于这些正值如狼似虎年龄的妇女,可拥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早上刚到的,没影响到你休息吧?” “没有,叶叔叔,其实我早就起床了,只是怕吵到小钧,就赖在床上看书。” 看样子叶钧的反常确实吓到了同一屋檐下的三个女人,对此叶扬升心里有数,这事是好是坏目前还说不准,只能留给时间验证。不过他相信生出的儿子不会令他失望,既然能写出那篇极具代表xìng的惊世论文,即便是喜欢挑刺的叶扬升,也实在找不出太多值得省思的毛病,他目前能做的,就是无条件信任叶钧。 叶扬升与董素宁并没有在这栋公寓大楼停留太久,毕竟此番前来,主要目的是拜访一下韩匡清。 对于韩匡清的为人,叶扬升给出耿直的中肯评价,倒不是说韩匡清在政治上毫无可圈可点的长处,不过考虑到韩家老爷子一直在潜移默化将韩匡清打造成跟他一样的合格政客,所以目前的韩匡清还不足以独挡一面,也可以理解为尚在汲取知识的过程中。 当送走叶扬升夫妇,苏文羽跟郭晓雨商量了一会,一致认为该领着叶钧出外散心,只不过苏文羽很理智的将这份责任交托给一旁的郭晓雨,这倒不是大度,只是感觉这样能心安理得,即便说出这话后,苏文羽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后悔。 可返回908室,却发现叶钧正捧着大哥大,不断点头。 足足过了好半晌,叶钧才放下电话,见苏文羽跟郭晓雨正站在一旁,不由笑道:“你们刚才上哪了?” “叶叔叔跟董阿姨来过,你不知道吗?” 郭晓雨不由露出荒唐之sè,理所当然道:“不过叔叔跟阿姨瞧你正聚jīng会神看书,怕打扰到你,就离开了,我们刚才下楼送他们俩离开。” 叶钧挠了挠脑袋,瞧见苏文羽同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由苦笑道:“还真没察觉到,奇怪了,怎么好端端几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都浑然不觉,要不是刚才电话惊醒我,怕是现在还在做这道该死的化学题。” “为了避免你跟电视里的武侠高手一样走火入魔,所以我跟晓雨商量了一下,你今天必须到外面走走,由晓雨陪着你。”苏文羽用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念道。 “要去一起去,苏姐,你也来吧。”叶钧若有所思道。 “不了,我还要在家里面打扫一下。” 听到叶钧提出让苏文羽介入,郭晓雨目光闪过一瞬间的落寞,倒是苏文羽一副打死也不出门的架势,这让叶钧颇为无奈。 当下堂而皇之在客厅换了条出门的长裤,然后拾起一旁的背包,朝郭晓雨笑道:“晓雨姐,走,咱们出去逛逛。来江陵也有好一阵子了,一直都没在市区瞎逛溜达,这次正好四处走走,就当缓解一下这几天的高度紧张。” “稍等,我去梳下头发,现在才发现乱糟糟的。” 见叶钧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郭晓雨这才联想到与叶钧这次也算得上初次约会,顿时心中像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不过猛然想起现在这模样上街准得吓死人,顿时忙不迭跑回房间。 “苏姐,你这样,不好。” 郭晓雨走后,叶钧就步步逼近试图后退的苏文羽。苏文羽自然清楚叶钧指的是什么,当下故作大度,但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敢正视叶钧的眸子:“小钧,没事,苏姐确实很忙。” “苏姐,你清楚我不是说这事。” 叶钧忽然握住苏文羽柔嫩的玉手,这举动让苏文羽挣扎的同时,也是又羞又急,这算不上反抗的姿态完全是担心被房间中的郭晓雨撞破,只不过劲力不足,根本挣脱不了叶钧的大手。 刚想要出言哀求叶钧放手,却发现眼前的男人目光瞥到另一处,同时皱眉道:“你在这做什么?” 第六十二章 当街暧昧 Ps:昨天,群里忽然跑进来两个妹纸,嗯,往昔各种话题、各种暧昧、各种基情、各种神经过敏,立马没了!说起话来,一个个含蓄得不得了,要多儒雅有多儒雅,要多风度有多风度! 自此,乌鸡成了凤凰,企鹅成了天鹅。 对此,我表示相当欣慰。(企鹅群:212149785) ———————— 苏文羽闻言,顿时吓了一跳,暗道难不成这一幕被郭晓雨撞破了?当下心脏如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砰直跳,不由又羞又怕撇过头去,发现视野中出现的只是站在客厅喝水的杨静,顿时松了口气。 “你脑子秀逗了,还是这几天忙着看书,把自个读傻了?” 似乎觉得叶钧这是在**裸的质问,杨静立马不乐意了,顺手放下捧着的矿泉水,叉着腰怒道:“奇怪了,老娘一直住这,凭什么这客厅就不能待了?再说了,别以为老娘这两天忍你,就认为老娘是怕了你,不就会弹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了,老娘还没问你在客厅做了什么,你倒是恶人先告状,真是不可理喻!” “我做什么了?你至于这么激动?”叶钧微微皱眉,脸sè也开始出现不耐。 幸亏杨静现在没继续喝水,否则很可能就得活活呛死,当下理所当然指着叶钧的手掌,冷笑道:“那我就想知道,你手上抓着什么?还有,你们俩什么关系?” 叶钧闻言,这才想起现在正死死握着苏文羽的玉手,当下忙不迭松手。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这期间最受煎熬的莫过于是苏文羽,一方面觉得被杨静撞破,有些尴尬。另一方面又担心杨静管不住嘴,将这事告诉郭晓雨。 “小静,我…” “文羽姐,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睁着一副大嘴巴,就成天盼着唯恐天下不乱!” 似乎也瞧见苏文羽心中所想,杨静仅是微笑着点点头,就默不作声转过身子,看似打算来一场眼不见心不烦,但关门前,却狠狠瞪了眼叶钧,怒道:“姓叶的,别得意,咱们这笔帐暂且记着,迟早要你连本带利一次xìng还清。” 说完,客房就传来啪的一声,看样子杨静对叶钧怀着极大的怨气,不过最后却发泄在客房的门板上。 这时,郭晓雨怯生生跑了出来,不仅细细梳洗了柔软的三千青丝,更是换上了一席清凉的洁白连衣裙,露出一双仿佛jīng雕细琢的如玉小腿。 “怎么了?静姐姐似乎又发火了?” 别看郭晓雨已经毕业归来,但实际上却比杨静小一岁,作为16岁就考上国外某知名大学的郭晓雨,实则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仅这一点,她就与苏文羽有着惊人的相似。当然,作为从小就思想顺从的郭晓雨,在xìng格上,缺乏苏文羽运筹帷幄的主见,缺乏杨静敢爱敢恨的豁达,就算受了委屈,也只会憋着闷着存在心里,既不敢声张,又不敢主动争取。 “她这人就这样,晓雨,走,咱们逛街去。” 叶钧不满的瞥了眼客房的方向,就打算朝大门走去。 “晓雨,你会不会开车?这里距市区挺远的,要不,开我车过去?”苏文羽忽然取出车钥匙,笑道。 “不了,文羽姐,我不懂开车。” “哦,那你们还是打车去吧。” 苏文羽闻言耸了耸肩膀,不过自始自终都没正眼瞧叶钧脸上的挤眉弄眼。 “苏姐,你干嘛不问问我?”叶钧疑惑道。 “问你什么?” 苏文羽明显愣了愣,但聪明的她很快就将叶钧的话与手中捏着的车钥匙联系在一起,顿时笑眯眯道:“你什么底子苏姐难道还不清楚?董事长可从来没跟苏姐提过,你曾上过驾校。” 叶钧也不反驳,瞧着苏文羽自信满满的模样,反问道:“那我妈可曾跟苏姐提过,我学过钢琴?” “这…” 苏文羽愣了愣,原本自信满满的模样顿时有了收敛,说实话,叶钧一而再再而三展现出来的学识与涵养,早已令苏文羽升起一种麻木感,倘若以往对叶钧的印象只是一头貌不惊人的野鸡,现在的印象就算不足以跟凤凰齐肩,但至少也上升到孔雀、天鹅这种档次。 当下犹豫半晌,苏文羽才试探道:“你会开车?” “会。” “好吧,钥匙拿去,记得,别开太快。” 经过一瞬间的思考,在确定叶钧不似说谎的前提下,苏文羽交出了手中捏着的车钥匙。 当一辆洁白车身的轿车在苏文羽目送下驶出小区后,苏文羽妩媚的俏脸不由泛起一抹自嘲,暗道还是低估了叶钧隐匿着的才华。不过倒也奇怪,依着董素宁与她的无话不谈,苏文羽不由再次生疑,就是眼中的叶钧,还是那个董事长嘴上念叨的叶钧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苏文羽有足够的理由去质疑董素宁对儿子的了解。 当车停在市中心的商贸大厦,叶钧先是开进停车场,等放好后,才与郭晓雨下了车。 在郭晓雨期待与害羞的目光下,叶钧顺手牵住了忐忑不安的郭晓雨,这场景就仿佛亲昵无间的一对恋人行走在大街上,这也是郭晓雨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少女夙愿。 天sè略显yīn沉,多少有些暴风骤雨前的征兆,不过瞧着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架势,料想也难以构成让人成为落汤鸡的威胁。当然,倒不能说今天不宜上街,至少叶钧认为像这种天气远比艳阳高照要来得舒坦,起码不会被太阳晒得汗流浃背。 或许购物是女人的天xìng,更对女人有着近乎魔xìng的吸引,当郭晓雨挽着叶钧臂膀步入商贸大厦二楼,一眼就被视野中错综复杂的女xìng服饰所吸引,当下也不理会满脸苦笑的叶钧,似乎视线中就只剩下这些花花绿绿的女xìng衣裤。 “小钧,好看吗?” “小钧,你看看这件,怎么样?” … 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小时,也不清楚郭晓雨到底试了几件衣衫,不过叶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的神sè,反而津津乐道对郭晓雨的穿戴品头论足。当听到叶钧的批评,郭晓雨会撅着嘴,小脸蛋透着不乐意的娇气。当听到叶钧的赞扬,就会支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笑得甜丝丝的。 反正耗费的一个多小时,郭晓雨挑了至少二十多件,但闹最后愣是一件没买,反而笑嘻嘻拉着叶钧离开。 “晓雨姐,那些衣服都挺好看的,怎么不买?” 瞧着服务员投来的愤慨目光,边拉着叶钧使劲走的郭晓雨,边微笑着解释道:“好看不一定就要掏腰包买,天底下的衣服太多,对我们来说,能在有限的时间内都穿上一遍,就已经很知足了。而且家里面的衣服太多,有好几套都还没正式穿过,我可没打算花钱买一大堆库存。” 叶钧闻言乐了,类似的话他听过,还不止一次两次,暗想原来女人也有着共同之处,只是难为了原本以为撞上大客户的服务员。 “调皮。” 当走出那位服务员的视野,郭晓雨就撑在栏杆上休息,叶钧不留痕迹抬手刮了刮郭晓雨的鼻梁,这种暧昧的举动让原本就满脸红润的郭晓雨更为妖艳。 “不准捏我鼻子。” 郭晓雨撑起两团气呼呼的小脸蛋,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毫无杀伤力。 瞧着郭晓雨发脾气时的俏模样,叶钧下意识捏了捏视野中jīng致的小鼻子,这让原本还装出气呼呼的郭晓雨更是满脸羞红,似乎想伸手阻拦叶钧的动作,可却发现叶钧另一只手已经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对于这种暧昧的举动,郭晓雨并不排斥,但却震惊于叶钧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些举动,顿时又羞又急道:“小钧,放开我,这里人多。” 郭晓雨不敢乱动,心脏也跟着噗噗噗直跳,瞧着小脸蛋上哀求的神态,叶钧嘴角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亲我一下,我就放手。” 起初,郭晓雨还有些扭扭捏捏,不过感觉到叶钧的大手已经趁势攀上她丰满的翘臀,一时间羞得满脸绯红。唯恐叶钧的动作更加放肆,顿时垫着脚尖,轻轻在叶钧脸上亲了一口。 “快放手。” 郭晓雨低着头,十根手指也顺势不断绕着圈圈。 叶钧本打算就此作罢,可瞧着郭晓雨乖巧可人的害羞模样,心头不由泛起一阵涟漪,当下在郭晓雨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轻轻吻上了那吐气如兰的粉唇。 一时间,郭晓雨就仿佛感觉到思维短路一般,满脑子就只剩下叶钧俯身前的那一瞬间,当感觉到呼吸的渐渐不畅,却忍着憋着希望能将这一刻维持更长时间。 可惜郭晓雨的肺活量不高,足足过了好一阵子,才遗憾的推开叶钧,当唇分之际,不管是郭晓雨,还是叶钧,都下意识长出一口气。 两人光天化rì的亲热之举,自然吸引住旁人的目光,毕竟在这种相对还显得保守的90年代,当街亲嘴倒是能引发一些人的围观与非议,远远没有10年后那种视而不见的麻木感。 “小钧,咱们离开这。” 瞧见不少人投来的暧昧目光,郭晓雨只能颤巍巍缩在叶钧身后,眼眶有些湿润。 叶钧不由暗暗自责,早知道会让郭晓雨产生这种负面情绪,先前就不该做出那么过火的举动。先是安慰了一阵郭晓雨,见对方情绪渐渐趋于稳定,正打算领着这位明显受惊的女孩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却猛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叶钧!” 叶钧下意识撇过头去,入眼,是一位身穿休闲装的妩媚女人,赫然是几rì不见的白冰。 只见白冰神sè漠然的步步走来,先是朝郭晓雨瞄了一眼,既没有敌意,也没有善意,只能说是漠视。不过叶钧还是敏锐察觉到白冰神sè间一闪而逝的嫉妒。 “白jǐng官,请问有什么事?难道当街与人亲嘴,也犯法吗?”叶钧笑眯眯道。 白冰发誓,她极为厌恶眼前这个男人的丑陋嘴脸,甚至多看一眼都会觉得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但一想到局里面仍未平息的风波,又不得不强忍着现身,漠然道:“叶钧,难道你忘记当初跟我的约定了?” “约定?” 叶钧故作沉吟,在白冰渐渐酝酿不住脾气时,才笑眯眯道:“没忘记,不过最近比较忙,抽不开身。不如这样,等天黑我上你家,当着你的面,亲自给你们局长致电澄清,怎么样?” 白冰刚想答应,却猛然想起这见面的地点竟是她的家中,下意识联想到当天被叶钧亵渎的场面。理智告诉白冰,叶钧既然说出这话,八成没安好心,正打算严词拒绝,却抬起头时,视野中哪还有叶钧的踪影?顿时狠狠跺了跺脚,羞怒道:“叶钧,我恨你!” 第六十三章 蒲公英的白色海洋 “小钧,好了,别走那么急。” 被拉着东拐西逛的郭晓雨好不容易挣开被叶钧牵着的柔嫩小手,便一屁股坐在供顾客休息的木椅上,喘着粗气道:“她是jǐng察吗?怎么你好像很怕她似的?” “她是jǐng察,脾气可大了,我可不想被她拉到局子里问话。” 叶钧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生动形象的表情让郭晓雨掩着嘴发笑,不过似乎想起叶钧答应晚上到白冰家中作客,不由起疑道:“刚才你好像说要到她家里致电澄清?怎么回事呀?”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一起刑事案件,刚好我是目击证人,就答应她要帮忙录一份口供。” 瞧着叶钧神sè如常的回答,郭晓雨只是撇撇嘴,就聪慧的转移其他话题。直觉告诉郭晓雨,叶钧在这件事情上肯定有所隐瞒,但对她来说,这并不重要,既然叶钧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毕竟郭晓雨不希望让叶钧认为她很肤浅。 因为白冰就% 在这座商贸大厦中,先是随便喝了杯饮料,吃了些东西,算是果腹的午餐。之后,叶钧就提出想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郭晓雨外表柔弱,但内心却极为聪慧,当叶钧提出这个要求,郭晓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执拗,相反,还欣然同意叶钧的决定。在她看来,这次专属于她跟叶钧的私人约会,哪怕是跑到杳无人烟的郊区散心,也是一件值得回味的妙事。 当郭晓雨提出想要瞧一瞧江陵市的田园山水,叶钧二话不说,开着车一路西行,根据记忆中的零星片段,想到了一处绝佳的妙地。 车在国道上行驶了整整一个小时,就在郭晓雨昏昏yù睡的恍惚之际,忽然,车子停了下来,叶钧轻轻拍了拍躺在副驾上露出酣容的郭晓雨:“晓雨姐,到了,咱们下车吧。” “恩。” 郭晓雨先是迷迷糊糊应了声,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等渐渐清醒后,不由眺望窗外。顿时,只见郭晓雨红扑扑的俏脸泛起一抹挥之不去的震惊,既而掩着嘴惊呼:“好漂亮!小钧,这是什么地方?” 只见漫山遍野都飘洒着一缕缕荡漾开来的蒲公英,偶尔清风拂过,就会再次形成如波浪般的重峦叠嶂。如此浪漫的场景,也难怪涉世未深的郭晓雨会这么惊讶,甚至渐渐迷恋上这处对她来说属于世外桃源的地方。 “这里是我无意瞎逛找到的地方,喜欢吗?” “喜欢。” 郭晓雨这种年纪的小女生,最喜欢的莫过于浪漫的场景,尤其还是跟心仪的对象一同领略。 当下叶钧牵着郭晓雨漫步在这片蒲公英的海洋之中,渐渐的,似乎走累了,就坐下来,背挨着背,昂着头,凝视着蒲公英绽放的白sè海洋。 这一刻,郭晓雨认为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女人,她很享受与叶钧独处的静谧时光,即便隐隐意识到这或许是这辈子屈指可数的几次机会,但依然感觉到被一股叫幸福的东西笼罩着,包裹着。 当叶钧与郭晓雨重返908室,早已是傍晚时分。原本,还可以继续在那片绽放蒲公英的海洋中多停留一阵子,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眼看着雷声阵阵,迫不得已,只能带着喜悦与遗憾的复杂心情,离开那处对郭晓雨来说就仿佛置身梦境的花香满园。 “你们这么晚才回来?” 刚进门,就瞧见叶扬升与董素宁坐在沙发上,当然,还有削着苹果的苏文羽,以及看似乖乖女模样的杨静。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叶钧愣了愣,不过瞧见叶扬升明显皱起眉头,似乎有话想说的模样,叶钧顿时打了个哈哈,尴尬道:“瞧我这话说的,真是太见外了。” “我还以为你在江陵市溜达一阵子,连爸跟妈都不认了。”叶扬升耸了耸眉毛,笑骂道。 “哪敢?还不是刚回来,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叶钧挨着董素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道:“对了,你们来江陵做什么?难道是来旅游的?” 叶钧这话纯粹是明知故问,但清楚是一回事,装傻充愣却是另一回事,叶钧认为,只要把持好一个度量,就铁定不会穿帮。 倒是郭晓雨进门后,就满脸微笑搂着苏文羽的玉手,伏在其耳旁说着一阵悄悄话,同时大眼睛不断望向叶钧,jīng致的俏脸也绽放着化不开的甜美。只是不知道郭晓雨到底跟苏文羽说了些什么,叶钧能明显感觉到苏文羽削苹果的速度有些高低起伏,颇为吃味的成份,这让叶钧理智的撇过头去,尽量不让睿智的董素宁瞧出端倪。 “旅游?倒也算是这么一回事,相信你也知道,我即将调到江陵市,所以提前来熟悉一下环境。” 叶扬升满脸高深莫测的微笑,让叶钧有些没底,直觉告诉他,叶扬升似乎话里有话,算不上借故推脱,更像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试探。 联想到这种可能,叶钧悚然一惊,不由盘算着该不会是韩匡清或者胡有财说漏嘴,让叶扬升有所察觉?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可能xìng不大,依着韩匡清与胡有财的jīng明,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料想肯定是自己多心了,不由笑道:“爸,以后得多来江陵,毕竟这看起来只是一片鸟不拉屎的小城市,但其实还是有许多值得游玩的地方。” “对呀,今天小钧就带我去了一处盛开蒲公英的地方,那里太美了。”郭晓雨也兴致勃勃的搭腔道。 不过这话,却让苏文羽跟杨静均是神sè微变,苏文羽吃味,叶钧倒是能够理解。只不过瞧着杨静那股子酸劲,叶钧不由迷糊了,这敢情闹的又是哪一出? 听到叶钧领着郭晓雨去那么浪漫的地方,叶扬升坚毅的脸庞也泛起一丝温暖,来之前,叶扬升就寻思着套房里面当真是yīn盛阳衰,不说成熟稳重的苏文羽,就说看起来挺乖巧的杨静,不管在涵养还是学识,都让叶扬升连连点头。 不过,满意是一回事,心意,却是另一回事。叶扬升始终是一位有原则的男人,更是一位对孩子寄予厚望的父亲,他担心叶钧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容易迷失原本的天xìng。换句话说,叶扬升担心叶钧把持不住,辜负了郭晓雨,更辜负郭家与叶家几十年的深厚交情。 不过,当听说叶钧竟领着郭晓雨去那么浪漫的地方散步,更瞧出郭晓雨发自内心的欢悦,这一刻,叶扬升彻底放下心来。 倘若叶钧知道今天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行为意外化解了叶扬升的一块心病,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叶扬升与董素宁没坐多久就离开这里,瞧见儿子有出息,更懂得洁身自好,叶扬升放心了,董素宁同样放心了。说实话,来之前,当叶扬升听说屋子里住着三个女人,那一刻脸上的喜怒无常差点没将董素宁吓死,一路上好劝好说,才让叶扬升渐渐恢复以往的镇定,只不过这一路走来,却是yīn沉得可怕。 好在,离开之际,方才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这也让一直捏着把汗的董素宁悄悄松了口气。 “孩子,长大了。” “是呀。” 当车驶出这片小区,负责驾车的叶扬升忽然有感而发,也引来董素宁的一阵唏嘘。 自始自终,夫妻俩都没想过要捅破叶钧谎言背后的布局,不管是叶扬升,还是董素宁,都甘愿扮演一个事后诸葛亮般的傻子。原因无它,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谋害他们,这是一份源自血浓于水的信任。 当叶扬升与董素宁离开后,叶钧第一时间掏出电话,先是拨通了胡有财的号码。 没过多久,电话就传来胡有财的微笑:“小钧,怎么样?你父母没怀疑吧?我就说肯定能成,装傻充愣扮无辜,这调调财哥可是行家里手。” 叶钧抿嘴笑了笑,他绝对相信胡有财卖萌的本事,只不过叶扬升离开前的惊鸿一瞥,让叶钧直到现在依然是心惊肉跳,暗道或许是想多了,这才与胡有财寒暄几句,之后就给韩匡清打了通电话。 听得出来,韩匡清显得极为兴奋,这不仅是市委已经同意召开这次极具象征意义的商讨会议,更是获得了叶扬升的肯定与支持。加上韩家老爷子在背后摇旗助威,此时此刻的韩匡清,算得上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在惦记着明天太阳升起,在市委会议厅力拔头筹的光辉形象。 当然,胡有财先前也隐晦表示董素宁已经初步同意合作,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评估整个计划的可行xìng,以及审核资金链是否会出现断层。当然,这只是商场中的拖延战术,料想以董素宁为首的华阳集团,很快便会做出回应。 事情的发展顺利得一塌糊涂,这既在叶钧的意料之中,却也有件事超出了叶钧最初的计划,便是地皮最后的归属。 原则上,市委很看好这次会议,但大多数人都持保留意见,毕竟问题的焦点依然集中在该如何整顿江陵市的各处污染厂,毕竟这些厂在某些官员眼里,都有着不同的份量,怕是实施起来的力度不好把握。 毕竟这年头,勾肩搭背的猫腻早已屡见不鲜,在江陵市,防洪坝的施工更是猫腻中的典型。再者,通过这些被指控为污染源头的化工厂成功升任各部门领导的官员,多少对以往工作过的地方存有感恩之心,吴毅这位前江陵化工厂厂长,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没人敢保证,这里面会不会有官员打着徇私的主意。 当然,也有不少把持江陵朝政的官员公开吹捧论文中一项项提要的可行xìng,他们对这些污染工厂可没有任何感情,也乐得一些同行倒霉。 不过,这只是江陵市外界的分吹草动,真正能确定也是最具权威的结果,依然要等待明天的市委会议。 不过,依着上辈子连续爆发三个月的清查动荡,叶钧倒是不担心计划会不会最终流产,反正最初想要取得的效果已经超额完成,现在只需静下心来,等待市委与省委最终裁定的结果与通告,至于其他事,已经不需要叶钧cāo心。 说白了,现在就是坐等收钱! 第六十四章 借宿(第一更!) Ps:新的一周,今rì全天爆发!共爆6更! ———————— 叮咚… 当门铃声响起,坐在沙发上的白冰下意识瞥了眼挂钟,悄悄叹了口气,直觉告诉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已经亲自找上门来。 轻轻打开门,见叶钧正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站在门外,白冰俏脸不由一冷,隔着铁门这最后的一堵屏障,漠然道:“我知道你有移动电话,倘若你真心想要替我澄清,就站在外面打吧。” 原本还打算热脸往冷屁股贴的叶钧闻言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好,那我改天再来,今天走得急,电话没带在身上。” 白冰狐疑的瞥了眼叶钧单薄的衣衫,标志xìng的背包并没有随身携带,看样子叶钧不似说谎,目光也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叶钧迟一天澄清,她在局里面所要面对的压力就会有增无减,今天好不容易在街上逮到机会,倘若就这么放任叶钧离开,天知道这令她厌恶的男人《 何时才愿意了清这桩‘孽缘’。 见叶钧说走就走,丝毫不给人思索的空间,白冰心底一急,不动声sè打开最后一扇铁门,冷冰冰道:“进来吧,我jǐng告你,你胆敢乱来,我不介意在你头上扣上一个猥亵的罪名!”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叶钧暗道倘若是印象中那位处事果断的白jǐng官,兴许这话还有那么点震慑力。但眼前的白冰,既没有经过大是大非后沉淀下来的稳健,也没有在社会打拼多年所积攒下的城府,对于叶钧来说,目前的白冰,只能算得上不怕虎的初生牛犊。 再次走进这间专属于白冰的香闺,在白冰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下,叶钧颇为自来熟的钻入酒柜,自顾自取出两个杯子,同时从抽屉中端出一瓶不知年份的红酒,笑眯眯道:“正所谓**一刻值千金,来,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不必了,打完电话,你给我立即滚出去!” 见叶钧不要脸的妄图染指她多年的珍藏,白冰只能板着张脸,伸手夺过叶钧手中正打算扭开瓶盖的红酒。 “果然还是那么不解风情,白jǐng官,依着你这样的脾气,可没几个男人受得了,这又何必呢?” 瞧着叶钧既同情又敦敦教导的目光,白冰已经渐渐酝酿起一股不知名的火气,她之所以忍而不发,无疑是叶钧正捏着她的痛处。说白了,只要叶钧抱着拖延战术不替她澄清冤屈,白冰就只能强忍着这口涌到喉咙眼的怨气。当然,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就仿佛被人用不雅照挟持威逼做一些不甘不愿的事情,这让白冰无由来升起一股耻辱感。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打完电话,立即给我滚出这里!” 见叶钧似乎又想打开抽屉去取酒柜中私藏的佳酿,白冰脸sè一沉,急忙冲进酒柜,死死摁住叶钧的手臂。 不过,管得了一只手,却管不了另一只,瞧着白冰近乎魔鬼般的玲珑曲线,叶钧二话不说,抽出另一只手,就狠狠朝白冰的翘臀拍了一巴掌。 “你!” 基于自保的本能,又羞又怒的白冰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同时后退几步,尽量与叶钧保持一段对她而言相对安全的距离。经过上次在沙发上的‘情不自禁’,白冰已经渐渐学会该如何处理与男人同处一室的身体接触,基于‘女人永远是吃亏一方’这条近乎铁一般的准则,虽不指望叶钧能抱着息事宁人的是非观念,不过这不代表白冰就愿意留给叶钧肆意妄为的可趁之机。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咱们都已经那样了,不妨…” “谁跟你怎样?滚!离我远一点!” 瞧叶钧的架势,似乎打算重演当天的一幕,白冰魔鬼般的身段产生一股不易察觉的痉挛,似乎也忆起当天的风情万种。不过,当叶钧缓步走来,白冰显得异常激动,当下步步后退,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既无助,又悲愤。 起初打开铁门放任叶钧进入,白冰就产生过送羊入虎口的念头,但鬼迷心窍的她,多少也抱着侥幸的成份,寄希望叶钧能信守诺言完成彼此的约定。不过瞧着目前的处境,且不说能不能如愿以偿,就说还能不能继续保持清白,白冰都没有太大的信心。 下意识瞥了眼房间的门口,暗道早知叶钧不会这么老实,就不该将配枪放在房间里。不过转念一想,自始自终就没想过让叶钧进这门,要怪,也只能怪眼前这个男人太过狡猾。 当然,白冰不是没想过反抗,对于近身搏击,作为一名刑jǐng,多少也有些底子。可是,在亲眼目睹当rì叶钧与赵臻的博弈后,这仅存的底牌也成了一种**裸的嘲讽,白冰自认没能力面对叶钧那诡异的速度、灵巧的身手,更没能力制服眼前这个让她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叮咚… 就在对峙的敏感时期,忽然,门铃声响起,让原本房间中的诡异气氛消散不少。叶钧皱了皱眉,瞥了眼如释重负的白冰,笑道:“这么晚了,会是谁来拜访?不如,咱们装作不在家,怎么样?” “哼!我可没你那么无耻。” 白冰贴着墙,尽可能与叶钧保持足够长的距离,然后步履艰难的小跑到大门口,说良心话,白冰心底极为感激这位按响门铃的不速之客。 打开门,入眼,是一位体态端庄的熟妇,白冰俏脸一惊,喊道:“妈,您怎么来了?” “妈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刚好你爸出差,我在家闲着没事,就打算过来住几天。” 熟妇的容颜依稀残留着白冰的轮廓,看得出来,这位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媚意的妇人,年轻时肯定是一位祸水级的大美人。可惜,再美的容颜也经不住岁月风霜的侵袭,同样有着它凋零的一天,不过,相比较一些早已老得不复当年的女人,白冰的母亲显然在保养上下足了苦功。 似乎瞧出白冰进退维谷的神sè,熟妇皱眉道:“还不开门?难道让妈站门外傻等?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白冰自然是顾忌屋子里的叶钧,似乎打算解释些什么,却瞧见让自己反感甚至憎恨的男人竟殷情献媚的跑了过来,满脸阳光般的灿烂:“阿姨,您好,我是白jǐng官的朋友。” 叶钧也懒得去顾及白冰的感受,尽管这‘朋友’两个字听在白冰耳朵里是那么刺耳,但对于这位自称王莉的熟妇而言,却不是那么回事。自家女儿什么xìng子,王莉是一清二楚,以前一直担心女儿这臭脾气交不上男朋友。不过,今rì的突然造访竟斩获这么令她惊喜的信息,王莉的脸上也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当下王莉拉着叶钧嘘寒问暖,这让一旁又羞又恼的白冰愣是想用脚狠狠踩在叶钧那卖弄的嘴脸上,似乎感觉王莉的问题越来越过火,白冰羞恼道:“妈,您这是调查户口呀?” 王莉理所当然将白冰这种急切的神sè当成女儿家的矜持,年轻时她也有过,自然不会多想。原本,王莉还觉得以叶钧的年纪,怕是照顾不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听着叶钧与年纪不相符合的谈吐学识,倒是让王莉减轻不少担忧:“你这傻孩子,妈是关心你,知道吗?” 说完,王莉就不再搭理一旁心急如焚的白冰,反而兴致勃勃询问起叶钧的家境。有没有钱不重要,关键是家中有没有负赘,譬如需要照顾的老人,亲族兄弟之类的,依着王莉择婿的要求,第一点,就得是独生子。这倒不是带着有sè眼镜看人,而是觉得独生子女的家庭相对要简单许多,起码没有他们那个年代的复杂摩擦。 “阿姨,家里面就我一个儿子,妈跟我说,孩子太多,会头疼的,恐怕是我小时候太调皮了,虽然我确实希望有个妹妹。”叶钧笑道。 “你妈这话是一点都没错,你不知道,咱们家冰冰小时候可调皮了,上幼儿园那会,还经常欺负男同学,把人家弄哭后,还把墨水泼人家头上。” 王莉像是溺爱,更像是感慨的腔调让一旁的白冰异常尴尬,直觉告诉她,倘若继续放任这一老一少谈下去,天知道会不会扯出几岁还尿裤子尿床?为了避免这种令人尴尬的话题浮出水面,白冰立马不乐意的在一旁嚷道:“妈,时候也不早了,您也得让他回家吧?” “是吗?” 瞧见王莉有些舍不得的模样,叶钧赶紧说出一段让白冰近乎抓狂的话:“阿姨,没事,反正我有时间,大不了今晚陪您聊个通宵。” “那敢情好,待会我让冰冰替你整理客房,今晚就在这睡吧。可惜这里小了点,等晚上我跟冰冰挤一挤。” 王莉满脸笑意,对叶钧是越看越顺眼,连带着仅剩的年龄差距也下意识选择过滤。 白冰没想到自己亲妈会提出让陌生男人在家过夜的荒唐请求,只不过白冰显然没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她将叶钧当作是陌生男人,可王莉却将叶钧当成了准女婿。 正打算劝一劝王莉,可叶钧却不合时宜插嘴道:“阿姨,怎么能让您跟白jǐng官挤在床上?我睡客厅就可以了,不碍事。” “那怎么成?好歹你也…” “妈,别管他,他爱睡客厅,就随便他!” 眼看着三言两语就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深知无力回天的白冰,只能默认这荒唐的过夜请求。不过,白冰可不希望叶钧睡得舒坦,否则借着王莉的东风,在屋子里蹭上几晚,白冰发誓,那样肯定会气疯的。说实话,此时此刻的白冰也有些后悔,早知会落下这种结局,当初就真该听叶钧的话,装作没人在家。 趁着王莉上厕所的机会,捧着张毛毯走出来的白冰先是狠狠瞪了眼叶钧,这才压低声音道:“千万别以为能哄我妈开心,就想顺杆上爬打我的主意,不怕告诉你,你这是做梦!还有,我jǐng告你,别乱来,明天天一亮,立刻滚回家去,这不欢迎你!” 说完,白冰就狠狠将毛毯撂在沙发上,气呼呼转身回房。 叶钧偷偷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随便捏造一个借口,说外面有急事,今晚可能不回家过夜。 苏文羽倒是没有细问,依着这几天叶钧近乎反常的表现,也乐得叶钧能在外面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起码别一天到晚闷在家里面,让人感觉就仿佛是个与世隔绝的怪胎。 第六十五章 黑灯瞎火(第二更!) “小钧,饿了吧?来,尝一尝阿姨的手艺。” 白冰不情不愿捧着一个小碗进入客厅,身后跟着满脸微笑的王莉。当白冰将小碗放在桌上,就狠狠朝叶钧瞪了眼,似乎在说,小心你那爱嚼是非的舌头,活该烫死你! 不理会白冰似乎要喷火的眸子,叶钧暗暗赞了声眼前jīng致的宵夜,从外表上看,应该是一种掺杂红豆、绿豆、银耳、枸杞、大枣等多种辅料的甜品。 轻轻抬起汤勺,叶钧先是吹了口气,然后才放进嘴里。 “怎么样?合不合口味?” 看得出来,王莉对于自己炖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甜品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明着是问,但实则已经满脸期待着叶钧的赞不绝口,显然这是建立在一定自信上的自负。叶钧自然不会傻到去跟王莉唱反调,而且这甜品确实清香可口,属于那种有钱也不一定能喝到的美味佳肴,顿时微笑着竖起大拇指:“阿姨,您熬的甜汤,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合心意的。” % 白冰刚想冷冰冰讽刺一句马屁jīng,可还没开口,就听见王莉笑眯眯道:“那好,小钧,你如果喜欢,就天天来喝,等冰冰他爸爸出差回来,就去我家里。当然,不嫌弃我们老俩口爱唠叨,住上十天半月的,也成。” “妈,这怎么可以?” 白冰一听,急了,心想这倘若长此以往,非得弄假成真不可。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白冰立马不淡定了,似乎打算澄清一些真相,以便打消王莉的胡思乱想。但话还没出口,就瞧见叶钧暧昧的目光正在她身上打滚,先是展露在外的匀称小腿,然后是拔群的翘臀,接着是高低起伏的酥胸,这让觉得遭到目光亵渎的白冰气得浑身哆嗦。 见白冰满脸不乐意的模样,王莉顿时沉下脸,不悦道:“为什么不可以?再说了,妈是邀请小钧去自己家住,别说你已经搬出来了,就算还住在家里面,妈爱邀请谁住家里,也与你无关!” “阿姨,别这么说,其实白jǐng官人挺好,她只是觉得这样不方便,会让您cāo劳,相信也是替您着想。” 眼看着这股火药味渐渐弥漫,叶钧赶紧做和事佬,朝白冰笑道:“白jǐng官,我这话,对不对?” 白冰也没想到王莉的情绪会这么激动,但她不傻,多少也听出王莉语气中的埋怨,或许也明白当初搬到外面住,伤了家中两位老人家的心,毕竟王莉就这么一个女儿,可女儿长大后就不再恋家,吵着闹着要找房子独住,更美誉其名说这是为了事业。 早已退休的王莉平时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加上jǐng局经常会加班加点,三天两头的,即便是王莉想打电话过来问候,唠叨唠叨,也不见得就能听到女儿的声音。就算女儿能接电话,也会匆匆说上两句,就立刻挂断。 想到这里,白冰其实也有些后悔,顿时苦笑道:“妈,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您身子一直不太好,怕您累着。” 听到白冰这番话,王莉脸上的神sè有所舒缓,顿时也不搭理白冰,反而满脸微笑拉着叶钧唠叨家常。 尴尬坐在一旁的白冰显然不敢继续刺激王莉的敏感神经,说白了,她心里有愧,这世界不是哪个做儿女的长大后就开始嫌弃父母啰嗦,这一点白冰很清楚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 叶钧不厌其烦的与王莉交谈至深夜,看得出来,王莉对叶钧的印象极佳,倘若最初的好感源自于女婿这种候选人的身份,那么现在倒是对叶钧的涵养以及阅历充满着欢喜。用王莉的评价,但凡能做大事的男人,见识不能肤浅,还得沉得住气,不能动不动就让人觉得难以相处。 将女儿嫁给这种能做大事的男人,王莉很放心,所以,在瞧见叶钧渐渐露出疲惫的模样后,王莉忙笑道:“很晚了,睡吧。” 叶钧微笑着应了声,当下目光瞥向不远处的白冰,发现对方正躺在沙发上,呼吸的匀称说明睡得正香。 正试图唤醒这位展露睡态的jǐng花,可却被王莉拦住,只见这位为人母的熟妇正慈爱的望着白冰,同时捡起沙发上那条毛毯,轻轻盖在白冰身上:“让她睡吧,怕是也累了,刚才我不应该朝她发那么大火。” “阿姨,其实白jǐng官人挺好,只是表达上,可能用错了方法。”叶钧笑道。 “或许你是对的。” 王莉轻轻抚摸着白冰jīng致的俏脸,然后指了指主房,笑道:“怕是这孩子今晚就会在这睡了,反正房间还空着,你去她房里睡吧。” “阿姨,这怎么行?哪有客人睡主人房的?” 叶钧有些推辞,毕竟这确实不合规矩,当下笑道:“要不阿姨您睡主房,我睡客房吧?” “没事,阿姨睡不惯软床,还是木板子结实实在,像那些软床,睡了后,第二天肯定得腰酸背疼。” “好吧,阿姨,晚安。” 话说到这份上,叶钧也清楚若再推辞,就显得太见外了。再者,叶钧也挺好奇白冰的香闺到底是什么样的,顿时带着一股亢奋的心情,推开了那扇门帘。 打开门,入眼的一幕让叶钧险些抱着肚子大笑,没想到做事风风火火的白冰也有这么另类的一面,只见满屋子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布娃娃,目测至少超过足足50种。整个房间就仿佛一片私人打造的动物园,幸亏眼前的‘动物’只是布娃娃而已,否则,叶钧也不敢保证能不能睡得安稳。 当下脱掉衣物,只穿着一条内裤,叶钧便躺在床上,同时打开冷气。或许是太累了,不一会,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就侵入大脑,让叶钧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片灰暗的漩涡之中,无法挣扎,只能任其所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钧猛然从梦中惊醒,只因身下软绵绵的大床,忽然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颤动。 紧接着,叶钧能明显听见一阵有节奏的呼吸声,同时感觉到盖在身上的棉被有被拉扯的迹象。 直觉告诉叶钧,这间主房,或者说这张床,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谁!” 看样子,那位不速之客拉扯棉被显然撞上了一定的阻力,加上这静得滴针可闻的房间内明显还存在另一股呼吸,顿时惊恐的喊了声。 “呜…呜…呜” 伴随着这阵呼声,叶钧已经听出这位不速之客乃是白冰,虽然不清楚这位jǐng花为何会大半夜醒来,更为何还有这jīng力跑回主房,但叶钧显然不希望白冰的惊呼将隔壁房的王莉吵醒,只能死死捂住白冰的嘴唇:“别吵!是我!” “呜…呜…呜” 很明显,叶钧这话压根没效,若是别人,白冰兴许还可能维持住心底仅存的镇定,但倘若对象换成叶钧,这对白冰而言就是**裸的惊恐。一想起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床,在这黑灯瞎火的环境下,一旦叶钧使坏,那后果白冰是想都不敢想! 基于这种莫须有的猜测,白冰不仅没停止呼喊,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试图反抗。 “别动!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叶钧似乎已经疲于应对白冰的手脚反抗,当下不耐烦的含住对方的小耳朵,这亲昵的举动让白冰整个人浑身巨颤。 似乎感觉到身边的白冰已经渐渐放下挣扎,叶钧刚想放手,却猛然察觉到胸口以及肚皮处正面对一阵小拳头的冲撞。一股无名火渐渐涌上叶钧脑门,当下也不客气,一只手继续捂着白冰的嘴唇,同时腾出另一只手狠狠搂住白冰纤细的腰肢,然后就趁势压在身下。 同样是白冰的香闺,虽然场景变了,但当rì在客厅沙发上的激情一幕却再次上演。只不过,这次场景中的主角已经调换了位置。 叶钧不客气的骑在白冰屁股上,同时俯着身,尽可能捂住白冰试图挣脱的嘴唇,或许是贴得太近,又或许是白冰不要命的反抗,致使那拔群的翘臀不断给叶钧某部位带来强有力的摩擦,加上仅仅只穿着一条内裤,这种强烈的摩擦是当rì所无法体会到的! 白冰也十分冤枉,她睡觉的习惯虽说没达到裸.睡这种前卫的程度,但身上的衣物也不多,一般只会穿着最里层遮挡羞处的内衣。所以,对于叶钧渐渐产生的本能反应,白冰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一时间又惊又怕,顿时放下了毫无意义的反抗,同时眼角渗出泪水。 “我现在放手,你可别喊,听明白了,就点头。”叶钧压低声音道。 似乎觉得有希望逃脱魔掌,白冰忙不迭轻点臻首,叶钧稍稍松了口气,缓缓将手掌脱离白冰的嘴唇,同时死死监视着白冰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劲,叶钧并不介意继续捂住那惹人遐想的诱人粉唇。 见白冰渐渐趋于平静,不由下意识抹了把汗,毕竟王莉就在隔壁屋,叶钧可不想大半夜吵醒这位慈爱的母亲。 “滚远点!” 尽管白冰一再维持着仅存的镇定,但对于翘臀传来的异样,早已是面红耳赤。不用想,抵在翘臀上的硬物,八成是身边这个臭男人作怪的凶器! “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阿姨就让我进你房间睡觉。” 叶钧愣是没动,反正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今天来的目的图啥?不就是找机会一亲芳泽?这送上门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好,就算你有理,我可以当这事只是场误会,但现在你必须给我起来!然后滚出房间!”白冰冷声道。 “白jǐng官,你就舍得让我光溜溜跑出去?外面黑灯瞎火的,我怕走着走着,撞到一些东西,受点小伤没什么,可这样会吵到阿姨休息的。” 叶钧开始了不要脸的迂回战术,但这话明显引得白冰的一阵嗤笑,不过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调调,惊恐道:“你没穿…呜…呜…呜…” 眼看白冰就要不顾形象瞎吆喝,早有防备的叶钧赶紧捂着白冰的嘴唇,同时死死压着身下这具试图反抗的玉体,恶狠狠道:“没你想得那么糟糕,跟你一样,还穿着条内裤。不过,你若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那玩意会不会走火。” 果然,白冰没敢乱动,自打吃过一次亏后,白冰就清楚叶钧绝不是敢说不敢做的软蛋。似乎感觉到翘臀处传来的力度感不断拔高,吓得花容失sè的白冰已经开始抽噎,一想到很可能今晚就要在闺房内**,心情就仿佛打翻的五味杂瓶,浑然不是滋味。 要不是被叶钧死死捂住嘴巴,白冰很想朝老天爷问上一句,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老天爷竟派这么一个混蛋来惩罚她? 第六十六章 令人尴尬的意外(第三更!) 这黑灯瞎火的视野,加上干柴烈火的碰撞,不管是害人的一方,还是受害的一方,均是感觉到一阵不吐不快的压抑。 加上本就单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衣着,不管是叶钧,还是白冰,都在苦苦压抑着那股发自内心的原始本能。尽管一再念叨能够强令彼此不发生某些负距离的接触,但身体的反应很明显背叛了思想中的高尚情cāo,该硬的硬,该软的软,该舌燥的舌燥,该湿润的湿润,反正就是乱得一塌糊涂。 白冰很明显怕了,当下想朝前爬,尽量避开翘臀与那条硬物的接触,可是每每挪动半寸,就发现骑在她臀上的男人也会情不自禁跟着这股缓慢的节奏迎头直上。 “白jǐng官,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如果再动,我发誓,我可以管得了自己的思想,但不一定就管得了下面这玩意。” 其实叶钧也在咬牙坚持,即便很清楚只要稍稍朝前挪一挪,就能深入那惹人遐想的幽谷内部,不过,叶钧还是理智的克制住这股难以抚平的``yù望。 “呜…呜…呜” 白冰慌乱的摇着脑袋,原本听到叶钧jǐng告,并不在意,还是执拗的朝前爬。可这种举动却刺激到了叶钧,理所当然认为白冰是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叶钧不由提了提裤裆,然后大幅度压了下去,横冲直撞的硬物第一时间深入白冰两腿间的腹地。 这还了得? 以为又要遭到这个男人亵渎的白冰,惊恐的开始反抗,伴随着臀部、腰部的不断摆动,被白冰大腿死死夹住敏感部位的叶钧,顿时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同时难以抑制的yù望也渐渐涌上大脑。 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钧双眼通红,死死摁住试图摆脱束缚的白冰,颤声道:“别动!否则,我就不忍了!” “呜…呜…呜” 白冰身体本能的产生僵硬,因为感觉到叶钧的硬物正在她大腿间缓慢抽动,以为要再次‘**’的白冰,只能趴在床上抽噎。可过了好半晌,却猛然惊觉到房间静悄悄的,根本没有类似暴风骤雨前的酝酿,同时掩住粉唇的大手也荡然无存,就连身体传来的压迫感,也骤然消弭。 当下不由撇过头去,借着月光,发现叶钧双手正撑在床头闭目沉思。 经过脑子一瞬间的短路,白冰忽然站了起来,指着叶钧怒道:“滚!滚出去!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嘘!” 叶钧缓缓睁开眸子,先是指了指一旁的墙壁,示意白冰不要吵醒隔壁的王莉,这才笑道:“白jǐng官,还是那句话,今晚我就睡这。当然,别急着发表那些高谈阔论,经过刚才那事,倘若我当真心怀不轨,怕是现在你也没jīng力站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你说这话,对不对?” 见白冰依然冷着张脸,但激动的情绪有所回流,叶钧继续笑道:“现在给你点时间把衣服穿上,然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白冰用饱含泪痕的眸子死死盯着叶钧,似乎想要将这张脸彻底记在心底,然后就捡起地方的衣物迅速穿上。在上床的那一刻,白冰的眸子有着说不出的冰冷,说话更是透着刺骨的寒意:“我jǐng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忍你!我发誓!” 说完,白冰便侧身躺在床上,脸朝外,似乎不想瞧见叶钧那副令她讨厌的嘴脸。玉手狠狠一抖,就拉过盖在叶钧身上的棉被,这直接导致叶钧半边身子暴露在外。 双方你争我夺,在这冷气低得吓人的房间里,似乎都想替自己多争取一些温暖。也不知道斗了多久,两人才渐渐睡去。 古人常言**苦短,当阳光透过窗户折shè进来,白冰缓缓睁开疲惫的眸子,似乎打算瞧一瞧时间,可忽然发现全身无法动弹。似乎联想到什么,白冰脑子瞬间清醒,当下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惊叫道:“啊!” 原来不知何时,白冰与叶钧竟然抱在一起,白冰羞恼的发现,自己一条大腿正毫无形象可言的搭在叶钧身上,同时,两条如出水芙蓉般的手臂正紧紧搂着叶钧的腰杆子。但这不要紧,最关键的是,白冰敏锐察觉到大腿的幽谷外围正被某些硬物死死抵住,本能联想起男人有一种大清早才会出现的生理反应,一时间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惊惧! 似乎被白冰的惊叫声吵醒,叶钧睁开惺忪的睡眼,嘀嘀咕咕道:“怎么了?大清早吵什么吵?” 白冰瞧见叶钧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顿时又羞又怒,也懒得去管叶钧是真没睡醒还是装傻充愣扮无辜,当下一抬腿,就狠狠踹向叶钧的肚皮。 砰! 伴随着一股碰撞声响起,只见一具光溜溜的身体从被子里滚下软床,过了好一会,叶钧才挠着脑袋站起来,怒道:“你搞什么?大清早的,你不睡不要紧,别扰人清梦,好不好?” 原本,依着叶钧的预料,白冰肯定会叉着腰与他争论不休,可等了半晌,愣是没听见白冰吱声,不由有些疑惑。 当下定睛一看,瞧见白冰正瞪着眼,也不知是受惊过度,还是瞧见不可思议的玩意,反正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中邪一般。 叶钧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按说只穿着条内裤躺床上,这事白冰也清楚,应该没必要这么震惊,但问题到底出在哪? 带着一股浓重的疑惑,叶钧目光顺着胸口朝下,顿时傻了。 若说男人清晨时分容易出现某些生理现象,这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相对普及。以白冰的见识、学历,应该多少也有所涉猎。但这不是重点,即便是昂扬到一定的程度,也不可能带给白冰这么难以想象的震撼,真正要命的,可能在白冰踢出那一脚后,又或者自个滚下软床,让那条薄薄的内裤产生一些偏移,后果也直接导致这牛气哄哄挂着的标杆霸气外露,昂首挺胸立在白冰眼皮底下。 这一瞬间,叶钧破天荒的露出尴尬,暗道早知今rì,就该买条四角裤穿穿。 “啊!” 不过还没等叶钧收敛凶器,白冰就掩着嘴,闭着眸子,疯狂惊叫:“流氓!流氓!” 看样子,白冰被吓得不轻,或许还是第一次领略到男人与女人这种明显存在差异xìng的器官。 叶钧唯恐惊动隔壁屋的王莉,当下赶紧将利器收入鞘中,然后穿上丢在地上的长裤,这才尴尬道:“好了,没事了。” 白冰起初颤抖着眼皮,似乎在思考到底该不该睁开紧闭的眸子,可房间忽然陷入死一般沉寂,不由好奇的睁开条缝,发现叶钧正站在窗边眺望,一副思考人生的淡定,顿时恼羞成怒道:“滚!你个不要脸的流氓,给我立即滚出去!” 说完,白冰还怒冲冲抓起叶钧那件放在床边的衬衫,狠狠朝这个令她厌恶羞恼的男人砸去。 “好!白jǐng官,记得快些出来。” 叶钧轻松接过衬衫,满脸笑意。只不过,这股笑意理所当然被白冰理解为贱笑,满脸不悦道:“凭什么要我快些出来?倒是你,快点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叶钧干笑着朝房门走去,当打开门后,叶钧忽然转过身,笑道:“白jǐng官,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还是尽量快点出来,这是对你好。” “对我好?哼,叶钧,你那点肮脏心思,真当我不知道吗?”白冰冷笑道。 “我心思肮脏?白jǐng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是真替你着想,毕竟今天星期一,对吧?” 叶钧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疑惑道:“或许是我多心了,白jǐng官,看样子你应该请了假,那就好好休息吧。” 其实当叶钧自顾自嘀咕时,白冰就听出些若有所指的调调,忽然,似乎想起什么,猛然瞥向一旁的闹钟,发现指针正指向8点整,顿时惊叫一声,立马就从软床跳了下来,惊呼道:“糟糕!要迟到了!” 当白冰神sè匆匆打开房门,一眼就瞧见正悠哉悠哉享受王莉早餐的叶钧,这时王莉忙挥手,笑道:“冰冰,来,先吃早餐。” “不了,马上就迟到了,我怕吃了早餐,就赶不回局里。” 似乎瞧见王莉满脸不悦的神sè,再瞥了眼客厅中的挂钟,哭笑不得道:“妈,您先放那,我晚上回来再吃。先这样,我得走了,否则,局长又要骂我了。” 说完,也不等王莉抱怨,白冰就急匆匆打开大门,关门前狠狠朝叶钧瞪了眼,似乎在说,你小子给老娘等着! 王莉满脸苦笑,望着手里捧着的小碗,一时间怔怔出神。今天大清早就起床熬粥,可刚走出客厅,就瞧见宝贝女儿没在,不由愣了愣。在这片狭窄的套房找了几圈,以为女儿可能外出晨练,只好去瞧瞧叶钧醒没醒来。可刚打开门,就瞧见白冰与叶钧互相搂着,睡得正酣,这一刻,王莉依稀还散发妩媚的脸庞,顿时绽放出抱孙子般的笑意。 先是瞧了好一阵子,王莉才轻手轻脚掩上房门,别说,这熬出来的稀粥因为这股意外惊喜,可谓达到超常发挥的程度,也直接让叶钧连喝几碗,一个劲赞誉有加。 叶钧吃过早餐后,就提出要先回去一趟,王莉也不阻拦,现在是真心实意将叶钧当女婿看待。毕竟这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连床都上了,心里琢磨着等孩子他爸出差回家,一定要把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说给街坊邻居听听。 将叶钧送出大门,王莉笑着挥手:“小钧,记得要常来坐坐。” “好的,阿姨,我保证,一有时间就来看您。” “真乖,孩子,路上小心点。” 眼看着叶钧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王莉立即关上门,朝着屋子仅有的一台电话走去,看样子,已经急不可耐要将这消息告诉正在外地公干的丈夫。 叶钧并没有立即返回908,而是去了趟医院,毕竟连续几天都没曾探望梁皓,估摸着现在检查报告也该出来了。再者,叶钧也在等韩匡清的电话,毕竟今天可是市委召开商谈会议的rì子,据说省委也会派人前来,看样子,距离计划的实施,已然不远,现在就盼着别发生意外就成。 当进入那间重度病房,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叶钧不由跟护士打听,才知道梁皓已经转移到其他病房,似乎是检查报告下来,证明梁皓已经彻底康复,只需在医院继续疗养一阵子,就能出院。 听到这个消息,叶钧自然欣喜,当下寻着从护士口中得到的房号步入三楼,一眼就瞧见正在走廊缓缓游荡的梁皓,顿时喊道:“皓哥,你可是越来越jīng神了呀。” 第六十七章 被迫中止的会议(第四更!) 韩匡清大清早就赶往市委办公室,先是重温了那篇惊世论文,以及反复琢磨老爷子昨夜与他念叨的点点滴滴,这才洗了把脸,昂首挺胸进入会议厅。 这次到席的不仅有省委秘书办的人,就连韩谦生的一些老朋友,也都赫然在列,明着是参会研讨,集思广益。但实际上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在力挺韩匡清的演讲,防止有些人倚老卖老仗着资历从中作梗。 会议进行中,不少本土官员都提出极具研讨xìng的见解,但由于往rì政见不合,难免在会议上出现一些不愠不火的摩擦,而争论的主题,大多围绕如何制裁这些给江陵市带来制约的污染厂。毕竟提到的不少污染厂,都或多或少与持反对意见的本土官员有所瓜葛,尤其提到江陵化工厂,更是将这场会议聚焦的论点彻底点燃。 不得已,市委通过协商,将会议暂且终止,先休息半小时,然后再做研讨。 韩匡清神sè如常,与韩谦生点头后,就离开了会议厅,然后走出市委* ,在一处不起眼的杂货店打了个电话。 “小钧,正如我们当初所想,显然有些人不甘寂寞,专门在小问题上挑刺。” 电话刚接通,韩匡清就大吐苦水,这让还在与梁皓有说有笑的叶钧不由莞尔:“韩叔叔,怎么了?谁把您气成这样?” “都是一群在岗位上出工不出力的混蛋,平时没见这么勤快,现在一个个都摆出人民公仆的形象,真让人窝火。” 韩匡清不顾形象骂了句狗.娘养的,就继续大吐苦水:“对了,这里面叫的最响的,就是水利局的张嵩,仗着有个在省委当官的老子就有恃无恐,虽然表面上不发一言,但敢公然站出来唱反调的基本全是向着他的。对了,其中一个人你还认识,就是当初诬陷梁皓的吴毅。” “张嵩?” 听到这个名字,叶钧原本含笑的脸庞瞬息间沉了下来,倘若没记错,上辈子打捞叶扬升尸体现场的几个老油条,就有他的份。没想到冤家路窄,竟这么快让他想起这厮,叶钧不由冷笑一声,一股子yīn森寒凉就连身旁的梁皓都为之错愣。 “韩叔叔,你了解张嵩这个人吗?” “了解,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市zhèng fǔ进进出出的那一群,除了位不够的,名不显的,大多都有印象。” 韩匡清没想到叶钧会突然问起张嵩,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谓,但没多想,只是苦笑道:“小钧,原本我还对这次会议颇有信心,现在看来,有很多人并不打算让咱们顺顺利利的,也不知道这次会议能不能理出个所以然,我想,很可能会闹上省委,交由省委做出裁定。” 叶钧倒是不惊,毕竟彻查一事可大可小,倘若顺顺利利才值得让人推敲,以叶钧对江陵市的了解,表面浅,实则深得一塌糊涂。这也难怪胡家那位岁暮老人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胡有财,千万别去沾染一些与自身不相符合的利益纠葛,倘若越了界,得罪了人,即便这位岁暮老人能手执龙头棍镇一镇这群不老实的家伙,但胡有财同样要付出放弃江陵这种沉重的代价。 这,便是得失利弊,yīn阳共存。 也正是因为胡有财对岁暮老人的话深信不疑,才得以在江陵市风生水起,因为这位看似爱卖萌的江陵财神,实则同样是一位处事谨慎的yīn刀子。 不过,韩匡清倒是提醒了叶钧,既然张嵩身边有着得力干将吴毅,那么,张嵩会不会对当rì清岩会所背后的内幕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不过,叶钧可不会替财神cāo这份心,只要稍稍将这莫须有的猜测告诉杨婉,这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最后倒霉的还是张嵩。就算张嵩有着一位替他撑腰的省级干部,但杨婉背后的杨家会可绝不是寻常省级干部能轻易挑衅的。即便是只手遮天的封疆大吏,在面对杨家会的‘询问’时,也会很理智的掂量这其中的轻重。 “韩叔叔,您替我给吴毅捎句话,就说还记不记得某天夜里拍电影的事?倘若这吴毅脑子不好使,韩叔叔您不妨加把火,问认不认识阿牛跟阿辉。” 叶钧掩着嘴轻笑,显然联想起当天夜里的一幕滑稽场面,不过作为当时还在牢里面候着的梁皓,自然是满肚子纳闷,似乎不理解为何叶钧能笑得这么欢悦。 “行,不过,问吴毅这事,跟开会有联系吗?”韩匡清疑惑道。 “没联系,不过这吴毅倘若当真聪明,相信也不敢继续唱反调。但如果真蠢到无药可救,也就算了,咱们没必要跟一傻子见识。” “小钧,韩叔叔发现你说话是越来越有老谋深算的味道了。成,我待会就去跟吴毅说说话,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傻。” 尽管韩匡清依然没搞明白叶钧想要表达的话中有话,但还是无条件的表示信任。当下两人开起了玩笑,听说梁皓不仅快痊愈了,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顿时就让叶钧将电话交给梁皓,同时表达了自己的诚挚道贺。 放下电话后,梁皓脸sè有些yù言又止,这让叶钧很奇怪:“皓哥,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先前见你听到张嵩这个名字后,反应比较怪异,小钧,是不是这个人跟你有仇怨?” 梁皓死死盯着叶钧的神态,作为一位但凡做事先靠脑力再靠武力的妖人,很明显梁皓想从叶钧神态中捕捉到他想要的信息。尽管直觉告诉梁皓,这件事还是故作不闻要更理xìng一些,但瞧着叶钧当时的神态实在太过诡异,梁皓很担心叶钧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 当然,这倒不是想阻止叶钧,而是认为与其让叶钧去做,倒不如交给他全权代理,起码出事后,他不过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就算退一万步讲,只要叶钧没事,他也有盼着出牢的底气。 叶钧隐隐猜到梁皓的心思,谈不上感动,但却多了份暖意。这年头还能心甘情愿替人背黑锅的并不多,但叶钧也有着自己的顾虑,毕竟靠武力做事,多少违背了他的道德观,尽管上辈子他就是个彻头彻尾靠武力上位的怪物。 “皓哥,没事,韩叔叔刚才说,张嵩一直在会议上暗中作梗,所以有些气不过。” 叶钧这话显然不足以让梁皓尽信,当下默不作声叹了口气,笑道:“小钧,没事的,一些小打小闹的虾米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没必要跟这群吃皇粮不干实事的蛀虫一般见识,这会让人觉得咱们肤浅。” “皓哥,你这话没错,来,咱们出去走走。” 说完,叶钧便站起身,搀着梁皓的膀子,笑道:“我扶你,皓哥,怕是这几天在床上也躺累了吧?” “别说,每次想到要继续躺在床上,就浑身不自在,走,咱们到楼下晒晒阳光,踏踏青,这四面白璧的病房,快把我憋出鸟了!” 梁皓也暂且将满心的患得患失置在一旁,当下在叶钧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这间病号。 “白jǐng官,我觉得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这次的事情已经惊动军区,就连韩市长都亲自过问,更别提高首长三天两头朝我办公室打电话。虽然,我清楚这事与你毫无关联,但你要明白,发生事情的地方是咱们局子里!倘若这事传出去,外面的老百姓会怎么看咱们?会不会说,没想到jǐng察局会这么危险,就连帮忙录口供,都差点给人一枪打死?” 一位满脸威严的中年人竖起眉头,手掌不断拍打着身前的桌台,对于眼前这位红着眼含着泪的白冰,有着极深的器重。这倒不是觊觎对方的容貌,而是白冰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值得赞许的工作态度。 可是,伴随着流言蜚语四起,加上军区高长河等人的一再施压,这位叫李怀昌的jǐng局局长,同样面临着外界无法理解的压力。瞧见白冰已经渐渐哭出声来,李怀昌不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还是那句话,你要争取让叶钧替你担保,并澄清当rì之事与你毫无瓜葛。当然,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要让叶钧保证,不会将当天的事公开,同时将这件事的所有责任,全部推到陆冲身上。” “知道了,局长,我会尽快跟叶钧达成共识。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听到‘不惜一切代价’这几个字眼,白冰不由联想到某些被胁迫做不情愿事情的场景,再结合数次被叶钧亵渎把玩,顿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 李怀昌先是点头应允,当白冰离开办公室后,才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台上,嘴上更是骂骂咧咧:“这狗.娘养的陆冲,闹出事就拍拍屁股走人,现在人都找不着,真是气死我了!倘若让我抓到这王八羔子,非狠狠赏他几十鞭皮带!” 至于那位失踪多rì的肇事者,此刻正在一间破旧的废弃工厂里遭受非人的待遇,只见几十位拥有特殊癖好的男人正像遛狗一样,用绳索、项圈套在陆冲脖子上。而负责牵着绳索的正是神清气爽的阿辉,此刻走到一位黝黑汉子身边,笑道:“就是他了,最近被咱们哥几个连着侍候,保管整得服服帖帖的。” “当真?”黝黑汉子瞥了眼正惊恐望着他的陆冲,有些不太相信。 “如果不相信,我们不介意你先验验货。” 阿辉说完,就朝四周一大群拥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使了使眼sè,顿时惊起一阵yīn阳怪气的哄堂大笑。 一时间,陆冲心如死灰,看着眼前黝黑汉子渐渐展露出的猎奇目光,直觉告诉他,怕是这段rì子此起彼伏的噩梦,又将再次上演! 果然,黝黑汉子搓了搓手,笑眯眯道:“真的可以先验货?” “请便!” 阿辉将手中牵着的绳索递给黝黑汉子,同时摆出一个但请勿访的姿势,笑道:“哥们,待会别使那么大劲,我们这群弟兄们还指望来一场大型的欢送晚会。还是那句话,玩可以,但别玩死,好歹留口气,卖上个好价钱。” “好的,老子清楚规矩!” 黝黑汉子不耐烦的应了声,先是扯了扯挂在脖颈上的领带,就朝面露惊恐的陆冲笑道:“宝贝,来,跟哥哥走,哥哥保证疼你。” 第六十八章 警花来电(第五更!) 明亮的办公室,一席军装的高长河正负手而立,身侧放着一叠不算薄也不算厚的文件,上面记载着叶钧近些天的一举一动,还有一份长达数万字的论文,就是目前闹得满城风雨的《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 自从昨天市委各部门在会议上通过表决,基本已经确定了对江陵市各座污染厂进行查处清理,秉承着防范为主,扼杀为辅这条宗旨,由市委指定一些部门负责彻查此事。顿时,作为工业化城市的江陵,但凡收到通报文件的厂家人人自危,唯恐成为这些执法部门立威的对象。 这件事高长河略有所闻,可没想到今天线报送回记录,发现这件轰动江陵市的大事,又与叶钧有着直接的关联。高长河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叶钧这种做法,图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想替韩匡清争取一些功绩?不像,以高长河的看法,在对叶钧的习xìng做了一份充分的评估后,认定这件事背后定然有着更深一层的猫腻。 高长河yīn晴不定瞥了眼身侧的文件,[][]随后抽出几章,恰巧就是叶钧那篇惊世论文。 不可否认,关于这篇惊世论文的含金量,高长河给出极高的评价。若非清楚这件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怕是早已找叶钧前来,喝上一杯酒,说上几个段子,顺便扯牛皮套出叶钧到底是如何写出这种近乎一针见血的论文。 “叫他继续盯着,稍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即汇报。我认为这事不简单,顺便查一查,这小子最近身边都有谁出没。” 高长河揉了揉鼻翼两侧,似乎有些困倦,听见身后的军人应允要走,忙拦住:“等等,看样子最近不是很太平,多抽几个人去这小子家附近踩点,真不明白,杨家会的内部争斗,这小子起什么哄?” “是,首长。” 军人摆出标准的军姿,然后才转身离去。 足足过了半晌,高长河才睁开眸子,瞥了眼桌案上那叠未曾抽取的汇报,喃喃自语道:“董老的亲外孙?有这么一个孙子都掖着藏着,果然老谋深算。” 自从昨天得到李怀昌的通牒后,白冰一直心情不佳,这点就连王莉也瞧出端倪。起初,还以为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并不起疑,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ǔ,也没必要去追问些没能力解决,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否则,也无非是徒增烦恼。 “冰冰,这都一天了,小钧怎么都不给你电话呀?” 瞧见白冰蜷在沙发上,王莉初衷只是想开解一下闷声不吭快憋了整整一天的女儿,笑道:“反正没事,让小钧晚上过来吃饭吧。” “啊?为什么?妈,您听我说,我跟他真没关系。” 白冰闻言,情绪有所波动,若是眼下还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白冰散发出回光返照的神采,那必是叶钧无疑。 不过显然王莉不会相信白冰的一面之词,当rì的所见所闻早已彻底深埋心中,摆摆手,笑眯眯道:“冰冰,这也没外人,你别瞒妈,昨天早上,我可是亲眼瞧见你跟小钧在床上躺着。” “妈,这绝对是误会…” “好了,别跟妈说这些,没用,关键是你,要懂得珍惜。作为女人,这辈子能找一个靠谱的男人,比什么都值得。你也别嫌弃小钧年纪小,看得出来,他虽然不大,可不肤浅,最关键的,还有涵养学识,一看就知道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家庭中。妈认人不会错,像小钧这孩子,靠得住,你可千万要留心,别让人抢走了。” 王莉一番肺腑之言,听在白冰耳朵里可不是那味。其实白冰也颇为委屈,实在不明白这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凭啥这眼光挑剔的亲妈,就对一个王八蛋加混账的臭男人这么刮目相看。要说找男人,以白冰的姿sè怕是能响应一个加强师,可这些年过去,愣是在父母眼中渐渐成了xìng冷淡的人群,对于这点,白冰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还傻愣着干什么?快给小钧打电话。”见白冰怔怔出神,王莉催促道。 眼看着骑虎难下,不答应,难免让王莉唠叨。可若是答应了,就又得跟叶钧见面,甚至产生肢体接触。这一刻白冰脑子里十分矛盾,毕竟李怀昌已经下了通牒,加上王莉铁了心要请叶钧聚餐,眼下这情形,于公于私,都应该给叶钧致电。 但白冰愣是打心眼不愿意,这真要是打了,这算什么?邀请?还是表示?或者露骨点,暗示? 白冰矛盾过后,暗道真要打,也该在办公室,绝不能再将叶钧领进家门,顿时笑道:“妈,我没小钧电话,改天吧。” “是吗?” 王莉狐疑的瞥了眼白冰,不过很快从腰包里取出一张纸,笑道:“这是小钧昨天留下的电话号码,去打吧。” “妈,您怎么会有…” 白冰傻了,没想到王莉竟能这么快破解她的缓兵之计,一时间既憋屈,又委屈。瞧见王莉渐渐有所不耐的神sè,白冰只能耸着头,从王莉手上接过纸条,瞧见上面清晰写着的一连串数字,顿时狠狠掐了掐,似乎觉得这样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今天,叶钧原本打算在家里逗留一天,可因为跟郭晓雨去了趟‘蒲公英的海洋’,让屋子其他两个女人颇为吃味,这诡异的气氛直接让叶钧升起做了昧良心的亏心事,好在苏文羽善解人意,很有大家风范的装成不在意的模样。但杨静显然没有这份定力,见叶钧在客厅奋笔疾书,就故意穿着套xìng感的运动装来回走荡,可惜悲哀的发现叶钧极有君子风范的视而不见,顿时气呼呼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倒是郭晓雨很贴心的替叶钧准备茶点,然后就静悄悄坐在一旁,不发出任何声响。只不过,叶钧偶尔回过神,都会感觉到被三个截然相反的女xìng气场压得浑身不自在,正考虑是不是该出去透口气,就听到苏文羽笑眯眯喊道:“小钧,电话。” 叶钧如释重负的从苏文羽手中接过话筒,却瞧见这位看似不在意的大美人狠狠瞪了眼自己,同时压低声音道:“是个女人。” 说完,苏文羽就大踏步离开,不过直觉告诉叶钧,怕是接到这个电话的苏文羽,已经开始吃味了。 “谁?” “是我。”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叶钧是再熟悉不过了,暗道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由笑道:“白jǐng官,请问有何贵干?” “叶钧,难道你忘记跟我之前的约定了?”白冰冷声道。 “没有,只是白jǐng官一直没告诉我该跟谁澄清这事,再者,咱们见面不是喊打就是喊杀,你自己都没把心态摆正。” 听到叶钧的倒打一耙,白冰差点就有着怒砸电话筒的冲动,不过瞧见王莉正坐在沙发上竖起耳朵偷听,顿时整了整脸sè,冷道:“好,你现在来我家,我妈煮了你的饭。不过你别得意,我只是负责传话的,你可别认为我对你起了心思。” “白jǐng官,没听过越解释,越说明心里有鬼这句话吗?”叶钧忽然笑道。 “滚!” 砰! 一阵刺耳的撞击声从话筒另一端传来,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忙音,叶钧抓着话筒一阵无语,暗道怕是此刻的白冰肯定气得不轻。 不过叶钧也没多想,毕竟这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好事竟会这么快降临在他身上,同时庆幸于及时跟未来‘丈母娘’建立的深厚关系,这才能够如鱼得水,借着这位‘丈母娘’的东风,不愁近水楼台捞不着月。 “怎么了?” 瞧着叶钧满脸惬意的返回客厅,苏文羽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道:“看样子,你又撞见好事了?是不是要告诉我们,你待会佳人有约?” “苏姐,你可得相信我,来电的是白jǐng官,前天晓雨也见着了,凶的不得了。” 叶钧忙朝一旁掩嘴轻笑的郭晓雨使了使眼sè,见苏文羽若有所思朝这边瞥了眼,郭晓雨赶紧使劲点着小脑袋,证实叶钧的话如假包换。 得到印证的苏文羽倒是很大方的笑了笑,继续削着手中的苹果:“小钧,晓雨跟我说,你要替白jǐng官录口供。依着前天的情形,再长再曲折的口供,也该录好了吧?” “录好了,只不过,白jǐng官为了表达谢意,所以就邀请我吃一顿饭。” 没想到苏文羽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这让叶钧有些心虚,好在有过上辈子遗留下的磨练,至少能维持住波动不平的心境。 “那是否介意我们一起去蹭饭?反正家里还没煮,难得有机会到外面吃一顿,对不对?” 苏文羽忽然抬起苹果,轻轻咬上一口,既而说出让叶钧心惊肉跳的话。恰巧这时郭晓雨也颇为淘气的拍手称快,这让叶钧一时间愣在原地,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倒是苏文羽咽下苹果后,原本充满睿智的沉稳面容忽然噗哧一笑,道:“瞧你这样,还当真了?苏姐可没这么坏,平白无故去大吃大喝。不过,路上要小心,苏姐不是担心你撞上什么坏人,而是要有jǐng觉意识,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谢苏姐,等明天咱们就一起去外面吃顿好的,我请。”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 叶钧悄悄松了口气,不过联想起在江陵待了好一阵子,却还没主动邀请过苏文羽外出吃饭,确实有些不合常理。当然,这顿饭自然要算上郭晓雨,还有现在还生着闷气的杨静,叶钧已经能预料到,明天杨静会怎样狠狠宰他一顿。 第六十九章 澄清误会(第六更!) Ps:六更爆发完毕!共计20000+的字!书友交流群:212149785 ———————— 叮咚… 当门铃声响起,白冰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懒得搭理,不过脸上却露出恶狠狠的神sè,明显在诅咒门外造访的客人。 持续响了一阵子,厨房才传出王莉的呼喊:“冰冰,是不是小钧来了?怎么还不去开门?你这孩子到底在做什么?” “刚才在厕所,没听见。” 白冰满脸不爽的站起身,大大咧咧走到门口,一把就拉开铁门,瞧见果然是一脸‘贼笑’的叶钧,顿时也不客气,压低声音道:“我jǐng告你,吃完饭赶紧滚!我妈喜欢你,不代表我也喜欢,实话告诉你,少在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叶钧一愣,但并不在意,反正白冰对他越积越深的成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指望因为一位‘丈母娘’的从中作梗而态度改观,对于脾气火爆的白冰来说,这显然是一件天& {}方夜谭的事情。兴许rì后会因为某些事而减轻这股成见,但叶钧很理智的相信,要安抚白冰这种敌视的态度,需要慢慢抽丝剥茧。 “还傻站着干什么?是不是不打算进这门?这也好,省得让人看着心烦。” 见叶钧依然微笑着站在原地,白冰板着张脸,瞥了眼叶钧挂在膀子上的背包,冷笑道:“不过走之前,最好先完成你许下的承诺,别让人觉得你是言行不一的卑鄙小人。” 叶钧很理智的没去搭腔,而是笑盈盈拐进门,瞧着叶钧那满脸的得意,白冰恨得牙根直痒。当下冷冷哼了哼,就顺手关上大门,然后也懒得招呼叶钧,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瞅着电视。 倒是王莉边擦手边出现在客厅,大老远就瞧见叶钧,顿时笑眯眯道:“孩子,来,看阿姨给你准备了什么,你肯定爱吃。” “阿姨,您手艺这么好,不管做什么菜,肯定要比外面那些顶级大厨还要好吃。” 见王莉满脸笑意拉着叶钧进入厨房,白冰冷冷瞥了眼叶钧的背影,低声骂了句马屁jīng。 等进入厨房,叶钧才知道王莉竟然准备了这么多菜,不仅有大闸蟹、龙虾这等海味,也有一些看起来就让人嘴馋的jīng致小炒,当然,还准备了让叶钧印象极深的甜汤。 王莉瞧着叶钧双眼放光的模样,心里甜滋滋的,能让人欣赏她的厨艺,尤其对方还是她未来的女婿,王莉心里,是真开心。只不过,一直秉承着‘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这个男人的胃’这种昭然若揭的思想,对于白冰不会做菜确实颇有微词,以王莉这代人的思想来说,女人就必须学会针线与厨艺,这是一种不腐朽,却深入几代人思想的定律。 当然,王莉也不是没劝过白冰学习一下厨艺,可每次白冰都以公务过重为借口,一再推辞王莉毛遂自荐的敦敦教导,这也渐渐成了王莉的一块心病。毕竟没有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儿女,望女成凤的王莉不但希望白冰拥有繁花似锦的美好前程,同样也希望白冰能拥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 而厨艺,往往在这份其乐融融的背后,占着极大的比重。 吃饭时,王莉觉得这本该其乐融融的饭局上,总是多了些淡淡的火药味,倘若不是她时不时开腔,缓和一下气氛,怕是这顿饭,肯定是从头到尾的冷场。对于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有过经历的王莉自然一清二楚,正所谓夫妻间床头打架床尾和,王莉对叶钧与白冰两人貌合神离的表现,很理智的故作不知。 饭后,叶钧本打算帮王莉做一些善后工作,但却被执拗的王莉轻轻摁在沙发上,还说这些事哪需要客人去办?让叶钧在客厅陪着白冰就好。 王莉走后,白冰第一时间握住漆黑的遥控器,一副防狼的模样,同时冷冰冰道:“是时候了清这件事了吧?” “好,没问题,给我电话。” 叶钧的话明显出乎白冰意料,似乎没想到这次叶钧会这么爽快。不过站在叶钧的立场,既然已经成功搭上‘丈母娘’王莉的顺风车,又何必继续在这件小事上斤斤计较?之所以一直装糊涂拖着,无非是希望找机会接近白冰,但现在既然王莉这么热情,压根没必要再捡些可有可无的芝麻绿豆占便宜,因为这只会进一步激化彼此的矛盾。 正在家中的李怀昌接到一个陌生的来电,起初,还以为是下面一些人想私底下拉拉关系,毕竟大哥大的特殊号码,别人不熟,李怀昌是最熟的。能玩得起这种奢侈品的大人物,偌大的江陵,不多,但也不少,只不过,八成都不太干净。 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接这电话,半晌,咬了咬牙,提起电话筒,道:“谁呀?” “您好,李局长,我是叶钧。这次给您打电话,主要是想解释一下当天在jǐng局里发生的事情。”叶钧笑道。 “好,叶先生,请说,我听着。” 李怀昌没想到电话那头竟然是叶钧,这一惊非同小可,暗道当初的决定确实英明。当天就听说为了替这小子出头,不仅江陵市的财神爷来了,就连韩匡清这位难得忙里偷闲的副市长也亲临现场,加上高长河的暧昧态度,说实话,这段rì子李怀昌没少打听外面的风吹草动。 “李局长,其实这件事,倒是与白jǐng官没有太大的牵扯,虽然我跟梁皓确实是应了白jǐng官的邀请,才前往jǐng局录口供。不过,当时白jǐng官只是例行公事前往队里面禀明情况,这也是按照程序办事。” “叶先生,你这话没错,确实是依着程序办事。只不过,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虽然我们对此深表歉意,但还是…” 听出李怀昌话里有话的难言之隐,叶钧忙笑道:“李局长,这事您放心,我保证不会泄漏出去,更不会透过媒体将这件事大肆渲染。只不过…” “怎么了?”李怀昌起初还颇为高兴,暗道叶钧果真识趣。不过听着叶钧吊胃口的哼哼,不由一口气愣是提到嗓子眼上。 “其实当初在场的还有三个民jǐng,虽然当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认为他们似乎在某些做法上,有一定的投机成份。当然,李局长,咱们可以这么理解,倘若这三个民jǐng忽然获得媒体私底下的贿赂,目的自然是想挖掘一些关于当天jǐng局里的幕后真相,您说说,咱们能管得住?” 叶钧自然不会放过当rì在旁既出言,又出力的三个民jǐng,尤其是那位临近退休的黄伯,仗着资历倚老卖老,倘若不是他‘点醒’陆冲,怕这件事也不会闹这么大。 但显然李怀昌有着自己的顾虑,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叶先生,其实事后我找过他们谈话,也相信他们识大体,能分得清轻重,不会泄漏这些信息。” “清醒时,还勉强能信。不过李局长,您想想,既然那些媒体真打算要从他们嘴上撬出一些可以报导的信息,怕是怎么也得摆上几桌吧?” 叶钧的话,让李怀昌心脏狠狠抽了抽,但叶钧接下来的一段话,却让李怀昌满脸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毕竟酒桌上,三杯酒下肚,应该还能保持清醒,但相信也快到了跟敬酒的人称兄道弟的程度。当然,李局长,媒体那些搞情报的是啥酒量?我不清楚,您难道也蒙在鼓里?这一来二回,总会有人耐不住寂寞开腔,到时候,就算我不想将事情搞大,但这江陵同样有着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背后惺惺作态。” 李怀昌沉默良久,才沉声道:“叶先生,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 说完,两人客套几句,就各自挂断电话。 白冰一直在旁细听,对于叶钧三两下将矛头对准黄伯、张叔与阿正三人,刚开始还有些惊讶,毕竟印象中叶钧不是那种爱记仇的人。但转念一想,怕是当天案发时,这三人铁定说过或做过一些触怒到叶钧的言行举止,看来这起原本只针对陆冲的案件,怕是因为叶钧这段看似嫁祸栽赃的话,又要增添一些值得人回味省思的黑sè成份。 当然,白冰可没兴趣替黄伯等人求情,更遑论顶风作案替他们打抱不平。既然叶钧已经当面与李怀昌澄清事情原委,那么这件事对白冰来说,也算告一段落。至于黄伯等人会不会因为叶钧莫须有的罪名而遭逢厄运,白冰倒是漠不关心,因为依着她的xìng子,只会在乎个人荣辱。 “好了,咱们也算完成约定了,是不是该替我斟杯茶,润润嗓子?” “想得美!别以为我猜不透你那点歪心思,只是不愿戳穿罢了,反正你最好小心点,千万别再招惹我!” 见叶钧笑眯眯朝这边望来,原本松了口气的白冰再次板着张脸。 “白jǐng官,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怎么还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谁跟你熟了?” 听着叶钧若有所指的话,白冰俏脸通红,似乎联想到什么,赶紧用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回击,不过傻子都听得出来,白冰这话明显没太多的底气。 叶钧嘴角邪邪的笑了笑,在白冰近乎杀人的目光下,先是饶有兴趣盯着那不断起伏的饱满酥胸,接着就是那两条修长有力大腿间的腹地,然后是已经出现不安躁动的两瓣翘臀。最后,叶钧说出一句让白冰差点崩溃的话:“虽然,我得到了你的身体,却依然没得到你的真心,但这不重要,相信在原有基础上再拼一拼,搏一搏,你这颗心,迟早也是我的。虽然,我对你的兴趣,目前只局限在身体为主,真心为辅,但相信我,这只是暂时xìng的,我保证改!” “无耻!” 白冰愣了足足半分钟,才仿佛疯癫一般跳下沙发,然后逃也似的冲回专属于她的香闺。 叶钧目瞪口呆看着白冰的举动,但回味着先前那番话并没有太多不妥,顿时摇了摇头,暗道原本眼前的白冰还没达到印象中五毒不浸的程度,当真有趣。 至于白冰,却死死将自己锁在门内,心脏就仿佛受惊的小鹿乱撞一般,啪啪啪直跳。从其红润的神sè,颤抖的身体,不难发现,当前白冰恼怒的同时,更多的,却是羞愤,还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第七十章 华城海鲜 当晚,白冰一直将自己锁在闺房中,任凭王莉如何呼喊,均是闭口不答。对此,王莉有些尴尬,也担心叶钧会产生误会,毕竟在王莉眼里,叶钧始终还是个未满18岁的孩子,尽管谈吐优雅,涵养拔群,但年龄这条硬xìng限制,加上年轻人动不动就喜欢意气用事,这让王莉担心这对年轻男女闹最后会不欢而散。 叶钧似乎也瞧出王莉心底的那层担忧,但故作不知,只是一个劲拉着王莉说些趣事,这无形中倒是分散了不少王莉耿耿于怀的心事。 临别前,王莉告诉叶钧,一定会多多规劝白冰,等事后给他电话。同时,也邀请叶钧过两天到她家作客,见一见白冰的父亲。对此,叶钧没有拒绝,反正江陵这股彻查风波,要维持一阵子,在这敏感时期,叶钧不打算再继续搞出一些是非,所以决定平rì里只是看看书,以便应对接下来的全国大赛。 当叶钧返回908,发现屋子中的三女正聚在客厅,对着电视荧幕中的青chūn剧津津乐道。 * 瞧见叶钧回来,众人神sè不一,郭晓雨只是微微笑了笑,而苏文羽却是皱着眉,不知想些什么。至于杨静,却表示出一份热情的模样,叶钧还在换鞋,这位脾气火爆的大美人就立即起身,朝叶钧笑道:“听说你打算请客,对不对?” “没错,杨大小姐,你放心,有你的份。” 叶钧隐隐意识到不好,瞧着杨静近乎反常的言行举止,料想这小魔头肯定在构思着坑人的伎俩。一想到这可能xìng,叶钧开始jǐng惕起来,别瞧着杨静满脸无害,但愣是要叶钧此刻给出一种评价,就两个字,腹黑! “好,听说江陵的华城海鲜馆不错,环境好,菜式也多,最关键的,就是干净。” 华城海鲜? 叶钧听着耳熟,起初没在意,料想一顿海鲜还吃不死人,肯花几十万买块表的豪爽,叶钧自认还真没这么小家子气。 只不过,当点头同意后,发现杨静竟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神sè,同时隐隐泛起一抹怜悯的目光,这让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难道这华城海鲜还真能将他吃死不成? 不对! 依着杨静对他的了解,不可能想出这么肤浅的馊主意,那么,这顿饭就绝不会是钱的问题。叶钧不由在脑子里搜索关于华城海鲜的资料,可印象中只是听说过,却根本没有太深的交集,甚至压根记不起到底是在哪,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华城海鲜。 当然,叶钧也不是没想过询问一下系统,可依着系统近期的表现来看,大多肯定就是一句‘对不起,叶先生,您权限不够,无法查阅这项资料’的调调,与其去受这股明知故问的窝囊气,倒不如加强jǐng惕,以不变,应万变。 当天晚上,叶钧尝试着从杨静嘴中套话,可杨静也不傻,自然清楚叶钧的企图。不过,这位明显跟叶钧不太对眼的大美人,似乎并不介意叶钧这种话里有话的摆谱耍太极,反而耐着心替叶钧解释华城海鲜的菜式、地理位置等等。 原本,这该高兴,但叶钧可不这么想,事有反常必有妖,杨静今天这么配合,显然不是心存感激,而是有所图谋。 暗道既来之,则安之,瞧见苏文羽跟郭晓雨依然津津有味看着电视,叶钧也不再跟杨静纠缠不清,而是取出书本,打算重温一遍。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小钧难得在家里面作客,你倒好,锁上门,人也不招待了,是不是打算成心气死妈?” 叶钧离开没多久,白冰就如释重负走出香闺,可刚出门,就迎来王莉一阵劈头盖脸的数落。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跟他真没关系!”白冰翻了翻白眼,无奈道。 现在她是看出来了,自个亲妈是铁了心护着叶钧这臭小子,白冰也没辙,总不可能公然跟王莉唱反调吧? “没关系?没关系能好到一起躺床上?你当妈是老糊涂了,还是你们现在年轻人流行这一套?” 白冰不说还好,一说差点让王莉火冒三丈,毕竟这事可关乎着女儿家的清白,她可以对别人家的闺女视而不见,但唯独自己家的亲闺女,不行!在她那个年代,就算彼此确定男女关系,都不一定敢手牵手在大街瞎逛。当然,时代变了,王莉也不是冥顽不灵的顽固份子,但对于上床这条底线,却一直严格的把持关卡。 “妈,那天真是误会,这也要怪您,为什么就让叶钧去我房间睡觉?”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王莉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指着白冰冷声道:“我告诉你,过两天你爸回来,你得回家住几天!我跟你爸在电话里商量过,到时邀请小钧去咱们家作客,顺便让你爸瞧瞧小钧的品xìng。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倘若你那天还敢这样挑东拣西,就别回那个家!” 说完,王莉就拾起沙发上的旅行包,一副扭头走人的模样。 “妈,别这样,我答应您,还不成?” 瞧着王莉一副意气用事的姿态,白冰苦着张脸,可怜兮兮拉着想走人的王莉。 “这么说,你同意了?”王莉果断停了下来,朝哭丧着脸的白冰笑道。 “恩。” 白冰轻轻点了点头,先是犹豫了一阵,但最后还是无奈道:“妈,不过那天可不准你乱说话,咱们就当应酬一下朋友,否则,我就不回去了!” “行,妈保证,不会乱嚼舌头。” 说完,王莉就满脸笑意的放下旅行包,面对白冰提出的要求,王莉压根没放在心上。毕竟自个闺女什么xìng子,她当妈的是一清二楚,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能说动女儿答应回家接待叶钧,那么这事就算成了! 江陵市隆茂街算是这座城市比较闻名的美食街,但由于没有明确的阶级划分,也就造成了这条美食街充斥着三六九等的各式店面,就连停靠在街边的车辆也是鱼龙混杂,停放的可能是廉价到只需花百元上下就能买到的自行车,也有可能是上百万的名车。 当然,出入这条街的倒没有将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流氓地痞,毕竟也算得上江陵市拿得出手的地方,自然会有指定的民jǐng、城管负责巡逻,民jǐng的责任自然是防暴制暴,至于城管,倒是闲得很,一般只是查处一些敢顶风办案,在隆茂街摆小摊的商贩。 当叶钧等人下了车,一眼就瞧见华城海鲜四个大字,因为夜sè偏暗,所以气氛有些压抑,但好在这条街都亮起了绚丽的霓虹灯光,起码不至于在黑灯瞎火的环境下摸浑。 叶钧敢保证,印象中肯定没来过这间海鲜馆,甚至就连隆茂街都未曾踏足,不由涌起一层疑惑,难不成眼前的华城海鲜当真另藏玄机? 跟着大摇大摆扭着翘臀的杨静走进这家海鲜馆,叶钧四下张望,似乎想从四周的摆设找出一些与记忆中重叠的事物。但不管是人,还是装修的品味、格局,都让叶钧闪过一丝失望。 似乎杨静早已定好包厢,很快就大大咧咧走到前台,同时跟前台小姐说着些趣话,看样子并不是第一次光顾这家海鲜馆。 “嘿!美女,来,陪咱们几位爷喝杯酒。” 叶钧等人还在漫无目的的等待,忽然,一位浑身散发酒气的中年人醉醺醺走来,一手握着半瓶白酒,一手就想摸向苏文羽鼓鼓的酥胸。 “滚!” 叶钧反应最快,在苏文羽惊慌失措朝躲闪之际,就伸手抓住中年人不太老实的手臂。 “反了!知道老子是谁不?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竟敢管老子的好事?” 原本醉醺醺的中年人忽然露出一丝清醒,这恰巧被叶钧瞧见,第一反应就是这中年人装醉,一时间火冒三丈,当下一抬腿,就狠狠踹向中年人大腹便便的肚皮。 砰! “啊哟!疼死我了!” 叶钧这一脚可使足了劲,但显然没料到对方说打便打的中年人,根本维持不了身体的重心,不仅连连倒退,甚至还撞在后方的茶桌上。 “王局长,你怎么了?” 很快,附近的包厢就有不少人发现这里的动静,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惊慌失措跑了出来,先是扶起捂着脑袋的王局长,然后愤慨的盯着叶钧,咆哮道:“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竟敢光天化rì打人?” “反了!反了!” 这中年人满脸狰狞,朝着不少从包厢探出头的人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抓住这野小子,待会直接押到派出所去!” 这人话音刚落,包厢内就走出来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显然没将学生模样的叶钧放在眼里。 苏文羽跟郭晓雨抱在一起,她们俩也没想到会出这事,眼看着这些男人就要朝叶钧抓来,苏文羽忽然喊道:“小钧,快跑!咱们报jǐng!” “不必了!” 叶钧双目泛冷,先是瞥了眼杨静,发现对方同样惊慌失措愣在原地,暗道看来确实只是场巧合,顿时躬着身,摆出一副行家里手的模样。 当然,叶钧这种举动让试图擒住他的几个男人哄然大笑,脸上的戏谑更甚。可很快,这种充斥戏谑的神sè立马没了,换上的是一副见鬼般的荒唐。 只见叶钧一溜烟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没回过神,就感觉肚皮遭到一股强有力的撞击,虽不至于吐血昏厥,但这股沉闷的感觉却极为难受,加上刚刚吃了一肚子海鲜,喝了一肚子或白或黄的酒jīng,多少也产生一股呕吐的感觉。 但是,对这些男人来说,这仅仅只是开始。 在苏文羽、郭晓雨等人掩嘴震惊的同时,只见叶钧忽然闪到其中一个男人身后,先是死死勒住这个男人的脖颈,然后猛然祭出膝盖,顿时重重轰在这个男人的腰.臀上。 “啊!” 显然,这一脚不仅下本身遭殃,因为身体本能反应,在遭受疼痛时,脖颈会微微后仰,但由于叶钧死死勒住这个男人的脖颈,自然会产生一股酸疼甚至让人昏厥的剧痛。 原本,这算得上一种杀招,能起到一击毙命的效果。但叶钧还没疯到当街杀人,所以双手紧勒的部位,已经避开了致命要害。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一些人眼中,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尤其是停在马路旁的一辆面包车,车内正有两个用望远镜观察海鲜馆动静的男人,此刻都是流露出震惊之sè。 “你怎么看?” “这小子确实不简单。” “现在怎么办?” “打电话,让jǐng察过来处理。” 说完,其中一个人就掏出对讲机,说了几声,就立刻挂断,而后,就再次举起望远镜,死死‘监视’着叶钧的一举一动。 第七十一章 当众伤人 其实不少人都很自觉的跑电话亭、杂货店打电话报jǐng,但现场的气氛可不会因为旁人的干预而有所缓和,当叶钧成功让手中这个男人失去行动能力后,第一时间就望向一旁的帮凶,嘴角渐渐悬起一抹触目惊心的残忍。 “保安!” 华城海鲜的大堂经理惊慌失措从前台跑了出来,边跑边呼喊着明显四处闲逛的保安,瞧见现场火药味甚重,貌似还要继续将纷争无限扩延,不由惊呼道:“几位老板,且慢,别动手!”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野小子竟敢动手打我,不怕告诉你,老子可是这里的常客,如果这事不处理好,以后老子就让人封杀你们这间海鲜馆!” 瞧着手底下的人面对叶钧敢退不敢进的怂样,再听见连个小经理都敢跑出来搅场,捂着头直呼疼的王局长一时间义愤填膺。 不过,官有官腔,听起来确实刺耳,但大堂经理愣是不敢现出愤慨的模样。相反,还泛起溜须拍马的笑意,同时对闻讯赶来的% 保安吼道:“都跑哪了?是不是不想干了?” 说完,大堂经理赶紧搀扶着这位王局长,脸上一副趋炎附势的小人模样,笑道:“王局长,您可是咱们馆子的贵宾,孰轻孰重咱分得清,您就放心,我担保,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这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王局长的脸sè有了些缓和,当下看也不看与下属对峙的叶钧,反而满脸惊艳盯着苏文羽魔鬼般的身姿,笑眯眯道:“小姑娘,咱们包厢里还有空位,只要你愿意过来,咱们这事就两清了,怎么样?不然,你们动手打人,可是要坐牢的!” 王局长半哄半唬的话,显然吓不倒苏文羽,毕竟跟在董素宁身边做事,大凡应付类似的场面自是经验丰富。若不是当时太过出乎意料,加上这王局长一副流氓sè胚的模样,兴许苏文羽也不会这么失态。 当下苏文羽渐渐恢复往昔的镇定,这份定力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但至少能应对眼前的局面。先是瞥了眼叶钧,见对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才冷笑道:“没兴趣,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真闹大了,你不一定就会好过。” “笑话!” 王局长瞧见苏文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俏模样,顿时心痒难耐,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让这位王局长兴奋。当下贱笑着打量起苏文羽身旁的郭晓雨,王局长也算有点眼力劲,能瞧出郭晓雨相当紧张,丝毫没有苏文羽成竹在胸的定力,暗道果然是装腔作势,顿时笑眯眯道:“小姑娘,你呢?只要你愿意,再劝一劝你身边这位姐姐,这件事不仅清了,事后再给你些钱,怎么样?” “流氓!” “流氓!” 郭晓雨红着脸,壮着胆骂了句。同时,另一边也传出一阵骂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材火爆的少女气呼呼走来过来,正是杨静。 原本趁兴而来的杨静,丝毫没想到会在华城海鲜这种大馆子遇到这种狗血的强抢民女,当然,这种事还不至于让杨静气成这样。最关键的,就是来之前,一直信誓旦旦保证华城海鲜馆相当安全,出入馆子的都是些文明人,但眼下这局面,却让杨静有种被打脸的尴尬。 王局长双目一亮,没想到今天竟遇到这么多娇滴滴的大美人,顿时朝叶钧笑道:“没想到还有一个,小子,你艳福不浅,有没有兴趣跟咱们同桌?放心,只要咱们吃一顿,饭后找地方快活快活,我担保派出所的同志不会动你。” “哦?这个建议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我这人好酒,能不能先尝一口,试试这酒的滋味纯不纯?” 出乎在场人所有意料,只见叶钧伸手指了指王局长手中的酒瓶,满脸笑意。 这举动很明显刺激到杨静的神经,就连看热闹的旁人都隐约露出不屑鄙夷,当下不客气道:“臭小子,你喜欢陪人喝酒,可别算上姑nǎinǎi,孬种!” 叶钧也不搭理杨静的叫骂,至于苏文羽倒是异常镇定,先是安慰了身旁满脸不可思议的郭晓雨,然后附在其耳旁说了一阵悄悄话,这让原本还有些担惊受怕的郭晓雨差点噗哧发笑。 王局长顿感意外,忙举起手中的半瓶酒,惊喜道:“没事,酒多的是,不够的话,我让人立马再送两箱子过来。” 说完,就笑眯眯走到叶钧身前,也不顾被撞出淤痕的脑袋,先是将手中的半瓶酒递给叶钧,然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盯着苏文羽魔鬼般的身段,遐想联翩。 叶钧笑眯眯接过酒瓶,瞧着王局长一副sèyù攻心的模样,心下一阵冷笑,轻声道:“王局长,您刚才那提议,我觉得挺不错的,不过,我还有句话没说。” “什么?” 王局长虽然疑惑,但目光丝毫没从苏文羽身上挪开,听闻叶钧话里有话,只是随口应了声。 “做梦!” 原本满脸笑意的叶钧忽然沉下脸,王局长能敏锐感觉到先前暖和的气氛悄然骤降,甚至还没搞清楚这急转直下的形势为何说变就变,但当惊醒过来,入眼,却是一阵让他瞳孔紧缩的暴力场面! 只见叶钧满脸冷笑高举着酒瓶,二话不说,就卯足劲砸来下来。 噗! 王局长根本看不清酒瓶落下的痕迹,就立刻感觉到一股沉闷的刺痛让他险些丧失意识,同时一阵液体浇落的感觉让他酸胀难受,下意识惨叫道:“啊!” 这一幕出乎所有人预料,只见王局长捂着头,晃晃悠悠愣是退了好几步远,若不是大堂经理下意识伸手搀扶,怕是早已瘫倒在地。 王局长本能垂下手,瞥了眼手心,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血!是血!救命!” 众人经过短暂的震惊,就渐渐回过神来,瞧见眼前触目惊心的场面,顿时掩着嘴惊叫。只见王局长的头发早已湿漉漉一片,其中还掺杂着一片片深sè,微胖的老脸不断渗出白与红的混杂液体,让人根本分不出到底是酒,还是血,但这一幕,足够让人头皮发麻! “打死他!” 看着自己满手是血,惊恐到极点的王局长二话不说,指着一旁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下属,吼道:“妈的,打断他两条腿,出了事,我全部扛下!” 有王局长这句话,这伙人就没了最初的顾忌,他们原本也是通过正规渠道参选升任的公务员,在大庭广众自然要顾及形象。虽然清楚这些事很可能是王局长搞出来的,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那几位诱人犯罪的小娘皮,但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能讨好这位吃喝piáo赌样样不落下的王局长,就算昧着良心,也值。 再者,打架斗殴就跟男人原始本能一样,根本就是无师自通,对于还是学生模样的叶钧,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这伙公务员,还真就没太多值得担心的地方,只要有王局长先前的保证,就足够了! 这些人先是或扛凳子,或持啤酒瓶,满脸凶煞,但愣是没人敢做出头鸟,只是与叶钧对峙着。 “怕什么?他就一个人,上!” 也不知是谁忽然喊出口,这让原本还犹犹豫豫的这些个公务员立马不要命的朝叶钧冲了过去,也让没见过如此阵仗的郭晓雨惊呼道:“小心!” 对于这些平rì里游手好闲惯了的‘人民公仆’,叶钧压根没当回事,像他们这些过惯好rì子的大人物,能不能抽出时间踏青散步都还是两说之事,更遑论有没有身体素质与他近身肉搏。 当下见这些人不要命冲来,叶钧没有冒进,反而避其锋芒退到角落。 这伙人以为叶钧怕了,顿时自信心膨胀,就连王局长也被叶钧这种举动唬住了,顿时惊喜道:“上!快上!这小子怕了!” 正当这群‘人民公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时,却忽然发现叶钧提着一个啤酒瓶,二话不说,狠狠砸在一旁的石桌上。 哐当…哗… 伴随着一阵酒水溅洒,只见叶钧提着早已沦为玻璃渣的半截酒瓶,冷笑道:“不怕死的,就上吧。” 没有人敢动,毕竟那半截啤酒瓶在展露出一条条锐利的尖锐后,已经是能要人命的凶器。再者,这些‘人民公仆’可都是群贪生怕死的鼠辈,可没有街边流氓地痞那股子不怕死的心志,顿时一个个犹豫起来。 “废物!不敢上,难道不敢砸吗?” 王局长气得浑身哆嗦,指着地上几件啤酒箱,吼道:“砸!给老子使劲砸!砸死这王八羔子!” 果然,这话挺有效,毕竟近身不敢,但远程的话,还有颇有信心的。只不过,在场人丝毫没注意到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残忍。 正所谓是佛三分火,叶钧显然也没想到上馆子吃顿饭,会遇到这种事。更没想到这世界还有这种人渣祸害的存在,暗道也就是这个年代才会出现这么嚣张狂妄的公务员,倘若是十年后那种互联网发达的时代,怕是这么高调卖弄,不仅要登上某些好事者的微博,怕是还得遭到人肉搜索。 毕竟因互联网炒作而落马的公务员,在那个年代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眼看着这群公务员在王局长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开始拆箱取酒瓶,叶钧暗道怕是这事不能善后了,当下冷冷瞥了眼对苏文羽等女双目放光的王局长,顿时想也没想,就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冲向明显还没回过味的王局长。 “保安!拦住他!”大堂经理惊呼道。 可是,叶钧速度太快,依仗着‘狡身’所赋予的身体协调,愣是如泥鳅般滑溜,试图拦截叶钧的四五个保安根本阻拦不住,就被叶钧轻松摆脱。 本以为叶钧要当街杀人的王局长,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顺手就将身旁殷情的大堂经理推了出去,然后也顾不了脑袋上的鲜血淋漓,疯狂朝着后方逃窜。 “滚开!” 眼见大堂经理挣开双臂,眯着眼浑身哆嗦挡在身前,叶钧二话不说,一把推开这明显没下盘功夫的大堂经理,然后随手拾起一瓶未开封的啤酒,朝着疯狂逃命的王局长喊道:“嘿嘿,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可能你还没听过这句话,甚至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你想出丢啤酒瓶的主意,今天也就让你尝尝被人丢的滋味!” 叶钧话音刚落,就仿佛棒球赛场上的投手一般,摆出姿势,然后身体前倾。 只见啤酒瓶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王局长脑袋飞去,伴随着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同时隐约掺杂着的惨叫,那道原本还不要命逃窜的微胖身影,就直愣愣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是不醒人事。 四周死一般寂静,每个人都不可思议望着叶钧,显然都还没能从这场闹剧中清醒过来。 “让开!我们接到电话,说这有人醉酒滋事!” 一阵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很快,就有人让出一条道,只见几个身穿制服的jǐng察步入现场,先是瞥了眼前方倒在地上的王局长,显然有些呆滞。但很快,就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当先一人板着张脸,沉声道:“我不管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反正你跟他,都得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第七十二章 说撤就撤 很明显,这些jǐng察已经将叶钧认为是这起案件的凶犯,类似的场面早已屡见不鲜,加上叶钧身上有明显的拼斗痕迹,就算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但八成也逃不开关系。 “jǐng察同志,他是凶手,就是他伤了王局长!” “王局长?哪个王局长?” 领头的jǐng察一听说受害人还是位局级干部,顿时愣了愣,暗道倘若这事处理不好,非得遭到上级批训不可。 “就是咱们市土地局的副局长,王坤。” 与王局长一同聚餐的公务员们纷纷出言提醒,甚至有好几个人都跑到地上查探王局长的伤势,发现对方仍有呼吸,顿时松了口气,不断瞥向叶钧的目光毫不掩饰快涌上喉咙眼的愤怒。 “好你个臭小子,竟敢公然袭击国家干部,小徐,先把这小子铐起来!” 领头的jǐng察也懒得去分析这起案件的始末,毕竟受害人王坤的身份摆在那,而叶钧看起来不过是个还在$ ()学校混rì子的学生,孰轻孰重自然能掂量清楚。只不过,领头jǐng察的话,显然不足以对下属产生足够的震慑,只见被唤为小徐的民jǐng吱吱唔唔,死死盯着叶钧的脸庞,脸上显现出猜疑顾忌。 “小徐,你这是怎么了?还不赶快抓人?” 领头的jǐng察满脸不耐,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见下属将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一时间脸皮挂不住了,对着其他几个民jǐng喊道:“你们俩,去把这小子带走!” 那两个民jǐng应了声,刚想动,却被叫小徐的民jǐng拦住,这举动让领头的jǐng察有些摸不着北,虽然心底对小徐的办案态度颇为火大,但一直以来,这位叫小徐的民jǐng一直兢兢业业办事,是他手底下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才憋着火,隐忍不发。 “小徐,你今天是怎么了?” 领头的民jǐng皱着眉,看着眼前神sè怪异的得力下属。似乎小徐想要开口解释,却忽然转过身去,似乎听见什么动静。 “让开,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 只见一些身穿便服的民jǐng走了进来,看样子是王坤口中那些派出所的同志,不过领头的jǐng察话没说完,就瞧着小徐这些比他们先到场的民jǐng,先是愣了愣,这才笑道:“老杨,你怎么来了?看不出来,你们局里面的速度也真够快的,我们也是一接到报案就赶了过来。” “阿聪,没想到你们也来了,不过奇怪了,怎么所里面也接到电话吗?” 领头的jǐng察笑眯眯走过去,与这位叫阿聪的便衣jǐng察握了握手,只见阿聪先是跟老杨客套几句,这才扫了眼被人扶起躺在沙发上生死不知的王坤,顿时震惊道:“天啊,王局长,您没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着,阿聪也不理会老杨,而是直愣愣走到王坤身边,一阵嘘寒问暖。可惜,昏过去的王坤注定听不到阿聪这阵献媚似的问候,倒是负责照顾王坤的年轻公务员解释道:“林队长,事情是这样的,刚才王局正在吃饭,忽然,就是这个凶手,用酒瓶把王局砸昏,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其实,在场的人大多都清楚这场闹剧始末,只不过,王坤身份摆在那,加上一看就知道这些吃皇粮的jǐng察铁了心偏袒,自然不敢做出头鸟替叶钧澄清冤屈。好心的人,大多都悄悄离开现场,毕竟昧良心的事,多少会感到不安,尤其陷害的对象还是个学生。但也有一些看热闹的人不仅没走,还一个劲起哄,似乎对于能亲眼见证一场闹剧由始至终而深感荣幸,至于昧良心作伪证,倒是满不在乎。 “他们说谎!” “对,是他们无理在先,小钧才出手的。” 似乎听见阿聪正下达命令拿人,苏文羽跟郭晓雨同时站出来,义正言辞指控王坤跟那些助纣为虐的公务员。 “哈哈!小姑娘,知道作伪证是会坐牢的吗?还有,听口气,你们也是帮凶,对不对?” 阿聪颇为自作聪明的笑了笑,虽然对苏文羽等女的姿sè有些惊艳,但到了他这种年纪,倒是没有年轻人的那股执着,即便隐隐猜到这件事很可能是一场为红颜怒发冲冠的闹剧,但当身份产生巨大悬殊,谁占理谁无理已经显得毫无意义。 当下阿聪挥了挥手,示意带来的人将叶钧围住,这才笑道:“从法律上讲,嫌疑犯并不具备作证的资格,所以,你们的话,不足为信。” “你!” 苏文羽有些气恼,但理智告诉她,此时此刻不能意气用事,毕竟明眼人都能瞧出阿聪是铁了心偏帮,怕是闹下去也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甚至还可能让这起纠纷更加复杂。当下瞥了眼叶钧,发现对方不仅毫无惧sè,相反,还摆出一副局外人看热闹的惬意之sè,这让苏文羽一瞬间清醒过来,暗道关心则乱,偌大的江陵市,就算叶钧不去动用财神与韩家这两张底牌,就单说下届市长的公子这层身份,也足以摆平这场闹剧。 想到这里,苏文羽倒是收敛住显现出的怒容,同时用戏谑的目光打量起故弄玄虚的阿聪,微笑道:“这事谁对谁错,咱们不讨论,但是这位jǐng官,我要先问你一句,你当真能承受后果?” 废话! 阿聪险些就骂出声来,以王坤的身份,多少乡绅名流踩破鞋都不一定能见着,加上近期传出还可能朝前的位置挪一挪,升任正局,除非脑袋被门板夹了,否则,阿聪在处理这起案件上,绝不会公平公正。 老杨也想趁机搭腔,起码事后说起来,也能让王坤知道自己出了力。可是,还没朝前迈出一步,就被身后的小徐拉住,同时还听到一句话:“杨队长,这事怕没这么简单,我建议别轻举妄动。枪打出头鸟,既然有人愿意替咱们扛下这祸水,咱们怎么也得领情。” 起初,老杨还愣了愣,但瞧见小徐满脸幸灾乐祸的模样,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老杨不傻,今天小徐一连串的反常行为,早已让他隐隐觉得事情的非比寻常,但很明显被王坤的身份束缚,导致思维呈现连贯xìng的负增长,一厢情愿认为只要站在王坤那一边,就铁定是正确的。 “小徐,是不是这小子有些来头?你认识?”老杨试探道。 “杨队,起初我还不敢确定,但瞧情形,八成是了,毕竟当初没仔细看,印象不够深。” 小徐压低声音,先是瞥了眼叶钧,这才望向老杨:“杨队,相信您还记得咱们总局的陆冲吧?巧合的是,当天我恰巧替您将分局的文件送过去,有幸目睹了一些经过。” “你是说?” 老杨傻了,当清醒过来时,顿时不可思议望向有恃无恐的叶钧。 当天的事,早已在各个部门传开,就连江陵市各处分局,也都有幸听闻这一稀罕的奇事。当然,这事之所以值得深究,倒不是陆冲在局子里开枪伤人,而是当时竟引来江陵财神与副市长的亲自驾临,似乎都传扬受害人与这两尊大佛有着亲属关系。 老杨一想到倘若眼前的犯案者当真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物,怕是闹最后可不是给上级批训,而是直接在家待岗。甚至,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毕竟陆冲在局子里离奇消失,这事虽然众人都选择缄默其口,但私底下都在传,可能是让人偷偷做了。 “老杨,这件事你怎么看?”见老杨神sè古怪,阿聪不由问道。 “这事交给你们就行,毕竟王局长可是点明让你帮忙,我就不掺合了。” 经过最初的震惊,老杨也回过味来,当下先是瞥了眼叶钧,这才笑哈哈道。 虽然很奇怪老杨的态度转变,毕竟这种能讨好王坤的好事可不多,这年头,有关系才能做大事,阿聪也乐得老杨将这功劳让出来,即便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独吞这份果实,但既然老杨心甘情愿,阿聪也不会傻到吐出快进嘴的肥肉。 眼看阿聪准备动手拿人,叶钧忽然笑道:“稍等,我打个电话。” “想报jǐng吗?还是说,想打电话给家里面报个信,说今晚不回家了?实话告诉你,不关你个三五天,是不可能…” 阿聪还准备长篇大论打击一下叶钧,可突然,就瞧见叶钧取出一个黑乎乎的砖头,立马愣了。 砖头? 不是! 阿聪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可是实打实的移动电话,俗称大哥大。在这种只能用BB机的年代,大哥大就是地位与财富的象征,毕竟像大哥大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地摊货。 震惊的可不只有阿聪一个人,包括老杨、小徐,以及领来的一群jǐng察,还有原本凑热闹的围观群众,在这一刻都傻了。当然,也有人认为叶钧手上拿着的很可能是路边摊的仿造玩具,但瞧着叶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也没底。 “李局长,我现在遇到些麻烦,你们局里面的同志正举枪对着我,对,就跟上次的情形差不多,你可得快点来,否则,我怕这次躺医院的人,就换成我了。” 叶钧的话,让阿聪与老杨等人均是脸皮抽了抽,这无中生有的举枪完全是叶钧单方面捏造出来的谎言,不过阿聪却不惊不扰,脸sè出奇的平静,冷笑道:“别以为你这种装腔作势的伎俩能吓唬人,实话告诉你,这次…” “你好,请问方便听一下电话吗?” 叶钧才懒得去搭理阿聪的长篇大论,当下目光落在老杨身上,笑眯眯道:“李局长想跟你说会话。” 老杨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他,怕是这次真惹祸上身了,当下忐忑不安从叶钧手中接过大哥大,同时将这沉甸甸的大家伙放在耳旁垂听,说了声:“喂?” 原本等着看好戏的阿聪顿时傻了,因为他明显瞧出老杨突然由红转白的脸sè,还有一阵唯唯诺诺的应允,看得出来,老杨现在就仿佛捧着烫手的山芋,想丢却不敢丢,只能忍着疼,有苦难言。 过了足足好半晌,老杨才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先是将大哥大交还给叶钧,然后一句话不说,指着领来的小徐等人,说了句:“撤!这事老子不管了,也管不着!真他娘的晦气,外出值差,还捅出天大的篓子,真是流年不利!” 第七十三章 局长现身 老杨这些话,险些让以阿聪为首的便衣jǐng察跌掉下颚,直觉告诉他们,怕是叶钧真有着了不得的底牌。否则,一个电话,又岂能让老杨这位分局jǐng队的队长知难而退,说撤就撤? 只不过,老杨走得急,根本不给阿聪追问的机会,瞧这速度,就仿佛躲避瘟疫一般,有多远,就逃多远。 从老杨这种反常的态度来看,阿聪隐隐意识到一个近乎铁一般的事实,就是叶钧手上的大哥大是如假包换的真货。而且,似乎与老杨通话的神秘人物也有着惊人的背景。能让老杨摆出这种立场的人物,想来也要比王坤来头更大。 想到这种可能,阿聪猛然惊出一声冷汗,暗道难不成当真踢到铁板,顿时脸sè也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 作为负责照顾王坤的那群公务员,能混到这位子,说没脑子是不可能的,瞧着眼前的形势,加上神sè有所松动的阿聪,顿时出言提醒道:“林队长,这事你可要做主啊,他打了人,这是众目睽睽下; 铁一般的事实。再者,咱们王局什么身份,真要闹起来,也不怕!反正王局之前就放出话,一旦闹出事,他全扛下!” 对于这位公务员的提醒,阿聪神sè如常,显然没因为这些话而有所触动。 暗暗骂了句脑子被门板夹了,阿聪先是俯身查探了一下昏迷不醒的王坤,看情形,如果不借用外力,怕是第二天都不一定能清醒过来,说了句‘得罪了’,阿聪就用开瓶器撬开几瓶啤酒,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通通灌在王坤脸上。 “疼死我了!” 才过一小会,王坤就满脸痛苦的发出呻吟,先是茫然打量起四周的情况,当目光落在叶钧身上时,似乎联想起什么,顿时浑身一阵抽搐,惊恐道:“是你!你这个凶手!别杀我!别杀我!” “王局长,冷静一下!” 瞧着王坤这点素质,阿聪不由皱眉,作为跟王坤谈不上有深厚交情的阿聪,倘若不是看在对方的身份背景,怕是早已步着老杨后尘,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林队长!你来了就好,快抓住他,这小子不仅打人,还想杀人!” 瞧见眼前露出关切目光的阿聪,王坤顿时如获救星般站了起来,指着叶钧一阵劈头盖脸:“这小子是个典型的暴力分子,倘若不抓回去严加管制,怕是有朝一rì就会给咱们市带来极大的祸端。相信zhèng fǔ也不愿看见这种危险的人在江陵市闲逛,毕竟市民的安危一定要放在首位,我建议…” “难道强抢民女,就不是危害市民安全?难道你先前的所作所为,就代表着正义?就代表着zhèng fǔ的主旨与态度?” 杨静忽然挺身而出,显然已经无法忍受王坤不害臊的说辞,冷笑道:“还真应了那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胡说八道!” 王坤老脸一红,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不过这份不要脸的定力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只不过,阿聪显然不这么想,王坤什么德xìng,他多少也清楚个大概,虽然还不至于达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但以往令人荒唐的利yù熏心,多少也有所耳闻。说起来,他与王坤的认识,还源于一次尴尬的邂逅,记得两年前,忽然得到内幕消息,阿聪就领人破获一家做皮肉买卖的洗浴场所,恰巧还现场逮住了正骑在技师翘臀上折腾的王坤。当然,由于王坤身份特殊,加上许诺rì后一定会多加照顾,所以阿聪才放过这位做贼心虚的局级干部,但这也埋下两人在rì后有所交集的引子。 “王局长,我建议这件事到此为止,偷偷告诉你,点子不好惹。”阿聪压低声音道。 “不行!不好惹,我今天就试试看,到底怎么个不好惹?” 王坤压根听不进阿聪的劝导,瞧着苏文羽那活灵活现的魔鬼曲线,王坤是心痒难耐。不过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吐露心底的那层肮脏,但一想到眼前这个将他弄得头破血流的臭小子有这福分有这命,能让这么多个大美人伴随左右,除了嫉妒羡慕外,就是**裸的眼红! “哦?是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怎么个不好惹!” 忽然,一阵义愤填膺的官腔传来,让在场人均是露出讶然之sè,同时,还有一大群手持真枪实弹的武jǐng登堂入室。只见李怀昌神sè漠然走了进来,先是瞧见安然无恙的叶钧朝他使眼sè,悄悄松了口气,这才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瞄向阿聪跟王坤,脸sè渐渐泛起一层‘瘴气’! 当听说叶钧谎称自己正被人用枪指着,暗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李怀昌顿时产生杀人的冲动,这已经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荒唐的是指谁不好,偏偏就指着这让人揪心的小纨绔! 没错,叶钧在李怀昌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纨绔膏梁! 其实这几天李怀昌没少打听叶钧的来历背景,当惊闻这位貌不惊人的学生竟然是正准备上任的市长公子,李怀昌已经是冷汗直冒。但当得知还是董家董文太的亲外孙,李怀昌差点就一屁股摔在地上! 对于那位早已退居二线的老人,李怀昌是打心眼没底,看似渐渐淡出官家视野的董家,李怀昌敢保证,只要有所动作,不仅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还能酝酿出山雨yù来的超强地震! 而这种级别的地震,很可能就会剑指京华! “李局长,您怎么来了?” 打从李怀昌进入海鲜馆,阿聪就立马懵了,这才想起敢情叶钧嘴上的李局长,竟然是明年就可能升任省厅副厅长的李怀昌! 一时间汗流浃背的阿聪已经彻底领悟到当初老杨为何说走就走,说变就变,倘若当时阿聪知道叶钧嘴上的李局长是眼前这尊能躲就躲,能不招惹就死也不招惹的煞星,怕是早就夹着尾巴跑路。 “嘿,老李,你也来了?” 因为之前昏迷不醒,自然不清楚叶钧通过大哥大联系了一位叫李局长的神秘人物,所以王坤可没有阿聪那般不堪,虽然也没想到这事会闹到惊动总局局长的程度,但还是颇为自来熟的上前打着招呼。毕竟都是局级干部,虽说分属不同部门,但在这偌大的江陵,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哟,王局长,你也在呀,到底这里出什么事了?还有,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李怀昌没想到王坤也在现场,不由皱眉道。 “还不是这臭小子干的!老李,这事你可得替我做主,我们在这吃饭,这小子突然跟失心疯的神经病一样见人就打,还把我打成这样,要不是我腿脚利索,怕是早就被这小子活活打死了!” 听到李怀昌问话,王坤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示,顿时满脸得意望向叶钧,似乎在说,看,让你知道老子的关系有多恐怖! 李怀昌满脸古怪盯着沾沾自喜的王坤,过了一小会,才望向叶钧:“他说的是真的?” “他确实是我打的。”叶钧微笑着点头。 “看!老李,他自己都承认了,快抓住他!像这种危险的暴力分子,就该拉到菜市口…” 王坤还没说完,李怀昌就不耐烦的伸手打断,同时,原本暖和的神sè也悄然骤降,冷冷盯着王坤,不悦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来人,先把王局长带回局里面,至于这些人,也全部带走!” “老李!你疯了?” 被武jǐng强制拉走的王坤愤然吼道,似乎不明白李怀昌为何要抓自己,而放任凶手叶钧在一旁欣赏好戏。 倒是李怀昌越想越气,又听见王坤撕破脸皮的咒骂,顿时不耐烦道:“你才疯了!老子今天晚上就把你老底给掀出来,明天你就等着纪委找你问话吧!扯牛皮的王八羔子,还真当老子不清楚你私底下干的勾当?呸!” 看也不看王坤脸上羞怒愕然的神sè,李怀昌直接摆摆手,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宗旨,吩咐武jǐng将王坤带离现场。 “不好意思,没想到又是jǐng局方面给你惹麻烦。” “没事,李局长,这事也怪不上jǐng局,毕竟你们也是接到报案才过来的。”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但明显李怀昌摆在明面上的官位就足以让阿聪望而却步,此刻听着叶钧跟李怀昌熟络的交涉,愣在原地的阿聪赶紧表态:“对不起,这事是我处理不好,我会写一份报告上交局里。” “惹出这么大事,你认为仅仅一份报告就能解释清楚?” 阿聪不吱声还好,一开腔,就让李怀昌旧火重燃,虽然派出所跟jǐng局名义上都是执法部门,但实际上也是各行其政,不过总归是李怀昌最大,说到底,所长都要受李怀昌管辖。这就好比下属与上司,以及幕后大老板、董事长这种并不复杂的关系。 似乎清楚倘若不做出一些实事,怕闹最后铁定要在这场风波中遭到扼杀,阿聪咬咬牙,低声道:“李局长,我愿意提供这两年关于王坤的罪证,请让我戴罪立功。” 李怀昌先是瞥了眼叶钧,发现对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顿时指了指外面停放的jǐng车:“好,你先去局里面一趟,录一份口供,将现场发生的事详细解释一遍,然后,就提供指控王坤的罪证。” “谢谢李局长!”阿聪下意识松了口气,暗道,王局长,您可别怪我,是您这次真玩过火了。 当阿聪领着所里面的同志离开后,叶钧与李怀昌就坐在沙发上客套起来,可还没说几句话,就听到一声呼唤:“小静,发生什么事了?” 本打算开口邀请李怀昌一同参宴的叶钧,在听到这声呼唤后,下意识扭过头去,顿时愣住了。 入眼,是一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女人,让人难以升起亵渎之心的气质是那般出尘脱俗,甚至依着这股气质,就能让男人彻底忽略掉她的体态婀娜,即便这个女人确实拥有着不逊sè苏文羽等女的傲人资本。 杨怀素! 这一瞬间,叶钧豁然清醒,一直缠绕他的疑惑也在第一时间迎刃而解。难怪当初听到华城海鲜四个字会这么耳熟,原来全是因为眼前这个足以让世间男人疯狂的女人。 记得上辈子,那一夜,cháo汐cháo落,那一曲,有哀难眠。 或是化清秋与寒雪,亦是迎chūn暖与夏炎。 唯夜,一女子,独坐江畔,乱人心弦。 第七十四章 杨家妖女 杨怀素的出现,已经超出了叶钧最初的意料,诚然,这确实能够解释为何听到华城海鲜,会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对于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叶钧很明显还不打算招惹。 原因无它,只因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特殊。 对杨怀素的感情,谈不上爱,也谈不上喜欢,就是一种仅存在某些世界中难以释怀的矛盾。 毕竟不是哪个女人,都有着杨怀素那种说杀你跟说爱你一样看似简单,实则却变态到极点的思维,你永远分辨不出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或许,这位让太多女人黯然失sè的杨怀素,表面上确实能给人一种念佛人的灵xìng,吃斋人的慈悲,品茗人的世故,下棋人的忍xìng,但叶钧却清楚,隐藏在这副面具下的,却是布局人的隐xìng! 难怪杨静当时提出华城海鲜时,会露出那种狡诈的笑意,显然也清楚幕后大老板是杨家中这么一位大智若愚近似妖的怪胎。 ? 当然,与叶钧截然相反表情的自然是杨怀素,其实早已在现场监视良久,自然也瞧出叶钧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就连她也为之错愣的内心。这位敢屹立在布达拉宫喊出‘你要战,我便战’的怪胎,被念经诵佛的密宗活佛硬生生扣上妖女的帽子,可当瞥向叶钧的第一眼,心中却忽然生出一股战意,尽管这种对她来说荒唐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太久,但自从抵达江陵,却是第一次用另一种态度看待一个人,一个从外表看平淡得一塌糊涂的男人。 “表姐,她们是我朋友。” 杨静亲昵的缠上杨怀素,先是将苏文羽跟郭晓雨介绍给这位印象中极有气质涵养的近亲,这才指着叶钧,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臭小子,嘴贱,但人不错。” 若是以往,兴许叶钧会问一句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只不过,由于杨怀素在场,只能收起这玩世不恭的态度,起身笑了笑,朝杨怀素不愠不火点了点头,然后就目不斜视,与回过神的李怀昌交谈起来。 “装模作样。” 杨怀素的姿sè,早已不能用俗人的‘污言秽语’品头论足,当一个人仗着后天养成的气质,而让旁人忽略这个人的外在,倘若再用寻常的赞美言辞加以衬托,实则已是落入下乘。一直以来,杨静都将这位不常在杨家会走动的表姐视为偶像,但瞧见叶钧不愠不火的模样,结合之前种种作jiān犯科的行为,自然认为叶钧在装腔作势。 只不过,杨怀素却从叶钧脸上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心中起疑,暗道难不成这外表平淡的男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带着一股捉摸不定,杨怀素将叶钧等人请进一间谈不上豪华,却给人一种高雅的包厢。 当然,李怀昌也接受了叶钧的邀请,这倒不是因为贪嘴,也不是晚饭没吃,初衷仅仅是想与叶钧拉近关系。虽然近期他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但实际上,李怀昌已经收到通知,或许明年开chūn,就会调往省公安厅,对于人生地不熟的他,迫切想赚取第一笔能够倚靠的人脉。 董家,也在李怀昌的计划之中,而叶钧的出现,恰巧给了李怀昌一次登门拜访的机会。 席间,李怀昌表现得异常沉稳,公务俗事闭口不谈,就连先前发生的风波,也是刻意避之。而叶钧的表现,更是让人跌破眼镜,从头到尾不仅没主动与杨怀素搭讪,甚至就连杨怀素偶尔说开的话题,叶钧也选择充耳不闻,这种反常的表现,就连一直认为叶钧在装模作样扮斯文的杨静也是疑惑不解,但只有苏文羽读懂了叶钧心底的有苦难言。 或许与苏文羽一样能读懂叶钧心思的还有这位被誉为妖女的杨怀素,但却心照不宣并没有刻意去探求什么,只是安静的捏着茶杯,一口口亲茗,却对眼前的山珍海味视若无睹。 这顿饭吃得不愠不火,除了天真烂漫的郭晓雨,以及毫无城府的杨静,余下四人,均是各怀鬼胎。 散席之际,杨静拉着杨怀素大吐口水,似乎在说着关于清岩会所以及幕后有人对她不利的言辞。对此,杨怀素只是溺爱的抚摸着杨静的发梢,静静倾听。 “你怎么看?” 目送叶钧等人离开华城海鲜,不知不觉,杨怀素身边忽然多出一个女人,一个满头红发的女人。 “肤浅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城府。” 对于红发女人的评论,杨怀素仅仅点了点头,平静道:“希望他别做出同室cāo戈的荒唐行为,尤其目标还是两个女人,否则,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他虽想,却不敢,因为他清楚你的想法。” 红发女人说完,便戴上一顶鸭舌帽,走出了这家华城海鲜。至于留在原地的杨怀素,却是露出一丝平淡无奇的思虑,然后就在原地不可思议的消失无影。 “文羽姐,今天撞见这种事,真的很抱歉。” 路上,车内静得可怕,郭晓雨一直是那种你不开腔,她就不吱声的乖巧xìng子,而苏文羽还在回味叶钧今天表现出来的反常,至于叶钧,却是思考着江陵这滩浑水到底还有多少尚未挖掘的污垢。倒是杨静耐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车内的寂静。 “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界有太多无法无天的恶霸。”苏文羽笑道,显然是想安抚杨静的愧疚。 “对了,刚才小钧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怎么没听阿姨说过小钧曾练过武术?” 郭晓雨一听有了话题,顿时笑眯眯开腔,当然,话题自然要围绕叶钧进行,这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不过,郭晓雨的问题,换来的却是苏文羽与杨静心照不宣的沉默,一个懂得开车,清楚她儿时许下的夙愿与誓言,拥有大师级的钢琴演奏技术,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腔,以及让人惊艳甚至荒唐的算写能力,即便再出现任何不可思议的才华,苏文羽也不会震惊。 至于杨静,很单纯的认为,能弹奏出那种高水准钢琴曲的怪物,有一些习武的底子,自然不值得大惊小怪。倘若当年不是杨婉一再坚持,杨静怕是早已报名进入截拳道的培训班。 趁兴而来败兴而归的郭晓雨不由将目光落在负责驾车的叶钧身上,似乎捕捉到郭晓雨俏脸上的可怜兮兮,叶钧笑道:“其实小时候一直喜欢武术,尤其痴迷于武侠连续剧,所以前几年就去了一家武术培训班,几乎整个暑假都待在那。” 谎言。 这是苏文羽首先升起的念头,除非董素宁在叶钧这个问题上一直对她有所保留,否则,叶钧这番解释,就足以耐人寻味。 至于杨静,显然起了兴趣,笑道:“武术?听说学武要吃大苦头,得从踏马步开始,对不对?” “没错,小时候就因为有着长大能做大侠的信念,才忍过那段rì子的煎熬,可始终没有太大的毅力,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所以倒是学了个四不像。” 对于叶钧看似谦虚的口吻,杨静倒没有表现出疑惑与不屑,只是微笑道:“也不错了,起码你能应对十几个比你还强壮的人,说明你还算是个男人。” 叶钧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倘若他还停留在算是个男人的程度,那么先前那群所谓的人民公仆,岂不连男人都不是? 其实,经过之前那么一闹,苏文羽等女一直透着股疲惫,刚返回908,就立刻洗澡休息。躺在客厅沙发上的叶钧,因为黑灯瞎火的缘故,视野并不清晰,不过还是盯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先前李怀昌一系列的反常表现,叶钧能看出来,这位江陵室jǐng局的局长,正在或明或暗表达着一股亲近,对于不言而喻的态度,叶钧深知肚明。不过,当时并没有立即表态,而是采用缓兵之计,目的就是要腾出一些时间、空间,仔细权衡一下是非利弊。 原则上,叶钧并不排斥李怀昌,只是不明白对方这种做法意yù何为。不过,很快就想起李怀昌在席间隐隐透露的升迁之事,这让叶钧猛然想起一个人,一个自己在儿时就时常嚷着要拔掉对方养了几十年白胡的老人。 董家,董文太。 想起这位视自己如掌上明珠的外公,叶钧不禁流露出一丝暖意,可惜上辈子却责怪这个老人对叶扬升的见死不救,同样,这个老人在生前一直没能得到叶钧的原谅,只是郁郁而终后,董家人清理出老人的遗物,发现老人抽屉里有一叠试图寄给亲外孙的书信。之后,因为董家人的关系,叶钧最终在斯坦福桥收到了这些迟来的信件,打开后,每一封,每一个字,都反复默读,到最后,早已泪流满面。 “看样子,全国大赛后,得去一趟董家。”良久,早已再次落泪的叶钧,悄悄合上眼,带着一股愧疚掺杂喜悦的矛盾心情,沉沉睡下。 近期的江陵,依然是闹得沸沸扬扬,多家化工厂在防污染上严重超标,连带着在被有关部门一系列雷霆查处后,已是满面苍夷。 作为江陵市首屈一指的江陵化工厂,今天却迎来了近乎毁灭xìng的打击,先是在污染排放上存在严重的违规xìng,加上私底下的员工忽然爆发,抗议江陵化工厂拖欠工资,这也直接导致负责查处的有关部门开始干涉江陵化工厂的财政问题。但不查还好,一查差点惊得所有人跌掉下颚,只因年年亏损的江陵化工厂,早已是负债累累,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支付员工的薪酬。 由于存在严重的财政问题,当市委得知这条信息后,以韩谦生、韩匡清为首的一派,率先将彻查江陵化工厂的观点摆上议程。不过以张嵩为首的另一派,却以一种较为含蓄的态度表示,希望将这件事延后,毕竟这节骨眼上,还是要以调查污染源头为根本目标,主张在落实查处污染源后,才进一步调查江陵化工厂。 只不过,张嵩这一派的提议,再次被市委投票否决,原因就出在吴毅身上。 “吴局长,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上次关于调查江陵污染源的问题,你提出顺其自然,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替大局着想。但眼下,江陵化工厂可是你的发源地,说难听点,这座厂,就是你发迹的地方,你就这么无情无义,非要闹得支离破碎不成?你知道咱们这帮人都怎么看你吗?” 散会后,张嵩沉着脸,将吴毅叫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开口就是一阵数落。 张嵩确实搞不明白吴毅脑子里装着些什么东西,这好端端的没事找事,不成心跟他唱反调?第一次,可以理解为态度上的不明朗,但这一次,张嵩已经分不清吴毅到底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第七十五章 大赛将至 “张局长,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说的没错,我都认为自己不是个东西。但说句心里话,难道我希望江陵化工厂从此成为历史?难道我希望你们觉得我是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我是真有苦衷啊!” 吴毅满脸苦涩,事到如今,根本找不出任何借口欺瞒别人,大家都在这个位置上打滚多年,倘若真没点阅历城府,怕是根本就进不了张嵩的圈子。 “到底出什么问题了?”张嵩皱眉道。 不是吴毅不相信张嵩,而是不愿意吐露那天夜里遭到绑架的事情,这件事可大可小,倘若有朝一rì曝光,那么他接受贿赂的事情,肯定也要公之于众。再者,他也不想被张嵩捏到痛脚,抓住小辫子,留给张嵩rì后要挟他的借口。 其实,对于今天要被张嵩质问,吴毅早已连夜想好说辞,苦笑道:“张局长,难道这件事你还看不出来吗?打从那篇论文呈到市委后,我就开始觉得不太对劲,这平静十几年的江陵市,为何一反常态说治理就治理< ?毕竟咱们市可是一座工业化城市,为何忽然就有人想打破这片格局,甚至打算彻底整顿江陵市的城市建设,还想将手伸到商业化发展?” “你是说,这个在幕后策划,将江陵市搅得天翻地覆的cāo纵者,是铁了心要破坏江陵市的原有格局?他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似乎觉得吴毅说到点子上了,张嵩也悄悄放下心头的不满,开始皱眉苦思起来。其实,依着他们这个圈子,确实早就有人猜测到这种可能xìng,但这只是猜测,不足以成为太过焦点的论题。但当下,身边没外人,加上吴毅的话明显要更具备说服力,当看似简单的环境治理上升到一场政治yīn谋后,张嵩要比谁都上心。 “谁在背后搅风搅雨我不清楚,至于能获得怎样的好处,也想不出来。不过,我倒是觉得那篇论文绝非普通人能写得出来,这需要对江陵市拥有全面深入的认识,还有在政治上拥有极高的悟xìng与天赋,方才能写出这种针针见血的论文。张局长,相信你也瞧出了省委的态度,不仅对这篇论文赞誉有加,更是不断表彰韩匡清的真知灼见,却没有任何实质xìng的奖赏,这里面的猫腻,咱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见这莫须有的借口成功转移了张嵩的注意,吴毅悄悄松了口气。 “你是说,这件事跟韩匡清有关,但这论文,却不是出自韩匡清的手笔?” 张嵩隐隐产生一个念头,忽然惊讶道:“难怪省委的态度会这么暧昧,我明白了,看样子早就猜到肇事者另有其人,只是彼此心照不宣。好一个不甘寂寞的韩匡清,以前倒是看走眼了,还有韩家那个老头子,也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别看着渐渐淡出旁人视野,就说这次为了替韩匡清压阵,甚至不惜抛出老脸,将他那个时期的班底全部喊出来替自个儿子摇旗纳威。倘若韩匡清真有这才华,兴许早就扶正了,怎么会轮到临市的叶扬升走马上任?” “等等,难道这幕后者是叶扬升?” 张嵩刚说完,就起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但这个念头只停留了一阵子,虽然清楚叶扬升的政治才华确实符合能写出这篇论文的硬xìng条件,但却有一点致命硬伤。 叶扬升,并不了解江陵市。 “是谁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我却是知道。” 吴毅满脸苦笑,瞧见张嵩讶异的目光,缓缓解释道:“其实王坤的事,你也清楚,但现在怎么着?还不是被纪委双规,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下半辈子就老老实实在牢里面待着。可是,王坤私底下做过什么,咱们虽然清楚,但却不会说出来,而市委一大半人,相信多少也知道一些。可为何王坤以前没事,愣是这要命的节骨眼出事?可别忘了,倘若没意外,王坤过阵子就要扶正,我都还盼着那位置,可上面却钦点给他,光这份背景资历,能倒霉到这份上?” “你是说,背后有人算计咱们?”张嵩yīn沉着脸,明着是问,实则却早已有了觉悟。 吴毅没吱声,只是满脸苦涩点着头,倘若不是清楚这只是他单方面的猜想,怕是也会跟张嵩一样陷进去:“张局长,咱们以后得小心点,既然这件事省委已经亲自过问,咱们还是避避风头,尽量在这件事情上淡出旁人的视野。” “好。” 张嵩满脸复杂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不甘心,可是,面对一张无形的大网,张嵩不得不小心谨慎。 这阵子,叶钧除了整天闷头在家里闭门造车外,倒是极少外出,即便出去,也只是去探望一下梁皓。至于跟韩匡清与胡有财的通话,基本都在电话里进行。 因为近期韩匡清风头正盛,出入韩家更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叶钧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登门造访,怕引起旁人猜忌。 至于胡有财,却与杨婉钻进死胡同里,其实明眼人大多都猜出这是一起杨家会的内部纷争,因为这事,胡有财还被那位岁暮老人喊回省城,看似诫告,实则却是支招。 加上清岩会所重开在即,不仅是杨婉,就连胡有财也是异常忙碌,而且这两口子依然在有目的的戒备随时可能出现的yīn谋诡计,也让叶钧理智的与这两口子保持一定‘距离’,避免暴露杨静的踪影。 当然,这期间也接到过顾仁芳的电话,大体是询问一下叶钧近期的进展,虽然清楚叶钧在文科方面的才华已经达到让整座江陵一中师生震惊的程度,但显然在理科方面,却成了一边倒的质疑。 人怕出名猪怕壮,既然出名了,叶钧并不担心遭到被质疑甚至攻击的境况,倘若在之前,兴许还对理科方面有着不确定xìng,但瞧着快跟他一样高度的草稿,叶钧有着充分的信心。 对此,顾仁芳深感欣慰,尤其在拜访了一次908室,对于叶钧让他观摩的稿纸,顾仁芳甚至产生一种荒谬绝伦的错觉。这得付出多少时间,才能弄出这种阵仗的稿件?每一笔每一划,作为一名在岗位上工作几十年的校长兼教师,顾仁芳根本纠不出任何值得玩味的错误。 当然,徐德楷也来过电话,不过却是刻意回避着叶钧当rì的邀请,但通过电话,叶钧察觉到徐德楷的态度有着明显转变,倘若以往是一味的殷情卖弄,那现在,却多出一份人xìng冷暖的柔和。 看样子,这位江陵一中的副校长,很快就能成为他麾下的一员猛将,对此,叶钧有着充足的理由相信,他rì在扩展商业买卖时,徐德楷肯定能依仗着三寸不烂之舌,替公司赢得一笔笔惊人的财富。 期间王莉也来过电话,似乎是完成当rì的约定,不过叶钧以学业繁忙为由,推脱了王莉的这番邀请,并答应大赛结束后,一定在王莉家中住上几rì,这才彻底打消王莉心中的失望。当然,事后王莉经常打电话过来嘘寒问暖,显然也担心与叶钧的关系产生疏远,这也直接导致每次电话都仿佛煲粥一样,这让屋子里其他三个女人均是一副看外星人般的神sè,毕竟实在搞不明白,叶钧为何能跟一位上年纪的女人谈得这么兴致勃勃。 这一天,阳光明媚,已临近9月份,温度也有所回流,起码还不至于将人活生生烤熟。 当一辆大型巴士停在江陵一中,只见原本在大门外等候的师生们均是站起身来。 “韩芸,这次你是否有把握获奖?”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殷情的替韩芸抬着皮箱,眼中毫不掩饰心底的爱慕之意。毕竟韩芸姿sè不凡,以叶钧阅女无数的评价,都能获得至少80分的成绩,若不是年纪还小,在身体发育,以及气质上,还不能跟苏文羽等女相提并论,否则,叶钧肯定不介意再加上5分。 不过韩芸显然对这个问题满不在乎,若非这个叫庞元浩的一班尖子生愿意担当苦力的角sè,兴许韩芸早已冷着张脸,说一句,滚蛋! 只见韩芸踮着脚不断张望,似乎在找寻一些人或物,但明显搜索一圈后,依然没找到心中的那缕期待。 正值失望之际,忽然,一辆白sè轿车迎面驶来,韩芸眼尖,一眼就瞧见坐在副驾位上的叶钧,当下赶紧对庞元浩笑道:“好了,谢谢你,庞同学,暂时不需要你帮忙了。” “不碍事,韩芸,其实我…” “叶钧,这里!快过来!” 庞元浩还没说完,就瞧见韩芸挥舞着那条如雪莲般的玉手,明显没将他当回事。而且瞧见心仪的女孩竟然对着其他男人搔首弄姿,庞元浩一时间颇为火大,这是实打实的妒火。 作为近期才插班进入江陵实验一班的庞元浩,自打今天第一眼瞧见韩芸,就起了爱慕之心,但显然不清楚叶钧的光辉事迹,瞧见这个男人正拖着旅行箱走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怎么才来呀?这都快开车了。” 韩芸三两步就小跑到叶钧身旁,同时指了指庞元浩手中提着的旅行箱,笑道:“帮帮忙,那玩意很重,我妈怕我照顾不了自己,什么东西都往里塞。” “这不是有人替你端了吗?”叶钧奇道。 “哼!不帮就算,哪这么多问题? 韩芸叉着腰,满脸不爽,这让叶钧颇为无奈,毕竟还指望着大赛后去韩家窜门,暗道还是别得罪这位小主人,顿时笑眯眯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又没说不愿意。” “这还差不多。” 原本撅着嘴的韩芸立刻笑眯眯点头,不过这股笑意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当叶钧前去取旅行箱时,明显瞧见庞元浩的脸sè不太对劲,似乎显得很激动,还有着与叶钧发生口角的迹象。 “怎么了?” 韩芸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忙不迭上前询问,她也瞧出来了,似乎不少人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都站在附近指指点点。 “韩芸,你就让我帮你端着这旅行箱,好不好?” 见韩芸走了过来,庞元浩满脸微笑,丝毫没了起初的霸道:“你先上车,占个好位置,我一会就上来,毕竟这车要坐很久,有我在你旁边,肯定能照顾好你。” “谁让你照顾?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少在这献殷勤!” 瞧见叶钧怪怪的神sè,韩芸一时间又羞又急,当下使出吃nǎi的气力,一把抢过庞元浩提着的旅行箱,然后也懒得去管这个在她看来满脸错愣的神经病,气呼呼提着旅行箱朝巴士走去。 叶钧莫名其妙的离开现场,帮着韩芸将旅行箱放进巴士的存放处。至于庞元浩,在瞧见叶钧与韩芸‘亲昵’的举动后,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盯着叶钧的背影,毫不掩饰心底的那股怨毒。 第七十六章 初临南唐 叶钧上车后,很坦然的坐在韩芸身旁,这种举动让不少学生一阵侧目。关于叶钧这个名字,早已成为他们嘴上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始终无缘一见,上次与叶钧一同参与那场考试的各班尖子,大多都会友好的朝叶钧打着招呼。至于一些只闻其名不识其人的学生,也睁着好奇的眸子,似是想瞧出花来。 等到庞元浩上了车,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先是扫了眼四周,发现叶钧正与韩芸亲昵交谈着,庞元浩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妒火,但很快便冷笑一声,有些玩味的随便找了处座位坐下。 这次负责领衔江陵一中众jīng英参加全国大赛的负责人,正是徐德楷,随行的还有各科教师,而作为班主任的王才却无缘同行,就连韩雅倩亦是如此。 打从进车开始,直到这辆巴士启动,徐德楷都没主动与叶钧搭讪,甚至还有意无意避开私底下的交涉。 叶钧猜测或许徐德楷还不打算立即表态,但清楚徐德楷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xìng子,[ 倘若真确定好心意,同意与否,都会主动提出。若非有着这份度量,徐德楷又岂能在名流权贵中左右逢源?当然,叶钧也正是看清了徐德楷这份优点,才会主动提出邀请。 一路上,坐在后方的庞元浩一直冷冰冰盯着叶钧与韩芸的座位,明眼人一看就猜到这半路杀出的一班学生,铁定在私底下吃醋,不过很明显庞元浩的人缘极差,至少一路走来,都没人主动与之攀谈。倒是有不少女生故意去找叶钧搭讪,这一幕落在庞元浩眼里,除了愤怒与嫉妒外,还有着一丝yīn沉的笑意。 “同学们,待会咱们就要进入南唐市,作为本省的首府,也将是此次全国大赛的举办地。相信各位同学对于南唐市并不陌生,但有句话说得好,外面世界太乱,人心叵测,我建议同学们晚上还是不要乱走,毕竟街边坏人多,尤其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 经过长达近8小时的折腾颠簸,眼看过了收费站,徐德楷第一时间起身,朝着座位上或闭眼或听歌的学生笑道。尽管这些话不一定管用,再者也不一定就有人愿意倾听,不过作为这次领衔参赛的负责人,必要的安全jǐng示,还是要做足的。 “徐校长,放心好了,这次我帮忙联系的酒店,是非常安全的。出入酒店的客人,大多都是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名流富豪,加上酒店在安全上的投入,保证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这时,庞元浩站了起来,先是朝着徐德楷与众学生缓缓解释,语气带着一股令人反感的高傲,说完后,还故意朝叶钧与韩芸的方向瞥了眼,似在炫耀。 毕竟江陵一中关于一班的传闻早已风靡整个省市,以庞元浩刚插班就顺利进入实验一班的本钱,敢说出这番话,自然能够服众。再者,这次参与大赛的经费一律交由校方负责,为了给学生营造出一个优良的环境,顾仁芳可谓下足了本钱,毕竟单间每天就需要支付上千元的房价,可不是普通人能够住得起的地方,加上这次参赛的学生至少有40人,也就是说,每天光是花费在住房上的资金,就达到了惊人的五位数! 伴随着庞元浩的介绍,不少学生都露出满意的微笑,毕竟这种高规格的待遇,怕是除了江陵一中这种一线学校,其他那些鸟不拉屎的普通学校还真就不一定能够负担得起。 当然,不少人都隐隐意识到庞元浩不凡的身份,原本还戴着有sè眼镜的学生,都开始或多或少拉近关系,这让庞元浩一时间虚荣心大涨,目光更是刻意瞄向韩芸的位置。毕竟韩芸与叶钧同为二班学生这件事,庞元浩早就打听清楚,暗道不就是普通家庭的灰姑娘,迟早要沦陷在他一手编织的金钱漩涡中! 对于女人的肤浅贪婪,庞元浩似乎总有着旁人无法领略的认识。 当巴士停靠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前,下车的学生瞬间就被眼前的宏伟建筑所震惊,他们大多都来自寻常家庭,之所以有幸参加这次大赛,全靠在学校时的刻苦用心。作为寻常家庭的孩子,何曾享受过这种对他们而言纯粹是两个世界的奢华地,但这种表情落在庞元浩眼里,自然猜到无外乎只是些乡巴佬进城,见啥好奇啥的本能反应。 当下故意在巴士旁静候,似乎想亲眼目睹叶钧与韩芸下车后的糗态。 可是,庞元浩这次刻意的等待,收获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最先走下车的是韩芸,对于眼前的宏伟建筑,只是较为满意的点点头,似乎这才算得上能住人的地方。至于叶钧,却更是夸张,看也不看眼前的富丽堂皇,眸子更是泛起一层眼不见为净的鄙夷,似乎觉得这种规格的酒店都能被评为五星级,完全是走了狗屎运,或者开了后门。 此时已临近傍晚,不少学生都饿着肚子,以至于刚下车,徐德楷不得不提议道:“同学们,你们先各自登记好住房,等安置好行李,咱们就在大厅集合,到时一同前往饭厅吃些东西。” 似乎瞧出不少人脸上的不愿之sè,聪明的徐德楷自然清楚这些人的想法,顿时笑道:“这样吧,愿意一同前往饭厅的同学,待会到楼下集合。如果累了,或者觉得不合口味,可以zì yóu安排行程与时间,但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不能晚归,更不能夜不归宿。” “耶!” “徐校长,您人太好了!” … 发出欢呼的自然是一班的学生,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着不简单的身份背景,即便是毫无背景的学生,都已经得到一些企业或个人的赞助,毕竟能凭能力杀入一班,更能够参与大赛,完全证明这些人有着培养的潜力,自然不会吝啬用重金砸出这些潜力股的忠诚。 对于这群一班学生的幸福生活,普通班的学生只能流露出羡慕之sè,暗道怕是今晚这些一班学生肯定能在南唐市大玩特玩。 “各位同学,今晚我在酒店内的KTV订了套砖间,环境优雅,地方也宽敞,若是不嫌弃,就一块来玩吧。” 这时,庞元浩忽然朝那群普通班的学生笑道,当迎来不少人的回应后,立马走到韩芸身旁,先是用一种倨傲的态度瞥了眼叶钧,这才笑道:“韩芸,晚上也一起来吧,我替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不必了,我这个人贪睡。”韩芸冷冷的拒绝道。 似乎没想到韩芸会拒绝得这般干脆,庞元浩不由一愣,暗骂一句给脸不要脸的婊子,只不过神sè如常,从表面上让人根本猜不透庞元浩的心思:“这怎么行?毕竟同学们都愿意参加,韩芸,你可不能孤立咱们,大家说,对不对?” 庞元浩的话,立刻引来不少人的回应,就连一些认识韩芸的女生,都一个劲在旁蛊惑。瞧这阵势,庞元浩八成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能包下上百平方的钻间K房,可不是普通人能享受的福泽,不说酒水茶点的附加费用,光是每小时扣除的占用费,都能让全国八成的百姓肉疼。 韩芸并不希望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面对几位闺蜜苦口婆心的劝导,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这种举动让庞元浩极为兴奋,暗道女人果真就是用钱砸出来的,对于韩芸,庞元浩是势在必得。 “小钧,那咱们待会在这见。”韩芸笑道。 “不行。” 叶钧还没开口,一旁的庞元浩就跳了出来:“因为这次是私人邀请,这位同学并不在我的邀请行列中,所以他不能参加。” “凭什么?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参加了。” 韩芸恼羞成怒,显然没想到庞元浩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这怎么行?韩芸,你可是答应咱们了,难道想闹得不欢而散?倘若真是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改天再出来玩,大家说,怎么样?” 庞元浩似是想好了对策,顿时以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将韩芸推到风口浪尖。那些原本还在憧憬着夜生活的学生,一听到庞元浩似乎打算延期,顿时不乐意了,与韩芸交好的几个女生,也同样拉着韩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韩芸要以大局为重,千万别因为这些小事而影响学生间的团结,最后导致在大赛中铩羽而归。 其实,不少学生也清楚庞元浩的真正意图,毕竟这种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做法,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第一时间猜到。不过庞元浩与韩芸怎么想,怎么做,他们管不着,当下也只关心晚上能不能玩得尽兴,所以为达目的而牺牲韩芸,对他们这些人而言,倒是无关紧要。 “韩同学,算了,反正我不喜欢热闹,你无需在乎我。” “可是…” “没事的,放心。” 似乎清楚韩芸进退维谷的感受,叶钧微笑着劝解韩芸,其实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没打算掺合这种毫无意义的圈子。若不是一而再再而三jǐng告徐德楷不准泄漏他的身份,怕是这群鼠目寸光的学生也不敢偏帮得如此明显。 叶钧说完,便提着行李箱离去,见目的得逞的庞元浩顿时朝叶钧投去一个嗤笑的目光,似乎想说跟我抢女人,你还没这资格。 跟着服务生登记好住房,躺在软床上的叶钧不由思考着近些天收到的风吹草动,华鑫地产已经顺利迁移至江陵,最近就连郭晓雨都很晚才返回908室,而且听说再过一阵子,等郭海生安顿好后,郭晓雨就会搬入新家。 至于江陵化工厂,如今依旧身陷水深火热之中,倘若不出意外,面临银行清盘,也只是时间问题。 面对这么一大块肥肉,胡有财、郭海生、董素宁都在等待机会,以求顺利蚕食。倒是张嵩一派的态度让韩匡清难以捉摸,不过既然在这件事情上选择退居幕后,韩匡清也乐得悠闲自在,说实话,与张嵩这种yīn刀子斗智,韩匡清也是颇为伤脑。 既然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叶钧也颇为怡然自乐,当下取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印象中难以释怀的号码。 “喂?是谁?” “表哥?” “小钧?你怎么想到打电话过来?” 接听电话的人,似乎显得很激动,听着一阵叽里咕噜的嘘寒问暖,叶钧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表哥,外公跟外婆,还好吧?” “好,当然好,要不要让他们听电话?” “不必了,我现在就在南唐市,准备参加全国文理大赛,你先替我瞒着他们,等大赛过后,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有趣,你在南唐市?在哪?我立刻过去接你,既然到了我的地盘,怎么也要带你好好逛逛。” 听着电话另一头的热情,叶钧不由暖意袭身,到底是自家亲人,倘若不是上辈子产生误会,又岂会疏远?又岂会坐视这位一直照顾他的表哥含冤入狱,最终在牢里郁郁而终? 第七十七章 韩芸之怒 南唐市自来就有一霸,姓董,叫尚舒。 名字听起来文雅,但实则却是披着‘书香门第’这件外衣的败类痞子。对于今天能接到叶钧的来电,董尚舒自然心情舒畅,自从当年董素宁与董文太彻底闹翻,叶钧一家已经很多年未曾拜访过董家,即便是逢年过节,也只是通过电话道一声福泽,问一声安否。 董文太膝下有三子一女,由于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年龄最小,从小到大,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不仅董文太夫妇疼爱有加,就连三位兄长,也是极为关切。与其说关切,倒不如说是怕遭到责骂,因为小时候一旦董素宁哭着嚷着,三位兄长铁定要被董文太各自赏下几记板栗,当然,作为董素宁的兄长,自然不敢责怪妹妹,反而更是对这位董家小魔女呵护有加,殷勤的不得了。 虽然长大后董素宁不听老爷子话,执意嫁给门不当户不对的叶扬升,但这三位哥哥,还是会偷偷摸摸在过节时拜访一下叶家,倘若抽不开身,也会通过电话,念叨一下这份{ 血浓于水的亲情。 叶钧之所以能获取董文太的亲睐有加,并不仅仅有着亲外孙这层身份,而是董家一代不如一代的黄昏迟暮。长孙董尚舒游手好闲,作为南唐市一大纨绔膏梁,早已被一些能上台面的公子哥冠以‘尚书’之名,即便在这些公子哥眼里,董尚舒是属于能不招惹就绝不招惹的对象,但这对董文太而言,却是奇耻大辱。 用董文太的话说,生出一个为祸乡里的畜生,还不如趁早浸猪笼溺死。 毕竟这种为祸一方的败家子,一直是替家族谋利的董文太所不乐见的。 老二与老三的孩子倒是争气,一个已经进入燕京党校入额的后备名单,另一个也成功进入共青团,成为继张娴暮之后,第二位以不到25岁年龄参与大西北运筹管理的一员。 可是看似前程似锦的两人,却有着一处致命的硬伤,就是女儿身。 虽说当前社会早已提出男女平等,但这种唱了几十年的口号依然与社会脱节,女人始终在追逐名利上没有男人吃香,这已经是一条人人皆知的铁律。 眼看着长孙不成材,另外两个亲孙却是女儿身,这也直接奠定出叶钧在董文太心目中的重要xìng。可惜在培养叶钧的问题上,董素宁迟迟不愿松口,甚至不惜与董文太撕破脸皮,更是在某天夜里,冷冷说了句:“孩子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他跟你一样,只是一台争权夺利的冰冷机器!” “嘿,小钧!” “常平!你怎么来了?表哥呢?” 一辆通体黑sè的奔驰车耀眼的在霓虹灯下缓缓驶来,在这种品牌观念极为淡薄的年代,能开着一辆桑塔纳,就足以让人相信驾车人的身价不菲,更遑论这种一看就知没个百八十万就休想拉回家中的奢侈品。 当年董素宁还未与董文太撕破脸皮,叶钧就曾在董家居住的大院度过几个寒暑,除了一直照顾他的董尚舒,还有着其他两个铁杆。当时院里面的孩子大多喜欢东跑西荡,捉青蛙、爬树梢、躲猫猫、摸黑打瞎,叶钧这群童年生活在80年代末的孩子也不例外。 小时候的叶钧爱哭鼻子,董尚舒一瞧见弟弟哭着闹着,就会很霸道的将责任推在徐常平与方文轩身上,这两位不知替董尚舒背了多少次黑锅的苦命娃,终于有一天彻底爆发,却悲哀发现,两个人根本摁不过身强体健的董尚舒,自此,就足足做了十几年的跟班。 “尚舒说家里面还有些急事,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先过来。” 徐常平解开安全带,下车后瞥了眼身前所谓的五星级酒店,脸sè有些怪异:“这地方也真够寒碜,明明挂着五星级的招牌,却愣是弄出三星级的规格,更无耻的还贴出六星级的天文价码,小钧,你怎么会选这地方?” 叶钧一愣,暗道徐常平还是跟印象中一样,眼刁嘴毒,顿时一些儿时的经历不断涌向识海,不由笑道:“文轩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你说他呀?嘿嘿,告诉你,这都要感谢你那位表哥,他闯了祸,第二天就躲回家里,留下文轩替他擦屁股。” 叶钧乐了,没想到董尚舒依旧跟以往一个xìng子,只知道招惹是非,不过叶钧也好奇,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哥到底这次闯出什么天大的祸事,竟然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外出:“常平,出什么事了?” 徐常平先是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笑意,然后瞥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尚舒他捧着一幅倭国的艳星海报,贴在倭国的国旗上,然后凌晨三四点,趁着没人盯梢,就将人家挂在大使馆门前的那面旗帜给偷龙转凤了。” 叶钧一阵无语,脑海中产生一幅众人围观的滑稽场面,怕是这么荒唐的事情也真就只有董尚舒能干得出来,暗道也难怪会将胆大包天的董家魔王吓成这样,怕是处理不好,这都可能直接演变为国际纠纷。 “放心,文轩已经偷偷给我打过电话,说形势还在控制当中,虽然两国zhèng fǔ都清楚这是一起恶作剧,但都不想将事情弄大。毕竟四国经济洽谈会即将展开,谁也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闹情绪。” 叶钧听后悄悄松了口气,倒不是替董尚舒担心,而是一直不清楚上辈子致使这位表哥入狱的实情。叶钧很担心这会是那起冤案的导火索,不过瞧见徐常平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顿时也打消心底的那层担忧。 “咱们找个地方说会话,别光站着。” 徐常平笑眯眯摊开手,将叶钧请进身后的奔驰车。 韩芸心情很不好,瞧着眼前群魔乱舞的气氛,顿时一阵烦闷,今天之所以参加这种xìng质的聚会,主要原因就在于所谓的顾全大局,她是好学生,一直希望能以好的形象、好的成绩成功毕业,既而升入大学。 可是,面对闺蜜耐心的劝导,加上四周学生的有意撮合,韩芸顿时觉得眼前的人要多讨厌,有多讨厌,虚伪已经不足以用在社会打滚的人群之中,其实校园内的同窗,一样不乏这种只顾自己利益的卑鄙小人。 “韩芸,来,咱们喝一杯,庆祝今天认识。” 庞元浩捧着倒满香槟的玻璃杯,笑眯眯走到韩芸身前,似乎想借着醉意,伸手抚摸韩芸柔顺的发梢。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韩芸下意识后退两步,以便避开庞元浩的咸猪手,不过这种举动并不能让庞元浩恼羞成怒,而是破天荒的耸耸肩,然后将钻厢内的音量调低,举起话筒道:“各位同学,待会我有两位朋友要来参加,他们如今都是商界鼎鼎大名的富豪,最年轻的一位,身价也已经破千万。希望各位同学能跟他们好好相处,一同研究毕业后该如何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创业。” “唔!” “耶!” … 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一听到庞元浩的介绍,脑子瞬间闪过‘千万富翁’这四个刺眼的大字。对于能近距离接触这种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不少女生都泛起一股跃跃yù试的冲动,今天出门前,她们都故意穿上最合心意的服装,本意是打算勾搭一下庞元浩,若是能拌上这种出手阔绰的男朋友,起码人生路上能少走许多弯路。 不过瞧见这位瞬间成为炙手可热的‘白马王子’早就心有所属,这些女生均是流露出失望之sè,毕竟有几位女生都自负在姿sè上与韩芸的差距并不多,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叶钧上车后,倒是对几个女生悄悄给出近75分的高评。 但现在惊闻会有两位千万富翁现身,最关键的,能与庞元浩做朋友,起码在年龄上还能接受,这些女生顿时卯足了劲,只顾着从庞元浩嘴中套取信息,丝毫没察觉韩芸渐渐冰冷的目光。 至于男生,想法倒是简单许多,算计着只要能投其所好,以求得到赏识,那么之后的rì子,肯定要比现在好过,最起码也能像一班学生那样,拥有私人或财团的无偿赞助。 一时间,庞元浩可谓忙得不亦乐乎,但很快,就看了看表,先是朝围观的同学致歉,这才笑道:“他们应该来了,我下去接他们,你们先玩。” 庞元浩起身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钻厢,而是有意无意走到坐在角落的韩芸身旁,笑道:“韩芸,能不能陪我一起下去?我好将你介绍给我的朋友。”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累。”叶钧冷冰冰拒绝道。 似乎早已预料到韩芸会义正言辞拒绝,庞元浩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自顾自笑道:“看来你依然对我抱有成见,也罢,待会等我朋友上来,再介绍你们认识,毕竟他们都是本省的商界骄子,去年还都获得本省的十大杰出人才称号。韩芸,相信我,要不是有你在,今天他们也不会亲自过来,只要你愿意,相信看在我的面子上,rì后一定会跟咱们学校的同学好好交流。” 说完,庞元浩也不管韩芸俏脸上的不屑之sè,而是故作失望的推门离去。 庞元浩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几个女生跳了出来,顿时朝着韩芸劝道:“韩芸,元浩其实人挺好的,我觉得你跟他就挺合适,放心,我们一定替你看紧他,保证不让他在学校沾花惹草。” “就是,如果我是女孩子,肯定也会选择庞元浩,毕竟像他这样对待女孩子的男生,已经不多了。韩芸,咱们都是同学,不会害你,他人真的不错。” 这些女生刚劝完,立刻就有一大群男生现身撮合,这让韩芸jīng致的俏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渐渐忍耐不住眼前这些人的虚伪,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就是在乎庞元浩刚才提起的两个商界骄子?想得到垂青?想得到赏识?想得到更多与这种层面的人接触的机会?那不妨实话告诉你们,最好都清醒一下,你们若是真有这份决心,就该好好跟一班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一样,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别整天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白rì梦!” “哼!韩芸,你这话就不对了,毕竟你也该替大局着想吧?” 一位嫉妒韩芸被庞元浩追求的女生有些气不过,语气也没有起初的客客气气。 “大局?你们这些人也配说顾全大局?倘若你们真在意这次比赛,就该老老实实待在房间温习功课,哪会有闲工夫跑这浪费时间?” 韩芸满脸冷笑,先是鄙夷的扫了眼四周的同学,然后不怒反笑道:“实话告诉你们,倘若你们口口声声念叨的顾全大局就是要牺牲我而讨好庞元浩,那么这种顾全大局不要也罢!好了,你们有兴趣就继续在这里待着,我算看清你们这些人的丑陋内心,抱歉,这地方,我不待了!” 说完,韩芸就气冲冲走出钻厢,留给这些普通班学生一道绝然的背影。 第七十八章 色胆包天 当庞元浩领着两位身穿西装的jīng英男士进入钻厢,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原本还显得嘈杂的钻厢,已是变得冷冷清清,看样子,有不少人已经悄悄离开。 “怎么回事?人都上哪去了?” 庞元浩皱着眉,似乎想找寻韩芸的踪影,却发现包厢内除了几位比韩芸稍稍逊sè的女生外,再也捕捉不到那缕让他心痒难耐的玲珑倩影。 “韩芸回去了,说是要温习功课,至于其他同学,也说要趁着今晚好好复习,以便应对明天的第一场较量。” 说话的是陶海梅,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并不比韩芸差多少,尤其今晚的穿着上,她能明显感觉到庞元浩投向她的目光有着一丝侵略xìng,这让陶海梅相当开心,一个劲暗道不枉花大价钱买了这套xìng感的衣服,只要能成功钓得金龟婿,这些钱迟早能赚回来。 庞元浩闻言一愣,很快,心下就涌起一阵恼火,顿时朝着身后两名目露茫然的jīng英男: 士解释。不过看样子三人交情不错,这两位穿着体面的年轻男人并不介意。 “好吧,反正还有不少同学留下来,咱们今晚就不醉不归!” 眼看着掳获韩芸的计划落空,又瞧出陶海梅明显对自己抱着浓厚的兴趣,做惯花花公子的庞元浩倒是不介意陶海梅的投怀送抱,大不了事后给些钱打发走,类似的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倒不值得大惊小怪。 眼看着庞元浩与那两个jīng英男士只顾着与在场女生打情骂俏,原本还执意留在钻厢内的男生顿时一个个了然无趣,先前之所以没立即离开,多少还抱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当他们一个个毛遂自荐后,换来的却是眼前两位‘千万富翁’的不屑之sè,似乎没身份没背景,根本不配与他们交谈。 顿时,带着一股愤慨与憋屈的男生们,都各自借故离开,而对此,庞元浩倒是微笑着点头,一副‘你小子挺识趣’的模样。 眼看着钻厢内的男生陆续离开,庞元浩与两位jīng英人士也渐渐大胆起来,不断对身边的女生毛手毛脚,一副今晚咱们出去开房的龌龊姿态。 一些并没有喝太多酒的女生猛然想起徐德楷在巴士内的告诫,瞧见钻厢内的三个男人如此胆大包天,顿时吓得一个个逃出包厢。只不过,姿sè上乘的陶海梅等女,都被灌得脸红耳赤,神智也开始迷迷糊糊。 “唔…” 其中一位jīng英男士搂着的女生忽然产生一阵呕吐,而这位jīng英男士也自来熟的连忙扶起这位女生,笑眯眯道:“是不是想吐?来,我带你去洗手间。” 说完,这位jīng英男士就满脸笑意的扶着这位女生进了钻厢中的卫生间,刚进门,就将这位女生扶到马桶前,瞧见对方不要命的疯狂呕吐,并没有表现出恶心难受的模样。相反,还流露出一丝戏谑的龌蹉之sè。 等替这位早已神志不清的女生清了清口中的污秽,这位jīng英男士立刻迫不及待扯开裤裆的拉链,然后缓缓放下这位女生,连带着捏住对方jīng致诱人的小鼻子。 似乎感觉到呼吸有所不畅,基于本能,这位女生下意识挣开仿佛樱桃般的小口,颇有节奏的开始呼吸,玲珑般的身体也因为这股呼吸而呈现波动形态。 这位jīng英男士再也控制不住,一边掏出渐渐昂扬的夺贞利器,一边压低声音道:“来,含住它。” 这位女生早已神志不清,闻言下意识迎合着那杆唇枪刺入喉咙,脑袋也开始在jīng英男士的胯下起起伏伏。伴随着一波接一波的吐故纳新,只见这女生由最初的不适,渐渐演变为无师自通的技艺jīng湛。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身处钻厢中的一些女生渐渐流露出疑惑之sè,虽说偶尔被眼前毛手毛脚的两个男人轻薄,但却还在承受范围。只不过,厕所内的一男一女迟迟没返回钻厢,这让她们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其中一个女生担心道:“莫洋都进去这么久了,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好。”另一个女生点头同意道。 眼看着这两个女生想要去卫生间探查,庞元浩赶紧起身,笑道:“没事,我朋友能照顾好莫洋,你们别担心,来,咱们喝酒。” “元浩,还是看一下的好,我担心出事。” 两女没有理会庞元浩的一面之词,反而马不停蹄朝着卫生间走去,这举动让庞元浩一阵手忙脚乱,当下忙抽身跑了出来,挡在两个女生面前,笑道:“没事的,真不用管他们,咱们继续玩,待会再陪你们出去吃夜宵。” “庞元浩,莫洋出什么事了?你那朋友到底对她干了什么?” 两女可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理智告诉她们,庞元浩这种反常的举动,铁定是做贼心虚,否则,且不说为何进去这么长时间也不出来,就说即便是莫洋吐得一塌糊涂,也没必要锁上厕所门。 再者,庞元浩的阻拦,也渐渐激起她们的疑心。 “我劝你们最好坐回自己的位子,要么,就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瞧着眼前两女似是铁了心要去卫生间一探究竟,庞元浩顿时沉下脸来。 “让开!否则,我就报jǐng了!” 其中一个女生气急败坏道,事到如今,怕是真出事了。 “啊!救命!” 庞元浩正yù继续阻拦,忽然,卫生间传出莫洋撕心裂肺的呼喊。 咚…咚…咚… 早早返回酒店的韩芸先是敲了敲叶钧的房间,可站在门外迟迟得不到回音,只能苦笑着回房,然后顺手举起房间中的电话,拨了一个较为陌生的号码。 “喂?” “叶钧,我是韩芸,你现在在哪?” 捧着大哥大的叶钧不由一愣,瞧了眼四周鱼龙混杂的闹市,叶钧还真说不出准确位置,不由笑道:“在外面吃宵夜,都是些路边摊,地方有些脏,你若是不嫌弃,就打车过来,我在龙城路等你。” “好,反正我是受够了这群人的虚伪,打着顾全大局的旗帜,实际上就一门心思要牺牲我讨好那个令人恶心的花花公子。” 韩芸并不奇怪叶钧为何清楚她早已离开那处鬼哭狼嚎的钻厢,毕竟韩家父子将叶钧的评价已经夸大到世间难寻的程度,若没有这份城府,岂不是糟蹋了韩家父子口中的赞誉之词? 挂断电话的韩芸正准备换一套相对粉艳些的衣衫,毕竟陪叶钧可不比庞元浩,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楚,自然不会马虎。 可还没有所行动,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韩芸不由赶紧起身,透过猫眼瞧见是隔壁班的同学,顿时打开门,疑惑道:“怎么了?” “韩芸,快,快去找徐校长,莫洋,让庞元浩的朋友欺负了!” 眼前的女生哭丧着脸,显然还处在担惊受怕的情绪之中。 韩芸浑身巨震,她能想象得出眼前女生口中的‘欺负’是什么意思,在她们女孩子的世界里,即便是被男人的咸猪手占了便宜,也不能说是欺负。 当韩芸领着满脸yīn沉的徐德楷走过来时,这个女生早已被不少普通班学生围住,还有闻讯赶来的教师在旁问明情况,不过见徐德楷走了过来,都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 徐德楷下意识扫了眼四周师生,发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露出愤慨之sè,只好先安抚一下这个女生的情绪,这才严肃道:“陈芳,到底怎么回事?” “徐校长,先前庞元浩邀请我们去KTV唱歌,后来人渐渐散了,就剩下我们几个女生。这之后,莫洋似乎喝多了酒,产生呕吐,庞元浩的朋友就扶着莫洋进了卫生间,可迟迟不见出来,我们有些担心,就想去看看。可是,庞元浩一直阻拦我们,我们刚想着该不该报jǐng,就听到卫生间传来莫洋的呼救跟哭声…” “好了,别说了,现在人在哪?” 作为男人的徐德楷已经敢断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脸sè也彻底沉了下来,才刚来南唐市就出了这种事情,徐德楷心中的愤怒已经不足以用词语形容。 “现在还在楼下的KTV,保安已经将现场的人控制住,据说已经报了jǐng,相信jǐng察很快就会赶来。” “走,咱们先下去!” 听到陈芳哭丧着解释,不少男学生都一个劲骂着畜生、混蛋之类的字眼,不过徐德楷却懒得去管下面学生的想法,领着陈芳就朝电梯走去。这时,也有许多学生自发组织起来,看样子打算去凑凑热闹,替受害的莫洋打抱不平。 倒是韩芸第一时间跑回房间,再次拨打那窜较为陌生的号码。 “好,我待会就过来。” 挂掉电话的叶钧倒没有预料中的义愤填膺,毕竟跟这些江陵一中的尖子生可没有太多感情,再者,对他们今天这种为求讨好庞元浩的急功近利也有些不悦,不过听到徐德楷已经赶往现场,于公于私,叶钧还是打算去过问一下。 毕竟,徐德楷在南唐市可没有足够利用到的人脉,叶钧担心庞元浩等人会依仗手头上的权势,向徐德楷,以及受害的莫洋施加压力,这种哑巴吃黄连的闷亏,是叶钧所不能容忍的。 毕竟,叶钧已经将徐德楷当成自己人,这,便足够了。 “什么事?” 徐常平瞧着叶钧yīn晴不定的脸sè,先是啃掉手中的麻辣串,这才笑道:“好端端的,谁又招惹你了?难不成是你那位小情人放你鸽子?” “我跟她没关系,你可别瞎说。” 叶钧哭笑不得瞧着徐常平暧昧的目光,缓缓解释道:“跟我一同参加大赛的女同学似乎给人糟蹋了,我得过去看一下,因为看情形,那些人有些来头,我担心领队的副校长吃亏。” “什么?有这荒唐事?” 徐常平差点惊得噎着喉咙,死死捶了捶胸口,才将这口气顺延而下,赶紧换上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笑道:“这种好事可不能忘记我,小钧,南唐市始终是咱们的地盘,我也想看看,这次到底谁这么sè胆包天。” “废话,你认为凭我,能唬住这群早已无法无天的神经病?”叶钧笑骂道。 “好,我先去取车,你在路口等我。” 徐常平连忙掏出纸巾,先是擦了擦嘴,然后将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朝老板说了句‘不用找了,留着下次’,就急匆匆离开此地。 叶钧没有急着走,而是再次掏出大哥大,拨了通电话。 “小钧,嘿,别催我,我很快就赶过来。你是不知道,老爷子现在正广布眼线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也得找机会开溜。” 刚接通电话,董尚舒就叽里咕噜道出一连串有苦难言的真情流露,这让叶钧一阵哭笑不得,解释道:“行,表哥,你待会出来后,最好直接到jǐng局报道,就是酒店那段路的分局,就这样。” 说完,叶钧就挂断电话,丝毫不给董尚舒发问的机会。 听着话筒传来的忙音,神sèyīn晴不定的董尚舒忽然吼道:“妈的,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动我弟弟?反了!反了!” 第七十九章 赶往警局 韩芸每过十分钟都会向归途中的叶钧汇报最新的情况,眼下徐德楷已经在酒店KTV与侵犯莫洋的jīng英男士发生正面冲突,据说因为手脚没对方灵活,徐德楷此刻已是头破血流。 韩芸还提到,侵犯莫洋的jīng英男士叫朱子明,另一个受邀前来的叫刘德利。 当叶钧朝徐常平打听起这两人的来历,只见这位小时候的玩伴忽然泛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神sè,看样子也认识这两人。 “我知道朱子明这人,他一直想融入咱们圈子,但即便摘获今年的本省十大杰出青年,可始终家世贫乏,实在拿不出太多让人心动的价码。就算他确实身价破千万,可这里面的水份太多太杂,真正能拿出手的,不见得能会超过二百万。再者,草根始终是草根,即便鲤鱼跳龙门,也只是个比暴发户强一些的凤凰男。” 负责开车的徐常平倒是没有太多的忌讳,边开车,边叼着烟吞云吐雾:“至于刘德利,不熟,但也听说过,同样是今年在争夺本< 省十大杰出青年这项桂冠中杀出的黑马,原本他跟朱子明都是不相往来的那种,看样子也是在摘获这项桂冠后才结识的。当然,这刘德利稍稍要比朱子明讨人心,起码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是一套接一套,一些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没少把他当下人使唤,但这刘德利倒也识趣,不仅毫无怨言,相反还极为卖力。”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似乎能想象出这两位‘杰出青年’勾肩搭背的模样,暗道幸亏韩芸机灵,否则出了事,怕到时也不知该如何跟韩家父子交代。 暗暗下定决心,这庞元浩,不能留,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待在江陵一中。 “徐校长,这事咱们还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怎么样?放心,要多少钱,我这位朋友都愿意付。当然,别太过分就行。” 被扣留在保安室的庞元浩笑眯眯坐在徐德楷身边,只见徐德楷正用毛巾捂住撞得头破血流的脑袋。 先是冷冷瞥了眼镇定自若的庞元浩,徐德楷也没想到这位插入江陵一中的学生竟敢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暗道这可是触发法律的犯罪,但怎么听着就仿佛在庞元浩眼里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徐德楷嘴上不说,但脸上的拒绝味甚浓,没人会怀疑这位江陵一中副校长的态度,就连一旁负责看护的保安亦是如此。 “徐校长,只要你愿意帮这个忙,相信我朋友也愿意掏出一些家底,赞助咱们学校,你看,怎么样?” 庞元浩依然不愠不火的循循善诱,似乎想用钱彻底击垮徐德楷看似执拗的‘自尊心’,在庞元浩看来,人是贪婪的动物,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不过,徐德楷却依然不为所动,这让庞元浩暗暗骂了句婊子养的,这才压低声音道:“徐校长,这样吧,只要你愿意帮忙解决这件事,事后必将送上一份大礼。” “做梦!” 徐德楷愤然起身,朝一旁的保安嚷道:“将这家伙带出去,看着都让我恶心!” 其实这保安也看不惯庞元浩的丑陋嘴脸,以前做错事住过牢房,很清楚那些亵渎女xìng的罪犯在牢里的名声如何,小偷小摸只能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猥亵妇女,却是人人得而诛之。 “你敢!” 正准备将这讨人厌的混蛋拉出去,可没走几步,庞元浩就冷笑道:“作为这间KTV的贵宾,尤其还拥有租下钻厢的资格,你是这里的职员,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身份?咱们丑话不妨说在前头,敢动我,迟早有你好果子吃!” 啪! “cāo!” 保安不由露出难sè,可还没回神,就听到一阵脆脆的巴掌声,只见徐德楷狠狠丢掉捂着脑袋的毛巾,指着捂着脸的庞元浩骂道:“江陵一中收了你这种学生,真是创校以来最大的耻辱!你这种为富不仁的寄生虫,肯定会遭报应的!” “你敢打我?我妈都不敢!臭老头,我跟你拼了!” 回过味的庞元浩整张脸彻底扭曲,红着眼就冲向徐德楷,与这位名义上的副校长厮打起来。 这时,负责看护的保安瞧见眼前的阵仗,喊道:“cāo!老子就算不干了,也要整治你这种败类!” 说完,保安就一脚踹向庞元浩,一记重重的腿劲,死死砸在庞元浩的肚皮,也让原本面对徐德楷稍稍占据的优势彻底化无,只能倒在一旁,捂着肚子呻吟。不过这保安显然不打算放过双拳难敌四手的庞元浩,秉承着趁你病要你命的伟大主旨,仿佛不要命的使出下盘功夫,朝庞元浩踹去。 “住手!” 眼看形势越来越乱,刚刚起身的徐德楷赶紧拉开仿佛疯了般的保安,同时朝外喊道:“快来人!出事了!” 在闻讯赶来的保安进房后,这才拉开这位出手打人的保安,不过作为被发泄对象的庞元浩,可谓异常凄惨,从神态体貌,绝对比徐德楷还要花哨。 艰难站起身,庞元浩毫不掩饰心底的愤怒,指着攻击他的保安吼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灭你全家!” “cāo!” 被拉开的保安一听见庞元浩的叫嚣,顿时按耐不住就打算继续对其攻击,但却被其他保安死死拦住,只见其中一个保安抽出手,朝庞元浩冷声道:“快出去,这里不安全。” 尽管满屋子保安都想将庞元浩乱棍打死,但他们不是街边的流氓地痞,更不是无法无天的刑事罪犯,只是一名其貌不扬,替人打工赚死工资的小职员,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 瞧见庞元浩满脸愤慨离开这里,其中一位保安死死摁住眼前出手打人的同行,严肃道:“小杜,这二世祖迟早会遭报应的!” 被唤为小杜的保安良久才止住怒发冲冠的气势,既而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满脸苦涩。 当jǐng察赶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作为犯案的朱子明被第一时间带上jǐng车,而有嫌疑的刘德利与庞元浩同样要被带往jǐng局审讯,不过临走前,庞元浩却朝着眼前的jǐng察讲述自己挨打的经过,这也导致叫小杜的保安一同被jǐng察带走。 至于受害人莫洋,在徐德楷、韩芸以及多位教师的陪同下,进了另一辆jǐng车。 至于案发现场的目击证人陶海梅、陈芳等女,也一样要到jǐng局接受审讯,很明显,这些女生都被吓得不轻,显然没想到一场值得纪念的聚会,会发生这等伤天害理的凶案。 临行前,韩芸悄悄给叶钧打了个电话,大体是说他们将移步附近的jǐng局,同时也若有所指提到徐德楷与庞元浩发生冲突的经过。 挂断电话的叶钧顿时沉着张脸,朝一旁的徐常平道:“咱们猜得没错,jǐng察赶到后,第一时间就将现场有罪的、没罪的一同带走,看样子咱们还是直接去jǐng局吧。” “好。” 徐常平点了点头,就转动手中的方向盘,将车的行程路线变为另外一条。 当叶钧跟徐常平赶到jǐng局时,大老远就瞧见站在jǐng局外张望的韩芸,将车停稳,徐常平让叶钧先走,他停好车后,就赶过来。 “叶钧,徐校长他们正在二楼,咱们上去吧。” 瞧见叶钧沉着脸走来,韩芸如释重负吐了口气,形势的变化实在太过惊人,原本以为能水到渠成的韩芸,实在没料到伴随着庞元浩等人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不少看起来嚣张跋扈的大人物都陆续赶过来对jǐng察施压,最后竟闹到负责管辖这片区域的分局局长也赶了过来。 但似乎这些人的来头很大,起初这位分局局长的偏袒味甚浓,单方面认为很可能是酒后误事导致的‘情投意合’,其中并不存在猥亵、强迫这种可能xìng。 眼看着形势急转直下,徐德楷也顾不得伤势,赶紧通过电话与顾仁芳协商。电话挂断不久,这位分局局长就连续接到至少五六个电话,等从局长办公室走出来后,早已是汗流浃背,破天荒提出希望两方人能私了的建议,否则,就只能将这件案子移交公安厅负责。看样子,这位分局局长也清楚眼前的两尊大佛谁都招惹不得,不然也不会扮这种里外不是人的角sè。 “徐校长,您没事吧?” 叶钧刚上楼,就瞧见坐在椅子上安慰莫洋的徐德楷,发现对方唉声叹气的颓废,再瞧见与一群西装革履肆意交谈着的庞元浩,顿时一阵火大。 “韩芸,你可得相信我,我保证,这件事与我无关,肯定是这位同学想摊上子明,却一时糊涂,用错了方式。” 瞧见叶钧与韩芸上了楼,庞元浩第一时间放下与众多西装革履的jīng英人士客套,同时拉着刘德利走了过来,笑道:“莫洋,你若是喜欢子明,不妨直说,别搞出这么多是非,这对你不好。” 原本还在抽噎的莫洋一听庞元浩这话,本就惨白的脸sè更为浓郁,却不敢吱声,只是双手环胸,埋着头缩在椅子上。 “够了!庞元浩,我jǐng告你,你如果再敢欺负莫洋,我就不客气了!” 莫洋不敢吱声,可不代表韩芸亦是如此,当下恶狠狠盯着满脸无所谓的庞元浩,有着一股打心底的厌恶。 “韩芸,别这样,我都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你得相信我。” 庞元浩满脸微笑,微微俯身,就想去牵韩芸如玉的芊芊玉手:“待会我爸跟我妈也会过来,到时我领你去见他们,相信他们会喜欢你的。” “滚开!” 叶钧冷冰冰站在韩芸身前,漠然道:“人,岂能这么无耻?” “哼!我jǐng告你,千万别惹我,否则,哪天死在大街上,都没人会同情你。” 庞元浩同样冷冰冰的目视叶钧,既而朝身旁的刘德利笑道:“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家伙,改天咱们请他好好吃顿饭,很明显我跟他的误会还没彻底解除。” “行。” 刘德利满脸微笑,显然没拿叶钧当人看待,倒是对韩芸的姿sè颇为心动,庞元浩似乎也瞧出身边这位损友的心思,当下附在其耳旁,低声道:“等我玩腻了,就送给你,听说她还有个姐姐,是我们班的班主任,身材辣,脸蛋俏,等有机会,咱们叫上子明,一起玩一场五人盛宴。” 尽管听不清庞元浩跟刘德利偷偷摸摸说些什么,但叶钧从这两人的脸sè就能瞧出准没好事,顿时冷笑道:“你们不会天真到以为能平平安安走出这地方吧?” 第八十章 彻底吓退 叶钧的话,并没有带给庞元浩与刘德利任何触动,两人均是倨傲着一副看傻子般的神sè,倒是随后过来的一位西装革履满脸嗤笑,并扬言这里是南唐市,在这地界,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从口吻上,给人的感觉倒不是那类文质彬彬的凤凰男,也不是粗俗不堪的暴发户,倒是像一些走黑道,赚法外钱财的恶霸。 当庞元浩等人被jǐng察叫走后,徐德楷才苦笑道:“叶同学,刚才我跟顾校长商谈过,在这件事情上,绝不能怯步,否则,江陵一中rì后也没脸继续挂着金字招牌。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先回去休息,养足jīng神备战明天的大赛,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 不少师生闻言都想拒绝,可愣是找不着词,毕竟他们没关系没背景,说出的话也没底气,只会嚷着‘不死不休’也纯粹是给人看笑话罢了。 “徐校长,这件事交给我吧,我能处理好。” 叶钧的话,让不少师生均是露出讶异之sè,就算叶钧拥有让: 人钦佩的算写能力,以及变态到极点的大脑,但作为二班的学生,显然没人觉得叶钧有说这话的资格。这倒不是目光短浅,而是深入江陵一中学生思维逻辑的概念,就是大凡有身份有背景的学生,都会被放入一班就读。 “好呀,小朋友,我倒是想瞧一瞧,你怎么个处理法。”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二世祖满脸嗤笑,刚才就从庞元浩嘴中知道叶钧的底子,他实在不明白以庞元浩的背景,为何会在这小子手底吃亏。不过对于韩芸的姿sè,他同样颇为心动,脑子里没少酝酿着推倒韩芸的调调。 叶钧没有理会这二世祖的嗤笑,经历过太多大是大非,早已失去本该在这种年龄下的年少轻狂,若是依着上辈子这种年龄,非得跟这二世祖较量一番不可。 但是,这种早已被叶钧认为幼稚的荒唐行为,他能够拥有一份惊人的定力,不代表这二世祖亦是如此。 似乎觉得叶钧不吱声的沉默是一种软弱无能的表现,这二世祖仗着有几分家世背景,就想在韩芸面前露露脸:“怎么,不敢说话了?还是说,你之前说的话,完全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吹嘘?” “你叫什么?” 叶钧嘴角渐渐悬起一抹邪笑,每当这种笑容出现,也就预示着有人要倒大霉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怕告诉你,我姓钱,至于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这二世祖倒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白净的牙齿,若不是这副招人嫌的丑陋嘴脸,兴许放到外面,一些花痴还会认为这二世祖含蓄,属于那种风度翩翩的金粉公子。 “钱森,你是真觉得自个名字值钱?还是傻到认为自个身份不凡?” 忽然,一阵不yīn不阳的腔调传来,只见一位身穿便服的青年缓缓走来,冷笑道:“不过说实话,像你这种鸟人,还真就没资格在这说自个名字。” “徐大少?” 这二世祖原本还满脸怒容,可瞧清来人正是南唐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徐常平,顿时惊得差点闪到舌头。 “别这么称呼我,我可没这资格,你都觉得人家没资格知道你名字,我就更没资格应这称呼。” 徐常平满脸自嘲的口吻,让这叫钱森的二世祖满脸一阵青一阵白。对于徐常平,钱森是敬大于惧,像他们这种层次的败家子,无时无刻不想钻进徐常平的圈子中,这不仅仅是一种身份被认可的荣誉,更关键的,还能获得不菲的实际利益,以及隐xìng的庞大关系网。 “徐大少,别这么说,我这人经常犯浑,有眼不识泰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瞧见徐常平满脸漠然,慌乱的钱森赶紧将目光投在叶钧身上,脸sè有着难以掩饰的尴尬,笑道:“刚才是我失言,对不起,请问你是?” 叶钧依旧闭口不答,倒是徐常平冷笑道:“他是谁,你还没资格知道,真要是告诉你,你今晚也甭想继续开着车回家。这里的事,我劝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为了一些酒场上的意气风发,将自个小命也倒贴进去,这不值得,听明白没有?” “对不起,我先走了。” 浑身泛起寒意的钱森想也不想,就打算告辞离去,但没走几步,就被徐常平叫住:“等等!” “徐大少,还有什么事?” 钱森殷情的跑了回来,不过瞧见的却是徐常平打心眼的鄙夷,但并不在意。 徐常平也懒得跟钱森废话,若不是看在叶钧的情分上,怕是跟这种人嚼舌头,都会被徐常平理解为降低层次。先是指了指不远处聚在一起朝这边张望的那群西装革履,发现不少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流露出进退维谷的犹豫之sè,似乎都在考虑是不是该过来打声招呼,不过瞧见挨训的钱森,都很理智的待在原地。 “将你这群狐朋狗友全部撵走,站在这地方,看着都让人浑身不舒坦,真当是自己家?还是聚会?摆出这阵仗,要给谁看?是不是也要老子拉几票人过来给你们壮壮声威,衬托出你们的不菲身价?” 徐常平每句话,都能让钱森不易察觉的浑身抽搐,真要是让徐常平拉几票人过来,甭说他还有没有这胆继续陪着庞元浩胡闹,怕是那群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的‘狐朋狗友’,铁定会吓得全部瘫倒在地。一个徐常平就已经够吓人了,若再来上几位,尤其是那位传说中的‘南唐尚书’,那下场,钱森是想也不敢想! “对不起,徐少,我立马走。” “徐大少,这事与我无关,我只是过来凑热闹的。” “徐少,我发誓,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大少,改天有机会,我希望到您府上登门谢罪!” … 经过钱森一阵‘训导’,不管是徐德楷,还是随行赶来的在场师生,均看到一幕不可思议的场面。 只见先前一个个在他们眼里牛气哄哄的‘大人物’,此刻就像是夹着尾巴逃跑的丧家犬一般,当经过徐常平身边时,都会卑躬屈膝又拜又忏悔,每个人的语气均带着傻子都听得出来的谦卑慌乱。 自此,原本还较为热闹的二楼,也只剩下江陵一中这些人。 只见徐德楷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不可思议道:“叶同学,这位是?” “他呀?我小时候的玩伴,现在是无业游民,徐校长,您甭打听这败家子的底细。” 叶钧的话,引得徐常平一阵苦笑,作为在外人眼中温文尔雅的一员,显然没想过有朝一rì会获得这种另类的评价。 不过,徐常平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徐校长,小钧说得没错,若是有那么一天我打算复读高中,希望到时候您帮忙开开后门,让我进去回味一阵子高中生活。” “好,好,好。” 徐德楷连说三声好,尽管这话在场人都听得出只是句笑话,当不得真,但经过徐常平这么一闹,原本略显低迷的气氛也有所回落,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卷起一丝笑意。 其实,在场师生虽震惊于徐常平竟能三言两语吓退那群之前还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但更令他们震惊的,却是叶钧的身份。能跟徐常平这种人做朋友,而且还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这身份确实值得玩味。就连多少清楚叶钧身份的韩芸与徐德楷,心下也产生波动,毕竟对叶钧的认识,还仅仅停留在叶扬升走马上任这种层面。 “人呢?都跑哪去了?” 当庞元浩跟刘德利从审讯室出来后,瞧见千辛万苦拉来壮声威的人全都消失无踪,脸上的表情可谓jīng彩到了极点。 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庞元浩既然打算邀请这么多以往结识的狐朋狗友前来,目的就是想在气势上压过徐德楷与莫洋,迫使他们答应私了。既然在现场已经铁证如山,若是想抵赖,肯定是行不通的,庞元浩当时就想狠狠朝朱子明骂一句,就算想玩一场口.爆,怎么也要让那小娘皮将罪证咽下去吧? 瞧见叶钧等人正满脸惬意坐在椅子上,庞元浩不由笑眯眯走来:“徐校长,考虑得怎么样了?jǐng察方面已经说了,反正我跟德利可以回去了,你可得想清楚,出了这门,想回头就很难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一边去,别在这吆喝!” 原本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的徐常平豁然睁眼,先是朝叶钧问一句这是你朋友?却发现叶钧满脸平静的摇了摇头,顿时拉长着脸,冷笑道:“滚!看着你这嘴脸,就让人想起‘四不像’那玩意。” “你!” 庞元浩整张脸被气成猪肝sè,就连一旁的刘德利也是yīn沉着脸,似乎想一巴掌狠狠扇向徐常平,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奉劝你一句,千万别做一些与身份不相符合的蠢事,这对你不见得就是正确的选择。” 噗… 哈哈… … 刘德利话刚说完,就让四周本打算看好戏的师生一阵发笑,就连韩芸也一副笑得花枝招展的模样,似乎在嗤笑庞元浩与刘德利的愚蠢。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庞元浩义愤填膺,感觉在韩芸面前丢了脸,顿时怒冲冲道:“喊人!原本打算息事宁人,既然临走前还撞见这种不识好歹的家伙,一定要教训一下!” “你要教训谁?”徐常平冷着张脸,不yīn不阳道。 见韩芸睁着大眼睛在旁盯着,庞元浩想也不想,就一副想生吞了徐常平的模样,怒道:“废话,除了你,还有谁?当然,这家伙也算在内!” 见庞元浩伸手指向自己,这举动让坐在一旁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叶钧彻底沉了脸,当下起身与徐常平并肩而立,若有所思道:“你有种就重复一遍。” “老子说了,待会就叫人废掉你!怎么,你咬我啊?” 庞元浩一副吃定叶钧的模样,似乎想从对方脸上捕捉到惧怕慌乱的神sè,可不管叶钧,还是徐常平,均是冷静得一塌糊涂,这让庞元浩失望的同时,更是想在嘴上占更多的便宜,可还没吱声,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极为夸张的碰撞声! 是汽车! 天啊! 不少人都听出这是汽车发出的声响,顿时一阵哀怨,到底是哪个疯子,竟敢将汽车堂而皇之开进jǐng察局,瞧这阵仗,似乎还撞破不少门窗桌椅! 很快,楼下就传来一阵不吐不快的愤慨:“婊子养的,这一路撞了五辆车,才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小地方,倘若让老子知道是谁敢跟我弟弟过不去,老子一定要卸掉那王八蛋的手脚!cāo,回去肯定又要挨老头子骂了,若是我给禁闭了,那害人的王八羔子就等着躺医院陪老子唱孤独!” 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正骂骂咧咧走上二楼,当目光停在叶钧身上,顿时大笑道:“小钧,终于见到你了,这都几年了,你也不回来看哥,可把哥想死了!来,抱抱!” 第八十一章 大闹警局 头上顶着‘南唐尚书’这个称号的董尚舒,在说出这番话后,很明显恶心了身处二楼的所有人。 对此,徐常平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sè,只是很理智的与叶钧保持一定距离,显然不希望因为靠得太近,而遭受波及。 反观叶钧,却没有任何不适,坦然面对着董尚舒的熊抱,毕竟再世为人,上辈子太多遗憾、太多愧疚让叶钧根本无法升起所谓的尴尬恶心,有的,只是一份了却夙愿、遗憾的释然。 “妈的,又跑出来一个神经病,嘿,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同志。” 尽管理智告诉庞元浩,眼前的不速之客有些危险,毕竟敢开车闯进jǐng察局的疯子不是没有,要么是身份吓死人,要么就是既没文化,又不懂规矩的乡巴佬。很显然,庞元浩将董尚舒认定为后者。 不过,刘德利却不这么看,自从董尚舒出现后,脸上就流露出疑惑之sè,似乎觉得以前曾在哪见过这人,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 “小钧,他是你朋友?”董尚舒疑惑道。 “认识,但不熟,确切的说,才刚认识。” 叶钧坦然若定的话,立刻激起庞元浩的嗤笑:“你小子倒也有自知者明,不过你说认识我,但我可不认识你,拜托以后千万别再这么一厢情愿往自个脸上贴金。” 原本,庞元浩觉得这话起码能让叶钧尴尬一阵,却发现叶钧不仅神sè自若,甚至还凭空增添了一些耐人寻味的幸灾乐祸。 正值疑惑的庞元浩还没来得及思索,就瞧见董尚舒笑眯眯朝自己走来,同时还伸出手,似乎打算握手交谈一番。 庞元浩还在考虑该用什么话狠狠打击一下董尚舒的一厢情愿,可忽然,脸上就升起一股火辣辣的刺痛,还没来得及惨叫,肚皮就传来一阵足以搅动肠胃的巨震! 砰! 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的庞元浩瘫在地上,只感觉胃里一阵令人难受的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上喉咙,似乎想吐,但肚皮传来的疼痛让庞元浩根本没气力张嘴,连带着根本无法将这股涌上喉咙的异样释放。 一边忍受巨痛,一边咒骂董尚舒的庞元浩,忽然就感觉整个人仿佛腾空一般,顿时吓得睁开眼睛,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得魂不附体,因为瞧见自己正被董尚舒给举了起来,就仿佛霸王举鼎一般!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他!” 刘德利确实被吓到了,当下强忍着头皮发麻,想要阻止董尚舒,可瞧着对方脸上的凶残,愣是不敢上前。 “好好在一旁看着,待会老子再侍候你!” 说完,还不等刘德利回味,在所有人既惊且惧的目光下,只见董尚舒就这么直愣愣朝前走,当走到楼梯前沿,想也不想,就将手上的庞元浩给撂了下去! 砰…砰…砰… 只见庞元浩就仿佛滚皮球一般,顺着一层接一层的阶梯滚了下去,徐德楷等人均是头皮发麻,暗道这会不会闹出人命?不过瞧着董尚舒那股子凶煞,愣是没人敢吱声,不过听见一楼传来的呻吟声,每个人才悄悄松了口气。 疯子! 神经病! 这里可是货真价实的jǐng察局,敢在这动手,若不是疯子,在场包括徐德楷在内,还真就找不出其他词形容。 “元浩!你怎么了?” 一时间,二楼静得可怕,可忽然,从一楼传来的女xìng惊呼彻底打破这该死的沉寂,回过神的叶钧暗道应该是庞元浩的父母来了。 暗暗朝董尚舒竖起大拇指,说实话,对于这样对待庞元浩,叶钧可没有任何负罪感,若是刚才让他动手,庞元浩的下场指不定还要更为悲壮! 不过很明显,作为肇事者的董尚舒可压根不把在jǐng局内故意伤人这条罪当回事,反而饶有兴趣望向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的刘德利。 “救命!杀人了!” 瞧见董尚舒皮笑肉不笑朝这边走来,刘德利就仿佛失心疯一般疯狂呼救,同时撒开腿就想朝里跑,却被叶钧第一时间挡住。 “老子让你叫!老子让你跑!” 被拦住的刘德利还没找着机会夺路而逃,就被董尚舒给一脚踹向地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遭到接踵而至的磅礴攻势,也让围观的在场师生目瞪口呆。 董尚舒的暴力形象已是深入人心,在场师生难免心底产生疑惑,眼前这号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真是叶钧的哥哥?不过看长相却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斯文样,却没想到下手会这么狠,还真应了古人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发生什么事了?…住手!停下!” 闻讯赶来的两名jǐng察刚开始还莫名其妙,实在搞不明白为何jǐng察局会有人高呼‘杀人’、‘救命’这些字眼,但看清董尚舒正不要命的殴打刘德利,立刻就将眼前的董尚舒认定为故意伤人的暴徒! 毕竟在此之前,刘德利一再提起头上挂着的本省十大杰出青年,这让不少jǐng察都理所当然认为这刘德利应该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即便私生活可能有些不检点,但这些jǐng察还是很理解的错开这个话题,毕竟男人谁不好这口,只不过心照不宣罢了,倘若他们拥有刘德利这种身价,指不定私生活比之刘德利还要不堪。 “你们脑门都给门板夹了?” 董尚舒可懒得去管冲过来的jǐng察,昂着头,一副看傻子般的神sè,但脚下却没停止,依然卯足劲踢着地上的刘德利。 “住手!” “等等!” 当看清董尚舒的真容,两名jǐng察神sè各异,很明显其中一位jǐng察不识泰山,对于董尚舒的嚣张气焰,心头直泛怒火。倒是另一位眼尖,立马就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南唐市为非作歹的恶霸,赶紧拦住身边的同行,朝董尚舒笑道:“董大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说完,还不忘朝身边的同行使眼sè,同时附在其耳旁说着一些悄悄话。很快,原本义愤填膺的那名jǐng察顿时流露出荒唐之sè,瞥了眼瘫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刘德利,不由投去一道怜悯的目光,暗道惹谁不好,却惹本市的头号纨绔,真是活该踢到铁板。 这时,只见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沉着脸走上二楼,先是瞥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徐德楷等人,看样子也认出徐德楷就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长,不过并未在意,反而冷声道:“到底是谁将元浩推下楼梯的?” 众人下意识将目光投到董尚舒身上,中年人不是傻子,顿时拉长着脸:“好!很好!如果元浩出什么事,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董尚舒天真无邪道。 中年人沉着脸,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位让自己儿子不醒人事的家伙八成在装傻充愣,顿时朝那两个jǐng察喊道:“这里还是不是jǐng察局?你们都是吃闲饭的?还不把这家伙抓起来?非要让我跟你们局长谈一谈,是不是?” 那两个躺着中枪的jǐng察均是哭笑不得,还以为眼前的中年人是个大人物,现在倒好,连眼前这纨绔都认不出来,八成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连带着再次望向中年人的目光,凭空多了些鄙夷不屑。 “庞叔叔,救我!” 瘫在地上的刘德利哭丧着脸,满脸哀求着望向神sè铁青的中年人,显得很虚弱,本打算伸出的手臂也渐渐垂了下来。 “小刘!你怎么了?” 中年人不可思议望着早已鼻青脸肿的刘德利,很明显此刻的刘德利已经物是人非,否则,中年人又岂会现在才发现原来躺在地上的苦命娃,竟是他一手捧起来的本省十大杰出青年? “你们jǐng察到底在干什么?还不救人?还不将这无法无天的疯子抓起来?” 中年人刚想冲过去解救刘德利,但还没走几步路,就瞥见董尚舒嘴角卷起的森寒笑意。 一时间心惊肉跳的中年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愣在原地,死死盯着眼前这位胆大妄为的年轻人,可这一停,中年人立马后悔了,因为他目睹了一幕荒唐到极点的场面! 只见董尚舒再次重蹈覆辙,将早已失去抵抗能力的刘德利举了起来,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中年人走去。 “你想做什么?快将他放下来!” 吓得节节败退的中年人不由望向不远处的两个jǐng察,吼道:“还不快救人?你们到底发什么愣?” “你想不想知道刚才那小王八蛋是怎么下去的?” “不!” 听到董尚舒yīn阳怪气的口吻,被举着的刘德利很明显猜到董尚舒下一步打算做些什么,顿时如回光返照似的挣扎起来。但这种举动似乎激怒了兴致勃勃的董尚舒,当下想也不想,就卯足劲,仿佛投铅球似的将举着的刘德利给扔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噼噼啪啪,以及哭爹喊娘的惨叫,董尚舒在中年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下拍了拍手,这才笑眯眯道:“你儿子也是这样滚下去的,我保证,如果你还不清楚事情经过,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会一次。” 中年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董尚舒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当下逃也似的跑下楼梯间,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处在安全的范围内,顿时沉下脸,毫无掩饰心底的怨毒:“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想要嚣张跋扈逞威风,是要付出代价的!这里的jǐng察治不住你,我就让总局的人过来!” “悉听尊便,不过建议你最好多找些人,我等着。”董尚舒依然那副笑眯眯的嘴脸。 “叶同学,这事是不是…” 许久,最先回过神来的徐德楷有些担忧的瞥了眼楼梯口的董尚舒,看样子也清楚庞元浩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物。 “徐校长,这事您就别cāo心了,再者,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些没必要的后话,也是毫无意义。依我看,当务之急,是要正确处理好这件案子,否则,rì后江陵一中可就要摊上天大的负面形象,这对您,还是顾校长,以及学校,都不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 听到叶钧这话,不少教师都暗暗点头,徐德楷下意识瞥了眼满脸不在乎的董尚舒,先是苦思皱眉,足足过了好半晌,才艰难道:“这话没错,但我还是想听一听莫洋的想法。” 说完,徐德楷就转过身,望向满脸失魂落魄的莫洋,温和道:“别怕,孩子,不管是学校,还是老师,都会站在你这边。不过,学校也会尊重你的决定,孩子,说一下你的想法。” “我一定要那个恶人遭到法律的制裁!” 似乎一瞬间,莫洋长大了不少,语气的斩钉截铁让叶钧不由想起一句古训,经一事长一智,人,始终要在历练中,才会获得成长。 第八十二章 认罪伏诛 徐德楷本想遣散在场师生,让他们各自返回酒店,目的很明确,一则不希望他们继续与这起案件沾边,二则也是为了明天的文理大赛养jīng蓄锐。虽说陶海梅、陈芳这些第一目击证人还需留下接受进一步调查取证,但其他普通班的学生与老师,倒是与这起案件并无太大牵扯,徐德楷不希望这场**影响众人的情绪。 莫洋一直沉浸在失魂落魄的情绪当中,埋着头缩在椅子上,让人看得揪心,好在韩芸一直在旁安慰,这才稍稍减缓莫洋死灰般的心境。毕竟一个正值花季浪漫的女生,忽然遭逢这等厄运,同为女孩的在场师生,自然能体会到莫洋的心情。 “咦?人呢?” 原本静悄悄的二楼,却被一声惊疑打破。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跟着两个jǐng察走了出来,瞧那神清气爽的模样,显得极为惬意,与徐德楷等人可谓形成鲜明的反差。 “朱子明!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 @ 一直颤巍巍埋头的莫洋浑身巨震,当下抬起头,早已遍及泪痕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与怨恨,一时间就仿佛失心疯一般冲上前去,试图与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厮打在一起。 啪! “贱人!” 试问一个弱不禁风的女生在气力上又岂能与男人相提并论? 莫洋还没与朱子明发生直接的肢体纠缠,就被朱子明狠狠甩出一个耳光,倒在地上后,嘴角还渗出腥红的血水。 “莫洋,你没事吧?” 韩芸眼尖,当下赶紧上前扶起早已哭成泪人的莫洋,然后指着神sè倨傲的朱子明道:“你这种人渣,迟早会遭报应的!” “哟,大美人,似乎之前没见过你?” 朱子明也不动怒,而是饶有兴趣打量着韩芸玲珑曲线般的身段,似乎联想起什么,不由笑眯眯道:“你就是元浩提到的韩芸吧?不错,给我做弟媳妇,我是没意见的。” 朱子明特意在‘弟’字上压低语气,让人听起来就像是‘给我做媳妇’,这话让扶着莫洋的韩芸又羞又怒,正打算与朱子明理论,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韩芸愣了愣,不由撇过头去,发现身旁立着一个男人,正是叶钧。 只见叶钧满脸冷笑盯着眼前的朱子明,也不理会附近两个jǐng察不悦的目光,笑道:“你就是朱子明?” “对。” 朱子明很有风度的点着头,不过却压根不用正眼看待叶钧,依旧死死打量着韩芸的修长大腿。 “你是不是欺负过这位同学?” 叶钧指了指身旁被韩芸搂着的莫洋,只不过,朱子明却没有回答,而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扫了眼莫洋,这才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也甭想套我话,实话告诉你,我的律师很快就会赶来,有话尽管跟他说。” 朱子明原本以为叶钧会流露出失望或者愤怒的神sè,但却发现对方脸上竟出奇的平静,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朱子明刚想让两个jǐng察将他带走,似乎受够了这群人复杂的目光,可还没吱声,就听见叶钧笑眯眯道:“律师?我看没戏,倘若今天你的律师能上得了这层楼,那么,我保证,你能平平安安离开这jǐng局。” “大言不惭!” 甭说朱子明,就连早已露出不耐的两个jǐng察也都是满脸鄙夷,这里可是jǐng察局,不是谁的私人场所,眼看着身前这位学生模样的年轻小伙在此大放厥词,他们除了鄙夷,更多的却是嗤笑。 只见朱子明捧腹大笑,指着叶钧,脸上毫不掩饰心中的那股可笑至极:“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着什么吗?” “他如果不配,再算上我,看行不行?” 忽然,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只见一个长相中xìng的男人缓步走来,脸上悬起浓厚的玩世不恭,此刻正带着戏谑的神sè盯着眼前满脸不可思议的朱子明。 “梁少?您怎么会在这?” 作为一直想挤破头钻进上层公子圈中的朱子明,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男人,正是省委办公室某位大佬的嫡孙,叫梁胜斌,是南唐市出了名的纨绔膏梁。朱子明对这位梁少可是见过不止一次两次,一直认为有朝一rì能攀上梁胜斌这种级别的公子哥,那么rì后与人谈生意,就有着不少底气,可却没想过,有朝一rì彼此会站在不同的立场上针锋相对。 一时间既惊且惧的朱子明不由震惊道:“梁少,我没那个意思,我真不知道他是您朋友。” “别跟我扯这些,我跟你可不熟,别一副跟我很熟的模样,省得害我惹来一身sāo!” 梁胜斌冷漠的瞥了眼朱子明,然后就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揶揄笑道:“实话告诉你,楼下起码来了几十位能整死你千百次的大少爷,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下楼,他们已经将这jǐng察局彻底封锁了。真不知道那姓庞的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敢扬言找人对付咱们的尚书,差点没将我活活吓死,你也甭打听,反正我们一大群人就等着看戏,见识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值得咱们的尚书搞出这么大阵仗。” “姓庞?” 朱子明已经吓得心惊胆颤,前面那段就已经让他魂不附体,当听到后面一段,就差没休克昏厥。 找人对付南唐市的尚书?这个人还姓庞? 朱子明第一个念头不是咒骂那个姓庞的傻子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而是简简单单的‘逃跑’二字!这姓庞的是谁,不重要,就算真是庞元浩,也不重要,当务之急唯一得保证的是自己能活着离开jǐng察局。这年头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装疯卖傻的家伙,因为他们杀了人,只要事后装傻充愣扮无辜,那么死的人就是白死! 说明白点,就是这些人,已经荒唐到杀了人都不会遭报应的地步! 这是朱子明对南唐尚书较为直观的看法。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同时还有着一道嚣张跋扈到极点的叫嚣:“等那个欺负小女生的败类出来后,咱们好好修理他!” 听到这话,朱子明悚然一惊,失魂落魄道:“jǐng察大哥,带我离开这。” 两个jǐng察均是恼怒的低声骂了句,但没敢动,直觉告诉他们,下楼后,不一定就能安全将朱子明移交公安厅,既然下面已经被一大群纨绔子弟封上jǐng戒线,为了顾全自身安危,也乐得悠闲自在。而且,听到有人傻到搬救兵对付南唐尚书,这两jǐng察也琢磨着兴许还能观摩一场大戏,再者现在的立场已经非常明确,虽说先前得知朱子明是千万富翁,所以显得有些偏袒,但现在来了一群背景来历更为恐怕的膏梁子弟,站谁那边,这两个jǐng察倒是极为通透。 当下一个jǐng察出言笑道:“别急,你先待在铁门里,等天亮了,我们才送你过去。当然,我们不会有人24小时守着你,你小心一点。” 这jǐng察说完,还若有所指的打量起身前满脸不善的叶钧与梁胜斌,这话让原本唉声叹气的朱子明差点吓得魂不附体。先是瞥了眼满脸会意的叶钧,然后再瞥向双眼就仿佛毒蛇一般锐利的梁胜斌,朱子明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惊恐道:“jǐng察大哥,我要回审讯室。” “这可不成,审讯室只负责接待有嫌疑的犯人,既然你一再声称与本案无关,咱们也会尊重你作为纳税人的权利。”另一个jǐng察笑眯眯道。 朱子明闻言,脸sè一阵青一阵白,他能想象得出落在这群纨绔子弟手上,下场会有多惨。猥琐妇女顶多判个两三年,加上他有着钱财疏通,起码能减掉一半的刑期,就算坐牢,也比被人弄得半身不遂要强上不止一点两点。 越是这么想,朱子明越是钻进牛角尖,顿时朝莫洋哭丧道:“对不起,我刚才确实喝多了,对,是我不好,是我人渣,是我干的!求求你,原谅我,我愿意负责,愿意赔偿!救救我,好不好?” 啪! “这一巴掌,是你刚才打我的!” 啪! 莫洋睁着哭红的大眼睛,怨恨的盯着朱子明,当扇出一巴掌后,再次扇了一巴掌,骂道:“这一巴掌,是你之前欺负我的!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莫洋就挣脱韩芸的搀扶,哭着跑回了徐德楷等人身边。 倒是负责押解朱子明的两个民jǐng,均是流露出揶揄的笑意,笑道:“朱子明,这么说,你招供了?咱们这么多人在场,我得最后问你一句,你先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 瞧见朱子明脸上明显闪过犹豫,其中一名jǐng察不由笑道:“没事,毕竟你那些话,并不具有太高的法律价值,所以你可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我们,也会继续遵守先前的约定,将你移交到公安厅。” “jǐng察同志,你们这忙了一天了,估计也累了,反正我们下面有车有人,由我们帮忙送过去,也是可以的。” 朱子明依旧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梁胜斌顿时心不在焉似的加上一把火。 果然,这火烧得及时,烧得妙极,只是朱子明闻言脸sè一白,顿时惊恐道:“不!我招!我说的都是实情,jǐng察同志,带我去审讯室,我一定会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怕这还不够吧,jǐng察同志,不妨让我做个旁听,怎么样?” 瞧见两个jǐng察心动的目光,梁胜斌不由笑道。 “好!” 两个jǐng察微笑着将朱子明沿路带回,梁胜斌也赶紧屁颠屁颠跟了上去,当然,还不忘朝叶钧笑道:“麻烦告诉你哥,就说我这次是下了功夫配合,让他下次别继续在我场子里胡闹。” “谢谢梁哥。” 目送梁胜斌离开后,叶钧立即走到徐德楷身旁,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当听到朱子明愿意认罪伏诛,绷着神经的徐德楷终是松了口气,瞧着身旁早已苦累的莫洋,徐德楷一阵心疼,暗道多好的姑娘,却遭逢这等厄运,也不知rì后会不会埋下yīn影? 至于在场师生,均是用一种反常的目光看待叶钧,直觉告诉他们,眼前这位能考出通科满分的怪物,怕是背后的身份说出来都能活活将人吓死。一些曾将叶钧与庞元浩做过对比的女生不由一阵脸红,暗道庞元浩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屁都不是。同时,她们也学乖了,通过莫洋这件事,相信也吸收到不少经验,譬如rì后要带眼睛识人,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里怎么回事?来人,把这些jǐng戒线全部挪走!” 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jǐng铃声在院内响起,叶钧不由暗道,好戏,即将上演。 第八十三章 纨绔膏梁 作为互相往来几十年的老朋友,陈卓生也没想到今晚会接到庞起正的哭诉电话,一时间也极为火大。不管怎么说,庞元浩也是他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瞧着被人弄得生死不明,身为公安厅副厅长,自然要替老朋友庞起正两肋插刀。尽管猜测对方来头不小,但若是在这种问题上还能保持冷眼旁观的立场,怕是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可带着一大票人气势汹汹杀到这处jǐng察分局,入眼,却险些吓了一跳。 这本不该出现在jǐng察大院内的黄sèjǐng戒线,不仅被拉得错综复杂,就算抽丝剥茧弄掉外围,但里面却依然跟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 正打算派人进去捣毁这些莫名其妙的黄sèjǐng戒线,却发现原本黑漆漆的jǐng局大院,忽然从各个地方走出一大票人,至少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他们一方。 暗骂一声如今的黑社会当真狂妄得一塌糊涂,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开枪示jǐng,却猛然瞥见当头捧着条铁棒 的男人,正是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出现在这地方的头号牛人! 这一刻,陈卓生想也没想,就赶紧举起手,示意跟随而来的下属放下手中的手枪,然后笑眯眯道:“尚舒,怎么是你?” 被叫的人明显愣了愣,但还没吱声,就听见庞起正惊怒道:“就是他,卓生,快把他抓起来,就是他将元浩推下楼梯,而且我还亲眼看到,他把咱们省十大杰出青年中的刘德利也丢了下去!” 陈卓生暗骂一声糊涂,当下神sè不变,笑道:“尚舒,有空来叔叔家坐一坐,我们先走了。” “卓生!你怎么了?” “别问,回去再跟你解释,这是为咱们好,为你儿子好!” 瞧见庞起正满脸不解的神sè,陈卓生当仁不让拽着庞起正就坐回车子,然后通过对讲机,命令在场所有人立马撤退。 目送着一辆辆jǐng车嚣张而来,狼狈而去,包括董尚舒在内,均是露出一抹荒谬绝伦的神sè。 其中就有人自嘲道:“我早就说过不能让尚舒站前头,看,这不将人全吓跑了?妈的,大半夜让我从女人肚皮跑过来,就是来扮龙套的?” “你这臭小子,说得什么胡话!当心让尚舒听见,非扒了你小弟弟不可!” “嘘!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你可别给我打小报告,否则,咱们就绝交!” … 类似的交谈不绝于耳,也直接导致董尚舒懒得去分辨这伙人到底在私底下怎么议论他,先是满脸yīn沉扫了眼早已人去楼空的分局大门,这才转过身,朝着这群站在黑灯瞎火下的纨绔膏梁骂道:“好了!一个个当这是菜市场?还是夜总会?都滚,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董尚舒就气冲冲跑回jǐng局,这黑脸唱完了,自然轮到白脸,好在这角sè一直都是徐常平在唱,当下瞧见众人颇为纳闷的神sè,顿时笑道:“好了,各位都散了吧,就跟尚舒说的,该干嘛干嘛去,等找机会咱们就聚一聚,到时开个会,商讨一下明年的会长该谁做。” “不是一直都给尚舒吗?其他人想都别想,否则,我可不服!” “就是,尚舒一直干得好好的,凭什么换人?是不是你们中间有谁不服气?不妨丑话说前面,咱们当中除了尚舒,我谁都不服!” “我也同意杨华的观点。” … 瞧见形势又开始失去控制,徐常平暗暗骂了句,不过也清楚眼前都是些桀骜不驯的纨绔膏梁,若是没有董尚舒这种狠角在场,明显镇不住这群人。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家里面的情况或多或少都差不多,否则,又岂会这么‘其乐融融’聚在一起? “好了。” 徐常平轻轻拍手,见交谈声渐渐减缓,这才笑道:“其实这主意是尚舒提出的,毕竟他不想,咱们也别逼他,对不对?” “那咱们不是都得散了?” “不错,没尚舒压场,咱们确实得散。” 倒是有些人相对理智一些,经过细细分析,无一例外,都猜到这层可能xìng。说白了,他们确实是谁也不服谁,一想到rì后被不服的家伙吆喝使唤,可能初期还只是些阳奉yīn违,到后面,怕就是rì渐疏远,其实他们觉得这种xìng质的集体很好,起码能唬人,能欺负人,只要不捅出天大的篓子,就不会出事。 “话不能说得太明白,尚舒没说要走,只是想将这位子交给别人坐坐。” 徐常平这番解释,倒是让现场的气氛稍稍缓和,其中有人忙问道:“谁?” “其实各位刚才也见过了,我就不多说,咱们心里清楚就好。今天说出这话,也是有根有据的,前阵子尚舒就跟我抱怨过,说领着你们太累,有些事放不开手脚,加上他不希望被规矩束缚,从头到尾都是个甩手掌柜,要不是一直物sè不到好的接班人,怕是早已退位让贤了。” 徐常平若有所指的话,让不少人幡然醒悟,脑子无一例外想起先前与董尚舒勾肩搭背的年轻人,顿时许多人都露出不愿或者不悦之sè,显然不觉得那个年轻人有何三头六臂。 似乎瞧出这些人的想法,之所以不敢提出质疑,怕也是顾及对方是董尚舒表弟的这层关系,不由笑道:“相信你们中不少人都看过那份《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吧?实话告诉你们,文章就是出自那个人的手笔。不过这件事是秘密,我希望你们中所有人都别对外声张。” 说到这里,徐常平停顿了一下,同时,语气也化为彻骨的寒冷:“否则,规矩如何,你们懂的。” 说完,徐常平就自顾自朝jǐng局大楼走去,丝毫不理会在场这群人苦思皱眉的神sè。 前阵子,当高长河拜访董家,就特意将那篇惊世论文一同带来,谁想董家那位老人早已见识过这篇论文,毫不掩饰对这篇论文的赞誉有加。之所以省委有着积极的表态,一大部分就是因为董文太的暗中帮衬。 可当高长河提出这篇惊世论文并非韩匡清执笔,董文太倒是不足为奇,毕竟以他的圆滑世故,自然也清楚韩匡清写不出这么极具深意的文章,就算是早已养尊处优的韩谦生,同样没这底蕴。 但听到这篇惊世论文竟是出自叶钧之手,原本老神在在的董文太立马不淡定了,当着高长河的面,愣是重复读了足足三次,才满脸微笑着放下那篇惊世论文。 原本,这是一件值得保密的事情,却恰巧被躲在暗处偷听的董尚舒得知,当下急不可耐偷偷托人弄了份论文,然后就大摇大摆拿出来炫耀。关于是谁写的,却愣是闭口不答,不过他们这群人,大多都有着不俗的政底,自然也清楚这里面的含金量。尽管从表面上看,许多提要都显得华而不实,实现起来较为困难,但他们的政底还没达到那么通透的意境,还需要由时间雕琢,自然看不出太多猫腻。 但是,他们不懂,不代表就不会带回家让在政界打滚多年的亲属帮忙品鉴,得出的结果可谓大跌眼镜,无外乎是清一sè的赞誉有加,尽管不少人都提到这实现起来的难度较大,但却对许多独特刁钻的观念颇为赞赏。 此刻,当听到这篇论文竟出自那个年轻人之手,众人排斥的心理也稍稍淡化不少,之所以加入这个群体,无外乎就是希望能谋夺一些利益,谁做大谁做小,这并不重要,最关键的,就是得有本事,倒不是靠暴力的武力镇压,而是靠能力维持住这个团体的和谐。 砰! 从叶钧口中得知朱子明竟愿意认罪,心情大好的董尚舒立马不客气的踹开审讯室的大门,这让满屋子人都吓了一跳。陈胜斌还好,清楚做事这么莽撞的家伙除了南唐尚书,这圈子里也没这类品xìng不良、作风大胆的败类。 但其他两个jǐng察可没这定力,当下想发飙,可瞧见眼前这号猛人就连陈胜斌都苦笑摇头,顿时清楚对方铁定也是一个纨绔膏梁,即便心里不爽,但脸上依然客客气气的。 至于朱子明,却是愣在原地,瞳孔也开始剧烈收缩,因为当前最不想见到的人,就这么风风火火出现在他眼皮底下,一时间yù哭无泪的朱子明忙站起身,躬身道:“董大少,您来了,请坐。” “滚一边去!让老子坐那位子,成心找抽是不?” 毕竟那位子是留给jǐng察审犯人用的,这也难怪董尚舒对朱子明的阿谀奉承不感冒。 暗骂一声糊涂,朱子明苦着张脸,干笑道:“董大少,您贵人事忙,没必要待在这种地方,这空气不好。”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多废话?老子想干什么,想待哪,轮到你管?” 董尚舒冷冷瞥了眼静若寒蝉的朱子明,板着张脸道:“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交代清楚,否则,老子如果听睡着了,就把你撂到化粪池睡一晚!” “好,我听您的。” 朱子明极为委屈的应了声,一大老爷们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哭起鼻子,显然被董尚舒三言两语吓得不清,就跟个小怨妇一样开始讲述自己如何欺负莫洋的经过。 时间已正值夜间11点,许多师生都耐不住疲劳,先后离开了这间jǐng局,依着目前的形势,他们都松了口气。倒是徐德楷依然陪着莫洋待在jǐng局,看情形倘若今天得不出一个满意的结果,怕是坐到明天也未尝没有可能。 忽然,一阵喧哗声响起,蹲在楼梯口的叶钧与徐常平齐齐起身,只见朱子明戴上手铐,被两名jǐng察死死架住,至于一直躲在局长室的分局局长,也第一时间走了出来。毕竟这起案件,他管不了,也不敢管,否则得罪谁,都没好果子吃,可躲着躲着,就愣是趴桌上睡着了,这才错过一幕幕匪夷所思的场面。 “怎么样?” “放心,这小子交代了,现在就等着法律制裁吧。” “谢谢!” 徐德楷当仁不让走到jǐng察身边,详细询问了最后的结果,当听到耸着头的朱子明将会遭受法律制裁,包括莫洋在内,在场所有与江陵一中有关的人,都露出喜悦之sè。 目送朱子明走上jǐng车,早已被董尚舒吓得快神经紧绷的分局局长立马随行上车,同时信誓旦旦保证这件事一定会给这位南唐尚书一个交代,哪怕断送掉rì后的升迁前程! “莫洋,要不我送你回家吧?出了这事,还是在家休息一阵子,我会跟顾校长说明情况,允许你休假一个月。” 徐德楷的顾忌很多,一来,照顾莫洋的情绪,二来,也要顾及影响。毕竟这件事早已是纸包不住火,怕是这次大赛结束,这件事就要在学校流传,所以希望莫洋先休息一阵,然后商量如何替莫洋办理转学手续。 毕竟是女儿家,徐德楷很清楚名节的重要xìng。 “徐校长,我清楚您的想法,我知道也不可能继续待在学校,我同样担心会被同学指手画脚。这不怪您,也不怪学校,只怪我自己不懂得保护自己。但是,我希望能参加这次大赛。”莫洋哭红着眼,但语气却出奇的平静。 徐德楷仔仔细细看了莫洋一分钟,这才点头道:“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第八十四章 遭袭 经过一夜折腾,就连那些昨夜早有安排的一班学生,在惊闻这件事后,都很震惊插班来的庞元浩竟如此胆大包天。 或许也正是由于这场惊变,导致第二天许多学生jīng神状态都极为不好,面对全国文理大赛中各路选手卯足劲的冲击,可以说,江陵一中全无往届卫冕冠军的意气风发,显得极为萎靡,这不得不让其他学校的负责人猜想,难不成江陵一中已经堕落到这种程度? 好在,伴随着一班学生的奋勇直追,这才挽回颓势,经过一天的角逐,江陵一中有惊无险杀入复赛。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文理大赛中较为出彩的亮点,集中在一位娃娃脸的女生身上,这位江陵一中实验一班的学生,不仅在时事政治上有所建树,就连理科的不少物理题,也干出一番值得旁人津津乐道的成绩。 倒是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叶钧,似乎被徐德楷刻意雪藏,整整一天,都仿佛游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参加比赛的选手,更像是==负责审核各个学校成绩的评委。 对此,江陵一中倒是没人敢有所抱怨,不管文理,一班的学生都对叶钧的名头如雷贯耳,或许理科方面有些人心存质疑,但文科方面却无一人敢指手画脚。至于普通班的学生,经过昨夜那么一折腾,都清楚叶钧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足以吓死一屋子人的身份。 “孩子,别怕,妈在这。” 一位端庄的妇人正坐在病床前,看着早已包满纱带的患者,眸子泛红,渐渐溢出泪花。 “没想到,打伤元浩的凶手来头这么大,看样子,这口气,咱们得咽下去。” 房中还有一个男人,正是庞元浩的父亲,庞起正。 面对庞元浩落得如此下场,身为人父,却只能躲在病房中抽烟消沉,这对庞起正来说,是难以洗刷的耻辱。可面对来势汹汹的南唐尚书,庞起正很清楚他惹不起,更别想着替儿子报仇雪恨。 他清楚记得,就在昨天晚上,陈卓生告诉他,招惹董尚舒已经是天大的麻烦,这并不仅仅有董家替他撑腰,最恐怖的,还是董尚舒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团体。团体内可是集结了南唐市一大半的纨绔,得罪一个董尚舒,就相当于将半个南唐市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全得罪了,且不说庞起正只是一个商人,就算手头上确实握着不少关系网,但倘若想撼动这个团体,依然显得力不从心,毕竟没人愿意为了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子,将大半个南唐事的纨绔膏梁全部得罪。 “哼!儿子都让人整成这样,你这当爸的还在旁边说风凉话,我告诉你,如果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 瞧着庞元浩虚弱到甚至睁不开眸子的伤势,端庄妇人顿时趴在床上,埋着头哭鼻子,这举动像极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千金小姐,让一旁渐渐不耐的庞起正恼火不已。正想着发飙,可瞧见庞元浩生死难料的模样,顿时涌上脑门的怒火再次回落,当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狠狠抽着烟,这间病房,也渐渐安静下来。 足足过了好半晌,忽然,庞起正站了起来,冷冰冰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欺负我,我可以忍,但欺负到元浩身上,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 “你想怎么办?起正,我刚才只是抱怨,别当真,人家势大,咱们惹不起的。”端庄妇人明显慌了,与先前埋怨的神sè可谓截然相反。 “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花钱收买了一个女孩,她告诉我,事情的起因,全部都是一个叫叶钧的学生搞出来的,听说只是个普通班的学生,背景应该不复杂。” 庞起正的话,让端庄妇人稍稍松了口气,疑惑道:“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一想到元浩伤成这样,那学生还能活泼乱跳参加那狗屁的文理大赛,我就浑身不自在,一定要他也躺医院陪着元浩。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 庞起正yīn沉着脸,显然将庞元浩造的孽全部扣在叶钧头上,见端庄妇女并不反驳,当下便走出病房。 夜幕渐渐降临,当确定参与复赛的名单后,众人对叶钧与韩芸出现在名单上,并不奇怪,虽然一些落选的学生难免存着嫉妒,但却愣是不敢嫉妒到这一男一女身上。毕竟叶钧势大,招惹不起,而韩芸一副小情人的姿态,这不得不遭人起疑,怕是这一男一女昨天夜里都躺在同一张床上。 对于这些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叶钧与韩芸倒是看得很开,嘴长在别人身上,脑子长在别人头上,人家想怎么说,怎么想,管不了,也不想管。所以,两人在大赛结束后,就离开酒店,打算一同在南唐市逛逛。 “你这人,就喜欢玩深沉,听说好几个女生都偷偷打探你家的电话号码,如果今天你不请我吃顿好的,我就把你卖了。” 韩芸瞥了眼身边皱眉苦思的叶钧,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就微笑着打开话匣子。 叶钧闻言,先是缓了缓眉梢,对于一些女生不安分的举动,暗道还是没涨记xìng,莫洋刚出事不到一天,就又开始做着灰姑娘与水晶鞋的chūn秋大梦。不过这话叶钧不会明着说出口,虽然少了上辈子这种年龄段喜欢被人吹捧的虚荣心,但既然有人喜欢,不管是明是暗,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有胜于无,总好过无人问津。 “现在就带着你去吃顿好的,塞住你这张嘴,喂饱了你,你就不会跟个小怨妇一样,总吵着吃不饱睡不好。” 叶钧这话说得极为坦然,但听在韩芸耳朵里就不是那味,毕竟这或明或暗都似乎隐藏着一些暧昧的打情骂俏,尤其还涉及到一些引人瞎想的男女密事,顿时羞红着脸:“小流氓,说的话都这么没正经!” “不正经吗?” 叶钧起初还有些疑惑,但细细品味,听起来还真有些怪怪的,最起码这些话用在韩芸身上,确实不太适合,为避免彼此间的尴尬,叶钧忙笑道:“好了,咱们现在就去吃顿好的,不过先说好,我没钱,去不了大酒楼,你如果不嫌脏,就找一家大排档凑合。” “放心,吃不穷你。”韩芸掩着嘴笑道。 当下,叶钧与韩芸走拐右拐,终于走到一条饮食味甚浓的步行街,随便找了处看起来挺干净的位置坐下。 相对于杨静的风风火火,韩芸吃饭的模样倒是含蓄许多,尽管两个人在xìng格上颇有相似之处,但叶钧还是能从小细节上捕捉到两个人的差异。南唐市这种省会城市,一般都较为注重饮食卫生,倒不会在大街上随便吃点东西,都会拉得口吐腹泻。 一顿饭吃得不愠不火,似乎两人都默契的选择食不言寝不语,在长达近半个小时的吃喝中,愣是没说上三句话。 此刻,已是夜幕降临,满大街的霓虹灯瞬间通透,散发出一股妖艳的sè泽。 “韩芸,你先打车回去。” 原本,两人漫步在通透明亮的马路旁,可叶钧似是嗅到一股异样的气味,心下有所迟疑,不过神sè如常,显得极为平静。 “为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让我先离开?我还打算到市区逛一逛。” 韩芸显得不太乐意,对于叶钧忽然提出的要求,虽说有些纳闷,但更多的,却是执拗。显然,若是叶钧不能拿出足够说服她的言辞,怕是这位韩家的二小姐,可不见得就会跟乖乖女一样言听计从。 “听话,先回去,这里不安全。”叶钧若有所思道。 “不安全?不见得吧,是不是佳人有约,觉得我在身边碍事?如果真这样,不妨直说,我才不会跟电灯泡一样缠着你!” 说完,韩芸就气呼呼站在原地,翘着脑袋,很明显不想继续跟叶钧并肩而行。 叶钧满脸苦笑,他只是依着上辈子的jǐng觉xìng,瞧出四周有一丝不安分的躁动,这完全是基于上辈子遗留下来的本能。但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话,还真就毫无说服力,但一想到倘若真的有危险降临,他不希望韩芸成为身边的羁绊,更不希望韩芸有任何损伤,否则,叶钧不知该如何跟韩家父子交代。 “韩芸,相信我,别管那么多,快离开这里。” “不!” 叶钧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当下死死盯着沿途的车辆,发现有好几辆面包车都行为怪异,看起来确实在有节奏的行驶,但仔细打量,就会发现这些面包车都会走走停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发动机出了故障。 “糟糕!” “怎么了?” 瞧见叶钧脸上的大惊失sè,韩芸下意识扭过头去,发现一辆面包车竟然直愣愣停在路旁,同时,一群头套丝袜的男人正举着一柄柄砍刀冲下车。 眼看着来者不善,正想喊韩芸逃跑,却发现身后再次停下两辆面包车,车内同样走出一群头套丝袜,杀气腾腾的男人。 “怎么回事?” 韩芸明显被吓到了,这才想起为何叶钧一再让她离开,可现在后悔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瞧着一大群男人正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顿时吓得缩在叶钧身后,紧张道:“他们是谁?不会是对付咱们的吧?” “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一定要小心!” 叶钧目光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决,当他瞧见这些人杀气腾腾而来,脑子里闪过一连串的可能xìng。在南唐市对付他,无外乎有几种人,其一,就是庞元浩这伙明显结下仇怨的人。其二,就是江陵市那位妄图用炸弹搞掉清岩会所的神秘人。其三,就是陆冲,当然,还有第四种可能,被整下马的江陵市土地局副局长,王坤。 不过,很明显后两者的可能xìng不高,至于前面的,叶钧倒是希望是第一种可能,倘若是第二种,也代表着身处江陵的苏文羽等人,同样面临危险!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又惊又急,目光中第一次出现彻骨的寒意。 此时此刻的叶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上胡有财,还有,打听到苏文羽等人目前的情况! 但是,眼前这些人显然不会给叶钧时间,那么,唯一的办法,也是最为简单快捷的方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眼前的这群人。 杀! 叶钧暗暗吐了个字,双眼,也渐渐泛起一股疯狂。 第八十五章 断人四肢,抹人脖子 韩芸做梦都没想过,有朝一rì会跟拍电影一样,成为匪徒袭击的剧情角sè。但更令她不可思议的,就是叶钧脸上显露出的凶狠,在敌众我寡的前提下,加上对方一副我是杀人犯的气势,难道养尊处优的叶钧不应该跟她一样暴露出心底的慌乱? 这一刻,韩芸觉得脑子明显不够用了。 “小心!” 叶钧的惊呼将还陷入迟钝中的韩芸惊醒,下意识撇过头去,发现一个套着丝袜的男人正sè迷迷朝她扑来,显然抱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旨,迫使叶钧投鼠忌器。若是有可能,相信这男人并不介意将韩芸拖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与伙伴一同‘惩罚’这不听话的女人。 “啊!” 明显被吓到的韩芸愣在原地,显得无助惊慌,但过了好一会,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被侵犯的迹象,不由偷偷睁开眼。 入眼,是那个男人趴在地上,脸上残留着痛苦的痕迹。同时,只见一道人影立在身前,正是叶钧。 *“你怎么不躲?” 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掺杂的责备,韩芸显得有些委屈,但还是哭着解释:“我脚动不了,身体不听使唤。” 叶钧听完,渐渐露出释然之sè,像韩芸这种过惯了好rì子的大家闺秀,除了那次被梁涛挟持,哪里会遇到这么大的阵仗?人xìng始终有着缺陷,叶钧也不指望这个世界会出现无懈可击的完美之人,再者,他也有弱点,又怎么有底气要求别人就是完人? 当下默不作声拾起那个男人的砍刀,面对一群面露揶揄的凶徒,叶钧冷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小子,你自己砍掉双手双腿,我们就撤。否则,不仅你要遭殃,就连你的小情人,我们也不会放过!嘿嘿,我们可是憋了好一阵子,你可千万别逼我们破戒。” 其中一人像是领头人,因为套着丝袜,看不清真容,只能依稀捕捉到些许轮廓。凭直觉,叶钧猜测这个领头人一定不是第一次砍人杀人,甚至坐过牢,所以,这些话,绝非危言耸听。 “老大,跟这小子废什么话?咱们砍了他,交了任务,然后再带着这小娘皮回去乐乐。”顿时,有人不安分嚷道,显然对韩芸极有兴趣。 “少废话!一群乌合之众,难道不清楚这里是大街?越是拖延,越是危险!” 领头人这么一说,其他男人均是四处张望,果然,发现不少人都踮着脚朝这张望,还有人神sè匆匆跑到电话亭,一看就知道是在打电话报jǐng。 “我数三声,3…” “2…” 叶钧神sè越来越冷,当下不由转过身去,望向跌倒在地显得彷徨无助的韩芸,柔声道:“闭上眼睛,好吗?” “恩。” 似乎感觉到叶钧眸子里的温情,韩芸忽然想起当初就该听叶钧的劝告,不然,也不会成为他的负赘。经一事长一智,韩芸悄悄闭上眸子,就连神sè也要比先前镇定许多,即便她无法理解这股镇定的根源来自何处。 “1…” 嗖… “啊!” “啊!” “唔…” … 韩芸很好奇,可闭着眼,愣是不敢偷瞧,至少以此时此刻的状态,韩芸对叶钧的话,绝对是言听计从,虽说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不足以维持太长时间,但刻下,叶钧不让睁眼,韩芸就会一直保持这种闭眼的状态。 “不可能!抓住他!” “先抓那个女的!” “老大!救我…啊!” 一时间,现场显得极为混乱,韩芸心脏提到嗓子眼,因为她能感觉到一些男人的脚步声正朝她由远及近,刚想着是不是该睁开眸子,查看一下情况,但脑海猛然闪过叶钧那一瞬间的柔和目光,原本慌乱到噗噗噗直跳的心脏,也有了减缓的迹象。 伴随着一阵风吹草动,韩芸感觉头上散落的发丝有着明显被轻风拂过的凉意,与此同时,那些本试图靠近的脚步声,也渐渐消弭。 许久,韩芸感觉到四周仿佛沉寂一般,倒是远方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惊叫。这种情况让她再次恐慌起来,忽然,感觉到身体正被一只大手搭着,顿时惊叫道:“啊!” “别怕,是我。” “叶钧,你没事吧?” 听出是叶钧的声音,韩芸原本的惊恐有所回落,似乎察觉到叶钧语气中的虚弱,刚打算睁开眸子,却听到叶钧制止:“别睁眼,先起来,跟着我走。” “恩。” 韩芸细不可闻点点头,当下缓缓起身,发现腿脚已经不再麻木,就仿佛一个瞎子般,被叶钧拉着步步前行。 砰…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黑灯瞎火的摸黑之路忽然止戈,起初韩芸还有些不明所以,感觉到玉手被牵住的感觉荡然无存,韩芸一时间怔在原地,思考着是不是该睁开眸子。 “叶钧,在吗?” “叶钧…” … 喊了好一会,发现迟迟没有回音的韩芸,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担忧与慌乱,下意识睁开眼,发现四周静得可怕,且黑漆漆一片。 “叶钧,你在哪?…啊?” 没有光亮的环境始终会让人产生恐惧,韩芸边呼喊着叶钧,边打算四处走走,可才刚走了一步路,就感觉脚底似是被一些东西绊住,下意识低下头,借着月光那一丁点光线,发现一道人影正直愣愣倒在地上。 起初,韩芸还慌乱的后退几步,但很快,似乎察觉到对方衣物有些眼熟,顿时忙俯下身,验证心底的那层猜测。 “叶钧,你没事吧?” 当确认倒在地上的确实是叶钧无疑,韩芸下意识想扶起这个似乎早已不醒人事的男人,可忽然感觉到手心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液体,起初还有些疑惑,等借着月光查看,顿时惊叫起来:“血!是血!” 韩芸并不惧血,但一想到叶钧浑身上下全部都沾染血迹,这股强烈的视觉冲击让韩芸一瞬间想到无数种可能xìng。但这一刻,韩芸却清楚不能慌,因为她明显感觉到叶钧还存有呼吸,虽然节奏比较絮乱,但当下起码还活着。不过依着这种情况,若是拖延下去,会不会出现危险,韩芸不敢保证,所以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 可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又去哪找电话亭、杂货店这些地方?再者,先不说外面危机四伏,就说以叶钧目前的情况,韩芸也不敢离开半步。 猛然,韩芸想起叶钧背包里的大哥大,顿时双目一亮,当下开始摸索起来。 足足摸了好半晌,才摸到那个沉甸甸的移动电话,正准备呼叫救护车,却猛然察觉到手中的大哥大传来一股阻力。 韩芸猛然一惊,这才发现不知不觉,身边竟多出一个人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得昏了过去,刚想惊叫,却听到这人急道:“嘘!别叫!我不是坏人。” 似乎感觉到韩芸渐渐平静下来,但却满怀戒心,这人有些自责:“唉,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没想到被我弄砸了,都怪那该死的肚子,早知道就不贪嘴了。” “你是谁?”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韩芸一阵莫名其妙,心底也愈发jǐng惕,不过她始终是个弱女子,即便想反抗或者做些什么,也自认不一定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们就行。” 这男人笑了笑,当下探出手,将手指搭在叶钧的脉搏上,才过一会,原本微笑的神sè骤然消失,换上极为严肃的表情:“不好,他情况很不妙,需要立即救治,否则,就会出现生命危险。” “那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韩芸一听,赶紧放下心底的戒备,并试图用大哥大呼救,可发现手上沉甸甸的移动电话始终存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阻力,顿时怒道:“放手!” “不能打电话,否则,你们会很危险,我相信在幕后指使的家伙,一定在医院留着眼线。再者,先前的事怕是已经惊动了jǐng察,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目前你们两个最好别现身。” 男人沉着脸,话音刚落,就松开大哥大,瞥了眼韩芸,就俯身将叶钧给抱了起来:“跟我来,我有办法救他。” 一条原本较为繁华的路段,此刻不仅拉上了长长的黄橙jǐng戒线,就连住在附近的百姓也被第一时间疏散,至于那些还开门营业的店铺,也被jǐng察要求立即关闭。 此刻,数十辆jǐng车以及救护车停在路旁,只见眼前就仿佛修罗地狱一般遍地是血,遍地是残肢断臂,数十条生命,就成了如今缺胳膊断腿的尸体残骸。 “厅长!根据现场调查取证,死者共计三十余人,其中半数已经支离破碎,需要交由专业的法医帮忙还原,才能查出死者生前的身份。不过据现场工作人物取证,发现所有死者都是被刀刃所杀,无一例外全部遭到割喉,导致流血过多而死,而且还是一刀毙命!至于为何凶手故意卸去死者的身体部位,目前还无法确定,不排除有jīng神病患史。厅长,凶手非常危险,请下达通缉令,并实施全城戒严。” 一位身着便衣的中年人满脸铁青走到一辆jǐng车前,朝着一位给人带来拘束不安的男人汇报道。 “说了这么多,凶手一共几个人?” 这男人微微皱眉,听到犯案者手法如此令人发指,顿时沉下脸来。多少年了,南唐市一直平安无事,可今rì却发生这么令人发指的凶案,就连作为公安厅厅长的他,也不得不亲临现场。 便衣中年人很明显犹豫了一阵,这才苦涩道:“从痕迹上看,不管是力度,还是手法,都如出一辙,所以推测,凶手只有一人。” “一人?你们有没有搞错?” 这厅长明显愣了愣,三十余位身强体壮的男人,且都握着杀人越货的管制刀具,却被人弄得暴尸大街,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凶手还只是一个人!干了大半辈子的jǐng察行业,作为公安厅厅长的余文强,显然不会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荒唐事,就算将南平军区飞龙大队的大队长拉出来,怕也没这身手一口气弄死三十多位很明显训练有素的敌人,且事后还能悄无声息离开这鬼地方。 “厅长,此事千真万确,起初我也不相信,但仔细核对后,才确定是铁一般的事实。”便衣中年人苦笑道。 经过一阵漫长的沉默,余文强冷着张脸,瞥了眼前方忙忙碌碌的jǐng察,压低声音道:“立即成立专业调查组,行动权交给重案组组长魏东升负责,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一定要揪出凶手。” 说完,余文强就漠然的坐回驾驶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第八十六章 天赋,内养 房车,一直以来都只受西方国家吹捧,在东方诸国,倒是少之又少。 韩芸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房车,当上车后,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满脸好奇。只见车内共分为一厅二房一卫,当然,所谓的一厅,也只是厨房兼走道的狭窄空间。 那个陌生的男人先是将叶钧平放在床榻上,然后沉着脸,细细检查着叶钧的伤势。 反观韩芸,瞧着叶钧身上满是鲜血,顿时急道:“他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 “别怕,这些血有一大半不是他的。” 联想起当时赶到案发现场时的一幕,男人一阵呼吸急促,瞧着身下看似无害的稚嫩青年,作为曾受邀参加北洋公约军演的顶尖现役军人,若说没见过世面,倒是说不过去。可瞧着眼皮底下那一片比之地狱还要让人触目惊心的场面,就算曾在亚马逊原始丛林渡过三个月野人生活的他,也是不寒而栗。 杀人不可怕,他杀过。一次杀几十人,以前干** 过,只是人数上比之叶钧还有所差距。但杀人能杀到这种谈者sè变,见者惶恐的境界,这位顶尖现役军人还真就是第一次体会。 当下细细检查着叶钧的身体,在韩芸的配合下,先是脱掉那层鲜血淋漓的外衣,发现胸口以及腰杆处都被划出几道狰狞的痕迹,甚至还有着皮肉外翻的迹象,中年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得不猜测叶钧到底凭着什么,能靠毅力领着个女人离开现场。 “等我一会。” 中年人沉着脸,直觉告诉他,以他那点望闻问切的技术,显然不足以救治眼前伤情严重的叶钧,当下捧起叶钧那台大哥大,就自顾自离开这辆房车。 守在叶钧身边的韩芸,早已是泪流满面,长这么大,第一次经历过这种残酷的阵仗,她很清楚,若是她当初听劝离开,兴许叶钧就能逃过一劫。若不是要保护她,兴许叶钧就不会遭受这么大的创伤。韩芸很清楚是由于她的肤浅任xìng,才连累眼前这个呼吸不均的男人遭此厄运,当下俯着身,也不理会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亲亲在叶钧额上亲了一口,哭着道:“对不起。” 说完,韩芸便拉着叶钧早已彻底丧失直觉的手心,坐在一旁,满脸温柔。 “你去哪了?怎么一整天没见人?” 医院内,当庞起正满脸yīn沉返回病房,那位一直守在庞元浩身边的端庄妇人立刻追问道。虽然猜到自己的丈夫肯定去干了一些犯法的勾当,但作为他的妻子,自然也清楚自己丈夫白手起家时,靠的到底是什么手段。 杀人,伤人,对于端庄妇人而言,并不重要,因为当年开创事业时,手底下能用到的人,都会恭恭敬敬叫她一声嫂子。 “哼!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收了我的钱,竟然到现在都不回个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庞起正骂骂咧咧坐在沙发上,正准备取根烟叼上,却发现病房来了位不速之客,正是陈卓生。 “桌生,怎么大半夜还有空来看望元浩?来,快坐下。” 庞起正忙起身相迎,同时驾轻熟路取出根烟,递给陈卓生。 “我也不瞒你,刚才市里面发生一起惊天命案,刚将尸体处理好,顺道过来看看元浩。”陈卓生苦笑着点上烟,就与庞起正坐在椅子上客套。 “命案?” 庞起正神sè微变,这节骨眼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值得他上心,不过表面上只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并没有让陈卓生起疑。 “没错,就在龙城路附近,当时接到分局电话,说是出现命案。等我们赶到时,差点没活活吓死,现场死者竟多达三十余人,以目前种种迹象判断,怕是一起报复xìng仇杀。” 陈卓生的话,让庞起正面sè大变,由最初的惊讶,到最后的惊恐,不过这种神sè落在陈卓生眼里,倒是颇为理解的认为这是正常人的心理变化。当下两人故意避开这个话题,将事情扯到庞元浩身上,说了一阵子,陈卓生才满脸疲惫告辞离开。 将陈卓生送下楼的庞起正,顿时沉着脸,暗道难不成那些惨死之人,就是自己派出去对付叶钧的那一伙?不过很明显,这种想法很快被庞起正抛之脑后,暗道叶钧只是一个学生,岂有这胆量杀人?岂有这能力连杀数十人? 呼… 当一辆货车停在马路旁,顿时,一群身穿迷彩服的军人手执冲锋枪走了下来,尾随下车的是一群身穿白褂的医生。当下颇为自来熟的走上房车,先是查探了一下叶钧的伤势,然后彼此点点头,就吩咐那些迷彩军人将叶钧放到担床上,然后抬着离开了这辆房车。 “你也跟着吧,那里很安全。” 陌生男人轻轻拍了拍身边的韩芸,笑道。 “好。” 韩芸忙不迭点头,就跟在这群医生后面,走进了货车的后车厢。 目送这辆货车离去,这位陌生男人悄悄关上房车的车门,然后进入专属于他的私人房间,先是沉着脸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挪动房间中的小床。只见小床下,正放着一台做工jīng密的通讯设备,这男人只是悄悄按了一个绿sè按钮,就将一旁的耳麦戴在手上,同时启动仪器上的麦克风功能。 “滴答…” “瞳孔识别,识别成功!” “滴答…” “指纹识别,识别成功!” “叶先生,您好,欢迎进入识海空间。” “我这是在哪?” 叶钧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四周黑漆漆,毫无光线可言。 “叶先生,您现在正处在深度昏睡之中,所以系统就将您的潜意识带进识海,想通知您,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发送,是否打算立即使用?” 似乎有些浑浑噩噩,叶钧愣了好半晌,才下意识道:“好!” 忽然,感觉眼前一花,只见身前显露出一幅壮阔的人物天赋图,同时,一张张通体金sè的铁板正浮在身前,共计13张。 叶钧本能抬起手,伸向最靠近自己的那张,下一刻,只见一道刺眼的绿sè霞光瞬间显露,让叶钧下意识闭上眸子,同时,一股昏沉的感觉正在啃食仅存的意识。 “叶先生,恭喜您抽中‘内养’,同时点亮jīng类天赋。内养能让人体遭受创伤的部位迅速愈合,同时,还能快速修补受损的人体细胞,以及补充人体每rì消耗的jīng力。叶先生,请问是否现在融合这项技术?” 浑浑噩噩间,叶钧本能点了点头,之后,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刺痛传来,让他整个人彻底丧失意识。 “咦?奇怪。” “怎么了,医生?” 一位负责检查叶钧伤势的主治医生,正捧着一张调查报告站在隔离窗外,似乎显得有些惊讶,死死盯着那台监测心脉频率的仪器。这种惊愕之sè第一时间引起韩芸的注意力,作为已经在这里陪着叶钧足足两天两夜的韩芸,早已面露疲惫,好在这里是军区专属医院,自然有足够的资源供应韩芸,不说吃喝拉撒,就说就寝,也会有着一套素雅的病房让韩芸休息。 “没什么,只是发现这孩子忽然有了起sè,看来恢复得不错,预计再过几天,就能苏醒过来。” 这位主治医生表面上是满脸微笑,但心底却升起一股厚重的疑惑。毕竟事前已经跟多位主治医生评估过叶钧的伤势,最起码也要观察半个月,才能确定是否度过危险期,但依着现在的情况,怕是比预期的复原速度还要快上好几倍! 刚理了理思绪,可忽然,一幕不可思议的场面让这位主治医生吓得心脏猛跳,只见监测心脉频率的仪器忽然产生巨大的起伏波动,让这位医生不得不按响隔离窗外的jǐng示铃。 很快,就有一大群身穿白褂的医生跑了过来,毕竟出事的可是军方一再叮嘱要重点照顾的对象,他们不敢马虎,更没有民间医生朝九晚五的作派。作为军区专属医院的医生,rì常作息以及处事原则,就要跟军人一样刚直不阿。 “怎么回事?” “你们看!不对劲啊!” 最先赶到的几位主治医生显得极为紧张,但那位负责做记录的医生却是满脸不可思议,直愣愣指着那台jīng密的监测仪器。 很快,不少医生都发觉不对劲,当下其中一个医生取出钥匙,故作平静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哐当… 当打开病房的大门,韩芸也小心翼翼跟了进去,显然这么大阵仗,彻底吓傻了一直忧心忡忡的韩芸。不过她也聪慧,瞧着眼前这些医生明显是惊大于慌,看样子并不是叶钧情况不妙,而是发生某些不太正常的怪事。 “仪器完好,没有发生故障。”一位军人细细观察许久,才沉声道。 这话让在场所有医生均是露出讶异之sè,很快有人悄悄打开叶钧的衣服,只见里面包裹着一层层白sè的纱带,当下与其他医生互视一眼,顿时异口同声点着头,还有人沉声道:“拆开看看。” 当一层层白sè纱带遭到抽丝剥茧,渐渐也露出韩芸印象中的血肉模糊,对韩芸而言,除了多了些黄红不一的药水,以及触目惊心的针线,倒是与其他没什么不同。只不过,韩芸是外行人,只能看看热闹,远不如在场医生这些内行人,看的却是门道。 当下就有医生惊呼道:“天啊!竟然开始凝疤了,好惊人的恢复能力!” “确实让人惊讶,没想到这孩子拥有这么异于常人的恢复力,看样子,最多两三天,这孩子就能醒来。” 正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拆开纱布,就算不出脓化水,估摸着也不会好到哪去,哪可能像叶钧这样,不仅开始生长出新的皮肉,甚至还渐渐愈合结疤。不过,这倒不值得当成外星人看待,毕竟医学史上,确实也有过不少类似拥有惊人恢复力的案例,只不过大多都是在西方国家。当然,国内也有过一些记录在案的特例,但这群医生显然是第一次亲眼见证这种特殊的人体构造。 “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干什么?” “我外孙怎么样了?” 两道声音依次传来,众人连忙转身,入眼,是一位骨头硬朗的花甲老人,yīn沉的脸sè,丝毫掩盖不了浑身散发的不怒自威。印象中并不认识这位老人,倒是清楚老人身后的中年人,正是军院内的上校,高长河。 第八十七章 董文太 快三天了,庞起正一直坐立不安,时间拖得越久,他就越担心事情败露,即便已经开始对两天前那起发生在龙城路的命案疑神疑鬼,但依然不敢相信死的人会是他花重金聘请的亡命之徒。毕竟这事实在太过荒诞,可眼下的形势,让庞起正极为揪心,这一点,就连一直守着庞元浩的端庄妇人也瞧出端倪,只不过并未直言,只是闷在心里。 至于徐德楷,以及江陵一中众师生,都对叶钧与韩芸的离奇失踪感到惊慌,眼看着复赛在即,徐德楷不得不考虑是否替换掉叶钧与韩芸的名额。当然,他们也曾打算报jǐng,但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大体是叶钧与韩芸正在对方家中作客,让他无忧。 至于公安厅,这段rì子可谓受尽煎熬,出了这么大案子,尤其是在马路上死了三十余人,影响极其恶劣。但如此恶xìng的案件却被军区jǐng告,游说一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不得不让人猜测里面的猫腻,作为公安厅厅长的余文强,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该将这案件呈--交国安部,毕竟案件已经遭到军方干涉,作为一直自保求存的余文强,显然没胆子包庇或者偏袒,即便对方的来头极大。 一时间,但凡与这起案件纠缠不清的部门,均是人人自危,快十年了,南唐市大小官员才首次发觉,原来一直处在‘和平共处’的两个领域,也会因为一些摩擦,而酝酿出这么一大股火药味。不过怎么说,市zhèng fǔ,以及公安厅,始终站在政治的立场上,换句话说,来自军方的干涉威压,实则已经演变为军政对立的局面。 “余厅长,受害人的身份查出一些了,您看看。” 只见一位长相威严的男人先是敲了敲门,在等到余文强的应允后,才打开门,手中还捧着一大叠文件。 “我看看。” 余文强接过这些文件,只是匆匆翻了几页,就惊讶道:“魏组长,这些人竟然都有着备份的案底,甚至有几位是从其他省市外逃的服役犯人?” “对,起初我也很惊讶,没想到这些人竟会聚在一起,从勘探现场得出的结论来看,这绝对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的报复xìng案件。” 作为重案组组长的魏东升,其实事前也没料到会接手这么复杂的案件,原则上他并不喜欢这类已经与超自然沾边的刑事案件,可既然是顶头上司下达的指令,即便心中不愿,但也推辞不得。 可随着侦查的逐步展开,好不容易跟踪到凶手逃跑时留下的痕迹,却意外发现,这条线索竟被人事先串改过,甚至还差点将他们引入到另一个误区。魏东升敢肯定,这在痕迹上做手脚的人,铁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高手,不仅抹除证据的手法高明至极,甚至还能采用反追踪的方式让他们越陷越深,要不是魏东升同样有着不俗的经验,险些他们就一头栽进对方的布局当中。 不过,当法医将受害人的生前模样拼揍复原后,魏东升立刻就瞧出有几个人颇为眼熟,所以就到档案室调取资料,发现这些人中好几位都是重型罪犯。依着这条线索,魏东升将调查的方向扩展至全国服役或有过备案的犯人,并通过传真将这些人的还原图全部发往全国各省市的相关部门。 得出的结果甭说魏东升,就算是处理这起案件的团队,人人都是大跌眼镜。因为这些死者,有逃犯,有惯犯,更有着通缉犯! 这直接让一些人荒唐的想到,难不成凶手还是一位匡扶正义,斩jiān除恶的英雄?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即便说出口,也只是玩笑话,毕竟杀了人,不管起初的目的是什么,都已经背上了杀人犯的头衔。就算是为求自保,但这所谓的正当防卫也是跨过了太多的界限。 “相信你也清楚,现在军方已经干涉进来,依着他们的意思,是想让咱们罢手,别再查下去。” 余文强沉着张脸,闭着眼若有所思用手指敲打台面:“魏组长,这事,你怎么看?” “余厅长,您想听实话?” “对。” 见余文强仍是沉着脸,似乎早有打算,魏东升不由笑道:“反正这案子,咱们也查了,索xìng就继续查下去,只不过,我会有意去查他们留下的痕迹。” “好,魏组长,你能这么想,我感到很高兴。” 余文强暗暗松了口气,睁开眼睛,笑道:”其实这起案件,我也清楚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管辖本省安危的负责人,出了这么大事,不可能说放就放,不能因为军方一句话,咱们就彻底怂了。该查的,咱们继续查,反正这案子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既然军方愿意私底下破坏证据,咱们就依着人家的意思,反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起码能拿出些东西让下面人看。” “余厅长,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恩。” 余文强点点头,就开始继续翻阅那一叠厚厚的卷宗。 说实话,既然军方开口,他不可能冒着军政冲突的风险,去追查一件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案子,但总归要让下面人知道,他余文强不是害怕军方,只是为了顾全大局,而且也要给老百姓一个说法。 所以,他就希望负责处理这件案子的魏东升能够顺着军方的意思,将追查的线索引向军方事先布置好的误区,这样,当案件‘水落石出’,双方也好皆大欢喜。 “孩子,来,给爷爷说说,当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作为董家的jīng神支柱,当从高长河口中得知叶钧不仅到了南唐市,还遭逢这等险象环生的风波,更是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别提那股子快涌上脑门的惊天之怒。 当追问后,得知家中不争气的嫡孙竟然早就知道叶钧来了南唐市,顿时火冒三丈,在痛斥满脸无辜的董尚舒后,就跟着高长河赶往医院。当然,这位明显被殃及池鱼的董尚舒可没这福分跟在屁股后面,不过得知叶钧竟遇到这种事,新仇旧恨立马让这位董家魔头火冒三丈,想也不想就给徐常平打了通电话,让他立马召集人,去公安厅查探真相。 “董爷爷,当时我只知道有三辆面包车堵住我们,同时车里面陆续走下几十个杀气腾腾的坏人,我被吓住了,叶钧为保护我,只能拼命,是我连累他了。” 说着说着,韩芸就再次哭了出来。 不过董文太并不在意,相反,还颇为满意的打量韩芸,先前一番询问,大体也清楚对方的家世背景,料想真要跟叶钧处在一块,倒也算得上门当户对。最关键的,就是董文太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韩芸是个未经人事的雏鸟,尤其屁股生得好,够大,够挺,rì后准能生个白白胖胖的男娃娃。 “孩子,没事,先告诉爷爷,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尽管已经从高长河口中得到一些莫须有的真相,但这太过匪夷所思的经过让董文太实在不敢苟同,所以还是希望从当事人韩芸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董爷爷,其实当时叶钧让我闭上眼睛,我就一直没敢睁开,不过我可以肯定,当时现场肯定没外人,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却知道,一定是叶钧将那些坏人全部赶跑的,然后才拉着我离开。” 赶跑了? 董文太与高长河均是满脸苦笑,一想到高长河偷偷让人从公安厅弄出来的照片,那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就连不少看过照片的军官也是毛骨悚然,甚至有几人还忍不住涌上喉咙的恶心感,愣是连着两天都吃不下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些恶心到极点的场面。 当然,董文太没看,只是相信高长河不会骗他,但却震惊于这位亲外孙的狠辣手段,更心惊于叶钧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毕竟这些死者的真实身份,公安厅能查到,军方同样也能查到,一个还没进入社会的学生,凭的到底是何等手段,才能干出这番让军人都为之毛骨悚然的惊天奇案,毕竟先不说人数上处于劣势,就连身手上,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面对三十余位杀人越货的罪犯,就算叶钧有着练家子的功底,但这当真是常人能办到的? “长河,这件事,你怎么看?” 董文太明着是问,但高长河却清楚,这无异于是**裸的通牒。不过高长河却不会有任何反感,且不说董文太在年龄上,完全是他的前辈,再者,身份上,也有着说这话的资格。高长河很清楚,倘若不给出一个让董文太满意的答复,这位已经暂居幕后的老人,怕是就要在他的地界上掀起腥风血雨。 “据推测,目前最有嫌疑,又能指使这么多人,也就只有那个姓庞的商人。当然,并不排除是那个躲在幕后搞鬼的杨家人。” 董文太微微眯着眼睛,思索良久,才平静道:“杨家人,不会,也不敢,再者,就算真动手,也不会只动我外孙。不过,你得继续增派人手,将那栋房子围个水泄不通。” “董老,请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该替自己亲外孙做些事情了。” 瞧见高长河一副心里有数的模样,董文太顿时放下心来,高长河这人一直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类,尽管年轻时立过不少军功,但人缘不好,xìng格耿直,一直得不到上面赏识。否则,到现在,起码也能混一个‘将’级的勋章佩戴。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加,高长河也意识到就因为年轻时的不成熟,才沦落到现在的尴尬境遇。不过由于叶钧的关系,却让高长河得以进入董家的圈子,虽然清楚董文太对他仍存戒心,但这倒不会成为高长河的心病,暗道只要立场明确,这份戒心也恰好成为时刻jǐng示他的座右铭。 与高长河上了那辆褪sè的吉普车,董文太轻轻扶着身侧的车窗,笑道:“长河,不想知道我下一步计划吗?” “我知道董老的意思。” 高长河边启动车子,边笑着回答,这份答案显然在董文太的意料当中,不由微笑道:“长河,你快成我肚里面的蛔虫了,说说看,你认为我下一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高长河原本有着笑意的脸庞渐渐淡化,同时,换上让人感觉yīn寒的口吻:“曹cāo有句话实在妙极,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董老,您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第八十八章 不平静的夜晚 是夜,叶钧依旧躺在病床上,未见醒转,只有韩芸守在一旁,偌大的病房,显得甚为祥和,还有着一缕淡淡的温馨。 只不过,为之截然相反的外界,却仿佛闹翻天一般。 首先,就是身处酒店的徐德楷等人,眼看着明天就是文理大赛的复赛,作为这次统领江陵一中征战这次大赛的负责人,徐德楷不得不将原本筛选出复赛的成员召回。但就在开会途中,一个女生总是一副神sè恍惚的模样,隐隐还流露出慌乱之sè,初始,众人看在眼里,并未上心,以为是这只是屡见不鲜的考试综合症。 可当徐德楷和蔼可亲询问这女生还能不能参加这次大赛,却瞧见这女生忽然放声大哭。这种反常的行为将满屋子正在开会的师生吓了一跳,细细询问后,竟得知一件让徐德楷差点昏过去的大事! 原来,这女生前两天曾撞见一个陌生人,对方先是掏出10张百元大钞,然后开始询问那件案子的始末。这女生财迷心窍,以为对方只是打探消息[][]的记者,顿时就将自身了解的情况如实汇报,只不过当天并未前往jǐng局,所以并不清楚叶钧隐藏在平凡外衣下的惊人身份。 这女生的话,不得不让徐德楷等人忧心忡忡,他们都不是傻子,肯定猜到叶钧与韩芸的失踪,八成是中人圈套。倘若对方出于善意,就算两个人都忙得抽不开身,也总会打个电话报报平安,徐德楷多少也清楚叶钧的xìng子,认为这孩子做事不会这么马虎,尤其还在临近复赛的节骨眼上,不可能会如此大失分寸。 当下,徐德楷赶紧通过电话联系上顾仁芳,这位在江陵一中任职几十年的老人,第一时间决定通过手头上的关系,让人帮忙调查叶钧与韩芸的下落。同时,顾仁芳叮嘱徐德楷,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公安厅报案。毕竟这事牵扯甚大,一位是即将上任的市长公子,一位是在任的副市长千金,倘若真出现不好的结局,顾仁芳不得不思考退路。 可刚到公安厅,就瞧见以董尚舒、徐常平为首的纨绔膏梁正开着十几辆东风卡车堵在公安厅大门前,与几十位持枪的jǐng察对峙。两方人均是骑虎难下,董尚舒一方顾忌jǐng察手中握有武器,而jǐng察一方,却顾忌这些纨绔膏梁的身份背景。 在这焦灼的节骨眼上,不管是这群堵门的纨绔膏梁,还是防守的jǐng察,都没想到竟然又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好在,董尚舒、徐常平等人,都对徐德楷留着印象,双方一商量,顿时就知道为的是同一件事。只不过,徐德楷惊闻叶钧躺医院生死不知,差点就一屁股瘫在地上,而董尚舒一听竟然是这群人中某个小娘皮出卖了自己的表弟,满腔怒火下,差点就让人轮了那个早已吓得失魂落魄的女生。 南唐市公安厅热闹非凡,但龙城路某条街上却更为热闹,两天前的血腥凶杀案还未落下帷幕,今天夜里,就再次上演一出连环车祸。 当庞起正领着人来到那起凶杀案的案发现场,似乎想从住在附近的人口中得知一些真相。可还没下车,就发现前后被一辆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轿车包围,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忽然,这些破烂的轿车同时跑下来一些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不过庞起正还没来得及查探这些男人的相貌,就发现前后围着的破烂轿车竟都止不住油门,全部朝他们撞了过来! 被撞得头昏目眩的庞起正也不理会早已头破血流的伤势,本着求生的yù望就想夺门而出,但是,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这起车祸撞在一起的近十多辆轿车,均是炸得支离破碎。 事后有jǐng察来勘探现场,明着说这只是一起意外车祸,但备案的卷宗,却记录着在现场勘探出有易燃爆破物的痕迹。 同样的地点,同样触目惊心的谋杀案,这无疑让被堵在公安厅的余文强等人震惊难平。现在就连负责审理此案的魏东升也意识到棘手,倘若先前的案子可归纳为有预谋、有组织的谋杀案,那么现在这案子就是实打实的报复案! 一想到这起报复案很可能与军方有所牵扯,余文强这些连夜坐在办公室开会的所有高级成员,均是通过投票做出决定,放弃审理此案,交由交通部门负责,以便将此案判定为一桩车祸! 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轮到军方出手,已经不是余文强能够横加干涉唱反调的案子,余文强也是人,也会害怕,就算身居高位,但也没有进出军事法庭的勇气与觉悟。 会议结束后,余文强第一时间走出公安厅,目的就是与堵门的董尚舒交涉谈判,毕竟这一松一弛的拉锯战,影响不好。 听说凶手已经‘伏诛’,董尚舒立刻让徐常平前往现场勘探,当得到确定的消息后,董尚舒便要求余文强立刻追查凶手的来历。一听有商量的余文强闻言,下意识松了口气,然后就立刻派人联系上管辖那片区域的分局。 当jǐng察赶到时,发现涉案的车辆并未彻底焚毁,同时也从案发现场搜出受害者的车辆牌照,然后通过交通部门核实,发现三辆轿车的车牌,均来自一家私营企业,而企业的注册人,叫庞起正。 “庞起正?谁呀?你们谁认识?” 吩咐众纨绔膏梁将东风车开走,坐在车厢中的董尚舒不由满脸错愣,显然对这位私营企业的注册人极为陌生。 “嘿嘿,尚舒,你都把人家亲儿子撂下楼了,差点就半身不遂,怎么还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陈胜斌蹲在车厢内叼着烟,满脸揶揄的笑意,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整个南唐市,得罪谁都可以,就是别得罪眼前这满脸茫然的疯子。 “就是当天唱着要叫人跟咱们斗法的老乌龟?” 董尚舒拍了拍脑袋,骂骂咧咧道:“难怪想不起来,都怨你们,一个劲瞎嚷嚷叫人家什么老乌龟,我告诉你们,这老乌龟是有名字的,以后要尊重点!别一口一个老乌龟!” 陈胜斌等人差点没一屁股摔出后车厢,敢情这位南唐尚书已经到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程度。老乌龟的名头本就是眼前这位南唐尚书近几天的口头禅,作为都是有涵养、有家教的大户人家,无非只是顺着这位南唐尚书的心意跟风唱谱而已,却没想到最后还被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反正人都死了,咱们还是去看看你表弟吧。” 一个气质不错的二世祖干笑道,显然不希望继续在这个话题瞎扯,真要是让董尚舒继续扯下去,天知道会又多大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 不过很明显董尚舒不怎么乐意,骂骂咧咧道:“不成,老乌龟确实挂了,但龟儿子还半死不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老子一想到有朝一rì这龟儿子一瘸一拐跑出来祸害人家闺女,就浑身不自在。” “那你想怎么办?”徐常平笑道。 “前阵子你们不是吵着闹着说近几年咱们南唐市的消防队闲得慌?不如,咱们替这些消防队找点活,给那龟儿子放把火,怎么样?” “成,我车里还有几桶备用汽油。不过,尚舒,出了事,可别栽在我头上。” 听到董尚舒这话,一旁的徐常平、陈胜斌均是满脸无语,不过一想到这位南唐尚书敢跑到别国大使馆替人家更换国旗,倒是不足为奇。反观,许多闷声不响的二世祖一听说有项目有活动,顿时满脸浓厚兴趣的瞎嚷嚷,让董尚舒颇为兴奋的露出笑意,看样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高,实在是高! 当晚凌晨,还在处理车祸现场的jǐng察再次接到报案,说是某家医院忽然发生火灾,而且从现场的取证调查,明显是人为,而非意外。 从魏东升手中接过卷宗的余文强仅仅扫了眼,瞧见死者竟是庞起正的妻小,一句话不说,只是头昏脑胀的将卷宗丢到一旁,心不在焉道:“就说这是一起因漏电而产生的天灾,同时让电力局的人去这家医院检查线路,记得,通知他们,就算没事,也整出些事情。” 魏东升心领神会离开后,余文强才沉着脸,喃喃自语道:“一个名不经传的私企老板竟惹得军方以及南唐大半二世祖联合动手,这庞起正,到底造的是什么孽?” 当黎明的光线透过窗户折shè进房间,叶钧忽然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倦意渐渐消弭,下意识睁开眸子,感受到光线的刺眼,不由得再次闭上眼睛。足足过了好半晌,才适应身边的光线,入眼,是一位靓丽的少女,正轻轻伏在他胸口上酣睡,依然昏昏沉沉的叶钧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但还是下意识伸出手,抚摸着少女柔顺的发丝。 “呀?” 似乎感觉到正有一些物体在自己毛发上游走,惊醒过来的韩芸下意识起身后退,可瞧见肇事者正是举着手愣在半空的叶钧,经过一瞬空的茫然疑惑,忽然,韩芸惊喜道:“医生,他醒了!” 喊完,韩芸还本能的按动了一旁的呼叫器。 很快,一群医生就神sè匆匆赶了过来,瞧见叶钧满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顿时惊讶道:“太不可思议了,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这么快就清醒过来,真是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小钧,你醒了?” 已经守了一宿的董文太似乎也听到这边传出的动静,顿时老态龙钟的拨开人群,但入眼却是叶钧浑然不觉的呆愣样,这让董文太暗暗皱眉,朝一旁的医生道:“怎么回事?” “董老,病人刚醒,因为之前陷入深度睡眠,且麻药的效用还没得到有效的蒸发,所以难免呈现出浑浑噩噩的状态。不过这种状态不会维持太久,应该过半小时就能复原。” “谢谢。” “不客气。” 董文太露出一个了然之sè,然后就缓缓走到叶钧身前,抚摸着这位让他愈发满意的亲外孙。 其实,从昨晚开始,董文太就让高长河将叶钧近期的所有动作全部告诉他,当得知这位亲外孙自从踏上江陵市,就干出一桩接一桩让人叹为观止的大事,一时间也是喜忧参半。喜的自然是叶钧不似董尚舒那般不成器,只知道吃喝玩乐做败家子。忧的却是叶钧的年纪始终太小,欠缺一些人生阅历,且做事仍不够圆滑,担心rì后会遭遇让这位亲外孙一蹶不振的挫折。 不过,董文太并不打算点醒叶钧,只是自顾自叹道:“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亦是无用,与其按部就班规划,限制他的发展空间,还不如任其发展,只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伸一把手,就好。” 第八十九章 江陵无害,南唐无患 “外公,好久没见您了,先前还以为是在做梦。” 正如那位主治医生所料,经过一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磨合期,叶钧才渐渐恢复心智。瞧见这位董家的老太爷正慈祥的坐在一旁,叶钧不由悄然泪下。 上辈子,对这位亲外公的误解太多、太大,甚至也想要获得对方的饶恕,可叶钧却清楚,这无非只是奢望而已,只能写下一封永远寄不出去的信件,立于天地间,将之焚烧,而后满心希冀能得到来自天国的回信。 “小钧,怎么到了南唐,都不来看望外公?是不是你妈不准?” 董文太依然是笑眯眯的神sè,此刻,病房内只剩下这一老一小,当韩芸得知叶钧清醒后,顿时羞红着脸离开,似乎联想到趴在对方胸口上睡了一宿,又或者是联想起对方温柔抚摸她的柔顺发梢。反正,基于女儿家的矜持,韩芸并不厚重的脸皮实在不允许她继续对着叶钧。 “没有,妈还不知道我来南唐市,毕竟这次前来是参加全国文[理大赛,我就琢磨着大赛结束后,才去看您。”叶钧忙解释道。 “好,算你还记得外公,怎么样,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董文太并不打算点破叶钧一桩桩近乎被妖魔化的所作所为,只是甘愿扮演着一位再平凡不过的长辈,只不过瞧出叶钧脸上忽然滋生的担忧,这才出言询问。 “外公,我想打个电话,怕家里面出事。” 其实,叶钧也猜出董文太一定知道不少秘辛,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地方。不过,一想到身处江陵的苏文羽等人,叶钧就立刻坐立不安,但董文太依旧保持着八风不动的沉稳,平静道:“放心,江陵无害,南唐无患。” 江陵无害,南唐无患? 叶钧闻言怔了怔,随即冷静下来思索片刻,顿时朝董文太露出感激之s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董文太伸手拦住:“好了,刚清醒,多调养一阵身子,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是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待会你大舅、二舅会过来看你,你三舅听说你受了伤,也正从南平赶回来。” 似乎瞧见叶钧脸上的yù言又止,走出房门的董文太背着身补充一句:“对了,这事我还没告诉你妈,当然,如果觉得有必要,你可以自己打电话澄清。” 说完,这位老态龙钟的董家支柱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当董文太离开后,叶钧立刻冷静下来,所谓的江陵无害,南塘无患,无非是董文太想告诉叶钧,江陵风平浪静,并没有祸害在那福地为非作歹。而南唐无患,就足以说明这件事的起因出在南唐,但现在这祸患已经被剔除,无需忧虑。 联想到偌大的南唐市,最有可能朝他动手的无非就是庞元浩的父亲,叶钧不由露出冷冷的笑意。 “终于找对地方了!” 忽然,一声骂骂咧咧的抱怨传来,只见董尚舒捧着一个果篮,满脸笑意走了进来:“小钧,那老乌龟被人用车撞死了,不过,我替你一把火烧了那小乌龟,现在就躺在太平间的床上。” 起初叶钧还一阵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暗道之前还打算如何报这一箭之仇,现在看来,敢情已经有人提前动手。但转念一想,叶钧不由惊出一声冷汗,暗道难不成这件事,董文太也参与其中?否则,又岂会说出江陵无害,南唐无患这八个字? “表哥,谢谢你。” 暗暗压下心头的疑惑,叶钧面露感激的接过董尚舒递过来的果篮,然后强撑着似乎想直起身,却被一阵腰腹传来的疼痛弄得呲牙咧嘴,将一旁的董尚舒吓得是手忙脚乱:“小钧,你可别乱动,你现在身子jīng贵,可千万别给表哥我惹来一身sāo啊。” “没事,只是一直以为自己身体无恙,倒是没想过受了这么重的伤。” 叶钧下意识想起那幕如梦似幻的经历,以及身兼的天赋‘内养’,以他上辈子对伤情的判断,很清楚之前遭受的刀伤,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着愈合的迹象,更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清醒过来。暗道这次是抽了一项最为及时雨的天赋,否则,怕是一两个月,都不一定能康复到这种程度。 忆起当天夜里血腥屠戮的一幕,事后想想也不由一阵心悸,叶钧很清楚,当时他满脑子就是解决掉眼前这群人,然后带着受惊的韩芸逃跑,以及给苏文羽等人通风报信。可没想到,这种近乎急功近利的思维,险些让他走火入魔,依着‘狡身’所带来的身体协调xìng,竟然使出了上辈子某个疯子的快刀绝技! 那个疯子自称是大刀王五的嫡传后人,作为晚清十大高手遗传下的刀法,叶钧同样是机缘巧合才有幸得以一见,可以说,刀法代表着正义,只是叶钧压根没领悟到刀里面暗藏着的jīng髓,就胡乱效仿。现在回头想想,不由惊出一身冷汗,真可谓一字之差,差之千里。明明是一种荡漾着浩然正气的刀法,可到了他手上,竟成了邪气凛然的刽子刀!更险些让他陷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入魔状态!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要调养好身子,否则,老爷子非扒了我不可。实话告诉你,老爷子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次你出事,责怪我事先没通知他你已经到了南唐,而且还跟我见过面。” 董尚舒大吐苦水,瞧着叶钧满脸笑意,顿时唉声叹气道:“老二跟老三都有出息,现在连你都这么有出息了,也难怪老爷子是越看我越不顺眼。小钧,咱们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我问你件事,你可别瞒着我。” “表哥,你都说咱们是自家人,哪会没事找事骗你?” 瞧着董尚舒一副毫无城府的模样,叶钧心中一阵暖意,不过他却清楚,这副看似木讷的外表,只是一层哄骗世人的外衣。倘若董尚舒真没有手段跟心智,岂能成为南唐市公认的头号纨绔?以为他傻的人,要么死了,要么被整得半身不遂。以叶钧对董尚舒的了解,倘若这位表哥能够收敛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将这心思用在正途,怕是就连董文太也要感慨所谓的江山代有才人出。 也就是因为董文太清楚这位嫡孙深不可测的潜力,却未将之用在正途,才愈发火大,这就是所谓爱得越深,恨得越深。 “关于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真是你写的?” 董尚舒一席话,让叶钧悚然一惊,当下脸sèyīn晴不定,不过很快却微笑道:“没错。” 董尚舒缓缓点头,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严肃道:“小钧,不想听听为何我知道这事?” “表哥,我知道你会亲口解释的,所以没必要问。” “难怪老爷子说你是咱们家中最有出息的第三代。” 董尚舒严肃的神sè再次松弛,大大咧咧道:“其实有一天,我本打算跑到老爷子书房偷偷弄幅字画,拿去找行家品鉴,谁成想还没搞到手,老爷子就领着个上校军衔的家伙闯进书房,差点没将我活活吓死。好在我躲在桌子底下,这才偷听到关于这篇论文的事情。” “这么说,外公也知道了?是那个上校说的?” 叶钧下意识联想到高长河这人,瞧见董尚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由暗道原来自己在江陵的一举一动,早已有着人在旁监视。尽管叶钧并不喜欢这种遭人窥视的行为,但还是刻意将这念头压在心底,并不打算捅破这事。从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很明显高长河安插在自己周身的眼线也有着一些用处,起码出了这么大事情,醒来后不仅没被jǐng察审讯,而且还身处在军方直属医院。 叶钧不傻,这一连串的念头让他想起一个可能,当初自己昏迷后,一定是高长河安插的眼线救了自己。不过,这事也稍稍提醒了叶钧,rì后做事不仅要把持一个度,同时,也要尽量做得更周密一些。 “好呀!原来咱们家的尚舒天天朝老爷子书房瞎转悠,这事回去得跟老爷子唠叨,素阳,你认为怎么样?”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两位中年人轻笑着走了进来。 “二舅、三舅!”叶钧惊喜道。 董文太膝下三子一女,老大董素言、老二董素晟、老三董素阳,加上老四董素宁,均是沿用着家谱排下来的字辈。 眼看着小偷小摸的举动被人撞破,董尚舒破天荒露出尴尬之sè,哀求道:“二伯、三伯,你们行行好,别告诉老爷子,也别告诉我爸。” “老爷子那,我们应该会替你瞒着,不过你得答应咱们,以后尽量少去惹老爷子心烦。不过,至于你爸那,我们就很难保证了。” 董素阳满脸微笑,不过这话却让董尚舒一阵发苦,抱怨道:“凭啥?凭啥瞒着老爷子,就不替咱瞒着老头子?” “因为你家老头子正思考着该不该告诉老爷子!” 董素阳与董素晟均是满脸幸灾乐祸,同时,一道饱含怒气的声音传进病房,闻言董尚舒顿时唉声叹气,显然也知道了门外那位不速之客是谁。 只见一位与董尚舒极为神似的中年人缓步走来,先是愤怒的扫了眼耸着头的董尚舒,这才换上一副笑脸,关切的坐在病床上,笑道:“小钧,没想到你会来咱们南唐市,怎么事先也不打声招呼?你跟这小王八蛋瞎搅合个劲,有什么用?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粑粑。” 说完,董素言似乎还不解气,朝董尚舒骂了句:“回头再收拾你,竟敢去偷你亲爷爷的字画,活得不耐烦了?我以前还纳闷,为什么你爷爷老跟我抱怨字画少,起初还以为你爷爷想收集古董,现在老子是看出来了,八成是你这小王八蛋干了些偷鸡摸狗的混账事!只不过你爷爷清楚,却不点破,你可别以为你爷爷是老糊涂。” 董尚舒满脸泛红,愣是不敢插话,只是耸着头站到一旁。 “大舅,来,咱们先吃点水果,这是表哥今早送来的。” 叶钧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果篮,这明显是想打圆场,董素言也不点破,顺着叶钧的心思,朝董尚舒笑骂道:“算你这小王八蛋还有点良心,先滚回去,记住,如果老子再听到你爷爷抱怨这少那少,老子就将这事告诉你妈,让你妈管管你。” “爸,谢谢!” 出人意料,董尚舒一扫先前的颓废,换上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当下屁颠屁颠就离开这病房,临走前还不忘朝叶钧投去感激的目光。这让叶钧不由暗笑,看样子,偌大的南唐市,能制得了这位尚书的高人,也就只有印象中那位作风大胆的大舅妈了。 第九十章 重返江陵 “叶钧,谢谢你。” 临近晌午,叶钧的三位舅舅陆续告辞,恰巧这时,韩芸也偷偷溜了回来。看得出来,这位靓丽的女娃娃颇招人喜,也难怪董素言等人,均朝叶钧流露出暧昧之sè。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钧倒没有因为韩芸当天的冥顽不灵而有所不平,易地而处,倘若韩芸跟他说出类似的话,却没能拿出有力的证据,相信他自己都会不情不愿。不过经过这件事,也让叶钧悄悄留了个心眼,就是rì后一定要更为小心,且不说这次被庞起正成功埋伏,就说高长河那位从江陵跟到南唐的线人,具体跟踪多久,叶钧不得而知,但料想也绝非一天两天。 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叶钧笑道:“来,快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韩芸细不可闻点了点头,就顺着叶钧心意坐在病床前,姣好的容貌,配上玲珑剔透的曲线,也难怪会招来庞元浩的觊觎。 “韩芸,现在外面很安全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去,参加完这次文理大赛。不过很明显,我这模样看样子是不成了,真没想到有朝一rì会这么躺在病床上。” 韩芸闻言,脸sè有些不愿,但很快隐去,点头道:“好的,等大赛结束后,我就过来陪你。” 叶钧能看出,韩芸脸上的不愿,更多来源于一份感激与愧疚,但显然没看透这隐藏在感激、愧疚中渐渐萌生的情愫。作为家中的乖乖女,韩芸的想法很简单,若是有朝一rì有男人愿意替她遮风挡雨,而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软弱,就值得倾注付出。 加上叶钧昏迷的这两天,韩芸一直守在一旁,扮演着类似小媳妇的角sè。过多的肢体接触,让韩芸淡化了不少身为女儿家的矜持,这是一种从内而外的蜕变,但很可惜,叶钧没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这缕苗火,而是傻呼呼撑着脑袋,凝视着窗外的碧海蓝天。 “韩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眼看着下午就是全国文理大赛的复赛,徐德楷可谓做足了准备,不过当瞧见韩芸出现在门外,一时间也极为震惊,忙拉着韩芸嘘寒问暖。虽说也从董尚舒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始末,但那些话显然不太靠谱,徐德楷可不相信,这位满嘴喊打喊杀的南唐尚书就当真清楚事实的真相,毕竟董尚舒也只是从董文太口中得知叶钧被人埋伏,却不知受了重伤,更用血腥手段屠了整整三车人! “其实那天晚上,我跟叶钧在路上被人埋伏,具体事情我不清楚,因为叶钧让我闭上眼睛,而后,叶钧受了伤,就被送到了医院治疗。” 尽管韩芸很想不厌其烦解释事情的始末,但一想到就是因为她的固执任xìng,导致叶钧差点命丧黄泉,韩芸就极为烦躁。 似乎也听出韩芸不想继续交谈这个话题,徐德楷暗暗叹了口气,笑道:“好吧,韩芸,你先准备一下,记得调整好心态,半个小时后,咱们就去参加复赛。” 说完,韩芸就点着头离开,只留下满脸若有所思的徐德楷。 这次江陵一中可谓是遭逢劫难,且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德楷显然对这次江陵一中能否成功卫冕,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可是,当下午进行复赛时,韩芸就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披荆斩棘,面对任何古怪刁钻的考题,都能给出让人跌破眼镜的独到见解。这让一旁的徐德楷险些认为处在梦中,毕竟韩芸有多少底子,关注了整整六年的徐德楷自然一清二楚。倘若韩芸能够有这种超乎常理的水准,又岂会进入补习班复读? 但这只是开始,比之文科题的有如神助,真正让人跌破眼镜的却是韩芸竟前往理科场压阵,不仅能计算出让人叹为观止的答案,且在时间上,竟领衔江陵一中理科生摘获三甲! 这一天,韩芸堪称最为耀眼的黑马,一举替江陵一中摘下那面卫冕君王的旗帜。尽管江陵一中这些参赛的学生都是流露出好奇之sè,但愣是没敢多问,毕竟这众目睽睽下,成绩根本做不得假。 不过,自始自终都没人发现,韩芸jīng致的耳朵上,塞着一块小小的金属薄壳。 “呼,高先生,这东西真好使,谢谢。” 只见病房内,叶钧正戴着一个耳麦,身边摆放着一种jīng密的通讯仪器,这是叶钧跟高长河借的,目的,就是想在病床上完成与顾仁芳当初约定的文理大赛。 当然,像这种远程接收以及输出的通讯设备倒是屡见不鲜,不过为了表示对叶钧的重视,高长河这次可是将侦察兵的专用仪器借给了叶钧。 自此,一场007式的高科技作弊,正以圆满的结局收尾。 “如果早知道你借这玩意只是为了营私舞弊,我肯定不会借给你。”高长河笑道。 “高先生,下次我如果还借东西,记得要问清原由,否则吃了亏,我可不管。” 叶钧语气调笑味甚浓,这让高长河满脸似笑非笑,当下先是吩咐一旁负责调整与稳定信号的士兵将仪器收好,这才拉着叶钧的手掌,一字一顿道:“这件事,已经到此为止,有关方面不会打扰到你,更不会想到是你。” “高先生,谢谢。” 叶钧自然清楚高长河口中指的是血腥屠戮三车人的凶案,原则上醒来这么久,就算jǐng察碍于情面,也该过来询问一番,以便取证。现在看来,叶钧敢保证,一定是高长河,或者董文太等人替他遮了过去,整整三十余条人命,说遮就遮,料想不管是军方,还是jǐng方,都得面临不小的压力。 是夜,在韩芸的带领下,徐德楷来到了这间军方专属医院,这一路上,韩芸也向徐德楷解释了关于自己为何拥有笑傲群雄的能力。瞧着手指捏着的jīng密仪器,徐德楷一方面感慨科技造就社会,另一方面,却在感激能想出这主意的叶钧。 当走进病房,除了一位负责看护的军人,就再无外人。 这位军人很理智的告辞离开,而一直有话憋着不知该如何吐露的徐德楷,到最后愣是挤出一句:“叶同学,这次真要感谢你了。” “徐校长,别这么说,毕竟这是我跟学校许下的约定。” 瞧见徐德楷还傻呼呼站着,叶钧忙笑道:“快坐吧,徐校长,老站着不好。” “我跟顾校长商量过,既然这次得以圆满收场,自然要将这些学生带回江陵。到了这南唐市,我就愣是没一天开心过,先是莫洋,接着就是你们,还有那该死的文理大赛,无时无刻不让我心烦意乱,不怕你笑话,我都觉得这几天快被折磨得老了几十岁。” 徐德楷满脸苦笑,瞧见叶钧还有着不错的jīng神跟他聊天,料想眼前这位拔群的学生除了不能离开这病床,倒是没有太大的伤患。很快,徐德楷话锋一转,自顾自感慨道:“不过也好,说实话我是真累了,又疲惫了。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也正好跟学校休个长假,做一些以往想做,却没敢做的事情,叶同学,你说对不对?” 这若有所思的话让叶钧闻言一喜,毕竟这话里有话的暗示实在太过明显,叶钧一想到等公司创建,就有着徐德楷这种能说会道的人物帮忙压阵,再者对方又做了几十年江陵一中的副校长,手头上肯定握着不少的人脉关系网。 尽管韩芸一再坚持着要在医院帮忙照顾,但叶钧却以不合适为由,在第三天将韩芸客客气气送走。毕竟,叶钧能够编造出在董家作客的由头,让苏文羽等人相信他迟迟不回江陵的原因。但显然韩芸找不到类似的借口推脱韩家人的催促,毕竟这位直到离开前还一副小怨妇般的靓丽少女,在南唐地界,可谓举目无亲。 之后,仅过一周,叶钧就以活泼乱跳的姿态,再次让医院内的主治医生领略到惊人恢复力的无奇不有,那些帮叶钧拆线的老医生不断感慨,这辈子替人做过手术,替人缝过针,替人拆过线,就愣是没见过像叶钧这种两个星期就能完好如初的怪胎,甚至表皮都光滑得一塌糊涂,连最基本的痕迹都极不起眼。 当然,出院后的叶钧并没急着走,而是风风光光在董家住了一个星期,当乘车离开南唐地界,这一颠一跛,已经足足过了20天。 一想起离开前董尚舒那哀怨的神sè,并扬言等叶钧再次来董家作客,一定送上一份令所有人意外的礼物。虽说不少人都对董尚舒口中的礼物颇有兴趣,但这位南唐尚书似乎铁了心不吐露一句实情,让人心痒难耐。 再次呼吸到江陵市略带工业化的气息,叶钧悄悄从一处不起眼的座位走下车,刚走出车站,就瞧见胡有财正笑眯眯站在一辆悍马车旁。 “财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叶钧惊讶道。 “听真话?” 胡有财神秘兮兮笑了笑,见叶钧望眼yù穿的点点头,立马解释道:“今天大清早,我就接到一个电话,说你今天回来,让我在这等着。一直见你没来,我起初还以为让人耍了,现在倒好,果然没让我白等。” “谁打来的?是男是女?” 叶钧微微皱眉,知道他今天返回江陵的人,并不多。毕竟这是叶钧的临时起意,就连一直形影不离的董尚舒,也是今早听到的消息,当时还极为纳闷为何叶钧说走就走,一点前兆都没有。 “男的,听口气,地方音较重,印象中并不认识。” 对于胡有财的解释,叶钧一时间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这种事可大可小,不去想,自然没事,当下笑道:“财哥,走,咱们先上车,顺便跟我说说最近关于江陵的情况。” “好。” 胡有财当下将叶钧请进悍马车,然后就启动引擎,离开这处人来人往的汽车站点。 一路上,胡有财告诉叶钧,清岩会所在前阵子已经营业,显然,那起爆炸案的影响不小,不少原本资深的会员都没能在当天赶来剪彩。不过,有得必有失,倒是忽然冒出几位以前想请,却请不来的大人物,这稍稍减缓了杨婉当天的负面情绪。当然,现在清岩会所经过彻底整顿,已经渐渐有了起sè,依着杨婉的手段,恢复到往rì的气氛,也只是时间问题。 倒是关于查处江陵各大污染源,似乎陷入到瓶颈之中。而在这节骨眼上,韩匡清迟迟不敢提出打造商业街的事情,显然,有着一些顾忌,具体胡有财也说不准,只是叮嘱叶钧有空就去找韩匡清谈谈。 哐当… “谁呀?” 熟悉的声音传来,当下,只见一道妩媚的倩影映入眼帘,叶钧想也没想,就三两步上前,搂着眼前的倩影,伴随着一阵难以用言语宣泄的情丝涌动,叶钧轻轻勾起这道倩影的嘴角,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这股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缠绵,持续了足足数分钟,才得以有所缓冲,唇分之际,叶钧搂着身前的倩影,呢喃道:“苏姐,我想你了。” 第九十一章 同床约定 之所以敢毫无顾忌搂着苏文羽缠绵,是上星期得知郭晓雨已经搬离908室,而杨静,也暂时居住在清岩会所。很明显,经过那次风波,杨婉在清岩会所的安全问题上加大了防范措施,据说邀请的防护人员都是军方退役的陆战队成员,其中负责管辖各个小组的组长,都是身经百战的特种兵。 至于会所外围,胡有财也投放了上百位无业青年三班倒的交替巡视,一旦发现有任何看起来身份可疑的家伙,都要进行严格盘问。 “小钧,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苏姐好开车去接你。” 被吻得浑身发软的苏文羽,只能满脸羞红任由叶钧横抱着坐在沙发上,似乎感觉气氛有些暧昧,作为未经人事的少女,即便年龄上已经临近25这种打折期的临界点,但面对有可能发生的男女之事,苏文羽依然放不开心底那层厚重的女xìng矜持。 “因为我想着苏姐,所以忍不住,就回来了。” 叶钧说完,便再次抱住身体略显》 僵硬的苏文羽,然后,俯着身,印着唇,吻住了那湿润的樱桃小嘴。 一时间,苏文羽感觉到一阵天昏地暗,呼吸明显急促的情况下,下意识想尝试推开身前这位霸道的男人,可身体传来的背叛让苏文羽理智的放弃这无谓的挣扎。 忽然,苏文羽感觉到叶钧的大手正在她的胸腹处游走,已经能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何事的苏文羽吓了一跳,提起仅存的气力,将脑袋后仰,顺利脱离了叶钧的缠吻。 “苏姐,你不喜欢吗?” 面对叶钧疑惑的目光,苏文羽有过一瞬间的不忍,早已将身心许给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苏文羽很清楚男女之事也只会是水到渠成的调味剂。她想过有朝一rì会心甘情愿成为这个男人的胯下之臣,但很明显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这样的,小钧,苏姐只是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 苏文羽的话,让叶钧脸sè微变,试探道:“苏姐,你还是不愿接受我?” “小钧,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目前咱们的关系,还需要一个时间段的缓冲,咱们不能刚牵手,就想着那事…” 苏文羽越说越心虚,语气也越来越小,不过这话却让叶钧欣喜若狂,先前那一丁点不自然也荡然无存。只要苏文羽愿意接受这份感情,叶钧就感到知足,至于男女之事,不是叶钧不乐意,而是心甘情愿站在苏文羽的立场上,替这个让他上辈子愧疚的女人着想。 “呀!” 气氛一瞬间暧昧起来,苏文羽依然耸着头,不敢吱声,可忽然感觉到身体传来违背重力定律的浮空,立刻意识到再次遭到叶钧的横抱,急道:“小钧,快放我下来。” “唔…” 叶钧不闻不问,而是一口吻住苏文羽湿润的粉唇,感觉到一股仿佛灵魂升华般的快感,同时听到主房的大门正被叶钧伸手关上。苏文羽暗道一声罢了,尽管心中有些遗憾,但既然身心已经许给这个男人,苏文羽只好将这份或许这辈子也不再有机会碎碎念的遗憾给悄然掩埋。 当苏文羽感觉到自己正被横摆在大床上,同时,还被一具厚重的身体压在胸腹上,一时间又羞又怕,只能慌乱的闭上眸子。 感觉到叶钧的大手正在她的胸口,以及大腿间游走,这让苏文羽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畅怀,以往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一种屈辱的身体反应,如今却成了她极为享受的幸福瞬间。 感觉到身体的衣物渐渐遭受剥离,慌乱的苏文羽下意识夹.紧两条修长的美腿,同时将眸子撑起一条缝隙,入眼,是叶钧正缓缓脱掉身上的衣物,这让早已惊得跟小兔子一般的苏文羽再次紧闭眸子。 不一会,苏文羽能清晰感觉到她与叶钧的心跳声正在房间奏响,紧接着,就感觉叶钧的两条胳膊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似搂似抱,当两具浑身**的**紧紧贴在一起时,苏文羽有过一瞬间的害怕,但更多的,却是那股异样且未曾有过的新鲜。 10秒… 20秒… 30秒… 40秒… … 房间就仿佛彻底沉寂一般,静得可怕。苏文羽很疑惑叶钧为何迟迟不见动作,不由睁开好奇的眸子,却瞧见叶钧正用一种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 “小钧,你怎么了?” 尽管苏文羽觉得这种问题很傻,更像是某些带着桃粉sè的暗示,不过既然彼此已经**着躺在床上,这仅存的矜持,倒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苏姐,其实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虽然我很喜欢苏姐,但这是喜欢,是爱,而不是伤害。既然苏姐觉得还不是时候,我愿意等,等到苏姐认为合适的那天。” 叶钧的话,让苏文羽一阵感动,依着这股感怀愉悦的心情,苏文羽怯生生亲吻了叶钧的眉心。 “不过,咱们得有言在先,苏姐,既然晓雨姐跟杨静已经搬出去了,咱们也就没了避讳,以后我就睡这,成不?”叶钧笑道。 “你想睡主房,好呀,我现在就整理…” 苏文羽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钧伸手捂住那诱人的粉唇,只见叶钧满脸笑意,将手滑向苏文羽柔软的背肩,细细抚摸一阵后,才笑道:“其实,我是想跟苏姐睡在一起,不然,晚上我会睡不着的。” 苏文羽闻言刚想大呼这怎么可以?但猛然想起她与叶钧的关系怕是早已脱离了这种层面,若非先前叶钧的君子之风,怕是已经**,臣服于叶钧胯下。所以,此刻的苏文羽,根本找不到任何拒绝的言辞,只能满脸羞红的轻点臻首,与叶钧安静的相拥在床,享受这静谧的幸福时光。 最近韩匡清一直很烦躁,无外乎两件事,其一,自然是目前对全市污染源头审查的工作陷入瓶颈,迟迟拿不出有效的出台政策,以便对这些污染厂进行有效的规划与制裁,毕竟兹事体大,轻举妄动只会拖垮全市的经济发展。加上白天还要忍受张嵩一派幸灾乐祸的目光,韩匡清可算是疲惫不堪。 其二,就是自己的小女儿韩芸,自从参加完全国文理大赛,这位印象中乖巧活泼的小女儿,就开始整天将自己锁在房里。本以为是闭门造车攻克学业,却有一天被现场逮住,敢情是痴痴呆呆凝望着窗外怔怔出神,钟晴是过来人,一眼就瞧出韩芸陷入恋爱之中,可追问下,韩芸始终闭口不答,韩匡清显然很担心韩芸在外面结交了不三不四的坏男人。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下班回家,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致电的,正是多rì不见的叶钧。 韩匡清很高兴这节骨眼上能找到一个让他碎碎念不吐不快的对象,当下赶紧开车赶到一家大排档,进入事先约定好的包厢。 “小钧,怎么才回来?前阵子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听小芸说,你还待在南唐市?” 刚进门,就瞧见满脸笑意的叶钧,韩匡清第一时间放下公文包,然后脱掉外套,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先是自顾自倒了半杯酒,接着就一饮而尽,这一连串风风火火的举动,显然没将叶钧当成外人。 “韩叔叔,前阵子一直待在南唐市,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的。至于电话不通,是电力不足所致,毕竟出趟门,可没想过会待这么长,自然不会携带那些笨重的充电工具。” 叶钧一边解释,一边替韩匡清斟酒:“韩叔叔,听说最近在污染厂的问题上,似乎陷入瓶颈,对吗?” “没错,我这阵子也在为这事头疼,说句昧良心的话,如果不是顾虑省委那边的反应,我宁可拼着拖垮江陵经济的风险,也要打击这些违规的污染厂家。否则,也不会弄成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韩匡清满脸苦笑,不过瞧见叶钧脸上若有所思的笑意,顿时双眼一亮,笑道:“小钧,是不是有什么妥善的安置方法,也别藏着掖着,快给韩叔叔支支招。” “韩叔叔,我觉得您似乎陷入到一种盲区。” “怎么说?” 叶钧这缺斤少两的话,明显让韩匡清摸不着头脑,印象中叶钧并不是那种卖弄文采的sāo包,这无疑让韩匡清开始审视自己在处理这些污染厂的做法上,是不是仍存着一些值得推敲的疏漏环节。 “韩叔叔,咱们最终的目标,是营造为江陵迎来第二chūn的复苏经济,也就是刺激物质消费,从而带动全市整体人均GDP的商业街。” 听到叶钧这话,韩匡清更疑惑了,不过很理智的没有辩解,只是耐着xìng子,倾听叶钧的真实想法。 “其实,只要咱们顺利将这条商业街的规划,以及打造的两个环节落实好,一旦取得足够的效益,自然会引起市委、乃至省委的重视,毕竟一个能将经济增幅不断拔高的项目,一些可大可小的蝇头小利,也是能够舍弃的。” 叶钧的话,让韩匡清幡然醒悟,顿时不由一阵脸红,搞了半辈子的政治,到最后却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误导,若不是叶钧点破,怕是韩匡清依然要在这死胡同巷瞎转悠。 “真是一言点醒梦中人,小钧,若是以后你不玩政治,韩叔叔都替你可惜这与身俱来的才华。” 对于韩匡清这段话,叶钧很理智的选择左耳进右耳出,倒是开始打听起关于梁皓的消息。今天白天,叶钧曾去了趟医院,并没找着人,据医生解释,就在前几天,梁皓已经拆线出院,身体jīng健得很。 对于梁皓的动向,韩匡清倒是有所耳闻,笑道:“小钧,其实这事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联系一下阿财。似乎清岩会所重新营业,梁涛与他的一些兄弟都受邀成为清岩会所的防护人员,至于梁皓,不清楚,不过应该也跟着梁涛一块,在清岩会所做事。” “哦,有这种事?” 直觉告诉叶钧,梁涛或许会受邀成为杨婉手底下的工作人员,但梁皓的可能xìng不大,不过还是打算去一趟清岩会所,毕竟杨婉还欠他一张进出自如的会员卡。 这顿饭吃得风风火火,刚完事,韩匡清就急着离开,料想应该是赶回家与韩谦生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以及致电叶扬升,相互交换意见。从先前的一席话,叶钧能听出这段rì子,韩匡清与叶扬升没少在私底下交流,而且瞧着关系还不错,这让叶钧很高兴。 毕竟,想要撼动甚至击溃困扰江陵几十年的洪涝,倘若叶扬升没有足够忠心负责的心腹,明显还是螳臂挡车。 不过,当叶钧重新回到这个年代的那一刻开始,叶扬升在上辈子孤立无援的处境,也开始与之渐行渐远。 第九十二章 再临清岩 自从苏文羽答应叶钧愿意与之同床共枕,尽管还不能突破那牵扯道德底线的最后一层,但这并不妨碍叶钧上下其手将苏文羽弄得娇.喘连连的爱抚与缠吻。 这种几乎被社会判定为xìngsāo扰的举动,并没有引起苏文羽的不满,当黎明破晓之际,早已身心获得极大满足的叶钧才匆匆起床穿衣出行,瞥了眼沉沉睡去的苏文羽,叶钧不由感慨天赋‘内养’不仅是治愈伤筋动骨的最佳良药,更是提神补气的神奇秘方。毕竟捣鼓了大半个夜晚的叶钧,在jīng神状态这种问题上竟比之朝九晚五的都市白领还要意气风发,这不得不让叶钧产生遐想,也不知这‘内养’天赋能不能及时补充在男女之事上消耗的‘jīng气’,倘若真有着这种奇效,怕是rì后每晚连御数女,也并非天方夜谭的奇闻。 强忍住去询问系统的冲动,穿戴好衣物的叶钧先是在卫生间捣鼓一阵,才拾起苏文羽搁在客厅中的车钥匙,离开了908室。 当然,自从清楚高, 长河在身边安插了一些监事他的眼线,叶钧出门前总会隐晦的东张西望。果然,凭着上辈子积攒下的侦测本能,很快就察觉到不少隐晦的摄像头,以及飘忽不定的人影。 不过叶钧并不打算点破,更不会怒发冲冠去打扰这些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工作的军人,毕竟有着这些依仗,最起码这间908室肯定不会遭到不法分子的惦记,倒是消除了叶钧的一块心病。 驱车来到清岩会所,大清早的会所门前显得有些冷清,但比之第一次光顾此地,叶钧能明显察觉到现在的清岩会所,不仅在安全防范上加大了投资力度,就连防护人员的数量,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瞥了眼会所前的大院,发现有两队负责防护的保安正集合在一片空地上,不是巡视,而是如服役军人般进行晨练,颇有军区大院内的风情。 “对不起,请您出示证件。” 叶钧还没深入清岩会所腹地,就瞧见两名保安手执电棒走了过来,语气尊敬,却不谦卑。 叶钧暗暗点头,这两名负责守门的保安在态度上不会给人倨傲的想法,但同样也不会给人某种横加指责辱骂的卑微。 “请问梁涛在不在?” “你认识队长?” 一名保安有些惊讶,当下赶紧取出对讲机,道:“涛哥,有人找你。” 叶钧将车熄火后,就坐在驾驶位上等待梁涛,而这两名负责守门的保安虽说没做出防贼般的举动,但也没有离开太远,保持着起码能在第一时间阻止叶钧擅闯清岩会所的位置。 很快,只见满脸疲惫的梁涛耸着头从会所走了出来,沿途遇到的保安都会客客气气与梁涛打招呼,而以往曾是武jǐng出身的梁涛也会第一时间微笑着回应。当满脸疑惑顺着两名保安的指引来到车旁,立刻发现车中坐着的就是多rì不见的叶钧,当下赶紧吩咐道:“你们快将路障撤去,他是会所的贵宾。” “是,涛哥。” 说完,这两个保安就驾轻熟路将摆在清岩会所前的路障撤走,而梁涛也在叶钧的邀请下,坐在副驾位,毕竟这次也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光顾清岩会所,许多地方与规矩,显然叶钧还是一知半解,自然需要梁涛这位老熟人负责牵线引路,避免被人疑神疑鬼。 说到底这里是杨婉的地盘,而且瞧着这些保安也颇为世故,自然不希望闹出不必要的误会,这是叶钧一份源于对军人的尊重。 “涛哥,皓哥怎么样了?现在在哪?” 在梁涛的指引下,叶钧将车停放在了专为贵宾提供的停车间,这里不仅有着无偿洗车的服务,更有着替车保养的业务,当然,这需要一笔不菲的价钱,不过如果是那类在会所年消费破百万的大客户,自然也会无偿拥有这种附加服务。 梁涛很清楚叶钧与会所大老板的关系,当下朝负责洗车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只见这些工作人员眼神立马变了,开始殷情的跟叶钧索要车钥匙,扬言要替叶钧将这辆颇有年份的轿车改造到最佳状态。 说了句谢谢,叶钧就将车钥匙交给这些工作人员,便跟着梁涛朝清岩会所的大楼走去。 一路上,梁涛告诉叶钧,因为前阵子胡有财邀请过梁皓,可这位刚出院的亲弟弟执拗的选择拒绝,所以目前仍在酒店内工作。因为清楚叶钧去了省城,所以就打算先在酒店内继续扮演服务生,然后等叶钧归来,看能不能讨到活干,若是不能,才会考虑胡有财的邀请。 “咦?” 在经过一间宽敞的练习房,叶钧意外瞥见一道倩影,正是多rì不见的杨静。 不过很明显练习房的DJ旋律吸引住杨静所有的注意力,以至于有人经过,也是浑然不觉。 暗道杨静果然有着晨练的习惯,看了看表,发现才不到8点,瞧着杨静身上香汗淋漓的模样,怕是这场晨练已经持续了不少时间,不过这次前来清岩会所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探知梁皓的动向,还有就是跟杨婉讨要一张出入zì yóu的通行证,倒是并没想过与杨静发生些什么。 “小钧,其实这阵子财哥与老板都住在清岩会所,他们认为现在会所的防范措施明显比家里要好,所以你不妨先给财哥打个电话,然后告诉他你正在休息室,相信财哥很快就会过来。” 梁涛将叶钧送到休息室,先是叮嘱前台小姐帮忙弄一份早茶甜点,这才告辞离开。看样子,梁涛在会所里能行使的权利不低,但权力越大,相对的,责任也就越大,这一路走来,不少人都通过对讲机汇报一连串问题,导致梁涛根本没办法继续招呼叶钧。 叶钧颇为理解的目送梁涛离去,然后捧着大哥大,吃着前台小姐送来的瓜果甜点。 “小钧,这么大清早的找财哥,不会只是想说声早安吧?” 听得出来,胡有财还沉浸在神游天外的浑噩之间,一连数秒打着哈哈,一副无jīng打采的模样。 “财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休息了,不过我目前就在会所的休息室里,吃着会所特意准备的早餐,财哥,要不要下来一起吃一顿?” “不必了,我现在还要…” 胡有财下意识回了句话,可刚说到一半,就似乎联想起什么,顿时惊叫道:“什么?你到会所了?还在休息室吃早点?小钧,你可真是闲得慌,昨天就该通知我,我好提前养足jīng神。算了,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待会我就下来。” 叶钧抿着嘴挂断电话,也没想过有朝一rì他会扮演扰人清梦的角sè,倒是那位一直在旁候着的前台小姐颇为吃惊,似乎没想到叶钧与胡有财的关系会这么要好,起初还对梁涛提起的贵宾身份有所保留。作为拥有在清岩会所工作两年的资历,这位前台小姐自认识人辨人的本事有着几分火候,可愣是无法将叶钧学生模样的穿戴与贵气逼人的顾客联系在一块。 “你先下去吧。” 当胡有财睁着惺忪的睡眼赶到时,先是屏退了这位一直在旁帮衬的前台小姐,这才笑道:“小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不是韩市长那边有了新的进展?我说昨晚郭老板怎么会突然跟我扯到地皮的问题上,敢情你们一个个都将我蒙在鼓里。” “财哥,我也是昨晚才跟韩叔叔商定好的,没有成心瞒你,不过我很疑惑,郭叔叔跟你说了什么事?” 胡有财先是神秘兮兮瞥了眼四周,发现除了偶尔朝这边投来好奇目光的前台小姐,偌大的休息室,也只剩下他们两个,当下压低声音道:“郭老板跟我说,要尽快募集到足够的流动资金,还说华阳集团那边也已经开始动作,估计就在这两天动手。为了这事,我跟你嫂子昨晚愣是忙到快天亮才睡,谁想大清早你就过来了。” 这话听着像抱怨,但成份不多,更多的却是兴奋。很快,胡有财似乎想起什么,忙道:“瞧我这记xìng,前天去车站接你时,就该跟你说了。” 叶钧还在分析收购江陵化工厂存在的风险,闻言不由一愣,皱眉道:“财哥,出什么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回江陵的前一晚,韩市长跟我通过电话,说省里已经开始有动作了,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 瞧着胡有财兴致勃勃的模样,叶钧起初还陷进江陵化工厂的误区,但后知后觉才醒悟道:“难不成是北雍机场附近的五百亩地?” “没错!” 胡有财双眼放光,大笑道:“你小子还当真邪门,这省委刚提议扩建北雍机场,你小子就提前收到风声,这点连韩市长都极为意外。现在文件已经正式摆上台面,连市委也接到省委下达的通知,通知指出,要市委在下个月月底前完成对北雍机场外田地的征收工作,所以韩市长接到通知后,就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我。” “这么快?” 叶钧显然愣了愣,毕竟依着印象,这事还拖到了叶扬升走马上任之后,不过转念一下,怕是当初之所以拖了这么久,八成是因为征收工作遭遇阻力。 “财哥,这么说,咱们又得去一趟王家村了?” “没错,所以咱们需要提前商议一下,该用什么方法让这群村民配合。说实话,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不愿意合作,这事就得败露,到时候zhèng fǔ找人跟咱们谈,可就不好应对了。” 胡有财隐晦表露出心底的那层忧虑,真到了那一步,尽管不至于亏损,但却丧失了太多最初预估的实际利益。说白了,真要是zhèng fǔ派人找上门来,于公于私,胡有财都没想过要跟zhèng fǔ站在对立面上,毕竟百八十万的利益,还真不值得胡有财与zhèng fǔ撕破脸皮。 “财哥,你放心好了,其实我早就想过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服王家村的村长孟德亮与那个叫东子的人。然后,咱们就许下诺言,答应事后替他们村上的年轻人找一份工作,农民生xìng淳朴,容易知足,没有市县人的矫情贪婪。” 叶钧一句话,让胡有财稍稍提起的担忧消散不少,那篇惊世论文早已奠定叶钧在胡有财心目中‘邪门’的份量。 “好,我先去冒一杯咖啡,然后咱们就去一趟王家村。” 胡有财说完,就朝着那位满脸好奇的前台小姐走去。 第九十三章 以退为进 这段rì子,王家村不少村民都喜滋滋过着小康式的rì子,虽说依然对附近机场偶尔传来的轰鸣声痛恨不已,不过既然烫手的田地有了归宿,且该得的钱也已经到手,倒是少了以往恨进心、仇进骨的情绪。 以往死气沉沉的王家村,也因为孟德亮成功甩脱烫手山芋的原因,而再次容光焕发。作为这次售地功臣的村长孟德亮,自然获得了村民的热烈拥戴,一时间声威无出其右,在不少村民的建议下,孟德亮决定替王家村营造出一些新的创收项目,这段时期也可谓劳心劳力。 今天,当一辆悍马车再次驶进王家村,不少村民都第一时间认出正是当rì那两位愿意掏钱购买他们地皮的‘大恩人’,出于一份淳朴的感恩之心,就连村里面还在上学的孩子,都会兴奋的朝村长办公室跑去,边跑边喊:“地主来了!地主来了!” 面对这些孩子的童言童语,叶钧与胡有财都是满脸苦笑,毕竟地主这词在目前的社会里,可是典型的贬义词。不过始终是童{ 言无忌,对此,叶钧倒不会太过在意,至于胡有财,却在自嘲道:“在农村买地,就成了地主,若是在城里买地,岂不成财主了?” “财哥,你是咱们江陵市的财神爷,可要比财主jīng贵得多。” 胡有财一阵语塞,不过叶钧还是不依不饶道:“再说了,等江陵化工厂那块地到了咱们手上,可就如你所说,真成财主了。” 一听叶钧提起江陵化工厂,原本有些疲惫的胡有财立马来了jīng神,忙不迭点头,笑道:“那敢情好,财神当惯了,地主咱也做了回,也不差再戴个财主帽,嘿嘿。” 似乎提前收到风声,当悍马车停在村长办公室大门前,孟德亮与东子,还有几位村民早已等候在此,那些通风报信的孩子也躲在附近,伸着脑袋好奇的朝这边张望,显然想瞧瞧脑子里的地主是不是都生得一副yīn狠嘴脸。 “孟村长,好久不见。” “呵呵,小哥,上次多谢你们雪中送炭,前几天我还跟村里面的朋友抱怨过,咱们老用你们的地种菜,真过意不去。” 很明显,孟德亮误以为这次叶钧与胡有财的大驾光临,是准备将那五百亩地给照单全收,早已签上转卖合同的王家村村民,即便有些心疼刚种肥的田地,但也不会做出反悔拖延这种下作的事情。 “孟村长,这次我跟财哥过来,不是为了用这地,而是遇到一些变故,想跟你们谈谈。” 叶钧话音刚落,一旁的某个村民就脸sè大变,紧张道:“老板,咱的钱都花到水泥上了,你们不会想退这地吧?” 这村民一开腔,包括孟德亮在内,均是露出担心之sè。 叶钧也没想到自己这话能起到这效果,来之前也跟胡有财商量过关于这些村民的想法,还担心对方会觉得这地卖得不值,想反悔,毕竟胡有财来之前可是一个劲嚷着‘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种暗示xìng的话题。 “请放心,我们为的不是这件事,毕竟白纸黑字,咱们谁也不容抵赖,就算后悔,也没用。” 叶钧这话,倒是引来东子等人的一阵点头,他们虽然没有太高的文化,但起码也清楚签订法律合同,就代表着终身的合法权益,这是具有约束xìng以及法效的玩意。 “那请问你们这次来咱们村,是打算做什么?”东子疑惑道。 “我们进去谈吧。” 瞥了眼四周越聚越多的王家村村民,叶钧不由将目光投进村长办公室。这话让孟德亮猛然拍了拍脑门,尴尬道:“没文化真可怕,这次真是失礼了,来,两位老板,里面请。” 孟德亮将叶钧与胡有财请进办公室后,就朝聚过来的村民喊道:“各位乡亲父老,都散了吧,别让两位老板觉得咱们失了礼数。” 这话挺有效,果然,不少村民就陆续离开,孟德亮先是将门口掩上,这才朝东子笑道:“去,给两位老板倒杯茶。” “好。” 东子应了声,就捧着两个红扑扑的塑料杯,各自倒了半杯普通茶叶冒的浓茶。 叶钧接过东子递到身前的杯子,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轻轻端着。先是扫了眼洗耳恭听的孟德亮等人,这才平静道:“孟村长,我也不拐弯抹角,前阵子我收到消息,说北雍机场看上这五百亩地,想要靠zhèng fǔ渠道征收。” “征收?” 其他几个村民都露出疑惑之sè,但孟德亮跟东子都是有见地的人,自然明白zhèng fǔ若是征地,不仅不会给高价,还可能采用一些手段让地主以低廉的价格拱手相让。毕竟人力有时穷,作为国家的普通公民,又岂能与国家的法制机构相抗衡? “两位老板,你们什么打算?” 东子很快就跟屋里面的村民解释这‘征地’的霸道,只见露出恍悟的村民都一副愤慨的神sè,说白了,要不是叶钧与胡有财提前用他们满意的价格收了这烫手的田地,那么现在要吃亏的就是他们了!这些村民倒没有幸灾乐祸,毕竟他们这些依旧住在王家村的村民,因为这北雍机场可是遭了好几年的殃,更是让以往热热闹闹的村子渐渐冷清萧条,这新仇旧恨一股脑儿全涌上来,自然是义愤填膺。 胡有财先是瞥了眼叶钧,然后才苦笑道:“实不相瞒,倘若zhèng fǔ真跟我们要这地,那就肯定得给,毕竟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国家公民,可没胆子跟zhèng fǔ抬杠。” “怕什么?我忍他们已经很久了,这位老板,别怕,我二劳子站你这边,别怕那群只知道吃公款的混账!” “就是,他们这群家伙,就知道欺负咱们这些老实人,这次绝不能让他们再欺负到咱们头上!” 孟德亮与东子倒没说什么,面对村民的大义凛然,只是不经意皱了皱眉梢,估摸着很清楚与zhèng fǔ抬杠的下场绝不好过。再者,现在这地是别人家的,自己一方的村民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料想也是三分钟热度,真闹起来,最后撑不了,还平白无故里外不是人,遭人嗤笑,惹人芥蒂。 其实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暗暗观察着孟德亮跟东子的神态,毕竟依着叶钧最初的拟定,这两个人才是真正需要在意的枢纽,只要搞定这两人,剩下的也就水到渠成。 不过很明显,孟德亮与东子的反应并不尽人意,这种镇定自若的举止让叶钧稍稍摸透了他们的心意,暗道不来点狠的,怕是不行:“其实我们商量过,如果迫不得已,就将这地卖了,也没打算这地能卖上好价钱,只求能不亏本,就行。” “两位老板,这…” 其中一位村民想劝,却被叶钧伸手打断:“没什么,反正一时半会也没想到用这地做什么,既然闲着,还不如交到国家手上,起码有些用处。不过,我始终担忧,一旦机场扩建,那么就与王家村算得上邻居,担心这样会影响村民的健康与rì常作息,先不说那轰隆隆的噪音,怕是排放的废气,也会影响这山这水的清秀。” “两位老板!你们可千万别把这地卖出去,真要是让北雍机场扩建,咱们村就真得完了!” 原本一直保持着镇定的孟德亮与东子,闻言着实吓了一跳,至于其他村民,更是一阵慌乱。 “孟村长,我们没办法,只要zhèng fǔ知道这地在我们手头上,铁定会让人找上门来,到时候,我们迫于压力,也只能妥协。您是在zhèng fǔ工作的,相信也清楚跟zhèng fǔ唱反调会是怎样的下场,我们只是正经的生意人,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只能对不起王家村的乡亲父老了。” 叶钧暗暗笑了笑,不过脸上依然是那副苦涩不甘的模样,这神态只会让人觉得叶钧是受害的一方,只能激起旁人的同情。至于胡有财,无愧于装傻充愣扮无辜的卖萌鼻祖,就差没哭鼻子上脸。 “这可如何是好呀!” 孟德亮猛拍手心,看得出来,他也急了,原本替王家村规划好的发展路线,却没想到这风云际会的形势说变就变。 “不成,两位老板,你们可千万不能承认这地是你们的!” 其中一个村民只是随口说说,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孟德亮猛然一拍脑袋,道:“没错,两位老板,你们千万别将地的消息说出去,只要他们不知道地是你们的,自然不会找上你们。” “那这地说谁的?” 叶钧与胡有财闻言,心中一喜,这一惊一乍,已是彻底将孟德亮跟东子推上贼船。不过,胡有财却依然那副苦涩的神sè,自嘲道:“没想到脑门发热买了块地,竟如此烫手,唉,要不是怕良心不安,我这就给zhèng fǔ送去,兴许还能获得表彰。” 胡有财这话让孟德亮与东子再也维持不住那仅剩的镇定,当下东子与孟德亮互视一眼,这才直言不讳道:“这位老板,地的事交给我们,我会跟村里面的乡亲商量,你们放心就好。” “你打算怎么做?”胡有财故作糊涂道。 “哼!zhèng fǔ如果当真敢来征地,我们就说地是我们的,大不了最后跟他们扛上!他们谁也甭想打这地的主意!若是两位老板不介意,我现在就让乡亲去地里面搭帐篷,咱们乡亲父老团结在一起,就住那,我就不相信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真敢将我们通通撵走?”东子咬牙切齿道。 “好!我们答应你,但这只是权益之计,毕竟跟zhèng fǔ对着干,我担心…” 叶钧流露出忧虑之sè,孟德亮二话不说,信誓旦旦道:“放心,我们自有分寸,倘若真到了迫不得已的份上,我会让东子他们通知你们。两位老板,能不能留下个联系的方式?” “当然。” 胡有财二话不说,从孟德亮手中接过笔纸,匆匆写下一连串的数字,然后交给孟德亮:“孟村长,这事我们会持续关注,但丑话咱们说在前头,我不希望这事闹得太大,否则,事后被人知晓咱们私底下说过这些,我肯定得遭殃。” “这位老板,我担保这事做得稳稳妥妥,您就放心好了,毕竟你们是咱们王家村的恩人,咱们不会害你们。再说,我跟村长都是明白人,知道分寸,不会做得太过,只希望zhèng fǔ能知难而退,不要强征这块地。” 东子露出苦笑之sè,不过这话却让叶钧与胡有财听得一阵舒心。 当悍马车在孟德亮与东子等人目送下驶离王家村,车中的叶钧与胡有财均是捧腹大笑,就在胡有财感慨这招‘以退为进’的手段高明之至时,叶钧下意识瞥了眼那片怕是早已忙碌起来的王家村,yīn笑道:“财哥,帮忙联系几家靠得住的媒体,过阵子,咱们送这些媒体一份特大的新闻头条。” 第九十四章 梁皓的第一份工作 白冰最近的烦恼不足为外人所道也,身处谈婚论嫁的年龄,替她cāo心的不止有父母,就连亲朋好友也替这个快24岁的待嫁女cāo心,这不得不让白冰像避瘟疫一样东躲xī zàng,除了平rì里忙于公务,就只是深居简出,丝毫没有都市女xìng的丰富生活。对于旁人的无事献殷勤,白冰理所当然给出‘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评价。 今天大清早,天还没亮,白冰就接到母亲王莉的来电,说是邀请叶钧到家中作客,让她一定要提前下班,以便回家招呼这位‘失踪’快整整一个月的男人。 暗暗骂了句晦气,挂掉电话的白冰就满腔怨念开始梳洗打扮,然后吃过早餐,就离开这套专属于她的闺屋。 叶钧也没想过昨晚会接到王莉的来电,据苏文羽解释,叶钧住在南唐市的这大半个月里,这位颇为热情的妇人就隔三差五打电话过来询问叶钧的下落。苏文羽也很好奇叶钧是从哪‘勾搭’上这么一位如狼似虎的女人,对此,叶钧很理智的==阐述他与王莉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复杂,免得让苏文羽疑神疑鬼。 离开908室,坐在车上的叶钧不由感叹清岩会所的维修工人当真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底,原本就渐渐老化的发动机愣是整成跟刚过户的新车一般,加上崭新的喷漆以及车子内部的修补替换,让苏文羽险些以为这车子是叶钧掏腰包购买的新车。 当车驶上某条车来车往的国道,叶钧包里的大哥大忽然凑饷,当下赶紧将车停在路旁,这才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大清早,郭老板就给我打电话,说是9点整,将进行对江陵化工厂的收购。” 电话那头传来胡有财的声音,显然,此刻的胡有财颇为jīng神奕奕,甚至还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下。 “这么快?”叶钧奇道。 “没错,之前还跟你嫂子念叨,因为下午韩市长就要在市委会议上提出营造带动全市经济的商业化街道,我还担心消息走漏,怕到时候再去收购江陵化工厂,肯定会阻碍重重。” “财哥,你放心,即便韩叔叔提出论点,也需在市委会议上经过投票,才能敲定方案,这一环接一环下来,还没这么快将商业街的落户位置提上议程。所以,咱们还有比较充裕的时间,放心。” 叶钧顿了顿,笑道:“倒是让你帮忙联系的几家媒体,有没有动静?” “财哥做事,你就尽管放心,市里面几家报社的编辑,都有不少人值得信赖。毕竟财哥做的事很多见不得光,同样担心给这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记者惦记上,自然要在里面笼络一些人,这才能吃得好睡得香。” 听胡有财绘声绘sè的口吻,想来媒体这事不足为虑,不过眼下叶钧较为担心的,就是在收购江陵化工厂的问题上出现篓子。尽管市委已经决定对江陵化工厂进行全面的清盘处理,不过司法部门还未最终敲定落实,现在江陵化工厂的管理层一个个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将厂里面能卖的东西全部低价典当掉,毕竟只要能压下工人的情绪,支付拖欠的薪水,自然就能避开来自司法部门的制裁。 只不过,江陵化工厂目前正是晚报上的风云头条,对于这些管理层心急如焚的病急乱投医,来问价的不少,但幸灾乐祸看戏的居多,真正诚心谈生意的,要的量不多,根本无法解除这杯水车薪的局面。 “财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你联系一下吴毅。咱们手头上握有江陵化工厂近些年的财务报表,在谈判上确实能把握主动,加上现在江陵化工厂内部的管理层人人自危,料想问题不难解决。但倘若再有着吴毅这位前任厂长帮忙穿针引线,相信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对江陵化工厂的收购。” 叶钧的一言点醒,让胡有财猛然拍了拍脑门,赞道:“小钧,财哥差点就把这位重量级的大人物给忘记了,放心,这家伙上次收了咱们钱,我可是都记在账上,他若是敢胡思乱想,不跟咱们合作,就有他好果子吃!” 叶钧笑而不语,暗道吴毅最担心的可不是这索要贿赂的罪名,而是被阿牛跟阿辉采摘菊花,不过叶钧也不点破,省得胡有财到时用这话要挟吴毅,平白无故吓着别人。毕竟,物极必反的道理告诉叶钧,一松一弛才是处事的原则。 “阿皓,有人找你。” 大清早赶来接班的梁皓正忙着打扫楼道堆砌的垃圾,忽然,对讲机先是传来一阵嘈杂,然后就传出这么一句话。 疑惑的梁皓显然想不出这大清早会是谁登门拜访,家中老母亲不会来这,梁涛等人又在清岩会所忙碌,生活低调的梁皓,其实身边的朋友并不多。 带着厚重的疑惑进入大堂,一眼就瞧见正站着欣赏那幅‘万马奔腾’巨画的叶钧,笑道:“小钧,好久没见你了,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皓哥,原本昨天就该过来找你,只是跟财哥去处理些事情,耽搁了。” 梁皓赶紧将叶钧请到休息室,同时将手头上的工作交给其他服务生,先是倒了杯水,递给叶钧,然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愣是憋了半晌,也挤不出个词。看样子梁皓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当人家面,跟人家讨活干。 叶钧抿了抿嘴,对于梁皓的糗态故作不知,自顾自道:“皓哥,其实这次过来,是想让你帮忙办件事。” “小钧,需要办什么事,尽管说。” 梁皓闻言,原本憋着忍着的脸sè荡然无存,顿时搓了搓手,显得很高兴。 “这事怕要委屈皓哥一阵子。” 见梁皓脸sè如常,显然不在意叶钧口中的‘委屈’二字,这让叶钧暗暗点头,同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先是将信封推到梁皓身前,笑道:“皓哥,拆开看看。” 满脸疑惑的梁皓闻言拾起信封,打开后,发现是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目测至少上万元,顿时惊疑不定道:“小钧,这钱?” “这是付给皓哥的薪水,当然,这只是首款,事成后,还有另一半。”叶钧笑道。 “小钧,这钱,我不能收。” 梁皓沉默半晌,便将钱重新放回信封,然后当着叶钧的面,将信封给推了回去:“我愿意帮忙做事,但这钱,太多了,真收了,我会良心难安的。” 梁皓这种心理与行为,显然在叶钧的意料之中,所以脸上依然那副八风不动的沉稳。先是将信封再次推到梁皓身前,见对方似乎想说什么,叶钧摆摆手,道:“皓哥,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 “好。” 梁皓盯着叶钧足足数秒,执拗的脸sè才有些松缓。 “我是个生意人,所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更不会跟个善人一样办福利院建基金会,替穷苦老百姓谋福祉,每一笔投资,我都要做到只赚不赔。所以,基于这种原则,既然我愿意支付这么一大笔薪水,并不是因为皓哥你的能力出众,或者我们俩之间的深厚友谊,而是工作的份量与这个价码等同。” 叶钧原本平静的脸sè有所严肃,见梁皓已经出现明显的松动,笑道:“一分钱一分货,皓哥,我保证,这薪水里面,绝没有任何故意夸大或者人情在内的水份。” “小钧,说吧,要我做什么?杀人?还是顶罪?”梁皓先是皱了皱眉,这才平静道。 对于梁皓这种回答,倒是出乎叶钧意料,当下不由苦笑着解释:“皓哥,我既不是让你去犯法杀人,也不是让你顶缸,替人受过。这是害你,而不是请你做事。再者,倘若有朝一rì真需要人去做这些事,我也不会让皓哥你去。” “那到底是做什么?” 梁皓彻底糊涂了,在90年代,上万元的工作可不多,就算是生活在都市中的白领,能领着2000元的月薪,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大事,更何况这一万块还只是首付。 梁皓在社会里打滚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清楚这年头想做事,除非拥有高学历跟丰富的工作经验,否则,上万元的薪酬,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几率甚微。 反观叶钧,在考虑薪水上,明显还停留在十年后的思维当中,而不是因地制宜,以这个年代的社会行情为出发点。 “相信你也清楚,上次在医院里,我跟韩叔叔提过跟财哥在北雍机场外买了块地,当时就算计着这块地肯定要被zhèng fǔ强征,然后通过一些暗箱cāo作,得以从中牟利。现在zhèng fǔ确实要强征地皮,我跟财哥就在昨天前往王家村,跟当地的村民协商过,要他们守口如瓶,不将这地的信息透露。同时,他们还答应与zhèng fǔ据理力争,在这块地的问题上,延伸至让zhèng fǔ骑虎难下的僵局。” “他们这么做,图的什么?” 叶钧的解释太过笼统,梁皓只能点出里面的重点。 “污染,噪音。倘若北雍机场扩建,势必与王家村成为邻居,不说产生的噪音,就说飞机排放的污染废气,也会严重影响王家村的饮食环境。” “原来如此,那你们,又图的什么?” “利益,一旦陷入僵局,zhèng fǔ方面势必会提高征地的价格,因为村民一旦牛脾气上来,需要顾忌外界影响的zhèng fǔ只能寄希望通过合理的价格迫使村民放弃土地的所有权。” 尽管听着叶钧解释了心底最大的两个疑惑,但梁皓依然不明白这与付他这么多的薪水有何关系,顿时不解道:“小钧,这与我有关系吗?我能做什么?” “我需要皓哥帮忙煽风点火,依着王家村村民的淳朴作风,怕是还不足以将事情闹大。” 梁皓显然没想过叶钧让他扮演的角sè会是这种,说实话,这种xìng质的工作,梁皓本能的觉得良心不安,只不过当着叶钧,不好开口,但脸上那种纠结的神sè,又岂能瞒过一直死死观察他的叶钧? “皓哥,放心,我不是让你去挑拨离间,更不是故意制造一些血案。” 瞧见梁皓脸sè明显有所松缓,叶钧一字一顿道:“我要皓哥扮演一位记者,在采访过程中,在王家村村民面前,不断夸大zhèng fǔ势在必得的强硬姿态。同时,也要在zhèng fǔ面前,不断强调村民捍卫家园的坚定立场!” “这好像也有些挑拨离间了。”梁皓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道。 “错,这是夸大!是渲染!咱们扮的是记者,记者就是要将原本平淡无奇的小事弄成吸引人眼球的噱头,俗称炒作!”叶钧笑道。 “好,该怎么做,我心里多少有些底了,我会尽我所能,将这件事办好。” 梁皓先是瞥了眼装着上万元的信封,然后再瞥了眼满脸不容拒绝的叶钧,无奈道:“好吧,钱我先收下,毕竟做这事,不管是找临时演员,还是采访器材,都需要用钱,我就先当作公款使用。不过咱们得说好,用多少钱,我会记在本子上,而我出的力值多少钱,也会记在本子上,多的,我会退回来,少了,我可就得张口问你要了。” “行!” 叶钧笑眯眯伸出手,与同样满脸微笑的梁皓握在一起。 第九十五章 造访白家 在跟叶钧商谈好这次工作需要注意的细节后,梁皓就辞退了酒店服务生的工作,尽管那位人事部经理有些遗憾失去梁皓这种兢兢业业的员工,但还是由衷的祝福梁皓,并支付给梁皓这个月的薪水。 离开酒店,在叶钧的帮助下,梁皓先是通过第三方找到了一些临时员工,并加以培训,毕竟采访是假,但起码也要做给人看,手底下没几个能使唤的人,肯定会被人起疑。再者,还需要租借到一些可用的器材。 等忙活完,都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小钧,你先去忙吧,陪我跑了一天,看样子你也累了。我先去书店弄几本书恶补一下,起码要搞清楚采访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别让人一眼就瞧出咱们是冒牌货。” 当车停在路旁,梁皓先是开门走下车,然后就朝叶钧摆摆手,笑道:“好了,就送到这吧,再见。” 与梁皓道了别,叶钧先是取出夹在背包里的纸条,上面记录着王莉家的住址,然后才重新启动车子》 。 叮咚… “快去开门,应该是小钧来了。” 听到门铃响,正在厨房劳作的王莉顿时急匆匆走了出来,大老远就朝不情不愿的白冰吆喝。 “知道了,真烦!” 白冰气呼呼站起身,看也不看王莉佯装微怒的脸sè,一路小跑到大门口,刚开门,就瞧见脑子里那副令她烦躁的嘴脸,顿时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态,不悦道:“进来吧,如果嫌这地方小,不干净,那么最好趁早滚!” 撂下一句话,白冰就头也不回沿路返回。 捧着果篮的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不过并不在意,反而有礼貌的进了门,顺手关上,然后才有迹可寻的进入客厅。 入眼,是一位撑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中年男人,年纪上与韩匡清差不了多少,显得斯斯文文,在王莉风风火火xìng子的衬托下,多少有些另类,看样子,白冰倒是遗传了王莉的脾xìng。 “年轻人,请坐,我是冰冰的爸爸,很高兴你来咱们家作客。” 中年人先是将书放在一旁,然后抬了抬有些松动的老花镜,足足打量叶钧近十来秒,才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白叔叔,您好,来之前没带什么礼,只是买了这个,您别嫌弃。” 叶钧先是将果篮放在茶桌上,这才笑道:“没想到白叔叔也喜欢看这类红sè题材的纲要文,据我所知,像这种书在动荡的十年里早就被清除焚烧。” 中年人似乎很意外叶钧眼睛的刁钻毒辣,顿时来了兴趣:“年轻人,你也知道这些是纲要文?其实不怕你笑话,这些书都是从祖屋里搜出来的,后来没事就翻翻,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一眼就看出这书的来历。” “因为家里的书柜刚好有些这类的书籍,以前也翻看过一些,所以就认出来了。” “很好,年轻人多看看这种书,对rì后肯定会有帮助,不过现在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原本就对叶钧印象不错的中年人,此刻倒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通过一番不算深也不算浅的交谈,中年人对叶钧的印象越来越好。本来初次见面,叶钧给他的印象起码不是那类不学无术的社会蛀虫,经过一阵交谈,中年人也能察觉到叶钧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谈吐,暗道确实是个好苗子,不过还是太年轻,这始终是中年人存有芥蒂的一块心病,否则,倒是一个不错的女婿。 当然,这话中年人不会说出口,依然摆出那副八风不动的沉稳,有着与王莉貌合神离的处事态度,注定会朝更深一层的环节思考。 王莉或许还停留在如何将女儿嫁出去的层次里,但很明显,作为白冰的父亲,中年人显然想得更多,那便是女儿rì后的幸福。不可否认,白冰的优秀不仅局限在外貌,就连工作上的态度,中年人也是颇为器重,尽管忙于工作让王莉甚为闹心,但中年人还是在潜移默化间,默默支持着自己的独生女儿。 所以,中年人要比王莉看得更远,看得更理xìng。 对于王莉的盲目,中年人不敢苟同,不过叶钧倒是过了初见的一关,能不能顺利跟白冰走到最后,中年人依旧保持着中立,学着冷眼旁观。 “小钧,你来了?今天可得跟阿姨好好聊天,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听说你上了趟省城,参加全国文理大赛,真是了不起呀。” 王莉拉着不情不愿的白冰进入客厅,似乎瞧见桌子上的果篮,故作不乐意道:“小钧,怎么这么客气?来阿姨家就跟进自己家一样,记得,下次不准再捧礼物来,否则,阿姨可就不高兴了。” 叶钧一边应着,一边瞥了眼正满脸敌视望着他的白冰,暗暗抽出手,抚摸着自己大腿,同时,趁王莉不注意,叶钧还悄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这种极具暗示xìng的动作,让原本满脸不善的白冰一时间又羞又愤,似乎联想到当rì数次遭到叶钧侵犯,可即便恨得牙痒痒,白冰依然不敢当面发作,只是丢给叶钧一个‘给老娘等着’的不善目光。 饭桌上,中年人只顾着边翻书,边吃饭,丝毫没有王莉那种嘘寒问暖献殷勤的姿态,这让王莉数次升起不满:“华辰,我说你能不能先将这乱七八糟的书放在一旁?是不是觉得有客人在场,就需要摆出一副文人墨客的姿态,这样才能体现出你的家教不凡?” 中年人愣了愣,瞧见王莉气势汹汹瞪着自己,只好尴尬的将书放到一旁。 倒是白冰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声,同时得意的望着叶钧,似乎想说,别以为我妈买账就成,我爸还是站我这边,你就少得意忘形! 叶钧对白冰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皱眉苦思。 华辰? 白华辰? 这名字听着耳熟,叶钧稍稍细想,很快,心脏就不由自主狠狠抽了抽。 为民请命齐海瑞,铁面无私亚龙图。 在民间拥有这种名声的,就叫白华辰。之所以印象深刻,倒不是这人云亦云越传越过火的名声在外,而是上辈子,白华辰是唯一敢站出来替叶扬升鸣不平,甚至想要平反的司法人员! 当然,叶钧与白华辰并不相识,当听到有人竟然替叶扬升平反,当时的叶钧也极为感激,不过身在斯坦福桥,并没有选择回国,见一见这位名声在外的良心人。 当然,叶钧也从一些人口中打听了白华辰的身份,似乎当时已经贵为政治局常委。 难不成,眼前的白华辰,就是上辈子那位替叶扬升平反昭雪的政治局常委?如果当真如此,且不说上辈子攒下的善缘,就说现在白华辰的身份,怕也有着足够的份量值得叶钧处心积虑。 一时间计上心来的叶钧忙笑道:“阿姨,没事,其实在我们家,我爸也是这种习惯,喜欢一边吃饭,一边看书。” 当然,叶扬升可没这种习惯,这无非是叶钧故意编造的谎言,不过却能骗过在场所有人。 果然,白华辰来了兴趣,笑道:“其实这种书不离手的习惯,早就养了半辈子,想改也改不了,只是没想到,你爸也有这种习惯。对了,还不知道你家里面做什么的,方便告诉我们吗?” “小钧家中是做生意的。” “哦,做生意不错。” 王莉越俎代庖替叶钧回答了白华辰的问题,但很明显,当得知答案后,白华辰有过一瞬间的遗憾。看样子,读书人也是惺惺相惜,但若是道不同,只能不相为谋。 不过白华辰这种不经意的真情流露,更是肯定了叶钧心底的猜测。都说商人市侩,一般玩政治的高手,都会觉得商人不管在品xìng还是学识,都要比读书人掉档,能在一瞬间产生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起码白华辰确实是玩政治的一员。 但叶钧不敢肯定眼前的白华辰是不是那位被传颂到与包公海瑞齐名的伟人,不由试探道:“其实家里面就我妈做生意,我爸却是公务员。” “哦?” 白华辰耸了耸眉梢,笑道:“你爸在哪个单位做事?叫什么?江陵市的公务员,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就算没见过,也大多听过。” “我爸不在江陵市工作,要到年底才调来,现在在广南市。”叶钧平静道。 “广南市?年底才调来咱们江陵?” 白华辰面露疑惑,思索半晌,忽然惊讶道:“你姓叶,你爸是不是叫叶扬升?” “白叔叔,您怎么知道?” 叶钧现在敢肯定,这白华辰八成就是上辈子那位替叶扬升平反的政治局常委,暗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多搜集一些关于白华辰的资料,也不会弄成现在需要试探的局面。不过转念一想,倘若真知道有机会返回这个年代,叶钧还真就不一定会搜集白华辰的资料,毕竟去搜集每一期的福利彩票中奖号码,都要比搜集一个人的资料实际太多。 “哈哈,原来你就是扬升的调皮小子?你爸爸难道没告诉过你,当年我不仅跟你爸在一个单位,而且还吃过你的满月酒,抱过你,你当时吓得还哭着嚷着要妈妈,差点还在我怀里撒尿。” 叶钧傻了,王莉也傻了,倒是白冰扑哧一声,将到嘴的饭全部喷到叶钧脸上,然后就捧着肚子疯狂大笑。 王莉回过味,先是责骂白冰不懂事,然后抽出纸巾,替叶钧擦了擦脸:“笑什么笑,弄得小钧浑身脏兮兮的。还有,华辰,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按道理咱们当时也结婚了,冰冰怕是都五六岁了,怎么我就没在广南市吃过什么满月酒?” “当年就这么点大的调皮小子,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白华辰先是感叹了一下岁月无情,这才解释道:“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冰冰读幼儿园那年,我曾调到外地工作半年,当时你跟冰冰还特意搬到娘家住。”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如果不是冰冰正读幼儿园,我当时就会跟过去。” 王莉露出恍然之sè,笑道:“原来是自家人,那就好,这太好了。” 白冰一阵吃味,倘若先前还一阵得意忘形,但现在就笑不起来了。很明显,当白华辰知道叶钧的真实身份,明显在态度上就开始亲近起来,瞧着白华辰不断跟叶钧打听一些家事,白冰苦着脸,埋着头,不断将米饭送进嘴里。 很快,一碗饭吃完,白冰二话不说,撂下碗,说一句吃饱了,就头也不回去了客厅,看也不看脸sè一阵青一阵白的王莉。 第九十六章 车中‘陷阱’ 饭后,白冰本打算替王莉清洗餐具,大体是想避开与叶钧同处客厅,不过王莉可不会给白冰这种机会,反而板着张脸,扯到难不成忘记当初的约定?是不是真打算不回这个家了? 无奈之下,拗不过王莉的白冰只能满脸不情愿的坐回客厅。 刚进门,就听到白华辰问起关于前阵子那起发生在南唐市的惊天凶案,这倒让白冰耐住xìng子倾听,毕竟这起案件可谓盛极一时,作为jǐng务人员,自然也清楚惊动整个省的特大凶杀案。 不过卷宗却只是写着黑帮为争夺地盘斗殴,但多方调查取证,根据目击者称,参与这起械斗的就只有不到四十人,但现场却死了三十余人,这得多大的仇?才拼到差不多最后一人倒下? 像白冰这种稍有经验的jǐng察,都清楚卷宗上有太多值得推敲的疑点,所以,这案件也颇为让人津津乐道。 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只能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这让白冰有些失望,更诅咒为(何当初叶钧没经过那条街,若是被砍了条胳膊或腿,那绝对是一件值得张灯结彩的喜事。 “小钧,以后出门小心点,这省城都不安全,听着怪让人揪心的。好端端的,大马路都能死伤几十人,这世界太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白华辰有些自嘲道,也不知是说这案子,还是说其他人。 “听白叔叔这么一说,看来以后出门确实要多生双眼睛识路,否则,这飞来横祸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叶钧只能顺着白华辰的意思陪笑,尽管清楚白华辰这话并不仅仅针对南唐市这起凶杀惨案,但叶钧一时间也摸不清白华辰的心思,只能装傻充愣扮无辜。好在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普通学生,倒是没必要去琢磨这话里有话的深意。 “小钧,我想问你件事,你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听你爸说过关于江陵市的整顿问题?” 这话让叶钧有些惊讶,琢磨着白华辰这种旁敲侧击的言行绝不止是想打探叶扬升的想法,估摸着还在怀疑那篇惊世论文会不会是出自叶扬升的手笔。到了他们这种层面,谁肚里有多少斤两,应该都知之甚多,不过很明显,依着韩匡清的能力,显然还不足以写出这种有着独到见解的文章。再者,如果真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绝不会将矛头引向江陵化工厂这些曾给江陵带来繁荣富强的国有企业,只因源于一种深入骨髓的尊重。 依着种种矛盾复杂的猫腻,白华辰很明显要比张嵩等人想得更为通透,那就是敢写出《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的幕后者,铁定不是在江陵土生土长的老百姓。而他们这些见证过江陵太多大起大落的原住民,也同样不敢,更不会破坏依赖于工业化这种几乎深入骨髓的劣根xìng。 “没有,当初来江陵时,还不知道我爸要调来这里,只是后来学校跟我稍稍提起,才知道的。” 叶钧很理智的回避这个问题,不过很显然白华辰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闻言只是笑了笑,就开始戴着老花镜,边翻书,边老生常谈,说着些当年与叶扬升共事的趣闻。 “阿姨,我要先回家了。” “这么快就走?小钧,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在咱们家住一阵子?” 一直拉着叶钧问长问短的王莉,听闻叶钧请辞,顿时笑道:“别嫌阿姨家简陋,都说了,当成自己家就好。”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最近作业比较多,所以要多花些时间。” 叶钧随便捏造一个借口,暗道幸亏当初没跟王莉提起拥有霸王假条这件事,不由庆幸不已。 眼看着王莉还是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白冰忙站起身,笑眯眯道:“妈,咱们可别耽搁别人学习,这会害了人家的。” “那好吧,小钧,周末记得过来吃饭,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肉沫茄子。” “谢谢阿姨。” 说着,叶钧正打算跟白华辰与王莉告辞,却瞧见王莉忽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同时拍了拍一旁抱着枕头,满脸笑意的白冰:“出去送送小钧,告诉你,别跟妈打马虎眼,妈现在就盯着时间。” 说完,王莉还有板有眼将桌上的小闹钟捧在手上,一副你别想糊弄过去的模样。 原本以为叶钧这讨厌鬼能赶紧消失的白冰,一听到王莉竟将这么沉重的责任放在她肩膀上,顿时就想哀求王莉回心转意。不过这位早已将叶钧视为女婿的丈母娘却摆出一副没任何商量余地的姿态,不得已,白冰只能满腔怨念站起身,扭着纤细的小蛮腰,气呼呼走出大门。 “白jǐng官,怎么不走了?” 出门还没走几步,叶钧就发现白冰转过身,将手搭在阳台上,一副欣赏夜景的惬意姿态。 “我干嘛要走?奇怪了,这是我家。” 白冰本不想搭理叶钧,但瞧见她不吱声,叶钧就傻站着动也不动,暗暗咒骂这叶钧好不识趣。不过一联想到叶钧脸皮厚得跟堵墙一样,顿时沉着脸,道:“我jǐng告你,你可千万别打我主意,咱们早就说过,以后各管各的,拜托你别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 “成,白jǐng官,咱们边走边聊,老这么站着,待会阿姨出来,见着咱们这样,就不好了。” “你有没有在听?” “当然。” 瞧着叶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白冰恨得牙根直哆嗦,强忍着将眼前这男人一脚踹飞的冲动,白冰一句话不说,就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朝前走去。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脚步也开始顺着白冰的每一步动作而一张一弛,不过眼睛看的不是路,而是白冰起伏不定的丰满翘臀。 似乎被叶钧盯得浑身不自在,当两人进入电梯,白冰冷声道:“你走前面。” 本以为能说动叶钧,但很明显白冰对叶钧‘无耻’的认识还不够透彻,只见叶钧一声不吭,直接缩到电梯角落。白冰透过电梯中的镜子,发现叶钧正用眼睛死死盯着她躁动不安的两条大腿,刚想转身质问叶钧看够了没有,可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就透过镜子瞥见叶钧仰着头,眼睛落在天花板上,可停下动作,恢复原本的站姿,却又瞥见叶钧再次用那双刁钻的眼睛细细品味大腿上的风情万种。 白冰一个劲暗示自己一定要忍住,千万别给叶钧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憋着忍着一直到了停车场,先是目送叶钧打开车门,这才冷笑一声:“大忙人,好走不送。” “要不?咱们一起去兜风,怎么样?” 面对叶钧殷情的邀请,白冰只是冷着张脸,道:“不必了。” “对了,我车上有件礼物,是送给阿姨的,麻烦你进来拿一下,帮忙交给阿姨。” 眼看着叶钧启动车子,暗道终于送走这个瘟神,可白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瞧见叶钧屁颠屁颠将头探出窗外。 “什么礼物?难道你不能先端出来?” 白冰愣了愣,狐疑的扫了眼满脸殷情的叶钧,总觉得这可恶的男人肯定包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祸心。 “东西太大,我不好拿,还是你进来吧。” “不必了,这么重的礼,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可没功夫替你背到楼上去!” 暗道这多事之秋,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才是上上之选,白冰第一时间回绝了叶钧看似合情合理的请求。 “好吧,既然如此,我明rì晚上再来。” “你什么意思?干嘛又来我们家?这饭不是吃过了?” 起初,瞧见叶钧垂头丧气的姿态,白冰还颇为得意。可细细一琢磨,顿时产生一种抓狂的冲动,暗道这不要脸的男人还真是对他们家纠缠不清,一时间又急又怒:“什么礼物?在哪?我替你交给我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企图,哼!” 说完,白冰就顺手打开后车门,瞄了眼后车座空荡荡的,并没有叶钧口中提到的大礼物,顿时叉着腰,不客气道:“哪里有东西?你想骗我?” “没有,在车座底下压着。” 叶钧指了指后座沙发下的空隙,果然,那里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纸盒,白冰先是狐疑的扫了眼叶钧,虽然表面上叶钧给人的感觉是无辜到了极点,但白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强压下这种令她烦躁的感觉,白冰先是俯下身,试图伸手去拉扯纸盒,不过这种俯身的动作却将胸前的饱满展露无遗。感觉到叶钧放肆的目光,白冰下意识直起身,怒道:“看什么看?” 说完,就气呼呼走上车,显然不希望让叶钧在视觉上占便宜。 砰! 白冰还在俯身扯动纸盒,忽然,就听到身旁传来响动,隐隐意识到很可能是车门被关上,正试图质问叶钧,却猛然发觉腰腹处正被一双手环保着,同时,这双手还顺延着攀上了她不断起伏的酥胸。 “你!” 白冰显然没想到叶钧竟然这么sè胆包天,正想反抗叶钧的亵渎,却悲哀发现,车内的空间极为狭窄,白冰不仅直不起身,甚至两条胳膊还停留在车座下。 而叶钧此刻正死死抵在她的肩背上,白冰除了只能摆动身体,根本就转不过身,更抽不出手去反抗叶钧的亵渎。 “不…” 忽然,白冰感觉到小耳朵被一阵温热包裹,且有一些东西正缓缓蠕动,顿时吓了一跳,想来也猜到那是叶钧的嘴唇与舌头作怪。刚想惊叫一声,却发现一只手瞬间脱离酥胸,同时盖在她嘴上。 因为两条如雪莲般的玉手仍卡在车座下,除了不安的摇摆身体,白冰根本没办法反抗,只能慌乱的任由叶钧在她身体上肆意游走。 ‘呜…呜…呜…” 就在白冰疯狂甩动身体,想要摆脱叶钧纠缠的时候,猛然察觉到酥胸一凉,下意识就低着头,想要一探究竟。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让白冰惊恐的同时,身体甩摆的幅度也是愈发递增。原因无它,因为叶钧已经顺手解掉了她单薄衬衫的数个纽扣,倘若继续任由叶钧肆意妄为下去,怕是迟早被拨个jīng光。 但白冰显然低估了叶钧解扣子的速度,依着‘狡身’所带来的灵活xìng,白冰还没挣扎超过三秒,就悲哀的发现,叶钧不仅已经顺利解掉她衬衫上的所有纽扣,更是将手伸进后背,很明显,叶钧现在的打算,就是解掉她上半身唯一的遮盖物,那件包裹酥胸的大尺度黑sè胸罩! 第九十七章 征服警花 咔嚓… 当一声脆响奏鸣,白冰浑身一颤,原本疯狂摆动的身体也本能的消停下来,被捂着嘴的jīng致俏脸闪过一丝羞愤,但更多的,却是惊恐。 伴随着那件大尺度的胸罩悄然滑落,叶钧的两只大手也第一时间握着白冰上半身早已躁动不安的两条白兔,脱离束缚的两条白兔活蹦乱跳,感受到一股玲珑剔透般的圆润珠滑,叶钧开始驾轻熟路,对白冰胸前的白兔进行各种形态的雕琢。 “放开我!你这流氓!” 因为捂住嘴的作怪大手已经顺延而下,攀上了那饱满诱人的酥胸,白冰强忍住身体传来的一阵羞意,惊怒的想扭头撕咬叶钧。 “是吗?” 叶钧嘴角的邪笑味更浓,当下抽出一只手,开始顺着白冰的背脊下滑至套在下半身的短裙,这种举动彻底吓坏了白冰:“流氓!你想做什么?”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白冰又羞又怒,jīng致的俏脸就[ 仿佛火烧一般,当感觉到翘臀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白冰立刻清楚身后这个男人怕是已经不再满足她上半身带来的涟漪。 “住手!别这样!” 叶钧抽出的大手忽然伸向白冰裙底,开始熟练的抚摸那两条修长美腿间的幽谷。忽然,一阵仿佛触电般的快感,让白冰仍在挣扎的身体渐渐迟缓,与此同时,在叶钧深厚功底的挑逗下,白冰能提起的气力正逐渐消失,而且身体的背叛已渐渐不再遭受理智的束缚。 感觉到涌上喉咙眼想要呻吟的快感,死死压抑的白冰甚至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要沉沦其中的错觉,但仅存的理智告诉白冰,倘若继续任由叶钧肆意妄为,怕是守了二十几年的清白就要彻底葬送在这该死的汽车内。 “叶钧!放过我!我发誓,再也不跟你呕气了!” 胸前的饱满正被叶钧其中一只大手肆意挤压,这原本就让白冰羞愤的举动显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当感觉到叶钧另一只大手正试图摘掉她的内裤,这一刻,即便生xìng倔强的白冰也忍不住惊惧交加。 “晚了!白jǐng官,怕是这次咱们玩出火了。” 早已眼红耳赤的叶钧根本不理会白冰的苦苦哀求,伴随着右手一股力气上涌,白冰的黑sè内裤也第一时间滑向了跪在车中的膝盖。 呼… 叶钧的动作一气呵成,在成功褪掉那条内裤,就第一时间将白冰套在下半身的短裙朝上翻了翻。顿时,白冰修长美腿的起源地,在叶钧眼皮底下,可谓一览无遗。这清晰透彻的视觉冲击,一度让叶钧产生一股立马降服这女人的冲动。 “你…流氓…啊…啊…” 感受到叶钧毫无阻隔抚摸着她的大腿,白冰羞怒的同时,也下意识升起一股绝望。本打算临死反扑斥责叶钧,却发现身体传来的背叛,根本不容许她吐露较为连贯的言辞,只能发出一阵时断时续的呻吟。 “白jǐng官,咱们开始吧。” 沉沦在yù望边缘的白冰不甘心的闭上眸子,似迎合似抗拒的身体本能,让她只能任由叶钧肆意妄为。可突然,一声明显掺杂着颤抖的话音传来,起初,白冰还有些疑惑,但感觉到叶钧那只在她大腿间作怪的大手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同时耳边还传来撕扯拉链的声音,白冰立刻意识到叶钧接下来的举动会是什么,一时间惊恐交加:“不!叶钧!放过我,除了做这事,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白jǐng官,我之前就说过,咱们怕是玩出火了,现在我很难受,之前都是我在侍候你,现在轮到让我消除这股不适了。” 叶钧边说边拉开裤裆上的拉链,这种举动让早已快吓疯的白冰浑身巨颤,可即便心底想反抗叶钧的亵渎,但却悲哀的发现,此刻除了张嘴呻吟,她什么事都做不了!不是不想去做,而是有心无力!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 白冰又惊又惧的闭上眸子,口中喃喃自语,似哀求,似觉悟,更像是死囚等待行刑前的碎碎念。 “白jǐng官,别怕,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咱们其实都是在摸索这门艺术。” 叶钧并没有急着推到这尊江陵jǐng界的女神,而是伏在白冰背上,抚摸着对方雪白肌肤带来的柔软,同时舌嘴还含住白冰jīng致的耳垂。 这种挑逗的动作再次激起白冰的身体本能,忽然,叶钧感觉到白冰忽然浑身颤抖,同时,隐隐有着液体滴落的声音。起初叶钧愣了愣,之后,才满脸笑道:“白jǐng官,我记得曾告诉过你,你是女人中的极品,没想到我还没动真格,你就已经情动了。” “哼…唔…唔…” 白冰很想一巴掌狠狠扇向叶钧,但身体却被一波接一波的暖流冲击,让她只能痛并快乐着享受这复杂的瞬间。 听着白冰痛并快乐着的呻吟,叶钧再也承受不住,低吼道:“我忍不住了!” 说着,叶钧一只手就攀上白冰软滑的翘臀,另一只手,开始在白冰大腿间寻找能释放活力源泉的突破口。 眼看着少女美好的时代就要彻底沦陷,白冰既不甘,又绝望,正打算认命时,猛然想起以前曾处理过的一件案子,顿时急道:“叶钧…唔…别碰那里…你只是想做,我帮你,好不好?” “你能帮我?我告诉你,你只要乖乖别动,就是帮我。”叶钧还在低着头寻找突破口,似乎根本不愿听白冰的哀求。 白冰闻言,脸sè一暗,顿时羞怒道:“就算今天让你得逞,但我告诉你,我会恨你一辈子,事后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就告诉我爸,说你强暴我!” 叶钧猛然愣了愣,早已**上脑的神智也有了些清明,当下嘴角悬起一抹邪笑:“好,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可以答应你。说吧,你准备怎么帮我?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办不到,我可就自己想法子帮自己。” 白冰悄悄松了口气,早已红扑扑的俏脸浮现一抹坚定,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你得将衣服脱了,否则,万一你跑了,我怎么办?” “你!” 显然,白冰没想到叶钧竟敢提出这种大胆的要求,但忍了忍,暗道该看的,早被看了,不该看的,怕是也看得差不多了。为了保证能继续坚守住最后一丝底线,白冰只能屈辱的闭上眸子,悄悄点了点头。 “我就信你一次,白jǐng官,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叶钧说完,便后退半步,先是将车门反锁,然后才坐在车椅子上。 感受到背部传来的压力顿消,白冰艰难的将卡在车座底的两条玉臂抽离,然后羞愤怨恨的盯着坐在一旁的叶钧,看也不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裤裆,只是闭着眼,将套在上半身的衬衫脱掉。 “还有呢?” 眼见白冰只是脱掉衣服,却留着那条短裙,叶钧不由提醒,但换来的,却是白冰愤怒的回应:“姓叶的,别太过分!” “好,白jǐng官,我现在就等着你,我也想知道,你能用什么方法,助我消除这股躁动。” 叶钧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同时有恃无恐指了指霸气外露的裤裆位置,神sè不言而喻,明摆着一副你做不到,就让我上。 白冰羞红着脸,当下颤抖着蹲在叶钧身前,同时伸出玉手,颤巍巍摸向那处显眼的位置。 “唔…” 当双方发生真正意义上的负距离接触,不管是叶钧,还是白冰,都不由自主产生一阵细微的痉挛,而白冰,也开始生涩的上下摇晃那条浅浅玉手。 不过很明显,这种生涩的举动并不足以带给叶钧淋漓酣畅的快感:“白jǐng官,若只是这种手段,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或者说,你对自己太自信了。” 白冰一时间恼羞成怒,强忍住拧断那玩意的冲动,开始加快了玉手上下摇晃的频率。 时间一分一秒间不断流逝,感觉到叶钧依旧稳如磐石,而自己的手臂却渐渐传来酸痛,一时间又惊又怕的白冰差点就哭出声来,显然在担心若是不能替叶钧成功释放这种不适,怕是接下来就要面临让她惊恐的厄运。 “白jǐng官,看样子,你不仅累了,怕是也已经黔驴技穷。咱们现在不妨定个时间,这拖下去,你累,我也累,就一分钟吧,你如果不行,就换我来。” 叶钧的话,让白冰浑身巨颤,强忍着渐渐无力酸痛的感觉,白冰赶紧加快玉手上下摇晃的速度,可伴随着叶钧倒计时的不断念叨,眼看着还剩下不足20秒,白冰已经彻底醒悟这种徒劳的举动在这个男人面前压根没用。可一想到接下来面临的下场,白冰就一阵羞愤惊恐,猛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睁开眸子,羞怒道:“谁说我黔驴技穷?你休想得逞!” 白冰说完,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丝不甘,一丝怨恨,还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然后就在叶钧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先是跪在叶钧膝盖前,然后俯下早已悄然泪下的脑袋,张开那诱人的红唇,颤巍巍含住了那霸气外露的罪魁祸首! 伴随着白冰脑袋的上下起伏,以及渐渐熟练的手嘴并用,过了好一会,叶钧身体猛然传来一股不吐不快的快感。 当下趁白冰还是‘细心’服务的缝隙,叶钧下意识伸出手,死死摁住白冰脑袋,同时大腿、腰部开始剧烈的上下摆动。 白冰被叶钧急转直下的举动吓得魂不附体,显然也清楚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已经迫近从酝酿到释放的临界点,当下‘唔唔唔’想要摆脱叶钧对她口腔的冲击,但发现根本就反抗不了叶钧的束缚。 “唔…” 伴随着一阵低吼,叶钧身体本能的出现颤抖,同时,白冰红扑扑的脸蛋也开始微微鼓起,显然嘴中出现了一些异物,既吐不出来,又不敢咽下,只能留在口腔内。 当下从车座后方取出几张纸巾,叶钧先是递给正满脸怨恨盯着他的白冰,然后才肆无忌惮擦拭某些湿润的部位。 砰! 快速穿上衣物的白冰愤怒打开车门,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目送白冰的身影渐行渐远,叶钧在流露出满足的神sè后,喃喃自语道:“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命运安排咱们邂逅重逢。要怪,就怪你有着一位即将成为政治局常委的父亲。” 第九十八章 成功收购 PS:第三更送上! —————— 吱… 当推开908室,叶钧看了看表,发现已临近十点上下,换上鞋,进入客厅,发现苏文羽正侧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叶钧回来,赶紧坐直身,念叨着下午董素宁曾来过,还在家里吃了顿饭,因为要赶着返回广南市,饭后见叶钧迟迟不归,就离开了。 料想应该是为了收购江陵化工厂,所以董素宁才会亲自过来,只是不清楚这次收购顺不顺利,按理说,胡有财应该会通过电话告诉他最新的进展,但叶钧却很疑惑为何等了一天,都没收到消息。 当下不由起疑,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顿时一阵苦笑,原来这跟棒槌似的大家伙,也会因为电力不足而选择罢工。 先是将大哥大放进充电器,然后叶钧就给胡有财打了通电话。 没多久,话筒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叶钧能听得出来,这是一些舞厅内播放的DJ旋律。 足足 过了好一会,那些群魔乱舞的DJ旋律才渐行渐远,同时,胡有财的声音也通过话筒传来:“小钧,怎么你电话老打不通?” “没电了,之前没注意,对了,财哥,事情进展如何?” 现在叶钧最关心的就是收购江陵化工厂是否遇到阻碍,不过瞧着胡有财竟有这等心情去迪厅蹦跶,看样子这次收购倒是进展不错。 “小钧,还别说,那吴毅确实够机灵,昨天我找上他,稍稍跟他暗示绑架他的人,就是我,这吴毅立马老实了。当然,对于咱们突然要收购江陵化工厂,这吴毅虽然挺疑惑,但还是很配合的帮忙游说,加上江陵化工厂目前的管理层也正急着找买家,这天时地利人和,咱们可都全占了。” 胡有财显得极为亢奋,当下故作神秘,笑道:“小钧,猜猜最后谈妥的价钱是多少。” 叶钧若有所思的分析了一下,试探道:“七千万?” “错!” 胡有财的语气斩钉截铁,隐隐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得意,这让叶钧不由再次试探:“六千万?” “错!” 胡有财依然那副戏耍的笑意,不过似乎也想到此刻叶钧憋不住的好奇模样,顿时兴奋道:“好了,财哥也不瞒你,不过说出来怕是连你都不敢相信,当咱们找上江陵化工厂的厂长,还有些副厂长跟车间主任,一听说咱们是来购厂的,这群人二话不说,就将咱们请进办公室,开口就管咱们要八千万!” 似乎猜到叶钧正竖起耳朵听,胡有财笑眯眯道:“小钧,还是你妈厉害,一听到这个报价,立马拾起腰包,就装出一副走人的架势。加上我早就jǐng告过吴毅,这家伙立马站出来打圆场,一阵游说,这些厂长、主任什么的,才同意将价格压到六千万。” “财哥,怕是这六千万,还是被我妈一口否决了吧?”叶钧若有所思道。 “聪明!” 胡有财悄悄竖起大拇指,兴奋道:“说出来怕都没人相信,你妈对于这六千万的报价,愣是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甚至给人的感觉还是那种不耐烦,连我都被你妈即兴的表演骗了。毕竟咱们之前商谈过,要拿下江陵化工厂,起码也得七千万左右,这六千万的报价显然是皆大欢喜。可你妈愣是不为所动,反而张口就开出四千五百万的报价,差点就跟这些江陵化工厂的管理层谈崩。好在,又是吴毅这家伙出来打圆场,双方才进一步讨价还价,最后价格是四千八百万!比咱们预期的,竟少了整整两千两百万!” “财哥,看来这次你可赚了不少。” 一想到董素宁杀伐果断的xìng子,叶钧倒是不意外能占这么大便宜,很明显以董素宁为首的华阳集团,肯定在收购前对江陵化工厂进行过一番深入的调查。当然,喝水不忘挖井人,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果,倒是与吴毅有着不少关系,听着胡有财一个劲念叨‘钱是赚不够’之类的感慨,叶钧笑道:“财哥,谁对咱们有恩,咱们得记住,这次吴局长可是帮了咱们不少忙呀。” “小钧,财哥也是恩怨分明的人,这吴毅虽然以前跟咱们是敌对,但确实在市委会议,以及收购江陵化工厂这两件事情上出了力,所以,我偷偷往他银行卡上打了一百万,他收到后,还一个劲感谢咱们。” 倒是没想到胡有财会料敌于先,叶钧笑了笑,道:“这钱怎么能让财哥一个人出?一百万,可不是笔小数目。” “小钧,别这么说,其实整件事,都是你在策划,包括这次谈判,也是你妈在谈,我跟郭老板倒像是在旁边打下手的。虽然不清楚那块地能赚多少钱,但在下午,我们私底下谈过,怕是那些钢材,以及设备,加起来也至少值三千万,先不算那块地皮,光说这些,就足够收回一大半成本。” 胡有财说完顿了顿,感慨道:“倘若这地真能卖出两亿的高价,财哥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虽然财哥也在冒着风险投资,但愣是什么事都没做,就平白无故赚了几千万,所以,像这种事,若是还要麻烦你妈跟郭老板,财哥都没脸以后跟你讨买卖发财。” “财哥,以咱们的关系,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省得见外。” 听到胡有财这种发自肺腑的话,叶钧悄悄抿了抿嘴,暗道现在倒是跟胡有财死死绑在一起了,通过这笔大项目的运作,叶钧已经算得上圆满达成最初的目标,甚至称得上超额完成。其一,自然是彻底打消胡有财的顾虑,从利益出发,从而升华为真正的袍泽友谊。其二,就是让华阳集团赚取一大笔流动资金,防止rì后有卑鄙小人在幕后捣鬼。其三,就是华鑫地产通过这次项目运作,在江陵短期内能迅速建立起声望。 这三方,不管任何一方,都将是叶扬升走马上任后,最坚实的后盾! 叶钧不是没想过董家,但上辈子自从看了董文太的信件,叶钧就清楚,这事,董家不能帮,更不能管,甚至过问都不行! 因为那些信件提到,政治局当年曾通过会议研究,在政治局常委的人选上,叶扬升同样有着提名,但由于无法正确评估叶扬升的能力,加上平rì里不显山不显水,致使资历、名望都不足以服众。倘若叶扬升能成功破解困扰江陵市几十年的洪涝,那么,自是名利双收,扶摇直上,也是指rì可待。 其实,在事发前,董文太也没想过叶扬升会以身殉职,当得知消息后,他比谁都要难过。到底是自家女婿,就算闹了快二十年的情绪,也会产生一种无法割舍的惺惺相惜,董文太很想告诉叶钧,其实他也很佩服叶扬升的处事能力,只是拉不下老脸,却没想到,就因为这无关紧要的脸面问题,让他的女儿恨着自己,让他的外孙恨着自己,更是让他女婿遭人陷害。 带着这种负罪感,董文太可谓一蹶不振,临死前,还在后悔当年为何就一意孤行,闹出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就连临死前,都要带着这愧疚闭眼离世。 与胡有财客套几句后,挂断电话的叶钧,顺手给徐德楷打了通电话,虽然已临近深夜,但显然这位跟顾仁芳请辞的副校长,却没有那类早睡早起的习惯。 当接到叶钧电话,徐德楷显得很兴奋,笑道:“叶同学,是不是公司创建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 徐德楷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望,不过很快就理清这复杂的思绪,笑道:“现在待在家里,整天都跟个无事人一般,没事做,就浑身不自在。” “徐校长,其实这次打电话给您,是想让你帮忙办件事。” “什么事?” 徐德楷明显来了兴趣,叶钧也不摆谱,就将北雍机场外那五百亩地的事情毫不隐瞒告诉徐德楷。徐德楷是越听越心惊,显然没想到叶钧跟江陵的财神爷竟合作干出这么大的投资项目,更心惊于这五百亩地竟会被zhèng fǔ征收,而叶钧与胡有财还私底下布局,如何让zhèng fǔ心甘情愿掏腰包买一块‘昂贵’的地皮。 “叶同学,事情大概,我想也都清楚了,只是不知道你打算让我做些什么?”徐德楷沉默半晌,这才试探道。 “徐校长,我先前就说了,准备弄一家媒体彻底将这水搅浑。当然,人手已经安排好,不过他们都很年纪,而且相关经历很少,所以就需要一位资历丰厚的人帮忙坐镇,我实在想不出有谁比您更合适。” 叶钧这话可谓让徐德楷一点就透,这位在江陵一中做了几十年的副校长立刻笑道:“搞文艺?这我在行,好歹我也是教语文的老师,行,找时间让那个姓梁的年轻人过来接我,不过咱们得说清楚,就算是冒充,咱们也得有一间像样的办公室,不需要太大,但起码要让人知道,咱们确实是干这行的。” “徐校长,您就放心好了,我都安排妥当了,过几天我会托皓哥给您送一笔钱过去,您先帮忙保管,当作rì常的活动经费。” “行,先这样,我得去好好休息,养足jīng神才好办事。” 看样子,一有活干的徐德楷立刻暴露出心底不甘寂寞的心思,这让叶钧悄悄抿嘴,暗道这位从学校退下来的副校长,这段时间不出门,怕也挺难受的,也不知今晚还能不能睡着。 挂断电话后,苏文羽瞧见叶钧笑眯眯走来,不由奇道:“小钧,什么事这么高兴?” 自从答应与叶钧同床共枕,而且还是那种毫无遮盖的裸.睡,这固然考验叶钧的行为意志,但何尝不也在考验苏文羽坚守底线的定力?既然该看的都被看了,该摸的也差不多都摸过了,所以苏文羽在rì常穿着上,倒是不再保守。 瞧着这半遮半露的蕾丝睡衣,叶钧有些口干舌燥,不过还是强忍住扑翻苏文羽的冲动,毕竟这才从白冰粉唇中获得满足,就算是那些sèyù攻心的饿死鬼,也需要时间缓冲酝酿。 当下,叶钧就将成功收购江陵化工厂、以及北雍机场外五百亩地的布局和盘托出。经过一阵思索,即便震惊于能够以这么低的价格收购江陵化工厂,但一联想到负责谈判的是董素宁,苏文羽也就见惯不怪。 只不过,苏文羽却对叶钧提到的布局有些忧心忡忡,这让叶钧瞧出些端倪:“苏姐,怎么了?” 第九十九章 苏文羽的暗示 苏文羽的反常神sè,确实让叶钧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依着现在的布局,料想即便存着一些不稳定的因素,但实际上却还在掌控之中,至少脱离不了大环境下的顺势而行。 只不过,苏文羽却有着不同的看法,跟随董素宁在商海中乘风破浪,自然对社会的认识不会太过肤浅。当然,上辈子作为商界骄子的叶钧同样有着不逊sè旁人的丰富阅历,但苏文羽一句话,却让叶钧悄悄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小钧,依着你对zhèng fǔ的了解,是不是就简单认为,当事情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就能安安稳稳坐收渔翁之利?” “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尽管叶钧已经窥视到了近在咫尺的门径,但始终有着一堵无形的墙壁挡在身前,让叶钧无法更下一层。 “诚然,你这种布局无可厚非,理论上也同样无懈可击。但是,其他地方我不清楚,只不过江陵市,倒是知道一些,我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有着何等依仗,敢确定老{百姓就会通过报纸了解这起在你看来jīng心布局的纠纷?你确定在屈指可数的读者群里,能引发来自zhèng fǔ方面的顾忌?” 苏文羽顿了顿,先是瞥了眼叶钧苦思皱眉的神sè,这才自顾自道:“或许,在京城这种一线大城市,确实有不少百姓愿意购买晨报、晚报,但心态却不是管是非,而是看是非,说难听点,就是敢怒不敢言。这年头街边有人被撞成残废,甚至死在大马路上,围观的百姓也只是凑凑热闹,事后可能会跟街坊唠叨,但这明显只是说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关键的,这种可有可无的影响力,还不足以引起zhèng fǔ的重视,甚至忌惮!” 叶钧一瞬间冷汗直流,这问题他没想过,因为满脑子都停留在十年后网络兴盛的时代里。在上辈子那种年代,即便是一些炒作的小新闻,都能让某位主角窜红整个网络,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所以,叶钧一直认为,这种来自群众的影响力,能让任何一方水土的zhèng fǔ重视,丝毫不敢怠慢。 可是,到头来,叶钧却发现,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缺少了结合这个时代行情的考究。 被苏文羽点醒,叶钧很清楚,就算某天这些新闻遭到披露,肯定不会有百姓站出来申诉抗议,怕是就连最起码的说是非、辩黑白,也是捉襟见肘。因为老百姓的rì子简简单单,rì出而作,rì落而息,这已然成为一种习xìng,倘若这个年代网络普及,自然会有好事者将新闻传上互联网,引发网友间的争议。 但这个年代,想用十年后的人文风情营造出一模一样的社会压力,显然这法子是行不通的! 苏文羽的疑惑并不仅仅如此,看也不看叶钧鬼使神差的模样,平静道:“再者,我不清楚在面对zhèng fǔ以及执法机构的阻力后,媒体还有没有机会采访甚至曝光这事,毕竟这年头,不管多大的是非,只要有人愿意,就能运用通天的手段压着掩着。就说前阵子南唐大街上死那么多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黑社会火拼,却依然有人能压下这种死伤几十人的大案子,怕是小小的土地纠纷,还真就难不了这些zhèng fǔ。” 叶钧暗暗苦笑,怕是苏文羽都不清楚,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这起凶案的制造者,暗想倒是错误判断了这个年代不为人知的猫腻,叶钧不得不推翻之前的计划,重新构思,因为他很清楚苏文羽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zhèng fǔ会不会采取暴力的手段强制xìng征收土地。毕竟面对一群没文化没背景的农民,显然没人会当回事,除非,这些农民将事情捅到省里,甚至京城! 不对! 省委? 京城? 叶钧忽然升起一种疯狂的念头,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暗道真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一旦事后被查出是他跟胡有财在幕后兴风作浪,怕是就要连累不少人遭殃。叶钧还没疯到为了几百万的收益,冒这么大的风险,不是叶钧胆小,是这风险与收益极度不均衡,再者,怕是胡有财也不会同意这种荒唐的处事方法。 洗完澡的叶钧与苏文羽浑身**着躺在床上,苏文羽背着身,心里很疑惑叶钧为何不对她使坏,不过很快联想到叶钧目前迫切需要一个良策挽回颓势,苏文羽也就渐渐释然。 当下,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均是各怀心思,叶钧正思考着该如何妥善解决对zhèng fǔ施压的法子,而苏文羽,显然也在替叶钧出谋划策。 临近晌午,一阵电话铃响起,将坐在客厅中的叶钧惊醒,当下举起话筒,道:“谁呀?” “咦?听财哥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看来倒是真的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大大咧咧的声音,叶钧一听就知道是杨静在电话那头碎碎念,不由笑道:“怎么了?难不成杨大美人想男人了,所以想约我出去?” “呸!不要脸!我是找文羽姐的,因为过几天就要回学校,而前阵子文羽姐跟我借了一台便携式电视,所以我想要回来,带到学校去。” 杨静可谓是毫无城府,当真配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让叶钧联想到那天杨静在房里的疯狂作为,下意识道:“香蕉?” “什么香蕉?” 电话那头的杨静显得极为激动,当下急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道:“我jǐng告你,你这偷窥狂兼暴露狂,如果你敢把老娘的糗事抖出去,老娘一定削了你那玩意!” “好,我知道了,要不,我让文羽姐过来听电话?”叶钧撇撇嘴,暗道敢做还怕人说,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怕刺激到杨静异于常人的过敏xìng神经。 “不必了,我姐让你下午过来一趟,你顺道给老娘送过来!我可jǐng告你,别偷看老娘珍藏的碟片,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砰! 说完,杨静就气汹汹挂断电话,这让叶钧望着传出忙音的话筒足足怔了好一会,才满脸莫名其妙放下话筒。 这时,苏文羽捧着两叠小菜走了过来,笑道:“谁呀?怎么瞧你脸sè这么奇怪?” “还不是杨静那疯婆娘,说是要回学校,所以得收回便携式电视,还要我下午给她送去。” 叶钧注意到,当说出这话,明显瞧出苏文羽脸上一闪而逝的红润,暗道该不会苏文羽当真看了那该死的男女动作片? 不过经过最初的不适,很快,苏文羽就平复了稍稍杂乱的心境,先是偷偷瞥了眼叶钧,发现并没有值得推敲的地方,这才放下手中的两叠小菜,笑道:“好,我现在就去拿。” 说着,苏文羽就神经兮兮跑到客房,捣鼓好一阵子,才端着一个购物袋出来,笑道:“这就是小静放在这的便携式电视,当初只是好奇借来看看,倒是忘了还给小静。” 叶钧很明锐察觉到苏文羽说这话极不自然,毕竟依着苏文羽的脾xìng,一味解释,就说明心里有鬼。暗道难不成苏文羽当真是为了拜读那些欧美男女主角的肢体互动,才跟杨静借了这玩意? 瞧着平rì里端庄妩媚的苏文羽在面对这个问题上,难有的露出神经兮兮的糗态,叶钧下意识就走到苏文羽背后,抱住这具诱人疯狂的美妙玉体。 似乎感觉到叶钧正耸着鼻子,贪婪吸吮着发梢散发的淡淡清香,苏文羽红着脸,低声道:“小钧,你会不会怪苏姐?会不会觉得苏姐自私,一直不考虑你的感受?” 叶钧自然清楚苏文羽口中指的是哪件事,倒是没料到这个被他搂着的女人会有这么想法,安慰道:“苏姐,以后别胡思乱想,能博得苏姐的青睐,就已经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泽,又岂敢抱有更多的奢望?” “恩。” 当下,屋内的一男一女就这么静静交织在一起,似乎都默契的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当饭后,苏文羽目送叶钧离开这间已经属于他们俩私人的空间,有那么一瞬间,苏文羽妩媚的俏脸上,闪过一丝明艳动人的红润,还有着一丝坚定。 当房间中的电话响起,杨静被告知叶钧正在会所楼下等她,先是挂掉电话,然后杨静特意从窗外伸出脑袋,偷偷打量着正站在楼下的叶钧,也不急着下楼,反而撑着下颚,饶有兴趣盯着楼下那道小小的人影,自言自语道:“先让你干等一会,有句话说得好,女人,有着迟到的特权。” 杨静不急,叶钧同样不急,他现在就琢磨着该用什么法子,才能迫使zhèng fǔ方面产生压力。 当然,尽管清岩会所内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清楚叶钧跟幕后大老板有着深厚的关系,但走过路过,总会摆出一种审视的姿态,瞥向站在会所外的这道身影。 起初,叶钧还颇为纳闷,但并没放在心上,依着有这份jǐng惕,倒是值得赞赏。可突然,脑子涌起一串思路,顿时双目放光,细细分析后,不由笑道:“想到了!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瞧你这么高兴,难不成又想到些损人不利己的伎俩?” 这时,杨静神sè不善走了过来,同时摆出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倨傲,伸出手,冷冰冰道:“拿来!” “你真喜欢看这玩意?” 叶钧可没打算跟杨静闹脾气,尽管对方一副倨傲的姿态,但叶钧却能捕捉到杨静眸子里的心虚。 “要你管?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杨静接过购物袋,顿时不客气道:“我jǐng告你,你如果敢说出去,我就削了你那玩意。” “大小姐,你这话都说过好多遍了,放心,我这人记xìng不差,不管是吃香蕉,还是不能说吃香蕉,我都能记住。” “你!” 瞧着叶钧有恃无恐的姿态,杨静气得浑身直颤,正准备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叶钧忽然压低声音道:“婆娘,其实甭说你,我也对这事挺好奇,要不,咱们找间房一起研究下,怎么样?” “研究什么?” 起初,杨静还没回过味,一时间满脸疑惑,但很快,就捕捉到叶钧sè迷迷的打量自己,顿时联想到电影中男女激战的场面,立马整张脸红了一片,当下恶狠狠盯着叶钧,骂道:“滚!叫谁婆娘?跟你很熟?要研究,自己买包纸巾去厕所研究去,别在这恶心老娘!” 说完,杨静就在叶钧满脸暧昧的目送下,愤然离去。 似乎也清楚杨婉跟胡有财已经外出,估摸着还有好一会才能返回会所,叶钧不急,只是一个人在清岩会所附近的街道游走,当拐进一条鸟不拉屎的深街小巷,就缓缓止住脚步。同时,原本平静的脸sè也泛起一股若有所思,半晌,才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出来吧,早就知道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别担心,叫你出来,只是想请你帮忙办件事。” 第一百章 资深会员卡 杳无人迹的深街小巷,四处回荡着叶钧淡淡的笑声。起初,仍是一片如静湖般的波澜不惊,就仿佛一幅人间百态的现实写照,写着沧桑,透着寂寞,却无法掩饰岁月悠久留下的印痕。可是,伴随着轻轻的咳嗽声响起,只见一位身穿衬衫的中年人缓步走来,目光锐利,脚步铿锵,凝视着叶钧略显消瘦的背影,脸sè悬起一抹淡淡的审视。 叶钧漠然转身,同样凝视着这位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中年人,彼此很默契的不吐一言,因为两人都清楚,若是谁率先开腔,必然落入下风。 这种诡异的对视足足持续好一会,中年人心惊于叶钧高低匀称的呼吸节奏,似乎无法将眼前曾一夜屠杀三十余人的变态与学生联系在一起。感慨着岁月袭人,曾如故人所言,江山代有才人出,却联想到自己而立之年依旧把持不住如这年轻人般的从容,不由面露自嘲,不愠不火道:“要我替你办什么事?” 中年人并不奇怪叶钧为何清楚他一直尾随跟踪,自从当天现身,就{ 已有着暴露行踪的觉悟。作为一位备受重用的顶尖特种兵,对于叶钧令人发指的行凶手法显然有些心悸,尽管直觉告诉他,惹怒眼前这道消瘦身影并不是一种理智的决定,但中年人同样不希望在背负国家、上级赋予特权的同时,做一些违背良心道德的错事。 “别担心,找你,只是想让你帮忙传个话。” “传话?” 这种请求很明显在中年人的意料之外,但叶钧却不理会中年人脸上渐渐酝酿的疑云,自顾自笑道:“我想见一见高伯伯。” 中年人眼神渐渐泛冷,先是仔仔细细凝视着叶钧不似说笑的稚嫩脸庞,好半晌,才点头道:“我可以替你通传,但首长愿不愿意见你,我不能保证。不过,最好给我一个见面的时间,以及地点。” 虽说不明白叶钧找高长河出于何种目的,但眼前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年轻人实在太过锋芒毕露,屠戮三十余条生命就跟碾死三十余只蚂蚁一般,既不惶恐,又不愧疚,自从醒来后一直游戏人间,丝毫没有正常人惶惶不得终rì的情绪。 这不得不让中年人荒谬联想到,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拥有这份难能可贵的从容? “今天傍晚前,清岩会所。” 叶钧说完,便转身离去,留给中年人一道越看越深邃的背影。 梁皓在前阵子特意到一家通讯商店买了台BB机,并办理了相关的入网手续,在这种无法遍及移动电话的年代,任何的高新产品,都不是物美价廉的百姓商品。所幸,BB机的出现弥补了通讯上的软肋,最起码有事找谁,都有了一种较为简单的选择。 听到几声嘟嘟声,梁皓忙取出夹在皮带上的BB机,先是瞥了眼号码,瞧着这窜数字,一眼就猜到是叶钧无疑,当下找了间杂货店,便依着号码回拨。 “小钧,你找我?” “皓哥,蛇无头不行,既然咱们要弄一家媒体,自然要邀请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负责主持大局,我已经物sè到了一个人选,他是自己人,可以信赖。” 梁皓心领神会,被叶钧称为自己人,也就代表着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听到叶钧解释了关于徐德楷的身份,以及报出一连串号码,梁皓赶紧跟杂货店老板要了笔跟纸:“好了,我记下了,待会我就去找徐校长。” “皓哥,还有一件事,先不忙去找徐校长,你先来清岩会所一趟,我给你一笔钱,你帮忙转交给徐校长,由他负责保管。上次倒是提醒了我,毕竟这次的工作要维持一段时间,员工薪水、rì常开支,以及房租,都需要用到钱,咱们打得是持久战,所以,还是需要放着钱,有备无患。” “好,我这就过来。” 说完,叶钧便挂断电话,摸了摸背包里厚厚的一个信封,若有所思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过了大半个小时,梁皓才匆忙赶来,先是将包着数万元的信封交给梁皓,并叮嘱一些相关事宜后,叶钧才转身进了清岩会所。 刚进门没多久,就瞧见胡有财携着杨婉风尘仆仆走来,大老远就瞧见叶钧正躺在休息室喝着下午茶,先是与杨婉互视一眼,只见这位清岩会所的幕后大老板会意的点头微笑,然后便不动声sè转身离去。 “小钧,等久了吧?” 胡有财笑眯眯坐在叶钧身旁,自顾自拾起桌台上的糕点放进嘴里,同时让前台小姐帮忙泡一杯热茶。 “我也是刚来没多久。” 叶钧起身张望,见四下除了胡有财与那个前台小姐,就没其他外人在场,不由问道:“嫂子呢?不是说有事找我?” “小钧,我跟你嫂子商量了一下,决定替你办一张最高级别的资深会员卡,以后你就能zì yóu出入全国任何一家隶属于杨家会的清岩会所。” 胡有财搓了搓手,解释道:“财哥没把你当外人,也知道你想要一张清岩会所的通行证,但不管是财哥,还是你嫂子,都不是那种吝啬的小人,更不是那种知恩忘报的蠢货。虽说只是张貌不起眼的金卡,但却要连续五年在清岩会所年消费达到千万,才有资格申请办理的顶级会员卡,希望你别嫌弃。” “财哥,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叶钧自然清楚这种能zì yóu出入全国任何一家清岩会所的金卡,其背后代表着什么意义。怕是胡有财跟杨婉都没有这份殊荣,尽管他们都是杨家会的成员,但里面亲疏厚薄的成份实在太过浓厚,注定身处其中不一定就是百年修来的福泽。就说前阵子安放的定时炸弹,明眼人有几个猜不透这里面是同室cāo戈的亲族内斗? 似乎瞧出叶钧想要推辞,胡有财摆了摆手,平静道:“还是那句话,财哥没把你当外人,也请你别说这种客套话,免得生分。” 胡有财不容置疑的口吻彻底打消叶钧心底的纠结,说实话,这种xìng质的金卡,叶钧自是求之不得,但所谓权利越大,相对的,需要担负的责任也就越大。这倒不是叶钧担心会成为杨家会奴役的工具,而是担心拿着这张卡,会陷胡有财跟杨婉在杨家会成为众人矢之的境地。 “好。” 叶钧只好点头答应,眸子中泛起一层感激,以及不需要任何言辞衬托的柔和。 当杨婉捧着一个jīng巧的盒子缓步走来,并递到叶钧身前,那一刻,在场任何人都能瞧出杨婉脸上的肃穆。 尽管胡有财念叨着这种xìng质的金卡只需连续五年在清岩会所年消费破千万,但叶钧很清楚这只是胡有财为了安抚叶钧情绪的说辞,作为对杨家会有着一定认识的底子,叶钧自然清楚握着这种资深会员卡,已经等同于在杨家会挂着荣誉顾问的身份。看似没有太多的实权,却拥有着能决定下任杨家会会长归属的投票权,以及暗藏在这张金卡背后的身份,一个能让清岩会所以及杨家会所有成员愿意听持卡人把话说完的身份。 叶钧能联想到,杨婉为了替他办理这张资深会员卡,需要背负多大的压力与阻力。尽管叶钧不清楚胡有财与杨婉是在何时何地就开始替他张罗这事,但却明白,他需要这张卡,因为这代表着他此后就有着一层身份,从而利用这种身份网罗到更大的关系网。 当下慎重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存着一张布局jīng细的金sè卡片,叶钧轻轻抚摸着这张金卡,然后关上盒子,并放入背包中:“嫂子,谢谢。” “不用,真要说谢,我跟阿财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咱们都不是那种注重繁文缛节的xìng子,以后这些客套话,还是尽量回避,省得一套接一套,咱们都得浑身不自在。” 杨婉莞尔一笑,当下坐在胡有财身边,道:“小静前阵子没打扰到你吧?她脾气是倔了点,不过却懂得分寸。” “嫂子,其实静姐人挺好,没你说得那么糟糕。” 叶钧不由联想到数次调戏杨静的场面,尽管表面上一直是杨静主动挑话题刺激他,但叶钧却很明白从头到尾他都占了天大的便宜。 “在说我吗?” 叶钧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只见杨静正双臂环肩,满脸不善站在休息厅的大门外。 “小静,刚还说到你,快过来,一起说说话。” 杨婉忙笑着起身,朝杨静挥了挥手,谁想杨静丝毫不买账,反而气愤盯着令她浑身不自在的叶钧,嘀咕道:“不必了,有这种人在场,好心情都会变得糟糕透顶,姐,我去舞厅练习,待会你帮忙收拾一下行李,我打算明天就回学校。” “这么急着走?” 看样子,杨静是被宠惯了的千金大小姐,就连杨婉都没想到这亲妹妹会说走就走,想劝,却又联想到亲妹妹倔强的脾气,顿时苦笑道:“小钧,你先在这坐会,我去替小静收拾行李。” 当杨婉走后,叶钧先是与胡有财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当然,主题自然围绕着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进行。因为都是些后续工作,以及构想蓝图,所以并没有太多值得严肃xìng探讨的成份,这才显得不痛不痒。 当然,胡有财一个劲赞叹吴毅这步棋子埋得好,聊着聊着,就聊到吴毅那位情妇曾璐头上,男人嘛,荤话题自然要经常提提,才能增进彼此间的友谊。 说句实话,当rì曾璐的xìng感装束,确实迷死胡有财一大群下属。像曾璐这种为刺激男xìng荷尔蒙而生的妖艳女人,能依着年轻的本钱勾搭上局级干部,这倒不值得稀奇,不过,当听说这娘们自从跟吴毅断绝来往后,竟成为清岩会所颇有名气的交际花,倒是让叶钧大呼意外。 暗道得找个机会跟这不甘寂寞的大美人好好增进关系,叶钧嘴角也渐渐悬起一抹邪笑。当然,之所以想跟曾璐发展一段不为人知的友谊,绝非是为了那该死的开房上床,毕竟游走在众女之间,光说苏文羽、白冰,在姿sè、身段、气质上,同为女人的曾璐也要逊sè一筹。说到底,叶钧的目的只是为了从曾璐身上弄到一份可以要挟地方官员的证据,尤其是水利局那群yīn险小人。 “财哥,咱们的计划得变一变。” 叶钧忽然将话题扯到北雍机场,同时将当初苏文羽点出的弊端细细解说,果然,胡有财也陷入到一阵惊疑不定间,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小钧,你打算怎么做?” 正想开口解释,忽然,一阵螺旋桨的滑动声从会所外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惊呼,叶钧赶紧起身,笑道:“财哥,请容许我卖一个关子,待会,你就知道了。” 第一百零一章 解决良策 自从经过南唐市那起令人发指的凶案后,高长河就已经做好被叶钧识破的觉悟,只是没想到这摊牌的时间会来得如此之快。当接到那名特种兵传达过来的讯息,高长河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与叶钧见上一面。 走下直升机的高长河,对于闻讯赶来的保安,只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倒是身旁的军人缓步上前,解释着此行的目的,以及高长河的身份。这群保安都是行伍出身,有几位还在军队中获得上级颁发的荣誉勋章,对于高长河的上校身份,都是敬畏有加,且同时立起标准的军姿,让一旁的高长河看得连连点头,暗道经过那起爆炸案,清岩会所的负责人倒是在安全防卫上,下足了本钱。 “小钧,叫我来这,不会只是想喝杯茶叙旧这么简单吧?” “高伯伯,难道真有什么事,才能请您过来?” 叶钧的回答倒是让高长河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大笑道:“有趣,偷得浮生半rì闲,今天就姑且放纵一下。” 为了表? 示对高长河的重视,胡有财专门挑选了一间典雅华贵的包厢,作为招待高长河的地方。 陆续,有不少服务生将各式各样的点心送进包厢,经过一阵进进出出的忙碌,等到送无可送,胡有财先是叮嘱包厢外的服务生,不准任何人擅自闯入,这才轻轻掩上房门。 高长河满脸笑意品尝了几味点心,除了一碟甜味过重的莲蓉糕,其他均是露出满意之sè。 叶钧不动声sè将莲蓉糕抽离桌台,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笑道:“高伯伯,都合口味吧?” 高长河下意识瞥向那碟莲蓉糕,发现这让他有些腻嘴的罪魁祸首竟然突愕消失,先是一愣,这才哈哈大笑:“不错,没想到清岩会所的厨师有着这等手艺,当真不虚此行。” 虽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一直暗暗观察高长河神态举止的胡有财,却露出一份干涩的苦笑,毕竟先前高长河可毫不掩饰对那碟莲蓉糕的腻嘴,听着这评价,难免让胡有财有些尴尬。 “高伯伯,这次请您来,是想让您帮个小忙。” 暗道一声来了,但表面上高长河神sè如常,只是埋着头啃着桌子上的糕点,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浑然未觉一般。 不过叶钧却清楚,倘若接下来的话题触犯到高长河为人处事的原则,怕是这位顶着上校军衔的男人,就很可能会继续装傻充愣。 叶钧心领神会,也不点破,自顾自笑道:“听说北雍机场外有五百亩田地,一直空着,农民也不种植,怪可惜的。前阵子路过,听当地农民说,那地方很乱,尤其一到晚上,就会有人挖土掘泥,搞得乌烟瘴气。当地农民对这些人的反常行为,倒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 高长河明显来了兴趣,尽管清楚叶钧绝不会跟他胡扯一些摸不着北的玩意,但目前的话题若是继续装傻充愣,就会让人觉得太过做作。 “地底下有宝藏。” “荒唐!” 一听这话,高长河捏在手中擦嘴的毛巾立刻甩在桌子上,满脸气愤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觉得这满天下都藏着宝藏?真要是有这么多宝贝,岂不是人人都不必上班赚钱?生出的子女也不需要上学?天天捧着锄头铲子下地干活,就指望能挖出够吃几辈子的宝藏?” 叶钧故作无辜,顺着高长河的话笑道:“我也觉得很荒唐,但农民都这么说,加上最近挖宝的人出没越来越频繁,jǐng察不爱管,农民又种不了地,真是惨啊。” 高长河刚想说些什么,但忽然一愣,既而微眯着眼,若有所思望向叶钧:“小钧,这农民的事,你搀和着添什么乱?难不成你也想琢磨着挖些宝藏?” “高伯伯,是人都喜欢宝藏,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还没沦落到要靠挖宝藏过rì子的地步。” 叶钧这么一解释,高长河不由联想起华阳集团,一时间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倒是说说,这么上心,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瞧着那群饿肚子的农民可怜?刚翻好的地,还没机会播种,立马就让人给掘了,高伯伯,您说说这得多大的仇?掘人祖坟都没这么勤快吧?” 叶钧一脸愤愤不平之sè,这让高长河更为疑惑,实在弄不明白这跟唤他过来有什么联系?难不成是将那私底下做坏事的罪魁祸首往他头上栽不成? 反观胡有财,同样不明所以这叶钧唱的是哪一出,不过既然叶钧说到当初的周密计划需要更改,且有了新的解决良策,尽管胡有财一肚子疑问,但还是耐着心倾听,扮演着一位观棋不语的旁观者。 “小钧,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说说。” 高长河紧紧盯着叶钧,足足半晌,才叹了口气,笑道:“咱们可有言在先,违法乱纪的事,我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但绝不会助纣为虐。” “放心,高伯伯,我怎么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瞧着叶钧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高长河暗暗骂了声信你才怪,显然没忘记前阵子叶钧在南唐市抹人脖子、断人四肢的那股子狠劲,高长河是对叶钧底子知道得一清二楚,眼前这看似无害的稚嫩少年,可是一个敢用刀独挑并残忍肢解三十余位成年人的变态。倘若这种人都能算得上知法守法的良好公民,即便高长河不敢以圣人自居,但起码也算得上普天之下最大的善人。 对于高长河不经意流露出愤愤不平,叶钧抿了抿嘴,笑道:“我希望高伯伯能派些人,以军方的名义镇守,不需要做其他事,权当将那田地当作军人训练的场所。” “就这么简单?” 高长河露出不信之sè,以军方的名义镇守,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毕竟军不干政,这已经是开国以来延续下的传统,更是条不成文的规矩。像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理当交由地方jǐng察负责督促,不过人力有时穷,在不跨界的情况下,这种xìng质的镇守,倒是无伤大雅。 高长河之所以心存疑虑,无外乎是叶钧的要求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这与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可谓截然不同。不过瞧见叶钧理所当然的姿态,高长河皱了皱眉,试探道:“毕竟是人家农民的田地,若是派部队过去,怕是会被当地农民误解。” “放心,高伯伯,你们不一定就非要以镇守的名义前往,倒是可以用助民的名义,因为当地王家村村民一直种不好田地,年年减产,正好这次部队可以用下乡帮助老百姓的名义前往,我保证,王家村村民一定会热烈欢迎你们。” 瞧着叶钧绘声绘sè的说辞,高长河一阵苦笑,暗道倘若真如此,倒也没必要折了这小子的脸面,毕竟以后还指望靠这小子多跟董家亲近,高长河是尝到了不少甜头,因为董文太曾若有所指的说了句:长河,你在军队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去领那块勋章了。 这话里有话的暗示高长河一清二楚,怕是换届后,董文太就为替他上表天听,摘下一个少将的荣誉勋章。 “好,这只是一件小事,再说,帮助老百姓,也正是咱们军人的道德传统。” 高长河擦了擦嘴,从身旁军人手中接过上衣,缓缓站起身,笑道:“我也该走了,这些茶点都不错,下次再来品尝。” “高首长下次再来,我一定吩咐厨房弄一桌更美味的茶点。”胡有财忙起身笑道。 “再说吧。” 高长河点了点头,瞧见叶钧与胡有财似乎打算出门相送,道:“不必送了,省得太见外,我知道路该怎么走,待会我就跟部队反应这个情况,相信上面很快就会派人过去。” 说完,高长河就头也不回离开了这间包厢,尽管对于叶钧这要求有些纳闷,但高长河并不在意,毕竟在他眼里,这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至于叶钧与胡有财,倒是老老实实坐在包厢内,只见胡有财迫不及待道:“小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财哥,咱们先前就说过,媒体还不足以让zhèng fǔ产生顾忌,甚至面对来自zhèng fǔ方面的压力,很可能会被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遏制,导致无法揭露事实的真相。” 胡有财皱了皱眉,似在思索,好半晌,忽然一拍大腿,惊讶道:“所以就打算让军方介入,让zhèng fǔ方面有所忌惮?”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最关键的,我是担心zhèng fǔ找人跟农民闹,使用手段威逼利诱,导致王家村的村民说漏嘴,把咱们给捅出来。若是有军队在旁,且在之前彼此就建立起一定的友情,不说这些军队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起码也能让王家村村民觉得他们有着坚强的后盾。再者,有军队在现场,zhèng fǔ方面的做法也不敢太过分,起码也能威慑住不少心怀鬼胎的家伙。”叶钧笑眯眯解释道。 “倘若事情闹开了,该怎么收场?”胡有财问道。 “依然按照原计划进行,真到了那一步,就让王家村村民齐聚zhèng fǔ大楼前,进行抗议。然后,我们安排好媒体,进行现场报导,也趁机邀请省里面的媒体进行采访。” “让省里的媒体下来,岂不是就捅到省委耳里了?” 胡有财有些犹豫起来,正如叶钧最初的预料,在面对收益与风险严重不均衡的前提下,胡有财不一定就愿意跟风。 似是早料到胡有财会暴露出这种迟疑,叶钧笑道:“没事,只要不是上访,就不算捅到省里。咱们只是邀请省里的媒体下来采访,并没有让他们在电视银幕下曝光这事,所以,这只能算是造势。” “好,小钧,不管你做什么,财哥都支持你。” 胡有财听后,紧皱的眉梢也渐渐舒缓。当下,叶钧在胡有财的邀请下,参观了这间清岩会所,毕竟rì后怕是要经常光顾这里,自然要熟悉里面的环境。同时,也是让那些保安清楚,叶钧是他的客人,以后千万别摆出一副惊疑不定的目光,让他的客人芥蒂。 在清岩会所吃过晚餐,叶钧才心情舒畅返回908室,没想到困扰一夜的问题终于迎刃而解,这让叶钧迫不及待想将这个消息告诉苏文羽。 刚进门,发现屋子里静得可怕,叶钧呼喊两声,见没人回应,且屋子里反常的关掉所有灯光。依着苏文羽不出门的xìng子,叶钧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不过一想到在屋子外或明或暗躲着的军人,又不由得放下那不切实际的可笑直觉。 忽然,叶钧隐约听到主房传来动静,当下摸黑进了房,刚想呼唤两声,却猛然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呆在原地。 只见卧床旁的台灯悄然亮起,借着昏暗的灯光,只见一位妩媚的女人正侧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套强烈刺激男xìng荷尔蒙的黑sè蕾丝,这个女人,正是苏文羽! 只见苏文羽伸开那两条套着黑丝吊带的修长美腿,同时朝叶钧勾了勾手指头,轻声道:“喜欢吗?” 第一百零二章 东窗事发 显然,当魔鬼身段的苏文羽穿上这种诱人犯罪的xìng感内衣,对叶钧的视觉冲击可谓前所未有,对于苏文羽羞红脸的问题,叶钧下意识点了点头,直觉告诉他,怕是今晚要提前上床休息! 不,是鏖战! 当下想也没想,先是快速褪掉身上的衣物,然后撂下一句‘我先洗澡’,叶钧就狼狈的跑出主房,一路上磕磕碰碰,这才艰难的进入卫生间。 这次洗澡的速度可谓超常发挥,连擦带抹,仅用了不到三分钟,叶钧就风风火火杀回主房,然后就跟个饿死鬼投胎一般,直接跳上那软绵绵的大床。 对于叶钧又亲又摸的亵渎行为,苏文羽的脸上只是泛起一层妩媚的笑意,两条套着黑丝吊带的修长美腿,更是死死夹住叶钧的腰背。当两人摆出一种男上女下的姿态时,苏文羽忽然将手指搭在那粉艳的红唇上,示意叶钧先行停下,然后,才松开夹住叶钧腰背的修长美腿。 叶钧也不着急,而是会意的翻过身,显然打算 瞧一瞧苏文羽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很明显,今rì苏文羽大胆的行为,一度让叶钧认为这是能够突破最后一层阻碍的暗示,所以心底有了一层期待。 只见苏文羽如一条温顺的小猫一般,俯身爬向床尾,似是摸索一阵后,悄悄举起一个黑漆漆的物体,因为光线原因,叶钧看得不是很清晰,不过当一道刺眼的白光摄入眼球,叶钧第一时间就联想到,苏文羽手中捏着的,正是cāo纵电视机的遥控器。 电视荧幕下,起初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但很快,便化为一幅让叶钧险些跌下床的影像,因为荧幕下的镜头,是一位容貌姣好的欧美女xìng,正卖力的用红唇替一个白皮肤的男人做着口舌功夫。 一瞬间,叶钧早已点燃的yù望可谓膨胀到了极限,暗道上辈子可没有过跟异xìng欣赏男女激战片的经历,这顿时让叶钧内心的蠢蠢yù动已经无线迫近爆发的临界点。 恰巧这时,苏文羽悄然转身,先是满脸妩媚瞥了眼叶钧裤裆的昂扬,然后在叶钧心脏砰砰砰直跳的视觉冲击下,缓缓摘掉上半身那件超大尺度的黑sè胸罩:“小钧,其实前阵子我从小静那些影碟里面,学到了不少知识,想不想知道我都学到些什么?” “想。” 叶钧下意识答道。 苏文羽从中学到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文羽愿意在他身体上验证所学到的知识!一想到杨静藏着掖着的影碟都是些什么玩意,叶钧就算脑子给门板夹了,也知道铁定是些现场荧幕下展示的调调,一想到苏文羽即将演示这些人类传承学的宝贵知识,叶钧就泛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只见苏文羽先是将手指伸向红唇,舔了舔,吸了吸,然后在叶钧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缓缓跪坐在叶钧身前,先是伸手摸向叶钧的裤裆处,然后睁开樱桃般的小嘴,将这让女人又爱又恨的玩意含进嘴中。 伴随着苏文羽此起彼伏的吐故纳新,叶钧在心底狂喊,杨静,太感谢你为人类传承做出的伟大贡献。只不过,若是这话被杨静听到,保管会第一时间气呼呼骂道,你才是演激战片的主角! 主房内,苏文羽先是替叶钧展示了从影碟中学到的不俗舌功,然后,就用那饱满得一塌糊涂的酥胸死死夹着那祸害女人的玩意,这魂销sè授的rǔ功让叶钧亢奋难平,伴随着苏文羽身体的上下摇晃,叶钧险些就升起腿软的冲动。 暴风骤雨足足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才在苏文羽愈发熟练的嘴上功夫下得以平息,当屋子中一男一女同时产生难以抑制的痉挛,叶钧还没找着机会伸手去取纸巾,就发现主房的灯光忽然亮起。 当下叶钧与苏文羽均是下意识瞥向房门,发现早已哭成泪人的郭晓雨正傻呼呼站在门外,似乎不敢相信这间屋子先前发生的事情。 “呜…呜…呜…” 当瞧见苏文羽依然跪在叶钧胯下吹箫,同时还保持着望向她的姿态,郭晓雨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涌起的悲怆,头也不回跑离了这间908室。 房间中的一男一女堪堪回神,叶钧瞧见苏文羽脸上羞愧内疚的神sè,多少清楚苏文羽心头的复杂,当下赶紧搂着苏文羽,道:“苏姐,没事,我会劝服晓雨姐,只是我记得明明锁了门,怎么?” 苏文羽眼眶有些红肿,低声解释道:“都怪我,我不应该用这法子,我以为会让你高兴,我真的…” 很显然,苏文羽现在情绪有些杂乱,叶钧赶紧俯身,亲吻了苏文羽的眉心,安慰道:“苏姐,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这一切全是我的责任。你只是替我着想,你这只是为了消除我身心的不适,你没有错,错在我,是我没跟晓雨姐说清楚。” 苏文羽情绪渐渐有着康复的迹象,叶钧轻轻拍了拍苏文羽的背心,平静道:“苏姐,答应我,千万别自责,我保证,一定会将这事妥善处理。” “恩。” 苏文羽伏在叶钧胸口,呢喃道:“其实晓雨搬出去时,曾跟我要了串钥匙,说是有机会就回来看看,只是没想到…” “好了,苏姐,你先躺会,别胡思乱想,我这就去找晓雨姐。” 叶钧轻轻将已面露疲惫的苏文羽摆在床上,然后赶紧穿上衣物,神sè匆匆离开了这间908室。 原本趁兴而来的郭晓雨显然没想到会撞破叶钧跟苏文羽不为人知的秘密,尽管以前就嗅到一股非比寻常的气味,但郭晓雨依然没想过叶钧在喜欢她的同时,还会与其他女人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这让郭晓雨感觉遭受欺骗的同时,更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黯然。 作为从国外深造归来的郭晓雨,对于男女之事的态度倒是没有寻常东方女xìng的保守,这多少是受了国外环境的熏陶。当然,这并不代表郭晓雨就是那类私生活糜烂的不贞女人,只是观念上要比不少东方女xìng放得开。 当下落寞的坐在街边一处椅子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怨妇一般,因为容貌姣好,加上身段确实能激起男人的yù望,顿时不少走过路过的男人均会朝郭晓雨投去暧昧的目光,似乎认为郭晓雨是那种站街边接客的女人。 果然,很快就有几个将头发染得黄黄绿绿的流氓过来搭讪,其中一个人掏出两百块钱,笑道:“美女,走,跟咱们回去玩玩,只要把哥几个侍候舒服了,以后保管罩着你!” 心情本就不好的郭晓雨一句话不说,冷着张脸就起身离去,这种举动让说话的流氓感觉失了脸面,顿时不客气挡住郭晓雨的去路,yīn沉道:“大美女,不玩就说一声,咱哥几个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想回去乐活,咱们就到里面打野战,怎么样?” 说着,这流氓就顺手指了指附近的草坪,因为光线黑暗,确实是打野战的最佳场所。 郭晓雨整张脸羞得通红,不过敌众我寡,只能忍着这口气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可这些流氓显然不打算放过郭晓雨,顿时嘻嘻哈哈挡住郭晓雨所有退路。 几个耐不住寂寞的流氓似乎对郭晓雨的胸部情有独钟,不断想试着伸手去触碰那敏感神秘的地带,但都被郭晓雨执拗的躲避掉:“让开!不然,我就报jǐng了!” “哟!大美女,反正哥几个的火候已经被你挑起来了,咱们也别矫情。” 这流氓摊开手,指了指一旁的yīn暗草垛,道:“走,去那地,帮哥几个吹箫,完事后,一定让你走。” “不!” 瞧见这伙流氓双目放光的急sè样,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撕扯裤裆下的拉链,郭晓雨怕了,当下慌乱的想要择路而逃,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伙流氓的纠缠不清。看着路人冷漠的目光,听着路人饶有兴趣的交谈,郭晓雨一阵绝望,脑子忽然浮现叶钧那邪邪的笑脸,本能喊道:“小钧,你在哪?” “大美女,叫谁呢?咱们这有小猴、有小陆,有小马,就是没你说的…” 这流氓话没说完,就感觉身体产生一股撕扯,整个人脚下一空,就本能的跌倒在地。 在这流氓呼疼之际,只见一道消瘦的身影立在场中,同时握着郭晓雨的芊芊玉手,柔声道:“晓雨姐,别怕,我来了。” “哪里跑出来搅局的小子,兄弟们,给我上!” 跌倒在地的流氓痛得呜呼哀哉,瞧见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与郭晓雨亲蜜的模样,顿时一阵火大。 听到这流氓吆喝,其他的流氓都回过味来,正准备在美女面前耍耍威风,匆匆赶到的叶钧却只是冷声道:“谁若敢上前一步,下场就跟他一样!” 噗! 一柄锐利的匕首闪过一丝寒芒,在妖艳的霓虹灯下,直愣愣插进了倒在地上那流氓的大腿上! “啊!” 凄戾的惨叫声并未止戈,叶钧猛然提劲,将插入流氓大腿中的匕首拔出,顿时一股鲜血如涌泉般冒了出来,吓得四周所有人都一阵心惊肉跳。 围观的群众有跑的,有傻站着的,也有大呼杀人之类的,但这些骑虎难下的流氓,却下意识掏出各自收在衣物内的弹簧刀,其中一人怒道:“别以为就你敢捅人!老子也是出来混的!” “是吗?”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嗤笑,当下拍了拍受惊的郭晓雨,示意她躲到后面,然后蹲下身,望着脚下明显陷入惊慌的流氓,笑眯眯道:“你的这些狐朋狗友认为我只会捅人,要不,咱们就试一试到底有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 这流氓明显怕了,当下朝其他同伙喊道:“还不捅死他?是不是非得等老子被捅出十几个窟窿,你们…” 嘶…嘶… 这流氓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因为他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正在脖子上游荡,同时,还感觉到一股辛辣的刺痛,直觉告诉他,怕是脖子已经被那柄匕首割掉了一层皮肉。 咕噜… 狠狠吞了口唾液,这流氓紧张道:“兄弟,咱们都是出来混的,进医院无所谓,但如果弄出人命,这不太好吧?” “你也会怕?” 叶钧满脸冷笑,瞥了眼这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流氓混混,再瞥了眼明显陷入sāo乱中的围观人群,漠然道:“敢不敢约个时间,咱们好好清清这笔帐?” “有种!老子今晚在西郊等你!” 当感觉到那柄锋利的匕首渐渐抽离,这流氓只是扭过头去,同时伸手拦住想要追捕叶钧与郭晓雨的同伙,冷声道:“先送我去医院,然后把人全喊上,老子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捅一刀,这仇一定要报,不然以后也甭混了!” 第一百零三章 爱,不是错,更不是罪 依着郭晓雨这类乖乖女的脾xìng,遇到不顺心的事,即便会难过、会伤心,但也只是憋在肚里,藏在心里,绝不会捧出来大肆渲染。这也就注定一路上跟着叶钧,始终扮演着沉默寡言的纤弱女孩。叶钧不说话,她不会主动去缓和气氛,只会偶尔抬起那双早已迷离的眸子,望着身前的消瘦背影,既复杂,又不知所措。 叶钧不是没想过跟郭晓雨解释,以便安抚对方那彷徨躁动的内心,可一想到被郭晓雨现场逮着苏文羽卖力吞吐他坚硬物的一幕,凭心而论,叶钧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或许叶钧心怀愧疚,但绝不会虚情假意为了安抚一个女孩,去伤害另一个。之所以这一路沉默寡言,更多的是在思考最理xìng的问题,倘若只是为了讨好郭晓雨而信誓旦旦扬言放弃苏文羽,叶钧宁可顺其自然,能处,就继续,不能处,就别勉强。 尽管这种想法太过自私,但上辈子经历过太多女人,有欢喜,有难过,也有着愧疚,这也注定这辈子叶钧不能以--一个专情男人的心态去弥补上辈子承诺过,却没办到的遗憾。 站在908室的大门前,叶钧并没有急着开门,而是望着身后进退维谷的郭晓雨,平静道:“晓雨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都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我也喜欢文羽姐。倘若让我从中做出选择,我不会选,更不敢选,因为你们中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尽管说出这话,会让你看扁,甚至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但我真的不想欺骗你。” “你跟文羽姐,什么时候开始的?” 郭晓雨眼眶再次泛红,这一瞬间,她就仿佛失去了维持生命延续的支柱一般,脸上有着苦涩,更有着难掩的晦暗。 “准确说,是住进这房子的那一刻开始。” 叶钧细细回想着与苏文羽经历的点点滴滴,就在那一夜,他用亲手编排的忏悔与承诺,成功闯入苏文羽的心扉。尽管那只是一瞬间的郎情妾意,但却为之后双方越陷越深而埋下伏笔。 瞧着叶钧脸上洋溢着的幸福,郭晓雨本就晦暗的神sè不由更甚,当下死死咬着粉唇,渐渐让空气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血腥,艰难抬起头,不确定道:“我呢?” 叶钧收回那复杂的思绪,先是凝视着郭晓雨那渐渐倔强的俏脸,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只是表象,只是郭晓雨不想在他面前暴露无助的强撑。当下暗暗叹息,上辈子不曾与郭晓雨有过深入的牵扯,但却在上辈子捕捉到郭晓雨眼中的一道晦暗,两者间的负面情绪,竟恍如隔世般惊人的吻合,叶钧不敢说这是不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序幕,但却明白,现在的他,同样不能失去郭晓雨。 原因无它,只因郭晓雨纯真善良的xìng子,让叶钧在这个渐渐诠释人情冷暖的社会里,感受到了一丝温馨。 当下缓步走到郭晓雨身前,伸手抚摸这张强撑着的倔强脸庞,然后轻轻抱住这具由僵硬渐渐软滑的玉体,柔声道:“晓雨姐,不管信不信,上辈子,我跟你,就已经注定了一场缘分。” 叶钧这话,其实也算不上哄骗,若非当时没有陈国芸的闯入心扉,兴许叶钧很可能就会跟郭晓雨发生一些难以诠释的邂逅。 但这话对郭晓雨而言,却单纯的认为是叶钧在哄她开心,尽管清楚当不得真,但心底还是涌起一抹雀跃,只因叶钧心里有她。 吱… 倘若在之前,兴许叶钧打开908室,郭晓雨会跟进自己家一样,既单纯,又惬意,还可能怀着一份淡淡的期待,见一见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可现在,当撞破叶钧与苏文羽不为人知的故事,站在门前的郭晓雨明显有着局促不安,她很后悔为什么今晚会跑来这里,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等到第二天再来。 尽管她认为这一切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见一见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但却又想逃避,不愿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郭晓雨承认自己是感情上,甚至生活中的弱者,但她依然有着一颗专属于她的玲珑心思,她不想成为任由生活摆布的傀儡,更不想因为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而选择亲手埋葬那份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晓雨姐,进来吧,别担心,也别惶恐。” 叶钧伸出手,握着郭晓雨轻盈的柔荑,在触碰的一刹那,明显能感觉到被他牵着的女孩浑身僵硬,显然内心还在疯狂挣扎着该不该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足足过了好半晌,郭晓雨才面露坚定,当下顺着叶钧手臂传来的力道,再次进入这间对她而言有着幸福、有着甜蜜,也有着伤心难过的908室。 苏文羽早已穿戴整齐,此刻坐在客厅沙发上怔怔出神,妩媚的俏脸依稀残留着悔恨的泪水,似乎听见大门传来动静,赶紧起身,似是打算查探会不会出现某道让她进退维谷的身影。 果然,当苏文羽瞧见换好鞋后,手足无措站在原地的郭晓雨,脸上不由浮现一层浓郁的愧疚。而郭晓雨,显然也没想过会再次与苏文羽见面,彼此间还这么生分,这么尴尬,更隐隐散发着女人间才会酝酿宣泄的敌意。 瞧见两女似在针锋相对,更似手足无措尴尬迟疑,叶钧很清楚,若是这种局面任由这两个女人顺其发展,天知道会不会捅出更大的篓子。 诚然,叶钧在处理这种脚踏几艘船的问题上,并没有太多丰富的经验。即便是上辈子在各种形形sèsè的女人间左右逢源,也只是藏于幕后,绝不会将这种事摆上台面,甚至让当事者同台献艺。 当下理了理思绪,叶钧想也没想,就在苏文羽苦楚的目光下,搂住了郭晓雨纤细的腰肢。 可苏文羽这股黯然的情绪还没能酝酿多久,就感觉到腰肢传来一股被搂着的感觉,顿时昂着头,发现叶钧正满脸笑意:“苏姐,晓雨姐,咱们都别傻站着,先到沙发上坐一坐。” 说着,叶钧也不理会两女愿不愿意,反而就这么左拥右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柔声道:“晓雨姐,还记得咱们那天见面,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 郭晓雨身体有些僵硬,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耸着头,低声回了句。 “苏姐,还记得咱们刚搬来这间房子,那天晚上说过的话吗?” 这一刻,叶钧同样能感觉到苏文羽身体传来的僵硬,只不过神sè要比郭晓雨自然许多,且洋溢着一丝淡淡的温馨:“记得。” “我只是想假设一下,倘若我选择苏姐,晓雨姐,你会伤心吗?会难过吗?会恨我吗?” 叶钧先是在郭晓雨黯然的目光下,吻住了苏文羽粉艳的红唇,这场缠绵维持足足数十秒,才宣告瓦解。 望着郭晓雨神sè黯然的俏脸,叶钧同样吻住郭晓雨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那道粉唇,重蹈了先前与苏文羽缠绵的一幕:“苏姐,倘若我选择晓雨姐,你,会不会伤心难过?会不会从此恨我?” 叶钧望着身体两侧的女人,发现两人脸上都无一例外透着一股为难,一股不知所措,很明显这种问题同样令她们迷茫、惶恐。 叶钧轻轻搂着身旁的两个女人,让她们的脑袋尽可能搭在自己肩膀上,这才苦笑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的真实想法,但我却明白自己的感受。你们对我来说,都重要,我不会、更不可能在你们中选择一人,这对你们而言固然残酷,但对我岂不也一样?我喜欢苏姐,喜欢晓雨姐,尽管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着想的畜生,但喜欢不是错,爱,同样不是罪。倘若这起是是非非真要找出一个罪魁祸首,我承认,这个罪人是我,就因为我同时喜欢上你们,才让你们为难、伤心、愧疚、不安!” 啪! 说完,叶钧就抽出搂着两女的手掌,一左一右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眼看着叶钧还打算自虐,郭晓雨下意识抓住叶钧抬起的手臂,哭红的眸子有着心疼。同样的,苏文羽也抓住叶钧另一条抬起的手臂,眼眶泛红,却透着一股坚定:“错不在你,我也有责任,是我喜欢上你,才会给咱们做错事的机会。” “不!错的是我,我不该今晚跑过来,我应该等明天再来,这样…” 郭晓雨抽噎着真情流露,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钧俯身吻住,这一吻,天昏地暗,直让郭晓雨险些昏厥,不过,却是带着幸福的宣泄,而非悲怆。 似乎瞧出身旁苏文羽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尴尬,叶钧忽然搂着苏文羽的腰肢,同样吻向了苏文羽粉艳的红唇。 当身旁两个未经人事的女孩都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叶钧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苏姐、晓雨姐,咱们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在这屋子内过着温馨的rì子?晓雨姐,你能不能搬回来?” “我尽量,相信我妈会同意的。” 软倒在沙发上的郭晓雨先是瞥了眼苏文羽,见对方脸sè如常,且颇为赞同这个提议,顿时壮着胆,点了点头。 叶钧如释重负般拍了拍大腿,笑道:“回想着以前的生活,真好,如果杨静那婆娘也搬过来,那就…” “依着你的意思,是打算全面发展了?” 忽然,一道忽冷忽热的声音传来,只见苏文羽板着张脸,道:“是不是打算将这房子打造成专属于你的帝王后宫?” “苏姐,其实我挺羡慕古时候那些帝王,能够兴建三宫六院,坐拥三千粉黛佳人。” 叶钧挠了挠脑袋,但这话一出口,立马后悔了,因为他能敏锐察觉到苏文羽眸子一闪而逝的凶芒,当下身体本能产生一股哆嗦,忙抱着头,打着哈哈:“这绝对是玩笑,别当真。” 瞧着叶钧滑稽的模样,郭晓雨只顾掩着嘴,蜷在沙发上发笑,不过没发出声音,但玉体颤抖到近乎痉挛的模样,显然能判断这偷着笑的成份绝对骇人听闻。反观苏文羽,依然板着脸,满脸jīng明的审视叶钧,似乎在思索叶钧这话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有意为之。 就在叶钧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般时,苏文羽忽然扑哧一下,显然也被叶钧滑稽的模样逗乐了。 松了口气的叶钧下意识瞥了眼客厅内的钟表,眸子闪过一丝不留痕迹的寒芒,当下笑道:“苏姐、晓雨姐,你们都饿了吧,我出去给你们买宵夜。” “我要rǔ鸽。” “我要喝粥,还有甜汤。” 郭晓雨先是脸sè一白,似乎想起什么,不过并未声张。而苏文羽也偷偷捕捉到郭晓雨这一闪而逝的神态,却没有点破,反而顺着两人心照不宣的各怀鬼胎,点了点头:“早去早回,我们在家等你。” 苏文羽刻意在‘家’这个字眼上加重语气,叶钧颇为感动,当下先是分别亲吻了两女的眉心,这才穿上鞋袜,离开908室。刚出门,就顺手拨了通电话:“财哥,叫上人,咱们今晚活动一下筋骨。” 第一百零四章 深夜火拼 本打算上床休息的梁皓,忽然听到BB机传来响动,偷眼一瞧,发现来电的是叶钧。很疑惑的看了看表,见也临近11点,顿时满脸苦笑穿上衣服,然后就走到客厅。 很快,电话接通了,只不过,原本满脸笑意的梁皓,就仿佛那急转直下的六月天气,说变就变。 当挂断电话,脸sèyīn沉得可怕,这让还在客厅中看电视的梁涛不由纳闷道:“怎么了?” “小钧刚跟我说,今天在大街上跟几个小流氓发生了一些摩擦,问我有没有兴趣去现场玩一玩。” “真的?” 对于叶钧的事,梁皓上心,但梁涛更上心,这不仅是叶钧救了他亲弟弟,更是让他们拥有了一份薪酬不菲的工作。当下忙关掉电视,同时穿上撂在一旁的衬衫,嚷道:“阿皓,等会,我给阿阳打个电话,咱们一起过去。” “好,我先下楼准备家伙。” 说着,梁家两兄弟就各忙各的。 大概半: 小时后,两辆车从清岩会所缓缓驶向国道,叶钧瞥了眼坐在身旁的胡有财,一时间哭笑不得。刚开始,叶钧与胡有财碰面,差点没活活吓死,只因胡有财拉来的一大票人,近乎人手一支AK47,且脸sè沉稳,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群汉子参过军、打过仗,更杀过人。 当时依着这架势,叶钧不禁暗道这敢情是去打架的?还是去屠杀的? 本来,叶钧也不想跟这些满大街游手好闲的小瘪三一般见识,这无形中是在自降层次。之所以当时跟这群小瘪三约时间约地点,无非是权宜之计,毕竟大街上乱糟糟的,叶钧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加上郭晓雨在附近,怕闹出是非。倘若重蹈上次在南唐市的心狠手辣,说实话,叶钧并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如上次那般幸运。 之所以决定前往,完全是因为那流氓道出西郊的火拼地点,因为西郊,恰巧离王家村不远。 叶钧大可将这祸水迁移至北雍机场外的五百亩地,倘若那地方出现一场火拼,死上几个人,势必会引起外界关注,到时候,媒体就会不断报导关于这五百亩地的大小事。 原本只是哄骗高长河的说辞,却让叶钧萌生一个主意,就是将那五百亩地埋着宝藏的谣言,通过一些渠道散发出去,这势必会成为外界的焦点话题。 加上天亮后,恐怕军方就会派遣部队过来镇守,而在这节骨眼上,一旦zhèng fǔ想要征收这五百亩地,势必会掀起不少负面新闻。 只要把握好一个度,叶钧大可倒打一耙,将zhèng fǔ这次的征地行为传唱为是觊觎地底下的宝藏,到时候,这事情不仅能引发江陵市百姓的高度关注,还可能引发不少达官贵人的浓厚兴趣,连带着zhèng fǔ这次征地的行为都要饱受外界质疑,还会因为这莫须有的谣言,致使这块地的价格不断拔高。 但谣言始终是谣言,不一定就经得起推敲,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在此之前,发生一些让人记忆犹新的大事。依着叶钧的想法,黑社会拼斗,一度出现大范围的伤亡,其背后的原因,只为图谋宝藏!相信当这醒目的头条新闻出现在各大报纸上,加之军方、zhèng fǔ有所不同的暧昧立场,怕是很容易就能彻底坐实这莫须有的‘栽赃’! 抚摸着手中的尖锐匕首,这是董尚舒送给他的礼物,经过南唐市遭人堵截,叶钧很清楚身上一定要携带一些防身的武器,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有着一柄强取豪夺收割人命的匕首,至少能弥补体能与力道的不足。 “老猫,怎么回事?听说你让人给捅了?” 一大群人围在一棵树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老子是黑社会’的嚣张气焰,而且身上都死死拽着砍刀,或者用弹簧刀修剪指甲。只见最前方,一个捂着大腿的男人正坐在地上,身边站着一群人嘘寒问暖。 这话题不说还好,一说,捂着腿的男人就一肚子火,骂道:“老子今天算是yīn沟里翻船,就怕那小子不来,敢来,老子就敢捅回去!” “老猫,看样子那小子来了!” 捂着腿的男人还打算危言耸听一番,就被一旁的几个流氓打断,只见两辆车就这么亮着前灯开了过来。同时,其中一辆车的窗户缓缓打开,只见先是伸出一条手臂,然后就朝老猫一伙人竖起根中指,最后骂骂咧咧道:“有种就跟着来,别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捂着腿的男人听出说话的正是捅他一刀的肇事者,当下气得浑身发颤,指着渐行渐远的两辆车,吼道:“王八羔子,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这群流氓混混先是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嘘声,然后就各自骑上摩托、单车,跟在两辆车屁股后面。 “小钧,对方人数不少呀。” 胡有财扭过头,望着跟在车屁股后面的这群流氓,脸上丝毫没有慌乱,反而静得一塌糊涂。 “一群乌合之众,无非只是虚张声势,敢真正动手的没几个人。” 叶钧冷笑一声,看也不看被甩在屁股后面的流氓混混,只是低头抚摸着手中这柄匕首。 顿感无趣的胡有财坐正身子,笑道:“你这毒计使得真是妙极,不过我一直有块心病,担心王家村村民会扯后腿。” 叶钧自然清楚胡有财在担心什么,关于地底藏着宝藏,这倒已经妥善安排好,毕竟提前跟孟德亮与东子通风报信,扬言这只是无中生有的谣言,目的是为王家村找来一批能保卫他们的坚实后盾。只要王家村村民誓死捍卫他们村子的荣辱,就不会闹出太大的纰漏。 真正令人担心的,就是这地的价格若是飙升到一种惊人的数额,王家村的村民是否还能在这么一大笔财富面前,保持着原有的淳朴? 毕竟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人,始终是一种既贪婪,且不会知足的动物。 下了车,大老远就瞧见灯火通明的北雍机场,只见那五百亩地间,隐约有着不少人头涌动,当载着叶钧与胡有财的两辆车停在路旁,只见一些人迅速靠了过来,同时殷情的打开车门:“大哥,您来了呀?兄弟们都等急了,那些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都在哪呢?” “在后面,很快就会过来,你让兄弟们都准备好。” 胡有财老神在在下了车,先是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外套,这才严肃道:“不管是打,还是杀,我都不管,但给我记牢了,不准用枪!谁如果敢动枪,回头自己领子弹崩了自个不长记xìng的脑袋!” “老板,您放心就好,兄弟们虽然平时桀骜不驯,但对于老板的话,一直都极为上心。” “这样最好。” 胡有财若有所思的望向后方,见隐约有灯光传来,顿时朝还坐在车里面的叶钧笑道:“小钧,是不是该动手了?” “不急,将人引到里面去,就算动手,也得将战场转移到田地里。” 胡有财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朝身旁的男人问道:“吩咐你们挖的土,掘的泥,都弄好了?” “老板,弄好了,兄弟们都cāo家伙,依着您的吩咐,给四处松了松土。” 这男人躬身回答后,就瞥了眼叫嚣声越来越放肆的灯光密集处,顿时挥了挥手,喊道:“兄弟们,cāo家伙!将这群不长眼的二五仔全部往田里打!记得,别放这些人跑了,能打死就千万别打得半死不活,能打得半死不活就千万别打得缺胳膊少腿!” 这话喊得是铿锵有力,让叶钧与胡有财差点捧腹大笑,至于以老猫为首的这群流氓混混,显然也听到这男人的叫嚣,一时间差点气得从摩托车上活生生摔下来。 当下老猫也不甘示弱,缓缓从行驶中的摩托车站起身,手执一柄三尺长的开山刀,吼道:“兄弟们,别给人家看扁了,待会使劲打,能弄死,就别留活口!” “cāo!下车!干了这群王八羔子!” 这时,另外一辆车也打开车门,只见梁皓、梁涛、王炳阳以及两个清岩会所的保安陆续走下车,瞧见老猫这群杀气腾腾冲过来的流氓,梁涛二话不说,先是打开后车厢,将放在里面的铁棒、砍刀分发给梁涛等人,然后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其实,这边发生的吵闹,或多或少也惊动了负责巡视北雍机场的保安,这伙人刚开始还不明所以,但听到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跟惨叫声,顿时吓傻了脸,一个个着急的报jǐng。 叶钧与胡有财站在汽车旁惬意的点着烟,对于眼前的火拼,倒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有着梁皓、梁涛这种级别的高手压阵,面对着一群敢打不一定敢杀的乌合之众,绝对是以一边倒的趋势稳赚不赔。果不其然,被杀得丢盔弃甲的流氓混混,死得死、跑得跑、瘸得瘸,而胡有财的人,除了三五个人稍不小心受了点轻伤,其他人均是生龙活虎。 “走吧,估摸着jǐng察也快到了。” 叶钧伸手弹掉烟蒂,当下打开车门,笑眯眯道:“我还要去帮忙买夜宵,财哥,你得送我过去。” “巧了,我也跟你嫂子说,是出来买宵夜的。” 胡有财愣了愣,顿时放声大笑:“咱们得赶紧点,你那女朋友还好,我这边可是掐分掐点。” 半小时后,当十几辆jǐng车停在北雍机场外,只见李怀昌满脸铁青下了车,先是瞥了眼触目惊心的火拼现场,再联想到jǐng察局快被打爆的声讯电话,一时间极为火大。 “李局,从伤者、以及目击证人口中套取的口供,证实这是一起黑社会xìng质的火拼,具体原因还在追查,不过有人说,这只是一起因争风吃醋而埋下的矛盾。” 白冰显然忍受不了现场的血腥气味,听到同事前来汇报,就急忙将这消息转告李怀昌。 “争风吃醋?这群人渣就为了个女人,搞出这么大的事?值吗?” 李怀昌一巴掌狠狠拍在车厢上,怒道:“这省城出了事,就让一个副厅长,两个分局局长落了马,现在轮到我管辖的江陵市也步了后尘,是不是打算让我提前退休?” 白冰不敢吱声,这上演在南唐市的凶案,岂止牵扯到一个副厅级、两个局级?依着白华辰的解释,似乎遭到牵扯以及波及的大小官员,就多达二十余人。倘若现在发生在江陵市的火拼得不到妥善的解决,怕是这位在岗位上工作几十年的李局长,也得遭殃! “查!给我查仔细了!三天内查不出个结果,全部给我写份报告,自己递到厅里面去!” 李怀昌愤怒的拍了拍汽车,当下一句话不说,就坐回车里,先是取出根烟点燃,然后便愤怒的盯着现场忙碌的jǐng察与医生,满脸yīn晴不定。 第一百零五章 市委的决定 吱… “苏姐、晓雨姐,我回来了。” 刚返回908室,叶钧就满脸微笑换好鞋,丝毫看不出刚从充斥血腥的战场归来。可返回客厅,发现灯光早已熄灭,且迟迟听不到回应,当下不由瞄了眼挂钟,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只好将手中买来的宵夜放在饭桌上,然后迈着猫步进入主房。 借着月sè,只见苏文羽与郭晓雨正恬静的躺在床上,两人美丽的容颜上,依稀残留着丝丝泪痕,不过嘴角却悬着一抹笑意,怕是心结已消,这让叶钧抿了抿嘴,悄悄退出主房,并顺手掩上房门。 尽管涌起过一龙戏二凤的荒yín想法,也不是没想过就这么脱光光睡在两个女人中间,但叶钧还是很理智的放下这股蠢蠢yù动,同时将买回的夜宵放入冰柜,这才进了客房休息。 大清早,就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叶钧迷迷糊糊翻开披在身上的被子,然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拾起桌台上的大哥大:“喂?谁呀?” * “小钧,刚才孟德亮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军人正在咱们那片地游荡,其中也有一些人进村询问王家村的村民,当然,是关于宝藏的事。” “没出篓子吧?” 叶钧忙理了理思绪,尽可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能出什么篓子?财哥做事,你就放心好了,昨天你前脚离开会所,财哥就开着车去了趟王家村,这孟德亮还不知道是咱们的布局,以为咱们给他们拉来一票值得信赖的保镖,顿时兴奋得连夜挨家挨户将这事解释清楚。” 胡有财说完顿了顿,似乎是打算喝口茶润一润喉咙,过了一小会,才继续道:“从今天传过来的消息,一切都依着咱们最初的计划发展,形势可谓一片大好。” “财哥,现在立即安排媒体前往王家村采访,势必要将昨晚大规模的械斗火拼与这宝藏联系在一起。” “好,我立刻着手安排。” 说完,两人均是默契的挂断电话。 叶钧穿好衣服,就走出客房,入眼,就瞧见郭晓雨正辛勤的在厨房忙碌,而苏文羽也在一旁敦敦教导,看起来和气融融。 “呀!” 叶钧只是想抱住郭晓雨,可没想到这位背后遭到‘突袭’的少女会反应这么大,手中刚熬好的一碗汤顿时洒在厨房内。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老实?看,把晓雨吓成什么样了?” 苏文羽满脸哭笑不得,当下赶紧抓起一旁的拖把,清洗着地面上的汤水。 至于郭晓雨,经过最初的惊吓,此刻倒是老老实实缩在叶钧怀里,轻声道:“不碍事,反正刚学做汤,正好温习一遍。” 叶钧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经过一夜,会处得这么其乐融融,顿时喜悦的吻住郭晓雨的耳垂,这种暧昧的举动让怀中的少女开始僵硬起来,但很快,就渐渐松软。 “小钧,我先做汤,你出去等!” 也不知道郭晓雨哪来的气力,愣是将叶钧给推出厨房,至于一旁站着的苏文羽倒是满脸微笑,丝毫没有以往那种较为隐晦的失落。 当地下恋情得以重见天rì,最高兴的,莫过于这位一直任劳任怨的女人,叶钧自然不会厚此薄彼,趁着苏文羽清洗拖把之际,同样摄手摄脚从背后突袭这个弓着腰,展露魔鬼曲线的女人。 不过很明显,苏文羽的表现要比郭晓雨镇定许多:“小钧,我跟晓雨谈了很久,放心,以后我们都不会让你为难。” “苏姐,谢谢。” 叶钧静静搂着苏文羽,两人难得的享受这饱含温馨与宽容的静谧时刻。 “荒唐!” 一台围满人的办公桌上,只见一位中年人愤怒的将手中报纸甩在桌台上。 坐在一旁的韩匡清下意识伸手抓起报纸,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报纸上头条醒目的写着宝藏、北雍机场以及王家村这些字眼。细细品读下来,若非韩匡清拥有一份异于常人的定力,怕是早已憋不住肚子里的笑虫。 不用想,韩匡清就猜到这定然是叶钧在背后捣鬼,当下装出一副神sè铁青的模样,将报纸递给身旁正满脸好奇的男人。如此周而复始,足足过了好半晌,这张报纸才完成一个循环,再次回到起身抽闷烟的中年人手中。 “你们怎么看?” 作为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对眼下的局面有些抓狂,先是省委下达通知,已经限时要求征收掉北雍机场外的几百亩地,这可是死命令,关乎着下届换选他能不能调任省委。可眼下倒好,先是昨夜发生一起毫无征兆的大规模械斗,死伤多达五十余人,这地点恰巧就发生在北雍机场外。 紧接着,势在必得的几百亩地不仅发生大规模械斗,甚至还传出深埋宝藏,连带着还跟械斗扯上关系,最恶心的,还给媒体曝光! 王东旭每每想到本该游刃有余的事情,却接连突逢变故,一时间颇为火大。可忽然,一位身穿西装的年轻人缓步进入会议厅,并附在王东旭耳旁低语,这让原本就满脸yīn沉的王东旭更是气得差点昏厥,当下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连军方也派人介入此事,难不成还真相信这地底下埋着宝藏?” “王书记,这事明显是有人在幕后捣鬼。” 暗暗骂了句废话,王东旭冷冷瞥了眼这敢于自告奋勇的张嵩,若非顾忌对方有个在省委办公室坐办公椅的老头子,非得狠狠批评一番不可。 当下强忍着脑门涌起的暴怒,王东旭一字一顿道:“张局长,不知你有何高见?” “王书记,我认为这事应该妥善解决,既然军方已经干涉,就算这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在幕后捣鬼,但外界却会因为军方的介入,而开始相信这地底下真埋着宝藏。倘若我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征地,势必会让外界认为咱们图谋不轨,毕竟在此之间,咱们一直做着相关的保密工作,突然将这事提上议程,先别说老百姓会怎么看待咱们,怕是连军方,也会对咱们产生猜忌。” 张嵩一席话,倒是让在场人暗暗点头。其实张嵩这人确实有着不俗的政底,只不过在政见上过于取巧,不喜欢扎扎实实,投机倒把的成份太重,所以不招人喜。不过,有着一位坐省委办公室的老头子在背后撑腰,就算有人不爽,也不会公然站出来唱反调,再者张嵩确实有着几把刷子,对于张嵩的办事能力,在场任何人都不会心存疑虑。 王东旭暗暗点头,张嵩这番分析可谓通透明了,颇为一剑穿喉的韵味,既然张嵩能想到这种种复杂的牵扯,作为江陵市的市委书记,王东旭同样也能想到。但就是清楚这里面一环接一环的猫腻,王东旭才恼怒不已,毕竟这麻烦事还只是开始,依着目前明显有人在幕后暗箱cāo作,怕是这麻烦肯定会一波接一波,涌向这间市委会议厅! “吴局长。” 王东旭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正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的吴毅,见对方猛然惊醒,便笑眯眯道:“你是土地局的副局长,这征地的事,就交给你来做,怎么样?” 吴毅没想到王东旭在这节骨眼上想让他背黑锅,顿时恼羞成怒,就差没一巴掌狠狠拍在会议桌上。不过瞧着眼前这架势,结合王坤落马后,土地局大小事务确实是由他负责,这火气愣是不敢撒,只能摆出领命的姿态:“王书记,我会督促好下面人,让他们尽快将这几百亩地弄好。” “很好,今天会议就开到这,吴局长,希望赶紧将这事落实好,组织高度关注这件事,咱们不能轻率,更不能消极处理。” 说完,在王东旭的授意下,前来参会的zhèng fǔ要员,均是三三两两离开这间会议厅。 “张局长,这次你可得帮我一把呀。” 刚离开会议厅,吴毅就第一时间拉着张嵩诉苦,谁知张嵩却摆出一副莫名其妙的姿态,笑道:“吴局长,帮你什么?我不太明白。” 瞧着张嵩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浅暗示,吴毅整颗心冷到极点,但还是如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似的,苦笑道:“张局长,这北雍机场外的五百亩地,明着确实该交给土地局负责。但问题是,这并不是来自市委的征收,而是省委直接下达的命令,这怎么能单独让土地局负责?再者,今天王书记明摆着打算推卸责任,让我替他背黑锅,张局长,咱们是自己人,你可得帮帮我。” “吴局长,我看你是误会了,其实王书记的意思,很明显是希望你能利用职务替市委妥善解决这事,毕竟说到底,那几百亩地也是咱们市的地皮,这确实归咱们市土地局管辖。对了,我还有事,约了几个朋友吃饭,先这样,改天再聊。” 张嵩说完,就捧着公文包快速离去,看也不看满脸铁青的吴毅,临走前还暗暗骂了句:明显就是想让你背这黑锅,凭啥要老子替你出头?现在这局面,谁做出头鸟,准得被枪活活打死,这浑水,谁爱沾谁沾! 吴毅目送张嵩风尘仆仆离去,口中猛然喷出一口浓痰,骂道:“果然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今天我记住了!” “哟,这不是吴局长吗?” 恰巧这时,韩匡清笑眯眯走了过来,让吴毅颇为尴尬,显然也清楚刚才骂张嵩的话,全被这位副市长给听见了。 “韩市长,这次的事,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位子怕是要坐到头了,哪还敢自称什么吴局长?”吴毅自嘲道。 “吴局长,正所谓山逢水复疑无路,你就这么肯定,不会有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转机?” 韩匡清若有所指的话让吴毅双眼一亮,此刻赶紧收敛住不甘自嘲的神sè,同时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道:“还请韩市长支招,倘若这次我老吴能平安渡过这一劫,以后一定竭尽全力替韩市长做事,不敢有任何怨言。” 吴毅当下摆忠诚的态度,让韩匡清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这吴毅没什么靠山,自从坐上土地局副局长位置后,之所以顺风顺水,也与张嵩在幕后提携有着决定xìng的关系,今rì反水,全因前阵子在江陵化工厂的处理上产生芥蒂,否则,怕是先前在会议上,张嵩就早已替吴毅撇开这事。 这也直接导致吴毅目前孤立无援的境地,韩匡清微微笑了笑,道:“吴局长,我建议你多去清岩会所走走,兴许咱们市的财神爷,会有着一些解决的良策,虽然不敢保证这有没有用,但既然有着一线生机,倒也不妨一试。” 吴毅琢磨片刻,沉声道:“多谢韩市长指出一条明路,不管这有没有用,rì后我老吴就跟着韩市长,效那无怨无悔的马前卒。” 第一百零六章 印象中的商界新贵 自从有了‘内养’天赋,叶钧就发现一个铁一般的真相,就是每天起床,他都会跟某电影中某段‘每rì晨起一柱擎天’的情形一模一样。这让他颇为苦恼,倒不是头疼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羡慕的生理常态,而是起床后都需要傻坐着待上一阵子,等熄火后,才敢穿衣服走出房间。倘若这908室不是多出一个文静的郭晓雨,兴许这烦恼不仅无伤大雅,甚至还能让苏文羽用口舌帮忙消耗一下这旺盛的jīng力。 距离那夜火拼,已过了两天。 这两天,叶钧一直通过报纸、电视,了解外界最新的动态。看情形,事件的发展跟预期的没有太大分歧,当任何新闻与宝藏牵扯在一块,势必就会引人关注。加上有好事者通过实地考察,发现竟然有军队驻防,以及一些多嘴的王家村村民大肆散播,验证这莫须有的绯闻,使得北雍机场外的五百亩地,险些成为江陵人旅游观光碰运气的绝佳场所。 迫不得已,军方只能让jǐng察在这五百亩地外围拉上[][]一条黄橙jǐng戒线,但这不仅得不到控制,反而更激起民众的好奇心与探知yù。 当一条条醒目的新闻报道不断出现在报纸以及电视荧幕上,王家村颇为沾光的迎来一批接一批的客人,一直为王家村谋福祉的孟德亮当机立断,立刻意识到了绝佳的商机,竟开始发动村民开办饮食业,以及贩卖村里的特产,一些jīng致的手工艺品。 当然,这些手工艺品不管在外形,还是创造思路上,都跟宝藏有着一脉相承的联系。 前来王家村听村民‘老生常谈’的江陵人,大多都会买上一些特产,也有一些人在这吃着正宗的农家饭,喝着山泉酿的高粱酒,这让不少村民都大赚一笔。对此,孟德亮跟东子还特意给胡有财打电话,美誉其名整个王家村都感谢胡有财替他们招来这么多游客,带动他们整个村的经济发展,更信誓旦旦保证,通过这件事,村民一定会严以律己,绝不会自己拆自己台。 当叶钧听到这事,也是大呼意外,暗道还是低估了寻常百姓对宝藏的兴趣。 正在电话那头的胡有财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小钧,吴毅来找过我,说是市委已经下了死命令,将征地的事全权交由他负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想让他当替死鬼,瞧他那模样,就差没跪下来给我磕头。” “他想让你帮忙?”叶钧疑惑道。 “是韩市长让他来找我的,看样子用意很明显,这吴毅八成跟张嵩闹翻了,所以要另谋路子以求生存。” “现在的吴毅应该是走投无路,咱们不妨将计就计,让吴毅大张旗鼓到王家村征地,并扬言这是市委下达的命令,最好让吴毅跟王家村村民发生口角,将这事闹大!” 叶钧琢磨一会,暗道这吴毅倒是上道的主,加上知道不少张嵩的底子,反正彼此间也没有深仇大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吴毅显然跟张嵩闹翻,否则,依着韩匡清的xìng子,也不会主动打开话匣子。再者,在市委会议跟收购江陵化工厂这两件事情上,这吴毅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叶钧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xìng子,在转瞬之间,就决定帮一帮吴毅,将这份成功征地的功劳记在吴毅头上。 毕竟,rì后要成功扳倒以张嵩为首的水利局败类,能利用吴毅的机会绝不会少。当然,叶钧也留着个心眼,倘若吴毅rì后反水,他绝不介意阿牛跟阿辉替他开发一下菊花台。 “行,我这就给吴毅知会一声。” 说完,胡有财便挂断电话。对于胡有财的办事能力,叶钧相当放心,毕竟这位在江陵市风风火火混了十几年的二世祖,若手头上没点真功夫,没点手段,岂能获得杨婉这种女人的青睐?岂能获得那位岁暮老人的无条件支持? 放下电话,叶钧就顺势坐在沙发上,一把搂住身边正埋头看书的郭晓雨,自从答应住进来,郭晓雨每天都忙碌着跟苏文羽学习厨艺。难得有机会跟郭晓雨玩一些暧昧的肢体语言,叶钧自然不会错过。 “小钧,我听苏姐说,你准备办公司?” “有这回事。” 叶钧一边替郭晓雨整理略显凌乱的发梢,一边点头道。 “缺人吗?我也想在你公司做事。” 郭晓雨先是扭扭捏捏任由叶钧把玩,过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望着叶钧。这种神态举止显然让叶钧有些意外,奇道:“怎么不在郭叔叔的地产公司做事?毕竟华鑫地产刚迁移江陵,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怕是人手也严重不足,相信原本公司中许多骨干成员都没有一同前来,这倒不是他们担心华鑫地产rì后的前景,而是早已扎根广南市,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在身边照顾。”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我爸在人才储备上可是下足了功夫,自从知道叶叔叔要赴任江陵,我爸就开始大肆培养年轻人,当然,都是些没妻小的新人。所以,通过长达一个多月的培训,至少在能力上,已经能满足公司的rì常运作,至于经验,这需要慢慢雕琢。毕竟刚到江陵市,业务上还不算繁重,所以公司在人手上,并不显得捉襟见肘。加上我爸刚到江陵,就花重金从本地的其他几家地产公司挖了一些人才,由这些人领着,那些新人很快就能上手。” 郭晓雨一板一眼的解释让叶钧不由刮目相看,暗道郭晓雨就是xìng子太过婉约,没有董素宁的杀伐果断,没有苏文羽的jīng明睿智,但在商业天赋上,却有着她们所没有的玲珑剔透。做生意,不怕做不大,做不jīng,就怕不细心,急于求成。但很显然,郭晓雨并没有这方面的瑕疵,这是叶钧对上辈子那位商界新贵最直观的认识。 而眼前的郭晓雨,正在渐渐走向成熟,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与上辈子那位商界新贵的身影彻底吻合。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不在自己家的公司工作?” “我爸一直不希望我从事生意,老说女孩子,就该待在家相夫教子。” 叶钧注意到,郭晓雨在说这话时,jīng致的脸蛋隐隐散发出一股红润,一种来自少女时代才会拥有的羞涩。 “你爸还真迂腐。” 叶钧满脸苦笑,但怀中的郭晓雨却不乐意了,壮着胆道:“不准说我爸坏话。” “好,我答应你,等公司一旦建成,就请你担任人事部经理,怎么样?” 叶钧赶紧吻了吻郭晓雨jīng致的俏脸,当确定怀中的玉人不再‘生气’后,才笑眯眯道。 听闻叶钧竟愿意让她担任人事部经理,郭晓雨小脸满是兴奋,当下亲昵的搂着叶钧,惊讶道:“真的?你没骗我?” “没有,我一直眼光不错,打从第一眼,我就知道晓雨姐rì后一定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大尤物,所以就提前下手。当然,我也敢肯定晓雨姐的眼光卓绝,一定能替公司物sè到极为强力的人才以及后援储备。” 叶钧的赞美,让郭晓雨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于叶钧对她美丽的夸大其词,还是尴尬于对她能力的赞誉有加。一时间,郭晓雨整个人彻底软在叶钧怀里,当下伏在叶钧耳旁,吐气如兰道:“我真能成为尤物吗?如果可以,我也只想成为小钧眼中的尤物。不过,我听人说,女人要成熟,就要跟男人那个…” “哪个?” 叶钧装傻充愣道,但这话明显让怀中的郭晓雨更是羞得满脸红透,先是整张脸埋在叶钧肩上,过了好一会,才摆脱叶钧的束缚,逃也似的跑回房间,临走前还嚷了嚷:“不理你了!” 叶钧满脸邪邪的坐在沙发上,一时间心情大好,今rì郭晓雨话里有话的暗示,仿佛让这个满脑子都在思考该如何妥善解决‘一柱擎天’的男人嗅到了能再进一步的气味。 当下叶钧取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很快,电话就通了:“徐校长,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这几天我跟阿皓没少在各家媒体面前煽风点火,他们没人怀疑咱们,还以为咱们斩获的消息比他们多,一个个殷情的不得了。”徐德楷笑眯眯道,自从有了一间专属于他的办公室,尽管这只是表象,但徐德楷还是颇为受用。大半辈子在职场上所向披靡,困在家中养老,绝不是徐德楷希望的人生归宿,他觉得自己还在当打之年,自然要将这毕生的jīng力投向职场,绽放以及收获那颗代表成功的金sè果实。 “等这地一出手,咱们就能拥有注册公司的资本,到时候,才是徐校长大展身手的时候,只是这段时间,还得委屈徐校长一阵子。”叶钧笑道。 徐德楷也清楚这块地皮的重要xìng,毕竟几百万的买卖,这也就代表着叶钧注册公司时,起码有着上百万的资本,这与他当初设想的小打小闹偏差极大。不过对于这种偏差,徐德楷不仅不介意,相反还极为满意,暗道越偏越好,这样才有大展拳脚的机会。 “放心,我会跟梁皓加紧时间与各方媒体建立交情,不过,zhèng fǔ方面似乎一直没见动作,似乎对这‘宝藏’的谣言存着顾忌。”徐德楷疑惑道。 “放心,zhèng fǔ方面很快就会干涉进来,负责人是土地局副局长,叫吴毅,皓哥也认识,姑且能算半个自己人。但吴毅对咱们的布局一点都不知晓,徐校长,你们尽管按原计划办事,不要因为对方是吴毅,就改变计划,甚至还要做得比预期的更夸张。” “行,我清楚该怎么做,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去忙了。” 与叶钧客套几句话,徐德楷就挂断电话。 当下先是将梁皓唤到身边,见四下无人,忙拉着梁皓进了辆面包车,关上车门,徐德楷就开门见山道:“刚才小钧打电话过来,说是zhèng fǔ方面已经决定派人过来,叫吴毅,听说你认识,这人怎么样?” 梁皓明显对陷他入狱的吴毅心存芥蒂,闻言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骂道:“这家伙就是典型的人渣!败类!畜生!” 徐德楷没想到梁皓反应会这么强烈,不由奇道:“怎么小钧又说那吴毅算半个自己人?他跟你有仇?” “岂止有仇?简直是不共戴天,前阵子就是这王八蛋陷害我,平白无故在牢里面待了一个多月。” “有这事?” 听到梁皓解释,徐德楷满脸错愣,倒是梁皓缓了口气,皱眉道:“小钧真说这吴毅算半个自己人?” “千真万确。” 徐德楷的话,已经让梁皓信了大半,不过梁皓还是从徐德楷手中要过胡有财送给他们的大哥大,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我得问清楚,否则,我很难静下心将这种鸟人当自己人。” 第一百零七章 家训 梁皓的突然来电,倒是在叶钧意料之中。其实打完电话,叶钧就琢磨着梁皓肯定会递来回执,当详细讲述吴毅在市委会议以及收购江陵化工厂两件事情上做出的贡献,加之现在与张嵩一派分道扬镳的境况,梁皓原本愤愤不平的脾xìng倒是消除不少。当然,叶钧表示,事后一定让吴毅负荆请罪,这才抵消了梁皓心底的那层矛盾。 梁皓并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经过叶钧一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开导,倒是对当rì含冤入狱淡了一些怨念,但芥蒂是人都有,叶钧也没指望三两句话就彻底让梁皓打消对吴毅的负面情绪。只要他们在大问题上不会由于个人情绪而因势利导,私底下爱怎么想,爱怎么闹,也都由着他们。 毕竟太过团结的集体不易掌控,上位者之所以喜欢平衡下边人,目的也正是如此。毕竟太多反水的先例充斥着这烽火连城的数千年岁月,叶钧同样清楚弄权与掌权的本质区别,就在于要拥有一颗劳人者劳的细腻内心。 当天下午++,接到王莉来电的叶钧,先是找借口搪塞掉苏文羽跟郭晓雨,然后才心虚的开车离开暂居的楼房。 这次再临白家,开门的倒不是白冰,而是白华辰,当瞧见叶钧这次捧着个大盒子,白华辰竟然破天荒的长出一口气,笑道:“先前我还跟你阿姨打赌,说这次小钧肯定会带礼物上门,她还不信,这次看来是我赌赢了。” 叶钧没想到白华辰会跟王莉赌这玩意,顿时尴尬的捧着这个大盒子,笑道:“其实上次我就该送上来,只是刚开始忘了,到后来离开才记起来,不过白jǐng官说太沉,就没帮忙提上来。” “很沉吗?” 白华辰从叶钧手中接过盒子,疑惑道:“我试试。” 当一股沉重的力道传来,明显没太多准备的白华辰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在叶钧手忙脚乱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子,惊讶道:“小钧,这里面包着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 “白叔叔,咱们先进去,到时候拆开,您就知道了。” 说着,叶钧忙关上门,与白华辰一起捧着这大盒子。刚进客厅,就瞧见白冰正在一张白纸上奋笔疾书,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委屈,当听见动静,下意识扭头,一眼就瞧见与白华辰忙碌着的叶钧。不过,却仅仅瞥了眼,之后,便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大盒子上。 白冰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因为这大盒子,让她险些**,更害她第一次用嘴替男人吹箫! 当下,白冰神sè颇为激动,本就委屈的心境顿时裂开一条无法缝补的缝隙:“滚!你来做什么?” “冰冰,怎么说话的?小钧是来咱们家吃饭的,难道你忘了这事?” 好不容易将大盒子放在桌子上,听见白冰撕心裂肺的嘶喊,白华辰脸上挂不住了,先是歉意的望了眼叶钧,这才严肃道:“冰冰,你今天是怎么了?刚回家,就带着一肚子冤屈,是不是觉得这家不值得回?还有,人家小钧是客人,来咱们家作客,你这是什么态度?”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 这时,穿着围裙的王莉捏着根锅铲走进客厅,先是疑惑的瞥了眼与白华辰对峙的白冰,这才将目光投在大盒子上,惊讶道:“呀?小钧,怎么来咱们家又捎礼物来?阿姨都跟你说几次了,来这就跟进自己家一样,别搞得这么生分。” 说着,王莉就一边脱掉围裙,一边朝盒子走去,刚想伸手瞧一瞧这次叶钧送什么礼物过来,但白冰却仿佛疯了一般挡住王莉,喊道:“妈,咱们别要他的东西,也别让他再来咱们家!” “冰冰!” 王莉还处在呆愣之中,但白华辰显然气得不清,生平第一次用严厉的口吻训道:“别以为我容忍你,你就脾气倔上天了,我记得曾不止一次提醒过你,千万别将工作中不顺心的情绪带回家里。今天你回来,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只是不想说,真说出来,你这脾气就不值钱了,是不是非要我跟你们局长打电话,告诉他,我是你爸,这样他才不会在工作上刁难你?” 眼看着憋着一肚子闷气的白华辰就想伸手打电话,白冰急道:“爸,我不是这意思,您千万别打电话!” 叶钧颇为纳闷,难不成整个jǐng局都没人知道白冰是白华辰的女儿?换句话说,今时今rì白冰之所以在jǐng局中拥有不菲的声威,完全是依靠真本事上位? “好,那你老实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搞得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白华辰严厉道。 “还不是前几天那起火拼案,李局长说了,三天内查不出个所以然,就让我们自己写报告递到省里。” 白冰委屈的耸着脑袋,义愤填膺道:“这关我们什么事?还不是那群该死的街边小流氓,跟人打架,死了伤了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凭什么连累我们遭到上级训斥?” “就为这事?” 白华辰瞪着不可思议的眸子,就仿佛听到全天下最荒唐的碎碎念,好半晌,在满屋子人徒然吓一跳的气氛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台上,骂道:“别忘记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为上级分担,替老百姓做实事的jǐng察!现在,你们无能,破不了案,凭什么不能让上级批评?凭什么不能自己到上级面前领罚受过?我告诉你,我在你这个年纪,受得委屈不比你少,挨的苦,吃的亏,同样不比你少!就这点破事,你竟还有脸带回家来,摆给谁看?你妈?还是你老子我?” 白华辰显然气得不轻,这一惊一乍愣是让满屋子人噤若寒蝉,只见白冰面对白华辰声威并茂的训斥下,已经开始暗暗垂泪。 “爸,您骂得对,我知道错了。”白冰抽噎道。 “这件事咱们先放下,记住,如有下次,你永远别回这个家!” 白华辰气呼呼坐在椅子上,然后指了指叶钧,朝白冰问道:“小钧呢?他没惹你吧?干嘛一见面,不是喊打,就是喊杀?” 白冰数度yù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总不可能当面说那天被强迫着替叶钧吹箫吧? 当下只能拽紧拳头,解释道:“还是因为工作上的情绪所致,爸,我下次不会了。” “好!忙工作,到书房忙去!” 白华辰指了指不远处掩着门的房间,平静道:“吃饭时,再出来!” 当白冰委屈的走进书房,王莉似乎不希望这气氛继续尴尬下去,忙笑道:“来,咱们瞧瞧小钧这次带了什么礼物过来。” 王莉这话一说,白华辰也悄悄收敛那恨铁不成钢的闷气,当下好奇的望向王莉揭开的盒子,显然也很在意这举起来极重的礼物到底是些什么玩意。 当瞧见一艘散发金光的手工仿真船安静的躺在盒子里,王莉忙掩着嘴,白华辰也耸了耸眉梢,而叶钧也趁机指着这艘仿真船,笑道:“白叔叔、王阿姨,正如这艘船写的那几个字一样,我祝福你们,一帆风顺。” “小钧,这礼物,太贵重了!这船不会是金子做得吧?”王莉惊讶道。 尽管清楚叶钧家很有钱,但王莉也没想到叶钧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就连原本不太在意的白华辰也犹豫着该不该收下这么昂贵的厚礼。若是别人,尤其是那种为富不仁,只知道钻牛角尖的商贩,兴许白华辰根本不会亲手将这礼物捧回家。但叶钧不同,抛去故友之子这层身份,怎么说也算得上半个女婿,再者,白华辰也不认为,董文太的外孙,需要沦落到给他送礼走后门的地步。 “阿姨,放心,表面只是些纯度不高的镀金,内部是木铁工艺,值不了几个钱。”叶钧解释道。 “瞧这jīng巧的手艺,就算不是真金,看着也挺贵的。” 王莉是jīng明的女人,尤其在物质上,确实有着一双独具匠心的慧眼。就跟看人一样,一眼就瞧出叶钧的不凡之处,否则,又岂会对叶钧这般上心? “阿姨,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送礼,您无论如何也得收下。要不,我以后都没脸继续过来蹭饭了。” 叶钧的话让王莉一阵为难,当下不经意瞥向一旁故作深沉的白华辰,见丈夫隐晦的点了点头,这才笑道:“好吧,小钧,咱们可别再打马虎眼,阿姨是真心将你当儿子对待,你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跟阿姨见外,否则,阿姨会很难过的。”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这船是胡有财送给他的,说是清岩会所每年赠给会员的年度礼品,刚好还有着些库存,就让叶钧留着,兴许有用到的时候。对于这刻着‘一帆风顺’四个金字的仿真船,叶钧也不知到底值几个钱,不过倘若胡有财在场,就会意气风发告诉在场所有人,光是‘一帆风顺’这四个大字,就是用纯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纯金制成,整艘船的造价,起码在三十万以上! 就这样,白家稀里糊涂收下了这昂贵的礼物,直到有一天,某位行家里手来白家做客,才一言点醒白华辰这艘仿真船的真正价值,将当时的白华辰吓得整整半个月睡不好,吃不饱,不过这是后话。 一顿饭看似吃得不愠不火,但实则各怀鬼胎。 王莉还在琢磨着白冰与叶钧啥时候才能其乐融融处在一起,而白华辰却时不时瞄向摆放在客厅最显眼位置的仿真船。至于白冰,却沉浸在一种委屈不甘的心境下,加之与叶钧同席而坐,一想到曾险些吞进肚里的那些肮脏液体,就一丁点食yù都没有。 反观叶钧,却一直琢磨着白华辰如今的身份到底已经达到哪种层面,为何上辈子没出手帮助叶扬升? 饭后,叶钧谢绝了王莉的挽留,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离开了白家。这次白冰明显学乖了,饭后就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丝毫不给王莉下令送客的机会。 叶钧开车直接去了清岩会所,毕竟夜晚的清岩会所才是真正能体现出江陵权贵云集气氛的时候,刚下车,就瞧见一辆辆价值不菲的名车将满院子挤得水泄不通,而同台相比,叶钧的汽车倒是显得貌不惊人,甚至还有些寒碜。 不过,作为胡有财与杨婉钦点的贵宾,自然有着专属的停车空间,这让原本露出鄙夷的名流权贵大跌眼镜,显然震惊于一辆只值十几万的廉价车,竟能停放在他们做梦都想着的贵宾区。 走下车的叶钧还没进入清岩会所的大门,就瞧见一道妖娆妩媚的倩影正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安静坐着,当下悬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便风度翩翩朝这道能彻底勾引男xìng荷尔蒙的妖娆倩影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调教女神 曾璐! 作为曾被吴毅私底下包养的情妇,若非当初意外卷入叶钧事先安排好的绑架案,兴许现在还可能躺在吴毅圈养的小金库里,哪会满大街瞎溜达大抛媚眼? 对于叶钧文质彬彬坐在身旁,曾璐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妩媚的俏脸绽放着一股妖艳的sè泽,甚至将那香舌溢出粉唇,在唇边缓缓蠕动。 “这位老板,面生呀,才来没多久吧?”曾璐颇为热情道。 毕竟这种逢场作戏的调调,曾璐早已滚瓜烂熟,虽说只是一名教师,出入这种场所实在太不成体统,但依着曾璐这种与生俱来就该让男人骑在屁股上的交际花,倘若只甘于跟男教师眉来眼去,怕是要让不少出手阔绰的大老板揪心难过。 “没错,我是最近清岩会所的新晋会员。” 叶钧注意到,当他刚刚自我介绍时,就发现身旁的曾璐俏脸一白,隐隐还流露出慌乱之sè。 当下微眯着眼,暗道该不会这女人已经识破[ 了他的身份?叶钧荒唐的想到,难不成曾璐的记忆力与听觉当真达到这种神鬼难测的地步,仅仅一句话,就能让这位又做老师又做交际花的女人,立刻将他与当初参与绑架的绑匪联系在一起? “对不起,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曾璐显得很慌张,当下就想抽身离去,却猛然发觉诱人的腰肢正被一只大手搂着,不由浑身一僵,同时,耳边还传来一阵不yīn不阳的笑声:“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别怕,我是好人。” 曾璐闻言,脸sè一苦,倘若绑匪都能自称是好人,那岂不是全天下都是乐善好施的活佛? 只不过,介于叶钧不为人知的身份,曾璐还是顺从着坐下,并不介意叶钧那只大手的不老实动作,只是咬着粉唇,道:“我已经跟吴毅彻底断绝来往,就算昨天他在会所见到我,我也没跟他打招呼。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打算招惹甚至介入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放过我,好不好?” 叶钧闻言,倒是满不在乎将手放在曾璐的大腿上,来回的亲昵抚摸让这个女人满脸羞红,身体也由最初的僵硬,渐渐松软,显然受不住叶钧这种肢体上的挑逗。 不过话说回来,曾璐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若非顾忌叶钧不为人知的身份,兴许就冲着这种肆意轻薄的举动,就会狠狠一巴掌扇向这个敢亵渎她的男人。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否则,那天你早就出事了。” 叶钧这话,倒是让曾璐稍稍缓了缓脸sè,回想起当天能平安返回市区,曾璐依旧有着一种做梦般的错觉。原本依着曾璐的思维,怕是起码要被男人玩过后,才能平安回来,实在没料到不仅全身而退,离别前还收到一个放着一万块的信封。曾璐很清楚,这钱,肯定是绑匪给她的封口费,所以,她没敢伸张,那一万块钱,也花得心安理得。 只不过,曾璐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月,就再次遇到参与绑架的绑匪。 “你想让我做什么?给你吹箫?还是跟你开房?” 曾璐鼓了鼓勇气,情绪说不上激动,也谈不上气恼,只是显得很平静,料想这些事,是曾璐唯一能想得出的理由,一个叶钧找上她的理由。 叶钧显然没想到曾璐会说得这么直白露骨,瞧着穿上黑丝吊带的大腿正被自己来回抚摸,叶钧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跃跃yù试,不过还是强压下这股不甘寂寞的蠢蠢yù动。当下先是在曾璐惊疑不定的目光下抽回手,瞥了眼那呼之yù出的饱满酥胸,叶钧不由目不斜视,昂着头,与曾璐并肩而坐,平静道:“我既不打算让你给我吹箫,也没心思骑在你肚皮上蹦跶。不过,我倒很想知道一些跟你做过这事的男人,都有着谁。” 起初,曾璐还很疑惑叶钧这话里透着的深意,但很快,便俏脸一白,难以置信道:“你是想…” “嘘!” 叶钧悄悄将手指搭在嘴唇上,漠然道:“事成之后,我担保你拥有一张清岩会所的会员卡!记住,是会员卡,不是邀请卡,这是顾客与婊子本质上的区别。再者,我会送你一辆车,以及上百万现金,并保证你有一份月薪高达上万的工作,当然,这只是底薪。” “什么工作?难不成是做婊子卖肉?”曾璐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但语气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凉。 “这是秘密,具体得看你的表现,若是办砸了,兴许做婊子卖肉,确实是你最好的归宿。” 叶钧嘴角再次泛起一抹邪笑,若有所思道:“别怀疑我是不是在骗你,决定权在你手上,替我做事,总好过在这作践自己的青chūn与尊严。” 曾璐妩媚的脸庞明显处在挣扎与犹豫之间,叶钧倒是不急,瞥了眼四处进进出出忙碌着的达官贵人,嘴角泛起一抹浓厚的嘲讽。这就是虚伪的名流社会?这就是寻常百姓憧憬的上层生活?暗道这不还是活在醉死梦生间的奢华财富中,还不是充当着名利肆意cāo纵的傀儡? 半晌,曾璐脸上闪过一丝松动,一丝坚定,望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庞,冷静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想要证据?” “对。” 瞧着曾璐明显已经被自己一手编织的糖衣炮弹击溃,叶钧笑眯眯拉着曾璐起身,然后自来熟的搂着那纤细柔滑的腰肢,笑道:“跟我来,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没必要骗你。” 曾璐注意到,叶钧悄悄从腰间取出一张金sè的卡片,同时利用金卡上的别针串在胸口的衣服上。 当叶钧搂着曾璐进入清岩会所,沿途所有人均是用一种震惊且敬畏的目光打量着这简直堪称男才女貌的金童玉女。 曾璐打从进门后,就一直处在震惊之中,实在没想到以往对她只是抱着sè迷迷目光的这群名流权贵,竟会有朝一rì因为身旁这个满脸稚嫩的年轻人,而表现出尊重以及谦卑。 听到搂着自己的年轻人正四平八稳跟这群权贵攀谈,吹嘘着一些未来的经济形势以及民用科技渐渐引领cháo流的话题,曾璐就感觉是在听着天方夜谭的故事一般。只不过,一瞧见四周权贵面露沉思与震惊的脸sè,曾璐隐隐意识到,这个看似在夸夸其谈的年轻人,实则说的每一句话,怕都有着极为厚重的含金量。 “怎么样?” 当送走一群试图前来攀谈的名流权贵,叶钧随手接过服务生递到身前的两个酒杯,先是各自倒了半杯红酒,然后将一个盛着红酒的酒杯交给曾璐,这才拾起另一个酒杯,笑道:“是不是没想到,原本只能热脸贴冷屁股的自己,有朝一rì会成为这些人阿谀奉承的对象?” “是没想过。” 曾璐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隐隐颤抖,故作平静的喝了半口红酒,道:“不过现在我对你的身份更好奇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哪行的?为什么这群成功商人都围着你转?我看得出来,他们似乎都在虚心跟你讨教一些商业上的问题。” “这你不用管,我就算告诉你,我只是一个还在为高考奋笔疾书的复读生,怕是你也不会相信。”叶钧摇摇头,自顾自喝了口酒。 “我确实不会信。” 曾璐理所当然点着头,不过话锋一转,莞尔笑道:“不过既然你说是,我就信,别问为什么,我自己也给不出答案,不过我倒是对你口中的工作,越来越好奇了。” 曾璐脸上泛起一层浓郁的好奇,尽管很清楚叶钧不会正面回答,但还是耐不住心底的那层求知yù望,连带着在神sè上也勾勒出挑逗的妩媚风情。 暗道一声厉害,叶钧忙撇开目光,笑道:“是你的,不会跑走,不是你的,也莫强求。你只要保证踏踏实实做事,我就敢保证兑现先前承诺的一切。” 现在的曾璐,对叶钧可谓彻底放下起初的慌乱,就连戒备也渐渐消弭,说白了,她已经有了成为叶钧这种强势男人玩物的觉悟,但令她苦恼的却是叶钧似乎并不吃这套,不由笑道:“说吧,要我做什么,我听着。” “首先,我得很告诉你,rì后你只需要在勾引这个问题下功夫,而不是**。” 在曾璐疑惑的注视下,叶钧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道:“yù为上,情为中,sè为下。” “我不明白。” 尽管曾璐是一名教师,但明显对叶钧吐露的九字真言,依然是不解其中之深意。 “对付男人,聪明的女人,会依仗她们与生俱来的先天资本,将这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让男人迷失在她们展露风情的yù海中,就如那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不靠**,仅是展颜轻笑,就毁掉一方土地,祸害一方黎民,此乃上乘。平凡的女人,就会从情感入手,将身边的男人引入情感的漩涡,让这些男人对她们rì久生情,平凡,也俗套,却很实用,故为中乘。至于这sè,正是依靠**,迎合男人的猎物心理,但吃的是青chūn,啃的是老本,经不起岁月的推敲,更起不了对男人的束缚,且手法劣作、庸俗,故为下乘。” 听君一席话,让曾璐恍然大悟的同时,妩媚的脸庞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显然也清楚她以往的做法,恰恰是叶钧口中劣作、庸俗的下乘伎俩。 作为女人,尤其是曾璐这种一门心思谋富贵的女人,何尝不想效仿褒姒,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一国君主为博一笑,不惜葬送大好河山?何尝不想效仿杨玉环,让一国君王不惜遣人rì行八百里,只为一篮新鲜荔枝? “我该怎么做?”曾璐一瞬间陷入迷茫,眸子满是对未来的不确定。 “从小事做起,这种事没人教得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一个人的气质、谈吐、智慧,都能彻底改变在旁人眼中的形象。从现在起,你要多花心思在打扮上,记住,打扮的主题是避免落入下乘,而尽可能升入上乘。给你一个任务,就是两个月内,我要你成为清岩会所的名人,成为这群权贵眼中高不可攀的女神,而不是一朵只懂靠**上位的交际花。” 叶钧说完,便捧起大哥大,打了通电话。 当杨婉匆匆赶来,叶钧先是拉着杨婉念叨几句,然后,这位清岩会所的幕后大老板就领着满脸复杂的曾璐离开了这间富丽堂皇的宴客厅。 目送曾璐这道吸引男人眼球的玲珑身段渐行渐远,叶钧不由暗道,先前的所作所为,算不算得上在调教一位女神? 第一百零九章 两块地(一) 王家村的村民这几天可谓忙得个底朝天,尽管很累,但每个人都展露着发自内心的欢愉笑意。虽说对于这莫须有的宝藏信息多少有些纠结,也弄不明白为何孟德亮跟东子一再强调要严守秘密,不过瞧见这风生水起的王家村再也不复以往rì渐衰败的景象,这丁点纠结也荡然无存。 引用村子一位百岁高龄的老人家原话,这才像印象中富饶的王家村。 当然,为了应付这些不知从哪条街,亦或者哪个城市冒出来的游客,王家村村民私底下早已商谈好一个说法,就是抗战时期,鬼子运金子财宝经过村子,被埋伏在村子的爱国人士给彻底歼灭。至于这些宝藏,由于当时通讯设备不发达,加之鬼子人多势众,不方便搬运挪走,所以就埋在村子附近,可能这些爱国人士后来都不幸殉国,所以这些宝藏至今仍未被挖掘。 当然,也有人提出质疑,不过面对这些零碎的闲言闲语,王家村村民总会第一时间指向在村子里走动的军人,笑眯眯解释也只是听长辈++提起,不一定就能当真,反正挖了大半辈子,也没挖着什么金银财宝,不过却很奇怪为何国家会这么重视。 这种以退为进的说法倒是让不少人将信将疑,也就渐渐越传越离谱,甚至还传出是某朝代帝王寿终正寝的陵墓。 吴毅依着胡有财的建议,今天大清早,就大张旗鼓光临王家村,多方打听,才找到坐在办公室的孟德亮,开门见山道:“国家需要征收附近的地皮,用于机场扩建,请召集全村拥有地产权的村民。” “什么?征地?” 孟德亮故作糊涂,暗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没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zhèng fǔ的工作。” 也不理会一个村官递过来的茶水,吴毅先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同时吩咐随行前来的大小干部摇旗纳鼓。果不其然,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王家村村民,以及好事的游客。 当下,在孟德亮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吴毅缓缓走出办公室,先是抬手示意现场保持肃静,这才慷慨成词道:“诸位乡亲父老,以及来自各地的同胞,关于王家村埋藏宝藏的事情,证实完全是子虚乌有。现在,由于北雍机场扩建在即,zhèng fǔ决定征收王家村附近的地皮,当然,为了保障各位乡亲父老的权益,zhèng fǔ会拨出一笔钱,以购地的名义弥补各位的损失。” “凭什么?” “征地?我看是冲着咱们村的宝藏来的!” “没错,乡亲们,别理这家伙!” … 顿时,一边倒的嘘声传来,这完全在吴毅的意料之中,当下暗暗捏了把冷汗,这黑脸扮得实在不怎么样,若是以往,肯定会以旁敲侧击的方式进行征地工作。只不过,江陵市的财神爷却吩咐他大张旗鼓,一定要当着媒体曝光这事,联想到与其成为王东旭牺牲的替罪羔羊,倒不如顺着江陵财神的意思做一回脓包恶霸,兴许当真会出现转机。 “宝藏?” 吴毅先是整了整衣领,这才笑眯眯道:“放心,倘若真有宝藏,我们一定会上交国家。再者,在兴建土木时,我们会邀请国家有关部门成为专检队伍,以便监督这场施工的全程,避免真出现宝藏,落入不法份子手中。” “是不是谁钱多,地就归谁?” 一个暴发户模样的男人忽然喊道,瞧见四周人将目光投在他身上,顿时升起一股意气风发的虚荣心:“倘若谁有钱就能买,我出两百万!” “两百万?这点钱你干脆拿回家包几个小娘皮得了,也不觉得丢人现眼!” 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冷笑,只见事先埋伏在此的王炳阳手捧一个旅行箱,也不避生,众目睽睽下,就打开箱子。 顿时,人群中均是传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动静,只见整整一箱子百元大钞,不少人心里嘀咕,这得多少钱? “看见没有?老子就等着买这地,钱都准备好了,整整一百万,这是定金!能谈成,再追加三百万!” 说完,王炳阳就关上箱子,瞧见不少人红着眼盯着手上的箱子,顿时亮出夹在袖口的匕首,冷笑道:“别打这钱的主意,老子敢将这钱亮出来,就不怕遭贼惦记。不过,咱们有言在先,不怕死的,尽管来。” 说完,王炳阳还一气呵成脱掉身上的衬衫,顿时,人群再次激起一阵惊呼,只因王炳阳上半身,有着多条醒目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能给人一种很直观的感觉,就是这说话粗俗的男人,砍过人,也让人砍过。 不少人都老实下来,这年头,你狠,人家比你更狠,你就得乖乖写个服字。 “四百万就想买这地?你当真以为鬼子留下的宝藏就值这几个钱?” 这时,两个男人手牵着手走了出来,丝毫不理会在场人一阵恶寒的注视,反而亲热的像对小情侣一般,该搂的搂,该抱的抱。 如果叶钧在场,就能一眼瞧出,这两个男人就是阿牛跟阿辉。 只见阿牛先是指了指不远处一辆保时捷跑车,cāo着一口浓重的粤音,道:“看见没有?洋货,进口的,两百万买的,我没有这位朋友胆大心细,不敢满大街端着钱闲逛,不过,我家是做大买卖的,有八家上市公司。这不,听说这地方有宝藏,就大老远跑来瞧瞧,先甭说那地到底有没有货,反正地,我看上了,你们开个价,我买。” 阿辉也yīn阳怪气插口道:“就是,我男朋友家有得是钱,几百万上千万,还不够送我金银首饰,瞧见没有,这些,没个百八十万,想都别想。” 说完,阿辉故意举起手,只见十根手指要么是戒指,要么是扳指,就连脖子、耳垂,都挂满着金银珠宝。尽管不少人怕是今天连食yù都没有,但还是眼尖,瞧出阿辉身上的首饰绝对是毫不掺假的真品。 顿时,哗然声四起,陆续有不少老板跃跃yù试,就跟菜市口讨价还价的商贩一般,吆喝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钱。 孟德亮与东子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层苦涩,这宝藏是真是假,他们自己清楚,现在闹到这份上,也感觉棘手。 至于吴毅,却没料到会演变为这种局面,顿时板着张脸,冷声道:“我不管你们是土财主,还是什么上市公司的少爷千金,也懒得去理会你们是不是成心跟zhèng fǔ唱反调,反正就一句话,即便真有宝藏,也是国家的。” “凭什么?老子去年捐了几十万抗洪救灾的福利钱,却给你们这群亏空公款的败类全部吃光了,真当老子不知道?” 忽然,人群中传出一阵愤愤不平的声音,但众人寻声望去,却没找着人影,只好作罢。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在场所有人,这宝藏归属问题,就算真归国家,能不能到国家相关部门手里,都还是五五之数。再者,即便到了相关部门手中,会不会被克扣挪用,这也只要天知道。 顿时,群情激奋,吴毅不由望向孟德亮,冷声道:“我希望孟村长能快点将这地的问题落实好,否则,我们会邀请执法部门前来进行强制xìng征收!” “什么?” 孟德亮还没吱声,倒是一旁的东子怒了,敢情这强买强卖、欺男霸女的事倒是听说过不少,今天却是第一次撞见,暗道果然如叶钧跟胡有财所言,这zhèng fǔ八成就铁了心要撬走这地,顿时冲进村长办公室,从里面提着条尖锐的竹篙杀了出来,吼道:“滚!王家村不欢迎你这种鸟人,滚远点!再敢进咱们村,我捅死你丫的!” 说着,东子就高举那条尖锐的竹篙,吓得孟德亮等人连连阻扰,同时朝明显被吓到的吴毅喊道:“吴局长,您先走,这小子情绪不太对劲,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还是先离开,等过两天再来!” 在工作人员的护卫下,吴毅狼狈的逃回车里,临走前,朝东子喊道:“刁民!简直就是刁民!我现在就将这事汇报给zhèng fǔ,你们等着!” 一阵嘘声此起彼伏,坐在车子里的吴毅一直捂着头,躲在车座下,只因车窗时不时会传来一阵脆响,不用想,就知道是王家村村民朝他们车子丢石块。 暗道这黑脸是办到位了,希望江陵财神能够言而有信,不管怎么说,吴毅这次是彻底跟王家村村民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这也是胡有财交给他的任务。 将全程拍下来的徐德楷目送吴毅等人乘坐的汽车驶离王家村,当即朝一旁满脸兴奋的梁皓挥了挥手,道:“将这事告诉小钧。” “好。” 暗道吴毅越倒霉,心里就越爽,梁皓想也没想,就上了某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捧起了那台大哥大。 “混账!” 王东旭怒视着一旁汇报情况的秘书,难以置信道:“江陵化工厂竟然易手,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王书记,这得怪江陵化工厂那群人急着将厂子卖掉,又担心上面不批,所以就先斩后奏。” 这秘书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汗水,其实,他也是今早才接到相关部门递过来的审批文件,但这份文件已经毫无意义。只因江陵化工厂与收购商早已签订了具备完整法律体系的相关手续,就算现在想反悔,也没办法。 “他们就这么急着将厂子卖掉?又不能带着钱跑路,图的是什么?”王东旭咆哮道。 “面对银行清盘,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加之若不在限定时间内填补掉江陵化工厂的经济问题,就可能会因触犯经济罪而入狱坐牢。” 这秘书解释完,就一阵yù言又止,显然有些话不敢说出来。 王东旭瞧着这秘书的模样,顿时不耐烦道:“说,继续说下去,别打马虎眼!” “王书记,事情是这样的,咱们昨天赶拍的专访,已经递交给了电视台。” “专访?” 起初,王东旭还没回过味,可忽然,猛然起身,先是瞥了眼办公室的钟表,发现还有五分钟就将指向12点整,顿时惊叫道:“快!立马打电话给电视台,让他们停止播放那卷专访!” “王书记,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可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局长,以及相关领导的办公室一直无人接听。” “那电视台热线电话呢?难不成也没人接听?” 王东旭强忍着发飙的冲动,但这秘书却一阵为难,半晌,才苦涩道:“试过了,占线,一直占线。就算现在能打通,怕也没办法更改了。” “走!咱们到楼下看一看今天的午间新闻。” 王东旭yīn沉着脸,暗道今年当真是流年不利,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这局势已经渐渐朝着无法掌握的方向蔓延。隐约间,王东旭觉得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缓缓伸向市委,以及这幢年份不浅的zhèng fǔ办公楼。 第一百一十章 两块地(二) “多谢李局长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只见一间装饰典雅的包厢内,胡有财正满脸微笑朝身旁的中年人敬酒,这中年人正是广播电视局的局长,同桌的还有副局、以及监导主任。 今天胡有财可是将市委能通过电话联系到的广电局干部全部邀请过来了,既然已经得到韩匡清的线报,说那卷专访录像已经递交到广电局手里,同时将在今天午间播放,那么胡有财就有必要跟广电局干部打好关系,意图就是希望能将那栏专访多放几次。却没想误打误撞,竟让急着要求删除录像的市委秘书扑了个空。 “阿财呀,真没想到今天你会邀请咱们广电局的人吃饭,真是稀奇。是不是闯了祸,被手底下的人拍到,所以要咱们帮掩护掩护?” 这中年人笑眯眯喝了口酒,就跟周边人打趣胡有财,一句话,愣是让在场人哈哈大笑。 胡有财也不在意,只是满脸微笑,一个劲给在场吃得快成两圈脾气肚的zhèng fǔ干部! 敬酒。 见胡有财不吱声,以为戳中了死穴,这李局长倒是不在意,摆了摆手,一副官腔味:“阿财呀,不管怎么说,胡老都是我的老师,你也别把我当外人,小时候我还抱过你。若是真有事,打个电话说一声就成,何必弄得这么生分?” 李局长嘴上说着生分,但对于眼前的山珍海味可压根不生分,一边吃着身前的大闸蟹,一边喝着酒,别提这生活过得有多滋润。 倒是一旁的副局长夹了块驴肉,这才笑道:“说吧,阿财,这次找我们过来,有什么事?” “听朋友说,市里面决定搞一条商业街,还请你们做了专访,有没有这回事?” 胡有财摆出虚心讨教的姿态,十足一副愣头青的模样。正吃着大闸蟹的李局长闻言,不由哈哈一笑,解释道:“确实有这事,阿财,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记得已经排出档期,今天午间新闻就会报导。” 说完,这李局长先是瞥了瞥表,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表笑道:“看,12点了,应该播了。” 李局长确实有着三分醉意,倒是那位副局长满脸疑惑,道:“阿财,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好像很在意似的?” “没什么,只是刚好有块地在那条街,各位叔叔,到时能不能也让咱那块地上一会电视,弄几栏特显,也好让我卖个好价钱。” 胡有财故作憨厚的挠了挠头,笑道:“当然,最好能多放几次。” “行,回头我让人去实地拍一拍,反正市委已经要求彻底搞火这个专访,咱们也不能整天光领工资不干实事,对不对?” 在场的广电局干部闻言,均是露出一个了然的神sè,当下各自捧着酒杯,说着笑着,满场和气。 当然,胡有财有没有地不重要,反正到时候真让人实地拍摄,随便给点钱,多拍一点江陵化工厂四周的场景,一旦在电视播放,就能让百姓知道,江陵市未来的构建会如何宏远。 其实,当前天韩匡清将这条议案摆上会议桌,尤其点出江陵化工厂在江陵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以及在国家眼里的份量后,包括张嵩,都赞同韩匡清这个提议。王东旭为了挽回在王家村五百亩地问题上的失败形象,急于求成就连夜录制专访,却没想捅出更大的篓子。 果然,当这条专访播出后,江陵市各大媒体彻底沸腾了,百姓也没想到早已名存实亡的江陵化工厂不仅要推翻重建,还要将整条街打造为时尚之都才有的商业街道,更邀请众多外资企业与本土企业联合投资。 当听到秘书不断传来的外界反响,王东旭掩着头,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诚然,质疑声确实有,但无外乎是一些疑惑zhèng fǔ这次投资的力度以及规模,这都无伤大雅。毕竟报以赞同、吹捧的声音可谓祖国江山一片红。若是之前,兴许王东旭肯定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到省委邀功,可眼下,最关键的枢纽竟握在一个外人手里,这完全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放下手中那叠厚厚的文件,王东旭叹道:“这华鑫地产什么路子?据说才搬来咱们市不久,没想到刚来就出这么大风头。” “王书记,华鑫地产的底子很干净,是从广南市迁移过来,据说华鑫地产的老板,与即将到任的叶市长私交甚密。” “叶扬升?” 王东旭闪过一丝惊讶,这才缓了缓神sè:“你先出去吧。” 瞧见秘书离开,王东旭悄悄拨了串陌生的号码。 “小钧,成了!” 大概两点左右,叶钧的大哥大响了,来电的是胡有财,听得出来,这位江陵财神有些微醉的同时,毫不掩饰心底的那层喜悦。 “财哥,北雍机场那边,也做得很漂亮。” “真的?” 当得到叶钧很肯定的答复,胡有财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皮,大笑道:“咱们这次可真是双喜临门,你是不知道外界的反应,我先前去了趟江陵化工厂,发现那条街可热闹了,来来回回,全是私车,沿途随处都能瞧见有人在那些房子以及地皮转悠,看样子是打算趁机跟户主买地。” “现在的问题,就是密切关注市委的动向,估计咱们买地的消息已经到了市委办公桌。财哥,我希望你派些人守着郭叔叔那套房子,防止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借机生事。” “好,我心里有数。” 上辈子,为了迫使郭海生知难而退,退出河坝工程的招标,zhèng fǔ一些人就用过见不得光的手段。叶钧对这些人私底下的yīn险伎俩倒是知之甚熟,自然要将这卑鄙无耻的伎俩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 当下,叶钧先是跟苏文羽解释了外界的情况,然后,才离开908室。 “吴毅!你疯了?” 下午刚上班,王东旭就听到下面人的来报,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说吴毅大闹王家村,王东旭直感一股火朝脑门疯涌,当下立刻让人将吴毅叫进办公室,还没说上两句话,王东旭就一阵劈头盖脸骂道:“我让你去征地,不是让你搞阶级斗争!你看看这报纸,外界竟然称咱们zhèng fǔ是领着杀人许可证的土匪!” “王书记,这次完全是那群刁民闹事,我好歹好说,他们愣是不愿意配合,甚至在我离开前,还用石头砸车子。我差点就不能活着回来,这件事下面人都可以作证,我真是冤枉呀!” 吴毅高举着那叠报纸,瞧着几个醒目的字眼,顿时气急败坏道:“炒作!绝对是炒作!记者的话如果能信,那母猪能都长翅膀飞天了!王书记,你不能因为这群记者添油加醋甚至恶意栽赃就怪我,我可是诚心诚意去收这地。” “好了好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全部涌来了!” 王东旭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那你给我说说,这地,能不能收回来。” “难,很难。” 也懒得理会王东旭渐渐yīn沉的脸sè,吴毅自顾自解释道:“现在这宝藏闹得是满城风雨,咱们说是假的,但别人却认为是真的,谁让咱们在这节骨眼上跑去征地,这不明摆着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假象?再者,现在全国各地的大老板都想从这些刁民手中买下这片地,我担心继续闹下去,天知道会炒到多高的价格。” “农村的地皮,能值几个钱?百八十万,估计也就到头了!关键是要速战速决,否则省委责问下来,咱们不好交差。” 王东旭不以为意的态度差点让吴毅咬到舌头,当下一阵为难,苦笑道:“王书记,我离开前,曾有人捧着一百万现金,说要买地,扬言事后再追加三百万。还有,一个广福地区的公子哥,开着辆名贵跑车,自称家产过亿,扬言要出一千万买下那片地。对了,还有…” “一千万?” 原本坐在办公椅上的王东旭一屁股摔在地上,狼狈着站起身,死死盯着吴毅:“你没说谎?一千万?” “王书记,我哪敢在这问题上瞎糊弄?再说这件事,在场所有人都听到,相信要不了多久,报纸就会登出来。” 听到吴毅这番解释,王东旭一阵烦躁,当下捂着头,撑在办公桌上,道:“好了,吴局长,征地的事,你得加紧时间办,这事不能继续拖下去,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将地皮谈下。” “这价?”吴毅迟疑道。 “一亩地3000块,多给这些农民1000,希望他们能懂得知足者常乐。好了,我累了,先这样。” 若是之前,兴许吴毅一定会跟王东旭讨价还价,但现在不一样,他巴不得继续将这事闹大。不知为何,一瞧见王东旭疲惫不堪的模样,吴毅就有着一种幸灾乐祸的舒坦。 至于这价格,吴毅倒是嘴角冷笑,暗道这王书记还当真以为一两百万就能啃下王家村那群硬骨头?两个字,做梦! 既然有了江陵财神做后盾,吴毅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事外般惬意,这已经不是他与王东旭的明争暗斗,而是完全在扮演着一个传话人。 当吴毅离开后,王东旭撑着脑袋,无jīng打采拨了个号码,等电话接通后,说了句:“就说召开紧急会议,让所有人全部到会议室集合。” 挂断电话后,王东旭犹豫着是不是该给省委打个电话,但愣了半晌,抬起的手数度抽回,最后,冷着张脸,自言自语道:“再等等,应该还没轮到要走这最后一步,吴毅,你最好用心点,倘若我倒霉,你也不会好过。” 当叶钧来到王家村,第一时间就被这火爆的气氛惊得连连咂舌,暗道这还是当初那片鸟不拉屎的乡村田园? 只见车马行空,但凡有些资历,上了些岁数的老人家中,都是门庭若市,似乎很多人都对这些老人口中念叨的抗战时期极为上心。也不知道是真关心那段值得缅怀的灰白岁月,还是在意那纯属捏造的宝藏信息。 当叶钧通过电话联系上徐德楷,很快,只见风尘仆仆赶来的梁皓立马拉着叶钧朝着某处不起眼的角落走去,边走边笑道:“小钧,你是不知道今天吴毅那飞扬跋扈的嘴脸,连我一开始都没想到这吴毅扮恶人的水准会如此之高,气得王家村村民就差没乱棍活活打死这王八羔子。” 叶钧暗暗苦笑,看来这心结绝非一天两天就能解开,但所幸问题不大,只是梁皓与吴毅单方面的恩恩怨怨,只要有徐德楷从中周旋,相信这两个人很难面对面‘争风吃醋’。 “嘿,小钧,来,这是咱们今天录下的现场直播,你看看,怎么样?” 瞧见叶钧上了车,徐德楷第一时间捧出摄影机,同时,从摄影机中取出一块通体漆黑的录像带,放进车中的放映机里。 很快,只见原本满是雪花的小型电视,银幕上立刻浮现出一幕幕上午发生的闹剧。叶钧还在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一道身影才车窗走过,让叶钧猛然一惊,捕捉着这道颇为熟悉的背影,叶钧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释怀的惊疑不定。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两块地(三) PS:推荐《风流神君》,值得一看的爽文!作者推荐有图,直接点,文章最后有链接! ———————————— “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件事。其一,就是这刚刚迁移至咱们市的华鑫地产,悄无声息,就将咱们市的江陵化工厂收归旗下,而且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因为双方都签下了具备法律约束力的合约。换句话说,江陵化工厂,已经是华鑫地产旗下的产业。” 安静的会议室中,王东旭手捧话筒,沉着张脸,平静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咱们在北雍机场外的征地工作遇到一些阻碍,有一些好事者将这块地皮的价格不断翻炒,很明显,那条捏造的信息勾起了不少有钱人的窥视。” 说完,王东旭就放下话筒,死死盯着下面人的言行举止。 果然,包括张嵩在内,均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更别提韩谦生这群明哲保身的老狐狸。这让王东旭恨得牙根直痒,暗道这多事之秋,/ 下面人没一个值得信任,求人,还不如求己。 眼看着注定要在台上独唱,王东旭倒也不急,反而将话筒递给一旁的韩匡清,笑道:“韩市长,你是将打造江陵市商业街这条论点摆上议程的发起人,对于华鑫地产收购江陵化工厂的问题,你怎么看?” 暗暗骂了句老狐狸,韩匡清先是礼貌的接过话筒,这才平静道:“既然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尽管我一再主张对于这件事,一定要保守秘密,但在座的各位,依然有些人还是将这事给透露出去,对此,我深感无奈。” 韩匡清先是来了句隐晦的若有所指,这让王东旭满脸羞红,很明显,韩匡清这话就是冲着他来的。对此,他还没法子反驳,若非要竭力挽回丢失的颜面,也不会急着邀请广电局的同志进行专访,更不会在今天中午通过新闻将这信息公之于众。 不少人都听出韩匡清语气中隐晦的指责,不过都聪明的没有过问,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副市长,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他们管不着,也懒得管,更不希望因为这破事惹祸上身。 韩匡清瞥了眼故作沉吟的王东旭,暗道你这次倒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还省去不少麻烦。 然后,韩匡清举起话筒,道:“我认为,依着目前外商以及本土商人的热情,加上外界一致看好这个项目,咱们不能说换地方,就换地方,更不可能取消掉这个项目。否则,先不说江陵市的百姓如何看待咱们,就说好不容易拉来的外商以及本土商人,都会丧失掉原本的热情。这样,咱们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怕也会大幅度缩水。” “韩市长,现在咱们地都没了,还怎么谈建设?”张嵩平静道。 “地卖了,可以再买回来,但人心没了,钱再多,也没用。” 韩匡清镇定异常,这话倒是让原本与张嵩持相同意见的大小干部均是露出凝重之sè,就连身处其中的王东旭也不得不掂量韩匡清这话的轻重。 “好,你们谁愿意去找华鑫地产谈一谈,告诉他们,zhèng fǔ愿意在项目上给予优惠政策,只要他们愿意将地归还。” 扫了眼四周露出凝重之sè的大小干部,王东旭缓缓说道。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处理得好,得不了太多赞赏,处理不好,就得背下天大的黑锅。即便王东旭亲口提出来,也没人愿意扛下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些人的心意,王东旭不以为意,反而微笑着望向韩匡清,道:“韩市长,你愿不愿意亲自跑一趟?” “不成!” 韩匡清还在满肚子诽谤王东旭的卑鄙无耻,但一道苍劲有力的反对声紧接着就响彻全场,只见韩谦生满脸平静站起身,道:“匡清最近身子不好,我还在跟他媳妇商量,是不是该批个公休假,去京城看一看。” “韩主席,不知韩市长得的什么病?” 这显而易见的推托之词在场人一清二楚,不过,王东旭依然不死心的追问。他不是没想过将这活揽到张嵩手底下,不过一想到对方既显山又显水的势力,也只好转移到韩匡清身上,尽管清楚这位副市长同样不好招惹。 “遗传病,至于什么病,私人原因,保密。王书记,不好意思,其实匡清下午来,就是要请公休假,对不对?” 韩谦生说完,就将目光投在韩匡清身上,这位江陵市副市长倒是很快会意,忙从公文包取出一张假条,就这么堂而皇之摆在桌面上,上面清晰写着要前往京城看病,而且还有医生亲笔盖章批录的证明。 这一瞬间,王东旭脸皮挂不住了,但还是维持住表面的镇定,笑道:“好,韩市长这假,批了。” “如果没其他事,我先送匡清上车,唉,孩子都这么大了,媳妇也娶了,还这么让人cāo心。” 瞧着韩谦生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表面上王东旭依旧保持着柔和的微笑,但心底下,却在痛斥韩谦生这老狐狸的jiān诈狡猾。 当韩家父子离开会议室,韩匡清见四下无人,忙竖起大拇指:“爸,您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早算到王书记要给咱们这份苦差事。” “哼!王东旭什么xìng子,我早就摸清楚了,别看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作派,真出了事,铁定第一个开溜,实属典型的卑鄙小人。”韩谦生面不改sè,一副怡然自乐的模样。 “爸,那您说说,这块地,该怎么处理?” “一个字,拖。” 韩谦生拉着韩匡清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现在就怕王东旭直接找上华鑫地产,我会跟那群老朋友商量一下,尽可能阻扰他们直接发生接触。毕竟始终是zhèng fǔ开口,普通商人还没蠢到跟zhèng fǔ作对,否则,不一定就有好果子吃。倘若华鑫地产拒绝,势必会引起张嵩这些人的猜忌,那样形势就不太好办。” “能拖多久?”韩匡清疑惑道。 “拖到这块地炒出天价,不过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相信现在华鑫地产已经热闹得快翻天了。” 韩谦生脸上的狐狸味更浓,而韩匡清,也露出一副了然之sè。 确实,现在的华鑫地产已经彻底忙开了,伴随着那条午间新闻的专访报导,只要与那条街地皮沾边的私人或企业,都快被吵得鸡犬不宁。而江陵化工厂,可不止一次被银幕中的王东旭提起,甚至扬言,是以江陵化工厂那块地为中心,朝外扩延发展。 这条震撼人心的消息一经传出,无数老板都疯了似的给江陵化工厂打电话,当听说厂子已经卖给别人,一时间无不捶足顿胸,显然后悔当初为何就不趁机盘下这家快被银行清盘的落魄工厂。 而身处董事长办公室的郭海生,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暗道这次收购江陵化工厂不仅得以大赚一笔,还莫名其妙就赢得一大票名声!因为刚才就有不少在全国小有名气的大公司提出合作意向,打算携手开发江陵市这条市zhèng fǔ指定打造的商业街。 收到消息的董素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先是挂断郭海生的电话,然后才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俯瞰着广南市的一角怔怔出神。 同一时间,原本满脸笑意捧着电话的叶扬升,当放下话筒后,脸sè沉得可怕。打电话过来的正是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目的很明确,希望叶扬升帮忙扮演一次中间人,尽可能让那块地皮重回江陵市zhèng fǔ手中。表面上,叶扬升满口答应,保证一定会抽时间跟华鑫地产老总郭海生商谈,但实际上,却暗暗拍手称快,显然也没想到这块地皮能引起外界如此非比寻常的关注,不由联想到收购江陵化工厂的三方,怕是要在这笔买卖上大尝甜头。 至于应承王东旭的一言一行,倒是在挂断电话后,全被叶扬升抛之脑后,对于政客许下的承诺,甭说别人,就连叶扬升都不一定会相信自个嘴中的信誓旦旦。倘若政客的话也值得信任,那么相信的人不是傻子,就是过于纯洁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显然,王家村现在也是热闹非凡,自从吴毅上午狼狈逃跑,这下午临近傍晚,竟然领着武jǐng大摇大摆折返王家村。 比之先前的热情客套,这次吴毅重返王家村,能明显感受到一股冲天的怨气与敌视。好在有着武jǐng护佑,这才得以有惊无险再次光临村长办公室。 当瞧见孟德亮跟东子正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吴毅先是推开门,然后随口笑道:“孟村长,zhèng fǔ通过开会,决定以每亩地3000块的高价,收购北雍机场外的几百亩地,希望zhèng fǔ这次开出的诚意,能赢得你们投诚。” “滚!地不卖,你们敢咋的?” 瞧见一群身穿制服的武jǐng正包围这间简陋的村长办公室,东子愤怒的高举那条竹篙,摆着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姿态。 “这位小兄弟,我只是负责转告来自zhèng fǔ下达的政策,你们愿意接受,固然好,毕竟彼此互惠互利。但倘若你们一意孤行,告诉你们,我们代表着zhèng fǔ,代表着法纪,你们如果敢在这节骨眼上扯国家实施发展的后腿,那么,就休怪我们使用强制xìng措施!” “你敢!” “东子,别激动!” 眼看着东子就要冲冠一怒对吴毅发难,孟德亮赶紧起身拦住东子。而吴毅基于自保的本能,也第一时间躲到武jǐng战士身后,冷声道:“言尽于此,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决定,明天这个时候,如果你们还不交出地皮,zhèng fǔ不排除使用强制xìng措施的可能!” 吴毅撂下一句话,就挥了挥手,在武jǐng战士的护卫下,气焰嚣张走上车,驶离了这片今时不同往rì的王家村。 路上,一些随行的官员神sè复杂,吴毅瞧出端倪,挥挥手,示意他们有话尽管说。只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咧开嘴,苦笑道:“吴局长,咱们是不是立场太过强硬了?以往征地都是采取怀柔政策,毕竟太过强硬,容易激起民众的反抗心理。” “关于这点,我早想过了。但是,咱们得审时度势,你是没看见,一听说咱们是来征地的,这群人就冷着张脸,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加之又有富商趁机抬价生事,咱们这点钱,还真就拿不出手。再者,有句俗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这群乡巴佬穷了这么久,眼看着那地能卖个好价钱,咱们如果不来点狠的,让他们感觉到危机感,岂不是一天拖一天,跟咱们直管打马虎眼,背后却打着待价而沽的如意算盘?” 吴毅将从胡有财身上听到的、学到的,一股脑儿全用上,这么一解释,一车子人原本有些迟疑的脸sè彻底全无,反而面露尴尬。其中一些人还一个劲感慨,吴局长就是吴局长,这官当得一点水分都没有,堪称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楷模,他们还沉浸在怀柔政策里,而眼前这位吴局长,却早已窥视掉这表象外的猫腻。 面对同事、下属,以及武jǐng队长满脸的赞不绝口,吴毅受用的同时,也有些尴尬,暗道倘若告诉你们我是故意扮这黑脸,而这些借口也是江陵财神爷事先替他找出来的,也不知你们这群蒙在鼓里的家伙会是个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吴毅顿时联想到胡有财那副yīn恻恻的面孔,当静下心来,立刻做出一个决定,就是征地这件事,一定要听从胡有财的指示,方才有着脱困的一线生机。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两块地(四) PS:推荐《风流神君》,值得一看的爽文!作者推荐有图,直接点,文章最后有链接! —————————————— 张娴暮! 上辈子,在叶钧还努力上位的那段年代,张娴暮三个字,就早已如那俗语一般,生动诠释着‘人的名,树的影’的真正深意。 只是没想到,这位贵为京华上层公子哥的妖孽,会现身江陵,更出现在这处鸟不拉屎的王家村里。 “跟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打声招呼?” 当左拐右拐进了一处较为偏僻的不毛之地,张娴暮丝毫不理会脚底下坑坑洼洼的邋遢,而是停住脚步,满脸若有所思。 被发现了? 叶钧满脸苦笑,缓缓从一处拐角走了出来,似乎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张娴暮没有回头,而是不咸不淡道:“给你一分钟,如果不能解释你跟踪我的原因,那么,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的真意。” 张娴暮,确实有《这话的资格,叶钧也很清楚,以他目前的能力与势力,在眼前这个早已名满京华的公子哥面前,单说份量,连鸿毛都不如。 “珠穆朗玛的绽放,只有身居高处的有缘人,方可体会到那白芒中的凛然寒意。” 叶钧的开场白令人摸不着头脑,但原本坦然若定的张娴暮却本能转过身,脸sè隐隐暴露出些许震惊。这句话是他时常念叨的‘至理名言’,别人听不懂,他自己也不懂,却很单纯的认为,当所有人都不懂,那么,就能成为一门哲学。 但是,张娴暮对外人较为生分,属于那种你即便想打招呼客套,都不一定有机会的xìng子,所以,这段看似无厘头的哲学,也只局限在那狭隘,却足以吓死寻常老百姓的圈子里。 换言之,叶钧能说出这话,就算不属于张娴暮混迹的圈子,但实则也已经近在咫尺。只不过,在脑海搜索足足两圈后,张娴暮依然找不到对眼前的叶钧有那么一丁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张娴暮平静道。 “一个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人,或许也只会是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对于这类人,我个人倒是习以为常,不会追问,更不会关心。” “有趣。” 张娴暮泛起一抹淡淡的兴致,道:“这么说,你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你,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这世界毫无公平可言,有时候,同样的东西,放在不同的两个人手里,都会产生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就比方说明明是同一天降临这个世间,却注定了一个是含着金钥匙长大,另一个,却得背着箩筐拾荒度rì。” 叶钧的话,让张娴暮微微露出的兴致更浓,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这样不会太累,尽管张娴暮并不排斥蠢人。 “你来这做什么?” “跟你一样,买地。” 张娴暮的回答,让叶钧稍稍升起惊讶,不过联想到这莫须有的宝藏,顿时笑道:“宝藏是假的。” “我当然知道是假的。” 张娴暮脸sè彻底平静下来,这四平八稳的气质根本无法让人将之与未成年的孩子联系在一起,当下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笑道:“你应该就是躲在幕后布局的人吧?” 见叶钧平静的点了点头,张娴暮倒是不意外叶钧的这份坦诚,道:“既然宝藏是假的,而作假者也现身了,看样子,我也该走了。” “西部?”叶钧若有所思道。 知道他叫张娴暮,又清楚他的习xìng,能道出他的去向,张娴暮并不奇怪,只是微微沉下脸,道:“我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就仿佛我在你面前,是一个衣不遮体的婊子,而你,对我来说却有如全身披上面纱一般神秘。我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我并不介意亲手剔除掉这股不安。” 说完,张娴暮留给叶钧一个漠然的背影,就渐渐消失在这片今非昔比的王家村。 遥望着张娴暮渐渐消散的身影,叶钧脸上终是泛起一抹苦涩,这次冒险跑来接触张娴暮,初衷只是担心这大智若愚近似妖的怪胎现身江陵,会扰了他的计划。诚然,多少也猜到张娴暮此行是与那宝藏有关,只是没想到这怪胎才来不久,就通过细致入微的观察,得出这只是一场骗局的结论。 不过依着张娴暮的能力,加上王家村村民不算高明的演技,被这么快识破,叶钧倒是不奇怪。不过,却奇怪这位险些被某些京华大佬钦定为未来接班人的怪胎,会为了这经不起推敲的宝藏,而只身来到江陵。 带着一股厚重的顾虑,叶钧悄悄返回那辆貌不惊人的面包车。 王家村,依然沉浸在欣欣向荣的气象中,但孟德亮与东子,望着这渐渐朝着好方向发展的村子,却露出担忧、顾忌,以及患得患失的喜悦。 经过一天的商议,王家村能说上话的人,都赞同与zhèng fǔ对抗到底。毕竟现在王家村渐渐走向繁荣,依着如此大的游客比重,料想zhèng fǔ也不敢公然挑衅王家村,不管怎么说,也要顾忌公众影响。再者,地不是他们的,他们没有权利跟zhèng fǔ妥协,这几乎让他们毫无退路的尴尬,不仅没让王家村村民丧失心中的勇气,反而为了王家村这山这水,以及子孙后代的幸福,他们没道理在这要命的节骨眼上退缩。 即便眼前已经出现一大群真枪实弹的武jǐng,就连市委书记王东旭也亲临现场,对于骂他不配姓王,叛逆祖宗的村民,早已满腔怒火的王东旭只是单纯给出一群刁民的评价。 “王家村的乡亲父老,这次我代表省委,请求你们将地让出来,千万别成为国家发展道路上的羁绊。” 即便憋着满腔怒火,王东旭依然保持那风度翩翩的涵养,试问周围全是媒体与来自各方的游客,真可谓兹事体大,一言一行,都不能让外人误解江陵市zhèng fǔ的善恶是非。 只不过,王东旭很清楚这种怀柔政策对于眼前这群刁民,完全是微不足道的耳边风,吹一吹也就罢了,能不能渗入耳膜,也就只有天知道。 “地不卖!要我们说几次?就算要卖,我们也会卖给那些大老板,起码人家每亩地出一万以上的高价,你们呢?给多少?” 因为市委书记在场,即便想维护王家村的孟德亮也不好公然现身,尽管他与王家村村民早已同气连枝,但依然摆脱不了公务员的身份。他的职权,是国家赋予的,倘若在这节骨眼上唱反调,就算不会背负叛国的罪名,怕也好不到哪去。 东子他们自然清楚孟德亮的为难,当下站出来,指着满脸yīn晴不定的王东旭,怒道:“等我们卖出个好价钱,你们大可直接从这些有钱老板手中买回来。也就知道欺负咱们乡里人,国家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吃好睡好却剥削穷苦老百姓的吸血鬼?” “大胆!你如果敢把地卖给别人,我立马就把你们抓起来!” 吴毅怒视着这个敢朝他亮竹篙的东子,当下也不理会王东旭yīn沉的脸sè,先是扫了眼附近围观的游客,这才四下无人般念叨道:“我就不信谁敢买这地,谁要买,就是跟国家过不去!” “cāo!等你们走后,老子就买下这地,冲着你这话,老子买了地,立马将合约书藏起来,然后移居海外。你们如果敢动老子的地皮,咱们就打官司!我还真就不相信,这世道当真没王法了?市里护着你,咱们就去省里闹,省里护着你,咱们就去京里闹!” 说这话的人,明显属于那种躲在人群背后瞎吆喝的,不过这话倒是让不少意图染指这块地的人流露出意动。 “吴局长,住口!” 面对渐渐群情激愤的现场,王东旭算看出来了,这吴毅有错,但这错一点都不过分,甭说吴毅火大,他要不是顾忌着市委书记的身份,怕也得吼上一阵子。不过,当着这么多人面,多少得顾及自身形象:“吴局长,咱们代表着zhèng fǔ,不是为祸乡里的恶霸,回去后,自己写一份澄清报告,然后交给相关部门。” 也不理会吴毅脸上的不情不愿,王东旭不由望向身旁的孟德亮,道:“孟村长,这事,我交给你负责游说,如若不能将这些地顺利交割,你就自己跟省委澄清事情原委。” “王书记,万万不可,我偷偷告诉您,咱们村已经有好几户人家私底下跟那些老板交流过,都表示愿意将地卖给他们,毕竟他们可是以每亩地两万块的高价收购,我根本管不了。倘若你们走后,他们就背着我偷偷跟这些老板签订转让合同,那我岂不得冤死?” 孟德亮赶紧压低声音,有板有眼道。 “我管不着,你自己想办法!”孟德亮这话,让他再一次联想到江陵化工厂那群蛀虫先斩后奏的行为,顿时一阵火大。 “行,王书记,但我得跟您借点人。”眼见王东旭铁了心,孟德亮忙请求道。 “好!” 王东旭点了点头,当下没多想,就朝身旁的武jǐng喊道:“你们听他指挥,征地的事,全权交给他跟吴局长负责。” 说完,王东旭便转身进了辆黑sè轿车。 目送这位市委书记离开王家村,孟德亮先是与吴毅互视一眼,均瞧见对方眼里的苦涩。之后,孟德亮话锋一转,指着以东子为首的十几个青壮村民,喊道:“他们曾跟一些外地老板接触过,为避免夜长梦多,先抓起来!关个三五天,等他们老实了,才放出来!” “孟村长,你!” 眼见一群武jǐng扑过来抓人,东子等人均是露出惊怒交加的神sè,似乎没料到孟德亮说抓人,就抓人!不过,只有一直站在附近的叶钧瞧得仔细,不管是被抓的,还是围观的王家村村民,脸上的惊怒之sè或多或少有着虚假的成份,当下也不理会这足以引发外地游客sāo乱的场面,反而转身离去,同时掏出大哥大,拨了串号码:“财哥,让媒体的朋友准备好,咱们可以到市zhèng fǔ大楼欣赏好戏了。” “收到!” 电话另一头的胡有财似乎有些兴奋,笑道:“我这边也差不多了,这些广电局的人还真好使唤,看来果然是清水衙门,随便给点甜头,就卯足劲办事,咱们可是拍了不少特写。” “很好,财哥,咱们待会见。” 挂断电话的叶钧,先是冷笑着瞥了眼仍处在sāo乱的现场,然后便直接钻进停放在王家村外围的车子,驶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两块地(五) 临近下班,当王东旭刚返回zhèng fǔ办公楼,就连续接到省委打来的数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过问关于那五百亩地的事情。 显然,宝藏的谣言,以及征地遇到的阻碍,都已经被省委知晓,不仅在电话中对王东旭的鲁莽行为进行指责,还责令王东旭一定要在短期内落实好地皮。 起初,王东旭还莫名其妙,显然不清楚这鲁莽行为从何说起,直到吴毅满脸微笑走进办公室,道出孟德亮指挥武jǐng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十几位王家村村民,才彻底让蒙在鼓里的王东旭幡然醒悟。 可还没来得及宣泄那股酝酿在肚子里的暴怒情绪,王东旭就接到电话,说是王家村村民全部云集在市zhèng fǔ大楼前,而且还有多达数十家媒体现场采访,其中还有几家是省里的知名媒体。这让王东旭一骨碌差点摔在地上,痛骂孟德亮是个害人jīng,同时,也升起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谁让他亲自授以孟德亮指挥武jǐng的权利? ? 当下马不停蹄走进办公室,瞧见眼前越聚越多的围观群众,以及哭着跪着哀嚎遍野的王家村村民,王东旭一阵胆寒,暗道倘若让省委知道这事,怕是头上的乌纱就保不住了! 王东旭丝毫不怀疑省委会不会为了安抚群众的情绪,而选择牺牲掉他这位市委书记。 王东旭最后是如何摆平堵在zhèng fǔ大楼前的王家村村民,以及堵住媒体的嘴巴,具体经过倒是不得而知。不过为了这事,王东旭可是从下午五点左右,愣是忙到凌晨快三点多,当然,被扣押的王家村村民,也第一时间‘刑满释放’。 神sè疲惫的王东旭洗了把脸,却根本掩饰不了心底的忧心忡忡,瞧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就差打呼噜的吴毅,冷声道:“捅了这么大篓子,吴局长,你倒是睡得舒坦呀。” 吴毅猛然惊醒,先是迷茫的瞥了眼王东旭,这才神sè渐清,苦笑道:“王书记,其实孟村长也是没办法,谁让这些村民都私底下跟那些外地老板谈买地卖地的事情。孟村长也只是想控制住局面,防止被这些刁民钻了空子。” “话是没错,但这手法拙劣,而且太过极端!” 对于王东旭这话,吴毅表面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sè,但肚子里却一阵腹诽,暗道你这书记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怎么不自己试试?老将这责任往别人身上挪,让别人遭罪受苦,自个倒霉了,还躲在暗处说风凉话。 “好了,先不说这事,现在省委已经给咱们下了限时令,怎么办?” 王东旭只是若有所思的长叹一声,但这话,显然又让吴毅嗅到不好的气味。这吴毅吃过一次亏,哪敢接话,只是装作一副困乏的模样,故意打着鼾声。 王东旭估摸着也猜出这吴毅是装腔作势,当下微怒道:“吴局长,我们现在该讨论对策,要替国家分忧,岂能为满足一己私yù,就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这次轮到吴毅唉声叹气,这凌晨三、四点,非要将这国家大义搬出来,目的仅仅是出于自己想不出法子,又眼红别人睡的香。吴毅很想骂一句,滚个蛋的国家大义!国家再重要,也不能阻止别人睡觉吧? 不过,吴毅还是耐住xìng子,想起胡有财交代下来的一句话,道:“王书记,咱们也甭想了,两三千块就想弄到那地,难,甚至根本没希望。这没外人,咱们说说也就行了,如果有人愿意出两万块买你的地,王书记,你会愿意只收两千块?” “依着你的意思,是这地不征了?还是说,真跟那群哄抬物价的混蛋竞拍这地?” “王书记,其实也不是没办法,每亩地两万块倒是不需要,但仈jiǔ千估摸着逃不了,当然,这法子不一定管用,兴许还可能更多。” 吴毅的话,倒是让王东旭有些意动,正sè道:“吴局长,说说你的法子。” “虽说王家村地处偏僻,但也是咱们江陵的地界。咱们不妨以市区的地价征收,这样报告上就说得过去。加上现在这莫须有的谣言早就传到省委,王书记,你就算写这样的报告,相信省委也不会多说一句,兴许还会赞扬你审时度势,懂得随机应变,因地制宜。” 吴毅有板有眼的话,让王东旭露出思索的韵味,好半晌,才苦笑道:“就算可以,但也要有人能说服那群见钱眼开的刁民。” “我倒是有一个绝佳的人选。” “谁?” “咱们市的财神爷。” 吴毅点出的人选,王东旭先是露出一丝惊疑不定,但很快,便点了点头,平静道:“吴局长,倘若这事能处理好,今年换选,我担保你能扶正!” “干杯!” “干!” … 盛满山珍海味的酒桌上,胡有财高举着酒杯,满脸笑意。同桌的,有叶钧、徐德楷、梁皓等人,这是一场首战告捷的庆功宴,也预示着北雍机场外的五百亩田地,已经距离抛售近在咫尺。 自从吴毅来电,告诉胡有财已经成功说服王东旭,同时将这征地的苦差全权交由胡有财负责,叶钧就知道,这次运作的成功,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徐德楷一饮而尽,兴奋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让zhèng fǔ妥协,小钧,这可比你最初的预料要快了不止百倍。” 梁皓也满脸兴奋,笑道:“没错,我跟徐老师还没做出点成绩,这事就成了。原本还以为要忙上三五个月,没想到这才不到一星期,就完事了,可苦了我这段rì子的恶补。” “皓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多掌握一些知识,对rì后的发展绝对有着极大的帮助。” 见梁皓露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叶钧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这随口捏造的谣言,竟会产生这么大的化学反应,更没想到王家村村民会愿意演一场苦肉戏。说句心里话,这次布局,明显超出了咱们的预期,不过,好在事态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让财哥先拖两三天,再给市委一个答复,到时候,咱们就能够收钱了。” 胡有财刚想再次举杯庆功,却忽然流露出忧虑之sè,为难道:“小钧,现在zhèng fǔ这边的工作,咱们已经顺利做通了,但王家村那边,又该怎么办?” 胡有财这话,顿时让原本兴奋喜悦的气氛悄然骤降,叶钧沉着脸,苦笑道:“财哥,关于这件事,也困扰了我一个晚上,毕竟这次做通zhèng fǔ的进度实在太快,依着我最初的估计,起码也需要一个月以上,却没想到面对媒体的炮轰,咱们市的王书记会这么快妥协,实在令我很费解。” 或许连叶钧都没想到,接连捅出两个篓子的王东旭,已经长期沉浸在极大的心理压力下,说白了,上辈子只是应对刁民,加之没有宝藏的化学影响,媒体的曝光极为有限。加之当时打造商业街的提案并未摆上议程,且就算事后有了一层压力,但地却掌握在zhèng fǔ手中,瞧着地皮的价格一天天疯涨,自然处在兴奋喜悦之中,哪会是眼下的忧心忡忡? 所以,当某件事一旦发生改变,就会产生一大堆无法抽丝剥茧的联系,这势必会演变为另一种局面。 “走一步,算一步,咱们明天去探一探王家村村民的口风。” “行。” 说完,在场人均放下了肚子里的忧心忡忡,尽可能装出一副无事人一般喜笑颜开,但依然无法掩盖那各怀鬼胎的妖异气氛。 对于叶钧近几天的早出晚归,苏文羽跟郭晓雨都选择默契的避而不谈,她们都清楚现在是关键时期。当听到叶钧给她们讲述已经成功做通zhèng fǔ方面的工作,她们替叶钧开心,当听到关于如何劝服王家村村民的忧虑,她们替叶钧出谋划策,尽管知道这些话,安慰xìng的成份居多,但却深知,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这一夜,一男两女都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宿,叶钧大清早起床,‘艰难’的从八爪鱼似的胳膊手臂抽出身子,瞧了眼还陷入沉睡中苏文羽跟郭晓雨,暗道倘若真有那么一天能够光溜溜睡在床上,怕是这享尽齐人之福的大被同眠,要羡煞全国九成九的男xìng同胞。 经过一阵梳洗,先是给胡有财拨了通电话,然后两人约定好碰面的地点,叶钧才离开这间908室。 当车驶进王家村,叶钧与胡有财倒是颇为自来熟的进入村长办公室,推开门,就瞧见孟德亮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津津有味展开报纸,戴着老花镜细细翻阅。 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孟德亮赶紧起身,笑道:“你们来了?这次要多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想出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兴许咱们村也享受不了这种平静的rì子。” 瞥了眼外面忙碌着的村民与游客,叶钧很清楚孟德亮口中的平静rì子指的是什么,笑道:“孟村长,这次前来,我们是想跟您商量个事。” 孟德亮原本微笑的神sè骤然紧缩,瞧着叶钧与胡有财迟疑为难的目光,心下不由一沉,不自然道:“难道你们想将这地卖了?” “孟村长,现在的局面很明显已经超出咱们的控制,事先也没想到一则谣言会惊动这么多达官贵人。说实话,我们都认为,将地交给zhèng fǔ,依着目前的形势,并不能说就是最坏的打算。” 叶钧每一言每一语,孟德亮都细细听着,不过捕捉到叶钧脸sè的yù言又止,孟德亮苦笑道:“说吧,再坏的消息,也吓不倒我。” “孟村长,您不需要悲观,如今的局面,对我们来说,自然是不好控制,说白了,我们只是普通商人,惹不起那群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毕竟继续闹下去,谁敢保证不会掀起更大的风波?每拖一天,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度rì如年的煎熬,说实话,若是这地底下真有着什么宝藏,兴许我们还不怕,可问题是没有,真要是东窗事发,闹大了,我们都得倒霉。” 叶钧盯着孟德亮,一字一顿道:“不仅是我跟财哥,就连孟村长,还有整个王家村,都很难安宁下去。孟村长,您想想,现在这事不仅惊动省委,就连全国各地的富商以及民众,都擦亮眼盯着你们村子。倘若有一天这事被指责为谎言,您想想,后果会如何?” 孟德亮冷汗直流,这问题他们没想过,因为瞧着现在的好rì子,谁会去惦记那种想都懒得想的厄运? “再者,孟村长,我觉得若是王家村以一种顶不住压力的姿态将地交给zhèng fǔ,那么,外界便会对村民寄以同情,甚至支持。到时候,王家村也算有了名气,而且还是正面形象,不管rì后做什么,都能得到来自江陵老百姓的拥戴,而吃人嘴短的zhèng fǔ,也可能会在一些政策上给予优惠,这不就是孟村长替王家村谋福祉的机会吗?” 叶钧的话,让孟德亮一阵沉默,好半晌,才苦笑道:“让我想想,以及跟村里面的人讨论一下,其实,我们也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过会来得这么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两块地(六) 其实,叶钧这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语言暗示,本质上起不了太大作用,但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以一种委婉的方法,告诉孟德亮以及王家村,他跟胡有财的决定。 其实卖掉地皮,对王家村的影响并不大,但却很深远。 毕竟与机场衔接在一起,这rì后想要清静可就难了,加上飞机排放的热气以及废气,势必对本就污染严重的王家村,无异于是一笔雪上加霜的负担。 见孟德亮满脸苦涩,叶钧忽然笑道:“孟村长,其实你不需要烦恼,你只需要构思着,该如何利用目前占据的地利跟人和,替王家村构想rì后的发展蓝图。至于居住环境,我们有妥善的办法解决。” “你们有办法?” 孟德亮唯一在乎的,不就是那几十户村民的居住环境?否则,又岂会在乎这北雍机场大兴土木的举动? “孟村长,难道您忘了,每年江陵市发生洪涝,那些居住在低水区的百姓,都会被zhèng fǔ送[ 到一处临时的住所?”叶钧若有所思道。 “什么意思?” 不仅孟德亮,就连胡有财也升起疑惑。 “咱们只要在签订的合同上,添上一段附加条款,就是要求zhèng fǔ将这些临时住所分发给王家村的村民,为期三年。” 叶钧笑了笑,道:“虽说旧了点,但好歹也是水泥房,而且四周比较安静,最关键的,离王家村不算远。” “真的可以?” 孟德亮双眼炯炯有神,不过很快就黯淡下来,苦笑道:“即便如此,可咱们这村…” 叶钧自然清楚孟德亮担心什么,顾虑什么,当下不以为意道:“孟村长,瞧着现在村子里的知名度,难道您不打算将这谎言延续下去?就让这世界贪财好宝的人继续迷失在这谎言中,孟村长,您大可跟村民商量,将这村打造为度假村。相信依着目前积累的人气,以及媒体帮忙造势,这村子很快就能成为江陵市的一处旅游景点,加上北雍机场就在旁边,人流量不是问题,既然已经不能住人,那何不干脆弄成赚钱的地方?” 孟德亮脸sè渐渐露出意动之sè,一直以来,替王家村谋福祉的信念就未曾淡化过,彼此待了这么多年,孟德亮早已将自己当作王家村的一员。听着叶钧念叨的发展蓝图,孟德亮也是极为动心,若是住房问题一旦能得到妥善解决,孟德亮倒是没有太多的顾忌,当下点头道:“两位老板,你们这话,我会谨记于心,也会设法跟村民商谈。不过,zhèng fǔ真愿意让咱们住那水泥房?若是明年洪涝来临,zhèng fǔ不会赶我们走?” 叶钧先是瞥了眼胡有财,既而说出一句让胡有财双眼微眯的话:“放心,住房问题交给我们,若是办不到,我们也没脸再进王家村这地。至于洪涝,我担保明年会跟以往不同,孟村长,请相信我。当然,我跟财哥也会帮村里面的青壮找一些福利较好的工作,只要王家村众乡亲父老能够体谅我们的难处。” 叶钧刚说完,办公室的门口就被推开,同时,一道声音传来:“两位老板,其实我们在门口偷听有好一阵子了,请放心,你们尽管去做,我们全村人都会支持你们。就算事情谈崩了,咱们村也不会怪你们,毕竟你们也尽力了!” 只见东子与两个村官走了进来,先是尴尬的朝孟德亮笑了笑,这才望向叶钧跟胡有财:“我们一定会考虑两位老板的建议,度假村,以前想都不敢想,不过瞧着现在村里面这么热闹,倒是一个不错的点子。当然,前提是咱们得有住的地方。” 当叶钧与胡有财大松一口气离开王家村,已经是临近晌午。 这一路上,两人似乎都默契的选择不言不语,看样子都在有意避开某些不太适合谈及的话题。叶钧能清晰感觉到胡有财的yù言又止,也明白对方的犹豫不决源于何处,只不过,叶钧没打算点破,毕竟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什么?出国了?” 这才刚将王家村那烦恼没丢开多久,另一个烦恼就再次涌来,那就是华鑫地产的老板郭海生,竟然在今早乘飞机前往欧洲。 “好一招釜底抽薪,看样子叶扬升一定跟他说过一些细节,否则,这动作不会这么大。” 王东旭脸sèyīn晴不定,现在骑虎难下的两件事,竟然都跟地皮有关,王东旭感觉自己现在不是一名政客,更像是靠买地卖地发闷财的地产老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负责传讯的秘书苦笑道:“据说三天后,就会回来。” “三天?” 王东旭拾起手中的一叠文件,骂道:“三天?这才过了两天,那块地就已经被炒到七千万,再拖上个三五天,这地价岂不是要闹到更离谱的地步?” 对于王东旭的抱怨,这秘书很理智的闭口不答。自从经历了王家村的闹剧,这位江陵市的市委秘书,就对地皮两个字极为敏感,别人稍稍提起,脑子首先想到的,就是这地价涨了没有?这也直接导致了不断有最新的‘行情’送进这间办公室。 而位处广南市某条旺街的某幢大厦,只见一层四处写着‘华阳集团’的办公楼,正人员涌动,每个员工嘴中都谈着与地价有关的最新数据。 而最里面的董事长办公室,一位妩媚端庄的女人,正微笑着坐在办公椅上,饶有兴趣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传闻奔赴欧洲的郭海生。 “素宁,江陵那块地,现在不能待呀,你是不知道,我公司里的电话,都快给人打爆了。”郭海生满脸苦笑,似乎联想到公司内忙忙碌碌的场面,顿时浑身不自在。 “其实昨晚我就想过一个问题,海生,你认为zhèng fǔ当真会掏钱跟咱们买地?”董素宁若有所思道。 “怎么?出问题了?” 这话让郭海生吓了一跳,忙追问道:“是不是韩市长那边收到什么风声?” “韩匡清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韩老爷子却跟我说过一点,不管外界会将这块地皮哄抬到何种程度,在zhèng fǔ眼里,它就只值五千万。如果地在zhèng fǔ手中,哪怕外界哄抬到几亿,zhèng fǔ眼里的价值,依然只是五千万。如果一旦超过这个心理承受的价位,那么,很可能计划就会遭到搁置,甚至流产。” 董素宁的话,让郭海生悚然一惊,当下急道:“韩老爷子有没有说过解决的办法?” “没说,不过经过一个晚上,却让我想出折中的办法,相信江陵市zhèng fǔ,也会欣然接受。” “什么法子?” “租借!” 董素宁缓缓坐正身子,手指头敲着台面,眸子里闪过一丝生意人的jīng明:“我们拥有这块地十年的使用权,十年过后,地皮就无偿归还zhèng fǔ。” “十年?是不是短了点?”尽管这个提议听起来不错,相信也在zhèng fǔ的接受范围,但郭海生心中依然有着绕不过的坎,就是十年内能收回多少损失的利益。 “海生,做人不能贪心,尤其是做生意,要量力而行。倘若惹恼了zhèng fǔ,那么,一旦zhèng fǔ决定中止这项计划,咱们收来的土地,就彻底成了块无人问津的废土。扬升应该跟你提过,玩政治的人,责任感、良心,都是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他们只在乎结果,而不是过程。” 董素宁抽回手指,脸上闪过一丝睿智,平静道:“再者,若是十年内咱们还不能创收几个亿,那江陵市这所谓的商业街,就太徒有虚名了。”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跟胡老板商量。” 说完,郭海生就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只留下满脸沉稳的董素宁怔怔出神,半晌,喃喃自语道:“小钧,你这局布得jīng妙,但细节上,仍存着瑕疵。” 当天夜里,仍处在焦虑之中的王东旭可谓吃不饱,睡不好,可忽然,接连打来的几个电话,却让这位原本rì渐憔悴的江陵市市委书记再度容光焕发。 第一个电话,自然是前来‘邀功’的吴毅,大体是王家村村民已经松口,不过要让他们在避难的临时住宅区住上几年。 这消息对王东旭来说,自然是喜不自禁,至于附加条款,倒是不以为意。毕竟那地方一直空着,除了发大水,一般没人惦记,只要愿意将这地让出来,王东旭认为,宁可得罪一些无关紧要的‘难民’,也不能得罪已经发布限时令的省委。 而第二个电话,却是广南市副市长,叶扬升。大体是已经联系上郭海生,对方表示愿意配合zhèng fǔ的工作,等回国后,一定亲自去市委书记办公室详谈。 这两个消息让王东旭兴奋不已,缠着他快一个星期的噩梦终于彻底烟消云散,这让王东旭忽然感慨,这难不成就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而身处908室,正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娇滴滴美人的叶钧,自然不清楚外界的风云莫测。 “顾校长,您找我?” 从苏文羽手中接过电话的叶钧,很明显有些疑惑,显然不清楚这位名义上的校长找自己有何贵干。 “叶同学,很遗憾的告诉你,学校下周一,就要进行全校模拟考。” 顾仁芳顿了顿,笑道:“当然,你也可以继续选择一口气考完,倘若没时间,我可以抽空去趟你家,当面对你进行考核。” “不必了。” 叶钧岂敢让顾仁芳大驾光临,干笑道:“顾校长,您贵人事忙,怎么敢让您登门拜访?我明天一定会到学校报道,您请放心。” 似乎觉得电话另一头迟迟没有回音,叶钧试探道:“顾校长,还有事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记得你曾经答应过徐校长,说是愿意参加一些私人xìng质的聚会,对不对?”顾仁芳笑道。 “对,顾校长,难不成您打算邀请我?” “这个就要看叶同学赏不赏脸,若非这次聚会颇为特殊,我也不会打扰叶同学。” 顾仁芳口中的特殊,倒是勾起叶钧的好奇心,顿时笑道:“行,顾校长,您说个时间。” “明天到我办公室领邀请函,具体时间、地点,上面都有记载。” “好。” 与顾仁芳客套几句,叶钧就匆匆挂断电话,寻思着这次顾仁芳亲自打电话过来,显然不是冲着那所谓的模拟考。以叶钧展现出来的算写能力,加上在全国文理大赛助江陵一中成功卫冕,这小打小闹的模拟考,显然还不足以引起顾仁芳的重视。 之所以打这电话,怕是八成与那封邀请函有关,恰巧这时,电话铃再次响起,叶钧本能捧起话筒,立刻就听到韩芸笑眯眯道:“叶钧,你有没有获得顾校长邀请,似乎是参加一场私人xìng质的聚会?” 第一百一十五章 黄博钊的麻烦 关于韩芸就读普通班的原因,无外乎是一班背后代表的隐xìng规则,韩匡清并不喜欢这类逢场作戏的交际方式,尤其还是利用学生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猫腻。当年,顾仁芳、徐德楷曾先后三顾茅庐,可都被韩匡清委婉谢绝,倒是韩谦生对这种xìng质的潜规则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排斥,但也没表示赞同,只是持着局外人的中立立场。 也基于这种因素,在江陵一中就读整整六年的韩芸,一直扮演着‘丑小鸭’的角sè。 而顾仁芳也尊重韩家的意愿,一直以来,在牵涉到学业以外的事情,都不会将韩芸的名讳摆上桌面。 但这次,顾仁芳口中的宴会,很明显不是一般xìng质的逢场作戏,否则,依着顾仁芳的xìng子,不可能亲自致电,更不可能还邀请韩芸。 “刚才顾校长打电话过来说了。”叶钧笑道。 “你答应了?” 韩芸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追问道:“是不是要穿晚礼服( ?我没有这么漂亮的衣服,也没参加过这类xìng质的聚会,要不,你给我支支招,如何?” “明天考试的时候,顾校长让我到他办公室取邀请函。我现在也不清楚这次的聚会到底属于哪种xìng质,说不定到时候咱们还是能穿便装的。” 听得出来,韩芸有些紧张,这不由让叶钧一阵腹诽,依着韩家在江陵市的地位,怎么培养出来的后代会尴尬于应酬这种走马观花的聚会?甚至连套像样点的礼服都没有? “但愿如此,我最讨厌穿着高跟鞋四处晃悠。” 韩芸撅着嘴,小脸满是不情愿,似乎责怪于叶钧的木讷,暗道你就不能说一句,有时间陪着去买套衣服? 当然,基于女孩子脸皮薄的因素,这话韩芸不会说出口,只是笑道:“好吧,明天学校见,我先去复习了。” 与韩芸客套几句话,挂断电话的叶钧不由思索着顾仁芳此举的用意,不过很快就将念头抛之脑外,暗道一个与学校牵扯在一起的宴会,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黄博钊、杨开、董瑞三人,一直是王才心目中需要敦敦教导的‘坏学生’,依着惯例进入学校,一眼就瞧见黄博钊正跟两个女同学嬉笑打闹。当下暗暗皱了皱眉,先是瞥了眼其他两个坏学生,发现就算没有黄博钊这么吵闹,但显然也是不甘寂寞的主。杨开撑着脑袋,在sāo扰一个温习功课的女同学,董瑞较为夸张,直接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大肆吹嘘,话题也是腻到肠子里那些混账事,不过,每件事都与叶钧离不开关系。 想起那个给他带来震撼的学生,王才嘴角微翘,这才朝黄博钊挥了挥手,道:“黄博钊,出来一下。” “别闹了,老师找你。” 其中一个女同学拗不过黄博钊的‘咸猪手’,一听到王才的呼喊,就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黄博钊闻言,原本跃跃yù试的脸sè也垮了下来,当下不情不愿跟在王才身后,道:“老师,怎么了?” 王才领着黄博钊走出教室,先是将两条胳膊撑在阳台上,这才平静道:“黄博钊,其实这些话老师不想说,但校方催得紧,我还是提一提。关于这学期的学费,你还没有交给财务处,如果家里面有困难,可以告诉老师,老师先帮你垫着。” “多谢老师,钱我很快就弄来,您不需要帮忙垫付。” 黄博钊原本不情不愿的脸sè顿时沉了下来,似乎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经历。王才看在眼里,心中暗叹,看样子是得找机会再做一次家访,了解一下黄博钊目前的家庭状况。 临近八点,原本热闹的教室忽然静了下来,只因一个背着挎包的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叶大哥!” 杨开第一个回过味来,因为距离叶钧较近,立马殷情的站起身,就想跟叶钧握个手,来个熊抱,再发展一段基情四shè的友谊。 叶钧满脸笑意的跟杨开握了握手,然后扫了眼四周,疑惑道:“咱们班长呢?没来?” 这时,董瑞跟黄博钊也挤了过来,至于其他学生,都睁着好奇的目光打量叶钧,因为关系不熟,所以没敢接近。对他们来说,叶钧就是神一般的人物,这通科满分,可不是正常人能考出来的成绩。尤其是光天化rì下,一份正常人需要用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完成的语文答卷,而叶钧愣是只要十分钟,尤其王才还当着众人的面点出,是担心太过惊世骇俗,才从叶钧答卷上扣除十分。 像这种成绩,光说出来,都足以吓死全国所有中学的学生。 瞧着黄博钊等人暧昧的目光,叶钧有些尴尬,忙解释道:“我只是跟班长要一份资料,你们别瞎想。” “叶大哥,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你也别瞒着咱们,其实咱们也清楚,你每天晚上都去班长家里,替她补习功课,对不对?” 杨开脸上泛起一抹男人都懂的会意,笑眯眯道:“班长可是咱们班所有男同胞的梦中女神,原本这学期我还琢磨着是不是该追求这位美女班长,不过叶大哥既然先声夺人,咱们也懂规矩,自然不敢惹叶大哥心烦。” 眼看着这误会快成了事实,叶钧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毕竟解释太多,就真成了心虚:“你们怎么知道这事?” “嘿嘿,是她们那些八卦嘴说出来的,应该是经常跟咱们班长通电话,或者周末外出瞎逛,难免会得到第一手内幕资料。” 说完,杨开就指着一群朝这张望的女学生,笑道:“叶大哥,等是时候叫嫂子,咱们绝不会再叫班长,这称呼,生分。” “哼!杨开,你个臭嘴巴,又在这嚼舌头了?” 只见一道靓丽的倩影走进教室,正是满脸羞红的韩芸,看得出来,怕是韩芸也听到杨开暧昧的话匣子。 不过很明显,杨开的脸皮已经达到有孔难入的厚实程度,当下故意朝黄博钊、董瑞使了使眼sè,然后三人竟然第一时间躬身,齐声喊道:“嫂子早,欢迎您再次光临咱们班。您的座位今早咱们已经彻底擦干净了,嫂子,您请坐。” “你!你们!” 韩芸气得满脸通红,偷偷瞥了眼叶钧,发现这个男人脸sè静得可怕,这让韩芸极为心虚,当下冒出一股又羞又委屈,且掺杂着些许雀跃的情绪,先是狠狠跺了跺脚,这才逃也似的喊道:“不理你们了!都是坏人!” “呜呼…” 一阵此起彼伏的嘘声响起,这令韩芸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只顾埋着头,显然心虚于黄博钊等人的起哄。 倒是叶钧担心这误会越闹越大,忙摆了摆手,笑道:“好了,你们也别闹了,真惹恼咱们这位美女班长,迟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叶钧这话挺有效,果然,黄博钊等人倒是不闹了,而是将话题扯到其他方面。 席间,叶钧曾数度发现黄博钊jīng神恍惚的神游,起初还不在意,但每当王才从教室走廊经过,黄博钊总会流露出一丝担忧。察言观sè已经达到细致入微的叶钧,自然猜到黄博钊肯定有着心事,当下关切道:“博钊,怎么了?” “没什么。” 黄博钊似乎有些心虚,但表面上,还是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你都说了,咱们是哥们,有事别瞒我。” 叶钧注意到,似乎杨开与董瑞并不意外,相反,隐隐还露出担心之sè,这让叶钧心中更疑,若有所思道:“杨开,你是个明白人,你说说,博钊遇到什么事了?” “其实…” “杨开,住口!” 杨开刚想说,黄博钊就吼道,情绪显得很激动,似乎不希望杨开说下去。 但这话,却让叶钧整张脸沉了下来,当下一字一顿道:“是哥们,就说出来,如果不是,那好吧,我很忙,先复习,你们回去吧。” “博钊!难道事情闹到这份上了,你还打算瞒着叶大哥?之前你口口声声说不希望让叶大哥误解咱们是想依着他,缠着他,但现在问题关乎着你还能不能继续在学校读下去,这难道还是你口中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眼看着叶钧说翻脸就翻脸,杨开心里一沉,也不顾黄博钊yù言又止的模样,解释道:“叶大哥,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博钊的学费在半个月前被人霸占了。” “霸占?什么意思?”叶钧疑惑道,这念头钱可能被偷、弄丢,或者遭人抢.劫勒索,但确实是第一次听闻钱还能让人给霸占掉。 “事情是这样的,前阵子,博钊家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说是让他们举家搬迁。起初,博钊父母很疑惑,以为撞见一群神经病,可通过了解,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家已经被评为危楼,需要立即翻新修补,否则,就要强制xìng推倒重建。因为来的人自称是附近居委会与城建局的人,他们家不敢得罪,但又不能让这些人真把房子给推了,迫不得已,只能妥协,不过对方愣是要博钊家付定金,称遇到过太多想蒙混过关的人。当然,也提到了,一旦住房翻新修补后,就会将这钱退回来。” 杨开顿了顿,先是瞥了眼露出怨恨神sè的黄博钊,这才解释道:“可是,当他们家翻新过,也将一些被列入危险区域的地方修补后,居委会依然用各种借口搪塞。等到再无借口,就扬言,让他们家找城建局,可到了城建局,人家愣是不认账,说他们家已经是黑户,需要这笔钱作为诚信保障金,等过个三五年,才能将这钱退回来。” “一群孙子!” 叶钧愤愤然骂了句,冷声道:“钱的事,先不急,我先替你垫着。我就问一句,他们让你们交保障金,有没有签订过一些书面协议?” “我记得签订了一些书面协议,光纸都有好几页。” 黄博钊满脸愤愤不平,不过很快就为难道:“叶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钱…” “没事!反正你那钱一时半会也要不回来,等下午你将这份书面协议取给我,他们收了你家多少钱,我照原数补给你,不过,我要那份书面协议。” 黄博钊不知叶钧心中所想,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毕竟学校财务处催得急,加上家里面快揭不开锅,倘若在这种节骨眼上还要逞强,就不是在卖弄清高,而是跟全家人的xìng命过不去。瞧着瘸腿的父亲忧心忡忡,年老的母亲私底下又琢磨着该不该去医院卖血,黄博钊每每想到,就恨透了这群仗着有zhèng fǔ撑腰,就敢作威作福的害群之马。 “同学们,请安静一下,咱们要进行第一场考试了。” 恰巧这时,身穿职业装的韩雅倩缓步进入教室,先是饶有兴趣扫了眼正站着的叶钧,这才高举手中的考卷,笑道:“同学们,都回自己的位置坐好,咱们要开始发卷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系统的转变 第一场考试,依旧是卖弄文笔的语文,而叶钧,这次倒是学乖巧了,没有做出几分钟搞定的荒唐事。这也直接导致每一笔每一划,并不是以往的奋笔疾书,而是颇有书生意气的妙笔生辉。 用时足足半小时,叶钧才起身收拾东西,在韩雅倩见惯不怪的注视下,匆匆离开教室。 咚…咚…咚… “请进。” 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叶钧很快就找到了顾仁芳的校长办公室,瞧见是这位已然被江陵一中教师寄予厚望的怪胎,顾仁芳下意识瞥了眼手中的腕表,这才笑道:“叶同学,这次的语文题目有不少是从上届高考的文题中演变下来的,含金量可不低,花了多少时间?” “顾校长,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问题?” 叶钧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还真就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哪有在别人考完试先问花了多少时间,而不是考得好不好? “好吧,咱们也不扯这话题了。” 顾仁芳 先是放平持着的钢笔,然后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张红灿灿的请柬,笑道:“帮忙将一份请柬转交给韩芸,这孩子可没你这么本事,估计最迟也要花上一个多小时。我待会就出去了,有些急事,怕到时候她过来,见不到人,又白等下去。” “好。” 叶钧从顾仁芳手中接过请柬,并不急于打开,而是若有所思道:“顾校长,这次邀请的客人中,咱们学校都有哪些人?” “不多,除了一班的两名同学,就只剩下你跟韩芸。” “就这么点人?” 很明显,顾仁芳的回答多少让叶钧有些意外,依着常理,叶钧猜测起码要请上几桌子才像样,否则,邀他跟韩芸过去,那成什么样了? 似乎瞧出叶钧肚子里的‘心怀叵测’,顾仁芳也不搭理,反而自顾自笑着将钢笔帽取出来,套在那只渗有墨汁的钢笔上。然后,合上抽屉,就起身笑道:“好了,我也该出去了,你先到处逛逛,等待下一场的历史考试。” 先是与顾仁芳告别,然后,叶钧才惬意的游走在校园之中。 因为已是入学时间,不管初中生,还是高中生,挤在这么一个校园内,都会因为下课铃的钟声响起,而使这片校园喧嚣沸腾。 正准备寻一处安静位置休息片刻的叶钧,猛然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颤抖,下意识瞥了眼发源地,发现正是佩戴神奇手表的地方。 “叮…系统启动…” “正在进行瞳孔识别…” “识别成功!” “正在进行指纹识别…” “识别成功!” “您好,叶先生,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是不是立即使用?” 叶钧颇为无语的望着这块手表,暗道这系统经过一阵匪夷所思的格式化后,不仅跟个间歇xìng障碍的破机器一般时灵时不灵,就连语气也变得如此生硬,丝毫没有上辈子那种人xìng化的丰富语言。 对于目前的系统,叶钧是又爱又恨,爱的自然是系统能带给他丰富圆满的人生,恨的却是不习惯与系统这么生分。若上辈子是惺惺相惜的恋人,那么现在,却是比陌生人还陌生的匆匆过客。 叶钧没有理会系统传来的提示,而是若有所思道:“目前数据修复的进度达到多少了?” 本以为会来一句‘对不起,您权限不够’之类浮云的回应,不过这次系统倒是‘开窍’许多:“您好,叶先生,关于您的问题,系统经过搜集整理,得出的结论是,目前修复的进度还不足百分之五。” “彻底修复需要多久?” “您好,叶先生,关于您的问题,系统经过搜集整理,得出的结论是,以目前修复的速度,以及后续资料越来越复杂繁琐,推测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时间。” 叶钧很纳闷他只是随口说说,为何今天的系统会这般配合,先是吃惊于竟需要至少五年时间,但并不在意,只是很纳闷道:“是不是随着系统修复的程度越高,我所能行使的权限也就越高?” 系统经过一阵沉默,这才回应道:“叶先生,关于您的问题,系统无法给予准确的答复,不过随着系统修复完善的程度不断递增,您确实能行使更多的权限。不过,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至于另一部分,系统还在搜集中,无法正确作答。” “我对你今天的回答非常满意。” 人要知足,想起前阵子让这系统气得不清,再对比系统现在的态度,叶钧就满心欢愉。这倒不是犯贱,而是吃苦受累久了,有时候一架木板床,一叠棉被,都会是堪比天堂的存在。 “叶先生,多谢您的赞誉,系统会不断完善各方面的误区,之前对您造成的误解与困扰,系统表示很抱歉。” 说完,系统经过一小会沉默,便再次提醒道:“叶先生,新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是否现在使用?” “当然。” 瞥了眼三三两两游走在cāo场上手牵手的情侣,暗道这个年代还当真要将恋情往地下发展,太过曝光,显然会遭到来自学校与家庭两方面的双重打压,被拆散的鸳鸯也不止一对两对。 当下微微闭上眸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幅威严沧桑的人物天赋图,同时,还有着十张需要揭开真面目的暗牌。 叶钧正打算撞撞运气,系统忽然提醒道:“叶先生,您拥有10点积分,是否兑换一次偷看的机会?” “偷看?” 似乎能判断出叶钧心底的疑惑,系统缓缓解释道:“每使用10点积分,就能兑换一次偷看的机会,但是,只能偷看其中一张天赋图鉴,这样能让您多出一份选择的权利。” “有趣,试试。” 伴随着叶钧的欣然同意,只见眼前忽然绽放出一阵金sè霞光,十张暗牌周边都包裹着一层浓郁的金sè流光,同时,系统提醒道:“叶先生,请您挑选需要偷看的暗牌。” 叶钧琢磨一会,这才挑选左起第三张,伴随着一阵刺眼的白光,当叶钧看清楚暗牌的真面目,不由愣了:“命运牌?” “是的,叶先生,请问您是否要选择这张命运牌?” 暗暗骂了句废话,要这命运牌有何用途?难不成还打算来一次谢谢惠顾? 经过短暂的适应,叶钧已经彻底搞明白这偷看的作用,既然已经偷到命运牌上,那么,余下的九张暗牌,就肯定是清一sè的人物天赋。 经过一阵犹豫不决,叶钧将目光投在倒数第二张,平静道:“我选这张。” 叮… 一阵耳鸣声传来,当不适渐渐消除,系统提醒道:“叶先生,恭喜您抽中‘气’项的主动天赋,爆发!当使用这项天赋,能在一定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您的力度、速度,以及身体抗击打的强度,一旦使用后,需要72小时的冷却时间,才能再次使用。” 主动天赋? 冷却时间? 叶钧愣了,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另类的天赋,看样子,除了一些能融入身体的本能天赋,这人物天赋系统,同样也能赋予使用者一些如兴奋剂xìng质的能力。光说不练非好汉,尽管叶钧迫切想使用一次‘爆发’,但一想起需要72个小时的冷却时间,就不得不一阵犹豫。 好半晌,叶钧才问道:“使用这类主动天赋,会不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还有,效果能维持多久?” “叶先生,请您放心,主动天赋的提升,与那些激活身体极限的兴奋剂不同,不仅效果拔群,对身体更无任何副作用。至于时长,无法给出准确的评估,这与使用者的用量有关,使用的频率越高,自然无能维持太多的时间,反之同理,使用的频率越短,维持的时间就越长。” 叶钧大致也清楚这道理就跟食物一样,有人喜欢狼吞虎咽,有人喜欢细嚼慢咽,所以一顿饭,每个人所需的时间都不会一样。当然,叶钧也询问过能不能使用后进行储藏,不过系统给出的答案不尽如人意,大致跟食物放久了会发臭发霉一个道理。 与系统结束对话后,叶钧取出请柬,细细观摩,表面上,看不出有太多值得推敲的疑点,不过宴请的地点,却让叶钧大呼意外,竟然是清岩会所。 当下琢磨着该不该从杨婉口中套出一些宴请者的底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没必要对这种小事上心,既然是顾仁芳开的口,料想不会藏着太多的尔虞我诈。 当下闲逛一会,过了多久叶钧懒得去管,不过当听到宣告第一场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叶钧第一时间折返教室。 “韩芸,给。” 叶钧旁若无人走到韩芸身旁,将顾仁芳让他代交的一份请柬放在韩芸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就打算离开。 “叶钧,等等。” 只见韩芸慌乱着站起身,俏脸通红,似乎有些紧张,致使呼吸急促,使得那鼓鼓的酥胸高低起伏,让叶钧不由暗赞韩芸发育极好,只可惜比之韩雅倩,仍有一段不浅的距离。 瞧着叶钧流露出的征询目光,韩芸悄悄拽紧小拳头,忽然,抬头道:“这周有没有时间,能不能陪我上街买衣服?” “班长,你是想跟我约会吗?” 叶钧眨巴着眼睛,满脸茫然,不过这话却让韩芸羞得差点就将脑袋埋在肚皮上,好半晌,才低声道:“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挑选一下衣服,我担心去这种宴会出糗。” 瞧着韩芸心不在焉的回答,叶钧故意露出些许遗憾失落的神sè,低声道:“好吧,那咱们考完试就去,成不?” 叶钧脸上的‘失落’自然没逃过韩芸的捕捉,当下不知为何,隐隐泛起一抹喜悦,不过却不动声sè,笑道:“好,到时我打电话给你。” 当叶钧带着一股‘厚重’的遗憾折返座位,杨开第一时间凑了过来,满脸不可思议道:“叶大哥,怎么,美女班长没答应你的示爱?” 这话说得是旁若无人,怕是坐在最前排的都能听见,更何况暗暗竖着耳朵倾听叶钧座位动静的韩芸,当下听到这羞人的话,连带着不少八卦的女生都朝这边投来暧昧的目光,韩芸整张脸彻底埋在桌面上,偶尔还会瑟瑟发抖。 倒是叶钧满脸苦笑,他先前不过是想逗一逗韩芸,并没有太多花边心思,不过瞧见当事人一副默认且不发作的姿态,唯恐弄巧成拙的叶钧忙笑道:“好了,别再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中午你跟博钊回去一趟,我担心他说不清楚,你口齿伶俐,有你在场,也方便些。” “知道了,叶大哥。” 见杨开点点头,叶钧瞥了眼站在走廊上神sè恍惚的黄博钊,这才平静道:“至于学费,等下午财务处开门,我就去给博钊一次xìng付清。这期间你看紧他,我担心他想不开,去找居委会的麻烦。”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午茶邀请 对叶钧来说,一年几百块的学费,自是无忧。但很明显,家境不好的黄博钊,被讹掉的钱绝不止几百块这么简单。 之所以要从黄博钊手中弄到那份协议书,完全是因为搞黑幕的罪魁祸首就有着城建局。叶钧很清楚,江陵市的几个大佬中,张嵩只是其中一个,城建局的吴达央,同样握着不逊sè张嵩的权利、资源。 对于吴达央,叶钧有着解不开的仇怨,因为当年兴建河坝,就是吴达央在幕后指使人在打压郭家,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能获得河坝工程的建筑权。尽管这方面归水利局负责,但在招标的项目上,负责施工的队伍依然要交由城建局负责挑选。 这吴达央从中牟了多少私利,叶钧不得而知,但上辈子害死叶扬升与郭海生的罪魁祸首,吴达央当属前三! 尽管叶钧也清楚这份协议书对扳倒吴达央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关键时刻,倒是能拖住吴达央一时半会。传闻这位城建局局长有着深厚的黑社会背景,胞姐胞弟都是从$ ()事皮肉跟赌博买卖的地头蛇,而城建局那群充当打手,且挂着zhèng fǔ牌匾的制服人群,绝大部分都是从这个见不得光的群体里挑选出来的。 若是叶钧真打算着手对付吴达央,那么首先的目标,就要先行剔除吴达央手底下的黑社会群体,所谓打蛇七寸,戳中吴达央软肋,就等于掐中了对方死穴。 这吴达央之所以这般横行无忌,其他官员又睁只眼闭只眼,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手底下养着的这群亡命之徒。毕竟就算做了大官,也同样担心这些连jǐng察都不一定能制服的恶人,毕竟大官也是人,同样不希望自己与家人的生命遭受威胁。 与张嵩这种背地里捅yīn刀的小人不同,吴达央的做法更像是明目张胆的土匪,虽说做事招摇,但却不会闹大,这个度捏得稳稳妥妥,不会超出某个界限,也不会离这个界限太远。在城建局任职多年,愣是没人动得了他,原因一是怕遭到报复,二是被糖衣炮弹给彻底打得没了脾气,三是吴达央做事小心,极少留下作jiān犯科的罪证。 历史的考卷根本困不住叶钧,对于早已将华夏五千年发生的点点滴滴背得滚瓜烂熟的叶钧,自是手到擒来的小打小闹。 当叶钧自顾自收拾挎包离开教室,众人也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态度,尽管不少人都想去欣赏一下那摆在桌台上的试卷,可整间教室愣是没人敢轻举妄动。 只因讲台上坐着韩家的大小姐,韩雅倩。 走出学校的叶钧先是给苏文羽跟郭晓雨打了电话,大体是汇报一下考试的情况,然后才前往银行取钱。依着对黄博钊家庭的了解,料想身怀五千块,已经足以换取那张不知数额的协议书,当下闲来无事,就悄悄给徐德楷打了通电话。 因为北雍机场外那五百亩地的事情几乎已经尘埃落定,所以徐德楷等人倒是闲了下来,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无jīng打采的声音,叶钧忙笑道:“徐校长,现在又有活请您帮忙。” “小钧,别这么客气,有事尽管说,毕竟咱可是领着薪水做事。” “好。” 叶钧先是解释了一下关于黄博钊家中的大致经过,这才笑道:“徐校长,事情大致是这样的,所以,我想让您帮忙去城建局走一趟,以要回所谓的保障金为由,暗地里录下与这些工作人员的对话。” “行,等晚上将那份协议书交给我,我明天就去办。” “好,对了,皓哥在不在旁边?” “在,你稍等。” 打蛇七寸,倘若只想着从城建局下手,对吴达央这种人来说完全是不痛不痒的小事,但既然有了扳倒吴达央的可能xìng,以往不知该怎么下手的叶钧,自然得顺着这突破口顺流直下,以求捕捉到见血封喉的破绽。 足足过了好一会,梁皓才打着哈哈接听电话:“小钧,什么事?” “皓哥,不知道你对咱们市那些赌场、皮肉场所熟不熟?” 叶钧的话明显让梁皓大呼意外,只见梁皓压低声音,紧张道:“还算有些门路,不过小钧,你听我说,那些地方的女人很脏,容易染病…” “皓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去那地方找乐子。” 叶钧有些错愣,哭笑不得道:“我是打算让皓哥帮忙调查吴达明、吴达燕管辖的场子。” 梁皓一瞬间清醒许多,先是保证会尽快搜集到一些信息,这才疑惑道:“小钧,我觉得,像这种事情,财哥是不是更方便一些?毕竟咱们市大大小小,但凡涉及到这些见不得光的产业,财哥都要比咱们信息全面。” 关于这件事,其实胡有财确实是最适合的,但联想到当rì胡有财脸上的yù言又止,叶钧就无法肯定目前的胡有财愿不愿意淌这浑水,毕竟已经隐晦点出叶扬升肯定要去撼一撼江陵市最大的猫腻,即便是胡有财,也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叶钧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去刺激胡有财,说白了,均衡利弊,绝非是短期内就能够顺理成章,胡有财既然愿意送给叶钧一张兹事体大的资深会员卡,叶钧就敢保证胡有财最后铁定会站到叶扬升的立场上。基于这种信心,为避免此消彼长甚至物极必反,叶钧只能等待,等待胡有财亲自提起这事。 “不必了,皓哥,这事需要保密,再者,财哥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替咱们实地考察,只能大致指出相关的分布地点。” 叶钧打了个马虎眼,梁皓也没多问,只是随口道:“好,我会尽快去搜集。不过我想问一句,小钧,你最终的目的是做什么?” “弄死他丫的。” 叶钧骂骂咧咧的话让梁皓一阵莞尔,当下挂断电话,叶钧便开车朝市中心驶去。 对于郭海生忽然来电,解释关于董素宁的运作态度。对此,胡有财并没有持反对意见,相反,还颇为赞成这种从长远利益出发的想法,毕竟卖掉江陵化工厂堆砌的‘残渣废铁’,折算出的光现金都有三千五百万,这也差不多收回最初投入成本的八成。基于这种原因,胡有财倒是很愿赌上一把,倘若赌赢了,十年,肯定能赚出满盆锅!但就算输了,也不心疼。不管怎么说,胡有财可是相当信任叶钧的眼光,以及那份无可挑剔的惊世论文。 可问题来了,由于当天隐晦听到叶钧的吐露,胡有财既而猜测到,难不成叶扬升真打算染指困扰江陵市多年的河坝问题?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胡有财不淡定了,胡家那位岁暮老人就一直叮嘱胡有财,千万别摊上这浑水,否则,就只能自求多福。 胡有财也听话,对于河坝问题,一直提醒自己,每年的洪涝,仅仅是天灾,而不是**。所以,尽管很嫉妒这里面潜藏的利益,但为了rì后有更大的出路,胡有财压根不敢任xìng,更不敢染指这很可能不成功就得便成仁的猫腻。 可随着与叶钧关系的由浅入深,胡有财问过自己,倘若叶钧真打算为其父去撼一撼江陵市的河坝,他会不会也率xìng而为,陪着叶钧上刀山赴火海? 一直得不到答案的胡有财,每天展露在外的,只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神sè,这很快引起杨婉的注意,细问之下,杨婉只跟胡有财说了一句话:“陪着小钧赌一把,输了,无非只是损失江陵这块地,以后还能翻身。反之,一味扮演冷眼旁观的过客,就等于失去走出江陵,笑傲全国的契机。看得出来,小钧志不在江陵,所以,我们当初才愿意不惜余力,顶着重重压力将那张资深会员卡给办下来。” 有了杨婉这句话,一直困扰胡有财的心结可谓迎刃而解,心意,无需多言,有时候想想,值得笑,值得喜悦,就是最适合自己的心意。若只是连累自己伤心为难、犹豫不决的念头,绝非心意,而是羁绊,是魔障。 下午,仅有一科英语,这对叶钧而言毫无难度。考试前,黄博钊的母亲来了一趟学校,无外乎是不太相信黄博钊与杨开的一面之词,但又担心是真的,只能亲自到学校求证。 当瞧见叶钧掏出五千块现金,黄博钊母亲大呼用不了这么多,从中抽出三千块后,就将协议书交给叶钧,同时长出一口气。看样子,这三千块确实是他们家的救命钱。 黄博钊很感激叶钧雪中送炭的行为,就差没跪下来给叶钧磕头,叶钧扬言如果再跟他这么生分,就不认黄博钊这个哥们。 一如既往的半小时交卷,叶钧离开学校后,就坐在车上细细打量着手头上这份协议。 从字迹上看,里面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文字陷阱,倘若想凭借这份协议书打官司,怕是城建局最起码能罗列十几种说法让法官判决诉讼无效。暗暗冷笑一声,看样子花了三千块搞到手的协议书当真屁用不值,不过叶钧还没傻到焚毁丢弃,只是随手放在车子里,打算晚上送到徐德楷手上。 “小钧,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喝杯下午茶。” 电话响起,还在往家赶的叶钧忙将车停在路旁,接通电话后,立刻听出致电者是胡有财。 “行,财哥,什么地方?” 叶钧有些不可思议,显然没料到胡有财会在这节骨眼上找自己,若是地皮问题,不会大费周章要闹到喝茶的程度。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关于那天隐晦点出的浅暗示,叶钧经过一瞬间的思索,倘若胡有财无心恋战,不愿意搀和这件很可能连累他彻底丧失目前基业的赌博,兴许绝不会来电联系,更不会邀请他一同秉烛夜游。 但胡有财现在找上自己,叶钧不由联想到,难不成这位江陵市的财神爷当真愿意陪他一同风风火火胡闹一回? 有了这层细致入微的想法,叶钧表面上四平八稳,但心底却有些兴奋。 地点自然选在了清岩会所,很明显偌大的江陵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当放好车子,还不到四点整,瞧着清岩会所较为冷清的气氛,叶钧不以为意,自顾自朝着某间包厢走去。 “小钧,这么快就来了?坐吧。” 包厢内并不仅仅有着胡有财,杨婉在席,还有着一个男人,直觉告诉叶钧,这个男人脸上,清晰透着一股长居高位的不怒自威,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暗道难不成弄错了,不过叶钧神sè如常,脸上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刚坐下,就朝胡有财笑道:“财哥,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胡有财脸sè有些为难,先是瞥了眼暗含鼓励的杨婉,又瞥了眼坦然若定的那个男人,正准备开口,却被这男人拦住。 只见这相貌不凡的男人先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轻品上一口茶水,才若有所思道:“我姓胡,你可以叫我胡叔叔,当然,我是阿财的爸爸。” 叶钧很明显吓了一跳,胡有财的父亲,不就是那个号称敢在动荡十年间大闹京华的疯子?当然,也是那个年代出了名的纨绔膏梁! 但震惊还只是开始,因为接下来,这个男人说了一句险些让叶钧心脏衰竭的话:“说吧,对于江陵的河坝问题,你知道多少?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打没把握的仗,既然阿财愿意为你而原谅我这个不配为人父的混蛋,那么,我就得做得漂亮体面。” 第一百一十八章 胡安禄 PS:非友情推荐! 静官大神的《兽血沸腾》,一直是我比较喜欢的书,作为在那个时代,确实现在都还有影响! 现在,静官大神转战纵横,书名《万妞不当之勇》,刚看了两章,风格依然风sāo!本章最后推荐那,可以直接点进去! —————— 一位仗朝之年的老人曾回忆往昔,印象中,曾有着这么一个妙人,在他刚过而立之年,总会在某座沧桑古城内,瞧见一道游走于廊檐下的孤傲身影。 就是这道身影,乱了京华,捣了鹰犬,毁了那乱世将至满城忧的十年动乱,勾了那乱花渐yù迷人眼的园圃群芳,更造了老一辈心惊肉跳的惊世孽债。 他,叫胡安禄。 安禄,是一位已至迟暮年华的老人,亲手替这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取得名字,仅仅是希望这个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能安享晚年,福禄长存。 但何曾想过,有朝一rì这个婴孩会名满京华 ,在那人心动荡的十年岁月,更是成为军政双方又爱又恨的风云人物。 豪饮方知醉,执剑化青天。 在那十年动荡间能存活至今,倘若听过或见过这个男人,都会依稀想起这十字之评。 对于胡安禄,叶钧仅是有所耳闻,并未亲眼见过。可当真见着了,本能的,就会升起一股危险,这种危险源自于上辈子遗留下的本能,只因胡安禄身上散发的气息,与隐于华城海鲜的杨家妖女一样,即便少了那妖女的出尘脱俗,却多了份不为人知的锋芒难掩。 叶钧显然没想到胡有财为了与他同甘苦共进退,竟动将脑子动到其父胡安禄身上,尽管并不清楚这恨了十几年的不负责任到底源于何处,但叶钧也没有过问他人家事的兴趣。只是八风不动的斟上一杯茶,若有所思道:“胡叔叔,在此之前,我想道出一份疑惑。” “说。” 胡安禄似乎并不意外,只是不愠不火的点了点头。 “您图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财哥?” 叶钧抚摸着手中的青瓷茶杯,每一个字,都仿佛潜藏着一丝佛音,但更多的,却是莫名的躁动。 “有区别吗?” 胡安禄神sè如常,只是不怒自威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 先是瞥了眼yù言又止的胡有财,叶钧这才淡笑道:“若只是为了财哥,胡叔叔这份心意,相信财哥也明白了。不过江陵这地方,看似巴掌大小,但这水,足以淹过双腿,不过却扼不住鼻息,只要懂得游泳,就死不了。” 胡安禄脸上闪过一丝浅浅的不悦,冷声道:“年轻人,这么说,你认为是我多管闲事?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有把握抚平这看似波澜不惊的浑水?” “都有。” 其实胡有财跟杨婉也都听出叶钧言下之意的若有所指,均是一阵心悸,深知胡安禄这份隐忍背后的残忍有多可怕,胡有财正试图打圆场,却被胡安禄伸手挡住。当下只是冷冷盯着叶钧,平静道:“年轻人,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诚然,今天求我的不是你,是我儿子,但这做人,得懂得知足。” “胡叔叔,我的话,难道有错吗?您期待的,真就只有江陵这方土地?” 叶钧显得很平静,这种举态让胡安禄有些讶异,倒不是惊讶于叶钧的坦然若定,也不是这份看似可笑的桀骜不驯,仅仅是一个青涩的年龄,在面对他时所展现出来的那份定力。这让胡安禄依稀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同样的桀骜不驯,同样的隐忍不拔,同样的老成世故,这共同点,注定眼前的少年前途不可限量,这是胡安禄一瞬间给出的评价。 依旧细细盯着叶钧的胡安禄,猛然站起身,也不理会胡有财试图阻拦的举动,只是大踏步打开包厢的大门,临走前,背着身道:“阿财,江陵这趟水,我不沾,但我会藏在暗处看着你们。是呀,江陵始终是个小地方,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若还要我插手过问,你们又岂能将潜藏在肚里的那份野心淋漓酣畅彻底释放?就让这滩浑水成为你们成长的打磨石,我希望有朝一rì你们也能获得我那些故人的赞赏。” 胡安禄说完,忽然转过身,盯着叶钧:“年轻人,你很特别,尽管阿财各方面都让我这做父亲的满意,但有一点必须得承认,他不如你。” 说完,胡安禄就关上门,离开了这间包厢,确切的说,是这处代表江陵权贵云集的清岩会所。 包厢内静得可怕,杨婉低着头,似是在思索胡安禄临走前的那番话。而胡有财,却满脸不解,似乎不明白叶钧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如胡安禄所言,叶钧打算只身撼动甚至推翻江陵潜藏无数猫腻的河坝? 不过瞧着叶钧坦然若定喝着茶水,即便胡有财有着极高的定力,但还是无法达到叶钧这种处之坦然的沉稳,当下急道:“小钧,你到底是怎么想得?难道有我爸的帮衬,成功xìng不是更大?” “财哥,首先,我得感谢你这么信任我。其次,我也感谢你能为了帮我,而请动胡叔叔。” 叶钧放下茶杯,淡笑道:“只不过,这件事不能有外人插手,这关乎着我爸的前程,别看现在我爸还未奔赴江陵走马上任,但已经有很多双眼睛在旁窥视。换句话说,这件事,不能依仗任何的外力,这是游戏的规则。” “什么人?” 胡有财惊讶于叶钧这话里有话的深意,他很聪明,自然能听出叶钧念叨的那群旁观者,怕是来头都不会小。 “财哥,具体是些什么人,我无法透露。但我倒是能提示你一句,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而江陵的河坝治理,就是这化龙的风云。”叶钧一字一顿道。 “成则扶摇青上,但倘若败了,又该如何?”胡有财微眯着眼,严肃道。 “败则万劫不复。” 叶钧似乎联想到上辈子被抗洪战士打捞起的两具浮尸,心中隐隐升起一阵愤愤不平,不过这股情绪未曾酝酿太久,而是换上一副四平八稳的波澜不惊,朝胡有财笑道:“财哥,你还愿不愿赌上一把?” 对于叶钧这个问题,胡有财倒是不惊不疑,很肯定的点点头,道:“这确实是这辈子最大的赌博,倘若输了,目前打下的基业,也将毁于一旦。不过,财哥相信你,就算输了,财哥还年轻,输得起。” “好!财哥,咱们以茶代酒!” “好!” 说着,叶钧与胡有财各自举起那青瓷茶杯,碰了碰,便一饮而尽。 或许是上辈子积攒下太多的人情冷暖,让叶钧不由自主产生一股浅暗示的自我保护,但却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只不过,也不会饶恕那些对他有企图、有野心的不甘寂寞之人。 尽管胡安禄的出现让叶钧大呼意外,但这位名动京华的男人之所以愿意屈尊,陪着一群年轻人闹腾,多少与存着间隙多年的亲儿子有关,为了获取亲儿子的谅解,作为不负责任,却忏悔多年的人父,倘若真可以血腥屠戮一些人而让这股心结烟消云散,相信胡安禄并不介意手中的血债再添一笔。 每当想到那双处之泰然的目光,叶钧总能捕捉到潜藏着对胡有财与杨婉的柔和,但这股柔情丝毫改变不了对敌人的血腥残忍。 这无疑让处在自我保护意识中的叶钧升起一股不知名的躁动,若因为这事,致使胡有财有所伤亡,胡安禄会不会选择朝他下手,只为泄恨? 尽管这种想法让叶钧有些荒唐,但却无法制止不了,但倘若有着上辈子的能力,自是不惊不扰。只不过,依着现在这种身体素质,根本就扛不下胡安禄形神化意的形意拳。 当将那份城建局的协议书交到徐德楷手中后,谢绝对方挽留的叶钧只是开车朝家赶赴,可在途中,猛然捕捉到一道身影,叶钧能清晰感觉到身影传来的磅礴气势。 迫不得已,只好将车停在路旁,然后尾随着这道身影进入一处杳无人烟的不毛之地。 “胡叔叔,您找我?” 这人正是胡安禄,见对方停在原地,叶钧也只好稳住脚步,同时猜测胡安禄此举的深意。 “你果然不简单。” 胡安禄转过身,脸上写着惊疑,透着玩味,还有着看破谎言的沉稳:“出招吧,让我瞧一瞧,你潜藏在这皮囊下的真本事。” 被看出来了吗? 叶钧一阵心惊肉跳,同时也很疑惑这胡安禄是从哪个方面猜透了他的底细,似乎也发现叶钧脸上的惊疑不定,胡安禄平静道:“省里的事情瞒不住我,你在南唐弄死那么多条人命,你以为我会傻到不去过问?尽管军方跟你外公一再替你遮挡,但实情是我手底下同样有着能替我搜集信息的下属,所以,在来之前,我就清楚了你的底细。” “胡叔叔,得罪了。” 叶钧悄悄取出匕首,尽管不清楚胡安禄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但还是放下这仅存的疑惑,然后步步沉稳,走向看似稳如磐石的胡安禄。 对于印象中那位使快刀的疯子,叶钧有过尊崇,有过鄙夷,也有过同甘共苦才能衍生的惺惺相惜。当年曾与之一战,对于那手快刀的绝活,叶钧也能以战养战,死死记住那快刀的套路。 尽管当叶钧使出这手快刀,缺乏这使刀的神韵,丢失那使刀的意境,不过这似模似样且有章有法的刀技,却是使得虎虎生威。 对叶钧使出的快刀绝技多少有些惊讶,但胡安禄依旧脚步稳健,不慌不乱避开每一刀的锋芒,这看似一边倒的局面,实则是叶钧陷入苦战,而胡安禄却是进退有序。 砰! 一直双手插兜的胡安禄忽然甩开长腿,恰巧就扫到叶钧落下的双足之间,一股沉稳的力道传来,让叶钧猛然跌落,这是胡安禄从战局开始,直到现在,唯一的一次出手!但光这一下,就直捣黄龙,彻底击溃叶钧看似威风凛凛的攻势。 “就这点水准?我承认,你这刀法很特别,也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那老家伙早已死了十几年,说白了,那老家伙死的时候,你还在吃nǎi爬地。” 胡安禄似是陷入追忆,半晌,轻叹道:“得其法却不知其意,你这只能算是半调子的功夫,我实在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能一口气卸掉三十五个人?” “入魔。” 叶钧轻轻吐露的两个字,让胡安禄露出释然之sè,当下平静道:“年轻人,要清楚yù速则不达,不过你已经做得很好,希望下次见面,你能让我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说着,胡安禄就想转身离去,不过叶钧却紧握着匕首,喊道:“胡叔叔,等等,愿不愿意再跟我玩一场?” “有趣,不过咱们有言在先,若还是这种小打小闹,我不一定就有这份耐xìng。” 胡安禄只是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神sè,似乎也想瞧瞧眼前这个稚嫩的年轻人是不是握着一些底牌,只不过,瞧见叶钧只是闭着眸子,身体的气与势,都如之前一般浑然未变,这多少让胡安禄有些失望。 “爆发,启动。” 忽然,怕是只有叶钧方可听到的碎碎念响起,同时,微闭的眸子也豁然睁开,胡安禄能清晰感觉到,若先前的叶钧只是条脾气暴躁的绵羊,那么现在,就是条饿了几天几夜外出觅食的苍狼。 第一百一十九章 算不上落败的战果 尽管对叶钧前后转变的幅度之大有些惊讶,但胡安禄依然保持那四平八稳的波澜不惊,先是饶有兴趣瞧着叶钧步步生辉的下盘功夫,这种很直观的转变让胡安禄悄悄抽出插在兜中的右手,用一种行动告诉叶钧,现在的你,已经配得上让他出手。 胡安禄的强大并不仅仅是那丰富的战斗经验,也不是那敏锐的战斗直觉,而是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形神化意。 当年将胡安禄纳为亲传弟子的形意拳宗师,闭眼离世前曾对其他弟子说过,此生无憾,只因安禄形意双全。 伸出右手的胡安禄,整个人在气势上,与之前可谓截然相反,周身透着一股以柔克刚的沉稳,有着一股厚积薄发的压迫,更散着一股伺机而动的凌厉,如此矛盾的气势却又完美融入胡安禄的骨髓,转变不可谓不大。 胡安禄前后的转变确实极大,但叶钧的变化更大,当启动‘爆发’天赋的那一刻,叶钧有过一瞬间仿佛找到上辈子灵感的错觉,当下喃喃自语道:“好雄``浑的力量,身子骨也仿佛轻了一半似的。” 忽然,叶钧动了,目光的凌厉掩饰不了涌起的自信,风sāo的走位让胡安禄暗暗点头,这是量变衍生质变后的产物,一种实力上的天壤之别淋漓再现。 面对叶钧骤然暴起的攻势,胡安禄微微躬身,右手就仿佛盘蛇一般蠕动,忽高忽低,令人难以捕捉那进退有序的节奏。 不过,叶钧却能清晰感觉到这形意拳的攻击路线,或躲或跳,或出脚或依仗速度绕于敌后,当天赋‘爆发’得以启动,叶钧身怀的‘狡身’就仿佛升级版一般,透着一股就连胡安禄都为之皱眉的神出鬼没。 当下战得烽烟四起,气氛也是鬼哭狼嚎,尽管胡安禄依然将左手雪藏,但仍然能与叶钧战得旗鼓相当。 当两人终究产生面对面的硬碰硬,叶钧骤然使出全身气力,双手抱拳,高高跃起,狠狠朝下方的胡安禄砸去。 而面对叶钧长江后浪推前浪般攻势的胡安禄,也骤然收回那飘忽不定的拳法路数,同样以最原始的碰撞迎向叶钧。 砰! 叶钧重重摔倒在地,但并未受伤,只是因身处高空而无落脚点所致。 反观胡安禄,却本能后退足足十步,脸部的肌肉闪过一阵抖动,显然手臂传来的疼痛麻木让胡安禄极为不适,脸sè也由最开始的红润,而泛起一抹浅浅的苍白。 “不会吧?这么快就消耗光了?” 叶钧借助腰力起身,正盘算着是不是该转攻胡安禄的后方,却猛然察觉到全身的气力就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渐渐软弱无力。同时,大腿传来一阵不痛不痒的酸麻,尽管无伤大雅,但叶钧很清楚这些许看似不起眼的瑕疵,会影响他的全盘速度与节奏。 暗道这‘爆发’的效果好得惊人,但与胡安禄这种早已成名二十多年的怪物相比,仍不够看。或许上辈子能跟胡安禄打个平手,但目前,即便是心态上没有任何畏惧,但实力上,仍有着太大的差距。 毕竟,像胡安禄这种人,已经属于金大师笔下那种宗师级的存在。 “年轻人,还打算继续打下去?” 胡安禄似是看出叶钧的心虚,故此笑道:“不可否认,你的速度,以及身体的灵活xìng,着实令人惊艳,就连与人对敌的经验,似乎也有着独到的见解。不过,我认为你太过追求速度与身体的灵活,而选择放弃力量,这难免有失分寸。尽管‘闭气’能使你的力量有所提高,但这种做法,仍不可取,反倒还落了下乘。” 听到胡安禄的评价,叶钧不由苦笑,他总不可能告诉胡安禄,这身体压根没经过任何锤炼,完全是手中这块外人看不见的神表所雕琢的产物。当然,对于胡安禄提到的‘闭气’,更是让叶钧有些无语,这‘闭气’倒不是紧闭呼吸跟停止肺部活动,而是将散发在外的jīng气收拢,用以堵住身体各处穴.门,似乎是从北少林演变出来的技巧。知道这种闭气法的人很多,但使用的却很少,就如胡安禄所言,已然落入下乘。 ‘闭气’就好比是兴奋剂一样,只是一种辅助xìng的伎俩,根本不是自身的一技之长,这纯粹是自欺欺人的行为,自然会遭人鄙夷。 因为多少也瞧出叶钧的气势不再,这下滑的程度就好比先前还是虎虎生威,现在却已然病入膏肓。对此,胡安禄谈不上鄙夷不悦,毕竟以叶钧现在的年龄,就算使用一些捞偏门的伎俩,也不会触怒胡安禄在武学上的道德底线,甚至还可能升起惜才之心,这番或明或暗的提醒,就足以说明这点。 当胡安禄潇洒离开后,叶钧才若有所思瞥了眼那块神表,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人物天赋图中,有没有能够提升肢体力量的天赋,不过既然有着‘狡身’这种提升身体协调xìng与灵活xìng的神奇天赋,料想提升力量的也会有,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这运气抽到。” 想起那些不显山不显水的暗牌,叶钧就一阵头疼,暗道也不知该何时,方可获得那并不一定存在的力量天赋。 不过通过与胡安禄这场单对单的比试,即便看起来吃了亏,但叶钧却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只因彻底明了胡安禄的态度。 之前还疑神疑鬼,但通过这件事,至少叶钧能相信,胡有财的生父,是一位光明磊落的汉子,起码不会因为当初错误的决定,导致错误的结果,而去迁怒造成这一切的人或物。 当叶钧返回908室,还没打开门,就听到电话铃响,当下忙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告诉你一个好消息,zhèng fǔ方面已经同意以每亩一万块的价格征收北雍机场外的地皮,而且还愿意提供王家村村民住所五年。” “真的?” 叶钧有些兴奋,一旦这些地得以易手,也就代表着他将有注册公司的资本。 “小钧,我听梁涛提过,你打算注册一家公司,有没有这事?” “对,既然赚到这么大笔钱,自然要有用处。” 叶钧倒是毫不隐瞒,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遮掩的秘密,电话另一头的胡有财倒是沉默一小会,这才平静道:“这样吧,我也不缺这百八十万,毕竟跟你们家以及郭老板都暗箱cāo纵这么大笔运作,我很有信心能大赚一笔,不如这些钱…” “不行,财哥,一码事归一码事,还记得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 叶钧自然清楚这胡有财想说什么,苦笑道:“财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那咱们各退一步,我只拿两百万,余下的给你,怎么样?” 胡有财说完,似乎担心叶钧又想找推脱之词,笑道:“小钧,这可是财哥的一份心意,你可不能辜负财哥,毕竟做买卖,都需要用到钱。” “好吧。” 叶钧也不希望在这种小问题上跟胡有财客气,说实话,百八十万对胡有财来说还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再者,既然现在要注册公司,身边有着足够的资金,肯定是有备无患的好事,这点叶钧相当清楚。 与胡有财寒暄几句话,挂断电话的叶钧刚刚关上908室的大门,就立刻换好鞋进入客厅,很明显想将这好消息告诉苏文羽跟郭晓雨。 可当走进客厅,两道身影却让叶钧呆了呆,下意识道:“爸,妈,你们怎么在这?” “哟,乖儿子,这么长时间没见,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董素宁微笑道。 尽管叶钧瞧着董素宁脸上的笑意很假,但还是摆出一副谄媚讨好的姿态,也不理会苏文羽跟郭晓雨在旁偷笑的目光,殷情的坐在董素宁身边,又是捶背,又是揉肩:“妈,大老远跑来就为了看我,这让我多不好意思?下次来之前得提前说一声,您也好让儿子张罗准备一下,是不是?” “小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董素宁脸上泛起一抹狐笑,尽管叶钧因这笑意有过一瞬间的心惊肉跳,但还是干笑的欣然点头。 瞥了眼坐在沙发上板着张脸的叶扬升,董素宁轻轻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笑道:“刚才晓雨跟我说,你会弹钢琴,而且弹得还不错,小静那孩子学了十几年,都没你弹得好,这是怎么一回事?当然,你会什么武术,当妈的也真想不起你什么时候在武术学校待过?这最关键的,就是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我可是记得你连自行车都没骑过。” 董素宁说完,淡笑着从叶钧手心将那串车钥匙取了出来,当下摇晃着这车钥匙,一副‘你最好老实交代’的模样。 叶钧脸庞一瞬间垮了,实在没想到郭晓雨竟在叶扬升与董素宁面前说漏这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秘密。对此,叶钧倒是没有任何埋怨郭晓雨的意思,只不过,却对如何回答而颇为头疼,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未来跑回来的吧? “妈,其实我…” “好了,你这些糊涂事我也懒得去管,时候不早了,我跟你爸要回去了。” 叶钧脸上一阵为难,正盘算着能不能说些谎言掩饰过去,却没想到董素宁大手一挥,竟将这事一笔揭过,这倒让叶钧始料未及。 当将叶扬升与董素宁送走后,叶钧依然沉浸在做梦般的浑浑噩噩,显然想不明白叶扬升跟董素宁为何不再追问这种问题,叶钧可不相信董素宁的一面之词,难不成这答案还比不上他们赶路回家? “看样子,咱们这乖儿子还有很多秘密瞒着咱们,远的不说,就说这开车,你教的?” 董素宁就这么直愣愣望着负责开车的叶扬升,似乎在说,你可别学儿子一样瞒着你老婆。 叶扬升猛然干咳两声,显然也没想到董素宁这么快就将战火烧到他身上,对此,只是苦笑着解释:“我可没教他,其实之前也想过问你,是不是你教的。” “你是不是认为,我已经疯到让一个没有驾照的孩子开着车到高速公路上溜达?”董素宁皮笑肉不笑道。 “绝对没有!” 眼看着董素宁有发飙的迹象,叶扬升很理智的连连摆手,缓了口气,才平静道:“我之所以一句话不说,就是高兴。儿子有出息,比他老子年轻时强,光着点,就足够了,反正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跟人吹嘘,我儿子会弹钢琴,比那些从小就学弹琴的娃娃还厉害。” “是呀,我刚才心里同样很高兴,所以就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瞧得出来,咱们这儿子还没想好词搪塞咱们俩,呵呵。” 董素宁脸上露出柔和之sè,当下与叶扬升互视一眼,均是对方眼中瞧出一抹欣慰。 第一百二十章 办公楼 昨天夜里,当听说北雍机场外的地皮已经成功与zhèng fǔ达成协议,苏文羽很兴奋,在这间908室过着深居简出的rì子,早已闷坏了那颗不甘寂寞的内心。好在,这股寂寞终于得到舒缓,至于郭晓雨,倒是对叶钧口中的公司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三人交谈到深夜,才各自睡下。 当早上将仅剩的数学与政治考完,叶钧就匆匆离开学校,目的,就是尽快赶赴清岩会所。 当叶钧走下车,一眼就瞧见站在会所大门外等待着的杨婉,当下三两步走到杨婉身旁,笑道:“嫂子,财哥呢?” “他去zhèng fǔ办理相关手续,估计没这么快回来,要不,你先进去坐会?” “好。” 尽管一眼就猜到杨婉在等人,也很疑惑等的人会是谁,但叶钧还是自顾自进入休息室,吃着前台小姐送过来的茶点。 眼看着临近晌午,胡有财才匆忙返回会所,当听说叶钧早已在休息室等待,便风尘仆仆赶《 了过来。 吩咐前台小姐送上一杯暖茶,先是一饮而尽,胡有财才略显疲惫的坐在叶钧身旁。看得出来,怕是这趟去跟zhèng fǔ完成交接工作,胡有财也是累得够呛。 先是取出一张薄薄的存折,紧接着推到叶钧身前,胡有财这才笑道:“这是你的。” 叶钧下意识拾起存折,打开一看,不由松了口气。 整整三百二十万,看样子,胡有财确实收下了那余下的两百万,这倒让叶钧放下心中的那层顾虑,笑道:“财哥,王家村的村民,都开始搬迁没有?” “还没有,只有几户人先行离开,都是群行动不便的老人,据说孟德亮打算先将老弱妇孺安置后,才考虑大规模搬迁。毕竟现在王家村可是人满为患,他们都忙着做买卖赚钱糊口。” 胡有财似乎联想到什么,笑道:“对了,昨天你走后,我接到郭老板的电话,说是今天就会去一趟市委。真没想到,韩市长竟然不在家里,我打电话过去,韩老爷子告诉我,说是避风头去了。” 叶钧不由莞尔,不过联想到王东旭的为人,倒也不意外韩匡清会做出这种应付的举动。 谢绝了胡有财的饭局邀请,刚赶回家的叶钧一进门,就搂着还在捣鼓钢管舞的苏文羽,一男一女亲昵的缠绵一会,叶钧先是掏出那张存折,这才疑惑道:“晓雨姐呢?” “说是回家一趟,要捡些入秋的衣服,顺带着去给你打听一些消息,看有没有合适的办公楼出租。” 听到苏文羽这些解释,叶钧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念头,当下在苏文羽慌乱的神态下,一口气横抱着这具惹火的玉体,然后大踏步朝着主房走去。 很明显清楚叶钧打算做什么的苏文羽,并没有产生过激的反抗,只是满脸泛起一股羞意,只顾着将头埋进叶钧胸膛。 这一仗即便无法体会到烽火连城的荡气回肠,但却能欣赏到一幕玉人吹箫的宁静致远,这长达数天起床后的一柱擎天,积攒下的压力不可谓不厚,不过在苏文羽细心的口舌功夫下,倒是得到了合理的释放。当然,这倒不是叶钧荒唐到要白rì宣.yín,只不过难得郭晓雨不在家里,自然不能错过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光。 有时候叶钧也琢磨着是不是该让郭晓雨跪下来唱一曲征服,兴许这样就能搂着两具惹火的玉体大被同眠,也不会弄成眼下这种近乎偷情似的激情碰撞。 临近傍晚,郭晓雨才拖着一大摞行李走进908室,瞧见叶钧正惬意的坐在沙发上看书,顿时笑道:“小钧,来,帮帮忙,这些行李好重。” 叶钧赶紧起身,惊讶道:“晓雨姐,这么多行李,你怎么搬上来的?” “是我爸帮忙扛上来的,我可没这么大气力。” 郭晓雨一边解释,一边收拾着行李,倒是叶钧惊讶的望向大门,疑惑道:“郭叔叔呢?怎么,没跟你一块进来?” “没有,爸刚将这些行李扛到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郭晓雨撅着嘴,似乎有些不满郭海生的说走就走,瞧着眼前的女孩破天荒的露出千金大小姐的模样,叶钧下意识伸手刮了刮郭晓雨jīng致的鼻子,然后趁着对方还未回神之际,双手就搂住了那纤细的腰肢:“晓雨姐,你应该先打开门,让我跟苏姐出去帮你抬进来的。” “我忘了。” 感觉到叶钧大手不老实的来回抚摸,郭晓雨轻咬着嘴唇,似乎想要抗拒身体传来的异样:“小钧,钱的事有着落了?我今天回家后,抽空去了趟公司,找到一层不错的办公楼,不仅交通方便,而且还很便宜。” 很明显这是郭晓雨想转移注意力的伎俩,叶钧也自然得顺着郭晓雨的心意,笑道:“是吗?在哪?” “离市中心不算远,有空咱们就去看看,怎么样?” “行。” 说完,郭晓雨先是让叶钧松手,然后才俯身取出那间办公楼的资料。 接过这叠资料的叶钧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翻阅,而是帮助郭晓雨搬运行李,闻讯赶来的苏文羽也参与帮忙,不一会,就将郭晓雨弄来的一大摞行李处理完毕。 当下也不顾两个女人对衣服的热忱讨论,叶钧只是返回客厅,细细翻阅郭晓雨交给他的资料。看了一会,发现这间办公楼的价格公道,而且地处繁华地段,确实是公司不错的安置地点。 当下先是给徐德楷打了个电话,明确告诉他,让他明天前往资料中提到的地址,一同挑选这间办公楼。紧接着,叶钧又给梁皓打了电话,先是询问了一下这两天的搜集进度,尽管也清楚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但却没料到情况远远要比叶钧预估的更为糟糕。 因为梁皓曾隐晦透露,绕来绕去,根本就无从下手,不管是他,还是梁涛的圈子,都对吴达明跟吴达燕一无所知。所以,这两天,梁皓都是忙得一塌糊涂,显然觉得有负叶钧所托。 不过转念一想,梁皓若是能短期内搜集到关于吴达明跟吴达燕的场子,怕是也不会沦落到在酒店当服务生的地步,尽管叶钧承认梁皓的能力不俗,但显然这种地下工作,绝不是能打能杀就能渗透进去的。 这一点,叶钧确实有失分寸。 先是安慰了一下内疚的梁皓,叶钧这才笑道:“皓哥,看来你当初的话很正确,像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万事通帮忙引路,仅靠一股冲劲,根本难成大事。这样,我待会给财哥打个电话,跟他借个人,这样,就有路子渗入这个圈子。” 说完后,叶钧严肃的叮嘱了一句:“皓哥,搜集资料只是小事,你的安全,才是最关键的,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明白吗?” “小钧,放心,我知道分寸。” 梁皓有些感动,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以叶钧马首是瞻的心态,自古有云,上位者的命贵,马前卒的命贱。梁皓听得出来,叶钧最后一句话,里面饱含着发自内心的关切。 当挂断电话后,梁皓暗暗发誓,一定要妥妥当当将这事办好,绝不能辜负叶钧的嘱托。 对于在江陵市只手遮天的胡有财来说,要弄到吴达明跟吴达燕的场子资料,倒是不难。毕竟身处这行,倘若没点情报,被人yīn了宰了,也只是咎由自取。 其实当叶钧点出这两名字,胡有财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叶钧要朝城建局的吴达央动手。既然铁了心要跟叶钧大肆作为一番,自然不会拖沓,当下给下面人打了个电话,很有,就有人送来一份据说比较靠谱的资料。 “小钧,资料我已经替你弄好,还别说,这姐弟俩管辖的场子还当真不少,也不知坑了多少落难的妇女,这种人,就该死!” 胡有财沾赌,却不沾毒,更不沾黄。 尽管清楚毒跟黄的利润极高,但胡有财也同样有着身处圈中人所没有的节cāo,认为毒是坑害同胞,黄是迫害妇女。 “财哥,帮忙介绍一个万事通,皓哥毕竟不是圈中人,想要渗入这种xìng质的集团,除了要有中间人介绍,就是要懂规矩。” 叶钧点出了心中的担忧,胡有财也听得出来,笑道:“放心,我早已安排阿辉跟阿牛过去帮忙,他们经常混迹那类场所,尽管不怎么健康,但交际面还是挺广的。毕竟出入那种场所,也接触过一些吴达明身边的核心成员,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有牛哥跟辉哥照应,那我也就放心了。” 陆冲的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记得前两天在清岩会所与胡有财闲聊,当时这位江陵财神爷神神秘秘递过来一些照片。叶钧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只因照片中,是陆冲穿着中东娘们的衣服,正兴奋的跳着肚皮舞。 当时叶钧就很清楚,这阿牛跟阿辉绝对是那类不显山不显水的牛人,倒不是能将人整成这样,也不是那该死的断袖嗜好,而是竟有着这种能将人卖到国外的关系,尤其对象还是阿拉伯皇室! 挂断电话后,叶钧再次给梁皓拨了通电话,大体是告诉梁皓,资料,以及牵线人都已经找到,叮嘱梁皓要多跟阿牛与阿辉学习,并隐晦点出这两个牛人私底下的嗜好。果然,梁皓一方面表示一定会用心学习,同时也扬言,绝不会成为阿牛与阿辉在工作以外的朋友。 这回答让叶钧一阵莞尔,嘱咐一阵让梁皓要多加小心之类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小钧,咱们是不是真挑这地方办公司?” 郭晓雨还在与苏文羽商量着办公室的相关事宜,见叶钧进入客厅,顿时笑眯眯道:“环境很不错,我也很喜欢这地方,据说大厦采用的是国外进口的电梯,安全xìng很高,同时请了数十位保安实施三班倒的全天候轮值。” “晓雨姐,被你说得这么好,那么,咱们就租下这地方。” “呀,我只是随口说说,别当真,毕竟租金很贵的。” 郭晓雨俏脸红扑扑的,让叶钧与苏文羽一阵好笑,尽管表面上郭晓雨就像是成长在温室中未曾遭受风吹雨打的花朵,但实则一旦进入职场,就会展现出让人刮目相看的工作能力,关于这点,苏文羽也能瞧出端倪。 “晓雨姐,你放心好了,咱们明天就去这办公楼瞧一瞧,合适,咱们就租下来。” “恩。” 郭晓雨满脸兴奋的点点头,似乎觉得能替叶钧做事,她就会很开心,她有时候会想,这,难道就是爱吗? 第一百二十一章 闹鬼? PS:推荐爽文《风流神君》,非常爽,颇有神机的杀气!嗯,章推末有链接,作者推荐有图! ———————————— 大清早,徐德楷就刻意穿上一套雪藏多年的崭新西服,今天对他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rì子,毕竟活了大半岁数,直到今天,才得以用另一种身份从事另一种行业。徐德楷也终于能跟人吹嘘,rì后千万别再喊他校长,而是徐经理。 身兼叶钧委以重任的市场部经理,徐德楷感觉自己就仿佛一瞬间年轻几十岁一般,而立之年曾有过的雄心壮志一直未曾消陨,带着一股激动难平的心情,踏上了人生路上对他而言最光辉的转折点。 当赶赴叶钧提到的隆茂大厦,自顾自上了八楼,当电梯门打开,入眼,是一处较为冷清的走廊,还有着一扇紧闭的玻璃门。 透过玻璃门朝内打量,徐德楷第一个念头就是够宽敞,够明亮,一想到rì后能在这么大的办公楼兢兢业业工作,徐德楷就有着一股{不出的淋漓酣畅。 大约抽掉三五支烟,电梯门才出现响动,徐德楷第一时间掐掉手中的烟蒂,赶紧迎向走出电梯门的叶钧等人。 “徐校长,这么早?” 叶钧隐晦的瞥了眼手中的神表,因为清楚这块表只有他一个人能瞧见,为了避免被人误解为jīng神病患者,叶钧已经渐渐强迫自己要养成这种偷偷摸摸的习惯。 “不早了,昨晚一直没合眼,巴不得快些跑来。” 徐德楷倒是毫不掩饰心底的跃跃yù试,到了他这种年纪,脸皮已经不再打紧:“对了,有没有联系租借方?” “就快到了。” 电话是郭晓雨负责拨打的,见叶钧朝她投来征询的目光,顿时忙不迭点头。 当下叶钧等人在电梯口闲聊一阵,同时对这间办公楼品头论足一番,才渐渐将话题扯到城建局上,叶钧先是听着徐德楷的讲述,好半晌,才沉下脸:“这么说,城建局的人显然都清楚这事?而且还大言不惭说这是zhèng fǔ允许的职权范围?” “对,小钧,你是不知道,城建局那些人当真是嚣张跋扈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我曾隐晦吐露这种强拆行为如果没有司法部门允许,就属于犯罪。” 徐德楷顿了顿,冷笑道:“你猜猜,人家怎么说?” 见叶钧露出疑惑之sè,徐德楷愤然道:“他们竟敢说,司法部门管事的,就跟他们家亲戚一样,甭说那类允许强拆的文件只是打个电话那么简单,就算真捅出篓子,司法部门也会替他们遮掩。” “他们真这么说?”叶钧奇道。 “当然。” “有没有录下来?” 瞧着徐德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叶钧神sè一喜,笑道:“录下来就好,倘若哪天真闹到法院,咱们就将这录音放出来,我就等着看他们那副嘴脸。” 徐德楷同样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尽管当了几十年老师,但当rì与叶钧初会,若有所指jǐng告黄博钊的言行举止,就足以说明徐德楷绝不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善茬。以徐德楷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好人难做,还很难活,倒不是命短,只是会活得很累。与其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善人,倒不会潇潇洒洒过着舒坦的rì子,即便偶尔会做些昧良心的事,但只要还没沦落到吃不饱、睡不好的地步,就无伤大雅。 很快,电梯门便再次传来响动,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提着公文包走了出来,同时用一双jīng明的小眼睛扫了眼在场的叶钧等人,对于苏文羽跟郭晓雨两女,中年女人仅仅瞥了眼便不再多看。倒是在叶钧身上停留数秒,但显然觉得对方太过年轻,应该也只是打杂的小员工,之后,才将目光落在徐德楷身上,瞧着对方崭新的西服,以及老成世故的脸庞,顿时热情道:“老板,您好,是不是打算租用这间办公楼?咱们这地段好,加上交通便利,出门走几步就能到公交站点。当然,老板您自然不需要坐那些拥挤的公车,奔驰、宝马这些富贵车怕都容不下您这尊大佛,不过公交站近,员工也不会有借口迟到,您说是不是这理?” 这女人倒也聪明,尤其最后一段话,竟然不说是能替员工争取福利,反而用一种逆向思维让客人认为这公交站点近的好处。毕竟这年头,老板都比较反感员工迟到,很明显这女人就擅于从老板而非员工的立场上谈买卖。就冲着这能说会道的本事,叶钧也不得不暗暗竖起大拇指,最起码这女人才说一句话,就证明不属于肤浅的那一类人。 “你好,其实我不是老板。” 徐德楷笑了笑,指了指叶钧:“他才是。” 这女人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收敛这神sè,再次换上一副热情的笑意:“哟,看不出来,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小老板,打从第一眼瞧见您,就让我升起一股很荒唐的感觉。” “荒唐?” 满以为这女人会来一记马屁,但很明显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说辞也让叶钧摸不着头脑。 “没错,其实刚才第一眼,我就瞧见老板您有着贵人相,只是没想到您如此年轻就事业有成,怕是咱们省最成功的企业家,在您这种年纪都不一定有这份心思创业,更别说有这份能力做大做强。” 说着,这女人就将目光投在徐德楷身上,笑道:“刚才还打算跟您说,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没成想倒是我弄错了,真抱歉。” 这不动声sè就化除尴尬的本事让久经沙场的徐德楷也一阵汗颜,当下与叶钧互视一眼,都瞧出对方眼里的哭笑不得。毕竟遇到口才这么好的业主,也不知道在价格上还能不能占些便宜,这让跃跃yù试准备砍价的徐德楷也开始有些摸不着底。 “要不,带咱们进去看看?”叶钧指了指紧锁着的玻璃门,笑道。 “看,只顾着说了,瞧我这记xìng,都快将正事忘了。” 这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钥匙打开锁,推开门后,摆出迎客的躬身动作,笑道:“老板,里面请,这层楼刚刚经过装修,您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指出来,我会立即安排人过来依着老板您的意思改建。” 郭晓雨经过这女人身边时,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苏文羽隐晦的拉了拉,这才悄悄闭嘴,装作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四处参观。 不过这女人瞧得仔细,脸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意,似乎也猜到郭晓雨先前怕是打算问价。 “怎么样,老板,您还满意吧?” 当瞧见叶钧经过参观后走了出来,这女人倒是满脸笑意迎来上去:“若是不满意,楼上还有一层尚未租出去的办公楼,要不,咱们上去看看?” “不必了,我想问个问题。” “请说。” 这女人脸上依然挂着热情洋溢的微笑,毕竟先前郭晓雨的举动,已经从侧面证实叶钧等人此行确实抱着租借的诚意,而不是那类走马观花瞧热闹的匆匆过客,这确实值得费些心思卖力讨好,争取将这笔买卖一锤定音。 “我很奇怪,为什么环境这么好,价格也公道,却没人愿意租下?” 瞧着这女人脸sè有些微变,叶钧若有所思道:“可千万别用他们都没眼光,或者觉得这地方太偏僻,不适合办公之类的借口搪塞。” “老板,您真不知道?” 女人脸上有些为难,但瞧着叶钧摆出一副只听真话的姿态,只能苦笑道:“也不瞒您,去年,楼上死过人,那层办公楼就一直租不出去。后来有人请法师过来做法,但这神棍骗了钱后,却扬言这一层被冤魂压顶,导致yīn气冲天,这简直是胡言乱语!这不,害得原来的老板不敢继续租了,期间也有人来问过,不过当得知这件事,同样扭头就走。” “一派胡言。” 叶钧还没说些什么,但脑子里却忽然传出四个字,下意识瞥了眼手腕上的神表,叶钧脸上也有些捉摸不定起来,显然对系统忽然吐露的四个字大感意外。 “什么?死过人?还闹鬼?” 其实郭晓雨一直没走远,且这楼静得滴针可闻,自然也听到这女人的说辞,顿时小脸蛋有些担惊受怕,同时不断抬头,似乎天真的认为楼上确实有着不干净的东西。 “小钧,要不咱们去别处看看?” 尽管苏文羽表现得要比郭晓雨镇定,但这邪门的东西多少也让这位看似镇定的女人惊疑不定,而徐德楷显然也不希望这开门红的喜事跟这超自然的灵异事件扯上关系,顿时也过来劝道:“咱们还是换处干净的地方,尽管这种事我不太相信,但既然心里有着疙瘩,那咱们到别处看看,起码图个心安理得。” 瞧着苏文羽等人都暴露出想走人的心态,这女人也有些着急,先是瞥了眼满脸高深莫测的叶钧,这才紧张道:“老板,先别急着下定论,咱们这租金,还可以谈。” “怎么谈?你这都闹鬼了,咱们做的是买卖,就想沾个吉庆,而不是这种荒诞离奇的玩意。”郭晓雨明显处在担惊受怕中,整个人直接缩到苏文羽怀里。 “倘若我连楼上一起租下来,却只付一层楼的租金,可不可以?” 叶钧这话让在场所有人一阵惊愕,苏文羽等人想劝,却被叶钧伸手拦住。而这女人却露出一阵犹豫不决的脸sè,叶钧不得已,补了一句:“反正上面那层也租不出去,连带着这一层估摸着也很难租出去,我反正就付这个价,若是行,咱们就签合同,若是不行,我就领着人去其他地方看看。” 叶钧的话斩钉截铁,这女人经过一阵犹豫,苦笑道:“老板,之前我还不相信您是做买卖的行家,但现在看来,光是这吃定人的本事,就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 这女人说完,先是若有所思瞥了眼天花板,这才笑道:“行,两层楼,只收一层楼的租金,不过最多只能租三年。” 当跟这女人谈妥后,对方先是说要去弄两份合同书,离开后,郭晓雨第一时间凑了过来,担惊受怕道:“小钧,这死过人,还闹鬼,在这里办公,不太好吧?” “没事,晓雨姐,你得相信我,我会抓鬼。” “你会抓鬼?” 郭晓雨瞪大眸子,满是不可思议,似乎担心不够具有说服力,叶钧笑道:“晓雨姐,你看,我妈都不知我学过钢琴,还学过武术,更懂得开车,自然,也不会知道我懂得抓鬼。” 尽管郭晓雨很愿意相信叶钧,但这种超自然的灵异事件,可不是身边有个依靠,就能安抚掉心下的那层担惊受怕。至于苏文羽,倒是颇为无语的盯着叶钧不似说谎的脸庞,看样子很想说一句,你除了能抓鬼,是不是还能掐指算命,飞天遁地?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请禅 PS:推荐爽文《风流神君》,非常爽,颇有神机的杀气!嗯,章推末有链接,作者推荐有图! ———————————— 倘若死了人就会闹鬼,或者被怨灵缠身,那么,自认手头上早已沾满血腥的叶钧,怕是已被这股怨念纠缠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倒不是叶钧不相信这类超自然的灵异,毕竟拥有着神奇手表,自认也与这种超自然的层次不遑多让。但远的不说,单说前阵子在南唐市犯下的血腥屠戮,至今也没瞧见那三十几条‘怨灵’找他索命,加上系统破天荒来一句‘一派胡言’,所以,叶钧可不相信那神棍的胡言乱语。 但是,人始终有着不为人知的心理yīn影,有人怕鬼,有人怕虫,有人怕高,也有人怕跟社会接触,更有人怕死。类似的心理yīn影多不胜数,不过瞧着苏文羽跟郭晓雨担惊受怕的模样,叶钧不得不安慰道:“别担心,就说医院,不也经常有人死在病床或者手术台上,而其他病人,不一样住得心安理得?真要是有什~~么鬼怪出没,怎么报纸就没见登上几条?再说了,甭说没鬼,就算真有,咱们没做昧良心的事,怕什么?” “小钧,其实咱们也不是找不着合适的办公楼,为什么偏偏选这里?” 苏文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强笑道:“我也清楚这世上没什么鬼怪,但一想到要待在死过人的地方工作,心里就一阵发毛。” “对呀,咱们是讨吉庆的,这么邪门的地方,咱们还是别待了。” 听苏文羽这么一说,郭晓雨也探出头来,可怜兮兮望着叶钧:“小钧,你真会抓鬼?” 叶钧脸上悬着一抹哭笑不得,显然没想到这荒诞离奇的危言耸听能给眼前两女带来这么大触动,再瞧着徐德楷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暗道当初就该拉着那女人去偏僻点的角落交涉。 稍稍整了整脸sè,叶钧笑道:“晓雨姐,放心,尽管我抓鬼的本事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三脚猫功夫,不过我倒认识一些法力高深的大师,就是咱们广南市郊区外大庙里的高僧。等公司的事安排妥当,我就去请那些高僧将这邪气赶走,怎么样?” 郭晓雨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道:“好,记得妈跟我说过,那庙里面的大师都很厉害,我家的佛像都是这些大师帮忙开光的。据说这些佛像开光后,我爸的事业就越来越顺,看样子确实有些本事。” 眼见这话题越扯越封建迷信,苏文羽清了清嗓子,暗道叶钧怕是铁了心要租下这地方,她也不好唱反调,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小钧,这事得快点,毕竟咱们也好图个心安理得。” “这样吧,我明天会找时间去一趟,等弄妥当了,咱们就可以安排一下招聘事宜。” 叶钧泛起一抹暖意,看样子也清楚苏文羽完全是替他着想,尽管心惊胆颤,但还是要装出支持的模样,不由柔声道:“苏姐,这两天你得忙一些,公司注册的事我会让财哥帮忙办理,办公的器材就交给徐校长负责采购,至于你跟晓雨姐,只需负责相关人才的招聘问题。” “说了这么多,咱们还不清楚公司的业务是什么?毕竟得对号入座,是不是?” 徐德楷瞥了眼苏文羽跟郭晓雨,见这话同样引起两女的好奇,便猜到怕是这两个跟叶钧私底下有‘内幕’的女人都不清楚这不为人知的工作xìng质,顿时用一种征询的目光望向叶钧,疑惑道:“还有,咱们为什么要租下两层办公楼?” “我准备同时注册两家公司,其中一家先从事装潢设计,等积累足够的资本跟名气,再转调为地产业务。至于另一家,大体从事金融投资。所以,就需要两层办公楼。” 叶钧这话让徐德楷等人有些惊讶,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一丝迟疑,不一会,苏文羽率先打破沉寂:“装潢设计大致属于地产业务的一部分,相信我跟晓雨都能短期内上手,毕竟以前也有着底子。但是,这金融投资对咱们来说都是陌生的领域,即便要学,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别这么看我,我比你们还差劲,除了这跟人溜须拍马的本事,剩下的,就是狗屁不如。” 见苏文羽跟郭晓雨都朝自己投来征询的目光,徐德楷大手一挥,哭笑不得道:“我这么老了,即便要搞这证卷跟期货,怕也是有心无力。” 当下,先是经过短暂的沉默,瞧着苏文羽等人满脸迟疑,叶钧才打开话匣子:“苏姐,晓雨姐,徐校长,你们安心弄好这装潢公司就成。至于金融投资,我会寻找相关的人才,而且,我已经物sè到了绝佳的对象。” 叶钧说着,脸上就流露出追忆之sè,上辈子,在那场席卷东南亚,甚至波及东亚的金融风暴里,跳楼的有,破产的有,但崛起的,却也不少。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叶钧清楚记得,在这场金融风暴后,就是这个省,一位天才强势崛起,这火中取栗却不烧身的本领与气运,一度让这个天才顺利在财富榜上声名显赫。 想起那个憨厚的书呆子,叶钧心中一阵暖意,当年因为系统颁布的任务,曾意外在一起绑架案中,将这书呆子解救出来。从那以后,这书呆子就像个跟屁虫一样,替叶钧打下一座牢不可破的商业帝国,更是不惜背井离乡,随着叶钧定居斯坦福桥。 暗道怕是现在这个书呆子还在落魄中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苦rì子,一想到对方执拗的脸庞,叶钧就会忆起上辈子的峥嵘岁月稠。 既然叶钧有着自身的计划,苏文羽等人也不会横加干涉,倒是郭晓雨可怜兮兮道:“小钧,这装潢公司能不能在这层楼?” “晓雨姐,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你们在楼上工作。” 叶钧满脸笑意,不过很快就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不过,咱们得瞒着,别让那些员工知道上面那地方邪门,否则,还不全部给吓出迟到早退的毛病?” 瞧着叶钧这滑稽的言行举止,原本还较为紧张的郭晓雨立刻扑哧的笑出声来,就连苏文羽脸上也露出缓松的迹象。 当那女人来后,双方各自签下合同,叶钧也支付了一半定金,这才领着合同书离开隆茂大厦。 当然,关于这闹鬼的传闻,叶钧也不会提醒这女人千万别乱嚼舌头,以这女人的老成世故,自然不会干出这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为了让同一屋檐下的两个女人心安理得坐在rì后兢兢业业工作的办公室里,叶钧第二天大清早,就跟胡有财借了辆车,然后返回告别整整两个多月的广南市。目的,自然是请大庙里的得道高僧帮忙开坛做法。 松竹寺位于广南市郊外五十公里处,每年都会有大批游客观光,目的仅仅是求一道平安符,吃一顿素膳。 出家人本着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不管是兜售的吉祥物,还是斋饭,都不会多收,对于一些穷苦潦倒的百姓,甚至还会以乐善好施的名义,无偿提供食宿。当然,对于一些快揭不开锅的农家人,这些高僧会将游客结善缘的捐赠,用于购买一些rì常用品,而后亲自上门给这些农家人送去。 当叶钧将车停在松竹寺山下的空地上,便自顾自攀上了这座重峦叠嶂的山川锦绣。 沿途也会撞见不少上山祈福的游客,还有一些下山结善缘、或者挑水拾柴的僧侣,这些僧侣每每与身边的游客擦肩而过,总会躬着身,双手合掌,朝这些游客拜礼。 “大师,请问贵寺的集禅师傅在不在?” 当一个挑水的僧侣迎面走来,叶钧忙笑道。 这僧侣先是放下肩上扛着的扁担,然后躬着身,合着掌,朝叶钧道一声施主好。然后,才微微转过半边身子,扬手指向不远处一幢在竹林间若隐若现的高塔,笑道:“施主,本寺的集禅师傅正在玲珑塔讲解佛经,我等弟子都有幸前往玲珑塔下听课。施主若想相见,可从这条山路一直朝右走,不过需等早课结束,集禅师傅才能亲身相迎。” “多谢大师。” “不敢。” 叶钧也有样学样的躬身回礼,这僧侣忙以同样的动作回应,然后才挑着扁担离开。 “佛曰,善恶是非集于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君子小人,也总在一念思量…” 一位面容较为枯槁的老人正坐在立着‘玲珑’二字石碑旁的塔下,身前同样有着一群盘膝而坐仿是入定的僧侣闭眼听教,但似乎感觉到有一位不速之客在附近徘徊游走,顿时停下讲禅,先是朝身旁的僧侣挥了挥手,然后低声叮嘱两句,这才继续说着先前的佛意。 而那僧侣步履沉稳的离开玲珑塔,朝着那位不速之客走来,不一会,就立于这不速之客身前,先是合掌躬身,这才笑道:“施主,请问是不是想见一见集禅师傅?” “对,请问现在方便吗?”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叶钧,也不等这僧侣问明缘由,便解释道:“我想请集禅大师做一场法事。” “集禅师傅不做法事很多年了,施主,您请回吧。” 这僧侣脸上一贫如洗,看样子对于这种回绝式的言行举止早已驾轻熟路。叶钧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局面,倒也不急,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叠沾有墨迹的草纸,这是叶钧昨晚花了一个小时奋笔疾书写下的佛经,光草纸就足有近百张之多。 “好字。” 见叶钧递到身前,这僧侣有些疑惑,瞧着叶钧没有解释,反而满脸高深莫测的笑意,只好接过草纸。当瞧上一眼,就被这行云流水般的草书折服,可当细细研究上面的字义,脸sè也渐渐荒诞起来。 经过一阵近乎入魔般的翻阅,这僧侣强压下身体的颤抖,不可思议道:“施主,这佛经,可是那密乘教的多罗经?” “没错,这只是一半,只要集禅大师愿意屈尊做一场法事,我会奉上另一半。” 叶钧很清楚那位枯槁老人的心xìng,绝非是那种趋炎附势追求名利的僧人,记得上辈子,曾听说集禅大师坐化后,竟产生三颗舍利,这件事还一度让广南市风靡一时。足可看出,若想请这位枯槁老人出山,黄白青绿这类身外物,断然不可,真用上这种低俗的手段,就等于**裸侮辱那位得道高僧。 至于这多罗经,倒是叶钧上辈子偷偷潜入布达拉宫执行任务时,在藏经阁内打发时间翻过的唯一一部佛经,似乎是从大rì经第九卷衍生下来的普渡佛谛。却没想到这辈子竟然用上,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桩缘分。 “施主,请稍等,我这就去询问集禅师傅的意愿。” 说完,这僧侣恭敬的将手中那叠草纸递还给叶钧,然后才告辞离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侯小姐? PS:今rì三更!第一更!其他两更,时间照旧! —————— 当那名负责传讯的僧侣附在集禅大师耳旁悄悄念叨几句,只见这位面容枯槁的得道高僧只是轻轻睁开眸子,手中依然转动着那串岁月悠久的佛珠,仅是朝叶钧瞥了眼,嘴唇动了动,便再次闭上眸子,继续未完成的佛意讲解。 很快,这名僧侣就恭恭敬敬走到叶钧身旁,双手合掌,躬身道:“施主,这边请,集禅师傅吩咐,让弟子先招呼施主在偏房等候。” “多谢大师。” 叶钧跟着这名僧侣进入一片竹林,只见竹林内有着一间草庐,环境清幽。 草庐外,盛开着不少艳丽的茶花,这完全与季节背道而驰的反常一幕,倒是让叶钧微微升起讶异。不过联想到集禅大师擅佛意,更擅植栽的本事,倒是不足为奇。 等待好一阵子,集禅大师才缓缓走来,先是挥手屏退了那名一直坐在地上念诵佛经的僧侣,然后自顾自 在草庐外的花圃间游走,期间一句话不说,对于叶钧摆在石桌上的那叠草纸也是不闻不问。 诡异的气氛还不能让叶钧坐立不安,当下只是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瞧着集禅大师在眼前忙碌,也不急躁,而是保持着脸上的笑意,静心凝神。 集禅大师先是旁若无人的给那些茶花浇了水,然后又进出草庐生火添柴,将茶暖好后,才自顾自走出草庐,坐在门前的石凳上。 “施主,这就是密乘教派的多罗经?” 集禅大师先是将茶壶放在石桌上,这才若有所思瞥了眼那叠草纸。 “是的,集禅大师。”叶钧恭敬道。 “施主,这些佛经,还是拿回去吧。” “为何?” 叶钧有些惊讶,实在不明白这位坐化前还捧着佛经的得道高僧,为何会对这部密宗佛经如此提不起兴趣。 “尽管在这种年代,世俗之人对民族观念有所淡化,但在咱们空门中,依然有着门庭之见。禅宗佛意变幻万千,且不说我道高僧几辈子都不一定能诵完悟清,就说这多罗经乃是密宗佛意,与我中土文化始终有着截断之处。” 集禅大师的话,让叶钧稍稍皱眉,当下不动声sè打开背包,将另一叠事先准备好的多罗经摆上台面:“集禅大师,我只是想请您帮忙做一场法事。当然,我并非做过昧良心的恶事,只是租借的办公楼曾有人离世,又被江湖术士谎称怨气冲天,这才迫不得已,想请大师本着菩萨心肠,仗义出手。” “你确定这朗朗乾坤下,仍存着鬼魅魍魉?”集禅大师眯着眼,给叶钧的感觉就仿佛早已顿悟这世间百态。 “信则有,不信则无。”叶钧平静道。 “这多罗经留下,法事在三天后进行。” 集禅大师并没有询问叶钧是信,还是不信,只是高深莫测的指了指石桌上的两叠草稿,然后就仿佛入定般坐在椅子上。 叶钧轻轻离去,临别前躬身施了一礼,而刚走后不久,集禅大师忽然睁开眸子,若有所思盯着眼前的两叠草稿,足足过了好半晌,才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大道殊同,又岂有两家之说?唉,世人蒙了心智,乱了纲常,却没想到这本以为无道即是有道的顿悟,终究只是那过眼即逝的痴妄。相逢即是有缘,也注定有了业障,何不趁此斩断邪丝,得悟大道?” 说完,集禅大师便伸手拾起石桌上的两叠草纸,缓缓进入草庐,而后,顺手就将这完整的多罗经丢入火炕。 看着这渐渐愈演愈烈的火势,集禅大师盘膝而坐,凝视着这股忽然窜起的火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轻念道:“阿弥陀佛。” 离开松竹寺的叶钧,并没有急着返回江陵,而是开车朝着另一条公路驶去,目的,是前往一座算不上贫瘠的小县城,只因那里有着一位正忍饥挨饿的书呆子。 依着记忆中的地址,经过多番打听,叶钧才终于找到一条略显cháo湿的羊肠小道,沿途全是清一sè的瓦房淋漓横陈,不少房子怕是都足以能列入危房行列。 当下找地方先将车子停好,然后寻着沿途一块块门牌号,终于找到了一家正敞开木门,只挂着块挡板的cháo湿瓦房。 “有人吗?” 叶钧在门外喊了几声,好一会,才听到瓦房内传来回应,伴随着一阵噼噼啪啪下楼梯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穿着衬衫的平头青年走到门前,似乎对叶钧丝毫提不起印象,皱眉道:“你找谁?” 看着这平头青年满脸书呆子的气味,叶钧不由一阵暖意,不过清楚现在与这书呆子算得上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自然不能表现出上辈子那种无话不谈的热忱。 见这书呆子流露出戒备之sè,叶钧暗道当真以为不清楚你的底细?就你家这点破破烂烂还能遭贼惦记? 不过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就好,当下叶钧故作疑惑道:“你是侯小姐?不,你是侯晓杰?” 上辈子叶钧没少用‘侯小姐’这谐音调戏眼前这满脸书呆子的平头青年,说惯了嘴的叶钧一时间还真改不了这恶习,瞧着侯晓杰脸sè渐渐沉下来的模样,赶紧笑道:“别介意,我不是成心的。” “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侯晓杰冷冷扫了眼叶钧,然后顺手搬动挡板上的扶手,只见挡板顿时敞开,而侯晓杰也自顾自转过身,不冷不热道:“进来吧。” 叶钧哭笑不得的关上挡板,暗道这才刚见面,就引起这书呆子这么大的敌意,叶钧很清楚这‘侯小姐’三个字可是这书呆子脑里最刺耳的字眼,上辈子谁跟他提,他就跟谁急,别瞧着这身子板不一定够资格跟人肉搏,但有着一股近乎执拗的倔脾气,就算豁出xìng命,也是在所不惜,更何况还只是被人揍成熊猫眼、猪头脸。 上辈子,叶钧可没少替这不怎么爱惹事生非的倔驴擦屁股。 “不问我找你有什么事?” 瞧着侯晓杰坐在椅子上发牢sāo,叶钧不由惊讶道。 “能有什么事?总不可能跟我借钱吧?或者你还能看上这家里面的破铜烂铁不成?” 侯晓杰丢个叶钧一个鄙视的目光,骂骂咧咧道:“就这破地方,贼都不待见,安全得很。” 瞧着这家徒四壁的落魄样,叶钧感同身受的点着头,察觉到侯晓杰似乎不耐烦的模样,赶紧笑道:“要不,咱们出去吃顿饭,怎么样?” “你请客?”侯晓杰不冷不热道。 “我请!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叶钧信誓旦旦的模样让侯晓杰一愣,顿时不yīn不阳道:“瞧你这殷情样,咱们也不熟,你刚进这门就盘算着请客,也不怕我吃死你?先说好,我可一毛钱没有,别指望能请回你,如果后悔了,门在那,自己出去,记得走前把门锁上。” 侯晓杰那副不待见的模样让叶钧哭笑不得,好在清楚这倔驴是那种外冷内热的xìng子,尤其对认同的朋友是绝对的上刀山赴火海,属于那类掏心窝的典型。否则,怕是这倔脾气,叶钧铁定得活活气死。 “废话少说,走,先吃饱了,毕竟这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谁都上火!” 这话让侯晓杰神sè有了些暖意,这句话是他的口头禅,据说是中学时就养成的习惯。即便是后来声名显赫,依然改不了这xìng子,说是人不能忘本,也好提醒自己,挣钱不容易,千万别做那些没品味的暴发户,更不能因为富有而堕落消沉。 既然叶钧能说出这口头禅,尽管侯晓杰依然想不起这叶钧是个什么鸟人,但还是二话不说关上门,跟着叶钧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当瞧见叶钧打开一辆牛气哄哄的悍马车车门,侯晓杰不由一阵疑惑,同时也确定自己与叶钧八成没任何关系,人得有自知者明,侯晓杰可不认为他能结识这种倍有面子的朋友。 一路上,侯晓杰不说一句话,单纯的心xìng愣是懒得去问叶钧凭啥请他吃饭。再者,他不是娘们,也不怕叶钧灌醉他后有啥企图,反正就跟着叶钧屁股后面进了家大排档,进门就不客气的跟服务生要了份菜谱,不过没点贵的,倒是点了许多碟吃不死人的青菜豆腐。很明显,侯晓杰已经饥渴到只对食物追求量变,而不是质量的奇萌境界。 瞧着侯晓杰不要命的吃着身前的火锅,啤酒也是一瓶接一瓶往嘴里送,叶钧偶尔会动一动筷条,但大多时间都是饶有兴趣瞧着侯晓杰手忙脚乱的夹菜喝酒。等到酒饱饭足之时,侯晓杰才用力拍了拍鼓起的肚皮,骂骂咧咧道:“终于吃了顿饱的,看来能挺过一两天了。” 好不容易夹了块豆腐送嘴里的叶钧差点没活活噎死,听到这话顿时一股脑门就想数落侯晓杰是不是当真属于那类后知后觉的白痴?不过一想到这书呆子在金融市场上那虎虎生威的模样,顿时一肚子流言蜚语只能狠狠压入替马桶准备的后备箱里,哭笑不得道:“别这么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能天天吃上这青菜豆腐。” “凭什么?你是我亲爹?还是想让我跟做儿子的一样孝顺你?”侯晓杰不yīn不阳道。 “都不是,只是想请你做事,我付你薪水。” “就为这?我可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懂,你可别傻啦吧唧听到谁说我有才华,就真信这谣言。” 侯晓杰依然那副欠揍的表情,不过这话倒是没撒谎,依着叶钧的印象,现在的侯晓杰也才刚刚接触金融行业,倒不是为了兴趣,而是打发时间,才开始研究一些相关的书籍。 当然,叶钧也清楚,侯晓杰真正翻这些金融书籍的起因,完全是为了让他分散忍饥挨饿的注意力。若非担心破坏侯晓杰这种学习的环境,叶钧也不会直到现在才找上这位上辈子的心腹,他仅仅是担心自己的介入,影响侯晓杰的成长路线。 所幸,饿了几个月的侯晓杰,相信已经彻底迷恋上了证卷与期货,这从刚才在侯晓杰那间瓦房中横七竖八摆放着的相关书籍就足以预见。 “原本我还以为这真是谣言,不过瞧着你屋里面堆了不少金融类的书籍,所以就信了。”叶钧笑道。 “你听谁说的?” 侯晓杰睁大眸子,不可思议道:“这几个月,除了去别人家菜地偷菜,我都不怎么出门,甚至都没跟人接触过,你是第一位!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现在看这些书?” “如果我说是做梦知道的,你信不?”叶钧笑眯眯道。 “信!” 侯晓杰的配合让叶钧大呼意外,可很快,这侯晓杰就骂骂咧咧说了句让叶钧差点气趴下的话:“这年头做个梦能当真的傻子不少,但故意跑别人家求证这梦真不真实的傻子还真就少见,傻,真傻!不过话说回来,饿了这么久才撞见一个傻子,也真够晦气,凭啥不多来几个,我就不会饿这么久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梁皓失踪了? 高长河坐在办公室里,苦思皱眉看着下属上交到手里的最新情报,关于近期闹得沸沸扬扬的北雍宝藏,他很清楚是有人在幕后掀风捣浪。当然,高长河不是没怀疑过叶钧,但实在找不出布这局、掀这浪的理由,加上叶钧殷情的要他指派军队前往王家村镇守,倘若真有着不可告人的猫腻,叶钧又岂会如此做法? 原本,将叶钧排除在外的高长河正琢磨着前阵子现身江陵的张娴暮,猜测这幕后黑手会不会是这被大半个京城老一辈称为未来接班人的怪胎,可当这份报告到手后,高长河的看法全然变了。 微微将报告放在桌上,高长河长叹一声,朝身旁一位面sè威严的士官笑道:“你说说,这件事会不会就是这小子在幕后暗箱cāo作?” “从情报上看,一力促成这事的正是胡有财,而胡有财与叶钧私交甚密,再者,他们有布局的动机。” 这士官仅仅瞥了眼高长河放在桌子上的报告,便坦白的点出了心中所想。这份报告是最先/ 交到他手中的,而高长河曾叮嘱,除非是相当重要的汇报,一些小打小闹,不必上报,可任由这名士官行那因地制宜的先斩后奏。 “那倒是说说,他们这么做,目的是那些地皮的利益,还是仅仅出于想在江陵市委面前争取一个好印象?” 高长河微眯着眼,平静道:“咱们可都清楚,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明着好像是华鑫地产的私有物,但这里面,可是有着胡有财,以及这小子背后的华阳集团。” 这士官没有开腔,而是选择沉默,毕竟这么大笔运作,恰巧胡有财跟叶钧都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加上与北雍机场外那五百亩地的买卖发生在这节骨眼上,真可谓同台献艺,谁敢说这里面就没有联系? 江陵化工厂这件事确实是不容抵赖的jīng心布局,但是北雍机场外那五百亩地却是省委临时起意下达的扩建计划,外人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获得消息,更不可能提早就做足准备。所以,若是谋夺利益,理论上说不过去,因为缺乏这最关键的一环,除非这里面有人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否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死胡同。 关于这一点,恰恰也是高长河捉摸不透的地方,之所以这么上心,就是感觉自己被叶钧狠狠‘利用’了一把,这让高长河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打算找个机会杀杀叶钧的锐气,目的仅仅是想提醒叶钧,自个胡闹就行了,可千万别把他也拉进去。 “首长,我不知道。” 这士官终是长叹一声,高长河对此,倒也满不在乎,只是平静道:“将人从王家村撤回来,这件事你做得很好,第一时间就吩咐他们没掺合到王家村与zhèng fǔ的纠纷之中,否则,咱们可就真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还有,记得多派些人手盯着这小子的家,还有清岩会所,我总觉得,他们陆续还会有其他动作。咱们只需在旁边看着,不需要介入,更不需要调查个所以然。” “是,首长。” 这士官说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就悄悄走出办公室。 此刻,这间办公室静得可怕,高长河漠然盯着窗外正晨练着的军队,自言自语道:“小子,我倒希望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布局,否则,我还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走错路,站错了阵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即便你是董文太的亲外孙,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昨夜,当叶钧跟侯晓杰酒饱饭足后,在叶钧印象中是书呆子兼倔驴的侯晓杰,就抱怨着说要先回家收拾他那些破铜烂铁,经过一整夜的捣鼓,眼看夜深人静,叶钧只好在侯晓杰家中过夜。 对于近乎一贫如洗的家具,就连床榻都是一种极为奢侈的物品,眼看着两个大男人不可能挤在一张破床上打滚,侯晓杰尴尬的同时,也是第一时间决定,将主房让给他这位刚刚结识的富贵朋友,而自己,就反主为客当了回厅长。 对侯晓杰脾xìng极为了解的叶钧,也不劝阻,更不矫情,反而理所当然睡在侯晓杰那张床上,尽管那棉被泛起一股馊味,但叶钧还是客客气气将侯晓杰送出房间,才哭笑不得躺在床上。 瞧着侯晓杰终于将最后一大摞书搬上悍马车的后车厢,叶钧先是关上车门,然后笑道:“对了,你哪弄来这么多书?” 侯晓杰这次搬家的物品不多,但也不少,却没有任何家具,全是那些关于证卷与期货的相关书籍。 似乎认为叶钧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侯晓杰先是流露出一抹鄙夷之sè,这才解释道:“回收站一大堆,我答应那老板帮忙搬运,不需要付薪水,也不需要管饭,只要让我挑些书就成。” 叶钧露出恍然之sè,暗道这廉价的劳动力还真不好找,怕是那回收站的老板也要大感欣慰。可别忘了,回收站不是书店,每本书的价格不是按照书页末的定价算的,而是论斤秤的,甭说几本书,哪怕上百本,估摸着也不可能秤出百八十块,这工人,还当真请得物美价廉。 一路上,侯晓杰先是很好奇沿途走过路过的风景,但很快,就躺在车座上打着鼾声,看来这位做了一夜厅长的书呆子,不一定就睡得踏实,睡得沉稳香甜。 重新返回江陵市,叶钧先是开车前往清岩会所,刚下车,就叫醒还在打盹的侯晓杰,然后,才呼喊梁涛等人,帮忙搬运这后车厢的一大摞书籍。 “这里是哪?好气派,你该不会是带我来参观的吧?” 侯晓杰一时间膛目结舌,显然是被清岩会所的富丽堂皇所震惊,不过仅是心情澎湃,却没有露出羡慕嫉妒。 叶钧笑道:“你先在这住一阵子,我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住这?” 侯晓杰仿佛听到这辈子最冷的笑话一般,脸上有些慌乱,先是偷偷瞥了眼还在帮他搬书的梁涛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我哪有钱住这地方?这次拖家带口跟你跑到江陵,你可别坑我啊。” “你怕了?”叶钧脸上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 “谁怕了?” 侯晓杰下意识双手环肩,一看就知道是在逞强装镇定,看起来像那回事,但问题是偶尔身体传出的颤抖,足以表明侯晓杰有着多么夸张的心虚。 “不怕就好,只要相信我不会把你卖了,就跟着来。” 叶钧好笑的打量着侯晓杰,之后,便大踏步朝着清岩会所走去。 盯着叶钧背影的侯晓杰先是嘀咕了一句‘怕了就不是好汉’,但瞧着叶钧越走越远,忙不迭撒腿就跑,同时喊道:“等等!我是路痴!” 当叶钧进入清岩会所后,接到电话的胡有财很快就赶了过来,对于这位看起来就仿佛刚从难民营跑出来的侯晓杰,胡有财倒是不以为意,尽管很疑惑叶钧何时交上这么一位寒碜的朋友,不过依着对叶钧的了解,可以很肯定眼前这个‘穷苦百姓’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优点。 听说要替侯晓杰安排一个房间,胡有财耸了耸肩,笑道:“放心,会所里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住人的地方,我这就让人去安排一下。” 胡有财刚想挥手让服务生帮忙清出一个住人的房间,但侯晓杰忙道:“等等,住什么地方都成,楼梯也不是问题,但最关键的,就是这地方管饭不?” 瞧着侯晓杰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胡有财闻言也是哭笑不得:“哪会让你住楼梯,放心,这房也管,饭也管。你是打算在食堂吃,还是单独要一间包厢吃大餐?当然,也可以给你送到房里去。” “不,不,不。” 一连说上三个‘不’字,侯晓杰受宠若惊道:“食堂吃就成,不必这么麻烦。” 淳朴。 胡有财脑子猛然闪过这两个字,当下也渐渐产生些兴趣,暗道这跟一张白纸似的落魄书生,到底是怎么认识叶钧的?当然,这问题只是憋在肚子里,嘴上却解释着食堂每天的营业时间,以及各种菜式。 这听得口若悬河的侯晓杰差点肚子咕噜噜直叫,胡有财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饥渴’的男人,正yù打趣,却瞧见阿牛跟阿辉忽然现身于清岩会所,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 “你们两个怎么了?” 胡有财抬起手,看了看表,皱眉道:“现在你们应该正在工作吧?怎么都跑回来了?” 阿辉想说什么,却被阿牛拦住,胡有财瞧得仔细,发现阿牛之所以阻拦阿辉,完全是顾忌一旁脸上写满疑惑的叶钧。 “这里没外人,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胡有财有些微怒,显然也瞧出叶钧脸上的尴尬。 阿牛长叹一口气,与阿辉互视一眼,两人第一时间朝叶钧躬身,异口同声道:“叶少,咱们俩办事不力,梁皓给弄丢了。” “弄丢了?” 这话让叶钧悚然一惊,也不理会胡有财满脸铁青的神sè,紧张道:“到底怎么回事?这地方可是江陵,梁皓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怎么可能弄丢?” 砰! 原本正扛着一大摞书进入会所的梁涛,手中的书在听到这些交谈后,也是不知不觉脱手而出,紧接着,便惊慌道:“阿皓出什么事了?” 先是安慰了一阵满脸写着慌乱的梁涛,叶钧这才追问道:“牛哥、辉哥,你们仔细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这两天,咱们成功打入吴达明的赌场,尽管没搜集到有用的情报,但也有了一些收获。据说吴达明有着一家专供达官贵人消遣的大赌场,可是没多少人清楚具体地点。原本,我们打算先回来跟老板商量一下,但就在昨天晚上,梁皓忽然不见了,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着,根据我跟阿辉的判断,怕是梁皓肯定是去偷偷调查这家大赌场的资料了。”阿牛耸着头,满脸负罪。 “那阿皓到底怎么样了?”梁涛紧张得快憋红了脸。 “涛哥,先别急。” 叶钧安抚着梁涛的情绪,见对方急促的呼吸有所缓和,这才凝视着满脸忏愧的阿辉跟阿牛,平静道:“牛哥,辉哥,你们是不是猜到些什么?毕竟这件事一直是你们跟皓哥携手合作,肯定比我们这些外人更清楚内情。” 阿辉沉默一会,苦笑道:“我跟牛哥都在想,怕是梁皓已经给吴达明抓了。” “什么?” 这次轮到叶钧急了,梁涛更不用说,胡有财闻言也是一阵sè变,至于云里雾里的侯晓杰,倒是很识趣的站在一旁,既不挪步,也不吱声。 “怎么办,小钧,咱们可要救出阿皓!”梁涛哭丧着脸道。 “涛哥,皓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救他。不过,咱们需要计划一下,千万不能鲁莽行事,否则,咱们很可能会陷入到吴达明的陷阱之中。” 叶钧收敛住脸上的急切,当下挥了挥手,平静道:“牛哥、辉哥,咱们现在立刻找地方开会,讨论该从哪个环节着手。涛哥,我知道这件事你肯定不愿意在旁边看着,我也不劝你,皓哥毕竟是你弟弟,你也有着责任与义务。” “小钧,谢谢。”梁涛欣慰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逼问行踪 红粉佳人桑拿会所,乃是江陵市出了名的皮肉买卖地,里面不仅有着几十位A、B牌的技师负责提供有偿服务,就连一些模特、空姐、白领,都会前来兼职。 每天,红粉佳人桑拿会所都有着各种名车进进出出,当然,乘坐出租车的寻常客人更是络绎不绝,不过很奇怪这么有名气的皮肉场所却极少被公安机关扫黄打非,但身处这个圈中的人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态度,只因负责管理这家桑拿会所的幕后老板,是吴达央的妹妹,吴达燕。 当叶钧领着梁涛等人进入会所,负责迎客的前台小姐立刻热情的上前招呼,还有一些殷情的服务生也赶紧帮叶钧等人换鞋脱袜。 跟着服务生进入内部的大厅,只见四周黑漆漆一片,除了一些粉sè的昏暗灯光若隐若现,就只剩下大厅zhōng yāng那处电视机前的位置还算有些亮堂。 当下挑了个座位,只穿着条短裤的叶钧等人就自顾自躺在沙发上休息,这时,一个女服务生走过来,笑! 道:“几位老板,是先冲个澡,蒸一蒸?还是先进房间?” “我们先去澡堂吧。” 叶钧瞥了眼心急如焚的梁涛,提醒对方冷静,由于光线昏暗,这位女服务生并没有瞧见梁涛的神sè,即便真捕捉到,也会理所当然认为这是男人进场子后表现出来的急sè。 跟在这女服务生身后,叶钧等人很快就进入一处热气腾腾的大澡堂,对于阿牛跟阿辉旁若无人的脱掉内裤,这女服务生仅仅是脸sè泛红,却不尴尬,更不避生。 当下掏出对讲机,这女服务生先是解释了叶钧这些客人目前的动向,然后才笑看着这些早已进入水池的客人:“几位老板,经理很快就过来,她会在大厅等候各位,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你不帮我们擦背吗?”阿辉大大咧咧道。 “对不起,这位老板,我只负责接待、引导这些工作,至于其他服务,会有专门的技师负责。” 这女服务生满脸热情的笑了笑,似乎对客人这些千奇百怪的要求都能游刃有余。 当这女服务生离开后,梁涛立刻压低声音道:“小钧,咱们下面该怎么办?” 叶钧隐晦的瞥了眼手表,发现已经正值下午两点,顿时笑着解释道:“涛哥,别急,既然吴达明的心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段到这地方过账,咱们就在这等着。牛哥也说了,那家伙是个sè中恶鬼,还有着洁癖,咱们不妨先泡泡澡,兴许那家伙很快就会进这澡堂子清洗身子。” 之前通过开会分析,阿牛提到吴达明身边有个心腹,很可能就清楚梁皓的去向,这心腹真实名字不知,但有着一个外号,叫劈狗,也有人喜欢称之为狗屁。 劈狗这人比较好sè,跟红粉佳人的技师都有过鱼水之欢,因为这家红粉佳人桑拿会所,吴达明也有份,所以作为心腹的劈狗,每天都会到这里过账。 期间那女服务生也进来过几次,看样子想催促一番,不过瞧见叶钧等人相谈甚欢,一副不愠不火的模样,也只好抽身离去。毕竟会所有着规矩,不允许打扰客人的雅兴,反正客人都不急,她也不会自寻烦恼坏了这规矩。 当然,这期间也有不少男客人进进出出,可惜都不是那个叫劈狗的男人。正当梁涛想质问阿牛跟阿辉是不是认错人时,忽然,阿牛压低声音道:“来了。” 原本耸着头的叶钧悄悄抬起半边脑袋,yīn沉的目光仅仅扫了眼澡堂大门,就再次垂下。 只见一个纹身的大汉大大咧咧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嚣张,似乎对澡堂有着三五个人颇为不自在,在没人得罪他的前提下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同时狠狠拍打着附近的热水喷头。 不过瞧着叶钧等人既不买账,又不闻不问的模样,这叫劈狗的大汉也只好放下正被他撒泼的喷头,当下一骨碌窜进水池里,同时喊道:“滚远点。” “你!”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王炳阳刚想发飙,却被梁涛拉住。 似乎觉得王炳阳很不识趣,劈狗立刻沉下脸,yīn笑道:“怎么?不服气?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被捅上几刀子?” “阿阳,你先出去!” 梁涛闻言,立刻怒斥一声,只见王炳阳满脸不服的走出泳池,既而消失在澡堂内。 而这时,梁涛忽然笑眯眯游到满脸不爽的劈狗身边,尽管不舒服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游了过来,不过劈狗也没防备。 “不好意思,我们真不想得罪你的,还请见谅。” 梁涛就这么直挺挺浮在劈狗身旁,先是瞥了眼劈狗脸上那种‘你倒是识趣’的神sè,这才冷声道:“不过,我想澄清一点,我们其实是故意的!” 砰! 忽然,梁涛骤然发难,话音刚落,就伸出一条胳膊,死死勒住劈狗的脖子,因为先前毫无防备,劈狗很轻易就着了梁涛的道。 “动手!” 伴随着一阵水流撞击溅洒的声响,叶钧立刻站直身,然后第一时间运足气力,攥紧拳头,直愣愣轰在想张口喊救命的劈狗嘴上。 至于阿牛跟阿辉,却第一时间抽身离去,旁若无人开始守在澡堂门外,同时将大门锁上。 瞧着劈狗憋红着的脸,很明显是呼吸不畅所致,叶钧先是示意梁涛缓缓劲,这才冷声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人,在什么地方?” 叶钧顺手从一个烟盒中取出张一寸照片,照片内正印着梁皓的脸庞。 反观劈狗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执拗的摇头,同时呜呜呜想说什么,不过瞧着这神sè,一看就清楚这绝非属于不吐不快的征兆。 叶钧冷笑一声,骂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先给你放放血!” 说着,叶钧就再次打开烟盒,从里面取出削铅笔的刀片,然后扬了扬手,示意阿牛跟阿辉过来帮忙。 瞧见叶钧竟然动起刀子,若是还不知道反抗,怕是rì后劈狗这头衔,就得彻底变成死狗。但当双手双脚都被彻底箍住后,劈狗脸上终于露出惧怕。既然敢混黑社会,就早有了让人干掉的觉悟,尽管刚出道那会,劈狗是浑然不惧,但好rì子过久了,这份觉悟与胆识就会被渐渐磨去。 所以,此刻的劈狗,确实害怕叶钧手中不起眼的刀片。 “我最后问你一句,说,还是不说?” 叶钧的目光寒气逼人,就连一旁的阿牛跟阿辉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直觉告诉他们,若是这劈狗不说真话,怕是叶钧真可能要了这家伙的xìng命。 既然阿牛跟阿辉能感觉出来,作为受害人的劈狗又岂会不知,说到底也是在刀口舔着血过rì子的常客,多少能分辨出这股架势是糊弄人的装腔作势,还是要人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劈狗当下满脸惊恐,瞧见叶钧的刀片已经瞄向他手臂上的动脉,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带着反抗的动作也是愈演愈烈。 感觉到劈狗没有任何合作的意思,渐渐不耐的叶钧忽然一巴掌甩在劈狗脸上,同时yīn阳怪气道:“反正我的人已经落在你们手里,既然不肯说,怕也活不成了,倒不如一命赔一命,起码我对他也有个交代。” “没错,阿皓反正也要去了,老子先拧断这家伙的脖子,起码守孝的时候,阿皓会知道我已经尽力了!” 说到底,叶钧的话威胁成份居多,但梁涛的话,却是实打实的真情流露,听着这股哀怨的不吐不快,劈狗是彻底给吓傻了! 直觉告诉他,若是还不说实话,或许就真得浑身冰凉躺在太平间里,当下赶紧呜呜呜一阵呼喊:“我…我…我…说…” “放开他!” 叶钧挥了挥手,示意梁涛松手,同时jǐng告道:“你如果敢耍花样,我保证第一时间割掉你的喉咙!” 感觉到颈部传来的压迫感渐渐消失,劈狗悄悄松了口气,不过梁涛的手却没真松开,而是紧张的保持着勒脖子的架势,确保若是劈狗敢耍花腔,第一时间就能再次勒紧。 “老子今天认栽!反正是个不相干的家伙,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赔上xìng命!” 劈狗喘气良久,才苦笑道:“现在这家伙正被锁在郊区的一幢民房里,因为不清楚这家伙的底细,而且只是怀疑他有可能是jǐng方派下来的线人,所以打了顿,没敢杀,你们放心。” “人在哪?”叶钧冷声道。 劈狗不敢含糊,赶紧交代了关押梁皓的准确地点,之后,才紧张道:“这小子偷偷进入老板的办公室,被人当场逮到,因为嘴硬,一直说是走错地方,而老板担心泄漏资料,所以就让人关押他,打算审问一番。不过,若是依然审不出有用的信息,老板就吩咐下来,直接绑住手脚丢进河里!” “妈的!怎么现在才说这话?” 梁涛闻言一惊,立马一巴掌扇向劈狗,直把劈狗扇得头昏目眩,紧接着就死死勒住劈狗的脖子,咆哮道:“我兄弟倘若真丢了xìng命,就灭了你全家老小!” 咳…咳…咳… 劈狗发出一连串咳嗽声,若非叶钧及时制止梁涛的鲁莽冲动,怕是劈狗肯定要被活活勒死。 这次劈狗是看出味了,瞧着刚才梁涛那使劲的模样,怕八成是个敢杀人的疯子,也不顾上喘气,哭丧道:“大哥,您行行好,放过我!” “先救人!” 瞧着梁涛正满脸不善盯着惊慌失措的劈狗,叶钧劝道:“皓哥生死不知,咱们得赶紧前往现场,我相信,肯定还来得及!” “小钧,你说得对!” 梁涛微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残忍,若有所思道:“那么,这家伙怎么处理?说白了,我不放心,要不,干脆溺死算了。” “别!大哥,您先放手,我保证说的都是实话,毕竟我跟那小子又没什么仇怨,加上那小子也没什么利用的价值,我怎么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而赔上xìng命?” “你如果敢说假话,我保证要你死得干干净净,而且连跟毛都不剩!” 叶钧冷冰冰盯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劈狗,先是摆手示意梁涛松手,这才冷声道:“我们时间不多,给你10秒钟,让我们心安理得离开这地方。” 瞧着眼前四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劈狗一时间yù哭无泪,当下猛然想起某部电影中的桥段,便在叶钧等人荒谬绝伦的目光下,一头撞向墙壁。 阿辉先是伸手探了探劈狗的鼻息,然后点点头,示意劈狗还活着。然后,在叶钧与梁涛浑身发悚的目光下,阿辉轻轻握住劈狗胯下的玩意,玩了一小会,才骂骂咧咧道:“看样子确实昏过去了,连最基本的功能都失去知觉了。” 叶钧暗道你又不是身材火爆的娘们,若是这劈狗能对你起了反应,才是怪事一桩。 不过也清楚事不宜迟的道理,当下先是瞥了眼昏死过去的劈狗,这才平静道:“咱们走,立刻去救皓哥!”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成功解救 骆家塘距离江陵市区不远,附近的交通还算便利,生活条件更是要比那些身处穷山恶水中的老百姓滋润十几倍,加上为了迎合时代发展,瓦房很少,大多都是两层高的水泥房。 一幢有些显得破破烂烂的水泥房,正有着三五个光膀子的大汉在门口胡吹,尽管季节也是渐渐入秋,但气象无常,兴许今天有些yīn冷,但明天就很可能达到三十几度的烈rì当空。 忽然,有几个人渐渐进入这些大汉的视野,原本还颇为惬意的这群大汉,顿时露出戒备之sè,当下一人张口道:“你们是什么人?” “劈狗叫我们过来的,说是要看一下那个逮着的小子。”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 这群大汉并没有因为来人口中的‘劈狗’二字而有所懈怠,反而疑惑味更浓,当下喊道:“狗哥在哪?没看见他人,咱们不能让你们见那小子。” 忽然闯来的不速之客自然是叶钧等人,因为骆家塘不大,随便找家杂* 货店,买包烟,就能打听到劈狗嘴中的地址。 听到这大汉的答复,叶钧等人都不留痕迹松了口气,起码证明梁皓还活着,而且也没被装麻包丢河里面。 不过瞧着这群大汉渐渐露出不善之sè,叶钧心中一动,暗自阻拦想试图闯进屋子救人的梁涛,同时朝这群大汉喊道:“几位大哥,我们真是劈狗喊来的,说是要将那小子装麻包。因为咱们刚从牢里面出来,所以面生,不过这正好,就算事后被jǐng察查出些什么,也不会给吴老板惹麻烦。” 说着,叶钧故意朝阿牛使了个脸sè,只见阿牛会意的点了点头,颇为夸张的就开始脱掉身上的衬衫。 这群大汉起初还以为阿牛准备暴起发难,可还没来得及防备,就彻底愣在原地,只因阿牛上半身绣着一幅幅龙腾虎跃的青绿纹身。 这几个大汉点了点头,当先一人喊道:“你们真是狗哥叫过来的?” “千真万确,否则,咱们怎么会知道这地?” “说得也是,好,跟我进来吧。” 这人摆了摆手,嘀咕道:“待会做事情小心点,别给穿制服的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否则,等老板怪罪下来,咱们都得遭殃。” 叶钧等人在几个大汉略显戒备的注视下,缓缓进入那幢二层高的民房,当下梁涛耸着头,趁着附近大汉不注意,悄声道:“小钧,怎么咱们不立刻动手?” “涛哥,先别急,咱们并不清楚皓哥被关押的地方,再者,也无法确定屋里面有没有这些人的同伙。若到时候投鼠忌器,咱们可就当真害了皓哥。”叶钧低声道。 “小钧,还是你聪明,我也真是太笨了,怎么就没想到这环节?” 梁涛一阵后怕,暗道果真是关心则乱,当下也渐渐压下心中的蠢蠢yù动,对他来说,梁皓没事,他就心安。 跟着那大汉上了二楼,来到一扇快腐朽的木门前,这大汉撇了撇嘴,嘀咕道:“人在里面,你们进去吧,处理干净后,就…” 这大汉忽然一顿,让叶钧等人以为露出马脚,差点就想暴起发难,不过几人都强忍着心底的蠢蠢yù动,暗道倘若真发生意外,就先解决掉眼前这人。 不过这大汉并没有露出任何耐人寻味的神sè,只是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眉头微微皱起,疑惑道:“麻袋呢?你们难道想将人就这么扛出去?” “麻袋?有,在里面。” 叶钧等人悄悄松了口气,当下指着肩上的背包,笑道:“放心,咱们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就好,取出来,让我看看。” 这大汉点了点头,不过这话却让叶钧悄悄皱起眉梢:“怎么了?”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装下那小子,毕竟人挺壮的,也蛮高的,怕你们麻包装不下。” 叶钧双眼现出一阵yīn晴不定,来之前根本就没带什么麻包,毕竟也没想到这大汉会这么啰嗦,下意识朝身旁的阿牛使了个眼sè,见对方会意后不留痕迹朝这大汉渐渐靠拢,顿时笑道:“对了,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 说着,叶钧装出一副挺疑惑的模样,还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周的房间。 这大汉也没多想,直白道:“就咱们几个人,怎么了?” “没什么。” 见这大汉颇为天真无邪的模样,叶钧渐渐沉下脸,yīn笑道:“只是担心在这里做掉你,怕屋里面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 起初,这大汉还有些茫然,可感觉到脖子正被一股力道死死勒住,这才幡然醒悟叶钧这话的深意。当下带着一股厚重的惊恐拼命挣扎,却感觉到呼吸渐渐停滞不前,且意识也开始朦胧恍惚,伴随着一阵咔嚓声,就彻底丧失掉所有意识。 阿牛轻轻放下这大汉的身体,先是探了探对方鼻息,然后将手心搭在对方胸口上,过了一小会,才点头道:“死了。” “开门。” 叶钧看也不看脚下的尸体,而是轻轻推开那扇近乎腐朽的木门,入眼,是一个正在不断挣扎着的男人,正是梁皓。 只见梁皓嘴中被贴上一层胶布,手脚被麻绳死死绑着,鼻青脸肿的模样让梁涛看着一阵心疼,衣裤都残留着不少脚印。 瞧见叶钧等人闯了进来,梁皓顿时目露惊喜,且挣扎的动作也彻底止戈。 “皓哥,到底怎么回事?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这群三脚猫的家伙给绑到这地方?” 叶钧顺手就撕掉梁皓嘴上的胶布,既而与梁涛开始解掉其身上的麻绳。 对于叶钧这种问题,梁皓面露苦涩,解释道:“别提了,那群王八羔子竟敢用自制的铁砂枪对着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自然不敢乱动。” 被解除束缚的梁皓刚想起身,突然喊了声‘妈呀’,就再次跌倒在地,捂着腿,苦笑道:“被绑了一个晚上,血液都不循环,看来要休息一阵子,才能活动。” 梁皓脸上一阵肉疼,显然这酸麻的感觉并不好受,只好挨着墙壁,捏着腿,似乎打算促进一下血液循环:“你们怎么找到这的?” “阿皓!” 梁涛忽然沉下脸,骂道:“到底要哥说几次,千万别冲动,你就不能听哥的话?” 原本面露苦涩的梁皓顿时一阵忏愧,其实也猜到梁涛有一句没说出口的话,就是他冲动误事也就算了,死了也怨不得人,但千万别把叶钧给卷进来,这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不过,梁家兄弟都彼此心照不宣将这段话藏在肚子里。 梁皓先是耸着头,这才苦笑道:“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皓哥,别说这种话,这样吧,咱们背你出去。” 叶钧刚想让身子最魁梧的阿辉帮忙,但王炳阳忽然做出嘘声的动作,同时低声道:“有人上来了。” 在这眨眼之间,叶钧忽然站起身,笑道:“辉哥,你帮忙背着皓哥,我先去解决这人。” 阿辉等人似乎想劝,但瞧着叶钧早已推开那扇腐朽的木门,只好作罢。不过,梁涛等人显然不信任叶钧能妥善解决这事,都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梁涛先是叮嘱王炳阳待会一定要照看好动弹不得的梁皓,然后才跟阿牛与阿辉商量该如何应敌,可还没说上两句话,就瞧见叶钧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中的匕首,一边朝房间走来。 “解决了?” 梁涛不可思议道,因为他眼力劲好,一眼就看见匕首与纸巾上鲜红的血渍。 “对,那两个家伙都解决了。” 瞧着叶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且口中还是两个人,梁涛等人均是露出难以置信之sè,毕竟他们从头到尾都没听到任何响动,甚至连人死前的呜呼哀哉都未曾耳闻,这不得不让他们震惊于叶钧到底是如何不留痕迹做掉两个活生生的大汉。 叶钧也不理会梁涛等人的心中所想,因为这屋子里怕也只有梁皓清楚他的身手,依着‘狡身’以及上辈子与人对敌的经验、技术,要在一米内杀掉两个没有防备的人,对叶钧来说,并不难。 当然,前提手中得有着一剑穿喉的利器。 “他们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屋外,还站着两个抽闷烟的大汉,其中一人还疑惑的瞥了眼不远处的民房。 这问题同样让另一人疑惑不解,忽然,这大汉猛然将烟蒂丢在地上,慌乱道:“糟糕!那些人,该不会是敌人吧?” 这大汉一说,顿时让最先开腔的大汉闻之sè变,当下yīn晴不定盯着那幢民房,忽然,就张口喊道:“九叔!你们在干什么?” 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回应,这大汉也不含糊,立刻弹掉指间的烟蒂,喊道:“不对劲!cāo家伙!将村里面的兄弟都喊过来,咱们别让他们跑了!” 这大汉隐隐意识到情况颇为严重,想也不想,就立刻跑到杂货店,连着拨打数个电话。 屋子里,只见叶钧等人满脸苦笑,梁涛最先开腔道:“早知道就该哄那两个家伙进来。” “我也没想到那两个家伙这么后知后觉,之前还以为前面两个是进来探情况的,所以咱们才忍着没出去。” 叶钧的苦笑顿时引来梁涛等人的一阵无奈,忽然,只见梁皓撑着墙起身,先是原地跳了跳,这才笑道:“好,我没事了,趁他们人还没集齐,咱们立刻逃走。” “走!” 叶钧当先走下楼梯,梁涛等人紧随其后,当下到一楼,都本能的朝地上两具尸体瞥上几眼,发现这两具尸体的喉咙部位都有着一处血渍,顿时震惊的望向前方那道背影,显然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还尚显稚嫩的少年,竟有着这等一击毙敌的手段,而且还是两个人!最难以置信的,就是这少年杀了人后,竟然平静得可怕! 想起先前与这少年侃侃而谈的经过,就连阿牛跟阿辉,都荒唐的升起一股疑惑: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拥有这份骇人听闻的定力? “你们!” 见叶钧等人闯了出来,远远盯着这幢民房的大汉顿时惊得差点跳起来,同时高喊道:“他们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哼!” 叶钧微哼一声,想也不想,就朝着这面露惊慌的大汉冲去。 这大汉也不逃跑,更不闪躲,反而露出一丝喜悦,估摸着也是瞧着叶钧年少,没当回事。再者,若是能擒下叶钧,兴许就能在吴达明面前戴罪立功。 不过,这大汉喜悦的神sè没能保持太久,因为,他骇然发现,叶钧的速度徒然增加,同时,一道寒芒也划了过来。 “你…” 似乎感觉到脖子有些酸痒,这大汉起初不在意,但感觉到极不舒服,就本能的伸手摸了摸。 可忽然感觉到手中传来一阵湿润,顿时不可思议瞥向掌心,入眼,是触目惊心的浓稠血液,顿时惊恐难耐。刚想喊些什么,却发觉根本发不出声音,同时,意识也渐渐出现涣散,不一会,就噗通一声,横躺在地上。 “死人了!” 忽然,一阵喊声传来,还没从叶钧矫健身手回过味来的梁涛等人,都不由自主朝音源地望去,发现十几个大汉正高举着鸟枪,以及一些自制的手枪、土炮杀气腾腾朝自己一方跑来,还高呼着‘别让他们跑了!’之类的叫嚣。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反围剿 当这伙扛着鸟枪土炮的大汉气势汹汹冲过来后,叶钧等人首先升起的念头,就是逃跑! 毕竟刀剑无眼,显然,血肉之躯还不足以硬扛下这些凶器的肆意摧残,谁若在这节骨眼上还不懂得望风而逃的作战方略,要么是有恃无恐到有着强大的超自然依仗,要么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蛋加二愣子。 不用想,出村的那条路肯定已经被这些人堵死,叶钧yīn沉着脸,朝着满脸着急的梁皓等人喊道:“从这边走!” 骆家塘的村民似乎对这类江湖仇怨屡见不鲜,这些村民只是躲着藏着,偶尔也会从窗外探出头来张望,似是打算瞧瞧热闹,但绝然不提打电话报jǐng,更遑论现身制止。 “真晦气!这群人都是疯子不成?” 快跑断腿的阿辉一阵哀怨,毕竟有着活宝的心xìng,自然要边逃命,边扭头咒骂,不过当听到身后几声枪响,以前四周偶尔传来的泥石撞击声,顿时缩了缩脖子,脚步也渐渐加快,骂骂咧咧:“? cāo!老子迟早要找回场子!” 伴随着一阵不要命的逃窜,叶钧等人渐渐跑离骆家塘的地界,还渐渐深入到一片鸟不拉屎的山林。 眼看着天sè暗了下来,再看着身后穷追不舍喊打喊杀的一大票牛人,叶钧yīn沉着脸,斩钉截铁道:“走!进山!” “cāo!一群龟儿子,给老子等着!” 阿辉走在最后面,见叶钧等人开始进入山林,顿时yīn沉着瞥了眼身后若隐若现的人影,喊道:“有种你们就跟着来!” 但回应阿辉的,却是几声枪响,顿时让这位有着不良嗜好的牛人第一时间夹着尾巴窜进山林之中。 “停下!” 当先的大汉满脸yīn沉盯着眼前的山林,冷笑道:“他们进了里面,肯定是打算跟咱们玩捉迷藏,你们去给明哥打电话,让他多派些人来。” 人群中先是走出两个人,然后立马扭头往回走,而这大汉目送他们离开后,才朝剩下的人喊道:“阿奇,你留下,其他人,跟我进山!” 高长河很早就接到下面人的来报,听着这群人似夸大更似真实的汇报,挂断电话后的高长河就一直处在惊疑不定间。 尽管清楚叶钧绝不是那种甘于寂寞的主,但也没想到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这才几天? 高长河有些挫败,暗道这叶钧可是真够能闹腾的主,先是搞投机倒把风风火火大干了一笔买卖,紧接着又搞出这么些恩恩怨怨。听到叶钧竟与吴达明的人产生纠纷,高长河首先联系到的第一张脸,并不是私底下做黄、赌买卖的吴达明跟吴达燕,而是他们的亲哥哥,吴达央。 起初,高长河还不明白这叶钧的真实用意,但猛然起了一个念头,让他彻底不淡定了,因为已经隐隐猜到,怕叶钧最终的目的,就是啃掉江陵市最大的猫腻——洪涝、河坝! 这一刻,高长河反倒不是急着派人救火,而是思考这种猜疑的概率会有几成命中。毕竟对江陵河坝的问题,或多或少都清楚一些,倘若当真不幸言中,高长河首先分析的,就是这赌博的收吝比,值不值他涉险。 一旦趟了这浑水,再想抹干净,比三年内斩获上将军衔还要天方夜谭。可是,倘若置身事外,确实能够安安稳稳啃老本过rì子,但rì后再想站位,势必会被叶钧甚至董家疏远。 作为从草根爬上来的高长河,这赌博不可谓不重要。 “静观其变。” 好半晌,一直在办公室等待高长河指令的士官,当听到这道命令后,既不意外,也不惊讶,反而沉稳的点了点头,就抽身离去。 反观高长河,却是yīn晴不定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显然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毕竟这成与败,看似天壤之别,实则却是近在咫尺。不管怎么说,兹事体大,倘若真下决心掺合进河坝问题,扳倒那群人还好,但倘若扳不倒,就必然会被那群人扣上‘干政’的罪名,到时候进了军事法庭,能不能活着出来,都还是两说之事。 呼… 叶钧等人不断喘着粗气,此刻都满脸苦笑瘫坐在地上,只见阿辉不断揉着大腿,骂骂咧咧道:“害老子差点跑断腿,别让老子逮着机会,否则,非弄死这丫的牛鬼.蛇神。” 也不知阿辉问候的对象是吴达明,还是那群穷追不舍的流氓地痞,只顾着喘息的叶钧先是仰头看了看天sè,发现尽管还存着光亮,但天空早已是繁星满园:“没想到这伙人都携带着重型武器,否则,咱们也不必这么玩命逃跑。” “他们那些垃圾也能算重型武器?” 阿辉颇为错愣的望向叶钧,就仿佛听到普天之下最无脑的冷笑话,当下也不理会叶钧面子上过不过得去,笑骂道:“赶明儿我偷偷去仓库替你弄一杆RPG过来,只需一枚炮弹,准能轰得那群cāo蛋的家伙连骨头都不剩。” 叶钧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目睹的军火库,顿时一阵语塞。 王炳阳冷冰冰站起身,先是若有所思望向后方那片密密麻麻的树林,然后伏在地上,用耳朵倾听,过了好一会,才稳住身子,平静道:“他们追过来了,咱们得继续跑。” “不跑了!跑不动了!” 阿辉一听又要跑,顿时满脸不情愿,而叶钧等人也是一阵苦笑,毕竟人是铁饭是钢,现在饿着肚子,加上先前的过量消耗,体能早已是捉襟见肘。 “不跑的话,咱们就肯定被这群人当靶子使!” 阿牛狠狠拍了拍阿辉的脑袋,笑骂道:“你想当靶子是你的事,可别连累咱们。” 瞧着阿辉既无奈又委屈的模样,叶钧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一阵感慨。 这不要命的跑,肯定不行,人力有时穷,面对这伙人的追捕,一味逃跑,能逃到哪去?再者,这山林他们不熟,但似乎那群穷追不舍的家伙,却是异常熟悉这里的环境。尽管能借助夜幕与地势周旋,但总归要下山,叶钧还没傻到他们就会这么冒失追进来,兴许现在吴达明早已调集人手,打算对这座山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要不,咱们打电话给财哥,让他过来救场?” “不行!” “不行!” 梁涛一句话,立刻引来叶钧与阿牛异口同声的回绝,叶钧先是瞥了眼阿牛,见对方露出欣慰之sè,这才笑道:“涛哥,现在还不宜将财哥暴露,毕竟我的目标可是吴达央。相信吴达明也不是傻子,当得知财哥出手,必然会联想到一些敏感问题。到时候,相信吴达央肯定会第一时间罢手,同时高度戒备,做事也不敢再明目张胆。若真这样,咱们就彻底沦落到无从下手的境地。” “恩,小钧,你做决定吧。” 梁皓拍了拍梁涛的肩膀,微笑着起身,先是左顾右盼一阵,才微笑道:“短距离内,我能一口气解决两个人。毕竟他们都握着枪,超出两个人,我没太大把握。” “我也是。” 阿牛眯着眼道,之后瞥了眼坐在地上唉声叹气的阿辉,骂骂咧咧道:“少给老子在那碎碎念,说,你能解决几个?” “没体力了,就两个吧。”阿辉耸着头,一副无jīng打采的模样,但眸子却闪过一抹自负的寒意。 “我只有把握弄掉一个。” 梁涛平静的举起手,至于王炳阳,却皱着眉梢琢磨一小会,才悄悄竖起三根手指,道:“我有把握在不中弹的前提下,解决三个。” 叶钧很清楚眼前这票人怕是都憋不住窜上胸口的那团火气,尽管对王炳阳斩钉截铁的回答有些意外,更惊讶于敢说能啃掉三个,但叶钧并不打算阻止眼前这些人,说实话,他自个都颇为憋屈。 “关键是,这伙人都聚在一起,怎么办?”梁皓皱眉道。 这话一出口,每个人原本涌起的跃跃yù试也有所回落,毕竟对方有着十几号人,换句话说,就有着十几柄要人命的枪械。而他们,除了叶钧手头上有着把匕首,其他人,均是手无寸铁。若是想轻易冲垮那群人的阵营,就算无损,怕也有伤。 “等他们来了,咱们分开跑!解决后,再根据形势折返回来!” 打量着四下的环境,发现不少地方都有着遮挡行踪的树木草丛,叶钧冷笑道:“咱们就跟他们玩一把捉迷藏!” 啪…啪…啪… 当一连串脚步声在这片僻静的山林响起,顿时,四面八方都传来一阵逃窜声与呼叫声。 原本还打算一路追击下去的流氓地痞,立即止住步伐,同时yīn晴不定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听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步履声,以及吆喝,他们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到这群人是盘算着四下逃窜。 “哼!倒是挺会想的,难道他们不知道咱们很清楚这片山林的地势?” 这伙流氓地痞可懒得去思考这会不会是一起酝酿已久的yīn谋,毕竟他们手上有枪,而叶钧等人可没有,在武力上自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思维就陷入到对方已是黔驴技穷,打算四下逃窜,能逃走一个算一个的死胡同里。 “咱们分开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就算放走一两个,也没事,只要能抓住一个活的,就不愁审不出这幕后的主使!” 领头的大汉满脸冷笑望着四周的树木草丛,吆喝道:“就你们这群杂碎,都甭想逃,当然,愿意自行现身投降,我担保你们只要交代元凶,就放你们离开。” 起初,还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但也不知是阿辉还是梁皓笑出声来,顿时,原本较为僻静的树木草丛,均是传来一阵毫不遮掩的嗤笑。 这领头的大汉神sè一冷,微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咱们分开追!能捉活的就别弄死,抓不着,也别让他们活着离开!” 说完,一伙人气势汹汹朝着不同方位追去,由于依仗着熟悉地势,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小心谨慎,就仿佛在搜捕一条无害的野兔一般,充满着兴奋,还有着戏谑。 可是,当一道惨叫声响起,彻底划开了这反围剿的序幕,当一阵阵惨叫以及偶尔传出的一两道枪声此起彼伏,领头的大汉渐渐沉下脸,心中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忙喊道:“你们怎么了?快回答!” 起初,还有着几声零零碎碎的回应,听得出来,这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地痞流氓似乎都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心烦意乱,但很快,又是几声惨叫声响起,回应领头大汉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少。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领头的大汉一阵慌乱,喊道:“你们在哪?快回答!” 半晌,除了一声微弱的回应,就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这大汉正准备再次狂喊,忽然,一阵草丛拨动的声音传来,只见三三两两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大汉的视野之中,其中一人还揶揄道:“怎么,是在叫我们吗?” 啪! 伴随着一声枪响,阿辉神采奕奕吹着还在冒烟的枪口,而那原本还站着的领头大汉,就这么直愣愣倒在地上,脸上依稀挂着慌乱心虚,且yù言又止的神sè。 第一百二十八章 儿时四杰终会首 “终于结束了,一群二货,要不是被追得一点体力都没了,两只胳膊起码能掐碎五六个软蛋!” 阿辉骂骂咧咧将手中的自制手枪扔掉,然后一脚踩在那大汉脸上,先是蹭了蹭,确定这大汉死了后,才耸了耸肩:“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会?” 叶钧等人也渐渐现出身形,除了梁涛有些气喘吁吁外,其他人都是满脸平静。 叶钧瞥了眼目光沉稳的王炳阳,他刚才清楚看见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在亲手扭断两个地痞流氓的脖子后,立刻跑到阿牛身旁助阵,手脚的麻利程度丝毫不逊sè那些常年出没在中东战场上的雇佣军。 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王炳阳忽然伏在地上,紧接着,就苦笑道:“看来咱们还不能休息。” “为什么?这些人,不都…” 阿辉满脸不情愿,但话还没说完,就隐约听到一些汽车发动的噪音,还有着些许若隐若现的噪杂。 瞥了眼满脸严肃的王炳阳,叶钧猜测怕是& {}这貌不惊人的大汉,定是发现了一些不便吐露的隐情,能在这节骨眼上露出这种神sè,就只有一个可能——敌人数量过多! “朝这边走!刚才我发现一条下山的路,刚好在山的另一边!” 叶钧挥了挥手,然后撂下一句话,便率先朝着返回的那条路走去。 尽管阿辉有着千言万语,可瞧见阿牛那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只能耸着头跟在叶钧屁股后面。至于梁家兄弟,以及王炳阳,倒是没有任何的埋怨之声。 疯狂奔跑足足两公里路,就算貌不惊人如王炳阳之流,也露出心力交瘁的神sè。反倒是一直病怏怏的阿辉,却展现出一股jīng力充沛的chūn光灿烂,原本处于队伍末梢,却愣是渐渐迎头直上,最后还跑到了队伍最前头。 这种装瘟卖萌的行为举止,让后方早已快累趴下的叶钧等人差点破口大骂阿辉的无耻。 所幸,后面那段路是下坡路,并不难走,倒是省去了不少体能上的开支。当走出山路,叶钧等人都本能愣了愣,而早已站在这里的阿辉,先是轻轻弹掉烟蒂,才笑眯眯道:“咱们竟然跑到高速路上了,可邪门的是,为啥我站这里拦车,都没司机愿意停一停,载咱们一程?” 由于先前阿辉展现出来的卖萌装瘟,已经彻底让叶钧等人陷入暴走,所以对于阿辉再次装傻充愣扮无辜,在场所有人均是撇过头去,不闻不问。依着这份城府,叶钧可不相信阿辉就真猜不透这里面的原由,毕竟夜间在高速路拦车,只要司机不傻,都会惊疑不定朝着在路边打家劫舍的犯罪分子遐想。 迫不得已,叶钧等人只能步行逃窜,这一路上阿辉没少抱怨那辆停在骆家塘外的面包车,一直唧唧歪歪扬言怕是那辆面包车已经面临给人砸锅卖铁的境地,这股子哀怨情仇让叶钧等人再一次领略到阿辉不为人知的风sāo,听着那比娘们还娘们的黯然垂泪呜呼哀哉,就连王炳阳都升起一股要掐死人的冲动,更遑论叶钧等人。 “什么人?” 忽然,刺眼的灯光在身后点亮,一直绷紧神经的叶钧等人无一例外都豁然转身,摆着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很明显以为来人是吴达明的喽啰。 “小钧,是我,都别紧张。” 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物竟然活生生窜下车子,这让叶钧难以置信的同时,也露出一抹难掩的笑意:“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阔别多rì的‘南唐尚书’,只见这透着一股yīn凉气味的年轻人先是狠狠抱住叶钧,然后才指着身后那辆车,喊道:“我说你们要在车上待多久?还不下来?” “嘿,小钧,好久不见!” 只见徐常平跟一个足以迷死万千少女的偶像派同时走下车,叶钧双眼一亮,瞬间就朝着那偶像派走去,惊喜道:“文轩,你怎么来了?” 方文轩! 一个比叶钧大两岁,却是叶钧儿时最铁的玩伴。 方文轩先是朝董尚舒瞥了眼,然后摆出副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笑道:“如果告诉你,我是被绑来的,你信不?” 叶钧下意识瞥了眼昂着头,一副‘我没听见,也没看见’模样的董尚舒,不由笑道:“信。” 忽然,方文轩伸出胳膊,与叶钧握了握手,这才笑道:“骗你的,我是特地过来看你的,因为上次在南唐错过与你见面的机会,所以就过来弥补一下。” 方文轩说完,忽然将脸沉了下来,这就好比六月的天气,之前还艳阳高照,转眼就飞霜满天,先是指着装傻充愣扮无辜的董尚舒,这才yīn阳怪气道:“这都得怨某些人,砸完别人场子,拍拍屁股走人就已经够无耻了,但却不考虑后果,竟然差点搞出国际纠纷,连累我不得不帮某些人擦干净屁股!” 似乎感觉到叶钧等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董尚舒也不傻,立马转移话题道:“对了,小钧,你怎么会在这?刚在车上时,常平跟我说前面穿蓝衣服的是你,我起初还不信。” 这话让原本稍稍轻松的气氛立马变味,叶钧神sè微变,急道:“先上车,大家挤一挤,路上边走边谈!” 尽管董尚舒、徐常平以及方文轩都很纳闷叶钧为何这么紧张,却不闻不问,只是沉默不语走上车。可怜一辆本来只能容下五个人的轿车,愣是超标至了九个人,不过挤一挤,也勉强够坐。 当车顺利进入清岩会所,闻讯赶来的胡有财才悄悄松了口气,也不追问事情原委,对这位江陵财神而言,叶钧能平安归来,这便足以。至于收到情报的高长河,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一路上,清楚事情经过的董尚舒等人,均是露出义愤填膺之sè,在对待叶钧的问题上,绝对是偏袒到指鹿为马的荒唐程度。哪怕叶钧干出强迫妇女的肮脏事,怕是这三个儿时的铁杆,也会很肯定的认为这绝对是那个女人先勾引叶钧! “怎么样?” 当徐常平沉着脸进入一间包厢,立刻就传出董尚舒的追问。 “放心,人已经纠集好了,明天肯定会赶来江陵。”徐常平肯定的点点头。 “小钧,真打算搞垮天龙大赌场?” 其实,梁皓在吴达明的私人办公室也不是颗粒无收,自然搜集到了吴达明那家大赌场的具体地址。经过短暂分析,叶钧就下决心彻底搞掉吴达央为首的吴氏犯罪集团,至于江陵市涉及河坝内幕的其他大佬,倒是不急,倘若全让他办了,那么叶扬升赴任江陵,就没了任何对手,这是在断送叶扬升的宦海仕途,叶钧自然清楚。 之所以要搞掉吴达央,只因这家伙太过危险激进,尤其使用的手段往往与暴力有关,叶钧必须将所有超出掌控的潜在威胁彻底剔除。 武力与智力,叶钧一直分得清楚,原则上,叶钧不会依靠武力去达成某一种目的。否则,就算事有所成登高一呼,也只会被同层次的人鄙夷轻视。 正所谓莽夫不成器,这一点,在上流圈子早已成了条不成文的潜规则。 对这些达官贵人而言,不管是运筹帷幄的政战,还是杀伐果断的商战,需要的是一个人的谋略心计,而不是使拳头耍蛮力,否则,只会遭人嗤笑。 可吴达央很明显就属于这类遭人嗤笑的后者,叶钧很肯定若是这吴达央走投无路,杀人放火、威逼利诱绝对是一套接一套,而不会是张嵩这些人权衡利弊、隐忍不发的作派。 因为这个原因,吴达央这人,对叶钧而言,绝对是不除不快的对象。 “搞掉天龙大赌场,肯定会将吴达央引出来。不怕蛇咬人,就怕蛇钻洞,一旦蛇进了洞,咱们就只能在旁干等着,既舍不得走,又不敢伸手逮。” 梁皓暗暗点头,看样子也是肯定了叶钧的见解,反观其他人,均是摆出支持的态度。 董尚舒、徐常平以及方文轩就不说了,反正都是叶钧的死党,上刀山赴火海,都会如影随形。至于胡有财,早已表态与叶钧同舟共济,甚至不惜请动那二十年前就敢在京华城下傲剑独雪的胡安禄,而作为胡有财的左右手,阿牛跟阿辉也不会多发一言。 至于梁家兄弟与王炳阳,更是不会去跟叶钧唱反调。 “财哥,侯晓杰呢?”叶钧疑惑道。 “他还在食堂吃东西,小钧,这小子还真能吃,都快吃了四个小时了,也不怕撑死。” 胡有财苦笑着瞥了瞥表,道:“对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值得你这么上心?” “财哥,我倘若告诉你,这小子rì后会替我赚大钱,你信不?” “信,肯定信!” 对叶钧若有所指的话里有话,胡有财大手一挥,摆出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过这话题倒是引来徐常平跟方文轩的兴趣,而董尚舒却截然相反,破天荒露出一抹皱眉苦思。 瞧着方文轩一副‘你快点解释’的模样,叶钧笑道:“常平、文轩,我已经注册了两家公司,到时候,你们可得给我介绍几票买卖。” “公司?” 徐常平跟方文轩都是满脸不可思议,异口同声道:“做什么买卖?” “一家是金融向,一家是室内装潢。” 叶钧说完,似乎想起什么,不由望向胡有财,笑道:“财哥,让你帮忙弄的证件,怎么样了?” 胡有财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疏忽大意,忙笑道:“小钧,财哥做事,你尽管放心,现在已经在办了,顶多一个星期,就能办好。毕竟zhèng fǔ的效率你又不是不清楚,财哥也算有些熟人,但总归得按部就班,依着程序办事,普通人起码得弄一个月,还不一定能批下来,咱们算是比较快的了。” “财哥,谢谢。” 叶钧忽然想起江陵化工厂那块地,不由奇道:“zhèng fǔ方面有没有同意那个方案?” “郭老板来过电话,说是还在考虑洽谈中。不过韩市长来电告诉我,说是市委决定召开探讨会,还说过两天就回来,看样子也要参与这个会议。” 胡有财琢磨一会,笑道:“相信市委确实对这个提案比较心动,否则,也不会将韩市长叫回来磋商。而且,这个电话是韩主席打的,如果不是市委方面比较在意,依着他老人家的定力,不会做出这么草率的决定。” “那就好。” 叶钧笑眯眯点着头,他很佩服董素宁能想到这种折中的法子,依着上辈子对那条商业街的了解,叶钧敢保证,十年,绝对能赚足几十个亿,这远远要比那算不上蝇头小利的转手倒卖更令人亢奋难平! 只不过,听得云里雾里的董尚舒等人,都下意识朝叶钧投去征询的目光,隐隐流露出拭目以待的期望。 第一百二十九章 纨绔空降江陵市 震惊! 愕然! 不可思议! 天方夜谭! 作为叶钧儿时的玩伴,尽管彼此亲密无间,但不管是董尚舒,还是徐常平跟方文轩,既然在这苍茫社会打滚这么多年头,自然不会像儿时那样不掺杂任何的功利情绪。 这里面,就算最没作派的董尚舒,好歹也敢风风火火大闹倭国大使馆,甚至一度还引发国际纠纷。 而在各自领域都有所斩获的徐常平与方文轩,暗地里同样在彼此较劲,这是基于潜意识的攀比之心,无伤大雅,也不会影响彼此间仿佛冥冥中就早已注定的缘分。 只不过,这曾经在大院里最闹腾的四人组,董尚舒等人自然不会落下叶钧,只不过年龄、阅历摆在台前,以前倒是不太上心。只不过,叶钧一篇惊世论文,彻底破坏了这里面波澜不惊的格局,将那篇惊世论文足足翻了数遍的方文轩,不得不承认叶钧在这政治取向上的惊人才华,但依旧有些捉摸不定,纠结于这是| 否真出自一名学生的手笔? 自问写不出这类论文的方文轩当机立断,也不顾那风尘仆仆星夜兼程攒下的舟车劳累,而是第一时间选择现身江陵市,目的仅仅出于探望叶钧,但这里面多少有着试探的成份。 可来到后,一桩接一桩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令方文轩大呼意外,就连董尚舒与徐常平也心惊于叶钧竟在江陵市干出这么多笔丰功伟绩! 对于这位让整个省闹得沸沸扬扬的表弟,董尚舒颇为无语,毕竟北雍宝藏的事也清楚一二,尽管已经让人前来鉴定,得出是假消息的结论,但依然没想到这始作俑者竟会是他的表弟叶钧! 而对徐常平来说,叶钧那笔北雍机场的运作,实在太过骇人听闻,毕竟敢冒着闯大祸捅娄子的风险顶风作案,暗道确实不愧是董尚舒的表弟,这胆大包天的xìng子可谓如出一辙。 至于方文轩,却震惊于那篇惊世论文背后,竟隐藏着这么深的商业运作,一时间被唬得一愣接一愣,毕竟几千万的投资,在三五天收回一大半的成本后,还能在余下十年创造大量的增值收益,这实属难能可贵。尽管叶钧并不吐露未来十年内能赚取多大的利润,但方文轩很看好这笔运作,只不过,一联想到是眼前这位稚嫩的学生在主导这一切,方文轩总觉得有些吃味。 “小钧,下次有买卖,你可不能撇下咱们。”方文轩苦笑道。 “文轩,咱们是一家人,岂能说两家话?” 叶钧轻轻拍了拍方文轩的肩膀,笑道:“有没有兴趣到金融市场大捞一笔?” “金融市场?” 方文轩皱了皱眉,对他来说,房地产才是能疯狂产值的买卖,不由奇道:“现在楼市、房市前景一片大好,为何要跑到金融市场闹腾?” 毕竟叶钧两笔买卖都与地产有关,方文轩还未彻底冷静下来,自然还悠在死胡同巷子里。 叶钧想起明年金融风暴一旦展开,怕是搞楼市、房市的人都得跑去跳楼。这也给叶钧提了个醒,一定要找时间点醒正打算在港城楼市大展拳脚的董素宁,毕竟上一世,董素宁一辈子最败笔的投资,恰恰是金融风暴前夕在港城大量购置的地产。 “咱们先不谈这个话题,经过这一天的闹腾,相信大家都累了,先休息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显然,方文轩也意识到叶钧似乎有着难言之隐,看样子还不打算直白相告,只好在一旁闷头苦笑。 胡有财早已替董尚舒等人准备好了寄居的住所,毕竟来头都不小,胡有财自然不愿意将这种等级的客人往酒店里送。 而董尚舒等人显然不是安分的主,清楚这里是清岩会所,更明白这会所有着何等xìng质的业务,当叶钧离开后,就第一时间跟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女服务生,去了那处权贵云集的交际场所。 关于这次夜不归宿,叶钧只是说董尚舒等人来到江陵,打算跟他们住在一起。苏文羽识大体,对叶钧的话并不生疑,只是叮嘱叶钧千万别累着,注意早些休息,并告诉叶钧,这两天她跟郭晓雨已经物sè到不少有才气的美术设计师,就算有着一些尚在实习的应届生,尽管经验不足,但也有着极佳的灵感与创造思维。 只不过,苏文羽却隐晦表露缺少一些jīng炼干练的装潢师傅,说白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施工队伍。 当听到苏文羽这些担忧,叶钧信誓旦旦保证,这件事交给他便可。 挂断电话的叶钧刚想进入包厢,就撞上走出门的胡有财,听说耐不住寂寞的董尚舒等人已经前往大厅,叶钧并没急着前往招呼,而是笑眯眯道:“财哥,你能不能再去趟王家村?” “怎么?北雍机场外的地皮不是都完成交接了?” 胡有财显得很疑惑,毕竟与王家村的‘不解之缘’,完全源自于那些村民手头上的五百多亩地皮。既然那些地皮已经彻底理清,胡有财实在不明白叶钧又打算做出何等棋高一筹的举动。 “我想请一批负责室内装潢工作的施工人员,而王家村村民给我的印象都不错,如果能物sè到一批人,倒是能放心不少。” 叶钧的话让胡有财连连点头,笑道:“没错,这年头做这行,不担心技艺是否jīng湛,就怕人不老实,做出一些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小钧,你考虑得很周详,毕竟还在起步,想快速积累名气,光凭细腻的技术,远远达不到要求,关键还是得凭着良心做买卖。通过这次的事,我倒是看清王家村村民的朴质无华,这良心一关,没问题,赶明儿我就去一趟王家村。” “谢谢财哥。” 说完,叶钧便与胡有财朝着宴会大厅而去,路上交谈最多的话题,无外乎就是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以及未来的展望。 几家欢喜几家愁,作为被人闹了场子,还死了一大票下属的吴达明,显然还沉浸在一股脑儿的烦闷之中。 对于偷入他办公室的梁皓,起初,吴达明并没有太大的疑心,权当是一些死对头想暗地里栽赃陷害。不过,通过这件事,吴达明算是看明白了,这幕后指使怕是铁了心要整他,否则,能搞出这么多条人命? 由于担心这件事越闹越大,吴达明不得不连夜拜访吴达央,当闻讯赶来的吴达燕也进入那间大约四十平方的书房后,吴达央沉着脸,坐在老板椅上,冷声道:“阿明,我一直不管你的生意,但现在我不得不问一句,你有没有仔仔细细翻查过你的办公室?” “哥,放心,我就快翻了个底朝天了,但依然没发现任何可能是栽赃陷害的东西。” 吴达明脸上有着一条明显的刀痕,据说是年轻时替吴达央硬扛下的致命一刀,尽管岁月蹉跎,但这条疤痕依然触目惊心。 “阿燕,你那边什么情况?” 吴达央望向一旁的熟妇,眯着眼道:“听说劈狗那小子是从你店里给抬出来的?” 吴达燕先是瞥了眼一旁的吴达明,脸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yīn霾,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平静道:“来之前,已经跟阿明提起过这事,看样子,是一路人干的。” “我是不是能这么理解,那伙人先是从劈狗那小子嘴上搞到情报,然后就直接去骆家塘救人?” 吴达央用手指敲了敲台桌,语气冷得可怕,熟悉吴达央脾xìng的人都清楚,这看似作风粗犷甚至猖狂的地下巨头,同样有着不为人知的城府。毕竟身处官场中,吴达央自然明白做事不能一味强调心狠手辣,可惜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在为人处事这个问题上,吴达央还真就不太懂得权衡利弊得失的为官之道。 当下冷着张脸,先是站起身,走到窗台前,然后才一字一顿道:“查!就算将整座江陵市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那伙人挖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清岩会所的大门外就嘟嘟嘟响个不停,而守在门外拉着jǐng戒线的保安们早已是冷汗直冒,毕竟眼前这些车牌一块比一块牛气哄哄的场面,可不多见,怕是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亲至,在瞧见这些车牌后,都得老老实实在队伍后方排队。 一波接一波的电话让还身处梦乡的胡有财心烦意乱,不过惊闻一大群来头不小的二世祖正堵在清岩会所大门外,这一瞬间,胡有财一度泪流满面。 昨夜,胡有财跟董尚舒可谓大醉一场,几杯酒下肚,愣是开始从溜须拍马的关系,一路攀升至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高度。胡有财觉得董尚舒为人直爽,敢打敢拼,属于那种既有城府却不耍心眼,同时又有真本事的类型,但最让胡有财投缘的原因,便是那一身装瘟卖萌的本事。 而董尚舒,却觉得胡有财会做人,懂定位,尽管两人以往没打过交道,但经此一醉,怕是也埋下一些不解之缘。之所以看胡有财顺眼,多少有着这位江陵财神爷对叶钧照顾有加的成份。 当听说赶明儿会来一大票无法无天的二世祖,起初,胡有财还不在意,但听着下属那些汇报,胡有财一个劲暗叹叶钧当真是位福星。毕竟今rì之事,怕是要给江陵市这间清岩会所长脸不少,惊闻挂着省委、军区这些牛气哄哄牌照的汽车全堵在大门外,甚至还吸引不少媒体前来采访,这对于清岩会所的形象,肯定能增益不少。 也难怪胡有财会暴露出这等兴奋难当的心情。 “闹什么闹?都给老子将车停一边去,大清早少在这扰人清梦!” 走出房间的胡有财第一时间找上了还在半醉半醒的董尚舒,毕竟这群二世祖可是董尚舒喊来的人,于公于私也该知会一声。 不过很明显这位南唐尚书的开场白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即便如胡有财这等心xìng也不禁咂舌,可瞧见原本还牛气哄哄的一大群公子哥立刻跟萎了似的乖张老实,还手忙脚乱启动车子屁滚尿流逃之夭夭,顿时震惊于这位南唐尚书不为人知的手段! 尽管胡有财跟董尚舒处于同一档次,但一个在省城风生水起,另一个却偏安一隅,注定在经历上还存在太多的瑕疵。再者,以胡有财的沉稳心xìng,自然不会有这闲心跟一群二世祖打成一片,所以对董尚舒的生平事迹,多少有些模棱两可。 “尚舒,这么急着喊我们过来,是不是有活动?” 最先将车放好的梁胜斌,很直白的笑道:“如果只是让咱们过来吹牛打嗝,你们玩就好,我还得回家看店。” 梁胜斌这话,倒是引来不少二世祖的好奇,而董尚舒却是清了清嗓子,满脸yīn笑道:“这次咱们去赌场赌钱,当然,咱们不是去送钱的,而是去赢钱的,不管你们是耍手段,还是出老千,反正谁赢的钱最多,老子就赏谁!” “有这好事?不会是那赌场的老板得罪你了吧?” 瞧着不少二世祖边起哄,边露出幸灾乐祸的神sè,梁胜斌打趣道:“是不是你那未过门的媳妇给这老板抢了?” 这话让董尚舒脸上露出一丝紧张之sè,不过很快就恶狠狠道:“少管闲事!一句话,这钱,你捞不捞?不捞就赶紧滚蛋,老子回南唐第一件事就是找齐人去你店里吃霸王餐!” “得!我的尚书大人,这钱,咱捞还不成?” 梁胜斌原本还兴致盎然的脸庞立即垮了,当下干笑道:“有钱不捞才是傻子,再说,做傻子也就算了,还得罪您这么一位吃霸王餐就跟吃自家饭一个理的奇萌,咱是彻底服了,走,现在立马走!” 第一百三十章 大闹天龙(一) 江陵市有着一家颇为另类的酒店,之所以另类,倒不是酒店地处偏僻,人流不均。也不是这酒店在开业之初就被评为三星级的规格标准,更不是这酒店没有形态各异的豪车川流不息。 而是这家叫天龙宾馆的另类酒店,似乎打开门并不准备做着那些迎客送客的住房业务,服务生对那些要求住店的顾客还摆着一副漫不经心,却对一些进酒店后,不走前台,不走电梯,只走楼道的客人殷情有加。 当然,一些不明所以的顾客倒是悄悄跟这些服务生打听那楼道的猫腻,对于顾客的问题,服务生总会客客气气予以推脱,若遇到一些难缠的客人,服务生也会旁敲侧击,当觉得这客人较为靠谱后,就会满脸高深莫测将这些客人请进楼道。 当然,最反常的就是这些从楼道走出的客人,要么满脸兴奋、神采奕奕,要么就满脸颓废、后悔难当,更有一些客人展露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坚定信念。 渐渐的,就有不少人传言,这家五星级酒店~~,实则是挂羊头卖狗肉,真正经营的,是一家在江陵市数一数二的地下赌场! 已至晌午,当一辆辆牌照夸张的名牌轿车循序渐进驶进天龙宾馆,负责迎客的服务生眼尖,自然清楚这伙人来这不是住店,而是搏一搏手气。否则,依着这么多尊大佛,又岂会屈尊光顾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店? 果不其然,率先走下车的陈胜斌倒是直白,坦言道:“我们打算碰一碰手气,营业没有?” 瞧见一大群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气势不凡的二世祖都朝这个方向张望,这服务生倒不紧张,反而骄傲道:“各位老板,咱们经营的买卖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请各位老板放心。” “很好,前面带路。” 陈胜斌点了点头,不过见这服务生没动,反而满脸高深莫测,不禁皱眉道:“怎么了?” “各位老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推荐人?” 这服务生脸上倒不倨傲,只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显然说这话,早已是长期积攒下的驾轻熟路。 不过很明显,这服务生挑错了对象,因为眼前都是一群快无法无天的二世祖! 啪! 当下就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二世祖跳了出来,一巴掌狠狠扇在这服务生脸上,同时怒笑道:“就你一个打杂跑腿的,也敢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算个什么玩意?” “cāo!老子最看不惯这种仗着门庭就打肿脸充胖子的恶奴!” 陆续,又有几个纨绔膏梁加入战局,直把那不长眼的服务生打得哭爹喊娘。 显然,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负责值勤的大堂经理,只见一个胖乎乎的西装男人壮着胆来到现场,看也不看躺在地上打滚的服务生,而是摆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干笑道:“各位老板,怎么了?这么大火,要不要找些姑娘调和一下气氛?” “有姑娘?” “有。” 瞧见一名二世祖露出意动之sè,这大堂经理赶紧顺着这话题往下说,尽管搞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何事,不过瞧着这一大片让他头皮发麻的牌照,愣是不敢找不痛快。毕竟这大庭广众下,他可不希望步这服务生的后尘,成为这闹剧的走马龙套。 “庸俗的货sè别叫来,尤其是那些千人爬、万人骑的天下娼,可别脏了咱们陈大少的眼睛。” 这二世祖颇为高深莫测的瞥向陈胜斌,先前的意动骤然消失,只是玩味道:“听说过南唐千江水吗?就是那号称媲美八百年前秦淮河的男人圣地。” “听过,听过。” 南唐千江水,可是整个省出了名的皮肉场所,这大堂经理底子也不干净,自然通透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向往的烟花之地。 那地方,光有钱还不行,没点身份,甭说老鸨、小姐不鸟你,怕连狗都不待见。 就在大堂经理冷汗直冒的情况下,这二世祖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玩味道:“咱们这位徐大少,可是云烟小姐钦定的陪客,所以,我也不指望你们能找出那种层次的姑娘,只要别脏了咱们徐大少的眼睛,就成。” 这话差点没将大堂经理给活活吓死,下意识瞥了眼满脸平静的陈胜斌,这大堂经理眼尖,心底一凉,直觉告诉他,这二世祖没说谎。但倘若真如此,那么,这群客人怕都是群非富即贵的大客户! 二世祖口中的云烟小姐,只要在烟花场所有那么点阅历,都会清楚南唐千江水有着一位卖艺不卖身的红牌姑娘,陪聊的价格,都是按分秒计算,据说每分钟的标价,就已经破千,更遑论这背地里哄抬的实价。 而且,这位云烟小姐,不陪酒,更不陪客人产生肢体上的接触! 更夸张的是,这位全名叫纳兰云烟的小姐,对陪聊的客人极为挑剔,没学识、没涵养、没家世、没背景,一缕不待见!就算符合标准,也会分为三六九等,这等阶之说也代表着陪聊的座次先后,以及陪聊过程的时长! 可是,面对这一条条近乎到苛刻的标准,纳兰云烟不仅没受到冷落,甚至还成为炙手可热的头牌!每天候着的男人即便是心痒难耐,也会苦苦守着这位南唐千江水的头牌姑娘,只求有缘说上一段话。 真可谓彻底坐实了做婊子立牌坊的典型! 瞧着那服务生依然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这大堂经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毕竟做这行,就得有点眼力劲,暗暗决定事后一定辞退这不长眼的狗奴才,不过脸上依然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干笑道:“各位老板,姑娘的事,我一定处理得妥妥当当,保管不会脏了各位老板的眼睛。不过,这需要花点时间跟心思,咱们不妨先到里面坐坐,玩几把运气?” “只要有好的,多花点心思,咱们可以理解,大家说,对不对?” 那二世祖满脸玩味,然后昂着头,大呼一声,立刻迎来不少人的附和。 当下这大堂经理忙将这群二世祖请进酒楼,顺带着引到那条楼道。 入眼,是一条较为夸张的地下通道,门前站着三五个体格彪悍的保镖,见是大堂经理领进来的客人,倒是颇为识相,并未追问这群二世祖的身份来历,估摸着也从监控录像瞧见了先前那场闹剧。 下了楼道,就连见多识广的陈胜斌,都对这地下赌场的装潢布局眼前一亮,依着多次前往拉斯维加斯的经历,陈胜斌敢断定,这家地下赌场完全是效仿那些顶级赌场的布局格调建造的。 将这些牛气哄哄的大顾客请进赌场后,这位大堂经理忙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一些较为权威的老牌荷官,之后,才满脸谄笑退出赌场。 刚走出赌场,大堂经理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脸上闪过一缕yīn沉,当下赶紧吩咐一些保镖盯紧这群来头不小的不速之客,之后,就默不作声走到前台,驾轻熟路拨打了一个号码。 “什么?来头很大?” 接到来电的吴达央,此刻正坐在办公室调戏一个刚被城建局录用的漂亮文员,一边把抚摸着这文员的修长美腿,一边沉着脸道:“阿明,甭管对方来路如何,先查一查那些车牌是不是伪造的冒牌货。如果确实如假包换,咱们就费点心思讨好,千万别得罪他们。” “哥,我知道该怎么办。” 吴达明说完后,就挂断电话,然后满脸yīn沉盯着跪在身前的服务生,冷笑道:“他们如果是假货,也就罢了,但如果真是一群二世祖,老子就将你绑了丢河里喂鱼!” 这鼻青脸肿的服务生正是先前那场闹剧的反派头角,听到吴达明这话,顿时浑身犯冷,想起身申辩,却被身边两名大汉死死架住,愣是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喊道:“老板,饶命!我真不是有意得罪他们的,只是问了一句有没有推荐人…” “够了!” 吴达明愤怒的拍打桌面,吼道:“闯了祸,就知道推卸,给我拖下去拴好,别让老子看着心烦!” “老板!饶命!老板!…” 这被拖走的服务生满脸绝望,显然也清楚吴达明私底下是个怎样的狠角,既然敢说丢河里喂鱼,这服务生是一千一万个不敢质疑! 当办公室的门口锁上后不久,电话再次响起,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吴达明脸sè露出雀跃,兴奋道:“很好,既然如此,我这就亲自去招待这群贵宾!” 刚刚放下电话不久,还没等吴达明穿好行头,就再次传来刺耳的铃声。不过吴达明心情大好,自然大大咧咧抓起话筒:“老板,不好了,那群贵客将咱们赌场里的客人都赶走了!说是要包下咱们的赌场!” “没事!权当停顿营业一天,咱们得将这些客人侍候好了,大老板说了,只要侍候好这些客人,兴许下次换选前,就有机会到省城攀关系!jǐng告所有人,如果谁得罪这群贵客,一旦被我发现,都丢河里喂鱼!听明白没有?” 对于这群纨绔膏梁要包下整间赌场,吴达明并不在意,毕竟一点蝇头小利,远不如讨好这群有家世背景的二世祖重要。 挂断电话后,吴达明赶紧给吴达央打了通电话,尽管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搅了玩女人的兴致,不过吴达央并不介意。相反,还扬言待会就赶往天龙宾馆,一同招待这群家世不凡的二世祖,还一个劲赞叹吴达明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非常不错。 放下电话后,吴达央直接拉掉裤裆的拉链,朝着早已满脸绯红的女文员贱笑道:“我待会有事,你用嘴巴帮我吹一吹,咱们也好速战速决。” 当吴达明赶到天龙宾馆后,第一时间就进入那间地下赌场,瞧着一大群桀骜不驯的二世祖或玩牌、或赌老虎机,一副不亦乐乎的模样,吴达明就露出欢愉之sè。 当下,先是走到一位玩老虎机正兴头上的二世祖身旁,这才笑道:“老板,玩得可尽兴?” “尽兴?我现在正气头上,你说这该死的机器,凭什么每次都出最小的兔子?我每次压这个,都不出,你们这赌场是不是出老千,坑客人的?” 瞧着这二世祖理所当然指着赔率最大的狮子,吴达明差点当场气昏过去,真要是把把出这注,这赌场还不得彻底亏死? 不过一想到这二世祖的不凡背景,吴达明就只能强压下满心的不爽,干笑道:“老板,这是机器,怎么可能是人为?要不,赌一下较小赔率的兔子跟猴子,应该就能中了。” “放屁!都输了这么多把,你让我赌小赔率的,这不成心坑我?再说了,我来这是打算赢钱的,不是来送钱的,今天我就一直耗下去,若是把钱输光了,连累我回头给老爷子训斥,我保证,非拆了这店不可!” 嚣张! 狂妄! 这是吴达明最为直观的印象,不过一听到‘老爷子’三个字,吴达明原本上火的脑门就骤然冷却,此消彼长,顿时委屈的咒骂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设计这种连累他遭骂的老虎机? 恰巧这时,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缓步走来,端着杯红酒,笑骂道:“拜托,你有点赌品好不好,别给人看笑话。”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闹天龙(二) 瞧着这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过来说情劝解,吴达明起初还以为来了位和事佬,刚想表露一下心中的感激之意,却没成想这年轻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江陵恶霸差点一股火直往脑门涌:“你这也叫输钱?我刚刚去玩那百家乐,赌庄输庄,赌闲输闲,十分钟直接被那出老千的荷官卷走五万块,你这投币的就算撑死,也输不走一万吧?我发誓,倘若我今天输得连短裤都不剩,一定拆了这家黑店!” “五万?” “废话!” “我投币都输了快五百块了,你比我输得还惨,这店,真黑!” 吴达明皮笑肉不笑的瞧着眼前两个二世祖你一言我一语,依着是平时,对付这种明显找茬的客人,早一棍子扫出门外。可是,当彻底搞明白这伙人都是一群吃干饭却不做实事,整天游手好闲挑刺整人的二世祖后,即便吴达明在江陵市有着庞大的黑sè势力,但也不得不强忍着这股快窜上脑门的怒火,在一旁做着连他自己都脸红[ 的陪客。 “两位老板,要不,咱们去试一试牌九?” 吴达明这话显然没能引起两个二世祖的兴趣,那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很不客气道:“你是谁?难不成也是这赌场请来唱白脸的拖拖儿?想怂恿咱们输得只剩下条短裤?” 强忍着火的吴达明满脸阿谀奉承的笑意,这股子定力若非顾虑得罪这么一群达官贵人,导致rì后被惦记上,怕是早就掏砍刀斩了眼前这两王八蛋的手脚。 当然,就算吴达明为了泄火而不顾自身rì后的荣华富贵,但依然得顾着吴达央的仕途前程,而这股子定力,也让一旁的经理、荷官暗暗捏着把汗。显然,这群熟知吴达明脾xìng的赌场职员,也心惊于这位脾气风风火火的老板竟能忍下这股子怨气。 强压下怕是这辈子都没忍受过的滔天怒火,吴达明展颜笑道:“两位老板,咱们去玩牌九,保管能赢!” “当真?” 那斯斯文文的二世祖若有所思瞥了身边这位玩老虎机的哥们,顿时玩味道:“倘若咱们输了呢?” “包赔!” “好说!走!” 依着赌徒的心理,每当输钱,总认为下一把能赢回来,但实则上,赌博,就是十赌九输。这一点,吴达明很清楚,而这两个唱完白脸又唱黑脸的二世祖同样清楚,不过今天是过来砸场赢钱的,没道理有便宜不占,当下自是乐呵着走到牌九的那台赌桌上。 或许是荷官捕捉到吴达明暗示的‘放水’目光,所以,这两个二世祖就仿佛有如神助一般过五关斩六将,随着赌注越来越大,赢到的筹码也越来越多。在旁边看得一阵肉疼的吴达明只能盘算着花钱消灾,可这两位二世祖那股披荆斩棘的意气风发,很快就吸引住其他二世祖,顿时加注、跟注接踵而来,这也直接导致荷官不断擦着冷汗,同时目光闪躲,朝着吴达明瞥来。 似乎早有着庞大的思想觉悟,吴达明只是隐晦的点了点头,示意这荷官继续放水。但实际上,怕是心中都快渗出血来,倒不是心疼这桌台上被赢走的筹码,而是这肆无忌惮吸金的无底洞怕短期内绝对不会戈止。 “嘿嘿,那吴达明怕是跳楼的心都有了。” 挂断电话的徐常平饶有兴趣望向叶钧,笑道:“小钧,这继续玩下去,怕是这吴达明迟早得发飙。” “发飙?” 对于赌场目前的状况,因为按着免提键,所有刚才陈胜斌汇报过来的情况,整间包厢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晓现在的吴达明怕是在用钱挡灾。 不过很显然,叶钧有着自己的看法,当下瞥了眼一旁的胡有财,这才笑道:“先前财哥跟我说,吴达央已经风风火火离开城建局,开车朝着天龙宾馆的方向去了,看样子,吴达央肯定是想讨好巴结,所以,吴达央没到之前,只要这吴达明不是傻子,就不敢翻脸。” “要不,咱们继续加把火,让他们闹大点?” 对于徐常平幸灾乐祸的提议,叶钧伸出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请便。” 顿时,满屋子人哄然大笑。 吴达明神sè铁青的看着监控录像这群纨绔膏梁,就在刚才,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群人忽然一阵起哄,紧接着,打荷官的有,骂荷官的也有,若不是保镖在旁护着,怕是他都得被这伙无法无天的二世祖给揍上几拳! 之所以爆发出这幕不和谐的场面,仅仅是因为两个输了钱不甘心的二世祖咒骂荷官出老千,讹他们,甚至这荷官还被一群二世祖从口袋里搜出些骰子、扑克。 尽管吴达明自问不会依着平等共融的观念做买卖,但手底下的荷官都是从东南亚请来的大师傅,有着坐镇赌局多年的经历与经验,就算真出老千,也不会用这等卑劣愚蠢的手段!毕竟,现在是高科技时代,完全可以用电控的手法掩人耳目,岂会在身上藏着被人指证的赃物? 吴达明算看出来了,这伙二世祖摆明不是来消遣的,而是**裸来抢.劫的! 不过,早红眼的吴达明依旧死死强压着涌上脑门的火气,而后,当着这群二世祖的面,打断了那荷官的一只手,这才让这群二世祖降下火气。 走出赌场后,先是吩咐人快点将那名荷官送往医院,然后,吴达明才冷着脸,朝一旁的保镖喊道:“劈狗死了没有,如果没死,让他立马给老子滚过来!” “是,老板。” 这魁梧的汉子没敢多问,只是神sè匆匆走到大堂,顺手打了通电话。 过了半晌,才瞧见一个脑袋包着纱布的大汉走进监控室,吴达明也懒得废话,指着监控的一台台荧幕,沉声道:“瞧仔细了,这伙人里面,有没有当天出手动你的?” 劈狗瞪大双眼,足足过了好半晌,才斩钉截铁道:“老板,没有。” “你肯定?” 吴达明微微皱眉,这两天一股子晦气,不得不让他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不过瞧着劈狗很肯定的神sè,顿时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滚出去,立马滚!” 劈狗耸着头,连滚带爬就逃之夭夭,过了好半晌,吴达明才深吸一口气,脸sè沉得可怕,配上脸庞那条让人心惊肉跳的刀疤,大半夜准能吓死一屋子人。 先是一屁股坐在监控室的沙发上,这才揉了揉眼,冷声道:“希望是我多心了,否则,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将事情闹大!” 想法是好的,可是,以叶钧等人的布局,吴达明真能稳坐钓鱼台? 对于这种问题,至少包厢内的梁家兄弟不信,王炳阳不信,阿牛跟阿辉也不信,就连对叶钧还一知半解的侯晓杰,同样不信! 因为,将吴达明逼到这田地,在叶钧等人的布局中,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阿明,怎么回事?” 下午三点左右,风尘仆仆赶来的吴达央先是从服务生嘴中打听到一些模棱两可的经过,就对到地下赌场招呼这群二世祖缺了兴致。同时,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推开了监控室的大门。 似乎也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幕后大老板,负责守门的保镖均是躬着身,将吴达央请进最里面的仪器室。 若有所思瞥了眼监控屏幕上的场面,吴达央这才将目光落在yù言又止的吴达明身上,平静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吴达明脸上的委屈不言而喻,凭着吴达央老辣的目光,自然猜到这同胞手足定然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听到亲哥哥问起,吴达明也不隐瞒,将先前发生的经过和盘托出,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吴达央脸上的青筋直冒,还没等过程说完,就挥手道:“够了!别说了!” 吴达央冷冷盯着监控屏幕中这群二世祖的身影,同时脑海中不断搜索着是否有似曾相识的重叠,半晌,长叹一口气,冷声道:“看样子这群无法无天的小兔崽子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唆使,才胆敢跑到咱们场子闹事。不过,这口气,咱们得忍着,来者不善,千万别自乱阵脚,那躲在暗处使坏的敌人,八成就想坐等看咱们的笑话。” “知道了。” 吴达明忙点着头,尽管一肚子委屈,但也清楚这伙二世祖不能得罪,否则,甭说这家苦心经营多年的赌场,就说这家挂羊头卖狗肉的酒店,也得被军政双方联手取缔!这险不能冒,在大是大非面前,纵然是火气最爆的吴达明,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怨气。 “哼!什么好心情都没了,赶明儿送走这群瘟神,咱们再从长计议!记住,从现在开始,直到这群小兔崽子离开前,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吩咐好下面人,千万别给他们发难的借口!” 撂下一句话,吴达央就气冲冲推开门,正准备离去,吴达明忽然喊了声:“哥,等等。” “什么事?” “这钱…” 吴达明的话有些迟疑,虽说打开门做生意,但现在是钱往外不要命的送,他不仅心疼,还肉疼,瞧着这群二世祖桌台上越积越高的筹码,吴达明就感觉自己家开的银行正被抢匪搜刮搬运。 “阿明,记住,钱这东西,永远赚不完,咱们权当散财消灾。” 瞧着吴达明脸sè愈发苦涩,这位城建局一把手的中年人,只是清了清嗓子,眼珠子就仿佛猎食中的鹰眼一般,冷声道:“再者,我的钱,可不好拿,就算真能拿走,有没有这福分享受,还得看天意。” “哥,难道你想…” “嘘…” 吴达央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嘴唇上,瞧着监控屏幕上赌得正欢的陈胜斌等人,好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我没那么傻,这群人前脚离开这店,后脚就给人杀了,不还全部怀疑到咱们头上?他们容易对付,但他们身后的老家伙却很难侍候。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他们车牌记下,等风声过了,咱们损失的,就一笔笔弄回来!” “恩,我知道了。” 吴达明同样满脸yīn沉的望着监控屏幕,好半晌,嘴角悬起一抹森寒的笑意,喃喃自语道:“就先让你们享享清福,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等你们清楚咱们吴家原本的底细,就知道,光凭一群省级干部,咱们还真就不放在眼里。” 某座cāo场内,三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正满脸惬意踏着草皮散步,走在最前头的,正是高长河,此刻脸sè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道:“这么说,那小子要动手了?” “首长,根据现场勘探,今夜动手的几率很大。” 听着这士官的汇报,高长河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若有所思,既而平静道:“很好,你现在立刻着手,点齐人马后,埋伏在吴氏各个非法经营的场所外面。” “首长,这些事,是不是应该由jǐng方出面,会更好些?” 这士官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干政的罪名可大可小,但倘若处理不好,就很难收拾残局。 不过高长河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道:“那小子肯定已经跟jǐng方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默契,除非,是我真看走眼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闹天龙(三) 看样子,高长河对叶钧的了解已经有了极大的通透,这位隐于幕后布局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坐在一间格局典雅的客厅中,满脸微笑凝视着不远处皱眉苦思的jǐng局局长,李怀昌。 对于叶钧的突然造访,李怀昌起初很疑惑,这阵子一直对北雍机场附近那场火拼心烦意乱。伴随着北雍宝藏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省公安厅自然对那起火拼事件产生高度的关注,就连省委都摆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作派,目的无一例外,就是想借此探知北雍宝藏的真实xìng。 可即便李怀昌清楚省里这群‘顶头上司’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这节骨眼上,自然不能摆出副推掩的姿态,只能坦言事情的进展依旧毫无头绪。对此,省委倒是没有直接表态,不过公安厅却对李怀昌的‘率xìng而为’予以批评,并隐晦点出,倘若这件事无法做出妥善的解决,那么下届换选,将重新考虑内定中的人选。 基于这种原因,雪上加霜的李怀昌只能求神拜佛,祈祷神灵能看在[ 他一片心诚的情面上,予以一次灵验的机会。 可面对叶钧毫无顾忌的坦白从宽,叙说着这起火拼的肇事者正是他跟胡有财后,李怀昌不仅没有开心,反而陷入到更深程度的矛盾之中。 说实话,他宁可得罪省公安厅,甚至省委,也不愿意将董家、胡家两尊封疆大吏彻底得罪。这是非黑白尽管不足为外人所道也,但李怀昌却深知,一旦招惹这两尊封疆大吏的怒火,引来的绝不止九级地震那般简单。真闹到那步田地,李怀昌只是满嘴苦涩的想着,怕就算京里有人,也要在这场算不上权力斗争的漩涡中,沦为被牺牲掉的棋子。 “小钧,阿财,这么说,事情真是你们干的?” 李怀昌饱含希冀的问了句,很明显是希望叶钧与胡有财是在哄骗他,可瞧着这两个年轻人沉着冷静的坦然应允,李怀昌整颗心可谓骤降谷底。半晌,似是感慨世态炎凉,又或者在感慨世事无常,李怀昌苦叹一声:“算了,既然如此,我会另想办法,当务之急是替你们遮挡过去。好了,我很累,需要休息一下。” 言下之意,送客的韵味傻子都能听得出来,不过叶钧与胡有财并未起身离去,这倒不是不识趣,也不是真傻,而是另有所图。 对于眼前两尊大佛,李怀昌也不敢动怒,心里琢磨着难道叶钧跟胡有财还有其他事相求?嘴上不说,但心里多少有些恼火,毕竟很可能连累他在仕途上划上休止符的两个人,就这么直愣愣坐在他眼皮底下,尽管深知招惹不起这种层面的敌人,但心中多少有着人xìng本能的排斥与怨恨。 “李局长,对您造成的麻烦,我跟财哥都心中通透。当然,为了尽可能弥补我们不计后果的鲁莽过失,我们自然愿意替李局长分忧解难。” 叶钧的话让李怀昌有些意外,当下缓了缓心中积攒下的不悦,笑道:“小钧,阿财,你们真有办法妥善解决这事?” “没错。” 叶钧斩钉截铁的话,令李怀昌升起一股厚重的好奇,毕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最关键的,便是北雍宝藏的事情早已惊动京城,连带着那起火拼也被好事者挖出来并加以报道。尽管省里不少人都清楚李怀昌在这起风波中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但总归要拿出一个交代,做给京城里的人看。 有句话叫死道友不死贫道,正是此理,这就是政治权衡利弊的残酷xìng。 瞧着李怀昌露出倾听之sè,叶钧不愠不火道:“李局长,如果用一个恶名昭彰的人顶这黑锅,你不仅能转危为安,甚至还能立下大功。” “谁?” “吴达央。” “什么?” 听着叶钧那平淡如水的回答,李怀昌险些跳了起来,此刻站直身,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盯着眼前这不愠不火的青年。 吴达央是什么人? 那可是江陵不可一世的恶霸,jiān.yín掳掠、欺男霸女可谓无恶不作,以吴家三兄妹为首的犯罪集团,早已在江陵市根深蒂固。往届局长尚且不敢去撼动这尊大佛,李怀昌自问何德何能,自然也不敢轻易得罪这说不上三句话就可能喊打喊杀的滚刀肉。 “小钧,你疯了?吴达央他可是…” 瞧着叶钧不似说笑的神sè,李怀昌也赶紧放下满肚子的不满,想要劝解叶钧千万别鲁莽行事。 但话没说完,就被叶钧伸手拦住,只见这大放厥词的青年先是高深莫测站起身,然后玩味道:“李局长,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很清楚这吴达央的底细?” “唉,一言难尽。” 李怀昌满脸苦涩,稍稍冷静下来,便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先是捂着头,这才苦笑道:“我这局长当得真够窝囊,当年上任后雄心满志,想要彻底整顿看似风平浪静的江陵市,因为谁都清楚,这风平浪静只是表象,暗地里,黄赌毒可一样不缺,黑社会势力,更是无孔不入。” 说着,李怀昌忽然瞥向满脸尴尬的胡有财,然后才将目光移往他处:“可是,真坐上这位置,才知道这背后有着太多令人忌讳的猫腻,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尽可能迎合旁人的心意。都说政治复杂,年轻时还真以为凭着良心办事,再守着洁身自好的底线,就能化腐朽为神奇,将这复杂的政治化繁为简。可真应了这实事需要,才发现这手不管怎么伸,都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矛盾,到头来,累过、哭过、遗憾过,当年那份雄心满志,也渐渐随波逐流,成为一种该掩埋的祭奠物。” “李局长,您是好人。”叶钧平静道。 “算不上好人,但起码没想过要做人人喊打的恶人。不懂政治的老百姓总以为咱们是官官相护的zhèng fǔ蛀虫,被骂过,被敌视过,被恨过,却唯独没被感激过。可惜身处这个位置,也就注定一切的所作所为都身不由己,不过良心上却始终坚守着当年那份本心,只是做法上,尽可能从政客的角度权衡利弊得失,这才能身处政治漩涡中进退有序。” 李怀昌长叹一声,苦涩道:“与其说这种做法是在保护手中这算不上沉甸甸的金饭碗,倒不如说是在保全自身与家人的安危。倘若真有一天退下去,相信这些年得罪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更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李局长,那您愿不愿意为家人,以及自己的xìng命,赌上一把?” 尽管叶钧满脸平静,但李怀昌这番发自肺腑的感言,多少给他带来一阵难言的触动。确实,身处政治权利斗争的漩涡之中,往往有着太多事情,无法尽着本心去慷慨陈词,因为每一言每一语,若太过率xìng而为,都足以招来‘以身殉职’的杀身之祸! “让我考虑一会,你们先回去,我会尽快理清头绪,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怀昌脸上的犹豫没能逃过叶钧的肉眼捕捉,看样子这位江陵市的jǐng局局长,并不敢以身涉险,无端招惹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团伙。可倘若无法争取到李怀昌的立场,势必在布局上会出现难以掩饰的瑕疵,眼看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钧与胡有财互视一眼,这才平静道:“李局长,只要您愿意扳倒以吴家为首的犯罪团伙,相信董家,以及胡家,rì后也会对你感恩于心。” “此话当真?” 李怀昌终于动容,董家、胡家,只要取得任何一方的支持,相信就算成不了龙,也不会沦落到成蛇的境地。玩政治,智谋、城府固然重要,但远远不及关系、人脉,所谓的官官相护、党羽之争,之所以能延续几千年,也并非毫无道理可言。 叶钧与胡有财互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异口同声道:“千真万确。” 李怀昌眯着眼,脸上泛起一层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仅过了一小会,就理清这风险背后惊人的财富,顿时沉声道:“好,我这就着手安排,今天江陵市的jǐng察局,就暂时交由你们指挥,我只负责做一个发号施令的传讯官。” 叶钧很满意李怀昌的答复,当下微笑道:“多谢李局长,相信您这份玲珑剔透的心思,他rì定能在仕途上扬帆起航,再次领略到无限的美好风光。” 当下,客厅中的三个男人,均是展演大笑。 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天龙赌场的吴达明显然还沉浸在咬牙切齿的情绪之中,瞧着监控屏幕上一群二世祖正疯狂的搜刮他积攒下的财富,这让吴达明数次想端起板凳狠狠劈碎眼前的所有屏幕。 而赌场某位资历最老的荷官,此刻正捏着冷汗站在吴达明身后,起初,还唯唯诺诺,不知该不该吱声,最后,才壮着胆道:“老板,这群客人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出老千,这手段就算是外行人,都能瞧得仔细。下边人也不知该不该进行处理,毕竟这一味装瞎子,咱们的流动资金可承受不起。” “cāo!这群人也能算是客人?” 吴达明怒视着这一瞬间噤若寒蝉的荷官,咆哮道:“装!就算真将眼睛戳瞎了,也给老子装!没看见他们这群人正赌得兴高采烈?我不管你们是装瞎扮聋,只要记住秉承着客人就是上帝的宗旨,好好侍候着就成!” “是,老板。” 这荷官撂下一句话,就屁滚尿流逃出监控室,而吴达明却转过身,沉着脸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上兴高采烈玩得正欢的陈胜斌等人,半晌,咆哮道:“一群王八羔子!这笔账,一定会让你们连本带利全部还上!” “哈哈,陈少,咱们今天怕是赢了有上千万了吧?” 一个体格彪悍的二世祖笑眯眯搭着陈胜斌的肩膀,激动道:“我这辈子都没赌过这么大的筹码,整整几十万,脸不红心不跳,就敢直接朝上压。事后联想到就算输了,也不心疼,却没想到怎么赌,还真就怎么赢!” “上千万就乐成这样?咱们的尚书大人已经放出话,今天谁赢的筹码最多,就请他去南唐千江水见一见云烟小姐。” “当真?” 这二世祖顿时瞪大双眼,惊喜道:“拼了!刚刚赢了六十多万筹码,我要一口气全压上!反正这本钱也才几百块,输完也不心疼,就当花钱玩心跳!大不了过两天再赢回来!” 这话一出口,差点让发牌的荷官一屁股瘫倒在地,本来就双手颤抖着握紧事先出千弄出的一手好牌,但现在惊闻这二世祖竟盘算着玩孤注一掷的把戏,再也无法掩饰那噗噗噗直跳的心脏,艰难道:“这位老板,咱们赌场每局的赌额,是有限定的…” “限定?怎么刚才没说这规矩?” 一听荷官这话,这二世祖双眼一亮,顿时摆出副死鱼眼,冷声道:“你有种就将那话重复一遍,放心,我听着。”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大闹天龙(四) 瞧着这二世祖说翻脸就翻脸,负责发牌的荷官猛然想起吴达明那番jǐng告,便是千万别给这群二世祖有任何发难的借口! 可是,瞧着四周原本正兴头上的二世祖渐渐朝这边涌来,这荷官懊恼的同时,也极为慌乱,竟然没第一时间澄清,反而慌张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 被问及的一群二世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是谁率先吹响口哨,距离这荷官最近的几个二世祖顿时cāo起板凳,狠狠朝着这缩在墙角的荷官砸去。 这荷官也不是腿脚不利索,更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所以才不懂得择路而逃。这完全是没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被吓得不敢动弹,只能缩在墙角,抬手护着脑袋,咬牙承受着这群二世祖的疯狂攻势,不一会,就头破血流,不醒人事。 似乎来之前就已经被董尚舒jǐng告过,所以这群胆大包天的二世祖没打算搞出人命,见荷官休克昏厥,顿时四散开来,同时不断拍* 打赌桌,一个劲嚷道:“让管事的出来见咱们!” 身处赌场的荷官、服务生以及保镖,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良久,不少服务生都隐晦的望向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这让坐在监控屏幕前差点抓狂的吴达明愤然起身,破口大骂道:“一群废物!全都是酒囊饭袋!” 当下在众多技术员噤若寒蝉的目光下,只见吴达明愤然踹开监控室的大门,不一会,就风尘仆仆进入楼道下的赌场。 此刻,吴达明原本脸上那股已忍至临界点的暴怒之sè全然褪去,同时换上一副谄媚的奴才相,笑眯眯朝着在场面露不善的二世祖喊道:“各位老板,怎么了,是不是下边人招呼不周,惹各位老板生气了?要不,去楼上坐坐,我立刻给各位老板找最棒的女人。” “不必了!爷还没尽兴,你这老鸨叫两小妞下来给爷吹吹萧,其他的,不关你事。” 一个体格彪悍的二世祖这番大大咧咧的话,差点让吴达明活生生气昏过去,被这群二世祖一口一个老鸨吆喝,吴达明额角的青筋直往外冒。可为了避免给这伙二世祖发难的借口,吴达明不仅要忍,还得耸着头,不让旁人瞧出他暴露在外的愤怒情绪。 至于身处赌场的职员,都是惊恐的望向这位正扮白脸的老板,吴达明的心狠手辣他们都清楚一二,既然愿意在赌场做事,原则上也不是那种闯了祸都不懂的愣头青,更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卫道士。 但就是对这位老板往rì的作派有所了解,才会暴露出这种慌乱的情绪,他们只是出生贫寒的寻常百姓,不想过多搀和这些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毕竟傻子都能瞧出来,这群牛气哄哄的二世祖摆明是来找茬的,而这群员工担心吴达明憋不住火气,会做出些失心疯的恶事,到时候身处其中,难免会遭受波及,甚至还得面临未知的飞来横祸。 “好,去,叫小姐下来。” 令人惊讶的是,吴达明却忽然昂着头,满脸微笑指挥着站在身后早已冷汗直冒的大堂经理,既而朝这体格彪悍的二世祖笑道:“这位老板,您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你这老鸨倒是会做人,咱们也不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混蛋。” 这话倒是让吴达明暗暗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顺多久,就听到这二世祖yīn阳怪气道:“这样吧,你先给咱们唱点小曲,跳点艳舞,活络一下这气氛。你看看,这都什么地,连个舞娘都没有,亏你们还挖空心思学人家拉斯维加斯的气派,这么点常识都没有,真失败!” “舞娘?” 吴达明一时间浑身抽搐,但还是强撑着那比哭还滑稽的笑意,道:“各位老板,要舞娘是不是?待会就将人送来。” “叫你跳,听明白没有?” 这体格彪悍的二世祖不乐意了,一副‘你到底跳,还是不跳’的嚣张模样。 被逼到风口浪尖的吴达明下意识攥紧拳头,隐隐发出吱吱吱的脆响,脸上的yīn沉就连百米外的人都能瞧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一声大笑:“崔胜,别胡闹,怎么能让这位先生唱歌跳舞?再说了,你愿意看,咱们哥几个可没兴趣,要看,也是看那些sāo娘们舞肚皮。” 只见陈胜斌端着杯红酒,笑眯眯走了过来:“这位先生,对不对?” 呼… 忽然,吴达明皱在一起的yīn沉脸庞立即舒缓,这翻脸可谓比翻书还快,当下笑眯眯道:“对,待会就有一群大胸脯的舞娘下来给各位老板助兴,咱这种老大粗,就不献丑了。若是没其他事,我先上去催一催。” 见陈胜斌含笑点头,吴达明就仿佛逃难一般风驰电掣远离这间地下赌场。刚到楼道口,就狠狠踹向一旁的盆栽,咬牙切齿道:“一群小兔崽子,老子发誓,一定要生吞了你们!” 当吴达明还在监控室大发雷霆之际,江陵市jǐng局可谓彻底沸腾,以李怀昌为首的jǐng局高层第一时间召开紧急会议,摆在会议桌上的,是这些年吴氏产业的所有罪证。 显然,这些被紧急唤来的高层干jǐng也没想到李怀昌竟打算毁掉吴氏犯罪团伙,但身处会议室,却不敢吐露半分疑惑。毕竟吴氏的黑sè产业链早已深入人心,以往之所以置之不理,无非是兹事体大,唯恐牵一发而动全身。再者,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组织,早已在江陵市根深蒂固,像李怀昌这种背景不深的人,还真就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当瞧着李怀昌踌躇满志的模样,到会的jǐng察高层,都隐隐意识到,怕是李怀昌这次是真打算取缔吴氏犯罪团伙。 临近傍晚,jǐng局通过致电,将消息发往各处分局。 同时,也在第一时间联系上武jǐng,以作策应。 当李怀昌将这次行动定义为‘反黑风暴’后,偌大的江陵市,也彻底沸腾起来! 最先遭到查处的,就是吴达燕管辖的皮肉场所,尽管这件事第一时间被吴达燕获知,但这位明面上的老板,似乎并不怎么上心。相反,还天真以为是jǐng察在做样子,料想怕是省城,或者京城的大官要前来视察,所以在这节骨眼上才做些表面功夫。 毕竟这类事时有发生,而吴达燕唯一疑惑的,就是为什么先前没收到任何通知。不过既然在江陵市稳坐钓鱼台这么多年,像这种小风小浪,还不足以让吴达燕朝更深层次的环节联想。 可当不好的消息接踵而来,吴达燕再也坐不住了,尤其听到一大群老顾客都被jǐng察五花大绑给弄到局子里面,这无疑坏了规矩的事情,让吴达燕沉着脸,不动声sè打了通电话。 “怎么了,阿燕?” “哥,jǐng局现在正查着咱们的场子,下面人告诉我,说咱们那些大主顾,全部给抓了起来。” “不可能!” 还在办公室玩玉人吹箫的吴达央豁然起身,瞧着那女文员惊慌失措的目光,顿时不客气的压着这女文员的脑袋,不断前后摇摆,维持着吐故纳新的动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是不是省里,或者京里有人下来?”吴达燕疑惑道。 “没收到风声,应该没这事。毕竟偌大的江陵,哪怕一丁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咱们的耳目。” 吴达央显然联想到一些更深层次的猫腻,不由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有人已经不安份,朝咱们下手了?” “目前还不敢肯定,但十有仈jiǔ。” 吴达燕的话让这位正享受玉人吹箫的城建局局长满脸yīn晴不定,联想到上午天龙宾馆迎来的一大群纨绔膏梁,再结合jǐng局这明显有违常理的做法,吴达央再也无心享受这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口舌服务,忙喊道:“立刻打电话通知阿明,让他先躲起来!” 原本,吴达央以为说完这话,就该挂断电话,可迟迟等不到吴达燕的回应,不由皱眉道:“阿燕,怎么了?” “哥,晚了。” 忽然,伴随着一阵挂断电话的声响传来,隐约中,吴达央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还有着一句低沉的话:“吴女士,你涉嫌强迫妇女涉yín,以及私自贩卖毒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缓缓放下电话的吴达央满脸yīn沉,瞧着胯下的女文员还在有条不紊卖力的做着口舌服务,顿时吼道:“滚出去!” 这女文员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满脸无辜,不过察觉到吴达央透着一股让她遍体生寒的压抑气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也顾不上嘴角yín邪的唾液,忙不迭跑出这间办公室。 砰! 吴达央一巴掌狠狠拍在办公桌上,当下咆哮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竟敢在背后算计我们吴家?难道不清楚,被逼急的狗,也是会咬人的吗?” 冷哼一声,吴达央就面sèyīn沉走出办公室,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至于吴达明管辖的一大半涉赌场所,此刻正遭受着一群暴徒的疯狂洗劫。 尽管负责看场子的打手都有着枪械,可面对这群手持AK47闯进来的疯子,在火力压制上完全处于一边倒的劣势。不少赌场的负责人都第一时间将电话打进吴达明办公室,可不是占线,就是忙音,让这群负责人一阵心急如焚。 至于身处办公室的吴达明简直是暴跳如雷,刚放下话筒,紧接着电话铃就再次响起,耳朵听到的,依然是那不要命的呼救:“老板,场子正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神秘人袭击,请求派人支援!对方火力实在太大,我们快抵挡不住了!啊…” 嘟嘟嘟… 伴随着一阵忙音,吴达明差点怒急攻心,当下头昏脑胀,一怒之下,愤然就将电话线扯断。 既然连着十几个场子都陆续传来呼救电话,余下的几十个赌场,怕也是在劫难逃。加上先前已经听说jǐng察正在查处吴达燕管辖的皮肉场所,就连吴达燕本人,都因涉黄、涉毒而被jǐng察逮捕,吴达明这节骨眼上,脑子首先想到的不是救人、救场,而是死死盯着监控屏幕下还耀武扬威的一大群二世祖,喊道:“来人!cāo家伙!老子真要死,也要这群小兔崽子陪着一起下地狱!” 砰! 伴随着一阵踹门声响起,原本喧哗的赌场顿时安静下来,只见吴达明领着一群手持砍刀、铁棒的喽啰闯进门来,满脸的愤怒一看就让人觉得来者不善。 陈胜斌本能瞥了瞥手表,暗道看样子计划进行得相当顺利,也不迷糊,当即喊道:“这果然是家黑店!各位,为了咱们的安全,甭跟这些人客气,掏家伙!” 啪! 几声枪响传出,让原本目露凶残的吴达明等人彻底惊醒过来,瞧着这群二世祖竟有人掏出手枪、散弹枪,还有人从皮箱里掏出一大堆汽油瓶,一时间也是冷汗直流,庆幸先前没一股脑门就往前冲。 当然,这还不算,更夸张的,就是身处最前方的陈胜斌,此刻竟抓着两个手榴弹不断把玩,脸上写满着玩味,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惧怕之意:“别怕!我们等着你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闹天龙(五) 战斗可谓一触即发,瞧着眼前这群二世祖嚣张跋扈的模样,早已濒临疯癫边缘的吴达明显然彻底抛弃了心中唯一的顾虑,既然吴达燕已经被捕,连带着管辖的数十家赌场也遭到袭击,吴达明心中与其说是绝望,倒不如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死于非命,也要拉上几条命贵的公子哥一同殉葬。 “我只问你们一句,谁指使你们来的?” 面对陈胜斌的挑唆,吴达明并不急着报复先前的羞辱之仇,不过这个问题却引来这群二世祖的猖狂大笑,不少人起哄道:“就你这老鸨,还没资格打听这事。” “这么说,你们确实是来找茬的?” 瞧着吴达明面目扭曲的模样,陈胜斌有过一瞬间的心惊肉跳,暗道自己怕是多心了,可还没来得及调整,就瞧见吴达明扬起手,说了句:“退出去!” “老鸨!你想干什么?” 瞧着眼前这一大群密密麻麻手持砍刀、弹簧刀的打手迅速关上大门,以陈胜斌为首的: 二世祖一时间面露疑惑,同时叫嚣着想要触怒吴达明,以求得以正面一战。 可那些还身处赌场的员工,却面露惊恐,也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救命’,顿时,这群员工就跟在热锅里打滚的蚂蚁一般,不要命的涌向大门口,或拍或踢,却愣是撬不开这紧锁着的大门。 “怎么回事?” 陈胜斌一把抓住身边面露绝望的舞娘,满脸yīn沉道:“快说!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舞娘闻言心底一寒,哭丧道:“老板,你们不该惹恼吴老板,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听说赌场有着一个设施,就是毒气,似乎专门应付这种糟糕局面而特意建造的。” “毒气?” 即便沉稳如陈胜斌,闻言也下意识一阵胆寒,自始自终都没想到吴达明竟藏着这手引人入鬼门关的催命符。 至于附近的二世祖显然也听到这两个敏感的词汇,顿时下盘开始哆嗦颤抖,他们不想死,还惦记着以后飞扬跋扈,rì御数女。可如今,却要面临着在生死边缘徘徊不定,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心生怨言,而是愤怒的寻找赌场内的监控摄像头,吼道:“姓吴的老鸨,你如果敢乱来,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呸!” 满脸扭曲的吴达明坐在监控屏幕前,冷不丁朝屏幕中面露惊恐的二世祖们狠狠吐了口浓痰,冷笑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以为有着长辈做靠山,就敢无法无天?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知道,这世道得罪人不可怕,就怕得罪那些已经把命豁出去的亡命之徒!” 说完,吴达明就冷哼一声,朝身后两个面露沉稳的大汉喊道:“放毒!” 嘘嘘嘘… 当类似排气管漏气的声响传出,身处赌场的所有人,顿时陷入绝望,伴随着一道接一道‘有毒’的呼喊响起,陈胜斌急中生智,喊道:“全部让开!还有,把衣物脱了,捂住嘴巴!” 尽管不清楚这相貌堂堂的二世祖想干什么,但这群还在现场待着的赌场员工,都本能的让出一条道。 “强子,把箱子给我!” 只见陈胜斌一边用衣服捂着脸,一边伸出手。 这叫强子的二世祖也没犯傻,闻言双眼一亮,忙不迭将地上的长木箱提起,并交到陈胜斌手中。 “强子,帮我捂着脸!” “恩。” 当下,只见强子左手捂着自己脸庞,右手却伸向陈胜斌脸上的衣物。反观陈胜斌,却手忙脚乱打开箱子,不少二世祖凑过头来,先是一惊,既而一喜,最后想也不想,便一哄而散,有多远就躲多远。 至于那群堵在门前的赌场员工,瞧见这群二世祖正不断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一些仍存理智的人,也不顾不上心中的疑虑,忙不迭就逃到这群二世祖身旁,至于一些早已陷入绝望痴呆的员工,仍趴在大门前,不断拍打着这扇似乎永远不可能打开的大门,似是做着临死前的挣扎。 “cāo!你们既然想死,可别拖着咱们一同下水!” 瞧着还有一些人在大门前垂死挣扎,眼看着毒气越聚越多,陈胜斌脸sè一狠,当下抬起一件极重的铁器。 而坐在监控屏幕前的吴达明,在瞧见陈胜斌手中那件铁器后,顿时一屁股摔在地上,惊叫道:“火箭筒?不可能,这群小兔崽子怎么会有这种玩意?” 陈胜斌手中的确是代号叫RPG的火箭筒,这是来之前,胡有财交给陈胜斌作为不时之需的一大杀器。当然,这多少是由于董尚舒不放心的缘故,而这种重型武器,胡有财的军火库还有着一些库存,尽管不多,但弄上一两枚炮弹,倒是不难。 砰!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轰鸣声响起,那群二世祖、以及部分赌场的员工,无一例外,都是本能的扑倒在地。而半蹲着,掩着脸的陈胜斌下意识睁开眸子,暗暗咋舌于这火箭筒的威力不凡,不过瞧着毒气已经渐渐开始蔓延,也来不及感慨,而是吼道:“门开了,不想死的,就使劲冲出去!” 看也不看地面上触目惊心的碎肉,谁让他们挡在门前,死一些总好过全死,就算作为这起凶杀案的肇事者,陈胜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愧疚悔恨。但不少二世祖,以及那群舞娘、荷官、服务生,在瞧着这满地的碎肉后,脸上都隐隐露出恶心反胃的铁青之sè,不过瞧着毒气渐渐弥漫开来,顿时忙不迭朝外跑去。 刚刚冲出大门的陈胜斌等人,入眼,就瞧见一群手持砍刀、铁链的地痞流氓在疯狂叫嚣,但联想到身后的毒气正渐渐涌来,尽管有着处于低洼之处的劣势,但陈胜斌等人还是决定义无反顾往前冲。 “不行!他们这群王八羔子竟敢朝下丢刀子,咱们扛不起啊!” 一个二世祖惨叫着捂着头,似乎额头被利刃擦伤,竟流出一大片血迹。至于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些轻伤。 “cāo!老子扔两颗手榴弹上去!” 瞧着一位体格魁梧的二世祖竟将手摸向腰间,陈胜斌吓了一跳,忙喊道:“不行!如果爆炸导致墙壁坍塌,待会倒霉的还是咱们!别忘了,咱们身处下方,他们居高临下,占着地利!” “那怎么办?” 不少二世祖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隐有惧sè,尤其是身后的毒气已经渐渐逼近,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陈胜斌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打电话呼救,可联想到就算现在呼救,怕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一时间颇为伤脑。但身处下方,强攻肯定不行,历史上有着太多的先例足以让陈胜斌jǐng醒,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僵局,可不容有失,加上时间紧促,就算再给陈胜斌多增一百智商,怕短时间内也不一定就能想到可行之策。 至于上面守着的一大群地痞流氓,似乎并不急着冲杀,而是死死盯着出口,一有人冒出头来,就铁定将手中的武器全一股脑儿往下扔。意图相当明显,就是要将陈胜斌等人彻底堵死在通道口内,然后借用毒气,一网打尽! 这守株待兔的想法一旦根深蒂固,陈胜斌等人根本就没有冲出去的希望,尤其当一些地痞流氓已经取来颇具杀伤xìng的散弹枪,也将孤注一掷冲出去的路子给彻底堵死。 上方怡然自乐,不急不躁。可下方却惊慌失措,人心惶惶。 原本,一些自以为是赌场员工的服务生跟荷官,天真认为冲出去亮出身份,就能逃过一劫。对此,陈胜斌并未阻拦,可这些人还没冲到一半,就被砸被shè,一小会,就出现伤亡。 毕竟守在上方的地痞流氓可不管来者是谁,只要是活的,哪怕只是条耗子,怕也得遭到密集的火力封锁。 留给陈胜斌等人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先前那枚RPG发shè的炮弹,已经将大门给彻底轰碎,就算想合上门,让毒气别那么快扩散,也是一种极为渺茫的奢望。 就在陈胜斌思索着是不是该豁出去之际,忽然,一阵枪响传来,同时还陆续传出一连串惨叫,陈胜斌脸上一喜,不假思索道:“尚舒来了!咱们冲出去!” 原本面露绝望的二世祖们,闻言脸上一喜,当下一个个就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满脸亢奋,丝毫没了先前那种郁郁而终的颓废绝望,此刻就仿佛面临地震逃难的老百姓一般,疯狂朝着还算宽敞的楼道口冲去。 至于上方,此刻用丝袜套着脸的阿牛跟阿辉,正手持AK47,领着几十号人冲入天龙宾馆。 那些原本堵在门外的地痞流氓,仅仅一个照面,不是死,就是伤,或躺在地上抽搐,或躺在地上呜呼哀哉。 而守着楼道口的的地痞流氓,都被杀红眼的阿牛跟阿辉等人疯狂阻击。原本,依着地势,还能勉强对峙一阵子,可注意力刚转入宾馆前门,后方就传来一阵不要命的喊杀声。 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根本来不及做出各司其职的作战方针,顿时,面对陈胜斌等人不要命的近身反扑,阿牛瞧得仔细,喊道:“全部放下枪,不管是用刀子,还是拳头,千万别伤到里面那群公子哥。” 说完,阿牛先是手持AK47,朝天花板一阵乱扫,然后颇为夸张的大喊一声,立刻就将手中的枪支丢到,同时从腰间取出一柄近乎两米长的进口开山刀,身先士卒冲入楼道内正乱成一锅粥的密集人群。 “cāo!” 死死盯着监控屏幕的吴达明咆哮着拍打桌面,眼神毫不掩饰心中的残忍怨毒,而一旁的保镖却yù言又止,好半晌,才提醒道:“老板,咱们该走了。” 冷静下来的吴达明闻言点了点头,当下就伙同这两名近身保镖朝着后面的安全道走去。 当来到地下的停车场,还没走上几步,这原本黑漆漆的氛围就被忽然传出的刺眼灯光取缔,当视线渐渐适应这股灯光,吴达明本能探头张望,一时间愣在原地。 只见前方开着车灯的汽车内,陆续走出两个男人,吴达明对其中一个脸庞稚嫩的青年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对另一个光头充满着难以置信:“胡有财,是你!” 吴达明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冷声道:“咱们往rì无冤近rì无仇,以往你的地盘,我都会让出来,并且退避三舍。咱们在这江陵市已经和平共处有些年头了,今rì你指使人砸我的场子,不会只是想告诉我,完全是你想独霸这江陵的所有买卖吧?” 说完,吴达明咬了咬嘴唇,指着胡有财,吼道:“姓胡的,你当真以为有这本事吃下整个江陵?可别忘了,我身后那个人!” “这身后的人,是指你亲哥哥吴达央,还是几年前那位在东北胆大包天的乔四爷?”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男人满脸平静走下车子,而吴达明显然没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顿时不可思议道:“李怀昌,是你!”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闹天龙(六) 李怀昌的出现,已经足够验证吴达明心底最后那层猜测——来者不善! 这不善的程度并非只局限在吴家人涉毒、涉黄、涉毒的管辖场子,更是剑指城建局局长,也就是吴家的顶梁柱,吴达央! 此刻的吴达明很后悔没来得及通知亲哥哥吴达央,不过后悔归后悔,吴达明很清楚现在不能乱,瞧着胡有财跟李怀昌一副眉来眼去的姿态,吴达明荒唐联想到,到底是何时起,这jǐng匪处在一起,还能如此和谐? 可别忘了,这胡有财是江陵市闻名已久的土匪头子,而这李怀昌,也是在岗位上奋斗几十年的jǐng察头子! “举起手来!” 忽然,一声厉喝,彻底击溃了现场的压抑气氛,只见一群jǐng察举着手枪,对准吴达明跟那两个魁梧保镖。 吴达明用眼神示意身后两名保镖千万别轻举妄动,同时很配合的抬起手,并将手放在脑门后面。 不过,吴达明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反而在替自己谋夺最后一线生机:“李局长、胡老板,咱们在这江陵市也算做了多年的邻居,尽管不清楚到底在哪方面触犯到两位的利益,但只要李局长跟胡老板愿意放我一马,我们吴家,立刻退出江陵市这块地界。而且,我们保证rì后绝不擅自进入江陵市,有两位的地方,我们立即撤离,保持着上百公里的距离。” 说完,吴达明脸sè泛起些微苦涩,道:“给个机会,怎么样?最起码我们吴家扣心自问,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两位的事情。” 原本,吴达明以为就算得不到正面的表态,起码李怀昌跟胡有财也会稍稍暗示一二,这番话可谓说得极为诚恳,可久久得不到回应,同时还瞧见两位当事人竟同一时间望向那并不起眼的稚嫩青年。这一瞬间,吴达明心脏狠狠抽了抽,因为不管是李怀昌,还是胡有财,目光都透着一股征询之意。 叶钧脸sèyīn晴不定,说实话,他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整个吴家,仅仅只是作为叶扬升仕途绊脚石的吴达央。可是,自从打算暴露身份,叶钧就压根没想过要放走吴达明,就连其亲信,也断然不可! 曹cāo有句话说得好,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 叶钧自认没有曹cāo这等一代jiān枭的狭隘心胸,但这容度,也极为有限,至少对于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会毫不留情扼杀于成长的摇篮之中。 “李局长、财哥,尽管我不清楚这吴达明是不是信守承诺的君子,但既然咱们愿意暴露,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咱们都得三思而后行。毕竟,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铸成难以弥补的悔恨。” 叶钧这话让李怀昌与胡有财悚然sè变,原本仅存的一点良知,也因为这话,而宣告烟消云散。 经过前阵子给人放炸药包,胡有财对于‘安全’两个字,可谓极其上心,自然容不得有任何闪失。再者,弄死一个吴达明,还真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至少良心上,不会有任何的负罪。 反观李怀昌,对叶钧这话明显更为上心,他没有坚强的后盾,又没有能时刻守护他与妻小安危的保镖,倘若今rì放走吴达明,眼前这厮rì后怀恨在心,李怀昌想都不敢想会沦落到哪般田地。 “小子,你好狠的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就算做了鬼,下了地狱,走之前也要先掐死你!” 似乎也察觉到李怀昌与胡有财的神sè变化,这一瞬间,吴达明就仿佛得了失心疯一般,怒视着满脸平静的叶钧。 “看吧,我就猜到这位吴老板不是那类感恩图报的xìng子。” 叶钧这话让李怀昌彻底理清头绪,当下神sè一冷,挥了挥手:“擒下他!” 伴随着李怀昌一声令下,十几个武jǐng不要命的冲向这疲于挣扎逃窜的吴氏三当家,不一会,吴达明与其两名贴身保镖,就被武jǐng利索的拷上手链。 “放开我!” 尽管两只胳膊已经被铁链束缚,但吴达明并没有停止挣扎,他很清楚一旦进了局子里,怕这辈子都没机会逃出生天。 “哼,带回去!让人盯死了,千万别给这家伙逃跑!” 李怀昌冷哼一声,严肃道:“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准探望他!谁如果敢懈怠,就以同犯的罪名论处!” 被两名武jǐng死死架住的吴达明怨恨的盯着叶钧等人,似乎想说什么,却死死咬住嘴唇,眼看着就要被带往那辆刚刚启动的jǐng车,忽然,一道人影在停车场的大门口显现,同时,还轻轻拍打着手掌,发出脆脆的声响。 “哥!快跑!这群王八羔子是铁了心要整死咱们!” 吴达明眼尖,大老远就发现这若隐若现的身影正是吴达央,顿时不要命的呼喊。毕竟吴达央是他跟吴大燕唯一的希望,只要吴达央能够顺利逃走,那么,他跟吴达燕就有着重见天rì的一天,毕竟在北方,吴家确实有着不少关系硬的大人物能够依靠。 “阿明,放心,跑,咱们肯定得跑,不过是咱们,不是我一个人。” 吴达央渐渐从yīn影中现出身形,先是怨毒的扫了眼叶钧,这才朝李怀昌笑道:“李局长,您难道忘记咱们当年私底下的约定了?” “约定?我们何尝有过约定?你可千万别血口喷人!” 李怀昌的神sè已经渐渐不自然起来,冷声道:“擒下他,他是主犯!” “别急。” 吴达央冷笑一声,先是挥了挥手,示意那群跃跃yù试的武jǐng千万别冲动。这些武jǐng先是望向李怀昌,似是在征询意见,当瞧见李怀昌平静的点了点头,顿时各归其位,站回原地,不过神sè戒备,相信只要李怀昌一声令下,就会第一时间包围住眼前的吴达央。 反观这位正被武jǐng围在圈中的吴氏大当家,却展露出一股潇洒豪迈的气概,在这种情况下,仅仅是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然后旁人无人的打开火机点燃。 这份定力让叶钧极为佩服,若非铁了心要弄死这位吴氏大当家,兴许就冲着对方这份定力,叶钧不仅不会刁难吴家,甚至还愿意与这位几年前就在东北名噪一时的强人称兄道弟。 吴达央先是吐出一口浓烟,这才平静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李怀昌一阵语塞,本能的望向叶钧,不过猛然察觉到这种举动太过荒唐,可发觉吴达央已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立即意识到为时已晚。 “果然是你。” 吴达央微眯着眼,死死盯着叶钧,冷声道:“或许我这辈子得罪过很多人,但这些人,自问都还在掌握之中。倒是你,我完全是一头雾水,就凭你能说动李局长跟胡老板对付我,还能让一大群有家世、有背景的公子哥到我场子闹事,凭着这股份量,说实话,我出道至今,就算越活越回去,但对你这种人,也会有多远,躲多远。” 吴达央这话的言下之意,无非是想让叶钧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只不过,叶钧心知肚明,但神sè如常,仅仅是把玩着那葱白的修长手指,同时嘴角微微翘起,玩味道:“如果我说这是上辈子你欠我的,你信不信?” “笑话!” 吴达央撇撇嘴,尽管叶钧这话半真半假,但这位城建局的一把手可不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谬论’,当下也不客气,冷声道:“摆在眼前有两条路,要么,放了吴家,我们答应立刻撤出江陵市。另一条,就是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吴局长,您不会天真认为还有选择的余地吧?” 叶钧表面上带着一股厚重的不屑,但心底却暗升jǐng惕,这吴达央在江陵扎根多年,不可能一点底子都没有。当然,叶钧自问并非冲动鲁莽的xìng子,但吴达央出现在此,明显打乱了先前的布局。再者,就冲着吴达央展露出来的这股定力,叶钧并不相信这几年前还在东北名噪一时的大人物,就没藏着后手。 “小子,我承认你确实够yīn!够狠!能够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打算将我们吴家一网打尽。只不过,你终究还是嫩了点,也不想想,我扎根江陵这么多年,这底子,是你想掀,就能随意掀的?” 说着,吴达央再次拍了拍手,当掌声响起,顿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只见停车场的大门口,以及内部各处通道,都疯狂涌出一大群或持枪、或持刀的地痞流氓。 吴达明瞧见有帮手到来,顿时不客气的开始挣扎,同时喊道:“滚开!不想死的,就放手!” “老实点!” 一名面sè沉稳的武jǐng狠狠一扫腿,就命中吴达明支撑身体的下盘,顿时一个酿跄,吴达明就跪倒在地。 “阿明,别冲动。” 瞧着亲弟弟吃了闷亏,说实话,在这节骨眼上,就算人多势众,吴达央也不想撕破脸皮。 毕竟现在他们扮演的是匪,不是兵,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真闹起来,陷入僵局,吴达央很清楚会直接由优势演变为劣势。再者,现在吴达明在对方手上,尽管清楚jǐng察不会干出太过极端的事情,但仍然存着投鼠忌器的顾虑。 “李局长,放开阿明,同时答应放我们离开,我们保证不会乱来。” 瞧着眼前的武jǐng已经站到最前线,护着身后的李怀昌等人,吴达央不由正sè道:“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相信李局长也清楚,这么闹下去,你们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 确实,吴达央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在人数上,这群流氓地痞也实实在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反观jǐng察这边,算上武jǐng,也不过三十余人,与眼前这群密密麻麻的匪兵相比,确实不够看。再者,停车场并不宽敞,根本就玩不起你争我夺的拉锯战,更遑论僵持不下的阵地战,相信只要吴达央铁了心要撕破脸皮,这由武jǐng组成的防线,很快就会被这群地痞流氓给彻底冲溃。 “吴达央!你这是在犯罪,劝你快点缴械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李怀昌下意识擦了擦眉心的冷汗,严肃道:“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呸!” 吴达央狠狠吐了口浓痰,yīn沉着脸,道:“难道我不这么做,你们就会放过我们吴家?咱们以前和平共处,何曾闹过这种别扭?我从来不阻扰李局长你升官发财,甚至暗地里还帮忙疏通上面,李局长,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胡说!” 李怀昌瞪大双眼,一副yù吃人的模样,吼道:“吴达央,你休要满口胡言!” “哼!是与不是,李局长扣心自问,说出这话,是否对得起天地良心?” 吴达央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不yīn不阳道:“需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李局长,你敢不敢当着大伙的面,拍着良心说一句问心无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闹天龙(七) 面对吴达央毫不遮脸的当堂质问,李怀昌一时间百口难辨,这‘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说法,固然经不起推敲,但作为在宦海浮沉打拼多年的李怀昌,显然也不敢置若罔闻。毕竟耳闻目染多年,平rì里有过交集的各部官员,都或多或少在酒席上交谈着一些念经诵佛的心得,久而久之,自然也会从无神论者的坚定立场,渐渐演变为将信将疑。 似乎察觉到李怀昌骑虎难下的矛盾情绪,叶钧不由笑道:“吴局长,您这话有些欠妥。” “怎么说?” 吴达央倒是不急,既然有得谈,也好过撕破脸皮,即便能救出吴达明,却救不走身陷牢笼的吴达燕。这还不算,倘若今rì当真与这群jǐng察真刀实弹干起来,怕是他rì就得过着惶惶不得终rì的逃难rì子,兴许为了躲避这种无妄之灾,吴达央会选择逃往国外,但显然那种背井离乡的生活并不是吴达央想要的。 “据我所知,李局长是一位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做实事的好jǐn《 g察,就本着这份为民请命的高尚情cāo,即便像我这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寻常百姓,若有机会,也会跟国家领导念叨一下李局长这份难能可贵的良心。相信吴局长也正是看清这一点,才愿意替李局长疏通关系,当然,您也别告诉我,李局长收了您的好处,毕竟今rì闹到这份田地,倘若李局长问心有愧,又岂会现身在此?”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不怕告诉你,从头到尾,我们都没要求李局长现身。”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咱们吴家这次栽跟头,看来着实不冤!” 吴达央怒极反笑,当下扬起手,既而狠狠拍下,只见那群地痞流氓瞬间涌到吴达央身前,此刻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只待吴达央一声令下,便会用这血肉之躯,彻底冲垮这数十名武jǐng布下的脆弱防线。 “叶先生,谢谢。” 见吴达央已经露出撕破脸皮的征兆,李怀昌并不急迫,也不慌乱,反而目露感激的望向叶钧,这才高呼道:“全员戒备!” “啊!” 就在双方绷紧神经戒备这很可能一触即发的冲突时,忽然,几声惨叫从两条安全通道传来,同时还有着一阵飞扬跋扈到极点的叫嚣:“小钧,别怕,这群不知好歹的王八羔子,就交给哥来对付!” 听声音就知道是董尚舒无疑,叶钧悄悄缓了口气,但并不敢大意,即便算上那群战斗力严重不足甚至缺乏营养的二世祖,在人数上与吴达央一方相比,依旧逊sè不止一筹。 当务之急,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无疑是擒贼先擒王。 看着这群密密麻麻挡在吴达央身前的地痞流氓,既而瞥向那两条安全通道口正对峙着的僵局,还有那不断从停车场大门涌进来的敌人,叶钧神sè出奇的平静,淡然道:“李局长,待会不管发生任何事,你的人,都不能乱。” “小钧,你想做什么?” 瞧见叶钧正跟身边的保镖要了一柄砍刀,胡有财愣了愣,惊疑不定道:“别乱来!他们人多!咱们没必要拼命,我现在就让下面人赶来!到时候,他们插翅难飞。” “不必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我也很想活动一下筋骨。不过,今天的事,希望李局长一定要严守秘密。” 在李怀昌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叶钧也不顾胡有财的阻拦,而是轻轻拨开武jǐng严守的第一条防线,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语气,呢喃道:“爆发,启动!” 吴达央很显然觉得这叶钧是疯了,既然已经认定眼前这持刀缓步走来的疯子就是打破这一系列平衡的罪魁祸首,吴达央就早已将这看似不过二十岁的稚嫩少年恨到骨子里。本打算让人乱刀砍死叶钧,不过猛然瞧见正被两名武jǐng死死压在地上挣扎着的吴达明,眼睛不由一亮,喊道:“抓住他!要活的!” “戒备!戒备!” 胡有财猛然惊醒,忙掏出枪,朝前方的武jǐng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如果小钧出事,你们谁也甭想好过!” “杀过去!如果我弟弟出事,你们就自个打断腿来见我!” 这时,董尚舒、徐常平等人,也着急了,而陈胜斌毫不含糊,依仗着曾参加野战营的经历,身先士卒就冲入敌阵。 哈哈! 瞧着这单薄消瘦的身影渐渐靠近,这群仗着人数众多的地痞流氓毫不掩饰脸上的凶残,一些不安份的黄毛、绿毛第一时间就想擒住叶钧,可身形还未靠近,就猛然察觉到脖颈一凉,然后,意识也开始昏眩朦胧。 噗通! 一时间,满场震惊,不仅急疯了的胡有财傻了,就连还处在与敌交戈中的董尚舒等人,同样傻了! 只因叶钧脚下,正有着三个流氓浑身抽搐,甚至浓稠的鲜血已经染红地面,如此血腥的场面,无疑彻底镇住了在场所有人! 那群原本还试图冲过来的流氓地痞,无一例外都愣在原地,举着砍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此刻满脸惊恐的望向依旧沉着脸走来的叶钧,毕竟谁都没看清楚,叶钧到底做过什么,竟然眨眼之间就让三个身强体健的壮汉饮恨当场! 因为有过骆家塘的经历,梁涛等人倒是不以为奇,而阿牛跟阿辉,却互视一眼,低声道:“看清了吗?” “没有。” “这刀,真快!力道,也拿捏有序,没个十几年火候,根本不可能做到。” “对,这小子果然古怪。” 阿牛跟阿辉确实异常震惊,作为胡有财最信赖的左右手,却从小师从胡安禄。对于冷兵器的使用,怕就连胡有财都要惊得咬下舌头,只不过平rì里倒没有这种层面的高手值得他们出手,所以胡有财只是很单纯的认为,这两个贴身保镖,只是属于练家子的范畴。 “冲啊!” 梁皓一时间兴奋异常,当下一记莲华腿,就扫向那群仍处在观望中的地痞流氓。 而董尚舒,却是第二个冲入敌阵,借助那股天生蛮力,愣是将身前的黄毛给高举到头顶,然后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下,原地打转呐喊,然后狠狠将手上的黄毛给丢到那片密集的人群之中,顿时震飞一大片挤在人群中的地痞流氓。 噗…噗…噗… 每一刀、每一步,都有着流氓地痞倒下,除了最初的那三个流氓,叶钧并没有再痛下杀手。毕竟jǐng察在场,为避免扩大影响,叶钧并不打算将‘杀人魔’这个头衔植入这群jǐng察心中,所以,只是借着刀背,将眼前所有敢阻拦他的敌人,通通击昏罢了。 借助‘爆发’所赋予的短暂提升,拥有‘狡身’天赋,以及丰富作战经验的叶钧,终于能正面玩一场上辈子时有发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吴达央早已面露惊恐,瞧着叶钧就仿佛魔王临世一般步步走来,想退,却发现后面人群密集,尽管下面人愿意让出一条道,可这一步一停的间歇xìng远不及叶钧快刀斩乱麻的速度。 这种近乎无敌的形象早已植入在场人心中,不少人都心生无力,暗道这难不成就是小说中的武功? 就连一直躲躲闪闪,不让叶钧发觉的白冰,也躲在暗处,掩着嘴,满脸不可思议,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伴随着一阵呜呜声传出,原本坚守在前线的地痞流氓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压力,都本能闪出一条道,却不敢逃走,只能围住叶钧,持着砍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这种做法,却将还打算逃到后方的吴达央给暴露在外,此刻头皮发麻的吴达央察觉到竟与叶钧毫无阻拦保持着不到五米的距离,而身后的地痞流氓都本能的想朝后退,顿时惊叫道:“别过来!你打算做什么?”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叶钧脸庞沉得可怕,高举着砍刀,在吴达央惊呼‘拦住他’的绝望目光下,就打算重重砍下去。 “住手!” 忽然,一声厉喝传来,让叶钧动作一顿,同时,还传来一阵喧哗,以及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叶钧一愣,不由望向停车场的大门,只见一大群手持冲锋枪、突击步枪的迷彩军人迅速冲入其中,当中还有着一位熟人,正是高长河。 眼看着这群训练有素,且握着真枪的军人加入战局,也不知是谁第一时间发出一声哀鸣,顿时在场所有吓破胆的地痞流氓,都惊慌失措丢到手中的武器。也不用这些军人提醒,都老老实实抱着头,蹲在地上。 高长河满脸平静走到叶钧身旁,先是瞥了眼在场已经被彻底控制住的局面,这才朝捏着冷汗的李怀昌笑道:“李局长,请恕我这次多管闲事,剩下的,就交给你们jǐng察了。” “不打紧,不打紧。” 李怀昌擦了擦汗,同时赶紧喊道:“立刻调集人手,将这群不法份子全部带走!” “小钧,这次的事,你处理得太过草率。” 高长河板着脸,一副训斥的模样,不过语气却透着股满意的韵味。 叶钧心思聪慧,自然听得出来,不过却装作一副懵懂不知的模样,还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对不起,高叔叔,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就好,下次如果还打算搞这种大动作,记得要提前知会我一声。” 高长河拍了拍叶钧肩膀,然后低下头,望向瘫坐在地上满脸绝望的吴达央,冷声道:“当年闻名东北的吴豹子,也会有今天?哈哈,真是不虚此行。” 吴达央猛然抬头,满脸不可思议望向高长河,原本瞧见军队介入,就知大势已去,却没想到这领头的上校竟能说出他都快忘记的绰号。足足过了好半晌,吴达明面露不信,指着高长河,吼道:“是你!你竟然也到了江陵?” “哼!这都要托你的福,当年没擒下你这敢跟国家公开对抗的混蛋,连累我不仅遭到首长训斥,还被调到这地方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高长河满脸yīn沉,冷声道:“当年闻名大东北,乃至全国的乔四爷,已经成为历史。吴豹子,今rì,咱们这笔恩恩怨怨,也是时候算画上句号了。” 说完,高长河昂起头,朝李怀昌笑道:“李局长,这人是上面要求缉拿的凶犯,需要移交军方审讯关押。” “我知道,麻烦高先生了。” 李怀昌并不介意,相反,还乐得将这烫手的山芋交给高长河处理。 反观高长河却冷哼一声,朝着身边的士官吩咐道:“押回去!”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吴达央颇为激动的反抗,那两名士官不由望向高长河,似在征询意见。当瞧见高长河轻轻点了点下颚,就第一时间松手。 脱离束缚的吴达央先是满脸平静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西装,然后才冷冷盯着叶钧,沉声道:“我这次是真玩完了,临死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因为我姓叶,年底赴任的市长,同样姓叶!” 叶钧的话,让吴达央由最初的惊讶,到最后的释然。此刻的吴达央已经能联想到江陵市的河坝问题,怕叶扬升上任后,肯定会调查处理,到时候,面对这让人yù罢不能的利益,即便做出一些杀人放火的恶事,也是在所不惜。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吴达央不清楚,但他却知道,他会! “哈哈!原来如此,叶扬升,生了个好种!” 吴达央仰头长笑,紧接着,便沉着脸,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朝着身前戒备着的士官喊道:“带路!” 第一百三十七章 楼上有鬼? 以吴达央为首的吴氏犯罪团伙,经过这一rì,以全员落马而落下帷幕。 叶钧不比胡有财、李怀昌等人,谈不上激动,似乎事情从开始、演变直到收尾,这一系列的过程,都在预料之中。 说到底,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起不了太大变数的原因,大多在于吴达央往rì的所作所为,以及数年前背负着的身份。但最关键的,就是叶钧重返到了这个时代,上辈子积攒着太多的经验、阅历,才让叶钧得以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迅速在江陵市积攒下足够的人脉,尽管这脱不开运气的成份,但谁又能否认,这没有真本事在内? 或许今夜,是一个值得高兴甚至纪念的rì子,但叶钧却清楚,江陵这道坎、这场仗,才刚刚打响罢了。 其他三个老油条不说,就说张嵩,对付起来就极为棘手,这一度困扰着叶钧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张嵩不是吴达央,他可没有黑社会的背景,更没有黑社会的经历,出生在宦官世家,注定练就()了一份不为人知的隐忍。最起码,当张嵩遇到这种变故,会先跟他私底下拉拢的党羽分析形势,权衡利弊,而不是像吴达央这样,跟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等碰了壁,才后知后觉。若是事态越来越严重,肯定会第一时间前往省城,从其父手中寻得支持。 这又再一次证明一点,吴达央,除了黑社会背景,以及近些年积攒了一些城府,其他的,就毫无长处,甚至算得上这五个大佬中最弱的一方。叶钧甚至荒唐的认为,若非河坝工程需要经过城建局这一环节,而且吴达央属于那类地痞无赖的类型,怕是其他四个大佬,不一定就愿意与吴达央分享这块蛋糕。 “小钧,以后要注意影响,倘若今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吴达央,那么这后果,绝不是处理几个流氓地痞那么简单。” 此刻,叶钧与高长河正惬意的走在林间的羊肠小道中,身后有着几辆军用吉普车缓缓跟随,听得出来,高长河这话明着是责怪,但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叶钧。 对此,一副后知后觉模样的叶钧显然心中明悟,自然清楚高长河所隐shè出的麻烦事。这倒不是杀个城建局局长会惹出多大的祸端,而是吴达央那份锁在军方档案室里的一大叠资料。 “高叔叔,我下次会注意的。” 高长河也懒得去分辨叶钧这话是真是假,他不是叶钧的监护人,也没有职责、义务去督促,当下叹息一声,苦笑道:“小钧,这世道之所以有豆腐渣工程,无非是那里面蕴含着的超额利益。但是,如此庞大的利益,又岂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就说古时候,河坝就是当朝大员中饱私囊的后花园,那些地方官,若是没有这群大人物在幕后策应,又岂会干出这份胆大包天的作为?” 叶钧微眯着眼,他清楚高长河是在提醒他,这江陵市的河坝问题,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怕这幕后,还牵扯到京里。只不过,叶钧摸不透高长河的心思,这是意在提醒,还是jǐng告?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毕竟还要写一份报告,呈交上级。” 高长河轻轻拍着叶钧的肩膀,然后转身就朝着身后的军用吉普车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忽然停了下来:“小钧,今天我之所以现身,并不全是为了缉拿吴达央,以后,切记要三思而后行。” 高长河这话,让叶钧紧锁着的眉梢悄悄舒缓,这言下之意,足以表明那份原本还不透彻的立场。当下目送高长河乘坐的吉普车离去,叶钧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昨夜,新闻一直报道着以吴达央为首的犯罪团伙遭到军政双方的联手取缔,在这次行动中,李怀昌获得高度的赞扬,就连省公安厅,也送上一面锦旗,表达对李怀昌工作上的肯定与鼓励。 当新闻将吴氏犯罪团伙近些年的罪行一一公布后,生活在江陵市的百姓无不震惊,但大多事后都拍手称快,甚至还自行绣制锦旗送往jǐng局,慰问在这场打黑风暴中身先士卒在前线拼斗的人民战士。 关掉收音机的叶钧目视前方,手中握着方向盘,今rì风和rì丽,正巧是当天与松竹寺集禅大师相约作法之rì。这次叶钧是独自上路,至于其他人,即便是董尚舒,也是忙着为叶钧公司筹划准备。 当来到松竹寺山下,只见集禅大师与一群身披袈裟的和尚正盘坐在山脚诵经念佛,不少来松竹寺祈福的游人都取出相机拍摄,也有游人促足停留,好奇观望。 砰! 叶钧关上车门,朝着尾随跟来的大巴挥了挥手,只见负责驾驶大巴的阿牛从窗外探出头来,竖起拇指,表示会意。 唰唰唰… 大巴车门很快打开,至于集禅大师,似乎也听到这边的动静,睁开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念了句‘阿弥陀佛’后,便在一个僧侣的搀扶下起身,然后领着人朝叶钧走来。 “施主,咱们上路吧。” 集禅大师先是挽着佛珠,朝叶钧施了一礼,叶钧忙不迭躬身回礼:“大师,这边请。” 说着,叶钧就摆出服务生迎客的姿势,将集禅大师,以及一众僧侣请上大巴,先是目送阿牛驾驶着大巴驶出松竹寺,这才走上那辆悍马车。 今rì的隆茂大厦依旧如往rì那般热闹,当然,其中两层被传闻闹鬼的楼层例外。 可是,今rì不少在隆茂大厦工作多年的白领都极为纳闷,没想到一直传闻有着超自然灵异现象的那两层办公楼,竟有着许多素未谋面的帅哥美女出没。 这里面最抢眼的,莫过于苏文羽领衔的团队。 原因无它,因为苏文羽负责招聘的团队,竟是清一sè的职场女xìng,不仅容貌,甚至就连气质,都让不少男职员流连忘返。许多其他公司的男职员想要上前搭讪,却被一大群牛气哄哄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给打发走,这群青年,自然是董尚舒领来帮忙的南唐公子哥。 尽管这群二世祖们都惊艳于苏文羽的火辣,郭晓雨的纯情,但即便心痒难耐,却愣是不敢上前搭讪,毕竟南唐的尚书大人已经公开表示,这两位迷死一大半南唐纨绔的女人,可是他名副其实的弟媳妇。 虽说名花有主,但余下衬托的绿叶,同样是秀sè可餐。这群二世祖也挺识趣,没敢打扰苏文羽跟郭晓雨,但余下的女xìng职员,却是无所不用其极。当然,有着董尚舒在场监视,这群玩惯女人的二世祖们只能装成含蓄的翩翩君子,倘若苏文羽,或者郭晓雨刚好路过,还会恭敬的喊一声‘嫂子好’。 与楼下的热闹截然相反,楼上的人不多,除了一些负责搬运器材的工人,就只剩下满脸苦笑的侯晓杰。 瞧着眼前宽敞明亮的办公楼,再瞧着那一台台对他来说是奢侈品的电脑,侯晓杰丝毫没有那种遭遇冷落的郁结,反而还一副跃跃yù试的激动。 “师傅,您在干什么?” 瞧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正不断巡视着办公楼的地板,侯晓杰有些疑惑。不过这男人倒也大度,笑道:“在盘算着该从那条路径装线。” “装线?” 对于侯晓杰脸上的疑惑,这男人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没错,听你们老板说,准备搞金融,自然需要用到互联网。但仅仅用电话线还不够,还需要建立局域网,实现互联网共享。以前我们就有建网的经验,毕竟搞这行,至少得用到二十台电脑。” “二十台?” 侯晓杰脸上露出震惊之sè,当下语气也有些颤抖:“这么多?这得花多少钱?” 面对侯晓杰那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大惊小怪,这男人也不鄙夷,微笑道:“二十台只能算小公司,我们以前去过一家大公司,光电脑,就有差不多两百台。” 侯晓杰缓了口气,在这种电脑并不普及的年代,一台奔三型号的电脑,就需要几千块大洋。如果还能接电话线上网,需要花多少钱,侯晓杰不清楚,但以前曾听说有一家网吧是按每小时四十块收费,这对侯晓杰来说,简直就是天价! 可是,当想到rì后办公的地方能够不用花钱,就能尽情上网,侯晓杰就一阵激动,瞧着这股子兴致勃勃,怕今晚都得搂着眼前这些尚未开封的电脑盒子入睡。 当叶钧将车停好后,已经临近晌午,只见集禅大师挽着佛珠,默默念叨,自始自终,都未昂头打量眼前的隆茂大厦。 这一大群僧侣现身街边,自然吸引不少好事者的围观。叶钧先是将集禅大师等人请进隆茂大厦,然后才笑道:“大师,咱们是走楼梯,还是电梯?” “只要通往的方向一致,哪条路,还有区别吗?” 集禅大师显然不避生,很自然的就走到电梯口前,叶钧忙不迭跟过去,并按了按上楼键。 当叶钧携着一众僧侣走出电梯后,顿时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除了事先知道的那群人,竟还有着不少看似前来拜贺的游人。 料想可能是隆茂大厦其他楼层的老板、员工,叶钧并未在意,当下躬身道:“集禅大师,这边请。” “小钧!” 郭晓雨眼尖,一听到办公楼的大门前传来一阵哗然,当即垫着脚张望,发现外面正陆续走进来一群身披袈裟,手挽佛珠的僧侣,便猜到定是叶钧请来的驱邪师傅。 郭晓雨一路小跑到叶钧身旁,先是怯怯的缩在叶钧身后,然后好奇的望向最前方的集禅大师。 “小姑娘,但说无妨,憋着对脾xìng不宜。” 集禅大师睁开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子,这和蔼可亲的模样倒是让郭晓雨消除不少压抑,不由笑眯眯道:“大师,这地方是不是很邪门?” 面对郭晓雨这种天真无邪的问题,集禅大师并没有露出不悦之sè。相反,还缓缓昂着头,打量着头顶的天花板,足足过了好半晌,才垂下脑袋,拨动着手腕处的佛珠,念叨着:“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此地并未有邪灵出没,只是常年缺失光线,湿气较重。” 集禅大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面墙壁,平静道:“可于这处凿一小洞,此为正午之位,当阳气最盛之时,便会有九阳之火渗入进来,既可祛除湿气,亦可趋吉避凶。” 听着集禅大师的分析,郭晓雨长出一口气,而不远处的徐德楷同样松了口气,当下忙朝负责装修的两个工人喊道:“两位师傅,待会帮忙在那位置凿个洞,麻烦你们了。” 紧接着,集禅大师也四处‘闲逛’一番,指点着这风水之位该如何布局摆放,但自始自终,都未提开坛驱邪之事。 瞧着苏文羽跟郭晓雨俏脸上再无担惊受怕之sè,叶钧正打算好好感激一下集禅大师,却没想到这位能坐化舍利的神僧却yīn晴不定盯着天花板某个角落,似乎察觉到叶钧走来,便低声道:“楼上,有鬼。” 第一百三十八章 普渡西极 楼上有鬼? 叶钧迷糊了,倘若是寻常跑江湖的神棍,兴许就不会有这闲心去分辨这话的真伪,但松竹寺的集禅大师可是能坐化舍利的得道高僧,吐露的每一句话,相信都有着另外一层深意。 本能打量着四周,见苏文羽跟郭晓雨正在跟装修的师傅们商量着办公楼的布局,不由低声道:“集禅大师,这边请,咱们上去看看。” 集禅大师收回那缕惊疑不定的目光,手中拨动着那串颇具年份的佛珠,微微念叨一声‘阿弥陀佛’,便跟着叶钧离开这层办公楼。自始自终,除了那群紧随着的僧侣,都没人注意到叶钧等人的反常之处。 “你来了?这些都是电脑,我还真是第一次瞧见。” 刚现身于这层较为冷清的办公楼,侯晓杰就满脸兴奋迎向叶钧,脸上毫不掩饰心中的雀跃,至少侯晓杰认为,这趟跟着叶钧来到江陵,没白来。 叶钧笑了笑,道:“你先领着这群装线的师傅到楼下看看,我跟大师们++还有点事情处理。” 经叶钧提醒,侯晓杰才发现身旁的一众僧侣,本能的躬身拜礼,见这些大师们用同样的动作回礼,就没多问,而是走向那群还在查探线路的装线师傅,解释了一番,就领着这些师傅,离开了这层办公楼。 尽管侯晓杰很疑惑叶钧为何要掩人耳目,但有着良好的自我定位,自然不会问一些与自身不相符合的问题。 反观集禅大师来到这层办公楼后,就不动声sè进入一间约有八十平方上下的办公室,之后,便一直盯着角落的墙壁。 “集禅大师,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叶钧跟了过来,疑惑道。 “贫僧看见了仍在红尘苦苦挣扎的苦命人。” 集禅大师伸出饱经风霜的手指,指向眼前的这面雪白墙壁,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尾随而至的众多僧侣却本能的拨动各自手腕处的佛珠,耸着头,齐念道:“阿弥陀佛。” 起初,叶钧还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可瞧见集禅大师望向那面墙壁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尝尽世间冷暖的悲悯,不由悚然一惊,不可思议道:“难道那面墙壁…” “嘘…” 集禅大师制止了叶钧还yù吐露的只言片语,既而拨动着手中的佛珠,饱经沧桑的脸庞泛着念佛人的慈悲,既而盘膝坐下,闭上眸子:“死者已矣,切勿行那扰人清修的作为,贫僧能看清这阿鼻地狱苦苦挣扎中的红尘世态,同样能听见这森森白骨所发出的痴妄。” 倘若叶钧还不能肯定这心底的猜测,那上辈子一代巨擎的经历都活到狗身上了,当下yīn晴不定盯着那面墙壁,曾几何时,也同样听过将死人融入水泥之中的荒唐事。只不过,当亲身经历这荒谬绝伦的凶煞后,叶钧也心底微寒,尽管杀过人、碎过尸,但却是被形势所逼,叶钧能深深体会到这行凶者令人发指的变态心理。 集禅大师似乎察觉到叶钧的情绪波动,微微叹道:“施主,自从见过你,贫僧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与戾气。本来,红尘之事,贫僧不该妄断,但既然施主与贫僧有缘,便赠施主一句话,yù其动,该正其行,方可无愧于这青天之下。” “多谢大师。” 先是细细感悟着集禅大师的至理名言,似乎有了些通透明悟,叶钧忙揖首拜礼。 至于集禅大师,却缓缓起身,望着那面对常人而言凶煞至极的墙壁,一时间百感交集,道:“红尘俗世,本不该妄断,既然有此缘分,何不留一栖息之所,待贫僧渡这苦命之人前往西极,了却这千愁百怨的一世罪孽?” 说着,也不待叶钧同意与否,便走向那面墙壁,抚摸一阵,先是轻念一声‘阿弥陀佛’,然后,便从荷包里取出一张起皱的经文。 在一位僧侣的帮助下,这张发皱的经文瞬间燃起,而集禅大师第一时间盘膝而坐,与其他僧侣一样,敲打木鱼,拨动佛珠,开始呢喃着叶钧似懂非懂的佛音。 足足过了好半晌,集禅大师才睁开双眼,略显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悲怜世人的沧桑,缓缓道:“一世情一世怨,一世缘一世孽,该了则了。” 恍惚间,叶钧荒唐的发现,集禅大师在起身的一瞬间,周身仿佛散发出一股佛光,同时,那面墙壁也流淌着一层淡淡的金sè霞光。 下意识瞥了眼窗外,发现阳光渐渐摄入其中,暗道或许是多心了,尘世间难不成还真拥有这种玄乎的普渡世人? “贫僧请求施主,给这已前往西极的苦命人,留一归所。” 叶钧yīn晴不定的皱眉苦思,他之前不是没想过拆掉这墙壁,毕竟这种邪乎的事情,即便叶钧不惧,但始终会心怀郁结。至于集禅大师倒是不急,只是满脸慈悲等待着叶钧的回答,似是看透了眼前这位拥有决定权的男人,当下拨动着佛珠,平静道:“就当贫僧欠施主一个人情。” “好。” 叶钧暗叹一声,只能苦笑着点头。 “既然如此,贫僧告辞。” 说着,集禅大师就领着一众僧侣,离开了这层办公楼。而叶钧,也第一时间嘱咐阿牛开大巴将这些松竹寺僧人送走,然后,才不动声sè返回这层办公楼,yīn晴不定盯着这面墙壁。 当然,分别前夕,叶钧也曾问过集禅大师,为何就能断定这面墙壁埋着一个死人。对此,集禅大师倒不隐瞒,解释说人死后,埋葬的地方经过三五载的积累,便会衍生出一层瘴气,呈灰黑sè,很淡,常人很难察觉。先前在楼下,透过天花板,就发现了这种若隐若现的瘴气。 换句话说,这尸体掺进混凝土里,怕也有着至少三年的光景。 对此,叶钧倒是不惧,但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打算吐露给任何人,尤其是侯晓杰。若是让这书呆子得知rì后办公的地方埋着一个死人,天知道还会不会有心思去研究股市与期货。不过瞧着侯晓杰还在饶有兴趣翻阅着一本电脑初级cāo作的指南,叶钧不由暗道,怕是这书呆子即便知道这里死过人,还葬着尸体,估摸着也不会放下这手中的电脑教程。 “你好,听说你们经营的是装潢业务,我们公司恰巧有着不少单子,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样图?” 当叶钧走进下面这层办公楼,就瞧见一个男人正双目放光搭讪着苏文羽,因为是打着做买卖的幌子而来,苏文羽也不好拒绝,倒是董尚舒不动声sè走到叶钧身旁,轻声道:“这肥头大耳的家伙正sāo扰你媳妇,你自己看着办。” 叶钧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既然要让苏文羽抛头露面管理公司,那么rì后面对异xìng的sāo扰,也是不可避免。 这点心胸气度,即便重返到这个年代,叶钧依旧有所保留。当下微笑着走到苏文羽身旁,堂而皇之揽过那纤细的腰肢,在这个男人隐有敌意的目光下,笑道:“怎么了?” “小钧,这位刘老板想要跟咱们公司合作。” “哦?” 叶钧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伸出手,笑道:“刘老板,你好。” 这男人整了整脸sè,待恢复平静,才微笑道:“你好,我叫刘贤,是楼下平江地产的董事长,很高兴认识你,请问贵姓?” “免贵姓叶。” 叶钧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神sè,尽管刘贤故意在‘董事长’三个字上加强了音调,但似乎在场的这群公子哥,都不怎么买账,甚至还有不少人都隐晦的表露出鄙夷之sè。 瞧着叶钧那只大手不断在苏文羽腰间游走,刘贤看在眼里,妒在心里,他琢磨着就该跟叶钧的位置对调,像苏文羽这种极品女人,理应交由他代为调教,而叶钧这种稚嫩的年龄,显然在经验以及阅历上,还不足以享受苏文羽这种熟透了的晶莹果实。 当然,刘贤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但眸子内对苏文羽肆无忌惮的侵略xìng,又岂能瞒过叶钧? “公司里刚好有几单生意,主要是客户要求,希望交给附属的房产公司帮忙设计一些装潢,恰巧贵公司开业在即,就上来坐一坐,看看你们公司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当然,关键还是装潢的风格符合现代都市白领的审美标准。” 刘贤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似乎在说,如果太过平庸,他就没兴趣继续谈下去。尽管傻子都能猜到刘贤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苏文羽却极为在乎这笔买卖,倘若真能在开业前揽下一些生意,这对公司的运作与前景,都有着极为深远的意义。 因为负责招聘的职员都是苏文羽跟郭晓雨一手包办,叶钧不由望向揽着的玉人,疑惑道:“苏姐,咱们有没有样图?” “有,我这就去拿。” 苏文羽赶紧抽身离去,望着这窈窕玲珑的背影,阅女无数的刘贤一眼就分辨出苏文羽肯定是未经人事的雏鸟,顿时猎艳心更浓:“叶老板,您当真艳福不浅,可惜,我就没这命享受。唉,如果有朝一rì也能像叶老板这样商场得意,情场也得意,就算舍掉一些买卖上的利益,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刘贤的暗示味甚浓,叶钧自然清楚这是刘贤抛出的橄榄枝,无非是表露rì后会从平江地产的业务中分出一些给叶钧,但条件是,苏文羽得让他享用一阵子。 对此,叶钧心下冷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浑然不知的笑意:“刘老板这话太自谦了,观刘老板正值而立之年,且手握巨资,肯定不乏浪蝶追逐。” 刘贤暗骂叶钧的不识抬举,当下也没了先前那种猥琐男人的腥臊味,而是换上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见苏文羽捧着一大叠设计图走来,也懒得继续跟叶钧客套暗示,反而大踏步迎向苏文羽,笑道:“苏小姐,来,让我看看这些设计图是否符合本公司的标准。” 叶钧心下冷笑,看样子也猜到刘贤的真实想法,并没有急着赶过去凑热闹,反而自顾自打量着四周的格局,但耳朵却一直倾听着那边的动静。 果然,刘贤才翻了十几页,就在苏文羽期待的目光下,笑道:“不好意思,苏小姐,你们这种设计的风格非常普通,现在的顾客已经越来越挑剔,很难再满足类似的装潢格调。” “是吗?” 苏文羽脸sè如常,但心底却产生一丝鄙夷,毕竟当着面否认别人的成果,这种人,注定气量狭小。加之也猜到刘贤来此的真实用意,不过秉承着来者是客的道理,这才一直装出和蔼可亲的模样:“其实我也清楚以这种装潢的风格,已经渐渐不被大众接受。不过本公司还在起步阶段,还有着很多不足,rì后一定会多多学习,尽可能完善自身。” 瞧着苏文羽那张妩媚的脸庞,以及说话时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口,刘贤情不自禁就起了涟漪之心,当下本能的想要偷偷抚摸苏文羽那诱人的翘臀,却被一直戒备着的苏文羽躲掉:“刘老板,请自重。” 见苏文羽冷着脸,刘贤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征服yù望,既而用一种霸道的口吻,笑道:“苏小姐,只要你愿意陪我吃顿饭,咱们就坐下来谈几笔买卖,如何?毕竟我的公司也不在乎这些零碎的业务,只要你愿意,以后将装潢的生意全部交给贵公司,也行。” 说着,刘贤就再次探出手,可还没伸到一半,就感觉手臂被一股力道禁锢住,同时,还传来一阵淡淡的笑声:“刘老板,这些设计图只是应付客人的草稿,真正的创意设计,本公司可有不少,而且还都符合现代都市白领的审美标准。不过涉及商业机密,所以不便放出来供人欣赏,还请见谅。” 第一百三十九章 劣作? 叶钧的话让苏文羽一阵错愣,毕竟公司到底有没有设计图,她比谁都有资格发表言论。之前拿给刘贤的样图,可都是她jīng挑细选从美工手里采纳下来的作品,尽管这些大多都是考核时的作业,但至少以苏文羽的眼光,还是较为出类拔萃的品鉴之作。 可是,苏文羽实在猜不透叶钧这话的真实用意,毕竟眼前这张稚嫩的脸庞,曾几何时给她带来的冲击震撼,怕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暗道或许叶钧还藏着后手,苏文羽也就渐渐冷静下来,顺着叶钧的意思,笑道:“刘老板,咱们公司确实有着构思新颖的设计图样,但不便向外公示,这需要等到公司正式剪彩开业,才会作为当天迎宾的展示作品。” “哦?” 刘贤不动声sè抽开被叶钧禁锢着的手臂,脸sè毫无尴尬可言,反而还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捏着下颚,故作老成道:“苏小姐,不妨取出一两幅让我品鉴一下,兴许还能指出一些错误。毕竟打开门做生意,尤其是开业当天,最忌讳闹: 出笑话,还是要经过业内人士的一致认可,才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刘贤说完,顿时笑道:“本人不才,愿意替贵公司鉴赏,不知苏小姐意下如何?” 苏文羽一阵为难,只能望向叶钧,似在征询。毕竟公司里可没这底子,就算有这想法,苏文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过叶钧似乎早已预料到这种局面,脸上不急不躁,相反,还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那些作品已经让不少业内的资深人士过了眼,都给出相当高的评价。为了取信于人,既然刘老板都开了口,本公司也不好推脱,而且我本人也很希望这些作品能得到刘老板的肯定,可问题是,这些暂未公开的图样,牵扯到本公司的商业机密,就算我是老板,也要按规矩办事。所以,刘老板的请求,还真让我难办。” 刘贤似乎早已猜到叶钧会用这种话推脱,心下一阵不屑,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装模作样谁不会? 不过,刘贤并不打算让叶钧顺竿子往下爬,当下大笑道:“这样吧,我现在就邀请本市一些地产公司的老板过来,让他们一同品鉴。叶老板,可别推辞,这对贵公司百利而无一害,毕竟做这行,不就图个名气?有了名气,rì后买卖都会自动上门。” 刘贤说完,也不等叶钧同意与否,就笑眯眯走到刚安装好的电话旁,旁若无人开始拨打着电话。 骑虎难下的苏文羽显然没料到会演变为当下这种局面,一时间又急又怒。诚然,这确实是一个迅速积累名气的路子,可问题是,这家还未正式开张营业的公司内,根本就没有叶钧杜撰出来的设计图样,倘若那群老板真到了这地方,又拿不出让人信服的作品,那么rì后再想从其他房产公司弄到业务,无异于举步艰难。 叶钧似乎也察觉到苏文羽内心的忧心忡忡,当下握着身旁玉人的柔荑,轻声道:“苏姐,放心,我何曾让你失望过?” 就因为叶钧这句话,让苏文羽原本惴惴不安的心境彻底平复,这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当下轻点臻首,然后静静盯着还在捧着话筒卖弄的刘贤。 当然,这件事已经让在场不少纨绔膏梁知晓,徐德楷忧心忡忡走来,先是瞥了眼呼吸沉稳的苏文羽,然后再望向自信满满的叶钧,这一瞬间,徐德楷心中那股不安竟出奇的淡化消弭。就连原本忙着给那群女员工讲课的郭晓雨,也是毫无忧sè,只因苏文羽吐露的一句话:有小钧在,就肯定没事。 正当所有人都将目光、话题聚焦在叶钧以及那些‘尚未公示’的设计图案时,忽然,一群牛气哄哄的男男女女在刘贤的引领下,陆续进入这层略显简陋的办公楼。 起初,这些男男女女都露出一丝意外,似乎感觉走错了地方,毕竟里面可丝毫没有装潢公司的布局与氛围。但经过刘贤一阵幸灾乐祸的解释后,才放下心中升起的疑窦,不过很明显,这群牛气哄哄的老板,都对叶钧这家公司看轻不少。 正当刘贤以为这事正朝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时,忽然,一个给人感觉比较富态的女人张口喊道:“小陆,你怎么在这?” 只见一个正跟女职员搭讪的二世祖忽然跳了起来,惊呼道:“姑妈,您怎么来了?” 刘贤闻言一惊,错愣道:“姜老板,这位是?” “他是我侄子。” 姓姜的女老板笑眯眯拉着这二世祖,先是给一些熟人介绍了一下,这才疑惑道:“小陆,你怎么跑这来了?” “姑妈,是尚舒让咱们来的。” 这二世祖指了指站在窗边跟徐常平、方文轩交谈着的董尚舒,解释道:“这家公司是尚舒表弟开的,让咱们过来帮忙搬东西,姑妈,您还别说,刚才我跟郝市长的儿子差点就从楼梯口给摔下去。” “呀!我看看,没伤着吧?” 这女老板满脸紧张,确定这二世祖无碍后,也懒得去管身边人惊讶疑惑的神sè,平静道:“你说这的老板,是董老爷子的外孙?” “姑妈,您怎么知道?”这二世祖惊讶道。 “当然了,叶市长年底就要到咱们市来,我上个月就回了趟家里,跟老爷子打听了一些信息。” 这女老板顿时好奇的四下张望,同时不断朝刘贤夸赞道:“不错,刘老板,这次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及时报信,兴许咱们还不知道市长公子早就到了咱们市,还办起了公司,这次一定要多送些买卖给这位市长公子。” 这女老板说完,然后就望向其他面露沉思的老板们,丝毫不理会刘贤既荒唐、又后悔的神sè:“各位老板,你们说,是不是?等这公司开业,我第一个上门拜贺!” “没错,姜老板这话实在,咱们做买卖的,不就图着要有钱,还得有关系吗?” 不少老板点头附和,毕竟这女老板生意做得大,财力不菲,人脉更是不凡,隐隐有着这群人的领头羊之势。 其实,当听到‘董老爷子外孙’这层身份,一些知道深浅的老板,都第一时间清楚自身的定位,先前的轻视立刻演变为浓郁的重视,这微妙的转变让刘贤不知所措,因为他猛然想起自己不仅得罪了市长公子,还当面想要染指人家的女人! “小陆,快,带咱们去见一见市长公子。” 这女老板的话立刻引来众人的一致赞同,而这二世祖赶紧点头,然后领着这群人朝叶钧走去,还未靠近,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压低声音道:“小钧,这是我姑妈,以后需要买卖,尽管跟我姑妈开口就行。” 其实,那边的情况叶钧早已瞧到,再结合刘贤铁青中隐有惧sè的脸庞,立刻就猜到这里面猫腻的大概。顿时掩着嘴轻笑,暗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没想到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刘老板,竟无形中帮了他一个大忙。 “姜姨,您好。” 经过这二世祖介绍,叶钧才知道眼前的富态女人竟然是华海国际的董事长,姜丽洋。 作为江陵市地产业的扛梁之柱,不管是人力物力,还是企业自身的影响力,至少能与之齐肩的,偌大的江陵市,不超过三家。 “你就是董老时常念叨的叶钧吧?” 姜丽洋颇为自来熟的拉着叶钧嘘寒问暖,这让一旁的苏文羽彻底懵了,原本还以为要大费周章应付这群被刘贤拉来的刺头,谁想局势急转直下,立刻演变为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 暗道莫不是叶钧真正的依仗就是如此?难道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到了这一步? 尽管苏文羽有些遗憾,但眼下的局面,怕这群目光如炬的大老板们也不好意思继续拆台。 姜丽洋笑了笑,道:“小钧,阿姨听说你这家公司经营的是装潢生意,要不,取几份设计图来,也好让阿姨下几张订单。” 苏文羽本能抬起手中拽紧的那叠设计图,姜丽洋也颇为自来熟的接过,先是细细翻阅,可起初还是缓缓而行,到后面竟仿佛涉猎一般匆匆别过。不过自始自终,脸上都挂着那抹淡淡的笑意,而其他老板,尽管表面依然是那副讨好的姿态,但实际上,却对这些设计图兴趣乏乏。 “不错,那阿姨挑几张,怎么样?” “姜老板,我们也要挑一些。” 刘贤对这群大老板的态度倒是深以为然,没有鄙夷,也没有恼怒,说实话,若非先前与叶钧有过摩擦,怕是早就抢在最前面讨好这位家大业大的叶家大少。直到现在,刘贤才知道原来这满屋子就没一个背景正常的男人,尤其是身边某位老板隐晦表露,似乎在省委办公室,曾见过站在窗台喝红酒的那名年轻人,而这年轻人,正是徐常平。 叶钧没有表露任何想法,反而从姜丽洋手中‘夺回’那叠设计图,在众多老板疑惑不解的目光下,悠然笑道:“多谢各位叔叔阿姨抬爱,不过这些图,都是一些员工学习经验的练笔之作,又岂能当成供客人挑选的设计图?因为公司有着规定,真正的设计图要在开业当天,才能拿出来供人欣赏,这样吧,我就临时画一幅设计图,让叔叔阿姨们品鉴。” 说着,叶钧就自顾自走到中间那座画台,而姜丽洋等人。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尾随而至。 很明显,这里的sāo动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就连闻讯赶来的郭晓雨也好奇的跟在人群队伍后面,神采奕奕望着正左捧调sè盘,右执画笔的叶钧。 起初,没有人会认为叶钧能够设计出多么新鲜的创意,可是,当轮廓渐成,包括刘贤在内,目光都隐隐出现一丝期待。只因叶钧的调sè,属于那类黑白相接,且具备金属轮廓的全新设计,尽管还停留在初见雏形的阶段,但确实能带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伴随着叶钧画笔勾勒出的一样样事物,许多人掩着嘴,满脸不可思议,因为这种设计的格调,以及布局,对于那些二世祖们,有着难以抑制的吸引! 不少人脑子都闪过家中那种金碧辉煌的格调,再对比叶钧勾勒出的黑白曲线,顿时对自家的装潢给出一个字的评价,俗! 而叶钧这种黑白相接,再结合画中一些家具的衬托,给人的临场感就仿佛置身其中,能让人在工作后的疲惫中,找到一种回家的温馨! 啪啪啪… 叶钧还在继续勾勒着上辈子印象中的某幅设计图,但不知是谁先拍掌叫好,顿时引来一连串掌声此起彼伏! 这瞬间就将叶钧从那种忘我的意境中拉回现实,当下抿抿嘴,苦笑一声,道:“叔叔阿姨们,因为四周太吵,无法集中jīng神作画,像这等劣作,倒是让你们笑话了。” 劣作? 倘若这都能算是劣作,怕是偌大的江陵市,甚至全国的室内设计师,都没脸出门丢人现眼。可是,转念一想,叶钧确实是在大庭广众下展示着被他称为劣作的画工与创意,尽管觉得叶钧这话未免太过谦虚,但有一点必须承认,这作画的环境,确实吵。而绘画这种工作,确实需要安静、舒服的环境,才能将自身的灵感发挥到最大程度。 天才! 以姜丽洋为首的这群地产老板,脑子都闪过同样的念头,瞧着眼前这幅被众多男男女女围观的‘残本’,暗道眼前这少年若非惊世奇才,又岂能画出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室内设计? 第一百四十章 橄榄枝 叶钧的‘即兴之作’依旧被在场人津津乐道,那些被录用的美工并非都是初入社会的应届生,有好些人在大公司待过,对于一些堪称神来之笔的作品,也并非毫无涉猎。只不过,叶钧这幅无异于穿越xìng质的神作,已经深深强暴了她们的创作思维与灵感源泉! 反观苏文羽跟郭晓雨,即便惊讶于叶钧能勾勒出这般令人惊艳的作品,但却没有旁人那般失态,毕竟早已被叶钧不按常理出牌的层出不穷而弄得渐渐麻木。只不过,从今rì起,对叶钧的认识,怕也要更进一步,而且,还得在叶钧丰富才华的琳琅满目中,再添一笔,便是绘画。 “小钧,我那店不行,冲着咱们的交情,你得帮我重新设计一下!” 陈胜斌被这群借机搭讪的地产老板弄得心烦意乱,赶紧逃命似的跑到被众人拥簇着的叶钧身旁,大吐苦水道:“早知道你有这一手,我就不必花冤枉钱请那些不入流的室内设计师,现在想想,俗!俗不可耐!” “对呀!% 小钧,那店我也有份。” 徐常平也借机走了过来,笑道:“还有,我正打算搬出去住,省得老头子每天跟我唠叨,等我找到合适的商品房,你得帮我设计。” 叶钧一阵暗笑,但表面上装出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笑眯眯道:“去苏姐那挂号,别忘了付定金!” “还要钱?” 徐常平与陈胜斌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见叶钧煞有介事的点着头,不由苦笑道:“好!咱们十几年交情,到头来还得弄到这亲兄弟明算帐的地步。不过就算你不说,咱们也不会白让你出力,毕竟这是你的公司,我们都打算给你来一场开门红。” 徐常平说完,顿了顿,朝陈胜斌笑道:“胜斌,对不对?” “当然。” 陈胜斌一边应着,一边朝苏文羽走去,起初徐常平还有些纳闷,但回过味来,顿时急道:“等等!你怎么能抢在我前头?太yīn险了!” 瞧着徐常平手忙脚乱朝陈胜斌追去,叶钧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暗道这几天怕是有得忙了。对于室内设计,叶钧并不陌生,相反,上辈子大量的阅读量,早已熟记于心,等闲下来,稍稍画上几幅,就足以奠定引流cháo流的地位。 这时,姜丽洋走了过来,笑道:“小钧,我对你们公司的室内设计非常满意,尽管那些作品还未公布,但我对你非常有信心。所以,我希望与你们公司合作,实现互惠互利的双赢。” 对于姜丽洋抛出的橄榄枝,叶钧极为心动,说实话,华海国际在江陵市的商品房占有率,一直名列前茅。加上彼此知根知底,也不担心被坑,再者,一旦与华海国际通力合作的消息传出去,这势必会引起江陵市媒体、百姓的高度关注,对名气的提升也大有脾益。 像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合作,叶钧根本找不出理由拒绝,正打算进一步细谈,忽然,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忙跑过来,笑道:“姜老板,你可不能光吃肉,连汤都不留一滴。” 这中年人叫杜淳义,是锦江地产的董事长,公司规模比华海国际小一点,但差距不大。不过只是局限在地产业的圈子,没有华海国际那种多元化的经营模式。 杜淳义先是搓了搓手,这才笑道:“叶老板,咱们锦江地产虽说没有华海国际财大气粗,但在江陵市,就地产这一块,名气可不逊sè。倘若您不介意,锦江地产是非常有诚意能与叶老板这种年少有为的企业家通力合作,您看,是不是?” 本能瞥了眼四周的形势,发现不少被刘贤领来的老板都偷偷朝这边张望,若非顾着与眼前的二世祖搭讪攀交情,一时间抽不开身,怕是早就捷足先登,又岂会让姜丽洋跟杜淳义一而再再而三拔掉头筹? 叶钧一时间有些愕然,没想到这才一眨眼的功夫,这家还未开业剪彩,甚至就连经营执照都没领到手的装潢公司,竟成了这么烫手的香馍馍。当下冷静下来,原本的蠢蠢yù动也有所回流,叶钧不傻,倘若他今天答应与在场任何一位老板通力合作,那么rì后,就算能获得大量甚至烧手的订单,却也限制了放眼全市、全省甚至全国的制霸目标。 叶钧很清楚,企业的品牌效应肯定要比利益更具意义,或许,在这种九十年代,品牌效应还不足以深入人心,观念上的淡薄让不少原本有潜力的企业宁可去赚钱一些蝇头小利,也不惜自毁长城,亲手埋葬那很可能在十年后成为老字号的希望。 倘若今rì答应姜丽洋,或者杜淳义,或者其他一些老板,那么,rì后的订单,就只能从这些老板手中获得。尽管,这确实算得上买卖上门,但却无法迅速在江陵市齐奏,毕竟地就这么多,任何一家地产公司,都不可能垄断一个城市、甚至一个省的房市、楼市。 “多谢姜阿姨跟杜叔叔的盛情,我目前还不打算与其他公司建立这种战略xìng的合作模式,不过,我非常愿意替你们设计一套独占的室内设计。” 叶钧的话,让姜丽洋与杜淳义满脸惊喜,独占的定义,就是这种设计的规格,仅此一家,其他人不能抄袭,甚至就连采用,都不行!毕竟就跟专利一样,是受法律保护的! 瞧着眼前一男一女惊喜的模样,叶钧补了一句:“当然,我有两个条件。” “请讲。” 姜丽洋与杜淳义都露出饶有兴趣的神sè,叶钧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笑道:“第一条,每套房的装潢费用,本公司要抽出三成。” 对于这种资费标准,姜丽洋与杜淳义都是点头轻笑,毕竟行有行规,这完全算得上著作版权。 “至于第二条,便是装潢的样图,需要标注本公司为原创者。” 不过,当叶钧提出另一个条件后,这一男一女却陷入迟疑。 从商业的角度看,任何一位老板,都希望手中握着独一无二的吸金纸,这就好比是卖点,能吸引顾客临门。可是,倘若依着叶钧的要求,那么这所谓的卖点,将彻底失去商业价值,因为当客人钟意这类室内设计,自然会对叶钧的公司产生兴趣,而他们公司的牌匾,就彻底成了摆设。 喧宾夺主倒还能够接受,可真应了叶钧的条件,那么,他们不仅无法获得顾客的认同,相反,还会将原本属于自身的客源,无偿提供给叶钧。这还不算,倘若有一天叶钧不再满足室内装潢,朝着房市、楼市发展,那么,会演变为怎样的后果,不管是姜丽洋,还是杜淳义,都想都不敢想! 似乎都意识到这种被拽住命门的可能xìng,姜丽洋与杜淳义互视一眼,都捕捉到对方眸子里打转的心惊肉跳,同时震惊于眼前这稚嫩少年的不为人知的城府。 三言两语,就不动声sè想要谋夺他们多年积攒下的影响力,偏偏又不能视而不见,抛开市长公子这些身份,叶钧所展露出来的设计,实在让他们这群人yù罢不能。 “小钧,这样好不好,我愿意让出七成的资费,但样图却得标注华海国际。” 尽管经历过不少大起大落的商战交戈,对谈判也并非拿捏不住,可现在是一边倒的有求于人,姜丽洋根本摆不出任何姿态。当然,即便叶钧不合作,她也不敢用‘打压’的幌子逼迫叶钧,董家老爷子的亲外孙,这身份吓都能吓死他们这群只懂做买卖的商人。 叶钧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姜阿姨,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咱们也别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结,以后不管是华海国际,还是锦江地产,只要有项目愿意合作,尽管坐下来细谈。” 说完,叶钧便挥了挥手,笑道:“两位先坐一坐,我有点事要忙,待会再过来陪姜阿姨跟杜叔叔。” 目送叶钧离去,姜丽洋跟杜淳义尽管很想挽留,但也没办法。从叶钧的口吻,就能听出并不赞同这种利益的分配方式,而他们短时间内,也确实需要构想出合适的筹码,否则,站在叶钧的立场想想,相信他们也不会乐意这种合作模式。 “小钧,过来一下。” 这时,一阵sāo动传来,不过惊讶的大多是这群后知后觉的地产老板,当下都目不转睛盯着进入这层办公楼的一男一女。 叶钧寻声望去,发现是胡有财跟杨婉两口子,便跟身旁套近乎的某位老板告罪一声,之后便迎了上去。 只要有资格进出清岩会所,相信对胡有财与杨婉都不会陌生,不少老板瞧着叶钧跟财神夫妇俩熟络的模样,对叶钧的重视不知不觉又加深了一尺。像这群省城的纨绔膏梁,确实能够唬人,但俗话说天高皇帝远,这只能从侧面衬托叶钧在省城有关系,而非江陵。就算是有着一个快当市长的老爸,但儿子归儿子,老子归老子,他们这群做买卖的,分得极为清楚。 可是,当叶钧跟胡有财、杨婉搞在一起,这意义就着实暧昧起来,已经有不少老板开始省思rì后与叶钧的关系将如何维持。 “王家村的人来了。” 胡有财指了指门外,笑道:“我一开口,说你公司要聘人,那个东子就第一个带头报名。后来我叮嘱东子帮忙挑选,还筛了不少人,现在都在门外候着。” “走,咱们去看看。” 叶钧闻言一笑,当下与胡有财走出大门,大老远就瞧着东子一伙人正局促不安蹲在楼梯口,显然被大楼外促足停留的达官贵人给唬住了。 见叶钧满脸笑意走来,东子忙不迭起身,惊疑不定瞥了眼大门外的那群达官贵人,道:“老板,听说您要请人,我就叫了不少乡亲过来让您挑选,不满意的,尽管说。” 叶钧扫了眼四周,发现不少王家村村民都目露希冀之sè,隐隐还有着一丝担忧,暗暗清点人数,算上东子,约有二十多人,便笑道:“行,都留下吧,不过我还需要一位师傅,不然没人指点你们。” “听胡老板说,您请的是装修师傅?”东子试探道。 “对。” “其实咱们以前都干过这行,因为胡老板提过这事,所以我就召集全村的青壮,详细问过他们懂不懂得这门手艺。” 东子的话让叶钧喜出望外,赶紧追问道:“这么说,你们都干过这行?” “是呀。” 这群王家村村民都憨厚的点着头,东子忙笑道:“只要有活干,咱们应该能第一时间上手,尽管有些乡亲将这门手艺丢了几年,但有着别人在旁指点,相信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东子说完,一个村民就接过话,笑道:“老板,俺们信您,知道您不会拖欠俺们的工钱,而且,还是您救了俺们村。来之前,媳妇就跟俺唠叨着,说您是个大好人,俺能跟着您做事,她也能安心在村里经营那些小买卖。” 叶钧不由莞尔,没想到当初酝酿的布局,竟让他在王家村的形象如此之高,不过这是好事,忙笑道:“多谢大叔夸奖,这样吧,因为公司还没有正式开张营业,所以无法接收订单。不过,我敢保证,以后的生意很可能会忙不过来,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多找一些体格好的村民,不会不要紧,刚开始从学徒做起,等积累足够的经验,就能上手。当然,工资也是一视同仁,不分资历长短,只要多出力,就能多得。” 第一百四十一章 首轮磋商 “谢谢老板,咱们这就回村子找人。” 经过不长不短的客套,以及解惑,东子等人才满足的告辞离开,自始自终,都没提‘工钱’两个字。 目送这伙村民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叶钧揣度着真要是脑海中那些室内设计图公诸于世,怕就连几百公里外的南唐市,也会有大量的顾客上门拜访!到时候,人手需求量肯定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好在东子这些人都有着一定的经验,否则,叶钧怕都得为这事头疼好一阵子。 这倒不是有手艺的大师傅难请,而是不放心,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股歪风邪气叶钧上辈子就品尝过多次。学乖后,很清楚这种看似不痛不痒的小问题,很可能会演变为难以收拾的局面。 瞧着胡有财跟杨婉正有条不紊应付着那些被刘贤请来的地产老板,叶钧笑了笑,便自顾自走上楼梯。 来到上面这层办公楼,见侯晓杰还在废寝忘食的翻读那本电脑指南,先是不自然的瞥向那间埋着死人的房间$ (),这才整了整脸sè,笑道:“这书值得你这么痴迷?” 被叶钧这么一说,侯晓杰先是茫然的抬起头,足足过了好半晌,才耸了耸眉梢:“活到老,学到老,这乃是人之常情。再说,炒股票、买期货,都得用到电脑,不事先搞懂最基本的cāo作,到时候就只能在一旁傻呼呼站着,这可不是我为人处事的风格。” 暗道果真是个不识趣的书呆子,叶钧笑道:“行,你就继续研究,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能开着电脑学,这样倒是能事半功倍。” “可以?” “当然。” 见侯晓杰露出难以抑制的意动,叶钧点点头,在侯晓杰炯炯有神的注视下,拆开堆砌在墙角的某件箱子,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侯晓杰应了声,一路小跑到叶钧身旁,帮忙将那台笨重的显示器搬到桌子上,而叶钧手上,也同样扛着一台颇具份量的主机。 看着叶钧驾轻熟路装着各种复杂的线路,侯晓杰惊讶道:“你学过电脑?” “玩了很多年了。” 叶钧随口答道,依着上辈子电脑的普及率,相信任何一个稍稍有条件的家庭,都能购置一台。不过这话听在侯晓杰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了?” 瞧见侯晓杰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丝毫没了先前那种兴致勃勃,这让装好线的叶钧不由回味着是不是先前说错了话。 “其实,我很羡慕你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不像我,父亲早死,母亲改嫁,就剩下我跟姥姥相依为命。姥姥走后,还得跟亲戚借钱,才能给姥姥购置一副棺材。” 侯晓杰眼眶有着湿润,见叶钧只是静静的在旁听着,便强笑道:“好了,不讨论这事了,反正我就是个苦命娃,要不是你请我到这里工作,兴许我现在还饿着肚子,哪有机会碰这种奢侈货。” 似乎见叶钧不为所动,侯晓杰脸sè有些尴尬,佯装微怒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老子是地地道道的爷们,不是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娘皮!你也甭可怜我,真觉得被感动了一把,就多付些工钱!” “行!咱不说这个。” 瞧见叶钧一股脑儿就开始捣鼓那台电脑,侯晓杰嘴角溢出些许暖意,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并不全是坏人。 叮咚… 呼… 伴随着一股沉闷的响声传来,原本黑漆漆的屏幕连续闪过一幅幅英文,当一幅彩sè的欢迎界面出现,侯晓杰只认识上面那两个数字——95。先前好歹也细细翻看过那本电脑指南,知道这个数字代表着某家软件公司专为电脑用户打造的cāo纵平台,叫窗户95。 当侯晓杰张口闭口嚷着‘窗户95’后,一旁的叶钧颇为无语,暗道这山寨书确实害死人,但没有开口解释,只是指着进入蓝屏桌面的显示器,道:“你先自己玩一会,熟悉一下键盘,我记得这批电脑都附赠一个练习打字的软件,你先学那个,尽可能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程度。” “什么叫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侯晓杰愣了,叶钧这话电脑指南可没提过,赶紧换上一副虚心讨教的模样。 叶钧懒得解释,而是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键盘,指着侯晓杰那本电脑指南上某页纸的一连串英文,同时打开一个TXT文本,满脸高深莫测道:“睁大眼睛看清楚,其实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说着,只见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传来,这让站在一旁的侯晓杰惊得嘴巴都快掉到地上,只因叶钧的十根手指正跟机械似的不断在键盘上疾驰飞舞,同时,一行行与那页纸上一模一样的英文,也清晰出现在TXT的文本内。 这不过眨眼睛的时间,当叶钧从键盘上抽离手指,侯晓杰立刻煞有介事的鼓掌赞叹:“厉害!神乎其技!你竟然打字这么快?而且,还不需要盯着键盘?” “现在明白了吧?你目前要做到的,并不是熟悉电脑的cāo作,也不是那些繁琐的程序,而是要摸透键盘上每个字母、数字的分布。” 见叶钧牛气哄哄指着那洁白的键盘,侯晓杰不仅不介意,还虚心受教道:“好!我一定完成老板交代下来的任务!” “臭小子!” 叶钧暗暗骂了句,不过嘴上一句话不说,只是豁然转身,离开这间办公室,留下那位还在苦苦寻找键盘上某个字母的书呆子。 当天下午,由王东旭牵头,市委特别召开了一次商讨xìng的会议,大体是磋商关于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的抉择问题。 对于华鑫地产提出的租借细节,参会的大小官员都满脸悠然,毕竟只要不扯到钱的问题上,就无伤大雅。反正只是十年,也乐得有人愿意掏腰包给zhèng fǔ盖楼,毕竟算一算造价与成本,倘若由zhèng fǔ方面出资经营那块地皮,势必在资金上就要顶着极大的风险。 尽管很多官员都看好这片商业街的前景,但看好是一回事,不代表这后面就没藏着让人心惊胆颤的风险,没有人愿意冒着背负天大黑锅的不确定xìng,去轻易涉足这块目前正在尝试xìng的项目。但倘若交给华鑫地产,不仅不需要出钱出力,再者,地皮也会重归zhèng fǔ手里,而付出的代价无非是十年的租借期限,就算这项目真赔本了,他们也不会心痛。 所以,这次首轮磋商,至少算得上初战告捷。 “爸,没想到这次就连张嵩都愿意投赞同票,还真是让人出乎意料。” 匆匆从京城赶回来的韩匡清满脸笑意,不仅是缠绕多时的问题得到妥善解决,而且还不必继续装病。 一旁的韩谦生老神在在道:“刚打算夸你懂事,现在看来倒是我多想了。你也不看看形势,现在咱们江陵市谁不清楚那条街要重新改造?相信市委目前也是骑虎难下,而董家的女娃娃倒是懂得因势利导,想出这么好的折中法子。现在,王书记有了下台的阶梯,市委的领导班子,也不会纠结于得花多少钱,冒多大风险。所以,谁会在这节骨眼上没事找不痛快,当着众人面唱反调?” 韩匡清没敢继续接话,唯恐言多有失被韩谦生逮着机会进行思想批斗。 当下先是开车将韩谦生送回家宅,然后才打电话将这个消息告诉胡有财。 对于这忽然传来的喜讯,胡有财显得非常兴奋,同时也提到叶钧办公司的事情。韩匡清见时间还早,就跟胡有财要了地址,打算去瞧一瞧叶钧的公司有着多大的规模。 尽管,来之前,韩匡清一直认为叶钧办公司,无非是小打小闹。可进入办公楼,却被眼前的阵仗给彻底吓了一跳。 只不过,与韩匡清相比,明显那群还在商谈如何跟叶钧合作的地产老板们,在瞧见韩匡清这位江陵市的大人物现身当场,明显要更为失态。 当下,刘贤满脸苦涩,当一个个大人物,或者一条条震撼人心的信息钻入他的眼睛耳朵里,他就越来越后悔为什么平白无故去得罪叶钧这尊大佛,毕竟民不与官斗,就算这民还是个富贵人家,但冒然得罪有着背景的官宦子弟,显然是非常不理智的。 刘贤不是没打算找机会跟叶钧道歉,可每次扫过对方忙忙碌碌的来回游走,就愣是不敢迈出脚步,同时暗恨这sè字头上果真悬着一把刀! “韩叔叔,您回来了?” 因为副市长亲临,徐德楷第一时间就将还在偏厅给女职员讲解灵感与创意的叶钧给拉了出来。 “今天刚回来,小钧,没想到你搞了这么大的公司,打算什么时候开业剪彩?到时候,我也过来给你助助兴。” 韩匡清满脸笑意,道:“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市委通过第一轮磋商,参会的大小官员,都很赞同将那块地以租借的形式交给华鑫地产。” “真的?” 叶钧露出意外之sè,笑道:“这还得感谢韩叔叔,要不是您,兴许这项目根本就不可能做成。” “这句话该是我说,毕竟你那份论文可是给我长脸不少。” 韩匡清说完,便扬了扬手,瞥了瞥那块有些年份的机械表,笑道:“这样吧,待会你跟阿财到我家里吃顿饭,咱们好好聊聊。” 在叶钧与胡有财的点头应允下,韩匡清直接扭头就走,潇洒离开了这层办公楼。毕竟,他的出现,已经吸引住不少地产老板上前搭讪,被弄得心烦意乱的韩匡清自然得逃之夭夭,说实话,跟这些只顾钱,只想着托他办事的商贾之流,多说上几句话,就浑身不自在。 这也是韩匡清为何当年一再坚持不允许韩芸进入一班的真正原因,无外乎就是不希望跟这群肤浅市侩的商人有着太多交集。 临近傍晚,这层喧哗的办公楼才渐渐安静下来,此时早已人去楼空,关上大门后,叶钧让苏文羽跟郭晓雨先行回家,而他却前往楼上探望还在摸索键盘的侯晓杰。 “关门打烊了。”叶钧笑道。 侯晓杰先是瞥了眼手腕那块电子表,然后起身,屁颠屁颠走到叶钧身旁,可怜兮兮道:“能不能让我住这?我打算好好练习一下电脑。” “睡这?” 叶钧本能的望向那间埋着死人的办公室,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倒是侯晓杰以为叶钧不同意,急了:“就睡一晚,再说,这里面有着这么多贵重的物品,我也不放心。” 侯晓杰望向堆砌在角落的一大排电脑盒子,眼中透着股防贼的坚定,这让叶钧颇为无语,但又不好告诉侯晓杰这里面死过人,还埋着具骸骨,只能苦笑道:“你真打算住这?不后悔?” “不后悔!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不住这,我才会后悔!” 侯晓杰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叶钧一阵无奈,暗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今rì没提醒你。当下摸了摸口袋,取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笑道:“好吧,你要住这,我没意见,不过也别弄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楼下有快餐,先去吃些东西,填填肚子,真饿着了,别说防贼,怕有没有气力打电话报jǐng,都是个大问题。” 第一百四十二章 陪美购衣 昨夜,叶钧跟胡有财前往韩家作客,饭后倒是没聊太多具备建树xìng的话题,无非围绕着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善后问题。 当然,对于叶钧端掉吴达央的经过,韩匡清并不在意,估摸着也猜到此举背后的真实用意,看来他与韩谦生早就对此进行过深入交流。不过,偶尔也会将谈论的话题绕回这个环节,这倒不是韩匡清啰嗦,而仅仅是想验证心中的猜测而已。 韩谦生对叶钧的做法,倒是存着保留意见。以他的年龄,早已过了那种争权夺利的阶段,大半辈子在宦海浮沉中打滚,已经兴致泛泛,只求安稳的韩老爷子,实际上并不希望韩匡清卷入这场是是非非的争端之中,毕竟他也没指望自个儿子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老实本分守着江陵这一亩三分地,其实就已经足够。 用他的人生观讲,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而随之而来的风险,也会越来越惊人。 通过席间一场不愠不火的交谈,叶钧多少也猜到韩家老爷子的心思,尽管==对方嘴上不说,但摆着副沉闷甚至孤僻的外表,若叶钧还不能拿捏一二,也妄为有着一代巨擎的丰满阅历。 倒是韩匡清的思路没有受到韩谦生的禁锢,尽管在细节上,大多都点到即止,但不管是叶钧,还是胡有财,都从韩匡清的表现看出,这位江陵市的副市长,很明显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主,这倒与叶钧印象中的形象吻合。 不过,也清楚真正能左右韩匡清行为意志的人,无非是那位饭后就回房休息的韩家老爷子,暗道这种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所幸还有着不少时间,等缓一缓,就找韩谦生进行一夜长谈,兴许能让这位早已不问政事的老爷子改观。 今rì大清早,叶钧就洗涮好走出那间908室,尽管依旧不能采摘同一屋檐下的两朵娇花,不过,偶尔偷偷摸摸来一些浅交流,倒也能让叶钧缓松不少积攒下的压力。想起昨夜趁着郭晓雨入睡后,将苏文羽拉进卫生间来一场鸳鸯戏水,叶钧就浑身亢奋,这倒不是苏文羽愈发jīng湛的舌技,也不是这种快感带来的心灵冲击,而是苏文羽的付出,将身心彻底交给他的爱恋。 叶钧出门前,曾有意打开主房,站在门外瞧着两女安睡的模样,心中叹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抵达市中心的叶钧先是将车停好,之后就站在商贸大厦附近,似乎在等人。 很快,就有一道靓丽的倩影迎面走来:“这么早?等很久了?” “没,我也是刚到。” 来者是韩家二小姐,韩芸。 昨夜,韩芸就偷偷拉着叶钧,约定今rì一同逛街,目的,自然是挑选一套能穿出去见人的礼服。尽管叶钧一再劝说穿戴便装倒也无妨,但韩芸就仿佛一头倔驴一般,对此,叶钧也就不再规劝。 叶钧与韩芸在旁人眼里确实有着郎才女貌的味道,可这距离,却又像极了闹别扭的情侣。 尽管叶钧没往深处想,但似乎韩芸有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感觉气氛有些沉闷,韩芸笑道:“对了,我前两天看见一套礼服不错,要不,先去那看看?” “行,咱们去看看,其实礼服也不是很讲究,这种xìng质的宴会,只要不穿着黑皮裙参宴,基本不会引来异样的眼光。当然,也别穿得太寒碜,省得人家以为你是服务生。” 叶钧的话勾起了韩芸的兴趣,问道:“穿黑皮裙为何会引来旁人的异样?” “从西方的社交规则说,但凡参加一定规模的聚会,穿着黑皮裙的女xìng,一般都会引来不少男士的搭讪。” 叶钧脸上浮起些微古怪,显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不过韩芸却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这不挺好?作为一个女人,自然希望能引来旁人的注意,不然,那些衣服、化妆品的生产商,不就没钱赚了?其实不少杂志、报纸都提过,说女人钱最好赚,无非就是女人天xìng.爱美,自然较为在乎这些能衬托外在美丽的身外物,毕竟,又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成为男人眼里面的焦点?” “这话确实没错,但这黑皮裙,绝对属于例外。” 眼看着韩芸开始阐述一顿大道理,叶钧只能苦笑着靠近韩芸,在对方面红耳赤的神态下,悄悄将嘴唇搭在那jīng致的小耳朵上:“其实,在西方,穿着黑皮裙参宴的女人,都是些站街边的女郎。” “啊?” 韩芸悄悄掩着嘴,被叶钧这么一提起,脑子里也闪过多年前翻杂志看到的一段信息,当下紧张道:“那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这路走了一半,见韩芸立刻退缩,起初,叶钧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就醒悟怕是韩芸口中那套不错的礼服,肯定就有着黑皮裙。 当下也不点破,故作糊涂指着上空十米外悬着的广告牌,笑道:“其实这牌子的衣服都不错,咱们去这家专卖店走走,怎么样?” 韩芸本能瞥了眼,顿时掩着嘴,为难道:“这是名牌,我没那么多钱。” “不碍事,我送给你。” “不用,爸不允许我收人家礼物,尤其还是这种动则上千块的奢侈品。而且,我也不喜欢收别人礼物,有句话叫无功不受禄,真收了,我用着也不舒坦。” 韩芸连连摆手,笑道:“这样吧,咱们去濒洋街转转?相信也能买到钟意的礼服。” “不行!礼服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买?与其穿着那种廉价品,还不如穿一些上档次的便装。再说,参加这种聚会,相信都是观衣辨人的肤浅家伙,真穿着一些山寨货溜达,只会惹他们白眼。” 叶钧这话重了些,但却说到点子上,同时也清楚韩芸的脾气,不说点狠话,怕绝对拗不过那股子顽xìng。关于这点,在南唐市被人堵截后,叶钧就已经清楚透彻,倘若当天说些重话,兴许韩芸就愿意乖乖打车离开。 “你决定吧,反正我也不懂。” 韩芸的表现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印象中还没这么顺从过的美女班长,竟然首次在他面前露出这种柔和的心态。 当下晃了晃脑袋,叶钧尽量抛弃一些杂念,笑道:“走,咱们就到这家店看看,觉得好,就买下,权当我送给你的生rì礼物。别急着拒绝,真收了这礼,你就告诉你爸,说是我送的,他如果让你退回来,我就照办,怎么样?” 韩芸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些犹豫,过了好一会,才点着头:“好,不过咱们有言在先,就算我爸同意,我也不会白要你这礼。现在我是没钱,但以后我会存着,等存够了,就还给你。” 韩芸脸上的倔强,不知不觉让叶钧想起当rì苏文羽的表现,暗道女人还真是有着共xìng,笑道:“行,咱们走吧。” 哒哒哒… 一阵由高跟鞋踩动的脚步声传来,叶钧第一时间停止与女服务员的交谈,望向从更衣室走出来的韩芸。 这一眼,让叶钧眸子一亮,只见一席粉sè连衣裙的韩芸,在穿上那双约有十厘米高的凉鞋后,既高挑,又动人。本身就堪称秀sè可餐的玲珑身段,配上那两条仿佛羊脂玉般的修长美腿,着实给人一种惊艳。 似乎很满意叶钧的目光,韩芸嘴角不露痕迹泛起些微笑意,之后原地转了转,道:“合身吗?” 暗暗咽了咽口水,说实话,正面已经让人惊艳,但韩芸打转的一刹那,叶钧能清晰瞥见那被这席连衣裙包裹着的丰满翘臀,一度让叶钧升起一股冲动,就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那诱人的翘臀上,以便追求那悦耳动听的‘啪啪’声。 “你女朋友真漂亮。” 一旁的女服务员露出羡慕之sè,像韩芸这种体态娇容,又有哪个女人不想拥有? “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同学。” 见这女服务员误会了他与韩芸的关系,赶紧解释一番,不过这话显然没用,依着韩芸这种等级的美女,这女服务员显然不相信叶钧就没心思追求。否则,会这么殷情又带来挑衣服,又帮着付账?上千块的衣服,在这个年代,可是不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品。 倒是韩芸并太在意,面对女服务员时不时谈及她与叶钧的调调,jīng致的俏脸只是泛起些微笑意,但嘴上却不辩解,这无形中更让这女服务员肯定了心中的那些猜测。 在这女服务员暧昧目光的注视下,叶钧与韩芸才有说有笑离开商贸大厦,走出大门,叶钧苦笑道:“都说女孩子脸皮薄,那服务员既然误会咱们的关系,你为什么也不分辩一下?” “有用吗?” 韩芸眨了眨眼睛,这不答反问倒是让叶钧愣了愣,回过味来,才无奈道:“确实,倒是我太过执着了,这样吧,我送你回家。” “不急,要不,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韩芸指着不远处一家国外品牌的快餐店,笑道:“囊中羞涩,只能请你吃些不太营养的东西。” “没事,我这人不贪口,也不讲排场。” 说着,叶钧与韩芸互视一笑,似乎都想起那天在南唐市吃大排档的经历,之后,便有说有笑进了那家快餐店。 只不过,不管是叶钧,还是韩芸,都没发现一处角落,正站在两个心思复杂的女人。 “那年轻人是小钧?” “不是!妈,咱们走吧。” 这两个女人,正是打算逛街买衣服的王莉跟白冰。因为jǐng局成功扫掉以吴家为首的犯罪团伙,所以整个jǐng局的员工,都得到两天休假的机会。原本,这母女俩还打算好好买些汤底,回去炖一锅滋yīn补阳的靓汤,可王莉眼尖,半途中总觉得跟一个漂亮女孩如影随形的男孩很像叶钧,这才一路跟过来。 “你少骗人,妈眼睛还没瞎!” 王莉执拗的摆脱白冰的拉扯,这让白冰急道:“妈,您想干什么?” “我得过去看清楚,如果真是小钧,我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跟其他女孩子逛街!” 很明显,王莉的倔脾气吓坏了白冰,同时也暗恨自己,最初发现叶钧时,就该拉着王莉朝其他方向走。不过,白冰也很疑惑,为何当发现叶钧跟陌生女孩子逛街时,她会产生一股就连她也不明所以的酸意。 “妈,别这样,我跟叶钧真没关系。” “哼!这么说,你终于承认那年轻人就是小钧了?” 见白冰掩着嘴,满脸后悔,王莉立刻拉长着脸,也不理会白冰的阻拦,微怒道:“就是这样,我才更要问清楚!倘若他真是个花花公子,我就狠狠甩他一耳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咱们家冰冰!” 说着,在白冰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王莉加快脚步,不一会,就推开了那扇快餐店的玻璃门。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刀子嘴豆腐心 吱… 推开那扇玻璃门,王莉四下望了望,很快就捕捉到叶钧的身影。一开始,并没有急着上前质问,而是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很快,又羞又急的白冰尾随进入,见王莉正躲在角落,还没闹出祸端,悄悄松了口气,赶紧上前,拉着王莉:“妈,咱们出去吧。” “不行!今天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王莉倔强的摇着头,见叶钧正端着两盘薯条、可乐之类被她认为是缺营养的垃圾食品走到一排椅子上,顿时骂骂咧咧道:“现在的小女孩为何如此不要脸?年纪轻轻,就学着社会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当小三,勾搭别人老公,真是世风rì下!” 这股火很明显是冲着与叶钧有说有笑的韩芸去的,但听在白冰耳朵里,足以让她俏脸发烧,急道:“妈,事情不是这样的,您别瞎想,我跟叶钧…” “别说了!乖女儿,妈会替你做主!” 很明显,王莉根本懒得去听白冰解释,而< 且也对叶钧与韩芸‘卿卿我我’的举动极为恼怒,当下站起身,就朝着那排椅子走去。 “妈!” 白冰一惊,想上前阻扰,可瞧见叶钧在听到她这声叫喊后,已经发现了她跟王莉,只能苦着张脸,跟了过来。 “阿姨?您怎么有空到这地方吃饭?” 王莉的出现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同时赶紧起身,迎向王莉。 这种坦然若定的模样,倒是让王莉有些意外,按道理说,捉贼捉赃,抓jiān在床,这肇事者被人逮着,起码也该暴露一些惊慌失措吧? 可瞧着叶钧脸上的自然而然,并没有因为她跟白冰的出现而有所反常,这不禁让王莉稍稍压下心头的愤怒,挤出一丝笑意,道:“小钧,先前我跟冰冰在商贸大厦门口看见你,冰冰说阿姨认错人了,所以阿姨就过来瞧仔细,看是不是真老眼昏花了。” 王莉说完,还不忘朝白冰投去得意的神sè,叶钧没多想,笑道:“阿姨请坐,对了,吃过了吗?要不要也点上一份?” “行。” 出乎白冰意料,理念中这位已经更年期的母亲,对于国外这种垃圾食品,向来极为抵触,甚至平rì里没少对这种食品说长说短。只不过,今天竟然破天荒答应吃上一顿,这让白冰懵了,显然搞不明白这唱得又是哪一出。 “阿姨,您先坐会,我去给您端一份。” “好的。” 见王莉点头,叶钧忙望向一旁满脸复杂的白冰,笑道:“白jǐng官,你要什么口味?” “不必了,我不饿。” 白冰不冷不热回了句,叶钧也懒得自找没趣,随即朝着前台走去。 “阿姨,您好。” 叶钧走后,王莉就老神在在坐在原本叶钧的位置上,同时一个劲盯着正啃薯条的韩芸。 起初,韩芸还能装出副不在意的模样,可时间长了,心中也开始发毛,毕竟王莉的目光实在太过尖锐,这直接导致涉世不深的韩芸有些心虚,就仿佛做错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 “你好,请问你跟叶钧什么关系?” 王莉的直切主题让白冰隐隐意识到不太妙的气氛,当下急道:“妈…” “别说话,不吃东西,就老实一旁待着去!” 王莉摆摆手,同时盯着已经明显没胃口的韩芸,平静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阿姨,我叫韩芸,是叶钧的同学。” 韩芸狐疑的瞥了眼身前的母女,尽管白冰的体态姿sè让她有些惊艳,但自认条件不差的韩芸,也只是惊艳而已。再者,韩雅倩的姿sè与身段,比之白冰怕也不遑多让,所以倒是没有露出吃味的情绪。 不过,眼前的王莉口吻明显有着咄咄逼人的质问,谈不上反感,但韩芸也没有任何好感,说实话,要不是这母女俩跟叶钧熟络,依着她大小姐的脾气,恐怕早就端着盘子去其他座位坐着。 “同学?” 王莉微微念了念,追问道:“就只是同学吗?” “是的,阿姨。” 韩芸有丝茫然,毕竟王莉的脸sè可遍布着浓郁的猜忌,这让韩芸有些微怒,但良好的家教还不足以让韩芸拍桌子走人,只是耸着头,用一种机械式的动作将薯条往嘴里塞。 “你跟小钧是在街上巧遇的?” 诡异的气氛没能维持太久,经过一瞬间的沉寂,王莉就再次打开话匣子,这让原本松了口气的白冰再次将心提到嗓子眼上。 韩芸依然耸着头,轻笑道:“不是,我们是约好一起出来的。” “约好?” 王莉耸了耸眉梢,朝白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说,看,这小姑娘说漏嘴了。 本以为王莉会大发雷霆,或者说一些比较难听的话,尽管白冰很清楚王莉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但也没想到,王莉的态度会拐个180度,竟笑眯眯道:“小姑娘,别急,慢慢吃。别嫌阿姨多嘴,这上了年纪,就特爱唠叨。” “阿姨,没事。” 韩芸悄悄松了口气,当下抬起头,笑道:“其实,我妈也挺爱唠叨的。” “阿姨瞧你既乖巧,又漂亮,就打心眼喜欢。” 白冰顿感无力,她很清楚王莉越是好说话,那么接下来的场面就越不好收拾。果不其然,只见王莉摸了摸韩芸的发梢,笑道:“这样吧,反正小钧跟冰冰快结婚了,你条件这么好,阿姨就想请你给冰冰做伴娘,好不好?当然,事后阿姨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图个吉利、喜庆。” 结婚? 伴娘? 白冰傻了,她没想到王莉竟会说出这种话,急着想去分辩,却瞥见王莉yīn晴不定的jǐng示目光,只好作罢。 可韩芸,却小脸一白,她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rì会有人邀请她做伴娘,而且新郎还是她暗恋的男人! “阿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韩芸睁着眸子,眼眶中有着一层雾气,jīng致的俏脸,也泛起一股厚重的酸楚。 尽管王莉也于心不忍,毕竟伤害一个小姑娘,这只能让活了半辈子的她心怀内疚。可是,今rì不快刀斩乱麻,迅速解决掉叶钧身边的花花草草,那么她一手养大的乖女儿,就很可能落到被抛弃的可悲地步。 为了女儿rì后的幸福,尽管很可能从今rì起,会背负一股难以释怀的愧疚,但王莉还是压下心中的于心不忍,平静道:“小钧没跟你提过吗?他很快就会跟我女儿结婚了,我都已经给亲戚朋友发了请柬,不过就愁着这伴娘的事,要不,你来帮帮忙,好不好?” “不了,谢谢阿姨。” 滴答… 几滴清泪滑下,韩芸忙捂着脸,同时起身,撂下一句话后,就不要命的跑出这间快餐厅。 “妈,您到底想干什么?” 望着韩芸悲怆而去,同为女人的白冰闪过一丝不忍,当下质问道:“人家跟您无冤无仇,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叶钧…” 白冰没敢继续说下去,因为瞧见王莉正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同时,耳边传来一句话:“咦?她去哪了?” 白冰回头,瞧见叶钧正捧着一个盘子,满脸疑惑,赶紧解释道:“你那位同学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先回家了。” “哦?” 叶钧面露微笑,将盛着薯条、汉堡、可乐的盘子放在桌上:“阿姨,请用。” 王莉倒是津津有味吃着这些被她抨击为垃圾食品的快餐,脸上没有任何反常之处。倒是白冰,见叶钧同样一副无事人的模样,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气氛倒是显得极为融洽,不过白冰总觉得这气氛假得匪夷所思,至少在她眼里,无论在谈吐,还是心思两方面,王莉都在掩饰。 至于叶钧,白冰看不出来,倒也没多想,反正就不怎么合作的坐在一旁,至始至终都不吐一言。 “小钧,记得,等忙完了,就到阿姨家吃饭。” 分手前,王莉不厌其烦邀请着叶钧到家中作客,不好一再拒绝的叶钧只能坦诚最近忙着公司上聘人的事情,一听叶钧小小年纪就开始创业,听起来似乎规模还不小,王莉是对这个准女婿越来越满意。 等送走王莉,叶钧才拾起那个放着礼服的购物袋,喃喃自语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算身体抱恙,韩芸也不可能将衣服留在这里,难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完,叶钧狐疑的瞥了眼王莉与白冰渐行渐远的背影,这才端着装礼服的购物袋,朝着停车场走去。 “睡得习惯吗?” 叶钧先是开车去了趟隆茂大厦,见八楼锁着门,似乎没人在。就上了九楼,大老远就瞥见侯晓杰津津有味敲打着键盘,不过这眯着眼,就跟盲人按摩一样的行为,让叶钧有些好笑:“我不是让你眯着眼打字,而是让你养成不盯键盘的习惯。” “早说。” 睁开眼的侯晓杰撇撇嘴,既而笑道:“睡得还挺舒服,起码没有在家里面那么吵。” “你家很吵吗?” “当然,尽管我家属于贼不待见的小巷子,但这只是表象。” 侯晓杰脸上泛起一股愤慨,抱怨道:“但是,环境邋遢也就罢了,也不知是谁养着一条大半夜爱叫chūn的母猫。这还不算,屋子里不干净,这点我承认,毕竟人懒,不爱打扫整理,所以大半夜就经常有老鼠出没,对着那些腐朽的门框磨牙齿,叽叽喳喳吵得人睡不安宁。” 说完,侯晓杰拍了拍一旁那张软软的真皮沙发,笑眯眯道:“还是这玩意舒服,躺着也不腰疼,跟家里面那些木头搭的床板架,真没得可比xìng。” 瞧着侯晓杰绘声绘sè的演说,叶钧笑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在这窝里常住了?” “只要你允许。” 侯晓杰露出严肃的神sè,凝视着叶钧,道:“其实我这人住哪都成,不过还是觉得这地方适合我。” 暗暗损了句‘工作狂’,叶钧撇撇嘴,平静道:“行,你爱住,就住着,省得被人说我这当老板的心胸狭窄,虐待员工,连办公室都不让人睡。” “嘿,我就知道你会同意。” 侯晓杰立即露出一股笑意,指了指一旁崭新的杂志,笑道:“这是我托物业帮忙订购的,挂你的账。” “什么东西?” 叶钧走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本关于金融类的周刊,一旁还有着几张金融报纸,不由笑道:“行,即便你不说,我也打算订一些金融类的报刊杂志。”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请人?这么大的办公室,我可没那神乎其技的能力,同时使唤这么多台电脑。” 这问题可算问到点子上了,见叶钧愣在原地回答不上来,侯晓杰顿时跳了起来,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难道你还真打算让我一个人打理这家公司?坑人也不带这么坑吧?你难道还真是经常出现在报纸上那种黑心无良的老板?” 瞧着侯晓杰越说越委屈的模样,险些让叶钧以为真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一时间肺都快炸了,气笑道:“好!既然你这么说,请人的事,就交给你!反正这家公司以后就交给你管理,爱请谁,我这甩手掌柜管不着,也懒得去管,只管付钱就行。”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十部作品 管理公司不难,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侯晓杰自认有着足够的才能得以释放。尽管学历不高,在这只提倡尽职九年义务教育的年代,过于贫困的rì子,注定侯晓杰不能跟小康家庭的孩子一样,拥有十六年的求学历程。 都说高中堕落,大学颓废,自认没有这些花上七年在导师眼嘴下蒙rì子的学生不思进取,在解决温饱的同时,也尽可能完善自身的才学见闻,还有就是先天不足的谈吐涵养。对于管理学,曾在回收站当过一阵子搬运工的侯晓杰,也从一些自打进入社会后,就急着倒卖课本的应届生手中搜罗不少。茶余饭后也会挑灯夜读,在丰富这片陌生领域的同时,阅到兴致处,也会废寝忘食。 侯晓杰没有任何扭扭捏捏的气度,平静道:“那咱们说好,钱的事,你负责。公司的事,我负责。” 叶钧对这书呆子的心xìng颇为了解,好歹也是在上辈子白手起家的一号人物,通过后天比常人付出多倍的jīng力与时间,弥补先天的不足,。 更是在97金融风暴一鸣惊人,成功攀上华人财富榜前十,这份成果就算有着运气的成份,但显然占据的比重不多。 叶钧认为与其去限制侯晓杰的发展,倒不如彻底放手,天才与人才,本质上的差别就在于一个拥有先天优势,一个拥有后天优势,但所走的路,实则一样。尽管起点不同,但像侯晓杰这种敢于放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金融界狂人,在傲世那一群从小就戴上天才光环的下属后,叶钧有着足够理由相信,侯晓杰,不会让他失望:“需要钱,尽管打电话给我,这都是些小问题。” 侯晓杰耸了耸眉梢,苦笑道:“这年头能将钱这么不当回事的人应该不少,但我却是第一次亲眼瞧见,亲耳听见。有你这句话,我就有信心弄好这家公司,就算不敢保证能赚大钱,但起码能承诺不亏。” 叶钧笑道:“我信你,现在还有些事处理,先走了,有需要,尽管打电话给我。” 侯晓杰就是一个妙人,在一鸣惊人前,或许积攒下的沉淀不多,加上刀子嘴,豆腐心,得罪过很多人,尤其都是些让他看不过眼的暴发户。出生清寒,与姥姥相依为命多年,侯晓杰懂得饮水思源,自然很敌视那些有钱就忘本的无耻之徒。 在侯晓杰的人生字典里,有了钱,吃好的、穿好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赚钱赚到这份上,还讲究青菜萝卜的口感,就显得太过做作。就算花钱包养大学生,楼梯间跟秘书玩肢体暧昧,也能够理解,男人嘛,不好这口,也妄为用下半身思考这份传承。可人不能忘本,不能因为有了钱,就嫌弃父母寒碜,更不能将亲手带大自己的老父老母往猪圈里送! 当然,倘若为了讨好情人,就抛弃同甘共苦多年的糟糠之妻,这种人,侯晓杰不狠狠揍上几拳头,就可能整夜辗转难眠。 将车停好后,叶钧驾轻熟路按响了某处商品房的门铃。 开门的是韩家女主人钟晴,见是叶钧,忙敞开大门,笑道:“小钧,进来吧,阿姨刚煲好汤,这就给你盛上一碗。” 换好鞋的叶钧忙摆手道:“阿姨,不用了,我是来给韩芸送衣服的,听说她病了,走得急,衣服都忘了拿。” 钟晴接过那袋装着礼服的商品袋,狐疑道:“病了?难怪刚回来就瞧着起sè不太对,一进门就立刻跑回卧房里,我得去看看,小钧,先坐会。” 钟晴风尘仆仆离开,留给叶钧一处相对冷僻的客厅,韩匡清忙于政务,韩谦生这位政协主席也有着一些工作上的问题需要处理。至于韩雅倩,因为家里面跟学校离得太远,这一来一回的颠簸也要掐分夺秒,根本没缓气的空档,既累人,又得不到足够的休息,所以晌午一般都会在学校分配的职工宿舍待上一两个小时。 像韩家这种五口之家,白天也就钟晴这位家庭主妇在家中忙碌,自从韩芸得到顾仁芳批下的假条,这屋子里才多了几分人气。 正坐在沙发上哼小曲的叶钧,忽然听到某间卧室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隐有扩延的态势。秉承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伟大宗旨,叶钧理智放弃凑近偷听的心思,尽管疑惑这好端端的母女俩为何就吵了起来,不过叶钧并不排除这里面有没有王莉跟白冰的缘故。 叶钧不傻,多少也猜到在买快餐的那段时间里,韩芸肯定与王莉、白冰这对母女花有过不深也不浅的交谈,只不过当事人不愿吐露,他也不好亲口过问。 “这孩子,唉…” 掩上门的钟晴摇着脑袋,笑道:“小钧,阿姨这就给你盛一碗汤。” 叶钧忙起身,摆手道:“阿姨,真不需要,我刚才就吃过了,现在胃里的五谷杂粮都没消化,真要是硬咽下去,对肚子不好。” “行,阿姨也不为难你。” 钟晴笑了笑,朝那扇掩着的房门瞥了眼,就疑惑的望着叶钧:“之前你说跟小芸逛街,中途是不是闹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叶钧皱眉道:“绝对没有,起码韩芸离开前,我跟她都没遇到过闹心的事情。真要说起来,韩芸这病也来得挺突然,说走就走,也不知会一声。” “她没病。” 钟晴脸上的深意对叶钧来说,有着一股捉摸不定:“以前阿姨也在医院待过,有没有病,能看出来。但即便真有病,也是心病。小钧,阿姨也不瞒你,自从小芸参加完那场全国文理竞赛,阿姨就觉得小芸许多行为举止都开始反常,在南唐市,小芸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 作为母亲,当着一个外人,即便对象是可以无话不谈的叶钧,也不方便吐露亲女儿喜欢上一个男人。这试探的成份居多,总有着那么点想从叶钧嘴中套话的味道,只不过钟晴这种表面功夫根本没能从韩家父子俩身上得到继承,作为老成世故的叶钧,多少明白钟晴是打算从他嘴里打探消息。 不过,叶钧没打算点破,只是故作糊涂道:“具体不清楚,但似乎在南唐市里,韩芸倒没跟太多人交流,一般都在客房里温习功课。加上当时领队的徐校长一再jǐng告,不允许学生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课余活动上,所以参加文理大赛的同学,一般都做着朝九晚五的课业。” 钟晴脸上闪过些微失望,这让叶钧有些没底,在肯定心中猜测的同时,开口道:“阿姨,我还有些急事处理,麻烦您叮嘱韩芸,记得参加明晚的宴会。” 钟晴将叶钧送到门外,挥手告别:“放心,阿姨会提醒小芸,多谢你特地给小芸送衣物来,有空记得到这里吃顿饭。” 叶钧满脸微笑与钟晴挥手道别,走下楼梯后,却整张脸沉了下来。 尽管钟晴的试探大多围绕着韩芸进行,但叶钧却被钟晴的试探引到另一个误区,之所以闭口不答,甚至还加以谎言哄骗,这多少是怀疑钟晴打听这些话的初衷。在南唐市的所作所为,即便已经被董家与军方压了下来,但倘若被人曝光,这翻旧帐就算过了十年二十年,产生的轰动肯定不会减缓。 到底是生长在这种围观群众的社会里,一丁点小打小闹都可能引来舆论的波涛海啸,对于上辈子被老百姓以讹传讹给弄下马的官宦权贵,两双手数不过来的叶钧显然不希望也落得同样下场。尽管清楚钟晴这话并没有险恶用心,但这份jǐng惕,依然不能松弛,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最亲密的枕边人,都有着在被褥里捅yīn刀的可能。 回家后,还没坐上多久,就接到来自顾仁芳的来电,大体是提醒叶钧,记得明晚的宴会事宜。 挂断电话后,苏文羽笑眯眯指着客厅中的画板,道:“就劳烦艺术家展现一下这份技惊四座的才华吧。” 言下之意指的自然是捏造出的装潢设计图,这话引来郭晓雨的一阵窃笑,尽管震惊于叶钧竟能构思出让人赏心悦目的作品,但眼不见为虚,始终怀着不安。这一点,恰巧也是苏文羽担心的事情,并非不信任叶钧是否还能复制出那种异于常人的惊艳创新,不过没瞧见真章实货,这份信任难免就掺杂着保留成份。 叶钧拾起郭晓雨早已准备好的画盘,脸上有些惬意,站在画板前,先是在苏文羽跟郭晓雨期待的目光下皱眉苦思,然后,才挥舞着手中的画笔。 啪! 瞧着被叶钧再次攥成废纸团的画纸,苏文羽一阵心疼,暗道多好的设计,根本就挑不出任何瑕疵,就算公诸于世,怕也会震惊参会的任何一个人。 反观郭晓雨,jīng致的俏脸上透着比苏文羽还紧张的慌乱,死死盯着地上被叶钧扔掉的十多个纸团,若不是苏文羽拦着,怕早就拾起这些这拽成团的惊天伟作。 为了避免让这位还在入神的画家尽可能将才华展露,苏文羽拉着不怎么想离开的郭晓雨,悄悄退回主房,留叶钧独处于僻静的客厅之中。当然,苏文羽故意拔掉电话线,还将叶钧那台大哥大一同带回屋子里,目的就是避免任何可能导致叶钧分心的潜在威胁。 过了好久,一直锁在房间里的苏文羽才听到客厅传来的一阵响动,忙拉着快睡着的郭晓雨走出主房,大老远就看见叶钧正捧着换洗的衣物进入卫生间,不一会,就传来一阵水溅之声。 “呀!” 郭晓雨的惊呼很快勾起苏文羽的好奇,凑过头去,见桌子上正摆放着十叠画稿。 苏文羽拾起一叠画稿,妩媚的脸庞泛着难以置信的惊讶:“这竟然是一叠完整的家居设计图,包括主厅、卧室、偏房、书房,就连娱乐室、厕所,都有着匠心独运的排布。” 郭晓雨手中的那叠画稿也同样如此,抛弃那仿佛实景拍摄的画工不谈,单说这美轮美奂的排布设计,就足以勾起屋子里两个女人的蠢蠢yù动。作为董素宁手底下的头号大将,苏文羽自认有着不浅的见识阅历,在国外待过几年,对于西方的格调布局同样有着较深的钻研,这一点,生长于地产家族的郭晓雨在装潢的阅历以及见解上,同样不输于人。 郭晓雨放下手中那叠画稿,惊讶道:“苏姐,这真是小钧画出来的?” 苏文羽苦笑道:“你说呢?至少在此之前,你有没有见过类似风格的装潢设计?” 郭晓雨老实巴交摇着脑袋瓜子,道:“没有。” “看来,咱们公司的前景,一定会因为这十种针对不同人群的家居设计图,而一鸣惊人。” 瞥了眼依然传出水溅声的卫生间,郭晓雨对苏文羽这段有感而发深以为然,房市不同于楼市,顾客更在乎的无疑是一种能带来宁静致远的家居环境。无疑,当这十部完整的作品现世,怕足以掀起一股新的装潢风暴,而引流这股cháo流的她们,势必会因为这些惊世骇俗的作品而风靡全国。 对于这一点,即便沉稳的苏文羽也不得不承认,叶钧确实拥有着难以捉摸的惊世才华,也同样为能成为这种男人的禁脔,有着不易察觉的欣喜。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宴会的发起人 “小芸,该走了。” 今天的韩雅倩经过一番jīng心的梳妆打扮,活脱脱的秀sè可餐对男人的杀伤力不言而喻,与平rì里摄人心魄的格调不同,换上一席素雅白裙的韩雅倩,平添多了一股出水芙蓉般的脱俗气质。 这一点,替韩雅倩梳理三千发丝的钟晴最为满意,能生出这么一对吸引眼球的姐妹花,尽管钟晴并不认为这基因遗传就有着韩匡清的功劳,不过都几十年老夫老妻,心里琢磨着就成,倒不必摆上台面说三道四,让韩匡清没台阶可下。 钟晴与韩匡清几十年夫妻生涯,却没爆发过一次稍有规模的争吵,倒不是韩匡清会做男人,会当丈夫,因为韩匡清为数不多的缺点里,恰恰就有着不顾家这一条最易爆发家庭争端的毛病。尽管韩谦生在这里面扮演着举足轻重的和事佬,但若是钟晴不懂得作为贤妻的定位,韩谦生仅凭一张嘴两只眼,也会力有不逮。 韩芸闷闷不乐推开房门,这让原本面露急sè的韩雅倩大吃一惊; :“小芸,怎么还没换衣服?” 看了看表,jīng致的俏脸也眨巴起一股厚重的急sè,面对依然穿着睡袍的韩芸,韩雅倩有过抓狂,但清楚目前不是讨论这种时间观念的时候,急忙迎向韩芸,推搡道:“快,我帮你。” 韩芸不为所动,同时避开韩雅倩的推搡,平静道:“姐,我不去了。” 韩雅倩摇头道:“不行,这次邀请咱们的是顾校长,尽管爸不说,但听妈说也很赞同咱们这次参宴。顾校长一大把年纪,说不定再熬过一两年,就会从校长位置退下来,他这一辈子光明磊落,这点爸很清楚。妈还说,看在顾校长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咱们不能掉了人家面子,既然答应了,这顿饭,就得吃!” “姐…” 韩芸明显有着撒娇扭捏之意,韩雅倩视而不见,坚定道:“一切免谈!若是今天你敢不去,我就跟顾校长要回那张假条!然后,从明天起,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到教室里待着!” 韩雅倩的威胁颇具成效,韩芸撇撇嘴,嘀咕道:“去就去!不就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吃死得了!” 目视韩芸愤愤然跑回房,韩雅倩面露无奈,这小自己几岁的亲妹妹,可不仅仅顶着韩家二小姐这层身份。在家里面,大小事情尽管都由钟晴做主,但谁都清楚,只要韩芸不乐意,天塌下来也得先顺了这韩家二小姐的心意。 一路上,韩芸就跟个小怨妇似的,坐在后车座撕着手中的花瓣,拥有一个爱撕玫瑰花瓣沐浴的亲妹妹,作为姐姐的韩雅倩有时间也能沾沾光。 本来,这不值得小题大做,可通过后视镜,发现韩芸每扯一朵花瓣,总会嘀咕一声,小脸蛋上还会皱起些微烦躁恼怒。想起钟晴或明或暗点出韩芸怕是有了心上人,原本不当回事的韩雅倩也开始没底,对于这个从小看着大的亲妹妹,有几分心思,韩雅倩很清楚,这或许是来自于血脉之间的心有灵犀,所以韩芸平rì里并不多的心机城府,瞒不过做姐姐的韩雅倩。 “小芸,是不是有心事?这里没外人,告诉姐姐,好不好?” 开着车的韩雅倩瞥了眼后视镜,似乎觉得说出这话对韩芸而言完全是一阵可有可无的耳边风,皱了皱眉梢,笑道:“怎么?还生姐姐的气?” 韩芸放下手中撕扯的玫瑰花瓣,摇头道:“没有。” 韩雅倩奇道:“那怎么不说话?老闷着,容易染病,毕竟心病可不好医,你也不小了,姐姐也不会跟妈一样管着你,但有些事,还早,等进入社会,或者上了大学,再想也不迟。” “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姐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自己都没处到对象,还喜欢给别人乱点鸳鸯谱。” 韩芸翻了翻白眼,这话听着模棱两可,但这对时常枕在同一张被褥里的姐妹花,可没少开一些荤腥的玩笑。守了这么久,临近二十五岁都还没找到男朋友,已经足以定位为腐女的韩雅倩,钟晴没少着急,这既相亲又介绍的,折腾韩雅倩不算,就连韩芸也偶尔会遭到波及。 所以,每次吃了哑巴亏的韩芸,总会旧事从提,用这些话‘刺激’一下在旁看笑话的韩雅倩。 韩雅倩哑口无言,满是苦笑的俏脸仅仅撇了撇嘴,就默不作声握紧方向盘,暗道继续说下去,天知道这刁钻的妹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递上请柬,进入清岩会所的韩雅倩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挤进稍稍宽松一些的位置。车停好后,就拉着不甘不愿的韩芸走下车,对于不少男人掺杂急sè的目光,韩雅倩倒是见惯不怪,就她与韩芸的姿sè,不管出入哪种场合,都会招来这些好sè如命的狂蜂浪蝶。 好在,这里是清岩会所,即便这群男人居心叵测,但瞧见韩家姐妹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都很识趣的没敢飞蛾扑火。 跟巡哨的安保人员要了地址,韩雅倩才拉着韩芸朝着电梯口走去。 其实,叶钧下午就进了清岩会所,拥有着资深会员卡,也就代表着进清岩会所跟进自己家一样。不说与胡有财、杨婉的亲密私交,单说这进进出出也不会再有保安不识趣,加之梁涛一个劲鼓吹叶钧的身份,这也直接让叶钧就算蒙着脸进这门,也不会有人伸手阻拦。 对于这种私人xìng质的聚会,谈不上反感,但多少有些缺营养的排斥,不过顾仁芳既然开了口,叶钧也抱着跟韩家父子一样的心思,不会折了顾仁芳的脸面。这位在教育界能说上话的泰山北斗,即便偏安一隅,但江陵一中却在他手底下展现出难以遏制的光辉,凭借快挂满办公室的一面面锦旗,一座座奖杯,就足以证明就算退居二线,依然有着足够让教育部门吃味的谈资。 见韩家姐妹推开大门,叶钧忙迎上去,笑道:“韩老师,韩芸,你们来了呀?” 韩芸在看见叶钧的那一刹那,jīng致的脸蛋就开始显现出不自然的神sè,兰心慧质的韩雅倩瞧得仔细,眸子也泛起一股想当然的思虑:“我们也是刚来不久,对了,知道是谁发起的这场邀请吗?” 叶钧摇摇头,道:“暂时不清楚,顾校长还没来,目前到场的都是些学生,还有家长。我来了有好一阵子,都没听谁提起这次宴会的发起人,似乎每个人都存着这个疑惑。” 韩雅倩漠然扫了眼在场的男男女女,冷笑道:“他们才不会疑惑,真正关心的也只是有资格来这地方参宴,这些人我大多见过,都是群仗着有些家底,就尾巴翘上天的暴发户。倘若这次不是顾校长亲自开口,我也不会跑来这种地方瞎混,说实话,我宁可蜷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兴趣参加这种没营养的宴会。” 叶钧深以为然,笑道:“我也很讨厌这种xìng质的聚会,这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听来听去都是吹嘘着家里面有一群阿猫阿狗,要不就是哪家酒店规格如何,够不够豪气。给人的感觉像极了只懂烧钱的暴发户,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韩老师也不必在意这些人的生活方式。” 韩雅倩有些意外,静静凝视着叶钧,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你说得很对。” 因为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叶钧与韩家姐妹花就这么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端着半杯服务生递过来的红酒,聊着一些没营养的家常。但自始自终,韩芸都没介入两人间的谈话,看起来更多的是在扮演一名合格的听客。 尽管不少人惊艳于韩家姐妹的容貌身段,可上年纪的,不方便过来搭讪,年龄摆在那,加之这是学校发起的宴会,担心引来旁人的流言蜚语。这老牛吃嫩草,可不是谁扣下来就能戴得直的帽子。至于年纪轻的,就算心中早就想霸占这姐妹花,弄到床上肆意玩耍,可瞧着叶钧已然捷足先登,愣是不敢挪动半步。 因为来的人,大多都是一班学生,对于南唐市的传闻,多少也听上次参加文理大赛的学生提过。 能够参与这种xìng质的宴会,没家底、没背景,显然不足以引起顾仁芳的重视,更别说让他亲自将请柬递出手。这倒不是顾仁芳嫌贫爱富,而是妄图用成绩这东西上位,那么等个三五载再谈也不迟,起码进入社会后,闯出一番天地,相信就算嘴上不提,顾仁芳也会揣着老脸邀请。 “现在,让咱们欢迎江陵一中校长上台致辞。” 一段喇叭音传来,先是奏响不到十秒的旋律,然后随着一阵高昂的鼓掌声响起,只见包厢内的高台上,出现一道手握话筒的身影,正是顾仁芳。 一大把年纪的顾仁芳在身子骨上,跟韩谦生倒能拼上一拼,这老当益壮的身子板立在台上,不会给人一种摇摇yù坠的不稳定xìng。 这位江陵一中的校长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捧着话筒,笑道:“各位家长,各位同学,很高兴你们能参加这次宴会,尽管还有几位家长在赶来的途中,但咱们不能干等,否则失了兴致,饿了肚子,回头还是我这老人家得罪人。” 顾仁芳的开场白引来不少人一阵莞尔,这与在学校中截然相反的幽默形象,确实更具备亲和力。毕竟学校内,肯定要营造出一种至高无上的威严,否则就很难管理正值叛逆期的学生。不过出了校门,需要的却是人与人那份难能可贵的尊重,这一点,叶钧认为顾仁芳做得很好,很到位。 先是环视一圈,顾仁芳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叶钧身上,不过很快就撇开视线,笑道:“在这间包厢里,没有校长,没有老师,也没有家长、学生,既然能聚在这算不上很宽敞的地方,咱们就是有缘的朋友。相信各位都很疑惑这次为何会选在清岩会所召开宴会,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这次聚会的发起人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位故友,在教育部兢兢业业工作几十年的老朋友,现在,请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伴随着巴掌声渐渐响起,只见包厢大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有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 对于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叶钧没印象,至于那位搀扶着老人的女孩,叶钧也没兴趣。相反,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男孩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似乎察觉到叶钧投来的目光,这男孩微眯着眼,当着在场人的聚焦视野下,迎面走向叶钧,伸出手,玩味道:“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就见面了。” 张娴暮! 那个被京城老一辈寄予厚望的接班人,再一次现身江陵! 尽管叶钧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再次与这大智若愚近似妖的怪胎重逢,但还是不自然的伸出手,笑道:“我也没想到,咱们会这么有缘。” “确实,这话刚才我也想说。” 与叶钧握了握,抽回手的张娴暮忽然话锋一转,冷冷盯着叶钧,平静道:“记得上次分手前,我曾说过,再次见面,最好能让我搞清楚你的身份,希望你的记忆力还保留着这句话。”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执照批了! 有一种人,注定不会将出口的话当作儿戏,这是与生俱来的一种道德观念。有鉴于此,叶钧不会将张娴暮这句话当作玩笑,也不会认为这是倔驴展现出来的执拗,更不会天真以为这是没话找话的唠叨,这个站在京城中,有着太多人在背后追逐的怪胎,实际上却有着不为人知的cāo守,就是言出必行。 微眯着眼,张娴暮暴露在外的并非凶相,也不是暗藏锋针的jǐng告,尽管这看似无害的外表下,不一定就能让人心生jǐng惕,但谁若肤浅的认为这只是小孩子刚进社会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大错特错。 叶钧笑道:“名字只是叫谁后,让谁知道的符号,本身没有任何意义,更没有任何值得保密的价值。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会藏着掖着,给,这是我的请柬,上面有我的名字。还是那句话,我认识你,不代表你便认识我。” 叶钧将藏着口袋里的请柬取出来,递给张娴暮。 接过请柬后,并没有急着打开,反而若有++所思盯了会叶钧,张娴暮才平静的展开请柬,入眼的‘叶钧’二字,并没有引来张娴暮相对古怪的神sè,只是匆匆一眼,就再次合上请柬,递还给叶钧:“诚如你说,这请柬确实没太大价值,尽管我这种追根究底的xìng子在你看来会很肤浅,但我只是想要自己尽可能安妥一点。” 张娴暮说完,忽然话锋一转,沉声道:“可惜,仅仅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还不足以让我安心,依然是那句话,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上一次,就算我没说清楚,让你钻了一个空子,天真认为光凭一个名字,就能让我罢手。但现在不会了,我很严肃的jǐng告你,下一次,倘若我这股浑然错愣依然得不到释放,那么,就别怪我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叶钧饶有兴趣打量着张娴暮,暗道还是年轻了,这份城府即便值得京城老一辈人称颂,但并不算长的人生阅历中,依旧沉淀不住那份四平八稳的圆滑。最关键的,就是张娴暮多年来一直顺风顺水,可人始终是在逆境中才能获得成长,这也注定张娴暮还有着好长一段路需要踩踏,尽管不能断言张娴暮配不配得上京城老一辈人口中的接班人身份,但只要肯花三十年雕琢,也能彻底坐实这顶头衔。 “年轻人,你们认识?” 被那个女孩搀扶着的老人笑着走来,能将张娴暮带在身边,肯定对这位过早就染上光环的怪胎了解颇深。能让张娴暮主动上前交谈的人,在老人印象中不多,但也不少,可这不少的人群中,尽是些出类拔萃到引起他们老一辈重视的后起之秀,尽管老人并不认识叶钧,但这不代表老人就会漠视,笑道:“娴暮,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 张娴暮玩味的瞥了眼叶钧,平静道:“叶钧。” 老人脸上有过一丝怪异,介绍朋友到惜字如金的地步,这足以说明眼前的年轻人跟张娴暮的交情不深,不过这怪异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老人随口笑道:“年轻人,你是江陵一中的学生吧?” 叶钧微笑道:“是的,老爷爷。” 这时,顾仁芳走了过来,老人眨巴着眼睛,笑道:“仁芳,不介绍一下你的得意门生?” 早就看出不太对劲的顾仁芳匆匆赶来,尽管不清楚这里面是否有着孰是孰非的猫腻,但还是静下心,笑道:“叶钧是这学期转来学校的,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孩子。” “哦?” 老人耸了耸眉梢,脸上的慈爱味更浓,笑道:“孩子,听说你文理兼优,这通科满分可不是寻常人能考出来的成绩,不错,比我孙女强。” “爷爷。” 一旁的女孩子不依不饶的推了推老人,清秀的脸庞不能给人惊艳,但出生大族的书香门第,这股气质也足以弥补与生俱来的不足。 怯怯的瞄了眼叶钧,这女孩才壮着胆道:“你好,我叫沈玲,之前看过你答得考卷,你真的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将卷子全部做完了?” 当叶钧平静的点着头,沈玲才暗暗叹了口气。 当将信将疑的事情得到第一方的亲口验证,一直将成绩视为荣耀的沈玲只能放下那成份不多的傲气。当那天老人捧着一叠卷宗,放到沈玲面前时,她清楚记得花了整整一夜,才勉强考了个七百三十分。这算得上正常发挥的自信很快遭到残酷的现世报,只因老人取出一叠试卷,并扬言这份卷子的考生每科只花了十多分钟。 除了语文被扣掉十分,其他均是刺眼的满分,沈玲不傻,她所考的七百三十分,实际上作文却是给了满分。但摆在眼前的,却是一篇被扣掉十分的作文,不去看那些满分的卷宗,沈玲只是细细拜读着那篇不逊sè陈琳《讨曹檄文》的论文,恢宏的气势给她一种激情澎湃的省思,放下卷宗,暗道倘若这种作品都要被扣掉十分,那么她先前执笔的作文,即便被扣掉三十分,也毫无怨言。 有鉴于此,好奇心起的沈玲才会跟着前来巡视的老人一同现身江陵,尽管很讨厌看起来病怏怏的张娴暮,似乎不习惯对方透着的那股yīn气,不过沈玲也清楚就是这么一位看似瘦弱的男子,实际上在京城圈子里有着举足轻重的身份。最关键的,还是亲爷爷的得意门生。 沈三思! 这位身子骨健朗的老人,竟是那位教育界的泰山北斗,无论在名声,还是影响,都要高出顾仁芳不止一筹! 但叶钧却清楚,若非顾仁芳有着淡薄朝野的心xìng,怕与沈三思也会不遑多让。 通过一阵颇具深意的开场白,沈三思倒是没有官宦人家的长篇大论,也没有让人瞌睡眯眼的致辞,仅仅是表达了一些客套话,便笑道:“在场的各位朋友,请自行用餐,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叶钧坐在韩雅倩身旁,而韩芸却自顾自捧着盘子四处夹着瓜果餐点,尽管不少人都视这韩家姐妹花为必争之物,可瞧着同一屋檐下的叶钧,都只能无奈怯步。 韩雅倩饶有兴趣瞥了眼站在角落欣赏窗外风景的张娴暮,笑道:“你认识他?” 叶钧点头道:“认识,但交情不深。” 韩雅倩嘴角卷起一抹深意,笑道:“他很特别,自从进入这屋子里,我就感觉到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味。当然,这绝不是做作,而是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看得出来,他似乎很不屑出入这种场合的宾客,这股傲气很惹人嫌,我也不例外。不过,他能主动找上你,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么高傲的男人,是不应该主动找人攀谈的。” 叶钧惊讶道:“这都能看出来?” 韩雅倩笑着点点头:“难道小芸没告诉你,我已经攻克了心理学的博士学位?” 叶钧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我跟韩芸也没有太多时间交流,更别说扯到韩老师身上,也就是说,我跟韩芸的关系,没韩老师想得那么复杂。” 韩雅倩有着心理学博士的身份,但叶钧观人识人的本事,就算无师自通,也要比韩雅倩那些理论上的知识靠谱一些。这些话,以及说这话的语气,叶钧很清楚韩雅倩想表露的真实意图。 对于叶钧的辩解,韩雅倩理所当然认为这纯属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狡辩,从韩芸的神态,以及较为古怪的反常行为,仿佛心有灵犀的韩雅倩自然能猜到一些亲妹妹的心意。这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发现,韩雅倩决定回家后就跟钟晴唠叨唠叨,尽管不赞成韩芸在这种年纪就找情人,但叶钧的出类拔萃有目共睹,倘若韩芸真喜欢叶钧,而这所谓的爱情又不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那么韩雅倩实在找不出理由拒绝,相信韩家人也会很乐意将韩芸托付给叶钧。 韩雅倩笑道:“行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暗道一声糟糕,怕是这水也彻底给搅浑了,但叶钧不敢辩解,倘若一意孤行,怕就真要被韩雅倩认定是心里有鬼,毕竟过多的辩解,就是心虚,就是掩饰。 宴会自始自终,叶钧与张娴暮就没再进行过第二次交谈,分别前也仅仅是点到即止的颔首示意,这让沈三思有些好奇,似乎觉得这两个年轻人都有着一种类似的共同点。起初,沈三思还没琢磨透,可分别在即,却豁然醒悟,就是那股子不甘于人后的傲气! “小钧,营业执照已经批下来了。” 回家后还没多久,胡有财就打来电话,语气很激动,但却让叶钧迷糊了:“财哥,zhèng fǔ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胡有财笑道:“还不是听说一大群公子哥光顾这家公司,连带着副市长都赶来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你的身份,这群往rì里自在惯了的家伙,可不希望你爸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烧到他们屁股上。” 叶钧笑道:“那什么时候能够领证件?” “明天就能领,你准备一下,挑个好rì子,就可以开张营业了。” “谢谢财哥。” 跟胡有财寒暄几句,挂断电话的叶钧第一时间就将这条喜讯告诉同一屋檐下的两个女人。 郭晓雨显得很激动,笑道:“小钧,咱们真的可以开张营业了?其实昨晚我还跟苏姐念叨着,如果公司开业,咱们该怎么接单子,又怎么完成这些订单,说实话,我很紧张。” 叶钧笑道:“晓雨姐,其实经营一家公司说难不难,不过说易,也不易,关键还是在于积累。谁都是从零开始,既然别人能做到,咱们同样可以,等经验够了,自然就不会在乎这种小事情,再说了,苏姐可是管理公司的行家里手,你多跟苏姐讨教一些工作上的经验,很快就能摆脱这些紧张感。” 苏文羽还在构想着今后的惊艳蓝图,见话题扯到她身上,加之郭晓雨可怜兮兮的目光,笑道:“晓雨,公司的事情我带着,你跟在后面学上十天半月,就能上手。以后都是处理这些事情,作为挑选人才,这工作的压力不大,只要慧眼识人,懂得观心就行。在这一点上,我跟小钧一样,很相信你能完全胜任这项工作。” 似乎紧张的情绪有所缓消,郭晓雨整了整心情,攥了攥小拳头,道:“苏姐,小钧,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努力汲取rì常中需要用到的知识,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三人又谈了好一阵子,叶钧见眼前两个女人都露出疲态,便笑道:“苏姐,晓雨姐,你们先睡吧,我现在要给咱们公司设计一套别致的装潢,等到剪彩那天,一定要震一震来访的宾客。”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成为历史的江陵化工厂 大清早,东子就怀着激动的心情赶到隆茂大厦,对于多了一张‘ETL’的公司牌匾,文化程度不高的东子只是轻轻瞄上一眼。这是叶钧依着上辈子的公司名特意注册的,采自英文缩写Eternal,意喻永恒! 东子刚进门,就见到一男二女在仰望着白漆漆的天花板,尽管惊艳于苏文羽跟郭晓雨的姿sè身段,不过东子还是尽可能回避目光。 搓了搓手,东子笑道:“老板,急着找我过来,是不是有订单上门?” 叶钧收回目光,笑着从苏文羽手中接过一叠画稿,笑道:“今天找你过来,是希望你们能完成这部作品。” 接过画稿的东子仅仅瞥了一眼,就彻底愣在当场,露出难以置信的神sè。装潢这一行,做得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说没眼力劲,这王家村上上下下的土木工程,每一件东子都有参与。再说,前几年在城里打工,跟过不少行家里手的师傅,见过不少格调雅致的装潢设计,就连一些地产巨头委托下来的别墅 群,在装修上,东子也有参与。 可是,纵观这几年的经历,却从没见过手中这种典雅别致的装修图,一时间失声道:“老板,这图画得好jīng致,好好看,我曾跟过不少大师傅,都没见过这种风格的设计。” 叶钧笑道:“是吗?这是我随手涂鸦的作品,而且是依着这办公楼的格局特意设计的,能不能在短期内弄好?” “什么?” “很难吗?” 东子一惊一乍的模样让叶钧有些吃味,不由安慰道:“这样吧,慢工出细活,也不急,只要能…” “老板,我不是那意思,只是惊讶这些设计竟是老板的作品。” 东子忙摆着手,尴尬道:“我们村有文化的人不多,但天生不矫情,能吃苦,既然是老板交代下来的任务,我们肯定会尽力完成。不过说真话,老板,您的设计真漂亮,我这人没文化,说不出太好的词,不过就想说一点,好多有名气的设计师,都不一定能画出这种水准的图样。” 叶钧也不谦虚,像东子这种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说出的话绝不会是若有所指的影shè,天生淳朴注定不需要太过华丽的语言,就能表露出心中的真情流露。叶钧对乡下人的看法,与城里人截然不同,或许这年头贫穷只能沦为下等人群,但叶钧很清楚这不能说是这些人自甘堕落,毕竟不是谁都盼着揭不开锅的rì子,这只能说社会如此,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就有着三六九等的分排。 不过,乡下人与城里人,最大的区别,莫过于那份朴实无华。 所以,东子说出这些话,就连苏文羽脸上,都有了些暖意:“师傅,你也别夸他,他这人,你越夸,就越得意。” 似乎不习惯跟苏文羽这种级别的美女交谈,东子红着张脸,拘束的挠着脑袋,让叶钧哭笑不得道:“苏姐,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都有,这样吧,我跟晓雨去研究一下里面几间办公室,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苏文羽就拉着掩嘴偷笑的郭晓雨潇洒离去。 随后,叶钧跟东子详细交流着关于装潢需要注意的环节,尽管设计图摆在那里,可尺寸的拿捏还是需要酌情处理。不少被认为是豆腐渣工程的装潢,有一些并非是装修商偷工减料,而是设计上的环节出现纰漏,才会出现那类装修不久,就出现破裂、磨损这些瑕疵。 就在叶钧与东子还在研究施工方案的同时,市委会议桌上,正进行着一场无关紧要的洽谈磋商。 之所以称为无关紧要,无非是探讨的话题依旧围绕着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诚然,依着目前的形势,不会再有人敢跑出来瞎搅合唱反调,不过即便是政治里面的内定,依然要通过会议研究将这些方案合法化。 站在台上的王东旭无非只是做着早已构思好的即兴演说,下面的人表面上摆出副倾听省思的姿态,但实际上都清楚这会议进行到最后,所宣布的结果都不会因为某些人,某些看法而改变。在不少人看来,华鑫地产提出的‘先租后还’不仅符合形势,同时也遏制住zhèng fǔ的命脉,倘若否决这种提议,势必短期内就无法找到更好的解决良策,而捅出篓子的市委还得面临外界rì益高涨的呼声,这股压力倘若让省委介入,到时不说有多少人得背上这飞来横祸的黑锅,就说作为肇事人的王东旭,也不得不面临上级的批评处分。 说到底,依然是钱的问题。 花钱买教训的王东旭能压下北雍机场外的几百亩地,但不见得就能压下这动辄上亿的大赔本!毕竟前者可以用市价征收掩盖过去,可明明五千万的地皮,却要面临至少一个亿的付出,这凭空被宰的几千万算在谁头上? 王东旭? 显然不是,作为江陵市市委书记,真要找人顶缸背黑锅,实际上不难。可问题是,这要谁背黑锅,可就让下面人心惶惶,试问一个敢让江陵市副市长背黑锅,把人家逼到要装病的份上,谁敢说这厄运不会轮到自个头上? 有鉴于此,自求多福的一众大小官员,自然对王东旭摆在会议桌上的计划赞同有加,这一边倒的形势既出乎不少人意料,但只要稍稍细想,倒也清楚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通过致电,王东旭邀请华鑫地产老板郭海生前往省委签订一份合同,大体是将那块地授权华鑫地产,为期十年。 “成了!” 电话中,胡有财异常兴奋,这开场白让叶钧摸不着头脑,等解释后,才笑道:“当真可喜可贺,财哥,我妈有没有说什么?” 胡有财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笑道:“因为市委决定明rì就进行推翻工作,所以你妈会在明早就赶过来,参加奠基仪式。而且,我听说现在市委已经指派专门的施工团队,前往江陵化工厂搭建棚子,看样子,明天太阳出来后,江陵化工厂,就将彻底成为咱们市的历史。” “财哥,那么明早我跟你一块去。” “行,到时候老地方见。” 江陵化工厂确实要成为一道历史的痕迹,尽管这家国企曾给江陵人带来过荣耀,带来过信念,但这不代表凭着这所谓的民意,就能万古长青。 生活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社会了,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欺负,甚至被扼杀! 听说江陵化工厂将为成为历史的痕迹,苏文羽谈不上感怀,因为不是江陵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但人xìng始终有着良知,多少也会有着一些感触。尽管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叶钧在幕后布局,但苏文羽却深明这就是生存的规则,如果只安于落后,却不懂得迎头赶上,那么陨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小钧,听说你ETL金融公司今天聘请不少人来,你有没有上去看过?” 郭晓雨自打返回家中,就有着难以掩饰的疲倦,先是洗了澡,就回房休息。所以,叶钧与苏文羽,难得有着独处的空间,此刻把玩着苏文羽修长的大腿,这爱抚的动作让苏文羽面红耳赤,却不排斥:“虽然不清楚你在金融方面是否也有着惊艳绝伦的才华,不过我却很看好那个叫侯晓杰的人,表面看,侯晓杰没有任何一点成功人士的谈吐,甚至着装也不讲究,但只要细细交谈一番,就能看透这平庸外表下潜藏着的内敛。” 叶钧竖起大拇指,笑道:“苏姐,当真是好眼力!” 苏文羽白了眼叶钧,没好气道:“别耍贫,说实话,你真放心将这么大公司交给侯晓杰管理?别怪苏姐多嘴,这人在困境中,一旦获得雪中送炭的帮助,确实会感恩戴德。但时间长了,这份饮水思源的感情能否继续维持,还真不好说。不说远的,就说以往华阳集团就出现过不少知恩忘报的小人,只顾着大公司许诺的利益,就给董事长递了份辞职信。也就是董事长好说话,换做是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人,起码也要告到法院,震一震下面那群不安分的家伙。” 苏文羽这些话并非没有道理,可问题是,侯晓杰会吗? 关于这一点,叶钧不敢肯定。可是,与侯晓杰有过不浅的交情,很清楚这看似平庸的外表下,实则有着一颗值得让人交心的善良,或许工作上侯晓杰有着专属于他的刚愎自用,但这是建立在足够让人信服实力上的一点自傲,倒不需要太过计较。 有句话说得好,有实力的装逼,那叫牛.逼。没实力的装逼,那叫傻逼! 既然侯晓杰有着实力,一些可有可无的瑕疵叶钧并不会太过干涉,人,始终得有点脾气才行,否则,体现不出真xìng情的人,才会引来叶钧的厌恶,因为那些表面上温文尔雅、虚心受教的家伙,实际上隐藏在肚子里的城府比谁都深! 不过为了消除苏文羽对侯晓杰的jǐng惕,叶钧只好笑道:“苏姐,侯晓杰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下属,我相信他。” “好吧,既然你相信,我也不多说了,省得人家说我煽动上司故意开罪下属。” 表面上,苏文羽摆出副无所谓的态度,但叶钧却清楚,怀中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始终透着一股深深的戒备。看样子,三言两语,还不足以打消掉苏文羽对侯晓杰的戒心,但也不会重提旧事,既然苏文羽想着要防备侯晓杰,叶钧也只能装傻充愣,扮着后知后觉的马后炮。 “3!” “2!” “1!” 轰隆! 伴随着一阵浓烟四起,那片在江陵人心目中举足轻重的江陵化工厂,彻底沦为一片废墟,面对地面仍传来余波的震颤,在外围观望的江陵百姓一时间百感交集。 从今rì起,那座给江陵市带来无数荣耀的企业,就这么伴随着炸药声奏响,而长埋地下。好在,死的尽头,便是新生,这片土地,注定将引领江陵市走向更高的繁荣富强。 伴随着一阵喧嚣声传来,临时搭建的奠基台出现不少经常上电视的大人物,王东旭通过一番铿锵有力的致辞,顿时,一阵鞭炮声响起,也宣告着从今rì起,这条街,将迎来紧锣密鼓的建设发展。 当被一些民众代表问起这条街rì后会有着多么宏大的变革时,王东旭百感交集道:“我相信,从今rì起,咱们江陵市将彻底摆脱工业城市的尴尬,从而迎来更多的商机、旅游,以及投资!从今rì起,咱们将从工业化城市,彻底过渡为让全国百姓津津乐道的商业都市!” 当一波接一波的欢呼声传来,王东旭脸上泛起一股发自内心的愉悦,暗道这或许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同时一阵后怕,倘若当初一意孤行废除这个计划,恐怕这很可能迎来第二chūn的仕途就将彻底画上休止符。 因为,王东旭已经瞧见不少江陵百姓,正兴高采烈接受省里媒体的采访,怕是明天,这些采访就会在省里传颂。到时候,一旦省委关注,这势必会给他的功绩狠狠添上一笔,想到此处,王东旭就一阵雀跃。 第一百四十八章 穿帮了 今rì的主角注定是被摄像机镜头竞相拍摄的郭海生,当王东旭现场表彰并支持华鑫地产为江陵市尽心尽力时,那些还等着看笑话的地产老板,一个个都大跌眼镜。 能在地产业混得风生水起,若没一点脑子,也无颜立于此地。依着对市委的了解,以及这块地皮的评估,他们始终认为,华鑫地产若想获得江陵市zhèng fǔ的支持,这几乎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情。尽管这里面多少有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成份,但却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沉淀后,所积攒下的见识。 可王东旭捧着话筒大肆宣扬,给他们带来的触动无异于九级地震。 这可是一块天大的蛋糕啊! 凭什么交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难道市委的人民公仆都疯了不成? 再说了,这华鑫地产还是外来者,就算在广南市有些名气,但这是江陵,不是广南!这市委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拐得这么明显吧? 这是所有江陵地产业老** 板的真实看法,甚至还有人认为,华鑫地产迁移江陵市,很可能是市委提前在幕后策划!不然,这时间上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不过,这近乎清一sè的红眼中,仍有着一些理智之人。 对于华鑫地产拿下这块蛋糕,他们尽管有些嫉妒,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失态,只是保持着中立的立场冷眼旁观,坐等看华鑫地产接下来的动作。倘若不小心暴露出弊端,相信他们会第一时间顺竿子朝上爬,既而成功取代这对他们而言是外来者的华鑫地产,从zhèng fǔ手中赢得这块地皮的行使权。 可是,他们似乎都忘了,这块本属于江陵化工厂的地皮,是华鑫地产用真金白银买回家的! 叶扬升今rì也参与这场奠基仪式,尽管名义上是特邀前来的嘉宾,但江陵市zhèng fǔ都清楚再过几个月,叶扬升就会坐上市长之位。像江陵这么大的项目,自然不能忽略掉这位很可能是发起人的‘市长’,韩匡清有多少斤两,市委里面的老油条大都清楚。加上之前吴毅或明或暗的提醒,张嵩自然对叶扬升极为上心,在会议上就公开表示这次奠基仪式,理当邀请叶扬升,一来,是为了表示尊重,二来,也是想偷偷试探。 吴达央的意外落网可谓彻底震了震张嵩,上次不明不白落马一个土地局局长,时隔不久就再次有着一位城建局局长步了后尘,吴达央什么人,张嵩比谁都清楚,能将吴达央整到受军方制裁,这手段想想都让人心寒。 但很可惜,不管张嵩如何试探,叶扬升都对河坝问题避而不谈,这不仅不能让张嵩掉以轻心,甚至还加重了心底的戒备,因为从叶扬升今rì种种的表现来看,张嵩很难排除这扮猪吃虎的叶扬升就真对河坝问题漠不关心。 该见的人,都大老远瞧见了,可叶钧却始终捕捉不到董素宁的身影,这让他很疑惑。 按理说,这么重大的剪彩仪式,董素宁竟没有现身其中,就算隔着大老远观望,但叶钧找了好一会,都没发觉。 眼看着被众多大小官员簇拥着的叶扬升与郭海生,不想招人注意的叶钧只能打道回府,前往隆茂大厦查探一下东子等人的装潢进度。 刚走进公司,叶钧一愣,因为一道端庄素雅的背影正饶有兴趣跟东子等人交谈,对于这道背影,叶钧再熟悉不过,因为这是他的母亲,董素宁。 暗道一声糟糕,再瞧见苏文羽脸上的尴尬惭愧,叶钧有过一瞬间遭到出卖的愤怒。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苏文羽什么xìng格,叶钧很清楚,倘若苏文羽真会背着他告密,那么这位值得他愧疚、付出的女人,也就不叫苏文羽了。 猜想或许另有隐情,反正事情已经透明化,叶钧没有任何值得保密的必要,当下笑道:“妈,您怎么来了?” 董素宁转过身,笑道:“听说你办了公司,就过来看看。” 说完,董素宁话锋一转,捧着手中一叠画稿,玩味道:“我只是没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能够设计出这种划时代的家居装潢,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对画画感兴趣?瞧着这活灵活现的画风,不说那些就读于艺术学院的大学生,怕是妈公司内的员工,也没这本事吧?” 叶钧吐了吐舌头,苦笑道:“妈,您还没告诉我,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自从叶钧进来后,苏文羽妩媚的俏脸就一阵青一阵白,她很担心叶钧误会她,想解释,却被一旁的董素宁拦住。 “知道你在江陵市这么有出息,而公司里又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就打算让文羽回去帮我分担一些工作。” 只见董素宁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稿,忽然,佯装微怒道:“可是,文羽老是吞吞吐吐,这让妈很奇怪,逼问之下,才知道你竟然背着妈跟爸,办起了公司。你倒好,这也就罢了,还打起文羽的主意,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挖墙角都挖到妈身上了,要不是看你这公司还似模似样,加上这些装潢设计确实让妈打心眼里喜欢,否则,肯定不会允许你糟蹋文羽的前程!” 对于董素宁似模似样的指责,叶钧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过,却很在意最后那段话,一时间惊喜道:“妈,您同意了?” “这要看人家文羽的意思。” 董素宁没有正面回答叶钧,反而朝苏文羽笑道:“文羽,是走是留,你决定吧。” 苏文羽感觉俏脸有些发烫,先是瞥了眼叶钧,然后才凝视着董素宁,平静道:“董事长,很感谢您这些年对我的栽培,我也很希望能常伴董事长左右,替董事长排忧解难。可是,自从跟小钧建立了这家公司,我就发现自己真的很希望见证这家公司的成长,这是我进入社会这么久,第一次对工作产生如此强烈的进取之心。所以,我希望得到董事长的原谅,以及认同。” 似乎早就猜到这种结果,董素宁脸上破天荒露出些许慈爱,拉着苏文羽的玉手,笑道:“没事,都是一样,帮小钧,其实也是帮阿姨,这不存在谁欠谁,谁对不起谁,毕竟,小钧是我儿子。而且,阿姨很高兴你能找到喜欢的工作,有你帮着小钧,阿姨很放心。” 说完,董素宁挽着背包,笑道:“好了,我该走了,看样子你爸也等急了。小钧,临走前,妈想告诉你,做买卖,切勿盲目,一定要瞄准商机,谋而后动,这样,才不至于将自己置入那九死一生的局面。当然,有文羽在身边帮着你,相信以她的能力,也能分得清形势,多跟文羽学习。” “知道了,妈,您走好。” 微笑着将董素宁送走,目送那辆车渐行渐远,叶钧才望着身旁yù言又止的苏文羽,笑道:“苏姐,不需要解释,你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倘若不将这事说清楚,我妈肯定不会让苏姐留在江陵。” 动了动嘴的苏文羽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只是笑道:“小钧,谢谢。” “苏姐,我妈进来后,有没有说比较反常的话?” 董素宁走得潇洒,根本不去问开办公司的本钱,甚至就连那些设计图,也是含糊带过,这有违常理的作态,让叶钧摸不着底。 苏文羽仅仅皱了皱眉梢,便笑道:“没有,董事长进来后,除了一直打量那些设计图,就没有说其他话。” 叶钧愕然道:“我妈没问你其他事?比方说创建公司的本金这种问题。” 苏文羽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没有’二字,让叶钧疑窦渐浓。当rì郭晓雨说漏了嘴,董素宁依然没有细问,加上临走前那番若有所指的告诫,结合在一起,叶钧本能升起一股荒唐的念头,暗道难不成董素宁早就发觉他的反常古怪?只是用一种相对委婉的态度装傻充愣而已? 返回公司,先是细细考究着东子等人依着设计图装潢的进展,对于叶钧采用家居化的风格装修公司,起初,苏文羽跟郭晓雨都有些惊讶。不过,细细回想,就立刻就明白叶钧的用意。 毕竟目前公司的起步,针对的市场并非那些大公司,或者营利xìng的娱乐场所,而是目前江陵市的白领、金领。倘若将公司布置为家居式的模式,那么,顾客上门的第一眼,就能切身感觉到只有在家中,才能体会到的宁静致远,这势必就会在原有基础上的评价,再添一笔,从长远的角度而言,绝对是利大于弊。再者,在这种环境下工作,肯定能减轻平rì里工作中积攒下的疲劳,苏文羽自认这点眼光有,可心中依然惊讶于叶钧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上到九楼,见侯晓杰在指挥着王家村村民装修着各个房间,相比较楼下的yīn盛阳衰,这间ETL证卷公司相对要阳气更盛。 瞧着人来人往的办公楼,暗道侯晓杰这两天倒是吸收不少金融界的有为青年,见叶钧进了门,侯晓杰忙迎上来,笑道:“怎么样,弄得马马虎虎,但起码没给你丢脸。” 叶钧有趣的打量着四周的摆设,这是依着他最初设计的布局进行装修,桌子椅子也安置摆放好,就连前台也搭建完成,还有着一位容貌清秀的小姑娘作为迎宾的前台小姐。 “不错。” 叶钧点点头,见侯晓杰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笑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计划?毕竟我可指望着这公司能盈利。” 侯晓杰似乎早有准备,忙从桌子上拾起一大叠让叶钧头昏脑胀的资料,解释道:“这是我昨天跟同事开会,弄好的资料,本打算有时间交给你定夺,没想到你亲自过来了,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叶钧随手翻了翻,说实话,金融这玩意,他不懂,只是依稀记得侯晓杰曾跟他抱怨过,96年那阵子没资本,如果有资本,就会去挖掘rì经市场,在那一年,rì经是赚钱赚到烫手的项目。 想到这里,叶钧合上手中的资料,笑道:“有没有想过去玩rì经?” “rì经?” 侯晓杰愣了愣,瞪大眼睛道:“老板,您不是给我这苦命娃出难题吗?这国内的市场都没摸透,你就这么急着把刀架我脖子上,送我到国外丢人现眼?” 叶钧疑惑道:“玩rì经要去国外?不能在这玩?” 似乎觉得叶钧并非在戏弄他,侯晓杰耸着脑袋,苦笑道:“老板,我是真佩服您什么都不懂,就搞起一家金融公司。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叶钧老脸一红,笑骂道:“别转移话题,快说!” 侯晓杰叹了口气,眨巴起一种让叶钧想挖洞朝里钻的目光,哭笑不得道:“想玩rì经,必须要在国外办理户头,而且为了保证能获得第一手信息,还得前往华尔街一趟。当然,不想死,也可以跑到倭岛,只不过,我不相信那些只懂点头哈腰的矮子会心甘情愿看着钱被卷走。” 侯晓杰顿了顿,双目浑然放shè出一股锋芒,咧嘴笑道:“要么不玩,要么就玩大的!尽管我对rì经还不是很熟,但很有兴趣研究一下。” 第一百四十九 开张营业! 若说rì经对侯晓杰来说,完全是一种陌生的领域,那么,这位上辈子白手起家并成功上位的金融界怪才,却在叶钧眼皮底下暴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野心。看样子,侯晓杰很看好rì经方面的潜在利益,凭着先天在金融方面的嗅觉,以及叶钧的隐晦暗示,侯晓杰表现得极为上心,因为他始终认为,叶钧的每一句话,都拥有极大价值的考究。 从侯晓杰的神态举止,叶钧就清楚已经成功取得预期的效果,他现在迫切需要在短期内积累足够的财富。 尽管清楚在这节骨眼上,将侯晓杰引向陌生的rì经领域,多少有着赌博的成份。可是,面对97年金融风暴这么一大块蛋糕,若是没有足够的资金预算,势必就没能力去谋夺这笔不菲的财富,叶钧第一次发现,手头上会这么拮据。 但倘若赌赢了,那么,就能成功从装潢业务,过渡到地产业务。凭借着上辈子积攒下的未卜先知,叶钧自信在地皮的走势以及定位上,肯定能干出一番惊人的作为!再者 ,面对信息化时代的接踵而至,网络、移动平台、传媒,同样有着极大的作为,就说六七年后那些屹立在财富榜上的大人物,前十位起码一半都涉及着网络行业!都是在那网络初见雏形的时代里,白手起家,一鸣惊人! 可之所以放不开手脚,原因只有一个,还是缺钱! 所以,叶钧不得不玩一次赌徒的心理,尽管这与运气息息相关,但有着一辈子的记忆,还有着可挑选的人才,这势必在九死一生的赌局中,增添至少五成的胜算!既然有着60%的赢面,叶钧没道理不赌一次! 一眨眼,两个星期过去了,两间公司都在进行着紧锣密鼓的装修,因为王家村众多村民不畏艰险的辛劳,仅仅两个星期,就完成了两层办公楼的装潢设计。 今rì,便是ETL旗下两家公式开张剪彩的rì子! 这两个星期,徐德楷跟梁皓可谓忙上忙下,作为市场部门的公关,徐德楷展现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与多家地产业公司建立起合作关系。尽管这里面很多家公司都是因为叶钧的背景,所以态度上相对要积极许多,不过徐德楷依然功不可没,起码在利益分配上,争取到了让叶钧难以挑刺的程度。 反观梁皓,却在这段rì子里学到不少有用的知识,对于跟那些大人物打交道,也是渐渐成熟,丝毫没有以往那种拘束不安。这是一种成长,叶钧认为梁皓跟在徐德楷身边,一定会有所建树,不怕从零做起,就怕内心不安份,不过对于梁皓,有着过命交情的叶钧,很是放心。 “叶老板,恭喜恭喜!” 大清早,最先登门拜访的竟然是许久不见人的刘贤,对于这位曾试图染指他禁脔的男人,叶钧谈不上厌恶,因为很清楚若是这刘贤再敢耍花枪,他就会毫不留情让这位吃得脸大肥肠的男人知道‘后悔’两个字的真谛! 叶钧笑道:“刘老板,这么早就来了,咱们都还没开始准备布置。” 因为身处同一幢大厦,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将关系弄得太僵,这是徐德楷的意思。 所以,也不顾郭晓雨的反对,徐德楷依然还是将一张请柬,送进了平江地产的董事长办公室。倒是苏文羽对徐德楷这种做法深表赞同,毕竟进入社会也有好一阵子,苏文羽始终坚守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条战略方针,这是经商中一种成熟的表现,叶钧也很满意这两人的商业态度。 接到请柬的刘贤确实很激动,一直以来,都在担心遭到报复的他,这阵子可谓受尽煎熬。因为刘贤很清楚惹恼那些拥有红sè血统的公子哥,比得罪一个地下势力的大响马要更麻烦、更恐怖。 尤其,这类红sè血统的公子哥,还有着黑社会的背景。 毕竟刘贤当rì亲眼瞧见叶钧与胡有财眉来眼去,而江陵市财神是个怎样的人,只要稍稍有些身家,都相当清楚。 今rì刘贤的姿态摆得很低,对于不远处的苏文羽更是视而不见,笑道:“前阵子有些得罪,还请叶老板原谅。” 叶钧故作糊涂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刘贤很识趣,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卖弄,而是一本正经从公文包取出一大摞资料,笑道:“这是本公司近期的业务,我从中挑了一些出来,希望能委托贵公司帮忙完成这些项目。当然,设计的宣传画我们会印上贵公司的标志,确保贵公司享有完整的著作权。” 这时,刘贤四处打量了一眼,顿时暴露出震惊之sè! 因为先前没注意,担心东张西望引起叶钧的不满,毕竟这会造成在搜索苏文羽身影的假象。可现在一看,才发现整间公司的布局装潢,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极大,险些还让刘贤升起搬进叶钧办公楼居住的荒唐想法,顿时不可思议道:“叶老板,这些设计…” “没错,都是本公司的设计。” “太漂亮了!” 刘贤差点就想掌嘴,毕竟这问题纯属多余,连忙整了整脸sè,正sè道:“我原本只打算抽出三成,但如果叶老板愿意接受这次合作,平江地产交给叶老板手中的订单,将分文不取!” “当真?” “叶老板放心,我刘贤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说出的话,不会言而无信,毕竟做生意,跟私生活,完全是两码事。对于诚信,我,以及平江地产,都是极为注重的。” 听着刘贤信誓旦旦的保证,叶钧琢磨一会,便笑道:“行,我看过资料后,会根据这些商品房内部的布局,单独设计出两套不同风格的作品,这样也方便顾客挑选。不过,还有一条,这装潢的工作,只能交给本公司的施工队伍完成。” “可以!” 刘贤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 尽管这施工也有着不菲的收益,但现在刘贤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跟叶钧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尽管刘贤好sè,但脑子不傻,很清楚做买卖有时候吃点亏,并非坏事,再者,抛开叶钧的身份不谈,光说这家ETL装潢公司的潜力,就足以让刘贤重视! 平江地产或许比不上华海国际、锦江地产这么大企业财大气粗,但能够在三年内取得现有的成就,与刘贤经商的头脑有着很大的关系。他很清楚倘若这次叶钧答应下来,尽管让出的利益看似很多,但实际上却能勾起市民的消费yù望。毕竟叶钧设计出的装修风格,实在让他yù罢不能,他很相信只要做足宣传方面的工作,平江地产的名气也会跨出一大步,为rì后上市打下良好的基础。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与叶钧达成战略xìng发展的共识。 伴随着时间渐渐推移,公司内的宾客也越积越多,连带着ETL金融公司也人气颇旺。为了给叶钧造势,董尚舒特地邀请了省里不少金融界名人前来参加剪彩,凭借着一群南唐公子哥的邀请,就算这些名人多么牛气哄哄,依然不敢推辞。 反而,还表现出鲜有的热情。 这也让侯晓杰等人受宠若惊,毕竟这些金融界名人的每一句话,对他们来说,都值得虚心讨教。 反观楼下的装潢公司,却陷入到前所未有的震撼之中,到场的宾客都是眼力劲十足的家伙,尽管进门前各怀鬼胎,但进门后,无一例外,都被眼前目睹的装潢布局给狠狠惊出一身冷汗! 也懒得去理会四周摆放着的设计概念图,光是每间办公室,以及主厅、客厅的布局,就值得他们流连忘返!毕竟画出来的东西,始终没有造出来的更具备视觉冲击力! 而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姜丽洋与杜淳义! “听说刘老板已经与这家公司建立合作,怎么办?” 杜淳义已经能预见到接下来平江地产房市大卖的场景,就冲着眼前这些布局,以他纵观地产业多年的眼光来看,这无异于是一件铁板钉钉的事情! 也正是这个原因,杜淳义很急! 为什么?因为他的房市开盘,跟平江地产是同一个时间! 到时候,江陵这块地本就不多的消费群体,倘若全涌到平江地产,那么,锦江地产就将面临八年来首次冷场的尴尬境地! 姜丽洋脸sè也不好看,她没想到刘贤会这么快做出决定,甚至舍弃这么大笔潜在利益。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这刘贤确实有一些本事,平江地产也有一些底子,但这对姜丽洋而言,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因为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因素,刘贤才敢做出这种不计后果的决定! 身为江陵市地产界的龙头标杆,姜丽洋与杜淳义需要想到的环节显然更多,他们需要考虑到,这明显已经超出微不足道范畴的变革,将会引领他们手中目前掌握的消费群体到何种地步! 毕竟,他们的展望并非局限在眼前的利益,更多的还是未来的市场! 谁不希望自己的买卖基业长青? 谁不希望登上那代表财富与荣耀的富贵榜单? 可真要应了叶钧的要求,他们可不敢保证这看似稚嫩的少年,就没有那份登高一呼的心机! 姜丽洋瞥了眼叶钧,安慰道:“杜老板,别急,咱们前几天才研究过,你也清楚,如果真答应下来,怕是咱们就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 杜淳义yīn晴不定半天,才重重哼了声,一脸颓废:“好!再等等!” 尽管杜淳义嘴上应允,但姜丽洋显然不相信这锦江地产的老总就真能忍住,瞧着那满脸如望夫石似的望眼yù穿,就知道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叶钧身上。 “小钧,什么时候去我那店逛一逛?” 陈胜斌笑眯眯走来,瞧着这室内的装潢风格,他极为满意。而且,还特意挑选了一种居家风格的装潢,同时也在郭晓雨那挂了号。 叶钧微笑着送走身前的地产老板,这才转过身,朝陈胜斌笑道:“等这里事情忙完后,就过去。陈哥既然开了口,我怎么敢随便应付?” 见叶钧身边又聚来几个yù言又止的老板,陈胜斌识趣的笑了笑,转过身,边走边道:“那我就在南唐市等着你大驾光临,小钧,可别放我鸽子。” 陈胜斌走后,那几个老板才凑了过来,当下一人干笑道:“叶老板,贵公司的设计当真别出心裁,我希望能跟平江地产的刘老板一样,与叶老板建立合作关系。当然,一切依着叶老板的规矩办事,大伙说,是不是?” “好。” “我没意见。” “行!” … 一时间,这群老板都点头哈腰,他们可没华海集团与锦江地产的顾虑,就算叶钧真做大做强,他们依然属于二线企业,这江陵市谁当家作主,他们管不着,也没资格管。 有鉴于此,还不如趁早多卖几套房子,多赚些本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盛情难却下,叶钧仅仅笑了笑,道:“各位老板,洽谈合作的事情,请到里面登记挂号。因为本公司正在开业阶段,很多事情忙不过来,不过我答应各位老板,一定会抽出时间坐下来细谈。” 叶钧将话说到这份上,这群老板也清楚这稚嫩少年的心意,顿时一个个借故离开。 很明显,他们也看出来了,叶钧现在已经打着玩票的算盘!换句话说,就是坐地起价! 不过,他们就算恼怒,但表面上也只能装出副夹着尾巴做人的姿态。毕竟这里面可谓权贵云集,他们这些没多大资本的商人,还真没底气大呼小叫! 第一百五十章 两难全的抉择 ETL两家不同领域的公司在盛大的剪彩仪式下,落下帷幕。 从今rì起,由叶钧一手建立的两家公司,正式进入营业阶段。 侯晓杰一直对叶钧当rì提到的rì经耿耿于怀,这段rì子,没少进行一番深入研究。根据他的嗅觉,以及对金融市场惊人的领悟力,很快,就发现了一些rì经的雷同走势! 所以,今rì侯晓杰,下到八楼,找到了正在办公室绘制设计图的叶钧。 “决定了?” 对于侯晓杰忽然决定要前往华尔街,叶钧并不意外,因为很清楚眼前这书呆子那份不为人知的执着。 侯晓杰点点头,笑道:“对,我认为现在已经有着充足的准备,去面临rì后的每一场仗。不过目前还缺少一项最关键的东西,就是信息。所以,我决定去华尔街试一试,毕竟那地方可是被誉为全球金融界信息最全面的圣地。” 叶钧很高兴侯晓杰拥有这份进取拼搏的心思,眼看着金融{危机越来越近,能不能从中牟利,在金融危机爆发前,拥有足够的资本,才是决定这一切的先决条件。有着侯晓杰这种人才,叶钧就有着极大的信心,但问题是,倘若这次前往华尔街,没有足够的资本,肯定没办法掀起太大的风浪。 以目前手头上握着的资金,充其量也只是小打小闹,因为几百万只是数量,可不代表不同国家货币的兑换率,这始终是一种不容忽视的问题。叶钧还没傻到只惦记着数量,却忘记质量的程度。 在侯晓杰期待的目光下,叶钧并没有给出答复,反而若有所思取出大哥大,走到门外。 当拨通一个号码,叶钧便笑道:“财哥,我想跟你借些钱。” 胡有财倒是没料到叶钧会跟他开口借钱,这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大事,若非对叶钧的声音极为熟悉,胡有财险些还以为撞见骗子。 静下心来,胡有财疑惑道:“小钧,借多少?” 叶钧暗暗算了一下,倘若这次前往华尔街,起码要准备三百万左右的美金,这样才能有所建树,当下直言不讳道:“财哥,我需要两千万。” “两千万?” 胡有财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倒不是这惊人的数额吓到他了,而是胡有财压根不明白,叶钧借这么多钱,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胡有财也不是多管闲事的xìng子,尽管满肚子疑惑,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笑道:“我可以答应借给你,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这么一大笔现金,不是说到银行走一趟,就能顺利取出来的。”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笑道:“财哥,你就不担心我卷了钱跑掉?” 胡有财乐了,笑哈哈道:“小钧,如果你真做这种事,就只能说财哥不识人,认栽,怨不得别人。” 叶钧一阵感动,说实话,两千万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天价数额。胡有财能在三言两语中答应叶钧,这并不代表江陵市的财神爷已经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而是源于心底的那层信任! 叶钧自认是饮水思源的人,对于胡有财这份无条件信任的袍泽情谊,只会铭记于心!其实,当胡有财愿意站在他立场的那一刻,叶钧就早已认同这份无需太多言语描述的深情厚谊,而胡有财今rì的做法,只是让这份情谊再次加深加固而已。 叶钧挂断电话,重新进入那间办公室,见侯晓杰正站在窗口眺望,笑道:“你有护照吗?” “护照?” 侯晓杰傻了,这玩意对他来说,很远,尽管现在穿着套价格不菲的西装革履,但很明显生活的观念依然停留在那段揭不开锅的岁月之中。当然,由于跟着叶钧,生活的条件与环境也改善极大,但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至少出国这种问题,侯晓杰显然能想到的环节,并不多。 叶钧也不意外,笑道:“走,咱们先到jǐng局办理护照,等护照批下来,再弄签证。这样,咱们才能前往华尔街。” 侯晓杰奇道:“听说办理护照,需要走很多程序,至少也得三个月吧?” 叶钧摆摆手,高深莫测道:“那是针对普通人,放心,由我出面,保管一个星期下来,就能办好。” 叶钧这话绝非无的放矢,江陵市jǐng局局长李怀昌,已经能算他的人。只要李怀昌放出话,肯定能在一天内完成所有手续,第二天便送到省公安厅批阅。 到了省城南唐市,叶钧仅需一个电话,相信董尚舒就会领着一大群纨绔前往厅长办公室施压,相信作为省公安厅厅长的余文强,也不会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得罪以董尚舒为首的南唐纨绔。 所以,叶钧敢说一星期办好,就只会快,不会慢! 三天后,整装待发的叶钧接到胡有财的电话,说是已经成功将两千万现金转到他那张国际通用的银行卡内,而叶钧,也在第一时间写下一张借据,交到胡有财手中。尽管胡有财一直推脱,但叶钧却展现出让胡有财无法招架的执拗,迫不得已,只好接过那张借条。 通天下午,李怀昌来电,告诉叶钧,护照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同时,还颇为识趣的将签证的问题递交到省里。 这次出行,叶钧只打算带着侯晓杰跟梁皓,因为梁皓有着案底,尽管只是含冤入狱,即便能成功办理护照,但签证的环节不一定就能顺利过关。所以,只能采取非正规渠道前往美利坚。 好在,阿牛跟阿辉有着专门的人蛇渠道,所以,早在三天前,梁皓就偷渡上船。 关于叶钧要前往华尔街淘金,苏文羽很清楚,笑道:“小钧,公司的事,交给我跟晓雨就成。至于楼上的金融公司,徐校长也会帮忙看着,不会有人敢乱来。倒是这阵子许多业内的老板都打电话过来,希望咱们公司能跟他们坐下来,商谈一下合作的事宜。” 叶钧沉默片刻,笑道:“苏姐,我相信你一定能妥善处理。不过目前咱们的人手严重不足,刘老板委托咱们的工程,还实施不到一半,所以,我并不赞成现在揽太多活。” 苏文羽点头道:“我也清楚,说到底,还是能上岗的师傅太少。昨天,晓雨去了趟现场巡查,回来告诉我,王家村那群师傅每个人都显得很疲惫,尽管表面上不说,但晓雨很清楚他们累得不行,估计也需要休息。要不,咱们先让他们放两天假,怎么样?” 叶钧很清楚王家村村民的淳朴,尤其是东子,既然说能应付,再苦再累,也不会抱怨。倘若明着让他们休假,估摸着这些淳朴的王家村村民,不一定就会答应,所以,叶钧只能想出一种折中的法子。 思索一会,叶钧才笑道:“苏姐,这样,你跟他们说,让他们明天到南唐市一趟,估计要在那边住上两天。” “南唐?” 苏文羽皱着柳眉,显然弄不懂叶钧难以捉摸的心思,不过叶钧也没打算玩神秘,解释道:“胜斌那边催得紧,老让我给他的店设计,正好趁着这次机会,你让东子他们上南唐,去胜斌店里面量一下各个房间的面积尺寸,同时拍下一些实景,我回来也好因地制宜设计出适合这家店的装潢。到时候,我会打电话让胜斌拖一拖,尽可能让这群王家村村民多休息几天。” 苏文羽扑哧一下,道:“小滑头,亏你想得出来,不过这法子确实好,光是坐车就能休息好一阵子。加上测量也不需要太多jīng力,行,我这就让徐校长跑一趟。” 叮咚… 当天夜里,与陈胜斌交谈后的叶钧,刚挂断电话,就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震动。 “指纹识别系统,启动!” “识别成功!” “瞳孔识别系统,启动!” “识别成功!” “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是否现在使用?” 当系统传来一阵公式化的口吻,叶钧有些错愣,粗略算了算,这才猛然惊醒,原来这么快,就过了一个月。暗道这阵子真应了那句岁月无情,凭良心说,自从系统格式化资料,叶钧与系统的交流就没了上辈子的其乐融融。 似乎,叶钧正在适应没有系统的rì子,而渐渐人xìng化的系统,似乎也与叶钧做着心照不宣的同一件事。 尽管叶钧有着千言万语,但一联想到目前系统的不成熟,就只能硬生生止住,当下只是平静的回应道:“好。” 微微闭上眸子,脑海中,就出现那副熟悉的人物天赋图,以及九张暗牌。 对叶钧来说,目前迫切需要的,就是那莫须有的力量!可是,面对这九张暗牌,叶钧不敢保证幸运女神会不会看在他一片虔诚的情分上,让他得偿所愿。 最关键的,就是千万别抽中命运牌,叶钧可不希望再来一次谢谢惠顾!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叶钧指着最后一张暗牌时,并没有传来激活天赋的响声,甚至就连该有的刺眼霞光,也未曾出现。 当下心底一凉,叶钧暗道该不会当真好的不灵坏的灵,带着一股患得患失的心情,朝被揭开的暗牌瞥了眼,顿时傻了! “叶先生,恭喜您抽中命运牌,并获得一百积分的奖励。请问,您是打算将一百积分划入积分库里,还是兑换天赋点?” 这张命运牌确实标注着醒目的一百积分,但同时,也让叶钧陷入纠结之中。一百积分,也就代表着能兑换一次天赋点,同时,也能兑换十次偷看暗牌的机会! 倘若兑换天赋点,那么很明显,这次不会重新洗牌,余下的八张暗牌,就肯定是清一sè的各项天赋。 死死盯着眼前的八张暗牌,叶钧很清楚,这里面,仅有两张属于‘气’项天赋,毕竟先是获得天赋‘狡身’,之后获得主动天赋‘爆发’,这‘气’项第一排还未激发的天赋,就只余下两种。 当然,对于‘jīng’项与‘神’项,叶钧显然不认为会与改造身体有关。 换句话说,就是能抽中‘气’项天赋的可能xìng,仅有微乎其微的四分之一! 可倘若留下这一百积分,等到下个月,就能拥有十次偷看的机会! 可以说,这两种选择,都有着让叶钧yù罢不能的利弊,真可谓好事两难全! “叶先生,系统提示您,是否要立即使用这一百积分,以便兑换一粒天赋点?” 沉默半晌,系统的提醒再次在叶钧脑海中响起,不过,当事人只是沉着脸,琢磨好一会,才平静道:“先将这一百积分存着,我打算下个月再用。” 系统先是久久不发一语,过了好一会,才回应道:“因为系统有着规则束缚,或许是资料还未修复完善,所以很多方面不能给叶先生建议。用人类的话说,这叫游戏的规则。所以,系统不能反抗,也不能破坏这条规矩。不过,对于叶先生这次的选择,系统认为您做出了一次明智的决定。” 叶钧笑了笑,回应道:“这似乎是你格式化后,第一次夸我。” 叶钧仿佛找回了一些上辈子的感觉,不过系统却沉默半晌,最后竟然直接掐断与叶钧的联系。 清醒过来的叶钧一阵错愣,嘀咕道:“怎么?现在学会害羞了?还有脾气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疯子洛克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着一个彪悍的表哥,倒是能省心不少。董尚舒这人,打小顽劣,长大后,更不安分,单刀赴会,愣是将南唐市大半的公子哥整得哭爹喊娘。剩下的,因为在董尚舒眼里,没有欺负的价值,得以幸免的同时,这些逃过一劫的公子哥没有庆幸,而是悲哀。 欺上瞒下这算不上本事,单挑砍人也只能说鲁莽冲动,但胆大包天到给倭岛使馆更换国旗,这险些挑起两国争端的行径,事后还没有任何愧疚,说肤浅,他能整人,而且专挑牛气哄哄的主。说他不知死活,捅了天大的篓子,依然还牛气哄哄在南唐招摇过市。这一次两次,姑且算得上运气,但久而久之,就成了技术! 有着这么另类的后台,两张签证,倒是小事一桩。 不过,有一件事,却让叶钧大呼意外。 瞥了眼身边的董尚舒,在这漆黑的夜景中,脸上满是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的yù言又止。只因董尚舒竟然偷偷摸摸买了张机票,而且现在还坐** 在叶钧身旁,将满脸郁闷的侯晓杰给挤到头等舱去了! “哥,你真打算去美利坚?” 这话出口,叶钧就升起掌嘴的冲动,这明知故问的话,因为此刻都乘坐在一架飞机上,而显得极为多余。 饶有兴趣欣赏窗外夜景的董尚舒,只是咧着嘴笑道:“当然,我老早就想去那边玩一玩,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 董尚舒说不闯祸,叶钧能信? 不能! 这俗话说得好,江上易改秉xìng难移,叶钧满脑子都只希望董尚舒能消停一点点,就能感恩戴德。这次前往美利坚,不能说是去旅游,一大堆麻烦事等着处理的叶钧,还没这么多闲工夫使唤。可打娘胎出生就注定爱闯祸的董尚舒,却先斩后奏上了飞机,若是在那边稍稍心生歹意,天知道会捅出多大篓子? 叶钧只能朝坏处想,毕竟这次玩rì经,一定要在暗地里进行,切不可招摇过市惹人生疑。 所以,并不打算吐露这次前往美利坚的真正目的,叶钧只是推说纯粹是为了考究西方建筑,能够学以致用。但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叮嘱侯晓杰切勿声张,下飞机后,就前往梁皓预先订好的酒店。 而叶钧,则打算陪着董尚舒招摇过市,一来是圆谎,二来,也是盯紧这位表哥。毕竟身处异国,真闯了祸,国内的特权绝然伸不进来! 叶钧之所以担心,原因也恰恰是还没摸透上辈子董尚舒入狱的真正原因。 十几个小时过去,叶钧等人下了飞机,时值晌午,美利坚的气候稍显温和,没有国内南方的闷燥。 出站台,老远就看见梁皓高举着塑料牌,挥手示意。 对于不懂洋文的梁皓,能在美利坚待上这么多天,自然是因为神通广大的胡有财,特意给梁皓聘了一位翻译兼万事通。对方看起来像是越南人,通过一阵交谈,才知道这貌不惊人的矮个子男人,确确实实有着越南人的血统,只不过,却是混血。 这混血的男人姓谢,因为名字拗口,倾向于越南方言的口音,所以,梁皓一直管这混血叫老谢。 老谢今年四十岁,脾气不错,小时候在国内待过,直到上中学那阵,才移民到了美利坚。所以,也能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钧让老谢将侯晓杰带到酒店,而他,则与董尚舒在街上闲逛。 董尚舒颇有绅士风度的双手插兜,与叶钧并肩而行,路到一半,笑道:“小钧,你有事就去忙,不需要顾着我。” “哥,没事,难得到处走走,反正这趟过来,也是为了考察欧美市场的装修风格,总归是要四处走走的。” 笑话! 叶钧可不敢放任董尚舒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国度闲逛,这管洋文叫鸟语的彪悍表哥,放在这国外,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交流能力的哑巴。甭说跟jǐng察问路,怕是打车,都不知该怎么跟司机描述目的地。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到国外瞎逛,早知道你这趟要保密,我就不跟过来了。”走着走着,董尚舒忽然咧嘴笑道。 “哥,我…” 董尚舒的心思其实相当细腻,叶钧也没指望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能瞒多久,只不过刚下飞机就被识破,多少有些意外。想解释,却被董尚舒扬手拦住:“哥知道,自个xìng子爱惹祸,不怎么安份。但你年纪不大,担心你出国吃亏,不放心,就跟了过来。不过,为了不影响你的计划,哥随便走一走,就回国去。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不碍事,哥知道路。” 一股愧疚油然而生,叶钧忽然止住步伐,凝视着董尚舒那道有些萧条的背影,忽然,他发现自己有些自私。 不过,叶钧却没有跟那些扭扭捏捏的娘们一样,说着一些矫情的客套话,反而快步走到董尚舒身边,笑道:“哥,咱们先四处走走,然后就回酒店。等到明天,咱们就去干一笔天大的买卖,可先说好,我可不打算分脏。” 董尚舒一愣,而后,便笑眯眯道:“好!没问题,管吃管住就行。” 之后,两兄弟就漫无目的游走在大街上,只不过,两人的神sè都有了明显的变化。叶钧眼中,多了一份柔和,少了一份担忧。而董尚舒,亦是如此。 华尔街作为全球金融最大的信息广场,出入这里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有着让人津津乐道的资本。尽管依然有着三六九等的划分,但实际上,却没有那种你有我没有,我就妒你恨你的火药味,毕竟讲究强者为尊的西方,上位者就算牛气哄哄,也会好言好语传授着成功之道,以便迎来旁人的关注,同时衬托着自身的绅士风度。 至于下位者,却懂得迎合上位者的口味,通过不耻下问的讨教,扩充自身还未健全的领域知识。这算得上你情我愿的各取所需,注定在西方的国度,很难发生强买强卖的场面。但这不能说就是和谐的社会,因为这种你情我愿的场面大多发生在名流社交圈,而任何一个国家,都有着底层社会,这底层社会的混乱绝不仅仅局限在暴力、犯罪、贫困这些范围。 毕竟,每个国家的国情都一个样,富人更富,穷人更穷。 “肮脏的乞丐,这条街也是你能闲逛的地方?趁早滚一边去,别碍着这地方的环境!你说你天天蹲这里跟人要饭,知不知羞?你也是有手有脚的男人,就不能好好找一份工作,非得做这下贱的勾当?” 第二rì一大早,叶钧就领着侯晓杰等人光临这片金融界的枢纽,华尔街! 可是,没走几步,就瞧见一个胖胖的高个jǐng察,正恶狠狠刁难一个行游者。这所谓的行游者,就是个要饭,不过,却是靠本事要饭。比方说靠弹奏吉他,博得路人的欢心,偶尔有好心的路人就会丢上几枚硬币。 “哼!我也是纳税人,总统都给我们生活的权利,凭什么你这恶jǐng就非要砸人家饭碗?这是法制社会,讲究人权,讲究言论zì yóu,你有什么权利驱赶我?再说了,倘若有朝一rì我能大赚一笔,一定让总统脱掉你这身制服!” 这乞丐怒视着胖jǐng察,但这话明显招来jǐng车内另一个jǐng察的嗤笑:“安东尼,听见没?人家说要花钱让你滚回家待业,这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狂妄的笑话。” “哼!我没空跟你这乞丐啰嗦!再让我看到你在这附近瞎逛,我就缴了你讨饭的工具!” 这胖jǐng察脸皮挂不住了,恶狠狠盯了眼乞丐,然后便上了jǐng车,当车启动时,还伸出手臂,朝这乞丐高高竖起一根中指。 “呸!婊子养的!” 这乞丐朝jǐng车回了一个中指,才骂骂咧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颓废。不过,却偶尔用一种朝圣般的目光,望着四周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大楼,眼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向往。 “你好。” 在梁皓等人疑惑的目光下,叶钧走到这乞丐身旁,笑道:“要不,来一段加州旅馆?” 说着,叶钧手指便多出一枚硬币。 这乞丐眸子一亮,笑道:“行,小兄弟,你是好人,愿上帝保佑你。” 听着这乞丐兴奋的弹奏手中的吉他,口中还唱着风靡全球的加州旅馆,叶钧目光充满着玩味。 洛克! 被华尔街所有金融专家冠以‘疯子’头衔的金融界狂人! 之所以狂,是因为这洛克敢拼敢赌,目光奇准! 记得上辈子,侯晓杰曾津津乐道谈起洛克的发迹,似乎是忽然跑到马路中间,拦住一辆迎面驶来的轿车。而坐在轿车内的,正是当时气运不佳的大企业家!因为这不要命的挡道拦车,这企业家给了洛克一个机会,让洛克在一分钟内,说出让他愿意请洛克上车的言论。 而洛克,仅仅花了二十秒,就让这原本心烦意乱的企业家大喜过望,三十秒,这企业家就亲自打开车门,满心欢喜将洛克请进车内。 这也是洛克发迹的开始,因为有着洛克这位助力,这企业家在金融市场上终于挽回颓势,还成功斩获不少财富。但仅仅两年后,洛克就被杀了,有传闻说洛克喜欢上这企业家的女儿,一男一女还私定终身,不过这企业家并不认同这门婚事,因为有着一个曾在大街上行乞的女婿,会让这企业家在权贵名流面前抬不起头,所以,就指使杀手开车撞死了洛克。 “小兄弟,谢谢你。” 一曲终罢,叶钧礼貌的将手中那枚硬币放进洛克的帽子里,笑道:“有没有兴趣到里面看一看?” 叶钧指了指不远处一幢人来人往的大厦,洛克有过一瞬间的兴奋,但很快就苦笑道:“不用了,我还要继续唱几曲,然后凑够明天的饭钱。” “我给你一百块,并且送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你,你能多久还给我?” 起初,洛克不明白叶钧这话的意思,不过很快醒悟过来,惊讶道:“小兄弟,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叶钧摆摆手,笑道:“绝对没有,我以上帝的名义保证。” “感谢上帝。” 洛克仰着头,朝着天空感恩一阵,才凝视叶钧,喜悦道:“一个月!不,半个月!不对!十天,就十天,我连衣服的钱,都能还给你!” “好!你跟我来!” 叶钧暂时还不打算收下洛克,毕竟只是道听途说,而且目前的洛克值不值得他投资,还是一个问题。 不过,万一当真是人才,叶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同时,还打算趁着洛克这段时间混迹华尔街,他也好跟在屁股后面,观察洛克购买的指数。倘若能跟着发上一笔横财,倒是意外的惊喜。 打从一开始,叶钧就算计着,倘若仅仅拥有一百块的洛克,能赚够价值上千的西装还给他。那么,暗道用十几万块陪着洛克胡闹,岂不是能赚到上百万? 可别忘了,在美利坚,只讲美金!可不是那缩水的中华币。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偷鸡摸狗,纯赚三百万! 洗了澡,修了边幅,换上西装的洛克,确实有着不少成功男士的气度。 当再次来到华尔街,起初,洛克还有些拘束,毕竟行乞的rì子做了很久,这种天xìng自然不能在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就产生化学反应。尽管侯晓杰等人都对叶钧的做法有些纳闷,但一次次展现出神乎其技的叶钧,单说侯晓杰,也在渐渐适应这位老板不按常理出牌的言行举止。虽说不明白这貌不惊人的行游者有着何等三头六臂,值得叶钧大费周章,不过却没敢吱声妄断,只是提前进入华尔街的某栋大厦。 在老谢的帮助下,侯晓杰办理了一个户头,便开始仰着头,神情激动打量着信息滚动的荧幕。 尽管没有任何的洋文基础,但侯晓杰识得数字,这便足够。至于打着哈哈的董尚舒,显然没想到叶钧口中大干一笔,指的竟是这种场合,满心以为是绑架总统的董尚舒,因为忙着磨刀一夜导致jīng神不佳,所以就靠在椅子上打着鼾声。至于梁皓,因为肩负着保镖[ 的职责,自然不能像董尚舒那样顺势一趟,便天昏地暗,只是坐在椅子上,jǐng惕四周随时可能出现的暴.动。 毕竟,华尔街的气氛,一贯不好,亏了钱的商人,有着不少都会发懵,甚至干起发羊癫疯的荒唐事,为了避免侯晓杰殃及池鱼,遭到飞来横祸,梁皓整个人都处在伺机而动的状态下。不过这股状态没能维持太久,显然观察一阵子,也摸透了眼前这群洋鬼子的脾xìng,倒是没了最初的紧张感。 至于老谢,扮演着一名合格的翻译,每当侯晓杰问起某行英文的意思时,老谢总会第一时间翻译出来。这让侯晓杰很满意,琢磨着事后倘若真赢了钱,倒是能好好打赏一些零头。 因为约定好了汇合的地点,所以当叶钧与洛克进入这栋大厦后,很快,就找到了侯晓杰等人。 在老谢的引领下,叶钧与洛克都办理了一份入户手续,不过工作人员却对洛克只掏出一百块极为不满,隐有鄙夷,似乎觉得这种小打小闹也跑到华尔街,当真不知深浅。 但由于叶钧算得上一位大客户,所以这工作人员没敢过多刁娜洛克。 “你先回去吧,我四处逛逛。” 刚办好户头,洛克就神sè飞扬的凑到人群之中,叶钧不动声sè将老谢请走,然后悄悄跟在洛克身后,尽可能不让这位正全身心投在滚动屏幕上的金融界狂人发觉。 疯子确实是疯子,这手段真是让叶钧手忙脚乱,因为洛克仅仅看了几眼,就瞬间买下四个起伏点的指数! 这种有违常理的购买方式让叶钧有些意外,尽管洛克每一个指数都买得不多,即便赢了,也只是些蝇头小利,但叶钧还是悄悄在这四个起伏点上,各压了两百美金。 大约过了不久,大盘指数有了一些变化,当指数下降到第一个起伏点时,洛克毫不犹豫,采摘了手中的胜利果实! 至于第二个起伏点,却要等到下午开盘后,才能抛售,所以,叶钧琢磨着是不是该加注。因为洛克这神乎其技的计算实在让叶钧震惊,尽管指数一直保持着下降的趋势,但叶钧很肯定,怕下午,就会呈现上涨,而洛克计算的指数,应该是处在最安全的范畴里。 果不其然,下午一开盘,大盘指数就呈现上涨趋势,不少买跌的名流都呜呼哀哉。不过,自始自终,叶钧都没有加注,因为上午,洛克曾自顾自念叨着:“果然如此。” 这句话,代表着洛克正在试探,正在摸索。 所以,叶钧准备观察两天,再做决定。 这两天里,侯晓杰依然没买过一手,只是一直对着荧幕计算。不过,叶钧偶尔会偷偷过去,观察侯晓杰的一举一动,发现对方手中的笔记本,记录的数字越来越多,但速度,却越来越慢。 尽管不懂得这代表什么,但叶钧却知道,侯晓杰,似乎已经摸索到rì经的走势。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所动作。 至于董尚舒,却令叶钧极为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位好动的表哥,竟能耐得住xìng子,既不吵,也不闹,只见捧着台俄罗斯方块的掌上游戏机,每天都坐在椅子上玩得不亦乐乎。 四手,全中! 没想到,洛克购买的四个起伏点,竟然全部命中!尽管没jīng确到极限,到却让叶钧大呼意外,这神乎其技的预测,就仿佛早就知道结果一般! 四手,对洛克而言,赚到手的,还不到一美元。这两天的饭钱,依然由叶钧负责。 不过,今天的洛克,却展现出一股信心十足的模样,很快,就将手头上的一百块,买了一个下降的指数。 面对着一路长虹的大盘走势,叶钧显然不明白洛克的信心从何而来,不过,还是不动声sè,买了跟洛克同样的指数,只不过,叶钧却花了整整十五万美金! 可是,大盘的指数依然不断攀升,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甚至一度让这一路凯歌的势头,保持到了收盘。 不过,瞧着洛克不慌不乱的镇定之sè,叶钧也就尽可能不去想这会不会弄得血本无归。毕竟,疯子的名头,可不是白白喊出来的! 下午开盘时,因为很多人都看好上涨的势头,所以,一时间,整座华尔街,都陷入前所未有的疯狂之中。而大盘也没令这些人失望,依然保持着难以抑制的势头疯狂上涌,眼看着还有一个小时,就要面临收盘,叶钧就算再镇定,也隐隐露出急躁之sè。 不过,正当大盘指数上到28个点后,忽然,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开始疯狂暴跌!这似乎有着崩盘的迹象,让身处华尔街的所有人,都开始惊叫起来! 而这时,叶钧偷偷观察到,洛克竟然长出一口气,似乎一直憋着忍着的镇定,终于得到彻底释放! 玩心跳不是叶钧的专长,这倒不是衡量一个人的胆量如何,只是赌博始终不是叶钧生命中的故事,所以,当所有人都沉浸在沮丧中时,叶钧忙不迭将手中的指数卖掉。 获利30%! 十五万转眼之间,就成了近乎二十万! 叶钧感觉这已经是两世为人最大的一场赌博,直到看着户头中的数额,才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叶钧很清楚,玩心跳,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一连七天,叶钧看着手头上已经超过三百万美金的数额,一时间百感交集,尽管这其中出现过几次亏损,但总体亏得不多。因为洛克似乎每次都能提前嗅到危险,所以第一时间脱手,将损失降到最低。 而洛克,似乎当初答应的十天内还清,对叶钧来说,早已是超额完成。 当洛克捧着一叠薄薄的百元大钞走到叶钧身前时,这位躲在幕后赚了一大笔的‘小偷’目露灼热,笑道:“不必了,这些钱,权当是我支付给你的薪水。” “薪水?” 洛克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惊讶道:“你打算请我工作?” 叶钧点头道:“没错,不过这要看你愿不愿意,我先声明,工作的地点是在中华。当然,并不排除过两年就在这座城市置办一家公司,交由你帮忙打理。” 洛克脸上闪过一些yīn晴不定,苦笑道:“小兄弟,我是个闲散惯了的人,不太习惯受人恩惠,即便我很穷,也希望靠自己的双手丰衣足食。当然,你对我有恩情,我记得,但是,我不想离开自己的国家,而且目前也没打算替别人工作。” 似乎早就猜到洛克会开口拒绝,西方人并不喜欢玩城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传统。不过,叶钧显然有着让洛克心动的筹码,笑道:“别认为我在痴人说梦,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确实没有太多的资本,不过,当97年金融风暴彻底爆发后,我相信,我的公司,肯定能从中牟利。到时候,别说在这座城市置办一家公司,就算遍及整个美利坚,也不是不可能。” “97年金融风暴?” 洛克睁大眼睛,脸上透着一股难以置信的神sè,惊讶道:“难道你也看出来了,目前的经济体系已经濒临崩溃,泡沫经济不合理的体制将会彻底暴露出来?” 叶钧脸不红心不跳,笑眯眯道:“当然,以泡沫经济为主题的商业文化越来越繁荣,但这只是表象,更多的却掺杂着跟风以及投机倒把的成份,这种经济体制都有着致命伤,就是一旦有着一家崩溃,就连产生蝴蝶效应,最后波及全球经济!所以,我打算在金融风暴前,积累足够的资本与人才,这样,才能在金融风暴的战争中,成为最后的赢家!” 洛克膛目结舌,足足愣了好半晌,才骂骂咧咧道:“婊子养的,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叶钧暗道你才是真正的疯子,不过嘴上却笑道:“现在,是不是还继续拒绝我的邀请?说实话,我这老板虽然没有太多值得吹嘘的资本,但起码有良心,谁有功,谁有过,我心里清楚。” 瞧着叶钧信誓旦旦拍着胸口,洛克一时间再次陷入到犹豫之中。他是个举目无亲的流浪汉,靠着每天弹些小曲,博取路人施舍几个零钱。前几年,住过垃圾场,拾过荒,给狗撵过,也给狗咬过。尽管没有换上那疯疯癫癫的狂犬病,可一旦认定的事,就会暴露出疯狂的本xìng。 对于叶钧的诚挚邀请,洛克有过动心,但这来得太过突愕,所以,需要一定时间的缓冲:“能不能让我想一想?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了。” “可以,不过,我明天就要回国。”叶钧点头道。 “这么快?” 洛克脸上泛起些许苦涩,好半晌,点点头:“行,如果我决定了,明天就会到机场送你。如果我一直没出现,就代表目前我还没这个打算。所以,这钱,你还是先收好。” 叶钧接过那叠不算厚,也不算薄的美钞,脸上眨巴着真诚的笑意,道:“我希望明天能看见你的身影,朋友。” 说完,叶钧就转身离开,但那声朋友,却让洛克浑身发出不易察觉的颤抖,喃喃自语道:“他叫我朋友?似乎,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听到了…” 当天夜里,叶钧将侯晓杰、梁皓等人叫进房间。 “这么说,你准备回去了?” 侯晓杰微微皱眉,尽管这十天里,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但这不代表侯晓杰就全然在浪费光yīn,正打算大展身手,却听到叶钧要走,多少有些无奈。 叶钧笑骂道:“别用那眼神看我,我跟尚舒回去,没让你也跟着。我的意思是,让你跟皓哥留在这里,你还得替我赚大钱,都没还动,我有这么好心放过你?” 说完,叶钧随手丢出一张银行卡,当侯晓杰本能拾起后,叶钧眨巴着眼,笑道:“我这十天也没白忙活,赚了三百万美金,你留着慢慢花。” “三百万?就是这十天,赚出来的?” 侯晓杰手一抖,愣在当场,而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响动,隐约还掺杂着哭爹喊娘的惨叫,正是原本玩得兴起的董尚舒,不知为何忽然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林可儿 十天,仅仅十天,就依靠十五万的本钱,赚取三百万的利润,这高达2000%的惊人收益,侯晓杰只感觉是在听着天方夜谭的故事。尽管很清楚金融业赚钱,但这算得上赌博的产业,即便还没达到九死一生的程度,但这收吝比,依然只是五五之数。 而听着叶钧似乎小试身手的手法,侯晓杰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荒唐。 直到将叶钧送至机场,侯晓杰、梁皓还依然浑浑噩噩,似乎这一夜辗转难眠只是一场到头来空悲切的梦境。但洗了把脸,确定神志清醒的他们,只能面对这足以载入史册的荒谬故事。 叶钧一步三回头的行为,让董尚舒有些疑惑:“小钧,怎么了?如果还有事,咱们推迟一点时间走,也没事。” “算了,咱们进去吧。” 站在人来人往的入口处,即便人cháo拥挤,但叶钧同时有着敏锐的观察力。与洛克达成一致,成败关键就在于这临别前的惊鸿一瞥,就算不能说上两句话,但只要寻到那~ 道身影,叶钧就能获知对方的态度。 经过这十天的疯狂收益,叶钧实在舍不得洛克这种近乎妖孽般的人才,他与侯晓杰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胆大心细。像洛克这种人,是一柄双刃剑,用得好,就能创造出一次接一次的奇迹。但倘若用得不好,并加以束缚限制,那么,洛克能发挥的才华,也就有了局限xìng。 叶钧微微叹息,正当打算进入机场时,一阵声音传来:“让一让!请让一让!” 叶钧惊喜转身,见正是狼狈穿过人群的洛克,立即摆手示意负责验票的女服务员稍等,在对方会意的微笑下,迎了上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再晚来一分钟,估计我就已经上飞机了。” 洛克整了整衣衫,笑道:“交通堵塞,来得晚了,很抱歉。昨晚我想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决定下来。” 在叶钧期待的目光下,洛克清了清嗓子,笑道:“说到底,我原本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行游者,但因为你,才得偿所愿进入华尔街,并靠机运打了场胜仗。所以,我认为自己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你许诺的那份工作,毕竟我可不希望再被打回原形。” 听到洛克这些话,叶钧很满意,当下垫了垫脚,指着不远处正挥手道别的侯晓杰跟梁皓,笑道:“因为我现在要回国一趟,你先跟着他们去酒店,因为已经确定好了工作的走向,所以,你如果感兴趣,可以跟他们了解一下。” “干什么?”洛克疑惑道。 叶钧笑道:“rì经。” 当听到rì经,洛克立刻双目放光,对于金融市场的走向,既然能预测到明年将会爆发的金融风暴。同样,洛克也能预测到这三五个月,rì经将会爆发出一种违背常理的走势。既然叶钧已经将市场瞄向rì经,洛克也渐渐心安,起码证明叶钧有着真本事,对于整个金融市场,有着相对通透的嗅觉。这也让洛克意识到,或许接受叶钧的邀请,并不是一个冒失的决定。 “看样子,你很看好那个叫花子。” 坐在飞机上,董尚舒收回欣赏窗外的惬意目光,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叶钧,笑道:“小的时候,你就古灵jīng怪,长大了,正当我跟常平、文轩认为能够适当让你接触这个社会时,却没想到,你比谁都藏得深。” 董尚舒口中的社会,无外乎是寻常人接触不到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讲究城府,讲究心机,也讲究劳人者劳的权衡之术,或许达官贵人的世界里算得上这种社会的分支,但在董尚舒的字典里,依然不够。商人的世界,讲究靠脑子、靠胆量,赚钱傲人的资本。只不过,他们的世界,即便同样靠脑子,但每一步,却需要步步惊心,每一言每一语,都要斟酌。 或许董尚舒生xìng是爱闯祸的主,谈斟酌二字多少有些虎头蛇尾,但既然捅了这么多篓子,董家老爷子依然愿意将这祸害放出门惹是生非,就足以说明董尚舒绝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叶钧笑道:“倘若我告诉你,我对金融狗屁不通,你相信吗?” 董尚舒本打算回一句,如果真狗屁不通,那么这三百万的利润,是如何搞到手的? 可瞧着叶钧满脸无辜的表情,再回忆着对洛克惺惺相惜的模样,顿时惊讶道:“难道全是那叫花子?” 叶钧点点头,笑道:“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他买什么,我就买什么,他买多少,我就买多少。既然他能用100块美元,赚到一套衣服的钱,我自然也能靠十几万的资本,赚到几百万的利润。” 经过短暂的震惊,暗道这世界无奇不有的董尚舒皱眉道:“你怎么就确定这叫花子如此厉害?” 叶钧当然不会告诉董尚舒,他是重回到这个年代,拥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超前信息。面对董尚舒好奇的目光,叶钧耸耸肩,笑道:“当初见他蹲在路边,望着人来人往的华尔街,满是一股憧憬之sè。当时感觉挺好玩,就打算做做善事,没想到却撞见宝了,发现他似乎能算准大盘走势,就好奇的跟着他压上几把。没想到,这神乎其技的jīng准预测也让我越买越大,最后就赢了这三百万。” “狗屎运!” 董尚舒一拍大腿,朝叶钧竖起大拇指。尽管总觉得这里面听着很虚,但董尚舒没在这个话题继续瞎扯,只是若有所思跟叶钧讨论着其他话题。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在空姐的宣告中落下帷幕,当叶钧与董尚舒走出机场,便瞧见徐常平正卖弄的竖着牌匾,不断朝叶钧与董尚舒挥舞。 这里是南唐市,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叶钧也不会推却,只好上了徐常平的车子。 万福街是南唐市的闹区,这里每个铺面,都有着寸金之说。虽说铺面昂贵,但只要经营有善,自然rì进斗金。 徐常平与陈胜斌所开的酒吧,就位于万福街最热闹的地段,自打进入这家酒吧,叶钧脑子里就开始计算着如何设计出吸引年轻人的装潢。毕竟许诺过,但依着叶钧上辈子对夜总会、KTV这些室内装潢的深刻印象,真要设计出一套贵气逼人的方案,倒是不难。 因为有贵客上门,陈胜斌忙从家里跑了过来,有求于人的陈胜斌刚到,就大吐苦水,说酒吧里这不好,那不好,让叶钧一阵捧腹。 挤在一间相对宽敞的包厢里,陈胜斌叫来三个打扮时尚的女学生,像这种场合,自然缺不了女人这种调sè物。否则,几个大男人神秘兮兮窝在一间包厢内,端茶递水的服务生都可能猜忌这些男人的取向。 身材最火爆的女学生,叫方璇,大大咧咧的心xìng,穿着一套黑sè休闲装,崭露在外的两条大腿套着过膝的黑sè丝袜。作为这里面最具人气的女xìng,很清楚包厢内的男人在南唐市都是吃得开的大人物,矫情做作并不讨好,索xìng就一屁股坐在徐常平跟方文轩中间,不断活络的气氛:“文轩哥,咱们都姓方,以后小妹被人欺负了,你可得罩着我。毕竟在这地方兼职,不少臭男人都喜欢毛手毛脚,上门是客,又不敢得罪。但被占了便宜,如果不制止,只会让对方更大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这种弱女子。” “对呀,老板,你都不怎么过来,一有事,靠周经理做两面派,没用。” 另一个妩媚的女学生更是奔放,直接两条胳膊就缠上陈胜斌的脖子,撒娇道:“尽管我们在这兼职,但实际上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老板,你可不能让咱们吃亏。” 瞥了眼蜷在角落打鼾的董尚舒,陈胜斌苦笑道:“行,以后谁敢欺负你们,就告诉那位爷,保管那群就知道占便宜的王八蛋再也不敢进这店。” “谢谢老板。” 这妩媚的女学生很大度的在陈胜斌脸上亲了口,然后顺势一倒,脑袋就枕在叶钧的大腿上,笑眯眯道:“这位小帅哥,怎么一直都不说话,要不,姐姐给你削果子吃?” 叶钧轻轻摆手,笑道:“不用了,谢谢。” 作为久经沙场的包厢公主,方璇在收到徐常平的眼神后,就朝着叶钧身旁的清秀女孩道:“林可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直不说话,这可不像平时的你。” 这叫林可儿的女孩是被指派专门陪叶钧喝酒的包厢公主,可是,今天却一直忧心忡忡,倘若不是陈胜斌亲自开口,兴许早就退了班,离开这间酒吧。可尽管应了这茶局,自打进入包厢后,却显得很安静,成了最容易让人遗忘的边缘人。 穿着一套束身连衣裙的林可儿,给叶钧一种清水芙蓉的感觉,这文文静静的外表,进入这种群魔乱舞的酒吧,显得很另类。 或许是感觉到陈胜斌隐晦的不悦目光,林可儿忙捧起酒瓶,想要给叶钧的杯子倒上一些,可手一抖,直接浇在叶钧的裤子上。 “呀!” 原本枕在叶钧大腿上的妩媚女生,忙起身,擦拭着被酒水溅洒的妩媚脸庞。望向林可儿的目光,没有愤怒,仅仅是一种不知名的担忧。 林可儿慌乱着起身,想要伸手去扯纸巾,不过雪白的玉手却被陈胜斌紧紧抓住。 林可儿本能望向陈胜斌,发现这位印象中谈吐不俗,又不占她们便宜的老板正沉着脸,怒道:“不想干,就滚出去,别连累我也陪着丢脸!哼!” 说完,陈胜斌就狠狠甩开林可儿的玉手,指着包厢的大门,冷声道:“想继续坐下去,就拿出心思来!但如果还想着浑水摸鱼,闷声不吭让别人以为你生病了,就趁早滚,该干嘛干嘛去,没人会留你!” “老板,对不起。” 两行清泪渐渐溢出,林可儿颤巍巍站起身,举着半杯酒,朝叶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位老板,我敬你。” 上司怪罪下属,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尽管与自身有关,但叶钧不会管。毕竟对手底下的员工,一张一弛,才是御下之道,这点叶钧很清楚。尽管在叶钧看来,陈胜斌的口吻有些偏重,不过这次只是遇到他,倘若这叫林可儿的女孩子遇到其他客人,兴许早就给扇上几耳光。所以,偶尔被责骂,涨涨记xìng,也不全是坏事。 见林可儿敬酒,叶钧接过后一饮而尽,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林可儿坐了下来,捂着纸巾,正温柔的擦拭着被酒水沾湿的地方。可叶钧,却有些不自然起来,因为他能敏锐察觉到,玉手触碰的地方,正是他那仍处在沉寂的敏感部位。 第一百五十四章 禽兽 尽管光线偏暗,但林可儿这种动作,却让叶钧有些尴尬。倒不是经不起与女人产生肢体间的互动,而是这大庭广众下,多少有些不自然。尽管林可儿清秀的俏脸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古怪,而且叶钧也相信林可儿在做着这些擦拭工作的同时,并没有任何职责之外的想法,但还是挪了挪,笑道:“我自己来吧,不碍事。” 林可儿扁着嘴,有些委屈,误以为叶钧是真生气了,耸着头,低声道:“对不起,老板,是我不好,请原谅我。” 反观陈胜斌似乎以为叶钧有些气恼,正打算继续责骂林可儿,却被叶钧伸手制止。 先是轻轻握着林可儿的玉手,然后在这个清秀女孩疑惑的目光下,笑道:“没事,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谁都会做错事,我真没放在心上。” 叶钧这话并没有起到本该有的效果,只见林可儿的神sè不自觉又暗淡了几分,因为不熟,再者,叶钧也没打算跟一个包厢公主太过热套,就没放在心上。不过经过刚才的事* 情,对于林可儿毫无工作态度的言行举止,陈胜斌看在眼里,但嘴上不说,瞧着叶钧正跟苏涵这位妩媚女学生打情骂俏,也就不再继续搭理林可儿。 只不过,叶钧却偶尔将目光投向角落中的林可儿,心中生疑,似乎总觉得这个清秀女孩有着难言之隐的落寞。 中途,叶钧接到电话,因为身处国外,接收不到信号,所以那台大哥大一直处在关机状态。等到回国后,叶钧就第一时间打开。 “咦?怎么打了这么多天电话,都打不通?” 电话另一头,是韩匡清的声音,对于叶钧这次的出国之行,知道的人不多,韩家自然不清楚。 叶钧忙解释道:“韩叔叔,这些天我去了趟美利坚,考察一下国外的装潢设计,所以电话一直关机。” “美利坚?哦,难怪。” 韩匡清笑了笑,道:“现在在哪?有没有时间来一趟?” 叶钧笑道:“现在还在南唐市,估计明天才回去,韩叔叔,是不是有急事?” 韩匡清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道:“陈桥病危,据说是肺癌晚期,我一收到消息,就一直想打电话给你。” 陈桥? 叶钧一愣,对于这名字,只是有些印象。不过,陈桥染上肺癌,而且还是晚期,却让叶钧大喜过望!江陵市涉及河坝问题的五个大佬,除了落马被送入军事法庭的吴达央,余下的四个,依旧是叶钧的心病。而作为水利局监察室主任,这陈桥恰恰就是余下四员大佬中的一人,不过,却没想到陈桥会染上这放到十年后都是绝症的肺癌,叶钧一时间就差拍手庆贺! 只不过,上辈子似乎并没有听谁说过陈桥患过肺癌,而且还生龙活虎在监察室指点江山,难道,历史出现变故? 这念头一出现,原本涌上脑门的喜悦第一时间骤降,叶钧很清楚当务之急是要确定这件事的真伪,暗道该不会是有心人故意散步的谣言? 目的为何? 其一,就是抹黑。其二,就是这四个大佬,打算试水,看能不能借这事,揪出一些在背地里不安分的家伙。 毕竟,新一年的河坝治理款目,即将到账!而面对土地局、城建局两个一把手的先后落马,张嵩这些躲在暗处的大佬,确实要提高jǐng惕防范。 当然,也不排除陈桥确实染病,但这肺癌,很可能是误诊! 想到这里,叶钧严肃道:“韩叔叔,消息是否属实?您亲自问过医生,看过病单了?” 韩匡清愣了愣,道:“这倒没有,小钧,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你认为,陈桥在装病?其实,我也是前些天才从同事嘴中得知的,因为隶属不同部门,加上平rì里没太多交集,所以,倒是没有去医院取证过。不过,陈桥目前住在医院,却是事实,已经有六天没来上班了。前两天,我还特意去水利局走了趟,顺道跟水利局的职工打听过,看样子,陈桥得病的事,确实不假。” 叶钧故作疑惑道:“我只是担心,陈桥在自导自演,目的,就是引出一些暗地里不安分的因素。” 韩匡清本打算说叶钧多心了,病这玩意晦气,谁沾谁倒霉,尤其还是肺癌这种绝症。不过转念一想,陈桥这人显然不忌讳这种事,前些年还曾指挥人从河里打捞出几具尸体,并勒索遇难家属,交利钱,才将尸体归还。这黑心到无所顾忌的陈桥,既然死人都不怕,还敢赚这既昧良心,又邪门的死人财,装病扮瘟,确实有着一些可能。 “小钧,这样吧,明天回来后,来我家一趟,我们分析一下。” 韩匡清理了理思绪,平静道:“当然,我会让人去医院跑一趟,以代表zhèng fǔ慰问的方式,暗中让人观察陈桥是不是真在演戏。” 叶钧平静道:“好,我明天一回江陵,就去拜访韩叔叔。” 挂断电话的叶钧正打算返回包厢,但眼前却出现一道怯怯的身影,正是原本包厢内坐在他身旁的林可儿。对于这个清秀的女孩,尽管胸脯不大,但也还没贫瘠到飞机场的程度,生得一对好臀,该翘的翘,该鼓的鼓。但最让人心旷神怡的,莫过于那双美腿。 林可儿忧心忡忡的神sè让叶钧一阵起疑,先前就发现不太对劲,本以为这女学生是打算去卫生间舒缓一下人的三急,不过很快意识到林可儿行走的路线与卫生间背道而驰,不由跟了上去,同时嘀咕道:“还没下班,穿着工作服,为什么要朝后门走?奇怪,而且走得还这么急。” 啪! “臭婊子!就这么点?信不信我把你卖到窑子里给男人cāo?” 当叶钧附在后门的门框边,便听见一声脆脆的巴掌声,同时还有着一阵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透过玻璃窗,只见林可儿捂着脸,倒在地上。这条yīn暗的小道口,还站着一个邋遢的男人,起码四十岁以上。 反观林可儿嘴角有些污血,此刻慌乱的凝视着这个邋遢男人,眸子隐隐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面对林可儿的目光,邋遢男人不以为意,大大咧咧拾起地上一块石头,这让林可儿以为要继续遭到暴力对待,顿时掩着脸,浑身哆嗦,并本能的抬起另一只手,抱住头部。 “别紧张,只要你乖乖的替老子挣钱,老子怎么舍得打你?不过,今天这点钱,不够,你想想,当年你妈死的时候,要不是老子养着你们姐妹,你能有今天?你有钱上学?” 邋遢男人冷笑一声,拍拍手道:“这样,明天搞两千块来,我就回去,否则,你妹妹如果饿死了,可别怪我。” 林可儿咬着嘴,喊道:“你一直说让我给钱,我都将这个月所有积蓄给你了,哪还有那么多钱?” “一千多块,还不够老子找小姐,随便赌几把,就全没了!” “你拿我给妹妹的钱去赌?去找女人?” 林可儿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盯着邋遢男人,见对方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冲了上去,一边撕扯着邋遢男人的衣领,一边哭丧道:“你还我钱!那是我给妹妹上学的钱!你怎么能这样?你这畜生!” 啪! “臭婊子!如果明天老子收不到钱,甭说你妹妹没钱上学,说不准,我就把你妹妹卖给人贩子当拐女!” 这邋遢男人一巴掌扇向林可儿,然后狠狠将林可儿推倒在地,似乎发觉到对方因滑倒而暴露在外的洁白大腿,顿时起了歹意,贱笑道:“这世道,只要你肯卖,就有男人愿意出钱。要不,我们合伙做买卖,我去租下一个房间,然后到街上拉客,你每天接十几个客人,两三千块,也就几天的事情。当然,为了保证客人满意,我得先教你怎么迎合男人。” 说着,这邋遢男人就蹲在林可儿身旁,探出手,想要去抚摸林可儿展露在外的修长美腿。 这种举动让林可儿极为惊恐,哭喊道:“不要!放过我!放过我妹妹!求你了!” 见林可儿不断朝后缩着身子,邋遢男人收回手,一步一步走向被逼到墙角的林可儿,同时还扯着裤裆的拉链,笑眯眯道:“这可不行,你们姐妹俩都是能赚钱的好苗子,我怎么舍得放过你们?暂时别说其他的,让我先消消火,否则,我立刻就回去搞你妹妹!好像你还是个雏,正好,老子也要尝尝没开封的原装货,嘿嘿。” “救命!” 眼看着邋遢男人已经取出半截凶物,林可儿赶紧呼喊,可是这冷冷清清的后街,白天都没人,更遑论这黑灯瞎火的夜晚。 “嘿嘿,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到,里面可是酒吧,很吵的!来,让老子好好爽爽,兴许舒坦了,就放过你们姐妹俩。” 说完,这邋遢男人就想扑到林可儿身上,可忽然感觉到腹部传来一股厚重的力道,同时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朝后倒飞,既而重重砸在一面墙壁上。 “唉哟!” 邋遢男人哭爹喊娘,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双手插兜的年轻人正冰冷的打量他,顿时吼道:“哪里跑来的臭小子?竟敢坏老子的好事,信不信我叫上几票兄弟,把你全家…” 邋遢男人不敢说了,因为发现一柄透着寒光的匕首正架在他脖子上,怕只要对方稍稍一用力,这匕首准得划破脖颈处的动脉。顿时咽了咽口水,贱笑道:“这位小兄弟,你想上我家闺女,就先让你来,怎么样?” “你闺女?” 这半路杀出的自然是叶钧,之前听着这邋遢男人不要脸的话,早就想一刀子捅死这祸害人家姐妹的垃圾。可是,听说这邋遢男人竟是林可儿的父亲,叶钧一阵恶寒,同时惊疑不定望向满脸苦楚却不敢吱声的林可儿:“怎么回事?他是你爸?” “他不是!他是禽兽!” 林可儿愤怒的盯着邋遢男人,锐利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如刀刃般的寒凉,这让被刀架住脖子的邋遢男人产生一股难以抑制的颤抖:“这个禽兽,原本住在我们家隔壁,后来我爸死了,就借着醉酒的胆子上门,将我妈强暴了!因为村子里人言可畏,所以,妈不希望我们姐妹俩被人指指点点,就只能委身嫁给这禽兽。谁想这禽兽天天喝酒,一喝酒就爱打人,可怜我妈为了保护当时还小的我跟妹妹,被这恶毒的禽兽rìrì折磨,最后给活活打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值得同情的施暴者 英雄救美的三流俗套,在这世道时有发生,不过俗归俗,也并非没有英雄愿意救助受困的美人。可是,这到最后,真正关注的并不是能否成功掳获美人心,而是该怎样处理这施暴的歹徒。 叶钧就面对这种问题,站在他的立场,像这种禽兽不如的男人,杀了便是。所以,亮在这邋遢男人脖子上的匕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松懈,相反,还使足了劲,颇有先斩后奏的心思。 这邋遢男人不傻,似乎也嗅到叶钧身上的凛然杀意,顿时打了个寒颤,朝林可儿惊呼道:“可儿,放过我,我绝不敢有下次,回头我就送你妹妹去学校,好不好?” 心有余悸瞥了眼叶钧,这邋遢男人愣是哭鼻子上脸,一把鼻涕一把泪,使出浑身解数,只盼着能留条狗命。 但这些话叶钧能信? 自然不能,可涉世未深的林可儿却有些犹豫不决,当下轻咬着嘴唇,目露哀求的望向叶钧,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儿!” 邋遢男人怕了,因为他敏锐察觉到匕首传来的力道越来越重,锋利的刀刃已经渗入他的皮肤,让他感觉到一股辛辣。 这还了得? 邋遢男人可是很清楚,像这种出入酒吧的社会青年,都是些敢打敢杀的二五仔。都说年轻人冲动,真杀了人,或许会后悔,也可能进笼子里关上几年,甚至直接被拉到菜市口枪毙。可是,邋遢男人不敢往深处去想,这没意义,因为这建立在他付出生命后,才能将想法付诸于现实。就算他恨不得眼前的叶钧死上百次千次,但如果真要跟他xìng命扯上关系,他宁可先保全自己! “老板,放了他,好不好?” 林可儿是善良的女孩,经不住邋遢男人乞求的目光,只能暗暗叹息。尽管很清楚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是一件极不理智的事情,但林可儿始终愿意相信人xìng本善,兴许经过这个教训,能让这位名义上的父亲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叶钧微眯着眼,很快就捕捉到邋遢男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庆幸,还有着不知名的yīn谋酝酿,就知道林可儿倘若今天放走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不仅不会感动对方,兴许,还会造成难以弥补的悔恨。 暗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在那个邋遢男人喜出望外的神sè下,收回匕首。可还没松口气,就惊恐的发觉,眼前站起身的叶钧,忽然一脚狠狠扫了过来,紧接着,一股沉闷的力道,就瞬息间传遍脸庞,意识,也渐渐散去。 林可儿掩着嘴,慌乱的望着地上不断抽搐的邋遢男人,似乎想问叶钧为何出尔反尔,但却不敢吱声。 叶钧平静道:“这种人,交由公安机关处理,才是最正确,也是最理智的决定。既然杀了人,还涉及猥亵妇女,当初你就该报案。当然,或许你一直认为,这个男人会一朝顿悟,既而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可是,我却敢保证,倘若今天放走他,你会后悔,你亲妹妹也会遭殃。尽管不清楚这禽兽不如的家伙会对你妹妹做些什么恶事,也不清楚这家伙会不会真跟你期盼的那样,改过自新。反正,路有两条,是放过他,还是打电话报jǐng,你自己选。” 叶钧说完,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千万别做一些会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都说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倘若这家伙真懂得忏悔,在你母亲死后,就不该继续为难你们两姐妹。对死人况且没有任何悔悟,你又能指望三言两语就能使他改过自新?” 林可儿含着泪,叶钧许多话,都让她浑身剧震,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个令她有过无数噩梦的男人,最后,林可儿轻咬着嘴唇,艰难道:“交给jǐng察。” 当jǐng车在酒吧外鸣笛,酒吧内的客人都四下散开,毕竟jǐng察跑到这地方,可不会有好事。为避免惹祸上身,许多顾客都从安全通道离开,尽管很奇怪这间酒吧会有jǐng察到访,到这些顾客显然不敢多想。 陈胜斌满脸yīn沉走下楼,当听到服务生告诉他,竟敢有jǐng察扫他场子,还惊走一大群客人,陈胜斌就感觉到今天是颜面尽失。他好心好意请叶钧来酒吧,这手底下拿得出手的三个女孩子,竟有一个敢落他的脸,现在更夸张,连jǐng察也掺合进来。陈胜斌已经决定,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跑他的地盘招摇过市! “怎么回事?” 陈胜斌拨开人群,死死盯着眼前的jǐng察。 反观这群jǐng察,显然也清楚这酒吧是某大人物孙子的店面,跟他们顶头上司也打过招呼,所以满脸苦涩,暗道今天是接了个吃力不讨好,兴许还得罪人的苦差事。 一个jǐng察眼尖,似乎认识陈胜斌,忙点头哈腰跑来,低声道:“陈少,局里面接到报案,说是这里逮到一个罪犯,所以,就让咱们过来抓人。” “罪犯?” 听到不是来查场子的,陈胜斌脸上倒是缓了缓,看着眼前十几辆鸣笛的jǐng车,怒道:“抓人,要搞这么大排场?不知道这会吓走我店里的客人?” 这jǐng察会意,赶紧朝从窗户露头的同志挥手,这些人也识趣,先后将引擎熄灭,然后,这jǐng察才低声道:“是个杀人犯,在贵店想要亵渎妇女,被当场逮着。” “有这事?好吧,你挑两个人,进里面抓人。倘若待会抓不到人,可别怪我去你们局里告状!” 见身后的经理摇着头,似乎根本没发生过这事,陈胜斌脸sè再次不好看起来。反观这遭到‘威胁’的jǐng察,此刻肚子里早已将打电话报jǐng的肇事者骂了个底朝天,暗道这次如果谎报,连累他倒霉,到时候,非得揪出这在背后搞是非的混账! 不过,当进入酒吧,陈胜斌就瞧到满脸惊慌的林可儿正等在那里,见jǐng察来了,忙不迭指着通往后巷的小门口。 这领头的jǐng察松了口气,见陈胜斌不再理会他,就忙不迭领着人,喊道:“走!过去拿人!” 通过了解,陈胜斌才知道先前发生在后巷子的事情,瞧着林可儿黯然泪下的模样,陈胜斌多少为之前的严厉有些后悔。毕竟这种事发生在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身上,料想所要承受的jīng神压力极大,能强撑着陪客,已经实属不易。 陈胜斌叹了口气,道:“可儿,以后有事情,不能憋在心里,一定要告诉陈哥,知道吗?像这种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着了坏人的道,陈哥虽然是你老板,但陈哥一直将你当妹妹看待。你如果出了事,陈哥也会于心不安。” 林可儿擦着泪,点头道:“谢谢陈哥。” “老王八羔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啊!” 听见一声凄戾的嚎叫,陈胜斌本能撇过头去,只见一个jǐng察正死死扯着一个邋遢男人的头发,同时另一只手不要命的朝这邋遢男人脸上扇巴掌。 瞧见跟在后方满脸无事人的叶钧,陈胜斌很清楚这事八成与叶钧有关,赶紧小跑过去,关心道:“小钧,没事吧?” 叶钧颇为无辜的指着正被jǐng察左右开弓的邋遢男人,似乎在说,我没事,不过这家伙麻烦大了。 见陈胜斌露出莫名其妙的疑惑之sè,领头的jǐng察忙解释道:“是这样的,这家伙亲口承认用暴力强暴妇女,后来跟受害人结了婚,却整rì里发酒疯,还将受害人活活打死!更恶心的是,这畜生不知悔改,竟然还想侮辱受害人的遗孀,要不是这位见义勇为的青年,刚才就让这畜生得逞了!” 这jǐng察说完,似乎憋着一股气,顿时一脚踹向这邋遢男人,在对方惨叫声中,这jǐng察骂道:“人家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好歹也算得上父亲,尽管没人指望你能尽职尽责,但你这畜生竟连名义上的女儿都不放过,还扬言要将小的卖给人贩子做拐女。你这等人渣,法律不制裁你,你也会遭报应的!” “带走!” 这jǐng察说完,立刻让人押走这邋遢男人,但经过林可儿身旁时,邋遢男人毫不掩饰心底的愤怒,吼道:“你给老子小心点!等老子从局里出来后,你,你妹妹,还有那小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啊哟!” 这邋遢男人刚说完,叶钧等人就荒唐瞧见,一道双手各持啤酒瓶的身影冲了过来,一句话不说,两酒瓶就狠狠砸在这邋遢男人头上。 定睛一看,正是不知怎么就睡醒了的董尚舒! 似乎不少jǐng察都认出董尚舒这位南唐市头号纨绔,本能放手,似乎担心这样继续架着这邋遢男人,很可能就得遭遇不必要的飞来横祸。 “老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没想到刚下楼梯,就瞧见一个傻逼在这招摇过市,真是不知所谓!你在老子面前称自个老子,那老子算什么?” 董尚舒骂骂咧咧后,在旁人心有余悸的目光下,顺手攥紧另外两个啤酒瓶,再次朝这邋遢男人头上狠狠砸过去,直把这邋遢男人砸得是天昏地暗。事后,董尚舒若无其事扔掉手中的半截啤酒瓶,骂骂咧咧道:“欠.cāo!滚你丫的,带出去!” 赶紧抬着这不醒人事的邋遢男人离开这地方,被董尚舒整过的人,就算罪大恶极,都值得旁人同情。瞧着那邋遢男人因休克而浑身抽搐的模样,叶钧等人一阵无语,因为隐隐开始同情起这邋遢男人的遭遇。 而作为受害者的林可儿,显然还处在担惊受怕的心情当中,叶钧缓缓脱下外套,走到林可儿身边,披在那道瘦弱却有些饱满的娇躯上,安慰道:“好了,没事了,我保证,他绝对出不了牢房!还有,这地方凉,要不,我送你回家。” 林可儿顺从的披着叶钧的衣衫,似乎感觉到了人情冷漠中的一丝温暖,颇为感动,低声道:“谢谢。” “走,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由分说,叶钧就拉着林可儿如玉般的小手,感觉到一股惊人的滑溜,这让叶钧大呼意外,同时爱不释手的抚摸了一阵。这种暧昧的动作让林可儿活泼乱跳的心脏如小鹿乱撞一般。 本打算拒绝叶钧的一番好意,可瞧着那比自己只小不大的稚嫩脸庞,林可儿暗叹一声,好歹眼前的男子救了她,也不好拒绝,小声道:“离这不算远,我在街口的小巷子租了间房子。” 第一病百五十八章 既然想装病,就弄死你! 闻听此言的苏文羽浑身巨颤,尽管理智已经被叶钧深谙此道的手技弄得七零八落,但仅存的意识却明白叶钧这话里有话的若有所指,有过一瞬间想要答应叶钧,但最后还是轻轻推开眼前这个跃跃yù试的男子。 叶钧目露失望,尽管苏文羽力道弱得不行,但叶钧还是颇为遵从的闪到一边。 似乎发现叶钧脸上的失落,苏文羽胸口一疼,忙解释道:“小钧,不是这样的,苏姐并不想拒绝你,其实苏姐也很想做你的女人。只是,公司里最近的事情太忙,苏姐担心真让你要了,明天可能就起不了床,耽误了工作。” 叶钧一愣,顿时明白苏文羽这话的意思,毕竟女人给破了瓜,不说行动自如,单说能不能走下床,都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瞧着苏文羽怯怯的妩媚脸庞,叶钧忙吻住那桃红sè的晶莹嘴唇,良久,当唇分之际,叶钧才微微喘气道:“没事,苏姐,我明白的,谢谢你。” 苏文羽妩媚的脸庞透着一股成熟< 女人的情动,当下探出手止住叶钧还yù说出口的话,然后在叶钧兴奋的目光下,一头钻进盖住两人身子的棉被。 伴随着棉被某块区域的起起落落,叶钧脸上在一松一弛间来回变幻,还透着一股极大的欢悦,看来,苏文羽的口技,已经愈发娴熟jīng湛。 第二天,苏文羽早早穿好衣物,就前往公司进行新一天的劳作。而叶钧,在梳洗一阵后,就前去主房探望郭晓雨,发现这个娇柔的女孩子已经有着明显好转的迹象,叶钧脸上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大约十点钟,门铃声响起,打开门的叶钧一愣,没想到胡有财竟领着吴毅跟曾璐到访,将三人请进屋内,关上门后的叶钧就坦然坐在沙发上。 吴毅与曾璐互视一眼,看得出来,吴毅颇为尴尬,面对昔rì的情妇,这明显出落得更加水灵的曾璐,确实有着让吴毅难以释怀的蠢蠢yù动。不过,当得知曾璐已经是清岩会所头号交际花,还属于那种不依靠sè相上位的带刺玫瑰,吴毅就明白怕是这辈子,都很难有机会再将这媚到骨子里的女人弄上床肆意驰骋。 “你先说。” 穿着短裙的曾璐自然而然坐在叶钧身旁,将套着黑sè吊带丝袜的两条大腿展露在外,但恰到好处却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露骨之处。尽管看上去有意亲近叶钧,但屋子里三个男人都能察觉到,曾璐始终与叶钧保持着一段不偏不倚的距离。 这种举止让叶钧暗暗点头,当下望向吴毅,笑道:“吴局长,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吴毅惊讶道:“是你!” 尽管很清楚叶钧身份不凡,这从曾璐与胡有财的表现就能揣度一二,但吴毅始终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稚嫩的少年,竟然是当rì审讯他,甚至指使人要爆他菊花的罪魁祸首! 叶钧自然能揣摩到吴毅的心思,不以为意,笑道:“吴局长,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以往的事情还请见谅。” 吴毅擦了擦冷汗,干笑道:“不碍事。” 咳…咳… 胡有财掩着嘴,轻咳几声,很明显是告诉吴毅,别说一些没必要的废话。 吴毅会意,忙整了整神sè,严肃道:“昨天我们去医院探望陈桥,这家伙起初还有所保留,一直谎称自己患上肺癌,而且医生也确诊,说陈桥确实染上这种不治之症。不过,中途张嵩却赶了过来,也不知道跟陈桥私底下说了些什么,那原本看起来病怏怏的陈桥,竟然换上一副没病似得神采奕奕,还告诉我,说他只是吸烟过多,肺里不舒服,来医院检查而已,让我别担心。” 吴毅顿了顿,平静道:“尽管陈桥没说夸大病情是何目的,但这肺癌的病症,确实是虚报,这点毋庸置疑。” 叶钧露出果然之sè,当下微眯着眼,望着身旁的曾璐,笑道:“你有话说吗?” 曾璐点点头,然后展露出一副端庄文静的模样,轻笑道:“陈桥似乎对我很有兴趣,趁着吴局长出门后,还一个劲让我坐在他床边。我顺着坐下,他就在我大腿上毛手毛脚,我依着您的意思,没躲没藏,就当给狗摸了。” 叶钧冷笑道:“好,今晚你们继续去探望他,记住,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走出病房,直到十点钟后,才可以离开。” 吴毅与曾璐没问缘由,只是平静的点头答应,然后也不需要叶钧提醒,两人就借故离开。 凝视着叶钧若有所思的模样,胡有财yù言又止,显然搞不明白叶钧下一步的计划。 忽然,叶钧笑道:“财哥,你有没有办法弄到一些艾滋病人注shè过的针头?” 胡有财的身子本能颤了颤,叶钧这话多少有些吓到他了,毕竟艾滋两个字比癌症还要恐怖。起码癌症能通过用药、化疗,兴许有一丝机会治好,但艾滋,想都别想! 当下毛骨悚然盯着叶钧不似说笑的脸庞,胡有财咽了咽口水,艰难点头道:“能,怎么了?” 叶钧没回答,只是继续问道:“那么,有没有值得信赖的护士?” 这话一出口,胡有财敏锐捕捉到一丝灵感,但还是无法理清头绪,这只差临门一脚的幡然醒悟,多少有着水份,只能点头道:“有。” “好!反正这陈桥躺在医院就是个病人,咱们就去给他打打针,用艾滋病人注shè过的针头,既然这陈桥这么喜欢装病,还尽装一些绝症,咱们索xìng就成全他!” “高!实在是高!” 胡有财猛拍大腿,当下豁然起身,笑道:“亏你能想出这么yīn损的主意,这可是典型的躲在背后坑人,而且还能坑得人半死不活。” 叶钧苦笑道:“财哥,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说实话,要不是这陈桥自个装病,我也不会想到这法子,这可不能怨我,要怨,就怨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就琢磨着,如果他发现自个染上艾滋,会不会还有心思惦记江陵河坝的工程问题?而倘若张嵩等人发现陈桥已无任何有用的价值,是不是还愿意与陈桥分享这块蛋糕?” 胡有财疑惑道:“什么意思?难不成张嵩他们还会宰了陈桥不成?” “这可很难说,毕竟陈桥染了病,zhèng fǔ方面肯定要派人替换掉陈桥的职务,明着是让他安心养病,但实际上,却是不希望再让一个随时可能死翘翘的贪官继续在这位置上敛财。而失势的陈桥对张嵩这些人来说,就没了任何作用,倘若再分出利益,相信谁都不情愿。可若是不分,又担心陈桥把这些年做的丑事可捅出去,我若是他们,就会偷偷干一些永绝后患的动作。” 叶钧顿了顿,yīn森森笑道:“还真应了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胡有财差点破口大骂,怎么这些事一到叶钧手上,就能从很简单明了甚至毫无悬念的小事,直接上升到祸害人的yīn谋诡计? 关于叶钧一环接一环的布局推演,胡有财不服不行,暗道像叶钧这种人不去玩政治,还真对不起这与生俱来的脑子! 胡有财苦笑连连,道:“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别人兴许还不相信。现在倒好,我算看明白了,打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陈桥走出那间医院。” 诚然,胡有财这话一点错都没有,叶钧也确实没打算让陈桥活着离开医院,先前之所以迟迟未动,无外乎就是为了求证这肺癌的真实xìng。说实话,倘若陈桥真染上这种顽疾,秉承着一丝良知,叶钧自然不会让陈桥再受苦难。可倘若只是装模作样,就会不露痕迹让陈桥明白装病,是要遭报应的! 叶钧笑眯眯送走胡有财,然后掩上门,就进入主房,探望着仍沉睡的郭晓雨。中途韩匡清来过电话,大体是征询陈桥的病症是否属实,叶钧并没有对韩匡清实话实说,只是谎称基本能信,并委婉表示,希望韩匡清晚上能去探望一下陈桥。 当然,这是叶钧刻意为之,先前担心怕只有曾璐跟吴毅在场,陈桥不一定就愿意接受针孔注shè。但倘若韩匡清在场,兴许陈桥就只能硬着头皮,毕竟他也不希望被人识破。 对于陈桥这种人,叶钧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只要推算出有着任何一种变数,叶钧就会将这不稳定的因素彻底扼杀于摇篮。当然,作为江陵市副市长的韩匡清,显然没将叶钧的话想得太过复杂,对于这或明或暗的掩饰,没有多想,暗道晚上还是去一趟医院,算是对即将撒手人寰的死者,尽这最后一点缅怀尊重。 临近傍晚,叶钧忽然察觉到郭晓雨的柔荑有着明显的晃动,当下忙握着这柔荑,笑道:“晓雨姐,你醒了?” 似乎听到叶钧的呼唤,郭晓雨的眸子轻轻颤了颤,然后缓缓睁开,眸子内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虚弱的瞥了眼叶钧,轻笑道:“小钧,我没事,对了,我睡了多久?” 叶钧笑道:“快一天一夜了。” “啊?” 郭晓雨经过短暂的错愣,就试图起身,却被叶钧死死压着,顿时满脸绯红,也不是知是急的,还是羞的。 不过,叶钧却敏锐察觉到手掌传来的松软,顺势一看,发现一只手,不知不觉竟按在郭晓雨的酥胸上。当意识到这点,叶钧并没有任何尴尬,反而还在郭晓雨快滴出水的神sè中,隔着衣物揉了揉这软滑的酥胸,这才自然而然移开魔爪。 反观郭晓雨却浑身颤了颤,与叶钧有过太多亲密的负距离接触,自然不惧这种程度的亲热。只不过,因为身体虚弱,无法表达心中的想法,所以只能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叶钧笑了笑,道:“晓雨姐,先休息,等身子养好了,才想着工作,明白吗?” 郭晓雨顺从的点点头,jīng致的小脸蛋依然残留着一片绯红,之后,便乖巧的合上眸子,也不知是真困了,还是故意摆出姿态让叶钧宽心。 吃过饭后,叶钧瞥了瞥客厅的挂钟,他一直在等,等着电话铃的响起。 从七点,等到九点,叶钧不愠不火,丝毫没有任何急促的模样。而且,还饶有兴趣拉着苏文羽进了卫生间,美曰其名是替苏文羽擦背,但傻子都清楚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行为,是铁了心要从苏文羽身上压榨这不能更进一步的余下价值。 良久,将喘着粗气,面若桃花的苏文羽抱出卫生间,还没走进客房,就听到电话传来一阵刺耳的铃声。赶紧将苏文羽横摆在床上,叶钧这才捧起话筒,入耳,是胡有财yīn阳怪气的笑声:“陈桥,中招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倒霉的陈桥 被偷偷给摆了刀的陈桥显然没想到噩梦会这么快降临中招后第三天陈桥就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起初没在意单纯认为这是天气转凉所致很可能是身体的适应能力还没及时调整过来。可又过了几天仍感觉不舒服就找医生帮忙诊治。 负责诊治的医生又测体温又测心率显然也测不出个所以然就建议陈桥去化验室抽抽血验验尿。 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当化验结果出来陈桥傻了!因为鲜红刺眼的呈阳xìng让陈桥有着自内心的不寒而栗! 艾滋! 这两个眼闪过脑门yù哭无泪的陈桥丝毫不顾忌仍在病房内的张嵩一伙人反而吵着嚷着说这些测试完全是误诊!陈桥对艾滋的认识仅仅局限在男女下的渠道才会感染暗道这阵子躺在医院在这屋子里连女人都没见几个更别提趴在娘们肚子肆意耸动。再者陈桥对这方面有着强烈的防范意识随身更是会携带几个套子所以陈桥压根不认为在这方面会染一些难以启齿的病状更遑论艾滋这等头号恶xì— ng病! 可惜事实胜于雄辩经过再次化验医院内有权威的医生都先后表态陈桥确实染了艾滋。 一时间张嵩等人坐不住了尽管陈桥一再央求张嵩等人千万别将消息散播出去而隐隐想与陈桥保持一定距离的张嵩等人也信誓旦旦点头保证。可是这年头人心不古谁敢说这消息就能防范得滴水不漏? 毕竟病房里可有着吴毅! 通过几天来的委曲求全张嵩已经放下成见而吴毅也顺利赢得张嵩等人的信任。只不过一旦产生过裂痕就算能修补也终究有了瑕疵。说到底吴毅只是个以权谋私的宵小之人但这种人同样有着一个优点复杂点就是审时度势简单点就是识时务! 吴毅也看出来了单说实力表面看起来确实张嵩一伙人占优。可是抛开韩匡清跟胡有财这两尊不同领域的大佛单说叶钧就让吴毅产生一股畏惧。别的不说陈桥无端染艾滋这不得不让吴毅往歪处想暗道难不成真是叶钧或者胡有财在幕后下得黑手?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吴毅一阵后怕这典型的yīn了人对方还蒙在鼓里的指行径倘若真是出自胡有财或者叶钧的手笔吴毅誓就算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也不得罪这两尊yīn损的狠角。 很巧合的就在当天一些zhèng fǔ的大小官员打着慰问的旗号来医院探望陈桥同时还拉着一大群医生问长问短。尽管陈桥一直朝那群医生使眼sè可是这群只懂悬壶济世的医生又怎能从容应对一大群政客的套话?三下五除二陈桥染艾滋的消息就不胫而走。 一听说这间病房里有着一位艾滋病人尽管医生一再强调艾滋不会通过空气传染但这群大小官员却一个个闻风丧胆丝毫不理会陈桥惨然sè变的模样一个劲借故离开。 “哈哈!陈桥真染艾滋了?” 听着韩匡清打电话过来报喜早已知晓结果的叶钧依然装出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笑道:“韩叔叔你确定陈桥真得了这种怪病?不是说染肺癌了吗?这陈桥不会这么倒霉按理说得了两种怪病铁定翘辫子我要是他直接跳楼得了。” 韩匡清哭笑不得道:“你呀你这陈桥已经够倒霉了你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陈桥根本就没染肺癌不过这艾滋却是真金白银根据推测这陈桥之所以谎称是患肺癌估计是难以启齿将得艾滋的事情说出来而已。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叶钧抿着嘴若有所思道:“韩叔叔既然陈桥染这种不治之症市委有什么决定吗?” “决定?” 韩匡清愣了愣沉默一会才低声道:“依着市委初步决定是打算动员陈桥在医院里安心养病工作的事情让他不用担心。” 尽管这话模棱两可但叶钧却听出市委真正的用意。果不其然终究还是不希望一个患了绝症的干部继续霸着那满是油水的衙门。毕竟只要是热门的位置就绝对不缺乏有志者的竞争早指望陈桥这类富得流油的大官落马退休的一大群有志之士不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闹出些事情那才叫怪哉!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暗暗冷笑陈桥的位置一旦被人取代势必将彻底打乱余下三个大佬在河坝工程的布局。毕竟这种事根本就是犯罪自然不可能摆桌台叶钧很相信就算有人选走马任怕是张嵩这伙人也不敢轻易接触。说白了江陵市河坝工程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势必造成的反响可谓极其恶劣十几年死过多少人损失过多少财产这笔帐一旦让受苦受难的江陵人算起来怕是这三位大佬就得活活背负千古罪人的头衔! 换句话说倘若要建立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牟利关系没有足够的信任是绝然不可行的!随随便便找个人顶岗对张嵩这些人来说就是纯粹的笑话!他们不傻可现在最急的也恰恰是他们这些rì盼夜盼终于等到国家拨款的黑心人! 叶钧倒是不急着继续下一步动作陈桥这步棋完全是意外收获。但相信接下来余下三个大佬势必不敢露出任何被人捏住痛脚的破绽而叶钧也很愿意在叶扬升走马任前与张嵩这伙人保持一份心照不宣的和平共处。毕竟真要将余下的三个大佬一网打尽那么叶扬升任后也就没事情做了再者就算叶钧愿意蛮干相信京里面的大佬们也不会喜闻乐见。 这是叶钧的直觉! 再世为人的叶钧很清楚国家情报部门的恐怖xìng这水有多深!自认为滴水不漏的种种行为实际很可能就已经在某间档案室里记录在案之所以没被打扰估摸着还没触碰到京城大佬们的容忍底线。 所以叶钧打算在未来的两个多月里将时间更多的用在商业。 瞧着病好后就一直疯狂工作的郭晓雨叶钧有些心疼。像郭晓雨这种年龄段的女孩子更应该是藏在恋人的怀抱中撒娇而不是这般废寝忘食甚至不要命的工作但一想到郭晓雨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心中深爱的某个男人叶钧就一阵柔情。 当下轻轻走到郭晓雨身后在对方吓得矫情颤抖的情况下抱住了那软软的纤腰:“晓雨姐先休息一会工作的事暂时放一边。” 郭晓雨经过最初的惊吓就彻底静下心来此刻恬静的躺在叶钧怀里笑道:“没事我不累。刘老板交代下来的业务据王家村那些师傅们说已经进行到最后的环节。相信只要一个星期就能交付。” “这么快?” 叶钧愣了愣毕竟刘贤交到他手的业务不包括一楼的主厅、售房厅以及各处铺面单说住房就有着五栋共三百户。这才大半个月按道理说能弄好一栋叶钧就很满意了。 郭晓雨笑着解释道:“没有事实目前进度也只是五十多户而已。” “那怎么?” 见叶钧的疑惑更浓郭晓雨笑道:“事情是这样的刘老板似乎很看好咱们设计的装潢所以为了抢占市场就打算将装修好的一栋提前交付到业主手中。苏姐猜测刘老板此举是打算造势也是为了更好的搜刮余下的潜在市场。” 暗道这刘贤也确实会做生意叶钧微微笑了笑琢磨着一旦这些住房放到市场供售怕是要彻底刺激到尚算成熟的江陵市市场。换句话说面对众多顾客的哄抢抬价势必ETL装潢公司的名气也将被众人熟知。 到时候不管是华海集团的姜丽洋还是锦江地产的杜淳义又或者是那些还处在观望的江陵市地产老板都势必会疯了一般找门来。到时候坐地起价的叶钧还真就不担心这群人不服软毕竟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谁都懂可没尝到苦头就仍会抱着侥幸心理。 叶钧丝毫不介意用现实的残酷xìng给这群人生动的一课。 临近傍晚在叶钧的一再坚持下苏羽跟郭晓雨也只能无奈的放下手头的工作正打算送这两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回家叶钧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喂?” “叶钧今晚来我家我们吃顿饭。” 若说最不可能打这电话的人叶钧敢保证说出这话的绝对是这范畴中的头号人物。当下有些受宠若惊显然没料到白冰愿意邀他到家中作客不过表面不动声sè笑道:“好我待会就过来。” “如果没其他事就这样。” 啪! 语气还是那么冰冷动作依然是那么便捷放下电话的叶钧也不纳闷依着白冰的心xìng愿意打这电话邀就实属不易。倘若用一种和气融融甚至讨好的方式估摸着叶钧才会疑神疑鬼。 见收拾好包袱的苏羽跟郭晓雨已经走出办公室大门叶钧笑道:“苏姐晓雨姐今晚我有事所以…” “所以又打算不在家里吃饭甚至有可能夜不归宿?” 苏羽接过叶钧这话让原本还打算找借口开溜的叶钧一阵咋舌不过瞧着眼前两个女人掩着嘴轻笑顿时干笑道:“实际…” 还没说五个苏羽就大度的摆摆手笑道:“行了有事就去忙我跟晓雨回家就好。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我们都清楚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去。” 说完苏羽忽然伸出如雪莲般的玉手从叶钧掌心取走那串车钥匙先是妖娆的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这才笑道:“不过这车可不能给你。” 经过短暂的愕然叶钧点头哈腰道:“这是应该的苏姐不说我也会将车钥匙交给你。” 苏羽抛了个满意的媚眼后才拉着郭晓雨有说有笑离开。望着两女的背影叶钧有过一瞬间被幸福笼罩的欢悦不过看了看表还是跟了去。 当走到楼下才各自分手。 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在车椅的叶钧一直琢磨着这次白冰突然出邀真实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是喜欢自己?所以打算借这次邀暗示一下献身? 不过这种很荒唐的念头很快就被叶钧抛之脑后但是目光中却隐隐有着期待不多却也不少。 / 第一百六十章 灌酒 叮咚… 门铃声响起很快铁门就被打开这次白冰没有矫情也没有摆着张臭脸迎人而是客客气气将叶钧进屋子里。 事有反常必有妖捧着束鲜花的叶钧走进门换好鞋子后还故意四处打量着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现。但很快理智告诉叶钧这不大的屋子里就他一个男人同样也只有一个女人。 这种现让叶钧大呼意外当下忙将手中的鲜花递给满脸平静的白冰笑眯眯道:“白jǐng官你今天真漂亮。” 穿着套便装的白冰没有任何妖娆妩媚的表现相对于往rì的穿着打扮多少显得有些臃肿。这倒不是说白冰身材rì渐不佳而是故意为之似乎有意不想将诱人遐想的部位暴露给眼前这个男人。 很大度的接过鲜花白冰平静道:“坐。” 顺手将鲜花放在桌子白冰先是到厨房里端出一叠叠小菜听王莉说白冰似乎毫无厨艺可言。那么眼前这些jīng致的小菜又是出自谁的手笔?叶钧可不相信这十天半月的功夫白冰{ 就能有着这种级别的厨艺。 带着一股厚重的好奇叶钧干笑着走到餐桌前定睛一看原本疑惑的心思也渐渐消弭。看得出来这些菜式都是市中的现菜买回家只需往微波炉热一热就能立即桌。 白冰脸不红心不跳道:“就这点家常小菜希望能合你口味。” 叶钧不敢拆台昧着良心道:“想不到白jǐng官竟有这等手艺看起来就想狠狠吃一口。” 叶钧最后一句话特意加重了语气依着白冰平rì里的xìng子兴许早就开腔怒骂。但今rì却出奇的不以为意反而还笑眯眯将手中的碗筷摆在桌子这倒是出乎叶钧预料。 席间白冰一小口一小口将饭菜送进嘴里颇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作态。不过叶钧却总能现白冰脸颊的yù言又止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似乎有些话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 叶钧抓起一张纸巾笑道:“这等佳肴在前怎能没酒?白jǐng官要不咱们喝几杯?” 白冰礼貌道:“我不喝酒如果你想喝我可以给你端来。” 叶钧微微摇头笑道:“这怎么行?难得白jǐng官这么诚意邀我吃饭怎么说也该喝几杯?” 白冰脸sè渐渐沉了下来捏着筷条的叶钧故作不闻但心里却暗道一声果然。看样子这和气融融的表象全是白冰刻意营造出来的尽管叶钧猜不透白冰这种行为出于何种目的但心里已经有了算计怕是眼前的妖娆女人肯定是有求于人。 果然白冰很快就收拢了渐渐沉下来的脸sè反而笑道:“喝几杯也没什么反正吃顿饭也是图个喜庆。不过咱们先说正事怎么样?” 叶钧脸sè如常既不惊讶也不喜悦暗道该来的始终会来:“白jǐng官讲。” 白冰妩媚的脸庞展颜一笑道:“其实局里面最近有着一个保送的名额说是要挑选最优秀的一名jǐng察调到省公安厅重案组。因为吴达央被剔除所以省厅才破例给咱们市一个名额以往这种名额都轮不到江陵。” 重案组? 叶钧暗暗冷笑暗道难怪今天的白冰会一反常态原来真实用意在此。果然无愧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xìng子但这确实是新时代女强人所必备的素质在这一点叶钧不得不承认白冰确实有着与生俱来的节cāo就是懂得牺牲一点利益而谋取更大的利益!这从今rì和颜悦sè邀他门就足以看清这一点叶钧不由猜测怕是白冰一直忍着憋着对着自己这张脸根本就毫无食yù可言。 不过白冰这点还不高明的伪装在叶钧眼里终究太嫩:“恭喜白jǐng官升迁重案组看来这顿饭更是要开怀畅饮一番。” 白冰脸颊有些微红赶紧解释道:“名额还未定不过我很希望能获得这个名额所以想叶先生帮忙。” “帮忙?我怎么帮?白jǐng官像这种事你应该白叔叔帮忙相信只要白叔叔愿意这个名额就铁定属于你白jǐng官。” 叶钧这话自然是故意为之毕竟白冰这些年一直不希望有同志知道她是白华辰的女儿完全是依靠自身位。换句话说在这次的保送名额估计也不会例外。否则白冰岂会跳过白华辰而直接找他? 白冰并没有澄清只是微笑道:“我认为只要叶先生愿意这件事就肯定能水到渠成。倘若叶先生愿意帮忙事后一定再叶先生吃顿饭聊表谢意。” 就吃顿饭吗? 叶钧心底暗暗冷笑这白冰是典型的过河拆桥甭说以身相许怕是后面那顿饭都很可能是一种奢望。不过倘若白冰认为这种稍稍带些浅暗示的口吻就妄图将叶钧耍得团团转那么白冰就错了而且还错得非常离谱。 将过河拆桥摆到明面这没什么但倘若认为每个人都愿意选择相信更认为这是条真理那么叶钧只能说这想法太过肤浅。兴许那些拜倒在白冰石榴裙下的男人会认为这是白冰示好的潜台词但叶钧显然不相信事态的展会演变为这种结果只是笑道:“怎么帮?” 听见叶钧没有拒绝白冰暗暗窃喜解释道:“其实对叶先生来说这种事并不难因为次破获吴氏犯罪团伙一案李局长至今还没有提交参与这次大案并立下功勋的下属名单只要叶先生愿意在这份名单写我的名就足以让我赢得省厅的重视。” “这份名单我可以填?”叶钧皱眉道。 白冰笑道:“没错因为整件事都是叶先生的功劳所以叶先生的话李局长肯定会听。” 叶钧琢磨一小会便在白冰期待的目光下点头道:“可以。” 白冰惊喜道:“谢谢叶先生。” “先别忙着谢咱们先说好为了预祝白jǐng官升迁省里咱们今晚得开怀畅饮如何?” 叶钧的话说得极为自然白冰也不起疑身心全沉浸在能升迁重案组的喜悦之中当下很开心的就捧来一瓶洋酒。 半晌满脸泛红的白冰猛然瞧见叶钧再次取出两瓶洋酒走来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叶先生不喝了?你看时间很晚了。” 白冰目前还神智尚清不过这只是表象真要是在屋子里走几步八成就会头晕目眩。她多少也清楚这个社会要达成目的酒席别人敬酒你就得喝否则就成不了事。起初对于叶钧递过来的酒白冰也只是象征xìng的喝几口可叶钧一个劲在旁怂恿也不好在这节骨眼不给叶钧面子只能强迫自己喝完一杯又一杯。 可是这近乎无底洞的喝完一瓶后白冰很清楚自己能承受的份量已经达到极限再喝下去准得不醒人事。可是瞧着叶钧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怕是再喝几瓶都不一定能倒下。此刻白冰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这么纵着叶钧喝酒。 叶钧脸sè微微有些不耐故作平静道:“白jǐng官瞧你这话就见外了?这年头你如果酒席跟人说这些能成事?我现在是在锻炼你否则真到了省厅每天都有饭局没一点酒量人家rì后都不一定愿意邀你。这世道最怕的不是犯错而是被人孤立尤其这些人还是顶头司怕真得罪了做到死都不一定有出头之rì。” 白冰又岂会猜不出叶钧这话里有话的暗示顿时一咬牙端起杯子道:“好最后一瓶我不能继续喝了。” “行最后一瓶。” 叶钧满脸笑意然后就边吃菜边给白冰灌酒直到喝完这一瓶白冰已经开始出现胡言乱语的状态。不过叶钧依然不依不饶顺手就打开另一瓶洋酒笑道:“白jǐng官来干!” “不喝了不喝了都说最后一瓶了。” 看得出来尽管白冰怕是醉得一塌糊涂但依然存着些许神智。不过叶钧早已想好托词笑道:“这是最后一瓶我保证!喝完我立刻当着你的面打电话给李局长怎么样?” 就算白冰理智的意识越来越少但叶钧这话她听得清楚听得明白顿时狠狠一咬牙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白冰已经做好今晚在厕所里洗胃的觉悟顿时笑道:“好!干杯!” 叶钧隐晦的露出一丝狐狸般的笑意然后就大大咧咧开启瓶盖给白冰倒满整整一杯。似乎担心白冰没气力端起杯子就顺势坐在白冰身前扶着白冰的腰肢一小口一小口喂着白冰饮下… 噗通… 三杯酒下肚白冰顿时伏在餐桌眸子隐隐泛红已经开始出现明显的迷离涣散。 叶钧微微站起身喃喃自语道:“白jǐng官你这招过河拆桥可不高明。原本我并不希望这么对你可是经历过这么多事你依然不吸取教训始终对我加以颜sè那么我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尽管这种做法太过无耻不过我并不介意因为辈子咱们就有过难以释怀的缘分而且你还有着一位举足轻重的父亲。不管哪一点我都没道理放过你。” 目视着白冰正jīng神涣散的用手指敲打桌台像个呱呱坠地的女娃娃一样叶钧便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就横抱着早已没有神智可言的白冰走进了卫生间。 哗啦啦… 当喷头的热水溅洒而出早已被叶钧脱光衣服的白冰就这么**裸横陈在叶钧眼前。同样**着的叶钧抱着白冰媚到骨子里的身体不断用沐浴露擦拭着抚摸着。 尽管叶钧某些部位已经高昂到了一种爆的临界点但依然有条不紊做着一些擦背抹胸的行为只是偶尔有些忍不住了就会故意在白冰大腿蹭一蹭似乎这种做法能消除一些积攒下的不适。 当顺利洗完澡关掉热水的叶钧一把横抱住白冰走进了那间两人曾共渡一晚的卧室。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装傻卖萌 凝视着这天赋予的完美玉体叶钧的大手也在有节奏的抚摸把玩。这种已经完全越亵渎范畴的作为叶钧没有任何不适相反还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蠢蠢yù动。 今夜他要让白冰彻底成为他的女人既然征服白冰不能用寻常的手段达成就算这种做法无耻到了极点叶钧也不介意!倘若他不这么做依着白冰对他的成见很可能后果依然会如同辈子一般有缘无份。 叶钧就是这种xìng格他碰过的女人就容不得旁人染指。若有朝一rì这白冰忽然递给他一张结婚柬怕是叶钧很可能就会暴走将那个莫须有的新郎给彻底剔除掉。 似乎感觉到白冰身体传来的阵阵痉挛暗道是时候了瞥了眼窗外的雷雨交加闪电不断从窗口划过照shè出白冰那具任何男人都会疯狂执迷的玉体叶钧再也忍受不住扑了去! 这一夜白冰被叶钧折腾得死去活来尽管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但身体传来的疼痛依旧会刺激到嘴唇出一阵接一阵的呻吟。 起初叶钧的[][]动作很慢很温柔但感觉到白冰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的撞击就不断加快腰部的起伏频率。 在长达三四个小时的折腾下叶钧已经忘记了他用过多少种不同的方式、姿势肆意玩弄胯下的白冰也忘记了白冰有过多少次身体传来的本能颤抖。不过却很清楚这张床单早已湿得一塌糊涂隐约中当闪电划过叶钧能清晰捕捉到那遍及在床单的点点腥红。 清晨一大早当光线摄入白冰睁开眸子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嘴角暗暗苦笑似乎也记起了昨夜的疯狂灌酒。 正打算起身忽然腰部以下传来一股让白冰差点痛哭的疼痛。这种感觉很奇妙竟然让白冰本能的联想到女人失去某些重要东西后所产生的身体变化。 同时白冰还惊恐的现身旁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鼾声。 一时间惊恐交加的白冰本能探过头去现正是叶钧躺在身旁。这一瞬间白冰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完全处在严重的当机之中。 足足过了好半晌思路稍稍有些清晰的白冰猛然意识到什么第一时间就掀开身的被子。起初还闭着眼不敢凝视但感觉到身体传来的一股凉意才偷偷睁开眼皮这一看彻底定住了。 入眼是早已污秽不堪的大腿染了不少鲜红就连床单都有着七零八落的点点腥红加腰部以下的疼痛胸口明显的淤青爪痕如果白冰还不清楚自己遇到了何种遭遇也妄为女人。 “唔…” 足足过了好半晌伴随着一阵细不可闻的哭声这犹如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架势很快就迎来倾盆大雨。 哭得天昏地暗的白冰维持这种状态足足十来分钟当听到身边依然是那种有节奏的鼾声早已彻底清醒的白冰再也无法压抑心底的愤怒当下一把扯开叶钧身的棉布本打算质问但猛然瞧见叶钧大腿间的私密部位顿时本能的手一抖再次让这些棉被披在叶钧身。 “给我起来!” 披着棉被的白冰艰难站起身然后忍着钻心的疼痛愤怒的用大腿踢着脚下的叶钧哭喊道:“混蛋!畜生!你给我起来!” 其实叶钧早就清醒过来只不过一直装着酣睡的模样看样子是打算观察白冰的表现。 被连续踢了十几脚尽管由于白冰初为人妇身体不便加有棉被套着所以这十几脚毫无力道可言。但叶钧也不好继续装睡只是故作茫然的睁开眸子见白冰摆着副委屈羞愤的姿态顿时惊恐道:“白jǐng官你想干什么?” 白冰瞧着叶钧这惊慌失措的模样顿时气得浑身颤正打算质问却猛然瞧见叶钧神经兮兮掀开被子的一脚而且脸还流露出荒唐不信的神sè原本涌脑门的愤怒也稍稍减轻一些。这无疑给白冰营造出一种假象就是叶钧似乎对昨天晚生的事情浑然不知。 忽然叶钧满脸惊慌喊道:“我怎么没穿衣服?等等这里是哪?” 过了好一会叶钧才惊讶道:“不会?白jǐng官我怎么在你房间里睡着?我记得明明昨晚送你回房后就打开门想…” 叶钧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扇敞开的房门外这股后知后觉的惺惺作态却成功骗过了白冰。可是猛然瞥见床单的点点腥红稍稍降下的火气就再次涌白冰吼道:“看!这都是你做得好事!唉哟…” 白冰一脚踩在床单那些点点腥红可似乎力道过重牵引了下本身的伤势顿时重心不稳就作势要摔下来。 叶钧忙伸手去接恰巧就顺手搂住了白冰呼之yù出的胸口软软的感觉尽管叶钧早已尽但这样玩弄着清醒后的白冰自然有着别样的情趣。 白冰俏脸羞红怒道:“放手!” “是!” “唉哟!” 叶钧闻言立即松手但很明显这扶着的位置与软床仍然有着一定的距离直接导致后心失空的白冰重重摔在床单同时再次牵引了下半身的伤痛。 “唔…” 瞧着叶钧手足无措的模样委屈的白冰荒唐想到难不成昨天夜里不止她醉了就连眼前这个夺走她贞洁的男人也同样醉了?然后两人就稀里糊涂了床滚了一夜? 毕竟叶钧伪装的手段着实高明怕是辈子的白冰都不一定能识破这潜藏着的外衣。所以越是这么想白冰就越委屈尽管很想一巴掌扇向这个男人但白冰却出奇的没想过要掏枪毙了这装模作样的混蛋。只是伏在枕头放声大哭。 叶钧肚子里快笑开了花当下看着身旁的玉人温柔的举起棉被轻轻盖在这玉人身。这种细微的动作让白冰的娇躯微微颤抖这一刻白冰出奇的升起一股矛盾的甜蜜。女人就是这样当清楚结果不能挽回就会暴露出潜藏在内心的适应现实偷偷瞥了眼正撅着嘴不知所措的叶钧白冰暗暗骂了句木头责怪叶钧怎么就不懂出声安慰? 此刻的白冰已经开始相信这完全是一场酒后失德的误会尽管吃亏的很明显是她自己但这一瞬间她却升起过一种荒唐的念头就是琢磨着是不是该安慰一下明显‘吓傻’了的叶钧。 当这种念头升起白冰心里多少有些苦涩。可是这女儿家的清白一旦失去尽管当今科技达能做一些弥补xìng的措施。但或许这种做法能哄骗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这一点白冰很清楚。 作为自主xìng观念极强的白冰也渐渐开始往更深一层的环节思考就是该如何跟叶钧表达他们昨夜生的误会。白冰始终是女儿家尽管有着一颗女强人的内心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都该让男方开口。可一想到叶钧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白冰就一阵心虚同时还有些担忧开始为‘叶钧会不会负责’这种念头而患得患失。 不过一切尽在掌握的叶钧似乎也觉得时机成熟便故作疑惑道:“白jǐng官我们这是怎么了?” ‘白jǐng官’三个让白冰总觉得有些刺耳尽管还保持着伏在枕头的姿势但嘴角却不露痕迹撅了撅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 白冰没有直接回答叶钧只是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一阵颤抖这是因憋不住笑而衍生的肢体本能。说实话叶钧装傻充愣扮无辜的本事已经达到如火纯清的程度哄骗像白冰这种明显缺乏一定经历的女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叶钧表面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但心底早已笑开了花尤其现白冰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暗道女人果然很容易原谅她们的第一个男人顿时茫然道:“白jǐng官咱们昨天晚是不是做错事了?” “不准说!” 白冰又羞又急抬起头来凝视着叶钧尽管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个花心大萝卜而且还亵渎过她两次。但显然早已乱了心扉的白冰本能的将这些杂念雪藏选择轻易相信叶钧此刻活灵活现的表现。 在白冰惊慌失措的神sè下叶钧猛然抱住白冰低声道:“白jǐng官我会负责的。” “哼!” 白冰心里一甜但脸却摆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嘀咕道:“都这样了还不懂得换个称呼气死人了!” 叶钧暗暗笑白冰展现出来的女儿家姿态让他一阵暗爽忙笑道:“冰冰?” 白冰似乎依然不情不愿道:“不准叫冰冰只有我爸跟我妈才能这么喊我。” 叶钧犯难了忽然起了个坏心思试着喊道:“白白?小白白?可爱的小白白。” 这仿佛呼唤宠物的口吻让白冰一阵气恼顿时不客气的咬了口叶钧的肩膀尽管很轻但叶钧却小题大做搞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模样。这让白冰险些认为叶钧是真被咬疼了刚想去探查一下是不是真被咬伤了却现叶钧脸一闪而逝的笑意顿时恼怒道:“好呀!竟敢骗我!” 白冰试着想起身拍打叶钧却猛然扯到大腿间的痛处顿时惊呼一声:“唉哟!” “疼吗?” 叶钧赶紧扶着白冰见这已经彻底被驯服的女人正可怜兮兮点着头顿时抚摸一阵后笑道:“我们昨晚真干了?” 白冰气恼的瞥了眼叶钧指着床单点点腥红似乎在说你干了的错事是有证据的! 出乎白冰预料叶钧忽然撑着下颚若有所思的模样险些让白冰患得患失似乎担心叶钧事后不认账。但憋了好一会的叶钧忽然说了一句话差点让白冰暴跳如雷:“昨天晚做了什么还真是稀里糊涂的要不咱们再来一次起码也让我能深刻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好不好?” 叶钧说完理所当然指着渐渐昂扬的部位谁想白冰忽然沉着脸指着敞开的房门吼了句:“滚!立马滚出去!” 吓了一跳的叶钧以一种让白冰咋舌的度迅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只留下还没回过神来的白冰。 良久这位披着棉被的江陵市jǐng花忽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其实这个可恶的男人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杨天赐 初为人妇白冰难以下床但往rì里一直兢兢业业以一种严于律己的方式要求自身所以白冰很想爬下床然后前往jǐng局。 可是当叶钧捧着一碗莲子羹返回房间恰巧就瞧见正试着爬到床边拾起衣物的白冰顿时严肃道:“今天别想着班待会我就给李局长打个电话替你假。” 白冰俏脸一红佯装微怒道:“不要你管我喜欢怎样就怎样。” 叶钧放下盛着莲子羹的瓷碗三两步坐在白冰身旁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以前我管不了你也不敢管。但现在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忍着疼工作这样我会心疼。当然我也愿意尊重你的意见倘若你坚持我就背着你下床然后送你班再背着你进办公室。” 依着白冰的脾气叶钧已经做好给臭骂一顿的准备可良久没听到意料之中的冷哼怒喝不由望向白冰现对方jīng致的俏脸有着浓郁的羞涩还泛着星星点点的幸福洋溢。 他的女人? 白冰脑子里全是这几个眼[ 先前一直担心叶钧会始乱终弃说到底依然是叶钧的年龄给白冰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依着白冰的思维当她还处在叶钧这种年龄段做事同样是三分钟热度毫无责任感可言。 不过叶钧的口吻让白冰很轻易相信这是一番自肺腑而不是欺瞒哄骗的信誓旦旦这或多或少都能让白冰升起一股幸福感。可是当想到叶钧打算背着她出门更是堂而皇之搂着进jǐng局饶是白冰脸皮再厚也禁不住涌来的强烈羞意:“谁要你背了?我自己能走!” “口是心非。” 叶钧嘀咕一声就在白冰惊慌失措间一把横抱住那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然后顺手就背在身后。 白冰吓了一跳本能的揽着叶钧的脖子但猛然想起当前自己全身**又羞又急道:“快放我下来!” 叶钧背着白冰在卧室内转了几圈后才依依不舍将这毫无重量可言的洁白玉体放在床瞧着这如玉般的酮体强忍住那股涌脑门的心猿意马轻轻将棉被盖在掩着脸的白冰身:“老人家常说女人第一次后要注意休息还要注意调养而且不能受凉。当然还要多喝一些补品这样才能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白冰早已心乱如麻惊闻此言顿时睁着眸子紧张道:“真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王莉一直属于思想相对封建的女xìng平rì里对白冰的灌输自然必不可少。所以白冰的思维由最初的复杂全然朝着这生孩子的方向思考。尽管平rì里作风大胆尤其身为一名jǐng察有着不输于男人的坚韧但很明显对于恋爱、婚姻以及家庭白冰的人生历里始终像一张白纸一般毫无笔墨可言。 叶钧笑道:“没错所以今天你不准班老老实实待在家中。还有晚洗澡的时候水温一定不能太冷知道吗?” 白冰俏脸一苦不甘不愿道:“好。”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意道:“为了尽可能保证你的身体健康我决定了晚帮你洗!所以今天我就留在这里。” 这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出自叶钧嘴里就全然没了那股温馨的味道。白冰脑子里本能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就是叶钧是真打算帮她洗澡还是想趁机占便宜? 不过白冰不是那种矫情的xìng子似乎已经认定与叶钧的荒唐关系只是单纯的掩着脸轻声道:“好。” 江陵市某家商务会所此刻有三个男人正先后走进一间包厢。当这三人进入后都很自觉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期间三人都默契的不一言只是偶尔瞥了瞥手腕的名表或者朝紧闭的房门扫一眼就再也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行为。看样子这三个男人都在等人。 过了好一会包厢内才进来一个青年yīn沉的嘴脸略显杂乱的毛浑身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yīn气。 这三人既不起身相迎也不说一声场面话只是自然而然朝这个青年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反观这青年并不介意还大大咧咧坐在包厢内的主位开门见山道:“这次邀三位叔叔来是想跟三位叔叔商讨一下江陵市的河坝工程。” 这三人闻听此言脸sè一惊既而一冷其中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冷声道:“杨天赐你什么意思?” 若是叶钧在场就会惊讶的现包厢内的三个人正是躲在幕后谋夺江陵市河坝工程的三个大佬。而开口说话的正是张嵩! 这个叫杨天赐的yīn冷青年对于张嵩的冷声质问似乎不以为意。当下仅仅是抽出修剪指甲的镊子低着头旁若无人开始把玩左手的手指:“张局长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江陵市这么大的一块蛋糕惦记的人太多了不过一直把持在各位手中是不是也该分点出来?” “天赐你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熟人有话好好说。” 眼见张嵩有着飙的迹象一个长相稍稍显老的中年人忙起身打圆场这个叫邵良平的男人作为江陵市环保局局长而且还是防汛部门的副指挥在这以权谋私的团体中分量极大。 杨天赐闻言点了点头很快就换一副和颜悦sè的笑脸:“张叔叔今天咱们谈正事如果有些话得罪了还海涵。毕竟这年头凡事都讲究和气生财只有心平气和坐下来开诚布公双方才能达成共识。张叔叔若是您有什么意见不妨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好不好?” 既然邵良平跑出来做和事佬张嵩也只能不情不愿点了点头。 当三个大佬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杨天赐身这个满身透着yīn气的男人才微笑道:“吴达央没戏了以往各位只是顾忌这个人的黑社会背景加施工队需要经过这个人的把关所以才愿意让这有胆无脑的滚刀肉掺一脚。至于陈桥得了这种病zhèng fǔ为了顾及社会影响肯定会做出让陈桥提前退休的决定。换句话说这两个人留下的空缺需要在短时间内弥补过来。” “废话!” 这只要有点脑子就能分析出来的局势张嵩岂会需要旁人重复提醒? 对于张嵩不客气的嘀咕杨天赐毫不介意微微笑道:“而我完全能够在短期内补齐这两个窟窿。” 张嵩冷笑道:“话谁都会说关键是得让人信服。否则就是夸夸其谈的废话。” 杨天赐满脸笑意站起身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一个男人推开大门既而走了进来。 当这个男人进门后张嵩等人均是一阵错愣同时思考着是不是该抽身走人却现这个男人径直走到杨天赐身旁恭恭敬敬道:“少爷。” 少爷? 甭说张嵩傻了就连邵良平与另一个叫程泽建的大佬也傻了。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即将替代陈桥职务的新一任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田建德。 因为田建德是省委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补委员所以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一直不敢与田建德产生接触。而且一直听说田建德是那种较为廉洁正派的作风加担心田建德得到省委授意所以他们三个大佬是能避则避。 杨天赐很满意张嵩等人的惊讶神sè笑道:“田叔叔一直在替我做事只要各位叔叔愿意我保证陈桥留下的窟窿将彻底不是问题。” 这年头光有魄力还不行。最关键的还得有实力。 既然杨天赐握着田建德这么一张底牌张嵩脸sè也渐渐舒缓起来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又聪明又实在我很愿意跟这类年轻人开诚布公谈一谈。不过吴达央留下的窟窿始终是一块心病尤其河坝款项已经拨下来了市委也拟出件大体是希望能尽快将防汛工作落实。” 杨天赐岂会猜不透张嵩的意思笑道:“这件事包在我身。” “哦?能不能透露一点毕竟吴达央的城建局可不是谁都能沾的这些年吴达央一直将嫡系安插在城建局各个重要部门下下弄得跟铁桶一般现在那里可不怎么欢迎新官。” 张嵩这话说得很明显就算认识新一任的城建局局长也没用下面的一大堆牛鬼.蛇神同样要握在手中才行。 杨天赐显得很平静很快就说出一句让张嵩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话:“各位叔叔我前阵子既然敢在清岩会所投放那么多炸弹又岂会摆不平这些唯利是图的小喽啰?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彻底补好吴达央留下的窟窿。” 良久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才互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然后张嵩站起身笑道:“年轻人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我们就很欢迎你加入这个集体!” 对白冰来说有着一个男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一小口一小口咽下叶钧喂过来的甜汤白冰jīng致的俏脸时不时就会眨巴起笑意。脑海中闪过先前令人捧腹大笑的电话白冰不由猜想着也不知道顶头司李怀昌现在脸会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实际此刻坐在办公室的李怀昌不仅脑子就连肚子里也是一阵心有余悸。 原本听下面人说白冰没来班李怀昌有些疑惑就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是不是身体抱恙或者家里面出了事情。起初李怀昌还有些抱怨毕竟就算有事抽不开身起码也该让同事帮忙个假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叶钧的声音李怀昌不淡定了。 尽管叶钧一再解释白冰身体不舒服但作为过来人的李怀昌显然不会认为就这么简单尤其听到叶钧暗示白冰腿脚不方便行走就立刻会意。顿时很大度的批准白冰在家里休养几天等身体有所好转后才到局里面写一张补假条。 挂断电话后的李怀昌一直处在惊疑不定间暗道倘若白冰真跟叶钧生了这种xìng质的关系那么岂不是说白冰就有了一个坚实的后盾? 一想到白冰今后很可能称那位董家老人一声外公李怀昌顿时冷汗直流当下毫不犹豫取出一叠件同时在一处填写署名的位置写了‘白冰’二。 而这份件赫然是那份功绩汇报表!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惊人的揣度! 不管是从道德责任的角度还是良心叶钧都不会撇下初为人妇的白冰冒然离开这间不算宽敞的屋子。 当夜幕降临叶钧先是偷偷给苏羽打了通电话解释说事情仍未处理完所以今夜不回家。尽管苏羽有些狐疑但却没有吱声追问只是很明朗的表示让叶钧注意休息别忙坏了身子。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多少升起一股背地里偷情人的负罪感不管从哪个方面家始终是那间908室而不是当前所处的这间屋子。虽说叶钧有过一瞬间想让白冰入住908室的冲动但这只是一时间的脑子热当冷静下来叶钧很清楚这种行为会衍生多大的后果。 苏羽就不说了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叶钧很懂得珍惜也愿意付出身心的全部去照顾这个让他辈子就悔过无数个rì夜的女人。倘若真让白冰住进908室怕是会再次伤害到被他一口一个苏姐叫唤的善良女人。 郭晓雨尽管涉世未深但态度很明确强烈的自主观念注定接受与苏羽共侍一夫已经到了极限。倘若再弄一个& {}白冰进去怕是郭晓雨再善良内心也会遭到难以承受的伤害。 至于白冰叶钧辈子就很清楚像这种立志在职场做女强人的xìng子自然容不得与其他女人分享心爱之人。倘若他与苏羽、郭晓雨的关系一旦被白冰知晓天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由爱生恨最终演变为刻骨铭心的仇恨? 所以这种摊牌的事情急不了叶钧只能寄希望在潜移默化之间让这三个女人能渐渐和平共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一点叶钧非常明确而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掩饰甚至不让这三个女人有任何生活的接触往来。 卫生间里早已被叶钧弄得双目含chūn的白冰媚眼如丝凝视着这个替她擦背偶尔会占小便宜的男人暗道以往王莉还当真有着双慧眼竟然能看透这男人内心里的成熟稳重以及能深刻体会到的责任心。 将白冰横摆在床叶钧便爬床笑道:“睡要注意休息我知道你不希望一直待在家里面。如果明天能下床走动我就送你到单位去。当然我肯定不会背着你让你那些同事笑话放心。” 叶钧这些话让白冰心里甜丝丝的当下轻声道:“好那么咱们睡觉。” “这么早?” 叶钧忽然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道:“昨天晚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今天晚怎么说也该来一次明明白白!” “呀!不要!” 叶钧说完便在一道惊呼声中扑向了明显面露慌乱的白冰。当感觉到一阵温热的鼻息传来白冰本能的闭眸子显然也清楚接下来会生些什么。不过既然早已有了做叶钧女人的觉悟白冰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心爱男人的索取要强的女人未被男人征服前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难以驯服。可倘若一旦臣服于某个男人就会跟一头温顺的羔羊一般顺从。 可是忍了良久都没觉叶钧有下一步动作白冰不由睁开眸子借着夜sè现叶钧正搂着她的腰肢深情的凝视着她:“睡你身体现在还没痊愈而且明天还要早起班我只是搂着你睡就行了。” 尽管叶钧这话说得很短但白冰还是着实感动了一把偷偷转过身子悄悄擦拭了一下眼角溢出的幸福泪花轻声道:“谢谢晚安。” 叶钧脸依然保持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探出头在白冰渐渐温软的肩膀亲吻一口这才轻声道:“晚安。” 大清早迷糊中的叶钧猛然听到一阵关门声传来顿时少了些许睡意过了好久才睁开眸子。本能伸出手摸向身侧的床单现床单仍然残留着些许温热看样子身旁的玉人已然离去。 叶钧缓缓起身看样子白冰之所以提前离开是不打算打扰他睡觉只能苦笑着嘀咕一句‘傻女人’然后就进入卫生间梳洗。 “喂?” 正打算前往公司忽然电话铃响起叶钧忙捧起话筒听语气觉得是韩匡清便笑道:“韩叔叔您找我?” 韩匡清先是清了清嗓子这才沉声道:“小钧现在来我家一趟有件事必须得跟你说清楚。” 叶钧一愣从韩匡清的慎重口吻看样子即将要商讨的事情很可能相当重要:“行韩叔叔我待会就过来。” 放下电话的叶钧对于韩匡清这次雷厉风行的作派完全是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叶钧能清晰感受到韩匡清的语气透着一股焦急难不成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怀着一股厚重的疑惑叶钧再次来到韩家这次开门的并不是韩家的女主人钟晴而是满脸严肃的韩家老人韩谦生。 进门后刚换好鞋子韩谦生就若有所指道:“屋子里就我跟你韩叔叔有什么话放开说。” “好的韩爷爷。” 叶钧扶着韩谦生进入客厅第一时间就捕捉到韩匡清脸的凝重先是将韩谦生扶坐在沙这才严肃道:“韩叔叔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韩匡清瞥了眼一旁的韩家老人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眯着眼道:“水利局监察室又来了一位主任。但最关键的就是有人看见张嵩正跟这位主任同坐一辆车看起来关系极为亲密。” 叶钧悚然一惊皱眉道:“是谁?这新任的主任与张嵩是不是旧识?” 韩匡算摇摇头道:“不是这新任的主任叫田建德是省委直接下放到江陵市的候补委员据说是来磨练的很可能过个一两年就会调回省委工作。但这不是重点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田建德私底下得到省委授意很可能是以一种视察官的身份在江陵市出入然后做好每天的汇报递到省委。可是现在看来之前我们完全陷入到一个误区就是这田建德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张嵩是什么人他私底下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恶事又怎么敢跟田建德勾肩搭背?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依着张嵩谨慎小心的xìng子我担心这田建德很可能已经了贼船。” 叶钧奇道:“这应该不是韩叔叔所要担心的问题?” “聪明!” 韩谦生微微拍了拍大腿笑道:“知道为什么我跟你韩叔叔没去班吗?” 叶钧很坦然的摇着头而韩谦生却老神在在笑了笑:“因为张嵩一伙人竟然将一份件递交给王记说是要彻底整顿城建局。件说城建局一直把持在以吴达央为的犯罪团伙手中里面早已是乌烟瘴气更是闹得老百姓流离失所而且还取出许多城建局出示并盖好章的收据大多是从违规建房的户主手中勒索过来的凭证还美曰其名说这是保障金。” 叶钧猛然想起从黄博钊家里弄到手的那张收据不由笑道:“这件事确实没错班里面的同学就遇到过这种事情。” 韩匡清露出一个惊讶的神sè顿时拍了拍大腿怒道:“看来张嵩一伙人也并非无的放矢这城建局果然有着藏污纳垢的问题!” “韩爷爷您还没说为何不去班?是不是市委有什么决定?所以你们选择暂避锋芒?” 对于叶钧的问题韩谦生只是笑了笑高深莫测道:“小钧我之前就说得很明白张嵩一伙人已经将件递给王记而王记也决定召开市委会议打算彻底整顿城建局。那你不妨想想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 起初叶钧紧锁眉心可经过一阵推演忽然神sè微变。面对韩家父子饶有兴趣的目光叶钧沉声道:“倘若市委真决定彻底整顿城建局相信目前还在岗位的城建局职工都要遭受波及。先不说他们都或多或少与吴达央保持着一定的关系就说市委一旦决定整顿相信司法部门便会在第一时间介入。那些身份相对重要的要么被滞留要么被辞退又或者是在岗考察而那些身份相对边缘化的也会处在惶惶不得终rì之中。毕竟谁也不希望丢掉这金饭碗更不希望因此而入狱坐牢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夹着尾巴做人。毕竟失去领头者狼群也就成了羊窝。” 叶钧的分析让韩家父子连连点头韩匡清笑道:“继续小钧我现你脑子真的很好使。” 先是顿了顿叶钧才继续说道:“相信为了震慑一下城建局仍存侥幸心理的刺头市委肯定会拔走几颗眼中钉。到时候城建局下下的职工也就成了惊弓之鸟。原本作为吴达央心腹这种引以为荣的身份也立刻成了最大的负担累赘那么这就跟战场那些打了败仗的士兵一样稍稍威吓就会束手就擒。真到了这种程度任何一个人只要坐在吴达央的位置这群人怕都会溜须拍马迎合着这位新司。韩爷爷韩叔叔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极了!” 韩谦生拍了拍手叶钧抿嘴一笑既而沉声道:“而且可以猜测出张嵩这伙人最终的目的恰恰在此。所以在城建局局长的人选一定会全力安插他们的人这样到时候就能顺利弥补掉吴达央留下的窟窿!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心机这么深竟然能想出这么歹毒的点子!” 听见叶钧最后一句话韩家父子互视一眼均是无言以对。诚然他们确实早就猜到这种可能xìng但却是以韩谦生为的一大堆老狐狸在揣度半晌后才得出的完整结论。 可是先前他跟韩匡清因为预先猜到结果才带着一种赏识的心态见证叶钧的即兴挥可静下心来韩家父子俩顿时惊出一声冷汗! 他们确实对想出这馊主意的幕后者极为心惊但是现在更惊诧于叶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仅仅从他们吐露的不算完整的信息中联想到这一环节作为在政坛风风火火几十年的韩谦生也不得不暗暗朝叶钧竖起拇指甚至琢磨着眼前这小子倘若rì后不搞政治完全是糟蹋了这与生俱来的才华! 当下韩谦生缓缓起身平静道:“小钧跟我来。”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大的误会! PS:12月试一试rì更一万!求大家多多订!有红票就赏几张!当然有月票就更好了呵呵! ————— 跟随着韩谦生进入房掩门的叶钧心理很疑惑其实一直以来韩谦生都不怎么愿意让韩匡清涉及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可是今天不仅破天荒的主动邀他过来更是摆出一种姿态让人觉得不仅不介意儿子掺合这件事更是荒唐到连他老人家都主动关注此事。 一系列的转变尽管叶钧始终捕捉不透这隐晦的猫腻但还是强压下心底的疑惑笑道:“韩爷爷谢谢您。” “谢我?” 韩谦生笑了笑道:“不急着谢今天找你过来可不单是说这件事。最主要的是想试试你的火候。倘若先前你的表现不足以让我老人家满意兴许我就会让匡清渐渐退出这场争端。好在你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甚至已经远远出我跟你韩叔叔的预期这说明一点你能成功搞垮吴达央绝然不止是运气这么简单。” 韩谦生顿了顿若有所思道:“[ 陈桥的病应该也是你在幕后捣鬼?” 叶钧心底一惊但表面却出奇的平静琢磨一小会才点头道:“韩爷爷陈桥的病确实与我有关。” “很好你能承认这一点不枉我在几位老朋友面前极力推崇你的父亲。” 似乎觉得叶钧有话要说韩谦生摆摆手笑道:“不需要感谢我一码事归一码事我看好你并不是因为你有着可以挖掘的潜力而是你这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心xìng。有潜力的年轻人我老人家见过很多但大多都是些纸谈兵的赵括没有太大的本事却总喜欢装模作样搞出一副决心出来让我老人家看着都心烦。正感叹这世风rì下这年代的年轻人已经失去了那个时代的韧xìng坚毅但你的出现却让我老人家眼前一亮。” 叶钧确实很感激韩谦生尽管话不多但点出已经向他那群老朋友推荐了叶扬升这无形中也进一步加深叶扬升在江陵市的影响力。辈子叶扬升输就输在资历以及影响力毕竟江陵对他而言始终是外人的地盘不说做到根深蒂固单说想要培养一些嫡系派所花费的时间没个三五载难成。 可是韩谦生这次看似平淡无奇的推崇实际已经争取到了这些老一辈的友好那么rì后一旦叶扬升推出一些政策相信这些老一辈就算不投赞成票也会处在中立的立场。别看效果不大但稍稍细想只要这些老狐狸不会跟叶扬升抬杠叶钧就极为满意。毕竟靠谱的嫡系派始终要依靠自身的人格魅力笼络别人的人脉资源始终是别人的。只要能结成一个善缘相信作为政客的叶扬升若是听到这些话同样会非常知足。 叶钧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韩爷爷。” 韩谦生笑了笑不愠不火道:“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我老人家为什么突然改变立场对不对?” 瞧见叶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韩谦生平静道:“这第一点就是你在处理陈桥这件事情并没有轻易相信别人的信息而是经过大胆的推测然后获得真相。尽管我老人家不清楚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才从陈桥嘴里面套出真相但却很欣赏你在事后竟然果断的将陈桥拉下马。这种杀伐果断的xìng子却不失小心谨慎让我老人家非常满意。” 韩谦生顿了顿忽然沧桑的老脸泛起一股暖意:“至于这第二点就是你跟小芸的关系别怪我老人家多嘴我的孙女非常不错起码家教、涵养放到社会也是出类拔萃。所以不管你跟小芸怎么处我老人家也绝不会说半个不。” 叶钧傻了韩谦生前面一段话兴许还有些难为情但后面一段话却彻底沦落到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步。 这什么跟什么? 叶钧瞪大眸子他跟韩芸?能处?关系? 什么关系? 叶钧只是觉得这压根就没任何关系! 脑子忽然想到那天宴会韩雅倩若有所指的话暗道难不成这位身材容貌都出类拔萃的韩老师真将这莫须有的猜测给捅到韩家内部了? 叶钧只感觉到一股天大的委屈这委屈能吓死人因为他自始自终都没觉得会跟韩芸生些什么友谊的关系!这倒不是说韩芸身材不符合他**标准脸蛋不符合他的审美标准说实话像韩芸这种女孩子叶钧倒也有着兴趣。可是目前身边已经有着不少女人出出入入且不说还未重逢的陈国芸就说目前家里面的苏羽跟郭晓雨就足够他忙活应付。加现在又多了一位江陵市jǐng花白冰叶钧自认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程度真要是再多几个一哭二闹三吊的女人叶钧誓他铁定能从早忙到晚!到时候还谈什么事业?还谈什么抱负? 正打算澄清毕竟误会越深想要快刀斩乱麻就越来越困难。可是正打算开口却猛然瞥见韩谦生脸毫不掩饰的欣赏之sè不由生生止住到嘴的话。 这倒不是说叶钧处理问题犹豫不决而是担心这些话一旦说出口怕是这位老怀欣慰的韩家老爷子很可能会恼羞成怒。再者就算韩谦生不介意这些年轻人的儿女情长可经过这件事天知道会不会还愿意继续帮助叶扬升?毕竟这原本较为顽固的思维之所以转变得如此惊人叶钧断定起码八成是因为误会了他与韩芸之间的关系! 以前之所以不希望韩匡清掺合无外乎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韩家跟叶家没有太大的交集更没有任何对韩谦生有意义的关系。到了这种年龄段韩谦生明显在意的仅仅是家和万事兴!没必要为了争取一些政治的筹码或者家族间的利益而将亲儿子推到风口浪尖! 可是现在不同至少在韩谦生的思维里叶钧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孙女婿!换句话说韩家与叶家有很大的机会结成亲家!尤其叶钧这几个月来的表现让韩谦生极为满意不浮躁处事圆滑稳妥但凡讲究老谋深算这一系列政客的标准叶钧都在生动的一一诠释。倘若叶钧能成为他的孙女婿韩谦生只会偷着乐偷着笑盼着早rì抱孙子。 为了达到这种目的自然而然可能威胁到叶扬升安危的任何不稳定因素韩家这位老人都会本能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叶钧脑海高运转在细细权衡这利弊得失后竟然装出副尴尬的神sè脸还泛起一股淡淡的红晕但嘴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过这种举止却恰巧营造出一种假象让韩谦生认为这仅仅是年轻人脸皮薄的原因而且还担心叶钧可能无地自容甚至主动扯开话题:“好了咱们今天就说到这里不过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法子吗?”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韩谦生在这问题纠缠不清赶紧心思一转yīn笑道:“韩爷爷不知韩叔叔有没有跟您提过吴毅这个人?” “吴毅?” 韩谦生想了想便点头道:“土地局副局长似乎在替你们做事对不对?” 叶钧笑道:“没错韩爷爷您应该也知道这吴毅以往就是张嵩一派的嫡系成员因为之前在北雍机场与江陵化工厂的问题与张嵩产生分歧所以就断了关系。不过最近我已经让吴毅重新赢得张嵩的信任换句话说吴毅就是安插在张嵩身边最大的定时炸弹。” 韩谦生暗吸一口气显然没想到叶钧竟不知不觉做了这么多他不知晓的事情不由严肃道:“小钧有什么话别拐弯抹角。” 叶钧笑了笑道:“其实城建局局长的人选张嵩等人肯定会安插自己人甚至不惜动用庞大的关系网也要将这最后一块心病彻底落实。若是韩爷爷跟韩叔叔执意抬杠不仅讨不到好处还可能招惹张嵩这些人的敌视。” “哼!那群臭小子敌视咱们韩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韩谦生嘀咕一句若有所思道:“小钧你是不是想让这吴毅坐城建局的局长位置?” “没错依着推断到时候城建局内部肯定会是一片惊弓之鸟相信任何人坐到局长位置下边人也不敢违逆。毕竟司法部门一直在暗处虎视眈眈那些职工都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不敢再搞小动作将这金饭碗丢掉。所以咱们不妨顺了张嵩这些人的心思不过这人选却得选吴毅反正以吴毅目前的职务也算得顺理成章。” 叶钧点点头笑道:“到时候明着吴毅是替张嵩等人办事。但实际暗地里却一直给咱们不断送来最新的情报哼有着这张暗牌张嵩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咱们的法眼!” 韩谦生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才平静道:“这吴毅信得过吗?” 叶钧笑道:“吴毅是小人自然信不过但是小人自古以来都是识时务的在绝对强势的阵营里吴毅他压根不敢起任何歪心思。” 韩谦生豁然起身道:“好就这么决定了!我老人家现在就给那些老朋友打电话尽量将吴毅推前台成为赢面最大的人选!” 直到离开韩家叶钧才悄悄松了口气对他来说与韩芸的误会可谓极度不自然饶是两世为人叶钧的脸皮在面对韩家父子暧昧的目光下依旧不够看。尽管这近乎一边倒的一厢情愿对叶钧来说多少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大凡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叶钧并不介意在这件事情将错就错毕竟与其花心思讨好韩谦生赢得这位江陵市政协主席的支持倒不如干脆做一次便宜孙女婿反正是真是假叶钧心里清楚就好。 暗道等江陵河坝问题处理后再做澄清也不迟。 当叶钧满脸笑意进入隆茂大厦刚走出八楼电梯就大老远瞧见一伙人正紧张兮兮来回踱步定睛一看当头者正是锦江地产的老板杜淳义。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 叶钧的现身第一时间吸引住正在楼道来回踱步的杜淳义等人也不知是谁率先出一声惊呼顿时一台台摄像机全部对准还处在惊愕中的叶钧。 喧哗、噪杂、闪光灯还有一群貌似记者模样的男男女女霎那间全部将枪口对准叶钧。面对这近乎让人奔溃的sāo扰躲避不及的叶钧只能尽可能让自身处在平静状态以便从容面对眼前的这副阵仗。 尽管还搞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但叶钧很清醒明白若是现在扭头就走兴许就很可能给这群记者模样的男男女女提供品头论足的非议甚至还可能得罪这群看似善良的记者!经过一阵细细观察叶钧敢肯定在场的媒体绝不止一家倘若今天得罪这些传媒界的人兴许rì后就很可能面对一波接一波的负面炒作! 两世为人的叶钧非常清楚这年头狗咬人稀疏平常可这材料到了媒体手中兴许立马就成了一条吸引眼球的人咬狗!颠倒黑白、越描越黑早已是记者升职加薪的绝对利器叶钧不怕黑势力不怕贪官污吏可面对媒体也只有《 头疼的份。还是那句话人言可畏这以讹传讹的满天胡掐怕是皇dì dū得拉下马! “叶先生恭喜您成功入选本年度全省十大杰出青年的候选人问您有什么想法要告诉大家吗?” 一个静的女生捧着话筒递到叶钧身前脸那两朵浅浅的酒窝透着一股和善看起来纯良无害但实际叶钧却心底捏着把冷汗。毕竟对方越是和气那么接下来就越容易问一些暗藏锋针的问题。 叶钧疑惑道:“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对不起我没得到消息问是怎么回事?” “叶先生星期是截至报名的时间而经过第一轮筛选您成功进入复选并且成为这次最有竞争力的种子选手看来这十大杰出青年的奖章当仁不让就该有着叶先生的一份。” 一个稍显成熟的年轻人将话筒递到叶钧身前笑眯眯道:“叶先生您难道一直没关注这件事?据说您替平江地产设计的第一期住房得到市场的哄抢就连省内外许多人都极有兴趣在江陵市购置一处房产。叶先生问您有没有想过将市场扩展至全国造福省内外的百姓?” 叶钧这次是彻底傻了倒不是这记者念叨的关于一期住房遭到哄抢的爆料而是这十大杰出青年的报名! 什么时候报过名了? 叶钧一阵迷茫可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前阵子让董尚舒帮忙办理签证时这爱惹是生非的表哥曾吐露让叶钧去竞选本省十大杰出青年毕竟设计出来的装潢图案绝对可以力拔头筹。 暗道这很有可能是董尚舒在背地里先斩后奏不过当前面对媒体的追问叶钧只是笑道:“这阵子太忙刚从国外归来所以没时间关注最新的进展。” 叶钧这话刚出口就立马后悔了。 果不其然一大群记者心照不宣将话题扯开最先问的静女生忽然笑道:“叶先生您出国的目的是不是打算考察一下国外的市场?听说您目前还是高中生却开始建立起自己的公司尽管才刚开始但省内外都很看好你们公司的前景。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这次国外之行有什么收获打算什么时候将业务延伸至海外?对于你们公司目前的展进度有没有考虑过展太快会让根基不稳有没有考虑过昙花一现的可能xìng?” 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暗道这记者思维的跳跃xìng实在太广这才刚刚谈起展的前景立马就将话题延伸到破产的聚焦。 有过一瞬间想破口大骂的冲动但叶钧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得罪媒体可没好果子吃因为记者这职业已经疯狂到为了追求爆料而不畏强权报复的程度只能笑着解释道:“这次出国的目的并不是考察海外市场毕竟公司展太快确实会出现很多纰漏。再者本公司目前的人才储备还无法将业务扩展至省内外暂时决定先在江陵市展一阵子。” “哦?那问叶先生这次出国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男记者顿了顿笑道:“当然如果不便作答我们秉承着行业jīng神也不会继续追问。” 狗屁! 暗道记者的职业道德就是追根究底你越保密他们就越来劲。叶钧可不希望给这群记者营造出一种能够继续挖掘的潜在信息笑道:“其实这次到国外主要目的是实地考察学习毕竟集思广益多学多思始终是一件好事。而且这次实地考察我又找到了不少创作的灵感相信过阵子就会有一批风格更独特的设计诞生。” 偷偷瞥了眼正疯狂在便签纸奋笔疾的一大群记者不少人都隐隐露出满足之sè叶钧趁热打铁赶紧笑道:“各位朋友目前我还有一些急事处理不如约个时间再做一次深入的采访好不好?” 看样子不少记者此行的目的也得到圆满的达成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只不过仍有一小批还不满足还想继续深入挖掘一些值得爆料的信息不过瞧见叶钧已经逃之夭夭只能满脸不甘。 刚走进公司叶钧就喘着一阵心有余悸的粗气这时满脸紧张的苏羽跟郭晓雨第一时间走来道:“小钧怎么回事?听徐校长说外面那些记者是来采访你的还说什么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 也不理会推开门进来的杜淳义等人叶钧第一时间拉着苏羽跟郭晓雨进了一间办公室刚掩门就嘀咕道:“炒作!完全是炒作!这次想不出名都难了兴许今天的晚报我的名、照片都要出现在最醒目的头条位置!” “这难道不好?” 郭晓雨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羡慕道:“一旦出名了咱们公司都能跟着沾光小钧你会不会跟电视里面的明星一样天天有一大堆追星族跟着?” 叶钧哭笑不得道:“晓雨姐你要明白这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就担心媒体继续挖掘下去非得将我的身份给暴露出来。尽管这算不倒霉事但毕竟沾一个市长儿子的名头一旦有人要想法子抹黑我跟我爸都得伤脑筋平息这类风波。” 看样子苏羽也早就联想到这种可能xìng担心道:“小钧这确实是个问题还需要尽早做好防范措施毕竟你有着重任在身。倘若那群人知道你早就到了江陵兴许会对你提早做好防范毕竟年纪轻轻就成为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候选人或多或少他们都不可能再将你当作败家子看待。” 叶钧苦笑道:“苏姐这点我很清楚。” 郭晓雨显得云里雾里奇道:“你们在说谁?防着谁?” 叶钧笑道:“没什么只是说那些潜在的竞争对手尤其是咱们这次跟平江地产合作怕是不少人都要眼红。晓雨姐你先去招待一下杜老板他们我跟苏姐待会就过来。” 对叶钧这些话郭晓雨倒是没多想尽管总觉得有些吃味但叶钧的分析却也经得起推敲。 大大咧咧掩门后叶钧见郭晓雨已经走远便朝苏羽笑道:“苏姐以后这些事还是尽量别当着晓雨姐的面提出来我不怎么希望她掺合这件事。” 苏羽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不过我很好奇以你的xìng子应该不会对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头衔感兴趣?” 叶钧哭笑不得道:“这完全是尚舒的自作主张我哪会对这头衔感兴趣?先不说这里面水分太大单说在江陵我也不希望太过出名毕竟以后不方便做事。不过既然事情生了也只能想办法弥补反正这对咱们也不全是坏事兴许让媒体这么闹一闹咱们公司的名气也会很快风靡全国。” 当叶钧跟苏羽进入会客厅后现徐德楷正左右逢源与在场的地产公司老板有说有笑而郭晓雨只是恬静的坐在一旁也不搭腔。对于职场的客套显然郭晓雨还有着太多东西需要学习而徐德楷也很愿意将毕生的功力传给郭晓雨。记得徐德楷说过郭晓雨跟他很投缘而且愿意收郭晓雨做学生。 令叶钧意外的是刘贤也在会客厅里见叶钧现身以杜淳义为的一众地产老板都第一时间起身相迎。 坐下后杜淳义先是朝刘贤瞥了眼才笑道:“刘老板这次的一期住房在销量可是让咱们羡煞不已。叶老板什么时候能帮忙设计一些这类风格的产品?” 叶钧并没有立即回答瞥了眼四下现在场多位地产界的老板都投来期待的目光心中瞬间明了笑道:“相信各位也清楚本公司正在跟刘老板的平江地产合作目前的楼盘只开了五分之一。因为公司还在起步人员严重不足所以暂时还不打算扩展业务。” 杜淳义一听有些失望关于平江地产推出的新楼大卖这是刺激他第一时间找ETL装潢公司的主要原因。可是对叶钧这话根本揪不出任何语病即便明知是叶钧的推卸之词但却只能默认哀叹倘若平江地产目前开的楼盘一旦彻底竣工怕是江陵市本就不多的客源定然会被哄抢一空。 不少老板都清楚这一点可偏偏就有着一两位后知后觉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站起身笑道:“叶老板没事只要您帮忙设计出一份图样剩下的我公司负责完成就好。” 这人话一出口就猛然瞧见杜淳义等人脸的鄙夷不明所以的望向叶钧见当事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神sè不由愣了。 身旁一个老板连忙扯了扯这还傻站着的胖男人见对方依然浑浑噩噩一时间也急了生怕惹恼叶钧弄得不欢而散的这老板赶紧附在这男人耳旁碎碎念。好一会这胖男人才猛拍大脑尴尬道:“不好意思叶老板我老杨是急糊涂了当我没说。” 说完这胖男人才在众人暗松一口气的目光下坐回沙。 正当不少人都琢磨着叶钧会不会下逐客令时谁料到这位先前还似笑非笑的青年竟然扬扬手笑道:“各位老板今rì来的目的我很清楚毕竟rì后还需仰仗各位叔叔伯伯多多提携所以自然不能让大家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先前杨老板的话很符合当下的形势毕竟本公司只能顾头却不能顾尾所以我决定替各位老板设计两套不同风格的室内装潢。” 叶钧说完顿了顿也不理会众人大喜过望的神sè只是笑眯眯道:“不过我需要各位手中的楼盘设计图毕竟因地制宜才能设计出最适合的模板。”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后年 起初众人对叶钧的话还极为兴奋。可刚稍稍冷静这心底的雀跃也就淡了不少。 问题就出在设计图! 这可是地产公司内最绝密的档案要他们将这种商业的机密件白白交给叶钧这显然有些强人所难。毕竟想要设计出一套符合各项规格的设计图只需实地考察便可都在这座城市里嫌难走多少说不过去。 但是在场任何人包括杜淳义也只是心里琢磨根本不敢吱声质问叶钧此举的真实用意。因为他们怕触怒叶钧最终只能沦为眼红竞争对手楼盘大卖的悲剧男! 场面一下子冷清下来这在叶钧的意料之中笑道:“各位老板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瞧着叶钧笑眯眯的神sè不少地产老板都暗骂这真是明知故问的废话!你都堂而皇之开始索要别人的商业机密而且一旦拒绝后果还很悲催这近乎强买强卖的行为谁敢做出头鸟? “叶先生我待会联系秘让她将设计图整理好然后给您送来。” 这时& {}一个地产老板高举手臂脸没有任何的犹豫之sè。从平江地产获得的收益来看与ETL装潢公司合作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们公司在楼盘的销售业绩一直居尾倘若还这么矫情将那份鸡肋的设计图当宝要不了多久就得退出江陵市这片具有极大展前景的市场! 毕竟市委有关部门构建要打造商业街的伟大蓝图很多人都相信rì后的江陵市将彻底改头换面。 “我也愿意!” “我也是!” … 只要有人率先开腔剩下的摇摆不定的立场也会渐渐倾斜。 叶钧扫了一眼现在场一大半的地产老板都高举着手尽管说不心甘情愿甚至隐隐透着无奈苦涩但却没有任何人显露出愤怒不平之sè。 作为这里面最具言权的杜淳义无时无刻不想着取出纸巾擦拭脸的汗水他已经彻底搞明白叶钧的真正企图。若这么肤浅的道理还猜不透他也枉为锦江地产的大老板! 当下见不少人都跑出会客厅到大厅借用电话杜淳义赶紧起身笑道:“叶先生是否方便到其他地方谈谈?” 叶钧瞥了眼余下几位一时间还无法做决定的地产老板笑着点头道:“可以。” 说完叶钧就将杜淳义到他的办公室里开门见山道:“杜老板问有什么话需要跑到这地方说?” 杜淳义尴尬道:“叶先生尽管我不清楚您的真实打算但设计图这种东西相信放在任何公司都是多位骨干成员凝聚的结晶。这里面不说宝贵的信息有多少但相信只要敢摆台面并用于施工那么这设计图的含金量就毋庸置疑。相信对于任何一个内行人都是值得学习借鉴的至宝。” 叶钧笑着点头算是肯定了杜淳义这些话而杜淳义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道:“叶先生您打算进驻地产行业?” 似乎早已预料到杜淳义会说出这句话叶钧并不奇怪相反还毫无遮掩的点着头:“没错。” 暗道一声果然看来当初与姜丽洋的猜测jīng准无误叶钧的野心果然不小打从一开始就盘算着要吃下他们这些人!不过杜淳义明面却不动声sè他很清楚即便如此也不可能阻止叶钧更不可能也没胆量得罪叶钧! 所以杜淳义做了一个决定平静道:“我想问一句叶先生打算何时进驻地产行业。” 叶钧沉默一小会这才笑道:“后年。”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杜淳义的预料在他的认知里叶钧有着这得天独厚的基础就算年底进驻地产业他也不会奇怪。只是没想到叶钧却拖到后年一时间有些疑惑:“叶先生凭借您自身的才华加从各家地产公司搜罗到的设计图相信短期内培养出班底并不是难事。而且您公司的品牌也渐渐进入群众视野相信要不了多久怕是华海国际也要逊sè一筹。为何不利用这千载难逢的天时地利人和直接进入地产行业?” 杜淳义顿了顿皱眉道:“难道是资金的问题?” 叶钧当然不会告诉杜淳义97年金融风暴过后房市、楼市将会彻底崩盘这看似赚得满盆锅的金银财宝实际很可能就是引领企业家走向鬼门关的催命符。尽管重灾区仍集中在港城但内地的房市、楼市也会遭受波及尽管威势不大但却容易形成一种恶xìng循环! 因为真到了那个时候老百姓就会rì盼夜盼等着房价缩水而地产公司为了尽快收回投进去的成本避免资金链断层只能摇旗纳鼓打着价格战!可是人心险恶今天降一点老百姓就会等等明天因为都天真认为明天还可能会降!等到第二天降了老百姓就会认为后天还会降所以握在手中的购房款相对来说还是存在银行攒利息最划算! 这种风险叶钧可不敢草率冒失所以他愿意等等到金融风暴这场风波平息后才渐渐展开獠牙一步步啃食地产业这块大蛋糕! 不过面对杜淳义的疑惑叶钧想了个借口笑道:“杜老板其实地产业我不是很熟悉加我这个人凡事求稳不会轻易涉及一个陌生的领域。所以依着最初的计划我打算在这个圈子混一两年才转型进入这个行业。毕竟地产业说白了就是人吃人一不小心就要被人给吃了。杜老板您说这话对不对?” 杜淳义暗道这话对对极了!因为现在不只是他江陵市近乎所有地产业的老板都被眼前这个变态级的青年吃得死死的! 见杜淳义苦笑着点头叶钧暗道确实需要稳住这些人毕竟rì后给这些地产老板惦记着怕是浑身都不舒服所以便笑道:“杜老板劳烦之后您跟各位老板解释一下本公司确实是打算在98年之后才进入地产行业。同时江陵市这块地不会涉及怕到时候本公司已经迁移至省里。” “当真?” 杜淳义一时间又惊又喜惊的是叶钧竟然野心这么大这嘴说着是省里但实际傻子都能听出叶钧真正图谋的可是全国!但这与他无关与锦江地产同样没任何利益瓜葛毕竟杜淳义自认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只要能守着江陵市这一亩三分地他就知足了!所以当听到叶钧并不打算垄断江陵这块市场杜淳义自然喜出望外。 当然若是别的人跟他说要展望全国怕是杜淳义只会给出一句自不量力的评价! 可是叶钧的强势让杜淳义丝毫不怀疑有没有夸下这海口的本钱! 因为杜淳义开了头余下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的地产老板终于不再犹豫一连几个电话就让各自的公司一阵手忙脚乱。 当然杜淳义没忘记叶钧先前的告诫也隐晦将叶钧志不在江陵的意图表达出来这让不少地产老板都暗松一口气。只要叶钧不打算蚕食江陵这本就没太多肉的小庙几份设计图交出去也就罢了就当花钱消灾。再说了还能换来两份室内设计图也算不太亏。 将这群满脸笑意的地产老板送走后捧着一大叠让苏羽等人目瞪口呆的设计图叶钧笑眯眯嘀咕着:“看样子今晚有得忙了。” 此刻远在万公里外的美利坚侯晓杰、梁皓、洛克三人正红着眼盯着rì经的走势。尽管老谢对金融这玩意不太在行但瞧得出来眼前三个男人都浑身激动隐有颤抖! 忽然侯晓杰惊呼道:“跌了!” “哈哈!” “哈哈!” 通过几天的相处尽管洛克对中依旧是一知半解但是简单的一些词汇也能听懂更能说几段。这与老谢这位不算地道的中国人的敦敦教导是分不开的。 洛克通过老谢的翻译大笑道:“侯先生我真是没想到您对大盘走势的嗅觉会如此之高!” 侯晓杰有些脸红笑道:“还是洛克先生厉害一些要不是有您在旁边指导怕是我也没这份胆量跟魄力等到今天!” 听完老谢的翻译洛克沉默一会才笑道:“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老板?” 侯晓杰兴奋的看着显示屏足足过了好半晌才笑道:“我想过阵子再跟老板提这事毕竟我希望能告诉他一个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的好消息。” “哦婊子养的你这人真是坏透了。” 洛克一时间捧腹大笑尽管老谢故意隐去一些较为敏感的问候语但瞧着洛克这笑得气不接下气的模样侯晓杰与梁皓也同样笑得差点抽筋。 叶钧正聚jīng会神画着一幅幅设计稿。这时早已夜幕降临苏羽捧着一杯清茶走进客厅然后就撑着脑袋欣赏着叶钧笔下的杰作。 似乎察觉到身旁多出一道倩影叶钧收起画笔这种动作让苏羽有些尴尬:“是不是打搅到你了?小钧你继续画苏姐先回房了。” 苏羽想走可叶钧岂会放过? 当下伸出手臂一把就揽过苏羽纤细的腰肢然后就将这百玩不腻的玉体抱在怀中笑道:“苏姐知道我为何要从这些地产老板手中弄到这些设计图吗?” 苏羽闪过一丝睿智的笑意道:“小钧是不是打算进军地产市场?所以准备用这些做面教材自行培养出一些能独挡一面的技术型人才?” 叶钧把玩着苏羽透着芬香的梢笑道:“没错即便现在有兴趣进驻地产行业但咱们缺乏资金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不过这并不是关键说到底还是人才匮乏。通过施工队伍这件事我就现了这个问题可是咱们做这行就不能为了贪图业绩就冒然跟其他施工队伍合作因为这世道人心不古倒不是说所有人都一个样但总会有着一些蛀虫潜伏在暗处。所以还是自己人值得相信。” 苏羽任由叶钧手脚不老实妩媚的脸庞闪过一丝红晕似乎也察觉到叶钧的手指已经攀那呼之yù出的饱满酥胸微微动了动身子这才笑道:“小钧看样子你是想打造一个有体系、专业知识丰厚而且遵守职业道德的施工团队?” 叶钧点头道:“没错王家村村民的朴实无华让我很有信心能建立并拥有这种团队然后作为先锋军在未来的地产市场替我铺平一条成功的大道!” /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抹黑? 一连三天江陵市城建局可谓彻底乱成一锅粥当市政协主席韩谦生率先表态后王东旭再无疑虑开始着手拟定查核件并第一时间交到司法部门手中。 这份件直接让原本如铁桶般无法渗入的城建局内部乱得跟热锅的蚂蚁一般。由于一直在局里面具有威信的几个大佬先后被司法部门走这直接让群龙无的城建局职工惶惶不得终rì。在这个圈子待久了自然也清楚蛇无头不行一旦没了头就算是温顺的兔子都会壮着胆来踩几脚更何况市委内部全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显然对于被带走的几个大佬城建局的众多职工都不看好甚至开始猜测这很可能是凶多吉少的死局。 作为吴达央治下的嫡系成员不论职务大小这些城建局职工谁也不敢说自个就是洁身自好的主。他们确实忧心忡忡会失掉手中得之不易的金饭碗但最害怕的却是被判刑坐牢。尤其外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往昔一桩桩不太当回事的强收保证金现在竟荒唐到成了他们辗转难眠的梦魇! 这确实应了《 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报应会来得如此之快。 今天午一场市委临时拟定召开的会议参会的所有人都没想到聚焦的话题是城建局局长这一职务的任免。说实话原本对于城建局局长这个职务没多少人有兴趣毕竟原本的城建局已然是吴达央的私人领地即便想要渗入怕也是困难重重。可是经过这几天一闹不少有心人都饶有兴趣审时度势顿时惊喜现现在的城建局内部已经是溃不成军只要稍稍运用一些铁腕手段整合吴达央以往的亲信心腹并不困难。 所以不少人已经改变想法变得蠢蠢yù动起来。 这里面就有着吴毅! 毕竟吴毅这副职头衔一直较为尴尬这年头正级多面手副级贱如狗实在是多不胜数可对于土地局正局的职务吴毅没有绝对的把握。可倘若今年无法升任怕是又要等三五载快五十岁的吴毅显然没耐xìng继续耗下去所以就将目光瞄到城建局的正局宝座。 尽管吴毅也跟张嵩透露过一些想法但很明显另有所图的张嵩更愿意将心腹之人推到城建局这样既不用再与人分享这块蛋糕又能顺理成章在施工队伍大做章。 可是韩谦生这群老一辈直接提名吴毅这显然打乱了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三人的计划。可是当韩谦生那个年代的党委班子齐声选投吴毅时饶是他们同样有着不俗的班底却始终不够看。再者吴毅也算是自己人所以只能临时决定改投吴毅让吴毅升任城建局局长一职。 “恭喜吴局长这次看来是实至名归了。” 清岩会所内的一间包厢叶钧正微笑着举起青瓷茶杯望向一旁拘束不安的吴毅。 吴毅瞥了眼叶钧脚底下踩着的半死不活的男人暗暗咽了口唾液干笑道:“这还要多谢叶先生提携否则怕是这扶正也得盼到年底去。” 叶钧满不在乎道:“吴局长你是聪明人相信也清楚我这番不遗余力帮你的真正原因?” 吴毅忙点头道:“知道叶先生放心张嵩这王八蛋这么紧张城建局无非是想在河坝工程作章。只要我坐在这个位置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一清二楚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向叶先生汇报情况。” “那就好我也很相信吴局长是个说到做到的君子。” 说完叶钧忽然抬脚之后就狠狠踩了下去伴随着一阵凄戾的惨叫只见地原本半死不活的男人此刻虚弱的盯着被叶钧踩着的手掌脸庞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而彻底扭曲显得异常狰狞:“当然我这人也喜欢将丑话说在前头对于一些不老实的家伙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吴毅背心直冒凉意心中一颤清楚叶钧这话实际是在jǐng告他。尽量不去看地那男人的惨样吴毅赶紧起身笑道:“叶先生放心就好我是个明白人。倘若没其他事先回去了毕竟出来这么久怕张嵩那王八蛋有所猜忌。” “好。” 叶钧点点头也不起身相送只是保持着原本喝茶的姿势。 当吴毅退出门外才悄悄擦拭了一下脸庞冒出的汗水暗道叶钧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想起那陌生男子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饶是吴毅自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依然有着惊心动魄的感觉。 “说是谁指使你的?” 吴毅离开后叶钧先是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然后才满脸冷笑凝视着地的男人。 大清早苏羽就打电话来说公司大门外正有一大群闹事者不断瞎嚷嚷说叶钧的许多作品都涉及到抄袭。而且还不断用砖头砸办公室的大门就连楼闻讯下来想要帮忙的ETL金融公司的男职工也被这群人给打了。 怒极的叶钧直接叫梁涛就领着一大票清岩会所的安保人员前去救场刚到立马就瞧见脚底踩着的这男人正兴致勃勃朝苏羽等女说着一些污言秽语也不废话直接抡起从楼下捡到的板砖狠狠砸在这男人头。 至于这男人领来的一大群看似恶棍的家伙实际多半是花钱来的龙套见敢下黑手的狠角出现就一溜烟差不多全跑了。余下一些反应过慢的都被梁涛等人一拥而给打得半死不活现在正被吊在清岩会所的地下室里。依着胡有财的意思像这些人就这么饿死算了等凉了后就扔到河里喂鱼。 叶钧可没什么同情心只是单独将这领头闹事的家伙押到这包厢打算单独侍候毕竟叶钧可是亲耳听到这家伙不仅敢对苏羽、郭晓雨等女说一些不干净的话更是指名道姓问候起他的亲爹亲妈。 “哼!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说!你敢说那些作品不是抄袭之作?”这男人睁着虚弱的嘴巴满脸讥讽盯着叶钧。 叶钧不以为意暗道这些作品确实是抄袭之作但这也是抄袭十年后的风格!叶钧还真不相信这世界还有人跟他一样同样是穿越者而且还这么巧合恰恰是那些作品中的原创者之一。 这种近乎百万分之一概率的可能xìng叶钧自动过滤所以得出结论眼前这人摆明是在狡辩! 叶钧笑眯眯道:“看样子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是不会招了。” 这男人心底一凉直觉告诉他叶钧的眸子透着一股凶光这绝对是什么事都敢做的恶人但还是强撑道:“哼!有种就使出来我还真不相信这天底下就没王法了!难道你还敢宰了我不成?” 叶钧嗤笑的瞥了眼这男人然后自顾自起身先是取来一个大桶然后打开门让守在门外的阿辉跟阿牛进来。 阿辉跟阿牛在叶钧的授意下先是将这男人吊了起来。然后叶钧将大桶放在这男人脚底便取出匕挑了几根筷条开始慢慢修剪。 期间叶钧也好阿辉跟阿牛也罢自始自终都不说一句话让这男人有些心惊胆颤瞧见叶钧自顾自削着一根根尖锐的竹签顿时吼道:“臭小子!快放我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叶钧若有所思指了指削好的一根根竹签笑道:“待会我会将十根竹签插进你的脚趾甲里然后你体内的鲜血就会顺着这些竹签一滴滴落进桶里当这大桶盛满一半的鲜血后也代表你会因失血过多而躺在殡仪馆内。换句话说当这十根竹签插进你的脚趾甲你的生命就开始进入倒计时。”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悬挂在包厢内的时钟说出一句让这男人心胆俱裂的话:“你还有两个小时的命放心我会让你安安静静闭眼离开这世间待会给你插竹签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并叮嘱所有人都不会在这百米内的区域出没。” 包厢的门窗玻璃本就防音这男人一听四周将静悄悄的怕是喊破嗓子都不一定有人能听到一时间吓得浑身颤抖。加瞧着阿辉跟阿牛明显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似乎对于杀死一个人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对叶钧的杀人手法颇为好奇这让作为受害者的男人一时间涌起一股彻底的凉意而且还凉到内心深处。 这男人再也忍不住心里承受的庞大压力吼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在犯法!” “哈哈!这家伙说咱们在干啥?” “犯法?笑死我了!” 阿牛跟阿辉顿时捧腹大笑这种与气氛格格不入的行为让被吊着的男人一阵愕然不过一想起现在他是受害者顿时吼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错了?快放我下来否则我就要报jǐng了!” “报jǐng?” 阿牛yīn森森瞥了眼这男人然后从兜里取出一杆****啪的一声就狠狠拍在桌子冷笑道:“老子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连咱们是什么底子都不清楚就满大街瞎嚷嚷。不怕告诉你光死在这杆枪口下的就过三十人!” 咕噜… 经过最初的惊愕这男人先是狠狠咽了口唾液然后脸就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惧喊道:“我说!我全说!别杀我!” 叶钧捏着十来根竹签笑眯眯道:“是谁指使你来的?” “康弘盛!是康弘盛!” 这名让叶钧产生过一瞬间的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疑惑道:“我跟这家伙有仇?要这么抹黑我?” 这男人哭丧着脸哀叹道:“因为你是本省十大青年最有可能入围的一员所以他就想抹黑你让你落选。” “好!很好!” 叶钧一时间气笑了仅有的似曾相识也彻底抛之脑后冷笑道:“这年头还真有一群不知好歹的狗屁玩意没真本事就琢磨着抹黑别人然后自个位。这种人还真就是典型的无胆匪类有种就直接真刀真枪大干一场需要躲在背后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复杂事?” 这男人满脑子就是想留条活命顿时哀求道:“我已经说出是谁了快放我下来。” “不行。”叶钧摇头道。 “为什么?” 这话是吼出来的尽管这男人看起来异常虚弱但却只是些皮外伤。 叶钧将竹签递给满脸跃跃yù试的阿辉然后径直走出门关门前平静道:“你做了两件错事第一你骂了我的女人。第二你骂了我的家人。不管哪一点当你说出这些话时就应该有了见阎王的觉悟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两宗不可饶恕的罪过!”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两个遗憾 康弘盛? 坐在休息室里的叶钧躺在沙微眯着眼脑海中不断搜索着对这名仅存的印象。可是辈子经历太多一时间实在难以理清甚至叶钧还单纯的认为怕是之所以存着些难以摸清的印象无外乎是辈子酒桌一些商业伙伴偶然提到的小人物。 顿时不再多想听见脚步声叶钧睁开眼睛笑道:“解决了?” 迎面走来的阿辉神经兮兮点着头脸残留着一些兴奋低声道:“这招真绝!那家伙就只能吊着等死刚开始还卯足劲瞎嚷嚷等咱们出来后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叶钧笑道:“好了你们能不能去查一查康弘盛的底子?最好能偷偷跟着尽量弄一些让记者感兴趣的题材。” 阿辉双眼泛起一股兴致浓浓的神彩信誓旦旦道:“放心我跟牛哥以前就给老板干过私家侦探既然这康弘盛也是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竞选者查起来太方便了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跟得他死死的!” 当目送阿牛跟阿辉离开后叶钧才给徐德楷打了通。 电话大体是叮嘱他让公司内的职工提早下班。今天生的事情怕是楼楼下不少职工都吓出一声冷汗尤其是作为直接受害人的ETL装潢公司内的员工她们全是清一sè的女孩子哪见过这种围追堵截的阵仗? 所以提早下班也不全是坏事。 对于敢对他玩yīn刀子的卑鄙小人叶钧向来不会放过睚眦必报早已成了叶钧的心xìng他绝不容许有人伤害他的亲人以及女人就连嘴讨便宜也不行! 临近傍晚原本打算今晚在清岩会所内跟那些达官贵人左右逢源看能否收获一些人脉资源的叶钧没想忽然接到电话对面良久不见吱声叶钧忽然笑道:“小白白?” “哼!你才是小白白待会我就去花鸟市场弄条哈巴狗回来取个名叫小钧钧!” 这电话那头玩神秘的确实是白冰尽管嘴一副恶狠狠的威胁但明显气势不多叶钧可不相信白冰真会这么做笑道:“老婆大人是不是打算夫君回家吃顿饭?” “谁是你老婆?不害臊。” 白冰嘀嘀咕咕很明显脸皮经不起叶钧这些话的挑逗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眼看着叶钧有几天没来‘sāo扰’她了心里虚得很就琢磨着给叶钧打个电话告诉他别忘了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今天让我妈给熬了一锅汤你如果晚有空就过来喝一碗很补的。恩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 这话刚好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 叶钧凝视着手中的大哥大脸渐渐溢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嘀咕道:“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当夜sè渐渐降临一直守着大门的白冰不断来回踱步时不时瞥向客厅悬挂着的钟表。走了好几圈忽然有些患得患失:“难道他真不打算过来了?” 叮咚… 这些碎碎念还没维持多久客厅内就响起门铃声这让白冰暗松一口气同时jīng致的脸颊也眨巴着甜甜的笑意。 打开门见叶钧正笑眯眯凝视着她白冰俏脸一红这股红cháo快散到脖子似乎开始遐想到今夜很可能会跟叶钧大被同眠。 进门后白冰忽然蹲下身子替叶钧换着鞋袜这种小媳妇的无微不至让叶钧一阵愕然。 这还是那位雷厉风行的白jǐng官? 这还是那位印象中城府极深又傲气的重案组组长? 叶钧迷糊了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白冰就跟倭岛的一些家庭主妇一样温柔贤淑懂事乖张!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足以说明一个人的心xìng如何。从这种生活中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中叶钧荒唐联想到难不成恋爱真会改变一个女人的正常思维?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容易变傻这话叶钧不信不过瞧着白冰这种言行举止叶钧只能说倒是能让女人变得更懂事更温柔。 轻轻将汤送进嘴里还没咽下就瞧见白冰紧张兮兮眨巴着眸子:“好喝吗?” 说实话这汤不算好喝但也不难喝。只不过曾数次品尝过王莉手艺的叶钧可不相信这真是岳母娘熬出来的汤水再结合白冰目前的紧张模样叶钧猜测这八成是王莉在旁指导白冰全程工作的结晶。 叶钧故意露出一种回味无穷的模样啧啧笑道:“此汤只应天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白冰俏脸一红先是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笑道:“哪有你夸得这么好不过你如果喜欢以后天天熬给你喝。” “好看来以后有福了没想到老婆大人的手艺如此之好。” “才学的。” 白冰本能顺着叶钧的话脱口而出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顿时叉着腰不客气道:“谁…谁要熬给你喝了这…这是我妈…” 似乎也察觉到叶钧眨巴着笑意的目光越说越没底气的白冰一时间哑口无言可怜兮兮的小脸蛋显得有些颓废忽然垂下头嘀咕道:“果然跟我妈手艺差得太远这随便喝一口都能喝出味道来。” “呀!” 白冰猛然抬头因为察觉到自己正被两条有力的臂膀死死搂着这不用想就知道是叶钧在使坏挣扎一小会后才垂下手臂只能认命似得坐在叶钧大腿。 叶钧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捧起碗将剩下的汤汁一饮而尽笑道:“这汤很好喝真的我不骗你只是下次少放些盐太咸了容易掩盖汤的香浓。” “恩。” 缩在叶钧怀里的白冰轻轻点着脑袋低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都听你的。” 叶钧擦了擦嘴然后就狠狠在白冰如玉的俏脸亲了一口笑道:“老婆大人真乖!” 白冰被叶钧左一口老婆右一口老婆叫着多少有些难为情不过心里却是又甜又香当下挣扎着逃出叶钧怀里同时拾起桌台的碗笑道:“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目送白冰蹦蹦跳跳窜进厨房里叶钧嘴角浮起一丝甜蜜暗道这辈子的一些遗憾不知不觉已经弥补掉了两个而这两个竟然都与女人有关。 其一自然是苏羽说到底自从辈子强苏羽后叶钧就有过一丝于心不忍尤其是瞧见当时苏羽失魂落魄就仿佛木偶一般时心底的负罪感就极大。并非没想过弥补苏羽可叶钧很清楚人的心一旦有过裂痕不管怎么缝补终究会有瑕疵。只是没想到这辈子却让叶钧弥补掉了这一块心病。 其二正是白冰。说实话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依着辈子叶钧确实对白冰念念不忘。这与脸蛋身材没有太大的关联而是一次次的误会一次次的邂逅让他跟白冰不知不觉中酝酿着一股心照不宣的情愫。可惜那个时代的白冰强势到根本不可能容许与其他女人分享叶钧更不可能与一个曾一夜深入某帮派屠杀近千号人的罪魁祸相互依偎相互念叨相互吟唱。 这只是辈子白冰的处事原则但也就是这该死的原则将她与叶钧这联系在一起的桥梁给彻底隔绝。 好在这辈子尽管他用了一种很不光彩的手段赢得白冰但却成功弥补掉辈子与白冰有缘无份的遗憾倘若再来一世叶钧依然会用这种手法重蹈覆辙因为他不后悔! **的余韵散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床下散落着颜sè各异的衣物有叶钧的也有白冰的。当然最显眼的莫过于一件大尺度的黑sè胸罩! 瞥了眼在身旁沉沉入睡的白冰叶钧温柔的抚摸着这个刚才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好一会才关台灯。 第二天白冰依然早早离开屋子若非一阵不和谐的电话铃响起兴许叶钧还不舍得掀开那张残留着淡淡清香的棉被。 “小钧吗?你还没睡醒?都几点了快起来待会咱们去世纪大道!” 胡有财显得很兴奋叶钧整了整混乱的思维这才应了声挂断电话后就前往卫生间梳洗。 自从江陵化工厂被推倒后那条街就在市委的决定下改名换姓并定名为世纪大道。 而今天正是这条街迎来全面翻新的重要一rì当然最关键的就是那块原属于江陵化工厂的地皮将迎来第一批施工队伍。说白了就是奠基剪彩! 当然这么重大的rì子市委的领导班子肯定要现身并台致辞。至于董素宁肯定也会从广南市赶来毕竟光靠郭海生一个人显然还做不了主。 当与胡有财走下车后叶钧大老远就瞧见地皮热闹非常摇龙舞狮吸引住不少老百姓促足观望。 似乎也现了叶钧与胡有财的身影一直在工地里忙得不亦乐乎的郭海生笑眯眯走来:“小钧你也来了?听说你们公司现在可是咱们市最红火的话题不过听说昨天有人闹事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身处地产业叶钧很清楚之所以郭海生不跑到他公司凑热闹一则避嫌二则避麻烦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华鑫地产还不打算目前进入楼盘开。毕竟江陵化工厂这块地就已经让整个江陵市的地产公司眼红。 叶钧清楚郭海生是担心他的女儿郭晓雨所以笑着解释道:“这完全是一桩闹剧没事郭叔叔放心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小钧这世道人心险恶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千万别逞强宁可吃些小亏也不要逞一时之气。” 郭海生顿了顿笑道:“再者遇到麻烦应该先告诉郭叔叔或者胡老板毕竟你经验尚浅不一定能斗得过那群老狐狸。” 倘若现在有江陵市地产业的老板在场非得第一时间跳起来骂叶钧才是彻头彻尾的狐狸这江陵地产业哪个老板不被这看似稚嫩的怪胎吃得死死的? 胡有财笑道:“郭老板放心好了这件事生后我第一时间派了好几位得力的安保人员驻守在小钧的公司里。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再有这种事生您放心就好。” 就在胡有财与郭海生有说有笑时一道声音传来:“海生阿财你们都来了呀?咦小钧怎么你也来了?” 叶钧等人豁然转身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一道身影缓步走来正是满脸笑意的董素宁。 /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亲妈进白家 叶钧在江陵市风风火火的行为根本瞒不了早已时刻关注他近况的董素宁这自然与那些近乎神来之笔的室内装潢有关。时常与叶扬升在夜间谈论这些话题的董素宁对于这个养了十几年的亲儿子是越看越不懂。 不过既为人母董素宁不会做出追根究底的肤浅行径这倒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担心过多的探求追问不仅容易让母子间产生一种潜移默化的隔阂甚至容易影响叶钧近期暴露出来的天赋毕竟这一桩桩让她跟叶扬升叹为观止的作为对他们夫妻俩来说是件好事而且值得骄傲。 对于昨天生在ETL装潢公司的闹剧董素宁已经从郭海生口中得知不过却选择不闻不问。因为她相信叶钧能妥善处理好就算闹出事也有她跟叶扬升在背后遮风挡雨。再者董素宁很清楚依着叶钧跟江陵市财神爷的关系显然不担心自个儿子会吃亏。 今rì前来更多的是关注世纪大道的开进展说实话这次的项目对华阳集团来说意义颇大。目前华阳集团已经处在瓶颈之中能跨过这道坎自$ ()然能大展宏图。可倘若跨不过这道坎怕也只能持续低迷。所以作为董事长的董素宁迫切需要一些大项目的运作寻找到能走出这些桎梏的突破口。 叶钧笑道:“妈您这么早就过来了?” 董素宁将皮包揽在肩膀道:“不早了大清早我还跟你爸说怕是这么晚出门肯定迟到。不过现在看来我倒是高估了这些人的工作态度。” 董素宁说完后还若有所思瞥了眼正在搬桌搭椅的工作人员。 胡有财笑道:“董姨您还别说这次zhèng fǔ已经相当积极了毕竟都是那回事一件小打小闹的鸡毛蒜皮都得过个十天半月的程序。相对于其他事来说这次对于世纪大道的开已经表现出相当大的积极xìng了。” 董素宁抿嘴笑了笑道:“阿财这话倒是不错你倒是看得很开呀。” 胡有财装萌的挠了挠脑袋笑呵呵道:“在这地方做事情多少得摸一摸这些人的脾xìng。时间长了也就渐渐看明白了都一个样你越急他们就认为越得拖这就是摆谱显官威。” 这些话倒是让叶钧等人一阵好笑当下在郭海生的邀下董素宁先是在这片即将动工的地皮走了一圈然后才意犹未尽坐在一条凳子等待那群摆谱显官威的领导们台做一些即兴表演。 某处不起眼的角落一辆奔驰轿车正停在这里车座坐着两个青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其中一个青年平静道。 “已经成功赢得这些人的信任依着计划相信要不了多久那笔防洪的款项就能偷梁换柱。” 另一个青年满脸恭敬对于这个问的青年他有着本能的敬畏。 “好有任何变化及时通知我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老爷子们都将目光锁在这江陵的一亩三分地这次你如果做得好兴许这辈子都会受用。” 话音刚落满脸拘谨的青年就聪明的打开车门下车后躬身道:“谢谢少主。” 目送这辆奔驰车离去原本满脸拘谨的青年豁然望向正走高台的张嵩等人目光中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若是张嵩等人在场兴许就会第一时间认出这个青年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杨天赐。 正坐在椅子的叶钧忽然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本不在意但一句话却让叶钧稍稍扭了扭头:“听说你是清岩会所的资深会员?” 偷偷打量了一会来人的模样年纪比他大一些还透着一股让他很不舒服的yīn气。这种直观的第一印象让叶钧微微皱眉脑海中不曾有过关于这个人的印象但还是礼貌点了点头笑道:“是的你也是清岩会所的会员?” 来人自然是杨天赐对于叶钧那rì破坏他的布局与计划作为一个疯子若非对董太心存顾忌显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错那天我在会所里面见过你。” 杨天赐那天有没有在清岩会所出现过这对叶钧而言并不重要。相反尽管这看去不怎么简单的青年让他很不舒服但叶钧还是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就再次将目光投向高台。 对于叶钧这种不闻不问的行为杨天赐也不在意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直到大会结束后才抽身离开。 对于不知不觉离开的杨天赐叶钧显然并不在意而是忙于跟一些地产业的老板交谈。这种大忙人似的场面让一旁的董素宁与郭海生苦笑连连敢情啥时候这后起之秀比起他们这些资历更老的长辈还要更受欢迎? 不过瞧着儿子这么有出息董素宁确实很高兴。因为在商海浮沉多年一眼就明白这些忙着跟叶钧交谈的地产老板浑身都透着一股尊重这显然是建立在拥有实力才会受人尊崇的基础。尽管董素宁猜不透叶钧到底使了什么法子才让这些人一个个跟追星族一般不断搭讪但瞧着儿子有出息她就有着一种荣誉感。 晌午时分谢绝掉不少老板的就餐邀叶钧逃也似的跑回车子里面对董素宁似笑非笑的模样忙道:“妈咱们现在去吃饭。” “不必了这是阿财送给你的大哥大?” 先前一直是董素宁帮叶钧拿着背包对于这种通讯工具倒没什么值得遮掩叶钧很平静道:“对怎么了?” 董素宁晃了晃脑袋若有所思道:“那就行了刚才有个女娃娃的家长打电话过来说是邀咱们去她家里吃顿饭还说熬了你最喜欢喝的甜汤。” 叶钧本能联想到王莉一时间有些不自然起来:“妈您答应了?” 董素宁似笑非笑放下大哥大先是从驾驶位移步到了副驾位然后指着方向盘:“当然了有免费的饭菜不吃难道还跑去花冤枉钱?现在就劳烦咱们家的大司机给我这当妈的使唤半天。” 叶钧苦着张脸只能不甘不愿坐在驾驶位暗道王莉这位丈母娘打电话可真是够准的偏偏就挑到董素宁在场这段时间。甚至叶钧荒唐联想到也不知道这丈母娘跟自个亲妈一旦坐在一起会不会演变为这谈婚论嫁的场面。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饶是叶钧胆大心细也不禁冷汗直流。 叮咚… “冰冰快去开门!” 一听到门铃响身穿围裙的王莉就第一时间走出厨房朝着还缩在沙看电视的白冰嚷道:“待会嘴巴甜一点别整天摆着张臭脸知道吗?” “恩妈您这话都说了十几次了。” 今时不同往rì白冰自然不会再整着张臭脸针对叶钧。尽管细心的王莉也现今天的白冰在对待叶钧的问题有着惊人的转变总归是怪但怪在哪里王莉捉摸不透。不过瞧见白冰似乎没有往昔那种排斥厌恶的情绪心里稍宽的王莉自然不会多问不过还是要多提醒着毕竟白冰以往的前科太多王莉可不希望叶钧再次苦着张脸离开。 “呀阿姨您好。” 自动过滤满脸无奈的叶钧白冰第一时间瞄准一脸和善的董素宁穿着双拖鞋就自来熟的迎了去并顺势揽住董素宁的手臂笑眯眯道:“阿姨您真漂亮皮肤保养得真好能不能传授一些诀窍?” 白冰的容貌身段让董素宁着实吃了一惊多么标致的可人儿这是董素宁的第一印象。紧接着这种不矫情的交流方式丝毫没有一些大家庭中女娃娃的装模作样这让董素宁顿升好感。作为董家最叛逆的女儿董素宁显然也不喜欢那种在任何场合都喜欢跟人讲层次摆谱的大家闺秀白冰这种大大咧咧的xìng格恰巧符合董素宁的口味顿时笑眯眯道:“孩子你叫什么?” 董素宁抚摸着白冰的脑袋这时恰巧边脱围裙边走出来的王莉捕捉到这一幕心底暗乐但表面却板着张脸:“冰冰怎么这么不懂事?客人来访怎么还让人家站在门外?” 白冰先是吐了吐小舌头这才笑眯眯道:“阿姨里面空间不大你别介意。” “真乖。” 董素宁满脸笑意偷偷比了比白冰的臀部暗道是个能生男娃娃的媳妇顿时朝王莉笑道:“不碍事现在的孩子都这样跟咱们那个年代完全是两码事。” 换好鞋子后董素宁才笑道:“初来咋到孩子不懂事死活不准捎些瓜果之类的小礼物希望别介意。” 王莉一听当即摆手笑道:“别小钧每次来都带礼物我们家都过意不去。这太客气了所以就不准小钧再捎礼物门否则我都不敢再小钧过来吃饭。还是那句话把这当自己家就好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的多生分对不对?” 董素宁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白冰的柔荑慈爱道:“是叫冰冰?多讨人喜阿姨看着就喜欢。” 白冰俏脸一红肚子里甜丝丝的她就怕以后的婆婆难相处不过瞧着董素宁这么和善顿时腼腆道:“谢谢阿姨。” “来先里面坐待会就能吃饭了。” 王莉大手一挥就将董素宁进客厅里。叶钧一个头两个大看着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的趋势很理智的换好鞋后就干笑着坐在沙。 这时房的大门被轻轻推开白华辰走了出来董素宁仅仅瞥了眼便愣了愣:“白大哥这是你家?” 白华辰早就知道董素宁会来作为与叶扬升有过称兄道弟的交情董素宁自然认识当下笑了笑:“怎么?小钧没跟你提过这事?我可是rì盼夜盼能再跟扬升喝几盅怎么扬升没来吗?” 董素宁确实有些惊讶当下先是朝叶钧投去一个责备的目光这才笑道:“扬升并没有跟着来江陵毕竟市里面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加这段时间比较敏感江陵这地方能避则避。真是没想到一别十几年你女儿都长这么大了看着多标致。” 董素宁再次望向白冰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柔和当下笑道:“这样我给扬升打个电话将这些事告诉他估摸着一听到你的消息他准会第一时间过来。” “哈哈那敢情好儿女们高兴咱们这当爹当妈的也高兴。” 白华辰一听笑眯眯道:“就跟扬升说还是老习惯尽管不希望你们来这作客带什么礼物但这次例外厚着脸皮跟扬升讨几瓶当年乡里面那种陈年老窖。” / 第一百七十章 八千万! 当听到有关白华辰的消息叶扬升第一时间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在电话里跟白华辰说着不少趣事。当然这些通话并没有太久毕竟这说来话长叶扬升已经决定立刻动身前往江陵市。当然对于白华辰的贪杯会意的叶扬升自然跑回家里面取了几坛珍藏多年的佳酿。 说实话当听说叶钧跟白华辰的女儿有着不浅的关系这从董素宁嘴里吐露的消息多少让叶扬升吃味。毕竟他一直很喜欢郭晓雨跟郭海生更是有着过命的交情自然希望叶钧能将郭晓雨娶回家给他做儿媳妇。 可是与白华辰的关系尽管没有郭海生那般深厚却也不浅加那年白华辰帮过他不少更是以兄长的身份照顾提点这让年轻时的叶扬升少走了不少弯路。尽管这相处的时间只有大半年但对叶扬升来说学到的东西至今都还值得回味。所以作为叶钧的父亲叶扬升也犯难了尽管对叶钧这种吃着碗里惦着锅里的风流债颇有怨言但却只是叹息暗道儿女间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 午饭肯定是赶不** 了不过这不打紧没了午饭还有晚饭。再说了依着叶钧跟白冰目前这种关系王莉甚至很坦白的直言说不准赶明儿就能喝这对小儿女的喜酒。 对于王莉这些看似摸不着边际的话白冰只是害羞的伏在董素宁的大腿但却让叶钧冷汗直流。 倒是董素宁要自然许多尽管王莉一而再再而三强调这种升到谈婚论嫁的话题但董素宁还是轻描淡写将话题扯到其他地方。白华辰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自然也猜到董素宁暂时不想谈论这么敏感的话题仔细琢磨一会也不介意因为叶钧年龄摆在那里说实话就算结婚想要领取结婚证起码也得再过几年。 所以白华辰也帮衬着将话题扯开不过董素宁真正的想法无非也是担心郭晓雨那方面。这种事可大可小一张证其实无关紧要关键是双方家长达成一致就行但很明显董素宁目前还在计较该怎么解决这种事。 这话题始终围绕着他跟白冰叶钧只好装模作样跑进房美曰其名说是要翻些。 屋子里都是明白人很单纯认为叶钧是脸皮不好摆自然不介意这种逃避xìng质的作为白华辰甚至笑呵呵进入房给叶钧推荐一些名作。 用过晌午董素宁饶有兴趣跟王莉研究起了厨艺当然心里也清楚这是王莉的亲善之举目的自然是为了替女儿rì后的幸福着想。 在王莉眼里女儿的幸福并不仅仅局限在与丈夫的家和万事兴更多的还得将jīng力用在婆媳之间的关系处理。这次王莉算是下了血本暗道一定要在董素宁心中留下一份好印象这样女儿嫁过去才不会吃亏。 至于白华辰不时看看表显然是在等着叶扬升的大驾光临。 大概两点左右门铃才响起在王莉的吩咐下白冰立刻跑去开门。 入眼正是叶钧跟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正是叶扬升而叶钧之所以外出无非是替自个不识路的父亲引路罢了。 白华辰早已按耐不住三两下就跑了出来见到叶扬升正捧着两坛子酒顿时笑道:“扬升好久不见哈哈!” 叶扬升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与白华辰狠狠抱在一起:“白大哥真是好久不见你离开后我多方打听只是知道你人在江陵却不知道在哪个部门。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就没时间过来跟你叙旧别介意。” 白华辰笑道:“不碍事以前的事咱们别提了现在进屋咱们喝!” “喝!” 叶扬升微笑着再次捧起两个酒坛子进门后先是跟王莉客套几句就被白华辰给拉到厨房里。这次为了招待叶扬升白华辰竟然亲自下厨炒了一碟肉一碟花生还有一碟酒鬼玉米。 两个男人间的酒场得意加三个女人的同台一戏插不话进不了桌的叶钧反倒成了这屋子里最无关紧要的边缘人。苦笑着推开房叶钧只好坐在那张太师椅随手翻看一些红sè题材的籍。 博闻强记这项天赋给叶钧带来了极大的帮助但依着目前的情形反倒让叶钧郁闷不已。本打算翻打时间却没想到半小时就将这房里的名著翻了不少丝毫感觉不到能拖太多时间。 可是就在叶钧打算继续弄几本时忽然现一封信夹在两本中间。原本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看着信封的署名叶钧不淡定了。 胡安禄! 没错写这封信的人正是胡有财的父亲那位在动荡十年里旗帜xìng的风云人物! 犹豫良久叶钧数次想拆开这封信但那算不可耻的道德仍存着最后一丝底线终究还是放弃这让他yù罢不能的心动将那封信原原本本夹在原本的位置里。 对叶钧来说不管胡安禄与白华辰存在什么关系对他的生活他的布局都不存在影响。犯不着为了这无关紧要的求知yù让心里添堵因为说白了胡安禄始终是站在他这一边这就够了! 走出房叶钧若有所思朝厨房瞥了眼听见里面时不时传出一阵阵笑意叶钧抿嘴一笑叶扬升这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情绪也不多见印象中只有跟郭海生才能喝得如此尽兴。 “来小钧过来坐下先前阿姨还说到你的事情。” 王莉挥舞着手然后就让叶钧坐在身旁这与白冰腻着董素宁的情形有着吻合只见王莉从一个商品袋中取出件毛衣笑道:“过阵子天气就转凉了咱们江陵环境比较特殊冷空气来得快。来穿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是阿姨给你织的。” 在董素宁的点头下叶钧接过毛衣笑道:“谢谢阿姨。” 当叶钧套这件王莉编织的毛衣董素宁笑眯眯道:“挺合身小钧还不快谢谢冰冰的妈妈。” 叶钧扯了扯毛衣笑道:“谢谢阿姨。” 王莉站起身先是替叶钧整了整还有些不对称的衣领这才后退两步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笑道:“不错确实挺合身先前还以为要加大一号看来这确实足够了。等过两天阿姨再替你织条毛裤保暖。” 叶钧倒没客气王莉什么xìng子他懂你越是客气她就跟你越不客气。反观董素宁同样只是笑了笑赞了几句说了几声客套话倒是没拒绝王莉的好意。显然这位在商场杀伐果断的女强人通过这一阵子的促膝长谈多少也了解了王莉的xìng子。 傍晚叶扬升跟白华辰才意气风喝完那两坛子酒不过很明显都喝高了进了客厅两个人就直挺挺躺在沙。 王莉看着一阵摇头晃脑叶钧也暗暗心惊于叶扬升竟能喝到这份。不过也只有董素宁能体会到自己丈夫的心情看来多年积攒下的郁结今rì确实得以释放。 直到晚饭过后叶扬升与白华辰依然半死不活躺在沙酣睡浑身酒气让王莉、董素宁以及白冰压根不敢靠近只是坐在白冰小时候的房间里有说有笑。 期间电话铃响起叶钧赶紧走到阳台处才接通了电话。 “老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叶钧颇为意外没想到这大老远还能接到侯晓杰的电话一听这消息还有好坏之分叶钧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先说好消息是不是赚钱了?” “恩那个外国人实在太厉害了如果没有他兴许我现在都还没摸透rì经的诀窍。” 叶钧自然清楚侯晓杰口中的外国人正是疯子洛克当下抿抿嘴笑道:“看样子这次你赚得不少说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侯晓杰清了清嗓子一一顿道:“不算你之前给我的本钱这次在rì经赚了七百六十万!” “哦七百六十万不错加油。” 这收益还吓不死叶钧本能的点点头暗道七百多万对侯晓杰来说确实是笔天数反正是赚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可侯晓杰听到叶钧这心不在焉的口吻有些懵了不过他也不傻赶紧补充道:“忘说了我赚的是美金。” “哦美金呀不错…” 叶钧本能说了句可忽然愣了足足过了好一会才朝大哥大吼道:“你说什么?美金?折合咱们这边的货币是多少?” 侯晓杰撇撇嘴嘀咕道:“六千万左右小学生都能算出来这还考我?” 叶钧一时间有些无语七百六十万美金加先前他偷偷跟在洛克身后赚的三百万美金已经过千万美金。换句话说折合本国货币依着1:8的兑换率已经过了八千万! 八千万! 叶钧想想就一阵眼热暗道这些钱放在辈子或许不够看。但在这个时代足以搅风搅雨! 正打算说一些让侯晓杰再接再厉的话忽然电话那头传来梁皓的声音:“快说正事!” 叶钧很疑惑却不动神sè因为他猛然想起侯晓杰口中的坏消息同时清楚侯晓杰会跟他解释明白。 很快侯晓杰清了清嗓子紧张道:“老板大事不好了咱们给人盯了。” 叶钧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能盯侯晓杰的人要么是当地的黑帮要么就是辈子让叶钧恨得牙痒痒的联邦密探。不管是哪一方叶钧都清楚目前的侯晓杰等人还不足以应付这些人:“知不知道是什么人盯你们了?” 侯晓杰苦笑道:“老板你神通广大而我只是乡下人哪会清楚是谁?不过皓哥刚才说之前下楼买东西时现被人盯着所以就第一时间回房让我打电话给你。” 叶钧很相信梁皓的直觉这也是为什么要将梁皓放在美利坚的真正原因。因为辈子侯晓杰就曾不止一次跟他提过华尔街这种地方不管玩哪一行都要见好就收这就跟拉斯维加斯一样千万别把人家吸金的地方当成自己家的小金库。因为赚得多了就会被太多人惦记。本土人还好若是国外的联邦调查局可不希望被外国公民将自家印刷的钱从眼皮底下搬走自然会采取非常手段收回这些钱! 叶钧可是很清楚这些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已经是那类将颠倒是非黑白当成工作的神经病甚至背后的zhèng fǔ还非常支持这种行为。这也难怪这个国家几年后的总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甭说你们就连我这总统都不信任zhèng fǔ!但是不信任zhèng fǔ是对的但不能不信任自己的国家。 叶钧平静道:“我明天就过来你们小心点!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叶钧的怀疑 两方父母在场白冰也不好跟叶钧碎碎念说些关于晚去她家里歇息的羞人话。再者自从走出那间小时候一直住着的卧房白冰就隐隐觉得叶钧的神态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哪不对劲说不来只是感觉怪还透着点忧虑。 大概晚十点左右叶扬升才稍稍清醒喝了杯王莉熬好的醒酒茶好了些后才与董素宁一同告别白家。当然这么晚了王莉就说夜黑路不好走想留下叶扬升跟董素宁住一晚不过董素宁谢绝了王莉的好意并笑言来rì方长等叶扬升调到江陵市到时候就能经常聚在一起。 这次开车自然要交给董素宁负责叶扬升就算清醒但这酒jīng度显然不低坐在车后座的叶钧有些无语因为不时就现叶扬升瞥向倒车镜似乎在暗暗打量着他。 “你跟白冰认识多久了?” 忽然叶扬升开口道:“听你白叔叔的意思似乎你们俩处得还算愉快对不对?” 叶钧苦笑道:“爸能不能不说这事?您先躺一会休息一下别耽误明天的工作。” ( 叶扬升耸了耸眉梢故作威严道:“你以为我喜欢管你这些风流韵事?你看你才来江陵多少天就勾搭你白叔叔的乖女儿可不要忘了咱们家跟郭家的关系你准备怎么对晓雨?”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了叶钧一时间哑口无言因为不管做任何保证势必肯定不能让叶扬升满意毕竟郭海生也好白华辰也罢都是叶扬升认定的朋友舍弃任何一方怕是都要遭到训斥。当然叶钧也不会因为叶扬升的质问而说一些昧良心的话尽管这些私底下的交谈不可能传到白冰或者郭晓雨的耳朵里但叶钧就是这种人不会为了讨喜而说出那些违背人格的碎碎念。 见叶钧回答不来叶扬升长叹一声:“原本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我跟你妈都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有一件事必须跟你说明白。还是那句话倘若这辈子你不能替其中一个女娃娃穿婚纱就趁早做了断别耽搁人家的幸福听明白没有?” 叶钧耸着头应了声便缩在车座角落不一言。 车内难得保持着一份寂静无声直到董素宁开车将叶钧送到楼下叶扬升也没再说半个。 目送这辆车离去叶钧喃喃自语道:“做了断这种事就算了别说我不肯就算肯估计她们也不会愿意。” 叶钧说完就抬头目光落在一扇亮着灯光的窗户眸子透着一股柔和。 推开908室的大门正坐在沙看电视的郭晓雨第一时间跑来笑道:“小钧你电视了晚的新闻有你出现。对了还有我爸以及董姨。” “哦?” 见叶钧一阵错愣郭晓雨才解释说是市电视台在世纪大道拍摄到的场景当时恰巧是叶钧跟董素宁、胡有财以及郭海生聚在一起。 这时苏羽捧着一本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笑道:“小钧怎么董事长来了也不来坐一坐?” 叶钧隐去叶扬升来江陵的一段否则很可能就会牵出作客白家这些后续为了避免麻烦只是笑道:“回去了毕竟很晚了今天领着我妈在江陵市逛了几圈还去财哥那里吃了顿饭。” 郭晓雨撅着嘴可怜兮兮道:“小钧下次董姨来也把我捎好不好?” 叶钧抚摸着郭晓雨的梢笑道:“好下次一定带晓雨姐。” 苏羽在旁看着一阵笑意似乎觉得时候不早了就让叶钧去卫生间洗澡。 当然细心的苏羽也瞧出叶钧今天的jīng神状态不对劲相对于白冰苏羽要透彻许多一眼就看出叶钧有着一些心事。不过也不便询问毕竟这仅仅只是猜测而且若是叶钧愿意说也不会瞒着她。 拾起叶钧换洗的衣物走到阳台苏羽先是例行公事搜了一遍衣裤的口袋看是否有东西忘取出来。忽然苏羽露出一抹笑意因为从裤子的口袋里搜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四方袋握在手心显得很小。 原本苏羽只是打算随手放在洗衣机等叶钧出来后让他自己到阳台认领。可是鬼使神差的苏羽刚放下就再次拾起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开始打量这四四方方的小塑料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可这不看还好一看妩媚的脸庞顿时泛起一股红cháo因为醒目的三个眼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苏羽受惊的心脏。 这是一种用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防范道具!能避免女方不至于过于亢奋而导致怀孕! 苏羽本能的将这方方正正的小塑料袋拽在手心见四下无人才脸红心跳的放进口袋里。 小钧把这玩意装兜里不会是一时贪玩? 苏羽不由暗暗猜测毕竟她跟叶钧的关系已经极为深入但始终未捅破那最后一丝底线。而且在苏羽的认识里叶钧能用到这玩意肯定与她有着直接的关联。越是这么想苏羽就越是心乱如麻偷偷瞥了眼还在传出水溅声的卫生间苏羽赶紧小跑回卧室。 清洗过后见客厅的灯已经关掉看样子苏羽跟郭晓雨已经回房歇息。叶钧先是穿睡衣然后回到客房就躺在床细细思索。 侯晓杰等人被盯这是一开始叶钧就始料未及的事情说白了像这种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荒唐。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有争端就代表着有利益可寻。在华尔街赚了这么大笔惊人数量的横财不遭人惦记叶钧自然不信。 可是几百万美金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叶钧始终不认为这么点钱就会被zhèng fǔ给盯这是一种直觉。倘若今天侯晓杰告诉他在华尔街赢得的数额是七千八百万美金而不是七百八十万或许叶钧就能想象出美利坚一些政客眼红的目光。 所以叶钧敢肯定这次的事情八成是被当地的黑道势力盯了。 但问题来了黑道势力或许能对普通老百姓产生震慑但想要将手伸到华尔街伸到zhèng fǔ那里就纯粹是一种笑话。换句话说谁赢了钱谁输了钱这些黑sè势力不一定就能知道而侯晓杰等人一直深居简出不铺张不高调是叶钧能放心让他们留在美利坚的原因。可这样都能被有心人盯叶钧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被人出卖了! 叶钧稍稍细想这出卖的人会是谁? 梁皓不会侯晓杰也不会。至于洛克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叶钧并不认为洛克是这种人再者他如果想赚钱有的是办法但这并不能洗脱洛克的嫌疑。 当然最大的变数也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就是作为翻译的老谢。 叶钧对老谢这人不熟悉但十天的相处也确实能让人信任话不多尽职尽责是老谢的优点。至于缺点叶钧只能说老谢这人不太爱说笑。 当然这些都是推测也不排除这只是梁皓的一时错觉。不过叶钧可没打算坐以待毙当下给胡有财打了通电话:“财哥美利坚那边有没有熟人?” 胡有财疑惑道:“小钧怎么好端端问起这种事?你也知道财哥的本事混得像人样但也就局限在江陵这地方出了这市不说跨省就说咱们省内能瞧得财哥的都不多。” 叶钧知道这完全是胡有财的自谦之举凭着胡安禄儿子的身份不说偌大的国家就说那些纨袴膏粱敢轻言妄动胡有财的人还真就不多。毕竟整掉这江陵市的财神爷后天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叶钧严肃道:“财哥先前皓哥给我打电话说在那边被人盯了。当然这或许是皓哥的错觉但不能不防先前我经过分析这很有可能是当地黑势力觊觎皓哥等人身携带的巨款。” “巨款?” 胡有财显得很迷茫毕竟前往美利坚淘金这件事胡有财清楚但到底是干什么始终毫无头绪加叶钧也没解释胡有财自然不会多问。 “没错具体的事情我稍后再解释现在能不能想想办法拖一拖我明早就坐飞机去美利坚。” 胡有财沉默一会这才严肃道:“小钧被你这么一提起我刚好想到纽约唐人街有个熟人对方帮不帮我不能保证。但是我会尽力而为。” 叶钧笑道:“谢谢财哥。”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很清楚三两句话自然不能成事。说到底还得舍弃掉一些手头的东西那就是钱!这年头有钱好办事打从一开始叶钧就很清楚这一点。 当然为了尽可能保证梁皓、侯晓杰以及洛克的安全叶钧自然不会在乎钱财这种身外物毕竟钱没了可以再挣回来可人才没了就真没了。只要能保证梁皓等人的安全叶钧就算双手送目前手头的财产也心甘情愿! 很快电话再次响起接通后的叶钧很清楚电话那头是胡有财可半晌没吱声猜到胡有财定是有着难言之隐故作轻松道:“财哥是你吗?” “小钧刚才我跟那位老朋友谈了会对方说可以保证梁皓等人的安全但需要一百万的服务费而且这一百万还是美金。” 美金! 没错当胡有财听到对方说出这个价心中也是一阵恼怒。毕竟依着目前的外汇这笔钱怎么算都等同于本国货币的八百万! 叶钧的情况胡有财很清楚毕竟前阵子才跟他借了两千万哪有这闲钱应付这所谓老朋友的坐地起价? 可是这世道就这样不谈钱就得伤感情什么兄弟情义袍泽之情那全是糊弄手底下卖命下属的真正位的那些人有几个肯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更何况胡有财跟那个所谓的朋友还算不兄弟只能说是比较熟而已。 所以当听到对方狮子大开口没办法的胡有财哪有底气跟叶钧说这种事情? 不过叶钧却没有胡有财这种情绪悄悄松了口气对方的要价显然比他预期的低太多顿时笑道:“没事一百万就一百万财哥你跟他说让他们去酒店里将皓哥等人接走。”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套子! 胡有财愣了愣似乎无法理解叶钧此刻的心情毕竟一百万美金他听着都得肉疼可怎么觉得叶钧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喜出望外? 这一刻胡有财险些认为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刚才的话没说清楚顿时严肃道:“小钧我告诉你对方要的是一百万美金是美金!” 胡有财认为有必要再次提醒叶钧毕竟这稀里糊涂的债务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道的规矩他懂倘若到时候叶钧等人抵赖兴许这原本一百万美金的服务费就得翻十倍。 当然也可以不还可胡有财却很清楚这不还的下场很可能就是叶钧等人回不了国甚至客死异乡。 叶钧也猜到胡有财的心思当下笑着解释前阵子在美利坚的作为以及昨天侯晓杰说的喜事。当听到这大半个月就赚了千万美金胡有财立刻明白叶钧的底气到底来源于何处当下也不废话笑道:“小钧财哥还在国内赚钱原本还以为有些成绩了没想到你不仅跑到国外吸金还赚了这么一大笔。还真应了那句话这人比人确实得气死人好| 我这就跟那家伙打电话还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美利坚。” 叶钧疑惑道:“财哥出国需要签证。” 叶钧并没有阻拦胡有财毕竟事情已经升到很可能动武的地步清楚人多力量大加胡有财跟那个唐人街的人熟悉有这位江陵财神爷在许多事就没那么麻烦。说到底叶钧并不懂得道的规矩。 胡有财笑道:“没事你可能不知道为了经常陪你嫂子出国旅游我还有阿牛跟阿辉都时刻准备着全年通行的签证囊括整个欧美诸国。” 叶钧笑道:“看来财哥确实很疼嫂子。” 胡有财理所当然的呵呵笑道:“那是当然好了我先给阿辉跟阿牛打电话通知他们一声。然后就收拾好行李没其他事先这样。”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猛然想起曾阿牛跟阿辉帮忙调查康弘盛的来历背景以及能不能搜到一些可供媒体炒作的料子暗道明天得问一问。 整理好行李后叶钧刚躺床就隐约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当下不动声sè关台灯然后小心翼翼合被子。 “小钧小钧睡了吗?” 伴随着‘吱’的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就是类似做贼心虚的轻唤毫无音量可言。 叶钧心里一动暗道这快凌晨时分苏羽不躺在被窝里酣睡跑他房间闹什么? 叶钧很清楚苏羽的脾xìng有着郭晓雨在场不一定就愿意跟他勾勾搭搭这倒不是有所顾忌或是害羞毕竟三个人早已开诚布公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只不过苏羽这种态度叶钧猜测或许是源自于心底的一丝顾虑这位心思聪慧的苏姐更多的并不是在乎自身的感受恰恰相反而是旁人尤其是她真心喜欢的亲近之人。 呼… 叶钧假装酣睡同时匀称的出阵阵鼾声目的就是打算看一看苏羽到底想做什么。 伴随着一阵抽屉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合的声音叶钧也不迟疑啪的一声就打开了台灯的开关。 “呀!” 苏羽妩媚的脸庞升起一抹古怪之sè隐隐还有着些显得矫情的扭扭捏捏叶钧心底多少有些意外只见苏羽背对着抽屉仅仅撑在那里也不挪步因为不敢正视叶钧目光多少显得有些躲闪:“是不是苏姐吵醒你了?” 叶钧也不吱声在苏羽略微着急的目光下三两步贴了去此刻这同处一室的孤男寡女脸贴着脸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只不过叶钧的呼吸显得极为平稳而苏羽恰恰相反有着难以掩饰的絮乱。 叶钧瞥了眼被苏羽挡住的抽屉笑眯眯道:“苏姐里面藏着什么?” 苏羽依然不敢正视叶钧只是左顾右盼道:“什么?我不知道。”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看样子苏羽确实心乱了再也不复往rì的睿智镇定这糊弄人的本事实在不够看怕是随便拧个人来都会看明白苏羽是睁着眼说瞎话。 叶钧伸出手臂顺势就揽过苏羽的腰肢然后想也没想就吻住了那略微躲闪的樱桃小口。伴随着一阵忘我的缠绵苏羽整个人彻底软瘫在叶钧怀中当下顺势一抖就将苏羽整个人横摆在床。 闭眸子的苏羽还疑惑为何叶钧迟迟不见动静不由睁开眼第一时间就现叶钧正死死盯着打开的抽屉目光怔怔出神。 这一现让苏羽整张俏脸霎那间红遍因为之所以偷偷摸摸跑到这地方目的就是想将那四四方方的塑料袋给放进来。一直拽在手心的苏羽整晚躺在床睡不着只能趁着郭晓雨进入梦乡才悄悄起身进入叶钧房间。 实际苏羽一直不明白叶钧收着这玩意目的到底是什么。再者苏羽也不希望被郭晓雨现她拥有这种玩意怕郭晓雨胡思乱想所以迫不得已只能毁尸灭迹。 原本直接扔掉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可苏羽却有些担心若是有那么一天叶钧想要她她也好找出这东西做一些防范措施而放在叶钧房中无疑是最明智的。可是苏羽没想到这轻手轻脚的举动仍然会被叶钧察觉只能再次合眸子身子轻颤。 拥有博闻强记这种天赋房间内的任何事物叶钧都记得清楚。 这个抽屉放的东西并不多加这避孕的玩意实在太过显眼叶钧无需分辨就清楚苏羽这次来目的就是在此。 之所以收着这玩意自然是跟白冰干那事的时候随身携带的必备之物。只是没想到今天有些疏忽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收在口袋里没取出来大呼失策的同时叶钧也有些头疼显然担心不知该怎么跟苏羽解释。 叶钧轻轻拾起这方方正正的小塑料袋然后坐在床沿尴尬道:“苏姐这东西其实…” 本打算用一些蹩脚的借口搪塞过去谁想到却招来苏羽极为反常的行为因为这个本躺在床的妩媚女人忽然起身然后就紧张兮兮跳下床一边急着找鞋一边道:“小钧咱们现在还不是时候真的这东西先放着等咱们需要了再用好不好?” 叶钧一时间哑口无言敢情这位苏姐之所以行为古怪是因为联想到了这一环节。叶钧暗赞女人的思维跨度可谓无奇不有不过这正好合了他的心意既不用解释也不用费脑细胞考虑对方的感受顿时狠狠搂着还急得跟热锅蚂蚁一般的苏羽笑道:“苏姐别慌我懂的。” 起初被叶钧这么一抱苏羽的脸sè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可愣是不敢挣扎只是显得较为僵硬。但很快就松软下来因为听着叶钧的口气似乎并不是打算现在要了她不过感觉到叶钧的舌头正挑逗她的耳垂依然有着一股不浅的压力。 “苏姐明天我要出国一趟还有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侯晓杰玩rì经给公司挣了差不多八百万美金。” 听到叶钧这话苏羽只是轻轻应了声只不过渐渐的就觉得有些关键词不太对劲一时间难以置信道:“八百万美金?” 叶钧笑着点头道:“对也就是说等兑换了钱咱们就有几千万的流动资金可以运作。” 苏羽显得极为惊喜原本还有些小暧昧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此刻的苏羽脑子开始彻底运转似乎在构思着这几千万的巨额资本该如何运作才好。 毕竟想要运作大项目自然需要建立在大笔资金投入的前提下以前是考虑到叶钧的身家有限可现在不同既然拥有这么大笔资金苏羽自然得琢磨出一些能创造大收益的项目。 将明显陷入神游的苏羽送出房望着那个摆在桌子的避孕塑料包叶钧一阵苦笑。 对于梁皓、侯晓杰等人目前的处境叶钧并不打算实话实说一旦苏羽知道后不仅帮不了忙还可能整天沉浸在担惊受怕的情绪之中。这一点叶钧很清楚所以这次出行除了事先知道的胡有财其他人他不会多说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收拾旅游包离开了908室然后就与胡有财同乘一辆大巴进入南唐。 正值晌午距离三点的航班还有着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时坐在候机厅的叶钧跟胡有财大老远就瞧见两道缓缓走来的身影正是阿牛跟阿辉。 这一路胡有财已经告诉他说是阿辉跟阿牛这阵子一直待在南唐市不知在干些什么。不过叶钧却清楚这阿辉跟阿牛是在替他做着私家侦探的工作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跟胡有财解释。当然叶钧也在来的这一路与胡有财详细说了这件事这才消除了江陵财神爷这阵子的疑惑。 叶钧正打算跟两人询问一下侦查的进展可忽然整个身子浑然一震满脸不可思议同时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胡有财也现了叶钧的行为反常顺着这目光的方向望去顿时眼前一亮只见一道近乎完美的倩影呈现眼前暗道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大美女难怪叶钧这小子会如此失态。 经过最初的惊讶叶钧忽然站起身在胡有财暧昧的目光下走近这道身影轻吟道:“国芸。” 这近乎完美到让眼光毒辣的胡有财都认为无可挑剔的倩影正是叶钧辈子最难以释怀的割舍陈国芸! 陈国芸微微皱着眉梢似乎没想到光天化rì下竟有男人这么不老实还敢直呼她的名顿时不客气转身正打算礼貌的回一句‘叫我陈医生’可忽然觉是叶钧本能升起一些印象妩媚到让人魂牵梦系的俏脸有了些变化先是收敛了一些怒容然后客客气气道:“说了很多次叫我陈医生。” 叶钧有些尴尬忙笑道:“陈医生你好是不是也打算出国?” 陈国芸点着头正想说两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国芸这小子是谁?是不是sāo扰你要不要我赶走他?” 叶钧整张脸渐渐沉了下来因为他能明锐察觉到这声音隐藏着的酸意还有着一股毫不掩饰的爱慕迷恋这让叶钧很不爽。 可叶钧没现阿牛跟阿辉的目光渐渐jīng彩起来只见阿辉左顾右盼这才压着声音幸灾乐祸道:“娘的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不冤家不聚头牛哥咱们有好戏看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狗眼看人低 迎面走来的是一张叶钧怎么看就怎么不爽的生脸穿得是人模狗样的西装革履梳着一头抹了不知多少啫喱水的中分头像极了抗战年代的汉jiān。这种不爽叶钧承认并不排除有敌视心态作祟可这个男人一身打扮确实不怎么招人喜。 印象中没有关于这个男人的资料叶钧仅仅瞥了眼就不再搭理暗道这很可能是陈国芸背后的追求者只不过态度以及作为相对要比那些只会躲在人后说三道四的暗恋者强一点仅此而已。 这汉jiān头满脸jǐng惕盯着叶钧似乎听到陈国芸有些不耐烦的微哼顿时整出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国芸是不是他sāo扰你放心我现在就让人把他撵走!” 汉jiān头对陈国芸的称呼让叶钧极为不爽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作只是冷眼旁观。 汉jiān头摆了摆脖子朝身后跟来的两个西装大汉喊道:“把这神经病拖走!” 陈国芸冷冰冰道:“他是我朋友别乱来。” “朋友?= ” 汉jiān头愣了愣很快就摆出副绅士姿态先是屏退试图想要拉扯叶钧的两个大汉这才伸出手朝叶钧笑道:“你好我是庭丽集团的董事长很高兴认识你。” 汉jiān头在董事长这三个眼加重了语气脸有着毫不掩饰的傲气。对于穿着身休闲装的叶钧汉jiān头有着极高的优越感似乎从叶钧这身行头就断定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对手甚至连对手都算不只能说是跳梁小丑。但凡跟陈国芸沾关系的男人汉jiān头总喜欢进行一些隐晦的比较然后再制定一些破敌策略。 叶钧不希望给陈国芸留下不好的印象伸出手礼貌道:“你好。” 两个男人的握手仅仅是沾了沾就迅松开这种连点到即止都算不的作为陈国芸看在眼里但脸却没有露出任何的神sè。对于叶钧这位人生中姑且算得匆匆过客的男人早已习惯男人对她阿谀奉承或是不耻讨好的行为陈国芸自然将叶钧划到这种无事献殷勤的人群谈不厌恶但也没有什么好感作为一个生活在男人追求讨好的环境中早已是司空见惯。 叶钧暗自叹息他也能通过一些神态间的观察了解陈国芸的内心想法暗道这种事急不得为了不至于弄巧成拙叶钧正打算离开却猛然听见汉jiān头一阵殷情的笑意:“伯父伯母这边坐纽约那边我已经在酒店订好了一套豪华套间包两位长辈住得舒舒服服的。” 叶钧瞥了眼迎面走来的一男两女一眼就瞧出这是陈国芸的大舅跟舅妈还有堂妹陈国玲。因为陈国芸父母早年车祸不幸双双遇难后来只能寄宿在舅舅家里。说白了眼前陈国芸的大舅陈佳华以及舅妈苏琳芳就是陈国芸的监护人。 对于陈国芸这两位名义的监护人叶钧并不喜欢。市侩、吝啬贪婪愚昧足以说明这两人的为人作派陈国芸从小生活在这种家庭里能拥有一份善解人意的心胸就实属不易。 “阿盛花这些冤枉钱干什么?哟还咱们一家去国外渡假我跟你伯父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怕到了那边就跟个乡巴佬进城一样。” 苏琳芳笑盈盈盯着手指套着的两枚金戒指这是前些天汉jiān头送的对于这两枚高纯度的金戒指苏琳芳有着毫不掩饰的喜欢。 这时陈国玲忽然笑了揣着手中那台汉jiān头送的BB机笑眯眯道:“姐夫这玩意可给小妹长脸不少班里面就我一个人有这种高新玩意这真得谢谢你了。” 陈国芸冷冷瞥了眼陈国玲不悦道:“小玲别乱说话!” 陈国玲吐了吐小舌头觉得堂姐生气了就可怜兮兮朝汉jiān头道:“姐夫你得管管我姐让她以后别凶我。” 汉jiān头那个乐呀当下偷偷瞥了眼满脸铁青的陈国芸很理智不敢顺着陈国玲的话直线而下只是清了清嗓子为了在陈国芸面前营造一个好印象忙笑道:“小玲你还是叫我盛哥否则以后我都不敢去你家里面蹭饭了。对了前阵子听说有一批CD机到货赶明儿我给你弄一台回来好不好?” 陈国玲双目放光顿时不客气的搂住汉jiān头笑盈盈道:“谢谢姐…谢谢盛哥!” 陈国玲说完还故意朝陈国芸扮了个鬼脸只能算清秀的小脸蛋满是得意似乎觉得把自己堂姐卖了能换取这么多好处而异常欣喜。这让目睹她惺惺作态的陈国芸气得牙根直痒可说到底是自个堂妹加年纪还小陈国芸就算有着千言万语想要不吐不快但还是坚守牙关没有吱声。 一直没说话的陈佳华只是淡淡笑了笑目光中毫不掩饰对汉jiān头的满意当下顺势收回目光望向陈国芸笑道:“小芸别傻站着到阿盛身边的位置坐回。” 陈国芸强忍着涌脑门的愤怒看样子这遭受到的委屈也并非一天两天寄宿在舅舅家的陈国芸很清楚眼前的大舅、舅妈以及堂妹早已被汉jiān头的糖衣炮弹炸得神魂颠倒当下只能强忍住一口怨气:“不用了我站着就行。” “这怎么成?小芸别胡闹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苏琳芳故作威严的瞥了眼陈国芸似乎这才现与陈国芸保持不大距离的叶钧皱眉道:“这位是?” 陈国芸平静道:“以前医院里认识的一个病人。” “病人?” 苏琳芳整张脸冷了下来似乎也担心陈国芸与叶钧站这么近又拒绝陈佳华让她坐在汉jiān头身边的要求怕这样会导致汉jiān头误会顿时冷笑道:“年轻人没其他事就回去我们这里还有些家务事要说。” 这不待见的模样并没有让叶钧生气说实话比这更窝火的事情辈子也经历过所以只是故作糊涂道:“回去?” 苏琳芳一瞧叶钧这不谙世事的模样原本就轻视的心态又浓重不少点着头理所当然道:“待会我们家就要到国外旅游你也别送了回去等小芸回国后再聊也不迟。” 很明显苏琳芳已经将叶钧朝着护花使者依依惜别的层次联想这让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但为了不至于让陈国芸为难致使产生负面效果只能苦笑连连走到不远处的椅子坐下。 不过这种举动却引来苏琳芳的严重不满见叶钧就这么堂而皇之坐在候机厅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更是目光时不时瞥向不远处的陈国芸一时间有些脸庞挂不住了不客气道:“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让你回家就识相点别将长辈的话当成耳边风看着就不讨人喜真是的这么没教养你爹妈都白养你了?” 骂他可以可骂到他父母叶钧就不能忍了当下冷声道:“阿姨我坐在这里也碍着你?这地方这么多人你不嫌碍眼就光对我指手画脚这理似乎说不通?” 确实这候机厅有着不少穿戴高贵的客人还有着一些老外不过老外听不懂中但其他人却听得懂当下都饶有兴趣看着眼前这幕没少将苏琳芳往嫌贫爱富的方向思考。 眼见渐渐弥漫起一股火药味陈国芸忙打圆场:“我舅妈嘴就这样但心地善良她没有恶意你别介意。” 这话只能糊弄傻子叶钧很清楚苏琳芳是个什么样的货sè而陈国芸说出这些话显然也是昧着良心。 不过这些劝解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效果苏琳芳站起身冷冰冰道:“小芸怎么说话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这小子是谁我不管反正既然因你而来就最好十秒钟内让他滚得远远的否则舅妈就要生气了!” 陈国芸一阵为难说实话她跟叶钧不熟自然不好说些过重的话。不过汉jiān头显然就没这些顾虑似乎瞄准了这是个千载难逢讨长辈欢喜的机会忙扶着苏琳芳笑眯眯道:“伯母放心这个不开眼的小子我让人轰走就是!您别气着身体要紧。” “还是阿盛会做人。” 苏琳芳的夸奖让汉jiān头一阵得意当下撇撇头吩咐道:“把这小子撵走撵不走就给我往死里打!” 呜呼! 顿时一阵哗然声响起这些身处候机厅的乘客听得懂中的都隐隐意识到将生一场小规模的sāo乱一时间就演变为乱糟糟的起哄。这时闻讯赶来的安保人员第一时间进入候机厅朝正试图对叶钧动手的两个保镖喊道:“做什么?” 两个保镖第一时间止住脚步装出副委屈无辜的模样而自认聪明的苏琳芳连忙起身朝这进门的安保人员喊道:“这位同志这里是候机厅怎么总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进入?这是不是不符合规矩?” 这安保人员听着苏琳芳的解释加那手指毫不顾忌伸向叶钧顿时不客气走到叶钧身边威严道:“先生这里是候机厅您离开。” “离开?你是在跟我说吗?” 叶钧满脸冷笑当下啪的一声就从口袋里取出护照、机票狠狠甩在椅子:“离开可以退票!这航班我不坐了待会我就去投诉你。” 这安保人员闻言一惊本能的检查了一下叶钧的护照跟机票一时间脸sè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很快就恭恭敬敬将手中的机票跟护照递还给叶钧:“先生对不起这次是我失职您原谅。” 叶钧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这安保人员尴尬的脸sè狠狠抽回机票跟护照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 这安保人员有些委屈当下yīn沉着脸转过身瞄向傻了眼的苏琳芳沉声道:“这位女士您跟我走一趟对于您无端闹事需要您进行一份面澄清。” 苏琳芳一惊误以为是要被jǐng察给抓进笼子里顿时吓得脚一软哭丧道:“别抓我我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是第一次坐飞机不懂规矩。” “哈哈!” “哈哈说了半天原来是个乡巴佬。” “看着人模狗样的估计那些金银饰都是假货?” 顿时不少在候机厅的乘客都憋不住笑出声来这种品头论足的姿态让被吓懵了的苏琳芳极为尴尬而这安保人员也傻了眼显然没想到仅仅一句话就让苏琳芳产生这么夸张的反应。 当下汉jiān头忙蹲下身扶起失魂落魄的苏琳芳朝这安保人员吼道:“滚!别在这耀武扬威信不信我投诉你?” 这安保人员有些微怒见同事已经赶了过来顿时不客气道:“全部带走!我现在怀疑你们身携带易燃易爆的危险物品跟我们走一趟让专门人员对你们进行临检。”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投其所好 在机场一般不轻易得罪里面的员工这是一条真理。除非有着一个强势到无法无天的老头子否则对于机场这种时常有外国友人出没的地方还是尽量低调点别给祖国丢脸。因为鉴于防微杜渐避免惹来国际舆论往往一些看似身份低微的安保人员说怀疑你你就得倒霉。 苏琳芳失魂落魄被领走作为丈夫的陈佳华只能一路跟随暗道怕是搭不这次航班只能让陈国芸跟陈国玲先行前往。而汉jiān头即便望眼yù穿也不敢在这节骨眼抽身而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陪着陈佳华处理善后工作。 自从亲妈给安保人员栓走后陈国玲就一直对叶钧怒目而视不过经一事长一智可不敢在机场闹腾估摸着是担心步自个亲妈后尘。不过对叶钧而言倘若这目光能伤人他早已遍体鳞伤但既然伤不了人被这么死死盯着也不碍事。 一直扮着看客的胡有财笑眯眯坐在叶钧身旁道:“那泼妇还真是肤浅不过你既然看人家闺女怎么也不让让?” 叶钧瞥了眼对他不理不< 睬的陈国芸低声道:“那泼妇跟她只是亲戚关系。” “哦?” 胡有财有些意外笑眯眯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倒是做得相当到位呀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不过我就瞧着那泼妇不怎么顺眼你该不会是故意支走那泼妇以便把握机会?” 这话引来叶钧的一阵哭笑不得:“财哥我能说这是天大的误会吗?” 胡有财笑了笑便不再吱声。倒是时不时朝这边瞥的陈国玲见胡有财正饶有兴趣瞄着她顿时脸一红嘀咕道:“死光头再敢看姑nǎinǎi非让盛哥挖了你那双狗眼!” 胡有财一愣没想到就这么点功夫这酸溜溜的女娃娃竟连他也恨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拾起随身挎包然后走向陈国玲。 陈国玲见胡有财人高马大的模样加脸庞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凶相以为先前的话触怒了这大个子顿时紧张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如果敢乱来我就让保安把你抓走。” 胡有财的举动就连陈国芸也有些紧张似乎生怕这给她都能带来压力的男人真一巴掌扇向自个堂妹身子微微倾斜有些护在前面的架势。 不过胡有财却在距离她们四五步的位置停了下来当下笑眯眯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一台CD机笑道:“这是昨天买的小玩意原本打算在飞机消遣你如果喜欢就送给你。对了这里还有一张华仔今年最新的专辑也是昨天买的都还没拆。” 陈国玲原本紧张的小眼睛顿时泛起一阵贪婪的小星星试探道:“真送?” 胡有财笑着点头道:“只要你喜欢就送你因为先前产生点误会这就算是赔礼道歉。” 陈国玲牛气哄哄抢过胡有财手中的CD机还有那张华仔的专辑也不顾陈国芸试图阻拦的模样嘀咕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没事了反正盛哥有的是钱不跟他们同坐一辆飞机姑nǎinǎi还zì yóu些。” 胡有财笑眯眯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姑娘既然咱们这么投缘到那边坐坐?我可以给你讲解一些国外的风俗人情到时候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可以带你去尤其是一些化妆品、衣物的专卖店这些我都熟悉。” “真的?” 陈国玲眨巴着一双市侩的小眼睛忽然耸着头叹了口气:“可惜呀姑nǎinǎi没钱。” 胡有财暗暗冷笑当下取出一张金卡笑眯眯道:“哪能让你掏钱走咱们现在就找个位边坐边说。” 实际这一系列的交谈陈国芸自始自终都看在眼里她不是没想过拒绝或者阻拦胡有财这种无事献殷勤的行为。只是打从一开始就没瞧见胡有财朝她投来‘感兴趣’的目光似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陈国玲身。当然陈国芸可不相信胡有财会对自个堂妹有兴趣只不过稍稍细想就猜到胡有财此举全是为了替不远处的叶钧营造机会想通了这点陈国芸就沉默下来。 说实话先前那场闹剧陈国芸看在眼里这完全是苏琳芳自作聪明惹出的麻烦倒是不能对叶钧指手画脚。再者陈国芸对于这位市侩的舅妈早已心生不满所以将心比心不会对叶钧产生愤慨。不过总归是亲戚这关系还不浅所以多少有些芥蒂。 陈国玲被胡有财哄走后叶钧就尴尬着坐了过来。起初陈国芸也想一走了之但忍了忍还是耐着xìng子坐着但目光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料想只要叶钧说出一些不规矩的话怕是很可能就会丢给叶钧一个潇洒的背影大踏步离去。 叶钧尴尬道:“陈医生对于先前的事情我表示很抱歉毕竟也没想到会演变为这种局面。” 陈国芸平静道:“没事这一点我舅妈也有责任。” 叶钧暗暗叹息陈国芸这种姿态与辈子印象中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xìng子一模一样看样子没有秦柔这位大美人帮忙从中周旋叶钧丝毫没信心能闯入陈国芸的心扉。对于秦柔这位媒人叶钧甚是感激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叶钧还是打算再试一试笑道:“陈医生这次去纽约是不是打算旅游?” 陈国芸脸泛起些微古怪平静道:“你说呢?” 叶钧有些尴尬显然也清楚这话明显就是句废话不过似乎联想起辈子的一些片段不由笑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阿德罗教授正准备在纽约召开演讲会议rì期似乎就是这个星期就误以为陈医生是去聆听演讲的。” “阿德罗教授?” 陈国芸愣了愣忽然似是想起什么不由笑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将这件事忘记了这真得感谢你。” 叶钧清楚记得辈子陪陈国芸去了趟美利坚在航班途中就恰恰说起这事。貌似是那次陈国芸也是去了趟纽约却与阿德罗这位医学界权威教授的演讲擦肩而过这让陈国芸一直有些遗憾。因为那次演讲不久就传来阿德罗教授离世的消息。 所以叶钧就推测出陈国芸那次去纽约很可能就是今rì这趟航班。 似乎对叶钧这次‘无意识’的提醒有了一些感激陈国芸也不再摆出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微笑道:“怎么你也关注这些医学界的事情?” 为了尽可能与陈国芸多聊聊加深一些好感叶钧脸不红心不跳道:“对其实我对医学也有着极大的兴趣尤其是抗癌xìng的治疗方法有些研究。毕竟染癌症生命就已经遭受到严重的威胁能治好的概率极低天天躺在病床就跟等死一般所以就琢磨着若是有朝一rì能研究出一些抗癌xìng的药物不说造福社会起码也能让更多的幸福家庭避免妻离子散的悲剧。” 陈国芸笑道:“你心肠倒是不错不过对于癌症你认识够全面吗?” 这无疑是陈国芸的一种试探叶钧很清楚若是答不来兴许就会给陈国芸造成一种哗众取宠的印象。不过叶钧敢说出这些话显然也是有着充分的准备毕竟辈子陈国芸就致力于研究抗癌药品而且在叶钧的资金帮助下还成立了一家研究所。所以对于时常出现在家中的海量资料叶钧都有过细毕竟这也是为了投其所好尽可能与陈国芸多一些共同话题。 爱情其实没有谁亏欠谁也没有谁对不起谁只要能让彼此的感情不断升华任何一方做出妥协或者放下身段都是一种爱的体现。所以叶钧并不认为迎合陈国芸而去翻看一大堆并不喜欢的资料就是一种低姿态的表现。恰恰相反叶钧自始自终认为这才是爱因为他爱得幸福爱得轰轰烈烈这是他心甘情愿做的他在这场爱情的道路并不卑微。 当听到叶钧一阵高谈阔论陈国芸那双诱人的眸子不断闪着异彩若是起初只是漫不经心那么现在早已是全神贯注。甚至下意识的还掏出一些纸笔记录下来每到一些关键点总会与叶钧展开议论甚至偶尔还会产生脸不红心不跳的争执不过很快就会彼此笑出声来。 良久当候机厅传来广播提醒陈国芸才拾起背包笑道:“该飞机了对了这些科学依据你都是听谁说的?” 叶钧笑道:“经常翻看一些国外的医学籍以及相关的医学杂志然后加自己的一些总结。” 这话不论陈国芸信是不信反正叶钧还没傻到去说老子就是穿越者。 这时陈国玲也走了过来当下老气横秋道:“把你机票给我。” 陈国芸皱眉道:“小玲你干什么?” 陈国玲指着不远处挥手的胡有财笑道:“姐那位光头叔叔说我坐头等舱说那里不仅环境优雅而且座位豪华舒适你看这飞机得坐十几个小时我想在头等舱休息。” “不行!” 陈国芸的拒绝让陈国玲一阵苦涩不过叶钧可是聪明人这摆明是胡有财替他营造机会当下想也不想就掏出机票笑眯眯道:“那好咱们就换换。” “这怎么行?” 陈国芸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不过陈国玲却一不做二不休跟叶钧换了机票扭头就走。都说有些女孩子是纯粹的拜金主义者看着这明显还是初中生的陈国玲这么小就懂得摆姿态谈身价叶钧暗暗冷笑钱他有!如果仅仅是用糖衣炮弹就能彻底堵住这家人的嘴巴叶钧倒是宽心不少。 不过一想到那个汉jiān头就一阵不爽像这种潜在的敌人尽管不足以让叶钧正视但瞧着这种喜欢蹦跶的跳梁小丑在陈国芸身旁瞎转悠叶钧就会本能升起一股恼怒。暗道找机会查查这汉jiān头的底子然后就彻底弄臭他叶钧可不相信这装模作样的汉jiān头私生活真就到了柳下惠那种坐怀不乱的程度。 本能瞥了眼陈国芸取出来的机票暗道果然是邻座叶钧顿时笑道:“陈医生咱们先飞机我待会还有些细想不透的研究希望能跟陈医生讨教一二。” 原本还有些尴尬的陈国芸惊闻此言心中非常荒唐的联想到似乎陈国玲这次换机票的行为恰恰极对她的口味不过脸却装出副平静:“好咱们飞机。”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麻子脸沈彪 飞机叶钧与陈国芸交谈的话题始终围绕着抗癌这个主题进行。不过两人似乎都乐此不疲尽管这种内容对叶钧而言比一些实质xìng的交汇要枯燥乏味不过瞧着陈国芸满脸兴奋的模样只能耐着xìng子不断在记忆中搜索着辈子所看到的那些资料。 说实话陈国芸对叶钧展现出来的丰厚知识极为惊讶这一连串无可挑剔的信息很难让这位对癌症同样有认识的大美人相信叶钧真是从一些科普籍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见解。不过陈国芸自始自终都没有打算将话题扯到这方面只是撑着下颚饶有兴趣与叶钧进行一些议论。 叶钧尽可能不去凝视陈国芸那张妩媚到极点的脸庞更不敢乱瞥那两条修长的匀称美腿只是装出副温尔雅的模样尽可能像是一个老师一样心无杂念给学生做着一些即兴表演。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国芸似乎升起一股疲惫很快就悄悄闭眸子。 现这一幕的叶钧很理智的不再吱声只是凝视着那张不知让他辗转反侧多少个夜晚的脸庞* 怔怔出神。 吱… 拥有内养这种天赋说实话叶钧很少会产生疲劳只要他不想睡就是雷打不动。所以即便是闭着眼也是假寐因为四周的灯芯早已被空姐关掉黑漆漆的也看不清那张让他望眼yù穿的脸庞。 不过当感觉到手臂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压力叶钧悄悄睁开眸子凝视着陈国芸那颗脑袋轻轻挨在他的肩膀。 叶钧很清楚这是陈国芸陷入沉睡后的无意识举动若是有意识怕是早已将座椅调整位置由坐改躺。 这种举动让叶钧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不过身子可不敢乱动似乎担心这样会惊醒陷入沉睡中的陈国芸而破坏这一幕算不暧昧的场景。 尽管叶钧还没有任何荒yín无道的企图但既然能享受一阵看起来像是美人在怀的待遇尤其对象还是他自内心爱过的女人自然不会拒绝更不会破坏。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座位后方传来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叶钧脸sè一变尽管也清楚这是身后乘客无意识的举动但心中还是有些恼怒。因为伴随着这一阵咳嗽声响起叶钧能敏锐察觉到肩膀传来一阵动静可是不敢睁开眸子瞧不清陈国芸是醒了还是没醒。不过当感觉到肩膀那股压力顿消也猜到怕是这一阵咳嗽声已经将陈国芸惊醒过来。 静下心后当叶钧听到身旁再次传来一阵细不可闻的匀称呼吸才悄悄睁开眸子凝视着一旁的陈国芸。 此刻陈国芸早已调整好椅子微微后仰想要再次美人在怀叶钧暗道是不可能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昨晚你似乎睡得很熟。” 叶钧也不清楚自个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当一阵脚步声将他惊醒后就现陈国芸正满脸平静凝视着他。 猜测这或许是陈国芸的一种试探试探叶钧到底知不知道她昨晚枕在他肩膀酣睡关于这一点叶钧可不打算承认:“恩似乎熄灯后我就睡着了。” 陈国芸暗松一口气笑道:“恩昨晚我也睡得很熟。” 一时间一男一女似乎都找不到其他话题只能心照不宣保持着一阵子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当服务员推着早餐走过来时叶钧本能笑道:“两份果蔬沙拉两杯柠檬汁两份火腿面包谢谢。” 陈国芸脸sè有些惊讶因为叶钧所点的餐饮全是她rì常的习惯。 礼貌的从叶钧手中接过递到身前的盘子然后跟推车的空姐说了声谢谢就自顾自抿了口柠檬汁。 当空姐离开后陈国芸若有所思道:“你怎么连我的也一块叫了?” 叶钧这才清醒过来不过脸sè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镇定装模作样道:“不好意思刚睡醒脑子还不够清晰所以就依着自己的喜好给你点了一盘是不是不合口味?如果不喜欢我帮你换一份。” 陈国芸连说不用了尽管心底依然存着疑惑不过叶钧自然而然的表现多少让她有些相信起来暗道这或许只是巧合。可是陈国芸边吃边升起一股念头如果饮食习惯是巧合同样喜欢研究抗癌也算是共同兴趣的巧合那么陈国芸不由荒唐联想到这未免也太巧了? 不过很快一些不必要的杂念就被陈国芸抛之脑后当下笑道:“对了你家是在广南市?” 叶钧随口道:“恩不过我这阵子一直在江陵市而且要不了多久我爸跟我妈也会搬到江陵。” 说完叶钧就朝陈国芸眨巴了一下眸子。 陈国芸听完这些话后妩媚的脸庞泛起一股古怪之sè因为下个月她就要前往江陵市这是她个人的决定。目的就是远离大舅家因为她快被这些市侩的亲戚活活逼到暴走了。 当然之所以决定前往江陵市无疑是在江陵有着工作的着落加闺蜜秦柔也准备辞掉医院里的工作更是在江陵市一家报社成功应聘到了记者的职务。 暗道天底下当真是无巧不成但陈国芸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打算说出来更没想过要与叶钧构建rì后在江陵市的美好生活只是很平静的吃着手中的那叠果蔬沙拉。 之后叶钧与陈国芸只是进行着一些不愠不火的交谈显然之前关于抗癌的话题也是到了该休整的程度再进行下去叶钧很累陈国芸同样很累。 直到下了飞机两人都没有再进行过一些实质xìng的交谈。临别前叶钧笑言能不能约个时间一起去参加阿德罗教授的演讲这个提议让陈国芸有些心动毕竟有着叶钧这位抗癌知识丰富的化人在身旁相信阿德罗教授的演讲有不懂的地方起码还有人解释。 对此陈国芸没有拒绝只是说到时候在现场碰面。 倒是陈国玲展现出一股小怨妇般的幽怨也不知胡有财给这毛没整齐的小丫头灌了什么迷药竟让这拜金女如此依依不舍。要不是陈国芸执意拉着这拜金女离开兴许陈国玲很可能就会跟着胡有财往酒店里跑。 目送陈国芸离开后叶钧才笑道:“财哥我可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真没想到你能将这么小的丫头迷得死去活来。” 胡有财老脸一红尴尬道:“可别跟你嫂子提起实话告诉你我对这些没胸没屁股的女娃娃可没兴趣。财哥是为了替你争取机会才不惜跟这女娃娃套近乎小钧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叶钧噗哧一笑道:“财哥放心好了我不是大嘴巴否则嫂子怪罪下来兴许我都得跟着倒霉。” 胡有财笑眯眯道:“那是你如果把我卖了你嫂子肯定也会说你几句毕竟来之前我可是跟你嫂子说了实话。” 叶钧苦笑着摇摇头见身后的阿牛yù言又止便皱眉道:“牛哥怎么了?” 阿牛跟阿辉互视一眼顿时踏了一步迎前解释道:“其实在机场里那个梳中分的男人就是康弘盛。” 叶钧一愣脑海里瞬间出现汉jiān头的形象一时间颇为无语。 康弘盛! 被阿牛这么一说叶钧原本有些雪藏的记忆也瞬间绽放这才明白为何对这个名有过一些不咸不淡的印象敢情是辈子陈国芸跟他提起过这个人不过没说太多只是说康弘盛这个男人很下作很讨人厌。 暗道还真就不是冤家不聚头叶钧冷笑一声原本就看那汉jiān头不顺眼现在倒是能新仇旧恨相继一起算顿时yīn笑道:“牛哥有没有搜集到关于康弘盛的料子?” 阿牛跟阿辉互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因为时间不长加这段rì子康弘盛一直往那个女人家溜达要么就是在公司跟家里面两点一线所以没有太大的进展。” 叶钧也不介意笑道:“这世道就没有不偷腥的猫我可不相信那贼眉鼠眼的汉jiān头就真这么正人君子。既然他打算弄臭我没道理我就得忍气吞声不给他整出些爆料还真就认为咱们江陵的生意人好欺负。”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胡有财第一时间耸了耸眉梢吩咐道:“打电话回去让多些人去调查这汉jiān头的资料就算是旧账也挖出来!否则咱们江陵做生意的买卖人还真就会给这些外地人瞧不起。” 叶钧猜测胡有财之所以这么在意八成与世纪大道的兴建有关毕竟江陵市市委不断招商引资江陵市外资与本土商人无法避免就经常出现摩擦时常为了些不值得惦记的蝇头小利争得面红耳赤隐隐有着两派恶xìng竞争的架势。 而作为江陵市的旗帜xìng人物那些出入清岩会所的达官贵人没少跟胡有财抱怨这段rì子受着的一肚子鸟气所以胡有财对叶钧那句话多少有些神经过敏。 因为没有信号胡有财只能随便找了家便利店给那位身处纽约唐人街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过了好一会才见一辆加长宾利出现在机场外停稳后先是走下一位黑衣大汉是个东方人恭敬的打开车门后就瞧见一个大腹便便的麻子脸笑盈盈走了下来。 胡有财强忍住涌喉咙眼的恶心感笑眯眯跟这个麻子脸来了个熊抱这才开门见山道:“沈麻子好久不见还以为你贵人事忙不会来的。” 麻子脸大笑道:“你阿财难得来这里再忙的事都没你阿财重要是不是?” 胡有财抿着嘴笑了笑暗道你这麻子还不是看在那一百万美金的情分不过嘴不说只是指着叶钧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兄弟就是他的朋友在这里给人盯了。” “哦?” 麻子脸饶有兴趣瞥了眼叶钧似乎没觉到这个稚嫩青年有着何等三头六臂就不再多看只是拉着胡有财了那辆加长宾利同时朝叶钧等人喊道:“小兄弟还有你们两个都车。” 关于这个麻子脸下飞机后胡有财也跟叶钧提到过一些信息。 据说这麻子脸在十年前迹叫沈彪以前是大圈空降军的一员后来了笔横财就跑到纽约打天下。表面是那类不会给人带来威胁感的笑面佛但这只是表象因为这沈彪是典型的笑里藏刀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人。这辈子就两个嗜好一个是钱另一个就是女人。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杀心! PS:能跟到这章的朋友可不可以将订设定为自动订?这是一种成绩的表现能给作为作者的我带来无止境的码动力!谢谢你们了! ———— 一路左拐右拐坐在车的叶钧有些乏味因为这沈彪一直跟胡有财聊着些没营养的话题叶钧插不嘴也压根没打算插。对叶钧来说沈彪只是花钱消灾的笑面佛他不求神不拜佛只图个安稳妥当的心思还真没兴趣跟沈彪这种笑里藏刀的家伙套近乎。 下车后叶钧四下扫了眼这条街无愧于唐人街的称号基本来来往往都是华人。偶尔有一些老外四处游走也是因为对东方化好奇所以才跑这地方尝尝鲜。 在沈彪的引领下叶钧等人进入一家海鲜馆因为已过晌午店面多少显得冷清。 叶钧注意到坐在大厅里的一个黝黑男人在他进入海鲜馆的一刹那不露痕迹投来一个冷冰冰的目光。这让叶钧无端升起一股危险不由偷偷观察了一下阿牛跟阿辉的神sè现两人也都是露出一些心悸看样子并非他一个? 人遭受这种待遇。 “小钧你终于来了。” 了四楼沈彪推开门后入眼只见梁皓、侯晓杰等人正坐在沙闲聊。感觉到一阵脚步声传来这些人第一时间瞄向大门同时也看见了满脸微笑走进来的叶钧。 梁皓赶紧起身迎了去:“幸亏你安排得早我们前脚离开后脚就瞧见一大票人进入酒店。” 说完梁皓就跟叶钧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梁皓等人并不是从正门离开而沈彪这些人显然对处理这种事驾轻熟路毕竟正门有人盯梢从那地方走肯定跑不了。而沈彪派去的人却是直接闯入后门并用一些反侦察的手段将梁皓等人成功隐藏起来这才悄悄运到海鲜馆。 叶钧听完后松了口气笑道:“没事就好知道对方来头吗?” 被叶钧问起梁皓本能望向一旁满脸微笑的沈彪然后才解释道:“听这位沈大哥说起似乎是附近的一个黑人组织有些来头不怎么好惹。” 若有所思瞥了眼看似平静的老谢叶钧也不点破只是走到侯晓杰跟洛克身旁苦笑道:“有没有被吓着?说真话来之前真担心你们给人丢到绞肉机里面去。” 侯晓杰露出荒唐之sè心惊道:“你可别吓我哪有人会将个大活人丢绞肉机里?” 这时沈彪笑哈哈道:“小兄弟这你可就是见少识浅了像那个黑人组织没少干过这种事。当然对方无非只是求财就算你们不合作不配合也只是把你们关起来鞭打还不至于用这么狠的手段。像这种连骨头都不留下的法子一般都留着对付那类不共戴天的仇人。” “还真有?” 侯晓杰吓了一跳干笑道:“原本以为国内已经够乱了没想到这国外也好不到哪去。以前总听说老外人好实在不像我们东方人那样爱斤斤计较。现在看来全是狗屁!这老外狠起来咱们国内也没几个人能比!” “好了事不宜迟我先送你们回去毕竟都被人盯了继续待下去也没意思。” 侯晓杰倒是没有拒绝只不过洛克却对叶钧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叶先生您是不是还打算留在这里?” 叶钧脑海不由浮现出先前与陈国芸约定好的会面之rì暗道还得找机会问一问这阿德罗教授什么时候召开演讲又在什么地方举行正打算解释却猛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惊呼:“放开我!你们这群败类!” 是个还显稚嫩的女声叶钧听着耳熟不由望向胡有财现对方脸也闪过一丝古怪。 叶钧正打算跟一旁的沈彪打听一下却现有一个大汉走了进来并附在沈彪耳旁说了几句。叶钧注意到这大汉说完后沈彪脸露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兴奋喜悦甚至还本能的搓了搓手。 这种举动让叶钧暗暗叫糟因为先前那声惊呼叶钧很确定是出自陈国玲之口结合沈彪这人贪图女sè叶钧猛然联想到该不会陈国芸也被抓来了? “你们先忙我先下楼处理点事情有什么话跟他说就好。” 沈彪毫不掩饰心底的跃跃yù试当下指着这刚进门的大汉就趁势想要离开。 叶钧忙喊道:“沈大哥稍等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谈谈。” 沈彪脸露出一丝不悦但笑面佛这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当下笑盈盈道:“有事等吃过晚饭再说小兄弟我是真有些急事处理。” 叶钧忽然笑道:“刚下飞机时我女朋友跟妹妹说是要先去酒店办理入住手续所以就先离开了沈大哥能不能帮我接过来?” 沈彪一听起初还满不在乎想要答应但很快联想到什么顿时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行在哪家酒店我这就派人过去。” 沈彪脸凝聚着的不自然没能逃过叶钧的目光当下笑眯眯道:“不必派人去接刚才我还听到妹妹在楼下喊些什么要不咱们就下楼看看?” “楼下?” 沈彪脸sè渐渐沉了下来不悦道:“小兄弟我不清楚你到底说些什么咱们这地方除了几个服务员就没女人了。小兄弟你可真会说笑。” 叶钧就猜到沈彪会抵赖也不在意笑道:“沈大哥不如咱们到楼下瞧瞧怎么样?” 沈彪yīn沉着脸死死盯着叶钧一一顿道:“小兄弟你这是在怀疑我是不是?我沈麻子说没有就没有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但在我的地盘里还轮不到你放肆!” 说完沈彪就从腰包里掏出枪满脸嗤笑凝视着叶钧。 一旁的阿牛跟阿辉刚挪了挪脚步就被沉默不语的胡有财给拦住并用眼神示意两人千万别轻举妄动。 原本较为温馨的气氛骤然直降屋子里满是一股散不开化不去的火药味就连听不懂华语的洛克都本能产生一股不安至于侯晓杰跟老谢早已是吓傻了。反观梁皓却是拽紧拳头一旦生什么不对劲的情况肯定会第一时间暴起难! 毕竟这沈彪是连枪都掏了出来再傻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友善的表示。 胡有财平静道:“沈麻子咱们打个赌如果下楼后找不到人我多给你一百万美金。如果找着了之前的服务费就免了怎么样?” 沈彪没想到胡有财会这么急着表态当下有些不自然起来:“阿财你别刁难我。” 胡有财笑眯眯道:“沈麻子这人只要没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鬼敲门?再说了凭借咱们俩的关系谁刁难过谁?而且中东那边听说最近有几笔生意正打算在美利坚寻找下家我正打算给他们推荐你。当然没有就没有你也甭给我面子付了钱我立马领着他们走人咱们以后就一切按规矩说话反正你都没把我当朋友。” 听到中东有几笔生意而且还打算在美利坚寻找下家这消息让沈彪一时间yīn晴不定起来。尽管叶钧摸不透这算是哪门子赚钱的买卖可是却从沈彪这一系列犹犹豫豫的酝酿中不难现铁定是一些暴利。否则依着沈彪这种脾xìng不会摆出这种进退维谷的姿态说白了这一刻的沈彪是在计较着钱与女人的取舍问题。 过了好久沈彪才整了整脸sè平静道:“阿财你们付完钱后就离开恕我招待不周对不起我先去做事了。” 眼看着沈彪说走就走胡有财也没想到这出了名贪财的沈麻子竟愿意为了个女人就舍弃一大票买卖。当下脸sèyīn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让早已拽紧拳头的阿牛跟阿辉动手。 只不过胡有财还在观察时机叶钧却动了! 嗖…嗖…嗖… 一道乱人视野的身影匆匆闪过隐约中还荡漾着一股寒光只见叶钧咬着柄匕三两步就出现在沈彪身后。 这一切快得让所有人都陷入懵懂状态就连沈彪的下属都还没回过味来就瞧见叶钧死死勒住沈彪的脖子然后抽出一条手臂取下牙齿咬着的那柄匕既而趁势将这散着寒光的匕架在沈彪脖子。 沈彪回过味来吼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老子的地盘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之后丢到楼下的水池里喂鱼?” 叶钧早已是杀心顿起尽管不清楚事态到底生到了何种程度但先前楼下传来的一声惊呼就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连胡有财都能猜到这沈彪起了sè心怕是九成九贪图陈国芸的美sè给偷偷绑架回来。而叶钧一想到若不是身处这地方撞破这事兴许就要留下难以弥补的悔恨陈国芸对他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这也是叶钧第一次临近暴走! “你有种就将之前的话再说一次。” 陷入半暴走状态的叶钧不知不觉散出辈子万人斩的一股凛然杀气这让被架着脖子的沈彪本能打了个寒颤当下惊恐的望着这个在他看来无关紧要的小伙子沈彪现他现在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噗!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叶钧高举匕就狠狠捅在沈彪的肩膀换来的却是沈彪杀猪般的惨叫。 这让原本还陷入呆滞中的一些下属忙回过味来当下本能掏出****对准叶钧:“放开大哥!” 叶钧将沈彪抵在身前yīn阳怪气道:“开枪呀!看是先打中我还是你们老大!” 砰! 这时一些闻讯冲进来的喽啰当瞧见眼前这阵仗顿时惊呆了。但惊是一回事都没忘记掏枪对准屋里面的人。 似乎感觉到局势已在控制之中沈彪大笑道:“小伙子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你这些朋友可就一个别想走!” 叶钧yīn沉着脸不动声sè就划开了沈彪的脖子一股鲜血渐渐涌了出来这种举动彻底吓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沈彪! “小子!快放开我!血!是血!” 面对沈彪不要命的挣扎叶钧依然死死扣住那溢出鲜血的脖子当下叶钧毫不掩饰心底的杀意:“都放下枪否则咱们就对着耗下去!看是你们大哥先死还是我先死!我这人命贱估摸着你大哥命要贵一些他是死是活就看你们想不想取而代之了!” 这话一出口沈彪惊恐的现在场的这些喽啰都对叶钧这话露出一些意动毕竟规矩是死的倘若董彪死在别人手底下那么他们就能取而代之而且还不会被道人说三道四。 “快放下枪!” 沈彪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恐惧可是这声嘶吼换来的也只是一些喽啰丢掉枪至于那些能说话的脸仍是摆着副对叶钧恨之入骨的模样但嘴角却隐隐有着一丝残忍。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杀人弃尸 啪!啪!啪! 当叶钧吩咐这些放下枪的喽啰把那些枪踢过来后梁皓俯下身就将地的****拾起并依次踢到胡有财、阿辉跟阿牛脚下。 在这节骨眼尽可能每个人手中都得拥有一杆枪毕竟局势还不明朗。道的规矩梁皓懂得不多但谁家大老爷被人做掉那么能第一个手刃元凶的功臣就能名正言顺坐大老爷的宝座。 所以若是沈彪真有个三长两短叶钧肯定要被这伙人往死里整到时候就跟到嘴的肥肉一般相信眼前这群迟迟不肯放下枪的大汉铁定会第一时间将叶钧打成马蜂窝! 沈彪已经目露绝望之sè这次可真是sè头一把刀哭丧道:“放过我我现在立刻放人!” 叶钧冷笑道:“这么说你承认抓了她们了?” 沈彪苦叹一声道:“一时sè迷心窍在去接你们的路恰恰撞见那个漂亮女人。所以就打算抓回来慢慢享用没想到却是你的女人这次老子认栽!” 说完沈彪就卯足劲想要挣脱叶— 钧的束缚。 啪! 狠狠一巴掌抽在沈彪脸叶钧用匕死死抵着沈彪早已鲜血直流的脖子冷声道:“少废话!先把她们带来!否则你就等死!” “哼!如果我真死了我保管那两个娘们被人活活轮死!毕竟对她们感兴趣的可不只有我这做大哥的!有本事你就试试看!” 沈彪似乎有着依仗可下一刻他后悔了因为能清晰感觉到类似尖刺物的东西捅进了他的腹部。本能低下头就瞧见那柄染着鲜血的匕从肚皮拔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叶钧难以抑制的吼道:“少废话!再废话我现在就弄死你!我这句话只说一次别怀疑我是吓唬你还是疯了因为这匕下一次在你身捅个窟窿我誓绝对是左心房的位置!” 沈彪被叶钧这句话吓出一个寒颤此刻早已彻底懵了甚至连肚皮、脖子、肩膀的疼痛都浑然未觉。 过了足足好半晌才幡然醒悟吼道:“快将人领来!快!现在就去!” 啪! 就在几个吓得手足无措的喽啰想要下楼时顿时一声枪响走在最前头的喽啰应声倒下只见一个持着****的大汉冷声道:“谁敢轻举妄动就休怪我心狠手辣!现在你们就死死盯着这伙人别让他们跑了就行!” “狗蛋!这是我的命令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沈彪一时间惊怒交加他不傻很清楚这叫狗蛋的大汉明着是替他着想可实际这种做法是摆明要陷他于死地吼道:“放下枪!然后给我滚出去!” 这叫狗蛋的大汉却睁着嘴冷笑道:“大哥对不起现在你的人生安全正遭受威胁加失血过多足以说明你现在处在不冷静的状态甚至不排除因为感染而烧致使已经开始说些胡话!所以作为你的下属我绝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放下手中能保护你人生安全的保障!”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就连叶钧也有些咋舌不过惊归惊嘴却笑眯眯道:“你这下属还真是够忠心的。” 话里面的嘲讽韵味甚浓沈彪哪能听不出来一时间又惊又怒似乎恨不得将这狗蛋乱刀砍死。 啪! 忽然一声枪响传来只见这原本还信誓旦旦的狗蛋忽然倒在地只见一个男人左手持枪右手插兜走了进来。同时身后还跟着被胶布塞着嘴巴的陈国芸与陈国玲。 似乎现叶钧在场陈国芸原本露出的晦暗神sè有了一丝生气盎然而陈国玲更是激动喜悦不断朝胡有财出呜呜呜的嚎叫。 这男人正是进门时给叶钧、阿牛跟阿辉带来过一股危险感的家伙叶钧目露冷芒并没有因为陈国芸的出现而有所懈怠依然死死将匕架在沈彪脖子。 这种举止让刚进门的黝黑男人有些sè变似乎心惊于叶钧表现出来的镇定这就好像进门的陈国芸跟陈国玲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一般。但越是这样这黝黑男人就越觉得棘手。 当下先是让人将狗蛋的尸体抬走这才四下扫了眼冷声道:“怎么?都傻了不成?是不是认为举着枪就是英雄了?” 似乎这男人的地位不低不少举枪的头头都相继将****收入囊中但也有三两个依然不知悔改其中一个更是冷笑着回击:“张明阳你算个什么鸟玩意?老子在这混的时候你不过还是个差点快死翘翘的残疾要不是大大老爷愿意收留你你早就见阎罗王了!” 大大老爷应该是指沈彪的父亲对于这个叫张明阳的黝黑男人叶钧本能有着一丝忌惮这就好比在面对胡安禄时的感觉相似。只不过胡安禄给叶钧带来的压力远胜于这个叫张明阳的黝黑男人。但就是这股压力叶钧很清楚若是手头没沾染几十条人命根本就无法凝聚这么强烈的气势从先前毫不含糊一颗子弹爆掉狗蛋的脑袋就说明张明阳绝对是杀人如麻的狠角! 张明阳冷声道:“你这枪是放还是不放?” 那大汉面对张明阳的质问尽管有些心悸但还是逞强道:“老子不放你敢怎样?” “找死!” 忽然就在叶钧瞳孔一阵收缩间只见张明阳冷哼一声手中就多了柄瑞士军刀然后三两步就出现在那大汉身前。 眼见张明阳欺身而来大汉本能退了两步似乎打算抬手举枪可下一秒那杆枪就掉落在地出一阵撞击声。 呜呜呜! 原本房间陷入到了短暂的沉寂但很快就出现一阵不和谐的呜呜声。叶钧本能朝正睁大眸子目露惊恐的陈国玲瞥了眼然后才将目光落在正闭着眸子身子颤抖的陈国芸身。 之所以陈国玲这拜金女会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无外乎是掉落在地的不止是一杆****还有几根手指头。最关键的还是那大汉被张明阳削掉手指头后连带着眼珠子也被那杆瑞士军刀给翘了出来! 好狠毒的手段! 不仅叶钧是这种想法就连阿牛跟阿辉也是同样的想法! 张明阳顺手取出一块毛巾便擦着那柄染血的瑞士军刀平静道:“放开她们。” 话音刚落原本被束缚着的陈国芸与陈国玲就被依次推到胡有财身边见阿牛跟阿辉正忙着解开绳索张明阳笑道:“小伙子人我们已经放了我这大哥是不是也该松手了?” 沈彪暗松一口气幸亏张明阳到场否则他今rì还真得这么翘辫子了。想起被叶钧放出的一大摊血沈彪暗暗记恨在心誓等安全后叶钧的命他肯定要!就算胡有财在场也不管了!再者关于陈国芸这个女人他也要等玩腻了就送弟兄们一起爽! 沈彪一系列神sè变化尽管旁人看不出来但叶钧是什么人? 辈子类似的场面可没少经历自然猜得透沈彪心里到底盘算着何等令人指的yīn谋。不过依着目前的形势叶钧也不敢乱来毕竟多了个张明阳在场叶钧没把握能第一时间干掉眼前这些人。再者现在陈国芸就处在现场真生什么sāo乱搞出些祸端叶钧怕是到时候就得活活疯掉! 所以当机立断叶钧开门见山道:“准备一辆车等我们离开后到了安全的地方就会放了沈麻子。” 张明阳冷笑道:“我凭什么信你?” 叶钧死死盯着张明阳桀骜不驯的目光一一顿道:“就凭这么耗下去沈麻子就得失血过多而死!” “哼!最好别给我耍花样倘若我大哥死了我誓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弄死你!” 张明阳瞧着沈彪越虚弱的脸庞只能让出一条道并喊道:“给他们一辆车!” “财哥、皓哥咱们走!” 叶钧先是让胡有财、梁皓等人走出大门然后才用匕架着沈彪离去。等出了海鲜馆叶钧顺势就推着沈彪了车之后才在张明阳等人愤怒的目光下驱车离去。 叶钧的刀刃功夫可不是虚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断了沈彪的生机所以就算是脖颈那一刀也只是刺破了皮而已并不能酿成生命危险。 可是既然清楚沈彪已经打算在背后玩死他叶钧自然不会给对方得逞的机会当下瞄了眼负责开车的阿牛平静道:“牛哥纽约的街道你熟不熟?” 阿牛通过倒车镜瞥了眼叶钧显然不明白叶钧在这个节骨眼问这些话打算做什么只是说了声很熟。不过胡有财却是明白人有些心惊道:“小钧…” 叶钧微微摇头胡有财这才止住话同时脸sè一阵yīn晴不定起来。 瞥了眼yù言又止的陈国芸叶钧清楚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怕是也被今天的遭遇吓得不清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不一言。 叶钧安慰道:“陈医生没事了。” 陈国芸浑然一震抬起眸子凝视着叶钧强撑着笑道:“我没事这次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怕我跟国玲都要被这些坏人欺负了。” 叶钧清楚陈国芸还有着许多话没说出口比如为什么知道她们俩被坏人强行拖车又或者知道她们俩被带往的地方但这些问题陈国芸都没有问出来。当然陈国芸并没有怀疑这是一场叶钧自导自演的英雄救美毕竟都流过血死过人了倘若这还真是在演戏未免这妞的本钱也太夸张了! 所以陈国芸很理智的没去追问太多看似敏感的问题即便她心里很想知道。 “是不是该放过我了?” 叶钧收回目光盯着被自己死死踩着的沈彪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扭过头瞥了眼相隔不算远的几辆车笑道:“当然我是一个守约的人说放你就会放你。” 沈彪暗暗松了口气见叶钧已经轻轻打开车门露出条缝隙看样子是打算将他给撂出车外也不介意能留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正当沈彪满脑子都是终于能逃离虎口时忽然一道寒光闪过下一刻在沈彪意识朦胧之中就觉一柄匕死死插入他的喉咙。顿时鲜血不要命朝外涌。 当车门彻底打开一具热度渐消的尸体被抛出车外在半空中还洒下一些血雾。 关车门的叶钧也不理会陈国芸、侯晓杰等人惊恐的目光只是朝开车的阿牛笑道:“牛哥全前进先甩掉身后那几辆车。” /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逃脱 PS:看在这个月rì更万的份有能力的朋友就设一下自动订!保证订情况理想的下个月下下个月也是rì更万!当然不排除以后rì更四章月更40万的可能xìng!兄弟姐妹们咱们一起努力! ———— 张明阳眼中噙着泪花对于沈彪这个大哥他一直以来都极为尊重。这倒不是对沈彪这人有着何等敬畏或者感恩戴德而仅仅是一份cāo守而已因为当年沈彪的父亲曾救过他曾赏过他一顿饭这便够了。 饮水思源的思想让张明阳一直替沈彪卖命即便很多事都清楚是在触犯法律是在不断斩杀自身的道德底线。但是张明阳不后悔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捧着沈彪的尸体张明阳闭着眸子用一种颤的语气道:“沈大哥您安心走好我一定会提着那兔崽子的脑袋来拜祭您。” 说完张明阳先是让人将沈彪的尸体送走毕竟这光天化rì之下唯恐弄出sāo乱。之后便开着车继续展开对叶钧的追踪! 胡有财 瞥了眼满手是血的叶钧先是取出一块布然后将矿泉水倒在这块布这才递给叶钧:“小钧先擦擦手。” 叶钧接过毛巾后一连换了两次水才姑且算是擦掉手中的血渍。先是朝胡有财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这才望向陈国芸平静道:“陈医生你住哪?要不先送你回酒店?” 陈国芸搂着快睡着了的陈国玲苦笑道:“遇到这种事我都不敢再待在这里所以打算跟国玲先回国。毕竟生这种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说实话对于叶钧心狠手辣的做法陈国芸多少有些心惊肉跳但也仅此而已换做其他人兴许就会对叶钧又惧又怕。但她的立场不一样被沈彪绑架后就清楚会遭遇到身为女人的噩梦再者沈彪那种人怎么看都觉得是睚眦必报的小人陈国芸就琢磨着倘若轻易放走沈彪对方肯定会不断派人对付叶钧。 所以这种除掉后患的行为陈国芸倒是能够理解。不过伤了人也不知死没死对于叶钧总归有着些微不适。 叶钧倒是能够理解陈国芸这种心思就算她不走也打算劝走毕竟那一刀叶钧敢保证沈彪铁定完蛋。当然沈彪一死他们这些人就麻烦大了相信张明阳肯定会满城追杀他们这一点叶钧倒是明明白白:“陈医生先送你们去机场让你们先回国。” 陈国芸点头道:“恩我知道的你们也小心点。” 侯晓杰、洛克这两个人肯定没有任何的战斗力真要是闹起来肯定吃亏叶钧就琢磨着把这两个吸金的人才先送走:“晓杰、洛克先生你们也一块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侯晓杰皱眉道:“老板那你呢?” 叶钧平静道:“这里的事不处理好就算回去估计也睡得不踏实。财哥你说是不是?” 胡有财点头道:“当然这伙人都清楚我住在江陵市让我这么回去可不行毕竟敌在暗我在明的处境我可不希望重蹈覆辙。” 叶钧清楚胡有财指的是次清岩会所被人埋炸弹的事情那阵子胡有财跟杨婉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所以说什么这次都不能跟次一样毕竟死了个帮会老大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就算真能回去相信那些人也不会愿意。当然若是叶钧没有出现在机场里陈国芸、侯晓杰、洛克以及陈国玲想要搭乘下一趟航班问题也不大。 毕竟张明阳要的是叶钧相信也不会波及其他人。当然为了避免这张明阳神经叶钧平静道:“待会牛哥跟辉哥就先帮忙守着我敢保证那些人肯定会到机场搜人。不过大庭广众的也不敢乱来只要我不在场他们肯定不会轻举妄动。将人成功送走后牛哥跟辉哥你们就想办法甩掉他们。” 阿牛点头道:“我明白的放心好了。” 梁皓皱眉道:“小钧那些人真会任由晓杰他们离开?” 叶钧平静道:“肯定不会。” 其实陈国芸也清楚这事不可能这么顺利但叶钧的回答着实让他们大呼意外不过很快就听到叶钧笑眯眯道:“等你们进入机场后我就去打电话说机场有人携带炸药准备绑架乘客。到时候jǐng察肯定会第一时间干涉进来而他们那些身携带枪支的家伙铁定不敢进场加搞不清楚这么一大群jǐng察出现在机场内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势必不敢大规模进去抓人。换句话说只要我不在现场你们是走是留纵然他们不甘心也没办法。” “高明!” 胡有财笑了笑朝叶钧竖起大拇指:“那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叶钧耸着头笑道:“暂时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反正不彻底平息这件事注定我就不能出现在机场里面。” 见叶钧似乎不打算回答估摸着车还有着陈国芸以及老谢所以暂时不想公开也就不再追问。 当成功来到机场后叶钧就让阿牛跟阿辉领着陈国芸等人进入同时抽身去便利店报了jǐng。 jǐng察的效率很高才过十来分钟就有十几辆jǐng车出现。而这时将车停在路旁的叶钧也看见了迎面驶来的张明阳等人两伙人擦肩而过叶钧还打开车窗故意露出一张脸朝从车外探出头的张明阳笑了笑。 “追!在那!” 张明阳瞧见叶钧后第一时间就吩咐驾车的喽啰转弯而负责开车的叶钧想也没想就将车提到百时远远将张明阳一伙人给甩开。 不过叶钧很清楚这也只是暂时xìng的毕竟沈麻子的势力在纽约扎根多年叶钧很清楚这满城都布满着这个势力的眼线。所以不管逃到哪里都会有人通风报信除非跑到郊外去。 梁皓不断回头打量着追过来的一辆辆汽车暗暗数了数大喜过望道:“小钧没想到你这招真是毒到家了那群人竟然都没往机场里跑。” “真的?” 叶钧大呼意外看样子还是高估了张明阳这群人的智商。其实叶钧也没想到只是露个脸就能将张明阳这些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就连叶钧自己都实在搞不明白张明阳这些人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 这倒不能怪张明阳等人后知后觉而是叶钧无法体会这个国度的jǐng察对那些走黑路子的帮派有着何等的威慑力。国内歪风邪气大多jǐng察都被犯罪团伙通过钱财收买而资本家的国度里讲究的就是谋功绩。一个是渐渐被金钱腐蚀另一个却是为了获得功绩而不择手段自然不能同rì而语。 所以当瞧见机场全是jǐng察张明阳这些身携带家伙衣裤还染着些鲜血的人就跟受惊的老鼠见到猫一般有多远跑多远。 “财哥、皓哥你们抓紧了!” 在老谢的提醒下叶钧就依着对方指出的路线加行驶对于老谢叶钧并不信任不过清楚倘若他们倒霉这老谢也同样会被张明阳用枪扫成马蜂窝。所以暂时xìng的并不对老谢指引的道路有所怀疑。 “cāo!这群家伙吃错药了?敢在马路这么横冲直撞?” 瞧着叶钧开车一骑绝尘的姿态已经被远远甩开的张明阳大骂一声然后伸出手示意穷寇莫追。 当十几辆轿车停在路旁张明阳冷着张脸吼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们吩咐下去严守各个关卡不管是水路陆路还是机场都让人盯紧了。还有全纽约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派人去查!我就不相信这群家伙还能溜达出去!” 众人应允当各自领命离开后张明阳才狠狠朝地吐了口唾液咬牙切齿道:“你这凶手等逮着你我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呼…那群家伙估计是放弃了小钧咱们是不是该找地方落脚?” 梁皓回过头长出一口气苦笑道:“没想到好端端的竟会生这种事情。” 叶钧瞥了眼惊慌失措的老谢笑道:“谢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家休息一晚?” 这个要求让胡有财微微皱眉似乎认为这老谢能卖他们一次肯定会有第二次所以并不认同叶钧这个决定但嘴不一言只是沉默着静观其变。 而老谢显然愣住了为难道:“叶先生我家里面不方便。” 叶钧不yīn不阳道:“谢先生就住一晚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说完叶钧故意将匕晃了晃这种举动让老谢猛然想起之前叶钧一桩桩血腥作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表态道:“可以只要叶先生不嫌弃地方小。” 见老谢答应叶钧就笑眯眯将车停在路旁然后跟老谢换了个位置让老谢负责开车。 惊慌失措的老谢握着方向盘都有着毫不掩饰的颤抖不过瞧着叶钧把玩那柄沾血的匕坐在副驾驶位也不敢耍花样更不敢说半句废话只能满脸苦涩开着车朝着一处鸟不拉屎的贫民区驶去。 刚下车就有两个黑人走了过来老谢一瞧见这两个黑人的模样顿时一惊。 “谢那些人…” 这两黑人话只说了一半显然也看见车还有着叶钧等人不过当目光落在梁皓身时顿时泛起一股神采当下互视一眼就不动声sè退了回去。 对于这些黑人的反常行为叶钧看在眼里若有所思道:“谢先生来之前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会被人盯。” 这话让老谢浑身一抖当下再也保持不了镇定哭丧道:“叶先生对不起是我不好原谅我!” 叶钧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老谢这种姿态让老谢浑身毛尤其对叶钧手那柄散着淡淡血腥味的匕极为胆寒。似乎jīng神处在高度的压力之下老谢一脸颓废唉声叹气道:“儿子染了怪病需要一大笔钱救治所以就跟他们借了高利贷。可限期到了哪有钱还?但一想到他们可是敢杀人的疯子我就怕了只能用这些情报换取他们的宽恕。” “就为了这个?” 叶钧冷笑一声整张脸也彻底沉了下来:“需要钱可以借可以抢也可以偷!不过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自己犯了错还要祸害别人就算你得了利益怕是用着也会心安理得?” “对不起!” 老谢已经吓得浑身抖不断用惊恐且掺杂愧疚的目光望着叶钧。 “待会再收拾你!” 叶钧冷哼一声然后抬起头望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黑人缓缓走来朝梁皓笑道:“皓哥走咱们先下去活动一下筋骨。”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即兴弹奏,即兴说唱! 牛高马大的一群黑人并没有将走下车的叶钧跟梁皓太当回事作为这片贫民街恶贯满盈的恶霸平rì里烧杀抢掠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尽管惊讶于眼前两个东方面孔的瘦弱青年敢下车面对他们但也只是惊讶而已更多的却是溢于言表的嗤笑。 铛…铛…铛… 其中一个黑人持着棒球棍不断敲打着地的碎石满脸嚣张跋扈。见叶钧似乎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惧之sè顿时不客气的举起手中的棒球棍指着叶钧笑道:“婊子养的老实点把身的钱交出来我保证只打断你的一条腿。” 叶钧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朝身旁的梁皓笑道:“皓哥咱们动手。” 梁皓扭了扭脖子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脆响然后攥了攥拳头先是点点头然后就一马当先冲向这伙黑人。 眼见梁皓不要命的冲来这种荒唐的举动明显让这伙黑人大呼意外但很快就哄然大笑起来似乎都认为梁皓要么疯了要么原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傻子。 可是这种嗤笑没能保持太``久因为眨眼之间就察觉到梁皓在地翻滚数下双手撑地屁股对准一个高个黑人既而就来了一记张弓腿! 砰! 这一张一弛的后蹬立刻将那高个黑人给踹飞出去倒在地后嘴角、鼻孔都相继溢出鲜血。 “安德鲁!醒醒!” 一个黑人赶紧前查探这浑身抽搐的高个黑人在使出浑身解数后仍然唤不醒这仿佛陷入深度昏迷的同伴顿时骂骂咧咧道:“婊子养的!竟敢先动手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哼!” 眼见这伙黑人持着铁链棍棒冲来梁皓冷哼一声依然保持着原本双手撑地的动作但全身的力量已经渐渐在手臂、腰部以及大腿间凝聚。当三五个黑人围拢而来时梁皓忽然手臂力既然促使腰部力量开始疯狂扭动这直接衔接到大腿的疯狂转动! 砰…砰…砰… 围拢过来的三五个黑人第一时间被梁皓的两条大腿转飞而后梁皓手臂使力整个人在半空中翻转一下就双足落在地。朝着陷入震惊的那伙黑人倒竖拇指用这辈子仅仅学会的一个洋挑衅道:“干!” “功夫!” 几个黑人相继失声看样子也联想起东方一个国家传承数千年的国粹顿时不淡定起来。毕竟东方功夫驰名全球比之泰拳、截拳道、空手道还要更具威慑而他们这伙人无非只是依仗着与生俱来的体格以及一些棍棒铁器唬人自然不敢与这类有真本事的牛人一般见识! 对梁皓起了畏惧的心思这伙黑人立刻将目光投向叶钧误以为找到了软柿子就吼道:“先干掉那小子!” 叶钧见这伙欺软怕硬的黑人找自己顿时咧着嘴笑道:“来得好!” 对这伙黑人来说更荒唐的事情出现了因为比梁皓还要瘦弱的叶钧此刻就仿佛一个魔鬼一般仅仅是拾起地同伴掉落的铁棒愣是一骑绝尘冲入敌阵挥舞着虎虎生威的铁棒对这伙黑人来说就是彻彻底底要命的刀刃! 砰! 砰! 砰! 叶钧每每挥舞手中的铁棒总会很巧合的砸在这伙黑人的大腿或是肚皮对他们来说眼前这瘦弱的叶钧比梁皓还要危险! 但这伙黑人显然没想到叶钧压根就已经是留手了毕竟都没往膝盖或者脑袋招呼这对他们遭罪的**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仁慈! 眼见尘埃落定叶钧俯下身伸出一条手臂抓住了一个黑人的衣领冷声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这疼得呜呼哀哉的黑人吱牙咧齿道:“婊子养的你想干什么?我们老大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叶钧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老实照我说的办否则我保管你会死得很惨!” 这黑人本能吓出一个哆嗦咬咬牙恶狠狠道:“哼!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们老大可厉害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铁定玩完!” “少罗嗦!信不信我再给你几棒子?” 叶钧恶狠狠举起铁棒这黑人似乎突然对‘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东方俗语产生一番无师自通的顿悟一时间连连摆手老实巴交道:“别打我我带你去还不成?” “这还差不多。” 叶钧一松手就将这黑人推回地然后丢到手中的铁棒。 先是整了整衣领这才朝身后看傻眼的老谢挥了挥手喊道:“跟过来!” 老谢忙不迭启动汽车尽管xìng子算不老实巴交但也算不邪恶只能说生活在这种贫困的环境中遭受着资本主义社会的鄙夷与不屑难免要面对这个冷酷无情的现实。所以有时候做事就算良心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前。 在这伙黑人的带领下叶钧等人来到一家破破烂烂的修车厂这黑人先是朝紧闭的铁闸门喊了几句很快就有人将铁闸门打开。 这时几个黑人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瞧见鼻青脸肿的同伴惊道:“维埃里你们怎么成这模样了?” 被问及的黑人一阵苦涩指了指跟在身后满脸轻松的叶钧等人:“给这些人揍了一顿。” “干!” 问的人一听顿时怒道:“cāo家伙!” “别!这些人说是要见老大。” 维埃里手忙脚乱制止了这些黑人的过激行为压低声音道:“咱们真对他们不一定就能占便宜先去问问老大的意思。” “怕什么咱们有枪!” 这黑人满脸不屑不过瞧见梁皓手中转着的****很理智的不再吱声先是yīn沉的扫了眼叶钧等人这才冷声道:“等着!我这就去问问老大。” 将那群伤兵领回修车厂那扇大面积的铁闸门第一时间锁叶钧倒是不急只是惬意的跟走下车的胡有财聊着些没营养的话题。尽管胡有财弄不明白叶钧到底打算做些什么但依着这阵仗八成是在酝酿着一些yīn损的计谋。 良久铁闸门才再次敞开一伙黑人牛气哄哄走了出来冷着脸道:“我们老大愿意见你们。” “嗯?” 梁皓正想身先士卒深入敌营却被一个黑人伸手拦住这种举动让梁皓很不爽正打算问候一下这黑人却被叶钧制止:“皓哥咱们得按规矩办事让他们搜身。” 叶钧说完就第一时间摊开手这时一个黑人驾轻熟路就开始在叶钧身轻拍从中搜出一杆****、一柄匕。 梁皓、胡有财以及老谢也是依葫芦画瓢等武器都缴后这黑人才朝修车厂大喊一句:“让他们进去。” 一路在场的黑人以及一些身材火辣的白人女孩都对叶钧等人投来毫不掩饰的敌意这些目光险些让老谢站不住脚。毕竟这种阵仗对寻常老百姓来说根本就难以承受不过对叶钧、梁皓以及胡有财而言却压根就没当回事。 胡有财时常出入这种场合自然不惧。 眼前的环境与叶钧辈子经历过的阵仗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毫无可比xìng。 至于梁皓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败军之将岂敢言勇?在他的思维里这伙人就是先前被他揍得哭爹喊娘的三脚猫自然没道理在这伙人面前露出胆怯甚至还有着强烈的优越感。 啪…啪…啪… 进入一条漆黑的走道隐约中瞧见灯光等走出这条道就看见一个室内的篮球场周边竖着不少夜灯。 只见一个魁梧的黑人正拍打着篮球当叶钧等人入场后就高高跃起握着篮球来了一记战斧式扣篮。落地后就满脸yīn沉凝视着叶钧等人丝毫不理会附近白人女孩的惊呼。 “找我有什么事?我先jǐng告你们打了我的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魁梧的黑人yīn沉着坐在地从一个白人女孩手中接过一支雪茄冷声道:“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不能让我提起兴趣哼哼你们就自求多福!” 呜呼! 砰砰! 铛铛! 叮叮! 魁梧黑人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就猛然出现一大群满脸不善的男男女女有黑人也有白人但无一例外满脸都是yīn冷残酷的挑衅嗤笑。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叶钧目视着这魁梧黑人但换来的仅仅是一声冷哼以及一大片的嘘声。 这种气氛让老谢再也站不住脚沉沉摔在地顿时激起一大群人的哗然嗤笑。 这节骨眼胡有财跟梁皓也是捏着把冷汗毕竟敌众我寡加地方不宽敞武器也被缴了真闹起来他们肯定吃亏这一点毋庸置疑。 倒是叶钧毫不在意只是踮着脚四处望了望当瞧见搭建在不远处的DJ舞台后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走了DJ台。 轻轻弹奏了一声美妙的前奏旋律顿时原本喧哗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 叶钧环视一眼之后十个手指就在琴键疯狂舞动同时嘴开始了一连串不停不滞的嚣张骂语! 哗! 在场的男男女女不管皮肤是黑的还是白的都一阵尖叫起来。不过就算给叶钧骂了也不生气反而津津有味开始有节奏的扭动身子! 嘻哈说唱! 没错叶钧现在的即兴表演就是这种黑人街头化的代表曲弹奏的歌曲是辈子那个年代一个全球闻名的白人说唱曲-不害怕! 当然歌词却是叶钧的即兴修改大体的内容是嘲讽眼前这群黑人没事找事然后又给他造成更大的麻烦最后就是门谈判却遭受这种不怎么像样的待遇。 魁梧黑人听得连连点头脸闪过一阵捉摸不定当叶钧完成这场即兴演唱后第一个拍着手掌笑眯眯道:“很好!这曲子我喜欢这词我听着也舒服现在很少像你这样跑人家地盘来谈判的。起初我还以为撞见傻子了没想到你不仅是深谙此道的高手有着相当足的底气就连这谈判的方式也是让人回味无穷。如果不介意咱们坐下来喝杯啤酒怎么样?” 叶钧笑眯眯道:“多谢但就是不知道这地方晚有没有聚会?也不知道我是否有这资格参加。” 魁梧男人大笑一声高呼道:“兄弟们聚会开始!酒!吃的!” / 第一百八十章 华盟 火爆的音乐充斥着舞池中男男女女的耳膜。疯狂激情的舞蹈同样刺激着那根神经以及眼球。 对于叶钧展现出来的街舞技艺不少喜欢噶舞的黑人都相继败下阵来这让那位叫本杰明的魁梧黑人喜笑颜开。在他的人生典里白人都很难融入他们这些黑人的生活方式中更遑论东方面孔的黄种人。这倒不是存在种族歧视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同样的也不是说身体构造存在严重的不同只能说黑人有黑人的生活方式白人有白人的生活方式这就好比东方人喜欢用筷条西方人喜欢用刀叉一样。 只不过叶钧展现出来的才华对本杰明来说非常对胃口。 一些按耐不住sāo.劲的火爆女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身体去蹭叶钧的敏感部位明着是跳舞但实际那丰满的翘臀却不断对着叶钧某些部位摩擦。这让叶钧暗爽借着略显昏暗的灯光抽出手臂一巴掌就狠狠拍在这些女郎的翘臀顿时逗得这些女郎饱满的酥胸霸气外露。 暗暗咽了口唾液尽管有那么点兴趣: 跟这些身材火爆的女郎继续玩玩肢体暧昧但却没有任何要生实质xìng关系的想法。这倒不是身体构造的自卑感也不是说这些女郎不够吸引人而是艾滋达的西方叶钧还没这胆量以身犯险。尽管看起来梁皓倒是没这方面的顾忌但实际叶钧很清楚这梁皓八成还是个没牵过女孩手的腼腆雏鸟所以被勾搭两下就立刻着了道不过想要更进一步就算那身材不错的白人姑娘愿意替梁皓****怕是梁皓也没勇气扯开裤裆的拉链。 这时本杰明捧着两瓶啤酒走来一直对叶钧进行挑逗的火爆女郎很明智的抽身离开本杰明先是将一瓶啤酒递给叶钧这才笑眯眯道:“有没有兴趣到那边坐坐?这里比较吵相信今天你到我地盘不会只是想玩个尽兴这么简单?” 叶钧接过啤酒狠狠灌了口这才笑道:“当然咱们过去说话。” 当两人走到一处显得有些cháo湿的停车场本杰明先是喝了口啤酒这才平静道:“刚有人告诉我说唐人街有个大佬被人干掉了凶手好像也是东方脸的黄种人貌似是窝里斗。不过这话我倒是不怎么相信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与你们有关系。” 叶钧若有所思道:“你这么肯定?” 本杰明笑道:“当然这纽约什么事能逃过我的耳朵?那大佬曾派人接送过你的人要不是他们坏事你朋友根本逃不掉。当然这件事咱们就不提了省得伤和气。但是如果那大佬不是被你们干掉了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愿意到我这地方而且就这么点人。” 叶钧耸了耸眉梢道:“那么在你看来我这次前来图的是什么?” 本杰明若有所思盯着叶钧好一会才平静道:“有两个可能xìng第一就是你们杀掉那个大佬彼此建立了仇恨又不希望我跟他们一同对付你毕竟两方联手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活着离开纽约。当然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要消除这点误会以你的手段不难。这第二就是你打算在我这里花钱躲一阵子现在整个纽约都布满了他们的眼线而你们一时间走不了就只能待在这地方一来不容易暴露二来就算暴露了他们也不敢直接杀过来。” 不可否认本杰明能坐在一个帮派大佬的位置靠的确实不只是匹夫之勇这些有根有据的推断确实展现出本杰明的智商。 但很明显本杰明的判断失误了或者说他错误低估了叶钧的胆大包天! 只见叶钧先是点了点头但同时又摇了摇头这让本杰明很是不解:“怎么了?难不成我猜错了?” 叶钧笑道:“第一点是正确的这也是我的一部分来意。但第二点我只能说你只猜对了一半但准确说来你还漏了一点。” “哪一点?”本杰明下意识问道。 “就是第三个可能与我联手将这余下的势力连根拔除。” 叶钧的话让本杰明愕然一愣但紧接着本杰明就哄然大笑道:“小伙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先不说我愿不愿意这么干就问一点我凭什么要跟你联手?这能给我带来什么利益?再者你不认为我把你们交给他们会更划算?这样既不会产生损伤又能获得不菲的利益怎么看都算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毕竟你们可是把人家的大佬给干掉了。” “你不会。” 叶钧满脸有恃无恐的笑意让本杰明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小伙子人不能这么自信因为这世道的人都是为了私利而苟延残喘。” 对于本杰明算不客气的jǐng告叶钧耸耸肩不以为意道:“还是那句话你不会。因为对方大佬一死内部肯定乱成一锅粥每个人都想着争权夺利希望能坐大佬的位置。类似的新老交替相信你也见惯不怪我也就不废话。再者就算把我们交过去依着目前的形势就算他们许诺给你们一些利益但实际能不能收到这笔薪酬相信你也不敢肯定。说白了就是大佬一死没人做得了主就算有人位后也会推说是别人许诺而不是他本人。在你们的国度里一直都认为黄种人做买比较狡诈甚至喜欢赖账毫无信用可言。这也直接让你难以取舍所以才会邀我过来希望从我身弄到一笔满意的收益。” 本杰明耸了耸眉梢也不否认反而笑眯眯道:“不错看样子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做买卖。这样八万美金我保管你们能活着离开这座城市怎么样?” 八万? 叶钧傻眼了这种表情一度让本杰明产生不适之感先是咬咬牙这才嘀咕道:“怎么?八万块也这么扭扭捏捏?是不是嫌多了?好歹我们也是冒着风险送你们离开这点服务费不算过份?” “我就想问问如果让你们保护几个人的安全收多少?” 面对叶钧有些迟疑的问题本杰明想也没想就解释道:“一般是按人头收费如果只是保证安全大概是五千块。” “五千?” 瞧着本杰明理所当然的模样叶钧暗暗痛骂这沈彪当真是坐地起价!差点就冤枉得给这种人渣白白送一百万美金!这年头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叶钧认为沈彪栽在他手不冤是报应! 当下清了清嗓子叶钧便笑眯眯道:“还是那个问题有没有兴趣帮我除掉这个组织?我们那里有句古训蛇无头不行大佬都死了下面人怕也早已乱成一锅粥现在趁势进攻绝对稳赢。” “没兴趣。” 本杰明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叶钧有些意外当下微微皱眉:“多少钱才愿意帮这个忙?十万?二十万?还是五十万?” 瞧着本杰明依然摇着脑袋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一百万?” 说实话面对叶钧一百万的报价本杰明有着一瞬间的心动但似乎想到什么这才苦笑连连道:“叶先生你不懂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不能去做。” 叶钧疑惑道:“为何?依着你们的人员以及装备要剔除这个组织不难?” 本杰明用一种很纳闷的神sè盯着叶钧似乎在说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充愣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苦笑道:“叶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华盟?” “华盟?” 对于这个名头叶钧确实不懂但似乎有些印象料想应该是辈子从某些人嘴中听到过。 本杰明似乎觉得叶钧神sè不似有假就笑着解释道:“唐人街一直是美利坚认可的华人势力范围这要追溯到五十多年前具体当时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打我出生后唐人街就已经存在了。当然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想告诉你在唐人街的任何华人组织都要受华盟的管理这个组织建立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保障身处美利坚的华人组织享有公民的合法权益尽可能在面对zhèng fǔ的时候能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本杰明顿了顿沉声道:“据我所知浮在水面的势力就有着洪门、青帮、大圈等老牌势力他们作为华盟话事人中的一员自然不允许我们这些外人对华人组织进行颠覆xìng的打击。毕竟唐人街的势力之所以一直被华人牢牢掌握在手中就是因为有着华盟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些本土势力想要对华人组织进行毁灭xìng的打击就等于是在挑衅华盟!所以我不能帮你这绝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不敢这么做。” 叶钧长出一口气苦笑道:“现在我跟那个组织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你愿意帮助我们离开但怕回去后睡得也不踏实。” 本杰明yīn沉着脸在这片cháo湿的地面来回踱步似在思索。 半晌本杰明平静道:“毁灭这个华人组织不能这是一条铁律。就算是华人势力间的内斗也不能涉及到毁掉别人根基的程度否则就会遭到华盟的制裁。可别小看这华盟的制裁若是有朝一rì华盟对外宣战不说黑手党、3K党怕就算当年完完整整的地狱天使也要头疼!尽管现在地狱天使早已是四分五裂。” 叶钧也不由心惊于华盟的实力但一想到浮在水面的都是驰名国内外的老牌势力也就不奇怪为何本杰明会对华盟如此忌惮。 看来要除掉沈彪的残余势力远非自己想得那么简单。这一刻叶钧也有些头疼起来心里不得不承认当初的善后想法多少有些轻率看样子要解决掉后患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但是叶钧有一点很明确就是对于除掉沈彪这个决定他不后悔就算再有一次机会让他选择叶钧依然会毫不含糊让沈彪饮恨刀下! 这时本杰明似乎想起什么先是露出恍然之sè这才笑道:“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兴许找他能帮你想出一个主意。” / 第一百八十一章 金发女郎的诱惑! 本杰明的话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倒是消除叶钧心底的不少压抑。 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杀了个沈彪竟能跟华盟这种大型组织扯关联尽管清楚华盟不会因为下面的附属帮派死了个大佬而有所动作毕竟小人物终究是小人物如果死了就要劳烦他们出面那么也不需要jǐng察这种职业了。可是一旦涉及到想要剔除这种后患能在睡觉的时候踏实安稳势必就会牵出这座大山叶钧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烦躁! 在叶钧期待的目光下本杰明清了清嗓子笑道:“一年前因为一笔买卖我曾跟华盟的一个核心成员打过交道而且还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要不你找他试试?相信对于这种问题他能替你指出一些妥善的法子。” 叶钧露出迟疑之sè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应下来这种担忧没有瞒过本杰明:“是不是担心外面风头紧所以不方便出去?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可以让他过来跟你谈一谈。” 叶钧笑道:“那就多谢你了对了我有两个朋< 友还在机场能不能派人过去接他们过来?” 本杰明点头道:“可以。” 当下叶钧将满脸羞涩的梁皓给叫了过来吩咐他跟着本杰明的人前往机场将阿牛跟阿辉接到这里。看样子被这些身材火辣的洋妞挑逗得心里压力极大一听有这等算不美差的苦力活等着他顿时一个劲点头似乎唯恐再继续逗留这红粉之地就很可能保持不住而酿成走火的趋势。 捧着一瓶啤酒走到胡有财身旁现对方正津津有味跟一个黑人聊着些话题显得很投入叶钧凑近一听敢情聊得都是些毒品买卖难怪能让那黑人听得这么津津有味甚至双目放光。 尽管胡有财不贩毒但既然是地下巨头对于这种能带来暴利的行业肯定不会陌生。原则是一回事但倘若因为原则问题而显得有些孤陋寡闻这只能说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而这一点显然胡有财做得很好这从亚洲的三角地带说到美洲的哥伦比亚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头头是道也难怪这黑人满脸诚惶诚恐。 见叶钧微笑着坐了下来胡有财举起手中的啤酒瓶与叶钧碰了碰这才笑道:“谈得怎么样?是不是愿意仗义出手?” 叶钧瞥了眼一旁的黑人对方很识趣的拍了拍胡有财然后就笑着离开。等黑人走后叶钧才沉声道:“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许多财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华盟?” “华盟?” 胡有财一愣显然对于这个庞大的组织并不陌生嘴角隐隐泛起一丝苦涩:“这么说沈彪这家伙还能牵扯华盟?这倒是真出乎我的预料。” 瞧着胡有财一阵青一阵白的脸sè叶钧低声道:“若是得罪华盟咱们会怎么样?” 胡有财皱了皱眉这才沉声道:“九死一生想拥有这一线生机除非咱们两个家族的老人加我爸跟杨家会兴许能保下咱们俩。但是就算如此也不一定有着充分的把握毕竟华盟水太深甚至深不见底这种xìng质的组织就算放到三角地带那些将军都要老实巴交夹着屁股做人。因为华盟是唯一能在国内外布追缉令的势力而这追缉令任何拥有黑sè产业链的势力都得无条件遵从否则面临的就是灭门惨祸。” 叶钧听着倒吸一口凉气先不是杨家会那边愿不愿意仗义出手就说真依着胡有财的构想这么庞大的强强联手依然得看华盟的脸sè叶钧就立即明白自身的立场。 那就是对待华盟的问题目前的他还惹不起! 想通这一点叶钧就沉声道:“本杰明打算给咱们介绍一个华盟的核心成员待会咱们就去跟这人谈一谈看能否找出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毕竟人也杀了就算沈彪的残余势力不计较但我始终对张明阳这个人没太大信心这从之前的表现就不难现他对沈彪的感情很真加做事心狠手辣就算咱们回国怕是也要处处提防。与其这样不如干脆…恩?” 叶钧伸出手朝脖子的位置比划了一下意识很明显就是除掉这给他带来极大威胁的危险人物。 胡有财也是很赞同叶钧的提议当下yīn沉着脸点头道:“这个家伙确实不简单能将沈彪的残党一网打尽最好如果不能也别强求。但张明阳这个人绝不能留否则我就算坐着也不安心。” 本杰明很快就微笑着走了过来先是饶有兴趣打量着不显山不显水的胡有财似乎也从下面人口中得知胡有财似乎有着毒品源头的路子这让本杰明越来越对叶钧等人心。他们这些生存在贫民区的黑人组织平rì里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大麻当然对于这种单方面的路子本杰明并不满足若是能成功将买卖扩展到粉与冰块这些层面自然不会拒绝。 “刚才电话里对方同意待会就过来一趟。当然我跟他偷偷透露过关于你们的事情似乎他并不在意所以待会见了你们也别担心有什么好就摊开说。” 这是一个好消息叶钧很清楚既然对方听到这些事情后也不在意就说明似乎对沈彪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准确说沈彪对他而言并不重要这便足够了。 当下跟本杰明说了声谢谢后似乎也察觉到这魁梧黑人满脸兴奋的时不时打量胡有财就微笑着说了一声你坐然后叶钧就进入舞池与那些正表演街舞技术的黑人进行较量。 玩得兴起的叶钧也懒得理会那些身材火辣的白人女孩尖叫的声音只是不断用一系列流畅且前的动作诠释着这项黑人化中的艺术。通过一系列的表演让叶钧在这个黑人群体里赢得了不少威信毕竟有本事放到哪个地方都有人服气加叶钧与本杰明关系似乎不错所以在场的黑人也不敢冷嘲热讽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嫉妒以及不舒服叶钧抢了他们的风头。可是一想到本杰明的心狠手辣就一阵不寒而栗倒是都能很好的忍着实在看不过眼也只是走到一旁喝着闷酒。 这时一个金女郎笑眯眯坐在叶钧身旁道:“你的舞跳得真不错哈利是我们这里舞技最厉害的可他都只能在旁干瞪眼要不找个地方教教我怎么样?” 说完这金女郎就自然而然将手摸到叶钧大腿妩媚的眼睛充满着挑逗加半身微微倾斜致使胸前两个皮球大的圆珠子霸气外露这让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 都说西方女人开放大胆叶钧也领教过只是没想到这开放的程度已经脱了感情线这种基础仅仅是因为顺眼或者崇拜就愿意解开胸罩在床大干一场这放在东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金女郎的玉手已经顺势摸到裤裆位置时处在临界点的叶钧只能笑道:“想学街舞其实不难不过平rì里还是要勤奋练习光靠别人指导还是不行的。” “这我知道不用你说。” 金女郎妩媚一笑先是轻轻捏住叶钧渐渐产生反应的裤裆然后趁势一倒脑袋就直接躺在叶钧的大腿。借助于昏暗的灯光这金女郎忽然张口小嘴朝渐渐鼓起的裤裆位置喷了几口热气这种高密度的刺激让叶钧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眼看着这金女郎已经伸手摸向拉链似乎打算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来一场淋漓酣畅的口技表演吓出一个哆嗦的叶钧忙压着金女郎的玉手干笑道:“谢谢你我暂时还不需要。” “真的?” 金女郎重新坐了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梢妩媚笑道:“什么时候想要可以来找我。说实话我看你很顺眼也想试一试你那方面是不是比你的舞技更优秀。” 叶钧笑着点头道:“一定谢谢。” 金女郎缓缓起身抛给叶钧一个媚眼如丝的挑逗目光后才缓步离去留给叶钧的只是一道既高挑又魔鬼的背影曲线。 暗暗松了口气叶钧不由荒唐想着要不是西方艾滋业实在太过达自己是不是就会按耐不住跟刚才那个金女郎到一处没人的角落玩一盘野战? 晃了晃脑袋尽量将这荒yín的念头甩脱然后才站起身朝着胡有财的方向走去。 大老远叶钧现有一个黑人正在本杰明身旁耳语几句恰巧本杰明瞧见叶钧缓步走来便笑眯眯道:“那个人来了现在就在外面咱们去迎接他。” 叶钧笑道:“好。” 当下叶钧跟胡有财在本杰明的引领下拐进了一处光线很足的厂房四处散着一股汽油味地还有着一大片乌黑的油渍颇为狼藉。 正前方一辆汽车缓缓开了进来在关前车灯后只见一个头戴绅士帽的男人走了下来是个东方面孔大约四十来岁皮肤有些黝黑。 这貌不惊人的男人就算丢在国内的大街相信也不会招来太多的关注但此刻却给叶钧带来一股极强的存在感。略显yīn霾的眸子先是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跟胡有财这才朝本杰明笑道:“这就是你口中的两个冒失鬼?” 本杰明耸耸肩笑道:“亲爱的杨你这话说得有些太过头了什么叫冒失鬼?” 这男人撇撇嘴嘀咕道:“闷声不吭就宰了沈麻子这还不算冒失?算了说出来你这黑鬼也不懂该干嘛干嘛去。” 这男人不客气的言行倒是没有触怒本杰明相反这魁梧的黑人还露出斗气冤家似的模样先是瞪了眼这男人然后才骂骂咧咧离开。 等本杰明离开后这男人才笑眯眯道:“我姓杨叫杨凌霄听说你们宰了沈麻子现在正头疼怎么解决这事对不对?” 叶钧还没开口胡有财就率先吱声此刻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眼前貌不惊人的男人惊讶道:“你就是杨凌霄?不会听说三年前就失踪了难道这消息是假的不成?” /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六感 这自称杨凌霄的男人似乎也没料到仅仅报出一个名讳竟引来胡有财的惊讶以及追问更是没想到还翻出三年前的旧账。但似乎这种事并不值得隐瞒更不值得小题大作杨凌霄只是抿了抿嘴伸出手示意叶钧跟胡有财到里面说话。 尽管胡有财有着一肚子疑惑但还是忍着没有开口至于叶钧完全是摸不着头脑毕竟这道的事情辈子他没掺合这辈子也没打算掺合。所以相比较胡有财的疑窦渐生叶钧要显得自然许多。 当走进一处较为偏僻的工具室里杨凌霄打开灯然后就自顾自搬了条椅子坐下:“关于失踪这件事只是不希望再有道的人找我所以才撒了一个谎。在国内干过不少事就算对外宣布金盆洗手怕是那些老仇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为了尽可能避免祸及亲属只能稀里糊涂销声匿迹。” 杨凌霄顿了顿笑道:“还是说正经事这次找我来打算做什么?” 见胡有财只是摆着副琢磨的姿态魂游天外叶钧只能笑道:“沈麻子死了但剩下的人不一定会愿? 意放过凶手。他们要追查起来倒是不难就我个人的立场而言仅仅是想睡得踏实一点。” 杨凌霄也没想到叶钧能这么坦诚当下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sè道:“小伙子这么说你还打算斩草除根了?” 叶钧平静道:“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但始终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杨先生过来希望指出一条明路。” 杨凌霄原本渐渐yīn沉的脸sè有所收敛笑道:“若是让你们就这么老老实实打道回府别在这地方搞出这么多是是非非你们愿不愿意?” 似乎之前就想过这种可能xìng所以叶钧在情绪并没有太过激动只是抿了抿嘴笑道:“愿意。” “好!” 杨凌霄拍了拍大腿缓缓站起身笑眯眯道:“现在的年轻人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已经不多了。你们就老老实实坐飞机回去剩下的事情我会尽量替你们压着。毕竟沈麻子死了他那个帮会里面肯定是争斗不休只要你们不在这节骨眼跑出来闹腾凭着我这点薄面相信他们也会买账。” 叶钧暗暗欣喜不过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谢谢杨先生。” 杨凌霄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重新戴那顶绅士帽转身离去。 过了好一会胡有财才回过味来yīn晴不定道:“杨凌霄既然愿意作保那么剩下的事情咱们就不必担心了。可是张明阳这个人我始终不放心。” 叶钧奇道:“财哥这杨凌霄什么来头?” 若不是清楚叶钧并非混这黑路的道之人兴许胡有财肯定会一巴掌拍醒叶钧当下微微叹了口气苦笑道:“三年前驰名大东北的头号响马有人曾这么断言若是放任杨凌霄再展几年兴许就能复制当年东北乔四爷的辉煌。” 对胡有财吐露的信息叶钧多少有些意外但也仅仅如此还谈不震惊毕竟辈子经历过的事情比这更恐怖、更荒唐的海了去了。当然对于杨凌霄的成就叶钧也不奇怪说到底能成为华盟的核心成员没些傲人的本钱狗都不待见。 只不过杨凌霄先前的话很明显不希望叶钧跟胡有财继续在这纽约市搅风搅雨这也彻底断了叶钧跟胡有财誓要让张明阳饮恨刀下的后路。当然若是一意孤行确实有可能弄死张明阳但这势必会触怒杨凌霄到时候这位曾经作为大东北头号响马的人物肯定会选择袖手旁观不再过问这对他而言毫不起眼的江湖矛盾。 而叶钧也是明事理的人清楚杨凌霄愿意帮到这步已经实属不易毕竟他们之间毫无感情基础。或许这对杨凌霄而言仅仅只是举手之劳或者说仅仅是没事找事打一下无聊的时光。但是这对叶钧与胡有财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所以两人都没打算将杨凌霄临走前的告诫当作耳边风只能商量着该怎么防备随时可能袭来的张明阳这些死忠。 阿牛跟阿辉也很顺利的被梁皓接来据他们说机场里并没有出现可疑之人倒是因为这次谎报致使航班延误。好在陈国芸等人已经顺利登飞机这便够了。 依着本杰明的意思毕竟现在整座纽约的气氛都异常紧张所以就建议叶钧等人在他的地盘休息一晚等明天偷偷将他们送往费城从那里搭飞机回国。 这一夜极为疯狂阿牛跟阿辉的体格非常符合西方人的审美观所以不少身材火辣的女郎都试图挑逗这两个东方男人。可是让这些女郎颇为无语的是阿牛跟阿辉竟然对她们的魔鬼身段丝毫提不起兴趣倒是对一些身体魁梧的黑人双目放光这直接导致一大群女郎严重怀疑阿牛跟阿辉的xìng别取向。 至于梁皓凭借着一张帅气的东方面孔很成功的就被几个穿着暴露的女郎围攻手忙脚乱的模样没少朝叶钧投来可怜兮兮的求救目光但同样被一群女郎簇拥着的叶钧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无视掉梁皓的求救。 至于胡有财与本杰明倒是聊得兴起不过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毒品这种玩意谈天说地或许胡有财不在行但道这些事能吹的能唬的一骨碌全用的话就连本杰明这类人都得老实巴交坐着倾听。 时值凌晨一两点喧哗的气氛才渐渐回落瞧着身旁醉得一塌糊涂的三个金女郎露出的半截酥胸伴随着有节奏的呼吸不断刺激着叶钧的眼球。叶钧敢保证就算现在搂着这三个金女郎玩一场四人游戏怕是也能水到渠成。 但理智终究战胜了这近乎疯狂的**叶钧艰难的摆脱了这三个金女郎的肢体纠缠然后才悄悄坐在一处相对干净的阶梯。 这时手腕忽然传来一阵颤抖叶钧心里一动顿时闭眸子。 “指纹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瞳孔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数已经成功送问现在是不是使用天赋点?” 叶钧理所当然点着头:“好。” 伴随着叶钧一声令下九张暗牌陆续呈现于脑海中难以挥散。这次叶钧可没有任何担忧毕竟次攒下的一百点积分足够叶钧将这些底牌全部看一遍。 “叶先生您有一百点积分是否用于偷看?” 叶钧瞄了眼最左边的一张暗牌笑眯眯道:“先看这张。” 伴随着一阵湛蓝sè的光芒闪烁只见牌面显示着三个大—第六感! 同时叶钧脑海里也传来系统的提示:“叶先生第六感是‘神’项的被动天赋功效体现在能让您拥有异于常人的惊人直觉每当危险降临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并且避开。就算与人对敌也能达到预判对手动作的神效!” 这可是好东西! 对于被动天赋叶钧认为一直是最有xìng价比的玩意。当然这倒不是说类似的主动天赋就是鸡肋只不过拥有冷却时间始终没有被动天赋这么好使。 若是以往兴许叶钧会将第六感这项天赋压后可是现在情况不同在干掉沈彪后叶钧就没少担心过有朝一rì会被张明阳架着阻击枪偷袭。再者料敌于先倘若能正面与张明阳一战肯定能占据绝对的优势。 所以叶钧想也没想就平静道:“就它了!” “天赋融合执行!” 系统在脑海中回响着这几个眼同时也是叶钧意识渐渐陷入朦胧后唯一听到的几个。 迷迷糊糊中叶钧一直感觉到耳膜嗡嗡作响这与之前的融合多少有着一些分歧。尽管算不难受但却让人极为烦躁这就好比一个人本打算睡觉可总有一两只蚊子在耳旁转悠也不咬你却能让你一个晚都合不拢眼。 当叶钧渐渐醒转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软绵绵的沙身还披着一条毛毯。 本能的先是掀开毛毯的一角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裤裆感觉到拉链还合着暗暗松了口气。 因为光线比较昏暗所以叶钧只能摸着黑找到开关后才打开灯。可入眼的场景却让叶钧傻了。 只见两个浑身**着的金女郎正死死搂在一起酣睡嘴角隐隐还残留着些许唾液的痕迹看样子这两个女郎还有着出柜的思维取向。强忍住扑去大干一场的冲动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这才目不斜视关灯之后走出这间充满迷情韵味的房间。 看了看表现才正值黎明破晓之际叶钧自顾自寻了个地方坐下这才闭眸子细细体会着新天赋的神奇。 凝神静气叶钧隐隐意识到四周的空气流动竟然随着自己的呼吸而产生着微妙的变化这看似玄妙的感觉实际叶钧并不陌生!因为辈子经过系统改造过的身体架构这种感觉就是神经与外界高度契合而产生的预判! 因为早已有着一定的经验所以第六感这项天赋叶钧极为容易就能够手。但这仅仅是料敌于先这个层面想要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的降临这需要一定的人为条件光靠自身感悟肯定不行。 隐约中叶钧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本能的望向一道黑不见底的通道口足足过了好半晌才瞧见阿牛正打着哈哈缓缓走来。 见叶钧直愣愣盯着自己阿牛呆了一会然后神经兮兮往后瞄在确定身后并没有任何异常后不由惊讶道:“叶少你知道我会从这走出来?” 也难怪阿牛会如此惊讶毕竟这四周都或多或少躺着一大群醉得不醒人事的黑人为了避免吵醒对方阿牛故意放缓脚步颇有一番踏雪无痕的韵味自认就算出现在这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惊动叶钧。再者瞧着叶钧的眼神更像是早就猜到会有人从这地方冒出来这如何不让阿牛惊讶? 叶钧只是笑了笑:“没有刚才只是四处打量而已倒是你出来后把我吓了一跳。” 阿牛也不多想抿抿嘴笑道:“这群黑鬼酒量真是不错跟他们喝了两箱我现在头还疼着。这不喝得多了这尿就憋不住到现在都还没踏踏实实合过眼。” 叶钧也不理会阿牛的抱怨平静道:“也别睡了待会咱们就要前往费城。趁着天还没亮离开起码也能掩人耳目。” 阿牛点点头忽然疑惑道:“对了那个老谢呢?” / 第一百八十三章 猪油蒙了心 老谢? 叶钧脸sè一变这才想起老谢一整晚都没瞧见人因为四周人太多气氛太乱加有着酒jīng刺激叶钧险些忘记了这个曾出卖他们的‘老实人’。 这人呀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尽管叶钧跟本杰明关系不错但老谢欠的债始终是要还的而叶钧压根也没想过要替老谢还这笔帐相信这点老谢也清楚。 尽管相信老谢会保守秘密但俗话说得好被逼急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面对高利贷的庞大压力若是这节骨眼老谢跑去告密那么很可能张明阳就会领着一大票人杀来到时候也甭想跑! 叶钧本能瞥了眼在场躺得七零八落的男男女女可愣是半晌也没瞧见老谢的身影这让叶钧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当下紧张道:“牛哥快将财哥他们叫醒!咱们不能一拖再拖否则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小钧什么意思?” 阿牛有些犯懵但很快就惊怒道:“小钧你是说那个叫老谢的翻译很可能会出卖咱们?” * 叶钧目光泛冷但语气却显得很平静:“现在还说不准可老谢是欠了高利贷的人这种人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要给那么一丁点甜头老婆估计都敢卖掉更别提咱们这些交情并不深的外人。” 阿牛静下心来然后就匆匆返回那条黑不见底的通道不一会只见胡有财、阿辉跟梁皓陆续走来每个人脸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困乏与茫然。 胡有财疑惑道:“小钧怎么了?这天还没亮是不是打算趁着夜sè赶往费城?” 阿辉嘀咕道:“到了费城我一定要睡一个完完整整的午觉。” 梁皓似乎对阿辉的嘀咕深以为然当下就仿佛一个鼻孔出气的铁哥们一般猛点脑袋。看样子之前阿牛并没有跟他们说明现在的情况所以叶钧沉默一会就将自己的猜测解释了一遍。 当听完这番分析胡有财一时间睡意全无当下yīn沉着脸:“当初就不该放任老谢乱走这脱了笼子的猎物是不会再傻到往里钻的。” 叶钧接过话冷笑道:“最关键的就是这人一旦被逼得走投无路道德这玩意已经毫不重要因为高利贷的事情就足以让这人寝食难安。” 叶钧这话让胡有财的神sè愈yīn沉而梁皓却露出一个怪异的神sè好一会才迟疑道:“我记得昨晚有个懂得说中的老外跟我提过说与我们同来的人匆匆忙忙离开了。因为见是咱们的熟人所以就没阻拦。” 胡有财听后冷笑道:“这个人八成就是老谢。” 梁皓不禁露出愧疚之sè毕竟这件事可是有人通知他了却因为被一些洋妞调戏而忘乎所以这让梁皓渐渐酝酿起一种不知名的负面情绪。 叶钧看在眼里并不打算责怪只是平静道:“好了无关紧要的话暂时别提了咱们现在立刻就离开这里。” 一条高路沿途全是清一sè的金sè沃土当然也会有一些绿sè植物衬托这片黄金之地。偶尔一些老外骑着骏马在金sè沃土奔驰颇有西部牛仔的味道。 就在这时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同时还有着一些轿车跟随。 哗啦啦… 伴随着一阵金属摩擦声响起只见大货车停了下来同时长长的后车厢内陆续走下来几十个穿着各异的壮汉。而这时一辆黑sè轿车的门也被推开只见一个满脸yīn沉的男人缓缓走下车朝着一旁的中年人问道:“你确定他们会走这里?” 若是叶钧在场肯定能第一时间认出这说话的人是张明阳!而被问话的就是老谢! 老谢信誓旦旦点着头迟疑道:“关于钱的事…” 张明阳摆了摆手平静道:“放心我张明阳说一不二只要现他们无论是不是能逮到这笔钱都不会少你一分一毫!” 老谢正喜笑颜开之际张明阳忽然整张脸沉了下来yīn阳怪气道:“抓不住他们只能说我以及我手底下的人窝囊这怨不得别人。但倘若连他们影子都没看见你就老老实实剖腹谢罪!否则我就让人把你丢到绞肉机里!” “啊!” 老谢吓得脚底一软径直就瘫在地这没骨气的模样让张明阳狠狠吐了口浓痰:“就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我还真不相信就敢说谎。” 老谢也不尴尬只是满脸通红的不断应是张明阳也没兴趣跟一个孬种说长说短只是高呼道:“弟兄们别打瞌睡都给我盯牢了谁如果敢有所懈怠我就直接一颗子弹毙了他!” 众人齐声应允看得出来张明阳的声威不凡至少在沈彪的势力里面绝对属于第二号人物。 而恰巧这时一辆汽车正有条不紊行驶在高路车内播放着一段味道十足的爵士乐除了司机外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瓶啤酒。 “哈哈!那群傻子就老实巴交在那守着。” 本杰明高举着啤酒朝叶钧笑道:“要不是这趟送你们离开怕是连我都不敢相信你们会改道前往波士顿。” 叶钧握着啤酒瓶与本杰明碰了碰苦笑道:“没办法这次算失策了毕竟也没想到那家伙会偷偷溜走更没想到还真跑去告密。这次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早就派了人到唐人街蹲点兴许还真就无法肯定那家伙是不是去告密了。” 本杰明笑道:“没办法我这个人就这样求稳毕竟你们留在我这过夜肯定要派人去盯防。只是没想到这群平rì里爱偷懒的家伙竟然还立了功现唐人街那伙人天还没亮就开着车往费城的方向去。看样子他们铁定是去守着你们只不过这次看来是扑空了。” 胡有财笑呵呵道:“尽管去波士顿要比去费城需要的时间多一些不过也没事求个安稳。” 本杰明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对了你们猜那个给你们做翻译的家伙会落个什么下场?” “他死定了!” 叶钧与胡有财异口同声道就连嘴角的yīn冷笑意也是一模一样。 “好了别说他们了来咱们唱曲!” 阿辉大大咧咧举起啤酒瓶然后开始扯着嗓子乱嚷嚷阿牛跟本杰明也开始开口附和。而叶钧跟胡有财就算没唱也是满脸微笑扮演着听客。至于不懂洋的梁皓只能坐在一旁喝着闷酒同时暗暗誓回去后一定要恶补这门国际用语! 反正一车子人均是满脸轻松丝毫没有任何大战将起的紧张感。 反观另一头伴随着夕阳西下夜sè也渐渐弥漫开来从早等到晚等了十几个小时的张明阳等人均是又羞又恼不时望向老谢的目光毫不掩饰那股子滔天杀意。 老谢早已快吓傻了他清楚记得昨晚明明偷听到叶钧等人的聊天。至于路线也肯定是前往费城然后坐飞机回国! 可是依着目前的形势甭说坐飞机怕就算现在出都不一定能赶到费城。 “说!人呢?人他娘的都跑哪去了?” 张明阳愤怒的将老谢给提了起来眼中饱含着一股凛然杀意这气势让本就吓得心惊胆颤的老谢差点休克昏厥当下哭丧道:“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就是说要在早前往费城。” “干!” 张明阳狠狠将老谢摔在地指着早已落下的夕阳吼道:“早?你看看那是什么玩意rì出吗?”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所以…” 啪! 老谢话没说完就被张明阳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当下吼道:“滚!老子不想见到你!立马给我滚!” “是…” 快吓傻了的老谢赶紧起身然后忙不迭就朝外跑可只跑了一半就折返回来在张明阳暴怒的目光下胆颤心惊道:“关于那钱…” 张明阳不可思议盯着老谢半晌气笑道:“你还有脸跟我要钱?好好店大无人欺看来不给下边人涨点记xìng每个人都认为老子是头任劳任怨的骡子!” 当下张明阳挥了挥手顿时就有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将老谢架住这种举动把老谢吓出一个哆嗦当下忙不迭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两个大汉的束缚。 张明阳冷冰冰走到老谢身前yīn笑道:“你这个人就是个猪肉蒙了心的废物死不足惜。” 说完张明阳就撇撇嘴用一种不含任何感情的口吻说出一句让老谢惊恐到极点的话:“丢到绞肉机里磨碎后拿到地下室喂鱼。” “救命!放开我!钱我不要了!” 起初老谢还一个劲呼救可被一个大汉用胶布封住嘴巴后就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当手脚都被胶布绑住同时被丢进后车厢时老谢的目光中就只剩下了绝望。 不过张明阳可没任何兴趣去研究老谢的内心活动只是目视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冷声道:“我说过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揪出来!” 就在这时一辆轿车迎面驶来车走下一个大汉神sè有些焦急。 张明阳似乎认出这个大汉忙走前疑惑道:“是不是店里面出事了?” 这大汉深吸一口气神sè有些慌乱:“张大哥杨总管来了目前就在店里面吃着海鲜。” “杨总管?” 不仅是张明阳附近能听见这些对话的均是露出吃惊之sè似乎都对大汉口中的‘杨总管’极为忌惮。 张明阳自然清楚这杨总管就是华盟的外务总管杨凌霄。只是不清楚这节骨眼跑沈彪的海鲜馆有何贵干不过一想到这华盟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张明阳也不敢托大当下第一时间朝着一辆车子走去在成功启动车子后喊道:“我先回去你们给我盯紧了!晚十二点如果还没现有可疑车辆经过就把那放假消息骗钱的神经病丢进绞肉机了!” 说完张明阳就驾着车朝纽约的方向驶去。 “尊敬的旅客通往华国的航班即将开启入乘通道您携带好随身行李并前往二号通道口接受检票确保不延误这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当广播声响起坐在候机厅的叶钧就缓缓起身朝一旁的本杰明笑道:“好了我们得走了这次要多谢你的照顾。” 本杰明先是朝叶钧、胡有财等人笑了笑这才点头道:“下次再来提前说一声我会替你们举办一个更大的聚会到时候一定会邀更多的辣妹陪你们喝酒还有这个…” 说着本杰明就张开嘴然后抬起手摆出一个边舔边撸东西的姿势。 这种举动让叶钧跟梁皓一阵不自然起来不过叶钧稍稍镇定后就与牛高马大的本杰明抱了抱这才拾起行李袋挥手道:“一定下次再来这里肯定到你那地方作客到时候你可别假装不认识我们这些骗吃骗喝的。” /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来了! 呼… 清岩会所的舞蹈室里梁涛、梁皓还有王炳阳正沉沉的喘着粗气望着眼前呼吸平稳的叶钧三人均是一副看怪物似的目光。 这是叶钧等人回国后的第五天为了尽可能习惯新天赋‘第六感’这几天一有空叶钧就会拉着这三个人练手。当然是让他们三个人尽全力攻击他。 刚开始梁皓等人还有些礼让不敢使出全力可三人围攻之下愣是碰不到叶钧哪怕半截衣角只能尽全力合攻叶钧。起初叶钧就算能感觉到这三人的攻击路线但多少也有些手忙脚乱但过了一两天就已经能应对自如。要不是阿牛跟阿辉已经前往南唐市跟踪康弘盛兴许叶钧很可能就会将这两个出柜男儿一同拉来玩一场独挑五人的大手笔! “怪物!” 梁涛嘀咕一声苦着张脸耸着头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这骨头都得散架了。” 瞧着梁皓跟王炳阳也是这股子颓废姿态叶钧只好摆摆手笑道:“好今天就练到这里。皓哥听说你想学》 洋正打算找补习班是不是?” 梁皓从王炳阳手中接过湿毛巾先是擦了擦脸的汗渍这才笑盈盈道:“嗯通过这次国外之行我深刻意识到这门语言的重要xìng。若是不掌握好最基本与人打交道的口语到了国外就只能跟个哑巴一样。” 叶钧笑道:“好这方面徐校长有路子你可以找他帮忙联系一下辅导班跟老师。” 梁皓一听就本能拍了拍脑袋嘀咕着怎么就把徐校长给忘记了之后就风尘仆仆离开这间舞蹈室看样子是打算给还在公司里的徐德楷打电话。 瞧着梁皓兴奋的背影梁涛目视着叶钧有些感激道:“阿皓终于入了正途也不需要我这做哥哥的再替他的前程担忧小钧这都得谢谢你。” 其实叶钧很想说这算哪门子正途?毕竟他们这次美利坚之行架也打了人也杀了若真说这算正途叶钧自个都会脸红。 不过瞧着梁涛感激的目光叶钧也只好笑道:“涛哥咱们是自己人以后也别说这么生分的话。而且皓哥人很好帮了我不少忙我都还想感谢他。” “行咱们以后就不说这么生分的话这谢来谢去怕明年都算不清这些账。” 梁涛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沉声道:“小钧纽约唐人街那个叫张明阳的家伙真会跑到咱们市里面?而且对方身手很厉害?” 这个话题就连原本无jīng打采的王炳阳都来了兴致叶钧点头道:“张明阳这人看样子就是沈彪的死忠这次沈彪死在我手其他人还不好说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尽管杨凌霄愿意替我们压下这场风波但也只能镇住沈彪的残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张明阳绝对不属于这个范畴他宁可退出那个势力怕也会替沈彪报仇。至于身手因为没正面较量过所以无法评估不过当rì从张明阳的表现来看是个使枪的高手肉搏技术也不逊sè那些特战队的顶尖军人所以千万要小心jǐng惕。” 梁皓应了声点头道:“放心财哥的安全我们会拼命护着倒是你一个人住着我担心不安全。要不你也搬到清岩会所怎么样?” 叶钧摇头道:“不必了我现在还巴不得张明阳找我就怕这家伙是个yīn魂不散的怨鬼躲在背后使小伎俩这才会让我头痛。只要张明阳敢光明正大跟我干一次我担保他绝然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这也能彻底以绝后患!” 对于叶钧的自信满满梁涛与王炳阳丝毫不敢怀疑从这两天的练手互搏他们是彻底服了。三个人联手围攻竟然都碰不到叶钧衣角要不是亲身经历怕梁涛这辈子就算做梦也不会相信有朝一rì会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可事实胜于雄辩所以也很相信叶钧能够让张明阳饮恨刀下。 而自从回国后叶钧除了白天待在公司里就是到清岩会所溜达至于那间908室却不再出没。晚睡觉也只是在办公室里他倒是睡得很舒坦反正埋着死人的地方侯晓杰都能酣睡这隔了一层若叶钧睡得不自在岂不是连侯晓杰都不如? 当然对于睡觉这东西叶钧倒是不在乎加这段rì子要小心提防着张明阳所以即便是闭着眼也只是假寐。 走出清岩会所叶钧拦下一辆出租车说了个地址后就在车椅斜躺着闭眼思索着今后的对策。 对于张明阳这个人叶钧不得不防毕竟他的情况比胡有财还要特殊。 先沈彪是死在他手里再者家里面有着苏羽跟郭晓雨两个女人叶钧不希望因为他的个人问题而让这两个女人遭受牵连。最后就是对于很可能躲在背后放冷枪的张明阳叶钧有着一股无法掌握的不安全感若非身处纽约时杨凌霄出面作保加对华盟这个势力有所忌惮兴许就算回来也要先抹杀掉张明阳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不过关于908室的安全叶钧也不担心。现在回想起来对于高长河无形中多了份感激要不是他派人盯梢房外也不会有着这么多身手不凡的军人rì夜轮值。自从掌握了‘第六感’这项天赋908室外面那些或明或暗潜藏着的隐匿者叶钧都能在短瞬间摸透。 下车后叶钧先是付了车钱然后才朝着白家走去。 今早接到白冰的电话似乎对于这么多天没来找她叙旧而有些幽怨。对此叶钧只能解释说这阵子去了趟美利坚并且信誓旦旦说了有着谁一同前往这才打消了白冰的负面情绪。 受邀来到白家作客按响门铃只见穿着围裙的白冰笑眯眯打开门这身厨装倒是让叶钧眼前一亮不过听到屋里面王莉不断嚷着糊了、焦了之类的话语再结合白冰满脸尴尬的模样顿时就清楚白冰是在学着做菜。 “我先去厨房了你先在客厅坐一会。” 白冰先是朝屋里喊了声‘就来’之后就撂下一句话朝屋子里走去。 关大门的叶钧先是换好鞋这才进入客厅瞧见白华辰戴着副眼镜正津津有味翻动着手的籍叶钧笑道:“白叔叔您好。” 白华辰耸了耸眉梢先是拖了拖渐渐下垂的镜框这才笑眯眯道:“小钧听说你去了趟国外有没有什么收获?” 叶钧笑道:“确实有着一些收获毕竟现在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迫切需要一些灵感才能弄出更好的设计。” 对于叶钧开办公司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当天董素宁作客白家就没少唠叨这事。只不过董素宁很理智的隐去苏羽跟郭晓雨两个最关键的敏感人物所以白家三口都不清楚叶钧现在与两个女人住在一起。 白华辰先是将翻看的页码折了折然后才放下籍笑道:“年轻人愿意创业确实很好而且听说你还入围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真是了不起呀。” 叶钧缓缓坐了下来腼腆道:“白叔叔其实这十大杰出青年我自个都是稀里糊涂的。” 白华辰笑了笑当下话锋一转平静道:“下个月你爸就要到江陵市任了到时候咱们两家就可以经常聚在一起。而你作为一个市长儿子相信到时候会由于身份敏感的问题致使一些人想偷偷给你好处以便哄你爸开心。尽管叔叔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但还是要提醒你千万别因为一时的贪念而陷你爸于难以取舍的困境中。” 叶钧点点头严肃道:“白叔叔放心我心里有数。” 白华辰很满意的点点头之后就开始将话题扯到世纪大道。 为了尽可能不让白华辰起疑叶钧也只是装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所以白华辰也是点到即止没再深究。 这倒不是叶钧对白华辰有所防备只是不希望这纵横政界几十年的狐狸顺藤摸瓜将那篇惊世论与他或者叶扬升联系在一块。尽管这算不什么秘密但现在叶钧对白华辰的身份依然是一片空白摸不透对方真实想法的叶钧暂时还不打算跟白华辰建立起与韩匡清那种心照不宣的关系。 一顿饭吃得不愠不火白华辰还是老样子边吃边看。 偶尔白冰会羞红着脸给叶钧夹菜这让一旁偷眼乱瞥的王莉笑眯了眼似乎白冰跟叶钧的关系越亲密她这当妈的心里就越甜。 饭后王莉不由分说就将白冰跟叶钧给赶出家门美曰其名说这是饭后散步有益身心。 白冰也不拒绝相反还当着王莉的面一把牵过叶钧的手朝屋子外走这让将这一男一女送出门的王莉笑得嘴角就仿佛抹了蜜似的。 当两人走到一棵白桦树下见四下无人叶钧忽然搂住白冰纤细的腰肢然后不由分说就吻住了那晶莹剔透的红唇。 良久当唇分之际叶钧才低声道:“小白白你越来越迷人了。” 白冰撅着嘴不甘不愿道:“不准叫我小白白!” “那叫老婆大人?” 这次白冰没还口只是羞涩的抱住叶钧咬着牙痴痴道:“晚去我家好不好?” 似乎感觉到白冰身子骨有着松软的迹象叶钧本能伸出手掌攀了白冰丰满的翘臀正准备答应忽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这种感觉让叶钧就仿佛如刀刃戳心一般刺痛。甚至叶钧荒唐的升起一个念头若是这一刻不将白冰推开怕是接下来就要面对生离死别的痛苦! 呀! 伴随着一声惊呼白冰就被叶钧给狠狠推倒在地同时下意识的叶钧身子开始倾斜并顺势匍匐在地! 啪! 惊愕的白冰正打算质问叶钧想干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声枪响。同时一旁的白桦树根还产生一阵爆破散着一片淡淡的木屑很明显是被一些硬物给洞穿了。 白冰本能摸向腰间并顺势取出****喊道:“jǐng察!” 叶钧满脸yīn沉瞥向不远处的一幢楼阁现楼顶正闪过一道人影脑海中第一时间升起一个念头。 张明阳来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 跑了? 这次偷袭的八成就是张明阳只是叶钧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快找门来。看样子杨凌霄的威慑力多少还在预料之中或许能镇得住一些妄图拿人头位的喽啰却镇不住像张明阳这种专属于沈彪的死忠。 见白冰jǐng惕中带着迷茫叶钧严肃道:“先找地方躲起来最好返回家里面这家伙是冲着我来的。” 白冰咬着牙摇头道:“不我陪你一块去毕竟我是jǐng察。” 叶钧急道:“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准你掺合这件事情。”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面对白冰固执的神sè叶钧毫不犹豫就喊了出来。这句话让原本倔强的白冰有所松动脸升起一股绯红但出奇的却没有反驳只是低声道:“那你小心点我等着你回来!你如果出了事我会疯的!” 叶钧朝白冰投去一个满意的微笑正准备冲向那栋公寓楼却被白冰叫住。 只见白冰迟疑的瞥《 了眼紧握着的****过了好一会才关保险栓递给叶钧:“把枪带。” 叶钧凝视着白冰jīng致的俏脸很清楚将佩枪交给一个非执法机关的外人这已经属于严重触犯到了jǐng务人员的规章制度。可是为了心爱的人白冰依然愿意将这条规章制度搁置一旁叶钧就清楚眼前的白冰不再是辈子那位jǐng界的带刺玫瑰很明显在名利地位与心爱之人的抉择中白冰义无反顾挑了后者。 叶钧深知手有着枪在面对张明阳时起码能增添两成胜算所以就接过枪并叮嘱道:“这里太危险你赶快回家。” “好你小心点。” 白冰说完后就果断转身离开尽管有着不舍有着担心但为了不至于成为叶钧的累赘白冰还是义无反顾离开这是非之地。 目送白冰离去叶钧才满脸yīn沉凝视着那幢公寓楼看样子张明阳属于那类一击不成就立刻隐匿逃走的类型。这种人只会抓住一瞬间的机会给予敌人毁灭xìng的打击。但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肯定会当机立断选择保护自身以图东山再起另择良机。 这种人叶钧很是头疼。 当下冷哼一声就朝着公寓楼走去先是观察了四周的形势现只有一个通道口毕竟这公寓楼属于七八十年代的老楼估摸着再过几年就得被城建局评为危房。 当下顺着楼梯缓步前叶钧的jīng神状态一瞬间凝聚到了极点。忽然胸口涌起一股强烈的刺痛顿时就清楚这肯定是来源于天赋‘第六感’的示jǐng想也没想就后退几步。 啪! 一声枪响传来却只shè入墙壁留下一片尘烟。 似乎张明阳也没想到叶钧能避开这颗子弹顿时生一声不轻不重的惊疑然后就再次陷入沉寂。 可就是这惊疑之声却彻底将张明阳的位置暴露。尽管张明阳这声惊疑细不可闻但有着‘第六感’天赋只要叶钧的jīng神凝聚到一个层面对于方圆百米一草一木的动静都能声声入耳。 呼! 当下以一种极快的度冒进有着‘第六感’这种神奇的天赋傍身叶钧丝毫不顾忌张明阳躲在暗处放冷枪。大不了只是被稍稍阻挡一些去势但不伤筋不动骨甚至连皮都擦不破叶钧显然不会有所顾忌。 躲在暗处的张明阳一连扣了四五枪可面对叶钧惊人的奔跑度以及诡异的闪躲动作似乎每次在他扣动扳机前都能做出一系列躲避的举动。张明阳只能将这种不可能生的事情归咎到邪门的灵异事件若非这青天白rì下亲眼所见怕是做了鬼都不会认为这世界还真存在这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不好!” 察觉到叶钧已经身处楼下而且丝毫没有减张明阳赶紧收好枪朝着楼顶跑去。 叶钧似乎也捕捉到了张明阳的身影冷笑道:“等你很久了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哼!大言不惭!” 张明阳冷哼一声但身形并未止住一如既往用一种夸张的度冒进。 当叶钧追到通往楼顶的最后那道门心底本能升起一股恐怖的感觉这种感觉差点让叶钧陷入短暂的昏迷。 叶钧心中一凛当下赶紧停止前进的步伐同时想也没想就折返朝后跑! 哐当… 一个貌似铁器的玩意慢慢滚落就仿佛一个圆球不断顺着阶梯往下翻滚一般! 听着这种清脆的响声叶钧吓出一个哆嗦同时脚丫子不要命的往楼下跑因为若是听觉没出问题那么这出脆响的玩意肯定是手榴弹! 暗道倘若在这种狭窄的空间产生爆破就算堪堪躲过但这年久失修的公寓楼显然会产生剧烈的震动这直接会导致出现坍塌的可能xìng。为了不至于被这混凝土给埋了叶钧只能疯狂朝下跑! 砰!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身后也被一股雄浑的热浪袭击尽管感觉不到疼痛但总归是不自然。不过叶钧可无暇欣赏这一幕爆破的恢弘气势而是一溜烟跑出这幢公寓楼然后尽可能躲在死角的位置这才长出一口气并摸了摸脸颊的汗珠。 瞧着楼梯乌烟瘴气的模样这灰蒙蒙的一片不说严重阻挡着视野就算毫无损叶钧也不敢继续追击张明阳。 看来当初对张明阳的评价一点都没错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在这么狭窄的地方用手榴弹一个不好怕自个都可能给活埋进去。心惊于张明阳不要命的做法明显不打算陪着一块疯的叶钧只能冷冷凝视着楼顶。 不过爆炸声以及枪声终究瞒不过附近居民的耳目似乎有人早就报了jǐng所以还没等叶钧思考该不该继续楼一探时就听到一阵jǐng鸣声传来。 迫不得已叶钧只能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然后稍稍整了整有些脏乱的衣物这才悄悄钻入观望中的人群死死盯着那幢公寓楼。 看来这次事态比较严重最先到场的jǐng察只是拉开黄橙jǐng戒线并没有第一时间楼而是不断朝着对讲机做出一系列的回答。 过了半小时才瞧见几辆迷彩越野车进入现场依次走下一大群真枪实弹的武jǐng然后只见这群武jǐng第一时间守在各个要道口死死戒备着躲在这幢公寓路并制造这些枪响爆破的罪魁祸。 瞧着这副阵仗叶钧悄悄松了口气暗道只要张明阳伏法落入jǐng察手里在这江陵市叶钧就有绝对的把握在狱中弄死他。 可就在这时现场明显出现一阵sāo动而负责在现场指挥的jǐng察竟然第一时间丢到对讲机忙不迭朝公寓楼的后方跑去。 这反常的行为让叶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当下偷偷突入黄橙jǐng戒线的外围并装作路人模样悄悄绕了个圈子然后站在远处凝视着一大群jǐng察聚在一起商讨的位置脸sè也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 因为公寓楼的后方挂着一条粗壮的麻绳而起始的位置赫然是公寓楼的楼顶! 张明阳跑了! 这是叶钧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当下冷着张脸暗道这次张明阳吃了这么大亏也摸清了他的底细怕是短期内肯定不会再贪功冒进而是会选择蛰伏等待最佳的时机再演一幕疯狂阻击! 叶钧有些后悔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势必会陷入被动之中。毕竟敌在暗我在明像张明阳这种能短期内追踪到这里甚至还预先埋伏好这让叶钧无形中增添了一股危机感。 换句话说从始至终张明阳都躲在暗处跟踪他!否则又岂会埋伏在这地方? “果然有几把刷子!看来很可能是行伍出身而且这戎马的rì子还不浅!” 能拥有这等手段叶钧很轻易就猜到张明阳肯定接受过一些系统式的训练而且这训练的强度怕是比特种兵还犹有过之。 眼看目前不可能既然追踪到张明阳叶钧只能半道折返当来到白家就瞧见白冰一直在门口外来回踱步满脸忧心忡忡。 见叶钧缓步走来白冰眸子顿时溢出泪花当下不要命的跑到叶钧身旁狠狠搂着叶钧的脖子:“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叶钧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先是轻轻拍了拍白冰的背心这才低声道:“没事了你一直在等我?” “恩不等到你就算坐在屋里面我也会坐立不安。到时候肯定会让我妈猜疑。” 白冰温顺的点着脑袋紧张道:“那个坏人呢?” “跑了。” “跑了?” 叶钧先是吻了吻白冰的俏脸蛋这才苦笑道:“恩那家伙太狡猾了竟然事先就准备好了一条退路原本以为jǐng察赶到能将他擒下倒是没想到起了反效果留给他一大堆逃跑的时间。” “啊?” 白冰捂着嘴显得有些惊讶隐约中还掺杂着愧疚。这种神态让叶钧稍稍起疑暗道该不会这报jǐng的电话就是白冰打的?不过嘴却不追问只是笑道:“咱们回去?” “恩。” 当下白冰点着头在叶钧的建议下整了整神sè并擦拭掉眼角的泪痕这才故作轻松的跟叶钧返回白家。 砰! 亮着rì光灯的办公室里高长河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台先是瞥了眼身前立着的两个军人这才yīn沉道:“换句话说有人偷袭那小子然后就在一大群jǐng察的眼皮底下开溜了?” 一个军人先是朝高长河敬了个军礼这才回答道:“是的长根据当时处在现场的同志汇报从现场的枪弹痕迹中推测凶手使用的是一杆口径约为12.7毫米的阻击步枪初步推断是巴雷特M82A1。至于引爆的手榴弹目前还握在jǐng察手中等待化验不过从凶手一系列的作案手法以及逃跑的方式推测能肯定对方曾接受过系统式的训练。” 高长河微眯着眼:“有没有查出凶手的来历?” “暂时还在调查中不过最新的情报显示叶钧曾在星期前往美利坚并跟纽约唐人街的一个黑帮生摩擦而这个黑帮的大佬沈彪也死在叶钧手中。所以初步推断很可能这次属于报复xìng.事件。” 听着这军人的汇报高长河冷哼一声吩咐道:“现在赶紧调集人手先查出凶手的藏匿之所。还有加强这小子周边的安全当然这小子既然这么邪门到能躲避子弹倒是不需要太在意。只要将这小子的亲眷情人都盯紧了防止凶手借机作案就行。” “是长!” 两个军人同时朝高长河敬了军礼后才缓步退出房间。 而身处办公室的高长河却微眯着眼喃喃自语道:“会是谁呢?黑帮?还是杨天赐?”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苏姐,那套子,咱们用了吧 烟雾弥漫着的卫生间里一男一女正颇有节奏完成着人类自古至今的原始运动这种能出啪啪啪声响的碰撞会因为男方的力度与度而渐渐酝酿起暴风骤雨般的疯狂。至于女方却会浑身松软软瘫在地喘着粗气。 这一男一女正是叶钧跟白冰。 当横抱着快陷入昏睡中的白冰走出卫生间叶钧先是将这温软如玉的酮体横摆在床让白冰伏在床。然后咽了咽口水这才了床骑在那滑溜溜的翘臀继续未完成的驰骋。 伴随着一波接一波的呻吟房间中透着一股yín糜的气味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叶钧才心满意足穿衣服然后替早已陷入昏睡状态的白冰盖棉被。 走出这独属于白冰的闺阁还没走下楼就瞧见一道身影隐于暗处来回踱步手中还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这三更半夜还在外游荡从行为确实有些反常不过叶钧从这道身影感觉不到任何威胁xìng就毫不在意以为只是有家不归的路人罢了。 正准备顺势走下楼梯忽, 然这身影喊道:“叶先生等等。” 叶钧一愣当下皱了皱眉既然对方毫无敌意而且还知道他会出现在白冰家中这偌大的江陵怕也只有高长河派来的人才会清楚这一点。 想通后叶钧也就稍稍收敛身体本能做出的防备动作平静道:“什么事?” “关于叶先生今天遇袭的事情长已经听说了他让你放心离开你的亲人朋友都会有人在暗中照顾。” 这人的话让叶钧一阵错愣皱眉道:“离开?” 这人点点头笑道:“没错从一系列的推断不难判断这凶手的目标是你所以不管你跑到哪去他都会一路跟随。而由于今天的动静这凶手势必不会在短期内出动除非叶先生换一个环境这样凶手才会再次进行后续动作。” “去哪里?” “听说叶先生正在角逐本省十大青年的宝座何不趁这个机会前往南唐市?当然由于凶手持有武器不可能出现在需要扫描行李的机场、列车站以及客运站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通往南唐市的路段搭乘一些违规载客的大巴。所以长就打算派人混入这些违规搭载乘客的大巴内尽可能第一时间锁定凶手然后派人跟踪。” 这些话让叶钧大呼意外似乎也没想到高长河会对这件事如此心。加这种分析的可能xìng极高但有一点就是叶钧担心这前往南唐市的消息不能被张明阳第一时间知晓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当下将这份疑惑说了出来没想到这人竟仿佛早有预料似的笑眯眯道:“放心今天生这种事情依着凶手的谨慎小心肯定会抽空去购买报纸毕竟报纸是他唯一能了解外界局势的方法不管怎么说他也想知道对于昨天那些事jǐng方到底掌握到了多少情报。当然若是这节骨眼叶先生前往南唐市竞选本省十大青年的消息被登在报纸那么凶手也就会第一时间知晓。” 叶钧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这人有些尴尬干笑道:“那也要叶先生愿意合作才行否则所有的计划都是单方面的空想。” “我当然愿意合作毕竟这已经严重威胁到我的人生安全像这种计划一旦凶手钻进这布局里就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叶钧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只不过我很费解为什么要帮我?” 这人脸闪过一丝犹豫道:“这完全是长拟下的计划我们也只是依着指派做事具体原由其实我们也不清楚。” 叶钧清楚这人八成不打算吐露实情不过倒是没再追问只是故作糊涂的跟这人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转身离开了这幢楼层。 原本只是打算在大街瞎逛看能不能将张明阳给引出来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反正起初也没抱太大希望这张明阳有着跟他一样能够不眠不休的能力。所以叶钧拦下一辆出租车后就朝着家里面赶。 “谁呀?” 睡得懵懵懂懂的苏羽似乎听到一些声响当下壮着胆子掀开房门的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就瞧见一道身影正来回走动。 暗暗松了口气苏羽打开房门后就小跑出来低声道:“小钧你怎么回来了?” 叶钧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将他与张明阳结怨的事情告诉这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就算苏羽问起叶钧为何要住在公司里叶钧也只是推说想在公司里多跟侯晓杰研究金融。毕竟依着时差计算国内与美利坚可是白天与夜晚的差别所以很轻易就让对金融一窍不通的苏羽深信不疑。 叶钧笑着解释道:“打算去南唐市住几天毕竟眼看着这十大杰出青年就要进行最后的角逐。就算我不稀罕这头衔不过既然入了围怎么也得把这乌龙事彻底了清。” 苏羽点点头笑道:“好的不过最好多添几件厚衣服天气渐渐转凉了注意身体别病了。” 似乎觉得这番善意的提醒并没让叶钧太当回事苏羽晃着脑袋有些无奈的进入叶钧房间开始替这个将自身健康看作儿戏的男人整理着这次出行的衣物。 叶钧就这么凝视着苏羽忙碌的背影眸子透着一股温馨柔和任劳任怨似乎早已成为苏羽深入骨髓的习xìng这与当初从董素宁手中承下这照顾他的担子可谓全然变味。若说起初苏羽对这份差事充满着抵触那么现在却是无怨无悔的心甘情愿。 叶钧悄悄走到苏羽身后既而伸手搂住了那纤细的腰肢苏羽没有抵抗只是柔和的直起身依偎在叶钧怀中:“小钧还记得当初咱们的约定吗?” “恩。” 想起刚住进这里时与苏羽定下的约法三章起初叶钧自认还能遵从。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与苏羽关系rì渐密切渐渐的这份约定就成了嘴吐露的废话。 这一点叶钧自认有着愧疚:“苏姐其实…” 苏羽摇了摇脑袋轻声道:“没事现在回想起来起初苏姐一直认为小钧还是个学生怕小钧误入歧途跟社会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厮混在一起。若真是这样苏姐就会觉得对不起董事长的嘱托。不过通过这几个月来的相处苏姐渐渐明白小钧是一个明事理的大男人尽管苏姐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也只是一份私心作祟。所以从今rì起苏姐不会再用这些规矩束缚你。” 叶钧奇道:“苏姐你有私心?是什么?” 苏羽妩媚的俏脸泛起些许cháo红撅着嘴道:“不告诉你。” “说嘛苏姐我听着。” “不说。” “真不说?” “就不说。” 一男一女原本稍稍温馨的气氛无形中竟然产生一股打情骂俏的暧昧叶钧顺势抬起手攀了苏羽的半截酥胸。而另一只手却盖在了苏羽丰满的翘臀当下含住苏羽jīng致的耳垂低声道:“苏姐劝你赶紧老实交代否则我可就要屈打成招了。” 苏羽娇躯产生一股不可抑制的颤抖显然这源自于身体甚至灵魂的本能犹如一股席卷而来的波涛一般纵然苏羽有心抵抗但在大自然的恐怖力量下依然只能感慨人力有时穷。 不过叶钧的jǐng告显然还不足以让苏羽开口所以只是死死咬紧牙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尽管不疼不痒却让苏羽浑身巨颤。 而朝苏羽翘臀甩出一巴掌的叶钧先是抬起手然后就在苏羽羞红着脸的神sè下放在鼻子嗅了嗅同时还嘀咕道:“真香。” “不理你了。” 尽管与叶钧曾有过数次坦诚相见的经历但面对这种xìng质的挑逗苏羽依然保留着少女时代的矜持。当下慌乱着想择路而逃却被叶钧死死搂住:“苏姐你还没告诉我那私心到底是什么?如果苏姐执意隐瞒我只能家法侍候了。” 家法侍候? 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苏羽很清楚叶钧这所谓的家法侍候准是与一些让人羞于启齿的话题牵扯在一起。当下妩媚的俏脸顿时一阵绯红依偎在叶钧怀里也出现了难以抑制的扭扭捏捏。 好一会当察觉到叶钧的大手覆盖在自己的翘臀不断比划似乎还准备来几下脆脆的巴掌声苏羽再也不敢犹豫又羞又急道:“小钧其实苏姐这份私心无非是希望小钧还是那个苏姐印象中的小钧乖乖的每天都能准时回家与苏姐一起生活在这个温馨的屋子里。” 叶钧胸口渐渐酝酿着一股酸意原来苏羽的私心仅仅是希望跟自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既不割舍也不分离。可叶钧却连苏羽这朴实无华的心愿都无法满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 当下将苏羽的身子扭正然后就吻住了那晶莹剔透的粉唇一男一女吻了许久从保持站立的姿势直到横躺在床时而你我下时而我你下。过了好一会当两人唇分之际都惊讶的现不知不觉身的衣物都已经本能褪去。 叶钧抵在苏羽的身子深情的凝视着那张妩媚的jīng致俏脸柔声道:“苏姐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准时回家。” 苏羽闭着眼不敢去看叶钧那双透着深情的眸子但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到叶钧话语中的真情流露当下应了声就缩在叶钧怀里。 叶钧忽然瞥了眼不远处的柜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塑料袋先是俯身吻了吻苏羽的jīng致耳垂这才凑到其耳旁低声道:“苏姐咱们用了那玩意。” 苏羽不知道叶钧脑子里想些什么对这话更是一阵茫然但仍闭着眼奇道:“小钧什么东西呀?” 叶钧双手一只手仍然保持抓捕胸前白兔的姿态另一只手却忽然滑向苏羽大腿间的幽谷在苏羽浑身颤抖的同时喊了一声:“苏姐那套子咱们用了它!”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赚钱的路子 哈欠! 叶钧摸了摸鼻子眺望着沿途一闪而逝的窗外风景脸也眨巴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想起昨晚的滑稽事叶钧就一阵无语好说好歹终于让苏羽有了松口的迹象眼看着就能破了苏羽坚守二十几年的贞洁幽谷可这节骨眼却听到房间外传来郭晓雨的呼唤。 似乎是郭晓雨大半夜闹肚子了恰巧卫生间里的纸巾用完了顿时吓得苏羽也不知从哪产生一股惊人的力道不仅成功化解了全身松软的动弹不得更是一溜烟将衣物穿戴整齐然后头也不回就冲出客房留下浑身**着且准备拆开那小塑料袋的叶钧。 至此这场男女间单方面的情趣战争以一种充满讽刺韵味的结局落幕这度甚至让叶钧快得思维差点短路。 忽然电话铃响起叶钧也不理会周围乘客惊讶的目光旁若无人取出那台大哥大听见是胡有财打电话过来问候叶钧便笑道:“财哥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 胡有财沉吟片刻才平静道:“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 叶钧愣了愣奇道:“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昨天你给张明阳偷袭这件事。你也别惊讶其实听到这消息我自个都不敢相信这张明阳这么快就找门来。” 没想到胡有财说得竟是这件事叶钧惊讶的同时压低声音道:“财哥现在我在汽车周边不少人等下车后我给你打电话。” “好。” 胡有财也清楚这个话题比较敏感与叶钧客套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将大哥大放回背包里叶钧一肚子疑惑按理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当事人白冰以及高长河肯定不会有第三者知晓。否则怕是报纸头条都得写他的名毕竟现在的叶钧多少也算得江陵市的名人不仅作为本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的身份被大肆报导就连最近风靡省内外的室内装潢设计图也渐渐被不少江陵本土的民众知晓甚至就连他身为市长儿子的身份也被无孔不入的记者给挖了出来。 所以叶钧两个也渐渐成为报纸的常客。 倘若这宗悬疑的枪击爆炸案一旦跟叶钧两个牵扯在一起怕是肯定能在江陵市成为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这件事既然能传到胡有财耳朵里依着目前的形势看来外界依然不清楚这件案子与他有关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高长河道出了实情。 在车颠簸数个小时后下了车的叶钧第一时间给胡有财打了通电话。果不其然这条信息确实是高长河透露的而且根据胡有财的反馈似乎是暗示胡有财一定要多多派人保护叶钧的两家公司。只不过怕是高长河都不清楚这案子不仅牵扯到叶钧就连胡有财也是饱受其难。 “小钧!” 刚走出车站就瞧见董尚舒正笑眯眯靠着一辆奥迪车旁朝叶钧不断挥手一旁还站在陈胜斌跟徐常平。 叶钧惊讶道:“咦?你们怎么知道我要来南唐市?” 董尚舒笑道:“老家伙大清早就把我给撵了出来说是让我到车站接人也不告诉我是谁现在看来八成是你了。” 叶钧脑海中闪过董太那张年迈的脸庞暗道这消息很可能是高长河汇报的毕竟事情已经升到了枪械谋杀于公于私都该跟董太说清原由。毕竟叶钧若是出了事这最先倒霉的肯定不会是凶手恰恰相反怕愤怒的董太也一定会先拿高长河开刀。 对于这个亲外孙的疼爱董太早已到了溺爱的程度自然容不得任何人伤害他的亲外孙。那阵子叶钧躺在军方的医院中这位董家老人就毫不犹豫用一种极为残忍的手段第一时间灭掉了罪魁祸庞起正。 陈胜斌笑眯眯道:“小钧我那间酒的设计方案可是让我望眼yù穿呀。” “陈哥放心这次来我可都已经准备好了。毕竟咱们俩的关系可不能随手涂鸦怎么也得给自己人设计得体体面面。” 叶钧微笑着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件夹然后递给大喜过望的陈胜斌。 陈胜斌忙不迭接到手中然后十指大动立刻就打开件夹。 入眼是十多张美轮美奂的彩绘仅仅瞥了一眼陈胜斌就露出难以置信之sè。这种神sè间的变化也将徐常平给吸引过去毕竟那间酒他也有份好歹也是合伙人怎么说都会非常心。 跟陈胜斌一样当瞧着这些美轮美奂的彩绘徐常平也彻底陷入神魂颠倒的迷离中这就仿佛撞见那类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一般难以自拔。 好一会陈胜斌才使劲拍着手掌喃喃自语道:“看样子这次得扩大规模了常平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如果没钱就直说大不了我先垫着。” 徐常平嘀咕道:“说什么屁话我会没钱?不过瞧这设计怕是肯定要大出血不过真要是装修得跟这一模一样多少钱都值得毕竟咱们的店铺可是在繁华地段不愁客源。到时候恐怕附近的酒都得关门歇业。” 尽管董尚舒似乎欠缺一些艺细胞但还是大大咧咧道:“那是小钧画出来的东西也是那些三脚猫的外行人能比的?好歹咱们小钧也是本省十大杰出青年你们说是不是这理?” 陈胜斌跟徐常平可不敢逆了董尚舒的意思否则天知道这爱惹火的二世祖会不会捅出天大的篓子。不过这话却让叶钧联想到这不明不白就入选十大杰出青年的猫腻故作疑惑道:“对了说来也奇怪这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选举似乎我并没有报名参加真是奇怪。” 这话让陈胜斌与徐常平第一时间瞄向一旁牛气哄哄仰头看天的董尚舒不过嘴却不一言。倒是董尚舒抬起手说出一句让叶钧等人极为无语的话:“看这就是天意小钧的才华怕是老天爷都看得一清二楚估计肯定是举办方挖掘出小钧的惊艳作品这才破例提名。” 天意? 破例?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口不对心昧着良心的谎话怎么到了董尚舒嘴里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天意? 陈胜斌脸庞直抖似乎在憋着一肚子快涌脑门的笑意至于徐常平大体也差不多。倒是叶钧却故作糊涂道:“哥咱们先找个落脚点老这么站着感觉怪怪的。” 董尚舒很平静的点点头然后就迈着太空步走驾驶位陈胜斌与徐常平互视一眼均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当下一行人来到那间酒叶钧进门后徐常平就拉着叶钧笑道:“小钧能不能核算一下这成本都花多少钱?” 叶钧露出些许沉吟之sè过了好一会才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十万?” 陈胜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价位还在承受之中尽管对于这楼楼下加起来也不过两百平方的店面就要花几十万装修费有些肉疼不过一想到rì后财源广进也只能强忍下这股疼痛。可瞧着叶钧摇了摇头还投来一种荒唐的目光陈胜斌心脏狠狠抽了抽哆哆嗦嗦道:“难道得花三百万?” 叶钧差点一骨碌摔在地哭笑不得道:“陈哥我指的是三万块。” “三万?” 陈胜斌瞪大眸子死死盯着叶钧试探道:“小钧仅仅花三万块就能弄得跟那些图纸一模一样?” 叶钧颇为无语的点着头陈胜斌在得到验证后大喜过望高呼道:“今天心情好你们爱怎么喝就怎么喝酒钱茶钱全部算我的!” 这句话没能迎来热烈的回应反而还传来一声不咸不淡的泼冷水:“难道你心情不好就要让我掏腰包?那赶明儿哪天心情不好了告诉我我准备一麻袋的零钱到你店里换酒喝。” 这泼冷水自然是出自董尚舒的嘴巴恶毒呀对于这话叶钧与徐常平都是擦了擦汗至于陈胜斌思维明显短路数秒然后才大笑道:“好既然尚舒这么客气待会一定告诉你我一个月中总有那几天心情不好到时候可别忘记过来捧场。” “还真收钱?” 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董尚舒并没有抓狂也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仅仅说了一句话却让满屋子的男男女女差点笑得抽筋:“以前怎么就没瞧出这货有这毛病搞得跟个娘们似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子不舒服。” 噗哧! 徐常平最先忍不住笑出声来当下使劲拍着大腿这笑声一出四周的服务生或者调酒师都死死捂着嘴浑身抽搐。 陈胜斌傻眼了努了努嘴想说什么可半晌愣是找不出理反驳毕竟董尚舒这话可算是钻牛角尖钻到死角里面了只能哭笑不得的自认倒霉。 “笑什么笑!都赶快干活去!” 瞧着不少员工还在一旁偷着乐满脸泛红的陈胜斌只能故作威严笑骂几句不过这些员工似乎都清楚老板的脾xìng不仅起不了效果反而还让不少人笑出声来。 暗暗骂了句晦气陈胜斌就‘气呼呼’离开这是非之地躲进了他那间专属的储藏室里。 坐在包厢内的徐常平饶有兴趣跟叶钧交流着一些商业话题当问及像他这类游手好闲的败家子做什么赚钱又不累人的买卖时叶钧笑眯眯道:“常平其实现在做哪行都能赚钱尽管你这心态比较特殊可这天底下真有一些钱容易赚。” “真的?” 徐常平本就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一听叶钧似乎有路子顿时凑了过来笑道:“来跟我说说到底什么路子?” 叶钧伸出两根手指笑道:“有两个行业第一就是网。第二就是KTV。” “网?是不是那些电脑室?还有这个KTV似乎并不怎么赚钱?” 面对徐常平的疑惑叶钧笑着解释道:“我所说的两点都涉及到连锁经营只要运营得好有了品牌效应几年后全国各地的加盟商都会找你到时候就等于是坐着收钱。尽管现在网这个产业看不到前景但几年后肯定网络的环境要比现在更亲民化这势必会掀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网络热cháo而电脑的高昂价格也决定十年内不是任何家庭都能负担得起的。所以网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至于KTV主要市场还是针对年轻人或许前几年不一定能大赚一笔但起码能保证盈利还是那句话得等熬个三五年等老百姓的消费观念以及人均消费渐渐提升到时候赚的钱怕都得让你烧到烫手。” 徐常平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捏着下颚严肃道:“我回去后会仔细考虑如果决定了希望你帮我指出前期的工作方向。” 叶钧笑道:“常平咱们俩也别这么客气真有兴趣我肯定会帮你。” /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步登天的礼物! 给徐常平推荐的两种赚钱路子实际也是最符合徐常平这类败家子的行当。毕竟网业还有KTV赚钱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这行之所以传闻水深便是有着两道寻常人迈不开的坎。 白道以及黑道。 没有人脉没有背景执法机关三天两头门找茬这停顿歇业就是家常便饭。若是被一些眼红的竞争对手背后穿小鞋那每个季度持续亏损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当然这类暴利的场所绝对不乏一些流氓地痞门索要保护费不给三天两头就领着一大票人到场子闹事。可给了这开了先河的肯定就有其他黑势力眼馋这油水这接踵而来的麻烦相信谁也没心思继续经营下去更别提将产业弄大。 像这种深不见底的黑洞不说十几年后依然屡见不鲜单说在这个推崇古惑仔、讲义气的90年代末这里面的浑水只深不浅! 而徐常平什么背景? 头有人下头有着一大群经营黑sè产业链的商人竞相讨好他若是想进入这个行业白道谁; 敢找晦气?黑道谁敢找麻烦? 关于这一点相信徐常平也是非常清楚而之所以需要深思熟虑更多的是考虑本钱毕竟这两个行业不管选择哪一方面初期投入都是一笔让人肉疼的高昂费用。当然KTV的初期预算肯定是网的十倍不止! 这时黑着脸的陈胜斌走进包厢这让徐常平眸子一亮笑道:“胜斌有没有兴趣大干一笔?” 陈胜斌疑惑道:“干什么?” “赚钱赚大钱反正咱们一直游手好闲的没什么真本事只能啃些老本。但这老本总有枯竭的时候一家酒每天的盈利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够了可对咱们来说明显不够用。” 徐常平笑了笑道:“之前小钧给我推荐了两个行业不如咱们合伙弄一家KTV怎么样?” 陈胜斌来了兴趣笑道:“行呀不过还有个行业是什么?” “是网不过小钧也说了要过个三五年才能渐渐被民众接受现在的网充其量就是个小学生玩游戏的地方估摸着还成不了气候。最关键的对这个行业我还很陌生需要一些时间摸索。相反KTV这种场所咱们也经常光顾清楚这种场所rì常该如何经营说白了就跟酒一个xìng质。” 见徐常平说得头头是道陈胜斌迟疑道:“咱们市内的KTV场所不少这盈利终究是个问题最关键的就是这初期投入怕也是一笔惊人的数目。” 徐常平朝陈胜斌投去一副看傻子似的目光嘀咕道:“你傻了呀?有小钧这种设计天才帮忙随随便便就能吸引一大群年轻人到场子里毕竟这行业就是讲究装潢。再者你大伯可是咱们市商行的行长从你大伯那贷几百万出来不是问题?加咱们俩手头的积蓄随随便便都能凑出一千万出来到时候生意火了把贷款还咱们就多办几家争取省里的每座城市都有咱们的场子。” 陈胜斌一拍脑袋笑眯眯道:“没错前阵子我大伯还跟我抱怨说我整天守着家酒就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现在倒好趁着这股风跟我大伯开口要钱相信他也没辙反驳。” “那咱们就说定了这条街不是有一座商城刚刚竣工吗?赶明儿咱们就过去看一看店面环境看能不能盘下两层下两层都弄个五千平米。” 听着徐常平这财大气粗的口气陈胜斌脸sè一苦惊讶道:“搞这么大?吃得下吗?” 徐常平笑道:“不搞大一点怎么赚钱?再说了以咱们俩的身份相信租下来对方也不会立刻管咱们要租金。当然如果钱不够你跟你大伯多要点管着百亿的信贷额对他来说几千万就是一笔不值一提的小数目。再说了咱们又不是不还对不对?” 陈胜斌笑骂着嘀咕一句就知道跟老子张口好一会才笑道:“好我尽量试一试不过我大伯那边愿不愿意我可不管保证。” 说完陈胜斌望向一旁的叶钧正sè道:“小钧看来这次又得麻烦你了。” 叶钧点头道:“行我先替你们弄一份关于KTV的经营方案以及初期需要完善的各种工作。光靠装修还不行得有内涵所以每间包房的设施最好从欧洲进口我比较推崇德国那套一体化的音响设备。当然还要有着及时稳定的歌曲更新只有不断增添时下最流行的歌曲方能吸引更多的潜在消费群体。” 徐常平惊讶道:“小钧难道你也有兴趣进入这个行业?否则怎么听起来你比一些业内人少还懂?” 叶钧当然不可能告诉徐常平辈子他就做过类似的买卖并且拥有一家光装修就投入亿的私人会所。但为了应对徐常平的询问叶钧便半真半假解释道:“这一行最有话语权的无疑是财哥到时候我跟他说一声让他给你们挑选几个得力干将毕竟财哥跟杨姐经营着清岩会所这清岩会所的展规模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 胡有财做哪行徐常平跟陈胜斌当然清楚听到这里顿时颇为激动。 说白了他们现在才意识到干这行还需要专业的人才但这后顾之忧却第一时间被叶钧彻底摆平从清岩会所目前的展规模以及赞誉度来看能被胡有财送来的人才绝对是骨干级的核心人物。有着这种人才帮忙他们还当真就能做那甩手掌柜天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瞧着徐常平跟陈胜斌兴致勃勃离开酒看样子是打算到那座刚刚竣工的商城查看地势这也直接导致酒里仅剩下叶钧跟自始自终都不一言的董尚舒。 当下董尚舒清了清嗓子这才笑道:“小钧我记得曾跟你说过倘若你再来南唐我就会送你一份礼物。” 叶钧依稀记起董尚舒确实当着董家人的面说过这么一句话顿时饶有兴趣道:“恩是什么礼物?” 董尚舒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然后就抛给叶钧笑道:“只是一家咖啡馆不值钱尽管我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对这家咖啡馆却是一直用心投入。当然这家咖啡馆从头到尾都在亏损知道为什么吗?” 叶钧摇了摇头毕竟董尚舒的事情他一直并不清楚再者辈子与董太有了误会产生隔阂致使一连数年都未曾再踏入南唐。 “因为来这家咖啡馆的客人一切吃喝都是不收钱的。” 见叶钧疑惑更甚董尚舒神秘一笑:“说白了这是我一直经营的地盘在那里门的客人都是这南唐市里的败家子。” 叶钧已经能猜到董尚舒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惊讶道:“哥你是打算…” “嘘。” 叶钧话没说完就被董尚舒给打断:“这些人以后就让他们跟着你当然有我在旁边盯着他们敢不老实我就打断他们半条腿。不过我希望你能给他们找些实事做毕竟整rì里游手好闲的总归不是个事在这方面我相信你的眼光。毕竟想要让他们信服光凭我的脸面还不够关键是能建立起利益这样才能绑得跟铁桶似的。通过刚才你跟常平的对话这方面我信你。” 人脉! 叶钧很清楚董尚舒送给他的就是一条早已默契到心照不宣的人脉! 这条在董尚舒手头经营多年的人脉早已抽丝剥茧祛除杂质所以初期手并不难。但想要彻底掌握这条人脉难度却极大就因为这里面人与人之间早已熟络才更难驾驭。 所以之前董尚舒关于利益方面的提醒绝对要比什么讲情谊更靠谱毕竟都已经是思想dú lì的成年人再说一些江湖人的哥们义气这纯属笑话! 当然若是能成功掌握这条人脉就等于在省里拥有得天独厚的权势!怕这权势还要远远过目前的董尚舒! 为什么? 因为这些人跟着董尚舒更多的却是因为儿时起不断凝聚的情谊这是一个桎梏脱不开也不想脱开似乎也已经成为一种习xìng。就算搬到外地这种习xìng也很难改变。 但就是这种只讲情谊的关系很难被这些纨绔子弟的长辈接受但倘若叶钧入主并将这个团体引向家致富的方向那么这些纨绔子弟的长辈就算不明着表态但暗地里肯定也会死死站在叶钧的立场! 毕竟有那个长辈不希望自个后辈有出息? 这爱屋及乌下叶钧很可能在省里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最大宠儿! 纨绔之所以称为纨绔就是因为这些人背后都有着通天的权势或者惊人的财富!当这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同时对一个后起之秀亲睐有加甚至偏袒到纵容的程度那么真做到这一切的叶钧在这个省里谁还敢得罪?怕是暗地里说些碎碎念都要担心会不会被旁人告密! 这就是权势! 而董尚舒送给叶钧的恰恰就是这一步登天的契机! 联想到这里叶钧极为感动没想到看似脑子大条的董尚舒实则心思如此细腻竟不知不觉就替他铺好路子更是送给他一份天大的礼物! 这让叶钧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一阵感激:“哥谢谢你。” 董尚舒闭着眸子斜躺着软沙轻轻哼了哼似乎漫不经心但嘴角微微翘的行为已经说明董尚舒听得仔细听到心里面去了。 当夜幕降临徐常平跟陈胜斌才满脸兴奋进入包厢跟叶钧不断说着关于那座商厦的店面事宜。 当然叶钧给了几条建议都被激动的陈胜斌给牢牢记住甚至还偷偷取出笔纸一一记录在案。 过了好一会董尚舒才伸了伸懒腰笑眯眯道:“现在去咖啡馆吃些东西大家聚一聚我有些话想当着大伙的面说。常平你现在就打电话通知大伙反正今天谁敢迟到、早退甚至不来那么就放出话说别让老子在南唐见着见一次老子就打一次!”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收买人心! 悠然咖啡馆座落在一处算不繁华的街道类似这种地段由于人流量的严重匮乏置办这种场所多少有些胡闹。 这咖啡馆门的没多少客人加营业多年四周百姓也很奇怪为何这一看就知道是赔本的买卖店主还有jīng力继续营业下去。但更奇怪的无疑是一些走过路过的人进门后都会遭到服务生拒客的待遇。 在寻常百姓眼里这哪是做生意?典型的就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儿戏! 不过就算颇有微词也不敢在外面造谣生事之所以对这咖啡馆如此忌惮无非是一件生在三年前的事情。 记得当时附近有着一个帮派时常勒索敲诈周边的店铺以及一些中小学生。有一天这伙人瞄了这家咖啡馆想要收取一些好处可咖啡馆的负责人死活不给这帮派就来了一大群人对这咖啡馆又是砸玻璃又是浇水果油喷墨。 正当所有人认为这店主肯定要打电话报jǐng时让人大呼意外的事情生了。 在当天晚这个帮派的大佬忽然跪在(这咖啡馆门口据说这一跪就跪了整整四天。期间下过雨落过冰雹可这老大愣是动都不敢动除非困乏到极点才会在原地躺下酣睡等醒了后就又老实巴交跪在地。 这件事一度被四周老百姓津津乐道至于后来生什么他们不知道反正就认准了一件事这咖啡店的老板铁定有着通天的背景!否则一个黑社会的大佬会这么老实巴交连跪数rì?可别忘了这个年代的黑社会大佬在老百姓心目中可是比市长的份量还要重。 今天夜里悠然咖啡馆再次迎来一大群豪车还有一看就是败家子的年轻小伙子。对于这种情形附近的老百姓也是司空见惯毕竟这几年类似的场面不少不过心底多少有些疑惑总感觉今晚的气氛比较火爆似乎来的客人比任何一次都要多。 大厅里颇为嘈杂因为彼此都是熟人随便谈论一个话题都能让一大群人打开话匣子。 期间不少人似乎都隐隐猜测到这趟过来的主题均是小心翼翼低声讨论每个人都各怀鬼胎有些人目露期待有些人却是忧心忡忡也有一些人似乎有着秘辛爆料正眉飞sè舞讲述着让不少人感兴趣的话题。 但更多的人都是露出冷眼旁观的神sè。 足足过了好半晌董尚舒才走进咖啡馆当下径直走搭着话筒扩音机的台阶举起话筒同时竖起两根手指:“今天我只说两件事至于说完后你们是走还是留悉听尊便!” 这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董尚舒四下瞥了眼这才平静道:“这第一件就是打从今rì起悠然咖啡馆正式转手换句话说这馆子我送人了!” 似乎在场人都清楚今rì的话题是什么毕竟前阵子在jǐng局分局的大院里徐常平就已经有所爆料所以大伙都有着心理准备。 董尚舒似乎很满意没出现只言碎语的场面继续道:“这第二件事就是将这馆子的老板介绍给你们相信你们也见过了没错他就是我表弟。” 啪啪啪! 伴随着几声零碎的拍掌声响起回过味来的都卯足劲拍掌甭管这是好是坏反正先坐下来听听这准备台的叶钧能说些什么让他们感兴趣的事情。若是没什么能耐这群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最多rì后阳奉yīn违便是。 叶钧满脸平静了台阶从董尚舒手中接过话筒后便平静道:“先接手这家咖啡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所以没来得及准备一些庆贺的礼物别介意。” 没摆官威这倒不错至少许多人都露出一丝轻松之sè原本的紧张感也淡了不少。 叶钧拍了拍掌很快徐常平等人就捧着几块画板进入馆内同时陈胜斌还不断朝坐在大门边的几个纨绔子弟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帮忙?” 叶钧指了指陆续被搬进来的画板笑眯眯道:“今天跟常平谈了些赚钱的项目常平说得很实在既想着继续做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又想赚大钱娶老婆所以我就琢磨着这天底下吃闲饭的买卖到底有哪些?后来倒是想到开KTV这种大家现在欣赏一些这间KTV的室内设计都是我先前随手涂鸦的作品可能后面还会进行一下修改。你们不妨先看看像这种场子你们站在一个消费者的角度看是否愿意掏腰包去唱几曲或者开些生rì庆祝之类的聚会。” 叶钧话一出口一些本就好奇的纨袴膏粱都是第一时间站起身围着这些被摆着的画板不断来回踱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很快原本安静的咖啡馆气氛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高涨之中。 那些原本还打算冷眼旁观的纨袴膏粱也耐不住眼前这些伙伴的热议凑着脑袋站了过来顿时就陷入到流连忘返的情绪当中。 董尚舒暗暗朝叶钧竖起一个拇指没想到为了镇住下面这些人叶钧竟能想出这种方法毕竟话谁都会说可敢拿出手让人品鉴的技术活可不是谁都能干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这伙人都没散去董尚舒不得不凑到话筒前微微哼了哼。 一些醒悟过来的纨绔赶紧推着身旁的人然后依依不舍坐回椅子而有一些相对眼光独到的纨绔却露出倾听之sè显然是想听听叶钧把这些设计图摆在这里到底打算做什么。 叶钧笑了笑道:“先前我评估了一下南唐市的市场若是这家KTV开始运营相信年利润最起码能达到六百万这个底线。至于能不能破千万这还得看运营的手段。毕竟咱们市里面有着近二十多所高校尽管里面的学生参差不齐但却是最容易门光临的消费群体只要将白天跟凌晨打出低价、特价套餐那么肯定能吸引一大票学生群体。毕竟这年头学生钱最容易赚。” 不少人露出沉吟之sè似乎都在分析叶钧这句话的可行xìng不过一想到现在的大学生都是花钱不顾后果的主顿时也渐渐相信叶钧这些推测。 但是就算这KTV确实能赚钱可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意义?赚的钱还不是徐常平跟陈胜斌的与他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尽管心里多少有些羡慕加嫉妒但也只能憋在心里。 似乎瞧出一些人的负面情绪叶钧笑道:“来之前我跟陈哥商量过他也认为经营一家KTV不难甚至他一个人都能游刃有余。不过想要将规模扩大形成一种品牌优势就显得很困难。毕竟一家KTV的初期投资论这种档次的规模没有千万的投入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建议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不懂不要紧因为采用的是连锁经营模式对于装潢、店铺评估、员工培训等问题都会集中在一起交由总公司负责。而愿意参与进来的仅仅需要准备充裕的资金以及一间租期至少五年的店铺便可。” 哗! 叶钧这句话显然让不少人都大呼意外像连锁经营这种观念相对还不普及的90年代这些话的含金量听在他们耳朵里多少有些陌生以及新鲜。但这不重要最关键的就是这些人一想到也能跟陈胜斌以及徐常平一样跟着赚大钱这便足够了。 瞧着四周陷入到一阵热议中叶钧轻轻拍打了一下话筒很快眼前的纨袴膏粱就默契的保持沉默这是一种好的征兆。 叶钧暗暗笑了笑但嘴却说出一段更振奋人心的消息:“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曾被长辈批评过说只懂败家不成器放出去丢脸之类的话。但是从今rì起咱们不妨就做出一番成绩玩也玩得开心而且还给长辈长脸。目前的连锁计划只局限在KTV业务缺乏资金的可以合伙以股份制的方式进行分红。而且针对每一处店面我都会采用因地制宜的装潢设计确保每一家店都有着各自的风格。当然这还只是起步后续的比方说网、互联网行业、连锁便利店、连锁市等诸多项目都会陆续推出在确保各位能大赚一笔的同时还能有着期望去赚更多的钱去问鼎全球财富榜的宝座!” 啪…啪…啪… 许多人还陷入震惊以及瞎想之中但却有一个男人率先站了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但气度却显得很沉稳:“原本这个团体我一直不主张外人介入即便是某些人的亲属。因为在我看来也只是多了一个吃软饭的跟屁虫。但是通过你这些话我现在有了改观起码对尚舒的决定没有了最初的抵触。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收买人心的手段很高明高明到我无法去拒绝因为我一旦拒绝只能渐渐沦为这个团体的边缘人这不是我希望的。再者你那句话说得很对我也希望依靠自己的眼光获得长辈的一句夸赞一份认同。所以我决定陪你赌一把大不了亏个几百万但起码我做了不会后悔。” 说完这个男人就走台阶在董尚舒取出的笔记本签下了自己的署名。 叶钧举着话筒对这个签了‘王磊’两个的男人笑道:“谢谢。” 有人开了头做了出头鸟余下的就是一窝蜂全部涌了过来。只见那笔记本的第一页纸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迹不同的名用徐常平的话说除了千里之外还忙着工作的方轩可谓座无虚席。 事后叶钧讲述了前阵子在华尔街大赚一笔的事迹这直接在现场掀起更大的**! 短短一阵子就能大赚千万美金这成绩说出来都能吓死一条街的人。而无形中叶钧已然成为在场人身价最高的人最关键的就是叶钧靠的是真本事赚钱! 联想到曾参观过叶钧的两间公司加入围本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的消息以及这些爆料不少人都攥紧拳头暗暗力毕竟叶钧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小但年纪小却这么有出息联想到他们现在还整天游手好闲多少有些惭愧。但更多却是对rì后前景的期待! 这一夜众人聊着不少话题直到凌晨才各自散去每个人脸都洋溢着一股干劲还有着一股兴奋。 反观叶钧却是满脸笑意因为他清楚今天算是成功深入这些纨袴膏粱的心扉但若想建立一言九鼎的威信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不过对于那一天对于那成为集万千从爱于一生的rì子叶钧清楚正在以倒计时的方式步步逼近。 / 第一百九十章 苏琳芳的刁难 以往关于省内十大杰出青年选举的事宜叶钧从未到过现场听讲。毕竟这种选举一般有着很大的猫腻大多都是暗箱cāo作除了进入尾声到了颁奖的那一天一般候选人都不需要台做那些即兴表演。 不过像康弘盛这类将名头看得极重的人肯定会将这一天视为人生中比较重要的时刻自然不会落下。 当叶钧被董尚舒推着进入选举的大厅恰巧就看见康弘盛正在哗众取宠式的高谈阔论。 看得出来兴头的康弘盛可压根没看见叶钧进入会场可他心不在焉不代表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苏琳芳亦是如此自从在机场被折了脸面苏琳芳就一直对叶钧怀恨在心。 当下直挺挺站起身来也不理会陈国芸的阻扰朝着叶钧质问道:“臭小子我找你很久了次搞得我们一家人都没心思到国外旅游。这也就罢了你现在还有脸到这地方来也不看看自己算哪根葱这地方也是你能进来的?” 叶钧可没心思搭理苏琳芳视野里就只剩下面露歉意的陈国芸(可这不代表董尚舒就能忍气吞声:“死八婆你算个什么玩意?滚这里不欢迎你!” “哟这世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个年轻人说话也太狂妄了?你妈难道没教过你做人要懂礼貌吗?” 苏琳芳冷笑一声满脸讥讽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注定就只能交什么样的朋友。还有脸让我滚年轻人你好歹睁大眼睛看看这四周哪一个不是成功人士?有你们这样穿着吊儿郎当的吗?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那副德xìng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家人感到羞耻。” 董尚舒脸sè渐渐沉了下来一一顿道:“八婆有种就将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苏琳芳满脸嗤笑似乎觉得董尚舒现在就是找不出词反驳的羞愤依仗着有这么多人在场自然不怕董尚舒乱来。可忽然一道身影跑了过来正死死拽着苏琳芳的衣袖往后走脸毫不掩饰对叶钧的恐惧。 这道身影正是陈国玲。 原来在返回途中陈国芸就跟陈国玲约定好不能将在美利坚生的事情透露只是谎称到了那边就惦记着苏琳芳的安危只能连夜赶回来。 所苏琳芳根本不知道叶钧在美利坚的所作所为毕竟对陈国玲来说叶钧可是敢用刀杀人的狠角。生怕苏琳芳吃亏的陈国玲自然得护着自个亲妈。 “国玲别闹!” 苏琳芳满脸不耐烦似乎觉得兴头被人搅合感到不爽。 陈国玲也急了刚想说话但一道声音却缓缓传来:“伯母怎么回事?” 这时康弘盛在媒体以及死党的簇拥下缓步走来先是yīn沉的瞥了眼叶钧这才笑眯眯道:“伯母别跟这种神经病一般见识我一直认为国芸交这种朋友实在很危险。” 面对媒体的闪光灯苏琳芳一时间虚荣心大涨笑眯眯道:“放心我的话国芸还是会听的回去后我就让国芸跟这不知从哪跑来的野小子断了关系。” 康弘盛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伯母您真是识大体。唉我也是替国芸着想毕竟像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少沾比较好毕竟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国芸rì后肯定要对着媒体怕到时候被人翻旧帐抹黑。” 这话里有话的浅暗示让叶钧极为不爽听着这康弘盛的口气似乎陈国芸就像是他的未婚妻一样。 尽管董尚舒还搞不清楚叶钧跟眼前这伙人有着什么仇怨但之前就受了一股子闷气加康弘盛嘴的冷嘲热讽顿时沉声道:“哪里跑出来的狗东西给老子滚一边去。” “你骂谁?” “有话好好说怎么能骂人?” “保安!这种出言不逊的人怎么能进这地方?” 董尚舒话一出口就遭到康弘盛亲友团的一阵抨击而康弘盛却高举着手笑道:“各位冷静一下这次参会的都是有学识、有涵养以及识大体的优秀人士。尽管我很相信举办方的审核标准但难免会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趁机混进场内试图搅乱会场的秩序。像这种事我们只需将事情原委告诉举办方就行了没必要做一些过激的事情。” 苏琳芳笑眯眯道:“还是阿盛懂事会做人不像某些人自己不怎么样交的朋友也尽是些流氓痞子。” “怎么回事这里乱糟糟的?” 这时举办方也现这里的动静在陈国芸yù言又止的目光下一伙人神sè不善走了过来。 为了尽可能在举办方跟媒体面前赢得好印象康弘盛第一时间前跟这些人添油加醋解释了事情原委。而且康弘盛领来的亲友党以及部分媒体也表示事情大体就是如此。 这让举办方一时间恼羞成怒毕竟这次邀的都是省内外的知名人士入场却没想到流氓地痞也偷偷混了进来。本打算立即质问负责检票的门卫是不是打盹瞌睡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当前先是要将这偷偷混进来的流氓地痞给处理掉。 苏琳芳朝叶钧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当下压低声音道:“小伙子趁现在赶紧出去否则待会你肯定丢人!实话告诉你我家国芸跟你是不可能的别以为能进这地方就认为有身份有名望。实话告诉你这里面大人物多了去了像你这种还需要奋斗二十年的穷小子还是别再对国芸心存希望毕竟国芸也只有像阿盛这种有为青年才配得。” 董尚舒一直在冷眼旁观当下听见苏琳芳对叶钧一阵冷嘲热讽要不是顾忌对方是个女人怕早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当下鄙夷的望着苏琳芳旁若无人道:“这里面有什么大人物?怎么我就没瞧见?你给老子指一个大人物瞅瞅。该不会你原本就是个身份卑微的乡巴佬所以见谁都觉得是大人物?” 噗哧! 在苏琳芳满脸羞愤的情况下四周不少人都传出笑声而一直拽着苏琳芳想往外拉的陈国玲也自认跟着丢了人眼看着事情无法善后只能尴尬的跑回座位:“爸您也不管管妈多丢人呀!” “丢人?” 陈佳华正饶有兴趣跟着身旁的一个中年人交谈着这些年的心得尽管有着一大半吹牛的成份但起码也算聊得投机。 不过听到陈国玲这些话顿时沉下脸显然也看见了叶钧:“对于那种不三不四的乡巴佬咱们怎么会丢人?你年纪还小别因为人家说几句脏话狠话就怕了人家知道吗?小玲你要记住这是法治社会像这种小流氓只能吓唬一下小孩子。” 陈国玲很想告诉陈佳华这叶钧可是敢杀人的狠角不过当目睹到陈国芸jǐng告的目光只能憋着。 “先生!您好!” 原本跟陈佳华互相吹牛的中年人忽然恭恭敬敬站起身朝满脸困惑的陈佳华躬身敬礼同时从胸前的腰包里取出一张崭新的名片恭敬道:“我是承光集团的副总裁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有机会能跟先生一起合作。” 陈佳华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听到这中年人接下来夸夸其谈的话语顿时傻了:“真没想到像叶先生这样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在您眼中也只是不三不四的乡巴佬现在我才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了咱们聊了这么久还没教先生贵姓是做哪行买卖的?” “叶先生?” 陈佳华脸的疑窦更深这中年人也不介意指着不远处的叶钧笑道:“就是ETL公司的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叶钧。据说叶先生今年未满十八岁就已经拥有两家不同xìng质的公司。叶先生所展现出来的室内设计才华早已赢得省内外不少名家的一致赞赏作为本届十大杰出青年呼声最高的选手我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跟他认识。只是没想到有眼不识泰山一直没想到贵人就在身旁。” 陈佳华这次是彻底傻眼了当下难以置信指着叶钧惊呼道:“你说他?” 见中年人理所当然点着头陈佳华忽然整个人闭眸子用手撑着脑袋似乎在整理这复杂的思绪过了好半晌才睁开眸子试探道:“他真是什么公司的董事长?还有什么总裁的?跟咱们家阿盛比怎么样?” 中年人眼中的炙热有所减少同时多了不少疑惑皱眉道:“您说的阿盛是?” “康弘盛。” 陈佳华嘴吐出这三个眼多么希望眼前的中年人能够给予更大的评价否则今天肯定轮到他们丢人现眼了! 可面对中年人茫然的目光陈佳华暗暗叫糟只能尝试着用为数不多的信息尽可能提醒这中年人。 好半晌这中年人才恍然大悟笑眯眯道:“您说的是庭丽公司的老板呀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不过经营的产品在市面有些遭人诟病不过以他这样的年纪算不错了。” 陈佳华生出一个激灵紧张道:“先生我是想问你我家阿盛跟那个年轻人比谁更好一些?” 中年人再傻也嗅出一些不太对劲的味道当下礼貌的从陈佳华手中收回那张名片脸再无之前的恭敬客气只是冷冰冰道:“没想到这届的会场还真出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真是闹心。这都是些什么人莫名其妙!” 说完这中年人扭头就走朝着前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再也没看陈佳华半眼。 眼见这中年人说翻脸就翻脸陈佳华若是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真是白活几十年了当下朝陈国玲急道:“快把你妈拉回来!” 不管是陈国芸还是陈国玲看样子也都听到之前陈佳华与那中年人的交谈此刻全部都陷入到震惊之中! 陈国芸脑子里忽然闪过进场时曾在一张画报捕捉到叶钧的头像不过角度过偏所以一时间没认出来。 这也难怪毕竟这次十大杰出青年的竞选所有的章程都是董尚舒负责举办方自然没有关于叶钧的正面照。加叶钧一直很低调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对于这个信息还不算达的时代叶钧的影响力也仅仅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程度所以就连媒体跟康弘盛都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叶钧这位本届最大的热门! 陈国玲浑浑噩噩正想去阻止苏琳芳可忽然一声冷哼响起:“你这个不要脸的流氓竟敢说这里面没大人物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什么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出这么狂妄无知的话活该贻笑大方!” 不仅是陈国芸跟陈国玲就连陈佳华在听到这些话后都是脸sè大变因为都听出这句话正是出自苏琳芳之口。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泼妇! 康弘盛饶有兴趣欣赏着叶钧跟董尚舒的神态变化在他看来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面对苏琳芳这种指责若是他早就夹着尾巴灰溜溜退场。 可是康弘盛失望了因为不管是叶钧还是董尚舒不说狼狈逃开就连神sè也是淡得一塌糊涂。似乎他们俩都是局外人这让康弘盛很不爽。 “人要脸树要皮劝你们一句千万别做一些与身份不相符合的事情。否则在这种场合也只是贻笑大方。” 见叶钧不为所动尽管苏琳芳这话有着规劝的成份但脸的鄙夷之sè可是丝毫未减似乎认为在媒体以及众多名流面前斥责叶钧跟董尚舒能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与存在感:“这种地方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能待的你们现在立刻离开我可以在举办方面前替你们说些好话。” 康弘盛很会把握机会赶紧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还是伯母宅心仁厚既然伯母愿意饶恕他们的鲁莽行为各位媒体的朋友咱们就放过他们。” 不少手持照相机的记者都相继点头这让| 苏琳芳跟康弘盛一时间虚荣心大涨。 “嘿我们来晚了。” 忽然一群身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进入会场大老远就朝叶钧挥手只见为的正是昨晚第一个提名的张磊。 这伙人的出现让康弘盛隐隐有些吃味毕竟他多少还有些眼力劲很快就瞧出这伙不之客的穿着极为讲究就连气质也不是那些暴户或者乡巴佬可比。 不过苏琳芳却没这份眼力劲因为有着先入为主的成见对她来说但凡跟叶钧沾亲带故的人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哼!真没想到像这种不三不四的家伙来了一批又一批怎么守门的都是摆设不成?” 说完还指着叶钧不客气道:“像这种人还不赶出去打算纵容到什么时候?” 似乎有些忘乎所以苏琳芳竟然开始将枪口瞄向身后的举办方这些话让举办方多少有些不爽但因为不清楚苏琳芳的底细只能忍而不。 张磊只是微微皱眉嘴没说一个。不过张磊能忍不代表那群穿着西装浑身不自在的纨袴膏粱就能忍。 自从昨晚收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这群纨绔就忙不迭回家跟自个老子炫耀当他们将从叶钧嘴中听到的那套和盘托出后没想到那些没指望自个儿子成气候的一大群老头子都是满脸笑意连连夸赞儿子长大懂事了。毕竟叶钧的事迹或多或少都传进他们耳朵里对于董太有着这么一个成气候的外孙他们是羡慕得紧呀。 就是这些赞扬一度让不少纨袴膏粱将叶钧奉为偶像! 所以听到苏琳芳先是讽刺他们然后又毫不客气数落叶钧顿时气得不浅。 一个长相斯斯的纨绔站了出来yīn沉道:“这位阿姨问您是做哪行的?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因为已经惊动会场的一大票观众为了不折脸面苏琳芳牛气哄哄道:“我干什么还轮不到你这毛头小子指手画脚!看你这模样斯斯的怎么就跟这些人学坏?你爸你妈养你这么大可不是指望你做社会蛀虫的!” “社会蛀虫!” “哈哈开眼了林萧被骂了天大的新闻啊。” 一时间就连张磊都朝苏琳芳投去一个荒唐的目光而且这伙纨袴膏粱都似乎憋不住笑。 面对同伴的哄然大笑林萧脸皮明显挂不住了但还是礼貌的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苏琳芳:“阿姨我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这是我妈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教导子女的心得相信我妈肯定会有兴趣跟您讨教。” 听到林萧自称败家子苏琳芳脸的鄙夷之sè更浓本打算一巴掌拍掉递过来的名片不过一想到媒体在旁这种做法难免显得气量太小只好不情不愿接过名片走马观花瞥了一眼便得意洋洋道:“原来你妈是省委办公室主任不过阿姨最近比较忙等有时间再传授你妈几招管教儿子的心得省得你误入歧途。” 苏琳芳这话说得自然而然但这内容却让举办方、康弘盛以及一大群记者面露惊恐之sè! 而本打算将苏琳芳拉走的陈国玲也因为这句话而吓得彻底愣在原地同时朝明显陷入呆滞的陈佳华问道:“爸妈现在是干哪行的?是不是管着这省委办公室的主任?” 够狂! 这次张磊这群人不敢笑了明显也快吓傻了不得不说苏琳芳这句话确实吓到了一屋子人! 林萧气得不行冷哼一声不怒反笑道:“很好多谢阿姨!” “干什么?” 似乎感觉到康弘盛正偷偷推搡自己苏琳芳老神在在道:“阿盛有话就说。” 康弘盛狠狠咽了咽口水身子明显呈现哆嗦指着苏琳芳手中的名片艰难道:“伯母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张名片?” 苏琳芳笑了笑毫不犹豫就递到康弘盛身前:“拿去像这种名片伯母多的是以前走在大街都一大群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想往阿姨口袋塞。所以说这玩意不值钱你喜欢就拿去。” 苏琳芳说的无非是一些搞销售的推销员但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显然就不是这个味了。 这话一出口除了清楚苏琳芳身份的叶钧跟康弘盛其他人眼光立马变了就连林萧都开始隐隐不自然起来似乎认为这苏琳芳该不会是京里来的人? 毕竟一个省委办公室主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局级干部这随便熬个几年指不定就能调往京城做事。 “是真的。” 接过名片的康弘盛一瞬间差点站不稳脚心里暗暗叫苦他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跟苏琳芳这吹牛不打草稿的神经病彻底划清界线! 反观张磊这些人因为有着先入为主的思维明白眼前的苏琳芳是个敢对叶钧跟董尚舒冷嘲热讽的牛人在这南唐市得罪董尚舒还能牛气哄哄一直站着的人几乎绝种。 可苏琳芳不仅没事还一如既往能说会道加先前一句云淡风轻的话顿时林萧也没底了恭敬道:“阿姨要不我现在给家里打电话中午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择rì不如撞rì也好让我妈跟您讨教一下教育儿女的经验心得。” “没问题。” 苏琳芳觉得很有脸面正打算继续高谈阔论可就在这时一道咆哮声传来:“够了!”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陈佳华铁青着脸缓步走来围观的人迅让出一条道显然吃惊于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又是何方神圣。 “佳华你凶什么凶?” 苏琳芳有些气不过似乎感觉脸面有失顿时不客气道:“老老实实坐在那边别掺合这里的事情你没看见呀就是这小子害咱们去不了美利坚渡假你不帮着自己人还窝里反了不成?” “嘿!琳芳还嫌不够丢人吗?” 陈佳华一把拉着苏琳芳的手就想往外走似乎打算就这么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苏琳芳死活不走还怒道:“佳华干什么?咱们不是要看阿盛选举吗?” 眼看着苏琳芳不情不愿的模样陈佳华yīn沉着脸:“琳芳你要搞清楚省委办公室主任是什么人!” 苏琳芳一瞬间彻底懵了这时方才想起这茬但因为没见过多大的世面尽管也清楚或许这什么主任的来头很大但还是强撑道:“不就是跟咱们镇王主任差不多没事都是些爱管闲事的职务阿盛一个月赚的钱足够顶得了王主任十年了。” “问这王主任是?” 一些人按耐不住好奇随口问道。 这让苏琳芳又起了兴致笑着解释道:“咱们镇的王主任就是管着几条街的居委会主任跟什么办公室的主任差不多的都是些小人物。” “天啊!” 陈佳华抱着头就蹲在地脸有着毫不掩饰的懊恼。 陈国玲年纪小并不清楚这省委办公室主任是不是真跟苏琳芳说得那么鸡毛蒜皮但陈国芸可是有见识的人打从一听到苏琳芳说出这句话就意识到不好。眼看着苏琳芳还打算做着更荒唐的即兴表演顿时满脸焦急拉着苏琳芳哀求道:“舅妈咱们走。” 瞧着丈夫的模样陈国玲慌乱得快哭出声来还有就是陈国芸脸毫不掩饰的哀求苏琳芳就算再无知也隐隐意识到闯了大祸。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瞧着四周人的目光早就换了副鄙夷之sè只能强撑着点头。 可就在这时举办方的负责人忽然喊道:“等等!我不管你是不是认识什么居委会的王主任也懒得去计较你们这里孰是孰非只想说一句你们几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感觉到举办方的负责人说话时有些气势苏琳芳开始紧张起来指着躲在人后的康弘盛解释道:“我们是阿盛邀过来的他是本省的十大杰出青年难道邀几个朋友进来你们也不让吗?” 不少人都朝康弘盛投去目光里面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也有荒唐的更有不可思议的。 反正这一道道实质xìng的目光对康弘盛来说就是令他尴尬的带毒视线而举办方的负责人却面露思索之sè平静道:“本省十大杰出青年依然在竞选当中尽管不知道这位先生有何依仗敢说自己就能肯定入选但现在还是这位先生先将您这些闹事的朋友送走不要扰乱会场的秩序。” “不必了这位领导我们现在就离开。” 陈国芸忙拉着苏琳芳往外走但这种似乎狼狈逃窜的行为让苏琳芳极为羞恼当下目光瞥向面露不舍的叶钧怒道:“像这种社会的蛀虫凭什么能留在这里?” “放肆!你这个嘴巴不干净的女人我对你是一忍再忍你丈夫最多喜欢吹吹牛而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这时一个中年人缓缓拨开人群正是先前跟陈佳华坐在一块吹牛聊天的承光集团副总裁。 中年人先是鄙夷的骂了句泼妇然后才恭敬的朝叶钧伸出手笑道:“叶先生您好我是承光集团副总裁庞博很高兴能认识您。” 呜呼! 四周第一时间炸开了锅作为入选本届十大杰出青年的最大热门很明显众人对叶钧这两个并不陌生。 一时间闪光灯以及记者的问都如惊涛骇浪一般席卷而来叶钧只好伸出手与庞博礼貌一握笑道:“您好庞先生。”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给我做半天男朋友 这是一场乌龙式的闹剧当叶钧的身份公之于众事情的真相也就水落石出。 苏琳芳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她打从第一眼就瞧不起的小伙子竟然比一直看好的康弘盛还要有钱有势。瞧着康弘盛缩在人群中不敢替她打抱不平苏琳芳很快就升起一股有眼无珠的心思。 陈国芸走到叶钧身旁尴尬道:“叶先生对不起我舅妈…” “没事其实这都是一场误会我不会放在心的。” 叶钧满脸笑意尽管很厌恶陈佳华跟苏琳芳但叶钧不会大动干戈毕竟这对浅薄粗俗的夫妇始终对陈国芸有着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闹得太僵不利于在陈国芸心目中埋下影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要不咱们都当什么事情也没生过你们继续欣赏这次选举怎么样?” 陈国芸瞥了眼失魂落魄被陈佳华拉走的苏琳芳苦笑道:“不必了叶先生多谢你的好意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我一定会你吃顿饭算是赔礼道歉。” 在叶钧的目送下陈国芸的背影渐行渐远{ 可这一家子人还没走出会场就瞧见一大群jǐng察进入场内。 jǐng察的出现让会场内的宾客一瞬间安静下来就连陈佳华也不得不护住被吓得尖叫的苏琳芳显然认为这伙jǐng察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过这伙jǐng察仅仅是瞥了他们夫妇一眼就不再理会相反还径直朝叶钧等人的方向走去。 “你们谁是康弘盛?” jǐng察的话让缩在人群中的康弘盛吓了一跳但见不少人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康弘盛只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先是整了整衣领这才故作平静道:“我就是问有什么事?” “带走!” 只见两个jǐng察身手矫健就扑了过来两条胳膊瞬间被架住的康弘盛一边反抗一边惊怒道:“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 “哼!” 领头的jǐng察取出一张缉捕令冷声道:“康先生这是法院颁布的缉捕令你因涉嫌走私、聚众闹事、商业欺诈、故意伤人等多条罪名被正式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法庭的呈堂证供。” “你!” 康弘盛怒视着这领头的jǐng察吼道:“你有什么证据?” “有什么话到法庭跟法官说去!” 这领头的jǐng察yīn沉的瞥了眼康弘盛然后就吩咐道:“带走!” 当康弘盛被一副手铐锁住两只手掌后就只能颓废的停止反抗路过陈国芸身边时喊道:“国芸你要相信我我没犯罪!这一定是误会我誓!” 伴随着康弘盛的喊声越来越远陈佳华与苏琳芳都是满脸不可思议这对他们来说是唯一仰仗的康弘盛也被jǐng察带走了。 对jǐng察这种行业思维停留在枪毙这种程度的苏琳芳显然不再看好康弘盛还能有活着回来的一天当下只能逃也似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邪门这小子刚才还耀武扬威的怎么一转眼就给jǐng察栓走了?” 董尚舒嘀咕一声便望向叶钧。 不过瞧见叶钧并未作答相反还朝着某个角落露出哭笑不得的神sè好奇的董尚舒不由顺势望去现熟人阿牛跟阿辉正高举着手不断挥舞。 尽管猜不透这里面的猫腻但董尚舒多少也琢磨着这事八成与阿牛跟阿辉有关。 “叶先生这边。” 自从jǐng察离开后媒体以及不少名流都相继对叶钧展开攻势这让叶钧不堪受扰险些就临时离场。好在举办方也看出一些苗头当下赶紧将叶钧入第一排的位置这才让在场所有人对叶钧停止追问。 数着手中一张张颜sè各异的名片一旁的董尚舒幸灾乐祸道:“名人就是累人。” 叶钧朝董尚舒投去一个白眼嘀咕道:“这还不是你害的。” 董尚舒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模样笑道:“看样子被jǐng察领走的那小子应该是你情敌?要不要给他多安几条罪名?” 叶钧脑子里闪过康弘盛的丑陋嘴脸冷笑道:“就凭他还不配。不过我是真不希望再在大街撞见这神经病。” 董尚舒露出一个会意的目光小声道:“放心我rì观星象这小子命薄还犯煞很可能坐牢后活不了几年。” 叶钧笑眯眯道:“哥没想到你还懂得看相真是了不起呀。” 这次叶钧是铁了心弄死康弘盛且不说这里面到底有几条罪名是真实无误的但倘若有一条无疑陈国芸的安全就存在隐患。这敢犯法的人若是喝了点酒或者脑子昏很可能就敢对女人做出一些先斩后奏的事情。 这一点叶钧他都敢自然不会低估别人的勇气。 所以叶钧本就打算趁着这次机会让康弘盛永不翻身。只是没想到董尚舒却同样存着这个心思倒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南唐这块地董尚舒想要谁倒霉谁就得倒霉。 这场大会依然是枯燥无味的演讲以及播放一些关于各个选手的资料视频相对于媒体明显举办方搜集到的信息要更完善更丰富。 当然最吸引人眼球的无疑是ETL公司以及叶钧。 对于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设计稿不少行家里手都目露痴迷尽管市面已经陆续出现一些跟风、抄袭的设计作品但眼光的局限xìng注定这些自认设计人才的家伙短期内还无法设计出类似叶钧那种隐有神韵的惊世作品。 散会后在张磊等人的簇拥下叶钧才得以从疯狂的人群中抽身离开。 返回悠然咖啡馆时叶钧长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阿牛跟阿辉笑道:“怎么回事?这康弘盛为何这么快就被逮捕了?” 阿辉笑眯眯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暖咖啡解释道:“这还不简单这些可都是我跟牛哥费了好大劲才查出来的底细。” “这么说康弘盛的罪名都是真的了?” 叶钧有些惊讶显然没瞧出康弘盛有这份胆识。 阿牛哭笑不得道:“倒不全是康弘盛的作为说实话当查到这些信息时其实我们也吓了一跳。不过后来才弄明白原来这都是康弘盛牵扯到的一些投资而这些投资中难免都有着一些毛病所以我们干脆全部算在康弘盛的账目的本是打算弄臭这小子却没想到连jǐng察都出动了。” 叶钧讶然道:“也就是说康弘盛是替人背黑锅了?” 阿牛跟阿辉都是忙不迭点头这举动让叶钧颇为无语心里也开始对康弘盛升起一些同情毕竟这可是天大的黑锅任何一条都得判个三五年这全部算一块二十年也不是不可能。换句话说一旦这些罪名成立而康弘盛又找不出证据反驳那么这下半辈子就得在狱中渡过。 以前叶钧不懂什么叫飞来横祸不过现在懂了。但同情归同情叶钧可不会心慈手软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康弘盛还是得死的。 这根本算不情敌的康弘盛肯定逃不出董尚舒的手掌心所以这件事叶钧可以彻底放下了。 但当务之急却是另一件事张明阳! 叶钧很快就将前两天在江陵的事情说了一遍尽管阿辉跟阿牛并不清楚那场枪战的激烈xìng不过却隐隐捏着把汗显然对张明阳会这么快杀到国内而感到震惊。 良久阿牛沉声道:“叶少我们两个能做什么?” 叶钧考虑了一会这才平静道:“我希望你们能回江陵张明阳会不会真跑来这里还说不准但我始终不放心财哥他们的安全。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护一下白jǐng官的家人毕竟张明阳那天可是跟着我到了白家谁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迁怒旁人或者用他们的生命要挟我现身。” 阿辉想说什么却被阿牛拦住:“叶少我们这就回去。” “谢谢。” 叶钧目送阿牛跟阿辉走出悠然咖啡馆后才沉吟的埋着头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 坐在车的阿辉疑惑道:“牛哥怎么不留在这里毕竟财哥可是交代过咱们的。” 阿牛沉稳的握住方向盘平静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叶少的嘱托财哥一直告诉我们叶少不是做事草率的人他肯定有着布局所以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阿辉微微叹了口气这才闭着眸子靠在椅子酣睡。 其实叶钧也不敢肯定高长河的计划是否有效可行但赢面较大所以叶钧愿意等也愿意赌。 这趟来南唐市说白了真实的用意确实是取下张明阳的脑袋以求安稳。但只是没想到董尚舒不仅送了他一份一步登天的厚礼更是让他瞬息间成为南唐众纨绔吹捧的对象。这还不算成功剔除掉康弘盛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也在这次南唐之行的收获之中这接踵而来的惊喜确实是叶钧始料未及的事情。 但真正让叶钧大呼意外的便是眼前坐着的女人杨静! 当今rì杨静风尘仆仆来到陈胜斌的酒点名道姓要见叶钧时原本还在悠然咖啡馆跟几个纨绔闲聊的叶钧在接到电话后只能匆忙赶来。 杨静这次打扮得异常妖艳就算见多识广的陈胜斌也会久久将目光停留在杨静身。 舞蹈班出身的杨静身段没话说加一张俊俏的脸颊无疑是吸引男人眼球的一道风景线。今rì破天荒的穿一条黑sè连衣裙套一双连体黑丝袜还穿着一双高跟鞋全身黑sè无疑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 尽管天气渐渐转凉叶钧很担心杨静穿得这么单薄会不会受凉感冒不过瞥见杨静充满侵略xìng的目光很理智的撇开头去平静道:“找我干什么。” 杨静那双修长的美腿缓缓垂直然后呈现在叶钧眸子里的便是一道高挑的身影。 当下略显妩媚的张开玉臂撑在桌子脑袋微微昂起脸贴脸与叶钧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这还不算因为俯身的动作让胸前露出一条深陷的缝隙这让叶钧坐不住了赶紧挪了挪尽可能平静道:“到底找我什么事?” 杨静脸闪过一丝慵懒凝视着叶钧笑道:“给我给半天男朋友。”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一间包厢,三个女人 面对杨静这种求叶钧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这不能说叶钧没有定力毕竟任何一个男人看着眼前的杨静除非是天xìng有着出柜的思维否则谁愿意拒绝? 可是这杨静是什么xìng子别人不清楚难道叶钧还不清楚? 猛然回想起某个夜晚就是眼前这个妖媚的女人曾扬言要削掉某些男人的玩意叶钧就一阵冷汗直冒。 当下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尽可能与杨静保持一些距离同时一只手掌悄悄掩着裤裆是否觉得做足了准备叶钧这才紧张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咱们就算往rì有怨但近rì却无仇我可没惹到你。” 杨静也不介意笑眯眯道:“怎么?是不是给姑nǎinǎi做半天男朋友就感觉委屈了?” “绝对没有!” 叶钧赶紧摆手装出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能给杨大小姐做男朋友肯定是任何一个男人天大的荣幸。” “这还差不多。” 杨静很满意叶钧的识趣可; 脸的笑意没能维持多久就听到叶钧来了这么一句话:“不过我对杨大小姐可没任何企图而且也没任何的心理准备所以能不能容我考虑一阵子?” 杨静立刻沉下脸yīn阳怪气道:“是吗?那你打算考虑多久?” 叶钧听得出来杨静说出这句话似是在忍受极大的怒意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当下狠狠咽了口唾液因为已经瞧到杨静竟然左顾右盼似乎在桌子寻找些什么。而这种举动直接让叶钧联想到杨静是在寻找一种削东西的利器也就是水果刀!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就感到头皮麻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朝杨静伸出魔爪似乎想揽着杨静那纤细的腰肢。 “你想干什么?” 杨静jǐng惕躲开然后神sè戒备的盯着叶钧。 叶钧委屈道:“不是让我给你做半天男朋友吗?” “对呀。” 杨静理所当然道不过很快就联想到叶钧此举的用意顿时怒道:“你脑子真龌龊!不过男人都是一个德xìng这不怪你只能怪我没解释清楚。” 面对叶钧好奇的目光杨静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校庆因为这次是建校五十年的大庆典所以校方将举行一次大规模的晚会而我就艺术系又是学生会会长自然有很多演出需要排布。因为有一场开幕式的团体舞一直寻不到舞伴所以就想到你了。” “找舞伴可以但跟做男朋友有关系吗?” 叶钧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了杨静点点头解释道:“你也知道姑nǎinǎi国sè天香每天都有一大群苍蝇围着姑nǎinǎi乱飞。而你最近经常出现在报纸好像是什么十大杰出青年的候选人所以姑nǎinǎi就想借你用一用起码毕业前能图个耳根清静。” 叶钧撇撇嘴嘀咕道:“敢情是找挡箭牌的早说害我吓得半死。” 杨静yīn阳怪气道:“那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乐意绝对乐意为美女出力办事一直是我荣幸之至的心愿。” 杨静朝叶钧投去一个算你识相的目光这才笑道:“明天下午开始你就得到我学校去。然后咱们就开始彩排练习一下同时我也要将你介绍给我的同学、闺蜜这样通过她们就能把我想要表达的信息传到那群苍蝇耳朵里。当然你晚还有一个任务就是专门弹奏一段钢琴曲作为晚会的落幕。” “任务这么繁重呀?” 叶钧撇撇嘴暗道杨静使唤人的时候绝对是那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而且还理所当然认为被使唤的就得是奴才命她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不过这些腹诽叶钧可不敢让杨静感觉到瞧着眼前这位大美女越来越不善的目光叶钧忙笑道:“口误绝对是口误。其实我想说的是这任务实在太轻了一点都不累。” 杨静狠狠瞪了眼叶钧似乎是说算你识相然后才妩媚的直起身潇洒转身。 打开门时杨静平静道:“记住明天得准时到场你如果敢迟到小心你那玩意不保!” 咕噜… 叶钧咽了口唾液忙不迭笑道:“一定一定。” 杨静离开后叶钧才长出一口气嘀咕着这杨静的不是谁想包厢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以为是杨静折返归来的叶钧差点一骨碌咬到舌头不过瞧见是打扮靓丽的林可儿暗暗松了口气。 “老板次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林可儿给叶钧端来一壶热茶当下跪坐在叶钧身前细心的替叶钧斟茶递水。 接过茶的叶钧并没有让林可儿起身因为清楚这是规矩似乎许多酒都流行这一套毕竟东洋化里茶点屋的服务生都是这种待客之道这似乎能给顾客带来一种强烈的虚荣心尤其跪坐在身前的是个女人。 “你妹妹呢?” 叶钧品了一小口这才望向满脸笑意的林可儿:“有没有把她接到这里住?” 林可儿笑道:“没有因为把妹妹接到这里可能就不了学了。” 叶钧很清楚目前的教育制度放在一些边陲小城还好可到了这种省会城市就极为严格。如果不能提供完善的户口本证明那么外籍的孩子很难就于任何一所学校这倒不是校方故意使辫子或者瞧不起外乡人只是手续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缓缓放下茶杯叶钧笑道:“可儿没事你把妹妹接到这里来入校的手续包在我身。” “谢谢老板只不过这会不会很麻烦?” 林可儿有些感激妹妹能到这里学不仅rì常能交给她照顾而且还能获得比较好的学习环境以及氛围。 叶钧笑道:“小事一桩你也别在意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恩。” 林可儿也清楚叶钧身份不凡或许对寻常家庭来说很棘手的事情到了叶钧这种人手很可能就只是微不足道的鸡毛蒜皮。 有了叶钧的亲承林可儿心里喜滋滋的她现在巴不得快些将这个好消息通过电话告诉远在他乡的妹妹可是一想到还要继续招待叶钧只能强行按捺这份跃跃yù试。 叶钧是明白人没多少城府的林可儿显然瞒不了叶钧当下笑道:“这样你去将消息告诉你妹妹也好让她提前收拾行李。” “那么这茶…” 林可儿有些犹豫倒是叶钧不以为意挥手道:“我自己有手放心实在不行你找个人替下班也是可以的。” “好老板您先等等。” 林可儿朝叶钧露出感激之sè当下活蹦乱跳就出了包厢过了好一会一道靓丽的身影就冒了进来。 修长的美腿饱满的酥胸清凉的衣衫尤其是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仅仅是遮挡住了两腿间的幽谷加V形的衣服将那不需要挤压就能凝聚的深陷缝隙给彻底暴露在外! 叶钧记得这个妖艳得不像话的女人正是方璇。 方璇刚进门先是朝叶钧莞尔一笑这才锁门边迎向叶钧边脱掉披在衣衫的马夹。 方璇可不比林可儿作风大胆的她并不介意与叶钧这种男人生一些肢体的暧昧所以很自然的就直接挽叶钧的手臂还有意无意将胸前的饱满挤了过去。 叶钧不是没见过女人说实话不管是苏羽还是白冰在身材、脸蛋都要比方璇强一线可即便如此对于方璇的行为叶钧还是得老老实实暗呼厉害! 毕竟是酒桌吃着讨客人欢心这份饭碗在经验以及本事始终是苏羽跟白冰无法比拟的因为方璇很清楚男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就好比做那事的时候技术娴熟的会来一段前奏增强接下来的气氛与热忱。而缺乏经验的顶多摸几下就直接切入男女下的主题这显然就缺乏了不少情调。 所以纵然是叶钧也被方璇一阵吐气如兰的慵懒举动弄得心猿意马。 “叶先生您最近可是咱们省的风云人物而且我身边不少同学都视你为梦中情人。我曾告诉她们说我见过你还跟你说过话她们不信要不改天陪我走几圈怎么样?” 方璇故意挨着叶钧肩膀玉手不断在叶钧大腿处游走可愣是迟迟不往裤裆的方向接触这让叶钧渐渐酝酿起一股雄浑的火气。 叶钧悄悄挪了挪屁股尽可能让方璇的玉手贴向裤裆的位置:“行能跟方姐这么漂亮的大美人闲逛实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嘴真甜哄得姐姐好开心。” 方璇妖媚的伸出手指头慵懒的点了点叶钧的眉心:“老实告诉姐姐这些话哄过多少女孩子。” “保证这句话只说过一遍而且我对女孩子从不说谎。” 瞧见叶钧信誓旦旦的模样可这手脚却越来越不老实方璇仅仅是笑骂一句才怪然后就开始跟叶钧玩着一种叫肢体暧昧的行为。 在酒场类似的举动早已屡见不鲜只要不扯皮带不解拉链就算不出轨更算不泄。当然或许能有机会亲亲小嘴但也要看这些包厢公主愿不愿意至于跟异xìng隔着衣物抚摸倒是包厢公主这份职业的实质xìng内容。 毕竟几百块的陪酒费连摸都不让摸谁愿意付账? 至于能不能哄出去开房这也是跟酒公主私下研究的问题明面店主是不提倡这种行为的。 玩了好一会似乎察觉到叶钧有着一柱擎天的趋势方璇才理智的站起身脱离叶钧的裤裆位置这让yù求不满还得不到释放的叶钧有些抓狂。但他清楚规矩知道方璇只能做到这一步再者叶钧也不想在陈胜斌的店里胡来最关键的是压根没打算跟方璇生一些**间的关系。 “你认识杨静?” 方璇给叶钧倒了半杯酒笑道:“其实我跟她一直是学校里面的竞争对手。” “哪一方面?” 叶钧接过酒晃了晃酒杯浓稠的红sè液体泛起一股淡淡的幽香:“成绩?还是男人?” “都有。” 方璇也倒了半杯酒先是喝了一小口妖媚的脸庞才闪过一丝自嘲:“可是杨静似乎从未正视过我这也难怪她是千金大小姐而我仅仅只是个陪酒的还是那种说出去就让人骂不要脸的婊子。” 叶钧凝视着方璇那动人的脸庞好半晌才平静道:“你很诚实也很现实仅凭这一点就比那些平rì里自诩洁身自好的女人强很多。” 方璇脸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当下脸对脸贴到叶钧身旁然后轻轻吻了吻叶钧的脖子之后才俏脸通红站起身笑道:“谢谢。”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录用 南唐大学作为全国名列前茅的顶尖学府每年都会有大批优秀学子入学。同样的也会在这个时候面向全国乃至世界输送一大批高新技术型jīng英人才。 对于南唐大学叶钧并不陌生辈子的他从小就希望能在这所大学毕业。 只不过因为高考时常挥高出当年京华大学录取分数线整整五十分算民族附加分叶钧自然当之无愧选择了全国的三甲学府。当然这里面确实有着董素宁的原因因为这个跟娘家闹别扭的女强人并不希望叶钧跟董家过多来往毕竟南唐市可是董太的地盘。 叶钧今rì换一套崭新的西装当下缓步走进南唐大学的校门自然而然就吸引了不少学生的视线。 叶钧年纪不大一看就能让人朝学生的方向联想。不说这个年代就算放到十年后出入校园的学生一般都不会穿戴西装。 除非是一些旅游系的学生拥有一些实践课程才会用得类似的西装。只不过南唐大学可没有这门教程所以正常情况下学生基本都是身穿==休闲装。 当然仅仅一套西装还不足以勾起这么多学生的好奇。真正的原因无疑是悬挂在校门前的一块牌匾面清清楚楚写着作为本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的叶钧将会受邀成为这次南唐大学周年校庆的特邀嘉宾! “你们看是那个叶钧!” “真人比海报还要帅好喜欢呀!” “花痴!难道你没听说吗?这叶钧似乎跟艺术系的杨静有一腿你还是别想太多。” “哼!不就是长得帅有钱估计没什么真本事。” “难道长得帅跟有钱还不算本事?” … 一路走来类似的风言风语倒是不绝于耳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反正有人的地方就必然会衍生争端。 对此叶钧自然不会介意反正眼睛跟嘴长在别人脸他们爱怎么说叶钧不想管也管不了。暗道这八成就是杨静弄得好事果然这世道人怕出名猪怕壮没想到才进来不久叶钧就陆续察觉到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若是这眼神能杀人叶钧保管已经死了成百千次了。 走到距离校门前不远的一座石雕旁只见赫然屹立着一头栩栩如生的大鹏石刻同时还有着一行草体的雕即是大鹏展翅! “没想到你这么准时。” 早已守候在此的林可儿忙站起身看了看手腕的jīng细手表笑眯眯道:“走我带你过去。”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妹妹能来南唐都还得感谢你呀。” 林可儿一想起妹妹昨晚电话那头充满着喜悦嘴角就不由得泛起一抹甜蜜。 暗道果然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叶钧抿抿嘴朝四下的学生望了望笑道:“杨静还真会给我惹麻烦呀。” “你也别说她了其实刚开始她也不希望搞这么招摇只不过校方一听说你会受邀前来这才让杨静尽可能做好宣传工作。” 叶钧一听立即开始体谅这校方的‘用心良苦’毕竟叶钧好歹也是省里的名人尤其那些室内装潢的设计图艺术系一些室内设计的教授没少将这些作品摆桌台作为面教材。 所以当听说叶钧将受邀前来校方自然很是心一则这可以增加曝光度二则也是表达对叶钧的隆重欢迎。 当然这里面有没有示好希望叶钧高考过后填志愿时写下南唐大学四个这也就只有校方清楚。毕竟不少一线大学都已经陆续放出话可以破例让叶钧免试入学看样子这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头衔可不是闹着玩的。 尽管叶钧目前还只是入围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若是叶钧这次无法摘下桂冠那么省内外的民众怕都要质疑这次选举的真实xìng。 当叶钧跟林可儿有说有笑进入一栋教学楼时很快就有两个男生气喘吁吁跑来喊道:“叶同学你好问你们公司是否招收实习生?” 叶钧先是一愣这才笑道:“问你们就的是什么专业?” “计算机信息与技术。” 这两个男生异口同声道之后前面的高个子就羞涩道:“叶同学我叫高正坤他是我的死党徐汉。其实我们也清楚目前计算机在国内还属于新兴行业但我们有信心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拥有无限前景的吸金行业。” “哦?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目前计算机在国外已经渐渐成为老百姓不可或缺的家用电器之所以在国内迟迟得不到广泛普及应该是被一些家庭曲解为小孩子的游戏机。不过随着rì后信息化时代的来临以及逐渐跟世界接轨那么计算机将肯定迎来前所未有的普及率就跟电视机一样。” 对于高正坤的回答叶钧深以为然作为穿越者自然清楚这计算机行业有着何等广大的市场。只不过能在这个年代就瞄准了这个行业的前景尤其还只是处在实习阶段的应届大学生这一点确实难能可贵。 不过这还不足以打动叶钧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光耍嘴皮子谁都会。可是能拿得出真本事的却没几个。 “说句你或许不爱听的话我是个现实主义者对于你描述的未来我不懂也看不到。尽管我也很看好计算机市场但暂时还没打算进入这个行业。” 对于高正坤与徐汉的苦涩脸sè视而不见叶钧顿了顿平静道:“我记得你们是来求职的而不应该是来谈理想的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打算寻找什么岗位?如果我没记错似乎我的公司内暂时还没有适合你们的专业。” 徐汉有些腼腆羞涩道:“听说叶同学有一家金融公司里面有着几十台计算机。而计算机rì常需要维护否则cāo作错误就会引系统崩坏。” 叶钧摇摇头笑道:“这点没错不过我们购买的计算机都有着五年的售后服务如果真出毛病也会有专门的维修人员门。既然拥有这种服务我没道理再花钱人?” 徐汉头更低了当下与高正坤互视一眼彼此都有了离开的想法。 高正坤苦笑着点头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份档案袋笑道:“叶同学很高兴这次能跟你谈这么多这是前阵子我跟徐汉一同弄的画稿打算送给叶同学。当然若是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叶钧微笑着接过这份档案袋含笑着点头尽管高正坤有着许多话想说但终究还是垂头丧气与徐汉离开。 但还没走开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呼喊:“等等你们回来。” 起初叶钧仅仅是好奇这才打开那份档案袋。可是当看见里面的画稿后不淡定了尤其是右下角那金灿灿的几个——设计者叶钧。 若是没记错这些画稿都是被刊登报纸的那几份当rì摆放在公司大门前供人欣赏的设计稿。当然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引起叶钧因为现在这份画稿已经被某些软件还原看起来就跟十年后那些3D式的概念图一样。 叶钧举着手中的几张画稿笑道:“这些都是你们做的?” 高正坤跟徐汉老实巴交点着头:“是的叶同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叶钧嘴角微微翘起沉默好一会才伸出手:“恭喜你们你们已经被录用了。” “真的?” 起初高正坤跟徐汉都是一阵茫然但很快就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 叶钧点头道:“千真万确从现在开始你们不仅要负责金融公司内那些计算机的rì常维护还要继续将我交到你们手头的原稿弄成这样有没有问题?” 叶钧挥舞着手头的那些画稿高正坤跟徐汉就算是呆子也清楚正是这些本打算送给叶钧做见面礼的玩意才改变了叶钧的心意。当下两人都升起一股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心思:“没问题这些工作对我们来说足以应付。” “好你们找个时间就去江陵市我会给公司的人打电话替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还包住宿?” 见叶钧点头高正坤长出一口气笑道:“我跟徐汉回宿舍收拾好行李后就立刻过去。” 目送高正坤跟徐汉两人激动离去的背影再瞥了眼手中的画稿叶钧这才意识到光靠他一个人短期内或许能撑起一家公司可长此下去没有足够的人才储备始终不行。 尤其是目前室内设计专业的学生基本都停留在彩绘的阶段叶钧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将计算机与室内设计衔接起来尽可能赶在时代的前沿。否则等过几年计算机普及了那么这点优势也就荡然无存。 毕竟有着那类软件在手那些搞室内设计的人才就能依靠软件不断更换布局创造出更优秀的灵感设计。 叶钧暗道既然他原本就是活在未来世界的人现在有机会回到这个年代何必还墨守成规? 软件! 人才! 计算机一体化管理! 这一路叶钧满脑子都是这些念头这让一旁的林可儿大气不敢喘生怕惊扰到叶钧的沉思。 “怎么才来?” 刚走进舞蹈大厅叶钧就感觉手臂被人狠狠扯了扯当下微微皱眉见是满脸不善的杨静正大方的挽着他立马怂了。 回过神的叶钧才看清楚原来大厅里全是穿着舞裙的女生每个女生都露着雪白的大腿白花花的让叶钧颇有一种乱花渐yù迷人眼的想法:“刚才路撞见两个学生毛遂自荐来应聘的。” 对于杨静‘亲密’的举动叶钧可没敢有任何花花肠子毕竟这明显是造势让旁人清楚他跟杨静真有着不浅的关系所以很自觉的配合杨静的一切行为。 “你真是杨静的男朋友?” 一个童颜女孩大胆走了过来给叶钧的感觉年龄应该很小。但若是不去看那张脸留给叶钧的就是一具熟透了的身体。 暗道这女孩放到十年后兴许就能爆红网络成为宅男心目中那类童颜巨.rǔ的女神。 叶钧先是瞥了眼神sè自然的杨静然后笑道:“是的。” “天啊传闻果然不假没想到咱们家的杨静这么快就找到白马王子了唉又一个见sè忘友的典型出现了。” 童颜女孩自顾自感慨丝毫不理会一旁气得直冒白眼的杨静。 / 第一百九十五 杨静的舞步 这个童颜巨.rǔ的女孩姓赵叫赵婉悠听口气应该属于杨静的死党。 通过一些近距离的观察叶钧现赵婉悠总能说出一些让人捧腹的话语但这实质xìng的内容却不敢恭维因为这绝对建立在深深打击旁人‘自尊心’的基础。 不过这种意义的打击仅仅是点到即止不得不说赵婉悠很能抓住某个度即不会火候不够让人兴致泛泛。也不会过界惹怒旁人。 对于这个古灵jīng怪的女孩子叶钧很理智的与之保持一段距离。 但很明显赵婉悠对叶钧产生一股浓厚的兴趣甚至大庭广众扬言要与杨静平分秋sè让叶钧同时脚踩两条船。 姑且不论这话是否出自本意反正叶钧很理智的躲到一边就算赵婉悠这话自内心叶钧也丝毫提不起兴趣更不敢招惹。 不过女孩多的地方始终是一道秀sè可餐的风景线坐在一旁的叶钧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十几个女孩现就算有一两个容貌不怎么出众但身段也足以傲视众女。不< 得不感慨果然是搞舞蹈出身没点身体的本钱还真不够看。 “怎么样?有没有对哪个女孩子有兴趣姑nǎinǎi可以给你介绍。” 杨静持着毛巾边擦汗边走了过来屁股刚贴在椅子就给叶钧来了这么一段。 很理智的将这话当作耳边风叶钧此刻像极了古时候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平静道:“没有我这人不挑剔但也不随便。” “狗屁!” 杨静嘀咕一声就重新站了起来:“跟我过来。” “干什么?” 见叶钧显得很jǐng惕杨静冷笑道:“别忘记这趟让你过来是干正事的你可别想着偷懒起码也得把舞给姑nǎinǎi练熟了。你在台丢人不要紧可别连累姑nǎinǎi跟着一块丢人。” 叶钧嘀咕道:“还不是你叫我来的。”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叶钧暗道一声这都能听见?但嘴可不敢打马虎眼当下信誓旦旦道:“一定加倍努力不会让杨大小姐丢人。” “呸!你才丢人!说的好像姑nǎinǎi很丢人似的。” 杨静只是骂了一句就不再搭理叶钧只是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叶钧跟在她身后。 叶钧感觉自个冤呀这说什么都挨骂那干脆从现在起就秉承着沉默是金这个伟大宗旨! 跟着杨静进入一处十几平方大的小房间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台放音机还有一面大大的镜子。 杨静先是俯身打开放音机很快就传来一阵激情洋溢的音乐叶钧听着耳熟似乎联想起辈子某年chūn晚的舞蹈当下就凭着记忆自顾自跳了起来。 “不会!” 杨静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盯着叶钧脸毫不掩饰心底的震惊:“你怎么会这种舞蹈?” 因为叶钧早有了沉默是金的心思对于杨静的问也不搭理反而装出副忘我的神态闭着眼开始自顾自跳着。尽管有一些动作感觉很别扭这多少与记忆的模糊有些关联但还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给彻底完成了这一套舞蹈。 “不可能不可能…” 忽然音乐中断叶钧不得不停下动作睁开眸子。 入眼是杨静满脸茫然的神sè这让叶钧很奇怪但还是闭着嘴不一语。 杨静忽然凝视着叶钧冷声道:“你老实回答我这套舞你从哪学来的。” 叶钧摇摇头依然抿着嘴似乎打算跟杨静耗了。这种行为直接让杨静升起一股暴走的冲动当下本就不暖和的气温呈直线垂直下降叶钧本能升起一股寒意盯着杨静那张铁青着的俏脸狠狠咽了口唾液。 咕噜… 叶钧本能后退因为杨静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而且还持着一根扫帚:“姑nǎinǎi让你说你就得说!” 眼看着扫帚就要挥舞而来叶钧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当下狠狠抓住半空中挥舞而下的扫帚然后凝视着杨静依然铁青着的俏脸满脸不爽道:“疯婆娘你闹够了没有?” 杨静使了使劲似乎也清楚不及叶钧的力道只能松开扫帚冷冷凝视着叶钧:“说!这舞步你从哪学来的?” “神经病我从哪学的你管得着?我随便跳着玩难道我会告诉你这是我自学的?” “胡说!” 叶钧仅仅是随口说了句却没想到杨静反应会这么大不由皱眉道:“干什么?难不成这舞步还能与你扯关系?” 杨静狠狠咬着牙过了好半晌才耸着头哀叹道:“其实这段舞是我自编自排足足一年多的作品我可以确定这绝对是原创市面不可能拥有类似的舞步因为就连这段音乐也是我人帮忙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这段舞。” 叶钧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刚才那曲子是你人做的?而且那段舞也是你的作品?” 杨静冷着脸点了点头算是应承。 而叶钧不由皱眉苦思脑海中尽可能回忆辈子那段chūn晚。 忽然灵光一闪叶钧依稀记得似乎镜头前的那张脸与眼前的杨静竟然有着惊人的相似。若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许一个是化过妆另一个就是素颜! 叶钧当下冷汗直流没想到会这么凑巧还撞到枪口了。仔细观察好一会感觉杨静不似说谎只能苦笑道:“如果我告诉你这舞蹈我曾做梦见到过你信不信?” 杨静冷冷盯着叶钧平静道:“我信。” “你真信?” 叶钧愕然反观杨静依然冷着张脸不咸不淡道:“否则这就无法解释你为何会懂得这种舞步。尽管有不少地方都出错而且全程毫无神韵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你是在模仿。模仿也就算了动作还极为生硬一看就知道是第一次模仿这种舞步。” “高手!这都能看出来。” 叶钧朝杨静竖起一根大拇指脑子忽然升起一股捉弄的念头故作疑惑道:“其实还别说我记得梦里听到的就是这曲子然后隐约中就看到一个女人在跳着这舞步。因为印象很深所以就记了下来。不过说实话那女人真漂亮尽管我实在记不起对方的容貌。” 杨静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显然也听出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不要脸!” 尽管这种梦境之说很荒唐但杨静根本找不出其他歪理反驳毕竟这段舞步只有她会外人不得而知。至于这曲子也属于那类未公之于众的私密物。 所以尽管觉得叶钧的话多半不实但杨静还是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好了现在咱们练习双人舞。” 当夜幕渐渐降临南唐大学的篮球场内也第一时间亮起了一排排颜sè各异的彩灯。早已搭建好的舞台人来人往每个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大约过了半小时原本就显得拥挤嘈杂的篮球场内更是人满为患。 偷偷掀开幕帘的叶钧朝外瞥了眼暗道怕是只要高呼一声地震来了就冲着这人群的密度准得被踩死几个人。 “看够了没有?” 杨静冷冷瞥了眼叶钧也不理会身旁男学生投来的惊艳目光只是自然而然挽住叶钧的臂膀低声道:“你想好最后的落幕曲没有?我可是跟校方保证过的毕竟这种xìng质的校庆晚会不留一点重磅压轴怕是进行到一半人都得走光了。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么多学生到这地方一半原因是冲着你来的。” “啊?” 叶钧吓了一跳嘀咕道:“你可真会给我拉仇恨啊。” “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满?不满你可以直说我听着。” 杨静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已经足够吓人加还悄悄伸出一只手掐住叶钧肩膀的一块肉看样子若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这一使劲叶钧肯定得哭爹喊娘。 “绝对没有我只是想说一定会让你满意。” 叶钧急中生智冷静道:“到时候给我搬一部电钢琴去有没有问题?” 杨静朝叶钧投了个白眼:“哼!你还真会挑地方其他学校或许没有这玩意最多给你一部电子琴不过姑nǎinǎi手中恰巧就有一部。你等会我这就让人给你搬过来。” 杨静说完顿了顿死死盯着叶钧:“尽管姑nǎinǎi不清楚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不过我劝你千万别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因为你自甘堕落无所谓可别连累姑nǎinǎi也被人鄙视。” 叶钧才懒得理会杨静的jǐng告压低声音道:“杨大小姐你要搞清楚我是你来的不是我热脸贴冷屁股主动送门的。你如果不高兴或者担心大不了我跳完这支舞马离开还不成?” “哼!你敢!” 杨静似乎也有些担心叶钧中途离场见好就收的也就没再刁难只是小跑到一个男学生身旁交代几句后就给了这男学生一把钥匙。看样子这应该就是杨静手中数目众多的其中一员苦力。 哗啦! 当幕帘渐渐敞开四周也第一时间陷入黑暗之中不过紧接着舞台就出现一道道旋转式的灯光顿时将现场的气氛彻底点燃。 不少女生都高呼叶钧的名更有一些疯狂的女学生高举着横联这让被叶钧搂着的杨静一阵吃味yīn阳怪气道:“看来你的人气挺高的呀!” 起初这阵仗同样将叶钧吓了一跳毕竟他算不什么名人就算在省内外有些名气无外乎也只是商业的圈子。 但这若是放到任何一所高校不一定就能成为吸引人的话题更何况吸引的还是女孩子。 不过当隐约瞥见董尚舒、徐常平跟陈胜斌等众多纨绔不断挥手还有一些纨绔不断跟身边的女孩子耳语这瞬间就让叶钧通透明悟敢情是这伙人来的拖拖儿! 尽管这算得是董尚舒等人的一番好意可叶钧却有些感慨因为面对杨静越来越yīn沉的脸sè这一度让叶钧冷汗直冒暗道这次真就算得好心办错事了! 杨静忽然凑到叶钧耳旁低声道:“哼!这么多女学生不要命的给你助威还一个劲朝我投来鄙视的目光我是不是该将这笔帐算在你头?” 叶钧赶紧朝那群女生瞥了眼现不少人都朝杨静竖着一根中指或者倒竖着拇指顿时一个激灵干笑道:“杨大小姐您稍安勿躁有句话说得好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她们又不是我指使的再说了今天我可给你挡了不少子弹你是不知道自打进这门开始我就一直被一大群男同胞用眼神问候着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早就死在校门口了。最多咱们这算是扯平了。” 噗哧! 杨静忍不住笑差点就乱了舞步不过很快就稳住身形暗道一声大意这才冷冰冰道:“别想着这么简单就跟姑nǎinǎi扯平从小到大还真没被人这么鄙视过当然如果你落幕前的演出能让姑nǎinǎi满意那么姑nǎinǎi就既往不咎饶你一次。” “遵命!我的女王!” 叶钧轻轻揽过杨静的腰肢然后一使劲就高举到头顶。 会场第一时间爆出一阵惊叫同时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就连幕帘也渐渐合拢。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曲震全场! 对于这次校庆晚会的节目叶钧可没太大兴趣此刻正跟董尚舒等人坐在后台聊着一些荤笑话。 张磊在这群人当中相对有着不浅的份量对于叶钧他是越来越信服。 自从回家后跟老头子商量没想到家里面的老头子对叶钧的评价极高尽管这里面多少有着董太的因素但叶钧近期表现出来的能力足以担当这实至名归的赞誉。 张磊还将那篇惊世论给翻了出来并且告诉他家里面的老头子说是出自叶钧的手笔。 原本张磊会认为老头子肯定赞誉有加谁想只看了一半这位印象中城府极深的老头子就忽然沉默着返回房同时jǐng告张磊除了生意的事情在其他事情暂时还别跟叶钧走得太近。 尽管张磊很疑惑老头子为何说出这些话但还是应承下来不过却没太当回事。毕竟要让别人相信你先你就得毫无保留相信别人这是为人处事的一条铁律很小的时候家里面的老人就给张磊灌输着这条真理。 “小钧怎么样我跟胜? 斌可是花了不少钱给你拉来一大票美女助威。” 张磊的话让叶钧一阵苦笑当下摇头道:“张哥你可真会给我拉仇恨呀。难道你没看见我搂着的杨大小姐一直都朝我投来愤恨的目光吗?” “哈哈这不正说明那大美人吃醋了吗?小钧你有机会千万别放过否则张哥可就不客气了。” 张磊哈哈大笑叶钧也懒得继续辩解否则肯定得越描越黑。 当下赶紧转移话题笑道:“对了关于KTV的事情你们都找好合作伙伴没有?” 张磊跟四周的纨绔都露出会心的笑意只见林萧站了出来笑眯眯道:“放心既然家里面的老头子不反对那么就绝对没问题。小钧我家老头子可是对你很相信呀就连我妈也一直跟我唠叨要多跟你学习。他们都说别人可以不信但小钧你绝对值得相信。” 林萧顿了顿朝身旁的纨绔使了个眼sè这才笑道:“至于钱的事情倒是最无关紧要的反正只要我们愿意干正行肯定就有人愿意替咱们掏腰包。当然这些钱绝不会给家里面惹麻烦毕竟有借有还这白纸黑的就算放到纪委的桌子也不打紧。不过人家不急着让咱们还咱们也就不一定非得惦记着什么时候还。” 叶钧深以为然的笑了笑暗道确实有不少大老板愿意掏这腰包只要能哄得这些纨袴膏粱背后的长辈高兴甭说借就算白送也是心甘情愿。 或许这就是社会的缩影只不过寻常老百姓把这种事想得太复杂可真到了这种层面一切也就见惯不怪。 期间叶钧也将话题扯到rì后比较红火的几个行业尽可能用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一一阐述出来。 过了好半晌林萧等人才激动得浑身颤抖死死盯着叶钧:“小钧你是说网络真能赚大钱?还有什么叫做网络游戏?” 叶钧并不希望透露太多毕竟还有至少五年的时间现在谈还为时过早。 不过若是能成功将这些纨绔的兴趣往这方面吸引过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相对于寻常的电脑游戏这网络有着一些特点就是能让全国所有玩家都聚在一起玩。比方说我们所有人cāo纵的游戏角sè都能出现在同一个游戏里面这样就能一起杀怪做任务还能坐在电脑面前聊天。” “哦?但这如何才能赚到钱?感觉只是一种游戏没什么花钱的**。”一个纨绔皱眉道。 “每个玩游戏的人都希望能成为顶尖的存在。这就好比是社会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能成为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毕竟网络游戏就等同于一个虚拟的现实社会有人的地方就会出现争端。比方说你在游戏里面被人欺负了可是你又打不过别人是不是就会生气然后花钱买最好的装备给打回去?而运营商就是提供这种道具供客人购买。” 叶钧的话瞬间让众人茅塞顿开这种比喻确实较为直观当下能听懂的都露出一些深思之sè。至于听不懂的也不再问而是细细琢磨着叶钧这些话。 当然对于这种行业叶钧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涉及。毕竟摆在他面前的有着太多能赚大钱的项目更何况辈子经历过不少人跟事很清楚不管是游戏行业还是互联网充其量也只能让人跻身世界五百强却进不了富豪榜的百强之内。 而真正赚钱的项目无疑是能源以及资源供应! 叶钧有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在互联网行业还处在目前这种理论阶段时就做足准备。 然后等互联网这种目前来说还处在陌生领域的行业渐渐掀开面纱时就以惊人的度进行市场的蚕食!而实现这惊天野心的第一步就是成为网络资源以及移动终端的供应商! “下面有本省十大杰出青年候选人的叶先生为我们演奏一曲。” 激烈的掌声传来伴随着一道道惊呼当作为主持人的杨静进入后台时瞧见叶钧还在慢条斯理跟董尚舒等人交谈顿时气得不轻:“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台?你这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打算耍大牌?” 叶钧赶紧起身也不需要杨静继续提醒就在董尚舒等人哈哈大笑的目送下一溜烟朝前台跑去。 伴随着幕帘渐渐拉开起初还一阵黑暗当一道灯光投入场中只见一身白sè西装的叶钧正慢条斯理抚摸着琴键然后就对着话筒笑道:“先我要祝福这所建校五十年的南唐大学即便是风雨飘摇也在茁壮成长这都要感谢每一位曾为这所学校兢兢业业做着份内事的领导以及老师。其次我要祝福在场的每一位同学因为有你们南唐大学才越来越好才越来越可爱。最后我要说一句我爱你们。” 呜呼! 阵阵尖叫传来最为热情的无疑是站在最前面的董尚舒等人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纨袴膏粱正用着自己的方式给叶钧摇旗呐喊。 而叶钧先是轻轻拍了拍话筒示意在场师生安静。等静了下来才轻轻弹奏着身前的琴键。 一阵轻快的声音传来叶钧的声线也在进行着夸张的雄雌切换! 一让人耳目一新的洋歌曲彻底让在场师生陷入沉寂。 这是一在几年后才流行起来的经典歌曲——JustOneLastDance 那类喜欢听流行音乐的学生就算偏爱洋风怕也从未听过这。所以不少学生都难以置信不断交头接耳似乎想知道这歌曲的来路! 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这歌还未曾现世! 杨静躲在前台边沿掩着嘴眸子里充满着一阵目眩神迷此刻在台尽情演奏的叶钧无疑对她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 张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朝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董尚舒道:“没想到小钧还有这一手对了这歌你们谁听过?” “反正我是没听过在欧洲留学四年按理说听过的流行音乐也不少可这歌我肯定没听过!这绝对能堪称经典中的经典!” 一个留洋派的纨绔第一时间表态至于其他一些在海外曾待过的纨绔也陆续表示没听过这歌。 就是因为这种近乎一致的表态让徐常平忽然产生一个荒唐的念头:“这歌该不会是小钧自创的?”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陈胜斌赶紧盯着早已陶醉其中的摄像师紧张道:“有没有录下来?” 摄像师回过神来赶紧点头:“录下来了放心。” 董尚舒眸子一亮笑眯眯道:“很好待会小钧下台后咱们就问清楚若是这歌真是小钧的作品咱们就送到电视台去。” “嘿嘿尚舒你是越来越坏了好歹小钧也是表弟呀。” 徐常平无奈的摇着头反观董尚舒却理所当然道:“这种长脸的事情来多少小钧也不会介意。再说了现在正是竞选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关键时刻尽可能给小钧造势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兴许过阵子我就跑到京城给小钧报名也好弄一个全国十大杰出青年的头衔。” 徐常平、陈胜斌还有张磊都是颇为无语的盯着董尚舒一大群纨绔听到这话都在感慨叶钧有着这么一位堪称奇萌的表哥也不知算是幸还是霉。 当叶钧的歌声渐渐消弭同时幕帘也渐渐合拢舞台下依然是乱糟糟一片。 看得出来叶钧这即兴演唱可谓彻底将这场校庆推向**。许多学生都还回味着这经典之歌洋较为熟练的还能哼一段**。 杨静笑眯眯走到叶钧身旁脸毫不掩饰心底的喜悦:“谢谢你之前的事情我就饶过你了。” “杨大小姐怎么样没给你丢脸?” 叶钧可是深谙顺竿子往爬的真理当下凑到杨静耳旁笑道:“其实这只是小试身手如果以后还能有机会给杨大********尽管开口便是。” 杨静皮笑肉不笑道:“少来这套别给你脸你就踹姑nǎinǎijǐng告你可别打歪心思!” 叶钧露出无所谓的神sè耸耸肩笑眯眯道:“其实我还是觉得杨大小姐那原创的歌曲比较吸引我还有那套舞步很期待杨大小姐能一次chūn晚。” 杨静一听这话脸sè开始古怪起来:“你真觉得我有机会chūn晚?” 瞧着杨静这神sè叶钧差点咬到舌头暗道该不会这杨静打从一开始就有着这念头? 不过联想到记忆中chūn晚的那道身影叶钧整了整神sè严肃道:“其实我觉得如果你愿意机会肯定有而且这机会还不低。” 杨静低着头露出琢磨之sè过了好一会才展颜笑道:“好尽管不知道你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姑nǎinǎi挺高兴起码今晚你算给姑nǎinǎi长脸了。以后再有一些不知趣的苍蝇围过来sāo扰姑nǎinǎi那么姑nǎinǎi就能说一句有本事你也台唱一曲。” 叶钧眨巴着眸子笑眯眯道:“是哦差点忘了现在杨大小姐还是鄙人的女朋友那是不是该献一个热吻?” 理所当然指着脸颊叶钧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让原本面露善意的杨静再次沉下脸当下冷冰冰指着叶钧yīn沉道:“哪边脸?老娘试一试。” 只见杨静拽了拽小拳头然后敞开既而露出一个巴掌模样这让叶钧吓出一个激灵当下逃也似的往董尚舒的方向跑去同时撂下一句话:“不劳杨大小姐费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杨静盯着叶钧逃窜的背影足足好一会才噗哧一笑喃喃自语道:“哼!下次再敢戏弄姑nǎinǎi非在你脸留下一个巴掌印不可!”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失算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的叶钧抿了抿嘴暗道高正坤跟徐汉还真是积极xìng十足的员工。ETL装潢公司近乎清一sè的女职员叶钧也不希望破坏这份苏羽刻意弄出的格局所以对于徐德楷将这两人安排进金融公司叶钧还算满意。 打了个哈哈然后起身进入卫生间进行梳洗之后才走出房间。 这里是董家昨夜被董尚舒强拉带扯给弄了过来而叶钧也清楚若是这趟到南唐不来董家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走下楼见客厅沙正坐着大舅董素言此刻还捧着一张报纸。 似乎听见楼梯传出脚步声董素言放下报纸瞧见是叶钧便笑眯眯道:“小钧这么早就起床了?跟你比尚舒真是差远了每天都要等到太阳晒屁股才舍得滚下这层楼。” “大舅早。” 叶钧抿抿嘴偷着乐呵。平rì里这房间仅有董素言一家子外加董太这位老主人。二舅跟三舅一般都居住在外地偶尔也会回来就像次叶钧住在军< 区医院他们就算再忙也不会置若罔闻。 “哟看看这是谁呀。” 董素言指了指从厨房走出来的倩影高挑的身段如画般jīng细的五官搀杂着淡淡的一股静却又有着浓郁的威信。 叶钧一时间膛目结舌难以置信道:“表姐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目前正在燕京党校进修没这么悠闲?” 这道倩影正是名满南唐的董尚玉叶钧的二表姐南唐纨绔喜欢称为谕。 董尚玉朝叶钧投了个白眼这才笑道:“刚好最近放假就回这边待一阵子只是没想到刚回来就听大舅说你也在。这不现在正给你跟爷爷做早餐。” 董尚玉举了举手的锅炉只见热气腾腾里面铺着一层白sè的液体也不知是豆浆还是牛nǎi。同样的客厅的桌子摆满了面包、馒头、油条还有煎蛋叶钧顿时十指大动笑道:“谢谢表姐以后谁能将表姐娶回家肯定是天大的福分。” “小滑头这么长时间没见说出的话也开始不正经了。” 董尚玉俏脸一红佯装作势就伸出小拳头似乎打算唬一唬叶钧可瞧见叶钧不为所动还径直走到桌前捏着根油条就开始啃只能抿着嘴笑笑就将锅炉放在桌子。 董素言饶有兴趣看着眼前的叶钧跟董尚玉笑眯眯道:“小玉现在可是大忙人能给你做份早餐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小钧可不能笑话你表姐知道吗?” 叶钧信誓旦旦点着脑袋这滑稽的模样让董尚玉掩嘴轻笑:“小钧听说你现在可是咱们省的名人就连我在燕京都在报纸看到过关于你的报导。起初我还以为眼花了或者是人有相似不过看到真是你的名这才有种荒唐的感觉。要不是后来打电话从大舅嘴里求证怕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这完全是表哥擅自主张的结果我可是典型的冤大头。再说了谁愿意出这名简直就是麻烦。” 叶钧苦笑连连这话倒是提醒了董素言:“对了尚舒呢?你都醒了他还没醒吗?” 董素言问完摇头道:“算了我去叫叫他难得有机会尝到小玉做的早餐可不能再继续等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不然到时候这黄花菜都得凉掉。” “咦?奇怪我起床的时候没看见表哥在房间。” 叶钧这才想起接到徐德楷的来电时曾故意朝另一张床瞄了瞄起初也是担心怕电话声吵醒董尚舒。 董素言皱眉道:“奇怪你在家里面按道理尚舒不会跑到外面瞎逛。而家就这么大他不在房间里还能跑到哪去?” 叶钧只是吃着早餐董尚舒去哪他管不着也懒得去管不过董素言很快想起一件事问道:“小钧听说昨晚南唐大学举办什么校庆而你又台唱了歌对不对?” “是有这事怎么了?” “哦其实昨晚你们回来的时候尚舒就捧着一卷录像带说里面有你的表演。起初想让我看我见太晚了就说留到第二天再看可他告诉我让我第二天直接到电视看还说明天一大早就给电视台送去。” “什么?咳…咳…” “小钧别激动别呛着。” 董素言一句话就让叶钧大惊失sè胡闹这简直太胡闹了! 叶钧可谓彻底荒谬绝伦起来连带着到嘴里的豆浆也喷了出来许多还被吸入鼻孔里。这场面吓坏了董尚玉当下赶紧扯了张纸巾替叶钧擦拭脸的豆浆油条。 脑子里猛然想起昨夜董尚舒等人不断跟他打听那洋歌是谁唱的叶钧也想不起原唱只能脸不红心不跳说这是他自个写的曲子。 现在叶钧已经能预见到会有多么疯狂的事情伴随而来若是这曲子经过董尚舒的手而被曝光这绝不会仅仅在南唐市传颂怕是这爱胡闹爱闯祸的表哥非得弄到家喻户晓的程度不可。 到时候原本只是在商业圈子小有名气的叶钧很可能就会因为董尚舒再次先斩后奏给弄到往娱乐圈展的程度。 一想到很快就会有一大群狗仔队天天尾行叶钧就一阵头疼。 咔嚓! 就在叶钧满脸苦涩的节骨眼门开了只见董尚舒笑眯眯走了进来一瞧见桌子的早餐就大笑道:“小玉不错专门做了早餐等哥回来。” 董尚舒说完后忽然神sè大变指着董尚玉道:“不可能你怎么回来了?” 叶钧暗道董尚舒还真是后知后觉反观董尚玉却笑眯眯道:“今早回来的。” “哦?” 董尚舒忽然露出一股紧张兮兮的神sè当下左顾右盼道:“就你一个人?” “放心咱们家那位小魔女还在西部你别紧张。” “那就好。” 董尚舒长出一口气当下不客气的啃起一个馒头咽了一口后这才笑道:“那小魔女如果回家我就立马搬出去住。” 叶钧没想到董尚舒会这么害怕那位好几年没见的三表姐瞧着董尚舒紧张兮兮的模样也是莞尔一笑不过很快整了整脸sè:“哥这次你出去是做什么?” “待会再告诉你我现在很饿先吃东西。” “哥你是不是把录像带给送到电视台了?” 叶钧是一刻都不想等毕竟现在时间还早起码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可董尚舒却面露疑惑见叶钧情急心切便狠狠将嘴里嚼着的馒头咽下这才笑道:“原本我确实是打算将录像带给送到电视台去不过最后没送成。” 听说这话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彻底吐尽就听到董尚舒来了这么一句话:“好像关于南唐大学的校庆晚会电视台早就收到了录像带并且连夜制成了长达五分钟的剪辑。有关负责人说了咱们小钧有着两分钟的镜时间!” “什么?” 叶钧惊得差点跳了起来急道:“哥能不能让电视台停播这段?” “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倒是可以试一试只不过我听说电视台负责人自从听了你那演唱后就将这第一手信息卖给了好几家媒体。而且关于昨晚那场校庆演出我记得也有不少媒体在场。” 董尚舒撇着嘴他其实心很细多少也猜到叶钧似乎并不想出这名。 而叶钧听到这些话后顿时呜呼长叹满脸苦涩坐在椅子暗道昨晚就不该搞出这么大阵仗这次真是失算了。若是寻常的校园晚会兴许就算媒体报导在市场也得不到太大效果。不过若是在标题加‘叶钧’这两个就算在马路摔一跤都能成为一条劲爆的新闻。 更何况叶钧猜测着昨晚之所以有媒体在场这一半的原因怕也要归咎于南唐大学重点宣传他的原因。 这次叶钧已经明悟他失算了!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因为铃声特别叶钧想也没想就掏出大哥大然后在董尚玉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走到阳台:“喂?” “小钧是我钱我收到了。” 电话那头是胡有财今早叶钧就让徐德楷转告梁皓让他从侯晓杰账户里领两千万还给胡有财。 胡有财说完后就压低声音道:“刚才高先生来了一趟说这次你在南唐太高调了到时候媒体跟在你后面很可能吓走张明阳。但这倒是好事就怕这神经病当着媒体的面阻击你到时候纸就包不住火了。” 叶钧其实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苦笑道:“财哥这次是我没考虑仔细唉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子解决了。” 胡有财应了声叶钧才疑惑道:“高叔叔有没有说这张明阳是否已经进入南唐市?” “高先生只是说这几天并没有现异常情况猜测张明阳或许是怕放出的是假消息。不过这次你也算误打误撞兴许南唐方面一旦大肆报导这张明阳铁定就会肯定这些信息的真实xìng所以高先生离开前曾嘱咐我让我提醒你一定要小心。” “好的我会小心的希望这次真能将张明阳给吸引过来不然我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就在叶钧跟胡有财聊着电话时一片常年废弃的工厂内张明阳正举着手中的报纸眸子里毫不掩饰内心的义愤填膺。 当下狠狠将报纸攥成一团然后丢到一旁喃喃自语道:“哼!叶钧这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不然九泉之下我也没脸见沈伯伯!” 就在张明阳收拾行李离开废弃工厂的同时高长河也在排兵布阵对于通往南唐市的那条公路这次可谓投入重兵。 在高长河眼里若是这次试图阻击叶钧的凶手还不钩那么他也无法肯定那场袭击是不是真就冲着叶钧本人而去所以当场就对身边的两个心腹一再告诫:“告诉下面人如果现凶手行迹千万别鲁莽行事更不能打草惊蛇!” “是!长!” 两个心腹敬了笔直的军礼然后才转身离开而高长河却在喃喃自语:“小子我只能做这么多了江陵这浑水既然已经被你搅了我就要时刻盯着杨天赐等人的一举一动。若这次还不能将凶手引出来那么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三级主动天赋 董太每天起床总会跟笼子里养着的八哥玩耍一阵子算是增进彼此间的感情。这八哥被董太宠坏了除了会说一些‘恭喜财’、‘寿比南山’之类的祝福语偶尔还能嘀咕几句骂娘的问候语。 每当听到一些骂娘的词汇董太总会哈哈大笑朝笼中的八哥鸟竖起拇指:“骂得好!” 喂完饿了一夜的八哥后董太提着笼子返回屋子里刚进门就瞧见过来替他换鞋的董尚玉眸子里透着一股慈爱:“小玉呀以后有时间就多回来几次爷爷想你呀。” “好的爷爷。” 替董太换好鞋子后董尚玉有些担忧道:“现在小钧怕是烦死了已经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快一个小时了。” 董太皱眉道:“怎么回事?” 董尚玉其实也搞不懂叶钧到底为何烦躁不过从董尚舒的神sè不难判断足以说明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 因为不知该怎么解释董尚玉只能将之前的事情如实解释了一遍。董太听完后并没有表任何看法只是* 撸了撸胡子然后神sè如常走二楼敲响了叶钧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叶钧才打开门见是董太便躬身道:“外公早。” 董太先是扫了眼房内见董尚舒还傻呼呼躺在床便轻咳几声。 董尚舒很知趣也不吱声只是朝叶钧肩膀拍了拍就满脸平静离开房间。叶钧在董尚舒离开后就扶着董太进入房内而后轻轻关门。 其实也看得出来这次董太门八成是有事情要说所以叶钧只能将烦心的事情先放一旁坐在椅子露出洗耳恭听的神sè。 “这么说凶手还没逮着?” 董太的开场白让叶钧一阵愕然不过联想到这么大的事情高长河不可能瞒着董太也就释然:“恩如果凶手逮着了我心情也不会这么糟糕了。” 董太若有所思道:“不管什么事但凡都有着两面xìng尽管不清楚你干了什么竟惹得有人要暗杀你不过外公相信你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其实那天与高长河通过电话后外公就想过该不该替你扣掉这颗毒瘤不过当听到凶手受过特训为了不至于弄得狗急跳墙外公才迟迟没出手。” 董太顿了顿严肃道:“不过这次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拖下去先不说你的安全问题单说这凶手一旦找你动静肯定不小。到时候被媒体捕风捉影那么你以后肯定要背一些污名。做买卖这行最惧怕的就是染黑sè成份相信这一点你也很清楚毕竟你的立场已经并不仅仅只代表一个人。” 叶钧自然清楚同时也明白董太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媒体早已清楚他是叶扬升的儿子。如果儿子都跟黑社会沾亲带故那么媒体会怎么看待叶扬升的为人处事?这一点叶钧先前没考虑过仅仅是脑子乱糟糟的。但现在被董太这么一提醒也不禁冒出冷汗暗道张明阳不仅要杀还不能拖更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 “外公你有办法吗?” “没有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需要想想。” 董太边说边站起身然后径直打开门临走前平静道:“这段时间如果没重要事情尽量少出门。” 叶钧点头应是他现在恨不得掘地三尺将张明阳给挖出来!要不是这种一击不中就择rì待机的yīn险小人伏击他叶钧也不必搞出这么多不必要的乌龙。 暗暗叹了口气叶钧只好躺在床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张明阳那张脸只能气急败坏启动手腕的神表。 “指纹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瞳孔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叶先生您好问有什么事情能够帮您?” 其实前阵子叶钧就清楚这神表不会再冷冰冰给他来一句‘对不起您权限不够’这类能让人抓狂的回复面对目前的困境束手无策的叶钧只能寄希望从系统这里寻找到一些良策。尽管也清楚希望不大但有胜于无反正一时间也没事可做就决定尝试一下。 当听完叶钧的求后系统先是沉默好一会才回应道:“叶先生系统能帮助您但却无法主导旁人的思想这不科学。” 暗道一声果然叶钧正渐渐露出苦笑之sè但系统却来了一句:“叶先生系统最近还原了一项数据希望对您有用。” “什么数据?” 叶钧一时间起了兴趣系统停顿数秒就缓缓解释道:“当还原一项数据后您攒下的积分就多了一个用处就是每消耗10点积分就能使用一次三级天赋中的主动天赋。” 三级天赋就是目前的第一行天赋。 天赋图里很特殊除了第一行中每一项有着四种天赋。到了第二行每项天赋就只剩下两种。到了第三行更是只有可怜的一种。 当然第二行跟第一行顾名思义就是二级天赋跟一级天赋。 尽管看不到二级天赋又是怎么的存在但叶钧很期待不过最期待的莫过于象征终极能力的一级天赋。 “这似乎并不能给我带来太大的帮助?” “叶先生系统正打算告诉您其实你可以预先搜查天赋图中尚未开启的天赋资料这样就可以知道拥有哪些主动天赋然后就能使用积分换取一次可以使用这些主动天赋的机会。” 这个消息无疑对叶钧而言绝对算得重磅当下赶紧回应道:“那还等什么快让我看看这些主动天赋都有些什么。” “叶先生因为本次查询需要消耗50点积分系统最后确认一次是否执行三级主动天赋查?” “50点?” 叶钧一阵肉疼他现在只剩下90点积分一旦查就只剩下40点积分。原本叶钧是打算将这些积分用于偷看可一旦查若需要使用这些主动天赋势必能供给偷看的积分就屈指可数。 不过被逼到绝路的叶钧自然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当下只能强忍着肉疼回应道:“好执行查。” 呼! 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叶钧的意识也渐渐有所朦胧之后脑海就回响着系统的提示: ‘jīng’项主动天赋夜视。效果是即便身处黑暗之中视野也会有如白昼而且视线能够远近调节即便是千米之外的事物也能根据需要看得一清二楚。效果持续十分钟冷却时间一小时。 ‘jīng’项主动天赋伪装。效果是通过脑电波传染让旁人脑电波遭受阻碍不会将注意力投放在使用者身。若是能身处于较为隐蔽或者yīn暗的环境就能与四周高度契合。而且使用者方圆百米之内的任何监视仪器也会遭受信号干扰。效果持续十分钟冷却时间三小时。 ‘神’项主动天赋全神贯注。效果是能让使用者注意力高度集中心无杂念肉眼捕捉到的一切都会达到细致入微的效果甚至还能捕捉到子弹的运行轨迹。效果根据使用者的消耗决定冷却时间24小时。 ‘神’项主动天赋时间迟滞。效果是让使用者自身陷入到一种浓缩空间空间内的时间流与外界比例为10:1不能与生命物体生接触否则效果会立即消失仅持续5秒冷却时间24小时。 当听到这四种主动天赋叶钧起初还有些无趣毕竟夜视这种天赋夜视镜跟望远镜足以弥补。好处就是拥有后不需要携带这些外物罢了。至于伪装说实话叶钧又没打算做贼目前的用处也不大。 不过后面两种天赋却让叶钧喜出望外。 全神贯注就不说了确实是一种不逊sè‘爆’的主动天赋与人对敌绝对是一大利器。至于时间迟滞尽管叶钧并不清楚真实效果如何但只要随便算一算就能搞明白一点就是外界仅过去5秒而他却拥有50秒!这不由让叶钧想起一种叫人的职业真实效果还无法构思不过用于逃跑绝对是无往不利的保命招式! 当然有利必有弊这24小时的冷却时间也就代表着真遇到这种事情也仅仅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 忽然叶钧脑子一闪他猛然想起若是使用伪装天赋是不是就能成功避开那群惹人嫌的狗仔队? 若是使用时间迟滞是不是就能在第一时间现张明阳后很快追到张明阳面前?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嘴角偷偷溢出冷笑暗道这当真天助我也尽管10积分只能用一次但若是能用20积分弄死张明阳绝对物所值! 当下叶钧笑了笑似乎对这次与系统的沟通极为满意:“看来困扰多时的瓶颈终于有了松动的痕迹这次还真要感谢你。” “叶先生为您服务是一种荣幸。” 叶钧一阵莞尔没想到系统也会展现出这种绅士风度。 当下切断与系统的联系起身后的叶钧瞥了眼窗外的天气暗暗感叹一声天气不错然后就悄悄离开这间屋子。 一辆通往南唐市的客车缓缓停靠在路旁只见不远处一个黝黑的男子正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箱子满脸平静走客车。 面对较为邋遢的环境黝黑男子仅仅皱了皱眉就顺手端着一条小凳子坐下并掏出五十块钱递给走来的售票员。 车不少乘客都或明或暗瞥了眼黝黑男人手中的长木箱似乎在猜测这里面到底是放着小提琴还是钓鱼竿之类的工具。只不过却有一个坐在窗边的乘客露出思索的模样。 这个乘客很快起身朝着司机的位置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师傅还有多久到南唐?对了来抽根烟。” 恰巧这时客车忽然启动这乘客身子本能前倾不偏不倚恰巧就踢到了黝黑男人手中的长木箱:“不好意思车突然开了。” 黝黑男子冷着张脸哼了哼就扭过头去不过手中却死死攥着长木箱子。 倒是开车的司机瞥了眼倒车镜笑道:“谢谢开车不抽烟你放旁边。现在才九点半应该中午能到。” 那乘客微笑着将烟丢在司机身前然后就笑眯眯返回原先的位置只不过刚坐下整张脸却渐渐沉了下来嘴角微微翘起目光深邃。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时间迟滞,启动! 坐以待毙这绝然不是叶钧的xìng格既然已经拥有能啃掉张明阳的资本叶钧断然不会继续乖乖留在屋子里毕竟只要他一天不露面张明阳也肯定不会现身。 尽管现在还算不名人但为了避免招惹出不必要的风波出门前的叶钧还是打算乔装打扮一番。 化妆女人在行叶钧不由想到了表姐董尚玉见客厅没人就可怜兮兮道:“表姐能不能帮我打扮一下别让人认出来。” 董尚玉皱眉道:“爷爷刚才交代过说不能让你随便出门好歹你现在也是名人了这么满大街瞎逛很容易惹出麻烦。” “表姐帮帮忙你看打小我就听你话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叶钧索xìng伸出手然后拉着董尚玉的小手一阵乱摆尽管这里面没有占便宜的成份但彼此都已成年这种亲密的举动始终让董尚玉有些羞涩。 似乎受不了叶钧这种撒娇式的央求董尚玉一时间哭笑不得:“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表姐。{” 叶钧也不理会董尚玉愿不愿意就拉着对方的小手往楼走。 当进入董尚舒的房间叶钧驾轻熟路打开衣柜还从抽屉里取出一大堆墨镜。董尚舒就有着一种偏执的爱好喜欢收集打火机跟墨镜别看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真要算起来怕这数目也足够买下一辆跑车。 董尚玉将叶钧按在椅子然后先是从衣柜取出一套牛仔服吩咐叶钧换。 在董尚玉羞涩的目光下叶钧脱掉身的衣物全身仅仅只剩下一条短裤。 尽管彼此都是亲人但董尚玉何曾享受过这种男人体魄带来的近距离冲击?瞧着叶钧身既匀称又条理分明的肌肉一一呈现顿时羞在原地却又不敢转过身去似乎担心被叶钧看出她此刻心虚。 叶钧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穿好那套牛仔服董尚玉才捧着一瓶啫喱水喷在叶钧头。 良久董尚玉笑道:“好了先照一照镜子。” 叶钧走到镜子前目光露出难以置信之sè显然颇有一种再世为人的陌生感。毕竟这一前一后可谓两个极端若是叶钧之前还比较像出入校园的乖学生那么现在无疑就是彻头彻尾的流氓地痞。 “来把这个戴。” 趁着叶钧照镜子的空隙董尚玉饶有兴趣挑选着董尚舒的收藏良久才拾起一块墨镜递给叶钧。 当戴墨镜后心底再次升起一股陌生的别扭感尽管这个年代像牛仔服比较流行。但叶钧的心态始终停留在辈子或许偶尔会暴露出这个年龄的生涩但心态却骗不了自己。 良久叶钧才笑眯眯道:“表姐谢谢你。” “不客气记得早去早回否则爷爷怪罪下来我都可能跟着一块挨骂。” 董尚玉撅着嘴似乎有些撒娇但很快惊觉过来就赶紧恢复到平rì里的端庄气质。 叶钧倒是毫不在意耸耸肩笑道:“爷爷才不会骂你听哥说你是爷爷最宠的孙女。” “行了快去。” 董尚玉jīng致的五官似笑非笑当下忙不迭将叶钧推出房门之后才捂着脸喃喃自语道:“今天到底怎么了?奇怪真奇怪。” 这次叶钧的目的地就是汽车站若是预先埋伏在那兴许就有机会撞见张明阳。 起初走在大街叶钧还疑神疑鬼似乎担心有一些狗仔队跟踪。不过看来看去都是旁人jǐng惕躲避的行为这无疑让叶钧冒出一种荒唐的念头难不成给这些善良的老百姓误以为是飞车贼了? 这种念头叶钧并不在意相反还极为受用当下彻底放开心胸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车站后就枕在椅子闭目沉思。 “师傅停车。” 那辆客车内手持长木箱的黝黑男子忽然开口负责开车的司机皱了皱眉:“这位老板马就要到收费站了这里还是郊区距离市里面还有几公里的路。” “不打紧我还有点事要做。” 黝黑男子满脸平静司机见状也不再劝慰只是点点头然后踩了下刹车就打开车门。 那个一直盯着黝黑男子的乘客脸露出犹豫之sè似乎在考虑该不该下车跟踪不过这地方人烟稀少一旦下车肯定会被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乘客忽然扯着衣领低声道:“目标已经在距离收费站不足两公里的位置下车求后方支援。” “收到。” 当一声冰冷的回应传来这乘客才四下瞥了瞥见没人注意他就枕在椅子闭目假寐。 “哼!叶钧你个王八蛋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黝黑男子正是张明阳只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察觉到已经被人暗中撒网而他也已经成为瓮中之鳖。 先前那个看似不小心踢到他手中长木盒的乘客正是一名优秀的侦查员。仅仅看似不经意的一脚就迅捕捉到木箱内传出的响声通过传shè器将这响声传回总部经过测试已经能确定木盒子里装着的绝对是一些零散的金属器具。 而且根据现有的军用科技一再复查可以肯定木盒中有69%的概率存放着拆开后的阻击枪!看样子这个年代的军事科技已经相当恐怖! 在汽车站四处游走倒是很难吸引住旁人的目光不过因为叶钧的打扮实在太过流行所以难免被一些游客往扒手的方向思考。为了避免被巡哨的民jǐng盘查叶钧只能坐在一块石凳。 就在这时手中端着的商品袋出一阵清脆的音乐叶钧见四下无人就匆匆走进一旁的花圃蹲着身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刚才高先生让我转告你很可能是凶手的人已经到了南唐。不过在距离收费站两公里的地方选择下车。因为怕暴露他们的人目前还在缓缓跟踪。” 胡有财顿了顿沉声道:“根据高先生对那个人的形容我看八成就是张明阳。” 叶钧沉默好一会才平静道:“高叔叔真说对方在中途下了车?” “是的。” 当得到这个答案叶钧就清楚继续守在车站里根本就是无用功:“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 “千万不可高先生说了这次你不能妄动等他们确定好对方的藏身地点后才开始有计划的布置尽可能一击即中。” “好我知道了财哥先这样我现在在大街等回去后再跟你通电。” 尽管胡有财听出一些不太对劲的弦外之音不过电话那头的嘈杂声同样存在料想也应该是大街所以只能压下心中的顾虑。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很快就拦下一辆出租车之后就扬言直接前往通向江陵市的那段路。 尽管司机有些奇怪为何叶钧会说出这么荒唐的目的地不过瞧见叶钧递过来的百元大钞一句话不说就启动了车子。 既然这次张明阳送门来叶钧没道理寄希望于高长河的布局也没耐xìng去等待。说实话张明阳一rì不除叶钧就只能寝食难安这倒不是说不相信军人的能力而是叶钧不想等他更希望通过自己的方式了却这缠绕多时的心病。 所幸车站距离收费站并不远而且就算张明阳过了收费站还有着几公里的路要走。对于那条偶尔才会有车辆经过的公路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做起事来也没有太多顾忌所以叶钧之所以有此快刀斩乱麻的决定也并非一时的脑子热。 “司机停车。” 叶钧一直将注意力高度集中于窗外两侧在这条人烟稀少的公路忽然一道人影进入视野。 对于张明阳那张脸叶钧压根不会忘记当瞧见张明阳仅仅朝这出租车投来一个目光便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叶钧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小伙子找你钱!” “不必了!” 车刚停下叶钧就急不可耐打开车门朝张明阳追去。 而似乎听到后面急促的刹车声张明阳也是基于本能就扭过头来。 当看见一个身穿牛仔服的年轻人朝他跑来起初张明阳还有些纳闷但并不紧张因为四周无人像这种流氓模样的青年三五个随便就能撂倒。再说了他怀里还有着****就是这股依仗让他选择停了下来冷冷盯着越来越近的这道身影。 只不过张明阳脸sè很快就有些不太对劲起来因为总觉得这迎面跑来的身影有些熟悉略一思索顿时惊怒道:“是你!叶钧!” “被认出来了吗?” 叶钧冷哼一声顺手就摘下墨镜脸也渐渐溢出一丝残忍。 对于叶钧的身手张明阳可是真正领教过的丝毫不认为这稚嫩的外表就没任何本事。当下忙不迭从腰间掏出****可还没拉开保险栓就瞧见叶钧衣袖里已经划出一柄匕顿时忙不迭扔掉手中的长木盒开始疯狂逃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依着天赋‘狡身’所赋予的度张明阳自然跑不过叶钧眼看着彼此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张明阳忙不迭打开保险栓不断转身朝叶钧开枪! 可是这种无意义的扣动扳机仅仅是阻碍一下叶钧的度而已许多次对张明阳来说肯定能命中的机会却总被叶钧巧妙避开这让张明阳升起一股抓狂甚至撞邪的想法。 尽管张明阳也自负近身肉搏的技术不过因为叶钧曾一次次避开他shè出的子弹已经本能对叶钧升起一股惧怕自然不敢停下来跟叶钧正面搏击。 当跑到一座桥时张明阳忽然神sè一狠高呼道:“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小子尽管搞不懂你为何会知道我出现在这但下一次你就没这机会了!” “是吗?” 瞧见张明阳朝桥的边沿处跑去叶钧哪还不清楚对方是打算直接跳进河里当下毫不犹豫轻声道:“时间迟滞启动!” 一瞬间叶钧感觉四周彻底缓慢下来周边一草一木也像是幻灯片似的不断摇晃而张明阳的动作就跟一瘸一拐的残废似的朝边跑。 叶钧想也没想就高举着手中的匕扑了过去! / 第二百章 接踵而来的麻烦 张明阳傻眼了! 在一瞬间他脑子里仅仅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眼前扑过来的叶钧为何就这么光天化rì下突然消失了? 不对! 张明阳很清楚这绝不是眼花尽管一直往桥边跑可视线断然没有离开过叶钧半寸这是他基于长期训练而养成的本能! “你是一个很忠诚的人杀掉你其实我也挺惋惜因为我喜欢你这种xìng格的人。尽管不清楚你与沈彪有着怎样的过去但是你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更威胁到我的人生安全。” 当一道不含任何感情的呢喃在张明阳耳边响起这个原本还处在震惊中的复仇者第一时间扭过头。似乎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不可抑止的疼痛本能低下头去入眼是一柄从他胸膛缓缓拔出来的匕伴随着还有一句冷语:“所以你必须死因为打从一开始你就选错了对手。” “好快!” 张明阳脸涌起一股灰暗他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为何仅仅一秒钟不到距离他至少10{ 米开外的叶钧却能一瞬间跑到他面前并祭出一柄匕插入他的胸膛! 张明阳甚至荒唐联想到为何当这柄匕插入他的心房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或许这次张明阳注定要做一个死了都搞不清楚状况的糊涂鬼因为叶钧不可能告诉他他理念中不到一秒钟的空隙却在叶钧启动‘时间迟滞’这项天赋后整整延长了十倍! 所以张明阳也只有一个念头活见鬼了! 砰! 当叶钧的匕彻底拔出被死亡笼罩着的张明阳早已丧失掉逃跑的信念似乎气力不支跪倒在地捂着胸膛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闭目等死。 可叶钧久久没再补一刀张明阳艰难抬起头面如死灰:“你是怪物吗?” 面对张明阳晦暗的目光叶钧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平静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到下面做个糊涂鬼要比知道真相更幸福。” “好好一个糊涂鬼!” 张明阳原本晦暗的目光现出一丝狰狞当下怨毒的盯着叶钧:“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来之前我已经送了一封信交给一个男人。或许我是个废物杀不了你但是别认为我死了这件事就会彻底结束!正如你说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在下面等着你!” 说完张明阳就面sè一狠之后嘴角溢出一大片浓稠的血液最后瞪大眸子匍匐在地。 叶钧yīn沉着脸俯下身将手指搭在张明阳鼻息现全无动静顿时明白这张明阳是咬舌自尽了! 对于张明阳临死前的狠话叶钧不由一阵头疼敢情这神经病临走前还特意做了一份算不遗言的嘱托。叶钧已经能猜到那封信的大致内容无外乎是倘若过阵子收不到他的信就代表他在这个国度已经遇害一定要替他报仇之类的话! 哼! 叶钧感慨着杀了一个沈麻子竟然惹出这么一身sāo真是晦气! 不过叶钧自始自终都不担心也不忧虑毕竟有着这些主动天赋的依仗就算再来一个张明阳同样能迅剔除! 嗖! 当听到汽车匆匆闪过叶钧忙戴墨镜同时撇过头去见是那辆送他到这的出租车同时还看到司机惊恐的目光。 叶钧暗暗叫糟之前为了第一时间追张明阳竟然把这司机给忘记了。换句话说这司机怕是从头到尾都全程目睹了这场凶杀案甚至能算得目击证人! 不过叶钧并不在意因为他这身行头只会让人往小流氓的方向思考。而这场一对一的械斗尽管jǐng察介入调查也只会认为这仅仅是一场江湖仇杀罢了。 当初在南唐市大街血腥屠戮三十余人而不被人察觉这次还乔装打扮这么隐秘叶钧自然不会放在心。 因为叶钧清楚就算jǐng察真怀疑到他头董太、高长河也会第一时间替他擦干净屁股! 这条路暂时不能继续走了叶钧很清楚若是这么走回去肯定就得在半路被jǐng车拦截所以只能在出租车离去后往桥的下方跑去。 “怎么回事?” 当听到下面人的紧急汇报高长河第一时间进入指挥大厅听见下属们的解释以及传回来的几张照片高长河也是一阵头疼:“这小子太胡闹了怎么又在大街动起手来?算了这件事有没有被人觉?” 一个军人解释道:“现场确实有着一个目击证人不过根据他的描述似乎犯案者只是一个社会的无业青年还将犯案者形容为一个地痞流氓。正当jǐng方认为这仅仅是一件江湖仇杀案时却忽然在几百米的地方现那个木箱子打开后一看竟然是巴雷特M82A1顿时就意识到这起案件肯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所以目击证人也被领回jǐng局接受进一步调查。” “那现在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最新的情报就是这起案件已经移交到重案组。” 听完下属汇报高长河无奈的晃着头:“行了密切注意jǐng方的一切行为但愿这次能蒙混过关若是真生意外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长!” 高长河转身离开指挥室其实他也捉摸不透叶钧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就这么轻易解决掉这个训练有数的凶手甚至到目前为止仍搞不明白这凶手姓谁名谁。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件事与杨天赐无关也与江陵市那三个大佬无关因为就在之前高长河仍密切注意着这几人的一举一动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似乎压根就与这件事无关。 噗通! 一道浪花激起只见里面忽然冒出一个人来浑身湿漉漉的走岸嘴角还忍不住打颤:“好冷!” 这个人正是叶钧。 顺着河流往下游尽可能远离案现场这是叶钧最初的打算。只不过跳下水后才开始后悔因为叶钧错误低估了这河水的温度。 但好在还属于承受范围当渐渐适应后叶钧就顺游而下竟然就这么游了数公里远! 抬头瞥了眼四周现不远处是一个不算小的村子叶钧先是脱下衣裤扭干然后才朝着村子走去。 尽管浑身依旧湿漉漉的但好歹不会漏水所以进入村子后就算有人觉得叶钧的形象实在有些滑稽但也没太过在意权当是这不良青年失足掉进河里罢了。 “师傅能不能送我进城里?” 瞧见一辆小货车正朝着村口驶去叶钧快步跟透过车窗笑道:“到城里随便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就成不会打扰师傅您做买卖。” 叶钧瞥了眼车后的一摞摞蔬菜暗道这司机应该是个菜农。 小货车缓缓停下司机瞥了眼叶钧皱眉道:“小伙子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叶钧满脸无奈望着身的牛仔服解释道:“之前跟朋友到这里打窑子后来不小心就给掉进水里就打算先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衫。” “好小伙子你坐后面不过小心点别碰倒那些篮子。” “好的谢谢师傅。” 说着叶钧就跳后车厢。 今rì成功解决掉张明阳这个麻烦叶钧也暗暗松了口气尽管也清楚张明阳临死前那番话绝非危言耸听但叶钧并不在意。毕竟狡猾如张明阳都能顺利解决就算再来几个这种xìng质的敌人叶钧也不会担心。 现在的叶钧不怕对手有多强悍因为他自个都已经算是这个世界BUG级的人物。而唯一担心的就是那种见势不妙就立马躲起来以图东山再起的yīn刀子。 当进入城里这司机就将叶钧放了下来说了声谢谢叶钧就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到汽车站。” 去汽车站的原因无外乎是取寄放在保管处的商品袋那里面放着大哥大等一些随身物件。因为这次追杀张明阳叶钧担心这些身外物影响他的度就暂时寄存在了车站保管处。 因为之前游泳所以钱包里的现金难免有些湿漉漉的好在出租车司机也不在意显然也看到叶钧浑身就这德xìng料想肯定是掉水里的倒霉蛋。加也只是些零钱并不担心假币这种可能xìng最多回去后用电炉子哄一哄照样全国通用。 进入车站取回商品袋的叶钧就进入公共厕所然后拨通了电话:“财哥张明阳死了。” “死了?” 胡有财语气透着惊喜不过这心情却因为叶钧下一句话而再次归于平静:“可那神经病说已经交代了后事扬言这次回不去那么之后就会有人替他报仇!” “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死了也不让人耳根清净。” 胡有财狠狠骂了句婊子养的既而严肃道:“小钧你想到解决的法子没有?一个张明阳就已经够头疼了我始终不认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就是些善良之辈。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叶钧平静道:“暂时还没想到法子不过倒是可以先查一查张明阳的底细看看他有着什么朋友圈子。反正这一时半刻对方还不会杀来但过了一两个月若是那边迟迟收不到张明阳的回信估计就不会继续等下去。” “怎么查?这张明阳年轻时就待在纽约唐人街了里估计没有二十年也差不多接近这个数。” 胡有财的话有些无奈不过叶钧却笑眯眯道:“财哥难道你将咱们的那位朋友给忘了?” 胡有财起初还一阵莫名其妙不过很快就笑道:“你是说那个黑鬼子?” “没错就是本杰明关于张明阳咱们查起来确实不知该从哪个方面下手。不过本杰明可不一样他肯定有路子知道该怎么去查。” 叶钧顿了顿低声道:“财哥他不是对你透露的信息很感兴趣吗?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邀他到咱们的地盘作客怎么样?” 胡有财沉默好一会才苦笑道:“小钧不是财哥不愿意只是那种xìng质的买卖财哥不想沾。” 叶钧笑眯眯道:“财哥对于涉毒的买卖就算你不说我也不建议你去碰更不会怂恿你去。还有财哥你难道就不能换个角度想想只要把那些搞这买卖的朋友叫到江陵让他们跟本杰明住一晚期间你就装肚子疼别去招待就算事后闹出什么绯闻也与你毫无瓜葛。毕竟你只是朋友到场子吃饭可没让他们联合起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对不对?这理就算当着jǐng察面也说不过去呀。” 胡有财哭笑不得骂了句鬼灵jīng怪然后才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联系他们当然你也小心点现在出入尽量低调些。” / 第二百零一章 爆红全国! 舆论永远都没有一个明确的道标指着谁谁就倒霉。而作为这些舆论推波助澜的佼佼者无疑就是一些躲在背后说三道四的yīn险小人。 叶钧只是觉得这些人会因为眼红而喜欢造谣生事但直到捧起今rì的报纸才知道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思维能力。如果说哗众取宠只是为了博得旁人的关注那么毫无根据的抨击谩骂即便获得一时的风光无限也只是在践踏别人尊严后拱出来的意气风。 以前叶钧不懂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但自从看了这份报纸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德xìng世代相承! 距离参加南唐大学五十周年校庆已经过了快一个星期自从将张明阳解决后叶钧平rì里就踏踏实实待在董家也不出去最多晚去一趟悠然咖啡馆见一见那些慕名前来的纨袴膏粱增进一些彼此间的关系。 当然这段rì子叶钧也起草弄了一份如何管理并运营KTV的计划。大致数万底稿让董尚舒复印之后就转交给徐常平让他代为放。 + 原本这两天心情还不错可今天董尚舒义愤填膺捧着这份报纸回来后叶钧整张脸就黑压压一片! 见叶钧放下报纸董尚舒拍着桌子喊道:“让老子揪出那几个神经病非把他们送火葬场不可!” “哥你也别激动反正这世道就这样总有一些试图抹黑别人来换取存在感的家伙咱们跟他们较真是咱们吃亏。” “就这么忍了?” 见叶钧似乎并不打算大动干戈董尚舒不乐意了:“你看没看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叶钧瞥了眼报纸颇为无语其实说到底现在这场骂战那在南唐大学演奏的歌曲仅仅只是根导火索。 起初那歌曲一经省内多家媒体的大肆宣传这股风气就渐渐染向港城。而作为这个年代国内流行音乐最具权威的地方港城一些词曲名家都先后给予较高的评价。 而叶钧这个名在港城也可谓一夜走红。 不过名气大了麻烦也就接踵而来因为许多人都对叶钧的身份比较好奇误以为是某家唱片公司捧出来的新人。可是一些媒体陆续查到叶钧的真实身份后ETL装潢公司也彻底呈现在娱乐界的视野! 对于那些美轮美奂的设计专家况且挑不出毛病可是港城一方却出了大娄子! 因为港城不少建筑学名家都质疑叶钧的作品是否涉及到抄袭!而这一股风波一些港城艺人也开始进行声援。 原本这只是一种倚老卖老或者想炒作赚名望的小打小闹不一定就能掀得起风浪。可是当商业创作遭到娱乐界的声讨这后果极为恐怖!因为艺人大多都是在非议的热cháo中一举成名而且港城一线大牌本就不少很难分一杯羹的二、三线艺人自然得卯足劲在这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中争取力拔头筹。 这就直接导致这一股不良的势头开始疯狂在港城蔓延而原本认为叶钧那些作品涉及抄袭的建筑学名家也有一部分毫无明哲保身的觉悟相反还罗列一大堆论证指出叶钧的作品确实存在虚假xìng。可被问及能否提供一些实质xìng的作品时这些名家却理所当然跳过这个话题并说目前应该让叶钧做一个交代而不是去挖掘那些尚且蒙在鼓里的无辜者。 反正这场骂战早已让叶钧成为港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当地的民众褒贬不一尽管有着不少理智人士很同情叶钧是冤枉的但他们阵容少这世道始终是无知占据着绝大多数。 叶钧笑道:“哥港城那边你有熟人吗?” “没有。” “那么想找这些人晦气不说动手就说一张嘴你能骂几个?” 叶钧指着那份报纸苦笑道:“就算刨去一些无关紧要的神经病那些在这浪cháo中作威作福的典型怕也有百人之多。” “这么多?” 董尚舒瞪大眸子实际他一直不怎么关心娱乐业根本不明白回归前的港城是一个人权多么zì yóu疯狂的地方。 见叶钧目光透着一股似笑非笑董尚舒挠了挠脑门尴尬道:“其实我只是在乎你的感受怕你看了这些后会情绪低落。” “没事。” “真没事?” 董尚舒忽然凝视着叶钧那张不似逞强的青涩脸庞眸子里有着一股厚重的审视。在确定叶钧情绪如常后也是一阵奇怪始终无法理解为何作为受害者的叶钧却仿佛跟个无事人一般这实在说不过去。 只不过董尚舒并不清楚叶钧是穿越回来的一员而且穿越前可是有过被人在网络恶意抹黑的经历。当初jīng神压力极大的叶钧一度选择杀人泄愤的黑路可有一天当接到陈国芸的电话后叶钧现自己想家了那种积攒下的郁结忽然消失。 这被叶钧认为是灵魂得到升华的经历实际也是代表着一个人心xìng的成长。 那段不堪回的记忆早已让叶钧对于这种谩骂有着一份忍xìng尽管情绪多少会有但却不会影响自身的理智权当是在看一场疯人院演绎的闹剧罢了。 “小钧其实哥真正担心的是怕这股歪风邪气波及到内地到时候你可真就得头疼了。” 就算董尚舒不说叶钧也确实有过这方面的担心。别看内地的娱乐行业并不景气而且也只买港城的帐就连电视剧、电影、娱乐杂志以及报纸也只看与港城有关的。 可是这却不代表内地就没有类似的舆论场所尤其是媒体只不过由于这个行业的开放度不高大多都掌握在zhèng fǔ手中所以即便有一些能小打小闹的媒体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可是这次的影响实在太过恶劣所以叶钧也只能防着:“我知道的就是希望咱们地盘的媒体别太过分。” 董尚舒似乎在做一个比较艰难的决定犹豫半晌才站起身:“小钧你安心待在家里面我出去一会。” 叶钧没多想脑子里全是关于rì后的形势所以只是笑着点头并没有注意到董尚舒脸的古怪。 但叶钧做梦都没想到就是这位爱闯祸的表哥在离开这所房子后竟然做了一件让叶钧震惊的大事!而董尚舒更是成为一场差点导致国人分裂的导火索! 当天下午叶钧陆续接到十几个电话有苏羽、郭晓雨、胡有财、徐德楷、梁皓、梁涛还有白冰、董素宁以及叶扬升就连高长河、黄博钊、杨开等人也通过胡有财的关系亲自致电叶钧他们都在担心叶钧的心情。 这次但凡与叶钧有关的亲朋好友无一例外都或多或少表达了一份支持甚至黄博钊还提到叶钧这次可是给江陵一中长脸了连带着还有数家媒体进入江陵一中希望获得关于叶钧的情报却都被顾仁芳吩咐保安给拒之门外。 但还是有一些好事的学生将叶钧能考出通科满分的成绩给爆料出来一时间又是刺激了媒体的求知**! 当听到这些叶钧就只有一个念头他这次算是彻底出名了! 当天晚叶钧一边看着电视报导关于他的信息一边跟董太喝茶闲谈这位董家老人并没有去说一些安慰xìng的话因为深知叶钧这稚嫩的年龄下有着一颗杀伐果断的坚韧内心。毕竟对于这个外孙的了解董太远远比其他人要深得多。 “也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 叶钧无奈的摇摇头尽管清楚媒体爆料的信息多半为虚可瞧着电视主持人津津乐道的演讲而且每一件事还**不离十叶钧只能苦笑着换了台。 董太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平静道:“你应该庆幸这些人没挖出你那些底子。” 叶钧清楚董太指的无疑是手头积攒下的一桩桩命案无奈道:“做得算不干净但起码也很小心应该不会被人挖出来。再说了一个中学生做出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只要jǐng察说是恶意栽赃那么一些流言蜚语就绝对是捏造。” 董太无奈的举起青瓷茶杯平静道:“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算了也不说你什么了反正以后长点记xìng若非迫不得已就尽量别用那套极端的手段处理事情。以前还担心你年纪小在顺境待久了遇到挫折就会一蹶不振。现在看来我是白cāo心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坐在这谈笑风生小钧外公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实在没想到有朝一rì会看走眼更是在你这种年纪跟你说这句话。” 听着董太时不时感慨‘小钧长大了’之类的话叶钧只能沉默不语。 当天临近凌晨董尚舒仍没有回家而董素言似乎对此见惯不怪只不过叶钧却总有一些不太对劲的预感。 一连两天叶钧依然老老实实待在董家除了平rì里跟苏羽、白冰等人通通电话就是陪着董太一同栽花种树。偶尔董太的老朋友会登门拜访一见到叶钧都会一个劲感慨说董太有着一个争气的外孙。 但怪事出现了就在这天不少省里的大佬都先后拜访董家尽管都借着拜访董太为由但总会有意无意与叶钧说几句。 送走一批接一批的客人到最后董太也是口干舌燥见叶钧露出疲惫之sè不由笑道:“小钧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 “尽管不清楚他们的真正用意但可以肯定绝不是来串门的。” 董太露出一个思索的神sè不愠不火道:“真正的用意我也猜不出来尚舒出去这么久都没回来我担心他又会闯出一些大祸。原本我认为还在控制之中起码他能清楚分寸不过现在我也没底了。” “为什么?”叶钧皱眉道。 “因为刚才来咱们家的人更像是过来表态的。” 董太死死攥着扳指说出一句让叶钧震惊的话:“小钧我总觉得尚舒这次跑出去会捅出一个天大的篓子。先不管这是好是坏可既然已经逼着别人到咱们家表明立场这很可能就会涉及到政治.斗争的层面!现在就算想阻止怕也是来不及了唉真是让人头疼啊。” 叶钧猛然一惊暗道这该不会就是当年董尚舒含冤入狱的起因? 不过仔细一想却又与时间不合可是叶钧心底始终有着一股化不开的担忧也不知是为他还是董尚舒。 / 第二百零二章 全国声讨! 尽管事前董太已经预料到董尚舒将会捅出天大的篓子但显然当一连串电话打进董家后这位淡泊明志的董家老人也不得不被董尚舒疯狂的作为给狠狠吓出一个激灵! 当天午南唐市所有媒体竟然一反常态就叶钧这件事开始对港城进行一轮接一轮的舆论抨击。 话题主要是围绕一些不甘寂寞的yīn险小人在背后指桑骂槐以及剑指曾质疑叶钧抄袭的建筑学专家抨击他们倚老卖老担心年轻后生动摇他们的地位而联手进行无耻的打压!更是直接点出一些艺人为了闯出名气不仅甘愿接受潜规则甚至还被一些人利用肆意诋毁他人的劳动成果。 这场舆论战并没有第一时间传入港城仅仅是在省内疯狂蔓延。 直到下午省内数个城市竟然第一时间响应号召公开谴责港城的不道德行为!并打出标题隐shè港城是打算借用此事彻底激化民族.矛盾更隐晦指出这很可能是一些妄图分裂国家统一的激进份子在幕后策划! 而就在当天! 晚毗邻的三大省区多家媒体再次联名响应而且随着电视、报纸等一系列的报导竟然直接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蔓延态势! 在这个节骨眼正是港城临近回归的敏感时节这忽然爆出的舆论风波第一时间就传入京城的大佬耳中。 当天京中海不得不就此事进行洽谈而叶钧的名也出现在了这片代表国家最高行使权的会议桌。 尽管不清楚这些大佬会议中谈论的细节但当天散会后每个人脸都出奇的平静丝毫没有进门前的忧心忡忡。更让人感觉反常的竟然是事后绝口不提关于如何平息这场风波的话题就算被家族中的亲人问起也只是笑言多关心新闻便可。 这种暧昧的态度直接表明京中海已经默认这场风波的爆也在对这场风波冷眼旁观! 事后曾有人猜测这或许是京中海的大佬一种jǐng告的信号毕竟回归在即势必要让身处港城的人明白国家可以容许一国两制但千万别认为就会以低姿态妥协讨好! 事后的第二天对于国家新闻部跟宣传部绝口不提这事各省与传媒相关的大小官员都在开会研讨立场问题。当然也有一些背景不浅的官员就此事偷偷京当得到顺势而为的提示后第一时间致电并吩咐下属之后的工作细节。 就在事后的第三天南方所有省份的媒体都公开朝港城表舆论抨击并将这次的事情直接升到不法分子妄图阻扰领土回归的高度! 而下午北方大半省份也开始陆续表舆论指责港城在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某个殖民国在背后兴风作浪。 内地近乎一边倒的舆论谴责港城一方所有媒体都彻底傻了! 面对这股仿佛海啸般的势头港城三家龙头媒体顶不住压力先后叫停一切报导。尽管搞不清楚这仅仅只是娱乐业的绯闻闹剧为何会跟阻扰领土回归有所牵连但面对外界庞大的压力以及英帝国女王在电视前的表态他们可不敢让手底下的人继续胡作非为。 而那些二、三线的艺人理智的都很识趣的不再谈论这事即便面对一些媒体也仅仅说出一句让经纪人负责回答的言辞丝毫没了前几rì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 不过一些毫无理智可言的艺人依然肆无忌惮在公众面前公开抨击这是内地zhèng fǔ的误解并质疑内地领导人的思想错误可是却很快就遭到皇家jǐng察的拘捕。 当陆续有艺人被抓进jǐng局后港城所有娱乐界的艺人都人心惶惶似乎担心或许明天还没睡醒就被jǐng察临门。 而那些质疑叶钧作品是否抄袭的建筑学名人面对媒体的追问都很理智的闭口不答甚至有一些人怕惹官司直接出国避难去了。 可是媒体的热情一旦高涨若没有外界的制止就可能继续愈演愈烈下去。 所以尽管港城的媒体渐渐消停但内地却依然呈现涨趋势。 每天都有一些媒体加入战局不断抨击着港城某些极端份子的无耻作为甚至就连内地一些学校的课堂那些老师也会告诉学生港城有许多恶人看不起他们内地的优秀学生。 毕竟叶钧通科满分的事迹在获得江陵一中校长顾仁芳的亲承后已经彻底深入全国师生的心中对于这么一位成绩惊人的学生任何一所学校的老师都会喜欢。最让人滑稽的是叶钧最先赢得支持的人群恰巧就是全国的教师以及学生! 每天面对一大批报纸的爆料叶钧就一阵头特坐在沙的他与董太相视苦笑因为他们现在终于搞明白董尚舒到底在外面捅了多大的篓子。 “外公关于这事京里面会不会查我?” 叶钧确实有着这层担忧现在的他已然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若说京城里的大佬不知道叶钧就算咬掉舌头都不会相信。 董太微眯着眼沉吟道:“不会但肯定会留意你的资料信息。” 叶钧无奈摇头这次不仅他出名了就连ETL两间公司也彻底红遍全国。 因为这几天苏羽就打电话告诉他面对媒体疯狂的采访已经做出关门歇业的决定。至于金融公司徐德楷也只是给员工放了一个长假然后就锁门与洛克、梁皓以及侯晓杰一同研究股市。 最近徐德楷是彻底迷了股票而侯晓杰也在两天前的电话中说最近公司又大赚一笔这还要感谢叶钧。 当叶钧问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晓杰兴高采烈说因为叶钧这次遭受无妄之灾港城传媒的股票市值疯涨这里面大赚一笔。之后因为遭受内地九成媒体的联名声讨直接造成港城股市持续大跌这也让ETL金融公司再次大赚一笔。 而更令叶钧欣喜的是侯晓杰竟然成功收购了一家港城的传媒公司规模很大拥有股权的67%! “也就是说我依然能过着太平rì子?” 叶钧苦笑连连而董太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外面太平吗?对我这个老人家来说应该还算太平不过你一出去肯定会造成混乱。” 叶钧一愣这才想起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普通人怕是影响力比港城四大天王还要受捧! 想到这一点叶钧极为头疼:“看来以后出门都得带保镖了。” “这是你的事我老人家可管不着不过尚舒那小子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实在让人忧心呀。” 见董太脸sè有些忧郁叶钧皱眉道:“外公怎么了?” 董太长叹一声沉吟道:“这次尚舒捅出这么大篓子我担心过阵子若是不能成功平息这场风波京里面肯定要找人顶缸。而追查下来尚舒这小子一定会成为头号被牺牲掉的替罪羊。” “外公您是说?” 叶钧坐不住了情绪显得很激动但董太却压压手示意叶钧冷静:“目前的形势确实一片大好可事情但凡都有着两面xìng京里持着纵容的态度这多少与jǐng告港城某些不老实的人有关。可是一旦港城那些人选择秘密进京并妥协下来那么京里必然要找替罪羊平息这场风波。毕竟打一棒子不忘赏一颗枣的御下理念早已深埋几十代位者的内心。” 叶钧沉声道:“刚柔并济换个立场我也会这么做。可外公尚舒是您的亲孙子难道就真没办法了?” “有。” 董太仅仅吐露一个就凝视着叶钧。 这种感觉很微妙叶钧很清楚董太这仅仅一个就掺杂着数不尽的千言万语当下有了一层明悟平静道:“外公您的意思是不是在京城还没有正式表态前咱们先将这场风波给平息掉。那么就算事后那些人真跑到京里道歉表态京里也不会再继续追究这件事?” “孺子可教。” 董太露出满意之sè而叶钧顿了顿平静道:“而能够阻止这场风波的无疑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权势滔天的国家机构公开制止而另一种就是我出面平息。” “没错你是这场风波的受害者但同时也是肇事者。尽管你是无辜被牵连的但同样的却也是唯一能平息这场风波的主角。” 董太笑了笑高深莫测道:“有句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叶钧缓缓坐下然后就保持着沉默的姿态期间董太没一言只是高深莫测把玩着手中的扳指。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叶钧才站起身平静道:“外公我决定了近rì前往港城。” “行我会吩咐人替你造势让内地以及港城所有人都清楚你将会现身港城。” 董太豁然起身轻轻拍了拍叶钧尚算宽厚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苦了你了。但若是这次能凯旋而归那么rì后你也会迎来前程似锦的又一个高峰。” 在董太的运作下一连两rì内地的媒体都先后报导关于叶钧将前往港城的传闻尽管这里面不少人都有着疑惑不明白叶钧为何会在这节骨眼做出这种选择。但是一些智者却通透明悟清楚叶钧是打算彻底平息这场没必要继续一争长短的风波。 而港城的媒体显然对这则爆炸xìng的信息充满着期待实际他们这阵子面对内地的舆论压力已经直接导致金融市场的持续低迷隐有崩盘的征兆。就连英帝国的督府也快被受牵连的港城民众踩踏! 面对时不时爆的游行示威许多人都饱受着极大的压力对于叶钧忽然扬言要现身港城他们都松了口气最起码也能缓和港城与内地的紧张气氛。 而对于叶钧忽然做出这个决定一直密切关注最新动态的董素宁极为震惊直接打电话过来询问:“小钧怎么忽然想到要前往港城?现在还是多事之秋你可千万别抛填露面。” 董素宁并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毕竟叶钧若是不前往港城那么董尚舒就得成为替罪羔羊所以只能苦笑道:“妈就算我想临时改变主意也是不可能的否则放出消息却不履行到时候我这个受害者就很可能成为罪人了。” 董素宁长叹一声无奈道:“好但一定要记住到了那边得处处防着点。” 叶钧点头道:“好的我清楚该怎么做。” / 第二百零三章 晶港大酒店 叶钧并没有打算高调出场在经过一番jīng心的打扮下不管是外型还是气质都有着与往rì截然相反的味道。至少看在眼里的董素言是压根挑不出毛病更认不出这就是同一屋檐下的叶钧。 董尚玉满脸笑意欣赏着出自她手笔的杰作因为今rì叶钧就要前往港城。 早已预定好下午的航班机票叶钧刚走出大院就瞧见几辆轿车迎面驶来。同时还有着几双手伸出窗外不断挥舞。 “停车。” 叶钧叫停了董太的专用司机车挺稳后摘下墨镜的叶钧打开车门朝迎面驶来的几辆轿车呼喊:“哥你总算回来了。” 伴随着一阵刹车声传来董尚舒满脸激动走下车身后跟着徐常平、方轩等人。 “小钧你真打算去港城?” 董尚舒毫不掩饰脸的担忧见叶钧微笑着点头本能攥紧拳头:“别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看样子对于叶钧打算造访港城的决定就算董尚舒瞧不出这里面潜藏** 着的猫腻但相信智囊方轩肯定能看破这一点。 误以为连累叶钧的董尚舒无由来升起一股愧疚毕竟事前他也没想过会闹到这么不可开交的地步。本意仅仅是打算利用媒体反击却没想到会酿成一边倒的声讨更没想到闹最后竟然成为与政治挂钩的博弈! 叶钧笑道:“没事其实我一直打算去一趟港城听说那边楼市还不错看能不能淘到一笔横财。” 徐常平无奈着摇头:“小钧你也甭安慰尚舒他都知道了。看样子轩猜测的没错你确实是打算平息这场不必要的纷争。” 叶钧瞄了眼董尚舒叹道:“反正我已经决定前往港城若是因为一些因素而中途放弃不仅哥要面临困境甚至就连原本站在我们这边的媒体也会临阵倒戈对我这种言而无信的行为进行谴责。所以当对外公布这个决定后我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恩关于这一点我也跟你哥解释了。” 方轩笑了笑道:“小钧这次咱们过来并不是要阻止你去港城而是打算跟你一块去。” “没错。” 后面两辆车陆续走下几个人有陈胜斌、张磊、林萧还有梁皓、侯晓杰跟洛克。就连胡有财、阿牛跟阿辉也赫然在列! 叶钧难以置信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胡有财笑眯眯道:“送走黑鬼子他们在江陵闷得慌正巧赶你要前往港城所以就打算凑凑热闹。” 而侯晓杰跟洛克却露出一些尴尬解释道:“长这么大都还没去过港城所以打算到那边转转顺便看看当地的金融环境。再说了咱们手头已经有一家在港城的传媒公司不管怎么说也该去露个脸。” 张磊跟林萧更是干脆直接撂下一句话:“我们只是去港城那边实地考察KTV场所争取学习一些经验。” 尽管众口不一但叶钧很清楚这些都是借口怕真正的目的是担心他在港城受到刁难。 知道劝阻也起不了多大效果的叶钧只能抿抿嘴笑道:“好不过咱们这么多人一块过去会很显眼。不如分批前往怎么样?” 对于叶钧这个提议在场的人没有反对毕竟他们也还要收拾行李或者购买机票反正来之前都没有做好齐备的事前工作。 胡有财吩咐阿牛跟阿辉负责将叶钧送往机场顺便替他们购买机票而他本人来之前就打算进董家拜访那位素未谋面的董家老爷子。 至于梁皓、侯晓杰跟洛克来之前竟然忘记准备行李只能匆匆忙忙前往市区购买一些衣物。这也难怪一群大老爷们整天挤在公司里又没佣人使唤更没有妻子这种贤内助用林萧的话说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应该有着一个女人。 这句话让梁皓、侯晓杰跟洛克也是一阵脸红苦叹。 坐在飞机的叶钧凝视着窗外感受着边沿时不时冒出的丝丝寒气暗道本以为这次进入机场或许还可能掀起一股sāo乱。却没想到董尚玉乔装打扮的造诣明显达到惊人的程度若非对他异常熟悉的人怕脸贴脸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这趟飞机无外乎也仅仅只用了两个多小时下飞机后走在通行道的叶钧大老远就瞧见一块竖着的牌匾面写着‘欢迎胡先生到港’的样。 这是胡有财事前预定好的酒店很明显眼前看起来比较成熟的青年应该就是一名负责接送的侍者。 “问您就是胡先生的朋友?” 叶钧微笑着点头这青年忙躬身摆着一副迎客的姿态:“先生跟我来房间已经替您准备好了。” “好的谢谢。” 跟着这青年走一辆白sè轿车一路青年不断给叶钧介绍着港城的旅游景点以及一些可口的小吃。不过话题最多的无疑是雇佣他的晶港大酒店。 “你知不知道叶钧的事情?” “当然知道他可是近期最热门的话题真看不出来一个十七岁的国中生竟然会这么厉害。” 其实目前叶钧最关心的就是港城民众对他的看法这也方便之后的布局所以闲来无事就琢磨着从这司机开始旁敲侧击。 这青年夸夸其谈道:“先生说句实话我挺羡慕那国中生的年纪不大就能迅走红。那歌曲我也听过咱们港城的人可不比内地因为是资本主义社会的气氛浓厚许多稍稍有条件的家庭都愿意将孩子送往国外留学。而他们都表态过像那歌曲绝对是原创不可能是一些人说的抄袭。再说了咱们酒店的经理也说过那国中生的室内设计肯定也是真货因为经理就是做这行的年轻时还在国外获得过室内设计的荣誉奖章。” “哦那为什么之前港城这边的媒体一直捏着这些话题不松口?” 叶钧只是随口问问但这青年却泛起一股冷笑:“还不是想牟利?只要刊登一些名人的绯闻就能给自家的杂志、报纸带来极高的销量就像前两年有一个富豪养着几个情人给这些媒体撬出来后整整闹了大半年。只不过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实在没想到内地人情绪会这么激动。” 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叶钧嘴角溢出冷笑敢情这媒体就是群唯利是图的家伙尤其是资本主义管制下的国度那些媒体为了挖掘有价值的材料真的能做到铁石心肠甚至丧心病狂的地步。 “那么除了媒体外像你们这些普通工人对叶钧又是什么看法?” 尽管搞不懂身后的客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叶钧的话题不过开车的青年并不在意笑道:“有跟风的也有理智的不过又能怎么样?咱们就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最多买份报纸看看新闻媒体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当然若不是最近接待过一些阔少从他们嘴里听到真相说句脸红的话我现在都还以为那国中生是作假的毒瘤。” 叶钧‘哦’了一声就不再多问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明白港城的形势。看样子目前老百姓的观念并没有理想中的那么好。 暗道果然舆论能害死人叶钧开始头痛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扭转港城百姓对他的印象光靠压制这远远不行而且势必会牵扯出更大的祸乱。 原本港城这些人怎么看他叶钧不会在意他的目的仅仅只是调停这场不必要继续下去的争端。 可是通过这么一番交谈叶钧已经意识到谣言止于智者这种自我安慰实则是自欺欺人毕竟这世道智者的数量太少平庸始终牢牢占据着榜。若不能让这些媒体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的百姓纠正观念怕是rì后在港城的一切作为就很可能饱受质疑甚至还会渐渐影响到内地百姓的思维。 低调确实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若是无法低调下去又不希望太过高调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面寻求着一种不偏不倚的平衡。 叶钧很清楚这点所以为了避免因为这无妄之灾而埋下隐患就只能用行动尽可能剔除港城百姓对他的误解。 进入酒店后叶钧就在侍者的引领下进了预先准备好的客房。 咚…咚…咚 瞥了眼房间中的挂钟现已至夜间十点听到这阵门铃声叶钧赶紧起身透过猫眼现是一位打扮妖艳的女郎不由疑惑的打开门问道:“问你找谁?” 女郎故意在叶钧面前搔弄姿可惜身材实在不敢恭维或许对寻常男人来说已经算得极品但叶钧总觉得这女郎有些臃肿。 “先生需要做一些服务吗?” “服务?” 叶钧为之一愣不过很快就想到那类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健身项目顿时摇头道:“不用谢谢。” 正打算关门这女郎忽然抵在门框笑道:“先生我服务很好的。” “真不用了。” “先生等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这些…” 叶钧想关门而这女郎又想做买卖毕竟内地人好宰这是条不成的规矩自然不愿放过说普通话的叶钧。所以难免两人就出现一些肢体的拉扯而这女郎也不小心碰掉了叶钧的墨镜。 起初这女郎还为之一愣但很快就捂着嘴震惊的望着叶钧。 “糟糕!” 叶钧并没有第一时间俯身拾起那块墨镜而是直接把女郎推进屋子里然后在拾起墨镜后就反锁住了门框。 “是你呀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内地仔。” 似乎对于识破叶钧的身份极为得意女郎经过最初的震惊后就大大咧咧坐在床边然后翘着腿将女人大腿的风情彻底展露:“先生若是我将你住在晶港大酒店的事情告诉某家杂志社你猜这家杂志社会给我多少钱?” 叶钧显得很平静:“最多是你接十个客人的酬金。” 女郎脸sè一变咬着嘴似乎在忍受极大的屈辱不过很快就换了副笑脸吐气如兰道:“没错所以我认为能跟先生你谈一谈。” “看样子这封口费可不低呀。” 叶钧满脸平静若有所思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年头婊子出来卖还指望挂牌匾的海了去了可似乎没几个有职业cāo守的。再说了一直以来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守秘密。” 说完叶钧就在女郎面露惊恐的目光下取出一柄泛着寒光的匕:“说实话我最讨厌别人要挟我即便是女人也不例外。” / 第二百零四章 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敬业女郎 叶钧三两句话就动刀子的举动确实吓坏了这个打扮妖艳的女郎当下似乎极为害怕不断挪动着翘臀渐渐缩到床脚面露惊恐:“你打算干什么?可别吓唬我杀人是犯法的!” “少跟我扯法律难道你卖肉做婊子就不算犯法了?” 叶钧满脸嗤笑这话让女郎寻不到任何反驳的理据当下忙举起翘臀旁边的枕头丢向渐渐靠过来的叶钧:“别过来!再过来我可就要叫了!” 先是饶有兴趣接住女郎丢过来的枕头然后冷哼一声就给砸了回去接着叶钧四下打量了一会才笑眯眯道:“路听到开车的司机跟我提过说这酒店每间房的隔音设备都很不错我就琢磨着平rì里你躺在这里面喊床外面都没人听得到。现在你喊救命不知道有没有用?” 女郎闻言脸sè也是一阵白似乎觉得叶钧不是那类爱开玩笑的主不由瞥了眼身旁的电话似乎有些意动。可又觉得这么近的距离叶钧不一定就会给她足够的时间拨通号码只能放弃这看似诱人的念头。 : 面对叶钧渐渐贴过来的身影女郎壮着胆道:“叶先生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怎么样?” 其实叶钧压根就没打算杀人无非也只是想吓唬一下眼前的女郎毕竟不给点颜sè看看天知道这女郎会不会对他使用勒索的手段。 所以当下仅仅点头示意女郎说下去。 暗暗松了口气这女郎强笑道:“叶先生相信你也清楚干这行的都是有人在背后罩着的。” 说出这句话女郎偷偷瞥了眼叶钧现叶钧神态间再次出现一股yīn霾忙解释道:“当然这句话并不是jǐng告叶先生而是想说自打我进入这间房后就已经有人预先知道了。毕竟他们都会一直跟在后面直到有客人愿意接纳为止。” 叶钧将信将疑嘴却道:“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别人也会知道是我干的?” 女郎微笑着点头不过却不敢露出得意之sè似乎也担心刺激到叶钧:“所以还叶先生先放下刀子。” “千万别耍花样反正我又不是什么罪犯就算媒体知道了也不碍事休想借这件事情要挟我。” 叶钧将匕放回口袋冷冰冰道:“当然如果真惹来一大群媒体sāo扰我应付便是。但是你给我小心点被逼急的狗况且会咬人我买几个杀手砍掉你两条腿这钱还是够的。” 原本暗暗松口气的女郎在听到叶钧这些jǐng告后脸sè也是一阵惨白毕竟********况且不奇怪更何况仅仅只是伤人。 对于叶钧有多少钱女郎不清楚但既然报纸刊登眼前的男人拥有两家公司且不说规模多大单说能不能付这笔买凶的跑路钱女郎都不用怀疑。 “放心叶先生既然话说到这份如果我还不知好歹就只能是白痴了。毕竟这年头有钱也得有命去享受我可不希望抱着不到一万块的酬金下半辈子就一直坐在轮椅过rì子。” 女郎干笑着站起身就想离开这间客房却被叶钧伸手拦住:“先别走我还有点事要说。” 女郎又开始紧张起来但很合作:“叶先生说。” “先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同时还愿意送给你一份酬金但你得替我办几件事。” 女郎眼前一亮笑道:“行什么事说。” 女郎之所以答应的如此痛快完全是叶钧提到的酬金二毕竟她都肯为了钱出来卖肉还有什么事不敢做的? 叶钧沉吟道:“先我需要一位化妆师能把我打扮得走在大街也不会让人认出来就行。其次我想见一见你们的大老板既然你都说背后有着组织应该不会只是小打小闹?这最后就是我需要一位万事通起码我想去哪见什么人都能给我指出一条明路。” 女郎露出沉吟之sè为难道:“化妆师跟万事通这倒不难可是大老板不是我们这些人想见就能见的。” “我给你十万块。” “真的?” 叶钧不冷不热吐露一个价码这女郎顿时露出心动甚至就连原本为数不多的为难也一扫而空当下信誓旦旦道:“我尽量。” “好。” 叶钧说完就缓缓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良久似乎觉得这女郎依然傻呼呼坐在床边不由转过身子皱眉道:“你还待在这干什么?” 女郎尴尬道:“叶先生你不是要找化妆师跟万事通吗?化妆我在行而且这港城内的大小事我都清楚加关系好的姐妹众多即便有些事应付不来也能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寻求支援。” 叶钧一阵愕然不过瞧着女郎这浓妆艳抹的模样加信誓旦旦取出一大本电话簿顿时信了几分。 “可以不过你这身打扮可不行走在街太引人注目。” 叶钧顿了顿笑道:“你有没有一些职业装?” “有为了满足客人的不同口味教师、护士、空姐、职场、泳衣家里面都有若是叶先生想见识一下我可以回家去取包你满意。” 暗暗骂了句妖jīng叶钧很理智的撇开视线继续凝视着窗外:“不必了你现在先回家明天穿职业装再来。还有尽快将你们大老板约过来。记住别找一些龙套糊弄我我不吃这套。” 女郎先是说了声不会然后就乖巧的拾起包袱开门前朝叶钧笑道:“叶先生我叫李彩怡若是有朋友需要服务随叫随到。” 说完女郎就开门离去而叶钧自始自终都保持着凝视窗外夜景的姿态只是嘴角却微微翘起喃喃自语:“这名似乎从哪听过…” 第二天一大早李彩怡就进入晶港大酒店并且敲响了叶钧的大门。 叶钧早就梳洗完毕正坐在床看着电视尽可能了解港城当地的形势当然关心的话题无外乎是与他有联系的报导。 看得出来近期港城对他的言论大有收敛更多的是在猜测他何时会现身港城。对此叶钧倒也能体谅港城传媒界的无奈毕竟类似的报导远远不及舆论以及争端更吸引眼球可面对来自内地的庞大压力就算忍痛割爱也不敢顶风作案。 打开门李彩怡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今天的职业装倒是给叶钧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 素颜、制服、肉sè丝袜还有着jīng简的马尾辫叶钧捏着下颚笑眯眯道:“你这身打扮要比昨天更吸引眼球。” “是吗?” 李彩怡媚眼如丝瞥了眼叶钧然后高举着手原地转了转:“那有没有兴趣先做服务?”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很礼貌的拒绝了李彩怡的一番好意关门后就笑道:“关于你那位幕后大老板怎么说?” “我已经将叶先生的事情告诉老板了老板说今天就转告大老板毕竟我们都做不了主所以叶先生估计你还要多等一会应该明天就会有结果。” 李彩怡故意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叶先生你不会怪我将你的事告诉老板?” “不会。” 行有行规叶钧也没指望一个卖肉的技师能直接跟幕后大老板通话早就做好一层吃一层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眼前的李彩怡能跳过主管跟她老板直接对话这倒是出乎叶钧的意料。 来之前叶钧就收拾好不少平rì里与他格格不入的衣衫当下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衣服正准备更换却瞧见李彩怡饶有兴趣盯着他顿时不自在道:“你先转过身去。”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那使坏的玩意瞧你这模样该不会还是雏鸟?” 尽管李彩怡说出一句让叶钧略显尴尬的话但还是转过身子嘀咕着:“一个大老爷们还这么害臊真是少见以前撞见的男人有哪个不是猴急的在我面前扯拉链脱裤子。” 李彩怡这话倒是句实话尽管身段对叶钧而言显得有些臃肿但放到社会也算得吸引眼球的大美女。只不过叶钧始终对这类出入风尘的女人提不起兴趣再者就算风流不羁叶钧自问也还没沦落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好了。” 换好衣服的叶钧坐在椅子理所当然道:“现在就看你怎么给我化妆了。” “没问题这种女人在意的细节你们男人不懂。” 李彩怡先是俯身从背包里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然后摆在桌面这才妩媚的捏着叶钧两侧的肩膀:“放心我服务很好的包你满意。” 感慨这个替自己化妆的女人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这什么事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服务只能无语的闭眸子任由李彩怡对他施为。 江陵市某家私人会所里杨天赐正坐在椅子边喝着一壶碧螺chūn边饶有兴趣翻看着手头的报纸。 而他身前坐着一个消瘦的青年整个人透着一股yīn柔的气息比之杨天赐还要浓郁几分。 “少主没想到当rì你说的那个人竟然就是这小子。” “怎么你认识?” 面对青年不咸不淡的问题杨天赐yīn笑道:“他就是那时候坏我好事的罪魁祸又岂会不认识?少主你可能不知道这小子就是董太的外孙跟你还算得亲戚。” 青年微眯着眼冷声道:“我跟董家可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这种亲戚。” 杨天赐耸耸肩嘀咕道:“其实我也搞不明白你家里那位怎么就看那个胡作非为的神经病。当然不可否认那个神经病确实有着一些手段能将大半个南唐的二世祖给吸收到帐下而且每个人还真就死心塌地但不管怎么说跟你家那位也不怎么般配?” “她有她的选择这事老爷子都管不着我也没资格去管。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到董家尤其是南唐的尚。” 杨天赐下意识闭嘴因为他也瞧出来了眼前的青年脸sè早已沉了下来:“咱们说正事关于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你搞到多少内幕了?” “邵良平还好但张嵩以及程泽建明显对我还存有戒备加新入伙的吴毅是他们的人所以算不顺利。” 杨天赐顿了顿忽然嘴角渐渐裂开露出一个yīn冷的笑意:“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证据弄到手也没多大用处。只要他们需要过田叔叔那关自然就得落下马脚到时候不愁没法子顺竿子往爬好歹咱们手头还是捏着他们死穴的。” / 第二百零五章 港城地下三巨枭 中午时分董尚舒、徐常平、方轩以及胡有财等人都陆续进入晶港大酒店。 依着早已预定好的房间放好行李后的董尚舒等人都陆续进入叶钧的客房面对张口闭口就一个劲唠叨需不需要服务的李彩怡董尚舒等人都本能朝叶钧投去一个男人才懂的会意目光。 毕竟李彩怡的外表确实足够吸引男人加一言一行都严重刺激着男人荷尔蒙的酵所以就荒唐的认为昨夜叶钧跟李彩怡是不是真唱了一段翻云覆雨怕这里面也只有当事人清楚。 “小钧来之前老爷子交代我一句话让我转告你。” 方轩悄悄拉着叶钧走到落地窗前说了四个:“放手一搏。” 方家的权势不言而喻作为最先搬出大院的阀门尽管在资历无法企及董太这类封疆大吏但因为紧跟时代的步伐家族第三代可谓全面开花。而其中又以方轩最为出彩。 不到二十四岁的方轩已经成为省共青团副记这份职务说出去怕也要吓死一街的人。尽管这里面多少有* 着方家在幕后推波助澜但方轩若是没有让人省思的才华又岂能这么年轻就被那群退居二线的老人一致看好? 这次若不是叶钧兴许方轩也不会公休假现身港城毕竟这年代讲究务实资历不是说在位置待过多久就能决定的而是别人的认可。以方轩的xìng格基本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之中尤其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极为敏感一个不好就可能遭人诟病。 叶钧笑道:“我知道的谢谢。” “咱们什么关系何必这么生分?再说了老爷子还交代我说你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有机会去见见他说你小时候调皮拔过他的胡须现在好不容易留回来的他等着你儿子继续拔。” 叶钧有些尴尬毕竟一些陈年往事早已模糊但这件事却一直记忆犹新。 “好了该说的我也说了你准备怎么平息这场风波?” 方轩摆摆手显然不打算继续调侃叶钧。 叶钧沉吟半晌才叹道:“港城这边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这也难怪现在的人媒体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毕竟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说白了就是纯粹看看热闹。再者就算有着一些能分辨是非的人但因为本身说出的话毫无说服力加也不愿意得罪人所以只会老实本分做着旁观者。” 方轩皱眉道:“小钧似乎你并不仅仅只是想平息这场风波而且还想纠正港城老百姓对你的看法。” “没错原本只需现身说一些场面话就能轻易让这场风波偃旗息鼓。” 叶钧点点头苦笑道:“可是我是个买卖人通过这次被媒体曝光rì后的一举一动也会被媒体所关注。毕竟做生意rì后肯定也会进入港城甚至还会让公司在港城市。加港城回归后与内地的联系也会越来越紧密若现在不能让港城的老百姓消除这份误解怕以后就得举步艰难甚至以讹传讹下还可能影响到内地人的想法。” 方轩原本皱起的眉梢缓缓松开对于叶钧的长远目光也是深以为然:“现在你有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毕竟这种误会也是颇为棘手的。” “已经想到了轩有句话说得好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这是港城媒体捅出的篓子当然也得让他们把屁股擦干净。” 叶钧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平静道:“反正这名气已经够旺了索xìng也不差再加把火对不对?” 方轩露出惊讶之sè试探道:“难不成你打算在港城大干一场?” 叶钧点点头笑道:“没错这也是我昨晚想到的唯一办法毕竟这事拖不得。” 通过一些朋友的介绍胡有财很快就与港城一些势力的大佬搭线并且相约一起吃顿饭喝杯酒。 叶钧这次过来若仅仅只是打算平息风波自然不需要用到这等手段。可既然打算大干一场彻底肃清底层老百姓对他的误解那么为了防止意外就不得不与港城的地头蛇打好关系。 冲着胡有财那些朋友的面子港城三大势力的大佬都给足了脸面不仅准时来到晶港大酒店的某间包厢而且身边仅仅只带着一名贴身保镖。 进门后的叶钧大老远就嗅到一股火药味对于这顿与鸿门宴毫无牵扯的饭局在叶钧眼里却多少有些变味。看样子在座的三个大佬平rì里的仇怨可不低呀。 作为叶钧名义的秘李彩怡进门后就一直处在拘谨的情绪当众毕竟眼前三位都是道的风云人物她实在不明白叶钧是如何到这些人的更荒唐的是这些人竟然还愿意同坐一席。 “我给你们介绍这就是我那位兄弟。” 叶钧进门后胡有财就笑眯眯站起身朝在场的三位黑道巨枭介绍着。 “你好小兄弟不管你打算在港城做什么但放心只要在我的地盘任何人都不敢去捣乱!还有如果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胡来我就叫一大票兄弟帮你给踢出去!” 最先起身相迎的是一个满脸微笑的中年人年轻时应该比较俊俏所以到了中年穿西装革履后也是极有味道。 不过这中年人边说这话边瞥向一旁的黑汉子让黑汉子浑身不自在也站了起来:“骨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我会跟这小兄弟闹别扭?” “怎么?装刁是不是?” “信不信待会出这门老子就砍断你两条腿?再把你这舌头给割了?” “cāo!有种你再说一次?” 中年人跟黑汉子起了争执两人还互相推搡保护他们的两个保镖也开始眼sè不太对劲起来似乎有着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老人忽然用力拍打桌台喊道:“够了!” 这老人冷冰冰扫了眼停手的中年人跟黑汉子yīn沉道:“平rì里你们两个家伙爱怎么胡闹我管不着但今天是三角区的将军了话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别说我事先没提醒你们两个。再者爱闹就立马滚这里也不会有人硬留着你们但如果想把这顿饭吃完就立刻给我坐下来!” “哼!” 深吸一口气黑汉子狠狠瞪了眼中年人然后就气呼呼坐回自个的位置同时吩咐保镖退到一旁。 而中年人也是yīn晴不定好一会才再次绽放微笑摆摆手示意他身边的保镖坐回去然后笑眯眯朝老人道:“胡爷您的话我们这些后辈自然愿意听着既然您老都开口了如果还继续闹下去不仅是不给您面子更是不给将军面子。这理我懂要不我自罚三杯?” 说着中年人就笑眯眯倒酒连喝三杯然后将空酒杯对着老人这才坐回位置。 叶钧一直冷眼旁观果然这个年代的港城想要弄一些公益xìng的演出肯定要跟这些道的人事先通好气。否则就冲着这谁也不服谁的架势肯定得整出不少幺蛾子。 胡有财倒是对此见惯不怪只不过却很疑惑为何这件事会与三角区的将军扯到一块。毕竟他寻找的朋友根本还没达到这种层面顿时琢磨着该不会这里面是他老头子胡安禄的暗中帮衬? 不过这仅仅只是猜测胡有财不会说出来只是笑道:“和气生财来咱们先喝一杯。” 叶钧也适时举起酒杯当下五个人碰了碰杯子后中年人才笑眯眯道:“还没问小兄弟叫什么。” “相信你们都认识我尽管我并不希望出这名头。” 叶钧苦笑着摘下墨镜第一个脸sè大变的并非中年人也不是那位面相沉稳的老人而是看起来较为孤僻的黑汉子:“你是叶钧!” 中年人望着面露惊sè的黑汉子暗道‘叶钧’这个名似乎在哪听过很快联想到近期那位家喻户晓的名人他与老人都是目露震惊:“原来是叶大少失敬!怎么叶大少到了港城也不提前说一声也好让咱们到机场摆阵迎接呀。” 老人没说话依然保持着沉默寡言的举态。可是心里却全然没了之前的心不在焉。 活了一大把年纪看待事情要比年轻人深入许多其实这阵子老人一直在思考叶钧的背景毕竟能煽动内地九成省份对港城进行声讨若这背后没有一些身居高位的大佬默认纵容甚至推波助澜肯定不行。 所以这老人只对叶钧的身份感兴趣而不是那一夜走红的名气。 叶钧笑道:“我这人低调不希望闹出太大的麻烦再说了这次过来也是为了缓和与港城媒体的误会。毕竟现在舆论太恐怖了真担心这么闹下去rì后都没人敢跟我做买卖了。” “叶大少真是会说笑若是别人不愿意跟叶大少做买卖我骨头愿意!” 中年人满脸微笑坐到叶钧身边这让一旁的黑汉子看不过眼毕竟他们道的拼杀交给下边人就成。到了他们这种层面更多的是希望漂白谋求更大的展一个劲在港城抢地盘始终没太大的作为。 黑汉子也贴了过来笑道:“叶大少我这人不怎么会说话但还是那句话在港城遇到麻烦尽管说一声我一定替叶大少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咳…咳…” 老人故意轻咳嗽几声平静道:“咱们这里是法制社会能有什么麻烦?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两个多管管下边人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更不会搞得咱们这地方乌烟瘴气还让内地的老板误会。” “您老教训的是我回去后立马把下面人叫到您老面前聆听您老的教诲。” 中年人大大咧咧朝老人举起酒杯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但实质xìng的内容却让叶钧不敢恭维。 老人不冷不热瞥了眼中年人自顾自叹道:“唉现在的后生真是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老人家放眼里了。” 说完这老人喝了杯酒就侧躺在椅子哼着小曲。 面对黑汉子投来的鄙夷目光中年人也不介意反而坐在叶钧身边笑眯眯道:“叶大少这次打算在咱们港城投资什么业务?是准备进行宣传还是剪彩?放心我肯定叫一大票兄弟给你压场。” 叶钧轻笑道:“不必暂时还没计划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准备在九龙跟新界举办一场会展问题是也不知道能不能租到合适的场子。” 中年人与黑汉子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叶大少你放心包在我身!” / 第二百零六章 堪称神迹的一夜暴富! 席散送走港城三位黑道巨枭后胡有财就跟叶钧解释着这三人的来历。 那个绰号骨头的人叫王天养是洪义社当家话事人。据传洪义社乃是王家世袭罔替的产业前身是港栈码头的工人自行创建的工会后经岁月冲刷才渐渐由白转黑。 略显孤僻的黝黑男子叫谢成尽管作为港城三大巨枭年龄最小的后辈但在这年龄却能坐稳新安社话事人的椅子不可谓城府不深。而且手段也是最为凶残。 三年前携百公斤炸药恐吓福田街一栋拆迁楼的钉子户就是他在幕后cāo纵。尽管这件事最后被皇家jǐng察给生生压了下来但谢成的名头也因为这未点燃的百公斤炸药而风靡港城地下社会。 至于老成持重的那位老人关于他的资料胡有财显然知道的不多只是说这老人是周记的三朝元老叫李泰斗。 直到回房李彩怡还处在浑浑噩噩之间当叶钧关门后才壮着胆道:“既然你能邀这三位大人物为何还要找我背后的大老板?” + 叶钧漠然瞥了眼李彩怡平静道:“我花十万块你是让你做事而不是查户口。” “对不起。” 李彩怡有些尴尬似乎也意识到情绪过于激动但还是执拗的想要追根究底:“但若是你不告诉我我就只能中止这次合作。起初我跟老板只是认为你是打算找些人撑场子但现在连你的目的都不清楚万一你心怀不轨岂不是连我都得跟着倒霉?” “其实最初的打算也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毕竟港城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加环境又乱没点人在背后照应肯定做不成事。但实际我还有着另外一层打算就是跟你背后那位大老板谈一笔买卖。” “谈买卖?” 李彩怡显然对叶钧的回答心存怀疑不过脸sè却收敛许多:“希望你别骗我否则若是因此连累我家破人亡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钧无奈摇头暗道这人心多疑起来就算说实话别人也会认为是在虚瞒哄骗当下自顾自走到落地窗前平静道:“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去问问最新的进展毕竟我时间不多若是你口中的大老板因为你的怀疑而错过一桩买卖到时候倒霉后悔的肯定就不会是我。” “哼!” 李彩怡yīn晴不定良久才朝叶钧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打开门离开这间客房。 临近傍晚似乎大有收获的侯晓杰跟洛克笑眯眯敲开叶钧的房门同时递了一份件过来:“看一看这就是咱们收购的那家传媒公司。” 叶钧接过件仅仅扫了眼就彻底愣住了。 因为这家名为港城时尚周刊的杂志公司依稀记得辈子也是港城实力雄厚的传媒集团。尽管对这家公司并不熟悉但印象中似乎是在金融风暴后被港城无线花重金收购。 叶钧悄悄咽了口唾液暗道辈子这家公司能展成多元化的传媒集团或许这里面与港城无线的重金注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是却也与这家公司对行业前景的展望以及嗅觉无法分割。 当下一个名闪过叶钧脑海忙追问道:“这家公司是不是有个叫周元浩的人?” 侯晓杰露出茫然之sè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刚才只是跟公司里的董事会成员交换了一些意见面都有写着指望你来裁定。” 叶钧漫不经心瞥了眼这面一条条的建议然后就将这份件递还给侯晓杰平静道:“现在只需要把周元浩这个人找出来然后授权让他作为公司的执行官。” “老板你肯定这公司里有周元浩这个人?” 侯晓杰没有去追问这个叫周元浩的家伙是不是真有着实力坐在执行官的椅子。毕竟叶钧挖掘人才的本事早已是公认的神鬼莫测不说他就说这被叶钧从纽约骗回来的洛克就足以让侯晓杰信服。 见叶钧若有所思点着头侯晓杰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我这就去问问真找到了我会告诉董事会说这是老板的安排。” “他们知不知道是我?” 叶钧的追问让侯晓杰懵了好一阵子想明白后才神秘笑道:“不知道我只是说董事长是一位娱乐界的名人等时机到了就会为自家的传媒公司做一次独家专访。” 侯晓杰说完还得瑟道:“老板你可能不知道那伙人脸的惊讶表情现在回头想想怕是晚吃饭都能噎着。” 叶钧苦笑着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侯晓杰路注意安全。 目送侯晓杰离开后叶钧才凝视着一旁的洛克笑道:“这阵子比较忙一直没问过你这边的生活还习惯吗?” 洛克礼貌的摆出副绅士的态度摇头道:“还成唯一不习惯的就是用筷子吃饭。还有港城的菜式还成江陵的菜式味太浓还很辣特呛人。” 叶钧哈哈大笑道:“要不我找人专门给你购买一些新鲜的蔬菜跟jīng制的牛肉还有一些rì常用到的佐料你自己做饭吃如何?” “建议是好的可惜我这辈子都没进过厨房。” 洛克幽默的回复让叶钧一阵莞尔好一会才正sè道:“老板现在咱们手头已经拥有一家市公司可惜市值太低所以咱们需要您给造势。” 若非洛克不提兴许叶钧压根就没想到这茬。 对呀! 他现在可是拥有着一家市公司若是运作得好一天进账可就是成百千万! 不过叶钧忽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艰难道:“洛克先生咱们的钱还剩多少?” 洛克理所当然道:“除了之前的一千万美金加之后我们赚到的四百万美金这些资金已经都花在收购这家传媒公司了。而侯先生表示咱们公司现在这个月很可能连职工的薪水都付不起所以这才陪您来港城我跟侯先生的本意就是来躲债的。” “够狠!” 叶钧脸一阵青一阵白这不能说是后知后觉也不是说叶钧对钱的概念不够财主气只是压根就没想到让侯晓杰代为保管的流动资金竟然一骨碌全给这厮败光了。这还不算更弄得公司很可能揭不开锅! 悄悄算了算总价值一千四百万的美金折合国内货币就是一亿一千万! 这可是亿的资本啊! 叶钧暗道这辈子做了回亿万富豪竟然还不知道若非洛克坦诚兴许现在还蒙在鼓里! 暗暗叹了口气叶钧捂着头这姿态倒是让洛克有些担心:“老板您没事?” “没事对了你说咱们这家传媒公司市值很低若是有一些重磅消息出现能拉高多少?” 叶钧问了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毕竟这重磅消息也有着轻重之分。 但外行人看的是热闹到了洛克这种内行人手里自然就是摸着门道:“具体还得看市场的反应若是股民一致看好短期内翻一番也并非不可能。” 叶钧清楚洛克这句话明显很保守似乎不敢在叶钧面前夸下海口换句话说若仅仅只是随便刺激就能轻易翻一番。但如果是一环接一环的不断刺激就可能连着翻几番。 叶钧死死攥着手指头第一次觉原来手指还是不够算当下故作平静道:“如果我这次港城之行全权交给咱们这家传媒公司负责一个月内能翻一番吗?” “全程?老板是不是任何可以公开的第一手内幕都交给咱们这家传媒公司?” 洛克目露惊讶之sè显然对叶钧的决定有些后知后觉毕竟这趟前来洛克就清楚叶钧并不打算招摇过市甚至很可能是持续走低尽量淡出媒体视野。 但现在才知道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位年轻老板的因势利导! 见叶钧满脸平静点着头洛克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恢复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好半晌才艰难道:“若真能出现几个第一手的重磅资料那么对于股民的刺激绝对是疯狂的!老板您或许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市场热度毕竟现在不管是内地还是港城您都是炙手可热的话题若是关于您的消息陆续被咱们公司出第一手重磅信息那么我敢保证至少能翻这个数!” 洛克毫不犹豫摊开一只手这让叶钧瞪大眸子:“五番?” 在叶钧目露失望的情绪下洛克先是摇摇头然后才解释道:“是五十番!” 咕噜… 叶钧狠狠吞了口唾液无力道:“五十番?不可能?似乎也只有前几年新布的蓝筹股有这种潜力xìng。” 洛克摇摇头现在他也异常激动但还是尽可能用一种心平气和的态度解释道:“没错若换在别人身这种绝对是不可能生的事情。但老板您不一样先在此之前咱们这家传媒公司已经被我跟侯先生压低市值而且一度濒临撤牌的程度。然后就是您目前在港城乃至内地的呼声任何关于您的消息都可能瞬息点燃所有人的热情。最后就是你这趟港城之行太过保密事前没有任何关于您一举一动的信息现在外界都死死盯着您的情况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先抑后扬一鸣惊人!” 对于洛克最后提到的两个成语叶钧也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这蹩脚的汉语也是学得半调子功夫但叶钧不会去纠正洛克解释这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洛克顿了顿用一种极为严肃的口吻道:“还有一点就是咱们收购的公司是一家传媒公司手底下人才济济不仅能将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无限扩大也是最贴近老百姓的行业!而且这家传媒公司可是您的产业所有的独家消息都不会交给其他传媒公司换句话说港城以及内地的老百姓想要知道您的近况就只能指望咱们这家公司的报导!到时候全国人民的目光都聚焦在咱们这家传媒公司我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却质疑这能否翻五十番的奇迹!” 奇迹! 没错这就是囊括天时、地利、人和的奇迹! 叶钧忽然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倘若他所拥有的这家市公司真能借着这股势头青云直那么他将会拥有何等的身价? 十亿? 五十亿? 百亿? 叶钧很清楚这绝不是青天白rì下做着不切实际的白rì梦而是真正有可能实现甚至很快就能实现的目标! 到时候他的身价以及资本将彻底甩脱母亲董素宁的华阳集团! 甚至很可能借着这股势头扶摇直问鼎内地富豪榜的宝座! 叶钧已经压抑不住对未来的展望当下伸出手死死压着洛克的肩膀由衷道:“洛克先生很感谢您您看着办该怎么运作就怎么运作!” / 第二百零七章 夏师师 当可以预感到自己将在不久后成为身价百亿的富豪时经过一段不长不短的酝酿后叶钧已经渐渐趋于平静。 或许这对别人来说是一件值得夜不能寐的天大喜讯但叶钧好歹也有着一世巨擎的经历辈子最大的投资高达近三十亿欧元。这折合国内的货币就是整整三百亿! 所以叶钧很清楚即便这次身价破百亿也只能算得斩获了第一桶金!远远不值得骄傲因为全球富豪榜排行毫无权威xìng这世界有着太多恐怖到极点的财团引用这些财团某个人的话来说就是烧着美金取暖都能连续烤十个寒暑。 明面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这种坐拥万亿资产的级豪门也仅仅只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养出来的反骨仔。 而渐渐淡出平民百姓视野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叶钧很清楚辈子这个家族就敢在法兰克福公开拍售3G牌照!每个参会的国家机构或者顶级富商都给足了面子。 这是要拥有着何等的资本才敢跟无数个跨国财团以及数十个国家机》 构公平对话? 所以要成为实至名归的全球富豪叶钧自认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咚…咚…咚… 打开房门见李彩怡正拘谨的站在门外并没有打算进门只是耸着头低声道:“大老板约你见面目前正在天台的灯光咖啡厅。” “好前面带路。” 跟着李彩怡进入电梯直抵天台尽管中途有人进进出出却没人认出身边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就是近期的风云人物叶钧。 进入灯光咖啡厅人不少但相对却极有绅士风度并不嘈杂。 这也难怪能进入这种场合的人都是在层圈子有过打滚经验的资本人士毕竟晶港大酒店的灯光咖啡厅仅仅只对一少部分人开放。若非得到那个不知名的幕后大老板的邀像李彩怡这种就算穿着打扮极为端庄的知xìng女士也会被服务生拒之于门外。 走到一处不怎么起眼的角落大老远就瞧见一个佩戴墨镜的女人正惬意的搅动手中的杯子里面散出阵阵咖啡的浓郁清香。 身材好这是叶钧的第一个念头瞧着那因呼吸而高低起伏的饱满酥胸怕是苏羽以及白冰都要稍显逊sè。加身穿旗袍将女人最吸引男xìng的美腿给暴露在外直觉告诉叶钧这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人。 李彩怡先是走到这女人身边耳语几句然后就瞧见这女人微笑着摘下墨镜同时伸出那如玉的小手:“叶先生坐。” 在这女人摘下墨镜的那一刹那叶钧不由自主颤了颤眼神也开始变了因为这个女人与他辈子曾打过交道尽管不够深入但却让叶钧很难忘怀。 夏师师! 一个被人称为能与古代名jì李师师齐名的女人一个足以让男人即便烽火戏诸侯也在所不惜的女人! “听说叶先生这次找我是打算谈一笔买卖?” 夏师师恬静的脸既没有吸引眼球妩媚妖娆也没有勾引男xìng的摄人心魄更多的是给人一种淡淡的温馨以及那类出水芙蓉般的朴实无华。 叶钧暗暗吸了口气尽可能让自身平静一些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丝毫不比杨家妖女杨怀素简单:“来之前我确实打算跟夏小姐做一笔买卖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哦?叶先生似乎之前我可没提过自己的姓氏?” 夏师师饶有兴趣瞥了眼一旁的李彩怡:“难道是你告诉他的?” “夏总我绝没有吐露半个。” 李彩怡慌乱着矢口否认连连摆手。 “哦?那就奇怪了难道叶先生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 夏师师依然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而被问及的叶钧只是笑了笑:“夏小姐过誉了像夏小姐这种身份的人早已传遍内地我也是有幸在一场宴会才得知夏小姐的姓名以及从一张照片一睹芳容。” “是吗?” 夏师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有所思道:“似乎我没有拍照的习惯不过也罢既然叶先生知道我也免去一番自我介绍。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谈正事了?” 其实叶钧也没想到会在这地方沾夏师师而之前总觉得李彩怡的名有些耳熟这也瞬间想起辈子曾从眼前这个女人口中听到过一些信息似乎这李彩怡还是她的得力助手。 “夏小姐据我所知夏家似乎并没有这类粉红产业?” 叶钧说得很委婉毕竟这挂羊头卖狗肉的皮肉买卖跟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细谈难免有些尴尬。 反观夏师师却毫不在意轻笑道:“粉红产业?有趣你不妨直接说这就是一些你情我愿的皮肉生意或许我还没必要费jīng力去思考。” 叶钧尴尬的笑了笑道:“好既然夏小姐不介意那我就直说了。” 夏师师依然在不愠不火的搅动着手的咖啡但实际注意力已经凝聚在叶钧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叶钧顿了顿笑道:“其实我打算在内地建立一个KTV连锁当然这不是我的产业而那些加盟进来的投资者大多都是一些认识的朋友。他们的身份很敏感我不希望因为女人的问题而让他们陷入非议所以我想夏小姐帮个忙。” 夏师师似乎也听出叶钧的弦外之音轻声道:“其实这种事不正是你们男人最在行的吗?叶先生你说对不对?” 尽管夏师师在笑但叶钧能隐约捕捉到那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冷芒暗道这夏师师还真是喜怒无常只能笑着解释道:“原本我并不打算让旗下的产业拥有这种xìng质的服务可这世道你不做别人就做可以管得了自己人但却管不了别人。与其放任某些不三不四的人胡作非为倒不如将这个市场给握在手中这样不仅能将那些试图浑水摸鱼的人拒之门外又能便于管理。” 叶钧说完故意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神sè淡然道:“当然若是夏小姐认为这买卖不划算或者有违夏小姐为人处事的风格那么我就找别人谈一谈反正这事也不急。” “有趣记得有人这么说叶先生今时今rì的成就靠的是运气而不是本事现在看来传闻果然不能轻信。” 夏师师忽然低下头再次凝视着手中的那杯咖啡平静道:“既然有生意没道理不做只是不知道我替叶先生训练并输送这些人才过去能获得多少的提成?” “除了平rì里用到的消耗物其他的本公司分不取。” 这个答案让夏师师有些错愣但很快就再次归于平静:“好叶先生不得不说你很会做买卖这笔交易我接受。” 夏师师说完就重新戴那副墨镜然后就拾起挎包起身离开。 临走前还交给叶钧一张名片说是需要用到人时就给她电话。 目送夏师师离去李彩怡才暗暗松了口气盯着叶钧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叶先生今晚要不要尝试一些新服务?肯定能让叶先生大开眼界而且也能尽快体会到夏总旗下培训出来的职员可都是有着真章实货的。” 颇为无语的凝视着眼前又开始自卖自夸的李彩怡叶钧只是淡淡笑道:“不必了我是个有分寸的男人尽管不是什么好货sè但起码该有的意志力还是够足的。” 李彩怡撇撇嘴满脸不屑道:“男人都一个德xìng别当我看不出来你刚才望向夏总的目光有几次都是sè迷迷的。” 咳…咳…咳… 叶钧刚刚喝下半口服务生送过来的果汁还没吞下就被李彩怡这话气得全从鼻孔里流了出来。 李彩怡先是递给叶钧一张纸巾这才得意道:“看是不是被说中了?” “烫烫到舌头了。” 叶钧尴尬着解释但李彩怡却嘀咕道:“果汁也会烫舌头?你成心当我傻子还是你这撒谎的本事真的是一无是处?” 坚信言多必失秉承着沉默是金的伟大主旨叶钧当下一句话不说只是故作平静的喝着手中的果汁同时将头撇到一旁凝视着远方的夜景。 而李彩怡故意解开胸前的两颗纽扣然后毫无矜持可言的坐在叶钧身旁有意无意就将胸前的饱满往叶钧的手臂蹭来蹭去。 这让叶钧大呼过瘾的同时也是渐渐起了一些男人的反应而李彩怡适时将玉手放在叶钧大腿来回抚摸痴痴道:“要不我给你****?” “就这?”叶钧皱眉道同时还指了指昂起的裤裆。 “在这也行若是你喜欢到那边人多的我也不含糊。” 李彩怡故意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粉艳的红唇媚眼如丝道:“只要你付得起这钱到哪都一样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还要钱?” 叶钧瞪大眸子嘀咕道:“还以为付了十万块就能免费蹭饭敢情还要另收服务费真黑心呀!” 说完叶钧就紧张兮兮站起身然后头也不回就离开这里只留下满脸错愣的李彩怡。 好半晌李彩怡才回过味来一时间哭笑不得凝视着叶钧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还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就算拒绝也没必要这么无耻找这种蹩脚的借口?” 返回房间的叶钧关门前还有意无意瞥了眼走廊见李彩怡没有跟着过来暗暗松了口气。 洗完澡换好衣服的叶钧例行公事给苏羽、郭晓雨以及白冰先后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正准备床休息就听见一声急促的拍门声传来差点给活生生吓出一个激灵。 “难不成那娘们还真打算赖我了?” 脑子里闪过李彩怡的身影不过一想依着那女人的xìng子不应该做出这么没礼貌的行为当下不由透过猫眼一瞬间叶钧傻了。 “姑nǎinǎi您怎么跑这来了?” 打开门的叶钧只见一道怒气冲冲的倩影不由分说就窜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满脸无奈的胡有财。 “哼!还不是你害的!” 来人正是杨静! 听到杨静这摸不着头脑的话叶钧也是莫名其妙:“我怎么害你了?” 叶钧不说还好一说杨静就呜呜呜哭个不停连带着胡有财是连哄带骗才让杨静停止哭声。 当下杨静气势汹汹跑到叶钧身前伸手攥紧了叶钧的两侧衣领怒气冲冲道:“难道你忘记了?学校里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自从你出名后我连学校都不敢去了!每天电话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打个不停索xìng一把火我直接把那电话线给烧了!” 杨静就仿佛那受尽委屈的窦娥哭丧道:“你说这不怨你怨谁?就是你让我的生活彻底乱了!” / 第二百零八章 谁要给你生孩子? 面对杨静的质问叶钧心里憋着的委屈同样不少暗道这假扮男朋友的名堂还不是你杨静搞出来的若不是你的原因兴许就不会台唱那曲子更不会惹来一大堆麻烦事! 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一连串的因缘际会也不可能收购到港城时尚周刊这家传媒公司更不可能获得一步登天的契机。 所以想到这层因果关系叶钧心里就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瞧着胡有财目露乞求的目光叶钧只好心不甘情不愿道:“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杨静擦了擦泪花不断抽噎着似乎需要消停一会好半晌才推开胡有财:“财哥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跟这小子说清楚!” 叶钧之前能忍甚至道歉这是有着胡有财的因素在内。而眼看这杨静似乎打算不依不饶叶钧脸sè也渐渐沉了下来:“杨大小姐这么晚了我还得休息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姑nǎinǎi就住这了你敢怎么样?” 杨静似乎也跟叶钧拌了当下一把< 将行李往床扔然后衣服不解就直接躺在床还直接扯过那床棉被盖在身。 胡有财刚想劝说几句却瞧见杨静一副想吃人的神sè顿时干笑着闭嘴巴很识趣的拉着叶钧走到门前低声道:“小钧尽管财哥搞不懂你跟小静有什么误会但看样子她当天让你扮男朋友才惹出来的一身sāo是活该!当然这话咱们自己说说就成小静就是这种脾气你多让让说些好话这事呀也就过去了。就当财哥求求你好不好?” 叶钧叹了口气苦笑道:“好的财哥我清楚该怎么做。” “好兄弟。” 胡有财轻轻拍了拍叶钧的肩膀然后才满脸苦笑离开这间房当关房门后只见杨静露出个脑袋出来见叶钧转身往里走就再次缩了回去。 这自作聪明的小动作可没瞒过叶钧当下哭笑不得暗道你这婆娘装给谁看?这一哭二闹三吊无非就是想在财哥面前作戏罢了真正的目的八成就是贪玩找这蹩脚却见效的借口搪塞别人。 想到这里叶钧就一骨碌坐在床然后伸出手先是瞄了瞄在确定棉被某个位置恰巧就是杨静的翘臀时就毫不含糊一巴掌给扇了下去! “呀!” 杨静吓了一跳当下直接扯开棉被露出一张羞怒的脸颊狠狠盯着叶钧:“sè狼!别对老娘动手动脚否则老娘就削了你那玩意!” 叶钧气笑道:“刚才让我道歉这账怎么算?” “哼!笑话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你。” 杨静冷笑一声就开始起身整理包袱的衣物同时嘀咕着:“老实告诉你这事大家就扯平了你只是道歉而已老娘这阵子在家蹲着都快疯了你委屈难道老娘就不委屈了?” 叶钧不屑的笑了笑拾起遥控器打开电话:“这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出这名。” 出乎意料的这次杨静倒没有跟叶钧扛只是随手丢给叶钧一条围巾还装着不在意道:“看看这是老娘亲手织的喜欢就戴就当是老娘安慰你这个刚刚断nǎi的小弟弟。” 叶钧错愣的盯着手中的围巾在确定里面没炸药也没毒药后才笑眯眯道:“你说的小弟弟是说我还是这?” 理所当然指着裤裆的位置这让杨静一时间又羞又怒当下不客气道:“敢调戏老娘信不信我现在就阉了你?还有今晚你睡沙要么就去隔壁房挤一挤。” “什么?” 叶钧瞪大双眼就仿佛先前杨静的话听错一般最后狠狠拍打着臀部压着的软床喊道:“这可是我房间凭什么你一来就鸠占鹊巢?还让我睡沙?难道你不会自己开间房吗?” 杨静撇撇嘴嘀咕道:“如果还有房间老娘才不会跟你这三天没洗澡的臭虫挤一间屋檐下。” 叶钧本能嗅了嗅睡衣不过猛然想起先前才洗过澡而且这套睡衣是酒店每天送过来的更换物再瞧见杨静在一旁捧腹大笑顿时明白让这妞狠狠耍了一把:“哼!” “怎么找不出词了?臭小子没想到你有时候还挺能逗人开心的哈哈笑死我了。” 眼看着杨静趴在床不断拍打的模样叶钧一时间颇为羞恼当下气不过就直接跳下床然后横抱着这具还在捧腹大笑的娇躯。 感觉重心缺失的杨静瞬间惊醒过来现自个正被叶钧横抱在床一时间又羞又怕:“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 叶钧抱着杨静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床然后不客气的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杨静的翘臀同时恶狠狠道:“你才乱来这不明摆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玩出些什么花样还要我告诉你?” 杨静确实有些怕了被叶钧狠狠在翘臀赏了一巴掌后也是一阵羞恼加不想在叶钧面前露出窘态只能强撑道:“你敢乱来我就削了你那玩意!” 啪! 杨静刚说完就感觉到屁股再次传来火辣辣的刺痛顿时整张脸红到脖子同时不断挣扎着试图脱离叶钧的束缚。 可是越是挣扎却感觉束缚的力道越重加翘臀时不时挨几巴掌已经渐渐没气力挣扎的杨静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叶钧不可思议望着怀中哭鼻子的杨静暗道这胆大包天的主这么经不起调戏只好松开手嘀咕道:“真是的之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看来始终还是女人呀。” “哼!凭什么说我不是女人?” 脱离束缚的杨静强撑着站起身然后就开始对叶钧拳打脚踢。 尽管没什么力道但叶钧也是一阵心烦意乱当下轻轻推开杨静然后就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还想扑过来的女人yīn笑道:“是不是屁股还痒着要不我再替你揉揉?” “无耻!流氓!” 叶钧一句话总算将场面镇住了只见吃了亏的杨静jǐng惕的跳下床然后缩在沙死死盯着叶钧:“我告诉你你敢乱来我就削了你那玩意。” 叶钧也不客气回击道:“你敢削那么我这辈子就赖你了天天给你揉屁股然后揉出个小宝宝出来。” 杨静脸红耳赤急道:“都把你那玩意削了怎么还能生孩子?还有我凭什么要给你生孩子?” 瞧见杨静这副又羞又急的可爱模样叶钧暗暗笑了笑但脸却露出一丝茫然:“什么生孩子?你的思维还真够丰富的我只是说揉出一个小包包婆娘你如果真想给我生孩子其实我是很愿意的要不咱们现在就…” “别说了!呀!救命呀!” 也不等叶钧说完只见杨静就仿佛疯了一般尖叫一声然后以一种惊人的度拾起行李包就不要命的逃之夭夭。 听到房门狠狠被关叶钧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嘀咕道:“原来这婆娘还是会害羞的若是早摸透这娘们怕什么也不会吃这么多亏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住在隔壁的胡有财跟梁皓因为杨静的鸠占鹊巢迫不得已只能敲响叶钧的大门。毕竟阿牛跟阿辉的房间只要是个带把的爷们都不敢去招惹。至于其他人都住在楼也懒得跑那么远了。 所以这天晚叶钧就跟胡有财挤在一张床而梁皓也不知从哪弄来一床棉被然后自顾自在沙搭了一个小窝。 第二天一大早侯晓杰跟洛克就兴致冲冲找到刚睡醒的叶钧然后直言不讳道:“老板你真打算大干一场?” 叶钧本能瞥了眼洛克笑道:“既然能赚大钱没道理不干你说对不对?” 侯晓杰尴尬道:“老板你不怪我?” 起初叶钧还没明白侯晓杰指的是什么但很快就联想到估摸着侯晓杰擅作主张把手头的一千四百万美金挥霍一空也是有些做贼心虚。 “怪肯定怪!” 叶钧丝毫不理会侯晓杰耸着头一副做好被痛斥甚至开除的觉悟笑道:“怪你事先没通知我当然如果你能替我大赚一笔就算你将功补过了。” “真的?” 侯晓杰露出喜出望外之sè当下忙将手中的一份件递了过来笑道:“老板给这是你昨天交代下来要找的人看是不是他?” 叶钧接过那份件最前面的一张纸正是一份职员的档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张一寸照片与印象中的周元浩倒是相差无几只不过却没有印象中的老城圆滑以及一股让人信任的成熟感。目前照片的周元浩还显得有些年轻。 不过叶钧一直以来都不是那类以资历论才华的xìng子坚信着历史不会出现大偏差的叶钧点头道:“就是他。” “好我这就到公司去跟他们说一下这件事。” 眼看侯晓杰打算就这么离开叶钧忙叫住:“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老板你也去?” 叶钧点点头朝面露错愣的侯晓杰笑道:“反正曝光也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择rì不如撞rì干脆就今天做好事前的工作然后交由你们运作看怎么一步步将这些信息慢慢公布出去。” “好!太好了!为了这事我跟洛克先生愣是一晚没合眼!” 侯晓杰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连带着洛克也是如此叶钧看在眼里心底也是极为高兴。 反正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是骡子是马就要看侯晓杰跟洛克如何运作以及周元浩是不是真有着出类拔萃的才华。 想到这里叶钧再次凝视着手中那份关于周元浩的职员档案眸子透着一股审视暗道:周元浩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时尚周刊的会议室内陆续围坐着一大群成熟稳健的男男女女因为他们之前就接到电话说今rì新一任的董事长将在这里现身。 对于那位神神秘秘的董事长在场每一位董事会的成员都在猜测会是何方神圣。毕竟此前侯晓杰已经表明董事长在娱乐界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这让他们也渐渐多了份期待。 毕竟目前的时尚周刊早已是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迫切需要一些极具影响力的消息刺激股票市值的再度增长。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在场的董事会成员无一例外都朝着进门的不之客望去。 对于侯晓杰他们或多或少都认识至于洛克仅仅瞥了眼就不再关注毕竟他们可不认为洛克就有着能爆料的价值。 当下都将视线投放在朝着主席位置走去的陌生男子。 这在他们眼里年纪很青涩的陌生男子老神在在就一屁股坐在主位然后漫不经心摘下了佩戴的墨镜。 哗! 经过一阵死一般的沉寂也不知是谁第一个站起身很快就连带着刺激到一大群董事会成员既而异口同声道:“是你!” / 第二百零九章 沸腾的港城! 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似乎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位握有绝对话语权的新任董事长! 但是视野中的人影却轻易将这一缕不怎么有说服力的质疑给轻易击碎。同时一些拥有商业头脑的董事会成员都隐隐意识眼前这位全国名人的入主将会给这家深陷泥潭的公司注入何等的活力! 而那些以技术入股的董事会成员都本能从包里取出照相机显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条可能酝酿出九级地震的爆料这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职业病。 可瞧见叶钧忽然举起手示意稍等这才依依不舍放下手中的拍摄仪器。 “拍照的事情不急等我把话说完你们有的是机会!” 叶钧微眯着眼平静道:“当务之急咱们要讨论的是如何将股票市值拉高。当然在此之前我已经跟洛克先生商量过打算利用咱们公司的传媒优势不断把我以及我之后的动向一步步传达到老百姓耳朵里。而作为拥有第一手资料的我们自然会成为港城乃至全% 国聚焦的存在。到时候股票市值的问题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清楚?” 在场董事会成员都不是傻子稍稍细想就浑身巨颤! 当下有一名董事会成员甚至颤抖道:“叶先生…不对董事长您真决定将第一手信息交给咱们公司?” 叶钧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sè开口道:“问贵姓?” “免贵姓周。” “好周先生既然你都称呼我为董事长又一口一个咱们公司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 在这周姓男子满脸尴尬的神sè下叶钧笑眯眯道:“有句话说得好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自己人吃吃也就行了没必要分给别人。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于我入主港城时尚周刊的事情暂时还需要各位保密。” “董事长这一点我们清楚。” 在场人先后表态毕竟他们也能构想出若是港城时尚周刊不断布关于叶钧的近况那么对于股市的刺激将极为恐怖! 他们不少人都庆幸在公司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将手头本就不多的股份抛售! 同时也要感谢以往坐在他们身边的那些董事会成员若非他们毫不犹豫将手头的股份抛售那么现在也不可能迎来叶钧这尊大佛! 尽管叶钧猜不透这群人心里面的想法不过瞧着写在脸的神sè顿时暗叹这人呀终究是思维矛盾的动物。 叶钧让侯晓杰跟洛克负责传达目前的市场战略而他则是直接找一直站在墙角满脸拘束的青年这个人就是周元浩。 “董事长。” 被叶钧叫到会议室大门外的周元浩诚惶诚恐自从昨天一听到侯晓杰正满公司找他加还直接要走他那份履历这让昨天在外工作的周元浩一直忧心忡忡。 叶钧饶有兴趣打量着周元浩过了好一会才笑道:“有没有信心管理好这家公司?” “啊?” 周元浩脸显得有些茫然似乎没听清楚又或者听清楚了却还没反应过来反正整个人就显得浑浑噩噩的。 对此叶钧不得不重新再说一遍。 这一次周元浩听明白了顿时惊讶道:“董事长您真打算让我管理这家公司?要知道我在公司工作还不到两年还有着许多地方需要磨练以及学习带我们组的黄组长是个好人也一心为公司出力不如…” 眼看着周元浩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叶钧伸出手制止了周元浩还未出口的唠叨平静道:“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信心管理好这家公司?” 周元浩一愣脸庞也陷入到进退维谷之间他一直在想以往对叶钧似乎并没有做过任何过激的行为甚至就连那些过激的言论都未说出口或写在纸。按道理他们两个绝对属于往rì无冤近rì无仇的类型。可是今rì叶钧一出口就想让他负责管理公司周元浩不得不认为这是一种试探。 当然他可不会认为这是叶钧的心血来cháo或者缺乏头脑毕竟能掀起举国聚焦的男人在周元浩眼里绝不简单。 “我尽量。” 摸不着底的周元浩只能试探着说了一句可瞧见叶钧脸依然淡得一塌糊涂同时还故意握着耳朵装出副听不见的模样:“你说什么?” “我能!” 暗道死就死! 周元浩就这么铿锵有力喊了一声换来的却是叶钧笑眯眯的目光:“好就这么决定了千万别让我失望否则我只会怪自己今天有眼无珠。” 叶钧说完就转身走进会议室留下满脸错愣眼眶隐隐出现湿润的周元浩。 好一会周元浩才死死攥紧拳头暗道元浩一定要加油! “出现了!叶钧出现了!” “这道背影的神秘男子是谁?” “叶钧夜访港城孤身进入夜店!” … 一条条醒目的新闻不断呈现在当天的早报、晚报以及一些杂志! 而且这些信息都并非空穴来风每一篇报导都有着像是偷拍的照片在内! 有侧身有正面也有背影! 只要是曾见过叶钧照片的港城市民都能轻易辨析这些偷拍照片的真实xìng一时间港城沸腾了!只因那些偷拍的场合全是港城的各大街市! 当然震惊的还不仅仅只有寻常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有着港城各家媒体!这群媒体的总编已经陷入到暴走的边缘当天从早到晚都在办公室大骂手底下的职员全是群酒囊饭袋人家都刊登出了一条条震撼人心的信息但下面人除了撰写一些猜测xìng甚至毫无依据的稿就丝毫没有任何实质xìng的素材! 起初一些老百姓还较为相信这些媒体表的刊物可被忽悠两天现全是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连一张图片都放不去顿时不买账了! 随着港城时尚周刊旗下的报纸以及杂志每天加班加点的印刷排因为有根有据所以迅成为港城近期最具销量的报刊杂志。 其他竞争对手都仿佛疯了一般面对原本的消费群体纷纷倒戈转投敌阵加市面印刷好的报刊杂志也成为吃灰的摆设顿时联合起来不断声讨港城时尚周刊的霸道行为!甚至还无耻的要求港城时尚周刊分享一些内幕与素材! 当然这群竞争对手实际也是很荒唐的升起一股念头这么多偷拍的素材还有一些似乎颇具信服力的信息港城时尚周刊到底是从哪弄到手的? 也有一些传媒公司想要收买黑社会试图从港城时尚周刊的职员嘴中撬出真相。可是反常的事情竟然是港城所有地下势力只要一听说是这种买卖都想也没想就满口拒绝同时扬言这是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三家话事人出来的严禁令! 谁敢违背被查出来第二天就得死胡同巷里! 当然与港城外界的疯狂相比港城股市的疯狂也是不遑多让! 第一天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就一路暴涨!直到收盘时涨幅已经过五番! 这开门红让港城时尚周刊董事会成员兴高采烈但洛克却不满意还无所谓的给这群喜极而泣的董事会成员泼了盆冷水:“市值基数这么低才涨这么点你们就高兴成这样。若是以后基数大了岂不是动都不能动?” 第二天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就稍稍有了减缓的趋势而似乎这一天所有与传媒沾边的股票都处在一个很怪异的分水岭。 当天收盘侯晓杰跟洛克就神秘一笑似乎都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妙处。而叶钧也偷偷注意到这两人的神sè理所当然认为这或许就是山雨yù来风满楼的前兆! 果然第三天也就是港城市民再也不相信其他媒体的那一天只见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就仿佛坐火箭似的直往串根本收不住尾! 因为侯晓杰曾说过好事不过三若是第三天拿不出一条震撼人心的消息刺激市场那么这股疯狂飙升的势头也会出现回落迹象。 所以叶钧连夜要求周元浩将那第一条重磅消息印好等待第二天天一亮就打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仗! 哗! 港城彻底沸腾了! 因为今rì港城时尚周刊的报纸头条清楚写着将在晚直播一场专访而专访的人正是叶钧! 内容清楚写着港城时尚周刊已经与叶先生达成一致于今rì夜间八点整作客时尚无极限栏目并希望港城的市民们都能准时坐在电视荧幕前全程关注这场独家专访! 这消息一出港城其他传媒公司都先后掀起不逊sè九级地震的余波!因为目前他们连捕风捉影都做不到但是港城时尚周刊竟然已经将最关键的那个人给到直播间里面! 这是何等的差距? 这是何等的讽刺? 那些曾质疑港城时尚周刊一直刊登假消息的传媒公司此刻就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这还不算还连累自家的品牌成为一种笑柄!更是让公司的股票市值猛跌不停! 当然与这些传媒公司相比反应最激烈的却是港城的市民。这还不算当得到这些信息就连内地赶往港城的游客在这一天也比往rì多了整整五倍! 不用想这些都是内地的媒体以及百姓似乎都想在港城欣赏到叶钧的这次独家专访! 仅仅一个醒目的标题就已经刺激到前来港城的游客增加各家酒店的纷纷满座那么作为这一切起人的港城时尚周刊就更不在话下。 当天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毫无悬念的一骑绝尘再次蝉联当rì最优股的头衔! 就在收盘的那一刻叶钧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侯晓杰用一种低沉的语气给叶钧传达了一则信息:“老板您现在已经拥有近十亿的资产。” 叶钧仅仅应了声就挂断电话这种表现让苦苦压抑情绪的侯晓杰难以置信似乎对叶钧展现出来的冷静有着难以释怀的惊疑。 与叶钧的平静截然相反此刻早已围坐在会议室的董事会成员望着手头的股份不断增值再增值都是热泪盈眶甚至已经约定找时间出去庆贺! 而周元浩却推开了那间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当走进门后平静道:“董事长没让您失望?” / 第二百一十章 为你写歌 时尚无限极作为港城时尚周刊设立在荧幕前的电视栏目平rì里并没有形成太大的关注度即便有着一些铁杆粉丝无外乎也只是茶余饭后关注一下港城明星的八卦绯闻。 不过自从不断报导出叶钧的消息后这个平rì里可有可无的鸡肋节目竟然收视率一路狂飙涨势比之股市的披荆斩棘还要疯狂。 但最疯狂的却是今rì的夜间八点! 据传在八点收视率已经破纪录达到港城近十年来收视率最高目前还依然保持着疯狂的涨势头!甚至有专家预言若想破掉这项收视记录未来十年内悬!很悬! 这种让任何媒体都为之眼红的力拔山兮气盖世港城无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因为就在前天港城时尚周刊的新任执行官周元浩曾亲自抵达港城无线的总部希望将这次项目的直播间选在港城无线频道。 只不过那些倚老卖老的总监以及相关负责人轻视了周元浩的年龄加并不看好港城时尚周刊能邀到叶钧以为这仅仅只--是港城时尚周刊为了造势的噱头所以也没有深思熟虑就断然拒绝了周元浩的合作意向。 而周元浩之所以选择与港城无线合作原因就在于内地毕竟港城目前的电视栏目也只有港城无线与金凤卫视得以进军内地市场。 周元浩这么做原则就是希望将叶钧的影响力压榨到极限! 尽管开播前不少传媒业的同行依然在质疑港城时尚周刊是否在作秀妄图用这种哗众取宠的行为刺激股票的疯涨。可是当八点来临之际画面跳转到身穿西装的叶钧身时这一刻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寻常市民也是异常震惊! 因为港城时尚周刊当真到了这尊大佛! “叶先生对于前阵子业界对您的质疑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尽管也清楚坐在眼前的就是公司内说一不二的董事长但负责问的女主持人依然用一种陌生的公式化口吻。 这是周元浩之前安排好的就连这位叫莫莹莹的女主持人也是经过层层挑选脱颖而出的新秀。不仅容貌俊俏身材更是没话说但这只是刺激观众第一印象的手段而已真正的优点就是那股沉稳以及老练的作风。 对于莫莹莹的问叶钧先是朝直播镜头笑了笑这才解释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仅仅在一所高校的校庆典礼唱一歌曲会引这么剧烈的反应。当然那段rì子我也有过惶恐有过无奈对于一些人毫无根据的谩骂指责同样有过愤怒。” 叶钧顿了顿笑道:“但有一点我却很清楚这就是媒体这就是社会。我不会因为自己平rì里遭受到困扰与无奈就将这股情绪泄在媒体身因为以往我也经常关注一些明星的绯闻趣事相信在我获得欢笑的同时他们也同样在背负着一份苦恼。以前不明白这份苦恼到底有多苦可经历后才知道原来这并非寻常人能够承受的。压力不仅仅源自于外界更源自于内心所以我很钦佩那些常年出现在报刊杂志的朋友因为你们我们的世界才更丰富才更多姿多彩坐在镜头前我要说两个谢谢。” 叶钧这一句谢谢瞬间就赢得坐在电视机一些明星的好感当下就有一位留着平头的男子拨打了电话热线并且报出了自己的名。 莫莹莹正准备继续问忽然瞧见工作人员正朝他挥手尽管疑惑但还是朝镜头微笑道:“似乎有一位热心的观众给我们栏目拨打了第一个电话现在让我们猜一猜他会是谁?又会说些什么?” 当镜头里出现一部无线电话同时莫莹莹轻轻按了免提键并将话筒凑到电话前时围坐在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都本能露出好奇与倾听之sè。 “你好叶先生。” 哗! 仅仅一句问候语在场一些经常关注娱乐界的观众都露出难以置信之sè。 因为若是没听错这独特的嗓音正是年度四大天王的第一人华仔! 这可是一则劲爆的消息!若是寻常市民打这个电话致使直播中断相信肯定会让一些人升起骂娘的心情。可是既然对象是华仔那么自然就没有任何的愤慨情绪相反还极为激动! 毕竟港城的风气就是如此娱乐至这若是换在内地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叶钧礼貌的凑到电话前在莫莹莹的提醒下笑道:“你好刘先生。” “其实先前我一直犹豫该不该打这个电话毕竟这次是面向大众而我的初衷也只是想让叶先生帮忙设计一下室内装潢可是一直没有途径联系叶先生。” 华仔顿了顿笑道:“不过听到叶先生之前那番自肺腑的真心话我认为这个电话该打也想就这个电话转告媒体在你们工作范围之外的时间里也能留一些私人空间给我们。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有时间我希望跟叶先生坐下来喝一杯茶。” “谢谢。” 叶钧仅仅吐露两个其实他跟华仔都心照不宣清楚不能在这个地方透露太多信息而华仔的目的达到后就匆匆挂断电话。 这个不得不说只是一段插曲因为伴随着华仔开了先河接下来港城时尚周刊的专线几乎要被打爆!而作为主持人的莫莹莹只是客客气气笑言不希望因为热心市民的来电而影响这次专访节目但会将问题记录下来之后让叶钧亲自过目。 “立刻让人监视华仔的一举一动这叶钧八成会找机会跟华仔聚在一起只要咱们跟死华仔不愁见不到叶钧!” 一间会议室里一个男人沉声道:“我倒是要问问凭什么他叶钧要将所有信息交给港城时尚周刊!难道咱们就不是记者?咱们就没有自己的栏目?” 这无疑是一种**裸的嫉妒而类似的场面多不胜数港城传媒界目前都对叶钧这次专访耿耿于怀。 为了让节目产生互动莫莹莹在问完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后就开始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热心市民的来电内容挑出一些不算刁难人的问题。 而叶钧也很耐心的一一作答并对着镜头笑言感谢这些热心市民的支持与肯定。 这场专访足足持续两个小时后才落下帷幕但收看节目的市民却都是回味无穷同时对叶钧最后吐露的信息充满着猜测与好奇。 因为叶钧最后对着镜头说了一句接下来他会用行动来感谢港城市民的支持而且不会太久就在近期。 所有人都在猜测叶钧这所谓的行动感谢到底是什么? 就在第二天所有报刊杂志都在竞相猜测这个可能xìng时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出现了近乎反常的暴涨!这完全违背规则的疯狂态势也让侯晓杰跟洛克差点喝水噎死至于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同样兴奋得又唱歌又跳舞毫无任何成功人士的形象可言。 至于叶钧此刻却坐在一套百平方米的屋子里喝着汽水而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就是华仔。 “没想到叶先生比镜头前更年轻。” 华仔满脸微笑同时举着一份报纸道:“不知道叶先生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关于接下来该用什么行动去感谢这些市民?” 叶钧放下汽水罐笑道:“其实刘先生你不说我也会告诉你毕竟这次行动还希望你能到场。” “哦?” 华仔耸了耸眉梢脸兴趣更浓:“行反正这阵子比较闲赶拍的几个栏目都已经弄好。” “其实这也算不什么行动只是打算弄两次展会里面有着室内设计还有就是几曲子。” 其实昨天当接到华仔的来电以及暗示后叶钧就起了一个念头。 尽管盗用记忆中的歌曲多少让叶钧有些内疚感不过为了坐实自己的才华不被外界诟病叶钧也只好将错就错。不过这次叶钧并不打算台亲唱而是打算将华仔97之后的一些经典歌曲全然还给眼前的这位有缘人。 不过这次作词作曲的可不再是原创而是他叶钧!至于负责唱曲的自然就白白送给华仔了反正这也是他的东西更是他的荣耀。叶钧并不打算破坏这道顺风标也没想过取而代之去出这名头。 “曲子?” 华仔明显来了兴趣笑道:“叶先生既会作词也会作曲就凭那洋歌我就对叶先生口中的曲子充满期待。” 叶钧心里尴尬但脸却镇定自若:“刘先生也别叫我叶先生什么的我年纪不大你如果愿意就叫我小钧。” “好。” 华仔笑了笑也不在意:“不过你也别叫我刘先生这听起来太客气我反而怪怪的。如果你愿意就叫我华哥。” “恩。” 叶钧点点头先是神秘一笑这才若有所指道:“华哥其实曲跟词我都做好了只不过一直在寻找适合唱这歌的人。” 华仔愣了愣不解道:“难道小钧你不打算亲自台?放心你的歌曲肯定有市场这一点从近段的市民反映来看足以具有绝对的说服力。若是你愿意走这条路我也愿意替你指出一些门路到时候要不了多久以你自写自唱的本事红遍两岸三地也是毫无问题。” 华仔这话说得还有些保守他也清楚叶钧那欧美风格的歌曲实际就算红遍全球也并非不可能。 只不过华仔是那类不喜欢将话说死的xìng子求稳是他一直追逐的人生目标:“当然这只是华哥的一点建议若是你想找歌手我可以帮你物sè。毕竟圈子就这么大对你们内地人来说或许很难找但有潜力的我以及我的经纪人都心里清楚。” 叶钧摇摇头平静道:“华哥其实来之前我就打算好了这几曲子我想让你唱。” 《冰雨》、《练习》、《孤星泪》、《17岁》、《笨小孩》、《男人哭不是罪》、《肉麻情歌》、《中国人》。 尽管之前华仔一再拒绝叶钧的好意可是当看着这些曲子的列表以及叶钧耐心的一弹奏华仔原本的固执也渐渐被这些动人的旋律所沦陷。 当完成所有歌曲的弹奏后华仔忽然指着《17岁》的歌词惊讶道:“这内容好像说的就是我。” 叶钧歌词仅仅修改了一段就是‘如今我四十看从前’这句换成了华仔现在的年龄:“对华哥喜欢吗?” “喜欢。” 华仔想也没想可很快就面露迟疑:“这些歌曲真打算让我主唱?这些歌的质量都极高任何一都能作为一部专辑的主打曲。小钧这么厚的礼我可受不起呀。” “华哥其实我就打算替你完成一部专辑然后封住媒体爱嚼舌头的嘴巴。” 叶钧笑了笑平静道:“同时我还有一件事相求就是希望华哥当着媒体的面宣布作客港城时尚周刊的一期专访好不好?” “好这没任何问题别说只是一期就算连着三五期甚至独家专访也没任何问题。” 华仔对着手中的歌词曲谱爱不释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疑惑道:“小钧为何你对这家传媒公司这么心?” 叶钧神秘笑道:“因为我就是这家传媒公司的董事长。” /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一条重磅信息! 当对钱的概念已经升到阿拉伯数的境界时那么对于每天疯狂进账的金额也就漠不关心。 挂断侯晓杰邀功式的电话叶钧抿嘴一笑实在没想到原来五十亿的资本也能在一个星期内累计到。这或许几十亿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财富对叶钧而言实际并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股市气象万千或许今rì能够疯狂敛财但物极必反的道理也时刻jǐng告着叶钧目前的身价还有着极大的水份! 因为若有朝一rì港城时尚娱乐周刊传出一些不好的信息既而导致股票市值疯狂缩水那么今时今rì就算身价百亿很可能到了那一天就得成为睡大街的穷光蛋。 所以叶钧并没有自我标榜认为自己就是站在千万人之的佼佼者因为很清楚再过半年当金融风暴来临港城这些亿万富翁还能存活几个也只是天知道! 不过叶钧自认就算金融风暴来临他也不会败最坏的下场也无非只是身价大幅度缩水还不至于沦落到走投无路要跳楼的地步。 — 当然不管是叶钧还是侯晓杰跟洛克都很清楚这一点而且昨夜也进行过一番讨论。 话题自然是围绕这笔不稳定财富展开三人的意见竟然惊人的一致就是当膨胀到一个临界点时就开始有目的的抛售手头的股份在不影响董事长身份的前提下尽可能拆股套现大量的现金。 只有掌握在手的真金白银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股票这玩意起起伏伏永远都没有一个准心。再者叶钧的事业展望可不是传媒界所以没必要太花心思。 “终于回来了哈哈港城这边还真有不少好东西。” 杨静自来熟的走进房间丝毫不顾形象的就躺在那张软床紧随其后的阿牛跟阿辉浑身都挂满着购物袋看样子杨静这趟大肆采购可折腾到这两位取向特殊的壮汉。 胡有财笑道:“小静又买这么多衣服记得不是前两天才买过吗?” 杨静大大咧咧坐起身瞥了眼叶钧然后嘀咕道:“财哥你看咱们屋子里可是有着一位亿万富翁反正花了钱也能报销没事。” 杨静这句话差点让叶钧一屁股摔在地自从侯晓杰把这消息告诉众人后不说董尚舒、徐常平等人就连胡有财、杨静整rì里都是一副怪怪的神sè而林萧跟张磊更是彻底吓傻了心中对叶钧的赚钱路子更加心。 没办法这随便玩一玩就能玩出几十亿的资产这敛财的度跟力度实在骇人听闻。 当然他们也只是羡慕偶尔会跟叶钧讨些生意经但杨静显然就不是客气的主每天都会以各种借口从叶钧身压榨若是叶钧不买账就敢当着胡有财的面玩着一哭二闹三吊的戏份。 这让叶钧心烦意乱的同时也是一阵无奈权当辈子欠了这姑***债留到这辈子还。 可是叶钧显然低估了杨静的购买**瞧着每天动辄十几万的报销叶钧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与几十亿的身价相比这些钱确实不够看可一想到这都是莫名其妙让杨静宰的心中也是渐渐积攒着一股怨气。不过想到胡有财平rì里的照顾就说次毫不犹豫就借了两千万叶钧也只能自认倒霉。 胡有财实际也瞧出叶钧脸的青白之sè笑道:“好了小静别胡闹你姐姐想你了所以想让你回去跟她住几天。” “不要港城这么好玩还有着一位亿万富豪做东怎么也要玩够瘾才走。” 对于杨静的不合作胡有财也没办法只能朝叶钧投去一抹哭笑不得的目光然后才叮嘱道:“行不过也别玩太久最多三天否则我就让你姐到这里陪你。” “好。” 杨静小脸皱在一起原本还想着据理力争一番不过终究还是放弃。 叶钧暗松一口气送走这小魔头绝对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只不过当胡有财领着阿牛跟阿辉离开后杨静就立即恶狠狠站起身先是关房门才气急败坏道:“是不是你这小子在财哥面前说三道四所以财哥才赶着我回去?不就是花了你几十万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杨大小姐我保证我是一句话都没说。” “是吗?” 对于叶钧的答案杨静显得将信将疑好一会才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不信拉倒我去做事了。” 秉承着眼不见为净的伟大思想叶钧就打算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杨静死活不让叶钧离开还一个劲拦在前面这让叶钧一阵恼火:“让开!” “不让!” “让开!” “就不让!” 瞧着杨静不依不饶的姿态叶钧鬼使神差就伸出手一把将杨静给横抱起来然后直接抛到床。 似乎摔疼了屁股杨静蜷缩在床打滚又哭又闹。 原本打算扭头就走的叶钧在瞧见杨静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后也起了恻隐之心只能坐在床皱眉道:“没闪到腰?” “你滚!你这坏蛋!” 杨静哭红着眼骂道:“我怎么招惹你了?你竟对我这么凶还动手打我!呜呜!” “我没动手打你啊。” 其实叶钧也有些后悔责怪自己先前就不该把杨静给丢到床就算这床很软但被使劲往丢怕也会疼:“算了就当我错了对不起可以了?”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jǐng察干什么?”杨静一边哭一边嚷着。 叶钧头疼的捂着脑门苦笑道:“那要怎样才算有诚意?” 杨静一边抽噎一边伸出手:“一张金卡!” 敢情还是要钱? 叶钧很想骂一句你这见钱眼开的臭婆娘咱们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就赖咱?现在更冤枉得还要成为你的自动提款机这什么世道? 尽管叶钧满腹委屈但在杨静的眼泪攻势下只能妥协的取出钱包然后将一张无限的信用卡递了过去:“给你。” “这还差不多。” 忽然杨静奇迹般坐了起来先是抢过那张信用卡然后狠狠在卡面亲了一口这才朝叶钧笑道:“谢了你这人真够仗义我很看好你。” “你没事了?” 叶钧错愣的望着无事人似的杨静反观这位肇事者似乎对手中的信用卡爱不释手但同时也感觉到四周的气温骤然冷缩顿时忙不迭将信用卡收进口袋里同时大大咧咧道:“老娘好歹也是舞蹈班出身随便被人丢几下就要死不活的还混个屁?估摸着这全国也只有你能信换个人都能看得出老娘是在撒娇这都不懂果然是个木衲子。” 叶钧气得脸庞一阵抽搐想过收回那张信用卡但瞧着杨静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就知道想让她吐出来比登天还难。 “哼!算你狠!” 暗道一声晦气叶钧头也不回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欢声笑语的杨静在房间里继续研究那张信用卡。 接到电话后的李彩怡就风尘仆仆赶来过来例行公事替叶钧化好妆后两人才离开晶港大酒店。 最近他跟李彩怡的关系也渐渐友善起来起码没有最初的互相存疑。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叶钧也清楚这个张口闭口就扬言给男人做服务的女孩子实际心地善良之所以选了这条风尘路更多的是源于家庭的灰暗以及一份不堪回的记忆。 这次出行主要的目的是前往九龙因为王天养的关系已经在九龙租好了一间约有千平米的场子各项布置也已经进行到尾声。 依着最初的打算九龙的场子主要是展示室内装潢以及布华仔新专辑的宣传。 至于新界的场子却准备从企业单位装潢入手叶钧这次不仅要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还击仗而且还要宣布一条重磅信息尽可能做到两面开花的结果。 来到九龙后已经是下午时分场子里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就只剩下帮忙看场的梁皓以及陈胜斌。当然也有着洪义社的一些马仔不过这些人似乎都清楚梁皓跟陈胜斌是王天养指名道姓的贵宾丝毫不敢怠慢就连说起话来也是赳赳的压根就没有地痞流氓的味道。 等叶钧进入场子后陈胜斌跟梁皓也第一时间凑了过来:“小钧依我看是时候布信息了。依照目前的进度晚九点前就能完工。” 叶钧四下打量了一会现整体的氛围都是依着他事先计划好的格调排布脸也露出一丝笑意:“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让他们晚宣布这一条讯息。” 尽管时尚无极限栏目近几rì并没有太多值得津津乐道的爆料但这段时间港城的市民还是习惯xìng的打开这个频道收看一下预告若没有值得研究的内容才会更换频道。 但是当今rì不少市民吃过饭洗过澡后将频道切换到时尚无极限时在预告都会瞧见一条醒目的信息就是叶钧今rì将现身爆料! 顿时所有人沸腾了! 等这一天早已是让他们望眼yù穿毕竟港城市民都迫切想知道期待多rì的劲爆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当时针指向八点忽然频道内就呈现一片灰暗就在这时华仔的身影出现在屏幕内同时还在吟唱那叶钧事前指定好的《练习》! 所有收看这个频道的港城市民都傻了因为对于华仔的追逐他们自问热情不低但为何华仔会出现在时尚无极限的栏目前? 还有这歌又是什么? 只不过这些疑惑仅仅只停留一阵子他们的身心就彻底迷醉在这段音乐的**之中! “大家好电视机前的朋友们你们没看错确实是我华仔。” 一曲终罢正当不少人还沉浸在音乐带来的灵魂升华时华仔忽然捧着一张专辑笑道:“这是今年最新的一部专辑目前还在赶制中预计月底市。当然这次我并非是来宣传这张专辑的而是想告诉电视机前的每一位朋友这部专辑共收录八歌曲全部都是叶钧先生谱曲填词的呕心之作而我很有这个荣幸能成为这部专辑的演唱者。” 华仔说完顿了顿笑道:“在此我要感谢叶钧先生对我的信任也电视机前的朋友能继续支持我谢谢。” 正当所有人还沉浸在这条爆炸xìng新闻的同时电视机前也出现了叶钧的身影同时还有着一段话:“明天在九龙区新港中心我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演展到时候不仅华仔会在现场宣传他这部最新的专辑而且各位也能看到ETL公司目前最新的一批家居设计作品。咱们相约明rì八点不见不散。” 说完节目就瞬间切换到其他信息而刚才叶钧与华仔的jīng简时段完全是事先就拍摄好的录像回放。 尽管这次的时段不过五分钟而已但却透露着两条惊人的讯息第一就是华仔的新专辑不管曲还是词竟然都是叶钧亲自cāo刀!第二就是叶钧打算明天在九龙举办演展! 一瞬间这看似宁静的夜晚港城再次沸腾了!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惊爆现场的群星云集 自从昨夜的劲爆消息一经传播顿时就如十级地震一般波及整个港城甚至就连内地的百姓有条件的都蜂拥而来。 最为讽刺的就是内地的旅行社竟然开始打着类似参观的幌子疯狂吸收大量游客。尽管自卖自夸说着黄金旅游期但是办事效率并不慢都能将一切手续在三天内弄齐。 九龙新港中心。 不管是传媒公司还是追星族自打后半夜开始就顶着冷风开始聚集在新港中心附近试图优先弄到进场的门票。尽管不清楚这里面有没有黄牛倒卖的人在内但这股热情还是惊动了皇家jǐng察迫不得已只能通宵达旦在现场监督巡哨。 站在窗台前凝视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叶钧泛起一股笑意喃喃自语:“看样子比预计的还要理想。” 伴随着天空渐渐亮堂起来聚集在新港中心的市民也越来越多。尽管显得很拥挤但这些市民都保持着良好的素质并不插队也没生太多的口角争执。 而最荒诞离奇的莫过于洪义社、新安{ 社都各自派出大量人手协助jǐng察维持秩序。 起初现场的巡哨以及交jǐng都显得很紧张生怕这两伙势力生摩擦而大打出手。可是当现两伙人都心照不宣划好各自的势力范围也是渐渐放下心来同时也很奇怪为何这两个社团会这么配合他们与叶钧又是什么关系? 当万众瞩目的八点来临之际忽然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大量的市民都本能望向音源地现一个身穿白sè西装的青年正站在扩音器前拉动手中的小提琴。 眼尖的市民顿时惊呼:“在那!是叶钧!” “对呀他身边还站着华仔!” 顿时哗然声四起尽管很想静下心聆听这段悠扬的小提琴曲可一联想到迟了就得排长龙似的队伍立马不淡定了。 “小钧看样子市民的热情远远高出咱们的预料我有预感这部专辑肯定能刷新港城的销量记录。” 望着疯狂涌来的市民华仔满脸笑意叶钧对此也是深以为然:“看样子我要提前祝贺华哥旗开得胜了。” “我只是负责唱曲而已真正的功劳是你的。” 华仔轻拍着叶钧的肩膀笑道:“咱们下去估计媒体也等急了。” “恩。” 叶钧并没有立刻转身反而拉弦的频率骤然加快音乐也从最初的悠扬疯狂朝着一种高节奏的音弦转变。若先前能让听众升起一股宁静致远的祥和那么现在无异于是末rì降临前的疯狂! 一曲终罢华仔堪堪回神摇头道:“真有你的。” 当下叶钧与华仔有说有笑来到会展大厅只见有好几位幸运的市民优先进场见到叶钧跟华仔现身忙不迭掏出照相机跟笔纸似乎打算又合照又要签名。 叶钧与华仔自然是来者不拒同时对着时尚无极限的镜头不断挥手因为与此同时电视机前的时尚无极限栏目同样进行着现场直播就连新港中心的大荧幕也在转播着时尚无极限的栏目。 眼看着港城时尚周刊再次力拔头筹更是弄到现场直播权再结合前面长龙似的队伍现场的媒体公司都仿佛气炸了肺。 “让让我们是新城晚报的记者你们合作。” 一家媒体公司再也无法忍受这拥挤的人群试图打着记者的名头插队可身前的市民压根不买账还理所当然朝他们竖起一根中指。 两方人似乎起了争执很快就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领着一大票狠角走了过来:“怎么回事?要闹滚出去闹别连累老子给炮哥训斥。” “洪义社!” 一瞧见每个人身都有着纹身两方人均是脸sè大变受欺负的市民哭丧道:“各位大哥闹事的是这群记者他们想插队!” 领头的男人yīn沉的望向不断后退的几位记者冷声道:“要不要我领着你们进去?要的话咱们这边走别影响现场的秩序。” “不必了几位大哥我们遵守纪律。” “那就好涨涨记xìng千万别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跟这些社团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港城的记者自然清楚这些人手段极狠当下只能唉声叹气仰望着高高竖着的大屏幕满脸苦涩暗道回去后肯定又要让总编训斥了。 而类似的事情可不仅仅局限在媒体的群体里面对长龙似的队伍不少人都没什么耐心有些依仗着面相yīn狠以为能获得特权可很快就彻底萎了下来因为现场的社团成员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皇家jǐng察还是疏散交通的交jǐng都荒谬绝伦看着洪义社跟新安社的成员在做着他们的本职工作暗道以后这些街边混混若是每天都这么勤快他们这些做jǐng察的就都得提前告老还乡了。 “小钧央视的记者想要进场。” 这时方轩满脸苦笑走了过来凝视着叶钧:“领头的人是老爷子的门生想要走走后门。” 叶钧笑道:“行你让他们从那边进场。” 方轩笑着点头然后就在叶钧的吩咐下跟着一位洪义社的骨干成员朝后门走去。 港城的市民实际也知道有着后门可是却没人敢靠近因为那里正聚集着洪义社跟新安社的大量成员每个人手中都藏着把砍刀就这架势持枪的皇家jǐng察都不敢靠近更何况是那些升斗小市民? 当然这条路主要是留给一些特殊的观众但若是想通过那条不算宽敞的巷子要拥有某一方的骨干成员领路才行。否则就算是港城总督也休想从那条巷子里杀出一条血路。 这是王天养跟谢成下达的严禁令! 当方轩领着一大票记者进场后还在挤着队伍的港城媒体顿时一阵哗然有无奈的有愤慨的也有苦涩的… 早已得到叶钧暗示的华仔先是拾起无线话筒然后轻轻打了个响指。只见会展大厅立刻回荡着一阵气势恢宏的音乐而华仔也在央视记者的摄像镜头前唱着那《中国人》。 “好很好这小子真有意思。” 因为是现场直播所以很快就传回内地而新闻署一位大佬在听完这《中国人》后就笑眯眯起身:“吩咐下去让下面人稍稍润润笔尽可能将这歌与港城市民期盼回归联系在一起。” “是长。” 很快身旁一直拘谨站着的年轻人忙不迭走出这间办公室向下面人传达着这位大佬的意思。 “你就这么由着他胡闹?”同处一间办公室的另一位大佬笑眯眯道。 “董太生了一个好外孙叶扬升生了一个好儿子。” 被问及的大佬满脸平静指着电视荧幕下的叶钧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韵味:“叶扬升有着一个身价数十亿的儿子有着一个资产近二十亿的贤内助我也算放心了起码rì后不会有人在作风不廉这种问题对叶扬升大做章。” 一曲终罢身处会场外的港城市民顿时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心里都清楚这也应该是华仔新专辑收录的金曲但一联想到这作曲作词的却是叶钧顿时对于这位神秘的青年也是越来越好奇。 “小钧我邀了一些朋友过来现在已经到门外了咱们去接一下。” 放下话筒的华仔笑眯眯走来叶钧有些好奇不过很快就联想到华仔的朋友应该都是娱乐界的大名人顿时忙不迭点头:“走!” 哗! 起初当镜头显示叶钧跟华仔渐渐朝后门走去时观看频道的港城市民都是一阵疑惑可是很快就是全场哗然! 因为当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逐渐进入视野所有人都疯狂了! 王大导演、哥、星哥、孟达哥、艳芳姐、朝伟哥等一系列演艺界名人这还不算四大天王的明哥、城哥、学友哥也是陆续登场就连古惑仔全班阵容也在这闪灯光下闪亮登场! 这直接让内地崇拜古惑仔的同学们惊声尖叫!心中对于叶钧的力挺已经升到盲目的地步! 看样子rì后内地谁敢对叶钧说三道四肯定得让这群饱受古惑仔化侵蚀的有志青年客客气气修理一顿! 而还在会场外的港城市民早已是彻底疯狂了使劲想往里挤可是却被洪义社与新安社的成员拉jǐng戒线:“你们都别挤了里面容量有限而且负责人为了保障华仔他们的安全只能限量进入。” “这怎么行?我们还没进去呢!” “就是让开!” 不少市民情绪极为激动可几位绣着纹身的成员只是沉着脸冷哼一声这伙人原本浓郁的气势就迅萎靡毕竟跟黑社会抬杠就是找死! 当然负责维持秩序的皇家jǐng察面对激流勇进的人群也不得不放低姿态心不甘情不愿与这些平rì里经常打交道的社团成员通力合作这才渐渐镇住局势。 “哼!真晦气!” 不少还在外面排队的媒体记者都有着砸摄像机的冲动唉声叹气看着荧幕内那些同行得瑟的模样气得牙根直痒。 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到底港城时尚周刊给叶钧灌了什么**汤竟能获得一个接一个的特权。当然关于内地央视的同行能进场他们倒是没太多情绪毕竟举办方叶钧就是内地人加央视是国内传媒界的龙头自然也能理解。 期间叶钧饶有兴趣跟在场的多位明星聊着家常也跟他们解说着这些室内装潢作品的灵感来源。看得出来不少明星都很有兴趣重新装饰一下自己的房子、别墅其中就以王大导演表现得最为热情。 就在这时梁皓紧张兮兮跑了过来:“小钧门外有贵客临门。” 这句话显然没顾忌场合致使哥、星哥、艳芳姐等一大群名人都露出惊讶之sè毕竟他们都身份不凡但现在梁皓来一句贵客临门显然也勾起他们浓重的好奇。 毕竟来之前他们都不敢自诩为贵宾! 似乎也察觉到梁皓脸的尴尬叶钧平静道:“要不我去迎一下?” 其实这句话叶钧隐隐有着试探如果梁皓拒绝兴许就该想法子如何平息这份尴尬。但若是梁皓同意那么来者肯定不凡! 梁皓急不可耐道:“小钧走他们快进来了。” “等等我们也去。” 叶钧刚想拉着梁皓离开只见哥笑眯眯走了过来连带着王大导演、星哥、孟达哥等人也是迎了过来童星小龙更是笑道:“叶大哥是谁来了?你这么紧张?” 叶钧笑了笑解释道:“不知道要不咱们去看看?” 小龙笑眯眯道:“好!” / 第二百一十三章 港城三巨头! 或许今rì娱乐无极限栏目注定将引领辉煌这是港城无数家媒体负责人一致的想法。 他们嫉妒! 他们羡慕! 他们无奈! 他们苦涩! 因为荧幕下有着三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大人物! 伴随着一大群西装革履的保镖护翼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只见每名保镖都将右手伸入敞开的胸口一看就知道里面藏着些能一击毙敌的现代兵器! 但显然华仔、王导、哥、星哥等一众名人的呆局促并非是被眼前这群保镖的阵势吓到而是边走边聊的三位不之客! 长江集团董事长李诚! 新鸿地产董事长郭湘! 恒基实业董事长李基! 叶钧誓若是霍家的霍英老先生也赶来现场那么港城四巨头也就彻底齐备了! 不过对于霍英老先生能否现身叶钧并不奢望因为眼前的三巨头足以冲刷掉在场任何一位明星的光彩! 贵宾! 这才是真正的贵宾! 当典型的娱乐xìng质的聚会渐渐朝着商业氛围展时也只有这种等级的顶尖富豪才足以掩盖那些家喻户晓的明星光环! 王大导演暗暗咋舌悄悄推了推身边的哥:“没想到这位内地的大少爷竟能得动这三个人。” 哥与李杰哥互视一眼都露出难以置身之sè。 原本作为现场最大牌的他们一直被闪光灯笼罩。可是瞧着不管是娱乐无极限的工作人员还是央视的工作人员在这一刻都傻呼呼没有去干那些本职工作就知道他们的光彩已经彻底被眼前的港城三巨头剥掉。 不过哥与李杰哥都是成熟的男人自然不会在意相反还有着一股跃跃yù试。毕竟能近距离跟眼前三位顶尖富豪交谈几句就足以引为生平的一段佳话! 哗! 会场外忽然爆出一阵恐怖的嘈杂声似乎有一些不理智的市民试图制造sāo乱。 一直身处会场的李泰斗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满脸平静朝身旁的下属耳语几句。 很快这名下属就掏出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就瞧见会场的大门缓缓关闭就连身处会场的市民也被礼貌的出会场。毕竟港城三巨头的突然造访就算是黑社会也要顾忌这惹出祸端的下场! 所以李泰斗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暂时将闲杂人等出门外! 面对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的联合协作很快就将会场外的sāo乱制止。 而这节骨眼一直密切关注新港中心现场秩序的港城总督也坐不住了因为一些媒体见无法报导会场内的信息但又怕没信息爆料就开始布一些‘jǐng察办事不力远不及黑社会组织干练’之类的内容。 所以港城总督不得不调集皇家jīng锐以便投入到维持新港中心秩序之中。 门帘关后会场内依然出奇的平静似乎在场人都默契的不敢出声响就连呼吸的节奏也是苦苦压抑唯恐弄出动静。 似乎觉气氛有些反常李诚噗哧一笑朝叶钧缓步走去边走边道:“小伙子我们三个老家伙过来没妨碍到你?” 叶钧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朝李诚、郭湘、李基躬身敬礼这才笑道:“没妨碍三位世伯能百忙中抽空前来小子惶恐的同时也是非常荣幸。” “呵呵你叫小钧?现在咱们这里没几个人不认识你的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年轻人可了不得呀。” 郭湘与李基笑眯眯迎了过来两人都有意无意瞥向一旁的央视镜头而李诚亦是如此。 这种小动作能瞒骗别人却骗不了叶钧。就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叶钧立刻就明白这三位港城巨头现身的原因敢情是给京里大佬们面子而他仅仅是沾了光。 想到这里叶钧并不郁闷若非如此怕才要疑神疑鬼。毕竟眼前的三巨头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会见的随便一个人就能彻底掩盖在场所有明星的光彩更何况一来就来三个叶钧满脑子都是喜悦! 毕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反正眼前的三巨头压根不会说出这趟前来的真正原因。那么留给外人的就只能由着他们猜去!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因为眼前三巨头的造访那么rì后港城的传媒公司想要针对他就得细细斟酌毕竟在旁人眼里就是叶钧开展会港城顶尖富豪都得给足脸面! 呼! 反应过来的娱乐无极限与央视成员都第一时间高举摄像机但却不敢再用闪光灯拍照只是懂事的静静拍摄着现场直播。 每个人脸都有着前所未有的肃穆! 叶钧笑道:“三位世伯这趟前来想来也是打算装修一番家居?要不我领三位世伯四处走走?” 叶钧目光故意朝央视的摄像机瞥了眼李诚、郭湘、李基都会意的露出微笑眸子里还闪过淡淡的惊讶似乎没想到叶钧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他们的真正用意。 “好小伙子我刚好有一套别墅准备装修到时候还得劳烦你帮忙构思一下。” “谢谢郭世伯。” 当下叶钧就领着这三位港城巨头四处游走参观的都是一些别墅型的概念图。 起初李诚、郭湘、李基等人还只是有说有笑显得心不在焉可渐渐的就露出一丝凝重之sè因为他们都涉及到地产行业自然一眼就能看明白这些设计图的含金量。 最关键的就是他们旗下的设计人才根本不可能弄出这种程度的艺术品! 没错这些概念图在他们眼中就是艺术品! “了不起呀!小伙子这些都是你一个人设计的?” 李诚沉吟良久才凝视着叶钧。 叶钧平静的点点头笑道:“因为要敢在今天举办展会而出展的作品数量又大加时间不够所以设计依然不尽如人意若是有什么草率或者不妥当的地方还三位世伯提点批评。” “哈哈年轻人过分的谦虚就是狂妄了。说实话你这些作品确实不错很不错!” 郭湘满脸微笑然后平静的走到港城无极限的镜头前沉吟道:“之前咱们业内的人士一直批评这小伙子的作品缺乏神韵甚至涉嫌抄袭。原本我很相信各位的眼光可是今rì到场我现任何一幅作品都远目前国内的艺术水准。所以我希望各位能静心品鉴不要被外界的流言蜚语所影响咱们得相信现在的年轻人。” 哗! 郭湘这句话看似是在求可实际许多人都清楚这是一种**裸的jǐng告! 而jǐng告的对象自然是前阵子肆意抨击叶钧作品的设计名人。 李诚与李基互视一眼然后笑道:“小伙子有时间到我家中喝杯茶。不过出来好一会了公司还有着一些件需要批所以我们就先走了。” 郭湘也笑了笑朝四下看了眼:“不妨碍你的展会了毕竟有我们在场你们都不是很自在。” 这句话让在场不少艺人都露出淡淡的笑意而叶钧也不阻拦只是恭敬的领着这三位港城巨头一路送到巷子外。 后门的巷子实际早已挤满了疯狂的市民不过有着洪义社跟新安社的成员镇场所以只是隔着老远不断高举照相机。 黑社会就是黑社会这震慑力明显要越jǐng察若是现在负责看场的是皇家jǐng察兴许早就混乱不堪了。 这年头果真应了一句话恶人还需恶人磨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就得怕你! “呼小钧没想到这次你竟然能来这三位大人物。” 胡有财长出一口气而叶钧却低声道:“财哥人家可是冲着京里去的可不是看我的面子。” “京里?” 胡有财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捕捉到叶钧有意无意的目光顺势望去现是央视的摄像机镜头顿时会意:“原来如此不过别人可不知道都认为是你的面子。看样子你也不打算曝光?” “当然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既然这三位大人物想借我的地盘讨好京里面的老爷子那么就得有借有还相信他们不会介意的。” 叶钧神秘一笑道:“否则他们也不会亲自过来而且还一同前来这明显就是事先商量好的。” “高!实在是高!” 胡有财不动神sè朝叶钧竖起一个拇指笑眯眯道:“看样子现在应该没太多人敢质疑你了。” “恩依着目前的局势也算渐渐明朗相信内地跟港城的舆论战也会渐渐止戈。” 叶钧下意识瞥向身后的董尚舒等人然后才重新进入会场。 在李泰斗的吩咐下会展的大门再次敞开。而经过三位大人物的现身致辞会场的名人们也纷纷放下架子跟凑过来的追星族合影留念。 毕竟三位大人物姑且是有说有笑甚至站在镜头前替叶钧出头他们这些人就算有名气但也有自知者明自然不敢再摆出之前心不在焉的姿态。 而且他们现在还认为是叶钧的关系才引来那三位大人物。所以在对待叶钧的问题也多了一份共识。 那就是今rì尽全力帮助叶钧压场以博得rì后彼此间的一桩善缘! 在这圈子里结交多少艺人都没实际价值要结交就是顶尖富豪或者一些有潜力的企业家。 而叶钧就属于他们认识中的后者! 17岁拥有两家公司拥有艺术才华还能让港城三巨头现身并与之谈笑风生! 当下许多艺人都朝忙于宣传新专辑的华仔投去羡慕的目光同时也有些懊恼毕竟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电话就能换来一部新专辑!更是能赢得眼前这个17岁少年的好感! 他们都后悔为何当初就没举起手中的话筒不过深知后悔无用的他们更是卖力的替叶钧宣传不断跟凑过来的追星族讲解着展会现场的概念图。 这种近乎惊人一致的行为也让电视机前的市民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为何这些平rì里耍大牌的明星会展露如此亲民的姿态不仅有问必答甚至还客串现场讲解员的工作。 但较为理智的人却很清楚叶钧这趟港城之行已经彻彻底底打出了一场大胜仗!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卖是不卖? 九龙的展会连续举办了整整五天尽管众多明星都不会每天蹲在那里但偶尔还是会到现场增加一些曝光度。不过即便如此这也不会让展会出现冷场毕竟这些大明星可都有着一大群师弟师妹随便派出几个人过来照样能增加现场的活跃度。 不过与第一天那种华丽阵容相比已经逊sè太多。 不过华仔却始终坚守在阵地为了尽可能宣传自己的新专辑可谓是拼命了!他实际也是相当看好这部专辑同时也对叶钧的创作功底佩服到了极点! 怕就算叶钧开口要他跳槽相信华仔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可是叶钧始终没产生过进军娱乐界的念头而是不可思议盯着目前的股票市值! 自从展会第一天开始港城娱乐周刊的股票市值就再创新高不过由于基数已经偏大所以涨幅并没有太过疯狂。但就是这一天却给叶钧的身价又再填一笔。 余下的四天依然呈现着涨的势头不过由于展会现场已经渐渐有着多家媒体进入所以并— 没有那类一家独大的优势这也直接影响到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涨幅。 “算出来没有?” 侯晓杰不断追问着一旁满头是汗的洛克好一会洛克才狠狠咽了口唾液:“算出来了目前老板手的股票市值已经达到八十五亿!” 洛克话音刚落侯晓杰就凝视着叶钧:“老板目前有什么打算?” 叶钧皱了皱眉原本他确实打算在不影响董事长位置的情况下抛售一些股票套现。可是当翻看这阵子的财务报告叶钧惊讶的现自从周元浩任以来一项项策划都足以展示着令人惊艳的才华。 但这并不能影响叶钧的决定而真正让叶钧进退维谷的便是财务报告令人难以置信的收益! 这才半个月不到旗下的报纸、杂志都卖出了近五百万份! 这里面七成的销量都来自于内地市场! 这直接给港城时尚周刊带来近一千万的收益!当然这是在除去工本费、印刷费等成本后得到的纯利润! 这还不算最大的收益莫过于周元浩事先拉来的几票广告费! 毕竟娱乐无极限的栏目近期可是最大的热议话题尽管目前没有太多的爆料但渐渐已经成为港城市民每天必看的栏目! 这里面潜藏着的广告费是按每秒计算的! 而就是这阵子光广告费就带来了足足五千万的收益! 面对这种吸金的度叶钧也不得不审时度势毕竟算起来他现在就能分到四千多万的分红! 足足好半晌叶钧才长叹一声:“不急先这样反正离金融风暴爆还早咱们有的是时间。” 侯晓杰犹豫一会才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还以为能快点套现一些钱然后去华尔街大干一场。” 叶钧哭笑不得道:“别急到时候我会从公司里取出两千万给你到美利坚兴风作浪。” “真的?” 侯晓杰满脸惊喜笑道:“还是老板深知我心尽管算起来两百五十万美金不一定就能酣畅淋漓不过多积累玩大票也只是时间问题。” 叶钧点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 说完叶钧望向洛克:“洛克先生出来也有一阵子了想家没有?” “没有感觉这里也挺不错的不习惯的地方也只是饮食方面。不过有着侯先生这种知音加老板您的仁慈我倒是觉得已经渐渐习惯生活在这个国度。” 洛克笑了笑似乎也猜到叶钧的心思道:“老板关于在美利坚设立分公司我认为目前还不是时候。毕竟距离那个井喷的时期已经越来越近我现在已经密切注意东南亚的金融市场尽管暂时还没现任何古怪之处。但就是太平静了所以我才有些担忧似乎总觉得不太对劲。” “哦?” 叶钧耸了耸眉稍尽管他一再提到关于金融风暴的事情可是却没有点出是在哪里爆。 叶钧也不希望过早告诉洛克跟侯晓杰那个泰铢不断贬值的始末原因就是担心这两个人在金融风暴来临之前会分心关注泰铢的动向然后疑神疑鬼。 不过却没想到洛克的嗅觉会这么灵敏。毕竟叶钧是因为两世为人的关系才知道这些信息。而洛克却是仅仅凭借对金融市场的嗅觉就摸到了那层看似摸不着的门槛! 这是一个好的征兆叶钧故作随意道:“恩我一直相信洛克先生的眼光其实说句实话我也有着这种感觉。” “哦?是吗?老板你也这么认为?” 洛克起初还有些不确定但听到叶钧这似真似假的话后就渐渐坚定起来:“老板我一定会投入一部分jīng力研究东南亚的金融市场。” 当叶钧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瞧见周元浩正皱着眉在楼道来回踱步。对于这位年轻的执行官起初董事会成员不少人都心存怀疑只不过这是董事长叶钧的亲自授命也只能将心里的疑窦搁置不敢公开唱反调。 不过事实证明叶钧的眼光当真毒到极点经过最近的接连创收董事会下都对周元浩给予了相当大的认可与赞扬。 这也让一直绷着根神经的周元浩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更坚定了将港城时尚周刊壮大的野心!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很苦恼?” 见是叶钧走来周元浩忙摆正姿态:“董事长刚才港城无线派人过来说是要注资并跟一些董事会成员交流过希望收购他们手头的股份。” 港城无线? 看来港城无线也很看好目前这家公司更是提前想要将这家公司收入旗下。 叶钧平静道:“董事会那些成员有没有提过关于我的事情?” “没有。” 周元浩四下瞥了眼见四周无人就压低声音道:“不仅没提到关于您的事情而且还回绝了港城无线派来的游说者。” “哦?” 这份答案让叶钧大呼意外似乎也瞧出叶钧脸的疑惑周元浩忙解释道:“其实公司里不少人都在说着一件事情就是董事长肯定能让这间公司过港城无线一举成为港城传媒业的龙头!” “他们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呀。” 叶钧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毕竟先前还在打算拆股套现但周元浩这句话却让叶钧心里升起一股被信任的感触。 周元浩笑道:“实际自从长江集团、新鸿地产以及恒基实业的三位董事长进入咱们会展的那一刻开始公司内的员工就已经坚信董事长的能力毕竟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到的贵客。就算是港城无线的幕后大老板兴许都不一定有这个面子。”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没想到一场美丽的误会却让他彻底赢得董事会成员的一致信任这是好的征兆。但同时也让叶钧打算拆股套现的心思淡了不少。 钱这东西赚不完但信任这玩意在这个越来越现实的社会里却rì益匮乏。 正所谓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有着这么多信任自己的下属叶钧不得不重新考虑自身的立场:“那么你又为何这么苦恼?” 周元浩苦笑道:“因为咱们一口回绝了港城无线而且董事会不少成员都气急败坏将游说的人赶走我这不是头疼该怎么跟董事长您解释吗?” “就为这事?” 叶钧一阵莞尔见周元浩还傻呼呼愣在原地顿时大笑道:“好了叫全公司的职员咱们今天提前下班然后就到新界的展会场地一起办一场聚会!” “好我这就去告诉大伙。” 目送周元浩的背影渐渐离去叶钧嘴角也溢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然后看了看表这才戴墨镜离开这幢办公大楼。 李彩怡只顾着专心开车但偶尔也会偷偷瞄向倒车镜只不过现车后的一男一女就仿佛闹情绪的情侣一般各自偏过头心中也是升起一股异样的错觉。 原本她只是打算将叶钧送往新界却没想到半途不仅撞见夏师师对方还神sè如常将车子拦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次夏师师就是冲着叶钧来的只不过足足过了半小时都只是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这渐渐无趣的闲聊也只能缓缓止戈直至陷入沉寂。 自从次一别叶钧脑子里偶尔也会闪过夏师师的身影对于这位能与杨怀素齐肩的妖女偏偏还甘愿在这俗世红尘拼搏打滚。这让叶钧很荒唐的联想着也不知道夏家老爷子夏殊槐对于这视为掌明珠的亲孙女有着何等想法。 偷偷瞟了眼夏师师现对方依旧是沉稳的凝视着窗外叶钧不得不退一步笑道:“夏总是否有荣幸邀你共聚晚餐?” 夏师师依然保持着欣赏窗外的动作轻轻应了声:“去哪?” “因为跟公司里的下属有过约定打算在新界的会场里共聚一餐所以也不知道这种档次能不能入得夏总法眼。” 似乎没料到叶钧会提出这种场合这让夏师师一阵莞尔:“真没想到身价近百亿的叶总也会做出这种亲民的举动。” “身价是虚的相信这一点夏总也明白我可不会天真认为股市里的身价就能成为现实的写照。” 叶钧顿了顿笑道:“毕竟这钱不掌握在手心里就始终不属于自己。” “你倒是看得很开呀。” 夏师师莞尔一笑当下伸出手指轻念道:“叶总实不相瞒当知道你仅仅只花了一个星期就让一家险些被撤牌的市公司一路高涨成为近期的头号黑马甚至直接荣升市值百亿的行列。这一点我也不得不佩服叶总的手段高明。” 这种事或许能瞒过许多人但叶钧很清楚眼前的夏师师绝对是例外。 尽管单方面认为夏师师手头有着红粉产业但直觉告诉叶钧这绝不是夏师师生意场的全部。依着辈子对这个妖女的了解很明显夏师师还没无聊到这份。 至于为何会牵扯到粉红行业叶钧也没心思打听:“这么说夏总是决定接受邀了?” “有何不可?” 简简单单四个让叶钧再次领略到夏师师那种豪迈不羁的xìng子。同时也清楚当夏师师对人展露这种心胸就代表已经放下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戒心。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看中内地市场的夏师师 十一月份已经进入中旬叶扬升近期也渐渐闲散下来毕竟手头的工作都开始陆续转交给继任者。至于那些需要批改的件也暂交给其他人负责处理。 叶钧的事迹早已在广南市传开毕竟媒体的无孔不入已将叶钧的家世背景给彻查无误。 当惊闻是副市长的儿子广南市不少老百姓都异常震惊显然都没料到他们这种三线城市也能诞生一位名人。而以往叶钧就的学校那些教师更是端着这些说教不过效果也较为显著起码近期也出现不少插班生。 叶扬升缓缓放下手头的报纸在家中休息也有一两天了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盯着电视关注着儿子最新的动态。 而董素宁却没有叶扬升这般悠闲平rì里不仅要处理华阳集团的大小事务就连江陵市世纪大道的工程也要时刻盯着。当听说ETL装潢公司被迫歇业一个月董素宁第一时间就将苏羽给叫了回来目的自然是希望苏羽能帮她做一些排忧解难的事情。 “羽在江陵生活得还算习惯?** ” “恩董事长那边环境其实很不错就是工业化的味道浓了些自来水里面的漂白.粉多了些。其他的跟广南市没太大的差别。” 董素宁轻轻抚摸着苏羽的梢笑道:“小钧那孩子没惹你生气?” “没有小钧很乖的我说的话他都会听。” 尽管这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但苏羽还是脸不红心不跳说了出来。 董素宁听后笑道:“这孩子淘气你看就这么跑到港城去真让人担心呀。” “董事长您放心这次陪小钧过去的有很多人。再说了港城的媒体现在也不敢继续捕风捉影加小钧人聪明不会吃亏的。” 董素宁听到这话脑子里本能闪过当rì港城三巨头的身影脸也渐渐现出一些荒诞之sè。依稀记得当天跟叶扬升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一幕两口子脸的震惊与不信是多么令人捧腹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有着不真实的感触。 “唉就怕这孩子聪明反被聪明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让父母cāo心。” 董素宁长叹一声但脸也隐隐有着骄傲苏羽兰心慧质接过话:“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不管孩子多大在父母眼里依然是不懂事的娃娃需要关心也需要cāo心。董事长您现在应该就是这种心情对不对?” “没错不过再等两星期你叶伯伯就会搬到江陵市到时候我也就放心了有着你叶伯伯照看着起码我在这边也能安心工作。” 董素宁目露神迷只顾着念叨却丝毫没察觉到苏羽脸一闪而逝的古怪似乎在担心叶钧最初跟她分析的江陵局势。 新界清水湾某座大楼。 夏师师正饶有兴趣欣赏着眼前摆放着的一幅幅画稿脸时不时会闪过一丝古怪。同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叶钧的才华是否仅仅局限在室内设计以及注定与她无关的才艺。 “这些都是你的作品?” 见叶钧将一杯红酒递到身前夏师师接过后指着一片展区有些错愣:“你确定这些作品能用得?” “有何不可?” 叶钧神秘一笑喃喃自语道:“对于能否用这些作品我毫不怀疑因为我一直相信自己的国家。” 夏师师与叶钧碰了碰杯之后轻轻品了一口红酒目光却始终凝视着眼前这一幅幅画稿脸隐隐有着一丝玩味。 这一夜就在这座大楼内部举办了一场轻松热闹的聚会有吃有喝有说有笑。而且这里面除了叶钧就没什么值得旁人忌讳的大人物所以每个人都放得很开尽可能轻松下来。 徐常平与方轩都对叶钧身旁的夏师师有着好奇毕竟他们可都清楚叶钧已经同时跟至少三个能说得名的女人保持不正当关系眼看着这阵容似乎还有着不断拔高的迹象他们俩也是时常朝叶钧露出男人才懂的笑意。 反观董尚舒才懒得去搭理叶钧那种‘糜烂’的私生活只是大杯喝酒大口吃肉跟一些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打成一片毫无架子。 而胡有财、梁皓、侯晓杰、洛克等人却在研究着股市一些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也会凑过去聆听。不过这里面兴趣最浓的无疑是早已摩拳擦掌的胡有财原本惊闻叶钧在华尔街赚足八千万就已经急不可耐现在倒好直接身价近百亿岂能不暴露心底的向往与憧憬? 至于梁皓更多的是在汲取一切有用的知识他可不希望一辈子扮演着武夫的角sè这样只能让他认为会渐渐在这圈子里沦为边缘人。 看着下面人其乐融融的模样叶钧脸也有着一份温和的笑意。 夏师师收回目光笑道:“看样子你这些朋友都很健谈人也不错。不过最让我意外的就是你这些下属没想到每个人都对你崇拜得很呀。” “夏总说笑了谁不知道你的员工都对你死心塌地的。” 叶钧的口吻多少有些暧昧这话让夏师师俏脸一红显然被言中了痛脚。 叶钧可是清楚记得夏师师帐下有着三位军师级的人物每一个放到外界都绝对是那种独挡一面的雄才!不过这三位雄才却甘愿屈居于一个女人帐下而且还颇有至死不渝的觉悟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拜倒在夏师师石榴裙下的倾慕者。 夏师师不自然道:“胡说叶总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抱歉酒喝多了所以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尽管夏师师脸sè有些微怒但叶钧却清楚这只是夏师师回避类似话题的法子而已:“对了这次夏总找我不会仅仅是想说一些客场话?” 夏师师脸sè稍稍好了些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轻嗅酒香jīng致的粉唇一张一合:“我想跟叶总谈一笔买卖。” “哦?说说看。” 叶钧来了兴趣能让夏师师主动开口的买卖并不多一般都是交给手底下那三位军师负责。 夏师师笑道:“其实休闲娱乐的行业KTV确实是一种暴利且经久不衰的选择。我对叶先生口中提到的KTV连锁很好奇同时也很看好内地的市场。不过内地的局势对我一个港城市民来说就像是一团迷雾看不透也摸不准加在内地没有能依仗的靠山这一行没些背景就只能是赔钱的买卖。” “这么说夏总是打算进军内地市场?” “有这个可能若是叶总愿意提供帮助相信这个可能xìng很快就可以一锤定音。” 夏师师没有拐弯抹角叶钧细细琢磨平静道:“这招牌?” “叶先生选什么就用什么我这人不讲究只要能赚钱就行。” “好等明天我让李彩怡给你送一份计划你看完后再做决定。” 夏师师微笑着点头之后就自顾自继续欣赏着眼前的设计稿。 而叶钧也不再打扰只是独自思考着若是夏师师掺合进来会演变的格局。 很明显夏师师确实预见到了内地的市场让她动心的无疑是叶钧这块金招牌。 其一作为设计型人才KTV的装潢自然要领先内地的竞争对手一大截加是品牌经营模式在客源也就注定不会出现太大的分差。 其二喜欢光顾KTV的消费者大多都是年轻人而年轻人多数喜欢追星夏师师可不认为叶钧会放过他在港城的人脉资源。只要随便让一些明星到场参加剪彩并进行一些宣传工作短期内绝对能打响名气。 不过真正让夏师师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就是徐常平、陈胜斌这些纨袴膏粱的身份! 做这行黑白两道都盯着没背景就只能老老实实花钱消灾。长此以往任何投资者就缺乏兴趣尤其内地的官员在港城商人眼里就是那类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吸血鬼。 有着徐常平、陈胜斌这些纨袴膏粱镇场真出事也是他们解决而夏师师所要做的无非只是投入资金而已。 当天夜里娱乐无极限栏目再次放出一段看似直播的视频视频里叶钧介绍着新界这次举办会展的地点以及出展作品的大致划分。 这次主要面向的市场并非私人家居而是商业xìng质的办公楼层还有就是一些概念xìng的建筑物涉及到街景、桥梁、办公大楼等等。 当然尾声进行时叶钧还吐露一段信息就是这次出展的作品有一批xìng质特殊意义非凡不过却保密等明rì会展举办时才呈现在公众视野。 当得到消息后的港城媒体都第一时间星夜赶赴新界清水湾这次他们可不希望继续犯浑被同行占尽商机所以老早就守着会展的大门外。 当然也有一些不老实的记者似乎打算找地方窥视现场但很快就被现场巡哨的洪义社成员不怎么客气的走。 至于一些疯狂的追星族同样不顾冷空气的侵袭而是选择蜷缩在会场附近似乎对于明rì到场拜贺的明星阵容有着毫不掩饰的期待。 这一夜方轩跟胡有财一直睡不着而是死死盯着展区内的某一行作品两人都一副凝重之sè似乎都在担心当这些作品面世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而同样有着这股忧虑的就是董尚舒跟徐常平只不过他们的表现极为隐晦没有方轩跟胡有财那般露骨。 会场里面最怡然自得的莫过于杨静她对叶钧的作品可没什么兴趣今天赏脸来这地方无外乎是冲着这顿吃喝来的。当然这位刁钻古怪的千金小姐可丝毫没有放过叶钧的觉悟对于夏师师这个迷死一大群爷们的端庄女人杨静本能有着一股戒备与敌视。 “臭小子在什么呆?还不快出去?” 杨静推开这栋大楼的某一扇房门见叶钧正饶有兴趣凝视着窗外的嘈杂人群顿时不客气道:“别对姑nǎinǎi打坏主意反正这地方可没什么隔音效果随便喊一喊不说外面起码这里面很多人都能听到。” 叶钧一阵气急但还是憋着口气恶狠狠道:“杨大小姐我又哪地方犯着你了?” 杨静一屁股坐在沙老神在在道:“走了这么多间房就这沙还算让我满意所以我晚打算住这你现在立马离开。” 杨静说完还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别有用心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清楚。” 叶钧冷哼一声暗道真是晦气本打算扭头就走却瞧见杨静一副得瑟的模样还不忘投来挑衅的目光。 火大的叶钧忽然推了推房门只见啪的一声就瞬间锁。 然后满脸yīn沉走到杨静身前见身下这个女人依然不知死活的瞪着自己叶钧忽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俯下身在杨静难以置信的目光下死死吻住了那诱人的粉艳红唇。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婆娘,嘴,是这么亲的 杨静丝毫没想到叶钧竟敢就这么轻薄于她甚至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因为震惊所以思维呈现出一刹那的呆滞。不过当察觉到一股火热的东西已经撬开她的粉唇而且还深入她的口腔之中杨静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自然清楚这肯定就是叶钧的舌头。 暗道再次被叶钧强吻的杨静想奋起反抗可是猛然察觉到全身竟然都被叶钧的手臂禁锢住根本无法使劲推开叶钧一时间又羞又急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 噗… 本以为叶钧会点到即止可杨静猛然感觉到身子倾斜同时被叶钧死死压在身下。这一瞬间饶是她胆大包天也已经开始害怕。 “你想做什么?” 感觉到叶钧的舌头已经离开她的口腔早已被吻得天昏地暗的杨静只能强撑着想要起身同时用早已红肿的眸子瞪着叶钧。 叶钧依然死死压着杨静也不回答反而脑袋一偏就咬住了杨静的jīng致耳垂。同时一只手顺势摸向杨(静的翘臀另一只手却死死禁锢住那两条想要挣扎着的手臂。 被叶钧这种亵渎的举动吓了一跳杨静眸子含泪想要挣扎可是却猛然察觉到身体渐渐呈现背叛的征兆因为杨静可耻的现她竟然升起想要享受这种快感的念头。 似乎察觉到身下的玉人已经呈现松软迹象叶钧顺势起身靠坐在沙然后一把扶起这明显渐渐脱力的玉体将之抱入怀中。同时还开始有节奏的在那两条修长大腿间抚摸。 “不要。” 缓了口气的杨静复杂的趴在叶钧怀里感受着对方大手已经伸入她的衣裤内部似乎想要毫无阻拦蹂躏她的丰满翘臀杨静不得不提起最后一丝气力想要摆脱叶钧:“你如果敢乱来我就削了你那玩意!” “好呀那咱们就试试!” 叶钧并不理会杨静口是心非的恐吓当下冷哼一声就将杨静撂在沙然后站起身将杨静套在身的外衣给彻底扯掉。 “流氓!混蛋!” 杨静又羞又急可浑身的气力也在同样的渐渐流逝顿时只能抬脚踢向叶钧可这股力道甭说踢人就算踢球怕都踢不到两米开外。 伴随着半身渐渐清凉杨静就越是不敢睁开眸子。好一会觉似乎被叶钧摘掉身仅剩不多的衣物后杨静下意识双手环胸尽可能遮挡住胸前那两点诱人的嫣红。 久久没察觉到叶钧有下一步动作闭着眼的杨静只能听到那阵阵沉重的喘息心里有些害怕只能睁开眸子打探四周的情形。 入眼是叶钧饶有兴趣的目光这让杨静吓得再次闭眼同时紧张道:“流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出去?” 叶钧笑眯眯道:“不好看的东西我才懒得去看。婆娘你从小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这么大?” 杨静一时间没听仔细只是咬着嘴唇吼道:“关你屁事吃什么东西要你管?还不赶快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就喊人了!” “喊呀你敢喊我就继续亲你!” 叶钧俯下身凑到杨静耳旁低声道:“反正你不是满世界瞎嚷嚷说我是你男朋友吗?亲亲小嘴什么的相信就算闹到jǐng察局咱也不怕反正南唐大学的学生们都能给我作证。” 杨静豁然睁开眸子骂道:“叶钧你无耻!” 叶钧没理会杨静的咒骂反而饶有兴趣瞥了眼那半掩半露的饱满酥胸笑道:“婆娘你只要告诉我你从小吃了什么才这么大我就立刻离开怎么样?” 似乎也嗅到叶钧浑身透着的一股危险xìng杨静只能服软:“你可别骗我。” “恩。” 信誓旦旦点了点头叶钧笑道:“我保证。” “哼!从小吃饭长大的呀这不废话吗?” 杨静撇撇嘴然后将身子尽量挪了挪尽可能遮挡住外泄的chūn光。 可这个答案却让叶钧大呼意外当下理所当然指着那两团让男人十指大动的饱满酥胸难以置信道:“少骗人光吃饭能这么大这世道也不会有那么多飞机场了!” “啊?” 杨静呆了良久才搞明白叶钧到底指的是什么一时间俏脸泛起一股浓郁的桃红还一度飘到脖颈当下伸出手就想一巴掌扇向叶钧:“无耻!滚出去!” 叶钧本能抬起手抓住杨静扇过来的玉手同时死死盯着暴露在外的一团圆肉瞪大眸子道:“真是越看越大。” 杨静一时间傻了没想到脸没扇到还给叶钧看了半边顿时一股强烈的委屈涌脑门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别哭!” 叶钧顺势就将杨静给搂到怀里同时还伸出手捂着杨静的粉唇:“你再哭我可就继续亲你了。” 今天叶钧的反常表现已经让杨静彻底思维短路按理说这一哭二闹的就算不能让叶钧服软也应该将这个敢调戏她的坏男人给吓跑。 杨静不得不停止抽噎死死盯着叶钧语气冰冷:“放手!” 叶钧也没想到杨静的目光会这么冰冷同时掌心也传来一股滑腻腻的触觉顿时瞥了眼惊讶于不知何时其中一只手竟然盖在杨静的半边酥胸想松手却又舍不得。相反还有意无意开始抚摸起来。 杨静气得俏脸羞红冷声道:“我让你松手!” 叶钧故意装出副浑然未觉的模样这种明显占便宜的行为彻底触怒了杨静。忽然也不知道杨静从哪获取一股力量竟然开始疯狂在叶钧怀中挣扎似乎打算脱离这个男人的怀抱。 可是越是挣扎两人的身体接触也就越多也不需要叶钧动手掌心就能轻易与杨静的饱满酥胸产生强烈的摩擦乃至共鸣!就连裤裆位置也因为杨静翘臀的不断挤压而萌生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显然见无法挣脱叶钧的束缚加身体渐渐传来的一股燥热还有就是仿佛来自灵魂的沉沦。眼看着危险将至暗道继续玩下去肯定得玩出火的杨静正打算最后放手一搏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呼喊:“小静睡了没有?” 听到是胡有财的声音杨静眸子里顿时涌起一股绝处逢生的喜悦正准备呼喊耳边却听到叶钧不冷不热的jǐng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是光着半边身子待会一大群男人闯进来看到你这副模样可不怎么好。尽管财哥是你姐夫但对你来说他同样也是个男人。” 听到叶钧这句话杨静猛然惊醒过来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丝复杂与愤恨好一会才强忍着身体渐渐酝酿着的快感喊道:“恩睡下了别吵我困死了。” “好那我先走了你安心睡。” 房间静得可怕能清楚捕捉到胡有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过了好一会感觉到叶钧的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起来杨静咬牙切齿道:“松手!” 小惩大诫叶钧这次之所以跟杨静卯而不是扭头就走就是想给这妞涨涨记xìng千万别无缘无故就胡乱招惹男人。 只不过渐渐玩出火的叶钧可不希望就这么轻易放过杨静当下一边揉捏着那饱满诱人的半边酥胸一边笑道:“亲我一口我就放过你。” 感觉到胸前被叶钧肆无忌惮玩弄杨静义愤填膺的同时也是一阵羞意。 只不过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暗道浑身软绵绵的想要摆脱眼前这个男人的束缚显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杨静只好轻轻在叶钧脸啄了啄权当轻吻一条家养的哈巴狗。 有着这种想法心里面的郁结也消散不少可觉叶钧依然回味无穷的出啧啧声顿时怒道:“还不放手?” 叶钧笑道:“谁让你亲脸的我说的嘴亲嘴。” “你!” 杨静原本羞红着的脸再次散出一阵浓郁的红cháo。不过前面是羞的现在却是气的。 但好半晌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杨静终究忍了这口怨气当下闪电般亲了亲叶钧的嘴唇然后气呼呼道:“放手!” 叶钧抽出抚摸那胸前壁垒的大手轻轻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喃喃自语道:“好软好滑好香。” “你!你无耻!” 杨静气急败坏没想到叶钧竟还敢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同时不断用身体反抗叶钧的束缚似乎在提醒叶钧是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别急我还有句话没说完。” 叶钧若有所思搂着杨静纤细的腰肢然后脑袋微微前倾就含住杨静的jīng致耳垂同时笑道:“你那不叫嘴亲嘴只能说是碰一碰现在我就告诉你什么才叫亲嘴。” 说完也不等杨静反应过来叶钧不费劲就将杨静的身体摆正然后俯下身彻底吻住了那诱人的粉艳红唇。 这一吻直指天长地久加娴熟的爱抚动作杨静很快就彻底迷失在叶钧的怀中。那仅存的挣扎念头也渐渐淡出脑海。 足足过了五分钟似乎感觉到杨静渐渐有着窒息的征兆叶钧才恋恋不舍收回探入杨静口腹中的舌枪既而喘气道:“婆娘嘴是这么亲的现在学会了下次可不能再弄错了。否则我会继续惩罚你的。” “恩。” 软软躺在叶钧怀里的杨静就仿佛迷失了一般本能点点头但渐渐的眸子里出现一缕光彩似乎意识到说错话顿时吼道:“滚!还有下次?你想得到美!老娘jǐng告你迟早要削了你那玩意!” 杨静话还没说完叶钧就已经逃到门外但并没有打开房门而是笑眯眯道:“我等着你不过先说好婆娘下次记得洗干净嘴感觉味道怪怪的你肯定睡前没刷牙。” 叶钧故意搅了搅舌头嘀咕道:“还别说真甜是草莓味。” “滚!” 杨静已经彻底陷入暴走叶钧看形势不太对劲赶紧开门逃之夭夭。 满脸委屈的杨静死死盯着那扇被关的房门眸子里有着一层雾气在不断酝酿过了好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抽噎道:“死叶钧!臭叶钧!明明占了便宜却怪我嘴臭!哼!你嘴才臭!” 边说边穿衣服的杨静走进卫生间抽噎道:“哼!我现在就刷牙!刷掉你口里的臭味!”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堪称无耻的即兴表演 伴随着拉闸门的响声传来一直守候在楼外的港城媒体以及市民都仿佛来了一记兴奋剂似的摩拳擦掌似乎都想着争分夺秒先行进入会场。 不过因为门前站着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洪义社成员尽管搞不懂为何这种正规场合会有黑社会出现但当下可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良好市民对黑社会成员的看法就是能砍能杀的坏人。 今rì会场外聚集的港城市民并没有第一天那么疯狂毕竟再热门的话题这热度也不可能保持亘古永恒。这从近几rì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走势就能看出来目前仅仅是保持着不降的势头但想要涨这幅度比蚂蚁爬行还要缓慢。 而今rì现身会场的特邀嘉宾除了华仔圈子里几位关系较好的影视界名人外就没其他人了。 不过有着王大导演、哥跟星哥在场压阵对于众人胶带的杀伤力依然不容小视。 诚然娱乐无极限与央视的工作人员自然能第一时间进场这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傻子都懂。不过当摄像机镜头转接{到一行展厅时央视的工作人员愣住了。 甚至就连坐在电视机前打算随便看一看现场直播就继续工作的新闻署大佬也露出惊讶之sè:“这些是?” 与此同时伴随着央视镜头不断在这行展区来回踱步内地一些关注这场直播的大小官员以及商贾都对荧幕前的展会作品异常吃惊。 咳…咳…咳… 董太坐在电视机前原本还饶有兴趣吃着董尚玉亲手做的早餐可嚼着半截油条喝着一口豆浆还没咽下就瞧见央视镜头前的这些作品顿时全部给喷了出来。 至于叶扬升同样坐在电视机前看到这些作品脸sè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倒是董素宁跟苏羽却饶有兴趣欣赏着这些作品似乎都没意识到这些作品代表着什么概念! “胡闹!” 董太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这让一旁的董素言一阵紧张董尚玉却皱眉思索了一会才劝道:“爷爷您别生气小钧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还能有自己的道理?” 董太尽可能平息心底的惊怒沉吟道:“知道明初巨富沈万三是怎么死的吗?他疯到打算给朱重八造城门捐军饷!所以被抬到午门给斩了!依我看这小子八成现在已经忘乎所以难道不清楚现在的他正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吗?有必要出这名头?” 董尚玉不敢接话实际她也清楚这层道理毕竟位者的心思最不希望被人猜透的。而叶钧这些作品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可能引来不逊sè十级地震的风波!作为燕京党校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被许多老党员看好的董尚玉很清楚京里面的老爷子们绝不是市井百姓想得那么肤浅。 “有趣有趣姓叶的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疯了还是有意为之。” 坐在电视机前的一个年轻人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时身边的一个青年也笑道:“娴暮我猜这家伙铁定是忘乎所以了。” 若叶钧在场就会认出这泛起淡淡笑意的年轻人就是名满京城的张娴暮。 张娴暮饶有兴趣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平静道:“这倒不一定不过若这家伙真是有意为之那么这心机未免也太恐怖了。毕竟我一直觉得这家伙神神秘秘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般肤浅。当然或许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而坐在电视机前的叶扬升此刻却捧着电话筒焦急道:“素宁赶快打电话给这臭小子让他把那些作品给我撤了!” “扬升怎么这么大火?” 董素宁一阵疑惑可伴随着叶扬升三言两语的暗示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我这就打电话…” “喂怎么了?” “晚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董素宁忽然话音中断叶扬升起初还一阵纳闷可接下来一句‘晚了’让叶扬升瞬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同时本能的瞄向电视荧幕。入眼是叶钧正满脸平静站在那行展区接受央视记者的采访。 “叶先生问这些作品是你自己设计的?” “是的。” 叶钧礼貌的回答了这名央视记者的问题这记者脸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但还是笑道:“问你设计这些作品的目的是打算向外界证明自己的才华还是认为自己拥有能创作这些设计的资历?你有没有想过设计出这些作品会被外界指责甚至可能影响到国家的决策以及被世界各国媒体批评?” 这个问题是目前许多人都关心的话题他们每一个人都心态不一等待着叶钧的澄清。 因为这些画稿每一幅都有着一面奥运旗帜! 这姑且不论设计这些画稿的目的因为这些画稿一旦被国外媒体拍摄甚至炒作那么一经渲染就很可能影响到奥组委的审核标准甚至还会影响到各国奥组委成员手中的选票!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喜欢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神经病若是下次申奥失败还可能因为这些画稿而沦为全球顶级笑料。毕竟八都还没一撇就幻想着奥运会落户自家的模样这显然是一种荒唐以及能引人嗤笑的作派! 甚至还可能让国外媒体不断更改对国人温尔雅的含蓄认识既而转变为狂妄无知。 可以说叶钧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不少有心人的心若是稍有不慎叶钧就很可能成为国家的罪人! 毕竟港城目前还是英帝国管理事后想要压下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今rì的报导很可能就会出现在欧洲诸国的报纸。毕竟叶钧的室内装潢设计已经渐渐在欧洲诸国掀起一股热cháo。 叶钧神sè自若平静道:“1908年一本名为《京津青年》的杂志曾向国人提出过三个问题:国家何时才能派一位选手参加奥运会?国家时才能派一支队伍参加奥运会?国家何时才能举办奥运会?” 央视记者笑着点头而叶钧却顿了顿沉吟道:“同年也就是1908年持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摇摇yù坠大清王朝风声鹤唳正处在土崩瓦解的前夕。**的清zhèng fǔ根本无暇顾及已经在世界举行了三届且即将举行第四届的奥运会但奥林匹克的光芒却仍然挤shè进了风雨如磐的中华。当年《京津青年》杂志的三问向世界出了华人渴望融入世界的心声点燃了国人对奥运会的热情!这三问见证了中国几个朝代的更替!这三问使几代国人鬓挠短呕心沥血!1932年在爱国将领张学良的支持与帮助下刘长chūn作为中国体育代表团的唯一运动员参加第10届洛杉矶奥运会。这也是有着泱泱五千年历史的中华第一次派出运动员参加这一世界xìng的大聚会。所以1908年的中华并没有参加奥运会的想法更不用说举办。那只是一部分知识青年的渴望!希望咱们国家能参加这一世界xìng的大聚会是一种期盼!而事实我们正是沿着这样的期盼一路走来参加夺金举办!” 叶钧说完凝视着央视的镜头喊道:“当年《京津青年》的三问第一问有了答案。第二问有了结果!前人留给我们的问题也仅仅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艰难的一个!但我们不会放弃更不会忘记当年曾向世界出的那份执着!” 啪…啪…啪… 这番话任何一位坐在电视机前的华人都会不自觉的拍掌同时激动的凝视着电视荧幕。 这番话让采访叶钧的央视记者肃然起敬似乎也升起一股共鸣:“叶先生那么问你设计这些画稿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为了出名还是为了展现自己的创作能力?” “都有。” 叶钧顿了顿丝毫不理会央视记者难以置信的目光平静道:“我只是个凡夫俗子无法与圣人相提并论所以也会有着一份不多不少的虚荣心这是打从娘胎带出来的劣根xìng治不了。但是不管名气也好还是满足一些那一丁点卑微的虚荣心也好都不是我创造这些画稿的初衷。之所以创作这些作品更多的是一份儿时的梦想我希望有朝一rì能在祖国的国旗下见证运动健儿们走向领奖台。而这些运动健儿们也能在无数同胞而不是外国友人的注视下高喊一声我没有给你们丢脸!我替国家、民族、同胞还有自己赢得了这份荣耀!” 说完叶钧指着身后的画稿平静道:“而这就是我脑子里从小就酝酿的一幅幅画卷我仅仅是将这些记忆中的层片记录下来绘成一副真实的写照。扬名立志从我做起尽管我不能站在第一线替国家、替同胞赢得那些荣耀可是我会将自己所想的全部让它成为能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而不仅仅只是脑海中的幻想!同时我也希望祖国的运动健儿们能将你们脑子里专属于自己的领奖舞台搬出来让它成为现实!” “好很好很感谢叶先生您的解说。” 负责采访的央视记者热泪盈眶当下站在镜头前激动道:“能站在自己的国家见证自己国家的英雄获得荣耀这也是我们国人的梦想!奋斗在第一线的运动健儿们国家支持你们人民支持你们你们永远是我们的荣耀!” 啪…啪…啪… 坐在电视机前的一些体育健儿们此刻神情激动而教练悄悄擦了擦眼角的雾水瞧见身边的儿郎们亦是如此顿时吼道:“还不赶快去训练都傻愣着干什么?听到没有咱们要做英雄而不是狗熊!” “是!” “是!教练!” … 此刻就算是刚跑完五千米的运动健儿们在听完这些话后怕也会一个个jīng神抖擞再战五千米! 坐在电视机前的董太暗暗松了口气年迈的脸庞依稀残留着一丝心有余悸喃喃自语道:“臭小子真有你的这种话你都敢说也不知道害臊。” 张娴暮目瞪口呆看着电视机前的叶钧在即兴挥他身旁的那个青年更是膛目结舌道:“娴暮似乎没听你提过原来这小子这么无耻!” 张娴暮缓了口气苦笑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这家伙不仅喜欢装腔作势玩神秘脸皮还这么厚。” 原本神sè焦急的叶扬升与董素宁也是一时间哭笑不得电话中董素宁笑道:“扬升咱们宝贝儿子似乎脸皮还挺厚的这一点倒是有着你的遗传。” 叶扬升一阵语塞不过也不敢跟董素宁抬杠苦笑道:“看样子以后咱们还得信任这个脸皮很厚的乖儿子。” 而身处燕京的一位大佬此刻举起话筒沉吟道:“将召开国务院总理办公会议放入议程就二次申奥工作进行磋商。” 这位大佬放下话筒后才盯着电视机荧幕喃喃自语:“叶钧吗?太的外孙?” / 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要负责! PS:感谢暮鼓晨鐘的月票支持! ———————— 或许叶钧也没想到今rì的会展因为那段面向全国吐露的豪言壮语竟然让国家决定提前部署申奥的工作以至于整整提前了两年! 不过这些国家决策的事情对叶钧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自认只是赚钱眼球以便进一步刺激股市的叶钧可压根没想过会产生这么大的连锁反应。但即便就算事前预见到也不会放在心。 听着会展外传来的阵阵欢呼暗自松了口气的叶钧实际也是心有余悸暗道这确实是一场赌博输了自然就得身败名裂。可若是赌赢了那么就能不断拔高自身的正面形象既而进一步提高自身的影响力。 “无耻!” 悄悄进入后台的叶钧先是喝了口茶可刚放下茶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不用猜就知道是杨大小姐叶钧转过身去见四下无人就缓缓逼近试图后退的杨静。 被逼到墙角的杨静有些惊慌本能环 抱胸口冷声道:“你想干什么?我jǐng告你你若是再敢胡来我可就要喊人了!这么多观众在场到时候跑进来见到你在耍流氓那么你先前的苦心布局可就得功亏一篑了。” “哦婆娘你倒是不笨呀。” 叶钧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着杨静的下颚这种挑逗的举动深深刺激到杨静的敏锐神经。 啪! 杨静伸手狠狠拍掉叶钧的手指冷笑道:“哼!知道怕了?昨天晚你对我做过的坏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是吗?” 话音刚落叶钧就伸出手趁着杨静还未回过神之际就死死搂住眼前这副堪称魔鬼曲线的娇躯然后在杨静陷入懵懂的情况下吻了那诱人的粉艳红唇。 呜呜呜! 感觉到再次被叶钧的舌枪撬开牙齿并在口腔内兴风作浪惊醒过来的杨静不断拍打着叶钧的后背并试图提起气力推开这强吻自己的可恶男人。 可是这次沦陷的可不仅仅只是粉艳红唇就连臀部与腰肢也被两只作怪的大手来回爱抚。杨静已经渐渐升起一股沉沦的念头就连抬起的手臂也是不自觉放下同时还动作生涩的试图回应叶钧的热吻! 咳…咳…咳… 就在叶钧与杨静忘我热吻的时候忽然一道轻咳声传来瞬间惊醒两人。 当下杨静不知从哪提起一股气力疯狂推开叶钧然后见董尚舒正暧昧的打量她跟叶钧顿时俏脸通红不要命的朝楼梯口跑去。 叶钧倒是不尴尬只是挠挠头笑道:“哥你就不能挪个地方?或者装作没看见也可以呀。” 董尚舒瞥了眼杨静的背影笑眯眯道:“没办法我就这脾气撞见感兴趣的好事腿脚就立马不听使唤了。” 顿了顿董尚舒笑眯眯走了过来轻拍着叶钧肩膀:“不错赶明儿多使点劲给我弄个外甥抱抱。” 叶钧脸一红哭笑不得道:“我先去会场应付媒体了哥若是没什么事你就继续四处溜达溜达。” 说完也不等董尚舒有所表示叶钧立马撒腿就跑留下满脸暧昧的董尚舒:“没想到这小子也会害羞早知道就躲在角落里偷窥一阵子再拍两张照啥的。” 不得不说华仔近期已经颇有成为港城时尚周刊代言人的架势不管是独家专访还是作客娱乐无极限又或者是一些未来展望都是来者不拒。 这让港城其他传媒公司羡煞不已但同时也奇怪为何名不经传的港城时尚周刊不仅能拉拢叶钧更是能拉拢华仔? 再者面对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疯狂涨没几家不眼红的这矛盾一出来党同伐异的事情也就渐渐蔓延开来。毕竟这世道当无法融入一个群体就必然被这个群体所排挤这是一种规则。 作为港城时尚周刊的执行官周元浩在面对多家媒体的公然抨击下表现的非常理智暗道这些人不敢将气往叶钧身撒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实在成不了气候。 因为一个成熟且能独挡一面的执行官先的素质就是遇事冷静。其次就是处理突事件的随机应变。最后是有一颗坚毅不拔的内心。 在这三点尽管周元浩还欠缺一些火候存着一些瑕疵不过却已经隐隐有着rì益成熟的迹象。 针对一则则党同伐异的流言蜚语周元浩先做的并不是艺高人胆大与这些媒体打口水战而是冷静的与港城无线金凤卫视接触并洽谈一些商务合作。 这信息一经传出讨伐的队伍中就开始出现不攻自乱。不管是港城无线还是金凤卫视都是港城数一数二的传媒集团甭说跟这种传媒龙头合作怕就是得到这两家传媒集团的赞赏也是一件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 而对于市面的流言蜚语不管是港城无线还是金凤卫视都没有出面辟谣甚至还在一些公开场合用一种很委婉的方式表达了这条传闻的真实xìng以及一些对港城时尚周刊的赞誉。 直到这时候港城媒体才真正意识到今时今rì的港城时尚周刊早已不是那个濒临撤牌甚至一度陷入泥潭的黄昏企业!而是隐隐有着成为港城第三大传媒公司架势的头号黑马! 你有权有势有财有人不如你的就得老老实实写个服! 这种风气在资本家管制下过百年的港城尤为突出! 叶钧对周元浩这种既理智又一针见血的处理方式极为满意尽管不清楚周元浩与港城无线以及金凤卫视到底达成了何种协议但有一点叶钧很清楚就是周元浩绝对不会出卖他以及董事会的利益。 暗道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依稀记得一世曾有数家传媒界巨鳄试图挖墙脚想要将周元浩收归旗下可无不以失败告终。这让叶钧对周元浩的忠诚度有着一份偏执的信任否则也不会记住这个人更直接从底层员工捧主管一切事务的执行官! 会展依然在如火如荼的气氛中进行着而摆脱媒体纠缠不清的叶钧也是悄悄返回房间。 刚进门就瞧见坐在沙的杨静只见这个作风大胆的女孩子此刻哭红着眼见叶钧走来也不避讳只是昂着头道:“你要负责!” 负责? 叶钧愣了愣当下收敛那玩世不恭的笑意只是静静凝视着杨静的双眸现眼前的玉人浑身透着一股坚定与开玩笑无关。 叶钧甚至隐隐升起一股直觉就是若不能给出一个让眼前玉人满意的答案兴许这辈子就会后悔会难过! 好像! 脑海中浮现起辈子苏羽眸子里透着的那股执着那股想要让腹中胎儿安然诞生的执着。 而此刻的杨静无疑与辈子苏羽那道悲壮的身影彻底吻合。这一瞬间叶钧脑子一阵混乱而迟迟得不到答案的杨静却神sè惨变哭丧道:“姓叶的我杀了你!” 只见杨静取出一柄水果刀满脸绝望、惨淡以及悲哀。 这形象让叶钧心底微微一疼当下温柔的坐在杨静身旁同时伸出手从杨静手中夺过那柄水果刀:“别胡思乱想我又没说不乐意有杨大美女做跟屁虫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真的?” 杨静瞪大双眼见叶钧用力的点点头顿时骂道:“你才是跟屁虫!老娘告诉你你敢欺负我我就削了你那玩意!” 暗道你都心甘情愿贼船了还敢削了那玩意那以后不活活守寡了? 叶钧清楚杨静就是这种xìng子看似倔强要强但实际内心虚得很这多少与成长的环境有关。所谓环境使然从小到大父母都忙于跟杨家会的成员勾心斗角根本没关心过她跟杨婉而杨婉只有这么一个亲妹妹自然百般疼惜。 按理说杨静应该很幸福可自幼缺乏父母关爱的她仅凭一个姐姐悉心照顾远远不够。所以时间长了就养成这种xìng子。 叶钧轻轻抱住杨静的身子脸贴脸轻声道:“婆娘你真愿意?咱们丑话先说前头你可千万别后悔。” “哼!都被别人看到咱们亲嘴了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 起初杨静还有些抗拒不过终究拗不过叶钧的力道只能撇过头去嘀咕道:“至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即便是后悔也是后悔当初为何就有眼无珠。” “呀!你干什么?” 杨静猛然感觉到身子倾斜既而就这么横躺在沙同时又感觉叶钧压了下来顿时一惊:“放手!你弄疼我了!” “不放来婆娘咱们亲亲小嘴。” 叶钧俯下身就想吻住那诱人的粉艳红唇可杨静死活不依不断摇晃脑袋躲避叶钧的sāo扰。 “你别躲呀!乖让我亲亲。” “走开你这坏人。” 因为两条胳膊被叶钧攥着使不劲所以杨静只能不断借助腰力躲闪。 反观叶钧却淘气的不断试图亲吻杨静的粉唇这你来我往的架势与情人间的打情骂俏无甚区别。 良久在杨静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叶钧才如愿以偿品尝到了那甘甜的雨露。而杨静也渐渐放弃挣扎玉手搂着叶钧的脖子忘我的亲吻在一起就连叶钧不老实的大手攀她的饱满酥胸也是置之不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陵市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正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应付叶扬升。 而次席也坐着吴毅不过奇怪的是杨天赐跟田建德并未身处现场。 “吴局长眼看着叶扬升就要来咱们市了尽管原本留下的窟窿都陆续填补可是不说今时今rì丝毫没有以往的实力以及凝聚力就说田建德这人我就很不放心。” 程泽建yīn沉着脸手指敲打着桌面:“这叶扬升到底会不会干涉河坝工程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不过我近期从广南市一些老朋友口中得知叶扬升除了平rì里关心他儿子在港城的近况就只剩下世纪大道那片地。” “世纪大道?” 张嵩微微皱眉疑惑道:“该不会那篇论真是出自叶扬升的手笔?” 邵良平若有所思道:“有这个可能而且我也听说叶扬升的儿子时常出入韩家跟韩匡清的小女儿关系不错而且韩谦生还曾吐露有了一位满意的孙女婿人选。但就是不清楚这话指的是韩匡清的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张嵩紧锁的眉梢悄悄舒缓笑道:“那是好事看样子叶扬升志在建设而不是干涉河坝工程。正所谓他走他的阳光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希望叶扬升能识时务那么咱们自然也很愿意配合他的工作。当然对于叶扬升可不能放下戒备正所谓咬人的狗通常不会叫前阵子咱们损兵折将也曾猜测会不会是杨天赐在幕后搞鬼但似乎咱们都忘记了一个人。” “是呀这家伙跟杨天赐一样危险。” 当下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都本能望向电视荧幕以及荧幕下的叶钧。 但他们三人都没察觉到一直不吱声的吴毅嘴角不露痕迹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杨静的选择 PS:感谢晨曦V的打赏支持!嗯说什么煽情的话都没意义努力码才是王道! —————— 因为叶钧的关系娱乐无极限栏目的影响力不仅成功在港城打响一跃成为高收视率高曝光率的娱乐节目更是有着逐渐朝内地展的趋势。 不过要实现在内地普及这个难度不小。依着叶钧辈子对这行业的认识即便强势如港城无线以及金凤卫视依然走不出粤州省。 说到底不管是港城无线还是金凤卫视都是资本家以私人名义购置的产业。而zhèng fǔ一直以来对传媒这个行业都持着管制的态度单说安装闭路电视或者千禧年之后渐渐普及的数电视无一例外收录的频道都与各省各县市广电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当周元浩兴致勃勃捧着这份连夜赶制好的计划进门时仅仅翻看一部分的叶钧就联想到这个后果同时也不好看这份计划。 “董事长是不是这份计划有欠妥的地方?” 似乎% 觉得叶钧并没有露出预料中的满意笑容原本雄心勃勃的心思也开始渐渐没底。 叶钧缓缓放下这份计划平静道:“这份计划写得很好很有说服力构想的蓝图也很切入实际总体来说有很多地方可圈可点很多环节也是明朗通透。” “那么为何董事长您…” 周元浩懵了这种评价若是别人说出来兴许周元浩不会在意。但叶钧不一样令人惊艳的商业才华艺术才华以及庞大的资本被这种即便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驾驭周元浩也是心服口服。 就因为这个理每次面对叶钧周元浩都没有见其他大人物那样的不卑不亢而是诚惶诚恐。 “尽管这份计划无可挑剔可实现起来难度太大甚至很可能会成为一场失败的滑铁卢。” 叶钧的回答让周元浩彻底懵了好半晌努努嘴想要分辨当终究还是将满肚子的疑问吞了回去。同时目光炯炯有神凝视着叶钧因为他相信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能给出一个让他信服的答案。 叶钧笑着解释道:“这做买卖不能光看表面或许在港城或者全世界任何一座达国家这都是一份具有极大前景与可行xìng的计划。可是内地却是例外。” 周元浩皱着眉梢似乎无法理解叶钧不得不暗示道:“这是体制问题资本主义国家对于传媒这一行放得很宽。可咱们国家却是社会主义对于收录的频道是不会接受咱们这种xìng质的栏目。别看港城无线与金凤卫视得以进军内地市场可人家为了铺平这条道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又绕了多少条弯路咱们不懂。只不过却依然无法普及只能偏安一隅你说现在还认为这是一条金光大道吗?” 周元浩这次彻底没脾气了脸也泛起一股尴尬因为他之前一直衡量的是受众群体却忽略了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管制! 诚然依着目前这股旋风娱乐无极限确实大受关注进军内地市场无可厚非相信收视率也会展现出惊人的成长度。可是想要简简单单就能顺利被广电部门批准以及收录就算无偿这审批的程序也绝非三天两天就能搞定最关键的还要时刻面临被叫停被撤下的危险。 所以注定周元浩这份计划是毫无价值的。 “你也别沮丧毕竟你是土生土长的港城人不了解内地的体制也是情有可原。” 叶钧笑了笑安慰道:“尽管这份计划无法落实并成为现实但你这份为公司付出的苦心就我个人的立场而言还是极为欣慰的。当然也希望你以后能提出更理xìng更符合局势的建议以及计划我很期待你能引来公司走向更高的立足点。” “谢谢董事长我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周元浩满脸肃穆拾起叶钧摆在桌台的计划先是躬身然后才步履沉稳离开这间办公室。 目送着周元浩的背影离去叶钧脸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暗道经一事长一智周元浩我期待你的成长。 新界清水湾作为港城本就规划并建设的现代化商业区不管是人流还是商业氛围都是欣欣向荣。 尽管近几rì港城的市民没有了之前那般疯狂不过叶钧还是叫来李彩怡乔装打扮一番后才有惊无险进入展厅并顺利转入二楼。 吱… 轻轻推开门入眼是杨静正饶有兴趣逗着一条刚弄回来的哈士奇这条刚断nǎi没多久的狗崽崽一瞧见叶钧就激动的扑了过来小脑袋还亲昵的蹭着叶钧的鞋子。 瞧到这一幕的杨静撅着嘴不乐意道:“小宝宝别舔.他他鞋子很脏的。” 见杨静忙不迭俯身抱起这条狗崽崽叶钧耸了耸肩膀笑道:“财哥让你回去了说是订了下午的机票。” “你就这么急着让我走?” 杨静朝叶钧投了个白眼嘀咕道:“还不是嫌我碍事妨碍你勾三搭四哼!还是小宝宝对我好长大后可千万别学这坏人不能花心哟。” 嘤嘤嘤… 狗崽崽亲昵的缩在杨静怀里小舌头还不断舔着杨静的下颚同时还出一阵可爱的叫声惹得杨静是一阵母爱泛滥。 叶钧心里有些吃味暗道自个还当真不如一条狗了这什么世道? 原本以为跟眼前这凶巴巴的婆娘确定关系后就算不能成其好事起码晚也能搂着一块睡。起初杨静倒是不拒绝反正这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又拗不过叶钧的软磨硬。 可第二天阿辉就捧着这条狗崽崽回来说是在楼梯口捡到的猜测可能是被人遗弃了。 自此杨静就开始搂着这狗崽崽睡在一起还一脚把叶钧给踹下床说是叶钧身子骨大很可能半夜压着这狗崽崽。 “我什么时候勾三搭四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叶钧的分辨毫无效果换来的不过是杨静的白眼罢了:“还有脸说真当我不知道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好歹我也在你那地方住过一阵子屋子里不管是羽姐还是晓雨你敢说你们三个人之间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静说完还临时骂了一句:“花心萝卜菜真想狠狠咬一口补充水份。” 叶钧一时间理屈词穷面对杨静揶揄的目光只能吱吱唔唔不敢解释毕竟不管怎么分辨叶钧也不可能去否认他与苏羽以及郭晓雨的关系。 “怎么说不来了?被我言中了就知道你们三个关系不清不楚的。” 杨静得意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搂着狗崽崽坐在沙。 叶钧尴尬的挠挠头也顺势坐在杨静身边还自然而然搂着杨静的腰肢奇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愿意接受我?” “废话!” 杨静狠狠扇开叶钧渐渐不老实的大手既而投了个白眼:“你这么霸道还让你表哥瞧见咱们亲嘴我可是很在乎清白的女孩子你既然对我做了这种事就得负责!” 杨静这种解释看似合理但实际对叶钧来说却极为牵强。在乎名节、清白没错这只要是个女孩子而且逻辑思维不混乱就肯定都这想法。 可杨静可是敢为了避开sāo扰而对外扬言叶钧是她男朋友的女中豪杰!倘若仅此而已杨静根本不会这么轻易接受这段缘分。 尽管搞不明白杨静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她对自己确实动了真情。所以叶钧不会斤斤计较也不会去捅破杨静看似真心话的谎言而是不解道:“就为这个?” “当然既然我都清楚你的底子肯定之前就想过这些而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你真不介意?” 对于杨静的回答叶钧说不惊讶那才叫怪事只能试探道:“我不可能为了…” “别说了!” 杨静狠狠瞪了眼叶钧不乐意道:“算老娘命苦撞见你这个冤家若你只是个身家清白的好男人老娘倒还觉得挺幸福滋润的。可一想到你不仅金屋藏娇还一藏藏两老娘就极为不爽!凭什么老娘花容月貌还要跟别的女人分享?” 杨静顿了顿狠狠在叶钧腰间的肉掐了掐让叶钧疼得直呼唉哟等解气后才恶狠狠道:“这次老娘就吃点亏谁让这世界的男人都一个德xìng能对老娘始终如一的老娘不但不稀罕还偏偏喜欢一个花心大萝卜。看样子这就是命逃不过的老娘也没这心思继续逃下去。” 叶钧一阵感动别看这杨静脑子大条脾气火爆但这思想的前卫实在让叶钧爽到骨子里。 当下搂着杨静狠狠亲了口:“婆娘你太伟大了!” 杨静一把推开叶钧恶狠狠道:“少得意老娘可事先jǐng告你千万别让老娘现你外面还敢藏着女人否则小心你晚睡着了老娘就把你那使坏的玩意给削掉。还有回去后我就搬到你家里面住羽姐跟晓雨那边你放心我不会跟她们争风吃醋也不会公开与你的关系因为这种事还要我去做你下辈子也活该投胎做女人了。” 叶钧闻言忙不迭点头并且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说清这些事。 杨静忽然皱了皱眉盯着叶钧:“老实交代外面还藏着几个女人?” 叶钧满脸平静果断摆手:“绝对没有。” “好!我现在回去收拾行李反正因为你的关系我学校估计是回不去了否则我肯定会疯的。” 杨静抱着狗崽崽若有所指道:“反正你这么会作曲都能给华仔出专辑。那么你就不能厚此薄彼也要给我写歌也要替我出专辑!反正我没羽姐的商业头脑也没有晓雨姐的高等学历能拿得出手的无非就是嗓音跟舞蹈又不想整天待在家里面做你的金丝雀。说这么多你该明白了?” 叶钧没料到杨静竟然想进入娱乐圈不过听到杨静这些解释也就释然。估摸着杨静也不希望渐渐沦为边缘人她也是自尊心很强的女人自然不希望逊sè于苏羽跟郭晓雨这一点叶钧能体会到所以就给了杨静一个很肯定的答案。 下午叶钧将恋恋不舍的杨静送飞机后才跟胡有财折返新界一路叶钧都在想如何安置与他已经有过邂逅的几个女人。 杨静今天的话确实提醒到了叶钧苏羽跟郭晓雨倒是能在商界独挡一面而杨静也选择了最适合她自己的生活方式。 可是已经有过实质xìng关系的白冰以及关系正在不断拉近的陈国芸又该如何妥善处理? 只不过就在叶钧深思熟虑时他遗漏的一个女人正饶有兴趣坐在电视机前欣赏关于他的转播这个女人便是韩芸。 / 第二百二十章 告诫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汗今天真是意外的一天若非真心没存稿了否则肯定爆! ———————— 韩芸近期的生活很简单自从叶钧成为电视机前的常客开始就天天蹲在荧幕前关注着叶钧当天的最新动态。 对于个月叶钧竟然没有出现在江陵一中的考场内韩芸很奇怪也曾偷偷打电话到叶钧家中。 只不过却始终无人接听。 问了班主任王才却被告之以叶钧的真才实学实际模拟考也只是走走过场倒是无关紧要而且还提到顾仁芳也是不怎么在意。 都快两个月了没能跟叶钧再说一句话的韩芸心底倒是有着一股失落。 眼看着与叶钧越来越像是两个世界的人韩芸也是越来越自卑尽管有着不凡的家世背景同时有着能艳压群芳的不俗姿容。可是这些或许对寻常人来说的得天独厚放到叶钧这种层面的男人身也就没有太大的作用。 这一点韩芸很清楚。 `` “小芸怎么还不休息?” 韩雅倩穿着一套睡衣睁着惺忪的眸子推开韩芸的房门见亲妹妹依然在挑灯夜顿时无奈的摇着头:“这都快凌晨一点了要看也不必这么急着争分夺秒。毕竟现在你一直待在家里面不需要赶班赶点前往学校加家里面环境清幽所以姐姐认为你没必要这么拼命。再说了距离高考还有着快半年时间没必要累坏身体。” 韩芸笑道:“姐姐你先睡别管我我算完这道题就睡了。” “恩记得早点休息。” 韩雅倩说完就重新关房门。 韩芸再次低下头凝视着桌台的一本笔记本面并非是一道道复杂的数学计算题而是一则则从报纸剪裁下来的新闻。至于新闻的内容全是关于叶钧的报导从最开始的本省十大杰出青年到今时今rì在港城扬名。 而自始自终韩芸都会每天从报纸裁出关于叶钧的报导既而贴在这本笔记本偶尔也会凝视着这本笔记本目露痴迷。 为期一周的展会终是落下帷幕。 目前内地的媒体已经渐渐脱离了最初针对港城的舆论口水仗而是转移到近期叶钧在港城的动态。 当然由于出展的画稿实在令太多人着迷所以这阵子ETL装潢公司的电话几乎被人打爆。 只不过面对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注定电话那头的人只能是空手而归。但这并不影响ETL装潢公司的名气许多事业单位或者地产巨头都在想方设法联系ETL装潢公司的负责人似乎都想谈下一笔业务。 身处广南市的苏羽自然不清楚目前公司的知名度而一直待在华鑫地产的郭晓雨也同样不知只是偶尔会听父亲郭海生唠叨说一定要让叶钧在世纪大道那幢即将动工的大厦给出独到的见解。 当然叶钧那rì当着央视镜头前说下的一段无耻之言也很荒唐的赢得内地媒体的一致赞扬毕竟镜头前铿锵有力的情感宣泄早已让坐在电视机前的所有人都是热血沸腾。 作为深爱自己国家的一份子有谁不希望国家繁荣昌盛?有谁不希望国家能成功申奥?又有谁不希望站在祖国的土地见证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运动健儿们成为这片土地的英雄摘下那枚代表辛劳与汗水荣耀与辉煌的金牌奖章? 所以因为那一番慷慨陈词叶钧红了!彻底红了!就算偶尔有一些嫉妒心作祟的卑鄙小人在背后蛊惑人心可依然掩盖不住叶钧在国人心目中的正面形象! 就在外界猜测国务院会不会采纳叶钧那些关于奥运会设施场所的样稿时一条重磅的信息传出叶钧将要在明rì离开港城返回内地! 这条信息自然是娱乐无极限栏目爆料出来的原本人气有所下滑的收视率因为这一条重磅信息而再次一骑绝尘! 尽管叶钧并不清楚港城市民的反应但是却也能预见到明rì机场内的疯狂。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整装待出现在港城新机场。而提前获得消息的媒体以及港城市民早已守候在此不断高呼叶钧的名甚至还打出‘叶钧不要走!’、‘叶钧定居港城’这类标语。 原本这种火爆的场面足以吓死任何一个正常人可是真正疯狂的可不仅仅只是港城的媒体以及市民还有着一个前来替叶钧送行的豪华队伍! 华仔、王大导演、哥、星哥、杰哥等这些曾出现在叶钧会展的名人均是早早赶来机场。 而相对来说身价名头更大的龙哥也破天荒到场。 至于港城三巨头也早早守在机场一处被严密保护着的休息区里等待叶钧。 甚至就连港城的jǐng务处长以及英女王也赫然与这三巨头谈笑风生。 至于一些港城的名流即便没有到场也早已派出下属前来机场替叶钧践行当叶钧走下汽车还瞧见有几个人高举一块牌匾面有着一行苍劲有力的法简单明了的四个一帆风顺。只不过落款人的名却是霍东老先生! 叶钧遥望着拥挤嘈杂的现场仅仅说了句谢谢就直接进入早已拉黄橙jǐng戒线的机场。 李诚、郭湘、李基很快迎了过来因为媒体以及市民都被皇家jǐng察挡在门外所以机场内显得比较安静。 只见李诚笑眯眯走来:“年轻人原本我们几个老家伙并不打算亲自前来。不过你前几天说的那些话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实在汗颜。” 郭湘也点头道:“尽管我们只是市侩的商人不是忧国忧民的公仆但这心依旧是国心这一点从没变过。” 郭湘指着胸口有些激动:“你那些话说得太好了!当时在电视机前听完你那段话我也是热泪盈眶。” 李基没有说什么只是轻拍叶钧的肩膀笑道:“小伙子好好干一定要走正途千万别误入歧途我们都很看好你。毕竟你做了我们这些市侩商人大半辈子都没想过更别提干过的事情。” 叶钧脸一红事后想想也觉得自己在央视镜头前的即兴挥实在太过无耻当下尴尬道:“多谢三位世伯的夸奖我一定会严于律己借以省思。” 三位港城巨头都相继点头因为依着他们的丰富历很清楚叶钧这番话并非只是场面话而是自内心。 反观叶钧却露出沉吟因为他猛然想起一件大事!而这件事恰恰就与眼前其中二位巨头有关! 辈子一位世纪大盗横空出世不仅胆大包天心思缜密更是喜欢绑架勒索。而李诚的大儿子就是其中一位受害者而这位世纪大盗得逞后竟然直接身披炸药进入李家从李诚手中强取豪夺亿港币! 而事后一年郭湘也获得与李诚大儿子同等的待遇!只不过那位世纪大盗这次却没有得逞。 只不过叶钧忽然想起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没有从报纸看到过甚至就连港城媒体都没有类似的报导。若是记忆中没错李诚大儿子被绑架应该只是前几个月的事情可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任何流言蜚语这不得不让叶钧起疑:“李世伯李大哥可好?” 李诚没想到叶钧会提起这事仅仅闪过一丝意外就微笑道:“还好刚回国不久目前正在公司熟悉业务我这个儿子可没你有出息。要不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回国不久? 难不成这中途生了一些变故? 叶钧没多想继续试探道:“李世伯李大哥可曾生过什么大事吗?” 李诚脸sè依旧稀疏平常没有任何古怪之处只是沉吟道:“国外不清楚反正回来后倒是没生什么大事。小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世伯、郭世伯咱们到一旁说话。” 叶钧深吸一口气就直接拉着李诚与郭湘走到一旁。 尽管李基有些好奇但还是老成持重站在原地对于叶钧投来的歉意目光并没有露出不满相反依旧是和善的笑意。 叶钧已经想好托词面对神sè疑惑的李诚与郭湘只是平静道:“据我所知近期有一伙不法分子专门靠绑架勒索牟利而恰恰有证据指出这伙人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李大哥或者郭世伯。” 其实郭湘是在港城回归后才被那位世纪大道绑架的只不过既然时间出了些衔接xìng的问题所以谨防有变叶钧也只好一并提醒。 李诚与郭湘互视一笑似乎对叶钧这句话并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在港城还真不相信有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触怒他们或者他们的亲人。 叶钧似乎也早预见到会演变这种结果所以话锋一转平静道:“这年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以保证这消息的真实xìng。两位世伯这年头有人可以为一顿饭杀人也有人会为了一笔巨额财产杀人古语有云财不可露白这句话能延续至今肯定有着一层万变不离其宗的真理。我希望两位世伯不管是替自己还是替身边的亲人着想都应该有所戒备不可大意。” 说完叶钧就转身离开丝毫不理会李诚与郭湘面露沉吟的神sè。 “等等!” 叶钧没走几步就被叫住当下李诚严肃道:“年轻人你能确定消息的真实xìng?” 回应李诚的仅仅只是叶钧神sè自若的点头好一会李诚才暗暗叹了口气走到叶钧身旁低声道:“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我都会增加阿钜身边的保镖数量这次要谢谢你。若阿钜真因此而逃过一劫那么李家下都会感谢你今rì的提醒。” 郭湘也满脸凝重走了过来平静道:“被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想到这一年多来港城确实传出一些富豪被绑架的消息。看样子这些不法分子又打算重cāo旧业我会有所戒备的很感谢你下次过来欢迎你到我家中作客。” 在港城三巨头的目送下叶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口里。而这时英女皇与jǐng务处长缓缓现身顿时再次扼杀一大批闪光灯与胶圈。 李诚与郭湘满脸平静走到jǐng务处长身前两人先是互视一眼然后李诚才低声道:“林处长我希望你能派一些便衣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儿子还有郭先生。” 这位jǐng务处长皱着眉头不解道:“李先生、郭先生你们这是?” 李诚yīn晴不定道:“似乎那些爱绑架富豪的不法分子最近又开始有所行动了。而很不巧若是信息无误这次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儿子以及郭先生。”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归来! PS:感谢晨曦V打赏支持! —————— 走下飞机的叶钧不由一阵苦笑因为自打他进入飞机就没一刻有过安宁。乘客的热情叶钧多少还能理解可一大群空姐问长问短毫不避讳的身体接触更是时有生。 这让叶钧不得不感慨有朝一rì一定要买下一架豪华的私人飞机这样才能尽情领略那身居高处而一览众山小的风光! 不过显然叶钧低估了内地百姓的热情仅仅一夜他返回内地的消息就已经席卷大半边国土而南唐市的机场更是人满为患! 媒体也就罢了在港城多rì早已习惯于闪光灯下的叶钧对媒体已经本能产生一股免疫力。 可是国人爱凑热闹始终在国际遭人诟病一旦出现什么新鲜事总会有一大群人聚在一旁围观。这还不算还会渐渐演变为蝴蝶效应似的越聚越多。 因为叶钧曾作为南唐大学五十周年校庆的特邀嘉宾那一曲立于台的即兴演唱至今还让南唐大学的学生们记忆犹! 新。可以算是叶钧迹的源地南唐大学自然不吝啬对叶钧的推崇毕竟经过那一曲南唐大学在全国高校的知名度早已直线升! 这让笑得合不拢嘴的校长以及各部主任都决定今rì听课并动员学生去机场迎接叶钧。 而南唐市有着几十所大小不一的高校消息也是一传十十传百处在好动年龄阶段的大学生都跷课的跷课旷课的旷课几乎六成学生都跑到机场围观。 这也直接导致下飞机后的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没走几步就瞧见一位童颜巨.rǔ的女生小跑前先是递给叶钧一束鲜花然后狠狠搂着叶钧亲了口顿时引来四周的一阵尖叫! 叶钧记得这个大胆的女生正是杨静的闺蜜赵婉悠。 心惊于电视机前出现这么火辣的场面也不知道回家后会不会被杨静狠狠掐死。这还不算叶钧依稀记得似乎白冰的脾气也不比杨静好多少顿时一阵头大。 不过表面叶钧依然是那副温尔雅的姿态笑道:“谢谢。” 赵婉悠似乎不理会四周投来的异样目光妩媚道:“叶同学有时间咱们可以聚一聚我很想从你身学到一些艺术知识。” 听着赵婉悠若有所指的口吻叶钧真想来一句你这是暗示我潜规则你吗? 不过对于眼前这位很明显拉手就能开房推倒的女人叶钧就算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兴趣可一联想电视机前很可能铁青着脸的杨静或是白冰就本能升起一股不寒而栗:“赵同学这阵子我比较忙先走了关于聚会这种事有时间再说。” “行我等你千万别放我鸽子。” 赵婉悠也不介意当下很隐晦的用饱满的酥胸蹭了蹭叶钧的手臂这股软滑滑的异样让叶钧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就是眼前的赵婉悠似乎并没有戴着那很可能是黑sè的大尺度胸罩! 狠狠咽了口唾液叶钧很理智的扭头就走瞧着四周拥挤的人群以及保安、jǐng察的联袂疏散还有一条条醒目的标语叶钧荒唐联想到该不会名人的生活就是这样? 就在这时一行大约三十多辆名贵跑车组成的车队缓缓停在机场大门外顿时再次引新一轮的惊声尖叫。 当先走下车的是提前一天离开的董尚舒、徐常平等人而负责领衔车队前来迎接的却是张磊。 不得不说跑车这种奢侈物对时下年轻人有着极为强烈的吸引力无论男男女女都抽开凝视叶钧的目光既而转攻那一辆辆能说得品牌的名贵跑车! 因为眼前的法拉利、以及兰博基尼跑车都是二座所以叶钧被入一辆保时捷而目睹这一切的少数女学生更是出一阵不要命的尖叫! 一直凝视叶钧背影的赵婉悠脸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雄心勃勃喃喃自语道:“哼!杨静你有没有男朋友难道我会不清楚?就算叶钧真跟你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这男人我也抢定了!” 而与赵婉悠有着同样想法的女生还不少只不过她们表现得倒没有赵婉悠这么露骨只是躲在人群中满脸透着一股jīng明似乎在计算叶钧的潜力值能否配得她们的花容月貌。 而这些女生大半都是南唐市各所高校才貌双全的花级人物! 尽管有着交jǐng的疏散但这一行跑车队伍还是颇为艰难才驶离机场。当顺利进入宽松的高路坐在叶钧身旁的陈胜斌才苦笑道:“小钧你现在可是牛气哄哄的大名人了可不许看不起咱们这些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陈哥你又说笑了我是那种人吗?” 叶钧的回答很快迎来董尚舒的回应只见这位原本正专心cāo纵方向盘的司机忽然扭过头来朝陈胜斌咧嘴笑道:“不准调戏我表弟。” “看前面!看前面!” 坐在副驾的徐常平一时间心惊肉跳瞥了眼已经飙到时百的转表徐常平升起一股错贼船的冲动! 而被吓着的明显还有陈胜斌当下气急败坏道:“这可是我刚弄回来的新车!坏了不打紧可我没道理把命也赔!” 董尚舒撇撇嘴转正身子嘀咕道:“说一句话都能吓成这样胆子贼小。” 见董尚舒没有玩花样的继续开车徐常平跟陈胜斌才暗松一口气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年亏损至少十部车的神经病这直接导致徐常平朝陈胜斌投去埋怨的目光似乎想说为何让这疯子开车。 陈胜斌实际也有些委屈暗道还不是想拉着叶钧说说话不注意就被董尚舒给钻了空子。 而叶钧见气氛有些古怪一时间哭笑不得道:“对了陈哥、常平装修酒的材料准备好没有?” “早就齐备了就等你的员工替咱们装修了。” 陈胜斌笑了笑解释道:“关于各种适用的器材也已经从国外运了回来现在正全部存放在临时租借的货舱里。当然关于各种需要用到的装潢素材也已经依着你的意思陆续在欧美几个国家订了货相信最迟也就三天就能到货。” “那就好。” 叶钧抿嘴轻笑瞥了眼身后一众纨袴膏粱架势的车队皱眉道:“他们有定下来加盟KTV的吗?” 徐常平扭过头笑道:“他们目前有人找到了合适的店铺但不多只有三批人。” “这么点?” “不少了毕竟千万的开销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他们家的老头子、老爷子又不是做买卖的富豪能拉关系给他们每个人凑到钱在不违背道德与责任的前提下已经算很不错了。而且还听说彭子为了凑钱他爸还将房产给押了出来还说彭子能认识你是福分。” 听到徐常平的解释叶钧这才明白问题还是出在资金。 确实这些人无愧于纨袴膏粱的名头可这与败家子无关或许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有权力也有财力但绝大多数仍只是前者。 毕竟能混到这层面也甭指望家中有着徇私舞弊的贪官不然且不说能不能融入这个群体单说老子什么德xìng这儿子就活该什么德xìng自然不会获得董尚舒的重视。 下车后叶钧一伙人自然而然进入悠然咖啡馆这个地方暂时还没被媒体挖掘到。不过里面的员工多少还是凡夫俗子自然对眼前这位已经堪称天皇巨星的老板目露崇拜。 董尚舒先是从林萧手中接过一份公袋然后才递给叶钧。 “这是?” 目露疑惑拆开公袋入眼是名为‘省十大杰出青年’的荣誉证以及一份具有法律认证的件。 董尚舒笑道:“因为你身份特殊所以举办方已经提前敲定你的入选毕竟目前也没人敢说你名不副实。再者那些参选的选手也巴不得你快点入选否则跟你同台竞争他们都表示压力极大。” 叶钧哭笑不得将取出来的荣誉证与件放回公袋里然后摆在桌子笑道:“这次港城之行收获的并不仅仅是我我还跟一间公司的总裁洽谈过商务合作。合作的内容就是对方负责替咱们连锁的KTV培养以及输送人才包括总经理、服务运营部总监、楼面主管、接待部主管、服务员、收银员、工程技术师等等。” 叶钧顿了顿忽然若有所指道:“当然还包括一些迎合客人的包厢公主。” “真的?” 张磊最是高兴见叶钧点头顿时满脸兴奋坐回椅子。 面对眼前众多纨袴膏粱的交头接耳叶钧轻咳几声直到渐渐安静后才平静道:“目前咱们只剩下两个部门需要关心就是安保部门以及保洁部门。因为咱们是连锁公司人才应该自行培训而同时考虑到这两种部门培训起来的难度并不大加内地的劳动力较为廉价所以我打算成立一家安保公司以及一家保洁公司。” 董尚舒大大咧咧道:“安保方面我可以邀几位退下来的特种兵帮忙训练也可以拉来一大票退役军人。至于这保洁是啥玩意我就不懂了该不会就是那些扫厕所挤马桶的?” 叶钧哭笑不得解释道:“那只能算是保洁工作的一部分毕竟每间包厢有客人离开后都应该立即进行打扫。当然不能太过草率否则一些比较讲究的顾客下次就不一定再选择咱们的场子。还有就是外在肯定需要经常擦拭尤其是店面那可是顾客对一个场子最直观的第一印象马虎不得。” 董尚舒听得一阵头大耸着头道:“这些你跟常平、胜斌唠叨去我先去给二伯打电话关于军队的事情他比较在行。” 说完董尚舒就大大咧咧离去而叶钧也适时将一些概念xìng的画稿陈列在堂惹得一众纨绔流连忘返甚至还有不少纨绔都疯了似的挤电话旁对着话筒激动的表极为主观的言辞似乎在劝说家里或者亲朋好友投资。 而从港城股市赚得满盆锅的叶钧面对这副激流勇进的火爆气氛脑子里已经开始酝酿着一股疯狂的念头就是当这家专项运营KTV乃至娱乐连锁的商业帝国建成之rì是不是就该在进行下一步战略借壳市? / 第二百二十二章 胡有财的担忧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让正准备夹菜的郭晓雨吓了一跳。只见杨静眉心直跳玉手狠狠攥着一双筷子可不知怎么搞的一根筷条却碎成两截。 苏羽收回凝视电视荧幕的目光皱眉道:“小静怎么了?” “没事手有些滑。” 杨静的表情很平静似乎导致这根筷条碎成两截绝非人为因素:“我去厨房换双筷条。” 目视杨静缓缓朝厨房而去对于这个忽然造访并扬言要在这住一段rì子的杨静苏羽跟郭晓雨都是莫名其妙。不过以往彼此间也有过一份不浅的交情所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好歹杨静的姐夫是江陵市的财神爷姐姐又是清岩会所的当家人加杨静这人脾xìng都不错也就接纳下来。反正屋子里就她跟郭晓雨两个女孩子多个人多份热闹起码晚就寝时不会那么疑神疑鬼。 “好你个赵婉悠竟敢亲我男人!” 原来先前的电视机荧幕恰巧就播放着今rì晌午叶钧[ 返回内地并且是走下飞机的那一段。 因为苏羽跟郭晓雨都不认识赵婉悠所以权当是一些喜欢叶钧的追星族一些亲昵的行为也能够理解。 只不过杨静显然不这么看待赵婉悠这位闺蜜她可是很清楚对方的xìng子属于那种要么对男人不假以颜sè要么就是铁了心啃掉目标。 作为一个对钞票近乎到了盲目的拜金女赵婉悠这点xìng子杨静早就摸透加已经认为跟叶钧确定关系所以面对荧幕前对她而言不可思议的一幕难免就不淡定了:“哼!迟早收拾你这个sāo蹄子竟然敢抢我的男人!” 杨静愤愤然换了双筷条然后才装作心平气和离开厨房重新坐在饭桌。 在南唐市休息一晚的叶钧大清早就被徐常平给拉了起来说是领叶钧前去盘下来的场子逛一逛以便寻找灵感帮忙绘制出一幅幅满意的装潢设计稿。 叶钧起初也没想到陈胜斌跟徐常平竟如此舍得下本这哪里是搞KTV根本就是办足球场呀而且一办还办俩! 好在辈子曾在京城里一家类似面积的KTV玩过一阵子所以叶钧脑子里很快就有了思路以及灵感当下就让一旁的陈胜斌取来画板与画盘开始沉浸在忘我且投入的绘画意境。 为了不打扰叶钧陈胜斌跟徐常平都很理智的离开现场并吩咐四周的闲杂人等千万别在附近胡乱走动然后两人才返回酒坐下来喝几杯啤酒吃几粒花生米。 足足过了三个小时陈胜斌与徐常平才重新进入那层占地五千平米的场子。入眼是一幅幅美轮美奂的设计稿不过很明显叶钧打算设计出两层形态各异的风格所以瞧见叶钧的身影已然消失就猜到是了二楼。 当下陈胜斌与徐常平都神经兮兮捧着那些画稿走到大门外然后才开始研究起手中的画稿不时流露出惊艳之sè:“常平就这风格我有信心吸引南唐市一半的市场。” “才一半?你这也算信心?”徐常平奇道。 陈胜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笑骂道:“咱们都啃完了那群崽子还不跟咱们闹起来?” 徐常平露出恍然之sè笑眯眯道:“没事张磊跟林萧都打算去新街而小赵他们一开始就决定去临市跟我们根本不可能凑到一块。毕竟南唐市虽大但若想利益最大化肯定得在旺街盘下场子而很明显他们不希望跟咱们撞枪。” “也是反正只要不出这个省咱们就有着人力物力应对一切麻烦。到时候跟小赵他们提个醒租下场子后先跟当地公检法三个部门报个信让那边的人罩着点。至于一些不三不四的团伙别跟他们闹挑最大的让尚舒领人去修理他们。” 陈胜斌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以往他们确实打算偏安一隅可既然已经升到连锁为了避免不确定的因素存在已经在叶钧的建议下打算全省制霸! 都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叶钧就一个观点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也是之前为何决定在内地成立安保公司的主要原因! 正巧这时叶钧缓缓走了出来见徐常平与陈胜斌还在津津有味研究着那些作品不由笑道:“原本还以为遭贼惦记了不过后来一想也有可能这些画稿离奇失踪是你们来过并顺手牵羊取走了所以就打算去酒问问你们倒是没想到你们还堵在这大门口没走。” 陈胜斌尴尬道:“小钧我们是不想打扰你所以才偷偷开溜的。” “没事你们继续忙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直说我可以再改一下。” “不用了我们可没有你这种艺术细胞对我们来说这些都已经堪称神作了。” 徐常平连连摆手当下笑道:“你先忙我跟胜斌去打电话订货依着这画稿的材料怕是量挺大的。对了你旗下的施工队什么时候能来这里?” 叶钧想了一会笑道:“目前人手确实紧了点不过酒不大倒是可以先将一半人手调过来。只不过关于这家店估计等推一推。” “反正还需要去办证以及这些材料起码得十天半月才能到货。这一来二去的没一两个月估计不行所以不打紧。否则就算装修齐备了不能营业也是吃灰的货。” 陈胜斌笑了笑然后就朝叶钧挥手:“小钧不打扰你了记得早些回来我们在酒内等你。” 目送陈胜斌与徐常平心满意足离开后叶钧才返回作画的地方身心沉入其中良久才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过来。 苦笑着放下画盘与绘笔叶钧先是洗了洗手然后才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电话那头胡有财满脸严肃而说出的话也让叶钧一阵不解:“财哥出什么事了?” “刚才吴毅来了趟说张嵩他们已经盯你了。还有他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叶钧暗暗皱眉被张嵩盯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就代表着rì后想偷偷躲在幕后捣鬼是不可能了。不过转念一想依着他目前的名气就算张嵩等人不察觉或置之不理但做起事来也不能那般随意这幕后cāo盘也不似以往那般轻而易举。 相对于rì后该如何偷偷摸摸钻空子叶钧现在更关心的是胡有财口中的惊人消息:“财哥什么事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 胡有财深吸一口气一一顿道:“杨天赐来了而当初在会所里放炸弹的很可能就是这疯子!” “杨天赐?” 叶钧脑海里搜了良久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不过猛然想到这人姓杨便试探道:“该不会是杨家会的成员?” “没错杨天赐是你杨姐的堂弟不过杨家会你应该也清楚亲情淡如水至亲况且如此更何况只是嫡系亲属?” 胡有财这话多少有些埋怨看样子也是在暗暗责怪他的丈母娘跟老丈人。 叶钧很理智的不去理会这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是直切话题:“财哥杨天赐来江陵打算做什么?” “河坝工程!” “什么!” 叶钧一惊追问道:“河坝工程跟杨天赐有什么关系?他既然是杨家会的成员又觊觎杨姐那间清岩会所想来也不可能是从政的路子。尽管我对杨家会不是很熟悉但里面但凡有潜质的成员都会被安排到商业的路子里。只有不值得栽培的旁系成员才会被硬插入各省市县的政治岗位。也就是说杨天赐有什么资格与河坝工程联系在一起再者张嵩等人会相信他?” 胡有财长叹一声解释道:“根据吴毅的说法似乎水利局监察室主任也就是那个田建德正是杨天赐手底下的马前卒。” 叶钧脸现出一阵yīn晴不定之sè好一会才平静道:“财哥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若是这杨天赐死得不明不白杨姐会不会难过?” “绝对不会!这兔崽子竟然妄图炸死你杨姐跟小静这种冷血无情的畜生死一万次都是咎由自取。” 胡有财恶狠狠骂了句婊子养的然后才唯唯诺诺道:“关于杨天赐来江陵的事情我还没跟你杨姐说。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到底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就算这血淡得一塌糊涂但你杨姐心地善良我担心她听到后会做出鲁莽的决定。” “财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现在先让我理清一下头绪然后尽可能想出一条能妥善解决的法子。”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只是平静的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下方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有着迷离。 对于杨天赐的忽然插足叶钧始终搞不明白对方此举的用意。 要说来这的目的只为取得清岩会所的管理权那么就没道理去沾染对他毫无益处的河坝工程。 这一点叶钧很清楚也很明确。 当下微微攥紧拳头叶钧脸sè一狠既而迅平淡下来喃喃自语道:“哼!不管你什么来路又或者来这出于何种目的但只要你敢乱来或者阻扰我的计划威胁到我亲人以及身边亲朋好友的人生安全。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理由让你明白地狱到底有多可怕!” 于此同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江陵市华城海鲜的某间包厢内杨天赐正翘着二踉腿满脸玩世不恭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 对于身前神sè淡然的杨怀素似乎杨天赐压根没有任何不适但只有心细如丝的人或许才能现杨天赐在把玩青瓷茶杯的同时额角的纹路会时不时产生晃颤。 这说明杨天赐沉稳的面容实际完全是单方面的伪装换言之当下的杨天赐一直在强撑着不暴露内心深处的惊惧不安。 “怎么了?来这么久都不舍得跟我说说话?” 杨怀素面若凝脂浑身一股出尘脱俗这股气质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玄女但即便是凝视着她的杨天赐也不敢升起亵渎的念头。 因为杨天赐很清楚沉沦并死在眼前女人石榴裙下的男人不多也不少刚好能凑够四位数。 千人斩! 一个称号寂静无声闪过杨天赐的脑海但即便心惊还是故作平静道:“小姨用这种方式找我来似乎不合规矩?” 杨天赐瞥了眼一旁早已昏厥过去的下属以及一个满脸桀骜不驯的女人心中隐隐作痛。那陷入昏厥的下属可是他花重金从泰国回来的泰拳高手可没想到这个在地下斗技场连胜两百局的高手竟然被眼前这桀骜不驯的女人给轻易制服。 想起这下属昏厥前身体出的骨骼脆响杨天赐一阵心惊肉跳。 倒是杨怀素缓缓品了口茶然后才满脸寒霜凝视着杨天赐:“两条路这第一条你自己离开江陵。第二条我送你。” / 第二百二十三章 给我半小时,我立马就来!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杨天赐实在没想到杨怀素会跟他说出这句话对于眼前这位被杨家会下称为妖女的小姨杨天赐就算敢在肚子里狠狠咒骂但这嘴这脸却丝毫不敢露出任何不敬的地方。 “若是我不愿意小姨你准备怎么送我?” 尽管清楚在这种场合说出这句话很不理智但杨天赐还是硬着头皮。 “哼!” 那位桀骜不驯的女人冷哼一声就打算朝杨天赐甩出长腿可还没有所动作就感觉到身形一滞。 当下冷冰冰凝视着脚下只见那个原本陷入昏厥的泰拳高手此刻死死攥着这女人的小腿满脸固执虚弱道:“你的对手是我不准你伤害我的雇主!” “找死!” 这女人伸出另一条腿狠狠踩在那泰拳高手脸致使那略显尖锐的高跟鞋吱吱作响。 泰拳高手苦不堪言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也不放手脸sè一阵: 青一阵白显然在承受着极为钻心的痛苦。 “阿强!” 杨天赐一时间惊怒交加刚想去营救那泰拳高手却被杨怀素一声冷冰冰的话语打断:“别动先回答我否则你也只是加剧他的痛苦而已。” 杨天赐果真没敢乱动只是艰难的坐回原地强忍着不去看那泰拳高手的痛苦姿态而是微眯着眼:“小姨先放了他咱们有话可以慢慢谈我保证今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绝不会离开这地方。” 杨怀素依然自顾自品着手中那杯清茶脸sè说不出的平淡尽管耳旁不断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但杨怀素却依然我行我素毫无任何恻隐之心。 杨天赐惊怒的凝视着杨怀素吼道:“小姨!一人做事一人当人命关天啊!” “唉小娴放了他。” 杨怀素轻轻叹了声既而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不咸不淡道:“那么现在我再问你一句走还是留?” 眼见那桀骜不驯的女人松脚杨天赐暗暗松了口气苦涩道:“小姨你这是在逼我你很清楚这趟过来我并非针对他们一家子。否则你也不会只是我来喝茶这么简单。” “我没兴趣弄明白你到底来江陵打算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有前科而且对她们有着威胁。” 杨怀素说完一一顿道:“有这个理便足以。” 杨天赐狠狠咬着嘴唇似乎想分辨可终究还是垂头丧气苦叹一声既而凝视着杨怀素:“小姨我依然想留在这里。” “真当我不敢杀你?”杨怀素摩挲着修长如玉的手指语气透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凉。 “人固有一死我杨天赐自有死得其所的地方但绝不是死在这里死在小姨手。” 杨天赐似乎也豁出去了当下站起身不顾那女人yīn沉的目光先是探望了那个泰拳高手然后才直视着杨怀素:“死不可怕但自幼便萌生的心愿在闭眼离世的那一瞬间却无法实现才最可怕。人活着总归要死可若是带着遗憾离开进入那幽魂冥道饮下那一口忘尘水就算能忘却这千百世无法理清的恩怨情仇但依然会背负宿命藕断丝连。” 见杨怀素依然不愠不火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心生感触暗道果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但既然迈出这一步终究没了退路所以杨天赐也是豁出去了:“小姨灵魂可渡可入三千大世界。可这副躯壳却只能化为森森白骨沉溺在历史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但总归有一点这血、这肉、这早已千疮百孔的亲情与您终究是一脉相承!” 啪! 杨怀素仅仅只是将玉手平放在桌台可这桌台却渐渐出现裂纹既而龟裂化为零碎的沙粒。 “滚。” 杨怀素轻轻吐露一个既而起身走向一旁能遥望镜湖的落地窗前平静道:“若你敢胡来我必杀你。” “谢谢!” 杨天赐也不含糊当下搀扶起早已虚弱不堪的泰拳高手然后道了句谢谢便满脸坚毅离开了这间包厢。 直到成功走出华城海鲜那早已不chéng rén形的泰拳高手才虚弱道:“老板我给您丢脸了。” 杨天赐轻轻拍了拍这泰拳高手的肩膊脸有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能活着就好咱们走。” 南唐市某大院。 董太正yīn晴不定凝视着身前的叶钧就在之前董素言董尚舒以及董尚玉都被这股诡异的气氛弄得大气都不敢喘。在得到董太的允许后才得以离开这是非之地。 反观叶钧却神sè如常对于这位自打就对他另眼相待的外公有过一世愧疚的叶钧自然不会在意更不会心生怨念。 足足好一会董太才长叹一声苦笑道:“小钧知道你在港城的做法有多荒诞有多危险吗?一个处理不好就很可能闹出难以挽回的可怕后果。尽管你之后的处理方式确实可圈可点但还是希望你以后千万别玩这么过火的花样毕竟夜路多走终究会撞见鬼魅魍魉。” “记住了外公。” 叶钧很诚恳的点着头尽管这肚里跟嘴里不一定就一个德xìng不过董太瞧着叶钧这态度也是渐渐松下脸皮:“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就不谈了。不过接下来咱们就得讨论另一件事就是关于你爸到江陵后你打算干什么?” 估摸着董太怕是已经知道京城老爷子们的意思所以才故此一问。 看样子在江陵市的所作所为应该也已经被董太获知既然高长河能知道叶钧就敢保证这位目前准备接过少将军衔的男人肯定会跟董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外公您的意思是?” 叶钧不答反问而董太却露出一丝讶然似乎没想到叶钧会在这件事情跟他讨教一时间也有些吱吱唔唔起来看样子先前满脑子都是些如何劝服叶钧的言辞。 过了好一会董太才撸了撸胡子平静道:“以静制动能不掺合就绝不掺合。但倘若身不由已就得一击即中千万不能留下任何足以颠倒乾坤的隐患。” “好我明白了。” 这对叶钧来说董太的授意无外乎就是因势利导但倘若无法扭转乾坤就可先斩后奏。 董太似乎想起什么平静道:“暂时先别管你爸的事情而是先顾好你自己毕竟现在你的身份太敏感闹到家喻户晓的地步出门做事也不见得就能掩人耳目。尤其要注意跟在你屁股后面的狗仔队这些喜欢爆料他人**的职业会给你以及你身边的人带来不可挽回的影响。换句话说你私生活也尽可能节制些我不管你跟多少好人家的闺女来往又或者有着什么关系但只要能让我抱个小胖娃娃我都会一视同仁。” 起初叶钧还能听得出味道可越听这味就越不太对劲结合董太神sè渐渐一副儿孙满堂的享受模样还弄不懂这老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叶钧也活该找块豆腐直接撞死。 眼见董太似乎还打算朝更深的地方遐想联翩叶钧忙尴尬着转移话题:“外公放心好了我保证不会让那些记者有抨击我以及我爸的料子。江陵那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会找机会弄套好一点的住所。” 董太不在意道:“不必我只是让你注意点毕竟传出去对你也不好。当然身为你的外公自然不会管你那些风流韵事不过也该加把劲外公还等着抱抱小胖娃娃。”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很想说一句自个现在从法律的角度讲还只是十七岁的学生这谈婚论嫁况且没谱更何来繁衍下一代? 不过叶钧可没心思继续跟董太在这个话题瞎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理告诉叶钧董太可以毫无顾忌深谈这个话题但这绝对是建立在他叶钧尴尬的前提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逃之夭夭只留下满脸还在浮想联翩的董太。 夜晚八点躺在床的叶钧忽然接到电话想也没想就接通。但奇怪的是电话那头久久无语而大哥大的号码相对特殊不可能出现误打或者打错的可能所以叶钧很快就想到一个人试探道:“小白白?” “都说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白白!” 果然一直不吱声的白冰立马开腔反观叶钧似乎来了兴致第一时间坐直身子笑道:“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哼!还有脸说我?难不成我不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就一辈子不给我打电话了?” 叶钧忽然升起一股掌嘴的冲动暗道说什么不好说这话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忙干笑道:“不是只是刚回来太忙每天都忙到大半夜又怕打扰你休息。白天起床后想给你打电话但又觉得你应该去班了。” “那中午呢?” 白冰撅撅嘴满脸不乐意这股不爽的情绪一度传染到电话那头叶钧闻言笑眯眯道:“我担心你会到阿姨家里面所以就没打。” “算你还有点良心。” 白冰先是嘟着嘴语气有着撒娇可很快就话锋一转气急败坏道:“老实交代去机场接你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 女孩子? 叶钧愣了愣猛然想起当天赵婉悠跟他亲密无间的模样似乎还被赵婉悠亲了一口。 难道这一切都被白冰在电视机前看到了? 想到这里叶钧很理智的装糊涂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能跟你那样?这眉来眼去也就罢了还亲了你一口。” 白冰气呼呼嘀咕着之后还来了一句:“而且这一幕还被我妈看见了当时她举着手中的锅铲说非得到南唐市把这sāo蹄子的头给扯断要不是我拦着不让妈出门你现在在南唐市准能见着她。” 不会? 叶钧一阵错愣倒是没想到王莉风风火火起来神经也能如此大条暗道以后还得小心点很难说这丈母娘或许比自个闺女还要厉害! 联想到xìng格洒脱沉稳的白华辰都能被王莉管得死死的叶钧就能预见若是有把柄落在丈母娘王莉手肯定会酿成一股此起彼伏的巨大海啸! “你一个人在家吗?怎么还不休息?” “等你呀。” 原本是觉得气氛有些诡异所以叶钧只是随口说说打算转移话题。 不过换来的却是白冰吐气如兰的呢喃但这不是重点!因为一句等你不仅让叶钧浑身酥进骨子里还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 “你在哪?” “南唐大酒店182号房。” 白冰痴痴笑着回了句这潜移默化的暗示叶钧瞬间明悟当下忙不迭穿好裤子同时急不可耐道:“给我半小时我立马就来!”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岳丈与丈母娘 当叶钧乔装打扮进入南唐大酒店并一路找到182号房敲响门后很快就露出一条缝隙。 估摸着里面的白冰肯定已经透过猫眼看清了外面的一草一木所以叶钧也不惊讶轻轻推开门入眼是一幅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飙升的场面! 只见白冰身穿一套纯白sè毛绒的情趣内衣诱人的白sè吊带将那两条**衬托得更具美感此刻白冰就仿佛一只慵懒的母猫一般蜷缩在床高耸的翘臀微微荡漾。 见叶钧还傻站着既不进来也不关门白冰先是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既而笑眯眯道:“来替我揉一揉。” “遵命!我的女王!” 叶钧先是关门然后就马不停蹄扑到床正当白冰想要抱怨叶钧动作幅度太大时忽然就感觉到身下一空这才觉已经被叶钧横抱起来。 “你要干嘛?”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叶钧先是瞥了眼缩在怀里的白冰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卫生间笑眯眯道:“共浴!” |完叶钧就横抱着白冰大踏步进入卫生间。 室内烟雾朦胧除了偶尔被丢出来的衣物就只剩下那不时传出的阵阵呻吟还有一些耐人寻味的撞见声。 良久满脸湿漉漉的叶钧才重新抱着白冰走出卫生间只见当下的白冰俏脸通红明显还有着呼吸不畅的虚弱感。 瞧着白冰似乎有着昏昏yù睡的迹象叶钧俯身凑到白冰耳旁笑眯眯道:“还没完别急着睡刚才只是开胃菜现在才主菜。” 白冰气喘吁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叶钧的眉心媚眼如丝道:“你这坏人待会轻点。” “有句话说得好不用力不爽你还是忍忍。” 就在白冰惊呼声中叶钧就轻轻一巴掌甩在那挺拔丰满的翘臀为接下来的长驱直入做足前奏。 这一夜白冰注定要被这个在港城憋了好一阵子的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这一夜做了几次白冰没细数反正中途就陷入昏睡之中不过每次都会在最后的那一刹那惊醒既而沉睡又再次惊醒又再次昏沉… 彻底释放积攒下的那股**叶钧看了看表已是逼近凌晨两点。 数了数手指这前前后后估摸着起码放了七子弹瞧着身旁已是眼角含泪陷入深度昏睡的玉人叶钧破天荒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烟并且点燃然后一张一合注视着这渐渐凝空既而散去的袅袅烟雾眸子里始终透着一股温柔。 “起来!”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腰腹处不断传来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叶钧微微睁开眸子现早已穿戴整齐的白冰正饶有兴趣sāo扰着他。 “怎么了?这大半夜的先睡等醒了咱们再干。好歹刚刚做了次一夜七次郎你就先让我休息下。” 叶钧迷迷糊糊的话让一旁的白冰俏脸通红。 七次? 白冰自认没听错可就因为耳朵太好使所以此刻羞得快不敢见人只顾着将脑袋埋在膝盖。 可耳朵很快就再次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鼾声白冰只能无语的俯着身使劲推着叶钧:“快起来!再不起来待会就来不及了!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睡?” “什么?” 迷糊中叶钧问了句但耳边很快就传来白冰的催促:“快点我妈跟我爸待会就过来!” 即便是脑子里迷迷糊糊叶钧还是闪过王莉跟白华辰的身影这一瞬间忽然就彻底惊醒过来:“你爸跟你妈要来这?” “是呀怎么了?” 见叶钧瞪大眸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这让白冰哭笑不得:“你怕什么怕我爸跟我妈又不是来捉jiān查房的jǐng察瞧你这德xìng跟我在那种场所里见着的臭男人一个样。” 这话让原本急得在床瞎蹦达的叶钧顿时愣住了暗道对呀可一想又觉得不对顿时苦着张脸:“你也不想想待会让你爸跟你妈瞧见我搞了他们女儿还不举菜刀砍了我呀?” “你做贼心虚了?”白冰狐疑道。 “没有绝对没有!” 叶钧连连摆手一副任何事都与我无关的模样这让白冰更加狐疑:“那你紧张什么?” “我什么时候紧张了?” “瞧你这德xìng还敢骗我?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绝对没有!” 见白冰满脸猜忌的模样叶钧一时间也是有苦难言毕竟倘若让王莉知道他跟白冰都处到这关系那还不直接将情投意合的话题直接升到生儿育女? 直接跳过谈婚论嫁这一环节平rì里肯定就得拉着叶扬升跟董素宁唠叨这事。王莉有多厉害叶钧很清楚这当妈当娘的可没有任何忌讳这事肯定就会说出来。 再说了白华辰倘若知道他跟白冰已经到这份就算叶钧还没摸透白华辰的xìng子但只要身为人父又岂会坐视儿女吃亏? 到时候在酒桌叶扬升稍稍不注意说溜了嘴把郭晓雨的事给吐出来或者念叨着叶钧正跟苏羽、郭晓雨以及杨静同处一室怕到时候就得闹大了! 但若只是局限在情投意合这层面兴许白华辰还不会太心最多觉得叶钧这人有些花心。 白冰见叶钧不似说谎仅仅是有一些苦衷憋在肚子里误以为是叶钧害羞顿时笑道:“放心他们不会来这么快但估计现在已经抵达南唐。你先穿衣服这**着像个什么样?”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当下心情也轻松下来边在床边捡裤子边笑道:“怕什么反正你舔都舔了难不成我还怕让你看?” 砰! 伴随着一阵撞击声传来只见白冰满脸通红收回抬起的大腿瞧见滚下床的叶钧恶狠狠道:“哼!你再敢胡言乱语下次我还踢你!” 已过晌午瞧着头顶这沉闷的yīn云白华辰取出包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一旁的王莉。 王莉摇头示意不用然后目光就不断四处打量直到瞧见一辆车缓缓靠近并停下才露出笑意:“呀小钧你们来了啊。昨天下午我就跟冰冰说让她别急着先来她偏不听若非她是干jǐng察这行的还真不放心让她就这么一个人过来。” 走下车的白冰轻轻跺了跺脚羞道:“妈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你总觉得我跟那些随随便便走几步就迷路的小孩子一样?” 王莉笑道:“那可不是?不管你多大在妈眼里你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除非你给妈生个外孙抱抱妈才承认你长大了。” “妈…” 白冰不依的拉着王莉满脸羞红倒是白华辰懒得去掺合她们母女俩的谈话只是笑着走到叶钧身边:“听说你爸下周就到江陵了到时候咱们两家就能经常聚在一起了。怎么样最近是否感受到当名人的烦恼了?” 叶钧叹了声苦笑道:“是呀出个门都要jīng心打扮防止被有心人认出来。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不小心被眼尖的记者逮着到时候给叔叔以及阿姨招惹困扰。” “没事正所谓人正不怕影子斜就算真有记者找门来难道白叔叔还怕被这些人爆料?” 白华辰满脸笑意朝王莉跟白冰摇了摇脑袋:“车在这大街站着可不好就算咱们无所谓也要顾及人家小钧。再说了你们也不想莫名其妙报纸?” 当汽车缓缓启动后王莉就开始不断朝叶钧问一些有趣的问题不过这些问题或许对王莉而言极为有趣但对叶钧无疑是一种煎熬。 不过更年期的女人就是爱唠叨静不下心这一点叶钧很清楚所以都是有问必答脸也没露出任何厌烦。 好在白冰在一旁不断帮衬着转移王莉的注意力所以叶钧所承受的jīng神压力并不大。 很快就重新进入南唐大酒店将白家三口放下车后叶钧才暗松一口气同时将车开往地下停车场。 等叶钧停好车进入酒店前台时白冰已经替白华辰跟王莉登记好了住房手续恰巧王莉想喊叶钧过来却被眼疾手快的白冰拦住同时还神经兮兮凑到王莉耳边:“妈这人多。” 王莉讪然一笑显得有些尴尬看样子这才想起叶钧的身份今时不同往rì不过倒是不担心自家闺女能不能继续跟叶钧保持这种男女间的关系毕竟她对自个生的并且自个养的女儿可是信心十足:“好了妈知道了松手。” “对了小钧你住哪呀?是不是也在这酒店?”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客房并放好行李的王莉顿时笑道。 叶钧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夜白冰被他在床捣鼓的一幅幅场景暗暗咽了口唾液嘴角却笑道:“在我外公家住着阿姨白叔叔要不待会到我外公家坐坐。” “好呀。” “不用了。” 两道截然相反的回答同时出现王莉狠狠一跺脚不悦道:“老白人家小钧好心好意让咱们去坐你这是唱什么反调?” 白华辰无奈的摇摇头缓缓道:“咱们到这里是办正事的不是走街串巷来旅游的怎么能平白无故去别人家里面作客?” “小钧是外人吗?老白你要搞清楚人家小钧可是你女婿这样去亲家家里面走走怎么能算平白无故?” 王莉丝毫不理会白冰满脸通红的窘态唠叨道:“都到了这地方怎能失礼于人?再说人家是小钧外公这岁数这资历这辈分哪一点不比你高?难道你还指望让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亲自门见你?” 白华辰一时间哑口无言努努嘴想要申辩可瞧见王莉一副霸道的姿态只能苦笑道:“好了等处理好冰冰的事情咱们就去拜访一下那位老人家行了?” “这还差不多。” 王莉狠狠朝白华辰瞪了瞪眼然后才笑眯眯道:“小钧你看阿姨来之前跟你白叔叔都没准备什么礼物要不咱们待会到街买几瓶好酒。不过在这之前小钧你得先透个信你外公喜欢喝什么牌子的好酒?” 叶钧注意到关于这个问题连白华辰都朝他投来目光顿时明白今rì若是让白华辰夫妇俩空手而去是不可能了:“我外公喜欢喝几口剑南chūn待会咱们去商城买两瓶就好。对了还不知道叔叔跟阿姨这次来南唐市是打算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冰冰没告诉你吗?” “没有。” “这孩子怎么这种事都瞒着!” 王莉第一时间责怪了一声而白冰也是极为委屈想要申辩却愣是说不出口总不可能告诉王莉昨天晚这叶钧刚进门就把她整得死去活来到后面更是差点休克。 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白冰可不敢说出口所以当下只能埋怨的瞥了眼叶钧。 而心领神会的叶钧似乎也没忘记昨晚干的好事一时间也是有些尴尬。 王莉没察觉到气氛的古怪之处笑着解释道:“小钧咱们家冰冰已经顺利申调入省公安厅重案组这次来就是来做体检跟测试的。”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欢天喜地的董家老爷子 对叶钧来说有jǐng察的地方他就浑身不自在似乎是因为那天梁皓替他挡下一颗子弹所以产生的一些影响。 所以叶钧只是将车停在大楼外然后就说在这里看车并不打算陪着白华辰跟王莉一同去。 原本这估摸着也就一个小时就能全部搞定的工作愣是弄了快两个小时都还没有结果。 不过叶钧倒是不急不躁只是打电话让陈胜斌从酒里捎几瓶好酒给送过来本意是不希望白华辰破费。可当陈胜斌风尘仆仆赶来后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听到王莉的声音传了出来:“气死我了这算个什么事?冰冰你今天是怎么了?” 叶钧暗暗皱眉瞧见王莉正埋怨的盯着白冰颇为不解。反观白华辰依然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阿姨怎么了?” 叶钧忙凑了过去王莉并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望向陈胜斌疑惑道:“这位是?” “他是我朋友听说阿姨要买酒就从家里取了两瓶送来。” 叶钧满脸{ 笑意晃着手中的袋子这让王莉有些尴尬:“这怎么行?对了多少钱…” “阿姨不用钱我跟小钧是好朋友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一瞧王莉这模样这架势早已混chéng rénjīng的陈胜斌哪还摸不清状况当下忙借口开溜。 王莉想追却被叶钧拦住笑道:“没事阿姨反正他家有的是钱几瓶酒掏出来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您就别为难他了。” “小钧咱们可是说好的要给你外公买两瓶酒捎去这现在不成你掏钱了?” 深知王莉xìng子执拗的叶钧早就想好托辞:“阿姨咱们什么关系?怎么能说是我掏钱?您如果不收下这酒那咱们还是回酒店我外公那先别去了否则都生分。” “好那这酒阿姨就收了。” 叶钧这话可是戳中王莉死穴了毕竟一句咱们什么关系让王莉是一肚子浮想联翩暗道就当是女婿孝顺丈母娘所以王莉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对了阿姨怎么你脸sè这么难看?” 见王莉接过那装着两瓶好酒的袋子叶钧不由望向满脸苦涩的白冰。 王莉倒是不隐瞒叹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临阵体检竟然腿软还使不劲直接让负责考核的考官一阵摇头只是说回家等消息。看样子这件事八成黄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加白冰脸填满着的委屈叶钧暗道怕这婆娘今rì大失水准肯定与昨晚自个疯狂索取有着直接的挂钩。 甭说白冰今rì大失水准叶钧自个都感觉脚底似乎抹了油有些软顿时尴尬道:“阿姨放心好了白jǐng官肯定能过毕竟她可是有着李局长的担保以及推荐。只是一场不值得小题大做的临时考核对于厅里选拔用人并没有太大关联。” “唉要我怎么说你好端端…” 王莉长叹一声正准备数落白冰却被叶钧忙不迭拦住:“阿姨看天sè也不早了咱们先车去我外公家。之前我打电话回去说您跟白叔叔要到家里面作客我外公可高兴了现在还打算亲自下厨弄那条昨天从沟里钓到的斑鱼。” “真的那敢情好。” 果然这话成功转移了王莉的注意力当下忙不迭拉着白华辰了车。 反观白冰跟在身后朝叶钧投了个白眼似乎在说都怪你做的好事这次可苦了我了。 叶钧悄悄瞥了眼身后的jǐng局大楼眉头紧锁好一会才边走边嘀咕道:“要真到这地方班也算不错起码有常平、胜斌帮忙照看着。算了还是让人开开后门。” 自从接到叶钧电话后董太就笑眯了眼一听说白华辰跟王莉的名就联想到白冰这个女孩子。 早已从高长河手中取得一份资料的董太自然清楚叶钧跟白冰有着怎样的关系估摸着昨夜忽然跑出去溜达一宿这八成就是跟人家闺女培养感情去了。 心情大好的董太一边想着能抱胖娃娃一边哼着小曲亲自cāo刀割着那条斑鱼。 这可彻底吓坏了在厨房进进出出的董尚玉还有就是屋里面几个佣人。毕竟老爷子身子骨健不健朗他们没言权但岁数摆在那里能不能适应这厨房的恶劣环境绝对是未知之数。 可是老爷子脾气犟拗不过所以这些大气不敢喘的佣人只能拘束不安站在一旁死死盯着董太的刀工表演。 为了保险董尚玉甚至已经取来白药跟红药水就是为了防止董太一不留神给割掉皮肉。 反观董太却浑然不在意一边似模似样割着一块块片状的鱼肉一边嘀咕道:“当年爬雪山过草地我老人家都能逮到几条鱼然后切成丝状拌野菜萝卜根现在割这么一大片还能被难住?” “那是。” “没错老爷子厉害着。” “当然董老太爷就说过从炊事班走出来后来进后勤部担任副部长的陈部长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一旁的佣人也好还是董家人也罢都一个个阿谀奉承顺着董太的话往下吹捧可脸却丝毫不敢大意。 毕竟刀这玩意稍稍滑手就能割到在厨房rì夜奋战的大厨子更何况万一闪到腰手中这么攥着刀子给磨到皮肉怎么办? 咚! 董太狠狠将菜刀劈到砧板然后洗了把手不满道:“好了被你们这么盯着就跟关在笼子里的猩猩一样。老头子也没招你们惹你们现在这厨房让给你们行了?” “爷爷您别生气咱们也是替您着想。” 见四周佣人唯唯诺诺的模样董尚玉忙搀扶住董太倒是让这位老人家稍稍降了些火气:“替我着想?我看八成是怕我弄坏他们那些锅啊勺啊哼!” “爷爷听喇叭声看样子是小钧他们回来了。” 众人有些尴尬不过董尚舒耳尖似乎听到屋子外传来一些响声顿时就试着转移董太的注意力。 尽管董尚舒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叶钧弄出来的动静但却成功吸引住了董太当下忙笑道:“走出去见见来咱们家吃饭的贵客。” 一溜烟董太就脱离了董尚玉的搀扶当下两兄妹互视一眼望着董太急匆匆的背影顿时苦笑:“算了爷爷就这xìng子你不常在家不知道咱们爷爷平rì里闲得慌估摸着都快憋出病来了。” “爷爷还能闲着?这话我可不信。”董尚玉脸闪过一丝睿智的微笑。 “不信拉倒。” 董尚舒撇撇嘴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毕竟家里面就属他最能闹腾估摸着都快成为阶级敌人甚至头号公敌了自然希望笼络一些帮手站到他的阵营里。 叶钧就指望不了对董尚舒来说不是一家姓这远水就注定解不了近渴。 而三妹常年漂泊西部就算真有心思回家转一转董尚舒也绝然不敢招惹这头号魔女。若说董尚舒这辈子最怕谁他老妈算一个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位公认的董家小魔女。 “您好您好董老爷子来之前没什么准备就带了两瓶酒过来还是小钧朋友给捎来的。” 白华辰刚走下车就热情的来到董太身边伸出两只手紧紧握住董太的手掌。 “好好原本一大把年纪了喝不了多少。不过今天心情好要多喝点。” 董太满脸喜迎贵客的笑意瞧见走下车脸有些拘束的白冰顿时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然后才笑眯眯道:“好标致的女孩子小钧怎么以前不带回外公家让外公也认识认识?” 被王莉轻轻推了推反应过来的白冰忙不迭小跑到董太身旁很恬静的挽着董太的右手笑道:“爷爷好。” 董太摆摆手笑道:“不能叫爷爷要叫外公。” 白冰脸一红先是朝叶钧投去一个征询的目光但这小动作可没逃过董太的视线:“别理他这家里面我说了算。” 白冰立马收回视线脸红心跳朝董太喊了声:“外公好。” “真乖。” 董太从兜里面取出一个红包递给白冰:“收下别跟外公客气这是给你的利钱。” 白冰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接下眼前这位老人家的心意良好的家教告诉白冰似乎这钱不该接。可刚见面就这么客气想来也不好不管怎么说这位老人始终是叶钧的外公。 王莉笑道:“冰冰收下这是长辈的一点心意。” 白冰望向王莉同时也瞧见白华辰点了点头只好咬了咬唇才接下这‘沉甸甸’的红包:“谢谢外公。” “乖。” 董太满脸笑意当下喊道:“走里面坐待会等人齐了咱们就开饭。” 叶钧数了数似乎这屋子里的人没缺的可转念一想该不会是自个外公已经将那位能专治董尚舒的大舅妈给叫回来了? 想起这位行事风风火火的大舅妈叶钧就一阵暖意。记得小时候这位大舅妈对他可没少cāo当妈的心。 一时间屋子里热热闹闹董太瞧着这气氛嘴角直乐。 多少年了这屋子里除了逢年过节根本就没这气氛。 小女儿董素宁也就罢了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没打算能收回来。可是就连老二、老三结婚后都相继搬走。这还不算就连最先进门的儿媳妇也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不归家。 这家不成家院不成院的生活董太平rì里尽管装作副习惯成自然的模样但心底始终有着层郁结。 自然而然逢年过节就成了这位董家老爷子最期待的rì子。 看样子岁数的老人家之所以在乎这种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传统并不仅仅是因为习俗更多的是一份不为人知的守望。 “呀听说小钧不仅来了就连女朋友也跟着一块到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端庄贤淑的妇女缓缓走进门一边换鞋一边将换下的风衣递给一旁的佣人。叶钧仅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舅妈胡珍。 “舅妈。” 叶钧忙迎了去笑道:“全家人都等着你开饭呢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白叔叔这位是王姨至于这位…” 叶钧愣了因为他现在都还不知道用什么简称称呼眼前的白冰。 小白白肯定不合适所以就琢磨着是不是该起个新鲜的绰号。 反观白冰似乎嗅到叶钧骨子里酝酿着的yīn谋顿时忙道:“阿姨您好叫我小冰就可以了。” “怎么叫我阿姨?” 胡珍笑了笑拉着白冰的小手念叨着:“你是小钧的女朋友这关系可不能乱如果你愿意就叫我声舅妈。” 白冰俏脸一红小声道:“舅妈。” /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陷入震惊的余文强与魏东升 席间董太一直拉着白冰问长问短旁人根本插不话而被问及的白冰总会羞涩的耸着头低声细语。这让叶钧大开眼界暗道敢情这作风火辣的jǐng界名花也会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姿态。 而历来脑子大条的董尚舒却出奇的平静坐在这饭桌就跟边缘人似的丝毫没有往常那张强烈的存在感。 叶钧瞥了眼一旁边扒饭边虎视眈眈的胡珍暗道果然这天地间讲究一物降一物董尚舒今rì的老老实实完全源自于这屋子里多了一位生他养他的亲娘。 “我吃饱了先楼了。” 董尚舒放下碗筷就打算逃离这是非之地可胡珍却冷声道:“坐下!” 董素言颇为同情的瞥了眼亲儿子而一旁偷着乐的董尚玉浑身吱吱吱颤显然在憋着一肚子笑意。 苦着张脸的董尚舒很理智的坐了下来而胡珍似乎也没话要说见儿子乖乖坐着就继续饶有兴趣望着白冰。 白华辰很清楚董素言跟胡珍的身份所以脸很严肃也很拘束丝/ 毫没有往rì里那种云淡风轻的沉稳。 相对来说没有任何顾忌的王莉却与白冰、董太凑到一块不断说着些家常趣事。 “对了小冰听小钧说这次来南唐市是准备进入重案组?考核的成绩怎么样?” 胡珍满脸笑意白华辰的身份她也从董素言口中得知尽管不是自家儿媳妇但历来胡珍都将叶钧当成半个儿子对待连带着爱屋及乌自然对白冰另眼相待。 再者冲着白华辰的身份真能处到一块也算得门当户对。加白冰表现得极为大家闺秀丝毫看不出jǐng察那种雷厉风行不过总归是正行胡珍不会说出一些令人尴尬的话题。 王莉苦笑道:“别提了这次可算是大失水准现在的娃娃真是让人cāo心平rì里好端端的可一到考核这种事就煞风景。” 胡珍惊讶道:“难道这次挥失常了?” “何止是失常这平rì里并不缺乏体能锻炼可考官仅仅是提出一些引体向、俯卧撑之类的体能测试就让冰冰直呼喊疼喊酸真是费解。” 听到王莉这番解释胡珍倒是有些意外却没深想。只不过一旁的董太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先是玩味的瞥了眼叶钧见这做贼心虚的臭小子只顾着扒饭装傻就挥了挥手让董素言凑到他身前这才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就瞧见董素言点着头借故离开。 “小冰看样子你很喜欢jǐng察这行业呀。” 董太握着白冰的小手轻拍几下笑道:“不过这行似乎挺危险的尤其是重案组都是处理刑事案件以后可要注意安全。” “外公我会保护自己的。” 白冰依然轻声细语王莉却摇头道:“这次估计悬了如果真过不了也没事等下次有机会再进省里。” 董太笑道:“那怎么行我还指望这屋子里能热闹一些等小冰调到重案组就住在这屋子里。到时候我让人给小冰收拾一间客房这样这家里也能热闹些。” 白华辰似乎听出一丝浅暗示但脸却不动声sè。至于王莉同样心思缜密当下也听出些弦外之音连忙推着白冰:“冰冰还不快说谢谢。” 白冰还浑浑噩噩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但还是笑道:“谢谢外公。” “自家人别这么谢来谢去生分。” 董太脸满是慈爱尽管一想到叶钧似乎还有着几个红颜知己就脑子胀。不过瞧着白冰懂事的模样起码这孙媳妇他认了。至于其他的只能愿意跟着叶钧他依然是一视同仁的态度。 很快董素言就折返回来仅仅朝董太点了点头就有一搭没一搭与白华辰拼着酒力看得胡珍与王莉一阵皱眉。 尽管不少人都猜出董素言先前去干了些什么但大伙却默契的避而不谈直到酒饱饭足后坐在沙与白华辰聊天的董素言才接到电话之后缓缓起身离去。 “董老爷子您好身子骨依然健朗好呀。” 一个中年人大老远就朝里吆喝着身后还跟着一个正值而立之年的男人。 起初白冰只是好奇然后偷偷瞥了眼顿时惊道:“余厅长您好!” 之后就将视线转移到那男人身又是一惊还显得有些紧张:“魏组长您也来了?” 王莉莫名其妙走到白冰身旁皱眉道:“冰冰你们认识?” “妈这位是厅里面的一把手。而这位是重案组的组长。” 白冰悄悄附在王莉耳旁低语几句尽管王莉事先也猜到这种可能xìng可没想到董家老爷子这么厉害竟然直接把她女儿的顶头司都给叫到家里面而且一来还来俩! “你是白冰?我记得你听说你今天的考核成绩不过关。” 魏东升先是跟余强说了几句然后才满脸平静的笑了笑。说实话不管是口吻还是神sè都颇为公式化若非白冰身处董家兴许还不一定有这兴趣说这么多话。 毕竟每年被选入重案组考核队伍的优秀干jǐng就算没有千八百但至少也有百之数。 魏东升能记住白冰原因就在于白冰曾参与并破获以吴达央为的吴氏犯罪团队加长相吸引人。但最关键的就是白冰竟然是近十年来位在体能测试不过关的入选干jǐng! 所以魏东升能不摆出一副吓死人的脸sè就已经算给足了白冰脸面。 见董太缓缓走来余强忙迎了去:“董老爷子这次叫我跟东升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话需要交代?” “不是只是想跟你们介绍一个人。” 董太笑眯眯拉着白冰的小手这举动让余强与魏东升脸皮都不由自主抽了抽:“我外孙小钧你们应该都认识?这是他女朋友听说跟你们是同行就想让你们见一见。” 这话一出口余强跟魏东升再次望向白冰的目光变了变得很彻底。 若是说这趟前来白冰只是想依靠董太走后门他们肯定会给足这面子。但即便是顺顺利利进入重案组魏东升也很难对白冰委以重任。 可是若在这前提多算一份叶钧女朋友的筹码那这算法可就复杂了! 最起码不管是余强还是魏东升都不会认为白冰是那类没真本事的蛀虫。毕竟叶钧身份摆在那若白冰真属于不思进取的肤浅女人也没必要在这行浪费青chūn拌叶钧这还不飞枝头做凤凰? 或许对他们来说不管叶钧如何出名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商贾并不值得他们忌惮。可是这阵子南唐市这圈子里一直传闻有着一个男人已经从南唐尚手中接过权杖成为南唐市新一任头号公子爷! 之所以称得公认就是因为一大群纨绔的长辈都或多或少表示支持这位新任的公子爷! 而且已经有多方证据指明这新任的公子爷正是近期家喻户晓的叶钧! “对了白局长你们都认识?听说很快就要升任咱们省纪委副记。” 董太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指着不知何时立于一旁的白华辰笑道:“他是小冰的父亲。” 白华辰! 不管是余强还是魏东升都对这个名如雷贯耳! 他竟然是白冰的父亲?怎么江陵市jǐng局局长李怀昌没有在档案里提到过?这么重要的信息不可能避而不报! 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李怀昌可能都不清楚白冰的身份! 一想到这个可能xìng余强差点升起一股哭出来的冲动原本心底那一丁点不爽也荡然无存。 此刻他已经开始感激起董太的明示否则若这次把白冰筛掉不仅要得罪南唐新一任头号公子爷连带着还要得罪白华辰! 这边是亲女儿那边是准媳妇一想到这两层身份纵然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余强也差点朝白冰喊出一声姑nǎinǎi。 “这个白jǐng官我想知道今天为何你的体能测试会出现‘D’评价?” 余强和蔼可亲走到白冰身旁也不理会对方手足无措的模样yīn沉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像白jǐng官这么优秀的jǐng员既然被李局长保荐我就敢肯定这绝不是白jǐng官的真实成绩毕竟李局长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放心我回去一定要彻查这件事!” 白冰闻言先是一喜但很快就尴尬道:“这个余厅长您听我说今天…” “是余厅长?我是白冰的妈妈是这样的我这女儿今天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挥失常。以前在江陵的时候体能测试完全是小儿科。” 眼见白冰吞吞吐吐王莉也不得不急着抢过话。 余强很识趣当下故意露出斟酌的模样:“这样呀好反正这体能测试也无关紧要不如…” “余厅长这似乎不符合规矩。” 余强还没说完就传来一道磁xìng的声音顺势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缓缓从沙站起身:“不如让她先休息两天等身体康复后再进行一次体能测试。我希望她能以真本事被录用而不是靠关系毕竟我一直相信她的心xìng以及能力。” 说话的人正是叶钧当转过身来不管是余强还是魏东升眉心都是狠狠抽了抽。 因为眼前的叶钧对他们来说绝对是惹不起的主。有家世背景的纨绔不可怕毕竟可怕的也只是他们背后的老爷子、老头子。 这年头真正可怕的是那类有着惊人的背景偏偏本身还有着极为恐怖的手腕与城府这种人对余强而言是绝对不能招惹的类型。 而叶钧恰恰就属于这种人! 叶钧之所以不希望这事一锤定音目的完全是顾及白冰目前以及rì后的感受。 自从知道连李怀昌都不清楚白冰与白华辰的关系后叶钧就能体会到白冰那种xìng子不靠关系只靠本事步步前移。说实话尽管这种一意孤行的作态很傻但叶钧却偏偏喜欢这类傻得可爱的人。 若今rì一锤定音白冰肯定不高兴甚至会认为自个是走了后路才得以进入省厅重案组。再者重案组向来是讲究有能力才能建立威望才能融入的集体。叶钧不希望白冰进入重案组后遭人冷落或者被人瞧不起。 所以才做出这种决定。 可是这样一来余强却犯难了连带着魏东升都不断朝余强使眼sè似乎想说千万别答应叶钧免得夜长梦多。 “我同意小钧的观点余厅长就这么办。” “我也同意孩子的事咱们这些大人还是不要太过干涉小余你说对不对?” 白华辰与董太陆续表态这直接让余强彻底放下那执拗的小心思当下叹了口气既而笑道:“白jǐng官那么后天下午你再来厅里接受考核。到那天我与魏组长亲自在旁监督。” 白冰闻言一喜激动道:“谢谢余厅长谢谢魏组长。”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夏师师造访南唐 PS:感谢柠檬酸酸的月票支持! —————— 东子一大早就领着同乡那些施工人员赶到南唐市已经是第二次光顾陈胜斌那间酒所以并不需要人指引接送。尽管兜了个大圈子不过还是在下午三点前赶了过来。 酒早已在陈胜斌的吩咐下挂了歇业整顿的牌匾所以里面除了三两个帮忙搬东西的服务生就只剩下老板陈胜斌。 见东子笑呵呵走进门陈胜斌放下手头的账本笑道:“几位师傅你们来了呀欢迎。” 东子憨厚的挠挠头问道:“问俺们老板呢?他现在可是名人了俺跟邻村的说说俺们是给老板打工人家还不信。后来俺们不服气就把证据给端出来可把他们给羡慕死了。” 陈胜斌莞尔一笑走出门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大厦笑道:“他现在正在里面绘制画稿估摸着要等一会才能回来。各位师傅现在地方都挪出来了你们根据这些设计图进行裁量以及分工麻烦了。” “不客气你是老板的< 朋友也就是咱们的朋友为朋友办事不说累也不谈麻烦。” 东子与王家村众村民都是满脸淳朴的笑意这让陈胜斌心中升起一股很别致的感觉毕竟这种话可不能说是奉承这一点陈胜斌很清楚。 当下东子指挥着十几个人开始工作期间陈胜斌询问需不需要休息一下东子等人都说不用客气。这让陈胜斌无由来升起一股念头叶钧确实懂得识人更懂得用人就瞧着眼前这些王家村村民的朴实无华陈胜斌就能预见到ETL装潢公司的前程似锦。 毕竟搞这行就担心下面人胡作非为弄得最后自家砸自家招牌。 不过换言之信誉在商场不管任何一行都该当其冲成为第一条准则。 傍晚叶钧才捧着一大叠画稿进入酒刚进门就听见一道道热烈的招呼:“老板您来了呀?看大伙都在呢。” 叶钧顿时露出热情的笑意:“来了就好怎么也不休息下这舟车劳累工作的事也该缓一缓。” “不碍事咱们来之前刚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家里面都说老板是好人眼看着年关将至也好提前置办过冬的衣物跟食物。” 一个留着胡渣的中年人站着楼梯架喊道:“老板等回去后我让媳妇给您弄几斤腊肉跟腊肠您别嫌弃这都是心意。” “好谢谢师傅。” 叶钧也不推辞毕竟乡里人说这是心意就绝没有其他感情因素叶钧又岂会拒绝王家村这些淳朴乡民的一番心意? 东子这时跑了过来捧着设计图皱眉道:“老板这些材料我们以前都没见过可能工序需要多花一些时间。” 叶钧点头道:“熟能生巧现在这里也是打算让你们练手之用毕竟rì后的图稿模板大致都是用这些材料。” “这样呀。” 东子琢磨一会才吱吱唔唔道:“老板跟您商量件事。” “好有事就说。” “其实来之前咱们王家村就有不少邻村的乡里人打算进咱们队里只不过人数比较多。后来我抽空回了趟村子见了这些人现他们都有着至少一年的工龄所以也就没全部遣散打算见着您或者徐经理才做决定。” 东子或许不知道他口中的为难事可是解决了叶钧缠绕多时的一块心病! 他现在最缺的不是买卖单子而是人手尤其是有经验的人手! 而现在东子竟然告诉他正有一大群人手等着务工叶钧岂能不乐? “咱们公司的建筑工一直匮乏你也清楚生意的单子一直是一拖再拖。而现在既然有这么多人手自然能缓解目前的困境。可是从长远的角度讲这还远远不够所以我希望你能扛起这份担子但凡你认为人品合格的又愿意吃苦就可以让他立即岗就业。事后再将员工的名单交给徐经理这件事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叶钧满脸肃穆当下一一顿道:“还是那句话人品第一手艺咱们可以慢慢培养。” 东子深吸一口气瞪大眸子道:“老板您真打算让我负责招工?” “恩我相信你。”叶钧笑道。 东子有些激动当下忙保证道:“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严格把关绝不会让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混进咱们施工队给老板您丢脸。” 当下叶钧跟东子详细说了关于如何培养员工的法子这些都是辈子耳闻目染下得出的jīng辟理论直把东子唬得一愣接一愣。 “小钧呀这么多人?”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叶钧转过身瞧见正是王莉。看样子这位丈母娘显然也被酒里进进出出的王家村村民吓了一跳。 “阿姨这酒准备重新装修一遍他们都是公司里的施工人员。” 似乎也感觉到王家村村民身的朴实无华王莉这才撞着胆子进门同时朝身后喊道:“老白快点。” 叶钧奇道:“阿姨您来这干什么?” 王莉笑道:“阿姨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之前我去市中心逛了逛顺带买了两瓶酒所以就给小陈送来。” 恰巧这时陈胜斌从二楼走了下来王莉眼尖忙喊道:“小陈过来。” 其实之前王莉也不清楚陈胜斌的身份更不知道这家酒是陈胜斌的产业不过昨天晚董尚舒却说溜了嘴之后就被王莉给顺竿子往爬全被套了出来。 若是以往兴许董尚舒还能应付着可一旁有着虎视眈眈的胡珍所以是越说越没底气这让叶钧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暗道有天敌在旁窥视任谁实力都得打五折。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酒呀我可不能收。不管怎么说小钧跟您是这份关系我又跟小钧是好朋友您可不能让我难做。” 陈胜斌一时间哭笑不得因为王莉正捧着两瓶酒直往他怀里塞说实话几瓶酒陈胜斌还真没当回事一时间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王莉却笑道:“小陈这借了东西就得还有借有还是咱们白家的规矩你可不能让阿姨坏了规矩呀。” 一旁不作声的白华辰也笑道:“是呀小陈你的好意咱们心领了但这做人可不能缺了底线。否则rì后白叔叔还想找你帮忙可就不敢开口了。” 叶钧在一旁也是看得一阵莞尔笑道:“陈哥你就接下不然回头阿姨跟白叔叔肯定也是往我兜里塞的。” 陈胜斌长叹一声不再推辞将那两瓶酒交到身边的服务生手中笑道:“好这酒我就收下了不过叔叔阿姨等这家店再次开张你们可要来喝一杯酒吃顿饭。” “行。” 白华辰跟王莉都是笑着点头当下白华辰瞥了眼手表然后笑道:“冰冰还在市区等我们小钧那我们先走了。” “我开车送你们。” “不必了我们打车走你现在先忙着。” 说完白华辰就不由分说拉着王莉离开瞧着王莉恋恋不舍的模样显然还有许多话要跟准女婿倾述。 叶钧跟陈胜斌目送那辆先前停靠在路边的出租车渐行渐远后陈胜斌第一时间调笑道:“看样子你的岳父跟岳母人挺不错的。” 叶钧嘴角也是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忽然电话铃响起叶钧忙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喂?” “叶总我现在正是举目无亲这南唐市可真不小有没有时间过来接我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声叶钧错愣道:“夏总?你到南唐了?” “对呀毕竟要在内地做买卖肯定也前来查探一下市场看能不能在短期内寻找一处好些的场子。” 夏师师!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事先一点前兆都没有就现身于南唐这多少出乎叶钧意料当下忙笑道:“你现在在哪?” “机场。” 其实这阵子夏师师一直在思考着关于内地投资的相关事务关于KTV这绝不是她的目标而仅仅只是一个踏板。 相对于土生土长的港城人夏师师绝不肤浅否则也不会配得在叶钧心目中与杨怀素等同的份量! 对于内地的市场以往夏师师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以及人脉所以才迟迟不愿进驻。而这次叶钧的出现无疑给了夏师师一个契机确切的说是说服她自己的一个理由。 倘若因为这次与叶钧的亲密合作而渐渐在内地握有人脉那么接下来的投资项目自然源源不断。 一直以来夏家都有着浓厚的重男亲女的传承思想认为女人永远不可能在生意场有所建树。对于夏家这种延续百年的阀门世家像夏师师这种女儿身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拥有一份实质xìng的地位这与夏师师本身的能力有着紧要的关系。 否则夏家现任家主夏殊槐也不可能放权放到这种地步。 根据叶钧的零碎记忆就是夏师师这个看似寻常实则堪称妖孽的女人在辈子可是有着仅说一句话就能调动夏家百亿资金的然特权! 当叶钧开车现身机场时大老远就瞧见夏师师正站在机场外四周经过的男xìng游客无一例外都朝夏师师投去惊艳的目光。 叶钧停下车子后打开车窗笑道:“夏总有没有兴趣车咱们一同去吃顿烛光晚餐?” “小滑头就知道不正经。” 夏师师摘下脸戴着的墨镜jīng致到极点的眸子与那张本就令男人浮想联翩的脸蛋形成强烈的契合感这让不少男人都下意识露出觊觎之sè。 夏师师只领着一个人来正是在港城替叶钧梳妆打扮的李彩怡:“叶总咱们又见面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兴趣做一次服务鉴于叶总是我在内地的第一位客人肯定有特殊的福利。” 叶钧很理智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下笑道:“不用了快车。” 当夏师师与李彩怡车后四周早已对这处地方虎视眈眈的男人无不朝叶钧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早已见惯不怪的叶钧可丝毫不在意暗道只要不被认出来就行爱怎么嫉妒他没兴趣。 当下开着车离开机场叶钧瞥了眼倒车镜中的夏师师笑道:“夏总咱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开房?”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这所谓的开房自然是到酒店里办理住房手续可不是所谓的男欢女爱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车座后的夏师师跟李彩怡都清楚这一点。夏师师只是抿嘴笑了笑不过李彩怡显然还是打算对叶钧调戏一番:“行呀叶总我包里刚好有一套护士装要不咱们开间房我穿给你看顺带着做一套服务怎么样?” “咱们还是先吃饭这天sè也不早了。” 叶钧终于明白李彩怡辈子为何能成为夏师师的得力助手就冲着这股子sāo蹄子的味道生意场就足以勾引一大群买卖人。 换句话说若有觊觎夏师师美sè的合作商无疑李彩怡是最好的挡箭牌以及某种程度的替身。 “夏总不知这次突然造访内地是打算四处走一走看一看挑中一处山水怡人的地方作为第一家加盟场所还是早就有了出处?” 席间叶钧举着酒杯酒sè香浓凝视着夏师师那张百看不腻的俏脸心中也是一阵涟漪。 不可否认若将夏师师放到古( 代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古典的气质淡淡的清香不需要衣物的衬托也不需要香水这种俗物陪衬仅仅一言一笑就能勾起男人的劣根xìng以及**。 不同于李彩怡的妖娆夏师师总是给人一种出水芙蓉般的清凉偏偏又止不住让人升起亵渎之心对叶钧而言夏师师浑身都透着一股魔力。若非已经从白冰身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兴许与眼前这两个味道不同的女人同处一室很难维持着目前这份定力。 夏师师笑了笑举起酒杯柔声道:“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出处来之前也是临时决定就不知道叶总有没有兴趣介绍几处能敛财的地方?” 尽管这话的内容很俗但既是出自夏师师之口自然又不一样俗话说美女始终有着一系列特权。 所以叶钧仅是抿嘴一笑道:“合适的地方倒是有很多只不过暂时还敛不了财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一切还都得摸一摸。” “行若是叶总摸透了不妨就介绍几处合适的场所我很期待能与叶总早些合作。” 夏师师并不意外内地之所以长期不愿涉足就是清楚这看似简单的风土人情实际却异常复杂。这里面的猫腻始终与管辖那方水土的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既然叶钧开口说能疏通并加以控制夏师师就一个信。 毕竟当叶钧还身处港城夏师师就已经查出叶钧的身份新一任的南唐第一公子爷这个头衔可不低。 夏师师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樽嘴角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凝视着杯中的红酒余光却落在低头吃菜的叶钧身目光中也渐渐溢出些微玩味。 酒饱饭足夏师师就在叶钧的安排下住进了一家国际大酒店。等一切安顿下来叶钧才笑着告辞离开。 夏师师并没有挽留只是吩咐李彩怡将叶钧送出门临别前李彩怡还挑逗似的不断sāo扰叶钧这近乎负距离的肢体接触也是弄得叶钧一阵火大。 来到南唐大酒店叶钧原本还琢磨着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估摸着白华辰跟王莉也早早回房休息应该也能让白冰给跪着唱一征服。当然也不是没想过来几不过又担心影响白冰明天的考核只能作罢。 可刚走进酒店大门就瞧见王莉正满脸激动的与几个男人争辩一旁的白华辰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周边还停着不少顾客与服务人员。 奇怪的是一旁的保安还有这些服务生竟然都没前劝止这场争端这让叶钧疑惑的同时胸口也是升起一股怒意。 “怎么回事?” 叶钧大踏步走前因为戴着墨镜穿着套风衣所以旁人并没有认出半路掺合进来的年轻人正是近期家喻户晓的叶钧。 见叶钧现身王莉就仿佛撞见救星一般当下忙迎了来拉着叶钧喊道:“这几个泼皮无赖明明是他们撞我的却硬说我撞坏他们的东西!” 说完王莉还低声补了句:“说里面是什么古董花瓶愣是要让我们赔钱!” 叶钧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伙人想敲竹杠。 结合一旁的保安跟服务生都是看热闹的姿态显然是不打算介入帮助这让叶钧升起一股无名火:“这些东西是你们的?” “没错!老子刚从古董店里赎回来的值几十万现在被你们撞坏了要赔!否则咱们就到jǐng局里说话!” 被问及的青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叶钧注意到似乎那些保安以及服务生都朝这青年投来忌惮的目光。 当下细细观察了一遍现这青年的穿着很随意一看就是地摊货至少外观没有富态人的讲究。 叶钧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地碎成几截的花瓶眼中泛起一股玩味平静道:“这古董值多少钱?” “小钧!别理这神经病!” 似乎认为叶钧想要赔钱了事王莉急了:“大不了就jǐng察局明明是你跑过来撞我这理说到哪都能说得通!” “大婶最好别碍着我否则把你抓进去你肯定倒大霉!” 这青年非常嚣张的瞪了眼王莉然后才冷笑道:“这瓷器可是五百年前的宫廷货帝王家的起码值这个数!” “五块?” 瞧见这青年伸出五根手指同时鼻朝天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叶钧顿时笑眯眯道:“我给你十块不用找了拿着钱滚。” “干!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 听着四周人一阵捧腹大笑认为被扫了脸面的青年顿时恶狠狠道:“果然是地地道道的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这不怨你。好老子也不跟你啰嗦这古董起码值五十万!” “五十万?” 叶钧故意露出副难以置信之sè那青年以为叶钧吓傻了正打算嗤笑说教一番但叶钧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活活气死:“你可真败家呀五十万的东西你都能扛着满大街瞎溜达。这撞着人可不好毕竟这瓷器容易碎更容易刮伤人。” 说完叶钧忙朝王莉问道:“阿姨您没事?要不要到医院拍拍CT检查一下?然后咱们再去一趟法院告这家伙故意伤人罪让他赔偿你的医疗费调养费以及jīng神损失费。” 那青年难以置信盯着叶钧他现在算看出来了明摆着这叶钧就是在耍泼顿时吼道:“哪里跑出来的狗崽子?竟然敢在老子面前装傻充愣?有种你就去告呀你真当老子怕你不成?” 说完这青年吼了句:“兄弟们cāo家伙!把这小子给我乱棒子敲死!” “快来人呀!保安?保安呢?” 眼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都缓缓朝这边靠了过来同时手还举着砖头跟棒子看情形不对劲的王莉顿时朝身边围观的人喊着似乎担心叶钧吃大亏。 可是不管是服务生还是不远处的保安都是一副没听见的模样。这种场面让王莉升起一股怨恨当下朝服务生喊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连顾客的安全都不管了吗?” 服务生依然那副浑然不觉的姿态不过脸的嘲讽味更浓王莉正准备攥着眼前的服务生尖声质问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住手!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我是jǐng察!” 王莉暗暗松了口气因为听出来人正是白冰。 只见一席便装的白冰俏生生闯入这圈子四周的男人都惊艳于白冰的身材容貌而那个嚣张跋扈的青年更是看得一阵目瞪口呆见白冰对王莉一口一个妈叫着这青年顿时笑眯眯道:“都住手!原来是我女朋友的亲娘那绝对是一场误会都散了!” 女朋友? 包括叶钧在内在场云里雾里的人都一时间傻了。 而白冰却露出义愤填膺之sè吼道:“谁是你女朋友?不想死就滚远点!” “你妈把我古董弄碎了我拿她女儿做赔偿难道不可以?” 青年依然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当下sè急攻心就想要伸手去搂白冰。 白冰气得俏脸通红本能将手探入腰间似乎打算取枪可手一空这才想到来南唐之前根本就没佩戴。 砰! 尽管腰间没枪但白冰的近身格斗技巧可是有章有法就算打不过叶钧这类变态但对付一般的市井流氓还是轻而易举。 倒在地的青年一时间哭爹喊娘当下不断嚷着‘打人了!’之类的吆喝连带着原本充耳不闻的保安都围了过来同时恶狠狠盯着白冰以及王莉吼道:“识相的就别反抗我们现在就打电话报jǐng。既然你们胆敢动手打人就肯定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混蛋!怎么说话的?” 那青年一巴掌就扇向那个口中出jǐng告的保安之后这青年就站起身笑道:“不打紧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大美人跟我回家给我做媳妇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跑如果硬来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 说完这青年身边陆续有十多名大汉渐渐靠拢。 瞧着身边人高马大的一大群打手有恃无恐的青年顿时叉着腰笑道:“大美人给我做媳妇你绝不吃亏。不妨告诉你我爸可是公安厅副厅长这南唐的地就没有我摆不平的人!” “小钧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白冰一时间极为委屈同时很担心一旁的叶钧胡思乱想。 见白冰跟叶钧黏在一起这青年顿时将枪口对准叶钧似乎也看出些猫腻:“把这小子绑起来然后丢到河里喂鱼!” “你敢!” 白冰一时间惊怒交加而误以为镇住白冰的青年顿时笑道:“大美人只要你给我做媳妇我就放了他怎么样?否则我保证只要在南唐这个地这小子就肯定得被砍成几截喂鱼!” “小钧!你快跑!他们是坏人肯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也不知王莉哪来的气力竟然捧着一旁的铝制垃圾箱冲了过来并挡在叶钧身前:“别管我们我就不相信这世道没王法了!” 哐当! 叶钧缓步走到王莉身旁一把抢过那铝制垃圾箱随手就丢到地:“阿姨这东西脏这里的人也脏。您跟白叔叔先到一旁站着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胡老爷子! 作为省公安厅副厅长的陈卓生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rì子对于前阵子多年朋友的庞起正忽然遇害说是交通事故但陈卓生很清楚这是给人活活弄死的。 陈卓生不是没想过给老朋友翻案毕竟不仅仅死了一个庞起正就连余下的孤儿寡母都让人活活烧死。尽管看去也是一桩意外可这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 或许这世道确实有着‘冥冥中早已注定’这种说法但陈卓生可不认为老友庞起正就这么倒霉这么早全家都被阎王爷给判了死刑。 可是余强的态度实在太过暧昧暧昧到连他都能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气味所以只能暂时放手暗道有朝一rì扶正后一定要彻查这起冤案。 今rì陈卓生洗完澡正准备床与新娶进门的媳妇玩一些夫妻间的闺房之乐。可是一个电话打进屋子里让陈卓生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 因为电话的内容竟然是他的亲儿子正被人吊在酒店大门口而且鲜血淋漓甚至半条腿都已经被人狠狠打断! 》 这亲儿子早年死了娘一直缺乏母爱这几年陈卓生一直没有续弦似乎觉得有些亏欠儿子所以平rì里就只会宠着。即便一些风言风语传进耳朵里也只会采取包容的态度! 不过自打庞元浩闯出祸事陈卓生就心生jǐng惕原本也是每天都让亲儿子准时回家。可近一个月娶了一房贤妻所以就缺了些管束但没想到就是这丁点疏忽出事了! “是谁?胆子竟然这么大难不成反了天了?对方不知道阿强是我儿子?” 捧着电话的陈卓生语气森寒可以说毫无感情可言。一旁的妩媚少妇也清楚出了事忙不迭戴胸罩守在一旁细细听着。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已经濒临爆边缘的陈卓生忽然破天荒的露出忌惮之sè好一会才紧张道:“你肯定对方是董尚舒?” 一想到这个被誉为南唐尚的纨袴膏粱饶是陈卓生也是不寒而栗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庞起正一家子很可能就是死在对方手中的。 当得到肯定的答复挂断电话后的陈卓生咆哮道:“姓董的你欺人太甚!” “卓生是不是阿强出事了?”妩媚少妇露出关切之sè。 陈卓生长叹一声安慰道:“我要出去处理阿强的事情如果十点前我还不能回来你就锁好门自己先睡。” 妩媚少妇点着头:“我知道了。” 启动汽车的陈卓生本打算立即前往酒店营救亲儿子可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然后神sè一狠就驱车驶出大门。只不过这方向与那家酒店却是截然相反。 南唐大酒店只见大门口有着一个仅穿内裤的青年正被人用狗链拴着浑身淤青鼻青脸肿甚至多处都已经是鲜血淋漓。 不少人都触目惊心看着眼前这一幕酒店的经理更是高呼‘闹出人命’之类的惊呼。只不过却不敢横加制止只因一大群坐在酒店里或叼着烟或喝着酒或躺着闲聊的年轻人! 酒店负责人很清楚眼前这伙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年轻人绝不是街边的流氓混混听口气每个人都是牛气哄哄的主。随便说出的几个名都能吓死一厅堂的人。 “小钧要我说那小子就该塞进马桶里让他好好喝一顿!” 林萧狠狠扯着手攥着的狗链冷笑道:“像这种人弄死都算便宜他了。” “好歹人家也是省公安厅副厅长的亲儿子林萧你可不能尽给你爸妈惹麻烦。毕竟弄死他可是犯法的。” 一旁的几个纨绔饶有兴趣打量着眼前的一幕同时不忘将手中的半截烟头弹到那青年身因为太烫所以那半死不活的青年也会在趴在地呻吟以及挣扎。 “别动!信不信我现在打断你另一条腿?” 感觉到手中的狗链不断传来拉扯正喝着酒的林萧顿时一恼火满脸不爽道:“你算个什么玩意?什么人不惹偏偏去惹小钧还指望着玩小钧的女人也不看看自个那副德xìng。若不是小钧一再说不准弄死你我早把你放车轮底下碾过去了!” “放手!” “放手!” 不远处早已软趴下的几个壮汉刚刚抬起手想要爬过来却立马被一旁的一群纨绔乱棒打压顿时吓得一大群人阵阵胆寒。 一直坐在沙的叶钧放下大哥大这才平静道:“早知道这酒店藏污纳垢就不该让他们住在这里。现在常平已经将他们安置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也跟那家酒店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了唉好好的心情都让这群王八蛋给糟蹋了!” 原本以为能让白冰跪着唱征服的叶钧一想到被眼前这伙人给搅黄了顿时一阵不爽。 所以在之前已经用很暴力的手段泄了心中的那点郁结。 就在之前就在这处酒店的前台叶钧使了一记势大力沉的腿劲扫向那青年的膝盖这直接导致一起粉碎xìng骨折的病例诞生。 至于那些面相不善的壮汉也被他跟白冰给一一撂倒。尽管事后酒店一方报了jǐng可叶钧早就给董尚舒、徐常平、陈胜斌等人打了电话面对一大群早已熟透的纨袴膏粱那伙赶来案现场的jǐng察都很识趣的扭头就走。 毕竟这伙人可是敢领人去堵省公安厅大门口的疯子谁没事会吃饱了招惹这伙煞星? “你说这小子的老头子敢不敢来?” 董尚舒弹了弹手中的烟灰然后一脚就踩在那青年脸同时下盘还使了力道让那青年一阵喊疼。 从陈胜斌手中接过一杯红酒叶钧缓缓走到那青年身边然后蹲着伸出一只手使劲扯着对方的头:“以后敲竹杠最好涨点眼力劲别什么人都认为是囊中之物。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只会让你做一辈子残废。” 砰! 说完叶钧就狠狠甩了甩手直接导致那青年脑袋跟地面来了一次热情洋溢的负距离接触。 “这小子的孬样让我想起那阵子被烧死的那个神经病。对了小钧次被我们烧死的小子叫什么来着?” 董尚舒这个问题让叶钧想了好久才皱眉道:“好像是叫庞元浩。” 叶钧这句话让躺在地早已虚弱不堪的青年浑身巨颤因为他跟庞元浩不仅熟更是从小玩到大的挚友!最关键的就是他们俩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嗜好就是喜欢玩女人这俗称臭味相投。 庞元浩被火烧死这件事他清楚私底下也偷听到并非事故而是被人蓄意谋杀。 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却不敢声张。因为既然连他老子陈卓生都不敢管那么他也没这么大胆子去管。 只不过却没想到今rì竟然会落在谋害庞元浩的元凶手中这青年心底升起一股绝望就连先前一肚子rì后报复的心思也是全给吓没了。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得远远的逃离这是非之地因为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即便断了条腿起码还能继续玩女人他可不想以后连女人都玩不了! “放开我儿子!” 正当那青年陷入绝望之时一道惊呼声传来让那青年浑然一震:“爸!救我!” 也不知道这青年哪里使出来的一股气力竟然破天荒喊出声来不过却让一旁的董尚舒极为不爽狠狠就一脚踩了下去! “阿强!” 眼见亲儿子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陈卓生满脸焦急同时脸也是阵阵怒意可却不敢冲过来制止倒非顾忌人人惧怕的南唐尚而是身边的一个老人!一个撑着拐杖但走起路来却极为协调自然的老人。 “尚舒放了他。” 董尚舒似乎感觉耳朵听错了毕竟在这南唐市除了他妈以及董家小魔女可没人敢对他指手画脚。 原本正想说出些奚落xìng质的话语可董尚舒抬起头却瞧见那个老人脸sè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叶钧冷眼旁观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感觉到那个走进门的老人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这种感觉很微妙让叶钧很不舒服。 当下老人在一个保镖模样的壮汉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先是瞥了眼地半死不活的青年然后才望着叶钧:“你就是小钧?阿财跟我提过你你胡叔叔也提过。能让你胡叔叔赞不绝口的年轻人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很早就想会一会了。”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当下深吸一口气试探道:“胡爷爷?” 老人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眯眯打量一眼四周平静道:“都散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叶钧暗暗皱眉当下不动神sè摆了摆手平静道:“都回去这里没事了。” 呼! 话音刚落陈胜斌第一个朝门外走脸sè有着一股耐人寻味的严肃。紧接着就是林萧、张磊等人走过路过都会朝这撑拐杖的老人瞄一眼脸同样有着一丝猜疑。 瞧着眼前这一大群纨绔说走就走的模样陈卓生早已心惊胆颤因为他脑子里猛然想起一个男人一个在近期忽然崛起的男人! 能让眼前这一大群纨绔如此听话的人这南唐市有二个一个是董尚舒另一个就是新一任的头号公子爷叶钧! 难不成眼前这个戴墨镜的青年就是叶钧? 结合前面老人口中念叨着的‘小钧’陈卓生再也不需要去分辨真假已经能百分百肯定这戴墨镜的青年就是南唐新任的第一公子! 就算陈卓生宠儿子已经宠到盲目的程度但此刻也是无由来升起一股怒意! 他很想提着儿子骂一句这叶钧也是你能招惹的? 毕竟能让南唐众多政客或明或暗表立场的后起之秀也就仅有叶钧一人!就连养尊处优的董尚舒都没这福分! 可想而知今rì得罪叶钧就等于得罪未来二十年里统治整个南唐乃至本省的一大群实权大佬! 叶钧可没心思理会陈卓生怎么想此刻只是满脸谦逊站在老人身边因为眼前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胡有财的爷爷胡安禄的父亲那个号称擅谋擅算、百密难疏的政界狡狐胡庸chūn! / 第二百三十章 四合院 PS:感谢我爱水果的打赏支持! ———————— 陈卓生这人叶钧不认识但董尚舒却提到过这人平rì里不显山不显水放在这省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边缘人。尽管挂着省公安厅副厅长的头衔但实权并不多加不爱出风头一切大小事务都得经过余强。 所以平rì里并没有太多交集。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将胡家这位岁暮老人给出来这一点董尚舒惊了叶钧同样惊了。 说实话既然这位董家老人亲自出面这脸不给也得给就冲着与胡有财的关系以及对胡安禄的顾忌加叶钧确实需要眼前这位董家老人的支持。 所以当下就放了脚下那半死不活的青年。 因为此处人多嘴杂胡庸chūn就吩咐手底下一名公鸡头帮忙料理后事而他则是拉着叶钧往外走。 了车胡庸chūn显得很沉稳脸始终悬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小钧听阿财说你很聪明还帮了他不少大忙。其实将阿财— 丢在江陵最初也是很担心他闯祸毕竟这xìng子太鲁莽加年轻处事不够圆滑一直担心他去涉足一些不干不净的勾当。” 胡庸chūn先是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顿了顿才平静道:“只不过阿财很听话一直以来都没有胡作非为。但近些rì子似乎又开始将我老人家的话当作耳边风唉甚至连他爸也都陪着一块胡闹。” 叶钧有些心惊因为已经听出胡庸chūn似乎并不打算沾染江陵河坝的问题而这看似唠叨家常的一系列内容实际更像是一种摆立场的浅暗示。 “胡爷爷那您觉得若是财哥依然固执己见您又会怎么做?” 胡庸chūn似笑非笑望着叶钧缓缓道:“就算是头犟牛我老人家也得给它拉回来。” 叶钧微微皱眉暗道胡庸chūn这态度未免也太明显了?这样一来还怎么开口跟眼前这位岁暮老人提及叶扬升更如何将这位权势不逊sè董太的岁暮老人拉入己方阵营? 当然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没想过能驾驭胡庸chūn这种不经大脑的念头只要稍稍有些理智都会将之扼杀于摇篮之中。不说历不说城府也不说那为人处事的手腕单说胡庸chūn的实力、势力叶钧自认连同盟的盟友这种身份都是遥不可及。 说白了叶钧与胡庸chūn的关系更应该是有求于人而这求人的自然是叶钧。 “胡爷爷要不我帮您劝劝财哥?相信我的话他会听。” 似乎叶钧这句话有些出乎胡庸chūn的意料只不过脸那一闪而逝的讶然很快消弭当下只是饶有兴趣打量叶钧:“你舍得?” “不舍得可若是无法赢得您老的支持那么一旦东窗事财哥就没了最后一道保命符。” 胡庸chūn脸依旧是那类高深莫测的模棱两可良久才平静道:“小伙子以退为进的法子对我老人家没用。既然我当初就有所决定那么就不会改变。” 叶钧脸sè微微一暗他没指望这种以退为进的小伎俩能瞒过胡庸chūn但却没想到这位胡家老人铁石心肠已经到了这份这不得不让叶钧升起一股抓狂的冲动。 说实话放弃胡有财这种强而有力的盟友叶钧自认就是一笔彻头彻尾的大损失。可若是争取不到眼前这位岁暮老人的支持那么无疑本就存有隐患的成功率势必就要大幅度缩水。 而叶钧是个懂得感恩图报的人尽管不能称之为好人但也不能说就是坏人但不管是做好人还是坏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有着良心。叶钧可不希望一直默默帮助他的胡有财因为这场赢面不高的博弈而损失惨重甚至连最后一张保命的底牌都没有! “胡爷爷待我回江陵后就会劝财哥回南唐跟您住半年。” 说完叶钧就打算下车既然胡庸chūn心意已决他说什么都已是无用。 可刚打开车门就听到胡庸chūn缓缓笑道:“怎么?这么急着走我老人家不会就如此讨人嫌?” 叶钧一阵尴尬苦笑道:“胡爷爷说笑了若是胡爷爷有闲情雅致又不嫌小子年少轻狂小子自然愿意陪着胡爷爷。” “好有趣那么咱们就去喝杯茶看看舞台戏听听京腔如何?” “行。” 当下胡庸chūn举起手中的拐杖不轻不重敲打着车子底座:“开车去唐家巷听曲。” 司机闻言应了声然后就启动车子。 还站在外面的董尚舒瞧见这阵势脸闪过一丝惊疑不过还是目送着汽车离去这才转头盯着早已哭丧着脸的陈卓生以及那个半死不活的青年yīn阳怪气道:“下次最好用狗链把你儿子栓家里别放出来祸害人否则就不止是缺半条腿那么简单了。” 陈卓生怨毒的盯着董尚舒yīn沉道:“知道了很感谢尚舒你的手下留情。” 最后四个陈卓生很明显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不过换来的却是董尚舒浑然不在意的目光。 在陈卓生怨毒目光的注视下董尚舒潇潇洒洒穿外套然后就打算离开这地方。不过似乎想起什么还没走几步就忽然转过身朝慌忙变脸的陈卓生笑道:“对了想起一件事相信陈叔叔一定爱听。” “说。” 事已至此陈卓生已经迫切希望董尚舒有多远滚多远但既然就差这临门一脚陈卓生也不会自乱阵脚。 董尚舒暧昧的瞥了眼陈卓生既而又瞥了眼半死不活的青年然后才笑眯眯道:“听说陈叔叔续了弦找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媳妇。这事起初我还不知道没来得及送红包也没喝喜酒真是遗憾。” “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话是好话也算场面话可要看是从谁嘴里吐出来的。若是这话出自董尚舒的嘴巴就自然成了能挑起旁人火气的冷嘲热讽也难怪陈卓生如此不爽。 “嗯其实我只是在想这娶回家的媳妇老子玩了后这儿子也玩真生出个小崽子算谁的?不过也罢都一个姓还一个德xìng反正这都是父子俩也不必去分辨计较。” 董尚舒说完顿了顿丝毫不理会陈卓生脸yù杀人的神sè嘀咕道:“只是不知道这生出来的小崽子是叫爸还是爷爷。哈哈这关系真乱!” “姓董的休要欺人太甚!你这是造谣这是恶语中伤!别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就算闹到京里我也不怕!” 被人这么冷嘲热讽陈卓生如何能忍可接下来董尚舒一句话却仿佛让他灌了盆冷水浑身麻木:“你儿子什么德xìng还要我说?对了其实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之前你儿子迷迷糊糊自个爆料的我们起初还以为他说胡话原本听着似乎是指某个女人可忽然来了声‘后妈你nǎi.子真大’我们在场的可都傻眼了。” 董尚舒说完指着站在大门外满脸紧张的大堂经理理所当然道:“不相信你问他他也在场。” “是不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 面对陈卓生近乎暴走的目光大堂经理本能吓出个哆嗦但还是艰难的点点头同时哭丧道:“我听着也不仔细但陈少爷确实说过一阵胡话当时太吵我只听到‘后妈’两个其他的没有…” “够了!” 陈卓生整张脸已经气成猪肝sè听着不少围观群众正在一旁指指点点再瞥了眼地要死不活的儿子一股给戴绿帽子的耻辱感油然而生! 一个正经儿八全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给戴顶绿帽绝对会气得找对方拼命!这被戴绿帽已经是够可耻的事情偏偏帮忙戴的还是自个亲儿子已经渐渐失去理智的陈卓生根本不愿去分辨董尚舒这话是真是假。 至于董尚舒早就开车走人直到进入大马路才嘀嘀咕咕道:“哼!随便扯两句那老乌龟还真信他儿子也只是说偷看他后妈洗澡可没真。不过那大堂经理倒是帮了一个大忙舒坦真舒坦!” 董尚舒可懒得去理会陈卓生会怎么跟他那造孽的儿子深入交流此刻只是思索着叶钧这趟被胡庸chūn领走到底是福还是祸。 唐家巷一直有着处据说是清皇朝延续下来的老四合院院子里已经被重新粉刷以及修建过成了一处唱京剧喝茶嗑瓜子的好去处。 每天总会有一大群老人家进里面一壶茶吃几块甜点但这看似简陋的四合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据说这四合院的主人是晚清时逃出来的御膳房总管很懂得侍候年纪的达官贵人培养出来的学生也都是溜滑的主。 像这种地方胡庸chūn就算进门也算不头等贵宾因为有些京城退居二线却手握实权的大佬们也喜欢出入这种场合。 被胡庸chūn领进门后叶钧就瞧见不少老人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手中端着个鸟笼笼里养着条八哥。 似乎都认识胡庸chūn一口一个老胡叫唤着不过见叶钧面生加这年纪与这四合院始终是格格不入也是好奇。 这时一个老人放下鸟笼缓步走来:“老胡这就是你常提到的孙子阿财?” 胡庸chūn笑道:“不是他是太的外孙。” “太?” 这老人显然很意外当下死死盯着叶钧良久才高呼道:“老家伙们都出来瞧一瞧看谁来了。” “谁呀?老孟你瞎嚷嚷个什么劲段子都给你叫停了。” “就是来什么人了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还真有大人物来了?” “嘿有大人物他老孟也不敢这么使劲嚷多少也得顾及些形象。” … 伴随着几声高呼顿时院子里四面八方都陆续走出几个老人家见胡庸chūn站着那起初很奇怪似乎不明白这胡庸chūn到这地方也值得老孟这么反常? 可借着灯光却瞧见胡庸chūn身边的一个墨镜青年每个人脸似乎都泛起一抹释然只见一个撑着龙头拐杖的老人笑着走来:“老胡这是你孙子?” 胡庸chūn也不搭理反而摆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还饶有兴趣逗着一旁笼子里的几只小鸟。 “老胡你这不是吊人胃口至于嘛?算了你不说难道我还不能自个开口问?” 这时一个头比较茂密的老人家笑着走到叶钧身边:“小伙子你爸是不是小安子?” 叶钧没想到胡安禄还有这种宫廷式的小名心里也是一阵莞尔想笑却使劲憋着同时恭敬道:“老先生我爸姓叶叫叶扬升。” 叶扬升! 这个名让在场不少老人都收敛住脸的笑意此刻显得极为古怪同时也有几位老人开始微眯着眼瞄向一旁装傻充愣的胡庸chūn脸渐渐耐人寻味起来。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北腿传人! 叶钧也没想到仅仅是报出一个名竟让这群老家伙表现得如此古怪。难不成他们这些人都跟董太一样收到了那条信息? 否则光凭一个名就算是董太的女婿也不可能把气氛弄得如此之怪。 现在叶钧算看出来了胡庸chūn怕是打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盘算着将他给弄到这座四合院里。但是这目的又是什么?叶钧无法摸透胡庸chūn的心思毕竟这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 这时一位老人沉吟道:“你爸叫叶扬升你妈是不是就是董素宁?而你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叶钧?” “是的老先生。” 尽管叶钧仍在猜测这问的老先生是敌是友但嘴还是摆出副恭敬的态度。 通过这一来二去的绕弯子叶钧很清楚怕是这里面的人每一个都不简单。至少能跟胡庸chūn同辈相交这身份显然不低。 得到叶钧答案后那老人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就不再多问而后坐在院子内的石椅子眯着眼< 哼着小曲。 这时一个身穿唐衣的白胡老人搬了条凳子坐下用一种略待审视的目光凝视叶钧平静道:“年轻人前阵子是不是去了趟纽约的唐人街?” 最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桥段竟然当真出现了这不得不让叶钧一阵愕然。说实话哪怕眼前这位老人跟他说是不是打算将江陵的河坝问题全部解决掉叶钧都不会奇怪。 可是面对这个白胡老人根本不似询问更似斩钉截铁的口吻捉摸不定的叶钧还是点了点头:“是的老先生问您怎么知道的?” “哈哈果然是这小子当初凌霄跟我提过我还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年轻人能得到凌霄的赞誉。后来查一查才知道竟然是董太的外孙这世界还真是不大。” 杨凌霄! 叶钧百分百敢肯定老人嘴里念叨着的凌霄肯定就是那位华盟的核心成员! 换句话说眼前这位老人很可能就来自于华盟! 那么瞧着眼前渐渐缓和的气氛叶钧已经敢肯定怕是周边不少人就算不是来自于华盟怕这身份背景也是相差无几! 这年头平辈论交你得有身份光靠着那年过半百的资历纯粹是一种笑话。否则这世道也不会有那么多老人被送进养老院或者饿死、冷死于街头小巷! 周边的气氛因为这白胡老人的放声大笑而渐渐趋于正常没了起初的那份诡异。 不过叶钧却不敢掉以轻心当下躬身朝眼前白胡老人试探道:“问您老可是来自华盟?” “华盟?” 白胡老人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摇摇头指着不远处身穿黑棉袄的干瘦老人:“他是我不是。” 见叶钧脸的疑惑味更浓白胡老人平静道:“我与凌霄是旧识因为他事后调查你们的资料也就是老胡的孙子这事恰巧被我知晓就问了问情况。毕竟被华盟盯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也是看在老朋友的情面能帮就帮谁想这闹最后仅仅是个不值一提的小误会。” 身穿棉袄的干瘦老人也笑着走了过来细细打量着叶钧而后才开口道:“是个好苗子听说张明阳死在你手有没有这事?” “是的老先生。” 华盟的情报机构到底有多深入叶钧不清楚但既然已经怀疑到他头肯定也不会只是捕风捉影。再者现在张明阳已死也对他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与其捏着藏着遭人反感索xìng还不如坦诚相告。 干瘦老人微笑着点点头平静道:“龙钢出来与这小兄弟练几下。” 呼! 叶钧心里隐隐作痛这种来自于‘第六感’天赋的示jǐng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现。可是叶钧此刻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倘若不抽身暴退很可能就会在此地不醒人事! “咦?” 一道惊疑声传来似乎来者对叶钧竟能事先逃脱他的偷袭而感到惊讶。 是巧合吗? 来者一瞬间升起过这个念头不过很快便打消因为高手过招能清楚把握好节奏所以很快就从叶钧退走的路线判断出叶钧是临时起意。 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这四合院里叶钧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气息与胡安禄类似但本质却截然相反甚至堪称两个极端的中年人正双手插兜立在身前五米开外脸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高手! 这是叶钧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可这中年人很快就再次动了根本不给叶钧回神或者思考的机会。 钻心的疼痛这来自天赋‘第六感’的提醒让叶钧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当下想也不想就狼狈着在地翻滚当退到三米外才从地爬了起来。 只见中年人已经出现在了叶钧原先站着的地方下盘稳健且有力甚至还能让人升起一股心惊肉跳。 叶钧不由瞥了眼中年人的鞋子顿时瞳孔微缩只见这中年人竟然穿着一双铁鞋鞋根以及边沿处有着一颗颗能刺破皮肉的尖刺物。 脑子里猛然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当下叶钧惊呼道:“北腿?” 中年人有些惊讶但也只是转瞬之间点头道:“家师爱新觉罗氏人称福老爷子。” 福老爷子叶钧是如雷贯耳作为晚清时期的正黄旗九阿哥练得是一手苍劲有力的绝活。 而北腿就是其代表作之一! 算了算怕是福老爷子今年也近乎百岁高龄在旁人眼里已经属于老寿星老神仙! 只不过叶钧没想到竟然今天会荒唐到跟这位老神仙的徒弟对一时间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尽管能嗅出这中年人并无杀意但刀剑无眼一不留神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当下整了整神sè严肃道:“得罪了!” 中年人没想到叶钧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而打从一开始肚子里就没有轻视之心毕竟能躲过张明阳子弹的牛人不能以年轻大小推断其潜质与实力。 而这种观点也是那位福老爷子一直教导徒孙的座右铭。 “爆启动!” 起初在场众老对于叶钧微眯着眼还有些疑惑以为仅仅是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可当叶钧再次睁开眸子就算他们不懂与人搏斗的技巧也能敏锐感觉到这前后间的神态与气质可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而作为叶钧对手的中年人自然是最能体会到这种差异xìng的人当下呢喃道:“有意思看样子张明阳应该确实是死在这小子手。” 砰! 依仗着爆天赋的启动狡身天赋所赋予叶钧的灵活xìng自然有着极大的改变当下依仗着这种灵活xìng以及后腿庞大气力所演变的度身形落在旁边一大群老骨头眼中已经渐渐飘忽不定起来。 中年人嘴角溢出一丝轻笑当下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就是闭眼睛! 叶钧暗暗叫糟因为倘若这中年人当真懂得心眼这门绝技那么一切的度也就彻底沦为毫无用处的鸡肋甚至还可能成为一担累赘! 砰! 叶钧仅仅是打算试探一番但这佯攻的动作却面临着中年人势大力沉的一脚当下忙不迭伸出手臂扛住中年人的腿劲。 伴随着碰撞声响起叶钧直接被踢到三米开外尽管只是缓步后退并不狼狈可手臂传来的胀痛也让叶钧暗暗叫疼。 “咦?” 中年人缓缓睁开眸子轻笑道:“能挡住这一脚而不受伤年轻人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是吗?” 叶钧平静的瞥了眼衣袖现袖口已经被划开一道深深的缝隙暗道这中年人的铁鞋子当真不凡若是先前不是有着‘第六感’天赋所带来的预判兴许这条手臂在硬接下那一脚的时候就很可能被鞋边的尖锐物划得鲜血淋漓。 当下叶钧轻轻甩了甩衣袖一柄透着寒光的匕出现在手:“小子很想跟先生讨教一下还赐教。” 中年人脸泛起一股不浓不淡的战意点头道:“好!若是伤到小兄弟还见谅毕竟这刀剑无眼!” 自从董尚舒返回家中董太就瞧出这小子脸sè不太对劲先前在南唐大酒店的事情他已全部知晓。不管怎么说闹出这么大事加南唐是他的地头不可能出现后知后觉的乌龙事。 当下董太举着手中的青瓷茶杯吹了口气尽可能让杯中的温度骤减之后才望向董尚舒:“小钧呢?” “被胡家老太爷走了。” “什么?” 董太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既而死死盯着董尚舒:“你再说一次怎么回事?” 董尚舒撇撇嘴不甘不愿道:“被胡家老太爷给走了陈卓生那王八蛋竟然为了他儿子把这老东西给叫了真是够肯下血本的。再说了我们也没打算弄死他儿子就说他儿子自个断了条腿也不是小钧故意踢的是那龟儿子命该如此。” 董太气得够呛这敢情怨天不怨人的说法也只有荒唐到董尚舒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度才能颠倒这朗朗乾坤下的是非黑白。 不过现在不是理会这种鸡毛蒜皮事情的时候毕竟谁家苦命的娃儿断了条腿或者做不成男人董太可没这份闲情雅致cāo心只是肃穆道:“胡庸chūn找小钧他们两个说什么没有?” 董尚舒耸耸肩撇嘴道:“不知道一老一小说话的时候都是神神秘秘的然后了车没过多久那车就开走了。” “糊涂!” 董太愤愤然朝董尚舒骂了句然后指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吼道:“去!你妈有事找你。” “什么老爷子我妈还在家里面?” 就仿佛听到这普天之下最能唬人的事物一般董尚舒顿时泛起一个哆嗦见董太不似说笑顿时干笑道:“老爷子您看我都很少往房跑了不如今晚就放过我让我到咖啡馆住一宿怎么样?” “没得商量!” 董太微眯着眼脸满是狐狸味:“你妈今天已经放出话说如果今晚见不着你就把你领到单位去然后陪她下乡视察。” “得老爷子你狠我这就去。” 董尚舒一听立马萎了当下只能哭丧着脸朝楼走。 目送董尚舒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楼梯口董太眸子里忽然升起一股浓郁的疑惑喃喃自语道:“胡庸chūn这老家伙到底找小钧有什么目的?难不成这老骨头还准备给小钧介绍一房媳妇?” 说完董太脸也渐渐露出一股只可会意不可言传的暧昧笑容。 / 第二百三十二章 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月票支持! —————— 呼… 不管是那个叫龙钢的中年人还是叶钧此刻都是喘着粗气。 不过很明显龙钢的气息要比叶钧稳健许多毕竟叶钧在耐力以及力量在同阶层面都是极为匮乏对弱者还好对强者不管自身的手段多么层出不穷依然不够看。 龙钢狠狠擦了擦脸溢出的汗水既而脱下身的外套丢到地:“小伙子你师傅是谁?” 叶钧脸早已有着不少泥尘衣物更是破烂不堪但都很诡异的没伤到皮肉这让围观这场对决的一众老者均是目露奇光。 “无门无派无师自通。” 叶钧吐露的八个让龙钢微微皱眉不过见叶钧神sè极为肃穆丝毫没有说谎时暴露出来的言不由衷心里也就信了几分:“你这么说我也相信毕竟你这力道跟这体能实在很难让人恭维。多好的苗子可惜小时候不能挖掘导致长大后定了xìng若是从小培养起肯定比现在[强至少十倍。” 龙钢忽然双腿并拢同时合拳吸气浑身的肌肉也开始渐渐凝形骨骼更是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叶钧脸sè渐渐难看起来不自然道:“半步崩。” 龙钢很奇怪叶钧竟能短瞬之间就看透了他的功法来路一时间吐了口气奇道:“尽管我很相信你无门无派但你这眼力劲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 叶钧也不回答而是死死盯着龙钢的下盘他很清楚所谓的半步崩就是仅需半步前移就能借助腰力、臂力与体魄给敌人带来一股强而有力的撞击!而且还是百年来唯一堪称进可攻退可守的一门绝技! 最关键的就是半步崩没有任何可寻的破绽而且随着练习者rì积月累的长期打磨不谈威力单论这防御就足以匹配‘绝对’两个! 绝对防御! 一想到这四个眼叶钧就一阵头疼除非手中持着战神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或者吕布的方天画戟这类重型兵器否则只要与之保持半步的距离就铁定完蛋! 瞥了眼手中的匕叶钧一阵苦笑:“先生您这不是欺负人吗?” 龙钢先是一愣但很快猜到叶钧说的是什么也不含糊当即痛痛快快散去积攒下的气道然后一屁股坐在地:“好了不打了把我逼到使用半步崩实际已经算我输了。” 龙钢的洒脱第一时间赢得叶钧的好感不过转念一想像龙钢这种级别的高手都只是干瘦老人的贴身护卫看来华盟当真不简单呀! 干瘦老人撸了撸胡子大笑道:“好好一场jīng彩的对决尽管这结局多少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能将龙钢逼到这份这十年来小兄弟你是唯一一人。” 而那位白胡老人也是微笑着点头至于其他围观的老人也朝叶钧投去一种欣赏的目光。 胡庸chūn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因为很早的时候就知道叶钧曾让胡安禄出过一只手!这份殊荣自打胡有财从娘胎里蹦出来后就已然无一人尔。 实际胡庸chūn一直不明白叶钧是从哪学来的这一身本事在他的印象中叶钧就仿佛是坐火箭般忽然窜出来的。 毕竟他跟胡安禄都曾秘密搜集关于叶钧的情报除去之前十七年的空白真正值得出彩的地方无疑是进入江陵开始。 换句话说不管是这份隐忍这份城府还是这足以傲视同龄人的能力都绝非三五载便能促成哪怕叶钧是个天才也不可能! 这是胡庸chūn以及胡安禄的一致看法。 那么能忍着十七年去创造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奇迹胡庸chūn很想说一句眼前这年轻人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董家老爷子董太未免藏得也太狠了? 胡庸chūn可不认为叶钧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与魄力就与董太从小栽培以及教导毫无关系。 锁了十七年厚积薄压了十七年一鸣惊人! 胡庸chūn暗暗朝某个方向竖起拇指心中暗道:董太你够狠! 青帮! 当听到干瘦老人自报家门叶钧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么一位糟老头子竟然是青帮的一份子。观其年份以及骨子里透着的指点江山再结合身边有着龙钢这种级别的高手护佑想来在青帮这地位也决然不低。 当下叶钧换了套衣服别看这四合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可这里面的服务人员就算放到港城也能成为rì薪万的金牌佣人。仅仅打个响指就能通过肉眼给叶钧量好尺寸然后吩咐人给送来一套崭新的西服。 坐在太师椅的叶钧盯着台来来回回的京剧班子对于这项国粹他不懂也不会唱不过却没有露出任何不耐只是满脸平静喝着手中的茶水。 尽管不清楚胡庸chūn把他弄这地方来真实目的为何但叶钧觉得不管出点如何起码他觉得这趟来得值。毕竟眼前这群老头子身份就没一个简单的因为换衣服前龙钢曾告诉他之前身穿唐装的白胡老人曾是身份显赫的国家领导人! “听说你曾让人调查张明阳的底子?” 坐在叶钧身边的干瘦老人忽然磕了磕瓜子说出这话看似随意但实际却透着股玩味。 “是的老先生。” “其实张明阳这人出身很简单在部队里待过去过越南打过仗。回来后又断断续续混了几年进了大圈被人当枪杆子使。之后走投无路却被一个姓沈的人救了。” 干瘦老人依然目不转睛盯着舞台缓缓道:“后来听说一直就跟在姓沈的那个人身边姓沈的去哪他就跟到哪。” 叶钧皱眉道:“老先生张明阳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干瘦老人忽然扭过头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叶钧这让叶钧心里一阵毛:“这一点我不清楚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唐人街不会再找你麻烦。至于张明阳有没有留着什么后手我不知道也没兴趣。” 倒是没想到这干瘦老人如此干脆不过听口气似乎华盟已经有意帮忙化解了他跟沈麻子残余势力的恩恩怨怨这倒是件好事。 尽管干瘦老人不愿意吐露更多的信息但叶钧已经知足。再说了纽约那边还有本杰明帮忙调查着不管是骡子是马也总会查出些鸡毛蒜皮否则本杰明也不可能在这条道打滚这么多年。 当眼前这场《木兰从军》的戏份落幕时叶钧忙起身朝在场这群老人躬身道:“各位老先生时候也不早了小子忽然想起有些急事所以要先离开。” “小伙子先别急着走跟我这老头子到外面谈谈家务事。” 身穿唐衣的白胡老人笑了笑撑着拐杖颠簸着朝这边走来叶钧忙不迭前搀扶:“老人家慢点走。” “不碍事可惜人老了就没年轻时的步履沉稳还得让你一个年轻后生帮忙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白胡老人脸sè显得很平静跟叶钧走进院子后才在一张石凳坐下:“听说你爸准备到江陵市赴任有没有这事?” “是的老先生。”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那篇论是你爸写的还是别人?” 白胡老人朝叶钧投来一个诡异的目光这让叶钧脑子里闪过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暗道也不清楚眼前这位老人心意如何但叶钧还是肯定道:“是我写的。” “哦?” 白胡老人有些惊讶当下细细打量着叶钧点头道:“小伙子那篇论的含金量很高表面看确实有着一种华而不实的感觉。可稍稍细想就能清楚这通章段就没有一处不务实的地方!只不过若是今晚你告诉我这篇论是出自你爸的手笔相许我就会做出一个决定就是通过写推荐信将你爸调到更适合挥这些政治才华的地方而不是看似平静的江陵。” 白胡老人顿了顿沉吟道:“毕竟现在的江陵市有着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一点我从几个老朋友口中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次来南唐一方面自然是重温这处四合院但另一方面也是想弄清楚那篇论到底是出自谁手。” 叶钧试探道:“那么现在您老的意思是?” 白胡老人哈哈大笑轻拍着叶钧的肩膀:“别担心我这老骨头尽管爱多管闲事但那也是对人不对事。退下来这么多年一直都希望替国家多挖掘出一些可堪大用的人才像你父亲不说我就连许多老朋友也是观察有些年份了。这次之所以将你父亲调往江陵市本意无非是看一看你父亲是否当真能维持那份识黑白、辨黑白的本心。” 叶钧瞬间猜透白胡老人的心思看样子不管叶扬升在江陵河坝的问题是成是败都不会影响这些老家伙的本意。换句话说这只是一场历练若是能成功绩以及政治筹码肯定会更多。但倘若失败也不会影响最初拟定的决策。 之所以多此一举完全是因为想摸一摸叶扬升到底有没有那份不畏强权的节cāo! 而忽然出现的《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显然有些打乱了这些大佬们的布局看样子不少人都在猜测这篇论是否真出自叶扬升之手。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就足以说明叶扬升似乎并不愿意去触及江陵市河坝的问题。 尽管这会让众多大佬们失望可那篇论也同样说明叶扬升的治理能力那么就会因势利导将叶扬升调到其他岗位而不是将叶扬升培养成权衡利弊劳人者劳的人生人! 叶钧暗道差点好心办错事当下也彻底明白京里面那群大佬的心意顿时笑道:“老先生今rì一席话实在令小子茅塞顿开。” 白胡老人若有所思道:“现在你应该可以踏踏实实做份内事了?赠你一句话若不可违切勿为之。但若有把握尽可放手一试。” “谢谢老先生若下次小子有缘还能遇见您定当敬一杯热气腾腾的大红袍!” 目送叶钧离去白胡老人渐渐露出欣赏的神sè对于胡庸chūn不知何时坐在身旁也不在意只是呢喃道:“此子前程不可限量。” “深有同感董太藏得很深。“ ”是呀。” 不管是白胡老人还是胡庸chūn都是凝视着一个方向两人脸也是透着一股看透世故的沧桑。 /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 在回来的路叶钧都在思考着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就是倘若辈子叶扬升没有死那么京里面老爷子们的态度是否仍会一样?而董太之所以迟迟不出手是不是也猜透了这一层因果? 尽管叶钧不想承认但若是立场摆到他身怕也会冷眼旁观? 起了这个心思叶钧不由黯然一叹暗道知道得太多不见得就是好事做起事来也渐渐束手束脚起来。 当下摒弃这种毫无意义的杂念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报了个酒店的名。 看得出来今天生的一切很明显让白华辰跟王莉气得不轻至于白冰早早就躲回房间里患得患失似乎担心因为那青年的满嘴胡言而导致叶钧心存猜忌。 “小钧你去看看冰冰我们两口子没事了。” 王莉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临时起意似乎也担心白冰睡下让叶钧白跑一趟。 白华辰也笑道:“关于这件事我会跟省里面反映不管他父亲是不是省公安厅副厅长既然有错就肯定不能包庇。” 》 刚刚说完就瞧见叶钧脸sè有些古怪白华辰稍稍细想顿时哭笑不得道:“放心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只说关于我亲眼看见的。至于走了后生些什么我一概不知甚至还要跟省里汇报那二世祖爱说谎还爱栽赃诬陷好人。” 叶钧有些惊愕但很快就朝白华辰投去一个会意的目光然后起身走到门外:“叔叔阿姨你们先休息我去看看白jǐng官然后就回去了。” “好小钧路小心点。” 叶钧轻轻关门后就敲响了另一扇大门开门的是白冰眸子里有着些微红肿还透着股疲惫。 拉着白冰的玉手叶钧轻轻关门然后凝视着雾影朦胧的卫生间忽然凑到白冰耳旁低语几句。 也不知叶钧说了些什么只见白冰原本有些憔悴的神sè竟然破天荒出现羞涩就连肤sè也是染一层粉艳的桃红。 细不可闻应了声然后白冰就在叶钧毫不避讳的欣赏目光下开始脱掉身的睡裙然后掩着胸走到床边取出一条大面积的毛巾裹在身。 瞧着白冰若影若现的半截酥胸以及那股娇羞的小女儿姿态一时间有着股十指大动的冲动。当下强忍着走进卫生间开始自顾自宽衣解带。 实际叶钧这次仅仅是让白冰帮忙洗个澡擦个背可明显在洗澡的过程中叶钧的手脚就没老实过。最后更是在白冰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站起身将白冰的脑袋死死朝某部位摁着。 这折腾了近一个多小时叶钧才抱着白冰走出卫生间先是将这半遮半露的大美人摆在床盖棉被然后才自顾自穿衣物。 当叶钧穿戴整齐后打开房门正准备熄灯离去白冰忽然张口道:“明天你会去吗?” 叶钧知道白冰说的是jǐng局的考核想了想就笑道:“会明早九点我过来接你们。” “恩。” 白冰乖巧的应了声叶钧顺手熄掉灯朝已是漆黑的屋子柔声道:“睡明天还要早起再见。” “再见。” 关房门后叶钧就连忙离开这家酒店。 董尚舒早早就出现在了酒店大门口见叶钧现身就旁若无人开始按着车喇叭。这种荒唐的行为偌大的南唐市怕也只有董尚舒才干的出来毕竟城市里禁止无端按车喇叭这种条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记得大概是在一个小时前你给我打电话的?” 见叶钧走了过来董尚舒故意抬着手腕指着面一块机械表满脸暧昧道:“该不会若即若离所以出来晚了?瞧你身透着的一股沐浴露的气味加头还湿漉漉的是不是刚洗完澡?对了有没有事前做好一些防范工作?” 叶钧一阵翻白眼秉承着沉默是金这条真谛也不吱声只是打开车门坐了去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董尚舒这种瞎问题省得越描越黑。 董尚舒也是点到即止投给叶钧一个‘你害羞、你心虚’的眼神后就启动车子:“回来之前我替你摆了那小子一道。” “什么?” 叶钧目露疑惑董尚舒瞥了眼倒车镜解释道:“记得那小子不是昏迷的时候说了句‘后妈你nǎi.子真大’吗?” “对是有这事。” 露出一抹啼笑皆非的目光叶钧奇道:“难不成你把这事告诉他老子了?” “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董尚舒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但通过倒车镜瞧着叶钧一副‘你认为呢?’的姿态顿时无奈的摇摇头:“实际我没有把这段子说出来只是说了些儿子给自个老子戴绿帽子的桥段偏巧负责作证的大堂经理就只听到‘后妈’两个所以现在陈卓生怕已经开始抓狂起来。记得走之前我可是瞧见陈卓生满脸都黑压压的很明显给气得不轻。” “啥?戴绿帽?” 叶钧已经无法用言辞形容董尚舒的腹黑这话真要当着面说出去甭管信不信只要有一到两个人作证兴许就能让人将信将疑。 之后董尚舒就详细给叶钧讲述了当时的事情经过这一连串添油加醋的造谣让叶钧一阵翻白眼的同时也是心底暗爽。尽管无法猜测那神经病会不会因此被陈卓生打个半死不活或者闹得家不成家反正叶钧就认为那青年是活该! 回到董家后瞧见董太依然坐在沙见门开了就瞄了眼客厅里的挂钟然后朝董尚舒吩咐道:“你先回房我跟小钧有些话要说。” “恩。” 董尚舒很配合的朝楼梯口走去脸也没有露出那种流连忘返的味道。 直到二楼传出零碎的脚步声董太才拍了拍身旁沙的座位缓缓道:“坐着。” 当叶钧坐下后董太先是若有所思皱眉良久好一会才沉吟道:“这次胡庸chūn找你是不是领你去了那间四合院?” “外公您都知道了?” “没有只是瞎蒙的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沉不住气。” 似乎心底的猜测得到了当事人的亲口验证董太紧锁着的眉梢也渐渐舒缓叹道:“看样子你都知道了?” “恩。” 叶钧点点头迟疑道:“外公其实胡爷爷没有跟我说太多而是另一位老爷爷告诉我的。” “谁?” 董太似乎并不意外脸出奇的平静依着他对胡庸chūn的了解像这种事根本不会cāo心。 叶钧想起龙钢之前跟他提到过的一段话便解释道:“据说曾是国家的一位领导人下颚有着一撮白须。” “是他呀这也难怪他是京里面为数不多看好你父亲的人。” 董太似乎很快就想到了白胡老人的身份也不意外只是平静道:“听着我不管你今天到底听到些什么也不管你rì后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有所影响。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明确就是不能跟其他人包括你父亲透露这些信息。” 董太说完后紧紧盯着叶钧:“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实际就算董太不说叶钧也自然清楚这些话不能告诉外人。再者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将这些信息透露到叶扬升的耳朵里。 将心比心叶钧认为自个在知道这些信息后都变得开始束手束脚起来他还只是个外人。可倘若让叶扬升这位当事者知道怕受到的影响只会更大甚至可能选择直接写信到京里要求把他调离江陵。 这种事依着叶扬升的心xìng绝对有着五成的概率生。 “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也跑到南唐这块地。” 董太脸闪过一丝追忆而叶钧依然镇定自若在旁聆听好一会董太才凝视着叶钧平静道:“想不想知道那家伙的身份?” “不想。” “为何?” 似乎并不意外叶钧的答案董太只是微眯着眼缓缓道:“你要清楚知道他的身份后起码rì后你陷入到两难的境地兴许还能找他替你支招。” 叶钧笑道:“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 “好好一句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小钧以后遇到麻烦事就跟外公说外公可是你的亲人。” 董太伸出手轻拍着叶钧的肩膀眸子里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慈祥见叶钧点头这才笑道:“好了明天冰冰那孩子也要到公安厅进行考核到时候你会到场?” “是的外公我跟她都说好了。” “好呀冰冰是好孩子外公观人不会错就说冰冰的xìng子靠得住。” 董太目露追忆当下微微一叹缓缓道:“现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已经没有我们那个年代时的单纯凡是都讲究物质生活为了钱、为了满足虚荣心可以任xìng的出卖**与灵魂。原本像冰冰这种漂亮的女孩子外公肯定会叮嘱你没结婚前就得留个心眼。不过自打昨天跟冰冰谈过一阵话后外公就觉得冰冰不是那种为了名利而改变本xìng的女孩而是有着一份做人的原则一份万事靠自己的节cāo。” 说完董太顿了顿笑道:“赶明儿外公也陪你一块去趟公安厅到现场给冰冰打打气。” “好外公时候也不早了您也休息我扶您。” 当叶钧将董太扶进房间后才走二楼大老远就瞧见董尚舒站在楼梯道抽着闷烟。 先是询问叶钧要不要来一根被委婉拒绝后董尚舒才耸耸肩神神秘秘道:“小钧待会我偷偷溜出去你得替我挡一阵子。” “出什么事了?” “这事你别管哥要开溜否则继续待下去肯定得倒大霉!” 叶钧莫名其妙朝眼前某道房门瞥了眼惊讶道:“舅妈不是已经走了吗?难道三表姐回来了?” 董尚舒脸本能泛起一股铁青似乎联想到以往不堪回的零碎记忆但好一会才整了整脸sè:“没有小妹还在西部估摸着年底才可能回家。你也知道她在那边顺风顺水加这事业心又强不拖到人走完了肯定不会离开。” “那你这么神经兮兮躲谁呀?” 对于叶钧脸写满着的纳闷董尚舒也不愿解释只是匆忙将手中的烟蒂弹掉然后迈着猫步开始往下走同时低声道:“反正这事你别管记得不管明天谁问起你都推说大清早就离开了。” “好。” 叶钧目送董尚舒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视野脸泛起一股化不开的古怪。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小敏 有着‘内养’这种天赋睡眠对叶钧来说无关紧要可一旦睡下就改不了这赖床的习惯。所以当听到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也是本能的关掉闹铃继续缩在被子里打鼾。 只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子一亮基于辈子养成的本能叶钧豁然起身正巧现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是个挺标志的女孩子身有着一股丝毫不输于杨静的大大咧咧看样子这个容貌不错的女孩子应该也是神经大条的类型。 等等叶钧懵了因为这才清醒过来这里可是董家那么眼前这个女孩子又是谁? “啊?你不是董尚舒你是谁?” 这女孩子忽然瞪大眸子同时嚷道:“抓贼啊!有贼!快来人呀抓贼!” “嘘!你才是贼!” 叶钧忙不跌做出副禁声的动作见那女孩子很配合的捂着嘴顿时哭笑不得道:“尚舒是我表哥我暂时住这对了你到底是谁?” 女孩子瞪大眸子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凝视着叶钧直@ 把叶钧盯得浑身毛。 叶钧正打算问一句你没事可还没张口就听到这女孩子惊叫道:“我认识你!你是叶钧!最近常出现在报纸的那个毛头小子!” 叶钧差点气背过去因为被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指着鼻子说着些毛头小子之类的话任谁都会升起一股荒谬绝伦。 就在这时一道哭笑不得的声音传来:“小敏他是尚舒的表弟不是贼你别误会都吵到大伯休息了。” 这叫小敏的女孩子转身见是董尚玉当下忙捂着嘴但很快就瞪大眸子好奇的盯着叶钧。 叶钧就感觉自个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一般任人观赏只不过看在小敏神经大条的情分没有过多计较。说实话叶钧脑子里已经联想到昨夜董尚舒临走前的那阵为难暗道该不会这么神经兮兮只是为躲避眼前这个看起来挺漂亮的小敏? 难不成这小敏对董尚舒有意思? 想到这层可能加还能随意进入董家叶钧脸也是渐渐流露出暧昧的神sè。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瞧你那sè迷迷的样子什么德xìng?” 小敏叉着腰挺了挺不怎么波澜壮阔的小胸脯碎道:“下流!” 叶钧目露荒唐之sè他敢保证之前肯定没有流露出什么sè迷迷的神sè甚至压根就没这心思。可又不好意思跟一个女孩子拌嘴说到底他也是老成持重的心态即便偶尔出现一些年轻时代的玩世不恭但那种情绪也是因为场合需要。 所以当下颇为冤枉的开始穿戴衣物毕竟这房间里有着两个女人不管怎么说也不好只隔着一件睡衣。 似乎很意外叶钧的风度小敏笑眯眯道:“你这人xìng子不错我喜欢要不赶明儿我领你去妞?” “妞?” 叶钧一时间也是膛目结舌见小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同时还夸夸其谈说着一些姑且算得陈年往事的丰功伟绩这直接让叶钧升起一股膜拜的冲动嘴更是无力道:“哥您以后得罩着小弟。” 小敏大大咧咧拍着叶钧肩膀牛气哄哄道:“行看你这小子是个可塑之才就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小弟了。” 站在门外的董尚玉饶有兴趣打量着眼前的一幕一时间也是捧腹大笑很快就将董素言可吸引过来。 见到小敏后董素言当即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意:“小敏这么早就来了呀?怎么来了也不叫叔叔对了尚舒那小子跑哪去了?” 董素言说完还在屋里屋外瞄了好一会才疑惑的望着叶钧:“小钧尚舒呢?” 叶钧故作糊涂道:“好像大清早我听到一阵关门声当时天才刚刚亮所以我就接着睡了。” 董素言皱着眉望向董尚玉:“小玉尚舒是不是在楼底下?怎么小敏来了也不帮忙招呼着?” “没见人呀?如果表哥在楼下我怎么会让小玉二楼找?” 听到这话董素言脸sè一下子沉了下来嘀咕道:“这小王八肯定又跑出去惹是生非了小敏别急我这就让人去把那臭小子给找回来你先在屋子里坐会。” “叔叔不碍事我这就下楼给爷爷做早餐去。这次过来我带了不少糕点爷爷肯定爱吃。” 小敏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丝毫没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模样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名门闺秀。 叶钧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当下见人都走光了才哭笑不得进入卫生间开始了一rì的洗涮工作。 等下了楼现董素言正对着电话一个劲唠叨同时手还捧着一本厚厚的备忘录每每放下话筒总会重新戴眼镜在备忘录寻找一个个体缭乱的电话号码。 看样子董素言正在满世界寻找董尚舒过了好一会才愤愤然挂断电话嘀咕道:“连连了十几条讯息也不打电话回来!尚舒这孩子到底跑哪去了真是的!” 叶钧故意装出副茫然之sè尽管搞不清楚董尚舒昨晚奇奇怪怪的举动是不是跟眼前的小敏有关也不清楚这小敏与董尚舒又是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就得摆出茫然无措的模样别让人嗅出不对劲的苗头。 “哟我说大清早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小敏来了。” 这时董太笑眯眯走出房间小敏眸子一亮当下乖巧的前搀扶:“爷爷慢点我给您捎来不少糕点您得多吃点。” 董太大笑道:“好好爷爷一定多吃。” 小敏将董太扶坐在椅子后就乖巧的替董太倒了一碗豆浆。 这时董太才觉屋子里似乎少了一个人疑惑道:“尚舒呢?” “别提了大清早就不见人了。” 董素言似乎正酝酿着一肚子牢sāo当下枕在沙揉了揉鼻梁:“看样子八成又跑出去闯祸了唉这臭小子难道就不懂得收敛点?这次要不是知道小敏要过来我肯定不会拦着阿珍下次一定让阿珍把这臭小子领到乡下吃些苦头!” “是该管管了。” 董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然后朝小敏笑道:“待会跟爷爷出去玩怎么样?” 小敏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着这让董太再次升起一股欢喜一边抚摸着小敏的脑袋瓜子一边笑道:“待会咱们去给小钧女朋友加油助威那位姐姐是一名jǐng察要进行体能考核。” “恩。” 小敏意外的望向叶钧不过瞧见叶钧只顾着埋头吃喝就不再搭理开始有一搭没一搭陪着董太说说笑笑。 白冰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差不多临近九点瞧着身边余强正跟白华辰闲聊着她就说了声下楼等叶钧然后就匆匆离开。 对于周边不少jǐng员投来的惊艳目光白冰早已习惯不过一想到昨晚那个妄图强抢她的青年竟然是公安厅副厅长陈卓生的儿子心里就一阵不适。 先前白华辰就跟余强反映了这个问题对于即将任的纪委副记余强可不敢马虎当下就当着白华辰的面给陈卓生打了通电话。 尽管听口气像是在责问陈卓生教子无方但实质xìng的内容并不多大多只是走走过场这让白冰不得不怀疑这算哪门子责问摆明了就更像是慰问。 不过听到亲儿子调戏的女人竟然是叶钧的女朋友还是白华辰的女儿陈卓生也是气得不清更是惶恐到了极点!若非现在儿子还躺在医院的重度病房怕是早就一巴掌狠狠抽过去了! 现在还以为戴着顶绿帽的陈卓生也是极为头疼他很心虚因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不好当面去问那刚娶回家的媳妇实际他很相信这个肯让他照顾下半生的女人。尽管也清楚自个儿子生xìng不良确实有可能做出这种事但陈卓生依然不愿去面对这么令人指的荒唐事! 现在的他只是等着儿子清醒后质问一番倘若这是事实陈卓生也不知道该是休妻还是与儿子断绝父子关系! “这里!” 瞧见董太走下汽车白冰大老远就挥舞着玉手。 这时紧随其后的小敏疑惑道:“爷爷这就是他的女朋友?” 小敏说完还好奇的望向还坐在车子里的叶钧不过瞧着叶钧脸淡淡的笑意也就不再疑惑当下笑眯眯迎向朝这走来的白冰:“姐姐好姐姐真漂亮。” 白冰记得董家还有着一位小公主误以为是那位被董尚舒称为小魔女的三小姐不由笑道:“你是叶钧的表姐?” “不是。” 小敏撅着嘴而缓缓走来的董太却笑道:“她叫小敏今天特地来看你考核的。” 白冰也不尴尬当下任由小敏挽着她的手臂笑道:“你好小敏谢谢你今天过来帮我打气。” “没事反正也是闲着。对了冰冰姐他真是你男朋友?” 小敏指着刚走下车的叶钧脸眨巴着一抹淡淡的玩味在听到白冰的应允后顿时撅撅嘴:“还想着带他去妞不过瞧着冰冰姐这么漂亮看他八成也就对我物sè的女朋友没兴趣了。” “古灵jīng怪。” 白冰一阵莞尔暗道这小敏还当真是个活宝先是轻轻捏了捏小敏的脸颊然后才笑道:“走待会考官就要过来了。” 当下白冰与小敏一左一右挽着董太可把这位董家的老爷子逗得合不拢嘴。 而原本一直在跟白华辰聊天的余强见到董家老爷子楼第一时间就迎了去同时大笑道:“董老爷子没想到您竟然也来了早知道我们就该下去迎接您。” “不碍事这些场面活还是能免则免。” 董太若有所思瞥了眼白华辰以及王莉然后才望向满脸拘谨的余强平静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很关心就是昨晚生在南唐大酒店的事情。听说一个局级干部的儿子大庭广众公然勒索敲竹杠这还不算还妄图强抢民女像这种不法之徒公安机关理当重办!” 余强脸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点点头严肃道:“董老爷子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第二百三十五章 体能考核 似乎前天有一位被地方市推荐来的女jǐng在进行重案组的体能测试中考出一个历史最低分这件事确实被一些人不断以讹传讹。 而听说似乎头为了以示公平打算今天重新体测原本就闹出不小动静的公安厅里一些年轻小伙子就好奇的来到现场打算瞧一瞧那位女jǐng到底有着何等三头六臂竟闹得如此不堪。 可进入室内体育馆现中间那道堪称魔鬼身段天使面容的身影一时间全怔住了。他们都是些还未娶媳妇的单身汉自然卯足劲想要献殷勤可瞧着这心目中的女神一副不待见的模样起初也不介意可接下来这女神却不断跟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卿卿我我这群男jǐng察们脸sè也开始现出颓废、无奈、羡慕、以及嫉妒。 不过既然都清楚名花有主有些人自认没机会了就三三两两离开。 而一些自认有本事有能力的男jǐng却搬着条凳子坐下目不转睛盯着那道如梦似幻的身影。 “下面进行引体向。” 。考官对白冰的印象颇深尽管不明白为何面要重新对白冰进行审核但反正这些都是他的份内事也不打紧。 只不过对于白冰的印象明显还停留在那rì里弱不禁风的范畴之中自然不太看好白冰能玩出新鲜的花样。再者他还对白冰投去同情之sè似乎认为也只有白冰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丢人现眼。 “冰冰姐加油!” 小敏像极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攥着小拳头替白冰摇旗助威。 白冰笑了笑然后瞥了眼不远处的叶钧这才深吸一口气两条玉臂也搭在了那条钢管子。 一! 二! 三! … … 三十! 一口气三十个负责念数的考官都是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尽管厅里面确实有不少jǐng察能轻易办到但若是能像白冰这样脸不红气不喘显然不多。加白冰还只是一个女人就能轻而易举完成引体向的满分标准一想到前天那做了三五个就累得不成形的身影一度让考官误认为前天来测试的是另一个人。 “不是挺好的吗?” 一直不说话的魏东升面露惊讶暗道从白冰目前的表现来看根本就没有考官形容的那般不堪。 一想到差点受谣言蛊惑让这么优秀的jǐng察擦肩而过作为重案组组长的魏东升此刻脸sè也开始一阵青一阵白起来! 似乎感觉到魏东升投来的抱怨目光负责考核的考官也是一肚子委屈但魏东升可是公安厅厅长余强的心腹就算他有着不逊sè六月飞霜的天大冤屈也只能憋在肠子里。 “下一个俯卧撑。” “下一个室内二十圈短跑。” … 伴随着接二连三的考核项目白冰都以惊人的成绩全数完成这让魏东升目露兴奋的同时也是一阵愤怒! 而那个被魏东升一直敌视着的考官此刻连哭出来的心思都有了他前天甚至还嗤笑着说这种水准也能当jǐng察?可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遭到残酷的现世报因为他自认都不能像白冰这样完成得轻轻松松甚至期间连休息都不需要! 这哪里是一个正常女人该具备的体能? 怕就是正经儿八全的大老爷们都不能这么轻轻松松跟走马观花似的。 白冰微微喘着粗气坐在一旁的椅子而王莉第一时间捏着条湿毛巾替白冰擦汗还一个劲笑道:“冰冰干得好就是这样!” 白华辰也很满意的笑了笑朝一旁有些难以置信的余强笑道:“余厅长我这女儿其实一直靠的是真本事说出来怕你不信在江陵时一直不准我给她领导打电话。” 不管白华辰这话是不是故意为之反正余强是彻底信了也清楚白华辰是想告诉他白冰能奋斗到今天凭的都是真本事而不是一大堆令人诟病的裙带关系。 小敏适时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白冰:“冰冰姐真棒!你看看附近的jǐng察都被你这玩命的本事吓傻眼了我是他们都宁愿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小敏这话说得是堂而皇之根本没有任何保留而这室内也不是很嘈杂再者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白冰身。所以大多都听见小敏这句毫不掩饰的‘叫嚣’男人们都不愿说什么毕竟都希望在白冰面前留着一份好印象兴许rì后成了同事还有机会一亲芳泽。 可一些女jǐng显然不乐意了被白冰抢去风头心里确实不爽。可身为jǐng察又不敢表过激的言论所以只能憋着忍着。 但现在小敏的话无疑让这些憋了好久的女jǐng终于找到宣泄的突破口只见三个身材高挑容貌不错的女jǐng缓缓走来其中一位最有味道的女人不冷不热道:“哟小妹妹这豆腐能不能撞死人我们都没试过。要不你给大伙表演一下怎么样?放心这豆腐有现成的食堂刚好就新做了一批。” 在场不少人都嗅出一股浓重的火药味对于这场单方面的女人战争一旁的大老爷们都很识趣的保持围观的态度而余强跟魏东升却铁青着脸因为他们都清楚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人在观摩。 当下匆匆瞥了眼不远处的董太瞧见这位董家老爷子撸.着胡子满脸高深莫测余强就一阵懊恼暗道就该进行封闭测试! 正准备现身阻拦却被白华辰叫住:“余厅长没事都是小孩子喜欢闹就让她们闹闹。” “这似乎不好?” 余强一阵无奈但既然白华辰开了口也只能叹了口气满脸苦笑。 白华辰笑道:“jǐng察实际也应该有着军人的思想与传统在军队里讲究的就是能力。有能力别人才会服你才会敬你我不希望今天这种小误会让冰冰rì后被人疏远。再者我也相信冰冰能够妥善解决这种冲突。” 这时魏东升走了过来似乎想询问该不该前阻止而听了白华辰一席话后余强也就渐渐舒缓眉梢笑道:“算了咱们先看看。” 魏东升应了声就重新返回之前的位置。 “哟三位大姐姐你们身材可真好呀有没有男朋友?” 出人意料的小敏不仅不生气反而双目放光一溜烟就跑到这三位女jǐng身边又摸又碰若不是小敏是位地地道道的小姑娘兴许还真会让人以为这是一种吃豆腐占便宜的行为。 话的女jǐng有些不自然起来显然也没想到这大言不惭的小姑娘如此沉得住气但倘若继续用语言刁难兴许就会让人觉得心胸狭隘。 可是一肚子气得不到泄这女jǐng自然不会因为小敏的态度而有所改观暗道既然不能继续针对小敏倒不如调转枪口。 “听说你是这次要进入重案组的白jǐng官说实话重案组经手的都是重型案件光体能好还不够还要在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时能从容应对并将之擒获!” 这女jǐng目视白冰不愠不火道:“所以这近身搏击以及枪法才是最关键的。” 白冰面sè沉稳笑道:“还有一点需要一颗冷静的内心以及处理突事件的机敏。” “哼!” 这女jǐng冷哼一声但实际也认同白冰的观点当下露出一副跃跃yù试的神sè:“白jǐng官不如咱们练练手怎么样?” “乐意奉陪!” 伴随着白冰吐露的四个这间室内体育场顿时一阵哗然不少男jǐng察都兴奋的摩拳擦掌毕竟眼前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这真大打出手怕就是美利坚女子摔跤级别的火爆场景。 这些男jǐng察脑子里没少闪过走光等一系列让人鼻血直流的火辣场面可似乎这女jǐng早已猜透围观同事的龌龊念头当下自顾自道:“那么跟我来咱们挑一处地方这里人多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无法集中注意力。” 尽管白冰也清楚这女jǐng心里的小算盘但也不点破当下挽着小敏笑道:“走前面带路不过我得邀这位小妹妹做现场嘉宾。” “没问题。” 这女jǐng冷哼一声然后就跟余下两位伙伴在前面领路留下一大群男jǐng察暗自叹息。 王莉有些担心想跟去却被叶钧拦住:“阿姨不碍事这里是jǐng察局再者那三位女jǐng也没恶意只是想跟白jǐng官建立一种咱们不懂的友谊放心好了。” “是吗?” 王莉将信将疑但却没有固执己见只是目视着白冰的身影渐渐消失。 而这时叶钧听到一阵熟悉的旋律当下忙走到一处角落然后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跟你说件事刚刚接到本杰明的电话说目前已经下了飞机正在南唐市机场。” 电话那头是胡有财当下解释道:“因为阿牛跟阿辉最近有急事处理所以南唐那边也没人帮忙接送要不你去下?” “行财哥我这就去。” 当下胡有财告诉叶钧关于与本杰明约定的碰面地点挂断电话后叶钧走到王莉身边笑道:“阿姨我先去机场接一位朋友若是白jǐng官出来后跟她说一声我很快就回来。” “去小钧路小心点。” 看样子这次本杰明再次现身南唐有两种可能xìng这第一就是已经得到关于张明阳圈子的详细情报。第二就是很可能次一行已经与胡有财那些朋友达成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商业共识。 但叶钧很清楚本杰明的xìng子就算只是第二种可能xìng本杰明也不会空手而来肯定也会带一些情报。 张明阳临死前的话是叶钧目前唯一需要担心的隐患这颗钉子不拔掉叶钧总会觉得有些寝食难安。倒不是担心有人会躲在暗处朝他放冷枪而是担心危害到身边的亲朋好友尤其是现在住在908室的三个女人三个与他都有着亲密关系的女人! 所以这钉子不拔不快叶钧暗暗下决心不管付出何种代价都要将张明阳口中的朋友给揪出来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大刀阔斧以绝后患!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本杰明带来的重要信息 PS:感谢攻莫言的打赏支持!另外祝各位友圣诞快乐! —————— 由于有过一次华国之行清楚这华国的局势跟氛围可没有母国美利坚危险所以本杰明这次并没有携带跟班随从。下飞机后就给胡有财打了个电话知会一声然后就扛着旅行包缩在吸烟区里抽着寂寞。 当叶钧进入机场后没费太多功夫就找到了正孤零零坐在休息区里翻地图的本杰明。直到走近时本杰明都没察觉是叶钧仅仅只是疑惑的抬起脑袋。 “嗨朋友。” 叶钧打了个招呼这口吻让本杰明听着耳熟当下满脸疑惑审视着叶钧越看越眼熟:“是你?叶先生?” 叶钧神秘兮兮俯下身凑到本杰明耳旁:“是呀这里人多咱们车再聊跟我走。” 本杰明立马就将手的地图扔在一旁然后拾起旅行包大笑着跟叶钧来了个熊抱然后才会意的跟在叶钧身后。 毫无疑问身高直逼两米的本杰明自然吸引无数双眼球{而南唐也算得一线城市前来旅游的老外不少。可现在是旅游的淡季加已经渐渐临近圣诞所以西方的百姓一般都不会挑选这个时节到华国畅游一番。 自然而然本杰明就成了四下最吸引眼球的一道风景线。 直到了车叶钧才摘下墨镜而本杰明也笑眯眯道:“好小子你现在的名头已经传到美利坚了。” “啊?” 叶钧有些惊讶说到底能拿得出手的依仗无疑是那些室内装潢的设计稿至于内地与港城之间的舆论战还不足以产生这么强烈的轰动。但即便那些设计稿能在欧美诸国产生波浪但还不至于传到本杰明的耳朵里。 本杰明也不藏着捏着生xìng就是豪爽再说西方人没有那么多小算盘即便是政客也只是玩yīn刀罢了。 所以当下就笑着解释道:“说的是你自编自导唱的那歌已经出现在欧美流行音乐电台。后来因为媒体的关系不断挖掘出关于你的信息并加以爆料我这才知道你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甭提了有名气固然是好事但随之而来的也就是无尽的烦恼这世界果然是公平的咱们就像是生活在一架永远不会倾斜的天枰。” 叶钧一想到这段rì子一直都是乔装打扮过rì子心里就虚得很:“这难道就是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 “兄弟节哀。” 本杰明煞有介事拍了拍叶钧肩膀本意可能是鼓励但这对汉语义蹩脚的认识让叶钧驾驶的汽车差点由直线前移改为曲线漂移。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只是嘀咕着‘呸呸呸大吉大利’的自我安慰。 “对了关于张明阳的资料目前掌握的还不多不过这次倒是给你送来了一份比较重要的情报。 尽管事先也猜到这种结局但叶钧依然很兴奋对于张明阳一点一滴的信息都不愿错过。 不可否认躲在背地里害人永远比光明长大捧着菜刀追人要更具震慑力就算叶钧不担心任何来自他方的威胁但这份胆识魄力完全建立在自身的强大实力。可是不管是苏羽、郭晓雨还是杨静都没有能保护自己的资本! 叶钧已经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觉悟这不仅是对他身边的女人负责也是对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感负责。 当下轻轻抚摸了一下手腕的神奇手表既而冷冰冰道:“什么情报?” 本杰明没有瞧出叶钧神态间的古怪只是笑道:“根据搜集到的情报现张明阳有着一间小加工厂专门从事一些非法烟草的剪裁工作。因为这小工厂不接待外人即便是熟人也很难进入所以暂时没法子搜集到更多的信息。” 叶钧皱眉道:“知不知道这间加工厂都有着些什么人?” 本杰明想了一会解释道:“说不清楚因为加工厂的工人都有着一辆车负责接送不管白天还是晚这加工厂都是紧锁着门。所以就算想跟踪然后从这些工人嘴里套取信息都毫无办法。” 叶钧眉头皱得更深暗道这间加工厂还真是够小心谨慎的。就算是逃税漏税搞黑工厂也没必要弄到这种程度。换言之这家还只是属于烟草加工xìng质的工厂在jǐng觉xìng这种问题已经跟制毒工厂相差无几。 有古怪! 既然这是张明阳的私人产业加那位来自青帮的老人已经吐露张明阳一直在唐人街活动至少沈彪父亲没死之前就是形影不离。 那么这十几年如一rì注定张明阳不可能与这个圈子以外的人建立深厚的交情。所以就算那间烟草工厂没有叶钧想找的人但也能查出线索:“能不能把那辆车拦下来?然后全数关一阵子?” 本杰明皱眉道:“叶先生你确定要找的人就混在这个人群里?” “不敢肯定但可以试一试毕竟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一想到还有隐患这心里就一阵不拔不快。” “行来之前我已经吩咐下面人rì夜盯着那间工厂尽可能多搜集一下这些人的作息习惯。” 本杰明叹了口气苦笑道:“原本派车一路尾随跟踪是最简单的办法但又担心被他们察觉毕竟看他们那些人行事鬼鬼祟祟jǐng觉xìng肯定很高。” “行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回去。” “叶先生你也去?” “当然我要亲手揪出隐患否则睡着也不踏实。” 本杰明似乎也清楚叶钧心意已决倒是不再多言。期间本杰明也跟叶钧稍稍透露了一些这趟华国之行的真正目的。 惊讶于本杰明这么快就跟胡有财那些朋友达成了某些生意场的共识听口气谈得还极为融洽尽管叶钧并不清楚这毒品买卖的门道但质地这种成份的问题就算没见过猪树也见过猪跑多少也了解一些。 看来次本杰明的华国之行收获可当真不小。 重新返回省公安厅只不过身边却多了一位人高马大的黑鬼多少让白华辰、王莉等人吃惊。 而自打进入这执法部门本杰明就一阵心虚若非来之前叶钧已经提过醒兴许本杰明还当真不敢进入这种场合。因为长这么大本杰明最头疼的就是跟jǐng察打招呼不过沿途一路走来现来来往往的jǐng察们只是朝他投来好奇的目光并没有露出敌意或是戒备心底的那层不安也就淡了不少。 “小钧这位是你的朋友?”王莉有些紧张的瞄了眼不远处的本杰明似乎对方的容貌特征以及身高都给她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 “是的阿姨。” 叶钧朝四下望了眼觉白冰不在不由皱眉道:“阿姨白jǐng官呢?难道那场比试还没完吗?” 王莉收回注视本杰明的目光笑道:“早就比完了尽管没人知道这最终的战果不过冰冰似乎挺高兴而那三个女jǐng还拉着她跟小敏一起到食堂里吃豆腐脑。” 实际叶钧也猜到这种结果当下见董太朝这边走来忙迎了去:“外公是不是打算回去了?我现在就开车送您。” “不碍事我跟你白叔叔商量好了待会就去湖边垂钓像这种比耐心的活动你们年轻人是没什么热情的。” 董太瞄了眼本杰明若有所思道:“待会你大舅会开车过来接送我们看你似乎有事在身就先去处理。” 说实话叶钧目前手头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既然董太与白华辰有约湖边垂钓看样子白冰、王莉肯定也会跟去那么暂时还是先到陈胜斌的酒里坐坐毕竟也要等胡有财派来接送本杰明前往江陵市的汽车。 当叶钧跟本杰明离开后白冰与小敏才笑眯眯跑回来听说叶钧已经离开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而董太似乎瞧出白冰脸的小女儿姿态不由笑呵呵道:“冰冰是不是不想陪外公去湖边钓鱼?反正你们年轻人也不喜欢这种休闲活动不如你去找小钧怎么样?” “外公不碍事其实我一直都很想研究钓鱼这项运动。” “是吗?你可别光顾着讨好我老人家而折腾自己。” 白冰自然是既换脸又改口脸sè也摆出副感兴趣的模样不过这点伪装又岂能瞒得过董太的法眼? 白冰忙不迭笑道:“外公我是真想试一试这钓鱼最关键的还是想多陪陪您。” “乖孩子。” 董太笑着轻拍白冰的小手这时小敏也皱着小鼻子走了过来嘟囔道:“我也陪爷爷尽管我不喜欢钓鱼尤其瞧着那些巴掌大的小鱼被装进网子里就觉得挺可怜的。” 这话让董太哈哈大笑先是说了几句乖孩子然后才轻声道:“小敏你要知道这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本xìng或许现在跟你说这些有点为时过早但爷爷也是希望你能认清楚这个社会。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心软而致使双眼被蒙蔽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知道了爷爷咱们走。” 小敏似懂非懂的拉着董太直往外走而余强也因为得到白华辰的邀得以通行。只不过瞧着眼前这副其乐融融的氛围尤其联想到白冰是叶钧的女人这层身份余强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卓生对不起了。 进入酒现前厅的装修工作已经初见雏形且似模似样而一大群王家村的村民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分配工作见叶钧进了门忙招呼道:“老板好。” 正在一旁巡视的陈胜斌忙笑着走来先是吃惊的瞥了眼本杰明然后才笑道:“小钧之前还打算找你过来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没想到电话还没打你就跑来了。” “我哥呢?” 叶钧笑了笑四下瞥了眼:“他应该待在这里?” 陈胜斌奇道:“你怎么猜到的?” 叶钧理所当然指着不远处挂在椅子的外套:“因为哥昨晚离开前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陈胜斌顿时恍然然后就笑着伸出根手指朝点了点:“刚睡醒正在楼吃东西估计你现在去还能凑成一顿饭局。” “不必了” 叶钧很理智的拒绝了陈胜斌的好意尽管现在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但叶钧暂时没胃口。 当下四处打量了一下收回目光的叶钧笑道:“这样就很不错了加把劲争取月底前完工。反正地方不大兴许到时候我还能参加剪彩仪式。” / 第二百三十七章 黑党四大家族之一,布鲁克家族 “什么?” 叶钧傻眼了他实在没想到董尚舒竟会告诉他那个小敏竟然叫张娴敏而且还有着一位小两岁的弟弟而恰巧这个弟弟就是名满京华的张娴暮! 叶钧是真没看出来毕竟张娴敏跟张娴暮模子压根不像甚至很难让人产生联系。加张娴暮是属于那类玩yīn柔、背后捅刀子的yīn损狠角而张娴敏一看就知道是那类注定当冤大头的典型。 暗道这对姐弟还真是截然相反的存在一个心高气傲城府极深。另一个却大大咧咧神经大条。 不过问题来了即便这张娴敏来头极大可一联想到胆大包天的董尚舒都要沦落到耗子躲猫的地步顿时调笑道:“你跟这个张娴敏是不是?” 叶钧一左一右伸出根手指然后不断转着绕圈圈。 这种暧昧xìng的暗示让董尚舒连翻白眼当下狠狠咬了口手中的鸡腿也不理会那满嘴的油脂大喊道:“不可能!我跟那毛没长齐的女娃娃能处一块?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 “那你心虚什么?” 一旁的陈胜斌很合时宜的补了句让还没咽下鸡腿肉的董尚舒差点活生生噎死当下喝了口水顺了气才理直气壮道:“谁说我心虚?我只是在你店里住几晚又没打算白吃白喝你至于这么栽赃陷害好人?” 董尚舒说完还嘀咕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得遭殃。” 陈胜斌一时间哭笑不得董尚舒与张娴敏这对欢喜冤家的绯闻在他们圈子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很惊讶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竟能将董尚舒这号牛人唬住但实际也是很希望有个女人能管一管成天就知道惹事生非的南唐尚。 所以平rì里没少把这尊屡试不爽的大佛搬出来调戏一下董尚舒而偏偏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唐尚百试百灵这种奇特的场面自然也让南唐这些纨袴膏粱朝歪处想甚至林萧还大胆猜测肯定董尚舒背地里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因为听不懂中又插不嘴一旁的本杰明只能翻看着摆在桌子的画稿。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收不住眼连连赞道:“好好好!” 陈胜斌不比董尚舒他可是有着海归的经历当下奇道:“你也看得懂这些?这都是小钧设计的。” “是的以前我干过搬运工、粉刷工、装修工。后来才开了间修车厂。” 本杰明大谈以往的社会史当下捏着手中的一叠画稿笑眯眯道:“像这种偏向于娱乐场所xìng质的装修方案就算放到拉斯维加斯也肯定会引轰动。原本我以为只有拉斯维加斯那些专供赌场的设计师们才能绘制出这种级别的设计方案没想到叶先生不仅在室内装潢有着别具一格的才华甚至就连这种吸引消费者的视觉艺术都有着极高的悟xìng与理解。” 叶钧尴尬道:“这不能算是艺术作品。” 本杰明放下手中的画稿然后站了起来两米的身高确实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再者本杰明的体格极为健硕肌肉的爆力对任何女人都有着一种强有力的杀伤力此刻往这一站顿时将屋子里三个男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叶先生设计一份针对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装修方案。” 陈胜斌惊讶道:“大个子你打算开赌场?” 本杰明苦笑道:“不是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大亨们哪会容得下我这种没背景的人掺合?再说了一家赌场的运营资本以及前期的投入都是一笔天数我就算有这心也没这力使。” “那怎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这次轮到叶钧疑惑了看得出来本杰明说出这句话很明显不是一时间的脑子热更不是心血来cháo而是经过一阵深思熟虑。 本杰明解释道:“其实来之前我就有过这种念头不过当时认为叶先生只是懂得家居设计不一定就懂如何吸引顾客的视觉艺术。而就在几天前一位赌场大亨放出话说是打算再建造一座大赌场只是一直得不到满意的设计方案。毕竟赌场这种地方最讲究的莫过于视觉艺术这能让赌客觉得自己就仿佛登入皇宫一般为了不至于丢脸就会使劲往里面砸钱。” 似乎也瞧见叶钧脸的古怪本杰明严肃道:“但倘若叶先生能绘制出一份令这位大人物满意的画稿兴许对方就愿意伸出援手替叶先生摆平张明阳留下的烂摊子。” “张明阳?” “烂摊子?” “小钧怎么回事?” 见叶钧神sè微变陈胜斌目露好奇而董尚舒即便听不懂这云里雾里的对话但嗅着屋子里这渐渐反常的气氛也是目露严肃。 当下叶钧不得不解释着那天在纽约生的事情经过连带着就连前阵子被张明阳阻击的事情也一并交代。董尚舒脸sè极为yīn沉而陈胜斌却微微皱眉眸子里透着一股急躁。 “我不一定能拿得出让那位大人物满意的画稿不过倒是愿意试一试只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摆平这事?” 叶钧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尽管很相信本杰明也清楚能手持一家甚至多家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这身份肯定不凡但叶钧同样很担心若是对方缺乏实力很可能就会打草惊蛇产生反效果。 本杰明一一顿道:“北美黑党四大家族中的布鲁克家族。” “够了!” 叶钧点点头斩钉截铁道:“不过一份拉斯维加斯赌场的绘制方案需要时间也需要清楚面积以及各部的分配。所以我希望跟这位大人物通话。” 本杰明脸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狠了狠脸sè平静道:“行我这就替叶先生联系问哪里有电话?” “跟我来。” 陈胜斌捏着下颚然后就在前面领路看这忧心忡忡的模样显然是担心叶钧的安全。 反观叶钧心里对设计出一家赌场并非毫无准备毕竟一世出入拉斯维加斯也不是一天两天脑子里就时常酝酿着有朝一rì能拥有这么一间赌场。 所以本质叶钧脑海早就有着一份成熟的赌场装修图只是一直没有将这遐想与现实彻底结合在一起。 良久本杰明才兴奋的跑回来高呼道:“叶先生跟我来维迪克先生一听说你愿意替他排忧解难很高兴现在正在等你接电话。” 叶钧目露笑意当下跟在本杰明身后拐进一间看起来像是经理办公室的地方然后自顾自捧起放在桌子的话筒:“您好维迪克先生。” “你好叶先生最近常听人提起叶先生的事迹年轻人真不得了。而且我也看过叶先生那些室内设计确实堪称划时代的作品不过我很好奇叶先生难道也懂得赌场的装潢设计?” 话筒传出一道略显yīn沉的语气能让人升起一股yīn恻恻的感觉:“毕竟很多自称为大师级的设计师都无法拿出令我满意的作品。” 叶钧平静道:“维迪克先生如果让我负责设计我需要的是整体设计而不简简单单只是负责装修这一块。因为我已经有着一份成熟的设计思路囊括七星级标准的酒店、夜总会、酒、泳池、咖啡厅以及赌场等众多场所于一体的娱乐圣地。我一直相信每一位到赌场盼着天掉美元的客人尽管他们的出点都是冲着运气与钱但习xìng却不会一样。可能有些人注重细节也可能有些人不太注重毕竟这对我们来说叫众口难调。所以我就打算将赌场的圈子无限扩大不再仅仅局限于一个套路或是同一xìng质的点对点包厢而是将赌桌分派在各种场所。” “比方说?” 维迪克似乎来了些兴趣叶钧一听有戏便笑眯眯道:“比较传统的地下赌场、楼道赌场然后就是比较特殊点的天台赌场、水赌场以及酒池肉林。” “什么是酒池肉林?” 电话那头的维迪克沉默良久问出了一个当下最感兴趣的问题。 “就仿佛中世纪的皇宫有骑士、有宫女、有各种服装的达官贵人然后宫殿里有着大量妖艳的舞娘载歌载舞有着大量的贵族大肆吹捧自身的风流韵事也有大量的美食、美酒可供任意享用!在这种纸醉金迷的环境中酒jīng、女人还有那份卑微的虚荣心都将成为刺激人类**的催化剂。到时候但凡入场的客人都会迷恋这里不舍得离开!” 听着叶钧的描述维迪克再次沉默好一会才艰难道:“叶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是打算设计一间赌场不想将太多不必要的花费投入进去。” 听到这话叶钧有些失望可维迪克很快就用一种兴奋的语气道:“不过那只是我之前的想法因为我猛然想起你提到的‘贵族’两个什么叫贵族?我不懂但我却知道这贵族就是一群爱慕虚荣不断吹嘘自己抬高身价的神经病他们最喜欢的不是钱也不是女人恰巧是那份卑微的虚荣心。为了赢得周边人的吹捧钱、女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都会毫不眨眼给卖出去!所以我很有兴趣看一眼你的设计稿。” “行我会用最短的时间绘制一些概念图然后让维迪克先生抉择。” “好!我喜欢你这种爽快的人够诚心够痛快!” 维迪克笑了笑忽然话锋一转:“叶先生之前听本杰明那小伙子说这次你并非为钱而是为了处理一件麻烦事才愿意替我排忧解难对不对?” “是的。” 叶钧很坦诚毕竟这种需要摆桌面深谈的话题一味遮遮掩掩没有任何意义。 反观维迪克却沉吟数秒才笑道:“只要叶先生愿意帮忙绘制出让我心动的设计那么不仅是我就连整个布鲁克家族都会将叶先生视为朋友。也就是说任何妄图对叶先生不敬的人都将视为是对布鲁克家族的挑衅!” “维迪克先生谢谢。” 当叶钧挂断电话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暗道这次本杰明可真是给他送了一份厚礼。 布鲁克家族北美黑党的四大家族之一这势力即便不能跟华盟正面相抗一样能挺直腰杆子说起话来也能不卑不亢。 既然有着这种助力叶钧自然得费些心思用行动打动维迪克。这样就能在美利坚广布眼线将张明阳那些遗留下来的死士一网打尽! 再者成为布鲁克家族的朋友对于rì后进军北美市场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而仅仅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一些较为成熟的思路对于拥有‘狡身’天赋的叶钧而言无外乎也只是一小会的功夫罢了。 / 第二百三十八章 震撼人心! 当叶钧目送本杰明坐车离开后这才折返酒里开始闭门造车尽可能弄出一份能打动维迪克的作品。 与此同时江陵市隆茂大厦内侯晓杰正捂着脑袋不断呜呼哀哉。一旁的洛克也是紧盯着显示器中的大盘走势脸皮直抖显得极为肉疼。 “又掉了看样子今天早的涨势头完全是回光返照的霎那光辉。” 其实自从返回内地后侯晓杰跟洛克就一直盯着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正所谓此消彼长当叶钧离开港城后多rì的黑马股也开始出现一阵疯狂的下跌之势。 尽管事前侯晓杰跟洛克就早已预见到了这种可能xìng的生却依然没想到这下跌的势头会如此凶猛。依着目前还有可能继续保持下跌的风向标侯晓杰也是一阵无力时常跟洛克抱怨:“早知今rì当初就该劝老板抛售一些股票起码能挽回至少五亿的资金。” 算了算侯晓杰已经不敢去看身前的计算器因为这每一个数都能让他升起一股天塌下来的觉悟。 < 洛克叹了叹:“老板的身价已经缩水三十亿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弥补我担心董事会的成员都得坐不住了。” 一想到这接踵而至的电话叮叮叮响个不停侯晓杰就一阵头疼反观捧着洋教科的梁皓就显得非常淡定至于徐德楷忙里忙外的可没时间cāo心反正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 “不行!得打电话给老板让他想办法救市!” 侯晓杰一股脑儿站起身就想朝前台走可半途却被充当翻译的胡有财拦住:“我来打这个电话毕竟你现在情绪不太对劲我担心你表达不清楚。” 侯晓杰确实很苦恼闻言坐了下来毕竟这里面若说谁最牛气哄哄自然是胡有财无疑。 不过这公司里的气氛很明显吓坏了新来的高正坤跟许汉。毕竟这每天都念叨着损失亿起初他们就仿佛陷入到天方夜谭的神话之中毕竟百万都是笔天数这亿又是怎样的概念? 可时间长了也就渐渐适应下来可面对每天动辄缩水几个亿的度他们依然是一阵心惊肉跳。 “喂?” “小钧跟你说件事现在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一直再掉晓杰跟洛克先生正想你支支招。” 叶钧没想到这电话是报忧不报喜下意识道:“跌了多少?” 胡有财狠狠咽了口唾液艰难道:“起码损失三十多亿。” “才三十多亿?” 叶钧有条不紊的口吻让胡有财险些以为报错数不由再次提醒道:“小钧是三十多个亿!” “财哥我知道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身价近百亿完全是比较浮夸的数当不得真。只是没想到自打我离开港城后这么久缩水的幅度也还不到一半不得不说还是有不少股民相信咱们的。” 听着这话胡有财懵了紧张道:“小钧你现在睡醒没有?你确定自己没事?” 叶钧哭笑不得道:“财哥我很清醒或许在很多人看来损失几十亿就得哭爹喊娘怨天尤人。可实际咱们可以换个角度我投入的资金一开始也就一个多亿就算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亿的身价我依然是赚了而且赚的可是几十倍。财哥既然我能用造势的方法一夜暴富我就能复制再复制不断制造一些猛料刺激股市。” 胡有财黯然一叹感慨道:“小钧你倒是挺想得开这一点财哥不如你。以往财哥自负历不浅可今rì听你这番说教真是惭愧得紧呀。” “财哥钱这东西赚不完咱们有的是机会。帮忙转告晓杰跟洛克先生让他们别慌也别急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稳住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让他们千万别自乱阵脚。”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至于其他事等这股风声过了再说我确实想看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价到底值多少!” “你打算怎么做?” “转告晓杰已经到了公开港城时尚周刊董事长身份的时候了。” “好我知道了。” 当胡有财挂断电话后就跟满脸焦急的侯晓杰以及洛克解释了一遍。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尽管叶钧算不旁观者可因为早就有了觉悟所以想问题、看问题都会相对客观。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的授意让侯晓杰跟洛克都露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懊恼之sè当下忙举起话筒将电话打入周元浩的办公室里。 一直愁眉不展的周元浩听到这个消息后稍稍分析一下就惊人的现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赌博。换言之就是叶钧在玩左右互博! 若是叶钧作为港城时尚周刊董事长的身份公之于众取得好的效果兴许就很可能稳住股票市值的下滑势头。但倘若取得不好的效果很可能就会让整间公司再次陷入困境。 不过叶钧是董事长他的话就是铁律这一点周元浩丝毫不敢违逆。毕竟叶钧能捧他坐执行官的位置同样也能轻而易举把他给打回原形。 当下周元浩连忙打电话给秘让秘负责通知董事会成员于今天下午召回紧急会议。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董事会议周元浩将叶钧的授意和盘托出。尽管董事会不少成员都隐隐意识到这是一柄双刃剑可既然叶钧敢用几十亿的身价去赌他们也不会临阵退缩因为余威尚存加他们确实对叶钧的能力深信不疑。 伴随着一份由周元浩亲自cāo刀的拟稿连夜送到编辑部然后再由编辑部整理送到印刷厂这一夜印刷厂内可谓通宵达旦不少董事会成员都在现场监督以及参与工作。 每个人脸都在等待着黎明到来时的宣判! 震惊! 释然! 荒唐! 当许多港城市民手持港城时尚周刊旗下的明星rì报时都看到了页一条最醒目的标题! 港城时尚周刊的幕后董事长竟然是叶钧! 这对港城多家媒体而言也就释然为何港城时尚周刊一直都能抢占先机不断爆料出一条条震撼人心的报导。 而港城金融界都心惊于叶钧曾经逼近百亿的身价! 至于港城市民却无一例外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了港城时尚周刊只因知道了这家公司的老板竟然是叶钧! 可正当港城还沉浸在一片热议的同时华仔、王大导演、哥、星哥决定当晚联袂作客娱乐无极限栏目并通过记者招待会阐述这是一场商业xìng质的参会。目的是宣布叶钧与王大导演的商业合作一同投资拍摄一部喜剧题材的贺岁片名为《功夫》! 王大导演在记者招待会表示昨夜叶钧已经通过传真将剧本交到他手。他花了整整一晚直到天亮都还津津有味废寝忘食。同时还表示叶钧确实有着创造剧本的才华而且非常符合时下喜剧片的jīng髓! 星哥也在记者招待会表示对于叶钧让他主演的决定这让他感觉很突然同时也很兴奋表示看过剧本后觉塑造的主角不管是谈话还是神态动作都非常符合他的口味甚至还笑言这就像是专门替他编写的剧本一般。 记者也在采访中问片中会不会出现女主角? 关于这个问题王大导演表示这次会力捧一位新人一位非常有艺术才华的新人。 港城沸腾了! 只要听过华仔新专辑其中几曲子的媒体或是市民都很相信叶钧的艺术才华!换言之即便有少数几家媒体持着怀疑态度但实际港城支持叶钧的人在数量显然占绝着绝对的优势! 加华仔已然成为叶钧及其港城时尚周刊的代言人自然对叶钧是赞不绝口。 当然记者招待会进行到尾声时王大导演还亲口吐露等晚作客娱乐无极限很可能就会宣布一份几乎完整的演员大名单!还笑言这完全是叶钧亲手制定好的根本无需筛选。 侯晓杰跟洛克都咋舌的盯着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他们没想到仅仅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困扰多rì的大问题。这一次侯晓杰跟洛克差点就想跪在地给叶钧来一个膜拜的动作! 毕竟仅仅一个晚就捣鼓出这么多后招这显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至于挂断电话的叶钧却喃喃自语道:“哼!不就是玩票?以前不知道这玩意能赚钱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有的是法子!”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盈的声音叶钧知道是郭晓雨笑眯眯道:“晓雨姐想我没有?” “小钧?你怎么才打电话回来呀?” 郭晓雨撅着嘴但眸子里快透出泪花听到这边动静的苏羽第一时间凑了过来至于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杨静同时听到动静只是为了避免遭人猜疑所以只能装出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可这心底早就是望眼yù穿同时暗暗嘀咕着:臭小子你可不能忘记老娘否则就把你那玩意削掉! 叶钧笑道:“晓雨姐你也知道最近一直被狗仔队跟踪又担心被人装窃听器所以根本不敢打电话。” 这话完全是一派胡言不过郭晓雨显然很相信叶钧担心道:“小钧你是怕我们也被狗仔队曝光吗?” “是呀所以我才强忍着没给你跟苏姐打电话。晓雨姐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们呀。” “好我原谅你了。” 听到叶钧在电话另一头委屈的口吻郭晓雨破涕而笑凑着电话筒的苏羽也是笑眯眯道:“小钧苏姐也原谅你了。” “对了杨静是不是也在咱们家里面?” “是的小钧静姐已经住了好几天了。” 郭晓雨瞥了眼仍在看电视的杨静却没察觉到杨静早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管是视觉还是听觉很明显已经不再是近在咫尺的电视。 也不知道叶钧跟郭晓雨说了些什么很快郭晓雨就朝杨静挥手:“静姐小钧找你说有事跟你商量。” 暗道臭小子你终于记起姑nǎinǎi了但表面杨静还是装出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走到电话旁接过话筒平静道:“怎么了?” 叶钧神秘兮兮道:“你最好提前预定前往港城的机票至于为什么明天坐飞机前买一份晨报就会清楚了。” “装模作样。” 尽管杨静嘴不饶人但心底却极为好奇甚至隐隐起了个念头该不会叶钧还记得当初与她的约定?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内地历史上最年轻富豪! 沉寂数rì的港城再次呈现全城沸腾对于叶钧的设计才华、音乐才华他们已经非常惊讶。只不过当得知叶钧竟然还能设计出一份剧本先后得到不少曾翻看剧本的娱乐界名人逐一肯定并赞赏有加。作为寻常老百姓的港城市民也只剩下好奇以及期待。 当天晚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收视率再次出现诡异xìng的反弹尽管无法突破当rì跃居十年内难以越的记录但在当天单说以港城各频道的收视率也足以位列三甲! 当王大导演宣布《功夫》的演员大名单后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并不失望甚至还极为惊喜毕竟大多都是眼熟能详的明星岂能不激动? 实际叶钧拟出的演员名单龙套不算主要的几个角sè基本都完全还原一世的那些人。 当然华仔、哥等一些人的进入却是叶钧临时增添的几个新角sè。用意一则是为了增强班底阵容二则也是增加猪笼城寨这个主要场景的趣味xìng。 实际辈子叶钧早已将功夫里面人物间的/ 对话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对于写出这部剧本倒是不难。而且王大导演还修改了一些场景与对白相信整部作品的质量很可能越一世《功夫》闯出的名气! 这还不算因为维迪克的关系叶钧已经联系好莱坞的动画特效大师——詹姆斯。 在叶钧的诚挚邀下詹姆斯答应替这部电影担纲特效总监! 换句话说这或许就会是港城有史以来第一部真正与全球接轨的特效大片! 当王大导演对着镜头宣布这条振奋人心的消息后港城无论是媒体还是市民都牢牢记住了《功夫》这两个眼! “好!好!好!太好了!” 侯晓杰连连说了四声好因为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已经有了复苏的迹象尽管没有那种一骑绝尘的全线飘红但起码挽回颓势并呈现缓慢增长! 换句话说叶钧的身价已经不再缩水而是真正经得起市场与现实的考验! 从今rì起也代表着叶钧能拍着胸膛说一声身价五十亿!是亿万富豪! 洛克大笑道:“今天咱们干脆放假一天到外面大吃一顿怎么样?” 徐德楷笑眯眯道:“好咱们不醉不归!不过先说好我不沾洋酒只喝白的。洛克先生咱们这里有句俗话叫入乡随俗你可不能破坏这规矩。” 洛克原本脸sè有些铁青似乎想到初来咋到那阵子给徐德楷灌得不清不过一句入乡随俗让洛克狠狠咬了咬牙应道:“行!大不了今晚就睡大街!大不了把黄胆水也全一骨碌都吐出来!” “哈哈!痛快!洛克先生果然是xìng情中人!” 徐德楷大手一挥朝不远处的高正坤、许汉等职员喊道:“都关电脑收拾好行李咱们现在就出去干杯!” “呜呼!” “呜呼!” 一时间公司里男男女女都是放声喝彩他们脑子里都一个念头老板赚钱了肯定这工资、福利得朝挪一挪。 此刻正坐在电视机前的叶钧却目露苦笑因为今rì的早报已经将昨夜港城的沸腾彻底报导出来。就连电台的新闻节目也在传达着这一条讯息这直接让他大清早连续接到至少十个电话大多是来确认这些信息的真实xìng。 尤其是一条身价五十亿! 因为今天的晨报已经彻底将叶钧的身价给挖了出来估摸着这很可能是某些董事会成员不小心说漏了嘴。 不过叶钧并不在意因为人逢喜事jīng神爽太兴奋了就很可能做出脑子热的事情这算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不过看着电视机前不断报导着说他曾一度身价逼近百亿叶钧就能预见到接下来媒体会如何评价他!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就有一条劲爆的新闻传出标题写着内地有史以来最年轻富豪!十七岁身价曾一度达到百亿! 当叶扬升捧着这张报纸良久无语与坐在身前的董素宁互视一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放下报纸后叶扬升长叹道:“这么说现在咱们儿子比咱们俩都有钱了?” “你这叫什么话应该说比咱们俩都出息。” 董素宁狠狠瞪了眼叶扬升笑道:“其实今早我就打电话问过他这条信息实在太过骇人听闻若是没记错整个华阳集团的价值也不过三十亿。也就是说小钧目前能买得起两个华阳集团。” 叶扬升哭笑不得道:“还真比咱们有钱了?” “你能有什么钱?华阳集团可是我的跟你无关!” 董素宁妩媚笑了笑若有所思道:“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背着我藏着一座小金库。” 叶扬升一时间头皮麻连连摆手:“绝对没有!” “别紧张我也只是说说瞧你这德xìng怎么看都觉得是心里有鬼。” “有吗? 叶扬升确实拿董素宁没辙尴尬道:“其实咱们俩谁跟谁?你的还不就是我的?” 瞧着董素宁眼神渐渐变了叶扬升忙补了句:“当然不管咱们有多少钱最后也都是小钧的。” “这还差不多。” 董素宁再次瞪了眼叶扬升才收敛脸的轻浮严肃道:“这次小钧敢公开对媒体澄清而且我观察了那间传媒公司的股票市值现并没有跌幅的态势反而还稳步攀尽管幅度不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 “什么?” 叶扬升满脸茫然董素宁不由摇摇头暗道还真就是一脑子全往政治里面钻了:“也就是说小钧目前的身价就算还存在水份但已经不多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好!很好!小钧出息了我也就放心了。” 叶扬升脸闪过一丝欣慰然后站起身拾起挂在椅子的外套:“这样我就能安心到江陵市任顺便去碰一碰往届市委都避之不及的祸端!” 叶扬升说完脸出现一丝坚毅还有着浓郁的杀伐果断。 目视着叶扬升的背影渐行渐远董素宁微微叹息眸子里有着复杂。 关于今rì的新闻董太、董尚舒、白华辰、王莉、韩谦生、韩匡清等等但凡与叶钧有关的人都已然清楚。 见不着叶钧人的都会打电话探听真相。而能见着的就会拉着叶钧目露崇拜。 现在就是这样自从叶钧关掉电视机走进咖啡馆大厅不管是店里的服务生还是闻讯聚集过来的纨袴膏粱都将叶钧视为偶像一般! 五十亿呀!这可不是五十块也不是五十万! 就连匆忙赶回来的方轩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尽管当初跟叶钧前往港城也清楚叶钧确实大赚一笔身价过亿。 可是这过亿的概念有可能是一亿、两亿甚至五亿但方轩做梦都不会升起属于几十百亿的概念! 真人不露相! 这是方轩以及众多南唐纨绔对叶钧的评价! “我说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叶钧哭笑不得望着眼前众多双崇拜的目光。 林萧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小钧五十亿呀!” “对五十亿是五十亿呀!”陈胜斌也理所当然点着头。 张磊很想说什么可他xìng子比较内敛不喜欢口花花说一些没营养的话但这不代表就没其他心思。不过最后还是平静的坐在一旁不一言不过这副然的姿态只是表象因为他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面对众口的追问与试探受不了的叶钧顿时一屁股坐在椅子哭笑不得道:“小二茶!” “来了!客官!这是等的亿万富豪茶这是等的亿万富豪饼。” 因为这里的服务生都被董尚舒以及众多纨绔宠坏了说规矩点的还不一定对你待见只有毫无遮拦才可能有水喝有饭吃。 只是没想到今天这茶、这饼连名都改了一时间叶钧连胃口都没了只能苦笑道:“行了你们只要有求财的心思那么我就保证你们rì后肯定赚大钱!” “小钧这可是你说的我也不求能赚几个亿反正这世界的富豪就这么多只要能有几千万身价我说出去也就不丢人了。”林萧笑眯眯凑了过来。 “几千万你还嫌丢人?”方轩差点给气得够呛。 反观林萧却满脸无辜道:“没几千万你敢在外人面前说认识小钧?还跟他是朋友?这话真说出去羞不羞?” 方轩傻了倒不是没词反驳而是确确实实没想过这一茬。现在一想还真就这个理没个几千万亿说认识叶钧兴许别人还真就认为自个在吹牛不打草稿或者是自抬身价。 整间咖啡馆陷入短暂的沉寂好一会张磊才缓缓站起身平静道:“不想丢人的就最好搞定你们家里面的老头子到时候看着我们赚钱了就别眼红。反正我很相信小钧不会给咱们指条一路走到黑的黑路再者我也跟一些朋友交流过都说KTV是不错的项目。至于什么网络因特尔我不懂可以说一无所知但我绝对相信小钧的眼光。不然我也不说让你赚几十亿只要你能赚足一个亿我一样给你写个服!” 见不少纨袴膏粱都露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坚毅之sè张磊喊道:“还等什么?馆子里就一部电话谁抢到就先谁!” 呼! 也不需要张磊再次提醒一大群纨袴膏粱都朝着电话机前蜂拥而去挤不进去的站在外面狠狠一跺脚说着些‘去别的店’、‘回家亲口要钱’之类的话。 顿时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纨袴膏粱先后离去咖啡馆里也渐渐冷清下来。 一直不吱声的董尚舒膛目结舌目送窗外一辆接一辆轿车启动离去嘴里嘀咕着什么时候都这么积极响应了?不过最后瞥了眼叶钧等人也不吱声再次耸着头对着身前的鸡腿、鸡翅埋头苦作。 反正他压根对赚钱没兴趣这里也没人指望他脑子开窍从此走商海浮沉的道路。 “各位我打算明天去美利坚将那些烦心的事情处理干净。” 对于叶钧忽然起身说出的这个决定除了知情的董尚舒与陈胜斌外徐常平、方轩、林萧、张磊等人均是一头雾水。 陈胜斌努了努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摇头苦叹。 倒是一旁的董尚舒忽然丢掉手中的鸡架子然后很不卫生的用舌头舔了舔手指的油腻这才随意道:“我跟你一块去。” / 第二百四十章 机场伏击 “苏姐你看是静姐!” 郭晓雨不可思议指着电视机前的报导只见是一场来自于港城的记者招待会剪影左边第三位竟然是经过一番jīng心打扮的杨静! 苏羽刚刚将换洗的衣物放入洗衣机闻讯赶来顿时捂着嘴满脸不可思议。 “似乎《功夫》敲定的女一号据说是打算力捧的新人原本还以为又会是新一任的港姐没想到竟然是小静!” 苏羽好半晌才哭笑不得道:“看样子小钧为了将小静撵走可真是够肯下血本的呀。” 郭晓雨闻言也是跟小鸡啄米似的猛点脑袋毕竟在她们两个女人眼中叶钧跟杨静就是天生的八不合水火不容。 依着叶钧跟杨静平rì里的表现她们两个自然不可避免要朝歪处胡思乱想这也是惯xìng思维。但她们根本就不会想到叶钧跟杨静早已有了与跟她们一样xìng质的关系。 郭晓雨脸呈现出浓厚的羡慕喃喃自语道:“小静姐今天真漂亮衣服又合身肯定[ 迷死一大群男孩子。” 苏羽似乎也看出郭晓雨的羡慕笑眯眯道:“晓雨要不待会我给小钧打电话让他也给你弄一个女主角当当怎么样?” “啊?” 郭晓雨愣了愣不依的拉着苏羽急道:“不!我不!我不要出名不然小钧会烦的。” 苏羽调笑道:“难道你不想当歌星?当影星?” “不想。” “真的?” 面对苏羽一副‘吃定你’的模样郭晓雨就仿佛斗败的小母鸡一般耸着头可怜兮兮道:“我是很希望成为明星但那是以前自从知道小钧出名后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烦恼我就怕了。再说了我天生就不是做这行的料即便也很羡慕那些明星能每天出没在闪光灯下成为旁人最瞩目的存在。可是这仅仅只是羡慕真让我做是做不来的这一点我有自知者明。” 苏羽叹了口气拉着郭晓雨坐下:“晓雨做人切记不可妄自菲薄在苏姐眼里你比很多女孩子甚至男孩子都要优秀。而且小钧也是这么跟苏姐说的他说你是非常优秀的女生而且很相信你能替公司搜罗到各种各样的人才。” “真的?” 郭晓雨脸sè有些欣喜原本的一点失落也瞬间荡然无存见苏羽很肯定的应允顿时攥了攥小拳头:“我一定不会让小钧失望我要让小钧知道他没看错人。” 说完郭晓雨就站起身朝原本杨静暂住的客房走去。 苏羽疑惑道:“晓雨你去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郭晓雨笑道:“不碍事我前阵子在小钧房间里现几本商业向的籍所以我打算恶补。苏姐其实我只是个刚走出校门的学生社会经验不足人也内向最关键的就是不如苏姐这样积攒着大量的职场经验知道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以前我只是跟在苏姐以及徐校长背后汲取经验现在我打算彻底抛弃心中那一点依赖我想靠自己尽可能适应这个社会。” 苏羽脸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认同。 今夜郭晓雨能升起这股觉悟在她看来并非是来自于杨静的刺激而是先前她亲口说出的几句话。 苏羽不得不感慨着小钧这间屋子里有两个女人喜欢你等着你更愿意为你而改变自己你会明白吗?现在的你是否也在想着我们? 乘坐在飞机的叶钧昏昏沉沉坐起身他刚才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似乎看到苏羽跟郭晓雨在朝他微笑。可是为何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不过叶钧很快就回到现实瞥了眼窗外黑压压的云层偶有闪电划过。 收回目光看着身边的本杰明跟董尚舒两人依然在有条不紊打着鼾声似乎睡得很沉。叶钧不由悄悄站起身巧妙穿过本杰明与董尚舒的大腿然后朝着卫生间走去。 用清水洗了把脸尽可能清醒一下然后盯着身前的大镜子目光迷离。 这次美利坚之行重点就在于肃清张明阳留下的隐患但说到底在异国他乡大动干戈没有地头蛇或者庞大势力的帮助很难。 而本杰明的黑人团伙在贫民区或许颇有威慑力但实际跟沈彪那种帮派亦是不相下。 说白了就是能力有限。 但维迪克的出现让叶钧捕捉到了一缕黎明的曙光。北美黑党四大家族任何一方都不是简单的货sè这是建立在绝对的人力物力的基础以及数十年沉淀下来的威慑力才凝聚出的底蕴。 最关键的就是其背后那个遍及欧亚大陆的黑党势力! 一旦成为布鲁克家族的朋友那么甭说拦下一辆车就算直接领着人杀进那间烟草加工厂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这次叶钧势必就要将张明阳留下的隐患一鼓作气拔掉然后才能安安心心对付江陵河坝工程的三颗毒瘤以及全力备战即将到来的金融风暴! “下雪了?” 飞机忽然传来空姐的提醒大体是说跑道刚刚铲除积雪但路面有些滑所以要求乘客捆好安全带。 不过叶钧刚刚将这条信息反馈到对洋一窍不通的董尚舒耳里就听到这脑子大条的南唐尚嘀咕道:“完了来之前可没准备过冬的衣服就一件棉大衣会不会冻死人?” 本杰明听到叶钧的解释朝董尚舒笑道:“不碍事下飞机就有车来接送到时候带你买两套衣服。” 叶钧将本杰明的原话翻译了一遍董尚舒红着脸憋了很久才挤出一个语调极为怪异的词组:“谢谢。” 尽管本杰明听明白了董尚舒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很明显对这意境却有些懵西方的词组大多会因为语气的不一样而生出歧意。所以董尚舒这种走音似的表达多少让本杰明听得很虚心里还琢磨着不就是带你去买两套衣服至于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吗? 不过将错就错的本杰明却对董尚舒露出更为友好的目光甚至扬言待会一定董尚舒喝最好的酒吃最jīng贵的肉玩最辣的女人。 这让一旁负责做翻译的叶钧哭笑不得却没点破。 “老大!” 本杰明怒了瞧着眼前来接送的下属一个个鼻青脸肿有两个还左右手打着绑带更夸张的还有撑着担架一拐一拐的一时间整张脸就气成猪肝sè。 董尚舒搂着身子不断喘着热气嘀咕道:“还以为这大家伙很能打不过瞧他小弟这副模样我看八成也是虚货。” “哥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好在本杰明等人听不懂华否则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董尚舒撇撇嘴然后就蹲在地继续双手环胸搂着自己喘着热气不再吱声。 反观本杰明却yīn沉的瞥了眼在场五货不全的下属咬牙切齿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黑人哭丧着脸啃咽道:“小八死了小八死了!” “什么!” 本杰明闻言勃然大怒当下狠狠攥着这黑人的衣领红着眼喊道:“王八蛋老子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黑人擦着眼眶溢出的泪水哭丧道:“老大你才走两天就有一伙人突然闯进来见人就砍见人就杀而且还都有枪!” “什么人?说!” 本杰明急道瞧这模样怕一旦知道凶手是谁八成就会跑出去报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吱声这一反常态的表现让本杰明又急又怒:“老子让你们说就千万别想着隐瞒!” “老大您快跑他们那伙人放出话说你一旦回来就立刻做掉你!” “来呀!难不成我还怕了?” 这话不仅没取得效果还深深刺激了本杰明的神经当下怒极反笑道:“老子就算死也要把杀害小八的凶手一同拉去见撒旦!” 就在这时叶钧无由来升起一股烦躁胸口也隐隐作痛还有着烦闷。 这种怪异的表现让叶钧猛然将之与‘第六感’的示jǐng联系在一起。 忽然叶钧猛然联想到什么同时瞥见一辆汽车迎面朝这边驶来顿时喊道:“有敌人!快趴下!快躲起来!” 伴随着叶钧的一阵嘶喊本杰明等人均是露出震惊之sè反应快的就立刻趴在地或者借着身边停着的几辆汽车做掩体。可反应慢的却依然傻呼呼站在原地满脸莫名其妙。 叶钧见董尚舒还傻呼呼不明所以顿感不妙当下忙忙扑向董尚舒并将之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身后猛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震人耳膜! “啊!” “啊!” “噗!” … 陆续传来几声惨叫借助汽车做掩体的本杰明瞧见眼前的下属不断中枪倒下顿时眼眶彻底红了当下狠狠抢过身边下属举着的****然后冒出头朝那辆疾驰而过的汽车猛扣扳机。 啪!啪!啪! 可惜这种盲目的乱shè注定无法命中目标甚至连汽车的壳子都擦不掉半点痕迹见那辆汽车已经渐渐消失本杰明愤然跺了跺脚然后才俯下身查探伤者的病情。 “老大怎么办?” “老大赫基流血了他流血了!” “阿穆中枪了!快救他呀!” … 现场乱作一团而这里距离机场不远一连串的枪声早已惊动机场附近的游客与保安顿时哗然声、尖叫声四起。 瞧着本杰明心乱如麻的模样叶钧沉吟道:“趁jǐng察还没来赶紧走!只有先跑掉才有机会救他们!” “怎么救?难道你没看见他们都不能动弹了?” 一个黑人愤然朝叶钧吼道:“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被人埋伏?要不是你小八怎么会死?” 叶钧缓缓摘下墨镜目光中迸shè出一道锐利的寒芒:“什么意思?” 这黑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似乎对叶钧忽然展现出来的气质有着一股本能的不寒而栗可脸依然怒视着叶钧也不退缩颇有豁出去的架势:“哼!就是你连累我们遭到伏击还被人找门来要不是你小八不会死也不会出现这么多还躺在床的兄弟!你这个祸害!” 啪! 见叶钧正被一个黑人使劲吼着尽管不清楚到底生什么事但董尚舒就算再盲再无知也能瞧出这黑人是跟叶钧撒泼来着。 刚想一脚踹飞眼前这黑人但一声脆脆的巴掌声让他止住动作。 只见本杰明居高临下俯瞰着被一巴掌扇得团团转的黑人吼道:“住嘴!” 然后本杰明才朝叶钧躬身道:“叶先生下面人鲁莽别介意。” “不碍事。” 叶钧只是抿嘴笑了笑便朝那依然瞪着他的黑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就算错真在我也得让我知道到底错在哪?”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众怒 面对叶钧诚恳的态度加本杰明在旁虎视眈眈这黑人稍稍缓了缓满腔的怨恨整了整脸sè开始解释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伴随着这黑人越来越深入的解释叶钧脸sè也越来越yīn沉。 尽管清楚张明阳临死前的话多半不假但叶钧实际也曾抱有一丝侥幸。可由于这黑人的解释叶钧肚子里的那丝侥幸也彻底荡然无存。 伏击本杰明及其下属的凶手竟然是张明阳的残部势力!之所以能认出这些人源于当初在那间烟草加工厂曾意外看清司机的长相而那司机竟然就是杀害小八的真凶! 再者根据这黑人解释次血洗车场的凶徒包括司机全都是清一sè的华人!他们这些人不但都有着枪械更是使得一手好刀! “老大兄弟们曾听到他们一些悄悄话似乎是说他们老大去华国报仇正巧他们现在闲来无事就咱们车场讨利息。还说要不是咱们车场的原因次就不会让凶手溜走更不会劳烦他们老大这么辛苦跑到华国追杀。” :“真这么说?” 本杰明早已气炸了肺这次他损失的可不小而且也没想到仅仅去了趟华国回来就快闹到物是人非的地步。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丝毫不怪叶钧:“叶先生看样子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张明阳死了。” “没错既然那间烟草加工厂真有问题那么就得动手了!否则迟则生变!” 叶钧这次是下狠心了因为已经清楚意识到张明阳手头下这群狐朋狗友要比张明阳还要危险! 起码张明阳不会迁怒旁人只会找他认定的真凶。可他手头下这些狐朋狗友竟然直接跑到本杰明的地盘大干一场倘若让这些人溜到内地叶钧想都不敢想会出现什么后果! 就因为这个原因已经让叶钧升起对张明阳这些残余势力的必杀之心! 看了眼四周乱糟糟的局势叶钧猜测再过不久jǐng察肯定会赶过来当下喊道:“先车不然咱们谁都走不了!” 本杰明看着血腥的现场咬咬牙喊道:“受伤过重的留下!没受伤的把受轻伤的领走咱们现在快点离开这里!” “老大为什么?” “留给jǐng察兴许还能及时送到医院抢救还能留下一条命。跟着咱们一起走肯定误事!” 本杰明大手一挥喊道:“别忘了我们是贼我们不能随意进出医院让医生帮忙取子弹做紧急救治!” 本杰明说完朝地虚弱的下属喊道:“兄弟们对不起了为了你们的xìng命饶恕我的决定。只有你们活着咱们才能继续做兄弟做一辈子的兄弟!” 重伤的黑人们都抿抿嘴露出一丝笑意似乎能理解本杰明的这番苦心。可也有不少黑人想要伸手去抓这些受伤较重的兄弟却被本杰明阻拦。 当这一辆辆车陆续离开后一直手持沙管、****的机场保安才壮着胆走来瞧着狼藉的现场忙掏出对讲机:“现场有多名伤者联系救护车。至于潜逃的罪犯多达十几名共有五部车车牌不明。” “cāo!” 狼狈逃回车场的本杰明瞧着车场内全数挂彩的兄弟满腔都是怒火。 这时不少黑人都瞥见摘掉墨镜的叶钧一个个极为激动高呼着‘是他!’、‘滚出去!’、‘杀了他!’之类的狠话。看样子因为这件事不少人都视叶钧为祸星是连累他们遭罪的头号罪人。 尽管有着本杰明的一再训斥致使类似的呼声顿减可每个人的目光都朝叶钧投去毫不掩饰的愤恨。 “小钧看样子他们都很讨厌你要不咱们先到外面一阵子让他们冷静一下。” 董尚舒倒不是怕而是担心叶钧吃亏毕竟眼前这些人似乎身都携带着****以及受到管制的刀具。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即便董尚舒自负能独挑数人可眼下却有至少几十号人。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下就算董尚舒再自负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叶钧闻言却缓缓摇头然后就直接站了出来沉吟道:“对于在场受过伤甚至遇害的朋友我深表遗憾同时也很愤慨!或许对各位来说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才遭受连累卷进这无妄之灾。可是也各位想想我也是受害者若是咱们的立场对调你同样遭受旁人的误解你会如何?” 见不少人只是瞪着眼不吱声叶钧苦笑道:“或许你们不会理会我的说辞更不会对调彼此的立场去省思。而且我也没指望这三言两语就能化解这份误会若是我因为某些人而让亲朋好友受伤遇害心里肯定也不会好过甚至也会跟你们一样愤怒厌恶敌视!” 叶钧说完顿了顿:“但我还想说一点我跟你们一样恨那些凶手甚至还想着杀之而后快!相信你们也一样只要本杰明先生一声令下肯定也会抛头颅洒热血替死去的兄弟小八讨回公道替受伤的兄弟报这一箭之仇!所以我不管你们如何看待我但起码我跟你们一样也想报仇也想讨回公道就让我冲进第一线赎罪如何?” 本杰明yīn沉着脸打量着四周然后走到叶钧身边:“叶先生你没错更没必说赎罪之类的话。” “你真愿意跟我们一块报仇?” 一个黑人不冷不热瞥了眼叶钧之后冷笑一声将把玩着的****抛了过来。 叶钧接住后这黑人yīn阳怪气道:“有本事露两手别光耍嘴皮子到时候被吓着了我告诉你你敢跑我第一个杀你。” 叶钧微眯着眼见在场不少人都露出不屑之sè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打开保险栓然后随手一摆将枪口对准身侧看也不看就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 连着三声枪响伴随着紧随而至的玻璃碎响陆续传开在场所有人都露出难以置信之sè。 因为至少二十米远的三个酒瓶子叶钧竟然看也不看就三子弹全数击碎! 这是何等jīng湛的枪技? 这是需要多少实战经验才能积累出的信手拈来?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本能收敛住脸的轻视也有一小撮人对叶钧目露恭敬之sè。 在西方有实力才是王道!才能让人服气! 你有实力就算站在你面前的是生死大敌也会对你露出尊重! “好枪法!” 原本叫嚣着的黑人轻轻鼓掌然后指着不远处的拳击擂台:“光会使枪还不行毕竟也有弹药用尽的时候所以我一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拳头!” 说完这黑人狠狠攥着拳头随之而来的肌肉也出脆脆的声响看样子身体的爆xìng极为恐怖。 但这青筋直冒的气势对叶钧丝毫起不了作用反而还刺激到了叶钧的一股野xìng。 正打算台迎战却被一只手拦住只见董尚舒不知何时竟站到身前同时嘀咕道:“尽管不清楚你跟他说些什么但这种气氛我见多了应该是想让你去比划比划。像这种事我来就行了正好天冷热热身。小钧你在旁看着就可以。” 说完董尚舒就朝这黑人比划出一个挑衅的动作而后三两下就站在擂台朝那黑人勾了勾小指头。 这黑人冷笑一声骂了句婊子养的然后就跳到台。 其实自打董尚舒台后本杰明就想阻拦依着平rì里的威严这并不困难。毕竟现在手底下的人只针对叶钧对于董尚舒显然并没有太多的恶意。 可还没动就被叶钧拦住:“我哥不也是我其实xìng质都一样。若今天不能获得他们的谅解很可能就会扰乱我的全盘计划。即便这份谅解仅仅只是暂时xìng的但只要能把那群罪魁祸全部剔除我吃点亏被人骂几句也还能忍着。” 本杰明苦叹一声事已至此他也清楚多说无用。即便他是老大他可以保证叶钧的人身安全但却不能命令手底下出生入死的兄弟去跟叶钧合作对敌。 砰!砰!砰! 擂台旁聚在大量的黑人在旁摇旗助威同时也不断对董尚舒进行一些礼节xìng的咒骂似乎打算扰乱董尚舒的注意力。 至于站在擂台的董尚舒对此仅仅撇了撇嘴毕竟这洋对他来说就是鸟语只要不吵着他睡觉说什么都不打紧反正也听不懂。 甚至董尚舒还将这股热情的慰问理解为替他加油助威这让他有着一股浑身是劲的斗志。 普天之下能这样想的怕也就只有董尚舒了。毕竟如此jīng辟的逆向思维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伴随着激烈的拳头冲撞别看董尚舒体格不如这黑人身高也明显吃亏可愣是与这黑人斗得不相下! 但叶钧眼光毒辣很清楚董尚舒与对阵的黑人不一样是压根没使出全力。若是说身处擂台的黑人正卯足劲使出浑身解数那么现在的董尚舒充其量也只是在做着一些可有可无的热身动作。 嗖…嗖…嗖… 脑袋微微后仰接着就是左右互摆愣是躲过那黑人连续的五六记拳劲。 “这么慢?如何跟人打架?” 董尚舒嘀咕一声然后趁着那黑人尚在喘息的缝隙里忽然俯下半边身子既而手臂一抬使出一记勾拳狠狠砸在那黑人的下颚! “亚利!” 不少人惊叫起来因为那黑人瞬间就仿佛陷入浑浑噩噩的昏眩之中不断在台摇晃着脑袋脚步也渐渐出现虚晃。 很快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那黑人就直愣愣倒在地嘴角还溢出不少白sè的唾沫星子。 董尚舒俯下身蹲在那黑人身边皱了皱眉才望向叶钧:“小钧这算不算我赢了?” 叶钧与本杰明相视苦笑当下听到叶钧的解释本杰明点了点头平静道:“这一场亚利输了。” 正当本杰明还想说些场面话尽可能一蹴而就将这起不必要的争端彻底压下可谁想董尚舒忽然朝在场所有黑人摆出一个挑衅的动作同时高呼着:“一个个来别急今天我要把你们全给打趴下!” 叶钧一时间膛目结舌不过听着四周爆出一股sāo乱与嘘声就知道事态不好控制只能跟本杰明商量解决的办法。 很快两人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放手让董尚舒大干一场反正叶钧就站在旁边看着一旦事情不对劲就第一时间现身制止。 而本杰明也走擂台同时高举着手示意安静然后才缓缓道:“现在有兴趣跟这位东方朋友较量的尽管台!但是我事先说明咱们得有竞技道德谁如果敢坏规矩老子就剁掉他一根手指头!” 说完本杰明就从下属手中接过一柄短斧不怒自威道:“比试现在开始!” / 第二百四十二章 维迪克的邀请 实际叶钧清楚董尚舒很能打但对这耐打的程度明显认识的不够深入。就好比现在经历了至少二十场完胜的前提下在不少黑人都露出惊惧的前提下董尚舒仅仅只是喘着些粗气但似乎并不疲倦。在叶钧看来若是可以起码还能坚持至少十场比试。 本杰明也是不可思议盯着这阵子不显山不显水的董尚舒这些敢场献丑的下属平rì里不敢说如何耐打但起码也是每天坚持在沙包袋前挥拳至少五个小时的练家子。 可是这一轮接一轮的比试下来有的能跟董尚舒斗十几二十个回合可有的却是三两拳就被打趴下了。 东方功夫! 只要见过董尚舒那种似蛇非蛇的古怪拳法在场人都会升起这股念头。 “还有没有谁想来试一试?” 董尚舒一脚踹飞再次登台挑衅的一个黑人然后就跟猩猩一般不断拍打着不算宽广的胸膛目光每shè到一处下面的黑人、白人无论男女都会不自觉低下头似乎不敢去接触董尚舒那算不锐《 利的目光。 实际他们肚子里很虚试问一个能轻松挑翻二十几人的变态尤其这些人对他们而言还算高手面对这种邀战的目光本能的就会选择避退。 本杰明连续问了三遍‘还有没有人愿意台’的话见没人吱声就朝叶钧耸了耸眉稍。 会意的叶钧忙朝董尚舒挥手道:“哥下来已经没人敢去跟你试手了。” “真没劲。” 大大咧咧走下来的董尚舒顺手拾起丢在擂台边沿处的外套穿后嘀咕着:“这身体都还没热起来这些人就全部怂了。” 叶钧哭笑不得道:“他们好歹身都挂了彩再说咱们这趟过来可不是来跟他们呕气的。” 董尚舒闻言也就不再吱声只是满脸不爽蹲在地随手取出根烟自顾自叼着。 这时起初挑衅叶钧的黑人走了过来皱眉道:“你真愿意在第一线奋战?我告诉你我曾在陆战队干过是个退役军人军人就会遵守承诺。倘若你确实愿意这么做我们就既往不咎。但倘若你敢骗我们那么后果自负。” 说完这黑人死死盯着叶钧那张脸似乎想要捕捉到类似于犹豫、为难、惊慌之类的负面情绪。 可是这黑人注定要以失败告终因为他觉叶钧面sè清如澈淡如水。 “我说出的话自当会遵守也你们暂时放下成见。” “好说得出咱们就办得到。” 这黑人点点头然后朝身后高呼着:“大家说对不对?” “对!给小八报仇!” “给兄弟们报仇!” …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此刻都透着一股野xìng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铁棒以及铁链。 这黑人收回目光既而凝视叶钧伸出一个拳头笑道:“其实我们起初也是情绪失控毕竟小八的死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刺激。” 叶钧很清楚这黑人的习俗当下也伸出一个拳头与这黑人不轻不重撞在一起:“放心这事我也有责任他的死我会替他讨回公道让凶手血债血偿!” 本杰明暗暗松了口气即便他是老大也不可能用强硬的态度去压迫下属服从。再者他也不是那类dú cái者很清楚今天他能坐在这位置指点江山也是下面兄弟们用鲜血与执着拼出来的。 生活在贫民区的他们不仅被富贵人家鄙视还要被种族主义者迫害从小到大生活在有sè眼镜下的他们这里面的苦这里面的悲哀早已有着yīn影。 也正因为这种原因让他们更加团结在一起。 当天下午维迪克收到了一封档拆开后现是一叠不薄不厚的画稿面有着叶钧的署名。 尽管之前维迪克对叶钧的期望很高但真正看到手中这些画稿后才知道之前的期望是多么的肤浅! 这完全就是颠覆现代审美观念的神作!这是压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代的划时代作品! 这是维迪克的直觉尽管很荒谬但历来维迪克都相信自己的直觉。 作为布鲁克家族族长的继承人维迪克有着最淳朴的艺术细胞这堪比艺复兴时期的古典优雅注定对艺术的审美标准绝然不会如草根那般肤浅。 一直以来维迪克都很相信艺术能陶冶人的情cāo更能影响一个人的心智这也是为何要花重金人设计出赌场装潢的真正原因。 因为维迪克仅仅是希望赌客在受到环境的刺激下做出些一掷千金的不理智行为。这对维迪克来说客人越不理智他就越能赚钱。 所以他不断否决了多位大师级设计师递过来的作品尽管那些作品确实堪称艺术品就连维迪克也很难挑刺。可是对于求财的他来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比方说就是刺激激起人内心野xìng以及疯狂的唯美主义! 可是当看到叶钧亲手绘制的一幅幅琳琅满目的充实画稿维迪克心动了饶是他心智不浅定力十足也不禁开始瞎想连篇将自己思考为一名赌客想要在这赌场里疯狂敛财一朝暴富! 可是当维迪克猛然惊醒过来时根本不敢再去看后面关于酒池肉林的画稿他担心他忍不住他觉得像那几幅神秘之作应该留到家族会议再取出来鉴赏。 说白了维迪克自己也是一位合格的唯美主义者。 “转告叶先生就说他的画稿我收下了。” 管家应了声正准备离开可忽然想起什么:“老爷听说叶先生今天在机场刚下飞机就被一伙人阻击。现场还爆出一阵枪战伤者颇多目前jǐng察已经介入调查。当然叶先生本人没事目前应该在本杰明的车场里面。” “谁干的?” 维迪克脸渐渐沉了下来在他看来叶钧这次过来是专程替他送画稿既而开始商谈合作。可这刚下飞机就差点给人干掉这岂不是打脸打布鲁克家族的脸? “暂时还不敢确定不过有一大半可能xìng与前两天袭击车场的那一伙人有关。” 管家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神sè似乎谁死了谁没死都跟他毫无瓜葛。 只不过眸子里偶尔一闪而逝的锐利证明这看似无害的老迈管家实际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敛。 叶钧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获得了维迪克的邀不过并不意外他脑子里构建的赌场蓝图自认已经比一世任何一家赌场都要高人一等布鲁克家族能这么快敲定也是情理之中。 在叶钧的要求下董尚舒与本杰明都得以坐那辆加长宾利等到了维迪克的豪宅董尚舒不由嘀咕道:“乖乖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 看着眼前这宽阔的高尔夫球场在司机的介绍下才得知竟然只是维迪克闲暇时打时间的娱乐场所也难怪董尚舒会如此震惊。 当车驶进一幢大别墅座落着的庭院只见四周有着十几位园丁在修剪附近的花草树木中间有着一座喷泉式的水池水池zhōng yāng还竖着一尊巨大的雕像。 据说这是古罗马某位皇室成员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曾南征北战有着一支悍不畏死的铁血军队。 当叶钧等人走下车很快就有一位白苍苍且有些福的老人笑着走来金sè的毛卷成一团极富个xìng:“您好叶先生我是这座府邸的管家维迪克先生正在客厅等您。” “谢谢。” 正打算跟着这位管家屁股后面却没想到这管家顿了顿指着董尚舒与本杰明道:“他们两位不能进入这是规矩叶先生原谅。” “不碍事。” 叶钧跟董尚舒与本杰明解释一阵后这管家也叫来一个随从吩咐道:“你带这两位先生到餐厅用餐。” “是卢曼总管。” 随从应了声然后走到董尚舒与本杰明身前躬身道:“两位先生跟我来。” 董尚舒与本杰明倒也无所谓反正大户人家都有着比较古怪的规矩既然有吃有喝自然不会在意。当然若是让他们跟维迪克这种大人物接触反而心里还会不自在这倒是很符合他们两人的心意。 叶钧跟着卢曼进入眼前的大别墅左拐右拐才见卢曼推开一扇纯白sè的大门之后躬身摆出副邀的动作:“叶先生里面。” 当叶钧走进门现主位坐着一个头稀疏的中年人蓝眼睛大鼻子加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暗道这位应该就是维迪克。 至于一旁的还有一个金青年以及一位身材火辣的金美女。 “你就是叶钧?” 金青年好奇的站起身然后凑到叶钧身旁东瞅瞅西看看仿佛在欣赏动物园笼子里的猩猩一般嘴更是不断啧啧称奇。 至于那位身材火辣的金美女却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仅仅扫了眼叶钧便不再多看。只不过jīng致的耳垂很明显向着叶钧似乎打算即便不能眼观六路但起码也得耳听八方。 叶钧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被人这么盯着确实不自在。 维迪克轻咳几声才让那金青年坐回椅子然后笑道:“叶先生不好意思家里面人不懂事你别见怪。” “维迪克先生您客气了。” 在维迪克的授意下叶钧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现金青年不断朝他使眼sè一副很热情的模样。 这让一旁的维迪克皱了皱眉不悦道:“安切斯诺你如果还敢sāo扰我的客人就立马滚回房间里。” 这叫安切斯诺的金青年闻言脖子一缩然后屁都不敢乱放一个就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不过眼角的余光依然朝叶钧瞅个不停显然并没有将维迪克的jǐng告当回事。 维迪克也懒得去管安切斯诺反而指了指一旁的金美女笑道:“这是我女儿卡琳娜。” 然后又指了指安切斯诺笑道:“这是我儿子名你也知道了。今天邀叶先生过来是因为家族会议决定邀叶先生全权担纲设计师。当然一切依着叶先生的思路来至于预算方面不打紧最关键的就是能将叶先生的思路完全展示出来。” 一想到那酒池肉林的奢靡维迪克就很难压抑浑身血液的沸腾这才是赌场这才是真正纸醉金迷的奢华场所! 就连布鲁克家族最顽固、最令人讨厌的几个元老都很惜如金给出‘不错’的评价这足以说明叶钧的设计思路在布鲁克家族里获得了极大的肯定! 维迪克说完顿了顿笑道:“当然为了表达布鲁克家族对叶先生的重视以及感谢家族会议决定将会清除那些胆敢对叶先生不敬的垃圾!”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整装待发! 当叶钧心满意足走出那间客厅后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 当然与之心情一样心满意足的维迪克此刻不断思索着叶钧在之前的即兴演讲仅仅是吩咐卡琳娜负责将叶钧送走。至于安切斯诺依然坐在原本的位置满脸不爽同时不断用恨得牙痒痒的目光瞥向浮想联翩的维迪克看样子安切斯诺肯定是被自个老子下了禁足令。 单说身材卡琳娜无疑是叶钧见过的女人中当属第一。 近乎一米八的高挑身段仅仅穿着条短裙套着双长皮靴修长的大腿覆盖着一双黑****袜。至于本身深陷的缝隙以及那迷人的晶莹红唇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叶钧的荷尔蒙分泌。加走起路来那傲人的翘臀不断摇晃任何一个方位都足以让男人遐想联翩。 “叶先生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父亲在会议可是对你赞赏有加一些讨人嫌的老家伙说出些质疑你的话父亲就回了他一句。” 说完卡琳娜顿了顿朝叶钧笑道:“叶先生你猜猜父亲说了些什么?()” 叶钧很认真的琢磨了一小会才理智的摇摇头:“猜不着。” 卡琳娜捂着嘴轻笑然后凑到叶钧耳旁吐气如兰:“父亲说不说你自己年轻时什么德xìng就说现在这小子身价至少六个亿你现在全部家当算起来都不一定有这小子一半。” “真香。” 看样子叶钧丝毫没将卡琳娜的话听进去反而耸了耸鼻子。 尽管叶钧说的是中但这种暧昧xìng的言行举止压根无国界之分卡琳娜俏脸一红不过并没有任何羞涩相反还朝叶钧投去挑逗xìng的目光。 都说洋妞比较开放大胆对于男女间的取向观念也比之东方女人更加感xìng。 叶钧忙整理一下脸的魂销sè授笑道:“卡琳娜小姐你真迷人。” “多谢叶先生夸奖车来了我就送到这里。” 卡琳娜指着不远处朝这边驶来的加长白sè宾利看着董尚舒半边身子露出窗外不断朝这边挤眉弄眼这让卡琳娜掩着嘴轻笑:“叶先生你的朋友真有趣。” “他是我兄弟。”叶钧纠正道。 “不好意思。” 看着叶钧脸煞有介事的严肃卡琳娜也收敛了脸的轻浮笑道:“有时间希望能跟叶先生共聚晚餐。” “相信这一天不会让卡琳娜小姐久等我保证。” 叶钧说完就转身离去。 目送着那辆加长白sè宾利渐渐消失于视野卡琳娜脸闪过一丝玩味平静道:“出来躲躲闪闪的也不觉得丢人?” 呼… 一道身影从高空坠落只见脸透着股玩世不恭的安切斯诺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沾了些泥尘的手掌:“这都被你察觉了?” 卡琳娜脸丝毫没有之前的亲切笑意相反还较为yīn沉:“对于叶钧这个人你怎么看?” “俗人一个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小子挺顺眼的很对我的口味。” 瞧着安切斯诺脸那股贱笑卡琳娜眉头皱了皱厌恶道:“布鲁克家族出了你这种怪胎真是家门不幸。” “姐瞧你说的哪有姐姐嫌弃弟弟的?” “滚!” 安切斯诺很理智的拔腿就跑很明显长这么大没少吃亏。 反观卡琳娜却露出一股yīn晴不定之sè眸子里的妩媚娆人早已荡然无存余下的是那分明属于智者的锐芒。 一路叶钧并没有跟本杰明与董尚舒解释之前跟维迪克的邂逅自打车后就撑着车窗凝视着窗外的雪景。 维迪克这人看似内敛实际却还能从容应对。只不过叶钧却对安切斯诺与卡琳娜产生了兴趣。 依着叶钧对这两人的评价绝对配得‘深藏不露’四个。 其实打从进门后叶钧就觉得那个叫卢曼的管家就是个看似无害实则有着惊人实力的高手!尤其偷偷注意到卢曼右手五根手指间的老茧依着叶钧的猜测这卢曼八成是个使剑的高手! 不过贵为北美黑党四大家族之一布鲁克家族席总管有着一份惊人的实力这倒不值得惊讶。 但进入那间客厅叶钧就已然看出安切斯诺与卡琳娜同样非寻常货sè。 对于前者的反常举动叶钧更愿意去相信这是一层浮夸的伪装依着辈子从无数场战斗中存活以及积攒下的经验来看安切斯诺实际就是双手沾血的刽子手。 至于卡琳娜叶钧脑子里不禁闪过那具诱人心魄的身段与面容还有那一头金sè梢但叶钧很清楚卡琳娜确实是一朵花开堪折直须折的艳丽玫瑰但越是艳丽的玫瑰往往身的刺就越毒! 好在暂时还看不出维迪克的儿女对他存有敌意这也是叶钧始终锋芒内敛的真正原因。 自从被胡安禄看穿后叶钧就不断尝试着收敛身的气势与气质尽可能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市侩的商人一个漫步于红尘滚滚的俗人。 下车后叶钧一句话不说就进入修车厂沿途尽管不少人依然朝叶钧投去怪异的目光却不再是敌视也不是怨恨。 “叶先生事情谈得怎么样?维迪克先生有没有跟你承诺过什么?”本杰明忙关门问道。 叶钧笑道:“维迪克先生并不打算出动手底下的人。” “是吗?” 本杰明露出失望之sè不过叶钧下一句话却让他喜出望外:“不过维迪克先生答应提供一批武器相信以你的人足以应付那间烟草加工厂。我的国家有句俗语叫杀鸡焉能用牛刀。再说了若不能亲手报仇如何解恨?” 本杰明笑道:“原本还以为能跟布鲁克家族并肩作战就拥有绝对的胜算。现在想想倒是我太高看那些混账了。叶先生你说的没错只有亲手解决掉那些人才能消除心里的仇恨才能替小八讨回公道!” 当下本杰明就匆忙召集人手大家共聚一堂尽管每个人身都挂了彩不过伤势都不重起码还能够举枪跟人拼命。 听到黑党四大家族中的布鲁克家族愿意无偿提供一批武器在场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露出兴奋之sè。 叶钧缓缓走擂台喊道:“原本布鲁克家族打算替咱们铲除掉那群祸害可我拒绝了他们的帮助。或许你们会不理解我这种做法的初衷毕竟在你们看来人多力量大有着布鲁克家族的帮助肯定能稳赢。可是大家别忘了咱们是替受伤以及死去的朋友报仇只有亲手拆了仇人的骨头冲掉仇人的鲜血才能解气!才能说自己替朋友报了仇!” 顿时在场的黑人都呜呼呜呼不断嘶吼原本不解的神sè也彻底演变为激动兴奋还有就是不成功便成仁的觉悟! 当下叶钧大手一挥朝在场人喊道:“因为我已经决定亲赴第一线所以不能在场外监视以及防范漏网之鱼那么谁愿意在四周放哨以及监视?” 良久都没人回答似乎都觉得应该奔赴第一线替小八报仇可却忘了人都有腿都会跑或许有信心能全数拿下但信心与现实永远不可能等同。 再者一旦爆一定规模的冲突势必很快就会将jǐng察引来。所以这场仗要以最快的度解决千万不能一拖再拖。 尽管维迪克答应替叶钧争取半小时在这半小时里担保不会有任何jǐng察现身。 可是能不能在半小时内拿下烟草加工厂这完全是未知之数。所以事前一定要经过周密的部署。 “我们愿意!” 众人望去只见一大群打扮得妖艳的金女郎不断搔弄姿不过眸子里却透着一股冷血以及残忍。 “好就这么决定到时候你们分散在四周时刻注意着有没有人逃跑。若是看见有人别轻举妄动只需记住对方的容貌特征以及逃跑的方向就可以。” 叶钧点点头笑道:“听明白没有?” 为的金女郎痴痴的朝叶钧笑道:“知道了叶先生在床跟男人打架我们很在行。可这到了街我们就有心无力了。” 说完这金女郎还不忘朝叶钧投去一个挑逗的目光直接让现场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听得云里雾里的董尚舒只能蹲在角落不一言点燃指间夹着的香烟重复着一个接一个吐纳动作。对董尚舒来说吸入的是烟吐出来的是寂寞。 当天夜里维迪克就派了一辆大货车驶进一间偏僻的废车场在这种年代里这种地方一般都是黑道的人进行军火或者毒品买卖的交易场所。 看着同伴从货车搬下来一箱接一箱的武器在场男男女女眸子都无一例外透着一股疯狂与灼热。 只见董尚舒拆开一个箱子顿时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同时还出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很快吸引住附近的黑人大伙凑过来一瞧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董尚舒捧着里面一件玩意朝叶钧喊道:“小钧快过来!看这竟然是最新式的单兵作战服我在杂志看过是今年刚刚投产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能运来军方的作战配备当真不可思议。” 叶钧倒是不奇怪在资本家的国度里有钱就算是导弹都能弄来更别说仅仅只是王牌jīng锐才能配备的新款单兵作战服。不过叶钧倒也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维迪克这么肯下血本这足以说明布鲁克家族对那份设计稿的重视。 确切的说是对叶钧的重视! “叶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一道不yīn不阳的声音传来叶钧不可思议望向站在货车顶的男人正是白天见过的安切斯诺。 砰! 在众人惊呼声中只见安切斯诺从至少四米的高度跳了下来。落地后脸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脚步丝毫没有任何不适。 “你怎么来了?”叶钧奇道。 “只是打算凑凑热闹。” 安切斯诺大大咧咧说了句然后凑到叶钧耳旁低声道:“老家伙不放心让我跟着你。当然你放心我很能打的。” 叶钧丝毫不怀疑安切斯诺到底有没有与人对敌的实力同样的叶钧也没有跟维迪克客气毕竟他能让亲儿子来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就足以说明安切斯诺的身手绝对不止是二流水准。 有着这种高手助阵叶钧也能更轻松的控制局面起码遇到一些阻力这种堪称变态级的单兵作战肯定能取得奇效:“好谢谢你了。” / 第二百四十四章 炮弹逞凶! 张森yīn晴不定看着手中的报纸,上面有着一幅肖像,当然,还有着一栏报导。凝视着这幅肖像,张森脸sè一狠,顺手就取出一柄匕首,狠狠刺在肖像上。 而这幅肖像的面孔,赫然是叶钧。 “张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不动手,一直任由这臭小子风光得意?” 张森缓缓站起身,朝身旁几个大汉试探道:“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可能!” 其中一个大汉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定,缓缓道:“张大哥的实力咱们大伙都清楚,那可是真刀真枪从战场里杀回来的,你以为是咱们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里的废材?我猜张大哥很可能是进行着周密的部署,毕竟这小子现在是大名人,身边肯定有着保镖跟随。” “话是这么说,但我始终不放心,张大哥这一去也快一个月了,看着这小子从内地闹到港城,又从港城折返内地,就没一次出手的机会?” 张森微眯着眼,沉吟** 道:“这理,似乎说不通吧?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出手的机会,这小子依然活得风风光光,你们就不觉得有些蹊跷?” 张森这么一说,在场几个大汉均是无言反驳,依着张明阳的身手与经验,就算叶钧是行伍出身,对于藏着暗处的张明阳也会防不胜防。 至于说身边有着保镖之类的话,糊弄寻常老百姓还行,想糊弄他们,难。 毕竟那些受过系统xìng训练的保镖,或许在常人面前确实有几把刷子,可真到了他们这种实战经验丰富的人士面前,还真就不够看。不说张森,相信在场任何一位大汉,都能轻而易举放倒几个。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就值得猜疑,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派人去内地打探清楚。” “派谁?” “自然是我去,这种事,只有我最合适。” 张森自顾自拍着胸口,周边倒是没人反驳,似乎都认可张森这看似自吹自擂的说辞。 正打算回房收拾行李包袱,忽然,一阵火光四起,同时四处不断传出惊叫声。 “怎么回事?” 张森等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震惊之sè,当下几人忙不迭跑出大厅,见四周不断有人喊着‘着火了’、‘救火’之类的话,也是暗松一口气。 起初,张森等人还以为是敌袭,所以有些紧张,不过现在看起来,估摸着也可能是下边人做事太鲁莽,不小心走火,也就放下心底的戒备。 正打算加入救火的行列,忽然,一阵强烈的撞击声传来,隐约还传出几声刺耳的枪鸣。 张森sè变道:“看样子,那群黑鬼子找上门来了!我就说当初应该把那认出你的黑鬼宰了!” 被质问的大汉脸sè一阵青一阵白,愤怒道:“早知道会被这伙黑鬼找上门,当初就该以绝后患。要不是担心闹出太多条人命,被jǐng察找麻烦,我早就带着几公斤炸药包把那修车厂全埋了!” “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吩咐兄弟们带上家伙,咱们先冲出去,过几天再找这群黑鬼算账!” 张森咬牙切齿瞥了眼不断被撞击的铁闸门,然后狠狠跺了跺脚,就朝着藏武器的库房走去。 叶钧冷冷看着眼前的铁闸门,真没想到这扇门,就将连他在内足足六十人的前线队伍给挡在门外。 正想寻找良策,恰巧这时,董尚舒屁颠屁颠捧着一个大箱子跑了过来,然后轻轻平摆在地上,笑眯眯打开:“小钧,我早就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原本还打算等里面那群王八羔子龟缩在一起死守才用这玩意,不过无所谓,反正放一炮,还有两发弹药。” 当董尚舒打开箱子,四周顿时传出一阵兴奋的尖叫,叶钧下意识望去,也是露出惊喜之sè,因为里面竟然是火箭筒! “让开!” 董尚舒以极快的速度装填好弹药,摆了摆手,尽管这语言有着不可逾越的代沟,但这肢体动作足以说明一切问题。 身前的黑人都很识趣让出一条道,甚至担心走火,还缩到董尚舒身后。 反观董尚舒浑然不在意,一边高举着火箭筒,一边喊道:“老子让你们缩!缩死你们这群狗头!” 砰!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尖啸,只见一缕火光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撞向那扇铁闸门,紧接而来就是一阵刺耳的碎响。面对满天的火光,即便是叶钧,都本能借着衣物掩面,不敢直视。 “是炸弹!他们竟然有炸弹!” “不对!是火箭筒!” “快跑!” … 原本死守铁闸门的人都露出哀鸣之声,眼见黑压压的人群边开枪边冲了过来,在见识到对方有着重型火力后,一时间全然没了战意。 沿途那些中弹后倒地不起的人,叶钧丝毫没有仁慈,随手就是一颗子弹招呼过去。子弹打没了,就再次换上一副新的弹夹。 这种杀人如麻的行为,彻底镇住了本杰明的那些下属,原本他们一直以为叶钧是那类温文尔雅的良好市民,之所以敢跑到这第一线,完全是逞强装蒜。或许拥有一些使枪的绝技,但这也可能是在靶场练出来的,或许百发百中,可不一定就敢将枪口对人,甚至杀人见血! 可是,当瞧着叶钧令人发指的行径,他们才明白自始自终都看走了眼!想起昨天对叶钧的挑衅行为,不少人都一阵后怕,同时朝死在叶钧手上的一具具尸体投去怜悯的目光。 对于叶钧的做法,董尚舒不发一言,自从知道叶钧敢在大街上血腥屠戮三十余号人,甚至还是残忍到极点的肢解!之后,不管叶钧如何杀人如麻,董尚舒都不会奇怪,至少在他的理念中,用枪杀人的叶钧,远远比用刀时更加可爱,更加善良! 啪!啪!啪! 叶钧连续躲过三发子弹,这让站在楼梯口负责掩护的大汉震惊异常,可当看清叶钧的容貌后,一时间露出见鬼般的神sè。 正打算吱声嘶喊,可猛然就发觉叶钧竟然欺身而来,这种速度实在太过迅捷,这大汉甚至连换弹夹的时间都没有。 噗! 一柄锐利的匕首直插心脏,大汉不可思议凝视着叶钧手中的匕首,以及那张本该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面容。但一瞬间,似乎想起某件事,脸上现出苦涩,现出羞恼,现出悲哀,还有那化不开的忧伤:“这么说,张大哥死了?” “没错!尽管我很想让你多活一阵子,不过既然你发现了我,就绕你不得。” 啪! 说完,叶钧顺手取出****,在大汉脑袋上点了点,然后拔出匕首,收入袖子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速度让紧随其后的黑人们叹为观止。就连董尚舒也心惊于叶钧的身手矫健,尽管很清楚能独挑三十余名罪犯并当街肢解的能力绝对神鬼莫测,可真看见了,就算早有着心理准备,也依然心有余悸。 砰! 啪! 哒哒! 轰隆! … 枪声、爆炸声、燃烧声此起彼伏,四周早已是乱成一锅粥。 因为早已将安切斯诺派到其他地方,所以叶钧才敢毫无顾忌使出一些手段,当天空传出一阵炫目的焰火,叶钧就知道,安切斯诺那一边,已经全线告捷。 事前的准备是兵分三路,负责主攻右路的叶钧一路披荆斩棘,当成功抵达最后一处阵地,瞧着前方那间能攻能守的楼房,也不急于上前,反而取出一个炮竹点燃,宣告着右路告捷。 现在中路、右路已经成功拿下,就只剩下本杰明负责的左路。 按理说,本杰明那边人员众多,加上配备的武器都是布鲁克家族弄来的最新产品,自然不会遇到太大的阻碍。 可是,这只是安切斯诺与叶钧等人的猜测罢了,可现场,却并没有旁人想得那么轻松,因为本杰明率领的队伍,正面临着疯狂的阻击。 “该死的!他们怎么都顺利到达目的地,难不成老子就这么倒霉?” 本杰明愤然盯着前面玩伸缩战的敌人,狠狠吐了口浓痰,喊道:“打!给我使劲打!” 哒哒哒! 咻咻咻! 一连串的子弹不要命的扫了过去,这让原本打算露头的张森赶紧缩了缩脖子,暗暗骂了句晦气,喊道:“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都朝那边进攻吗?怎么这里也埋伏这么多人?” “这个问题还是次要的,我最关心的是这群黑鬼从哪弄到这么厉害的武器!” 一个大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难以置信瞥了眼前方的阵阵火光,急道:“怎么办?如果待会那边绕过来,到时候咱们就成瓮中之鳖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有胆你上去试试,看能挡几发子弹?” 张森狠狠跺了跺脚,当下愤然瞥了眼前方的阵阵火光,喊道:“把拿玩意取过来!” 附近的大汉会意,忙不迭捧来一个大箱子,张森狠狠吐了口唾液,嘀咕道:“看老子不玩死你们!” 只见张森高举着一杆火箭筒,旁边的大汉都目露兴奋与激动,这可是他们目前手头上最厉害的武器,是保命用的! 嗖! 当张森扣动扳机,能清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后座力袭来,本能退了几步,在旁边大汉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子。 轰隆!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破声,顿时火光四起,张森以为一击得手,正打算呼喊众人迅速突围,可刚有所行动,却隐约发现冒火光的地方,竟出现几个人影! “你们敢用这玩意!太欺负人了!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本杰明发现有好几个同伴都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甚至有一些还昏了过去,顿时一股暴怒的情绪油然而生,当下喊道:“该死的绅士风度,滚一边去!快,把那玩意拿来,他们有,咱们也有,今天就跟他们飚上了!” 说完,本杰明高呼道:“打!给老子使劲打!别让他们冲过来!还有,找掩体藏好,别让对面那群欠干的混账再朝咱们使管子!” 本杰明迅速打开箱子,满脸激动抚摸着里面的火箭筒,这也算是第一次接触这种重型火力,当下高举着火箭筒,在旁边黑人的帮助下放好炮弹。然后,本杰明就半蹲着,将火箭筒的口子对准前方百米左右的一堆掩体。 原本正打算突围的张森等人,此刻全部给激烈的子弹给压了回来,尽管憋着股窝囊气,却没胆子闯过这枪林弹雨。 “老子就不相信你们子弹不要钱?看你们这么耗下去,能耗多久!” 张森狠狠骂了句,可刚骂完没多久,就听到枪声顿消,隐隐有着哑火的态势。 这让张森大喜过望,以为当真言中,正准备趁热打铁领人冲过去,却听到一旁的大汉惊恐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张森疑惑的抬起头,入眼,是一副让他惊恐到极点的场面! 只见本杰明,以及两个黑人,正人手一只火箭筒,同时还肆无忌惮高喊着:“王八蛋,跟老子比火力,老子今天就把这九枚炮弹全用你们身上!”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解决! “等等!我们投降!” 面对三杆火箭炮的蓄势待发,张森很理智的高举着手,连带着周边的大汉也是依葫芦画瓢。 本杰明yīn晴不定盯着张森等人,似乎在猜测这投降的举动是真是假,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不知名的yīn损伎俩。 哒… 见本杰明等人依然神sè戒备,张森忙不迭将持着的****丢到地上,同时喊道:“不想死的,就把枪丢了。” 当张森四周的大汉都将武器丢掉后,本杰明才缓了缓眉梢,却不敢大意,依然保持着高举火箭筒的姿势,扭头吩咐道:“去几个人,把他们手脚都绑了。” 当下,七八个黑人手持麻绳,yīn恻恻朝张森等人走去。 面对本杰明等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张森不是没想过反抗,可瞧着被三杆火箭筒瞄准,再看一眼迎面走来的七八个黑人,人手都是AK-47这种火力,只能作罢。 “老实点!” [ 被一个黑人狠狠推了推,张森只是满脸不爽哼了哼,就任由着这黑人对他五花大绑。 眼看局面被控制下来,本杰明才吩咐一批人帮忙照顾伤者,之后自顾自走到张森面前:“说!屋里面还有多少人!” 本杰明指着几百米远的那幢房子,不过张森却紧咬牙关,也不吱声,一副想知道自己过去的模样。 啪! 本杰明狠狠朝张森甩出一巴掌,恶狠狠道:“待会再收拾你!” 说完,就自顾自从兜里取出炮竹点燃,当火光一飞冲天,叶钧与安切斯诺第一时间发出总攻的命令! 呼… 当下几十个人不要命的冲入那幢楼房,可搜寻半天,却没瞧见半个人影。 在排除还有其他逃跑路线的前提下,叶钧与安切斯诺领着人与本杰明汇合,因为先前已经被人认了出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就缩在人后,同时朝董尚舒耳语几句。 “还真有活口。” 董尚舒嘀咕一声,然后拨开人群,走到最显眼的张森面前,yīn阳怪气道:“选个死法,我保证让你得偿所愿。” “哼!你也是华人,难到没听过不杀降兵吗?”张森冷冷瞥了眼董尚舒,但心里挺奇怪,似乎搞不明白华人怎么能跟黑人勾搭在一起。 当然,张森不是没想过眼前的董尚舒与叶钧有关,只是上次在唐人街的冲突中,并没有董尚舒这号人,所以仅仅认为是多心了。 “降兵?你跟我扯这几百年前的大道理,有用?” 董尚舒朝张森狠狠吐了口浓痰,大笑道:“少废话,快挑死法,我忙着!再不说,我现在立马弄死你!” 说完,董尚舒就高举着****,同时打开保险栓。 这一手,让张森再也不能维持镇定,脸sè也是一阵青一阵白,慌乱道:“别!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能说上什么好话?就三个字,挑死法!” 董尚舒说完,煞有介事点点头:“给你二十秒想,我在旁边倒数。” “二十!” “十九!” “十八!” … “五!” “四!” “三…” “等等!” 张森早已是吓得魂飞魄散,因为他能敏锐察觉到董尚舒根本不是说笑,再者结合四周黑人一副‘弄死你’的目光,张森现在也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这些黑人有着这等杀伤xìng十足的武器,就不该没事找事,惹来一身sāo。 现在倒好,被人打上门,而且还是一边倒的惨败。这还不算,弄得最后小命都捏在别人手中,一时间也是yù哭无泪:“看在咱们都是同胞的情分上,就饶了我们,好不好?” “你怕了?”董尚舒脸上闪过一丝yīn冷的笑意,这股漠视生命的神sè让张森一阵发颤。 “怕。” 艰难点点头,张森觉得吐出的这个字眼,明明是从嗓子眼里给硬挤出来的。 董尚舒收回枪,瞧着这一幕,张森以为获救了,正打算松口气,却猛然感觉到脸庞被硬物狠狠砸了一下! 噗! 浓稠的鲜血从嘴角溢出,隐隐还掺杂着一些唾液,张森惊恐的望着收回手的董尚舒,这一记硬碰,很清楚是被董尚舒手中的枪托砸的。 “一句怕了难道就不需要死了?像你这种无胆鼠辈,死了也不足惜。倘若刚才你说一句不怕死,兴许我就改主意放过你。” “你!” 面对董尚舒的嗤笑,感觉到被羞辱的张森毫不掩饰心底的怨毒,他很后悔为何会做出束手就擒的荒唐行为,还连累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 可惜,后悔无用,当下愧疚的瞥了眼四周的十几员大汉,然后朝董尚舒吼道:“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你,还有你们,都得死!” 董尚舒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既而嗤笑道:“将死之人,岂敢如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闪到舌头?” “要不是我大哥有要事去了国外,岂容你们这些人嚣张?来吧,横竖都是死,多说无益!” “你大哥?笑话,一个人能干什么事?你们这么多人都栽在我们手上,就算你大哥在场,也不过是多了具填坑的尸体罢了。” 董尚舒依然满脸嗤笑,当下抬起枪,死死抵在张森的额头上:“不过我这人做事比较小心,不喜欢被人惦记着,那不如我干脆先留着你们这些人的小命,这也好将你大哥引到我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 “呸!” 张森恶狠狠朝董尚舒吐了口痰,骂道:“无耻!” 当下董尚舒故意拉着本杰明走到一旁,尽管不懂洋文,但还是叽里咕噜低声说着些莫名其妙的火星语。 本杰明脸上闪过一丝困惑,可瞥见董尚舒不断用手指指向叶钧的方向,同时发现叶钧不经意点头,顿时会意。 尽管依然搞不懂叶钧跟董尚舒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本杰明很清楚这应该就是装傻充愣的演戏,所以故意露出一股笑意,同时不断点头。 张森很想听一听董尚舒跟本杰明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可愣是听不到半个词,不过他就琢磨着眼前这两人肯定在酝酿着yīn损的伎俩,此刻骂道:“无耻之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有种就来!别在背后想坏主意害人!” 啪! “阿茂!” 张森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就瞬间响起,只见一个双手双脚被绑住的大汉不可思议盯着身前黑乎乎的枪口,瞧见枪口还未散去的硝烟,满脸难以置信。只是很快,意识就渐渐朦胧,视野也渐渐陷入漆黑,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哼!敢杀小八,这就让你血债血偿!” 一个黑人狠狠朝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唾液,冷笑道:“你这鸟蛋肯定不能见耶稣,就老老实实待在地狱受煎熬吧!” “我杀了你!” 张森与几名大汉显得极为激动,可双手被绑住,又拗不过身边负责押解的黑人。 啪! 当枪声再次响起,只见董尚舒yīn沉着脸,吼道:“再吵,我让他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张森怕了,这次确实怕了,死了一个兄弟,也就代表着很可能会死第二个、第三个,甚至连他在内所有人都会饮恨在此。若只是他一个人,兴许不会在意,反正已经有了求死之心,可若是亲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这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所以,张森第一时间喝到:“停下!冷静!” “不错。” 董尚舒满脸笑意,朝先前暗暗鼓动那黑人开枪的叶钧露出一个‘你看好了’的神sè,然后便冷冷盯着垂头丧气的张森:“我时间不多,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吱吱唔唔,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森怨毒的哼了声,董尚舒对此也不在意,平静道:“你老大是谁?” 张森紧咬着嘴,似乎并不打算合作,董尚舒冷笑一声,顺势扬起手,扣动了扳机。 啪! “啊!” “小豪!” 只见一个大汉半跪在地上,大腿处流出浓稠的血液,从董尚舒脸上的平静之sè不难看出,这一枪并非打偏,而是刻意为之:“我jǐng告你,不合作,下一颗子弹,我保证不会打偏!” 这是打偏吗?这摆明就是要挟! 张森冷着张脸,微微闭上眸子:“我大哥叫张明阳。” “张明阳,什么鸟玩意,没听过。” 董尚舒旁若无人骂了句,然后抬着枪瞄准那半跪着的大汉,yīn阳怪气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身边有没有其他帮手?手头上有多少号人?说!否则,我就爆了他的脑袋!” 张森冷冷盯着董尚舒,似乎想要将这面孔彻底记死:“大哥多年一直生活在唐人街,除了我们这些兄弟,就没有再跟其他人接触。” “你们是沈彪的手下?” “呸!老子跟那王八蛋没任何关系,别拿这家伙恶心人。” 张森狠狠骂了句,然后就昂头站着,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大哥这些年之所以一直跟着沈彪,完全是看在沈老爷对他的救命之恩。而大哥一直是饮水思源,有恩必报的好人,所以弟兄们才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这次大哥因为一些事离开这里,临走前交代我们,若是回不来,就要给他报仇!哼,没想到我们没沉住气,去找你们晦气,这真是报应!” “森哥,这不怪你!” 附近几名大汉闻言,都激动的望着张森。 “这么说,张明阳走之前,只见过你们?有没有留下什么信?”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声华语,张森确实起过一瞬间的古怪,但还是冷笑道:“大哥走之前确实只跟我们见过,也确实留下一封信,说要是连续一个月他杳无音讯,就拆…等等,你怎么知道有信?” 这时,人群中现出一道身影,在张森等人活见鬼似的目光下,叶钧缓缓摘掉头上的绅士帽:“因为张明阳死之前亲口告诉我的。” “你胡说!大哥怎么可能会死?” 不说张森,就连余下的十几名大汉都情绪激动,可是,他们也不傻,既然叶钧出现在此,那么张明阳八成遇害了。 否则,叶钧又岂会知道信的事情? “谢谢你们替我解答了这个长期困扰我的问题,那么,祝各位下去后,合家团圆!” 叶钧一句话,让张森等人都是脸sè大变,此刻死死盯着叶钧,吼道:“我们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 叶钧微眯着眼,然后就重新戴上绅士帽,偷偷看了看表,轻声道:“各位,时间不多了,不想被jǐng察纠缠的,趁早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是有可能,就一把火把这全烧了!” 说完,叶钧就缓缓朝大门口走去,董尚舒也适时跟在后面,一旁的,还有安切斯诺。 尽管后面不时传出枪响与尖叫咒骂,但叶钧始终不曾回头,而嘴角处,却留着一丝淡淡的残忍。 / 第二百四十六章 董尚舒的苦恼 听着安切斯诺的汇报,维迪克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他没想到叶钧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手段能这么残忍,还真应了那句真人不露相。 不过这种人,维迪克打心眼里喜欢,毕竟他就是混这口饭吃的。至于那些见了血就晕倒的酒囊饭袋,也只会遭到他鄙夷罢了。 “卢曼。” “老爷。” 维迪克缓缓站起身,吩咐道:“待会给jǐng局局长打个电话,告诉他,这案件不管他栽谁头上,都不要继续查下去。” 卢曼躬身道:“是,老爷。” 当卢曼关上房门离开后,维迪克才盯着安切斯诺:“最近家族里有些人对你说三道四,臭小子,你平rì里最好jǐng醒点,别让这些人继续抓住你的痛脚。否则,等我见了耶稣,你就肯定被扫地出门!” 维迪克说完,叹道:“要不是族长之位一直由男人承继,凭借你姐姐那么优秀,我根本不需要cāo心。我那些仇家可不会因为我死了{ 就放过你们姐弟俩,在他们看来,只要是我的儿女,这是杀是剐的理由就足够了。” 安切斯诺自始自终都冷着张脸,与在外人面前的玩世不恭截然相反,只不过,面对维迪克的训斥,却不吐一言。 第二天,叶钧收拾好行李,就打算返回国内,期间曾有数名黑人前来道歉,似乎都对之前的鲁莽有着自责。不过叶钧也不在意,只是笑着说不碍事,就客客气气送走了这些黑人。 “还好,jǐng察没怀疑上咱们。不过我觉得就算怀疑上,维迪克先生也会替我们遮掩。” 本杰明捏着两张机票走进门,先是交给一旁的董尚舒,这才笑道:“现在就急着回去了?” “是的,国内还有不少事需要处理,这趟过来目的也就是肃清这里的隐患。维迪克先生说过,等过两天就会派人将他那间赌场的地皮面积以及形状图交给你,到时候你就多跑一趟。” “没事,反正我平时也很悠闲。” 本杰明露出会意之sè,当下就亲自开车将叶钧等人送到机场。 足足闲谈两个小时,才目送叶钧与董尚舒进入检票道。 当飞机启动的那一刻,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缠绕多时的隐患终于肃清,这次回去就能安安心心对付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 当然,叶钧不会遗漏杨天赐这个人,因为根据胡有财的说法,似乎作为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的田建德,就是他手底下的一枚棋子。换句话说,杨天赐也算得上参与河坝工程的大佬级人物! 不过叶钧倒是不担心他们在幕后能策划出怎样的yīn谋,因为有着吴毅这一手妙棋,那么里面的任何隐秘消息都能一清二楚。 在飞机上足足待了十几个小时,除了睡觉,叶钧就是跟董尚舒闲聊。 下飞机后,再次返回南唐市的叶钧可谓无患一身轻,董尚舒也暗暗替叶钧高兴。 叶钧打算先回一趟董家,毕竟这次临时决定前往美利坚,根本未来得及跟董文太说明情况。 “你们两个跑到哪去了?” 刚返回董家,只见坐在客厅中的董文太就沉下脸,不过这姿态摆的对象很明显是董尚舒,叶钧只是沾沾光罢了。 董尚舒也不傻,干笑道:“老爷子,我跟小钧去了趟美利坚。” “美利坚?” 董文太有些意外,当下转移目光,盯着叶钧:“事情理顺好了?” 叶钧点头道:“是的,外公,一切安好。” 董文太脸sè也渐渐舒缓,当下老神在在坐回椅子上,恰巧这时,传来一声惊讶:“尚舒!你回来了?” 叶钧能清晰感觉到董尚舒的脸sè出现惊人的转变,倘若先前还是那股玩世不恭,那么,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畏首畏尾。 叶钧不用想,从声音就听出来是张娴敏。 “冰冰姐,你男朋友回来了。” 叶钧正打算朝董尚舒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可紧接着就知道自己也难逃一劫,一时间也笑不起来了。 只见白冰穿着条围裙走了出来,这倒是让叶钧大呼意外,似乎印象中白冰也仅仅下过几次厨。 当下,见叶钧平平安安站在客厅一角,白冰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朝叶钧投去一个嗔怪的白眼:“你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外公很担心你。” “冰冰,不碍事,是我老糊涂了,这才想起是让小钧出去办件事。”董文太笑呵呵道。 白冰也没起疑,只是笑着跑到叶钧身旁,轻声道:“我正在跟小玉学做菜,她手艺真好,这两天学到不少。” “白叔叔跟阿姨呢?” “回去了,爸还有公务要忙,而妈也得回去给爸做饭。” 白冰朝叶钧投去一个白眼,似乎在说全天下就你最闲,叶钧对此也只是尴尬着笑了笑:“对了,考核过关没有?” 尽管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明知故问,毕竟余文强跟魏东升都清楚白冰与董家的关系,自然不敢往董文太脸上扇巴掌。再者,叶钧也很清楚白冰的能力,很相信进入重案组,根本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果然,白冰满脸笑意点着脑袋:“恩,厅里面已经做好了录用的文案,只要等到在江陵的那份工作履历递交到厅里,走一道过场,以后就能在重案组工作了。不过这走过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所以这阵子干脆就请了公休假,适应一下南唐市的环境,也顺便照顾一下外公。” 听着叶钧跟白冰说着悄悄话,颇有打情骂俏的姿态,董文太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笑眯眯道:“冰冰,今晚也别继续住酒店了,我现在就让尚舒去给你整理一间房,怎么样?” 白冰有些扭扭捏捏,思考着该不该答应下来,不过瞧着现在正满脸苦恼被张娴敏sāo扰着的董尚舒,很理智的笑道:“外公,不着急,反正酒店那边还能住两天,钱都交了,退房又不能退款,还是过两天再弄吧。” “行,赶明儿我让他们给你收拾好房间。” 董文太说完,就撑着拐杖笑眯眯返回房间,似乎有意将这客厅留给这两男两女。 “姑nǎinǎi,您行行好,去找小钧,成不?” 董尚舒一个头两个大,想撒腿就逃之夭夭,但猛然想起先前董文太朝他狠狠瞪过来的目光,只能作罢。 张娴敏不依不饶,拉着董尚舒笑道:“尚舒,别搭理那小子,他就是个榆木疙瘩,不会给我说故事。今天我要听白雪公主与七矮人,你给我说几段。” “不说!” “我现在就给阿姨打电话,说你欺负我!” 眼看着董尚舒想撒泼,张娴敏也不是易与之辈,忙先祭出一张眼泪牌,顿时让董尚舒一阵手忙脚乱:“姑nǎinǎi,您行行好,饶了我,好不好?” “不嘛!” 没想到张娴敏深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真髓,当下直接蹲在地上,伏着撑起的双手,身子抖个不停,看样子是真急哭了。 这种行为直接将董尚舒吓出一身冷汗,当下忙蹲着,哄道:“好,我说,我说。” “真的?” 张娴敏忽然抬头,睁着双大眼睛,目露惊喜,但眼睛不瞎的,就能发觉丝毫没有泪痕可寻,看样子张娴敏先前的‘楚楚可怜’完全是在作戏! 叶钧就仿佛第一次认识张娴敏一般,尽管猜到这娘们也是脑筋大条的类型,可真没想到这既撒娇又玩虚伪的道行如此高深,就连董尚舒都能唬成一愣接一愣。 反观白冰,同样是满脸惊讶,似乎这才真正认识到相处多rì的张娴敏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瞧着张娴敏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董尚舒一时间气得七窍生烟,因为已经意识到给摆了一道,当下义正言辞道:“假的!” 说完,就豁然站起身,打算朝大门外走。 这次,张娴敏没有再重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然后站起身,追向董尚舒:“等等,别走呀!你还没给我讲故事呀!” 瞧着两人一前一后飞快离开董家大宅,叶钧与白冰相视一笑,当下抽出手,叶钧轻轻揽过白冰的腰肢,然后顺势一倒,便脸贴着脸:“想我没有?” 感觉到叶钧呼出的热气,白冰脸上闪过一丝粉红,当下扭扭捏捏指着厨房的位置:“小玉还在厨房。” 叶钧轻轻含住白冰的jīng致耳垂,低声道:“明天你不需要考核了吧?” 白冰能听得懂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羞涩道:“不需要,还能安安心心睡到rì上三竿。” 当晚,在董家吃过饭后,叶钧就开车将白冰送到酒店里。 这一夜,叶钧使出浑身解数,白冰也是咬着牙迎合。 沙发、地板、浴池、床单,都留下了两人爱的见证,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白冰数度昏厥,又数度清醒,感觉自己快被榨干了的白冰不断嘀咕着叶钧那方面的能力变态! 这一场源于男人与女人原始本能的对抗,最终以叶钧再度索要,白冰义正言辞拒绝而收场。至于谁胜谁败,已然不重要,反正心满意足的叶钧穿好衣服离开后,已是凌晨一点。 返回董家,只见董尚舒孤零零坐在大门外喝着西北风,见叶钧走来,煞有介事道:“小钧,你可得救救我,小敏那丫头快把我逼疯了。” “怎么救?” “你聪明,就帮忙想个办法,能让我安心离开这鬼地方躲一阵子,又不会被老爷子责怪。” 瞧着董尚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暗道谁又能想到,作为祸害南唐这一方水土的董尚舒,也会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辛酸苦楚。 叶钧琢磨好一会,才笑道:“哥,是不是只要能离开这地方,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董尚舒眸子一亮,忙不迭点头:“小钧,有话快说,别吊人胃口。” 叶钧笑眯眯道:“前阵子咱们不是说要建立一间安保公司吗?” “对,有这事。” 瞧着叶钧若有所思的目光,董尚舒回味好一会,才猛拍大脑:“小钧,你是让我到部队里面去?跟二伯借人?” “没错,反正这一来一回,光行程都得花上两天,期间在部队里面别表现得那么积极,那么又能拖上两三天。这一前一后算起来,起码也有五天的时间。”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就算外公打电话给二舅,二舅也能给你作证。至于家里面知道你这次出去是办正事,肯定不会说你。当然,如果你觉得五天时间还少,我建议你干脆离家出走,一了百了。” “够了,绝对够了!” 董尚舒理直气壮拍着胸口,煞有介事道:“小钧,你放心,如果我愿意,起码能拖上十天半月!” /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这才是真正的政治! 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董尚舒失踪了! 大清早爬起床准备继续sāo扰董尚舒的张娴敏傻了,最后闹得董家大宅所有人都懵了,而被吵醒的叶钧也是迷迷糊糊表示并不清楚董尚舒去了哪个村,哪个店。致使董家大宅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这爱闯祸的二世祖又跑到哪个地方瞎闹腾去了。 这一次,董素言放出话,若是让他逮到董尚舒,非得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 对此,叶钧表面上一副很热心帮忙拨打热线电话的模样,但实际上肚子里却笑开了花。 大概晚上十点左右,一个电话打进董家,这才彻底弄明白董尚舒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董尚舒,竟然跑到南平军区了! 当然,电话里,董尚舒也解释了这趟现身军区的主要原因,听得云里雾里的董文太一时间并不作评价,只是让董尚舒将话筒转交给二儿子董素晟。 * 问明情况后,董文太才哭笑不得挂断电话,暗道这孙子为了避开张娴敏,竟然破天荒跑外地干正事,还真是颇有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韵味。 至于提到的安保公司,董文太实际上也是早有耳闻,毕竟叶钧与南唐众多纨袴膏粱商讨的大买卖,董文太是一清二楚,所以知道董尚舒并没有说谎。 正当所有人松口气之际,叶钧的电话响起,忙不迭接通电话的叶钧很纳闷致电者竟然是个有些耳熟,但一时间又分辨不出是谁的嗓音。 “小伙子,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称他为小伙子的人并不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加上这嗓音透着一股浓厚的粤腔,叶钧脑子里闪过一张脸,不确定道:“李世伯?” “对,小伙子,这次我是专程打电话感谢你的。” 致电的,便是长江集团的董事长,李诚! 只是这来意却是出于感谢,叶钧不由猜测到一种可能xìng,难以置信道:“李世伯,难道说那位世纪大盗动手了?李大哥没事吧?” “没事,这都要谢谢你那天的提醒,没想到这位世纪大盗还真朝阿钜下手,要不是jǐng察提早在阿钜身边广布便衣,很可能这次就要被那疯子掳走了。” 李诚说完后,就扭头朝身边喊道:“阿钜,过来,跟小钧说声谢谢,这次你能够逃脱大难,可都要感谢人家小钧。” “小钧,你好,这次真得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很可能现在就落在不法分子手上了。” 说话的男人应该就是李诚的大儿子,李钜。 听口气,确实有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度,同时还透着一股感激:“说句惭愧的话,起初我还对爸爸的安排很不高兴,认为他听信谣言,让我少了许多zì yóu。当然,那段rì子,我也曾埋怨过你,请原谅。” 叶钧忙笑道:“李大哥客气了,这完全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再说,若我跟李大哥的立场调换,平白无故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少了许多zì yóu,肯定也会发发牢sāo。” “小钧,不管怎么说,这次确实要谢谢你。” 李钜顿了顿,笑道:“上次你到港城来,我没能见上你一面,下次如果过来,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不管怎么说,小钧,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李大哥,你言重了。” 叶钧也不客气,毕竟李钜好歹也是李诚的大儿子,尽管依着上辈子的记忆,似乎李诚对二儿子李楷的疼爱要更加过份,但叶钧并不觉得李钜在李诚身边就没有话语权。 毕竟,上辈子曾有报导指出,李钜不仅管理着市值八千五百亿港元的集团,账面上的身价,已经远超其父李诚,更是荣登国内富豪榜第一名! 所以,能交上这种朋友,绝对是大有脾益,最起码以后在港城举办一些公益xìng的活动,或者聚会,能邀请到李钜这位长江集团大公子,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最起码,也能借此让自己提升不少在港城上流社会的知名度。毕竟叶钧目前在港城的名流圈眼中,还不能称得上富豪,最多也只是一个暴发户的头衔。所以,为了尽可能打响名气,确实需要一些鲜花、绿叶的衬托,才能相得益彰。 挂断电话后,董文太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小钧,你口中的李世伯,难道就是长江集团的李诚?” 叶钧没想到董文太眼光如此毒辣,笑道:“是的,外公。” “他给你打电话?这算个什么事?” 得到叶钧承认,董文太脸上的疑惑味更浓。 确实,由李诚专门打这个电话,确实于理不通。且不说叶钧目前身价根本无法跟李诚相提并论,就算目前身价与李诚齐肩,依着底蕴,资历,李诚也不可能主动给叶钧打电话! 就算叶钧的资本超过李诚,也不可能,毕竟身份上,无论叶钧身价多少,李诚依旧有着一层前辈的身份。港城人注重礼节,这长幼尊卑分得极为清楚。 见董文太目露好奇,叶钧不得不开始解释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才让董文太释然。 当然,董文太没有去追问叶钧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对于这个外孙,他是越看越不懂,越看越好奇。不过,好奇不代表就需要去探索,不懂不代表就需要去追问,有时候,难得糊涂不一定就是件糟糕透顶的坏事。 “小钧,你爸爸明天就要到江陵市上任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被董文太这么一提醒,叶钧才猛然想起这事,当下微眯着眼,平静道:“外公,若是胡爷爷还未找上我,而您又瞒着我,兴许我就会孤注一掷,将江陵市这趟浑水彻底肃清。不过现在,我却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彻底搅浑。” 对于叶钧这个答案,董文太并不意外,只是不愠不火道:“小钧,不管你怎么做,都要记牢一点,就是遇事切不可冲动,他们那些人,之所以能在江陵河坝问题上作威作福多年,自然有着一些人在幕后主持大局。你以为京里面的人就不知道这事?实际上,前几年,国务院就有人曾到江陵视察,那一年,恰巧也是江陵历史上发水患最严重的一年。” 董文太顿了顿,沉吟道:“实际上,从那以后,京里面的人就清楚江陵的水患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是人的**。可是,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希望能出现一位刚直不阿的硬汉,独挑这非常人能撼动的担子。” 叶钧不解道:“难不成仅仅为了这个理由,就罔顾江陵市的百姓安危于不顾?” 董文太长叹一声,凝视着叶钧,缓缓道:“这就是政治,不求泥泞中挣扎,但求风云中飘摇。” 叶钧一时间有了层通透明悟,暗道,这,确实才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政治。与千千万万的老百姓相比,很明显国家的安危,才更为重要。倘若不能培养出一批接一批的接班人,致使国势衰败,到时候,国都没了,岂还有家? 京里面的老爷子们,确实是舍小家而成大家,看到的也要比寻常人更远。或许这种做法确实不能被寻常百姓接受,可这份辛酸无奈,有一人知,便足以。 这,才是真正的政治! 这,才是权衡利弊得失后,衍生的长远眼光! 这,才是天地为局,苍生为棋的制衡! 大清早,陈胜斌就出现在了酒吧大门口,只见已经有不少年轻人聚集在门外,好奇的朝内张望。 陈胜斌对此很满意,毕竟他可是花了不少钱,请了不少人在南唐几十所高校大发传单,目的就是为了今天酒吧的剪彩仪式! 看着这时尚的门面,以及内部颇为金属化的装潢设计,陈胜斌就能预见接下来会出现怎样的火爆场面。而且,他还特意邀请了一支效仿家驹式的乐队前来助兴,当然,这种自然要放在夜晚才会一步步揭开。 因为作为一位家喻户晓的名人,像这种场合,叶钧自然不方便现身,只是坐在三楼,透过玻璃窗欣赏着下方的热闹场面。 至于徐常平、张磊、林萧这些南唐市的纨袴膏粱,早已赶到到场,他们可没有叶钧的顾忌,自然站在大门口充当着门庭的摆设。 “小钧,我觉得你肯下楼助兴,肯定能刺激更多的消费者。” 房间里,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方文轩手捧一杯红酒,正饶有兴趣站在叶钧身边,欣赏着下方的拥挤人群:“尽管我一直认为靠抽奖吸引客人绝对是不折不扣的馊主意,这就好比蝗虫,啃完庄家后,就挪地方。但不可否认,这确实也是最一针见血的法子。” “恩,抽奖这种活动,必不可少,适用xìng大,时效xìng也长。” 叶钧点点头,笑道:“以后KTV倒是可以推出一项不定期抽奖的活动。” “就你鬼点子多。” 方文轩笑骂一声,才渐渐收敛,先是放下杯中,然后严肃道:“听说你爸已经到江陵上任了,原本,有些话,我不该说出来。但自从清楚你已经瞄准了江陵市的河坝问题,加上搞垮吴达央为首的吴氏犯罪团伙,我就猜到你肯定打算横插一杠。” 方文轩顿了顿,先是掩上敞开的房门,然后才低声道:“但这件事,我劝你还是深思熟虑,毕竟一步走错,很可能满盘皆输。小钧,你现在是名人,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样躲在暗处,我敢肯定,江陵市那些在河坝工程问题上捣鬼的蛀虫,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叶钧笑道:“文轩,你这些话,我记住了。就算你不说,我也早就联想到这一层,并做了准备。” “哦?” 方文轩有些意外,本以为还要大费周章苦劝一番,顿时笑道:“倒是我瞎cāo心了,对了,你打算怎么做?”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叶钧眸子透着一股锐芒,平静道:“以前,我一直处在小隐的立场上,这与世无争的做法看似隐蔽,实则却最容易被人识破。但自从被哥误打误撞弄了一个本省十大杰出青年的头衔后,我就想过隐于市井,用追寻宁静致远的心态麻痹这些人,可说到底,依然很难骗过这些老狐狸。当从港城归来,我就很清楚,若是能让他们觉得我能在舆论与闪光灯下保持一份不与世争,不与世浊的超然心境,那么很大程度上,就会认为我根本不可能是躲在幕后捣鬼的真凶。” 方文轩露出讶异之sè,好一会,才叹道:“小钧,没想到你已经能将棋下到这一步,看来我之前的话,全都是废话了。” 说完,方文轩拍了拍叶钧肩膀,然后再次举起酒杯,朝门外走去,在离开房间的那一刻,方文轩忽然止住脚步,一字一度道:“不管你rì后有什么打算,文轩,依然是你认识的那个文轩。方家,也会一如既往支持你。”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包厢激情! 本杰明搭乘的飞机顺利降落,这次叶钧没有亲自到机场相迎,毕竟身份太特殊,不宜曝光,所以就让陈胜斌代劳。 自从酒吧开业后,陈胜斌就一直笑得合不拢嘴,对于这两rì的客源爆满,一度让不少同行嫉妒眼红,甚至附近的酒吧也不得不暂停歇业,看样子也在思考着如何对店铺进行一番装裱。 “叶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下车后,本杰明也对这大换面的酒吧目眩神迷,不客气的跟陈胜斌要了两瓶啤酒,之后就小心翼翼取出包里的文档,递给叶钧:“来之前,维迪克先生曾再三叮嘱,说时间很充裕,叶先生可以慢慢理清思路,再行设计。” 叶钧接过后,笑着打开文档,瞧着上面的地形图,以及空间内的分布构造,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 “你先在这喝几杯酒,别急着走,既然这次过来了,就多玩一阵子。” 叶钧拍了拍手中的文件,笑道:“当然,我得先去完成维迪克先生的嘱托,{ 也好让你给带回去。” 本杰明惊讶道:“叶先生,不着急,这种设计需要的是灵感…” 话没说完,本杰明就瞧见叶钧自顾自敲打着脑袋,同时笑眯眯道:“灵感已经全部聚在这里面,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 目送叶钧潇洒离去,在吧台上擦着酒杯的陈胜斌笑道:“放心,小钧既然说得出,就肯定办得到。就说当初你看见的那些画稿,小钧也只是花了半天的时间而已。” “半天?” 本杰明瞪大眸子,脸上遍布着毫不掩饰的震惊,似乎感觉到陈胜斌并非说笑,不由喃喃自语:“中华,当真是地大物博,地灵人杰!看样子,以后得多来中华走走,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你肯定不会失望。” 陈胜斌显然也听到了本杰明的碎碎念,先是倒了杯红酒,然后笑道:“到时候,我如果不忙,可以给你做导游。” “谢谢。” 本杰明高举着啤酒瓶,与陈胜斌的酒杯轻轻碰了碰。 尽管这时并非经营的旺季,但客源也是络绎不绝,否则,作为老板的陈胜斌也不可能亲自披挂上阵,干着擦酒杯的工作。 叶钧凝视着那张关于区域分配的稿件,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对着身前的画板挥舞着手中的画笔。 一小时… 两小时… 三小时… … 从白天,直到暮sè降临,再到摇滚乐奏响的深夜,叶钧依然沉浸在忘我的投入之中。幸亏这间房的隔音效果奇佳,才没有将叶钧惊醒。 期间,陈胜斌跟徐常平曾数次进出房间,不过都只是站在门外,本意是想叫叶钧下楼吃饭,不过瞧着叶钧那股废寝忘食的姿态,只能作罢。 他们都清楚艺术家在创作时,最忌讳受到不必要的惊扰。 呼… 叶钧长出一口气,当回神之际,瞧着地上泛滥成灾的一团团废纸,再打量着自己早已五彩斑斓的衣衫,苦笑道:“如果不是有着狡身这种神奇的天赋,怕完成这种份量的工作,没十天半月,想都别想。” 当下看了看表,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因为竟然已经到了破晓黎明之际。 不过,这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叶钧并不困乏,这好歹与内养天赋有关。 洗了把脸,叶钧就这么走下楼,瞧着趴在吧台前瞌睡的本杰明与陈胜斌,暗道这大冷天也亏得这两人能这么个睡法,不过有着暖气,倒是不会受凉生病。 只不过,叶钧始终觉得这种睡眠的方式不够文雅,且毫无健康可言,更没有任何睡眠质量。 暗道怕是这后半夜肯定两人都醉得不轻,但也解释了为什么酒店的服务生没有将这他们抬走。 “咦?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听到一声轻唤,叶钧下意识撇过头去,入眼,是方璇这位大美人边穿着衣衫,边朝这走来。 似乎察觉到叶钧眸子里透着些古怪,方璇俏脸红了红:“别瞎想,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我没瞎想。” 叶钧敢保证,他之前肯定没将方璇与男人开房这种事联系在一起,不过心虚的方璇显然也清楚在酒吧过夜,还脱掉衣服,很容易就让别人胡思乱想。 不得不说,方璇的身材确实够辣,这要是放到十年后,随便一张自拍,都能被网友们惊为宅男女神。 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没有一丁点赘肉的小蛮腰透着股娆人的曲线,胸前的白兔似乎也不甘心遭到衣物的束缚,活泼乱跳的上下抖动,就仿佛是想挣脱一般。至于那傲人的长腿,明显有着极品女人才拥有的质感,叶钧丝毫不需要手测,就能感受到一股惊人的滑腻。至于那一张一合的晶莹红唇,无时无刻不让男人想要伸舌探索。 “看什么呀?” 方璇有些羞涩,毕竟叶钧毫不掩饰的目光,多少让她心虚。当然,内心深处,也有那么些雀跃,毕竟叶钧身价不菲,年纪轻轻,就名利双收,成为全国耀眼的一颗新星,试问这种级别的男人,方璇自然不会拒绝。 叶钧整了整情绪,当下缓步走到方璇身前,伸手勾着那诱人的jīng致下颚,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说大梦初醒的女人最能暴露自身的美与丑,以前我不相信,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 方璇并不反感叶钧这种挑逗的行为,说实话,作为包厢公主,与男人打情骂俏若还扭扭捏捏,那么下场就是每天坐冷板凳。再说了,方璇与叶钧早就在包厢里玩过一些诱惑xìng的肢体暧昧,仅仅这点暗示xìng不浓的行为,还不足以吓退方璇:“是吗?那不妨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何相信了?” 叶钧伸出手,轻轻揽过方璇的腰肢,大手顺势攀上那丰满的翘臀,感受着一股惊人的弹xìng,叶钧闭着眼,凑到方璇耳垂边缘,先是耸了耸鼻子,然后才笑道:“素颜,漂亮的女人,睡前肯定不会再做一些补妆之类的无聊事,所以,睡醒后,才能看出这本质的自然美。” “看来你对女人还是挺了解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方璇抿嘴笑了笑,显然对叶钧若有所指的夸奖极为受用,当下也顺势将玉臂搭在叶钧肩膀上,轻声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用这种话哄女孩子?” 叶钧嗅了嗅方璇散发出的阵阵体香,笑道:“绝对没有,一般我很少夸奖别人,不是我不想,也不是我嫌麻烦,而是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油嘴滑舌。” 方璇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然后就轻轻点了点叶钧的眉心,jīng致的俏脸透着一股慵懒。 面对方璇媚眼如丝的模样,叶钧两只手不轻不重搂住了那滑腻的蛮腰,然后俯下脑袋,就亲了下去。 唔… 起初,方璇还有些躲闪,似乎不敢直接嘴对着嘴。 可面对叶钧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的海量攻势,方璇渐渐也就放下了那毫无意义的抵抗,开始搭住叶钧的脖子,与之热吻在一起。 呼… 似乎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响动,被惊到的叶钧忙将方璇压在墙上,先是偷眼观察了一下现场,见只是本杰明无意识碰到啤酒瓶,顿时不再搭理,开始探出手,去拨弄方璇穿着的皮裙。 感受着叶钧的手掌已经探入大腿间的幽谷,方璇俏脸再次升起一股红cháo,想要拒绝,可感受着叶钧大手在她套着黑丝的大腿间不断抚摸,也是一阵无力。加上红唇正遭到叶钧舌枪的侵袭,根本没空间吱声的方璇只能以舌头回应着叶钧的热情。 吱… 眼看着方璇渐渐沦陷,叶钧已经不再满足这种站楼梯的举动,开始有意无意将方璇引到一间包厢里。 推开门后,叶钧脚后跟顺势勾了勾门板,将门掩上后,就伸手摸向门锁。 轻轻一拉,叶钧就将门反锁住,然后,就直接将搂着的方璇推倒,并顺势压在这美妙无比的玉体之上。 似乎察觉到媚眼如丝的方璇有话要说,叶钧赶紧俯下身,再次吻住那晶莹剔透的红唇,同时开始自顾自脱掉衣服。 漫长的缠绵,即便是xìng子忠烈的女人,也要渐渐沦陷。更何况,方璇并非是那种很难弄上床的女人,不过想要品尝这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没身价没本事,难,就算有,也得让方璇看得顺眼才行。 胸前的白兔被叶钧隔着衣物捣鼓成数种形状,尽管方璇觉得有些微疼,但还在承受范围之中。再者,现在的她,早已是江洪泛滥,感受着叶钧大手依然在大腿间那道幽谷外不断徘徊游走,同时还要忍受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如cháo快感,早就憋红脸的方璇就仿佛清晰感受到了天崩地裂一般。 暗道是时候了,叶钧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当下在方璇目眩神迷的状态下,轻轻脱掉了披在其身上的外套、毛衣,以及那薄得可怜的睡衣。 瞧着那散发黑sè妖异的大尺度胸罩,叶钧狠狠咽了口唾液,不过却深知这不能急。脱内衣可是一门学问,尤其这种状态下,理当先将那条皮裙褪掉,才是上上之选。 呼! 伴随着数秒的一蹴而就,身下的方璇,已经彻底被叶钧剥削得只剩下一套xìng感的黑sè内衣,当下开始有节奏的抚摸着这天造地设的美妙玉体,也让方璇升起一股触电般的触觉,嘴角也开始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 “我帮你。” 似乎感受到了叶钧一股准备宣泄的热情,方璇也不知从哪升起一股力道,妩媚的朝叶钧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整颗脑袋,就移向了叶钧的裤裆位置。 起起伏伏的快感,伴随着方璇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而一度濒临宣泄点,不得不说方璇的舌技实在令叶钧大呼过瘾,因为叶钧惊喜的发现,方璇的舌头不仅很长,还伸缩自如,更是可以绕圈圈! “你从哪学来的?” 瞧着方璇依然在奋力诠释着口舌之技,渐渐忍不住的叶钧双腿也有些发颤:“该不会你以前…” “没有!” 方璇有些嗔怪的抬起脑袋,然后站起身,一边缓缓后退,一边伸出根手指放在牙齿间轻咬,说不出的妩媚诱人:“这些都是从电影里学来的,如果不懂这些,做这行,肯定要吃亏。当然,你如果不相信,可以来试一试。” 说完,方璇掩着胸,缓缓半躺在沙发上,故意将那两条修长的美腿伸直,还用脚指头轻轻挑逗着叶钧昂扬的部位。 这股暗示若是叶钧还不能会其意,也活该买块豆腐直接撞死,当下快步上前,直接搂住方璇的腰肢,然后顺势,一男一女就这么**着躺在沙发上。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方璇的往事 方璇是个雏? 这一点,毋庸置疑,叶钧早就从方璇两条大腿间的密度得出这个结论。当然,也从滴落在沙发上的腥红得到了最为强有力的证据! 可是,从方璇的表现来看,却丝毫看不出那种初尝禁果的羞涩,尽管这迎合的动作多少有些生分,却让叶钧一度体会到了成熟女人的野xìng风味! 这压根不应该是一个未经人生的女孩能表现出来的技巧! 当梅开二度后,在享受那静谧的时光之际,叶钧问出了这个心底的疑惑。 枕在叶钧大腿上的方璇缓缓解释道:“做这行,不可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可光听还不行,还要通过肉眼进行一番细致入微的观察。所以,有一阵子,我经常买几斤香蕉,然后找人借几部欧美的电影学习。” “跟杨静借的?” “你怎么知道?” 方璇依然粉艳的俏脸透着一股疑惑,但很快,就痴痴笑道:“你这坏人,难道也骗了杨》 静这丫头?” 叶钧抚摸着方璇柔顺的发梢,笑道:“不是骗,是不小心看见的,就一根香蕉,一台便携式电视。” 方璇脸上透着一股古怪,当下强忍着大腿间传来的酸痛,凑到叶钧耳旁:“你真是杨静的男朋友?这一点,我一直不相信,毕竟你跟她的关系,不可能说变就变。不过,最近我倒是开始信了。” “哦?” 见叶钧脸上有些惊讶,方璇笑着解释道:“听说《功夫》开拍在即,现在已经在搭建拍摄场地,许多人都知道杨静成了《功夫》里面的女一号,不过大伙都清楚你就是这部喜剧片的投资人,捧自己女朋友,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也正是有了这层猜测,就渐渐相信你跟杨静确实有着男女间的关系。” 叶钧耸了耸眉梢,装作若无其事道:“那么,你不吃醋?” 方璇朝叶钧投了个白眼,笑道:“我能吃哪门子醋?在这之前,我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今天出这事,也完全是意外。当然,多少有些羡慕,这你可不能说我小心眼,毕竟瞧着昔rì的同学渐渐走向前程似锦的星光大道,任谁都会升起这种吃味的心情。” “要不?我…” “你想包养我?” 叶钧话没说完,方璇就伸出玉手,封住了叶钧的嘴巴。 面对方璇这种略带审视的目光,叶钧缓缓摇头,正想掰开方璇的玉手,说些什么,却发现方璇轻轻摇了摇头,同时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要明白,我跟你上床,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毕竟,想跟我上床的男人,很多,倘若有钱有势就成,今天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地方了。” 方璇说完,就松开手,枕在叶钧胸膛上,呢喃道:“千万别说补偿,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靠出卖**换取名利的婊子。也不要说负责,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个被人同情怜悯的可怜虫。今天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请忘了这件事,权当是一场美丽的误会,我会一直记住今天的。” 叶钧心底涌起一股震惊,在仔仔细细品味这些话,以及观察方璇的神态后,叶钧敢肯定,方璇说出这些话,根本就是出自真心! 这股念头不仅让叶钧丝毫得不到舒缓,还一度升起压抑,就仿佛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破碎一般,这股感觉让叶钧很不舒服。 当下摆正方璇的肩膊,凝视着那张依稀残留着泪痕的俏脸,先是吻了吻,然后才严肃道:“美丽的误会?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 方璇脸sè有些凄楚,低声道:“叶钧,别逼我。” “我没逼你,我只是想知道,凭什么?既然一开始你就清楚这只会是一场美丽的误会,那为何还让这误会发生?为何不能做到有始有终?” 叶钧霸道的搂住浑身**着的方璇,说出一句不容抗拒的话:“我染指过的女人,谁敢碰,谁就得死。除非你这辈子别嫁人,否则,你只会害死他。” 方璇难以置信凝视着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叶钧,你太霸道了!凭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就不能容忍别人的幸福?还要残忍的去破坏?” 说完,方璇就想挣脱叶钧的怀抱,可浑身劲力不足,加上身体有恙,注定这只是徒劳之举。 可越是这样,方璇越是想拼命挣扎,最后叶钧不得不将方璇压在身下,平静道:“凭什么?我告诉你,只因你是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听到这四个字,方璇浑身一颤,挣扎的举动也渐渐有了暂缓的迹象,当下眼角溢出泪花,咬着嘴唇:“放了我,好不好?” “为什么?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放手!只要你能让我知道错在哪里,我保证,rì后我跟你,将彻底划清界线!” 叶钧的话,让方璇一阵心酸,但还是将头撇到一旁,闭着眼,咬着牙,呢喃道:“像你们这种出生大户人家的孩子,岂会明白我们这些贫困家庭孩子的无奈?在我十五岁那年,曾认识一个很好的男孩,我曾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有一天,他母亲忽然找上我,说以后不准再跟他儿子来往,还说要将他儿子送到国外念书,若是我能承担每年高达十万美金的学费,就不再棒打鸳鸯。” 方璇说完,冷笑一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女人自始自终挂在脸上的鄙夷之sè,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女人朝我脸上甩出的一叠钞票。” “你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叶钧脸sè开始不好看起来,同时肚子里也在暗骂这门户之见当真是社会的一大毒瘤! 方璇却摇摇头,平静道:“当然不是,这只能说是我最早埋下的心理yīn影。后来,我收下那个女人朝我脸上甩出的钱,自此,我生活条件有了改善,起码我能依靠这五千块钱,穿喜欢的衣服,喷喜欢的香水,戴喜欢的首饰。可是,有一天,那个女人再次找上我,竟然开口说让我给他儿子生孩子,并答应事后给五万块做补偿!若是不愿意,就要我将之前的五千块钱全吐出来!” “你答应了?” 因为有着方璇大腿间的落红作为呈堂证供,所以叶钧也觉得这问题显得很多余。 方璇也不在意,见叶钧松手后,才强撑着坐了起来,任由叶钧搂着自己的腰肢,缓缓道:“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答应这个女人如此不要脸的要求?后来才知道,我原本喜欢上的那个男孩,要跟一个女孩订婚,以后还要定居在国外。这个女人考虑到那个女孩不能生育,就想到了我,还说以我的容貌,生出的小孩肯定能遗传很优质的基因。当时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并跟这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后来就闹到家里面。” 方璇说完,忽然落下泪花,叶钧悄悄取出一块棉帕,递了过去。 只见方璇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陷入不堪回首的追忆之中,叶钧注意到,方璇脸上既有痛苦,又有后悔,还有着浓厚的悲哀。好半晌,才终于吱声:“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因为一起车祸,而离开人世。长这么大,一直是母亲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而母亲只是一个工资不高的工人,却还要养着姥爷跟姥姥以及我,一家四口rì子过得很艰难。” 忽然,方璇似乎显得极为激动:“五千块!这女人张口闭口就是五千块!并扬言若是不在限期内偿还这一笔债务,就要将我们全家告上法院!后来,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件事,姥爷觉得丢人,以为我不知廉耻,被街坊风言风语奚落着,就气死了。姥姥哭了三天三夜,也跟着去了。只有妈,自始自终都没骂我,也没怪我,只是让我长大后,要学会懂事。” 叶钧感觉到一股心酸,现在才知道原来方璇心中埋着的yīn影,绝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呢?” “然后?” 方璇似乎整个人都成为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混混噩噩:“后来,那个女人三天两头就上门讨债,即便在姥爷跟姥姥的灵堂面前,也没有任何恻隐之心。我知道,她就是想逼我妥协,她就是想让我给他儿子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让他们家得以延续香火!哼!我很清楚这歹毒女人的心思,可没办法,五千块,对于我们贫困家庭来说,太多了,我很后悔为什么要收下那些钱,为什么就不能装清高,不要那些钱?” 方璇忽然呜呜呜扑在叶钧怀里,哭得泣不成声,而叶钧也只是轻轻抚摸着方璇的后背,尽管入手滑腻,可却升不起任何亵渎的心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件事,或者说,这五千块,也不知折磨方璇多少个rì夜。 “这女人不依不饶,并扬言要告到法庭去,我妈迫不得已,就说让这女人第二天来这取钱。” 方璇目光渐渐yīn沉下来,当下语气令人发寒:“后来,这女人确实得到钱了,可同样的,我妈也倒下了!当我得知那五千块钱,是我妈献血换回来,用生命换回来的时候,我再次找上了那个女人,并要回了那五千块。因为这里面有我妈的血,有我妈的泪,有我妈的痛,有我妈的苦,更有着我跟我妈难以割舍的记忆!” “那女人愿意还钱给你?” “当然,因为我答应给他儿子生孩子,临走前,她还老气横秋说我早这样,就不会闹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我只是捧着那五千块钱离开,并没有理她,因为我要用这五千块给我妈订一口棺材,还有,买一把锐利的刀。” 叶钧难以置信盯着方璇,脑子里瞬间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 这yù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方璇能明白,当下只是冷声道:“你猜得没错,我用那把刀,杀了那个女人!” 果然! 叶钧长叹一声,但方璇却凝视着叶钧,目光中没有任何感情:“你不怕我?我可是杀人犯,我既然愿意告诉你,就没打算能逃过法律的制裁。趁我现在还没有后悔,你报jǐng吧,我也算是有了一个解脱。” 凝视着方璇看似冰冷,实则却是倔强着强撑的俏脸,叶钧忽然升起一股爱怜之心,当下死死搂住方璇:“你很清楚,我不可能放弃你,更不可能打电话报jǐng抓你。再说了,那个女人,该死!” 叶钧说完,附在方璇耳旁,轻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别憋在心里面,你的苦,我懂。从今rì起,让我也一起分担,相信我,我的父母,我的外公,我的亲人,都不会带着有sè眼镜看人,更不会认为你配不上我,只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叶钧说完,亲了亲方璇的眉心,一字一顿道:“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 第二百五十章 这个世界,不值得你卑微 方璇哭得很伤心,哭久了,哭累了,就躺在叶钧怀里沉沉睡去。 看着被自己揽着的方璇,叶钧心里涌起一股酸楚。他是人,也会感xìng,甭说方璇与他已经有过这种深度意义的交汇,就算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当亲耳听到这不为人知的家庭悲剧后,也会有着极大的感触。 五千块! 在这个年代,不仅能,更是能闹得家破人亡! 叶钧甚至第一次对五千块这个数目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尽管叶钧不知那个女人姓谁名谁,心态又有多么肮脏,但叶钧很清楚人心都是肉,会疼会痛,能在别人家破人亡成为孤儿之际还冷嘲热讽,到了yīn间也是要遭凌迟的货sè。 “你们…” 陈胜斌有着懵了,先是瞧一瞧满脸笑意的叶钧,再看一看目露羞涩,被叶钧又搀扶又搂着的方璇,脸sè由最初的荒诞不信,渐渐朝着暧昧的方向蔓延。 “老板,我是想说,从今{ 往后,可能不会再到酒吧里上班了。” 尽管身体不便,走起路来还有着一股钻心的撕扯,但方璇还是强撑着动了几步,走到陈胜斌身前:“老板,你不会怪我吧?” 陈胜斌哭笑不得道:“放心,作为你的老板,我一直是个很大度的绅士。” 陈胜斌并未打算点破,尽管也已经意识到叶钧跟方璇很可能早就滚到床去上,玩着一些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把戏,结合方璇目前的行动吃力,料想肯定也是刚发生不久。 依着现在方璇的身份,最起码也是叶钧的女人,这一点,陈胜斌很清楚叶钧不可能将自己的女人留在他的店里,让其他男人占便宜。 当然,就算没有叶钧的关系,只要有一天这酒吧里谁说一句不干了,陈胜斌也不会拦着:“安心休息吧,看你大腿似乎扭到了,就让小钧送你回去。” 尽管陈胜斌没有点明,但那种暧昧的目光还是让方璇忍不住俏脸通红,当下细不可闻应了声,就在叶钧的搀扶下缓缓离开酒吧。 目送两人离去的陈胜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当下瞥向附近的一扇门,低声道:“怎么一直躲在里面,也该看够了吧?” 一个怯生生的少女赶紧推开房门,既而走了出来,正是林可儿。 林可儿先是复杂的望着叶钧与方璇离去的方向,然后才收回目光,笑道:“老板,我先做事了。” “恩。” 陈胜斌仅是抿嘴笑了笑,便自顾自埋下头,开始整理乱七八糟的吧台,但眼角的余光,总会有意无意瞥向正在大厅里帮忙擦洗桌面的林可儿,目光显得有些耐人寻味。 方璇并未选择住校,理由跟林可儿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住的环境,稍稍要比林可儿那条街偏僻不少,而且路程很远。 瞧着四周的走道泥泞不堪,而且还透着一股刺鼻xìng的异味,叶钧不由暗暗皱眉:“你在这住多久了?” “快半年了。” 方璇脸sè有些歉意,尴尬道:“像你这样的公子少爷肯定没来过这种邋遢的地方,如果不习惯,先回去,我能走。” 说着,方璇就试着想要朝前走上几步,可就迈了一脚,身体就传来一股强烈的酸痛,顿时身子一斜。 眼看着就要摔到那邋遢的污水池里,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挽住了方璇的腰肢,这才止住倾斜的态势。 叶钧用一种很严厉的目光与抬起头的方璇对视,似乎心里有鬼,方璇第一时间耸下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当然,有两点我要提醒你,第一,我没有洁癖,比这更邋遢的地方我也待过。第二,我不是什么公子少爷,跟你一样,只是一个俗人。” 叶钧轻轻抱着方璇,轻声道:“其实,我是觉得你住在这种地方不好,时间长了,容易得病。加上以前你经常三更半夜才回来,这路这么脏,看这四周又没有路灯,加上比较偏远,很危险的。” “恩。” 方璇任由叶钧亲昵搂着,当下伏在其胸口上,jīng致的脸蛋有着一丝甜蜜。 “呀!你干什么?” 方璇忽然脚下一空,这才发现是给叶钧横抱起来,她第一个念头不是担心会不会这样摔下去,而是神经兮兮打量四周,发现并没有走过路过的邻居,这才松了口气:“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钥匙拿来。” 叶钧并不理会,理所当然就抱着方璇朝那扇有些年份的木门走去。 “给,你这人真霸道。” 接过方璇取出来的钥匙,叶钧也不理会方璇投来的白眼,当下将就着才将钥匙塞进锁里。 咔嚓… 伴随着一声轻响,转对方向的叶钧又转了转,才将门打开,当进门后,发现里面与外面真可谓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倘若外面透着一股沧桑古朴的荒凉,那么里面就有着一股清新自然的高雅! 叶钧先是将方璇抱到一旁的木床上,然后四下打量,好一会,才笑道:“这些都是你布置的?” 方璇笑道:“恩,毕竟是打算常住的地方,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每次买东西回来,都喜欢摆放成自己满意的布局。” “很不错,看样子,你在家居的细节上,确实很有才华。” 叶钧有过一瞬间想要将方璇拉入ETL装潢公司的念头,可一想到苏文羽跟郭晓雨两个女人,本能犹豫了。 偷眼看了看方璇,见这个初为人妇的女孩子正满脸笑意打量着四周的杰作,似乎并没有看到他的古怪神sè,叶钧忙理清思绪,笑道:“这地方太偏僻了,我不放心,不如搬走,好不好?” “搬到哪去?” 方璇脸上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带着一股微笑,凝视着叶钧。 叶钧注意到,方璇眸子里根本没有任何的期待,即便有所异sè,也仅仅只是一抹恬静的笑意。 因为这几乎毫无杂质的目光,让原本打算将方璇安置在市中心附近的叶钧悄悄改变心意,当下故意装出副无所谓的姿态:“要不,你跟我一块去江陵,好不好?” 眼见方璇想也没想就摇头,这让叶钧颇为不解:“为什么?” 方璇神秘一笑,若有所指道:“可儿告诉我,说你是个花心大萝卜,竟然跟两个女人同居,有没有这事?” 叶钧眨巴着眼,暗道这事八成就是那天晚上将林可儿送回家里,既而撞见杨静给闹出来的。 不过叶钧倒不会责怪杨静,反正他跟她之间早已有了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当下坦诚道:“确实有这事。” “你也真够坦诚的,就不能哄哄我?” 方璇朝叶钧投去一个白眼,尽管眸子里闪过一丝哀伤,但很淡,毕竟听到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同居,只要是个思维正常的女人,都会升起这种情绪。 “我只是不想欺骗你,也不希望昧着良心去伤害其他人。尽管这些话或许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清楚,但我依然希望维护自身这份本心。” 叶钧的话让方璇有所触动,当下捏着下颚,方璇脸上闪过一丝欢喜:“你能说出这些话,就足以说明你不是杨静口中的花心大萝卜,毕竟下作无耻的男人见多了,他们都喜欢肆无忌惮在人前说着一些往rì的风流史。语气的尖酸刻薄,就仿佛以前跟他们相处在一起的女人。只是个挥之即来,摆之即去的玩物。这也足以证明今天跟你好,不管rì后如何,起码我不会后悔。” 叶钧俯下身,轻轻捏着方璇的下颚,笑道:“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 方璇伸出两条玉臂,顺势搭在叶钧的脖子上,笑道:“不说我这还有学业未完成,就算无事一身轻,也不方便过去。毕竟看着喜欢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亲昵的手牵手走在一起,我肯定会心疼、会心痛,就算事前早已有着足够的心理准备,但真正看到了、听到了,那股酸楚,依然不会退散。所以,与其到江陵备受煎熬,倒不如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起码哪一天你想起我,我还能有那么一天专属于你的机会。” 方璇这个女人,叶钧并不认为是理智超过感xìng,也不是大方到愿意无私与其他女人分享,更不会荒唐到让喜欢的男人肆意花丛。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叶钧更愿意相信,是方璇那份源于年少时留下的心理yīn影,那份该死却很难褪去的自卑。 叶钧凝视着方璇那看似无所谓的眸子,轻声道:“这个世界,不值得你卑微。” 方璇浑身一颤,当下满脸不可思议,好一会,才凝视着叶钧,语气艰难:“真的吗?” “跟我走,我会给你答案。” 说着,叶钧就试图拉着方璇起身,可这位依然处在迷茫中的女人,却闪过一丝感激,一丝希冀,还有着一丝化不开的迷恋:“不急,咱们时间还早。” 只见方璇忽然使力,就将叶钧拉到身前,当下一男一女脸贴着脸,很快,便演变为疯狂的热吻,以及宽衣解带的迷离。 尽管体谅方璇初为人妇,肯定身子还没恢复过来,但方璇的迎合却让叶钧深刻体会到一股淋漓酣畅的快感。可以说,这一场持续多时的鏖战,叶钧并没有使出太多的气力,但方璇,却是咬着牙,给予叶钧最大的负距离冲击。 傍晚时分,还在照顾方璇的叶钧忽然接到电话。 “小钧,怎么好长时间都没来韩叔叔家中作客?”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韩匡清来电。 叶钧笑道:“韩叔叔,我这不是怕给您添麻烦吗?毕竟现在屁股后面随时可能跟着十几个狗仔队。” “瞎说,能添什么麻烦?” 韩匡清笑骂一声,才正sè道:“好了,咱们开始说正事吧,今天你爸已经正是出席江陵市的市委会议,这也是你爸首次在这种xìng质的场合。会议的主题大多是传达你爸作为江陵市市长的职务,以及rì常岗位上的工作等等。当然,大会上,张嵩等人一直不断用题外话试探你爸,看样子已经防备着你爸随时朝江陵河坝动手。” “韩叔叔,我爸是什么态度?”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迷糊,因为你爸的态度既不放任,也不严查,将话题绕来绕去,却又绕了回来。就在不久之前,吴毅找上我,告诉我关于张嵩他们私底下进行的讨论,观点就是你爸的态度很暧昧,似乎也清楚河坝问题有着不少猫腻,可从态度上,却又有所顾忌。所以,他们暂时还很放心,当然,也想了些法子戒备着。” 韩匡清顿了顿,平静道:“他们戒备的对象,有你爸,有我、以及杨天赐,还有一个人,就是你。” “我也被怀疑上了吗?” 叶钧暗叹一声,看样子该来的,光躲,是躲不了的。 韩匡清严肃道:“没错,而且据说张嵩他们还查到吴达央落网时,你在场的证据。当然,阿财也被怀疑上,不过似乎张嵩等人打算祸水东引,让杨天赐对付阿财。所以,我建议你最好快些返回江陵,因为时局乱了。” “好,我明天就赶回去。” 江陵,确实乱了,甚至要比上辈子还要乱,毕竟一个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富豪,加上一个江陵市财神爷,再算上杨家会嫡系成员杨婉与杨天赐,以及吴达央、陈桥先后落网产生的蝴蝶效应,更有棋高一筹的吴毅这步妙棋做着无间道。不知不觉间,叶钧发现,江陵这趟水,已经被他搅得是面目全非。 但叶钧却很高兴,因为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当下仰望着夕阳西下,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喃喃自语道:“江陵,我回来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南唐纨绔的反应 “你要走了吗?” 入夜,方璇凝视着匆匆穿戴衣物的叶钧,眸子里透着一股不舍。 对她来说,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一个女人一辈子都值得珍藏的宝贵记忆,她很希望在这一天,能与夺走她珍藏二十年清白的男人待在一起。尽管这种想法看似自私,但实际上却是人之常情。毕竟这可不是吃喝拉撒睡,女人一辈子,也仅有这一次。 叶钧岂能不知方璇的心意,笑道:“放心,我只是出去买些宵夜,刚替你用热水温了身子,现在该补了。是喝乌鸡汤,还是甲鱼汤?” “不用。” 方璇似乎在替叶钧心疼钱,毕竟这听起来似乎一顿都得上百之数,以前她出手阔绰,到最后闹得家破人亡。所以,经此一变,方璇实际上很简朴,一般从不胡乱花钱。 叶钧严肃道:“这怎么可以?现在你的身子,可不仅仅属于你,还属于我,明白没有?” “恩。” 方璇伏在床边,细--不可闻应了声:“我听你的。” “这样才乖,在家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叶钧就自顾自离开了这间房子。 透过玻璃窗,目送着叶钧渐渐隐去的身影,方璇脸上眨巴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像这种炖汤之类的补品,恰巧悠然咖啡馆就有,所以叶钧宁可返回自家店里,也不愿随随便便在大街上买一些没底的东西,尤其还是饮食类。这倒不是有洁癖,也不是觉得那些店铺上不了档次,更不是质疑口感好不好,而是卫生。 毕竟在这地沟油烽烟四起的年代,谁敢说那些店铺就全部都清清白白?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xìng,一分一毫都要计算得清清楚楚,叶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比谁都清楚。 再说了,即便喝到地沟油,最多恶心一点,但遇到传说中的尸油,怕这辈子都得蒙上yīn影。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叶钧即便不讲排场,有着在大排档都能吃得香的xìng子,可一旦这饮食与卫生联系在一起,自然不能再随遇而安。 当下跟店里的服务生要了一份乌鸡汤,还要了一份甲鱼汤,之后,叶钧就给徐常平打电话,让他立刻召集林萧、张磊等人到咖啡馆集合。 时过不久,只见不少纨袴膏粱都陆陆续续现身悠然咖啡馆,当然,都很懂规矩没问叶钧这么急着叫他们过来有何意图,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品尝着服务生事先准备好的茶点。 当最后一批人赶到时,守在一旁的陈胜斌朝叶钧点点头,示意人都到齐了。 之后,叶钧放下手中的煎饼,站起身,平静道:“今rì让各位过来,当然不是想跟各位闲聊,说些没营养的话,而是我打算明早就返回江陵。也就是说,在没彻底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就不会再折返南唐。” “叶少,这次到江陵做事,需要多长时间?”一个纨绔站起身,问出在场不少人心中的疑惑。 叶钧沉吟道:“可能一个月,也可能三五个月,但绝对不会超过六个月。” 毕竟江陵一年一度的洪涝灾害都发生在四、五月这个时期,不过这个时间对在场不少人而言,确实很长。 当下就引发一阵sāo动,直到一旁的徐常平叫停后,才渐渐偃旗息鼓。 “小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咱们都等着你主持大局,毕竟目前手头上的铺子,以及启动资金,都已经陆续就位。” 张磊皱着眉起身,试探道:“如果不方便说,咱们不会问,但这三五个月的,天大的事情也不会忙到一天时间都没有吧?” 叶钧轻咳一声,笑道:“放心,关于KTV的运作,我已经拟好详细的计划书,你们只需依着步骤进行便可。关于职员的问题,我回去后,就会跟港城那边的合作方商谈,这你们可以放心。至于时间,确实抽不出,不过你们别忘了,我没时间,但有电话,同时,你们真想见我,也可以到江陵。” 林萧猛拍大脑,笑道:“对呀,咱们可以把大本营搬到江陵市去,这样不是天天都能见着了?” 一些人对这个建议颇为赞同,另一些人却苦着张脸,似乎担心家里面的老爷子不放人。 叶钧将众人的神态尽收眼里,当下笑道:“没必要,这次我回江陵,不打算过于招摇。再者,这件事,我不希望让你们牵扯进来。” 叶钧故意露出一副懊恼之sè,像极了说漏嘴的模样。只不过,除了徐常平,即便是陈胜斌,都不知道叶钧口中要遭到牵扯的事情是什么。 当下陈胜斌忙走了过来,严肃道:“小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跟咱们怎么能说牵扯?可别忘了尚舒将咱们这个集体交给你,就是为了让你带领我们发家致富,你一旦出事,你认为我们还能在旁边看热闹?” “就是,小钧,咱们可是自己人,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出事了就别考虑会不会牵连我们。说句实话,你真出事,我们肯定会一股脑儿钻进去,就算跟京城那些人干起来,咱们都不怕,大家说,是不是?” 张磊目露关切,眉梢也皱得更深,当下朝身后众人使眼sè,只见全场人都高呼着响应,没有任何人露出犹豫。 叶钧长叹一声,苦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相信你们也清楚江陵市的河坝问题,这里面的水太深了。原本,这关我屁事,可问题我爸已经到江陵市担任市长,从种种迹象表明,肯定会朝这河坝问题横插一脚,所以我要去帮忙,直到把这里面的蛀虫毒瘤给撬出来,就这么简单。” 叶钧倒是不担心这里人多口杂,他现在的目的就是将这水彻底搅浑,通过这些人,反馈到他们的长辈耳朵里,让他们长辈清楚,他叶钧,就是要在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上大做文章。毕竟叶扬升是他老子,不帮自个老子,这算是什么混账儿子? 叶钧的话让现场的气氛一度紧张到了极点,江陵市的河坝问题,稍稍关注一些政事的纨袴膏粱,都清楚这里面水有多深。 就连处事沉稳的张磊,都有过一瞬间的呆滞。毕竟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反腐倡廉,这是实打实的政治争斗,他们只是一群依靠长辈的二世祖,就算里面不少人都jīng于算计,有着能让长辈赞赏有加的才华,可毕竟经验与阅历的匮乏,始终不能通透明悟,更遑论在这个宦海浮沉中起起伏伏。 “相信你们也清楚这是一条不算白的黑路,我不知道会不会一路走到黑,但确实不希望你们掺合进来。” “小钧,你这算是什么话?不就是条河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都敢领着人去堵公安厅,难不成还会害怕那些在几块混凝土上钻空子的蝼蚁?” 陈胜斌满脸严肃,这话一出口,相继获得张磊、林萧等人的附和。 当然,也有一些人目光躲躲闪闪,倒不是临阵退缩,而是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多少还得回头跟老爷子们通通气,并不敢第一时间表态。 对此,叶钧自然能理解,他要的是这些人背后的老爷子表态支持,而不是他们。 直到散席后,众人才忧心忡忡先后离开,叶钧端着两碗汤走上汽车,一旁的张磊打开车窗,平静道:“小钧,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跟我爸,都支持你。当然,关于江陵河坝的问题,实际上不久之前我就跟我爸谈过,当时他的意思很明确,只是说你打算做什么,我陪太子读书就可以了。” “谢谢。” 叶钧抿嘴笑了笑,然后与张磊道别后,才驱车离开。 中途,叶钧也曾给白冰打了电话,依然住在酒店里的白冰听说叶钧即将要返回江陵,除了不舍之外,还有意无意暗示跟叶钧共渡良宵。 不过,叶钧却借口说还要在酒吧里绘制一些设计稿,这才让白冰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我回来了。” 打开房门,叶钧举着手上的两碗热汤,笑眯眯走到正枕在床上看书的方璇身边:“别看了,先喝汤。” “恩。” 方璇很听话的将书放到一旁,然后想伸手去抓装着汤碗的袋子,却被叶钧抢先一步:“我喂你。” 看着叶钧对着盛着浓汤的勺子吹气,然后像哄小孩子一样举到嘴前,方璇俏脸就一阵红润,一口一口喝下这送到嘴里的浓汤。 尽管自始自终方璇都不说一个字,只是害羞的耸着头一口口喝下,但这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自从知道叶钧这次返回江陵的真实用意后,南唐大半纨绔的家庭里,都无一例外议论着这些事情。 当然,像徐常平、陈胜斌、张磊、林萧这些在家中有话语权的,都是分析着该如何用行动支持叶钧,又该如何留下一条退路。 而那些在家中缺乏话语权的,只是站在一旁,聆听着长辈间坐在一起,或通过电话交换意见。毕竟叶钧可不是董尚舒,光凭叶钧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本身就不错的身份背景,就值得他们过问,甚至做好长线投资的打算。 与这些纨袴膏粱家庭中的紧张气氛相比,叶钧所处的这间房,却极为宁静,当下只是抱着方璇走到屋顶,端着条凳子背靠着背,欣赏着满天繁星。 这一夜,方璇是枕在叶钧背上睡着的,因为她清楚像这种静谧的二人世界,怕这一辈子,也仅此一回,所以她异常珍惜。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摄入房间,叶钧就起身穿戴,而方璇也早就醒转,所以睁开眸子,笑道:“我决定了,去学校办理提前实习的手续。” “学校会放人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签字,就绝对没问题。” 在叶钧好奇的目光下,方璇俯下身,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签纸,递给叶钧。 叶钧展开一看,发现是一封述说邀请方璇前往ETL装潢公司实习的通知书,叶钧想也没想,就取出一支笔,在下方写上自己的名字。 “其实我可以给你另安排一份工作,毕竟我暂时还不能公开咱们俩的关系。”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将手中的信签纸递给方璇:“请原谅我。” 方璇毫不在意,仅是抿嘴笑了笑,就接过叶钧手中的信签纸:“没事,通过一夜的相处,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男人,不会负我。所以,你说为难,我就会理解你,并愿意等到那一天能光明正大牵着你的手在大街上游走。当然,若是等不到那一天,我也不会强求,甚至惹你不开心。反正我已经没了亲人,这辈子也不会有谁逼着我一定嫁人,所以我可以等,直到死的那一刻。” “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叶钧轻轻敲了敲方璇的脑袋,当下俯身搂住方璇,先是亲吻了眼前玉人的脸颊,然后目露深情,平静道:“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最多两年。答应我,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方璇目露坚定,点头道:“恩,我保证不胡思乱想,因为我相信你。” /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不肤浅,我不骄妄 叶钧将早已准备好的画稿,交给了本杰明,然后吩咐陈胜斌帮忙招待这位外国友人后,就上了通往江陵市的客车。 因为方璇要去南唐大学申请提前实习,在校方暂无批准的情况下,依然要尽着学生的本职工作,所以并不能与叶钧同乘离开。不过,叶钧倒是不担心南唐大学不放人,毕竟能进入ETL公司,相信南唐大学的负责人也清楚这是一份前程似锦的工作,自然不会误人子弟。 再者,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这次签字的可不是ETL公司的印章,而是叶钧的亲笔签名,这两者的差异xìng,对南唐大学的负责人来说有着极大的分水岭。 毕竟,叶钧两个字,在南唐只要上档次的,都清楚是一个不逊sè南唐尚书的超然名号! 能让身处南唐的多位实权政客或明或暗表态支持的公子哥,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也仅有叶钧一人! 这南唐第一公子爷的名头,可不是哗众取宠吹嘘冒出来的,而是集万千宠爱于一{ 身给硬捧出来的共识! 直到下午两点,叶钧才悄悄走下人满为患的客车,高明的伪装技术,愣是没让任何人发觉同乘一辆车的竟然还有着一位家喻户晓的名人! 这要感谢这个时节的气候,毕竟这大冷天的都缩在沙发上闭眼,根本没闲心东张西望。再者,也要感谢这种恶劣气温下需要穿戴的大量衣物,有着这些衣物的遮挡,随便戴个帽子,批条围巾,再配上一副比较格格不入的墨镜,根本就没人能认得出来。 叶钧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点明目的地就是清岩会所。 负责开车的司机有过一瞬间的意外,瞧着叶钧的打扮,不像是出入清岩会所里的职工。可这种场合,不是工人,就只能是客人,但哪有前往清岩会所的客人寒碜到乘坐出租车? 这也难怪负责开车的司机会时不时通过倒车镜打量叶钧,目露好奇。 “财哥,我在楼下。” 有着资深会员卡,叶钧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很轻松就通过了清岩会所的层层戒备。尽管这资深会员卡同样吸引眼球,但远不及叶钧此刻身份那么敏感,若硬要相提并论,真可谓一个天,一个地。 胡有财大喜过望跑到楼下,见四下无人,忙不迭拉着叶钧闪进一间包厢:“小钧,你可算回来了,真是急死我了。” “怎么了?”叶钧奇道。 胡有财先是将门反锁,然后才解释道:“小钧,自从叶市长正式接管江陵市市长一职,现在这座城市就开始人心惶惶起来。” “为什么?” 叶钧更奇怪了,仅仅一场早已心照不宣的人事调动,至于闹到满城风雨的地步? 胡有财露出一个愤慨的神sè,骂道:“这都要怪程泽建这王八蛋想出的馊主意,毕竟现在他们很心虚,因为河坝工程的第一批款目已经到了他们手上,所以担心叶市长忽然脑子发热跑去翻账本。为了防范于未然,就让人造谣说叶市长准备在这座城市大展拳脚,有可能大兴土木,或者提高一些税务,也有可能改变一些以往针对商贩的政策,严打路边摊这些无执照经营的商贩,目的仅仅是维护市容。” “什么?这程泽建难不成想激起民变?这不是故意制造混乱,挑唆是非吗?” 叶钧也露出愤慨之sè,骂道:“好一招yīn损的伎俩,这仗都没打,就妄图要将我爸跟底层阶级对上。” “小钧,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现在恐怕叶市长也很是头疼吧?” 胡有财有些担忧的望着叶钧,唯恐叶钧脑门发热干出些不理智的行为。说出这些话之前,胡有财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一旦发现不对的苗头,就算付出血的代价,也要拦下叶钧。 谁想叶钧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之后脸sè就归于平静:“哼!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就这点本事若都能让我爸忙得焦头烂额,那么我也没必要继续掺合江陵市的河坝工程了。” 胡有财起初还一阵疑惑,但很快就想明白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 对呀! 倘若叶扬升当真被这种看似满城风雨飘摇,实际上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伎俩弄得焦头烂额,那么即便想要过问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也肯定不是张嵩这些老油条的对手。甚至还有可能连门槛都摸不上,更别提针锋相对,到时候张嵩等人还不将叶扬升当傻子一样耍? 换句话说,一旦张嵩等人认为叶扬升毫无威胁xìng,就自然不会再危害叶扬升,毕竟一个草包的市长,可比jīng明的容易对付,自然能当作财神爷供着养着,岂会让这种能玩弄于五指间的明灯熄灭? 而叶扬升一旦没有任何危险,叶钧自然也不会横加参与,胡有财很清楚叶钧之所以在乎河坝工程,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叶扬升。 想通这一点,胡有财不仅没有任何开心,相反,还更加忧虑起来。 因为一旦叶扬升轻而易举将这事处理干净,那么也就代表着叶扬升的政治才能以及智商足够令张嵩这伙人jǐng醒,到时候自然会用百般yīn损的伎俩明地暗里迫害叶扬升。而这次的造谣生事跟rì后比起来,怕连下马威都算不上! “小钧,那咱们…” “财哥,你听我说,这次专程过来找你,是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 眼见胡有财有话要说,叶钧忙挥手打断:“财哥,关于江陵河坝工程的问题,我原本是打算让你罢手,并希望你能返回南唐住上半年。” “小钧,是不是老爷子跟你说过什么话?” 胡有财脸sè开始变得古怪起来,若之前还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那么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头吃了亏不服气想要打过去的倔牛。 “没错,确实说了些话,不过这不打紧,我当时也同意了。而且还在胡爷爷面前保证,劝你返回南唐。” 胡有财没有吱声,他清楚叶钧还有话想要交代,只是耐着xìng子聆听。 而叶钧也只是缓了口气,便沉声道:“只不过,昨天下午我接到了韩叔叔的电话,电话里,他告诉我,说张嵩等人打算让杨天赐对付你。换句话说,财哥,即便你不打算掺合这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也不能再置身事外。因为张嵩已经获知吴达央落网当天,我跟你,都在现场。” 胡有财微眯着眼,沉吟道:“也就是说,咱们被人出卖了?会不会是江陵jǐng局里的人?” “哼,尽管李怀昌一再保证会jǐng告下属千万别胡乱声张,可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所谓的忠诚也只是让上位者心安理得享受的借口罢了。我现在还琢磨着有朝一rì会不会被媒体曝光,说曾经举着开山刀砍掉数个人。” 叶钧叹了口气,不愠不火道:“当然,知道咱们当天在现场的可不仅仅只有那几十名jǐng察,也有财哥你的不少下属,更有着吴达央当天领来围堵咱们的流氓地痞。这里面有着太多双眼睛,是谁已经不重要,能瞒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胡有财并没有反驳,而是赞同道:“确实,我倒是忽略太多因素了。算了,不管到底是谁透的秘,这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张嵩真打算让杨天赐对付我?那么杨天赐是什么反应?尽管我跟杨天赐这小子势如水火,但我也清楚这小子不是谁都能任意摆布的棋子。” 叶钧并不清楚杨天赐是个什么xìng格的人物,不过有胆量弄几十公斤的炸药放进清岩会所里,这足以说明杨天赐这人是个疯子,而且极度危险! 而来之前,叶钧就早有了定计,当下沉吟道:“财哥,我需要你跟杨姐回一趟南唐,可以招摇过市,逢人就说是回去见胡爷爷的。” “小钧,你打算干嘛?这似乎不是你的处事风格。” “恩,自从这名气越来越响后,我就清楚不能再跟以前那样躲在幕后策划cāo纵,现在的所作所为,即便还没到摆上台面的程度,但留给我的私人空间,也已经越来越小。” 叶钧顿了顿,yīn笑道:“既然暗的不行,咱们就来明的。当然,硬碰硬肯定不行,因为这是一种近乎愚蠢的做法。但若是不能硬碰硬,吃亏的依然是咱们。所以,我就打算将这浑水彻底搅浑,让张嵩他们自己乱了阵脚,咱们才有可趁之机。” “我还是不太明白。”胡有财皱了皱眉,显得很困惑。 叶钧笑道:“若是上次造访江陵的公子哥们都参与进来,他们背后的老爷子们也开始关注这件事,那么到时候面对这股混乱不堪的局面,你认为张嵩还能集中jīng力对付咱们?” 胡有财闻言顿时惊喜,不可思议道:“小钧,这招棋下得真够妙,只不过,那些人背后的老爷子们,真会横插一脚?” 叶钧目露深邃,就仿佛在遥望着未来一般,呢喃道:“会的,从一开始,我就有着这份信心。” 胡有财依着叶钧的意思,当天晚上,就与杨婉出席了清岩会所的夜间晚会,并当着众多名流的面上,宣布将会暂时返回南唐市,并且清岩会所的一切业务,都会交给副经理全权负责。 当被一些人问及这次返回南唐市的目的时,胡有财先是神秘一笑,然后才告诉大家,这次返回南唐的目的,是领着杨婉见一见家中的爷爷,也是为了商讨在明年初举办的婚礼。当然,若是可能的话,还会随着杨婉去一趟杨家会,拜访一下杨婉的父母,以及那些亲戚。 可是,胡有财这些说辞,真正相信的人,并不多。 因为像这种谈婚论嫁的事情,只会暗地里进行,等一切准备就绪后,才会公之于众。毕竟夸下海口,但到时候却发生意外,丢脸的也只是自己。 所以,一般大户人家都会将这种xìng质的事情预先准备好,才广邀宾客,就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毕竟大户人家,基本都很看中门楣的荣辱。 同一时间,叶钧敲响了韩家的大门,面对开门后目露惊喜的韩芸,叶钧显然有些尴尬:“韩芸,好久不见。” “恩,呀,进来吧。” 韩芸先是傻呼呼愣在原地,但听到屋里面传出钟晴的呼喊,才清醒过来,当下小脸蛋红扑扑的,忙将叶钧请进屋子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久…” 这时,钟晴走了过来,不过瞧见正在换鞋的叶钧,先是一惊,既而一喜,最后更是捂着嘴,发出一声沉沉的惊叫:“小钧,你怎么来了?稀客呀,自从你成为明星后,我们都时常说,小钧看来以后不会来咱们家窜门了。” “阿姨,您真会说笑,名气是别人给的,但这心,却始终不曾改变。” 叶钧拍着胸口,平静道:“我不肤浅,我不骄妄。” “好一句不肤浅,不骄妄。” 这时,一道和蔼可亲的笑声传来,叶钧听得出来,正是韩谦生:“是小钧来了吧?过来,跟韩爷爷说说话,似乎好长一阵子没跟你聊过了。” / 第二百五十三章 韩芸的心 韩谦生缓步走来,叶钧忙上前搀扶,而这时,闻讯赶来的韩匡清也是极为意外。 现在的叶钧今时不同往rì,就冲着目前在国内的知名度,已经足以堪称大人物,一想到这个与女儿韩芸年纪相仿的少年,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贵为内地最年轻的富豪,韩匡清就有着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扶着韩谦生坐下,这时,一道倩影走了出来,正是刚在厨房忙完的韩雅倩。 起初,韩雅倩还不敢认,脑也有过一瞬间的短路,但很快,就捂着嘴:“小钧!” 瞧着四周除了韩谦生以外,都一副看稀罕物的目光,叶钧苦笑道:“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都这么见外生分了?” 韩谦生接过话,笑呵呵道:“好了,我说你们啊,小钧又不是第一次来咱们家,之前总念叨着小钧身份大变样,咱们都不敢认了。现在依我看,小钧没变,是你们变了。” “确实,小钧从头到脚都没变,变的是咱们这心呀。” |韩匡清抿嘴轻笑,当下朝钟晴以及韩家姐妹俩吩咐道:“行了,都别站着,别让小钧笑话咱们。” 韩芸闻言,就坐到一旁,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显得很紧张。至于韩雅倩,似乎瞧出韩芸情绪有些不对劲,就不动声sè坐到韩芸身边,握住了韩芸的小手。 反观钟晴满脸笑意,不时打量着韩芸,又看一看叶钧,眸里透着一股欢喜。 当下,叶钧对于韩家人一些题外话,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说的,都实话实说,不方便说的,也是拐着弯瞎扯,尽可能做到有问必答。 足足过了大半小时,这新鲜感也渐渐没了,之后,韩谦生就站了起来:“小钧,跟我上去。” “恩,韩爷爷,我扶您。” 实际上,这次来韩家,韩匡清已经猜到叶钧的意图。 关于民间忽然传出的谣言,很明显韩匡清要比胡有财更镇定,看样关于这事,他与韩谦生早已进行过深入的探讨。或许韩匡清看得不一定通透,可不代表韩谦生这位政协主席也是如此,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显然韩谦生对待这起造谣生事的深度,怕也与叶钧一般无二。 叶钧掩上门,凝视着缓缓坐在太师椅上的韩谦生,并未吱声,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韩谦生先是笑了笑,从头到脚打量起叶钧,然后才平静道:“关于这两天传出对你爸不好的流言蜚语,你怎么看?” 叶钧笑道:“顺其自然,实际上,我很相信我爸的处事能力。” 韩谦生也不意外,脸上的笑意更浓:“其实我跟你韩叔叔已经商量好了,赶明儿,就邀请你爸跟你到咱们家中作客,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似乎想起韩家人对他跟韩芸的误解,但这仅仅只是一瞬间就偃旗息鼓,当下笑道:“好,我明天正好有时间。” 韩谦生不在意的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严肃道:“自从你爸上任后,张嵩等人就已经咬着你爸不放,尽管他们都没出面,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在幕后捣鬼。因为你爸初来乍到,对这里的环境,以及这里的人都称不上熟悉。所以,我担心张嵩等人会把握这次机会,躲在背地里害人。“ 韩谦生说完,顿了顿,死死盯着叶钧:“可别忘了,他们已经查出吴达央落网与你有关,而根据吴毅的说法,他们不仅怀疑上你,更怀疑这一切都是你爸在幕后指使。” “我知道。” “唉,年轻人锋芒毕露终究不是好事,若你只是平淡无奇,老实本分待在公司里做买卖。兴许就算怀疑上你,也只是戒备提防,而不是一开始就将矛头对准你跟你爸。” 韩谦生叹了口气,沉吟道:“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反而韩爷爷担心他们给你使小辫。毕竟你现在的身份,随便进行一些炒作,都很可能掀起一股漩涡。他们就是想用这些烦心事拖住你,连带着也波及到你爸身上。” “韩爷爷多虑了,张嵩他们过几天就会有事烦着,估计也不会再关心我了。” “哦?何以见得?” 对于叶钧自信满满的话,韩谦生并不惊讶,只是笑看着叶钧。 “韩爷爷,当下南唐不少人,都清楚我要去碰一碰这江陵市的河坝工程。” 叶钧神秘一笑,平静道:“而且,他们都很有兴趣插上一脚。” 关于叶钧另一个身份,韩谦生也是略有所闻,毕竟这南唐第一公爷的名头,已经潜移默化由南唐传递到临近城市。 换句话说,叶钧口中的不少人,怕八成都是那些纨袴膏粱背后的老爷们! 韩谦生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好一会,才沉吟道:“小钧,看样,你是打算将这水越搅越浑,对不对?” “是的。”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起码会让张嵩等人心存顾忌,但同时,你也陷入到被动之中。毕竟rì后一举一动,都有人在关注着,这就好比拼耐心,张嵩他们不敢乱来,同样的,你也不能有多余的动作。” 韩谦生显然也看到了那一针见血的地方,手指敲打着桌台,缓缓道:“这敌不动,我不动的做法固然可取,但始终太过被动,这与你最初的打算于理不合。” “韩爷爷,其实回来之前,我曾在南唐见过财哥的爷爷。他带我进了一间占地面积不大的四合院,在四合院里面,遇到不少人,尽管说上话的不多,但有一个人却告诉我一件事。” 见韩谦生目光中迸shè出一缕光彩,叶钧猜测韩谦生八成也知道这四合院是个什么地方:“那位老爷爷说,不管江陵市的隐患能不能成功剔除,结果都是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评价不同。” “当真?” 韩谦生不可思议站起身,见叶钧点头,顿时在屋里来回踱步。 韩谦生已经完全听明白叶钧的弦外之音,看样,京里大佬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即便叶扬升不能成功剔除这道隐患,依然能够获得京里老爷们的嘉许。至于之后能坐到什么位置上,尽管韩谦生不清楚,但用屁股想,都知道江陵这块地,仅仅只是叶扬升仕途的跳板罢了。 换句话说,叶扬升在江陵市市长一职的任期,很可能在洪涝过后,便会宣告结束。但结果却不是渎职查办,而是平步青云! 玩了大半辈政治,韩谦生很清楚一名政客在仕途中,可以存在污点,因为上面要提拔你,就能默许这些污点,甚至视而不见。 很明显,打从一开始,京里的大佬们就已经为叶扬升量身定做了一个职务,至于官居几品,韩谦生懒得去猜。毕竟这官位都混到京城,用屁股想都知道不会是七品芝麻那种程度。 好半晌,站定后的韩谦生问了句:“关于这件事,你爸知不知道?” “不知道,即便知道,我认为这结果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做起事来,怕就顾虑重重,这相反还可能起到反效果。” 对于叶钧的解释,韩谦生点点头,平静道:“确实,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告诉你爸,连你韩叔叔都得瞒着。” “恩,韩爷爷放心,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很好。” 韩谦生满意的望向叶钧,点头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跟几位老朋友讨论讨论,看如何以守为攻,尽量拖住张嵩等人。当然,你也得小心点,即便张嵩这些人缺了一个做事大胆狂妄的吴达央,但这心,依然是黑的。”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yīn狠,平静道:“韩爷爷,您放心,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但倘若敌动,就肯定会暴露一些弱点,我就等着他们。” 离开韩家,负责送客的自然是韩芸,这或许是韩家人预先一手安排的。 只见韩芸红着张脸,与叶钧在灯光下散步,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冷清,便壮着胆道:“叶钧,我一直没想到,你竟然还能创作歌曲。关于华仔的最新专辑,我已经提前预定了,还特地买了一部CD机。” “你喜欢听?” “恩,同学们都喜欢,知道是你做词填曲,班里的同学只要有条件的,都买了CD或者磁带。” 韩芸小脸透着股兴奋,话匣也渐渐打开:“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你那首英文歌,只可惜市面上买不到。” 叶钧笑道:“你喜欢,我可以唱给你听。” “真的?” 眼见韩芸露出欢喜之sè,叶钧暗暗叫糟,这一时说溜了嘴,这才猛然想起他跟韩芸之间的关系本就复杂,尽管很清楚这压根不是话里有话的暗示,但到了韩芸耳朵里,就真成了指引韩芸走上这条道的诱惑勾引! 不过,瞧着韩芸目露期待,叶钧也不忍破坏这自食其果的美丽错误,只是点点头:“有时间,我一定唱给你听,不过现在可不行,我可不希望被人在大街上认出来。” “好,叶钧,谢谢你。” 韩芸轻轻攥着小拳头,脸上洋溢着一丝激动,借助霓虹灯的照耀,叶钧首次对韩芸的天真无邪升起了另一层的认识。 都说少女的初恋值得祭奠,却不值得怀念。 显然,初恋就是初恋,少女扮演着的,便是这身心彻底投入甚至奉献的角sè,倘若因此而遭到毁灭,情断了,心也就碎了。或许坚强的少女,能选择逃避现实,从此xìng格孤僻,全然没有以往的活泼好动。可倘若脆弱不堪,就很可能做出一些犯傻的事情,譬如割腕、跳楼。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因为他分明看到的,就是韩芸那颗已经彻底投入的坚定内心,或许提早快刀斩乱麻,最坏的结果也只是rì后对男人不假以颜sè,甚至冷若冰霜。 但现在看来,这最好的结果,都不是叶钧愿意看到的。 当下暗暗叹了口气,叶钧先是将这复杂的思绪暂且止戈,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这才朝韩芸挥手道:“明天见。” 韩芸脸上洋溢着一抹甜甜的笑意,挥手道:“明天见,记得早些来。” 当出租车渐渐驶远,叶钧不由转过身,透过车窗凝视着那道越来越小的身影。 看着韩芸就仿佛望夫石似的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叶钧脸上也是泛起一股无奈,嘀咕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希望过阵能想出一个比较折中的解决方法。” 吱… 重拾那窜钥匙,重新打开那扇铁门,重新走进这间908室,一切,都让叶钧怀着一股激动。 “是谁?” 屋里还亮着灯,听到开门声,只见两道倩影都神sè戒备走了过来,正是苏文羽跟郭晓雨。 见叶钧正微笑着站在原地,同时伸出双手,敞开怀抱,郭晓雨最为激动,当下就扑到叶钧怀里:“小钧,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叶钧的预谋 不管是苏羽还是郭晓雨能再次见到叶钧都是异常开心。无弹窗 更新快 当下叶钧驾轻熟路搂着身边两个女人的腰肢坐在沙发大谈在港城的经历。尽管这里面有真有假但苏羽跟郭晓雨却不怀疑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这也自然而然让叶钧享尽这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小钧静姐能成为《功夫》里面的女一号都是你一手安排好的?” 郭晓雨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jīng致的脸蛋透着一股好奇。都说女大十八变这才不到一个月叶钧就惊讶的发现郭晓雨比之前高了一些而且这大腿的质感也越来越靠近模特级别当下自然暗爽。 反观苏羽依然是那么的妩媚妖娆饱满的酥胸起起伏伏让叶钧一度升起十指大动的冲劲。 想起那天晚被郭晓雨意外搅黄的好事叶钧就一阵懊恼暗道得快点瞄准时机把苏羽推倒以便得以夜夜笙歌。 叶钧先是探手抚摸着郭晓雨越发圆润的大腿这才笑着解释道:“确实因为之前听说$ ()过她想进入娱乐圈恰巧王导打算提拔一位新人我听到那些名单后都不满意同时也想起杨静。毕竟我觉得这剧本的女一号在xìng格还是气质杨静是最适合的。” 叶钧不由联想到功夫里面的女主角其实是个哑巴这xìng格跟杨静可谓有着天壤之别心底也不由升起一股昧良心的荒唐感。 郭晓雨任由叶钧的大手在自己腿肆意妄为不过脸蛋却早已绯红轻笑道:“我好想看《功夫》也想看静姐出现在荧幕。对了静姐的戏份跟台词多不多?” 苏羽嗔怪的瞥了眼叶钧因为明显感觉到一只大手伸向她的翘臀:“晓雨小静演的可是女一号这戏份跟台词肯定很足。” “这可不一定。” 叶钧神秘一笑当下说出一句让苏羽跟郭晓雨咋舌的话:“这女一号是个哑巴而且全程都只是在推动一辆摊位车。” “这也算女一号?” 苏羽不可思议盯着叶钧见叶钧理所当然点着头顿时哭笑不得捂着脑袋摇头道:“也不知道小静看到剧本后知道她演的角sè如此没存在感甚至龙套的台词都比她多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郭晓雨似乎也能预见到杨静的脸sè此刻捂着嘴偷笑这让叶钧再次升起一股食指大动的**。当下忙不迭将大手从苏羽的翘臀位置抽离然后伙同另一只在郭晓雨大腿作怪的大手伸向了郭晓雨的胳肢窝。 “哈哈…哈哈…放手…小钧…不行了…” 客厅里其乐融融连带着苏羽也是童心再起伙同叶钧一同捣鼓着郭晓雨的胳肢窝。作为受害者的郭晓雨只能躺在沙发疯狂扭动试图摆脱叶钧与苏羽的‘欺负’可越是扭动传来的痒痒就越大顿时笑得快浑身抽搐起来。 与这其乐融融的场面截然相反远在千里之外的杨静却举着一杯红酒凝视着当空的残月。 “你好杨小姐不知能否邀你共跳一支舞?”一个容貌俊俏的男子缓缓走来站在杨静身边。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 杨静冷冰冰瞥了眼这男子然后就礼貌的扭头离开。 这男子也不羞恼只是用一种掺杂侵略xìng的目光凝视着杨静离去的背影嘴巴不断起伏似乎在嚼着口香糖之类的东西。 “谁?” 伴随着一阵惊疑苏羽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因为察觉到大腿正被一只大手来回抚摸。 “嘘苏姐是我。” “小钧?” “恩。” 显然苏羽也听出是叶钧的声音尽管视野可谓漆黑一片但耳朵却骗不了人。 当下苏羽的心跳也渐渐趋于平静感觉到玉手正被拉着苏羽只能摇着头走下床穿好拖鞋后就跟叶钧离开了这间主房。 “唔…” 刚走出门苏羽就被叶钧死死吻住感受到一股火热正与她的舌头相容以沫苏羽缓缓闭眸子将两条玉手搭在叶钧脖子与之热吻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唇分之际被吻得快窒息的苏羽先是平复了急速跳动的心脏然后才缓缓睁开眸子这才知道已经不知不觉躺在客房的床。 眼见叶钧正在抽屉里不断捣鼓似乎在翻找着一些东西这让苏羽俏脸通红:“小钧那玩意我拿走了。” 眼见叶钧瞪大眸子苏羽心里有鬼显得很心虚忙解释道:“因为小静打算住这房我担心被她发现那玩意到时候又对你借题发挥让晓雨知道。所以就偷偷把那玩意拿走了。” 瞧着苏羽不断绕手指害羞的模样叶钧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个塑料套的原型当下知道是苏羽误会了赶紧解释道:“苏姐其实我不是找那玩意如果我真有这打算也不可能把苏姐吵醒。” 苏羽先是惊讶的抬起头然后又迅速埋下头妩媚的俏脸再次红了一大片毕竟这种事原本就尴尬但会错意更尴尬:“小钧你找什么?” 实际苏羽在一瞬间差点就想逃离这地方不过仔细想想跟叶钧的关系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所以就强令自己镇定下来。 叶钧笑着走到苏羽身边便顺势坐下:“苏姐其实我在找一本书我记得之前放在里面的。” “书?” 苏羽脑子里猛然闪过前几天郭晓雨从这客房里捧出的几本书顿时伸手指指着房门:“可能在客厅里因为前几天晓雨打算多看看关于经商方面的书籍所以就从这屋子里弄了几本出来。” “行待会我再去客厅找找。”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房门然后正sè道:“其实这么晚叫苏姐你起来是有一件事需要苏姐帮忙。” “什么事你说。” 苏羽也收敛住杂乱不堪的思绪叶钧见苏羽渐渐趋于平静便解释道:“相信苏姐不会忘记刚来江陵那阵子我跟苏姐在客厅说的那些话关于河坝工程的。” 苏羽静静听着只是点点头。 叶钧继续道:“现在我爸已经到江陵市赴任而那些在河坝问题捣鼓的人也开始策划一些下作的伎俩刁难我爸目的就是让我爸分心没jīng力去管江陵河坝的问题。不过像这些事我很相信难不倒我爸。” “小钧你想怎么做?” 苏羽已经听出些味了显然也清楚叶钧打算有所行动。 叶钧笑道:“一切照旧只不过咱们不需要继续低调。以前低调是因为担心被那些坏人察觉不过现在感觉一点必要都没有毕竟我现在就算想低调那些媒体的记者以及那无孔不入的闪光灯、摄像头都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说完叶钧微眯着眼:“也就是说咱们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但只局限在商业的圈子里。我必须用废寝忘食的工作态度麻痹那些人毕竟现在他们都对我高度戒备着索xìng就让他们如愿在他们眼皮底下只顾赚钱其他事一律不待见。” “他们能信吗?”苏羽皱眉道。 “他们肯定不会信因为我已经在南唐跟许多人表过态说要去碰一碰江陵市的河坝工程。” “啊?小钧你这不是很矛盾吗?一方面装出副只顾做买卖不谈政治的模样。另一方面却还要大张旗鼓让这里面的圈中人知道。” 苏羽实在不明白叶钧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叶钧却满脸笑意缓缓解释道:“我要的就是这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效果苏姐你说得很对矛盾恰巧能刺激人的多疑。我一方面表现出一股不理河坝工程的姿态可另一方面却不断有信息指出我曾在南唐大放厥词说要撼一撼这河坝工程。起初那些在河坝工程里捣鼓的坏人就会对我rì防夜防可时间长了却丝毫感觉不到我有查他们的心思苏姐你说时间长了他们会怎么想?” 苏羽琢磨好一会才皱眉道:“他们很可能就会猜测这是不是还有人在背后捣鬼准确说就是有人打从一开始就放出假消息误导他们。” 叶钧笑道:“没错。” “可他们能信?需知要在这幕后捣鬼的人除了你以及叶叔叔可没其他人了。” 苏羽依然皱着眉梢不解道:“毕竟别人可没有你这种非做不可的理由。” “苏姐你错了政治这玩意是没有任何理由可言的。很可能今天搞出风波的是某位大人物但出发点仅仅是想看一场坐山观虎斗的大戏目的也仅仅是打发时间。”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而恰巧玩政治的人大多都非常多疑。这江陵河坝的问题许多人都清楚只是都没有说出来罢了这也算不什么大秘密。而那些坏人眼看我似乎并没有暴露任何不轨之心他们肯定会开始怀疑这打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小钧这点我能理解可你这么做图的是什么?” 苏羽确实很迷糊尽管已经隐隐捕捉到一丝可能xìng但她还是希望叶钧亲口告诉她:“你这么做似乎也不可能洗掉身的嫌疑。” 叶钧点头道:“苏姐你说的没错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洗清身的嫌疑。至于目的只是想从第一嫌疑人的身份稍稍挪后成为第二嫌疑人。只要有着一个莫须有的嫌疑犯让那些坏人整rì里疑神疑鬼我所面对的严密防守就会出现可趁之机到时候就能握着扭转乾坤的优势。” 苏羽一瞬间彻底明悟了原来叶钧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打消那些在河坝问题为非作歹的坏人们的戒心与其一直被当嫌疑犯那样密不透风戒备着倒不如再弄出个可疑之人在里面分担一部分的注意力。反正叶钧跟叶扬升无论如何都要被盯着倒不如将这原本看起来并不复杂的关系再次搅乱让那些坏人疑神疑鬼。 “小钧你打算怎么做?”苏羽凝视着叶钧似乎已经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 叶钧握着苏羽的玉手笑道:“苏姐可能需要你cāo劳一阵子。” “不碍事你说。” 苏羽脸有着一抹甜甜的笑意而叶钧却俯身抱着苏羽那纤细的腰肢轻声道:“明天开始向媒体公开我回来的消息然后对于任何一家媒体或是私人xìng质的企业代表来访一律通行。我要给那些坏人们升起一股假象就是我这人沽名钓誉好面子有着商人逐利的市侩本sè。” 第二百五十五章 叶扬升的第一轮反击 ps:这个月共更新33万!不算快但也绝不慢!尽管订成绩不理想但要对得起已经订的兄弟姐妹们所以下个月依然rì更万!嗯今天就两更吧休息一下哈哈我就偷懒一章吧! 祝各位元旦快乐!幸福安康! —————— 当叶钧堂而皇之出现在隆茂大厦时身处这座大厦的男男女女都是目露震惊之sè。无弹窗 更新快[]尽管很清楚有朝一rì能见到叶钧本人可没想到会是这种场合。 因为经过提前部署不仅梁皓就连梁涛也是领着一大票清岩会所的保安负责护佑叶钧前行同时阻拦陷入sāo动中的人群。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座隆茂大厦都相继沸腾起来许多金领、白领都想挤破脑袋往etl装潢公司钻可闹最后都被梁涛等人给拦了下来。 etl装潢公司可是实打实的yīn盛阳衰除了下走动的徐德楷以及诸如梁涛这些保安平rì里公司内都是清一sè的巾帼不让须眉。 ** 今天叶钧出现在公司里几乎公司内所有女员工都陷入惊叫之中一些女孩子还壮着胆跟叶钧攀谈起来尽管聊着的话题大多围绕着创作的灵感进行但难免在交谈中会往娱乐圈的八卦新闻蔓延。 “听说没有楼的etl公司总裁已经来了!” “废话这都不算新闻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兴许还能弄张签名。” “走楼碰碰运气!” … 一时间etl装潢公司大门前可谓人满为患这让站在楼梯口的侯晓杰与洛克都一副忧心忡忡似乎都在担心这楼道给这伙人踩踏。 反观叶钧的办公室里也是热闹非凡不过除了叶钧外都是清一sè的鲜花。 除了极少数迈入更年期的职员余下的基本都是青chūn活泼的女孩子。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不俗的女员工好奇的望向叶钧:“老板什么时候也帮我写两首歌也让我成为明星?” 这女员工开了先河不少自认有姿sè有才艺的女孩子都朝叶钧撒娇这让一旁的苏羽跟郭晓雨满脸苦笑显然也没想到现在的叶钧如此受女孩子欢迎。 叶钧忙笑道:“行有时间我写一部合唱曲让你们都唱一唱争取一起chūn晚。” “老板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骗我们。”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现在最好都开始工作。” 叶钧微笑着保证不过很快就摆着副严肃的面孔尽管不少女职员都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缩缩脑袋相继往外走不过这脸sè可一点都不紧张显然都清楚叶钧是故意为之心里认定这毫无杀伤力可言。 等这些女员工相继依依不舍离开后叶钧才哭笑不得道:“看这些员工都被你们宠成什么样子了?连我这老板都没威信了。” 郭晓雨吐了吐舌头眸子眨巴着些微欢悦。 至于苏羽却笑眯眯道:“还好意思提这事你看你平时有几天坐办公室的?要摆官威起码也别弄个空壳子吧?再说了这阵子大伙都是这么过来的晓雨说下级这样的气氛能更好的投入到工作没有太多源于工作所产生的压力。同时也能让下面的员工将这里当成另一个家这不就是你最初提倡的其乐融融吗?” 叶钧一时间哑口无言望向一旁的郭晓雨:“晓雨姐你真行。” 郭晓雨有些紧张:“小钧是不是这样不好?” “不是这样很不错正是我所需要的。” 叶钧微笑着摇摇头:“咱们这些搞设计的就是需要在宽松的环境中才能不断衍生灵感。毕竟灵感这东西一旦遭遇压力就会渐渐捉襟见肘起来。再说了下有凝聚力就能互相帮助尽可能集思广益吸收汲取各家之所长到时候自然能灵感不断。当然尽管我很提倡让员工良xìng竞争不过现在看到这一幕我却觉得远比我当初设想的要更好更完善晓雨姐真感谢你。” “不客气我会继续努力的。” 郭晓雨脸很严肃但肚子里却极为欢悦所以这种表里不一的表现让郭晓雨的神sè很是滑稽惹得叶钧跟苏羽一阵发笑。 就在这时急促的拍门声传来叶钧说了声‘进’后只见一位身段高挑的女职员忙打开门手中捧着一份报表:“叶总有一位先生找您说是您的父亲。” “什么?” 屋子里叶钧惊了苏羽惊了连带着郭晓雨也给狠狠惊了下。 当下叶钧等人忙走出这间办公室只见一个面相威严的男人正仰着头打量着四周的布局不时点点头露出赞赏之sè正是叶扬升。 “爸您怎么过来了?” 郭晓雨第一时间缠叶扬升而叶钧也是不可思议走了过去偷偷瞥了眼腕的手表暗道这个时间段叶扬升应该是在市长办公室处理件而不是来这地方闲逛溜达。 叶扬升轻拍着郭晓雨的小手然后望着叶钧故作严肃道:“怎么?老子看望儿子还需要理由?” “不是我是想说现在这个时间段您不应该在单位里忙正事吗?” 叶钧脸有些尴尬哭笑不得道:“老子看望儿子自然不需要理由只不过也不能耽搁工作吧?好歹您现在也是这座城市的市长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好呀人家会说你误工玩特权。” “臭小子才多久没见就开始教训起自个老子来了。” 叶扬升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瞧着四周职员都朝这投来好奇的目光正打算跟叶钧说借一步说话却发现公司大门外出现不少闪光灯:“看样子就算想不传出去也不行了。” 叶钧偷偷注意到似乎叶扬升脸并未出现任何的反常相反还显得极为沉稳。 这让叶钧升起一个念头难不成今天叶扬升出现在此是故意为之?难道说真正的用意就是想跟这些媒体打交道? 似乎守在门外的媒体来头不小只见梁皓朝这边投来一个征询的目光叶钧默不作声点了点头梁家兄弟才将这些早卯足劲朝里钻的记者进公司里。 “叶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当先的女记者忙朝叶钧躬身似乎有些紧张:“我叫李晶是江陵晚报的记者。” 见叶钧微笑着点头李晶正打算开口问些问题可这才发现身边还站在一个中年男人初见有些眼熟可很快就面露惶恐忙躬身道:“叶市长没想到您也在多见谅。” “不碍事没打扰到你们工作吧?” 叶扬升语气透着一股和蔼可亲却又不失威严。 作为江陵晚报的知名记者李晶很庆幸今天能走进这间公司不仅遇到叶钧还遇到近些天风头正劲的市长叶扬升。 当下李晶竟然破天荒没有跟叶钧交谈反而凝视着叶扬升紧张道:“叶市长能不能打搅您一会?” 叶扬升微笑着拍了拍郭晓雨的玉手只见郭晓雨会意的松开手便站到苏羽身旁。之后叶扬升整了整衣领面对摄像机的镜头平静道:“可以问有什么问题?” “听说最近传出您打算彻底整治江陵市的地摊市场同时还要增加一些苛捐杂税是不是?” 李晶很紧张当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就已经做好得罪叶钧跟叶扬升的心理准备。毕竟记者都是一群用命去拼才可能成功的职业没点过硬的心理素质休想挖掘到能带来蝴蝶效应的重磅级新闻。 只不过面对这个问题叶扬升却显得云淡风轻当下只是轻笑道:“关于整顿地摊市场我确实有过这方面的打算但却不是打击而是规范。在任何一座城市都不缺乏这些无照经营的地摊市场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国家也是秉承着宽大处理的政策尽可能帮助这些仍在底层颠沛流离的老百姓。当然我确实打算整顿地摊市场但明确这不是打击而是规范。目前我已经起草一份建议书准备将城市各个区域都划分出一条可供老百姓摆放摊位的地方。当然这税可以降可以轻却不可以免毕竟国家有国家的政策调控这一点不能改变。” 叶扬升说完见现场除李晶外一旁的记者都疯狂在便签纸奋笔疾书顿了顿便笑道:“至于这苛捐杂税也确实有过一些想法但这些想法暂时还不够成熟我打算深思熟虑后递交到有关部门再由有关部门递交到国务院。当然我可以透露一下具体就是制定免税、减税以及增税的档次分类比方说若是月营业额不足一千可予以免税。月营业额超过一千却在三千以下就能适当在现有的基础减免一部分。当然针对一些逃税漏税的企业或者相对暴利的行业比如ktv、夜总会、桑拿洗浴、电玩城等等都应该增加一部分管理税毕竟这些场所的犯罪率较高。不过这些增加的税务不会多一般也只是在原基础调控一至二个百分点。” 李晶有些惊讶当下语气也有些激动:“非常感谢叶市长能给予如此详细的解释从叶市长的解释来看很明显是有人曲解了叶市长的本意。本报将竭力替叶市长澄清目前市面的谣言尽可能让老百姓明白叶市长的一番苦心。” “若是没其他事我得先走了。” 叶扬升满脸笑意瞥了眼手腕跟了十几年的老式机械表然后就朝叶钧以及在场记者挥了挥手既而大踏步离去。 在叶钧看来这次叶扬升真实的用意已经达成没必要继续逗留现场毕竟多说无益相反还可能言多必失。 看样子自从知道他可能出现在公司里叶扬升就意识到这是一个跟媒体接触的最佳时机这既可以让媒体主动找门来也会让媒体觉得这仅仅是巧合而不是叶扬升急不可耐想要澄清。 叶钧暗叹自个老爸确实老谋深算这一席话一旦被江陵晚报爆料相信这刚刚弥漫的迷雾将霎那间荡然无存。 兵不血刃化被动为主动更是因势利导怕之后叶扬升还得感激张嵩这些人平白无故让他赢得江陵市百姓的好感与拥戴。 叶钧不由恶意揣摩着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张嵩等人一旦看到今天的晚报专栏会不会升起一股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 不过叶钧也不敢大意毕竟今rì叶扬升一旦成功获得江陵市百姓的好感消除这两天积攒下的误会。那么也就迎来张嵩等人的高度戒备这衍生的后果就是rì后每一步棋都都要深思熟虑。 不过这该头疼的只是叶扬升叶钧可是打算借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就放在做买卖赚钱当下朝李晶笑道:“不如咱们到里面谈怎么样?” “多谢叶先生。”李晶目露惊喜当下赶紧吩咐随行的工作人员一同跟着叶钧朝那间总裁办公室走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父与子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也祝各位书友元旦快乐! ———— 啪! 包厢内程泽建正怒不可遏凝视着手中的江陵晚报同处包厢内的还有张嵩、邵良平、杨天赐、吴毅就连田建德也身处现场。无弹窗 更新快只不过其他人是坐着而田建德却自始自终都站在杨天赐的椅子背后满脸肃穆。 杨天赐大大咧咧将双腿搭在桌台毫无形象可言当下幸灾乐祸瞥向程泽建:“程局长这就是你想出的好点子?” “杨天赐你不要太过份!” 恼羞成怒的程泽建不冷不热盯着杨天赐作为江陵市财.政局局长可以说国家水利部门拨给江陵市抗洪赈灾以及河坝工程的所有款目都要经过他手。所以以往独霸江陵河坝工程的五个大佬中就算程泽建平rì里并不发表太多的言论但只要开了口说了话旁边一个个都得牢牢记着。 毕竟有钱才有拳头! 程泽建有着十足的底气《 对着以往四位大佬指点江山。 面对杨天赐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程泽建自然脸皮挂不住毕竟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让叶扬升好看可转眼却成全了叶扬升不仅没让江陵市闹得沸沸扬扬还以一骑绝尘之势让叶扬升迅速笼络住江陵市的民心。 “好了这都是些小事你们两个也都消停下。” 邵良平再次跑出来做和事佬笑眯眯道:“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证明叶扬升不是一个草包确实有着过人的手段。这也提醒了咱们对于叶扬升这个人不得不防看来吴达央遭难八成就是叶扬升指使他儿子干的好事!” “你就这么肯定?我记得吴达央是被部队的人带走的。” 表面看杨天赐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但实际心里也在琢磨着这种可能xìng的概率。 张嵩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台沉吟道:“表面看吴达央确实是被部队的人给提走的。但你们别忘了吴达燕跟吴达明可是被jǐng局带走的。从那个小混混口中咱们也都清楚当时现场李怀昌曾领人跟吴达央对峙着而叶钧以及胡有财就在李怀昌身边。直到后来部队的人才出现逮捕了吴达央平息了整件事。” 张嵩说完抬起头扫了眼在场所有人:“也就是说在部队的人还未出动时实际李怀昌、叶钧以及胡有财就已经动手了。依着我的估计部队之所以出面是担心吴达央被jǐng局带走到时候就不方便跟jǐng局开口要人。” 对于张嵩的解释就连杨天赐也是深以为然否则他也不能找出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去反驳张嵩这些说辞。 “打从一开始吴达央就是个祸端!咱们都清楚他的底细一直以来都担心这家伙背后有部队的人在暗处盯梢连累咱们。要不是需要用到城建局而且又没法子把他整下台咱们才懒得去惹这些麻烦。现在倒好给押到军事法庭了他多年组建的嫡系阵营也瞬间瓦解还让咱们的人得了天大的便宜。” 程泽建满脸笑意望向始终不发一言的吴毅:“吴局长城建局的局长椅坐得还舒服吧?” “舒服托各位的福舒服得紧呀。” 吴毅故意露出一副拘谨的模样这种姿态让张嵩等人非常满意当下都笑言让吴毅别紧张以后要多在岗位替他们做实事。 当下张嵩望向杨天赐沉吟道:“杨天赐让你对付胡有财你打算敷衍我到什么时候?” “张局长咱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可没义务服从你让你使唤。” 杨天赐依然那副桀骜不驯的神sè当下缓缓起身:“当然既然咱们合作我就会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关于如何对付胡有财我心里清楚不过各位最好弄明白胡有财身后可有着一位封疆大吏的亲爷爷还有着一位你们那个时代就大放异彩的亲爹。这老爷子加老头子别怪我不提醒各位我出事了你们一个个都休想置身事外!” 说完杨天赐就跟田建德一前一后离开这里只留下满脸yīn晴不定的张嵩等人好半晌邵良平才心有余悸抬起头望向张嵩:“张局长真要朝胡有财下手?我担心…” “咱们已经没退路了不妨赌一赌!倘若胡有财真打算跟咱们过不去那么咱们也没必要再继续忌惮胡家人!” “恩。” 实际张嵩脸sè也是极为无奈当下除了吴毅外他们三个早已在江陵河坝问题作威作福的大佬均是互视一眼长叹不止。 傍晚时分叶钧让苏羽跟郭晓雨帮忙乔装打扮一番后才开着车偷偷离开隆茂大厦。 因为有着约定今晚将与叶扬升一同作客韩家所以当叶钧开车进入韩家所属的住宅小区后大老远就看见叶扬升正在楼下抽烟似乎并不急于乘坐电梯。 “爸您怎么不去?” 叶钧将车缓缓开到楼下这才打开车窗。 叶扬升并未作答而是自顾自打开副驾位的车门然后坐车子:“其实我是特意在楼下等你的。” “等我?” “恩咱们也有好一阵子没深入交谈过了说真的以前在广南市尽管你初中开始就一直住校每个周末也只回家两天。可是那时候的你与这时候的你可谓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关于这一点我跟你妈都很疑惑似乎平rì里在学校老师真教过你们这么多门课外知识?” 叶扬升自顾自叼着香烟透过车窗深吸吐气从头到尾都没有目视叶钧。 叶钧耸耸眉梢笑道:“爸这些问题重要吗?” “不重要只是时间长了憋久了这老毛病就又犯了。” 叶扬升倒是不在意轻轻弹了弹烟灰笑道:“在港城你竟然连奥运会的建筑概念图也敢堂而皇之摆在媒体眼皮底下知不知道倘若当时你走错一步棋那么现在就不可能过这么悠哉悠哉的好rì子。以后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叶扬升说完终于朝叶钧投去第一道目光叹道:“你也不小了做爸爸的不可能一辈子都管着你就连你妈都愿意放手我这当爸的就更不会约束限制你。以前我还觉得你年少轻狂担心你以后误入歧途。可是通过近一个月的观察我发现有些事你足够独挡一面。若是我跟你妈还一直管着你会限制你成长的空间。” 叶钧只是满脸微笑并未吱声而叶扬升似乎也打开话匣子伸出左手轻拍着叶钧的肩膊:“你能这么有出息爸跟妈都很开心都很欣慰起码别人知道你是我儿子都投来羡慕的目光。以后也要这样知道吗?” “恩我会的。” 叶扬升微微点头然后弹掉手中的烟蒂严肃道:“但我有一点一直很纠结就是你的私生活晓雨跟冰冰已经够让我头疼。现在你是不是连韩叔叔的女儿也要勾搭一腿?” 叶钧一时间有些咋舌似乎没想到这话题说着说着就全然变了味道顿时尴尬道:“爸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事?我跟韩叔叔的女儿没有任何关系。” “真没关系吗?” 叶扬升目光里透着一股不信而叶钧分明从叶扬升目光中捕捉到一丝坚定很明显叶扬升敢说出这句话就肯定握着铁证如山的实据。 叶钧脸sè一苦苦笑道:“其实这打从一开始就是场美丽的误会爸您相信单方面的感情吗?” 叶扬升目光里透着一股若有所思好一会才皱眉道:“即便如此你就没想过妥善解决的法子?需知感情这种事陷得越深就越麻烦你也不希望我跟你韩叔叔两个人见面后都尴尬着吧?” “爸晚了。” “晚了?” 叶扬升似乎会错意脸sè也渐渐沉了下来叶钧暗道一声不好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我是想说当单方面的感情陷入到一种盲目的时候一旦捅破这心照不宣的薄膜很可能换来的就是一场血淋淋的悲剧。” “有这么严重?” 叶扬升皱着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油然而生当下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审视着叶钧但叶钧的表现却让叶扬升隐隐升起一股感觉就是这些话似乎没有过于夸大的成份! 想到这个可能叶扬升脸sè也极不好看:“那你打算怎么做?你总不可能一直拖着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渐渐疏远。毕竟这种事太过突愕可能很难接受。” 叶钧也是满脸无奈苦笑道:“爸您以前也应该有过爱情这种感觉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废话!没爱情怎么有的你?” 叶扬升笑骂一句但很快就收敛住脸的笑意平静道:“好还是那句话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干涉因为我相信你能妥善解决。” 叶扬升说完就作势想要下车但叶钧却突然冒了句:“爸江陵市的工作似乎挺忙的吧?” 先是止住开门的动作叶扬升再次坐定笑道:“恩工作确实挺忙初来乍到有许多事情需要熟悉而且搁置快半年的件都还有一大部分放在办公桌需要批。” 叶钧抿了抿嘴轻笑道:“其实我跟我妈只是希望爸平平安安工作的事情若是可以偷偷懒或是睁只眼闭只眼就不要一股脑儿全钻进去。” “小钧你是想让爸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市长?或者说你是想让爸这辈子蒙一层洗不掉的污点?让爸一直背负着一层愧疚?” 叶扬升似乎能听出叶钧的弦外之音却并未动怒只是有感而发的长叹一声:“是不是胡有财跟你说过些什么?” 听到这些话叶钧已经清楚叶扬升的心意看样子历史终究没有改变确切的说叶扬升他的父亲那份执着的信念依然没有任何动摇。 面对这种问题叶钧却只是透过车窗凝视着前方轻声道:“我只是想说不管爸做任何决定我跟妈都会一如既往支持您。” “好好呀。” 叶扬升老怀欣慰的轻拍叶钧的肩膊现在的他早已不再将叶钧当作一个小孩子对待尤其在某种问题更是可以平辈论交。 实际叶扬升也已经猜到叶钧八成知道他将要去撼一撼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尽管他不希望儿子也陪着犯险甚至想要说教一番可到嘴的话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亲人始终是亲人这一点打从那血浓于水的新生命呱呱坠地开始就已经成了不可掩盖的事实。 既然亲人有危险自当义无反顾。若是叶钧出事叶扬升很清楚他会奋不顾身前去营救反之当他遭逢劫难作为他儿子的叶钧依然会做出跟他同样的决定。 这便是父与子不可逆不可改! 这便是父与子注定辈子未了的缘分延续为这辈子的半生缘。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两个传奇 一顿饭吃得和气融融叶扬升酒量好韩匡清酒量也不差两个男人颇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所以直到席散依然在猜着酒拳。无弹窗 更新快 韩谦生岁数大了自然不便参与整场茶饭都只是点到即止。 当下韩谦生在韩芸的搀扶下坐在客厅的沙发然后唤来早已吃饱的叶钧笑道:“小钧近期还要到外地工作吗?还会这里跟港城两边跑吗?” 叶钧注意到韩谦生问完这个问题故意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一旁的韩芸。而韩芸尽管一直耸着头但耳朵却竖得直直的似乎并不想遗漏半点信息。 看样子韩谦生这个问题八成是替亲孙女问的。 叶钧也很知趣笑道:“目前还很难说不过正常情况下不会再前往外地做事毕竟江陵还有着一大堆麻烦事需要处理。” 韩谦生自然清楚叶钧口中的麻烦事影shè哪个方面但韩芸却不懂反而好奇的盯着叶钧:“听王老师说你以后再也不去学校了是吗?” [ 叶钧笑道:“恩考虑到我现在的身份确实不宜再频繁出入公共场合所以回来时就已经让徐校长帮忙跟顾校长解释了一下情况。当然高考我依然会参加也是以江陵一中的名义。” “你还打算大学?” “当然。” 见韩芸露出惊讶之sè叶钧忙解释道:“大学是人生的必修课尽管了大学很可能就会跟现在一样只是挂个名却不做实事但只要拥有一张毕业证这人生也就算完整了。或许对很多人来说学、念书、毕业只是为了rì后谋求一份好的工作拥有一份让旁人羡慕的薪酬。但大学对我来说却只是人生旅途中的十路口也是必经之路因为人生是没有捷径可走的。” “小芸听得懂吗?” 眼见韩芸满脸疑云似乎仍处在茫然懵懂之中韩谦生也是微笑着轻拍韩芸的小手。 “懂一点。” 韩芸脸露出一抹苦涩似乎这才意识到她与叶钧的差距绝不止表面能看到听到甚至想到的那般简单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跟叶钧自然而然的谈吐相比她就像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般。这完全归咎于人生历丰富还是匮乏的概念让韩芸下意识升起一股化不开的自卑她这一刻才清楚原来摆在她与叶钧之间的这条鸿沟竟是一道无法逾越且绕不过的坎! 韩谦生看在眼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叹息当下凝视着叶钧暗道韩芸喜欢这种深度的男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韩谦生第一次对这份被他早早认同的儿女情长产生质疑。 当叶扬升与韩匡清离开饭桌时已经临近夜间九点钟晴与韩雅倩自然是待在厨房里洗涮碗碟而其他人包括叶钧在内都是坐在客厅里喝着韩谦生泡的一壶好茶。 “扬升这次到咱们江陵市工作有没有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前两天传出来的流言蜚语没让你忙到焦头烂额吧?” 韩谦生扶着挂在眼眶前的老花镜指着手捧着的江陵晚报笑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种解决的办法真是狠狠扇了那些人的嘴脸。” 叶扬升接过报纸先是看了几眼发现大体跟他早说的一模一样便将报纸递给一旁的韩匡清:“韩主席其实出这种事我也挺意外不过可能是初来乍到一些媒体想要进行炒作当不得真。不过借着这股风气确实也该着实整治一下江陵市混乱的地摊商贩进行合理的统一管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于税务这些想法其实两年前就有过只是一直没机会付诸于实践恰巧这次给了我一个绝佳的契机。” “你倒是看得开呀。” 韩谦生若有所思笑了笑当下望向韩匡清:“匡清以后要多跟扬升学习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别多问扬升肯定不会指黑路让你踩明白没有?” “恩爸您就放心我一直很相信扬升的能力。再说了爸您别忘了扬升可是我的顶头司这司发话了下面的谁敢当耳边风?” 韩匡清的话顿时让全场气氛轻松下来当下叶扬升也是哭笑不得望着一旁跟他年纪相仿的韩匡清。 至于韩谦生与叶钧也是抿着嘴轻笑倒是韩芸原本还有些紧张使劲攥着小拳头可听到韩匡清这些话肌肉也渐渐松缓下来。 看样子对于叶扬升也就是叶钧的父亲她总会升起一股无由来的压力。这就好比小媳妇见公婆扭捏害羞。 在叶扬升的印象中韩芸属于那类静害羞的女孩子这种女孩子倘若嫁入叶家很可能就属于那类逆来顺受相夫教子的儿媳妇。 这一点叶扬升对韩芸的评价与郭晓雨有着惊人的一致。他这辈子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最大的败笔就是叶钧那份对他而言足足十七年的隐忍不拔。尽管有时候猜测这难不成是岳丈董太在幕后策划但稍稍细想这种条件成立的可能xìng就极为生硬。 反正叶扬升自认能对叶钧看走眼却不会对韩芸或者郭晓雨重蹈覆辙。 确实是个好女孩可一想到郭晓雨还有白冰叶扬升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再者他也确实看出韩芸对叶钧的那层心意。 暗暗叹了口气叶扬升只能闭眸子选择相信叶钧能处理好这种儿女情长的麻烦。 江陵市那条湍急的运河边立于河坝有着两道身影居先那位负手而立的男子便是杨天赐。而恭恭敬敬站在其身后的男人就是他花大价钱回来的泰拳高手。 “老板其实我…” 这泰拳高手似乎有着难言之隐但没说完便自觉的闭嘴因为他发现杨天赐已经转过身子正淡淡的凝视着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咱们赌不起也应付不来。” 杨天赐脸闪过一丝苦涩当下深吸一口气叹道:“我不希望同时对两个传奇。” “老板我不懂。” “不懂就别多问这人生呀难得糊涂。” 杨天赐再次转过身子立于这弦月之下凝视着眼前湍急的河水脑子里闪过一男一女两副面孔。 杨家的传奇人物杨怀素。 胡家的传奇人物胡安禄。 前者支身负剑立于布达拉宫与众多密宗高僧对峙而不落下风更是扬言你要战我便战! 后者早已名满京华在那个动荡十年里有着太多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说。 豪饮方知醉执剑化青天。 杨天赐甚至没有勇气去直视这个男人的目光甚至没有信心能靠近这男人十步之内。 一个胡有财足以牵出这两位当世之下堪称传奇的巅峰人物杨天赐还没疯到去招惹这种xìng质的存在。就算别人戳他脊梁骨痛骂疯子但杨天赐却很清楚即便是疯子也珍惜那条卑微的生命。 可面临张嵩等人的一再要求杨天赐不得不面对这个对他而言已经超脱棘手这层定义的男人即便当初他要毁掉清岩会所让杨婉与杨静.香消玉碎也从未想过要把胡有财也计算进来! 因为在杨怀素面前或许亲情还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顾可留得一条xìng命。 可是在胡安禄面前即便是杨家会多位老人联袂保他怕也要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良久杨天赐脑海中猛然想起杨怀素曾跟他吐露的一句话这让杨天赐升起一个念头当下平静道:“跟我去个地方见个人。” “是老板。” 离开韩家的叶钧将叶扬升送到zhèng fǔ分配的公寓后就开车返回家中。 进入小区将车停放在车库里正准备朝楼走忽然心里无由来升起一股jǐng兆! 砰! 当下想也没想叶钧就豁然转身同时高举大腿迎向了一道疾驰而来的人影。 伴随着一阵脆脆的撞击声叶钧有些吃惊于来人竟然仅仅后退半步看样子来人绝非善茬。因为叶钧很清楚他之前踢出的一脚起码有着七成的力道尽管叶钧目前的身体很虚但这一脚寻常人即便硬接下起码也要腿脚麻木好一会。 而观其来者似乎并未有任何不适反而站稳后就来回蹦跳似乎打算再觅良机以图发起攻势。 “你是谁?”叶钧yīn沉着脸同时开始担心住在九楼的苏羽跟郭晓雨。 但这股担心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叶钧能清晰感觉到不远处正有一些急促的脚步声料想应该是高长河派来镇守以及监视的军人看样子这里发生打斗很明显已经让他们吃惊意外。 换句话说很可能908室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来人嘀嘀咕咕说了一连串土话或许这些方言对普通人来说很难理解但叶钧却清楚这是货真价实的泰语。而他同样掌握着这门语言。 “你是泰国人?” 叶钧脸sè不好看起来现在已经升起一股惊疑不定难不成这是张明阳留下的后手? 若非如此叶钧真的很难相信这只是一场突发xìng的偶然再者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这层观点。 当信念渐渐坚定叶钧脸也就现出残忍之sè当下轻声念道:“爆发启动!” 呼! 来人脸sè一瞬间剧变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叶钧整个人前后的转变可谓是天壤之别感觉到一股寒光疾驰而来这人心底无由来升起一股寒意当下忙不迭暴退。 滋滋滋… 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一般只见弥漫着的黑影中忽然闪过一丝电芒还隐隐散发出类似烧焦的脆响。 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映shè出叶钧那近乎残忍血腥的面容来人瞧得仔细心底一寒这才意识到惹叶钧无异于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 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物曾出生入死数百场以命搏命的战斗自问这识人的本事不低。 而他分明就感觉到叶钧透着一股常年杀人的锋芒这种感觉让他差点遍体生寒因为他明白手头若只是三五条人命想拥有这种一等一的凛然杀气就是做梦! 嗖… 这人刚刚站定就惊恐的发现眼前已经由远及近出现一道不可阻拦的寒芒速度快得惊人快到他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本能求生的举动。 要死了吗? 这人脑子里忽然迸shè出这种念头当下悲哀的闭眸子他清楚自己逃不掉。 眼看着那道寒光已经无限迫近他的脖颈正当他认命之时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手下留情!我们没有恶意!”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与虎谋皮? 噗… 听到这声急切的惊呼声,叶钧浑身透着的杀意也有所收敛,当下冷哼一声,就将手持的匕首调转。 刀柄的位置狠狠击在来人的胸口上,这让原本闭眼等死的来人瞬间倒飞出去,扑在地上后,还喷出一口鲜血,显然这撞击的力道不轻。 “你没事吧?” 另一个男人窜了出来,当下俯身扶着受伤的来人,只见这个说泰语的男人虚弱的摇摇头,苦笑道:“没事,幸亏只是刀柄,若是刀刃,现在肯定死了。” 说完,这男人抬头望向叶钧:“多谢你手下留情。” “哼!” 叶钧冷哼一声,平静道:“你们是谁?别告诉我,你们只是走过路过的闲人,而且碰巧看我不顺眼,打算把我弄昏。” “我叫杨天赐,你应该认识我。” 在叶钧面前的两个男人,自然是杨天赐,以及他那位花重金聘请的泰拳高手。 因为想起当初杨怀素对()叶钧的评价,杨天赐自然想试一试这个被杨家传奇人物誉为深藏不露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这份傲人的资本。 残酷的事实让杨天赐终于明白叶钧到底有着何等不为人知的内敛,当下缓缓站起身,凝视着叶钧:“很抱歉,用这种方式跟你会面。” “你就是杨天赐?” 叶钧脸sè闪过一瞬间的惊讶,但余下的,便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根据胡有财的解释,叶钧很清楚杨天赐除了xìng格比较疯狂外,本身并无斤两,说白了,就算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但相差也不会太远。 现在若是不出意外,这里只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杨天赐,以及一个身体虚弱的打手,叶钧有信心在短时间内一鼓作气取下眼前两人的人头。 毕竟,杨天赐不管是以往的立场,还是现在,都称得上他的敌人! “你想杀我?” 杨天赐满脸平静凝视着叶钧,尽管这话听起来就能让人不寒而栗,但杨天赐却很镇定。 叶钧冷哼一声,yīn笑道:“你认为我不敢?” “你敢,从之前你祭出的那一刀开始,我就没怀疑过。[]” 杨天赐依然镇定自若,这让叶钧不由露出疑惑之sè:“你难道天真以为,我会放你离开?” “没错。” 杨天赐理所当然点点头,自顾自掏出一根烟点燃,平静道:“我相信你今天不仅不会杀我,还很愿意放我离开。” “你倒是很有自信呀。” 叶钧微眯着眼,瞧着杨天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当下,他最担心并不是身边会不会潜伏着一些高手,而是担心908室的两个女人。从杨天赐的表现来看,既然知道他住在这片小区,那么肯定也清楚与他同住在一起的都有谁。 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就无由来的一股烦闷:“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杨天赐不经意朝天花板瞥了眼,这种表情让叶钧微微sè变,但很快,杨天赐就收回目光,似乎也清楚叶钧的心思,笑道:“放心,我没有那么卑鄙,这是咱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扯上无关紧要的人,尤其还是女人。” 杨天赐这句话,倒是让叶钧稍稍心安:“看样子,你对我倒是调查得很仔细。” “恩,打从你破坏我的计划开始,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 杨天赐倒是毫不隐瞒,笑眯眯道:“之前的事情,我只是想试探你,能不能配得上小姨对你的评价。” 叶钧不由联想起杨怀素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以及那风姿绰约的冷傲身影,当下冷冷盯着杨天赐:“说了这么多,你依然没给出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 “没想到你对我的成见还挺深的,似乎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惹过你。反倒是你,曾坏了我的好事。” 杨天赐面露苦笑,对此,叶钧只是冷哼一声:“财哥一直照顾我,杨姐也是如此,你曾妄图迫害他们,我还能把你当朋友对待?更何况,咱们这似乎只是第二次见面吧?” 之前,叶钧就觉得杨天赐很眼熟,想了好一会,才记起当rì世纪大道奠基剪彩,杨天赐曾主动坐在他的身旁。 “你记xìng不错,仅仅一个照面,就能记住我,也不知是我的荣幸,还是悲哀。” 杨天赐微眯着眼,当下见请来的泰拳高手已经能站立起身,便笑道:“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至少半年内,我不会成为你的敌人。” 叶钧没有吱声,只是满脸寒意凝视着杨天赐,这种两世为人积攒下的杀意,饶是以杨天赐极深的城府,也是升起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深知若不能给出叶钧一个满意的答案,怕今晚甭想平安离开这地方。 当下,杨天赐也有些后悔,似乎认为不该这么鲁莽找上叶钧,若是清楚叶钧真有着这种惊人的能耐,杨天赐肯定没这份胆识。 可既然成了定局,后悔已是无用,所以杨天赐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小姨在前阵子,曾jǐng告过我,若我敢在她眼皮底下做出些伤害嫡亲的事情,她必杀我。” 眼见这句话让叶钧稍稍减缓了一些杀意,杨天赐忙趁热打铁:“相信你也清楚,胡家同样有着一位传奇人物,倘若我在这个节骨眼上乱来,那么我就要对上杨家与胡家的两个传奇。就算我疯到丧失理智,也不敢做出这种玩命的行为,且不说我能不能成功,怕在这之前,就已经被小姨给斩于剑下。” 叶钧缓缓将匕首收入袖口,平静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找我,想干什么?” “江陵河坝。” 杨天赐的回答,多少出乎叶钧的意料,当下微眯着眼:“杨天赐,这江陵的河坝,与我有何关系?” “这江陵的河坝问题,张嵩那些老匹夫仅仅只是怀疑你可能会涉足,但我却清楚,这吴达央跟陈桥,都是你弄垮的。这还不算,你已经在南唐市蛊惑了一大群打算跟你大干一场的二世祖们,尽管他们都成不了太大的气候,但他们背后的老头子、老爷子们,可都不是寻常的货sè。” “这么说,你一直派人监视我?” 锵… 原本收入袖中的匕首再次呈现在手,这种突愕的变化让杨天赐差点咬到舌头,显然没想到叶钧对他的成见如此之深,当下忙解释道:“其实这些情报打听起来并不困难,说实话,你现在的曝光度极大,要弄到关于你的情报,实际上轻而易举。这或许就是成为名人的苦恼与代价,毕竟毫无**可言,确实挺无奈的。当然,我要说明一点,监视你的并不是我,至于是谁,相信你以后就会清楚,但我能保证,对方绝无恶意,而我这次掺合江陵的河坝问题,也是他要求的。” “是谁?” “我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一点,我们跟你的目的,是一致的。” 叶钧有些惊讶,瞧着杨天赐严肃的面孔,不似说谎的模样,心里倒是信了几分:“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杨天赐满脸严肃,当下凝视着叶钧:“只有我们彼此信任,才能更有把握肃清江陵市的河坝问题。当张嵩这些老匹夫被连根拔除后,我会立刻离开江陵,保证不再对她们姐妹下手。因为到时候,江陵的清岩会所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想跟我合作?” “对,不能跟你达成一致,我就无法进行下一步计划。” 观杨天赐肃穆的神sè,不似有假,叶钧也只好再次将匕首收入袖中,平静道:“说说看,什么计划。” “我需要用胡有财与杨婉遭难的消息,麻痹张嵩他们,毕竟他们现在还不信任我,还妄图将这份担子压在我身上,让我做这出头鸟。可如果我继续拖拖沓沓,他们绝然不会对我推心置腹,那么我所能获得的情报就会极为匮乏。” 杨天赐的话让叶钧一阵yīn晴不定起来,足足过了好半晌,叶钧才平静道:“留下你的联系方式,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天赐很快取出一张名片,并递给叶钧。 收下名片后的叶钧冷冷瞥了眼杨天赐,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最好别骗我,否则,即便杨怀素不杀你,我也必将你斩于刀下!还有,千万别让我觉得跟你合作是在与虎谋皮,不然,我依然杀你!” 说完,叶钧就转身离去,留下满脸苦涩与无奈的杨天赐,以及那名虚弱不堪的泰拳高手。 当下杨天赐目送叶钧的背影缓缓消失,这才呢喃道:“这天底下怎么都是一群变态?偏偏全给我撞上了?就不能有几个正常点的人?” 立于身后的泰拳高手显然也听得懂杨天赐嘀咕些什么,他很想说一句,能弄几十斤**,想要毁掉别人一栋楼的,不也是变态吗? 叶钧迫不及待打开908室的大门,尽管也清楚杨天赐不敢胡来,加上高长河派来负责守护以及监视的军人肯定不会马虎,但这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 当瞧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文羽跟郭晓雨后,叶钧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现在这里,已经不再安全。 叶钧很清楚今时不同往rì的道理,依着他的曝光度以及知名度的不断提升,继续留在这基本没安全保障的公寓楼里,安全问题只会刻不容缓。加上这次杨天赐的意外来访,以及前阵子来自于张明阳的威胁,已经让叶钧不得不思考转移居所的问题。 尽管有着高长河派来的军人rì夜监视,但安全上始终存在隐患,若是连睡觉的地方都不踏实,那么这种住所也就意义不大。 “小钧,这么早就回来了?” 苏文羽看了看钟,本以为叶钧这次出去起码得到深夜才归,毕竟父子俩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肯定有许多话要说,苏文羽可是做好了今天熬夜等叶钧的准备。 叶钧笑着坐在沙发上,尽可能平复掉心中的杂念:“苏姐,晓雨姐,咱们准备搬家吧。” “什么?” 叶钧这句话显然让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颇为意外,郭晓雨面露茫然,似乎不明白叶钧为何做出这种决定。 不过苏文羽却似乎猜透了一些,当下皱眉道:“小钧,你是不是担心这地方人多嘴杂,还有安全问题?” “是的,苏姐,随着我的曝光度越来越大,迟早被记者,以及好事的百姓挖出这个地方。到时候,肯定会出现一大堆问题,尤其咱们三个人的关系,还可能成为记者捕风捉影的爆料。” “这确实是个问题,实际上,你不说,我最近也是有着这层顾虑,只是一直没想到合适的地方。” 苏文羽抿嘴笑了笑,而叶钧却忽然开口道:“苏姐,你看清岩会所合适吗?” 第二百五十九章 杨家会,杨清照! 世道没乱,江陵,却乱了。 当一条重磅消息在江陵市名流圈中传得沸沸扬扬之际,所有人都意识到,将会掀起何等巨大的十级地震! 而这条重磅消息,便是江陵市财神爷胡有财,以及杨家会三代嫡系成员杨婉,因车祸,遇难身亡! 正当张嵩、邵良平、程泽建试图举杯庆功之际,一条条让他们心惊肉跳的信息接踵而至。 首先,便是杨家会现任家主,已经现身江陵!与之同时,杨天赐彻底失踪,杳无音讯! 这还不算,清岩会所大门外,正有一个男人披麻戴孝,立于风雨之中!这人正是胡有财的生父,胡安禄! 清岩会所内,胡庸chūn与一位老人同坐一席,当下望向那个老人,平静道:“清照,咱们怕也有十几年没见了,真是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 杨清照,杨家现任家主,一直奉承着优胜劣汰的jīng神,对于族中人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一直视为| 能将杨家会引领巅峰的磨刀石。尽管在亲人眼里,杨清照确实不通情理,甚至到了冷酷无情的程度,但真正懂得这位老人一番苦心的也只有一个人,便是被誉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 当下杨怀素同样披麻戴孝,立于风雨之中,与胡安禄并肩而立。 这出自杨天赐口中的两大传奇,竟然同时出现在清岩会所的大门外,而且身披孝服,这条信息让张嵩等人也是头皮发麻。因为随着杨天赐的失踪,他们隐隐猜测着胡有财跟杨婉的出事,很可能就与这疯子有关! 原本,这应该是一条振奋人心的喜讯,可他们愣是高兴不起来,相反,还极为惶恐!因为这次不仅两大传奇人物都现身江陵,就连胡庸chūn与杨清照,亦是如此! 杨清照把玩着手中的青瓷茶杯,微眯着眼,望向自始自终都在煮茶的叶钧,眸子里有着一股淡淡的欣赏:“茗道是学问,亦是人情,更是值得思考的人生。孩子,这些,你可曾懂得?” 叶钧并未作答,只是将一壶煮好的清茶倒入杨清照的杯中:“杨爷爷,是学问,是人情,还是哲理,不妨一试。” “好。” 杨清照对着杯口轻吹,顿时一阵云雾弥漫,待凉后,才微品一小口。 见杨清照闭着眼,脸上有着一股回味,叶钧顺势也给胡庸chūn的杯子倒入煮好的清茶。 “茶是好茶,人,却不是好人。” 杨清照缓缓睁开眸子,透着一股阅尽世故的沧桑,而叶钧对于这种评价,并不在意:“好人英年早逝,坏人为恶百年。杨爷爷,这好人,我是做不来的。” “臭小子,拐着弯连我们也骂进去。” 胡庸chūn满脸笑意,杨清照亦是如此,瞧着这两位一方巨擎谈笑风生的模样,就冲着这股并不压抑的气氛,很难让人想象,这是死了亲眷的表现。 清岩会所大门外,杨怀素先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胡安禄,才平静道:“胡叔叔,杨天赐,不能交给您。” “杨家的女娃娃,你可不能包庇自家亲人,这为祸千里的害群毒瘤若是不及早处理掉,到时候杨家会就得捅出天大的篓子。” 胡安禄满脸平静,似乎对杨怀素的话并不意外:“需知人的野心无穷大,一举一动都可能为了逐利而变得疯狂。上一次,我不杀他,是因为他命不该绝。但这一次,我若杀他,你会如何?” “愿与胡叔叔再战百回。” “好!” 胡安禄首次凝视着一旁这位被誉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平静道:“今夜,江陵河坝,我等你。” 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应允道:“好。” 对于叶钧,杨清照也是略有所闻,尽管对这个如彗星般崛起的后起之秀有着不少赏识,但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亲。所以,纵然有些亲近,但实际上也是有着距离。 当然,胡庸chūn与叶钧的关系,实则上与杨清照的立场大致相同。 “年轻人,你这唱得是哪一出?需知杨家会可是几代人奋斗的成果,不可能因为你一时的突发奇想,而被当枪杆子使。” 对于杨清照不咸不淡的质问,叶钧仅仅抿了抿嘴,笑道:“杨爷爷,相信您也清楚,这件事与我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是杨天赐的主意。所以咱们不妨换个立场,这是你们自家人的事,与我这外人就算有关,但也不多。” 杨清照并未反驳,毕竟事前,杨天赐、杨婉就先后跟他通过电话,否则,他也不会亲自跑到江陵这地方。 至于胡庸chūn与胡安禄,也是由于胡有财与杨婉的一再要求,才愿意演这一出好戏。 “好,这事咱们暂且不谈,反正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到江陵这地方,纯当看出好戏。小伙子,你可千万别让咱们失望。” 杨清照举着青瓷茶杯,品了一小口,平静道:“庸chūn,阿财跟婉儿,目前在什么地方?” “我已经秘密将他们送到国外去了,短期内不会回来,走之前,还说可能会在国外结婚,很可能他们再次归国,我应该就能抱上曾孙了。” 瞧着胡庸chūn一脸享受的模样,杨清照脸皮抖了抖,但依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这曾外孙,杨家会代为抚养。” “笑话!孩子真出世,也是姓胡的。” 胡庸chūn不动声sè回了句,这让杨清照脸sè也渐渐不好看起来:“若是你能再养出一个胡安禄,我自然不会说这浑话。可胡安禄只有一个,传到阿财这里,就只能困在这鸟不拉屎的二线城市。依我看,姓胡,是耽搁了那孩子的前程。” 胡庸chūn脸sè一变,沉吟道:“杨清照,莫不成你还想让我胡庸chūn的孙子,入赘你们杨家,给你做上门女婿?” “有何不可?” 杨清照不愠不火的回了句,顿时让胡庸chūn一巴掌狠狠抽在桌子上:“一派胡言!杨清照,这事,没得谈!” 眼看杨家会的族长,以及胡家这位岁暮老人开始争吵起来,而起因仅仅是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叶钧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两方领来的保镖,因为雇主的缘故,也开始渐渐不对眼起来。 “两位老爷子,小子倒是有一个折中的法子。” 眼见杨清照跟胡庸chūn似乎都玩出火了,叶钧忙充当说客。 “什么法子?” “说!” 杨清照与胡庸chūn都盯着叶钧,但很快就互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哼了哼,既而撇过头去。 “一柄剑,一部账本,让孩子自己选。挑中谁,就谁的,这叫听天由命。” 似乎瞧见杨清照与胡庸chūn脸上都不是很满意,隐隐还透着股荒唐,似乎觉得这法子实在太过草率轻浮,叶钧忙补了句:“当然,这只是最初的选择,关键还要看后天的天赋与培养的效果。若是十二岁前,在武道一途仍毫无建树,那么就送到杨家会。” “有安禄在旁管着,我不愁这曾孙学不好,学不jīng。” 似乎觉得占了先机,胡庸chūn脸上的抵触就淡了不少,反观杨清照却认为自己吃了亏,刚想争取一些实质xìng的利益,叶钧却第一时间凑到其耳旁:“杨爷爷,这小孩子刚出生,甭说那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怕就连字都不识几个,能叫您一声曾外公,怕都能逗您笑得合不拢嘴。太早送进杨家会,您很吃亏。” 杨清照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暗道关心则乱,还要一个年轻后生提醒,才能意识到这里面的非比寻常,顿时摆摆手:“好吧,就让胡家占些便宜。” 毕竟同处一桌,胡庸chūn明显也听到叶钧与杨清照的碎碎念,当下脸sè极不好看,似乎想反悔,但叶钧忙凑过去:“胡爷爷,您想想,这做什么事,都得朝娃娃抓起,等长大了,骨骼肌肉肯定也渐渐成型,就算还能练,效果也远不如三两岁开始。当然,孩子从小跟您一块长大,这感情,深呀。” 胡庸chūn起初还有些不乐意,但一听到这从小跟在身边,确实容易培养起感情,也就不再执拗。 而明显又觉得吃了感情亏的杨清照似乎想要争取些利益,但胡庸chūn却不yīn不阳道:“就这么决定了!你也甭跟我说其他话,这曾孙子本就该姓胡,跟你许下这个约定,胡家已经够吃亏了!杨家会若是再敢讨价还价,我立刻让安禄领着他们两口子定居国外,等孩子长大后,才回国,到时候,见到你,也只是喊一声老人家。” 好歹毒的一句话! 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这一句老人家确实将杨清照气得七窍生烟,当下指着胡庸chūn,愣是吐不出一个字眼。良久,狠狠甩了甩衣袖,站起身,扬长而去,显然打算到屋外透透气,不然,没准就真得跟胡庸chūn真刀真枪干起来。 胡庸chūn难得露出一股童心未泯的笑意,当下接过叶钧递到身前的青瓷茶杯:“小子,你这法子虽然很牵强,但效果却不错,能让喜欢讨价还价的杨家会族长吃了一记哑巴亏,这买卖确实jīng贵得紧呀。” 下午,早已冷汗直冒的张嵩等人忽然听到一则信息,就是南唐市一大半省级干部,都开始谈论起关于江陵市河坝工程的问题。 有矛头指出,这些省级干部之所以就这个问题进行讨论,原因就在于家中的纨袴膏粱得到了那位被誉为南唐第一公子爷的授意。 张嵩等人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位南唐第一公子爷,就是叶扬升的儿子,近期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叶钧! “这小子果然有古怪!” 听到吴毅的汇报,程泽建气得七窍生烟,张嵩与邵良平脸sè同样不好看。 “我说最近江陵市为何古古怪怪,现在想想,自从叶扬升家里面的兔崽子不声不响跑到这江陵,咱们这地方,就开始乱七八糟起来了!” 邵良平微眯着眼,脸sè一阵青一阵白。至于张嵩,却瞥向一旁自始自终不发一言的吴毅:“吴局长,你确定叶扬升的儿子,真有着南唐一大半省级干部在背后撑腰?” “千真万确。”吴毅满脸拘束道。 “很好,看样子,我需要回一趟南唐,亲自跟老头子说说这事。” 张嵩当即作出决定,然后望向程泽建与邵良平:“不论江陵发生什么事,都别乱,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第二百六十章 他是国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亿万富豪 当天下午,不知为何,话题就开始围绕着这间清岩会所该交由谁负责管理的问题上。 毕竟胡有财跟杨婉这一去,就得半年之久,放着这么大的摊子没人管理,这绝非杨家会的处事风格。 原本,只需派出一名杨家会成员负责接手,就能妥善解决这种不痛不痒的问题。可是,人选上,却衍生出矛盾。 因为杨婉的父母已经现身江陵市,由于杨清照并不打算将真相公之于众,反而选择隐瞒下来,所以外界许多人并不清楚胡有财与杨婉的遭难,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现在女儿跟女婿双双毙命,这对杨婉的父母而言,是一个如雷撞似的打击。 杨婉的父亲杨新林,母亲杜燕萍,都沉浸在难言的感伤之中,同时也在忏悔着这些年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当听说杨家会打算让人负责管理这所清岩会所时,杜燕萍表现得非常激动,明着看,给人的感觉是女儿跟女婿刚刚遭逢不幸,当务之急不是谈论这些事的时候。< 可实际上,却是担心损失江陵这块经营多年的地盘。 叶钧看在眼里,也是感慨着杨家会内部到底是靠着什么信念在维系着,倘若里面都是这种利益大于一切的丑陋气氛,叶钧还真就毫无兴趣深入这个群体。 “爸,妈,姐姐她?” 就在杨新林与杜燕萍为清岩会所管理者的人选争得面红耳赤时,一道痛极而泣的哭声传来,霎那间让整间包厢安静下来。 包厢里,杨家会的成员可谓人满为患,就连胡庸chūn也早早离开,显然杨婉的不幸遇害,已经让杨家会无孔不入的情报网提前获知,现在杨家会一大半的成员,都死死盯着江陵这块地。 原本,杨天赐是最为有利的竞争者,可不少人都隐隐猜到胡有财与杨婉这次出事,很可能就是杨天赐的所作所为,所以自然将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给排除在外。 “小静,你终于回来了,来,让妈看看,瘦了呀。” 杜燕萍见到杨静,眸子一亮,当下忙不迭拉着杨静嘘寒问暖,同时朝杨家会其他成员喊道:“我认为,小静最有资格接下这间清岩会所。” “不可能,她现在只是一个学生,尽管这阵子在港城弄出些明堂,但倘若指望这种涉世未深的孩子管理这么一家店,明显还不够斤两。” 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女老气横秋指着杨静,不客气道:“小静还是乖乖在港城打拼几年,到时候懂事些,知道社会现实后,再考虑管理清岩会所的事。不说别人家的孩子,就说我儿子尤金,刚从美利坚名牌大学毕业回来,还成功获得mba学位,我认为,这间清岩会所,就应该让尤金打点。” “凭什么是你儿子?我女儿也不错,跟在我身边已经多年,对于清岩会所rì常的业务也是极为熟悉,绝对要比你儿子更容易上手。”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站了出来,当下指着一个自始自终都不发一言的曼妙女子,笑道:“论学历,大家半斤八两,但说到阅历以及经验,你儿子屁都不如,先在底层磨练几年,再考虑这种事情。” “你!” “你什么你?” 眼见这两个中年妇女就要从文斗上升到武斗,在场众多杨家会成员却只是冷眼旁观,喜闻乐见。就连杨清照这位杨家会的现任家主,也只是慢条斯理喝着那杯清茶。 “够了!” 杨静忽然吼了一声,众人惊觉,这才望去。 只见杨静双目通红,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一股脑儿钻进叶钧怀里,当下就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委屈的伏在叶钧胸口哭泣。 这种过于亲密的举动,让在场不少杨家会的成员神sè巨变,连带着再次望向叶钧的目光,也不禁多了一些敌意。 至于一直始终不发一言的杨清照,脸上却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味道,再次望向叶钧,眸子里已经不复之前的那一丁点漠然。 杨新林最先回过味,当下用肩膀轻轻撞了撞一旁的杜燕萍。 杜燕萍先是疑惑的望向一旁的丈夫,见杨新林挤眉弄眼,很快会意,当下旁若无人走到叶钧跟杨静身边:“小静,你们?” “妈,叶钧是我男朋友。” “什么?” 尽管杨静还在抽噎着,但一言一语,在场人都听得真切,得到这个验证的杜燕萍一时间笑得合不拢眼,当下转过身,微眯着眼:“还有谁认为我女儿不配接管这间清岩会所?” 不少人目光都躲躲闪闪,就连之前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中年妇女,都愤愤然哼了声,然后站了回去,显然放弃了这场似乎已经宣判结果的你争我夺。 实际上,在场的杨家会成员,基本都认识叶钧这个人,更清楚叶钧背后的身份。 但是,偏偏就有着一两个不怎么关心天下大事的人,只见一个少妇理直气壮站了出来,先是推了推身边满脸局促不安的男人,然后冷笑道:“我认为小静还不配接管这间清岩会所,再说了,我家阿正这些年一直替杨家会兢兢业业做实事,也是时候管理一间场子了。” “就他?” 杜燕萍满脸不屑,若有所指道:“你不觉得这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也要别人买账才行吗?” “我家阿正不配,难不成你女儿就配?真是笑话!” 这少妇面露讥讽的瞥了眼杜燕萍,然后顺势望向正安慰杨静的叶钧,既而朝四下嗤笑道:“难不成你认为小静拌上一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野小子,就有才能跟我家阿正相提并论?真是笑话!” 瞧着这少妇身边的男人,叶钧不由感慨做杨家会的上门女婿,这地位怕就跟古时候帝王家的驸马爷一样,尴尬,没地位,还要遭人笑料! 见四周并没有人发笑,或是声援,这少妇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当下羞恼的指着叶钧:“滚出去!这里是杨家会的地方,你这外人,趁早滚!” “他是我请进来的客人。” 这时,一直不发一言的杨清照不冷不热说了句,然后就再次归于平静,开始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少妇闻言,脸sè一苦,当下就朝杨清照撒娇道:“爸,我可是您最小的女儿,您看看这族里,有几个把我当回事?把阿正当回事?爸,今天这家清岩会所的管理权,我要定了!” 杨清照脸sè渐渐冷了下来,当下不咸不淡瞥了眼少妇,目光中的寒意让这少妇冷不丁冒出个寒颤:“不要跟我说这种话,没用,你如果不高兴,可以不回杨家。但若是想要经营一间会所,就得拿出真本事来,别寄希望靠这狗屁的裙带关系。” 杨清照说完,顿了顿,当下朝四周扫了眼,见众人无不低头,既而缓缓道:“我定下的规矩,不可能自己掌自己嘴,谁若是能拿出真本事,不论是嫡系,还是旁系,我都会一视同仁。相反,谁如果认为讨好我,或是跟我走得紧,懂得拍马屁,就能成功上位,那么就错了!而且错得一塌糊涂!告诉你们,我不吃这一套,还是那句话,优胜劣汰,物竞天择,你们自己看着办!” “比就比!难道我们家阿正还比不过两个未成年?” 少妇撇撇嘴,但没敢跟杨清照顶嘴,反而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小子,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曾在哪家企业工作过?” 似乎觉得杨静想要脱离他的怀抱,看样子是打算跟这少妇据理力争一番,叶钧忙搂着杨静的腰肢,不让其胡来。 “阿姨,我现在还是一名高中生,明年才要进行高考,至于打算去哪所大学,暂时还没决定。” 叶钧的回答很明显出乎这少妇的意料,但她也不傻,听到四周并没有传来嗤笑哗然,或是议论,就能感觉到这里面很可能藏着她不清楚的猫腻。 这少妇整了整神sè,有了些善意,试探道:“请问你爸是干什么的?” “我爸是公务员,我妈是商人。” “就这么简单?” 对于叶钧的诚恳,这少妇再也忍耐不住涌上喉咙眼的捧腹大笑:“看样子,你的家庭背景并不复杂,不过,倒也不算辱没杨家会的门楣。” 这少妇也不再搭理叶钧,显然认定叶钧就属于那类身份背景就算神秘,但也不足以让杨家会重视的范畴。 当下,这少妇将枪口对准面露嗤笑的杜燕萍,冷笑道:“这间清岩会所,我家阿正要定了,等你女儿毕业了,积累了一定的社会经验后,我会考虑让阿正交给你女儿打点。现在,就请你老老实实让出来。” “九妹,你问问在场任何一个人,看谁有能力争这管理权。”这时,杨新林也站了出来,满脸有恃无恐。 这少妇本能望向周边人,见这些原本都卯足劲准备你争我夺的杨家会成员,都摆着一副看戏的姿态,似乎早就退出了这场你争我夺的战局,这不由得让她升起一股荒诞的感觉。 杨家会的成员,什么时候这般谦让有加了? 杨家会的成员,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具有绅士风度了? 杨家会的成员,什么时候不战自败主动放弃过唾手可得的利益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一直缠绕着这少妇的整个思维,良久,才猛然惊醒,当下不可思议望向叶钧:“你到底是谁?” 看样子,这少妇已经彻底想起来了,正是当初杨静毫不避讳钻进这看似身份简单的少年怀中时,周边杨家会的成员,原本你争我夺谁也不让谁的局势,才骤然扭转。 叶钧轻拍着杨静的背部,低声道:“好了,待会我带你去散心,现在这里乱糟糟的,我先处理下。” “恩。” 杨静乖巧的离开叶钧的怀抱,然后就站到杜燕萍身边。 反观叶钧整了整衣领,然后才凝视着眼前满脸惊疑不定的少妇,当下瞥了眼杨清照,见这位杨家会的族长投来一个慈祥的目光,顿时朝在场人笑道:“相信在场的叔叔阿姨们都清楚我是谁,就不再自我介绍了,若是以后能跟叔叔阿姨们一同合作,我想肯定能够达成彼此间的双赢。” 叶钧这话的口气极大,但愣是没人反驳,相反,还有不少杨家会的成员露出满意的微笑。 倒是那少妇,却微眯着眼,yīn阳怪气道:“小伙子,别认为拌上小静,就有跟咱们合作的资格,你也不撒泡尿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算哪根葱?” 叶钧不怒反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满脸微笑朝叶钧伸出手:“叶先生,我很高兴能跟你合作。” “阿姨,叫我小钧就行。”叶钧也伸出手,与这个中年妇女握在一起。 “大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你…” 少妇气得不轻,但这中年妇女却朝这少妇投去一道嗤笑的目光,同时沉吟道:“九妹,你最好记牢了,眼前这位叶先生,哦,小钧,就是咱们国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亿万富豪!” 第二百六十一章 杨静的执着 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 国内? 历史上? 最年轻? 亿万富豪? 当这一行行字眼不断呈现在这少妇脑海时,叶钧也领略到了一个人的情绪能够这般千变万化。 最后,这少妇疯狂大笑,指着叶钧,以及被她称为大姐的中年妇人,捧腹道:“大姐,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还是说,你觉得这种荒唐的谎言能哄我,让我知难而退?” 这少妇说完,冷视着叶钧,满脸嗤笑:“亿万富豪,这身价得达到多少,才能担得起这头衔?还是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一亿?两亿?还是五亿?” “是近百亿。” 杨清照不冷不热吐了四个字,这让原本目露嗤笑的少妇满脸难以置信,当下膛目结舌转过身,凝视着杨清照。 似乎也察觉到这位年迈且冷酷无情的父亲并没有说笑的意图,而且也清楚平rì里杨清照从不打诳语,心中信了几分[][]。 近百亿? 少妇瞥了眼四周同族之亲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模样,既而望向她的大姐,正跟杨清照口中身价近百亿的少年谈笑风生,一时间一股强烈的荒唐感,让她差点支撑不住这具身体。 她的身价,最多不过十亿,原本她一直认为在族中非常有出息,仗着年龄小,也应该最得宠。可现在她悲哀的发现,她以往引以为傲的商业天赋,在这个半路杀出的叶钧面前,屁都不是! 或许她不信任杨家会嫡旁二系的任何一员,认为他们都有欺骗自己的借口,可她不会去质疑杨清照的一言一行。所以,杨清照说叶钧有着近百亿的身价,那么即便她不愿去相信这荒唐的谎言,也不得不信! “阿正,咱们走!” 少妇脸庞一阵青一阵白,当下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冷冷哼了哼,就逃也似的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当行至大门口,眼角的余光瞥向叶钧,顿时闪过一丝yīn沉,以及怨毒。 经介绍,才知道离开的少妇叫杨新楠,而她口中的大姐,便是杨新玉。 眼看着这间清岩会所是占不到好处了,前来围观的杨家会成员,也都识趣的告辞离开。对于族中死几个人,即便是嫡系亲人,也没兴趣搭理,在他们眼里,除了名与利,其他都毫不重要。 这倒不是虚荣心胜于一切,在叶钧心里,总觉得逐利才是这些杨家会成员生存的理由。 “小钧,以后若有机会,阿姨一定要跟你合作,干几笔大买卖。” 杨新玉最后才选择离开,当下看了看表,笑道:“时候也不早了,阿姨还要搭乘傍晚的航班,先这样。” 互相道了别,叶钧才目送杨新玉离开这间清岩会所,而这时,杨新林与杜燕萍也在不断安慰着失魂落魄的杨静,可惜毫无效果。毕竟杨静长这么大,一直跟着杨婉生活,他们这做父母的不仅没尽责,相反,还给她们姐妹俩幼年埋下了不少yīn影。 所以,对于杨新林与杜燕萍的苦劝安慰,杨静本能有着一股抵触。 眼见叶钧走来,杨新林苦叹一声,当下看了看表,才笑道:“小钧,静儿就交给你了,我跟你伯母还要去谈一笔买卖。” 叶钧只是笑着点头,但杨静情绪却显得很激动,当下吼道:“买卖,买卖!又是买卖!姐死了,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难过?一点都不伤心?你们滚!立刻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说完,杨静就挣脱杜燕萍的拉扯,扑到叶钧怀里:“我姐跟财哥在哪?放心,我不怕。” 叶钧清楚杨静说的是胡有财跟杨婉的尸体,可这凭空捏造的是非又岂能拿得出证据? 这时,就连杨新林与杜燕萍也是猛然回过味来,毕竟闹了这么久,之前全被争地盘的事扰了思维,现在才想起竟然自始自终都未曾看见杨婉跟胡有财的尸体,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叶钧本能望向一旁的杨清照,这才沉声道:“他们都已经被胡叔叔派人送走了,说是被别人看见,会染上一股恶臭的铜味。” 杨新林与杜燕萍清楚这话指的就是杨家会,脸sè也有些尴尬,但杜燕萍还是走近一步:“婉儿是我女儿,我有权看她最后一眼。” “你们都回去吧,等一切安顿好,我会安排你们去他们坟头拜祭。现在,都给我离开这地方。” 杨清照发话了,杨新林与杜燕萍就算再执着,也不得不告辞离开。 呼… 叶钧长出一口气,当下微笑着望向杨清照:“杨爷爷,总算搞定了,累死我了。” 说完,叶钧就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举着一杯茶就猛灌喉咙。 这前后转变的态度让杨静膛目结舌,加上又瞧见爷爷杨清照同样摆着副微笑的姿态,丝毫没有死了亲人该有的感伤,顿时恼道:“爷爷!姐姐都不在了,您为何还这么开心?难道姐姐就不是您的亲孙女?” 当然,杨静也没少朝叶钧投去愤恨的目光,似乎觉得自己有眼无珠。 但杨清照却哈哈大笑,缓缓道:“小静,爷爷开心,是因为等着抱曾外孙了。” “曾外孙?谁呀?” “就是你姐姐的孩子。” “啊?” 杨静一时间掩着嘴,实际上,她也只是脑子大条,而不是脑子犯浑的傻妞。 当下思考好一阵子,以及观察杨清照与叶钧微笑的神sè,才试探道:“难道,姐跟财哥都没事?” “当然,真出了事,你认为爷爷还能这么悠哉悠哉坐这椅子上喝茶?” 杨清照的话让杨静一阵脸红,当下耸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说完,就再次昂起小脑袋,激动道:“那姐姐跟财哥目前在哪?怎么好端端又说遭了车祸?为什么爷爷您要瞒着大家,连爸跟妈都蒙在鼓里?” “这一切都是小钧的计策,至于为什么,别问我,我只是来走过场的。” 杨清照满脸平静指着叶钧,然后就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 反观杨静想问,但终究叹了口气:“算了,你的事,我才懒得去管,不过看样子这件事需要保密,瞒着一群喜欢嚼舌头的坏人,倒是明智的选择。” “臭丫头,有这么说长辈的吗?” 杨清照狠狠瞪了眼杨静,让这脑子大条的丫头忙吐了吐舌头,不过很快,杨清照就撸了撸胡子,平静道:“小静,这件事,一定得瞒着,包括你爸跟你妈,都不能说。当然,我知道你想跟你姐说会话,去你胡伯伯那要电话,关于你姐跟阿财,只有他知道弄哪地方了。” 杨静应允道:“爷爷,尽管不明白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但既然是演戏,我很清楚该怎么忽悠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毕竟,这阵子我也清楚该如何做一名合格的演员。” “小静长大了。” 杨清照满脸笑意,对于这个孙女,他确实很疼爱。杨静不比杨家会其他成员,因为后天的环境,不管是商业天赋,还是在商业上的兴趣,都已经与杨家会这个牟利的群体格格不入。尽管在杨清照眼中,像这种不求上进的家族子弟一直视为可有可无,但实际上,杨清照还依稀记得在杨静年幼时,他与她,那股清淡,却值得回味的祖孙情。 爷爷,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一眨一眨? 爷爷,田地里的萤虫为什么会一眨一眨? 爷爷,草地里会不会突然蹦出个大老虎? 爷爷,您是不是走累了?为什么一直捧着根木棒子? … 往昔许多看似平淡的一言一行,都时常在杨清照脑海中回响,整个杨家会中,杨清照可以对一部分人寄予厚望,可以对一部分人冷酷无情,可以对一部分人展露心胸,可以对一部分人心怀愧疚。但是,只有一个人值得他表露关怀,这个人,便是杨静。 究其缘由,可能是杨静那与杨家会格格不入的毫无城府,也可能是与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毫无牵连的善良纯真,更可能是杨静像一个女人,一个让杨清照愧疚余生的女人,这个女人的名字,叫陆宁,一个该让杨静叫nǎinǎi的女人。 杨清照这辈子续了三次弦,唯有陆宁的遗照,能悬挂在杨清照的就寝之地。 “叶钧,在港城那边,好玩的地方很多,以前在电视机前能看见的明星,也都亲眼见过了,可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想你。” 叶钧与杨静站在清岩会所大楼的楼顶,俯瞰着雨过天晴后的江陵风貌。 叶钧搂着杨静,笑道:“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恩。” 杨静脸sè浮出一抹红晕,当下依偎在叶钧怀里:“我知道我不如文羽姐大方得体,也不如晓雨姐善良乖巧,甚至我连自己有什么优点,都一无所知,可我就是喜欢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实际上,你的活泼,你的聪慧,同样吸引着我。” “真的?” 杨静昂着脑袋,凝视着叶钧,一男一女就这么互视良久,终于,情动之下,进行了持而久之的热吻。 正当邵良平以及程泽建还在关注清岩会所的动态时,当天深夜,一条重磅信息彻底让他们睡意全无。 江陵那条拥有至少五公里距离的河坝,发生剧烈的爆破,排除是人为因素,因为现场并未勘测出有火药等易燃爆破物的痕迹。 当得到这条信息,田建德第一时间找上他们,目的自然是妥善解决这个看似与大自然灾害串接在一起的事故! 第二天,江陵市河坝坍塌碎裂的消息被媒体大肆传播后,霎时间,整座江陵市都沸腾起来! 作为新任市长的叶扬升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与韩匡清一同进行视察,却发现水利局局长张嵩竟然不在。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叶钧一时间也是膛目结舌,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赶赴现场,而是凝视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杨静:“你真打算现在就走?” “恩,尽管这次要拍的戏份不多,但还是要在现场多学多看。” 杨静放下手中整理的衣衫,走到叶钧身边,微笑着搂住叶钧的脖子:“其实我这趟溜回来,也是因为听说姐姐跟财哥出事。不过昨天跟他们通电话后,得知他们都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姐姐还说,很可能在国外跟财哥结婚,真羡慕他们。” 叶钧握着杨静的玉手,苦笑道:“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当选了这条路,我就没想过要回头。” 杨静依然搂着叶钧的脖子,笑道:“你一定要替我管理好这间清岩会所,尽管我很笨,族里面除了爷爷,连爸跟妈都瞧不起我。但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让我遇到了你。叶钧,你一定要替我守着这家会所,等姐姐回来,再完璧归赵还给他们。” 叶钧点头道:“我答应你。” 第二百六十二章 杨怀素的杀机!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关于江陵市这间清岩会所的管理权,由于杨清照当堂宣布,委以杨静负责,而杨静又将这到手的管理权转交给叶钧 所以,叶钧就临时成为这间清岩会所的管理者 “我要走了” 在杨静的一再坚持下,叶钧没有将这位即将启程前往港城的女孩送上飞机,而是选择在清岩会所大门口依依惜别 看样子,杨静也是考虑到叶钧的身份敏感,不希望被媒体在机场内认出来毕竟现在她也算得上娱乐界小有名气的人,在《功夫》备受瞩目的前提下,作为头号女角的杨静,显然在港城也亲身体会到了名人的烦恼 听着前方那辆汽车传出一声喇叭音,叶钧旁若无人搂住杨静,平静道:“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还有,如果期间觉得心情烦闷,也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恩” 说完,杨静在叶钧脸上+ 亲了一口,就拉着皮箱上了那辆轿车 当目送那辆轿车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叶钧才缓步朝清岩会所走去,可没走几步,就止住脚步,因为前方正立着一道风姿绰约的身影,正是被誉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 只见杨怀素收回凝视那辆轿车驶离方向的目光,既而不咸不淡打量起身前的叶钧:“静儿是好孩子,叶钧,你确定能给她带来幸福?” “确定” “是吗?” 面对叶钧斩钉截铁的回答,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若是我没记错,在你身边,还有着两个女人,一个姓苏,一个姓郭还有,那位jǐng察局的白jǐng官,跟你的关系,似乎也是不清不楚的” 若是杨怀素仅仅道出苏文羽跟郭晓雨,兴许叶钧不会奇怪,毕竟那rì在华城海鲜里面,他们几个人就同处一席 可是,杨怀素竟然连白冰的存在也一清二楚,这明显已经出了叶钧的思维范畴,当下冷声道:“你跟踪我?” “算不上跟踪,因为那阵子对你很好奇,就想多搜集一些关于你的资料这人自问不做亏心事,也不怕别人调查,你说对不对?” 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轻视,缓缓道:“原本,像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没兴趣过多研究,在乎的,也只是你那深藏不露的本事要不是静儿突然跟你冒出这种关系,兴许我也不会留下来跟你说这些话” 叶钧微眯着眼,平静道:“我很忙,若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不急” 杨怀素不咸不淡的口吻,让原本作势要走的叶钧第一时间止住步伐,因为很清楚若是这个源于杨家的妖女想要留下他,他断然走不出十步之远 “还有什么事?” 叶钧凝视着杨怀素,心底也升起一股棘手的感觉 杨怀素不冷不热瞥了眼叶钧,既而冷声道:“选了静儿,你就不能再选其他女人,当然,我也不会给你任何选择的机会” “杨怀素,你什么时候喜欢管起别人的闲事了?素闻你在杨家会里面六亲不认,现在却突然冒出来跟我说这些狠话,莫不是另有所图?” 叶钧怒极反笑,当下不冷不热道:“还是说,你喜欢我?” 原本,叶钧认为这临时补的一句话能让杨怀素羞恼,可事实证明,这句话对这个被誉为杨家妖女的传奇,丝毫作用都没有 反观杨怀素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叶钧的一切言行举止,都不能让她内心升起波澜:“无需用言语激我,若是这种伎俩都能扰了我的心境,后果也只是手头上多几条人命罢了不过,若是你不做出选择,我宁可让静儿痛一时,也不让她痛一世” “换句话说,你打算杀我?” 叶钧脸sè渐渐沉了下来,而杨怀素依然不为所动,只是点点头:“没错,与其任由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错误延续下去,最终弄得两败俱伤倒不如让我做一回恶人,做一次快刀斩乱麻的刽子手” 叶钧怒极反笑道:“杨怀素,你认为真有本事杀我?” “把握不大,但可以放手一试” 杨怀素嘴角溢出一丝冷漠,叶钧能清楚感觉到这股冷漠绝非人世间的感情所能拥有,这只有对待除人类之外的生物才能拥有的情绪,让叶钧觉得自己在杨怀素面前,就仿佛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一般轻贱 眼见叶钧做出防备之势,杨怀素平静道:“听胡叔叔提过,似乎你曾让他出过一只手,而我昨夜与他在江陵的一战,却让他使出青剑” 也不去看叶钧的闻之sè变,杨怀素话锋一转,嗤笑道:“换句话说,我要出手,你必饮恨” 尽管叶钧表面上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实际上,心中却是有苦难言因为他已经能嗅到一股凛然的杀意,但旁人却感觉不到,换句话说,若是在场有第三者,走过路过观察他与杨怀素,也只会感觉到是在进行一些私人xìng质的友好洽谈 正当叶钧蓄势待发防备杨怀素一切可能进攻的路线时,忽然,手腕处发出一阵轻轻的颤抖 “指纹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瞳孔识别,启动” “识别成功” “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要不要现在使用?” 系统的传讯让叶钧露出苦笑:“你觉得以我目前的状态,还有这份悠闲的时间吗?” 系统沉默一会,便再次传讯:“这个女人似乎很强,就算以叶先生穿越前的状态,要赢眼前的女人,也只是五五之数” 叶钧没想到系统对杨怀素的评价会如此之高,上辈子的他,浑身都经过系统的强化,除了不能飞天遁地,已经与人无异 可就是那种xìng质的能力,对上杨怀素,也才五五之数,可想而知这位杨家的妖女,到底有着何等恐怖的能力 “那我该怎么办?” 这时候,叶钧也急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可跑不了,只能硬抗下的叶钧也得集思广益,以图良策 系统沉默好一会,才传讯道:“叶先生,我建议您先使用这个月的天赋点” 似乎感觉到杨怀素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耐,隐隐有着作势扑来的架势,叶钧也不再思考,回应道:“好,这次听天由命” 伴随着系统传来的一阵滴答声,顿时,叶钧能感觉到脑海中正有一种强烈的昏眩感不断传来 尽管不清楚这脑子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叶钧却知道,这很可能是天赋融合前的征兆,说白了,对于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可是,眼看着杨怀素就要作势攻过来,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融合,既而昏迷,那么下场,也就可想而知这让叶钧不由开始后悔起为何要听信系统的话,在这种危急关头任由其施为 “你神sè很奇怪,莫非想要逃跑?” 杨怀素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神sè,只不过眸子里却透着一股嗤笑,似乎在嘲笑叶钧的胆小 叶钧并不理会杨怀素的冷嘲热讽,脸sè出奇的露出一丝喜悦,这让一直观察他的杨怀素微微惊讶,似乎不明白这转瞬之间,为何叶钧会露出这种反常的神态 莫不是吓成失心疯了? 不像 杨怀素微微摇头,当下也不再多想,此刻的她,仅有一个念头,就是先狠狠给叶钧来一记下马威 滋… 杨怀素迈出一个脚步,高手过招,一举一动都有着明显的意图 眼见杨怀素动了,叶钧尽管依然保持着戒备之sè,但实际上,眉梢却动了动,同时嘴角也开始轻念:“时间迟滞,启动” 时间迟滞 没错,先前系统告诉他,他竟然意外抽中了‘神’项的主动天赋,时间迟滞 对于时间迟滞,叶钧曾用过,自然清楚这项主动天赋的神奇,以及xìng价比的实用xìng 感觉到周边的空气流动彻底缓慢下来,叶钧很清楚,能留给他zì yóu发挥的时间,有着近五十秒 是逃?还是攻向杨怀素? 这无疑成了叶钧目前最难以抉择的难题,同时,叶钧也看见杨怀素竟然动了 只见杨怀素的身体,正以一种很自然的度走了过来,但叶钧很清楚,他现在肉眼能捕捉到的动态,是正常情况下的十倍也就是说,此刻杨怀素能以一种自然而然的姿态缓步走来,可实际上,却是一种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高移动 好快 尽管叶钧心惊,但实际上在启动‘时间迟滞’的前提下,他依然能跟杨怀素玩一场不相上下所以,很轻巧就避开了杨怀素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正当叶钧暗赞杨怀素的度惊人时,试图朝叶钧扇出一巴掌的杨怀素同样面露不信,因为她没想到叶钧竟能躲避这招 眼看一击不得手,杨怀素正准备蓄势待发,再来一招可忽然瞧见叶钧竟然消失在眼前,只留下一道残影 暗暗心惊,但却神sè如常,当下毫不犹豫伸出另一只手,同时身体后仰,那只手顺势抓住了袭向后方的一缕寒光 叮… 叶钧感觉到他拔出的匕首已经被杨怀素握在手心,同时还传来金属摩擦的脆响,定睛一看,顿时一惊 只见杨怀素右手戴着一只薄薄的银sè手套,看起来像是丝质,但叶钧却清楚,丝质的物品岂能接下锋利的匕首,能产生金属的摩擦声? 换句话说,杨怀素这只银sè手套,实际上同样是金属制品 呼… 一瞬间,叶钧感觉到世界再次恢复正常,这仅仅碰一碰,就彻底破除了‘时间迟滞’天赋定下的规矩——不能与生命物体产生接触,否则天赋效果将会被解除 暗道一声糟糕,本以为会挨上杨怀素一记狠击,但却听到这么一句话:“你果然很特别,奉劝你一句,做事前,最好考虑清楚后果否则,下次见面,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说完,叶钧就感觉到胸口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刺痛,同时整个人连续后退至少五步,等站定后,叶钧猛然抬头,可眼前却再无杨怀素的身影 “怎么回事?怎么说走就走?” 叶钧一肚子疑惑,实在搞不明白杨怀素为何愿意就这么无功而返,可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身,只见后方立着一个男人,顿时明白这前因后果的始末 因为这个男人,正是那个在动荡十年里大放异彩的传奇,胡安禄 胡安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神sè如常,只是平静道:“她走了,你回去休息,尽管不清楚你跟她到底有着什么矛盾,但我必须提醒你,rì后最好小心点,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总之一句话,好自为之” 第二百六十三章 程泽建的惶恐! ps:谢谢‘人神魔妖’的月票支持! —————— 叶钧很清楚他能逃过一劫,完全是胡安禄的意外出现,这才惊退了杨怀素。 倘若今天不是胡安禄出现,即便杨怀素不杀他,怕也要留下让他难以释怀的印记。舔着伤口的叶钧,目光微寒,一想到打从今rì后,有着一个变态惦记着他,就浑身不自在。 可偏偏这变态对叶钧来说,打,却打不过,可以逃,却又不知道逃到何方,因为这毫无意义。 尽管叶钧对杨怀素了解不算深入,但杨怀素临别前的那些话,倒是能让叶钧明白在短期内,他可以拥有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不过这种安全实际意义并不大,毕竟华城海鲜就在江陵这块地,他与杨怀素隔着的距离,也只是一步之遥。 瞧着胸口留下的一行掌印,叶钧苦叹道:“早知道会惹上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就该事先提醒杨静,尽可能别在这个女人面前暴露我跟她的关系。现在倒好,骑虎难``下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这女人会不会一时发疯,就跑过来找麻烦。” 事实证明,叶钧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回到华城海鲜的杨怀素第一时间命令那个自始自终跟着她的女人,一定要死死盯住清岩会所,以及叶钧。 尽管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并不明白杨怀素此举的用意,加之以前也曾接过对叶钧盯梢的任务,但这次听口气,似乎与上次的xìng质截然相反。不过她是一个jīng明的女人,能跟着杨怀素多年,自然有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城府,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一rì过去,叶钧接到电话,原来是苏文羽询问何时搬到清岩会所。 因为之前已经跟苏文羽,以及郭晓雨商谈过关于搬入清岩会所的相关事宜,毕竟杨天赐能查到他,很可能一些潜在的敌人也同样清楚。尽管很相信高长河派到小区内负责盯梢监视的军人能够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既然有了杨天赐这次先例,对叶钧来说,始终是一道令他忧心重重的隐患,不拔不行。 若是之前,叶钧自然会满口应承,让苏文羽立即收拾好行李搬进清岩会所。 可是,经过杨怀素这一闹,叶钧心里也开始没底,毕竟杨怀素可是敢扬言要取掉他xìng命的狠角,万一这位杨家妖女为了让他死心,而朝苏文羽或者郭晓雨下手,怕到时候叶钧就得后悔难当。 对于苏文羽的追问,叶钧沉吟道:“文羽姐,不妨再等等?” “好,不过你要记得提前通知我。” “恩。” 与苏文羽寒暄几句,叶钧就挂断电话,同时嘴角有着一抹化不开的苦涩,脑海也在计算着该如何妥善解决这场飞来横祸。 “什么?” 赶回江陵的张嵩,原本显得兴高采烈,看样子这次南唐之行,收获不小。 可是,当听到邵良平与程泽建先后打来的电话,以及从田建德口中得到确切的消息,顿时也是目露荒诞之sè。 江陵河坝,竟然莫名其妙塌了? 张嵩很清楚,即便他再不是人,再贪再**,也没胆子搞出连豆腐渣工程都不如的防洪河坝。可事实却是江陵市的河坝,确确实实坍了!塌了! 当得到这个讯息,张嵩首先想到的并非是如何重建防洪坝,而是该怎么把这到嘴的钱给吐出来! 毕竟河坝坏了,就得修!而修,就得花钱!而花钱,就要把这开支一项项记在账本上! 若是以往,张嵩不担心,可现在来了一位不显山不显水,但老头子却三申五令让他jǐng惕戒备的市长叶扬升,所以张嵩极为苦恼。 他担心叶扬升会闲着没事跑到财政部门查账! 那么,到时候可就一切都晚了! 当下,张嵩忙给管辖财政的程泽建打了通电话:“叶扬升有没有去过你那?” “没有,不过现在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把钱给弄回来。否则,省里让咱们重修河坝,若到时候拿不出钱,咱们都得死。” 程泽建也是焦头烂额,苦笑道:“毕竟这河坝工程可与这座城市安危紧密联系在一起,像河坝工程,必然是要被放到这座城市的首要位置上的。这次出现大面积的坍塌,甚至可以说这河坝全毁了,现在省里已经过问,加上近期省里传出不少对咱们不利的消息,我担心…” “没事,天塌了,我还能扛一会。” 张嵩的话非但没能给程泽建压惊,反而还让程泽建一惊一乍:“张局长,这次的事情你真能解决?可别忘了,叶扬升是冲着咱们来的!他现在敢唆使他儿子在幕后搅风搅雨,就肯定有胆子敢披挂上阵!” 程泽建说完,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他儿子都这么厉害,竟然能闹到要让你跑到省里求救的地步,那么这叶扬升能有多厉害?有句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这儿子什么德xìng,那老子能差到哪去?还有,现在这河坝坍了,我每天就一个念头,就是这叶扬升啥时候找上门来,然后纪委就打电话让咱们过去喝茶!” “够了!” 张嵩朝话筒吼了吼,冷声道:“你旁边没人吧?” “没人。” “好,现在你跟邵局长立刻来我家,看样子,有些话,我要给你们透透底了。” 张嵩说完,顿了顿:“担保你们不会失望。” 身处清岩会所,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好主意的叶钧,不得不暗叹一声,然后举起一旁的报纸。报纸的头条,就是关于江陵市河坝坍塌的消息。 先是放下这压制不住的心烦意乱,叶钧很快就将注意力集中在这次江陵河坝坍塌的问题上,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绝非天灾**,毕竟上辈子可没传出这等‘振奋人心’的信息。换句话说,这次江陵河坝坍塌,并非天灾,而是**! 叶钧微眯着眼,喃喃自语道:“这次出了这么大篓子,水利局肯定要第一时间抢修河坝,眼看着汛期越来越近,到了来年开chūn,不说四五月的大患,平时水位上涨,就足以让水利局头疼。看样子,现在张嵩等人肯定都忙得焦头烂额,也就是说,我应该能够偷偷摸摸钻钻空子。” 想到这里,叶钧眸子一亮,当下忙将执勤的梁涛唤了过来。 “小钧,你找我?” 梁涛目露疑惑,不过脸sè却很随和,现在叶钧成为这间清岩会所的负责人,反倒让梁涛彻底淡定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承受着清岩会所严格制度下的压力,因为听说每次更换负责人,下面都要进行一次不亚于十级地震的大裁员,尤其安保方面,历来是开刀的首选。 不过这次既然是叶钧上位,他这份自认非常满意的工作也就保住了。 “涛哥,有件事希望你能帮忙。” “什么事,说来便是。小钧,咱们可是自己人,不需要这么客气。” 叶钧朝梁涛投去一抹笑意,当下指着一旁的报纸,笑道:“涛哥,我需要你,以及一批信得过的人,去扮演一阵子地痞流氓。” “地痞流氓?” 尽管梁涛显得很迷茫,但却没有追问,因为清楚叶钧不会给他指条黑路。 当下,梁涛露出一股迟疑之sè:“小钧,我跟阿皓可以无条件帮你,可你也清楚,我的圈中朋友,要么是军队退下来的,要么就是武jǐng,且不说他们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干这事,就说那股子流氓气味,他们也是扮不出来的。” “那能不能找一批?” “这倒是可以,但这些人,忠诚度始终很难让人放心。” 梁涛这么一说,叶钧也是露出为难之sè,可很快,就听到两道笑声传来:“叶少,我们兄弟俩来了。” 叶钧惊喜的抬起头,转过身,入眼,正是阿牛跟阿辉! “牛哥、辉哥,你们怎么回来了?听财哥说,你们不是有事公干吗?” “是财哥让咱们俩兄弟回来的,说叶少肯定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 阿辉的话让梁涛露出一抹荒诞之sè,当下吱吱唔唔道:“财哥…” “财哥没死。” 叶钧笑了笑,当下压低声音,解释道:“其实这只是一场苦肉计,涛哥,你可别声张出去。” “知道了。” 梁涛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便是厚重的喜悦。 说实话,在这间清岩会所干了也有好一阵子,对于胡有财跟杨婉,梁涛始终怀着一份知遇之恩。再者,胡有财曾与叶钧一同将梁皓给救出牢笼,关于这一点,梁涛也一直谨记在心。 正所谓饮水思源,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梁涛也确实是这种实在人。 当下,阿牛跟阿辉听说叶钧要找一批信得过的流氓地痞,顿时拍着胸口道:“叶少,你放心好了,我们兄弟俩就是干这行的,不管放到哪,都能看见咱们脸上写着的我是坏人。” 阿辉这句话顿时让叶钧等人哈哈大笑,叶钧正打算解释一下接下来的计划,但梁涛的对讲机忽然传来一阵滋滋滋的嘈杂。 当下梁涛赶紧举起对讲机:“喂,是我,怎么回事?” “涛哥,外面有一个男人想要进门,说是叶先生的表哥。” 对讲机传出的话,在场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人口中的叶先生,自然就是叶钧无疑,至于这表哥,莫不成就是董尚舒? 叶钧联想到这个可能xìng,也不管是真是假,当下吩咐道:“让他们放行。” 梁涛闻言,点点头,然后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后,就赶紧跟在叶钧屁股后面,朝着大门口走去。 只见一辆悍马车牛气哄哄驶进清岩会所,背后还跟着一辆红sè的保时捷跑车,当叶钧赶到大门口时,恰巧就瞧见董尚舒从那辆悍马车走了下来。 “小钧!” 董尚舒忙朝叶钧挥手,同时大笑道:“刚去了趟你们公司,他们说你在这,我就过来了。” 说完,董尚舒神秘一笑:“猜猜这次我带谁来了?” 瞧着董尚舒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尽管叶钧猜不透,但还是笑道:“难道是小敏?” “瞎说!” 董尚舒脸sè一苦,当下耸耸肩,一副对叶钧爱理不理的模样。 瞧着董尚舒开始玩倔驴的脾气,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对,我是瞎说的,您老别怀恨在心。” “真是遇人不淑,这年头,连表哥都开起玩笑了。” 瞧着叶钧这副毫无诚意的模样,董尚舒只能笑骂一句,然后指着那辆已经熄火的红sè保时捷,笑道:“南唐千江水头牌,艳名远播的云烟小姐。” 听到这话,叶钧并没有露出与梁涛脸上那种男人才懂的期待之sè,反而微眯着眼,用只有他才能听清的语气呢喃着:“纳兰云烟?”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叶钧的条件 纳兰云烟可绝非沦落风尘的庸脂俗粉,更不是那类既卖笑又卖身的残花败柳。 或许光顾南唐千江水的男人们只知道那地方是消除疲劳,有益身心的发泄场所,里面的姑娘也是被男人骑了又骑的万人身。可实际上,叶钧很清楚,这里面有极少数女人除外,很不巧,纳兰云烟就是这一类。 当一道倩影推开那辆红sè保时捷的车门,就连不喜女sè的阿牛跟阿辉,都露出惊艳之sè,更别提梁涛这种五二八全的大老爷们。 妩媚的脸蛋,修长的大腿,饱满的酥胸,加上在这时节只在乎风度,而无视温度的那一席紧身连衣裙,一眸一笑,都散发着惊人的媚意。若这世间真有一种女人能让男人看一眼,骨头立马酥麻无力,那么纳兰云烟无疑就是这种女人。 祸水! 叶钧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字眼,当下清了清嗓子,这才唤醒陷入目眩神迷中的梁涛。 “云烟小姐,这就是我表弟叶钧,这次你总该相信了[ 吧?” 董尚舒乐呵着给迎面走来的纳兰如烟介绍,眸子里只有一股得意,却浑然没有任何**裸的占有**,这让一直偷偷观察董尚舒神态的叶钧异常惊讶,同时琢磨着董尚舒的取向到底存不存在耐人寻味的地方。 “叶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纳兰云烟朝叶钧伸出那条无数男人都迷恋着的葱白玉手,叶钧也不做作,很自然的伸出手,与之握在一起:“你好,云烟小姐,若不嫌弃,就请到里面坐会吧。” 说完,叶钧很理智的松开手,这种行为让一旁的梁涛暗暗揪心,试问能够近距离一亲芳泽,而且对象还是这种容貌、举止、身材都无可挑剔的女神级人物。对于叶钧不趁机占便宜的行为,梁涛痛心疾首的同时,也在猜测着叶钧还算不算男人。 “清岩会所可是全国驰名的高级私人会所,云烟只是风尘女子,岂敢嫌弃?” 纳兰云烟轻齿笑道:“谢谢叶先生邀请,云烟却之不恭。” “请。” 当下叶钧将纳兰云烟请入清岩会所某间包厢,沿途不少服务生,或者一些达官贵人,都朝纳兰云烟投去迷恋的目光。若非有着叶钧在旁,没胆做出冒昧之举,否则,就冲着这番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些早已憋坏的牲口们铁定要大献殷勤。 不得不说,纳兰云烟与夏师师,在某些特征上有着一股惊人的相似。 一样的出彩,一样的迷人,一样的让人流连忘返,偏偏还同样与粉sè产业有着挂钩。只不过,纳兰云烟在粉sè产业的成份上,倒是要比夏师师更胜一筹。 “云烟小姐,要不要喝些什么?” “不必客气,一壶清茶便可。” 夏师师坐在一条金丝楠木搭建的圆凳上,当下打量着四周的陈设布局,眼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欣赏。 叶钧忙吩咐一旁的服务生端茶递水,之后,才坐在凳子上,笑道:“云烟小姐这次来江陵,莫不是表哥领来游山玩水的吧?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些绝佳的去处。” 叶钧说完,还特意瞄向一旁的董尚舒,发现这个胆大包天的表哥竟然只是靠在椅子上眯眼瞌睡。 纳兰云烟轻轻瞥了眼董尚舒,然后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青瓷茶杯,一边把玩着杯盖,一边解释道:“前阵子,公司在世纪大道买下一块地,准备rì后将一部分买卖投放在江陵。这次公司派我过来,是打算巡查一下施工进度,以及请叶先生帮一个小忙。” “设计?” “对,叶先生确实是聪明人。” 纳兰云烟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当下伸出葱白的手臂,撑着下颚,慵懒道:“不知叶先生愿不愿帮这个小忙?当然,别人付多少钱,公司就愿意付双倍,只求叶先生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 “相信云烟小姐很清楚,我不缺钱。” 叶钧注意到,当他说出这句话后,董尚舒微眯着的双眼,左半边露出些许缝隙。 反观纳兰云烟似乎并不意外,相反,还露出淡淡的笑意:“那么叶先生不妨开出一个满意的筹码,若是云烟能做主,现在就能将这笔买卖一锤定音。当然,若是超出云烟的职权范畴,就只能让叶先生稍等,以便让云烟回去请示。” 叶钧手指自然而然敲打着桌台,发出一阵有节奏的清脆之声:“云烟小姐来得真不是时候,昨天夜里,这江陵市的河坝好端端就突然坍塌了,现在市里面都在关注着这件事。” 纳兰云烟微微皱眉,关于这件事,她来之前也略有所闻,只是不明白这跟她谈买卖有着什么关系。 不过,纳兰云烟却没问出口,只是微笑着凝视叶钧。 叶钧顿了顿,笑道:“相信云烟小姐也清楚,这河坝问题若是得不到妥善解决,到时候,世纪大道那条街,目前正在施工的场子也要遭受洪涝灾害的波及。” “来自于自然界的灾害,云烟即便有心,也无法抗拒,毕竟人力有时穷,更遑论跟大自然对博。” 似乎隐隐已经猜到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纳兰云烟笑了笑:“听说近期叶先生打算去制一制江陵市的河坝工程,还扬言江陵市几十年来根除不了这祸端,完全是一些官员贪赃枉法,罔顾人命的后果。” 叶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相反,还一脸高深莫测:“这只是一条经不起推敲的流言蜚语,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即便有几张嘴也说不清楚。不过我也算得上娱乐圈的名人,清楚这绯闻能给故事中的主角带来一定的知名度,就不知道云烟小姐愿不愿意多让这些流言蜚语在千江水广为流传?” 暗道一声来了! 尽管纳兰云烟表面上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实际上,心里也在权衡着这得失利弊。 她很清楚,叶钧开出这个条件,完全是看中她,以及她背后的产业潜藏着的号召力。可以这么说,能点名邀请她,让她陪酒聊天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背景通天的大人物?这只要吹吹耳边风,甭管事情真假,依然能理解为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然,纳兰云烟很清楚,出自她口的一言一语,身边的男人肯定会铭记于心。 不过,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历来都是省内政客避之不及的话题,她纵然非仕途之人,但耳闻目染下,多少也清楚这里面潜藏着的猫腻。说实话,纳兰云烟并不想因为一笔买卖,而招惹上这种是非。 可是,当亲眼目睹陈胜斌那间酒吧热闹非凡的场面,以及正准备装修的ktv设计稿,不说纳兰云烟,就是其背后公司的大老板,也是赞赏有加,更是给纳兰云烟这台吸金机器下达死命令,除了身体,不管用任何手段,付出任何代价,都要从叶钧手中讨来一份设计图! 一想到那位幕后大老板的真正身份,纳兰云烟就一阵无力,心里连反驳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依稀记得,这是那位幕后大老板第二次跟她说话,第一次对她下达命令! 似乎能嗅到纳兰云烟肚子里的挣扎犹豫,叶钧自顾自笑道:“云烟小姐,你只需在闲聊的时候说上这么一句话,别人不会认为你很肤浅,也绝不会影响你多年维系的形象。这一点,我很信任云烟小姐能轻易办到。” “叶先生真会说话,好吧,我答应你,若是有客人找我,我适时会提上一段。至于有没有用,就不能保证了。” “我很相信云烟小姐的魅力。” “时候不早了,若是没其他事,云烟先告辞了。” 纳兰云烟淡笑着站起身,谢绝了叶钧的挽留与送别,只是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出包厢大门,掩门前,轻声道:“明天,公司会派人给叶先生送上分布结构图,到时候,也请叶先生能及早完成咱们的约定。” “一定。” 叶钧满脸笑意,目送着纳兰云烟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时,董尚舒睁开眸子,笑道:“我说她为何突然找上我,要我带她来见你,原来如此。” “她的魅力极大,能够点她牌子的男人,非富即贵,而且都不是那类酒囊饭袋。像这种女人,就该巧妙利用,说不定就能取得惊人的效果。” 对于叶钧的话,董尚舒只是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姿态,显然也认同叶钧的说法。 “关于安保方面的事情,我已经妥善理顺好。只不过,听常平提起,说这江陵河坝的问题十分危险,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是不是?” 见董尚舒露出关切之sè,叶钧点头道:“现在还说不准,不过原本这里面的圈子,已经被咱们弄垮了一个吴达央,之后,我也机缘巧合弄掉了陈桥。若非如此,这五个捆得跟铁桶似的阵营,即便有破绽,但想要占便宜,也得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好在,现在失去两个,尽管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都是这五人阵营中最薄弱的一方,但他们却未曾想到,沾沾自喜以为补好的窟窿,实际上却成了他们三人身边的定时炸弹。” “哦?” 董尚舒目露惊讶之sè,当听到叶钧细致入微的解释后,这才露出释然的笑意。 吴毅,自不必说,典型的无间道,而且在重新赢得张嵩等人的信任后,能知晓的内幕也就越积越多。 至于杨天赐,尽管叶钧答应陪这失心疯的家伙演戏,但实际上,却未曾掉以轻心。不过,叶钧却没怀疑过杨天赐会不会属于那类典型的两面派,毕竟他的身份,本来就没道理去跟张嵩等人同流合污。 这倒不是说杨天赐情cāo高尚,而是作为杨家会第三代声名鹊起的后辈,本身就有着让张嵩等人眼红的身价。再者,与其花费这么多时间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工作,倒不如安心在杨家会做事,毕竟只是朝着钱的角度思考,在不掺合江陵市河坝的前提下,杨天赐起码也有着近十种赚钱的项目。 既然如此,为何还舍近求远,掺合这谁沾谁死的江陵河坝工程? 算了算时间,这次江陵市的河坝既然已经坍塌,那么迫在眉睫的,就是修建! 叶钧计上心来,笑道:“反正请回来的那些安保教练滞留在南唐,短期内也毫无作为,留着吃干饭也不是你的作风。不如,把他们弄到这里,顺带着让他们先训练一批人,怎么样?” 董尚舒缓缓起身,点头道:“可以,我现在去打电话,让人给送过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招标! 若是不出意外,叶扬升肯定会在市委会议上,提出公开招标施工队伍,以便在汛期来临之前,成功修建好江陵市的河坝。 而最有可能成功夺标的,便是郭海生的华鑫地产。依着叶扬升对郭海生的信任,肯定会力排众议,将这项目交到华鑫地产手上。因为上辈子,便是如此。 叶钧敢保证,张嵩这些人,肯定不会让华鑫地产夺标。毕竟被誉为天灾的江陵洪涝一旦被华鑫地产建造的河坝拦下,甭说之后江陵的老百姓会不会翻旧帐,质疑以往的河坝乃是彻头彻尾的豆腐渣工程,单说之后还想在河坝问题上占便宜,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近乎直接掐断张嵩等人财路的攸关大事,他们绝不可能任其发生! 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百般阻扰! 叶钧望向一旁的阿牛跟阿辉,平静道:“牛哥、辉哥,我需要你们找一些信得过的人,最好近期与吴达央那些残余势力混熟,然后伺机进入张嵩那些人的圈? 子里。我敢肯定,近期张嵩他们一定会大量雇佣流氓地痞,然后破坏江陵河坝工程的招标。” 阿牛跟阿辉尽管还心存疑惑,但大体上也都听明白叶钧想要表达的意思。这无非就是玩无间道,等混进这群雇佣xìng质的组织,就能获得第一手信息,然后第一时间汇报给叶钧,让叶钧思考防范之策。 梁涛也凑了过来,皱眉道:“小钧,你是说,那些人准备破坏河坝工程的招标?但似乎zhèng fǔ还没发表声明,咱们是不是急了些?” “有备无患,该来的,迟早会来,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倒不如未雨绸缪。起码时机到了,咱们已经可以渐渐控制住局面。” 叶钧望向目露熟虑的梁涛,笑道:“涛哥,我担心清岩会所里面,有张嵩等人安插下的探子。所以,不管你捏造什么样的借口,尽量走得自然些,别让人怀疑上。” “放心,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干。” 梁涛显然也明白叶钧心里的顾忌,当下笑道:“我现在就开始透透风,让人觉得我身子抱恙,需要到外地进行恢复xìng治疗。” “不忌讳?” “没事,我不相信这玩意。” 这年头,没人会平白无故说自己得怪病,这是一种诅咒自己的傻帽行为。当然,在一部分家庭里,类似的事,能避则避,因为老人家常说,这种事邪门,晦气。 目送梁涛离开后,叶钧才转身望向阿牛跟阿辉:“牛哥、辉哥,你们也去准备吧,这件事,越快越好,我待会打电话通知皓哥,让他一块过来。” 当阿牛跟阿辉相继离开后,偌大的包厢内,也只剩下叶钧一个人。 当下取出大哥大,拨通了ETL金融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前台小姐,叶钧没有自曝身份,只是说找梁皓。 很快,前台小姐就将梁皓唤了过来,在电话里头,叶钧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并叮嘱梁皓千万别声张。 梁皓得知自己又能出去大展拳脚后,脸上也是极为兴奋,若非叶钧一再提醒要保持不动声sè的姿态,兴许梁皓早就叫出声来。 挂断电话后,坐在包厢内的叶钧开始谋划着之后的出路。观情形,这次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已经迫在眉睫,叶钧不是没想过在资金上作梗,但因为不清楚张嵩等人到底卷走多少国家拨到财政部门的款目,又担心打草惊蛇,毕竟张嵩等人都是混迹多年的老狐狸、老油条,肯定会留着后手。 所以,只能作罢,开始另觅良策。 就在叶钧大肆筹备的同时,市委会议室里,叶扬升也高举着一些连夜准备好的文件,振振有词:“相信各位也清楚咱们市的河坝突然崩塌,在经过反复校队后,造成这起坍塌的可能xìng只有两个,这第一,就是地震。第二,就是河坝修建时,施工队偷工减料,才造成这等豆腐渣工程!” 说完,叶扬升下意识瞥向不远处的张嵩等人,之后收回目光:“不过,现在不是挖根究底的时候,首要的任务,就是投入人力物力,以最快的速度,把破损的河坝修复,尽可能赶在汛期之前完成。否则,咱们江陵市,就要面临史无前例的重大损失!” 叶扬升的话绝非危言耸听,对很多人而言,以往有河坝抵挡着,都要闹得跟水淹金山寺一样。 现在倒好,连河坝都玩完了,倘若这节骨眼上再次遭受洪魔的侵袭,怕是这损失,铁定坐实江陵市有史以来最大化! 不少人都不敢打马虎眼,不过分属的部门不同,并无发言权,只是本能的望向一旁自始自终都未发一言的张嵩,以及田建德。 见众人的目光都投shè在自己身上,张嵩缓缓站起身,笑道:“诸位放心,我已经吩咐相关部门进行筹备,争取在月底进行抢修工作。不过,目前最大的难题,就集中在寻找可靠的施工队伍,毕竟诸位都不希望重蹈今时今rì江陵市河坝的一幕吧?” 见不少人都应承着点头,张嵩先是目露微笑,然后直视着叶扬升:“叶市长,关于后期需要理顺的计划,我已经让人起草相关文件。不过首要的问题,无疑是施工材料,以及施工队伍,简单说,就是人力物力。” 瞧着张嵩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叶扬升实际上很清楚,江陵市这十几年来年年遭受洪魔的肆意妄为,就是眼前这位水利局局长在幕后结党营私。 当下叶扬升望向一旁有些拘谨的程泽建,故作疑惑道:“程局长,你是不是病了?” “没有。” “没病就好,别紧张,这洪涝一时间还冲不到咱们这间会议室。” 叶扬升的话让在场不少人都目露笑意,然后,才朝有些尴尬的程泽建笑道:“程局长,我记得国家拨下来的治河款目已经到账了吧?” “啊?” 程泽建本能应了声,目露茫然,叶扬升不得不再次提醒道:“程局长,关于国家拨下来的治河款目,已经到账了吧?” “到了。” 程泽建下意识应了声,整个人显得极为紧张,一旁的张嵩与邵良平瞧着程泽建这模样,也是捏着把汗,似乎在担心程泽建面对这股压力下,说漏了嘴。 不过,叶扬升却没再继续刁难程泽建,相反,却望向一旁的张嵩:“张局长,现在治河的款目已经到账,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口中的人力物力,咱们可以不再理会这物力了?我是个俗人,也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只懂有钱就能买粮食,能买砖瓦沙土,对不对?” 尽管叶扬升的话轻松自如,并不能让人升起紧张压抑,但做贼心虚的张嵩显然并不能表现得跟别人一样大方得体。 沉默好一会,张嵩才点头道:“关于修建河坝的材料,咱们可以暂放一边,有着治河的款目,确实能够购买齐备,甚至还有剩余。只不过,想要寻找信得过的施工队伍,却很难,短期内不一定就能找到。也请叶市长能原谅我之前的粗心大意,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决定这次严格把关,绝不让那些黑心的施工队伍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张局长,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个人能意识到自身的错误,已经足够引为佳话。再说了,关于河坝突然坍塌,相信也不是张局长愿意看到的,这都要怪那些无良黑心的商人,用zhèng fǔ的钱,造成坑老百姓的工程,这些昧着良心钻国家空子的商人,就算下了地狱,也不值得同情。” 叶扬升顿了顿,笑眯眯道:“张局长,你说对不对?” “对,这些人,确实该下地狱。” 张嵩脸sè一阵青一阵白,他很清楚叶扬升是对着他指桑骂槐,甚至算得上当众羞辱他。可即便这样,在大庭广众下,依然得厚着脸皮装出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让张嵩升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当下暗暗攥着拳头,但嘴上,却平静道:“叶市长放心,我会尽快挑选好信得过的施工队伍。” “不必了,我已经物sè好了一支值得信赖的施工队伍,领头的,是跟我出生入死的战友,也是与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比亲兄弟还亲。至于他的为人,我更可以用人格作保。” 叶扬升大手一挥,说出一句让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心惊肉跳的话。 “叶市长,甄选施工队伍,岂能这么轻率?” 张嵩已经能意识到,若是让叶扬升在这场会议室一锤定音,那么接下来会衍生出多么糟糕的局面,当下急道:“需知…” “张局长,难道我挑选的人,算是轻率,而你们水利局挑选的施工队伍,就值得信赖?” 叶扬升不冷不热打断了张嵩的话语,平静道:“十几年了!困扰江陵市的洪涝灾害一直得不到妥善解决,老百姓说这是天灾,但现在可是科学的年代!可是讲究务实的年代!可是破除封建的年代!是提倡科技兴国的年代!若是zhèng fǔ都不能做出表率,岂不是让老百姓们一直对这河神、天谴深信不疑?这不是老百姓的错,而是zhèng fǔ的错,是坐在这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错,与其这样,咱们倒不如主动摘掉自己脑袋上扣着的乌纱,省得误国、误民!” 叶扬升铿锵有力的话,一时间赢得在场不少人的支持与掌声。 张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压根没想到叶扬升竟敢这么快动手,而且还真打算撼一撼这河坝工程! 这才上任几天?这么快就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尽管这里面多少有着巧合的成份,毕竟江陵市的河坝不崩塌,兴许叶扬升依然会装傻充愣扮无辜。 可现在,河坝塌了,也直接给了叶扬升动手的理由! 面对眼下这种局面,脑子混乱中的张嵩忽然灵光一闪:“叶市长,您要让信得过的人参与施工,相信在场没人会持反对意见。可咱们zhèng fǔ历来都是按规章程序办事,可不能乱了规矩。” “哦?可以,你说说,怎么按规矩办事?” 面对叶扬升的问题,张嵩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静道:“依照法规,zhèng fǔ在国有建筑上寻找施工单位,需进行五选三选最终裁定的投标方案。也就是说,咱们需要面相社会,针对修建河坝工程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招标,然后从应征的队伍中挑出最合适的施工单位。” 叶扬升高深莫测望着依然有些紧张的张嵩,好一会,才重新站起身,大手一挥,铿锵有力道:“好!就这么办!” 第二百六十六章 神秘女人 叶钧目前最棘手的问题,不是即将要打的一场硬仗,不是那类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也不是千变万化的排兵布阵,而是同处一座城市的杨怀素。 其实,当那天从杨怀素手中逃过一劫的叶钧,就隐隐感觉到,总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注视着他。尽管相信杨怀素不会无聊到躲在背后监视,但实际上,当这股感觉越来越强烈时,迫不得已的叶钧也只能躲在房间里,尽可能闭门造车。 捧着最新的情报,叶钧也没想到叶扬升这么快就做出批示,而zhèng fǔ这次的行动也确实极为迅捷,这么快就在大小报刊上张贴招标的项目,以及投标公司的相关要求。 放下这份情报,叶钧缓缓起身,透过窗户打量着外面的形势,尽管表面上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是捕捉着视野中出现的任何一道可疑身影。 可是,注定只是徒劳无功的叶钧只能暗暗叹了口气,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既然那道潜藏着的身影一直跟幽灵一般/ yīn魂不散,反正暂时还看不出心怀恶意,所以叶钧就打算四处走走。毕竟清岩会所上上下下,都清楚他是新一任的负责人,即便大家都对他这位经常被刊登上报纸的明星人物异常熟悉,但不代表叶钧就能记住清岩会所里面的大小员工。 “叶先生好。” 几个迎面走来的服务小姐羞涩的低着头,站到一旁,等叶钧擦肩而过后,才敢继续朝前挪步。当然,边走边聊,这话题自然也是与叶钧有关。 来到清岩会所大楼前的院子,见一些安保人员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cāo练,颇有军人服役时的气氛。 叶钧缓步上前,负责cāo练的教官忙朝叶钧摆出一个笔直的军姿:“叶先生。” “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叶钧压低声音道。 “看什么看?老实点,自觉点,否则,中午就休想吃饭!” 见一旁的安保人员都朝这露出好奇的目光,这教官先是朝这些人吼了吼,见这些安保人员都老实了,这才凝视着叶钧:“其他时间不清楚,在我执勤的时候,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里面大大小小的员工,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当然,若是会所里面的客人,一般都要携带会员证,方可入内,而这些人的会员卡我都记牢了,所以暂时没有发现。” “恩,你先做事吧。” “好,叶先生慢走。” 管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青年叫先生,这教官也不觉得尴尬,他是军人,在他的字典里,就只剩下服从!服从! 而叶钧既然已经是他的雇主,那么对他来说,就是他的上级,对上级,第一点,就是服从!第二点,就是尊敬! 叶钧重新进入会所的大楼,然后拐往后院,见董尚舒正卖力的做着俯卧撑,而一旁,有着至少五十个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在一旁陪练,每个人气息都沉稳有力,看样子也是深谙此道的高手。 这也难怪,既然是董尚舒从南平军区挑选出来的人才,自然不是寻常三脚猫的货sè,或许一拥而上也不足以对付杨怀素、胡安禄这种变态。可若是二选一对上梁皓,兴许也能战上数十回合。 尽管这年代已经很少人相信武功这玩意,甚至还质疑武术的存在xìng,可只要用脑子想想李小龙、叶问这些以一敌十的近代武术高手,或许就该相信,这武学一途,确实存在。 叶钧只是缩在角落里,并不打算现身,打扰到董尚舒等人的cāo练。 返回大厅,只见会所内的大堂经理忙迎了过来:“叶先生,您是不是打算外出?要不要给您备车?” “不必了,我没打算出去。” 面对大堂经理的殷情,叶钧并不反感,笑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在会所内出没?” “奇怪的人?” 这大堂经理属于那类对人过目不忘的类型,所以问他,最能得到结果。 可瞧着这大堂经理皱眉苦思的模样,叶钧就知道八成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正打算扭头离开,忽然,这大堂经理忙拍大手:“有!有奇怪的人!” “谁?” 原本打算放弃的叶钧不由双目一亮,忙追问道:“是男是女?长什么样?目前在什么地方?” 一连三个问题,让大堂经理纠结着该先解释哪个,叶钧也觉得有些cāo之过急,尴尬道:“不忙,你一个个说。” “恩。” 这大堂经理深吸一口气,才解释道:“其实这两天进出会所的宾客,大多都是熟面孔,除了您表哥领来的那些迷彩军人,并没有生面孔出没。不过,我记得昨天夜间,因为忙到很晚,就打算在会所里住一晚,毕竟夜路难走,还不安全。睡觉前,特意去了趟厕所,叶先生,您猜怎么着,我竟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瞧着这大堂经理神神秘秘的模样,加上口吻越来越让人不寒而栗,就仿佛在说鬼故事一般,这让叶钧升起一股用脚将这大堂经理踹飞的冲动。 可很快,叶钧就意识到不对劲,这大堂经理是正二八全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上厕所听出女人声来? 对于这个问题,叶钧疑惑道:“莫不是你走错了地方?或者,你喝多了?” “绝对没喝多。” 这大堂经理忙摆手解释:“起初,我也认为走错地方,正打算到外面看看,可没想到这女人忽然走了出来,然后就与我擦肩而过。” “看没看清她的长相?她在厕所里干什么?” “没看清,只看见这女人戴着一顶鸭舌帽,语气也很陌生,不过挂着一张会员卡,所以我也没将她当作偷偷摸摸钻进来的小偷。” 大堂经理再次皱眉苦思起来,半晌,迟疑道:“至于在里面干什么,我总觉得似乎在跟别人说悄悄话,但厕所里面除了这个女人,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说完,这大堂经理忽然哭丧着脸:“叶先生,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个女人了?感觉真是太邪门了,我起初还没多想,现在跟您这么一说,怎么觉得好像是这女人在跟那些脏东西谈话?” 叶钧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暗道这股诡异的气氛完全是你弄出来的,要不是你说话时神神秘秘的有一搭没一搭,能整出这气氛? 当下,叶钧挥手,让这满脸透着神经兮兮的大堂经理离开,然后才喃喃自语道:“跟人说话?难道是一些通讯设备?可这个年代手机还没出现,更别提普及,那么这女人又是怎样跟外界交谈?当然,能进出清岩会所的,也不可能是神经病。最大的可能,就是喝醉酒自言自语。算了,希望是我多心吧。” 叶钧边嘀咕着边转身离开,因为一直撑着下颚低头思考,所以忽然撞到一种软绵绵的东西,同时耳边还传出‘呀’的叫声。 这声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呻吟,致使叶钧立刻回过神来,当下抬起头,入眼,是一个身材与容貌都堪称无懈可击的大美人。 “叶先生。” 这位大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被吴毅包养过的情妇,曾璐。 曾璐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丝喜悦,似乎也很意外在这地方撞见叶钧。 “没撞疼你吧?” “不碍事。” 因为曾璐穿着高跟鞋,而被叶钧这么一撞,似乎扭到了脚,尽管装出副没事的模样,但这种小心思又岂能瞒过叶钧。 当下也不避讳,叶钧扶着曾璐坐在一旁的阶梯上,然后自顾自给曾璐捏着那只扭到的玉足。 若是以往,兴许曾璐就会面露羞涩,然后装出yù拒还迎的模样。可现在,不仅神sè如常,还不经意绽放出一股出彩的媚意,同时不断旋转着被叶钧双手扶着的玉足,呼吸渐渐局促,衍生出一幅让男人血脉喷张的美人勾引! 暗道一声厉害,这才多久没见,曾璐眉目传情的造诣已经能达到这种地步,加上耳朵里不断渗入一些不轻不重的呻吟,叶钧不得不放下曾璐的玉足,然后笑道:“我听财哥提过,说你在这间会所里表现得非常出彩,对不对?” “叶先生,我一直等着你兑现诺言。” “一辆车、一份月薪过万的工作,还有一百万现金。” 叶钧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道:“这句承诺,我一直没忘。” “我也相信叶先生有十足的能力兑现。” 似乎想起叶钧近期被誉为国内最年轻富豪的事迹,曾璐起初同样是满脸不可思议,毕竟像这种等级的富豪,她这辈子从未想过能遇上,甚至还能说上几句话。可事实就是事实,尽管曾璐此时此刻还依然有着一种荒谬的感觉,但对于叶钧的身价,已然信了九分。 叶钧笑道:“车,你尽管去挑,挑好了,我就让人付账。当然,我会让会所的财务部门给你预支半年的薪水,至于剩下的一百万现金,需要你替我办件事,才能兑现。” “叶先生,我清楚规矩。” 曾璐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但很快就归于平静,这让叶钧暗暗点头,寻常人能面对这种喜事而保持这份定力,要么是不喜欢钱,要么,就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城府与野心。作为曾被吴毅包养的曾璐,可以归纳于拜金女的行列,现在能表现出这份定力,完全是杨婉教导有方,以及这阵子在清岩会所打磨锤炼的收获。 对此,叶钧很满意。 当下叶钧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有没有信心在短期内从程泽建手中弄到账本?” “账本?” 叶钧点点头,解释道:“当然,到底有没有这部账本,实际上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件事只是顺带着,能完成固然好,不能,也不需要强求。” “恩。” 见曾璐轻点臻首,叶钧缓缓道:“你真正需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在不牺牲sè相的前提下,游走于张嵩、邵良平以及程泽建三人之间。若是有可能,最好能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我给你提个醒,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不一般,绝非一些小伎俩能够分化。所以,想要离间他们这种牢不可破的关系,需要时机,这一点,你要瞄准,既而狠狠攥在手心里。” “好,一直以来,邵良平那老家伙就对我心怀不轨,正好从他身上先下手。” 曾璐笑了笑,然后自然而然站起身,正打算走,叶钧却笑眯眯道:“怎么?脚不扭了? 曾璐并不尴尬,相反还挑逗的瞄了眼叶钧,轻笑道:“叶先生,这次你可算看走眼了,希望下次见面,叶先生可别被假象骗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大清早,一个电话就将叶钧吵醒,迷迷糊糊在背包了摸了良久,才将那台笨重的大哥大取了出来。 “小钧,你是不是曾邀请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到咱们公司工作?上面还写着,是南唐大学的学生。” 迷糊中的叶钧一时间睡意全无,脑子里也闪过一张美丽的容颜:“恩,是南唐大学里的一个学姐,在陈哥酒吧里认识的,叫方璇。” 电话那头的苏文羽并没有疑神疑鬼,只是轻笑道:“既然是你邀请来的,我这就给她安排适合的工作。对了,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 “在家居的布局以及摆设上,比较突出。” 叶钧暂时也只是清楚方璇的这个优,其他的,说实话,短暂的几天相处,叶钧也做不到知之甚详,能挖掘方璇在这方面的才华,也是机缘巧合得以进入她的闺房。若不是那天早上与之发生亲密的关系,说不准,现在他跟方璇,还只是两个世界的人。 暗道这就是缘分,挂断电话后的叶/ 钧开始穿戴衣物,然后才推门离开。 “叶先生,这是您要的报纸。” 大堂经理气喘吁吁跑过来,同时递上一份早报。 这阵子,江陵市的焦,大多都围绕着河坝坍塌以及zhèng fǔ的补救工作。当然,叶钧也是早报跟晚报的常客,不过相比较目前的焦新闻,多少有些逊sè。 也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叶钧也就吩咐大堂经理每天要早午晚,都要将报纸送到他手上。 当然,叶钧关心的焦,无疑是来自于zhèng fǔ方面的补救方案。 接过报纸后展开,入眼,是一条醒目的新闻,就是zhèng fǔ方面要面相全省进行工程招标,以及招标的条件与范围。 令叶钧惊讶的是,历来类似zhèng fǔ制定的工程项目,都有着一条硬xìng规定,就是在这行从事的经验,以及以往成功的作品案例。 简单,就是资历。 可颇为荒诞的,就是这次招标,竟然没有类似的硬xìng规则,就连最基本的从行经验,都没有提及,这不得不让叶钧苦思皱眉:“这次张嵩等人到底搞什么鬼?这还算得上招标吗?像这种毫无章程的率xìng而为,市委也能通过?” 等等! 叶钧忽然灵光一闪,瞬间就想通了这背后潜藏着的猫腻:“之所以将招标的政策放得这么宽,八成就是想躲在幕后兴风作浪,因为这门槛低了,到时候那些鱼龙混杂的施工队伍就能大规模进入。看样子,张嵩等人肯定是打算cāo纵至少十支施工队伍进行投标,然后在海选上暗箱cāo作,让这些施工队伍入围,到时候不管市委如何挑,挑的依然是张嵩事先埋下的棋子!换句话说,即便是外行人,也能进场滥竽充数!不过这算盘打得可不高明!” 毕竟这连他都能看出来的盲区,叶扬升同样也能看出来,可为何张嵩还敢这么堂而皇之干出这等有违常理的事情? 顺沿而想,叶钧很快就想通了这一:“哼!看样子,我还是小瞧了张嵩等人的实力,以及这么多年来在江陵积攒下的底蕴。这面相社会招标完全是水利局、城建局策划以及筹办,根本不需要通过市委会议决定。就算事后被人看出猫腻,张嵩这些人也会谎称是工作上的失误,即便爸跟韩叔叔事后想要修改纠正,怕市委那些人一大半也会在张嵩等人的授意下,表态这种事该顺其自然!” 叶钧微眯着眼,想到这可能xìng,并不感觉棘手,只是满脸冷笑:“好!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你们玩yīn的,就千万别怪我多管闲事!” 说完,叶钧就返回住房,先是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然后摸索好一会,才翻出一张名片。 对着名片上的号码,连续在大哥大上按出七个数字。 “喂,请问是不是刘总?” “请问你是?” “叶钧。” 电话那头原本疑惑的口吻忽然无比慎重:“您好,叶总,真没想到您会给我打电话。” 刘贤很兴奋,以前跟叶钧有过误会,可最后在彻底放低姿态的前提下,终于获得叶钧的谅解,并与之形成双赢的合作。看着楼市大卖,眼看着三期楼盘就能转交到业主手中,还有每天络绎不绝的电话咨询,刘贤是乐得合不拢嘴。 尽管之前觉得设计图印上叶钧这位设计者的名字,有些肉疼,可现在,已然就是活生生的金字招牌! 代言人呀! 刘贤确实将叶钧当作楼盘大卖的代言人看待! “刘总,我需要你联系江陵市各大地产业的老板们,一同到清岩会所见个面,开个会,就说是我邀请的。关于这事,成不成?” “成!叶总您的事,哪有成不成?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交给我来办就行,不就是打几个电话?我担保,他们一听说是您想要邀请他们,肯定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第一时间跑过来见您。” 刘贤的话确实没有任何水份,叶钧也清楚他目前在江陵的名气,绝对有让地产业老板们屈尊的号召力:“好,我现在让人准备一间大一的包厢,同时也在这静候你们的到来。” 挂断电话后,叶钧就下楼吩咐主管准备招待客人的包厢,以及吃喝。 而作为平江地产总裁的刘贤,也开始神sè激动重复又重复拨打着一行行记录在案的电话号码。 两个小时后,清岩会所休息厅的男男女女越聚越多,作为江陵市地产业的龙头华海国际,这次受邀前来的是姜丽洋,而锦江地产的老总杜淳义,也第一时间吩咐司机将车开到清岩会所。 刘贤见该来的,基本都来了,不该来的,也差不多全来了。 尽管搞不懂叶钧打算干什么,但还是走到帮忙端茶递水的服务生身边,疑惑道:“请问叶总在哪?” “叶总只是吩咐我们招待各位先生女士,并没有告诉我们去处,我们只是下人。” 见从这服务生口中打听不到有用的情报,刘贤只能转身离开,与受邀前来的地产老板们闲聊。 当然,并没有人敢对叶钧托大的行为提出质疑或者反感,说白了,自从看到平江地产楼市大卖,他们除了眼红的份,也是庆幸着当初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行为。 每天都要看一看叶钧替他们设计的室内装潢图,暗道这可都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呀! 反观姜丽洋与杜淳义,因为当初不愿跟叶钧分享他们的建筑方案与实例,现在也只能干巴巴瞧着往昔这些跳梁小丑在自己眼前蹦跶,但偏偏还没底气发火。没办法,现在江陵市地产业除了他们俩,以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后起之秀,几乎每家公司,都有着叶钧一份独有的设计稿。 尽管市面上已经陆续出现不少可圈可的模仿之作,但且不说缺乏叶钧笔下那种自然而然的神韵,单说这名气,也不可同rì而语。若是叶钧没有驰名全国,兴许这些模仿之作确实能给叶钧带来不小的损失与威胁,可自从叶钧的名气不断疯涨后,几乎市面上八成百姓,也只认叶钧作品的含金量! 这就好比驰名两岸三地的大明星与普通人,同时在电视机前对同一类型的商品进行宣传一样!这效果优劣,确实能立判高下。 “让各位久等了,因为之前有些急事需要处理,请跟我来,咱们到上面谈。” 一道笑声传来,很快就让原本有些嘈杂的休息厅陷入沉寂,见是叶钧,顿时七嘴八舌开始交谈起来。 不过说是一回事,脚步可没停下,只是跟着前方人群随波逐流,心中也在猜测着叶钧这般大张旗鼓,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当将众人领入一间面积较为宽敞的包厢后,先是吩咐在场众多地产业的老板坐下,暗暗清了一下人数,足有近三十余人。 叶钧先是朝刘贤投去一个满意的目光,然后才笑道:“这次邀请各位叔叔阿姨过来,是打算一同研究一下未来家居设计的前景。当然,这次我打算投入一些实验xìng的作品,无偿共享给在场的各位叔叔阿姨。” 叶钧一句话,让原本就有些期待的地产老板们都是浑然一震,既而目露惊喜! 尽管说是采取共享的方式,可傻子都明白目前叶钧作品的潜力,就算rì后朝外地发展,相信也能采用这些作品。 “这件事咱们待会再谈,尽管思路已经成型,不过还需要三五天进行设计。” “应该的。” 众人早已迷失在叶钧的许诺之中,谁想这节骨眼叶钧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跟各位谈一谈。” 毕竟在场都是在商界打滚多年的老油条,自然清楚先前不过是开胃菜,现在才是正餐。 表面上姜丽洋、杜淳义这些人都露出倾听之sè,但实际上,肚子里也在分析着叶钧到底会说些什么。 叶钧顿了顿,先是将众人的神sè尽收眼底,这才笑道:“听说市里面打算面向社会公开招标,目的,自然是修建咱们市不明不白给坍塌了的河坝。我想说的是,不知各位有没有兴趣参与?” “叶先生,难道您想投标?”刘贤自然要力挺叶钧,见现场没人吱声,忙开口缓和气氛。 叶钧笑道:“因为这次zhèng fǔ出台新的政策,就是在投标的门槛上,比较宽松自如。这也让咱们这些搞地产的公司,能够参与到这种大项目上,因为我已经落户江陵市,同时还打算在世纪大道大展拳脚,可面临江陵市一年一度的洪涝灾害,肯定要遭到不可避免的损失。所以,我就想亲自修建江陵市的河坝,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市民,又或者为了这座城市,都希望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叶钧顿了顿,见除了姜丽洋、杜淳义以及一些老油条外,不少地产老板都目露赞同之sè,这才笑道:“当然,光说不练可不行,这次我可是打算亲自设计一条能抵抗洪魔至少十年的新一代河坝!但这次选择投标的公司肯定很多,我不一定就能入围,甚至中标。加上我的公司人手严重不足,相关的经验也极为匮乏,所以,今rì邀请各位来,就是宣布一件事,不管在场的哪家公司入围,我都愿意无偿提供新一代河坝的设计图。” 见不少人脸上都露出明显的意动,叶钧来了一记猛药:“这可是流芳百世的大项目!真要是建成了,并抵挡住了下一次的洪涝,江陵的百姓要感谢你们,省委要感谢你们,国家要感谢你们!全国的人民也肯定会认识,并且相信你们公司不是那类偷工减料的黑商!” “叶先生,回头我就去投标!” “对!我也去!” “我也去!” … 面对忽然鹊起的热烈回应,姜丽洋与杜淳义互视一眼,暗暗头,然后,才起身,异口同声道:“不管这次能不能入围,以及中标,我们也打算去试一试!” “好!” 叶钧拾起一旁的一瓶香槟,一边打开,一边笑道:“那么,就让咱们提前庆祝在场某一位叔叔阿姨能成功夺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告别,升任少将的高长河 “杨天赐,那事,真是你干的?” 一间私人会所的某间包厢,张嵩、邵良平、程泽建、吴毅都坐在沙发上,而杨天赐却只是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这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 杨天赐不yīn不阳的回答,让张嵩等人都是一阵心惊肉跳。原本还抱着侥幸,可实在没想到,眼前这疯子还真敢把事情往绝处上带。 当天,张嵩可是隔着大老远,瞧见身披孝服的胡安禄与杨怀素,混到他这种程度,自然清楚这来自两个不同家族的传奇,有着多么血腥的岁月史。 “胡闹!我只是让你小惩大诫,让胡有财知难而退,谁让你干出这等杀人越货的事情?” 想起他那个年代大放异彩的胡安禄,光听说曾一夜屠尽百人,就足以让张嵩寝食难安。 面对张嵩气急败坏的训斥,杨天赐转过身,yīn沉着脸:“张局长,莫不是这么急着就想跟我划清界线吧?真以为想逮鹰就得撒兔子{ ?你真当全天下有这么好的事情?” “杨天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张局长只是替你安危着想,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呀!” 眼看着火药味渐浓,邵良平忙呵斥一声,然后打起圆场:“张局长,你也消消气,都说年轻人不懂事,容易冲动,咱们也是那个年纪走过来的。” 说完,邵良平指着杨天赐,语重心长道:“你也是的,做事怎么就这么不经大脑?非得惹出人命?现在好了,这江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两个人都还没走,这江陵的河坝就这么塌了。” “算了!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后话干什么?” 程泽建站起身,yīn沉道:“没想到叶扬升这家伙竟然真有染指江陵河坝的心思,张局长,你不是说叶扬升不管成与不成,都会被京里看中,他现在这么干,很明显就是打算跟咱们来真的!” “哼!我也没想到叶扬升竟敢把事情做这么绝,但也不敢肯定叶扬升知道这事。还是那句话,若是叶扬升不知道内情,那活该咱们倒霉。但倘若知道,这叶扬升,就是摆明了要拿咱们立威!” “要不?去提醒他?” “不必了!” 张嵩回绝了程泽建的提议,既而凝视着杨天赐:“既然事已至此,事先约定好的那一笔钱,可就不能给你了。” 杨天赐清楚张嵩指的是国家拨给江陵的治河款目,也清楚现在这笔钱要用在修建河坝上,尽管心里清楚,但嘴上却冷冷道:“可以,不过别让我查出你们偷偷摸摸在背后坑我。” 说完,杨天赐扭头就走,当门锁上后,程泽建才一巴掌拍在沙发上,痛斥道:“瞧这小子那副嚣张狂妄的德xìng,要不是田建德是这小子的家仆,我能让这小子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算了,他只是年轻人,不懂事。” 邵良平刚想继续打圆场,程泽建就不客气道:“年轻就不能没规矩?就能对着咱们这些长辈指手画脚?” 邵良平显然不打算继续跟程泽建争辩,反正杨天赐人也走了,只是苦笑一声,就不再吱声。 当下屋子里,昔rì江陵五巨头余下的三人,都各怀鬼胎,丝毫没注意到吴毅脸上一闪而逝的yīn冷。 清晨,早早起床的叶钧例行公事在房间用餐,同时负责送来早餐的服务生还特地给叶钧捎上了今rì的晨报。 大体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叶钧就不再多看,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张嵩这些人知道今rì有这么多有实力的公司参与竞拍,会不会升起一股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偷着笑的叶钧正准备将身前的早餐风卷残云弄清时,房间的电话响起。 “喂?” “叶先生,楼下有一位先生想见你,说姓高。” 姓高? 莫非是高长河? 叶钧对着电话说了句‘就来’,然后就穿戴好衣物,也不顾吃到一半的早餐,就推门离开。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休息厅的叶钧大老远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正是高长河。 “小伙子,咱们也很长时间没见了,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高长河说完,还有意无意朝窗外望去,只见早早起床晨练的董尚舒正领着一群人在后院做着体训。 叶钧笑道:“高伯伯,其实我早就起床了,只是会所里没太多事需要cāo心,所以就在房间里多待了一会。” “年轻人早起是一个值得表彰的好习惯。” 高长河笑了笑,然后摆摆手,一旁的西装男子很快就递上来一份文件。 当这份文件递到身前时,叶钧没有问,只是轻轻展开,入眼的一行字眼,让叶钧瞳孔微缩。 “高伯伯,恭喜您荣获升迁。” 没错,高长河已经正式接过少将军衔,当然,升官了,就必然要做出一定的人事调动,这是规矩。 可这就代表rì后很难再得到高长河的照应,尤其是那间908室的防护力量,这也是叶钧心中不是滋味的原因。 高长河看出叶钧脸上有些古怪,笑道:“怎么了?瞧你脸sè这么怪,莫不是觉得高伯伯不该走吧?” “不是,只是替高伯伯开心。” 叶钧这话不论高长河是否相信,反正一旁那个西装男子是不信的。 不过,高长河似乎看出叶钧的心思,当下笑道:“来了这么久,也不请高伯伯去喝一杯热茶,就这么站着?” 叶钧猛然回过神来,先是将那份升迁以及调离的文件递还给一旁的西装男子,然后才吩咐大堂经理准备一间上好的包厢。 听说这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中年人竟然是一名少将,尽管清岩会所内时常也出现一些大人物,可这大堂经理依然不敢有所懈怠,毕竟能升任少将的军人,就有机会升任中将,成为一方军区的作战总指挥!甚至军长! 当然,观其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若是拼一拼,兴许临近退休,或是换届后的一次大洗牌,升任上将也极有可能! 坐在椅子上的高长河朝杯中吹了一口气,然后茗了口茶,这才笑道:“关于近期江陵市的河坝坍塌,市委也打算面向社会招标,你有没有兴趣掺上一脚?” “高伯伯,已经筹备好,并且付诸于实践。” “哦?” 高长河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说来听听。” 当下,叶钧就细细解释着昨天在这间清岩会所发生的事情,包括如何煽动江陵市众多地产老板们加入的细节,这让高长河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欣慰。 良久,高长河才感慨道:“小钧,你是高伯伯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有潜力的年轻后生。或许高伯伯这辈子没有去过太多地灵人杰的地方,没有见识过太多被称为青年才俊的后起之秀。但即便走过了,见过了,这句话,依然不会改变。” 说完,高长河缓缓站起身,在包厢里来回踱步:“这次高伯伯到了粤州军区,很可能就不会再回江陵,若非上面催得紧,高伯伯确实很希望留下来,见证你如何抚平困扰江陵几十年的梦魇。尽管可惜,但高伯伯依然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我走了,不代表向着我的那些孩子,同样离开这座城市。所以,分别在即,高伯伯送你一样礼物。” 说完,高长河朝那个始终站在门前的西装男子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是,首长。” 这西装男子应了声,就扯开衣领,露出一个微型的通讯器:“首长让你进来。” 很快,包厢就传来敲门声,也不用高长河批示,西装男子就立刻打开包厢大门,然后轻轻推开。 只见一个身穿皮夹克的中年人正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进入包厢,若是没记错,叶钧记得这中年人就是上次跟踪过他,还找过他,让他帮忙联系高长河的男人。 但若是韩芸在这,兴许就会认出来,这个中年人,就是当rì将叶钧救走的那位。 “首长好!” 中年人朝高长河敬了个笔直的军礼,在高长河举手回礼后,才放下手,既而转身目视叶钧:“叶先生,您好,我叫严阳。从今rì起,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可以直接联系我。” 自称严阳的中年人说完后,就递给叶钧一张名片。 叶钧仅仅扫了眼,脸上就闪过一丝惊讶,因为这中年人竟然是一名中校! “小钧,严阳一直是我的左右手,现在已经成功升任上校了。也就是说,从今rì起,他将拥有与我之前同等的职权。” 高长河笑了笑,欣慰道:“当然,我清楚你不是那类喜欢滥用职权的人,不过有些事,解决不了,就找他。” “谢谢高伯伯。” “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机会,到粤州走走。” “好的。” 高长河看了看表,然后就领着那个西装男子离开,叶钧跟在背后,一直将高长河送上一辆黑sè轿车。 当轿车渐渐消失于视野之中,叶钧望向一旁的严阳:“这似乎是咱们第二次见面吧?” “第三次,准确说,我经常见到你,但你见到我,却只有两次。” “哦?我怎么想不起在哪跟你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当然,某些鬼鬼祟祟跟在身后的不能作数。” 对于叶钧最后一句话的调笑,严阳也不尴尬:“当rì你在南唐受伤昏迷后,是我将你送上医护车。确切点说,你能平安活着,我也有功劳。” “你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客气。” “跟别人,我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原本表情相对严肃的严阳忽然抿嘴笑了笑,缓缓道:“可我每天都跟着你,对你也算熟悉,清楚跟你客气,这完全是自作多情。我可不希望以后被你在酒桌前大肆抨击我是个自作清高的木头嘎子,尤其是在首长面前。” 叶钧莞尔一笑,真没看出来严阳也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当下笑眯眯道:“择rì不如撞rì,要不,咱们进去喝一杯?” “正有此意,大清早跟首长跑这地方,肚子一点粮都没有。刚才要不是首长在场,兴许那桌子上的糕点我肯定一扫而空!” 叶钧越看严阳越顺眼,这脾xìng跟阿牛、阿辉相差不大,加上身份已经贵为上校,这无异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生际遇,相信只要高长河还能继续扶摇青上,严阳接管将级军章也并非不可能! “你不说我差点也忘了,我先前也在吃早点,可刚吃两口,就因为高伯伯来访而跑了下来,现在肚子也饿着。” “哈哈!走!” 说完,严阳就狠狠拍了拍叶钧后背,直让叶钧睚眦咧嘴,一个劲喊疼。只不过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痛楚,反而透着一股心随意动的豁达。 第二百六十九章 炒作? 面对应接不暇递到局子里的投标文件,坐在办公室里的吴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猜测这该不会是叶钧弄出的大手笔吧? 毕竟摆放在眼前的,可以说囊括江陵市大大小小近九成的地产公司,还有建筑公司。这还不算,就连一些名都没听说过的小公司也随波逐流,加入到这个阵营之中。 尽管不知道当这些信息反馈到张嵩等人耳朵里,他们会出现何等jīng彩的神sè,不过吴毅已经能预见到一幕众人抓狂的场景。 事实证明吴毅确实有着不少独到的眼光,包厢内,只见张嵩整张脸黑得一人sè都没有,邵良平则是浑浑噩噩,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这两人只能还算镇定,最坐不住的莫过于程泽建,此刻慌慌张张在包厢内来回踱步,晃得张嵩心烦意乱:“坐下!成什么体统?这小风小浪就急成这样?” “张局长!当初这是怎么说的?你不是保证肯定能轻松搞定吗?” 程泽建满脸激动,指着手``中那份报表,吼道:“现在,你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临时弄来的乌合之众能从海选中入围,这次可都是咱们市里面有头有脸的地产商、建筑商!我就说当初已经弄一些硬xìng条规,大不了咱们花钱去外地多物sè一些有资历,又听话的建筑队伍。可现在,这算个什么事?” “哼!远水解不了近渴,你仔细想想,叶扬升会给咱们缓口气的时间?让咱们闲庭漫步满世界找信得过的人?” 张嵩也怒了,狠狠拍了拍桌子,吼道:“出这种事,我叫你们过来是商议的,不是来争吵的!可别忘了,真倒霉起来,咱们谁也别想跑!还有,你若是有办法可以说出来,但若是没有办法,就给我老老实实闭着嘴巴!” “好!好!张局长,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程泽建狠狠瞪了眼张嵩,然后就甩袖子离开这地方。 张嵩同样狠狠瞪了眼程泽建的背影,然后望向不远处幸灾乐祸的杨天赐,不悦道:“杨天赐,可别忘了,这事你也跑不了!既然进了咱们这圈子,就休想大难临头各自飞!” 杨天赐耸耸肩,清楚这张嵩正在气头上,也就懒得争辩。 昨夜,他跟叶钧偷偷通过电话,清楚这是叶钧一手导演出的好戏,不得不说,叶钧在因势利导的造诣上,确实有着其过人之处。 狠狠回头骂了句,程泽建整了整衣领,正打算开车离开这间私人会所。 忽然,迎面驶来一辆名牌跑车,同时车窗也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是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俊俏容颜。 “程局长,怎么火气这么大?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惹恼您了?” 来人正是曾璐,暗暗跟踪也有两天了,一直等待能单独撞上程泽建的机会。 程泽建眼前一亮,不得不说,他对曾璐一直怀着极大的兴趣,也清楚曾璐是吴毅经常搂上床玩弄的破鞋。 不过,以前只是极有兴趣,可最近曾璐气质大变样,连穿着也极为讲究,颇有成熟女人的风味。这无疑对程泽建这种上年纪的男人,有着yù罢不能的吸引。 “别提了,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程泽建当然不会跟曾璐吐露他跟张嵩生出的矛盾,当然,程泽建也不是没大脑的人,知道他与张嵩两人,完全是一时气头上罢了。很可能事后冷静下来,一个电话,一瓶酒,就又成无事人了。 曾璐露出一抹妩媚的笑意,轻声道:“既然今rì难得遇到程局长,要不我请客,请程局长一起喝杯清茶?” “好主意,不过可不能让曾小姐请客,这账,我付。” 瞧着曾璐一眸一笑的chūn风荡漾,程泽建也是心痒难耐,更是将曾璐的邀请当作是建立某种特殊xìng质关系的浅暗示,当下忙不迭取出车钥匙,坐上他那辆轿车:“曾小姐,前面带路。” “好。” 缓缓关闭车窗的曾璐,原本阳chūn三月的妩媚笑意霎那间清澈无比,透着一股说不清的生人勿近。 叶钧望着手上起草好的投标书,这可是他花了足足一小时才完成的杰作。 当然,一小时的时间看似不多,但对于拥有‘狡身’天赋的叶钧来说,无异于正常人至少十小时的苦功! 对于竞标,相信偌大的江陵,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行的规矩。上辈子,叶钧参与的招标项目,囊括海内外至少百次之数。 当下通过电话唤来清岩会所的副经理,叶钧将这份竞标书递了过去,吩咐道:“把这文件送到城建局。” “是,叶先生。” 这位副经理也是人jīng,没有问缘由,接过文件后,就转身离开。 ETL装潢公司,终于行动了! 当吴毅接到这份竞标书后,先是一惊,既而一喜,但很快就收敛住脸上的得意忘形,装出副紧张的模样,给张嵩打了电话。 “什么?” 张嵩惊怒交加,当下狠狠摔掉话筒:“连叶扬升家的兔崽子也跑出来掺合,好你个叶扬升,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电话那头的吴毅捂着耳朵,脸上残留着痛苦之sè,毕竟张嵩摔电话的时候,他还捧着话筒,耳膜自然承受着一阵刺痛的尖锐之声。 “气死你这老王八蛋,看你还敢不敢整这么多幺蛾子。” 电话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忙音,将话筒放回原处的吴毅没少诅咒这为祸一方的水利局局长。 叶钧加入河坝工程竞标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递开来,在得到叶钧的授意后,清岩会所的保安将守在大门外试图采访的媒体记者请了进来。 叶钧当着众多媒体的面,笑道:“或许很多人认为我这次参与竞标,是一种炒作的行为,毕竟底子摆在那里,ETL公司不管在人手,还是经验,都极为匮乏。不说挑起这种桥梁建筑,单说一般的楼盘,公司也是有心无力。” “那么,叶先生,方便透露一下这次参与竞标的真实用意吗?是不是真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叶先生只是为了炒作?” 对于这名女记者的发问,叶钧只是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传达我对江陵河坝工程的关注。众所周知,咱们江陵每年都要遭受洪涝灾害的侵袭,这次zhèng fǔ放低门槛,秉承着集思广益的态度进行海选,足以看出zhèng fǔ誓要与洪涝一决雌雄的决心。在这一上,我也不避嫌,自从我爸得知要接过江陵市市长这份担子,当我还在广南市的时候,就曾数次看见我爸挑灯夜读,基本都是寻找着解决江陵洪涝的法子。” 叶钧顿了顿,铿锵有力道:“我爸为了江陵市的百姓免于洪魔的侵袭,可谓劳心劳力。作为儿子的我,用投标的方式表达对父亲的支持,这一,绝非外界所认为的炒作,这只是一份温馨的亲情而已。当然,为了让抵抗洪魔的成功率更高,我结合中西方各家之所长,设计出一份完整的河坝工程图稿。到时候,无论是哪家公司中标,只要对方公司愿意,我都愿无偿提供这份图稿。当然,这么做的目的,依然是希望替江陵市的百姓谋求幸福!” “谢谢叶先生这番陈词,我代表江陵市的市民,感谢叶先生的这份心意。” 滋… 关掉电视的叶扬升不由露出哭笑不得之sè,听秘书说今天叶钧当着媒体大放厥词,还以为又闹出些绯闻混账事,没想到竟是这个。 不过,叶扬升很高兴,望向一旁的郭海生:“海生,看样子,小钧有名气,在社会有号召力,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怎么说?” 郭海生确实很疑惑,不过叶扬升也清楚这位几十年兄弟的思维跳转不快,便解释道:“小钧这次当着众多媒体发表这些言论,相信已经传遍了省内外多所城市,有时候,名人就是容易曝光,随便说几句话,就能给传个十万八千里。” 叶扬升顿了顿,高深莫测道:“先前咱们还担心张嵩等人会暗箱cāo作,现在看来,当全国一大半目光聚焦在这次竞标时,怕张嵩这些人也不敢明着玩花样。哼,真当我不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小伎俩?真以为能蒙混过关?原本还头疼着该如何应对,现在倒是没这份烦恼了,毕竟小钧这么一曝光,不说京里,怕是省里,眼睛都死死盯着这次面向社会的公开招标。” 郭海生露出恍然之sè,笑道:“这算不算得上聪明反被聪明误?” “哈哈!没错!” 与叶扬升心情截然相反的莫过于张嵩这些人,当下啪的一声,张嵩就将遥控器狠狠扔在地上。 自从知道叶钧参与竞标开始,张嵩就暗暗叫糟,他很清楚一个名人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力。可是,正当还在寻觅解决办法时,却无意间打开电视,看到这一幕,这让张嵩升起一股难言的怨恨! 因为叶钧这次主动召开与记者招待会xìng质差不多的采访,还当着无数家媒体大放厥词,将江陵市的河坝修建推到风口浪尖上! 伴随着这次以野火燎原之势的传递,张嵩敢肯定,势必许多人都会关注这次竞标的动态。其中,就包括京里的那群老爷子们! 换句话说,想要暗箱cāo作,势必也得拿出一个让全国老百姓信服的答案出来! 否则,怕最坏的结果,也只是遭受全国百姓的质疑声讨!至于被纪委调查,张嵩是想都不敢想! 尽管一再提醒自己千万别乱,但张嵩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此刻不由怀念起与吴达央共事时的rì子。类似于这种事,那位一直被他看不起的滚刀肉,实际上处理事情最直接,也最有效! 忽然,张嵩灵光一闪,当下脸上渐渐现出狠毒之sè,足足过了好半晌,才从一堆沾上灰尘的名片中挑出一张,既而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我找刘三刀,至于我是谁,你告诉他,我姓张,在水利局做事。” “叶钧?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华城海鲜内,杨怀素正毫无感情凝视着电视机,好一会,才望向一旁的中年男人:“胡叔叔,你这么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为何?” 胡安禄依然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并未有所触动:“我只是想看看,叶钧这小子能将咱们俩的一番苦心发挥到哪种地步。” 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收敛下来:“胡叔叔,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都是你预先计算好的。” “不可以吗?” 胡安禄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平静道:“只不过,依着我最初的期望,这小子目前所作所为,还有着一定的差距。不过这还只是开始,我很期待这小子能让我不虚此行。” 胡安禄顿了顿,忽然凝视着杨怀素:“所以,在此之前,我不允许你打扰他。” 第二百七十章 成立安保公司 名人的效应确实不可忽视,看着时局正朝着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往昔对于名气太响比较烦恼的叶钧,出奇的升起一股庆幸。 由于这次主动现身媒体面前,两岸三地,都知道了江陵河坝莫名其妙崩塌的事情,更是挖出江陵已经饱受洪涝侵袭数十年的信息。 消息一经传播,许多热心的市民都开始议论今年江陵市能不能抵抗住洪魔的来势汹汹。当然,最引人瞩目的,无疑是叶钧在媒体面前提到的桥梁设计,就连国内著名的桥梁工程师,都对叶钧口中所谓新一代河坝设计稿充满着期待。 因为有着太多的先例与实例,尽管依然有一部分人心存质疑,甚至嗤笑。但实际上,对叶钧怀着支持态度的显然要占到九成的数量! 正当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江陵这块地时,娱乐无极限也派出采访队伍进入内地,对叶钧就这次江陵河坝坍塌展开话题,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独家访问。 当天夜里,专访的录像带就连夜传回港城{ 时尚周刊总部,而第二天的娱乐无极限栏目,也将这卷独家专访进行了三个时段的重播! 直到第三天,一直呈现起起伏伏态势的港城时尚周刊股票市值,以一种仿佛突破瓶颈桎梏的速度一路飙升,涨幅至少有十个百分点,这无疑给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来了一记强心剂。 一直以来,他们都担心叶钧返回内地后,很可能长时间内不会再有新闻爆料,既而刺激市场。 但周元浩却在董事会上,传达叶钧捎来的一句话,就是rì后需要一些采访,可以进入内地,与他进行点对点的专访。 对于身价再度上涨近乎一个亿,叶钧早已没了以往的兴奋,显得很平静,望着仍在cāo练的一大群迷彩服军人,叶钧缓缓道:“是时候成立安保公司了,有了这层助力,接下来即便要打硬仗,起码睡觉也能踏实一点。” “现在?要不要张贴告示,刊登招聘?” 董尚舒实际上并不意外,但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妥:“只不过…” “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其实,这个问题也是我之前所担心的,毕竟跟张嵩这些人已经闹到这般田地,我的一举一动,他们肯定也在暗处盯着。只不过清岩会所比较严密,他们一时间无法渗透进来。但倘若我们刊登招聘,那么无疑就给他们钻空子的契机,像这种事,若是我跟他们的立场对调,肯定也会安排人混进这些应召队伍里。” 叶钧垂下手,脸上依稀有着一股化不开的jīng打细算:“所以,在我从南唐返回江陵的时候,就已经交代陈哥跟常平提前招聘可靠之人。” 话音刚落,叶钧脸上闪过一丝谨慎:“哥,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我提前做足了准备,但难保张嵩这些人不会花重金收买安保公司内部的人。所以,你也要多看紧点,不管是rì常的训练,还是私底下的休息时间,最好安插一到两名暗线,看谁有古怪。” “小钧,清岩会所里面,会不会有张嵩等人收买的探子?” 董尚舒憋了很久,脸sè也有些yīn沉,尽管他不清楚张嵩这些人城府有多深,手段有多铁血,但既然尚未组建的安保公司都能让叶钧这般小心谨慎,可想而知这么大的清岩会所,难道就不值得怀疑? 叶钧微眯着眼,缓缓道:“有没有,这不重要,关键有一点哥你得明白,清岩会所现在名义上是我管理,但实际上,它依然是别人家的东西,我只是暂管,不会投入一丁点心血。但这家安保公司,却是咱们一手建立,并一手管理的心血,清岩会所我可以不理会,只要维持目前的状态,等财哥他们回来后完璧归赵。但安保公司,却不可以,我需要的是能信任,以及委以重任的团体,容不得任何一颗老鼠屎,坏了这一锅汤。” “好,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安排几个生面孔进入应召的队伍。” 董尚舒凝视着眼前这道被冷风呼啸着的身影,不知不觉,十年前那个弱不禁风,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爱哭鼻子的小男孩,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 有时候,董尚舒在私底下也不得不感慨,岁月不饶人,同时,也在打磨这些人。 两天后,至少五辆坐满人的大货车停在了清岩会所的大门外,陆续从车厢里跳下来的大老爷们,大多面露新鲜的左顾右盼,似乎都对清岩会所这种富豪云集的地方有着化不开的好奇。 当然,也有一些人自始自终都板着张脸,看似威严,但实际上很容易让人升起一股生人勿近的错觉。 这至少上百号人的团体,在一个迷彩军人的引领下,进入清岩会所的大食堂,吃着一些算不上清淡的炒菜,喝着一些低度的白酒,以及啤酒。 当然,食堂也没有禁烟的牌子,所以吃过饭后,这上百号人也会有一小撮坐在椅子上炊烟袅袅,大谈以往的风流韵事。 不少人脸上都透着一股桀骜不驯,这让一旁的迷彩军人看得阵阵摇头,暗道又得跟在军队中一样手把手调教打磨! “起来!” 这时,董尚舒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就领着几个迷彩军人进入食堂。 跟在身后的迷彩军人看着这乱七八糟,毫无组织纪律的场面,顿时一脚就踹向靠着他最近的两个青年,直把这两人吓懵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告诉你们,既然你们是来应召,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安保人员,就要知道,不管是行为上,还是心态上,都要怀着成为一名军人的觉悟!” 一个面相较黑的迷彩军人来回踱步,朝眼前这上百好人喊道:“因为这次比较特殊,当你们干足三年后,将根据平时的表现,颁发一本服役证!当然,若是有突出表现的,还可能获得保送进入军校的机会!这一切都需要看你们平rì里的表现,还有愿不愿意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愿意。” “愿意。” … 三三两两有气无力的哼哼让这迷彩军人暴跳如雷,当下啪啪啪摆出一连串踏步等姿势,同时吼道:“听不见!没吃饭是不是?” “愿意!” … 顿时,异口同声的洪亮在食堂内不断回响,这让躲在暗处的叶钧一阵点头,既而转身离开。 “不看了?” 今天,叶钧特意将严阳给叫了过来,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这上百号新丁。真要训练,清岩会所的场地肯定不够,而且也不能让这些新丁体会到军队的组织xìng,以及严谨的纪律xìng。 所以,叶钧就打算把这上百号新丁给送到严阳管辖的部队里面,打算让这些新丁在里面吃上两星期的苦头。 “不看了,反正都是群什么都不懂的新丁,还需要你帮忙管教管教。” “放心,交到我手上,他们肯定要累得够呛。两个星期后,当他们回来,我保证让他们大变样。” 叶钧自然不会怀疑严阳这些话,毕竟偷偷打听才知道,严阳是出了名的魔鬼教练,在他手头上吃过苦头的,许多人第一个想法就是往事不堪回首。也有一小撮人,至今还心存yīn影。 叶钧不由恶意的想着,这么冷的天,若是这些新丁不听话,被严阳逼到去河里泡澡,会不会中风感冒? 下午,叶钧就开始着手办理安保公司的运营执照,没想到他只是让清岩会所的副经理去帮忙办理,但挂着ETL这三个字,负责办理执照的相关部门竟然破天荒的极为积极! 当听到副经理绘声绘sè的描述后,叶钧也是一阵莞尔,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因为他目前在国内的知名度,还是因为他老子叶扬升的关系。 不过,当得到三天后领证的结果,叶钧也就不再多想,开始将心思集中在这间安保公司该在哪条街落户。 地方要大,环境要好,还要有训练的场地,不管是户外,还是室内,都马虎不得。最关键的,还要这些应召的安保人员能有一个吃喝拉撒睡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间安保公司不管落户那条街,这占地面积也是极大! 毕竟rì后可是要一批接一批不断输送,势必这间安保公司就要作为培训基地对待,以便到时候朝ETL旗下各家子公司,以及加盟商输送人力资源。基于这种原因,叶钧很清楚,马虎不得。 一旁的副经理也是个知意之人,脑子很好使,不然在这种达官贵人出没的场所也不可能左右逢源:“叶先生,听说市里面有一所足球学校因为经营不善,准备转手,或是租借。当然,环境不错,也够宽敞,不管是食堂,还是宿舍,亦或者训练场所以及设施,都可谓一应俱全。最关键的,这所足球学校地处于市区,尽管算不上市中心,但交通非常便利,周边也很繁华。” 叶钧似笑非笑打量着身边的副经理,暗道果然是个知意的人,竟能猜到他心里面的想法,当真不简单。 看样子,清岩会所能经久不衰,至少在用人上,确实令人惊艳。 这还只是在二线的江陵市,若放到一线城市,里面的高管还不得全是妖孽级别的? 不过,瞧着杨家会的内部成员都是群冷酷无情,只顾着逐利的疯子,叶钧也就不奇怪了:“好,你帮我去联系。” 这副经理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叶先生是打算租,还是买?” 叶钧依然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姿态,缓缓道:“租。” 当目送这副经理离开后,叶钧透过窗外,瞧见严阳领着那上百号新丁陆续进入从部队拉来的一辆辆卡车,喃喃自语道:“现在确实是一群桀骜不驯的牛犊,不知道回来后,还敢不敢不怕虎?” 一眨眼,过来一周。 这一周,叶钧见处境还算安全,没有再遭到杨怀素的sāo扰,就领着董尚舒以及从南平军区挖来的一大票迷彩军人,返回908室开始进行搬家的工作。 今天,穿戴整齐的叶钧领着苏文羽跟郭晓雨一同来到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因为酒店的大会议厅,将进行第一次海选,从中挑选十家有实力的施工队伍进入复选,最终敲定这次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将交由谁负责。 在叶钧的授意下,一大群媒体的记者都堵在这间酒店大门外,见叶钧下了车,就开始不要命的挥霍手中的胶卷。 直到叶钧上了电梯,才暗暗松了口气:“真没想到,今天人这么多。” 一旁的苏文羽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待会人肯定更多,也更热闹。” 叶钧会意,目光透着一股幸灾乐祸:“是呀,咱们今天就当陪太子读书,坐一旁欣赏这幕好戏。”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央视直播!天大的篓子! 会场内,挤满着摩拳擦掌的各路豪杰,只不过,当叶钧以及众多媒体竞相进入后,原本噪杂的会场,也渐渐趋于宁静。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笑呵呵走了过来,正是郭海生。 他们认识? 瞧着叶钧跟郭海生熟络的模样,不少人心底都开始升起疑惑。当然,在场也有一小撮人,知道郭海生与新任市长叶扬升乃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郭家与叶家,也是世交。 “小钧,你能亲自来这,真是太好了。” 郭海生轻拍着叶钧肩膀,然后扭头望向一旁暗暗吐着舌头的郭晓雨:“有时间回趟家,爸知道你工作很忙,但你妈老是跟我唠叨着,说想你。” “我知道了,散会后,我就回家一趟。” 郭晓雨脸上露出尴尬之sè,挽着郭海生的手臂:“爸,咱们先找地方坐着,这大庭广众的,人家都看着咱们。”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害羞。” 郭海* 生慈爱的抚摸着郭晓雨的脑袋,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行座位:“小钧,那边有位子,咱们过去吧。” “好。” 当下,在众人目视下,叶钧跟在郭海生身后,坐在了这行椅子上。 面对众人时不时投来的复杂目光,叶钧浑然不在意,毕竟这些人都奋斗了半辈子,却不如一个年轻后生。加上这里面的人都清楚,叶钧目前可以说主导着江陵市楼市、房市的兴衰,这种超然显赫的地位,也难怪这些人吃味。 “小钧,他们都在看着你。” 郭晓雨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被人注目的阵仗,显得很紧张,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反观苏文羽却是一副平静随和的姿态,尽管不少人都注意到叶钧身边这位异常漂亮的大美人,但即便心里有着一股望眼yù穿的邪意,但表面上,却依然得保持着洒脱自然之sè。 虚伪。 久经阵仗的苏文羽自然清楚眼前这些男人的龌蹉想法,心底也悄悄给出了这种评价。 “下面,有请咱们市水利局张局长,以及环保局邵局长上台致辞。” 很快,会场的展台上出现两个中年男人,叶钧依稀记得,上辈子,正是这两个人,对着叶扬升被打捞上岸的尸体指指点点。 叶钧微眯着眼,聆听着这两个人在展台上的慷慨陈词,嘴角也溢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对叶钧来说,这完全是糊弄人的废话!也是拐弯抹角给自个立口碑! 无耻! 当然,这些话叶钧只会憋在肚子里。 瞧着展台上两位江陵市的大佬绘声绘sè说了大半个小时,似乎也察觉到下边人快听累了,张嵩忙举着话筒,笑道:“邵局长不仅是环保局局长,同时也身兼防汛副指挥,有着多年的治河经验。下面,咱们请邵局长颁布这次入围的十家建筑公司。” 正当邵良平准备从兜里取出入围的名单时,忽然,一名立于后方的记者一边高举着相机,一边发问道:“请问邵局长,既然您拥有这么丰富的治河经验,同时也身兼防汛副指挥。那么,为何这么多年,江陵依然饱受着洪涝灾害?您有没有就这件事感到内疚,心里亏欠这么多年信任您的江陵市民?” 面对下边人交头接耳的议论,邵良平脸sè一阵青一阵白,手中攥着的名单也不知该取出来,还是放回去。 张嵩yīn沉着脸,朝门外的保安喊道:“他们这些记者是怎么混进来的?你们为何允许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进来?” 那批守在大门外的保安闻讯忙跑了过来,同时还对这发问的记者不断推搡。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这次竞标不是公开化?透明化的?” 这记者一边与这些保安撕扯在一起,一边伸出另一只手高举胸前挂着的记者牌照,喊道:“我们是国家特级记者!我们来自央视报导!你们要明白,这是直播!你们面对的是全国所有在电视机前观看节目的华人!” 啪! “少罗嗦!” 一声脆脆的巴掌声响彻全场,这保安没什么文化,可不懂什么叫国家特级记者,也不懂央视报导是什么意思,更懒得去管什么直播。他只知道站在台上的是水利局局长,是大官,得捧!大官放的话,他得听,否则,就很可能被赶出这家薪水福利各方面都不错的酒店! 可那些字眼,保安不懂没事,张嵩与邵良平,以及满屋子的建筑商都听得一清二楚,当下都给吓傻了! 直播? 还是央视? 怎么之前没人通知? 张嵩一时间脸无人sè,倘若这次真是央视直播,那么谁敢保证京里面的大佬们就不坐在电视机前? 邵良平嘴角有些苦涩,喃喃自语道:“完了,张局长,您捅出天大的篓子了。” 张嵩猛然惊醒过来,瞧着那群保安正围殴一群胸前挂着证件的记者,再看着斗殴现场那台刺眼的摄像机,当下浑然升起一股冷意! 正当所有人都在隔岸观火时,叶钧嘴角忽然露出一抹yīn冷的笑意,当下没有去看发生斗殴的现场,反而凝视着展台上早已吓懵了的张嵩与邵良平。 这些央视记者,是叶钧请来的。 前天,叶钧就已经给方文轩拨打了电话,让他把这些央视的朋友给请到江陵。毕竟叶钧与这些央视记者在港城就结下善缘,尽管记者这行业追求爆料,没太多人情可言,但叶钧识趣,不仅愿意接受他们的访问,更是心照不宣成为那段rì子在港城独占的内地媒体。 大家都是人,都有着思维的能力,尤其出自京城,非常清楚你帮我,我帮你的双赢道理。 所以,当叶钧提出,让他们在会上对主持人来几句比较中肯的话,他们是极为乐意。毕竟这不违背他们的职业道德,就算叶钧不说,他们也确实有过这方面的打算。 叶钧很清楚张嵩等人做贼心虚,更是想在这场招标中进行暗箱cāo作,非常希望能控制住局面。 但也就是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当会场出现稍稍不和谐的声音,就很可能激怒张嵩等人。 叶钧巧妙利用了张嵩等人之前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霸道心理,钻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捅出一个无边无际的天大篓子! 因为在叶钧的授意下,这些央视记者也同意采用现场直播的方式! 现在好了,但凡观看栏目的人,都瞧见了这一场殴打央视记者的闹剧!甚至还可能演变为一边倒的声讨! 毕竟刚才那名央视记者只是问了一个极为中肯的话,甚至也问出了大半个国家人民内心的疑惑,这江陵治河治了这么多年,依然防不住,这算个什么事?江陵的洪涝,真有这么嚣张?江陵的河坝,真有这么脆弱? “住手!” 张嵩想叫停,可现场两方人早已动起手,谁听得进去?再说了,嘈杂的现场,sāo动的人群,张嵩的嘶喊,显得是那般的无力! “住手!” “住手!” 眼看镇不住现场,张嵩不得不高举着话筒,同时将音量弄到最大:“你们快拉开他们!” 除了一小撮人,其他人,依然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 在场可都是过惯好rì子的大老板,哪有胆子参与这种暴力事件?再者,都说了是央视的现场直播,怎么也得顾及形象! 张嵩脸sè快气成茄紫sè,暗道这次确实是捅了快破天了的篓子! 同时,张嵩也很奇怪,为何央视的记者能够不声不响进入这里面?为何拍摄现场直播,也没人提前跟他知会一声? 这间酒店的老板,可是他的一名老友,难不成也会把他出卖了? 尽管这个问题看似荒谬,但也是唯一能解释的一个参考证据。不过眼下张嵩很清楚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这次他只能说是主持不当,就算闹到京里,最多也是给省委狠狠批一顿,官降一级,还不会闹到给抓到笼子那种程度。 不过这名气,可算是驰名全国了!张嵩能预见到,事后,怕走上街,都要给小孩子戳脊梁骨指着骂傻逼! 足足闹了十来分钟,经过调解,这才稳住局势,眼看双方的火气有所回流,张嵩忙不迭朝这些央视记者笑道:“这样吧,咱们先将直播镜头关掉,然后你们搬到前台去,那里方便一点,可不可以?” 张嵩压根不敢望向摄像机镜头,同时心里也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他很担心这些来自京里的央视记者不买账,给他难堪。毕竟,现在他可是间接指使保安朝这些记者动手的罪魁祸首! 不过,那个用湿毛巾捂着鼻子的记者仅仅哼了哼,用京腔骂了句后,就吩咐随行的工作人员关掉摄像机,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朝着最前面走去。 暗暗松了口气,张嵩忙展开笑颜:“各位,刚才发生了一点小误会,现在咱们继续吧。” 说着,张嵩就仿佛无事人一般朝着展台走去,只不过,不少人都清楚,这件事后,张嵩肯定倒霉。 当那些央视记者将摄像机镜头对着展台后,邵良平才在张嵩的眼神示意下,取出入围的大名单:“这次入围的十强…” 邵良平刚开口,脸上就现出为难之sè,似乎不知该不该继续读下去。 一旁的张嵩也是满脸苦涩,两人的沉默,换来的是场下的喧哗,张嵩灵光一闪,忙抢过邵良平手中的入围名单,同时举着话筒,笑道:“看样子,邵局长的话筒可能出毛病了,那么名单还是由我来念吧。” 当会场渐渐平静下来,张嵩才若有所思扫了眼场下,然后对着名单,铿锵有力道:“这次入围的有华海国际、锦江地产、华鑫地产、平江地产…” 伴随着一家家公司被逐渐揭晓,叶钧也是目露难以置信之sè,因为张嵩所读到的十家入围公司里,没有ETL公司,不过这不奇怪,能入围才叫怪事。真正奇怪的,无疑是十家入围公司,有八家是江陵市耳熟能详的大公司,仅有两家未曾听过。 叶钧第一时间就猜到,张嵩所念叨的名单,与手中的名单,肯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版本! 换句话说,张嵩是在做着即兴发挥! 暗道这张嵩也不能算是傻子,在这种处境下,也能硬生生逼出潜力,叶钧还真是升起些许钦佩之意。 “郭叔叔,恭喜您。” 叶钧满脸笑意望向一旁面露沉稳,实则暗暗攥着拳头的郭海生。 郭海生笑了笑,尽管心里肯定很高兴,但嘴上却谦虚道:“小钧,这才是入围,并非真正敲定。真到了最后,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叶钧当然也清楚这完全是张嵩的缓兵之计,当下不经意朝不远处央视记者投去一个目光,同时暗暗点头。 这记者会意,当即高举着手中的话筒,喊道:“张局长,我建议这次入围的公司,采用现场投票的方式选出最终的获胜者,您看行不行?” 惊闻这种最终裁定的方式,现场的多数老板都举手同意,但张嵩与邵良平,脸上都惨无人sè,至于坐在电视机的程泽建,手中紧握着的茶杯,也滑手脱落…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宣布中标! 答应? 不答应? 这个问题在张嵩与邵良平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若是义正言辞拒绝,就会招惹媒体的猜忌,还可能让坐在电视机的京里大佬们胡思乱想! 可若是答应,那么手头上那两家建筑公司,根本不可能从大名单中杀出!没名气,没资历,就妄图赢得在场众多建筑公司老板们手中的选票,那是做梦! 张嵩一想到这个问题,脑子就一阵犯疼,说实话,若这只是江陵地界的媒体,自然不足为虑。可现在涉及的可是央视,最恐怖的,还是现场直播,不是偷拍暗访! 当下,张嵩只能举着话筒,吱吱唔唔好一阵子,才笑道:“关于中标的公司,我们会通过召开市委会议,然后进行最终裁定。” “请问,是不是每次选择修建河坝的公司,都是通过召开市委会议决断?” “没错。” 对于这记者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张嵩表面上一副自然而然的姿态,但实际上(,早已将眼前这记者全族女xìng问候了上百遍之多。 本以为这记者会消停一会,谁想嘴角一动,张嵩就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起:“这么多年,一直由江陵市市委通过会议选出建筑公司,可每年都不能破除江陵市的洪涝灾害,这是不是说你们没眼光?当然,我只是以个人的立场,表达自身的看法,也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种事,像我们这些门外汉没有资格评判,理当交给行内人士做出最准确的选择。” 这记者说完,朝着在场众多建筑商笑道:“相信各位应该能更理xìng的分析出这些入围公司的实际情况,既而选出最具实力的公司,为江陵这座城市出一份力,捍卫江陵市民的人身安全与财产安全!” “不错!” “对!” “就该这样!” … 眼看着局势再次不受控制,张嵩与邵良平都只能无力的站在台上,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自顾自表演,却没人投来欣赏的目光。 张嵩正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回绝这记者的提议,但忽然,会场大门忽然被推开,既而走进来几个人,领先的男人,高喊道:“我代表市委,同意这名记者的提议。” 王东旭! 江陵市市委书记竟然亲自到场,这还不算,身后还跟着叶扬升、韩匡清、韩谦生等人。 这些人一出场,再次抹杀不少照相机储备的胶卷。 “王书记,这…” 张嵩没想到王东旭、叶扬升、韩匡清等人会出现在会场,更没想到还是在这节骨眼上,当着央视镜头前说出‘同意’两个字。 换句话说,若是现在他还公然唱反角,那么势必会引发在场所有人质疑这场招标的真实xìng!更等同于质疑王东旭这位市委书记的权威xìng! 一直以来,张嵩也清楚王东旭知道他们在江陵河坝的问题上搅风搅雨,可之所以装傻充愣,无疑是因为清楚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撼动他、陈桥、吴达央、程泽建、邵良平组建的铁桶阵线! 可是,先是吴达央落网,既而陈桥不明不白染上艾滋! 往昔的铁桶阵线,也渐渐变味了,变得千疮百孔,弱不禁风。 张嵩暗暗叹了口气,尽管表面有些尴尬,但实际上,心底却撕心裂腑,还有意无意在叶扬升与叶钧身上扫了扫,透着一股隐晦的嫉恨。 “既然王书记决定了,那么就依着这位记者的意思,采取公开投票,选出最终的优胜者。” 听到这句话,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暗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在酒店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每个人手中都有着一张纸片,一支签字笔。当然,还特地端来了只留一个圆口的大木箱子。 叶钧打量了一下现场,发现不少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姜丽洋与杜淳义身上,就连刘贤也颇受注目。反观一旁的郭海生,显然要冷清不少。 这也难怪,华鑫地产始终是外来者,在江陵这地方也是人生地不熟,若非有着当初江陵化工厂那块地运作,兴许都不一定能成功入围。 对此,叶钧不得不替华鑫地产造势,当下随手在纸片上写了‘华鑫地产’四个字,然后就站起身,在众人的目送下,走上展台。 先是与满脸yīn沉着的张嵩对视一眼,但不管是叶钧,还是张嵩,都很理智的迅速收回目光。 叶钧将纸片投进木箱子里,然后就朝着郭海生的方向笑了笑。 这一笑,让一直观察他的在场建筑商都现出犹豫之sè,毕竟这次投谁都不打紧,反正与自己无关,又是匿名投票,谁也不知道投的是谁,又或者是谁投的。 他们本意就是想投给华海国际,或是锦江地产,但猛然想起江陵业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就是ETL装潢公司与华海国际以及锦江地产不合,毕竟其他地产公司都有着叶钧的设计图稿,唯独这两家龙头公司没有。 这不得不让人猜测着,莫非是叶钧想借此打压这两家公司的龙头地位,以便rì后取而代之?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不过华海国际与锦江地产确实对他们来说,是巨鳄级的企业,若是这次再成功夺标,势必知名度会直线飙升!毕竟这次可是拿着叶钧设计的图稿,当着全国百姓的面,完成这被叶钧称之为流芳百世的工程! 想到这里,他们眼红了,同时,也猛然想起不管是华海国际,还是锦江地产,都是压着他们上位的巨脉! 与其增强本就巨大的对手实力,倒不如顺着叶钧的意思,捧华鑫地产上位。起码到时候私底下有求于叶钧,还能说上一段,不至于吃闭门羹! 当下不少机灵的建筑商,都开始用笔在纸片上涂涂写写,然后依次投进木箱子里。 至于一些反应过慢,或是拿不定主意的,他们也得有意无意给出自身的建议。 当最后一张纸片投进木箱子时,叶钧注意到,一旁的郭海生极为紧张,死死盯着密封着的木箱子。 “现在,咱们就开始打开箱子,取出各位投进箱子里的选票,既而选出最终的中标者。” 王东旭早已‘抢过’邵良平手中的话筒,有着央视的镜头在旁,他不表演,说些话,怎么可能?这可是彰显他才华与提升知名度的时候,怎么可能放过这等千载难逢的良机? 入围的十家公司负责人,都紧张的盯着木箱子,当然,那两家毫无名气可言的公司负责人,也清楚这次很可能面对零选票的尴尬,但心底还是希望能有几票,起码没那么丢人现眼。就算离场,也不会承载太多嗤笑不屑的目光。 王东旭打开箱子,每次取出一张选票,都会转交给叶扬升,然后叶扬升再转交给韩匡清,韩匡清再转交给一旁的央视记者… 反正,每张选票,都要经过七八只手,才会被一旁的酒店负责人登记上黑板! 郭海生很激动,瞧着华鑫地产下面的‘正’字越积越多,他就仿佛做梦一般。 而台上的叶扬升同样有些不可思议,似乎并不认同华鑫地产能拥有赢得这么多选票的实力。可猛然想起叶钧在投下选票后,朝郭海生投去的信任目光,一瞬间,似乎想通了这里面的玄机。 “相信大家都看见了,那么我现在宣布,华鑫地产将成为本次招标的幸运儿。同时,也将全权负责这次江陵市河坝的修建工作。” 啪啪啪! 伴随着王东旭的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姜丽洋跟杜淳义似乎也早就意识到这种结果,毕竟他们也清楚,自打叶钧在展台朝郭海生投去那种目光时,这结果,就已经注定。 没办法,有时候名人的效应,能让周边人产生一种盲目的追逐。当然,他们也确确实实体会到了名人效应的魅力! “恭喜您,郭叔叔。” “爸,咱们中标了!” “郭总,恭喜您。” “郭老板,恭喜恭喜。” 包括叶钧在内,但凡与郭海生较近的人,无论男女,都朝郭海生报以喜庆的祝贺。就连姜丽洋与杜淳义,也走了过来,恭贺华鑫地产这次中标。 对于郭海生来说,这次中标确实是出乎意料,毕竟摆在他面前的竞争对手,起码有三家比他实力、资历以及影响力,都是只强不差! 可到头来,他入选了,这不得不让郭海生升起一股买彩票中头奖的兴奋。 相对于郭海生的喜笑颜开,不亦乐乎,姜丽洋与杜淳义这两位原本最大的热门,此刻要显得失落许多。 叶钧缓缓走到两人面前,低声道:“姜阿姨,杜叔叔,相信你们也清楚,这次有着央视在旁直播吧?” “对。” 姜丽洋愣了愣,瞧着叶钧若有所思的模样,以及透着掺杂弦外之音的口吻,似乎隐隐抓住些什么。 至于杜淳义,却目露迷茫,显然不懂叶钧想表达什么。 叶钧笑道:“依着两位的选票,也只是稍稍逊sè,可这次,却无疑在全国打出一些名气。当然,名气这东西,不算什么,但实际上你们还是悄悄赚了一笔。” “小钧,你想说的,莫非是股票市值?” 姜丽洋反应过来,瞧见叶钧微笑着点头,顿时目露欣喜:“没错,看来这次还真是小赚一笔,依着这股风,相信电视、报纸,都会出现华海国际与锦江地产的名号。到时候,势必会刺激股票的增幅,尽管不大,但起码也不会少。” 杜淳义也听明白了,当下同样露出欣喜之sè,相对于之前的失落,两人现在脸sè明显好看许多。 叶钧走到一旁,而叶扬升早早就守候在此,当下瞥了眼央视记者聚在一起的方向,沉声道:“你搞出来的?” “爸,难道您不满意?” “臭小子,下次如果这么搞,记得先通知你老子我。看着电视机,我跟王书记,韩市长都吓得直接跑这地方。” 叶扬升原本威严的神sè一瞬间垮了,当下有些哭笑不得:“记住,下次可不能这么玩心跳,听明白没有?” “恩。” 叶钧自然清楚叶扬升此刻的心情,当下悄悄指着不远处的张嵩:“爸,现在吓出毛病的可不是咱们,而是那些嘴心不一致的人。” 叶扬升自然清楚叶钧指的是谁,当下也不评论,只是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说,这次你郭叔叔能够中标,我也算心安了。若是这活被其他公司揽掉,怕也要生出事端。” 叶钧暗暗点头,叶扬升的担忧并非没道理,即便是华海国际,或者锦江地产,怕都要在张嵩等人的威逼利诱下服软。 商人逐利,有更高的价码,这良心,就仅仅是豆腐堆砌的,碰一碰,就不牢固,就会碎一地! 第二百七十三章 深夜阻击! 啪! “谁让你擅作主张把他们放进来的?从现在开始,你被开除了!” 作为这间豪华酒店的大老板,面对张嵩的公然质问,杜天景也是极为委屈,一想到跟张嵩关系开始恶化,就对这自作聪明的总经理恨之入骨:“还愣在这干什么?滚出去!” 当总经理捂着脸落荒而逃后,杜天景朝门口狠狠吐了口浓痰,然后望向一旁撑着脑袋心烦意乱的张嵩:“张局长,这件事,我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算了!” 张嵩愤愤然站起身,然后看也不看杜天景讨好的神sè,直接离开这间办公室。 “看来,这件事八成就是叶扬升家的小兔崽子搞的鬼,我说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大批央视记者。” “哼!这件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小兔崽子,以后再对付你!” 走出酒店的张嵩愤愤然打开车门,坐上车子后,也不启动,只是yīn沉的盯着前方,“当务之急,应该设* 法逼迫华鑫地产,让郭海生妥协。不过,这郭海生是叶扬升的知交好友,不好办呀。怎么就偏偏是华鑫地产?哪怕是华海国际,或者锦江地产中标,我也不会这么头疼!这华鑫地产凭什么能赢得那么多张选票?” 张嵩露出懊恼与荒唐之sè,不过猛然想起展台前,叶钧曾朝郭海生投去的一道目光,幡然醒悟后,一巴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上,破口大骂道:“又是叶扬升家的小兔崽子!好,好,很好!这笔帐,我一定会分文不漏讨回来!” 当天下午,张嵩就被叫到市委,对于王东旭在市委会议上的点名批评,以及隐晦表露省委对他的不满,张嵩也只是暗暗攥着拳头,忍气吞声。 没办法,现在他理亏,一旦顶嘴,或是用强硬的态度激怒王东旭,即便他有着一位在省委风风光光的老头子,怕也没用! 这事牵扯的范围已经不是这座城市,也不是这个省,而是大半个国家! 现在,全国知道这事的百姓,都坐等看他的笑话! 在风声如此紧张的节骨眼上,张嵩不用任何人提醒,都清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道理!所以,这期间,即便发生让他吃亏恼怒的事情,张嵩也会果断选择一口气全咽到肚子里面。 一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这阵子,同处一座zhèng fǔ大楼的所有人,基本私底下都对张嵩指指点点。 当然,对于这些风言风语,张嵩依然装出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至于大街上,因为有着私车,所以还没沦落到走马路让别人讽刺咒骂的地步。 对于谁讽刺过他,议论过他的人,张嵩都记在心里,尽管没人敢当着他的面,投以异样的目光,说些刺耳的话。但是,在江陵这座城市经营多年,手底下自然有着一批忠心耿耿的心腹,自然也会将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玩意,全部告诉张嵩。 眼看着风头渐渐平息,张嵩才抓起电话筒:“刘三刀,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局长,放心!只要您一句话,我跟我手底下上百号兄弟,都会第一时间替您排忧解难。” 刘三刀跟吴达央差不多,都是滚刀肉出身,痞、狠、毒,再加上是男人都好那口的黄跟赌,也算得上一个狠角。 “这样最好!”张嵩看了看表,见快到了下班的时间,脸sè闪过一丝yīn毒,‘实话告诉你,我现在要对付的人不多,就一个,他就是华鑫地产的老板。” 刘三刀小心翼翼道:“张局长,要不要我把他给您绑了?” “不用。”张嵩微眯着眼,似乎另有算计,‘他们华鑫地产的施工队不是已经在河坝上动工了吗?哼!等到了后半夜,你就领人给我使劲踩!使劲砸!若是有施工队的人跑出来制止,就给我使劲打!” “明白,明白。” 挂断电话后,张嵩就穿上外套,瞥了眼窗外的雨势,顺手打开抽屉,取出一把伞,然后才离开办公室。 叶钧一直在关注着张嵩的动态,可连续两个星期,都没发现对方有反常之处,叶钧不得不感慨张嵩确实能忍。 正打算休息一会,忽然,电话响起。 叶钧忙拾起背包,从里面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有消息了,看样子,张嵩打算今晚动手!” “什么?” 叶钧目露惊喜之sè,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皓哥,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 梁皓应了声,先是朝电话亭四周打量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就压低声音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跟牛哥、辉哥他们分为五路人,分别渗透到五个最有可能与张嵩接触的团伙。后来,我哥那边传讯,说他跟着的刘三刀前阵子突然很高兴,大摆宴席,酒席上,还亲口说了句,将会给一个大官办事,到时候兄弟们就能鸡犬升天。后来,我哥试探整整五天,才偷听到原来刘三刀口中的大官,正是张嵩。” 梁皓顿了顿,再次jǐng惕的打量着四周,见并没有可疑之人,才低声道:“后来,我们就在哥的引荐下,全部进入刘三刀的圈子里,给这该杀千刀的混蛋做事,也渐渐取得这混蛋的信任。就在半小时前,刘三刀忽然跟我们说,到了凌晨,将有大动作。尽管没说是干什么事,但让我们都磨好刀,我看八成是给张嵩办事了。” “这刘三刀口中的事情,会不会与张嵩无关,只是他个人的私怨?” “不会,这阵子我们一直都在院子里,足不出户,即便是吃的喝的,都是别人给送来的。当然,刘三刀如果要处理私事,也不会叫我们,因为我们都是生面孔,也听说是专门让我们处理张嵩的事情,这样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怀疑上他。” 暗暗嘀咕着原来如此,叶钧微眯着眼,疑惑道:“有没有得到准确的时间?” “没有,小钧,时候不早了,我这次是因为替他们买外卖,才能走出那间院子。这阵子,刘三刀一直不准我们离开那门,说是保密。” “好,皓哥,你小心点。等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就用那台大哥大通知我,知道没有?” “放心,那玩意我可是一直藏着,担心被人撞破,在院子里也不敢用,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梁皓似乎想起一些事,一字一顿道:“小钧,我们这边有上百号人,你最好多准备一些人。” “放心,皓哥,到了晚上,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叶钧想起董尚舒领回来的五十多号优秀军人,加上第一批被严阳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上百号安保人员,不管对上江陵市任何一个势力,都有着压倒xìng的优势。 “张嵩会将这批人用到哪个方面?如果我是他,会怎么样?” 叶钧琢磨好一阵子,理不出头绪,就打开电视机,刚好频道正在播放着江陵河坝的修建进度,这让叶钧忽然萌生一个念头,“该死!这张嵩如此兴师动众,还是大半夜偷偷摸摸,目的只有两个。要么偷袭清岩会所,要么,就是意在江陵的河坝!清岩会所估计他还没这个胆子,就算他对我怀有敌意,也不敢公然挑衅杨家会的地盘!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正在施工的江陵河坝!” 想到这个可能xìng,叶钧就打算提前排兵布阵,不过为了求稳,还是给李怀昌拨了通电话:“李局长,我已经收到准确的消息,晚上将会有一伙贼人想要破坏正在修建的河坝。” “什么?有这种事?” 接到叶钧的来电,李怀昌颇为意外,自从叶钧全国驰名后,李怀昌就已经不再抱着能再遇叶钧的觉悟。 可叶钧不仅亲自致电,更是告诉他一条震撼的消息,一时间,李怀昌也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小钧,可知道这伙贼人的来路?” “只知道是一些走江湖的,被某些人在幕后唆使。” 李怀昌并不怀疑叶钧这条信息的真实xìng,身份、地位的显赫,足以抹杀李怀昌心底的一切质疑。 “好吧。”听到是这种结果,李怀昌暗暗猜测怕是叶钧很可能有难言的苦衷,也不再追问,“放心,我会连夜布置好,担保不会有任何贼人逃脱!” “李局长,我正打算成立一间安保公司,并且已经注册,并办理好执照。当然,手底下的保安一直缺乏实战经验,所以我打算用这些意图破坏咱们市稳定的贼人,给手底下的保安练手。” “没问题,我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够了吧?” “够了,多谢李局长。” 叶钧满意的挂断电话,同时,也在酝酿着一条毒计! 入夜,一群人或乘坐小货车,或乘坐面包车,出现在了江陵市的河坝边沿。 前方,正有一些临时搭建的小泥房,这是专供施工队伍rì常起居的地方,不远处,能借着夜sè,依稀看到一些渐渐成型的混凝土,与这边的狼藉不堪形成鲜明的对比。 当先领头的暗暗皱眉,清点了一下人数:“我记得出来前,一共有十三辆车,怎么现在少了一辆?” 这人一开腔,原本就有些嘈杂的人群,渐渐喧哗起来,这也直接吵到不远处住在小泥房里面的民工。 当下,就有几间小泥房透出一些光亮。 “不管了,反正缺几个人不碍事,估计都是一群路痴!妈的,跟在车屁股后面,都能跟丢!回头老子就给他们涨涨记xìng!”这领头的男人脸上露出怒容,整个人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狠毒,“掏家伙,动手!弟兄们,待会使劲踩,谁敢挡道,尽管打!” 正当这些人气势汹汹冲入那片施工现场时,远处的一辆面包车内,梁涛正捏着弹簧刀,抵在身前的司机脖子上,身后有两个人,也被阿牛跟阿辉制服。至于敞开的车门外,正站着梁涛以及王炳阳,他们俩缩着有些发颤的身子,一边承受着冷风的侵袭,一边密切注视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阿皓,你到底有没有通知小钧?”瞧着几乎扑到那些小泥房的一大群黑影耸动,梁涛死死攥紧拳头,“这些人太狡猾了,若不是咱们熟悉江陵市的街道,岂会在半路猜到这些人是冲着河坝来的?唉,都怪我脑子不好使,否则,就该猜到这些人的真正目的!” “放心,小钧实际上早就猜到这些人要来这里。”梁涛神秘一笑,因为之前电话里头,叶钧就已经表态,说在河坝四周布下天罗地网,“小钧还说,让咱们等着看好戏。” “真的?” 正当梁涛惊疑不定时,忽然,不远处,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喊杀声,而梁涛脸上的疑惑,也因为亲眼目睹远处的激战,而彻底烟消云散。 第二百七十四章 栽赃嫁祸! “大哥!他们是什么人?” “唉哟!” “不好!” … 仅仅一个照面,这些原本试图破坏江陵河坝的贼人就翻的翻,倒的倒,尽管手中都吃着刀枪棍棒,可显然被眼前这伙气势汹汹的不速之客吓懵了,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更别提防备。 “陷阱!这是陷阱!”领头的男人在被狠狠扇了一耳光后,原本懵懂的思维也渐渐清晰,“大伙,别慌!不想死这地方喂鱼的,就拼了!” 话确实有效,可是,他们手中拿的无非只是砍刀、铁棒之类的玩意。至于破坏河坝的工具,太笨重,不宜携带,加上又觉得施工现场肯定有,毕竟这伙人里面,也有不少曾在工地里干过。 可是,董尚舒领衔的一大票人,可都是携带着电棒这种高新玩意! 有着陈胜斌与林萧、张磊这些大财主们赞助,就算弄不来单兵作战服,但电棒、jǐng棍这些东西,自然不会少!甚至还都是目+ 前最高端的顶级货sè! 投入这么一大笔,目的,自然是要保障他们rì后的产业不受sāo扰!正所谓枪杆子出政权,有这些高端设备,以后根本不愁斗不过那些到场子耀武扬威的流氓混混! “cāo!兄弟们,干翻他们!”眼看着领来的人躲的躲,逃的逃,还有躺在地上呜呼哀哉给人当铺路石踩的,领头的男人义愤填膺,“你们到底是谁?我们大哥可是刘三刀,你们是不是不想在江陵这块地混了?” “打的就是你!” 董尚舒高举电棒,拇指狠狠压着按钮,只见电棒发出‘滋滋滋’的碎响,尽管四周又吵又闹,这点声响完全可忽略不计,但闪过的一丝丝电芒,却让领头的男人铁青着脸,隐有惧sè,“兄弟,有话好好说,别玩这么过分。大家都在这地界混这口饭吃,谁也不碍着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若是今天有对不住兄弟的地方,赶明儿我摆酒沏茶,怎么样?” “我呸!谁跟你是兄弟?真不要脸!”董尚舒狠狠吐了口唾液,当下持着发出‘滋滋滋’电芒的电棒,就敲在这领头男人身上,“弟兄们,速战速决,别放跑一个,不然,老子就把你们继续送给严包公打磨打磨!” 听到严包公三个字,许多新丁都吓出一个激灵,这是他们在部队里遭罪后,私底下给严阳取的绰号。 似乎都清楚董尚舒不会说谎,真想干,这事铁定做绝。所以,都卯足劲,见到只要不是自己人,顿时电棒侍候着,“兄弟们!加把劲,一个都别留!”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将住在这里的民工吓得半死,他们都缩在小泥房里,闭门不出,只是偶尔会掀开窗帘一角,胆战心惊打量着外面的火拼。 “点齐人马,咱们上车!”董尚舒看了看表,再看了看渐渐偃旗息鼓的现场,“待会上车后,直接朝来时的地方走,记住,回去后,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迟到!” 来得快,去得更快,有着电棒这玩意,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碰到一个,就瘫倒一个,这效率,实在惊人,也让等得早已心烦意乱的李怀昌赶到时,露出荒诞之sè,“不是说练手吗?怎么都没见血?奇怪,都是一窝狠人,这都闹到不醒人事了,竟然所有人身上都没伤口!” “局长,我们从一些还没晕过去的歹毒嘴中了解到,对方使的是高频率的专业电棒。” 听到来报,李怀昌渐渐释然,“好了,把人都带回去!连夜审问,一定要问出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同一时间,心情大好的刘三刀正搂着两个妖艳的女人走出一间夜总会,似乎打算玩一场双飞。 “老大,快跑!” 跟在身后的两个下属忽然目露惊慌,刘三刀搂着的两个妖艳女人也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并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原本有些醉意的刘三刀,眼见十个人举着砍刀气势汹汹追来,吓得也是全无醉意,同时还不要命的望风而逃。 “啊!” “啊!” 听到身后的惨叫声,以及尖叫声,刘三刀肝胆俱裂,但却没敢停下,反而两条腿不要命的疯狂摆动,看情形,也在恨他妈没多给他生两条腿。 “想跑?”忽然,刘三刀感觉一道人影窜了出来,狠狠撞在他的腰杆子上,顿时被撞出一个酿跄,“你就是刘三刀吧?嘿嘿,今rì就是你的死期!” 刘三刀还没直起身,就感觉到身体承受着一波接一波的拳打脚踢,让刘三刀早喝到肚子里的酒jīng全喷了出来。 忽然,刘三刀懵懂之间,感觉到胸口一疼,当下艰难的睁开眼,不看不要紧,看了,顿时心底一凉。因为,是一柄锐利的弹簧刀插了进来! “血!是血!”刘三刀在抵挡先前的拳打脚踢时,就早已全身无力,甚至连动动嘴皮子的气力都没有。可是,这不代表他脑子同样无力,看着浑身的鲜血不要命的朝外涌,极为惊恐,“死了!难道这次我刘三刀就要这样死在马路边,死得不明不白?” “大哥,jǐng察来了!” 早已倒在地上闭目等死的刘三刀,显然也听到不远处传来jǐng笛的声音,这也让他再次焕发求生的**。可是,他不敢动,显然也怕这些人临走前见他没死,补上一刀! 砰! 砰! 砰! 一连挨了五六脚,刘三刀也只是忍着,不敢动弹,同时还下意识屏住呼吸。 “看样子是死了,你先走,去告诉张局长,就说他的事,咱们办好了,保管没人会知道是他指使的。” 听到‘张局长’三个字眼,刘三刀本能颤了颤,暗暗叫糟,心中也担惊受怕起来。可足足半晌,都没发觉异常,倒是耳边依然传来这些人的交谈,“大哥,张局长还特意交代了河坝那边的人,不能放出来。” “放心,他们只知道是刘三刀唆使他们干的,再说了,张局长不是已经让jǐng察守在那里了吗?他们办完事,jǐng察就会赶到,把他们全抓了!” 刘三刀听得仔细,可忽然,背部就狠狠被踩了一脚,差点就喊出声来,“接下来的事,全赖在这死人身上,张局长肯定能高枕无忧。好了,jǐng察快到了,咱们快跑!” 尽管耳边传出比较杂乱的脚步声,也渐行渐远,但刘三刀依然不敢吱声。直到耳边传来‘队长,那边有情况’后,刘三刀才惊恐的睁开眸子,“jǐng官,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人还活着,快叫救护车!” 几名jǐng察忙过来探望,而刘三刀也暗暗松了口气,但眸子里,却闪过一丝怨毒,“张嵩,你这过河拆桥的混账!想要我死?好,咱们走着瞧,老子跟你没完!” “哈哈!小钧,你真是太坏了!” 一处缓缓从这案发现场路过的私车,并没有停下,只不过坐在车子内的人,却已经笑开了花,“这家伙肯定会认为是张嵩过河拆桥,咱们就等着看张嵩倒霉吧。” “这次张嵩可有得忙了。” “就是,他是活该!” 车子里,坐着叶钧、梁皓、梁涛、董尚舒等人,尽管显得有些拥挤,但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小钧,我明明见到你捅了那家伙一刀,好像还是心脏部位。”这时,一旁的梁皓疑惑道。 叶钧笑道:“放心,我那一刀没捅进去,而且也没往心房的位置下手。不过这一刀,那家伙肯定半个月下不了床。” 当下,一车子人都在津津有味讨论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当然,这次伏击刘三刀,也是事先布置好了的,目的,就是栽赃嫁祸! 第二天,心情大好的张嵩大清早就来到办公室,可从早坐到晌午,都没听到下属来报,说一些关于江陵河坝给人踩踏的事情。他管的可是水利局,像这种事,理当得到第一手消息。 等到了下午,张嵩坐不住了,恰巧办公室大门路过一个下属,忙喊了进来,“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张嵩问得很含蓄,也是怕别人误会他与河坝被毁有关。 不过,被问的下属明显很茫然,吱吱唔唔半天,张嵩见问不出结果,只能挥手,“你回去工作吧,顺便把门关上,我想休息会。” 见这下属走后,张嵩立刻举起话筒,同时取出张名片。 可半天,都是嘟嘟嘟的缓音,显然无人接听,“这刘三刀搞什么?” 有些怨言的挂断电话,张嵩还是打算亲自去河坝看一看,现在他也升起一股很不妙的感觉。但问题出在哪,张嵩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这次前往河坝,一来是打算看一看刘三刀他们破坏的情况。二来,就是知道郭海生肯定在现场指挥,正好趁着他情绪低落,进行威逼利诱。 在张嵩看来,这人呀,始终在绝望的时候,给一点曙光跟甜头,就会把你当作恩人一般。这人xìng,靠不住,任他与叶扬升几十年的感情,但面对强大的压力,依然得服软。 张嵩一边盘算着该用什么方式跟郭海生沟通,一边锁上办公室的大门,可这时,楼道出现几名不速之客,“请问你就是张局长?我在电视机前见过你。” 张嵩脸sè一阵青一阵白,这明显是讽刺他在镜头前出了回大洋相。 “对,我是。”尽管张嵩有着一股怨气,但这么多天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回,“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jǐng局的,这次过来,是想请张局长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来人很客气,但这话明显镇住了张嵩,“jǐng局?出什么事了,要我接受调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我要跟你们李局长好好反映这个情况!” 尽管张嵩眼皮一直在抖,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副威严的模样,可似乎这些jǐng察并不吃这一套,“张局长,来之前李局长已经特别交代过,为了不影响你平rì里的工作,让我们都穿上便服。当然,若是张局长并不忌讳,不担心被别人知道,完全可以打电话跟李局长沟通,我们也会立刻离开。” 开口的jǐng察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但是,接下里若是有jǐng车上门,闹到整座大楼都知道张局长要到jǐng局接受调查,我想会很麻烦。” “你威胁我?”张嵩yīn沉着脸,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些已经出示证件的jǐng察绝不是危言耸听。 暗道该不会刘三刀那边捅了篓子,被jǐng察查到他头上了? 不过瞧见已经有不少人正踮着脚站在不远处张望,张嵩只能微微哼了声,“好,我跟你们走,我倒要看看,到了jǐng局里面,你们要跟我说些什么!” 第二百七十五章 设局! 曾璐这阵子经常与程泽建见面,若即若离的姿态,让程泽建吃不着,却又心痒难耐。若是换做其他女人,尤其还是那类已经给男人包养,骑过数十次的货sè,兴许程泽建就会狠狠骂一句‘做婊子还立牌坊’之类的话。可是,对于曾璐,他却始终起不了这心。 这不得不说曾璐在叶钧与杨婉的先后调教下,以及近期混迹于清岩会所,确实已非昔rì阿蒙。 捧着一枚jīng致的小盒子,曾璐慵懒打开,是一枚钻戒。 “喜欢吗?”程泽建毫不掩饰脸上的占有**,这种急sè的模样已经清晰写满整张脸,“如果你愿意,我立刻回家休了那黄脸婆,让她领着那不争气的龟儿子回娘家去。” 曾璐慵懒的合上盒子,嘴角微微嘟起,“太小了,我视力不好,怕都得用显微镜,才能看清楚,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用个地摊货忽悠我。” 瞧着曾璐嘟着的樱桃小口,程泽建就很想扯开裤裆,可这大庭广众的,只能压下这涌+ 上喉咙眼的火气。当下只是伸出手,摸向曾璐的大腿。 “只要你喜欢,这玩意咱们不用,回头我领你去专卖店,让你自己挑。” 感觉到程泽建的大手不老实的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抚摸,再瞧着那满脸的sè胚样,这让曾璐无由来升起一股厌恶,还有着浓厚的恶心。 当下缓缓起身,曾璐先是将那小盒子推到程泽建身前,同时,从兜里取出另一个盒子,然后缓缓打开,露出一枚更耀眼的钻戒。 “起码得这么大,才勉强看得过眼,不会让人觉得程局长小家子气。”曾璐脸上荡漾着一股chūn意盎然,见程泽建想抢过这个盒子,忙合上,然后收回兜里,“这可是别人送我的生rì礼物,一直舍不得戴。” “谁送你的?” 送戒指,还是钻戒,这什么意思? 这一点,不用别人解释,程泽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 曾璐眸子闪过一丝戏谑,同时拾起放在一旁的背包。先是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将胸前的硕大衬托得无比绝伦,在程泽建狠狠咽口水的目光下,露出一抹成熟女人才该具备的风情,“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可得替我保密。不然,以后我可不敢再见你。” “行,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子,敢跟我抢女人!” 程泽建自然露出一副很霸道的模样,不过曾璐却不理会,只是转过身,朝大门走去,“是邵局长,他一直说喜欢我,还说愿意送我一幢别墅。” 邵局长? 邵良平? 程泽建猛然想起这阵子邵良平表现得很奇怪,不仅时常找他谈钱的事情,还说很急,更是说过阵子可能要宴请他。至于为何,却始终保密。 好呀! “买单!”程泽建很想大声痛骂邵良平竟敢挖墙脚挖到他头上来了,不过见曾璐已经走出去了,忙不迭丢了一张百元大钞在桌子上,然后就追了上去,“曾小姐,你可不能相信邵局长的虚情假意,他哪有钱?还不是跟我要?我可是对你真心一片,你可不能误会我,他邵良平送你一幢别墅,我送你两幢!再加一部跑车!” 眼见程泽建上钩,曾璐故意露出惊喜之sè,还有意无意挽着程泽建的手臂,“我也很怀疑邵局长是不是对我出自真心,不过程局长的话,真是令我感动。” “那不如…”眼见曾璐主动,程泽建也本能伸出手,开始在曾璐翘臀上抚摸,“咱们去酒店开间房,怎么样?” “今天可能没时间,因为邵局长说晚上跟我吃一顿烛光晚餐,还说有礼物要送我。”曾璐露出为难之sè,看也不看程泽建渐渐铁青着的脸庞,“当然,邵局长也有可能对我出自真心,女人,就应该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而且我也听说,邵局长几年前丧偶,一直没续弦。所以,我觉得不管怎样,都该去见一见邵局长。” “我陪你一块去,我要跟他当面说清楚!” 程泽建没有对曾璐这种当着面脚踏两只船的行为动怒,到了他这年纪,更清楚女人的本质是什么。 更何况曾璐也说了,女人,该找可靠的男人,而且邵良平确实丧偶,可以光明正大迎娶曾璐过门,这就是程泽建缺乏的优势!也是最具杀伤力的优势! 已婚跟未婚的选择,只要是女人,都会选后者,起码不会时刻担心会不会成为第三者! “不行。”曾璐趁机脱离程泽建的搂抱,然后提着背包,朝一旁的跑车走去,“程局长,放心,若是邵局长对我确实没有真感情,我会毫不犹豫答应你。今晚,你若是尊重我,就让我做一次决断。” 愣在原地的程泽建目送曾璐的跑车离去,脸sè极为难看,最后,他决定开车,暗暗跟踪! 透过倒车镜,东拐西晃的曾璐终于发现程泽建的轿车正尾行而来,脸上也泛起一抹yīn谋得逞的笑意,当下取出背包里的大哥大,这是叶钧送给她的,“叶先生,鱼,上钩了。今晚,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叶钧原本悠哉悠哉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听到曾璐的汇报,笑出声来,“这么说,我可以提前做出准备了?” “当然可以。” “好,这次事办成了,我一定重重赏你。” 叶钧的承诺让曾璐面露惊喜,说了声谢谢后,挂断电话的曾璐yīn冷的瞥向倒车镜,然后将车驶向大马路。 当程泽建跟踪曾璐走进某处酒店二楼的西餐厅,大老远,就瞧见身穿西服坐在某个座位上的邵良平。同时,也发现曾璐正风情万种坐在邵良平对面。 程泽建发誓,邵良平看曾璐的目光,与他截然不同,因为透着一股深深的爱意! 这让程泽建心情一下子乱糟糟的,因为他能感觉到,很可能邵良平是真打算娶曾璐进门做媳妇!这也就表示他没有任何可趁之机!因为现在家里面有个黄脸婆,曾璐肯定不会放弃这到手的美满婚姻,选择跟一个有妇之夫苟且过rì! 即便,程泽建可以承诺休妻! 叶钧很早就来到这间西餐厅,当然,一同前来的,还有那几位被叶钧一再挽留的央视记者。 这次,叶钧并没有跟这些央视记者说明来意,只是谎称说这家西餐厅的菜式不错,口味也独到。尽管这些央视记者觉得似乎清岩会所的大厨技艺要更jīng湛些,而他们这大半个月也确实尝尽了丝毫不逊sè京里大厨做出来的风味,这嘴巴也养叼了。 不过,既然叶钧宁可乔装打扮也要来这里,那么,这家西餐厅也该有些特别。 只不过,吃了两口,味道一般,不过瞧着叶钧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好发表意见,权当陪太子读书,反正也只是吃这一顿。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一位,还是两位?要不要现在点菜?”一个服务生捧着菜谱走到程泽建的座位。 “不用了,我只是在这坐一会。” 对于程泽建不耐烦的回答,这服务生仅仅笑了笑,就离开这里。 只不过,却在离开后,顺着先前程泽建凝视的方向看了几眼,见是一个中年人,与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卿卿我我,这服务生似乎也猜到了一些三角恋的情况。 眼看着曾璐与邵良平已经手搭着手,有说有笑,程泽建再也忍耐不住,三两步就走到这桌烛光晚宴前,“邵局长!别来无恙呀!” 程泽建的话几乎是挤出来的,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这让邵良平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微笑着站起身,“小璐,这位就是程局长,你应该也认识吧?” 见曾璐微笑着点头,邵良平忙招呼起程泽建,“程局长,快坐,什么风把你给吹这地方了?我记得你似乎并不喜欢吃西餐。” 邵良平脸上满是笑意,可这笑,在程泽建眼里,却成了**裸的嘲笑。一想到之前曾璐与邵良平卿卿我我的姿态,程泽建哪有心思坐下来,当庭就质问邵良平,“你俩处一起多久了?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事?” “快半个月了,当时小璐忽然哮喘,是我送她到医院的。” 尽管对程泽建的质问有些不爽,但邵良平也清楚程泽建是那类急xìng子,没放在心上。同时,也很疑惑程泽建难道没长眼睛,没看见他正跟曾璐发展感情,跑这地方当什么电灯泡? “哮喘?”程泽建也不再理会邵良平,反而俯下身,握着曾璐的小手,满脸关切,“你有哮喘?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带你去医治。” “我…” 曾璐故意露出迟疑,脸上还呈现慌乱之sè,望向一旁的邵良平,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眸子还透着一股呼救之意。 “程局长,请你放手!”饶是平rì里邵良平涵养如何好,在瞧着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这么牵着,也会恼怒。结合曾璐此刻表现出来的慌乱,以及熟知程泽建平rì里玩女人的那股子热度,脸上也显露出一股yīn沉,“我不管你来这干什么,现在请你别sāo扰我们。” “凭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曾小姐是我的女人?你这个第三者!” 程泽建这句话让邵良平面露不信,当下邵良平艰难将目光移向曾璐,却发现这个让他迷恋的女人,只是惊慌的想要挣脱程泽建的搂抱,这给邵良平营造出一种假象,就是程泽建耍流氓! “程局长!你喝醉了!请你离开,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哼!我没醉!”对于邵良平的厉喝,程泽建一时间也恼羞成怒,想到曾璐脸上闪过的慌乱,以及不情不愿,看样子,八成是陷入到邵良平打出的感情牌里,这让他萌生一股醋意,“姓邵的,我告诉你,以后,别想从我这拿走一毛钱!” “你!” 邵良平惊怒交加,不过程泽建却不给邵良平争辩的机会,“哼!给你钱,让你逍遥自在,最后却跑来抢我的女人!你要不要脸?” “你的女人?你也配?你看看小璐,人家情愿跟你?依我看,你八成在威胁她!” “住嘴!” 邵良平认为曾璐露出惊慌,是因为被程泽建威胁。程泽建认为曾璐露出惊慌,完全是担心邵良平以后不要她了。所以,各怀鬼胎的两个男人,根本没心思去分辨这里面是否有着耐人寻味的巧合成份,只是不顾形象的开始厮打在一起。 一旁的服务生想去阻拦,却被一只大手拦住,同时,一直端着的盘子忽然多出几张百元大钞,“别多管闲事,在旁边看着就好。” 这人说完后,朝叶钧的方向瞥了眼,暗暗点了点头,就取出大哥大,“哥,让那女人上来吧。”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妇人领着十三四岁的孩子上楼,茫然的四处望了望,很快就发现不远处的邵良平与程泽建。 就在这时,一直装作面露惊慌,想劝,又不敢上前的曾璐,恰巧也发现一个妇女急匆匆走了过来,想也不想,就冲到程泽建身前,一把搂住这个让她感觉恶心的男人,“程局长,不要打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做你的女人,请你别伤害邵局长,他是好人。” “程泽建,你果真不要脸,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女人,现在还想糟蹋小璐?我跟你拼了!”瞧着曾璐委屈酸楚的替他求饶,邵良平就仿佛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火焰在胸口燃烧一般,“亏你老婆在家含辛茹苦照顾孩子,你却跑出来玩女人?还尽使些下作的伎俩威胁人家,你真是个畜生!” “邵良平,你敢骂我?你这混账,我打死你!” 眼看着程泽建与邵良平又要再次动手,忽然,一阵凄厉的尖叫传来,让程泽建整个人陷入颤栗之中:“老程!你无耻!你敢背着我出去偷女人?我跟你拼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身份露馅! PS:不知不觉,百万字了,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么快,就百万字了!或许,百万字对很多书来说,已经临近收官,但咱们这本,才刚刚进入jīng彩纷呈的阶段!伴随着情节不断展开,书中人物间的尔虞我诈也将越来越多,江陵这块地,太小,是时候肃清了! 我会尽量设计合理、jīng彩的故事情节,也希望各位书友能继续支持我!你们的支持,是我不断码字的动力! 现在,我希望百万字后,能月票多一些、书评旺一些、红票多一些!当然,不求打赏,当也不拒绝各位看得爽了,来润滑剂刺激我!哈哈! 当然,这订阅不能少!这自动订,也不能少! 一切,看你们的了! ———— “阿敏,你怎么跑这来了?” 程泽建也听出女人的声音正是自己家的黄脸婆,整个人显得很虚,因为曾璐现在正搂着他。若是之前,兴许肯定魂销sè授,可现如今,明显有些不安。+ 原因,就出自他身后的家妻! “放开我爸爸!”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响起,让程泽建浑然一震,紧接着,就感觉一道身影匆匆而至,“臭女人!敢勾引我爸爸!我打死你!贱人!” 别看程泽建的儿子才十三四岁,但从小不缺营养,个头也有着一米七,只比穿着高跟鞋的曾璐矮半截。 曾璐强忍着被拳打脚踢的疼痛,眼角也噙着泪花。 瞧着想拥上床的女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尤其施暴者还是自个儿子,程泽建现出怒容,一巴掌狠狠甩在这少年脸上,“滚!大人的事,关你一个小孩子屁事?张口闭口就知道骂人,立刻给我滚回家!” “老程!你什么意思?为了个狐狸jīng,你竟敢动手打儿子?”身后那妇女不干了,哭丧着脸,指着程泽建痛斥,“好你个老程!我在家相夫教子,你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吃香的,喝辣的,现在还勾搭上狐狸jīng准备去开房!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我领儿子回娘家去!” “好呀!”瞧着四周都在对着他指指,程泽建这人好脸面,感觉失了面子,尤其损他面子的还是家里的黄脸婆,当即就侧着身,“不过就不过!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什么真感情,儿子你也领走吧,明天咱们就到民政局办个离婚手续。” 说完,程泽建忙朝前迈一步,将手搭在曾璐肩膊上,“曾小姐,你看,我真是对你出自真心。这黄脸婆,我休了她!我跟你好,今晚我就接你回家,明天跟这黄脸婆办好离婚手续,咱们就领证。” 一旁的邵良平就仿佛给人添了顶绿帽子似的,满腔怒火,指着程泽建浑身哆嗦着,“程泽建!你给我放手!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别理他!他这不好使。”程泽建恶狠狠瞪了眼邵良平,然后指着自己脑袋上的太阳穴,“这家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刚才你被欺负了,他都不敢站出来,只知道躲背后。这人,自私自利,你跟他处久了,就知道他骨子里都是懦弱的卑躬屈膝。” “程泽建!你,你无耻!” “老程!你说真的?你不过了?你要跟这狐狸jīng处,跟我离婚?” 邵良平气得已经濒临丧失理智,而那妇人却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失心疯似的,撕扯着程泽建的衣衫,同时还朝被程泽建搭着的曾璐狠狠踢出一脚,“狐狸jīng!滚开!你怎么就这么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不要脸!你等着老天爷降道雷劈死你!” 吓得忙后退的曾璐东躲**,愣是没让这妇人踢中。 至于程泽建,却怒视着这胆敢在他面前放肆的妇人,狠狠伸出一巴掌,就给了这妇人一耳光。 当‘啪’的一声脆响传出,程泽建用力将这妇人推翻,然后伸出根手指,指着正怒视他的少年,“滚!少给老子在这丢人现眼!老子告诉你,你立马领着这小兔崽子滚回娘家去!明早咱们就到民政局办手续,这rì子,咱们不过了!” 妇人有些浑浑噩噩,对于程泽建的狠话,没有在意。相反,只是瘫坐在地板上,不断重复着“老程,咱们不能离婚。” 良久,这女人哇的一声,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西餐厅的客人,有许多看不下去了,当下就有两个男人扶起这个寻死觅活的妇人,一边安慰着,一边怒视着程泽建痛斥,“你这人真是够失败的!出来玩女人就已经不对了,还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做出这等抛妻弃子的勾当,真够丢男人的脸!” “就是!不要脸!” “滚出去!别影响我们吃饭的胃口!” … 四周不断传出声讨的声音,这时,一个男人走到程泽建身边,“领着你老婆跟孩子回家,道个歉,别把事情做绝,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没有过不了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说完,这男人轻拍着程泽建的肩膊,看到程泽建脸上闪过yīn晴不定的犹豫。 而那原本哭丧着的妇人,也搂着吓哭了的儿子,目露希冀望着程泽建,“老程!咱们回家,以前的事,咱们不想了,就这么罢了。咱们继续过,好不好?” 妇人一边哭,一边说,这话多少有些含糊不清,但旁人却听懂了,也带来旁人一种强烈的感触。就是这个女人,在乞求着丈夫的回心转意,在宽容的饶恕丈夫的一切罪过,在挽回着彼此间的夫妻情谊,在维系着这即将土崩瓦解的不幸婚姻! 程泽建脸上犹豫味更浓,可鬼使神差瞥向身后,却没发现那道曼妙的倩影,不由四处找寻。 很快,就看见邵良平正将曾璐拉到身后,目露戒备,“最好听嫂子的话,别做糊涂事。” 但这话非但没用,还起了反效果,程泽建很明显已经乱了心智,他没有张嵩的成大事不拘小节的胸襟,也没有邵良平处事的冷静,他就是个急xìng子。再者,在财政局做一把手多年,早已养成jīng打细算的财主脾xìng,加上四周人时不时传出的指责嘲讽,让程泽建变得疯狂,“这事!没得谈!曾小姐,你过来,我领你回家!今天我一定给你个交代,跟她离婚,我跟你领证!” “你!” 那妇人悲鸣一声,就差昏了过去,好在旁边有他儿子以及一个热心人的帮衬搀扶,所以不至于再次瘫倒在地。 眼见程泽建冷酷无情看也不看那妇人一眼,他身边的男人看不过去了,“男人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够失败的!” “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要你管这闲事?”程泽建冷冷扫了眼身边的男人,然后就望向曾璐,“曾小姐,过来,我对你是真心一片!” 被程泽建责骂的男人,正打算怒斥说教,可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爸爸,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位叔叔。” 这道童音很快就让现场呈现一股冷意,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皱眉苦思的,有茫然的。 程泽建身边的男人,先是望向脸sè微变的邵良平,然后才望向发出这道童音的女孩,见这女孩已经被一个男人抱了起来,看样子,是这女孩的父亲。 当下,男人走到女孩身边,先是摸了摸女孩可爱的小脸蛋,“小妹妹,你认识这位叔叔?在什么节目上见过?” 见不少人都朝自己望来,女孩有些紧张,但小眼睛却转了转,“电视上经常播的一个片段,我昨晚还看到了,爸爸还说,这当官的真倒霉,给央视拍到。” 问话的男人一愣,脑子里很快闪过一幅画面,就是那天他被张嵩指使保安揍出一鼻子血的事情! 当下转过身,望向做贼心虚,明显想脚底抹油离开这是非之地的邵良平,越看越眼熟。 “是你!” 这男人很快想起来,指着邵良平,不可思议道:“你不就是那位环保局,还身兼防汛副指挥的邵局长吗?” “糟糕!”邵良平一惊,瞧着四周人无一例外,都露出恍然之sè,满心都是焦急,“这次倒大霉了!都要怨这该死的程泽建,闹事也不会挑时候,偏偏在大庭广众下,这可怎么收场呀!” 邵良平已经是满脸焦急,这个时候,原本脑子发热的程泽建,也开始冷静下来。 他想开溜,不然,被人认出他是财政局的局长,那事情可就闹大发了! 毕竟,两个局级干部大庭广众争风吃醋,其中一个为了小三,还打算抛妻弃子,这事要传出去,可就得接受纪委调查了!毕竟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可是要在民间掀起狂风巨浪的! 国人的心态,最喜欢就是讨论这种花边新闻,加上还堂而皇之上演一幕抛妻弃子的戏份,这事,想想都能让程泽建惊惧。 可还没开溜,就听到一阵厉喝,“我们接到民众报案,说这里出现纠纷。” “程局长,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程泽建第一时间想掩着脸,可还是被前来查探的民jǐng认出来了。这民jǐng显然也看到不远处的邵良平,脸sè更敬畏了,“没想到邵局长也在,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哗! 现场一阵哗然,邵局长他们也知道是谁了,堂堂环保局局长,防汛副指挥。可这声程局长,就耐人寻味了,因为在场人都亲眼看见程泽建当庭撒泼,养小三,抛妻弃子! 这还不算,还光天化rì之下与人争风吃醋,对象就是那位邵局长! 这可是两个大官之间的面对面对峙! 贪官污吏! 在场每个人脑子都闪过这个念头,不然,敢养小三,敢争风吃醋,敢抛妻弃子? “cāo!这种人也能是个官?做官做到这份上,我们老百姓还能信?” 就在一阵沉默中,忽然,人群爆发出一阵咒骂。 民jǐng微微皱眉,呵斥道:“住嘴!谁若是敢诋毁…” “你好,我跟我朋友是央视的记者,也曾报导当天江陵市面向全国招标的现场直播。”那记者指着身边原本安慰妇人的男人,两人都取出随身携带的记者证,“事情的经过,身处现场的市民都没瞎,都满眼雪亮。现在涉及到两位人民公仆当街争风吃醋,其中一位人民公仆为了讨好情人,甚至打算抛妻弃子。” 说完,这开口的央视记者就指向抽噎着的妇人,“这位就是你们口中程局长的妻子,她身边的男孩,是程局长的儿子,他们都可以作证!如果你们不想惹出麻烦,就劝你们站在一旁,我们要为这母子俩讨回公道!也要彻底弄明白江陵这座城市,还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勾当!这江陵的官场,是不是真就这么黑暗,这就这么冷酷无情!连老婆跟孩子都能绝情到这份上,我们严重怀疑江陵市的用人制度!” 说完,这两位央视记者就各自从背包里取出照相机,同时不断抹杀着胶卷,这种举动让程泽建与邵良平脸无人sè,“不准拍!谁让你们拍的?你们,快把他们拦住,踩坏他们手中的照相机,不然,我要打电话,让李局长处罚你们!” “你敢!” 这时,一大群围观的市民都簇拥在这两名央视记者身前,同时还义正言辞吼道:“我们是纳税人,有资格,也有理由知道实情!我们不可能交着税钱,养着这些贪官污吏找小三,吃大餐,住洋房!” 几名jǐng察目瞪口呆望着现场,当下有人回过神来,“你们负责保护邵局长跟程局长,现在情况危急,我要立刻联系大队前来处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他比他老子还厉害!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事情闹大发了! 不管是邵良平,还是程泽建,都对眼前这骑虎难下的局面极为棘手。即便想过脚底抹油开溜,但也要眼前这些围观群众愿意配合才行。 瞧着眼前这一副愤世嫉俗的阵仗,他们自身的处境算得上极为危险,若不是眼前有着几名jǐng察死死戒备着,怕这些已经渐渐没理智的江陵市民,非得扛椅子,搬桌子拼命不可。 叶钧依然在慢条斯理品尝着身前的牛扒,涂了蜜汁,染了番茄酱,不酸,还透着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像这种场面可不多见,这也是他事先演练多次的结果。 因为起哄的人群中,就有着他的暗线,至于程泽建妻小的到场,以及民jǐng的及时到来,这从头到尾,都算计得滴水不漏。就连那几名掺合进去的央视记者,也在叶钧一开始的算计当中。 但真正的功臣,无疑— 是身处现场,装出副楚楚可怜的曾璐。 这一手棋,不可谓下得不妙! 这时,梁皓悄悄坐在叶钧身前的椅子上,偷偷瞥了眼四周,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场闹剧之中,这才笑眯眯道:“小钧,张嵩被摆了道,现在是邵良平跟程泽建,你目标里面的三个人,都先后倒了大霉。就算不进笼子里,怕这官位也悬乎了。” “这可不一定。”叶钧微眯着眼,瞧着早已焦头烂额的邵良平跟程泽建,脸上透着一股高深莫测,“可别小看这三个人,他们能在江陵河坝的问题上兴风作浪这么多年,我不相信就没事先埋好的退路。我一直担心,这一次若搞不垮他们,他们以后肯定会小心jǐng惕做事,以图东山再起。需知他们背后都有人,这些人,上达天听,要保下他们三个,实际上并不难。” “这次闹得百姓人人皆知,还能保住?”梁皓面露不解,在他的印象里,叶钧说的话,一般不会错,“名声都臭了,难道还能继续祸害百姓,鱼肉乡里?” “他们可以调往其他市县,这种明降暗升的做法,一来可以保住他们的仕途,二来,也能留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叶钧左手持刀,切着碟子里的牛扒,轻咬了一小口,“这,就是政治。” 梁皓似懂非懂的转过身子,望向焦头烂额的邵良平跟程泽建,见那几名央视记者正高举照相机不断拍照,同时做着现场的录音采访。那些民jǐng在程泽建的唆使下想要破坏,却被眼前一大票人怒视着,一副你敢动手,我们就敢卯上的架势吓得不敢动弹。 “吃也吃饱了,这戏,也看够了,是时候离开了。”叶钧擦了擦嘴,然后丢掉手中的纸巾,“我走后,你进行最后一步计划。” “小钧,放心,包在我身上。”目送叶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这间西餐厅的走廊,梁皓偷偷缩在角落里,捧着大哥大,“韩市长,您可以上来了。放心,一切都在计划当中,等控制住局面,您就可以给叶市长以及王书记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 韩匡清,也是事先知道叶钧这个计划的一员。 像类似的事情,韩匡清没少参与,但叶钧不会将这次的计划告诉叶扬升,因为叶钧清楚叶扬升的脾xìng。 不屑于搞这些小动作,堂堂正正做君子,绝不偷偷摸摸做小人! 既然叶扬升不愿做小人,那做儿子的,自然得扛着。否则,不趁着江陵目前混乱的气氛搅风搅雨,就真得错过这近乎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 “杨天赐,咱们当初既然说好合作,现在,就等你了。”坐在汽车里,叶钧并未启动,只是捧着大哥大,脸上有着玩味,“白书记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也把你的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他不会怀疑你,并愿意为你这次匿名检举保密。当然,我希望事后,你能第一时间离开江陵,无论你收集到了多少证据,立多少功,这都是你该得到的。不过,我却要对得起财哥以及杨姐,更要替他们的人身安全着想。” “叶钧,我还以为能跟你合作三五个月,只是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河坝崩塌,竟能让你一鼓作气扫掉张嵩这些人,真是不可思议。或者说,我以前小瞧你了,看来你今rì的成功,绝非外界传扬的狗屎运。”身处某间海景酒店的杨天赐穿着身睡衣,站着落地窗前,身影显得那般消瘦,“原本,目前我手头上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搞垮张嵩他们。不过,既然他们现在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中,我不妨就景上添花,省得你整天惦记我什么时候离开。” “舍得江陵这块地?”叶钧忽然问出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江陵有叶钧,岂有我杨天赐的立足之地?再说了,小姨在暗处看着我,我不走,就一个下场,所以这一,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试探我。”杨天赐并未正面回答,整个人透着股坚定,“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我期待能在更大的舞台里,与你一决雌雄。” “我等你。”叶钧笑了笑,似乎已经确定杨天赐不似说谎,“不过结果还是一样,你依然会输。” “这可不一定。”杨天赐一阵咋舌,但也清楚叶钧能在央视镜头前恬不知耻大放厥词,这脸皮的厚度远非自己可比,“不过,即便是输,我也不灰心丧气,人生难得有一个值得期待的对手!叶钧,我等你,希望你别困在这江陵太长时间。” 说完,不管是叶钧,还是杨天赐,都默契的挂断电话。 两个人,在放下电话的那一刻,都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张嵩yīn沉着脸坐在审讯室里,他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进入这种场合,尽管客气的没有给他拷上手链脚链,但这态度,就是在针对一个犯人,一个刑事犯人! “这是诬陷!”听着放声机播放着的录音,他知道是刘三刀,都说市井无赖不靠谱,但张嵩显然没想到竟然不靠谱到这种程度,因为刘三刀竟然配合着jǐng察,把事情全抖了出来,更是说他买凶灭口! “张局长,请你配合咱们的工作。”负责审讯张嵩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怀昌,这位江陵市jǐng察局的一把手,已经等这一天很长时间了。自从当rì与叶钧携手拔掉吴达央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李怀昌就清楚,这一天不会远,“jǐng察做事,一切讲究实据,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我们绝不会诬陷好人!” “这也算证据?一个泼皮无赖说的话,你们也信?”张嵩面露嗤笑,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很镇定,“那么他若是说李局长干过作jiān犯科的事情,你们内部就会让你坐在这地方,接受审讯?” “张局长,有些话,说穿了,对你不好。我们jǐng察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绝不敢让张局长受这份委屈。”看着张嵩那张假装镇定的模样,李怀昌叹息一声,俯身跟一旁的民jǐng耳语几句,当这位民jǐng离开审讯室后,才望向张嵩,一时间百感交集,“张局长,咱们相识也有好些年了,你做过什么,我都清楚,只是不方便说,也不愿说。以前我明哲保身,只求自保,能平平安安离开这江陵市。可现在,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罔顾江陵百姓几十万条人命,你这种做法,是要遭天谴的!” “哼!事到如今,嘴长在你脸上,想要凭空捏造,我说话能拦你?”张嵩撇撇嘴,暗暗记恨在心。 李怀昌看着张嵩,深深叹了口气,就取出根烟,递给张嵩。 张嵩也不客气,接过后,就借着李怀昌递过来的火势燃,然后就只顾着吞云吐雾,看也不看李怀昌一眼。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寂,好一会,那名离开的民jǐng才走进审讯室,手中抓着块磁带,然后放入放音机里。 张嵩本不在意,可是,当听到放音机播出的内容,一时间,呆了! 因为这些内容,正是他跟刘三刀的对话,“好你个刘三刀!竟敢预先录音,我竟然没想到你藏着这一手,真是大意!” “张局长,不知道这磁带,可算得上呈堂证供?”良久,李怀昌望着张嵩,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哼!”张嵩撇撇嘴,眼神微眯,李怀昌会意,让那位民jǐng先离开审讯室,“李局长,开条件吧。” 李怀昌并不意外,似笑非笑道:“这么说,张局长,你承认了?” “废话!”张嵩狠狠瞪了眼李怀昌,似乎认为对方在戏耍于他,“既然栽在你手上,我不认成吗?算了,不提这事,相信你也清楚,跟我过不去,对李局长rì后的仕途升迁没好处。若是李局长这次愿意助我,我担保,省里的疏通工作,我愿意替李局长尽心打。” “不必了!”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同时,审讯室的大门也被推开。 “是你!”若说张嵩在这节骨眼上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莫过于眼前这位。 为民请命齐海瑞,铁面无私亚龙图! 白华辰! “多谢李局长,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通过监视器看得一清二楚,当这段视频录像送到省委,相信省纪委,肯定会严肃处理。” 白华辰与李怀昌手握着手,说出的话,也让张嵩一阵心惊肉跳,“好!好!摄像头!白华辰,就凭刚才那些话,似乎证据不足吧?就算属实,我最多也只是指使别人行凶,你还弄不死我。只要我还有翻身的机会,你们都没好rì子过!” “若算是我们提供的证据呢?” 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四个人,竟然出现了,杨天赐、田建德,以及吴毅!还有一个,就是已经病入膏肓的陈桥! “陈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你不是…” “张局长,您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满脸苍白的陈桥毫不掩饰满腔的怨毒,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目光,让张嵩一阵不寒而栗,“还多亏了您老人家的恩情,没弄死我,反而还让我身体情况更加恶化。若不是杨天赐救了我,兴许我早就沉入河底被鱼吃了!” 张嵩很清楚,若是有着陈桥自首,那么这些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肯定要浮上水面! “杨天赐,若是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断然不会跟你合作!”当下艰难的望向杨天赐与吴毅,张嵩目光极为复杂,“吴毅,我对你不薄,你竟然也要背叛我?难道你忘记了,是谁把你捧到城建局局长位置的?” “是叶先生。” “这么说,韩家父子,也跟你们一伙的?”吴毅的话,让张嵩一愣,但很快,就露出恍然之sè。 见吴毅头,张嵩惨笑道:“好,很好,我终于明白为何他们竟然合起伙要把选票投给你,只怪我当初粗心大意,听信你的谗言,我悔呀!但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一直不知道叶扬升家里的小兔崽子,打从进入江陵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算计着我!好!很好!叶扬升,确实很厉害,可他儿子,比他老子还厉害!” “张嵩,坦白从宽,这是你唯一能自救的方法。”李怀昌挥了挥手,很快,一大群民jǐng就进入审讯室。 第二百七十八章 张嵩之死,紧随而至的麻烦! 这时的张嵩,颇有一种大江东逝水的惆怅,生平第一次,认识到他竟然这般渺小。全文字. 对于李怀昌的谆谆告诫,张嵩只是惨笑以对,“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真以为我认罪伏诛,这件事,就会这么算了?哈哈,愚蠢!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 砰! 就连李怀昌,都认为这张嵩八成疯了,可接下来,瞧见张嵩不要命的伸头撞向一旁的墙壁,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李怀昌忙跑过去查探,发现张嵩已是头破血流,浑身抽搐,呼吸极为困难,“快叫救护车!快!” 吓懵了的民jǐng也回过神来,当下忙不迭应了声,就匆匆跑出这间审讯室。 对于张嵩自寻短见的行为,显然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不过没人会认为这是张嵩一时想不开,因为包括白华辰在内,都在回味着张嵩撞墙前说出的那段话! 或许陈桥跟吴毅不懂,但李怀昌、白华辰以及杨天赐[ ,肯定都清楚,这是张嵩暗示着,上头有人!还会给他报仇! 这也不难猜,若没有庞大的后盾,张嵩这些人,敢这么为祸一方多年?堂而皇之挪用国家拨到这里的治河款目? “一定要救活他!”杨天赐急红了眼,他来江陵,可不是为了扳倒张嵩这些人,真正的目的,是张嵩背后的人,“他若是救不活,咱们就等于失败了!” “什么?”吴毅一惊,反观陈桥,却露出思索之sè。 杨天赐没有心情理会吴毅,相反,却自顾自走出审讯室,随便找了台电话,“少主,出事了,张嵩撞墙轻生!”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不急不缓问了句,“死了没有?” “暂时没死,不过也是进气多,出气少,死,是迟早的。” “唉,没想到线掐断了,到底还是急了点。”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良久,微微叹了叹,语气透着一股惋惜,“罢了,你先回来吧,接下来,咱们也有得忙了。看样子,这次不能一鼓作气扳倒他们,还失去了唯一能顺藤摸瓜的桥梁,也就等于咱们失败了。” 说完,电话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杨天赐无奈的放下话筒,“叶钧,任你千算万算,怕都不会想到张嵩竟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我该做的,都做了,从今rì起,我就要去更大的舞台,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杨天赐领着田建德,缓缓上了车,离开了这座城市,直到驶离收费站,才转身遥望着江陵的郊区,“叶钧,希望接下来的一系列报复,你能撑住。我也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张嵩,最终没能撑到救护车的到来,就在jǐng局的审讯室内,断了生机。 同时,邵良平与程泽建,因为央视的大量报导,一系列的负面新闻接踵而至,最终也被请进纪委喝茶。 当然,在见到陈桥与吴毅的那一刻,尤其听到张嵩已经承认了一切,他们惊恐的同时,也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这种结果,让叶扬升与韩匡清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江陵市的毒瘤,竟然就这么被铲除了! 可有两个人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一个是叶钧,另一个,便是韩谦生。 “韩爷爷,我…”对于突然造访清岩会所的韩谦生,叶钧也是清楚其来意。 “不必多说,小钧,这次你处事的手法,不够老练圆滑,太过追求成果。”韩谦生喝着沏好的茶,说着这事,无喜无忧,更像是在老身长谈,“不可否认,这次确实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尽管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在你的算计之中。只是,机会,不代表就是可以直捣黄龙的前提。” 叶钧虚心接受,若是知道会将张嵩逼到自杀的处境,他绝然不会这么快把人带上绝路。 叶钧很清楚,他低估了张嵩的胆识,也低估了张嵩对幕后那些人的忌惮与忠诚! 但是,谁又能想到,叶钧是背着一世的仇恨回到这个年代! 仇恨,往往会让人变得盲目,变得欠缺理智,即便是叶钧,也逃不开,躲不掉。 “小钧,有没有想过善后的法子?” 韩谦生的问题,实际上也是暗示着即将到来的报复,这次弄死张嵩,已经是极为棘手的事情。但只要细心之人,都能查到是叶钧,一手覆灭了昔rì的江陵五巨头,这对于手段通天的大佬们来说,并不困难。 当然,还有着一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省委大佬,也就是张嵩的父亲,在暗处虎视眈眈。 叶钧长叹一声,有着道不清的烦恼,“韩爷爷,您能不能给指条路?” “难,难呀。”韩谦生轻拍着大腿,眸子里露出一丝无奈,“以往,我一直主张顺其自然,知道我们这些老骨头为何一直没去过问这江陵的河坝问题吗?真要查,这江陵不大,随随便便就能查出个所以然,再者,我们都不糊涂,这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来的豆腐渣工程,我们就没想过这里面的猫腻?可即便查了,又如何?因为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清楚,抓了张嵩,就等同于引来更大的麻烦,更大的政治漩涡!” “真这么厉害?” “厉不厉害,我说了不算。”韩谦生缓缓站起身,然后步履蹒跚的朝外走,叶钧忙上前搀扶,“小钧,我建议你最好去一趟南唐,见一见你的外公。兴许,他能告诉你,该怎么做。” 直到将韩谦生送上车,叶钧都在想这个问题。 难怪杨天赐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很明显,也是要去寻求他口中那位大人物的庇护。 看样子,这次即便是瓦解了这个为祸江陵的团体,叶钧自问还是失败了,因为打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张嵩幕后的那些人。 而之所以一直不考虑,就是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没想过要弄死张嵩,所以自然不惧。因为张嵩只要活着,他们就会投鼠忌器,忙着想办法怎么把张嵩给保出来。 可张嵩一旦死了,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更可以横行无忌,揪出这在幕后捣鬼的人。 因为,张嵩一旦死,永远就没有人能查出他到底受谁指使。而那些人,也基于利益断层,自然要报复断掉他们财路的仇人! 当天下午,叶钧正考虑该不该去一趟南唐,见一见董文太,可忽然,一个电话打进他的办公室,“叶先生,楼下有一位小姐找您。” “找我?”叶钧有些奇怪,猜测应该是功臣曾璐,“我这就下来,你招呼一下。” 叶钧匆匆穿上外套,就朝着楼下走去。 当进入休息室,大老远,就瞧见两道味道截然相反的倩影,一道是李彩怡,另一道,便是夏师师。 “你们怎么找这来了?”叶钧奇道。 “怎么,不欢迎吗?”李彩怡嘟着嘴,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叶先生,看样子,这里环境不错,有没有兴趣做一套服务?我最近游览九寨沟,领悟一套高山流水,您肯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高山流水?”叶钧有些荒唐的望向李彩怡,见对方不似说笑,还故意将小舌尖溢出粉唇,很理智的撇过头去,“欢迎,当然欢迎,只是一直认为你跟夏小姐已经回港城了。” “地都没挑好,能这么快就走?”夏师师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与李彩怡,也瞧着叶钧溢于言表的紧张,“彩怡,你先到那边坐会,我跟叶先生要谈些公事。” “恩,夏总。” 李彩怡恋恋不舍朝角落走去,顺带着开始跟一旁的服务生交谈起来,惹得那服务生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瞧着李彩怡与服务生颇为投机的闲聊,叶钧用屁股想都能猜到交谈的内容是些少儿不宜的玩意,毕竟那服务生的唾液就快演变为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叶先生,这次过来,是因为我找上了合适的店铺,也租了下来,为期六年。”夏师师缓缓坐在椅子上,同时把玩着桌台上的烟灰缸,“不知道叶先生可有时间替我设计一套装潢稿?地方不大,也不小,上下各一层,每层两千平米。” “在哪?” “南平。” “南平确实是好地方,地灵人杰,最关键的,就是市场浮动小,高校淋漓,客源绝不会少。”叶钧分析得很透彻,也让夏师师听得暗暗点头,显然认同叶钧的看法。 “这样吧,等我忙完了事,就替你设计。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看一看室内的格局。” “当然,我已经给叶先生印好了一份。”夏师师仿佛变戏法似的,手中忽然多出一份文档。叶钧刚想伸过手去接,却猛然嗅到一股凛然杀意,“什么人?滚出来!” 只见夏师师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烟灰缸掷了出去,仿佛一支离弦之箭那般风驰电掣,让人三米外都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砰! “啊!” 一声撞击的脆响,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尖叫。 叶钧猛然朝发出惨叫的音源地望去,只见一道粉红sè的影子骤然飘过,这让叶钧瞳孔微缩,因为分明看到这道影子套在头上的鸭舌帽! “时间迟滞,启动。” 想也不想,叶钧就轻念一声,然后,就追了上去,丝毫不理会夏师师发出的一声轻咦。 周边的风吹草动就仿佛迟缓的幻灯片一般,叶钧很快就追上那道试图攀岩走避的影子。入眼,是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孩子,身上携带着许多钢丝铁线,叶钧猜测,这应该就是能让这女孩子飞檐走壁的工具。 似乎被夏师师掷出的烟灰缸伤到肩膊,所以叶钧看得清楚,这女孩子脸上掺杂着一股痛楚,更有着一股心惊,时不时伸手压着受伤的肩膊,可这样势必影响手中的动作。所以,只能咬着牙挺住,尽可能逃离这里。 叶钧紧紧盯着这女孩,然后快速追了上去。 似乎这女孩也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正打算转身,但叶钧更快,袖口已经划出一柄匕首,抵在了女孩的脖颈处。 就在这转瞬之间,叶钧身边的事物,瞬间恢复正常,“你是谁?为何躲在暗处?” 依着匕首的锋利,女孩不得不昂着头,不过眼珠子却斜视在那柄匕首的刃上,咬着牙,似乎并不打算坦白从宽。 “叶先生,你不认识她?”这时,夏师师也走了出来,见叶钧露出茫然之sè,目光就闪过一丝yīn冷,“既然不是冲着你来的,那么八成就是我了,杀了她。” 叶钧与女孩都是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叶钧是没想到夏师师语气能如此冰冷,这与之前可谓截然两个极端般的存在。而女孩,却没想到夏师师这么狠,就仿佛人命低贱到如蝼蚁一般,想杀就杀。 “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为你来的,少自作聪明!”尽管被匕首抵着脖颈,但女孩却浑然不惧,“哼!我一直在这待得好好的,要不是今天你出手,我也不会暴露!” 叶钧收敛住脸上的难以置信,死死盯着少女,“这么说,这阵子一直监视我的,就是你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张博之怒! 对于眼前这个孔姓女孩,尽管依着夏师师的意思,该杀。 不过,叶钧可没这份胆识,需知他已经怀疑上这孔姓女孩受着杨怀素指使,换句话,杀她,就等于杀杨怀素的人。若真这么干,杨怀素势必会撕破脸皮,前来清岩会所索他xìng命。那本该是一种伦理道德的误会,也会因为这头脑发热的举动演变为一死方休! “你走吧,我消你不要再出现。否则,无论你出于何种目的伺机对我窥视,我也不会放过你。”叶钧收回抵在孔姓女孩脖颈处的匕首,并顺势收入袖中。 “哼!”孔姓女孩不怎么领情,冷冷瞥了眼叶钧,然后才将目光投在夏师师身上,“出你的名字,起码也让我回去有个交代。” “你配吗?”夏师师本不yù跟这孔姓女孩过多交谈,转身就走。 “你!看招!”孔姓女孩脸上闪过一丝受辱的愤怒,当下关节能活动的右手,微微抬起,只见五指间就呈现一条条肉眼难寻的纤细钢丝,透着一股{ 惊人的凉意,甩向背着身的夏师师。 叶钧刚想出声提醒,却发现夏师师脸sè一寒,甚至都没看清动作,就仿佛变戏法似的多出一柄利剑! 唰! 孔姓女孩手中的纤细钢丝,就仿佛豆腐条似的在半空中断裂。 与此同时,夏师师手持的利剑,已经抵在孔姓女孩胸口处,这让原本打算扑过来的孔姓女孩生生止住脚步,不敢动弹,“想死,我就成全你。” 理智告诉孔姓女孩,若再敢挪一步,这柄利剑,就会直刺自己的心房! 叶钧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夏师师手中的利剑,很快就看出,这是一柄软剑。 当下狐疑的瞥向夏师师的腰间,发现捆绑皮带的位置空无一物,顿时就清楚,夏师师这柄利剑,平rì里应该是当作皮带使唤。 “哼!技不如人,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孔姓女孩倔强的涅,非但得不到夏师师的欣赏,相反,还刺激到夏师师并未消减的杀意。 微微使劲,那柄利剑就前移半寸之间,让孔姓女孩本能发出一阵痉挛,还升起一道抑制不住的痛呼,“啊!” “等等!”叶钧吓出一个激灵,这孔姓女孩可不能死,甭管是不是他杀的,反正死在清岩会所,杨怀素肯定就会将这笔帐算他头上,“夏总,她只是个毛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你也别动怒,让她滚蛋♀种肤浅的货sè,杀了,不仅脏了手,还脏了这地方。” “姓叶的,你算个什么货sè?你也就是个男生,姑nǎinǎi比你大两岁!” 被孔姓女孩这么一顿咒骂,叶钧满肚子委屈,暗道你这胸大无脑的丫头还真不识好人心。不过,脸上却装出副愤慨之sè,指着清岩会所大门外的方向,吼道:“滚!有多远,滚多远!否则,我把你锁到地下室里,不给你饭吃!” “呸!有种来呀!真当姑nǎinǎi怕你不成?” 眼看着这孔姓女孩似乎跟自己卯上了,叶钧不由装出副yīn恻恻的涅,“行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地下室里面,死过不少人,现在都还有尸体晾在那里。你要是不嫌脏,不嫌那地方发霉腐臭,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免费住一阵子。当然,听那里面后半夜经常闹鬼,一到晚上,就会传出呜呜呜的yīn风怒号,还有人听到一丝yīn阳怪气的悄悄话。不过,这话我是不信的,要不,你帮我去验证一下,若真有脏东西,我也好找个道士回来驱驱邪。” 起初,孔姓女孩对于叶钧的威胁浑然不在意,甭关一阵子,她现在连死都不怕,会怕寂寞? 可听着听着,竟然听出鬼魅魍魉这种邪门的玩意出来,尽管表面依然装出副镇定自若的涅,但心底已经升起一股寒意,“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有缘会再聚!” 微微哼了哼,孔姓女孩就死死咬着牙关,后退半步,脱离那柄已经插入身体的利剑。 当下取出条毛巾捂着胸前溢出鲜血的伤口,但似乎衣服被刺破了,露出一些走光地带,正巧又发现叶钧在旁死死盯着这位置,孔姓女孩脸一红,一边遮着,一边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直到目送孔姓女孩步履蹒跚的背影渐渐消失,叶钧才望向一旁脸sè玩味的夏师师,“夏总,想不到,你竟然是真人不露相呀。” “彼此彼此。”夏师师早已将那柄软秸入腰间,当下,同样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叶钧,“叶总,看样子,你也有很多秘密不为人知。” 当下叶钧与夏师师默契的相视一笑,看似轻松,但这气氛稍稍把握不好,就很可能骤然紧缩。 试问,没人会愿意与旁人分享自己的秘密,叶钧不会辣手摧花,再者,对上夏师师,也没有取胜的信心。至于夏师师,自然也不会将叶钧杀之灭口,既然愿意放走孔姓女孩,就明夏师师不会在清岩会所再亮软剑。 因为,她现在与叶钧,还属于商业盟友的关系。 所以,当下两人都心照不宣折返清岩会所,因为有着李彩怡的软磨硬泡,那名服务生并未声张。 当然,关于清岩会所里面不为人知的勾当,这服务生多少也清楚一二,毕竟被胡有财吊死在地下室的,没千八百,也有几十号人。 叶钧走到这服务生身边,笑了笑,“别紧张,刚才一切正常,对不对?” “叶先生,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服务生装出副很茫然的涅。 “回头去财务处领一个月的奖金。”眼见这服务生露出惊喜之sè,叶钧整张脸忽然沉了下来,“需知祸从口出,做人,最好低调一些。” 大棒子加赏萝卜的御下之道,能传承千年,自然有着道理。 服务生很识趣的端着手中的盘子,然后装镊样擦了擦附近的桌台,“叶先生,这里的清洁工作我已经完成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唉,最近视力不好,有时候经常耳聋眼花,医院也开出证明,情况若是恶化,还可能出现幻觉。我想明天把证明交给叶先生,放两天假休息,补足jīng神,可不可以?” “可以,你下去吧。”叶钧很满意这服务生的辞,也清楚这是服务生想让他宽心,毕竟真拿出这些证据,任凭他以后漏嘴,叶钧也大可取出这医院的证明,证实这服务生jīng神状态不好,还可能有jīng神病。 这年头,jīng神病在正常人眼里,就是神经病,是疯子! 神经病、疯子出来的话,谁信?谁敢信? 因为只要有人信,那么旁人也就会质疑这个人的jīng神状态!不得不,这个年代的人,活的方式确实挺简单的。 当夜,夏师师与李彩怡就住在清岩会所里,叶钧也与夏师师谈了一夜关于ktv连锁运营的细节,这让原本就颇感兴趣的夏师师有着淡淡的惊讶,似乎觉得这行业的前景比之自己最初的预估还要庞大。 第二rì,叶钧就指派一个司机,将他与夏师师以及李彩怡送到南唐市。 当夏师师戴上墨镜与李彩怡走下汽车,叶钧也适时打开车门,“夏总,不多留一阵子?” “不必,这次该做的,都已经做足了。回去后,我就开始将第一批培训好的人力输送过来。”夏师师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淡淡的素雅,就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水芙蓉一般,“当然,我还会吩咐一个得力助手,全权配合叶总的工作,尽可能让南平那家店快些进入营业期。” “叶先生,有机会再见您,我一定会研究出更多新奇的技巧。到时候,你可一定要赏脸,尝试一次服务。”李彩怡故意用胸前的壁垒蹭了蹭叶钧的手臂,脸上有着一抹化不开的妩媚,“当然,不满意,不收钱,还能免费爽到叶先生尽兴为止。” “一定一定。”时间长了,就知道李彩怡喜欢开这种让男人浮想联翩的荤笑话,叶钧也开始适时配合起来,“那么下次,我一定准备最好的房间,最香醇的红酒,等待李姐的大驾光临。” 李彩怡发出一阵痴痴的笑意,然后就拖着行李箱,跟在夏师师身后,进入机场。 上车后,叶钧跟司机了一个地址,就枕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接下来仿佛暴风骤雨般的尔虞我诈,叶钧很清楚,这是一场旷rì持久的战争,绝非与张嵩这伙人斗智那般轻而易举。因为,他将会站在明处,提防暗处的随时发难☆关键的,就是这次的对手,很可能是一群无论在阅历,还是城府上,都远胜张嵩等人几十上百倍的老狐狸! “你什么?” 省委办公室里,张博举着话筒,浑身发颤,眸子里透着一股化不开的伤感。 尘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听闻儿媳妇痛哭流涕给自己打电话,张博此前根本就没想过,他唯一的儿子,竟然死了! “爸,阿嵩死了!给人害死了!在jǐng察局不堪受辱,撞墙死了!”电话那头的妇人抽噎着,这妇人是张嵩的发妻,她也是今天才收到张嵩的死讯。若非她特地跑去水利局,怕现在都不知道苦等一天一夜的丈夫,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至于怎么死的,全是张嵩留下来的心腹添油加醋,不过大体也符合实情。 “谁干的?”张博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但更多的,却是忧伤,“阿嵩死前,有没有交代什么话?” “是李怀昌逼死阿嵩的!还有纪委书记白华辰!”妇人哭丧着脸,一个劲抽噎,“雷知道他爸去了,整个人都变了,整天缩在房间里,又不吃饭。原本,他爸让同学嘲笑,他能忍,就算哭,也是躲在房间里。可现在他爸走了,这么突然,没留下话,我猜,也是受不了外界的压力。” “李怀昌!白华辰!”张博咬牙切齿,这两个名字,也是硬生生从嘴里给挤出来的,“我明天请假,跟雷nǎinǎi一起回去,孩子,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替阿嵩讨回公道!就算闹得满城皆知,我也不怕!就算拼掉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拉上一大群老朋友,整死他们!” “你们孤儿寡母的,若是在江陵住不下去,就来南唐 雷nǎinǎi也闲着,平时在家孤零零一个人,也很想雷。到了南唐,我就帮你弄一份工作。”眼见妇人依然在电话那头哭喊着张嵩的名字,张博悲伤的叹了声,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真不好受。若非长久以来一直积攒着一份定力,怕惊闻这等噩耗,早已昏死休克。 “谢谢爸。” “一家人,不两家话,不用谢。” “爸,您一定要给阿嵩讨个公道,不然,我就跟雷一直住在江陵,哪也不去!” “放心,一定的!”张博缓缓放下电话,眸子里透着一股刻骨铭心的怨毒,“李怀昌、白华辰,你们休想好过!逼死我儿子,好,很好!”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本站无弹窗哦! 第二百八十章 省委办公室名副其实的头把交椅!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 “这,难道就是我教你的因势利导?胡闹!” 书房里,董文太来回踱步,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念头。全文字. 指使张嵩在江陵河坝牟利的都是些什么人,董文太多少也清楚表面那层水。 原本,他主张让叶钧放手一搏,也是出于打磨的心态。可是,董文太压根没预见到,这江陵河坝忽然毫无征兆就那么踏了,这还不算,张嵩甚至在央视镜头前出了一次大洋相,也让华鑫地产顺顺利利拿到修建江陵河坝的标头! 这最让董文太意外的,就是这张嵩浑不惧死的那股子坚毅! 张嵩一旦死了,这连着上头的线也就断了,就成了一桩无头案!就算清楚张嵩背后有哪些浮出水面的人,但空口无凭,没人会这么傻啦吧唧以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定人的罪名! “外公,人都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钧很无奈,坐在沙发上,==他能看出董文太写满在脸上的焦虑,“现在,是要寻一个办法,看怎样才能渡过难关。” “你也知道怕了?”事已至此,董文太也是无可奈何,诚如叶钧所言,这人都死了,再说些马后炮,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毕竟我也不清楚,这张嵩上头的人是不是已经查到你身上了。但即便没查到,你也别偷着乐,我告诉你,他们还没查到你,是因为你隐藏在暗处,可这明面上的人,就得倒大霉了!” “明面?”叶钧脸上微变,这种可能xìng不是没想过,但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他们还会迁怒别人?” “废话!”董文太也不知是真气,还是故意为之,反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只顾着喘粗气。 叶钧干笑着拍着董文太后背,有理有据道:“即便他们要报复,也只会针对幕后主使。毕竟这张嵩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帮他们捞钱的工具。” “工具?”董文太就仿佛听到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整张脸都遍布着荒唐,“小钧,不是外公说你,你怎么也不想想,这张嵩死了,他们往哪捞钱去?或许你会认为,死了一个,不妨再派一个人顶替张嵩。可是,没个三五年的发展,你认为有这魄力跟胆识,干这勾当?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断了别人的财路,还不明白吗?” 董文太长叹一声,似乎想得要更为深入,“再说了,现在河坝已经进入抢修,在这节骨眼上,张嵩、邵良平、程泽建,都先后被你拉下马,幕后那些人,就算想要阻止,也无济于事。毕竟,现在这情况,他们在江陵根本没人可使唤,准确点说,他们没有值得信任的代言人,继续在江陵市的河坝上作威作福。而过阵子,当修建好的河坝一旦竣工,并成功抵挡住第一次洪涝的侵袭,那么,rì后即便还想将河坝破坏,继续造一些豆腐渣工程蒙蔽世人,也没用!因为没人敢这么做,即便是他们!” 叶钧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有些心惊,“外公,您的意思就是说,他们会彻底放弃江陵?” “这还需要我回答你?”瞧着叶钧脸上的尴尬之sè,董文太叹了声,就伸出那条干瘪瘪的手臂,搭在叶钧肩膊上,“这次,尽管你有错,但错得并不离谱,有这种集结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即便是我,也会这么干。唉,这只能怪张嵩心志太坚,恐怕他也明白,他若是不死,后果会对他极为不利。到时候,他的家人、朋友很可能都会卷进来,甚至还可能在受审的过程中,被人偷偷做掉。可倘若他死了,那么他背后的人,就会关照他的家人,还会给他报仇!” 董文太说完,微眯着眼,语重心长道:“小钧,不得不说,他临死前,摆了你一道。尽管这结果很残忍,但外公不得不告诉你,你在这场博弈中,输了。张嵩用自杀的代价,换来的并不仅仅是他家人的平安,更是给你招来了数不尽的麻烦!” “真这么厉害?” “外公岂会骗你?” “好,既然这样,自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钧微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狠sè,“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还能玩死我不成?反正左右是卯上了,与其委曲求全,倒不如轰轰烈烈大干一场!” 董文太何尝体会不到叶钧的心思,数次想开口训斥,或是规劝,但还是将这到口的话吞回肚子里,因为董文太已经从叶钧的神态之间,读懂了那潜藏着的不成功,便成仁,“看样子,这件事,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与其东躲xī zàng,倒不如让小钧放手一搏,兴许还可能换来一次转机。” 留下叶钧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闭目沉思,董文太撑着拐杖,一步一步朝卧房走去,“是时候,跟那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聚一聚了。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能让老人家省心呀。不过,妄图动我董文太的外孙,可是要付出天大的代价的!” 陷入沉思的叶钧压根没注意到,董文太在进房间的那一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多年内敛着的毕露锋芒! “咦?你怎么在这?”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叶钧豁然睁开眸子,然后微笑着敞开怀抱,“当然是想你了,老婆大人。” 白冰碎了一口,俏脸一红,不过还是乖巧的钻进叶钧怀里。 当下,一男一女搂在一起,叶钧想与白冰来一场深吻,却被白冰给躲开了,“这里可不行,外公随时会出来,大舅也很可能下班回家。再说了,这进进出出的一大群佣人,我可不敢跟你胡闹。” 白冰趁机脱离叶钧怀抱,还驾轻熟路拾起一旁的围裙,这让叶钧颇为意外,“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做饭呀。”白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过瞧着叶钧有些错愣,顿时嫣然一笑,“这阵子,我一直在厨房里工作,外公常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这个男人的胃。以前这话我妈也经常唠叨着,当时还小,不懂,加上xìng子倔,所以没信。不过既然外公都说了,那肯定有道理。” “我帮你吧。” “不用!”眼看着叶钧脸上的不怀好意,白冰岂会猜不透叶钧的花花心思,若有叶钧在旁sāo扰,怕糖都能当作盐使唤。当下只是将叶钧压在沙发上,白冰脸上闪过一丝妩媚,“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都不准去,我熬好汤就过来陪你。当然,若是听话,我今晚就让你睡床。” 白冰的语气是越说越轻,到最后叶钧也是凭借超人一等的听觉才能听清,当下目送着白冰跟受惊兔子似的朝厨房跑去,脸上也是浮起那种男欢女爱的享受。 董素言很晚才回家,进门的时候,饭菜几乎都凉了。 原本坐在客厅陪叶钧看电视的白冰,赶紧起身给董素言热菜,因为吃过饭后,把碗碟洗完,佣人都会离开董家。所以,这些事只能白冰去干,很明显,白冰也并非第一次干这种事。 “小钧,你来了?”董素言也很意外叶钧出现在南唐,毕竟他可是从一些纨袴膏粱嘴里了解到,半月前,叶钧可是亲口说,或许三五个月都不会踏足这地方。 “大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别提了,最近工作已经够忙了,本来也不至于忙到这时候,可原本负责起草文件的张主任却突然请假回家,只能累坏我们这些人了,毕竟那些文件都等着上交组织里。” 董素言的解释让叶钧心里一动,因为这位大舅目前正在省委办公室担任秘书长一职,而他口中的张主任,很可能就是张嵩的父亲,省委办公室副主任,张博! “大舅,怎么张主任说走就走?我听说,他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很守时,从不早退。”叶钧故作随意问了句。 “不清楚,可能病了,也可能家里面出事了。”董素言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四处张望,“怎么,尚舒没跟你一块回来?” “没有,他还在江陵筹备安保公司的事情。” 叶钧脑子里闪过关于张博的资料,不可否认,作为张嵩的父亲,大半辈子都在朴实无华的岗位上工作。但倘若因为这个省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而小瞧他,那么,就会犯下最难以收拾的弥天大错。 张博在省委办公室的话语权,明显要高于林萧的母亲,也就是省委办公室主任。 姜还是老的辣,这并不仅仅只是经验跟阅历,更多的,还是源于这个年纪才有的圆滑与城府。 “看样子,张博肯定是知道他儿子死亡的消息,否则,也不会撂下那么重要的文件提前离开。”叶钧分析着张博知道这件事情后的连锁反应,自从得知张嵩撞墙自杀,叶钧就没少思索着该如何与张博周旋,“这老家伙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查到我身上,可是,他既然知道这件事,肯定就知道出事的地点在江陵市jǐng察局,那么顺藤摸瓜找上李怀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若是询问张嵩留下来的心腹,很可能就会将当天在场还有白华辰、杨天赐、吴毅、陈桥等人的事情给抖出来!那么,一旦这么继续查下去,怕我很快也得被摸出来!” 叶钧越想这个可能xìng越高,倘若张博一旦知道张嵩是被他给间接逼死的,那么肯定会卯足劲跟他拼命。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张博可比他儿子难缠啊。”叶钧猛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无奈,“这张博可是肯吃亏的主,脸皮什么的根本不能乱了他的心智,处事也足够果断,手腕也足够刁钻。就连那城府,怕也跟京里面的大佬一样深沉,若非当初他站错队,进错阵营,兴许现在起码也能混个政治局常委。可即便站错位,更是在动荡十年犯过错,依然能在省委办公室牢牢坐着头把交椅。” 叶钧越想越头大,董素言瞧着叶钧yīn晴不定变幻着的脸庞,有些奇怪,但没问,只是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直到白冰将饭菜热好,董素言才起身朝偏厅走去。 没走几步,就瞧见董文太打开房门,站了出来,“素言,跟我进来一下,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董文太进门前,特地扫了眼客厅中闭目沉思的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忧心忡忡。 “怎么了?”洗好手的白冰坐在叶钧身旁,整个人斜靠着叶钧肩膀,两只手更是搭在叶钧脖子上,“自从回来见到你,就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不是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叶钧回过神来,当下伸出手,搂着白冰的腰肢,不动声sè收敛住脸上的yīn晴圆缺,邪邪笑道:“只是工作上的事情,都是些小问题。你说,咱们是上楼,还是出去开个房?我很怀念你帮我擦背的rì子,没你,我洗澡的时候,老是够不着后面。” 第二百八十一章 匪夷所思的情报! 呼… 急促的呼吸声,与痛并快乐着的呻吟,形成强烈的对比。 趴在白冰肚皮上疯狂冲刺着的叶钧,早已浑身冒汗,尽管这天气实在糟糕透顶,可酒店内的暖气同样也不含糊。 当然,随随便便的小打小闹自然不会流这么多汗,可这旷rì持久的男女战争在长达近三个小时后,叶钧依然能保持这股绝对气魄的冲劲,已经实属不易。留些汗,确实不值一提。 “够了,不行了。”白冰眼角噙着泪花,被叶钧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她,已经身心疲惫,可眼看着叶钧似乎还有着用不完的气力,白冰也不得不撅着嘴,心里嘀咕着叶钧这方面的能力实在太变态了。 “呀!” 在白冰惊呼声中,叶钧稍稍停了停,然后就让白冰毫无重量可言的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当丰满且圆滑的翘臀呈现在眼前,叶钧也不顾上面早已留下的红红巴掌印,依然使出些气力,甩了几巴掌下去,惹得白< 冰一阵呻吟。 “这就想玩完?可不行,好歹我也忍了一阵子了,今晚一定要多舒缓压力。” 在白冰慌乱的目光下,叶钧长驱直入,一蹴而就再次与白冰融合在一起,只不过,这像是做俯卧撑的举动,确实是一种体力活。 啪啪啪… 叶钧大腿与白冰翘臀不断传出一阵接一阵的碰撞声,也让早已被叶钧索要六次的白冰双目昏眩,似乎不堪讨伐,白冰想扭过头,劝叶钧先停一停,缓一缓,可还没吱声,就被叶钧俯下脑袋吻住。 与此同时,白冰分明感觉到,身体被叶钧环抱起来,此刻跪坐在软床上,饱满硕大的酥胸,也被叶钧两只手肆意玩弄。 当然,即便是这种诡异的姿态,叶钧依然没有停止身下的讨伐。 良久,脱离叶钧深吻的白冰就这么软绵绵趴在床上,抬起后臀,任由叶钧施为。 啪啪啪… 一阵接一阵的碰撞,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伴随着叶钧一道深沉的低吼,终于,宣告了这场男女之间的疯狂战争落下帷幕。 趴在床上不断痉挛着的白冰,好一会,才止住身体不断传来的抽搐,瞥了眼靠在床头叼着烟吞云吐雾的叶钧,粉艳的俏脸透着一股嗔怪,“冤家,你就不能轻一点?至于这么不要命吗?” 叶钧脸上浮起一股邪意,当下伸出左手,把玩着白冰上半身的半边酥胸,“男人这方面不行,可是要被女人鄙视的。我宁可被身边的女人说上几句能不能轻点,也不愿被说能不能硬点。” 白冰脸一红,伸出手,甩开叶钧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这次打算在南唐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 “明天就走?” “是的,因为现在我负责管理清岩会所,平rì里很忙,等过阵子财哥跟杨姐回来后,把公司交还给他们,才能有时间陪你。”叶钧温柔的抚摸着白冰的发梢。 “算你还有良心。”白冰悄悄扯过一张棉被,盖住暴露在外的魔鬼身段,“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模样,还以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你不会对我隐瞒什么吧?” “人生不如意十之**,做买卖,难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叶钧神sè如常,他若是想隐瞒,肯定就能骗过白冰,“再说了,你做jǐng察这行,不也一样?” “这倒是,不过,你不能晚两天再走吗?咱们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这么快就又得分开了。” 白冰一副yù求不满的小怨妇姿态,这让叶钧一时间十指大动,“所以,我才要豁出这条命,满足你呀。瞧你这模样,肯定没喂饱,我再挺一挺,估计还能再来两发,老婆大人,正所谓**一刻值千金,咱们现在开始吧。” “不要!啊!坏蛋!” 张嵩的死讯很快就传遍江陵市的大街小巷,毕竟也是上过电视的丑角,加上被一些人有意无意放出消息,顿时也差不多闹得满城皆知。 很多人都在猜测,张嵩可能是扛不住压力,才选择自寻短见。也有人认为,张嵩上次犯下的错误,直接导致其仕途宣告止戈,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选择轻生。当然,也有人猜测张嵩定然是忧劳成疾,或是患上不治之症,这才很突愕的撒手人寰。 当然,有着大量花边新闻的邵良平跟程泽建,同样成了江陵市民的一大谈资,这阵子,关于这两人的绯闻就从未少过。 尤其是程泽建当街抛妻弃子的行径,更是被江陵市的老百姓痛斥,江陵rì报更是毫无顾忌将程泽建评为年度最佳陈世美,并且建议程泽建若是无法在宦海上继续起起伏伏,干脆投身演艺界做反派,肯定能吸引大量的收视率。 相对来说,邵良平倒是被非议的情况少了许多。不过,江陵市往昔的五大巨头,都先后折戟。 原本,张嵩的发妻是打算将张嵩火化,可张博不让,执意送回老家土葬。 站在张嵩的灵堂前,张博哭得是老泪纵横,就连张博发妻也在一个老妇怀中哭得肝胆yù绝,这老妇,正是张嵩的老母亲。 许多前来悼念的男男女女,不乏张嵩在江陵市养下的心腹,不少人都安慰着张嵩的发妻与老母亲,却唯独没有安慰在灵堂面前蹲着的张博。 因为张博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们都是张嵩的心腹之人,自然清楚这看似稀疏平常的老人家,实际上有着极为恐怖的人脉与资源。 傍晚,张博才将几个久久不愿离去的男男女女叫进屋子里,掩上门后,就开口道:“你们都或多或少受过阿嵩的栽培提拔,今天既然愿意来阿嵩灵前上一炷香,足以说明你们不是那些趋炎附势,或者忘本的人。这一点,我很欣慰,起码阿嵩没看走眼。” 张博在一个妇人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伸出手,颇有指点江山的味道,“说吧,把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我。其实刚开始惊闻噩耗,我没细想,可来的途中,才想明白,光凭李怀昌跟白华辰,还不足以将阿嵩逼上绝路!这倒不是他们没这能力,而是他们还没这胆识跟魄力!否则,又岂会容忍阿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形成短暂的沉默。 “我先说吧。”很快,就有一个妇人站了出来,“张主任,其实我私底下也偷偷打听过,刚好我侄子在jǐng局里做事。据说出事前的头一晚,一个叫刘三刀的男人,被人在大街上差点捅死,后来jǐng察赶到,将刘三刀送进医院,等过了危险期,刘三刀就一个劲说是张局长唆使人想要杀人灭口。起初jǐng察不相信,认为这是诬告,可这刘三刀竟然取来一份录音,内容便是张局长与刘三刀的交谈内容。” “这刘三刀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在道上混的流氓地痞,专干一些为祸乡里的肮脏事。” “好!很好!这世道已经变了,连个小小的泼皮也敢对付阿嵩!”张博怒极反笑,大手一挥,“还有吗?继续!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参与进来!” 妇人很理智的退了回来,顺势望向一旁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会意,点点头,就站了出来,“张主任,实不相瞒,我搜集到的消息并不多,但却挖出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张博不冷不热瞥了眼这中年人,“记得捡重点说,我不想听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 “恩。”这中年人忙应了声,“其实就在张局长被jǐng察带走时,环保局的邵局长,以及财政.局的程局长,也因为在大庭广众争风吃醋,被请进纪委喝茶。当然,这不算什么新闻,可奇怪的是,事发当天,竟然有央视的记者出现,后来,就连副市长韩匡清也毫无征兆出现在那家西餐厅里。这看似不奇怪,但真要细想,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会不会是预先就挖好的陷阱?” “确实值得推敲一番。”张博挥了挥手,中年人很识趣的退了回去,“还有没有话要说?” 这时,一个中年人犹犹豫豫走了出来,四周看了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先出去吧。”张博似乎看出这中年人的想法,挥了挥手,其他人都很识趣的离开房间,直到门掩上后,张博才望向这个中年人,“好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了。” “是,张主任。”中年人恭敬的点点头,“事情是这样的,张局长曾让我派人偷偷弄死原本属于水利局监察室主任的陈桥,说这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清楚记得,这陈桥被我的人绑了后,给丢到河里面,事前我也亲自检查过,肯定是陈桥本人。按理说,这人给丢到河里,死定了,可张局长出事那天,这陈桥就出现在现场,还跑到纪委自首,把这些年所作所为都告诉了纪委书记白华辰。”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 “张主任,这还不算最奇怪的。”中年人神秘兮兮凑到张博耳边,“您老可能不知道,自从陈桥离任后,田建德就暂代了水利局监察室主任一职,可后来,杨家会的杨天赐出现了,更是领着田建德到场。这田建德还当着张局长的面,说自己是杨天赐的家仆!这也就罢了,杨家会水深,安排几个心腹混进官场,也时有发生。可问题就是,杨天赐不仅参与进来,到最后,更是弄死了胡有财跟杨婉!” 中年人顿了顿,满脸不解,“可现在问题出来了,这陈桥说是被杨天赐救的,而后,杨天赐也领着田建德光明正大出现在jǐng局里面,之后更是平平安安离开江陵市。相信您老也看出问题了,但真正诡异的,就是杨家与董家那两位,竟然都这么放任杨天赐离开!您说,这符不符合逻辑?” “你到底想说什么?”张博yīn沉着脸,他心底确实有着一种猜测,可还是想从这中年人嘴中求证。 “原本我还不敢这么想,可现在这诡异的情况一出现,由不得我不想。”中年人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忧虑,“我认为,胡有财跟杨婉,根本就没死,很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张博眸子里忽然迸shè出一缕寒光,还隐隐透着心惊,“你先出去,没我的吩咐,外面的人,谁都别进来!” 中年人离开后,张博才缓缓站起身,来回踱步,“看样子,事情比我预期的要复杂啊!刚才那孩子怕还有一句话不敢说,怕说出来,能吓死一屋子人。倘若胡有财跟杨婉确实没死,就等同于杨天赐在演戏,杨家会跟董家同样在演戏!是谁有这本事,能让杨家会跟董家把戏份演到这份上?莫不是杨天赐背后的主子吧?倘若真是如此,还真不好办呀。” 张博满是忧虑,可听着屋外传来的敲锣打鼓声,还有儿媳妇与孙子传来的哭喊,脸上的犹豫也渐渐演变为难言的愤怒,“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让我晚年丧子,这仇,不报不行!就算真是杨家会与董家掺合进来,我也要撼一撼,看看是否真如旁人说得那样牢不可破!” 第二百八十二章 再临华城海鲜 当轿车驶进清岩会所,走下车的叶钧第一时间唤来梁涛,询问昨天有没有什么人找上门来。//.// 当然,倒不是担心张博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而是孔姓女孩,或者说,指使孔姓女孩跟踪自己的杨怀素。 对于这个被誉为杨家妖女的传奇,叶钧颇为无力,心里也恨不得能立刻拥有人物天赋图中的所有天赋,这样,也不必这般提心吊胆。 好在,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河坝那边,有没有情况?” “暂时还没任何情况。”梁涛似乎有些疑惑,“小钧,那些祸害江陵几十年的恶棍,已经土崩瓦解,你还担心什么?” “只是问问,担心的方面也并非人为,而是来自天灾。”叶钧很想说要担心的人海了去了,但去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清楚跟梁涛说这些话,一点意义都没有,相反还会让梁涛忧心忡忡,“今早气象局不是说,将会迎来一次大范围的降雨吗?我担心这水位会不会上涨。”[ “放心,不到来年开chūn,水位肯定不会涨。”梁涛似乎有着充分的理由,“我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在入冬时节还要颠沛流离的。小钧,安心在江陵过个好年吧。” 叶钧闻言,笑了笑,跟梁涛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转身上了楼。 江陵河坝上,尽管目前的气候极为严峻,冷风拂面,都能让人脸上泛起一股冻疮,但还是有着一大群身穿红sè制服的工人在河边忙碌,每个人都吐着一口口肉眼可见的热气。 “来,都过来吃热热的烤番薯。” “嘿!来了,还是郭老板人好呀。” “就是,这世道,很难再遇见郭老板这种有良心的雇主了。” … 当郭海生捧着两大袋热气腾腾的烤番薯走下车子,立刻就挥手,让还在河边忙碌的工人们凑了过来。 瞧着每个人都饥不择食吃着这热乎乎的烤番薯,脸上洋溢着朴实无华的会心笑意,郭海生同样很开心,“几位师傅,依你们看,在明年三月前,能不能完工?” “难。” “很难。” “可以。” “难说。”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传了出来,大家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郭海生致力于房地产这么长时间,自然经验丰富,可这修建河坝,却是第一次干,心底没底。 当然,不是没想过请一些专家,可是,愿意来的专家,显然经验匮乏,没太多真章实货。而有经验的专家,一听说修的是江陵市的河坝,立刻摆手,好言好语委婉拒绝。 这江陵市饱受洪涝侵袭也并非一天两天了,这几十载寒暑积攒下的沉淀,只要脑子不犯热,都不希望与这江陵河坝沾亲带故。毕竟这要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名利双收,可这在等待验证的rì子里,身心肯定要受尽煎熬。但倘若事成之后抵挡不住洪涝,那么这一世英名也注定要折戟沉沙。 这些专家都并非江陵本土人,对江陵也没太多感情,可既然这事已经闹得全国皆知,自然得小心谨慎。若是在没有曝光前,自然敢来一试,即便是输了,也不会有太多人知晓。可现在不同,一举一动都很可能出现在报纸上,为了以后能继续享受好rì子,不至于找不到活干,自然没必要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郭海生也理解他们,暗道罢了,反正有叶钧亲自设计的河坝设计图,这便足以。 一想到寄存在办公室里的那叠设计图,郭海生就露出欣慰的笑意,就在不久之前,他曾邀请一个专家评估这张设计图是否达标,这倒不是怀疑叶钧的能力,而是对江陵市的百姓,以及叶扬升的信任负责。 当然,郭海生也一再要求这名专家严守保密。 没想到,那名专家的评论,竟然是这河坝太过jīng细,设计也非常符合江陵河道的形势,即便无法给出比较客官的评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倘若这河坝还不能挡下困扰江陵几十年的洪涝,那么,就该建议国家采取封闸的方式解决江陵的洪涝问题。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出自叶钧之手的河坝设计稿,正是上一世,江陵市的河坝原型!一座集结十几位国内外知名设计师一同研制出来的设计图,而叶钧,恰恰就是这十几位知名设计师中的一员。 当初参与设计,多少也是为了祭奠在洪涝中失去xìng命的叶扬升。 “各位师傅,咱们加把劲,提前完成第一阶段,也好回家过个好年。”见这些工人吃得差不多了,郭海生站起身来,“只要咱们能顺顺利利完成国家交给咱们的任务,那么,我自己掏腰包,每个人都送上一份年货。” “多谢郭老板,我就知道郭老板是好人。” “就是,吃饱了的,赶紧跟我过来!” “走!” “郭老板,您就放心好了!” … 吃饱了的,也不清洗粘乎乎的手,就开始朝着施工现场走去。没吃完的,也是加快速度,一阵狼吞虎咽,然后起身追了上去。 望着这些又开始进行辛勤劳作的工人,郭海生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清岩会所内,叶钧正在查看近三天送到手中的财务报表,原本,类似的文件不应该送交到他手上,但出纳似乎觉得账目上出现一些问题。 叶钧整整看了一个小时,这才放下,“从账目上看,没有假公济私的痕迹,排除内鬼的可能xìng。可这开支与今年前三个季度完全不一样,也难怪负责统计的出纳会如此紧张。不过,只要稍稍细心,就能发现不少rì用品的价格都上调几个百分点,表面上看似不多,但一起算下来,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尤其这些rì用品几乎每一天,所花费的总额加起来也会在五十万上下,一个月下来,至少也有一千三百万。这还是原本的正常价格,现在每一样都多出几个百分点,算下来,若是不涨价,每个月,都要亏损至少二百万,也难怪出纳这么紧张。” “真是奇怪。”叶钧将双手撑在桌子上,目露沉思,“一直以来,杨家会都有着内部的物资供应,就像是几年后连锁行业的物流线一样,在价格上,自然不会出现太大的起伏与调整。若是物资价格上调,不可能收不到任何通知,不然,财务处那名出纳也不会跑我这里。难不成,有人偷偷在幕后给杨姐这间清岩会所使小辫子?” “那么使这小辫子的会是谁?”叶钧微眯着眼,显然也看出这是杨家会内部成员在暗中使坏,“若说最有嫌疑的,自然是杨怀素这娘们,因为她对我心存敌意,还想杀我。可偌大的杨家会,最没嫌疑的,也正是她,起码这婆娘不会为了一己之私破坏杨家会的利益,而且,她不可能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最关键的,这婆娘也清楚,我只是暂管这间清岩会所,之后还是要交还给杨姐的,她不可能让杨姐蒙受损失,被杨家会其他成员指责。” 叶钧微眯着眼,心头酝酿着一股毒计,当下举起一旁的电话筒,“给我准备一部车。” 坐在经理办公室的杨怀素依然不愠不火喝着沏好的热茶,一旁站在孔姓女孩。 不过,孔姓女孩已经没有以往那股不冷不热的傲气,似乎这次失利后,整个人都怀着一股惴惴不安。 忽然,电话铃响起,杨怀素举起话筒,说了几句,就站起身,“你去将天字号包厢准备好,咱们有客人要来。” “恩。”孔姓女孩没有问是哪位客人,竟然担得起天字号包厢,只是悄悄退出这间办公室。 杨怀素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丝纳闷,尽管客人就在楼下,但却不急,只是思索着这位客人来此的目的。 再次进入这家华城海鲜,一切都没变,这次叶钧没有化妆,只是戴了副墨镜。 尽管这个时候客人并不多,但负责端茶递水的服务生都眼尖的很,很快就认出叶钧这位家喻户晓的名人。听说叶钧是来找他们老板杨怀素,顿时忙不迭打电话通知,一点都不敢含糊。 毕竟在这些服务生眼里,他们老板确实很漂亮,很吸引男人,也很有钱,但跟叶钧相比,就远远逊sè一筹。当然,这只是他们这些俗人的看法与观念,若是知道深浅的人,就会知道叶钧与杨怀素,孰轻孰重。 “叶总,这边请。” 很快,一名女服务生就目露崇拜的小跑到叶钧身前,躬身摆出个请的动作,然后就领着叶钧朝三楼走去。 女服务生只是将叶钧送到某间包厢的大门口,就恋恋不舍离开,叶钧也不在意,轻轻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还没进门,叶钧就猛然嗅到一股肃杀之气,并不介意,满心以为这是杨怀素想给他下马威。 可进门后,却发现杨怀素并没有在场,而包厢内,也只有一个头戴鸭舌帽的女孩,正是那位孔姓女子,“巧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伤好了没有?” “废话!”孔姓女孩本不愿回答叶钧,只不过瞧着叶钧在她胸前乱扫的模样,一时间给逼得七窍生烟,“我jǐng告你,你若是敢将当rì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挖了你的眼睛!” “放心,我嘴巴很牢实的。”对于孔姓女孩的jǐng告,叶钧假装很在意,但实际上,却不以为然。相反,开始打量起包厢内的布局格调,“不错,这间包厢看起来稀疏平常,但这挂在墙壁的画,基本都出自名家之手。那面墙壁更不得了,十幅画中,九幅真迹,这每一幅,没几百万,休想弄到手。至于这四周的瓶瓶罐罐,大多都是清皇朝流传出来的彩瓷,据说只有内务府跟皇帝的寝宫才会摆放,寻常妃子根本没这待遇。” “叶先生,你眼光可真够毒的。”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叶钧赶紧回头,只见杨怀素满脸平静走了进来,指着那面被叶钧称之十有九真的墙壁,“你说十幅里面有九幅真迹,不知道这余下的一幅,是不是赝品?” “其实十幅里面本就无赝品之说,只不过,这其中一幅,看不出来路,应该并非出自历史中任何一人,而且,这年份距今应该也就三五载罢了。”叶钧一边说,一边死死盯着杨怀素,“若没看错,这幅作品,应该出自小姨的手笔吧?” “好毒的眼光,叶钧,我可不是你小姨。”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yīn冷,但还是寻了条凳子坐下,“说吧,找我干什么,相信没要紧事,你不会跑这地方溜达。” 叶钧凝视着杨怀素那张jīng致的俏脸,很想来一句,你是杨静的小姨,自然也是我的小姨。 可这话,叶钧愣是不敢说出口,只能在肚子里腹诽一阵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清岩会所里面的物资价格大量上调,都是些rì用品。当然,上调的幅度并不大,也就每样几个百分点。其实过来找小…找你,是想问问这清岩会所供应的rì用品既然价格上调,是不是也该说一声?我这个月可是亏了差不多三百万。” “这件事,我会帮你问问。”杨怀素冷着张脸,以她的智慧,岂会听不出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好了,咱们现在说说正事吧。既然这次你主动来找我,是不是代表你已经想通了,斩掉那些多余的情丝?” “没有。” “你!”叶钧毫不含糊的回答,让杨怀素勃然大怒,“叶钧,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条后路! 杨怀素的话,看似是威胁,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杀意。\\这一点,与上次在清岩会所的摊牌有着截然相反的味道,叶钧能听得出来。 实际上,叶钧也能明白为何杨怀素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换个立场,将这种乱花渐yù迷人眼的事情放到白家,相信王莉同样会揪着不放。 “毕竟这种事一时间不是说能想通就可以的,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叶钧说完,就佯装要走,见杨怀素只是哼了哼,便将错就错,退出这间包厢。 “就这么放了他?” “现在不是斤斤计较这些事的时候,小静有她自己的选择,我若是杀了他,小静会恨我。”对于孔姓女孩的问题,杨怀素只是暗暗叹了口气,“你现在去港城,小静一个人在那边,我始终不放心。正好,我也是时候回一趟杨家会,看一看,到底谁这么耐不住xìng子,已经想要将手伸到江陵这块地。” 孔姓女孩并不意外,只是应了声,就离开包厢。 《 至于杨怀素,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给自己沏了杯茶,“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伤害小静,让她伤心。叶钧,不管你认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我都会让你死得其所。” 咔嚓! 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溅了一地,可这袅袅热雾还未散去,包厢内,却早已没有杨怀素半个影子。 冷风呼呼的吹,枯荣已逝,大地染上了一层白霜。 在北方,雪这玩意,不似南方那般稀罕,一位老人坐在江边,将覆在水面的冰块凿出一个半径一米不到的窟窿,然后举着钓竿垂钓。 都说掉冰鱼,能获大丰收,这鱼,也吃钓。 这话倒是不假,从放鱼的塑料箱子看,老人已经收获七、八条两三斤重的大鱼。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假寐的老人豁然睁眼,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驾轻熟路提了提手中的钓竿,只见鱼线在这半径不足一米的窟窿边来回打转。 好一会,似乎被老人戏耍的鱼儿累了,逐渐被老人持着的鱼竿轻挑起来,在那窟窿翻了翻,露出一条十公分的尾脊。之后,才被老人的捞网给提出水面,“又是一条大鱼,看样子,也有五六斤。” 这时,一辆越野车缓缓驶来,似乎担心吵到河边的鱼群,故意放缓了速度。 “孟老,出事了。”车内走下一个中年人,脸上有着焦急,“下头来报,说咱们在江陵的布置,全完了。” 咕隆! 老人原本平淡如水的目光,忽然迸shè出一缕寒光,当下微微使劲,就将鱼钩狠狠从鱼嘴拽了下来,然后一甩手,就将那五、六斤的大鱼丢进塑料箱子,激起一阵水花。 中年人局促不安走到老人身前,俯身道:“张嵩死了,邵良平、程泽建目前还在接受省纪委调查中,就连rì常的职务,也暂时被别人顶替了。” “哼!暂时顶替?依我看,是准备接替吧?”老人微眯着眼,脸sèyīn沉,“张嵩怎么死的?有没有说什么?” “孟老,您放心,他在jǐng局里撞墙死,没有走漏一丁点信息。” “很好。”老人缓缓收着鱼竿,“查一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当然,若是这邵良平跟程泽建能保出来,就尽量,若是不成,就放弃。” “好。”中年人闻言,殷情的替老人收拾这些鱼竿渔网,“据说,张嵩的父亲张博,目前正在江陵,似乎打算替他儿子报仇雪恨。” “唉,晚年丧子,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rì子,挺不容易的,若是能帮,咱们就帮一下。”老人将手中珍爱多年的鱼竿放好后,就站起身,将余下的事交给这中年人,“这件事,咱们暂时别出面,让那几个小子去凑凑热闹。当然,提前跟张博说一声,别到时候闹出误会。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稳住张博,要让他知道,他儿子的死,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替他儿子讨回公道。” “孟老,我知道该怎么办。” 说完,老人就步履蹒跚朝着不远处的一片建筑走去,看样子,这里是一处渡假山庄。 实际上,不仅这里发生类似的非议,南唐市那间看似稀疏平常的四合院也是如此,就连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同样如此! 当然,无论是南唐,还是京城,基本都猜到这事与叶钧有关。前者,四合院内的老人们,都知道叶钧志在江陵河坝,伴随着河坝忽然土崩瓦解,以及之后的现场招标,基本都能看出叶钧是抱着痛打落水狗的想法。 至于后者,掌握着国家最高端的情报网,这信息渗透的能力远非常人所能想象。或许有人背地里干着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自认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却不知道,国家的情报网若是想要查探一二,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叶钧这次的智取看似聪明,但实际上,正如董文太所言,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张嵩用他的死,换来的不仅仅是家人的平安,也同样给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尤其,作为从头到尾主导这件事发展的叶钧,更是首当其冲! 也就在这一天,三辆汽车驶向国航,四个年轻人背着挎包,离开了这片被雪雾覆盖着的白城! 叶钧颇为自得,不仅平平安安走出华城海鲜,更是当着杨怀素的面,放了一记冷刀子。 叶钧很清楚杨怀素在杨家会的地位,这幕后捣鬼的不管是谁,相信都不敢轻易得罪杨怀素。甚至在杨怀素面前,即便彼此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只能颤栗拘谨。 “咦?小钧,你怎么来了?” 因为叶钧并没有进行伪装,所以当走进公司里,很快就被梁皓等人认了出来。 叶钧缓缓摘下墨镜,这让公司内所有职员都升起一股崇拜的感觉,尤其以高正坤与许汉文表现得更为殷情。 “老板,您总算来了,您要是再不来,我肯定要去找您了。”洛克立马放下垫在膝盖上的键盘,也不嫌脏,直接用穿着的毛衣擦了擦渗着汗液的手掌,然后就起身来到叶钧身边,“老板,您可是答应过我们,愿意掏出一些家底让我们到华尔街转转的,难道您忘记了?” “没有,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其实来之前,叶钧就已经考虑良久,他现在需要筹备一大笔钱,以便在明年的金融风暴中大放异彩。 敛财,永远是放在首要的选择之中。 只不过,伴随着这次南唐之行,叶钧不得不为自己谋求一条后路。 因为叶钧有着一种直觉,就是怕再过不久,就要面临与京里大佬们的开诚布公。若是想让这些大佬们不再过问这件事,叶钧必须要拥有一份拿得出手的价码,那些奥运设计图什么的,根本不足以打动这些京城大佬。 但有一条,定然可以,就是救市! 港城明年回归,正是港城人民动荡不安的时期,为了保证这次回归能起到表率作用,既而迎回澳城,势必不能发生任何变数。 那么,一旦港城陷入到金融风波之中,国家肯定要掏钱救市。但这笔数字,不可能太多,毕竟在宏观调控能力有限的这个年代,若是冒然用钱营救港城,很可能会波及内地,扰乱内地的金融秩序,更可能拖垮内地的经济走势。 但若是叶钧以此作为筹码,势必能赢得一线生机,对于能否说服京里大佬,叶钧也多了一份胜算! 但问题绕回原地,还是缺钱! 所以,叶钧不可能放任手底下这两台吸金机在眼皮底下悠哉悠哉过rì子,“晓杰,你跟洛克先生准备一下,明天就启程前往美利坚。当然,这次待多久,我不管你们,但最好除夕夜回来一趟,大伙过个年,讨个吉庆。” 叶钧不顾侯晓杰与洛克面露惊喜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徐德楷,“徐校长,以后公司的事情暂时就交给您负责,rì常的业务依然保持原样。如果有问题解决不了,可以给晓杰或者洛克先生电话,反正坐飞机,一来一回也花不了太长时间。” “好的。”徐德楷笑道。 “你们两个,准备接受一大批绘制稿,记住,这是商业机密,不允许被外界知道。”叶钧望向一旁拘束不安的高正坤与许汉文,“有没有信心?” “老板放心,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高正坤比较外向,闻言使劲点头,“我们一定不会让老板失望。” “好,这批绘制稿弄好后,你们就准备制定一套相对完善的教程。我准备成立一家培训学校,培训的项目主要是用计算机进行室内设计以及美化,当然,课程还有广告设计。或许后期还可能扩展培训项目,但目前暂且这么决定。”叶钧顿了顿,说出一段让高正坤与许汉文兴奋的内容,“当然,培训学校的地点就选在港城,而你们俩,就要专门负责管理以及教导学生,有没有问题?” “老板,我们担心…” 许汉文想说话,却被高正坤狠狠推了推,“老板,放心,这件事,一定没问题!” “好!就这样!”叶钧说完,朝着专属于他的办公室走去,“晓杰,洛克先生,你们跟我过来一趟。” 侯晓杰马不停蹄跟在叶钧屁股后面,学了一段时间中文的洛克多少也能听得懂叶钧说什么,同样跟了上去。 他们都清楚,这是叶钧准备替他们筹钱了。 “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周元浩耳膜里,这让捧着话筒的周元浩就仿佛做梦一般,“董事长,您好。” “我现在需要一笔钱,请你让财务部准备一下。” 叶钧开门见山的话让周元浩有些错愣,但没敢多问,依着这阵子凭借叶钧这股风的良xìng运营,港城时尚周刊早已经步入创收阶段。当然,董事会上上下下,都清楚这与周元浩的才华密不可分,都赞扬着叶钧慧眼识珠的本事当真名不虚传。 “董事长,您需要多少?我这就让财务处准备。” 叶钧粗略算了算,在洛克与侯晓杰期待的目光下,平静道:“两千万美金。” “美金?” 周元浩吓了一跳,两千万港币并不多,但若是美金,就是上亿港币。 若是一个月前的港城时尚周刊,就算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势必也会让流动资金变得极为紧缩,颇有腾不出手的艰难。 但现在,即便叶钧张口要三千万美金,在不影响公司rì常运作的前提下,周元浩也能给叶钧凑出来,“老板,需要一段时间,您可能不知道,外汇市场最近看得比较严,大量的美金不容易套现。” “可以,明天我会让侯晓杰到港城,到时候,你根据他指定的户头转进去就可以了。”叶钧微眯着眼,在挂断电话前,说了一句让周元浩兴奋的话,“吩咐下去,就说我会在大年初三前往港城,到时候,会作客时尚无极限,宣布一件事。至于什么事,暂且保密,不过你要做好前期的宣传工作,彻底将市民的胃口吊足。” “董事长,您放心。” 挂断电话后,周元浩就兴奋的站起身,目露兴奋的冲劲。 第二百八十四章 张博的反常行为! 在江陵潜伏两rì的张博终是按耐不住,直接奔赴江陵市jǐng察局,而后进入局长办公室,对着李怀昌就是一阵痛骂。{手}{打}{吧}{.{}{} 对于张博这人,李怀昌压根就不认识,还以为青天白rì下撞见一个老年痴呆的神经病。 可渐渐的,李怀昌就从张博的辱骂内容中,知道了眼前这被他一厢情愿认为是神经病的老人家,竟然是张嵩的父亲。 这还了得? 堂堂一个省委办公室副主任亲临,李怀昌自然不敢含糊,忙起身相迎,却被张博狠狠扇了一个耳光,并痛斥李怀昌是害死他儿子的真凶。 似乎也听到争吵声,闻讯赶来的民jǐng恰巧就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也顾不得懵了的李怀昌,认定张博袭jǐng,顿时不客气的就动起手来。 等李怀昌清醒过来后,发现为时已晚,因为不知怎的,张博似乎被民jǐng推了推,直接闪到腰,躺在地上呻吟,额间冒出冷汗,, 不似有假。 迫不得已,尽管很委屈,也极为火大,但李怀昌还是让人叫了救护车。 直到张博被抬走,李怀昌依然能听到‘你还我儿子命来!’、‘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之类的话。 无奈之际,李怀昌琢磨了好一会,还是走到电话前,捧起话筒。 “喂?” “是小钧吧?张嵩的父亲刚才大闹jǐng察局,说我是害死他儿子的凶手,准备跟我没完。” 实际上,李怀昌也并不想打这电话,可他就算再孤陋寡闻,也清楚张博的背景不凡,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惹不起张博。再说了,再过一个月,他就要调往省里,他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再生枝节。更不希望到了省里,独自面对张博的疯狂怒火,百般刁难。 “现在他人呢?”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叶钧眉梢皱着化不开的疑惑,“这张博只是到局子里骂你?” “下面一个jǐng察不小心撞了他,似乎闪到腰,被救护车抬走了。”李怀昌回忆了一阵,觉得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是一些咒骂的话,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李伯伯,下午咱们约个时间出来喝杯茶。”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迷糊了,张博是什么人?他可是能在动荡十年犯过错、站错位都还能在今天风光无限的牛人,就算死了儿子,也不会跟个市井无赖一样跑到公安局指着李怀昌撒泼。 这不科学! 可是,李怀昌肯定不会谎言欺骗,叶钧一时间百思不得其解,“这老家伙肯定另有算计,但他这么做,不觉得太鲁莽了吗?毕竟原本好端端躲在幕后,不是更好,为何要突然跑到前台?这不是让人对他升起防备吗?” 叶钧很清楚,这里面,定然有着他暂时想不透的yīn谋算计。若非对张博这个人有着一定的了解,兴许就会跟李怀昌一个念头,就是这张博稀疏平常,毫无城府,做事也不经大脑,太过莽撞。 可是,上一世,叶钧就将张嵩全家都查得清清楚楚,也深知张嵩的父亲,也就是张博,有着惊人的城府,以及铁血的手腕。 若是这种人都能像市井无赖一般,毫不顾及形象疯疯癫癫大闹jǐng察局,那么,他就不叫张博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钧立刻穿上衣服,乔装打扮一番,就开车离开清岩会所。 叮咚… “叶钧!” 开门的是韩芸,尽管叶钧掩人耳目的打扮能哄骗别人,但只要熟悉叶钧的人,都能一眼分辨。换句话说,叶钧目前在乔装打扮的造诣上,并不高明。 韩芸蹦蹦跳跳将叶钧请进屋子里,还小跑到鞋架前,取出一双毛绒拖递给叶钧。 “谢谢。”叶钧接过毛绒拖后,就开始换鞋。 韩芸则是俏脸通红,凝视着叶钧俯身换鞋的动作,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幅温馨的画面,就是她披着围裙,像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般,蹲在叶钧脚下,替这个归家的男人换鞋,宽衣。 只不过,等叶钧换好鞋,站起身后,韩芸才羞红着脸清醒过来,“爸跟妈都不在,爷爷在楼上休息。” “哦?”叶钧瞄了眼二楼,然后就自来熟的走进客厅,“怎么阿姨也出去了?” “恩,买菜。”韩芸跟在身后,有些迷恋的望着叶钧的背影,“要不这样,你今天中午在我家吃饭吧?” “韩爷爷一般什么时候起床?”叶钧瞄了眼客厅的挂钟,“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些急事要跟韩爷爷说说。” “爷爷一般都是很早起床,毕竟他常说,老人家睡太多,对身子不好。”韩芸脸上闪过一阵失落,“但今天爷爷老说困得不行,就打算到房间休息一会。不过,如果你急着找爷爷,我可以到楼上叫他。” “不用了,今天就厚着脸皮在你家蹭一餐饭吧。” 其实,韩芸脸上闪过的失落并不有逃过叶钧的眸子,为了不让韩芸胡思乱想,将气氛搞得太尴尬,叶钧只能随了韩芸的心意。 果然,原本有着失落情绪的韩芸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脸上也透着一股喜庆,“那太好了,妈原本准备晚上做大餐,不过你既然在这蹭饭,很可能这顿大餐就能提前吃上了。” 为了不至于冷场,韩芸就将课本给捧出来,让叶钧帮忙看一看,给她解释一下学习中遇到的难题。 这些问题对叶钧来说,自然不难,三两下就用能让韩芸一点就透的方式解释了一遍。 本来题目就不多,叶钧对题目剖析的能力又足够惊人,很快就将韩芸这阵子积攒下,准备拿到学校问老师的题目给彻底摆平了。 余下的时间,在韩芸的提醒下,叶钧迫不得已,只能开始唱着那段在南唐大学舞台上歌唱的洋曲,听得韩芸一阵激动。 直到十一点,钟晴才气喘吁吁端着一大堆大大小小装满菜的袋子进入韩家,“小钧,你怎么来了?今天甭管吃没吃,阿姨都要留你在家里面吃饭。” “妈,放心,叶钧今天中午就在咱们家吃饭,您一定要多做些可口的菜。”韩芸蹦蹦跳跳来到钟晴身边,帮忙分担钟晴手中提着的大大小小的袋子。 韩芸跟钟晴刚进厨房没多久,韩家的大门再次被打开,只见火急火燎进门的韩匡清刚换好鞋,就看见坐在客厅中的叶钧,顿时一愣,“小钧,你怎么来了?” “爸,快来帮忙,叶钧今天在咱们家吃饭。” 韩匡清闻言,大有深意的望了眼叶钧,然后自顾自捧起客厅中的话筒,“喂?是我,今天饭局我就不去了,刚打算回家换衣服,没想到家里来客人…对,对,明天?成,成,明天一定到。” 挂断电话的韩匡清可谓无官一身轻,与先前进门的焦急截然相反,对于韩芸在厨房里的催促也不在意,“小钧,你是不是知道张博来咱们市了?今天还在jǐng局里大闹了一场。” “韩叔叔,您也知道?” 叶钧不由嘀咕着,还真是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 这才刚过多久,怎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了似的? “当然了,刚才我还跟你爸,还有王书记去了趟医院。”韩匡清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这张博不识好人心,他儿子撞墙自杀,竟然怪到我们头上。还说我们体制有问题,说什么要写书面报告递交到省委,看样子,是打算参我们一本。” “他真这样说?”叶钧一时间膛目结舌,“韩叔叔,您觉得张博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接触时间并不长,所以很难判断。”韩匡清很疑惑叶钧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一时间有些纳闷,“但目前张博给我的印象,属于那类易怒,易暴躁的xìng子,看不出有太多的城府,这或许是丧子的原因吧。” 易怒? 易暴躁? 没城府? 叶钧立刻就猜到张博这是在演戏,这与张博平rì里截然相反的xìng格表现,若仅仅是因为丧子的原因,还不至于弄到这种xìng格大变的程度。 前两点还可能推到丧子的原因,所以心情受到影响,但这没城府,未免就太过贻笑大方了。 张博若是没有城府,还能在省委办公室里逍遥自在?怕在那动荡十年就给清理掉了! 所以,叶钧一瞬间就得出结论,这张博要么在演戏,要么就是彻彻底底疯了! 不过很明显,后者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 正当韩匡清还想说些什么时,楼上传来一道声音,“是小钧来了吧?上来吧,跟韩爷爷说会话。” 叶钧应了声,然后就站起身,朝二楼走去。 进入那间熟悉的书房,见韩谦生正烤着炉子,睡在一架木椅子上,微眯着眼,“小钧,把门关上。” 叶钧依着韩谦生的意思,顺手把门反锁着。 “过来坐吧,这边暖和些。”韩谦生依然保持着睡的姿势,不过已经睁开眸子,“是不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需要找韩爷爷支招?” “恩。” 叶钧坐在炉子旁,一边伸出手烤火,一边解释着关于张博今rì大闹jǐng局与在医院里的表现,反正把从李怀昌以及韩匡清口中打听到的消息全说了出来。 良久,韩谦生才叹了口气,“张博这老家伙,还真是自作聪明,真以为装模作样就能骗过很多人?” “韩爷爷,您认为,这张博是打算干什么?”叶钧实际上也没底,否则,也不会来韩家,“据说这张博为人处事都异常小心谨慎,平rì里做事绝对不会这么高调,即便是丧子,我想也不可能一改常态吧?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企图?” “小钧,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韩谦生微眯着眼,但眼角的余光却透着一股自信,似乎已经看出张博的伎俩,“张博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确实极为小心谨慎,而且非常低调。倘若仅仅是晚年丧子,只会让他不择手段去对付害死他儿子的真凶,绝不会做出这等自扫颜面的事情,更何况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一个人就算xìng子会变,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面目全非。但是,张博有一个毛病,就是当有着充足的胜算后,就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 叶钧微眯着眼,“韩爷爷,难不成,您是想告诉我,这张博已经有了充足的胜算?” “暂时我也猜不透,不过,这种可能xìng极大,也是唯一能解释张博为何xìng格大变的原因。”韩谦生说着说着,忽然,脸sè微变,“糟糕!该不会张嵩背后的那些人,已经悄悄联系上了张博,并且表了态,所以,张博才会犯这老毛病?” 韩谦生的话,同样让叶钧脸sè微变,“若真如此,那么,就要提前布置了。真没想到,这些人来得这么快!” 第二百八十五章 真亦假时假亦真 尽管叶钧与韩谦生都默契的想要掩饰,但不得不说,中午这顿饭,连韩芸都能嗅到这气氛的压抑,丝毫没有平rì里吃食的欢声细语。显然,韩谦生总结出来的猜测,对他自己,以及叶钧,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张博有没有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叶钧与韩谦生猜不出,看不透。本就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现在竟然已经到了装疯卖傻这地步,能提前防备,就该庆幸。 韩匡清数次想放下手中的饭碗跟筷条,问一问叶钧跟韩谦生到底有何难言之隐,吃顿饭都能如此闹心。 可一看小心翼翼扒饭,不敢吱声的钟晴,以及满脸yù言又止的韩芸,只能暗暗叹了声,装出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这顿饭吃得太过压抑,自始自终,除了偶尔的几声招呼,全程几乎都像是在拍摄无声的复古电影一般。 饭后,韩谦生放下碗筷,不说一句话,就步履蹒跚朝着二楼走去。至于叶钧,也是在韩匡清的招呼下,坐在客厅里。 似乎清楚这两个男人肯定要有些私底下的交流,钟晴忙将韩芸唤到厨房内帮忙,尽管韩芸显得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听话,显然也清楚他爸爸韩匡清,接下来很可能要跟叶钧交谈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这种连坐在一旁聆听都不可以的距离感,让韩芸觉得与叶钧之间的差距越来越远,记忆犹新的便是叶钧当初第一次走进韩家,可以说当时之所以来这,是为了她。可孰不知,渐渐的,当叶钧再次进入韩家,就成了与韩匡清,以及韩谦生的公事私事,全然将他与她的约定抛之脑后。 尽管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也深知叶钧是做大事的人,可韩芸总是有些失落,也总会升起一股心爱的洋娃娃被抢走的伤感。 “小钧,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韩匡清抬头瞄了眼二楼,“刚才你们的表现都很奇怪。” “韩叔叔,您可能不知道,这张博就算称不上口蜜腹剑那种卑鄙小人,但这玩yīn刀的本事,在咱们省,也是鲜有对手。”叶钧暗暗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按理说,他就算疯了,也不可能做出这种掉身价的事情。连您都觉得他易怒,易暴躁,还没城府,但您并不了解这张博,只要熟知他经历的人都很清楚一,这张博在那动荡十年的时期里站错队,进错阵营,都还能活到今天,甚至还混得风生水起,靠的不是运气,而是这超人一段的手腕!” 说完,叶钧就抬起右手,狠狠攥了攥拳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韩匡清心一惊,满脸不可思议,“小钧,难不成你想说的是,这张博若非真的神经出问题,就是在演戏了?他这么做,只是想让我们放松对他的jǐng惕?” “当然不是。”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愁容,“张博他不傻,也没必要装疯卖傻让咱们放松jǐng惕,他只要老老实实躲在幕后,兴许我们现在都不清楚他已经到了江陵这块地。”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 “起初,我也很困惑,可饭前,韩爷爷似乎已经识破了张博的真正用意。”叶钧长叹一声,脸上依稀荡漾着一股化不开的忧虑,“张博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当清楚自身有着绝对的胜算后,往往会做出一些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出来。当然,尽管不能说这就是好大喜功,但实际上也相差不多。” “小钧,你是想说,张博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才敢大闹jǐng察局,甚至当着面数落我跟你爸,还有王书记?”韩匡清这次也震惊了。 “没错。”叶钧微眯着眼,了头,但很快,话锋一转,“不过,饶是张博平rì里如何yīn沉,如何深不可测,但他这个毛病,对我们来说,却是优势。起码我们能根据他这个毛病,提前做好防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眼见叶钧话说到一半不说了,等了十几秒的韩匡清终是按耐不住,“小钧,别打哑谜,你倒是说呀。” “但韩爷爷却说了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张博这次装疯卖傻,很可能是他故意用这毛病麻痹我们,并且加以误导,让我们胡思乱想。”叶钧顿了顿,一脸若有所思,“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江陵这块地,知道张博有这毛病的人并不多,但也并非没有,韩爷爷说,他跟他几个老朋友,都曾跟张博打过交道,也清楚张博的习xìng。所以,张博会不会是在用‘真亦假时假亦真’这条空城计,目前还不好说。” “就算这张博在玩空城计,他目的是什么?”韩匡清脸sè更疑惑了,“他根本没必要玩花样,只要躲在幕后,比站出来让别人瞎猜,不是更方便做事情?犯得着这样?” “不,倘若他一直躲在幕后,怕很难查到真正的凶手是谁。”叶钧顿了顿,缓缓吐出几个字眼,“也就是说,他在想方设法把我挖出来。” “啊?” 眼见韩匡算脸sè愈发疑惑,叶钧解释道:“我跟韩爷爷的分析,就是张博不可能在江陵待太长时间,毕竟工作上不允许。再者,他现在肯定要挖出这幕后的指使者是谁,在他眼里,光凭一个jǐng局局长,一个纪委书记,还真没胆量把他儿子逼上绝路。而韩叔叔您,以及您周边信任的圈子,是最好的突破口。因为张博只要当着您的面演这出戏,您肯定会跑回来跟韩爷爷说上几段,到时候势必会引起韩爷爷的猜忌,那么…” 叶钧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看到韩匡清脸上一闪而逝的恍然之sè,接着,就是一声狠狠的咒骂,“该死的老狐狸!对人xìng的把握已经到了这份上,怕就连王书记都让这老狐狸给蒙骗了!” 其实,韩匡清也清楚,若是真从韩谦生这里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兴许就很可能因为担心而不能维系平rì里的镇定,那么一个不留神,就会顺着张博的话语陷阱,将叶钧给抖出来! 想到这里,韩匡清也是冷汗直流,“该不该提醒一下你爸跟王书记?” “没必要,因为不管是我爸,还是王书记,都不清楚那件事与我有关。”叶钧所指的自然是下套让张嵩等人钻进来,“所以,就算张博真怀着不为人知的坏心思,从我爸跟王书记那里,也套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我真正担心的,就是张博压根不是装傻充愣,而是有着十足的底气。” 一时间,屋子里的叶钧跟韩匡清,都陷入到短暂的沉思之中。显然,他们都在分析着张博这种装疯卖傻的行径,出发到底是哪个方面。 与此同时,张嵩的家中,一个中年妇女正搂着一个初中生坐在客厅里,母子俩都露出悲戚之sè。 坐在他们身前的,便是张博夫妇。 “爸,阿嵩不是被李怀昌害死的吗?”妇人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似乎觉得吓到了孩子,“你先跟nǎinǎi回房间休息一下。” 初中生很听话的站起来,张博身边的老妇只是神sè木讷拉着这初中生,显然情绪还沉浸在儿子的不幸遇害中难以自拔。 “仅凭市局局长这种身份,李怀昌他还没这胆子!”张博目光冰冷,他刚从医院里出来,忍了疼,受了苦,对李怀昌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当然,李怀昌肯定要玩完,就算他不是主使,也是帮凶!阿嵩的仇,咱们肯定要报,可是,现在必须要查出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 听了张博的解释,妇人激动的情绪也有了些缓和的迹象,似乎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我曾听阿嵩提到过一件事,就是叶扬升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常出现在电视跟报纸上的叶钧,似乎曾在南唐市公开说要动一动这江陵的河坝。” “没错!你不说,我差都忘了这个人,原本,我还不会怀疑上这小子,就算这小子真在南唐市大放厥词,但嫌疑也并不大。”张博猛拍大腿,目光锐利,“可是,昨天阿强暗示我,说杨家跟胡家很可能也掺合进来,我就绕了进去,毕竟若是猜测无误,这胡有财跟杨婉肯定没死。当然,这也是最初为何怀疑上杨家与胡家的原因。可现在一想,目前真正在江陵市的,就是叶钧,这小子似乎还成为清岩会所的管理者,这就耐人寻味了。” 张博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胡有财跟杨婉在江陵多年,一直没有对江陵的河坝起过心思,即便是阿嵩曾暗示,愿意分出一部分利益,也被胡有财拒绝了。也就是说,不管是杨家,还是胡家,都没有过染指江陵河坝的心思。可是,自从叶钧那小子来到江陵后,这多年的均衡就渐渐被打破了,阿嵩前阵子上了趟南唐,专门就是跟我谈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不管是叶扬升,还是叶钧,就算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但也有着最大的嫌疑!” “再者,也只有叶钧,或者董家,才能让杨家跟胡家演这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戏份!”张博想了会,又补了一句。 “爸,既然这样,那不如宁杀错,不放过?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都列入报复的名单之中。这样,也算对得起阿嵩的在天之灵。”妇人脸上满是狠sè。 张博看了眼妇人,暗道到底是仇恨蒙蔽了心智,以前也是善良的好孩子,跟了阿嵩这么多年,都没吵过架。可是,这么善良的孩子,却因为仇恨,而xìng格大变,就仿佛只要与阿嵩的死有关的人,都是一死方休的大仇人。 想到这里,张博暗暗皱眉,“阿玉,你先回房休息一会,阿嵩的事,让我处理就好。” “恩。”尽管妇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但也不敢违逆,只是起身进了房。 好一会,老妇缓缓走了出来,坐在张博身边,“唉,阿玉跟小雷都是无辜的,阿嵩就这么走了,丢下他们孤儿寡母,以后该怎么办?” “阿玉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小雷,就跟着咱们住。”张博目光闪过一丝冰冷,“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我要先给阿嵩讨回一个公道!否则,别说阿玉不会走,就连我,一样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张博说完,艰难的站起身,似乎腰椎还有些不适。当下在老妇的暗叹下,离开了这所房子。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杯热茶,五块伤疤!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某间私人会所的包厢内,叶钧与李怀昌就这么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服务生又倒茶又放瓜果,颇为忙碌。[手][打][吧][.[][] 好一会,感觉这服务生已经完成了他的本职工作后,叶钧不动声sè取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放在这服务生端着的盘子里,算是小费。 服务生惊喜的又躬身又点头哈腰,似乎察觉到一旁李怀昌不耐烦的脸sè,才干笑着退出包厢,并顺手掩上房门。 “听说张嵩还活着的时候,经常邀请邵良平、程泽建他们来这间私人会所。”叶钧举起茶壶,给身前的两个杯子分别倒满半杯,“说实话,这地方奢侈是奢侈,但太俗,不知道李局长怎么看?” 李怀昌昂起头,四下打量了一会,“像这种地方,我来得少,感觉挺不错的。” 叶钧也不奇怪,当初李怀昌一番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明这人本质淳朴,就算干过一些昧良心的事,估摸着也可能是在环境压迫下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但很显然,事后李怀昌没少忏悔、自责过。 “小钧,怎么不邀请我到清岩会所?那地方可比这里高档不少。”这话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试探。 毕竟这间私人会所可是张嵩等人结党营私的地方,一想到这不为人知的秘辛,李怀昌就感觉屁股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倒是叶钧不急不乱,将倒满大半清茶的杯子推到李怀昌身前,然后就端着另一个冒着热气的茶杯,探出另一只手捂住,显然是想借着茶杯的热度暖手。 李怀昌瞥了眼叶钧的小动作,也依葫芦画瓢,端着杯子暖手。 “清岩会所太大了,做什么事,都很可能被人窥视。”叶钧顿了顿,脸上开始高深莫测起来,“张博可是难缠的对手,我不得不防。” 实际上,李怀昌并不觉得张博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一个省委办公室的副主任职务,倒是看不出太多优劣。在李怀昌心目中,张博就是个不知好歹,还一味耍横的疯老头! 所以,当叶钧道出这种评价,也是暗暗皱眉,揣摩着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 “李伯伯,您是不是认为,这张博是个疯子?”叶钧并不打算玩文字游戏,弄一些哑谜。 尽管对于这个问题,李怀昌显得很保守,看样子并不打算作答,但那脸上写满着的‘就是如此’,也让叶钧颇为无奈。 看样子,今天张博大闹jǐng局,病房痛骂,怕迷惑了江陵市大半个市委班子。 尽管叶钧不想承认,但心底,也确实对张博这装傻充愣扮无辜的道行,极为佩服。 “李伯伯,您可能不清楚,这张博可绝非容易啃掉的老骨头。若真没过人之处,早在二十年前,恐怕就让一些人给秘密.处理掉了。”叶钧脸sè出奇的严肃,“您要知道,张博在动荡的十年里,可是真正站错队,进错阵营的成员。” “真的?”李怀昌悚然动容。 叶钧把话说到这份上,李怀昌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在那动荡十年,甭说站错位,进错阵营,就算是干错事,说错话,很可能就得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也曾在那个泥泞的黑白年代摸黑打滚的李怀昌,自然清楚叶钧这话潜藏着的深意! 在这一瞬间,李怀昌已经推翻了对张博的看法,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张博今天跑到局子里面闹事,是在演戏?” “演戏这一条,千真万确,但目的,却让人捉摸不透。”叶钧一想到这真亦假时假亦真的逻辑推理,就一阵头疼,若是张博平rì里过于张扬,或者极为低调,兴许这答案还不难揣摩。可这张博胜就胜在这平rì里即便不显山不显水,但在省委办公室,也属于上达天听的主,所以拿捏起来,还真不好猜。 “小钧,现在我整个人都弄糊涂了,这张博设这个局,目的是什么?”李怀昌有些紧张,毕竟这张博今天可就是冲着他来的,“你也别拐弯抹角,把你认为的可能xìng,都说一说,我也好有个底,清楚该怎么去跟张博绕弯子。” “李伯伯,张博这么做的目的,第一个可能xìng,就是他有着依仗,所以毫无顾忌。第二个可能xìng,就是他想让你们失了分寸,然后玩文字游戏,把这幕后指使可找出来。”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只不过,两者的可能xìng都差不多,所以一时间很难下决断。” “什么?”李怀昌豁然起身,眸子里透着一股震惊,“岂不是说,他想通过我们,把你给揪出来?” “恩。” 得到叶钧的亲口验证,李怀昌眸子里闪过一丝yīn晴不定,这两个看似概率等同的可能xìng,实际上,都说明了一点,就是张博确确实实是冲着他们来的。 第二个可能xìng还好,起码心里有数,清楚这张博葫芦里卖什么药,就能在浅暗示中,避开这个问题,跟张博耍太极。 可第一个可能xìng,情况就糟糕了,若是张博有着依仗,这八成就是指使张嵩在幕后搅风搅雨的罪魁祸首。这身份,稍稍掂量掂量,李怀昌都感觉异常头疼。 当下,李怀昌站到窗台前,yīn晴不定想着解决的良策。而叶钧,却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品茶,不发一言。 正当叶钧跟李怀昌还在这家私人会所的包厢内探讨张博的真正用意时,话题的主角张博,已经开始孤身来到江陵市的纪委办公室。 被点名叫来的白华辰实际上也很纳闷,今天张博大闹jǐng局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耳朵里。毕竟李怀昌这位jǐng局一把手给人扇了一耳光,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新闻。 为了这件事,白华辰还特意致电李怀昌求证。 暗道这张博点名道姓找上自己,白华辰心里也没底,似乎也担心这脑子发热的张博也给他来上一耳光,到时候肯定丢人。本来,是打算谎称不在单位,可听到张博传来‘等不到就不走’之类的恐吓言行,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哟,这不是张主任吗?您老坐,小徐,还不快冒茶,等什么?” 刚进门,就瞧见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的张博,还有一个站在一旁发愣的小伙子。 白华辰颇为自来熟的吆喝几句,就走到张博身边,“张主任,这次大老远过来,是不是省委有指示?” “白书记,听说再过不久,你也要调到省纪委工作,兴许这次立了大功,很可能还会提前十天半月吧?”白华辰刚进门,迎接他的,就是张博满脸冷笑的愤慨之sè。 “立功?立什么功?绝对没有,张主任,您说笑了。” 白华辰从那小伙子手中接过一杯热茶,刚刚递到张博身前,谁想,张博就愤愤然甩开这杯热茶,“说笑?白华辰,你少跟我装傻!” “啊!” 这杯热气腾腾的热茶直接溅到白华辰的衣服上,热水透过衣服,直接渗入白华辰的身体,强忍着这股热浪侵袭的滚烫,白华辰狠狠咬着牙,忙褪掉衣服,当瞧见被烫得红一块,还膨胀起来的三五个大水泡,也是一阵愤慨,“张主任!你做什么?” 张博只是不冷不热瞥了眼白华辰上半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脸上毫无愧疚之sè,他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对于仇人,他只有恨! “刚才情绪有些激动,真不好意思。”说是道歉,但口气却一点歉意的味道都没有,张博只是望向一旁懵了的小伙子,“你也是的,这茶温度太高,你就不会先兑兑清水,让茶凉一凉?烫到白书记,他心胸宽广,不会说你,可如果烫到其他人,小心别人记恨上你。” “白书记,我不是有意的。”一旁的小伙子显然彻底慌了。 倒是白华辰听到张博这些话,气得不轻,这简直就是颠三倒四的yù加之罪,哪有人冒茶还掺凉水?更何况现在什么季节? 白华辰不得不佩服张博说出这些话时,那股子无耻至极的心态。 “没事。”白华辰一边安慰着这小伙子,一边望向张博,“张主任,您看,这衣服都湿了,我得赶紧回家换套新的,顺便去卫生站处理一下,消炎去毒,可不能马虎。您若没其他事,就先走了,若是有事,赶明儿再处理,您老看成不?” 张博不冷不热看着满脸干笑的白华辰,目光闪过一丝yīn沉,暗道这白华辰也是个能忍的主。多年身居高位,也没有让白华辰迷失心智,骨子里也没有那种霸道,看样子,以前倒是小瞧这白华辰了。 这也难怪,这年纪,就能获得上面的亲睐,更得以升调省纪委副书记,没几把刷子,可能吗? 当然,张博今天敢孤身来这闹一闹,就不怕rì后被白华辰惦记。毕竟省里的水深的浅的,都呈现两极分化,官大不一定有用,得京里有人,这样说的话才有人听,直起的腰杆子才有人看。 否则,不管说得多好听,站得多诱人,都是白搭。 “张博!” 在那小伙子的搀扶下,好不容易上车的白华辰刚刚将车驶离纪委,就咬牙切齿哼了哼,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恨。 “什么?白叔叔也让张博yīn了?” 包厢内,叶钧难以置信抓着大哥大,一旁的李怀昌也露出倾听之sè。 “没错,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这张博找上我。听说,白书记被张博一杯热水,整整烫掉五块皮,估计没大半个月,肯定好不了。” 韩匡清现在也是有苦难言,自从知道很可能会被张博盯上后,就整个人神经兮兮起来。 李怀昌被扇一耳光,白华辰给烫到卫生站,连带着早上给张博不明不白训了顿。现在,即便是打着电话,韩匡清也会时不时瞄向办公室的大门口,唯恐那道身影出现。 叶钧也能听出韩匡清语气透着的紧张,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抿嘴苦笑。 一旁的李怀昌听得仔细,当下本能捂着那张被张博赏了一耳光的半边脸,暗道幸亏只是挨一巴掌,没白书记惨,若给来一杯热茶往脸上招呼,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韩匡清跟叶钧唠叨几句后,正打算挂电话,可忽然,眸子一惊,语气一颤,吱吱唔唔半天。 叶钧隐隐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忙道:“韩叔叔,怎么了?是不是张博出现了?” “小钧,如果我先前没花眼,那老家伙确实出现了。”韩匡清语气显得极为急切,“看方向,是朝着你爸办公室去的。不行,先挂电话了,我得跟过去看看,第一次是耳光,第二次是热茶,这一次不会动刀子吧?” 说完,啪的一声响,叶钧就清楚韩匡清是挂断了电话。 原本还打算去探望白华辰伤势的叶钧,迫不得已,只能留到晚上。当务之急,听到张博朝着叶扬升的办公室而去,顿时也急了,“李局长,咱们先说到这,有问题直接电话联系。我得去市zhèng fǔ一趟,这张博撒泼,已经撒到我爸办公室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初次交锋! 对于白华辰遭受的无妄之灾,叶扬升并不清楚,因为这大半天都待在办公室里,晌午那顿饭,还是韩匡清捎来给他的。 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张博,叶扬升显得很平静,缓缓放下手中的钢笔,扶了扶鼻子上的镜框。 “这不是张主任吗?这么快就出院了?”尽管猜不透张博来意,但观其气势,就知来者不善。不过,叶扬升倒是不担心张博做出什么吓人的疯狂举动,“来,坐坐,别站着。” 张博也不客气,相对于之前两场闹剧,在叶扬升面前,张博要显得低调许多。尽管这低调的成份完全能忽略不计,但最起码,还不至于一来二闹直接又打人又泼水的地步。 呼… “咦?韩市长,什么事这么急?” 张博还没坐稳,门口就被韩匡清猛的推开,瞧着韩匡清脸上的焦急模样,叶扬升也是一阵疑惑。 “叶市长,是市委要召开一个简短的内部会议,所以过来通知你。” { “有这种事?怎么王秘书没跟我提过?” 叶扬升皱了皱眉,显得很困惑,但似乎张博已经发觉韩匡清在说谎,当下朝韩匡清投去一个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种神态,让韩匡清极为紧张,毕竟这张博可是敢打人耳光,敢朝人泼热水的疯子,尤其还是装疯的那一种。也就是说,在拥有足够理智的前提下,这张博目前是什么事都敢干出来的! 小心翼翼与张博保持一定的距离,韩匡清这才钻进办公室里,并在叶扬升耳边轻声道:“似乎涉及到河坝一期工程的问题,因为是临时决定,所以王秘书没来得及通知。” 叶扬升露出恍然之sè,但并不起疑,“张主任,您看,现在市委要召开内部会议,若是您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来,怎么样?” “行。” 出乎韩匡清意料,张博倒是很痛快的拍拍大腿,然后站起身,也不告辞,只是自顾自离开这间办公室。 目送张博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走廊里,韩匡清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韩市长,你怎么了?”叶扬升若有所思瞄了眼张博离去的方向,“你似乎很怕张主任,莫不是今早吓着了?其实张主任这人,也…” “扬升,这里没外人,你也别用这么生分的词叫我。”韩匡清长出一口气,然后站起身,走到大门前,顺手掩上,“唉,你是不知道,这张博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他早上刚赏了李局长一耳光,跟着下午就跑到纪委办公室,泼了白书记一杯热茶,现在人家白书记还在接受治疗,估摸着没十天半月,能不能上班都还是未知数。” “不会吧?”叶扬升似乎有些不信。 “这还能骗你?”韩匡清颇有一种哭笑不得,“刚才我还以为张博想要对付你,所以这才编了个借口,打发他走人。还别说,张博装疯卖傻起来,手段也够损的。” “匡清,你是说真的?白书记真给烫伤了?” “千真万确,张博他…” “唉,算了,不提张主任,或许人家也是不小心的。”叶扬升摆摆手,然后收拾桌子上的文件。 “扬升,你这是打算去哪?”瞧着叶扬升开始拾起公文包,韩匡清愣了愣,“该不会真打算去市委参加会议吧?我都说了,那是我临时编造的,江陵的河坝也没问题。” 叶扬升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拍着韩匡清肩膀,“走吧,反正工作也差不多了,咱们今天就偷个懒,去探望一下白书记。不管怎么说,人家也受伤了。” “恩,不过能不能等会,可能张博还在楼底下。” 对于韩匡清这种仿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叶扬升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你呀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年轻人一样喜欢斤斤计较?正所谓人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又不是去干坏事,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再说了,我就让你少听一些流言蜚语,看你是八成误会人家张主任了。” 说完,叶扬升就哈哈大笑走出办公室,跟在身后的韩匡清只能暗暗苦笑,既然不打算将今天与叶钧分析得出的结论告诉叶扬升,韩匡清自然不会逼着嚷着或者暗示着让叶扬升陷进去瞎猜。 有时候,韩匡清也不得不佩服以及羡慕叶扬升这份君子风度的豁达,或许知道的东西太多,不一定就是好事。 至少,韩匡清目前就是这种想法。 当韩匡清开车载着叶扬升离开市zhèng fǔ大楼后,停车场内某辆轿车,只见张博正坐在后座,凝视着韩匡清那辆轿车渐渐驶离。 坐在驾驶位的,正是当rì向张博透露种种可疑之处的阿强,“张主任,他们走了,要不要跟上去?” “不必了,这叶扬升看样子花花肠子并不多,这人是装模作样,还是问心无愧,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张博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很明显,叶扬升见到我出现在他办公室里,显得很平静,丝毫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情绪出现。奇怪了,难不成这叶扬升与阿嵩的事一点牵扯都没有?” 坐在驾驶位上的阿强可不敢接话,对于张博识人辨人的本事,他可不敢怀疑。 “难道弄错了,还是我的直觉出错了?”张博暗暗皱起眉梢,苦思冥想好一阵子,才摆摆手,“阿强,我想去清岩会所瞧一瞧,看看那个叫叶钧的是不是当真如外界传闻的那样,有着三头六臂。哼,若是这叶钧也是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看样子,就能暂时将这父子俩排除在外。只是,除了那杨天赐,这江陵谁还有这份量,能让杨家与胡家联袂演戏?” “张主任,会不会是华城海鲜…” “断然不会!”阿强话没说完,就被张博狠狠打断,“以后不准提这地方,更不准提那个女人。” 阿强赶紧住嘴,当下也不敢再吱声,只是坐在驾驶位上,等待着张博的指示。 “开车吧,去一趟清岩会所。” 阿强闻言点点头,正准备启动轿车,可忽然,迎面驶来一辆轿车,张博看得眼熟,好一会,才惊讶道:“张主任,前面这辆车,好像是清岩会所专门为叶钧配备的私车。” “你肯定?”张博又惊又喜,暗道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毕竟先前张博还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进入清岩会所,他可是早就听说江陵市的清岩会所防备极严,似乎与当初杨天赐投放几十公斤炸弹有关。作为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可没这份胆识跟一群行伍出身的安保人员耍横,不然,这下场铁定要比在jǐng察局还要悲催! “曾在报纸上看到过,也不敢很肯定,不过这型号的车,似乎咱们市也仅有一辆。”阿强脸上先是有着一丝为难,但很快,就化为坚定。 “好!咱们先在车子里观察一下,若真是叶钧,我就下车会一会他。” 张博目光yīn沉的凝视着那辆停放在不远处的轿车,心中祈盼着,下车的人,一定得是叶钧。 实际上,自从在电话那头得知张博气势汹汹杀向叶扬升的办公室,叶钧就开始没底,所以也顾不上跟李怀昌说太多话,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白华辰的伤势有多严重,叶钧不清楚,可李怀昌脸上至今依稀还能辨别出的五根手指印,就足以说明张博即便又老又腐朽,但这下狠手的力道,绝不比年轻小伙子差到哪去。 从李怀昌脸上的手指印,叶钧就能预见到白华辰的伤势绝非小打小闹。 即便也清楚张博不可能携带刀具在叶扬升身体上扎几个透明窟窿,可既然单枪匹马跑去找叶扬升,叶钧就清楚这装疯卖傻的张博显然不会安好心发请柬广邀宾客。就算真发了这请柬,怕也是一场鸿门宴。 缓缓将车停好,叶钧就急不可耐打开车门。 坐在汽车里一直观察着的张博与阿强都是眼前一亮,因为叶钧今rì毕竟没有化妆,很容易辨析。即便戴着副墨镜,也只会增加嫌疑罢了。 毕竟这天气yīn沉沉的,没阳光,加上又临近冬至,这气候肯定极为恶劣。按理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季节,这种场合佩戴墨镜,唯一的解释,就是掩人耳目。 孰不知,这种行为,恰恰还可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眼看着叶钧就要火急火燎朝不远处的zhèng fǔ大楼跑,张博忙打开车门,故意装出副手脚不麻利的模样,把叶钧前行的道路给彻底堵住了。 叶钧神sè焦急,正打算绕道而行,可目光不经意瞄了眼挡在身前的老人,初看有些眼熟,但表面不动声sè,只是心底琢磨着这老家伙到底是谁? 但很快,脑子里闪过‘张博’两个字眼,心底稍稍细想,就猜到张博出现在此,绝非巧合。相反,是跑来故意截道的! “难不成,张博认识我?”叶钧脑子里猛然蹦出一个念头,自己都差点吓了自己一跳,“不可能,这张博没道理怀疑上我,可他既然找上我爸,相信也是有原因的。到如实张博已经将我认为是幕后主使,肯定不会装出副不认识的姿态,毕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能这么沉得住气,张博应该还没把我往真凶的方向联想。” 叶钧思路很清晰,他一瞬间就猜到,张博之所以找上他跟叶扬升,应该与之前在南唐市曾对众多纨袴膏粱说过的那番话有关。 原本,叶钧是打算用这些话刺激一下张嵩等人,让他们心乱,既而分化。 可没想到,江陵市的河坝忽然坍塌,替他省了不少事,更是助他一路披荆斩棘,最终成功捣毁困扰江陵几十年的‘天灾’! “这位老人家,您先别乱动,我扶您。” 有着‘第六感’天赋,即便这么短的距离,叶钧也有着充足的信心面对青壮的偷袭。更何况,现在身边的还只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这种文质彬彬的言行举止让张博暗暗皱眉,当下顺着叶钧的搀扶走到一旁,但期间没少审视着叶钧的神态表现。 清澈如水,毫无心机! 这是张博最为直观的印象,可惜的是,无法看透那双眼睛,或者说,眼睛里潜藏着的东西,这或多或少让张博有些遗憾。 毕竟,此刻的叶钧,还戴着副墨镜。 “小伙子,这么急,打算干什么?”张博故作随意,“似乎很少在这幢大楼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吗?” 哼,跟我装傻,还借机套我话?张博啊张博,你真当我不认识你?说我新来的,你又来过这地方几次? 叶钧肚子里一阵腹诽,但嘴上,却是自然而然,“老人家,我是来找人的,因为是急事,所以不小心撞到您了,对不起。” “小伙子,什么事这么急,能不能给爷爷说说?兴许爷爷还能帮你一把。” 望着张博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叶钧不得不感慨张博确实是一名合格的演员,很清楚什么情况下用哪张脸谱。 不过,对于张博表现出来的热情,叶钧故意露出犹豫之sè,“不用了,老爷爷,多谢您。若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叶钧越不说,张博就越来劲,尤其觉得叶钧似乎有松口的迹象,但似乎又有些难言之隐,顿时计上心来,“放心,爷爷替你保密,你相信爷爷,这江陵市的事,没几件我干不来的。” “真的?” 叶钧忽然露出一股将信将疑的天真浪漫,饶是张博城府极深,也愣是没看出任何一点值得推敲的瑕疵。 瞧着张博信誓旦旦的点头应允,叶钧肚子笑开了花,暗道张博啊张博,这次可别怪我卑鄙无耻,只能怪你自己倚老卖老一股脑儿往里钻! >vid/< 第二百八十八章 新江花园 叶钧上辈子跟太多所谓的老狐狸勾心斗角过,或许彼此间熟悉的人没有太多的把握,但对于像张博这种生平只逢一次的家伙,叶钧确实有着自信在其面前装傻充愣,而不被看穿。 再说了,张博即便再谨慎、再狡猾,可面对叶钧这种不管是年龄,还是阅历,在他看来都显得青涩稚嫩的小伙子面前,自然有着极大的心理优势。所以,也就不会揣摩叶钧是不是在他眼皮底下装模作样耍花枪。 “其实算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听到有人告诉我,刚才有个神经病跑到zhèng fǔ里,似乎是上访不成怀恨在心的农民,您可能不知道,他早上刚扇了jǐng局局长一耳光,跟着下午就泼了纪委书记一壶热茶,手段真够狠的,还专门跟大官过不去。” 叶钧故意四下看了看,一边压低声音说,一边观察着张博的情绪变化。 可是,张博只是听着,表情却静得可怕,就仿佛说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叶钧心下冷笑,— 缓缓道:“刚好我爸在这楼里做事,所以打算过来给他提个醒,小心一点,谁知道这神经病会不会扛着半瓶子硫酸见人就撒。” “就这事?”张博似笑非笑看着叶钧,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在偷着乐,还是强忍着心底的愤怒。 “也不全是这样。”叶钧故意露出一副信任别人的青涩,“单位给我爸安排的房子太窄,前阵子我就跟我爸提过了,并领着他看了一套房子,今天他不在家,我就让人把旧房子的家具全搬到新家了。所以,就顺道跑过来知会一声,否则我爸回家后,还以为家里遭贼惦记了。” “唉,这世道,像你这样孝顺的儿子不多了。”张博依然不露出任何古怪之sè,脸上很随意,“在哪买的房子?地段好不好?” “新江花园。” 叶钧自然而然报了个地名,当然,这可不是瞎报,而是平江地产目前开售的楼盘。刚好,刘贤还曾通过苏文羽,偷偷给送了两套房子。 叶钧确实想将这两套房子分别送人,一套自然给叶扬升,另一套,就是侯晓杰跟洛克,毕竟老这么住在公司里,也不是个事。 但最近事忙,一直没想起这茬,若非今天意外撞见张博挡路,兴许现在还抛之脑后。 “哦?那可是个不错的地方呀。” 不错? 怕偌大的江陵,也只有张博敢这么说! 新江花园早已是江陵目前有价无市的热手房,市民们都挤破头皮想要弄上一套,而已经提前购买二期跟三期住房的业主,没少进行炒房的勾当。这原本三十多万的房子,愣是超出一倍有余的高价,居然还热度不减,价格也是居高不下。 似乎察觉到叶钧脸上稀奇古怪的神sè,张博似乎也惊觉失言,现在想一想,这叶钧号称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富豪,买给自家老子住的房子会差? 仅仅一句不错,这听起来,给旁人的感觉还是自己挺看不起新江花园,似乎自个住的环境,远比新江花园要好。 这一瞬间理清的思路,即便张博意识到错误,但脸上还是那股倚老卖老的老成持重,“小伙子,有事就去忙吧,放心,我今天上班,倒是没撞见什么疯子。这zhèng fǔ大楼上上下下,没你说得那么糟糕。” “哦?那谢谢老爷爷了。”叶钧装出副毫无城府的松了口气,当下朝张博挥挥手,“老爷爷,再见,我先上楼了。” 等目送叶钧身影进入zhèng fǔ大楼后,张博才满脸yīn沉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江陵市有没有新江花园?这房价是不是很贵的那种?” “张主任,原本新江花园只能算是二、三线的住房,值不了几个钱。可自从叶钧与新江花园的建筑商平江地产建立合作关系后,随着两套新颖别致的室内装潢陆续登场,也一举跃居江陵市的楼盘热门。随着叶钧的名气越来越受到外界吹捧,新江花园的楼盘也彻底轰动省内外。”阿强脸上升起一股疑惑,“这也直接导致原本只值三、四十万的房子,不断拔高,甚至一度逼近八十万这个分水岭。当然,现在房价依然居高不下,据说已经隐隐有着破百万的趋势!” 八十万的房子! 还即将破百万! 张博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在这个盛传百万富翁年代的社会里,用一百万买房子的人只能是那些做生意,而且还是钱多到烫手的大老板。 一百万的价格,已经超出寻常两百平米复式楼的三成! 有这钱,多加几十万,可就能住洋房别墅了! 张博不得不为先前的狂妄口气感觉心惊,可转念一想,这百八十万又不是取不出来?他家世代又不是清廉出身,儿子都因为贪赃枉法见阎罗王了,所以这么想,心里也稍稍顺了顺。 “开车!领我去新江花园看看。”张博微眯着眼,脸上有着一股狡猾,“待会你给小陈打电话,让他派些人在新江花园盯着,一旦发现叶扬升,就让他偷偷在背后跟踪,我倒要看看,这叶扬升的新家在什么地方,也好上去拜访拜访。” 当张博那辆轿车驶离市zhèng fǔ后,一直躲在某个角落偷忘的叶钧才缓缓走出来,凝视着张博那辆车离去的方向,叶钧嘴角泛起一股冷笑,“哼张博,你最好是别有用心,否则,接下来的布局,我就真成唱独角戏的了。” 关于这栋zhèng fǔ办公楼,叶钧上辈子没少来,所以前往市长办公室,也是驾轻熟路,不需要跟人打听问路。 直接走上五楼,穿过走廊,拐了又拐,才来到一间办公室前。 叶钧抬头瞥了眼门顶上挂着的金sè金属牌,上面清晰刻着黑漆漆的市长办公室几个字眼。 只不过,这门却是锁着的,叶钧迟疑小会,才轻轻敲了敲门。足足过了好一会,里面都未曾传出声响,叶钧面露疑惑,估摸着叶扬升该不会出去了吧? 这也解释了为何张博走得如此自然而然,还信誓旦旦保证说先前zhèng fǔ大楼一点反常都没有,看情形,这句话,倒是一句实话。 正巧,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捧着文件急匆匆走来,叶钧忙抬出条手臂,“请问,叶市长是不是去开会了?” “没有。”这中年人似乎有些不高兴,整个人显得很不耐烦,见叶钧依然伸手挡着,脸sè也愈发难看,“请让让,这里是公家地方,你如果没什么事,还是请回吧。” 瞧着这中年人隐隐透着鄙夷的神sè,叶钧稍稍细想,就知道这中年人肯定是误会他是来跑关系走后门的。 毕竟以目前叶钧说话的声线,以及外表的肤s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穿着身西装革履,还戴着副墨镜,一看就是那种整天为祸乡里的二世祖,也难怪这中年人对叶钧如此不感冒。 “王秘书,我是来找我爸的。” 叶钧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让中年人惊大过喜的年轻脸庞。 上辈子,叶钧没少跟眼前这位王秘书瞎逛闲聊,不过这位叫王鹏飞的秘书,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万jīng油,而且,也很讲义气。至少上辈子,王鹏飞就是站在叶扬升的阵营之中,只不过后来叶扬升出了事,叶钧与王鹏飞的接触也就越来越少。 “你是…叶钧…”王鹏飞膛目结舌指着叶钧,似乎感觉情绪太过激动,顿时忙捂着嘴,脸上露出尴尬之sè,“叶市长已经出去了,走之前还叮嘱过我,说今天不会来单位了。对了,叶市长跟韩市长一同离开的,我好像听到是去卫生站看什么人。” 尽管王鹏飞透露的信息并不多,但叶钧显然已经猜到,看样子叶扬升与韩匡清一定是跑到卫生站探望白华辰了。 这也难怪张博扑了个空。 可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叶钧猛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当初韩匡清是通过电话,才告诉他关于白华辰被烫伤的事情。而在电话里,叶钧也想起就在那节骨眼上,韩匡清才道出目睹张博朝叶扬升的办公室走去。 也就是说,至少叶扬升与韩匡清离开前,曾与张博接触过,而且还是面对面的接触! 可是,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插曲?又发生了一段什么样的故事?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就是叶扬升离开zhèng fǔ大楼前,倒是算得上毫发无损。只是很奇怪,为何张博这次如此好说话,没搞出些事情出来?莫非是韩匡清阻止了? 百思不解的叶钧只是皱眉站在原地,而王鹏飞也不敢就这么离开,对王鹏飞来说,替眼前叶钧排忧解难,远比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要更有意义。若叶钧仅仅是叶扬升的儿子,或者在江陵市有着一些地位,兴许王鹏飞不一定就会忙里偷闲。 可叶钧目前可是全国炙手可热的大人物,这对人不对事的行为标准,王鹏飞一直恪尽职守。 “叶钧,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市委那边打电话问问,看叶市长是不是在那边开会。” “不用,王秘书,你先去忙吧。”叶钧谢绝了王鹏飞的好意,边往回走,边挥手,“王秘书,再见,下次再打搅你。” 王鹏飞脸上闪过一丝干笑,同样朝叶钧挥手,直到叶钧身影消失后,才定了定神,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文件上。 上了汽车,叶钧忙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 先是给平江地产的老板刘贤打了通电话,交代几件事,并着重强调了细节方面,在刘贤一而再再而三拍着胸膛保证后,叶钧才心满意足挂断电话。 紧接着,叶钧就给还在公司里做事的梁皓打了电话,目的,就是让梁皓立刻从清岩会所调用一部车,然后二十四小时与董尚舒等人轮番监视新江花园下方的一举一动。 挂断电话后,叶钧细细一琢磨,暗道该布置的,都已经提前布置。不过即便万事齐备,也还差一道东风。 这道东风,无疑就是叶扬升。 开着车往江陵卫生站溜达的叶钧在车内一个劲琢磨着,“张博,希望我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你确实对我跟我爸心怀不轨,那么,今晚就应该派人死死盯住新江花园,然后紧随其后跟着我跟我爸到新房子里。若没猜错,依着你的xìng子,当你得到准确的地址后,很可能就会亲自拜访,到时候,我是否也该跟你尽一份地主之谊?也好替白叔叔讨回一些受伤的利息?” 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遇两女 卫生站,实际上跟防疫站的概念大致相同,因为是皮肤烫伤,白华辰并没有选择到医院就诊。这倒不是觉得正规国有医院的医疗条件不完善,不达标,或者收费太高,而是在卫生站,他有熟人。 再者,类似于烧伤烫伤,很明显卫生站的医务人员处理起来要更顺手。尤其这种伤,一个不好,还可能感染,甚至留下难以褪去的疤痕。 不管基于何种原因,卫生站都是白华辰最佳的选择。 瞧着胸口涂抹着一大片黄红相间的治愈xìng药水,白华辰就恨得牙根直痒。尽管室内开着暖气,可白华辰依然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寒凉。 暗暗叹了叹,看着一旁的点滴,缓慢而持久,暗道怕是晚上都不一定能打完这挂着的三个药瓶。 咚咚咚… “白书记,方便进来吗?” 白华辰一听,就感觉耳熟,当下喊了声:“进来吧。” 当叶扬升跟韩匡清进门后,一眼就瞧见光膀子% 打点滴的白华辰,瞧着胸口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狼藉,叶扬升跟韩匡清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来之前,韩匡清就能预见到白华辰伤势定然很严重,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亲眼看到后,才知道先前的猜想实在太过儿戏! 至于叶扬升,目光一动不动盯着白华辰的伤口,一度忘记说些场面话。 好一会,叶扬升才冷哼一声,“张主任做得有些过火了!这么烫的水,是能够随便往人身体上招呼的吗?” “其实也怪我倒霉,出门前,阿莉让我多套两件背心,说外面冷。”尽管白华辰早就将张博骂了个底朝天,但当着外人,是不会展露心底的那股怨恨,“刚才给我诊断的医生也说了,情况之所以这么严重,与我穿戴的衣物太多有着直接关系。若不是里面的衣服太多,导致热水渗入衣物内,那些热气得不到挥发,就算被烫到,也不会这么夸张。” 白华辰伸出另一只烤火的手,指着胸前一些黄豆大小的红包,苦笑道:“你看,那些热水渗进体内,出不去,所以那些重灾区的热水就滑落到这下面,直接不明不白多了几十个伤口。” 叶扬升满脸严肃的坐在白华辰身边,苦笑道:“白大哥,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张博是不是故意往你身上泼热水的?” 白华辰并未作答,脸上也是那股豁达之sè,看似不在意,但这种不表态的方式,已经让叶扬升间接得到了答案。 当下叹了声,叶扬升掏出一包烟,分别取出两根递给韩匡清跟白华辰,“这里没说不准吸烟,来。” 对于卫生站,叶钧并不是很熟悉,所以在给梁皓打了电话后,满大街瞎逛,又左拐右拐,折腾好一阵子,才抵达卫生站。 当然,不是没想过找路人问一问,可这身份敏感,担心近距离被人认出来,只能舍近求远。 下车前,叶钧还通过倒车镜仔仔细细捣鼓好一会,确定很难被人认出后,才走下车。 进入卫生站,前方是一片比较宽敞的篮球场,之后,才有一幢六层高的老楼矗立在面积约为三百平米的土地上。 大门前,蹲着一些戴着口罩的病人,有老有少,看起来大多都是皮肤被晒黑了的农民。当然,也有一些城里的人,只不过很少。 进入一楼,叶钧四下瞥了眼,见都是一些双目无神的病人,除了挂号的地方,就没一个白衣天使在眼前流荡。 暗暗叹了声,只能一间病号一间病号瞎找,幸亏进来前,发现不少房间都关着门,所以目标就能缩减近一半。 在一楼跟三楼瞎逛好一阵子,依然没发现白华辰,叶钧正打算走上四楼,但通往四楼的楼梯上,忽然走下来两个女人,一个身披白褂,另一个,却穿着身休闲装。 叶钧情绪有些激动,因为身披白褂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国芸。 至于一旁身穿休闲装的,也是上辈子替他牵线的媒人,秦柔。 “国芸。” 叶钧冒然喊了一声,这完全是基于本能的习惯,似乎也没想到陈国芸竟然到了江陵,还这么巧在这里遇见。 “国芸,你认识他?”秦柔暧昧的望向一旁的陈国芸,“看样子,你的粉丝队伍又扩大了,这小子是谁呀?看样子家里面挺有钱的。” “我不认识他。”陈国芸白了眼秦柔,然后脸sè渐冷,“你好,请叫我陈医生。” “陈医生,是我。”叶钧也不介意,毕竟他目前与陈国芸的关系,多少还算得上是一厢情愿,为了避免横生枝节,叶钧只能改口。 见四下无人,叶钧忙将墨镜取下,露出一张让陈国芸与秦柔都脸sè大变的脸庞。 只不过,陈国芸脸sè却显得极为复杂,至于秦柔,就仿佛见到异常欣喜的猎物一般。 “叶先生,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陈国芸脑海里渐渐浮起与叶钧邂逅的点点滴滴,这里面有话不投机,也有相谈甚欢,还有着英雄救美,更有着难以掩盖的尴尬,“对了,你来这做什么?快将墨镜戴上,很容易让人认出来的。” 叶钧忙不迭戴好眼镜,正准备说些话,却发现一旁的秦柔双目放光站到身前,“叶钧,我见过你,你当初被板砖砸到头,还是我给你包扎的。” 秦柔很自来熟的拍着叶钧肩膀,丝毫没有男女有别的觉悟。 可很快,秦柔脸上就露出一丝黯然,缓缓道:“真没想到,这才半年不到,你都已经是全国的头号名人了,更是国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亿万富豪,相信你也记不起我这种小人物了。” “没有,秦护士,我一直记得你。”叶钧这话倒是实话,只不过记着的,也是上辈子的恩情。 秦柔懒得去揣摩叶钧的真实想法,闻言顿时一笑,脸上隐隐透着一股让叶钧疑神疑鬼的狐味,“既然记得,那么叶先生愿不愿意帮我一把?” “帮你?”叶钧脑海飞速转动,很快,就想起上辈子秦柔改行做了记者,这让叶钧瞬间清楚秦柔这话里有话的真意,“没问题,若是秦护士想找我帮忙,尽管到清岩会所找我就行。这是我的名片,有它,秦护士就能zì yóu进出清岩会所。” 说完,叶钧就掏出一张镀金的名片。 偌大的江陵市,能拥有这种规格名片的,加起来也不足五个人。 秦柔惊喜的接过名片,一时间爱不释手,当下用暧昧的目光在叶钧与陈国芸身上转了很久,才笑眯眯道:“忽然想起单位有急事,你们先聊。国芸,我晚上再找你,你可得给我做最喜欢的晶莹小馒头。” 撂下一句话,也不管陈国芸答不答应,秦柔就三两下离开这是非之地,显然不想继续扮演电灯泡这种遭人恨的角sè。 一时间,偌大的走廊,也只剩下叶钧与陈国芸两个人。 “叶先生,你还没回答我,来这做什么?”似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陈国芸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羞意,“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几名经验丰富的医生?” “不是,我这次来,是找人的。”实际上,叶钧很想去抓陈国芸的小手,可这种举动太鲁莽,而且还可能破坏掉在陈国芸心目中积攒下的好感,“对了,陈医生,今天有没有被热水烫伤的病人来这接受治疗?” 陈国芸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就笑眯眯道:“我帮你问问,稍等。” “谢谢。” 目送陈国芸朝走廊另一头走去,叶钧脸上也浮现着一抹化不开的暖意。 上辈子与陈国芸的点点滴滴,不时浮上心头,那种相容以沫的情感,最是扰人心弦。 好一会,陈国芸才带着一股笑意折返而归,“叶先生,确实有一位被热水烫伤的病人到这里就诊,目前正在五楼的三号病房里。” 话说到这份上,陈国芸在思索着该不该借故离开,毕竟她觉得跟叶钧这么面对面站着,感觉很怪异。 原本,她就对叶钧有着一些好感,而近期叶钧在电视、报纸上的不断曝光,也渐渐让陈国芸更了解这个为了她,敢不惜杀人的男人。 女人一辈子有着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与奢求。可是,她与叶钧的关系,似乎依然不清不楚。 陈国芸有时候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念头,若是叶钧跟她表白,她会不会接受? 每当想起这种问题,一开始,陈国芸还会试着去计算一下,可猛然想到现在叶钧早已经是驰名两岸三地的大忙人,岂会有时间跟她谈这种儿女情长?又或者是这辈子都不一定还能与叶钧再见上一面。 基于这种想法,陈国芸甚至根本就没真真正正考虑过与叶钧的关系问题,所以,此刻也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我路痴,陈医生,能不能给我带带路?”尽管这话很无耻,但叶钧显然不打算就这么任由陈国芸离去。 “好吧,叶先生,请跟我来。”陈国芸考虑至少十秒后,才点头同意。 其实能这么快到江陵这地方,摆脱那个从小就束缚着她的家庭,说实话,陈国芸还得感谢叶钧。 若非有着叶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表现,陈国芸根本找不到合理的借口脱离大舅家。 而自从目睹叶钧如彗星般崛起,直到被披露身价曾一度逼近百亿,作为陈国芸的舅妈,也就是苏琳芳,就曾不止一次后悔为何当初有眼无珠。当然,陈佳华暗地里也没少自责当初为何有眼不识泰山,还时常以一个目前还在大牢里讨生活的罪犯为荣。 咚咚咚… “请进。” 听到敲门声,白华辰随意的喊了句,可瞧见推开门的叶钧与陈国芸后,显然,白华辰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就连叶扬升也是愣了愣。 倒是韩匡清,脸上却自然而然,“小钧,快把门关上,你白叔叔现在还光着膀子。” 叶钧赶紧把门关上,不过陈国芸倒是没有进门,毕竟这种xìng质的场合,她不便介入。而敲门前,也已经跟叶钧说好要忙正事,不过耐不住叶钧在上楼时的软磨硬泡,答应会兑现当初的承诺,请叶钧吃一顿饭。 “小钧,你怎么跑这地方来了?”叶扬升皱眉道。 “听说白叔叔给人泼了热水,就跑过来看一看。” “听谁说的?” “王秘书。” 叶钧的答案显然让叶扬升大呼意外,“你去过我单位里?什么事?” “爸,待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满意。”叶钧神秘一笑,将屋子里的三个男人都勾起了探知的兴趣,“当然,现在可得保密,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了。有句话说得好,越神秘,越有探索的动力。” 第二百九十章 看房 大概傍晚时分,韩匡清就离开了卫生站,说是要接在公园里打门球的韩谦生回家。 最快更新 韩匡清刚走不久,王莉就端着晚饭进门,似乎很意外叶钧跟叶扬升都在这里,显得很尴尬,“叶市长,小钧,没想到你们都来了。吃饭没有?要不我现在就回家给你们弄一份。” “不碍事,待会我跟我爸出去吃。”叶钧忙将王莉手中的负赘接了过来。 王莉微笑着掩上房门,可这好脸sè没维持多久,就瞧见白华辰上半身那给人强烈视觉冲击的伤情,顿时眼一红,骂道:“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么不小心,华辰,疼不疼?” “唉,都说了是别人不小心撞到我的,你也别锁着这股劲瞎嚷嚷。”白华辰似乎有些不耐烦,“好了,这里还有扬升跟小钧在,别让人看笑话。” “哼!我就说说罢了,好像说得我不识大体一般。若是依着我往rì里的脾气,非得找那人理论不可!”王莉狠狠瞪了眼白华辰,“你看看,被人==烫成这样了,还替那人说好话,我知道你人好,心地善良,可也不能这么黑白不分呀?” “我怎么就黑白不分了?”白华辰愕然。 “从早到晚,你倒是给我说说,那个烫到你的真凶,有没有送你来这?有没有探望过你?”见白华辰无言反驳,王莉脸上一阵得意,“哑了不是?这还不算,就当他贵人事忙,抽不开身,可这医药费,总不能让咱们也垫着吧?还有这营养费,调养费…” “得得得…”白华辰听得是一阵头大,“这些事,咱们以后再说,我现在头疼,你让我清静会。” “哼!”王莉可压根不管叶钧跟叶扬升在旁干瞪眼,只是叉着腰,“你看你,一年从早忙到晚,这工资低,福利低也就罢了,就连这医疗跟退休保险,单位都拖着咱们一笔。这次你受伤,我拿着公费医疗卡给你买药,人家说余额不足,还让我垫出一百多块,这算个什么理?跟你大半辈子,你看看你,连套房子都买不起,现在还住着那栋单位分给你的老房,这一住,二十多年又过去了。” 王莉说完,清了清嗓子,摊手道:“老白,咱们不妨把话说明白了。过阵子,你就要调到省里,冰冰也在南唐,咱们肯定得搬到南唐住。这二十多年,咱们存的钱,可不一定能买得起省城的大房子,在这,苦了这么多年,我也认了,也习惯了。但你总不可能让女儿也陪着咱们继续受苦吧?” “那你想怎么样?”白华辰满脸通红,尴尬着望向叶扬升跟叶钧,“让你们看笑话了。” “不碍事。” 若先前,叶钧让走,兴许叶扬升不一定乐意。可现在这情形,却巴不得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毕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家事当着外人的面处理,饶是这外人脸皮贼厚,也得尴尬。 “一句话,老房子的手续,无论如何都得过到咱们的户口里,然后就把那房子给卖了。”王莉脸上现出jīng打细算的味道,掐着手指头计算,“若是能卖个十几万,这样加上这些年攒的钱…” “不行!那是公家的东西!”白华辰第一次露出严肃的神sè,“这件事,没得谈!” “你!” 王莉眼睛再次发红,隐隐有着发飙的迹象。 噗… “还不去?”叶扬升不露痕迹碰了碰叶钧肩膀,“你还真打算看笑话啊?” 尽管叶扬升说得很轻,但叶钧听得清楚,当下会意,忙拉着王莉,“阿姨,别生气,这房子,我有,多的是。” “小钧,真的?是南唐,还是江陵?”王莉顿时露出欣喜之sè,眼看着白华辰急得想开腔,顿时狠狠瞪了一眼,“你敢说话,今晚就别回家!看老娘不让你在外面喝一晚上西北风!” “丢人呀。”白华辰哭笑不得摇着头,任由王莉拉着叶钧坐到另一旁,望着同样哭笑不得的叶扬升,“扬升,这次真让你们看笑话了。” “不碍事,大家都这么熟了,冰冰那孩子,我也很喜欢呀。” 尽管叶扬升觉得暂时还是不表态的好,但为了缓和白华辰的尴尬,也只能挑重点说。 这话大有深意,白华辰露出一股玩味之sè,脸上的尴尬与坚持,也淡了不少。 “阿姨,这江陵的房子也有,南唐的也有,您如果喜欢,两地都置一套,怎么样?”叶钧瞥了眼竖起耳朵倾听的白华辰,故意压低声音,凑到王莉耳边,“房子在新江公园,大概有一百二十多个平方,是新房。” “新江花园?”王莉露出惊喜之sè,“小钧,听说那里面的房子很贵,都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方。” “不碍事,阿姨您也清楚,新江花园的住房设计,都是出自我手。所以,建筑商为了答谢我,就送了我两套房子,我琢磨着给我爸一套,还有一套,也不知道送给谁,既然阿姨您要,就送你吧。” 尽管对叶钧的许诺心花怒放,但王莉依然是那般受宠若惊,“小钧,这如何使得,新江花园,一套房子都得几十万上百万,太贵重了,阿姨怎么敢要你的房?” “阿姨,我跟白jǐng官的关系,难道您不答应吗?”叶钧故意露出一丝黯然之sè。 “谁说不答应了?” “那既然答应,依着我跟白jǐng官的关系,送给阿姨您一套房子,难道也需要客气?”叶钧笑了笑,补了一句,“阿姨,咱们是自己人,礼轻情意重,这感情呀,是不能用物质衡量的。” “好吧,小钧,你这心意,阿姨就领了。”说完,王莉忙追问道:“小钧,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房?”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与白华辰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叶扬升,玩味道:“阿姨,若您待会没事,咱们就去看看,怎么样?” “好呀!” “阿姨,不过你得先保密,我爸还不知道这事。”叶钧神秘一笑,“待会咱们先不说,等到了那地,再给我爸来点惊喜。” 之后,令白华辰郁闷的事情出现了,王莉竟然没再找话题跟他争吵,反而还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 叶扬升与白华辰都清楚这铁定是叶钧的功劳,只是不清楚到底叶钧说了些什么,竟能将显然已经卯足劲的王莉哄成这样。 不过,白华辰可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继续触霉头,反正只要耳根能清静一会,就成。 分别前,王莉仅仅是说搭叶钧的车去逛一逛,对于这事,白华辰是求之不得。他还真担心叶钧跟叶扬升离开后,王莉继续找话跟他来一场辩论赛,让那些医生、护士看笑话。 叶钧直接将车开往新江花园,坐在副驾位上的叶扬升暗暗皱眉,对于新江花园,他很清楚这里面的房价已经炒到什么程度。 不过,他有一种感觉,就是叶钧到这地方,应该是跟身后的王莉有着一些关联。 不过,这倒是无妨,反正一想到叶钧现在有的是钱,该怎么花,只要是用到正途,叶扬升就不会多说半个字眼。 这一路上,叶钧都在酝酿着一个歹毒的计划,因为刘贤送给他的二套房子,一套是二期工程,目前已经全部完成交付。至于另一套,却是三期工程,目前依然有王家村村民在做着装修的工作,估摸着要到月底,才能陆续交到业主手里。 为了让接下来的计划得到更完美的落实,叶钧直接将车开到三期工程的那片楼盘,先是将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后,就领着叶扬升与王莉进入其中一栋灯火通明的楼层。 其实只要细心之人就不难发现,周边的五栋楼层都是黑灯瞎火,唯独眼前这栋路灯全开,这里面肯定透着一股反常的味道。 可是,一辆轿车内的两个男人,却并不疑神疑鬼,“你下车,跟着他们上去,看看他们进了哪间房子。” “好。” 很快,一个男人就下了车,跟在叶钧等人身后。 这一切,凭借天赋第六感的感知,叶钧即便脑门没长着眼睛,但依然能感觉到背后有人鬼鬼祟祟跟踪着,并不在意。相反,脸上还闪过一丝yīn谋得逞的笑意。 乘坐电梯,上了七楼,叶钧驾轻熟路走到一套房子前——608! 自顾自掏出钥匙,叶钧打开房门,并按了按灯泡开关。 顿时,一幅极具现代感的优雅家居尽收眼底,因为是送给叶钧的房子,所以该有的家具,都是一应俱全。 王莉瞧着那刷过漆涂过油的木质地板,连忙掩着小嘴,站在门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阿姨,喜欢吗?” “喜欢,小钧,这套房子,真打算送我?”王莉只顾站在门外打量内部的格局,“太喜欢了,像这种地方,我住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阿姨,咱们进去看看吧。” “小钧,你看房子这么新,地板这么…” “放心,这里有拖鞋,来,阿姨,把鞋换上。”叶钧忙从一旁的鞋架里取出三双一次xìng拖鞋,“爸,您也进来吧,别在门外傻站着。” 王莉换好鞋子后,也不用叶钧招呼,就开始自顾自参观起里面的房间。发现卧室不仅有床还有棉被,更有着挺不错的浴池,越看越满意,越看越惊喜,甚至整个人,都躺在那软绵绵的大床上,不断感慨着:真是太软了,太舒服了,也不知道睡这么软的床,晚上回去还睡得习惯吗?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叶扬升不比王莉,其实在广南市的家中,那环境就很不错,所以进门后,要比王莉镇定许多。 “是的,对了,爸,待会我领你去看看新家。”叶钧走到落地窗前,指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一幢楼,“你的那一套,在那里。” “你买的?”叶扬升皱眉道。 叶钧自然清楚叶扬升心里想什么,毕竟常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叶扬升对住的地方并不挑剔,更不希望为了这种事,去花不必要的钱。不管叶钧多么有钱,叶扬升都认为钱应该花在该花的地方,而不是一味的贪图享受。 “爸,这是刘总送我的,一共两套,算是当作我替他们公司设计的奖励,不需要花一毛钱。”眼见叶扬升信了一大半,叶钧忙笑道:“咱们过年,估摸着都得在江陵过,您总不可能让我跟妈都陪您挤在那小屋子里吧?” “你有空陪我跟你妈一起过年?” 听到叶扬升这话,叶钧就知道叶扬升已经默认了,既然是人家白送的,不住白不住,对于这一点,早已开化的叶扬升可丝毫不含糊。 “爸,瞧您说的,我这儿子这么孝顺,过年起码能陪你跟妈住三五天。” 叶钧这句话险些让叶扬升气个半死,这才住三五天,都能说成真理。 不过一想到儿子现在有出息了,到了过年,肯定得从早忙到晚,也就不在多说,只是用透着严肃的目光望着叶钧,“我跟你妈没祈求过你发大财、成名人,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注定,我跟你妈也只会支持你,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不管以后面对多大的财富,或是机遇,都希望你不要盲目,凡是都要持着谨慎小心的态度。毕竟这世道,可不会平白无故从天上掉美元下来砸人。” >vid/< 第二百九十一章 张博的失策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小钧,他们走了,新江花园里面,我们目前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以及车辆。” “好的。”挂断电话后,叶钧便进入主房,见王莉仍然在软床上怡然自乐,“阿姨,我跟我爸去那栋楼转一转,您一起去,还是继续在这?” 这可是王莉想了半辈子的心愿,岂会这么轻易作罢,“小钧,你跟叶市长先过去吧,我待会再下去。” 叶钧笑了笑,似乎也能体会到王莉这种心思,当下重新进入客厅,见叶扬升正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摸向肚皮,隐有苦sè。 叶钧这才想起,敢情他与叶扬升两个人都未进一粒米,偷偷看了看表,见已经临近七点半,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爸,咱们去吃些东西,待会我领你去看看咱们那间房。” “行。” 这饿了好一会了,叶扬升也不矫情,当下若有所思瞥了眼主{ 房位置,“你王阿姨不一块去吗?” “人逢喜事jīng神爽,爸,这碰到喜事,肯定得多酝酿酝酿。” 叶钧言下之意,叶扬升倒是一清二楚,当下也不再多说,跟着叶钧离开这套608室。 饭后,叶钧就领着叶扬升去了那幢二期住房的楼层,恰巧撞见正往这边走来的王莉,自然一同叫上楼去,参观品鉴一番。 看得出来,王莉的心情极好,仅凭脸sè,就能看得出那股意犹未尽的余韵。 对于叶扬升这套房子,装修风格倒是截然不同,王莉同样很喜欢。不过这次倒是以宾客的姿态四处参观,而不是之前那种主人姿态毫无顾忌。 在叶扬升的提议下,叶钧开着车,再次驶向卫生站。毕竟王莉还要继续照顾白华辰,而叶扬升,也想跟白华辰多聊聊天。 就在叶钧等人刚刚离开不久,一辆车,就驶进了新江花园,并且停在三期工程那片楼层的区域内。 “喂?” “小钧,点子来了。” 车还在半途,叶钧背包里的大哥大就再次奏响,心里一动,忙将车停靠在路旁。 叶钧脸上出奇的平静,见叶扬升与王莉还在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新江花园的事情,便轻声道:“一切照旧。” 说完,叶钧便匆匆挂断电话,然后再次启动汽车。只不过,这清澈如水的脸部表情,实际上完全是死死压抑的伪装,真实的一面,却是笑开了花,“张博啊张博,没想到你当真这么急不可耐,是打算炫耀?还是真这么自信?” 叶扬升与王莉依然在孜孜不倦聊着新江花园,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冷笑。 “你确定就是这里?” 下车后的张博脸上有着化不开的疑惑,因为四周实在静得可怕,除了身前这栋楼,四周的几栋楼都是黑灯瞎火。 但即便身前这栋楼灯火通明,但一看就透着股荒无人烟的清冷,隐隐还能让人觉得异常诡异! 直觉告诉张博,这很可能是个陷阱,因为眼前这栋楼实在太安静了,而且与周边的环境又是如此不协调,显得不伦不类。 “张主任,我们可以保证,是亲眼看见他们上去的,而且阿豪还偷偷跟了上去,见他们进了608号的房子。”一个男人信誓旦旦保证道。 尽管张博清楚这男人不会说谎,连神sè也实在揪不出太多值得讨论的是非观,可这心底,始终存着一股荒诞。 这倒不是怀疑眼前这男人做戏,而是觉得这楼实在太诡异,且不说除了他们,连个活人都没有。单说这特立独行弄得灯火通明,就实在耐人寻味。 梁皓一直潜藏着四周某幢黑灯瞎火的楼层里,眼见张博站在外面犹豫不决,心里也很是焦急,“老家伙!进去呀!还傻愣着干什么?” 似乎梁皓的碎碎念与张博起了些心灵感应,只见张博犹豫半晌,终是狠了狠脸sè,“你们跟我上去,先领我去看看房间在什么地方。” 张博的本意,完全是先探查敌情,起码清楚叶扬升住的地方是哪,琢磨着等明早再来拜访。 眼见张博领着人进入楼里面,梁皓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当下掏出大哥大,打了个电话,“做好准备!我让你动手,你就千万别停手!” 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见梁皓忙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他这个角度,恰巧就能看到一楼的电梯位置。 梁皓举着望远镜,死死盯着还在等电梯的张博等人,这种屏住呼吸的行为,一度让梁皓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 “二!” “三!” “四!” “五!” 当张博等人进入电梯后,梁皓一手攥紧大哥大,一手举着望远镜,直到电梯上升的数字显示到‘五’的时候,梁皓猛然朝大哥大喊道:“动手!” 一瞬间,眼前那座原本灯火通明的楼层霎那间暗淡无光,就连之前还仿佛白昼的街道,也yīn暗无比,还隐隐透着一股森寒! “成功了!”梁皓脸上现出兴奋之sè,这开胃菜,肯定要让张博恨到骨子里! 毕竟这种天气相对寒冷,就算闷在电梯里面一整天,估摸着也不会死人。 当然,叶钧事前的安排,也只是将张博困到凌晨三点这样,因为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主菜! 在此之前,叶钧就已经预先布置好,因为算准了张博若是进楼后,以他的身子骨,断然不会走楼梯。那么,进电梯后,只要把这楼的电给断了,那么张博肯定就要被堵在电梯里面。 原本,还以为张博是打算孤身前往,梁皓最初的打算,就是先把电断掉,然后再让人弄昏领来的人。可没想到,张博竟然全给喊到电梯里面,这倒是省事不少。 其实,当光线瞬间黯淡下来,一直皱眉苦思的张博就清楚中了圈套,但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巧合。 随行的两个男人一边取出打火机,一边捣鼓着电梯旁边的按钮,同时不断喊着‘救命’。 “别喊了,先别说这楼里面有没有人,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能听得到咱们的声音。”张博yīn沉着脸,“到底怎么回事?” “张主任,应该是忽然停电了。”身边的一个男人苦恼的看了眼紧闭着的电梯门,“也不知道是人工关闸,还是城里面整修线路。若是整修线路还好,起码不会停太久。可如果是人工关闸,那咱们可就得等到第二天了。” 张博脸sè极不好看,心里有种直觉,就是被人在背后给摆了道! 而促使自己跑这地方的,只有一个人,便是叶钧。 张博不由开始回忆起下午与叶钧邂逅的经过,惊讶的发现,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用谨慎的态度与叶钧交谈。尽管张博承认确实有着疏忽,有着倚老卖老,但他确实没能从与叶钧的交谈中,得出太多对叶钧的赏识评价。 说白了,那一席话,让张博自然而然将叶钧理解为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骇然发现,叶钧可是被外界称为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身价一度逼近百亿,若当真rǔ臭未干,身无长处,那么这极为惊人的身价,也未免太过天方夜谭! 当想明白这一点,张博就不再对这次停电是因为整修线路这个问题抱有期待。 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只是希望叶钧适可而止,别再弄出一些让人费解的手段。 反正,张博是看出来了,这次电梯停电,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整修线路!而是叶钧亲手一步步挖出的陷阱! 让张博苦涩的是,不仅没看透叶钧装傻充愣扮无辜的伎俩,甚至还傻啦吧唧自己一头钻进去! 任由随行前来的两个男人一边拍着电梯门,一边呼喊救命。想通前因后果的张博也不再抱有希望,但也没吱声打消这两个男人的积极xìng,只是扶着墙壁,缓缓坐在地板上闭目酣睡。 “小钧,成功了!”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叶钧并没有选择停车。 “知道了。”叶钧脸上出奇的平静,“接下来的事,还得继续麻烦你。” “放心好了。” 估摸着梁皓也清楚叶钧此刻不方便开口,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见叶钧载着叶扬升与王莉离开新江花园。 随手将大哥大放进背包里,王莉忙凑了过来,“小钧,你说那栋楼还在施工?知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住进去?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下,收拾好家具。” 看情形,王莉是迫不及待想要住新房了,不过叶钧确实不清楚交付时间,“阿姨,赶明儿我帮你问一问,不过估计也花不了太长时间,最迟半个月,应该就行了。” “好,等回去后,我就开始处理掉一些废置的家具杂物。”王莉欣喜的坐回椅子上,“都是些旧家具,搬上去也占地方,唉,只能回去后慢慢处理了。” 呼噜… 一阵机器启动的声音传出,将陷入昏睡中的张博惊醒,此刻,电梯里早已灯火通明,瞥了眼一旁领来的两个男人,见他们都睡得一副摇摇yù坠的模样,张博本能看了看表。 “都过了三点,唉,幸亏这天气冷,若是在盛夏,怕现在早闷死人了。”张博扶着墙,缓缓站起身,“看样子,应该是接上电了。” 张博轻轻咳了咳,见领来的两个男人还是一副睡相,加上因为缺乏新鲜空气,头昏脑胀,所以心情很糟糕,就朝这两个男人踢了几脚,“起来了!咱们现在出去吧!” 那两个男人迷迷糊糊站了起来,见四周灯光通明,一时间也是睡意全无,“终于来电了,有救了!” 唔… 伴随着一阵机械的轰鸣声响起,很快,电梯门就哗啦一声打开。 这一瞬间,不管是张博,还是领来的两个男人,都疯狂的汲取外面的新鲜空气。 “你们是什么人?” 忽然,一阵厉喝传来,张博等人本能望去,只见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手持棍棒,满脸jǐng惕包围过来。 “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其中一个男人忙摊手解释。 “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吗?”领头的保安神sè不善,“这栋楼最近连续发生数起撬门偷窃的案子,作案者一般都选择凌晨两点至五点这段夜深人静的时间。由于这里是三期工程,毗邻后门。而后门目前还在修建之中,没有完善的安保体系,只有几个三班倒的保安巡逻,所以难免就让一些不法分子钻空子,给偷偷溜进来!” 领头保安自认解释得还算完整,整张脸就渐渐戒备起来,“说!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三更半夜?若是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就要报jǐng了!” “别报jǐng!误会!” “别过来!” 刚开始解释的男人显得很紧张,当下想要凑到这领头保安身边,这举动却让这群保安一时间紧张起来,一个个都高举着棍棒,显然是误会这个男人打算借机行凶! >vid/<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两颗牙齿! 面对保安队长的威严呵斥,开口解释的男人不由愣在原地,瞧着已经擦出火花的jǐng棒,一时间冷汗直流。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些安保人员可不是随随便便吼两声就会败走的废材,加上自恃人多,以及一般对待鸡鸣狗盗都会拳打脚踢的惯例,这男人已经怕了。 与其截然相同的,正是死死护住张博的中年人,面对四周渐渐围拢过来的安保人员,也是直打哆嗦。 “各位小兄弟,你看我这老人家,像是偷东西的贼吗?”张博神sè自然,就仿佛他只是局外人一样,“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可能逮着人,就说人家是小偷,对不对?” 保安队长似乎觉得张博这话倒是有理有据,当下挥挥手,那些原本步步逼近的安保人员也缓缓止步。只不过,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松懈的迹象。 眼看似乎有转环的余地,那两名中年人都是暗暗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反观张博却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神sè,{似乎认为摆平几个吃体力活的莽夫,并不困难。 “那我问你,你们来这干什么?” 安保队长的问题并没有让张博露出犹豫,而张博此刻也是满脸平澈,“之前,我们乘坐电梯时,忽然整栋楼都停电了,所以,就被困在电梯里面几个小时。你看看你们这的物业,怎么能突然…” “够了!”原本脸有缓sè的安保队长可懒得去听张博的指责,当下那股yīn沉再次死灰复燃,“我问你们到底来这栋楼干什么!别跟我扯一些有的没的!” “嘿!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我们是受害者,你不安慰道歉也就罢了,耍什么横?”张博身边的中年人似乎觉得已经控制住局势,往rì的官威也渐渐测漏溢出,“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我倒是要问问,怎么就请了你们这些嚣张的恶人!” “哈哈!” “恶人?” “笑死我了!” … 起初,就连安保队长,望向这中年人的目光,也是那种荒谬绝伦。 但不知是谁最先发笑,顿时引来众人一波接一波的热烈回应。 当下安保队长狠狠甩了甩手中的电棒,狠狠按了按红sè的开关,只见电棒四周都包裹着一层眨眼即逝的电芒,发出滋滋滋的沙沙声,“要见我们管事的?就你也配?你算个什么东西?少给老子转移话题,这大半夜的,也只有我们有兴趣招呼你们。说!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如果说不出个理,我就把你们都送jǐng察局查办!” “你!”那中年人又恼又怒,似乎也没想到今rì会被一个保安当街辱骂,想理论,可瞧着对方那闪着电芒的棒子,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哼!我们是来找人的,可刚坐进电梯里,你们这栋楼就停电了!” “放屁!”安保队长露出一副‘你小子最好老实交代’的模样,“找人?找谁?我听着,你说吧!” 张博一直在旁边看着,揣摩着这安保队长的一系列神态,根本不是在演戏。换句话说,他们三人,肯定是被这些滚刀肉当贼了。 张博倒是不担心解释,但却担心就算身上长十张嘴,也辨不出个理来。看着眼前这群有勇无谋的滚刀肉,张博脑子里猛然迸shè出一段俗语: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叶市长!我们是来找叶市长!”眼看着安保队长目露不善,这中年人赶紧缩了缩身子,尽可能与这安保队长保持一段距离,“对了,是608室!” “市长?哈哈,兄弟们,听到没?这贼竟然说到咱们这栋楼找市长,真是笑死人了!”中年人刚说完,这些安保人员就目露呆滞,既而捧腹大笑,“看样子,不给你们来点狠的,你们是不会招了!” 说完,这安保人员就挥了挥手,“兄弟们,给我使劲打,打到他们招供为止!我现在去打电话报jǐng!”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不说吓出一身冷汗的张博,单说领来的两个男人,都是目露恐惧之sè。 “啊!” “疼!” “啊!” “打死他们!” “说,你们偷了公司多少东西?” “掌嘴!” … 顿时,一阵咒骂声,殴打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十几个年轻气盛的安保人员围着两个壮年一阵殴打,试问这两个壮年岂能躲闪?岂能幸免? 倒是张博仗着有年纪,所以挨揍的次数明显要少很多,但还是被几个安保人员轮番一巴掌,打掉两颗牙齿。 这还不算,还有两个安保人员调笑张博,说什么老而不死视为贼也,这年级一大把,还学人家做贼。这还不算,还跑这地方找市长,真是吹牛也不会打草稿。 张博被气个半死,先是困在电梯里几个小时,刚出门被人痛打,连带着还被打掉两颗牙齿,弄得满嘴是血,这rì子,还真够悲催。 直到jǐng笛声传来,那群安保人员下手的动作才渐渐止戈,除了挨揍最少的张博还能哭丧着脸坐在地上,那两个领来的男人,已经直接躺着休克抽搐了。 “怎么回事?”几名jǐng察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的张博与那两个中年人,“他们是谁?刚接到报案,说这里逮住小偷了?是他们吗?” 这时,安保队长急匆匆跑了过来,“几位同志,近期这附近几栋大楼,三更半夜经常失窃,弄得公司的大老板经常逮着我们开骂。后来说,若是再抓不到小偷,就要扣咱们的薪水。所以,我跟几个兄弟就打算半夜蹲点,可不知怎么搞的,这楼里面忽然亮起了灯,我们感觉奇怪,就跑过来看看,大老远,就瞧见这三个家伙从电梯里溜出来!” “那你怎么肯定他们就是小偷?”其中一名jǐng察狠狠瞪了眼这安保队长,“万一他们是住在楼上的居民呢?” “误会呀,天大的误会。”面对这名jǐng察的训斥,安保队长倒是不慌不乱,“先前我们问过他们了,他们说是来这找人的,同志,你猜猜,他们说找谁?” “谁?” “咱们市的市长!”安保队长指着面露yīn沉的张博,捧腹大笑,“同志,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地方是三期工程,估计要到月底才能交付给业主。整栋大楼,甭说市长,除了我们这些人,怕连活人都没有,不相信,你们可以上楼挨家挨户查一查!” 说完,这安保队长满脸冷笑,望着目露不信与震怒的张博,“这些人还有脸说找市长?我呸!八成就是来偷东西的,被现场逮着了,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难道你还打算说认识市长,吓走我们?告诉你,这招空城计,我老家的乡亲三年前就不敢使了,说丢人!” 眼看着唯一神智清醒的张博连一个字都没反驳,随行的jǐng察互视一眼,这时,领头的jǐng察挥了挥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给他们安排救护车。至于这老的,带回去!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让队里的大炮审一审,对于这些喜欢扒窃以及钻门眼的惯犯,大炮最有经验!” “啥?大炮哥?”安保队长露出震惊之sè,当下竖起大拇指,“大炮哥我认识,都说手段够狠,动不动就左右开弓!到他手里面的罪犯,就算骨头是钢做的,都能化成水来!” “行呀,小子,有见识!”领头的jǐng察笑眯眯望向这安保队长,“好了,非常感谢你们,不过以后下手轻一点,小偷该打,但教训一下就行了。不然,我这边也不好做。” 直到被领上jǐng车,张博都未发一言,他现在早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跟这些jǐng察耍横,吃亏的也是他自己罢了。 再说,嘴里少了两颗牙,现在还疼着,只能等到了jǐng察局里,把李怀昌给喊来。到时候,就狠狠报复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安保人员!还有这些不明是非的jǐng察! 反正,今天在场的,甭说有没有得罪,一个都不放过! 这就是张博的真实想法,所以他忍,使劲忍!就是忍到见着李怀昌的那一刻! “皓哥,张博那老家伙真给人扇掉两颗牙齿?” 捧着电话的叶钧一阵幸灾乐祸,他是真没想到还能有这结局,原本打算只是稍稍教训,却没想到连牙齿都给打脱落了。 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估摸着李怀昌已经睡下,怕是张博今晚就得在jǐng局里过夜了! “皓哥,想办法,让医院那两个人多躺两天。” “放心,这次下手很重,我保管他们即便想下床走动,也要人扶着。”梁皓诡异一笑,“再说了,他们即便能下床走动,也不可能离开病床。外面可都有着几名jǐng察轮值看守,就算想打电话搬救兵,也很难。”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早已是睡意全无,当下琢磨一小会,才拨了个号码。 “喂?谁呀?” 电话那头是个妇人的声音,似乎还处在魂游天外的状态,尽管叶钧不喜欢扰人清梦,但今rì也是迫不得已,“阿姨好,我有急事找李伯伯。” “你谁呀?这大半夜的,天还没亮,我们都还在睡觉…” “我是叶钧。” 没等这妇人打着哈哈唠叨,叶钧忙自报姓名。 电话那头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就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看样子,这妇人也清楚叶钧是谁。 到了这份上,叶钧也不得不感慨有名气,倒也不全是麻烦。 “小钧,这才四点多,是不是有急事?” 听得出来,李怀昌语气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叶钧也不打马虎眼,“李伯伯,跟您说件事,这张博现在给弄到局子里面了。” “张博?什么?他现在又跑到jǐng局找事?”短暂的沉默,爆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愤怒,短短两个字眼,就让李怀昌睡意全无,“这老家伙是不是闲得没事做,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真以为死了个儿子,就成这江陵市的天王老子不成?” “李伯伯,您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当下,叶钧就将发生在新江花园的经过大致解释了一遍,时不时的,还能透过话筒听到几声大笑。 “这么说,张博不仅给锁在电梯里面七八个小时?还被人几巴掌打掉两颗牙齿?现在更是以罪犯的身份被逮到jǐng察局了?” 李怀昌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但每每问出一个问题,语气里那股子幸灾乐祸的成份就愈发浓郁。 叶钧笑着应了声,忽然,随口问了句,“李伯伯,明天有没有时间?要不,咱们去江边钓钓鱼,怎么样?工作这么累了,休息一两天,没事。” 李怀昌岂会猜不出叶钧的心思,当下琢磨一会,忽然想起张博在他脸上留下的五根手指印,也不再犹豫,“是时候放松放松了,唉,昨天被个疯老头打了顿,现在还疼着,就顺便请个病假调养一下,相信也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上钩的鱼 气定神闲! 这是叶钧持着钓鱼竿展现出来的气质。全文字. 叶钧并没有选择在江边垂钓,而是开着车,与李怀昌到了郊外二十公里外的一座水库,据说这里的鱼吃钓,贪嘴,而且量大。 尽管这水库鱼始终比不上河鱼,没有河鱼那股清香与肉感。不过,河鱼为野生,加上时常有人电鱼,或是撒网,个头大的并不多,常见的也只是一根拇指大小的饭头鱼。 但水库可不一样,蓝刀、鲫鱼量大,随便找块地,在鱼钩上黏上些粑粑鱼料,说不准刚放下,那浮头就直往下掉。 当然,运气好,还能弄上几条大鱼,譬如两三斤的鲤鱼、四五斤的鲢鱼、或是五六斤的草鱼。 “哈哈,小钧,这次我可逮着一头大鱼了。”只见一条看起来至少有三斤的鲤鱼跃出水面,李怀昌满脸兴奋,开始有节奏的控制钓竿,不一会,就将这贪嘴的鲤鱼给弄到水箱里。 “个头挺大的。”叶钧若有所思瞥了[ 眼木箱子,“不过这鱼跟局子里那头,还真不够看。” “好小子。” 李怀昌自然清楚叶钧指的是什么,还别说,今早出门前,特地给心腹下属打了个电话,问明了情况。昨夜,还真就有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子被关到局子里面,大清早,就被队里面的大炮给狠狠训了顿。 一听到是大炮审张博,李怀昌心里更乐了!暗道也不知是哪个将张博推荐给的大炮,回头查到了,一定要重重记个大功! “哟,李伯伯,我这也弄了头大家伙。” 忽然,钓竿一沉,叶钧顺势站起身,比之李怀昌更为老练的把玩着钓竿。 只见一头隐隐透着股火红的大鱼在水面上甩出一个大尾脊,李怀昌眼尖,惊讶道:“竟然是红鲤,看个头,应该最起码有四斤半。不错,小钧,看样子咱们今天肯定还有大收获。” 当下,叶钧与李怀昌相视而笑,倒不是为能掉多少鱼带回家宰而开心,而是现在还被关在jǐng察局接受审讯的张博! 作为省委办公室副主任,张博这次栽的跟头不轻,他现在已经惧怕了眼前这个满脸痞xìng的男人,甚至很荒唐的联想着,像这种败类,也能成为一名jǐng察?而且还是一位jǐng队的队长! “老头子,如果不是看你这副缺斤少两的身子骨,我肯定会让你吃大苦头!”这被唤作大炮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狠sè,当下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说!到底偷了多少东西?这些年你都干过多少肮脏事?别以为仗着年纪大,身子骨贱,我就不敢招呼你,如果你还敢装模作样说自己认识谁,那么,我就让你吃几颗真钉子!” 说完,大炮就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在张博心惊肉跳的目光下,打开口子,从里面倒了一大片图钉。 “我真认识你们李局长,你让他过来,我保管什么误会都没有了!” 面对大炮这种讲理根本讲不清的滚刀肉,张博确实怕了。 “少跟我扯这些废话!李局长也是你这偷鸡摸狗的家伙想见就能见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大炮火气一上来,顿时吓出张博一个激灵,“我告诉你,待会我把这些图钉都摆满桌子,放心,都是新鲜货,不涨锈,死不了人。然后你就躺上面,只要动作幅度不大,加上你穿这么多衣服,肯定扎不进去。” 张博已经将这大炮当作彻头彻尾的疯子,心中咆哮着若是得以逃出生天,一定要将这吓唬他的大炮整成神经病! 可大炮似乎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指着桌子上的图钉,yīn恻恻笑道:“但是,如果我待会问你问题,你不老实交代,或者我觉得不满意。那么,我就会坐在你肚皮上,放心,我很轻的,昨天才量过,也就一百五十斤。以前我都有一百六十多,都怪这阵子事多,瘦了十多斤,如果你体谅我,就合作点。但你想跟我玩横的,我也只好冒着再瘦十斤的危险,跟你卯上了!” “别,别,小伙子,我一大把年纪了,可承受不起这玩意。”张博吓出一身冷汗,尤其大炮最后是吼出来的,差点吓得张博直接蹦跶起来。 “偷东西你怎么就承受得起了?”大炮脸sè一狠,“少罗嗦!现在给老子躺上面!” 眼看着张博视死如归的模样,显然就打算这么一直坐在椅子上,哪也不去。 对于这阵仗,大炮似乎也是有着不浅的经验,“哼!耍横了是不是?我现在让你穿衣服躺,可别逼着我给你把衣服全脱jīng光!” “哼!你这做jǐng察的,怎么心肠如此黑暗?”张博又气又怕,当下惊怒指着大炮,“我可是国家干部!我不是小偷!你可不能冤枉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省委办公室副主任,你如果敢乱来,我就让法律制裁你!” “我呸!你还敢用身份压我?省委办公室副主任能跑这地方溜达?还被当贼抓起来?”大炮脸上可是一点惧sè都没有,“甭说你不是省委办公室副主任,就算是,难道犯了法还不让我抓了?我呸!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火!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只能当个jǐng队队长吗?就是被一群贪官污吏给陷害的!老子嫉恶如仇有错?不就是没给那些贪官污吏上贡,就说我这人脑子不好使,不开窍,我呸!” 说完,大炮就情绪激动的狠狠甩出一巴掌,直接扇在张博脑袋上,“赶紧的!给老子上去躺着,否则,多给你来几下,成老年痴呆我就把你往敬老院送了!” 张博又怕又怒,暗暗叹了声,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能虚以委蛇,“好,我招,我什么都招!” “这还差不多!早这么痛快,我也就不废这么多话了!”大炮说变脸,就变脸,当下自顾自将图钉收好,“老实待着,等会就有人过来给你录口供。” 将图钉收好后,大炮就满脸酷酷的离开这间审讯室,只留下又羞又怒的张博咬牙切齿,“叶扬升!叶钧!李怀昌!还有那群保安,以及这个jǐng察!等我出去后,一定要让你们后悔!一定要让你们体会到我今rì遭受的耻辱!” 下午,叶钧与李怀昌就收拾好钓竿之类的工具,毕竟再耗下去,也不会再有太多的鱼上钩。 而且,不管是李怀昌,还是叶钧,目前都关心张博的动静。 可惜这个年代通讯业不发达,不似十年后手机满街走。当然,像叶钧这样随时随地捧着大哥大的人,毕竟只是如那沧海一粟般的少数,整体意义并不大。 进入江陵市区,叶钧直接将车开往jǐng局,李怀昌并不意外,当下还有说有笑与叶钧分析着张博目前的凄惨样。 “李伯伯,你可不能在张博面前现身,咱们得让他再住一阵子。” “放心,这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即便我不喜欢,但也不排斥。”李怀昌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尤其是一些冥顽不灵、黑白不分的犯人,一定要让他们时刻jǐng醒。” 进入jǐng局后,李怀昌驾轻熟路就来到审讯室大门外,见四下无人,就偷偷垫了垫脚,通过那块巴掌大的观视镜,很快就看清楚张博的惨样! 惨,真惨! 若不是对张博那张老脸记忆犹新,仅凭着邋里邋遢的模样,李怀昌肯定认为这是一个行街要饭的乞丐公! 加上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透着一片浅浅的血渍,李怀昌感觉原本肚子里那股气顺了,顺畅得一塌糊涂! 李怀昌本打算继续垫脚看一会,可听到脚步声传来,顿时装出副走过路过的模样。 “咦?李局长,您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休息吗?” 暗暗骂了声晦气,李怀昌忙转过身,朝吆喝着的两名jǐng察笑道:“有一份文件还搁在办公室里,所以就到单位取文件。” 说完,李怀昌就不再解释,开始远离这是非之地。 只不过,那声毫不掩饰的吆喝,已经被审讯室里的张博听到,当下张博似乎捕捉到一线生机,扯着嗓子喊道:“李怀昌!你给我回来!李怀昌!你给我回来!” 实际上,还没走远的李怀昌已经听到张博的嘶吼,本打算装没听见,可琢磨一会,怕引人怀疑,就转过身子,“里面是谁?” “听说是昨晚带回来的,跑到新江花园行窃。” “有证据吗?案情属实?” “恩,被当场逮着,而且刚才大炮已经套出话了,说这小偷什么都招了,所以让我跟晓林过来录口供。” 李怀昌表面摆着副领导视察的姿态,但实际上,肚子里已经笑开了花,“大炮这人确实仗义,知道我给这王八蛋扇了一耳光,就这么给我长志气。成,反正过阵子就要调到省里,走之前,就重重提拔提拔!” 当下李怀昌清了清嗓子,听到张博还在不要命的嘶喊,只能故作威严道:“剩下的案子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李局长您走好。” 听到外面的道别声,张博就清楚这件事黄了,刚才的一系列对话,他听得真切。 在他看来,李怀昌八成不知道是他被关在审讯室里,而且似乎压根就不清楚这里面关着人! 暗道一声失策,张博后悔呀,后悔刚才不该带有情绪去喊李怀昌,现在人都走了,机会也没了! 吱… 当看到两名jǐng察道貌岸然的模样,张博就恨得牙根直痒,他现在已经恨透了jǐng察这个职业。 “这屋子里似乎才死过人,唉,真不吉利,回家一定要用柚子叶洗洗身子,祛除些邪气。” 两名jǐng察的开场白让张博一阵错愣,脑子里猛然闪过张嵩是在审讯室撞墙死的信息,一时间有感而发,老泪纵横。 瞧着张博四下打量着,眸子垂泪,两名jǐng察并不知道张博是在祭奠惨死在这审讯室中的亲儿子,还以为张博良心发现,明白这些年偷窃是犯法的行为,终于升起悔过之心。 “老人家,以后千万别做贼,能想通,就好。”见张博‘识趣’,两名jǐng察脸sè也缓了缓,可这话,却差点将张博活活气死。 “哼!想问什么,就问,少给我罗里吧嗦!”张博一句话,让原本面露善意的两名jǐng察一阵羞怒,“去告诉李怀昌,就说我张博现在正在他的局子里作客,让他过来见我!” “什么?我没听错?” 一名jǐng察很荒唐的望向身边的同事,难以置信道:“他刚才说什么?让局长过来见他?” “好像是。” “哈哈!” “哈哈!” 顿时,两名负责审讯的jǐng察捧腹大笑,这让张博目露yīn沉,“有什么好笑的?还不快去,别到时候后悔!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荒唐!”其中一名jǐng察yīn沉着望向张博,“我们可不是你随便就能使唤的下人,李局长也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还有,李局长已经回家了,说是休假,要到后天才能上班!” 什么? 李怀昌休假? 后天才能上班? 原本满脸傲气的张博,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时间脸无人sè! 第二百九十四章 恶劣的居住环境! 江陵市jǐng局,张博一待,便是两天两夜。这还不算,因为怕遭到大炮的严刑逼供,偏偏还认了罪! 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要被关押到收容所,进行为期至少半个月的督促教导。当听到这个消息,张博确实吓坏了,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喊着‘李怀昌’三个字,喊了整整一夜! 这事闹得整间jǐng局都议论纷纷,管事的几名jǐng察瞧着张博疯疯癫癫的模样,只是致电李怀昌,说明情况。 当然,李怀昌很清楚这节骨眼上,已经不能继续刺激张博,若是整出些幺蛾子,倒霉的还是他自己。所以,就佯说明早到单位时,再处理这件事。 挂断电话后的李怀昌一个劲偷着乐,“张博啊张博,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此刻的李怀昌,已经能预见到张博的凄惨模样。 第二天,李怀昌愣是拖到晌午,才来到jǐng局,先是自顾自处理了一些积攒下的文件,并没有急着去探望张博。 下面人; 以为李怀昌忘记这事,毕竟闹了一整夜,执夜勤的几个jǐng察愣是被吵得心烦意乱。所以,就敲开局长办公室的大门,提醒提醒。 “现在犯人关在什么地方?他叫什么?”眼看着就要进入审讯室,李怀昌故意摆出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好像叫张博,一直吵着要见局长您。” “张博?哪个张博?”李怀昌故意站在大门外,并不有挪步,“张博?等等,难道是张主任?” 李怀昌语气大变,让人听起来似乎很急切,甚至惶恐,这让在前引路的那名jǐng察一阵疑惑。 “现在人关在哪?”李怀昌追问道。 “在里面。”这jǐng察下意识指着正前方的审讯室,“都闹了两天了,死都不肯出这门,说见不到局长您,他就不走。还说,如果敢用强的,他立刻就撞死在里面。” “快开门!”眼看着这jǐng察还打算继续唠叨,李怀昌故意装出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这jǐng察下意识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口,李怀昌第一时间窜了进去,只见张博虚弱的躺在审讯桌上,这么冷的天,只盖在一张单薄的棉被,说不出的凄惨。 说实话,李怀昌这一瞬间确实升起一阵内疚,以及恻隐之心。 可一想到平白无故给张博甩出的一巴掌,以及rì后很可能遭受的一系列刁难,李怀昌这难得升起的善心,也立马烟消云散。 “张主任,您老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怀昌忙不迭跑到张博身边,见张博哆嗦着身子,嘴唇发白,即便心底偷着乐,但嘴上还是朝站在大门外傻眼的jǐng察吼叫,“你们干了什么?为什么张主任会被你们抓到这里来?我就两天没在单位,你们竟然做出这等混账事!” 见那jǐng察吱吱唔唔,李怀昌也懒得继续批评,反正这也是做给张博看的。 “张主任,您老怎么样?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李怀昌一把鼻涕一把泪,愣是让原本大发雷霆的张博动不了怒。 当然,李怀昌演戏的道行自然是一个原因。但真正的原因,便是张博很虚弱,而且满脑子都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在jǐng局的两天两夜,他差不多快疯了! 眼看着张博不说话,而是想坐起来,李怀昌赶紧伸出手扶着张博,“张主任,您老慢点,身子骨还行吗?我现在就给您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必了。”在李怀昌的搀扶下,张博才坐了起来,当下虚弱的摆摆手,“先送我回去,哈欠!” “好,我这就送您回家。” “局长!他是犯人,不能就这么放了!”眼看着李怀昌这股子殷勤的模样,站在大门外的jǐng察也急了,这倒不是故意去触怒李怀昌,也不是公然违逆,跟李怀昌抬杠,而是担心李怀昌不清楚真相,致使关心则乱。 “放肆!”李怀昌吼了吼,指着大门外,“出去!” 那jǐng察缩了缩脖子,这是他第一次见李怀昌发这么大火,当下苦着张脸,暗道人又不是我抓来的,为啥我就得承受局长的怒火? 在张博的一再坚持下,李怀昌只是让人给张博叫来一辆出租车,然后,就目送这位刚来jǐng局时不可一世的大人物灰溜溜逃走。 “小钧,张博走了。” 刚把张博送走,李怀昌就得意洋洋回办公室给叶钧打了电话。 还在青岩会所忙碌着的叶钧忙放下画笔,笑眯眯道:“李伯伯,走之前,这老家伙留下什么狠话没有?” “他敢?”李怀昌语气更得意了,“你是没看见他那张灰溜溜的老脸,我保证,他是再也不敢到这jǐng局撒泼了。” 听着李怀昌自信满满的语气,叶钧高兴的同时,脑子也冒出一个念头,“李伯伯,这张博之所以吃到苦头,完全是摸不清形势。经过这次教训,我担保他要么不动手,要么动手,肯定是直捣黄龙。这次能狠狠摆他一道,完全是运气使然。所以,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不管怎么说,张博的阅历跟城府,始终要超出我们一筹,得小心呀。” “恩,我心里有数。”原本还很兴奋的李怀昌很快就平复了这股冲劲,“小钧,看样子,你得想个法子,如何跟张博打交道。这次吃这么大亏,我可不相信他就会这么善罢甘休。” “恩,李伯伯,我会认真考虑的。” “好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与叶钧说了几句家常,挂断电话后的李怀昌第一时间就将大炮给隆重请进办公室里,这次张博吓得如此胆寒,李怀昌暗爽的同时,肯定也得给大炮记上一功。 看着眼前一幅幅画稿,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那家足球学校的场地已经租借下来,在徐德凯的运作下,需要用到的器材、床桌凳椅等等,都置办齐备。 也就是说,这间ETL安保公司,即将成立! 接下来,还有ETL保洁公司! 当然,作为各家KTV加盟的总部,叶钧也想好了名字,便是ETL娱乐连锁公司。 算了算,连带着装潢公司以及金融公司,在不久的的将来,叶钧就等于坐拥五间颇具规模的公司。除了安保、保洁两家公司属于内供,是赔钱货。其他三间,都是典型的创收公司! 尤其是ETL装潢公司,每天都能接到大笔数量的订单,这直接让苏文雨跟郭晓雨忙得不可开交,连带着彼此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是他没空,就是那两个女孩没空,尽管都同处一间大楼,房间也是相隔着,可这朝九晚五与朝五晚九的区别,还是有着一道难以控制的鸿沟。 叶钧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跟苏文雨以及郭晓雨聚一聚,可恰巧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叶钧的思路。 “喂?是叶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低怯,显得很紧张。 对于这声音,叶钧再熟悉不过,当下忙应道:“陈医生?” “恩,前几天我曾说过要请你吃顿饭,若是你不介意,就来我住的地方,我会炒些小菜。”致电者正是陈国芸,少了一开始的紧张,“我做的菜,比饭店的好吃。” 叶钧保证,他之前压根一个字都没说,陈国芸这临时补得一句,听起来就像是不服输的撒娇。 显然,电话那头的陈国芸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当下妩媚的俏脸就仿佛火烧一般,吱吱唔唔留了个地址,就忙将话筒挂回原处,结束了这次与叶钧的对话。 捧着大哥大的叶钧又惊又喜,当下也不含糊,直接换上衣衫,开始往外走。 尽管这距离晚饭的时间还有着好一阵子,但细水长流的道理叶钧深谙其道,难得跟陈国芸相处一rì,也懒得去管这些有的没的礼节。再说了,陈国芸也没说一定要到傍晚才能进她家,对于扣文字,尤其涉及到这种事,叶钧认为比谁都jīng通。 当车开进一个小区,看着四周邋遢杂乱的环境,叶钧也是一阵无语,“唉,关系还没定下来,还需要再接再厉,看样子,也不方便开口让她搬走。可这地方,女孩子住着也太危险了吧?不管了,横竖都是死,让她搬!” 这倒不是叶钧嫌贫爱富,也不是嫌弃四周环境邋遢,而是从下车开始,直到走了五层阶梯,不说坐在楼梯上抽闷烟的流氓地痞,光说从他身边走过路过的黄毛绿毛,加起来也有着十几人之多! 住在这种地方,谁知道三更半夜这些流氓地痞会不会觊觎陈国芸的美sè,从而模仿那些夜翻寡妇墙的行为? 拍了拍门,很快,紧闭着的大门就露出一条门缝。 “你是谁?” 叶钧听出是陈国芸的声音,暗道这么近都认不出来? “是我。” 叶钧忙将墨镜抵到额头上,当听到陈国芸一道松气的声音,只留着条缝的大门才彻底敞开,“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你没说现在不能来吧?”叶钧举着手指勾着的一大捆大闸蟹,“看,我不是空手来的。这是今天刚弄来的新鲜货,你应该喜欢吃吧?” “恩。” 陈国芸只是脸sè平静的点点头,不过叶钧却清楚,陈国芸最喜欢吃蟹,尤其是这种海产的大闸蟹。 所以出门前,特地到青岩会所的厨房里给弄了十几斤。 当大门关上后,叶钧四下看了看,发现这客厅很乱,地面很脏,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满了半边屋子。 当下暗暗皱眉,但陈国芸眼尖,脸一红,“不好意思,这地方一直没收拾,让你见笑了。” 没收拾? “这似乎不是她的习惯吧?”叶钧满脸平静,偷偷瞥了眼陈国芸无奈的脸sè,“难道她有难言之隐?对了,若要处理这些杂物,肯定是丢到楼下的垃圾站,这地方这么多流氓地痞,只要思维正常点的女孩子,都不敢四处走动,更别说这来来回回的两头跑。” 暗暗琢磨了一下,叶钧更坚定了让陈国芸搬走的心思,可正打算开口,忽然,一道倩影钻了出来,“叶钧!哈哈,我终于等到你了!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替我完成一份指定的工作。” “工作?” 叶钧只是愣了愣,见是秦柔,就知道这八成与采访有关。 倒是陈国芸以为叶钧并不清楚秦柔的工作,忙解释道:“叶先生,其实小柔现在不做护士了,而是转行当了记者。” 陈国芸说完,还特地注意叶钧的神sè,没见过猪上树,起码也见过猪跑。要说名人最反感的人群,首当其冲,就是记者。 只不过,见叶钧并没有露出不悦之sè,相反,还很好奇,陈国芸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很高兴能采访到你,跟我进来吧。”秦柔说完,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可才走两步,就扭过头,脸上隐隐透着股诱惑,“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忙,会有特殊奖励哦。”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求订阅!) PS:万红,还有多久?各位,能不能使劲砸些红票,打一场全线飘红的战争? —————— 张博渐渐开始心灰意冷,回到家后,尽管浑身是伤,冻得哆哆嗦嗦。可不管是妻子,还是儿媳妇,就算都是yù言又止,却也不敢吱声发问。 长久以来,张博在家中,都竖立着高高在上的权威xìng。瞧着那满脸的yīn沉,即便之前这两个都上年纪的女人异常担心,可依然不敢轻易触犯这条看不清、摸不着的jǐng戒线。 张博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搂着被子,躺在床上,反省着这次栽跟头的弊处。 思虑良久,得出的结论,便是轻敌! 没错,打从一开始,就错误低估了敌人的实力,高估了自己屡试不爽的装傻充愣扮疯癫! 智慧能取巧,这城府、阅历却需要岁月的沉淀积攒。可是,张博自认的无往不利,却栽在叶钧手底下,这让他极为介怀! 说到底,()叶钧只是一个尚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这相差近四十个寒暑的跨度,张博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会是这种结果!若是败在叶扬升手底下,他可以自认倒霉,自认疏忽,甚至将责任推到是有着董文太在背后出谋划策!当然,就算是败在韩匡清手上,依然能将责任推到韩谦生这位江陵市政协主席身上! 可是,败在叶钧手上,这让张博难以接受,尽管这已经成了定局,更是一桩血淋淋的事实! 或许正常人会颓废、不甘,甚至自暴自弃。可张博非寻常人,有着在动荡十年内左右逢源的经历,有着委曲求全的隐忍,有着山来推山,水来推水的自负,更有着乱军袭身,而浑然不惧的定力。 所以,尽管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张博依然不会沉沦。 “这次,我输在轻敌,也让我彻底明白了,不管对手在自己眼里如何渺小,都要谨慎小心。蝼蚁尚且吃象,更何况我不是象,他也不是蝼蚁!”张博狠狠掀开棉被,yīn沉着脸,“哼!董文太,不得不说,你确实调教出一个好外孙!” 叶钧这般年轻,就这么妖孽,也容不得张博不胡思乱想。否则,十七岁的年龄,能成为国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能整得他张博如此凄惨? “唉,看情形,就算叶扬升没有参与,这做儿子的叶钧,八成也跑不了!”张博满脸yīn霾,黑得能吓死人,“从杨家会与胡家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八成是这狡猾的小子在幕后一手撮合,也就是说,这小子在江陵的人力物力,怕已经超过了当初阿嵩他们。杨家会、胡有才这些年的势力、南唐众多纨绔子弟、几间ETL公司,这还只是浮于表面的,私底下,怕势力更加恐怖!” 张博身子早已恢复,尽管还有伤,却不会冷得直哆嗦,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而我,现在能使唤的人,都是阿嵩这些年培植的人脉。看似不错,可与这小子一比较,怕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行!光这点人,岂能跟这小子斗法?就算灰溜溜跑回南唐,估摸着下场也一样!”张博脸上闪过一丝狠sè,“从这场布局就能看出来,这小子已经不打算放过我了!哼!当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刻开始,又何尝不是?这怨!这恨!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一死方休!” 张博分析的一点错都没有,打从一开始,他与叶钧,就只能有一人倒下。 张博确实恨叶钧,可若仅仅是受辱,兴许就会灰溜溜逃回南唐,夹着尾巴做人。毕竟敌强我弱,张博不会力拼,干出这等螳臂当车的傻事!可是,张嵩的死,已经从侧面得出结论的张博,岂会善罢甘休?这可是杀子之仇!是这一世解不开的仇恨! 同样的,背负着一世仇恨回到这个年代的叶钧,在亲眼见证过那一幕家破人亡后,心志磨尖的叶钧,同样将张嵩一伙人恨到骨子里,连带着张博,亦是如此!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张嵩敢这般肆无忌惮,叶钧用屁股想,都能猜出这张博肯定没少在幕后出馊主意! 就在张博考虑去哪搬救兵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来了。” 张博yīn沉着脸,打开房门,以为是儿媳妇喊他吃饭,却没想到儿媳妇只是yù言又止站在一旁,显得很拘束。 张博有些疑惑,四下看了看,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约莫着有四十来岁,另一个,很年轻,绝对不超过三十岁。 “张主任,您好,这是我的名片。”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从腰包里取出一本小证,说是名片,实际上,却是一本印着党标的小册子! 军方! 还是一名少将! 张博下意识望向儿媳妇,难怪她会如此紧张,原来是家里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少将这种军衔已经足够吓死人,但最吓人的,莫过于眼前这中年人的年纪。 能在四十来岁荣升到这种层面,张博已经能预见到对方五十岁、六十岁以及退休,会达到何种地步! “请问你们是?”从对方的神态来看,毫无敌意,这让张博稍稍宽心,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该不会,你们…” “张主任,没错,是孟老先生让我们过来的。”中年人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妇人,“张主任,能不能里面说话?” “好!” 当听到孟老先生几个字眼,张博浑身都升起一股喜悦。 也不知道张博与这中年人说了些什么,反正过了足足大半个小时,两人才笑眯眯走出来。 与回家前那一刻生人勿近的模样相比,显然张博目前的状态,才更符合张嵩发妻心目中的形象。 “孙凌,过来。” 中年人朝那个自始自终都站在角落里的年轻人喊了声,张博则目录不可思议之sè,“他就是孙凌?” “见过张爷爷。” “好,很好,真不愧是孟老钦点过的翘楚,年纪轻轻,前途一片光明呀。” 对于这位与京城张娴暮齐名的后起之秀,张博毫不吝啬口中的赞赏有加。 先前在屋子了,中年人就跟他表过态,并说孟老先生这次派了几个年轻人帮他摆平江陵市的问题,替张嵩讨回公道。 当然,张博也清楚不管是那位孟老先生,还是一旁手持少将证件的中年人,都不能轻易出手!否则,坏了规矩的后果,就是遭到京城大佬们同仇敌忾的一致声讨!甚至是引领他们家族从兴到衰的政治洗牌! 到那时,即便是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那一批红一代,怕也要面临众叛亲离的悲催下场! 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场天崩地裂的浩劫! 当叶钧进房后,立马就感受到与外面截然相反的视觉差异。 宽敞、明亮、格调布局清新怡人,还透着一股只有少女闺房才有的淡淡清香。 叶钧一直认为,这种清香,应该源自于处女的体香。 不经意耸了耸鼻子,然后四下看了看,没有椅子,又不好意思坐在那张软床上,叶钧只能站着。 匆匆取出纸笔的秦柔似乎意识到叶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尴尬,忙挥手道:“不好意思,这里太简朴,连张椅子都没有。你如果不介意,就坐床上吧。” 叶钧自然不会介意,相反,还极为乐意这种待遇。 当下取下墨镜,挂在胸前的口袋上,然后才坐在那张床上。感受到屁股传来一阵软绵绵的暖意,叶钧不由自主蹦了蹦,动作幅度很小,秦柔没有发现叶钧这种小动作。 “那么,咱们开始吧。”秦柔也不避讳,一屁股就坐在叶钧身边,“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创业的?” “这算是挖人**吗?” 叶钧没有回答,相反,还玩味的望着一旁的秦柔。 秦柔投给叶钧一个白眼,然后伸出条手,搭在叶钧肩膀上,“这次关系着我能不能拿到记者证的最后一搏,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我一把。” 望着秦柔这般亲密的搭着自己,房间里还隐隐透着股暧昧,叶钧颇有些束手束脚,甚至心里还起了一股做贼心虚。 当下偷偷瞄了眼门外,发现陈国芸并没有在客厅,估摸着应该是在厨房里忙碌。 “放心,你这次帮了我,我也会帮你的。”秦柔伸出根手指头,在叶钧脸颊上捏了捏,“咱们这是公平交易,国芸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跟她三岁时就认识,五岁读同一所幼儿园,小学又是同桌,中学更巧,我跟她是学校唯一能连续三年保持全年级成绩第一跟第二的学生。到了高中,又是一个班级,而且又是同桌,更有着同样的兴趣,就是医学!” 叶钧早就清楚秦柔跟陈国芸这种关系,毕竟这么长的自我介绍,上辈子,叶钧听的次数,怕不下百次之数。 感受着秦柔那根葱白的手指依然在自己脸上画着圈圈,这种暧昧的行为让叶钧大呼过瘾,“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特殊奖励?” “当然不是。”秦柔似笑非笑打量着叶钧,忽然,脑袋直接凑到叶钧脸上,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半寸,“想不想知道?只要你乖乖合作,事后姐姐就告诉你。” 勾引! 这完全是**裸的勾引! 尽管表面上,叶钧装出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这种看似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姿态,实际上虚得很,一点都经不起推敲。 “乖乖,连姐姐长姐姐短都用上了,秦柔她到底想干什么?”叶钧暗暗吞了口唾液,“上辈子大方得体,这辈子却魅力四shè,同样一个人,怎么差别这么大?” “乖弟弟,怎么姐姐问你话,你不答应呢?” 秦柔忽然半边身子就靠在叶钧肩膀上,而且偏偏还是正面! 叶钧能清晰感觉到秦柔上半身传来的惊人柔软!还荒唐的升起一股冒鼻血的错觉,就是秦柔的上围,根本不是正常男人一只手能以一概全的超大尺度! “咳…咳…咳,秦小姐,有话,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钧挪了挪身子,“不过,咱们别靠这么近,这天气很热。” “热吗?嘻嘻,乖弟弟,你连撒谎都不懂。”尽管嘴上还讨着便宜,但秦柔却松开身子,坐到一旁,“姐姐也不调戏你了,看你血气方刚的,怎么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真是太招人喜了。” 说完,秦柔又再次扑了过来,也不避讳上半身压得叶钧暗爽的超大尺度,只顾着捏着叶钧的脸颊子。 足足过了好一会,秦柔才脸红耳赤直起身,然后缩到床脚,与叶钧保持一段距离,“下面,咱们开始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 捏脚?揉肩?捶背?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 —————— 作为一个正统的红三代,自打孙凌出生起,孙家就已经替他规划好了发展的方向,为他rì后要走的路铺平垫脚石。 不可否认,孙凌要比张娴暮更幸运,因为他有着一个庞大的红sè家族在背后支撑,更有着一位冠绝中华的开国元勋认他做干孙子! 但同时,孙凌也是不幸的,因为从小到大,家里面就束缚他,压着他,还跟每rì吃饭一样,叮嘱他一定要低调做人! 低调!低调!还是低调! 早已听的耳膜起茧的孙凌,好不容易被放出来祸害一方水土,这种事自然是他梦寐以求的美差! 跟孙凌交谈好一阵子,在张博心目中,孙凌确实很优秀,甚至堪称这个年代当属年轻人中的翘楚人物!当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可是,张博发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就是孙凌纸上谈兵的功夫,远比他自身的实践经验! 更胜一筹!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因为通过与叶钧的较量后,张博就清楚,若是孙凌堪称年轻人中的翘楚人物,那么叶钧定然是妖孽般的存在无疑!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较量! 但这些话,张博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口,依然在听着孙凌长篇大道说着些华而不实的内容。 “难不成,这是孟老先生故意为之,想要让孙凌在江陵吃些苦头?方便打磨一下孙凌的菱角?”张博要想得更深入,更彻底,毕竟这次可是孟老交代下来的事情,自然不敢率xìng而为,“还是说,这是孟老先生暗示我帮忙教导指点?” 张博沉浸在思虑之中,对于孙凌一些独到的见解,也是随口应着,表面看起来,很在意。但实际上,却是走马观花。 “张博这人,你怎么看?”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孙凌与那名持着少将证件的中年人才道别告辞。进入车子后,中年人并不急着启动,“坦白说,你真没必要试探这头老狐狸。” “张博,他还算不上是头狐狸。”孙凌脸上并没有任何轻视、怠慢,相反,还显得很慎重,“他只能算得上一头狡猾的老鼠,一旦遇到危险,第一个念头,就是打洞躲起来。可是,即便以他这种xìng子,依然还在叶钧手底下吃这么大的亏,显然,他能苟延残喘活到今天,并非外人说的那般深不可测,我倒是觉得这里面有着一半的运气成分。” “唉,不说他了。”中年人姓李,单名一个宣,小时候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孟老收养。就连‘宣’这个名,也是孟老取的,“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会吃亏。恐怕张博都不知道,我们早就到了江陵市,连他被抓进jǐng局里,我们都一清二楚。” “其实只要他脑子够清醒,就能猜到他今天走出jǐng局,我们后脚就来拜访,这里面肯定存着玄机。”孙凌脸sè就仿佛不知何时打雷闪电,不知何时下雨天晴的气象一般神秘莫测,“之所以在张博面前装模作样,让他觉得我是个欠火候的二世祖,就是为了保证万一这次我栽了跟头,将责任推到他身上,他也会心甘情愿背这黑锅。” “你呀你,真是拿你没办法。”李宣哭笑不得,他当然猜得到孙凌的心思,“这么说,你没信心?” “对付叶钧,甚至肃清江陵市,我自然有信心。”孙凌脸上并没有任何骄妄,反而极为谨慎小心,“只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我这人不贪功,不近利,只求一个稳字。历史上有太多眼看成功的人,都败在那本可以忽略的瑕疵之中,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事实证明即便是小小的隐患,都不能草率!更不能置之不理。” “小凌,我终于知道为何孟老爷子要派你过来了。”李宣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轻拍孙凌肩膊,“好好干,潜龙在渊,他rì可堪大才,更可遇风云,化神龙,成不朽功业。” 叶钧接受了秦柔整整一个多小时的采访,除去一些不便吐露的**,叶钧也算将七真三假的信息透露给了秦柔。 这顿饭,是叶钧在江陵吃得最舒心的一次,因为有着陈国芸的陪伴。 尽管多了一个时不时插话的电灯泡,但不管是叶钧,还是陈国芸,都不会介怀。若是让他跟陈国芸单独吃这一顿,气氛肯定会很古怪。这关系没确定下来,很多到嘴的话,就算想说,也只能强忍着给吞回肚子里。 这样的后果,就是一时间很难找到话交流。 但有着秦柔在旁穿针引线,这效果就不一样了,因为起码局外人能将话题引到更理xìng的方向,而非只是一味感xìng的气氛。 饭后,秦柔自告奋勇做起了收拾残局的家务事,愣是将叶钧与陈国芸赶到房间里。 对于秦柔这份识大体的表现,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同时琢磨着刚才没白透露那些信息。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陈国芸坐在床上,妩媚的俏脸闪过一丝羞涩,很淡,却很迷人。 叶钧看得有些呆了,尽管定力十足,但也要因人而异。对于陈国芸,他爱了半辈子,想了半辈子,祭了半辈子,悔了半辈子。 能让他带着短暂的一世夙愿、愧疚、悔恨返回到这个年代的,苏文羽算一个,叶扬升算一个、董尚舒算一个、董文太算一个,但陈国芸,却是最接近这份情愫的唯一一人! “陈医生,我…”叶钧数次想道出那一份底线,可临阵磨枪,始终缺乏一份该死的勇气。 看着陈国芸露出不解的目光,隐隐还有着期待,叶钧想说,却再次放弃。 暗道一声罢了,叶钧确实没有勇气,显然是担心万一闹出误会,就平白无故失去了与陈国芸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 反正人就在江陵,还在自己眼皮底下,肯定跑不了。 所以,叶钧忽然话锋一转,笑道:“陈医生,实际上,我总觉得你们住的环境不安全。刚才一路走来,我遇到至少十几个社会青年,加上这四周鱼龙混杂,随随便便都能听到麻将声、打牌声、以及咒骂,我担心这样的环境…” “叶先生,其实我也知道这里不适合长期居住,可一时间找不到好的地方,加上租金又贵…” 叶钧也能理解陈国芸的难处,说实话,上辈子,在遇到他之前,陈国芸就是一个生活节俭的好女孩。就算事后,依然jīng打细算节省着rì常的开支,并没有那类肤浅女人一遇荣华便露本xìng的庸俗粗鄙。 这一点,也是叶钧最欣赏陈国芸的地方。 “我有一个朋友的房子正打算租出去,家具什么的,都齐备着。”叶钧忽然想起白冰那间私人的闺房,“不过面积并不大,跟这里差不多。当然,租金不算贵,甚至算得上物美价廉,四周的环境也很安全、清静,交通也很便利。不知道陈医生有没有兴趣,如果有,我可以跟那位朋友再谈谈,兴许价格还能降一降。” “叶先生,你都这么说了,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陈国芸掩嘴轻笑,叶钧也暗暗松了口气,“陈医生,能不能以后别叫我先生长先生短的?” “你不也喜欢叫我陈医生?” “这是你让叫的,我一直觉得国芸叫起来顺口。” 叶钧这话让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暗暗碎了碎,暗道叶钧正经起来还不错,但这不正经起来,也不讨人厌。 当然,陈国芸脸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这样吧,反正我比你大,你就叫我芸姐吧。”陈国芸扳着手指头,一板一眼道:“至于称呼你,就叫小钧吧。” 芸姐? 这关系拉得好,拉得妙,叶钧是一点意见都没有。需知与苏文羽的关系,也是从苏姐这个称呼扩展的! 至于这‘小钧’的称呼,叶钧早已习惯了,反正不管到哪,别人都管他叫小钧。 当然,杨静这婆娘除外。 “咦?你们在说什么呀?”这时,两只手红扑扑走进来的秦柔满脸都是好奇。 陈国芸忙起身抓着秦柔的小手,哭笑不得道:“小柔,难道你洗碗洗筷的时候,不烧一壶热水吗?天气这么冷,会冻坏的。如果把这手冻坏了,以后看谁还敢娶你。” “唉,我是没有国芸你这福分,连亿万富豪都得慕名而来。”秦柔说完,故意玩味的朝叶钧的方向瞥了眼。 “瞎说!”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跺跺脚,难得的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我去看看你洗出来的杰作,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让人cāo心。” 说完,陈国芸撒腿就跑,逃之夭夭,甚至都不敢去接触叶钧的目光。 直到陈国芸走后,秦柔才朝后伸了伸腿,把门绊住,然后顺势一摆,这原本敞开的房门就悄悄掩上,只留下一条细不可闻的缝隙。 “你这是做什么?” 瞧着这阵势不太对劲,叶钧也尴尬起来,毕竟秦柔脸上透着的一股玩味,让叶钧不得不判断这房间衍生的暧昧气息到底因何而来。 “做什么?亏你这没良心的坏弟弟问得出来。”秦柔举止都透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尽管年纪不大,但这一举一动,都让叶钧浮想联翩,“刚才要不是姐姐给你添把火,能让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瞬间拉近这么多?” 说完,秦柔就伸出两条胳膊,然后环环交织在一起。 “多谢姐姐。”叶钧实在找不到话,只能朝秦柔献媚似的点头哈腰。 秦柔露出一抹满意之sè,当下扭了扭身子,然后顺势一趟,整个人就趴在软床上。 正当叶钧目光紧紧聚焦在秦柔霸气外露的丰满翘臀时,还没来得及咽下一口唾液,就瞧见秦柔媚眼如丝侧过头来,同时伸出胳膊,朝叶钧勾了勾手指头,“刚才洗碗又累又疼,来,给姐姐捏捏脚,揉揉肩,捶捶背,你不会不答应吧?” 什么? 捏捏脚?揉揉肩?捶捶背? 开玩笑? 这已经脱离了按摩捶背的概念,直接飙升到**裸的勾引! 叶钧琢磨着上,还是不上这种看似不需要经由大脑思考的问题。 可是,陈国芸就在一旁忙碌,很可能待会就闯进门来,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很可能就会沉沦其中不能自拔。那么,到时候无暇他顾的后果,就是陈国芸再次返回房间,捕捉到这一幕jiān夫yín妇! 可是,瞧着秦柔那慵懒的摄人心脾的妩媚chūn光,叶钧一时间口干舌燥,尽管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应该的就是离开这里,虚情假意帮陈国芸洗碗擦碟,顺带着培养感情。 可惜,视觉完全被秦柔丰满的翘臀冲击着,加上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口,还有着丝丝**的唾液垂下,这让叶钧无论如何都挪不开脚步。 “这样吧,你帮我捏舒服了,我就帮你。”秦柔伸出一条手臂,五根手指轻轻攥在一起,当然,留着一个口子,然后前前后后轻轻摇晃着。这还不算,秦柔甚至张着小嘴,舌头溢出半截,缓缓舔着那晶莹剔透的粉唇,“怎么样?恩?” 这可是**裸的暗示啊!不!是明示! 这种手势,这种表情,只要是个男人,就能一点就透! “死就死吧!” 叶钧暗暗嘀咕一句,就朝着那张软床走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秦柔的挑逗! 见叶钧上钩,秦柔并不意外,凭心而论,若非长久以来,自身的美貌才华掩盖在陈国芸的光环下,秦柔自负同样能成为风靡万千少年、青壮、熟男的梦中女神。免费电子书下载 “等等。”正当叶钧想要探出手指之际,秦柔忽然叫停,然后自顾自脱掉身上的那件风衣,露出一件束身的高领羊毛衫,与那条束身的黑sè长裤实乃相得益彰。 当秦柔眯着眼,满脸惬意重新趴在软床时,叶钧壮着胆伸出手,搭在秦柔一左一右的肩膀上,开始有节奏的按捏挤压。 “恩…重一点…”秦柔似乎并不满足叶钧十根手指仅在肩膀上挪动,开始耐不住寂寞的扭动身子,“背后…下一点…对,再下一点…” 伴随着秦柔似陶醉似呻吟的呢喃,叶钧眸子渐渐红了起来,或许秦柔根本就不知道,她选择背对着叶钧,是一件多么疯狂的决定。 毕竟为了方便使出力道,叶钧整个人都半跪在秦柔的大腿两侧,加上秦柔先前有意无意的摆~~动身子,致使那丰满的圆臀时不时与叶钧某个部位产生摩擦。这堪称男女床上后嵌式的**姿势,在秦柔眯眼享受的同时,叶钧也是暗爽。 不知不觉,叶钧的手指已经摁在了秦柔的腰肢,若是稍稍邪恶些的人目睹到这场景,很容易就会朝着‘老汉推车’这门学问思考。 伴随着叶钧的力道渐渐递增,秦柔柳眉也换换凝聚在一起,开始呻吟呢喃。 叶钧做贼心虚开始不断借助腰力轻碰秦柔的翘臀,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叶钧暗爽的同时,也是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尤其陈国芸还是隔壁洗碗擦碟,这气氛就仿佛跟小姨子偷情一般刺激。 似乎感觉到叶钧某些部位越来越不老实,又或者手指的力道确实大了些,秦柔忽然睁开眸子,侧着扭过头来,“轻点,你按疼我了。” 叶钧本就心里有鬼,闻言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砰一直响着,尤其是已经高昂的部位正不断与秦柔的翘臀前后摩擦,“恩,我会注意点。” 叶钧发誓,秦柔刚才确确实实瞄了眼自己凸起的位置,还有就是她自身已经遭受攻击的翘臀,但也只是匆匆瞥了眼,就不再多看,反而再次伏在床上,闭着眸子。 尽管不清楚秦柔到底有没有发现他无耻下作的小动作,但叶钧已经稍稍清醒过来,当下故意双腿挺直,将腰部拔高,尽可能不去关注秦柔挺翘的圆臀。 尽管心有不舍,但谁知道现在秦柔脑子里想些什么? “呼,大腿麻麻的。” 正当叶钧神志渐清,同时心无杂念给秦柔按摩时。忽然,秦柔整个人爬了起来。 这看似是秦柔舒缓大腿经络的行为,可对叶钧来说,却是**裸的挑逗! 因为秦柔这么一个大动作,直接就成了四条腿的动物一般保持站立的姿势!这后果,就是让叶钧好不容易抽离的部位,再次被那挺翘的圆臀死死挤压着。 甚至,这种姿势,已经彻底成为‘老汉推车’这种经典! “你能不能趴着,我这样不方便使劲?”好不容易熄火的地方再次沸腾燃烧,叶钧已经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君子、小人,只在一念思量,这无疑是对叶钧人格与道德的最大挑战! “姐姐腿麻了,等会再说。”秦柔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前后摇晃着身子,挺翘的圆臀不断撞击着叶钧已经昂扬的部位,“别停呀,继续。” 叶钧双目再次赤红,这可是**裸的挑逗,因为从叶钧的角度来说,不管怎么看,都像是秦柔再向他求欢! 求欢! 叶钧有过一瞬间的抓狂,若是这里没有第三者,他自问断然不会拒绝这种是男人都会意乱情迷的诱惑! 可该死的是,这屋子里不仅还有着第三者,而且这个第三者,还是他深爱着的女人! 不行! 理智告诉叶钧,这么继续玩下去,他肯定玩完!自从被赋予了天赋‘内养’,叶钧就渐渐感觉到他对这种红粉诱惑的免疫力越来越低,直到那rì将方璇弄上床后,清醒过来的叶钧就跟系统交流过,初衷只是为了解答这份疑惑。 毕竟叶钧自恃并不缺乏定力,可为何如此经不起诱惑? 直到系统细细解释了一番,叶钧才幡然醒悟。 因为‘内养’天赋的神奇功效,即便叶钧与女人发生关系,也会在第一时间填补流失的男xìngjīng华以及雄xìng荷尔蒙。也就是说,叶钧那玩意并不会越磨越朽,相反,还会越用越锋利! 这后果就是得不到有效舒张的情况下,叶钧很可能永远都会保留着初生牛犊般的**与能力! 试问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诱惑的情况下,况且还会勃然奋发,换做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更是要命! 但叶钧这种情况,却要比血气方刚的少年更要命!毕竟正常情况下,只要不是绝缘体,一般三十岁前都能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这积攒下的底蕴自然就能逐渐释放。可叶钧情况不同,即便放!也会在之后迅速补充,而且这股底蕴还会随着岁月的流逝不断递增! 毕竟同等情况下,就算是三十岁没碰过女人的大老爷们,年轻时也可能在梦醒时分释放一些积攒下的玩意,这叫jīng益自满! 可他们没有叶钧这种惊人的补充复原能力,所以,同样的年龄段,同样的体格,叶钧这方面的**,要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迅捷敏感! “怎么停下了?”秦柔媚眼如丝瞥了眼叶钧,“姐姐身子骨还很酸麻,你使点劲,成不成?” “抱歉!我肚子疼!”眼看着秦柔依然用那让叶钧yù罢不能的丰满翘臀又蹭又摩擦,而且这摩擦的地方还是叶钧最要命的位置,暗爽的同时,也是一阵纠结。恰巧这节骨眼上,叶钧猛然听到几声脚步声,顿时忙不迭爬下床,“憋不住了,我得上厕所!厕所在哪?” 对于叶钧这话,秦柔自然不信,不过也不点破,指着隔壁房间,“出门左转。” 得到信息的叶钧忙不迭冲出门口,很巧合的撞在陈国芸身上,叶钧没想到陈国芸这么快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了,暗道一声好险,但猛然意识到裤裆下依然雄赳赳昂扬着,忙不迭抱着肚子,顺势用衣袖盖住那个位置,“陈医生,我先去趟厕所。” “好,厕所在那边。” 瞧着叶钧这滑稽的模样,陈国芸差点笑出声来,尽管觉得叶钧抱肚子的姿势有点古怪,但陈国芸没有多想,只是给叶钧指了指厕所的方位。 艰难窜进厕所的叶钧第一时间解开裤裆,瞧着昂扬的部位,满脸无奈,“兄弟,休息会,你这样,我不敢出门呀。” 看着丝毫不搭理自己的铁哥们,叶钧一阵无奈,只能蹲在厕所里,数着绵羊。 “小钧,你是不是闹肚子了?难道你吃不惯蟹类吗?”毕竟叶钧在厕所待了整整快半小时,加上脸sè铁青,双腿无力,也难怪陈国芸会如此不解。 但陈国芸怕怎么也不会明白,叶钧之所以脸sè如此难看,身体如此僵硬,完全是在厕所蹲久了,致使血液不循环。所以每走一步,双腿都异常酸胀。 看也不看躺在床上幸灾乐祸的秦柔,叶钧忙解释道:“不是,可能是早上吃错东西了,平时我吃蟹一点事都没有。” “是吗?”瞧着叶钧有苦难言的模样,陈国芸也是将信将疑,“这样吧,我给你弄些药,刚好家里面有。” 当陈国芸离开房间后,秦柔立刻跳下床,刚穿好鞋子,就凑到叶钧身前,俯下身,死死盯着叶钧的肚子,“别装了,你像是闹肚子吗?我可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病人吃喝拉撒睡会产生什么表情,我都记忆犹新。” “我是真闹肚子。”叶钧朝后挪了挪,因为秦柔这种姿势就仿佛在半跪着给男人唱征服一样,叶钧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熄火的铁哥们,又再次死灰复燃,“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么急着走?”秦柔撑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我答应你的特殊奖励还没兑现呢?现在,想不想要?” 说完,秦柔再次爬上床,手撑着脑袋侧躺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暗暗咽了口唾液,感觉能zì yóu走动的叶钧忙转过身,离开这间卧室。因为担心继续逗留下去,很可能就会走火。 “没想到,这叶钧还真能忍。” 直到叶钧走出卧室,秦柔脸上的妩媚chūn意霎那间荡然无存,当下嘀嘀咕咕取出一本小册子,随手翻开一页。 若是叶钧在场,兴许就会陷入短暂的惊讶,因为这一页,完全是记录关于他的资料。 秦柔取出一支签字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很快,就留下这么一行字眼:定力较强,不好女sè。 “嘻嘻,明天把这些资料放在总编桌子上,震一震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秦柔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从叶钧身上讨信息,只要闯出名气,我立刻跳槽!再也不用对着总编那双sè迷迷的眼睛!” “不需要我送你吗?”服下药,叶钧就嚷着离开,陈国芸本打算将叶钧送下楼,可叶钧执意不让。 “不用,芸姐,你这地方不安全,尤其晚上。这黑灯瞎火的,加上还一大堆鱼龙混杂的人出没,还是不麻烦了。” 陈国芸自然清楚叶钧这些话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固执己见,将叶钧送出大门后,就挥了挥手,“那么,有时间再聚。” “恩,我回去后,就帮芸姐联系住房的事情,早搬出去,我也早些放心。”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钧这话让陈国芸暗暗脸红,不过门外灯线较暗,所以叶钧并没有发现陈国芸脸上的娇嫩。 直到下了楼,站在车旁,叶钧才抬起头,望着五楼某处还亮着灯光的窗户,脑子里闪过陈国芸jīng致妩媚的俏脸,但同时,隐隐还有着一道影子不断徘徊,这道影子,便是秦柔。 但叶钧并不清楚,正当他还陷入惆怅感慨之际,一场针对他的yīn谋已经渐渐酝酿开来。 某间包厢,孙凌正捧着手头上收集到的资料,布置着该如何给叶钧先来一场下马威。 凭着叶钧目前在国内的知名度,收集信息并不难,但说到有用的信息,却不多,甚至称得上凤毛麟角。 所以,孙凌来之前,就改变战略,毕竟从情报上看,叶钧发迹的地方,便是江陵。若想搜集一些给叶钧制造麻烦的信息,无疑,也只有在江陵这块地,方才有这种机会。 孙凌凝视着身边的三个年轻人,缓缓笑道:“没想到,驰名两岸三地的叶钧,私底下也干过这么多勾当,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vid/< 第二百九十八章 账本! 对于曾璐这个女人,程泽建依然贼心不死,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彻底沦为江陵市官场的头号毒瘤! 试问,敢在大街上干出抛妻弃子这种事,不说他作为一位正处级干部,监管着江陵市最捞油水的部门。单说就是一个寻常家庭的男人,都要遭人耻笑、咒骂、抨击! 伴随着这阵子时常在报纸上曝光,除了定时到纪委接受调查,程泽建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不敢外出。面对左邻右舍的诽谤以及非议,程泽建就算听到了,也不敢跳出来回击。 他很清楚,若是纪委调查完毕后,他很可能就要被送到铁笼子里安度余生! 原本,像他这种罪名,在江陵这些年捞了这么一大笔数量的修缮款目,根本不可能还能溜回家吃好睡好。可是,江陵河坝的内患实在牵扯甚广,就算力排众议曝光,那么面对百姓的满腔怒火,怕是江陵市一大半领导班子都得跟着倒霉! 毕竟这可是草菅人命的罪名,牵扯这几十年来江陵市在洪涝中落 难的上千条人命! 到时候,江陵的百姓肯定会群情激奋,质疑以往坐在江陵市zhèng fǔ办公楼里的人民公仆,为何纵容这等令人发指的犯罪行径! 加上因为叶钧的关系,江陵市的河坝工程早已进入全国百姓的视野,一旦这种丑闻曝光,为了平息众怒,很可能省委一大批领导班子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所以,这类案子,不得不低调处理。 对此,即便铁面无私的白华辰,也只能依着上头的授意,不敢感情用事。 至于邵良平,同样没对曾璐死心,现在他与程泽建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谁见着谁,都很可能摩拳擦掌,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 女人是祸水,这话确实没错。 可是,作为这起花边新闻的头号女主角,却忽然消失了! 而且,外界并不清楚曾璐的容貌,以及名讳,因为得到叶钧授意,那两名央视记着很爽快的删掉了关于曾璐的所有底片。 实际上,他们也看出来了,邵良平跟程泽建之所以这么倒霉,没准就是叶钧在幕后jīng心策划。就连他们,估摸着也是叶钧计划里的一部分。否则,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拉着他们去那间西餐厅吃不算地道的牛扒?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发生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过,那两名央视记者一点都不生气,甚至压根就毫不介怀,估摸着还巴不得多点这种猛料曝光,连带着还能在央视拔高知名度! 打从做记者这行开始,那两名央视记者就早已有了一番觉悟,便是你为我,我为你,互惠互利。 话说回来,就在程泽建与邵良平偷偷摸摸打听曾璐消息时,这位花边新闻中的女主角,此刻正欣喜的望着眼前的一个大皮箱。 这里面,可是有着整整一百万现金! “我果然没看错叶先生。”曾璐打开皮箱,仅仅瞥了眼,就迅速关上,“我想跟叶先生请个假,小时候,一直想去战神广场的埃菲尔铁塔走一走,希望叶先生能允许。” “当然,有钱就得花。否则,就会对赚钱起不了兴趣。你离开也好,毕竟还是有一些人认识你的。”叶钧并不反对曾璐的请求,“当然,这个假期还是有时限的,毕竟我总觉得程泽建偷偷藏着一部账本。” “叶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可这账本到底存不存在,还真不好说。”曾璐点头道。 “非也,我翻看过程泽建的工作履历,发现程泽建第一份工作,竟然是会计,还干了足足十年。换句话说,程泽建是差不多三十五岁,才真正走上仕途这条路。” “就算程泽建以前干过会计这份工作,可这与账本有联系?” “有。” 叶钧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曾璐升起一股好奇,也不多问,只是紧紧盯着叶钧,等待着叶钧接下来的解释。 “既然程泽建曾干足十年的会计,就能分析出两个因素,第一,他没有任何背景,完全是普通家庭出身。第二,就是他不仅会算账,还会做账。十年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这份资历就算放到私企,也是炙手可热的香馍馍。这也说明,国家拨给江陵的河坝款目,从头到尾都应该是程泽建做的帐。” 曾璐听得连连点头,她是真没想到叶钧仅仅从程泽建第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竟然能推演出这么多极为合理的猜测。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当然,我还翻看了那家公司对程泽建的评价,说他很细心,甚至是小心,每次算完帐,都会从头到尾校对两遍,生怕出错。这评价看似只是对一名好员工的肯定以及赞扬,但我却推算出两个观点。第一,就是程泽建肯定有着自保的本钱,他很小心,加上自己没背景能够依赖,像这种事,随时可能惹出祸端,他不可能不留一条后路。后路,就是不管用在白的一面,还是黑的一面,都能产生效果的那种。” “叶先生,我明白了,若是预先留下一部账本,一旦东窗事发,就用账本威胁黑的,让黑的想办法保住他。但若是这条路走不通,他也可以把账本交给白的,以求宽大处理。” 曾璐的回答完全正确,叶钧很满意的点点头。可曾璐很快露出疑惑之sè,“可程泽建真会将这些年的事写在账本上吗?他大可以记在脑子里。” “你还有许多方面要学。”叶钧笑了笑,很耐心的解释着,“你忘记我之前说了,程泽建这人很细心。细心就是代表着程泽建不会犯低级错误,甚至潜意识也不允许自己去犯。做这种事,要么不干,要么就得干上十年八年甚至退休,程泽建能记住多少?脑子里记着的数据,永远没有写出来的更具权威,用脑子记账,在会计这一行,是大忌!程泽建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加上在会计这行干了足足十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用脑子记账这种蠢事。正所谓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既然那家公司能给出这种评价,就足以说明程泽建干会计这行时,没犯过错。既然整整十年都能坚持着,这也就定了xìng。所以,程泽建手中,八成就藏着账本。” 曾璐不得不佩服叶钧卓绝的分析能力,说实话,若是让她看那本工作履历,肯定不会去想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即便是看到那些对程泽建的为人评价,也不会去分析这些如此具有深度的问题,或许只会匆匆瞥上几眼,甚至选择直接过滤! 曾璐此刻终于明白叶钧今rì取得的成功,并非外界一小撮人传颂的运气使然,在曾璐看来,叶钧凭借的完完全全是过人一等的卓绝智慧! 同时,她也看清了与叶钧的差距,尽管很残酷,但曾璐不得不承认,她就算做得再好,这辈子都不可能胜过眼前这个男人。 这潜移默化的,也就彻底鉴定了一个念头,就是死,也不能背叛眼前这个男人。因为这个看起来稍显稚嫩的男孩,实际上,这城府、这心机、这对人xìng的揣摩,实在是骇人听闻! 直到曾璐驾着那辆跑车驶离清岩会所,整个人依然处在女人独有的权衡利弊中,因为她现在忽然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她已经对叶钧交代下来的任务,有着一种yù罢不能的执着。 “哼,程局长,你最好配合我们。” 白华辰坐在椅子上,目光炯炯有神凝视着程泽建,这已经是他第八次说出同样的话。 目的,就是为了程泽建手中的那部账本。 “白书记,我是真不懂你想说什么,我保证,我一点都没有隐瞒。”程泽建一副茫然之sè,这让白华辰暗暗摇头。 自从听了叶钧的分析,白华辰就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他清楚记得,最初提到账本两个字时,程泽建脸上确确实实闪过一丝担忧与震惊。 这也彻底坚定了白华辰要套出这部账本所在的决心。 可是,程泽建死咬着这口不放,这让白华辰极为无奈,毕竟他手头上没有充足的证据,加上他不是执法机关,也没有严刑逼供权利。当然,不是没想过把程泽建往jǐng察局送,可这势必会打草惊蛇,再者,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敢保证jǐng局里没有张嵩背后那个人的眼线? “程局长,你可得想清楚了,只要你立了功,兴许将功折罪,国家会网开一面。”尽管知道这种xìng质的规劝根本起不了太大效果,但白华辰还是孜孜不倦尝试着。 “网开一面?”程泽建就仿佛听到全天下最离谱的笑话,“我现在的名声已经臭得跟过街老鼠一般,不说进纪委,单说下楼,也要裹得严严实实的,唯恐被人认出来丢石头碎!” 程泽建不冷不热打量着白华辰,冷笑道:“再说了,我根本就没你要的东西,白书记,看在咱们以往的交情上,您行行好,让我回家吧。” 白华辰yīn晴不定盯着满脸无辜的程泽建,良久,叹了声,“你先回去吧,如果需要你配合纪委的工作,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我很愿意配合纪委工作,随叫随到,绝不拖延。” 说完,程泽建扭头就走。 目送程泽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白华辰叹了叹,摸了摸肚腹处依然疼痛的伤口,目光yīn沉,“小钧的猜想肯定没错,程泽建手中肯定有着这些年出账入账的小册子,只不过,该用什么法子从程泽建手中给弄过来?” 程泽建依然是习惯xìng的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位置距离他家有大概五百米的脚程,下了车,连忙戴上棉帽子,然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今天天sèyīn沉,而且温度逼近零度,所以没什么人在大街上闲逛,除了沿途一些铺面敞开着大门,甚至算得上毫无生气。 瞧着一些店铺的老板正坐在屋中烤火看电视,程泽建感觉匆匆跑走,毕竟都十几年街坊了,光看身形,怕都能认出来。 有惊无险返回楼下,程泽建正打算取出钥匙开门,忽然,一辆面包车毫无征兆停在路旁。 “你们想干什么!” 三个壮汉头戴肉丝袜走下车子,在程泽建错愣的瞬间,就五花大绑将程泽建给推上车子。 眼见程泽建想挣扎,一个壮汉帮取出一柄管制的牛角刀,约有三十厘米长,甩开刀刃的那一瞬间,就抵在程泽建喉咙边,“少啰嗦!再敢大呼小叫,我捅死你!” 第三百章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不得不说,程泽建满门被灭,彻底打乱了叶钧的布局计划,他并不相信张博有这胆识。直觉告诉叶钧,很明显,困扰江陵河坝几十年的幕后黑手,已经悄然降临江陵市。 白华辰也听说了这起灭门惨案,由于鉴定得出,现场包括程泽建在内,四人都死于枪击,那么,这就是一起令人发指的谋杀案! 至于程泽建的妻小,死于窒息,伤口在颈部,有着清晰可见的十根手指印。 不过,凶手很聪明,应该是佩戴上了手套,所以根本没留下任何指纹。 唯一的突破口,便是这四具死于枪击下的尸体,指纹、弹头等分析,完全能够锁定凶手的大概方位。 只不过,叶钧却升起一股疑惑,从程泽建妻小的尸体推断,凶手绝不是那类草率马虎的愣子,相反,还应该是深谙此道的高手! 可为何程泽建等人的尸体却未经任何处理,叶钧自问若自己是凶手,事后肯定会一把火焚毁现场。再不济,也会挖个坑,把《 尸体埋了,这样,短期内也不会被人察觉。 可偏偏,深谙此道的行家居然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按理说不会,这一点,叶钧很肯定。不管是出于何种情况,既然是行家里手,不说习xìng,单说这个从布局到谋杀的一个个环节程序,都应该事先计划好。最起码,脑子里也该有一个思路。 “是故意放出来引蛇出洞的陷阱?还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以便迷惑jǐng方,让jǐng方绕弯子拐到其他地方去?”叶钧细细分析着凶手的动机,“一时间还真猜不出来,不过后者的可能xìng更大。” 叶钧给李怀昌打了个电话,将自己的猜测细细分析了一遍。 良久,李怀昌才感慨道:“小钧,这个猜测的可能xìng极大,你分析的也很有道理。若不是你提醒,兴许我这次就真的拐到弯路里去了。” “李伯伯,我想凶手的动机,正是我事先猜测出的账本。”叶钧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如果凶手只是杀掉程泽建,兴许我还不敢肯定。可既然要闹到满门的程度,那么一切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意思?凶手要账本,为什么连程泽建的妻小都不放过?我觉得以程泽建的心xìng,估计被吓几声,就得老老实实把账本交出来。”李怀昌有些糊涂了,“可既然程泽建愿意交出账本,凶手为何还要杀他?好,我就当凶手是打算灭口,可这事与他妻小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李伯伯,您难道还没想透吗?”叶钧显然已经猜到一层可能xìng,脸sè很难看,“凶手的目的确实是账本,这点没错,我估计程泽建也没将账本交出来,否则,他老婆跟孩子,也不会死于非命。” “小钧,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既然程泽建没交出账本,凶手干嘛还杀他?”李怀昌眉头紧锁,“这似乎有违逻辑,难道凶手要的不是账本?” “凶手要的自然是账本,李伯伯,您想想,除了咱们,谁最紧张这部账本?” 叶钧的稍稍暗示,让李怀昌整张脸难看起来,当下艰难道:“难道说,张嵩背后的人来了?” “这只是猜测,但可能xìng极大,既然程泽建死活不交账本,那么,抹掉脖子,让他做一个永远不会开口的死人,这比拿到账本更稳妥。”叶钧满脸yīn沉,“至于程泽建的老婆跟孩子为何会遭受同样的命运,我看八成是凶手猜测他们知道账本的存在,更可能知道账本的存放地点。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并处理掉。因为程泽建这人很小心,账本的存在,不可能被外人知晓,否则,怕早就引来杀身之祸。” “小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案子了。” 李怀昌满脸yīn沉,缓缓挂断电话,现在的江陵已经危机四伏,连凶杀案都已经牵扯进来,李怀昌不得不jǐng惕身边的一举一动。 同样挂断电话的叶钧猛然升起一个念头,他刚刚说出最后一段话时,其实就已经是灵光一闪。但当时没来得及细想,可现在看来,这个念头发生的可能xìng却极大! 为何以往没人去管程泽建要账本?为何偏偏是白华辰旁敲侧击打算在私底下问出账本下落时,程泽建全家就遭了大殃? 难不成,白华辰身边有jiān细? 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 叮咚… “谁呀?”王莉穿着条围裙,打开大门,见是叶钧到访,顿时笑呵呵拉着叶钧进门,“小钧,吃饭没有?今晚别走了,就在阿姨家吃。” “好的。”叶钧欣然同意,反正他跟白家的关系已经上升到谈婚论嫁这种程度,倒是没必要客气,“白叔叔呢?” “在书房里。”王莉指着书房,喊道:“老白,小钧来了。” 听到书房传来响动,王莉收回目光,“小钧,今天早上走那么急,出什么事了?之前我给冰冰打过电话,她说屋子里的东西,该带的,都已经带了,只留下一些家具,你让你那位朋友放心住着。” 王莉说完,好奇道:“对了,你那位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叶钧脸上有些古怪,不过清楚欺骗没用,毕竟陈国芸也要给王莉交租金,“阿姨,我那位朋友是女的,她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估计也要搬过去住。相信阿姨也知道,我在广南市,被砖头砸到脑袋,就是她替我治疗的,我妈还很感激她,说要不是她,兴许就落下后遗症了。这次很巧,去卫生站探望白叔叔的时候,遇到她,还邀请我到她住的地方吃了顿饭,阿姨,您是不知道,她住的地方,很乱,有很多不良青年出没,我真担心她跟她朋友两个女孩子的安全,所以才劝她们搬出来。” “这样啊,确实得小心,尤其是女孩子。”叶钧的解释让王莉颇为赞同,“你让她们快些搬出来吧,住在那种地方,确实不安全。” 眼看王莉没有胡思乱想,叶钧暗暗松了口气,“阿姨,您可千万别跟她提白jǐng官,也别说我跟白jǐng官的关系,我担心她觉得受了恩惠,住得不踏实。我当初跟她谈这事,是以中介的立场,没有让她觉得我是想帮她。” “这么严重?” “恩,她xìng子很倔强,最讨厌受人恩惠,尤其还是陌生人。”叶钧煞有介事的点着头,“这跟她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了车祸,一直寄住在大舅家里面,受尽白眼,就跟童话里面的灰姑娘一样。” “这女娃娃还真可怜,被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意思了。”王莉露出怜悯之sè,“要不,咱们少收点租金?” “千万不行,再少收,她肯定怀疑咱们。” “那是。”王莉刚应了声,叶钧就嗅到一股糊味,耸了耸鼻子,这举动让王莉猛然跳了起来,“糟糕!一直拉着你说话,竟然忘记关火了,小钧,租房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厨房。” “好。” 瞧着王莉手忙脚乱朝厨房跑,叶钧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情形,这事应该能蒙混过关了。 毕竟真要是让王莉在陈国芸面前爆料他跟白冰的关系,天知道这后果会怎么样? 果然,同时脚踏几艘船,确实劳心劳力。 “小钧,你爸没来?” 白华辰走出书房后,就开始狐疑的四下打量,见叶钧缓缓摇头,忙凑了过来,“是不是为了程泽建的事情来找我?” “白叔叔,我猜测,你身边藏着内鬼。” 叶钧一句话,让原本满脸平静的白华辰忽然神sè大变! 某处偏僻的山沟,流淌着从山上顺延下来的清泉,李宣毫无表情凝视着正喝清泉的孙凌,人,岂能这么心狠手辣?连孤儿寡母都不放过? 这还只是孙凌单方面的猜测!到底这孤儿寡母清不清楚账本这事,怕都是未知之数! 李宣是个军人,尽管尽心竭力替孟老爷子办事,但却不会做埋没良心的事情!今rì枪杀那三个凶徒,那是因为这三个人该杀!jiān.yín掳掠,无恶不作,甚至就连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都要轮番蹂躏! 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该杀! 这是李宣来江陵前,就已经定下的目标! 就算孙凌杀了程泽建,李宣也会持赞赏态度,毕竟程泽建坑了多久江陵市的百姓?挪用亏空多少数额的公款? 尽管都是为孟老爷子办事,可李宣从不沾染这些私底下的勾当,让他杀人可以,但杀的人,必须有杀死的理由!若是那孤儿寡母确实清楚账本之事,而且还不愿意交出来,即便李宣同样会升起恻隐之心,但也不会阻止。 因为命都快没了,还这么固执,还不懂得取舍,这只是说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可现在,孙凌仅仅是用一个看似合理的推测,去推算程泽建的老婆跟孩子有可能知道这事!甚至最让李宣无法忍受的,就是当掳走程泽建那一刻开始,孙凌已经指使人去那孤儿寡母的屋子,扮演索命的阎罗王! 账本可能还有其他人知晓的事情,是在程泽建即将断气时才亲口吐露的!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局外人根本就不清楚这账本还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知道! 好狠的心呀! 李宣愤愤然转过身子,孙凌也不介意,“李叔叔,怎么?还生气呀?” “小凌,你这次错了,错得很离谱!”李宣沉重的闭上眼睛,“他们是无辜的呀!” “无辜?”孙凌满脸冷笑,“那是不是要等到他们把账本交到白华辰手里,然后再由白华辰转交给京纪委,咱们才开心?” “你!”李宣豁然睁眼,转过身,狠狠指着孙凌,“你这是滥杀无辜!你之前压根就不清楚账本还有第三者知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把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彻底扼杀于摇篮之中!”孙凌目露寒意,“李叔,这可是你教我的。” “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简直就是曲解我的一番苦心!”李宣狠狠跺了跺脚,然后转身离开,“不能再留你继续待在江陵,我要立刻告诉孟老先生,让他把你弄回去!” “李叔叔,你别逼我!” “我什么时候逼过…” 李宣转过身子,话没说完,就愣住了。 只见孙凌目光冰寒,凝视着他。 这倒不会让李宣说不出话来,关键的原因,就是孙凌正握着手枪,同时还将枪口对着他的胸口! “小凌,你疯了?”李宣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快把枪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放下枪可以,但李叔叔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 孙凌脸上露出一抹让李宣不可思议的疯癫,“我要软禁你一个月!一个月后,不管在江陵是成是败,我都跟你回去!” 第三百零一章 搬家 张博一直在等,等着孙凌在这座城市掀起腥风血雨! 他恨叶钧,连带着把叶扬升也恨进骨子里,正所谓这儿子什么德xìng,这做老子的,就不会相差太远! 由于先前轮番受辱,一肚子怨气没处撒的张博不是没想过先拿新江花园的保安消消火气,但转念一想,又担心破坏李宣跟孙凌在江陵市的布局。 高速更新毕竟孟老爷子有着雄韬武略的大才,这是张博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成就,能被孟老爷子派来这座城市,张博猜测孙凌跟李宣,肯定在实施孟老爷子的授意。 可足足在家待了两天,眼看外面风平浪静,正打算去问明情况的张博,忽然收到一个消息:程泽建死了!而且全家都死了! 这个消息进入张博耳朵里,就仿佛十级地震一般! 直觉告诉他,这八成是李宣跟孙凌干的好事! 杀人? 联想到这两个字眼,张博一时间头皮发麻,连带着本打算去问明情况的心思,也《 骤然间荡然无存。 暗道还是别去招惹这两个疯子,方是上策。但张博不是没有偷偷幸灾乐祸,揣摩着这下子,外面肯定就有好戏看了。他也好趁机修养身子,顺带着坐山观虎斗。 今天太阳刚升起,叶钧就领着梁涛等人,兴师动众帮陈国芸搬家。 自打陈国芸跟秦柔现身后,就引得一大群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吹口哨,尖叫。 当然,这得分成两个阵营,一边,自然是董尚舒手底下那些新丁,不过听到董尚舒一声哼哼,立马安静了。 但另一边,却是那群把头发染黄染绿的二五仔,甚至有两个还挡在陈国芸身前,死活不让道,显然打算调戏调戏。 看到这一幕,也不需要叶钧下指示,董尚舒仅仅撇撇头,只说了一个字,打! 那些原本就打算在美人面前露脸的新丁,立马不要命的冲了过去,对着这群二五仔拳打脚踢,让他们一个劲哭爹喊娘。 “别打了,他们也怪可怜的。” 眼前这一幕让陈国芸起了恻隐之心,叶钧也不想折了陈国芸的面子,朝董尚舒使了个眼sè,这才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斗殴。 那些被打得趴在地上的二五仔暗暗松了口气,当董尚舒喊了声“滚”,立马不要命的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 当然,这一幕被秦柔用照相机给全程拍了下来,说是要作为这一期的素材,陈国芸本打算阻止,但秦柔却说标题都想好了,就是etl安保公司为名除害,成功解救两名被困少女。 这标题不错,叶钧立马一锤定音,眼见已成事实,陈国芸只能无奈同意。 当车来到白冰居住的那片小区,陈国芸立刻就露出欣喜之sè,这地方小是小了点,但环境相当不错,绿化的工作非常扎实,一点都不草率马虎,让人进入小区,就能嗅到一股源自于大自然的清香。 尤其四周走动的居民,都是一些上年纪的大妈大婶,还有着一些老人在散步或是交谈,这种环境,才真正适合居住。 对此,陈国芸非常满意。 “阿姨,这里。”还在楼底下,叶钧就瞧见王莉趴在走廊边,眺望远方。 王莉目露笑意,当下朝叶钧挥了挥手,然后不知怎的,就瞄向了叶钧身旁的陈国芸。 惊讶于陈国芸的姿sè丝毫不输给自己的女儿白冰,王莉脸sè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即便王莉是生在动荡十年之前的那种年代,那种看小人书都得偷偷摸摸的年代,那种跟异xìng手牵手都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不要脸的年代,但也清楚,这男人跟女人,是成不了朋友的。 这一刻,她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这陈国芸的姿sè,甭说男人,就连女人,都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咦?” 王莉正打算去打听打听情况,谁想自始自终,叶钧都冷眼旁观,对于陈国芸这么漂亮的女人,一点都不在意。相反,献殷勤的反而是一个高高壮壮的小伙子,王莉对这小伙子非常有印象,因为在董家见过,是叶钧的表哥,董尚舒。 难不成,尚舒这孩子想追求这个女孩? 难道是我多心了? 王莉越是这么想,越认同这种可能xìng,结合叶钧脸上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王莉也就悄悄打消刁难一下陈国芸的心思。 “叶钧,这地方确实不错,这样姐姐就能够安安稳稳睡大觉了。” 这时,秦柔凑了过来,叶钧暗暗叫糟,当下不经意昂起头,见王莉已经不在走廊边上溜达,这才松了口气,“怎么了?好像以前都睡不好吃不饱一样。” “那可不是?”秦柔掐着手指,一板一眼嘀咕着,“你也知道姐姐住的地方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人,为了防止被那些人sāo扰,姐姐跟国芸每天起早贪黑,一般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上班。” “这么严重?那为什么当初还选那地方?” “图便宜呀。”似乎觉得叶钧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秦柔直接朝当事人投了个白眼,“这人生地不熟的,能找到一个歇脚的地方,就不错了。当初看地方很大,租金又便宜,就租了下来。可之后才知道为何那房子租金这么低廉,原来是那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想退房,却又舍不得交了半年的租金,但最关键的,就是国芸xìng子软,老是说既来之,则安之,依姐姐看,八成就是撇不下脸跟房东闹脾气。” 叶钧耸了耸眉梢,听秦柔的口气,好像这次能逃脱虎口,完全是自己的功劳?难道,陈国芸已经对自己有了心意?否则,又怎么会愿意搬到这地方来? 尽管这多少有些自作多情,但叶钧倒是无所谓,反正心里乐呵就成。 这来来往往搬了好一阵子,才陆续将运来的行李搬进以往属于白冰的闺房中,当叶钧进门时,见陈国芸与王莉正相谈甚欢,尽管表面镇定,但心里多少有些不自然。 “咦?小钧,怎么现在才上来?”王莉似乎听到了天大的喜事,“没想到,陈医生这么厉害,一眼就看出我身上有顽疾,没错,就是风湿。唉,这天气一变,大腿就疼得不行,有时候半夜都能疼醒过来。不过,现在好了,陈医生说有一些偏方,对于治疗风湿,有着奇效。” “谢谢。”叶钧很礼貌的望向陈国芸,偷偷观察这一切的王莉也暗暗放下那为数不多的戒心。 陈国芸脸sè如常,一点都不奇怪叶钧的反常表现,因为来之前,叶钧特意解释了一遍,就是不能跟她关系太亲密。否则,这位房东很可能会看在他的情面上,减掉房子的租金。 陈国芸确实不愿欠别人的人情,更何况,这个价格已经很低廉了。 加上来到这小区,发现不管是外面的环境,还是屋子里的,都已经颠覆了她最初的预计。 能以这么低廉的价格,租到这么舒适的房子,陈国芸甚至愿意多加一些房租,岂敢还让房东减价?这多过意不去? 所以,陈国芸就同意叶钧的想法,两人故意装出副普通朋友的姿态。 只不过,怕陈国芸根本就猜不透叶钧的险恶用心。 交了房租,王莉就微笑着离开了这间屋子,租给像陈国芸这么懂事的女孩子,她很放心。毕竟这房子,是她女儿的,王莉并不希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住进来。 直到王莉离开后,叶钧与陈国芸才相视一笑,似乎都对先前两人的心照不宣而深感有趣。 “叶钧,快过来,这是谁呀?” 只见秦柔捧着一个镜框走了过来,叶钧仅仅瞥了眼,就暗暗叫糟,因为这似乎是白冰为数不多的其中一张艺术照。 “挺漂亮的,应该是王阿姨的女儿吧?” “怎么,你认识?” 叶钧有些不自然的望向一旁的陈国芸,只不过陈国芸正捧着相框欣赏,没有注意到叶钧脸上的反常神sè。 倒是秦柔,却意外的发现了这一幕,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不认识,但先前王阿姨曾跟我说过,这屋子是她女儿的。”陈国芸将镜框交还给一旁的秦柔,“王阿姨还说,她女儿现在正在省里工作,是一名jǐng察,对不对?” “是的。”料都给抖出来了,叶钧不承认,也没法子。 “我先去看看厨房跟卧室,说实话,能以这种价格租到这种房子,而且还配备足够的家具,我真的很满意。”陈国芸微笑着与叶钧擦肩而过,“谢谢你,小钧。” “不用客气,芸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当陈国芸离开后,秦柔见四下无人,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眼睛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老实交代,你跟这个女的是什么关系?” 秦柔压着声音,伸出根手指,指着镜框中的白冰。 叶钧一时间冷汗直冒,但定力愣是支撑着叶钧不显出让人玩味的外在,“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哄小孩子?”秦柔自然不信,当下煞有介事的打量着心底有鬼的叶钧,“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表情古里古怪的,尤其是国芸说出这女的是王阿姨的女儿后,你脸sè就难看得一塌糊涂。” “姐姐,我真没有。” 叶钧半哄半骗,似乎打算安抚秦柔,让这件荒唐事一笔揭过。 想法是好的,可秦柔压根不吃这套,“小弟弟,你老老实实回答姐姐,到底跟这女人是什么关系。” “可不可以不说?” “不可以。” 这句话一出口,叶钧脸上就闪过苦涩之sè,当下叹了口气,“果然不愧是干记者这行的,随随便便都能挖到爆料的信息。好,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恩,我听着。”秦柔煞有介事的点着头,露出好奇的目光,还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故意将小耳朵凑到叶钧嘴边。 对于这看似亲热的举动,叶钧选择直接无视,“我跟她呀,实际上,关系很好,真的很好。” 说完,叶钧就从秦柔手中抢过镜框,然后大踏步扭头就走,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秦柔傻站在原地。 “你说完了?” “对。” “有没有搞错?” 秦柔正打算长篇大论碎碎念,正巧叶钧大哥大传来一阵铃声,很识趣的,秦柔没有将到口的话吐露出来。 叶钧接通电话,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原本随意的神态,也渐渐凝重起来。 缓缓挂断电话,目露沉思的叶钧忽然望向一旁正睁大眸子的秦柔,“有没有兴趣挖一条爆炸xìng的新闻?” “当然,姐姐对挖新闻是最感兴趣的。”秦柔再次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满脸妩媚,“怎么?是不是打算给姐姐做一场独家专访?” 第三百零二章 再临王家村 车速很快,一路上,秦柔都是yù言又止,可每次涌上喉咙眼的话,都只能咽回肚子里。 自打跟陈国芸急匆匆告别后,秦柔就一直没见叶钧吐露哪怕一个字眼,这车也开了足足大半个小时,秦柔不得不佩服叶钧这沉默是金的本事。 “能不能告诉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左拐右拐的驶出市区,秦柔脸sè也闪过一丝古怪,“还是说,你想把姐姐偷偷拉到没人的地方,然后把姐姐卖给人贩子?” “怎么可能?”叶钧翻了翻白眼,“我这是给姐姐挖新闻爆料呀。” “什么新闻?你倒是给姐姐透透底呀。”秦柔同样翻着白眼,“上车后一句话不说,就这么急匆匆彪着上百时速,好歹你也要顾及姐姐,毕竟姐姐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叶钧一阵哭笑不得,弄了弄挂挡,车速也渐渐缓了下来。 “事情是这样的,北雍机场扩建,这件事你听过吗?” “( 当然,前阵子还说北雍机场征收的土地,留着抗战时期从敌人手中抢来的金银珠宝,这事都传到广南市了。”秦柔露出一副理想当然的神sè,“还别说,当时我跟国芸特地跑到这地方参观,恰巧又撞上大学的老同学,刚好她在报社工作,还是负责人事方面。我看这行业似乎挺有趣的,加上对于干护士那行太疲倦了,就进了她那家报社。”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丑事行千里。 叶钧连翻白眼,毕竟这地底埋宝藏就是他想出来的馊主意,而且还付诸于行动。 好在,效果还不错,成功坑了zhèng fǔ一大笔钱,还平白无故替胡有才赢得了一个正面形象,真可谓名利双收。 “现在,问题还是出在北雍机场上。”叶钧依然有条不紊开着车,目视前方,“刚才我接到电话,是王家村的村民打来的,就是在我公司旗下施工队的骨干成员,东子。他告诉我,说今天大清早,北雍机场就有人过来找他们谈判。” “谈判?”秦柔眸子一亮,直觉告诉她,或许这真是一个大新闻,毕竟连叶钧都参与进来了,看来是起了冲突。 “没错,这事闹得还不小,因为北雍机场方面,嫌弃王家村影响机场的环境。”叶钧脸sè有些yīn沉,“所以,机场方面勒令王家村一定要铺好水泥路,绝不能再出现任何坑坑洼洼的泥道。还有,被城建局评委危房的水泥房一定要整修重建,若是年代较久的瓦房,还必须拆除!” “这未免太霸道了吧?这不是赶人走吗?”秦柔一时间义愤填膺,“机场方面没有这种权利!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的恶霸!” “如果北雍机场属于江陵市的管辖,自然没这种权利。可别忘了,北雍机场是被单独划开,直接受省级调度管理的国有资源,敢干出这等招摇过市的事情,若是没有省委的同意,他们敢吗?”实际上,叶钧也在揣摩省委这种做法的真实用意。 “不行!我一定要将这件事刊登上报纸,让江陵市的老百姓好好看看北雍机场的险恶用心!” 叶钧感觉自己的分析是白说了,怎么秦柔现在还认为是北雍机场在幕后兴风作浪?不是已经很明白的说了是省委的授意吗? 瞥了眼一旁攥着小拳头,一副义愤填膺模样的秦柔,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行!这事,没得谈!” 王家村村长办公室里,孟德亮的眉梢正紧紧揪在一起,对于北雍机场相关代表的突然造访,他在震惊的同时,不仅愤怒,也在琢磨着妥善解决的法子。 说实话,看着现在村里面欣欣向荣的风光无限,作为村长的孟德亮很是开心。 可是,面对北雍机场单方面下达的通牒,他比村民们要想得更深入,王家村的村民认为这只是北雍机场在恶意报复他们,毕竟前阵子可是闹得很离谱。可是,应该怀恨在心的是市委,而不是北雍机场,因为身在这个体系中,孟德亮也清楚江陵市zhèng fǔ各部与北雍机场根本就不是从属关系。 也就是说,今rì北雍机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应该是得到了省里的授意。 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又陷入争吵的两派,孟德亮也是很头痛,“好了,你们几个别吵了,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出一个能妥善解决的法子。光凭咱们在办公室争得面红耳赤,实话告诉你们,这没用,得上头有人给咱们指路!” “东子不是说给叶老板打电话了吗?” 自从叶钧大量聘请王家村青壮后,王家村的村民,都管叶钧叫叶老板。 “是呀,说打电话,这都去了大半个钟头了,怎么还不回来?” “莫非是顺道给媳妇送饭去了?” “我看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念着媳妇,真是的。”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议论又渐渐愈演愈烈,孟德亮一个头两个大,当下高喊着:“静一静!静一静!大家静一静!” 等众人相继闭嘴后,孟德亮才深吸一口气,“说实话,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非常突然,不可否认,咱们村的泥巴道确实也该修修了。前阵子,关于这一点,咱们也都讨论过,毕竟这路修好了,来咱们村的旅客就会更多。至于房子,叶老板也说了,让咱们建一处度假村,这提议,也很适合咱们。所以,就算推倒了,也不心疼!” 说完,孟德亮顿了顿,话锋一转,隐隐透着股狠厉,“但这种事,是咱们村的家务事,容不得别人对咱们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这些年,我们已经忍了他们很久了,自打这机场建成开始,咱们就算怨声载道,也没有跑到他们面前质问。可现在倒好,咱们没做,人家反倒是跑到咱们面前作威作福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说得好!俺老黑没啥文化,但村长你今天这些话,俺竟然都听懂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站了出来,“说吧!村长,你打算让大伙怎么干?反正不管干什么,就是不能干丢人的事情!咱们村这些年都没招惹这些挨千刀的,现在竟然还想把咱们往绝路上赶!气死人了!” “对!俺支持老黑。” “我也支持!” “黑叔这话说的很好,干什么都成,就是不能干丢人的事情!”这时,办公室大门走起来一个男人,正是东子,“咱们不怕!难道咱们不修这路,他们就有胆子把推土机运来拆了咱们这地方?” “东子,你可算回来了。”孟德亮望向找地方坐的东子,“叶老板怎么说?” “没说什么,只是说要亲自来咱们村看看。” 东子的话让不少人露出笑意,就连孟德亮也是如此,毕竟在他们眼里,叶钧是大人物,有着大人物的处事手段,说不定让他帮想想主意,就能化解目前困扰王家村的危机。 说曹cāo,曹cāo就到,东子还没喝下半杯热茶,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当下孟德亮等人互视一眼,都默契的走到屋外,见叶钧跟一个极漂亮的女人同时走下车,顿时忙迎了上去,“叶老板,可把您可等来了。” “孟村长,电话那头听得不是很详细,目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尽管叶钧来之前,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还是想从孟德亮口中得到详细的情报。 “唉,一言难尽啊。”孟德亮满脸苦涩,“叶老板,外面冷,咱们到屋里面谈。” 叶钧跟着孟德亮等人进入村长办公室,东子给叶钧与秦柔分别倒了杯热茶,然后,孟德亮才开始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真是太可恶了!”孟德亮话音刚落,叶钧还没表示,秦柔就迸出话来,“孟村长,您千万别向这些恶棍低头。” “请问你是?”孟德亮自然是问秦柔的身份,但目光却瞥向叶钧,似是征询。 “孟村长,她是我朋友,同时,还是一名记者。” “记者?” 不说孟德亮,就连周围的几个王家村村民,都仿佛看待大人物一般。 在王家村村民的认识里,做记者的人,都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文化份子,知书达理、书香门第,反正脑子里为数不多能用在这些人身上的形容词,都一股脑儿全跳了出来。 “这位记者,你可一定要给咱们村做主啊,一定要把北雍机场这种无耻下作的做法,告诉咱们市的老百姓。” 自从知道秦柔是记者后,除了孟德亮跟东子,旁边的几个王家村村民,就开始紧张拘束起来,都把秦柔当作衙门里的老爷一般看待。 这让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相反,秦柔却受宠若惊,jīng致的俏脸满是责任感,当下用心倾听着这些王家村村民多年来受的哭,留的泪。 至于叶钧,却拉着孟德亮走到屋外,“孟村长,知不知道是谁来充当说客的?” “不认识,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我跟北雍机场管事的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今天出现的小伙子,我肯定没见过。”孟德亮露出为难之sè,“起初,我还以为是来了骗子,毕竟那小伙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但我跑了趟北雍机场,才知道,这件事,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年轻人?”叶钧微微皱眉,“知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知道姓邵,其他的,他没说,我也没心思问,当时满脑子都乱哄哄的。”孟德亮满脸苦涩,“叶老板,咱们村子里的经济刚刚有了起sè,这可是自个掏腰包修路啊!因为王家村已经属于郊区,zhèng fǔ没义务掏钱给咱们修路,不然,也不会到今天还是坑坑洼洼的。我以前也曾去过zhèng fǔ,想跟zhèng fǔ说说,可人家不管,还跟我抱怨,说每年洪涝灾害,都坏路,城里面都顾不来,更别提咱们村这么偏远的地方。” 叶钧细细听着孟德亮的抱怨,好一会,才安慰道:“孟村长,修路的事情,咱们待会再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袖手旁观,王家村许多村民都是我旗下公司的员工,能帮的,我不会含糊,也想让员工们能有一个没有压力的环境工作,不会被家里面的烦心事影响。” “叶老板,您是说?” 孟德亮惊喜的望着叶钧,见叶钧笑着点头,顿时朝屋子里喊道:“东子,老黑,你们快出来,快来感谢叶老板仗义出手!” 第三百零三章 浮出水面 PS:幸亏看了眼,这自动发布又跟我玩花样了!竟然不听使唤… 另外,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目前最困扰叶钧的,便是省里为何好端端要跟王家村为难? 按理说,北雍机场这几年闹得王家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加上孟德亮曾多次找北雍机场管事的理论,这只要稍稍有些良心,就会升起不少内疚,根本不可能没事找茬。 像这种影响机场的说法,完全是糊弄人的借口,甚至这理放到哪,都说不过去。 北雍机场况且没道理为难王家村,这省里就更不可能了,这八竿子就算能打到一块,都还隔着五百公里的车程,吵着谁?碍着谁?这简直就是前言不搭后语! 可是,北雍机场既然公开派人要拿王家村开刀,叶钧分析了两种可能xìng,这第一种可能,就是当初征地工作受阻,省里一些人很是不爽,就盘算着刁难一下。至于这第二种可能xì ng,应该就是冲着他来的! 王家村的村民嘴就算再牢固,也有可能有说漏的时候,那么,他与王家村曾经干出的一些事,自然会被某些有心人查出来。当然,也有可能是ETL装潢公司大批量聘请王家村村民,有人看他不爽,就迁怒王家村。 第一种还好,闹不出太大的风浪,毕竟只是些跳梁小丑,耍耍把戏。可若是第二种可能xìng,那么麻烦就大了,叶钧总有一种直觉,像这种小打小闹甚至不痛不痒的刁难,很可能还只是餐前的开胃菜。 当务之急,应该先查清楚,省里为何突然决定朝王家村动刀子。 幸好,在南唐市,叶钧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既被誉为南塘第一公子爷,而且还是公认的。那么,查这种事,一点难度都没有。 “陈哥,我是小钧。”叶钧拨打了陈胜斌那间酒吧的电话,“帮我查一查,是谁让江陵的北雍机场刁难王家村。对了,来的人,是个年轻人,据说姓邵。” “姓邵?”电话那头的陈胜斌皱了皱眉,“行,待会我给常平家打个电话,这事,他爸查起来要更简单些。” “KTV的装修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吗?” “还行,目前已经准备装修第二层了,你也知道,地方太大了,前期修东墙补西墙,弄出一大堆包厢,就花了不少时间。好在你请的那些师傅尽心尽力,每天都起早贪黑忙着工作,我让他们歇着点,他们还不领情,为了不至于让他们搞垮身子,我每天都大鱼大肉侍候着。” 尽管陈胜斌这话听起来像是抱怨诉苦,但叶钧却能从语气中听出一股浓厚的满意。 “陈哥,这事一定要快,因为目前江陵不太安稳。” “放心,待会我立刻打电话。”陈胜斌露出关心之sè,“小钧,要不要我们过去帮你?” “不必了,目前我还能处理,毕竟一些小偷小摸的行径,还不足以让我揪心。”叶钧故作轻松,“好了,抓紧时间去办吧,我这现在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与叶钧客套了几句,挂断电话后的陈胜斌有些凝重,能让叶钧说出‘不太安稳’这四个字,想来已经到了棘手的程度。 陈胜斌与叶钧打交道也有好一阵子了,非常清楚叶钧的xìng子,以及处事的手腕。今rì说出这么一段奇怪的话,这就表示江陵市目前的形势,远非叶钧吐露的那么轻松。 毕竟跟张嵩、邵良平、程泽建这三位江陵市的往昔大佬争斗,叶钧况且还能够游刃有余。前天还听到董尚舒吹嘘着,说在省委办公室不可一世的张博,都给叶钧狠狠摆了道,甚至连牙齿都被一巴掌扇掉两颗! 就这事,也成了他们这些南唐纨袴膏粱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传到林萧他妈耳朵里。 “看样子,目前的江陵市确实不安稳呀。”陈胜斌数次抓紧话筒,但一次次都放了下来,“不行,形势危急,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站在王家村的土地上,瞧着还算热闹的村子,乔装打扮了一番的叶钧颇为闲情逸致的在王家村溜达。因为这几天都未曾降雨,所以地面即便有些湿湿的泥垢,但总的来说,还算干净。最起码,鞋子不会走几步,就染得黑一块、黄一块。 “看样子,这次你倒是收获不少呀。” 瞥了眼身旁的秦柔,见这女人现在正双目放光盯着四周走过路过的活人,手中还仅仅攥着一本便签,以及一支签字笔。 “还不够,那几个大叔说了,这几年北雍机场坏了他们的风水宝地,还整天没完没了让他们寝食难安,我得多采访一下这里的百姓,听听他们的看法。”秦柔随手翻了几页便签,叶钧惊讶的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jīng细的小字,有十几页之多。 眼见秦柔又跑到一个摊位前跟一位四十多岁的农妇攀谈起来,顿感无趣的叶钧正打算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会,可这时,却意外发现一个熟人。 “什么风把你追来这了?”心照不宣走到一处僻静的箱子里,叶钧转过身,凝视着跟来的那个熟人,“千万别告诉我,北雍机场忽然找王家村的麻烦,是你在幕后捣鬼。” “叶钧,我承认,你这人确实有些无耻,但也没必要这么诬陷我吧?”这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娴暮。 “无耻?”叶钧自嘲的笑了笑,估摸着也猜到张娴暮是想说当初在央视镜头前的即兴发挥,“那么能否告诉我,你来这的目的,为了什么?” “我说我只是路过,进来参观而已,你信吗?” “不信。” “我就知道。”张娴暮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我也不瞒你,反正你也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许你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说实话,你现在是危机四伏。” “什么意思?”叶钧暗暗皱眉,“张娴暮,你能把话说明白点吗?” “还以为你已经意识到了。”张娴暮依然那副四平八稳的模样,“你应该知道孙凌这个人吧?” 孙凌? 叶钧闻言,心下微惊,脸sè也渐渐沉了下来。 “你打算就让我一直住在这?” 某栋公寓楼,李宣就这么凝视着给他送饭来的孙凌,目光极为复杂。 从孙凌十三岁开始,李宣就一直以一个老师的身份,替孟老爷子雕琢孙凌。可是,却没想到有朝一rì会被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学生软禁起来。 当然,自始自终,李宣都是心甘情愿踏进这门口的。 原因无他,因为李宣目前一直沉浸在忧伤之中,因为他后悔为何当初只培养孙凌的杀伐坚韧,却忘记教孙凌如何做人! 修心,亦是养xìng。 李宣这辈子或许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真真正正去品读这六个字的真意!所以到头来,换来的竟然是学生连尊师重道这个深远的道理都毅然摒弃! 这下场,不可谓不悲哀。 “小凌,现在跟我回去,还来得及。” 尽管清楚这三言两语根本无用,但李宣还是保留着那微末的希冀。 可是,李宣含辛茹苦的劝慰,换来的,却是孙凌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 当下,孙凌仅仅是放下手中端着的那包盒饭,然后也不作答,转身扭头就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望着孙凌说走就走的背影,李宣心底忽然窜起一股怒意,冷声道:“你不会成功的。” “李叔,如果你能回心转意助我,我肯定成功!但即便少了你的帮助,我确实会存在失败的可能xìng,但这可能xìng,很低。” 听到孙凌这些话,李宣死死咬着嘴唇,“小凌,难道你忘记我经常跟你提到过的那四个字?” “仁者无敌?”孙凌缓缓止步,站立在门口,抚摸着面前的那扇门,“我记得李叔最喜欢三国时期的刘备,说他匡扶汉室,是仁义之君。可最后,桃园三结义的两个兄弟,都陆续死了,他也跟着去了。刘备这一生,一直都在颠沛流离,直到进入西川,才得意歇息壮大。所以,仁者,要耐得住颠沛流离的**苦短,很抱歉,李叔,我一直都不欣赏刘备这个人,或者说,他这种xìng格,以及命道,都不是我所追求的。相反,我更欣赏曹阿瞒。” “你!”李宣咬着嘴唇,抬起手指着孙凌,“你已经无药可救了!孟老先生放你出来,这个决定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是吗?”这次,孙凌竟然转过身,满脸嗤笑的望着李宣,“李叔,实际上,错得应该是你!相信你根本没进过孟爷爷的书房,我记得书房唯一挂着的一幅字,就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说完,孙凌转身打开门,潇洒离去,只留下满脸复杂与不信的李宣。 王家村村长办公室里,叶钧只是端着条凳子坐在后院,点燃一些干木,烤着火取暖。 孙凌来了? 而且是冲着自己来的? 对于张娴暮透露给他的这个惊人信息,叶钧一时间难以置信。 孙凌是什么人,上辈子尽管没打过交道,但却知道,这孙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但奇怪的是,平rì里做事极为低调,所以有关孙凌的信息,叶钧掌握的并不多。 “张娴暮既然说孙凌已经着手对付我,而且还跟张博取得联系,看来,这次王家村的事情,有一半可能就是孙凌在幕后捣鬼。”叶钧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估摸着程泽建全家被杀,也应该是孙凌干的。唉,被一条毒蛇躲在暗处惦记着,这rì子可不怎么好过呀。” 之所以认为这次北雍机场一反常态与孙凌有关,问题就出在张娴暮的情报中,因为张娴暮告诉他,随行的一行人,除了一位少将军衔的军人外,还有三个年轻人。巧合的是,其中一个年轻人,刚好姓邵,叫邵青。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知道敌人的身份,那么接下来起码不会毫无头绪。” 之前,叶钧还颇为感激张娴暮,可这妖孽般的家伙竟然吐露杨天赐是他派来江陵执行任务的。 叶钧自然清楚杨天赐来江陵到底想干些什么,所以打这句话开始,原本心底酝酿着的那层感激,立马间荡然无存。 毕竟,张娴暮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叶钧给他挡一波攻势!也就是说,叶钧成了一块名副其实的挡箭牌! “哼!张娴暮这人真不厚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一阵线的,这家伙竟然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开溜了,真不仗义!”叶钧一阵腹诽,“果然从古到今,玩政治的人都不靠谱。” 一边嘀咕着,叶钧一边掏出大哥大,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第三百零四章 自报家门 由于不少新丁都自告奋勇,想在陈国芸面前争取一些光辉形象,所以屋子里上上下下,都被打扫了一遍。手打吧防盗章节 为了表示对原主人的尊重,陈国芸并没有随随便便挪动家具的摆放,仅仅是换了张床单,还有棉被,以及将原本的餐具收好。 “让让。” 董尚舒扛着一大罐煤气进门,沿途的新丁无不快速闪到一旁,唯恐触怒这号称盖世魔王的董尚舒。 当然,这种新晋头衔也是这帮新丁私底下给董尚舒取的,若严阳是那种刚xìng的正派,无疑董尚舒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放这吧。” 陈国芸好不容易腾出一个位置,董尚舒顺势就将肩膀上的煤气罐给放了下来。 瞧着董尚舒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陈国芸也是暗暗心惊,毕竟这煤气罐即便没有霸王举鼎式的千斤重量,但也不轻,就算是工地里经常搬砖背泥的工人,怕都没这力气把煤气罐往胳膊上扛。 ~ 不过一想到叶钧就是怪物式的类型,陈国芸也就渐渐释然,毕竟杀人,她确实是第一次看见,尤其还隔着不到两步的距离。 可奇怪的是,当初叶钧杀了沈麻子,陈国芸竟然连一丝害怕的感觉都没有,甚至心底还有些喜悦,隐隐有着祸害遭天谴般的舒畅。当时陈国芸仅仅将自己这种感觉,一厢情愿认为是受惊过度后产生的自我保护意识。 “如果没其他事,我就领着这些猴子回去了。” “恩,谢谢你了。” “不客气。” 分别前,董尚舒特地朝陈国芸露出一抹淡淡的暧昧之sè,这让陈国芸俏脸一红,作为女人,她明白董尚舒目光中的含义。 想要解释她与叶钧的关系,但很快作罢,似乎担心越描越黑。 关上门,看着里面整齐舒适的环境,陈国芸满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时光。同时,身心也是来江陵后,第一次这么放松,暗道以后也不需要再有大门口会给不良分子撬开之类的担忧。 叮咚… 陈国芸还没躺下多久,就传来门铃的声响,忙起身,走到门前,偷偷瞄了瞄猫眼,这才打开房间。 原来按响门铃的,便是去而复返的王莉。 王家村,叶钧正与秦柔吃着东子送过来的午饭,还别说,为了招待叶钧跟秦柔,孟德亮早就吩咐村民宰了头猪。 现在王家村村民的生活rì益良好,平rì里除了做买卖,一般没事做的,都会老老实实待在那片避难所。自此,睡得踏实了,不需要再被时不时传来的飞机噪音吵得心烦意乱,尽管还有不少王家村村民背后痛骂北雍机场,但起码小孩子们都能够正常作息。 毕竟读书累,起得早,午休在所难免。 所以,王家村的村民,是真心感激叶钧的帮助,就连听到杀猪是为了招待叶钧,屠猪的王三眉头都不皱,还专门割了猪嘴角边上的脆肉,给叶钧炒了一叠农家小炒。 当然,秦柔那盘菜更夸张,整整一盘肉,连块肥的都没有!这让秦柔一直对着那些肉挑三拣四,一个劲嘀咕着没肥货,要换一盘。 叶钧一阵无语,不过瞥了眼秦柔胸前鼓鼓的两团肉,以及那该死得不知道勾引他多少次的丰满圆臀,也就释然。 暗道不吃些肥肉,能有这身材? “老板,您真打算出资替咱们村修路?”东子端着瓶辣椒酱,放在桌子上,“修路可得花不少钱,老板,您真不需要这么做。您对咱们村已经非常好了,村里面王大爷听说您真打算修路,都指着俺们骂没出息的家伙,老麻烦老板您。” “没事,只要你们能安安心心工作,这就够了。” 说实话,叶钧算不上菩萨心肠,之所以帮王家村,完全是看上了东子等人的潜力。 叶钧是真没想到,他仅仅画出一幅设计稿,东子他们就能jīng益求jīng还原在现实当中。从陈胜斌那间酒吧就能看出来,东子他们肯定是尝试了很多遍,才真正再现了原本设计稿的原貌! 这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而且,还是真正用心去做事的人才! 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叶钧真的很庆幸,当初仅仅花了最低廉的代价,就换来了最满意的下属。所以,一听到王家村有难处,叶钧都不需要去计算利弊得失,因为很清楚这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农村人心肠好,懂得饮水思源,你对他好,他就能记着你一辈子。 或许十年后,这股风气会随着时代的变革而渐渐消失。但至少目前的风气来说,叶钧很放心。 整整一个下午,秦柔都在孜孜不倦的重复着采访、记录,而叶钧也在考察着王家村该修的路段,以及该清除的一些房子,为rì后兴建度假村做基础。 当然,从头到尾,东子跟孟德亮等人都紧步相随,对于叶钧分析的大环境形势,以及一些见解,孟德亮等人都牢牢记在脑子里。 叶钧可是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自然每句话,都有着深意,都能产出大量的收益。对此,他们自然都虚心讨教,至于彼此间这个年龄的跨度,倒是成了摆设。 眼看着就要夜幕降临,叶钧唤回恋恋不舍的秦柔,正打算开车离开。 就在这时,几辆汽车驶入王家村,准备送别的孟德亮脸sè一变,“叶老板,那个姓邵的又来了!” “哦?” 叶钧闻言,倒是不急着走,就连秦柔,也露出兴奋之sè,毕竟正主来了,肯定能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待会别说她是记者。”叶钧瞥了眼一旁的秦柔,“你也别自报家门,被他们知道了,估计有些话,就不敢说出来了。 “叶老板,您放心就行,我们担保不会说出半个字。”孟德亮望向一旁的东子等人,“相信都听明白了,为了咱们村rì后能扬眉吐气,可千万要守住自己的嘴巴。” “村长,你就放心吧,俺们知道的。” “好的。” …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村长办公室的前院,只见七八个人陆续走下车,当先一位捧着公文包的年轻人,叶钧并不熟悉,但孟德亮却偷偷凑到耳旁,“那个年轻人,就是姓邵的负责人。” 叶钧暗暗点头,当下也不说话,只是目视着这渐渐走过来的一伙人。 “孟村长,你考虑好了没有?我现在要给上级汇报了。”姓邵的年轻人微笑着走来,对于眼前这伙人,仅仅是多看了秦柔几眼,至于身穿风衣,戴着顶帽子故意耸着头的叶钧,也只是一扫而过。 “关于修路的事情,我会跟zhèng fǔ多沟通沟通,毕竟咱们村一时半会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孟德亮脸sè很不好看,似乎不爽眼前这年轻人倨傲的姿态,“至于这房子是修是推,这是咱们村内部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跑过来说三道四。” “孟村长,据我所知,你应该不是王家村的族人吧?” “这有关系吗?” 姓邵的年轻人依然那副淡笑的模样,这种姿态让秦柔很是不爽,刚想出声质问,却感觉玉手被拉扯着。 瞥了眼叶钧,秦柔会意,就立刻吞回涌上喉咙眼的质问,选择站到叶钧身后。 “当然有关系,孟村长,你现在的态度,很有问题!你要明白,你是替国家、替zhèng fǔ做事,立场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能因为你长期跟王家村的村民混在一起,就忘记了自己作为村长的职责。”姓邵的年轻人脸上透着一股轻视,“千万别让国家对你失望,国家能赋予你管辖王家村的权利,同样也能收回去。” “哼!小伙子,我这么大岁数了,吃过的饭,比你吃的盐还多,不需要你对我说教!”孟德亮目光隐有怒意,“当然,作为一名村长,自然要替当地的村民谋福祉,这才是国家交托给我的责任,而我自认一直以来,都在遵守着这条主旨!替本村的村民谋求发展,引领本村的村民步入小康家庭!” “哼!说的跟唱的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光靠张嘴,谁不会?”跟来的一个男人目露嘲讽,“怎么这地依然坑坑洼洼?四周除了两栋两层高的水泥房,全部都是瓦房?还属于那种年久失修的!孟村长,好歹你也干了十几年了,这就是你说的为村民谋福祉?这就是步入小康家庭?孟村长啊孟村长,难怪干了十几年,依然是个村长。记住,想升官,光靠嘴,是不行的。” 噗… 跟着姓邵的年轻人一同来的几个人都是笑出声来,这让孟德亮脸sè一阵青一阵白,但愣是找不出词反驳。 “孟村长!你别听这家伙胡言乱语,这些年你替俺们村做实事,俺们都一清二楚,别看他们衣着光鲜,实际上,心黑得很!”东子站了出来,目露不善盯着开口嘲笑孟德亮的男人,“还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你这种人,俺们村不欢迎你!滚出去!” “你!”讽刺孟德亮的男人满脸惊怒盯着东子,“刁民!简直就是刁民!你也有资格说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是人,你如果说他是个什么东西,那么,你就不是人了。”一直不吱声的叶钧依然低着头,“他也说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即可离开。” “臭小子,你敢撵我走?你又算什么东西?”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这男人吹胡子瞪脸了。 “我不希望把说过的话重复第二遍,问人是什么东西时,应该先想清楚说出这话还算人不?”叶钧抿嘴轻笑,“我一般只跟人说话,对于非人哉的玩意,比对牛弹琴还多余。” “你!” 这男人气得浑身发抖,眼看就有掐架的预兆。 忽然,姓邵的年轻人伸手阻拦,当下直视着叶钧,缓缓笑道:“你应该不是王家村的村民吧?” 叶钧仅仅点了点头,并未作答。 叶钧托大的行为再次刺激那个撅着嘴,满脸愤怒的男人,想要发作,却被拦着。 姓邵的年轻人并不介意,相反,还笑眯眯伸出手,“请问贵姓?可是江陵本地人?” 叶钧没有任何要伸手的意思,只是平静道:“问别人名讳前,是不是应该自报家门?这是为人处事最基本的礼貌,也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姓邵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但这仅仅眨眼即逝,当下干笑着收回手,“我姓邵,叫邵青。” 话音刚落,邵青就死死盯着叶钧,发现一如既往那般死气沉沉,并没有因为他的名字而有任何的反常古怪,这让疑心病颇重的邵青渐渐放下心中的猜忌。 邵青? 不就是张娴暮说的那个人?跟孙凌一块来江陵准备对付他的敌人? 叶钧脑子急转,很快,就想出了一个yīn损的毒计。 第三百零五章 录音笔 叶钧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当下耸着头,然后凑到孟德亮身边,耳语几句。 也不知道了些什么,孟德亮点了点头,旁若无人了声合作的文件就在办公室里,然后就领着叶钧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当然,秦柔也被叶钧拉着离开。 进到办公室里,叶钧摘下帽子,望向一旁不明所以的秦柔,“我听记者都会随身携带录音笔,有没有这事?” “对,我恰巧身上就有。”着,秦柔就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根十厘米长的玩意,看起来像是签字笔。 叶钧从秦柔手中接过这支录音笔,然后递给孟德亮,“孟村长,待会我跟她就离开王家村,这支录音笔就交给你了。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掘出一些能够让他们名誉扫地的内容,可以态度强硬些。等录下后,就交给东子,让他转交到我手中。” “明白。”尽管不清楚叶钧到底打算干什么,但孟德亮还是欣然同意,还跟秦柔讨教着如何使用这支录音笔。* 等孟德亮基本掌握后,叶钧就望向秦柔,“咱们走吧。” “现在就走?” 秦柔很明显不想错过这值得爆料的大新闻,大争端!脸上满是不愿,似乎还想跟叶钧上一句:你要走就走,我可得留这地方。 “路上再跟你解释,我这是为你好,你如果不听话,以后若是再有能够挖掘爆料的新闻,我肯定不会通知你。” 叶钧脸上难得露出严肃之sè,秦柔轻咬着嘴唇,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能不甘不愿同意离开。 对此,叶钧脸sè也渐渐舒缓开来,当下随手从孟德亮的办公桌上拾起几张废纸,“孟村长,这些看来已经充当草稿的废纸,我就先取走了,应付一下外面的人。” “尽管拿去吧。” 孟德亮也是明白人,正所谓做戏得做足。 当下,叶钧低着头,故意拉着秦柔的手,彼此装出副很亲热的模样,在王家村村民,以及邵青一伙人的目送下,上了车,扬长而去。 对于接下来孟德亮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触怒邵青一伙人,叶钧倒是不在意,反正只要能挖出值得爆料的信息,哪怕一点,都能够无限放大。 人言可畏,邵良平与程泽建的下场,已经足够明就算这不是互联发达的年代,同样可以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 “吧!占了姐姐这么多便宜,还不准姐姐采访挖新闻,是不是该解释解释?”秦柔双臂环胸,将胸前本就高昂的壁垒衬托得更是伟岸,“对了,等录音后,姐姐是不是就能立马爆料了?” “录音笔,不能交给你,我要送到其他报社去。” “什么?” 秦柔瞪大眸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倒不是心疼那支录音笔,而是没想到叶钧竟然把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平白无故送给她的业内竞争对手! 这简直就是吃里扒外! 秦柔险些就想拧着叶钧脖子,狠狠质问这不明摆着吃霸王餐吗? 眼看着车子内的火药味渐浓,反正既然驶离了王家村,叶钧索xìng就将车停在路旁,抽出一支烟,缓缓点燃。 似乎烦心事越来越多,叶钧的烟瘾也越来越重,以前不沾烟只喝酒,可最近发现烟其实是个很不错的jīng神粮食,起码脑子里混乱的时候,点上一支,兴许就能豁然清明。 “最近江陵市那位风头正劲的程局长,不是全家被人宰了吗?”叶钧凝视着目露疑惑的秦柔,“就是邵青一伙人干的。” “啊?”秦柔脸sè大变,“你别吓我,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为什么jǐng察不把他们抓了?” “没证据,就算把人抓了,也只是关上两天,根本就治不了罪。再了,法律束缚的也仅仅是寻常老百姓,你真当他们背后的父辈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蹲笼子?” “那个抛妻弃子的程局长全家真是他们杀的?”经过短暂的惊怕,秦柔很快露出感兴趣的模样,“你知道些什么?能不能给姐姐透露透露?” 叶钧颇为无语的看着秦柔,也清楚秦柔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严肃道:“他们是杀人犯,而且视人命如草芥,这些事,你千万别管。我告诉你,之所以我要把那支录音笔送给其他报社,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怀疑上你。” “怕什么?姐姐大不了拍拍屁股远走高飞。” 秦柔嘴上逞强,但心底已经认同叶钧的话。实际上,她并不固执,脑子也不大条,甚至还称得上冷静的可怕! 之前拿出相框后,发现叶钧神sè微变,就能顺竿子往上爬开始揣摩起叶钧与照片中白冰的关系。 “走?能走到哪去?”叶钧显然是要将秦柔的侥幸之心彻底打散掉,“不他们有着手段通天的背景,单我,想要调查一个人的踪迹,实际上并不困难。比方,你需要取钱,就得跑银行,还得用到存折,这就留下了行踪的痕迹。还有,你要去其他地方,需要乘坐客车、列车、飞机,那么就得用到身份证。当然,你到了外地,需要有住的地方,而且不可能死守一处,那就可能得在招待所、酒店这些场合办理住房手续,同样要用到身份证。” “那大不了我跑到国外去!”秦柔脸sè一苦,她清楚有着这么多蛛丝马迹,肯定很容易被人查出来。 “逃到国外?那死得更快!”叶钧并没有露出任何嗤笑或者嘲讽之sè,“因为身份证可以用假的,但这护照,却不能。到了国外,护照是你唯一的证件,要查起来,更方便!” 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完后,又进一步打击秦柔已经仅存不多的侥幸之心,“就算你能逃到神农架里面,过着野人的生活,他们或许找不到你。但是,芸姐、你的父母,你的亲朋好友,都要轮番遭殃!到时候,查不到你下落时,狗急跳墙后难保就会使出一些严刑逼供的下作伎俩。” “唉。”秦柔长叹一声,“那姐姐听你的话,不管了,还不成?” “我就知道姐姐是个知书达理的好人。” 对于人xìng的把握已经拥有极高造诣的叶钧,自然清楚秦柔出这番话,绝没有任何欺瞒的成份。 当下重新启动车子,朝着江陵市市区驶去。 叮咚… 哐当… “咦?你们这大半天都跑哪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开门的是陈国芸,眼见叶钧想要凑过来些悄悄话,陈国芸赶紧后退两步,同时悄悄朝屋内指了指。 叶钧满脸疑惑走进门,顿时就看见一道忙碌的身影,正是捧着两碟菜放在桌子上的王莉。 似乎也听到门这边的动静,放下碟子后,王莉抬头仅仅一扫,见是叶钧,目光没停留太久,倒是一个劲盯着跟陈国芸悄悄话的秦柔,眉梢也渐渐皱在一起。 不可否认,秦柔与陈国芸单在姿sè上的比较,也只是稍稍逊sè那么一丁点,或许是气质使然,没有陈国芸那种一言一行都透着股大家闺秀的成熟感,所以秦柔难免被王莉选择匆匆掠过。 但那是早上的事情,当从陈国芸嘴里得知叶钧跟秦柔出去后,王莉就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刚好,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天,从大清早愣是弄到傍晚才回来,眼看着天sè就要变暗变黑,王莉眸子里也开始吃味起来。 叶钧暗暗叫糟,现在已经肯定,当初韩芸在快餐店之所以一句话不留,就率xìng离开,估摸着八成就是王莉了些刺激到韩芸的话。 当下颇为同情的瞥了眼秦柔,暗道待会也不知道秦柔会不会遭到王莉的刁难。 “咦?一直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 “阿姨好,我叫秦柔,是国芸从玩到大的好朋友。” 秦柔刚解释完,王莉就下意识指向叶钧,“对了,你跟钧认识多久了?” 言者不仅有心,就连这听者也极为有意。 当下屋子里四个人都是各怀鬼胎,王莉自然是迫切想要搞明白秦柔与叶钧的关系,同时暗暗拿着秦柔与白冰做比较,在确定各方面都有胜算的前提下,原本的紧张也消除不少。 反观陈国芸,却有些担心,毕竟叶钧一而再再而三提醒着,千万不能将彼此间的朋友关系泄露出去,那么到时候眼前这位心地善良的阿姨很可能就会减轻些房租。因为相处了一个下午,陈国芸多少也清楚了王莉的为人,不仅随和,还有着一副好心肠。 至于叶钧,却是有些着急,唯恐这秦柔不懂得话,致使王莉当着陈国芸的面,出些自己与白冰的男女之事! 倒是秦柔,却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当下缓步上前,搀着王莉的手臂,“阿姨,我一直想学做菜,您教教我,好不好?我在旁边站着,绝不打扰您。” 王莉有些意外,但嘴上却欣然同意,“好,我就教教你,像我家的女儿,以前同样不喜欢学做菜,后来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闲暇的时间,都泡在厨房里。” “哦?是吗?”叶钧发誓,他刚才确确实实瞧见秦柔朝他偷来的一道暧昧目光。“阿姨,那么咱们走吧,我现在肚子都快饿扁了。”着,秦柔就大有深意的拉着王莉朝厨房走去,当然,也会偷偷朝叶钧与陈国芸瞥上几眼。 也不知王莉会跟秦柔些什么,不过叶钧总觉得,似乎秦柔已经猜到些猫腻,所以才愿意避开陈国芸,与王莉单独处在一起。 “对了,还没回答我,今天你们去哪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走得那么急?” 当下,只剩下叶钧与陈国芸两人坐在客厅里,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陈国芸主动活络气氛。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起纠纷,刚好涉及到我旗下的员工,所以就过去一趟,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叶钧并不打算跟陈国芸吐露实情,“当然,秦姐是记者,这也算是一些能够刊登上报纸的新闻,就领着她一块去了。” 陈国芸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下去,反正开了头,接下来,就能转移到其他方面,“对了,以前你总看过许多关于抗癌的书籍,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些什么书,能让你知道那么多有理有据的理论,能不能借给我看一阵子?” “啊?” 这倒是为难叶钧了,毕竟上辈子,那些理论,完全是陈国芸创建研究所后,总结出来的临床经验。这在医学史上,绝对是无出其右的巨大贡献! “怎么?是不是借不了,这无所谓的。” 尽管陈国芸嘴上不,但脸上依然闪过一丝失望。 等等! 似乎有近八成的临床总结记在脑子里面,叶钧忽然发现,自己有着‘狡身’天赋,肯花些时间写一份,再让人印刷出来,完全有可能短期内完成一本让陈国芸满意的礼物! 礼物? 元旦,不就是陈国芸的生rì吗?到时候,若是送上这么一份礼物,相信她一定会开心的! 想到这里,叶钧忽然笑道:“可以,不过因为书在广南市,我恰好这阵子有些急事处理,等过几天,我再回去取。” “真的?”陈国芸目露惊喜,原本那淡淡的失落,也霎那间荡然无存,“谢谢!” 第三百零六章 忧伤 尽管不清楚秦柔给王莉灌了什么迷药,弄得一晚上王莉都唠叨着‘小柔好,小柔乖,小柔聪明’这些话。不过,像这种其乐融融的场面,是叶钧喜闻乐见的,相信只要是个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不希望面对那种剑弩拔张,稍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场面。 一席饭吃得别开生面,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要聚在一起,肯定话匣子就关不了。 王莉、陈国芸相谈甚欢,秦柔也趁机穿针引线,这一轮接一轮的开怀大笑,一度飙升到忆往昔岁月稠的回忆之中。当谈起王莉是如何接受白华辰的求婚时,王莉倒不扭捏,毕竟到了她这岁数,像这种话题已经无所谓有,无所谓无,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阅历与人生观。 当王莉喜滋滋打算告别,叶钧立刻表示要送王莉回家,谁想王莉死活不准,还一个劲吩咐叶钧要赶紧回家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瞧着王莉一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的姿态,叶钧心知这样下去也弄不出个结果,就与王莉道了别。==只不过,心里却奇怪为何王莉老认为他需要足够的时间调养身子,直觉告诉叶钧,很明显这与先前秦柔与王莉独处有着直接的挂钩。 陈国芸早已到厨房里擦碗洗碟,客厅里也只剩下叶钧与秦柔两个人。 瞧着秦柔捧着便签纸写写画画,叶钧不由奇道:“先前阿姨跟你说了些什么?” “想知道?”秦柔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顺带着放下手中的便签纸与签字笔,“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你跟白jǐng官是什么关系?” 叶钧心脏猛然跳了跳,暗道一声坏了,该不会之前在厨房里,王莉真跟秦柔说了些什么吧? 细细打量着秦柔的神sè,叶钧心底微惊,这明显摆着副早有预料神sè的秦柔,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与白冰的关系。 可为什么秦柔之前没有吱声? “普通朋友。”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钧打算尝试一番蒙混过关,可这话,再一次让秦柔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 “你说谎。” “没有。” “真没有?”秦柔投给叶钧一个吃定你的目光,“在厨房里,我可是听阿姨说…” “等等,美丽的大姐姐,您就算要开口说话,也不必说这么大声吧?” 听着秦柔的嗓音不断拔高,叶钧吓出一个激灵。 “怎么了?小柔,叫这么大声?是不是王阿姨有话交代咱们?” 令叶钧头皮发麻的事情出现了,只见陈国芸穿着条围裙,正双手湿润的走出厨房,显然是刚刚洗的手。 “没事,阿姨只是交代咱们,晚上要记得锁门,尽管这左邻右舍都是好人家,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在叶钧求饶的目光下,秦柔满脸得意,当下随便编了个借口,就将陈国芸糊弄过去了。 当陈国芸再次返回厨房,秦柔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挪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叶钧身边,“你如果不老实交代,下一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说吧,你跟这白jǐng官,到底是什么关系?虽说我知道的不算多,但阿姨那张嘴,相信你也清楚,正所谓这百密终有一疏。” “唉,算我怕你了,老揪着这问题不放。”叶钧一时间颇为颓废,“实际上,刚到江陵那一会,我很喜欢白jǐng官,之后经常去白jǐng官家里做客,蹭蹭饭吃,也是为了多跟白jǐng官加深关系。可是,白jǐng官似乎心有所属,对我不理不睬,现在更是为了躲我,跑到南唐市去了。” 叶钧说完,就若有所思瞥了眼秦柔的眸子,叶钧一直相信,一个人就算心里能说谎,但这眼睛,却不会。 从秦柔眨眼即逝的一缕目光中,叶钧看出来了,这代表着惊讶。当然,还隐隐透着另一股韵味,就是原来如此。 好啊! 叶钧一阵腹诽,敢情眼前的秦柔压根没从王莉嘴里套到有用的情报,完全是在跟他瞎蒙玩幌子,这借势更因势利导的功夫,差点自己都被蒙骗过去! 叶钧不由在肚子诽谤着秦柔做记者实在太浪费人才了,应该去做公关!销售!还有就是审讯犯人的刑jǐng! “好吧,看你这么老实的情分上,姐姐就替你隐瞒一次。”秦柔脸上荡漾着一抹chūn意,伸出两根手指,掐了掐叶钧的脸庞,“不过以后可要记得,有了咱们家国芸,就不能随随便便沾花惹草,知道没有?” “一定一定。” 叶钧信誓旦旦举起手,暗道总算蒙混过关了,这秦柔与陈国芸住在一块,还同一张床,这枕边风吹起来,肯定喜事都能变成丧事。 “当然,国芸这边,姐姐会给你吹吹风,多撮合撮合。不过,能不能成,这还是要看你的表现。” 叶钧立马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脑子里也闪过上辈子秦柔跟他说过类似的话,所以,这份感激的情谊,绝对别真金白银还要真,绝无半点做戏的成份。 “咦?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说得这么高兴。” 陈国芸洗干净手,走出厨房,随手拾起一个靠枕,就这么坐在沙发上。 “说你呀。”秦柔露出一抹暧昧之sè,先是瞧了瞧一旁看似道貌岸然的叶钧,然后再朝陈国芸挤眉弄眼。 陈国芸自然清楚这闺蜜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俏脸一红,还没坐热的屁股一时间就感觉是如坐针毡。 当下匆匆打量起四周,见房间里竟然还有着一架旧钢琴,忙站起身,逃也似的坐到钢琴前。 先是掀开那块盖着的红布,然后打开琴架,葱白的手指也开始有节奏的在上面弹奏起来。 这是一首上辈子陈国芸演奏次数最多的曲子,而且还是原创。据说是十六岁拜祭父母时,有感而发,所以就有了这首曲子。当然,曲子的调调多少因为陈国芸的有感而发,而透着一股忧伤。 叶钧听得入神,一旁的秦柔也适时调笑道:“我告诉你,这可是国芸自己编的曲子,开眼见了吧?在外面可是听不到的,不过,国芸,像现在这种气氛,是不是不宜弹奏这首曲子?” 陈国芸仅仅是应了声,但依然没有停止弹奏的十根手指,只不过音律却由低沉渐渐演化为轻灵舞动,堪称奇迹般的无间断转换。 秦柔发觉叶钧似乎听呆了,看情形之前那些话也白说了,顿时撅着嘴道:“弟弟,你听得懂吗?至于听得这么入神?” 一边说着,秦柔一边推着叶钧,似乎打算将叶钧推醒。 “啊?你刚才说什么?” 瞧着叶钧这迷茫的模样,秦柔肚子里本就不多的委屈突然拔高一截,当下气呼呼撅着嘴,坐到一旁。 叶钧之前脑海里只是回忆着与陈国芸的点点滴滴,并非有心无视一旁的秦柔,看着秦柔这股气呼呼的模样,叶钧没敢在老虎屁股上拍了巴掌后还继续扯那条尾巴,当下只是干笑着望向一旁撇过头去的秦柔,一个劲好言好语,似乎打算平息秦柔这股对他而言的无名火。 “你们怎么了?” 似乎也听到这边的动静,陈国芸停止弹奏,然后转过身子,好奇的望向叶钧与秦柔。 秦柔先是瞪了眼叶钧,然后嘀嘀咕咕道:“国芸,你弹奏的技巧实在太高明了,竟然都能把人给听到入神这种程度。” 陈国芸一时间哭笑不得,继而望向叶钧,“小钧,你也喜欢钢琴吗?” 实际上,陈国芸的出发点仅仅是想调和一下气氛,当然,也要借个话题,这样才能打开话匣子,所以根本没指望叶钧能说出一些钢琴家的大道理来。 谁知道,叶钧也不作答,反而站起身,走到陈国芸面前,轻抚着琴键。 陈国芸会意,当下抽开身子,坐回沙发上,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而瞧着叶钧似乎打算演奏一曲,秦柔也露出一副好奇的神sè。 实际上,秦柔也清楚叶钧有着浓厚的艺术细胞,华仔那部专辑,她也买了一盒磁带,尽管是市面上的盗版制品,但音质也很不错。 所以,不管是陈国芸,还是秦柔,都露出些许期待的目光,显然是想听听叶钧会弹奏什么样的歌曲。 一阵忧伤的弦律奏响,陈国芸与秦柔本能互视一眼,眸子里有着化不开的震惊与疑惑,因为叶钧此刻弹奏的曲子,正是陈国芸独创的作品。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陈国嘀咕一声,她很确定自从来江陵后,就一直没碰过琴,再说也没琴能让她碰。 难不成,叶钧仅仅听了一段,就能彻底记住这里面的音符? 可接下来,陈国芸彻底震惊了,因为叶钧弹奏的下一段,竟然是先前她压根没弹奏过的后半段!因为之前秦柔忽然开口打断了她,说这种场合,这种气氛,弹这曲子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他到底是从哪听来的? 怎么感觉比我弹的还要传神? 似乎节奏与我的极为类似,但明显,他的那些起旋部分,明显要比我的更好! 陈国芸已经彻底懵了,她很清楚知道这首曲子的,来来去去也就几个人。 除了秦柔,就只剩下大舅陈佳华、舅妈苏琳芳,以及堂妹陈国玲。 当下心里一动,陈国芸望向一旁的秦柔,目光透着一股询问。 “别这么看我,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不懂音律,这是你的专长。”秦柔自然清楚陈国芸目光中的韵味,“当然,我也没跟他提过这事,我保证。” 对于秦柔撇清关系的言辞,陈国芸倒是全信了,因为随着曲子的深入,陈国芸骇然发觉,叶钧所弹奏的曲子,尽管与她创造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本质上,要比她弹奏的更令人伤感,更令人省思。 这也难怪,上辈子,自从陈国芸不幸遇难后,叶钧每晚夜深人静,都会独自弹奏着这首歌曲,似是思念香消玉损的玉人。当时的状态完全处在悲怆之中,久而久之,这曲子就渐渐沾染上叶钧的闻曲思人,也渐渐的不断被叶钧涌上脑门的悲伤修改再修改。 “呜呜呜…”当叶钧弹奏完毕,秦柔忽然放声大哭,“以后你们若是再敢在我面前弹这曲子,我一定不理你们了!” 说完,秦柔就一股脑儿钻到陈国芸怀里,耸着鼻子。 尽管陈国芸还有一些话想问叶钧,但瞧着秦柔这让她哭笑不得的模样,只能作罢。 “芸姐,秦姐,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叶钧缓缓站起身,先是微眯着眼,挤去眸子里有感而发衍生的水雾,然后才转过身子。 此刻,叶钧脸上如以往那般,毫无半点值得玩味的成份。 第三百零七章 燕京党、天海党 PS:感谢‘小楼忘记过去’的打赏支持!嗯,顺便推荐一下他的作品《古武机甲》,老作者了,有百万字完本作品,RP有保障。 —————— 当车刚刚开进清岩会所,叶钧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即便清岩会所每天都会云集一大批江陵市的达官贵人,可一般都会在室内左右逢源,交流着职场与情场的双料趣事,绝不会在前院闲逛溜达。 再说了,这天气已经逼近零下摄氏度,大冷天的,断然不会在外面逗留。 当然,就算有一小撮人有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情趣嗜好,但眼前这乱七八糟的人影,起码有数十人之多。 因为前院没有路灯,这黑灯瞎火的,一时间又看不清楚。所以,叶钧忙打开前车灯,缓慢驱车朝人群奔赴而去。 凑近了,叶钧定睛一看,脸上也露出欣喜之sè。 “常平!文轩!你们怎么来了?” 叶钧忙打开车窗,只见原本彼此交谈着( 的一伙人顿时迎了过来,方文轩第一句话,便是江陵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际上,南唐的纨袴膏粱,这次几乎来了一大半人,看着眼前不少人都露出关切之sè,叶钧首先将车熄火,然后把车钥匙丢给一旁的安保人员,“咱们进去说话,这里太冷,真佩服你们喝着西北风等我。” “小钧,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这时,董尚舒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这阵子一直在江陵,对于江陵的形势,他多少也清楚不少。说实话,今天陈胜斌吩咐人开着一辆大巴进入清岩会所,也让董尚舒吓了一跳,等搞清楚陈胜斌等人的来意后,董尚舒就一直挺担心的。 因为他清楚记得,叶钧今天接到一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离开。显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加上程泽建全家被杀,已经让江陵市熟知内情的人,几乎都蒙上了一层yīn影。 “孙凌?” 宽敞的包厢内,尽管开着暖气,但不少人听到这个名字,背身都泛起一股凉意。 孙凌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大少,背景不仅厚得可怕,就连手段之残忍,心肠之歹毒,也一直被徐常平等人时常议论。 张磊露出凝重之sè,当下不确定道:“小钧,你说孙凌就在江陵市,还是特地过来对付你的?消息可信吗?” 叶钧瞥了眼董尚舒,这才缓缓道:“绝对可信,因为消息是张娴暮告诉我的。” “张娴暮?他来江陵了?” 瞧见叶钧点头应是,屋子了霎那间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 又一个京城大少的名字出现在这间包厢里,而且还不同于那位作风低调,平rì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孙凌,对于张娴暮的名字,在场众多纨袴膏粱都一清二楚。当然,这与张娴敏有着直接的挂钩,毕竟这位脑子大条的小姑娘一旦找不着董尚舒,就会去找这些纨袴膏粱打听消息。 这自然而然,彼此认识了,关于有个弟弟的事情,也就会水到渠成浮出水面。 再说了,张娴暮在北方的名望颇高,只要能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基本都知道张娴暮这位被誉为妖孽般的怪才。 “孙凌这人,不好对付呀。”方文轩显然接触的圈子要比在场纨袴膏粱多一些,“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文哥曾经跟我提过,在京城,有三个人不能得罪。这第一,就是燕京军区公认的大小姐,王霜。这第二,就是燕京党校的彭飞。至于这第三者,你们也该知道是谁了吧?” 方文轩口中的文哥,名叫刘懿文,作为天海市第一纨绔,这身份,远胜于叶钧南唐第一公子爷的称号。 因为偌大的国家里,有着两个党派,这第一,就是燕京党。这第二,就是天海党。 作为国家最繁华的直辖市,而且被誉为全球数得上排行的国际化大都市,就算有人说天海市一寸地一寸金,都会让天海市市民觉得本地的地皮开始掉价了。 燕京主政,天海主商,尽管都处在同一个体系中,但一些见解与想法,难免会因为立场不同而出现分歧。久而久之,各种矛盾就渐渐爆发出来。 为了捍卫自身的权利,在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流会议上取得更多的话语权,长期吃亏的天海政客,就团结在一起,秉承着共进退、谋发展的双向原则,倒是让原本各有想法的燕京政客吃了不少哑巴亏。 后来,燕京的政客也效仿着天海政客,开始摒弃以往的成见,自发组织,只为捍卫本来的地位与权益。 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都是在动荡十年后陆续成立的组织。 当然,里面的创始者、骨干成员、核心成员,几乎全是红二代。至于那些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红一代,不会直接参与,只会在背后给出一些合理的发展建议。毕竟不管是天海党的成立,还是燕京党,这背后,都已经有着京里大佬们死死盯着,甚至还安插了不少搜集情报的细作。 依着京里大佬们的意思,小打小闹可以,毕竟有竞争,才有进步。 可是,却不允许因为彼此间的误会与矛盾,干出阻碍国家发展,以及社会进步的蠢事!更不允许发生任何的自相残杀! 这是铁律! 一旦违背,那么这些藏于幕后的京城大佬们,并不介意联合起来,同时发力取缔这两个组织! 随着这几年的不断发展,燕京党、天海党尽管依旧争斗不休,但同样发展迅速,已经开始将目光投在红三代身上,并且有目的的开始吸收一些可独挡一面的人才! 刘懿文,恰巧就是天海党挑选之中最突出的后起之秀,也被誉为将在二十年后能全盘接管天海党的希望! 当然,张娴暮、孙凌,同样属于这种xìng质的党派,不过身处的阵营,却是燕京党。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好在提前得到情报,否则,被这么一条毒蛇咬着不放,还蒙在鼓里,任谁都要头疼。” 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的苦涩无奈,方文轩忙笑眯眯道:“小钧,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孙凌强势,那是在燕京。可到了咱们的地盘,以他的实力对上你,这未战,就起码得去掉五成。现在再算上我们,又去掉三成。换句话说,孙凌能赢过你的概率,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 叶钧清楚方文轩这是安慰自己,当下也配合着露出些笑意。 可实际上,叶钧很清楚,他根本就没有百分之八十的赢面,就算猛龙过江,却压不过地头蛇,可龙就是龙,蛇就是蛇,这一点,至始至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眼看着徐常平等人都露出困乏之sè,叶钧忙吩咐人准备休息的房间,当下与在场人依依道别,约定明早再制定详细的反击计划。之后,叶钧就直接上了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苏文羽跟郭晓雨的房间,叶钧停了停,本打算伸手敲门,可鬼使神差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临近十点。 这阵子,苏文羽跟郭晓雨一直在奋发工作,作为公司创始人兼管理者的叶钧,反倒跟个甩手掌柜一般不闻不问,这多少让叶钧升起一股内疚。 暗暗叹了叹,还是决定不打扰苏文羽与郭晓雨休息,叶钧直接推开自己的房间,然后取出笔纸,坐在沙发上开始涂涂写写。 第二天一大早,负责守门的梁涛就拨打了叶钧房间里的座机,说是东子在楼下等他。 “老板,这是您要的东西。” 东子紧张兮兮从衣服的内袋中取出一个黑漆漆的玩意,初看像是一支签字笔,但叶钧一眼就认出,这是昨天交给孟德亮的录音笔。 先是四下瞥了眼,见没人,叶钧便顺手打开录音笔。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乡巴佬?老子说推了你的房子,你就算告到省里,也没用,我在省里有人罩着!” “哼!给脸不要脸的刁民,我已经忍你们很久了!如果三天内,不把这些瓦房给推翻,那么,我管辖的工程队立刻就把你们这夷为平地!” “你们太过分了!太欺负俺们这些乡下人了!当官的就了不起呀?” “我告诉你们,我爸可是在省委工作的!不信就去查查,李隆平。” … 听着类似一段接一段的争吵,叶钧心底笑开了花,敢情孟德亮不仅成功执行了任务,甚至还超额完成。 “东子,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担保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叶钧yīn恻恻的笑了笑,同时还轻拍着手中的录音笔。 尽管东子搞不懂叶钧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不过瞧着叶钧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竟然身心都彻底轻松下来。“老板,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村里面身子骨结实的都进公司做事了,现在村里面都是些老弱妇孺,我担心那些人又来闹事,到时候,乡亲们吃亏。” “好,若是发生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打电话告诉我。”叶钧说完,似是联想到什么,“对了,回去后给孟村长说一说,如果那伙人再找上门来,就尽量放低些姿态。” 东子依然不清楚叶钧肚子里的打算,不过还是老实巴交的点着头,一个劲保证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叶钧这段话转告给孟德亮。 叶钧正打算上楼,恰巧这时,发现董尚舒领着一大票新丁,似乎准备进行新一天的晨练。 “哥,先过来会。” “你们先去后院练习,记住,谁如果敢偷懒,被检举后,全组连坐一起受罚。当然,一旦查出事情属实,那么检举的一组,可以提前一小时结束训练。”见叶钧站在不远处呼喊,董尚舒忙点头示意听见了,“你们,现在赶紧去!哪个组出现迟到现象,就集体先来一百个俯卧撑。” 说完,董尚舒就不再搭理这些哭丧着脸的新丁,“小钧,怎么了?” 叶钧将手中的录音笔取了出来,并顺势按了播放功能。 当一段段对话逐渐涌入董尚舒的耳膜后,这位南唐尚书立马露出荒唐且难以置信的神sè,但很快,就陷入到抽筋式的捧腹大笑之中。 “这大清早的牙都没刷,就听到你们两个的笑声,来,给我说说,到底什么事这么有趣?” 这时,陈胜斌与方文轩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叶钧也不含糊,再次打开录音笔。 “这是?”方文轩露出一股荒诞之sè,“好像里面有人自称邵青,难道是孙凌身边的左膀右臂?” “没错,确实是孙凌身边的那个邵青,这次孙凌一共带了四个人过来,其中还有一名少将军衔的军人。” 方文轩露出些微思索之sè,倒是陈胜斌指着叶钧手中的录音笔,笑眯眯道:“小钧,这玩意可是好东西,想好怎么用没有?” “自然是把它放到本该出现的地方。”叶钧露出一抹yīn恻恻的笑意,“比方说,某间不知名的报社,或者电视台。我的打算是拷贝几份,然后送往省里几家比较有影响力的媒体手中,当然,最好再给省委会议室送一份,这就更完美了。” 第三百零八章 无风不起浪 PS:感谢‘tianshuifsnw’的打赏支持! —————— 南唐一众纨袴膏粱兵分多路,同时赶赴临近几个城市,目的,就是为了将手头上这卷拷贝的录音带交到当地媒体手中。 既然已经涉及到孙凌,对方可是敢开枪杀人的疯子,尽管在杀人这种问题上叶钧同样不含糊,但绝不会祸及妻小,这是原则。 至于省委那方面,自然是由董尚舒亲自送去,毕竟偌大的南唐市,尤其是那群混在岗位中的大佬们,早已对董尚舒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见惯不怪。当然,像这种事,也只有董尚舒闹腾后,没人会说三道四。 忙完后,叶钧让那些无事做的南唐纨绔们zì yóu在清岩会所享乐,除了没女人,其他的,可谓一应俱全。尤其是赌场,清岩会所为了迎合大多数有钱人的口味,特地取长补短,将全国乃至整个东亚赌场的优点都进行采纳,这种集思广益的做法自然让清岩会所的顾客们赞不绝口。 ? 等忙完后,叶钧独自返回房间,继续着在纸上写写画画,只为完成对陈国芸许下的诺言。 为了尽可能让自己回忆起更多关于防癌抗癌的信息,叶钧还特地让清岩会所的服务生帮忙去书店里大肆购买相关的书籍,还有就是将清岩会所的御用医师都请到房间里,听听他们的想法以及看法。 叶钧这种有违常理的行为,让清岩会所内上上下下都是一阵疑神疑鬼,似乎都以为叶钧染上了这种不治之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尤其还作为一名风靡两岸三地的名人,叶钧确实费了不少劲,解释良久,才让这些人改变看法。 不过,换来的,却是更大的非议! 叶钧,这位被誉为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同时拥有创作以及艺术才华的省会十大杰出青年,现在似乎打算将手伸向医学界,挑战那座就算医学权威都不敢轻易涉足的抗癌里程碑? 当然,这消息不知怎的,就渐渐传扬出去。 叶钧不得不佩服媒体能将信息无限扩大的能力,这才仅仅过了半天,一传十、十传百,除了一大堆记者堵在清岩会所大门口试图想要采访外,就连远在港城的周元浩,也在第二天大清早,就一个电话将懵懵懂懂的叶钧吵醒,求证这条信息的真实xìng。 毕竟港城时尚周刊自从叶钧入主后,除了例行公事运营外,就死死将目光聚焦在内地这片市场。 所以关于叶钧的一举一动,他们自然能快速搜集到,甚至在江陵市,就有着隶属于港城时尚周刊的传媒机构。 “国芸,看报纸没有?叶钧竟然想要涉入医学界!”秦柔捧着大清早邮递员送来的报纸,满脸愕然,“之前还奇怪,为什么对男人不假以眼sè的你,竟然对叶钧另眼相待,原来这是有原因的。果然是志趣相投,情投意合。” “胡说!”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就扑到床上,压着正穿着睡衣的秦柔,并且伸出玉手捣鼓着秦柔的胳肢窝,“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哈哈…哈哈…放开…我…哈哈…” 秦柔极为敏感,当下不断在床上翻滚着,浑身抽搐,眼角甚至笑出泪花来。 “国芸…哈哈…我再也…哈哈…再也不胡说…了…” 眼见秦柔求饶,陈国芸才俏脸泛红的松开手指,而学乖了的秦柔忙不迭搂着床上的棉布,jǐng惕的望着陈国芸,似乎担心对方继续发难。 陈国芸也不搭理秦柔,只是拾起床边的报纸,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入眼这一大堆添油加醋的内容,陈国芸选择间歇xìng过滤,只挑选在意的内容。 陈国芸很清楚媒体爆料的信息多半不实,所以并不相信叶钧真如媒体所说的那样,打算进军医学界,并且问鼎那座至今无人敢攀爬的宝座。当然,若是当真能研究出抗癌治癌的药品,那么短期内定然能一跃成为全球最有钱的富豪之一! 毕竟抗癌治癌药,至今在医学史上,依然是一个盲区。 或许有一些人靠着一些偏方,天见尤怜能奇迹般痊愈,但陈国芸很清楚这完全是患者癌细胞还没有恶化,也没有扩散,加上那份求生的毅力,所以才康复痊愈。可这种案例,实在太少,概率也低的吓人,与全世界染上癌症的患者相比,就仿佛沧海一粟一般细不可闻。 “你怎么了?”眼见陈国芸似乎陷入沉思,秦柔轻手轻脚扯开棉被,然后鬼鬼祟祟趴在陈国芸身后,伸出了两条雪莲般的玉手。 “哈哈…哈哈…放开我…别闹了…” “这叫以牙还牙,让你之前咯吱我,我现在也要咯吱咯吱你。”秦柔直接把陈国芸按翻,然后不断找着陈国芸敏感的部位一阵捣鼓,直接让陈国芸笑得上气不接小气,天昏地暗。 两个姿sè各异却同样容貌出众的女人正在闺房取乐,但远在十公里之外的清岩会所,却仿佛炸开锅似的喧哗一片。 “请帮帮忙,我们想见叶先生,我们都是清岩会所多年的荣誉会员,尽管我们来自不同的城市,可是家中都有着病重的亲人,请帮帮忙,让我们见一见叶先生。” “是呀,这位经理,请让我们见见叶先生,我女儿才十七岁,每天哭着喊着说想去死,说受不了化疗的折磨。” “对啊,我爸前两年得了肝癌晚期,让我见一见叶先生,兴许能有办法让他老人家多活几年,我也好尽孝,多孝敬他老人家几年。” … 清岩会所大厅里,副经理冷汗直冒招待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让他颇为头疼的是,这些客人其中好几个来头极大,就算在清岩会所的会员排辈划分上,也足以列入前五十! 甚至就连外省的省委书记,都亲自来一趟,只为见一见叶钧,救一救他那位已过花甲之年的伴侣。 甭说副经理被这阵仗吓出一声冷汗,就连南唐一众纨袴膏粱,都失去了昨rì的随意洒脱,变得一个个拘谨起来。 当然,能给他们产生这么大震慑的,无疑就是那位外省的省委书记,据说本是京津人,后来上达天听,成为政治局常委。在大选过后,便升任一省的省长兼省委书记,成为一位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这可怎么办呀?现在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副经理冷汗直冒,一想到这节骨眼要处理不好,叶钧不会有事,可他八成就得背黑锅成一头名副其实的替罪羔羊! 副经理咬牙切齿,暗恨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嘴巴这么不老实,说也就罢了,还往媒体那边捅新闻爆料! 不过这副经理或许不知道,清岩会所的服务生大多都被外界传媒公司花重金收买了,他们没办法进入清岩会所,更没资格踏入这里面的红地毯,可又想获得足够多关于叶钧的情报,自然要绞尽脑汁。 所以,进不来,不代表就不敢在外面守着。守不到,好,咱不守,直接花钱收买愿意用情报换钞票的服务生。 “叶先生去哪了?知道吗?”副经理将一旁傻乎乎端茶递水的服务生唤到身边,可瞧见这服务生满脸茫然,顿时一股子火气,“下去吧,记住,来的有很多都是大顾客,得罪了,你也就老老实实捡铺盖回家种田吧。” 这话服务生听明白了,当下冷汗直冒,满脸苦涩。 副经理也懒得去搭理这服务生的死人脸,当下急匆匆跑到四楼,看叶钧回来没有。 可结果依然跟前几次一样,敲了半晌,都没回音,显然叶钧并不在屋子里。 “到哪去了?真是奇怪。”副经理面露疑惑,“该不会出去了吧?但守在大门外的阿标不是说没见叶先生出去吗?” 嘀嘀咕咕一阵子,正当这副经理边走边低头沉吟之际,忽然,似乎撞到什么东西,就立马感觉脚底打滑,直接倒飞出去。 “谁这么不长…” 副经理刚想开口痛骂,可这头刚抬起来,整个人就彻底懵了。 渐渐的,这副经理陷入到难以抑制的颤抖之中,眸子呈现恐惧,就仿佛见到普天之下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到我,就不认识我了?” 这人咧嘴一笑,却让副经理目光中的恐惧更为浓郁,“鬼呀!”喊了声,副经理也不知道从哪积攒出来的气力,而且还一股脑儿全用上,直接一溜烟消失在走廊里。 “鬼?也对,确实是鬼,一点都没错。” “怎么了,把他吓成这样。” 一道很好听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女人。 “阿意被吓到了,看样子咱们的出现,他还以为大白天见到鬼了。” “原来是这样,这都怨你,要不是你坚持回来,能把他们吓成这模样?”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被大多数人误认为出车祸死去的胡有才跟杨婉。 “那个岛实在太无聊了,你也知道我这人xìng子野,最反感这没人聊天解闷的寂寞。” 胡有才满脸委屈,本以为这可怜兮兮能博得一些同情,可谁也没想到,杨婉整张脸比他还委屈,“你这话是不是想说我不是人?” “没有!绝对没有!”胡有才意识到口误,当下忙不迭摆手,“咱们不说这事,先去看看小钧,毕竟下面的动静确实太大了,估计你爷爷知道后,都得吓一跳。” “爷爷他倒是没吓一跳,相反,还很是开心。”杨婉露出露出一丝困惑,“可是,小钧他真懂得治癌防癌吗?” “很难说,反正咱们一直猜不透,更看不懂小钧的深浅。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能肯定,就是无风不起浪,这身子发痒,不一定就是跳蚤给咬的,但同样也有这可能xìng。” “如果小钧真有防癌治癌的法子,而且有效,那么对于清岩会所,甚至杨家会,都是一次大幅度提升形象的契机。甚至,天海党还会重新考虑爷爷当初提到的那几条建议。” 正如胡有才所说,这绝非空穴来风,杨婉倒是愿意相信叶钧真有这本事,替杨家会博得一份大大的筹码。 至于一直被众人找寻等待着的叶钧,压根不知道胡有才与杨婉已经秘密回国,更身处在清岩会所里。 当下,他只是坐在一间稍显空旷的办公室里,身前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记住,这些文件一定要印制成书,而且,不能泄露给任何人,负责排版以及印刷工作的师傅,一定得是信得过,而且嘴巴牢实的。” “放心,董事长,您的话,我记住了。”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接过叶钧包裹住的大盒子,尽管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文件,但愣是不敢有拆开瞅一瞅的胆量。 “好,回去后,跟周元浩说一声,连夜赶制。等制作成成品后,这些资料,全部焚毁。” “好。” 年轻人毫不含糊朝叶钧点头,然后目送叶钧离开这间办公室。 第三百零九章 省委会议 PS:忘记设自动发布时间了,失误。[] —————— “我告诉你们,我爸可是在省委工作的!不信就去查查,李隆平。” … 滴答… 省委会议桌旁,一个男人正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准确说,这段录音,会出现在这种场合里。 尽管天气并不热,相反,还极为酷寒,可这个男人依然背身直冒汗。他不是别人,正是这段录音里面的主角,李隆平。 作为省交通厅副厅长,正常情况下,他分管的是交通部门,像这种级别的会议,一般极少参加。 今天被叫进省委会议室,起初也很疑惑,还以为是工作上有着什么特殊的指示。可来来去去听着这段录音,他总觉得有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自己儿子,但当时仅仅甩甩头,认为这很可能是声音相似罢了。 可当这段话奏响,偌大的省委会议室内,除了几个老神在在的大佬,几乎所有人| 都下意识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这让李隆平差点吓得一屁股瘫倒在地。 本能从兜里取出一块手卷,擦了擦额心渗出来的冷汗,直觉告诉他,今rì若不能摆平这件事,怕就得到省纪委汇报工作了! 当下暗道我的乖乖祖宗,老子还没被外人栽赃陷害,现在你个傻啦吧唧的儿子竟然主动拆你老子的台,这不是成心生个儿子给自个添堵吗? “李隆平,请问你有什么话要对在场诸位说一说吗?” 坐在首位的就是本省的一把手,上南省省委书记,汪国江, 面对这个问题,李隆平不是没想过假以颜sè,破骂这录音是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可一想到这会议室里又有几个简单的货sè,只能作罢。 “对不起,我有负国家的信任,对此,我无话可说。”李隆平最终选择坦白从宽,希望这下场不是牢底坐穿。 “很好,尽管现在的孩子们比较爱胡闹,我们一般也不会横加干涉他们的zì yóu,但这次已经闹到外界,悠悠之口,胜于防川啊。” 汪国江这一席话,李隆平已经很清楚这潜藏着的深意,为了安抚民心,不让老百姓质疑zhèng fǔ的公平公正,只能把他当作弃卒牺牲掉。 “汪书记,会议结束后,我会到纪委一趟。” “恩。” 汪国江应了声,便不再多看满脸悲哀的李隆平一眼,反而指着面前的这部放音机,缓缓道:“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北雍机场扩建,与这王家村有何关系?还有,试问仅仅是因为觉得王家村地烂房危,就打着zhèng fǔ的幌子要把人家生活几十年的窝给连根拔除,请问,这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做出这等欺压百姓的事情?” 啪! 仿佛惊堂木一般,锐利的拍击声响起,汪国江也不理会已经红肿的手掌,吼道:“告诉我,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与强拆别人房子的黑社会有什么区别?你们是人民的公仆,不是人民的暴君!国家给你们权利,是让你们造福百姓,而不是做国家、老百姓心目中的罪人!” 尽管在场基本都是省里呼风唤雨的人物,可面对这位上达天听的省委书记,许多人都噤若寒蝉。 “尚舒,别躲在外面偷听,进来。” 听到会议室门外传来一阵捧腹大笑,汪国江脸sè有所减缓。 董尚舒就这么堂而皇之走进会议室,众人对这位已经将胡作非为当作生活方式的头号败类见惯不怪,但很疑惑这种xìng质的会议,为何让这祸害进来。 董素言差点气趴下,他没想到自个儿子不仅躲在门外偷听还偷笑,甚至还以这样的方式登场,一时间颇为担心的望向不远处的汪国江,暗道小祖宗你可得顾及场合,别给你老子,你老子的老子搞出些丢人现眼的笑话出来。 当然,现场没人敢七嘴八舌交谈,毕竟现在汪国江正在气头上,除了董尚舒,谁敢撸老虎胡子?这不是成心找死吗? “尚书,把你知道的给在场叔叔阿姨们说一说。” 汪国江将自己站着的书记椅让给董尚舒,不过董尚舒这次没犯浑,只是站着,没有一屁股坐下来。 这倒是让董素言悄悄松了口气,若是自个儿子真敢一屁股坐下去,跟在场人平起平坐,董素言发誓,肯定要一脚踹飞这不懂事的祸害。 “相信各位叔叔阿姨都应该听到了这卷录音,我简单点说,就是有人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竟然看一个小村子不顺眼,不仅掏空他们积攒下来准备过冬过年的积蓄,而且还打算赶尽杀绝,推了他们的房子,让他们颠沛流离,喝着冷风冻死在胡同巷里。”董尚舒说完,摇头叹了叹,“还真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知道过阵子,这王家村的村民还能剩下几个,可怜啊,好多都是上年岁的老人家。” 董素言满脸不可思议,他是真没想到自个儿子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当下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后,心里也嘀咕着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一天。 身处会议室里的不少人,都目露震惊的望向早已面若死灰的李隆平,因为有他儿子在场,暗道就算李隆平不是主使者,看八成在幕后也没少出馊主意。 当然,也有不少人露出愤慨之sè,显然气愤于李隆平竟敢怂恿自己儿子做出这等该遭天谴的事情,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汪国江发这么大火。 这可是在他的治下啊! 最多再过三年,汪国江就能满载荣誉退休,一直以来,人大会议上,汪国江已经连续获得五年的表彰。可若是在退休前真出现路有冻死骨,而且死得还不止一个,怕汪国江到时候得活活气死在床上。 毒! 真毒! 在场人都是老油条,其实多少也清楚以董尚舒的思维,就算能想到这些后果,但若是想用一种能挑起旁人情绪的生动演讲诠释出来,很难。 能用这种口吻以及生动的面部表情表达出来,董尚舒确实厉害,可更厉害的,就是想出这馊主意,并替董尚舒筹划该如何演说的幕后者。 会是谁呢? 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闪过南唐那些纨袴膏粱的面孔,就连董素言脑子里,也是闪过方文轩以及徐常平。但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那位南塘第一公子爷,叶钧。 “李隆平,北雍机场应该是交通厅负责管理的吧?” 汪国江一句话,让李隆平脸sè更苦,当下点点头,满脸后悔。 冷冷瞥了眼李隆平,汪国江平静道:“除了你,这件事还有谁参与?我记得若是要草拟这类方案,需要经过好几个部门,否则像这种不再扩建计划内的文件,光审批也需要至少好一阵子时间吧?” 说完,汪国江就目光锐利扫了眼在场几个头头,这些人脸sè一慌,暗道可不能被怀疑上。 尤其瞧见省纪委书记正在一旁满脸若有所思,顿时,这些人忙起身表态,说这些事,他们从头到尾都不清楚。 汪国江神sè缓了缓,压了压手,示意这些人别慌,先坐下,然后才望向李隆平,“你捅出的篓子,你自己补平,然后就到纪委去走一遭。” 当汪国江说了声散会后,不少人都第一时间离开这会议室,只有董素言以及林萧的母亲赵国瑛没有离开。 “你是不是真打算跟你妈下乡住一阵子才肯老实?”当会议室只剩下几个人时,董素言再也坐不住了,当下就走到董尚舒身前,满脸严肃,“这种地方也是你能胡闹的吗?待会我就告诉你爷爷,让你爷爷跟你唠叨唠叨。” “爸,我做的是好事。” “就是,素言,你也别生气,这次尚舒确实是做了件好事。否则,咱们省就要被几颗毒瘤弄得颜面扫地了。” 眼看着董素言还准备教训董尚舒,赵国瑛忙笑着劝解。 不过,这话倒是有效,董素言只是嘀咕了一声‘还好事,差点都被气死’之类的话,就不再多言。 一旁的汪国江也笑呵呵拍着董尚舒的肩膀,“小伙子,你这次确实做了一件好事,回头我就跟你爷爷说说,让他夸奖夸奖你。以前你爱闯祸,该骂,该教训。不过现在懂得明辨是非,还懂得为民请命,就该奖,该赏。” “谢谢汪爷爷,赏什么呀?” “赏你一花生米!” 眼看着自个儿子竟还敢借杆子往上爬,董素言差点就按耐不住,一个箩豆米敲过去。 “呵呵,好了,尚舒,这卷录音带你是怎么弄来的?” 汪国江这个问题,同样是董素言与赵国瑛所关心的。 董尚舒也不隐瞒,就将叶钧之前的布置和盘托出。 汪国江沉吟好一会,才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原本,我觉得将这录音带交到媒体手中,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行为,当然,我也很生气,毕竟这家丑不可外扬。不过现在想一想,倒是我自私了,太在意名声了,确实,人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在哪,都有着胡作非为的贪官污吏。这次闹一闹,兴许还能震一震下面人,洗一洗这早已污秽不堪的气味,相信短时间内,这些人都会收敛收敛。” “汪爷爷,您不生气?” “原本生气,不过现在不生气了,小伙子,你们做得是正确的。”汪国江摸了摸董尚舒的脑袋,然后挥了挥手,“好了,都回去吧,我静一静,想想该怎么安抚那些受委屈的村民。” “汪书记,您是打算…” 赵国瑛有些错愣,但汪国江却笑着点头,“没错,也有几年没去江陵了,上次去,是江陵遭受洪涝灾害最严重的一年。唉,这次去一趟,顺便见一见文太的这个外孙。” 江陵市,某栋公寓楼里,孙凌正满脸yīn沉盯着手头上的报纸,一旁的几个年轻人都噤若寒蝉。 “你真行呀!”孙凌一把将报纸撕碎,指着一个早已目露惊慌的年轻人,“真当你家老头子是阎王老子?随随便便说出个名字,都能吓死一条街的人?” “不是…” 这人哆哆嗦嗦,孙凌瞧着这年轻人的熊样,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液,“不是的话,那你说出来干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老子的名字了,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孙凌还不解气,捡起丢在地上的半截报纸,“睁大你的眼睛看一看,外面怎么评价你老子,叫贪官、狗官、祸害,懂不懂?” 这人彻底吓懵了,孙凌暗暗皱了皱眉,就坐到沙发上。 这时候,一直坐在钢琴边的年轻人笑着走到孙凌身边,“你猜这件事是谁干的?” “这还要猜?”孙凌脸上闪过一丝冷笑,“喜欢借用媒体的力量造势,然后兴风作浪的,这偌大的上南省只此一家!” 说完,孙凌咬牙切齿挤出两个字,叶钧! 第三百一十章 胡有财的打算 “钧,我回来了。” “财哥?”叶钧早已对胡有财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知这个消息后,脸上也露出喜悦之sè,“现在回江陵了?还是刚回国?怎么你附近很吵,乱糟糟的。” “别提了,我现在就在清岩会所里面,不过会所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把我跟你嫂子当鬼看待。” 胡有财的声音透着一股哭笑不得的无奈,叶钧估计也能体会到胡有财这种心情,忙笑道:“财哥,先这样,我马上就回来,有什么事,咱们待会再。” “恩。” 挂断电话后,叶钧脸上透着一股兴奋,实话,胡有财能回来,就代表他终于能将清岩会所的管理权交出来了。 这阵子,实际上也挺烦躁的,且不每天需要处理的大事务,单前来会所的宾客们,都经常联名要见识一下自己这位名动大江南北的亿万富豪。 为了不至于自砸招牌,而且还要尽可能树立正面形象,不给别人留下值得诟病的口舌[][],叶钧即便烦躁,依然得不厌其烦满足这些人的一己之私。 现在好了,胡有财回来了,杨婉也回来了,这就代表打今rì起,他就能过上以往那种无官一身轻的休闲rì子。有时候,叶钧也不得不佩服杨婉平rì里能将清岩会所的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毫不絮乱。 车还没进入清岩会所,叶钧就一阵膛目结舌,没想到偷偷摸摸出趟门,回来竟然大变样了。 看着堵在清岩会所外的一辆辆高档私车,还有就是随处可见的传媒记者。 暗道就这么堂而皇之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暴露行踪。 恰巧这时,电话铃响起,叶钧忙掏出大哥大,“喂?” “钧,我看见你车了,你就在那等着,估摸着你现在还是先别回清岩会所。”致电的是胡有财,经过一番解释,才终于平息了清岩会所部分员工仿佛大白天见鬼般的心情,“我现在就下楼找你,你先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车停好。” “恩。” 放下电话的叶钧瞥了眼五百米处的一个十字路口,见四周没什么人,无外乎是些清扫大街的环卫人员,便驱车驶了过去。 没等多久,就听到车窗传来拍打声,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的叶钧忙打开车门,“财哥,怎么突然决定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跟嫂子生个宝宝后,才打算回国。” “还等到生宝宝?”胡有财一溜烟就窜进车厢内,并顺手关上车门,“你是不知道那地方有多么凄凉,除了那栋三层高的房子,四周不是花,就是树。这还不算,买过去的那台电视机就直接成了摆设,接了个锅炉,一个频道都不到,亏那昧良心的商贩全球各地均可接收,简直就是狗屁!在那地方快淡出鸟了,恰巧你摆平张嵩这些人的消息传到岛上,我就急急忙忙收拾行李跟你嫂子回来了。” 听着胡有财大吐苦水的一阵唠叨,叶钧仅仅是抿嘴一笑,看样子,岛上的rì子,显然是悠哉悠哉得有些过分了。 “财哥,怎么今天会所里面这么多人?” 这倒不是清岩会所平rì里就冷冷清清,只不过清岩会所到底是夜场的xìng质,白天一般还属于休业,对于那些宾客,也只是晚上才开放会所。 “你不知道?”胡有财露出疑惑之sè,“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慕名前来求医的,钧,自从有消息你打算入主医学界,并且钻研防癌治癌。因为有鉴于你在文艺以及装潢设计取得的成就,现在外界对你入主医学界的事情,都报以期待。” 胡有财完,顿了顿,皱着眉,试探道:“钧,你真懂得这治疗癌症的法子?” “财哥,我什么德xìng,你还不清楚?我能懂这种玩意?”叶钧一阵苦笑,暗道这媒体助了自己,但同时也害得自己不浅。 胡有财露出些许狐疑之sè,但还是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我听你最近似乎遇到麻烦了,是不是?” “其实也算不上麻烦,就是张嵩落了,有人自然心里不舒服,打算报复一下我这个幕后主使。” 尽管叶钧语气很平静,但胡有财依然能听出这里面潜藏着的一丝忧虑。 “钧,财哥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有事,千万不能瞒着我。”胡有财终是忍不住,“实话,自从财哥决定替你完成这出苦肉计开始,已经不能再算是局外人了,就算你不希望我参与进来,可到底,等别人查到财哥也有份后,这麻烦就算财哥不想沾,它也会自告奋勇找上门来。” 胡有财这话没错,叶钧也清楚不能排除这种可能xìng,“财哥,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想要替张嵩报仇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直接锁定了我。对方来头不简单,是京城出了名的大少。” “谁?” “孙凌。” “孙凌?”胡有财眉梢紧紧皱在一起,“孙凌这人我听人提起过,据心狠手辣,做事很少顾及后果。但看似xìng格冲动,实际上,这个人不管做任何事,都冷静的可怕,一般极少,甚至从没做过低级的错误。” “财哥,你现在清楚我为何不希望你陷进来了吧?”叶钧脸上泛起一抹无奈,“你或许不知道,这孙凌刚来江陵市不久,就灭了程泽建一家,行径真是令人发指,程泽建留下的孤儿寡母几乎与这案子压根没关系,却也要迁怒,甚至除之而后快。” “程泽建死了?”胡有财这次终于惊了一把,“真是孙凌干的?” 见叶钧点头应是,胡有财脸上首次出现动容,“看来外界对他的评价果然不假,钧,rì后你要心。” “这点我知道,但若是孙凌真打算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我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自负,这让胡有财猛然想起叶钧是那类怪物级别的人物,心里原本的担忧也稍稍减了些,暗道若孙凌真用这种手段对付叶钧,怕能不能全身而退都还只是个未知之数。 当下,叶钧就在车子里讲述着胡有财离开后,江陵这座城市先后发生过的大事情。 “钧,这次不管什么,财哥都得入股办一家KTV。” 财神爷就是财神爷,很明显普天之下若还有什么事物能让胡有财暂时放下对江陵市形势的关心,那就莫过于钞票,或者商机。 叶钧已经成为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尽管胡有财清楚叶钧曾一度逼近上百亿的身价有着极重的水份。但实际上,通过一段时间在侯晓杰与洛克身上取经,胡有财也清楚,若当初叶钧选择抛股,那么就能兑换至少四十亿港币。折算国内的货币,也就已经超过五十亿。 “财哥,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怂恿你上贼船的。” “同样的道理,就算你不提,财哥依然得。” 当下,叶钧与胡有财哈哈大笑,这份渐渐加深的友谊,有着热血的过程,有着肝胆相照、两肋插刀的义气。 很早之前,叶钧与胡有财的友谊,就已经脱离了利益之间的捆绑,上升到了真正能够掏心掏肺的高度。 大概聊了好一阵子,胡有财才将清岩会所内的情况细细解释了一遍,当然,重点提了几次那位慕名前来的外省省委书记。 叶钧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位省委书记,这可是大人物,马虎不得,“财哥,干脆先回去吧,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媒体确实能够助人,但同样也能害人。” “你也别这么,反正我倒觉得那些喜欢挖别人**的记者挺可爱的。当然,我是没什么采访价值的人物,体会不到你们这些大名人平rì里的苦恼,也没有你们那种意境。” 在叶钧的提议下,胡有财笑呵呵爬到驾驶位上,负责开车。 反观叶钧,则躲在车后座,就是防止被堵在大门外的一大群人给认出来。 在胡有财理直气壮按了近乎半时的车喇叭后,这辆车才得意进入清岩会所内部。 刚刚停稳,叶钧就感觉走下车子,望着远处依然蜂拥围堵在大门前的各方来客,也是一阵无语,感慨着好奇确实能把猫给活活吓死。 “叶先生,您到底跑到哪去了?” 刚进入清岩会所内部,副经理就大喜过望跑过来相迎,或许是从杨婉那里得到了一些算不上解释的解释,这副经理瞧见关上车门后的胡有财,一时间紧张起来,“胡爷,之前的事,对不起。” “没事,你如果不露出这种神经兮兮的模样,我都该怀疑是不是不太会演戏。”胡有财倒是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笑望着满脸拘谨的副经理,“下去做事吧,今天清岩会所估摸着很忙吧。” “确实很忙。”这副经理尽管已经接受了胡有财与杨婉没死的事实,但脸上多少还有些不自然,“关键是大人物太多,杨经理又不打算现身招待,我担心一会撑不住。眼下这局面,他们都嚷着要见叶先生。” 完,这副经理就可怜巴巴望向一旁的叶钧。 “财哥,要不咱们一块去,怎么样?” 胡有财摇摇头,望向还在等消息的副经理,“你先去招待客人,我跟钧还有些话要。” “恩。”尽管有些不舍,但这副经理也没敢继续逗留下去,灰溜溜退去。 “钧,其实我跟你嫂子回来时,就有过一个打算。”胡有财目光迷离,透着一股深情,“一直以来,我都忙着在江陵发展事业,能陪你嫂子的时间,并不多。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你嫂子帮忙,财哥也不可能闯下现在这片基业。这趟跟你嫂子待在那座岛上,财哥也想明白了,事业跟家庭可以相辅相成,但你嫂子最珍惜的时光,恰恰就在领证这段rì子。婚姻,始终是一个女人能缅怀一辈子的人生大事。” “有句话不是,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女人吗?”叶钧已经能明白胡有财想要表达的浅暗示,“财哥,去吧,不过真打算结婚,可不能不请客。” “放心,不管你到时候有多忙,都要把你拉去。”胡有财露出一丝淡淡的感激,“好歹财哥是打算让你做伴郎的。” “成,一点问题都没有。” 叶钧笑着点头,忽然,胡有财话锋一转,透着股浓厚的疑惑,“我还在岛上时,就听到一个消息,你跟静,似乎好上了?” 胡有财脸sè极为严肃,毕竟杨静根本就是杨婉与他的掌上明珠,杨静要什么,他们两口子就都给什么。 叶钧沉吟好一会,见胡有财泛起一股‘你别骗我’的神sè,当下便点头道:“恩,财哥,我跟静姐确实好上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将错就错 PS:感谢‘大光阳’的打赏支持! ———— 表面上,钟正华很平静,看不出一丝絮乱。但这只是表面的掩饰罢了,作为江宁省省委书记,这些年为了治疗染上癌症的老伴,在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前提下,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花在寻觅良医以及民间偏方之中。 钟正华对爱人的深情,当被媒体先后报道后,江宁省不少老百姓都渐渐知晓这件事。这些老百姓很感动,毕竟身居高位,不仅不嫌弃糟糠之妻,甚至还用行动诠释着这份早已由爱情上升到亲情的真谛。所以,不少老百姓都自发替钟正华寻觅一些民间古方,并通过匿名信的方式,寄到省委书记办公室。 对于老百姓的热心帮助,一次在电视机前,钟正华第一句话,就是感谢这些默默帮助他,以及他老伴的朋友。 对于叶钧这位被誉为国内历史上最年轻亿万富豪的小伙子,钟正华不仅听过,也在电视、报纸上看过。对于这位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钟正 华并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他一心放在工作上,等结束一天的工作,就又要去替爱人寻觅着就算不能痊愈,也能减缓痛苦的良方。 可是,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已经让钟正华心灰意冷。他考虑过,若是这世间当真没有那类药到病除的灵药,甚至没有减缓癌细胞扩散的良药,那么,他会在余下的时间里,一直陪伴着爱人,直到亲手替爱人盖上那层象征圣洁与死亡的白布。 但昨天忽然在电视机前惊闻叶钧这位风头正劲的后起之秀,不仅打算进驻医学界,更是剑指就连医学界的权威都要束手无策的癌症! 当听到这个消息,钟正华第一个感觉,就是喜悦!兴奋! 因为叶钧的成功,不知不觉间,让老百姓渐渐升起一股盲目的信任。就是叶钧若打算干出一番成就,那么,断然不会是那镜花水月的刹那光华! 待钟正华冷静下来,就让秘书长给预定了一张前来江陵市的机票,并将工作上的事情,暂时交由下级代为处理。 在等待叶钧现身的这两个多小时,钟正华一直紧握着双手,隐隐渗出汗水,他担心,若是连叶钧都解决不了,还能信谁? 国外? 洋鬼子吗? 钟正华已经不得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可一想到癌症在国外能成功治愈的案例实在太少,就算偶尔有成功的案例,实际上依然不能祛除根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再次复发。再说了,那种治疗的方式极为痛苦,若非万不得已,钟正华绝不会考虑那种强度的化疗。 当叶钧在副经理的引领下进入这间招待特殊会员的包厢时,作为江宁省封疆大吏的钟正华,也不禁站起身来,更别提其他几位同样家室不凡的贵宾。 “叶先生,这位就是钟书记,至于这几位,也是全国各地清岩会所拥有资深会员卡的贵宾。” “您好,钟书记。” 尽管看似年过半百,但叶钧能感觉到钟正华浓郁的生机勃勃,看样子,这身子骨极为健朗。至于其他几位男男女女,来之前,副经理也已经细细解释了一边,大多都是跨国集团的董事会成员,身价不菲。 “小伙子,这阵子关于你的新闻还真够多的,真真假假,实在令人应接不暇。”钟正华脸sè渐渐严肃起来,“我想问一句,外界传出你正在进行癌症的相关研究,这是否属实?” 钟正华这句话,实际上也是这屋子里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说实话,若非钟正华身份特殊,比他们足足高出一截,怕早已越俎代庖抢先发问。 叶钧看了眼周边所有人都露出紧张与期待之sè,脸上露出些许沉吟,在众人等待中,才缓缓点头,“钟书记,不瞒您说,我确实打算进行一些防癌治癌的研究,但这只是初步计划,暂时并不能拿出可行的有效办法。” 听到这个消息,钟正华脸上露出失望,不过并不明显,毕竟以往无法次的折戟而归,早已让钟正华陷入麻木。 “唉,我就知道,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药到病除的良方,倒是我太天真了。”叶钧注意到,钟正华在说出这段话时,眼角不经意溢出一些湿润润的水渍,是泪。 “年轻人,我想知道,你口中的研发工作,最少需要多少年才能投入正式的临床实验?”这时,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插了口,“我父亲前两年患上肺癌,他老的意思是,为了争取最后一线生机,不管任何方式,都愿意尝试。” 这中年人说完,用一种很严肃的口吻一字一顿道:“即便成为临床实验的自愿者。” 自愿者? 不仅叶钧愣了,就连在场人都陷入短暂的惊愕之中。 叶钧本打算推辞,毕竟他在这个领域完全是空白一片,尽管理论知识颇多,但完全是搬教科书式的胡填乱写,根本经不起实践的推敲。 可是,这中年人短短一句话,却让叶钧悄悄改变初衷。可以说,研制出防癌治癌的先进技术,一直是陈国芸的心愿,上辈子,陈国芸就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奋发着。当然,相信这辈子,陈国芸依然会义无反顾走上同样的一条道路。 叶钧自问能记住上辈子陈国芸经过种种实验研究出的八成理论,若是将这些信息全部交给陈国芸,那么陈国芸就算再走上这条路,基础知识也要比之前跨出一大段路! 叶钧脑子里忽然萌生一个想法,若是之前的话仅仅算是对在场人,以及外界的一种推脱,以便让时间渐渐选择遗忘他打算进驻医学界的想法。可现在,叶钧认为倒不如借着这股势头将错就错,不仅能彻底平息外界就此事的争论,还可以获得眼前这些人的好感,尤其是钟正华! “实际上,要进行临床实验并不需要太长时间,目前我已经掌握足够多的数据,只要研究所一旦建成,再经过半个月的磨合,基本就能进行第一期的临床实验。” 叶钧的话让包括钟正华的所有人,都目露惊喜之sè。 “这么快?”那名发问的中年人满脸激动,“也就是说,再过半个月,我就能将我爸接到这里?” 连带钟正华在内,不少人都朝叶钧露出灼热之sè,毕竟癌症是病,不能拖着。 “目前研究所还没找好,再说了,员工也是一个问题。”见这些话让在场人都露出紧张之sè,叶钧不得不改口,“当然,我会想办法在这两天,先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租下来,然后接触一些志同道合,愿意为医学献身的权威专家,争取在半个月内对各位叔叔阿姨的亲人进行初期的防癌实验,不说能治愈,毕竟这需要一段时间。但在研究出可行xìng较高的治疗办法前,防止癌细胞进一步恶化,我想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真的?真有办法减缓甚至抑制癌细胞恶化?”钟正华紧紧盯着叶钧,“小伙子,问题是这种方法会不会对病人的身体产生过重的负荷?” 钟正华的爱人已经被化疗弄得瘦骨嶙峋,身子骨确实已经吃不起太高负荷的治疗方式,若非如此,钟正华早就领着爱人去西方发达国家接受更完善、技术更先进的治疗了。 “负荷很小,理论上应该并没有任何副作用。”叶钧不由想起上辈子陈国芸研制出的物理疗法,并配合一些注shèxìng的生物机体液态元素,确实能大幅度延长癌细胞的恶化周期。 尽管对于这一行始终是模棱两可,说不出太多具有实质xìng的论调,但叶钧却能清晰记住八成以上的实验报告。 “可惜,采购仪器需要一些时间,恐怕这一来一回,怕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够。”叶钧忽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设施器材。 “仪器?” “对,因为我所需要用到的仪器,只有欧美几个国家才有。因为不可能一次xìng就弄好,需要从各个国家运来,这一颠一簸,光来来回回,怕都要一两个月。”叶钧脸上有些为难,“而我这阵子太忙,很难抽开身专门购置这些器材,让别人购买,又不放心。” “小事一桩。” 这时,一个穿金戴银的中年妇人笑着摆摆手,“叶钧,你只需要将用到的仪器列成一张表,采购的事情,就交给我。” “请问阿姨您是做什么的?” “进出口,而且拥有通往全球至少三十多个国家的物流线路,囊括海、陆、空。”这妇人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只要将需要用到的仪器罗列好,我立刻吩咐在那个国家的分部负责采购,然后第一时间运回国内。” “好。” 叶钧当下就让副经理取来笔纸,继而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时露出一抹思索之sè。 好一会,才将那张罗列好的清单递给妇人,“阿姨,麻烦您了,关于仪器的费用,待会我会让财务处给您填一张支票。” “不用,这些钱,就当阿姨替患病的亲人缴纳的医疗费。” “这太多了,尽管治疗周期很长,但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那就当阿姨支持你,不是说为医学献身吗?阿姨这次就落落俗套,你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 说完,也不给叶钧劝说的机会,这妇人直接跟一旁的副经理说了几句后,只见副经理赶紧领着这妇人离开,估摸着是找电话去了。 “孩子,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唉,为了能够治好我家里那位,这些年,该跑的地方,都跑了,不该跑的,也跑过了。就连听说神农架有一种野草有治愈的奇效,我也亲自领着人去了趟。可惜,还是无用。” 钟正华满脸惆怅,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反正尘世间的情绪在其脸上不断变换着,透着一股人间百态的沧桑。 “钟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叶钧当下劝了劝,才让钟正华渐渐恢复常态。 “孩子,靠你了。”钟正华缓缓起身,“至于治疗需要用到的费用,你尽管报数,就算把家里面的老房子卖掉,我也要争取这一线生机。” “钟书记,这怎么使得?” “对呀,钟书记,我们可以帮你付这账。” “年轻人,需要多少钱?我提前给钟书记先垫上。” … 钟正华这话让旁边一众商贾吓出一身冷汗,尤其那句卖房子付医疗费更是让他们冷汗直流,这种节骨眼上,还不懂得表态,就白在生意场上混这么久了。 钟正华是谁? 他不是村长,不是县长,不是市长,而是一个省的头把手! 江宁省的书记! “钟书记,您放心好了,其实有个规定,就是作为自愿者,是不需要掏腰包接受治疗的。”眼看钟正华打算义正言辞拒绝这些人的示好,叶钧忙不迭插口,“当然,研究所还需要负责自愿者的rì常起居,甚至还有每个月的津贴。所以,前来接受临床实验的志愿者,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 第三百一十二章 提拔吴毅? P:感谢‘伤心的李白’的打赏支持! ———— 因为江宁省事多,作为华国土地上经济最富饶的省份,每天都有一大批文件需要及时处理。就算钟正华已经将事情交给下级代为处理,但事实上这些被委以重任的下级并不能接触一些收录中的文件,依然需要由钟正华这位省委书记亲自批阅。 所以,当从叶钧口中得到肯定答复后的钟正华,谢绝了叶钧的一再挽留,当天下午就搭乘航班飞回江宁省。 当然,那些并不能进入特殊包厢的来宾,叶钧并不打算见上一面,同时叮嘱知道这事的人,都要保密。 为了进一步让这些人知道深浅,不至于泄露出去,叶钧或明或暗解释着若是到时候前来报道的自愿者过多,很可能就会很忙碌,到时势必没有太多的时间与jīng力照顾他们的亲戚朋友。 果然,这话确实奏效,人都是自私的,即便是钟正华,也欣然同意要严守这个秘密。 毕《 竟涉及到自己最重要的亲属,谁不希望得到医生的重点关注?最好还是二十四时盯梢! 若是因为自己溜嘴,弄得到时候人满为患,致使自己的亲属得不到细心照顾,怕就算悔到肠子也是无用,总不可能让叶钧为了照顾他一家子,而得罪一大群清岩会所的成员吧? 自认这可能xìng较的几个人,私底下都一再提醒对方,切记一定要严守秘密,就连亲戚朋友也不能轻易透露。 尽管堵在清岩会所外的媒体都极为关注最新的动态,但因为没有进入清岩会所的资格,只能站在门外观望。 “我就要混出来挺简单的。”负责开车的胡有财通过倒车镜瞥了眼叶钧,“这么急急忙忙出来,打算干什么?不会是想邀请财哥去粉sè场所乐呵乐呵吧?这可不行,我答应你嫂子一定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 完,胡有财还满脸玩味道:“钧,我跟你嫂子商量过了,你跟静的事情,我们不参与,也不干涉。但有一点,你得跟财哥保证,千万不能欺负静,知道吗?” 尽管很清楚叶钧身怀风流不羁的xìng子,外面的红粉知己光胡有财就能出几号,现在就还有两号在清岩会所住着。 起初,杨婉很反对杨静跟叶钧相处,毕竟哪个女人不希望交托给的男人只忠于自己?可是,通过电话交流,杨婉惊讶的发现,杨静不仅很清楚叶钧脚踏几艘船的事实,甚至还心甘情愿在这种前提下成为叶钧的附庸。 也不知道杨静了些什么,杨婉只能服软,默认了这段在她看来不一定会有幸福跟结果的孽缘。 “财哥,你放心,这一点,你不需要多虑,我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你的为人,所以我才不干涉你跟静的事情,但这世道,总有不测之风云,谁能保证谁跟谁就能走到最后?” 胡有财大有深意的话,更像是给叶钧一个jǐng示一般。 “尽管不能保证给静姐一份完整的感情,但却能保证给静姐一个完整的幸福。” “但愿如此。” 胡有财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专心开车。 一路上,彼此谁也没有主动开口,叶钧也只是去一趟世纪大道而已。 等驶进世纪大道,叶钧忽然睁开眸子,望向窗外,自从江陵市委出台政策,世纪大道已经名副其实成为江陵市目前重点打造的工程。 这般大刀阔斧的改革与兴建,自然刺激了本土商人与外资,加上叶钧近期显露在外的名望,江陵市的世纪大道,一时间也吸引更多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 这些慕名前来的商人自然是打算大干一笔,这个消息也让王东旭笑得合不拢嘴,同时还获得了省委的表彰,王东旭暗道这辈子确实做了一次最正确的决定。 不准,还可能因此而名垂百年! 当然,王东旭不傻,清楚现在世纪大道之所以如此生机勃勃,里面也有着叶钧的原因。自然,对于赶赴上任不足一个月的叶扬升尤为照顾。 “财哥,还记得咱们当初第一次见面吗?” 看着眼前这片正在紧锣密鼓进行劳作的施工现场,叶钧不由望向一旁的胡有财。 “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子就开始算计王家村那五百多亩地皮,还将财哥我给套了进去。”胡有财脸上抿着一丝笑意。 “之后,咱们又因为皓哥被诬陷入狱,机缘巧合与吴毅、曾璐结下了不解之缘。尽管最初彼此间是敌对关系,但不可否认,当之后误会消除,就归为己用。”叶钧缓缓闭上眸子,“财哥,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没有吴毅跟曾璐,现在的情形,会是怎样?” “怎样?” “首先,王家村那五百亩地不可能那么顺利就让咱们得偿所愿,当初若不是吴毅扮着黑脸,兴许就得拖上好一阵子,有可能是十天半月,也有可能到现在还在纠缠不清中。其次,若是没有吴毅,江陵化工厂这块地,也不可能谈得如此顺利,更不可能以那么低廉的价格让咱们弄到手。最后,若是没有吴毅跟曾璐,陈桥不会中招,邵良平与程泽建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产生矛盾,并闹出一场抛妻弃子的风波。” 叶钧顿了顿,睁开眸子,望向一旁有些幡然醒悟的胡有财,笑道:“所以,我打算好好重赏吴毅这个人。” “重赏?”胡有财皱眉,“钧,你若是想重赏吴毅,告诉我,自然不奇怪。可怎么我听你的口气,似乎是在征询我的意见?” “财哥,江陵这块地实在太了,当将目前这些事理顺好,很可能就要将这满身的本事用在更广阔的舞台。”叶钧深吸一口气,昂着头,脑海猛然想起当初与杨天赐的通话,那一句‘别在江陵困太长时间,在更大的舞台等你’。 “钧,你是打算让吴毅成为你的心腹?” “恩,这年头,能力、经验这都不重要,最关键的,就是人要听话,还能毫不含糊将交代下来的任务执行成功。”叶钧笑着点头应是,“而通过来江陵的这半年里,吴毅给我的印象确实很深刻,尽管看似平庸,但事后省思,却惊讶发现,吴毅并非草包,恰恰相反,每次交给他的任务,都能完成。我相信,这绝非是运气使然,一个人的运气就算再好,也不可能好到这份上。当然,若当真是运气,倒也不妨,只要这运气能一直保持,我绝对是求之不得。” “想到给吴毅什么职务没有?”胡有财已经清楚了叶钧的心意,“该不会这个也让我帮想吧?” “这要看你爷爷的意思,他愿意给什么,就准没错。” “恩。” 胡有财仅仅应了声,当下就将话题止住。 他很清楚,叶钧之所以不愿亲自cāo刀,这或许与叶扬升的立场有着直接的关联。在岛上的那段rì子,胡安禄告诉他不少信息,这里面,就包括京城大佬们的想法。 所以,若是在这节骨眼上,让这些大佬猜到叶钧依靠关系,大肆提拔心腹,这势必会在京城大佬们心目中升起一些瑕疵。尽管这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瑕疵,但始终不美,没有自然而然的那股清新怡人。 “你?你好像是阿财吧?我该不会眼花了吧?”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叶钧身子浑然一震,因为他听出这是董素宁的声音。 当下豁然转身,叶钧忙摘下墨镜,“妈,您怎么来这了?” “咦?钧?”董素宁就仿佛大白天看到鬼一般,但她本非常人,似乎很快就猜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猫腻,“钧,你先把墨镜戴上,别让人认出来。其实之前我去了趟清岩会所,不过看见人太多了,想想就先到这里看一看。” “阿姨好。” 胡有财忙应了声,解释道:“阿姨,其实这事来话长,我知道您肯定很疑惑,但当初形势所迫,我不得不演这出戏。” “我明白了。” 瞧着胡有财这脸sè,董素宁多少也猜出这八成应该是一些江湖上的矛盾,对于胡有财涉及的生意,董素宁也清楚,所以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即便董素宁想破头皮,怕都猜不透胡有财与杨婉之所以演这戏,完完全全是因为要替叶扬升扫清江陵市这片侵袭多年的污秽。 当下,董素宁站到叶钧身旁,望着眼前这片或许将在后年拔地而起的世纪大厦,目光满是憧憬。 “听你给你爸送了一套房子?”董素宁收回目光,笑眯眯望向叶钧,“还别,你爸事后跟我唠叨,儿子不仅长大争气了,还懂得替我们两个长辈着想了。” “妈,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其实我下午刚到那会,就已经去了那里。”董素宁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了捏叶钧脸蛋,“不得不,你这鬼头设计出来的家居风格,确实很jīng致,怎么以前就没察觉到你还有着这方面的天赋。” 叶钧很理智的没有继续将这话题进行下去,当下赶紧转移,“妈,这次到江陵来,不会只是打算看看房就走人吧?” “当然不是,这次过来,是因为你郭叔叔明天生rì,将邀请咱们一家吃一顿饭。”董素宁边解释,边望向胡有财,“阿财,到时候你也来吧,反正大家都是熟人。” “好,谢谢阿姨。” “不用。”董素宁轻拍着叶钧肩膀,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我也不知道你爸出于什么心思,他邀请韩主席一家,我能理解。可就连冰冰的父母,也在受邀的行列之中。” “什么?” 叶钧差点双腿发软,直接给软趴下! 韩家? 现在韩谦生、韩匡清、钟情以及韩雅倩,都明摆着认为他与韩芸应该能长久发展下去,之所以现在还遮遮掩掩的,完全就是因为年轻人害羞。 白家? 现在他与白冰的关系,在两家人的心目中,就已经达成共识。若是因为叶钧年纪,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怕早被王莉领着去跟白冰办理结婚证了! 这还不算,依着郭晓雨与苏文羽的关系,这顿饭,看八成苏文羽也会到场! 韩芸?白冰?郭晓雨?苏文羽? 除了韩芸,很明显之后的三个女人与自己的关系都是不清不楚的,这次聚会,若是某一方吐露与他关系如何如何,估摸着这对叶钧来,丝毫不亚于天崩地裂的浩劫! 瞧着叶钧满脸荒诞,甚至毫不掩饰脸上的愁容,董素宁仅仅是认为叶钧在担心白家与郭家,但很明显,胡有财知道的内情更多。 当然,胡有财其实很想一句话,若真这么算起来,加上他们家杨静,那么也就等于杨家也参与进来了! “天啊!这到底如何是好?” 叶钧此刻脑子里就只剩下呜呼哀哉,他很担心明天这场生rì宴,将会成为一场鸿门宴! 第三百一十三章 公司迁移计划 ps:感谢‘药尺’的打赏支持! —————— 董素宁打算进施工现场看一看,毕竟她可是这栋动工大厦的投资者之一。 高速更新 叶钧与胡有财缓缓跟在身后,这时,胡有财凑了过来,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小钧,节哀顺变。”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现在确实是火烧眉毛上了,若是在明天赴宴之前想不出一个妥善解决的法子,兴许就很可能闹出天大的祸事。 “该怎么办呢?王阿姨跟钟阿姨明显都属于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拢嘴的类型,这还不算,关键是晓雨姐的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加上我妈跟王阿姨早已达成一些共识,这吃饭的难免就会唠叨几句。”叶钧一个头两个大,“唉,还真应了那句话,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古人能升起这层感悟了。” 叶钧一边走着,一边皱眉苦思,不管是胡有财,还是走在前头的董素宁,似乎都有着心照不宣的玩味()。 走马观花似的参观完正在施工的大厦,毕竟还处在施工初期,并没有太多值得流连忘返的场景可供欣赏。再者,施工重地,闲杂人等一般不允许进入,但这次负责这栋大厦的施工队伍有着华阳集团以及华鑫地产的骨干负责,一眼就能认出董素宁,自然不敢阻拦。 “想到解决的法子没有?”走出施工现场,董素宁望着低头沉思的叶钧,脸上有着一缕淡笑,“一时间理不清头绪的话,就先放着,所谓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钧,你要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 问题是像这种事,真的能空想就可以实现? 叶钧面露无奈,他一直不相信命运女神会眷顾自己,也从不沾染与运气挂钩的博弈,只是张着嘴,苦笑道:“妈,我知道的,谢谢您。” “母子俩说什么谢谢?”董素宁从叶钧手中接过挎包,“好了,我先回去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住那套房子。” “妈,爸已经住进去了?” “没有,不过听说我要上江陵住一晚,这不,今天就让人给搬了家,挪了窝。”董素宁轻笑一声,望向胡有财,“阿财,记得明晚要来哦。” “阿姨,我知道了。” 目送董素宁上车离开后,胡有财拍了拍叶钧后背,将叶钧从思虑中唤醒,“这次财哥也帮不了你,处理这种事,财哥也没经验,你自求多福吧。” 胡有财脸上眨巴着那股见死不救的神sè,跟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xìng质完全一致,这让叶钧一阵腹诽。 上车后,叶钧坐在后车位,暗道若是今晚想不出一个法子,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祸事? 至于胡有财,只顾着开车,并没有惊扰叶钧的思虑。 返回清岩会所,已经夜幕降临,在胡有财的提议下,叶钧打电话将还在公司里辛勤耕作的梁皓与徐德凯叫来,四个人坐在包厢里,一起烫着火锅。 “小钧,现在公司里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尽管楼上楼下其他公司的职工没说,但实际上,心里面对咱们公司也是颇有怨言。毕竟这赶班赶点的,却发现电梯几乎都被一些慕名前来的媒体堵着,那些职工要么无可奈何走楼梯,要么就一边看表,一边心急如焚守在电梯门口。” 徐德凯自顾自倒了半杯白酒,脸上泛起一股喝酒后衍生的红光。 “隆贸大厦的安保人员难道就这么任由这些没证件的媒体zì yóu出入?”叶钧脸上勾勒出一抹困惑不解,“按道理说,一般非办公楼里的职工,是不应该放行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也知道那栋楼的包租婆可是个jīng明的女人,既然能够大肆曝光她那栋隆贸大厦,从而吸引更多的潜在客户,以及提高租金,自然不会干出这等自掘坟墓的事情。”徐德凯喝了一大口酒,顺便夹了一块熟透了的牛肉,“再说了,极少数的公司老板,都经常跟这些媒体搭讪,用意也是为了让自个公司被刊登上报纸,增加一些社会知名度。” “还有这种事…” 叶钧颇为无语,尽管徐德凯说得很轻巧,但实际上,多少也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 就是很可能徐德凯、梁皓、苏文羽、郭晓雨以及隶属于etl公司的员工,都或多或少遭到了同栋大厦其他职工的冷嘲热讽、暗中敌视。 而徐德凯不轻不重透露这条信息,以叶钧的智商,不可能听不出真实用意,无非是徐德凯在暗示是时候搬离隆贸大厦了。 伴随着事业线越做越大,目前etl装潢公司每天都能接到各方前来商谈合作的预约电话,尽管苏文羽有意从这些慕名公司中挑选出有潜力以及有实力的公司进行合作洽谈,但依然忙得不可开交。甚至有时候太过忙碌,不说擅长左右逢源的徐德凯,就连郭晓雨都要披挂上阵。 这阵子的不断磨练,郭晓雨已经渐渐适应了商海中的尔虞我诈,尽管还有许多无法掩饰的瑕疵,但很明显,早已不是当初那张干净得一塌糊涂的白纸。 “徐校长,关于新公司的迁移事宜,我会想办法解决。毕竟江陵市并不小,要盘下一栋办公楼,并不难。” “小钧,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眼下我就有一个主意。”徐德凯放下手中的酒杯,“实际上,最近我也听说你打算建立安保公司,还有保洁公司,以及娱乐连锁公司,对不对?” “对。” 见叶钧点头应是,徐德凯一点都不奇怪,“实际上,算上目前的装潢公司与金融公司,到时候,咱们就有着近乎五间公司,怕涉及到的职工就算不能破千,起码也有七八百之数。” 徐德凯这话一点都没错,或许坐在装潢公司与金融公司的都是jīng干的技术型人才,这些人加起来不一定都能凑够五十人。 但实际上,一旦安保公司与保洁公司陆续建成,势必要招收大量的人才储备,然后分拨到ktv加盟商的店铺里,若算上王家村那些装修师傅,随随便便怕都能凑出上千之数。 叶钧已经隐隐猜到徐德凯打算说什么了,当下皱眉道:“徐校长,其实我本打算稳定后,就在南唐或者天海市购买一块地皮,然后建设成多元化的总部。可现在看来,这计划得提前了。” “小钧,说起这事,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一直不怎么插话的梁皓忽然一骨碌吞掉嘴里的牛肉,“前几天,我妈回来后,就说她原本那个厂准备转手出去,同时还要进行大批量裁员,为这事,我妈到现在还担心会不会给这厂裁掉。” 梁皓顿了顿,笑道:“我以前去过那场子,挺大的,关键是交通还算便利,算不上郊区。而且还有着一栋六层高的办公大楼,以及一片占地数百亩的厂房。我的意思是,若是想要兴建办公大厦,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咱们依然得租合适的地方办公,这还不如不搬。但若是盘下那个厂,就能在那栋办公大楼正常营业,同时把厂房推翻,然后兴建一栋属于咱们的办公大厦。” “主意挺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价格会不会很贵。” “肯定不会。”对于徐德凯这层担忧,梁皓立马摆摆手,“我妈说了,这厂已经濒临破产,现在正愁找不到买家。若是咱们稍稍露出一些购买的意向,兴许这价格就能不断往下压。” 叶钧望向胡有财,见胡有财微微点头,便笑道:“可以,关于谈价的事情,徐校长,皓哥,就麻烦你俩去一趟。若真能以一个较低的价格盘下那个厂子,我就立刻筹钱。” “好。” 当下,叶钧等人都不再继续交谈公事,直到送走梁皓跟徐德凯,叶钧才独自返回房间,思考着明rì该如何解决这火烧眉毛的大事。 咚咚咚… 路过苏文羽的房间,叶钧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认为,攘外必先安内,苏文羽确实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 若是让他独自面对这种事情,势必会越弄越麻烦。 毕竟,人力终会有时穷。 “小钧?” 苏文羽露出一丝喜sè,入住清岩会所好一阵子了,但一直都见不到叶钧。不是她没空,就是叶钧没空。 “进来吧。” 看着叶钧还满脸犹犹豫豫站在门外,苏文羽赶紧让出一条道。 叶钧暂时决定先将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搁置一旁,然后关上门,就轻轻搂住苏文羽的腰肢,“苏姐,我想你了,这阵子一直很忙,都没时间跟你说说话。” “男人始终要以大事为重,这些儿女情长,可以拖,可以等,但若是沉沦而担搁前程,就只会适得其反。”苏文羽任由叶钧搂着,当下闭上眼,伏在叶钧胸口前,“不过,苏姐也很想你,真的。” 叶钧忽然升起一股燥热,因为感觉到苏文羽鼓鼓的胸肉紧紧贴着自己,加上这吐气如兰的呼吸,不经意渗入到鼻息之中。 “苏姐,明天晓雨姐的爸爸生rì,你打算去吗?” “恩,听说了,晓雨今晚就回家住了,还说在十二点后,要第一个送给她爸爸祝福。”苏文羽轻点着臻首,“晓雨之前还跟我通了电话,邀请我明晚去吃饭。小钧,你也会去吧?听说董事长都来江陵了。” “是的。”叶钧俯着脑袋,与苏文羽的眉心紧紧贴在一起,“苏姐,其实,我一直有些事没有跟你说。” “什么事?” 忽然,叶钧感觉到苏文羽身子本能颤了颤,没了先前的一些松软,显得有些僵硬,这让叶钧心底疑惑。 “其实,我跟…” “小静吗?” “恩?”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当下抬起头,凝视着苏文羽的眸子,发现那里面,潜藏着一丝失落。 “其实小静还没去港城的时候,有天晚上,我恰巧起床上厕所,却听到一些声音,就偷偷走出房间,发现声音是从小静房间里传出来的。”苏文羽脸上那一丝失落很快消失,“我本想敲门,却发现房门并没有关上,只是轻掩着,我轻轻推开门,见小静还在熟睡中,但是却把被子踢开了。我给她重新盖上被子,但小静却忽然抓着我的手,口中不断嚷着。” 叶钧听得一阵心虚,苏文羽却再次搂着叶钧,“小静说,叶钧,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一辈子。你不能抛弃我,更不能不要我。”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可见苏文羽脸上并没有太多古怪之处,只是平静的凝视着他,“第二天,我曾试探小静,可她什么话都没说,我也没打算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终有一天,我选择的男人,会亲口告诉我这份答案。” 第三百一十四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ps;今天电脑坏了,确实码字不了,嗯,若是十二天不见更新,就别等了。免费电子书下载 ———————— 凝视着苏文羽那双朦胧中搀杂着坚定的眸子,不知为何,叶钧竟产生过一瞬间的不忍。 今夜敲开那扇房门,叶钧就早已有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觉悟。可事实上,当捕捉到苏文羽这目光中的深意,叶钧退却了,因为倘若今rì把该交代的话全交代出来,叶钧会觉得自己太自私,对苏文羽太过残忍。 上辈子,他狠下心肠让苏文羽打掉腹中的胎儿,致使苏文羽不告而别,浪迹天涯。 尽管叶钧当时隐隐有着一种感觉,就是苏文羽并没有走远,她只是偷偷躲在一旁,在他永远无法看到的地方,凝视着他的一步步成功。 等孩子出生,或许苏文羽依然会保持着这份习xìng,抱着呱呱坠地的孩子,指着他对孩子说,记住,他是你的爸爸。 这一瞬间恍如隔世般的错; 觉,让叶钧猛然升起一股感触。 “苏姐,对不起,实际上,在港城那阵子,我确实喜欢上了杨静。” “听得出来,小静其实也很喜欢你。”苏文羽依然伏在叶钧胸口上,“其实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小钧,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苏姐,好不好?” “嗯,我答应你。” 苏文羽之所以能持着容忍的态度,并非叶钧展现出来的惊艳才华,而是当初与叶钧一同住在908室开始慢慢积攒沉淀下来的情愫。 儿时的心愿,不为人知的病患,一件件被叶钧揭开捅破点破,看似巧合,苏文羽却满心认为这就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缘分。 “其实,小静很不错,我也喜欢她。”苏文羽仰着头,凝视着叶钧,“其实,你不需要自责,也不需要愧疚,只要你还能记住我。” “苏姐…” 叶钧呢喃着,然后,就彻底吻住了苏文羽那粉艳的红唇。 苏文羽并没有产生任何抗拒的动作,而是迎合着叶钧的热吻,对于身心早已交给这个男人,甚至还心甘情愿替这个男人****,并差点与这个男人发生下半身负距离的摩擦,仅仅这种意义上的亲热,苏文羽压根就没有太多想法。 叶钧探出手,撕扯着苏文羽上半身的衣物,不一会,就轻易褪去那本就不多的睡衣,同时轻轻抓着那活蹦乱跳的两条玉兔。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柔滑,叶钧眸子微微泛红,当下,在苏文羽慌乱的惊叫声中,就横抱着这具玉体走向那张软床。 苏文羽感觉到上本身都被叶钧的手指抚摸着、亲吻着,同时修长的大腿,也在不安中,被叶钧的大手来回游走于表面。 不一会,感觉一凉,身体再无一丝遮挡之物。 “小钧,我帮你。” 看着叶钧将上本身的衣物褪去,正打算脱掉皮带与裤子,苏文羽缓了口气,就坐了起来,伸出玉手,轻解着叶钧的皮带。 “唔…” 当已经死死压抑着的昂扬部位被苏文羽右手握住,叶钧身子本能升起一股酣畅,这种极为敏感的宣泄让叶钧浑身泛起一股痉挛。 苏文羽仰起头,凝视着叶钧因酣畅而仰头微眯的举动,妩媚的脸庞也泛起一股cháo红,当下红唇微睁,并且溢出舌尖,脑袋前倾,就轻轻含住了叶钧早已硬得不像话的昂扬之物。 伴随着苏文羽脑袋的起起伏伏,早已横躺在软床上享受着的叶钧,忽然探出手,扒开苏文羽的脑袋,“苏姐,要不?咱们试试?” 原本还露出疑惑之sè的苏文羽,似乎很快想到什么,本就一片cháo红的妩媚俏脸顿时再次染上一层红霞,显得尤为明艳动人。 “小钧,明天还要工作。而且,明晚还要去参加晓雨爸爸的生rì宴会。”苏文羽脸sè隐有羞涩,“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公司的事情忙完,苏姐答应会陪你几天。” “苏姐,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叶钧并不在意,相反,还探出手挑逗着苏文羽全身的敏感部位,更是在两腿间的幽谷地带来回抚摸,“刚才跟徐校长吃了顿饭,听说隆贸大厦不少公司的职工都对咱们公司颇有怨言,这应该与大量媒体蹲守,造成电梯人满为患有关。所以,我就决定将公司迁移,并且挑好了一处地方,若是没什么意外,徐校长跟皓哥,应该能在最近谈下来。” “真的?”苏文羽脸上也露出喜sè,叶钧猜测这应该是与公司搬迁有关。 “嗯,苏姐,这阵子,你受委屈了。”叶钧抚摸着苏文羽的发梢,目露深情。 因为身子依然承受着叶钧的挑逗爱抚,早已浑身无力的苏文羽只能伏在叶钧的大腿上,听到这话,苏文羽睁开眸子,“不委屈,在职场上经历多了,也就渐渐看淡了,没有最初那种被人说三道四的义愤填膺。或许,看到的,就是这千变万化的人心。” 看到的是人心? 叶钧没想到苏文羽竟有着这么深的感悟,当下满脸笑意,同时手掌不老实的攀上苏文羽的翘臀,轻捏着那如水般的柔润肌肤。 苏文羽早已受不住叶钧的挑逗,现在的她,全身都在死死压抑,尤其是下半身传来的酥麻。 苏文羽不是没想过让叶钧停手,可愣是有心无力,尤其是身子的气力都早已本能的去抗拒即将迎来的**,苏文羽只能死死咬牙坚持,哪还有气力去阻止叶钧,导致阀门失守,倾斜如注? “啊…” 忽然,感觉到叶钧的手指竟然伸进一个让她极为羞涩害怕的地方,受惊的苏文羽本能动了动,可就是这一动,让原本死死压抑着的那层背叛,再也毫无阻隔全涌了出来。 目视着眼前这仿佛涌泉般的湿液,叶钧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尽管清楚苏文羽绝对属于极品女人中的典型,可这种如cháo的场面,叶钧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论敏感,显然苏文羽不比杨静差,至于这水份,怕比之白冰还要饱满。 叶钧忽然升起一股荒诞的念头,瞥了眼满脸享受,依然痉挛着的苏文羽,轻声道:“苏姐,你绝对是女人中最极品的类型,据说女人做那种事喷出的水越多,在床上就能持续更久,普通男人很难喂饱的。” 苏文羽早已是天昏地暗,根本没气力去跟叶钧讨教,也没气力反驳,甚至连睁开眸子的气力都没有。此刻的苏文羽,满脑子就一个念头,便是酣睡。不过睡之前,也希望身下的酥麻能减缓减缓,不然,根本就睡不着,还可能会彻夜伸手去挠痒痒。 “苏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尽管叶钧在问,但是,那些爱抚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弄得苏文羽早已是yù.火焚身。 “唔唔…嗯嗯…” 苏文羽哪还有气力回答,怕就连叶钧这番询问都没有听见,只是口齿不清的呢喃着。 叶钧忽然俯下身子,凑到苏文羽耳旁,轻声道:“苏姐,我知道你担心工作受扰,所以不能跟我做那事。不过,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试一试,应该不会影响你的正常走动,况且还能有益身心。毕竟现在这么憋着忍着,很容易憋出病来的。” 见苏文羽依然只是有气无力的口齿不清,叶钧也不管苏文羽听没听见,继续循循善诱,“苏姐,其实女人第一次过后,接下来,不管多少次,都不会影响身体的走动。所以,咱们不如快些把这个问题解决好,那么,以后就不需要继续忍着憋着了?” 似乎这句话苏文羽听清了,只不过神志依然有些不清不楚,但实际上,心里也明白叶钧这话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 细不可闻轻点臻首,叶钧一时间大喜过望,“苏姐,这么说,你同意了?” 苏文羽显然已经有些恢复过来,当下凝视着,“小钧,你说的有些道理,刚才你说有地方还可以跟你做那事,是什么?” 苏文羽满脸羞红,这让她觉得自己是在主动求欢。 叶钧闻言大喜过望,当下也不作答,而是直接让苏文羽来个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环,然后凝视着两瓣圆臀中的深陷之处。 看着早已湿润着的夹缝,叶钧再也按耐不住,当下试着用下半身昂扬着的部位去试探这两瓣圆臀中的柔软通透,同时,也在积极寻找着那能让自己长驱直入的突破口。 苏文羽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叶钧口中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也是吓了一跳,“小钧,那地方不可以!” 说着,苏文羽就想爬起来,可忽然感觉到两瓣翘臀的夹缝中传来一阵刺痛,顿时本能哼了哼,同时身子一倒,仿佛认命式的趴在床上,任由叶钧对她的翘臀冲击。 啪…啪…啪… 一阵接一阵的冲击让苏文羽尽情释放着身体残留着的折磨,她惊奇的发现,原来这本算得上是折磨的酥麻,在此刻,因为一个男人的不懈坚持,在渡过最开始的不适疼痛后,竟然产生一股难以自拔的酣畅。 起初,叶钧动作根本不敢太大,毕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位置都异常jīng贵,稍稍用力,就会折损。 可叶钧惊讶发现,因为他的慢动作,似乎引起身下女人的不满,甚至反客为主开始不断后蹭,彻底包裹住他那作怪的玩意。 “太紧了!” 叶钧原本享受的脸sè出现一阵急促,这毫无征兆冒出来的临界点,实在来得太过突然,叶钧甚至还来不及克制,或者抽出,就感觉到一股即便想忍,都忍不住的酥麻。 “苏姐!”叶钧高喊一声,当下两只手死死攥着苏文羽翘臀上两片花瓣,“呼…” 爽! 太爽了! 这种毫无阻隔的倾泻而出让叶钧浑身升起一股不可抑止的颤抖,苏文羽感受到了身下传来的一股火热,身子同样发出一阵痉挛。 良久,叶钧才轻轻坐在床头,俯身看着浑身无力软趴下的苏文羽,“苏姐,喜欢吗?” 苏文羽脸上依然残留着**后的余韵,当下呢喃着:“小钧,你舒服吗?你若舒服了,苏姐就喜欢。” 叶钧不是没想过上演一幕梅开二度,或是帽子戏法,可又担心苏文羽身体吃不消,只能作罢。 似乎歇息也够了,苏文羽尝试着起身,看身子经此一役,会不会出现不适的情况,会不会影响明天的工作,以及晚上的赴宴。 好在,身体并没有书籍中描述的那类破.瓜之后,举步艰难。 “呀!”可是,当感觉到一些火热热的湿润顺着大腿间的内侧缓缓流下后,苏文羽下意识探出手,摸向自己的大腿根部,“这是什么?” 苏文羽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替叶钧做过几次口舌之功后,自然清楚这些液体的源头之处,当下俏脸瞬间煞白,“小钧,你没戴那玩意吗?” 叶钧哭笑不得凝视着苏文羽,只见这个让他体会到一次蓬门今始为君开的女人,此刻正傻愣愣站在床上,死死盯着手上沾染着的那层液体,顿时清楚苏文羽此刻的想法。 “苏姐,放心,那地方不会有事的。”叶钧脸上露出一抹信誓旦旦,“这原理其实跟嘴是一个xìng质。” 第三百一十五章 老天开眼 PS:还没修改,等不及的先看,我先上传了,毕竟马上12点了。嗯,大概12点30能改好错别字,语病什么的。 —————— 这一夜,叶钧并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搂着苏文羽入睡。 看着身旁玉人早已疲惫得沉沉睡去,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温柔,但同时,叶钧却是睡意全无。原因无他,因为凌晨过后,叶钧就清楚,今天将有着一场硬仗要打,这硬仗并非来自外忧内患,而是他无端端惹出来的一笔笔风流债! 白家、郭家、韩家、加上苏文羽,叶钧也是异常头疼,暗道幸亏杨家没跟着一块搀和进来。 否则,天知道会衍生什么样的后果? 除去绝对是天大误会的韩家,叶钧真正头疼的,便是王莉、钟情,以及梁芳,这来自于三个家庭的女主人,势必会有一场同台献艺的戏份。叶钧压根不相信,这三个已至更年期的女人,在这次宴席中,不会交谈关于他的话题。 可—了,那么所有潜藏着的事实真相,都将彻底浮出水面! “唉,直到现在都没理出一个可行的办法,这算个什么事?”叶钧满脸苦涩,“这算不算得上自掘坟墓?有时候,感情债多了,那么麻烦势必就会接踵而来。” 当下叶钧瞥了眼身旁的苏文羽,暗道这个女人愿意与郭晓雨分享自己,怕也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尽管不能说这辈子这种心结不会解开,但叶钧很清楚,短期内,绝不可能,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今天苏文羽道出他与杨静的关系后,叶钧就清楚苏文羽肯定忍受过极大的悲伤,才能在今时今rì表示得这么大方。 当然,尽管苏文羽并没有任何抱怨诉苦,但叶钧却有着这么一股直觉。 “算了,不想了,要来的,总归会来,与其这么一拖再拖,倒不如快刀斩乱麻!死就死吧!”叶钧也是颇为无奈,总不可能单方面让郭海生将这场寿星宴取消吧? 当下,叶钧掩上被子,就搂着早已陷入沉睡中的苏文羽,进入梦乡。 朦胧中,叶钧能感觉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颤动,很快,还传来一阵流水声。估摸着应该是苏文羽起床,进行梳洗打扮,所以并未在意,继续眯着眼,沉浸在浑浑噩噩的迷糊之中。 直到一阵铃声响起,叶钧才豁然起身,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临近上午十点。 当下忙走下床,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你在哪?怎么敲你房门,都没见你开门?” 来电话的是胡有财,通过话筒,胡有财听得出叶钧显然处在大梦初醒的阶段,那几声哈哈就足以说明情况。 “我在其他房间睡觉。”叶钧脑子的迷糊也渐渐消失,“财哥,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胡有财心里琢磨着该不会叶钧昨晚是睡在女人床上吧? 当然,这种问题也不方面询问,只是压低声音道:“小钧,陈桥出事了?今天一大早,陈桥的儿子就到jǐng局报案,说陈桥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 “陈桥?”叶钧脑子里猛然闪过那张苍白无力的老脸,“怎么回事?这陈桥不应该是待在牢里面吗?怎么,听口气似乎天天还能回家食宿?” “小钧,难道你忘记了,陈桥犯的罪,其实与程泽建、邵良平差不多。原本,他应该被刑事拘留,毕竟就算抓了陈桥,外界也不可能关心,毕竟陈桥可没干出抛妻弃子,或者争风吃醋的糊涂事。” 胡有财顿了顿,解释道:“因为看在陈桥坦白从宽,并且指正邵良平与程泽建这些年犯下的罪名,所以将功抵过。当然,这里面确实有着不少人情味,实际上也是因为陈桥染上艾滋,大家都清楚他能活下去的时rì也不多了,所以都没有落井下石,也算给他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 叶钧很快释然,皱眉道:“财哥,你是听谁说的?” “是李局长,特意过来一趟,显然是想问问我当初出车祸的事情。”胡有财笑了笑,“但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这件事。李局长担心,怕这事与那些人有关,怀疑是一起报复xìng的绑架。” “有这个可能。” 叶钧确实相信有这个可能xìng,而且概率还不低,毕竟以孙凌的xìng子,不搞出些事端,而是选择隐忍不拔,这绝非是孙凌的本xìng。再说了,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孙凌能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财哥,看样子,这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估摸着弄走陈桥,也是想提醒我,他们没有走,还会卷土重来。”叶钧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现在关键是陈桥是死是活。” “很难说呀。” 若这事真是孙凌干的,那么陈桥的处境绝对是九死一生,但若不是孙凌干的,那么偌大的江陵,谁又会不声不响把陈桥弄走?而且还是一天一夜? 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叶钧洗涮完毕,下了楼,大老远就瞧见董尚舒与徐常平正有说有笑,顿时好奇的迎了上去。 “小钧,刚说你,你就来了。”徐常平满脸笑意,“听财哥说,你今晚打算去赴一场鸿门宴?” 叶钧一阵错愣,瞧着董尚舒与徐常平眸子里透着的暧昧,以及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叶钧肚子里顿时升起愤愤不平的腹诽。 “小钧,你也别生气,咱们都是说着玩的。”眼见叶钧整张脸开始有朝黑sè发展的迹象,徐常平忙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有没有想过怎么应对你那群丈母娘?” “没有。”叶钧仅仅吐了两个字,就不再搭理。 徐常平也不会自讨没趣,实际上,他跟董尚舒也是第一次瞧见叶钧吃瘪时的模样,自然颇为新鲜。 “对了,听说原本水利局监察室主任陈桥,突然失踪了?”徐常平露出疑惑之sè,“会不会是孙凌干的?” “如果陈桥是头昏脑胀自己摔进河里面,导致失踪,那么没话说。”叶钧点点头,“但若当真是给人绑架了,偌大的江陵,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孙凌,还会有谁去做,或者说,敢做。” “孙凌对付陈桥,难道是报复他当rì临阵投敌?” “这仅仅只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孙凌想借用陈桥,朝咱们示威的。”董尚舒的疑惑,叶钧还未作答,徐常平就抢先一步,“看样子,孙凌这次吃了一个大亏,怕是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就轻易罢手。” “其实对于这个孙凌,常平,你肯定比我更熟悉。” 叶钧这话倒是不假,上辈子,他根本没跟燕京党、天海党的成员打过交道。毕竟官是官,商是商,尽管这年头都说官商一家,但实际上,官永远站在强势的立场,而商,注定要矮上一截,这便是国情。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港城回归之际,京城大佬们因为采用一国两制的创新之举,所以就特意在港城挑选一些本土的名流,作为人大代表委员的候选人。 这种依靠名气与资历直接上位的契机,仅此一次! 可惜,叶钧并非港城本土的名流,不可能拥有这种资格入选。但是,叶钧没资格,不代表就不能培养出这么一位心腹,再者,叶钧前阵子,就有过这种想法,打算明年就开始实行。 叶钧心目中,已经有了一位绝佳的代言人,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若是在候选期间被爆出丑闻,兴许就能成为港城那一批,也是唯一一批依靠在港城的名望,成为人大代表委员的幸运儿。 “小钧,想什么呢?” 董尚舒伸出手,在叶钧眼皮底下晃了晃,满脸困惑。 “没事。”叶钧笑了笑,“哥,这孙凌似乎挺喜欢干一些绑架的勾当,我很担心身边的人的安全,你能不能把那些从南平军区领过来的人全部派出去,施行三班倒保护他们?” 董尚舒很清楚,这些人有叶扬升、白华辰、李怀昌、韩匡清等等,但凡涉及到扳倒往rì里江陵五位大佬的人员,怕都有危险。 “小钧,你放心好了,其实今天传出陈桥失踪之后,财哥就已经将手底下的人全派出去了。”董尚舒脸sè并不紧张,“当然,我也没闲着,同样将手底下值得信赖的人,全放出去了。” “小钧,严上校让我转告你,说他早上来过,你没在,但他已经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的亲近之人,让你宽心。” 严阳? 看样子,早上睡得太久,似乎错过了很多jīng彩的故事。 既然这么层层保护着,叶钧也就放下心来,说实话,他并不相信孙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他的地头招募到那么多能用到的下属。 当下,思维已经彻底清晰的叶钧,先是到餐厅里吃了些早点果腹,然后就返回房间,开始思考着解决的良策。正如徐常平说的那样,是该想个法子,如何在那群岳母娘面前左右逢源,尽可能让这些岳母娘们别去想他与自家闺女的事情。 不过很明显,直到傍晚来临,叶钧依然没想到任何有效甚至有些许可行xìng的法子,只能无奈的看着屋子里的挂钟,“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当下满脸苦涩走出房间,因为刚才他已经透过窗户,看见苏文羽与郭晓雨,正满脸喜悦的坐上一辆汽车。 汽车上,有着郭海生,以及满脸笑意的梁芳。 “小钧呢?” “应该在房间里。” “去叫叫他,咱们一块去酒店。” “恩。” 郭晓雨自告奋勇的打开车门,可却感觉身子一坠,似乎有东西扯着自己。 疑惑的望向身后的苏文羽,郭晓雨确实不理解苏文羽这种举动。 “晓雨,不必了,你看,他不是来了吗?”苏文羽笑眯眯指着不远处的拐角,只见一道消瘦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怎么办呀?到底该怎么办?”叶钧忧心忡忡,此刻脸上破天荒的出现麻木,“老天爷,到底能不能显灵一次,让我体会一下这船到桥头自然直的真谛?” “小钧,快上车,咱们去吃饭咯。”作为今天的寿星翁,郭海生可谓满脸喜庆,与叶钧那股旁人不易察觉的忧虑可谓一天一地的两个极端。 唉… 暗暗叹了口气,正打算硬着头皮上车的叶钧,忽然听到一阵铃声响起。 当下朝郭海生告歉后,感觉从背包里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出大事了!”电话那头,是胡有财急切的声音。 “河坝!江陵河坝!” “什么?”叶钧悚然一惊,“财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点。” “陈桥!陈桥现在就浮在江陵的河流上,看样子,铁定是玩完了。”胡有财语气有些紧张,“还有,负责兴建江陵河坝的施工队伍,有许多人平白无故被打了顿,据说是为了阻止一伙流氓前来踩踏河坝!” “什么?”叶钧脸sè彻底沉了下来,“河坝没出事吧?” “幸亏我的人就在附近,及时出现制止,这才没闹出太大的祸事。”胡有财感觉自己嘴角都出现苦涩,“可是,这次受损的面积也很大呀!该怎么办?” 叶钧一时间义愤填膺,可灵光一闪,当下诡异的暗暗露出喜sè,因为江陵市的河坝一旦出问题,那么郭海生估计也没兴趣继续办什么寿星宴,连带着叶扬升、韩匡清,估摸着都要亲自到现场巡视。恐怕这事,白华辰、李怀昌都可能出现。 毕竟死了人,死的还是陈桥,这可与纪委以及jǐng局都有着联系。 叶钧不由抬起头,望着天,喃喃自语:“老天爷,你还真开眼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层接一层 江陵河坝旁,不出叶钧所料,果然现场乱成一锅粥,为了维护现场的秩序,不至于出现混乱,jǐng察甚至直接拉上了jǐng戒线。最快更新 早已心急如焚的郭海生刚来到河坝旁,就急不可耐打开车门,当从叶钧嘴中得到江陵河坝出大事后,整个人根本就没了寿星翁的那股欢喜,只剩下这患得患失的忧心忡忡。 苏文羽跟郭晓雨很想下车,却被叶钧拦住,至于梁芳,在郭海生的叮嘱下,并没有选择下车。 “小钧,咱们下去看看吧。” 苏文羽显得有些困惑,不明白为何叶钧不让她们下车。 实际上,叶钧只是说有贼人踩踏捣毁了部分还在施工中的河坝,并打伤了一些施工人员,却没有吐露陈桥被扔下河身死的信息,因为叶钧担心这句话,吓到车内的三个女人。 既然jǐng察已经到场,相信陈桥的尸体肯定会被打捞上岸,这若是让这三个女人看见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横摆在河坝边,估? 摸着肯定好一阵子都难以复原,甚至还可能在心底留下一层挥之不去的yīn影。 对于苏文羽的请求,叶钧仅仅是摇摇头,就透过窗户,打量着外面的形势,“苏姐,现场太混乱了,我建议你们先回去。” “回去?”梁芳脸上显得很困惑,“小钧,现在公司里的员工出事了,我们不应该去探望一下吗?” “阿姨,员工的事情,我相信郭叔叔肯定能处理好。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担心现场还有不法分子混在其中,这里并不安全。”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动,其中不乏记者伸头观望、抬手拍照,加上一大群jǐng察气喘吁吁维护着现场的秩序,阻挡着这些记者不要命的冲撞疯涌。看情形,就算那些不法分子全逃之溜溜,估摸着也有极小的概率发生类似踩踏、sāo乱的意外。 梁芳露出沉吟之sè,对外人来说,她或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家庭主妇,但叶钧很清楚,华鑫地产有着今时今rì的资产,完全是因为郭海生娶了梁芳这位高学历毕业的贤内助。多年在商海浮沉中打滚,尽管气质多少显得不引人注意,但实际上,经验、阅历,还是极为丰富的。 “文羽,听说你会开车,对不对?”这时,梁芳扭过头,望向叶钧身旁的苏文羽,见苏文羽点头应是,便笑眯眯道:“那么,开车送我们回去吧,小钧说的没错,这里确实不怎么太平。而且像这种事,一般交给大人们去管就可以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等消息吧。” 梁芳说完,就将目光移向叶钧,“小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走,不过最好乔装打扮一下,被记者认出来,这原本就sāo乱的局面,肯定会愈演愈烈。” “谢谢阿姨提醒。” 叶钧缓缓弓着身站起来,对着倒车镜整理着头发,为了能够随时随地进行乔装打扮,叶钧已经习惯随身携带墨镜、梳子以及啫喱水。 “苏姐,你把我弄一弄头发。”叶钧伸着手指,指着被他弄得跟鸡窝似的头发,“我是真没这本事。” 瞧着叶钧的窘样,郭晓雨浑身时不时出现一阵剧烈的颤抖,看情形,是憋着忍着不敢笑,这多少与梁芳略带jǐng告的瞪牛眼有关。估摸着若没梁芳在场,兴许郭晓雨早就捧腹拍沙发大笑起来。 反观苏文羽,也是掩着嘴,不过身体倒没有郭晓雨表现得那么夸张,接过叶钧手中的梳子跟啫喱水,然后就替叶钧整理着鸡窝似的毛发。 好一会,走下车子的叶钧,才目送着苏文羽驾车缓缓离开这条河坝。 此刻早已是夜幕降临,但现场却并非漆黑一片,因为jǐng察早已拉开夜视灯,同时四周的jǐng车、轿车,但凡能产生灯光的,都会全部开启。就连现场施工人员临时搭建的住所,也早已是灯光齐开。 不过,黑夜就是黑夜,即便万家灯火,也不可能将所有地方都照明照亮。叶钧借着这天时、地利,专门挑选人少、光线暗的地方行走,很快就穿过人群,进入橙黄jǐng戒线的范围。 “你是什么人?赶快离开这里!”这时,一个jǐng察发现了叶钧,当下戒备着走了过来,“闲杂人等,一律离开这里!” “不好意思,我是华鑫地产的管理,听说公司里的员工受伤了,所以过来看一看。” 叶钧虚报了一个身份,想骗过这名jǐng察放行,但很明显,这jǐng察压根不吃这一套,“有没有证件?没证件,我怎么确定你真是华鑫地产的员工?” 叶钧一愣,笑着解释道:“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出门前,没想这么多,证件都还丢在家里面。” “那就回家去取,有证件,就让你进来。没证件,想都不想!”这jǐng察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吧,哥们,别让我难做。” 叶钧颇为无奈,这大庭广众的,又不好公然闯关,加上四周已经有不少jǐng察与媒体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叶钧暗道一声罢了,正打算找个地方给身处现场的胡有财打电话,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熟人。 “涛哥!涛哥!” 叶钧喊了几声,因为不远处正缓缓走来一批身穿安保制服的男人,当先一人,便是梁涛。 梁涛显然听见了,当下疑惑的走了过来,那jǐng察转身疑惑的望向梁涛,“梁队长,你认识他?他说他是华鑫地产的员工。” 梁涛起初还不敢认,毕竟夜间光线暗,加上叶钧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尽管听出是叶钧的声音,但还是要凑近,才能看清楚。 “恩,他确实是华鑫地产的员工,让他进来吧。” 得到梁涛验证后,那名jǐng察一改先前严肃的脸庞,点头哈腰道:“哥们,不好意思啊。上头交代得紧,不能放任一些闲杂人等入场,担心会引起现场的sāo乱,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不碍事,公事公办,是我也会这样。”叶钧笑着点头,就不再搭理这jǐng察,而是匆匆朝着事发地点走去。 梁涛一直紧紧跟着叶钧,“小钧,真没想到,那些人下手这么狠。要不是我们一直守在附近,怕是华鑫地产这些天的辛苦劳作,就要毁于一旦。” “不会吧?”叶钧一阵愕然,“他们真敢做得这么过分?有没有抓到人,审讯过没有?” “人倒是抓了不少,可不管兄弟们怎么严刑逼供,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梁涛露出无奈之sè,“从目前得到的信息,就是这些人,似乎都是从江陵各个帮派里收拢过来的,而且还有一些无业青年。他们还说,只是收了别人的钱,替别人做事,但问起是谁,这些人似乎都挺茫然的。” “茫然?”叶钧懵了,“难道谁给他们钱做事,他们都不清楚?” “清楚,可…”梁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叶少,我知道,我来说吧。” 这时,一个男人跑了上来,叶钧认得出来,这是负责夜间巡哨清岩会所的小高。 小高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叶少,其实这就跟金字塔的原理一样,一层吃一层,就说我逼问的那个人,他当然知道是谁收买他的。可收买他的那个人,同样被我们抓住了,也就是说,我逼问的那个人,已经没任何价值,只能去问收买他的人。但我们问到的时候,那个人说收买他的是一个老乡,还特地指给我们看,说是对方前天来找他,并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多拉几个人一同做事。” 小高说完,顿了顿,“后来我们对捕获的二十多个人进行了划分,惊讶的发现,他们中层段最高的,只是四级,而最低的,却是九级。也就是说,这真正的幕后黑手,怕也只有一级的人才会知道。所以,我们就将掌握的信息转告给李局长,让他先去抓捕三级人物,逼问二级。反正就这么以此类推,把一级的给揪出来。” “头疼啊。”实际上,这原理叶钧一听就懂,可依然感觉到一阵头昏脑胀,“算了,我先去看看现场吧。” 尽管抓捕一级的人并不困难,但依着幕后指使如此小心谨慎的做法,叶钧也是暗暗佩服。 若真是孙凌干的好事,怕得知jǐng察已经找到这法子,八成那一级的就得被杀掉灭口。到时候,这原本看似食物链原理的一层接一层,肯定一骨碌就全部断链了! 叶钧已经对谁是凶手毫无兴趣,这用屁股想,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毕竟如此谨慎小心的做法,这江陵本土的人才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得犯多少罪孽,才能拥有这种损人利己的经验老到。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江陵市唯一的一座烈士塔上,周边yīn风怒号,因为地理位置较高,所以一般除了傍晚有人攀爬锻炼身体之外,到了这节骨眼上,根本就没任何一个人。再说了,这大冷天的,谁不躲在家里面烤火,享受房间的温暖?谁又愿意在这种酷寒的气候下,满大街喝西北风? “这位老板,您放心,今天的事情非常成功,您想的法子,也非常具有可行xìng,短期内,他们根本就查不到我身上。趁着这空隙,我立刻跑路到老挝,他们事后就算查到我身上,也奈何不了我。”一个男人满脸兴奋的望着身前这道背影,“老板,关于这钱…” “钱?”这人转过身,露出一张老迈的脸庞,竟然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放心,我会给你的。” 说完,这老人拍拍手,发出几声脆脆的巴掌声。 很快,就传来一阵急促的碎步,只见四五个大汉迅速跑了过来,同时死死围住那个脸sè隐有苍白的男人,“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你躲到老挝,我依然不放心。”说完,这老人忽然喊道:“抓住他!” “放手!你们想干什么?”被这些大汉死死擒住,根本无法摆脱束缚的这个男人,怨毒的盯着身前的老人,“老板,难道您打算杀人灭口?我替您办事,一切都听您的指示去做,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人不冷不热瞥了眼这个男人,脸上无悲无喜,“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要禁锢你一段时间。等风波渐渐平息后,我给你一笔钱,并送你离开这地方远走高飞。当然,你若是愿意乖乖合作,我担保不为难你。” 这男人脸sè一阵yīn晴不定,好一会,才盯着老人,“老板,您说话算话?” 见老人理所当然点着头,这男人平静道:“好!我答应你,早死不如赖活着,我这人知道理。现在请让您这些下属松手,我自己能走。” 老人挥了挥手,这男人感觉身子一空,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老实巴交站到一旁,不敢有任何让人生疑的动作。 见这男人这么老实,老人也露出一副‘你倒是识时务’的神sè,当下转过身,喃喃自语,“哼!叶钧,孙凌,不给你们加把火,估摸着你们之间不会这么快就一决雌雄。哼!我儿子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这仇,一定要报!” 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打算坐山观虎斗的张博。 第三百一十七章 疑团 “唉…” 当叶钧进入现场,大老远,就看到郭海生颓废的蹲在河坝边唉声叹气。 尽管光线很暗,看不清远处的受损面积,但实际上,就从目前能肉眼捕捉到的案发现场,绝对能堪称一片狼藉! 太过分了! 叶钧脸sè铁青,除了孙凌,他实在想不透这偌大的江陵,还有谁敢做出这种事情!这可是公然拿江陵市的百姓生命开玩笑,被查出来,很可能就得背负一世的骂名! 好在,这河坝设计稿是叶钧依着前世的记忆独自完成的,对于河坝的构造,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郭叔叔,您先起来,先别急。”叶钧走到郭海生身边,“看情形,这河坝的受损面积很大,但因为那些歹徒的作案时间并不多,所以,您不需要担心。” “小钧,你是不是有办法?”郭海生一扫先前的颓废辛酸,露出喜sè,“快说说,到底该怎么办?” “郭叔叔,您难道忘记了,整张, 设计图里面,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叶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我记得,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 “对呀!”郭海生露出恍然之sè,当下轻轻踩了踩脚下的狼藉龟裂,“是中心地段,小钧,你说过,若想建造出抵抗洪涝灾害的河坝,尤其是江陵这种每年都频繁发生洪涝的重灾区,不仅这地基、边沿要异常坚固,甚至就连中心地带的内部,都要用高质量的炼钢、加上混凝土增固。” “没错,郭叔叔,地基没毁,受损的,无外乎是表面,以及边沿、侧面。咱们真正倚重的内部架构,根本就毫发无损,这些微不足道的损失,根本不需要在意,大不了就当铺路修桥一样,多请一些工人,根本就不会影响河坝的修建进度。” 叶钧这些解释,让郭海生露出欣喜之sè,丝毫没有之前的那股颓废无奈。 “咦?你们怎么都来了?” 一声轻咦声传来,叶钧与郭海生寻声望去,恰巧就看见缓缓走来的叶扬升与董素宁,两人脸上都呈现着一股凝重,似乎对于不法分子的肆意破坏,很是义愤填膺! “这简直就是拿老百姓的生命开玩笑!知道破坏这河坝后,江陵市的老百姓,有多少要沉浸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叶钧还没来得及跟叶扬升与董素宁打招呼,就猛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 借着还算亮堂的灯光,发现是韩谦生正气愤的盯着脚下受损的河坝。 “爸,你先起来。”面对媒体的闪光灯频繁出现,韩匡清赶紧搀扶着韩谦生,“看,小钧他们也在,咱们过去吧。” “你先去吧,我想继续再待一会。”韩谦生独自走到河坝边沿,望着眼前这平静的河水,轻轻叹了叹,继而闭上眸子,脸sè呈现着世间百态的沧桑。 叶扬升确实很气愤,他没想到管辖的地方,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自从张嵩这些人被剔除后,叶扬升就从未想过还有谁会在这江陵市的河坝问题上兴风作浪!尤其,还是举国皆知这种前提下,这可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在行凶作案! 好在,听到郭海生的解释后,原本yīn沉着脸的叶扬升,才渐渐舒缓那股忧心忡忡。不过,这涌上喉咙眼的气愤,暂时不会淡化。 “韩市长,韩主席他老人家,没事吧?” 董素宁望着韩谦生在河坝边沉思闭目,脸上有着一些关切。 “他老人家只是气不过,没多大事。”韩匡清四下打量了一会,“对了,听说陈桥被丢河里,现在人在哪?” “被jǐng察抬走了,说是摆在这地方,影响不好。” 对于郭海生的解释,韩匡清露出惊愕之sè,连带着董素宁与叶扬升,亦是如此。 “这么说,陈桥死了?” “恩,我来之后,就听到这个消息,根据jǐng察的验尸报告,说是陈桥死于窒息,喉部、鼻孔,都有积水跟土砂,初步判定,陈桥是给淹死的。”郭海生脸上也是闪过一阵唏嘘。 “这可是彻头彻尾的谋杀啊!”叶扬升长叹一声,“陈桥这人我听人提过,说是曾拿过市里面的游泳冠军,能够被淹死的可能xìng极小,尤其目前的江陵河水很平澈,只要稍稍有些水xìng的,都不可能就这么淹死。所以,即便是真走路不小心,掉进河里,也能轻易游到岸边。” “有没有查出凶手?”韩匡清追问道。 “jǐng察方面,说正在调查凶手,需要一些时间,毕竟这次凶手的犯案手法比较特殊。”郭海生缓缓站起身,脸上露出歉意,“韩市长,原本还打算请你们一家子到酒店吃饭,真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会发生这种事,真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毕竟出了这么大事情,谁也没心思继续吃喝。再说了,这顿吃不上,还有下顿,只要没事,就是吉庆。”韩匡清连连摆手,“当务之急,确实该以工作为主。对了,这次河坝受损的面积颇大,有没有解决的法子?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施工进度,能不能赶在汛期来临前,做好防范工作?” “放心,小钧设计的河坝,非常坚固,而且是由内到外,而不是以往那样,单纯的依靠地基与侧面的承受力。”郭海生满脸笑意,“所以,那些歹徒只是破坏了这表面跟侧面,根本就没撼动地基,以及最关键的中心地带。” 尽管韩匡清云里雾里,但听说并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小钧,真没想到,你连河坝都懂得设计,妈还真要对你再次刮目相看。”董素宁这时候搂着自己儿子,满脸慈爱。 “其实灵感完全来源于一次美利坚之行,当初我曾特地考察了一下纽约的河坝,尽管那边受灾的情况压根就没有江陵市这么频繁,这么恐怖,但实际上,人家同样不含糊,造出的河坝,也是非常棒的。”叶钧笑了笑,尽管这话完全是一派胡言,但脸不红心不跳,很轻易就骗过在场所有人,“所以,也因此得到一些灵感,就针对xìng的,替江陵市设计了一份河坝稿图,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上,因为很多地方,我都还想修改修改。” “已经很好了,真的。”郭海生笑着轻拍叶钧的肩膀,“有这份稿子,我都有信心能让江陵市的老百姓十年无忧。等过了十年,到时候就有更多的法子进行防汛工作。” 是呀。 若是能平平安安将河坝修建好,甭说十年,叶钧认为就算二十年,三十年,都没问题。 可是,由于这次意外发生的变故,叶钧心理也有着一层yīn影,尽管很淡,却不容忽视。 一想到孙凌很可能躲在暗处展露獠牙,干着一些损人利己的勾当,叶钧就一阵头疼。 理智告诉他,倘若这次当真是孙凌的所作所为,那么势必接下来,还会有着一波接一波的冲击来袭。 “该怎么办?”叶钧跟在叶扬升等人身后,打算去探望一下受伤的工人,“这孙凌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暗处,也不露面,斗了这么久,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毕竟即便他没见过我,但报纸、电视,经常会出现我的模样,加上一些被报道、被爆料的信息,很明显,这孙凌对我的熟悉程度,绝对超过我对他的认知。更何况,我绝不相信他不会偷偷派人搜集我的情报,就比如上次迁怒王家村,还打算从中作梗,就说明他查到的信息,并不少。” 叶钧皱眉苦思的同时,某幢公寓楼里,孙凌同样yīn沉着脸,死死盯着电视台刚刚发表的报道。 陈桥死了? 江陵市的河坝遭到一伙身份不明的歹毒摧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的孙凌满脸疑惑,按理说,最有可能摧残江陵河坝工程的,莫过于他们这个阵营的人。 可是,自从知道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已经被全国熟知,并加以爆料,他身后的孟老爷子,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江陵市这块敛财的地盘。没办法,若还敢造出豆腐渣工程,肯定会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倘若有一些人自告奋勇,合伙拆穿这些蒙蔽世人的把戏,那么,怕京里面的老爷子们,都要愤然出手,以便平息民怨! “说!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孙凌yīn沉着脸,盯着身边四个年纪各异的男子,但有一个共同点,这四个人,都不过而立之年。 “陷害你?”邵青显得很疑惑,但很快惊醒过来,“还别说,现在对叶钧这些人来说,我们是最有嫌疑的。加上李爽当初一句话,闹得省委书记汪国江勃然大怒,咱们就已经处境不妙,加上传来消息,说汪国江将在这几天来江陵安抚王家村村民,可若是再听到这江陵的河坝给人砸了,怕咱们都得承受他的滔天大怒啊。” “汪国江这人,惹不得呀。”孙凌脸上闪过一丝yīn霾,“孟爷爷说过,在这个省,千万不能得罪的几个人中,就有着汪国江!这老头子能直接将意见递交到京城政治局!若当真听信叶钧这些人的猜测,把这顶帽子给栽到我头上,怕孟爷爷都要让我立即撤回去了!” “这么厉害?”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男子惊讶道。 “厉害?”孙凌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sè,“不怕吓着你,这汪国江的话,有时候,比坐在京城里面的一大群老爷子还要管用!因为汪国江是自己要求降到省里,想要造福一方百姓。当年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谢绝了一大群老爷子的好心劝说,怕现在这位置,都得坐到国务院前三把椅子上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孙凌暗暗叹了口气,现在他脑子里也在分析着,到底是谁敢将祸水往他身上撒,“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查出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咱们没有太多的人力去搜集情报,但却能通过一些人,成功摸到jǐng局内部。” “我知道该怎么做。”邵青点点头,“待会我就去打电话,尽可能快些将情报给弄出来。” 与此同时,一辆轿车正缓缓驶离南唐市区,朝着江陵市的方向驶去。 坐在车上的老人,正透过车窗,目露yīn沉,他不是别人,正是打算这几天前往江陵市慰问的省委书记,汪国江。 “小陈,你说这江陵市的河坝被人破坏,破损的面积大不大?” “初步估计,至少有五百多米。”一旁文质彬彬的男子皱了皱眉,“不过好在有一群人及时跑出来制止,否则,这破损的范围,还可能更大。” “唉,是吗?” 汪国江没有继续发问,只是不经意盯着窗外,看着匆匆别过的一道道残影,眸子里,隐隐透着一股锐芒。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杨静归来 PS:明天应该能正常时间更新了,呵呵。 —————— “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先别工作,把身子养好最重要。” 看着缠着绑带的工人打算起身送别,郭海生连忙拧住这工人。 这工人并不坚持,只是笑着目送郭海生等人离开。 走出这片临时搭建的房舍,郭海生整张脸都透着一股凄凄然,看到不少工人为了跟那些歹毒搏斗,保护这片正在动工的河坝,弄得浑身淤青发肿,还有人流了血,打了绑带。 这还只是些轻伤的,受伤过重的,早已被送到医院进行治疗。 “海生,工人的医药费,咱们不能让他们垫着,知道吗?” 叶扬升也是满脸感慨,对于这个决定,郭海生并没有持反对意见,“放心,待会我就去一趟医院,把工人们治伤的钱都给付了。” “海生,这次的事情,说明江陵市依然有蛀虫妄图颠覆咱们辛苦捍卫着的成功,他们这些** 不法分子,视江陵百姓如草芥,明天我就开会进行研讨,该如何抓捕这些妄图为了一己之私,肆意破坏公物,甚至危害江陵安危的不法分子!” 叶扬升瞥了眼一旁的董尚舒,这位曾在南唐作威作福的头号败类,显得极为心虚。 因为董尚舒打小就怕叶扬升,这倒不是说叶扬升曾打过他,骂过他,而是董尚舒总觉得叶扬升身上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感。 “尚舒,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怎么一直不到广南市玩?”叶扬升露出笑意,“是不是家里面不准?” 尽管董素宁对董文太心存芥蒂,但对于董家其他人,压根没有任何敌意。相反,还有着那化不开的温馨亲情。 “尚舒,在家还淘气吗?”董素宁也掺合进来,满脸似笑非笑,“我前阵子遇见你妈,她告诉我,说你准备娶媳妇了?” “有这事?”叶扬升耸了耸眉毛,丝毫不搭理董尚舒越来越尴尬的脸sè。 “那是,听说叫小敏,长得可标志了。”董素宁煞有介事调笑着董尚舒,“有时间,姨娘替你瞧一瞧,怎么样?” “姨父、姨娘,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我先走了。” 瞧着叶钧在旁一个劲偷着乐,董尚舒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就想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可显然叶扬升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走董尚舒,笑眯眯道:“这样吧,忙完事就到家里面坐一坐,毕竟你姨娘明天就要回广南市了,就当陪咱们聊聊天吧。” 董尚舒脸sè一苦,瞧着叶扬升与董素宁满脸暧昧的目光,顿时冷汗直流。加上叶钧站在一旁,使劲捂着嘴,身子发颤,这让董尚舒恨得牙痒痒的。 “这样吧,反正都没吃饭,我现在打电话,让清岩会所的员工准备一个包厢,咱们边吃边聊。” 叶钧一句话,让原本还在酝酿计谋开溜的董尚舒彻底懵了,见叶扬升与董素宁都一副欣然同意的模样,知道这顿饭是跑不了的,只能点头同意。 当然,叶扬升先后邀请了韩匡清跟郭海生,他们两个也没意见,反正这一颠一跛的,肚子也饿了。 或许是心系还在医院里受苦受难的工人们,所以这顿饭吃起来节奏颇快,并没有那种聚餐时的慢嚼细咽。 “呼…” 一顿饭结束后,目送叶扬升与董素宁驾车离去,送到清岩会所大门外的董尚舒才长出一口气,瞥了眼一旁想笑却不敢笑的叶钧,董尚舒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哥算怕你了,不就是早上跟常平调笑了你两句,竟然这么记仇。” 董尚舒这话丝毫没有任何义愤填膺的味道,但多少有些哀怨。 叶钧不置可否道:“哥,这就叫礼尚往来,你可千万别生气。” “不气,一点都不生气。”董尚舒嘀嘀咕咕,“对了,刚才姨父暗示我,让我多派些人守在河坝附近,小钧,是不是那些人还会卷土重来?” 见话题渐渐严肃起来,叶钧也收拢了继续调笑董尚舒的心思,“哥,他们那些人会不会卷土重来,这种事谁也说不准。不过我的看法就是,有备无患。”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董尚舒说完,就整了整衣服,告别一声,就上了那辆胡有财送给他的悍马车。 一时间无所事事的叶钧正打算返回房间,可路过苏文羽房间时,却透过门缝,发现里面传出光亮。 鬼使神差敲着房门,很快,里面就传出一声应允。 当房门打开后,只见苏文羽满脸喜sè,当下在叶钧莫名其妙的目光下,一把拉着叶钧进门,同时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上。 “苏姐,怎么了?”叶钧明着是问,但眼睛时不时朝客厅里面瞅,因为听到里面正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小静回来了。”苏文羽露出一抹怪怪的笑意,“快进去吧。” 当叶钧进入客厅,大老远就瞧着打扮时尚的杨静正满脸兴奋与郭晓雨交谈,一旁还有着一位女人,很陌生,但颇有姿sè,看起来挺文静的。 见叶钧出现,杨静脸上闪过一丝深情,但这仅仅是眨眼即逝,当下明摆着用一副不搭理叶钧的举止,显然是担心苏文羽跟郭晓雨看出端倪,这才苦苦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 杨静不吱声,不代表那个看起来挺文静的女人同样如此,当下豁然起身,激动道:“你是叶钧?” 说的是普通话,却掺杂着一股浓厚的粤音,估摸着应该是杨静在港城认识的。 “我给你解释一下,她是我的化妆师。”杨静说完,怕叶钧听不懂,忙补了句,“是王导替我找的。” 王大导演吗? 叶钧脑子里猛然闪过那张胖乎乎的大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功夫》拍完了?现在就能回来了?” “这都怪你,还女主角?来来去去就是走几步,耸耸鼻子,没台词也就罢了,毕竟谁让咱心甘情愿演个哑巴。”杨静恶狠狠攥着小拳头,“可这戏份未免也太少了吧?来来去去,出现的镜头屈指可数,除了推车,还是推车!就连女主角儿时的戏份,都比我演的成年角sè还要多!这算哪门子女主角?” 叶钧伸出根手指,擦了擦鼻子,“你的意思是觉得出境的戏份太少了?” 瞧见杨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叶钧笑着点头,“好,其实我也担心你不喜欢演戏,怕吃苦。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么下次我再起草一部剧本,让你过足瘾。不过咱们事先得说清楚,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嫌辛苦,也不能跟我抱怨,更不能三分钟热度。” “放心,姑nǎinǎi是成年人,知道深浅。”杨静说完,就直接拉着郭晓雨的手,“晓雨,要不你也一起来吧?怎么样?” “什么?” “演戏啊。”杨静拉着郭晓雨的手,瞄向一旁的叶钧,“别看他这痞子样十足,但很会写剧本,整个剧组都对这部电影赞不绝口。因为要赶在过年上映,所以工作很忙,就说主角星哥,愣是早上五点起床,晚上差不多十二点才睡下,目的,就是赶拍。王导都说了,真怕他身子骨吃不消。可人家一句话,说是为了报答叶钧对他的信任,就算真躺医院里,一样下床咬牙坚持。” “原来当演员这么累啊。”郭晓雨脸上露出惊讶之sè。 “当然了,其实当名人,原本不知道这行的,以为风光无限。可私底下,付出的汗水其实不比工地上挑泥搬砖的轻松。”杨静依然在旁夸夸其谈着,“就比方说这次的一个角sè,就是因为熬不住,直接昏在拍摄现场,到医院输了几瓶吊瓶,才苏醒过来。” 郭晓雨紧张兮兮听着杨静的夸夸其谈,尤其是那些名人背后不为人知的辛酸,听得郭晓雨所有注意力都沉浸在杨静吐露的桥段之中。 至于叶钧,以及苏文羽,倒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杨静在房间里即兴发挥。 至于那个文静的女人,却时不时朝叶钧瞄上几眼,眸子里透着一股欣喜。 足足过了好久,杨静似乎说累了,郭晓雨也听累了,这才结束这场你问我答的鏖战。 为了不影响第二天的工作,郭晓雨很快就起身告辞,说是回房间休息。至于那个文静的女人,也被杨静安排进了一间比较舒服的房间。 在清岩会所,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能住人的地方。毕竟清岩会所遍及全国,一些拥有常驻证明的会员,到任何一所城市公差,只要愿意,都能免费住在清岩会所里面。在这点上,清岩会所倒有点像全国连锁的酒店一般。 当下,房间里只剩下叶钧、苏文羽跟杨静三个女人。 似乎也清楚苏文羽第二天需要去工作,杨静本不打算逗留,怕打扰苏文羽休息。不过苏文羽却执意拉着杨静聊家常,甚至弄得一旁的叶钧都插不上话,只能扮演着不算合格的听客。 “小钧,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先回房间里休息一下?”见叶钧在旁一直不说话,与杨静越来越起劲的苏文羽这才想起屋子里还坐着一个男人。 叶钧确实没打算继续逗留下去,他也看出来了,若是他一直在房间里,这两个女人有些话肯定不敢说。 当下想也没想,就装出副困乏的模样打着哈哈,“苏姐,你不说,我差点就瞌睡了。” “那回房间休息吧。”苏文羽掩嘴笑了笑,然后,就拉着杨静的小手,“小静,要不,今晚就睡这吧,咱们洗完澡,上床再聊。” “好呀。”杨静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然后望向一旁的叶钧,“你回去吧,现在这里不欢迎男士。” 说着,杨静就起身,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将叶钧给推出房门,只不过,在关门前的一刹那,杨静忽然念了句,“我明天找你。” 令叶钧啼笑皆非的事情,莫过于被女人给赶出房间,准确说,这叫扫地出门。 不过,困扰了一天一夜的大事终于在老天爷的开眼下,成功躲过一劫,这让叶钧非常开心。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匆匆瞥了眼房间的挂钟,发现已经近乎夜间十一点整,估摸着今晚隔壁房的两个女人不会再来登门拜访。叶钧正打算洗洗脸躺床上休息,就在这时,屋子里座机的电话铃响起。 “哪位?” “叶先生,大门口有人说找您。” “什么人?如果是闲杂人,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难道这还需要我重复?” 叶钧这阵子早已被江陵市的媒体吵得心烦意乱,电话那头的安保人员实际上也有些害怕招惹叶钧生气,可一想到对方随随便便递过来的名片,这身份就能狠狠震住他,更别提车里面还有着一位不知来历的正主。 “他们来自南唐市。”这安保人员吱吱唔唔半晌,忽然,灵光一闪,急切道:“对了,他们是省委的。” 第三百一十九章 汪国江到访 省委? 叶钧心中生疑,这指名道姓要找他,却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仅仅说来自于省委,显然不是与他相熟的那批人。 会是谁呢? 叶钧怀着一股疑惑,走出清岩会所,目的,就是亲自去看一看,到底来了一位何方神圣。 大老远,就瞧见一辆黑sè轿车正停在清岩会所的大门外,车子熄了火,只见一位老人正颇为闲情逸致在大门外的花圃中来回游走,借着路灯轻嗅花香。 “他是谁?”叶钧仔仔细细在记忆中找寻着这张脸,可半晌,却毫无头绪,“观其神sè,很明显透着一股身居高位的不怒自威,加上一旁那个男人诚惶诚恐的细心模样,看样子,有些来头。” 暗暗有了算计,叶钧坦然若定摘下墨镜,迎了上去,“老爷爷,您找我?” “你就是尚舒那孩子的表弟,叶钧吧?”老人豁然转身,细细打量叶钧十几秒,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在电视上见过你,不过本人确? 实要比镜头前更具活力。” 尽管这些话听起来像是在倚老卖老,但叶钧从老人的语气中听得出,这里面没有任何倨傲的成份。相反,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随和。 “老爷爷,里面请。”不管对方是谁,身份如何,来意又是什么,叶钧还是理智的将老人请进清岩会所,“外面天气凉,尤其这已至夜深,容易染上风寒。” “尽管我老人家平rì里很少生病,不过也不会跟自己身子过不去。”老人满脸笑意,当下从一旁拘谨不安的男人手中接过一件棉袄披在身上,然后,吩咐道:“你们自己找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过来接我。” “汪书记,您打算在这里休息吗?”满脸拘谨的男人问了句,但瞥见老人脸上那股四平八稳,当下应了声,就走上轿车,“张师傅,咱们先走吧,明早再过来。” 目送那辆轿车离开后,叶钧表面上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因为那声汪书记,让叶钧整个人开始神经兮兮起来。 众所周知,上南省的省委书记,姓汪。以前在南唐市,董文太就经常说起这位汪书记,还跟叶钧透露过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可让叶钧哭笑不得的是,他似乎压根就没关于这位省委书记的资料,更别提亲眼见过。上辈子他根本没接触过这么深的圈子,说实话,那时候的他,只是靠接任务以及完成任务,以便从系统那里获得价值不菲的好处罢了。 现在回头想想,上辈子,自从意外获得这块手表,不说这个省,即便是这个国家,待的时间也并不长。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任务,让叶钧几乎大半个地球轮着跑,至于跑不到的地方,便是脚底无法触及的大海。 尽管心里疑神疑鬼,但叶钧表面上却异常镇定,“老爷爷,里面请,若是愿意,恰好会所里面有半两好茶叶。” 叶钧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撞上那些骗吃骗喝的神棍,因为这老人表现出来的气度,绝非那种市井之人能够拥有,加上这久居高位所养成的气质,绝对有资格喝下那杯茶。 老人并没有拒绝,相反,还笑眯眯道:“小伙子,这大半夜的,倒是打扰你休息了。” “不碍事,老爷爷。” 叶钧当下领着老人走进清岩会所,正打算吩咐服务生准备一间客房,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天啊!汪爷爷,您老怎么来了?” “是阿财呀,好久不见了。” 叶钧寻声望去,只见胡有财正毕恭毕敬朝这走来。 瞧着胡有财这神sè,叶钧也是一阵庆幸,幸亏之前没有说出,或者做出一些怠慢的言行举止,同时也暗暗感激上辈子积攒下的观人之术。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端茶来?”见一旁的服务生还傻乎乎站在那里,胡有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小钧,汪爷爷来这,为什么你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见服务生手忙脚乱又端杯子又挑茶叶,胡有财才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唉,估摸着你是以为我睡下了吧?不过既然是汪爷爷来,我就算睡得半死,也要爬起来。” 瞧着胡有财这毕恭毕敬的模样,叶钧很清楚,依着胡有财桀骜不驯的xìng子,能够这般发自肺腑尊敬一个人,很显然,这偌大的上南省,还被人称为汪书记的,也只是省委书记汪国江了。 升起这个念头,叶钧身体不易察觉颤了颤,暗道一声好险,“汪爷爷,咱们还是去包厢坐着吧,这里地方大,暖气不足。” 汪国江四下打量了一眼,也不作答,而是缓缓走到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落,欣赏着挂在墙壁上的一幅字。 “好字,苍劲有力,隐有龙象齐鸣。”汪国江满脸笑意,“阿财,这应该是你爸亲自提的字吧?” “恩。” 谈起胡安禄,显然胡有财并不是太有兴致,尽管心底已经愿意原谅这位血浓于水的父亲。但实际上,多少还有着一些迈不过的坎,还需要时间慢慢洗礼冲刷。 汪国江估摸着也清楚胡有财与胡安禄那层误解与偏见,当下止住话题,只是凝视着叶钧,“小伙子,相信你已经猜到我是谁了,不过你之前的表现倒也让我有些意外。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最开始你愿意招待我进这门?” 胡有财只是细细听着,看样子,汪国江与叶钧一定发生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听口气,似乎叶钧之前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是谁。 这让胡有财升起一股荒唐,但还是耐着xìng子,听叶钧解释。 “汪爷爷,当您在花圃中细嗅花香的时候,我从您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质体会到了一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汪国江显然来了兴趣,“说说看。” “宁静致远。”叶钧话锋一转,“不过,当您听到我的声音,见我出现,身上这股宁静致远就烟消云散。反而,还多了一层化不开的忧虑,我当时就升起一种感觉,就是汪爷爷这趟前来,确确实实想要跟我说一说烦心事。”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以汪爷爷的心胸,那些烦心事断然不会是世俗之人的庸人自扰,而是忧国忧民的国家大事!” 汪国江满脸高深莫测,并未吱声,目光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叶钧,似乎打算将叶钧那张脸彻底记住一般。 一旁的胡有财暗暗捏着把汗,当下看了看叶钧,又瞅了瞅汪国江,他总觉得自己待在这里,整个人会陷入奔溃。 “董文太,确实有着一个优秀的外孙。”良久,汪国江才展颜轻笑,“好一句宁静致远,好一句忧国忧民。小伙子,就凭您刚才对我的看法,以及想法,就足以说明你今rì的成功,绝没有依靠半点侥幸的成份。这一切,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依靠自身的实力,一次次进步,一次次满载而归。” “汪爷爷过奖了。”叶钧抿嘴笑了笑,望向一旁捧着茶杯不知道该不该吱声的服务生,“将茶换了,把我珍藏的那一小撮茶叶取出来,给汪爷爷冒一杯。” “叶先生,那些茶叶…”服务生差点手一抖,整个人也是浑身剧颤,满脸不可思议。 因为他很清楚叶钧指的那一小撮茶叶是什么品种,又有着何等的价值。 当下诚惶诚恐望向一旁的汪国江,能配得起那种茶叶的,怕偌大的上南省,也没几个人。关于这一点,这位在清岩会所干了足足三年的服务生一清二楚。 对于这服务生的窘态,汪国江看在眼里,却并未客气,也未阻止,当下只是跟着胡有财,进入一间素雅古鉴的包厢里。 咚…咚…咚… “进来。”胡有财喊了声,就继续拘束的坐在椅子上。 服务生颤颤克克走进包厢,手中捧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三杯茶。 当下,服务生将一杯茶无比小心的摆放在汪国江身前,然后才将余下两杯茶,分别摆放在叶钧与胡有财的桌子上。只不过,后两次,却没有刚开始的颤颤巍巍,这足以说明叶钧与胡有财的两杯茶,与汪国江手中那杯根本没任何可比xìng。 “好茶!”汪国江只是轻轻揭开瓶盖,就嗅到一股浓郁的茶香,甚至还缓缓闭上眸子,露出享受之sè,“这股茶香,闻一闻,都能升起一股清新怡人的感触,更能感受到来自大自然的芬芳。” 好一会,汪国江才睁开眸子,将茶杯送到嘴前,吹了几口气,然后才轻轻抿了一小口,“好呀,这辈子,终于能喝上常年积雪的深山老林才有的山子叶,此生无憾了。” 叶钧脸上露出一抹轻笑,这可是清岩会所的宝贝,仅仅半两,就需要上千万的价码! 再说了,即便有钱,也不一定就能买到,因为山子叶的生长环境,以及年份,都极为讲究。但最关键的,就是踏遍雪漫山林,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株山子树,甚至有人这么评价山子树的稀有,说是比挖百年人参还要困难。 “你先下去,有事我会叫你的。” 似乎察觉到汪国江有话要说,胡有财挥挥手,让那名服务生离开。 服务生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当下大气一松,忙不迭离开这间包厢。毕竟侍候汪国江这种级别的大人物,绝对是一件苦得不难再苦的苦差事。 “我想听一听关于今天江陵河坝发生的事情。” 汪国江一句话,让叶钧与胡有财都露出惊讶之sè,当下两人互视一眼,胡有财才开口解释着关于他知道的一切。 足足过了好一会,汪国江才暗暗松了口气,尽管听起来这江陵的河坝出现大面积龟裂破损,但似乎并未伤及肺腑,只是表外伤。这让汪国江不由对叶钧设计的河坝产生了一股浓厚的兴趣,甚至开始不断询问着一些河坝的架构细节。 叶钧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于汪国江,叶钧并没有任何需要保密的必要。 “好,好,好呀。”听完后,汪国江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感慨之中,“文太确实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好外孙,怕阿财的爸爸,在他这个年纪时,也没有这般优秀吧?” “现在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在幕后挑唆这一切?”汪国江目光透着一股愤怒。 叶钧瞥了眼一旁的胡有财,见对方暗暗点点头,便开口道:“尽管不能确定,但应该跟刁难王家村的是同一伙人,也就是来自北方的孙凌。” 第三百二十章 汪国江的无奈 孙凌? 这几年,汪国江一门心思放在上南省,对于京城的大形势即便关心一些,但也具有针对xìng,像一些无关大局的小事,并不投喜。至于燕京党与天海党的尔虞我诈,更是没jīng力cāo劳关心。 所以,孙凌这个名字,对汪国江来说,极为陌生。 “这孙凌为何要针对王家村,还有,为何要破坏江陵正在修建中的河坝?”汪国江皱了皱眉,“难道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可是肆意破坏国家财务,更是置江陵市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胡有财暗暗咋舌,尽管汪国江表现得很平静,但他能听出来,汪国江正在酝酿着一层滔天怒意。 “汪爷爷,其实我们也只是猜测,可有一件事,肯定错不了。”叶钧脸上闪过一丝yīn霾,“程泽建全家被灭,就是孙凌干的好事!” “程泽建?他死了?还是还是被谋杀的?全家都不放过?” 汪国江很清楚程泽建这个人,++知道他是在江陵河坝问题上兴风作浪的几个大佬中的一员。同时,也清楚对方作风确实存在问题。可是,这么一个敏感的人物死了,他竟然事先连消息都没收到! 叶钧与胡有财肯定的神sè,让汪国江原本就yīn沉的脸庞愈发浓郁,“这孙凌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孙凌是京城里面的大少,初步推断,已经是张嵩背后那个指使者派来的。”为了进一步让汪国江相信,叶钧补了一句,“当然,这个消息是张娴暮告诉我的。” “张娴暮吗?” 对于张娴暮这位年轻的翘楚怪才,汪国江倒是颇有印象,毕竟在京城里,张娴暮往往处在正面形象中,也被京里面多位大佬赞誉有加。这声威名望,与孙凌截然相反,毕竟孟老爷子一直将孙凌雪藏着,暗自培养,为的就是孙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所以,汪国江对于孙凌,才这般陌生。 经过短暂的思索,汪国江也将这前因后果一一理清,“你们是不是想告诉我,不管是王家村,还是程泽建全家被杀,亦或者这次江陵河坝忽然遭到破坏,都与孙凌有关,或者说,这是得到了幕后那个人的亲自授意?” 汪国江说完,忽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你们就没想过,这些事,会不会都是孙凌擅作主张?” “汪爷爷,您的意思,莫非…” 叶钧有些惊讶,但汪国江却笑着点点头,这模样,显然就是告诉叶钧,千万别在胡乱揣摩张嵩背后那位老人。 孟岩。 汪国江年轻时,曾与孟岩接触过,更在一起共事多年,他很清楚孟岩的xìng格。江陵市的河坝贪污,到了他们这种层面,自然清楚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尤其江陵还是在他的治下,自然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闻不问,倒不是说汪国江胆小懦弱,而是直接得到了京里的授意。否则,依着汪国江忧国忧民的这份良心,岂会坐视江陵市的老百姓深陷水深火热?而且就在前几年,江陵出现历史上最严重的洪涝灾害,为了这事,汪国江三次上京,可惜,满腔的悲愤都被退了回来。 当时汪国江就清楚,为了立场以及博弈,京里面的大佬们,即便心有悲凄然,也只会狠下心肠,选择不闻不问。 “唉,看样子,汪爷爷并不打算干涉这些事。” 将汪国江送入事先准备好的房间后,胡有财与叶钧直接坐在楼梯道上闲聊。说实话,对于汪国江绝口不提江陵河坝,胡有财心里也没底。 “是我太轻视京里方面的真正意图。”叶钧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看样子,张嵩背后那个人,远比咱们想得要更加复杂。” “是呀。” 胡有财也是露出苦笑之sè,眼见时候也不早了,就提出回房休息的想法。 对此,叶钧欣然同意,毕竟明天还要起早,听汪国江的意思,是打算前往一趟王家村,慰问一下这些年受了委屈的王家村村民。 叶钧清楚这肯定是当初让董尚舒送到省委那盘录音带的功劳,“财哥,那咱们都先休息吧,明早一块陪汪爷爷前往王家村,这次正好也可以充当一下领路人。否则,依着王家村村民这些年对北雍机场,以及省里的诸多怨言,很可能会敌视汪爷爷。” “我也有这种担忧。”胡有财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回房了。” 与胡有财道别之后,返回房间的叶钧,满脑子都在思考着之前汪国江脸上表现出来的苦涩,即便仅仅只是眨眼即逝,但叶钧看得清楚。暗道汪国江可能有不能说出口的苦衷,看来,京里面对江陵河坝的态度,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势。 否则,依着汪国江不为人知的身份,以及这份忧国忧民的良心,以往岂会坐视张嵩一伙人危害江陵? 第二天一大早,事先就闹了钟的叶钧匆匆爬起来,洗涮完毕后,就下楼朝着汪国江的房间走去。 刚进入拐角,就瞧见汪国江正笑眯眯与胡有财交流着,见叶钧来了,汪国江立刻朝叶钧的方向点了点头,“刚才我还跟阿财提到关于你的事情。” “我?” “对。”汪国江满脸笑意,“阿财跟我说起,当初你成功蛊惑王家村村民,并且成功谋了那五百多亩地,而且还钻了zhèng fǔ一个空子。小伙子,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就是北雍机场扩建的计划,实际上是我提出来的。” “啊?”叶钧暗暗吐了吐舌头,暗道这次钻空子还撞到正主了,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胡有财在一旁哈哈大笑,同时朝叶钧挤眉弄眼,似乎在说,放心好了,我既然敢说,汪爷爷肯定不会怪你。 “小伙子,我很奇怪,你是怎么提前知道消息的?”汪国江脸上并没有太多的严肃,“之所以提出机场的扩建计划,初衷就是听到王家村村民对北雍机场的极度不满,还曾数次上访。后来我了解到了情况,心中有愧,但总不可能把北雍机场搬走,恰巧就听说那些地不能用了,就想借着北雍机场扩建,变相将王家村那五百亩废地给买回来,多少也能补偿一些。” 汪国江说完,顿了顿,满脸哭笑不得,“可这扩建计划刚传到江陵市,就听说那五百亩地竟然还埋着鬼子进村时留下的宝藏,当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胡说八道。只不过,却没想到竟然是你在幕后出的馊主意。 听得出来,汪国江并不动怒,相反,还露出一些唏嘘。 “汪爷爷,您不生气?”叶钧脸上有些尴尬,“其实这消息也是听来的,所以就起了些赚钱的心思。” 叶钧这话倒是说得模棱两可,让汪国江不得不陷入一个盲区,就是认为叶钧很可能是从董尚舒这群南唐纨袴膏粱嘴里面听来的。当时北雍机场扩建的消息,或许对于江陵这种地级城市来说,确实属于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但实际上,在省委,这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不生气,好了,咱们是时候前往王家村了。” 汪国江显然并不打算继续就这个话题瞎糊弄下去,从胡有财嘴里面得知王家村村民的近况,汪国江心里面的内疚感也淡了不少。其实,他还挺感激叶钧,尽管钻了一次牛角尖,弄了一笔投机倒把的买卖,不过能妥善照顾王家村,并且替王家村村民觅得更好的住所,这也算将功补过。 那个叫小陈的秘书,以及司机,早已在清岩会所楼下守候着,由于昨晚汪国江是被叶钧亲自请进去的,所以这次负责守门的安保人员并没有阻拦这辆汽车的进出。 “汪书记,昨晚睡得还好吧?” “你们呢?”对于小陈诚惶诚恐迎到身前,汪国江不答反问,“听说你们天还没亮就跑到会所里面等着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 “不碍事,在家里面习惯了,睡多了,这身子骨就一阵不舒服。” 小陈的话明显有着虚假的成份,只要是个人,就是着贪睡的习惯。当然,这贪睡的程度也是因人而异的,关键也是困乏与jīng神饱满的差异。 不过,这大冷天的,任谁都不愿意脱离被子的温暖,更别提这起早贪黑。 汪国江心里清楚,嘴上却不说,“好了,我坐他们的车子,你们跟在后面。” “好的,汪书记。” 接过汪国江递到身前的棉袄,小陈忙不迭点头应是。 当目送胡有财那辆悍马车启动,并且朝着清岩会所大门驶去,小陈第一时间坐回车子里,“开车吧,咱们跟上去。” 自从那rì邵青来闹过之后,王家村村民就再也没看到北雍机场的人进村子找麻烦,东子这些人都清楚,这八成就是那支录音笔的功劳。当然,这功臣理当是叶钧。 暗道又欠下一笔人情债的东子,心中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更努力、更辛劳的工作,否则,就对不起叶钧这位数次帮助王家村的大恩人。 “咦?你们看,好像是叶老板的车子。” “是呀,我记得车牌号码。” 三五个原本缩在墙角下棋的王家村村民,听到有汽车的声音传来,扭过头去,很快就有人认出这汽车的来历。 “听说叶老板答应替咱们村修路,他可真是个大好人呀。” “可不是?俺家那小崽子说了,叶老板这人从来不克扣他们的工钱,只有早发,从没有延期。当然,东子他们这些给叶老板做事的,都说这工作干得开心,还有季度奖金,跟年终奖金。” “是呀,你倒是提醒我了,听说叶老板那间公司,最近出台新的福利,说是手底下的工人,都能享受医疗保险。如果干足十年以上,等老了,干不动了,每个月还能领取退休金!这可是其他公司没有的福利呀,这可是那些当官坐办公室才能享受的福利呀。” “那有什么?也不想想叶老板有的是钱?我说你们也别一个劲唠叨了,多动动脑子,想想叶老板当初跟咱们提到的度假村的事情。”一个上年纪的老大爷颤巍巍站起来,“依我看,不如趁着叶老板给咱们修路,这房子呀,该修的修,该推的推,反正咱们已经有地方住了。若到时候赚了钱,咱们就买大房子去!” “王三爷,您老先坐坐。”一个中年人忙搀扶着这老大爷,“听东子说,他们这些工人,可以用内部价购买公司的公寓房,而且还能够采用按揭的方式。听说,咱们村不少给叶老板做工的小伙子,都打算买一套房子,娶个媳妇过大年呢。” “那敢情好,快,你们谁去听一听,叶老板这次来咱们村到底打算干什么?”这老大爷急切道。 “我去吧。”一旁的中年人笑了笑,“看样子,去的是村长办公室的方向,这路不远,我骑单车过去。” 第三百二十一章 挂名村官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 ———— 听到屋子外传来的一阵喊声,孟德亮满脸疑惑走出办公室门口,见是胡有财跟叶钧,顿时目露喜sè。 “两位老板,里面请。” 孟德亮眼光贼毒,瞧见不管是胡有财,还是叶钧,脸sè都流露着拘谨之sè,看样子源头应该是自打下车后,就四下眺望的一位老人。 不过,孟德亮并不认识汪国江,尽管清楚对方身份估摸着很牛气哄哄,但还是理智没有卖弄小聪明,只是故作糊涂。 “你就是孟德亮,孟村长?”汪国江收回目光,开始炯炯有神盯着孟德亮,“听说你曾五次上访,每次都被驳回,最后一次压根没人接待你,为何之后没有继续?是放弃了,还是遭人恐吓?” “放弃了。”孟德亮心脏狠狠一抽,知道他曾上访过的人,很多,但知道他曾一度上访五次,几乎没有! 因为有两次上访,完全是孟* 德亮路过省城时临时做出的决定。 当下终于肯定汪国江的身份极不简单,脸上也露出一些毕恭毕敬,“请问您是?” “我姓汪。”汪国江只是缓缓说了个姓,“为什么要放弃?” “唉,五次了,整整五次了,我也清楚这上访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当时那边的机场压根就不存在违规行为。而且像这种事,连民jǐng都懒得调解纠纷,甚至还骂我们是一群不开眼的刁民。”孟德亮脸sè有些苦涩,“当时负责接待我的同志说了,马路上更吵,一些住在马路边的居民若是因为被来往车辆闹到寝食难安,是不是该把国土部门全部告到法院去?” 孟德亮说完,脸sè更苦,“说白了,就是谁让咱天生不是个眼瞎耳聋的残疾人?” “唉。”汪国江暗暗叹了叹,确实,像这种事,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违规cāo作,或者违法犯纪。不仅从法律上来说,北雍机场没有任何问题,即便是道德上,也很难遭人诟病。 还是那句话,嫌吵,就搬家,住得不踏实,可别拉屎不出怪地硬。这你情我愿的道理,看似简单,但只有受害者,才能读得懂这不为人知的凄凄然。 “进去坐坐吧,外面冷。”眼见汪国江不走,叶钧与胡有财,还有后面的一个西装青年都不敢挪动半步,孟德亮是人jīng,自然清楚当下该重点跟谁交流。 “好。”汪国江也不推辞,当下就跟着孟德亮朝办公室走去。 刚进门,就嗅到一股浓郁的烟味,孟德亮咳了咳,“叫你们别在办公室里面烧这些碳屑,你看,弄得满屋子乌烟瘴气,怎么招待客人?” 原本围在炉子旁烤火的王家村村民忙不迭起身,对于最先走进门的汪国江仅仅是瞥了眼,不过见到叶钧进门后,就笑眯眯招呼着,“叶老板,您来了呀?这次是不是打算给俺们修路呀?放心,咱们村已经决定了,为了尽可能给叶老板省钱,俺们村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有手有脚能干活的,都一块上,争取在过年之前把这路给修好。” “咦?你们打算修路吗?”汪国江瞥了眼外面坑坑洼洼的湿地,脸上若有所思,“为什么不跟zhèng fǔ申请?路都这么烂了,很难走的,考虑到你们属于农村,只要申请通过,zhèng fǔ方面就会拨出一笔钱,帮助你们修路。” “别提了,该跑的部门,俺们都去过了。可人家看俺们是乡下人,就一副不待见的态度,一听到俺们还是来要钱的,立马就把俺们赶出去了。”一个村民满脸不岔,“这还不算,俺们第二次去,连话都不跟俺们多说半个字,就把俺们给扫地出门。俺们找这些部门的人理论,他们就骂俺们是刁民,穷疯了敢跟国家要钱。” 汪国江细细听着,脸上也渐渐有些泛黑的迹象,毕竟这可是在他的治下,竟然能出现这种不为人民着想的公仆,这让汪国江觉得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那你们怎么不去省里反映,或者写几封匿名信?” 对于汪国江这个问题,另一个男人心不在焉烤着火,保持着烤火的姿态,嘴上却有感而发,“没用的,这北雍机场的事情尚且不愿管,更别提这些对他们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句良心话,若是当官的能多几个跟叶老板一样有着菩萨心肠的好人,俺们家就算三代种地,也不会埋怨这当官的为啥只让富人更富,穷人更穷。” 这恭维让叶钧一时间受宠若惊,尤其是当着汪国江的面。 汪国江是老油条,自然清楚这男人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当下大有深意瞥了眼叶钧,“看来,这些年,都委屈你们了。” “不碍事,俺们都习惯了。”同一屋檐下的,还有两三个王家村村民,当下都一个劲谦虚推辞。 “对了,还没请教您老是干什么的?” 一个王家村村民看似只是随口问一问,却问出了孟德亮心底的疑窦。其实他们都看出来了,能跟叶钧站一块的,都是大人物。 一直不说话的秘书小陈站出来,缓缓道:“他就是咱们省的省委书记,汪书记。” “什么?” 孟德亮双手一抖,差点就让手中的茶杯直接滑倒掉落。幸亏稳了稳,不过还是有一些热气腾腾的茶水溅了出来,滴在手上。 强忍着疼痛,孟德亮感觉放下茶杯,用自己衣服擦了擦手,然后就走到汪国江身前,“汪书记,没想到您竟然来了,之前没认出来,希望您别介意。” “不碍事。”汪国江笑着与孟德亮握了握手,“王家村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真是抱歉,因为工作上的疏忽,没有考虑到王家村的实际情况,就冒然将北雍机场建在附近,这里面,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关于王家村修路的事情,待会我就跟市委谈一谈,到时候你们再去一趟,如果他们还敢用这种态度,你们就告诉这两个小伙子,他们会转告我的。” 汪国江一边指着身旁的叶钧与胡有财,一边义正言辞道:“像这些不为百姓谋福祉的蛀虫,就该彻底整治,决不姑息!” “多谢汪书记。”孟德亮一阵感动,说实话,若非之前叶钧已经解决了王家村最大的困难,兴许汪国江的身份一旦曝光,他肯定得唠叨唠叨,毕竟五次上访,都被人给劝了回来,这股气也憋了很长时间了。 至于在场的王家村村民,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或许知道省长应该是个天大的大官,可至于这省委书记,确实是模棱两可。不过既然是省官,肯定很大,至少比他们市的市长还要大。 “你们村的村委书记呢?”汪国江看了看四周的王家村村民。 “都走了,自从俺们村决定上访,都把村官们给吓跑了。”一个王家村村民叹了叹,满脸自嘲,“只有孟村长是好人,其他村官都说俺们是祸害,整天没事找事。后来市zhèng fǔ也认为俺们村是刺头,也渐渐把俺们村遗忘了。当然,前几年还是有一批大学生准备到咱们村工作,可似乎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宁可跑到更偏远的农村上任,也坚决不来俺们村,说俺们会影响他们的仕途升迁,更将孟村长当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 还真别说,孟德亮这一干,就干了十几年,正常情况下,像孟德亮这种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就算混得再狼狈,起码也能进县城里弄个处级干部。毕竟十几年的资历,除了上访这层不能算作污点的污点,其他都白得一塌糊涂,这很明显是遭人打压所致。 “这么说,这些年除了孟村长,你们一直在客串着村委会的各种职务?” 汪国江这个问题让在场的王家村村民紧张起来,“大老爷,是不是这么做会影响孟村长?” 他们没有问是不是犯法违纪,会不会让自己钻笼子吃牢饭,反而是替孟德亮着想,这让汪国江有些意外,原本故意板着脸的姿态,也渐渐松弛下来。 “放心,这并不算违纪犯法。当然,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无规矩不成方圆,确实需要一些新鲜血液为你们孟村长排忧解难。”汪国江笑了笑,尽可能不释放那种自然而然的威严感,“不过有很多事,你们是做不来的。所以,必须得让拥有正规资格的公务员进入王家村这个大家庭,这样才能同心协力,发展致富。” “可人家不愿来呀,我们就算想,也要人家答应。” “是呀,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我可以下达一些指示,但那些人就算来了,怕也没心思用在工作上,这反而会害了你们王家村。”汪国江露出沉吟之sè,当下不经意瞥了眼叶钧,顿时有了一个主意,“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替你们物sè一位村干部,依靠他的身份,吸引一大批有志青年过来。” “真的可以吗?是谁呀?”孟德亮也露出激动之sè,毕竟王家村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他一人处理,别看坐在办公室里有着五六个人,这压根就是充门面的。 还是那句话,没文化,真可怕!对于大字不识几个的这些人,孟德亮也没指望他们能翻看那些文件,更别说草拟以及批阅。 “你们看,叶钧如何?”汪国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叶钧,这让被点到名字的当事者吓了一跳。 胡有财露出一抹淡淡的幸灾乐祸,“小钧,没想到你都能当领导了,村干部呀。” “好呀!叶老板是好人,跟孟村长一样,叶老板如果肯在咱们村工作,我黑子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 “老黑!注意素质!” “老黑!注意言辞!” … 汪国江这句话,顿时让满屋子的王家村村民喜笑颜开,就连孟德亮都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镜框,满脸大有深意,很明显对汪国江这个决定非常赞同。 汪国江瞥了眼叶钧,缓缓笑道:“小伙子,别担心,这只是个挂名的村干部,毕竟你也没参加正式的公务员考核,只能说是特招型。我也知道你志不在仕途,但既然你愿意帮助王家村,就考虑考虑,因为一旦宣布你将是王家村的村干部,相信那些有志之士,肯定愿意到王家村工作。至于那些打压、牵连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原来只是个挂名的?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当下欣然点头,“好,汪爷爷,我对这个提议并没有任何意见,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能满足你的,我都答应。”汪国江满脸笑意,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之sè。 叶钧深吸一口气,笑道:“我想让我哥也参与进来,成为王家村的一名村干部,但他不是挂名的,也不是特招,而是正式的公务员。” 第三百二十二章 你跟方璇什么关系? 提出让董尚舒入仕的决定,叶钧并非心血来cháo,而是想给董尚舒找个事做,看能不能逆天改命,把上辈子莫名其妙沾染上的牢狱之灾可彻底破除掉。 尽管这种想法可以改换另一种方式进行,比方说从商,可叶钧始终认为,董尚舒进入仕途才是最好的归宿,这与董文太的期望有关。 尽管二表姐、三表姐都在仕途混得风生水起,可始终是女儿身,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产下后代,留的也是外姓人的血。 所以,董尚舒完完全全是承继着董氏能不能延续红四代、红五代的伟大责任。 “不行!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跟那群道貌岸然的政客打交道,小钧,你这不是把我往火里面推吗?” 中午,离开王家村返回清岩会所,叶钧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董尚舒。尽管清楚董尚舒真要参加公务员考试,绝对属于胸无点墨的那类,但只要这位爱闯祸的南唐头号纨绔真愿意改邪归正,就算想在考场里* 作弊,怕所有考官都很愿意睁只眼闭只眼。即便请人代考,都不会说半句废话。 所以,董尚舒能不能获得公务员资格,这根本就毫无悬念,关键在于这位董家的小祖宗有没有这心思。 “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叶钧干笑着坐在董尚舒身边,“你想想,外公为何每次看你,都一副孺子不可教化的眼神?还不是恨铁不成钢?当然,哥你这么聪明,自然清楚,我也不多说,但你肯定有一点没想透。” “哪一点?”董尚舒有些好奇。 “猜不出来吧?”叶钧神秘一笑,“知道外公他老人家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就是不能看到董家延续下去的一天,他老人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孙满堂。但是,外公一直将家门荣辱看得极重,他曾亲自提笔,写下两句座右铭,并且挂在书房里,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三十年荣华如宦海浮沉,三十年荣辱如乱世飘萍。” 董尚舒自然记得,因为他时常出没于那间书房。 “外公十六岁参军,二十五岁入仕,知命之年心有所感,于今世半辈浮生写下感悟,只为留给子孙后代细细揣摩。”叶钧笑了笑,“可外公他老人家为何单单挂在书房里,却不放在客厅?” “那是他喜欢,觉得这字这画,挂在书房才能相得益彰。” 别看董尚舒说得理直气壮,但实际上,显得极为心虚。 “真的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难道老爷子是写给我看的?”董尚舒苦着张脸。 “恩,你想想,若当真外公是打算写给后人观摩感悟,岂会放在书房里?这书房平rì里除了你喜欢进去,怕大舅都不会去吧?” 叶钧的话让董尚舒皱眉思索起来,好一会,嘀嘀咕咕道:“我进去也是偷偷字画罢了,算了,不管老爷子肚子里到底什么心思,看在他这些年给我弄了不少字画,就顺顺他的心意。不过咱们得先说好,如果我确实做不来这行,小钧,你可不能继续逼着我往火坑里跳。” “当然不会,哥,其实我让你去王家村当村干部,是给你找感兴趣的事情做的。” “当个村官还能干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董尚舒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叶钧却点点头,“你想想,这江陵市能跟王家村沾边的zhèng fǔ部门,哪一个没刁难过王家村?你也知道,那位孟村长都被气得上南唐五次上访,自然得罪不少人。你说若你当了这村官,真有人给你使眼sè,让你涨涨眼力劲,你会怎么办?” “废话!当然抡砖拍瓦直接侍候!”董尚舒绝对是空想出的一股无名火,“都有着哪些部门,等我当了村干部后,立刻上门试一试。” “不急,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既然要入仕途,就得先取得公务员资格。”叶钧压了压手,示意董尚舒先坐回椅子上,“这个月二十八号,就是咱们省的公务员考试,到时候,哥你就回南唐参加考试,知道吗?” “还没报名啊。”董尚舒满脸苦楚,“再说了,你认为我是那块料?只怕这题目非得答个牛头不对马嘴,把那审核试卷的考官活活气死。” “放心,报名的事情,不是问题,即便已经过了报名时间,但要临时补办,一点都不难。”叶钧这话倒是不错,董尚舒也清楚依着董家的影响力,确实不是问题。“至于考题,放心,到时候我怎么说,哥你就怎么写。” “啊?” 董尚舒眨巴着眼睛,显得很疑惑,倒是叶钧偷偷凑到董尚舒耳边,“哥,你应该知道部队里有一些通讯器材,那些接收器只有绿豆那么大,塞在耳朵上,比收音机还好使,对不对?” “没错。”董尚舒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候帮我答题?你说答案告诉我,我照着写就成了?” “恩。” “那就好,其实我最反感的,就是背诵一大堆试题。”董尚舒长出一口气,“这样吧,我这就去给老爷子唠叨唠叨,也让他高兴高兴。” 目送董尚舒离开后,叶钧脸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实话,董尚舒对他的好,确实没话说。能帮的,能防范于未然的,叶钧都事先做齐备了,真在宦海仕途这条路待久了,相信董尚舒在言行举止上,肯定就不会跟现在一样大大咧咧,自然就能省去不少麻烦。再说了,有了这等隐忍的心xìng,rì后肯定也会清楚自身的发展方向,有了目标,就会学着却适应。 叶钧上了楼,刚回房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一阵拍门声。 “我就知道你回来了。”站在大门外的,是亭亭玉立的杨静。 叶钧狐疑的四下打量了一会,见四周没人,才拉着杨静进门,惹得杨静一阵白眼,“怎么感觉跟你在一块,就这么见不得人似的?难道你忘记当初以为姐姐发生车祸时,我还当着亲人的面,躲到你怀里?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面对杨静的一阵数落,叶钧也不吱声,只是搂住杨静的腰肢,吻住了杨静还yù念念有词的粉唇。 杨静很快就闭上眸子,陷入与叶钧的热吻之中,对于这久违了的久旱逢甘霖,原本就气sè不错的杨静更是明艳照人。 良久,杨静才气喘吁吁推开叶钧,然后就蹲着使劲呼吸着新鲜空气。 叶钧也是微微有些气喘,“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难道你在我房间里装了摄像头?” 说完,叶钧还装出副jǐng惕的模样,打量着四周的一草一木,惹得杨静一阵白眼。 “好了,别看了!”杨静站起身,拉着叶钧的大手,不断摇晃着,颇有撒娇的味道,“其实我只是在房间的门锁上放了一块小纸片,若是这门口被人推开,小纸片肯定会掉下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清楚你在屋子里的原因了吧?要不要我再给你解释一遍?” “要。”叶钧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气得杨静狠狠跺了跺脚,然后直接开始给叶钧挠痒痒。 “我不怕痒。”叶钧就仿佛苍松一般站立着,对于杨静在他胳肢窝的sāo扰毫无反应,一句话,更是将杨静气得小嘴直嘟囔。 过了好一会,杨静忽然目光锐利,隐隐透着一股jǐng惕,“坦白告诉我,你跟方璇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实在想不通杨静为何将他与方璇联系在一起。尽管方璇到了江陵后,就一直抽不出时间跟她见上一面,重温一下当rì的激情,但叶钧清楚方璇不是那种一rì不见,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xìng子。所以,就算杨静看起来像是猜到些什么,估摸着也不可能是方璇自己吐露的。 方璇的为人,叶钧心知肚明。 “哼!昨晚文羽姐告诉我,说你在南唐大学请了一位很漂亮的实习生,还把她绘制的作品取给我鉴赏。”杨静目光依然保持着十足的jǐng惕,“但是,这落款的名字竟然是方璇,叶钧,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跟方璇只是萍水相逢。” 叶钧暗暗头疼,但嘴上却讪笑道:“林可儿应该跟你说过方璇的事情吧?” “好呀!叶钧,你终于承认去那些场所鬼混了吧?”杨静忽然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将叶钧吓了一跳。 稍稍细想,叶钧就清楚杨静会错意了,当下有些头皮发麻解释道:“酒吧是陈哥开的,陈哥是我朋友,还有,常平也是,他们你也见过,就是那天晚上举办校庆之时跟我待在一块的人。方璇、林可儿,他们都是在陈哥酒吧里做事的,你也知道,女孩子在那地方工作是很危险的…” “所以,你看方璇长得漂亮,就打算包养她?” 面对杨静满脸猜忌的模样,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但嘴上却大义凛然道:“绝对没有!” “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有这企图?”杨静依然喋喋不休追问着,目光的审视味更浓。 “绝对没有!”叶钧想也不想,就将脑袋摇得跟鼓浪一般,“要不要发誓?” 心里嘀咕着,我确实没想过要包养方璇,而是要照顾一辈子,这两者在xìng质以及意义上,有着天壤之别,就算发誓,也不会遭五雷轰顶。 瞧着叶钧一副坚毅之sè,连一点异sè都没有,杨静有些惊讶,暗道难不成他是真心打算帮助方璇? “好了,也不用你发誓,这件事咱们以后就不说了。”杨静看似很大方的摆摆手,不过很快就盯着叶钧,“不过,以后也不准勾搭方璇,知道没有?” “知道了!来,亲一个!” “不要!” 叶钧说完,就再次搂住杨静,咸猪手与大嘴巴的双管齐下,愣是让杨静躲无可躲,再次沦陷在叶钧的深吻缠绵之中。 “什么?这臭小子真打算考公务员?” 房间里,董素言满脸惊愕,就仿佛听到普天之下最荒诞的冷笑话。 不过看见董文太脸上那抹不似说笑的欣慰之sè,董素言暗暗擦了把汗,“尚舒这小子脑子是不是给撞到了?小钧不也是被砖头砸了后,整个人开始脱胎换骨大变样吗?难道尚舒脑门也给挨了几下?” “胡说八道些什么?”听见董素言嘀嘀咕咕,董文太狠狠瞪了眼,“尚舒这孩子懂事了,知道吗?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早知道这法子有用,就应该提前把尚舒放到小钧身边。” 董素言撇撇嘴,这算哪门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完全是糊弄人的废话! 毕竟这将门虎子就算不能承继,但也不会搞出四不像出来吧?你看看董家这代人,哪个不成器?尚舒这小子天天往书房里跑,粘着老爷子的墨水,不还是那股子为非作歹,惹事生非的脾xìng? 当然,这肚子的腹诽,董素言可愣是一个字不敢吐露出来,唯恐继续遭到董文太的训斥,“既然这样,我这就去给尚舒报名。” “去吧,记住,安排一个靠右的位置,顺序无所谓,就算第一排也没事。”董文太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说出一句让董素言差点脚底打滑趴地上的话,“这次尚舒肯定能考出整个考场的最高分。” 第三百二十三章 好一招一箭双雕! PS:感谢‘我不是你大哥’的月票支持! ———— “什么?汪书记已经来江陵了?不是说过几天才到吗?” 省委书记要来地级城市视察,一般都会提前宣告,以便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当然,微服私访例外,不过这种可能xìng,在这个年代几乎已经绝迹。依着计划,汪国江现身江陵市,应该是三天后的事情,这也难怪得到消息的韩匡清会如此惊讶。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反正这是小钧告诉我的,汪书记目前正在清岩会所里面休息。” “那应该不会有假了。”叶钧的为人,韩匡清还是一清二楚的,加上说这话的还是叶扬升,自然称得上毫无虚假,“要不要现在跟王书记说一声?” “我之前已经给王书记打了电话,估计现在他人已经到清岩会所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在也过去吧。” 韩匡清颇为急切,叶扬升也不废话,直接穿上外套,()就跟着韩匡清走出办公室。 两人一路上都在商讨着这次汪国江来江陵市视察的真实用意,尽管叶钧在电话里说得模棱两可,但叶扬升也清楚,汪国江去了趟王家村,估摸着应该是与最近流传在电视、报纸上的录音语录有关。 对于汪国江的为人,叶扬升颇为清楚,知道江陵出了这么一起仗势欺人的事件,尤其受害的还是一群底层老百姓,估摸着这趟去王家村,也是做着一些安抚的工作。 但真正让叶扬升忧心忡忡的,莫过于昨天傍晚发生在江陵河坝的恶xìng.事件。 “什么?尚舒要到王家村当村干部?你也混了个挂名的职务?” 来到清岩会所,叶扬升并不急于会见汪国江,反而是拉着叶钧打听一下信息,起码待会与汪国江见了面,不至于弄得束手束脚。 “恩,这是汪书记的安排,毕竟王家村一直都是孟村长dú lì支撑,村委办公室更是天天关着,根本就没有公务员愿意到那地方积攒阅历。”叶钧笑了笑,“估摸着这是王家村这些年经常上访的原因,被外界误解为魔障,真到了那地方做官,很可能这辈子的仕途前程都要毁于一旦。” 叶扬升沉吟一会,多少也清楚了汪国江的心意,“这么说,汪书记是打算借用你在外界的影响力,让这些谣言不攻自破?” “恩。” 叶钧点头应是,但叶扬升却有些疑惑起来,“但这跟尚舒有关系吗?” “爸,这您就不懂了,表哥这些年一直游手好闲,在南唐市更是混世魔王一样招惹是非。前阵子在南唐,有一次偷偷瞧见外公唉声叹气,估摸着也是恨铁不成钢,担心董家就此没落下去。”叶钧说完后,偷偷注意了一下叶扬升的情绪变化,毕竟丈人一直看不起女婿,这在上南省,只要能接触这个层面的,基本都一清二楚。 不过,发现叶扬升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sè,相反,还有着一股担忧,叶钧立刻就猜到叶扬升的心意,“所以,不管是为了表哥的前程着想,还是为了让外公心安,我都决定让表哥到官场里试一试。” “这我就不懂了,尚舒他愿意吗?他xìng子这么野,肯安心待在农村里面工作?”叶扬升皱了皱眉,“若是尚舒真有这心,也该安排好一点的工作吧?” “爸,您也清楚表哥xìng子野,其他地方不好说,但我觉得,王家村绝对是表哥最佳的去处。”叶钧高深莫测笑了笑,一板一眼数着手指,“第一,王家村这些年没少受人白眼,或许传出我挂名王家村村干部后,外界可能会有所改观,可依然会有一些刺头,刁难王家村。但有表哥在,王家村肯定就能挺直腰杆子讨要本该拥有的合法权益。而这种事,表哥也最是喜欢。第二,从浅入深,从底层做起,这也是外公最希望,并时常隐喻的心xìng打磨。而且,就算表哥受不住拘束,选择不干了,这一个村干部的职务撤掉,也不需要那么麻烦,起码外公脸面上过得去。” “不错,你这些想法非常正确。”叶扬升难得的夸了句。 “对了,汪书记也曾打听过关于江陵河坝的问题,所以,爸,到时候您跟汪书记见了面,也可简略提一下,倒是不用过多阐述。” “哦?”叶扬升露出惊讶之sè,“汪书记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没有?” 毕竟在此之前,也只有叶钧与胡有财真正接触过汪国江,自然能揣摩出汪国江一言一行的真实想法。对于这个儿子,叶扬升早已不用看小孩子的目光对待。 “说不准,起初,汪书记有些义愤填膺,甚至还打算拔出这些肆意损坏国家财物的毒瘤。”叶钧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可是,当汪书记听说幕后指使者的身份后,却渐渐淡去了这些话题。坦白说,我并不相信汪书记是遗忘了,更像是在逃避。” “逃避?”叶扬升刚刚皱起的眉梢忽然彻底拧在一起,“等等,你刚才说,幕后指使者?你知道是谁?” “恩,爸,其实我早就该跟你说了。”叶钧并不打算欺瞒下去,说出来,兴许叶扬升还会有所防范。对于孙凌的xìng子与为人处事的手法,叶钧并不放心,“前些天,我在王家村遇到一个人,他是小敏的弟弟,他告诉我,有一个叫孙凌的男人,已经到了江陵市,打算报复一下逼死张嵩的真凶。” “什么叫逼死?这张嵩是自己撞墙死的。”尽管叶扬升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还是暂时选择过滤掉这心底的疑窦,“孙凌?他是谁?还有,小敏的弟弟?这小敏是谁?等等,难道是跟尚舒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恩。” 见叶钧点头应是,叶扬升脸上露出些许暧昧,似乎脑子里在盘算着能喝上一杯结婚酒似的。 “好了,关于孙凌的事情,你暂时先别管了。我就问一句,汪书记是不是听到孙凌这两个字后,就选择逃避这个问题?”说实话,叶扬升倒不是顾忌孙凌这个人,担心的也只是孙凌背后那位老人,他多少也清楚一点,知道这些年躲在幕后兴风作浪的,很可能是那位叫孟岩的老人。 心中揣摩着该不会汪国江也是知道这案子与孟岩有关后,才临时换阵一改常态吧? “是的。” “好了,我先进去见一下汪书记。” 说完,叶扬升就皱着眉,朝清岩会所的主楼走去。 陈胜斌、方文轩、徐常平、张磊、林萧等人,这阵子一直住在清岩会所,白天只顾着睡觉,晚上就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当然,这些南唐纨袴膏粱来江陵市,自然不是贪图享乐的,只是一直找不到事干,白天除了关心一下KTV的装潢进展,其他时间,自然就是浑浑噩噩熬rì子。 对于汪国江的到来,他们并不拘束,丝毫没有钟正华来时的束手束脚。 “小钧,汪书记打算什么时候回去?”陈胜斌缓缓走来,他昨晚睡得早,喝的酒也少,所以并不贪床。 “这倒没听说,怎么,陈哥你好像很希望汪爷爷快点回去。” “那是自然,这次我是跟我家里面说来办正事的,可不想被汪书记瞧着我只顾着喝酒泡女人,这要是传到我爸耳朵里,非把我禁足不可。”陈胜斌神秘一笑,“刚才听说尚舒回南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 “恩。” 见陈胜斌露出虚心听讲的神sè,叶钧就缓缓解释了事情大概,这让陈胜斌露出仿佛听到全天下最滑稽的笑话一般,膛目结舌。 “你们说什么呢?” 林萧也跑了出来,他年纪与叶钧差不多,也只是大上一两岁,可这心xìng,估摸着也跟未成年几乎一致。 陈胜斌自告奋勇解答了这个问题,同时还一阵添油加醋,将董尚舒考公务员,打算做正行的事情无限扩大,听得林萧一直朝西边方向打量,似乎想用行动证明,这难不成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 有了林萧与陈胜斌幸灾乐祸的讲解,陆续清醒过来的南唐纨袴膏粱们,都听到这事。即便沉稳如张磊以及徐常平,脸上也是露出荒诞之sè,暗道这位南唐的尚书大人一旦进入仕途,即便不会成为贪官污吏,怕也是官场上最无耻、最狂妄、最招恨的祸害! 尽管叶钧一再提醒他们,一定要持鼓励的态度,但实际上,就连叶钧本人,都被这气氛弄得一阵捧腹大笑。 也不知道汪国江跟叶扬升等人说了些什么,走出房门的三个人神sè各异,王东旭自然是容光焕发,一副激昂得意的模样。韩匡清却是神不守舍的沉吟,边走边低头思考,若非清岩会所的路并不难走,也没有什么障碍物,不然,怕韩匡清脑袋撞墙后才会从思虑中清楚过来。 至于叶扬升,显得很平静,但这平静的外表只是层假象,因为叶钧分明看到叶扬升脸上一闪而逝的忧心忡忡。 显然,汪国江在屋子了,定然说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 “这么说,是有人想刻意栽赃咱们了?” 收集到情报后,孙凌也是面sèyīn沉,这一层接一层的作案手法,很明显作案者并不打算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或许这种作案的手法孙凌也会用到,但很明显不会常用,只会在需要争取大量时间的前提下,才会用这种xìng质的缓兵之计。 “情况远比咱们想象的要更严重。”邵青暗暗叹了声,“你不知道,现在jǐng局里面,已经将程泽建与陈桥的死亡联系在一起。” “这么说,不管咱们是补救,还是不补救,这嫌疑人,咱们也逃不脱,是不是?”孙凌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到底是谁躲在幕后摆咱们一刀?” “会不会是叶钧?” “不会,他没有必要这么做。”孙凌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这个可能xìng,“就算叶钧愿意下血本打砸正在施工中的河坝,但也没必要把陈桥给弄死。毕竟张嵩、程泽建先后死去,陈桥很明显就是最可信的污点证人,加上陈桥持着合作的态度,留着陈桥,比除之而后快要更有意义。再说了,除了咱们,谁还可能要了陈桥的命?” “也是。”提问的男子点点头。 “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想将矛盾扩大,同时将这起事件作为导火索一样,逼我现身!”孙凌yīn沉着脸,喃喃自语,“会是谁呢?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在江陵这块地,还会有老爷子的人。否则,我事先肯定能知道消息。” “对了!”邵青灵光一闪,“张嵩的老头子张博,不是一直在江陵市潜伏着吗?再说了,他可以调动张嵩这些年培养的心腹,人力物力齐备,有作案的条件。他恨陈桥做污点证人,逼死他儿子,也有着作案的动机!” “没错!我说这老家伙为何这阵子一直不急不躁的,原来,是盘算着用这毒计逼我出手,他却躲在暗地里坐山观虎斗,以便渔翁得利!”孙凌微眯着眼,目光yīn沉,“好一招一箭双雕,差点就被这老家伙骗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广告选择 “这老鬼,真是嘴够硬的!还跟咱们摆谱,玩心理战术?” 匆匆走下楼的邵青立刻开始嘀咕起来,先前质问张博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没想到尽扯一些有的没的,不是跟老熟人打麻将,就是推门球!这骗骗小孩子还行,还妄图骗他跟孙凌,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冷的笑话! “哼!刚刚死了个儿子,又将省委办公室的大小事务全撂到一旁,这张博若真有这种闲情雅致,倒也算是个妙人。”孙凌脸上满是冷笑,“以前倒是小瞧他了,他还真就是个东西。” “他不承认,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邵青脸上有些担忧,“毕竟从请报上看,汪国江肯定已经到了江陵市,甚至还传出去了一趟王家村。”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老爷子真让咱们回去,咱们只能走。”孙凌倒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扭扭捏捏,“不过,走之前,我并不介意先弄死张博这老东西。” 邵青脸上闪过一丝古怪,但并未出言劝慰,尽管觉得这事< 真是张博在幕后搅风搅雨,但也罪不至死。 不过深知孙凌xìng子的邵青,即便肚子里有着一些话,但也只能硬生生吞回去。 “哼!就你这个高谈阔论的草包,也敢跑来试探我?”一处yīn暗的角落里,张博缓缓现出身形,凝视着一辆车疾驰离去,“真是不知死活!” 说完,张博忽然露出一丝疑惑,“奇怪,那个叫李宣的少将这次怎么没现身?难道离开江陵了?” 清岩会所内,汪国江正品尝着一叠小炒,人上了年纪,就算不贪杯不挑食,但对于饮食的质量,始终不会跟年轻时一样随随便便,这多少是出于对身子骨的健康考虑。 “汪书记,饭菜还合胃口吧?要不要再给您弄一份?”胡有财坐在一旁,满脸笑意,“婉儿知道您来了,所以亲自下厨,您老别介意。” “错!我怎么会介意?”汪国江缓缓放下手中的筷条,“小杨做的菜,比那些厨师不知道可口多少倍。这厨师做菜,讲究数量,而忽略了食物最基本的质量。我不是饮食家,吃不到那些名厨耗费几天几夜选材,又烹饪十几个小时才做出来的jīng致菜肴,不过能品尝到小杨这碟用心做的菜,就已经很知足了。” “汪爷爷,这次来南唐市,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吗?”一直不吱声的叶钧忽然插了口,但这话,却让胡有财跟汪国江都是微微一怔。 毕竟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主人非常隐晦的下达逐客令。 尽管叶钧也深知这种话说出口,难免会令人心生疑窦,但一想到陈胜斌等人一个劲的央求,也只能硬着头皮。 “是那些小家伙让你问的吧?”汪国江似笑非笑拾起摆在身前的筷条,先是夹了块瘦肉,这才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待在这地方,会让那群小伙子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我是个大嘴巴,更是他们父母派来江陵监督他们的细作。唉,现在能真正让长辈省心的小孩,已经不多了。” 汪国江顿了顿,望向叶钧与胡有财,“你们两个就很不错,当然,方家那小子也很让人省心。” 汪国江说的是方文轩,叶钧很清楚这群南唐纨袴膏粱里面,确实方文轩走在了前头,也获得了一大群老一辈的赞赏。当然,现在更是直接进入天海党,成为里面的核心成员,这绝对是方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当然,叶钧的横空出世,早已迅速取代方文轩在那些南唐大佬们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这么说,若是叶钧目前依然跟上辈子一样厚积薄发,不显山不显水,怕再过两年,方文轩就很可能拥有一支恐怖的红sè阵营。 “汪爷爷,其实您大可多住一些rì子,看一看江陵市这些年的变化。”胡有财笑着给汪国江倒了半杯酒。 “不待了,再继续待下去,那群小伙子就要哭丧着脸,说我老人家是个贪嘴的坏老头。”汪国江笑着喝了口酒,“当然,明早我会去一趟世纪大道,看一看这传闻将与世界接轨的国际化商业街,到底有着何等不同寻常。” 说完,汪国江还似笑非笑瞥了眼叶钧,“那篇论文是谁写的?别跟我打马虎眼,我既然问你们两个,就肯定有着一些证据。” 胡有财本能偷瞄了一眼叶钧,见肇事者气定神闲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顿时收回目光,也装出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而胡有财这细微的小动作却没有瞒过汪国江,当下大有深意的瞄了眼叶钧,便继续吃着夹住的一片煎肉。 “什么论文?汪爷爷,难道是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 “恩,是的。”见胡有财还真跟自己打马虎眼,汪国江一时间哭笑不得,但表面上,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叶钧脸上的茫然可谓水到渠成,至于胡有财这装傻卖萌的道行,显然稍显逊sè。 汪国江是老人jīng,也不点破,这心里清楚就成,当下缓缓点头,也就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瞎扯。 从胡有财先前那道眼神来看,估摸着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八成就是叶钧写的。就算不是,怕也有着重大的牵扯。 难怪董文太这么在意那篇稿子,更是直接表态,支持江陵市大改。 当初汪国江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叶扬升的杰作,毕竟能让董文太这么支持,很明显就该与自家人有关。但是,时间上又说不过去,若是说在叶扬升上任后,这篇论文才出现,倒是还值得推敲,毕竟这么大的功勋,一旦能够达成,并获得成功,这绝对是歌功颂德,甚至流芳百世的一桩美谈。再者,在政绩上,也能狠狠画下一笔。 可这却出现在叶扬升赴任时的前五个多月! 这差不多半年的间隔,汪国江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但若不是叶扬升,又跟董文太走得这么近的,同时还身处江陵市。那么,就只有眼前这个早已显山显水,偏偏还不断给人惊喜的妖孽! 没错,叶钧对汪国江来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孽怪才! “叶先生,外面有人找您。” 正当叶钧、胡有财与汪国江结束这场饭局时,清岩会所的一名服务生气喘吁吁跑来。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但来人说是港城的。” 港城? 叶钧暗道该不会是港城时尚周刊的工作人员吧? 算了算时间,这次应该是将那本印好的关于防癌治癌的书籍送来,这可是上辈子陈国芸花费多年研究出来的心血,这次也算得上物归原主。尽管还有一小部分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但叶钧清楚,依着陈国芸的智慧,想要复制上辈子的研究成果,实际上并不困难,甚至还可能斩获更多。 毕竟起点不一样,上辈子陈国芸完全是在一片空白的领域上摸索。 而这一次,却是叶钧拔苗助长,将陈国芸上辈子的研究心血都给提前送来了。 “董事长。” 来的人竟然是周元浩,叶钧有些意外,毕竟周元浩目前的执行官身份,可以说平rì里的工作都是异常忙碌,根本就没这时间四处游玩。 “怎么这次亲自过来了?” “没办法,董事长,这本书的内容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担心沿途出问题,有负董事长重托,只能亲自送过来,这样我才心安。”尽管气候很冷,但瞧见周元浩额头已是渗出汗水,很明显是星夜兼程赶来的。 “天sè也不早了,先在这里住一晚吧。”见周元浩想要拒绝,叶钧忙补了一句,“工作上的事,就算再急,再忙,也要缓一缓。毕竟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我要的是一位健健康康,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执行官,而不是仅仅只懂得赚钱谋发展,却将身体置之不理的机器人。” “董事长,我…”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眼看周元浩还打算扭扭捏捏一阵子,叶钧一锤定音,唤来了一旁的服务生,“给这位先生准备一间客房。” 当服务生急匆匆离开后,叶钧才望向隐有感动的周元浩,“最近公司没出现什么大问题吧?” “没有,一切都在正常运作中。”周元浩咧嘴一笑,“董事长,您可能不知道,公司最近的销售额增长了十个百分点。” “哦?” 叶钧露出意外之sè,却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等待着周元浩的解释。 周元浩也不敢打哑谜,忙解释道:“现在不说港城的本土市民,就连内地的百姓,都对《功夫》这部贺岁片充满着期待与好奇。而这次王导决定将所有拍摄的进度,以及一些幕后花絮,全权交给咱们公司负责报道,以及刊登,这让不少同行都极为眼红。也就是这个原因,不管是每周的杂志,还是每天在娱乐无极限栏目播放的幕后花絮,都呈现一片大好的趋势。最关键的,就是目前娱乐无极限栏目的广告收益,已经有数位广告商打算追加广告费用。” 周元浩说完,顿了顿,“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希望董事长能够定夺。” “什么事?”叶钧有些疑惑。 “其实,最近有三家大公司准备找咱们合作,打算花重金,将广告用在娱乐无极限栏目的黄金强档上。因为这三家公司彼此间都是竞争对手,而且合同上都拟定不能接受同行的广告,所以比较难以抉择。”周元浩脸sè满是犹豫不决,“这三家,一家是可口可乐,在国际上知名度最高,但广告费却最少。另一家是百事,国际知名度次于可口可乐,广告费也处在中间,但愿意签订一份买断xìng质的合同。至于这最后一家,就是健力宝,给的广告费,也是最高的,还答应只要娱乐无极限栏目能保持目前的势头,每三年,就提价一次。” 可以这么说,各家都有所长,或许很多人会考虑后两者,毕竟都是为了追逐利益最大化。 但是叶钧并不这么想,健力宝可以选择忽略,因为十年后,内地的饮料市场,陆续被本土化的几家转型公司取代,真正赚到钱的,也只是可口可乐与百事可乐这两张金字招牌。 别看健力宝愿意每三年愿意提价一次,但实际上,健力宝公司几年后运作出现了大问题,造成大亏损,自顾不暇,这个所谓的每三年提价的承诺,根本就是一句空话。 至于百事的买断协议,也不可取,叶钧很有自信能够无限扩大港城时尚周刊的知名度,这买断的价码看似心动,但也代表rì后不能提价,更不能另择其他饮料供应商。 “若是让我决定,自然是选择可口可乐。” 叶钧的答案并没有让周元浩意外,相反,还露出英雄所见略同的神sè,“董事长,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第三百二十五章 开除! 叶钧没有忘记当初与钟正华这些清岩会所重磅级会员的君子协定,只不过,这两天事多,一直抽不开身,去寻觅一间能够投入运作的研究所,更不提去接触那些在癌症研究上颇有建树的专家。 不过,眼下却是一个好的时机,当汪国江走马观花领略了世纪大道的全新风貌后,就带着一股不虚此行的神sè匆匆离开江陵市。 而闲下来的叶钧,就漫无目的开着车,在江陵市的大街小巷闲逛。 说实话,防癌治癌的专家岂会这么简单就能寻到?原本依靠自身的社会影响力,通过媒体传播,让人知道他现在正极力聘请类似的专家,这法子是最可行,最有效的。 可这种捷径很快就被叶钧否决,毕竟要重点照顾钟正华等人的亲眷,倘若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四方来人,置之不理,势必就留给媒体能攻击自己的借口。毕竟媒体多是无情无义,这种痛打落水狗,还能让旗下报刊杂志大卖的好事,自然是持着来者不拒的态度。 = “唉,真怀念以前走在街上都不担心被人认出来的rì子。”叶钧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名人的生活还真是烦恼多多,就算xìng子最野的杨静,都不敢轻易迈出清岩会所的大门口。唉,这世道没变,变的是自己呀。” 叶钧有些感慨,当下将车停在路旁,打算歇一歇,抽根烟。 啪啪啪… “这里不准停车!” 车才停下没多久,叶钧还在俯着身找打火机,就听到车窗被人拍个不停。 “咦?怎么是他?” 叶钧忙摇了摇车窗,只见拍窗户的,是一个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多rì没见到的黄博钊。 “看什么看?还不把车开走?信不信我给你车子划几下?” 黄博钊说完,就煞有介事的开始从地上拾起一块有着尖角的石头。 这举动倒是让叶钧吓了一跳,当下忙摘下墨镜,“博钊,是我,怎么?才多长时间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叶大哥?” 黄博钊瞪大眸子,但很快意识到说溜了嘴,神经兮兮打量了一眼四周,同时捂着嘴巴。 “先上车。” “好。”见叶钧打开副驾驶位的大门,黄博钊忙不迭坐了上去,同时朝身后的一个位置喊了声,“妈,我出去一下,待会就回来!” 也不等那个有过萍水相逢的妇人回应,黄博钊就坐上车子,屁股情不自禁上下动了动,似乎在试探这沙发的柔韧xìng,“叶大哥,可以开车了。” “好。”叶钧启动车子,一边cāo纵着方向盘,一边笑眯眯道:“怎么这阵子都没见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号码忘记了?” “不是。”黄博钊显得有些紧张,“只是叶大哥成为名人后,我就不敢sāo扰你,怕你觉得我烦。当然,我还jǐng告了杨开跟董瑞,让他们也不能给你打电话,谁若是敢打,我就不认他这个兄弟。” “以后不准这样,知道吗?”叶钧笑了笑,“我把你们当兄弟看,这不会因为我的立场改变,而发生改变。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管你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要遇到困难,我都会帮助你们。” “可是,别人会说我们恬不知耻高攀。” “你是觉得兄弟重要些,还是别人的看法或者想法重要?” 叶钧依然面沉如水,他清楚,想要开导黄博钊,用太过刚硬的方法,或者言辞,只会适得其反。 “自然是兄弟更重要。”黄博钊理所当然回了句,但说着说着,就猛然联想到更深一层的意思,顿时拍了拍脑门,“真他娘的糊涂!我这是怎么了?差点就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毁了与叶大哥的友谊!” 黄博钊说完,就笑呵呵望向叶钧,“当然,以后叶大哥若是厌烦咱们兄弟,咱们一句话不说,立刻消失,绝不会再惹叶大哥生气。” “博钊,你还是没用心呀。”叶钧叹了叹,“需知兄弟怎会有厌烦?还玩消失?兄弟,是这么做的吗?”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人家都说做兄弟的,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如果认为我富贵了,就配不上我叫你一声兄弟,那么,请你现在滚出这扇门,就当我叶钧瞎了眼,领错情,会错意。” 说完,叶钧直接将车停在路旁,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黄博钊一时间脸红耳赤,当下探出手,似乎打算拉开大门下车,但数次又缩了回来。憋了好半晌,才惭愧道:“叶大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这还算一句人话。”叶钧暗暗松了口气,他之前还真担心黄博钊一时想不开,直接拉开门一走了之,“好了,咱们也不谈这些话题,刚才你妈站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摊位吧?” “恩,因为铺面实在太过冷清,家里面目前经济情况也不好,就到这边人流量大一点的地方赚点小钱。”黄博钊笑了笑,“不然,全家就真得上街喝西北风了。” “要不要我先借些钱给你?”叶钧犹豫良久,总觉得说这句话,有些不是滋味,因为他清楚黄博钊的为人。但叶钧还是打算试一试,总不可能真让黄博钊一家子上街喝凉水吧? “不用,谢谢叶大哥,现在买卖还行,起码每天都能吃上半斤猪肉。”果不其然,黄博钊第一句话,就是拒绝了叶钧这番好意。说得极为自然,毫不含糊,似乎早就预料到叶钧会提到借钱的事情。 “行,有困难可以找我。” 叶钧此刻早已绕了一个圈子,车子也朝着黄博钊的摊位方向驶去,毕竟车子并没有走远,拐个弯,很快就能返回。 可刚说出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叮嘱一番,就听到黄博钊暴怒的吼了声,“cāo!这两个王八羔子,还敢过来!” 说完,也不等叶钧将车挺稳,黄博钊就怒气冲冲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因为惯xìng使然,导致摔了一跤,幸亏车速很缓慢,否则,这一摔,轻则骨折,重则非得闹出头破血流不可! 叶钧刚打算喊一声没事吧,就瞧见黄博钊直接爬了起来,还顺手拾起一块砖头,直接朝着摊位跑过去! “阿钊!不要!” 黄博钊的母亲见儿子这么气势汹汹冲过来,顿时吓了一跳,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 一声惨叫声传来,只见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捂着头,倒在地上直哆嗦。 而这青年身边的女孩子满脸委屈缩到黄博钊身后,脸蛋上渗着泪花,显然被吓到了。 “你还敢打人?黄博钊,我jǐng告你,你这次已经被学校留校察看了!现在还敢伤人,哼,学校一定会开除你的!”只见另一个青年忙不迭蹲在地上,满脸紧张,“强哥,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倒在地上的青年捂着头,满脸怨恨站起身,死死盯着黄博钊,“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废物!好!很好!你就等着被我爸开除吧!” 说完,这青年狠狠朝黄博钊吐了口唾液,黄博钊正打算抡砖头砸过去,那青年忙不迭撒腿就跑,“黄博钊,你等着!等你被开除后,我天天领人过来侍候你妹妹,让你全家鸡犬不宁!” “儿子!”那妇人眼角红润,当下在黄博钊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一巴掌狠狠甩了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黄博钊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倒是缩在他身后的女孩赶紧挡在黄博钊身前,“妈,哥他没错!是那些坏人欺负咱们,哥他只是赶走那些坏人!” 这女孩大概也有十五六岁,长得亭亭玉立,要不是现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也算得上小美人坯子,难怪要被那个青年调戏sāo扰。 “现在你满意了吧?让你忍,你偏不忍!现在好了,这学校,以后就算想读,也没办法了!”妇人呜呜呜哭出声来,“这可怎么办?你爸在家天天躺着,妈供你读书,就指望你能混出个人样,照顾咱们一家子。你看你,造的这是什么孽?” “黄博钊!”忽然,一道吼声传来,“好呀你,竟还敢打我儿子!明天你老老实实到学校收拾东西滚蛋!江陵一中不要你这种祸害毒瘤!”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义愤填膺走了过来,当下狠狠盯着满脸愤怒的黄博钊。 “是他先欺负我跟我妈,哥哥只是赶走这个坏人!” “坏人?笑话!我儿子算坏人,那你哥算个什么东西?”中年男人先是关切的问了句身边的青年有没有事,然后才望向黄博钊的母亲,“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子女,没大没小的!哼!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儿子跟女儿什么德xìng,这大人呀,也好不到哪去!” “骂我可以,骂我妈就不行!”黄博钊再次抡起砖头,吼道:“信不信我现在一砖头砸死你?” 说着,就作势想要扑上去,那个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拉着身边的青年朝后躲。 “阿钊!你敢过去,从今往后,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还嫌不够丢人吗?”黄博钊的母亲眼眶噙着泪花,“对不起,牛校长,能不能原谅孩子一次,他还小,不懂事,关于牛同学受的伤,我们愿意赔医药费。请您高抬贵手,让孩子把书念完,好不好,求您了。” “妈,别求…” “你住嘴!” 见黄博钊没有继续冲过来,牛校长缓了口气,当下满脸嗤笑,“就你儿子这德xìng,再读十年,都毕不了业,更别说上大学!早离开学校,早进入社会,才是正途。” 说完,牛校长还牛气哄哄哼了哼,“学校是不会再收你儿子这种品行低劣的学生,还有,医药费你们也要赔偿。至于赔多少,我先带我家孩子去医院做个CT,然后再跟你们说。” 说完,牛校长就领着那个年轻人匆匆离开,倒是那年轻人捂着头转过半边身子,朝黄博钊投来一个幸灾乐祸的神sè,还透着一股你小子等着的威胁。 “唉,这rì子,过不了了。”黄博钊的母亲就仿佛认命似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满是茫然。 而黄博钊与那个女孩,都是默不作声收拾混乱的现场,原本围观的人群见没好戏看了,都渐渐散了。 这时,打从下车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的叶钧缓缓走来,在黄博钊母亲以及那女孩疑惑的目光下,帮着收拾现场。 “我决定了,这书我不读了!”忽然,一直沉默寡言的黄博钊忽然吼了声,吓了女孩一跳。 “不读书你能干什么?孩子,这年头,有文化,才有好rì子。”黄博钊的母亲似乎气消了,“我送你去其他学校吧?” “不用了!明天我就去学校把东西给取回来!” “那我明天送你去吧,博钊,正巧我也有些东西放学校,你帮我一并取下来。”叶钧说完,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让黄博钊母亲与女孩都掩嘴震惊的眸子,“我的公司目前还缺一些人,你到我公司做事吧,尽管工资不高,一个月就一千五,但起码能先找到活干。以后若是有更好的工作,你说一声就可以。” “一千五?” 黄博钊的母亲丝毫不怀疑叶钧这话是真是假,毕竟叶钧是什么人,她比普通市民知道的更多! 自打叶钧成名开始,黄博钊每天回家都要将叶钧的事迹说上几段,可以说他们家对叶钧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 “谢谢。”黄博钊吓了一跳,一千五的工资,在这座城市,可是高收入的行列,不过他清楚这是叶钧的一番好意,“叶大哥,明天我在这里等你,等到学校把东西搬好后,我立刻就到你公司里上班!” 说完,黄博钊望向一旁的女孩子,“妹妹,以后哥挣钱养家,你安心上学,一定要替哥争口气,考个重点大学!” 第三百二十六章 返校 ps:感谢‘有乐公敌’的打赏支持!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 通过一阵了解,叶钧才清楚事情的真相,自从徐德凯辞掉江陵一中副校长一职后,市教育局就安排一个叫牛少平的男人接管徐德凯的职务。免费电子书下载 而那个被黄博钊抡砖头砸破脑袋的青年,就是牛少平的儿子,牛强。 作为副校长的儿子,加上牛少平本身就有一些背景,所以牛强自然而然就进入江陵一中的实验一班。 说实话,这原本看起来,黄博钊跟牛强在人生经历上,注定不会有着交集。可偏偏牛强看上了黄博钊的妹妹,黄雪。 当然,若是彼此间情投意合,这也就罢了,黄博钊自然不会横加干涉,更不会跟牛强产生矛盾。可牛强看上黄雪,完全是年轻人玩玩而已的心态,加上黄雪并不喜欢牛强,认为牛强太花心,这也导致是非渐渐多起来。 牛强压根不懂得强扭的瓜不甜,为了摆脱在学校里$ ()面的寂寞,他不仅跟三个女生保持着卿卿我我的关系,更是想用强硬的手段夺走黄雪守了十几年的圣女地。 这还了得? 听到这事后,黄博钊第一时间拉着杨开跟董瑞找上牛强,因为介于牛强有着一位副校长的老头子,所以刚开始只是交涉,希望牛强放过他妹妹。 可牛强仅仅说了‘我想上的女人,从来没有弄不到手’这句话,就彻底激怒了当时血气方刚的黄博钊。 将牛强狠狠揍了顿,黄博钊以为对方会直接将这事反馈到牛少平耳朵里,却没想到第二天牛强领了一大群社会青年,把黄博钊、杨开以及董瑞给堵到胡同巷子里。 面对一大群社会青年的左右开弓,双拳难敌四手的黄博钊等人,无一例外,都是遍体鳞伤回家。 可回到家后,陆续都接到校方电话,说是黄博钊等人不仅欺负同学,还跟社会青年聚众斗殴。黄博钊被留校察看,杨开与董瑞因为只是旁犯,所以只是被记大过。 叶钧细细打量着黄博钊的妹妹黄雪,发现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同样怯生生打量着他,顿时笑了笑,“你叫黄雪吧?别害怕,没事的,我保证以后那个叫牛强的不敢再sāo扰你。” “傻妹妹,还不快谢谢叶大哥,他既然说得出来,这事绝对没问题。” 黄博钊赶紧推了推一旁还傻站着的黄雪,清醒过来后,黄雪狠狠点点头,“谢谢叶哥哥。” 这时,黄博钊那位一直不吱声的母亲,脸上隐隐有些羞愧,“叶同学,你能不能跟学校说一说,让阿钊继续上学?” “妈,您怎么能这样?”黄博钊急了,“都说以后不上学了!我不是考大学的料,您就让我挣钱养家吧!你看,以后我挣了钱,就能替妹妹交学费,就能给爸爸治病,您也不需要大冷天推着摊位在外面受凉。” “阿钊,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那个年代,凡事都讲学历、讲文凭,没有这些,就是一辈子下等人的命,是苦力命。”妇人语重心长看着满脸执拗的黄博钊,“妈这是为你好,孩子,挣钱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上学,却只有这一次。错过了,也就没有了,没上过大学,这人生就不是完整的。” “我不去!”黄博钊执拗的撇过头去,不希望接触妇人的目光。 这妇人见劝不动黄博钊,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向叶钧,她清楚,怕目前也只有叶钧能够说动黄博钊,也只有叶钧开口,黄博钊才会用心去听。 叶钧很清楚黄博钊的xìng子,属于那种跟学习压根犯冲的命格,若是坚持让黄博钊上学,不仅没有任何的效果,还可能加重黄家的经济负担。原本,黄家的生活环境就已经很困难,若是这么恶xìng循环拖下去,也是白费心思,还不讨好。最关键的,就算黄博钊侥幸考上大学,以黄家目前的情况,不一定就能负担得起黄博钊大学四年的学费。 再说了,黄家还有着一位黄雪,这承受经济负担可是双倍的! 若是黄博钊家庭环境比较宽裕,兴许叶钧就会劝一劝,顺了这妇人的心意。但现在情况不同,不过为了安抚这妇人的慈母心肠,叶钧还是笑了笑,“阿姨,放心好了,其实公司里面拥有专门的培训方式,能够让愿意接受深造的职员,在工作之余,获得更多的学习机会。当然,还不需要缴纳学费,若是博钊愿意,完全可以在工作之余,多学多练,然后参加一些chéng rén高考。若是有潜力、肯吃苦的学生,还能获得留洋深造的机会,公司也会提供学费,以及生活费等帮助。” “真的?”黄博钊的母亲露出惊喜之sè,“那你看咱们家阿钊行不行?能不能参加培训,然后考一所大学?” 叶钧悄悄偷偷瞥了眼一旁目露思索的黄博钊,笑道:“完全可以,只要博钊肯学,就肯定能考上大学。” “真是要谢谢叶同学了。”黄博钊的母亲忽然转过身子,双手合在一起,不断对着一棵大树摇晃着手臂,“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叶大哥,公司里真有这玩意?”黄博钊脸sè一苦,“你知道的,我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 尽管黄博钊语气很小,但叶钧多少也听得清楚,“你说呢?” 说完,叶钧还朝黄博钊母亲的方向挤眉弄眼,这种小动作让黄博钊立马回过味来,当下朝叶钧竖起大拇指,一副高明的模样。 倒是一旁的黄雪却瞪着可爱的眼睛,瞧着叶钧跟黄博钊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顿感有趣,还偷偷捂着嘴发笑。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起了床,来到昨天黄博钊母亲摆摊位的地方。 对于儿子离开江陵一中的事情,尽管黄博钊母亲心里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惋惜,但却没有最初的抵触情绪,这完全要归功于叶钧提到过的福利政策。 当然,黄博钊母亲一晚上没少唠叨着让黄博钊以后一定要抓紧时间学习,尽管知道儿子肯定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还是不厌其烦敦敦教导着。 今天黄博钊特地换上一件看起来挺光鲜的新衣服,当车进入马路道上,叶钧一边开着车,一边笑道:“博钊,其实阿姨说得没错,学习很重要,不能落下。我想了一个晚上,认为你就算不可能通科全部学好,但有一门功课,必须得尽全力学习。” “啊?”黄博钊脑子也好使,似乎猜到叶钧的想法,“叶大哥,难道你想让我学习英语?” 见黄博钊脸上有些为难,看样子自信心明显不足,叶钧就笑道:“博钊,以后这生意肯定要跟国际接轨,我知道你不爱学习,但起码老外说什么,你要听得懂,你说什么,老外同样听得懂。这样,我才能交给你一些工作任务。” 叶钧顿了顿,“当然,我也没指望你现学现卖,给你一年的时间,专门攻克英语,其他功课倒是无所谓。这样,你有没有信心?” “一年?” “对。”为了增加令人信服的筹码,叶钧举了一个例子,“上次你们在街上被堵着,不是有一个腿功很厉害的人,把那些流氓全打趴下了吗?” “是有这事。” 黄博钊脑子里很快就闪过那记莲华腿的风姿,脸上隐隐有些羡慕。 叶钧并不清楚黄博钊脑子里的想法,边开着车,边自顾自道:“他也在帮我做事,你以后叫他皓哥。其实皓哥他以前根本就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可以说,对于英文的单词以及语法,完全算得上一片空白。可几个月的坚持下来,现在皓哥已经能跟老外说上十几分钟,既然你多少也有着一些底子,肯定会比皓哥学得更快更好。” “好!我会尽力的!”黄博钊咬咬牙,点了点头。 当下,叶钧就一边开着车,一边跟黄博钊说着些这阵子遇到的趣事,对于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情,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说出口。但有一些,却没有这些顾及。 今rì,重返这片阔别多时的学校,叶钧有着一些感触。想当初,根本就没想过会演变为今天这种局面,这确实应了一句话,世事无常。 刚进入学校,将车停在教学楼下,就巧合的传来一阵下课铃。 顿时,原本还显得安静的学校,第一时间沸腾起来,毕竟下课,永远是守在课堂上四十分钟的学生们耳朵里最动听的旋律。 因为身份敏感,叶钧并没有打算跟黄博钊一同上楼,只是让对方将课本这些东西帮忙取下来。反正书也不多,再说了,还有这杨开与董瑞两号死党帮忙,黄博钊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哟?我说是谁,原来是咱们学校被开除的垃圾,哈哈!” 黄博钊刚走进教室,就瞧见自己椅子上,正坐着牛强,以及他身边的几个跟班。 “牛强!这里是我们班,请你出去!”实际上,二班有不少人都看牛强不顺眼。 牛强并不在意,相反,还朝一处位置瞄了眼,“你们班长呢?除了每个月初的模拟考,怎么平时都不来学校?” “滚开!”黄博钊yīn沉着脸走到自己位置,死死盯着牛强,“把你那臭屁股给我挪开!” “哼!我告诉你,这桌子,这椅子,是学校的财物!你现在已经不是学校的学生了,让你进这门,都是看得起你!” “牛强!你可别太过分!” 尽管杨开与董瑞都有些害怕牛强,毕竟能拉来几十号社会青年堵他们,还把他们打个半死的狠角,就算吃点亏,还是不招惹的好。尤其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同学之间经常传出谁谁谁在胡同巷里被捅了多少刀、砍了多少刀之类的八卦,自然担心rì后成为这类传闻的主角。 可现在不一样,好兄弟被人冷嘲热讽,若是还缩在人后当乌龟,那这兄弟也没法做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牛强冷笑一声,“信不信我让你们两个也滚出这学校!” “你敢!”董瑞冷这张脸,“姓牛的,我jǐng告你,别以为你有着一个当副校长的老爸,就真当这学校是你家后花园了!哼!在许多同学眼里面,你就是个白痴!垃圾!傻逼!” “cāo!你敢骂我?” 牛强被董瑞戳到痛处,没错,江陵一中牛人太多,尤其是一班的学生,没几个是牛强敢招惹的。若非副校长牛少平是他爸,一班里面还真就没几个会用正眼看他。 就连那些学习成绩优秀的农村孩子,也是一样!谁让牛强高不成低不就,除了有个副校长的老子,还真就一无是处。 瞧见牛强一脚狠狠踹向董瑞,将身子瘦弱的董瑞踹倒在地,黄博钊想也没想,就cāo起位置上的板凳嘎子,直接砸向牛强的后背,“cāo!反正老子这书也不读了,走之前,顺手把你弄成残废!” >vid/< 第三百二十七章 铁棒!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还有着一声沉闷的撞击。 百度搜索:看小说 只见牛强先是仿佛触电一般猛然直起腰杆子,然后痉挛数下,之后就以一种极为夸张的动作,就这么直愣愣摔到地上。 哐当! 黄博钊一把将手中的椅子撂倒一旁,撞飞了角落里的几个瓶瓶罐罐,然后狠狠朝趴在地上呜呼哀哉的牛强吐了口浓痰,“真以为老子怕你?就你这孙子,不打得你连你爹妈都认不出来,还真以为能在江陵一中横着走?也不看看你那副德xìng,在你还没来江陵一中读书时,老子就是这学校里出了名的祸害!” 尽管班里面不少女生都露出惊心动魄的神sè,但并没有闭上眸子,也没有失心疯似的跑出教室喊老师,而是一个个睁大眼睛,好奇的望着快气背过去的牛强。 “真惨!黄博钊下手太狠了。” “那是牛强他活该,谁不惹,去惹黄博钊。” “汗,估/ 计待会非得被打个半死,你看看,他脑袋上还缠着绷带。” “该不会是脑震荡了,跑咱们教室发疯吧?” … 一大群女生七嘴八舌聚在一起,对着趴在地上的牛强品头论足,承受着极大的撞击力与疼痛后,牛强也没心思去分辨这些冷言冷语到底是出自谁的大嘴巴。 现在的牛强,满脑子都是要将黄博钊狠狠撕掉,狠狠践踏! “黄博钊,你给我等着!别以为出了这校门,我就拿你没辙!只要你还在江陵混,我就会搞得你全家鸡犬不宁!” 牛强双眼通红,当下强忍着疼痛,昂着头,就仿佛一条毒蛇一般,怨毒的盯着黄博钊。 “还敢嘴硬?好,很好!要我全家不得安宁,我就先废掉你!” 说着,黄博钊就朝四下东张西望,很快,眸子一亮,因为发现角落里,正有着一根铁棒子。这根棒子主要功效就是用来顶一顶教室跳闸的闸刀,基本上每间教室都有,当然,也就这个班特殊一些,其他班要么是木棒,要么就是衣叉,也有用扫天花板的扫帚代替。 “博钊,别胡来,用这玩意会弄出人命的。” 见黄博钊气呼呼举起铁棒走来,牛强一时间吓得脸无血sè,因为清楚黄博钊要是想动手,肯定就不会只是装模作样。血的教训已经足够让牛强省思,且不说刚刚挨了一记板凳,就说这脑袋昨天还被黄博钊抡砖头狠狠来了下,现在还包的严严实实的。 见杨开跟董瑞根本劝不住,似乎觉得黄博钊是铁了心要弄断自己两条腿,牛强也不知从哪涌出来的一股气力,直接原地滚了数下,同时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他!” 啪! 原本看傻眼的那群跟班闻言,被这么一吆喝,立马惊醒过来,当下忙不迭上前,与黄博钊、杨开、董瑞三人产生肢体纠缠。 也不知是谁赏了杨开一耳光,顿时彻底点燃这原本就火药味十足的气氛,而这一耳光,也彻底成为这起冲突升级的导火索! “干了他们!” 黄博钊抡着铁棒,狠狠砸在牛强一个跟班的胸口处,让这跟班直接倒退五步,还好死不死撞在桌角上,顿时血洒当场! 眼看着有人受伤,这不仅没有让这些斗殴的学生有所收敛,甚至还让原本就斗得难解难分的两边人更加疯狂。 黄博钊确实能打,身子骨也是人高马大的,对付牛强领来的一大群跟班,尤其这些跟班还都是那类讲究骨感美的小个子,自然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送一双。 “住手!”忽然,一道火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可两边人都打出火气来了,自然都选择无视这道声音。 “咚!咚!咚!” 一阵更剧烈的拍击声传来,黄博钊等人才下意识停手,只见站在讲台上的王才,正满脸气愤的拍着手中的擦板,见现场的混战有了收敛的迹象,顿时怒气冲冲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是谁?为什么跑到我班上闹事?” “扶我起来!”牛强的声音传来,边上的跟班赶紧扶着牛强站起身,“王老师,是我,你班上的黄博钊殴打我,昨天就把我头给打破了,用的还是砖头!我爸今天已经让黄博钊退学了,他现在已经不是这的学生,却因为被退学,而迁怒我,先是用板凳砸我后背,之后更是想用铁棒打断我两条腿,要不是我这些同学见义勇为,现在我很可能就被黄博钊给打死了!” “你胡说!” “就是!你胡说八道!” “没错,我们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是你主动挑衅博钊。” … 杨开与董瑞义愤填膺盯着牛强,但牛强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摊开手,朝四下望了望,“你们跟黄博钊是好朋友,自然向着他,就算他杀人,估计你们都会说他没杀人。但你们不妨问一问在场其他人,这样才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杨开与董瑞下意识望向四周的同窗,发现不少人都耸着头,不敢吱声,也有人直接装出副别用这眼神看我的模样,更有几名同学,之前还生龙活虎,现在直接趴在桌子上酣睡。 “你们快说话啊!把你们看到的都说出来!” 杨开急了,眼见同窗们无论男女,都是那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样子丝毫没有替黄博钊作证的意思。 只不过,杨开却根本体会不到这些人的想法,毕竟黄博钊被开除之后,也就代表跟他们彻底沦为两个世界的人,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得罪一个在江陵一中作威作福的牛人。有着一位当副校长的老头子,牛强对他们这些非一班的学生来说,确实就是大人物,还是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杨开,你坐下!”王才暗暗叹了口气,望向黄博钊,“黄博钊,你现在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说的没错,人确实是我打的,而且我确实也打算弄断他两条腿。”黄博钊脸上满是嘲讽,瞥了眼四下装模作样的同窗,无悲无喜,“只不过,却是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我才动的手。” “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动手,但打了人,就是错,而且错得很离谱。”王才并非顽固派,尽管很清楚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而且对于黄博钊与牛强的矛盾,也是略有所闻,但还是站在一名教师的角度说出这些话,即便王才确实更倾向于黄博钊。 “听到没有!哼!既然你现在不是这里的学生,就赶紧滚!”说完,牛强还呜呼哀哉呻吟一两声,这才朝一旁的跟班喊道:“快去报jǐng,就说这家伙恶意伤人!” “牛强!你不要太过分了!” 杨开满脸怒意,但这种不痛不痒的行为只会增加牛强对他们三人的恨意罢了,大有深意丢给杨开一个你走着瞧的眼神,然后牛强就在一旁跟班的搀扶下,打算缓缓离开教室。 可还没走几步,忽然,黄博钊似乎失心疯似的高举铁棒,直接怒甩牛强的大腿,好死不死刚好就击中腿部最脆弱的膝盖。 “啊!” 一声让旁人毛骨悚然的凄厉惨叫响彻整间教室,不少原本将头撇到一旁的学生,都第一时间踮着脚查看,就连那些原本装睡觉的学生,也是惊讶的‘清醒’过来。 眼见黄博钊还打算大棒子抡下去,站在讲台上的王才吓出一个激灵,“黄博钊!你住手!快住手!” 王才狼狈的跑下讲台,在成功拉开黄博钊后,早已躺在地上的牛强已经挨了至少五六棒,整个人现在就差没有口吐白沫,尽管还睁着眼睛,但很明显意识已经极为涣散,很可能在下一刻,就彻底昏死过去。 “黄博钊!你怎么下手这么狠?这会打死人的!”王才满脸气愤,但眼睛里的怒意并不多。 实际上,这里的吵吵闹闹已经吸引住不少隔壁班的学生,二班的学生不去打小报告,不代表其他班也是这样。 就在教室外大量聚集着看热闹的学生时,忽然,一阵喧哗声传来,“让一让!都走开!” 只见三四名在学校执勤的保安闯进教室,见黄博钊手中还持着铁棒,地上还趴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学生,也不需要分辨,当下就急匆匆扑了上去,暂时xìng的制住了黄博钊。 “怎么回事?”同样的,很快就有声音传了进来,只见人群让出一条道。同时,牛少平的身影也缓缓进入这间教室。 “黄博钊!你不是被学校开除了吗?怎么还在学校溜达?现在还敢殴打同学?”瞧着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学生,尽管牛少平觉得这令人感到同情的学生比较眼熟,但还是没多想。 “牛校长,快救救牛强,他快不行了!” “什么?阿强?” 牛少平吓出一个激灵,他顺势望了眼,这才看清受害者脑袋上缠着的纱布,顿时眼珠子都快红了,“阿强,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说着,牛少平疯了似的跑过去,蹲在地上,查看着牛强的伤势。 瞧着儿子这凄惨的模样,还给打成这样,他这当爸的这辈子都没打过自己儿子,现在让人打得半死不活,牛少平无由来的升起一股滔天怒意,“好!好!黄博钊,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这次,说什么都不行!” 牛少平说完,望向一旁冷汗直流的保安,“你,现在就打电话报jǐng!我要将这个敢出手伤人的坏人绳之以法!” “黄博钊如果算是坏人,那你儿子又算什么?” 眼看着事态愈演愈烈,就算王才想替黄博钊说好话,可瞧见副校长牛少平这义愤填膺的模样,也深知无用。现在王才已经打算请顾仁芳介入,或许只有这位老校长,才能救得了黄博钊。 可这节骨眼上,传出这么一句话,让王才吓了一跳。 甭说王才,就连一大群保安、学生,都是露出讶异之sè。只不过,很快就全部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因为谁都清楚牛少平现在正气头上,还真有学生跑出来找茬,难道不清楚牛少平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长吗? 正当现场众人各怀鬼胎之际,一道身影缓缓走出人群,看起来像是社会上不安份的无业青年,还大冷天戴了副墨镜,看起来挺时尚。但在学生眼中,这种打扮,就是地痞无赖兼流氓。 “江陵一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竟然放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公然入校?”牛少平脸sèyīn沉,“还不把这流氓抓起来,看样子,就是跟黄博钊一伙的,待会全部交给jǐng察。” 其中两个保安不怀好意打算擒住这戴墨镜的青年,作为当事人,青年却并不担心,只是自顾自找了处位置坐下,恰巧,这位置的主人,就是给江陵一中带来太多荣耀的叶钧! 王才脸sè大变,看着眼前这个青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vid/< 第三百二十八章 摘下墨镜 牛少平没想到这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竟然如此狂妄,还有胆子坐在教室里,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最快更新 “放开我!”被死死摁住的黄博钊见叶钧进了教室,脸上一喜,同时身子开始不要命的挣扎。 反观那两个朝叶钧凑过去的保安,正打算下手,却听到叶钧不冷不热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两个,最好别招惹我,否则,后果不一定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 叶钧说完,若有所思瞥了眼目露yīn沉的牛少平,“你们只是领工资做事,犯不着为了某些人的一己之私,就平白无故丢掉饭碗。” “说的跟真的似的,小子,劝你老老实实趴墙上。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学校这种地方,也是你这种不入流的瘪三能来的?” 这两个保安自然没被叶钧唬住,说到底,一边是江陵一中大权在握的副校长,另一边,却是先入为主的一个流氓瘪三。孰轻孰重,他们自然分得明白。 “跟这小子废[][]什么话?还不快上?”眼看着牛少平露出不耐烦的神sè,另一个保安忙推了推身边的同行,用眼神暗示着,“别让牛校长看咱们的笑话。” “说得对!” 说完,这两个保安就直接扑了过去,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起单方面的虐杀时,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才尖叫道:“停!不要!他是我班里面的学生!” “什么?王老师,你开什么玩笑?” 瞧着心惊胆颤一副yù言又止的王才,牛少平皱了皱眉,见那两个保安停下手,转身望着他,顿时叹了叹,摆了摆手,让这两个保安退下。 说实话,这么多学生在场,多少也得顾及一些形象。毕竟上头还有着一位顾仁芳压着,牛少平琢磨着一旦顾仁芳退休,rì后才能在江陵一中只手遮天。现在的他,顶多是个陪衬,还没这个资历与影响力。 一时间,教室里的学生都七嘴八舌交谈起来,而议论的话题,无外乎是眼前这个打扮‘时尚’的青年,难不成真是班里面的同学?怎么以前没见过,该不会是刚转学来的吧? 这些话也不断传入牛少平耳朵里,当下脸sè不自然道:“王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班上的学生,似乎都不认识这个人?” 王才有苦难言,不经意瞥了眼叶钧,见对方仅仅是缓缓摇头,一时间憋红着脸,愣是没敢吐露实情。 “王老师,你不说,我怎么才能确定他这真是你班上的学生?”牛少平脸上隐有不耐,“看他的模样,应该跟黄博钊关系不错,就算真是江陵一中的学生,肯定也是坏学生。” “其实…” 王才被逼得冷汗直流,吱吱唔唔,似乎打算吐露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哟?什么事呀?这么热闹,刚才路过这里,发现一大群学生围着,看样子,这里发生了不少大事情吧?” 在王才大喜过望的目光下,只见顾仁芳缓缓走进教室门,先是大有深意打量着被死死摁住的黄博钊,以及趴在地上不断痉挛的牛强,然后才将目光移到叶钧身上,“怎么回学校了,也不先到我办公室里?” 尽管内容像是质问,但语气却极为慈祥,隐隐还透着一股欣喜。 “顾校长,其实今天是送黄博钊回学校办理休学手续的。”叶钧缓缓站起身,指着被保安摁住的黄博钊,“只不过,刚回来就发生这种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黄博钊当了贼,给人抓起来了。” 顾仁芳露出沉吟之sè,好一会,才摆摆手,“放手!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用暴力手段对付学生的,真要传出去,哪个家长还敢把自己的儿女往学校里送?” 那两个保安赶紧松手,对于顾仁芳的命令,明显是言听计从。毕竟顾仁芳可是江陵一中的权威,积攒了几十年的影响力与威慑力,根本就不是牛少平能够企及。 “顾校长,黄博钊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现在却忽然出现在教室里,还打伤了我儿子。”尽管搞不懂这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青年跟顾仁芳是什么关系,但既然儿子出事了,加上一直对黄博钊心怀怨恨,牛少平显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我都说了,黄博钊这次回学校,是办理休学手续,你为什么老是诬陷他被开除?”叶钧满脸疑惑之sè,“难不成是你逼着黄博钊休学的?” “休学?笑话,你听谁说他要休学了?他可是堂堂正正被开除学籍的!”牛少平目露嗤笑。 “开除?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我?”顾仁芳面露疑惑,“我好像记得黄博钊同学确实打算休学,还是跟我申请的。但这开除,又是什么意思?” 叶钧暗暗笑了笑,敢情这位江陵一中的权威校长竟然众目睽睽陪着他演戏,真是仗义。 但这话却让牛少平彻底愣住了? 难道黄博钊确实打算休学? 否则,为何校长顾仁芳会知道这件事? 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逝,牛少平晃了晃脑袋,指着一旁瞪着他的黄博钊,“黄博钊原本就已经是留校察看,昨天却在大街上抡砖头伤人,而且打得还是我儿子,所以我就将黄博钊开除了。顾校长,咱们这是依着程序办事,但如果您打算给黄博钊一个机会,我没有意见。不过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我并不认同黄博钊会体谅到您的一番苦心。” 好一招以退为进! 若真打算罢手,难道这种事不会找个地方私底下说?非得当着大伙的面摊牌? 顾仁芳仅仅是目露微笑,脸sè并没有任何反常,“牛校长,需知老师的职责,就是将学生引领到正途之中。如果随随便便因为一些摩擦误会,就判定一名学生的对错,未免有失体统。而且,作为一名老师,我真的很希望用所有办法挽救一个误入歧途的学生,他们只是青少年,缺乏正确的是非观念以及经历,咱们不能用成年人的目光去判定一名青少年的对错,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顾校长,您看看,黄博钊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昨天打了,今天又打,一次比一次狠,我真担心继续这么下去,江陵一中学生的人身安全就很可能得不到保障。”牛少平顿了顿,指着一旁怒视着他的黄博钊,“我还是那句话,像这种学生,就该开除。” 顾仁芳依然镇定自若,也不作答,只是看着叶钧缓缓朝现场走去。 先是蹲在地上,看了看牛强那张脸,然后才站起身,像是拍掉手中灰尘一样拍了拍手,“就这家伙,还真该打。” “你说什么?”若非顾仁芳在场,兴许牛少平真可能一脚踹向叶钧。 “让一让,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恶xìng伤人?” 似乎是jǐng察来了,叶钧似笑非笑瞥了眼一旁满脸怒容的牛少平,就重新站回原来的位置。 “哟?这不是刘同学的爸爸吗?”牛少平一眼就认出来了,领头的jǐng察正是他一位学生的父亲。 “咦?牛校长,您也在呀。”领头的jǐng察露出惊讶之sè,但很快瞧见身旁的顾仁芳,吓了一跳,“顾校长,怎么您也在?该不会这里出大事了吧?” “刘队长,其实都是这个…学生。”牛少平望了眼顾仁芳,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管黄博钊叫学生,“他昨天跟今天,都把我儿子给打伤了,而且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你看看,现在都还在等救护车。” 说完,牛少平就蹲下身子,“阿强,放心,刘叔叔会替你做主的。” 领头的刘队长望了眼地上的牛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狠的手段,而且还是牛校长的公子,这还得了? 当下目光不善望向黄博钊,见对方依然一副yù吃人的模样盯着牛少平,顿时怒道:“把他给我抓…” “等等。”叶钧忽然站了出来,尽管刘队长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叶钧只是个学生,但见顾仁芳没有露出任何诧异之sè,加上江陵一中许多学生都有着大背景,所以就停了下来,打算听一听这个半途杀出来的学生说些什么。 叶钧指着地上的牛强,平静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也在场,当时我只看见这位牛同学当街调戏一个女孩子,似乎还打算用强硬的手段把那女孩子拉上汽车。而黄博钊同学见义勇为,这才发生了一些误会。” 流氓? 这个词很快在所有人脑子里轻轻闪过,牛少平抬起头,怒视着叶钧,“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有胡说,我可以用人格作保,我只是将我亲眼所见的事情说出来罢了。”叶钧耸耸肩,然后就站到顾仁芳身边,“顾校长,这欺男霸女的事情,私底下干干,也就罢了。大庭广众这么做,被这么多人看见,还不让人说,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真有这事?” 顾仁芳露出一抹古怪之sè,见叶钧毫不犹豫点点头,就望向那位领头的刘队长,“关于这位同学刚才的话,应该不会有假,我相信这位同学不会撒谎。” “什么?顾校长,怎么连您都…” “别说了,你儿子可能真做了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所以黄博钊同学才会出手制止罪犯的犯罪行为。” “绝对没这事,我告诉您,其实那女孩子应该是黄博钊的妹妹,他们肯定是…”话说到一半,牛少平立马捂着嘴,似乎觉得说错话了。 教室里外都传来一阵嘘声,而叶钧也插了句话,“好像我昨天确实在现场看见了牛校长,当时没认出来,因为很久没到学校上课了,所以并不清楚徐校长离开后,竟然是牛校长接过重担,真是惭愧。” “你!”牛少平将自己说溜嘴的责任全部推到叶钧身上,当下本能记恨上叶钧,“刘队长,你该不会听信一个学生的胡说八道吧?他很明显是跟黄博钊这种坏学生一伙的。” 当牛少平说出这句话后,顾仁芳眸子里闪过一丝yīn沉,至于那刘队长却总觉得这是江陵一中正副校长间的一决雌雄,他也真倒霉,平白无故给卷进这里面。 “你这胡说八道的家伙,昨天我也在场,怎么没看见你?”这时,牛强一个跟班站了出来,确实是昨天出现在摊位的那个青年,“该不会是黄博钊跟你窜通好的吧?不然,昨天怎么没见你出现?我告诉你,我跟牛强只是到黄博钊的摊位吃了点麻辣烫,跟他妹妹说了几句话,就被这疯子抡砖头砸了!” “我没必要说谎,这句话,我不希望重复第二遍。”叶钧耸耸肩,似笑非笑的望着这青年。 “有种把墨镜摘下来,也让我认一认,我这人记xìng很好的。”见叶钧似乎并没有摘墨镜的想法,这青年冷笑道:“怎么?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摘呀?我就知道你…” 青年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一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的眸子,班级上的所有人,无论男女,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就连那个叫刘队长的领头jǐng察,这一瞬间都有着一种要软趴下的冲动,因为这是他们局长李怀昌点名道姓谁惹谁死的头号煞星! 叶钧! 除了黄博钊、王才以及顾仁芳,在场所有人,脑子里都闪过这两个字眼。 >vid/< 第三百二十九章 热烈反应! 相信江陵一中绝然不会忘记叶钧这个人,或许江陵一中确实卧虎藏龙,但太多人仅仅只是有着一个不错的家世背景,本质上与其他学生一样,身无长处。免费电子书下载 但叶钧不一样,这两三个月来,一件接一件的信息不断通过媒体无限扩延,早已将叶钧上升到大人物的程度,偌大的江陵一中,也没有谁再敢用同窗的态度面对叶钧。 二班的学生确实经常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天,叶钧坐在教室里,跟他们上满一节课,仅仅一节,怕都是值得回味甚至追忆的人生大事。尽管清楚这仅仅只是一种奢望,但这绝不妨碍处在这个年华的年轻人浮想联翩。 “叶钧!” “欧耶!是叶钧!” “天啊!今天我竟然没把照相机带出来!失策!” “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合影?” … 不管是教室内,还是教室外,经过短暂的不到十秒的寂静无声后,立刻爆发出一阵非同凡响的《 热议。 眼看着站在教室外的学生打算涌进教室里,一个女孩尖叫道:“快关门!他们都疯了!” 门边的同学倒也机灵,听到这声尖叫,忙不迭起身,死死顶住门框,同时呼喊着一大群男同学帮忙一块使劲。 至于那些女学生,都很聪明的开始锁窗户。 “你们二班是想怎样?门不让进,连窗户都关上,到底要闹咋样?” “就是!再不开窗,我可就砸玻璃了!” “我就不相信,他们能一直顶着教室门?” … 外面传来一阵破口大骂,而教室里的学生,根本懒得去听,门跟窗都锁上后,立马凑到叶钧身旁,七嘴八舌开始询问起来。 “叶钧,你怎么一直不来上学呀?” “对呀,叶钧,能不能帮我写几首歌?对了,有没有什么电影的女一号,也让我演一演?” “叶钧,能不能帮我要一张华仔的签名照?” “我要学友的!还要富城!” “《功夫》好不好看?什么时候上映呀?” … 顾仁芳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些学生,尽管被学生们毫不留情给挤到一旁,但并不生气。相反,当看见叶钧手忙脚乱的狼狈相,不知怎的,心里还起了一些幸灾乐祸。 “外面的同学,请你们静一静。”听着教室的窗户跟门板都被狠狠拍打着,王才皱了皱眉,“现在是上课时间!如果你们还不回教室,待会我就跟你们班主任反映!” 王才这话稍稍有那么点效果,但显然没有任何太深远的意义,因为拍打声、咒骂声依然存在,甚至外面还传来类似的话,“最坏的情况,不就是家长被叫到学校吗?这算啥?还能把我们开除了?再说了,凭什么就你们班上的学生能够跟叶钧交流,我们就不可以?难道读个书,还有尊卑的分别?” “姓江的,待会别让老子撞见你,你就使劲躲在里面,原本老子只是看看戏,没想到你这小牛皮竟然敢对叶钧大呼小叫。”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从声音判断,应该是类似铁管之类的工具发出的,而且听起来还不止一件两件,估摸着起码有十几件之多,“敢惹叶钧,你也不打听一下,知道人家是做什么的吗?咱们市的财神爷,都是叶钧的好朋友,听我大哥说,他俩还是拜把子的兄弟!哼!老子今天就领人堵死你!” “财神爷?” 听到这声叫嚣,刘队长脸sè大变,他猛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几个月前发生在jǐng局里面的凶事! 天啊! 刘队长差点吓破胆子,当下哆哆嗦嗦与陷入呆滞中的牛少平保持至少五米的距离,态度很明显,不管你儿子有没有罪,我今天都得公事公办。 毕竟得罪一个副校长,这刘队长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让儿子转学,这样,这所谓的副校长,对他来说,连头猪都不如。起码有了猪,还能吃上肉,这副校长出了这学校大门,还能做什么? 可得罪叶钧,这停职都还是好的下场,真要是给弄得人间蒸发,那才叫冤屈! 至于刚才瞎嚷着让叶钧摘掉眼镜的青年,此刻满脸惊恐,尽管他不知道谁是财神爷,但却知道外面打算弄死他的那伙人,可是四班的一号牛人。据说家里面就有着黑社会背景,祖辈更是在省里当大官,若不是xìng子野,受不了一班的规条以及束缚,也不至于跑到四班。 看着眼前这阵势,牛少平瞬间明白了,原来顾仁芳之所以态度这么向着这学生,敢情是有原因的! 或许牛少平在江陵一中已经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际上,他手中的人力物力,还远远不及上一任的徐德凯,更别提混迹几十年的顾仁芳。 “哼!就算这叶钧是全国有名的大人物,难道就能包庇罪犯不成?”很明显,从其他城市调来江陵的牛少平并不清楚江陵市的财神爷是谁,也忘记了叶钧的父亲,还是这座城市的市长,“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受害的还反倒成了作案的?” 想到这里,牛少平望着与他保持距离的刘队长,“刘队长,咱们现在还是先处理好我儿子被人打的事吧。” 说完,牛少平就指着还死死瞪着他的黄博钊,“凶手就在这里,你看着办吧。” “这…”刘队长为难的望着牛少平,然后又偷偷瞄了眼正自顾不暇忙于应付一大群学生的叶钧,还有满脸似笑非笑的顾仁芳,心中焦急。 “队长,不如都带回去。”一旁的jǐng察似乎看出刘队长的进退维谷,“到了局里面,该怎么做,就轮不到这位副校长指手画脚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把那个学生放了,这样咱们既不得罪这副校长,也不会得罪叶钧,你看怎么样?” “也只能这样了。”刘队长暗暗叹了口气,当下摆摆手,“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等等!”眼见jǐng察似乎想把他儿子也带走,牛少平惊诧道:“刘队长,怎么连我儿子也抓?他可是受害者!” “受害者?”尽管刘队长心里一阵鄙夷,但脸上还是有着讨好,“牛校长,现在你儿子也是嫌疑人,这件事孰对孰错,等回到jǐng局里面,进行一些必要的审讯后,才能得出结论。” “胡闹!你没看见我儿子都受伤了吗?真要是被你抓回去,万一闹个不好,落下什么病根,那怎么办?” 其实,牛少平很想说,万一这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他岂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那怎么办?您又说抓人,可别人都作证,说是见义勇为,锄强扶弱,牛校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刘队长暗地里已经将牛少平全家都慰问了一遍,“要不这样,先让你儿子进医院接受治疗,等伤势稳定后,再转交到司法机关接受审讯,你看这样可以吗?” “胡闹!我儿子没罪,凭什么你说抓就抓?”牛少平气急败坏道。 “可这是您让抓的呀?不是说抓凶手吗?” “我让你抓这个人!”牛少平气急败坏指着身后的黄博钊。 “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人作证他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是咱们市的英雄,怎么能抓?” 对于刘队长这些话,牛少平气得浑身发颤,“别人说你就信?难道我说的,你就不信?到底你相信谁?我可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长,怎么可能会说谎话?” “牛校长,我不是说您撒谎。当然,作证的叶钧,可是国内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他爸爸又是咱们市的市长,应该也不会说谎吧?” 刘队长这话,让牛少平膛目结舌,因为他之前一直没理清头绪,一厢情愿只是认为叶钧是国内的名人,却忘记了叶钧其他的身份!若不是刘队长这话,很明显牛少平依然还将叶钧当作娱乐圈的名人看待! 亿万富豪? 市长儿子! 这两个身份,压得牛少平气都喘不过来,他很清楚继续坚持下去,吃亏的八成还是他跟他儿子。 看了眼还在跟这个班学生交谈着的叶钧,牛少平目光yīn冷,但因为是耸着头,所以没人发现他的反常之处。 “牛校长,您看这样成不成?”刘队长并没有想过要跟牛少平彻底划清界限,当下扮完黑脸,就开始唱着白脸,“我觉得这件事,还是私下解决要更好一些,闹大了,对您,以及您的儿子,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只要媒体跟踪报道这件事,怕您也要成为报纸上花边新闻的主角,您也知道,咱们市的邵局长跟程局长,那段rì子可真是够悲惨的。据说连出门,都要裹得严严实实的,唯恐被人给认出来。” 牛少平满脸愤慨,尽管心里面巴不得狠狠朝黄博钊与叶钧扇出几巴掌,但还是攥紧拳头,死死咬着牙关,这才给硬生生撑了过来。 “好。”牛少平不冷不热点点头,“如果没其他事,你就先带人回去吧。” “谢谢牛校长。” 干笑着跟牛少平客套几句,刘队长才喊了声那些明显将注意力投在叶钧身上的下属,“收队!” “不会吧,这么多人?” 当刘队长打开门后,一眼望去,全堵满了学生,都从这教室门堵到楼梯口了。看样子,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行为,怕江陵一中都快众人皆知了。 叶钧也偷偷瞄了眼教室外的场面,顿时吓出一个激灵,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学校比大马路还要恐怖。 当下艰难的望向不远处的顾仁芳,却没想到这原本还挺仗义的校长不仅见死不救,甚至还死皮赖脸的装出副没看见、没听见的样子,若不是脸上那一股幸灾乐祸的异样出卖了顾仁芳的真实想法,怕叶钧都会以为顾仁芳是老眼昏花了。 “同学们,快进去!门开了!” “别挤呀!先让我进去,我去把那姓江的手脚给卸了!” “快点!我还等着找叶钧要签名!” “就是!快点!前面的,别傻站着!” … 眼看教室的人越来越多,这大冷天的,愣是将叶钧堵得浑身发热,额角冒汗,甚至呼吸都有些不畅。 当然,这热闹的场面一旦得不到控制,就会造chéng rén满为患,靠窗户的座位还好,起码能伸出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座位处在中间的,就悲惨了。 尤其是还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牛强,已经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 尽管牛少平一直在呼喊叫停,同时心急如焚制止着学生们的疯狂拥挤,可他的声音实在有限,根本不及屋子里的喧哗。 >vid/< 第三百三十章 悲催的牛家父子 可怜的牛强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才被牛少平俯身护住,不过那些仿佛疯了的外班学生,可丝毫没给这位江陵一中的副校长太多情面。 欢迎来到阅读该挤的挤,该撞的撞,这屁股、这手、这腿、这脚,可一点都没留情! 原本想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叶钧,在清晰捕捉到这一幕后,愣是不走了,反而一边偷偷盯着牛少平跟牛强的凄惨模样,一边津津有味跟这些慕名起来的江陵一中学生交流着。 这一切,顾仁芳跟王才都是看在眼里,当下两人一阵苦笑,尤其是作为人老成jīng的顾仁芳,岂会猜不出叶钧那丁点心思?只不过不愿开口罢了,显然之前牛少平不理智的行为,已经深深触怒了这位力扛江陵一中几十年的老校长。 “杨开,董瑞,要不咱们过去踹几脚?”黄博钊幸灾乐祸指着既要护住头,又要护住儿子的牛少平,“反正这么拥挤,人又多,过去踹几脚,他肯定不会发现咱们。” “真干?” 董瑞: 露出一丝忧虑,倒是杨开大大咧咧道:“怕什么?这叫趁你病要你命,你现在不整他,他回过头来,肯定整死你。反正咱俩已经被这记仇的副校长给恨上了,趁早先取些利息,别到时候后悔!” 说完,杨开就借着一股蛮劲,愣是挤进人群之中。 反观董瑞对杨开这些话,确实深有触动,暗道这牛校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当儿子的牛强什么德xìng,这老子就该一个鸟样。 尽管董瑞在分析着牛少平的为人,但这脚可没停下,同样挤进人群之中,伺机待发就准备给牛少平来上几脚。 “哎哟!”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一直偷瞄的叶钧差点就捧腹大笑起来,不过周边人太多,只能在肚子里疯狂大笑,至于这表面功夫,倒是很足,旁边的学生都没有瞧出端倪。 “是谁?” 牛少平愤然站起身,首先便将目光落到不远处的黄博钊身上,见对方依然站在原地,这才愤愤然扭过头,开始找寻四周的可疑人物。 还别说,牛少平现在脸上正印着一个脚印,挤进人群的女学生也恰巧捕捉到这一幕,顿时一阵发笑,立马就吸引了四周的学生。 听着周边学生时不时传出笑声,牛少平整张脸都气成猪肝sè,但还是强咽下这口怨气。他是江陵一中的副校长,无论如何,都得顾及自身的形象,他还指望再过几年能从顾仁芳手中接过校长令牌。 “阿强!你没事吧!” 不经意间,牛少平瞥了眼脚下的牛强,暗道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可细细一看,分明就发现牛强脸上有着至少五六个脚印,还沾染着一些邋里邋遢的黄泥碎!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俯下身,打算替牛强擦擦脸。可刚蹲下,就感觉到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整个人也因为惯xìng使然,直接朝前撞去,好死不死还撞在桌子上。 “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牛少平捂着脑袋,愤然的转过身子,见四周几乎所有学生都一副无辜的模样,脸上都写着不关我事,牛少平气得浑身直哆嗦,“到底是谁?你们有谁看见了?谁如果敢包庇,就记大过处分!” 说完,牛少平下意识撇过头去,望向不远处的黄博钊,见对方正幸灾乐祸望着自己的糗样,喉咙里立马涌上一团怒火。 尽管牛少平一直猜想这该不会是黄博钊干的吧?可这隔着这么远,加上教室里全是人,黄博钊就算真能踹一脚就往回跑,可也不应该拥有这么流畅的速度。 呜…呜…呜…呜… 一阵鸣笛声传来,牛少平大喜,听起来,这应该是救护车到了。 可这涌上脑门的喜悦还没能维持太久,牛少平愣住了,因为眼前这阵仗,就算救护车赶到,怕短时间内,都不一定能走进这间教室门。更何况,现在教室外到底堵成什么样子,牛少平不确定,但很明显,绝对是蚂蚁窝一般密密麻麻。 “这该如何是好?”牛少平清楚身边这些仿佛得了失心疯的学生肯定不会买他帐,毕竟刚才制止sāo乱都没取得太多效果,“看样子,只能背着阿强出这门了。可是,阿强目前的状态,能随随便便挪动吗?算了,还是等医生来吧。” 等是一回事,可这等得时间长短,却是另一回事。 “这些人真是没责任心,这才多长的一段路,要这么久?” 牛少平憋红着脸,教室里面的空气质量已经越来越恶劣,尤其他还要一边护住牛强,即便是大冷天,也是热汗淋漓。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大概闹了足足二十分钟,牛少平才听到一阵让他欣喜的声音,当下抬起头,见几名医生正端着担架挤在人群之中,脸上的红润丝毫不逊sè他这位已经饱受磨难多时的副校长。 “医生!护士!这边,病人在这里!” 牛少平刚喊了一会,就瞧见情况不太对劲,因为那些端着担架的医生跟护士,都立在原地,紧紧盯着叶钧,似乎想看出花来。这一幕让牛少平气得够呛,黄博钊、杨开以及董瑞,更是捧腹大笑,就连时不时偷偷朝牛少平瞥上一眼的叶钧,也是一个劲偷着乐。 当下,叶钧故意跟这些医生、护士进行一些礼节xìng的问候,直让这些医生、护士受宠若惊,甚至忘乎所以。 “医生!护士!”看不过眼的牛少平顿时气呼呼挤到人群里,就打算拉着最靠近自己的医生一阵数落。 “嘿,那家伙走了,咱们上去,再踩上几脚!” “恩,就这么办!” “待会使点劲,错过这次,下次就没机会了!” 黄博钊、杨开以及董瑞,趁着牛少平离开之际,想也没想,就挤进人群之中。 看着脚下的牛强,黄博钊、杨开以及董瑞,互相点点头,然后,就高举着大腿,紧接着,就狠狠朝着昏迷不醒的牛强一顿乱踩! “啊!啊!啊!” “快走!” 一阵尖叫声传来,黄博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当下偷偷瞄了眼牛少平的方向,见对方依然还跟身披白褂的医生理论,顿时拉着兴头上的杨开与董瑞离开这处案发现场。 等重新返回原先的位置,只见牛少平正心急如焚挤进人群里,显然也是听到了牛强的尖叫。 “都给我滚回教室里面!难道没看见这里有伤者吗?”看着牛强浑身上下全是脚印,加上手掌都被踩得又青又紫,牛少平怒视着在场所有学生,这一声吼,让教室里的学生,都彻底安静下来,“谁让你们上课时间随便乱跑的?谁给你们这个胆子?你们班主任是谁?” 在场的学生都沉默不语,有一些人因为处在牛少平的背后,所以难免就做出一些嘲讽咒骂式的举动,这种无声的电影倒也符合气氛。 “都回去!让外面的学生,都老老实实回到教室里面!”看着儿子这种惨样,牛少平满肚子火气,而在场的学生,也是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然后才呜呼哀哉的往外走。 眼看着人群渐渐离开,叶钧才深吸一口气,当下直接跑到窗户边上的位置,一个女学生很激动的让出地方,还毫无男女间觉悟的给叶钧捶背。 当牛少平跟着医生、护士离开教室后,黄博钊才兴奋的走到叶钧身边,“刚才真解气,那王八羔子可伤得不轻。” “刚才见你这么久还没下楼,加上看见教室外聚着不少人,就知道你肯定闹出祸事了。”叶钧呼吸已经渐渐流畅,“所以就上了楼,恰巧就看见你发飙的那一幕。” “给你添麻烦了。”黄博钊瞄了眼四下,见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与叶钧身上,顿时笑道:“好了,你们也别看了,就算你们不累,叶大哥也累了。” “切,知道人家累了,你还凑过去说话,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个女生大大咧咧损了句。 黄博钊也不在意,凑到叶钧耳旁,“叶大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待会下课了,怕就真麻烦了。” “确实,我也没想到咱们学校的同学会这么热情。”说实话,叶钧确实被吓了一跳,不过想到外面很可能还有学生徘徊,就这么出去,指不定就会被截住,“各位同学,我现在要离开了,可这下楼的路不好走,不如各位帮帮忙,等过完年,我每人送上一张明星的亲笔签名,怎么样?” “好!” “好!怎么帮,叶钧你快说!” “真的?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叶钧要让咱们帮什么忙?” “真笨,当然是掩护离开了,没在电视上看过吗,那些明星都有人帮忙掩护着离开!” … 一时间,教室再次七嘴八舌起来,担心信息外泄,班里面的几位男同学,还第一时间走出教室大门,严禁任何人偷偷摸摸在旁边窥视。 “杨开,咱们身材差不多,那么,咱们互相换衣服,然后你戴着墨镜,混在人群里。”叶钧说完,一边脱掉外衣,一边望向旁边的某个男生,“你这顶遮风帽能借我吗?” “给。”那男生很爽快的就将帽子递给叶钧,这帽子是直接套脑袋上的,除了露个鼻子、嘴、以及眼睛,其他都会遮挡住。要么天气很冷,要么就是脸上长水泡不希望被人看见,才会选择这种毛线织的帽子。 正当其他班级还在讨论叶钧的话题时,忽然,一阵尖叫声传来,不少人都下意识跑出教室观望。 只见实验二班的学生全部冲了出来,还朝着楼下走去。 “糟糕!叶钧要离开了!咱们快跟上!” “我看见了!那个穿黑衣服的,准没错,还戴着墨镜!” “快追!无论如何都得弄一张签名,兴许还能卖个几百块钱!” “几百块?天啊!我都能买bb机了!” … 正当所有人都朝实验二班学生追去时,一个穿戴很老土的身影缓缓走出教室,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当那显得很老土的身影离开后,王才与顾仁芳才哭笑不得走出教室,站在走廊边上,看着教学楼下的热闹追逐。 关于之后的事情,叶钧已经变得漠不关心,直到有惊无险走上那辆轿车,才长出一口气。 他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在人前显露身份,尤其是学校! 看样子,学生不够理智的想法,已经深入叶钧内心,在学校暴露身份,这绝对要比在火车站还要夸张! 起码在火车站暴露身份,还不至于所有人都凑过来,顶多是站在一旁围观。但若是在学校,追星思想根深蒂固的学生们肯定连跷课、逃学这种事,都敢做出来! >vid/< 第三百三十一章 威胁!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 —————— “这么说,叶钧不仅出现在江陵一中,造成整间学校的混乱,更是传闻跟副校长牛少平起了摩擦?” 张博老神在在喝着茶,对于持续关注着叶钧动静的他来说,一直在等待出手的机会。 “是的,张主任。”一旁的男人神sè如常,“至于孙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自从汪书记来过一趟江陵,他就选择蛰伏起来,以静制动。” “哼!一个高谈阔论的废物,成不了太大的气候。”张博缓缓放下茶杯,“看样子不来一点狠的,他跟叶钧就一直会这么僵持下去。真想不到,弄死一个陈桥,砸了一片河坝,还打伤那么多人,这叶钧依然能够忍着,真是奇怪。” “据说河坝被砸当晚,汪书记就秘密来到江陵市,并第一时间进入清岩会所,这件事很可靠,是内部传出来的。”一旁的男人皱了皱眉,“张主任,该不会是叶钧得 到了汪书记的授意,所以才选择忍下来?” “有这种可能xìng。” 张博直起身,伸出一条有些枯槁的手臂,撑住下颚,目露沉思。 一旁的男人也不敢吱声打断张博的谋算,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良久,张博轻拍着大腿,目光yīn寒,“据说孟先生书房里挂着一幅字画,叫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而这孙凌,也深得其jīng髓。当然,这是外界传出来的,所谓传言并非可信,还得靠这双慧眼,方能识珠。” 张博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脸上的眼珠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派个人,去探一探牛少平的底细,然后找人当说客,说服他对付叶钧。” “对付叶钧?”一旁的男人满脸不解。 “没错,你过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张博挥了挥手,让这男人凑到身前,才附在其耳朵上,细细吩咐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谋算。 某幢公寓楼里,孙凌正目光yīn沉打量着手上的报纸,上面大体说着一些关于叶钧出现在江陵一中的事情,尽管没有照片之类可信的玩意,但报纸上可是记载着江陵一中上上下下都已经传疯了,只要随随便便找个学生问问,都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所以,新闻的真实xìng不容置疑。 “这叶钧也真是够无厘头的,既然小心翼翼不想被人认出来,干嘛还要摘下墨镜?”一旁的青年满脸哭笑不得,“我倒是希望快些解决江陵的事情,然后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这南方的气候实在太过干燥,每天不洗澡,都睡得不踏实。最关键的,这南方连个内供的暖气都没有,还得天天开着空调。” “你也别抱怨了,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出手。说实话,上次陈桥被溺死,河坝被砸,我就担心孟爷爷跟我唠叨,咱们这几天还是消停消停。”孙凌望了眼邵青,“张博那老家伙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反常古怪的动静?” “没有。”邵青摇摇头。 “哼!这老家伙躲在背后坑人的本事可不浅,陈桥都敢弄死,不得不说,之前倒是小瞧他了。”孙凌不经意攥着拳头,“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东西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多活这么多年,还越活越风光,真是太便宜他了。” “或许是老天爷对他青睐有加,所以才赐给他这福分。” “他命由我不由天,再说了,我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 孙凌坐在椅子上,同时将手中的报纸丢到一旁,“最近李叔叔还有没有瞎嚷嚷胡闹?” “真打算禁锢他一个月?”说实话,邵青起初对于孙凌这个决定,确实有不解,有担心,可作为孙凌的智囊,知道有些话,他不能说,“如果李叔叔愿意配合咱们,那么…” “别拣这些说,没用,李叔叔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孙凌不给邵青把话说完,“我劝他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他那脾气,不适合参与这种事情。” 邵青暗暗叹了口气,反观孙凌,却缓缓站起身,“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会,你派人死死盯着张博的一举一动,千万别在给他陷害咱们的机会。若是再有下次,我可能真得被他当枪杆子使。” “咱们忍忍不就行了,反正知道是他给咱们下绊子。”一旁的青年有些不解,“难道咱们明知道是陷害,是逼着咱们出手,还硬跳下去让这老匹夫如愿?” “我们可以忍,但你觉得叶钧会忍吗?”孙凌转身就朝着房间走去,“从情报上看,叶钧绝对是睚眦必报的卑鄙小人,这种人,能忍一次已经是天方夜谭,若能忍两次,就绝对是奇迹!尤其他拥有能将咱们一网打尽的实力,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咱们目前唯一的优势,就是他并不知道咱们的藏身之所。” 哐当… 当房门关上后,邵青才与这个青年相视苦笑。 叮咚… “进来!” 说实话,今天的牛少平非常气愤,幸亏送进医院的儿子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外伤,他发誓,一定要让黄博钊好看!一点要让他们全家赔医药费赔到倾家荡产! “牛校长,你好。” 眼前这位中年人的出现,让牛少平脸上现出疑惑之sè,尤其对方进门后,还顺手把办公室的大门给关上,这显得有些很莫名其妙。 “请问你是?” “这是我的名片。” 对于牛少平的询问,中年人只是客客气气取出一张名片,递到牛少平身前。 江陵市欣欣公司总经理? 吴莱? 无赖? 脑子里闪过这个年头,牛少平赶紧甩掉,当下站起身,客客气气摆手,“吴经理,请坐请坐。” “听说牛校长昨天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是不是?”吴莱坐下后的第一句话,让牛少平脸sè微变,“牛校长放心,我不是叶钧指使来的,是有一位朋友,他不方便出面,但因为家里面的孩子是你的学生,就请我过来提醒你一声。” “提醒我?”这句话让牛少平露出慎重之sè,江陵一中藏龙卧虎,谁敢保证手底下学生的家庭背景没几个牛气哄哄的? 当初牛少平过五关斩六将,执意调来江陵一中,也是冲着这里面的关系网来的。 “恩,据说叶钧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得罪他,很可能就要遭到他的报复。” 吴莱的话让牛少平脸sè微变,当下不自然道:“吴经理,我跟那个叶钧没太多矛盾,他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 “这可很难说,说实话,名人最讨厌的就是记者,但有时候利用记者,透出一些风声,然后在媒体面前抱怨你这位副校长的不是。那么,教育局很可能会因为叶钧这些言辞,直接将牛校长调离江陵一中。” “什么!”牛少平直接跳了起来,“这怎么可以?他敢这么做,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牛少平的情绪极为激动,还毫无掩饰心底的那层担忧惧怕。 实际上,吴莱正是张博指使过来的,通过半天的调查,很快就查到,当初牛少平为了能来江陵一中顶替徐德凯的位置,前前后后花了至少二十多万疏通关系。若是这副校长的椅子屁股都没坐热,就被调到其他的清水衙门,那么牛少平这次确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吴莱这句话,已经成功掌握住主动,这也是来之前,张博针对牛少平的实际情况,制定的心理战术。 “牛校长,调离江陵一中还是一件小事,我听说叶钧在上南省的关系极硬,担心你被调到其他部门,依然要被叶钧使小辫子。”眼见牛少平露出更为惊惧的神sè,吴莱来了一记狠药,“那位朋友很担心牛校长这辈子的仕途画上句话,他觉得牛校长人挺不错,不希望牛校长就这么被调到偏远乡村,永无出头之rì。” “偏远山村?”牛少平确实吓呆了! “恩,除非牛校长愿意舍弃职务,选择经商,或者闲置在家。”吴莱满脸担忧,“否则,这调到哪,就得被整到哪。当然,就算选择经商,我担心依然要遭遇诸多刁难,毕竟做买卖,肯定得找人一起合伙,或者跟人谈生意合作,这样才能做大。可若是叶钧放出一些话,我担心就没人愿意跟牛校长合作了。毕竟这叶钧,号称身价一度逼近百亿,别人为了讨好他,就算合起伙打压牛校长,也并非不可能。” 吴莱顿了顿,补了一句,“需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道理证明咱们的世界确实挺复杂的。” “难道这叶钧还真打算将我逼上绝路?”牛少平整个人显得很颓废,“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该怎么办呀?” “牛校长,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在牛少平惊喜的目光下,吴莱笑道:“就是找叶钧摊牌!” “摊牌?”牛少平目露欣喜,确实,反正他跟叶钧并没有太多的仇怨,犯不着惹这么一个煞星,可似乎联想到什么,顿时有些颓废,“他愿意来吗?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他。” “这很简单,一切包在我身上,不过,若是事成之后,牛校长可得…”吴莱伸出一只两根手指,不断来回摩擦着,用意很明显,就是事后的好处费。 这一点,牛少平很是会意,当下想也不想,就使劲点着脑袋。 至于吴莱之所以开口谈钱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取信牛少平,毕竟这一味帮忙,却没有任何企图,难免会惹得牛少平疑神疑鬼。索xìng,还不如装出副小人姿态,起码不至于引起牛少平的怀疑。 这天底下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帮别人,利益,才是主导因素。 很明显,张博已经将心中的毒计jīng确到了人心之上。 又过了一天,正在跟人接洽中,打算租借一间研究所的叶钧,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当下歉意的跟身前的业主告罪一声,然后才起身走到一处角落,接通电话。 “喂?” “你是叶钧吧?” 来人的语气很陌生,这让叶钧极为疑惑,毕竟知道他大哥大号码的人,并不多,“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黄博钊一家子都在我们手底下,我们雇主要见你!”说完,那人哼了哼,立刻就传来一阵惊恐的呼救,叶钧听得出来,似乎是黄博钊的妹妹黄雪,“告诉你,别耍花腔,我知道你在江陵人多势大,但如果你敢报jǐng,或者引来第三者,手底下的兄弟并不介意给你朋友的亲妹妹开开.苞,毕竟都是男人,你懂的,嘿嘿。” “你有种再说一次。”叶钧语气yīn沉,“如果你敢碰她,你不仅得死,你全家也一样,我还要你老婆、你女儿当着你的面,被上百号人一个个轮着上!” “哼!我没女儿,只有一个儿子。” “那也行,我就给你老婆跟儿子灌上chūn药,让他们母子俩在你面前好好演上几段,拍成电影寄给你爸跟你妈,还有你岳丈跟丈母娘手上。”叶钧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凉,“我说到做到,而且,我从不跟朋友以外的人说笑。” “等我电话!老实点!” 那人忙不迭挂断电话,心脏也不断起伏着,“这叶钧还真是够危险的,没想到年纪不大,说出话来,这么让人不寒而栗。” 第三百三十二章 循循善诱! 控制黄博钊家人,逼自己就范? 叶钧满脸yīn沉放下大哥大,这一次,是玩真的,叶钧能听得出黄雪的声音,自从获得天赋‘博闻强记’,大脑从外界接受的记忆力就并不仅仅局限于视觉,就能听觉,同样也是出类拔萃。 “会是谁呢?”叶钧坐在椅子上,他现在不敢乱动,因为很可能下一刻,电话就会响起,“能知道这部电话号码的人,显然不是常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清楚,不曾外泄。可认识的人里面,绝不会平白无故将这么重要的信息泄露出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肯定针对我搜集了大量的情报。” 叶钧缓缓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能这么处心积虑对付我,没个十天半月搜集资料,断然不行。所以,这里面最有可能的,便是孙凌,我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何时跑到这座城市的。当然,张博的可能xìng也极大,但这老家伙真有这么深的心机?刚刚被我对付过,就立刻动手开始调查我?” 哼![ 怕什么? 这不正是自己愿意看到的局面吗? 叶钧凛然一笑,当下袖口不经意弹出一柄锐利的匕首,刀刃上,还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凉。 “我有我处事的方式,尽管很喜欢跟这些人玩一些yīn谋算计,但这种推太极似的做法,只会束缚着我无法安然抽身离开这地方,继而展望全国。”叶钧嘴角已经透着一股yīn恻恻的凉意,“至于这打电话叫人,不管是谁,他倒是担心过头了。像这种事,还需要叫人吗?看来,对我资料的搜集程度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叶钧当下立于窗台前,目光深邃,隐有残忍。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叶钧的大哥大才再次响起,仅仅是得到一个地址,还有一声jǐng告,对方就挂断电话。 当下想也没想,叶钧就打算拾起背包离开,可还没走出大门,就折返回来,坐在椅子上皱眉苦思良久,才缓缓打开身前的桌子,取出一个被白纸包裹着的盒子。 是枪! 尽管对于胡有财送给自己的手枪并没有太多感兴趣的意思,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自问自保无虑的叶钧,多少也要替黄博钊家人的安危着想。身上怀着一支枪,远远要比单凭一柄匕首单刀赴会,要更有赢面。 “派人去好好盯着,一旦出现任何不对劲的情况,记得要立刻禀报,知道吗?” 吴莱yīn沉着脸,当下透过玻璃瞄了眼黄博钊的父母,还有单独关在另一间房的妹妹,目光隐隐透着一股得意。 这次花大气力将黄博钊的家人绑架,目的,就是逼着叶钧就范。 当得到叮嘱的两个大汉离开后,吴莱才缓缓走进另一间掩着门的房间,里面,正坐着神sè紧张的牛少平,还有缠着绑带的牛强。 “牛校长,让你久等了,刚才挺忙的。” 吴莱进门的第一句话,就让牛少平一阵冷汗直冒,“吴经理,真要将事情做这么绝?” “那是当然了,嘿嘿,不这么做,叶钧他肯定不会搭理咱们。”吴莱不以为意,指着一旁同样紧张不安的牛强,“看看你儿子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得不到补偿还不说,牛校长rì后也很可能遭到叶钧的报复,若不尽快解决这结下的梁子,天知道会不会闹最后,牛校长就得满大街感慨这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我不敢保证我那位朋友还愿不愿意帮助牛校长。” 牛少平脸上的紧张有所淡化,尽管清楚这已经从简简单单的误会矛盾上升到了犯罪,但此刻一心为着前途着想,脑子里早已出现混乱。 “吴经理,你可得答应我,千万不要伤害黄博钊的家人。” “放心,放心。”吴莱笑了笑,指着一旁神sè彷徨的牛强,“介不介意我单独跟小强说说话?解铃还需系铃人,若是小强能诚心诚意道个歉,兴许成功的可能xìng更大一些。” “为什么要单独说?”尽管听起来,吴莱的话并没有任何值得诟病的误区,但牛少平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其实现在的孩子脸皮薄,有太多人在场,容易紧张,到时候漏了一些关键词,我担心叶钧就会觉得这道歉有些不够诚意。”吴莱笑了笑,循循善诱道:“当然,这是牛校长的事情,我最多只是帮个忙而已。但我总觉得咱们现场的处境是有求于人,姿态就应该放低一些。” “好吧。”牛少平沉吟良久,才点点头,“阿强,你跟吴叔叔出去吧。” 牛强很听话的跟着吴莱走出房间,刚把房门掩上,吴莱就第一时间拉着牛强的手,并作出嘘声的动作。 牛强不明所以,但却没敢多问,现在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当下,吴莱拉着牛强走到某扇房门外,同时指着房门顶端的巴掌大小的玻璃,“看看,喜欢吗?” 牛强疑神疑鬼垫起脚尖,入眼,正是被蒙住眼睛的黄雪,此刻衣衫有些凌乱,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给死死绑住。这还不算,里面还有着一张看起来极为舒适的软床,床的对面,正摆放着一台二十九寸的大彩电,电视银幕上,正播放着欧美的男女激战片。 牛强看傻了眼,因为黄雪正不安的轻轻摩擦身子,两条大腿之间也在进行着激烈的摩擦,显然在承受着一些瘙痒。就连那堪称小美人胚子的脸蛋,也是一片cháo红,很明显,是因为电视播放出来的呻吟与喘息,而引发的身体本能。 眼见牛强看迷了眼,吴莱低声道:“这小美人别看年纪小,但那两条腿,都不知道能夹死多少男人。就算到了叔叔这年纪,怕也忍不住要爽一爽。听说还是个雏,你如果喜欢,等事情解决后,就使劲玩,叔叔担保你想玩多久,就能玩多久。不过等玩腻了,也让叔叔玩一玩,怎么样?” “好,好。”牛强混混噩噩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被黄雪的模样惊呆了,还是电视荧幕中的淋漓酣畅。 牛强偷偷取出一柄锋利的牛角刀,递给牛强,“给,到时候如果叶钧不合作,你就用这刀捅他!” “啊?”牛强被彻底吓清醒了。 “待会你央求叶钧,他若是依然用倨傲的态度不搭理你,难道你还能忍下去?你也清楚,若是你爸不能再继续担任江陵一中的副校长,甭说这屋里面的女人你还能不能玩,就说以后继续待在江陵一中,怕都要被黄博钊那些狐朋狗友肆意欺凌。到时候,你就很可能成为江陵一中历史上的头号笑柄!” 吴莱满脸yīn恻恻的笑意,“等你爸被调离后,你肯定不能继续留在一班上学。记得江陵一中历史上,还从没有进入一班的学生还能被直接赶出来的,那么到时候,怕你的辉煌事迹都能传到其他学校,这绝对是这辈子都难以洗涮的耻辱。现在,路只有两条,要么瞻前顾后,这辈子彻底沦为遭人耻笑的废物。要么,就接过这把刀,从今往后堂堂正正玩遍全校的女人,还要死死凌辱这门背后的小姑娘。” 说完,吴莱凑到牛强耳旁,压低声音道:“这小姑娘现在浑身都是水,我担保扒光她身上的衣服后,就能体会到那股yù仙yù死的淋漓酣畅。” 牛强原本惶恐的模样渐渐坚定下来,想也不想就接过吴莱手中的牛角刀,然后信誓旦旦道:“吴叔叔,我不想成为同学们的笑柄,我更要狠狠玩一玩黄博钊的亲妹妹,要不是黄博钊,我跟我爸,都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很好,跟我来,我现在教你该怎么干。” “那他妹妹…” “别急,现在咱们还不能碰,一旦碰了,那叶钧还不得直接恨死咱们?”眼见牛强一副跃跃yù试的模样,吴莱笑了笑,“来rì方长,等解决清楚这件事,你就算请假玩上十天半月,这假条,你爸都愿意批。” 当叶钧来到指定的地点后,却发现这地方仅仅是一处空旷的废弃厂房。 啪啪啪… 透过车窗,叶钧很快发现附近出现两名大汉,当下打开车门,走下车,目光不善,“我来了,人呢?” 这两名大汉彼此点点头,然后交给叶钧一块黑布,“叶先生,我跟我兄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相信叶先生在道上待了这么久,应该清楚规矩。” “好。” 叶钧仔仔细细打量着两名大汉十几秒,然后才接过黑布,绑在脑袋上,遮住那一双眸子。 “叶先生,请跟我们来。”旁边一个大汉说完,就朝另一边喊道:“把车开过来。” 叶钧倒是不担心这些人会趁着自己双眼蒙上之际,就直接做出发难杀人的勾当,说实话,即便是眼睛被蒙上,叶钧自问只要对手还没达到杨怀素、夏师师以及胡安禄这些人的变态程度,就断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毕竟,系统赋予的天赋‘第六感’,可不是寻常的自我保护手段,这甚至已经超过了科学难以解释的定理。 颠颠簸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叶钧也懒得去关心,只是神sè自若的枕在椅子上酣睡。这种超凡的定力让一旁看守他的两个大汉,都是暗暗点头。 有钱人几乎都怕死,尤其还是被蒙住眼睛,绝对不会再有平rì里那股高高在上的牛气哄哄,甚至连头癞皮狗都不如。 可像叶钧这种身价,这种年纪,却能表现得这么沉稳,不得不说,确实值得称颂。若非收了别人的委托费,这两个大汉,还真不想跟叶钧这种人为敌,毕竟盗亦有道,即便是做着一些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勾当,也不能妨碍这些人英雄惜英雄的想法。 “到了,叶先生,请下车。” 这次,两名大汉的口气与之前明显有着差别,叶钧也能听得出来,里面多少包含着些许尊重。 当下缓缓跟在一个大汉身后,尽管眼睛被蒙上,但叶钧还是能jīng确判断出前方大汉的步伐,同样也能依葫芦画瓢,走出同等节奏的路数。 “快替叶先生解开黑布。”当听到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后,叶钧接下来,就听到一句比较熟悉的声音。 脑子里猛然闪过牛少平的那张脸庞,叶钧心底忽然涌出一股义愤填膺,正打算出声质问,却猛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牛少平,他是怎么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当感觉到黑布正被人解开时,叶钧脑子里也在快速分析着一些潜藏着的猫腻,“奇怪了,按理说,最不可能出现的嫌疑人,自然就是这位江陵一中的副校长。仅凭他目前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弄到我的电话。” “等等,难道是从顾校长那里弄到的?”叶钧暗暗皱眉,这确实是唯一一个能解释牛少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另一个疑惑却忽然冒了出来,“可顾校长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号码?还有,牛少平为什么敢用这种方式邀请我来这地方?难道他不清楚这是犯罪吗?” 第三百三十三章 冰释前嫌?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月票支持! ———— 脸上的黑布被摘掉以后,入眼,是满脸干笑着的牛少平,还有神sè复杂的牛强。免费电子书下载 凭着惊人的识人经验,叶钧迅速从这一老一少的神sè间嗅到一股截然相反的味道。 牛少平给叶钧的感觉,就是那类阿谀奉承的讨好,隐隐还透着一股不甘心,但却只能强咽下这口苦果。说明,牛少平这次找自己来,并没有任何的恶意,相反,似乎是打算委曲求全,换取之后的出入平安。 至于牛强,叶钧却发现对方神sè有些慌乱,似乎做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亏心事。同时,还有着一股化不开的犹豫不决,看样子在计较有些事该不该做。 “牛校长,找我来什么事?” “叶同学,不对,叶先生,这次请你…” “等等!”叶钧伸出手,眉头微皱,“牛校长,你说请我?我没听错吧?你这也叫邀请?” ( 叶钧说完,笑了笑,透着一股不屑,“这邀请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说吧,牛校长,既然让我过来,不会只是聊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吧?我这人很忙,没什么时间跟你磨磨蹭蹭。” 说完,叶钧本以为牛强会露出愤慨之sè,却没想到牛强脸上闪过一丝坚定,尽管眨眼即逝,但早已偷偷注意牛强的叶钧,并没有遗漏这一瞬息之间。当下,叶钧暗暗戒备着,因为牛强的表现实在太过奇怪。 反观牛少平,却不在意,既然早已有了委曲求全的觉悟,自然不会让这看似即将成功的摊牌折戟沉沙,“叶先生,其实这次邀请你过来,目的就是希望解释清楚前天的误会。我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为难黄博钊同学,还有杨开跟董瑞,也可以保证,会让黄博钊同学读完书,同时取消对他们三位同学的纪律处分。” 叶钧微眯着眼,细细打量着牛少平,“牛校长,似乎你这话很难取信于人。嘴上说不会再刁难黄博钊,可为什么平白无故就把人家的亲人给绑架到这里来?这似乎前后都充斥着矛盾吧?” “不,叶先生,你千万别误会。”牛少平忙不迭摆手,“其实我也是担心叶先生不愿意坐下来听我唠叨,所以才邀请黄博钊的亲人来这里作客,顺便冰释前嫌。” “废话少说。”叶钧脸sè有些yīn沉,“我想看一看黄博钊的亲人,当确定他们都平安无事后,咱们再细细详谈。” “应该的,应该的。”牛少平一听有戏,脸上很快露出喜悦之sè,“叶先生,请跟我来。” 说着,牛少平就忙不迭站起身,推开房门离去。而跟在牛少平身后的叶钧,却不经意朝身侧的牛强瞥上一眼,意外发现牛强一只手插入兜中,同时兜边的衣服冒出一个鼓鼓的地方,看起来,里面似乎藏着一些坚硬物。 是什么? 叶钧走出房门,脑子里不断设想着那凸出的部位,忽然,灵光一闪,猛然想起这好像就是时下无业青年流行把玩的牛角刀! 这可是管制xìng的刀具! 嘴角隐隐泛起一股冷意,当下叶钧双手插兜,见牛少平正站在一扇门前干笑着望向自己,顿时缓缓走了上去。 “叶先生,您看,里面是黄博钊的父母,都很安全。” 叶钧瞄了一眼巴掌大的玻璃,只见里面有着一男一女,女的确实是黄博钊的母亲,至于男的,叶钧注意到,膝盖以下都空无一物,估摸着已经截肢。看样子,应该是黄博钊那位因工受伤的父亲。 “他妹妹呢?” “这边,请跟我来。” 牛少平忙不迭指向隔壁房间,叶钧瞄了眼里面的情况,只见黄雪不断哭丧着,衣服还有些凌乱,看样子曾遭受过拉扯,顿时整张脸沉了下来,“你们是不是碰过黄博钊的妹妹?为什么她的衣服会这么凌乱?” “绝对没有!”牛少平慌了慌,一个劲保证道:“因为黄博钊的妹妹xìng子倔,一直挣扎着,衣服上的皱纹,绝对是她自己弄乱的。我是亲眼看见她被丢进这房间里,之后我锁上门,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去。” 说完,牛少平忙不迭取出一串钥匙,“钥匙就在我手上,除了我,别人休想进去。” “就当我信你一次,若是你敢骗我,哼,你就最好自求多福。”叶钧眼中透着一股让牛少平不寒而栗的冰冷,“实话告诉你,我敢来这地方,就不怕你耍任何手段。” “叶先生,你别误会,我是真没有任何恶意。” 牛少平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叶钧那个眼神,那句话,带给他的触动实在太大。 “如果现在动手,应该能轻易制服牛少平,夺了钥匙,然后逃出去。”叶钧脑子里飞速计算着得失利弊,“从这里走到门外,应该只有不到百米的距离,就算身边都是些老弱病残,倒也不怕。看样子,他们那些人,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xìng的训练,完全是凭着一股凶相为非作歹。” 正当叶钧准备动手时,忽然,脑海中猛然响起一个声音,“叶先生,请等一等!” 叶钧生生压下涌上喉咙眼的杀意,当下满脸镇定自若,没让牛少平看到任何一丝反常古怪,“怎么了?” 系统这次发话,很明显有着紧急大事,否则不会挑在这节骨眼上下手。 “系统侦测出四周有着大量的监控设备,而且全部都开启,除了一些固定设备,余下的设备几乎都将红外线聚焦在叶先生身上。”系统叮叮咚咚好一会,才提醒道:“叶先生,系统有必要提醒您,若是叶先生打算动手,很可能就会被监控设备记录下来。系统担心这些监控设备还连着录制器材,到时候一旦叶先生动手,很可能就会暴露,并且还会在外界曝光。” “这么严重?” 叶钧一阵愕然,当下细细打量着满脸干笑着的牛少平,心里有了算计,“牛校长,不如咱们到屋里面谈?怎么样?” “好,正有此意。” 牛少平忙不迭让出一条道,叶钧心底冷笑,牛少平,你口口声声说和解,但这手段未免也太损了吧? 难道把我拍下来,你自己就能逃脱摄像镜头的捕捉? 叶钧心里一阵腹诽,等重新进入那间房,叶钧故意坐在距离牛强不远的位置上。 “叶先生,其实这完全就是一场误会,这件事过后,我摆上一桌,赔礼道歉,你看行不行?”似乎觉得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牛少平已经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似乎认为能够顺竿子往上爬,攀上叶钧这根高枝。 叶钧并没有作答,相反,还饶有兴趣打量着不远处只顾耸着头的牛强,“或许牛校长忘记一件事了,从头到尾,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牛强sāo扰黄博钊的妹妹,这才演变为今rì的局面。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我愿意相信牛校长,但对于牛强,我不放心。” 牛少平暗暗皱眉,当下望向牛强,严肃道:“阿强,还不快跟叶先生道歉?还有,保证以后不再sāo扰黄博钊的妹妹,更不准再跟黄博钊同学产生摩擦。” 其实,听见叶钧提到自己名字开始,牛强就脸sè发白。 现在,当得到牛少平的吩咐后,牛强脑子里升起过无数种念头,因为距离叶钧这么近,他有信心能够成功捅叶钧一刀。 若是这次道歉,那么不说之后在人前抬不起头,甚至在学校里遇到杨开跟董瑞,都要面临这两个家伙的冷嘲热讽。 如此丧失颜面的事情,牛强真心干不出来,他担心rì后很可能就泡不到妞,耍不了威风。 所以,他宁愿捅叶钧一刀,让叶钧知道他不好惹。 尽管这种想法极为荒唐,但在这个年代,尤其牛强经历的大风大浪并不多,总觉得就算是官是商,都害怕黑社会,害怕敢扛刀砍人的狠角。 牛强吱吱唔唔好一会,数次握紧牛角刀,打算朝叶钧来上一段迅雷不及掩耳的击杀。可数次都无功而返松手,因为他害怕,倒不是害怕伤了人坐牢,因为他脑子里压根就没这个概念。现在的牛强,其实害怕的无非是牛少平会责骂他用刀子捅人! “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对于牛少平的害怕,牛强终于放下心中的那股不甘,“我保证,rì后绝不会再sāo扰黄博钊,以及他妹妹。” 叶钧似笑非笑瞄了眼牛强,当下站起身,“牛校长,那么,现在就把黄博钊的亲人放了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冷冰冰打量着监控屏幕,吴莱脸sè透着一股失望,他没想到苦苦劝说半个小时,这牛强连刀子都不敢亮出来。 对吴莱而言,这次的摊牌实在太失败了,根本没出现他想要的场面。 “阿忠就位没有?” “恩,一切都安排好了,保证叶钧这小子离不开这地方。” “很好。”吴莱缓缓穿上搁在一旁的皮衣,“我现在离开这地方,你们自己小心点,千万别暴露行踪。如果出现什么不对劲的状况,立马找地方躲起来。如果实在躲不掉,就从窗户边跳下去,知道吗?” “放心,您安心离开吧。” 当成功将黄博钊父母以及妹妹的绳子解开后,这老少都直愣愣打量着叶钧与牛家父子,黄雪吃惊的望向叶钧,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 倒是黄博钊的母亲露出一丝愤怒,指着叶钧,骂道:“好呀,亏我们家博钊对你这么好,你…” “别误会,几位是我请来的,与叶先生无关。”牛少平脸上满是chūn风得意,“如果不用这种方式邀请各位来这地方,我也没机会见到叶先生,可以这么说,叶先生是为了各位,才专程过来的。” 绑架? 勒索? 这两个词瞬间闪过三人脑海,当下黄博钊的母亲羞愧的望向叶钧,吱吱唔唔好一会,却愣是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 毕竟她也不傻,很快就猜到牛少平是借用他们的安危,来要挟叶钧到这地方。 “几位,这次的事情很抱歉,但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保证,从今天起,我跟我儿子走我们的阳光道,你们全家过你们的独木桥,咱们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见黄博钊的父母依然满脸愤怒,牛少平似乎早有打算,“当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会取消学校对黄博钊同学的一切纪律处分,还愿意让黄雪同学进一班上学。若是你们还觉得不够,尽管说,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算了!” 见叶钧点点头,黄博钊母亲沉着脸,扶起黄博钊的父亲,同时拉着自己女儿,“我们现在只想回家!请你们父子俩以后别再sāo扰我们。” “一定一定。” 牛少平喜出望外,似乎也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摆平黄博钊的亲人。 正当一伙人陆陆续续走出这栋破房子后,忽然,异变突生,只见一个脑袋套着丝袜的男人窜了出来,持着一柄锐利的尖刀,朝叶钧的胸口位置捅了过去。 叶钧发誓,就以这男人目前表现出来的速度,他自问有上百种方法躲过这一击。但是,在这转瞬之间,他猛然瞥见牛家父子脸上的惊愕与不信,还隐隐透着一股愤怒与惊恐,顿时清楚,这次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在叶钧准备躲过这一击时,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让叶钧选择站在原地,承受这直刺胸口的一击! 第三百三十四章 凶讯一出,四方皆动! 噗! “杀人了!” “你没事吧!” “住手!” 当一柄尖锐的刀刃刺进叶钧胸膛,霎那间,就溢出一片红艳的鲜血! 叶钧脸sè苍白,死死盯着行凶者,同时伸出手紧紧攥住刀刃,这直接导致不仅胸口的衣衫染上新鲜的血渍,就连握刀的手,亦是如此! “放手!” 牛少平与牛强早已被吓懵了,就连黄博钊的母亲与妹妹黄雪,也只顾着掩着嘴,满脸惊恐。访问下载txt小说 可以说,当前唯一清醒的,除了叶钧与凶手外,就只剩下黄博钊的父亲。 只见这位丧失双腿的男人,忽然抬起右手抓着的支架,狠狠砸向凶手! 凶手狠狠挨了一下,顿时愤怒的望向黄博钊的父亲,但显然这位已经是地地道道残废的男人,并不惧怕。 啪! 正当凶手打算也朝黄博钊父亲捅出一刀时,忽然,一声枪* 响传来,这凶手忙不迭转身,见两个男人正一边朝上空鸣枪,一边朝这跑来。 当下yīn晴不定瞄了眼叶钧,见对方脸sè苍白,呼吸也有些困难,顿时再无顾虑,撒腿就跑! “叶先生,您没事吧?”一个男人忙不迭蹲在地上,满脸紧张望着闭着眸子死死咬住嘴唇的叶钧。 “找到了!”另一个男人在叶钧背包里摸了很久,才翻出那部大哥大,随手拨了个号码,“医院吗?快点让救护车过来!有人受伤了!快点,这次是叶市长的儿子,叶钧,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院长都等着卷铺盖走人!” 那个男人一顿噼里啪啦,说出地址后,立马挂断电话,开始配合着另一个男人帮忙将叶钧扶到角落。 “叶先生,您这样真的能撑住吗?” 实际上,叶钧闭眼咬牙的同时,也在跟系统进行着快速的交流。 “暂时没事,那家伙捅出的这一刀,并没有刺进我的心脏。”尽管很疼,但叶钧很清楚,他没有任何危险,看似伤情很严重,却只是受了皮外伤而已,“幸亏刚才启动时间迟滞,让我能够死死攥住那柄刀,否则,再深入哪怕半厘米,我就很可能有危险了。” “叶先生,您这样做值得吗?”系统的语气颇为人xìng化。 “肯定值得。”叶钧脑海里迅速分析着得失利弊,“看情形,这次牛少平定然是被人唆使,才敢用这种方式请我过来。怕之前牛强暴露出来的一些杀意,也是那人唆使的,只不过,对方没想到牛强胆子小,没敢朝我亮刀子。只是没想到,对方还敢在外面布局,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叶钧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舒缓胸口传来的疼痛,“其实,刚才只要我躲开,并且制服那个凶手,就能逼问出幕后元凶是谁。可是,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不管这事到底是不是孙凌做的,都不重要,因为就算抓住凶手,我也不能将孙凌给撵出江陵市。但现在不一样,我认为我可以借助我的伤情,将这存在于江陵市的隐患,全部扫清!” “叶先生,您没事吧?好一点了没有?” 其实这两人,都是严阳放出来保护叶钧安全的高级士官,他们俩或许其他能力并不出众,但说到跟踪追查之术,绝对堪称严阳治下的部队中最出类拔萃的两个人。 严阳的做法与高长河不一样,高长河或许多少带着一股监视的成份,但严阳,却是明码标价告诉叶钧,这是保证他的安全。 尽管严阳很清楚他所谓的保护安全根本没任何意义,毕竟叶钧的身手如何,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不清楚? 这可是一个能在大街上残忍肢解三十余号凶徒的魔鬼! “没事,你们怎么跟来了?” 叶钧艰难开了开口,这让一旁的男人很愤怒,“小赵,别问了,让叶先生休息!” 说完,这男人就怒视着牛家父子,吼道:“你们到底是谁?说!这些事,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我…” 牛强明显被吓到了,至于牛少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对方现在还握着枪,加上这股凶相,明显给牛少平带来一股极大的压力! “站旁边去!老老实实蹲在墙边,敢乱动,我一颗子弹崩了你!” 牛少平吓得浑身冷汗直流,当下忙不迭拉着牛强站在墙边上,看着叶钧那股血淋淋的凄惨样,心里一阵哆嗦! “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欣欣公司的总经理!”牛少平咬牙切齿,“我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之前绑架黄博钊亲人,我就应该罢手!糟糕了,现在叶钧被捅了刀,看情形还可能有生命危险,这可怎么办?如果他出事了,我这辈子岂不完了?” 黄雪已经回过神来,当下赶紧扶着叶钧,“叶大哥,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要挺住,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我没事,放心。”叶钧看似很艰难的摇摇头,实际上,他身体并没有表面这么糟糕,之所以装出这模样,一切,只是为了接下来的布局。 “小姑娘,别让叶先生说话了。” “恩。” 那个男人不冷不热说了一句,黄雪很乖巧的站起身,躲进黄博钊母亲的怀里。 至于黄博钊的父母,尽管有着很多关心问候的话想说,但看着叶钧这副虚弱的模样,也只能保持沉默。 与此同时,江陵市市人民医院已经炸开了锅,叶市长的儿子出事了?叶钧出事了? 看着报上来的电话号码,知道深浅的医院副院长第一时间就将记录号码的白纸收入囊中,并叮嘱这名护士长一定要严守秘密,并将今天的来电显示删除! 因为他很清楚,叶钧的电话号码不能泄漏出去,尤其是媒体。 从这个看起来很古怪的数字就能轻易判断,这应该是大哥大的号码,这位副院长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封锁消息,绝对不能将叶钧住进咱们医院的事情传播到外界!”这副院长满脸严肃,“还有,马上召开内部会议!一定要在叶钧进咱们医院时,拿出一个诊治的方案,不管是环境,还是安全!知道没有?” “是,院长!” 说完,这名护士长就急匆匆离开,因为她跟副院长都清楚,留给他们在会议室商讨的时间,并不多。因为现在,救护车已经全力加速朝着案发地点去了。 “什么?小钧受伤了?” 叶扬升闻言脸sè大变,看着铁青着脸的韩匡清,瞪大眼睛道:“匡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钧他要不要紧?” “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我问了一下,医院方面只是说救护车正去接小钧。” 韩匡清满脸犹豫不决,这让叶扬升急得眉毛直竖,“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医院说,情况不容乐观。” 哐当… 叶扬升手中的墨水瓶,因为韩匡清这句话,应声滑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墨水,直接染湿了叶扬升的裤子以及鞋子。 砰! 就仿佛浑身脱力一般,叶扬升整个人无力的倒在椅子上,满脸不信,显得很颓废。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胡有财跟杨婉得到消息后,满脸惊慌,恰巧这个消息被杨静听到,第一时间就哭红眼。 其实那位副院长也是清岩会所的一员,清楚叶钧目前管理着清岩会所,本打算通知一声,却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对他来说死去多时的胡有财,也是吓了一跳。 “小静,你冷静一下,咱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恩,姐姐,叶钧他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杨静缩在杨婉怀中,满脸悲戚。 反观杨婉,只能满脸忧sè的安慰着杨静。 这消息就仿佛旋风一般,迅速在叶钧的圈子里疯狂席卷,很快,身处清岩会所的南唐纨袴膏粱们,都目光赤红,一副yù吃人的模样。 至于身处南唐市的董尚舒更是砸碎一辆汽车,董文太与董素言只是静静看着董尚舒的胡作非为,沉默不语。 “咱们去江陵!” “爸,我现在就准备车子。” 董文太一开口,浑浊的双眼就透着一股凶光,叶钧身手如何,他很清楚,现在受伤,看情况还很危急,这足以说明,绝非天灾,而是**! “我一定要拔了那个凶手的臭皮囊!”董尚舒狠狠丢到手中的铁棒子,朝天大吼一声,董素言即便听见,也并没有多说一个字,依然朝前走,找着车子,但目光中,同样透着一股yīn毒。 “董事长!您没事吧?” 广南市,华阳集团总部。 董素宁直接一个酿跄,就摔在公司大厅里,旁边的员工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 只见董素宁早已哭红着眼,被员工扶起来,只是茫然的摇摇头,“没事,没事,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员工见董素宁神不守舍,暗道肯定出大事了,当下忙唤来他们部门的副经理,这才将董素宁控制住,防止这位董事长在这种状态下离开公司。 “我要去江陵市!我的儿子,现在正在医院等着我这位母亲!” 董素宁就仿佛整个人垮了一般,直接哭出声来,眼看着董事长的情绪越来越激烈,早已闻讯赶来的副总裁忙不迭吩咐道:“快准备车,我送董事长前往江陵市!” “爷爷,这次无论如何您都得来一趟,这江陵的事情,不能继续放任下去!” 胡有财的话,几乎是朝电话筒吼出来的! “阿财,静一静,到底出什么事了?”胡庸chūn依然不咸不淡的模样。 “小钧,小钧他凶多吉少了!他被人害了!现在救护车正去救他!” “什么?” 原本镇定自若的胡庸chūn忽然直起身来,脸sèyīn沉,“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爷爷您先来江陵!” “好!” 胡庸chūn挂断电话,目光透着一股锐利,当下简单交代几句,就走上一辆黑sè的轿车。 同一时间,杨家会会长,同样接到杨婉的电话,听着杨静哭得泣不成声,这位杨家的一家之主,终于决定,再踏江陵! “什么?叶钧出事了?我这才走几天,怎么好端端就出事了?” 接到胡庸chūn电话的汪国江满脸震惊,也不知道胡庸chūn说了些什么,汪国江缓缓放下话筒,然后走出办公室,唤来那位叫小陈的秘书,“准备车子,咱们现在立刻前往江陵市!” “小高,立刻替我准备飞往江陵市的机票!” 江宁省zhèng fǔ大楼里一间办公室,钟正华满脸沉重放下手中的话筒,这是之前清岩会所副经理打来的电话,主要是告诉他,目前叶钧已经在医院接受抢救,很可能治疗癌症的事情,要拖一阵子。 当钟正华问明缘由后,心底泛起一股震怒,多少年了,他从没有过如此生气的一天! 怕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气愤过! 因为他的爱人,目前的希望,就寄托在叶钧身上,他还清楚记得,当天回来后,他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爱人,爱人脸上那喜悦的神sè,那股绝非回光返照般的勃勃生机! 可是,若叶钧这次真遭遇不幸,那么,他的爱人,就将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 这如何不让钟正华义愤填膺?尤其还听说,叶钧很可能是给人暗害的,钟正华首次升起一股利用特权报复的想法!当然,这种想法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江陵的治安实在太乱了!等探望完叶钧,我一定要写一份报告,让京委会的上百号人都看一看!” 走出办公室的钟正华,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危在旦夕? 今rì的江陵市市人民医院,就仿佛炸开锅似的,瞬间爆发! 医院的院长、副院长,以及几位权威医生,都手忙脚乱站在手术室大门外,诚惶诚恐招呼着不断涌来的一位位大人物。 最快更新 许多不明所以的医生、护士以及病人,都极为好奇的促足停留,似乎猜测着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以至于需要动用jǐng察封锁楼道,甚至摆上黄橙jǐng戒线的地步。 “小钧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白华辰一个劲安慰着哭哭啼啼的王莉,“别哭了,让外人笑话咱们。” “恩,小钧肯定不会有事的。” 或许正躺在手术室接受紧急治疗的叶钧并不清楚这次故弄玄虚,竟会引来这么多人的密切关注。 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目前江陵市一大半拥有实权的干部,都已经先后现身这间医院。就连市委书记王东旭,也风尘仆仆赶来,毕竟叶钧说到底不仅是叶扬升的儿子,* 更是这座城市的名人,于公于私,都该过来走一遭。 “小钧目前的状况怎么样?” 韩谦生跟医院的赵院长打着招呼,当接到韩匡清的电话后,他就已经决定,立刻赶来。 “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刚才乘坐救护车的医生跟护士,初步勘测出,叶钧受伤的部位是心脏位置,至于刀刃进去多少寸,有没有伤到心脉,一切还很难说。”赵院长满脸无奈,“所以,只能等到手术结束后,才能得出定断。” “心脏?”韩谦生身体浑然震了震,这确实要比他最初的预料还要凶险。 “恩。”赵院长也是无奈的点点头,尽管心里异常焦急,但清楚光心急是没用的,只能等待。 “小钧到底怎么样了?” 一道声音传来,只见快哭成泪人的董素宁,在一位职场女xìng的搀扶下,缓缓进入jǐng察封锁的jǐng戒线,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 “你怎么了?”看到这一幕,叶扬升忙迎了上去,从那名职场女xìng手中接过董素宁,“小钧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医院说问题不大。” 董素宁并没有多看叶扬升半眼,只是自嘲道:“扬升,咱们都处了快二十年了,你还是不会说谎骗人。或者说,天生就不会。” 叶扬升愣了愣,脸上也现出自嘲,“医生说,情况很不乐观,甚至已经到了极为凶险的程度。” 心知骗不了董素宁,叶扬升只能坦白从宽,说实话,他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吓出一身冷汗。 “很不乐观?极为凶险?” 董素宁脸上先是自顾自的笑了笑,显得很悲哀,很沮丧,可下一刻,一道凄厉的吼叫,从她嘴里吐了出来,“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小钧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素宁,你先安静一会,或许情况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糕。”眼见董素宁有着失态的迹象,叶扬升忙抱住董素宁,“你现在jīng神状态有问题,我先扶你到里面坐一坐。” “不!我一定要等到小钧出来为止!否则,我哪都不去!”董素宁固执的挣脱叶扬升的怀抱,然后朝手术室大门的方向走去。 叶扬升只能跟在董素宁身后,心知劝不了,也只能放手。 “阿姨,您坐这。” 坐在手术室大门外一张横椅上的杨静忽然站起身,当下起身扶着董素宁,“放心吧,叶钧一定会没事的。” 董素宁本不打算坐在椅子上,她觉得只有站在手术室大门前等待,才能缓解心底的那份紧张。 可是,当不经意捕捉到杨静眸子里的那股红润,董素宁心下一动,大有深意就顺着杨静的搀扶,坐在椅子上。 但即便如此,董素宁的目光依然死死停留在手术室的大门,还有那红灯下照耀着的五个字——手术进行中。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尽管这四周都聚满了不少人,但与叶钧关系并不深的,也只是蹲在外围的露天位置抽烟,偶尔说上两句话。 至于靠近手术室大门的亲朋好友,都是沉默不语,就连最闹最吵的王莉,也选择沉默,暗暗祈祷。 叮咚… 一道声音传来,同时,手术室大门外原本亮着的红灯,也瞬间熄灭。 众人浑身巨震,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也立刻站起身,全部都将目光聚焦在手术室的大门。 “医生,我儿子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他没事吧?” “医生,叶钧有没有渡过危险期?” … 手术室大门刚打开,众人就瞧见戴着氧气瓶,很明显陷入昏迷的叶钧被几名医生、护士给推出来。不同于其他人直接找上医生询问,董素宁却是趴在推车上,不断呼喊着‘小钧’、‘儿子’、‘你快醒醒’之类的话。 “病人需要送到重度病房接受观察,目前还没有渡过危险期,请各位配合医院的工作。” 眼见不少人都趴在推车上,尽管清楚这些人几乎都是声名显赫的大人物,但护士长也不得不开口提醒。 “对不起。”董素宁赶紧松手。 陆续的,杨静、王莉等人,也都很自觉的松手,而护士长交代一声,让他们先将叶钧送入重度病房,然后,才站在原地,跟董素宁等人解释道:“目前病人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但仍然没有渡过危险期,伤及的位置已经无限接近心脏,甚至有血管破损,出现内出血的情况。而且,病人很可能会在这几天后半夜出现高烧现象,若能成功渡过,就能转移到其他病房,接受康复xìng的治疗。” 护士长顿了顿,脸上现出为难之sè,“但如果熬不过去,那么…” 董素宁脸sè瞬间惨白,当下在旁人惊慌的目光下,直接昏死过去。 幸亏一旁的王莉眼疾手快,这才不至于让董素宁倒在地板上。 “素宁,你没事吧?” 叶扬升恰巧看到这一幕,忙不迭跑过来,随行的还有一位医生,见这医生观察了一下董素宁的瞳孔,然后收手,露出沉吟之sè,“医生,怎么样了?” 这医生笑了笑,“放心好了,应该是jīng神压力过大,只需要休息一阵子,就能清醒过来。” 说完,这医生望了眼一旁的护士长,笑道:“你快扶她到病床上躺一会。” 护士长笑着点头,与叶扬升一块,搀扶着董素宁朝着某间病房走去。 原本守在手术室大门外的众人,都在赵院长的引领下,朝着重度病房的方向走去。不过到了后,却见前前后后的窗帘都被拉上,从外面观察,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能无奈的守在原地。 赵院长曾问了问情况,大体就是为什么要将窗帘拉上,而那些医生的意思就是叶钧身份敏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sāo乱,只能拉上窗帘。毕竟一旦被旁人发现躺在病床上的是叶钧,很可能这消息就会不胫而走,到时候媒体跑进来,尽管不可能进入重度病房,但难免的sāo乱吵闹,还是可能发生的,这样对叶钧的治疗并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这个缘由,一些打算掀窗帘的亲朋好友才不再坚持。 重度病房内,只有一位身披白褂的医生静静守候着,与已经清醒过来的叶钧相视一笑。 “一切都按照叶先生的交代进行着,外面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叶先生已经清醒。”这名医生姓刘,叫刘启星,是叶钧的主刀医生。 “刘医生,这次要谢谢你帮忙了。” 实际上,在返回市人民医院的途中,那辆救护车上的医生跟护士,都已经被叶钧从头到尾贿赂了一遍。 法子,就是邀请他们成为旗下的员工,工资、福利,都是目前在医院的二至四倍。 叶钧很清楚,若是想演这出戏,一定不能有任何偏差,从里到外,都要有自己人,才能瞒天过海。再者,兴建研究所,也确实需要一些经验丰富的医疗人员。或许专业不对口,但实际上,彼此间都是在摸索阶段,有着陈国芸上辈子总结出来的临床经验,叶钧很相信像刘启星这种医生,能短期内上手。 “不碍事,叶先生,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要这么做?”刘启星脸上闪过疑惑。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在医院里安安静静休息几天,你相信吗?”叶钧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 “对不起,叶先生,我不该打听这些事。”刘启星很快意识到,像这种问题不应该问出口,“如果没其他事,我就暂时先不打搅叶先生休息了。” “恩,记住,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这间办公室,即便对方是我爸,或者我妈。” 刘启星有些诧异的望了眼叶钧,但还是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叶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刘启星就头也不回离开这间重度病房。 此刻,四周安静的可怕,不得不说,这间重度病房的隔音设施确实相当完善,透过窗帘都能看见外面人头涌动,但愣是没有任何吵杂的声音传进病房里,叶钧对此相当满意。 之所以这么做,叶钧就是打算将躲在背后搅风搅雨的人,给引出来,让他们浮出水面! 一味的被动挨打,这显然不是叶钧为人处事的风格,像孙凌这种狡猾的狐狸,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断然不会露出马脚破绽。 叶钧确实不打算继续再跟孙凌玩捉迷藏,与其说叶钧缺乏耐心,倒不如说叶钧已经厌倦了这种敌暗我明的方式。 所以,他决定利用这场苦肉计,让孙凌升起一股庞大的压力。因为叶钧很清楚,他一旦受伤,甚至危在旦夕,孙凌,就不得不现身。 这一点,叶钧很有自信。 “什么?消息可靠吗?” 孙凌微眯着眼,死死盯着一旁犹豫不决的邵青。 “消息千真万确。”邵青嘴角有些苦涩,“目前但凡与叶钧有关的人,都已经齐聚江陵市市人民医院,就连南唐那边也传来消息,说叶钧的外公,还有胡家的胡庸chūn,以及汪书记,都先后离开南唐,朝着江陵的方向赶来。” “这还不算。”一旁的青年冷汗直流,“我这边也得到消息,说江宁省的钟书记,也已经搭航班赶来江陵,就连杨家会也出现异常,据说杨家老爷子,跟那个女人,都已经搭上飞机。看情形,应该也是打算来江陵一趟。” “哼!张博,你一直处心积虑想逼我出手,但恐怕也不会想到,这次你已经捅了天大的篓子!”孙凌脸sè黑的可怕。 “咱们是不是现在就离开这地方?先去避一避风头?”另一个青年皱眉道。 “走?走去哪里?”孙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咱们哪都不去,一旦离开江陵,就会让人觉得咱们心里有鬼,这样,也正好中了张博的jiān计。” 说完,孙凌似乎想到些什么,忽然站起身,朝着房间走去,“看情形,我得跟张博这老不死的混蛋沟通沟通,哼,想要我死,就得付出代价!” >vid/< 第三百三十六章 董文太的态度 PS:原本应该早早就传上来了,可网站又抽风了,我是熬了一个小时,才终于登上纵横网的,真是费解。 ———————— 叶钧静静坐在病房里,他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尽管心里面觉得有些对不住父母,还有心急如焚的亲朋好友,但为了肃清身边这些潜伏着的隐患,叶钧不得不硬下心肠一次。 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要迎来新chūn,叶钧确实不希望继续跟孙凌这般纠缠不清。若是对方明着来,叶钧倒是无所谓,可江陵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徐常平、梁涛、阿辉、阿牛等人,已经查了这么久,依然毫无头绪。 对此,叶钧确实极为头疼。 实际上,现在头疼的并不仅仅只是叶钧,孙凌目前也是一阵烦躁,他现在很担心孟岩得到这消息,真要解释起来,也是颇费气力。尽管心里面没鬼,但若是老爷子忽然提到李宣,问他为何这么久没消息传回去,那么孙凌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可能说,现在( 他的得力干将,正被自己软禁着吧? 再者,目前根本没证据证明这阵子发生的事情,都与张博有关。 毕竟,孙凌都只是在猜测,尽管张博的嫌疑很大,但这不代表就一定是张博在暗地里使坏。 啪! “这老家伙,还敢跟我摆谱!好,很好!”孙凌缓缓放下电话,目光yīn沉,“既然喜欢装疯卖傻,就休怪我不客气!” 江陵市市人民医院,今天真可谓是全线戒严,就连大门口,都拉着黄橙jǐng戒线,引得不少走过路过的百姓一阵促足,猜测医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让我们进去!” 一阵声音传来,叶扬升领着早已清醒过来的董素宁走到这边,疑惑道:“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特地过来感谢叶同学的,要不是他,很可能我们全家都还在坏人手上。” 来的人,正是黄博钊的父母,黄雪,以及黄博钊本人。 只见黄博钊赤红着眼,当下趁着阻拦他们的jǐng察一松懈,顿时窜进黄橙jǐng戒线。 那名jǐng察正打算伸手去抓黄博钊,却被叶扬升拦住,“算了,同志,让他们进去吧,其实我也有话要问他们。” “叶大哥!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小伙子,你干什么?” “快起来!” 只见黄博钊直接跑到重度病房的大门口,在韩匡清、韩谦生、白华辰等人眼皮底下,就这么直愣愣跪在地上,眼角还渗出泪水。 “我不起来!”韩匡清想拉,可愣是拽不动黄博钊的身子,“叔叔,您就让我跪在这里,叶大哥对我全家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唉,这位同学,你先起来吧,叔叔有事想要问你。{手}{打}{吧}{.{}{}” 叶扬升轻拍着黄博钊的肩膀,然后拉着黄博钊起身,这次黄博钊没有拒绝,“叔叔,对不起,叶大哥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被坏人暗算的!” 董素宁早已哭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当下声音有些沙哑,“请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博钊依然啃咽,说出的话,也颇有一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这时,一个撑着支架的男人走了出来,苦叹道:“让我来解释吧,我是阿钊的父亲,其实今天也在现场,阿钊却不在。” “来,先到这边坐会,咱们边坐边聊。”不管是叶扬升,还是董素宁,都瞧见这男人两只脚已经被截肢,当下叶扬升客客气气扶着这男人坐在椅子上。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大清早,一伙坏人就潜进我们家,把我媳妇跟女儿都抓了去,迫于无奈,我也只能束手就擒。”男人苦笑着将两支支架放在一旁,“后来,我们都被蒙上眼睛,带到一个地方关了起来。当时我们都很怕,可过了好久,都没动静,心底的恐惧才有所减缓。估计过了两三个小时,当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被解开时,我们看见叶同学来了,起初我们误会是他绑架我们的,可之后,才知道他是为了营救我们,才孤身前来的。” “叶大哥是好人,爸,妈,你们怎么能误会叶大哥?” 一旁的黄博钊嘟嘟囔囔,让这男人一阵苦涩,“是我们不对,其实我们也是吓怕了。” 叶扬升与董素宁并不焦急,只是静静听着这男人的解释。 这男人自责好一会,才缓缓道:“后来,也不知道叶同学跟那坏人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才让那坏人答应给我们松绑,并放了我们。当时那坏人想要用好处收买我们,让我们对今天的事保持沉默,我们也同意了,但没要他的好处,只是希望能快点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刚走出屋子,就有一个歹毒窜了出来,持着一柄尖刀,就刺向叶同学。” 说完,这男人似乎极为后悔,当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都怨我!都怨我!要不是我脚不方便,就能替叶同学挡下这一刀!都怨我!” “同志,好了,这不怪你。”叶扬升暗暗叹了口气,赶紧制止住这男人的自责行为。 “那个坏人是谁?你记得吗?”董素宁眸子里透着一股怨恨。 “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记得!”这次轮到黄博钊开口了,“自从徐校长离开后,咱们学校就来了一位副校长,叫牛少平。今天绑架我父母还有妹妹的,就是他!” “什么?”一旁的韩匡清咬牙切齿,“好,很好,我这就打电话跟李局长说一说,让他把人抓起来!不说伤害小钧,单说绑架勒索这一条,就足够让他在牢里面过十年了!” 叶扬升没有阻止,也没有吱声,若非韩匡清抢在前头,怕他都会立刻找电话,然后亲自致电李怀昌,让李怀昌把牛少平给抓起来! “韩市长,不用了。”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严阳走了过来,“当时我的两名下属就在现场,关于那个校长,已经被我送到jǐng局里面了。” 说完,严阳朝露天的地方喊了两声,只见很快就有两名迷彩军人走了过来,黄雪认出这正是今早出现在现场的那两位,顿时失声道:“对,就是这两位叔叔,要不是这两位叔叔出现,很可能我爸都要遭到歹毒的袭击。” “叶市长、韩市长,这阵子,一直是我们两个负责保护叶先生的安全,这次确实是我们失职了。”年纪较大的那位军人一阵羞愧,“其实,我们今天跟在叶先生身后,就发现情况不太对劲,因为不敢凑得太近,只能大老远跟着。见叶先生将车驶进一间废弃的工厂,当时很快就有另一辆车从工厂里驶出来,我们起初有些疑惑,可没多想。但是,等了足足十分钟,都没发现叶先生离开那个鬼地方,就打算偷偷摸摸进去看一看,谁想,留在工厂里面的,只是一辆空车。” 说到这里,这军人叹了口气,“当发现这个反常之处后,我们立刻想起先前从这里驶离的汽车,当下追了上去。可因为隔得远,只能凭借一些蛛丝马迹,每次到分岔口,还需要下车勘探,看那辆车去了哪条路,这停停顿顿的,这才耽搁了。等到了现场,就发现歹毒行凶的那一幕,我们迫不得已,只能鸣枪示jǐng,那歹徒见我们来了,就跑了。” “歹徒?”叶扬升听得一阵疑惑,“不是说凶手已经抓住了吗?” 这两名军人望向一旁的严阳,目光看起来挺为难,严阳暗暗苦笑,嘴上却解释道:“其实,在将那个坏人送到jǐng局之前,我曾单独审讯过,对方一直坚持是受人唆使,根本不曾参与绑架,更不曾指使凶手袭击叶先生。叶市长,我自问审人的方法挺奏效,所以我相信,那个副校长并不是元凶,只能说被人当作挡箭牌了。” “是谁在背后cāo纵?那个副校长有没有提供信息?” “这得问jǐng局,目前我只知道,一切都是一个叫吴莱的男人干的,似乎是欣欣公司的总经理,可实际上,我查遍了江陵市甚至上南省的所有公司,都没查到有这么一家公司。”严阳长叹一声,“也就是说,这家欣欣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完全是杜撰出来的。现在有两个可能xìng,要么是那个副校长存心欺瞒,要么就是那个叫吴莱的男人打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第二种可能xìng比较大。”叶扬升目光锐利,一字一顿道:“因为那副校长真打算动手,在屋子里更方便,没必要跑到外面,更没必要放走这位同学的亲人。” “说的也是。”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没等叶扬升等人望去,就听到一声咆哮,“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手伤害我表弟?信不信我撕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头?” 听声音,就知道是董尚舒,叶扬升与董素宁正打算让董尚舒小点声时,可下一刻,就看到一道身影,他们两个也直接愣在原地,满脸复杂。 因为这道身影的主人,便是董家的支柱,董文太。 “孩子没事吧?” 显然,心存不适的很明显是叶扬升跟董素宁,整整十年了,他们都没跟董文太有过来往。 若非今天叶钧出事,怕这时间,还得继续扩展。 反观董文太却毫不在意,其实这几年,心底早已放下这些没必要的成见。只是这老脸挂不住,不愿意放低姿态,尤其当初还愤然指责叶扬升与董素宁的结合,是一段错误的孽缘,更是一段错误的婚姻。说这话时,还是叶扬升与董素宁新婚大喜之夜。 尽管董文太现在确实有些自责十几年前干的糊涂事,可并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他依然会这么做! 因为董文太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上,为自己的女儿着想。 之所以愿意放下这股成见,完全是这些年看到、听到女儿董素宁过得很幸福,才愿意对叶扬升改观。 “岳父。”叶扬升显得很拘谨。 “恩。”董文太点点头,脸上却不倨傲,只是目露关切,“小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董素宁与叶扬升互视一眼,都隐隐透着一些惊讶,毕竟董文太今天的表现,实在让他们有些意外。直觉告诉他们,似乎董文太的态度已经有所变化,早已不似十年前那样,一见面,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破口大骂。 尽管心里诸多疑虑,但叶扬升还是恭敬道:“小钧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暂时还没渡过危险期,如果能熬过这几晚,就能转移到普通病房。” 董文太脸sèyīn沉得可怕,正打算说什么,忽然,董尚舒直接跳了起来,吼道:“cāo!那什么副校长在哪里?带我去,老子今天非打折他两条腿不可!” 说完,董尚舒就使劲拽着面露慌乱的黄博钊,看到这一幕,董素言不由皱眉,“尚舒,别胡闹!你妈晚点就过来,信不信我让你妈这次把你送乡下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 先后到访 “就算我妈在场,我也得去!” 董尚舒可懒得去搭理董素言的jǐng告,直接拉着满脸苦涩的黄博钊就朝外走,看得出来,董素言也对这牛脾气直往上窜的儿子没辙,只能将不远处的陈胜斌跟方文轩唤到身前,叮嘱几句后,才摇头苦叹,“孩子长大了,原本就难教,现在更是管都管不动了。” 至于陈胜斌跟方文轩,却是朝着董尚舒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看情形,是董素言担心这胡作非为的小祖宗继续闯祸,不得已,只能让处事沉稳的陈胜斌跟方文轩在旁监督。 他们这一走,张磊、林萧等人,也陆续跟了上去,毕竟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原本就有些压力,现在董文太都到了,估摸着很快省里的熟人都会现身,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好了,让他去吧,咱们也能耳根清静清静。” 董文太随便就找了处座位坐下,瞥了眼不远处的董素宁,见小女儿似乎犹豫着该不该上前说几句,这让董文太不得不笑了笑; ,“好了,才多少年没见,咱们就这么陌生了?素宁,来,跟我说说,小钧到底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爸。”董素宁很艰难的努了努嘴,好一会,才低着头,“被一个歹徒捅了一刀,受伤的地方,是心脏位置。” “什么!” 董文太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sè,顿时彻底沉了下来,“心脏?歹徒?” 见董素宁有些啃咽的点点头,董文太满脸yīn晴不定起来。 作为浮沉半生的老人,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但这脑子第一个念头,便是愤怒!对那名行凶歹徒的愤怒! 可是,董文太忽然想到以叶钧的身手,寻常歹徒不说能否能捅上一刀,怕连欺身靠近的机会都很难拥有。毕竟,叶钧当rì可是敢在南唐市大马路边血腥屠戮三十余名凶徒的狠角,这身手,寻常歹徒根本不能伤到叶钧,更别提还是心房这种部位! “这小子难道在使诈?”这个念头忽然就这么蹦了出来,差点吓得董文太一身冷汗,“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小钧到底想干什么?有这么拿命不当回事的吗?这要是把握不好,可真得躺太平间让我这老头子祭奠了!” 当下,董文太赶紧问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彻底肯定心底的那层猜测。 绑匪? 刺客? 或许放在胡安禄、杨怀素这种级别的变态手上,董文太还不敢保证。但若是普通人,就算是南平军区飞龙大队的大队长亲临,都不可能对当时健健康康的叶钧一击得手! 所以,董文太百分之百敢肯定,现在躺在重度病房内的叶钧,八成就活得好好的! “可是,小钧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另一个念头在董文太脑子里闪过,“没道理呀,这平白无故的,干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难道孟岩教出来的小崽子这么厉害,要把小钧逼到这份上?” 关于孟岩与孙凌的事情,实际上,汪国江回到南唐后,就特地去了一趟董家,跟董文太唠叨唠叨叶钧这位让他惊艳的后起之秀。 “哟?这么热闹?” 一道呼声传来,即便是董文太,也不得不站起身,立在原地。 至于叶扬升跟董素宁,还有韩匡清、韩谦生以及王东旭这些人,早已快步上前迎接。 “胡老师、汪书记,你们怎么都来了?”叶扬升确实没想到,叶钧受了伤,竟然将这两位大人物给惊动了。 “还有一位正在楼下,估计很快就上来了,咱们等一等吧。” 胡庸chūn似笑非笑望向电梯的位置,这话让王东旭这位江陵市市委书记一阵口干舌燥,能让胡庸chūn跟汪国江都心照不宣愿意等待的人,怕来头也是极为恐怖! 至于叶扬升、董素宁、董素言、韩匡清、韩谦生等人,都是若有所思,紧紧盯着电梯门口。 铛… “老伴,小心点。” 只见一位花甲老人正搀扶着一位上年纪的妇人走出电梯门,这老妇头发花白,手掌跟脸庞,都有着很明显的凹陷,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当下老妇在这位老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缓缓走来,见这么多人在身前等着,也不奇怪,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意。 “钟书记!您怎么来了?” 在场除了胡庸chūn、董文太以及汪国江,也只有韩谦生认识这位老人。 “老钟,嫂子身体还好吧?”汪国江笑呵呵迎了过去,然后指着叶扬升跟董素宁,“这两位就是叶钧的父母。” “你们好。”钟正华笑了笑,“找了好久,医院的人都不肯说,幸好我看见你们上了电梯,这才跟着上来。” “其实我们也看见你了,只不过电梯刚好关上门,所以我只能让小陈下去等你。” 汪国江瞄了眼钟正华身后缓步走来的秘书小陈,然后这三位大人物才缓缓朝着董文太的方向走去。 “爸,他是谁呀?”韩匡清疑惑的望向韩谦生,这个问题,也是叶扬升等人关心的。 “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 寥寥数语,却无异于平地惊雷,让叶扬升等人极为震惊。 江宁省的地理位置本就极为特殊,因为江宁省,象征着这个国家最富饶的集中地!能在江宁省这种地方担任封疆大吏,足以说明这背景直达通天! 但这还不足以让叶扬升等人如此失态,真正的原因,就是钟正华这三个字! 实际上,很多人都清楚,若非钟正华为了照顾患上癌症的老伴,绝对不会只屈居于封疆大吏而不再进一寸。而且,许多人不会忘记,动荡十年过后召开的那届人大代表会议,原本,钟正华就该以历史上最低的年龄,进入政治局,同时升任国级干部。甚至有传言,当年的钟正华,绝对有可能成为那一届的七巨头之一。 可是,为了老伴的健康,尤其老伴并不适应北方的气候,钟正华甘愿放弃这一步登顶的机会! 这么一比较,汪国江也颇有自惭形秽的感触,尽管他的xìng质,与钟正华相比,几乎一致。 叶扬升、董素宁确实震惊于儿子竟然能认识到这位在他们儿时就名噪一时的前辈。可他们仅仅只是震惊,作为江陵市市委书记的王东旭,却是一阵后怕! 说实话,之前就已经暗中查出,北雍机场那块地,还有江陵化工厂,都与叶钧有着关系,若非顾忌董文太的存在,就算叶扬升的面子,王东旭都不一定打算给。毕竟为这两件事,确实让他头疼好一阵子,尽管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但确实也有过敲打敲打叶钧的想法。 可现在,王东旭彻底怕了,对叶钧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暗暗做出决定,若是叶钧能挺过这一关,他就立刻前去拜会! 正当医院里气氛渐渐严肃时,jǐng局里面的气氛却是极为火爆! 事情涉及到叶钧,李怀昌不得不亲自上阵,看着眼前早已被吓得浑身哆嗦的一老一少,李怀昌yīn沉着脸,“说!我告诉你们,从你们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开始,就应该想过有朝一rì会遭报应!今天你们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怀昌说完,就朝一旁的民jǐng吩咐道:“把大炮给我叫来,像这种固执的嫌疑犯,交给大炮,肯定能撬开他们的嘴!” 这民jǐng应了声,就起身开门,可眼前的一幕差点吓了他一跳,只见董尚舒摩拳擦掌,正准备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不过见门口开了,这才放下抬起的大腿。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jǐng局!” 这民jǐng的话丝毫威慑力都没有,只见董尚舒取出一张名片,“叶钧是我表弟,我现在要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背后整幺蛾子!劝你最好别挡道,我在南唐市扛铁棒殴打jǐng察的时候,你绝对还没进jǐng察局工作!” 这民jǐng确实挺气愤的,不过瞧着董尚舒身后的一大群青年,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我是二世祖’的模样,这阵仗,让这民jǐng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局长,您看…” 李怀昌这时候也出来了,这民jǐng不得不征询一下局长的意思,毕竟这种事,他做不了主。 “咦?你不是叶钧的表哥吗?来,快进来。” 最近一次去过清岩会所,恰巧就从胡有财嘴里得知了董尚舒的身份,加上对南唐尚书的传闻也是耳熟能详,为了在调到省里后,不至于犯下糊涂事,李怀昌确确实实下足了苦功夫。 董尚舒也不客气,当下直接拉着黄博钊进入审讯室,然后指着早已被吓傻了的牛家父子吼道:“黄博钊,他们是不是唆使人绑架你父母的凶手?” “没错,就是他们!”黄博钊怨恨的盯着牛少平,还有绑着绷带的牛强。 “cāo!” 董尚舒直接松开黄博钊,然后就快速冲了过去,直接飞出一脚,将牛少平给踢翻在地。 眼见回过味的牛强露出愤怒之sè,董尚舒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当一阵清脆的巴掌声传来,董尚舒右臂一使劲,直接一记勾拳,jīng准的轰在牛强的下颚,这也让牛强直接后空翻式的摔倒在地,继而昏死过去。 “阿强!” 站起身的牛少平满脸惊怒,但还是俯身查探牛强的伤势,见儿子嘴角已经渗出鲜血,很明显董尚舒这一记勾拳,直接让牛强的嘴唇从里到外开了一个小洞。 “说!你们为什么要伤害小钧?若是说不出来,我并不介意先将你们打个半死!”董尚舒yīn恻恻的望向身后的李怀昌,“李局长,介意把门锁上吗?我跟我朋友决定先招呼他们一顿,反正您也累了,先吃顿饭,再洗个桑拿,然后去KTV唱几段小曲,喝几杯酒。等四五个小时后,再让我们出去,怎么样?” 瞧着牛少平脸上的荒唐与惊恐,李怀昌差点笑出声来,但嘴上却严肃道:“这没问题,不过桑拿、KTV这种地方,我就不去了,免得别人说闲话。这样吧,我先跟小杨去食堂吃顿饭,等回家洗完澡,看会电视,再过来,这样行不行?” “可以!”董尚舒满脸笑意。 眼见着进入审讯室的年轻人越来越多,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凶相,牛少平再也保持不了镇定,“李局长,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我要到法庭上告你,非法拘禁!甚至使用私刑!” “牛校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我的同事对你使用私刑了?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李怀昌满脸冷笑,“真到了法庭,我可以把局里面所有同事都叫上,让你一个个指证。但到时候指证不出来,我们有权可以告你诽谤。” 眼看着牛少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董尚舒摩拳擦掌,“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今天我不弄死你,就让人管我叫三年的护舒宝!” 第三百三十八章 系统出主意 护舒宝? 这似乎是女xìng某品牌的rì用品,但在场众多南唐纨袴膏粱,却清楚这是董尚舒的忌讳禁词。 当前几年这个女xìng品牌的产品渐渐被寻常家庭熟知时,有一天,几个不入流的公子哥偷偷在宵夜摊上给董尚舒灌上这个绰号,恰巧就被同样在宵夜摊上吃烧烤的董尚舒听见。 这不,当年气急攻心的董尚舒不仅将宵夜摊砸得乱七八糟,更是将那几个不入流的公子哥一顿海扁。 但是,同桌的并不仅仅只有董尚舒一个人,还包括至少七八位南唐纨绔,这段佳话直接在董尚舒圈子里流传足足一个月,才被董尚舒放出狠话,这才宣告戈止。 今天,董尚舒主动提起这茬,不得不说,对这些纨袴膏粱们的触动,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暗道这位南唐的尚书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瞧着南唐纨袴膏粱们一个个古里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牛少平显得云里雾里,但瞧见儿子牛强不醒人 事的模样,顿时怒道:“我管你叫什么护舒宝,我告诉你,这里是jǐng局,你可别乱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该不会是说想报jǐng吧?”董尚舒气得浑身哆嗦,“你刚才说什么?” “这里是jǐng局,你可别乱来?”看着董尚舒这股子彪悍的模样,牛少平也有些心虚。 “不对!前面那句!” “我管你叫什么护舒宝?” 牛少平被吓了一跳,当下脑子里猛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听起来,这口气像是试探,但落在董尚舒耳朵里,就是**裸的嘲讽! “cāo!你丫还敢说?找打!” 董尚舒忽然暴跳如雷,想也没想,就cāo起一旁的板凳,眼看着就想朝牛少平脑袋上手起刀落,但陈胜斌跟张磊却忙不迭拦住董尚舒。 倒不是担心董尚舒闹出人命,而是觉得真把牛少平打傻了,也甭说还能问出幕后主使。 “放开!我说你们两个,没听到他骂我吗?” 对于牛少平一脸委屈哭丧着的表情,董尚舒视而不见,当下还试图摆脱陈胜斌与张磊的纠缠不清。 “尚舒,你真把他打死了,咱们也就白忙活了。当然,你也可以说知道轻重,保管弄不死人,但万一打出个脑震荡,直接打成傻子了,那跟打死有什么区别?”林萧也凑了过来,说出这话,也让牛少平升起难以抑制的惊恐,“咱们先做正事,如果这家伙死活不肯跟咱们合作,你也别弄死,直接打成植物人就可以了。” “好!听你的!” 这后半段的话倒是极对董尚舒胃口,当下狠狠瞪了眼牛少平,“我jǐng告你,你可千万别合作,我肯定要把你打成植物人!” 似乎也觉得董尚舒这口吻、这表情,压根就没有说笑的成份,牛少平暗暗后悔,认为今天就不该去招惹叶钧这煞星。早知道会捅出这么大篓子,得罪这种疯疯癫癫的壮汉,牛少平宁可滚到乡下永无出头之rì,也不希望真被打成二级甚至一级残废! 悲哀的牛少平升起一股抓狂,这可是jǐng局呀!为什么jǐng局里面,会出现这么疯疯癫癫,张口闭口不是打死人就是把人打残疾的疯子?偏偏这jǐng局的局长还站在一旁欣赏这出好戏?这难道就没天理了? “喂,想什么呢?醒醒,我现在问你话,你如果答不上来,就让尚舒砸你一棒子,怎么样?” 等牛少平被这声呼喊惊醒过来后,只见方文轩跟张磊正坐在审讯桌子上,一旁的桌子椅子,都坐满着众多在牛少平眼里面堪称魔鬼的南唐纨绔,至于董尚舒,恰巧就站在他旁边,手中持着一根电棒,电棒上,还闪过一阵幅度极为骇人的电流! 滋滋滋… 听着这刺耳的声音,牛少平整个人都沉浸在惊恐的黑暗之中,当下心脏噗噗噗跳个不停,“好,你问,不过你们可千万别用那玩意伤害我跟我儿子。” 瞧着牛少平这模样,一大群南唐纨绔都笑出声来,董尚舒却是恶狠狠盯着牛少平的脑袋,手中电棒不断对着牛少平脑袋的方向比划着,嘀嘀咕咕道:“待会应该朝哪个位置来一棒?既不会把这家伙打昏,又能让他深刻体会到触电般的激情?” 牛少平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这场面让坐在审讯桌上的方文轩一阵窃笑,当下掩着嘴,“尚舒,你先坐到一旁,你这样,我们不方便审案子。” 董尚舒也不执拗,当下嘀嘀咕咕坐到一旁,正当牛少平暗暗松了口气时,忽然,董尚舒嘴里爆发出一声仿佛狮吼般的尖叫,“你给老子小心点!敢玩花腔,我立马一棒子敲死你!” 牛少平发誓,他刚才被这平地惊雷般的一声吼差点吓出窒息,好一会,长出一口气的牛少平哭丧着脸,不断点头。 这场面,方文轩等人也是一阵咋舌,说实话,刚才他们也确确实实吓了一跳,若是之前牛少平真吓出个状况,岂不是上演一幕现代版的长坂桥一役,张飞三声吼,吓死夏侯杰? “牛校长是吧?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欣欣公司的总经理吴莱唆使你绑架勒索,并说是这吴莱派人刺杀小钧的,是不是?”见牛少平忙不迭点头,方文轩放下手中翻看的审讯报告,“可问题是,据我们所知,江陵市,甚至上南省,都没有你口中的欣欣公司。所以我想问你一句,你确定没记错?” “绝对没有,我身上都还有那家伙的名片!”说着,牛少平就摸着身上的衣物,良久,才掏出一张名片。 接过名片后看了一眼,方文轩跟张磊点点头,而李怀昌却皱眉道:“牛校长,刚才怎么没见你取出这张名片?” “忘了。”牛少平一阵脸红耳赤,但更多的,却是心虚。 “果然是贱骨头。” 那名之前与李怀昌一同审讯的民jǐng暗暗骂了句,这话倒是让一旁的李怀昌深以为然,暗道这牛少平确实就是贱骨头,不来点狠的,就欠缺一些关键xìng的记xìng。 “好,就当你说的是实话,那我问你,这吴莱你可记得长什么样?知不知道他目前躲在什么地方?”方文轩轻轻敲打着桌台,每每发出一声脆响,都能让牛少平心脏狠狠抽上一阵子。 “我以前跟他都不认识,而且还是他主动找上我的,说有法子能让我跟叶先生私底下妥协,我哪知道他说的法子,竟然是绑架黄博钊同学的家属。” 牛少平本能瞄向不远处正死死攥着拳头的黄博钊,瞧见对方正仿佛喷火似的怒视自己,赶紧收回目光。 “原来是这样。”方文轩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我问你,你说他找上你,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旁边都有什么人?” “就是前天下午,当时我刚从医院回来,还没处理下午两堂课的备案,那个叫吴莱的就找上门来了。”牛少平满脸委屈,“因为当时就我跟他同处办公室里面,所以,并没有第三者看见。”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这吴莱是跑到学校找你的?” “对。” 方文轩眸子里闪过一丝jīng光,当下笑眯眯道:“我记得每一所学校,都有着监控摄像头吧?尤其是学校大门口!只要把当天下午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一看,相信肯定就能找出线索。” “是呀!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 李怀昌恍然般锤了锤手,当下赶紧吩咐身边的jǐng察前去江陵一中处理,同时严密告诫一定要保守秘密,切勿打草惊蛇。 等这名jǐng察领着几个人风尘仆仆离开jǐng局后,李怀昌才笑眯眯望向依然局促不安站着的牛少平,“牛校长,以后再到这种地方,切记千万要多涨涨记xìng,千万别老是遗漏一些关键的信息。否则,会很影响咱们审案子的进度的。” 牛少平暗暗骂了句,鬼才愿意再来这种地方,但嘴上却吱吱唔唔,也不作答。 “好了,既然你这么配合,我就让你躺一会,也顺便尝尝这触电的感觉。”说完,董尚舒就按了按手中的电棒,强烈的电流滋滋滋闪瞎了牛少平的眼睛,还没等牛少平发出惊恐的嚎叫,就感觉浑身上下酥酥麻麻,下一刻,就升起一股头痛yù裂的感觉,继而彻底丧失意识。 “呸!真便宜这王八蛋了!”董尚舒狠狠踢了脚牛少平,才自顾自坐回椅子上,与其他南唐纨袴膏粱一样,等待着那卷录像带的归来。 叶钧颇有闲情雅致的躺在病床上歇息,尽管这病情大多是伪装出来的,但胸口这位置,也确确实实挨了一刀。尽管没伤及心脉部位,但由于伤口拥有一定的深度,所以短期内不可能痊愈,还得老老实实绑着一层厚厚的绷带。 “再过两天,就是国芸的生rì,我这种状态,怎么出去?”叶钧一想到这个问题,就颇为苦恼,“唉,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人严密把守着,但国芸的生rì又不能不去,该怎么办?” “叶先生,您好,系统提醒您,你还拥有三十点积分可以使用。” 脑海传来系统的传讯,叶钧本能应了声,并不在意,但系统却继续补充道:“叶先生,您难道忘记了,‘jīng’项主动天赋伪装,能够让您轻轻松松躲掉清岩会所里面的监控系统,取出那本将要赠送给陈女士的书籍。至于离开这间医院,倒是能让刘先生替您准备一套医生的服装,然后随同前来病房查探的队伍混出去,若是不放心,依然能再次使用一次天赋伪装。” “好主意!” 叶钧没想到系统竟然能替他想出这么一种馊主意,尽管清楚这阵子系统的完善程度有了起sè,但却没想到,系统竟然能人xìng化到这份上。 看了看表,已至夜深,暗道刘启星与另一名医生,都会每隔半小时进病房查探一次,待会再跟刘启星谈一谈这事。 叶钧非常庆幸当初的决定,幸亏在救护车以及手术室先后收买了这几位主刀医生,以及一众护士,否则,事情还真不好办。 看样子,这年头只要不是逼着别人干违法犯纪的事情,钱,确实能够通神!只要能够心安理得,就算是菩萨,都得老老实实享受一次有钱能使鬼推磨! “查出来了!” 大概晚上九点整,那名前往江陵一中调取录像带的jǐng察才匆匆返回,当下将一卷录像带交给李怀昌,“李局长,因为叶先生当天曾出现在江陵一中,闹出不少sāo乱,所以校方迫不得已,只能将全校的监控摄像头开启。所以,前天所有发生在江陵一中的事情,都有记录,我特地挑了两卷录像带,咱们放出来看看,让牛校长给指证指证。” 说完,这民jǐng下意识瞄了眼地上依然昏睡不醒的牛少平,脸上眨巴着一股幸灾乐祸。 第三百三十九章 缉拿冒牌货 刘启星并不赞同叶钧带伤离开医院,可是,他现在的身份属于叶钧的下属,自然不敢违逆老板的意愿。说良心话,他对在叶钧手底下做事,确实极为满意,因为不管是福利,还是前景,都远远比目前在市人民医院工作要更加具有底气。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很希望对叶钧的健康负责。 只不过,认定叶钧已是一意孤行,刘启星只能苦笑着点头同意,个人的定位,他非得很清楚,也很通透。 “这刘启星倒是个妙人,表面上看一副古板的模样,可这私底下,也是很懂得变通的。”叶钧满脸笑意躺在病床上,此刻病房里,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依着刘启星的意思,就是对外强调伤情已经有所抑制,大概在五六天后,就能清醒过来。换句话说,我还能够这么静静待在这间病房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星期了。不过,时间也够了,希望孙凌那家伙千万别让我失望。” 江陵市jǐng察局里,董尚舒等人正炯炯有神打量着电视荧幕,当$ ()看见一个西装中年人镇定自若走下一辆轿车,已经醒转的牛少平也不需要董尚舒提醒,就指着电视荧幕,惊叫道:“就是他!他才是主使者,我就是被他唆使后,才做出这些错事的!” “哼!你的错事可不仅仅只有这些!”方文轩冷哼一声,吓得牛少平赶紧捂住嘴巴,“李局长,现在去查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还有,车牌也查一下,应该有用。” “恩,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李怀昌也不扭捏,当下急匆匆离开审讯室。 这时,出去好一阵子的陈胜斌才返回审讯室,站在门前,朝董尚舒喊道:“尚舒,你先去一趟医院,你爷爷让你回去。” “没看见现在还有事情要忙吗?”董尚舒嘀嘀咕咕好一阵子,“算了,你们盯紧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医院告诉我。” “放心吧,有文轩在这里,肯定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张磊笑了笑,拍着董尚舒肩膀,“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尽管搞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不过很明显,都与叶钧有关。 不过,当瞧见董尚舒离开后,牛少平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这董尚舒整人的手段实在太过令他惊悚,有他在,牛少平认为自己跟牛强的人生安全,铁定得不到保障。 董文太坐在椅子上,与身边的汪国江、胡庸chūn、以及钟正华夫妇围成一局,几人都在讨论着一些年轻时的糊涂事,不时还会传出一些笑声,这让一旁的叶扬升、董素宁等人极为费解。 可实际上,董文太很清楚叶钧在装病,而胡庸chūn也早就清楚叶钧的身手,能逼着胡安禄出手的叶钧,显然不可能被一些小毛贼弄伤,尤其受伤的部位还是心房这种位置。至于汪国江与钟正华,倒是不急不躁,反正董文太这位叶钧的亲外公况且能够谈笑风生,若是他们还摆出一副悲怜世人的惆怅,这势必就会遭人诟病,被人冠以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代名词。 “爷爷,找我什么事?” 正当汪国江大谈在那动荡十年的经历时,董尚舒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董文太朝汪国江等人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身,领着董尚舒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在兜里摸了很久,董文太才取出一个绿豆大的铁块,递给董尚舒,“尚舒,明早就是公务员考核,我不管江陵的事情有多么麻烦,都给爷爷老老实实先回去把试考完。之后,你在江陵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听明白没有?” “可是…” 董尚舒脸sè一急,但董文太却大手一挥,打断了董尚舒的话,“没有任何可是,公务员考核,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再说了,你就算不替爷爷想,不替你爸跟你妈想,也不替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的小钧想,你也要替王家村的村民想想,是不是?” 眼见董尚舒执拗的脸sè有些动摇,董文太轻拍着董尚舒的肩膊,“爷爷没指望你能出息到光耀门楣,但以后也别再无所事事,成天惹是生非。当然,就算以后做官了,爷爷很相信你不会干一些贪赃枉法,藏污纳垢的糊涂事,但也希望你能为民请命,将这满身的浩然正气用在正途。” 让董文太有些意外的是,只见董尚舒默不作声接过那颗绿豆大的铁块,同时指着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塞进耳朵里,就能得到正确的答案了?” “没错。” “爷爷,这算不算得上作弊啊?您老什么时候也喜欢干这事了?” 听着董尚舒开始调笑起自己,董文太脸sè一沉,“滚!小兔崽子,竟敢连爷爷都取笑了!” 董尚舒哈哈大笑,一溜烟,就跑到电梯口,董文太这才记起一件事,忙喊道:“尚舒,车子在下面,你记住,上了车,就立刻睡觉,养足jīng神,否则明天就要在考场上瞌睡了。” “知道了。” 目送董尚舒的背影离去,董文太严板的脸庞,也出现了一丝笑意。 当下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有些浑浊的双眼竟然隐隐流露出一丝追忆。好一会,董文太才沿路返回,重新坐在椅子上,听着汪国江的忆往昔岁月稠。 砰! 砰! 砰! “谁呀!” “电力系统出了点问题,现在整栋楼要关闭保险闸,请开下门。” 房间里面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无外乎是大半夜也吵个没完,好一会,才见房里出现灯光,“你们关闸就关闸,吵我睡觉干什么?” “不是的,梁先生,是因为上楼的时候没有搬楼梯,所以想跟您借一张椅子踮踮脚。” “等等!” 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明显有些不甘不愿,好一会,当房门打开后,这位梁先生顿时露出惊恐之sè,“你们是谁?” 梁先生说完,就想立刻把门反锁,可却被一支粗壮的手臂死死顶住,“不好意思,梁先生,你涉及一起谋杀案,请你跟我们到局子里走一趟!” “胡说八道!”梁先生眼中的恐惧更甚,“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涉及谋杀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 “牛校长,你看看,这位梁先生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位吴莱,吴经理。” 当满脸愤恨甚至怨毒的牛少平出现后,这位原本还死死挣扎着的梁先生,眼睛里瞬间出现一抹挥之不去的惊恐。 “就是他!”牛少平满腔愤恨,“你不是管自己叫吴莱吗?我呸!害我现在这么惨,我跟你拼了!” “住手!” 眼见牛少平想要跟这位梁先生扭打在一起,张磊忙出声制止,“李局长,先把人带回去,然后,咱们再好好审一审,他就算是刀子嘴,磐石心,也经不起严上校的严刑逼供!” 实际上,当从录像中知道了吴莱的长相以及车牌后,很快,jǐng局里面就迅速整理出了相应的侦查方案。 在长达三个小时的侦查后,就锁定了欣欣公司总经理吴莱的真正身份。 梁英龙,江陵市环保局一名科级干部,是张嵩当年偷偷放在邵良平身边负责监视的棋子。 当得出这个概论后,方文轩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跟李怀昌协商讨论,决定立刻着手将梁英龙缉捕归案。 事情很明显了,依着方文轩的智商,在得知梁英龙是张嵩的心腹下属后,立刻就将矛头怀疑到了仿佛人间蒸发的张博身上。而不是跟叶钧一样,近乎偏执的往孙凌身上思考。 这也难怪,孙凌的锋芒毕露,加上做事情不留任何余地,先是刁难王家村,而后就是灭掉程泽建一家,这两件事已经让叶钧等人直接将接下来的陈桥溺死、江陵河坝被砸联系到孙凌身上。 自然而然,对于这次刺杀叶钧的行为,也很难不让人往孙凌身上思考。 毕竟自打孙凌进入江陵市后,叶钧与孙凌要一决雌雄的念头,就已经深入人心。 可是,这个忽然查到的信息,却让方文轩悄悄改变了一下立场,看着眼前极不愿意合作的梁英龙,方文轩冷笑一声,“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是谁指使你绑架黄博钊家人,还要指使凶徒刺杀小钧。”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梁英龙冷冷瞥了眼牛少平,“哼!亏我帮你一个大忙,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你无耻!”牛少平一时间义愤填膺,他已经从牛强口中得知了一件他不知道的事情,当下愤然指着梁英龙,“你竟然还想唆使我儿子对叶先生亮刀子,你好狠的心,他还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你竟然如此恶毒!” “笑话!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黄口小儿,说出来的话也能相信?”梁英龙满脸不屑,望着坐在椅子上皱眉的方文轩,朝李怀昌讥笑道:“这江陵市的jǐng察局,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非执法jǐng察的外人来坐堂了?李局长,你这算不算得上玩弄职权?” “住嘴!”这时,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是我让他坐这地方的,梁英龙,你要搞清楚,如果你不打算配合,我就只能领着你进军事法庭了!” 梁英龙脸sè大变,但还是强压下胸口的那层害怕,“哼!严上校,我似乎并非军界的人吧?你没有资格让我进军事法庭,这不合规矩!就算闹到京里面,这理,还是站在我这边!” “我说能让你进军事法庭,自然就有我的办法,这朗朗乾坤下,你们况且都能玩忽职守,肆意践踏法律。难不成,我们当军人的,就不可以?”严阳满脸不屑,“梁英龙,你首先要搞明白,这法律对寻常老百姓,条条都是铁律。但是,对于这个制度下的不少人,就很明显成了摆设。否则,张局长、邵局长、程局长,还有那位吴局长以及陈主任,也不可能在江陵市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却没人敢管吧?” “姓严的,少在这说一些吓唬人的话,我告诉你,有招尽管使,孙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梁英龙忽然摆出副失言的模样,还捂着嘴。 这话让方文轩一阵似笑非笑,“梁英龙,原本我还有些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孙凌在背后指使的,可现在,我百分之百敢肯定,这件事与孙凌没任何关系。” “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小人,注定是可怜的。”张磊也在旁边露出一丝嗤笑,“没错,我们确实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在很多人眼里面,我们就是一群寄生虫,是败家子。可是,这不代表我们就没脑子,梁英龙,你这招我们十年前就玩腻了,拜托你下次最好玩一些高明点的手段。” 眼见在场的众多纨袴膏粱都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连李怀昌与严阳也一副yīn恻恻的神情,梁英龙暗道一声不好,同时,也隐隐后悔为何鬼使神差竟干出这种蠢事出来。 第三百四十章 快被逼疯了的梁英龙 “我是个大盗贼,什么也不怕。生活多自在,整天乐哈哈。” 一道悠扬的歌声传来,嗓音不敢让人恭维,这内容,也是颇为儿童化。但审讯室里,几乎所有人,都清楚唱这歌的家伙,是失踪了足足十几个小时的董尚舒。 “哟?怎么都在呀?” 董尚舒笑眯眯走进审讯室,瞧着方文轩肿成熊猫眼的凄惨样,顿时摆出副见外星人似的姿态,“咦?文轩,你怎么这鸟样?怎么,昨晚没睡好?” 说完,董尚舒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熟人,发现无一例外,不是靠在墙边瞌睡,就是死命撑着那双很可能下一刻就涣散了的眸子。 心底起了一些疑惑,当下望向一旁打着哈哈的陈胜斌,“怎么回事?” “还不是这家伙,死活不愿意交代是不是受张博指使,现在跟我们死磕着。”林萧在一旁有气无力指了指困得不行的梁英龙。 很明显,梁英龙也知道董尚舒这人,心里渐渐紧张起来。 《 见董尚舒啧啧称奇围着自己猛瞧,梁英龙脚底板都升起一股凉意,“你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困?想睡觉?” 梁英龙没有吱声作答,只是死磕着不让自己眯眼睛,但这jīng力有时穷,不可能一直都能死死支撑着。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逼你,也很愿意让你先休息一阵子。” 满屋子人,只要目前还神志尚清的,都升起一股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抓狂,似乎第一次认识董尚舒一般。 只不过,董尚舒接下来的一句话,在他们心里面再次被打回原形,“来,小的们,给这位叔叔上演一出悬梁刺股,等弄好后,咱们都回去休息一下,养足jīng神,再来陪这位叔叔聊天解闷。” 梁英龙一时间睡意全无,当下惊怒交加盯着董尚舒,似乎没想到这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竟能想得出这么折腾人的伎俩。 眼看着林萧等人打算取一些细绳往他本就不多的毛发绑一绑,捣鼓捣鼓,顿时急道:“你们不能这样,这是虐待!我要告你们!” “去告啊!你还可以再加上一条,非法拘禁!”董尚舒冷笑一声,刚刚完成公务员考核,就火急火燎从南唐一路坐车五个小时进入江陵,刚到江陵,就直接来jǐng局,他现在就算困,也能再坚持七八个小时陪着梁英龙闹上一阵子。 “只不过,不知道到时候法官会不会相信一个指使歹徒行凶的犯人。”董尚舒伸出两根手指,“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就是效仿古人悬梁刺股,然后咱们大伙都散了,先睡几个小时,等养足jīng力后,再继续耗下去!这第二,就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陪你玩,等他们睡醒了,再让他们接班。” 说完,董尚舒还自顾自嘀咕一句,“我不在,这些人都不成体统,连三班倒的道理都不懂。唉,看样子,从今天起,得对你施行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三班倒的审讯方式,对此,你没意见吧?反正你喜欢耗下去,咱们也陪着,什么不多,就时间最多!” 董尚舒这话是一点错都没有,也绝非唬人,因为董文太已经批准董尚舒胡闹下去。老爷子都发话了,董尚舒自然不能当耳边风,他现在是越来越觉得回趟南唐考个公务员资格,是一件极为正确的事情,因为考完试,接下来就能光明正大胡作非为,这对董尚舒来说,绝对是一笔赚得满盆锅的大买卖。 眼见董尚舒不似说笑,还让人端来一大盆结了一层薄冰的清水,似乎真打算在他迷迷糊糊就猛泼几下。 暗道这大冷天一旦被泼到身上,这倒霉的还得是自己,已经被冷了一晚上的梁英龙还真不觉得这群胡作非为的纨袴膏粱不敢虐待他。 “你要我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梁英龙一阵抓狂! 他知道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张博肯定会把他往死里整。 “好吧,兄弟们,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董尚舒一副没商量的模样,直接往外走,“待会绑严实了,你们才准离开。等到了晚上,咱们吃了宵夜,再过来。” “尚舒,他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这样会不会把他饿死?”方文轩打着哈哈道。 “没事,晚上过来给他捎一份,他是嫌疑犯,不是老百姓,所以,从现在起,他每天只能吃一顿饭!” 董尚舒说完,就直接一溜烟跑了,留下膛目结舌的梁英龙。 眼见林萧、陈胜斌等人已经取麻绳把他死死绑在椅子上,头发还被扎了几个小辫子,用一条绳子绑住,另一头直接接到天花板上,顿时吓出一个哆嗦,“别这样,我愿意配合你们工作。” “得了吧,你也甭整我们了,一晚上都不肯说,现在就愿意?”林萧打着哈哈,“先被折腾了,有什么事,等晚上我们睡饱吃饱之后再说,就这样,再见。” “你们…唔…唔…唔…” 眼看着梁英龙还打算张口说话,早已困得不行的林萧直接拾起清洗桌子的擦布,就塞进梁英龙的嘴里。 随后,林萧拍了拍手,见陈胜斌等人都弄好了,就努努嘴,“走吧,尚舒说的没错,就这样,挺好的。等咱们晚上过来,再陪这家伙耗到明天天亮,之后,就让文轩他们接班。我就不相信了,这连续耗上一个星期,还问不出个结果?” “没错!”陈胜斌取来一张毛毯,盖在梁英龙身上,“别说我们虐待你,套上这个,一时半会还冷不死你。那么,咱们晚上见。” “唔…唔…唔…” 等陈胜斌等人准备关门离开时,见梁英龙不要命的想要挣扎,并且朝他们不断使眼神,似乎有话要说。 看到梁英龙这模样,林萧却笑眯眯道:“好了,不要想我们了,你别太使劲,一旦你身上的毛毯掉地上,就真得从白天冷到晚上了。” 说完,哐当一声,这间审讯室的大门,就这么彻底闭上了。 “叶先生,刚才我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目前能进入这间重度病房的医生护士,并不多,来来去去,都是被叶钧先后在救护车以及手术室收买的那一批。 刘启星正坐在病床旁边,一边望着护士替叶钧更换缠着的绷带,一边解释道:“刚才我路过这里,听你表哥提到,似乎逮到唆使凶徒刺伤你的元凶了。” “哦?”叶钧露出意外之sè,暗道难不成孙凌这么沉不住气,自乱阵脚了? “我听说好像是环保局的一位科级干部,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见绷带已经绑好,刘启星缓缓站了起来,“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等等,你刚才说,唆使凶徒刺伤我的,是环保局一名科级干部?” “是的,我听到的确实是这么一句话。”刘启星笑了笑,指着一旁收拾药品、绷带准备离开的护士,“当时她也在,你可以问她。” 见这名护士点头应是,叶钧神sè如常,先是目送刘启星跟护士离开后,这才枕在床上皱眉苦思。 环保局的科级干部? “按理说,张嵩背后那个人,不可能跟这些小虾米打交道,像那个人,只要控制张嵩这种级别的,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孙凌不可能这么快就跟这位环保局科级干部达成这么深厚的交情,毕竟这次可是唆使凶徒伤人甚至杀人。” 叶钧想着想着,脑子里猛然迸shè出一个荒唐的念头,“糟糕,我竟然陷入误区了!程泽建一家死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孙凌干的好事。可是,无论做法,还是这凶残的程度,都与这次刺杀我的截然相反。若孙凌当真想对付我,根本就没必要将黄博钊一家人给牵扯进来,更没必要拐着弯把牛少平以及牛强也扯进来,像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依着孙凌的xìng子,不可能做出这么舍近求远的决定。” “可若不是孙凌,又会是谁?” 叶钧眼睛微眯,当下,忽然灵光一闪,“环保局,邵良平,程泽建,张嵩,张博!” 张博! 没错! 叶钧荒唐发现,自从知道孙凌进入江陵后,以及先是刁难王家村,而后灭了程泽建一家。不管江陵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本能的往孙凌身上思考,却彻底将张博这个人抛之脑外。 “果然不是个善茬,看来,上次吃了亏,就一直怀恨在心吧?还是说,张博这老家伙已经知道我才是幕后主使,是真正逼死他儿子张嵩的罪魁祸首?”叶钧微眯着眼,“这张博,不得不防啊。” 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审讯室的灯光才再次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让梁英龙不断眨着眼皮。 “看样子,你也睡得很香,应该有jīng力陪咱们玩了吧?” 董尚舒直接取掉梁英龙嘴上的擦布,心底暗笑,瞧着梁英龙这副摇摇yù坠的模样,看八成就没睡上多少。 “求求你,给我点水,还有吃的…” 梁英龙声音有些沙哑,董尚舒冷冷瞥了眼,努了努嘴,“先让他吃点东西,审犯人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有的是时间。” 看着梁英龙狼吞虎咽的模样,董尚舒等人只是一阵暗笑,对于折磨梁英龙的行为,他们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毕竟,在董尚舒等人心目中,就是这狼狈不堪的男人,唆使凶徒差点杀死了叶钧。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董尚舒微眯着眼,“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还没睡够,你可别逼着我现在领人回去睡得明早rì山三杆。” “是张博!” 这次,梁英龙没有任何的犹豫,通过今天这一闹,他很清楚,若是不合作,也不需要张博跑来整他,怕现在就得效仿张嵩撞墙死在这地方。一想到张嵩曾撞死在这间审讯室,刚才四周又一片漆黑,加上身子冷,肚子饿,口干舌燥,梁英龙已经被折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若是再让他孤零零被关在这审讯室一晚上,唯恐半夜撞见鬼的梁英龙认为自己很可能就得活活疯掉! 与其继续倒霉下去,还不如坦白从宽,所以,梁英龙一点都不含糊。 “有什么证据?之前你还想跟我们说是孙凌指使你的,现在又说张博,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其实,这个答案并没有出乎董尚舒等人的意料。 “我有证据,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上次江陵河坝被砸,陈桥溺死在河里,都是张博指使人干的。”梁英龙暗暗叹了口气,“jǐng察一直追查的那个头号嫌疑犯,彭正飞,目前已经被张博秘密软禁着,我知道软禁的地点在什么地方。” “你真知道?”这条信息,就连董尚舒,也为之动容。 因为一旦抓住彭正飞,并且让他指证张博,这张博就算浑身都是嘴,怕也不能解释清楚。再说了,现在还有着梁英龙愿意指证张博,这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当然。”梁英龙打了个哈哈,看样子,已经疲倦到了极限,“我告诉你们软禁的地点后,你们得答应我,让我好好休息几个小时。” “好,我答应你。”一旁的陈胜斌一锤定音,脸上,隐隐透着一股兴奋。 第三百四十一章 张博落网 PS:感谢‘erwuba’的打赏支持! —————— “你们是什么人?” 董尚舒自然不会给梁英龙休息的机会,这倒不是在压榨他的剩余价值,而是决定连夜抓捕在逃的彭正飞。但若是有梁英龙在场,自然能更为有效的进行抓捕,毕竟现在张博一方人,还没有怀疑到梁英龙已经投敌。 “是我!”梁英龙打着哈哈,“是张主任让我过来的,说看看那小子现在还在不在,他老人家这两天做了一个噩梦,心里不怎么踏实。” “哟,是梁先生,您稍等。” 守在屋里面的人,立刻就听出是梁英龙叫门,尽管觉得梁英龙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但并未多心。 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升起疲惫,要不是梁英龙叫门,兴许现在他们自个都还在瞌睡。 “梁先生,这些人是?” 门打开后,见屋子外站着五六道身: 影,这人依然没有怀疑,而是笑呵呵打开门前拴着的铁链。 咔嚓! 当铁链被打开,房门也推开后,梁英龙才可怜兮兮望向一旁的董尚舒,吱吱唔唔道:“他们是jǐng察。” “啊?”开门的那人先是一愣,然后脸sè煞白,最后直接朝屋子里吼道:“点子来了!兄弟们,快跑!” “想跑?” 砰! 这开门的男人瞬间就被董尚舒一脚踹飞,身后的徐常平一边扯了扯衣领,一边笑眯眯道:“这里三层外三层起码有上百名jǐng察蹲点,你们是插翅难飞!” 说完,徐常平望向早已困得不行的梁英龙,“回头就让你好好睡几个小时,现在,先带我们找人,相信你也希望一觉睡到自然醒吧?” 已是心力交瘁的梁英龙忙不迭点头,看着陆续冲进门的jǐng察,当下暗暗数了数,起码有二十多人,顿时就在前引路。 “梁先生,没想到张主任这么看重你,你竟然出卖张主任!”已经被jǐng察制服了的几名大汉,此刻都不解的盯着梁英龙。 梁英龙视而不见,他总不可能跟这些滚刀肉说自己是熬不住董尚舒整人的手法吧? 当下缓缓走到一扇门前,亲手打开门前的锁头,然后推开门。 入眼,是一个男人正悠哉悠哉坐在房间里,见jǐng察窜了进来,也不惊讶,相反,还似笑非笑望着梁英龙,“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清楚你这人心志不坚,是典型的反骨。梁先生,你确实会耍些小聪明,但我没想到,你却是第一个出卖张老先生的人。” “少啰嗦!彭正飞,你认罪不认罪?”一旁的jǐng察吼道。小说阅读网 “认,干嘛不认?”彭正飞的合作让在场人都是一愣,“树倒猢狲散,张老先生的班底都快被掘翻了,我跟张老先生只是买卖关系,这买卖可没写明我要替张老先生背黑锅。再说了,张老先生做买卖不够诚实,我也要让他清楚,这临时毁约,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彭正飞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哼!当初若是让我逃到老挝,就不会有事。就算真被逮着,也不会把张老先生给抖出来。可惜,张老先生太过小心,已经小心到愚蠢的地步,这可就怨不得我了。” 瞧着彭正飞这副与张博势不两立的模样,在场的董尚舒、徐常平、李怀昌等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还以为需要严刑对付彭正飞,可谁又能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上道? 其实,今夜,张博确实让梁英龙说中了,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戴上枷锁,在jǐng局里面接受审讯。当一纸审判书摆放在他面前,还没来得及看清纸上的审判结果,整个人,就彻底被吓清醒过来。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特别多疑,尤其对这命理,也极为相信。张博这种谨小慎微的xìng子,在动荡十年里,因站错队伍,整个人每每迈出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也正是由于他这种生xìng多疑,所以每次遇到危险时,都能提前嗅到,并思考退路,这才能够化险为夷。 当下走到阳台上,张博仅仅是披了一件外衣,下半身还只是一条单薄的睡裤。现在张博脑子里很混乱,他很担心梦中见到的一切都成为现实,尤其是知道叶钧出事后,医院里面,竟然出现这么多位大人物,张博就隐隐意识到事态已经愈演愈烈,早已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嘟嘟嘟… “梁英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接电话?”张博放下无人接听的话筒,脸sè更加yīn沉,“算了,给那边打个电话看看。” 挂断电话,张博顺手又拨了另一个号码,可结果还是一样,无人接听。 这个发现,让张博嗅到一股让他惊恐的气息,“糟糕,连看守彭正飞那边也出现状况了,该不会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疑心重重的张博也懒得去胡思乱想,当下急不可耐就开始进入房间,打开灯,收拾起行李。 “老头子,你怎么了?”还睡在床上的老妇随手拾起床边的一副老花镜戴上,疑惑的看着张博在眼前忙碌,“这么晚了,你闹这样,是打算做什么呀?” “出事了,我得先去外面避一阵子。” “什么?出什么事了?” 老妇闻言,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走下床。 “这事你就别多问了,如果你不想到监狱里面探望我,就收声,顺便替我整理衣物。” 见张博不似说笑,老妇应了声,就开始替张博翻找衣物。 因为这次来江陵,带的行李并不多,所以一小会,就收拾齐备。 张博拾起行李箱,就打开房门,恰巧碰到睡醒惺忪的熟妇,也就是张嵩的妻子,“爸,您这是打算去哪呀?大半夜的,小雷都快被吵醒了。” “来不及了,等我走后再打电话跟你们解释。” 张博根本没心思跟这熟妇解释,当下忙不迭就朝大门外走。 “张主任,您这是打算去哪呀?” 大门刚被打开,张博手中的行李箱就顺势一倒,发出一阵脆脆的声响,连带着放在里面的衣物也全部翻了出来。 “你们是谁?” 张博暗叫一声不好,正打算关门,可却被这说话的壮汉一只脚死死抵住,任凭张博如何使力,都是无用。 “这是我的证件。”这壮汉取出证件,在灯光的照shè下,张博清楚看见,这是一张jǐng官证,“张主任,您涉及到一宗谋杀案,还有一宗伤人案。所以,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咦?这老家伙怎么放出来了?我上次看这老家伙,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令张博心脏直跳的声音响起,因为他做梦都不会忘记,当初被关在审讯室接受审讯时,撞到的那个恶人,也就是大炮! 只见大炮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张博一时间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直往外冒,“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我一直足不出户,怎么可能沾上人命官司?” “跟我们走一趟,没证据,我们不会在大门外守着。原本打算等张主任睡醒后,才施行逮捕,却没想到张主任起这么早,这天还没亮,就打算出外郊游了。”用脚抵住大门口的jǐng察似笑非笑打量着张博,“张主任,我也不为难您,但如果闹得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热闹,这对您的家人可不好,人言可畏呀。” 张博死死咬着嘴唇,最终望了眼身后的老伴跟熟妇,不甘的应了声,“好!我跟你们走!但咱们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没证据证明我与人命官司有关,那么到时候,咱们就法庭上见!” “放心,张主任,这次绝不会让您失望,因为彭正飞跟梁英龙,把所有事都招了。” “招了?”张博心脏狠狠抽了抽,就在转瞬之间,整个人之前展露出来的底气全部没了,还打算顺手把门关上,“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那名原本将腿收回来的jǐng察差点就让张博把门给锁上了,幸亏瞧见张博情绪很突愕的升起古怪,心底也起了一些怀疑,所以忙不迭伸出脚,恰巧卡在门缝里。 “啊!疼死我了!快踹门!你们别傻站着!” 大炮也不含糊,猛然飞出一脚,就将大门给再次踢开,连带着张博整个人都朝后翻了过去。 “抓住他!”那名被卡住脚的jǐng察强忍着脚部传来的疼痛,吩咐jǐng察将张博给锁上。 自始自终,张博的老伴,以及那名熟妇,都目光无神看着眼前这一幕,其实他们已经隐隐猜到张博这阵子,定然干了一些十恶不赦的事情。否则,当那名jǐng察提到梁英龙跟彭正飞时,岂会这么失态? 这种临阵脱逃的形象,老妇看过很多次,而恰巧每次,都是张博最为心虚的时候。 这说明,这些jǐng察来此,手上定然是铁证如山。 目送张博被jǐng察带走后,老妇一个酿跄,差点摔倒。幸好一旁的妇人忙不迭扶着老妇,当下,这两个妇女,就搂在一起,热泪盈眶。 两天后,身处重度病房的叶钧从刘启星那里得到一条信息,就是原上南省省委办公室副主任张博,对近期在江陵市的一起谋杀案,以及意图破坏江陵市河坝工程两条罪名供认不讳,目前已经被移交到司法机关,接受进一步的审讯。 当然,之所以没传出曾意图指使凶徒刺杀叶钧这件事,大体是有关部门担心这件事牵扯太大,造成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毕竟叶钧的知名度已经达到一个层面,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很可能唱上一阵子。但若是涉及到这种威胁到生命安全的大爆料,不说江陵市有多少人要倒霉,怕这股风波,都得波及到省委去! 所以,经过开会协商,这件事,一笔揭过。 “叶先生,你让我收集的信息就这些,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见叶钧笑着点头,站起身的刘启星忽然笑道:“叶先生,真不打算跟你父母见一面?他们最近一直忧心忡忡,我看着都心里有愧。” “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晚上记得来早一点,领着我混出去。” “叶先生,你放心就好。” 刘启星并没有多说太多,当下,就装模作样走出病房。同时,顺手将病房的大门锁上。 “唉,他们下手太快了,就算知道凶手是张博,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处理。”叶钧暗暗叹了声,“毕竟这次装伤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张博,而是孙凌。可既然已经尘埃落定,怕孙凌也不会急着现身吧?估摸着现在还可能悠哉悠哉坐在电视机前,欣赏着张博的最新近况吧?” 第三百四十二章 被逮现行 对于张博落网的事情,叶钧倒是不置可否,他目前最关心的,无异于是孙凌的的动向。 偌大的江陵市,实际上,张博一直没被叶钧重视过,这并非是叶钧的妄自尊大,而是张博曾犯下过的种种前科。 试问,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就算他敢在幕后捣鬼,策划出溺死陈桥,以及怒砸江陵河坝,甚至暗中唆使凶徒袭击自己,但这依然不代表张博脱离了胆小怕事的本xìng。 从那动荡十年苟延残喘活到今天,虽说在外人眼里,张博确实越活越舒坦,但生xìng的胆小怕事,谨慎小心,注定是不敢做出那种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决定。 因为叶钧很清楚张博就属于那类永远将自身安全放在首位的‘聪明人’,只要意识到前方凶险重重,就算前奏如何势如破竹,都改变不了这临阵脱逃的结局。 这种人,叶钧自然不惧,甚至还能死死吃定。 “叶先生,咱们走吧。” +经过一阵梳妆打扮,叶钧很快就披上了一身白褂。 在刘启星的安排下,一名与叶钧身高差不多的医生留在病房里,让叶钧得以离开。尽管他跟刘启星一样,都对叶钧这种掩人耳目的行为非常费解,但既然叶钧已经给他们开出一张漂漂亮亮的空头支票,他们自然也很愿意配合叶钧的一切吩咐。 当然,这是在不辱没良心,不掩盖道德的前提之下。 尽管佩戴上了口罩,但走出病房大门的叶钧还是选择俯着头,尽管之前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 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叶钧实在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待在外面,也不需要细数,仅仅瞄上一眼,怕就有数十人之多。 其中,就有着苏文羽跟郭晓雨。 只见郭晓雨眼眶依稀残留着泪痕,此刻趴在苏文羽的大腿上酣睡,至于苏文羽,妩媚的脸庞有着疲惫,显然不是第一天待在这地方。 至于另一边,叶钧差点吓了一跳,因为那个方向的椅子上,正坐着白冰。而且,白冰还不时朝苏文羽以及郭晓雨投来耐人寻味的目光。 糟糕! 该不会这脚踏几只船的事曝光了吧? “医生,小钧他怎么样了?” 一道女声传来,叶钧暗暗头疼,因为已经听出这是杨静的嗓音。 “不会吧?她们三个还好,怎么白冰都跑回来了?”叶钧暗暗锤手,“这可怎么办才好?看情形,现在的白冰很明显已经嗅到了一股气味,刚才杨静问出这话,白冰就立刻朝杨静投来一道jǐng惕的目光。” 叶钧暗暗头疼,倒是被杨静追问着的刘启星笑道:“叶先生的病情已经有所稳定,估计再过两三天,就能清醒过来。到时候,转移到普通病房,你们就能跟他说话了。” “真的?谢谢医生。” 杨静笑了笑,不经意,这目光恰巧就落在叶钧身上,当下皱了皱眉,目光泛起一股疑惑。 “杨小姐,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就先开会了。”刘启星暗暗叫糟,“这次会议主要是针对叶先生的病情进行讨论,我们希望尽快商定出一个能让叶先生全面进入愈合期的方案。” “好的,刘医生,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杨静皱着眉从叶钧身边擦肩而过。 暗暗松了口气,叶钧朝刘启星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而刘启星只是轻轻咳了咳,就转身朝着拐角走去。 叶钧以及随行的几名医生、护士,都紧紧跟了上去。 “苏姐,我总觉得,刚才那个戴口罩的医生,很像叶钧。” “不会吧?” 见杨静神秘兮兮凑了过来,还说了这么一句话,苏文羽下意识望向刘启星等人离去的方向。可惜,包括叶钧在内的医生护士,都已经拐了弯,不留下哪怕一丁点身影,只能收回目光,“小静,小钧现在还躺在病房里面,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杨静狐疑的应了声,望着叶钧离去的方向,眸子里涌起一股深深的疑惑,“难道,真是我的错觉?可是,我总觉得他的背影真的很像叶钧。” “刘医生,刚才谢谢你了。” 停车场里,叶钧坐上一辆汽车,此刻已经摘下口罩,但依然穿着那身白褂。 “小事一桩,不过刚才那个女孩子,似乎跟你关系不浅呀。”刘启星露出疑惑之sè,“我好像听人说,她是内地的影星,是《功夫》里面的女一号,是不是?” “是的。”叶钧笑了笑,“对了,刘医生,关于拜托你的那件事,目前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这两天确实接触了一些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的医生,他们听说是你发出的邀请,都表示很感兴趣。”刘启星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可是,只有一部分人答应考虑一下,其他人,态度比较直接,并不打算进入这个领域,因为他们并不看好这项研究。” 见叶钧露出沉吟之sè,刘启星笑道:“不过叶先生放心,他们都答应保守这个秘密,我也相信他们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 “刘医生,我明天会取给你一份资料,到时候,你将这些资料依次传真给他们,并说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叶钧也能明白刘启星接触的那些医生心里面的担忧。确实,癌症这个领域,注定短期内不可能有任何的突破口,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而且还是那种僵持不下的战争。 看情形,他们也是担心一旦弄不了太多有用的研究,就很可能丢掉这份工作。那么,这些很明显上了年纪,而且需要养家糊口的医生们,肯定会小心谨慎进行选择,正常情况下,并不愿意轻易犯险。 “好的,叶先生。” 当下,刘启星与叶钧告了别,之后,就站在停车场里,目送叶钧开车离开。 夜间的清岩会所,与白天可谓截然相反的两个存在。若说白天的清岩会所,能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宁静,那么,夜间的清岩会所,就会带给人一种激情澎湃的纸醉金迷。 将车开进清岩会所,叶钧迅速戴上口罩,同时,将预先准备好的一张会员卡递出车窗,让把守大门的安保人员检查一遍后,才有惊无险进入会所里面。 “怎么感觉自己就跟做贼一样,这算个什么事?”刚走下车子,叶钧就看见今夜的清岩会所,与往常有些不一样,“防护力量大增,许多以前不设防的口道,都有着安保人员在巡哨。看样子,这次大量投放防护力量,应该与这几天众多大人物到访有关。” 叶钧已经从刘启星嘴里得知了不少事情,尽管这次受伤,确实没有在外界曝光。但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名流得知了这些事情,比方说钟正华这些打算让叶钧帮忙治愈他们亲人的高级会员,这圈子并不大,叶钧离奇失踪,自然要说出个理。钟正华也不喜欢拐弯抹角,自然就跟那些商贾解释了一遍。 这一传十、十传百,也就渐渐被一些清岩会所的高级会员得知了这不为人知的信息。 再者,清岩会所里面,住着董文太、钟正华、汪国江、杨清照等人,为了确保这些大佬们的安全,以及陆续前来探望的高级会员,增加一些安保力量的投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这自然而然的行为,却让叶钧犯难了,“看情形,就算使用天赋伪装,这每一步,依然得如履薄冰。估摸着稍有不慎,就得被人当贼给抓起来。” 叶钧自嘲的笑了笑,幸亏对清岩会所的每条路都异常熟悉,所以叶钧回来之前,就已经制定好了一条尽可能避开人群的路程。 尽管有些舍近求远,但胜在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 “伪装,启动!” 眼看着就要进入红外线摄像头的范围,叶钧很识趣的利用十点积分,启动了这个以前被他认为是鸡肋的主动天赋。 “十点积分啊,希望有用吧。”叶钧嘀嘀咕咕一声后,就轻手轻脚开始穿梭着走廊以及楼梯上。 足足忙碌好一阵子,这原本在叶钧看来不过两百米的路程,愣是走了足足十多分钟,需知以往连一分钟怕都不需要。 有惊无险来到房门前,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见四周的摄像头并没有出现跟踪转向的现象,顿时吃惊于天赋伪装的实用价值。 吱… 叶钧轻手轻脚钻进房门,刚刚掩上门锁,正准备取出打火机,寻找那本放在抽屉里面的书籍,却发现房间里面的灯光,霎那间通明。 “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叶钧吓了一跳,只见杨静正满脸冷笑转过身子,死死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叶钧自认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马脚,只不过,杨静眸子里透着的那股‘你骗不了我’的坚定,让叶钧迫不得已,只能选择摘下脸上的口罩。 “昨天,我就奇怪爷爷为什么跟我说你肯定不会有事。现在想来,估计也是猜到你的病情,根本就没医生说的那么吓人。”杨静瞥了眼叶钧胸前鼓鼓的位置,俏脸有些心疼,“刚才,你走出病房时,我敢肯定自己不会认错,或许你戴着口罩的脸能骗过我,但你那双眼睛,还有背影,却骗不了我。最关键的,就是你脖颈上,有一道掐痕,是我那天不小心用指甲划伤你的位置。” 叶钧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某条浅浅的疤痕,“你的洞察力还真是恐怖,不过咱们先说好,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叔叔、阿姨都很难过?很担心吗?难道你忍心看苏姐跟晓雨整天神不守舍?”杨静脸上升起一股怒意,“叶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你明明没事,却偏偏装出有事的样子,让我们替你担心,你这样很高兴?很满足?是不是?” “对不起。”叶钧一时间哑口无言。 “别说对不起,算我瞎了眼,无缘无故替你担心伤神这么久。” 杨静脸上浮现一抹自嘲,这让叶钧看着心疼,当下本能探出手,搂住杨静的腰肢。尽管一开始,杨静有过挣扎,但最后,还是强忍着即将渗出眸子的泪花,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噎颤动着。 “其实,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你答应我不生气,我就告诉你。”叶钧轻轻吻住了杨静的额心,“相信我,我这么做,绝不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而是有着非做不可的理由。” “好,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保证,不但不泄露出去,还会尽可能替你掩饰。”杨静仰起头,目光透着一丝化不开的深情。 第三百四十三章 芸姐,生日快乐! “这么说,财哥没骗我,真有人躲在背后想要暗算你?” 杨静脸上满是担忧之sè,实际上,当得知孙凌手段的血腥残忍后,杨静就觉得自己在演绎江湖激斗的电影一般。 “没错,对方来头不小,手段也很凶残,咱们市原本那位闹出绯闻的程局长,全家都是被他暗算的。所以,为了我,以及我身边亲近之人的安全,我只能装病。” 实际上,叶钧对杨静的坦白,只是拣了一些不轻不重的内容。像他心甘情愿去挨上一刀,这种xìng质的秘密,是不会轻易吐露的,因为担心杨静会胡思乱想。 “好了,之前是我不分青红皂白,行了吧?” 见叶钧有些不爽的模样,杨静卷起小舌头,凑到叶钧耳旁,“我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叶钧抿嘴笑了笑,“不过现在我可得继续躲着,所以,换好衣服后,我就要离开了。毕竟这地方,很可能就藏着孙凌— 的帮凶。” “你可别吓唬我!”杨静疑神疑鬼打量了一眼四周,脸上有些害怕,“那还不赶紧把那些坏人揪出来?他们躲在这里面,我睡觉都不踏实。” “放心,就算会所里面真有他们的人,也只是打探消息的小喽啰,放心好了。”叶钧轻轻搂着杨静,“不过,你可千万别声张出去,之后不管是进,还是出,在这清岩会所里面,千万别让那些坏人瞧出端倪,知道吗?” “恩。” 杨静很听话的应了声,可下一刻,似乎想起些什么,忽然挣脱叶钧的怀抱,叉着腰,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老实告诉我,那个姓白的女jǐng察,跟你是什么关系?我那天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这女jǐng察一听说你躺在病房里生死不知,瞬间就哭成个泪人,比晓雨哭得还伤心!” 叶钧吓了一跳,暗道既然杨静还没搞清楚他跟白冰的关系,这也就代表着,这件事还没曝光。 换句话说,这女人间还只是心存疑窦,就算苏文羽或者白冰这些女人已经瞧出苗头,但很明显王莉还没发现这个问题。否则,依着王莉那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直xìng子,杨静不可能不清楚他与白冰的关系。 但叶钧并不知道,之所以白冰与他的关系还没曝光,完全是董文太不留痕迹在旁遮掩,因为董文太早就清楚这外孙惹得一屁股风流债。 “如果我说我跟白jǐng官是很好的朋友,你会生气吗?” 叶钧露出试探的神sè,见杨静原本就狐疑的俏脸猛然迸shè出一丝愤怒,忙改口道:“你也知道,现在是抓坏人,难免要跟jǐng察打交道,对不对?” “就算是跟jǐng察打交道,为什么偏偏是个女jǐng,而且还这么漂亮?最关键的,就是她为什么一听说你受伤了,就哭成那模样?”杨静步步紧逼,这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千万别告诉我,这女jǐng是个爱哭鬼,这糊弄人的瞎话,你骗谁都可以,骗我,就是纯粹找打!” “其实…” “还找借口?” 叶钧正打算循循善诱,但杨静一副没商量的打断,让叶钧不得不咳了咳,“其实,我跟白jǐng官的关系,跟咱们俩,差不多。” “什么?”起初,杨静还一副思索之sè,但很快就嗅出味道来了,当下惊怒道:“好呀,你果然跟那个女jǐng察有一腿!叶钧!你不是答应我,说以后不去沾花惹草了吗?难道你有文羽姐,有晓雨,还有我,你还嫌不够?” “不是的,你先听我说。” 叶钧拉着不情不愿的杨静坐下,瞧着杨静这神sè,若是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兴许这话听一半,准得扭头就走。 再者,叶钧也在想法子稳住杨静,只要能说通这丫头,兴许就能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替他打掩护,将这暂时还不能摆上台面的地下恋情压一压。 “实际上,我跟白jǐng官在几个月前就认识了,记得当初,还是清岩会所被安放炸弹之时…” “什么?从那时起,你就跟她好上了?”杨静眸子里满是委屈,原本以为白冰只是算后来者,现在听叶钧的口气,似乎比她还早,这让杨静心里极不自在。 “没有,当时我跟她,跟你一样,就像是欢喜冤家,谁看谁都不顺眼。”叶钧笑了笑,“只不过,感情这种事,其实就仿佛注定一般,拦都拦不住。就像我跟你,之前还闹着,可之后,就情投意合了,你说对不对?” “这么说,你跟那女jǐng察,也是这样好上的?” 叶钧这种比喻,倒是让杨静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都是同样的方式与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直到最后,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才得以升华。这让心地善良的杨静,渐渐的,就放缓了一些对白冰的敌意。 眼见杨静脸上的怒意渐渐减少,叶钧忙笑道:“是呀,其实我觉得,你应该最能体会到她的感受,那种矛盾,那种进与退的纠缠不清。再说了,你跟她的xìng子,差不多,我觉得,你们应该能成为最好的姐妹。” “叶钧,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无耻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要跟那个jǐng察成为姐妹?”杨静顿时不乐意的站起身,指着叶钧的鼻梁,“我jǐng告你,从今天起,你如果再敢给老娘惹出一些风流债回来,偏偏还让老娘撞见。那么,老娘保管跟你没完!” 说着,杨静扭头就走,一副不搭理叶钧的模样。 眼见叶钧yù言又止,打开房门的杨静忽然转身,“这次就算了,但你甭想让老娘跟那女jǐng察做什么姐妹,实话告诉你,老娘也是有私心的!” 砰! 说完,杨静就狠狠把门关上,留下哭笑不得的叶钧。 门外传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叶钧忙起身打开抽屉,取出那本让港城时尚周刊帮忙印刷的书籍。 先是用一张硬纸包好后,叶钧才放入背包里,这可是叶钧替陈国芸准备的第一份生rì礼物。看了看房间里面的挂钟,发现已经临近十二点,当下忙不迭关上房间的灯管开关,然后开门悄悄离开这里。 再次耗费十点积分后,叶钧才有惊无险走出清岩会所。 当下心里有些肉疼,就算与人对敌,叶钧都不舍得花积分消费主动天赋。可现在,跟走在自己家没什么两样的清岩会所里,就为了躲避监控摄像头,还有走过路过的安保人员的注意力,这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愣是用了二十点积分! “现在只剩下十点积分了,千万不能再这么败家了!”叶钧启动车子后,一边琢磨着,一边驱车离开清岩会所。 尽管觉得大半夜造访陈国芸,有些冒昧,但叶钧确实等不及了。 叮咚… 再次光临那间原本属于白冰的公寓,叶钧按响了门铃,尽管现在已经临近夜间一点整,但因为正值元旦休假,所以叶钧并不担心打扰到陈国芸的休息。 很快,就听到门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还透着一些光线,“谁呀?” “芸姐,是我。” “你是叶…” 陈国芸打开大门,隔着铁门细细打量了一会,认出叶钧后,差点就叫出声来。 幸好及时止住,陈国芸先是打开铁门,然后才疑惑道:“小钧,你怎么来了?这都几点了?” 说着,陈国芸本能抬起手腕,想看表,可这才发现,睡觉前把手表脱掉了,所以忙哭笑不得放下手,然后将叶钧请进房间里,“先进来吧,外面冷。” 或许陈国芸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三更半夜请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进屋子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一旦这小伙子心术不正,甚至兽xìng大发起来,会对她这个弱女子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来。 “芸姐,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rì,所以想过来跟你说一声,生rì快乐。”在陈国芸惊讶的目光下,叶钧从背包里取出那本包好的书籍,递给陈国芸,“芸姐,这是送你的生rì礼物。”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今天好像确实是我的生rì。” 陈国芸笑着接过礼物,正打算放到一边,却被叶钧拦住,“芸姐,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陈国芸一副拿叶钧没辙的模样,当下缓缓拆开包在外面的硬纸,当触及到那本防癌治癌的书籍后,陈国芸整个人,都瞬间呆了! 因为这本书的书名,正是‘送给亲爱的芸姐’。 这书名倒是让陈国芸有些害羞起来,当下试着翻看第一页,只看了简介,陈国芸脸上就由最初的羞涩,化为严肃,之后,却是凝重。 不知不觉间,陈国芸就仿佛着了魔似的,不断翻着一页又一页。依着叶钧的估计,怕陈国芸清醒过来时,都会惊讶于何时竟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谁呀?这大半夜的,也不睡觉…” “嘘!” 只见秦柔睁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房间,叶钧刚做出禁声的动作,整个人就彻底呆了,因为眼睛似乎看见一些不该看的场面! 秦柔目前的穿着极不文雅,除了套着一件宽松的睡衣,下半身,就只剩下一条黑sè的丁字裤!这还不算,秦柔这件宽松的睡衣,压根没系上纽扣,这直接让睡衣里面的一切物事,以一种让叶钧极为直观的角度呈现出来! 黑sè的大尺度胸罩,正禁锢着一对活灵活现的大白兔,隐隐还露出那一双红sè的小眼睛! 顺沿而下,那两条修长光滑的长腿zhōng yāng,还透着一些郁郁苍苍的毛发! 咕噜… 叶钧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反观秦柔,原本还打算问叶钧你为什么在这?可瞧见叶钧正死死盯着自己脸部以外的位置,下意识俯下脑袋,见自己这chūn光乍现的风情,顿时脸一红,却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尖叫一声,反而直接转过身子,自顾自开始系着睡衣的纽扣。 可即便这样,却将那比苏文羽还要拔高的翘臀彻底展现在叶钧视野之中,叶钧发誓,他有过一瞬间想上前狠狠扇几巴掌测试一下弹xìng的冲动,但为了避免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只能不甘不愿转过身去。 “这么晚跑过来,就为了给国芸送这本书?” 系好纽扣的秦柔就这么站在叶钧身边,丝毫不担心下半身的chūn光暴露在叶钧视野之中,相反,还极为亲密的挤着叶钧右臂。 “今天是芸姐生rì。” “哟,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有心的,连我都不记得国芸的生rì,没想到你竟然记得。”秦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接将那两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桌子上,将女人大腿的质感曲线彻彻底底展现出来。 这种曲线美让叶钧一阵口干舌燥,尽管还想多往秦柔的大腿部位欣赏一阵子,但叶钧还是强压下心里面的冲动,将目光移开,“其实我是偶然发现芸姐的出生rì期的,当然,芸姐的事情,我一直都很上心。” “那我呢?”秦柔忽然妩媚的朝叶钧笑了笑。 “姐姐,放心好了,你生rì那天,我一定送上一份大大的厚礼。” 叶钧自然不会忘记讨好秦柔这位关键xìng的连接桥梁,对于上辈子替他穿针引线的媒人,叶钧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秦柔脸上的妩媚更加浓郁,还将手指搭在粉唇上,露出小舌尖舔了舔,“那姐姐就等着弟弟孝敬哦。” 第三百四十四章 叶钧的邀请 看了看表,见已经过了凌晨三点,可瞧着陈国芸那副废寝忘食的神sè,叶钧也不忍惊扰陈国芸这种兴趣渐浓。倒是一旁的秦柔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且睡觉的方式根本就没有避讳,甚至堪称无所顾忌,这也让叶钧有些尴尬,毕竟秦柔的睡相,实在不敢恭维。 若是陈国芸没有在场,兴许叶钧就会感兴趣似的对秦柔的睡姿品头论足,可深爱着的女人就在身旁,自然不敢暴露出太多的非分之想,免得这上辈子深爱着的女人一不留神回过味来,见他对秦柔那副利yù熏心的模样,难免心生芥蒂。 当然,有着天赋内养,叶钧自然不会产生困乏,只要愿意,叶钧就算三天三夜不合眼,也要比那些每天睡上十个小时的宅族还要jīng神抖擞。 呼… “芸姐,这份生rì礼物,你还满意吧?”见陈国芸恋恋不舍放下手中那本书,叶钧忙笑道:“前些天,芸姐说过要翻看那些防癌治癌的理论,我回了趟家,可是那些书都太凌乱,加上 破破烂烂的,就自己仿照着写了一份,加入一些自己的心得。然后,将手稿交给印刷厂,让他们帮忙装订成册。” 见陈国芸露出意外之sè,叶钧神秘一笑,“也就是说,这本书,乃是普天之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份生rì礼物,太贵重了。”陈国芸眸子迸shè出一丝欣喜,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本书,还是叶钧这番苦心,“不过,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这辈子收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陈国芸说完,本能瞄了眼睡相极不文雅的秦柔,在对比了叶钧那种躲得老远的距离后,一时间哭笑不得坐在秦柔身边,“小柔,醒醒,要睡觉,回房间睡。” “不嘛,人家好困。”秦柔迷迷糊糊应了声,然后就直接缩在沙发上,一把将毛毯盖到头上。 “真拿她没办法。”陈国芸满脸无奈,下意识瞥了眼客厅里的挂钟,“不会吧?都这么晚了?” 确实,当看到已过三点,陈国芸都有着一股匪夷所思,暗道看书太投入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很可能就会干出一些废寝忘食的事情。这要是没外人还好,可眼下叶钧就在这屋子里面,岂不是说,自己看了多久,叶钧就傻乎乎站了多久? 想到这里,陈国芸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钧,时候也不早了。这样吧,你今晚干脆就睡这里,我去房间里给你搬一床被子。” “谢谢芸姐。” “不客气,大半夜的,还送书来。”陈国芸抿嘴笑了笑,然后不断拍打着秦柔,这才将满脸困到极点的小懒猫吵醒,“要睡回房间睡,沙发要留给小钧,乖,听话。” “好啦好啦,也就几步路的距离,我走还不成?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 秦柔眯着眼,迷迷糊糊就朝房间走,瞧着这跟梦游似的行为举止,叶钧暗道若不是有陈国芸在扮演导盲人的角sè,秦柔肯定得往墙上撞。 好一会,陈国芸才捧着一叠棉被走了出来,然后拾起放桌上的那本书籍,这才指着不远处的灯管开关,“睡觉记得关灯,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早见,祝你做个美梦。” 也不等叶钧说上几句,陈国芸就转身朝房间走,只留给叶钧一道曲线迷人的背影。 关上灯管,叶钧摸索着躺在沙发上,盖上棉被后,双手枕着脑袋,“国芸似乎很开心,脸上的笑意就跟上辈子一样,是发自内心的。看来,也不枉我特地准备这份礼物,既然愿意让我住在这里,这是不是就表示关系又近了一步?” 叶钧心底偷着乐,“上辈子比较内敛,要不是柔姐帮忙,根本就不可能跟国芸走到一块。没想到这辈子并没有物是人非,改变的也只是我自己罢了,倘若这次真能依靠自身的能力跟国芸走到一起,那么,也就弥补了国芸上辈子心底的小小遗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钧才陷入梦中。 他清楚,上辈子陈国芸心里一直有着一个不痛不痒的遗憾,就是从来没真正被男人追求过,缺少那种在关系并未确定,且情窦初开的情愫,这一直是陈国芸有些耿耿于怀的心结。 这倒不是陈国芸没男人追求,而是压根就不给其他男人这种机会。至于叶钧能成功进入并打开陈国芸的心扉,一来是秦柔的推波助澜,二来,就是秦柔嘴里的狗屎运。 直到现在,叶钧都不清楚为何上辈子秦柔会那么不遗余力帮助他,甚至堪称一手包办。可以很负责的说,上辈子叶钧跟陈国芸,根本就没有你追我躲,你进我退的恋爱拉锯战,一切,都仿佛冥冥中早已注定的水到渠成一般。 “咦?你醒了?” 似乎听到耳旁传来一些响动,叶钧缓缓睁开眼睛,入眼,只见秦柔正睁大眸子,满脸好奇。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叶钧脑子很快就清醒过来,见秦柔脸sè有些古怪,忙不迭查看自己的睡姿是否不够文雅,毕竟男人的通病,无外乎就是大清早一柱擎天这种调调。拥有着天赋内养,叶钧这种毛病要比正常男人还要夸张,这一点,让叶钧又爱又恨。 “你受伤了?”秦柔皱眉道。 “你怎么知道?” 叶钧吓了一跳,因为他很肯定,睡觉前并没有脱掉衣物。 “我闻出来了,你身上有着一股药水味,我做护士也有好一段rì子了,自然能嗅得出来。”秦柔脸上闪过一丝关切,“是哪受伤了?让我看看。” “不碍事,只是一些擦伤。” “擦伤?擦伤需要用到这种药水?这明明就是进手术室开刀后需要用到的消毒药水。” 秦柔满脸不信,当下就想捣鼓起叶钧的身体来,似乎打算看一看到底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好了,我告诉你吧。” 叶钧并不希望秦柔以及陈国芸知道他胸口中刀的事情,当下装出副女儿家的扭扭捏捏,凑到秦柔耳旁。 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秦柔满脸羞红,瞄向叶钧裤裆位置,显得有些荒唐,“姐姐,你现在还想不想帮我查看一下伤口?” “不理你了!” 秦柔脸一红,当下直接朝厨房的位置跑去,留下满脸恶作剧笑意的叶钧。 至于叶钧跟秦柔说了些什么,无外乎是某些部位的皮太长,割了点而已。 “咦?大清早的,jīng神状态这么好?” 陈国芸缓缓走出房间,今天,特地换上一套塑身休闲装,还穿上了一双长筒鞋,整个人透着一股成熟妩媚,而且还极为时尚。 秦柔大大咧咧应了声,就躲进厨房里。 “小钧,今天芸姐请客,咱们中午一块出去吃顿饭,怎么样?” “我想吃芸姐亲手做的饭菜。” 叶钧难得卖了一次乖,这搞怪的姿态让陈国芸哭笑不得,“好,好,难得过一次生rì,看样子得弄一桌有新意的菜式。” “差点忘了,芸姐,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见叶钧脸上忽然升起一抹严肃,陈国芸就猜到叶钧嘴里的事情,肯定不是寻常的小打小闹。 “其实是打算创办一间防癌治癌的研究所,我希望能邀请芸姐到研究所担任管理。”见陈国芸有推辞的味道,叶钧忙解释道:“其实,上次替芸姐准备那本书的时候,我就被外界误以为想要进军医学这块领域,而且还是挑战癌症这座里程碑。这也直接导致清岩会所许多有头有脸的贵宾想要让我帮忙,以便治疗他们家里面的亲朋好友,所以,骑虎难下只能将错就错,打算创办一间研究所,尝试一下这片领域。” 叶钧顿了顿,凝视着陈国芸,“但是,我并没有太多的专业知识,更别说临床经验,甚至对医学这块领域,也是一片空白。但是,我清楚芸姐一直想要进军这片领域,可惜迟迟寻觅不到机会。这次由我出资,一来是造福饱受癌魔侵害的百姓,二来,也是让芸姐了了这桩夙愿,何乐而不为?” “小钧,你说的这些,芸姐都懂。可是,芸姐担心自己做不好。”陈国芸的担忧远远不止这些,她跟刘启星接触过的医生一样,心里总觉得这是一种九死一生的冒险。尽管陈国芸不需要养家糊口,没有这层负担,但这不代表陈国芸就能立刻接受叶钧的邀请。 毕竟,这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突然了。 “芸姐,那本书已经提供了足够的理论知识,相信芸姐看完后,应该就能进入一期的临床阶段。这还不算,伴随着临床阶段的不断巩固加深,势必就能不断完善这块领域上的一些盲区与空白。这一点,我有一种直觉,就是芸姐肯定能办到。” 叶钧的话让陈国芸露出一丝犹豫不决,好一会,才点头笑道:“好吧,芸姐被你说服了,若是我拒绝你的这次邀请,以后回想起来,肯定要后悔一阵子,毕竟不试试,谁又敢说做不好?做不了?不过,能不能办到芸姐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尽心尽力去办。” “谢谢芸姐,有你在,一定行!” 看着叶钧这模样,陈国芸哭笑不得道:“话还是别说这么圆满,否则,压力会很大的。当然,芸姐一个人是做不成事的,而关于癌病这方面的熟人,芸姐是一个都不认识。” 陈国芸言下之意,自然是别指望她一个人就能撑起一间研究所,这一点,叶钧自然清楚,“芸姐放心,我已经物sè了一些医生,他们大多都涉及到这个领域。当然,目前也在接洽一些外省的权威医生,有很大的几率能争取到他们的加盟。” “那就好。”陈国芸暗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叶钧什么事都不做,就将烂摊子往她身上揽,“差点忘记了,冰箱里什么菜都没有,我得出去一会,买些菜回来。否则,咱们中午就得一起饿肚子了。” “芸姐,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你就在家等着吧,这地方不错,下楼走几百米,就有一处菜市场。”说完,陈国芸拾起桌上的背包,“你如果觉得闷,就看电视吧,我记得小柔昨晚租了不少影碟回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 伤口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影碟?” 叶钧偷偷朝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看着这翻出来的一大堆表里不一的影碟,叶钧一阵无语。 这外壳倒是一些红sè题材的电影,或者一些港台的武侠片、喜剧片,可打开壳子,露出的一幅幅碟面图案,或者文字,都让叶钧极为无语。 像什么《风流何仙姑》、《潘金莲的奢靡生活》、《大宋豪放女》等等,光看这些碟面图案上女郎们搔首弄姿的模样,叶钧就算没见过猪上树,也见过猪跑,都不需要放进影碟机里面鉴定,脑子里就能升起一幅接一幅勾人鼻血的场面。 看情形,陈国芸平rì里肯定没兴趣触碰这台影碟机,否则,又岂会让叶钧主动找影碟欣赏? “没想到柔姐跟杨静都有着同样的兴趣,还真是臭味相投。”叶钧脑子里猛然出现杨静吃香蕉时的火爆场面,但由于厨房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叶钧赶紧回过神,忙不迭将手中的影碟给丢了回去。 + “你在干什么?” 秦柔脸上闪过一丝羞愧难当,见叶钧正蹲在她存放影碟的位置,肚子里也是一阵心虚。 “没什么,只是芸姐出门前,说如果我无聊,就随便找张影碟打发时间。”叶钧一边装出副浑然未觉的模样,一边伸手打算重拾那些碟片。 “等等!”秦柔忽然尖叫一声,尽管叶钧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让秦柔吓了一跳。 只见秦柔慌慌张张跑过来蹲下,也不搭理脸上满是错愣的叶钧,只是手忙脚乱收拾着柜子里的影碟,“你想看什么电影,我帮你找。” 叶钧似笑非笑看着心虚的秦柔,也不点破,反而懒洋洋站起身,朝着沙发走去。 “随便放一部喜剧片就行。”叶钧顺势一躺,就躺在了沙发上,看着秦柔偷偷摸摸疑神疑鬼的整理着碟片,心里也是一阵好笑。 “等等啊,碟片太乱了,我得找找。” 秦柔此刻整张脸都快滴出水来,尽管叶钧不急不躁,但秦柔却偏执的认为叶钧快等得不耐烦了。 就因为这种强烈的自我判断,让秦柔越忙越乱,最后直接一骨碌坐在地上,满脸委屈,“找不到了,不看了,行不行?” “柔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叶钧故意装出副关切的模样,站起身,走到秦柔身边,并蹲了下来,这种行为让秦柔再次升起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紧张感。 “没发烧呀,难道是昨晚没睡好?”叶钧收回探到秦柔额头测温的手掌,“还是说,柔姐你肚子疼?” “你才肚子疼。”秦柔没好气的瞥了眼叶钧,“好弟弟,乖,听话,姐姐刚才在厨房熬了一锅八宝粥,你去看看火,别煮糊了。” “好的。” 叶钧清楚这是秦柔想要将他支开的伎俩,但为了不刺激到秦柔,只能装傻充愣离开。 眼见叶钧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秦柔才暗暗松了口气,当下想也不想,就把抽屉里面的影碟全部倒了出来,然后偷偷摸摸搬进卧室里。 “咦?还没煮好呀?我记得熬了好长时间了。” 瞧着秦柔这装模作样的神sè,叶钧一阵翻白眼,因为刚才他清清楚楚看见,这煤气罩连火苗都没有,估摸着八成就是秦柔离开厨房时,就已经把煤气关掉了。 不过叶钧却早早打开一缕火苗,让这八宝粥在小火中慢慢炖着,“刚才沸了一次,我现在打小火,让它再熬十分钟,到时候,味道就出来了。” “看不出来,你还懂得熬粥呀?” 无碟一身轻的秦柔狠狠拍了拍叶钧胸口,本意是打算让叶钧忘记她先前的反常古怪,加之这种行为也算是缓和一下气氛。 谁想,叶钧被拍到后,竟然整个人后退两步,脸上还呈现出一阵青紫之sè。 秦柔正打算嘲笑叶钧小题大做,她这一巴掌拍出去,就算使了些劲,但女人的劲道能有多少?能对男人产生多大的伤痛? 可下一刻,秦柔愣住了,因为猛然察觉到叶钧掌心竟溢出一些鲜血,“你怎么了?我刚才真没使劲,你别吓我。” “没事,没事。” 这也要怪叶钧刚才魂游天外,因为当秦柔进厨房时,他脑子里还在回荡着秦柔在他进厨房后,鬼鬼祟祟销毁赃物的场面。所以,压根就没想到秦柔会朝他胸口来上一巴掌,好死不死偏偏还打中缠着绷带的位置。 “还说没事,这都流血了!”秦柔眼尖,很快就瞧见叶钧胸口的白sè毛衣已经染上一层黑红sè泽的血渍,“快!我先扶你到客厅坐一会。” 秦柔顺手就关掉煤气闸,然后扶着叶钧走出厨房,等叶钧横躺在沙发上时,秦柔第一时间打开客厅里的一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医药箱子,这是秦柔还在医院当护士时,偷偷捎回家里面的东西。用她的话说,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总有用到的时候。 “不会吧!” 在秦柔的一再坚持下,叶钧松开手后,任由秦柔脱掉他的衣服。 当看见叶钧胸口前触目惊心的绷带后,秦柔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 幸亏以前干过多年的护士,有着极佳的专业知识与实战经验,秦柔想也没想,就迅速取出剪刀,将叶钧缠在胸前的绷带给裁剪掉。 “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老老实实在家里面待着,非要跑出来到处瞎逛,你家里面的人还真够放心的。”秦柔一边使唤着手中的剪刀,一边嘀咕着,可当剪掉最后一块绷带,整个人却忽然收声了。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士,尽管现在转行当了记者,但秦柔一眼就能看出叶钧胸口的伤势到底达到何种惊悚的程度! “这是刀伤?”秦柔掩着嘴,从伤口的深度来看,她想到一个可能xìng,“谁这么狠心,用刀子扎你?你心脏没被扎到吧?” 其实,秦柔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若是叶钧真被扎中心房,估摸着也没这福分给陈国芸既送生rì礼物,又留宿过夜。但瞧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加上叶钧此刻表现出来的惨样,秦柔也已经是六神无主。 “没有,真被扎中心脏,你现在见到的就是鬼,而不是人了。” “胡说!”看见叶钧朝她扮鬼脸,秦柔心下的紧张不安也淡了一些,“好了,别乱动,姐姐替你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包扎一下。多大的人了,明明受了伤,还要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秦柔撅撅嘴,可忽然,就想起先前叶钧跟她说,在裤裆上同样有着一个伤口,当下不自然的探出手去,这让叶钧本能升起一个寒颤,“你干什么?” “只是想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秦柔jīng致的俏脸快滴出水来,“省的待会姐姐还得替你包扎那位置。” “不用,不用。”叶钧满脸尴尬,见秦柔正细心的替他止血,还有擦拭一些消毒防炎的药水,尽管觉得伤口处有些酸痒,还有些辣疼,但这都能忍住,“柔姐,不如你别干记者这一行了,好不好?” “怎么,想包养姐姐?” 秦柔若有所思瞄向叶钧,看情形,是有些会错意了。 叶钧吓了一跳,别看秦柔脸sè如常,但清楚若是敢说出一些不规矩的话,现在还客客气气的秦柔保管待会就翻脸。 当下,叶钧忙将先前与陈国芸说的事情重复了一遍,这才让秦柔脸上的意味深长彻底淡化,“行,关于这件事,姐姐就考虑考虑。只不过,这来来去去还是当护士,姐姐会很厌倦的。” “但做记者难道就不会厌倦?每天都忙忙碌碌朝外跑,专门打听别人家的**。” “不会,姐姐一想到那些蠢货被姐姐三言两语就套出话来,就浑身是劲,还极有优越感。” 见叶钧脸sè有些古怪的望着她,意识到言多有失的秦柔赶紧收声,“对不起呀,姐姐没说你,说的是别人。”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也就骗骗小孩子,反正叶钧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之前秦柔已经从他嘴里套走不少值得爆料的信息,难道刚才她嘴里面那些蠢货就真没自己? 不过,深知这话题容易让彼此间关系尴尬,叶钧也就止住,“柔姐,这伤口的事情,能不能替我保密?” “担心国芸知道后,把你撵走,是不是?”秦柔脸上闪过一丝狐狸般的笑意,“放心好了,姐姐知道轻重。” 叶钧正打算道谢,忽然,脸sè一阵苍白,原来秦柔趁他不注意,就将消炎的药棉压在他胸前的伤口处。 “觉得疼了就喊出来,姐姐不会笑话你的。” “不疼,不打紧,还能忍一会。” 叶钧已经是额角冒冷汗了,猜测着这很可能是秦柔的报复xìng.行为,似乎在责怪他不知轻重,隐瞒伤情。 当然,这种意义上的‘突袭’只是起到消炎止血的作用,对伤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秦柔才敢用这种手段惩罚一下叶钧。 实际上,有着天赋内养的高效愈合能力,叶钧的血管早已愈合。所以刚才秦柔一巴掌拍下来,受伤的部位也只是尚未愈合的皮肉。 若非有着天赋内养赋予的神奇愈合力,在承受那一刀后,先不管心脉有没有遭受破损,即便能下床行走,也不可能健步如飞,甚至表面上还跟正常人一般无二。 “我回来了,小柔,快点,帮我端一下,累死我了。” 大门传来陈国芸的声音,秦柔见叶钧想起身去帮忙,第一时间就严肃告诫道:“刚刚包扎好,你最好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否则,也不需要姐姐戳破这层谎言,国芸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毕竟,她可是经验丰富的医生,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好吧。” 尽管觉得秦柔这句话有些夸大其词的成份,但陈国芸的医学经验,以及对细节的恐怖洞悉力,确实有可能从他身上捕捉到一些可疑之处。 正当叶钧无所事事听着陈国芸与秦柔在厨房里传出的笑声时,一直不愿跟白冰接触的杨静,却忽然壮着胆,将手中刚买回来的一瓶橙汁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白冰。 “谢谢。” 眼眶隐隐出现黑圈的白冰接过橙汁后,仅仅是放在一旁,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至于杨静,也没有主动去跟白冰说些什么,而是打算直接朝苏文羽的位置走去。 “等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冰忽然叫住杨静。 “可以,你说吧。”杨静止住脚步,转过身子,与白冰复杂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只是我觉得,有些问题应该等叶钧清醒后,让他亲自告诉你。这不仅对你是公平的,对我来说,同样如此。” “或许我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谢谢你。”白冰脸上闪过一丝晦暗,因为既然杨静已经把话题摆放在一个与她同样的高度上,这就足以证明,杨静与叶钧的关系很可能真如她猜测的一样,看似复杂,其实并不复杂。 白冰的回答让杨静稍稍有些意外,当下并不急于离开,反而轻声道:“白姐姐,待会咱们上楼顶透透气,怎么样?” 白冰满脸复杂看了杨静好一会,才点头道:“好。” 第三百四十六章 女人间的暗斗 ps:快过年了,很忙,从今天起,直到二月份这个寒假,只能每天二更。当然,三月一号开始,将恢复三更。 至于这期间的更新时间,是中午12点,晚上7点。 ———————— “张主任,别来无恙否?”看着早已露出颓势的张博,孙凌脸上满是讥讽,“这算不算得上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张博抬起耸着的头颅,尽管暂时被囚禁在劳教所里面,但依然存着侥幸之心。尽管司法机关目前已经提起上诉,但这判罚的尺度,张博并不担心,因为他认为孟岩会仗义出手。 毕竟,他儿子张嵩已经赔了进去,只要张岩还保留着一丝血xìng,就不会置之不理。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探监。” 张博脸上泛起一股尝尽百态的沧桑,他也说不准孙凌这趟来的目的。 嘲讽? 落井下石? 估计都有,张博确实就是这种想法。; 可是,他并不动怒,在牢里面的这两天,确确实实将这段rì子发生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 张博荒唐的发现,自从儿子张嵩被逼得走投无路撞墙死掉后,他整个人就变得急躁起来。 所以,才心急做错事。 “怎么?张主任,您难道还指望能平平安安离开这鬼地方?” 孙凌仰起头,四下打量了一会天花板上的蜘蛛网,“我倒是觉得这是一处养老的绝佳妙地。” “孙凌,你什么意思?”张博脸sè渐渐沉了下来,“难道你认为孟先生真会袖手旁观?” “咱们不妨赌一赌,怎么样?”孙凌脸上满是嘲讽,“相信你也清楚,孟爷爷书房里,摆着一幅他亲笔提下的座右铭,需要我念给你听吗?” “不用!” 张博隐隐意识到不好,他现在忽然想起来,孟岩的xìng子压根就是那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在那个动荡十年里,这孟岩就号称那个年代里面的头号刽子手,既然敢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作座右铭的狠角,张博现在确实不怎么敢将希望寄托在孟岩身上。 “张主任,咱们后会有期,希望下次见面,我能给您老送上一叠厚实的内裤。不然,小心睡着后,让一群憋坏了的犯人给开发掉。” 孙凌这话不可谓不恶毒,尽管也听说过监狱里面确实有着好这口的凶人,但目前张博还只是被收监,暂时还没沦落到被发配到监狱里面。可即便如此,听到孙凌这些话,背心还是直冒凉意。 “该怎么办?”张博脑子里全是孙凌离开前,朝他偷来的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这让张博一阵心烦意乱,“糟糕!这小子毒的很,在外面我屡次陷害他,想逼他出手对付叶钧那小鬼头。现在看来,我已经被这小子记恨上了,他会不会偷偷让人在监狱里面侍候我?” “10286,探监时间到了,回去吧。” 一旁的狱jǐng朝张博喊了喊,他可没兴趣理会张博以前是什么身份,进了这地方,没好处,没收到上级的叮嘱。 那么,就一视同仁! 原本,依着张博这些年在省委积攒下的人脉,就算真进了这笼子里,也或多或少会有人暗中帮衬着,起码进这里面后,不会遭到虐待。但zì yóu,肯定是要被束缚着的。 当然,也有一些牛气哄哄关系硬的,进了监狱,都还能每天出外花天酒地,甚至搂着小姐在酒店里过夜。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甚至还屡见不鲜。 只不过,熟悉内幕的,都清楚张博是敢指使凶徒刺杀叶钧的牛人,瞧着前去探望叶钧的人群中,就有着两位封疆大吏,两位省委书记,以及省长、副省长,就连周边各县市的党委书记,都凑了过来。 这阵仗,瞧着都让知情者头皮发麻。 谁敢在这节骨眼上胳膊肘往外拐,那岂不是等同于向这些探望叶钧的政坛牛人们宣战? “绝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想办法平平安安走出这门!”张博狠下心肠,在狱jǐng锁上铁门后,终是下定了一番决心。 江陵市市人民医院楼顶上,四处都亮着一叠叠雪白sè的棉被套,枕套,杨静站在栏杆边朝远眺望,至于白冰,却是满脸复杂凝视着杨静的背影。 “白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叶钧?” 杨静并没有回头,依然是迎着清风,仿佛陶醉似的深吸一口气。 尽管白冰不清楚杨静问这个问题,打算做什么,但还是点头道:“恩,没错,我确实很喜欢小钧。而且,小钧也很喜欢我。” “白姐姐,你这话,我相信。”杨静忽然转过身子,“我知道白姐姐对叶钧的喜欢是独一无二的,但同时我也清楚,叶钧对白姐姐的喜欢,却是分成几份的。” 白冰脸sè有些气愤,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愣是说不出口,因为白冰早已认同了杨静此刻的说法。 “白姐姐,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跟叶钧提这事?”杨静盯着白冰,似乎打算从这位让她为之惊艳的女人身上,瞧出一些值得思索的苗头。 出乎杨静意料,她本以为白冰会愤然甩袖子离开,却发现白冰竟然跟她一样,站在栏杆边,摊开手,就跟铁达尼号的女主角在船头摆姿势一样,“这事倒是不急,免得你认为我小家子气。问个冒昧的问题,你跟他,达到什么关系了?” “什么关系?”杨静有些疑惑,“能有什么关系?街上的情侣怎么样,我跟叶钧就怎么样。” “这么说,你跟他,还没上过床喽?” 白冰睁开眸子,当下转过身,若有所思盯着杨静两条无缝隙的长腿。 “什么?”杨静脸一红,隐隐还带着一丝羞愤,“当然没有,我很自重的。” 白冰脸上荡漾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但是,我跟叶钧,已经上过床了。所以,我是他的女人,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你也别认为我不知廉耻,像这种男女之事,你还小,不懂。” 杨静心里就仿佛堵住了一般,总觉得被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纠缠不清,或许清醒时的杨静知道这叫难受,心痛,但现在,却是一种在她看来仅仅只是心爱之物脱手掉落的感触罢了。 杨静听得出来,白冰的口吻已经渐渐出现优越xìng,这是一种质的变化,这让杨静很不爽,“我没说你不知廉耻,其实,只要我愿意,同样能跟叶钧那啥。” “是吗?”白冰似笑非笑看着还在强撑着的杨静,“你真懂得取悦男人?” “谁说我不懂了?”杨静早已听得脸红耳赤,“我经常看一些国外这种题材的电影,里面全是女人怎么跟男人上床的内容,这种…” 话说到一半,杨静意识到说溜了嘴,把这种**给爆料出来,顿时跺了跺脚,俏脸就仿佛火烧一般,“我还有事,先这样。” 目送着杨静逃也似的离去,白冰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丝晦暗,但更多的,却是坚定。 女人间的战斗其实很简单,无外乎,就是努力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对于叶钧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行为,白冰确实有过愤怒。毕竟她跟所有女人一样,都希望一份感情能从一而终,男女间在这份规则上应该拥有着等同的地位。自认对叶钧全心全意付出的白冰,同样希望叶钧也能如此。 可眼下,白冰清楚并不是计较这些得失的时候,毕竟叶钧还处在重度病房里生死不知,尽管主治医生刘启星一再表示情况较为乐观,但即便叶钧转移到普通病房,白冰依然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叶钧烦心。 真要是闹起来,只会让外人觉得她不识大体,配不上叶钧。 一想到母亲王莉已经有所察觉,白冰重新站在栏杆边,迎着清风眺望远方,脑子里思索着该如何打消王莉心中的猜忌。 “小钧,这可是芸姐家乡的特sè菜,你吃一下。” 陈国芸给叶钧夹了一块小炒肉,瞧着叶钧不要命的扒饭,陈国芸脸上也是露出欣喜之sè,“慢点,不要急,没人跟你抢的。” 叶钧一边嚼着饭菜,一边断断续续道:“芸姐做的菜实在太可口了,让我食yù大增。” “马屁jīng。”秦柔不急不慢损了叶钧一句,“国芸,看样子以后可别再给这家伙做这么可口的菜,不然,他准得天天赖在这里蹭饭吃。” 陈国芸抿嘴笑道:“小钧真打算长期蹭饭,这只能代表我的厨艺jīng湛,值得高兴。” “就是,芸姐厨艺这么好,我还真打算长期蹭饭吃。”叶钧也在旁嘀咕一句。 “真拿你们没辙了。”秦柔夹了口菜,笑眯眯道:“这算不算得上妇唱夫随?” “小柔!别胡说!”陈国芸脸上泛起一抹羞涩,当下偷偷瞄了眼叶钧,见对方还在不要命的扒饭,似乎并没有听见秦柔的调戏,“小柔,你那八宝粥也是时候暖一暖了,快去吧。” “好了,就知道当电灯泡遭人恨,想支开我就说一声,我肯定会老老实实躲起来的。”秦柔放下碗筷,也不理会陈国芸满脸羞涩的窘态,“又不是没看过,还见不得人似的,就算亲亲小嘴,牵牵小手,我也不会奇怪的。” 陈国芸羞得就差将脑袋埋进肚子里,见秦柔自顾自溜进厨房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只不过,依然瞧见叶钧似模似样的扒饭,陈国芸不傻,并不认为叶钧刚才一句话都没听见,当下有些尴尬,“小柔就是喜欢开玩笑,小钧,你别理她。” “啊?柔姐刚才说了什么?” 叶钧瞪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眸子,这表情满是茫然,险些就让陈国芸误以为叶钧确实一点都不知情。 可这种想法仅仅一闪而逝,因为陈国芸清楚,叶钧这是在给她找台阶下,是在彻彻底底的装糊涂装傻,“吃完饭,咱们要不要出去玩一玩?今天天气也不错,好长时间没出去转一转了。” 说着,陈国芸似乎想起一些什么,顿时苦笑道:“差点忘记你的身份了,真要到人多热闹的地方,恐怕很快就会被人给认出来。” “芸姐,其实真想出去走走,我倒是有一个绝佳的去处。”叶钧神秘一笑,“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真的?” 见叶钧说得这么肯定,陈国芸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叶钧笑着点头,“如果芸姐不喜欢那地方,那么这江陵市,应该也没什么地方能让芸姐流连忘返了。” “好,等吃完饭,将碗筷洗好,我就跟你去一趟。” “你们说什么呀?是不是要去好玩的地方玩一下午?国芸,你可不能厚此薄彼,重sè轻友啊。” 秦柔就这么神出鬼没窜了出来,差点将陈国芸吓了一跳。 见陈国芸脸sè有些古里古怪,秦柔顿时一副颓废的模样,自顾自嘀咕着,“我就知道电灯泡遭人恨,唉,果然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看样子,这下午,我一个人只能孤零零待在家里面了。” 见陈国芸脸上满是yù言又止的窘态,叶钧赶紧讨好道:“柔姐,放心好了,刚才芸姐还跟我说,要叫上柔姐一块去。” “真的?”秦柔将信将疑瞥了眼陈国芸,这才笑道:“好!我去准备准备,既然要出去玩一玩,自然要备齐必需品。” 第三百四十七章 价值十万块的石头! 叶钧所说的风景胜地,实际上是江陵市郊外一处根本就算不上观光景点的地方。. 这里地处偏僻,除了一些大瑶山里面的村民偶尔挑着扁担进出外,平rì里,也是人迹罕至。 叶钧之所以自信这地方能让陈国芸流连忘返,是因为这山脉之中,藏着一处小瀑布,瀑布的下方,是一条湍急的溪流,溪流的zhōng yāng位置,有着一处大概十平方左右的陆地。 上辈子,陈国芸就喜欢站在这块陆地上,感受着大自然的清香芬芳,以及对着这片风景做着素描。 当然,陈国芸还有过一个尚未实现的想法,就是希望将一台钢琴搬到这地方,一边听着溪水的轻盈灵动,一边敲响着指间的琴键。 上辈子如此,这辈子,依然不会差到哪去。 当陈国芸来到这地方,瞬间就被眼前的风景所陶醉,这仿佛冥冥中自有注定的相吸xìng,让陈国芸第一时间就升起一股流连忘返的悸动。   只不过,跟着一块来这地方的秦柔,似乎并不欢喜,“就这吗?姐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还以为能多用用包里面的胶卷。看来,是姐姐太高估弟弟了。” “小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这地方很不错,非常不错。”陈国芸笑道。 “切,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国芸,咱们立场不一样,这感觉,自然就不能绑一块。”秦柔撇撇嘴,“你说对不对?” 陈国芸俏脸一红,当下偷偷瞄了眼正在搭建烧烤台的叶钧,似乎觉得叶钧并没有听到这些对话,顿时压低声音道:“小柔,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些话?再说,我可就不理你了!” “不说就不说,谁让你今天是寿星翁,我就听你一次。”秦柔脸上立马堆出讨好之sè,当下挽着陈国芸的右臂,“国芸,不过我觉得小钧人不错,你如果不喜欢,那我可就倒追了。毕竟这有钱、有名气,还长得这么帅,这世道像小钧这种男人,可不多了。” “就你油嘴滑舌。”陈国芸故意装出副不搭理的模样,“我要去那边看一看,你要不要跟着?” “不去,这除了山跟水,就只剩下草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 秦柔立马摇着脑袋,显然是不打算跟着陈国芸满山跑。 实际上,秦柔是害怕这山间莫名其妙就钻出一些蛇虫鼠蚁,她这辈子就这么一个软肋,害怕这些看起来很恶心的生物。 见陈国芸自顾自开始蹲在溪边把玩着溪水,秦柔一副败逃的姿态,自顾自搬起一块看起来挺干净的石块,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石块上。 “弟弟,你这是干什么呀?” 见叶钧将烧烤台搭好后,就自顾自在溪边挑着石头,一时间,秦柔也有些好奇起来。 “拣石头呀,姐姐,你要不要也一块来?拣到好石头,还能卖不少钱。” “拣石头还能赚钱?” 听着叶钧这个回答,秦柔顿时来了兴趣,她清楚叶钧不会说些有的没的,当下站起身子,一蹦一跳来到叶钧身边,“什么石头能赚钱呀?” 叶钧随手拾起一块石头,指着石头上面的纹路,解释道:“姐姐你看,这石头天然形成的纹路,看起来很像文字或者生物的,就能卖钱。就比方这块石头的纹路,看起来有点像太阳的阳字,但实际上这纹路很牵强,所以卖不了钱。也就是说,这些天然纹路形成的图案越生动形象,就越值钱。” “真的?好,反正姐姐无聊,就四处找一找,看能不能发一笔横财,买一部好一点的照相机。” 秦柔饶有兴趣开始打量着脚底下的石块,拣完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就立马丢掉。 至于叶钧,却并非一时贪玩,或者打发无聊的时光。因为上辈子,确确实实就是在这地方,拣到一块品质极佳的石头,图案就仿佛是某位当代名画家笔下的鱼虾戏水。 叶钧清楚记得,那块石头的纹路不仅有着两只活灵活现的虾子,还有着一条颇为灵动的鲤鱼。 这一块石头,当年叶钧不懂行情,加上并不看重这些,所以经人介绍,仅仅只卖了一万块。可事后才知道,就是那一块石头,竟然拍出了高达十万块的高价。 尽管叶钧现在很有钱,但还没达到跟钱过不去的地步,毕竟十万块也是钱,就算拿去捐给孤儿院,估计都能让那些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们开开心心过足一年的好rì子。 “咦?弟弟,快过来帮姐姐参考参考,这块石头是不是很像一株人参?”秦柔似乎很开心,捧着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不断朝叶钧呼喊。 当叶钧凑近后,一眼就认出这块石头,是上辈子陈国芸拣到的。 确确实实,上面的纹路倒是颇有人参的味道,但实际上,因为石块太小,加上纹路也不够清晰,所以就算能卖钱,也只是几百块,最多一千块这样。 所以,当时叶钧并没有卖掉,而是放在家里面当摆设。 “这块石头确实很像人参。” “真的?” 秦柔一听叶钧这位在她看来是专家的评价后,小眼睛顿时冒出火花来,“弟弟,这石头能卖钱吗?能卖多少?” “几百块吧,最多,也就只能卖到一千这样,还得有人愿意掏腰包。” “几百块?”秦柔瞪大眼睛,当下小心翼翼将这石头收进背包里,就仿佛命.根子一样,“随便拣一块石头,都能抵得过姐姐一个月的工资,那以后还上什么班?干脆天天跑出来拣石头算了。”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见秦柔兴致勃勃继续挑选着石头,也就自顾自开始着自己的拣宝。 好一会,叶钧才从一片湿泥中掘出一块石头,用溪水洗了洗,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找到了,果然在这地方,要不是刚才险些绊倒脚,还真就想不起这地方了。” 看了看眼前一大片石头地,叶钧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地方还埋着多少宝贝,不过也没必要花这么多时间折腾,就算真有宝贝,也就留给以后到这的有缘人吧。” “咦?”见叶钧搬着一块大石头坐在烧烤台边,秦柔这时也走了过来,同时手上还捧着一大堆小石头,“你挖到宝了?笑得这么开心。” “姐姐,你看,这块石头像什么?” 叶钧搬起石头,指着上面的纹路。 秦柔仅仅只需一眼,就立刻认出这些纹路形成的图案到底是些什么,“两只虾子,一只鱼,真的好像呀,真像!就跟画出来的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呀?” 这时,陈国芸也走了过来,或许是地太湿,担心弄脏鞋子,陈国芸已经在鞋子上,左右各套了一个塑料袋。 “国芸,你快过来看一看,弟弟这块石头,就跟画里面的虾子与鱼一样真实。” 秦柔立刻拉着陈国芸,对着叶钧那块石头指指点点。 陈国芸看了好一会,露出深以为然的笑容,“确实很像,怎么,是不是很无聊,看你也拣了这么多石头。如果实在无聊,咱们回去吧。” “不是无聊!现在我还不想走了。”秦柔脑袋摇得跟鼓浪一样,“弟弟说这些石头能卖钱,越像文字或者生物,这价格就越高。” “还能卖钱?”陈国芸抿嘴一笑,“那这块石头能卖多少钱?” 这个问题也是秦柔目前最关心的,当下紧紧盯着叶钧,等待着答案。 “最少能卖五万块。” 叶钧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答,让秦柔心脏狠狠抽了抽,就连原本显得漫不经心的陈国芸,也是露出惊愕之sè。 直觉告诉陈国芸,叶钧并不像是说笑或者撒谎,当下喃喃自语道:“真是不可思议,随便拣一块石头,都能卖几万块。” “真能卖五万块?” 秦柔回过味来,当下死死搂着叶钧那块石头,脸上满是小财迷的味道,“见者有份,弟弟,你可不能全部占了,姐姐也要分一点。” 似乎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也瞧见陈国芸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气愤,秦柔马上改口,“不要多,给姐姐买一部照相机就可以了。” “没问题。”叶钧笑了笑,“就算姐姐不说,我也打算给姐姐弄一部高像素的相机。” “那咱们就说定了。”秦柔露出欣喜之sè,当下毫无形象可言的搂着叶钧的脖子,“我就知道弟弟最疼姐姐了。” 叶钧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当下笑眯眯道:“姐姐,有没有兴趣跟踪报道一篇大新闻?” “真的?” 秦柔露出一丝惊喜,叶钧指着地上那块石头,“我打算将这块石头以高价卖出去,然后姐姐就将这全程报道出来。当然,是从这块石头被挖掘的地方开始,直到买家,以及款目的最终去向,全部都一一记录,然后刊登。” “你打算钱怎么处理?” 实际上,陈国芸与秦柔都清楚叶钧的身价,就算这石头真卖出五万块,估计对叶钧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可现在既然已经上升到媒体爆料的程度,自然,这笔钱的去向,就渐渐耐人寻味起来。 “我打算将这钱,捐给咱们市的福利院。”叶钧瞥了眼一旁的秦柔,“当然,还要抽出一点,给姐姐买一部相机。” “我就知道弟弟心肠最好了,没让姐姐白疼。” 秦柔满脸喜滋滋的味道,毕竟收获一部相机,还有一则与叶钧沾边的大新闻,这真可谓是名利双收! 陈国芸瞧着秦柔那小财迷的模样,一时间哭笑不得,“好了,石头的事情待会再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吃些东西了?” “好,我现在就去生火。” 望着叶钧忙碌的模样,陈国芸想帮忙,却被秦柔给死死拽着,非得拉着陈国芸陪着她拣石头。 叶钧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庞大的计划,他清楚记得,王家村村后面,就有着一条不算湍急的河流。而河边,却是漫山遍野的石头块。 叶钧打算跟孟德亮串通一气,将这块石头的发源地,定在王家村村后的那条河流边。 当然,这处让陈国芸流连忘返的风水宝地,叶钧自然不会爆料。 叶钧非常相信一旦新闻与自己沾亲带故,就能迅速窜红全国,若是这块石头拍出十万块高价的消息被媒体大肆渲染后,王家村定然可以再次迎来第二chūn。到时候,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试手气的,都会陆续进入王家村猎奇。 那么,这人流量,自然将无限扩大! 换句话说,这也是为了rì后王家村推倒,建成度假村铺平道路! 第三百四十八章 是时候出手了! PS:感谢‘十点30’的打赏支持! ———— 等返回江陵市市区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将陈国芸与秦柔送回公寓楼后,叶钧谢绝了陈国芸的邀请,选择返回医院里。-xiaoshuoyd.- 毕竟出来这么久,估摸着刘启星也快急死了。 “叶先生,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停车场内,接到电话赶来的刘启星,一见到叶钧,就大吐苦水。 无外乎是叶扬升与董素宁,以及一些政坛大鳄,都希望能站在门外探望一下叶钧的伤情。 可病房里面,只有一位医生坐在病床上翻看着防癌治癌类的医学手札,这不算大的空间里,哪会有病房外那些人期待着的身影? “事不宜迟,咱们回去吧。” “恩。” 刘启星将事先准备好的白褂跟口罩交给叶钧,然后就开始吩咐那些早已被叶钧收买了的医生以及护士,准备进行重复又重复 的查看伤情。 “刘医生,就让我们站在病房外看一看吧?” 刚来到那间重度病房外的大门口,韩匡清就迎了上来,就连郭海生与梁芳,也是露出期待之sè。 眼见不少大人物尽管坐在椅子上,但还是朝这露出倾听之sè,刘启星不经意瞄了眼戴着口罩的叶钧,这才点头道:“可以,等我们进去后查探一下叶先生的伤情,若是情况稳定,就让你们探望一下。不过,只能站在病床外十米,不可以靠近病床。” “谢谢刘医生。” 实际上,若是他们当真铁了心要探望一下叶钧,自然没必要商量,完全可以让医院里的院长放出特权。 可为了叶钧的健康着想,即便是心急如焚的董素宁,也愿意接受医院里的安排。 “快换上衣服。” 刚进门,一名护士就急急忙忙将门锁上,而叶钧也是快速褪掉身上的衣服,并将换出来的白褂跟口罩,交到了那名无所事事的医生手上,“赵医生,这次真是感谢你了。” “不碍事,给叶先生做事,是我的荣幸。” 那名斯斯文文的医生伸了伸懒腰,笑道:“好久没有这么清闲了,能享受一天无忧无虑的rì子,还真要感谢叶先生。” 叶钧笑着客套几句后,就开始在护士的帮助下,脱掉身上的西装领带,同时穿上那件病人专用的消毒衣。 “叶先生,这绷带…” 刘启星眼尖,毕竟每一次叶钧更换绷带,他都会在旁边看着。 从这绷带的手法来看,刘启星敢肯定,这间市人民医院里的护士,都没这能耐。 “你说这绷带呀?”叶钧俯下头,笑道:“是一位朋友帮忙的,因为不小心将原本的绷带弄湿了,担心发炎,所以就换了一遍。” 刘启星若有所思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等到叶钧躺在病床时,刘启星先是附在叶钧耳旁交代几声,这才朝站在门边的护士摆了摆手。 那名护士会意,顺手就打开房门,轻声道:“进来吧,你们小声点,别吵到叶先生。” “谢谢你,小妹。” 董素宁露出激动之sè,当下第一个进入病床,看着病床上呼吸匀称的叶钧正安详的闭着眸子打鼾,脸上的担忧焦虑,也淡化不少。 董文太在叶扬升的搀扶下,也走了进来,若有所思扫了眼叶钧,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董文太已经不怎么排斥叶扬升,或许这里面多少有着叶钧的功劳,但更多的,却是那份早已淡化了的成见。 “小钧没事,真好。” 白冰站在董文太身后,脸上泛起一股甜甜的笑意,这次回来,乃是董文太亲自致电余文强,这才给白冰批下了一段长假。 当然,像叶钧出事的信息,余文强并不清楚,董文太也不打算告知。 叶扬升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一时间百感交集,暗道幸亏这次逢凶化吉,否则,他跟董素宁,肯定会疯的。 苏文羽跟郭晓雨,还有杨静,都站在角落里。 除了杨静,苏文羽与郭晓雨,都很想上前,看一看叶钧那张脸庞。只不过,医生一再交待过,所以迫不得已,只能站在原地,目露关切。 至于汪国江、钟正华夫妇、胡庸chūn,在接到消息后,都陆续赶来医院里。 他们这段时间都待在清岩会所里,除了早已不问政务的胡庸chūn,汪国江与钟正华,都是请了假赶过来的。 幸亏这几天属于元旦休假,否则,汪国江与钟正华,也不可能到了今时今rì,依然还在江陵市逗留。 毕竟好说好歹,都管辖着一方水土,这封疆大吏的职责,自然不等同于儿戏,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搁置不理的。 “孩子,小伙子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钟正华的老伴慈祥的握着董素宁的手,轻拍了几下,才笑道:“吉人自有天相,小伙子心肠好,愿意帮助我们这些饱受癌症折磨的苦命人。这些,老天爷都会站在上面看着、听着,同时,暗暗保护着。” “谢谢阿姨。” 董素宁脸上闪过一丝慈爱,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叶钧,暗暗祈祷着叶钧能快些苏醒过来。 探望的时间也有两个小时了,似乎也察觉到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在,刘启星忙笑道:“这次探望的时间够长,我觉得,应该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环境继续休养。” “谢谢刘医生。” 尽管满脸不舍,但董素宁还是点点头,与其他人一样,离开这间病房。 等病房大门再次锁上后,一旁的护士凑到叶钧耳边唤了几声,叶钧才睁开眸子,同时在护士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如果再看下去,我看八成就得露马脚了。” 叶钧说完,摸了摸肚子,“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快饿扁了。” 刘启星会意,笑道:“叶先生,那请你再忍耐一会,再过半小时,我们就送饭进来。若是没其他事,我们就先离开了。” “好的,对了,待会取一支笔跟纸,我要写些东西。” 叶钧忽然想起与刘启星的约定,毕竟只有送上一些比较权威的资料,方才能让那些对癌症有见地的权威加盟研究所。 光靠一个人是做不成事的,上辈子,陈国芸确实花了不少心思,才请来一大批在防癌治癌上的行家里手。 自从走出房间后,白冰就再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朝苏文羽以及郭晓雨瞄上一眼。 对白冰来说,若是杨静都与叶钧有着这种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很难相信,苏文羽跟郭晓雨这两个女人,与叶钧就会清清白白。 实际上,自从嗅出一些味道后,白冰就有意无意的让王莉待在家里面,避免让这位遇事比较冲动的母亲闹出一些风波。 同样的,实际上苏文羽跟郭晓雨,都先后察觉到白冰的不正常。 且不说白冰无论放到哪,都有着能吸引异xìng的姣好容颜,以及魔鬼身段,单说这几天rì复一rì的等在病房外,就足以说明一些问题。郭晓雨还好,对人xìng的把握即便有了建树,那也仅仅是在商场上。至于情场,始终还是跟那时候一样,白纸般的纯净。 倒是苏文羽,却是瞧出了一些苗头,只因叶钧与王莉不清不楚的关系。试问,以叶钧的心xìng,怎么可能与王莉这种家庭主妇在电话里头聊得如此起劲? 现在谜底倒是解开了,原来是因为王莉的女儿,白冰。 “看情形,小钧不仅跟小静好上了,似乎跟这位女jǐng,也有着一层关系吧?”苏文羽并不生气,她对叶钧的感情,早已经达到能够包容叶钧一切瑕疵的程度。在苏文羽看来,只要叶钧还能叫她一声苏姐,肯回她亲手布置的温馨屋,这rì子,就还能过。 因为苏文羽很清楚,她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男人,甚至不可能再对其他男人假以颜sè。 因为叶钧的一言一行,都早已深入苏文羽的灵魂之中。这是一种不可磨灭的痕迹,尽管苏文羽曾经尝试过去抹掉叶钧在她心里制造的身影,可到头来,苏文羽才清楚,叶钧的身影,早已不仅仅深藏在她心里,更是与她的灵魂一样,无法分割。 “苏姐,那位白jǐng官跟小钧是什么关系?”郭晓雨望了眼苏文羽,脸sè有些古怪。 “我也不清楚,不过,咱们暂时还是别讨论这些事情,免得影响到小钧的恢复。” 郭晓雨闻言点点头,尽管心里面满是疑惑,还有着一些猜忌,但xìng情的天xìng使然,注定郭晓雨目前的立场,依然是属于那类被动承受的类型。 董文太这些天,一直都饶有兴趣打量着病房外的这几个女孩子,瞧谁都顺眼,尤其是杨静。 一想到杨清照从杨婉嘴中了解到叶钧这些风流债后气成的模样,董文太就暗暗偷着乐。心里琢磨着似乎上次在南唐守着叶钧苏醒康复的女孩子竟然没有到场,这让董文太小小遗憾了一把。 “唉,不管怎么看,每一个,几乎都是生儿子的料,也不知道小钧能弄出几个小家伙让我这位曾外公抱抱?” 董文太脸上的古怪笑意并没有逃脱胡庸chūn的眼睛,当下若有所思在白冰、杨静、苏文羽以及郭晓雨这四个女孩身上扫了眼,脸上也是露出荒诞之sè,似乎觉得为什么自个生出来的儿子以及孙子,就没有叶钧这么争气? 对于胡家的香火鼎盛,胡庸chūn可是一直都深深期待着。 “文太,是时候做决定了吧?”汪国江缓缓站起身,“相信谁也不希望继续来医院,以这种方式对着屋子里的小伙子吧?” “老汪,你的看法是?” “尽管这件事,并不是孟老鬼家的那头犊子干的好事,但我总觉得,小伙子也需要休息一阵子。等出了院,估摸着也快过年了,看情形,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吧?” 汪国江神sè如常,就仿佛死水一般沉静,“在我看来,要闹,过完年再闹。你也别担心孟老鬼不给面子,他既然将孙凌派来江陵,无非是做给别人看,让那些忠于他的人知道,他不是那类过河拆桥的人。但是,既然张博这家伙干出这种事情,那么依着孟老鬼的心xìng,很可能就愿意就此罢手。” “话是这么说,可这电话,谁打?”董文太脸上闪过一丝狡猾,“反正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三十年前我就是火爆xìng子,这三十年后,就算起起伏伏,也不代表这xìng子就能改变。都说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这话用在我身上,一点错都没有。” “还是这种倔脾气,确实是一点都没变。”钟正华笑眯眯站起身,“这样吧,电话由我来打,毕竟在北方时,我也跟老孟共事过,彼此现在都时有联系。至于用什么方式说服他,我就说玲茳身体不好,需要那小伙子帮忙诊断,相信老孟不会拒绝的。” “但若是他拒绝呢?”胡庸chūn不冷不热来了句。 “那么,这几十年的交情,也就彻底放下了。”前一刻还满脸淡笑的钟正华,这一刻,整张脸沉了下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到北方走一走了,但为了玲茳的健康,就算北方现在积雪满天,也阻挡不了我的决心。”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赋,强健身躯! PS:感谢‘有乐公敌’的打赏支持! ———— “回来。” 简简单单两个字,象征着孙凌纵使不甘,也只能收拾包袱离开这座城市。 说实话,孙凌确实想跟叶钧较量较量,但张博的自作聪明,早就让孙凌有了这种壮志未酬身先死的觉悟。 毕竟,这次探访叶钧的政坛大佬实在太多,而且自从知道钟正华也空降江陵,孙凌就清楚,他尊敬的孟爷爷,一定会让他打道回府。 “李叔,这阵子,委屈您了。” 既然事已至此,孙凌没必要继续软禁明显给他脸sè的李宣,他也不担心李宣回去后告他状,既然敢做这种事,孙凌自然就有把握平息下来。 “似乎还没够一个月吧?” 李宣的言辞蕴藏着极大的不满,但孙凌却置之不理,“李叔,以前的事咱们暂且不提,但我建议您离开前,最好去监管所见一见张博。” “什么?张博* 被抓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孙凌看也不看李宣惊诧的模样,只是转过身子,心不在焉道:“有些人总认为够聪明,所以时常做一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事。至于张博为什么被抓,李叔不妨亲自去问问。” “孟老难道不管?” “还是那句话,李叔不妨亲自去问问,我说的话,您不一定会相信的。” 孙凌不合作的模样,让李宣一阵气恼,当下甩甩袖子,就打开门扬长而去。 凝视着李宣愤然离去的背影,孙凌神sè如常,这时站在一旁的邵青皱眉道:“真就这么走了?” “那还能怎样?难道说还要违背孟爷爷的意思不成?”孙凌脸sè渐渐沉了下来,“这都要怨那个自作聪明的张博,真不知道这老泼皮是怎么活到今时今rì的。这么沉不住气,我都怀疑以往孟爷爷对这张博的评价!” 孙凌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帮我预定一张下周的机票。” “怎么?你不打算跟我们一块回去?” “不跟叶钧见一面,这始终有些遗憾。他既然将孟爷爷在江陵多年的布置一扫而清,我总得跟人家见一见,聊表一下寸心吧?” 邵青估摸着也猜出孙凌的真实用意,当下应了声,就不再多问。 因为已经得到孟岩的应承,所以钟正华渐渐放下心来,得知这个消息后,董文太、汪国江以及胡庸chūn,也是暗松一口气。 毕竟,这是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这些老一辈并不希望参与进来。但素闻这孙凌心狠手辣,以叶钧目前这种大病初愈的状态,很可能不是对手。再者,江陵的河坝目前已经进行全面的整修阶段,未来形势一片大好,在这节骨眼上,确实不能再遭受折腾。 因为这万众一心的局面,已经传遍全国,直抵京城。真要是闹出一些祸端,汪国江肯定没事,但叶扬升这位市长,肯定责无旁贷,连带着叶钧,也会遭受波及。 这绝对是董文太、胡庸chūn、钟正华以及汪国江,所不愿看到的结局。 “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您是否打算立即使用这个月的天赋点?” 叶钧刚刚将手中的笔纸放到一旁,脑海中,就传来系统的声音。 “开始吧。” 叶钧应了声,就平躺在床上,刚刚闭上眸子,脑袋就传来一股酥麻。 当七张暗牌呈现在识海之内,叶钧想了会,还是决定暂不使用那仅剩的十点积分。 从最近的一系列表现来看,这十点积分用在偷看上,确实有些败家了。 似乎系统早已清楚叶钧的心意,当下并没有询问叶钧需不需要动用那十点积分偷看暗牌,“叶先生,请问您打算选择哪张暗牌。” “最后一张。” 反正都是撞运气,叶钧随手就指向最后一张暗牌,顿时,一阵银光闪过,彻底遮挡住了叶钧的视野。 “叶先生,恭喜您抽中‘气’项天赋强健身躯,这项天赋能让叶先生拥有过人的体能以及抗击打能力!请问叶先生是否决定现在融合这项天赋?” 强健身躯? 叶钧做梦都不会想到,今rì他竟然抽中了这种xìng质的天赋! 一直以来,体能跟力量,都是叶钧的软肋。 可是,现在抽中强健身躯,也就代表着这软肋,少了一截!尤其,还连带着能巩固自身的防御能力!这让叶钧极为惊喜! “融合!” 叶钧想也没想,就应了声。 顿时,一股强烈的刺痛遍及全身,让叶钧头昏脑胀。 这种强烈的刺痛根本就不是来源于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而是仿佛灵魂遭受创伤一般! 灵魂的痛,永远要比身体的痛更加彻底,更加疯狂! 为了逃避这漫长的折磨,叶钧最后不再咬牙强撑,而是选择昏死过去。 “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叶钧睁开眸子时,只见刘启星正神sè焦急的站在一旁,“先前过来例行公事的查访,等进了门,发现你浑身是汗,怎么喊都不回答,似乎还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是,我们经过查探,却发现你的伤口并没有任何恶化的状况,这让我们很惊讶。” “估计是作恶梦了吧。” 叶钧并不打算解释,只是站起身来,又蹦又跳的,“看,我根本就没事。” “真没事?” “放心,身体是我的,我不会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 叶钧这斩钉截铁的口吻,也渐渐打消刘启星的疑惑,尽管觉得叶钧似乎有事隐瞒,但差不多活了半辈子的刘启星,很明显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见刘启星打算离开,叶钧忙将一旁的纸递了过去,“刘医生,找人打印出来,然后用作传真。” 刘启星接过后,仅仅扫了一眼,就露出惊讶之sè。 或许刘启星对癌症的理解还不够彻底,有着太多要学习的理论知识,但叶钧写下来的每一行字,都对刘启星有着极大的触动。 一旁的两名医生,也凑了过来,看了好一会,也是满脸惊诧,似乎都没想到叶钧在防癌治癌的见解上,已经达到这种高度。 直到刘启星一行人离开病房后,叶钧才攥着拳头,喃喃自语,“若非现在身体经不起太大的负荷,还真想测试一下这体能达到何种程度。” 两天后,叶钧决定离开这间重度病房,同时让刘启星帮忙注shè一支麻醉药,让他尽可能呈现出自然醒的状态。 迷迷糊糊中,叶钧感觉自己一直在穿梭着一条深不见底的地下通道,这种感觉很特别,脑子里明明有着自主意识,可愣是睁不开眼,只能重复又重复,在那条仿佛地铁似的通道里不断前进。 “你醒了?” 当迎了一次曙光,叶钧感觉眼睛遭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只能缓缓闭上眼。等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董素宁激动含泪的眸子。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没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董素宁抓着叶钧的手掌,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尽管在商海中披荆斩棘,但说到底,始终是一位会为儿子安危牵肠挂肚的母亲。 “小钧,你终于醒了。” 守在一旁的郭晓雨是又笑又哭,但即便噙着泪花,也象征着喜悦。 至于叶扬升,却是不冷不热走了过来,“下次如果你还敢这么冲动莽撞,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叶钧清楚这是叶扬升关心自己,笑道:“爸,以后我不会了。经一事长一智,这次血的教训已经足够令我省思。” “好,希望你能言出必行。”叶扬升脸sè有了舒缓,“素宁,孩子刚醒来,还需要休息,咱们别吵到他。” “恩。”董素宁擦了擦泪,然后拉着郭晓雨的小手,“晓雨,小钧就拜托你照顾了。” “阿姨,您就放心好了。” 郭晓雨眨巴着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招人喜欢。 等叶扬升与董素宁相继离开后,这间dú lì的病房,就只剩下叶钧与郭晓雨。 “晓雨姐,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叶钧想要坐起身,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头昏目眩,估摸着是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彻底消除,头部还隐隐有着刺痛。 可郭晓雨却不清楚叶钧身体的状况完全是来自于麻药,所以一时间极为心惊,当下一边扶着叶钧躺下,一边就想喊医生进来帮忙。 “晓雨姐,别,我没事。”叶钧忙不迭制止郭晓雨。 “真没事?小钧,我觉得还是让医生进来看一看,或许会好一点。” “放心吧,估计是躺得太久了,这身体的血液循环还不够流畅,造成一部分肢体的麻木,看情形需要缓冲一阵子,才能恢复如初。” 叶钧随便捏造一个借口,就轻易打消了郭晓雨的担心。 眼见郭晓雨安静下来,叶钧笑道:“晓雨姐,我昏迷的这些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这些天,大家除了担心你之外,就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看情形,王莉似乎还没爆发出她那股追根究底。只不过,依着王莉并不愚昧的头脑,怎么到现在还没瞧出他跟苏文羽、郭晓雨以及杨静的关系?还是说,这位岳母娘并不打算闹出风波,而是选择隐瞒下来?但这似乎并不是这位岳母娘的xìng格吧? 叶钧颇为疑惑,一边猜测着王莉的动机,一边心不在焉听着郭晓雨吐露的一些无关大局的信息。 这期间,病房里陆续有不少人进来探望,不过大家都清楚叶钧需要休息,所以只是说了几句话,念了几声祝福,就选择离开。 即便如董尚舒这种xìng子的人,也只是将这案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一遍后,就立马离开。 叶钧确实没想到张博的心机如此深沉,同时,还哭笑不得的认为这段rì子还真错怪了那个叫孙凌的男人。 啪啪啪… 一阵拍门声响起,跟郭晓雨替班守夜的苏文羽忙起身开门,入眼,是满脸喜悦的白冰。 可是,见到开门的是苏文羽后,白冰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可以进去吗?” 苏文羽神sè如常,当下朝白冰笑了笑,就闪过身,“请进。” 坐在病床上的叶钧见白冰满脸复杂走进门来,又看到目露疑惑的苏文羽,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你醒了?我很担心你呀。”白冰就跟一个盼夫归家的媳妇一般,深情的坐在叶钧身旁。 这一幕,让仍然站在门边的苏文羽极不自然,似乎觉得叶钧跟白冰肯定有些她不能听到的谈话需要交流,苏文羽轻咳一声,这才重新打开房门,“小钧,我下楼买些吃的东西,你们先聊。” 叶钧脸上有些感激,他已经猜到苏文羽八成是发觉他跟白冰的关系不太正常,当下心里面隐隐有些愧疚。 直到苏文羽关门离开后,白冰忽然抱住叶钧,“我好害怕,害怕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离开我了。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没有你,我会疯的。” 第三百五十章 望闻问切 叶钧轻搂着白冰的背心,在他听来,白冰执着的倾诉,更像是宣告着此生的至死不渝。全文字.对此,叶钧很感动,但同时,心底的愧疚也渐渐加深。 不为别的,只因他做不到对一份感情从一而终,这并非花心,也并非滥情,更非不负责任,只顾着贪玩取乐而埋没自己的良心。 叶钧有他多情的理由,尽管他是这滚滚红尘中卑微的一粒沙尘,但同样,他也是这只此一家从未来折返到这个年代的穿越者。 上辈子有太多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困扰着叶钧,若是他穿越到这个年代,同时也丧失掉记忆,或许他依然会跟上辈子一样,重复着上辈子那条路,面临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要说对不起。”白冰执拗的伸手封住叶钧的嘴,制止了叶钧接下来的话,“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很高兴,很开心了。” 看着白冰这份痴情的模样,叶钧心下有过一瞬间的不忍: 。但是,清楚这件事既然已经渐渐被摆上台面,注定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拣东墙补西墙。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叶钧终是鼓了鼓勇气,凝视着当他说出这段话后,脸sè就隐隐泛白的白冰。 “什么事?我不明白。” 或许白冰并不擅长说谎,连带着这种骗小孩都困难的谎言,从白冰嘴里吐露出来,显得如此牵强。 “别骗我,我从你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些以往从未见过的失望。”叶钧暗暗叹了声,“是对我失望吗?是因为我不忠于感情,所以失望吗?” “没有。”白冰不自然的站起身,当下情绪极不平静,“你累了,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难道我都主动开口了,你还想逃避吗?”见白冰想离开这间病房,叶钧忙伸手拉住白冰,“你是不是在担心这背后的答案,会让你感到恐惧?因为你害怕,所以你想躲开,对不对?” “你真让我说?” 白冰并不敢使劲挣扎,因为担心牵动叶钧的伤势,当下暗暗叹了口气,“说实话,刚开始,我就瞧出那三个女孩不太对劲,起初我以为自己多心了。可是,当杨静找上我,让我到天台上面谈话后,我才知道,之前的种种猜测,都是真实的。” “叶钧,从一开始,你就不该骗我!更不该对我纠缠不清!我承认,当我得知这些信息后,我恨你!我讨厌你!更后悔喜欢上你!我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从此往后再也不见你!”白冰说完,眸子隐隐泛红,雾水也在眼眶边不断打转,“可是,当我走到车站检票口准备离开江陵,满脑子却都是与你的点点滴滴,在我下决心准备离开这座伤心城市,或者说,离开你时,却悲哀的发现,我的身心已经全部烙下你那挥之不去的影子!我知道,只有我死,才能逃脱这场噩梦,可我却没有自寻短见的勇气!” 白冰的话给叶钧带来极大的触动,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妩媚妖娆的女人,在他装病的这段期间,内心竟然有过如此巨大的挣扎! 白冰的每一言每一语,叶钧都没有遗漏,当细细品尝回味,却惊讶的发现,这便是心痛,痛彻心扉!这只是处在恋爱之中的男男女女,那寄月思愁的情愫。 叶钧很想说一声对不起,可是,却清楚光凭一句对不起,根本无法消除白冰这几天攒下的伤痛。同时,叶钧也清楚,白冰此刻要的,并不是他嘴里的一句对不起,而是一个交代! “小时候,父母就给我许了一门亲事,说是门当户对。那时候还小,印象中的晓雨姐是一个漂亮大方的女孩,还没来到这座城市,有一天,晓雨姐去我家中作客,我发现晓雨姐长大了,好漂亮。后来,我不小心亲了她。” 叶钧就仿佛在述说着回忆录一般,而白冰,也静静倾听着,“当来到江陵后,苏姐一直照顾我,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关心我,无微不至。我喜欢苏姐,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的成熟,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需要付出真心,并拥有白头偕老觉悟的。” “原本,我以为会这么平平静静走下去,每天放学,吃苏姐做的菜,烧的饭,然后开开心心坐在电视机前,看一些喜剧片。其实,这种rì子,确实很平淡,但却胜在真实。” 见白冰已经不知不觉坐下来,叶钧缓缓道:“就在我矛盾的想在苏姐与晓雨姐之间选择一人时,杨静闯进了我的世界。当时,也就是我跟你相识的第二天,我与杨静就仿佛天生犯冲一般,谁看谁都不顺眼,直到现在想来,才清楚这就是电影中所谓的欢喜冤家。我承认我滥情,不专情,可是,这能怨我吗?” “怎么不怨你?”白冰有些微怒,“你有没有想过,自始自终,都是你在主动,我们在被动承受吗?若你真能放下,为何还要去招惹我们?” “老婆大人,难道你没想过,这便是缘分吗?”叶钧露出追忆之sè,“想想吧,在咱们确定关系前的那一天,是老婆大人主动给我打的电话,对不对?” 叶钧这么一说,白冰也找不出词反驳,因为叶钧说的确实是实情。 若非当初想调往省公安厅重案组,又想从李怀昌手中要去那一份功劳,继而获得举荐。不然,也不会邀请叶钧到她家,并且最后醉得一塌糊涂。 白冰越是这么想,越觉得这错并非全在叶钧身上,若是她没有贪心,就不会给叶钧这个机会。那么,或许今时今rì,他们俩都不一定能走到一块。 尽管心里这种想法,但白冰依然摆着一副怒容,“即便如此,难道你就不会克制一下吗?若不是这次你受伤,被我看见这一幕,你会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老婆大人,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叶钧直接将白冰拉入怀中,“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甚至贪心无耻到四处留情,但我对你的感情,绝对是发自内心。” “那她们呢?”白冰顺从的伏在叶钧胸口上。 “一样。” 叶钧的答案让白冰有些意外,因为她觉得这私底下,叶钧应该说些话哄她。 可是,这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叶钧的xìng子,注定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埋没那份良心。 “我知道了,但是,我现在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能让我想一想吗?”良久,脱离叶钧怀抱的白冰缓缓站起身,“现在你已经康复了,我继续留在江陵也没什么意义。明天,我可能就搭车返回南唐市。” “老婆大人,你还生气?”见白冰眸子里依然有着躲闪,叶钧叹了口气。 白冰被叶钧这失望颓废的目光吓了一跳,当下心脏有些刺痛,“别误会,我之前就说了,若是我真狠心离开你,也不可能犹犹豫豫怎么也走不出这座城市。再说了,除了你,这辈子,我怕我都很难看上其他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走?” 白冰这些话,倒是让叶钧内心好过不少。 “其实…”白冰脸sè通红,显得很尴尬,似乎犹豫着该不该说出口。 叶钧稍稍细想,就能猜透白冰内心的复杂源自何处,估摸着应该是处在比较尴尬的立场上,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苏文羽、郭晓雨以及杨静。 “我跟你开玩笑的。”叶钧笑了笑,“你就是这种xìng子,放不下工作,记住,以后做事不能太cāo劳,尤其是jǐng察这行。还有,我身子不适,明天恐怕不能送你,但路上你要小心点,我待会给常平打电话,让他送你回去。” “知道了。”白冰隐隐露出感激之sè,同时心下也是暗松一口气,“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妈肯定怀疑了。” 说起王莉,叶钧心脏也是狠狠跳了跳,不过瞧见白冰脸上的轻松之sè,叶钧稍稍细想,就知道王莉之所以这几天一直没爆发,这八成就是白冰在打掩护。 直到白冰离开这间病房,她跟叶钧都没有注意到,就在病房外不远处的拐角内,苏文羽正眼眶湿润,眸子里,洋溢着幸福,以及宽容。 只因之前返回时,偷听到了叶钧那些话。 第二天,叶钧的病房内极为热闹,因为看情形,似乎叶钧状态极佳,所以大伙都不担心影响叶钧休息。 当然,就算叶钧疲于应付,也会死死咬牙强撑,毕竟来者是客,也出于一番好心。 “怎么样?这位老nǎinǎi还有痊愈的可能xìng吗?” 钟正华的老伴华玲茳正笑眯眯坐在一旁,目露慈祥。 叶钧一边装模作样给华玲茳把脉,干着一些望闻问切的活计,一边在识海中,跟系统讨教。 “叶先生,您的权限不够,无法查阅相关资料。” 系统这答案,让叶钧差点发飙,或许是这段rì子系统的表现,让叶钧渐渐忘记了系统以往的混账作派。 可接下来,系统却补充道:“不过,系统刚才经过您的手指,对患者进行了一次全身xìng的检查,发现情况不容乐观,却并非不可医治。从医学的角度来说,患者早该步入癌症晚期,但实际上,患者的癌细胞一直没有进行全面的扩散,似乎被一些化学物质给抑制住了。” “真的?” 叶钧目露惊喜,这模样却让一旁死死观察叶钧神sè的钟正华瞪大眸子,直觉告诉他,似乎眼前这孩子发现了什么! “怎么样?” 钟正华迫不及待开口询问,这让一旁的叶扬升与董素宁都是暗暗皱眉,毕竟这可是替一位省委书记的原配诊断,尤其钟正华还是那类对妻子爱入骨髓的重情人。 叶扬升与董素宁都担心稍有差池,很可能得罪这位就算放到京城,都极有影响力的封疆大吏。 毕竟,儿子什么德xìng,他们做父母的以往就算看走了眼,但这可是癌症呀!叶扬升与董素宁可从没听说过叶钧也懂得医学道理! 叶钧缓缓放下华玲茳早已皱巴巴的手臂,并没有回答钟正华,而是问道:“华nǎinǎi,请问以前您是否服用过一些抗癌的药物?” 华玲茳下意识望向一旁焦急的钟正华,这个问题,也只有她的丈夫能够回答。毕竟,以往都是钟正华端来什么药,她就喝什么药,这苦的、甜的、酸的、辣的,甚至五味不全的,都不知道尝过多少遍了。 可真要华玲茳说出药的来历,或者是些什么药,这绝对是对牛弹琴。 “孩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状况了?”钟正华闻言,露出一丝担忧之sè。 叶钧清楚钟正华会错意了,当下忙轻声道:“钟爷爷,实际上,华nǎinǎi体内的癌细胞,似乎很大一部分都遭受到一股阻力的抑制。我猜测,这股阻力很可能来源于一些人体的化学成份,而化学成份的来源,自然就是华nǎinǎi以往服食的一些药品。” “小钧,你可千万不能胡说呀。”董素宁在旁,有些担忧。 “妈,您相信我,若非华nǎinǎi体内确实存在一股阻力,华nǎinǎi现在的癌症怕早已进入晚期了。” 叶钧这句话,让一旁的钟正华脸sè大变,当下炯炯有神盯着叶钧,“孩子,你怎么知道玲茳的癌细胞没有进入晚期?” 第三百五十一章 初会孙凌 PS:感谢‘liulin608’的月票支持! —————— 叶钧自然不可能就钟正华这个问题,采取正面回答的态度。 毕竟,叶钧是在系统的帮助以及提醒下,才清楚华玲茳身体内的癌细胞正遭受一些化学成份的抑制。而落在旁人眼里面,叶钧却是采用中医所谓的望闻问切之理得出的这种结果。 若叶钧本身就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或许还不至于引人省思,可叶钧目前的年龄,确实很难经得住推敲。 因为有经验、有本事的老中医,人家那叫妙手回chūn,悬壶济世。可落到叶钧这种年纪以及毫无资历的年轻人身上,就只能披上江湖术士、讹人钱财的神棍外衣。 可是,董素宁与叶扬升,都清楚瞧见钟正华眼里面的那股悸动,这说明,叶钧这看似胡乱猜测的结论,碰巧言中了! “钟书记,孩子不懂事,你别在意。”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董素% 宁是真不希望叶钧继续胡闹下去。毕竟眼前的钟正华并不仅仅只是一名省委书记,本来,省委书记这身份就足够吓唬人,但还不至于让董素宁如此忌惮。真正值得董素宁忌惮的原因,就是钟正华在北方的超凡影响力。 生在董家的董素宁,打小就经常听董文太唠叨着钟正华那段峥嵘岁月稠,在董素宁心目中,钟正华与国级首脑的厚重一样! “不,这孩子说对了!玲茳患上癌症已经很多年了,这件事,相信你们也清楚。”钟正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可是,一次次的复诊,院方都坦言玲茳身体内的癌细胞并没有扩散的迹象。当然,也有多家医院表示,玲茳体内的癌细胞确实受到抑制,他们还采用抽血化验,却始终验不出结果。” 钟正华说完,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叶钧,“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负责抽血化验的那些医生,就只剩下我们老两口。可是,这孩子仅仅是用了些中医的望闻问切,就清楚玲茳体内的状况,这实在太让我惊讶了。” 董素宁与叶扬升互视一眼,到了这个时候,他们确实不好再搭话。否则,就真可能闹出误会了。 “钟爷爷,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叶钧清楚钟正华想要什么,当下望向华玲茳,“华nǎinǎi,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把您治好。只不过,这需要到研究所落成之rì,通过一系列抽检化验后,才能制定相应的诊治方法。” “孩子,你说真的?”华玲茳脸上依然是那般慈祥,“nǎinǎi相信你,好孩子。” 华玲茳一边摸着叶钧的脑袋,一边感慨道:“多少年了,这东西南北满天下的跑,我也累了。老钟,若是可以,退了休,咱们就搬到这座城市住下吧,感觉跟这座城市有缘,治不了,就在这城市安度余生。若治得了,咱们就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好。”钟正华似乎也清楚华玲茳的心意,并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因为知道这是华玲茳在向他传达自己的决绝。 叶钧听出端倪,笑道:“华nǎinǎi,您相信我,其实您体内确实很复杂,但并非就无药可医。实际上,只要找出您体内那些化学成份的来源,看看药方的成份是否出现偏差,又或者是不是少了几味药,那么,就有可能治好您。” 见叶钧语气不似安慰,似乎真有几分把握,钟正华神sè一喜,当下点头道:“玲茳,放心,不管多困难,咱们都要熬过去!” 说完,钟正华就望向叶钧,“小伙子,这些年用过什么药,我都会记在rì记本上。现在,我就回去取来。” “老钟,你看你,急成什么样子了?” 见钟正华似乎有出门找秘书办机票的架势,华玲茳赶紧制止道:“不管怎么说,小伙子现在还是病人,你就算再急,也要等人家病好了,对不对?” 钟正华露出尴尬之sè,连连说着抱歉之类的话,这让一旁的董素宁与叶扬升吓了一跳,忙不迭摆手称不要紧。 之后,钟正华又问了不少问题,幸亏叶钧在防癌治癌上的理论知识过硬,所以回答起来也是让钟正华连连点头。一直在旁扮演听众的叶扬升与董素宁却目露古怪,却不惊讶,因为叶钧给他们带来的冲击早已让他们麻木,甚至有时候他们两个都怀疑叶钧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儿子。 等钟正华心满意足携着华玲茳离开后,董素宁与叶扬升交代几句,就忙不迭离开病房,打算将钟正华夫妇送回清岩会所。 “不能让他进去!我不同意!” 门外传来董尚舒的嘶喊。 叶钧有些疑惑,朝一旁撑着下颚一直盯着他瞧的郭晓雨使了个眼sè,这之前还傻乎乎的女孩很快清醒过来,脸上羞红,但还是小跑出门。 过了一会,董尚舒与陈胜斌一前一后走进门,见两人脸sè都不太好,叶钧皱眉道:“哥,出什么事了?” “你说吧。” 董尚舒与陈胜斌犹豫良久,最后,董尚舒撂下一句话,就站到一旁。 陈胜斌脸上出现荒诞之sè,似乎没想到董尚舒撂担子撂得这么快,当下犹犹豫豫,终是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个家伙打算探望你,现在就在jǐng戒线外围等着,我跟尚舒都不希望让那家伙进来。” “是谁?” 叶钧更疑惑了,因为来者是客,叶钧也没想到董尚舒与陈胜斌会有拒客的想法。若是传媒记者,或者一些眼不见心不烦的祸害,怕董尚舒早就一棒子给撵走了。 “孙凌。” “什么?” 叶钧差点直起身坐起来,从头到尾,他甘愿受伤,就是为了将孙凌给激出来。再不济,也要让孙凌自乱阵脚。 可是,却压根没想到这罪魁祸首并非孙凌,而是一直被他遗漏了的张博,叶钧暗呼失策的同时,也就渐渐断了逼孙凌现身的心思。 早上,从方文轩嘴里得知一个消息,就是钟正华这位江宁省省委书记一个电话,就成功逼走孙凌。尽管这件事只有钟正华、董文太、胡庸chūn以及汪国江清楚,但这么重要的消息,也会迅速被天海党查出来。尤其,方文轩曾一再请求刘懿文帮忙盯紧孙凌的动向,所以,这个消息,已经在天海党与燕京党部分人群中传开。 “不是说他已经走了吗?”叶钧疑惑道。 “对呀,可孙凌现在就站在外边,要不然,打死我都不相信文轩的情报竟然出纰漏了。” 陈胜斌耸耸肩,望向一旁的董尚舒,“文轩人呢?” “估计去给刘懿文打电话了,反正他那点事,我懒得去理会。”董尚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钧,要不我现在就把孙凌给撵走,怎么样?孙凌这家伙端着一个果篮说是探望你,我看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还拿了果篮?”叶钧抿嘴笑了笑,“让他进来吧,待会你们都出去,我要跟他说会悄悄话。” “这不行!万一那小子真不怀好意,那你不是很危险?” 董尚舒脸sè一变,正打算毛遂自荐说一些在旁看着的话,却被叶钧开口阻拦,“哥,放心,他不会,也不敢,更没这本事。” 叶钧悄悄朝董尚舒使了个眼sè,由于郭晓雨在场,有些话,不宜说出来。 而董尚舒冷静下来,猛然就想到叶钧话里有话的另一层深意,那就是若当真孙凌不怀好意,怕很可能就得死在这病房里面。对于叶钧的本事,董尚舒也是亲眼见过的,他永远忘不了叶钧面对吴达央手底下那群流氓地痞时,那股魔神临世的所向披靡。 还有,就是冲入烟草加工厂,斩杀张明阳留下的那些余孽时,那股子风驰电掣! “好。”董尚舒点点头,就拉着陈胜斌离开,“小钧,小心点,恐防有诈。” 等董尚舒与陈胜斌离开病房后,叶钧才望向一旁目露担忧的郭晓雨,“晓雨姐,你也出去吧。” “恩。” 就算郭晓雨对人xìng再青涩,也知道那个孙凌很可能是一位血腥残忍的刽子手,但既然董尚舒这位叶钧的表哥都被说服了,郭晓雨也不好劝说,乖巧的选择离开。 直到五分钟后,房门才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进来。” 叶钧躺在病床上,脸sè有些苍白,额角隐有汗渍,这是叶钧请求系统帮忙,让他疼一些、痛一些,看起来让人觉得还属于那类病入膏肓的范畴。 目标越虚弱,就越能引起有心人的居心叵测。 叶钧以弱示敌,目的,就是为了减轻孙凌的戒心。同时,也想真正试探出孙凌来此,到底用意如何! 若是孙凌暴露出哪怕一丁点杀意,叶钧绝不会让孙凌平平安安活着离开江陵市! “没想到,咱们见面之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叶钧确实是第一次亲见孙凌,而孙凌,却早已通过电视、报纸,以及搜集到的资料,对叶钧这张脸记忆犹新。 放下水果篮后,孙凌自来熟的搬了张椅子坐下,先是看了看叶钧的脸sè,这苍白中隐隐透着一股痛苦虚弱,这让孙凌暗暗心惊,“没想到,张博这老家伙竟然也不是吃素的家伙,估计要不是这叶钧命大,很可能我就得背上天大的黑锅了。” 心里怎么想,孙凌不会让‘虚弱’的叶钧看出端倪,脸上依然那副平和,“怎么样?好些没有?” “你就是孙凌?”叶钧将语气控制在孙凌能听见的程度。 “没错。”孙凌笑了笑,丝毫没有往rì的yīn沉,整个人,就仿佛阳光少年一般,“咱们都是明白人,你这次受伤,我多少也有责任,若不是张博那老家伙想逼着我出手刁难你,你也不会有事。” 叶钧有些意外,毕竟这种事私底下清楚就行了,但几乎没人愿意摆上台面念叨。毕竟,这稍稍把握不好,就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孙凌不仅敢做,还敢说出来,叶钧暗道孙凌这人,果然不简单。 “这次找我…不会只是说这些吧?”叶钧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期间咳了几声。 孙凌脸sè依旧那般平和,根本就不似方文轩等人形容的心机深沉。若是孙凌一开始没有刁难王家村,也没有灭掉程泽建一家,兴许叶钧很可能就会因为孙凌这种形象而心生懈怠,甚至质疑方文轩等人的说辞。 可是,清楚这一切的叶钧,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孙凌最真实的一面!真亦假时假亦真,这看似阳光灿烂的形象,对叶钧而言,就是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毒瘤,是毒,就不能沾!更不能以身试险! “其实,这次来,一是想跟你见个面,道个别。毕竟,来江陵也有好一阵子了,出发点,就是因为你,不跟你见个面,说个话,心里总觉得会有些遗憾。” 孙凌笑了笑,叶钧却置若罔闻,故作虚弱道:“另一个原因呢?” “真想知道?” “恩。” 孙凌脸sè一如既往的平和,可叶钧却隐隐嗅出一股yīn柔,“这第二个原因,就是想告诉你,我这次离开,并不是认输,也不是败逃,而是张博自作聪明造成的结果!所以,我跟你之间,始终还欠着一笔债需要理清,我这个人很执拗,这或许是缺点,但我却认为,这同样是优点。” 第三百五十二章 合谋演戏! ps:感谢‘式d笑’的打赏支持!感谢‘有乐公敌’的月票支持!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 优点? 目送孙凌离开这间病房,叶钧缓缓坐了起来,孙凌之前那些话,摆明就是以一种常人很难理解的方式下战书,这倒让叶钧起了兴趣。免费电子书下载. 从孙凌的态度来看,根本就是那类趁你病要你命、痛打落水狗的xìng子。之所以愿意离开江陵这座城市,估摸着应该是张嵩背后那个人的指令。 “小钧,孙凌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董尚舒第一时间进入房间,见叶钧脸sè白的吓人,顿时火冒三丈,“还真敢伤害你?看我不卸了他两条胳膊!” 眼看董尚舒会错意,叶钧忙喊道:“哥,误会,这不是孙凌弄的。” “那怎么回事?” 董尚舒停了下来,脸上满是疑惑。 “其实,这是我自个弄的,目的,就是{ 打消孙凌的戒心。”叶钧让董尚舒将房门掩上,“其实,我觉得以弱示敌,能更好的抓住对方的真实想法。这孙凌倘若真打算害我,见我虚弱成这个模样,定然会升起歹心。” “这么说,孙凌他真打算就这么离开?”董尚舒听后,露出恍然之sè。 “现在还不好说,我有些后悔了。”叶钧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我可能做了一件自作聪明的蠢事,而且恰恰还是吃力不讨好。” “怎么回事?” 董尚舒目露疑惑,静静等着叶钧的解释。 离开江陵市市人民医院后,孙凌就直接上了一辆汽车,朝着机场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孙凌自始自终都没有吱声,只是目光yīn沉打量着沿途的风景,等到了机场,才端着行李,朝着机场走去。 “这叶钧看起来也并非深不可测,真以为那点微末的伎俩就能骗过我?” 在候机厅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坐下,孙凌脸上透着一股浓厚的嘲讽,“果然传言不可尽信,若我身体真这么虚弱,一定会设法掩饰,尽可能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更何况,身子这么虚,对于我这个名义上的敌人,竟然还不设防?再不济,一旁也该留下一个人吧?这叶钧难道真以为我蠢到这地步,以为这以弱示敌的伎俩就能骗我暴露本心?” 听完叶钧的解释后,董尚舒也是颇为无语,尽管心里面觉得叶钧这场自虐的伎俩实在太过儿戏,但表面上,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 “哥,孟村长来了没有?” “刚来一会,之前你跟孙凌谈话,我没让他进来。” 董尚舒笑了笑,然后打开房门,朝门外喊了几声,就瞧见孟德亮跟东子,又焦急又担忧的走进病房,两人手上各端着一篮水果。 “叶老板,您没事吧?” 孟德亮将手中的果篮递给东子,让他帮忙放好,然后就走到叶钧身边,“听说叶老板住医院了,真是吓死我们了。” “这事没张扬吧?” “没有。”孟德亮连连摆手,“这事除了我跟东子,其他人都不知情。” 叶钧笑着点头,当下指着床边的一个麻袋,“孟村长,打开看看。” 孟德亮应了声,疑神疑鬼解开那个麻袋,当瞧见存放的东西后,不由一愣,“石头?” “孟村长,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叶钧笑了笑,高深莫测道:“孟村长,您先把石头取出来瞧仔细了。” 孟德亮有些好奇,捧起石头,感觉份量还不轻,直到将石头放平后,细细打量一会,很快就惊讶道:“这当真是鬼斧神工啊!这鱼,这虾,实在太像了。” 东子也凑了过来,赞道:“是呀,听村口的大爷提过,说这些天然形成的石头能卖出不少的价钱。老板,您这石头,能卖几个钱?” “石头还能卖钱?”一旁的董尚舒瞪大双眼,围着那块石头啧啧称奇,在这病房也待了几天了,还真没发现这里竟藏着这么一块石头。 “董大哥,您是不清楚,听俺们村的大爷说,这石头jīng致了,几十万都有人买。” 东子自然认识董尚舒,毕竟都快成王家村的村干部了,自然要事先认识一下。经过胡有财的介绍后,孟德亮对于董尚舒这位得力助手是极为期待,尤其从胡有财嘴里得知一些董尚舒平rì里的习惯,一想到那些曾给王家村抛白眼的混账再敢刁难王家村,这位新官肯定能狠狠替王家村教训一下这些势利眼! “几十万?”董尚舒感觉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就一块路边随便拣到的破石头都能卖几十万?那这世道岂不每个人都万元户了?” “小董,话可不能这么说,像那些能卖几十万的石头,哪这么容易寻得?就算真让咱们撞见,踢到,可若是不识货,这钱,还是别人的。” 孟德亮的话倒是让董尚舒深以为然,毕竟不是干这行的,吃不了这饭。这可不单单需要眼光这么简单,还需要大量的知识面,以及丰富的经验。 “叶老板,这石头能卖多少钱?”孟德亮脸sè有些为难,“其实,我们也不是干这行的,又不认识喜欢这调调的老板。” 叶钧知道孟德亮会错意了,以为自己打算让他们帮忙出售这块石头。当下笑道:“孟村长,您别误会。实际上,我是希望您将这块石头搬到村子后面那条河,然后,我会带着记者,假装去王家村闲逛,却偶然发现这块石头。至此,这块石头就会被刊登上报纸,引起外界的注意。到时候,王家村肯定人满为患。” “就这么一块石头,能给俺们村带来这么多游客?”东子似懂非懂道。 “别小看这块石头,至少值五万块!甚至十万块都能卖出去!” “十万块?” 叶钧这话让孟德亮跟东子心脏噗噗噗直跳,董尚舒的心脏都被叶钧这话吓得狠狠抽了抽,价值十万块的石头,扔在河边,这败家的程度,恐怕也只有叶钧敢干的出来。 “叶老板,我担心…” 孟德亮口干舌燥,十万块的石头,真要是弄丢了,或者被河水给冲走了,这岂不是就平白无故欠下天大的债务?尽管相信叶钧事后不会跟他要钱,但孟德亮始终认为,眼前这已经不再是一块丢地上都懒得去踢的石头,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孟村长,放心好了,采访那天,您再把石头给搬出来。回去后,先将石头藏好,谁也别透露。”叶钧笑了笑,“只要依着我说的去做,我保证,王家村肯定能再次红遍全国!” 当下,叶钧摆摆手,示意孟德亮跟东子凑近,以便交代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计划。 在江陵市市人民医院待了足足五天,因为叶钧的坚持,加上刘启星的诊断,确定叶钧身体状况良好,可以出院。所以,今天叶钧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在南唐众多纨袴膏粱的簇拥下,离开了这间医院。 等叶钧离开后,包括刘启星在内的多位医生、护士,都先后辞掉了医院的工作。 这件事在医院里掀起了一股风波,不少人都猜测很可能是治疗叶钧这段期间,刘启星这些人得罪了叶钧,导致丢失饭碗。可实际上,这些人都不清楚,刘启星等人却是心甘情愿丢到这瓷饭碗,以便摘获另一件金饭碗! “电台记者前方报导,我是秦柔。” 秦柔放下话筒后,摄像机镜头忽然转到叶钧身上,此刻,叶钧正俯着身,盯着脚下的石头,这一幕,让电视机前的江陵百姓都一阵疑惑。 “你们过来看看,这块石头真特别。” 不得不说,电视机的秦柔,让一大群不同年龄段的男人极为动心,但当镜头转移到叶钧身上后,这些男人纵然惋惜,但还是睁大眸子,看看叶钧到底发现了什么。 这次的节目主要是报导江陵那条运河的上游,在众人眼里,似乎是跟河坝兴建有关。 可实际上,每年致使江陵那条运河出现洪涝的其实是另一条河,王家村后面这条河,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基本上多条水流都引入农田灌溉,以及地势偏低的深山老林。 每年江陵发洪涝,就算王家村也会遭受波及,但实际上,遭债的面积也是极为有限。否则,北雍机场也不会选择在这地方落成,原因,还是因为这里受灾面积最小,受灾程度也最低。 当镜头转到秦柔身上后,这位首次出镜的大美人立马捧起话筒,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下面,咱们就去看看叶先生发现了什么。” 只见叶钧正‘吃力’的搬起一块石头,等镜头对准石头后,不少坐在电视机前的老百姓都露出惊讶之sè,秦柔也是对着镜头露出惊诧之sè,“是一只鱼,还有两只虾子,真是跟画里面一样栩栩如生。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咱们听听叶先生准备怎么处理这块石头。” “叶先生,您好,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都很感兴趣,您打算如何处理这块石头?”秦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听说市面上,像这类天然成画的石头,能卖出一个好价钱。叶先生,您是打算将这块石头摆在自己家中,还是卖掉?” “其实,这块石头是孟村长先发现的,我只是做着一些搬运的体力活。所以,我觉得这应该让王家村的孟村长处理,才是最妥善。”叶钧望向一旁的孟德亮,“孟村长,您打算怎么处理这块石头?” 孟德亮显得有些紧张,看样子,也是第一次上电视。不过,多年养成的沉稳,还不至于露出窘态,当下皱着眉,望着地上那块石头,沉吟道:“我觉得,应该先让专家来鉴定这块石头的真正价值,才好做出正确的决定。” 就在不少老百姓感兴趣的时候,镜头忽然中断十几秒,等再次出现现场直播,镜头前,就只剩下背对着河流的秦柔。 秦柔举着话筒,笑眯眯道:“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因为忽然发现一块很可能价值连城的石头,所以这次采访暂时停止。下面,就让我为各位观众朋友介绍一下这条运河的由来,以及四周的人文风情。” 站在镜头后面的叶钧与孟德亮一阵窃笑,当下无所事事望着秦柔在镜头前即兴发挥,讲解着孟德亮提前为这次直播准备的演说稿。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正当电视机前的老百姓不耐烦想换台之际,忽然,节目再次中断十几秒。 等镜头重新呈现后,秦柔高举着话筒,兴奋道:“据前方反馈过来的信息,有热心的市民亲自致电王家村村长孟德亮,说之前发现的那块石头,很可能价值数万甚至数十万的高价!若这个信息一旦得到证实,孟村长决定,很可能会在王家村进行一次公开展览。到时候,欢迎感兴趣的观众朋友前来一睹真容,评断一下这刚刚挖出来的石头,是否真具备这么高的价值!” >vid/< 第三百五十三章 拜访李家 PS:感谢‘式d笑’的打赏支持! —————— 或许,一个价值数万甚至数十万的石头被挖掘,甚至拍卖,都不能掀起太多人的高昂情绪,顶多成为一些茶余饭后、窜亲逢友的谈资。可是,这新闻一旦跟叶钧沾亲带故起来,就算不足以造成全国轰动,也会在各大报纸头条刊登几天。 至于能产生多大的影响力,这也只有天知道。 当天下午,返回清岩会所正打算休息一会的叶钧,房间里的座机就发出一阵轻盈的脆响。 “喂?” 这部座机若是没有什么大人物,或者重要的事情,楼下的服务生,是不会将线转搭到这里。 “叶老板,是我。”叶钧一听来人的口气,就知道是王家村的孟德亮,“闹大发了!现在有好多自称专家的人,打算帮忙鉴定一下。还有,我发现村后面的河边上,出现不少人,正俯头,像是找东西。看样子老板您说的没错,确实已经有人开始在咱们地上[][]挑石头了。” “人多好呀,你怕什么?” 孟德亮的口气显得很虚,这让叶钧一阵窃笑。 “老板,我担心人多是非多,这石头好说好歹也值个几万块,万一到时候出了纰漏,被人顺手牵羊给取走,那可就万事休矣!” 原来孟德亮担心的是安全问题,叶钧笑了笑,安慰道:“孟村长,没事,我现在就吩咐一些人去帮忙维持现场的秩序。当然,顺便也看管一下那块石头。” “好,谢谢老板,就不打扰老板您休息了。” 客套几句话,挂断电话的叶钧忙下楼找上董尚舒,跟对方简单说了一些王家村目前的形势,之后,才让董尚舒领着一大票新丁去现场维持秩序。 再次回房,还没进门,就瞧见杨静正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像是要出远门。身后跟着的,除了那位化妆师,就是胡有财跟杨婉。 “财哥,你们这是?” 杨静一路小跑到满脸疑惑的叶钧身边,坦然若定挽着叶钧的手臂,笑眯眯道:“导演昨天就给我打电话,说是要临时给我添几笔出镜的桥段,让我赶紧过去赶拍。” 叶钧一听竟有这事,暗道难不成那位胖乎乎的王大导演还想要修改一下《功夫》的剧情? 似乎上辈子,就曾听闻王大导演对星爷的《功夫》剧情提出诟病,还在媒体面前提到若是他来修改剧本,肯定能够更具深度,以及港城人提倡的娱乐xìng。 “要不?我跟你一块去,怎么样?” 江陵的形势暂时已经稳定,叶钧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无所事事,就连那群南唐纨袴膏粱,也是走了一大批。 毕竟,张博被收监,孙凌离去,可以说,偌大的江陵,甚至整个上南省,都已经彻底稳定下来。至少,目前已经看不出任何能对叶钧身边的亲朋好友,以及江陵河坝造成潜在威胁的势力。 杨静闻言先是一惊,而后一喜,当下跳了起来,直接搂着叶钧的脖颈,“你真要跟我去港城?好呀,不过你买了机票吗?” 这个问题倒是让叶钧一愣,当下哭笑不得道:“是啊,机票没买,看样子跟你去不成了。” “那可不一定。”杨静神秘一笑,当下望向后方的胡有财,目光的韵味xìng十足。 “小静,你别开口,财哥知道该怎么做。” 胡有财直接从腰包里取出一张机票,递给叶钧,“原本打算亲自将小静送到港城,不过既然你要去,我就不搀和了。” 叶钧笑着接过机票后,就跟着杨静等人下了楼,上了预先准备好的车子。 与胡有财以及杨婉告别后,杨静才吩咐司机开车,但刚刚走出清岩会所,杨静却猛然回过神来,“糟了!” “怎么了?” 杨静望着满脸疑惑的叶钧,皱眉道:“刚才走的急,我记得你似乎什么行李都没带。还有,你现在这身打扮,很容易让人认出来的。” “就为这事?”叶钧抿嘴笑了笑,“衣服可以在港城买两套,至于化妆,我随身都携带这个,再加上车里面还有着一位化妆师,没事。” 叶钧笑着从腰包里取出啫喱水,以及一把梳子,这场景让坐在副驾位上的文静女人一阵好笑。 当下,文静女人与杨静对换了一下座位,就细心的开始给叶钧装扮起来。对于艺人必要的一些伪装,很明显,这位文静的女人属于经验丰富的那一类,没多久,就将叶钧捣鼓得连杨静都升起一股陌生感来。 “阿钜,你猜谁来了?” “谁呀?爸,看您高兴成这样,难道是郭伯伯来了?” 李诚放下电话,望了眼刚刚回家的李钜,目光慈祥。 对于李钜这个大儿子,李诚极为器重,他不似小儿子李楷那样淘气顽劣,尽管小儿子李楷在商业上的天赋确实骄人,但很明显,因为xìng子使然,平rì里有些高调,处事也有些激进,不似大儿子李钜这般锋芒内敛。 在生意场上,可以高调,但若是太过高调,始终不招人喜。尤其生意场上讲究双赢,讲究合作,这和气生财的道理也是众人皆知。可似乎小儿子李楷并不能参透这层道理,这始终是李诚心里面的一个遗憾。 “不是你郭伯伯。”见李钜四下张望,李诚笑了笑,“是叶钧到港城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是要来拜访咱们。” “小钧来了吗?”李钜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叶钧帮他躲过一劫,他很感激。 李钜是个生意人,他曾偷偷计算过,依着那位世纪大盗曾犯下的种种前科,若是当初真不幸被逮住,用以勒索李诚,一定会狮子大开口。那么,到时候李家至少要损失五千万港币。 所以,李钜心里面对叶钧的感激,也多了一些商业xìng质的成份,“这段时间,公司的形势一片大好,不过并不忙,我倒是很想领着小钧四处转转。” 李诚似乎瞧出李钜心里面的想法,笑道:“好,这是你们两个孩子间的事情,我老了,就不参与你们年轻人的活动。” 叶钧走出机场后,就跟杨静以及那位文静女人,上了一辆公司事先就准备好的车子。 没想到,这次王大导演竟然亲自来迎,叶钧一上车,王大导演就从副驾位上扭过头来,还顺手摘掉眼眶上的墨镜。 “王哥,你怎么来了?” “叶老弟,要不是小琴事先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要到港城来。”王大导演顺手递给叶钧一支香烟,笑眯眯道:“下次可不能这样,这太跟我这个当大哥的见外了。” 叶钧接过香烟,笑道:“王哥,这次我也是临时决定,绝对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王大导演并不意外,应该也是从那位叫小琴的文静女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所以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这次来港城,是不是有大计划?能不能给我这当大哥的透透信?” 叶钧这次来,并没有太多的事前计划,确确实实就是临时起意。 不过,在飞机上,也有了一些想法。 拜访李家,这肯定是计划中需放在首位的事情,毕竟97过后,李诚就能登上亚洲富豪榜第一人,尽管现在仍被霍英老先生压着一头,但金融风暴过后,目前港城的格局,也将面临一次重大的洗牌。 这第二件事,就是跟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开个会,毕竟他这个甩手掌柜,也确确实实需要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尽管对于周元浩的治下手段以及管理方式很放心,但适当的敲打敲打,却能让公司呈现出更稳定的格局。 这第三件事,就是叶钧最初的打算,想要帮助那个很可能在港城回归后,能成为人大代表的男人。 这最后一件事,就是跟夏师师这个女人见上一面,叶钧琢磨着,若是以后杨怀素对他依然穷追不舍,倒是能让夏师师帮忙顶一顶。就算不能让杨怀素知难而退,最起码,也要让这位被誉为杨家传奇的妖女心存忌惮。 对于夏师师与杨怀素的实力对比,叶钧不好说,尽管心里面觉得应该是杨怀素的赢面更大。但战场上瞬息万变,这种概念xìng的问题,也只是预想,不足以成为铁证。毕竟,夏师师与杨怀素,实力的差距并不大,在叶钧心目中,颇有五十步笑百步的嫌疑。 听说叶钧打算跟李钜四处拜会一下港城的名流乡绅,王大导演立马来了兴趣,“叶老弟,如果不嫌弃,我刚刚弄了一辆豪华游艇。要不,咱们在游艇上办一个私人聚会,怎么样?” 叶钧清楚王大导演的心思,也不打算驳了这位在港城娱乐界极具影响力的大佬,笑道:“行,等见了李大哥,我就跟他说说。” “行,到时候,我就邀请一些刚出道的嫩模到场助阵。你如果对咱们港城哪位女明星有兴趣,我这个做大哥的,也能给你牵牵线。” 王大导演这话是凑到叶钧耳边说的,瞧着王大导演脸上的龌蹉样,一旁的杨静似乎看出些端倪,当下脸sè不太好看起来,“王大哥,您跟他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妹子,我只是跟叶老弟说喝什么酒,刚在法兰西买下一个酒庄,刚好地底下的酒库里面,藏着几瓶62年的葡萄酒,所以想送叶老弟两瓶,让他带回去孝敬一些叶世伯。” 叶钧的家世背景,王大导演要查起来,并不困难。只不过,查到的都是些明面上的摆设,像对于董文太的势力,以及叶钧私底下掌握的人脉资源,可以说一无所获。 不过,王大导演真正看重的是叶钧的潜力,认定叶钧是拥有无限潜力的大股,所以一听叶钧来了港城,就马不停蹄赶来。 杨静将信将疑的不再搭话,至于叶钧,与王大导演,也没有继续在杨静面前玩小动作,仅仅只是露出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目光。同时,嘴上也交流着《功夫》剧本以及拍摄的进度。 叮咚… 在王大导演的帮助下,叶钧得以进入李诚所处豪宅的那片区域,车挺稳后,叶钧下了车,并按响了李家的门铃。 哐当… 那扇大铁门中的小门很快敞开,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是叶先生吧?老爷已经吩咐好了,请您跟我来。” 这名管家借助灯光,一眼就认出叶钧,当下忙领着叶钧进了门。 眼前,是一片园子,尽管已至深冬,花草树木都显得不算景气,但是,像李家这种富豪之家,自然请得起园丁修缮培植。所以,进门后,叶钧还是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自然芬芳。 “哟,小伙子,你来了呀。” 李诚领着一个男人站在门外等待,叶钧一眼就认得出来,李诚身边的男人,正是李钜。 “李世伯,深夜拜访,没打扰到您休息吧?” “不碍事,古人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听到小伙子要来家里面,我整个人就开心得不得了。”李诚满脸笑意,当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一旁的李钜,“小伙子,这位就是你李大哥,来,咱们到屋里面边坐边聊。” 第三百五十四章 夏家二世祖,夏清扬! PS:感谢‘我爱水果’的打赏支持! ———— 进入李家大宅,随处都透着一股这个年代大户人家的贵气,内部面积很大,大门内第一眼,就是一架双扶螺旋式的楼梯。 洁白的栏杆透着一股素雅的简洁,轻轻抚摸,不沾一丝尘灰。天花板上,一行行晶莹剔透的装饰品垂下,借助明亮的灯光,散发出一股炫目的神采。 上了楼梯,前方是一行干净整洁的红地毯,通往的另一面,仅仅只留下一扇门,一眼望去,就知是招呼客人的大厅。 走廊的两边,挂满着十数幅油画、彩绘以及国画,还有一些颇有年份的照片。照片中的李诚有年轻的,有中年的,也有距离这个年岁并不久远的。当然,照片中最出镜的莫过于两个小孩,几乎占满了这些照片的七八成,观其形,有些相似,但脸部的神韵却截然相反,叶钧不用猜,就知道这两个小孩,一个是身边引路的李钜,另一个,估计就是几乎不归家的李楷。 ( “小钧,准备在港城待多久?大哥想带你四处转转。” 刚坐下,也不用李诚吩咐,一旁的佣人就喊了声老爷好,手中还捧着一盘茶水。 叶钧轻抚着茶杯,看似在歇茶,实际上,却是揣摩李钜这话的用意。毕竟长江集团的太子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这闲心领着客人四处转悠的,来之前叶钧还在想,该用什么方式邀请李钜。 可是却没想到,这屁股刚坐下来,李钜就率先发话,这倒是让叶钧省去不少脑细胞。 “一周吧,这次来港城确实有些事需要处理。”叶钧笑了笑,“刚才下飞机时,王导邀请我参观他刚购回来的豪华游艇,不知李大哥肯不肯赏脸,陪我一块去?” “当然可以,正巧公司闲来无事。” 李钜这话分明就是虚词,长江集团若是这么闲,岂不是笑话了?这能对得起李诚的身价? 一旁的李诚倒是不吱声,自从坐下后,就老神在在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的交谈。 观叶钧气sè沉稳,不急不躁的模样,李诚暗暗点头。像叶钧这种年纪,能在他面前表现得无拘无束,这并非装装场面就能办到的,因为他清楚自身巨人般的身份,对一个初涉社会的年轻人有着何等的压力。 反观儿子李钜,却让李诚有些暗暗吃味,即便平rì里做得再好,如何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可一旦随同参加一些港城富豪们的聚会,总会暴露出心底的那股青涩。不过李诚倒是不急,李钜的成长规划已经完全按着他的筹划不断前行后,这枚已经不需要亲手雕琢的美玉,用不了几年,就能在人前大放异彩。 “明天刚好是周末,王导的意思是,择rì不如撞rì,就明天参观。”叶钧缓缓品了口茶,“不知李大哥有没有时间?” “明天呀?”李钜脸sè如常,但却暗暗计较了一下,毕竟明rì还要陪李诚赴一场私人宴会,估摸着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可李诚却轻咳两声,李钜会意,笑眯眯道:“有时间,玩多久都可以。” 说完,李钜下意识望了眼李诚,见这位满身威严的父亲很隐晦的朝他点点头。 不过,这一切的小动作都没能逃过叶钧的捕捉,拥有着天赋‘第六感’,只要叶钧愿意,方圆五百米的一切细微之举,都无法隐瞒。 只不过,叶钧却故作不知,笑道:“李大哥,那么咱们就说定了。明早,我在晶港大酒店等你。” “好,明早晨练后,我就开车过去接你。”李钜笑了笑,“小钧,听说你在内地越做越大,有没有兴趣到港城历练历练?你跟阿楷一样,都喜欢玩传媒,但这是玩票,尽管前景不错,可终究算不上正业。” “其实有想过在港城置业,而且正在筹备中。” “哦?” 李钜本就是随口试探,他前阵子经人认识一个朋友,曾跟他提到,叶钧在内地的KTV连锁产业似乎颇具前景。那时候起,李钜就将叶钧从很单纯的饮水思源扩展至商业市场的空间。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在拥有被外界誉为内地历史上最年轻亿万富豪时,还能不骄不躁,甚至不断扩展自身的商业机构。尽管在他跟李诚看来,叶钧这种做法有些急功近利,毕竟守着目前的本业不断巩固,等待时机成熟再扩展其他市场方才是真理。 可是,在商业圈子中打滚多年的李诚,同样对叶钧这种勇于开辟市场的行为予以肯定。连带着李钜也因为李诚的一言一行,而对叶钧另眼相待。 见李钜露出倾听之sè,叶钧解释道:“李大哥,其实,这是我早些时候的一个计划,就是兴建一所设计学院,专门培养出一批能够设计出划时代感室内装潢的人才。而且,这次的培训的方式将采取电脑绘制,我打算跟美利坚的朋友商量,看能不能跟硅谷一些IT名人建立合作,共同研发一款专门针对室内装潢设计的软件程序。” “挺复杂的。” 其实这个年代,除了硅谷,几乎全球的企业家,都对IT这个行业极为陌生。当然,很多商人都看到了计算机领域的市场,可却不一定就懂得一款受众广的软件在未来能奠定出怎样庞大的市场! 所以,尽管李钜很看好这片市场,但也仅仅是看好,刚刚毕业归国接手家族产业,他有着许多的知识需要汲取。而且受到李诚的影响,他的心思,还处在老实本分的守业上,并不打算这么快接触新的领域。 但若是李楷在场,兴许就会不耻下问。 “你们两个年轻人交流吧,上年纪了,就特容易犯困。”似乎觉得自己在场,两个年轻人有些话会很默契的点到即止,李诚拍拍大腿,就站起身。 叶钧跟李钜也相继起身,等目送李诚离开后,李钜才无拘无束坐在沙发上,“小钧,打从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咱们投缘。上次的事情,一直找不到机会当面谢谢你,我也不矫情,若是你愿意,咱们现在出去兜兜风,我带你去夜场转转?” 叶钧偷偷瞄了眼客厅里面的立式西洋钟,发现已经将近十一点,本打算推一推,可瞧见李钜目光炯炯有神的模样,心里一动,笑道:“既然李大哥盛情邀请,我如果推辞,就显得太见外了。” “痛快痛快!”李钜哈哈大笑,拍拍大腿就站了起来,“走,今晚咱们俩喝几杯。” “李大哥,咱俩这身份…” 尽管李钜目前还没有成为港城媒体追逐的目标,但作为李家的大公子,自然也免不了一些小刊小报的追逐sāo扰。至于叶钧,就更不必说,真要是被记者逮着,第二天准得在港城闹得沸沸扬扬。 李钜清楚叶钧的担忧,拍着胸膛道:“放心,咱们去的地方,是私人会所,里面名流聚集,狗仔队是进不了那门的。而且,我有一位刚认识的朋友,对你很感兴趣,这阵子提到最多的人,就是你。” “我?”叶钧有些错愣,“谁呀?我认不认识?”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钜一把拍着叶钧后背,“走,现在先容大哥保密。” 某间私人会所的包厢内,一个青年不时看着手腕佩戴的昂贵劳力士,脸sè有些焦急,也有些期待。 哐当… 当包厢的门口被一名穿戴整齐的服务生拉开后,这青年立马站起身,却发现服务生身后空无一物,顿时皱眉道:“怎么了?” “夏公子,不好意思,经理让我问您,现在需要小姐吗?” “不用,出去!我没让你进来,你就别擅作主张!” “对不起,夏公子,我这就走。” 这服务生暗暗骂了声晦气,原本以为这是个美差,起码能讨些小费,毕竟这位夏公子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可没想到这次却是热脸往冷屁股贴了,只能不甘的端着盘子离开。 青年屁股刚坐下,就再次听到包厢大门发出的哐当声,头也不抬,就怒道:“不是说没我的允许,你别进来烦我吗?” “哟?清扬,怎么脾气这么躁?谁惹你了?” 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青年忙惊喜的抬起头,见站在门外的正是满脸笑意的李钜,顿时喊道:“李大哥,你来了呀?不知道那位…”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踮着脚往李钜身后一顿乱瞄,当一位戴着墨镜的身影出现后,顿时惊喜道:“果然是叶少,可把你盼来了。” “你是?” 叶钧颇为纳闷,印象中还真不记得眼前这热情的青年是谁,一旁的李钜忙介绍道:“小钧,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那人,姓夏,叫夏清扬。对了,他是夏老爷的亲孙子。” 夏老爷? 夏家? 难道是夏殊槐? 岂不就是夏师师的弟弟? 这个念头猛然迸进叶钧脑子里,见夏清扬满脸热情走来,忙伸出手,“你好,我记得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叶少说哪里话?我可是对叶少佩服得紧呀!” 夏清扬与叶钧握了握手,然后直接走出包厢,朝守在门外的服务生吩咐道:“端几瓶好酒来,姑娘就免了,还有,待会酒送到后,你也别蹲在门外,知道吗?” 夏清扬一边吩咐着,一边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几张纸币,递给目露喜悦的服务生,“快去,别傻站着,机灵点。” “夏公子放心,酒马上就来。”这服务生忙不迭接过钱,正打算走,却犹豫道:“真不需要姑娘?” “是不是嫌钱少了?刚才的话没听见吗?” “不是,夏公子,您别生气,我马上走。” 说完,这服务生屁滚尿流就往回跑,让夏清扬一阵腹诽,“真是个糊涂鬼,真不知道牛经理怎么请的人。” 当夏清扬返回包厢后,立马就凑到叶钧身旁,笑眯眯道:“这次叶少来港城,可要多住些rì子,爷爷老跟我说,港城即将回归,要多认识内地一些像叶少这样的大人物。” “我不是大人物。”叶钧抿嘴笑了笑,心里琢磨着夏清扬到底想干什么? 倘若只是打算认识一些内地的公子哥,大可以接触燕京党跟天海党的翘楚。 若眼前的夏清扬当真是夏殊槐的嫡孙,那么,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相信都会主动朝夏清扬抛投橄榄枝。 “叶少,我也不跟你客气,毕竟你跟我姐姐那么熟,迟早咱们都是一家人。” 幸亏叶钧现在既没喝水,也没喝酒,否则,真可能被夏清扬这句话活活呛死! 现在,也不需要夏清扬继续毛遂自荐,叶钧已经能百分百肯定,这夏清扬,肯定就是夏家那个二世祖! “这么说,你是夏师师的弟弟了?” 当叶钧问出这个问题后,只见夏清扬露出骄傲的神sè,隐隐透着一股我是你小舅子的韵味,这让叶钧一阵无语。 第三百五十五章 上游艇 夏清扬表现出来的友好实在太过直观,这种毫不掩饰的真情流露让叶钧大惑不解,依着夏家在港城的影响力,即便历届英伦治下的港督都要卖上几分薄面,叶钧并不认为夏清扬目前的态度就不值得推敲。 高速更新 再者,他与夏师师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瓜葛,但夏清扬摆着副小舅子的姿态也绝非开玩笑,似乎已经认定了这桩他与夏师师的暧昧关系。对叶钧来说,这玩笑可开不得,否则,一个杨怀素就足够让他头疼,现在再多一个并不逊sè多少的夏师师,叶钧很可能就会抓狂。 “清扬,咱们喝酒。” 见叶钧颇为尴尬,李钜忙打开一瓶红酒,朝各自的杯子倒上半杯,然后率先举起酒杯,“清扬,听说过几天是伯母寿辰,对不对?” “李大哥,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夏清扬掏了掏腰包,从里面取出一张请柬,“这是给你的请柬,李世伯那份,家里面另有安排。” 李钜正打算伸手去接,但夏清扬却忽 然将请柬给提了起来,举到头顶,同时盯着李钜,一字一顿道:“李大哥,当你是兄弟,你可不能跟我打马虎眼,那天不管你公司里有什么要紧事,都一律推掉。” “放心。”李钜哭笑不得应了声,这才从夏清扬手中接过请柬。 这时,夏清扬眸子转了转,忙搭着叶钧肩膀,“叶少,那天你也要来,我妈其实很想见见你,毕竟,你都跟我姐那啥了。所以,咱们以后就是亲戚,连请柬都不需要准备,进咱们夏家,就跟自己家一样。” “我跟你姐怎么了?” 叶钧傻眼了,望着夏清扬看似说笑,实际上却一点没这味的表现,叶钧嘀咕着该不会真跟夏师师怎么了吧? 一想到夏清扬刚才露出的表情,叶钧心底就一阵恶寒。 夏清扬一副还想糊弄我的神sè,但并没有正面回答,仅仅是朝叶钧投去一个你自己明白的目光,就高举起酒杯,“来,干杯。” 叶钧翻了翻白眼,当下只能举起酒杯,暂时将这疑惑给压在心里面。同时,也要找机会跟夏师师说个明白,弄清楚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他的弟弟夏清扬今rì会说一些让他莫名其妙的话。 “小钧,等明早我就过来接你。” “李大哥,再见,路上小心点。” 目送李钜开车离开后,叶钧自顾自返回酒店。因为夜深人静,所以这一段路倒是没有被人认出来。 住酒店确实比较麻烦,人多嘴杂,之前王大导演也说过,想让叶钧住进一套他手头上闲置着的别墅,但叶钧却婉言谢绝了。 进入房间,叶钧不是没想过给李彩怡打个电话,可发现目前已经是凌晨两点,怕这个时间段,李彩怡已经睡下,也就作罢。 洗了澡,躺在床上的叶钧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夏师师到底跟夏家人说了些什么,竟然搞出这么多乌龙事。原本,叶钧不是没想过跟夏清扬澄清他与夏师师的关系,但又担心这是夏师师的布局,是为了一些商业或者私人的原因,才不得不撒下的弥天大谎。 所以,叶钧还是打算就这件事,找夏师师问个明白。 若当真是夏师师为了布局,才拉着他当挡箭牌,那么到时候,夏师师就欠他一份人情。欠了人情,就得还,能用夏师师拖住杨怀素,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叶钧一夜未睡,天赋内养所赋予的jīng神状态是极为恐怕的,用过服务生送进房间里的早餐,坐在电视机前无所事事的叶钧琢磨着该不该打个电话催一催,却没想这时电话就响了。 “叶先生,您好,有一位姓李的先生找您,并让我转告您,十分钟后,他会在酒店大门外等您。” “谢谢。” “不客气。” 挂断电话后,叶钧瞄了眼手表,发现这才八点,暗道李钜起床也挺早的。毕竟昨晚他回到房间,都已经凌晨两点,而李钜还要开着车回去,怕到家,连带着洗澡,也差不多三点了吧? 走出晶港大酒店时,叶钧随便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沿途也有人朝叶钧投来疑惑的目光,毕竟这个季节,戴着一副墨镜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不过,港城市民明显要比内地的百姓定力更足,毕竟大街上经常撞见明星,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见惯不怪。 而像叶钧这种装束,给这些市民的感觉,估摸着也只是一些二三线的明星。 “小钧,昨晚睡得可好?” 一辆商务奔驰停在一旁,车窗很快打开,露出李钜jīng神不算饱满的脸庞。 叶钧昨夜并没有合眼,但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指着自己那张脸,笑眯眯道:“李大哥,你说呢?” 李钜哭笑不得道:“看来这个问题比较多余了,瞧你这jīng力充沛的模样,一定睡得很舒服。” 说完,李钜伸手打开副驾位上的车门,“上车吧。” 依着王大导演昨晚留下的地址,叶钧简单说了一声后,李钜也不奇怪,毕竟港城富豪们的游艇一般都停放在那里。相对于其他港口,那个地方安保力量比较充裕,对于富豪们的游艇,起码在安全上,有着很大的保障。 车子行了大半个小时,才来到这片港口。 只见一望无际的渔船,有木制的,也有现代化合金制成的,不过却是泾渭分明,那些贫民的木船都停在港湾,只有那些合金冶炼的船才能停放在港口附近。 等到了码头中心地段,只见一艘艘游艇赫然呈现眼前,每一艘游艇的间隔距离都不多,只要愿意,还能在各艘游艇间穿梭游走。 “小钧,问个问题,你识水xìng吗?” 将车交给一名安保人员保管后,李钜走下车,望着一旁的叶钧。 “当然,怎么了?” “不是,其实很多富豪都不识水xìng,却拉着脸强撑着。可一旦上了船,还没开出一海里,就上吐下泻。”李钜笑了笑,“其实当初我就在不少富豪眼皮底下闹过笑话,幸亏当时年纪小。否则,以现在这个年龄段,非得让那些富豪谈上一阵子。” 叶钧露出恍然之sè,当下笑了笑,“李大哥,现在你还昏船吗?” “没事了,自打那件事以后,我就努力锻炼着自己的水xìng。”李钜忽然抬起头,踮着脚,指着前方,“好像王导就在那边吧?你看,是不是?” 叶钧顺着李钜指向的方位望去,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热情招待着身边的男男女女,笑道:“好像是,咱们过去看看。” 当叶钧与李钜靠近这艘热闹的游艇时,王大导演立马笑眯眯迎了过来,先是拍了拍叶钧后背,然后才望着身前的李钜,脸上显得很高兴。 尽管现在李钜的影响力不多,但作为李家大公子的身份,绝对不容小视。以往,像李钜这种身份的人,王大导演想请,都不一定能请来,可是,今天因为叶钧的关系,却成功邀请到了,也不枉昨晚不断邀请圈中朋友前来参宴,暗道这次可长脸了。 “李公子,请请,里面请。”王大导演满脸热情,“里面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李公子,玩得开心点。” “多谢王先生招待。” 李钜客客气气回了句,但王大导演却连连摆手,“李公子说这话就见外了,平rì里想邀请李公子都没机会。这次李公子赏脸来这小地方,真是让我这艘刚才欧洲拉回来的游艇蓬荜生辉呀。” 说完,王大导演忙招呼着,“别在外面说话,里面请,派队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钜感觉倍有面子,暗道这王大导演也是个妙人,这左右逢源的本事也确实有着真章实料。 等进了游艇,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几乎呈现一边倒的yīn盛阳衰,这让叶钧与李钜颇为意外。当下心照不宣互视一眼,暗道王大导演为了让到访的贵宾玩得尽兴,还真是下了一番苦功! “姑娘们,看谁来了?”王大导演朝着原本聚在一团的男男女女吆喝一声,“这位可是李家的大公子,平rì里即便想见,都不一定能见着的。” 当那些嫩模们转过头来,都是掩着嘴,露出惊讶。 尽管这个年代内地还不流行所谓的豪门世家,但在港城却早已有嫁入豪门,麻雀变凤凰的说法,所以,这些只恨天气冷穿不上比基尼的嫩模们立马就开始朝李钜打着招呼,还一个个用着英文。 “李少,我叫lucy,一个人来吗?要不要我陪陪你?” “李少,我是laura,你真人比报纸上还要帅。” “李少,人家叫lena,有没有兴趣到上面喝一杯?” “李少,我叫lydia,前阵子我还在康欣会所门口见过你,当时喊你,你都不搭理人家,今天得自罚三杯哦。” … 这场面,让叶钧不得不联想到一些夜场里小姐们的自我介绍,都说娱乐界风气不好,这一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这年头,在港城,不脱就出不了镜,不卖就成不了名。 幸亏昨晚就跟王大导演商量好了,千万别给他闹出些绯闻之类的,免得让杨静吃肝火。 王大导演也是妙人,所以打从进门开始,就没主动向其他人介绍叶钧,这西装革履还戴着副墨镜,也让一旁的男男女女将叶钧认作是李钜的贴身保镖。 李钜不愧是巨富之家出身,对于这种逢场作戏,也是游刃有余。很快,就跟现场的嫩模们打成一片。 当然,那些男嘉宾可不敢吃李钜的干醋,现在都卯着劲留下好印象,寄希望以后能跟李家合伙做买卖。当然,他们都有自知者明,可不认为自个就能跟李家平起平坐合伙,而是跟在屁股后面分一杯羹罢了。 中途,李钜应付不来,忙给朋友打了几个电话,这让一旁招呼着的王大导演乐得合不拢嘴。因为这些男宾里面,就有着他往来的电影投资人,以及一些不入流的权贵。 当然,王大导演也会时不时朝角落里的叶钧投去感激的神sè,毕竟他当初讨好叶钧的初衷,也是为了借用叶钧的影响力,能替自个捞一捞人脉。 有些无趣的叶钧不动声sè走上游艇甲板上,本意,是打算端着杯酒,坐在甲板上欣赏风景。 可是,刚进入甲板,就捕捉到一道倩影,尽管只是背对着,但任何男人只要看一眼,都能升起一股清新怡人。 “小姐,介不介意我待在这一会?”叶钧笑道。 倩影只是轻轻应了声,并没有回头,更没有转身,似乎对于身后听起来像是搭讪的男人,毫无兴趣。 叶钧也不介意,端着半杯红酒,坐在甲板上一排柔软的沙发上,望着这道倩影,目光有些玩味。 >vid/< 第三百五十六章 关青衣 眼前这个让人耳目一新的女人,外界或许很多人并不清楚,毕竟目前还未出道,没什么名气。 可是,叶钧却机缘巧合曾在一篇报道上看过,依稀记得这女人上辈子未出道前,被王大导演雪藏,本打算竞选当年那一届港姐后,才正式投身娱乐圈。还有传闻,王大导演打算力捧这个女人,很可能成为新一任王导手下当家四花旦中的头号种子,隐隐有盖过邱贞的势头。 当然,一般被王大导演推崇的女明星,这私底下或多或少都跟王大导演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就娱乐圈的糜烂氛围,这一点,就算想吼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怕都没太多人有这底气。 可以说,杨静能躲开这些潜规则,同时还能获得王大导演的庇护,与叶钧有着直接的挂钩,更与杨家会在幕后帮衬戚戚相关。否则,依着目前杨静愈发壮大的知名度,竟然鲜有绯闻爆料,这在港城的娱乐圈中,也是极难见到的。 关青衣,就是这个女人的名气。  至于后来为何不被人熟知,却是因为一起车祸,尽管港城jǐng方认为这是一起事故所致,但实际上,叶钧却清楚这完全是一场因嫉妒仇视而衍生的**! 因为,叶钧上辈子,曾因为任务,偷偷潜入过王大导演的私人别墅,同时偷听到这一起不为人知的秘辛! 致使关青衣发生车祸的源头,便是一个叫陈燕的女人。 作为王大导演情妇的陈燕,依靠脱衣上床的伎俩,成功从王大导演手上弄到入选当家花旦的资格。可是,关青衣杀了出来,依靠着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身体的柔韧xìng,还有脸蛋的清纯可人,很快就被王大导演相中。 或许是王大导演对关青衣的愈发看中,导致整个剧组都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还未正式接戏的陈燕,就找上王大导演,本意是想问清楚那些流言蜚语是否属实。可是,人没见着,却听到王大导演的私人秘书说王导已经邀请关青衣参加一场电影首映开幕式的剪彩。 原本这种活动,本该是她陈燕的家常便饭,可现在却被关青衣横插一脚,加上最近的流言蜚语,让义愤填膺的陈燕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 那就是,偷偷破坏关青衣私车的刹车装置! 等车祸发生后,背负着良心不安的陈燕终于选择跟王大导演摊牌,恰巧,当时叶钧就在场!这也是叶钧当初从系统那里接到的首个任务,所以印象极深! 依着记忆的推断,车祸发生的时间应该是今年夏季,按理说,王大导演跟关青衣应该还处在刚刚结识的关系上,这也难怪关青衣会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没跟着去讨好王大导演邀请来的座上宾客。 “看够没有?” 似乎早已察觉到叶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拔群的翘臀上,关青衣脸一红,似乎没想到叶钧竟然如此大胆! 不过这倒是冤枉叶钧了,也怪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并没有注意到目光停留在关青衣大腿上那两瓣呼之yù出的圆肉。 “对不起,刚才想到一些事情。” 这话一出口,叶钧就有些后悔了,暗道这不明摆着给关青衣营造出一种假象,就是他刚在脑子里一直构想着与关青衣床上激情演绎的桥段? 果不其然,关青衣清纯怡人的脸蛋浮起一丝红霜,但更多的,却是难以克制的怒意。 叶钧清楚这误会越来越大了,当下赶紧起身,并不打算澄清解释,免得越描越黑,“你好,请问你是不是关小姐?” 对于叶钧伸到面前的手掌,关青衣犹豫一会,才不自然的与叶钧握了握,但仅仅只是点到即止,刚碰了碰,就迅速收回。叶钧估摸着,关青衣愿意跟他握手,多少是不希望触怒王大导演邀来的宾客。 “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关青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叶钧也不会在对方气头上的节骨眼继续触霉头,当下笑着点头。 “咦?青衣,你刚才一直在上面?我…” “王导,我身体不舒服,想到房里躺一躺。” 当关青衣甩袖离去时,王导恰好顺着楼梯爬上甲板,碰到满脸羞愤的关青衣,心底有些疑惑。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关青衣一句话弄得一阵语塞。 只不过,瞧见甲板上还站着有些尴尬的叶钧,结合关青衣脸sè的不太对劲,王大导演jīng明的眼珠子转了转,顿时猜到一些男女之间的小误会,小摩擦,当下笑眯眯不再多想,“小钧呀,刚才下楼梯的女孩子,长相不错吧?原本,我是打算将《功夫》里面的女主角交给青衣负责的,毕竟气质,以及容貌,都跟剧本中的女主角相似。不过,你既然推荐用杨静这小丫头,我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王大导演装出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但这演绎派的装模作样漏洞实在太多,因为这看似黯然泪下的模样,实际上时不时会有所停顿,从客观的角度来看,更像是王大导演忽然停下来,观察叶钧脸sè的表情。 可似乎也察觉到叶钧似笑非笑的模样,王大导演忽然甩开掩盖在脸上的大手,笑眯眯道:“不过,既然杨静是弟妹,肯定要多多照顾,这是应该的。不过这丫头也挺好玩的,演戏的时候,时不时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咱们大伙都说她演的是哑巴,可有时候,总喜欢说出几句话来。监制都不止一次找我诉苦,说这么简单的角sè,有时候非得砍掉十几次。” “王哥,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话?小钧,你这话就显得见外了,以后可不能跟我这做大哥的客气。”王大导演直接将手搭在叶钧膀子上,绘声绘sè道:“你猜后来怎么着?我就跟监制说,这次叶钧不仅撰写剧本,更是投资商,也就是你们老板!而杨静,是老板的女朋友,都涨涨记xìng,抱怨老板娘,我这导演往哪摆?跟谁抱怨去?” “王哥,不瞒你说,静姐她确实在才艺上很有天赋,就是xìng子傲了些,有着小姐脾气,回去我会说说她。” 叶钧脸上的歉意以及这说辞,完全是装出来安慰王大导演的。 可这话,却让王大导演吓出一个激灵,“小钧,使不得!刚才王哥喝多了,所以话匣子就说个没完,你也别在意。” “王哥,你有事瞒着我?” 叶钧紧紧盯着王大导演,按理说,若王大导演怕他,也就不会唠叨杨静的不是。可既然露出这窘态,那么也就代表着,王大导演怕的是杨静。 “小钧,也不瞒你,杨静的家人曾来了一次片场。当时我也在场,杨静的父母还打算替公司拉几单赞助。”王大导演脸sè有些尴尬,“这件事我瞒着你,是担心你怪我。毕竟拍戏就是图个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娱乐至上的年代了,我做导演有些年了,现在的电影,越来越朝着商业xìng质靠齐,我也不例外,谁让我是个俗人?” 叶钧暗道原来是这事,看样子,眼前这个胖乎乎的男人并不仅仅是因为那几单赞助,才这么怕杨静。依着叶钧的猜测,估摸着还可能更深入,那就是王大导演已经与杨家会有过一些更深入的接触。 毕竟要靠利益纠葛捧红杨静,这对杨家会来说,也仅仅是九牛一毛。 但对王大导演来说,却是天大的契机。 “王哥,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叶钧拍了拍王大导演肩膊,发现对方依稀还残留着心有余悸的尴尬,“下面似乎挺热闹的,该不会李大哥那些朋友来了吧?” “我刚才…等等…” 王大导演刚想说先前还在下面,哪可能这么快就到? 可是,听见下面确确实实多了一些陌生的男高音,顿时露出喜sè,“小钧,看样子,确实是李公子的朋友来了,咱们这就到下面招呼一下。” “王哥,你去吧,我想在上面吹吹风。”叶钧端起酒杯,与王大导演手中的酒杯撞了撞,“等人到了,咱们就出海吧,听说王哥也是喜欢垂钓的人,应该藏着不少私货吧?” “私货?”王大导演先是露出疑惑之sè,但瞧见叶钧的手把式后,顿时会意,“有,多的是,我特地请老师傅定做了一些。等出海后,我就给你弄上来。” 叶钧口中的私货,自然就是钓竿。 毕竟每一行,都有着装备这一说法,踢足球、打篮球,得拥有一双好的球鞋,这也叫装备。既是钓鱼,没有一支称心如意的钓竿,岂能掉得那鲤鱼跳龙门? 对于关青衣这个女人,叶钧心里也有些矛盾,因为关青衣的死法,与上辈子陈国芸的死法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关青衣是刹车失灵撞到其他车子导致汽油箱爆炸,而陈国芸,却是由于其他车辆刹车失灵而导致汽车追尾的祸事。 所以,这让叶钧对关青衣起了一些恻隐之心。 “提醒关青衣?让她小心陈燕这个女人?还是提醒她以后开车时,都要检查一下刹车装置?” 叶钧对这种想法能实现的可能xìng并不乐观,不说他目前在关青衣心目中登徒子的形象,就说关青衣愿意相信他,恐怕刚开始确实会小心防范,可这时间长了,甭说关青衣,叶钧自问怕他都会渐渐不当回事。 再者,这听起来颇有挑唆关青衣与陈燕关系的嫌疑,这很可能还会触怒关青衣,让她认为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算了,时间还长,还是不急着说。”叶钧中断了自己的思虑,因为听到楼梯传来一阵响动。 邱贞? 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出现在王大导演的游艇上。 不过想来也并不奇怪,私底下都说王大导演不仅跟邱贞保持着一些男女间的关系,而且还与被誉为港城第一美女的茵儿不清不楚。 有时候,叶钧都很佩服王大导演的艳遇,这导演做到这份上,也是夫复何求已。 邱贞穿着一套连衣裙,尽管这天气比较酷寒,但套上一层黑sè的长棉袜后,起码这下半身不至于受冻。 当下邱贞先是朝叶钧礼节xìng的笑了笑,然后俯着身蹲下,似乎是穿在脚上的长筒鞋有些错位,或者进了一些沙粒,导致脚底板不舒服。 可这一俯一蹲的,就将胸前的大半边肉.缝给彻底暴露在叶钧视野之中,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叶钧总觉得邱贞摆弄长筒鞋的速度缓慢而有节奏,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刻意为之。 勾引? 叶钧都被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暗道难不成王大导演担心自己在甲板上闷得慌,所以故意找个女明星给自己解解闷? 第三百五十七章 宫斗 非常感谢大家!谢谢!话说,这红包还挺好玩的。 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感谢‘yyb7770971’打赏支持! 感谢‘CP3mvp’赠送的红包! 感谢‘kfjbkjj’赠送的红包! 感谢‘永恒无我’赠送的红包,以及月票支持! —————— 邱贞这个女人,心机并不深,在叶钧眼里,她只是依靠一切能用到的手段上位的女人,在过去王大导演执导的电影中,几乎都以正面形象出镜。可是,私底下,若还跟电影中一样洁身自好,在这娱乐圈,也不可能这么快出人头地。 再者,当邱贞渐渐在娱乐圈销声匿迹后,再次呈现在群众视野,却已物是人非,竟然还爆料出吸毒被劳教改过的丑闻。从这一点迹象就足以说明,邱贞属于哪类xìng质的女人。 看着邱贞这个女人在隐晦的搔首弄姿,叶钧并不介意,当下笑道:“这! 不是邱小姐,怎么?到上面吹风?” 邱贞依然保持着能暴露半截酥胸的姿态,却很礼善的点头朝叶钧致意,让人觉得她很贤良淑德,“恩,请问先生是不是王导口中的知交好友?” 叶钧注意到,邱贞说这话时,眼中迸shè出一抹喜意。 这一闪而逝的情绪彻底暴露出邱贞的真实想法,果然是有备而来,看样子王大导演早已在背后偷偷给邱贞补足了知识。 叶钧故意装出副关心的模样,“邱小姐,脚是不是扭到了?” “不是,只是觉得这鞋子进了沙,走起路来不舒服。” 邱贞朝叶钧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坐在沙发上,伸出一条大腿,展露出女人的曲线美。 叶钧看着邱贞动作缓慢的脱掉鞋子,抖了抖,然后又皱着柳眉,开始脱掉套在那条大腿上的黑sè棉袜,露出一截肌肤雪白的匀称小腿。 只见邱贞煞有介事抖着黑sè棉袜,还真别说,抖着抖着,竟然当真抖出几颗沙粒。 看到这一幕,叶钧一阵好笑,暗道邱贞这做法,别人不好说,但想要骗他,真的很难。毕竟这几颗沙子是怎么进袜子里面的,叶钧懒得去思考,单说这沙子在袜子里面藏这么久,还能一路咬牙坚持走到这里,偏偏在进入甲板后,才开始脱鞋解袜,这暗示味未免也太浓了些吧? “咦?贞姐,原来你在这,害我好找。” 这时,楼梯传来一阵响动,叶钧下意识望去,只见一位身材极好的女人出现在甲板上。 若叶钧没记错,这女人同样是王大导演手底下的四花旦之一,林蕾。 可是,林蕾不是应该在两年后,才进入港城娱乐圈吗?怎么现在就从台海跑到港城发展了? 跟邱贞不一样,林蕾可是实打实靠着xìng感出镜而一炮走红的女人,依仗着与生俱来的先天资本,难怪能够一炮成名并被王大导演收入帐下。 “贞姐,这位先生是?” 叶钧注意到,自从林蕾出现后,邱贞脸sè就有些不对劲起来,似乎隐隐还透着一股微怒。 “蕾蕾,你怎么不在下面招待李公子的朋友?这次王哥可是给咱们下死命令了,千万不能惹李公子,以及李公子带来的那些朋友不快。” 邱贞一边朝林蕾使眼sè,一边念叨着。 林蕾笑了笑,解释道:“贞姐,不碍事,刚跟李公子的朋友喝了几杯酒,说上来透透气,待会就下去。” 林蕾压根不去看邱贞的眼sè,因为邱贞表现得越古怪,就越说明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凡。 众所周知,在邱贞还未淡出演艺圈时,就一直是王大导演手中的头牌,许多被王大导演经手过的大事,一般邱贞都会清楚。这待遇,这福利,同为四大花旦的余下三人,是没这资格享受的。 “先生,请问你是不是李公子的朋友?怎么不在下面一起玩?” 在邱贞微怒的目光下,林蕾迈着那双长筒鞋,自然而然走到叶钧身前,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叶钧也配合着伸出手,与林蕾的掌心握在一起,但未放手之际,却感觉掌心被挠了挠,同时见林蕾正风情万种朝自己目光传情。这举动,暗示味甚浓。 看着邱贞正盯着他跟林蕾握着的手掌,脸sè时青时白,看情形,这一幕让邱贞极为恼火。 反观林蕾一点都不在乎邱贞的目光,当彼此松开手后,还亲热的站在叶钧身边,肩并肩靠在一起,“先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姓名。” “我姓叶。”叶钧笑道。 对于林蕾这种行为,叶钧也不在意,这年头想吃美女豆腐没十年后困难,但也不简单。 能被林蕾这种娱乐圈的美女纠缠不清,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反正都是逢场作戏,这一点,叶钧也不例外。 但倘若想玩真的,估摸着这游艇内的男人们,起码得走掉一大半,这便是现实。再者,逢场作戏这一点,身为女人的邱贞以及林蕾等女,也是非常清楚。之所以肯吃这亏,依然是上位,博求王大导演的器重。 毕竟,不管是邱贞,还是林蕾,都是喊王大导演干爹的女人,这干爹跟干女儿是依靠什么关系维系着的,只要稍稍懂得一点情调,就一清二楚。 “叶公子,你做哪行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内地来的吧?” 林蕾一步一步试探着,尽管叶钧说的是粤语,但缺乏一些粤腔的独特神韵。就跟她一样,就算说普通话,也掺杂着一股淡淡的闽南音。 叶钧笑着点头,可下一刻,林蕾忽然调皮式的伸出手,打算摘掉叶钧的墨镜。 尽管叶钧有所察觉,也有足够的机会去躲避,但还是选择放弃。 等林蕾摘掉叶钧墨镜时,整个人傻了,至于一旁早已穿上鞋袜的邱贞,却露出一丝懊恼之sè。 “叶钧!是你!” 林蕾露出激动之sè,现在的叶钧,在港城的娱乐圈有着极大的份量,毕竟能跟王大导演平起平坐的地位,加上当初港城三巨头的捧场,以及在内地的影响力,不少港城的明星都希望能攀上叶钧的高枝! 毕竟,当初华仔一个电话,换来的并不仅仅是与叶钧结下深厚的友谊,还有就是一部几乎全是金曲的专辑! 这让港城太多太多的明星都极为懊恼,同时暗暗卯足劲,希望能在娱乐无极限爆料的年初三,与现身港城的叶钧见上一面。 “怎么了?很奇怪吗?” 叶钧笑着反问林蕾,而林蕾却露出一丝思索的味道,“刚才见李公子来了,我就觉得很奇怪,是谁有这么大面子,能给王大导演拉来这些豪门公子哥。但见到你,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说着,林蕾亲热的挽着叶钧的臂膀,“叶公子,之前一直都没机会跟你见上一面,我可是很崇拜你呀。” “崇拜我?” 叶钧有些错愣,但林蕾却笑眯眯点着头,“当然,你给华哥写的那部专辑,我可是百听不腻。” 说着,林蕾直接半颗脑袋靠在叶钧肩膀上,“说句尴尬的话,我还是你的粉丝。” 叶钧敢保证,这一刻若是他想要推倒林蕾这个女人,换来的绝不可能是一个狠狠的耳光,而是那yù拒还迎的呻吟之声! 瞧着林蕾胸前鼓起的起起伏伏,还有那宛如水蛇一般细腻圆滑的腰肢,叶钧不得不承认,这种女人一旦爬到男人床上,肯定是那类能彻底榨干男人jīng力的妖jīng! 一旁的邱贞轻轻咳了咳,“蕾蕾,你该下去招待李公子以及他那些朋友了。王哥刚才跟我说,叶先生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咱们不能吵到他。” 林蕾很想来一句凭什么你能上来,我就不可以?再说了,既然明明知道王导交代过不能上来吵叶钧,你干嘛就敢上来?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尽管林蕾心底全是不满,但脸上却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依依不舍道:“叶公子既然想一个人清静一下,我也只能下去等待了。叶公子,待会记得要来找我,我还有一大堆话想跟你说,尤其是歌唱方面的,还需要叶公子能指导指导。” 见林蕾一步三回头,叶钧笑道:“其实我并不是想一个人清静,只是担心给人认出来。估计游艇待会就启动了,你会不会钓鱼,咱们可以边钓边聊。” “钓鱼呀?” 林蕾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很快就肯定的点着头,“会,而且经常钓鱼,我对钓鱼很感兴趣的。当然,对于能从叶公子这里讨到一些经验,更感兴趣。” “我看你是对叶先生本人更感兴趣吧?”邱贞在后面冷这张脸,不冷不热损了句。 林蕾转过身,满脸都是有恃无恐,暗道差点就被邱贞给拔掉头筹了,“贞姐,你还是赶紧下去吧,刚才我上来,就是因为王哥到处找你。” “不会吧?王哥可是知道我上甲板的。” “贞姐,我没骗你,王哥真找你有急事。” 两个女人眉目间传递的是一股股针锋相对的冷意,眼看着火药味渐浓,叶钧忙笑道:“邱小姐,你还是先下去看看,王哥可能真找你有事。” 邱贞隐晦的瞪了眼林蕾,然后才笑道:“好的,我这就下去看看。叶先生,若待会没其他事,我再过来招待你。” “不用贞姐cāo心,叶公子这边,我能招待,贞姐还是快些去应酬一下李公子的朋友吧,他们都等着贞姐献唱一曲。” 瞧着林蕾得意的模样,邱贞目光渐渐聚起一股火气,看情形,这隐隐还有着大打出手的架势。 不过,邱贞很快忍了下来,当下愤然转过身,攀着楼梯下到船舱。 等邱贞离开后,林蕾再次缠上叶钧的胳膊,亲昵的用脑袋枕在叶钧肩膀上,“叶公子,这娱乐圈都是尔虞我诈,你不会怪我支开贞姐吧?” 看样子,这林蕾也并非没有脑子,懂得用手段将竞争对手支开后,立马就装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坦白从宽,博取他的欢心。 叶钧暗道看样子演戏演多了,脑子估摸着就算闭塞,也会有开窍的时候。更何况,从林蕾先前的表现来看,似乎先天的智商就很不错。 对于能欣赏到一幕宫斗,叶钧也是大开眼界,在暗呼过瘾的同时,也有着一种直觉,就是待会类似的宫斗场面,肯定会再次上演。 “叶公子,等到了浮花岛,我就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浮花岛?”叶钧露出疑惑之sè,“港城有这个岛吗?” “其实浮花岛是我们取的名字,那是一座无名岛,并不在地图的板块之中,是王哥偶然发现的。”林蕾笑了笑,“因为岸边长满着各式各样的鲜花,尤其进入chūn夏两季,只要刮风下雨,第二天,海面准会漂浮着各式各样的花瓣,而且任凭海水如何冲击,却依然在岸旁的海面上漂浮着。所以,我们就管那座岛叫浮花岛。” “那你打算带我去什么地方?”叶钧笑着应了声,脑子里还浮现出一幅花瓣飘荡在海面上的场景。 “现在先容我保密。”林蕾忽然妩媚的瞟了眼叶钧,“叶公子,到时候只要跟着我走,我就包你满意。对了,王哥说打算今晚在浮花岛上露营,担心李公子他们不愿意,不知道叶公子能不能帮个忙?” 第三百五十八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ps:感谢‘瘾公子’赠送的红包!感谢‘攻书莫言’赠送的红包! ———— 当王大导演走上甲板,站在掌舵的位置捣鼓时,也宣告着游艇驶出港口,开始进入内海之中。 似乎从林蕾嘴里得到一些值得兴奋的消息,王大导演整个人显得jīng气十足,不断夸奖着林蕾,说她懂得替别人排忧解难,这也让站在一旁的邱贞很不高兴,整个人显得冷冰冰的,颇有生人勿进的嫌疑。 至于叶钧,却领着李钜坐在底部船舱,“李大哥,王哥让咱们今晚在岛上过夜,你看?” “就按你的意思吧,反正我无所谓,公司这段时间并不忙。再说了,你好歹来一趟港城,一来就立马找上我这当大哥的,就算再忙,也要抽时间陪你闹一闹。” 其实,李钜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若叶钧并不打算玩个尽兴,估摸着也不会开这金口。 “好,那么咱们今天就玩个尽兴。”叶钧笑着点头,“李世[伯那边,会不会?” “放心,爸是很开明的人。” 李钜这句话,也让叶钧彻底安下心来。 当下,李钜告辞离开,看情形,也是跟那些邀请来的公子哥们交流一下这个问题。不过,既然是公子哥,估摸着也都是能闹腾的主,加上现在不是嫩模就是女星招待着,恐怕也不会舍得走。 至于王大导演邀请来的男宾,就更不会走了。 且不说这一走了之算不算得上驳了王大导演脸面,单说场内有着李钜等众多富家子弟,就算不看在王大导演以及这些嫩模、女星的情分上,也得替rì后的买卖筹划筹划。 其实,林蕾开这口,叶钧就清楚她的目的是什么。 之所以愿意帮这忙,倒不是沉迷于林蕾的勾引,而是这仅仅只是举手之劳,且也合心意,毕竟不管怎么帮,也是帮了王大导演一把。再说了,还能博得林蕾的好感,尽管叶钧没什么企图,但这种一石三鸟的好事,没道理拒绝。 期间,许多嫩模都对叶钧的身份起了兴趣,毕竟王大导演身边的一姐邱贞就时常跟叶钧搭讪,就连红人林蕾也是堂而皇之坐在叶钧身边,有说有笑。这么一来,起初对叶钧是李钜保镖的猜测,也就彻底宣告瓦解。 “林公子,认识那位先生吗?” “不认识,怎么了?他不是你们邀请来的客人?”一个卖相还不错的公子哥挽着一旁嫩模的腰肢,经常错位式的上下其手,这嫩模除了咯吱发笑以外,根本就没任何反抗。 这嫩模指了指不远处的李钜,“我记得是跟李公子一起进来的,还以为他是你们圈中的朋友。” “哦?”这姓林的公子哥有些好奇的瞄了眼叶钧,然后望向一旁的青年,“刘少,认识那个人吗?说是跟李少一起来的。” 姓刘的公子哥正跟两个嫩模玩着行酒令,被这么一搅和,只能先缓了缓这兴头上的激情。 当下瞄了眼叶钧,然后在记忆中细细搜索了一遍,这才摇摇头,“不认识,管他干嘛?李少认识很多朋友,既然他不打算跟咱们凑一桌,难道你还打算倒贴进去?来,咱们玩咱们的,他若是有心,会跟咱们打招呼的。” “说的也是。” 姓林的公子哥撇撇嘴,当下也就不在意,牵着身旁嫩模的小手,笑眯眯道:“听说你们剧组里面有个叫关青衣的女孩,你跟她熟不熟?” “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话一点都没错。尽都是些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嫩模也不生气,伸出根手指,点了点姓林公子哥的鼻子,“前阵子不是听说林少对杨静志在必得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关心青衣妹妹了?” “别提了!”姓林的公子哥满脸尴尬,“当初我确实对杨静有意思这没错,可是人家名花有主,来头大着,我可惹不起。否则,家里面的老头子非得跟我势不两立不可。” “林公子,这话倒是不假,现在整个剧组上上下下,都知道杨静是叶钧的女人,王导一再叮嘱我们,不能将这消息泄露给媒体。否则,若是闹出一些绯闻,大家都得跟着倒霉。” 这嫩模的话可没什么掩饰,堂而皇之就这么给说了出来,连带着一旁不管是李钜邀请来的公子哥,还是王大导演邀请来的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就连跟林蕾在小舱里卿卿我我玩暧昧的叶钧,也都听到这话,当下开始流露出感兴趣的神sè。 一旁的林蕾也不介意,整个人就这么背靠着背,与叶钧搭在一起,“杨静真幸福,我很羡慕她。” 林蕾有感而发的话并没有惹来叶钧的怜惜,都说干演员这行的人喜欢做戏,这不管是场内,还是场下,都得留着心眼。 当然,叶钧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平静道:“她确实是个好女孩。” 林蕾露出气馁之sè,暗道这叶钧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不是说男人偷偷跟其他女人私会之时,经常会说一些昧良心的话吗? 当然,因为背对着叶钧,所以才敢暴露出心底的真感情,但这仅仅是一闪而逝,“那我呢?是好,还是坏?” 林蕾直接扭过身子,坐在叶钧身边,用一种挑逗的目光凝视着叶钧。 “这可很难说。” “坏死了!” 见叶钧在她身上各个害羞的部位瞄了瞄,林蕾尽管无所谓,但面上功夫得做足。 当下露出娇羞之sè,还伸手去拍打叶钧,“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就这么难理解?还是说,你故意的,恩,你肯定是故意的。” 叶钧‘手忙脚乱’阻挡着林蕾的攻势,尽管林蕾的力道要多小有多小,但叶钧还是‘哎呀’一声,装出副很受伤很疼的模样。 “你没事吧?”林蕾有些紧张起来,但瞧见叶钧一副憋着笑的模样,顿时意识到自己受了骗,一时间又撒娇起来,“好呀!你敢骗我,我拍你!” 咳…咳… 正当叶钧与林蕾打闹之时,关青衣不知怎的就钻了进来,咳了咳,当叶钧与林蕾都尴尬着坐起身子后,才自顾自道:“我只是进来帮王导取一瓶酒,你们继续,不要理我。” 说完,关青衣就打开舱内的一个酒箱子,取出一瓶酒后,在林蕾与叶钧眼前晃了晃,这才潇洒离去。 临走前,关青衣还朝叶钧投来一个大有深意的目光,嘲讽韵味十足,似乎想说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放到哪都招人厌。 这无妄之灾让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倒是林蕾见关青衣走后,嘀嘀咕咕道:“切,嘴里说让人家别理她,可进门却一副查场的模样,真是的。” “算了。”叶钧笑了笑,“要不?咱们继续?” “继续?” 林蕾脸上还有些疑惑,但感觉到胳肢窝已经出现一股不协调的酥痒,这才明白叶钧的意思。可为时已晚,因为耐不住身体背叛xìng的抽搐,林蕾也是缩在沙发上不断发笑。 当游艇在浮花岛着陆后,叶钧才走下这艘游艇,只不过,暗暗数了数人数,却发现少了几个男人,还有几个女人。 结合之前几个船舱门锁着的情形,看样子,一场室内男女战,在所难免。这叫情到深处自然浓,但太浓,就需要稀释一番,否则,很可能就得闹出毛病。 对于公子哥与嫩模在游艇里面掀起的战斗,王大导演也不在意,当下还装糊涂的让人搭帐篷,对于消失的那些男男女女,王大导演一律选择后知后觉。 “王哥,我跟他去那个地方玩玩。” 在邱贞有些喷火的目光下,林蕾笑眯眯指着叶钧,然后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幽谷。 王大导演沉吟片刻,才笑眯眯点着头,“去吧,玩得开心点,记得早去早回,等到天黑了,可就不好出来了。” “王哥,放心,这地方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来。” 林蕾说完,朝王大导演与邱贞道了声再见,王大导演自然回了声,但邱贞,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毕竟,原本叶钧就应该是她的目标,没想到却被林蕾给横插一杠,这让在港城娱乐圈如rì中天的邱贞一阵暗恨。 “走吧,咱们去那边玩。” 林蕾在众多嫩模大有深意的目光下,直接挽着叶钧的手臂,朝着幽谷的方向走去。 与李钜点了点头,叶钧才顺着林蕾的牵扯,不断朝前迈出脚步。 等进了林,过了溪,爬了山,走过一段陡峭的山路后,只见前方竟然有着一处幽静的湖泊,旁边还盛开着一些不知名的鲜花。在这种冷冬季节,竟然还有着这样枝繁叶茂的花朵,实在太过令人惊奇。 但更惊奇的,却是眼前这片湖泊,因为湖面上,竟然有不少花瓣浮于水面。看sè泽,应该是刚沉入湖中不久,红黄绿一大片,甚是吸引眼球。 “漂亮吗?”林蕾松开挽着叶钧臂膀的手,整个人就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娇气的蹲在湖边,伸出玉手摆弄着浮在岸边的花瓣,然后调皮的皱了皱红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地方我来过几次,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触。尽管这山依然是那片山,这水,也依然是那片水,可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环境没变,变的是你的心。”叶钧笑了笑,“就跟坐在列车上,欣赏周围的风景一般。其实,咱们注重的,并不是这沿途的风景,而是那份看风景的心情。” “是呀。”林蕾站起身来,当下朝叶钧挥了挥手,“你别傻站着,快过来,我让你见识一下。” 叶钧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林蕾神神秘秘在前方引路,才走几步,就蹲了下来,“快过来,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今天就便宜你了。” 叶钧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当下蹲在林蕾身边,发现脚下并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谁知林蕾忽然拉起一条数米长的铁链。 当铁链彻底从湖水拉出来后,只见脚下这一方原本平澈的湖水,竟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当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不断旋转着,同时还将一旁浮在湖面的花瓣给卷入漩涡之中! 顿时,就仿佛万花筒一般,这个漩涡因为有着花瓣的衬托,竟然变得异常炫目,令叶钧轻声呢喃,“这还真是乱花渐yù迷人眼呀。” “漂亮吧?”林蕾脸上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叶钧鬼使神差瞄了眼,只见这雪白的肌肤上,竟然呈现着一抹淡淡的红晕,甚为迷人。 “漂亮。” 叶钧都不知道这话是说那乱花渐yù迷人眼的湖水漩涡,还是此刻羞中带涩的林蕾。 依着年纪的推断,现在的林蕾,还刚刚二十出头,正值青涩与美丽的年龄段,尽管以xìng感出镜闻名遐迩,但也是几年后的事情。现在的林蕾,还仅仅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 尽管清楚林蕾目前崭露在外的清纯美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假象,但叶钧还是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悸动。确实,后人都被林蕾xìng感妩媚的外表所麻痹,谁又能真真正正见过这一瞬间的清新怡人? “不好!出来之前咱们走得急,竟然忘记取钓竿过来了。”林蕾一惊一乍,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反正都将叶钧的思绪给拉回现实。 >vid/< 第三百五十九章 天有不测风云 对于林蕾忽然发出的一惊一乍,叶钧并不在意,毕竟忘了就忘了,这钓鱼无非只是解闷时做的事情,叶钧还没执迷到将钓鱼当作此次上岛的目的。 再说了,就算真有这心,可既然已经进了谷,再折返回去,这一颠一簸的,怕到时候什么心情都没了。 简单说了几句,林蕾也就放弃继续劝说叶钧回去取钓竿的想法,见眼下无话,林蕾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峦嶂,“叶少,咱们去那边玩玩,怎么样?” “那里有什么特别吗?”见林蕾脸上有些古怪,叶钧疑惑道。 “过去你就知道了。” 说着,林蕾就神神秘秘在前引路,处在后方的叶钧笑了笑,迈出脚步跟上。 温泉? 看着眼前泛着热气的水面,叶钧有些懵懵懂懂,没想到这被林蕾称为浮花岛的地方,竟然还藏着一处温泉,真是让叶钧大开眼界。毕竟温泉形成的环境比较特殊,必须具备地底有热源存在、岩层中具有裂隙让温泉涌< 出、地层中有储存热水的空间三个条件。 暗道这浮花岛的地下莫非还藏着岩浆? 叶钧蹲下身子,伸出手,探入温泉之中,顿时感觉到一股温热,估摸着至少有五十度上下。 “发什么愣?还不快下水暖一暖身子?” 林蕾的话传来,叶钧下意识望去,顿时有着一股鼻血往外冒的冲动! 只见林蕾不知何时已经将穿在身上的衣物褪去,此刻仅仅是一件尺度较大的胸罩与丁字裤傍身,晶莹剔透的肌肤透着一股魔力似的吸引着叶钧的注意力。 似乎觉得这场面稍显暧昧,叶钧忙撇开视线,林蕾却不浑然不在意,毕竟曾作为平面模特穿着比基尼呈现在群众视野,加上在夏威夷生活时,曾不止一次这种穿戴,自然没有任何羞涩。 当下林蕾自顾自寻了一块干净的岩石坐下,两条修长的大腿伸进温泉之中,之后,脚丫子就开始淘气的踢着温泉,喜笑颜开。 叶钧时不时望向一旁的林蕾,尽管上围的尺度并没有苏文羽那般辽阔无疆,但也极具规模,起码这胸.型长得好,该耸的耸,该凸的凸,没有一丝下坠的感觉。如狡蛇般的细腰可堪一握,不显哪怕一丝赘肉,这光滑到透着晶莹感的肌肤上,给叶钧一种不需要触碰,就能感觉到的滑.润之感。 至于那两条修长的大腿,更是要命,暗道确实不愧是几年后风靡港城万千少男的女神级美女,光是这一双长腿,都具备这么庞大的杀伤力,更别提这上下半身结合在一起的魔鬼身段。 林蕾不知叶钧心中所想,也或许早已猜到,却装出副不知情的模样,只是笑眯眯踢着水,对于叶钧近乎亵渎般的目光,选择最直接的无视。 似乎玩累了,林蕾直接一跃,就涌入温泉之中,等冒出头来,朝叶钧喊道:“快下来,水里面可暖和了。” 叶钧应了声,开始扯开皮带,等到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时,直接迈入水中。 顿时,一股暖意遍及头部以下的所有部位。 “这地方还不错吧?”林蕾笑眯眯游了过来,浮在叶钧身边,“其实,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能开发这座岛,让这里成为热热闹闹的度假胜地。” 叶钧看了眼四周,露出一丝赞同之sè。 且不说真建成度假胜地,会吸引多少游客前来观光游玩,又或者能产生多大的经济效益。但最起码,这里不管是那片静湖,还是这处温泉,以及四周的海景,还有这岛在chūn夏两季的浮花场景,确实都具备能兴建成度假胜地的前提。 “你很喜欢这里吗?”叶钧笑了笑。 “恩,其实我来港城也才不到半年,包括内地,也去过不少地方。但是,唯独这里能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林蕾似乎想表达这份感情,可一时间找不到词,只能皱着柳眉。 “是亲切感吧?”叶钧试探一句,见林蕾眉梢立缓,顿时清楚自己蒙对了,“看来,你想家了。” “没有。” 林蕾很固执的摇摇头,叶钧也不在意,笑道:“其实以你的条件,就算再过两年出道,投身娱乐圈,也未尝不可。” “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刚走出加利福尼亚大学校门的那阵子,我认为自己的人生就该跟美利坚那些家庭主妇一样,找个好男人虚度这一生,最好,还应该有一份周薪至少五百美金的工作。”林蕾笑了笑,有些感慨,“可是,本打算回国走一走,看一看,却被王哥无意中相中。小时候,就羡慕那些能上电视的明星,这是我的梦想,我当时就意识到,我应该去拼一拼,搏一搏。就算失败了,起码这辈子都不会有遗憾。” 说完,林蕾自嘲的拨动了一下身前的泉水,“但是,当进入娱乐圈,才知道梦想与现实的跨度不可谓不泾渭分明,我很累,坚持不了,甚至打算跟王哥告假,离开港城,重回美利坚休息一阵子。” “那为什么不走?” 叶钧已经意识到,很可能有一些事,动摇了林蕾离开的想法。 否则,这位rì后在港城艳名远播的女星,不可能在97这个年代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你,叶公子。” “因为我?” 叶钧一阵错愣,林蕾却点点头,感慨道:“因为你给华哥写的那首《十七岁》,让我明白,十七岁,该是怎样的年华,又有着多少苦涩和努力。十七岁,谁又在见证着我们的成长,唱响着我们的回忆。华哥,在十七岁,就能做得这么好,却没想到,叶公子,你比华哥做得更好。相比较我这个年龄,就很尴尬了。若是我不能咬牙坚持下去,而是选择逃避,那么,这辈子,就算在这条路上能出现一些闪光点,怕成就也不会高。” 对于林蕾这话,叶钧大为意外,看着林蕾目光中折shè出的坚定,叶钧已经彻底明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这才不知不觉影响到了一些看似与他无关紧要的人或物。 换句话说,叶钧清楚自己意外出现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知不觉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尽管并非出自本意,但这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改变,才更为彻底。 “你的想法是对的。” 叶钧抿嘴笑了笑,当下感受着温泉浸泡在身体中传来的暖意,整个人也是非常舒畅。 似乎从叶钧脸上看到一些深思熟虑的味道,林蕾不敢打搅,只是悄悄游到水浅的地方坐了下去,只露出脑袋。 轰隆! 一阵惊雷传出,叶钧猛然回过神来,其实,今天的天sè本就有些灰压压的,可这阵子港城的气候都这个样,加上气象台并没有说今天会出现降雨,所以王大导演才心安理得邀请众人上游艇,一块出海玩耍。 可是,这忽然冒出来的雷声,不仅吓到还在搭建帐篷,以及拣拾干柴的王大导演等人,连带着叶钧与林蕾,都是脸sè大变。 从这里走出去,起码得大半个小时,若是下起雨来,这种要命的鬼天气,铁定要生病着凉。叶钧身体素质过硬,倒是没什么,可林蕾能不能熬过去,这可就不好说了。 再者,一旦下雨,崎岖的山路定然不好走,沿途走来叶钧也深知那段陡峭的山路稍有不慎,行走之人就很可能摔下山崖一命呜呼。若是再遇上暴雨,导致本就陡峭崎岖的山路湿润难行,那么,就算叶钧认为自己能走出去,可身边的林蕾,怕也不行。 因为,这对林蕾来说,是在赌命! “快穿上衣服!” 叶钧忙不迭游向岸边,林蕾也是手忙脚乱上岸,快速穿上衣服鞋袜。 等一切齐备时,忽然,脸上、头发上,都感觉到滴滴清凉,这让叶钧与林蕾都不由自主抬起头来,看着这倾泻而下的雨滴。 “糟糕!看样子,咱们一时间也回不去了。”叶钧满脸苦笑,“当务之急,咱们应该找个避雨的地方休息。” 林蕾露出思索之sè,她清楚想要离开这幽谷,以目前的降雨量,只能是拿自己小命不当回事。 “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避雨。以前我跟王哥他们来的时候,也出现过一次这种情况,当时我们就是在那个地方过夜的。”说着,林蕾就忙不迭拉着叶钧,“呀!雨越来越大了,咱们要快点,就在不远处。” 当下跟着林蕾,刚跑了上百米距离,忽然,林蕾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 看情形,是因为地面因雨水浸泡后太滑,加上跑得急,致使重心偏移,所以才脚底打滑。 叶钧忙俯下身,关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 林蕾轻轻摇摇头,当下试着起身,可忽然,本就因为忍受痛楚而拧在一起的脸蛋上,再次呈现出一股痛楚之sè,连带着身体也再次坐回地面上。 “看样子,脚扭到了。” 林蕾脸上满是无奈,叶钧蹲在地上,露出后背,“上来,我背你。” “谢谢。”感受着雨水的浇打,林蕾也不逞强,当下将两条胳膊搭在叶钧背上。 叶钧将手探入身后,本意是打算托起林蕾,但这手,恰巧就攀上了林蕾的圆臀。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柔软,原本叶钧还打算回味回味,可眼看这雨势越来越大,只能放下心底那一丁点蠢蠢yù动,“我一边走,你一边给我指路。” “恩。” 林蕾先前也是身子一颤,此刻脸上满是羞意,当下应了声,就指挥着叶钧前行的道路。 这一路,走了足足五分钟,叶钧才在林蕾的指挥下,来到一个天然形成的大洞穴里。 等将林蕾放下后,叶钧瞄了眼衣服,发现早已湿润,至于林蕾,亦是如此。 “这样可不行,咱们得把衣服换下来,然后用火烤干。”叶钧露出无奈之sè,“可是,没干木生火,就算现在出去拣,怕那些木头都已经湿了。” “叶公子,其实洞穴里面就堆放着不少干木头,足够咱们烧一夜了。”林蕾笑了笑,解释道:“因为第一次吃了苦头,被雨水淋湿后,换不了衣服,又烤不了火,所以每次来,我跟王哥他们都会特地拣一些干木头存放在洞穴里面,心想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在哪?”叶钧惊喜道。 “就在那。” 顺着林蕾玉臂的指引,叶钧望向洞穴不远处的某个角落,因为光线比较暗,所以凑近了,才看清地上的一大堆干木条。 当下,叶钧直接搬起一扎木条走到林蕾身边,先是将木条放下,然后从腰包里掏出打火机。 幸亏雨水没将打火机浸坏,叶钧特地挑了些细木,作为引火之用。等堆起一小撮火苗时,才有目的的增添一些较长的细木。 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叶钧第一时间站起身,朝一旁的林蕾喊道:“快,咱们脱衣服吧。” >vid/< 第三百六十章 野外求生 ps:感谢‘铔’赠送的红包! ———————— 叶钧喊出这话肯定没其他意思,但话出了嘴,进了耳,听起来就感觉是在催促着身边这位美女宽衣解,以便带上床躺一躺,休息一会。. 对此,叶钧不可谓不尴尬。 林蕾倒是无所谓,反正这脱衣服也快成了家常便饭,只要这露的尺度还留有余地,有着胸罩跟丁字裤遮挡羞处,就没什么不敢脱的场合,不敢去的地方。 当下,林蕾在叶钧的注视下,缓缓脱掉上半身湿润润的衣服,只留下那件白sè胸罩。当尝试着准备脱掉下半身的长裤时,忽然,林蕾脸上拧成一团,似乎承受着一股极大的痛楚。 “腿还没好吗?” 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因为林蕾的白sè胸罩根本不足以掩盖chūn光,溢出的半截酥胸正含苞待放的等着男人前去品摘。 “恩。”林蕾垂下手臂,笑道:“叶公子,要不,你帮我脱,好不。 好?” 这青天白rì下,叶钧发誓,他做不来柳下惠那等坐怀不乱的高尚情cāo,幸亏现在不是美人在怀,否则,依着林蕾浑身透着的那股媚意,叶钧很可能就敢直接推翻这似乎并没有将危险太当回事的林蕾。 叶钧俯下身,尽管脸庞无限贴近林蕾挺拔的酥胸,但目光却不敢乱瞄。之所以凑这么近,是提醒自己,这无非是能更顺手帮林蕾脱掉裤子。 当手掌滑向林蕾腰间时,立马就触碰到一股滑溜溜的地带,这个软滑得就仿佛里面包着水一样的柔xìng,让叶钧爱不释手。 因为林蕾穿着的是一条皮带裤,尽管没扣着皮带,但想要直接拉下马,极为困难。幸亏林蕾已经解掉幽谷上方的那颗金属纽扣,叶钧才得以将手探入其中,开始往外翻解裤头。 两只手掌就仿佛在林蕾腰间游走一般,这毫无阻隔的触摸以至于能够在翘臀上沾染一二,感受到翘臀传来的惊人弹xìng,叶钧有过一瞬间歇一歇,缓一缓的龌蹉念头。但瞧着林蕾大有深意的目光,以及感受到那股吐气如兰的近距离喘息,差点不能自拔的叶钧赶紧加快手头上的动作。 不一会,就将林蕾的裤子褪至膝盖部位。 “啊?” 叶钧脸上露出一丝惊容,因为林蕾膝盖两侧,都溢出血渍,“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摔的一跤,所以划破了皮?” “应该是。”林蕾撅着嘴,颇有小秘密被发现后的尴尬。 “怎么之前一直不告诉我?”叶钧皱着眉,严肃道:“别看只是小伤,但倘若不及时处理,很可能发炎,肿胀,化脓,甚至还可能留下一块无法消除的疤痕!” “不会吧?叶公子,你可不要吓我。” 林蕾脸上满是焦急,作为一名艺人,以后难免要穿上一些较为清凉的服装。倘若这傲人的美腿上留下一两块显眼的疤痕,那么,无疑就要让这两条美腿的吸引力大打折扣。 对此,林蕾有些委屈的撅着嘴,“刚才我担心影响到你,所以没来得及说。等进了这地方,即便感觉有些微辣,但也没在意。” “幸亏伤口及时发现,你等我一会,我出去采点草药给你敷一敷。” 叶钧说着,就站起身,倒是林蕾有些担心,“叶公子,不碍事,明天再处理也不急。再说外面下着雨,路滑,没必要为了我跑出去,太危险了。” “不碍事,你就在这等着吧。”叶钧笑了笑,“再说了,咱们今天估计是回不去了,总不可能一直饿着肚子吧?好歹也该弄些吃的东西。” 林蕾不再坚持,毕竟叶钧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心里似乎依然存着一些担忧,而且清清楚楚写在脸上。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害怕。你不在,万一跑出来一条狼或者狮子、老虎什么的…” 见林蕾忧心忡忡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放心,这岛上不会有这种大型的肉食xìng动物,倒是可能有蛇。” “蛇?”林蕾暗暗松了口气,“蛇我倒是不怕,小时候还经常跟大人去抓蛇熬汤喝。但是,为何这岛上就没狼这种动物?” “这座岛并不大,你想想,平rì里连头兔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真跑来一头狼,还不得活活饿死?”叶钧尽可能不去看林蕾胸前的壁垒,“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刚才在湖边,我发现有不少鱼,先弄几条大一点的。然后,再看看四周有没有蛇,可惜没锅炉,不然倒是能熬上一碗热汤,也好暖暖身子。” “你会捕鱼?叶公子,你身上似乎没钓竿、渔网吧?” “不用这么麻烦。”叶钧笑了笑,匆匆穿上衣裤鞋袜,就朝着洞门走去,“安心等我,趁着天还亮着,多捕几条鱼回来。不然,等晚上什么都看不见了,到时候就只能饿肚子了。” 叶钧上辈子可是拥有着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真想逮几条活鱼,仅仅一柄匕首,就已经足够。 毕竟也是曾三进三出亚马逊森林,若是没这些在野外求生的本事,早就活活饿死了,根本别想着在亚马逊森林这种地方一待就是三个月的时间。 来之前,叶钧发现沿途曾有一片竹林,当下依着记忆找到那地方,取出匕首砍断了半截竹子,并将顶部斜着削了削。 抓着这近乎三米长的竹篙,叶钧来到那片静湖,尽管天气冷,但叶钧的身体素质过硬,尤其在拥有天赋强健身躯后,叶钧就觉得身子不仅抗热,同时对寒冷也有着极佳的抗xìng。 当下缓缓脱掉衣裤鞋袜,然后抓着竹篙,一个纵身,就跳入湖水之中。 叶钧伏在湖水表面,在旁人看来,此刻的叶钧就仿佛是一尊雕像一般。可实际上,叶钧当下却放肆的释放着天赋‘第六感’的最大效果,方圆五米内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砰! 竹篙以一种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瞬间刺入湖水之中,就算有外人在场,也只是感觉眼前一花。 当叶钧将竹篙从湖水里抽出来后,尖锐的顶部,正有一条还能蹦达的鲶鱼不断甩动着尾脊,估摸着至少有五六斤重! 叶钧大喜,忙游到岸边,将这条鲶鱼放进外衣里包住。 这可是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收获的第一条鱼,刚才的动静很明显已经惊动四周的活鱼,叶钧只能继续捧着竹篙,朝着湖的另一端游去。 砰! 这次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仅仅只过了十分钟,就有一头不能称之为倒霉的鲶鱼从叶钧身旁游过,同样被一记强有力且速度奇快的穿刺给彻底洞穿。 这只鱼份量轻了些,但起码也有三斤重,看着用衣服包好的两条鱼,叶钧喃喃自语道:“应该够吃了,恐怕以她的食量,明天都不一定能吃完。” 叶钧笑了笑,然后就开始沿着原路返回,当然,走的并不是那条康庄大道,而是进入草丛树林之间。目的,就是寻找一些能治疗外伤的草药。 幸好这座岛不是那类奇葩般的存在,印象中能用上的几种草药,都能寻到,所以随手摘了一些,叶钧就朝着洞穴的方向走去。 “你回来了?” 看着叶钧浑身湿漉漉的,脸上还有些泥垢,林蕾抿着嘴,笑出声来,“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一种可爱的动物。” “什么动物?” 叶钧也不理会林蕾惊讶的神sè,随手就将那两条已经死去的鲶鱼从衣服里倒了出来。 “落汤鸡。”林蕾说完就哈哈大笑,叶钧也陪着笑了会。 叶钧注意到,林蕾似乎已经将她的衣裤鞋袜都烤干了,还添了不少干木,看着地面留下的一些足迹,叶钧暗暗责怪自己粗心,临走前竟然没有搬运一些干木过来。 但是,既然这衣裤鞋袜都已经烤干,为何林蕾却不穿上,而是保持原样坐在火边烤火?这未免也太耐人寻味了吧?难不成林蕾不知道用这种姿态对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会让这个男人做错事吗? “你是怎么抓到这两条鱼的?都好大呀。”林蕾丝毫没有光身子的觉悟,当下主动伸出手,“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烤干。” “这鱼是我在湖边逮住的,以前曾加入过一些野外求生的训练营,所以抓几条鱼并不困难。但如果让我抓几头大家伙,估计就没这能耐了。”叶钧脱掉衣裤鞋袜后,就递给林蕾,“你怎么不把衣服穿上?小心受凉。” “还不是为了等你给我敷药?”林蕾撅着嘴,“再说了,我一个人又穿不了。” 谎言!这绝对是谎言! 叶钧实际上指的是林蕾仅剩白sè胸罩的上半身,这跟敷药有什么联系?再说了,上半身又没伤处,穿衣服又不需要使上太多气力,这压根就是糊弄人的谎言。 不过,叶钧也不点破,当下拾起那些草药,然后找了两块石头,一块用于垫着这些草药,另一块是作为敲打的工具。 砰!砰!砰! 叶钧不断重复着敲打药草的动作,整个人就仿佛古代铁匠铺的铁匠一般,而林蕾却在旁饶有兴趣撑着下颚,欣赏着叶钧这种姿态。因为头发已经烘干了,所以林蕾柔顺的长发也是披在肩膊上,配合着当下这特殊的只有胸罩跟丁字裤附体,整个人给人一种清纯靓丽的同时,也不失妩媚娆人。 “好了,我给你敷上。”等叶钧抬起头来,林蕾也很机灵的开始左顾右盼。 “呀!好疼!” 叶钧将捣碎的药草放在掌心,然后直接摁在了林蕾膝盖受伤的部位,可因为疼痛,致使林蕾身体产生一股基于本能的条件反shè,整个人下意识就身子前倾,搂住了叶钧。 好香! 好软! 惊人的感触让叶钧猛然升起一个念头,就是此刻堆在他脸上的东西,很可能是林蕾胸前那两团颇具尺度的圆肉!尽管隔着一层胸罩,但叶钧依然能感受到胸罩阻隔的另一边传来的惊人弹xìng! 真想伸手去抓一抓! 叶钧猛然升起这股念头,还本能打算探出手尝试一番,可手伸到一半,听见林蕾发出的呻吟,顿时脑子也清醒过来。 “林小姐,先放开我。” “啊?”林蕾似乎也才意识到此刻两人的尴尬窘态,当下整张脸就仿佛火烧一般,忙不迭松开叶钧的脑袋,“对不起,刚才太疼了。” “不碍事。” 叶钧暗道像这种好事哪需要说对不起?就算管别人要钱,怕都有一大堆人愿意掏腰包。 看着林蕾拧成一团的柳眉,叶钧笑道:“放心,都说苦口良药,虽然不是用作吃的,但感觉到疼,感觉到辣,才说明这药草有效果。真抹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才值得抱怨。” “话是没错,不过真的很疼。”林蕾想伸手去揉一揉伤处,但又担心弄破伤口导致留下褪不去的疤痕,所以此刻小脸蛋可怜兮兮的。 “要不?我给你揉一揉?”叶钧凝视着林蕾那两条修长晶莹的美腿,尽管提醒自己切勿再生邪念,但心底,难免闪过一阵涟漪。 >vid/< 第三百六十一章 美人在怀,上?还是不上? 叶钧细心的在给林蕾挤揉伤口,没什么力道,还称得上温柔,速度也不快,有些缓慢,却颇具节奏。.访问下载txt小说这天下间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尤其是美女的便宜,若是不占,若不愿啃这口豆腐,迟早要遭雷劈的。 当然,正常情况下,叶钧并不鼓励挤揉伤口,尤其受伤的对象还是一名女xìng,毕竟若是因为发痒发胀揉伤口,很容易揉出难以祛除的疤痕。不过叶钧的手法却是上辈子从一名老中医那里学来的,在不影响伤口恶化的前提下,确实有那么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痒的奇效。 “不胀了吧?” 叶钧松开手,这豆腐啃得是心满意足。 “不胀了。”林蕾脸上满是娇羞,当下拾起一旁早已烘干了的外衣,披在身上,“就是肚子有些饿。” “我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咱们起得早,来得早,似乎都没吃什么东西吧?”叶钧笑了笑,“可惜咱们身上也不会携带那些油盐酱醋糖的佐料,可能待; 会烤出来的鱼没有盐味,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有得吃就不错了,总比挨饿好。”林蕾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尽管这心里面总觉得吃的东西没盐味始终不美,但清楚当下的环境也容不得她的口叼。否则,就是个挨饿的份。 叶钧缓缓走出洞穴,站在洞门外,借着岩石滑落下的雨水清洗着鱼跟匕首,然后搬来一块既干净,又光滑的石头,开始对着身前的鲶鱼开膛破肚。 其实,先前在寻找草药之时,叶钧就特地留意过一些能祛除腥臊味的药草。所幸,回来的这段路确确实实有着一些能够祛除鱼腥味的药草,所以将鱼肉割好后,叶钧就将这些药草切成碎末,洒在鱼肉的表面。 至于那根竹篙,自然也被叶钧物尽其用,切割成了竹签子,并且串在鱼肉上。 等一切弄得差不多时,看了看表,发现已是下午两点,忙将串好的鱼肉端进洞里。 “稍等一会就能吃了。” 看着林蕾脸上的不适,叶钧猜测着这八成就是林蕾肚中空空如也,所以才露出这副窘态。只是明面上不便启齿,只能心甘情愿憋在肚子里。 当洞穴里渐渐溢出一些肉香,只见林蕾正目不转睛盯着叶钧一左一右烤着的两块鱼肉,喉咙里也有唾液渐渐流出。 叶钧将左手那块鱼肉递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用匕首划了划鱼肉表面,这才递给一旁早已望眼yù穿的林蕾,“应该熟了,可以吃了。” “恩。” 林蕾可没客气,都说人在饥渴难耐的时候,吃什么都香。这话,可一点都不假,只见林蕾毫无淑女风度的啃着鱼肉,甚至不需要咀嚼,咬下口,就直接咽入肚中。 看情形,林蕾确实是饿得不轻。 那块刚刚烤好的鱼肉被林蕾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啃完,本能的就再次望向叶钧,发现叶钧正满脸笑意盯着自己,结合先前自己那股吃相,林蕾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给,还有,放心。待会吃慢点,别噎着。”叶钧将右手这块鱼肉也递给了林蕾,见林蕾有些话想要启齿,便笑眯眯道:“你先吃吧,反正我还不饿。再烤两块鱼肉,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那我就不客气了。”林蕾不是没想过拒绝,可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是一粒米都没进肚,加上受了伤,受了凉,确实是体饿神乏。 雨势有了减缓,躲在游艇里面的李钜等人,都是目露惊喜。至于王大导演,尽管脸上堆着不少笑意,但显然心里面并不开心。 这场雨,几乎毁了他今rì的兴致勃勃,若非叶钧与林蕾还身在幽谷之中,怕这些好不容易邀请来的客人,就准得全部走人。 王大导演恨呀!恨这该死的天气预报,恨这不负责任的气象台,恨这冥冥中似乎早已注定的天意弄人! 所幸,因为叶钧跟林蕾身处幽谷,李钜力排众议,决定等上一晚,到明早天晴之时,才进谷中寻找叶钧。 当然,他们不是没想过之前撑着伞去寻叶钧出来,可听说通往幽谷的那段路崎岖难走,稍有不慎,就很可能掉入悬崖,李钜等人只能作罢。毕竟,没人会跟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只有对自己的安全负责,才会替别人的安全着想!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人,指望他能对别人的生命有责任感,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王导,看情形,明早咱们就能进山里面了。”李钜走到王大导演身边,望着眼前那片被絮絮袅袅的烟云笼罩着的幽谷,“希望小钧跟林小姐能够渡过这一夜,毕竟,里面就算有躲雨的地方,还能生火,怕也没有食物充饥吧。” “说的是呀。”王大导演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就不该今天邀请你们到这岛上玩,真是扫了各位的兴致了。” “不打紧,游艇上一样能玩,你看他们,玩得多开心?” 听着下面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跟李钜站在甲板上的王大导演也是露出哭笑不得的神sè,“李公子,这次多谢你了。” 李钜知道王大导演之所以感谢他,是因为给他邀请来了七八位在各个领域都开始接手家族企业的二世祖,这就是人脉,玩着玩着,就成了能彼此利用的朋友。 不过李钜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担心的望向幽谷,“王导,真没办法进谷中吗?不一定要出来,只要能进去就可以。起码,也能给小钧以及林小姐送一些食物。” “不行。”王大导演目露无奈,“通往幽谷的路只有一条,而且极为崎岖,天气晴朗还好,现在这鬼天气,很难走。以前我们就被困在幽谷之中,想出来,也尝试过,记得那一次,我差点就把命留在那条路了。” “这么危险?”李钜露出惊讶之sè,当下喃喃自语道:“唉,看样子,只能委屈小钧一晚上了。” 委屈吗? 叶钧目前可一点都不感觉委屈! 因为美人在侧,还有说有笑,若不是林蕾现在脚受伤了,兴许还能给叶钧跳上一段钢管舞! 甭管钢管从哪里来,只要林蕾愿意,叶钧就算再跑到竹林里面削一根五六米长的竹篙,也是物超所值! 尽管林蕾已经穿上外衣,但裸露在外的两条长腿却依然毫无遮挡之物,用林蕾的话说,就是担心穿上裤子后,容易摩擦到敷上药草的伤口。 尽管天气冷,但洞里面比较干燥,加上堆着火,倒也不冷,还有着一股莫名的燥热。 眼看着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叶钧将余下那条鱼开膛破肚,然后依葫芦画瓢,再次烤好。 期间,叶钧一边烤着鱼,一边跟林蕾交谈着一些趣事,当然,一般话题都是林蕾发起,叶钧只是在旁搭话。 等吃了鱼,洗了手,雨势也彻底停了下来,林蕾坐在火堆旁,笑道:“也不知道王哥他们目前在干什么?会不会已经离开这座岛,回家休息去了?” “应该不会。” 借着火光,叶钧捕捉到林蕾大腿间的幽谷地带,竟有着一些郁郁苍苍的毛发溢出,毕竟这丁字裤能遮挡的范围极其有限,身子稍稍挪一挪,就很可能像这样走光。 叶钧赶紧收回目光,虽说不得不承认自身的洞察力极为敏锐,但叶钧可不敢乱瞄乱看,这孤男寡女同处一洞,面对身边的**,谁知道这样下去会干出些什么疯狂的事情? 看情形,林蕾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光,相反,还大大咧咧将那双大腿搭在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可是,这体态,却将林蕾那双长腿衬托得无比丰满,该有肉的地方,绝对不会缺斤少两。不该有肉的地方,怕连一滴油脂都榨不出来! 暗暗咽了口唾液,叶钧不得不一阵腹诽,这么惹火的女人,过阵子,倒是会便宜那个爱拍三级片的王胖子了! 两人交谈良久,见林蕾露出疲态,叶钧忙笑着将烘干的外套披在林蕾身上,“睡吧,醒来后,就能回家了。” 林蕾本打算说还不累,倒不是担心她睡着后被叶钧的魔爪轻薄,而是担心睡下后,就没人跟叶钧聊天解闷了。说实话,今天本就起得早,又跑到这浮花岛上走了一大顿路,进了幽谷,泡了温泉。之后淋了雨,连带着还摔了一跤,尝试过饥寒交迫后,尽管得到了弥补,但这也仅仅局限在身体上的满足。至于jīng神上,已是困得不行。 不过瞧着叶钧在打着哈哈,林蕾也就不再坚持,当下躺在石块上,看着叶钧靠着墙,脑袋一耸一耸的,脸上悄悄展露出一阵窃笑。 嗯? 忽然,一阵酥痒将叶钧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眸子,这才发现一条莲藕般的玉臂,正搭在自己鼻子上。 原本,刚才装睡,叶钧是打算哄林蕾睡觉,可这眼睛眯着眯着,就不知不觉成了这假戏真做了。 手臂? 谁的呀? 叶钧下意识望去,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躺着睡着的!但更惊讶的是,此刻林蕾竟然就睡在自己身边! 叶钧吓了一跳,因为感觉到林蕾的大腿正搭在自己身上,好死不死,那位置恰恰是已经有了一柱擎天之势的敏感部位! 这还不算,叶钧还感觉到,左手似乎正被一片软绵绵的东西压着,当下撑起头,观察一下,才明白这左手竟是被林蕾的两瓣翘臀死死压着! 天啊! 叶钧一阵呜呼哀哉,瞄了眼身边林蕾呼吸匀称的模样,还真不想惊扰到林蕾此刻睡态的安详!可若是这样下去,无所事事的右手会不会攀上林蕾胸前的壁垒,这腰力会不会顺势一扭,整个人压在林蕾娇躯上,叶钧还真就不敢保证! 叶钧不是没想过就这么数绵羊数到明早天亮,可倘若真有这定力,那么这现代版的柳下惠就该改名换姓叫叶钧了!叶钧自认做不来柳下惠那等坐怀不乱的牛人意境!再者,眼下这局势,似乎远比柳下惠当初的遭遇要更加夸张吧? 毕竟,柳下惠见没见过这么白花花的大腿?摸过这么软绵绵的翘臀?估摸着也只有柳下惠这等名扬千古的男人楷模心里清楚。再者,叶钧对当时坐在柳下惠怀里的女人姿sè,深表怀疑! 当下偷偷摸摸想要提点劲,看能不能将手从林蕾的翘臀中抽离,然后再想办法将林蕾搭在他胯上的白花花大腿挪开。 可这鬼鬼祟祟的举动,始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叶钧一阵抓狂,因为感觉到这抽手的举动,像极了是在做着一些爱抚的勾当! 呼! 忽然,叶钧感觉眼前一黑,接下来,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了间歇xìng的短路! 因为,叶钧感觉到自己正被两条玉臂搂着,耳边还传来一股暖洋洋的热气,同时,还听到林蕾迷迷糊糊的呢喃,“好冷…唔…冷…” 伴随着林蕾的一阵呢喃,叶钧感觉到,林蕾搂着自己的力道,也在逐渐增加!更夸张的是,隐隐有着骑在叶钧身上趴伏的架势! 而叶钧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并非是叫醒林蕾,以便摆脱尴尬,而是思考着——美人在怀,上?还是不上? 第三百六十二章 初为人妇? 都说君子与小人,只在一念思量,依着当前的局势,完完全全是对叶钧道德与定力的最大考验。. 吱… 一股不算轻也不算重的份量直接压在叶钧肚皮上,只见迷迷糊糊的林蕾顺势,就趴在了叶钧身上,得以释放的左手,除了有些血液流通不畅所导致的酥麻外,已经能够跟着自主意识产生一切动作。 叶钧琢磨着,这两只手,该不该攀上林蕾下半身那两瓣翘臀上,捏一捏,挤一挤,兴许这感觉就出来了。 伴随着林蕾呼出的热气不断喷洒在脸上,还有那因为呼吸而不断起伏着的胸前壁垒,正好死不死给叶钧一种很直观的胸前挤压,这对叶钧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刺激! 死就死吧! 都说拉不住牛尾巴,牛就得撒着命跑!这牛尾巴上再绑上一条点燃的鞭炮,那牛就得更兴奋,更有冲劲! 叶钧当前就是这种感触,面对林蕾近乎**式的挑逗,尽管是处在无意识状态,但这不= 代表叶钧的定力,以及抑制不住的**,就经得起林蕾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官刺激! 当下想也不想,就探出两只手,直接攀上林蕾那仅存一条丁字裤遮体的翘臀! 感受着两股软绵绵的圆滑,暗道女人果真是水堆砌成的动物! 叶钧抬起手,似乎打算朝林蕾的翘臀上扇上一巴掌,这基于本能的下意识行为,在差点付诸于行动之前,因为叶钧的猛然清醒,而宣告瓦解。 暗道一声好险,这一巴掌倘若扇下去,岂不是就让林蕾由睡而醒了吗?贪图这一时之乐,那么清醒过来的林蕾可就尴尬得不可能再给自己这种肆意妄为的机会了! 叶钧一边轻轻捏着林蕾的翘臀,一边凝视着那张清纯却不失妩媚的脸庞,尽管林蕾在叶钧经历过的女人当中,不足以位列三甲,甚至与韩雅倩相比,也要逊sè一些。但是,林蕾身上,确确实实有着一种吸引叶钧的气质,具体是什么,叶钧认为这应该就是那类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妖媚。 该不该进行下一步动作? 似乎对于只是捏挤林蕾的翘臀有了一丝厌倦,叶钧脑子里,也朝着更为深入的方向思考,毕竟这年头,连妹子都不想拱了,这男人活在这世上,还能做些什么?这无疑就失去了人生意义的三分之一! 毕竟,男人活着,无外乎是为了追求名、利,以及女人,放着林蕾这种女人不上,叶钧还真就干不出这等蠢事。 当下,叶钧轻轻将抚摸林蕾翘臀的手掌移开,转而进攻林蕾的上半身,看情形,是打算将错就错,解开林蕾后背胸罩上的扣子! 此刻叶钧脑子里理智已经排在次席,居于首位的,就是那股早已沸腾燃烧的**! 当手指触碰到纽扣之时,叶钧心下暗喜,这是他熟悉的胸罩类型,看情形,要解开这胸罩的纽扣,应该不难! 暗暗欢喜的同时,叶钧正yù下手,忽然,他猛然察觉到林蕾的睫毛动了动,“糟糕!” 说时迟,那时快,叶钧想也没想,就悄无声息垂下手。同时,装出副酣睡的模样。 叶钧心里面,也有一些心虚,思前想后,也是一阵后怕。若是刚才真下手,并且上演一场推袭战,那么,到时候该以什么态度,什么心情,面对这个差点就被他宽衣解带,甚至推倒在地的女人? 叶钧感觉到肚皮上的压力顿减,从声音判断,林蕾似乎也是察觉到此刻令她尴尬的姿态,所以轻手轻脚的打算脱离这尴尬的处境。 为了避免吓到林蕾,叶钧依然装出副呼呼大睡的模样,尽可能让林蕾安心。 “叶公子…叶公子…” 声音很轻,是从耳旁传来的,看情形,林蕾已经彻底摆脱了这令她尴尬的处境。 叶钧当然不会开口回答,依然装出酣睡的模样。原本,以为事情就会告一段落,尽管心里面有些遗憾,但这份量并不多。可接下来,叶钧敏锐察觉到裤裆位置被一些东西轻轻碰了碰,顿时吓了一跳。 原因无它,因为这才意识到,他现在裤裆的位置,早已是一柱擎天之势! 若说之前林蕾绝对是处在尴尬的境地,那么现在,就是风水轮流转,轮到叶钧颇有无地自容的感触了。 “不是吧?这种事都能被旁人发现?尤其对方不仅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那类跟自己没有太大关联的类型!”叶钧神sè如常,但肚子里,却是一阵腹诽,“唉,千错万错,都错在不明不白睡着了。这装睡装到弄假成真也就罢了,还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睡到这三米开外的地方,这也就罢了,偏偏中途还清醒过来,不仅不迅速离开这危险区域,偏偏还起了sè心,更是差点做错事!糊涂呀!” 过了好久,林蕾似乎都没有任何举动,叶钧却依然得装出副酣睡的模样,直觉告诉他,很可能林蕾还睁着眼盯着他。至于朝哪个方向打量,这一点,叶钧可不敢保证,毕竟若是睡着了,肯定会发出匀称的呼吸节奏,断然不会如当下这么絮乱。 “小钧!” “小钧!你们在吗?” “小钧!你们在里面吗?” 一阵呼喊声传来,叶钧瞬间清醒过来,听到呼声后,立刻就判断出是王大导演跟李钜。 刚想出声回应,却鬼使神差瞥了眼一旁,发现林蕾以一种很勾引男**望的姿态匍匐睡着,顿时笑了笑,并伸手推了推林蕾,“快起来!快起来!王哥来找咱们了。” “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见林蕾懵懵懂懂坐起身,显然脑子还没清醒过来,又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叶钧忙喊道:“王哥,李大哥,你们先在外面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你们在里面呀?” 这一句话响起后,就再无声息,直到过了足足十数秒,洞里才传来一阵笑声,“小钧,你们快一点,我跟王导在外面等你们。” 洞外,李钜跟王大导演都露出男人才懂得的暧昧笑意,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里动态,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既然叶钧跟林蕾在洞里面,为什么还要出声制止他们别擅自进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个晚上,依着叶钧风流不羁的xìng子,以及林蕾那股自然而然的媚态,这种事情,作为过来人的王大导演跟李钜,自然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王导,听说你很喜欢收旗下女明星做干女儿?对不对?” 对于李钜这个问题,王大导演可是jīng明人,尽管李钜在笑,看似无所谓,但实际上,依着王大导演这jīng明的心xìng,岂会猜不出这李钜到底想说些什么? 当下,王大导演连忙摆着手,一副我什么事都没做的姿态,“李公子,小蕾才进剧组一阵子,当初也是看中她的潜力,不过还没正式接拍任何一部电影。原本,《功夫》这次的女主角,应该是在她与关青衣两个女人中敲定,可是,既然小钧说让杨静出演,我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王大导演这话,自然是告诉李钜,他跟林蕾,可没有干爹干女儿这种关系。 “其实我看这林蕾也是很有才华的演员,前途无量,王导干脆就收了她做干女儿,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李钜依然笑眯眯的望着王大导演,这让王大导演一阵腹诽,暗骂李家就没一个简单的,老的也就罢了,连这小的,都会三言两语给别人下绊子! 不过这可难不倒王大导演,当下笑眯眯道:“李公子,这怎么行?真收了林蕾做干女儿,这辈分,岂不就乱了?到时候,我该怎么称为李公子?” “那是。”李钜打住这个话题,“王导,看样子,以后要多挖掘一些林蕾的潜力呀。毕竟小钧始终忙着内地的生意,我这当大哥的,自然要多多照顾一下小钧在港城的朋友,对不对?以后不管是杨静的戏,还是林蕾,王导记得首映开幕时,要给李家送来两张电影票呀,其实,我跟我爸,都很长时间没在公共场合看电影了。” “好!一定一定!” 王大导演脸sè快笑出花来,现在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将旗下那些清清白白的女明星往叶钧床上送!因为,李钜这一席话,已经间接给了他王大导演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跟李诚搭上关系,建立友谊,那可是港城有钱人梦寐以求的好事呀! “慢点,要我背你吗?” 当叶钧的声音传来,李钜跟王大导演瞬间转过身,大老远,就看见叶钧正搀扶着明显腿脚不利索的林蕾! 当下,王大导演跟李钜互视一眼,心里再无怀疑,毕竟这女人从雏鸟进为人妇,第二天的场面,不应该都是这样吗? “王大导演,看样子,我李家得加注了。”看着叶钧似乎俯下身,打算将林蕾背到背上,李钜下意识望向一旁的王大导演。 王大导演也是彻底懵了,这情形,这场面,给他的触动,就是差点跪下来认林蕾作干妈啊! 叶钧是福将! 这一点,王大导演可丝毫不含糊!看着华仔当初一个电话,就获得一部专辑,以及娱乐无极限栏目的力捧!更是因为娱乐无极限的原因,竟然跟可口可乐公司签订了一笔巨额佣金的代言合同!甚至听说因为叶钧的关系,美利坚那边打算邀请华仔举办演唱会! 王大导演偷偷打听过,华仔之所以能够在美利坚举办多场演唱会,与美利坚黑党四大家族之一的布鲁克家族,有着直接挂钩的关系! 换句话说,叶钧与布鲁克家族,铁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加上港城三巨头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对叶钧的支持,身处圈中,尤其与向家交情颇深,王大导演自然对叶钧这种背景,是极为忌惮!都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但即便是龙,到了地头蛇的地盘,都得老老实实到浅滩上给虾蟹调戏调戏! 叶钧这头过江龙,真不简单! 在内地如rì中天也就罢了,到了港城,依然是风光无限,有时候王大导演也不得不小小嫉妒嫉妒叶钧的运气,毕竟依着那股风,差点就创造出身价从零到破百亿的神话,这只要是个人,都会羡慕嫉妒恨! “小心点,前面就是那段陡峭的路了,小钧,你背着个人,方便吗?” 王大导演与李钜都心照不宣,似乎担心谈到那些话题,引起叶钧与林蕾的尴尬与不快,所以只能装糊涂。 “叶公子,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林蕾也在叶钧背上劝着,毕竟这一路走来,她总觉得王大导演跟李钜的目光,透着一股暧昧,还有几分和蔼可亲。尽管不明所以,但多少也有些尴尬,估摸着这应该与叶钧背着她有关。 所以,若不是腿脚不方便,林蕾还真不敢赖在叶钧背上。 倒是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王哥、李大哥,待会帮忙照看着点,若情形不对劲,就拉我一把。毕竟就算雨停了,这地,还是湿的,多有不便。” >vid/< 第三百六十三章 一瘸一拐惹出来的风波! 叶钧的外套很邋遢,毕竟昨天那么一闹,砍了竹子淋了雨,衣丢泥路又包鱼,这看起来不仅脏,连嗅起来都透着股腥臊味。.欢迎来到阅读没办法,谁让昨天逮到的是两条被洞穿身体还流血的死鱼? 不过,上了游艇,叶钧也懒得去理会旁人怪异的目光,而是直接走进一间船舱,就开始宽衣解带用热水清洗身体,顺便换上一套王大导演特地备好的衣服。尽管尺寸有些大,但姑且也能将就着先穿上,等返回港城,再行购买。 林蕾是扭到脚,但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是瓜田李下一夜**,至于这摘到女儿红的是谁?一屋子人都不含糊,昨夜林蕾跟谁过的,傻子都明白。 不过,一些李钜邀请来的阔少却是暗暗捶胸顿足,早知道林蕾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鸟,就不该这么平白无故便宜了叶钧!当然,直到此刻,他们都不知道叶钧的真正身份。 至于等了一夜的邱贞,眼睛快喷出火来,瞧着王大导演对林蕾巴结的模样,她如何不怒?而| 且,叶钧本就是她事先挑好要下手的男人,有着叶钧做靠山,绝不仅仅是增添在王大导演心目中的筹码与份量,更多的,是来自叶钧关系网的支持与吹捧!别的不说,单说李家大公子李钜,就足够让邱贞争取到这位在港城具备巨大升值潜力男人的支持! 可是,林蕾突然跑出来截杀,彻底毁了邱贞事先布置了一个晚上的计划!这岂能不让邱贞目光赤红,看林蕾就仿佛打算生咬一般? 倒是关青衣表现得最为冷静,这似乎与早已‘看透’叶钧为人本质有关,毕竟登徒子的形象早已深入关青衣的内心,秉承着一棒子打不死,就得整出一堆幺蛾子思维的关青衣,明显对叶钧的成见极深!看着林蕾那模样,没见过猪上树,也没见过猪跑,但却吃过猪肉的关青衣,当然明白这是女孩成为女人后的身心表现。 在暗暗替林蕾可惜的同时,也更坚定了一个信念,就是不能随随便便跟叶钧这种玩世不恭、巧舌如簧的二世祖勾肩搭背,要相信真爱!要对自己的身心负责!绝不能成为娱乐圈中那类靠**上位的女人! 期间,叶钧没离开过船舱,自从洗完澡,换好新衣服,就侧躺在沙发上,并取了一叠毛毯盖在身上。 咚…咚…咚… “我可以进来吗?” 一道细细的声音传来,很是好听,叶钧露出疑惑之sè,回应道:“进来吧。” 吱… 船舱门被推开后,只见一个打扮不俗的嫩模笑眯眯走了进来,当下顺手将舱门反锁上,然后就妩媚的坐在叶钧枕着的沙发上,“蕾蕾是我多年的朋友,你千万不能欺负她。” 这哪跟哪?难道就因为在野外共度一宿,这男人就得对女人负责?这算是哪门子歪理? 叶钧不是没想过分辩,可瞧着这嫩模脸上的暧昧之sè,叶钧心底更疑惑了,但嘴上却笑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哼!”这嫩模的脸sè前面还是阳chūn白雪,这下一刻,就是六月飞霜,“你都跟蕾蕾那样了,难道不打算照顾我们家蕾蕾?果然现在的男人都是些吃完东西不擦嘴的混蛋!可怜我们家蕾蕾有眼无珠,竟然把身子给了你这种昧良心的混蛋!” 若不是叶钧现在戴着墨镜,这嫩模绝对能看到人世间所谓的膛目结舌。 好一会,叶钧才哭笑不得道:“没有的事,我跟林小姐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个洞里面躲了一夜的雨罢了。” “骗人!”这嫩模脸上满是愤怒,似乎极为不耻叶钧这种敢做却不敢承认的言行,“我们姐妹们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告诉你,我们姐妹中有过那些事的,有几个走路是正常的?今天蕾蕾刚回来,就一瘸一拐把自己反锁在船舱里,这还不够证明吗?” 一瘸一拐? 这难道就是证据? 叶钧这才意识到回来时,王大导演跟李钜目光中耐人寻味的成份到底来源于何处。现在想来,怕是从看到他搀扶林蕾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早已经在肚子里诽谤着他跟林蕾的男女关系了吧? “我说王哥为什么对林蕾那么关心,而且王哥还与李大哥时不时眉来眼去,原来如此。”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正打算出言解释,却发现眼前这嫩模,竟然愤然的望着自己,同时不断后退。 叶钧不明所以,正yù开口,却发现这嫩模忽然转过身子,顺手打开舱门。 门一开,就瞧见舱门外正站着五六个娇嫩妩媚的嫩模,其中两个还保持着耳朵伏在门板上偷听的姿势。 “姐妹们,他欺负咱们家蕾蕾!还说不愿负责!” “什么?” “不会吧?这男人怎么这么恶心?” “我就知道现在的男人都一肚子坏水!却没想到今天还被咱们撞见了!” “就是!这种男人太不要脸了,我让林公子他们过来看看这男人的丑陋嘴脸!” 这群嫩模一时间七嘴八舌,叶钧就算想叫停,声音也盖不过眼前这几个女人。 不一会,李钜邀请来的几位公子哥,还有王大导演邀请来的宾客都陆续走了过来,其中有一半都幸灾乐祸看着叶钧,毕竟叶钧可是摘掉林蕾头筹的男人,他们岂能不嫉妒?至于剩下的,大多都很冷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很明显,这肚子里跟身边溢于言表的二世祖们,估摸着是一个德xìng! 只有一个二世祖,一直摆手,打算劝退这群围着的人,“都散了吧,说了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你们也别cāo这份心了。” “德兴,话不是这么说,听口气他似乎是大陆来的,这不明摆着欺负咱们港城没人吗?若非他是李大哥的朋友,像这种丢咱们男人脸面的败类,我早就脱鞋子拍死了!” “就是,既然做了这种事,就得负责,你哪怕装模作样说些场面话哄一哄也好。现在竟然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撇清一切,对此,我只能赠两个字,鄙视!” “德兴,你让开!我倒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谁,戴着副墨镜还真不好认,起码让我看看这丢咱们男人脸面的败类是个什么鸟样!” 说完,一个二世祖就推开那个叫德兴的男人,那个叫德兴的也没有继续阻扰,毕竟立场再坚持下去,就很可能有叛敌的嫌疑。这个叫德兴的男人尽管脸sè不好看,但也不愿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而得罪自己圈子里的狐朋狗友。 “我最后说一次,我跟林小姐,什么事都没做。” 见这个二世祖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叶钧知道对方无外乎是想在这些嫩模面前建立些光辉形象,这种心态上辈子见过太多,叶钧对此只有一阵冷笑。 “什么事都没做?蕾蕾会一瘸一拐回来?” 起初进来的那个嫩模一阵讥笑,似乎觉得身边有着众多二世祖的鼎力相助,所以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 叶钧本不yù作答,但为了洗清嫌疑,还是不耐烦的解释道:“林小姐避雨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擦破了皮。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请你们出去!我要一个人清静清静!” “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从看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很不舒服,当着我们的面戴墨镜,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站在叶钧身前的二世祖一阵冷笑,“摘掉你的墨镜,让我看清楚你那张丑陋的嘴脸。” 叶钧闪过一丝杀心,但很快就悄然淡去,若是为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起了杀心,还打算付诸于行动,那么上辈子商界巨擎的经历,也就白过了。 当下叶钧缓缓站起身,先是冷冷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脸得意的二世祖,然后顺手,便摘掉了挂在眼眶上的墨镜。 全场傻眼! 尤其是站在叶钧身前的这个二世祖,原本还满脸得意,现在,却是一副荒唐之sè! 在场除了那个叫德兴的二世祖,其他人,要么是心有余悸,要么就是满脸荒诞!至于那些嫩模,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惊恐! 因为港城时尚周刊目前在这座城市,以及娱乐圈中如rì中天的声势浩荡,想要封杀谁,即便是港城目前红遍半边天的四大天王,都要头疼!都要委曲求全!而作为港城时尚周刊董事长的叶钧,不仅手中掌握着这么一张大底牌,就连她们背后的靠山,如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对叶钧,也是当作贵宾对待!至于那些无法跟这三家社团任何一家相提并论的,就更加惹不起叶钧这尊大佛!更别说为了手底下控制着的一个嫩模,去招惹叶钧这尊煞星! “小敏,你在哪呀?我腿昨天摔到了,你快帮我擦擦药。” 就在这时,林蕾穿着条清凉的短裙出现在叶钧的船舱大门外,看着眼前这副阵仗,以及摘下墨镜的叶钧,林蕾懵了,“小敏,你们这是?” 只要脑子不犯傻的,都下意识瞄向林蕾的两条大腿,当看见左右两边膝盖上的伤口时,那个叫德兴的男人忽然哈哈大笑,然后就非常潇洒的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蕾蕾,其实我们…” 那个叫小敏的嫩模满脸尴尬,隐隐还透着一股恐惧!她现在最担心并不是得罪叶钧,或者被叶钧扇上一巴掌,也不是担心遭到媒体的封杀!而是担心明早出门给绑进面包车,然后拉到片场拍一部三级片!又或者被几十个男人轮上三天三夜! 依着目前港城黑社会的猖狂程度,这种可能xìng,绝对有! “怎么了?刚才我跟王哥只顾着跟邱小姐聊天,才离开这么一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李钜皱着眉,扫了眼林蕾两边膝盖的伤患之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 “李大哥,麻烦你把这些人,包括你的朋友,全部请出去。”叶钧重新戴上墨镜,然后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也不需要李钜开口,不管是那些被邀请来的公子哥,还是嫩模,都自觉的跑了出去。 那个叫小敏的嫩模哭丧着脸,凑到林蕾身边忙说着一些悄悄话,只见林蕾脸sè铁青,而这叫小敏的嫩模,却是满脸哀求。 至于那个站在叶钧身前的二世祖,没敢乱动,他现在恨不得被叶钧狠狠踹上几脚,起码那样他还能够心安理得好过一些!都说这年头枪打出头鸟,以前仗着家里面有些钱,还无所谓,也没碰到不识相的。可现在,这二世祖对这句话,似乎终于开窍的有了一丝明悟! 直到船舱的大门锁上后,李钜才皱着眉,脸sè很不好看,“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小钧会发这么大火?” 第三百六十四章 性骚扰! 说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撞见这种无妄之灾,佛也得怒。访问下载txt小说.但是,叶钧的肚量不多,但也不少,就算对先前的事情恼火,也只是一丁点罢了。 现在想来,撞见这种事,叶钧也颇为哭笑不得。幸亏这是在港城,若是内地,若是身处江陵市,亦或者上南省任何一处市县,就冲刚才那些人的嘴脸,铁定这事就不会这么算了。不过事后想一想,除去后面来的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男女女,刚开始自称林蕾朋友的嫩模,出发点也是好的,这确实情有可原。 咚…咚…咚… “小钧,我方便进来吗?” 听见李钜在外面叫门,叶钧暂且放下这些杂念,当下笑了笑,喊道:“李大哥,进来吧。” 李钜干笑着推开门,笑道:“还生气呀?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也弄明白了,都是误会一场,你也别放在心上。关于阿茂,我已经狠狠骂了他一顿,如果你气还没消,我让他进来给你道个歉,陪个礼,= 这件事就一笔揭过吧。” “不必了,既然李大哥都开了金口,我若是还斤斤计较,就显得太不仗义了。” 叶钧摆摆手,一副为所谓的态度。 李钜暗暗松了口气,说到底,刚才那个对叶钧出言不逊的二世祖,始终跟他有着一些情分。两家人,尽管算不上莫逆之交,但平rì里也有来往。再说了,那个二世祖是他邀请来的客人,李钜自然要负上一部分责任。 “都怪刚才在甲板上待太久,否则,也不会闹出这种不愉快的事情。” 李钜自顾自感慨了一句,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奈,“刚才我跟王导正打算下来,邱小姐就上了甲板,拉着我跟王导说一些明星的风流韵事。小钧,要不要我给你说上几段?”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钧心里一动,暗道该不会邱贞早就看见这边发生了一些争端,然后就跑到甲板拖住李钜跟王大导演吧? 若是先前邱贞不在甲板上,那肯定就在这底层的船舱里,这么大动静,岂会听不见?再说了,通往甲板的那条楼梯,就在旁边不远处,就算耳朵聋,这眼睛总不会瞎了吧?聚集着这么多人,船舱还是他叶钧待的地方,这邱贞难道就真会视而不见? 关于这点,叶钧自然不信,依着邱贞的心态,怕之前是故意想给自己使小辫子穿小鞋! “哼!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叶钧心底暗暗冷笑,显然已经猜到邱贞的想法,“看样子,王哥对林蕾行动不便的误解,而对其百般吹捧讨好,这种现象已经激起邱贞这个女人的敌视,看情形连我都被恨上了!好,很好!” 李钜不知叶钧心里所想,见叶钧表面上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就自顾自说着关于邱贞在甲板上讲述着的娱乐圈趣闻。 “哎哟,小钧,没受委屈吧?” 才过一会,王大导演就急匆匆溜进船舱里,见李钜也在场,顿时气呼呼指着舱门外,骂骂咧咧道:“那个叫小敏的模特,赶明儿我就让人封杀她!小钧,有气别憋着,大哥替你出这口恶气!” 说完,王大导演就朝舱门外吼道:“进来!” 只见起初质问叶钧的那个嫩模正哭哭啼啼推开舱门,身后并无一人,显然,没人希望继续与这件事沾上。 “对不起,叶公子,是我误会你了,我不是故意的。”这叫小敏的嫩模一边抽噎着,一边吱吱唔唔道:“请叶公子看在我年少不懂事,就原谅我这次的无理取闹。” “你多大了?”叶钧倒是没开口,一旁的李钜却问了句,“小钧才十七岁,你如果比小钧年纪小,那么,我做主,权当这事是你的年少轻狂。” 这叫小敏的嫩模脸sè先是一红,继而一白,很明显,这才想起叶钧的真实年龄。 当下这叫小敏的嫩模整张脸就仿佛火烧一般,尴尬的不得了,在一个比她小三岁的男人面前自称年少不懂事,这无疑是一种自个搬石头砸脚的打脸行为! “我说你呀,真是太蠢了!”王大导演似乎找不出词形容这叫小敏的嫩模,一时间气急败坏想说什么,却愣是说不出口。 这叫小敏的嫩模显然很害怕王大导演,当下耸着头,一边哭,一边害怕的浑身颤抖。 “叶公子,她是我朋友,能不能原谅她一次?” 这时,林蕾在一个嫩模的搀扶下,走进船舱,叫小敏的嫩模第一时间朝林蕾投去感激的目光。 “好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反正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朋友,并没有恶意。”叶钧的话,就仿佛阳chūn白雪一般,霎那间让叫小敏的嫩模感受到一股温暖,“当然,以后可别这么鲁莽,起码得听别人把话说完。为人处事,更应该站在客观的角度想问题做事,一味的受主观影响,这想法,终究会误入歧途。” 见小敏满脸尴尬的手足无措,一旁的王大导演顿时骂道:“还傻乎乎干什么?还不快说谢谢?” “谢谢。” 被骂了句,这叫小敏的嫩模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朝叶钧鞠躬致礼。 “唉,这次什么脸都丢尽了!”王大导演自顾自感慨一句,他这句话可是发自内心的,因为现在想想,就连他自个当初都误会了林蕾与叶钧是不是真在洞穴里面干了那事。不然,这才一个晚上,再次见面,林蕾就一瘸一拐的,实在很难让人不胡思乱想、理所当然。 再次返回港城市区,李钜将车停在晶港大酒店的前门后,就笑着跟叶钧告辞。 毕竟,这一夜都没睡好,李钜迫切的需要先回家跟李诚叙说昨天一宿未归的原因,然后好好洗个热水澡,之后躺在床上养jīng蓄锐。 其实,叶钧的做法跟李钜差不多,洗了澡,就躺在床上。尽管有着天赋内养所赋予的高强度jīng力,可这不代表叶钧就丧失了人类本该拥有的睡眠习惯,反正闲来无事,对于这个年代的电视节目也提不起太多兴趣,上辈子早已习惯在电脑面前收看节目,电视往往成了家中的摆设。 叶钧现身港城的这个信息,并没有因为在游艇上曝光而被外界传颂,这显然是王大导演跟李钜下了死命令。 港城就这么大,真要有心去追查是谁泄的底,并不困难。加上游艇上就那么些人,锁定目标也是极为简单。即便是对叶钧心存不满的邱贞,也不敢轻易去触碰这层底线,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一旦做出这种蠢事,事后还被查出来,那么,她今时今rì如rì中天的影后地位,必将遭到王大导演、港城娱乐周刊以及李家的联手封杀! 当叶钧清醒过来,已是晌午一点,打电话跟酒店要了份上门午餐,等吃饱了饭,叶钧才决定给李彩怡打电话。 咚…咚…咚… “进来吧,门没锁。” 推门进房的李彩怡满脸笑意,今rì特地换上一身xìng感的紧身短裙,两条崭露在外的大腿,套上了黑丝吊带,穿着双高跟鞋,除了盘在脖颈上的毛巾,全身上下,与这个时节的气候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尽管打电话叫李彩怡上门,叶钧却没想过要占便宜,也没有过开房做服务的想法。可三句话不离本行的李彩怡显然要比叶钧的思维更加单纯直白,当下见叶钧没有要下床的意思,脸上顿时展露出妩媚之态,然后就在叶钧膛目结舌的注视下,直接爬上床,枕在叶钧大腿上,并探出一只手,隔着棉被,摸向叶钧的裤裆位置。 “叶先生,这次是不是打算做一次服务?最近刚研究出高山流水的升级版,还有学到了最近流行的空中飞人!” “啥?空中飞人?”叶钧对这个名词还是比较新鲜的,可感觉到李彩怡的玉手似乎已经探入棉被,正隔着一条短裤抚摸他那暂时xìng陷入沉静的裤裆位置,顿时忙不迭站了起来,“不必了,这次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联系一下夏小姐。” 李彩怡也不失望,当下整个人侧躺在叶钧床上,不断拨弄着那两条套着黑丝吊带的长腿,痴痴笑道:“不急,做一轮服务也就两个小时。若是叶先生打算加钟,也就四个小时这样。到时候,估计正好能请夏总吃一顿晚饭,对不对?” “不用了,很感谢你。”叶钧一阵干笑,对于李彩怡这个女人,他确实没辙。 “是吗?”李彩怡目光有些古怪,当下盯着叶钧裤裆位置,“叶先生,您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放心,我服务质量很好的,就算你属于快枪手,我也能让你做一轮真男人!” 被一个女人误解为那方面的能力不行,尤其这女人还是个身段、容貌都百里挑一的美人,只要是个有火气的真爷们,就该用行动证明对方的观点错得离谱! 可叶钧偏偏就仿佛跟李彩怡犯冲似的,愣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这倒不是因为李彩怡那不干不净的职业,也不是担心身子染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男女病症,仅仅是觉得这样不好。 瞧着李彩怡这媚眼如丝的模样,说实话,叶钧当下出奇的竟然没有任何**! “李小姐,咱们还是干正事吧,先给夏总打电话,剩下的事,咱们到时候再说。”叶钧干笑道。 李彩怡足足望着叶钧十数秒,这目光颇有打算将叶钧生吞了的韵味,就在叶钧被李彩怡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时,忽然,这位大冷天还敢穿着夏季xìng感装的女人,直接走到电话前,拾起话筒,并伸出玉手,按了几个号码。 “夏总,是我,叶先生打算邀请您今晚聚餐,不知您能否抽出一些时间?”良久,李彩怡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挂断电话时,才瞄向叶钧,“叶先生,夏总说晚上五点半在楼下等您。” “谢谢李小姐。” 叶钧依然没敢走下床,他是确确实实害怕眼前这位张口闭口就打算给他做服务的女人。 “不用谢,叶先生,咱们上次似乎已经说好了,再见面,就得找我做服务,似乎当初您可是答应了的。”李彩怡依然孜孜不倦劝说着让叶钧大呼头疼的话题。 “这…” 当初无非是开玩笑,叶钧岂会当真? 当然,叶钧也清楚李彩怡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至于为了什么才对他纠缠不清,叶钧估摸着这似乎应该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拒绝行为,让李彩怡不知不觉升起一股兴趣盎然。同时,还有了类似男人才该拥有的征服**。 所以,基于这种原因,叶钧已经很单纯的认为,李彩怡正打算对他实施xìngsāo扰!甚至实际情况要比这更恶劣!更糟糕!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就浑身不自在,当下忙转移话题,“李小姐,反正时间还早,要不,你带我去买几套衣服,怎么样?之前走得急,来之前什么行李都没带。” 李彩怡满脸chūncháo涌动,当下在叶钧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直接走上床,然后伸手不断抚摸着叶钧的胸膛,以及大腿,甚至裤裆! 正当叶钧打算躲闪之际,李彩怡忽然神秘笑道:“别动!不给你测一测尺寸,怎么能帮你挑合身的衣服?” 第三百六十五章 换内裤! 叶钧没有离开酒店,负责买衣服的事情,全权交由李彩怡负责。.用李彩怡的说法,若是叶钧跟着她跑出去买衣服,不说会不会被那些眼尖的服务生给认出来,就说真被认出来了,到时候跟着一个三.陪小姐满大街溜达,这名誉的损坏程度,很可能在两岸三地刮起一阵旋风。 叶钧心里挺高兴,因为这是李彩怡替他着想,替他考虑。尽管彼此间的关系算不上复杂,但李彩怡能够周全到这一步,足以让叶钧另眼相待。 看着裤裆位置依然雄赳赳气昂昂,叶钧颇为无奈,刚才李彩怡帮忙量尺寸时,也没少上下其手,在他裤裆下来回游走。叶钧悲哀的发现,当李彩怡套着吊带黑丝的长腿以及那挺拔的翘臀不断摩擦他的裤裆位置时,他竟然可耻的硬了!这还不算,当裤裆位置已经霸气测漏后,李彩怡还饶有兴趣探出五根葱指,套着那挺拔昂扬的地方来回摇摆好一阵子,这才心满意足说了句量好了。 都说干这行的女人特别懂得取悦男人,这话可一点+ 都不假,暗道等李彩怡回来时,可不能跟她处得太近。否则,迟早得出事。 叶钧在这方面自认不是那种自制力极强的男人,被林蕾yīn错阳差共渡了近乎一天一夜,迟迟得不到宣泄释放的叶钧,哪容得李彩怡这般挑逗?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叶钧抽掉了足足五根香烟,才听见门锁传来响动。 只见李彩怡端着三个商品袋笑眯眯走了进来,也不喊累,直接将商品袋撂在床上,饶有兴趣盯着叶钧,“衣服买回来了,试试。大袋子是两套外衣跟一件羊毛衫,红sè的袋子是两条西裤与一套保暖内衣,至于小袋子,是三条内裤,以及三双袜子,你都试试。” “好。” 叶钧下意识不去理会那个最小的袋子,直接探出手,伸向最大的袋子。可这种行为,却引来李彩怡的连连阻扰,“叶先生,先试内裤,看合不合适。如果不合适,现在还能赶得及去换。” “内裤也要试?”瞧着李彩怡双目发光,叶钧连连摆头,“李小姐,这内裤就不必试了,我还是先试外套跟羊毛衫吧。” “这可不行,穿在里面的东西若是不舒服,即便外面穿得如何光鲜,都会显得不伦不类。”李彩怡俯下身,顿时酥胸半露,更是让叶钧视野中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 当下,李彩怡死死摁住那个大袋子,同时将小袋子推到叶钧身前,“叶先生,这是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要全额完成。不然,夏总会责怪我不懂事,还可能扣除我的年终奖金,叶先生,眼看着快过年了,您也不希望我过个不愉快的新chūn佳节吧?” “好吧。”眼见李彩怡坚持,叶钧只能干笑道:“麻烦李小姐回避回避。” “怕什么?叶先生,我又不是那类娇嫩的黄花闺女,您尽管脱,男人这玩意,我见多了。” 李彩怡貌似很大度的来了句,听到这话,兴许寻常的男人还不会太过在意,可叶钧不一样,“李小姐,麻烦你还是先回避一下。你在场,我不是很方便。” 李彩怡兴趣更浓,笑眯眯道:“叶先生,您该不会是处男吧?怎么脸都红了?” 叶钧一阵咋舌,尽管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真泛起一股红光,但心里面,确确实实比较尴尬,还有些哭笑不得。 “李小姐说笑了。” 叶钧打着哈哈,对于李彩怡这个问题,也懒得正面回答。 而李彩怡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刁难’叶钧,当下笑着转过身子,“叶先生,我就这样,保证不会偷看。如果您还不放心,我就去卫生间避一避,怎么样?” 叶钧下意识就想让李彩怡进卫生间里面待一会,可这话到了喉咙眼,又鬼使神差给咽了回去,毕竟真说出来,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还可能给人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触。 所以,叶钧随随便便应了声,就开始宽衣解带。 期间,李彩怡不断找着些话题,叶钧一边脱衣服,一边应着,尽管目光一直停留在李彩怡那体态妖娆的背影上,但叶钧目光清澈,毫无邪念。当然,隐隐还流露出戒备之sè,似乎在防备着李彩怡中途毁约,直接转过身子。 等全身只剩下一条短裤时,见李彩怡一直没有出格的动作,叶钧心下的戒备,也少了一些。 当下,随手从小袋子里取出一条短裤,拆开后,叶钧瞄了眼李彩怡,见对方依然背着身,说着一些荤笑话,叶钧暗暗自嘲自己多心,然后就开始褪掉身上仅存的一条内裤。 “叶先生,您不是打算弄什么ktv连锁产业吗?还跟我们夏总要了一大批陪姐女,听夏总说,似乎市场前景非常不错,还会吸引一大堆有钱人。从装潢的格调来看,就算是波兰街最豪华的夜总会,都远远逊sè叶先生旗下任何一家ktv场所。”李彩怡忽然笑了笑,倒是将叶钧吓了一跳,“叶先生,能不能让我也兼职,赚赚小费?” “可以。” 叶钧心虚的想要穿上短裤,所以想也不想,就随口答了句。毕竟李彩怡张口闭口就是干这行的,对于这种要求,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妥之处。 谁想,李彩怡忽然转过身,露出惊喜之sè,“谢谢叶先生!” 叶钧吓了一跳,本能就打算将套到膝盖处的短裤往上拉,可手脚太过急促,顿时怎么拉,都拉不上去。 察觉到叶钧的窘态,以及对于叶钧暴露着的下半身,李彩怡并没有吓一跳,也没有害羞,反而是满脸的兴致盎然,大眼睛还透着一股欣赏的韵味。 足足愣了好一会,叶钧直接一屁股坐在床上,尽可能遮挡住那个看似萎靡的部位,“李小姐,麻烦你先转过身子,我还没换好裤子。” 李彩怡可没有听从叶钧的吩咐,而是大踏步走到床上,这让心虚的叶钧忙不迭抓起棉被盖住下半身。 走到床边的李彩怡顺势坐下,也不理会叶钧紧张以及尴尬的脸sè,反而探出手,伸进棉被里。 “李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当李彩怡的玉手伸进棉被时,叶钧就一阵紧张,脸sè难得有些恼怒,但更多的,却是尴尬与着急。 可李彩怡却动作不缓,身子直接前倾,再次将胸前的饱满给彻底释放在叶钧眼皮底下。同时,李彩怡的手也没有闲着,驾轻熟路,就直接攀上叶钧的大腿,更是不经意,与那似乎有了起sè的下半身产生一些蹭一蹭、摩一摩的负距离接触。 “叶先生,是不是短裤太紧了?来,我帮你穿上。”李彩怡丝毫不理会叶钧脸上的恼怒之sè,“这种型号的裤头比较紧,但穿上后,就会很舒服,相信我,这可是我朋友介绍买的。听说,专供像叶先生这种年轻的男人穿戴。” 李彩怡脸上的妩媚之sè愈发浓郁,当下趁叶钧不注意,五根葱白的手指还直接抓住了那已有起sè的地方。这种仿似触电般的感觉,让叶钧脸上恼羞的同时,也本能的升起一股来自灵魂的舒畅。 李彩怡有意无意摇晃着手臂,这种愈发紧促的感觉,让叶钧浑身不由自主颤了颤。同时,李彩怡也感觉到一股即将霸气测漏的硬度,妩媚的脸庞闪过一丝惊讶。 “叶先生,要不要我帮你穿上?”李彩怡一边摇晃着手臂,一边感受着手掌传递来的热度,以及硬度,媚眼如丝道:“当然,若是叶先生坚持己见,我现在就离开房间,免得惹叶先生不快。只不过,没能服侍好叶先生,我很可能会被夏总责怪。” 看着李彩怡俯身时这种让男人疯狂的妖娆体态,以及那媚眼如丝的吐气如兰,叶钧不是没想过将李彩怡请出房间,可又舍不得这身体与灵魂产生共鸣的享受时刻。 忽然,叶钧鬼使神差说了句,“那就麻烦李小姐了。” “好的。”李彩怡似乎并不惊讶于叶钧这个答案,当下松开手,并将手臂从棉被中抽了出来,“叶先生,麻烦您站起身,这样,我才能帮您把短裤穿上。” “还要站起来?” 叶钧露出犹豫之sè,但李彩怡却理所当然道:“对呀,你这样藏在棉被里,我既看不见,又不好使力。” “好吧。” 自认不是柳下惠那类坐怀不乱的男人,叶钧既然闸口已泄,自然就不会再继续扭扭捏捏,当下掀开被子,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站起身来。 当下半身的霸气测漏就这么直挺挺呈现在李彩怡眼前时,只见这位三句话不离本行的尽职美人,竟然破天荒露出一丝讶异之sè,似乎对于叶钧的身体架构,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当下伸出两条胳膊,拾起叶钧脚下的短裤,但那双大眼睛,却死死盯着那霸气测漏的地方。 因为要将叶钧的短裤提到腰间,所以难免就要近距离平视叶钧下半身,这种距离,只要李彩怡睁开她那樱桃粉唇,就能轻易含住这让她流连忘返的凸起。 李彩怡确确实实有过睁开粉唇的冲动,毕竟这种距离,绝对能成功上演一出玉人****!让叶钧体会到作为男人的快乐! 但是,偷偷观察叶钧略显期待的神sè后,李彩怡下意识改变了主意。当下,她只是替叶钧穿着短裤,并没有展现她那唇枪舌剑的真功夫! 这让叶钧小小遗憾了一把,但是,因为李彩怡的脑袋与他的下半身靠得很近,所以,那凸起的地方,也经常xìng的与李彩怡的脸蛋、鼻子产生一些挤压xìng质的负距离接触,这让叶钧的**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宣泄!缓冲! 李彩怡的动作很缓慢,似乎故意为之,而叶钧也心照不宣的没去催促。 仅仅是套上这短裤,估摸着用时就花费了五分钟!偏偏房间里的一男一女,都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之sè。 嘶… 叶钧下意识吸了口气,因为感觉到一股轻盈的湿润感从下半身传来,因为看得真切,是李彩怡忽然伸出舌尖,在他凸起的部位舔了舔。 “穿好了。” 可接下来,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而是李彩怡忽然一使劲,就将短裤的裤头提到叶钧腰间。 叶钧心底一阵抓狂,但还是能强忍下来,毕竟他跟李彩怡又没任何交易xìng质的说法,而且从头到尾,都在自命清高拒绝别人的好意。说到底,就算这是李彩怡恶作剧的想朝他摆一道,报复一下,叶钧认为也是自找的。 当下,李彩怡一边从袋子里取出一套保暖内衣,一边笑眯眯道:“叶先生,既然您答应我,允许我到您旗下的ktv工作,那么,是不是该了解一下我的工作程序?看能不能让客人们满意?毕竟,几乎一半送往您旗下ktv的陪酒小姐,都是我参与培训的。” 叶钧清楚这又是李彩怡拐着弯想给他做服务,但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只是笑着点头,“可以,我也正好了解一下你们的工作项目。” 第三百六十六章 两块拥有庞大潜力的市场! ps:各位书友!新年快乐!蛇年呈祥!嗯,该发财的发财,该娶媳妇的娶媳妇,该升官的升官,想儿子的有儿子,想女儿的有女儿!总之一句话,心想事成! —————— 约定是五点半,可实际上,夏师师提前了近半个小时,就在晶港大酒店的餐厅里订了一间包厢,等待着客人的到来。访问下载txt小说. 接到电话后,叶钧没敢懈怠,第一时间就让李彩怡在前面引路,毕竟从头到尾,他都没跟夏师师在电话里聊过。所有的一切,都由李彩怡一手包办。 “请进。” 叶钧敲了敲包厢大门,当里面传出夏师师甜美的声音后,叶钧才微笑着推门进入。 李彩怡并没有跟着一块进来,这主仆尊卑分得极为明朗,别看平rì里一副有说有笑的姿态,但实际上,李彩怡与夏师师,始终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分水岭。这条分水岭,绝不容李彩怡轻易跨过,所以,她不可能用对待叶钧的态度与方式,( 对待夏师师这个女人。 “叶总,怎么到了港城也不提早给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夏师师微笑着伸出手,示意叶钧坐在其对面,等叶钧搬好凳子坐下后,夏师师望向身后站着的女服务生,“你先出去吧,半小时后,就把菜端来。记住,我只要五分熟的牛扒,其他随意。” “是,夏小姐。” 女服务生拾起搁在餐桌上的菜谱跟清单,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给叶钧倒上一壶茶后,才离开包厢。看得出来,这女服务生似乎对夏师师极为畏惧。 “夏总,其实这次来港城,也是事出有因。” 叶钧随便捏造一个借口,夏师师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兜圈子,反而饶有兴趣道:“叶总,内地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了?” 叶钧脸sè微变,这话里有话很明显是暗示她清楚自己在江陵的所作所为,叶钧心底有些恼怒,很想质问一声你派人跟踪我?调查我? 可是,理智告诉叶钧,夏师师并不是那类喜欢cāo闲心的xìng子,平常都摆着副不问世事的姿态,这一点,倒是跟杨家妖女杨怀素一个德xìng。不得不说,妖孽到了这种地步,似乎对人生的看法,以及平rì里的做法,都有着惊人的雷同。 叶钧并没有去碰身前的茶杯,而是弓着身站起来,端起摆放在餐桌上的一瓶红酒,自顾自打开瓶塞,并倒满半杯后,才笑眯眯道:“夏总,似乎你对我特别关心呀?我该感到荣幸吗?” 见叶钧似乎有意想给自己也倒上半杯红酒,夏师师微笑着将身前的酒杯推到餐桌zhōng yāng,“倒不是故意去关注叶总的私生活,只是家里面觉得这么一大单买卖,总归要调查一下。尽管我觉得这压根没必要,但母亲上了年纪,总觉得有必要了解了解。” 夏师师这丝毫不拐弯抹角的说辞,倒是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显然对夏师师的坦诚有些不太习惯。 给夏师师倒上半杯酒后,叶钧缓缓笑道:“刚来港城那晚,我见过令弟。” “是吗?” 尽管夏师师表现得很平静,但实际上,叶钧还是察觉到夏师师手指间一阵细微的不自然,身子也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清扬不懂事,年纪还小,若是有什么地方惹叶总不高兴,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海涵一二。” “令弟似乎比我年长两岁吧?”叶钧似笑非笑的话,让夏师师一阵语塞,似乎这位并不逊sè杨怀素太多的妖孽女子,也才真正想起叶钧的真实年龄,“其实夏大哥对我颇为照顾,对我也非常热情,怎么会得罪我?夏总,你说笑了。” “是吗?”夏师师脸sè有些尴尬起来,当下不自然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都是些酒场上的客气话,无非只是交谈着一些风流韵事。” “是吗?” 夏师师脸sè隐隐有着舒缓的迹象,显然是暗暗松了口气。 叶钧看在眼里,笑在肚子里,当下轻轻品了口杯中红酒,若有所思道:“对了,明天,是不是伯母的生rì?” “你怎么知道?”夏师师难得的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想通这前因后果,“看样子,是清扬告诉你的吧?我这弟弟就爱嚼舌头,又不是他生rì,非得满大街瞎嚷嚷。” “夏总,你这话我就不认同了,不管怎么说,伯母生r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咱们做儿女的,理当孝顺自己的父母,夏大哥也是出于一片孝心,毕竟这年头能记住父母生辰的儿女,不多了。” 叶钧这话让夏师师隐隐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但具体在哪,又说不上来。 可接下里,叶钧一句话,终于让夏师师想明白了先前心里面的杂念到底是些什么,“只不过,夏大哥有一句话,让我大为困惑。因为知道是伯母生rì,基于礼貌,自然就得登门拜访,送上一份贺礼。可看见李钜李大哥收了夏大哥的请柬后,我正在巴望着,等待夏大哥同样送上一张请柬,可夏大哥却说咱们是一家人,进夏家,就跟自己家一样,还说伯母点名道姓,要让我一块过去,说看看我这位女…世侄。” 叶钧差点说溜嘴的‘女婿’二字,尽管临时改了口,但还是惹得夏师师泛起淡淡的羞涩。 只不过,夏师师可非常人,经过这数秒的尴尬后,再次恢复常态,脸上依旧是那仿佛出水芙蓉般的清澈,“叶总,我想很可能是我父母误会了,亦或者整个夏家都误会了我当初那些话。若是对叶总造成什么困扰,还请原谅。” “这么说,夏总是真把我当作挡箭牌了?” “没错。” 聪明人说话,最不喜拐弯抹角,毕竟都是聪明人,玩着太极,也是徒劳无用,毕竟彼此都清楚对方的真实想法,这种糟蹋时间的做法,不仅取不了任何效果,相反,还遭人厌。 夏师师举起酒杯,柳眉耸了耸,示意叶钧干杯。 等酒杯轻轻碰过后,夏师师喝了一小口,平静道:“上次内地一行,我看到了一大片尚未挖掘开发的潜在市场。这片市场在港城以及欧美诸国,都已经rì益成熟,但内地,却依旧一片空白。所以,我就有了想法,希望能进驻内地市场,这也需要夏家在人力物力上的支持。否则,仅凭我一个人,是做不成的,毕竟夏家可不是我父母、我爷爷以及我,就能说了算的。这里面无论是旁系,还是嫡系,都卯足劲,打算取而代之。” 夏师师顿了顿,这才缓缓道:“因为夏家掌控的七成产业出现一些小麻烦,所以短期内不可能抽调一笔这么庞大的人力物力供我开发内地市场,但又觉得这个计划具备极大的可行xìng,所以…” “所以,就琢磨着进行利益xìng质的结合?简单点说,就是联姻。”没等夏师师说完,叶钧就接过话,同时大有深意看着夏师师。 夏师师也不尴尬,笑着点头道:“都说叶总聪明,今rì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能不能跟我说一说,是什么市场值得夏总这么依仗?”叶钧若有所思道。 “这还是取自叶总的灵感,我发现,在内地,缺乏连锁xìng质的家电市场,而且,也没有统一,并且具备高覆盖率的物流产业。我打算在内地各座一线城市开办连锁xìng质的家电市场,然后逐渐朝着二、三级城市扩展。同时,以家电派送为根基,制定专业的物流运输线,等过些年,待市场成熟了,那么不仅家电市场创出名气,连带着物流运输线也具备了丰富的经验,到时候,就能面向内地的寻常百姓家。” 夏师师脸上闪过一丝憧憬,但这话,却让叶钧暗暗心惊! 果然不愧是夏家出类拔萃的女人,这份商业的见识,不知要让多少rì后位列亚洲富豪榜的华人汗颜! 叶钧很清楚,这两块市场在几年后会发生多大的变革!尤其是物流市场,伴随着互联网的rì益成熟,以及电子商务的广泛普及,一旦树立起足够的声望,就能奠定出大江南北式的庞大消费群体! 至于家电连锁,仅从几年后那两家全国驰名的品牌就足以说明一切! 想到这里,叶钧双目泛光,“夏总,没想到你仅仅一趟内地之行,竟然想到这么一大块有巨大空间与潜力挖掘的市场,佩服!实在佩服!” “叶总,莫非你也看好这块市场?” 夏师师有着卓绝的识人辨人本事,自然能看出叶钧说这话绝非恭维,而是发自内心。就是如此,夏师师才露出惊讶之sè,毕竟这两块市场仅仅还处在理论阶段,而叶钧竟然想都不需要想,就认同她的观点。若说叶钧是上不了台面的傻子,夏师师自然不会如此失态,可叶钧是号称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别的不说,单说这商业上的嗅觉,就断然不可能与那类纸上谈兵的二世祖相比较! 但就是这样,夏师师才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叶钧对这片市场如此认同。 似乎看出夏师师心中所想,叶钧沉吟一会,半真半假道:“不瞒夏总,实际上,我也有过这方面的打算。可是,初期投入的资金实在太大,所以就暂且搁置,打算明年中旬,才开始进入这片市场。” “哦?”夏师师露出意外之sè,但紧接着,就是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还想请教一下叶总,听听叶总有何高见?” “家电市场,其实现在赚不了几个钱,但这并不重要,毕竟有些货的来路,咱们都清楚,不太干净,只是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罢了。当然,这只是初期,到了中期,就不能再继续偷偷摸摸干这些走私的事情。”叶钧笑了笑,缓缓道:“说白了,真正在乎的,就是那打出去的招牌,要让这招牌深入老百姓心中,仅凭跟一些不成气候的电器商打价格战,这是最愚蠢的做法。相反,不仅不能打价格战,还要让招牌影响消费者的决断,让他们觉得,在这种品牌店多花钱,要更贴心,更放心,起码这质量跟售后服务,是最需要把关的环节。这环节一旦出错,那么,原本建立好的市场,也将彻底崩盘!” 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思道:“至于物流市场,我觉得,未来将会是互联网的时代,到时候,消费者仅需要一台电脑,就能在网上购买心仪的物品。而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都遍及全国各地,自然需要用到物流产业,以便将顾客购买到的商品第一时间送到顾客手中。我觉得,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物流行业真正大放异彩的时机。夏总很有眼光,似乎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并不急着开拓寻常老百姓的市场,而是首先树立起一条值得老百姓信赖的物流品牌,到时候,一旦时机成熟,这品牌就能拔地而起,迅速进入百姓家中!” 在夏师师露出思索与惊讶的目光下,叶钧脑子里想起一个在上辈子号称速度最快的快递公司,暗道现在这个公司还停留在粤州省与港城两头跑的形势,估摸着现在也开始渐渐将业务扩展到临近省份,当下严肃道:“夏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务之急,确实是该下决断的时候了,不管是家电市场,还是物流市场,都要力拔头筹!”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反客为主的利益分配! ps:感谢‘erwuba’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以及赠送的红包! —————— 叶钧的话深深触动了夏师师心底的那根弦,确实,目前的市场格局看似还处在真空地带。欢迎来到阅读.可实际上,不管是家电连锁,还是全国xìng覆盖率的物流产业,放到国外,早已rì益成熟,这些商机迟早会伴随着内地经济的增幅而渐渐崭露头角,并造成深远的影响。 关于这一点,夏师师相当清楚,经过公司内最具权威的风险评估,夏家几乎一大半嫡旁二系的成员都赞成这个方案。可是,目前夏家产业链出现一些衔接上的问题,无法抽调大量的人力物力供给夏师师开拓内地市场,尽管算不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但实际上,将夏师师逼到联姻这份上才能解决这事,足以说明夏家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对这片市场的看重。 “既然叶总同样对这片市场志在必得,咱们不妨合作,怎么样?” 夏师师目光清《 澈,看似在随口说说,但叶钧却清楚,夏师师恐怕早已就想拉自己入伙。 “夏总,我可没什么钱,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叶钧的回答让夏师师暗暗皱眉,但还是轻笑道:“叶总是明白人,既然你如此看好这片市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片市场被人拔掉头筹?这似乎并不是叶总为人处事的风格吧?还是说,叶总之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在哄我开心?” “夏总,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我跟夏家合作,先不说具不具备这个资格,单说这利益的分配,怎么算?”叶钧顿了顿,补了一句,“当然,我先声明,本钱不多。” 夏师师露出沉吟之sè,好一会,才举起三根手指头,“三七分账。” “我七?” “叶总,你是在说笑吗?” 对于叶钧这狮子大开口的行为,夏师师有些不适,但并未发作。若是其他人敢跟她这么谈价,或许夏师师不会抽剑斩敌,但也会冷着张脸,起身走人。 叶钧并不理会夏师师脸上的不悦之sè,自顾自笑道:“若夏家拿掉大头,这买卖就赚到家了,亏的可是我,而且还是倒贴进去。在我看来,若是夏家拿大头,夏总才是在跟我说笑。当然,夏总或许认为这是实话实说,童叟无欺,但在我眼里,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何以见得?叶总,你该不会忘记夏家投入的巨额本钱吧?而叶总,仅仅只需要投入那微不足道的一丁点罢了。” 夏师师嘴角有些寒意,叶钧这副妄自尊大的态度让她极不适应,若说之前的叶钧还符合夏师师印象中的翩翩公子,那么现在就是遭女人厌恶的流氓地痞。 叶钧不以为意,盯着夏师师透着微怒的眸子,笑道:“夏总,这买卖可不能光凭明面上的投资就能划分出等同的收益,应该更多的以潜在投资来判断。” “哦?”夏师师露出感兴趣的模样,“愿闻其详。” “夏总,夏家确实有钱有势,但也仅仅局限在港城这一亩三分地。若是夏家的动机仅仅是囊括港城市场,或者扩展至整个粤州省,那么,我对这份收益会很知足,非常知足,甚至会第一时间跟夏总商谈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叶钧的话让夏师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并未开口,而是选择静听下去,眸子透着的微怒也彻底淡化,显然听懂了叶钧的弦外之音。 见夏师师似乎气消了,也似乎明悟了,叶钧笑眯眯道:“可是,夏总这次要开拓的是整片内地市场,说句不客气的话,或许在港城,确实很多人愿意买夏家的账,愿意给夏家薄面。可若是放到内地,还真就没几个人当回事。况且,内地的体制跟港城截然相反,在资本家控制上百年的港城,资本社会的味道太浓,可内地却是党带领着发家致富的**,从本质上,就与资本家行业垄断的jīng神背道而驰。再说了,中华数千年的官商一家,做买卖,没背景,没人脉,在内地,且不说能不能走出一个省,单说一个市,就千难万难。所以,若是我与夏家合作,内地的官脉、商脉,肯定要由我一手包办,夏家就算愿意出力,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便是,过江龙压不过地头蛇。” 其实并不需要叶钧提醒,不仅夏师师,就连夏家,都已经考虑过这个环节。 叶钧见夏师师并不意外,继续道:“再者,以我在内地的影响力,自然能在建业初期造就出一片火热的市场,尽管这热度不一定能维持太久。但是,却能造就一场开门红,同时将品牌在第一时间深入内地老百姓心目中,这股影响的势头,无疑是深远的。都说做买卖得从娃娃抓起,可实际上,没有流水线式的成长环境在旁熏陶,这话,就定然是一句空话。倘若依靠我的影响力,不仅能影响这一代,更是能奠定下一代。” 以为叶钧话已至此,夏师师正打算开口,叶钧却伸手阻拦,“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连锁行业,我要比夏总有着更完善的经验以及理论,我清楚该如何运作这么一大片串成一块的连锁市场,更知道家电市场,以及物流产业未来的出路。这是目前夏家所不具备的,也是欠缺的地方,夏总,你是否认同这一点?” 啪!啪!啪! 夏师师轻拍手掌,若有所思道:“叶总,你该不会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夏家吧?” “夏总,你们夏家不也一样?不然,这挡箭牌,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名正言顺了。” 叶钧的反问让夏师师的容颜闪过一阵羞红,但这仅仅是眨眼即逝,不过还是能让叶钧升起一股耳目一新的感触。 “既然叶总在这场合作上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几乎将夏家置到风险投资的境地,那么,咱们就五五分账,如何?” 眼见叶钧缓缓摇头,夏师师也不动怒,平静道:“四六开,叶总,这是我唯一能擅作主张的底线。若是你还不满意,那么我必须回家请示爷爷,以及几位叔伯。” “其实,钱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所以不管夏总开多大的价码,就算夏家只取一成,我也没太大兴趣。”为了让这句话更具说服力,叶钧补了一句,“夏总肯定不会忘记,我之前就说过,若非夏总突然提起这茬,我的打算,依然是明年才将这想法付诸于行动。” “那叶总想要什么?”夏师师隐隐意识到一个可能xìng,脸sè有些难看起来。 “我要招牌。” 叶钧仅仅吐露的四个字,却让夏师师不经意露出激动之sè,“这不可能!” 不管是家电市场,还是物流市场,夏家真正看重的只有一样,就是招牌! 这可是门楣,品牌观念或许在内地还处在真空期,即便已经有不少商人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实际上,真正愿意为品牌而取零利润的企业,几乎没有! 夏家愿意投入大量的资本用于开拓内地市场,就算前期倒赔一些,也无所谓。毕竟国外两家快餐店品牌能迅速笼罩全球,这无疑就彰显了品牌效应的魅力! 但是,叶钧这狮子大开口的言辞,若夏家真愿意答应,就等同于为他人做嫁衣!这一点,不仅夏师师,就连夏家,都断然不会答应! 若是叶钧并不了解这个行业,又或者对这个行业了解并不深,或许这次谈判就很可能宣布瓦解。 毕竟,要在内地建立官脉,商脉,尽管很难,但并非不可作为。就算缺乏叶钧在内地的影响力,也只是在初期受到影响,这断然不会影响全局,更不会影响这份计划的成功与否。 可是,叶钧一席话,让夏师师隐隐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xìng,就是今rì不能跟叶钧和和气气坐下来谈妥,那么,rì后夏家就算进入内地,开拓这片市场,也要面临叶钧这个敌人! 这才是一件真正可怕的事情! 不管是影响力,还是对这行业的认知力,很明显,叶钧给夏师师的感觉,就是高深莫测,出类拔萃!更难能可贵的是,叶钧竟然比她更早就意识到这片市场,而且还列举出电子商务论的观点,并且预言出一片庞大的商机与市场,这确确实实是夏师师目前最缺乏的,因为她现在都还弄不懂什么是叶钧口中的电子商务,更不懂这片耀眼市场的来临之时! 还有,依着叶钧在内地消费市场的影响力,夏师师并不认为自己能做得比叶钧更好,更出sè。若是站在等同的能力与起步上,或许夏师师还有信心一决雌雄,可这起始点就相差甚大,与生俱来的商业天赋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能在一个月内让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一跃铸就百年内怕都难以超越的资本,就算沈万三、胡雪岩之流再世,都不一定能做到! 可是,叶钧竟然出sè的完成了这堪称神迹的作为! 这是夏师师的直觉! 可就是这份该死的直觉,让夏师师陷入两难之地,她突然发现,这场谈判打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处在下风!尽管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任何窘态,可实际上,打从叶钧开口之时,她就一直在扮演着一位听客!而且,还是那类虚心讨教的听客! 夏师师沉吟好一会,才长叹道:“叶总,介不介意我回家跟爷爷以及叔伯们请示?毕竟,叶总开出的价码已经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 “当然可以。”叶钧笑了笑,“毕竟明天我也要到夏家给伯母贺寿,相信到时候,夏总一定会给出一个让彼此双赢的价码。对此,我很期待。若是夏家认为这次谈判的价码无法接受,我不会介意的。当然,我依然维持着我最初的想法,就是到了明年,才会开拓这片市场,毕竟,我始终认为,今年不太平。” 夏师师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理会叶钧最后那句话的深意,只是随口应了应。 但叶钧却浑然不在意,一旦金融风暴彻底爆发,不仅港城,就连内地的经济,也会陷入一阵萧条。而夏家很可能会因为前期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在金融风暴来临之际,面临恐怖的灭顶之灾! 所以,叶钧很放心的让夏师师以及夏家去抢占这片市场,因为从一开始,生死一线,就全然掌控在夏家手中。 接下来,叶钧与夏师师并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交谈下去,彼此间都心照不宣的有一搭没一搭喝酒吃菜,即便有话题要聊,也只是走马观花似的点到即止。 等夏师师匆匆忙忙离开晶港大酒店,叶钧才返回房间,推开门,并顺手掩上,正打算脱衣解裤洗个澡,休息休息,却听见卫生间传来一阵滴水声。 叶钧本能意识到什么,但还是悄悄凑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推了推,露出一条缝隙。 入眼,是一道体态妖娆的身影,当下一边关上热水闸,一边套着那双吊带黑丝,胸前的壁垒毫无阻隔,就仿佛活蹦乱跳的兔子一般,既洁白,又可爱。 >vid/< 第三百六十八章 特殊服务! 在卫生间里面沐浴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不知何时进来的李彩怡。 叶钧猜测着很可能出门前忘了锁门,也有可能是服务生帮忙开的门。当然,这全然不是重点,重点是李彩怡现在光着身子!还勾勒着一幅花香四溢的美人出浴图! 当李彩怡戴上胸罩,裹上浴巾时,叶钧清楚是时候抽脚离开了。否则,这偷窥被发现,就算李彩怡无所谓,但难免也会取笑一番。 坐在床上的叶钧装模作样打开电视,发出的音量也让卫生间里面的李彩怡吓了一跳,当下急匆匆从卫生间探出头来,见叶钧正饶有兴趣打量着电视节目,没有多想,只是笑眯眯道:“叶先生,您回来了?” “咦?你怎么在房间里?” 叶钧装出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给人的感觉,确确实实是那类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李彩怡直接打开卫生间的大门,一边擦着毛发上的湿润,一边慵懒的走到床前,并顺势躺了下来,“因为走之前, 我故意掩着门,就是为了避免你跟夏总共餐时,我一个人傻乎乎站在门外给别人当动物欣赏。” “就你小心眼多。” 叶钧一副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李彩怡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当下直起身,不由分说拉着叶钧,“叶先生,走,咱们洗澡去。” “干什么?你不是刚洗完澡吗?” 叶钧故作糊涂的模样,惹来李彩怡一阵白眼,当下李彩怡很坦然的掀开围着身上的浴巾,这场面让叶钧颇有流鼻血的冲动,“叶先生,您不是说要视察服务质量吗?这洗澡,也是其中的一个项目,咱们今天就将这项目从头到尾演示一遍,如何?” 见叶钧露出沉吟之sè,李彩怡故意笑道:“当然,若是叶先生自认身子虚,坚持不了整套服务,我也能抽调出一些jīng品,供叶先生考究。” “谁说的?” 叶钧配合着走下床,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松弛一下全身积攒下的**,自然没必要扭扭捏捏。 当进入卫生间,李彩怡先是替叶钧脱掉衣服跟裤子,然后再褪下那仅剩的一条内裤。 因为这卫生间里刚刚才经历一次热水洗浴,导致这不算狭窄的空间里热气沸腾,所以即便浑身无一物,依然是暖融融的。 李彩怡并没有急着去脱掉自己身上的丁字裤、胸罩、吊带黑丝这些遮挡物,而是站在叶钧身前,背对着叶钧,同时将拔群的翘臀不断拱向叶钧的下半身。每次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叶钧总能产生一股不虚此行的感触,这种xìng质的**享受,断然不是苏文羽、白冰等女能给予的。 见叶钧起了反应,李彩怡直接倒向叶钧怀里,同时抓起叶钧两只手,盖在她胸前的壁垒上! 叶钧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隔着那件颇具尺度的胸罩,不断挤.捏着李彩怡的胸前壁垒。//.// 似乎感受到叶钧下半身传递来的硬度与热度,隐隐动情的李彩怡忽然脱离叶钧怀抱,打开水闸,等待热水进入浴池。同时,也在叶钧眼前上演一段极为粉艳的脱衣舞! 叶钧很有耐心的看着李彩怡的表演,同时走进浴池,躺在浴池欣赏着李彩怡的出sè表演。 浴池较深,以叶钧的身高,坐下去,等水加满,都能淹到脖颈以下的位置。 啪… 经过漫长的等待,李彩怡才满脸妩媚将胸罩缓缓摘下,露出两只活蹦乱跳的白兔。尽管这并非第一次见,但如此近距离的欣赏,确实要比先前躲在门外要看得更仔细,更透彻,也更直白! 接下来,就是一段褪去吊带黑丝的场面,只见李彩怡不断抬起玉足,伸到叶钧眼前。这种极具挑逗xìng的动作,以及稳健的站姿,没个几年瑜伽的功底,显然不行。 叶钧也没客气,每当李彩怡将玉足伸到身前,总会抬起手摸一摸,并顺势攀上李彩怡的大腿根部。 等到左右两边的黑丝吊带也被摘掉后,李彩怡全身也只剩下一条丁字裤。 这时,热水刚刚装满,叶钧关掉热水闸后,瞧见李彩怡正慢条斯理脱着内裤,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欣赏拉丁风格的肚皮舞一般,让叶钧一阵气血沸腾。 哐当… 等那条丁字裤成功褪去,浑身**着的李彩怡才迈着玉足,进入水中。 “叶先生,艳舞已经表演完成,现在的服务是鸳鸯戏水。” 说完,李彩怡就让叶钧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叶钧也不介意,等转过身子坐稳后,立刻就感觉到李彩怡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用那对活蹦乱跳的兔子不断挤压着他的后背。这还不算,李彩怡的脑袋也凑到叶钧耳边,伸出小舌头,不断舔着叶钧的耳垂。最要命的是,李彩怡左手攀上叶钧的左胸膛,来回抚摸,右手却探入水中,抓住叶钧下半身,上下摇晃着。 “唔…” 高质量的服务也是得看人的,叶钧极为享受的闭上眼,任凭李彩怡火热娇躯对他身体以及灵魂的冲撞,每到酣畅时,总会发出一阵沉重的喘息声。 “叶先生,鸳鸯戏水的服务已经做完,现在要做的服务是高山流水,而且还是升级版哦。” 正当叶钧还沉浸在灵魂剥离的yù海时,李彩怡痴痴的在叶钧耳旁发笑,然后就引导着明显还有些浑噩的叶钧转过身子。 叶钧很好奇接下来李彩怡会表现出怎样的风姿,却听见李彩怡深吸一口气,然后整颗脑袋就没入水中! 厉害! 叶钧大腿不由自主的本能颤一颤,因为感觉到下半身正被温热的空间包裹着,而且还颇有节奏的上下起伏着。 吹箫? 而且还是沉入水底的玉人吹箫! 尽管白冰以及苏文羽都先后给叶钧上演过这种**的行为,但这种沉入水中的感触让叶钧极为新鲜,不可否认,李彩怡的水xìng极佳,若是正常人,在潜水的同时,还能做出一些举动,势必不可能在水中待太久。可是,李彩怡竟然就这么让叶钧爽了足足四十多秒,脑袋才浮出水面,喘息一小会,脑袋再次沉入水中,给叶钧做着这种名叫高山流水的特殊服务! 而李彩怡浮在水面的身体,只留下后背,以及不断摆动着的丰满翘臀! 叶钧抬起手臂,抚摸着李彩怡光滑的背心,直到李彩怡的脑袋再次浮起后,才抽回手臂。 “叶钧,你在哪?” 忽然,一阵呼喊让原本闭眼享受着的叶钧吓了一跳,因为听出是杨静的声音。 而这时,李彩怡也恰巧浮出水面,见叶钧神sè紧张,加上外面传来的呼喊,喘息的同时,也露出一丝恶作剧似的笑意。 “叶钧,你是不是在里面?” 听着脚步声跟叫喊声越来越近,叶钧吓了一跳,当下望了眼满脸媚sè的李彩怡,忙不迭喊道:“对,我在洗澡!” “洗澡?” 尽管叶钧喊这话明显有着阻止杨静推门的味道,但已经晚了,瞧见门框正缓缓被推开,叶钧暗道一声完了。 可是,伴随着一阵水溅声,只见李彩怡整个身子没入水中! “咦?你洗就洗,怎么刚才不回答我?” 杨静起初还有些害羞,尽管听到一声很响亮的水溅声,但猜测着很可能是叶钧匆忙着急造成的。眼下见叶钧整个身体飘在浴池里面,杨静也不害怕,站在门外饶有兴趣道:“干嘛这么紧张?难道你屋子里还藏着其他女人?” 因为水是清澈无比的,叶钧很担心杨静就这么走进来,看到水中正卖力给他吹箫的李彩怡,顿时不自然道:“怎么会?房间就这么大,有没有女人,难道还看不出来?” “唬你的,瞧你这模样。”杨静莞尔一笑。 叶钧知道心急没用,当下干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能不能先将门掩上?” 话音刚落,叶钧下半身就升起一股强烈的快感,因为李彩怡竟然手嘴并用,速度明显加快许多,这种冲击让叶钧差点就想舒畅的呻吟一声,两只眼睛也下意识有着朝斗鸡眼发展的架势。 “你没事吧?怎么怪怪的?” 杨静狐疑的望着叶钧忽然崭露在外的失态,叶钧却连连摆手,“我没事,就是你待在外面,我不习惯。” 叶钧的话音隐隐有着发颤,因为现在是强忍着一股酣畅淋漓的感觉,这感觉完全是身体本能散发而出,但叶钧还是死死咬着牙根,尽可能装出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怕什么?欺负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老爷们吗?怎么现在跟个小姑娘一样?”杨静撇撇嘴,投给叶钧一个白眼,“算了,不跟你计较了,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就算看到,也是我吃亏,至于吗?” 说完,杨静就关上卫生间的大门,“这房间是用剧组的名义办理的,所以我当然能够进来,只要将证件递交给前台,前台就会给我钥匙。” 噗… 李彩怡直接抬起脑袋,朝叶钧脸上喷出一大堆水,叶钧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水渍,门外的杨静小耳朵可尖了,喊道:“叶钧,你在里面搞什么?” “没什么,我在刷牙。” “刷牙?” 杨静脸上的狐疑味更浓,但还是强忍着没去推开那门,“我拍完戏就直接过来了,现在还没吃东西,先到西餐厅点些吃的,你洗完澡就过来找我。” “好的。” 叶钧一边应着,一边死死咬紧牙关,因为李彩怡竟然荒唐到直接让叶钧站起身,而她,却跪在叶钧身前,不断吞吐着口舌之技! 尽管知道若是这个节骨眼上杨静闯进来,铁定玩完,但叶钧还是耐不住这**的时刻,就算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乖乖听话,让李彩怡给他上演这一幕出类拔萃的吐纳功夫! 不得不说,李彩怡的舌头就仿佛有灵xìng一般,能屈能伸,加上口齿间恰到好处的一张一合,让叶钧大呼过瘾的同时,也是有了崩盘的迹象!正常情况下,叶钧当然能再坚持好一阵子,可杨静这么一闹,加上心里紧张,所以这坚挺的鏖战注定要大幅度缩减时间! 听到杨静告辞,叶钧心底暗喜,等房门传来一声咔嚓声后,叶钧再也不客气,死死摁住李彩怡的脑袋,同时不断借助腰力前后冲刺。 足足数十下,叶钧双臂忽然发力,腰间也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 咳…咳…咳… 听到一阵咳嗽声,叶钧缓缓睁开眼,瞧见李彩怡正气喘吁吁,同时轻咳着。这还不算,叶钧分明看见李彩怡喉咙动了几下,同时传出一阵咕噜的声音,很明显,是李彩怡吞掉了一些东西! 而眼下李彩怡的红唇还与他的下半身保持着负距离的接触,这只要是个男人,就清楚李彩怡咽下的是何物! 等叶钧下意识松开李彩怡的脑袋,并缓缓抽身并且坐下后,只见李彩怡媚眼如丝望着叶钧,同时伸出舌尖,在唇边不断舔着一些rǔ白sè的液体,还意味深长道:“叶先生,服务才做了一小半,依着我的估计,怕叶先生接下里也没心思继续鉴定服务质量了,所以等叶先生清闲下来,我再给叶先生演示余下的项目,不过走之前,我得问一句,这服务,还满意吧?” 第三百六十九章 情趣内衣 叶钧的评价自然是满意,李彩怡也带着微笑离开了叶钧下榻的酒店。 等换好衣衫,吹干头发,叶钧这才戴上墨镜走出房间。 酒店里只有一处西餐厅,位于五楼,跟房间同属一楼,叶钧仅仅走了百步路,就进入西餐厅里。 因为已至深夜,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情侣外,多处座椅都空无一人。所以,叶钧很轻易就找到了正在用餐的杨静。 “先生,您是一个人吗?” 等叶钧一头钻进西餐厅里,守在门外的服务生立刻凑了过来,叶钧丢下‘找人’两个字后,就朝着杨静所在的座椅走去。 “吃了没有?” 见叶钧坐在身前,杨静一边继续埋头苦作,一边随口问了句。 “吃过了。”叶钧笑了笑,“慢点,别噎着。怎么,剧组里面没有供应伙食吗?看你这样子,怎么感觉几天没吃饱过了?” “是不是还没淑女形象?”杨静()嘟着嘴,满脸不乐意,“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姑nǎinǎi拍完戏就过来找你,你倒好,不感动也就算了,还取笑姑nǎinǎi。” “我赔礼道歉,我混蛋,行了吧?”尽管杨静脸上满是不乐意,但叶钧清楚杨静并没有往心里去,“不过以后就算再忙,一律先填饱肚子,才做正事。饿坏了肚子,我会心疼的。” “好吧,饶了你了。”杨静脸上泛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当下喝了一小口红葡萄汁,“对了,昨天你都在干什么?” 昨天? 叶钧本打算随口说在港城闲逛,可杨静脸上却露出一丝试探xìng的深意,尽管很难让人察觉,但叶钧瞧得仔细。毕竟杨静的xìng子是个什么样,叶钧一清二楚,大多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打听这些事。可既然说出这话,还露出这种韵味的表情,那么八成是知道些什么。 “昨天我跟王哥他们出海去玩了,到今早才回来。”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杨静的神sè变化。 对此,杨静似乎并不奇怪,只是脸上的若有所思更甚,“出海玩些什么?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别提了,去了一座叫浮花岛的地方,岛上景sè确实不错,就是进山谷的时候,忽然下起雨来,被困在山谷里面一个晚上。” 叶钧一副望洋兴叹般的不爽,同时偷偷打量着杨静,见这个看似疑神疑鬼的女孩子脸sè一缓,顿时猜到杨静就算知道一些信息,但也不多,尤其是他跟林蕾困在岛上的那一段。 估摸着这很可能是随同出行的那些嫩模不小心说了漏嘴,但因为不清楚在谷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所以不敢胡乱猜测。毕竟叶钧什么人,她们一清二楚,犯不着为了一些八卦或者找些存在感而胡乱诽谤叶钧,那么后果是用前程当儿戏。 饭后,叶钧与杨静返回房间,刚进门,杨静就蹦蹦跳跳钻进卫生间,并且一再jǐng告叶钧,不能登堂入室!更不准躲在门外偷看,就连听都不能听! 叶钧有些委屈道:“放心,我不像某些人,不仅踹了门,还堂而皇之站在门外跟洗澡的人聊天。尤其,这彼此间还有着男女之别。” 杨静脸上闪过一丝羞意,但更多的却是恶狠狠的jǐng告,“你有种就再说一次。” 杨静攥着小拳头,一副吃人的架势,但这似模似样却让叶钧一阵莞尔,因为生气的杨静确实挺可爱的,“好了,快洗澡吧,我坐在床上看电视就可以了。” 说着,叶钧就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还一边开始扯皮带,脱衣服。 “你想干什么?” 眼看着叶钧越脱越少,上半身不仅**着,下半身也有着朝这方向发展的迹象,杨静一时间有些心虚的担心起来。 “上床啊。”叶钧理所当然就将保暖裤扯掉,然后坐在床上,“快洗澡,洗干净了就上床,咱们到时候边看电视边聊。” “谁要跟你上床,不害臊。”杨静羞红着脸,当下跺跺脚,就钻进卫生间里。 叶钧故意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低,同时耳朵竖着,听着卫生间传来的动静。 只见噼里啪啦、咚咚咚响个不停,暗道杨静这婆娘到底是在卫生间里洗澡,还是搬家搞破坏?这洗澡能洗出这种声音? 足足半个多小时,那种噼里啪啦、叮叮咚咚的声音才再次奏响,这足足维持了近两分钟,才瞧见杨静气喘吁吁从卫生间走出来。可是,这形象却让叶钧失望了,原本以为杨静会跟李彩怡一样,以裹着层浴巾,里面只穿着丁字裤跟胸罩的姿态出现,却没想到杨静依然跟进门时一样全副武装,这让叶钧小小遗憾了一把。 似乎也察觉到叶钧脸上的失望之sè,杨静不冷不热道:“是不是觉得很失望?老娘没有穿着套xìng感的内衣给你一饱眼福?” “是。” 叶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顿时将杨静气得不轻,“好呀,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亏老娘还天天惦记着你。既然不喜欢看老娘现在这模样,老娘这就走,不打扰你到了晚上空虚寂寞时出去找十几个婊子在房间里鬼混!” 杨静满脸委屈的就打算抽脚离开,叶钧忙掀开被子跑下床,拉着杨静,“胡说八道些什么?我道歉还不行?” 见杨静还执拗着想甩开他的手离去,叶钧一把横抱起杨静,然后直接朝着床上走去,“我道歉,行了吧?” 叶钧直接将杨静摆在床上,然后就缩进被子里。 杨静转过头去,懒得去搭理叶钧,脸上依然是那副愤愤不平之sè,不过却没有坚持要走,而是顺从的缩进被子里。 “跟你说件事,是我亲眼所见,昨天呀,我看见一条狗朝着一个男人乱吠,这个男人朝狗吠了几声,那条狗不躲不逃,还很是凶狠的跟这男人卯上了。这一人一狗当街对峙很久,谁也不让谁,最后那条狗展开獠牙,想将这文斗直接上升到武斗,打算朝这男人狠狠咬上几口。你猜,这后面怎么着?” 叶钧凑到杨静耳边,满脸笑意,这话倒是让杨静来了兴趣,当下转过身子,睁着双大眼睛疑惑道:“后来怎么样了?那个男人是不是给狗咬了?” “不是,那个男人先声夺人,也学着这狗的模样,直接扑了过去,先把狗给咬了。” 叶钧绘声绘sè的描述,加上一系列的动作表情,立马将杨静逗乐了,“骗人,不会吧,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去咬狗?等等,你昨天不是说被困在岛上,今天才回来吗?好呀,你骗我!” “那是我记错了,是前天。” “又想骗我?前头你还在江陵市忙前忙后!” “那肯定是今天!” “我不理你了!”杨静撅着嘴,直接转过身子,不过脸上却是笑眯眯的。 见杨静气消了,叶钧顺手抬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你这样穿得严严实实的,能睡得着吗?” 杨静咬咬牙,脸上满是羞意,但最后还是缓缓站起身,在叶钧眼皮地下,开始脱掉身上的外衣。 不会吧? 叶钧看得仔细,脸上既有荒诞之sè,也有兴奋之sè,原本陷入沉寂的下半身,也有了拔苗助长那类势头的起sè。一切,完全来源于杨静给他带来的意外惊喜! 别看杨静表面上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实际上,内部却是暗藏玄机,另有乾坤! 因为此刻杨静身上,只剩下一套白sè的情趣内衣!尤其是上半身的白sè裹胸,配合胸前的一条条炫目的结绳,这绝对是叶钧最喜欢的类型!至于下半身,不用多说,妥妥的吊带白丝!套在杨静修长且极具质感的大腿上,绝对是人世间最吸引男人的靓丽风景线! 见叶钧看得有些呆了,杨静羞涩的同时,也是一阵暗喜。 不过,这靓丽的风景线却没能让叶钧欣赏太久,而是杨静急急忙忙就钻进被子里面,“看够了没?现在你满意了吧?是不是该关灯了?” “没看够,但很满意!” 叶钧下意识答了句,尽管杨静心底满是喜悦,但依然冷着张脸,“既然满意了,就赶紧把灯关上!” 这次轮到叶钧不甘不愿了,不过瞧着杨静这副没商量的模样,叶钧只能撅着嘴,起身将灯关上。 等重新上了床,盖上被子,叶钧毫不客气,直接将身穿情趣内衣的杨静给搂进怀里,“怎么突然想起穿这么xìng感的内衣?该不会是专门穿出来让我看的吧?” “不害臊,谁说穿这些内衣就是给你看的?说的好像姑nǎinǎi就不懂得爱美之心似的。”杨静挣扎一小会,觉得这抵抗毫无意义,就任凭叶钧的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探索,“看你这模样就是少见多怪,姑nǎinǎi家里面光这种尺度的内衣就有好几套,你以前没见过,只能说明你没眼福。” “是吗?那以后你可得多穿几套让我给你品鉴。” 叶钧这暧昧的话让杨静羞得脖颈都红了一大半,当下碎道:“不要脸,不理你了!” 听着杨静这口气,叶钧一阵暗爽,当下双手齐开,一只手攀上杨静的胸前壁垒,隔着裹胸搓揉着,另一手,却覆盖在杨静的大腿上。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杨静是气喘吁吁,叶钧却是yù.火中烧。 正当杨静以为叶钧很可能会进行下一步动作时,毕竟杨静此刻也是江洪泛滥,她可是当初被叶钧称为女人当中极品的类型,自然经不起叶钧这种花丛老手的挑逗。可是,叶钧却出奇的放开杨静,并叮嘱她安心睡觉,这让杨静小小惊讶了一把,颇有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荒诞。 可实际上,叶钧考虑到杨静明天很可能还要拍戏,就算明天放假,后天、大后天,也有可能。这少女成为真正的女人,尽管跨度只局限在那一层浅浅的薄膜上,可叶钧并不希望杨静一颠一跛出现在剧组里面。 杨静是个几乎没心机的女人,却毅然进入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娱乐圈,叶钧为了保护杨静,宁可压抑这一时之欢。 当然,有个穿着这么xìng感的女人在侧,很明显叶钧这一晚都睡不好,因为脑子里总会闪过杨静身穿情趣内衣的场面,加上耳边传来的匀称呼吸,以及那股淡淡的热气,这无异于对叶钧是一种煎熬。 所幸,昏昏沉沉睡着后,这股苦苦压抑着的**才渐渐回落。 “醒醒,醒醒,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大清早,起床的杨静见摇不醒叶钧,只能嘟着嘴,取出一张便签纸,并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才穿上衣服离开房间。 等门锁传来响动后,叶钧瞬间睁开眸子,同时坐了起来,随手抓起床边小台桌上的便签字,看了会就放了回去,大致是说晚上才回来的内容。 “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这可真难办呀。”叶钧脸上露出沉吟之sè,“恐怕头痛的并不仅仅是我吧?这夏家,怕这一晚上也没睡好。” 第三百七十章 夏家的反应 一位看似rì薄西山的老人正平静的俯瞰着下方的客人,目光透着一股阅尽冷暖的沧桑。.shouda8.在他眼里面,尘世间所谓的功名利禄,不过是那过眼云烟般的浮华,纵然能拼得一世,也改变不了这残酷冷血的岁月蹉跎。 这里,便是夏家,而他,是这一任的夏家家主,夏殊槐。 “这么说,叶钧这小娃娃真打算跟咱们夏家扛上了?” 一个面相不怎么讨喜的老人满脸耻笑,对于叶钧这个人,似乎极不感冒,“就算这娃娃做出点傲人的成绩,也不该如此不将我夏家当回事吧?以为在股市里面闯彩弄了几十亿,就真把自己当富豪使了?连咱们夏家都不放在眼里?这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二伯,话不能这么说,若他叶钧真是这类狂妄无知的二世祖,咱们夏家还有必要放着前来拜访的贵客不管,专门跑到这屋子里面商讨?” 一个中年人忙站起身来,当下望向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夏师师,“再说 了,小女什么人,什么xìng子,相信二伯您也清楚。倘若当真叶钧没点手段,小女也不会在她母亲寿诞之时,搞出这么些事影响寿诞的喜庆,对不对?” 之前满脸耻笑的老人听到这席话,也不禁有了收敛,常言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即便过了江,不一定就斗得过地头蛇。而这叶钧能够在短期内铸就出这等功绩,甭管这背后的是是非非,起码在外人眼里面,都有着值得省思的地方。若一味认为这只是运气使然,也只是彰显自身的肤浅,有见地的人,或多或少,都认可叶钧的能力。 这刚才还嗤笑叶钧的老人,自然不例外。否则,也没资格进入这种场所。 “可是,这小子明摆着不将咱们夏家放在眼里面,若不是现在夏家自顾不暇,确实抽不出手,我倒是想跟这后起之秀斗一斗。” 一位面相威严的中年人缓缓敲打着桌面,眸子里隐隐闪过一丝怒意。 “大哥,怎么连你也跑出来掺合了?”夏师师的父亲一时间哭笑不得,“当务之急,是商讨出一个对策,起码先稳住叶钧。你们可能不清楚,或许家电市场,咱们能跟叶钧斗一斗,可物流这块,恐怕不成。而实际上,家电市场只是咱们为物流这块铺路的垫脚石,咱们计划的本意,是打造一块跨越欧亚大陆的物流专线!而内地,仅仅只是起步!可就是这一步,却碰到一个能够预见未来市场的怪胎,你说,这场仗还没打,别人就已经料敌于先,抢尽先机,这仗还怎么打?” 夏师师的父亲临时补了一句,“再说了,这叶钧在内地的影响力,以及手中的官脉、商脉,不都是咱们之前倚重的吗?尽管要积累起来,并不难,花些心思,再过渡三五年,以咱们夏家的能力,自然不是问题。可是,你认为叶钧会给咱们三五年的机会?怕到时候,他早已将咱们夏家甩到千八百里了。” “chūn鹏,你要搞明白,这叶钧是打算直接抢招牌!若有朝一rì,跟他的合作破裂,咱们这些年的投入,就是徒做嫁衣。” 原本一直撑着下颚思索的熟妇抬起头,望向夏师师的父亲,“这种事,历来是商业上最为忌讳的事情,我很佩服这个年轻人敢提出这种要求,但不代表我的态度就会持着纵容。” “二姐,你想干什么?”夏师师的父亲皱眉道。 “政治这玩意,我不懂,我只是一个做生意谈买卖的俗人,只懂得将一切可能威胁到自身利益的隐患扼杀于摇篮。” 啪! 这个熟妇说完时,手中握着的铅笔也应声碎成两截,这让夏师师的父亲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你这不是做生意谈买卖,是在犯罪!” “哼!你没资格说我,应该先管好自己的女儿,她沾的血,不比我少!” “你血口喷人!” 夏师师的父亲脸sè极为难看,他绝对不容许别人诋毁他的女儿,纵使是亲姐姐,也不例外! “够了!” 清脆的拍打声传来,夏师师的父亲,以及那个熟妇,都第一时间停止那透着火药味的四目相对。 夏殊槐yīn沉着脸,先是看了看夏师师的父亲,而后是熟妇,最后是那个躲在一旁看笑话的中年人,最后才望向自始自终都不发一言的夏师师,“你们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也管不了,儿女都长大chéng rén了,都应该懂得感xìng做人,理xìng处事。但是,从召开这场会议,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商讨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我看到的,全是你们在相互指责,却说不出哪怕一句具有探讨xìng的话,难道说我夏殊槐的子孙,就这德xìng?” 说完,夏殊槐还狠狠瞪了眼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夏清扬,眼中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郁闷。 “爷爷,我倒是有一个折中的办法。” “说。” 瞥了眼自告奋勇的夏师师,夏殊槐微微闭上眸子。 “爷爷,叶钧在乎的,无非是他旗下公司在市场上的关注度。对他的为人了解不深,但也不浅,我清楚他是一个懂得造势的人,这种人,有长处,也有软肋。这长处自然是清楚怎样才能赚钱,赚大钱,用造势的方式去圈钱!但这恰恰也是他的软肋,是弊端,因为一旦他得不到足够的东西去营造出他想要取得的效果,那么,很可能就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夏师师缓缓站起身,四下望了眼目露思索的亲人,以及神sè如常的夏殊槐,“当然,咱们不能说,这就是他的弱点,甚至天真的以为能依靠这个弱点,让他处在咱们下风。叶钧是个聪明人,很明显,他清楚自身的劣势,所以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很小心。就比方说他既然看重这片市场,却非得等到明年才有所行动,而不是今时今rì,或者更早之前,这一点,咱们就能看出叶钧能忍,能守着这么大片市场而迟迟不下手,等待时机。他这种做法,让我想起两个人。” “哪两个人?”一旁的夏清扬缩了缩脖子,目露好奇。 “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以及隋朝经历两代君王的唐王李渊。” 夏师师的话,让夏殊槐不经意睁开眸子,同时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么依你看,应该用什么法子解决这个劣势?” “投其所好,但必须加以限制。” “怎么个投其所好?又怎么个加以限制?” 夏师师的父亲不禁皱眉,毕竟兹事体大,这可是拿夏家的未来赌博! “叶钧看重的是招牌,但却没声明一定是他ETL这块金字招牌,换言之,咱们能想个折中的办法,就是彼此协商一个新的产业名,并作为ETL这块金字招牌的旗下产业。或许rì后伴随着这块招牌的愈发响亮,ETL的金字招牌也会如rì中天,可是,这块招牌却是能够分割出去的。” 夏师师一字一眼道:“所谓的分割出去,正常前提下,自然不行。而我们夏家真正担心的,无非也是替叶钧做嫁衣罢了,可若是能够和平共处下去,夏家根本没必要抛掉叶钧这块,对不对?” 夏家在场之人都是露出认同之sè,就连先前公然指责夏师师的熟妇,也是轻轻点头,“师师,你口中的限制,应该与分割这块有联系吧?” “是的。”夏师师点头道:“在签订计划协议前,我们夏家要加上一条,就是夏家并未有任何重大错误的前提下,叶钧不得以任何借口或者条款,获取夏家在家电市场以及物流运输上建立的品牌产业。若是ETL公司做出对夏家利益产生损害的事情,夏家有权利分割出这块招牌,从此与ETL公司再无瓜葛,并能够无条件以市值70%的价格,收购叶钧持有的全部股份。” “方案还行,对咱们夏家不说有益,但起码没有坏处,而且还有了保障,这确实是一种可行的办法。” 那个面相不讨喜的老人缓缓点了点头,他这句话,也让四周的夏家人颇为认同,“可是,叶钧那小子,会同意这种交易的方式吗?” “哼!这可由不得他答应不答应,否则,我并不介意亲自动手。” 熟妇缓缓站起身,头也不回就离开这间会议室,只留下各怀鬼胎的夏家众人。 在李钜的接引下,叶钧得以进入夏家的老宅府邸,四周都保持着民国时期的建筑风貌,还透着一股历经数十载岁月的沧桑古朴,这确确实实符合夏殊槐这位老人的风格习xìng。 下了车,大老远就看见夏家府邸的院落里挤满着到场庆贺的名流乡绅,这还仅仅只是夏师师母亲的生辰庆贺。若是夏殊槐这位老人,恐怕现场的火爆气氛,还得翻上几番! “哟?这不是李公子吗?他身边的人是谁?” “没见过,神神秘秘的,应该是哪家刚刚从国外回来的小少爷吧。” “我看像,对了,听说今天李老爷也会来,夏家果然是名声不减当年,仅仅是儿媳妇的生辰,就能邀请这么多贵宾到场,看样子,不虚此行呀。” “陆老板说的是,咱们干杯,待会等李老爷到了,就一起过去凑凑热闹。” “说的是,说的对极了,陈老板,干杯!” … 其实,伴随着李钜的到场,以及夏清扬热情的招待,现场无论是有家有室的名流乡绅,还是那些少不更事的公子哥,千金小姐,都好奇的投来目光,以及私底下的一阵热议。 今rì说来也奇怪,夏家除了寿星翁孔夫人外,根本就没人出来招呼,即便有,也是一些不值一提的旁系成员。 “伯母,您好,因为是前天才得知伯母生辰,时间紧,没来得及花心思准备礼物,还请伯母见谅。” 叶钧并未摘下墨镜,同时,将手中的礼盒递给眼前的孔夫人。暗道这孔夫人不仅在五官上跟夏师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连那独特的神韵,也是似模似样,当然,这驻颜有术的本领,险些让叶钧以为孔夫人乃是夏师师的同胞姐妹,不得不说,相比较夏师师,孔夫人要更具备女人的味道。这种味道,是夏师师目前欠缺的,也是最吸引男人的。 见孔夫人目露疑惑之sè,夏清扬忙不迭凑到其耳旁,说了几句后,孔夫人就笑眯眯道:“既然是贤侄送的礼,那伯母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孔夫人接过叶钧手中的礼盒,并没有习惯xìng的交给一旁的管家,而是不动声sè收入囊中,同时还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眸子里满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欣赏。 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不仅让一旁的管家颇为纳闷,就连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宾客,也是私底下沸沸扬扬,不断猜测着叶钧的身份。 这时,夏清扬兜里的大哥大忽然响起,接通后,本能抬起头,瞄了眼身前别墅的顶楼,只见上方出现一道身影,而夏清扬却点点头,挂断电话后,便望向一旁的叶钧,“叶少,爸请你上去,似乎有些话,想跟你私底下谈一谈。”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两个选择 走进夏家府宅,在夏清扬的引领下,四周来来往往的仆佣并未有任何阻拦,仅仅只是投来好奇的目光。毕竟,叶钧是他们今天忙碌至此时此刻,唯一见到能进入这间府宅的陌生人。若说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兴许还不足以引起这些仆佣的好奇,但叶钧的年纪,以及这神神秘秘的装扮,确实太过耐人寻味。 行至五楼,走廊上,除了一幅幅颇具年份的油画,就只有一个面相沉稳的中年人屹立窗前,若是判断无误,这应该就是夏师师与夏清扬的父亲,夏chūn鹏。 “年轻人,你来了?” 夏清扬一声‘爸’,叶钧就肯定了这中年人的身份,忙摘掉墨镜,恭恭敬敬道:“伯父,您好。” “无需客气。”夏chūn鹏笑了笑,望向一旁的夏清扬,“清扬,你先下去招待客人,来了这么多人,尽管不能说都是冲着你妈面子来的,但既然来了,咱们就得一视同仁。”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 夏清扬朝叶钧投来一道暧昧的目光,然后转身就走,没有任何犹豫。 等夏清扬的背影消失在这片走廊,夏chūn鹏才轻笑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话一点都不假。小伙子,最近对于你的传闻,可是如雷贯耳呀。” “伯父说笑了,这完完全全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小子只是将错就错,转危为安,不曾有任何私心,一切只求自保而已。” 对于叶钧的谦逊,夏chūn鹏不以为然,只是笑着点头道:“不骄不躁,很是难得。但是,你这份转危为安,可是羡煞不少人,也不怕小伙子你笑话,我也对你口中这份运气羡慕得很呀。” “多谢伯父抬爱,小子惶恐。” 嘴上惶恐,可实际上,叶钧脸上却出奇的平静。 被夏chūn鹏邀请到这个地方,叶钧已经能猜测对方的动机,八成是为了昨天跟夏师师商谈的利益分配。 果不其然,夏chūn鹏长叹一声,便悠悠笑道:“昨晚从师师嘴里得知小伙子你竟然也有兴趣进入家电市场,以及物流运营,我跟师师商讨后,得出了几个听起来不错的方案。不过,最后依然迟迟下不定决心,小伙子,我也不拐弯抹角,关于这招牌,不仅仅是我跟师师,即便整个夏家,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出去。但是,我又觉得与你合作,不管是夏家,还是ETL公司,都能获得双赢,这何乐而不为?所以,我有两个折中的法子,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 “伯父言重了,小子惶恐,伯父尽管说便是。” 暗道一声来了,叶钧脸sè如常,但心底,却有着一丝期待。 夏chūn鹏暗暗叹了叹,叶钧脸上实在静的可怕,现在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若是在这商海浮沉中再打磨几年,谁还能制得住他?谁还能压得过他?也不知道是哪位经纶满腹的伟才雕琢出这么一块让无数人惊艳的美玉? “这第一个法子,就是与师师订婚,并入赘夏家,诞下的第一个男婴,得姓夏,害得交给夏家抚养。” 赘婿? 不管对夏师师有没有兴趣,叶钧都不会同意这种xìng质的交易。或许在夏家看来,这只是家常便饭式的一桩联姻,处在这种圈子里,不足为奇。可是,叶钧却对这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利益婚姻极为排斥。 尽管对夏师师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些企图,可这种女人跟杨怀素一样,压不住她,就得老老实实被她压住,而且还可能成为这毕生的羁绊。 见叶钧缓缓摇头,夏chūn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也仅仅是眨眼即逝,“当然,这法子还有商量的余地,不入赘,但第一个男婴,得姓夏。小伙子,不是我这做父母的自卖自夸,师师无论是长相,还是才华,可都是万中无一。若是夏家与内地两党极具影响力的党阀之家联姻,同样能迅速争取到足够的官脉、商脉,我这么做,无非是看好你。而且将师师交给你,我们做父母的,也放心。” 叶钧清楚夏chūn鹏口中的内地两党,无外乎就是燕京党,以及天海党。 但是,叶钧还是缓缓摇头,“伯父,您还是说说另一个法子吧。” 夏chūn鹏暗暗叹了口气,脸sè也少了起初的亲近,既然不能做至亲,就只能是皮笑肉不笑的商业伙伴了,“至于另一个法子,就是组建一个新的品牌名,并对外宣称是ETL公司旗下的子公司。当然,为了保证夏家的足够权益,必须在协议上制定一些限制,当然,夏家可以用百年名望保证,这些限制绝不会有损ETL公司的任何利益。” 叶钧清楚这应该是夏家做出的最大妥协,否则,夏家很可能就会彻底舍弃他,与内地一些党阀世家合作。 尽管叶钧对于这桩合作不算满意,但是,也清楚这已经是夏家的最大让步。 两个法子各有利弊,首先第一个法子,若是应允,这势必就能保证他与夏家的商业合作能够更加的亲密无间。再者,还能将夏师师这种极品女人带上床宽衣解带,这确确实实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但是,这同样也有着弊端,且不说夏师师这种女人能不能轻易降服,单说还能不能游走在众女之间,就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叶钧不会傻乎乎到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不是说夏师师没有这等魅力,而是这买卖看似赚,实际上却亏得一塌糊涂。还有一点,就是对于子嗣的问题,尽管也是他叶钧的儿子,但却姓夏,这建立起的ETL公司不说百年,怕五十年后,夏家人就会以ETL公司掌控者自居。 若是叶钧只是地地道道的这个时代的人,兴许可能会斟酌一二,可背负着一世野心与忏悔回到这个年代,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等协议。 至于第二个法子,实际上也是叶钧能够接受的范畴,尽管失去了夏家全力支持的优势,但实际上,也能在这笔空手套白狼的买卖上,赚足好处。ETL公司更是能够依着夏家到内地大刀阔斧的势头而渐渐如rì中天,名声大噪。到时候,在港城借壳上市,也就顺理成章,形势可谓一片大好。 当然,叶钧不可能就不会防着捏着,这完完全全要取决于夏家rì后的态度,若是敢在背后使小辫子,以达到过河拆桥的目的。那么,叶钧有理由让夏家来一次彻彻底底的伤筋动骨,甚至万劫不复! 眼下就有一个恰到好处的机会,就是半年后席卷东南亚、东亚的金融风暴!到时候,几乎将仅剩的人力物力投进内地市场的夏家,能否熬过这一劫,不仅仅是听天由命,还有着叶钧在旁考虑该不该出手相助。 “愿闻其详。”叶钧平静道。 “好,贤侄,里面请。”夏chūn鹏暗松一口气,当下连称呼都变了,在前边引路,推开了身前的木门。 李钜、夏清扬以及几个台面上的公子哥聚在一起,见叶钧迟迟未归,李钜微微皱眉道:“怎么小钧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我爸上年纪了,喜欢唠叨。再者,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多聊聊,对不对?” 夏清扬的话说得极为模棱两可,尤其后面那段,让李钜一度联想到叶钧与夏家的联姻,当下琢磨着该不该将这消息告诉李诚。 倘若夏家跟叶钧真的以联姻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那么,不仅是目前格局渐渐明朗化的港城,就连内地,都将会是一场不逊sè九级地震的洗礼。 尽管夏清扬表面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现在也不清楚夏chūn鹏会跟叶钧说些什么。只不过,因为事先参与了那场内部会议,总的来说,也清楚事情的大概走势,所以心中有底。 “看,叶少出来了。” 夏chūn鹏指着从夏家府宅走出来的一道身影,李钜也适时望了望,然后笑眯眯端着酒,迎了上来。 “小钧,怎么才出来?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等李钜等人来到叶钧身前时,李钜故意抬起手腕上的表,“都在里面说些什么?” 在场人都听得出这是李钜的试探,或许旁人不清楚李钜到底在试探些什么,但作为当事人的叶钧,以及知情人的夏清扬,却是一清二楚。 “也没什么,只是跟夏叔叔聊些家常,由于都jīng通音律,难免就有了废寝忘食的话题。这说着弹着,就忘了时间,倒是让李大哥担心了。” 叶钧这话连半真半假都算不上,尽管李钜表面上满脸笑意,可实际上心里却是不信的。一个指不定就是夏家新一任家主,另一个是近来风生水起的内地最年轻亿万富豪,这两个人若是待在房间里研究音律,尤其主人家还是在放弃一大群前来拜贺祝寿的宾客的前提下,这无疑是一件很荒诞的事情。 不过叶钧不打算说,李钜也不会揪着这个话题穷追不舍,心里琢磨着等李诚来了一定要立刻禀报这件事,以便做好防范,尽可能商讨出一系列很可能突发而至的对策。 在夏清扬的引领下,叶钧、李钜等人在夏家那片半径至少十多里的庄园里玩了很久。等返回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 相比较上午,宾客也是越聚越多,这让叶钧升起那类门庭若市的感触。 叶钧注意到,夏家的府宅已经敞开大门,但鲜有人进入,即便进,也是如李诚、李基、郭湘这种级别的巨头级人物方才能迈进那门槛。当然,也有一小撮调皮可爱的小孩子会时不时跑到大门外徘徊,但那些夏家的仆佣会适时的将这些小孩子劝走。 府宅外,摆着一条数十张桌子搭建的长台,上面摆满着各种各样的中西方甜点、餐点,也有仆佣穿插在人群里,手中端着一个盛放酒杯跟酒瓶的大盘子。 叶钧本打算去长台前寻一些吃的,毕竟在夏家的庄园里玩了这么久,是一丁点东西都没下肚,多少有些饥饿。 可是,叶钧却没敢乱动,天赋第六感的示jǐng,这一路行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甚至好几次,他的心脏都升起一股刺痛烦闷,这代表不管是进入庄园,还是重归这片宅院,都有人死死跟着他,似乎打算伺机出手。 “会是谁呢?”叶钧疑惑的打量着四周来来往往的宾客,可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类社交名流间的虚伪客套。 可就在叶钧忽略掉的一个角落里,一名熟妇正满脸不悦的盯着身前的中年人,“chūn鹏,你这是做什么?我记得你已经不止一次坏我的计划!” “二姐,既然叶钧已经答应回去考虑,你为何还要为难他?”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夏师师的父亲,夏chūn鹏!“再说了,在夏家的地盘上出手,你让夏家脸往哪搁?你这不是成心气老头子吗?” “哼!像这种很可能会危及夏家的幼苗,若不趁早斩除,迟早是个祸害!既然你都说他并不愿意跟咱们夏家联姻,那么,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熟妇说完就趁势想要离开,可夏chūn鹏却豁然挡在身前,“二姐,你做什么决定,是你的事。但今天是婉清的生rì,而且这是咱们夏家的地方,我这做弟弟的,就容不得二姐胡来!” 第三百七十二章 偶遇熟人 夏殊槐有着二子一女,儿子分别是夏chūn侯与夏chūn鹏,至于女儿,便是夏chūn霖。访问下载txt小说. 看着年纪最小的弟弟执拗的挡在自己身前,夏chūn霖脸sè并不好看,尽管小时候确实极为疼爱这个弟弟,但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尽管做不来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实际上,亲疏之间也早就泾渭分明。 夏chūn侯这位大哥还好,除了偶尔喜欢掺合一些事情外,对妹妹跟弟弟,态度一致,这一点,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可是,夏chūn霖与夏chūn鹏却偶有摩擦,加上夏chūn霖的儿子一直不被夏殊槐倚重,在夏家的地位也极为尴尬,尽管有着她这么一位在夏家握有实权的母亲,可外姓人终究是外姓人。至于对弟弟夏殊槐膝下的女儿跟儿子,夏师师也就罢了,能力、见识以及自身不为人知的实力,都让夏chūn霖无话可说,可是,夏清扬这个吃干饭的二世祖,却因为姓夏,而获得夏殊槐的偏袒,甚至++不惜撕破脸的佑护,这让亲儿子备受冷落的夏chūn霖极为不满。 长期沉浸在这种似乎低人一等的情绪之下,渐渐的,夏chūn霖与夏chūn鹏的摩擦不快也就越积越多,这也难怪上午夏chūn霖敢在会议桌上公然指责夏师师的不是。 “让开!” 夏chūn霖脸上满是清冷的凉意,对于亲弟弟夏chūn鹏,她没什么好脸sè。 “二姐,你不能伤害叶钧,夏家需要他。” “哼!” 对于夏chūn鹏的请求,夏chūn霖并不买账,脸sè也愈发冰冷,“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再说一遍,让开!” “你到底让不让?” 见夏chūn鹏一动不动挡在身前,夏chūn霖似乎得到了答案,当下忽然以一种反常的动作,直接扑向夏chūn鹏。只见五根手指似龙爪,直接朝着夏chūn鹏的肩膊抓了过去,从这青筋直冒的力度与这股杀伐的气势,若是夏chūn鹏中招,难保这肩膀上不会出现五个血淋淋的窟窿! 夏chūn鹏冷哼一声,当下镇定自若摆出一个起手式,在夏chūn霖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以极为轻柔的动作与力道,四两拨千斤就将夏chūn霖这势在必得的攻势给轻易化解。 只见两人身上都泛起一股淡淡的烟尘,四周的空气流动也仿佛时间停止似的静了两秒,“去!” 唔! 夏chūn鹏忽然一声轻吟,就将仿佛时间停止的格局彻底打破,这场面像极了应声碎裂的玻璃一般。 被甩飞的夏chūn霖连连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子,当下脸sè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慨,“老头子果然偏心!他竟然将祖上的太极jīng髓传给你了!我找他去!当初口口声声说不会传给我们三个子女任何一个,还说咱们始终是外姓人,现在这算什么?” “二姐,你误会了。” 夏chūn鹏起手一个浮游,就瞬间挡在夏chūn霖身前,并轻推一掌,让夏chūn霖基于本能后退两步,“你!” “二姐,我这并非祖上流传下来的太极jīng髓,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说着,夏chūn鹏再次在夏chūn霖眼前上演了一段以柔克刚,万法归一的太极手势。 “少糊弄我!真当我眼瞎了不成?” 夏chūn霖脸sè越来越yīn沉,她现在满肚子都是委屈,根本就懒得去分辨夏chūn鹏的话是真是假。 “chūn霖,chūn鹏说的话没错,他并没有从老头子那里得到什么太极jīng髓。”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正是面sè威严的夏chūn侯。 只见夏chūn侯满脸复杂的望了眼神sè如常的夏chūn鹏,之后,才苦笑道:“chūn霖,难道以你的见识,还看不出来chūn鹏打的到底是什么吗?” 眼见夏chūn侯出现,夏chūn霖也不敢过多放肆,她针对夏chūn鹏一家,可不会忘记这位大哥一直对她的照顾。 先是静下心来,慢慢回忆着先前与夏chūn鹏过招的那一瞬间,顿时,脸sè开始不自然起来。 “chūn霖,看样子,你已经猜出来了。”夏chūn侯长叹一声,平静道:“chūn鹏他打的不是拳,是道法。用老头子的话说,这已经超脱了太极的范畴,而是将自身融入这世间万物之中,用自然之力,抵人之力。而人力有时穷,咱们使得是人力,chūn鹏使得,却是那枯竭腐朽都不会气竭的自然之力。” 尽管猜到了,但得到真正的答案后,夏chūn霖脸上还是闪过一丝伤感。似乎也没想到正当她还在为家族利益绞尽脑汁时,她这位最不被她看重的弟弟,却已经走在她的前面,并将她,与夏chūn侯,甚至整个夏家都远远甩在身后。 “好一句人力有时穷。” 夏chūn霖嘴角苦涩,当下豁然转身,朝着后方的那条路走去,“记住,你保得了他一时,却保不了一世。最好这小子别玩花样,否则,天涯海角,我必杀之!”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从进庄园开始,我就瞧见你脸sè不太对劲,如果身体真不舒服,就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李钜走到叶钧身边,露出关切之sè。这一路走来,对于叶钧脸上不时露出的奇怪表情,好几次,都被李钜看在眼里。起初还没当回事,直到叶钧这种古怪之sè频繁出现时,李钜才发现不太寻常的苗头。 “李大哥,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有些犯愁。” 对于叶钧的解释,李钜仅仅是应了声,心里琢磨着看样子果然不出所料,叶钧并非身子不舒服,很可能是夏家跟叶钧说了些什么,这才让叶钧表现得如此奇怪。 心底似乎渐渐肯定了叶钧将与夏家联姻的可能xìng,加上夏清扬暧昧的态度,李钜悄悄瞄了眼夏家府宅,寻思着该不该现在知会老头子一声。 说来也奇怪,胸口的烦闷忽然间就这么烟消云散,叶钧起初也是一愣,以为是错觉,可足足过了一分钟,才真正肯定来自于天赋第六感的示jǐng已经蛰伏。换句话说,就是未知的危险很可能因为一些原因而悄然遁走,起码现在暂时不需要防着捏着。 “会是谁呢?”叶钧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想在夏家朝我下手,起码也得是夏家邀请来的宾客。可似乎除了夏家外,这些受邀前来的人都是些安于现状的名流乡绅,本身并没有能够对我造成威胁的本事。若不是这些人,就只有一种可能xìng,夏家!”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刚刚跟夏chūn鹏达成协议,按理说夏家不可能这么快就选择下手。唯一的可能xìng只有两个,就是有人误会我跟夏师师联姻,将我视作情敌。另一种可能xìng,就是有人不希望这场协议顺利达成,试图从中作梗。” 叶钧联想到的两种可能xìng,姑且算得上是正常逻辑。但即便叶钧想破了脑袋撞破了头,恐怕都不会想到夏chūn霖仅仅是因为不信任他,就试图斩草除根! “李大哥,咱们去吃些东西吧。今天跑了一早上了,除了在庄园里面摘了几个野果子,肚子里就没一点存粮。” “走。” 李钜也是大惑不解,暗道这叶钧先前还是六月飞霜,现在整个人却是阳chūn白雪,这前后的转变不可谓不大。 “难道叶钧真打算跟夏家联姻?” 这么一个想法忽然迸出李钜脑子里,瞧着叶钧已经恢复常态,这由不得李钜不胡思乱想。 尽管心里面有着千般疑惑,但李钜表面上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神sè,“小钧,你一说,我这肚子立即不好受了。走,咱们去找点吃的。” 李钜很快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随行的几个二世祖有说去了厕所,也有说见李钜朝着夏家府宅的方向去了,更有说李钜勾搭上哪位名流乡绅的掌上明珠,然后重返庄园打野战去了。 反正众说纷纭,就连夏清扬也不知李钜的去向。 叶钧端着杯酒,靠在宅院里的一颗梧桐树下,看着这熙熙攘攘前来道贺的宾客,有些无趣。 “怎么是你?”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叶钧下意识抬起头,入眼,是一张较为熟悉的脸庞,没有初见时的冷漠寒霜,但也没有那类讨好奉承的亲热,只能算得上中规中矩。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邂逅不久的关青衣。 “关小姐,你怎么来了?” 叶钧忙站起身,因为有着前车之鉴,没敢太过靠近。 尽管对关青衣没什么企图,但俗话说睹物思人,每次看见关青衣,叶钧总能联想到陈国芸。所幸,当重归这个年代,那么悲剧自然能够阻止,但是那种从上辈子带过来的情愫,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毕竟经历过了,且深入骨髓。 “怎么只允许你来,我就不能来?” 关青衣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叶钧却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关小姐别误会。” “没事,其实我是跟干爷爷一起来的。” 关青衣一边抬手指向不远处正跟人交谈的老人,一边解释道。 关青衣口中的干爷爷似乎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当下跟身前的人告罪几句,就抽身走了过来。 先是慈爱的抚摸着关青衣的脑袋,然后,老人才用一种审视的姿态望向叶钧,“青衣,他是你朋友?” 关青衣正打算给老人介绍叶钧,但叶钧却横插一杠,笑道:“见过韩先生。” 韩国庆,在港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身就有着一家跨国企业,且公司的资金雄厚。尽管比不上港城那几位巨头级的大商人,但放在二线,也足以位列前十。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能被夏家邀请到场的宾客,又有几个是简单的?能在夏家的宅院里撞见韩国庆这种有头有脸的成功商人,并不稀奇,但叶钧还是小小惊讶了一把,只因韩国庆竟然是关青衣的干爷爷! “小伙子,你是哪家的人?听口气,似乎不是咱们港城本土的吧?”韩国庆满脸平澈,当下拍了拍关青衣的肩膊,“你先去找一找乔毅,看他来了没有。” “恩,爷爷。” 关青衣朝叶钧偷来一个歉意的目光,然后转身离去。 等关青衣离开后,韩国庆才目露严厉,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是哪家的孩子,劝你以后别跟青衣走得太近。言尽于此,小伙子,这人,得有自知之明。” 韩国庆留下一句话后,也不等叶钧吱声,就不冷不热抽身离开。 “什么德xìng?” 叶钧冷笑一声,暗道这韩国庆的脾气还真够大的,这为人处事的态度也真够狂的。 不过,叶钧清楚这港城名流圈子里什么鸟都有,像韩国庆这种势利眼也是海了去了,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梧桐树。 “各位到场的嘉宾,下面,有请咱们的寿星翁孔夫人上台切蛋糕。等吃饱了,消化了,也到了能上主餐的时候了。” 一个梳着汉jiān头的眼镜男站在夏家宅院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正对着话筒,煽情的望着台下渐渐聚过来的宾客,“下面,咱们有请孔夫人上台,向各位到场的贵宾致辞。” 第三百七十三章 舍一份私利,多一份人情 PS:感谢‘无耻的石更了’的打赏支持! —————— 夏chūn鹏是幸福的,这幸福可不光光是有着孔婉清这位在人前魅力四shè的夫人,就连在床上,恐怕也能做到夜夜笙歌。<.xiaoshuoyd.>就冲着孔婉清这种近乎妖孽般的驻颜有术,就让台下一大群早已阅女无数的男宾们乐不思蜀,更别提那种只有成熟女人才拥有的丰满身段。 听着身边不少宾客都暧昧的交流着一些污言秽语,叶钧一阵冷笑,看样子,这在场的男宾们,不少人都对这位孔夫人有着企图。 这也难怪,能生下夏师师这种芳华绝代的女人,若没有这份容姿,这份气质,且不说夏师师继承的又是谁的基因,单说能不能进夏家这扇门,都是未知之数。 孔婉清站在话筒前,简短的说了几句,最后打量台下数秒,当目光最终落在叶钧身上时,才若有所思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非常感谢你们前来参加这次寿宴,若有什& {}么不满意的地方,还请见谅。下面,我想请这位先生上台与我一同切割蛋糕,不知这位先生是否赏脸?” “我?” 叶钧左顾右盼,见身边不少人都下意识朝后挪了挪身子,当下只能哭笑不得的走上这临时搭建的高台,并从一旁的佣人手中接过水果刀。 孔婉清戴着一双洁白的蕾丝手套,当下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另一只手,与叶钧一同握着这柄水果刀,然后很有默契望向被佣人推到身前的蛋糕。 这蛋糕半径约有一米五,表皮上用nǎi昔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中心地带,有着一尊约为四十厘米高的寿桃,寿桃的表皮透着一股粉艳之sè。当然,这寿桃并非实物,仅仅是用面皮做成的。 “叶先生,难道小女配不上你?” 孔婉清一边引导着叶钧的手切割着蛋糕,一边凑到叶钧耳边,悄声细语。 叶钧估摸着孔婉清很可能是从夏chūn鹏嘴里面知道了他的选择,并不奇怪,只是轻笑道:“伯母误会了,夏总天姿国sè,我只是一介凡夫,幸得夏总垂青,以及伯父伯母抬爱,心中惶恐,更是惊喜,何来配得上?配不上?” “那为何?” “我只是觉得这谈生意做买卖跟儿女情长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这只是原则问题。” 叶钧的答案显然不能让孔婉清满意,不过台下眼多嘴杂,孔婉清也知道目前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是轻笑道:“真不知该说你太过迂腐,还是太过理xìng。好了,蛋糕也切完了,你下去吧。” 叶钧松开水果刀,然后在众宾客的注视下,缓缓走下台。 跟叶钧打过交道的韩国庆,当下目光有些yīn沉,之前孔婉清将目光停留在叶钧身上,韩国庆就有些捉摸不定。可接下来,就被孔婉清邀请上台,更是做着这切糕的行为,若说仅仅是孔婉清的一时兴起,韩国庆是不相信的。 毕竟,孔婉清什么人,他清楚,大庭广众这么跟一个小伙子亲亲热热,传出去,实在不美。再者,以孔婉清的心xìng,也不可能邀请一个陌生男子上台,而是会选择一位女xìng,这样既彰显了门楣风度,也不会留下值得旁人诟病的种子。 可既然选择让叶钧上台,且不说孔婉清这么做的目的,单说一件事,就足以让韩国庆省思。那就是,孔婉清肯定认识这之前还被他jǐng告过的年轻人,看情形,关系还不浅。 其实,台下的老狐狸们,或多或少也猜到了这层可能xìng。能跟夏家有这种关系的,显然印象中并不多,加上叶钧神神秘秘的装束,也在他们心里面凭空多了几分神秘。 “知道他刚才跟谁一块进来的吗?” 韩国庆唤来不远处的一名服务生,这个问题,也是周边不少宾客想知道的。 服务生见这么多位大人物都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当下不确定道:“我记得他好像是被二少爷迎进门的。” “什么?清扬?” 一个满脸黑乎乎的中年人一惊一乍道。 这服务生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先是点点头,这才紧张道:“我想起来了,他跟李家大公子坐同一辆车,当时我恰巧路过。” “李家?哪个李家?” “就是李诚李老爷的那个李家。” 韩国庆显然没心思继续听下去了,对他来说,一个内地来的大陆人,并不可怕,即便是内地某位大佬的儿孙,也没事。都说天高皇帝远,这里是港城,是英帝国管辖的地方,早已形成资本主义氛围的港城,自然不太将内地的官宦太当回事。至于商贾之流,更是笑话,因为他们就是彻彻底底的资本家。 可是,一旦这大陆小子跟夏家有着暧昧的关系,更与李家眉来眼去,还让李家大公子亲自开车接送,这即便放到夏家那个不争气的二世祖身上,也是很难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国庆明显不淡定了,当下踮着脚四下打量,似乎在找寻着关青衣的身影,以便细细打听这个大陆仔的来历。 因为受邀上台与孔婉清切糕,所以下台后,叶钧立即被不少宾客围着,当下手忙脚乱应付着,同时朝不远处正幸灾乐祸的夏清扬投去求救的目光。 夏清扬朝叶钧投来一个‘收到’的目光,这才挤进人群,然后朝四周的贵宾笑道:“各位叔叔阿姨,我爸说让他过去一趟,不好意思呀。” 说着,也不理会四周人的反应,叶钧直接拉着叶钧朝外走。 这里面的人,都是有风度跟气度的,自然不会跟狗仔队一样唯恐天下不乱,当下都微笑着让出一条道。只不过,望着夏清扬跟叶钧的背影,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露着一些玩味之sè。 “你进去吧,等晚饭我再叫你出来。” 被夏清扬领到一处环境清幽的小宅院,看着这颇具年份的地方,叶钧脸上不自然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你们家的祠堂吧?” “不是。”夏清扬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山头,“祠堂建在那里,那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建在这?爷爷常说人死不能复生,要孝敬祖上,要给他们置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 等夏清扬走后,叶钧才小心翼翼推开身前的宅门,入眼,是一处仿佛世外桃源般的庭院。 里面有花有树,有鸟有鱼,院落中心的地方,搭建着一个水池。水池中心,堆砌着几座假山,假山上,有着一些青苔,似树似草。当然,这假山上,自然也有着不少袖珍型的凉亭。 “谁来了?” 叶钧无暇去欣赏这院落的美景,而是目光一动不动打量着院落中正背着身的老人,老人先是朝地上洒下几滩糠米,等地上的白鸽越聚越多后,才转过身,“你就是叶钧?” 当老人转过身子,并且目光对上他时,叶钧感觉心脏狠狠抽了抽,暗道是个高手,当下试探道:“夏爷爷?” “怎么?清扬把你领到这地方,没跟你说这地方住着人吗?”老人轻笑道。 “没有。” “哈哈。” 叶钧缓缓摇头,老人却哈哈大笑,当下顺势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望着脚下不断吃着糠米的鸽子,“清扬这孩子实在是屡教不改,做事情还是这么马马虎虎。” 叶钧几乎已经百分百肯定,眼前的老人,定然是夏家老爷子夏殊槐。 想到此,叶钧脸上的尊敬味更浓,“夏爷爷,我并非有意闯入您的休息之所,若是有打搅之处,还请见谅,我现在就离开。” “不。”夏殊槐笑了笑,“难得来一趟,我也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一说。” 夏殊槐站起身,先是瞄了眼还敞开着的大门,然后就转身朝着身前的屋子走去,“小钧呀,先把大门关上,然后到屋子里面来。” “好的,夏爷爷。” 尽管叶钧不清楚夏殊槐打算跟他说什么,不过没有多想,三两步跑到院门前,将门关上后,就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爸,您说他会不会跟咱们夏家合作?” 屋子里,夏chūn鹏与夏师师同坐在沙发上,对于这个问题,夏chūn鹏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轻笑道:“怪不怪为父?” “不怪,倘若当真能替夏家谋求一条康庄大道,女儿就算心有不愿,也会欣然接受。”夏师师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只不过,他似乎让您失望了。” “这倒不一定。”夏chūn鹏脸上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深意,“若是叶钧这小子痛痛快快答应下来,我还觉得咱们家的宝贝女儿嫁出去吃亏了。当然,这不是说为父就讨厌那类花花公子,而是觉得男人始终要以事业为重,倘若为了一个女人就毫不犹豫妥协一些原则xìng的问题,即便为父把你嫁给他,也不会开心。” “爸,这不是咱们要讨论的话题。” 在外人面前,或许夏师师很难露出窘态,可在生父目前,自然就会少一些分寸,多一些感xìng。 夏师师不是杨怀素,或许在能力上,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心xìng上,她与杨怀素,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存在。若说杨怀素是那类不问天下的隐士高人,那么夏师师仅仅只是河流边洗衣服的农家女,既青涩,又含苞待放。不过在叶钧眼里面,不管是杨怀素,还是夏师师,都被划拨到了xìng冷淡的范畴。 “好,咱们就说说这笔买卖吧。”夏chūn鹏慈爱的望着展露窘态的夏师师,“我敢肯定,不管这小子耍什么花招,到后面,他依然得同意跟咱们合作。因为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去dú lì完成这么大的商业运作,或许再给这小子一两年的时间,有可能成事,可他若当真对这块市场有兴趣,无疑,我们将是他最合适的商业伙伴。” “爸,您是想说,英雄所见略同,更该惺惺相惜了?” “没错。” 夏chūn鹏点点头,轻笑道:“当然,若是这小子并不急着钻进这片市场,当初也不会跟你谈及合作的事宜,更不可能今天来咱们夏家给你妈拜寿。这一切的一切,都直接表明这小子确确实实想扎进这片市场,为父看人很少走眼,而在他身上,为父也看到了那种了然于胸的沉稳。这说明,叶钧这小子肚子里确确实实有着不少墨水,尤其是在家电市场以及物流运作的环节上。” “即便如此,这五五分账,是不是多了些?”夏师师暗暗皱眉,“我总觉得,咱们极力推崇的品牌,几乎都已经双手奉上,再加上这五成的收益,咱们夏家,怎么算,都是大大亏了一笔,这似乎不是爸您的处事风格吧?” 夏chūn鹏缓缓摇头,一字一顿道:“师师,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舍一份私利,多一份人情。为父这么做,完全是秉承着用心做事,良心做人。但倘若rì后这叶钧负我,负了这历经百年的夏家,那么,不管rì后发生什么事,为父都能挺直腰杆,说一声,问心无愧。” 第三百七十四章 带毒玫瑰 ps:感谢‘肥福头’的打赏支持! —————— 当夏清扬的呼喊声响起,叶钧在得到夏殊槐的同意后,才走出那片院落。. 此时早已夜幕降临,打开院落的大门,见夏清扬正笑眯眯站在原地,一副欠揍的姿态。 跟夏殊槐待在同一间屋子里,并没有闹出什么折腾事,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夏殊槐在说,叶钧在听。当然,对于夏殊槐的每一言每一语,叶钧都没有干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蠢事,只是扮演着一名虚心讨教的学生。还别说,姜始终是老的辣,通过这一个下午的听讲,叶钧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 “走吧,大伙都已经吃起来了。” 夏清扬热情的凑到叶钧身边,然后轻拍着叶钧的后背,瞄了眼院落的大门,“爷爷没跟你说什么吧?” “别的没说,只是时不时总会嘀咕几句某个人平rì里不争气,很是淘气。” 叶钧似笑非笑的话让夏清扬唉声叹[ 气,“我就知道爷爷他肯定没少在背后数落我。” “别垂头丧气了,好歹今天是你妈寿诞,喜庆点。” “那咱们走吧。” 显然,夏清扬早已对这类事情见惯不怪,很快那股悲哀的情绪就荡然无存。 等叶钧与夏清扬进入这片富豪云集的露天聚餐地时,李钜眼尖,大老远就踮着脚,朝叶钧与夏清扬挥手。 一旁的李诚本打算斥责李钜这大庭广众招摇过市的举动,可见是叶钧,也就作罢。 李诚身边站着同样受到夏家邀请的郭湘,他跟李诚这么一站,方圆十步内,还真没多少人敢轻易涉足。毕竟不管是李诚,还是郭湘,可都是港城巨头级的顶尖富豪,没身家没本事,靠近点旁人都会戳脊梁骨骂你溜须拍马,毫无自知之明。 “李世伯、郭世伯。” 见李诚跟郭湘都微笑着望着自己,叶钧忙躬身道。 “小伙子,怎么来港城都没知会我一声?” 实际上,郭湘心底也挺感谢当rì叶钧离港时留下的那句话,尽管当初心里面总觉得叶钧危言耸听,但也没敢当耳边风。等知道李钜确实被那位世纪大盗拦住时,尽管幸得有多位便衣jǐng察第一时间出现,并制服了那位世纪大盗,可郭湘依然背心直冒冷汗。 “郭世伯见谅,其实我也是刚来港城不久,加上这两天忙于公事,所以没来得及登门拜访。” 叶钧客气的话让郭湘一阵摇头,似笑非笑道:“小伙子,我可是听说你刚下飞机,就跑到老李家了。好说好歹你也喊我一声世伯,尽说些场面话,这些话,我平rì里听得耳膜都起茧了,跟我这么客气,该不会看不起我这位郭世伯吧?” “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郭世伯,我承认,我确实忘记了。” 叶钧一阵干笑,见郭湘目光极为严肃,顿时不自然起来。 可很快,郭湘破口大笑,轻拍着叶钧肩膊,“小伙子,别紧张,跟你开玩笑的。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知道吗?” “恩,郭世伯,若是下次我再到港城,也不去管什么舟车劳累,一定第一时间到你家里面登门拜访。” “好,那咱们就一言为定了。”见叶钧信誓旦旦的保证,郭湘一阵笑意,“听说你打算年初三来港城,那么我就在家里面备好一桌家常菜等你。到时候,老李,你们全家也过来吧。大过年的,也热闹热闹,咱们平rì里就没太多规矩,到了过年,也是一样。” 郭湘望向一旁的李诚,这位长江集团的一把手并没有说任何场面话,只是扶了扶眼眶前的黑眼镜,先是望了眼叶钧,然后才笑着点头,“好,如果到时候没什么亲戚朋友串门,我就领着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厚着脸皮到你们家蹭一顿饭。” “这么一说,我是越来越期待这除夕夜快点来了。” “哈哈。” … 尽管四周乱哄哄的,但依然能听到这边时不时发出的欢喜之声,毕竟李诚与郭湘的身份实在太重,由不得旁人当耳边风。尽管受邀前来的宾客几乎都有着身份跟家底,放到外界,也是名噪一时甚至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可进了夏家的宅门,却没一个有李诚跟郭湘放得这么开,就算在外面牛气哄哄,可到了这里,即便不至于沦落到夹着尾巴做人,但也是慢嚼细咽,吃东西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 韩国庆满脸yīn沉,原本,他以为能从关青衣口中得知叶钧的身份,可关青衣却只是说前天在游艇上见过叶钧,是李钜邀请来的宾客。 这件事,韩国庆也知道,毕竟在外面逗留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家,韩国庆当然得问明缘由。不过得知是去招待李家大公子,韩国庆也就没多说,倘若真能因为关青衣的原因跟李家搭上线,也算得上是一桩美谈。 “乔毅,你真不认识他?” 韩国庆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此刻,这男人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关青衣的曼妙背影上,眼中含着一股**裸的霸占**。 不过,当听到韩国庆的询问,这才收回目光,“爸,我敢肯定,不管是我的圈子,还是李少的圈子,应该都没这个人。咱们港城就这么大,除了那些烂泥巴扶不上墙的败家子,有出息的就那么几个,我确确实实没见过这个人。” 韩国庆育有一子一女,长子叫韩乔毅,刚到而立之年,是港城出了名的花花大少。不过相比较那些玩女人只知道砸钱却不带脑门的败家子,韩乔毅显然是出类拔萃的那类,外表光鲜英俊不说,风度涵养更是绝佳,就算偶尔暴几句粗口,别人也会认为这是韩乔毅含蓄的表现。 小儿女刚满二十四,叫韩乔慧,从美利坚毕业归国后,就第一时间进入韩家的家族企业担任高职。对于这位十六岁就留洋海外的小女儿,韩国庆疼爱得紧,加上韩乔慧事业心极重,外表又神似韩国庆病逝多年的原配,韩国庆自然对韩乔慧疼爱有加。 而作为哥哥的韩乔毅却毫无怨言,没办法,且不说彼此血浓于水,打小他这做哥哥的就照顾妹妹,尽管现在都已长大,但彼此间的关系非但没有疏远,还更为和气融融。当然,作为备受宠爱的妹妹,韩乔慧经常会将一些闺房密友介绍给韩乔毅,这也是韩乔毅对她疼爱有加的隐xìng原因。 “爸,看起来,您似乎无意中捅出一个篓子。”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端着杯红酒缓缓走来,修长的大腿,拔群的翘臀,饱满而坚挺的酥胸,还有那仿佛中西混血般的俏脸,只要是个男人,怕都得yù罢不能。可偏偏对女人极有兴趣的韩乔毅却看也不看这女人一眼,目光还清澈无比,只因这女人是他的妹妹,韩乔慧。 韩国庆暗暗苦笑,而韩乔慧却喝下一口酒,然后将酒杯递给韩乔毅,“我去会会他,看能不能套出他的来历。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好sè的,爸,我一定想办法挖出他的底。” “小心点。” 韩国庆对这女儿极为满意,因为他的女儿懂得变通,懂得利用与生俱来的资本去谋求利益。 美sè,实际上比酒肉这类穿肠毒药更毒,依着韩乔慧这种资本傲人的女人,港城没多少男人能够招架得住。当然,韩乔慧只是将这套美sè诱人用在生意谈判上,却也只是点到即止,她懂得保护自己,这一点很是难得。 而这两年韩家的营业额总体增幅九个百分点,全是韩乔慧的功劳! 当下,韩乔慧并没有急于上前跟叶钧搭讪,毕竟叶钧还在跟李诚与郭湘交谈着。但只要是朵花,不管摆哪,都免不了有狂蜂浪蝶依附,而眼下韩乔慧身边就有好几个二世祖点头哈腰着竞相讨好,而韩乔慧也是有条不紊应付着。 “抱歉,我有事先离开一会。” 见叶钧独自一人朝着摆放餐点的桌台上走去,韩乔慧抽身离开,懒得理会那些还在不断卖弄着的二世祖。 叶钧拾起一双公筷,本打算夹几片蛋卷面,可筷子刚落下,就发现另一个方向也出现了一双筷子,好死不死抢走了他相中的蛋卷面。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没看见你。” 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还是个大美女,这倒是出乎叶钧意料,“不碍事,你若是喜欢,就拣去吧。” “真不用,其实这东西我常吃,只是吃不惯其他油腻的食物,才挑了这种脆香而卡路里较低的擀面皮。” 这大美女正是韩乔慧,当下微笑着将夹着的蛋卷面放到叶钧手中的盘子里,“你好,我姓韩,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我姓叶。” 韩乔慧细细琢磨一会,在确定她认识的公子哥当中没有姓叶的人后,就笑道:“叶先生应该不是港城本地的吧?听口音,应该是内地来的吧?” “韩小姐真是细心,我家在大陆,不过很小的时候就移民到了英伦。” “哦?” 韩乔慧暗暗记在心上,继续试探道:“叶先生是做什么的?是刚回国内吗?” “对,刚回国不久,目前还没想好该做哪行,不过观察现在楼市、房市一片大卖,相信这股热度很可能还会维持三五个月。如果资金到位,很可能先做一些房市买卖。” 叶钧观察甚微,其实当听到韩乔慧自曝姓氏,就有意无意瞥了眼韩国庆的方向。发现对方尽管是跟旁人微笑交谈,但也会不经意偷偷朝他这个方向看几眼,结合印象中韩国庆有一位能力出众,还被外界称为带毒玫瑰的女儿,叶钧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叶先生当真慧眼如炬,目前港城无论是楼市,还是房市,形势都一片大好。不过,还是需要有门道,才能得到内部价格。”韩乔慧在兜里翻了一会,才取出一张名片,“叶先生,这位是我的朋友,他刚好手头上有几套内部房,你如果感兴趣,可以跟他聊聊。” “那就多谢韩小姐了。” 叶钧从韩乔慧手中接过名片,目光也很隐晦的瞄了眼韩乔慧饱满的酥胸,依着这个尺度,起码有36d的傲人上围,加上这一米七几的修长身段,真要是弄到床上玩几次,肯定**。 倘若眼前真是韩国庆的那位‘乖女儿’,叶钧可就没任何顾忌,反正送上门的女人玩过后还不需要负责,这便宜买卖不干就是彻彻底底的傻帽。反正,在叶钧眼里,这韩国庆让她的女儿跑过来试探,就肯定没安好心。 “叶先生客气了。” 韩乔慧一直在观察着叶钧的面部表情,尽管隔着层墨镜,看不到叶钧的目光,但男人朝她酥胸凝视的姿态,韩乔慧自认能一眼看出来。 当下,见叶钧上钩,并不羞涩,反而是妩媚的倾了倾身子,故意让酥胸显得更加硕大。尽管以韩乔慧上围的尺度,犯不着再做这些画蛇添足的行为,但韩乔慧总认为倾一倾、挤一挤,起码能再壮大一个罩杯! 其实,叶钧目光也在打量着韩乔慧,见对方已经用行动暴露出心底的真实用意,叶钧也不客气,轻笑道:“韩小姐,今晚是一个人来吗?确切的说,韩小姐,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第三百七十五章 很巧合的误会 韩乔慧很聪明,但她的聪明多数来自于主观的一厢情愿,这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老天爷以及她的父母,给了她一副放到古代也足以祸国殃民的皮囊。.所以,韩乔慧理所当然认为,叶钧上了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也是早晚的事。 “现在还是单身,天下男人何其多,可众里寻他千百度,却依然觅不到踪影。或许是我的眼光太高,可女人这辈子,选一个值得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这要求,过分吗?” 韩乔慧有感而发,尽管是惺惺作态,但实际上,也掺杂着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所以听在旁人耳朵里,韩乔慧确确实实是诉说着不仅仅是她,而且还是所有优秀女人的烦恼。可是,叶钧却清楚,这些话无非是韩乔慧半真半假的场面话罢了。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正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韩小姐,相信我,你心目中值得付出的男人,很快就会出现的。或许,他早已经出现,只是韩小姐遗漏— 了而已。” “是吗?” 韩乔慧朝叶钧抛了个媚眼,见四周有不少二世祖都猛朝这个方向瞅,怕叶钧起疑心,忙笑道:“叶先生,不如咱们找一个清幽一点的地方聊聊,这里太吵太闹,怎么样?” 叶钧不是没想过答应下来,可寻思着若这大美人当真是韩国庆的女儿,那么,就绝对不是随随便便能骗上床的婊货。若是就这么轻易答应下来,即便自负能轻而易举化解韩乔慧的伎俩,但始终太过被动,这绝非叶钧的处事风格。 所以,叶钧还是轻轻摇头,“韩小姐,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若是哪天空下来,我再请韩小姐吃顿饭,算是弥补今rì的罪过。” 叶钧的回答有些出乎韩乔慧的预料,毕竟在她手上上钩了的鱼,也并非没发生过挣脱鱼钩的事情。可这种几率确实很低,低到足以让韩乔慧忽略的地步。但今rì叶钧临末刹车的举动,多少还是让韩乔慧心底涌起一股怒意,毕竟自负美貌与才华并存的她,很讨厌别人爽约,或者当面不赏脸,尤其对象还是一个男人,已经成功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 “没事,若是叶先生有事要忙,请便就是。” 韩乔慧心底即便已经窜起怒火,但表面上,依然是那类镇定自若的模样,这冷静的伪装技巧,就连叶钧也看不出端倪。 “那么,韩小姐,咱们有空再聊。” 叶钧抬起酒杯,轻轻跟韩乔慧的杯子碰了碰,然后才笑着转身离开。 目送叶钧的背影渐行渐远,韩乔慧目光才渐渐yīn沉下来。 “问明他的来历没有?” 韩乔慧刚走回来,韩国庆就急急忙忙追问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爸,放心好了。”韩乔慧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让韩国庆暗暗松了口气,“内地移民的商人,这次回来,是看中港城目前的楼、房二市大卖,应该是有些钱,打算投进去。我已经将郝经理的名片交给他了,待会我就跟郝经理说一声,若是有人跟他谈楼市,还说是我介绍的,就尽量给些内部价。到时候,他欠了咱们韩家的人情,任何不快之事,只要识趣,就会让它烟消云散。” “那就好。” 韩国庆松了口气,尽管觉得这事顺得有些离奇,还有些担忧,可一想到他女儿韩乔慧的能力,也就暂且放下这些杞人忧天。 “你刚才去哪了?” 见叶钧端着盆点心走了回来,李钜暧昧道:“这一来一回的,起码也有二十分钟了,不会只是夹这些点心吧?老实说,是不是勾搭上哪家的千金小姐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李大哥。”叶钧将李钜拉到身前,在人群中找了好久,才捕捉到韩乔慧的身影,“李大哥,那个女的是谁?” “你说她呀?”李钜托了托镜框,苦笑道:“小钧,不是我这做大哥的有别的心思,只是觉得,这女人,还是能不招惹,就尽量别招惹。” “这么说,李大哥你知道她的来历?” “当然。” 李钜很坦然的点点头,缓缓道:“韩乔慧,韩氏集团的二小姐,她可不是花瓶,别看脸蛋好,身材棒,可这心呀,黑得很。据我所知,韩乔慧平rì里看似放.荡不羁,但实际上,我至今都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成功将她抱上床的。说句心里话,我以前也对韩乔慧很是钦慕,但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像韩乔慧这种女人,娶进门确实是贤内助,可不一定就是福。相反,还可能是个祸水。” 李钜的神sè很是严肃,叶钧清楚李钜没有说任何假话,不过见李钜似乎误解了他,只能哭笑不得道:“李大哥,你误会了,我承认,这女人确实是极品,但我现在都一摊子水摆不平,哪有心思去招惹这种女人?我只是好奇,她突然找上我,到底怀着什么心思。” “她认出你了?”李钜惊讶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跟她说打算在港城炒房炒楼,她还特地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有内部价格。”叶钧并不打算道出他跟韩国庆之前结下的一些不快,“你看,就是这张名片,说是我打电话过去,就能弄到一些内部房。听起来还不错,就是担心有蹊跷的地方,毕竟这天底下若当真有这么把钱往外送的好事,我不可能不接受?李大哥,这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尽管赚的钱不多,但起码也能买辆跑车送给身边的女人,你说对不对?” “你呀你,真是越看越跟我那弟弟一个德xìng了。”李钜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温情,“说起来,我那弟弟在通讯市场也渐渐崭露头角,可惜不太喜欢归家。不过,有时间我一定得介绍你俩认识,相信你们肯定能有不少共同话题。” 李钜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名片,看了几眼,就笑眯眯道:“这人我知道,是替韩氏集团办事的,挺靠谱,在业内也很有口碑。看情形,这次韩乔慧是真打算给你送些家用补贴了,你如果担心,不如分大哥一点,也让大哥学学,起码也能给身边的女人买一部车。” “行呀,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好兄弟。”叶钧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蝇头小利,“那么,李大哥,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毕竟,若是这种事我出面,多有不便。” “可以,到时候看有多少套房子,多的话,我要个一两成就行了。如果只是几间,你就全拿去吧。”李钜也不含糊,直接就将手中的名片插入兜里面。 叶钧耸耸眉稍,也不接话,更不客气。 跟李家客气,那纯粹是典型十足的傻帽。 李家缺钱吗? 作为长江集团的太子爷,李钜他会缺钱? 当然,大钱不敢说,这小钱,真就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依着李家的财富,这李钜会穷到连一部车都送不起人? 有着这么多理由存在,叶钧还真没什么客气话可说。 这场寿宴很热闹,但也挺简单的,夏殊槐并未出场,就连夏师师,也是毫无踪影。至于其他的夏家人,除了一些走亲串门的旁系,嫡系成员是一个都没见着。除了夏清扬跟夏chūn鹏一直忙里忙外,还有被众人聚焦着的寿星翁孔婉清,余下的,几乎全是拜寿的宾客。 这种场面,不得不引发旁人的猜忌。 都说夏家最近在业务上出现断层,之前还不敢肯定这个消息的真实xìng,不过依着目前这种情形来看,怕有七八成是真实的。 离开夏家后,李钜直接开车将叶钧送到酒店大门口,此刻已至深夜,李钜没有停留,将叶钧放下车,就朝着家里面赶。 哐当…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了?” 叶钧刚打开门,就瞧见杨静慵懒的缩在被子里,饶有兴趣看着电视。 对于杨静能够zì yóu出入这间房,叶钧早就见惯不怪,当下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解释道:“去给人家拜寿去了,还别说,站了一天了,困死了。” “男的女的?”杨静忽然酸溜溜道。 “女的。”叶钧随口答了句,可瞧见杨静正睁大眸子,似乎有股气打算宣泄,忙解释道:“放心,人家儿女都比我大,你也别胡思乱想。” “切,谁胡思乱想?我看是你心里面有鬼吧?” 杨静嘴上是得理不饶人,但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对于叶钧风流不羁的xìng子,杨静已经到了不得不防的地步,这莫名其妙就多了个女jǐng出来,指不定继续这么放任下去,什么教师、护士、空姐、女仆、秘书等等,就全都一溜烟给跑出来了。 杨静寻思着真有那么一天,准得活活气死!不过死之前,并不介意先把叶钧给阉割了。 “今天站了一天了,这腰酸背痛的,要不,咱们一块进去洗个澡,你帮我搓搓背,按摩一下,怎么样?” 叶钧当下全身就只剩下一条短裤,杨静听到这暗示xìng很浓的话,顿时又羞又怒,“有本事,你再说一次?我保证将你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杨静一边说着,一边摩拳擦掌,瞧着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叶钧吓出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杨静跟李彩怡压根就是不同种类的女人,当下忙不迭钻进卫生间里。 “哼!得寸进尺,迟早让你知道姑***厉害!” 杨静攥着小拳头,然后就将遥控器丢到一旁,靠着床欣赏着一部古装连续剧。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叶钧才浑身湿漉漉的走出卫生间,下半身卷着一条毛巾,上半身**着,随手拾起吹风筒,就开始吹着湿润润的发梢。 “财哥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办公楼已经弄下来了,具体你打电话跟他说,我也不清楚。” 杨静随口说了句,就再次将注意力投放在电视荧幕上。 叶钧却是一愣,之后才想起当初交给梁皓以及徐德凯的任务,毕竟现在etl公司确确实实需要一片专属场所。不然,平rì里工作不方便不说,连累别人也跟着不方便,最是得罪人。 叶钧将毛发吹干后,才坐到床头,随手举起话筒,并拨了几个号码。 当然,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开始有意无意抚摸着杨静清香扑鼻的发梢,惹得杨静是一阵白眼,却没有阻止叶钧这种亲热的举动。 电话还没接通,叶钧忽然鬼使神差掀开大半棉被,顿时吓了杨静一跳,“你干什么?” 入眼,依然是一套让叶钧兴奋不已的情趣内衣,只不过,昨天是白sè,今天,却是黑sè。 叶钧正打算伸手去探索一下杨静的洁白大腿,电话那头却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质问,“你是谁?我怎么听到小静的声音了?我告诉你,如果你敢乱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叶钧一阵愕然,但脑子里很快就联想到了这误会的由来,估摸着很可能是胡有财接通电话后,恰巧就听到杨静那句有些惊慌的‘你干什么?’,所以误以为这是那类绑架勒索。 想到这,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财哥,是我。” 第三百七十六章 董事长,您到港城了? 电话那头原本还颇为紧张的胡有财顿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杨静是不是被坏人给掳走了。暗道幸亏没有大呼小叫,惊扰到一旁的杨婉,否则,指不定就要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风波出来。 “你刚刚跟小静搞什么呀?”胡有财哭笑不得道。 “她胆子小,被吓了一跳。” 叶钧似笑非笑瞥了眼一旁的杨静,这让原本就竖着小耳朵的杨静很是气愤,当下攥着小拳头,“你说谁胆子小?” 叶钧忙装出副委屈的模样,至于电话那头的胡有财也是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眼见杨静打算得理不饶人,叶钧忙掩着话筒,“好了,我还有事跟财哥商量,别闹了。” “哼!” 杨静哼了哼,便不再搭理叶钧,双手撑着胸前,愣是将原本就尺度偏大的上围衬托得更是伟岸,让一旁的叶钧无由来升起一股心猿意马。 “财哥,听说那片厂房买下来了?” 叶钧重拾话** 筒,当下挪了挪身子,尽可能跟杨静保持一些距离。毕竟,气头上的女人,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胡有财严肃的应了声,算是给叶钧一种肯定的答复,接着就缓缓道:“地方算是弄下来了,就差付款交地契这个环节了。阿皓的意思是让你尽快给个信,他也好跟那边说一说具体的交易时间。” 胡有财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也考虑过你很可能在港城还需要忙一阵子,刚好现在我手头上还有一笔钱,可以先替你垫着。等你回来后,再到银行划给我。对了,那厂房我亲自看过,环境不错,就是旧了些,不过听徐校长的口气,似乎迟早都要拆迁重建,就算用作公司正常工作,也只是临时xìng的。所以,我只看了一下面积,确实很宽敞。” “也好,那么这件事就麻烦财哥了。”叶钧没有拒绝,“我恐怕还需要在港城多待几天,江陵的事情,就先麻烦财哥了。若是有紧急的事情,就打电话给杨静,她能找到我。” “好。” 客套几句,叶钧才缓缓挂断电话,当下凑到杨静身边,见这位大美人闷闷不乐撇过头去,叶钧忙轻笑道:“怎么?还生气?” “不理你。” 杨静撅着嘴,直接抓起遥控器,就将电视关上,然后整个人就顺势一躺,就缩进被子里。 叶钧并没有急着去讨好杨静,而是起身将灯关上,然后想也不想,同样钻进被子里。 对于叶钧两只手不老实的在自己身上摸索,杨静的俏脸瞬间泛起一股绯红,脖子、耳朵,都仿佛火烧一般。自从受到白冰的言语刺激后,杨静脑子里经常琢磨着该不该跟叶钧把这关系定下来。至于如何定,这位博览欧美男女激战片的大美人自然清楚。 眼看着叶钧的大手已经探入大腿根部,隐隐有朝着幽谷蔓延的趋势,杨静不安的扭了扭身子,阻止道:“等等,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叶钧收敛了一下身心溢出的热情。 “王导今天忽然决定,要将《功夫》的公映期推到暑期强档。” 杨静的话让叶钧颇为意外,当下满脸不解,“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王哥不是说能够赶在新chūn佳节前上映吗?难道剧组里面有重大的变革?” “当然不是。”杨静见叶钧的两只大手渐渐停了下来,这才暗松一口气,“听说是王导对场景不满意,他认为这是一部值得跳票的大戏,剧情方面也拥有很大的深度,非常符合时下的喜剧cháo流。可是,对王导来说,沿用以往留下来的场景,实在不美,彰显不出猪笼城寨的气势,而且那位好莱坞的动画设计师詹姆斯先生,也跟王导谈论过这个话题,认为确实应该在场景以及动画特效上下足功夫,指不定还能进入欧美市场。” “照你这么说,我也觉得王导跳票确实是明智的选择。” 叶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而杨静却撅着嘴,满脸不悦,“那我岂不是又得重拍一次?真是的,看来这阵子全瞎忙活了。” “这不要紧,既然跳到暑期强档,这也说明接下来拍戏的档期会很宽松。你这个角sè本身出镜的次数就不多,补回来很简单的。不过却苦了其他演员。” “还说,我还得谢谢你给我相了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女一号,连个猪笼城寨的丑女都比我出镜次数多。现在想想,包租婆的角sè,才堪称女一号。” 杨静越说越火大,叶钧听出味了,暗道可不能继续在这个话题跟杨静谈下去。否则,指不定接下里就得遭遇到一些倒霉事。 “你出生是川地吧?应该会说川话吧?” “干什么?” 杨静本就心情不好,被叶钧问了这么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也是比较烦闷。 叶钧也不管杨静乐意不乐意,俯着身,就吻住了杨静的脖子,两只大手更是放肆的压在杨静鼓鼓的酥胸上,隔着那件大尺度的胸罩不断捏揉。 杨静明显招架不住,可又没太多气力去反抗叶钧的放肆,只能扭扭捏捏,做着一些无用的挣扎。但这些挣扎非但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刺激了叶钧的那种侵占**,当下整个人就压在杨静娇躯上,这种突然的转变让杨静极为紧张,因为她已经察觉到某些**的东西正死死顶着她的大腿。 “你没穿裤子?” 杨静吓了一跳,连说话,都掺杂着不可抑止的颤抖。 叶钧也不开口回答,反而愈发卖力的开发着杨静的上半身,或许是很少接触这种情趣内衣,所以叶钧解了很久,才剥掉杨静上本身的遮挡物。当下按耐不住,两只大手直接攀上了杨静的饱满酥胸,这种毫无阻隔的快感是隔着内衣无法体会到的。 都说摸过那类做手术弄出来的假nǎi后,才能真正体会到天然无任何人工成份的真nǎi的宝贵之处。单说这软滑的细腻程度,就仿佛是包着水的棉花一样,根本就不是那种**的石头能够相比较的。 早已气喘吁吁的杨静根本就没气力继续挣扎下去,幽谷传来的湿润让杨静升起一种主动求欢的冲动,加上叶钧早已蓄势待发的部位正不断在她大腿上乱蹭,这让博览欧美动作片的杨静差点失声来一句要给叶钧吹箫。 感觉到叶钧忽然身子动了动,以为今夜要**的杨静本能升起一股害怕,可发现叶钧只是顺势躺到一旁,并且俯着身在床下摸索好一阵子,这让杨静有些意外。 吱… 一缕火苗升起,只见叶钧点着根烟,吞云吐雾好几口后,才轻声道:“我打算另外投资拍一部喜剧片,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角sè。不过,这很可能需要用到川腔口音,你能做到吗?” “恩。” 杨静此刻连说话的气力都没了,当下只能细不可闻应了声。 叶钧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自然清楚先前那么一闹腾,加上杨静本就是那类敏感的极品女人,所以对于眼下杨静的窘态,也是心知肚明。 尽管四周毫无光线可言,但叶钧依然清楚只要他愿意,现在绝对能成其好事,助杨静从少女直接过渡到人妇。 可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要命时刻,叶钧却彻底放弃了,这不是说他情cāo如何伟大,亦或者做男人有多么虚伪,明明想要却还打算扮演着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而是叶钧有不得已的苦衷。 对于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杨静,叶钧自然能轻而易举压在身下,接着来一个坦诚相待。可是,杨静现在的身份即便不敏感,却依然要每天到剧组里面报道,或许请一两天假问题不大,可这初为人妇绝非三两rì就能彻底痊愈的。即便恢复力惊人,怕至少也得两天,才能下床走动。 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算真休假三五天,相信王大导演也会放任自流。毕竟,杨静身份特殊,其背后的杨家会可是王大导演极为重视的人脉网络,自然不会在假期这种问题上跟杨静闹别扭。 可坏就坏在这次来港城的事情,已经被剧组里面的人知道了,尽管那些知道内情的嫩模应该不敢乱说话,但这只是暂时xìng的。毕竟王大导演的震慑力始终有限,难保rì后这些嫩模没了出路,不会跑到媒体面前大肆曝光,以求炒作继而迅速提高知名度。 若是杨静忽然请假,然后走起路来有些别捏,自然就会被那些‘经验丰富’的嫩模看出端倪。那么,就算现在不点破,将来也有可能被大肆渲染,这无疑是一种不定时的炸弹,是能够让杨静jīng神崩溃的隐患! 叶钧就算自私,也不会拿身边人的安全开玩笑,真要是哪天被一些小刊小报惦记上,就算事后能迅速浇灭这燎原之火,但杨静肯定会被伤害。基于对杨静的感情,这绝对是叶钧不希望看见的。· “睡吧,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叶钧温柔的抚摸着杨静的发梢,这个早已浑身无力的大美人露出恬静的笑意,很快,就因为困乏而陷入梦境之中。 当杨静睡着后,叶钧才站起身,先是穿上短裤,并披上一件睡衣,这才走到落地窗前坐下,叼着根烟,望着窗外的夜景怔怔出神。 “夏师师现在可不仅仅欠我一份人情,更是有求于我,相信她也不希望看到我有什么危险。依着她的xìng子,这忙就算不会明着帮,暗地里,也会管着。” 叶钧深吸一口,然后吐了吐烟圈,“明早去一趟公司,开个会,将后续的计划都补充一下。之后,就去拜会一下那个苦命娃,若不是当时被下属背叛,捅了马蜂窝,也不会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地步。尽管平rì里为人处事的手法过分了一点,但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起码懂得忠诚两个字怎么写,即便只是愚忠。” 脑子里闪过一张算不上俊秀的脸庞,叶钧嘴角泛起一股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杨静就轻手轻脚走下床,然后在卫生间里捣鼓足足一个小时,才jīng神抖擞走了出来。习惯xìng的留下一张便签纸,杨静就戴上墨镜,离开了晶港大酒店。 等杨静离开后,叶钧忙捧起电话,跟酒店要了一份上门早餐。 港城人的早餐多是以甜点为主,不过叶钧仅仅是要了碗稀粥,一小碟咸菜跟几块咸鱼。都说吃盐才有气力,对于甜食,叶钧仅仅持着吃零食的态度。 “跟董事会打声招呼,十点钟,我要召开董事会,希望每个人都能准时到场。” 周元浩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腰间的一块肉,感到吃疼后,才清楚这绝非没睡醒或者幻觉,当下忙不迭道:“董事长,您到港城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董事会会议 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月票支持!以及赠送的红包! —————— 尽管叶钧称不上一个时间观念严谨的人,但看了看手腕上挂着的神奇手表,见指针已经指向上午十点整,便毫不犹豫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对于沿途职工投来的热情目光,仅仅是含蓄的笑了笑,点了点头。.之后,就马不停蹄走到会议室,并顺手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咳…咳… 会议室内部显得有些嘈杂,或许都清楚他的到来,所以这些董事会成员都显得比较兴奋。 叶钧清了清嗓子,不少人都第一时间停止交谈,同时目光炯炯朝他望来。 先是缓缓摘下佩带着的墨镜,之后,叶钧走上董事长的席位,看了眼四周都站着身不敢坐下的董事会成员,心里很满意这些人并没有任何娇纵,同时笑道:“大家都是熟人,不需要这么生分,都坐下吧。” 唰! 整齐划一的声音传来,每个《 董事会成员,不管是坐在会议桌前的,还是坐在台下那七八行连椅的,都立马由站姿改为坐姿。 “其实这次来港城,完全是事发突然,此前并没有在计划内,所以你们也不需要猜测我来港城的动机。既然来了,于情于理也应该到公司里看看你们。” 叶钧笑了笑,尽可能让会场内的气氛别显得太过严肃,毕竟这氛围是人为造成的,叶钧清楚自己目前在外界的影响力确实能带过这些人强烈的压迫感,这与年龄无关,而是能力。 若是没本事,就算现在七老八十,也只会被人损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这些话稍稍有那么一些效果,不过仅限于会议桌前的这些个人,他们都是大股东。严谨地说,台下那些所谓的股东,基本都是以技术入股,手头上的股份跟会议桌前的这些股东可谓天壤之别。 “董事长,据说《功夫》准备延期,关于这条信息,是否真实?”台下有一位股东露出疑惑之sè。 “对,确实有这事,来之前,我已经跟元浩交流过了。”叶钧笑着点头,“确实,当这个消息一旦公布,势必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的股票。当然,就这个问题,我跟元浩商讨过,在消息暂未公布前,咱们需要做一些防范措施,尽可能将损失将至最低。” 叶钧说完,顿了顿,“元浩,下面你给大家简单说一说应对方案。” “是,董事长。” 周元浩缓缓站起身,走到台前的话筒边,“之前,我跟董事长就这个问题做出一份方案,具体的防范事宜,我将在会议结束后复印出来,交给在场的各位股东。下面,我简单说几个要点。” 周元浩清了清嗓子,从一名长相不俗的秘书手中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然后才合上,“综合起来,需要注意的就是三点。这第一点,因为我们公司可以说全权代理《功夫》的前期宣传以及中后期宣传与发布,所以市民们想要知道第一手消息,就只能通过我们公司的渠道,才能了解详情。这有利也有弊,利就在于我们公司的股票市值能随着《功夫》在外界的口碑不断上升。这弊端,却是一旦《功夫》的拍摄环节或者上映后造成一些不好的反映,这绝对会波及到我们公司,甚至还会让我们公司的股票市值缩水一部分。” 周元浩顿了顿,望向居于首席的叶钧,“但是,我们得相信董事长,毕竟剧本的起草,以及演员的选配,加上我们内部看到过的一些花絮,都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功夫》一旦上映,定然可以获得外界的赞誉。需要在意的,也只是这拍摄环节造成的影响,比方说这次延期,尽管大家都清楚这是王导想将这部片子拍摄成经典之作,更打算依靠《功夫》的成功打开欧美市场。可是,外界却不会这样看,他们会觉得王导在砸自己的金字招牌,他们会认为王导拍摄的这部《功夫》,将拿不出手。毕竟咱们就是靠舆论以及造势赚钱的,这圈子里面有多少头好鸟,相信大家都一清二楚。” 这时,台下一位董事会成员举起手,似乎有话要说。 “请讲。”周元浩笑着点头道。 “周总,我们大伙知道的信息并不多,但也就王导这次突然决定延期进行过一些探讨。我们商讨后认为,当初对外界的宣扬,是打算将《功夫》作为贺岁片的xìng质登场。可若是这次延期,外界不仅会质疑王导,甚至还可能质疑我们公司的诚信度,以及信息的虚报假报。” 这董事会成员皱着眉,却不紧张,“同行们都等着看咱们笑话,这阵子咱们出了不少风头,隐隐有着众人矢之的势头。一旦咱们自己打自己脸,这很可能就会被多家媒体联合起来落井下石。而不明.真相的港城市民一定会轻信这些媒体的造谣生事,那么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很可能就会付诸东流。再不济,这损失也会让大伙肉疼心痛。” “那么,你有什么好点子?”叶钧微笑道。 “董事长,我们确实想到一个能暂时挽回颓势的方法。”这位董事会成员给了叶钧一个肯定的微笑,“不过,这都是暂时xìng的,因为时间太紧迫,得到这消息也比较突然,所以暂时还没想到更全面的方法。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听一听董事长跟周总商讨出来的对策,若是方法更有效,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策略,也就没必要继续摆上台面了。” 叶钧笑着点头,他心里很高兴,因为这些职工能够自发出谋划策,这足以说明员工的内心是向着公司的,是真心实意为公司出力的。 而这简单的对白,也让会议桌前这些大股东暗暗点头,他们心里其实很感激叶钧。本以为投资港城时尚周刊的本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可叶钧的到来,不仅让这间濒临破产的公司奇迹般复苏,甚至现在比往昔任何一刻都要容光焕发,不仅让他们收回了投入的本钱,甚至这利滚利,越滚越大,越滚越多。再者,对于周元浩为人处事的能力,尽管在他们眼里多少有些青涩,但却可圈可点,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真要是在这个位置上多打磨几年,rì后定然能成为港城传媒界的一哥! 所以,在叶钧并未走进会议室时,他们中就有一大半的人,决定追加对港城时尚周刊的投资,尤其重点放在娱乐无极限栏目上。之所以现在还没跟叶钧开这口,是因为他们想听听叶钧跟周元浩到底打算用什么法子挽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好,现在我就将董事长的决定告诉你们。”周元浩脸sè泛起一股严肃,“刚才李先生说的很正确,真要是消息公布出去,咱们肯定要面临四面楚歌的局面。可这只是时事,若是咱们放任不管,或许想不出能妥善解决的法子,才会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可若是咱们在宣布《功夫》延期上映的消息后,同时列举出至少两条重磅级的信息,加上一些《功夫》中的主要演员在栏目前的现身说辞,那么,定然可以成功转移掉港城民众与媒体的注意力。因为到时候,他们更多的是迫切想要挖掘新消息。” “什么消息值得这么多家媒体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坐在会议桌前的一个董事会成员皱眉道,他并不觉得说出这句话,有任何的用词不当,因为被比作是狗,远远要比连狗都做不了更强。 对于这名成员的习xìng,在场人都很了解,也没人露出不悦之sè,就连叶钧亦是如此。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昔rì在叶钧未入主前,亲手建立港城娱乐周刊的缔造者——陈欢。可以说,在场任何一个人,单说对这家公司的忠诚度,就没人比得上陈欢。即便是叶钧,也是如此。 但倘若说出这句话的不是陈欢,而是其他人,势必就会让在场人心生不快。 “陈先生,董事长打算扩展业务,在本公司旗下建立一家影视公司,而投入的电影是耗资至少一个亿的三部曲电影。”周元浩对陈欢极为尊崇,当下躬身道:“至于第二个消息,就是娱乐无极限将进军内地市场。” “什么?进军内地市场?” 这个消息让不少人悚然动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毕竟环境不允许。 而周元浩却轻笑道:“当然,这第二条消息是虚构的,这只是炒作,也是为了分散其他媒体的注意力。因为叶先生不比咱们,叶先生在内地颇具影响力,在本土市民看来,这种可能xìng很高,而且很容易就能够实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就算rì后被人问起,咱们也可以推说暂时还在交涉中,直接一笔揭过。” “投资电影业?”不少股东露出思索之sè,有高兴的,也有皱眉的。 “没错,因为现在地下社会的题材电影一片大卖,继《古惑仔》的热卖后,估计后续至少还会推出几部续集,而跟拍这种题材的电影也是接踵而来,却依然跳不出这个圈子,毫无亮点跟新鲜感,更不能在内地的公众台上出现!” 周元浩露出憧憬之sè,“但董事长这次起草的剧本,不仅能够让咱们公司一举成名,有机会摘下年度金马奖!金像奖!而且还能依靠这股势头进军国际影城,在奥斯卡奖、戛纳电影节等等奖项上,也能留有题名。这还不算,甚至还能够让咱们拍摄的电源,出现在内地央视的电影栏目上!更是能将版权授给内地多家的电视栏目。” “这么厉害?这电影是什么xìng质的?” 不少人都感兴趣起来,周元浩却望了眼叶钧,见对方微微点头,才解释道:“同样是黑社会题材,不过却是以黑社会与jǐng察的双重角度入手,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角度,诠释着两个不同阵营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里面有黑暗面,同时也有值得颂扬的正面主题。” “有名字没有?” 坐在会议桌前的董事会成员追问道。 “无间道。”叶钧缓缓站起身,“会议暂时开到这里,待会你们去跟王导商量一下,看找个合适的时间,就将消息公布出去。毕竟消息公布得越早,对公司就越有好处。我现在先去构思一下剧本,毕竟很多元素都需要符合社会现实。很可能这次咱们还需要跟几个社团合作,毕竟有些东西咱们始终是外行,等电影公司一旦确定,同时资金到位,那么就派几个人深入社团,并将一些所谓的江湖规矩记录在案。” 说完,叶钧走出会议室的大门,喃喃自语道:“接下来,我也该去会一会那个家伙了,再不去,怕他就真把那吃里扒外的家伙当亲兄弟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一场预先猜到的凶杀案 林啸羽坐在码头边,目光悲怆,眼角隐隐含着几滴雾水。.欢迎来到阅读对于一个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大男人来说,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哭鼻子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这实在有违大丈夫的原则。 咕噜… 喝下一口酒,林啸羽有些微醉,当下倒着甩了甩手中的酒瓶,见瓶口只是流出几滴液体,顿时自嘲的站起身,狠狠将酒瓶扔向身前的湛蓝海水。 “女人呀,不仅喜欢自欺,更喜欢欺人!我错了吗?我没错!错的是你们这些女人的肤浅!” 林啸羽猛然大吼一声,似乎想要一鼓作气宣泄掉心底的不快与痴茫! 啪!啪!啪! “有趣,有趣。” 一阵掌声传来,林啸羽豁然转身,眼中透着一股怨毒。他本就沉浸在恋人的抛弃之中,心底早已憋着一股不吐不快的勃然怒火,本打算找个安静的地方释放一下这积攒下的负面情绪,可没想到竟还有人跳出来落井下石,言语奚落! 》 “送你一句忠告,立马滚!” 林啸羽攥着拳头,对于这个穿着身西装革履,还戴着副墨镜的青年,尽管印象中不曾有过关于眼前这个人的资料,但林啸羽确实很想使出一股蛮劲,狠狠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上几拳。 作为林氏的继承人,林啸羽有着千万种手段留给那些质疑他权威的人一个深刻的记忆! “奇怪了,我踩到你家的地了?还是这地方你已经买下了?我天天在这里瞎逛,你可别以为我是第一天来这溜达。”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jǐng告你,别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林啸羽脸sèyīn沉得可怕,在他眼里面,根本就不将眼前这个年轻人当作是人,即便是,也只是一个永远不能开口说话的死人! “真这么讨厌我?”青年正是叶钧,当下缓缓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让林啸羽惊讶的脸庞,“如果真打算撵我走,我到外面等你就是。” “等等!” 眼见叶钧要走,林啸羽忽然收起脸上的怒容,“你是叶钧?” “对。” 叶钧并不奇怪林啸羽会一眼认出他,且不说他的容貌早已被港城大多数人记在心头,单说以林啸羽平rì里对内地名人的剖析,就早已将叶钧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自从收到风声,说已经有人举荐他成为港城回归后第一批人大代表时,林啸羽不仅跟律师商谈过,就连一些有实权的政界名流,都建议他最好与天海党、燕京党一些年轻翘楚交善,至于上南省独树一帜的第一公子爷叶钧,也不能放过。 “叶少该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林啸羽暗暗放下心中的不快,私事归私事,若是因为私事而将公事甚至前途也赔上,这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亏本买卖。 “其实我只是过来散散心,却没想到会碰到林先生,这算不算是缘分?” 叶钧神秘一笑,脸上有着高深莫测,“林先生是xìng情中人,很早以前我就听过不少关于林先生的佳话。说林先生无偿帮助一个失明的少女,并散了不少家底,只为让这女孩复明。这照顾一眼就是五年,五年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后来更是听说这女孩不仅复明了,还跟林先生走到一块,若是预料没错,过阵子就是林先生的大喜之rì吧?” 林啸羽满脸晦暗,当下脸sè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可没敢发火,若是其他人敢在他面前提到这事,兴许早就掏枪一颗子弹赏过去了! “叶少,这些都是流言蜚语,不能当真。”林啸羽既不想跟叶钧交谈这些伤心事,又不想就这么跟叶钧无话可说而分道扬镳,“叶少既然来了,还这么巧被我撞见,不如咱们一块去喝杯酒,吃顿饭,怎么样?” 林啸羽下意识看了看表,顿时尴尬道:“看来我喝多了,这才不到三点,不是吃饭的时候。赶紧就今天晚上吧,我刚好知道一家新开的海鲜馆,听说厨师手艺jīng湛,绝对不虚此行。” “可以。” 在林啸羽期待的目光下,叶钧故意装出副左思右想的模样,之后才给了林啸羽一个准备的答复。 林啸羽脸sè一喜,之前脸上的黯然更是快速退去,但叶钧清楚这只是表象,怕这股热度一过,这负面情绪的接踵而至肯定会比前一刻更加迅猛。 “林先生,港城的地段我不是很熟悉,不如这样,你带我四周转转?” “可以。” 林啸羽几乎想都没想,就欣然同意,当下掏出大哥大,“把车开过来。” 当一辆黑sè奔驰停在一旁时,林啸羽将叶钧客客气气请上汽车,然后才吩咐司机搭乘另一辆车,不要妨碍他跟叶钧的交流。 行驶在通往市区的高速路上,叶钧饶有兴趣打量着沿途的风景,负责驾车的林啸羽数次想开口,但却没敢惊扰叶钧此时此刻的兴致盎然,只能露出愁思,估摸着恐怕又想起原本心里的不快之事。 “林先生,咱们到中园那一带的夜场转转,怎么样?” 叶钧这个要求很特别,让林啸羽有些惊讶,毕竟现在还只是下午,许多夜场都没开门,他真不明白若是叶钧有心去猎艳,为何不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再去。不过,既然叶钧有这种要求,他自然不会说什么,投其所好永远是林啸羽敞开门勾搭人脉的唯一宗旨,犯不着为了这种不值得小题大做的问题平白无故弄砸这些需要费心思才能获得的友谊。 一路上,林啸羽跟叶钧交谈的实质xìng内容并不多,来来去去都是些主观xìng的见解,在林啸羽眼里面,这些问题只是穿插着,缓和一下气氛,等到了酒席上,几杯酒下肚,才能深入交流一些真正想要交谈的话题。 “叶少,打算在哪个店下车?这里的夜场我都熟,其中有一部分是我旗下公司管着的,若是有熟店,我有办法让他们现在就开门营业。” 叶钧来这个地方,并不是林啸羽心里构想着的那类猎艳,而是有一件事想让林啸羽看得真切,看得仔细。 叶钧清楚记得,就在林啸羽失恋当天,这路段的夜场就发生一起凶杀案。当然,叶钧关心的并不是案情,而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会因为某些特殊的关系,而意外被jǐng察查房并误以为是卖.yínpiáo.娼而被抓到局子里。而恰恰这男的跟女的,都与林啸羽有着直接的关联,女的是刚跟林啸羽分道扬镳的恋人,男的却是林啸羽的兄弟!而且还是有着过命交情的那种! 这件事在之后几天被林啸羽得知,几乎发了疯的林啸羽曾打算当庭质问背叛他的恋人那个男人是谁?可去了恋人家里面,却看见现场只留下一具尸体! 也因为这个原因,林啸羽染上了人命官司,尽管档案上的污点极多,也不差一起凶杀案,可这含冤受辱的无妄之灾因为林啸羽不服审判而闹得极大,这也间接影响到之后京城人大会议对林啸羽考核的最终裁定。同时,也让真正的凶手在私底下不断出卖林啸羽,从而换取足够的利益,以及上位的筹码。 “林先生,现在时候还早,我想休息一会,你不介意吧?” 叶钧嘴上似在征询,但实际上已经弓着身从副驾的位子转移到后座,然后顺势就这么躺了下来。 林啸羽有些腹诽,但还是干笑着说了声不介意,之后就打开车窗,点上一根烟,开始目露悲怆的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时间过了很久,听到叶钧打鼾的林啸羽也不在意,寻思着是不是该将车停到一些僻静的地方。可就在这时,一阵jǐng笛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吵?” 叶钧装着迷迷糊糊坐起身,揉了揉眼,林啸羽却尴尬道:“叶少,不好意思,早知道会有jǐng车跑出来,我就应该先将车开到一些安静的地方。” “不碍事。”叶钧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扭过头,“咦?好多jǐng车,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要不,咱们下车看一看?” “好吧。” 林啸羽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同意。 当下,先是将车停在一旁,然后叶钧才跟林啸羽走下车,朝着出事的地点走去。 “下手的人真是太狠毒了,都把别人的头给割了,真是吓死人了。” “可不是,这凶手的手段也真是够让人发指的,听说死的是个jì女,因为要的价格太高,让凶手以为被坑了。所以大怒之下,就把这女的头给砍下来了。” “真是世风rì下,丧尽天良啊!” … 一大堆风言风语传进叶钧跟林啸羽的耳朵里,看着眼前这家装修挺有档次的大酒店,以及站在门口明显吓坏了的服务生跟大堂经理,林啸羽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但叶钧却轻声道:“林先生,你说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导致这大酒店被严查?” 看着眼前这进进出出忙碌着的皇家jǐng察,林啸羽点头道:“可能xìng很大,毕竟出了这么一起刑事案件,酒店方面肯定要负责任。若不是放任那些jì女在酒店里做买卖,也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凶杀案,这方面我多少也了解一些,恐怕现在jǐng方并不仅仅是做着疏散民众的行动,很可能还要每间房子严查一遍,看能不能揪出一些jì女交给上头交差。” 林啸羽四周看了看,见不少民众都七嘴八张对着身前的酒店指指点点,然后轻笑道:“再说了,媒体的积极xìng非常高,相信jǐng方迫于压力,为了尽可能打消或者转移媒体的注意力,就算明知道一些住在酒店的情侣是无辜的,恐怕也会装模作样先带回jǐng局里面。” “是吗?” 叶钧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不过林啸羽并没有发现叶钧的神sè反常。 果不其然,媒体的速度当真快得一塌糊涂,这才五分钟,就陆续有七八家媒体到场。因为身份特殊,叶钧不希望被认出来,所以就缩在人群中间,至于林啸羽,一直跟在叶钧身边。 “林先生,那不是你的得力助手吗?怎么也被jǐng察给带出来了?” “哪?” 林啸羽顺着叶钧的手指望去,起初脸上还有些疑惑,可紧接着,整张脸顿时被一股勃然大怒所取代! 因为出现在林啸羽视野当中的是一男一女,两人都一样,穿着一件浅蓝sè的睡袍,女人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此刻挽着男人的手臂,脸上满是慌乱之sè。 此刻被jǐng察监控着,很明显是被这些jǐng察从客房里给揪出来的!结合先前的分析,林啸羽用屁股想,都能想到这一男一女之前铁定是在酒店里开房,因为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彼此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被jǐng察以卖.yínpiáo.娼的罪名给带回jǐng局里面。 “贱人!” 林啸羽脸sè极为难看,当下在这一男一女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缓缓拨开人群,直视着眼前这明显做贼心虚的一男一女,“好,很好,你们,真对得起我。” >vid/< 第三百七十九章 枭雄路,英雄心! PS:感谢‘式d笑’的月票支持! ———————— 寇铮根本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撞见他的兄弟林啸羽,被jǐng察当作是piáo客就已经够倒霉了,偏偏还要被林啸羽逮现行。瞥了眼一旁的孟瑶,寇铮很是恼火,若不是今天孟瑶chūn意盎然说她跟林啸羽散伙了,还答应给他吹吹萧助助兴庆祝一下,也不会特地跑到这地方来被jǐng察给逮住,更不会被林啸羽撞破他跟孟瑶的jiān情! 孟瑶显得很害怕,当下哆哆嗦嗦缩在寇铮身后,紧张道:“啸羽,我已经跟你分手了,希望你以后别缠着我。咱们好聚好散,这样彼此都不需要活在自责当中,你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我同样也应该有,希望你以后别在想我,更不要干涉我的人生zì yóu。” “好!好一个好聚好散!” 林啸羽怒极反笑,对于这个他深爱过足足五年之久的女人,却没想到刚刚跟他分手,立马就睡在其他男人的胯下| ,而这个男人,恰恰还是与他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 林啸羽用屁股想都能想到,寇铮跟孟瑶很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滚到床上苟且,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用脑子去想,试问这才分手多久就爬到其他男人胯下求欢,恐怕就算是一夜情都没这速度吧?所以林啸羽可以肯定,孟瑶跟寇铮在背地里没少瞒着他做一些男欢女爱的事情! “啸羽,你别生气,其实…” “别生气?” 林啸羽没等寇铮将话说话,就抬起手,死死攥着寇铮的衣领,吼道:“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倒好,直接睡了我的女人。知道这叫什么?yín嫂!勾搭大嫂!依着江湖规矩,你死一万次都没人会可怜你,因为你破坏了江湖的道义,而且是严重的那一条!” “啸羽,你放手!快放开寇铮!这是我自愿的,与他无关!有什么火,就冲我来!” 孟瑶唯恐寇铮吃亏,当下不断推搡着林啸羽,可力气不大,愣是推不动。 “好,好一个自愿!你这个贱人,亏我真心实意对你,没想到你竟敢背叛我!” 林啸羽狠狠推了推寇铮,直接将寇铮推翻在地。 “寇铮,你没事吧?” 孟瑶吓了一跳,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当下忙不迭俯下身,满脸关切搀扶着寇铮起身。 这一切落在林啸羽眼里,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悲哀,自问对孟瑶付出了满腔热血的林啸羽,根本容不得这现世报如此讽刺。 “你是谁?没看见jǐng方办案吗?” 一旁的jǐng察看不过眼,当下满脸不爽走了过来,“现在请你离开这里,我们要将嫌疑人领走。全文字.” 林啸羽不冷不热瞄了眼这个jǐng察,冷声道:“让你们组长过来,就说我是林啸羽。” “林啸羽?” 这原本还满脸牛气哄哄的jǐng察立马颓了,脸sè也是有些不自然起来,当下随随便便应了声,就走到一辆汽车前,拍了拍车窗。 等车窗打开后,这jǐng察忙不迭凑到坐在驾驶位上的中年男人耳边,细细解释了一遍。 只见那中年人不经意瞥了眼不远处的林啸羽,之后才点点头,并将车窗重新关上。 “林老板,既然您认识这两个人,那么就证明他们不是那些卖.yínpiáo.娼的小姐跟piáo客,所以,他们可以离开了。” 这jǐng察说完后,就打算沿途返回,对于林啸羽这种身价不干不净的人,还是少招惹为妙,尤其是大庭广众在记者的摄像机面前,若是表现得太过亲热,指不定就得成为jǐng队头号反面教材。没看到吗?就连这次负责全权指挥缉捕行动的组长都不敢下车跟林啸羽交谈,怕的就是被现场希望挖新闻的记者给拍到,到时候,皇家jǐng察的颜面都得一扫而尽。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认识他们了?” 林啸羽的话,让原本目露喜sè的孟瑶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啸羽,你什么意思?你竟然说不认识我,不认识寇铮?” 林啸羽脸上满是冷意,当下自嘲道:“我只认识当年愿意替我挡刀而不皱眉头的兄弟,以及那个愿意让我照顾一辈子的失明少女。你们,我确实不认识。” 说完,林啸羽转过身,沮丧的闭上眸子,“jǐng察同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想我是认错人了。” “好吧。” 这jǐng察似乎也猜到些什么,不过并不在意,当下望向孟瑶跟寇铮,冷声道:“起来,快上车!” “姓林的,你好狠的心!” 孟瑶目露怨恨,但林啸羽却满脸自嘲的苦笑道:“有你狠吗?” 说完,也不等孟瑶继续张口辩解,就直接迈出脚步,朝着叶钧的方向走去。 叶钧走在前头,林啸羽跟在后头,这一路走来,林啸羽数次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愣是下不定决心。他很想问叶钧,是不是他早就清楚孟瑶跟寇铮会从那酒店里面走出来,可稍稍细想却又觉得于理不通,毕竟若不是发生一起凶杀案,而且xìng质逼到jǐng察不得不下令查房,恐怕孟瑶跟寇铮根本不会以这种姿态走出酒店,再不济,也会在酒店里面多温存一阵子,断然不会让他发现。 至于叶钧却没打算跟林啸羽澄清太多没必要澄清的事情,初衷无非是希望让林啸羽与寇铮之间产生裂痕。尽管叶钧猜不透寇铮当初出卖林啸羽到底是为什么,但实际上,叶钧猜测着有两个可能xìng,其一,就是寇铮认为他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然后让他领悟只有拥有凌驾一切的权利才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为了上位,自然要踩在林啸羽这颗垫脚石之上。这其二,就是当初孟瑶很可能是寇铮所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林啸羽从孟瑶口中得知情夫是谁,但即便杀了孟瑶,寇铮还是担心有那么一天被林啸羽查出真相,所以才迫不得已提前下手。 女人是祸水,这确实一点错都没有,上辈子林啸羽的悲剧落幕,源头竟然是爱上一个本不该爱上的女人,这才铸就出之后的一系列悲剧。否则,依着林啸羽的手段,怕早就有机会得以进入天海党或者燕京党里面,成为一名核心成员。那么,尽管说不上就能为rì后的仕途铺开一条光辉大道,但起码也会积攒下一群在内地背景深厚的官脉以及商脉,为之后能否扩大在内地的贸易而奠定基础。 上了车,这时候的林啸羽根本就没任何心思吃喝玩乐,他现在满脑子只是想找一处幽静的地方,独自喝一杯闷酒,缓解这积攒下来已经恐怖到极点的烦躁。 “林先生,这附近有没有河或海,我想到边上吹吹风。” 叶钧的话让林啸羽有些意外,不过瞧着叶钧似笑非笑的神sè,心里也猜到怕是叶钧也看透了他心底的烦闷,当下也不推辞,“我正好知道一个地方。” 车开了,林啸羽扭过头,瞥了眼车窗外不远处依然闹哄哄的人群,眼中透着一丝伤感。 “叶少,我有一个问题,很困惑。” 来到河边,此刻天sèyīn沉沉的,光线也有些偏暗,毕竟已经快下午五点,眼看着夜幕就要降临,但不管是叶钧,还是林啸羽,都似乎没有要走人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问我,女人跟兄弟的取舍?”叶钧放下手中的碎瓦片,之前,他一直在玩着打水漂。 林啸羽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看来叶少都已经知道了。” “其实不管是兄弟,还是女人,都没必要刻意去思考取舍问题。在我看来,值得托付的,就是兄弟,值得付出的,就是爱人。” 叶钧收回目光,将手中的碎瓦片掷入河面,激起一阵浪花,“我且问你,你深爱着的女人,有没有用同样的心思关心着你?你认为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是否他对你就当真问心无愧?充满怜悯以及私利的爱情与兄弟情义,这并不完整。在我看来,宽容或许是大丈夫的气概,但断然不是身处江湖的枭雄本sè!” “江海志,玲珑心,善权谋。我喜欢曹cāo那样既能做治世能臣,又能乱世已成jiān雄之祸国,更佩服他那一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叶钧目光清澈,他给林啸羽的感觉丝毫不亚于那些在权谋位置上统领数十年的老狐狸,“我的胸襟不大,只容得下深爱着我的女人,以及我信任着的兄弟,仅此而已。早已出现裂痕的爱情,或者兄弟情,不值得放进我这本就不宽松的胸襟里面。” “所以叶少这辈子只能做jiān枭,却注定成不了受人敬仰的英雄。”林啸羽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脸上的悲哀也渐渐化为坚定。 “你我本就一样,何分彼此?”叶钧笑了笑,若有所思道:“林先生,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大丈夫。若是这胸襟稍稍多一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那么,功名利禄,指rì可待!” “或许我只能做前者。” 林啸羽给了叶钧一个算不上答案的答案,但这也是叶钧最希望看到的答案。尽管无法看透林啸羽说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藏着掖着,但依着对林啸羽的了解,叶钧能够断定对方有八成概率说的是良心话。 毕竟,叶钧可不希望留着一头躲在暗处伺机待发的饿狼在身边徘徊,这是自掘坟墓。 “狗屁的女人,滚吧!滚出我的内心!滚出我的理想天地!” 林啸羽也学着叶钧拾起一块碎瓦片,然后高呼一声,就掷入海水之中。 “女人呀,看得到这个男人的上半身,却不想去看这个男人的下半生,这是肤浅的。可若是这女人只懂得侍候这个男人的下半身,换取这个男人的下半生,却忽略了这个男人的上半生,又是盲目的。只有看清楚这个男人的上半身,以及下半身,还有那曾经经历过的上半生,以及即将迎来的下半生,这样的女人,才能够称之为幸福,才值得这个男人付出全部去珍惜。” 叶钧有感而发,但这话,却让从头听完的林啸羽浑身一震。 良久,林啸羽痴痴的望着河面,轻声道:“谢谢。” 一声谢谢,足以证明林啸羽内心再无遗憾。诚然,一个肤浅、盲目、无知的女人,不值得他林啸羽去付出!因为这个女人本就配不上幸福二字!再者,也不值得他林啸羽去珍惜!去缅怀! 试问一个不愿去看他的下半生,更别提陪他一块渡过的女人,林啸羽相信他也没必要自作多情去幻想些什么,因为他本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纵然被一个女人伤害,也注定不可能就这么轻易从高处摔倒!摔死! 第三百八十章 敢管天下事,方是江湖人! 江湖到底什么样,老百姓不懂,舔着刀口上流着血的地痞无赖同样不懂,就连身处其中的林啸羽也无法给出一种较为明确的答案。小说阅读网首发因为从严格的角度来说,林啸羽也不能说是江湖中人,自然看不透这江湖到底长什么样,又是个怎么的社会缩影。至于王天养、谢成文以及李泰斗,同样不懂,即便前两者分别是洪义社、新安社的话事人,后者是周记的元老级人物,可他们,依然不属于江湖。 那么,江湖到底是什么? 围坐在饭桌前的他们,不知不觉都谈起对江湖的定义,对于叶钧的忽然邀请,不管是王天养,还是谢成文,亦或者李泰斗,都是大为意外。依着叶钧目前风生水起的声望,在王天养等人心目中,很单纯的认为叶钧应该跟港城那些名流富豪们一样过河拆桥,有了名望就会渐渐远离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毕竟没有哪位名流会愿意在功成名就之后,还继续跟他们这些有着黑社会背景以及案底的人过多牵扯。 “依着叶少的(意思,什么才叫江湖?” 王天养很懂得左右逢源的道理,整张桌子,或许他不是最帅的,但绝对是话匣子最能侃的。若不是有着王天养这种妙人,很可能这顿饭下来,彼此间能说上的话就没几句! 毕竟,谢成文与林啸羽天生就是那类喜欢沉默寡言的人,至于李泰斗,完全是倚老卖老,总仗着年纪摆谱,说起话来也是文赳赳的。 “江湖?” 叶钧放下筷子,见林啸羽跟谢成文都朝他望来,而李泰斗即便装模作样,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少竖起耳朵等待叶钧的答案。 叶钧清了清嗓子,若有所思道:“或许在你们眼中,扛着一大堆冷兵器在街口闹市跟别人劈友,那就是江湖。又或者摆上几桌,穿上一套唐装,然后供起一座关公像,竖起一尊鼎炉,持着几根檀香,这就叫江湖。其实,这都不是。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只能说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圈子有圈子的规则,谁说黑社会不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里面的一种分支?出来混,不是求存在感,就是求发财,所以说,这跟菜市场卖菜是一个道理。” 叶钧这话听在王天养等人耳朵里确实有些过火了,毕竟他们都是吃这口饭的,现在却被比喻成菜市场卖菜的菜农,这脸面确实有些过不去。但因为顾忌叶钧目前在港城以及内地的影响力,纵然肚中腹诽,但表面上还是那副和气生财的模样。 叶钧自然清楚这些人各怀鬼胎的想法,并不介意,也懒得去澄清解释,只是轻笑道:“我给你们讲一件事,这是真实发生在这个世界的。” “愿闻其详。” 让人意外的是,说这句话的竟然是倚老卖老的李泰斗,显然,叶钧刚才那话,确确实实触碰到了李泰斗的容忍底线。作为老一辈人,尤其混这口饭吃,这还得追忆到年轻时在港口搬箱子的年代里,大半辈子在这个圈子里打滚着,不愿接受新事物的李泰斗没少被年轻人骂作是老古董,顽固派。 当然,对于这些人私底下的辱骂,李泰斗浑然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就是一种叫习俗的东西,尤其对这圈子里的规则最是看重,自然容不得外人诋毁,尤其是以菜市场这种群体比喻他所信仰的圈子。 “我曾听人提到过,上个世纪末,也就是清末年间,有着一些人,他们有勇有谋,被称之为晚清十大高手。” “确实有这么些人,不说远的,二十多年前病逝的叶问老先生若不是生错了年代,凭借咏chūn这一脉,同样能在那个年代大放异彩。” 王天养笑着缓和着现场的气氛,尽管他也对叶钧之前的言行颇有微辞,但不爽是一回事,可不能就这么埋怨起叶钧。 李泰斗没有吱声,静等叶钧接下来的话。 “而当时,义和团确实风风火火了一把,可自从义和团被八国联军围剿以后,江湖,就消失了。”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或者说,我们心目中的那个江湖,彻彻底底消失了。” “叶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啸羽来了兴趣,因为类似的话,曾从他爷爷嘴里听过。 “所谓的江湖,应该有着立场,有着一种我们这个年代所没有的jīng神。”叶钧笑了笑,解释道:“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家事,是生活。国事,是时政,也可以理解为政治与商贸。至于这天下事,便是江湖!” “尽管这听起来也颇为道理,但我很想知道,我们这个年代欠缺的jīng神,到底是什么?难道欠缺这所谓的jīng神,就不能成为江湖了?”李泰斗露出一丝严谨之sè,他也听出来了,似乎叶钧心目中的江湖,确确实实跟他想得不太一样,似乎要更庄重,更肃穆,甚至更辽阔! “天下人敢管的事,是老百姓的事!天下人不敢管的事,却是江湖人的事!没有江湖人不敢管的事,只有愿不愿意去管!真若是想管,纵然是舍得一身剐,也敢把皇帝拉下马!” 不管是王天养、林啸羽、谢成文,还是原本就心有成见的李泰斗,当听到叶钧的解释后,也豁然醒悟到原来叶钧口中的江湖竟然是这样!仔细想想,即便不曾真正接触过,也从一些武侠小说或者历史文献中能够寻找到不少蛛丝马迹,原来他们这个年代确确实实已经没了江湖,因为所谓的江湖人,是有胆量敢跟最高权利作斗争的群体,他们这么做,或许是为了一己之私,也或者是为了人伦道义,更可能是为了那所谓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撒下满腔热血,为的不一定就是rì后的荣华富贵,而是这受尽苦难的苍生黎民! 这才是真正的江湖人,这样的群体汇聚在一起,才能称之为江湖! 那么,李泰斗纵然不想承认,但还是认为若是简简单单用他们道上的习惯去诠释江湖的定义,肤浅,肤浅得很呀!这老脸都没地方搁呀! 当下,没人愿意再重提‘江湖’这两个字,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光靠一把砍刀,一杆散弹枪或者手枪杀出来的血路,确确实实只能是黑社会,却不能称之为江湖,因为他们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谋求私利,或者自保,但自始自终都毫无民族jīng神的成份! 或许那个年代的江湖人是愚蠢的,不懂得依靠能力替自身谋求富贵,拼来一世荣华!可恰恰就是这份愚蠢,铸就了千百年很可能就此绝迹甚至成为历史的代名词——江湖! 这是一种历史的厚重,容不得任何人诋毁或者巧舌如簧曲解,李泰斗暗暗叹了叹,看了眼正谈笑风生的叶钧,琢磨着连一个年轻人都能看透的道理,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却看不透,甚至临老了还晚节不保,若不是今rì提起,怕他依然要曲解江湖的真正含义! 暗道岁月不饶人,上年纪了,老了,这时候的李泰斗甚至一度升起退隐的心思,“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使,这酒饱饭足就容易困,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的jīng力充沛。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爷爷,您慢走。” 叶钧也不挽留,当下亲自将李泰斗送出酒店,当然,林啸羽也是一路跟着。至于王天养跟谢成文,却是不怎么情愿的跟在叶钧身后。 等目送李泰斗乘坐的轿车渐行渐远,叶钧正打算继续回包厢里吃喝,忽然,砰的一声,巨大的气流波动传来,还伴随着一阵刺眼的火光与浓烟涌上天空! “糟糕!” 叶钧下意识转过身,这发生爆炸的竟然是李泰斗乘坐的车子,顿时急道:“快过去看看!” “老板!您没事吧?” 同一时间,两拨人迅速守护在叶钧等人身前,当下王天养领来的下属第一时间开过来一辆汽车,“老板,快上车,这里有危险!” “危险个屁!” 王天养顿时朝那献殷勤的下属一顿臭骂,毕竟现在叶钧、林啸羽与谢成文都还在旁边,暗道这下属还真没眼力劲,这不明摆着让别人以为他王天养胆小怕事?说出去岂不招人笑话? 人为脸树为皮,混这口饭吃讲的就是脸上有光!这脸上都没光了,领着一大票兄弟走出门也是给人笑话的料子,王天养还没疯到在叶钧等人面前失去分寸,即便他现在确实有着上车开溜的想法。 “叶少,别过去,火势太大了。” 还没凑近,一阵大风就吹了起来,造成火势不断疯窜,甚至一大片火苗也是迎风飘舞,致使四周的温度奇高! 叶钧脸sè很不好看,尽管看情形凶手是冲着李泰斗去的,但依着原本在包厢内的计划,若是待会散席后一块出去喝顿饭后茶,叶钧肯定是要跟李泰斗同坐一辆车子!若不是刚才说的江湖事触动了李泰斗心里的那根弦,相信李泰斗也不会中途离席,也就是说,散席后,叶钧肯定得坐到那辆车子里! “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叶钧绞尽脑汁,思前想后,都理不清头绪,“应该不是我,我不相信有人会害我,而且,知道我来港城的人并不多。加上凶手也不可能猜到我会上李泰斗的那辆车,换句话说,这次袭击的目标,几乎八成是冲着李泰斗去的。” 见叶钧脸sè极为难看,林啸羽皱眉道:“叶少,怎么办?此地不宜久留,待会若是jǐng察来了,咱们肯定都得到jǐng局里面接受谈话。我们倒是无所谓,反正问心无愧,最多被拘留二十四小时,美誉其名说是配合jǐng方办案。可叶少你不一样,真要是进了jǐng局接受调查,很可能就会造成负面影响,尤其还涉及黑社会的江…恩恩怨怨。” 林啸羽本打算说江湖恩怨,可又觉得不是个味,这难免有着黄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所以赶紧改口。 叶钧扫了眼谢成文跟王天养,发现他们似乎也是这种想法,当下暗暗叹了声,这才平静道:“好吧,咱们先离开这里。唉,发生这种事,真是天意弄人呀,现在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跟周记说清楚,别让他们误认为是咱们策划好的,以免被人栽赃嫁祸!” 王天养跟谢成文,以及林啸羽,此刻脸上都闪过一丝担忧。 叶钧说的没错,李泰斗这次出事,尽管他们清楚都不是彼此下的手,可周记的人会不会这么想,还真无法肯定。尤其李泰斗一死,以往压着的那几个一直想做话事人的后起之秀,肯定会为了争话事人而斗得你死我活,那么接下来周记肯定会乱成一锅粥,还可能以替李泰斗报仇为幌子不断跟洪义社以及新安社斗得你死我活! 真要是发生这些事,那么港城必然会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 越是这么想,王天养与谢成文越是忧心忡忡,而叶钧却冷着张脸,目露寒光。因为事已至此,怕他都无法逃脱责任,谁让李泰斗是他邀请来的客人? “该怎么办?”正当叶钧左右为难时,忽然,不经意捕捉到王天养与谢成文脸上的担忧,顿时心里一动,有了算计。 第三百八十一章 你不敢杀,就我来! ps:感谢‘魔jīng血煞’的打赏支持! —————— 李泰斗被杀的消息彻底在港城地下世界炸开了锅,就连皇家jǐng察内部,也紧急召开磋商会议。(.)对他们来说,每一个社团的当家人一旦金盆洗手,或者死亡,都将迎来一次地下社会的洗牌以及混乱。 这么多年来,周记一直由李泰斗把持着,尽管有着一位名义上的话事人,可却压根没有任何实权。在皇家jǐng察眼里,周记的话事人就是个摆设,而李泰斗在周记的地位就是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阿瞒! 可现如今,李泰斗死了,对于那个名义上的话事人能不能维持现有的局面,皇家jǐng察内部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周记内部早就因为顽固派与青壮派而泾渭分明,平rì里有李泰斗压着,大家相安无事,可现在李泰斗死了,不管是老一辈,还是年轻一辈,怕这矛盾就得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所以,确确实实有必要针对即将来临& {}的迅猛而做出一系列的调整以及防范,尽可能将周记接下来的暴风骤雨控制在能掌握的程度。否则,这即将回归的敏感时期,指不定就要让内地zhèng fǔ看笑话,这是港城正值岗位的政客们首先需要担心的问题。 一朝天子一朝臣,回归这种大事即便他们不怎么情愿,但大势所趋,也没办法。在九六年敲定之后,上至港督,下至各个部门的头把交椅,都陆续更换了华人,而那些来自英伦的洋鬼子,都陆续卸任各自返归故国。 “叶少,我让人去查了一下,周记似乎并不清楚是你邀请李泰斗参加宴会的,不过王天养跟谢成文却被爆料出来。” 林啸羽瞥了眼站在门外的王天养跟谢成文正不断使唤着手中的大哥大,一连拨出去的十几个电话足以说明他们两家话事人此刻的焦急。 “放心,咱们问心无愧,怕什么?” 叶钧云淡风轻的话让林啸羽暗暗皱眉,似乎不明白叶钧此时此刻的自信到底源自何处。 不过,林啸羽并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他不比王天养跟谢成文,手底下养着那么多愿意替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死士,他确实经营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买卖,可他同样介于黑与白之间,算不上名流,也不能说是黑社会大佬,只能说是不伦不类的那种。 不过林氏经营的买卖颇大,也极为成功,更是握着一条毒品与走私的路子,所以港城地下社会,都不敢轻易招惹林啸羽。 “现在周记正针对谁当话事人而争论不休,我跟周记的牛雀商量过,他表示若是能帮助他取得话事人,那么李泰斗这件事,将当面保证与咱们两家无关。” “我这边情况也大致这样,据说暴虎试图挑唆周记与我们两家开战,似乎打算树立起足够的威望,以便能够一呼百应,成功坐在周记话事人的椅子上。” “哼!一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只会逞匹夫之勇,不足为惧。我真正担心的是阿廖,这家伙手段狠,做事情很少留有余地,自从替他大哥坐了十年牢出来后,就盼着能坐上话事人的位置。据说他大哥当初反悔,不愿意捧他,这倒好,直接激起这家伙的杀心,一家八口,全部被他给杀了。听说当时他大哥的女人被这家伙玩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这变态活活掐死。” 王天养一谈到周记的阿廖就极不自然,都说道上的事不祸及妻小,这阿廖不仅敢干,事后即便遭到周记严惩,但之后依然靠着狠毒的手腕,迅速取代他原本的大哥,并成为周记战斗力最强的那一方。 若是王天养对周记里面的大佬们谁最忌惮,无疑,就是这个叫阿廖的变态。 谢成文也清楚阿廖的厉害,当下yīn恻恻道:“对于这种神经病,我一般喜欢先斩后奏,以绝后患。” 王天养也有些动心,但没敢立即表态,他做任何事,都喜欢斟酌再三,这看似是小心谨慎,实则是王天养输不起。一旦输了,目前看似风风光光的好rì子也就到头了,那么到时候,即便举家移民避仇,也难保不会被那些以往结下梁子的仇家追杀。 所以,不管是为了目前的荣华富贵,还是rì后包括他在内的全家老小的安全,他都不能用赌博的心态去做事情。 “怎么?你怕了?”谢成文冷笑道。 “不是怕,只是认为应该深思熟虑一些,如果真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弄死阿廖,我们还会跟周记三分天下这么多年?”王天养摇摇头,严肃道:“你要明白,很大程度上,阿廖就是周记的守护神,真能拔掉这颗眼中钉,你我还需要去跟周记澄清?就算说是咱们杀的,又怎么样?他们周记死了阿廖,还敢怎么样?” 叶钧似乎听出些弦外之音,不冷不热道:“这么说,如果周记这个叫阿廖的一旦死于非命,不说你们,我是不是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叶钧这话并没有让王天养跟谢成文有任何不满,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遇到麻烦事首先不考虑自己的,能指望他替别人考虑?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混到这份上的王天养跟谢成文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当下都点点头,很肯定的给出了答案。 “你们不敢杀?还是不能杀?” 叶钧依旧那副不冷不热的口吻,反观王天养与谢成文却互视一眼,苦笑道:“这阿廖平rì里很谨慎小心,以往李泰斗还在,我们确确实实想过合伙干掉阿廖这心腹大患。可当时琢磨着即便杀了阿廖,周记还有着李泰斗,有他在,周记就乱不了,更不可能给我们两家有可趁之机,还平白无故得罪李泰斗,以及整个周记,这买卖不划算。” 谢成文看了眼王天养,接过话,“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作为周记最为强势甚至最强大的一方,阿廖这人不是傻子,他明白自身安全的重要xìng,所以肯定会第一时间加强身边的防护力量,甚至躲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不说我们,单说周记那些有野心的家伙,都巴不得阿廖快点死,恐怕在得知李泰斗死的时候,脑子里就开始酝酿着如何弄死阿廖这颗最具威胁的绊脚石。我猜测,恐怕他们为了弄死阿廖,很可能先合起伙来,除掉阿廖这最强势的一方,之后才可能各自为政,尽全力谋取周记话事人的椅子。” “说了这么多,你们是杀,还是不杀?”叶钧似乎并没有太多耐心,而林啸羽却适时的递给叶钧一根烟,并替叶钧点燃。 “杀!阿廖这人,肯定得杀,否则他rì后成了周记的话事人,我们两家都得遭殃!就算阿廖他不敢破坏港城目前的格局,可这种yīn肠子的人,让我们很讨厌,我甚至怀疑,这次李泰斗的车子被炸,就很可能是阿廖彻底失去耐心,从而搞的鬼!” 王天养脸sè极不好看,缓缓道:“现在外面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我跟谢成文合起伙干掉李泰斗,意在打压周记。另一种说法,就是阿廖不希望等到李泰斗进棺材那一天,所以提前动手!” “哼!李泰斗,绝不是阿廖杀的,他只要有些脑子,就知道杀了李泰斗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况且是这种想法,周记里面何尝不会,就算阿廖这个人有手段,可周记的话事人椅子始终要几个元老亲自提名投票才能作数,加上还有那上千个兄弟的认可,阿廖他不可能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道义,你们拜关公摆酒,不就是信仰道义吗?阿廖肯定知道失了道义,就没人会愿意支持他上位!” 叶钧瞥了眼一旁的林啸羽,见对方露出认同之sè,这才冷声道:“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即便外界猜测甚至质疑这件事是不是与他有关,相信他都不会坐以待毙,甚至很可能因势利导,以最快的速度肃清一切阻挡他上位的绊脚石。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他很可能已经坐在周记某位元老家中,正用对方亲人的身家xìng命威胁将话事人的选票投给他。” “这么快?” 王天养与谢成文都吓了一跳,同时脸sè铁青,显得犹犹豫豫的。 “就这么快,除非阿廖这个人根本就对话事人的椅子没兴趣。” 叶钧似笑非笑站起身,平静道:“王先生,谢先生,现在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王天养与谢成文脸sè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都默契的咬咬牙,异口同声道:“叶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弄死阿廖,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需要多久?”叶钧一字一顿道。 王天养伸出三根手指,可又有些犹豫,最后多竖起一根手指。 “四个小时?”叶钧皱眉道。 “不是,是四天。” “四天?” 叶钧就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盯着王天养,当下烦躁的攥了攥脖子上的领带,“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最多三个小时,你们能办到吗?” “叶先生,这根本就不可能!”谢成文脸sè沉了下来,“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希望叶先生自重!我们道上的事,我们清楚,我们可以保证叶先生你的安全,但请你别对我们指手画脚!” 尽管王天养脸sè也极不好看,但还是扮着中间人,“叶先生,别生气,他这人脾气就这样。” 叶钧似笑非笑看着正瞪着他的谢成文,当下若有所思道:“这次关乎到我的名誉,若非如此,我也不会cāo这份闲心。一句话,你们杀不了,就我来!我只给你们三个小时,如果你们做不到,我就去把阿廖这个人给杀了!” “叶先生,你行吗?不是我小看你,三个小时…” 谢成文脸上露出鄙夷之sè,就连王天养也是火气涌上脑门,可谢成文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就仿佛遭到大石般的撞击一样,直接倒飞出去! 正当王天养跟林啸羽都一副震惊之sè时,叶钧身形一动,手腕现出一柄透着寒芒的匕首,直接架在谢成文脖子上,“我再说一次,你杀不了,就我来。如果你认为我说的话是危言耸听,或者是自吹自擂,我并不介意先杀了你,然后再去把阿廖给杀了。” “叶先生,别这样。”王天养吓了一跳,就连林啸羽也是露出焦急之sè,但眸子却透着一股兴奋,以及淡淡的尊敬。 至于当事人谢成文,此刻虚弱的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无力的瞥了眼脖子上的匕首,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或许比不上阿廖,但足以笑傲港城的地下社会。可现如今,才发现以前确确实实看走了眼,要说狠,叶钧跟阿廖一个德xìng,甚至还要过之而无不及!毕竟阿廖都不会做出这等一分钟前是盟友,一分钟后是仇人的行为! “看样子,三给小时你们是办不到的,那么,阿廖这个人,就我来杀!” 见谢成文闭着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叶钧没有下手,而是收回匕首,缓缓站起身,“我jǐng告你们,今天的事,谁如果敢说出去,或者rì后被人挖出来,那么,你们就会跟不久之后那个叫阿廖的死法一模一样,甚至还可能过之而无不及!” 叶钧整了整衣服,戴上墨镜,缓缓走出门。 关门前,脚步顿了顿,同时说出一句让屋子里三个男人都悚然一惊的话,“我,本源于江湖。” >vid/< 第三百八十二章 我来这,只是杀你 PS:感谢‘魔jīng血煞’的捧场支持! ———— 屠尽雄中雄,方是人生人! 叶钧混迹于江湖的rì子,是上辈子,他身处的江湖,并非国内,而是全球!在中东战场上,为了完成系统制定下来的任务,独自挑翻过美利坚军方号称陆战最强的单兵作战连!也曾为了营救某小国的元首,与遍及中东的多支雇佣军队伍开战!更为了追杀某个目标,三进三出亚马逊森林,或许在那些小国元首眼里,叶钧是解放他们国家主权的英雄,但实际上,叶钧只是在体会着国内所没有的江湖历程!感悟着百年前历史中江湖人的江湖心! 可这对林啸羽、王天养以及谢成文来说,却有些捉摸不透,因为叶钧亲口说过江湖本该是那类充斥着民族高义以及忧国忧民jīng神的神秘之所,这里面鱼龙混杂,放在这个自改革开放开始,就没有任何人敢挑战主权的国度,实在是一种天方夜谭! 可叶钧三两下就制服谢成文并且险$ ()些杀掉这位新安社话事人的场面,又不能让他们三个一厢情愿去认同叶钧是在大放厥词。所以,当叶钧离开后,房间里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要打听周记阿廖的下落并不困难,走之前,叶钧将王天养身边的随从一并领走,这种地头蛇想要在港城里面追查些什么人,这并不困难。就算掌握不了阿廖的踪影,但既然清楚阿廖接下来会施展手段胁迫周记的元老,叶钧仅仅需要搞清楚这些元老的住所,然后挑个地方以逸待劳就足够了。 “老家伙,我jǐng告你,这次票选投给我,我保证让你安享晚年。否则,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 一个刀疤脸死死踩着脚下的老人,目光如鹰鹫那般yīn沉,“带上来!” “老爷,救救我!呜呜呜…” 只见两个男人押着一个惹火的少妇走进客厅,这少妇手中还搂着一个婴儿。 老人仅仅瞥了眼,就目露惊容,当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刀疤脸死死踩着,无法动弹,“老家伙,听说你晚年得子,我还不信,现在看来,确确实实有这么一回事。这娘们是你新娶进门的填房吧?听说以前是模特出身,这身材,啧啧,看得弟兄们都兴奋得不得啊。” “廖康年,你想干什么?”老人咬着牙,看了眼客厅里面惨死的两具尸体,这可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保镖呀。 “干什么?自然是想跟兄弟们一起爽一爽,看你这填房身材这么好,不拍片是不是可惜了?等兄弟们爽够了,就带到片场里面,拍几部三级片直接捧红她,你儿子长大以后起码也能有个明星辣妈长脸,对不对?” 叫廖康年的刀疤脸正是周记的阿廖,当下松开脚,笑眯眯道:“当然,如果你愿意投票给我,我保证立马领着兄弟们离开,同时有生之年,绝不为难你全家!甚至还能将一些盘口生意交给你打点,让你继续风风光光过rì子。” 呸! 一口浓痰直接吐在廖康年的裤子上,老人怨毒的盯着这个踩着他脸的男人,“休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也妄图染指周记话事人的龙头拐杖?” “王八蛋!给脸不要脸!” 廖康年yīn毒的盯着这个老人,然后掏出枪,就打算朝老人的脑袋上来几发子弹! 可听到一旁的少妇惊恐得不断发出尖叫,同时还有婴儿那哭个没完的吵闹,顿时将枪收入囊中,然后笑眯眯朝一旁的两名大汉使了个眼sè。 “谢谢大哥!” 这两名大汉惊喜的点头哈腰,然后直接就上前对少妇毛手毛脚,其中一个大汉从背后死死搂住这少妇,两只大手更是攀上少妇因生下小孩而极为硕大的酥胸上。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老爷,救救我!” 少妇挣扎着,可忽然手一空,这才发现怀中的婴儿已经被一个大汉抱走,并直接丢到沙发上,顿时吓得哭了出来,“孩子,你没事吧?孩子,快把孩子还给我!” “这娘们屁股真大,待会一定要多来几发。” “nǎi.子也够大,真想捏爆它!” “等什么,走,拖房间去!老子等不及了!” “嘿,你们快点,待会咱们好换班!” “放心,我们爽完之后,就让你们爽!别心急,一个个来,老规矩,咱们爽完后,就轮到大哥爽了!” … 一时间房间里全是污言秽语,少妇显然也清楚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几十个男人轮流骑在她屁股上冲刺,顿时吓得差点昏了过去。 地上的老人气得差点呕血,当下指着廖康年,骂道:“都说祸不及妻小,姓廖的,当初我就该处死你!” “老家伙,你后悔了?”廖康年皮笑又不笑的蹲下身子,然后抓着老人本就不多的毛发,让这老人能清楚看见那少妇现在的惨样,“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这帮兄弟可真就不客气了!” 只见少妇不断发出惊叫声,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差不多了,不管是那双修长的美腿,还是胸前的硕大壁垒,这遮遮掩掩的姿态确实让四周的大汉们yù.火中烧。看着少妇正朝他投来求救的目光,再看一眼还在沙发上使劲哭鼻子的婴儿,老人这一刻确确实实升起过一种屈服,但还是死死咬着嘴唇,看情形是打算死不松嘴了。 “cāo!” 廖康年气得浑身发颤,直接一使劲,就将老人的脑袋按到地上,然后站起身,一边扯着皮带,一边朝着被大汉上下其手的少妇走去,“今天我就在这老家伙面前干他老婆!你们如果谁能找洞,也可以一块上!” 说完,廖康年就仿佛一头发情的狮子一般,直接扑向少妇,对着这少妇的脖子、酥胸又亲又咬,还连抓带啃,让这少妇发出一阵听不清是享受还是疼痛的呻吟。 滋…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撕扯声传来,只见少妇身上再无半寸遮挡物,当下**着用手遮挡羞处,并不断缩到沙发角落的姿态让一旁的所有大汉都露出疯狂之sè,尽管这少妇嘴上不断央求着,说着‘不要’‘不要过来’之类的话,但看着廖康年已经将裤子脱掉,并露出能肆意玩弄她屁股的凶器后,就意识到即将面临任何女人谈论起来都要惊恐的劫难。 “小美人,别怕,我来了!” 廖康年搓了搓手,正打算直接扑过去将少妇压在身下,让这少妇在他胯下承欢,却猛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啊!” 廖康年下意识撇过头去,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正饶有兴趣打量着他裸露在外的下体,以及那个哭红着眼,吓得浑身颤抖的少妇,“继续呀,我干我的事,你干你的事,咱们都各安本职就行。” 见这年轻人从大汉胸口拔出匕首,而这大汉也顺势瘫倒在地,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廖康年一时间**顿消,冷声道:“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大门外可是守着至少二十多号人,你不可能这么不声不响就进来了。” “你说他们呀?”这年轻人自然是叶钧,当下笑眯眯指着脚下已经半死不活的大汉,“现在正等着他一块上路。” “是吗?” 廖康年心一寒,他并不否认叶钧这句话是真是假,毕竟能毫发无损走进来,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但这也恰恰是廖康年惊慌的,因为能不声不响弄死他二十几名手下,而且这些手下都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过rì子的jīng英,这么不声不响就全被这年轻人斩尽杀绝,这如何不让廖康年恐惧? “我似乎并没有跟阁下有过节吧?”廖康年yīn沉着脸,当下手也不自觉的打算伸向还没脱掉的上衣里面。 “我jǐng告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可别怪我。” 叶钧自然能猜到廖康年打算干什么,无外乎是掏枪出来。 廖康年眼见暴露,当下猛然朝四周的大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 廖康年一声令下,这些大汉也彻底清醒过来,当下疯了似的就冲向叶钧。尽管总觉得叶钧神神秘秘,但看轮廓,听嗓音,年纪应该很小,甚至还有人天真认为叶钧肯定是在装腔作势唬人,兴许外面根本就没人死,这叶钧很可能是通过地道或者窗户钻进来的! 面对这些大汉不要命的冲来,叶钧不急不躁,轻声道:“爆发,启动!” 一股源自于灵魂与**结合的力量迅速充实着叶钧的身体,甚至还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叶钧将匕首放到牙齿间咬着,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单手就抓起脚底下渐渐快断气的大汉,然后直接当作是铁链一般甩向这些胆敢冲过来的大汉! 砰! 砰! jīng准的把握能力致使手中的大汉与冲过来的两名大汉彻底撞在一起,好死不死还恰恰是头撞头! 顿时,三个大汉的脑袋都是头破血流,甚至溅洒出一滴滴浓稠且rǔ白sè的脑液! 这一幕让其他大汉立马升起一股恶心反胃,甚至望向叶钧的目光都透着一股手脚发凉甚至发麻的恐惧! 可叶钧并没有停止杀戮,而是直接将手中抓着的大汉掷向前方这些大汉,趁他们躲闪之际,直接一左一右抓着已经因为撞击而惨死的那两名大汉,疯狂甩向前方这些手忙脚乱躲躲闪闪的敌人们。 不断有人倒下,等一波攻势结束,还能站着的大汉也只有四个人。 “魔鬼!你是魔鬼!” 看着地上死了或者没死的兄弟至少有十五六个,余下的四名大汉已经是一点都没跟叶钧对上的勇气了。 “让开!” 廖康年早已经掏出枪,喊了声后,就毫不犹豫朝着叶钧猛扣扳机。 啪! 啪! 啪! … 足足五声枪响,按道理,此刻的廖康年应该会愈发疯狂。可是,廖康年每次扣动扳机,都会露出见鬼般的神sè,就连那四名大汉,也是如此。 因为这个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魔鬼的年轻人,总能用一种很微妙的动作避开这些子弹! “鬼!鬼!” 一个大汉早已承受不住,当下试图逃离这个地方,可还没走几步,就惨叫一声,然后捂着疯狂涌出鲜血的脖子,直接倒在地上。 叶钧缓缓走到这大汉身旁,余下的三名大汉惊恐的连连后退,而叶钧却似笑非笑蹲下身,从这大汉脖子上拔出那柄刚才掷出去的匕首,然后望向那个早已快吓疯了的少妇,“身材不错,不过我觉得你是不是该找块布挡挡?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跟他一样脱裤子上你。” 少妇惊叫一声,先是本能抓起沙发上的毛毯盖在身上,然后直接昏了过去。 叶钧这话让早已露出惊恐之sè的廖康年灵光一闪,当下本能抓起地上老人的脑袋,然后将枪口对着老人的太阳穴,“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原本以为叶钧会因此投鼠忌器,但没想到看见的仅仅只是叶钧脸上似笑非笑的神sè。 当下,叶钧若有所思把玩着匕首,yīn恻恻道:“杀吧,反正这些人是生是死都跟我无关。” “休想骗我,杀了我这么多兄弟,你来此肯定有目的。而我跟你往rì无仇近rì无冤,依我看你肯定是打算护着这老家伙,真当我傻子吗?”廖康年怨毒的吼道。 “你只说对了一半。”一边走向惊慌失措的廖康年,一边说出一句让廖康年吐血的话,“我来这,确实是有目的,但不是护着他,只是因为,我想杀你。” 第三百八十三章 善后之事 PS:感谢‘漠雨希’赠送的红包!感谢‘魔jīng血煞’的打赏支持! —————— 啪! 啪! 啪! 咔咔咔咔… 叶钧就仿佛是魔煞一般,彻底笼罩着廖康年本就胆寒惊惧的心脏,作为港城地下社会出了名的狠角,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心脏负荷承受都应该要优于普通人一大截。可面对一个能飘忽不定躲避子弹的变态,而且距离还这么近,这很难不让人往鬼谈之说的方向思考! 连续扣动数下扳机,等子弹打完之后,廖康年吓得忙不迭将手枪丢掉,同时也不顾上手中提着的老人头颅,不断惊恐的朝后缩着身子,并朝身旁的大汉吼道:“拦住他!拦住他!” 看着地上一具具尸体,这些大汉狠狠咽了口唾液,已经有着太多血淋淋的先例摆在眼前,面对叶钧,他们就仿佛一头头待宰的羔羊一样弱不禁风,一味去围追堵截,只是自寻死路。所以,他们三人++都没敢乱动,心里一个劲朝着耶稣祷告着,祈盼自己能从叶钧这双手沾血的魔王手中逃出生天。 “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只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廖康年一边朝后缩着身子,一边不断拾起地面上的东西掷向叶钧,试图拦截叶钧。可这种做法就跟娘们面对男人施暴一样,既无力,也无用。 叶钧脸上漠然无情,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迅速走到廖康年身边,在对方惊声尖叫的前提下,直接掐着廖康年的脖子,并抵在墙壁上。 伴随着叶钧五根手指的力度不断增加,廖康年显然陷入到窒息的边缘,眼珠子也在呈现着斗鸡眼的趋势,两条腿不断踢着叶钧,似乎在做着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可是,开启爆发天赋的叶钧,纵然没有霸王举鼎的千斤之力,但也不会逊sè太多。面对这么强大的力量,廖康年如何抵抗?就算他心狠手辣,统领着周记战斗力最强大的成员,可说到底,廖康年,以及他的下属,只是街边扛着砍刀劈友的流氓地痞,本身并没有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更不可能拥有诸如胡安禄、杨怀素、夏师师这些人的变态战力! 所以面对叶钧这种本该出现在欧美英雄电影里面的怪物,自然束手无策,只能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挣扎足足一分多钟,廖康年才彻底断了气,两条腿也直接垂下。这一幕,吓得一旁自始自终目睹全程的三个大汉手足冰凉。 等看见叶钧朝他们投来目光时,其中一个大汉直接瘫倒在地,哭喊着‘饶命’之类的话。 叶钧并不打算去宰杀这余下三个人,留着他们将消息放出去,不见得就是坏事。手打吧防盗章节 砰! 收回手的叶钧,看也不看与地面发生激烈碰撞的廖康年,只是冷笑道:“打电话让周记的人过来,将这里的尸体处理干净,听明白没有?” 这三个大汉脸sè更是惨白,因为他们这趟可是来胁迫周记元老的,现在失去了廖康年这位主心骨,先不说当下正怨毒盯着他们的老人会不会轻易罢手,怕周记里面其他大佬都很可能为了讨好这位老人而先斩后奏! 坏了道上的规矩,最轻的都要被老鼠啃食,一想到一个装满老鼠的麻袋套到自己脑袋上,这三个大汉就一阵不寒而栗。 可迫于叶钧的yín威,若是玩花样,现在就得死。 其中一个大汉打算服软,正准备走向电话,却听到老人咳了咳,冷声道:“滚!我自己打电话,你们这些肮脏的手,休想再玷污我家里面的东西!” 老人强撑着爬了起来,在叶钧的注视下,先是走到婴儿身边,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婴儿,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才走到少妇身旁,替少妇盖好毛毯,将一些还溢出的**.部位彻底遮挡好,这才坐在沙发上,拨弄着电话上的数字。 老人义愤填膺对着话筒吼了几声,等挂断电话后,才望向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叶钧,“小伙子,谢谢你,这次你救了我全家,我理当报答你。” “当真?”叶钧似笑非笑道。 “我老吉在周记干了几十年,有威望,有家底,更有着一大票亲信。如果你是周记的成员,跟在我身边,混个几年,我担保rì后一定能让你做话事人!” 橄榄枝吗? 不像,叶钧清楚这老人无非是看重他的能力,以及受到如此惊吓,试图寻找一些安全感罢了。等这股热度一过,或者等到觉得已经很安全后,会不会过河拆桥,这可就难说了。 没错,混黑社会,确确实实义气当先,可这完全是忽悠小一辈的,看看现如今有几个大哥会为了手下兄弟的死伤而跟别人真刀真枪拼命?都说时代变了,现在的人更在乎是如何养肥自己,压榨别人。 先不说叶钧有没有这兴趣,单说已经参透这一层人情世故后,就断然不会将老人这句话太当回事,只能说是一阵耳边风客套话而已,“不好意思,吉老先生,我并不是周记的成员。这次过来,是林先生交代下来的,因为他事先猜到李老爷子一旦出事,周记的阿廖肯定不会安份,所以就让我过来看一看,如果阿廖真敢以下犯上,就出手相助。” “林先生?” “林氏,林啸羽先生。” 对于这个答案,老人并不意外,当下沉吟好一会,才平静道:“林氏果然深藏不露,替我转告林先生,这次的仗义出手,我老吉记住了。不过老李的意外身亡,站在周记的角度,还是希望林先生亲自出面澄清一下。” “吉老先生,您是在怀疑我们吗?”叶钧神sè如常,但心下却已经心生防备,“不错,李老先生确确实实是我们请过去的客人,可似乎我们没有任何做这种事的动机,倒是你们周记内部,嫌疑更大。” “是吗?”老人微眯着眼,此时此刻的他,早已恢复到往昔的从容,“不管是林氏,还是洪义社,又或者新安社,都应该针对这件事给出一个说法,否则说出去,道上的人会这么看周记?再说了,老李前脚刚死,你们后脚就跑过来对付阿廖,这用意是不是太明显了?” 老人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该不会认为阿廖一死,加上周记内部为争夺话事人龙头杖就以为有机可趁了吧?若是我认为林氏打算取而代之,与洪义社、新安社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取代周记今时今rì的地位,这似乎也说得过去吧?” 啪!啪!啪! “吉老先生,您可别忘了,我之前救过您。”叶钧脸sè渐冷,拍着手道:“同样的,我可以趁着周记的人还没来,将你们全数杀掉。” “小伙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威胁我,一点用处都没有。阿廖这畜生刚才没少对我下狠手,更是打算当着我的面强暴我夫人,我不一样没有委曲求全?实话告诉你,我在乎的是周记的名誉,在乎的是我们这老一辈拼出来的成果,还有,我总该替我这位不幸惨死的老友讨一个说法吧?” 老人浑然不惧,当下冷声道:“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我也知足了,若不是老李当年替我扛下的一颗子弹,我早就见阎罗王了。所以,威胁我,没有用,若是不能讨一个公道,就算死了,也没脸见早已待在下面过好rì子的老朋友们!” 叶钧脸sèyīn沉得可怕,当下瞥了眼依然哆哆嗦嗦的三个大汉,在老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直接取出匕首,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冲向这三个面露惊恐与绝望的大汉。 手起刀落,尽管这些大汉曾试图抵挡,但依然改变不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望着三个大汉脖颈涌出鲜血倒在血泊中抽搐的惨样,叶钧没有任何怜悯之心,这种人渣死一万个也不足为惜。 “小伙子,该我了吧?下手吧,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过这个孩子,他还小,什么都不懂。” 老人先是颤巍巍抚摸着那个已经安睡的婴儿,然后仰起头,闭着眼,一副等着叶钧下刀的慷慨就义。 “吉老先生,我不杀您。”叶钧取出一张纸巾,缓缓擦拭着匕首沾染的星点血沫,“对于李老先生的死,我深表遗憾,尤其当时我就在现场。而且,如果不是中途出现一些变故,我很可能会与李老先生同坐一辆车。那么,到时候死的人,不仅是李老先生,连我也是一样。” 叶钧的话让老人一阵惊讶,当下睁开眼,可更惊讶的,却是叶钧渐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他耳熟能详的眸子。 “是你!”老人颤巍巍站起身,满脸不可思议,但最后还是苦笑着垂下头,“小伙子,你这又是何苦呢?” “吉老先生,您不奇怪吗?” 老人的表现让叶钧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老人却苦笑着摇摇头,平静道:“其实,这趟老李是受谁邀请的,我很清楚,他赴宴之前,也跟我说过。当然,我保证,周记内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而之前你进这门开始,我就知道是你,尤其你说话时的口音。只是,我确实不敢相信,一个风靡两岸三地甚至在海外都名声响亮的杰出青年,私底下有着这种不逊sè尖端军人的恐怖身手。” “吉老先生,我可以用名誉保证,这件事,洪义社、新安社我不清楚,但我跟林氏,断然没有任何嫌疑。” 这老人是xìng情中人,先前一席话,叶钧就已经清清楚楚。所以,才敢摘下墨镜,表露身份,但却没想到老人的观察力如此之深。 “我信你。”老人笑了笑,“敢亮出身份的,要么是yù盖弥彰,做投机取消之事。要么,就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问心无愧。小伙子,我相信你是后者。” “谢谢。” “不忙着谢,我话还没说完。”老人看了眼似乎有醒转迹象的少妇,当下示意叶钧戴上墨镜,“不过,老李的事,周记内部肯定得讨要一个说法,不然,就这么忍气吞声下去,周记以后也没办法继续在港城立足。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保证,不管周记跟新安社或者洪义社闹得如何不可开交,也不会牵扯上你跟林啸羽。” 似乎看出叶钧脸上的担忧,老人稍稍细想,就猜了出来,“放心,如果死了一个阿廖,就会令周记万劫不复,那么,周记早就名存实亡了。因为周记之所以能强势这么多年,是因为有着一个庞大的集体做策应。只要周记几个元老一致投票决定,那么仅需一个电话,就将有一批战力极强的帮手替周记扫除外患。” 叶钧脑海里猛然想起一件事,这是上辈子某个人跟他提到过的,当下皱眉道:“空降兵,大圈?” 老人很意外,当下望向叶钧的目光再次增添一层深意,“小伙子,我现在对你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时候也不早了,你先走吧,相信很快那些收拾残局的人就要来了。若是哪rì有空,欢迎再来这作客。” 第三百八十四章 危言耸听? 叶钧不会关心接下来周记这个姓吉的老人会如何善后这些事,又会以什么样的借口,什么样的方式去解释阿廖以及他领来的几十个打手的死亡原因,更不会关心接下来周记与新安社以及洪义社的冲突会演变为怎样的局面。()<xiaoshuoyd> 但是,叶钧很清楚,他跟林啸羽,已经可以在这起冲突中画上一个圆满的休止符,这便够了! 叶钧拥有的闲暇时间本就紧促,犯不着为了这些道上的恩恩怨怨劳心劳力,这次自告奋勇将阿廖弄死,初衷仅仅是不希望因为李泰斗惨死而招惹是非。本来身处的环境即便算不上危机四伏,但来自于孙凌的威胁始终还没告一段落,谁敢保证若是在港城闹出祸事,就不会被这yīn毒的伪君子落井下石?再者,张嵩留下来的残党始终是叶钧比较上心的隐患,就算张嵩死了,张博入狱了,但谁敢保证这些残党不会因势利导跳出来从中作梗? 所以,目前叶钧的处境说不上艰难,但也不好过,自然不能再| 因为港城地下社会的事情继续徒增烦恼。为了一劳永逸而无后顾之忧,廖康年不杀也得杀,他不死,势必洪义社跟新安社就得吃大亏。连带着消息走漏出去,叶钧也得惹上一场天大的麻烦,即便王天养跟谢成文满口保证不会殃及他,但对于这些混黑社会的人能掏心掏肺相信?不说远的,起码李泰斗就不会坐在车上莫名其妙给活活炸死! “叶少,解决了?” 林啸羽仿佛看怪物似的看着身上毫无伤势甚至连血渍都没有的叶钧,尽管觉得叶钧单独干掉廖康年的概率很低,但他是人jīng,一眼就看出叶钧脸上的轻松自如,这是一种大势无忧才会显露在外的神情。 “你说呢?”叶钧似笑非笑道。 “说不上来。” 尽管林啸羽不愿承认,但他心底竟然很荒唐的相信了叶钧,而就在这时,王天养推开门,瞪着双铜铃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叶钧,脸上透着浓郁的忌惮,“刚刚搜到情报,说廖康年死在吉光家里面。” 谢成文也缓缓跟了过来,对于叶钧的忌惮,比之王天养只高不低。 之前叶钧就敢朝他亮刀子,谢成文不是没想过找机会报复,可一想到叶钧鬼神莫测的身手,就下不定决心。加上现在廖康年惨死,还恰恰死在吉光家里,尽管得到的信息并不多,但几十号人就这么身首异处,可想而知这绝对是出自叶钧的手笔。 有着这种万军之中取将首级的本事,可不是谢成文能够啃下的硬骨头,除非有信心能立马弄死叶钧,否则,怕是睡在jǐng察局里面,谢成文都睡不踏实! “谢先生,刚才我也是关心则乱,你不会介意?” 叶钧脸上的笑意在谢成文眼里怎么看就怎么像是魔鬼的微笑,当下暗暗捏着把冷汗,干笑道:“没事,其实我刚才也是乱了阵脚,还想请叶少原谅我这个粗人。” “好了,既然周记的阿廖死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叶钧依然那副似笑非笑的脸sè,可这话,却让王天养跟谢成文同时不由自主的身体发颤。 这节骨眼上,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敢摆出任何不合作的态度,当下信誓旦旦拍着胸口保证道:“叶少请放心,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保管处理得妥妥当当,绝不会继续让叶少cāo心。” “那就好,该怎么做,你们就去办。”叶钧缓缓转过身,若有所思道:“我很相信你们,也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或许在港城地界,你们是地头蛇,而我,却算不上过江龙。可是,这港城再过不久肯定是要回归的,到时候,这地方就算不是内地人说了算,但也轮不到洋鬼子继续站在高位指点江山。也就是说,体制不一样,而zhèng fǔ一直主张对任何黑势力实施严打,所以断然不会像洋鬼子那样睁只眼闭只眼。” “叶少说的是,我们记住了。” 说完,王天养就朝谢成文做了个手势,谢成文会意,在王天养掩上房门后,就急急忙忙跟在其身后。 “怎么办?” 谢成文脸sè很不好看,王天养也是如此,叶钧之前那句话,分明就是一种***裸的jǐng告。 “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做掉他?你手底下的人有廖康年那伙人能打?” 王天养直接赏了谢成文一个白眼,当下鬼鬼祟祟瞥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当务之急,我们不仅不可以得罪这小祖宗,而且还要夹着尾巴将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你可别小看这小祖宗,我偷偷打听到,他在内地可不仅仅只是名声响亮,那可是有着实权的。” “这事我也偷偷查过,不过说实话,咱们守着港城这块地就已经是心力交瘁,即便他内地有权有势,对咱们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用处。” 谢成文倒是不反驳,不过却对叶钧在内地的权势并不在意,毕竟手伸不到够不着,自然就兴致泛泛。 “平rì里说你目光短浅还真就一点错都没有,都什么年代了,还真以为靠拳头能长命百岁?” 王天养也不搭理谢成文朝他投来的怒目,撇撇嘴,低声道:“咱们是黑社会,这没错,可这小祖宗说的同样没错,港城迟早是要回归的。现在内地zhèng fǔ会对咱们港城持着怎样的态度还是两说之事,尤其是咱们黑社会,内地不是一直倡导着打黑除暴吗?打的是谁?除的又是谁?不就是咱们这类扛着刀抢地盘的流氓?在那些高官眼里面,咱们就是垃圾,是扰乱治安甚至影响一个城市风貌的毒瘤。” 见这话已经让谢成文露出思索之sè,王天养缓缓道:“再说了,现在这个年代,光凭义气两个字,没用,下面的弟兄们肯定不会买账,都已经到了倡导物质至上的年代,始终钱这玩意,才是真正能让别人甘心做牛做马的保障。有了钱,下面的弟兄们只会对你掏心掏肺,别以为你手底下养着几千个肯替你卖命的兄弟就以为万事无忧了,也不想想,那可是几千只等着吃饭的嘴!你喂不饱他们,他们就会反过头来吃你!我早就不相信这年头还有什么能让自个放心的忠诚,就算有那么几个,也是愚忠,这种人,活不长。”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兄弟?”谢成文狠狠瞪了眼王天养。 王天养却撇撇嘴,指着自己脑门,自嘲道:“你以为我真喜欢贬低这些效死忠的兄弟,不是,你自个想想,这年头愿意效死忠的人,有几个不是这地方有问题?指望一个不懂得人情世故以及顺应cháo流变通的人,能活得了多久?谢成文,咱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今天我说这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害你。你看,李老鬼死了,周记谁上位咱们不清楚,也管不了,但我真的不希望你也步李老鬼的后尘。” “你不是一直指望着我早死早超生吗?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谢成文冷笑道。 “哼!真是不识好人心,谢成文,我告诉你,我只是不希望有朝一rì能跟我平起平坐打交道的都是些我不熟悉的人,那样我会觉得很寂寞,很不习惯,或许我有私心,是想维持着目前港城地下社会的格局。但所谓不打不相识,即便是竞争对手,是敌人,斗久了,也会升起惺惺相惜的感情。” 王天养似乎也觉得说这话有些肉麻,撇撇嘴,甩手道:“好了,咱们做正事,说太多煽情的话,你会觉得我这人虚伪。反正以后该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凡事都要事先给自己先留条后路,别再用几年前那套,实话告诉你,这法子行不通,过时了。送你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望着王天养潇洒离去的背影,谢成文目光中的迷茫更甚,他有着一种直觉,似乎王天养今天跟他说这些话,确确实实有着值得推敲的道理,同时,也是他往昔不曾考虑过的。 当下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谢成文才暗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叶少,周记的阿廖,真是你杀的?” 林啸羽左思右想,终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尽管已经猜到些什么,但他依然想从叶钧嘴里得到验证。 “是与不是,重要吗?” 叶钧投给林啸羽一个似笑非笑的神sè,然后继续望着窗外的夜景,尽管已经步入凌晨,但港城的夜景依然是那般绚丽多姿,“林先生,我觉得你的事业线,也是时候朝前迈出一步了。” “什么?” 林啸羽还在琢磨着叶钧这话里有话的深意,却没想到叶钧跟他来了这么一段暗示xìng极浓的话,顿时不确定道:“叶少,你该不会是想让我?” “没错。” 叶钧缓缓转过身子,平静道:“林氏目前已经进入瓶颈期,来之前,我仔仔细细分析过,现在港城依然是洪义社、新安社跟周记说了算,而林氏的毒品跟走私生意,都要经过这三家的重重克扣,尽管这三家要的都不多,但实际上这长年累月算起来,同样是一笔惊人的开销。林氏冒着巨大的风险做这些买卖,而他们三家仅仅是坐着收钱,相信林氏这心里也不会痛快?” 见林啸羽有话要说,叶钧伸出手,阻拦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林氏在港城确实有头有脸,原本,这些利钱自然不需要交给这三家,我也清楚这是林老爷子心甘情愿主动提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与这三家减少不必要的摩擦。这种做法有利也有弊,利自然是能踏踏实实在港城完成交付,不担心这三家偷偷摸摸躲在幕后使小辫子,可这弊端,却是这买卖不一定就能做得长久。” “叶少,我不是很明白。” 林啸羽露出茫然之sè,叶钧轻笑道:“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林氏跟王天养、谢成文以及李泰斗达成的协议,他们或许不会反悔。可这继任者会不会也遵从这个约定,就是两说之事。毕竟人的野心无穷大,坏规矩的人自古都是那类不安本分,并且贪得无厌的小人,就比方说李泰斗就这么死了,林氏敢保证周记下一个话事人还会遵守李泰斗生前与林氏定下的规矩?” “这…” 林啸羽脸sè有了变化,叶钧却循循善诱道:“这先河可不能开,一旦开了,王天养跟谢成文肯定也不会满足,起码也要得到与周记同样的份额。长持以往,林氏这冒着风险的买卖也不需要做了,光让这三家吃地盘费都能将整个林氏活活吃死。可若是不答应,那么就等同于决裂,恐怕接下来麻烦事肯定很多。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若是这三家私底下合起伙来,那么林氏可真就血本无归了。毕竟这种能疯狂吸金的产业,你觉得这三家都会视而不见?估摸着都是眼馋得很呀,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应该是李泰斗生前死活不同意,这才断了王天养跟谢成文的心思。” 林啸羽脸sè大变,因为叶钧分析得没错,李泰斗确确实实很信守承诺。以往还疑惑为什么新安社跟洪义社放任林氏这么多年,既不打压,也不加重利钱,现在看来,确确实实是李泰斗在维持,甚至可以说力保这四方之间的平衡。 可现在李泰斗死了,先不管接下里谁会成为周记的话事人,恐怕解决这件事后的王天养跟谢成文,肯定会合起伙来逼他就范,就算能死死守着这两条渠道的货源,怕利钱也要翻几番。 人一旦多疑起来,看问题的眼光也就彻底变了,此刻林啸羽已经将王天养跟谢成文先前鬼鬼祟祟看他的目光理解为贪婪!谋算! 当下,林啸羽满脸坚定望向叶钧,“还请叶少给指出一条明路。” 第三百八十五章 谈崩了! PS:感谢‘erwuba’的月票支持! —————— 这个世道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或许通俗一点就是弱肉强食,不过叶钧却持着不同的观点。(.)站在他的角度,始终觉得敢啃掉难啃的骨头,才能够在原有基础的前提下更上一层楼,或许这叫知进退,懂谋求,但叶钧却很单纯的认为,这叫野心。 人的**是无穷大的,不然也不会有着那类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感触。同样,这种象征贪婪的**也是能传染给身边人的,林啸羽就是如此。 叶钧先前的一席话,尽管不能说让林啸羽茅塞顿开,但却成功点燃了林啸羽本就不甘寂寞的野心。林氏这些年来,一直被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抽水,每个月交上去的利钱尽管只有不到百分之十,或许听起来很少,但不管是毒品,还是走私,这利益也都是以千万为单位计算的! 再者,林氏费了多少心血,才成功打开这两条暴利渠道,被叶钧这么一说,林啸羽{也有些愤愤不平,总觉得每三个月抽一次水,这一年下来,林氏得送出多少血汗钱?这三年五载算下来,光零头都足够吓死一街的人! “叶少,你的意思是就算洪义社跟新安社想要趁机侵吞周记,也很难得逞?” 周记现在一片混乱,李泰斗一死,不见得就比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场面要强上多少。再者,周记的阿廖一死,这战力指数必然要大打折扣,如何能抵抗野心勃勃联合起来的王天养跟谢成文? 指望几个风烛残年的老家伙撑门面,这简直就是笑话! 都说时代变了,现在早就流行这么一句话: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人老了,上年纪了,就该将天下交给这些后起之秀。 而王天养跟谢成文能够连续两届当选洪义社跟新安社的话事人,手段肯定有,本事也不会差到哪去。林啸羽显然不认为目前混乱的周记,能够抵挡住这两家的暴起发难。 毕竟自古趁你病要你命的先例,很少有成功躲过这一劫,更别提那堪称奇迹的化险为夷。 “放心,不管是洪义社,还是新安社,想轻易啃掉周记,也必然要损兵折将,甚至还要元气大伤。” 叶钧拣起一个苹果,一边削着皮,一边笑道:“我现在只担心这两个家伙不敢下血本拼命,来一个好聚好散。” “叶少,难道说周记还藏着什么底牌?”林啸羽惊讶道。 “算不上底牌,但绝对算得上王牌。不管是你们,就连我之前都小看了周记,看来,这种能持续几十年的老牌势力,还当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 削好果皮的叶钧狠狠咬了口果肉,嚼了嚼,才冷声道:“幸亏我对周记没什么企图,否则,还指不定就要吃上一个大亏。林先生,给你一个忠告,不管rì后林氏发展的规模如何庞大,又或者周记如何落魄,都不要去触碰周记的底线,更不要指望能吞并掉这个看似风烛残年的老牌势力。” “叶少的话,我记住了。” 尽管林啸羽猜不透周记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但相信这个答案不会太久,因为接下来,将掀起港城整整平息六年的黑道大洗牌。 而这一次,林啸羽,以及其代表着的林氏,必然将高挂旗帜,成为这场大洗牌的头号黑马,绝对赢家! “不可能!” 一间装修还算符合cháo流的茶楼内,吉光正满脸冷笑盯着同桌的王天养跟谢成文,四周的气氛早已到了剑弩拔张的时刻,同在茶楼内的流氓地痞不是目光yīn毒的把玩着火机,就是抚摸着啤酒瓶,或者将手探入桌下,似乎打算拔出一些能砍人杀人的钢铁制品。 “吉老,反正我跟谢成文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对于李老鬼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深表遗憾,都希望能在李老鬼的灵堂前上一炷香,聊表寸心。但是,我们也担心接下来周记会因为话事人的竞选而致使李老鬼迟迟得不了出殡。这么说,我们两家都希望牛雀能坐在话事人的椅子。” 王天养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吉光,然后才将目光投在不远处的胖男身上,“牛雀,你也该跟吉老表示表示?” “吉老,我…” “不用说了!” 叫牛雀的胖男正兴奋的打算向吉光说几句好话,但吉光却想也不想就打断了,“一直以来,周记话事人的竞选就是通过公平公正的投票制度最终挑选出来的。先别说我愿不愿意让牛雀做新一任的话事人,怕是下面的兄弟们也不会愿意。再说了,这是周记的家务事,王老板跟谢老板难道不觉得自己管的范围太多了吗?” “吉老误会咱们了,我跟谢成文只是出于一片好心,毕竟皇家jǐng察可是二十四小时盯着咱们三方,相信吉老也清楚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当务之急,理当是维持现有的格局,千万别让皇家jǐng察有对付咱们的借口。我的建议是最好立刻挑选出周记的话事人,然后给李老鬼风风光光出殡下葬,相信不光是我们,也是港城所有道上兄弟的真正想法。” 王天养自顾自喝了口茶,看也不看吉光yīn沉到极点的脸sè,“再说了,以吉老的名望,要定下谁是下一届的周记话事人,这显然不是什么太刁难人的问题。” “关于周记下一任话事人是谁,就不劳王老板与谢老板cāo心,还是那句话,这是周记的家务事。如果没其他事,两位还是请。” 吉光下达逐客令,这让王天养与谢成文的脸sè极为难看,似乎没想到吉光竟然这么不识相,当下暗暗记恨在心。 说实话,周记的阿廖已死,以目前周记的实力,王天养跟谢成文还真没太多忌惮的地方。在他们看来,与其打破格局吞并掉周记的场子,倒不如捧一位傀儡上位,起码牛雀坐上周记话事人的宝座,自然会因为感激他们,而偷偷送上好处。再者,牛雀资历比他们低,在利益的分配上,rì后肯定只是拿小头,被李泰斗压了这么些年,王天养跟谢成文还领悟不到这层真谛,那绝对是虚伪到极点的谎言。 “劝吉老一句,还是想清楚的好。” 眼看着气氛已经濒临到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地步,王天养可不希望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当下自顾自扯了扯衣领,就站起身来,“谢成文,咱们就先回去,也好让吉老多思量思量。” “哼!” 见牛雀屁颠屁颠跑出去送客,吉光狠狠推开身前的茶具,“现在还没坐上这话事人的椅子,就敢这么大庭广众给别人效马前卒,当跑腿的使。如果真给这种人当上话事人,周记怕也混到头了!” “吉老爷子,牛雀这家伙的野心昭然若揭,依我看,就算是暴虎,都比他牛雀强。起码暴虎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将兄弟们卖了。” 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目光yīn沉,担忧道:“可现在内部能真正服众的人几乎没有,原本阿廖还有不少威望,可这家伙竟然敢跑到您老家里面,还…” 接下来的话这男人没说,而吉光却神sè更为yīn郁,“哼!别继续在我面前提这个畜生!就算他没死,我也不会让他坐上周记话事人的椅子。咱们周记可不比洪义社以及新安社,王天养、谢成文可以肆无忌惮,但咱们不行,不然,就是坏了当初的规矩。一旦坏规矩,到时候咱们周记就必然得不到那些人的帮助,也就彻底沦落到名存实亡的田地!所以,万事求稳,和气生财,方才是周记rì后的出路。” “吉老爷子,难道就继续这么放任王天养跟谢成文肆无忌惮下去?”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凶狠,“要不然,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们没走远,先以除后患?反正这样闹下去,迟早要跟洪义社以及新安社对上,李老爷子一死,他们这两只阿猫阿狗就开始叫板咱们周记,这不是明摆着想要吞并咱们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吉光瞥了眼心情舒畅的牛雀笑眯眯走进门,“当前,应该先将这个祸害给解决掉!” 瞧见吉光正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加上四周兄弟们不善的目光,还没从王天养许诺出的好处中平复下来的牛雀猛然吓出一身冷汗。 眼看着形势不太对劲,牛雀正打算逃跑,寻求王天养跟谢成文的庇护,却发现不知不觉大门已经被两个大汉堵住,顿时惊得双腿发软,“吉老,我做错什么了?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呀。” 说完,牛雀就狠狠瞪着吉光身边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我刚才就发现他跟谢成文眉来眼去的,指不定就是新安社安插在您老身边的jiān细!”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这斯斯文文的男人气得浑身直哆嗦,当下吼道:“把他抓起来!交给吉老爷子处置!” “放开我!” 被束缚着的牛雀不断反抗挣扎着,别看牛雀胖乎乎的,可浑身都有着一股蛮劲,那两个大汉想要降服牛雀,确确实实费了不少劲。 “跪下!” 牛雀小腿被狠狠踢了踢,才基于条件反shè跪倒在地,可刚跪下,就打算挣扎着起身,却被陆续赶过来帮忙的几个大汉死死摁住。 “牛雀,你想当周记的话事人,那我问你,如果你真当上了,会怎么处理周记与洪义社以及新安社的关系?” 吉光挥挥手,示意松开牛雀,而牛雀却愤愤然甩着身子,然后才站起身,“自然是跟洪义社以及新安社开战了,他们如果不服软,就打到他们软趴下为止!而且,我还会领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赚大把大把的钱,玩身材火辣的女人!” “拖出去!放绞肉机里面磨碎了喂狗!” 吉光一句话,让牛雀吓得是魂不附体,面对一群大汉蜂拥而来,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起初,牛雀还大呼着冤枉、求饶之类的话,同时还反抗得让这些大汉难以近身,可当一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后,这才惊恐的放弃抵抗,不断哀求着吉光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饶他一命。 可吉光不为所动,等到牛雀被拖走后,才冷笑道:“知道周记这么多情报,这种典型的反骨仔留着迟早是祸害。他刚才那些话,若是出于真心实意,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根本不懂得感恩图报,让这种人当周记的话事人,迟早要领着周记走向毁灭。若是刚才那些话仅仅是敷衍我,就说明牛雀这人懂得知恩图报,可那是建立在出卖周记以及兄弟们利益的前提下!这种人,不仅没资格做周记的话事人,更没资格继续待在周记里面!” 吉光顿了顿,严肃道:“去给林氏的林先生捎一个口信,就说我想见他一面,当面感谢一下他的仗义相助。” 那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忙不迭应了声,就离开茶楼,走出大门时,才喃喃自语道:“看情形,今天不管牛雀说什么,都走不出这门?看来阿廖那家伙对吉老爷子的刺激很大,让这位平rì里扮白脸的老爷子也这般杀伐果断起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吻 作为林氏目前的掌舵人,林啸羽有着足够的耐心去营造对自己有利的环境,所以不急于现在就躲在幕后搅风搅雨。而这么多年的经营,林氏也早就私底下招兵买马,最初的打算是用于应对一些突发变故,比方说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若哪天贪婪心起,用一些胁迫xìng的手段让林氏服软,也好有着叫板的本钱。 只是没想到这些突发变故没发生,却要将这些底牌用到谋夺利益甚至扩张的层面上,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巧合,一种缘分,更是一种讽刺。 咚!咚!咚! 房门响了,休息一夜的叶钧透过猫眼瞄了瞄,发现站在门外的并不是杨静,而是林蕾,不由大呼意外。 当下打开门,只见林蕾笑眯眯招了招手,并似模似样踮着脚打量着房间内部,“没打扰到你?方不方便?” “方便。”叶钧从林蕾甜丝丝的笑意中回过神来,难怪在电影中被称为初恋,确确实实能给异xìng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触。“。 请进。” 叶钧让出一条道,林蕾也不客气,迈着轻盈的步伐,微笑着走进客房里。 今天的林蕾似乎刻意穿上一套时尚的连衣短裙,短裙外还披着一件应该暖乎乎的绒毛马甲。下半身仅仅是套着一双黑丝网袜,以及一双黑sè长筒鞋。清纯的脸蛋,高挑的身段以及那深深吸引着男人的穿戴,让叶钧也是无端升起一种涟漪。 “你怎么知道我下榻在这家酒店?”掩上门后,叶钧给林蕾倒了一杯热水,并打来暖气。 “是王导告诉我的,顺便让我过来将这份文件交给你。说是因为《功夫》延期,所以合同上需要做出一些修改,若是叶公子看完后觉得没问题,就麻烦签个字,我也好带回去给王导。” 说完,林蕾就从随身的背包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叶钧。 接过文件夹的叶钧随手翻了翻,有着天赋博闻强记以及狡身,要看完这叠全是英文的合同并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可落在林蕾眼中,却是叶钧仅仅随手翻了翻,就试图取出笔签字画押,忙站起身道:“叶公子,需不需要我念给你听?” “你不会认为我看不懂英文?”叶钧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很小就移民美利坚的林蕾,“其实这些合同我都看完了。” “真的?” 林蕾似乎不信,毕竟就算是土生土长的洋老外,要看完这份合同,也需要至少五分钟以上。更何况,合同这玩意兹事体大,一般来说都需要细细品读,所以林蕾并不觉得叶钧只花了一分钟就当真将这些合同看完了。 “我以前上过那类能提高算写能力的辅导班,所以看就算不能说是一目十行,但至少也能一目五行。**”叶钧笑着将合同递给林蕾,“不相信,你可以挑几条考考我。” “为了保证叶公子的合法权益,我就当一次小人,考考你。” 林蕾露出一丝妩媚的笑意,然后就在每一页挑出几条让叶钧念出来。还别说,叶钧不仅都一一回答出来,甚至与合同上的条款一字不差,这让林蕾不由得掩着小嘴,连说不可思议。 “现在相信了?”叶钧笑着从林蕾手中接过合同,随手签下了自己的署名。 “叶公子是在哪上的辅导班,我也想去学习。” 林蕾确确实实心动了,以前认为这种宣传说是能提高算写能力的辅导班都是骗子,讹人钱财的,可今rì瞧见叶钧展露出来的算写能力,这近乎铁证如山的有根有据,也彻底打消林蕾以往对这个行业的成见。 “小时候去的,现在应该已经关门了。” 开玩笑,这提高算写能力的辅导班完完全全就是忽悠人的幌子,叶钧可是依靠天赋博闻强记以及狡身才具备这种不可思议的算写能力,寻常的江湖术士又岂能教导出来?毕竟要培养一个人的算写能力,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不是行不通,但那是建立在左脑接受启发并且开发的前提之下,而且还要拥有异于常人的神经传导能力,通俗点说,就是一个人的资质以及悟xìng,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学到并能熟练驾驭的。 可既然这海口夸了出来,叶钧只能找幌子瞒骗过去,可林蕾不仅不泄气,相反,还露出一种让叶钧暗道不好的甜甜笑意。 “没事,叶公子,如果你愿意,可以将你学到的知识教导我,我愿意做你的学生。” 林蕾故意伸开两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沙发上,这时一阵暖气吹了过来,让林蕾披肩的发梢迎风招展。 看到这一幕,叶钧险些就按耐不住,当下忙不迭仰起头,转移视线,“其实学这些很费时间,也很费jīng力。” “我不怕,像这么有用的知识,一定要学。我平rì里就喜欢看,还指望着以后能考一个博士学位,如果我能拥有叶公子这样的算写能力,肯定能事半功倍。” 林蕾直接站起身,拉着叶钧的手臂晃呀晃,“叶公子,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叶钧也是一阵为难,当下不得不将拖延战术祭出来,“可以,不过需要等一阵子,眼看着马上要过年了,我这期间会很忙。” “谢谢!” 在叶钧不可思议的神sè下,只见林蕾忽然踮着脚,直接睁着粉唇就亲了叶钧的脸颊。 或许长期居住在美利坚,观念上林蕾确确实实要放得更开,这也是基于本能动作,象征着一种感谢,这在国外很正常。可直到亲了后,林蕾才猛然想起她亲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华人,顿时脸sè一阵绯红,当下绕着手指,不自然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等叶公子忙完后,我再来登门拜访,学习这类神奇的算写能力。” 叶钧下意识应了声,林蕾就逃也似的跑出房间,而叶钧依然傻乎乎站在原地,下意识伸出手,抚摸着脸颊上留有余温的湿润,之后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香,真香。” “什么东西这么香呀?” 一道充满质问的声音传来,叶钧吓了一跳,忙不迭望向房门,只见杨静依然保持着眺望走廊的姿态,好一会才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叶钧,“我记得她,她是王哥打算力捧的模特,叫林蕾,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叶钧,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她怎么会在你房间里,而你刚才那股子陶醉的模样,该不会是干了什么值得回味的好事?” “没有!绝对没有!” 叶钧头皮发麻的连连摆手,暗道这节骨眼上怎么这姑nǎinǎi就偏偏跑回来了?还好死不死让她瞧见自己刚才那有感而发的模样,真是衰到姥姥家了! “没有?你说这夜来香是臭的,还是香的?” 杨静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叶钧一阵头大,当下讪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夜来香你都认为是香的?恶心人不?” 杨静装出副反胃的模样,这让叶钧颇为尴尬,因为这才想起夜来香的真正含义,顿时不自然道:“咱们能不能别在提这种事?多伤和气,对不对?反正我可以保证,我跟她绝对没发生事情,她来这,是给王哥送合同的。” “合同?” “对,就是关于《功夫》延期公映以及重新拍摄的合同,我好歹也是投资人,合同肯定需要我签字。” 杨静仅仅点点头,嘀咕道:“王哥为什么不让我带合同过来?偏偏还找一个小妖jīng送来,这不明摆着是给狼送羊吗?” 叶钧刚打算陪笑着一同说些王大导演的闲话,以便讨好杨静,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个味,顿时嘟着嘴道:“嘿,怎么说话的?我成什么了我?” “在我眼里面,你就是头sè迷迷的大sè狼!” 杨静满脸不爽哼了哼,然后就将手提包挂在衣架上,开始自顾自的脱掉外衣。 “那我不就真成畜…” 叶钧忙不迭收声,暗道差点就将自个说成是畜生了,这不明摆着给杨静留下取笑的话柄谈资吗? 忙止住声音的叶钧讨好着替杨静取来一套室内专用的睡衣,然后还煞有介事的替趴在床上的杨静捏脚捶背,“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拍戏吗?” “都说人正不怕影子斜,你如果不做什么亏心事,难道我回来是早还是晚,就值得这么斤斤计较?” 杨静慵懒的回了句,叶钧忙不迭点头哈腰矢口否认。 忽然,杨静撑着玉手坐了起来,眼珠子就仿佛狐狸似的,死死盯着叶钧,“老实交代,昨晚跑到哪去了?怎么一晚上都没瞧见你的影子?该不会跟哪个阔少跑外面喝花酒搂嫩模逍遥自在了?亏老娘独守了一夜的空房,你这个缺心眼的坏蛋!” 杨静一边质问,一边手没闲着的伸向叶钧腰间,直接将叶钧腰间的那团肉拧成螺旋样。 “疼!疼!” 叶钧惊出一身冷汗,当下条件反shè似的跳了起来,杨静也没有闹得太过分,见叶钧似乎很吃疼的模样,也就没有追加惩罚叶钧的心思。 “别提了,昨天晚上差点就玩完了,还喝花酒。” 叶钧没好气的叹了口气,这似模似样的神sè让杨静本能抛掉那并不多的小肚鸡肠,关心道:“怎么了?” 叶钧先是咽了口唾液,然后煞有介事的装模作样,似乎打算营造出一些诡异的气氛。 可瞧见杨静那副你赶快老实交代的模样,顿时没辙,只能苦笑道:“昨天下午我邀请林氏的一位商业合作伙伴一起吃饭,等吃饱后他打算开车送我回家,可不知为何,忽然四周就发生爆炸!我那合作伙伴被爆炸的残屑伤到皮,所以我只能送他去医院包扎。后来,jǐng察也来了,因为我是目击证人,所以还得录一份口供。” “你没伤到?”杨静露出关心之sè,见叶钧很无辜的摇摇头,这才皱眉道:“爆炸的事情我也知道,毕竟今天登上报刊了,可我好像记得是在马路边爆炸的?这跟停车的地方有关联吗?还有,你说jǐng察对你录了口供,对方难道没认出你?不是说录口供需要提供身份证明吗?这样方便rì后上庭作证。” 叶钧暗暗捏着把汗,暗道这婆娘平rì里怎么没见这么jīng明?什么时候心思也开始细腻起来了? 但表面上,叶钧却依然保持着那股沉稳,笑眯眯道:“难道新闻没提到爆炸的并不仅仅是一辆车子吗?” “没有。”杨静茫然的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你跟我说说jǐng察这边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无外乎是我坐在jǐng司办公室喝了杯茶,同样对方答应我,愿意保守这个秘密。” 叶钧杜撰了一个几乎颠覆事实真相的谎言,好在杨静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对了,待会有一场展出会,你能不能陪我参加?” 第三百八十七章 心有龙虎细如丝 展会无外乎是充斥着大量虚伪名流客套的交际场所,这种地方几乎是以炫耀、标榜为目的由古到今传下来的,叶钧对参与这种xìng质的活动谈不上好感,但也不乏反感。 不过,见杨静露出跃跃yù试的神sè,也不好搅了杨静的兴致,正要开口答应下来,忽然,门口传来轻轻的拍打声。 暗道该不会是林蕾折而复返? 叶钧有些心虚的望着杨静,见这位疑心病渐重的美人并不介意。相反,还摆着副让叶钧‘请便’的姿态。 心里祷告着开门后千万别再见到如林蕾这样会让杨静吃干火的大美人,当下紧张兮兮打开房门,或许这心里的祷告起了一丝作用,只见站在门外的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爷们,这让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而杨静见来的人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女人,就顿时没了兴趣,只顾着打开电视机,cāo纵遥控器转换着感兴趣的栏目。 “怎么来了?” 来人是林啸羽,今早分手前,叶钧< 就已经将下榻的酒店以及房号如数告知,并说如果发生什么急事,可以过来找他商量。 林啸羽似乎没想到叶钧房间里有个女人,而且还是近期大量曝光的杨静,顿时有些尴尬,“叶少,没打扰到你休息?” “没事。” 叶钧笑着掩上门,然后掏出一支烟递给林啸羽,“是不是三家有动静了?” “何止是有动静,这动静可大着!” 林啸羽接过烟,没有像叶钧一样点燃,只是夹在耳背上,“昨晚王天养、谢成文跑到周记的地盘上谈判,主要是说一些关于周记下届话事人的问题。依着我搜集到的情报,在谈判时,王天养跟谢成文都主张让在场的牛雀接管周记话事人的椅子,却被吉光义正言辞拒绝。所以,最终三方闹得是不欢而散。” “如果我没猜错,王天养跟谢成文离开后,这倒霉的,第一个就是牛雀。”叶钧弹了弹烟灰,看也不看林啸羽震惊的脸sè,“王天养跟谢成文为了能光明正大跟周记宣战,竟然不惜牺牲掉向着他们的牛雀,真是鼠目寸光。” “叶少,你都知道了?”林啸羽依然没有平复脸上的惊讶之sè。 “猜都能猜到,谈论这种敏感的话题,一般当事人不应该在场。再说了,王天养、谢成文代表着的可是周记的死对头洪义社跟新安社,这么光明正大力挺牛雀,这牛雀若是当真能当上周记的话事人,这让周记内部的那些头头们怎么想?再说了,王天养、谢成文摆明了是在试探周记的虚实,如果吉光答应考虑,或者犹豫不决,这就说明周记内部已经空虚到不足以抵挡住洪义社、新安社的侵蚀。()可吉光却义正言辞拒绝了,相信现在王天养跟谢成文都要深思熟虑。” 叶钧的分析让林啸羽暗暗点头,当下皱眉道:“难道说王天养跟谢成文仅仅是为了试探周记虚实,就赔上心里面向着他们的牛雀?” “哼!所以我才说他们两个鼠目寸光。”叶钧掐灭已剩半截的烟蒂,“留着牛雀,起码还能获得一些内部信息,rì后真跟周记对上了,起码还有着内应。当然,这也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起码能让王天养与谢成文知道周记的内部虚实,更是给了他们一个发难的借口。” “借口?” “没错,古有清君侧,进京勤王。今有正其言、立其行,让旁观者心服口服。”叶钧若有所思将烟蒂弹掉,“看情形,今晚,王天养跟谢成文就要出手了,他们必然要打着幌子,造谣说吉光试图统治周记,让周记本就群阀割据的局面更加混乱,以便一击得手。” 林啸羽倒吸一口凉气,不自然道:“那吉光在这节骨眼上邀请咱们干什么?” 见叶钧脸上流露出疑惑之sè,林啸羽忙解释道:“今早你刚离开不久,吉光就派人来,说是想邀请咱们到他家里面作客。叶少,现如今场面这么混乱,咱们去还是不去?毕竟依着你原本的意思,是打算坐山观虎斗,让他们三家斗得头破血流后,林氏才出手。” 叶钧琢磨一会,分析着吉光此举的用意,可每次想到对方在他面前那股镇定自若的模样,就清楚这头老狐狸的心思并不是他目前能够揣摩干净的。尽管猜到对方的一点想法,但这种自己都不确定的揣度实在太过冒险,所以,叶钧还是决定亲自走一遭,反正不认为吉光敢对他使什么手段。 “去,而且还应该立刻去。” 叶钧拍了拍林啸羽的肩膀,然后转过身,打开房门,“我可能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不能陪你去参加展会了。” “哼!我就知道!”杨静狠狠将遥控器丢到一旁,直接抱着枕头,嘟着嘴嚷道:“忙忙忙!天天就一大堆事情知道忙!在江陵是这样,到了港城,还是这样,你每天都过得这么忙,干嘛不搂着你那些公务呀、下属呀躺床上折腾?” 叶钧哭笑不得走到床前,见杨静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赶紧伸出手,抚摸着杨静的脑袋,讨好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忙完后,就推掉所有事,然后好好陪你两天再回江陵。” “这可是你说的。”杨静也不惺惺作态,却满口jǐng告道:“我告诉你,你如果敢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一定一定。”叶钧信誓旦旦拍着胸口,暗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当前就应该先哄住眼前这位大美人,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等叶钧穿上外套走出房间时,只见林啸羽朝他投来暧昧的目光,“哄住了?果然不愧是叶少,这哄女人的本事真是高得离谱。” 说完,林啸羽还煞有介事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佩戴的金表笑眯眯道:“这才两分钟不到,就能连哄带穿一并完事,这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干正事。”叶钧笑骂一声,然后当先迈出脚步。 吉光坐在客厅里,安详的把玩着掌心中的一黑一白两个石球,听到下边人来报,说是有客人到,吉光才吩咐管家取来一件唐装穿上,然后亲自沏了一壶茶,并没有出门迎客。 “吉老,咱们又见面了。” “是呀。” 看着眼前并未摘下墨镜的叶钧,吉光有感而发,指着早已收拾干净的客厅,若有所思道:“这里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切就跟上个月一样。所以说,时间这玩意,历来就是眨眼即逝,如是没有这钟这表,没有这一年四季chūn夏秋冬,更没有黑夜白昼,恐怕咱们都不知道什么才叫时间,更不会知道时间还极为宝贵。” 叶钧轻笑道:“吉老真是大有学识,看样子一寸光yīn一寸金,我们确确实实在糟蹋甚至败家到不断挥霍着上天赐给咱们的金子。” “这只是虚的东西,大多是古人杜撰出来聊表安慰的,说白了就两个字,怕死。” 吉光顿了顿,若有所思望向依然站着的林啸羽,“林老板,请坐,就当这是自己家,不必客气。” “谢谢吉老先生。” 林啸羽跟吉光打交道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吉光的认识也停留在老爷子常说的心有龙虎细如丝,以前并不相信港城真有这等值得林老爷子赞誉有加的牛人。不过自从遇到叶钧后,林啸羽就时常将林老爷子这句话用在叶钧身上。 “吉老,这次邀请我们,该不会只是叙叙旧这么简单?”眼看着吉光自顾自的沏着茶,并不急于开口,本打算就这么耗下去的叶钧却放弃了这种想法,有时候吃点亏,不见得就是坏事,犯不着任何事都要占据绝对的主动。 吉光与林啸羽都先后露出微惊之sè,似乎都没想到这最先打开话匣子的是他们理所当然认为最应该沉得住气的叶钧,不过稍稍细想,也就明白叶钧的想法,吉光自然是露出一丝赞赏之sè,而林啸羽,眸子里却是闪过一丝异彩。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在小问题上斤斤计较,尤其还在这种刚过弱冠年华的年龄上,实属难得。” 吉光笑眯眯将沏好的茶推到叶钧身前,笑道:“我知道你跟王天养以及谢成文走得很近,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打算。” 叶钧表现得很平静,轻笑道:“我本就不是港城的人,这里的事情也不想过多掺合。再说,我是个商人,本就逐利,这是本xìng,也是为商的头条准则。当然,我并不认为沾上这黑白两道的事情,能给我带来多大的利益。” “你漏了一点,就是做买卖,还讲究这以和为贵,和气生财。” 吉光并不意外叶钧的答案,而是将目光投在林啸羽身上,“叶公子的话,我自然相信,也并不觉得叶公子沾上这港城地下社会的事情有任何益处。相反,坐收各家抛出的橄榄枝,亲口吐露的许诺,收益才是最大化的。这样不仅能获得三份,更是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且三家不管任何一方,都不会介意,只因叶公子懂得为商之人的定位。不过,我却担心林先生会不会也这样想?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我清楚,老李生前一直护着与老林的君子之诺,连带着还影响到洪义社跟新安社,可现在老李死了,那么这份承诺也就化为一张毫无震慑力的白纸。” “哦?吉老爷子,如果是您站在我的立场,会如何?”林啸羽脸sè依然沉稳,但心,已经乱了。 “若是我,自当高挂旗帜,以定乾坤。” 吉光说完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要推到林啸羽身前的茶杯却偏移挪位,直接摔在地上。 啪! 一声碎裂声传出,原本安静的客厅,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群黑衣大汉,每个大汉都目光不善望着叶钧与林啸羽,气氛一时间充斥着浓郁的火药味。 林啸羽有些紧张,但叶钧却神sè如常,看也不看四周已经将手伸入衣服里面的黑衣大汉。 吉光若有所思打量着叶钧与林啸羽的神sè,见叶钧沉稳得可怕,顿时闪过一丝苦涩,似乎这才想起叶钧的实力。 “吉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啸羽眸子里满是戒备,当下偷眼看了看神sè如常的叶钧,不知怎的,也就渐渐镇定下来。 吉光并没有回答林啸羽,只是自顾自取了个茶杯,对于周边隐有一言不合,就枪林弹雨的氛围也是浑然不在意。当下,吉光只是自顾自沏着茶,等倒满大半杯后,才将茶杯推到林啸羽身前,“都说人上年纪了,这身子骨就不中用了,连带着手脚也不利索了,难免就会有失手的时候。” 吉光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都下去,他们是我请来的贵客,看你们这模样,是待客之道吗?” 四周的大汉忙不迭退走,这才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不过林啸羽却不敢放松戒备,直觉告诉他,吉光这是明着给他下马威!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下下策? 客厅静得可怕,似乎先前的火爆气氛并不足以让客厅中的三人交心交肺,一切就仿佛预演中的舞台剧一般墨守陈规。(.) 吉光似乎并不心急,在他眼里,既然叶钧跟林啸羽到了这,显然事先也清楚他的想法。否则,就只能说瞎了眼,高估了叶钧以及林啸羽。 反观叶钧,却是悠哉悠哉把玩着茶杯,对于吉光亲手沏出的一手好茶,看似舍不得喝,以免暴殄天物。可实际上,叶钧却是在等,因为他清楚只要喝下手中茶杯里的一滴液体,就必须要打开这话匣子,以至于表明立场。所以,叶钧希望能缓一缓,让自己能确定心里面是不是当真愿意这么做,毕竟叶钧并不希望做出一些懊恼后悔的蠢事。 让叶钧举步艰难的大部分原因,就是吃不定吉光这头老狐狸的想法。姜确实是老的辣,但有过太多引以为傲经历的叶钧不见得就比那些老狐狸差多少。可吉光实在太过高瞻远瞩,这一点叶钧即便不愿意承认,但也否认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甚至叶钧还(升起一种很荒唐的感觉,依着吉光的心思细腻,为何愿意屈居幕后,甚至险些酿成让阿廖等人骑在他老婆身上肆意妄为这种悲剧,确实颇为费解。 经过那一记下马威,可以说林啸羽与进门前可谓泾渭分明的两种人,当下的林啸羽,yīn沉的可怕,对吉光也是防着捏着。尽管有着叶钧这种变态在旁,但林啸羽还是放心不下,来之前可不认为吉光能看破他的企图,更没想到吉光还预先埋下刀斧手,而且每个人都有着能shè出子弹的凶器! 林啸羽甚至还寻思着能否平平安安走出这扇门,不过多年养成的城府还不至于让林啸羽目露慌乱,甚至不惜自掉身价择路而逃,尽管这对林啸羽来说,接受吉光这次邀请他们登门拜访,无异于入了一场鸿门宴。 吉光老神在在把玩着手中一黑一白两颗石球,见叶钧与林啸羽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忽然哈哈大笑,然后喊道:“拿过来。” 只见一个浑身湿答答的佣人取来一张卷着的画报,看面积似乎展开后都能用平方为单位计算。 “挂起来,然后打开。” “是,老爷。” 佣人很熟练的将画报挂在墙上,然后解开在画报上卷了好几圈的细绳。 唰! 伴随着一阵细响,只见一幅庞大的地图呈现在叶钧与林啸羽视野之中,当下林啸羽不确定道:“这似乎是洪义社与新安社两家的势力范围。” 林啸羽本能站起身来,似乎打算上前一探究竟,却被那名佣人伸手阻拦。 不过吉光却若有所思朝佣人摇摇头,这佣人先是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老实巴交退到一旁,不过自始自终都露着戒备之sè,似乎担心林啸羽弄坏这幅图。//// 好一会,林啸羽才目露震惊,难以置信望着吉光,“吉老先生,这幅图对于洪义社以及新安社的势力划分极为详细,就连场子的数目,也比我印象中的还要多出一半。” “当然,你爷爷难道生前没告诉过你,周记一直安插着眼线关注洪义社与新安社的动态吗?”吉光似笑非笑站起身,缓缓走向这幅图,“如果真要干上,依靠这幅图,周记就算双拳难敌四手,也会拉着洪义社与新安社陪葬。更何况,损失一个阿廖,还不至于让周记走向绝路,是不是呀,叶公子?” 吉光扭过头,目露深意望着叶钧。 反观叶钧却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一口喝掉手中已凉的茶水,然后微笑着站起身,“吉老目光卓绝,莫非早就打算谋夺港城地下社会这块大蛋糕?” “活的rì子也不少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忆往昔岁月稠,从港口搬货开始,我、老李、老杨以及一些陆续到下面享乐的兄弟们,可是一步步用砖头、用镰刀、用锄头镐子才铸造的周记,周记凝聚着我与众多老朋友的心血,周记,就是我的另一个家。所以,任何可能让这个家走向覆灭的人或物,就算付出天大的代价,我也在所不惜将它扼杀于摇篮。” 吉光斩钉截铁的话让一旁的林啸羽猛然想起自身的处境,当下神sè不自然道:“吉老爷子,您这话说的该不会…” “放心。” 吉光伸手阻止林啸羽未吐露的话,叹道:“老李生前就主张保持港城现有的格局,而且跟老林也是交好数十年。我尊重老李,也很赞同他当初跟林氏定下的规矩,更希望能老实本分维持着现有的局面。可是,王天养、谢成文却似乎不是这种想法,他们还妄图在周记落困时兵行险招,以便搜刮周记,还真当周记这几十年的沉淀是白搭的。” 叶钧与林啸羽都很纳闷吉光为什么当着他们面数落王天养跟谢成文的肤浅无知,毕竟现在彼此的关系立场还颇为模糊,不管是叶钧,还是林啸羽,都觉得吉光的态度热忱有些过分了,难道就不担心他们今天将听到的这些话,告诉王天养以及谢成文?还是说,吉光已经自信到了能说服他们的地步? 正当叶钧与林啸羽都露出思索之sè时,吉光却冷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将牛雀绞死吗?真当我不清楚这是王天养以及谢成文的试探?真当我愿意给他们留下一个光明正大对付我的话柄?可若是不让牛雀死,那么,周记必将沉浸在难以收拾的困境之中,下面人就会想,我这老骨头靠不住了,连两个年轻后生的威胁都能忍着,甚至还放任一个明显就是反骨仔的畜生在眼前招摇过市,那岂不是就让下面人认为我人老不中用了?岂不给了下面人一个不安分甚至掀起内乱的机会?” 叶钧与林啸羽只是听着,在他们看来,吉光现在似乎已经有着疯癫的迹象。 可峰回路转,忽然,吉光脸sè的狰狞就这么烟消云散,再次呈现在叶钧与林啸羽视野中的,是吉光那张老谋深算的沉稳姿态。 “果然是头难以捉摸的老狐狸。” 叶钧暗暗给了吉光一个评价,同时瞥了眼身旁的这幅图,若有所思道:“吉老,能否跟我说说,真打算动手,能一口气扫掉对方多少家场子?而周记,又会损失多少家场子?” “若是动手,整幅图,将遍地开花!”吉光给出一个让叶钧与林啸羽都惊愕的答案,但很快,就冷声道:“当然,这种做法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周记全军覆没!一个场子都守不住!甚至还可能被洪义社与新安社一路凯歌直抵周记的总部大楼!” 叶钧似乎早就猜到这种可能xìng,可林啸羽明显是大呼意外,这种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拼命行为显然超出了林啸羽的预估。在林啸羽看来,面对两家人的迅猛攻势,内部本就混乱的周记就该稳扎稳打,然后因势利导,看能否在这场厮杀中觅得良机。再不济,也应该先转移资产,以图东山再起。 可是,林啸羽却没想到吉光竟然打算陷周记于破釜沉舟的境地,这可是真正舍小家成大家的孤注一掷,这不成功便成仁的行为很明显已经将命运前途作为筹码摆放在赌桌之上!吉光这种想法,还真就与林老爷子生前的评价极为不符,却又相符! 尽管林啸羽不想承认,但心底也佩服吉光这种行大事不拘小节的魄力,即便这在林啸羽看来是一个极为疯狂甚至傻到家的决定。 但叶钧似乎与林啸羽的想法截然相反,这倒不是说林啸羽的想法存在偏差,而是依着对吉光这种老辣个xìng的了解,相信吉光这么做,定然有着其他原因。叶钧始终不认为,一个如此看重基业的老人家,会为了一时意气而将这辛辛苦苦铸造的心血毁于一旦,甚至亲手引领这份基于走向灭亡! 吉光将林啸羽与叶钧的神sè都看在眼里,林啸羽会露出这种略带荒唐的表情,倒是在吉光的预料之中。 但很明显,叶钧这种万事了然于胸的镇定,却有些出乎吉光预料,当下似笑非笑道:“叶公子,莫非你猜到了?” “没有,我只是认为,既然口口声声要捍卫与兄弟们亲手建立的基业,相信吉老一定不会做那些稀里糊涂的事情。”叶钧顿了顿,自嘲道:“可惜我猜不透吉老这种做法背后的深意,因为在我看来,这确实不是一种明智的做法。古有上、中、下三策,但在我看来,吉老这种做法,甚至称之为下下策,也不为过。” 吉光长叹一声,自嘲道:“走到这步,也是迫于无奈,毕竟内忧外患,纵然我这把老骨头能靠着资历压着下面人不至于造反。但我相信这也只是暂时xìng的,毕竟岁数大了,年轻人总觉得我们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甚至半只脚已经踩在棺材里的老家伙是顽固派。而且时代变了,现在都讲究实质xìng的利益,对于那些所谓的兄弟情义,在那些年轻人看来就是狗屁不如,钱才是放在首位的选择。所以,我也是陷入两难之地,才做出这种选择。” “相信吉老的选择断然不是跟洪义社以及新安社力拼,依我看,却是智取。”叶钧轻笑道。 “聪明。” 吉光笑了笑,若有所思望向一旁的林啸羽,“做出这种选择,我也是迫于无奈,可就在我有这种心思时,忽然,我想到了你,确切的说,我想到了林氏。” “我?林氏?” 林啸羽指着鼻子,颇为疑惑。 吉光笑眯眯点着头,平静道:“林氏这些年尽管私底下做得很小心,但我跟老李都清楚林氏一直在招兵买马,看起来似乎只是自保,以防不测。可实际上,我跟老李一直觉得林氏这种做法同样代表着野心。” 眼见林啸羽似乎打算找词反驳,吉光却笑眯眯伸手阻止道:“年轻人,别急着否认,人的**是无穷大的,这一点千万别否认,尤其是对我这类半只脚已经踩在棺材里面的老人家来说,见过太多大风大浪,很清楚人一旦掌握了权利,一旦有了可以肆意妄为的本钱,就不会继续偏安一隅,老实本分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反正已经被猜得七七八八,林啸羽也不打算找什么词搪塞,反而大大方方露出倾听之sè。 这种姿态让吉光极为满意,当下暗暗点点头,先是瞥了眼若有所思的叶钧,然后才开门见山道:“如果林氏愿意腾出八成的人手给周记做一支奇兵,那么我保证,从今往后,林氏将打破港城地下社会现有的格局,一举成为三足鼎立中的一员。” “剩下的一员是谁?”见林啸羽投来征询的目光,叶钧皱眉道。 吉光暗道一声果然如此,看样子这次没押错宝,果然林啸羽现在是依着叶钧的! 当下,吉光摇摇头,冷笑道:“暂时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洪义社,也不会是新安社!因为他们经此一役,必将一蹶不振!甚至还会因此而彻底土崩瓦解,成为历史!” 第三百八十九章 挑逗少妇 PS:感谢‘攻莫言’的打赏支持! —————— 商场如战场,这用在黑社会也是同样的道理,利益的分割注定不会有永久的盟友,或许永久的敌人。(.)还是那句话,人的**无穷大,如果不能满足自己,那么也不会甘心看着别人满足。基于这个道理,吉光的提议并没有大费周章,加上叶钧思前想后得出的可行xìng,这真可谓水到渠成一般让林氏与周记形成短暂的结盟。 其实,走到这一步,在叶钧看来也不足为奇,毕竟李泰斗一死,不管是洪义社,还是新安社,必然会威胁到林氏的产业。加之叶钧在私底下的循循善诱以及怂恿,林啸羽要做出临阵倒戈的决定,确实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 再者,林啸羽自始自终都有着野心,为了尽可能将自身在港城的影响力提高到至高点,自然也曾打算进驻港城地下社会。毕竟,林氏的买卖,实际上也与黑社会密不可分。可这种想法因为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的根深蒂固而@ 打消,不过既然现在迎来这种彩虹难逢的机会,林啸羽确确实实打算试一试。 当然,吉光保证只是借人,并不会暴露林氏的参与,这才是真正让林啸羽动心的说辞。毕竟,这就是一场赌博,赢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输了,林啸羽损失的也只是这些年积攒下的人力,还不至于将林氏拖垮。 剩下的时间,叶钧并没有参与进来,而是饶有兴致站在阳台,欣赏着吉光宅邸的林苑艺术,将客厅交给这两个野心家。 “看情形,阿廖这么一闹,吉光这老家伙也不再老实巴交守本分了。如果没猜错,他肯定是打算坐一坐周记话事人的椅子。”叶钧透过窗户,瞥了眼还在绘声绘sè进行解说的吉光,脸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倘若吉光这次打了胜仗,我敢保证,他接下来将要对付的就是周记内部的隐患。杀牛雀杀得毫不含糊,这就证明吉光这老家伙是个有魄力的野心家,就算身子骨不行,但依然能说得上老当益壮。可等到他在周记彻底掌权后,会不会对付林氏,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叶钧露出思索之sè,当下不经意瞥了眼昨晚在客厅里已经**着的少妇,似乎经过一夜的休息,少妇渐渐恢复常态。尽管昨晚阿廖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让这少妇产生梦魇或者心理yīn影,但影响还是有的。 看着这少妇有胸有腿有屁股更有脸蛋的风姿,叶钧暗道吉光这老家伙还真是‘能干’,都七老八十了,还能让这么年轻的妖jīng给他来一场老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带了绿帽子才弄出来的娃? 当下邪邪的笑了笑,恰巧这一幕被少妇发现,似乎这少妇也认出叶钧就是昨晚弄死多条人命的凶徒,尽管也算得上救了他们一家子,可始终心存害怕。当下少妇隐隐透着一股惊慌,匆匆忙忙从佣人手中抱过小孩,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屋子里。() 看着这少妇走起路来屁股摇啊摇的模样,也难怪昨晚阿廖会急不可耐就打算上了她,叶钧瞥了眼客厅里的吉光跟林啸羽,见他们依然在详谈着接下来的计划,叶钧直接走下通往林苑的楼梯,朝着少妇所处的房间走去。 叶钧的打算从一开始就没更改过,那就是置身事外,绝不参与港城这次因为李泰斗之死而掀起的大洗牌。毕竟这次不管哪方赢,他都将成为最大的赢家,因为从王天养以及谢成文的态度来看,似乎对他心存顾忌,甚至隐隐想要巴结,这便足够了。之所以决定让林啸羽下海试一试,无非也是希望这位才值得他推心置腹的男人能在港城拥有更多的影响力。 “谁让你进来的?” 见叶钧就这么堂而皇之走进闺房,尽管这四周的窗门都敞开着,也没拉上幕帘,但少妇还是有些害怕。 “我只是四处走走,怎么,不欢迎我吗?”叶钧毫不顾忌,满脸笑意肆无忌惮打量着少妇的身体,“好歹我昨晚也救过你,不需要你说声谢谢,起码也不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面对叶钧这种毫无礼貌可言的目光挑逗,尽管穿着身比较保暖的衣物,可少妇依然觉得自己就仿佛**裸呈现在叶钧面前一般,就像是昨晚那样。 这种莫名升起的羞耻感让少妇脸sè极不好看,平rì里,这府宅内谁不喊她一声大嫂?喊她一声吉夫人? 可是,昨晚她差点就被一群大老粗给轮流上了,甚至还是那类本该出现在男女激战片中才会出现的3P、4P、5P甚至6P场景。尽管这种事情并没有顺着历史的轨迹发生,可难免身子还是被一大群臭男人又看又亲还被连抓带咬,即便那些令她恶心的男人已经被眼前这个戴着墨镜且言语轻佻的青年残忍杀掉,可却改变不了这个曾发生过的铁一般的事实。 更何况,眼前这个青年昨晚同样看了她的身体,这让少妇本能的升起一股嫉恨。 “谢谢你昨晚上救我,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到外面去。吉家所有地方你都可以去,因为你是老爷的救命恩人,可是,唯独这里不可以。”尽管少妇很想将叶钧轰出去,但也有自知者明,心知以她的气力甭说对叶钧有任何威胁,怕连挣扎反抗都做不到。 “为什么?”叶钧似笑非笑道。 少妇终是忍受住涌上喉咙眼的怒火,当下冷声道:“因为这是只有我跟老爷才能待的地方,重复的话我不希望说第二遍,先生,请你自重。” “我如果就打算在这休息一下呢?”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少妇,这种举动迫使少妇只能惊慌失措将抱着的小孩放到摇篮里,然后不断缩着身子退到墙角,“先生!你再过来,我可就要叫人了!” “是吗?” 叶钧并不担心,反而脚步不停,一边迫近少妇,一边轻笑道:“喊人来了又怎么样?你准备说我调戏你?还是调戏你的小孩?” 少妇一时间哑口无言,确实,自从进来后叶钧就没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除了用一种sè迷迷的目光打量她穿着衣服的身体,就没说过任何一句轻佻的话。那么,真将下人们惊动,到时候却只能跟下人们说是因为叶钧闯入这间房,那么一旦被吉光知道,怕吉光肯定会骂她肤浅!无知!愚蠢! 眼看着叶钧已经跟她仅仅保持着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少妇能清晰感受到叶钧呼出的热气,这让少妇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慌乱道:“求你了,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叶钧并不搭理少妇恳求的模样,因为个头比少妇高处半截,同时这少妇并没有穿上高跟鞋,所以叶钧能够以俯视的姿态欣赏着少妇胸前露出的深陷缝隙,“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了,但还是觉得这种半遮半掩的神秘感,远远比那些毫无神秘感要更具有视觉冲击,更吸引眼球。” 少妇吓了一跳,很快就意识到叶钧话里有话的潜台词,忙不迭伸手挡住露出的***珠滑,可这无形中却因为力道的挤压而让本就挺拔的胸壁更是明显。 少妇显然也意识到这种尴尬之处,加上这种暧昧的气氛让她胸前不自觉有了发硬的迹象,顿时羞红着脸,恼怒道:“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jǐng告你,这里是吉家,你不得胡来!” “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干,你也别生气,只是因为先前你神sè慌乱的着急离开,以为下面发生什么事罢了。” 叶钧依然那轻佻的模样,少妇却早已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刚才只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抱着孩子回房的。” 叶钧当然清楚少妇之前急着离开是因为什么,恰巧这时摇篮里的孩子哭出声来,少妇脸sè有些急切,想上前抱孩子,可叶钧却抵在她身前,只能干着急。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瞥了眼摇篮里的孩子,“看样子,孩子是饿了,你应该给孩子喂nǎi了。” 说着,叶钧就在少妇松口气的目光下,缓缓抽开身子。 可这口气还没吐纳干净,少妇顿时又恼火了,因为叶钧不是抽身离开,而是大摇大摆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盯着她的胸壁。 “先生,请你离开,我要给孩子喂nǎi了。” 少妇此刻确确实实是恼火了,因为在她看来,叶钧竟然是打算就这么坐在一旁看她给孩子喂nǎi!这已经超出少妇所能容忍的极限! 叶钧仅仅摆着一副请便的姿态,少妇只能在旁干着急,因为她可不希望挽起衣服露出半边豪.rǔ后,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欣赏。 可叶钧似乎并没有要动的意思,而摇篮里的孩子却越哭越大声,在做出艰难的选择后,少妇只能愤怒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抱起孩子,背着身熟练的拉起衣服,将孩子的脑袋凑到她胸前吸.允。 尽管是背着身,但叶钧依然能捕捉到若有若无的一点轮廓,但显然少妇还是能察觉到叶钧注视她背影的目光,这种有违常规的气氛让少妇的身体不时发颤。 起初,少妇确确实实还担心叶钧会起坏心,可过了五六分钟,也没听见身后传来什么异响,少妇也稍稍宽下心来,可身子依然僵硬着。 呼… 叶钧突然站起身,这种举动很明显吓了少妇一跳,少妇正打算质问‘你想干什么?’,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叶钧已经走到门前,看样子是打算离开。 “吉夫人,今天的事,你如果聪明,最好别到处乱说。否则,走霉运的肯定不是我,恰恰相反,而是你。” 叶钧忽然转过头,恰巧视野就捕捉到少妇胸前的半截chūn光,这让少妇又羞又恼,忙转过身子。 叶钧不理会现在少妇心里面如何憎恨自己,笑眯眯道:“当然,我保证,这绝非是咱们初次或者最后一次邂逅,我相信,rì后肯定会有很多机会与吉夫人和平共处。” 说完,叶钧就微笑着离开,留下目露愤恨以及苦恼的少妇。 等叶钧走上楼梯时,恰巧就见吉光跟林啸羽有说有笑走到阳台,“咦?小伙子,刚才去哪了?” 对于吉光的询问,叶钧只是指着眼下的一片林苑艺术,笑道:“四处走走罢了,还碰见吉夫人,看情形,她恢复得很好。” “是呀,昨晚还真谢谢你,否则,真不知道会出怎样的祸事。” 叶钧注意到,当吉光听到吉夫人三个字的时候,目光很清澈,很平静,显得漠不关心。而之所以说出这句话,给人的感觉却并非关心少妇,而是那个孩子。至少,叶钧是这样认为的。 “吉老爷子,时候也不早了,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回去筹备了。” 林啸羽收到叶钧的目光授意,笑眯眯道:“晚上就按计划行事,祝咱们合作愉快,马到功成。” 第三百九十章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叶钧并没有急着返回晶港大酒店,当车还在公路上疾驰的时候,就吩咐林啸羽找一处僻静些的地方将车停下。() 林啸羽很清楚叶钧想要跟他谈一谈关于今晚备战的事情,所幸吉光的宅邸还算偏僻,这条行驶的公路也是依山傍水,所以要找一处较为清幽点的地方,并不困难。 打开车门,叶钧掏出一根烟,自顾自点上,然后就找了处较为干净点的草皮坐下,“看样子,你跟吉光已经达成一致了?” “叶少,莫非这里面还有yīn谋不成?”林啸羽皱着眉,颇为不解,“其实我也有一些环节大为不解,比方说为何吉光单单挑上我。要说港城这块地,经营这些买卖的社团很多,吉光大可以向这些社团许诺一些利益,相信到时候联合几家,并不困难。” “这也是我担心的。”叶钧若有所思弹了弹烟灰,冷笑道:“吉光这老家伙深藏不露,从他敢在咱们面前表露那歇斯底里的疯狂,紧接着又归于平静,就清楚吉光他即便老了,? 身子骨不中用了,但这手段、这演戏的本事,依然健在,甚至远远抛开王天养跟谢成文一大截。” “叶少,那岂不是说,吉光依然想对林氏耍手段?”林啸羽面露惊容。 “现在谈这些还为时过早,不过我相信吉光这次确确实实是有诚意跟你,或者说是林氏合作。但我提醒你一句,仅仅是这次而已,所以rì后吉光不管说什么,最好深思熟虑,想不明白的,可以跟我说。” 在林啸羽看来,叶钧身上有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深邃,他也是过来人,很清楚这种气质是需要时间打磨才能雕砌而成的。一味的卖弄老熟在林啸羽眼里纯粹就是笑话,不管怎么说,林啸羽现如今也踏入而立之年,既然林氏愿意将这么重要的买卖交托给林啸羽,就足以说明林啸羽同样深通着尔虞我诈的道行。 叶钧吐了口烟圈,平静道:“如果我没猜错,吉光这次打算捧你上位,应该是看上了林氏背后打通的毒品以及走私这两条线。或许他不会做得太绝,可洪义社、新安社一旦垮了,那么就算林氏取而代之,可这港城地下社会,却是周记一家独大!不管怎么说,就算吉光真心实意打算让林氏以及某一家社团取代洪义社、新安社今时今rì的地位,可在周记眼里面,这半路杀出的两家新贵可不是什么黑马,而是周记能轻而易举控制着的两颗棋子罢了。” “这还真是驱了狼又来了虎,吉光的野心还真够大的,之前险些还以为他真打算维护港城的秩序。” 林啸羽狠狠骂了句吉光的无耻,叶钧却冷笑道:“要不怎么说这老家伙喜欢演戏呢?毕竟只要是个人,他就得贪,只存在贪大贪小的概念,但这世道却没有贪与不贪这种观点。或许历史上确实有那么些值得尊敬的人,他们确实做得足以被歌功颂德流芳百世,但说到底,他们贪的是名,而不是利。(.)名利名利,这名在前利在后,说明贪名的人不是不贪,而是比贪利的人还要可怕!” 林啸羽露出深以为然的神sè,过了好一会,脸上才呈现着犹豫不决之sè。 叶钧似是看透了林啸羽肚子里的心思,轻笑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帮你?又有着什么样的企图?” “叶少,你也别怪我,既然你都说了这世道没有不贪心的人,而且这世道也不会平白无故天上掉美元,你愿意帮我,就自然有着我所能给你的名或利。关于这一点,我应该不会说错,否则,叶少先前那些话,就有了值得诟病的地方。” 眼看着叶钧已经猜出个七七八八,林啸羽索xìng也不打算藏着捏着。有时候将话题透明化,不见得就是坏事。 对于这个问题,叶钧并不觉得回答起来有任何不妥之处,反而笑了笑,有感而发道:“港城是一处风水宝地,或许回归后经济会出现萧条的状况,甚至还会持续几年甚至十几年,但依然改变不了这里面留下的文化、底蕴。没有人会否认港城的前景能否大展宏图,但港城,永远象征着祖国最大的商业化城市。” “叶少,我不是很明白。” 似乎觉得这话题有些扯远了,林啸羽脸上也是茫然之sè。在林啸羽看来,叶钧更应该直插主题。 “好像是跑题了,这样说,当港城回归后,内地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都会死死盯着港城这块蛋糕。他们肯定会疯狂搜罗在港城本土具备潜力以及号召力的代言人,就算仅仅是交善,对他们来说,也不会轻易错过。相信你也清楚燕京党跟天海党建立的目的,依然是两个字,名利。” 叶钧若有所思弹掉手中的烟蒂,平静道:“我听说港城回归后,zhèng fǔ会号召一批在港城拥有名望的家族或者名人成为下一届的人大代表,甚至有资历的,还能获得一些非常务类的职务提名,说白了,就是个挂牌却没实权,又领不到俸禄的虚名。不过,即便只是个虚名,却同样能套现一大批官脉、商脉。而我的目的,就是希望把你推到这个位置。” “为什么?” 林啸羽似乎已经猜到叶钧的真正意图,谈不上兴奋,但也谈不上失望,倒是有那么点欢喜。 “其实这个问题不难理解。”叶钧似笑非笑瞥了眼林啸羽,清楚这问题都说到这份上了,林啸羽不可能依然想不通看不明,“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首先要慕名拜会的名单,应该就是这第一届破格提名的人大代表,而那些成功获得非常务职务提名的人,更是会被列入重点拉拢的名单之中。” “叶少,这么说,你是希望借着我,替你打入燕京党或者天海党内部?”林啸羽轻笑道。 “暂时是这种想法,不过也说不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还是那句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有想法是好的,但还是得因地制宜,方能立于不败之间。” 在叶钧看来,跟林啸羽还没必要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叶钧并不喜欢做一些浮夸的事情。再说了,现在的林啸羽姑且算得上合格,但却不代表就已经达到叶钧能够交心交肺的地步,甚至还称不上通过这次考核。 返回晶港大酒店的叶钧顺顺利利推开门,这一路上也没被人认出来,正打算换衣服,却感觉到视线一黑,很明显,眼睛被两只手给蒙住了。 “让我猜猜,手这么滑,胸这么软,一定是咱们家的杨大小姐。” “哼!流氓!一点都不好玩!” 似乎也意识到挨得太近,胸前的壁垒已经彻底贴在叶钧后背,杨静顿时撒腿就撤,立马就与叶钧保持了至少三步的距离。 叶钧转过身子,眼看着杨静想躲想逃,顿时伸出手,一个箭步,就拉住杨静的小手。 在杨静惊叫之下,手臂微微使力,就将杨静拉入怀中。然后,更是在杨静惊呼声中,一把横抱起这毫无重量可言的美妙玉体,然后直接朝着软床走去。 “你想干什么?我jǐng告你,姑nǎinǎi现在还处在危险期,你可别乱来!” 羞得已经不敢敞着脸见人的杨静一边捂着眼睛跟脸蛋,一边嚷着闹着想要挣脱叶钧的怀抱。 叶钧一把将杨静丢到床上,似笑非笑道:“不是有着一种东西叫安全套吗?很不巧,回来之前我就寻思着万一跟杨大小姐**一时把持不住,该怎么办?所以,就到便利店附近投了一个硬币,弄了一个小盒子,别看这盒子小,咱们起码能痛痛快快来上五六炮!” “我才不要跟你来什么五六炮!流氓!”杨静直接缩到被子里,根本就不敢去看叶钧。 “我可不流氓,真流氓起来,你就会心满意足一个劲喊我好老公,信不信?” 叶钧直接爬上床,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故意弄大动静。 显然听到叶钧扯皮带声音的杨静顿时吓得浑身哆嗦,当下直接掀开被子,见叶钧还真就自顾自脱着裤子,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现在真是在危险期!我…唔唔…我现在真是在危险期…” “好好好,姑nǎinǎi,别哭了,我跟你闹着玩的,别哭了。” 眼看着似乎这种力度的劝解对杨静起不了作用,叶钧脑子一转,顿时凑到杨静耳旁,轻声道:“如果我今天真打算跟你怎么样怎么样,明天你肯定就去不了游乐场,我可是买了两张票,准备明天带你一块出去玩的。” 见叶钧从衣服中扯出两张游乐场的票劵,杨静顿时止住哭声,惊喜道:“真的?你真打算带我出去玩?” “还不止这些。”叶钧笑着取出钱包,从里面扯出一张金灿灿的镀金卡,笑道:“你猜这是什么?” “天啊!我从杂志上看过,说是可以在世贸商城抵消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的购物卡!你从哪弄到的?” 杨静兴奋的直接从叶钧手中抢过这张卡,就仿佛看到亲爹亲娘一样使劲亲着,这让在旁等着能一亲芳泽的叶钧一阵腹诽,暗道自个还真就不如一张购物卡!这年头做男人做到这份上,真是有够贱的! 似乎也瞧出叶钧闷闷不乐的模样,回过神来的杨静讨好似的笑了笑,象征xìng的在叶钧脸上啄了啄,以示尊重,然后就继续搂着那张金卡兴奋的捣鼓起来。 “卡自然是刚才在门口那个林家大少爷送的,怎么样?还满意?他说了,你如果喜欢,下次还给你送一张。” 叶钧的话让杨静再次兴奋起来,当下睁大眸子,激动道:“他可真是大好人呀,你应该跟他很熟?跟他说说,别那么小气,每次多送几张,或者每个月都送一两张。” 听到这话叶钧差点没气背过去,这等同于十万块是这么轻而易举送出手的吗?暗道这傻妞也不知道拿着这玩意烫手,叶钧不得不琢磨着rì后一定要让成熟的苏文羽或者大方得体的陈国芸多多管教一下杨静,不过这也是奢望,真到了那一天,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去。 “好了,今晚你就搂着这卡睡觉。” 叶钧闷闷不乐开始穿衣服,听到杨静连连说好,一点没有惭愧或者醒悟的模样,顿时满腔悲情的哀叹一声,然后才笑道:“今晚林大少请我到他家里面吃饭,可能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如果等不到我,就先睡觉。等明早养足jīng神,才能开开心心到外面疯上一天。” “去去,对了,出去记得锁门。” 杨静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手中那张百看不腻的金卡上。 叶钧无奈的正打算走出房间,却听到杨静喊了一声,以为能来一场吻别的叶钧刚扭过头去,顿时就失望了一大半,只见杨静依然把玩着那张金卡,说出一句差点让他气背过去的话,“对了,记得待会跟林大少说金卡我很喜欢,让他多给我弄几张。反正好久没有疯狂购物了,这次一定要疯狂大采购!” 第三百九十一章 败局已定! ps:感谢‘晨曦v’赠送的红包! —————— 林啸羽整个人显得很紧张,他发誓,长这么大,即便是第一次跑到海滩上跟三角区的毒贩子交易,都没这么紧张过。免费电子下载这种极为压抑的局促感对林啸羽来说极为难受,致使林啸羽只能来来回回徘徊不定,晃得叶钧眼珠子直犯困。 “别急,不会出事的。”为了避免自己的眸子不再遭受这丝毫不逊sè高强度辐shè的虚晃sāo扰,叶钧只能压着心底快爆发的烦躁,轻声安慰着。 “不行呀!一想到如果这次办砸了,林氏肯定要面对洪义社跟新安社的庞大怒火,到时候林氏很可能就得面临灭顶之灾!” 林啸羽锤着拳头,长叹一声,“最关键的,是我根本就静不下心,或许这源于一些童年时的yīn影。一想到若是这次计划失败,就算吉光这老家伙信守承诺不至于将林氏给抖出来,可那些派出去的兄弟嘴巴严不严实,就只有天知道了。尽管我对{ 他们的忠诚度很信任,但人心始终是肉,不是石头,面对折磨人的手段,有几个还能一无既往风姿飒爽站着的?” “放心,如果这次吉光真打算孤注一掷,那么周记就败不了!” 大圈的战斗力是全球级的,基本都是行伍出生,即便是洪门、青帮这些延续几十上百年的老派势力,占优也只是存活的时代久了,所孕养出的底蕴。真要是真刀真枪干起来,还真不能说就能稳压大圈一筹。 唯一的变数,就是吉光的决心、战场的变化,还有大圈这次为了配合周记而投下的本钱大小。 尽管在叶钧看来,吉光的出发点确确实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破而后立的做法不可谓不危险。但人老成jīng,吉光到底还有多少张底牌没打出来,叶钧猜不透,或者说,叶钧并不觉得去胡乱揣摩吉光这位老人jīng是个明智的决定。 林啸羽对叶钧异常肯定的言辞有着极大的疑惑,皱眉道:“叶少,周记的实力就放在这,就算多了林氏这些人,不见得就能稳赢?毕竟敌人可是洪义社跟新安社,而且战前既死了牛雀,还死了阿廖。” 说到阿廖,林啸羽至今都不知道叶钧是如何做到的,而吉光却又不愿意吐露实情。所以在林啸羽看来,叶钧很神秘。 “大圈。” “大圈?” 林啸羽一惊,当下难以置信道:“叶少,周记跟大圈有联系?” “恩,如果我的情报没错,从周记走出去的一些人,现如今就是大圈元老级的人物。这人,始终是有感情的,更何况这些人年岁大了,见惯了太多大风大浪,一想到曾在周记待过的许多rì子,自然有所惆怅。” 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我相信这些从周记走出去的人,有许多并不希望看到周记由盛而衰。/真到了危机关头,肯定会伸出援手。比方说这次,面对洪义社与新安社的联合打压,吉光肯定会将信息反馈到这些人耳朵里,那么,大圈的空降兵,就定然会在短期内赶到。” “就算能赶到,怕人数也不会占优?”尽管这个消息对林啸羽而言绝对属于振奋的类型,但依然心存担忧,“毕竟时间上并不充沛,也不允许。” “是的。”叶钧点点头,但很快话锋一转,一字一顿道:“可大圈空降兵最擅长的是什么?难道你不清楚?” “暗杀、伏击。” 林啸羽幡然醒悟,当下,脸sè也彻底沉静下来。 正当叶钧与林啸羽还在交谈着局势的话题时,外界已经乱糟糟一片,甚至闻讯赶来的皇家jǐng察也不得不调动飞虎队投入战斗。 可是,吉光的做法是疯狂的,这疯狂的程度已经达到让王天养与谢成文汗颜的地步。 本来就雄心满志的洪义社与新安社还没来得及大张旗鼓攻陷周记的总部,王天养跟谢成文就听到下属不断来报,说是己方的场子正遭受着疯狂的打击。而且,对方明显持着重型武器,根本就不是跟他们玩嘴玩拳玩刀子,而是炸弹、冲锋枪、****、手榴弹等等!甚至就连水果油以及汽油箱都用了上来!下面的弟兄们不仅伤亡惨重,甚至那些管辖场子的大佬们都伤的伤,死的死,就连某位还趴在女人肚皮上耸动的大佬也被突然冲进房间的一伙人乱枪打死!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像是寻常的街头地痞?甚至周记阿廖手底下的那批人都没他们厉害?” 一把推开身边***着的陪睡女,王天养顿时恼羞成怒,“新安社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王先生,新安社那边同样面临惨重的打击,情况不见得就比咱们乐观。” “滚!给我滚!” 王天养咆哮一声,顿时一脚踹飞这名哭丧着汇报的下属。等房间门关上后,王天养也没了继续跟陪睡女**玩六.九的兴致,直接抓起大哥大,“谢成文,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现在都忙死了,他***,要不是咱们现在也在疯狂扫荡着周记的场子,我还真怀疑周记什么时候养着这么一大批有实力的狂徒!” 谢成文早就有着一股骂娘的冲动,王天养却yīn沉道:“现在要不要将人撤回来?我认为先守住自己的场子,才是当前最重要的。这次咱们抽调这么多人手去扫周记的场子,好多人都给抓进局子里面了,人手极为不足呀!” “没时间了,你可能不清楚外面的局势,至少我这边的场子,已经有八成被扫荡过了。这些人还真他娘的无耻,炸完就走人,我现在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跟你不怕说句实话,这次就算扫了周记,咱们也要亏大本!” 谢成文越说越窝火,骂骂咧咧道:“最奇怪的是那些jǐng察只在周记的场子范围出没,而我们的场子却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打电话跟局子里的内线交谈后才知道周记最近动作很大,所以jǐng力全部集中在周记的势力范围里!” “糟糕!中计了!”王天养忽然吼道。 “怎么了?” 谢成文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王天养却死死抓着大哥大,冷声道:“咱们扫周记场子时,是不是面对着的抵抗压力很少,甚至很多场子都是轻易攻占的?” “对呀。” 谢成文下意识应了声,但忽然醒悟过来,当下咬牙切齿道:“也就是说,咱们被吉光摆了一道?现在被jǐng察抓进局子里面的,几乎都是咱们两家的人?” “没错!” 王天养已经心乱如麻,难以置信道:“没想到吉光这次是真打算豁出去了,竟然将周记的全部人手都抽调出来进入咱们后方,将他的场子全部摆空城引咱们入局!等咱们的场子全部被扫清,同样在前方的人也被jǐng察抓了七七八八后,那么,周记就会掉头来收回场子!也就是说,忙了一晚上,咱们什么都没捞着,还平白无故损失掉场子,更是被jǐng察抓了一大批人手!” 谢成文吓出一个哆嗦,骂道:“这狗.娘养的老王八羔子!真损!无耻!” “还等什么?快让他们撤回来!” “好,就这样,咱们分开行动!” 王天养与谢成文都急急忙忙挂断电话,当下各自都以极快的速度理清身边的事情,然后就打算通知各方的头头们将下边的兄弟收拢归队,以便迅速撤离。 可是,正当王天养与谢成文都在焦急着指挥时,他们所处的区域,正面临一大群黑衣人的疯狂狙击! “王先生!快跑!敌人杀进来了!前方顶不住了!” 看着口吐鲜血的下属在身前倒下,王天养顿时吓得遍体生寒,眼看着一伙手持砍刀,肩系红绳的黑衣墨镜男正颇有秩序的冲过来,王天养顿时吼道:“这不可能!周记怎么还可能抽调出这么多人攻击总部?” 尽管王天养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可脚丫子却没有停滞,反而跟飞毛腿似的疯狂逃窜。 砰! 正当王天养冲入拐角打算从安全通道逃离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同时,一股灼热的气流直接波及王天养全身。 “啊!疼!好疼!” 王天养全身多处衣物出现裂口,露出的皮肉就仿佛在滚油上沸腾的猪肉一般,当下王天养死死捂着脸以及眼睛,躺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 “这不是王先生吗?听说是洪义社的老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哈哈,要不?一刀杀了他?给少爷出出这些年的闷气?” “不急,他可不能死。相反,少爷交代了,还得让他活着,千万别弄死。” “留着这家伙干什么?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抹干净脖子咔嚓一刀,铁定万事无忧。” “白痴,他死了,他存在瑞士银行户头上的几个亿不就捐福利社了吗?” “哦,原来如此,果然少爷高瞻远瞩呀。” … 这些交谈没能逃脱王天养的耳朵,可现在疼得厉害,根本就没心思去搭理这些人,更没心思去思索他们口中的少爷是谁。当前,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这疼痛能不能减轻一点,或者,能不能让他就这样昏死休克过去? 而同样的场面,其实也发生在谢成文那边,不过谢成文明显要比王天养幸运。因为谢成文不是王天养,遇到危险就知道躲,就知道逃。当前的谢成文,正打一枪退一步,跟前来堵他的黑衣墨镜男们玩着伸缩战,一时间倒是进退有序。不过被堵在大楼里面,又不知道楼下是什么情况,所以谢成文不敢冒然下楼,他认为,只要能拖上一阵子,jǐng察肯定会赶过来。到时候,他就安全了。 但正当谢成文以为能拖上一阵子时,忽然,一道高亢的笑声传来,“哈哈!你们这些小家伙怎么现在还没搞清楚上面?我们在下面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了,你们一边玩去,让我们在上面好好爽一爽!” 声音传开后,紧接着就是一顿连发枪声!从音质上判断,肯定是某个神经病在高举着ak47朝头上乱扣,至少谢成文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开始,谢成文就仿佛见鬼似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sè,当下歇斯底里吼道:“铁钩!竟然是你这王八蛋!”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谢成文敢断定,一定是那些原本肩膀系着红绳的黑衣墨镜男离开了。可是,这不仅没让谢成文稍稍缓口气,而且还凭空增添了谢成文本就烦躁不安的心惊肉跳!若是可以选择,他宁可跟那些明显缺乏经验的黑衣墨镜男玩伸缩战,也不愿意跟这个叫铁钩的家伙杠上! 因为他很清楚,铁钩可是大圈空降兵中数得上号的战争狂人!是战争!不是拼杀!因为铁钩,以及铁钩治下的人,都参加过十七年前的越战!换句话说,他们是真正参加过战争的军人! “谢蛮子,出来,咱们谁也别躲谁,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给你一个痛痛快快的死法。” 第三百九十二章 反省 ps:感谢‘纵横迷1’的打赏支持!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 对于王天养与谢成文,叶钧认为跟他们的交情并不深,甚至较为实质xìng的利益瓜葛都称不上。百度搜索:看小说所以,当听到林啸羽陆续阐述着这两人的下场后,叶钧并没有任何感触。他与正值兴头上的林啸羽不同,毕竟不管接下来王天养还是谢成文将面临何种遭遇,这对叶钧而言都没有任何实质xìng的关系。 说到底,叶钧一直都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如果说怂恿林啸羽高挂旗帜是一种预谋却不是义务责任,那么叶钧甚至连旁观者都算不上,更别提所谓的帮凶。 笑眯眯从林啸羽手中接过两张价值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购物金卡,叶钧就自顾自离开林啸羽这间私人别墅,或许接下来,王天养将面临林啸羽的酷刑,但这对叶钧来说,无外乎是这个世界上又诞生了一起与他毫无关系的人间悲剧罢了。 当然 ,就算王天养以及谢成文相继死于非命,洪义社与新安社的招牌也不会垮掉,这就是地下社会。死了最大的,总会有下面人继承这所谓的遗志,然后美曰其名说是复兴,但实际上,无非也只是另一种夺权谋利的做法罢了。只不过,那时候的洪义社跟新安社,断然不会再有今时今rì的地位,甚至可能连二流势力都很难排上号。 毕竟这么大动静,多少家等着分一杯羹的二流势力都卯足劲等待着取而代之的机会,可现实是残忍的,不管是吉光,还是林啸羽,也只会腾出一个名额让他们互相厮杀。因为打从今rì起,周记将彻底一家独大,其次就是林氏,接下来仅存的一个三足鼎立的势力,或许会因为这场大混战而死伤无数,就算脱颖而出,也断然对林氏起不了任何威胁,更遑论周记。 哐当… 关上门的叶钧正打算开灯,却发现房间内传出光亮,看了看表,叶钧眉头皱在一起,这已经临近凌晨一点了,暗道杨静怎么还不睡觉?是等他回来吗? 叶钧缓缓脱掉衣服,走到床前,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就露出一阵暖意,因为杨静正靠着床,却眸子紧闭,而且还较为匀称的打着细不可闻的鼾声。 “傻丫头。” 叶钧俯下身,先是轻轻抚摸着杨静的发梢,然后才腾出手,帮助正沉睡中的杨静能够以靠姿改为睡姿。“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既然困了为什么还不睡呢?” 将杨静的身子轻轻放平,叶钧忙替杨静盖上被子,看着对方安详的睡态,不由俯下身,轻轻在杨静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才走向卫生间。 所谓**苦短,或许这用在男女之事上要更为利索,起码听起来就是那个味道,可显然并没有睡太久的叶钧当察觉到被人狠狠推搡着,也不由感概这句话实际上用在扰人清梦这种环节上同样有着明显的说服力。 “懒鬼!快起床,咱们要去游乐场了!” 叶钧本打算赖赖床,可鼻子很痒,直觉告诉他,很明显在他旁边捣鼓的小坏蛋正用头发sāo扰他。 当下睁开眸子,有着天赋内养,叶钧还不至于红着眼见人。只见杨静正调皮的用她那飘逸的长发不断在他脸上来回游走,叶钧差点就打了个喷嚏,当下赶紧坐起身,笑眯眯道:“昨晚几点睡的?怎么jīng力这么好?” “我才不告诉你。”杨静赏了叶钧一个白眼,然后就自顾自走下床,伸出手拉着叶钧,“快起来,再不起来,天都要黑了。” 叶钧颇为无语的瞄了眼手腕上的表,暗道这才不到八点,就算再躺个把小时,估摸着太阳都还不至于到晒屁股的地步。 不过,见杨静这么兴奋,叶钧还是老老实实走下床,笑道:“好好好,咱们先梳洗一下,不然这么稀里糊涂走出去,指不定还没到游乐场,就让狗仔队给认出来了。” 杨静显然也清楚狗仔队的厉害,再瞥了眼床边的镜子,瞧见头发乱糟糟的模样,顿时惊叫一声,就忙不迭朝着卫生间走去。 不得不说,这阵子在港城的经历,很明显杨静在化妆的造诣上已经更上一层楼,这足以被评为境界的水准,愣是将叶钧捣鼓成过街老鼠人见人怕的标杆xìng二五仔。至于杨静,自然是打扮成波兰街那类招摇过市的小太妹一般,说是这样跟叶钧般配,不过对叶钧来说,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就好像是十年后那类非主流、杀马特一个德xìng。好在,没那么夸张,没那么炫目,至少还能在叶钧的接受范围之内。 “看到没,把我打扮成这样,服务生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估摸着还以为我是来酒店收保护费的。” 叶钧朝满脸得意的杨静大吐苦水,哭笑不得道:“下次咱们能不能整些正常点的造型?我担心待会咱们回酒店,指不定就得让保安给拒之门外。” “是不是嫌弃姑***手艺?是不是还想让哪个狐狸jīng替你细心包装一下,然后方便你满大街勾搭妹子?”杨静狠狠瞪了眼叶钧,“姑nǎinǎijǐng告你,千万别让姑nǎinǎi抓到你到处沾花惹草的把柄,否则,回头我一定让文羽姐狠狠批你一顿。” “好!我投降!姑nǎinǎi,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见叶钧满脸无辜的举起双手,杨静大感得意,爽快道:“这次就饶了你,交出来。” “什么?” 见杨静伸出葱白的玉手,一副理所当然要债的模样,这让叶钧有些错愣,不过很快就猜到杨静心里想什么,顿时讨好似的从兜里掏出昨晚林啸羽送给他的那两张购物卡,“省着点花…” “恩?” 杨静一边心满意足抢过这两张购物卡,一边不yīn不阳给了叶钧一个大有深意的神sè,这直接让叶钧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不够的话,尽管开口,林大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玩意。” “真当世贸商城是林大少家里开的?真当姑nǎinǎi缺钱到了缺心眼的地步?”丝毫不理会叶钧尴尬的脸sè,杨静撇撇嘴,很是不屑,“好歹姑nǎinǎi账户里也能凑出七位数。” “哟,看不出来,姑nǎinǎi您还是一位百万富翁呀。要不,把我包养了,怎么样?不贵,每天赏口饭吃,就行。” 叶钧笑眯眯抓着杨静的小手,一副煽情的表演让杨静白眼直抛,当然,这是叶钧的感觉,因为彼此都戴着墨镜,自然看不到对方眼珠子的变化。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杨静仅仅随手一招,这出租车就刷的一声停了下来,“上车,少打姑nǎinǎi主意,更不能打姑nǎinǎi小金库的主意!姑nǎinǎi才貌双全,你不仅惦记着姑***美貌,还惦记着姑***小金库,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杨静说完后,就大大咧咧走上车,而满脸哭笑不得的叶钧也是紧随其后。 这年代港城还没有迪士尼主题公园,不过作为洋鬼子统治百年的风水宝地,在娱乐设施上,也要比内地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进入游乐场的杨静就仿佛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老实巴交抓着叶钧的手臂,像极了那类小鸟依人的文静女生。叶钧嘀咕着怕也只有这一刻,杨静才对得起她的名字。 或许夏rì的游乐场才该如火如荼,热闹非凡。不过这个季节也算不上冷清,人气同样不俗,只不过今rì并非节假rì,加上时间还早,难免人流量还是缺乏那么一点。不过,对于叶钧跟杨静来说,这绝对是好事,倒不是开心诸如过山车、海盗船之类的娱乐设施的排队时间大幅度缩减,而是人少就不容易被认出来。 都说港城市民眼睛毒得很,这话一点都没错,毕竟明星汇聚的城市,久而久之,这眼光还真就不止高上一点两点。 “啊!” 杨静放生大叫,毕竟坐在过山车的头把交椅上,这位置对于适应xìng强的人来说,绝对是块风水宝地。可对于那类雏鸟级,或者容易晕船晕车的人来说,就绝对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不过很明显,杨静属于前者,而叶钧适应xìng同样很强,自然如鱼得水。 所以,感受着这种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杨静不扯开嗓子吼,还真对不起叶钧抢了五分钟才抢到的风水宝地。 接下来,便是海盗船、升空台、六座旋转升降机、自控飞机、豪华转马、起伏火车、时代战车、蹦蹦床、轨道火车、双向液压飞碟、激光战车、自控飞碟,不得不说,这次杨静确确实实尽兴了,如果不是叶钧拦着,杨静甚至还打算尝试一下那所谓能活活将人吓死的蹦极。 毕竟,玩这种玩意,事前可是要签订一份丝毫不亚于生死状的文件,尽管叶钧相信目前的科技不会那么玄乎。可上辈子,在大学的时候,叶钧的室友就出事了,这让叶钧对于蹦极这项极限挑战一直心存忌惮。 这一圈玩完,中午叶钧跟杨静只是在游乐场的快餐店里匆匆忙忙吃了顿,已经临近下午四点的杨静就开始喊着肚子饿,叶钧便笑道:“看你样子也累了,不如咱们回酒店?” “不行!你可是答应要陪我好好玩两天的,说什么现在都不能回去,我还指望着待会去世贸商城用掉一张金卡。” 叶钧不得不佩服杨静的雄心满志,这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得买多少东西才能一口气花完? 现在可是九十年代,可不是十年后随随便便买部手机都得花掉几千块的那个年代。倒不是说这个年代没有昂贵奢侈品,而是物质的高消费还没能达到普及的地步,估摸着也只有杨静这种出身大家庭的千金小姐,才拥有这等消费观念的魄力。 “走。” 杨静也不再继续干坐着,当下有气无力拉着叶钧朝外走。 看着杨静这模样,叶钧只能无奈的甩甩头,也不劝杨静暂时先歇一歇,而是跟着离开游乐场。 一路上,坐在出租车里的杨静早已因困乏而靠着叶钧肩膀酣睡,叶钧不是没想过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晶港大酒店,但又觉得依着杨静执拗的xìng子,不一定就会服服帖帖的,只能依着原计划的路线行驶。 当然,这也让叶钧心里升起一股愧疚,不管是杨静,还是苏文羽、郭晓雨或是白冰,叶钧都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没有真正陪她们玩一阵子,疯一阵子,是忙吗?还是疏忽?还是从头到尾就没真正考虑过这种问题?所以才致使杨静这般舍命陪君子的情形,若换在苏文羽、郭晓雨或者白冰身上,是否也会如杨静这般? 陷入反省中的叶钧好半晌,才在司机的轻唤声中回过神来。 见已经到了世贸商城外的步行街,叶钧先是缴了车费,然后才推了推一旁的杨静,“醒醒,咱们到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监视? 世贸商城无愧于港城奢侈购物所的美名,在这里,汇集着来自全球各个国家的商品,可以很负责的说一句,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有付不起的账。()百度搜索:看小说即便你想弄一些美国特战兵的现役配备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有钱、有关系,坦克都能给你运来! 当然,这是题外话,至少在普通人眼中,世贸商城仅仅是合法的购物场所,出售的东西就算再多再杂,也不会摆上这么敏感的玩意。 推看身前这扇庞大的玻璃门,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强烈阻力,显得很顺畅,很滑溜。 此时的杨静早已清醒过来,整个人显得是那么的jīng神抖擞,当下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四处打量。这不能说杨静头发长见识短,毕竟欧美诸国的奢侈品长廊走过路过更光顾过,之所以展现出这等堪称奇葩的兴致勃勃,无非也是与手中握着三张金卡有着直接关联。毕竟之前就算来这个地方,也是出于赏玩的心态,而不是消费。或许杨静确实有着足够的家底,更[ 可能有着一张限额至少八位数的信用卡,可这不代表杨静就喜欢胡乱花钱,尤其是来自于她父母的钱。 不过,既然是林啸羽这冤大头送来的,杨静自然不会客气。所以,当下才这样见什么喜欢什么,连一些看起来千八百块的金银首饰也是流连忘返,恨不得全部搬回家里面挂墙上当装饰品。 对于杨静不声不响钻入一处专卖女xìng内衣的铺面,像这种场所,叶钧并不适合跟着进去,尤其里面似乎还有着一些阔太太以及千金大小姐之类的异xìng。真要是死皮赖脸跟进去,不说这些正津津有味挑选着内衣的女xìng顾客,怕连看场子的服务员都要认为他是一头活生生剥了皮的sè狼。 过来好一会,杨静才心满意足走出门,“走,咱们到其他地方看看。” “怎么?什么都不买?”叶钧已经做好扛袋子的准备,却没想到到头来进去足有半小时的杨静竟然两手空空。 “难道看了就一定要买?什么逻辑?就算有钱也别这么花?” 尽管看不到杨静的眸子,但直觉告诉叶钧,杨静这没好气的神态没少朝他使白眼,顿时干笑道:“我看你一连换了几件,还以为你会买。” “果然男人跟女人是有差别的,这并不仅仅局限在身体的架构上,就连脑子包着的思维,也是全然不同。” 杨静老气横秋长叹一声,这俏模样险些逗得叶钧发笑,“告诉你,以前在内地时,我跟可儿出去逛街,身上可从来没超过五块钱。知道为什么吗?就是担心自个手贱,买一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哦?那你们以前逛街都干什么?”叶钧不耻下问道。 “穿衣服憋,这都不懂?”杨静伸出三根葱白的手指,一板一眼道:“今天就给你上一课,告诉你,上街自然是去看衣服,这没错。可看跟买,又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概念,我喜欢一边看衣服,一边试衣服,然后可儿拿着相机给我拍上一张,等洗出底片,我起码就有至少三十多张衣服不同的照片。然后把这些照片放到相册里,每天睡前翻一翻,也是一种趣事。” “这也行?”叶钧露出荒诞之sè,其实这道理他不是不懂,可这种只局限在那些家庭条件不允许的女孩子身上,反观杨静背后可是在内地商界极具名气的杨家会,这资产随随便便都能超过十位数,而且还是用美元为单位计算。所以,叶钧确实没想过杨静私底下也会做这些事,不过,却不惊讶,相反,还很欢喜。 毕竟不以穿着打扮标榜自身的女孩子,有几个属于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作为杨静认可的男人,叶钧认为这是一种百世修来的福泽。 正当走着走着,与杨静有说有笑的叶钧不小心撞到一种软绵绵的东西,当下本能望向身旁,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正满脸茫然望着他,很快,就露出惊喜之sè,“叶先生?” “她是谁?” 看到这女人的神sè,杨静不由虎视眈眈起来,都说男人喜欢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这话用在叶钧身上是一点漏洞都没有。杨静显然也没想到随随便便走在大街上都能碰到叶钧的熟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最关键的,这女人身段还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叶钧没有回答杨静,反而望着这女人,皱眉道:“请问你是?” 女人妩媚的掀起半截墨镜,露出一双颇为动人的眸子,“怎么?这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叶先生,您可真健忘呀。” “邱小姐?” “邱姐?” 来人正是邱贞,似乎与杨静很熟,当下一边放平墨镜,一边跟杨静有说有笑起来。 反观叶钧,却露出一丝迟疑之sè。 说实话,就算走在街上被人撞到,尤其作为女人,还被撞到那软绵绵的胸前壁垒,就算不至于肤浅到当街面露怒容,起码脸sè也不会好看,更应该直接抽身离开。再说了,杨静化妆的本事也是可圈可点,邱贞能一眼认出来,也让叶钧颇为意外。 综合这两个方面,叶钧不得不猜测着难不成邱贞早就发现他跟杨静?然后才跑过来演这么一出戏?这仅仅是为了掩饰,还是其他? 想不明白的叶钧只能出言试探道:“邱小姐,没想到这么巧?怎么?今天剧组没安排?” “是呀,难得有两天休假,这还要多亏了王哥将档期延后。这不,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干什么,只能跑这里逛逛,看能不能买些什么,添点衣服或者家具。” 邱贞解释的很自然,叶钧不由暗道难不成是自己多心了?可能够这么轻易就将他认出来,这实在是有些让叶钧捉摸不透。说句不是很负责的话,就算现在这个样子站在叶扬升跟董素宁身前,怕都很难认出自己就是他们的儿子?与邱贞也才见过几面,她能这么快就认出自己? “莫非邱贞一直跟踪我,或者杨静?”想到这可能xìng,叶钧忙甩甩头,抛掉这有些荒谬的念头。 “邱姐,咱们去吃点东西?” 杨静捂着小肚子,小脸蛋满是楚楚可怜,“今天玩了一天了,肚子饿得不行。” “好呀。” 邱贞瞥了眼叶钧,见对方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意思,忙朝杨静笑道:“听说这里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咱们去品尝一下,据说口味很独道,选材也是正宗苏格兰的jīng贵牛肉。” “好呀。” 人一旦肚子饿,不仅吃什么都香,就连听别人谈论一些美食,怕都会口若悬河。现在的杨静,正充分验证着这条真理。 似乎有了交谈的伙伴,杨静也不再腻着叶钧,反而拉着邱贞,就仿佛是那类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一般。 叶钧跟在身后,不远也不近,始终保持着距离并不是因为猜测邱贞的动机,而是觉得四周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他已经被人监视着一般。 现在港城不太平,昨晚拉开的大战,已经彻底忙坏了港城的皇家jǐng察,目前地下社会风起云涌明争暗斗,各方势力都卯足劲想要趁势而起,一举奠定王者地位。可这与叶钧关系不大,如果不是因为李泰斗出事,他更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被牵扯进一场风波。 “是谁呢?” 叶钧若有所思打量了一眼四周,依然是人流涌动,看不出太多异样,只能暗暗叹了声,然后跟上杨静与邱贞。 “呼,差点就被发现了。” 一个头戴鸭舌帽并且挂上一副墨镜的女孩正紧紧背贴着墙,足足过了好一会,才探出头,瞄了眼拐进一间西餐厅的叶钧、杨静与邱贞,自言自语道:“这讨人厌的家伙还真是不将安全当回事,这也就罢了,还这么大大咧咧领着小静满大街溜达,真出了事,小姐还不活生生砍了他?”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直跟在杨怀素身边的孔姓女子。这阵子,她几乎一直潜藏在杨静身边,保护着杨静的安危。 毕竟港城可是有不少心怀不轨的阔少爷都觊觎杨静的美貌,有些人打听到杨静的身份后,更是野心勃勃,毕竟只要降服杨静,那么就等同于掌握了杨家会这条关系网。不过,当得知杨静与叶钧不为人知的关系后,不少人就打了退堂鼓,前几天李钜邀请来的那个纨绔,就是其中一员。 当然,也有一些不甘心的人胆大包天,试图用绑架的手段,不过这都被事先搜到情报的孔姓女孩给一个个解决了。当然,都没下狠手,只是将这些人弄得半身不遂,或者脑震荡而已。 不过,杨静却自始自终蒙在鼓里,压根不清楚她身边一直以来都潜藏着一位顶级保镖。 正当叶钧、杨静以及邱贞在西餐厅慢条斯理吃着牛扒,喝着红酒,说着趣事时,一间yīn暗的房间里,摆放着各种折磨人的刑具。 这时,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传来,让被绑在椅子上并且蒙着眼睛的男人激动得不断挣扎,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成文。 “咳咳咳…王天养找到没有?” 进门的是吉光,此刻yīn沉的望着身旁的下属。 这下属有些畏惧的摇摇头,似乎听到吉光不满的冷哼,顿时吓出一个哆嗦,“吉老,听说王天养被那伙穿黑衣服的人给炸死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见不了人,就说明人还没死。这么肤浅的道理你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放心以后让你办事?” 吉光冷哼一声,也不看这下属难看的脸sè,甩甩手,yīn沉道:“下去!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吉老。” 望着这下属惊慌失措关上门,吉光极为满意。 今早,直到下午,周记的各个头头几乎全部被请到局子里面喝茶,但没人敢动吉光,原因就出在大圈一位大佬愿意亲自出面跟jǐng司作保,说吉光一整晚都在他家作客。 当然,这不是重点,而是吉光借这个机会,已经顺顺利利铲除掉了全部隐患。等这些头头回来后,肯定会惊讶的发现,以往对他们效死忠的弟兄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他们的权利,也全部被架空了! 滋滋滋… “吉光!果然是你!” 被吉光拔掉套住眼睛的毛卷,谢成文怨毒的盯着吉光,就仿佛要将吉光活剥了一般,“有本事就杀了我,你这样,不是摆明了要羞辱我?” “啧啧啧,杀你,还不是时候。真杀了你,你那些家底我难道去跟阎罗王要?”吉光笑眯眯道。 谢成文悚然一惊,当下本就难看的神sè更是凭空增添数倍,“要杀就杀!吉光,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快,朝我脖子来一刀,或者朝我脑袋来一枪,让我死个痛快!” 谢成文斜着脑袋,不断挪向吉光,但吉光却不以为意,冷笑道:“我知道你在瑞士银行办了个户头,这些钱,我帮你保管,每个月,我会取出一些打进你女儿户头里。我清楚你老婆跟野男人跑了,只剩下一个刚到国外留学的女儿,你要是识趣,我保管你女儿顺顺利利毕业,毕业后,还会被一家跨国企业录用。当然,这是建立在你合作的基础上,不然,我马上安排人把你女儿接回国,十个月后,你就等着抱孙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对于谁是你的上门女婿,我可不敢保证。你要知道,几十上百号人,做dna测试,也是很麻烦的。” 第三百九十四章 浅暗示 邱贞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这一点,叶钧根本不需要怀疑,就从她一味迎合杨静就能看出来。()站在邱贞的立场,作为目前当红女星,正值如rì中天的黄金时期,根本没必要如此处心积虑贬低自己而抬高杨静,就算杨静当下也是属于抹杀胶片的类型,但始终改变不了刚出道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最让叶钧无奈的事情,就是偏偏杨静这傻妞一点都不怀疑邱贞的动机,傻乎乎的模样怕再继续被邱贞哄一会,估摸着连自个爹妈姓谁名谁都不一定能记起来。 不过,见眼前这两个风格各异的女人有说有笑,尽管这话题在叶钧听起来要多虚伪有多虚伪,但还是强忍着插话的冲动,埋着头对着身前的牛扒苦干。 当然,邱贞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叶钧,当下举起身前的酒杯,笑眯眯道:“叶先生,来,我敬你。” “敬我?” 叶钧似笑非笑打量着这心机颇深的女人,不过邱贞并不在意,相反,还理所当然道:“敬()你能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邱姐。” 杨静也有害羞的时候,尽管单独对着叶钧不至于这么小女人,可在外人面前,始终还需要一段适应的过程。当初敢当着一大群杨家会的亲戚朋友搂着叶钧,事后在杨静看来,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害羞了?” 邱贞笑眯眯抚摸着杨静的脑袋,诠释着一位大姐姐如何关爱着可爱的妹妹,但眼角的余光始终放在叶钧身上。或许邱贞自认为做得很隐蔽,加上还有着墨镜打掩护,可叶钧什么人?这点伎俩,自然能轻而易举识破。 “这杯酒,得喝。” 叶钧举起酒杯,与邱贞的杯子碰了碰,这叮叮叮的声响让杨静一阵不自然,当下羞涩的站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望着杨静害羞逃离,邱贞收回目光,凝视着同样看着她的叶钧,“叶先生是大忙人,不知道最近可有时间?我新买了一幢别墅,还想请叶先生帮忙实地考察一番,也好装修一下,毕竟住的地方,始终要舒适点,才对得起花出去的钱。” “最近很忙,白天都要处理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一直在内地,公司里面的事情都是周元浩cāo劳着。这次来港城,没少跟我抱怨这薪水低也就罢了,还把他当作全能机器人二十四小时使唤,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恶毒了点?就差没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骂黑心老板。” 叶钧这是客套话,邱贞自然清楚,不过并不在意,相反,还轻轻喝了口酒,然后才笑道:“叶先生说笑了,谁不知道周总是最向着您的人,他感激您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怪您?我跟周总见过几次面,他对您是赞不绝口,而且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我听得出来。()当然,若是叶先生白天太忙,可以晚上来,毕竟美景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得最清晰。” 邱贞说完,故意摆出一种异样的曲线美,将胸前的两团圆肉衬托得极具视觉冲击。这还不算,似乎先前喝酒时还残留几滴在唇边,这让邱贞直接伸出小舌头,不断舔着那粉艳的红唇。 如果叶钧听不懂邱贞的暗示,上辈子也就白过了。 这倒不能说邱贞放.荡,在欧美诸国,xìng的观念永远都要比国内开放,这种不封闭自守的前卫观念,自然造就出在国人心目中难以理解的xìng开放。不过,真到了国外,待一阵子,就清楚这完全是文化的差异xìng。比方说国外流行开派对,派对上男女之间交流最多的话题依然是男人跟女人,这紧接着就处到一块,睡到一块。或许还没达到一夜情那种节奏,但实际上,却也相差不多。 不过,这在国人眼里面,却足以上升到道德人伦的高度。这难道是体制、文化的可悲?还是可喜? 都不是,只能说人文风情截然不同罢了。 而英伦统治百年,港城的市民就算没有国外那么疯狂,但实际上都或多或少要受到一些影响。而邱贞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她很清楚女人最吸引男人的东西是什么,为了上位,为了博取一切能利用到的机会,放.荡一次,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耻。 只不过,叶钧即便算不上自制力恐怖的那一类,但同样不会沉沦**,加上对邱贞的意图极为清楚,自然就委婉的拒绝了邱贞的好意,“邱小姐,我过两天就要返回内地了,所以晚上打算多陪陪杨静。至于你说的别墅装修,完全可以将室内的构造复印下来,发一份传真到ETL装潢公司,到时候我会抽时间替你设计两套,以便让你挑选,怎么样?” 邱贞似乎没想到叶钧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不过却不气恼,越是难得到的东西,才越值得费心思,当下笑眯眯道:“好。” “咦?你们在说什么呀?” 杨静这时走了回来,小脸蛋满是困惑。 “没什么,只是跟叶先生谈一些装修类的话题,因为刚买了一套别墅,还没来得及装修,所以特地跟叶先生讨教讨教。” 对于邱贞口中的别墅,杨静显然来了兴趣,“邱姐,别墅有没有泳池?港城这边天气热,尤其到五月份,肯定热得不行。如果有游泳池,那么拍完戏,就可以到邱姐的别墅里好好游游泳,既能舒缓一下疲劳,又能锻炼身体。” “有啊。”邱贞笑眯眯点头,“小静,听说你在港城还没有合适的住处,要不这样,到时候干脆搬到我那里住?地方大了,就显得冷清,有你陪着我,住那么大的地方,起码晚上也不会疑神疑鬼的。不怕你笑话,我胆子很小,接了几部恐怖题材的电影,到了晚上整个人就疑心病重。现在住的地方还不大,晚上直接缩被子里什么都不想,倒也没事。可到时候住大别墅,这心里就有些发毛。” “没想到邱姐也跟我一样,咱们真算得上同病相怜。”杨静使劲点着脑袋,当下有说有笑,甚至跟邱贞谈起到时候举办一些派对的话题上了。 至于叶钧,自打杨静回来后,就再次沉默寡言起来。 尽管邱贞依然在不厌其烦跟杨静交流着各个熟知领域的心得,但叶钧却清楚,邱贞脑子里压根就没有将他遗忘。甚至很可能此时此刻,还在算计着该用什么手段将他请君入瓮。 等吃完后,邱贞就笑眯眯告辞了,临走前没忘记背着杨静从叶钧口袋里掏走一张名片,至于杨静,却再次拉着叶钧投入到逛商场的乐趣当中。不过,自始自终,不管是杨静,还是叶钧,都没发现某个角落里那双明澈的目光,准确点说,是那道戴着鸭舌帽的曼妙身影。 “呼,终于回来了。” 杨静似乎极为疲倦,走进门后,就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等叶钧洗了把脸出来,就已经听到一阵匀称细微的鼾声。 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购物袋,尽管这加起来总价值已经超过十万块,不过叶钧并不肉疼。但让他很意外的事,便是这些衣服、化妆品、鞋子等等女xìng用品,都不是杨静为自身买的。 这些东西,一共分为三份,一份送给苏文羽,另一份送给郭晓雨,这最后一份,却是送给让叶钧颇为意外的白冰。用杨静的话说,她不希望一个人霸占叶钧,更不希望因为这些不必要的身外物而心生愧疚。能够跟他好好疯上一天,她就很知足了。 不过叶钧却在想,若是这事放在苏文羽、郭晓雨或者白冰任何一个人当中,怕都会做出跟杨静一模一样的决定? 想到这里,叶钧无由来升起一股庆幸,庆幸有着这些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陪伴着他,相信他,喜欢他。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见杨静似乎动了动,叶钧忙不迭拾起话筒,轻声道:“谁?” “终于接通了,都快打了三个小时了。叶少,你还没上床休息?” 致电的是林啸羽,听得出语气有些着急,叶钧瞥了眼再次陷入沉睡的杨静,这才微微皱眉道:“怎么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如果可以,我已经安排好人在酒店大门外等你。你如果方便,就上车,让他带你来一个地方。” “好。” 叶钧挂断电话后,就自顾自穿上衣服,临走前替杨静盖上棉被,就顺手关掉台灯。 走出酒店大门,立马就瞧见一个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小跑过来,“叶少,车在那边,请跟我来。” 叶钧跟着这黑衣男子上了一辆黑sè奔驰,一路上,这黑衣男子都没有吱声,只是安安静静cāo纵着方向盘。 直到车开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在一处比较偏僻的郊区停下,黑衣男子先是恭恭敬敬替叶钧打开车门,然后才轻声道:“叶少,少爷在前面那间小屋子等您。” 叶钧顺着黑衣男子指着的方向望去,发现不到二百米的路,有着一处亮着灯的二层小楼房,当下朝这黑衣男子点点头,然后就迈出脚步。 咚咚咚… “谁呀?” 里面的人似乎极为jǐng惕,依靠着天赋第六感,叶钧敏锐察觉到楼房的窗户都隐隐有人探出头来。 “我姓叶,是林先生的朋友。” 叶钧回了句,而里面的人经过好一阵沉默,忽然,大门快速敞开,只见一个小平头忙不迭点头哈腰道:“原来是叶先生,里面请,里面请,少爷等您很久了。” 当叶钧进入楼房后,就察觉到那个小平头鬼鬼祟祟关上门,显得极为小心谨慎。至于四周,都或多或少感觉到一道道实质xìng的目光。尽管叶钧不认为林啸羽会设陷阱害他,可这阵仗也让叶钧颇为费解。 当下跟着小平头走到一处房间,只见小平头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粤腔土话,似乎是暗语。 很快,房门被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缓缓推开,小平头跟这大汉交谈几句后,只见这大汉先是jǐng惕的打量着叶钧,然后自顾自点着头,掀开房间zhōng yāng的一块地毯,顿时,露出一块绑着十几道锁头的木板。 这满脸胡须的大汉掏出钥匙一个锁一把锁打开,等掀开木板后,竟然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尽头隐约传来光亮,这里竟然还藏着一间地下室! 看着大汉摆出副请的动作,而小平头似乎也没打算要下去的意思,尽管叶钧总觉得这么冒然走下去万一被困住该怎么办?不过,细心观察下,却感觉到不管是小平头,还是大汉,都没有流露出一丁点敌意。 所以,叶钧最终选择走下这漆黑的通道。 咣当! 并不出乎叶钧意料,木板很快被盖上,还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锁头声。 暗道既来之,则安之,叶钧朝着前方露出光亮的地方走去,等到了尽头,入眼,竟然是一处开着两台立式空调的大房子,里面传出一阵刺鼻xìng的药水味,还有着几名身穿白褂的医生来回走动。 而林啸羽,赫然就坐在椅子上,见叶钧走进门,忙起身道:“叶少,王天养还在接受治疗,可吉光似乎猜到是我偷偷抓了王天养,之前一直试探我,现在该怎么办?” 第三百九十五章 离港前的待办事宜 叶钧并没有立即作出回答,而是掀开幕帘,观察了一下王天养的伤势。**欢迎来到阅读这不看还好,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因为王天养目前的伤势已经堪称重度烧伤,脸部七成的面积已经焚毁,甚至就连眼眶也被一层脓水包裹着,皮肉更是有着腐烂的迹象。 四周身披白褂的医生都在替王天养擦着药水,应该是起到消炎、消毒的作用。暗道应该是注shè了麻药,所以王天养才陷入休克昏睡的状态,不过脸部依稀残留着的痛苦之sè,说明王天养清醒时曾承受过难以言喻的痛苦。 见叶钧放下幕帘,林啸羽忙解释道:“其实这些伤完全是意外,当初在那条安全道埋下炸药,目的只是为了防止有人偷逃。事前也没想到王天养会这么不济,话没说上两句就撒腿逃跑,还偏偏这么巧是通往安全道的那条路。” “算了,还能有口气,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叶钧微微皱眉,“你把王天养抓到这里做什么?” “王天养在位也有好几++年了,洪义社的生意多半是sè.情周刊、碟,还有就是黄跟赌,而这些生意几乎都要经由王天养的手。我曾搜到情报,说王天养这些年赚了不少钱,起码有一两个亿,现在应该都存在瑞士银行的户头里。” 林啸羽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叶钧却露出释然之sè,不过并不在意。因为这叫战利品,而战争,往往都掺杂着掠夺xìng,之所以发起战争,无非就是为了替自己掠夺更多的资源。 成王败寇,既然王天养输了,理所应当就要遭到掠夺。 “你说吉光逼着你交出王天养,难道也是跟这笔钱有关?” “应该是。” 其实林啸羽也不是很确定,如果王天养真落在他手里,按道理说吉光即便眼馋,也不会公然对他施压。毕竟这钱谁捡到归谁,这是规矩。可吉光这次不仅让他交人,口气还略带着一股威逼,这显然让林啸羽极为费解,“我听说谢成文就落在吉光手里面,而且花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几乎彻底控制住了周记。可以这么说,从今往后,吉光在周记的权利,远远要比李泰斗生前还要庞大。” “先应付着,他暂时还不会跟你撕破脸皮,毕竟经此一役,就算有着大圈空降兵的帮助。可实际上,周记同样损兵折将。我清楚周记与大圈的一些关系,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否则大圈不会过问周记的事情,更不会帮着周记搞垄断,玩一家独大。” 叶钧想了想,补充道:“依我看,吉光逼着你交出王天养,有两种可能,这第一种,就是吉光觉得已经大权在握,加上一些辈分、资历的因素,所以就起了野心。换句话说,对于林氏,以及其他势力,他压根不放在眼里。至于这第二种,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吉光想要王天养的尸体,或者是王天养私藏的某样东西。()”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样子我也是白担心一场,差点就让这老家伙唬住了。”林啸羽苦笑着摇摇头,“经验还是不足,吉光在道上成名已久,在我小时候,就听说过关于他的不少传言,说是砍死过多少个人,又炸了多少家场子。那时候吉光的名字,都能让喝了nǎi还一个劲哭嚷着的娃娃乖乖闭嘴。” “尽管吉光暂时还不会对付你,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议你处理好王天养后,就把尸体送到他家里。”叶钧露出一丝yīn笑,“当然,这不一定就是最稳妥的办法,我倒是觉得将尸体送到jǐng局大门口摆着,要更明智。” “明白,明白。” 林啸羽同样露出一丝yīn笑,然后就领着叶钧走出房间。 等走到那条漆黑通道的尽口,林啸羽朝木板敲出一阵有节奏的声音,很快,叶钧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开锁声,等木板掰开后,林啸羽轻笑道:“叶少,这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就不远送了。如果这次一切都顺顺利利,这份恩情,林氏一定谨记。” 叶钧满脸微笑着在那个小平头的引领下,离开了这幢二层楼房。 那辆黑sè奔驰早已在大门外等候,见叶钧走出来,之前载着叶钧到这里的黑衣男子忙躬身将车门打开,然后才坐回驾驶位。 一颠一跛,再次花了大半个小时,叶钧才重新回到晶港大酒店。此刻早已夜深人静,打开房门的叶钧轻手轻脚,也是担心吵醒杨静。 不过,叶钧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今天疯狂玩了一天的杨静,就算天打雷劈,估计都很难醒来,这就叫雷打不动。 第二天一大早,杨静就jīng神抖擞在房间里忙忙碌碌,弄出的响动可丝毫不顾及同一屋檐下那位还躺床上酣睡的情人,所以,叶钧也很快清醒过来。 睁开有些惺忪的睡眼,叶钧是越来越庆幸当初抽到天赋内养,上辈子,即便是系统对他的身体进行过改造,可有一个小毛病却始终祛除不掉,那就是低血糖。低血糖的人一旦被人从睡梦中吵醒,就会脾气暴躁,甚至可能做出一些较为疯狂的事情。 不过,有了天赋内养,叶钧根本就不会产生太多的疲倦,即便被人吵醒,顶多也只是有着些从睡转醒的不适罢了。稍稍过渡一下,就自然能消除这股不适。 “怎么起这么早?你在干什么呀?” 见杨静捣鼓着昨天在世贸商城大肆采购的女xìng用品,叶钧不由露出好奇之sè。 “当然是分类了,又不是只买个一个人,我总要好好分配一下?” 杨静没好气的白了眼叶钧,似乎认为叶钧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是今天走,还是明天?” “明天,我之前可是答应过你的,要好好陪你玩上两天。” “果然是掐分掐秒,多一天不行,少一天还不情不愿。” 尽管杨静表面上一副很不爽的模样,但细心的叶钧还是能发现杨静脸上一闪而逝的雀跃。 “今天咱们去哪玩?”叶钧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穿戴衣物,“这些东西是不是要找个转运公司运回去?毕竟都超标了,就这么端回去肯定很麻烦,很有可能检方认为我是在搞服装走私,这可是要收进出口关税的。” “呀,你不说我还真把这事忘了。”看着眼前这乱七八糟堆成三份的购物袋,杨静嘟着嘴,嘀咕道:“算了,我让人送到清岩会所。” 叶钧点点头,毕竟在港城同样有着杨家会的分属机构,要帮忙运走这些女xìng用品,对杨静这位大小姐来说,并不是一件费心思的难事。 通过一阵忙碌,也不清楚杨静给谁打了个电话,竟然直接调来一队搬家公司,险些就将酒店里的服务生吓出身毛病,还以为哪位顾客这么牛气哄哄,竟然想将客房内的东西给搬回家里面享受。 不过瞧着这十几袋轻飘飘的女xìng用品,前来搬运的工作人员也是哭笑不得,似乎事前都没想明白竟然只是区区的一些衣物以及化妆品,竟要劳烦到他们这些职业苦力。同样的,杨静在送走这些工作人员后,立马就捧起话筒,对着某位无端惹出闹剧的苦命娃一顿数落。 这一天,叶钧陪着杨静四处散心,并没有跑到人流量大的地方瞎混,而是寻了一些环境较为清幽的风景点背靠背享受着,所以算不上疲惫,甚至还有那么些流连忘返。 等返回酒店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叶钧并没有跟着杨静一同返回客房,而是在酒店大门外拦下一辆出租车。 走之前,叶钧需要解决好两件事,这第一件,就是跟周元浩阐述一些港城娱乐周刊的rì后走向。这第二件,就是给夏chūn鹏一个肯定的答复。拖了这么多天,相信夏家也等急了。 “董事长。” 一直以来,周元浩基本都要忙到晚上七八点,才会离开公司,这种习惯早已被公司上上下下传颂着。 叶钧推开周元浩办公室的门口后,见对方神sè拘谨的站起身,忙挥手笑道:“坐,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加点?难道忘了当初我是怎么说的?” “没忘。” 周元浩很快就想起当初特地跑到内地给叶钧送的场景,当下干笑道:“还有一份文件需要批改,弄好后,就能回去了。” “工作的事,明天再做。”叶钧并没有去看手腕上旁人看不到的表,而是直接望向办公司里的挂钟,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刚好肚子饿,你应该也没吃,走,咱们出去吃一顿。不过先说好,这顿饭,你请。” 叶钧让周元浩请客,也是为了防止这工作狂推脱,好在周元浩机灵,当下笑道:“好,老板,我把文件整理放好后,咱们就出去吃一顿。” “还等什么?现在就走。” 叶钧直接拉着周元浩往外走,致使周元浩都没来得及锁上办公室的大门。 在叶钧的一再坚持下,周元浩只能跟着叶钧到了一处毫无排场可言的排档级小酒店,点了菜,等服务生离开后,周元浩才无奈的甩甩头,苦笑道:“董事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您了。其实,您真不必替我省钱。” 这也难怪周元浩流露出这等神sè,要知道这四周尽管算不上家徒四壁,也没有满墙的蜘蛛网这种影响食yù的玩意,可很明显墙壁都已经蜡黄一片,甚至还能轻易分辨出起码有五六年没经过粉刷。 “这你可就不懂了,我可不是为了替你省钱,而是不喜欢大酒店的饮食。”叶钧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到星级大酒店吃饭,吃的是排场,吃的是脸面,可真正能咽到肚子里的货,并不多。相反,别看这些小酒店环境邋遢,似乎很掉档次,可这盐、这油、这味jīng,绝对要比大酒店调放的更合理,更能引起客人的食yù。咱们是出来吃饭的,不是来玩排场的。” 周元浩并没有反驳叶钧这种观点,但显然对于这吃饭的环境还是心存芥蒂。倒不是说周元浩讲排场,不喜欢做这等掉档次的事情,而是这次掏腰包请叶钧吃饭,周元浩总觉得应该到档次高一点的地方,这才是正理。 叶钧并不理会周元浩心里面怎么想,笑道:“这两天我看了电视,似乎外界对于《功夫》的延期反映很强烈呀。” 听到入了正题,周元浩忙理清杂念,点头道:“董事长,最近公司的股票市值确实出现波动,不过这都在预料之中,而且情况也没达到预期的恶劣。可以说,这归功于您授意发表的那几条信息。总的来说,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目前股民们更关心的,就是电影公司的成立,以及能够对外宣布的电影细节。至于对进军内地这条信息,有几个所谓的专家评估分析后,认为咱们公司目前还没有具备这种实力,很可能会遭遇滑铁卢。” “跟我预料的相差不多,现在,我交给你一件事。”叶钧神秘一笑,“等我明天离开港城后,你就在娱乐无极限晚间强档上宣布一条信息。” “什么信息?”周元浩好奇道。 叶钧一字一顿道:“《无间道》进行演员海选。” 第三百九十六章 挡箭牌的人情 ps:感谢‘绿sè食品64’的打赏支持 ———— 港城时尚周刊的事宜,需要交代的,叶钧已经依着自己的设想给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只要不脱离这个原则xìng的大方向,余下的,叶钧很明确的表示让周元浩因地制宜,自行依着形势做出调整。) 这顿饭吃得很香,就连原本耿耿于怀的周元浩也是破天荒的喝了两瓶啤酒,还连连夸赞这家大排档的厨师手艺确实很不错。 等分别后,叶钧看了看表,见已经是夜间八点半,并没有急着返回晶港大酒店,而是走到一处报刊亭,用公共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让男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叶钧脑子里本能闪过一幅血脉喷张的场面,但很快就收回思绪,轻笑道:“李秀,是我。” “叶先生?” 电话那头的李彩怡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甜丝丝道:“叶先生,现在是一个人吗?{ 是不是需要为您演示余下的服务项目?其实您大可不必偷偷摸摸另外开间房,完全可以到我住的地方,这里不仅有温度适宜的水床,还有各种各样绝对能让您大饱眼福的情趣道具。若是您想来一场双人服务或者多人服务,我能立刻替您找七八位好姐妹,让您逐一挑选。” 暗道一声受不了,很明显叶钧很享受李彩怡的口舌服务,至于更深一层的交流,至少目前还不敢想。 “能不能帮我约一下夏秀,就说我会在晶港大酒店的咖啡厅等她。” 电话那头并没有立即传来回复,足足过了好一会,正当叶钧猜测电话那头还有没有人时,李彩怡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好,叶先生,您尽管在咖啡厅等着。如果不出意外,夏总会在一小时内赶到。” 叶钧放下电话,在付了话费后,就顺手拦下一辆驶来的出租车。 坐在咖啡馆里不急不缓的叶钧正打算唤来服务生,让他帮忙暖一暖渐冷的茶水,却发现一道曼妙的倩影出现在大门外,正朝着里面眺望。 尽管对方戴着墨镜,但叶钧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夏师师,当下忙举起手。 夏师师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动人的眸子,当下笑眯眯朝着叶钧的座位走来。看到这一幕,让不少在座位上蠢蠢yù动的男士都露出哀叹之sè,似乎觉得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大美人被一泡牛屎给糟蹋了。 “叶总,这次邀请我来,是不是决定了?”夏师师刚坐下,就直切主题。 “看情形,夏总似乎很着急这事?”叶钧并未作答,只是望向一旁的服务生,笑道:“能不能给我弄一壶热茶来?” 这服务生显然沉浸在夏师师的美貌当中,起初压根不搭理叶钧,直到被叶钧不耐烦的唤了几声后,才满脸尴尬着点点头,端着那壶已经凉透了的茶水离开,不过整个人依然是神魂颠倒的,还时不时偷偷打量夏师师。这种走路眼睛不看前方的下场,无疑是悲剧的,因为好死不死撞到一个看起来就像是雹户的男人身上,还泼了对方半壶茶水,直接被这雹户男人狠狠扇了一耳光,更是遭到投诉。 叶钧饶有兴趣看着这服务生的倒霉样,笑道:“夏总,没想到你的魅力如此不凡。” “是吗?这只是一副臭皮囊罢了,而且还吸引不了某个人的心。” 夏师师破天荒的露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这让叶钧有些尴尬,似乎也清楚夏师师嘴里说的那个人是谁。 当然,这是夏师师的回击,叶钧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夏师师对他真到了又爱又恨的地步,“夏总,这次请你过来,确实是有事情要商量。” “叶总,不管如何,能否先告诉我你的决定?这对于接下来咱们的交谈,非常重要。” 夏师师紧紧盯着叶钧,似乎想找出叶钧眸子里的躲闪之意。好在,叶钧神sè如常,这倒是让夏师师暗暗松了口气。 夏chūn霖当初放出话要灭掉叶钧,事后夏chūn鹏也跟她提过,尽管跟叶钧的交情谈不上深,但也不算浅,同时清楚自己的姑姑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夏师师看来,她并不希望看到夏chūn霖追杀叶钧的那一幕,尽管夏师师同样相信夏chūn霖不一定就能得手。 当初叶钧展露出来的速度,至今对夏师师来说,都是一种挥之不去的刹那光华。对于这位一直隐藏着不为人知实力的怪胎,夏师师曾偷偷打听过,可惜信息太少,甚至远不及明面上遭到媒体曝光的资料。不过,夏师师总有一种感觉,就是叶钧这人,足以配得上深藏不露这四个字。 远的不说,单说在物流这片领域的眼光,就足以让目前的夏师师大感无力。若没有必要,夏师师确实不希望在这个领域与叶钧成为商业对手。 “我是商人,图的就是利,都说商人逐利,这一点用在我身上是一点都不为过。尽管我对夏家合作的态度算不上满意,但我也清楚这是夏家的底线,站在旁人的角度,夏家开出的条件已经足以称得上诚意,但在我眼里,始终算不上满意。” 见夏师师脸sè微变,叶钧清楚夏师师会错意,忙笑道:“当然,这只能说我太过贪心。这两天,我仔仔细细考虑过关于与夏家合作的可能xìng,我缺少人力物力,这不假,更想立刻进军这片市场,这同样不假。而跟夏家合作,在人才以及资金上,都能快速进入轨道,更是能助我领先于国内的企业家,先一步攀上这块高岩。所以,这买卖没道理不做。” “这么说,叶总你是答应了?”夏师师露出惊喜之sè。 “可以这么说,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什么事?” 见叶钧露出沉吟之sè,夏师师也是忧心忡忡起来,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她确确实实不希望再横生枝节,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波折。 “事情很简单,我想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开始签订协议?” 叶钧忽然展颜一笑,这前后转变的差异xìng让夏师师足足缓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当下苦笑着甩甩头,“叶总也有调皮的时候,真是不多见。关于签订协议的事情,放心,等夏家进行内部商讨后,敲定出协议的细节部分,就能跟叶总签订正式协议。” “可我明天就要回内地了。” “这么快?” 夏师师隐隐有着急sè,这不能说夏师师做事不够沉稳,毕竟平rì里能让她露出这种疲态的事情压根就没有。跟叶钧的合作关乎着夏家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利益,这种事可大可小,这次大投资几乎已经耗掉夏家仅存的家底,即便这次发展内地市彻算不上夏家的破釜沉舟,但实际上,也已经不离十。 道理很简单,因为这次投入,一旦生意在内地出现障碍,那么夏家就等同于彻底陷进被套死的跌停股。 与叶钧合作,势必能增加至少七成的胜算,很明显,夏师师很清楚这世道有着一条叫夜长梦多的真理。 “在港城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来之前也只是打算散散心,没想到这一待就连着一个星期。相信该处理的事情,都差不多了,我也是时候回去了,毕竟眼看着年关将至,内地的事情可能更多。” 叶钧本打算借机让夏师师帮忙‘关照’一下杨怀素,不过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夏总愿意,等夏家商讨出细节后,可以让人将正式协议带到内地,我看过后认为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爷爷对这次进军内地市耻看重,所以协议不能这么草率。”夏师师笑了笑,尽可能不让叶钧看出她心里面的急切,“我会尽快安排好商讨会议,一有消息,我就给叶总打电话。到时候,我会亲自带上协议书,到内地跟叶总进行面对面的签字。” “行。” 这时候,一个女服务生将茶壶端了过来,看样子,先前那个男服务生肯定已经被经理叫到办公室一顿咒骂。 叶钧慢条斯理给心不在焉的夏师师倒上半杯茶,他也看得出来,现在夏师师八成是琢磨着商讨会议的事宜,若是可以,怕早就拾起包袱走人了。 不过叶钧却装出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笑道:“夏总,正事谈完了,咱们是不是该谈谈八卦了?” “好。” 夏师师应得很勉强,实际上,她现在很想告辞离开,但又担心招惹叶钧不快,致使心生间隙,从而导致合作破裂,只能耐着xìng子,“叶总,你想知道什么?不过咱们可先说好,年纪不能问,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叶钧哑然失笑,当下甩甩头,若有所思道:“我记得当初夏总把我当作挡箭牌使,不知道对方是谁?会不会因为好事不成而记恨上我,我可不希望回去后稀里糊涂就惹上一大堆麻烦。尽管这类麻烦我并不讨厌,相反,能替夏总这么漂亮的大姐姐做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荣幸。可话,还是得说明白的。” 夏师师没想到叶钧竟然会问起这种事,当下不自然道:“放心吧,叶总,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夏家也没说。拒绝他,我爷爷只是说我不喜欢他而已。” “是吗?”尽管夏师师回答得有些遮遮掩掩,但叶钧并不在意,笑道:“不管如何,夏总,你这算不算欠着我一份人情?” “人情?” 夏师师有心谬,在她眼里面,肯为她上刀山赴火海的男人海了去了,但当面说她欠人情的男人还真是头一遭。 夏师师产生了一点兴趣,笑着点头道:“对,我是欠叶总一份人情,不知道叶总打算让我怎么偿还?咱们先说清楚,叶总可不能出尔反尔,借这事逼着我成为叶总的女人,毕竟当初夏家,以及我,可是给过叶总机会,但叶总却无情的拒绝了。” 夏师师越说这声音越甜,让叶钧骨子里都升起一股酥意,当下干笑道:“夏总放心,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也不会让夏总做一些不情不愿的事情。至于这人情怎么还,用什么方式还,尽管我现在还没想好,但可以保证,夏总只需帮我做一件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德的事情,就可以了。” “真的只是做一件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德的事情这么简单?”夏师师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当然。” “好。” 见叶钧理所当然点头,夏师师举起茶杯,笑道:“以茶代酒,代表我答应叶总这个要求。其实,我跟叶总本就是朋友,朋友有困难,我自然会帮,不过叶总既然跟我这么客气,我自然也不能驳了叶总脸面,对不对?” 叶钧一时间差点升起骂娘的冲动,暗道这夏师师为何这么喜欢放马后炮?总是等别人开了口,才说出一些让人想自个掌自个嘴的话? 当下叶钧只能哭笑不得举起茶杯,与夏师师的杯子碰了碰,“好,咱们一言为定。” 第三百九十七章 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 这次离港,收到消息的不仅有林啸羽,就连王大导演跟李钜都先后得知,不过为了表示尊重,叶钧还亲自致电了李诚跟郭湘。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钧并没有让王大导演以及李钜赶赴机场送行,就连林啸羽都被叶钧打发离开。叶钧只是领着恋恋不舍的杨静前往机场,分别在即,叶钧清楚杨静心里面很不是滋味,就笑眯眯说着马上就要过年了,再过两个星期,就能再见,这才让杨静心里好受一点。 因为这次订的是头等舱,而不是经济舱,所以空间相对来说要宽敞许多。 叶钧偷偷打量了眼四周,发现除了几名貌似企业高管的男人外,只有一个长相较为出彩的成熟女人。当然,还有着一个看似来自俄罗斯的洋老外。 叶钧坐在椅子上,除了跟空姐聊了几句后,就取出事先准备好打发时间的杂志,看似在看,可实际上却早已神游天外。 过年可不仅仅只是图个开心,过完也就罢了,叶钧现在猛然想起还有一《 大堆事情需要处理,看样子,这年,过得不一定就会轻松。 首先,年初三要再次前来港城,公布一系列事先评估过的举措。当天,还要到郭湘家里面作客。年初五,就要陪着杨静参加杨家会一年一度的全族会议,这时间紧缩的厉害,如果不是郭湘承诺到时候用他的私人飞机往返接送,这年关的运输歇业绝对是叶钧需要心烦的头等大事。再者,郭家、白家肯定要陆续拜访,白家还好说,因为随着新江花园第二批陆续交户,在王莉的一再坚持下,白家肯定会在年前住进新房子。唯一要在乎的就是随着叶扬升、董素宁与董文太那层隔膜rì益消减,不排除董素宁会决定在过年时回一趟娘家。 两个多小时的航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港城余下的烂摊子叶钧不想管,也管不了。如果林啸羽真有一些摆不平的事情,肯定会给他致电寻求妥善解决的良策,尽管看起来林啸羽越来越依靠叶钧,可实际上叶钧很清楚,在独挡一面这种问题上,林啸羽绝对堪称出类拔萃的类型。之所以很多事都请教着,叶钧猜测这应该是林啸羽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向叶钧表姿态。(手)(打)()(1,1, “终于回来了。” 看着叶钧两手空空走出通道,董尚舒暗暗松了口气,一旁的胡有财却无所谓道:“小钧就是这个xìng子,做什么事都先斩后奏,这次临时起意跑到港城,如果当时不是我在场,给董阿姨解释一遍,怕这后果就算不至于天崩地裂,恐怕也不会强多少。” “可不是。”董尚舒颇为赞同,“毕竟差点就一命呜呼,这也就罢了,刚出院,立马就没影了,姑妈不担心才怪。” “小钧!” 董尚舒与胡有财迎了上去,叶钧并不意外,暗道肯定是杨静事先通知的,“这次真是不虚此行,港城确实是一处风水福地。” “小钧,听说港城现在很乱,当初跟咱们同桌吃饭的李泰斗先是被炸死,紧接着王天养跟谢成文就不声不响人间蒸发,有人说他们肯定也死了。现在想来,就仿佛在昨天的事情,真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胡有财一阵唏嘘,毕竟上次港城之行,因为他的关系,请来了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当时一言九鼎的三个人。可这一转眼,这三个人死的死,蒸发的蒸发,尤其三人地位显赫,在胡有财看来,确实值得念叨。 “放心,王天养跟谢成文暂时还死不了,不过也快了。” 叶钧若有所思的话让胡有财渐渐心惊肉跳起来,当下指着叶钧努努嘴,似乎想说什么,可终是没有说出口。至于一旁的董尚舒尽管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实际上也猜出些苗头。 “这件事咱们回去后再说。”叶钧神秘一笑,然后四下望了望,疑惑道:“常平、文轩他们呢?” “都回去了,文轩是大忙人,就不念叨了。至于常平、胜斌他们,都回南唐去了,现在KTV的装修进展非常快,估计年前就能挂牌营业。” 董尚舒的话让叶钧大呼意外,惊讶道:“真的?” “恩,这还要多亏王家村的东子,他不知道去哪请来了一批手艺很好,又勤勉实在的村民,所以整rì整夜的工作,据说第二层目前只剩下一千多个平米需要搭建装修。” 叶钧想起当初他确实给了东子先斩后奏的特权,职权只局限在选人雇人上,倒是没想到东子这么快就替公司物sè一批装修工人,这让叶钧很庆幸当初的决定。 当下,在胡有财的引领下进入停车场,上车后,董尚舒并没有急于启动车子,而是瞥了眼一旁的胡有财。 胡有财会意,转过身,望着叶钧,“小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估计胡有财想知道的无非是港城这阵子的风波伊始,像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没错,可车子里面却是叶钧能够信任的两个人。所以,也不拐弯抹角扮迷糊,开始深入解释着这些天在港城发生的事情。当然,话题是从刚开始接触林啸羽的环节说起,至于浮花岛以及夏家贺寿的段子,都被一一隐去。 “这么说,现在港城已经变得是周记一家独大了?” 胡有财听完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叶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好,毕竟这次可以说与叶钧有关,但同样也能说与叶钧无关,总的来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xìng质。 “目前是这样。” 叶钧闪烁其词的话让胡有财目露惊容,“小钧,你该不会是想扶林氏上位?” “有何不可?” 叶钧似笑非笑的回答让胡有财yù言又止,这态度叶钧看在眼里,皱眉道:“财哥,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里堵得慌,总觉得似乎有一些纰漏的地方,可就是想不起来。” 实际上胡有财确实说不出心里那股味,在他看来,这次成功搞掉港城二大势力,不得不说是周记以及林氏的运气。当然,头号功臣的吉光也给胡有财留下深刻的印象,姜还是老的辣,能利用皇家jǐng察拖垮洪义社与新安社的做法,不可谓不老谋深算。如果当初要不是吉光技高一筹,将周记的人手全部埋伏在洪义社与新安社的势力范围,并借着内乱的幌子吸引几乎港城九成jǐng力齐聚周记的势力范围,恐怕就算有着大圈的帮忙,这场仗也不可能赢得这么漂亮,这么顺利。 一想到跟这种老谋深算的狐狸对上,胡有财心里就没底。 但这不是最让胡有财犯愁的地方,真正的问题,就是叶钧这么做,为的却不是一己之私,而是要扶助一个他都不认识的外人,这种做法实在让胡有财心里添堵。如果叶钧想要制霸港城,就算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估摸着也会义无反顾,可现在却是为了个外人,胡有财确实不理解叶钧的真正用意。 不过他不肯说,叶钧靠猜也不一定就能猜着。而反观坐在驾驶位上的董尚舒却起了兴致,笑眯眯道:“到时候真干起来,可别忘了我,这种事,我最喜欢了。” “好。” 叶钧一边应着,一边瞥了眼依然忧心忡忡的胡有财,眉间不自然皱得更深了。 回到阔别一周的清岩会所,叶钧整个人都沉浸在一股舒畅之中,刚走下车,就看见苏文羽与郭晓雨正在内院里玩着网球。 苏文羽是第一个发现叶钧身影的,当下露出喜悦之sè,郭晓雨见苏文羽忽然停下来,不由得顺着苏文羽的视线望去,见是叶钧,顿时笑眯眯跑了过来,“小钧,港城好玩吗?有没有给我买礼物?” “没有。”叶钧很坦白的摊开手。 郭晓雨原本喜滋滋的小脸蛋立马垮了,嘟着嘴道:“我就知道…” “我是没买礼物,不过杨静却给你以及苏姐各准备了一份。”见郭晓雨露出这种小女孩的姿态,叶钧脸上的笑意渐浓,“当然,挑礼物我也在场,我也有份。” “真的?”郭晓雨再次露出甜甜的笑意,直接小跑到朝这走来的苏文羽身边,挽着对方的手,凑到其耳旁说着悄悄话。 而苏文羽先是有些意外,但之后却很开心的跟郭晓雨交流着。 “公司目前正准备进行搬迁事宜,不过金融公司那边因为器材以及线路问题,可能要延后半个月。这件事,都是徐校长负责督办的,站在我的立场,我提议给徐校长加薪。” 苏文羽这话听起来玩笑味居多,不过叶钧却觉得这法子可行,尽管清楚徐德楷放弃副校长一职而到他公司里上班,出发点并非为了钱财,而是想要弥补多年来的遗憾,以及证明自身的才华。不过,适当的提高在职的福利,这不仅能让徐德楷清楚他的兢兢业业公司看在眼里,职员看在眼里,作为老板的叶钧,同样看在眼里,这无疑会加强徐德楷工作的积极xìng。再者,还能让下面的员工知道,公司主张赏罚分明,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苏姐,等回到公司,你就当众宣布,因为徐校长这阵子的勤勉工作,公司决定提高百分之二十的基础工资,以及百分之十的计效奖金与季度奖金。并且,以红包的方式,送给徐校长一个大大的年终奖金。”叶钧脸上有些严肃,“公司不缺钱,关键是一定要做给下面人看,要让员工们清楚并相信咱们公司许诺过的福利政策。” 叶钧顿了顿,补充道:“同时,也对那些普通员工进行业绩比较,有突出贡献的,该提高薪水福利就不需要思前想后。同样的,明显业绩不合格的,或遭到多次投诉的,就要在年终奖金上进行扣减。当然,不管是奖是罚,都要张贴出来,要让这项制度透明化。” “小钧,被罚的也要刊登出来?这似乎不太好?”苏文羽微微皱眉道。 一直以来,苏文羽都是站在怀柔的政策上,她并不觉得这种方式是理智的,这或多或少是因为在董素宁身边待久了的缘故。 但其实这种透明化的管理制度,在叶钧看来才是最合理,最完善的。 或许这种做法很可能会逼走一些所谓的人才,但在叶钧看来,如果这种挫折都承受不了,甚至受不住气就辞职不干,那么,就算对方rì后真成为某家公司的顶梁柱,叶钧也不会后悔。因为他要的人才不仅仅是知识面、技术层面占优势,而且心理素质也一定要过硬! 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拥有这种jīng神的人,才是叶钧追求的人才,才值得成为ETL公司的骨干脊梁!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公司新址 wps:感谢‘晨曦’的月票支持 —————— “舍得回来了?知不知道你妈那几天多担心你?” 自从坐新江花园后,叶扬升平rì里总喜欢到楼下小区内散散步,这阵子,也跟不少同一小区的居民有着不错的交集。)大伙见到叶扬升,总会亲和的喊一声叶市长,当然,更多的人,尤其是孝,都管叶扬升叫星爸。故名所以,星爸就是明星的爸爸,很明显,在江陵这座城市,乃至全国,知道他是叶钧爸爸的人,远比知道他是一市之长要多得多。 有时候叶扬升不得不感慨着,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父凭子贵?一想到这种问题,叶扬升总会不自然的笑一笑。 “爸,其实事发突然,您也知道我在港城有着一家上市企业,做甩手掌柜这么久,确实该抽出些时间经常过去看一下。” 尽管叶扬升摆着张臭脸,但叶钧清楚对方没真往心里去。 果然,叶扬升神sè很快缓了缓,感慨道 :“也是,你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事业,我跟你妈,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管着你。不过,你这次的做法很不妥,就算真要到港城,也不能说走就走,尤其还选择那个时节。你身子刚好,大病初愈就跑这么远,如果阿财事先不告诉我们,我跟你妈会很担心的,知道吗?” “爸,下次我一定会事先知会你一声。”叶钧讪笑道。 “还有下次?”叶扬升眉梢耸了耸,然后让出一条道,“进来吧。” 当叶钧关上房门,打量眼四周,立马就分辨出家具的摆设已经与第一次进来时截然相反,这种并不花哨时尚却显得有些古朴的风格,非常符合叶扬升的rì常习惯。想来应该是叶扬升当初搬进来后,根据自己喜欢的方式进行排布的。 换好拖鞋,走进客厅,见叶扬升捧着张报纸,开着电视,叶钧笑道:“爸,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还行,刚坐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叶扬升放下报纸,扶了扶眼眶上的眼镜,平静道:“过几天你白叔叔跟王阿姨就要搬到小区里面了,你安排一些人帮忙搬下家具。” “好,我回去后就会安排的。”叶钧从兜里掏出一个jīng致的行子,“爸,这是别人送的,听说口感还不错。” “什么东西,我看看。” 叶扬升接过行子后,眉梢顿时耸了耸,有些惊讶,“哟,是茶叶呀,看包装,就知道很贵吧?什么人送的?” “港城的一个朋友,生意上认识的。” 听叶钧这么说,叶扬升就没再多问,如果是别人送这礼,他不会接,更不会要。可自个儿子送的,就算说出去,那也叫孝顺,而不是贪污,关于这一点,叶扬升并不抵触。说实话,就算叶扬升账户里真出现几百上千万,别人也不敢说他贪污受贿,有着一个内地最年轻亿万富豪的儿子,没人会这么不识趣去查他的底。更何况,同样还有着一位身价十几亿的老婆。 “这次回来,不会又只是待上三五天,就继续满世界溜达吧?”叶扬升脸上有些捉摸不透,“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就安安心心待着吧。” “爸,放心,眼下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要忙,也是年初三之后。” 叶扬升露出思索之sè,疑惑道:“我听阿财说,年初五你将到杨家会参加全族会议,有没有这事?” 叶钧还没来得及回答,叶扬升却皱眉道:“如果我没记错,杨家会的全族会议只针对亲属。当然,我还想起一件事,就是你住院的期间,杨静这小丫头似乎很关心你,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叶钧没想到叶扬升竟然知道这么多,明着像是询问,可叶钧怎么看都怎么觉得是在试探。本打算隐瞒,或者谎报,但瞧着叶扬升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叶钧不得已,只能干笑道:“爸,这种事您清楚就好,既然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 叶扬升露出一丝果然之sè,语重心长道:“小钧,爸之前就跟你讨论过这个问题,你也别嫌爸啰嗦。说句良心话,你私底下的事情,爸不想管,也管不了,毕竟时代不一样,两代人的想法始终不能串接起来,否则,时代就是在倒退,而不是前进。可是,先是晓雨,然后是冰冰,现在你又整出个杨老爷子的孙女,唉,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当然,还有你韩叔叔的小女儿,不是当爸的说你,你是不是也该检点检点?” 尽管叶钧脸上露出惭愧之sè,但心里面却浑然不当回事,暗道还有更多你不知道的,说出来怕都会吓着你。 叶扬升似乎也看出叶钧心里的不以为然,当下暗暗叹了口气,此时此刻的叶钧,已经不再是半年前他理念中的乖儿子。倒不是说现在的叶钧就是违逆子,而是站在叶扬升的立场上,他认为已经没资格对着叶钧说一些他认为是正道的大道理。 当下,叶扬升叹了叹,站起身来,“我有些困了,先回房间休息。如果你打算住一晚,那边的房间已经替你收拾好了。当然,你打算回去的话,记得关灯锁门。” 说完,叶扬升摸了摸口袋,从钥匙串里取出把钥匙丢给叶钧,“拿着,这是家里面的钥匙。” 叶钧接过钥匙后,同样站起身来,并没有像叶扬升意料之中那样朝着大门走去,而是自顾自开始走向叶扬升口中的那间专属于他的房间。 叶扬升凝视着叶钧的背影,很难得的,露出一丝慈态的笑意。 当叶钧起床后,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上午九点。走出房门,静得可怕,估摸着叶扬升早就上班了,不过令他惊讶的是,桌子上竟然放着一包豆浆,还有几根油条。 叶钧清楚这应该是叶扬升大清早从楼下给他买上来的早餐,不过很明显豆浆已经冷了,但叶钧并不在意。相反,还津津有味咬开一个口子,边吃着油条,边喝着这冷豆浆。 出门前,叶钧顺手给梁皓打了个电话,并让梁皙车到新江花园接他。 毕竟公司搬迁了,这地方在哪,叶钧并不清楚,而估计苏文羽以及郭晓雨早就前往公司工作了,所以不能一路随行。 在楼下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见一辆崭新的面包车缓缓驶来,当车窗打开后,梁皓笑眯眯挥着手,“小钧,上车。” 叶钧走上副驾驶位,瞥了眼一旁的梁皓,笑道:“皓哥,最近很忙吧?” “不忙,这阵子跟徐校长学到不少东西,跟别人在酒桌前谈生意,起码不会跟刚开始那样拘谨了。”梁皓一边cāo纵着方向盘,一边尴尬道:“当然,酒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现在我都是睡前喝三杯,锻炼一下酒量,还有酒品。” “酒品?” 叶钧闻言不禁莞尔,似乎也想起当初梁涛提到过关于梁皓醉酒就胡来的事情,对于梁皓的酒量,曾同席吃过饭的叶钧确实不敢恭维。 “皓哥,公司最近情况怎么样?搬到新地方,习不习惯?” “都不错,苏秀治理有方,装潢公司的职员适应xìng都很强,加上交通比较便利,或许比不上隆贸大厦那条街,不过并不耽搁工作。最关键的,就是现在装潢公司的职员们都松了口气,起码不必再承受别人怪异的目光。” 梁皓似乎想起一件趣事,当下忙将车停靠着马路边上,然后兴致勃勃道:“小钧,你是不知道,当装潢公司搬走后,原本那间写字楼立马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馍馍。许多老板都希望能租下这间办公楼,我打听过,你的名气是一个原因,但很多人认为这里面有财运,他们觉得你是因为进了这办公楼,所以做什么事都顺,都发财。” 叶钧露出惊愕之sè,而梁皓却补充道:“因为咱们跟隆贸大厦签订的合同还有三年,所以苏秀在转让办公楼的事情上还大赚了一笔。就连楼上金融公司的办公楼,也已经被一位老板预定了。” “真的?” 叶钧露出一丝古里古怪的笑意,因为当初松竹寺的集禅大师可是说过墙壁里面埋着一副枯骨,这么邪门的地方还真有人费心思花大价钱去租,这确实是一桩趣事。 当下,梁皓重新启动车子,有说有笑跟叶钧聊着这段rì子的趣闻。当然,叶钧也听得出来,梁皓对于侯晓杰与洛克的海外生活十分向往,这倒是提醒了叶钧,是时候关注一下这两个家伙的近况了。不然,怕在美利坚被人偷偷给绑了都还后知后觉。 等等停停,耗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才来到新的办公场所。 叶钧最直观的第一感,就是这年代颇远的荒凉感。倒不是说这段路渺无人烟,毕竟也是直通三省四市十六县的必经之地,来来往往的不是货车,就是客运车,四周修胎补胎的铺面屡见不鲜,售卖汽车配件的也有很多家,当然,旁边还有着一座加油站。总体来说,四周的环境就算比不上闹区,起码人流量还是不错的。 不过,很明显盘下来的这家工厂可以追溯到八十年代末,随处可见的年久失修,还伴随着大量的黑墙以及蜘蛛网。叶钧心中有道坎,毕竟现在公司经营的是装潢,如果让上门谈买卖的客人看到这种场面,势必印象分就要大打折扣。就算名气这玩意能当饭吃,但同样美名转化为臭名,其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梁皓似乎看出叶钧脸上的忧心忡忡,有些尴尬道:“小钧,我知道你心里面想什么,之前徐校长、苏秀也谈及过这件事。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是老厂子了。不过,倒是可以安排人进行局部xìng的粉刷打扫。” 叶钧笑了笑,装出副不在意的模样,“没事,只是有些惊讶而已,走,咱们上去看看。” 尽管叶钧表现得很自然,但梁皓清楚叶钧的为人,并不认为叶钧心里面的想法就跟表面一样。至少在梁鸫来,叶钧确实喜欢做一些表里不一的举动。 在梁皓的引领下,叶钧走上了眼前这幢真不知该怎么形容的办公大楼,迈上楼梯,发现还有不少女职员在打扫着走廊,以及擦着窗户。 因为叶钧戴着墨镜,所以并没有被这戌拜他的女职员认出来,不过有一个女职员除外。 “方璇,你怎么了?” 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女职员疑惑的望着她的拍档,当下挥舞着手中的湿毛巾。 方璇应了声,忙接过湿毛巾,并浸泡在水桶里,“没什么,只是刚才想起一件事,我先去做一下,你也休息一会吧。” “好。” 这女职员并不起疑,只是微笑着目送方璇离开。 至于方璇,却是心乱如麻,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他该不会忘记我了吧?怎么一直没来过公司?”m 第三百九十九章 再说一次,这世界,不值得卑微 w尽管只身来到江陵市算不上稀里糊涂,但来了后,就再也没见过叶钧一面。)就算之后很偶然的得知叶钧的一些信息,也是通过苏文羽以及郭晓雨口中得知,方璇清楚,这些信息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价值,若是她站在苏文羽或者郭晓雨的立场,断然不会透露叶钧太多实质xìng的。 来之前,方璇就清楚,她早就有过被冷遇的觉悟。可是,每次想到跟叶钧独处的那一天一夜,那温馨的一幕,方璇就心痛难当,总想着跟叶钧说说话,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不过,方璇并不憎恨叶钧,不然,也不会这么踏踏实实待在公司里工作,原因就出在郭晓雨有着跟她一样的烦恼。 为了尽可能了解叶钧,也为了rì后的关系做铺垫,方璇自然要极力迎合叶钧身边的两个女人。苏文羽公式化的气质太甚,xìng格很严谨,至少在职场上就是如此。这让方璇不得不望而怯步,担心被苏文羽察觉到什么,所以转而攻向郭晓雨。 `` 十天半月的交情,这感情自然就直线上升。在方璇眼里面,郭晓雨不仅漂亮大方,而且心眼很好,不是那类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当方璇成功取得郭晓雨的信任后,有时候午饭或者午休,郭晓雨总会偷偷跟方璇抱怨一些叶钧的事情,比方说三天两头不是没影子,就是工作忙得连十天半月都难见上一面。 听到这邪,方璇倒是不着急了,毕竟叶钧明面上的女人况且跟她一个遭遇,作为地下党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去怪罪叶钧?如果说叶钧厚此薄彼,明明知道她在江陵却懒得见上一面,或许方璇会因此心灰意冷,离开这座城市。可得知叶钧为了事业,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甚至同一屋檐下的苏文羽跟郭晓雨都很难见上叶钧一面,方璇那颗孤独的心,也就渐渐坚强起来。 都说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着一个女人在默默支持着,方璇心甘情愿扮演这个注定孤独着的角sè。 当叶钧来到梁疒中所谓的办公室后,不由得有些惊讶,因为看到外面那类蜘蛛飞檐走壁的场面后,叶钧并不觉得自己的办公室会强上多少。可自打进了门,却升起一种两个世界的错觉,若外面是灰暗一片,那么里面就是那星芒闪耀 “小钧,怎么样?办公室可是钟师傅他们加班加点帮你装修的,毕竟老板的办公室可不能草率了事,不然他们还真担心公司扣他们工钱。” 梁皓这话玩笑味十足,显然不管是梁皓本人,还是装修队的王家村村民,都清楚叶钧不是那种冷血无情,只懂得压榨员工的恶财主。 “其他地方也在进行装修吗?”叶钧轻笑道。 “恩,苏秀的意思是装修应该由里而外,这样就算是顾客上门,也能产生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触。但若是外面富丽堂皇,而进入里面却发现一片狼藉,那么之前的印象分就瞬间跌停。反之,如果顾客刚开始就觉得咱们公司邋遢不堪,可进了里面,却发现竟然别有洞天,那么先前留下的坏印象也会渐渐消除。” 叶钧对梁皓的话是深以为然,其实刚才他就有过这种想法,没想到苏文羽竟然早就解决了这个难题,“这确实是非常好的办法,不过也只能暂时应付着,但咱们以后可不能这么玩,我始终觉得表里如一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放心,小钧,其实苏秀也是这么说的。” 梁鸫了看表,笑道:“小钧,你先到处看一看,我现在要去运一雄刷涂料过来,跟供应商约好了。” “去。” 叶钧笑着点头,然后自顾自开始打量起办公室里的装修。 看得出来,这风格跟他所绘制的几幅图非常相似,但细节上,却更细腻,更朴实无华。众所周知,叶钧的风格磅礴大气,展现的美丽完完全全用在了大局观,但是细节上,始终有些粗糙之处,这是瑕疵,在所难免。 所以,以往设计出来的图案都会让下边的员工负责解决细节问题,这就叫做润sè。 咚咚咚… “请进。” 叶钧疑惑的转过身子,暗道难不成刚才被人认出来了? 可接下来,叶钧就露出释然之sè,因为站在门外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方璇。 “进来。” 叶钧的开场白断然不会是诸如‘你来了?’‘你怎么来了?’之类的话,真要是说出来,肯定会伤害到对方,尤其是方璇这位被他冷落很久的女人。对于方璇,若非没有当初那段真情流露的告白,让叶钧清楚方璇不为人知的往事,或许,叶钧并不会让方璇介入到他的生活。就算负责,也不会将方璇带到江陵这座城市。 “你回来了?” 方璇进门后,就一脸yù言又止,而叶钧似乎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无形中这直接造成彼此沉默的局面。维持好一会,方璇才不安的开口道:“我听晓雨说,你去了一趟港城?” “对,很久没过问那边公司的状况了,加上有着一些重大的决策需要处理,所以就匆匆忙忙赶过去了。” 叶钧缓缓走向有些紧张的方璇,轻笑道:“来江陵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时间跟你见一面,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真没事。倒是晓雨跟我说过很多次,她老说你每天就知道忙,从来…唔唔唔…” 方璇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却猛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牵扯力,紧接着整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撞到叶钧怀里,同时粉艳的红唇也被彻底吻住。 当感觉到叶钧的舌头撬开她的牙齿,方璇本能闭上眸子,同样伸出舌头迎合着叶钧。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良久,因为濒临窒息的原因,方璇不得不败下阵来。 见方璇正急促呼吸着,叶钧目光泛起柔情,轻声道:“为什么你不来找我?难道你只希望通过晓雨了解我的近况吗?” 方璇似乎有些委屈,但强忍着,眼眶也泛起一层湿润润的雾气,可依然执拗的摇摇头。 只不过,这股坚持没能维持太久,方璇忽然就毫无征兆的抽咽起来,在叶钧的安慰下,才吱吱唔唔道:“我…想你…了…” “拿着,这是我的电话,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叶钧从兜里取出名片,正本能想递给方璇,却又觉得这种方法不妥。所以,当下随手从办公桌上取出一支钢笔,然后撕掉一张信签纸,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大哥大号码,以及清岩会所房间里的转接号码。 方璇接过信签纸后,小心翼翼折叠好,就仿佛在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之后,才放入口袋里。 叶钧看在眼里,暗暗有些自责,当下温柔的抚摸着方璇的发梢,并牵引着方璇坐在沙发上,让方璇的脑袋能枕在他的大腿上,“在江陵住得还习惯吗?现在住在哪里?” “住的是公司分配的房子,环境还不错,我也很满意,而且公司里的秋艳跟我一块住,我们晚上经常睡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看恐怖片。” 方璇小脸蛋满是幸福的味道,似乎很享受叶钧的抚摸,就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慵懒着。 “分配的住房?” 叶钧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不解,而方璇并没有看到叶钧脸上的疑惑之sè,轻轻应了声,才笑眯眯道:“对呀,像我们这些住在外地的员工都能分到一套临时住房,当然,一般分为两人间,或者单人间。苏经理说了,如果有杰出贡献者,公司将会奖励一套真正属于我们的住房,不过在我们看来,这贡献肯定很吓人。” “没想到苏姐竟然做了这么多凝聚员工责任心以及忠诚的举措。” 叶钧一边想着,一边笑道:“还看恐怖片,就不担心被吓得不敢下楼坐电梯吗?” “我才不怕,因为有着秋艳陪着我一起看。” 方璇嘟着嘴,皱着眉,很难得的能躺在叶钧怀里撒娇,自然很开心,不经意就露出了女孩子这个年纪里的真xìng情。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叶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方璇就急急忙忙站起身,这场面就仿佛是跟老板偷情,而老板娘已经杀气腾腾冲过来一样。 看着方璇脸上的忧容,叶钧心里无端端升起一股负罪感,轻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方璇再次执拗的摇摇头,甚至脸庞都换上那种下属与老板之间才会出现的恭敬,这种距离感让叶钧胸口堵得慌,当下一字一顿道:“我以前就说过,这世界,不值得你卑微。” 方璇闻言身子一震,确实,长久以来的压抑,以及生长环境的种种变数,早已让方璇骨子里衍生出一种卑微感。尽管在方璇同学看来,印象中的方璇是受男人吹捧的女神,更是大学城里闻名遐迩的大忙人。可实际上,他们看到的永远是方璇伪装的一面,真实的方璇,自卑,卑微。 叶钧一句话,却让方璇猛然想起当天叶钧亲口对她说的那一幕,那一夜,那一个永远值得珍藏在记忆中的珍宝 “恩,我记住了。” 在叶钧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方璇脸上忽然绽放着动人的微笑,眉间的多愁善感竟然一瞬间消失大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积极向上的欢悦。 尽管这对叶钧来说有心唐,不过能感觉到方璇脸上的微笑是发自内心,尽管不清楚方璇心里面那层该死的自卑心是否也同样得到稀释,但这对叶钧来说,总归是一件好事。 “咦?你们?” 就在这时,苏文羽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见叶钧坐在沙发上,方璇站在一旁,顿时有些疑惑。 叶钧正打算解释,方璇却抢过台词,“苏经理,难得这次遇到叶先生,所以就特地跑过来感谢叶先生给了我这份工作,您不会怪我忽然离开岗位?” “不会。” 尽管苏文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脸上却流露出信任与宽容之sè。 方璇这时候很大方的朝叶钧以及苏文羽躬了躬身,笑道:“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好。” 苏文羽应了声,望着方璇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后,才若有所思瞄了眼叶钧,轻笑道:“真只是来感激你的?”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不过脸上却一副茫然之sè,苏文羽看了半天没看出可疑之处,才下意识甩甩头,“好了,既然这次你来了,正好帮忙设计一下办公大厅的方案。说实话,目前除了你这间办公室,以及徐校长、我、晓雨的办公室,其他都还保持着原样。我看了十几份设计方案,都觉得不妥,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还是你亲自cāo刀。” 叶钧笑眯眯站起身,搂着苏文羽的腰肢,先是轻轻含住苏文羽的jīng致耳垂,舔了舔,在苏文羽渐渐面红耳赤的情况下,才轻声道:“好,不过,苏姐你得陪着我一块去。”m 第四百章 保洁公司的发展计划 w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 这里确实适合办公,只不过,墙壁上的污点以及令人瞠目结舌的蜘蛛飞檐走壁,始终太影响视觉观,至于第一批搬进公司里的女职员们,也是将办公的桌子椅子搬到稍稍不那么吓人的中心地带。)据说这还是经过了一次打扫后的成果,刚搬进来那会,场面还要恐怖。 至于主厅的空间,以及招呼顾客的商务厅,还有会议厅,至少在格局上不是太难设计。叶钧决定,主厅依然沿用气氛温馨的家居风格,商务厅就采用咖啡厅的设计风格。至于会议厅,叶钧却采用大气磅礴的设计理念,追加一些能让人进入后就升起严谨心态,并抛弃杂念的设计风格。 苏文羽自然欣然同意,毕竟在装潢设计上,叶钧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威,她不过是外行,若不是因为叶钧的关系,她现在怕都不会涉及这个行业。 “是时候吸纳一些员工了。” 看着这满墙蜘蛛飞檐走[壁,叶钧有些感慨,苏文羽却听出叶钧的弦外之音,笑道:“这么说,准备成立保洁公司了?” “恩,是时候了,正好拿这地方练手。”叶钧笑了笑,搂着苏文羽纤细的腰肢,“毕竟搞设计的技术型人才跑去干这些粗活,非常影响公司的形象。听人说粗活干多了,就特容易缺乏创意跟艺术细胞,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招进公司里的人才全变成废材。” “歪理。” 苏文羽朝叶钧露出一个白眼,笑道:“就你鬼主意多,不过成立保洁公司可不是简简单单招一批清洁工,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培训出一批扫大街的廉价工人吧?” “当然不会。” 轻轻嗅了嗅,叶钧惊讶的发现,苏文羽身上并没有喷那些不管廉价还是昂贵的香水,但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让叶钧很享受,同时琢磨着这到底是沐浴露的残香,还是洗发水的余韵,“保洁公司rì常的运作将会建立在旗下连锁产业上,不管是室外,还是室内,都将进行合理规范的运营cāo作。过几年,尤其是一些工业化城市,清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到时候即便是室内,也不一定就能避免污染空气的侵袭。所以,以后保洁公司将以室内消毒以及净化空气质量为服务主旨,或许短期内不一定能进入普通家庭,但完全可以跟各个讲究环境质量的公司进行合作,还有那些尚未交接的楼盘。毕竟室内经过装修、粉刷,难免有着一些浊气,到时候就能够跟地产开发商合作,在这点上,咱们有强项,完全可以设置套餐,比方说,装修、清洁、消毒、空气净化为同绑业务。” “看来我倒是杞人忧天了,既然思路这么成熟,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苏文羽稍稍分析了一下,若是分开运营,各自为政,怕保洁公司很难避免亏损的境况。毕竟内地的企业、百姓,不一定就会接受这种价格不菲的服务费用,这行在欧美发达国家兴许有市场,但国内,暂时并不成熟。可是叶钧却jīng妙的将保洁与旗下产业串接在一起,不仅能轻易避开让保洁公司沦为鸡肋的境地,甚至还能达到一定程度上的盈利 绑定项目就不说了,十成客户,就冲着etl这张金字招牌,起码也会有三成用户尝试。至于地产开发商,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既然是叶钧开了口,自然也会尽量配合。平江地产的刘贤赚了满盆锅,多少地产老板眼红,这不必多说,若是仅仅需要付出一些蝇头小利就能获得叶钧的好感,显然这买卖绝对划算。 “我还有一个主意。”叶钧笑道。 “什么?” 苏文羽越来越感兴趣,察觉到叶钧的手已经攀上她丰满的翘臀,尽管脸上泛起一层羞意,但并不介意。毕竟都给叶钧吟了一首隔江犹唱后庭花,像这种xìng质的亲热,苏文羽还真就不当回事。 叶钧越来越享受那天夜里与苏文羽的超负距离接触,心里也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我准备跟江陵市的地产开发商协商一下,看能不能以合作的方式弄类似物业连锁的项目。现在的业主越来越注重物业质量,这也是未来房地产市场的顶梁柱。业主买房,既看环境,也看服务,这就好比电子产品,他们追新,但也在乎售后质量。而物业这块始终参差不齐,如果能整合起来管理,肯定是不错的选择。” “他们会同意吗?会不会觉得咱们越俎代庖了?” “不会,因为不是我求他们,而是他们主动跑来求我们。” 叶钧的自信源于他树立起的金字招牌,但凡与叶钧沾边的人或物,即便现在也依然被全国多数老百姓津津乐道。尽管这里面有褒有贬,但反正耳朵听不见,自然也不会心烦意乱。 再说了,刘贤以及平江地产的成功,早已让江陵的房地产开发商红了眼。不过叶钧清楚他目前的优势就是拿出十年后的家居创造风格,这种优势或许三五年还能具备影响力与新鲜感,可几年后,这种优势会随着越来越多设计者的创意理念而渐渐消失。所以,叶钧不得不未雨绸缪,利用目前的优势创造出更多的优势,以至于rì后再也没有企业或者个人能撼动他不可动摇的社会地位 苏文羽显然也联想到这一点,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苏姐,今晚,我去你房间。” 叶钧亲了亲苏文羽的额心,然后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目送叶钧渐行渐远的背影,苏文羽心里既有着忐忑不安,同时,也有着期待。 刘启星最近一直忙着招人的事情,医院里那些被叶钧收买过的医生与护士,都陆续从医院里请辞,并到他这里报道填表。至于那些受邀的权威专家,起初只有三个人过来签了字,可随着刘启星将叶钧那份手稿传真给之前明确拒绝过的权威专家后,这些人态度就与之前大相径庭,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表示会在短期内做出答复,就连态度最为抵触的两个老教授,也给了刘启星一个闪烁其词的答复。简单来说,就是再过不久就能退休领退休金,到时候如果在家闲着,就可以到江陵亲自看一看。 尽管正面表态的人并不多,但刘启星很清楚,叶钧那份手稿确实立了大功劳。所以,即便现在与叶钧面对面坐着,刘启星也没有拘束不安,“叶先生,目前签订协议的员工档案都在这里,医院里面的刘医生、张医生、谢医生以及林护士等人,你也见过了,他们的档案我就没有带过来。至于这些档案,你先看一下。” 叶钧翻开身前的文件夹,不厚,显得很稀薄,走马观花翻了翻,大概有十几页纸。或许在别人看来,确实不够看,但实际上,这十几页的档案,每个人都有着足以拿得出手的科研奖项,甚至还有着一名国级的科研教授。 对此,叶钧很满意。 毕竟这还只是起步,就能拥有这么庞大的初始阵容,叶钧有充足的信心相信rì后定能大展宏图。 刘启星一直观察着叶钧的脸sè,果然在意料之中,当下笑眯眯道:“叶先生,我想问一下关于仪器方面的事情。” 叶钧愣了愣,这件事当初是那位阔太太一手包办的,先前住了院,紧接着又去了趟港城,关于仪器方面的信息,还真就一点不清楚。 “我回头问一问,因为前阵子去了趟港城,所以关于仪器方面的事情,暂时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就算现在还没到货,应该也在运输途中。” 叶钧并没有逞强哄骗,笑道:“关于场地的事情,你找到合适的地方没有?” “恩,地方够宽敞,关键是环境比较清静,而且偏向于大自然风。就是偏僻了点,四周的拽较少,显得很冷清。” 刘启星顿了顿,微笑道:“其实这也是从受众面考虑,毕竟这种研究所本身就应该选一个比较人少清静的环境,才能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之中。加上研究的是防癌治癌,像这种病,目前被许多不明真相的市民曲解于传染源,或者魔鬼,这种狭义论暂时还不好控制澄清,这也怪目前医学文化的普及程度过分狭窄,就连青chūn期的话题也无法进行全面的宣传,所以导致癌症的被曲解程度,达到跟瘟疫一个xìng质。” “确实。”叶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暗道rì后网络的兴盛,才能让广大民众更简单有效的接受科普知识,目前来说,确实应该控制住,“这件事你拿主意吧,我回去一趟,看能不能短期内把仪器的事情落实好。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打电话通知你,咱们分工合作,尽快将研究所的事情解决。” “好,如果没什么事,就不打扰叶先生了。” 说着,刘启星站起身来,委婉谢绝了叶钧的送行。 目送刘启星的背影渐行渐远,叶钧琢磨好一会,才掏出大哥大,“喂?财哥,这阵子会所里面有没有人提过仪器之类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胡有财沉默好一会,才解释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具体我也不清楚,是副经理跑来告诉我的,说是会所一位资深会员说货到了,想让你提货。不过当时你恰巧在港城,所以我就让副经理转告对方,说过几天再联系。” “我知道了,先这样,我待会就回去。” 挂断电话的叶钧几乎可以确认仪器已经成功运到国内,当下,应该先联系那位阔太太,料想副经理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叶钧正打算立马回去处理这事,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改变了主意。 悠哉悠哉开着车,叶钧并没有朝着清岩会所的方向赶去,等踩了刹车,并将车停好后,叶钧看了看表,发现已经下午五点。 叮咚… “来了。” 伴随着哐当一声,一道倩影出现在叶钧的视野之中,“咦?消失几天了,怎么忽然又蹦出来了?” 开门的是秦柔,刚拉开铁栅门,就笑眯眯道:“这么大的烂摊子不收拾,特地跑这里溜达,该不会是惦记我们家国芸了吧?” “什么烂摊子?”叶钧疑惑道。 “好呀,这才多少天,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还在我面前装糊涂?” 秦柔叉着腰,一副难以置信甚至颇为无语的模样,见叶钧依然那副后知后觉的懵懂样,顿时无可奈何甩甩头,然后顺手从地上拾起一张报纸。 醒目的头条让叶钧彻底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不由一阵汗颜。而且,入眼的第一行文字,更是让叶钧瞠目结舌:江陵市王家村挖掘出一块天然形成的文艺石,目前有多位商人表示愿意出高价购买这颗文艺石,据传目前开价最高的是雨林药业的方忠怡女士,约为六十三万。m 第四百零一章 迫不得已的开溜 w六十三万? 叶钧彻底懵了,因为这价格明显超出他意料之中的十万块,毕竟上辈子,这颗石头确实拍出十万块的高价,可那是因为局部造势后才达到的基准线蜀山魔师最新章节。)叶钧不否认这石头上了电视,上了各大报纸头条,可这不代表就能将这石头的价格哄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高度。这明摆就是赔钱的买卖,莫非雨林药业的方忠怡就这么看好这噱头,为了名气而甘愿付出这么多冤枉钱? 事实上,外界同样有许多专家质疑这个价格的真实xìng。众所周知,就算是当年名动一时印着‘祖国江山一片红’的七颗字石,也仅仅拍出五十万的价格。这七颗石头,每颗石头都有着一个天然形成的字体,叶钧当时确确实实很佩服这个人的耐心与挖掘能力,据说当时这个人为了凑齐这七个字,愣是跑遍大江南北,hua了整整三十载。 见叶钧一副见鬼般的神sè,秦柔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之前只是说五万块,是不是该跟姐姐解释一下这 六十几万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我也想知道,你信吗?” 叶钧大为无辜的望着秦柔,但很明显秦柔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过滤掉叶钧这种目光,“不信,咱们还是坦白点好。” “炒作这绝对是炒作这路上搬出来的石头怎么可能值几十万?真这么赚,还创什么业,上什么班,都去搬石头就能化身百万富翁。” 叶钧的辩解丝毫达不到效果,因为秦柔思维就已经往钱里面钻了,这一点叶钧还是能看出来的。 “能不能先让我进去?这么站在门外,是不是不太好?” 尽管秦柔摆着副斤斤计较的脸sè,但叶钧清楚对方没真往心里面去。 “不行。” 出乎意料的,秦柔竟然很gan脆的拒绝了叶钧的请求。 正当叶钧琢磨着是不是该说些好话哄哄秦柔时,一道声音传来,“小柔,怎么了?” 陈国芸穿这条围裙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见叶钧被秦柔晾在门外,顿时哭笑不得道:“好了,你也别刁难小钧了,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如果被你吓得以后都不敢过来串门,那到时候可就别整天惦记着那部高像素相机了。” 秦柔一副很不爽的模样,但却很知趣的让出一条道。 叶钧听了半天,这才明白秦柔先前并不是有意质问他关于石头物价的事情,而是见他两手空空,看似忘记当初许下的承诺。但秦柔又不好意思当面管他要礼物,这才变着法子提醒叶钧,当初说好的相机在哪? 其实跟杨静在港城逛世贸商城时,就买了一部相机,不过目前还是运送途中,跟着那批杨静买给苏文羽、郭晓雨以及白冰的礼物装在一块,所以就算现在想将相机送给秦柔,也是毫无办法。 当下,只能装糊涂的走进门,但很明显是在秦柔大有深意的注意下一步步走着。 期间,叶钧尽量不去跟秦柔的目光接触,满脸笑意望着陈国芸,“芸姐,这次过来,是想跟你谈一谈关于实验室的事情。” “恩,我…等等,我得去做饭,今晚就留在这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似乎听到厨房传来一阵油炸声,陈国芸忙不迭朝厨房跑去,这让叶钧不由苦笑连连,当下只能尴尬的望向一旁正瞪着他等他给说法的秦柔。 “上星期,我一直在港城,相信你也知道关于《功夫》延期的消息吧?这件事闹得还算红火,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才特地跑到港城的。” “恩,知道。” 秦柔依然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由得让叶钧感慨着这人要现实起来,真就得给出判若两人的评价。 当下,叶钧搓了搓手,笑眯眯道:“我口渴了,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想得美,姐姐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连站着都嫌累,你还指望姐姐能走过去给你端茶递水?你这不是摆明了刁难姐姐吗?” 秦柔弓着身,轻轻锤着大腿,一副很难受的模样。但这弓身的动作却将胸前的一条深陷缝隙给霸气测漏,给叶钧最为直观的印象,就是起码有e杯一想到这种只手难堪一握的尺码,叶钧就升起一股无由来的。 当下赶紧将目光移开,若有所指道:“还别说,这次去港城,顺带着逛了逛世贸商城,那里刚好来了一批最新的数码产品,我又刚好记得一些事情,就顺手买了几样小东西。” “真的?” 秦柔忽然露出欣喜之sè,睁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叶钧。 “好渴,这口gan舌燥的,说话都感觉吃力,而且嗓子也疼。” 叶钧这姿态明显在摆谱,不过秦柔却不在意,当下笑眯眯走到热茶的机器旁,取出一个gan净的杯子,给叶钧倒了一杯凉茶。 一边感慨着人情冷暖,叶钧一边喝着茶,之后,才笑眯眯道:“当然,买了一台高像素的相机,因为现在还在运送途中,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才能运来,所以…” “好,好,没事,姐姐不急。” 叶钧可没说这相机送谁的,但秦柔单方面就已经据为己有,叶钧只能gan笑着松了口气,笑道:“至于那石头…” “没事没事,就算拍出一百万也不关姐姐事,不过你最好还是去一趟王家村,现在那边忙里忙外的,估计现在孟村长最希望见到的人,就是你铁甲痞兵。” 看情形,事情发展的大方向确实已经超出最初的预料,相信现在的孟德亮一定忙得焦头烂额。叶钧清楚孟德亮或许在处理一些细微的事情上确实拿捏有余,可在大局观上,显然还不足以独挡一面,这多少与自身的经历有关。毕竟村长当久了,处理最多的事情,也只是管着一个村而已,不能指望孟德亮能拿得出太多的存货。即便在叶钧看来,孟德亮的责任心以及处事的能力都相当不错。 跟秦柔闲聊一阵后,陈国芸才解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叶钧与秦柔似乎都已经和平共处起来,陈国芸先是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才喊道:“小柔,快过来端菜。” “来了。” 在陈国芸与秦柔的协力合作下,很快,一桌菜就陆续上盘,摆在饭桌上。 菜式不多,或许之前就没想过叶钧会突然造访,三菜一汤,倒也符合两个女孩子的饮食份量。不过每碟菜都显得很秀气,应该也只能够吃一顿,不可能腾出来作为明rì中午的隔夜菜。 “是不是研究所的事情办好了?”陈国芸吃的很缓很慢,与秦柔狼吞虎咽丝毫不顾淑女形象的吃法可谓两个极端。 “暂时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应该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真的?” 陈国芸耸了耸眉梢,笑道:“也好,我明天就到医院里辞职,顺带着将手头上的文件转交给别人。” “行,目前第一批班底都已经准备好,阵容说不上庞大,但初期也不至于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叶钧笑了笑,缓缓道:“不说打下手的护士,就说主治医生、科研教授以及一些选择加盟的权威专家,至少也有二十几人。” “这么多?” 陈国芸露出惊讶之sè,这时秦柔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表情很着急,忙不迭咽了口,似乎噎着了,陈国芸吓得赶紧轻拍秦柔背心,哭笑不得道:“慢点,慢点,都说几次了,吃饭别吃这么快。” 秦柔憋红着脸,好一会,才将卡在喉咙眼的饭渣给咽下去,当下喝了口陈国芸倒的茶水,顺了口气,才嚷道:“别忘记,还有我。” “好,好。”叶钧也是哭笑不得,本以为秦柔这么激动是打算说什么,到头来就只有这区区的六个字。 “记者不gan了?” 陈国芸露出疑惑之sè,关于这件事,似乎之前没听秦柔提到过。 “gan,怎么不gan?”秦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记者可以做副职,加上进了研究所,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你在的报社允许你这么gan?这工作可不是三天撒网两天打渔。”陈国芸有些嗔怪的望着秦柔,语重心长道:“做事情得持之以恒,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做事情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 秦柔嘟着嘴,一副义愤填膺的神sè,“就算还继续gan记者这行,我也不会继续给这家报社效马前卒。一想到那个心yang难耐的模样,我吃饭都得像之前那样给活活噎着。再说了,上次在王家村的报导还算成功,目前已经有多家媒体公司想要挖我过去,给出的条件都要比现在这家好几十倍。既然这样,相信也会愿意给我提供一个正职,却只需要付出非全rì制的劳动力。只要我能替他们挖到极具价值的消息,相信他们都愿意配合我这么做。” “就你鬼点子多,真当人家开报社是办福利业务的?拿了工钱却不做实事,还整天不往公司跑,如果我是用人单位的主管,根本就不会请你这么大牌的员工。” 陈国芸对秦柔完全没辙,尽管在旁说教,但秦柔脸上不以为然的模样,显然没将这话听进去,陈国芸也只能作罢。 眼见秦柔安静下来继续自顾自吃饭,陈国芸就绕过秦柔,望向叶钧,“对了,再过一阵子就过年了,研究所准备在年前投放运营,还是年后?” 叶钧琢磨一会,才笑道:“年前只是做业务熟悉,考虑到大家都希望过个好年,毕竟c魂节假rì一年也只有这么一次,所以正式运营还是需要等到年后。” 陈国芸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可以,年前就当大家彼此熟悉一下,探讨一些学术xìng的问题,并且熟悉一下机器的cao作。”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下,叶钧与陈国芸聊得最多的话题,无非就是关于研究所rì后的大方向,目前彼此都是纸上谈兵,叶钧是个纯粹硬背下知识的门外汉,而陈国芸却因为废寝忘食读了那本书,对这个领域的理解力也越来越强。所以基本是叶钧在应付着,而陈国芸在虚心讨教着,这让叶钧本就不多的存粮差点就耗空而露出马脚。 饭后,叶钧就起身离开,没有任何犹豫,因为他不敢保证接下里陈国芸还会不会用一携学公式加上物理定律来询问他关于配置防癌治癌药物的可行xìng,这种他根本狗pi不通的玩意一地答不上来,势必以往营造出的形象肯定要饱受质疑。基于这条因素,叶钧即便想多跟陈国芸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也只能狠下心肠开溜。 “记得,下次过来如果还敢空手,那么这门你也别想进了。” 分别前,秦柔故意支开陈国芸,等将叶钧送到门外,似笑非笑道:“当然,我可能也会说溜嘴,把照片里面的女jǐng官给抖出来。”m 第四百零二章 雨林药业,方忠怡 wps:感谢‘胖子羽’的打赏支持 —————— 孟德亮就这么傻乎乎看着身前的石头,一想到现在外界传唱着这颗石头将会飙到至少百万以上,孟德亮就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原本,这是好事,可一颗上百万的石头,势必会遭到心怀不轨的贼人惦记,尽管投放的安保力量越来越多,可这阵子同样逮到十几个试图明抢或者暗偷的不法分子,最后逼到王家村村民团结一心轮流守着这颗石头。但就算这样,孟德亮整颗心依旧悬着,唯恐哪天起床,rì夜守着的石头就不翼而飞。 原本,他想将这个问题反馈到叶钧那里,可董尚舒很明确表示叶钧目前不在江陵,而是跑到港城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暂时无法确定,不过年前肯定能回来。 正当孟德亮琢磨着是不是该例行公事将这颗石头藏到地窖里面,并用十几把大锁头给彻底封死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孟德亮下意识抓起放在一旁的(木棒子,因为他听出屋外发出呼喊的是董尚舒领来的保安,可很快,就听到这保安惊喜道:“叶先生,您来了?” 叶先生? 孟德亮先是一愣,继而猜测着该不会是叶钧来了吧? 随着外面传来的喧哗声越来越多,估计是刚才那声厉喝惊动了四周密切守备着的保安,原本孟德亮还有所怀疑,唯恐有诈,不过听到不少人不是喊着叶先生,就是老板,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不过孟德亮依然不敢大意,当下小心翼翼打开门,并没有立即推开,而是借着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形势。 当瞧见摘下墨镜的叶钧有说有笑跟那伙保安聊天时,孟德亮才松了口气,忙打开大门,“叶老板,您终于来了。” 印象中的孟德亮即便年纪已经五十有余,可身子骨健朗,且jīng气十足。但今rì一看,险些让叶钧吓了一跳,这面目全非的颓废感丝毫没有印象中的意气风发,甚至眼眶都凹陷进去,皮肉也有缩水的迹象,很明显瘦了一圈。 瞧见叶钧难以置信的目光,孟德亮也是有苦难言,苦笑道:“叶老板,先进来吧。” 叶钧点点头,然后就朝着大门走去,等进了门,就发现zhōng yāng摆着一个大桌子,桌子上用玻璃盖着,上了锁,玻璃内,正是那块他从溪边拣回来的石头,一块在他心目中最多值十万块的石头。 孟德亮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四周,见那些安保人员都陆续返回哨岗,继续严密监控着四周的可疑人物,这才快速关上门,并且连续绑上两条铁链,三把锁头。 看着孟德亮这模样,叶钧猛然想起一种叫与世隔绝的东西,当下不自然道:“孟村长,您多久没出这屋了?” “已经快三天三夜了。” 孟德亮确确实实有苦难言,当下指着角落里的两捆棉被,一块木板,“平时都睡这里,就连吃饭,也是如此。如果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就打开那扇窗子。” 叶钧瞥了眼那扇窗子,发现里面已经焊上了一层防盗网,应该是刚焊上去的,顿时哭笑不得道:“孟村长,您这是过rì子,还是坐牢呀?” “唉,叶老板,您不知道,现在外面好多人都惦记着这块石头,几乎每天都能抓到一些手痒的小毛贼。这还不算,就在昨天,还发生一起恶xìng抢夺事件,应该是市里面一个黑帮干的,有几个人手上都有着散弹枪,开着五辆面包车过来,车刚停稳,二十多个人就全部冲了进来,又开枪又上膛的,我昨天都快被吓死了。” 孟德亮一时间冷汗直流,心有余悸道:“当时锁了门,恰巧是晚上。如果不是锁了门,或者是白天,这石头铁定保不住了。” “谁这么大胆子?”叶钧脸sè彻底沉了下来,小毛贼他可以容忍,可以放纵,可这种扛枪明抢的,却彻底触怒了叶钧,“后来怎么样?有没有人受伤?” “村里面有三个人跟这伙人拼斗被打伤了,您手底下的保安也有三个中了弹,不过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而且石头也保住了。” 孟德亮无可奈何的甩甩头,缓缓道:“其实这要感谢胡老板,是胡老板领着人过来,才将这些人吓跑的。胡老板真是厉害,竟然手上也有枪,那些来抢东西的人还被打死几个,后来见胡老板这边太厉害,就开着车逃跑了。” “这事没惊动jǐng察吧?” 叶钧当前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毕竟现在石头的事情可以说已经举国皆知,如果这事传出去,那么夜间枪战势必也会被抖出来。到时候,这黑窝肯定得有人扛,这始终不好。 “放心,事情轻重我清楚,都用上枪了,一旦传到jǐng察耳朵里,是要立案的。” 孟德亮拍着胸口,一字一顿道:“幸亏村里面的老人家、女人还有孩子,都搬到避难区了,所以剩下的基本都是王家村的青壮。他们清楚事情轻重,我也交代过好几次,相信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 “那就好。”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然后开始围着这颗石头打量起来,“孟村长,雨林药业的方忠怡真打算出六十三万买这石头?” “对,不过我总觉得方秀醉翁之意不在酒,似乎对石头本身并不感兴趣。来了后,只是报了一个价格,并说如果愿意出售,就打电话联系她。” 孟德亮说完,忙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这是方秀临走前留下的,因为石头是你的,我拿不定主意。如果是我的,我早卖了,毕竟每天都这么提心吊胆,这年纪本就半百了,真再来几次枪战,指不定就要被活活吓死。” 孟德亮一边说着,一边捶打着腰腹,“身子骨不行了,折腾不起,叶老板,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最好尽快出手。或者摆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经过昨天那一场枪战,现在不管是您手底下的保安,还是村里的壮丁,都已经绷着根神经了。” “孟村长,您别着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叶钧显然没料到孟德亮情绪会这么激动,尽管来之前也清楚事情闹大发了,可却没想到孟德亮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jīng神压力。稍稍细想,叶钧也就释然,清楚孟德亮并不是怕麻烦,而是担心因为这块石头连累更多的王家村村民,更担心这块石头真被人窃取抢夺,从而亏欠叶钧,继而承受着庞大的心理包袱。 叶钧想了想,平静道:“将石头搬走的话,断然不可,因为这势必会前功尽弃。” 眼见孟德亮听到这话后,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叶钧忙摊开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完,“不过,目前势已经造足了,没必要继续拖着。不然,这时间一丹久,不仅会遭贼人惦记,还可能影响到外界的耐心,这势必就会取得反效果。所以我决定跟雨林药业的方忠怡接触一下,如果可以,咱们就把这买卖定下来。” “好,好,好。” 孟德亮一连说了三声好,整个人就仿佛卸下那沉重的担子一般,对孟德亮来说,这个结果绝对是他最希望获得的。因为买卖一旦定下来,他就不需要再继续背负着沉重的思想负担,毕竟这思想负担并不仅仅来源于对这颗价值六十余万石头的安危与否,而且还来源于这颗石头会连累到多少无辜的王家村村民,更关系着他会不会因为遗失掉这颗石头而引咎自刎。 “方忠怡…” 上车后,叶钧并没有急着启动车子,而是若有所思看了眼临走前孟德亮交给他的名片,这张名片清晰写着雨林药业总经理方忠怡这几个字。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辈子都在跟时间博弈,而这起因,来自于两个方面。 一个源于对着镜子时自己看自己的眼光,另一个源于外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待自己的眼光。不过很少女人会因为替生命着想,才与时间争风吃醋。对女人来说,青chūn永远要放在首位,其次,就是别人的目光。尤其,这种女人,还是漂亮的女人,那类足以让男人打破头皮撞破墙千般讨好的女人。 方忠怡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绽放着一股妩媚之sè,似乎觉得也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镜中这副花容月貌的皮囊。 这时,电视机忽然传来一阵杂音,紧接着,就是报导王家村发掘出的那块石头。这吸引住了方忠怡的注意力,当下将目光转向银幕,当看到自己的名字被电视台的主持人念叨后,方忠怡脸sè忽然流露出得意之sè,“没想到一块小小的石头,竟能够让我的名字出现在省里的栏目上,更是直接出现了雨林药业的拍摄现场。” 伴随着电视主持人的不断爆料,方忠怡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原本,我还对这颗石头没太大兴趣,无非只是投石问路,看有没有值得炒作的价值。不过,现在想来,若是我能购买到这块石头,并在多家媒体上露个脸,那岂不是就能博得全国人民的眼球?” 轻声呢喃后,只穿着套睡裙的方忠怡忽然走到床前,举起话筒,并拨了一个号码。 “方经理,请问有什么事?” “那位姓孟的村长有没有提过交易的事情?似乎目前市面上还没有出价比我高的吧?你去提醒提醒,让他知道我不是漫天开价哄他,如果他愿意,我愿意多加两万块。前提是,要在后天之前完成这笔买卖,并且交易的时候,要邀请媒体进行现场采访与报导。” 方忠怡依然那副看似无害的笑意,但语气,却冷得可怕,“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你前往王家村的时候,最好让一名记者随行。花些钱无所谓,但千万要记住,要他偷偷将你跟孟村长的交谈全程录下来,如果这孟村长不买账,想要坐地起价,或者跟咱们玩太极摆谱,咱们就给他爆料出去,明白没有?” “方经理,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方忠怡很满意的放下话筒,看着电视栏目上已经将镜头转向那颗石头,方忠怡脸上并没有流露出痴迷或者势在必得之sè,相反,却是说不清的冷清,“小小的一颗石头,如果能够让我的名字、容貌以及雨林药业登上报刊杂志十天半月,那么,这几十万,倒也值得。就算过阵子被人遗忘掉,但只要石头在我手上,就能将这石头与叶钧联系在一起。哼,这叶钧喜欢造势玩手段,我方忠怡难道就不懂?小弟弟,可千万别怪姐姐借你的势,捞别人的钱。” 说完,方忠怡再也没兴趣继续看这电视节目,直接按了按遥控器,关上电视后,就冷冰冰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江陵这片城市的夜景。 若是有外人在场,定然会对这道屹立于落地窗前的倩影流连忘返,并给出八个字的评价:清丽脱俗,冷傲冰霜。m 第四百零三章 快感! w咚咚咚… 当房门被敲响,苏文羽有过一瞬间的迟疑,可这仅仅只有三五秒的时间差,最终还是决定打开房门。)她很清楚,站在门外的不会是郭晓雨,也不会是最近跟她相谈甚欢的杨婉,更不会是胡有财这位江陵市的财神爷。深夜敢敲她的房门,偌大的清岩会所,也只有叶钧。 咔嚓… 打开房门,只见叶钧正满脸含笑站在门外,捧着一束已经不能说是新鲜的白sè康乃馨,“苏姐,给。” 送花吗? 苏文羽迟疑一会,才接过这束康乃馨,嗅了嗅,依然花香四溢,暗道似乎这是叶钧第一次给她送花。谈不上青涩女孩花痴般的展颜轻笑,也谈不上花痴那般沉迷于此,乐此不疲,但心里面,终究泛起一丝甜蜜蜜的幸福感。 “进来吧。” 苏文羽让出一条道,叶钧也不客气,当下走进房,但并没有迈出脚步。 苏文羽下意识关上房门,还本能锁了双保险,等转$ ()过身,就直接撞到叶钧怀里,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惊呼,就感觉到腰部以下已经被两只大手环绕抚摸,就连粉嫩的红唇,也被一片火热的东西给堵住。 感觉到一丝滑溜溜的东西探入嘴中,并升起一股蠕动感,苏文羽身子本能产生一股轻颤,但很快,就忘情的沉沦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仿佛天长地久般的深吻让苏文羽几乎升起窒息的快感,这种憋着难受不吐不快的燥热,不经意有了脱衣解带的。大腿间的湿cháo也已经濒临开闸放水的临界点,而当回过神来,已经发现不知何时,竟然早就躺在软床上,并且两条玉洁的手臂早已搭在叶钧脖颈上。 感受着叶钧大手已经在幽谷表面肆意抚摸,苏文羽轻咬着红唇,闭着眸子,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很痛苦。可实际上,却是在享受着这身体原始本能所诞下的一道道快感。 湿了… 感受着大腿间传来的湿热感,同时上半身一边被一只手抓捏,另一边却被牙齿与舌头舔咬,苏文羽缓缓睁开几乎成为惺忪的眸子,看着叶钧在埋头苦干,加上身体不断传递来的快感,终是再次闭上眸子,嘴中轻声呻吟,宣泄着这由里而外的随波逐流。 见前奏曲已经奏响,叶钧并没有急着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在他眼里面,这玩意就跟吃饭一样,吃进嘴里再从肚子里拉出去,根本没有这秀sè可餐的滋味。与其立刻做一些舒缓jīng神压力与身体反叛的原始动作,倒不如多欣赏一下当前有遮有露充满着诱惑的身下玉人。 可这种技巧娴熟的行为,却让苏文羽很难再维持住那份羞涩的本心,当下闭着眼,抬起手摸向叶钧裤裆,嘴中轻吟,“给我。” 叶钧并没有怜香惜玉,一边享受着苏文羽摸向裤子来回摩擦的紧促感,一边将苏文羽上半身的衣物盘了上去,隔着大尺度的胸罩不断玩弄,并捏成数种不同的形态。 “啊…” 足足维持了几乎五分钟,苏文羽忽然发出一声难以言喻的呻吟,似快乐,似舒坦,更似得到了灵魂的升华。伴随而至的,就是那无法抑制住的身体颤抖。 眼看着前戏渐足,叶钧也不再客气,当下先是撕下拉链,然后托起早已无法动弹的苏文羽,将对方的脑袋摁到裤裆的拉链位置。 对于这种玉人的技巧,苏文羽早已驾轻熟路,当下仅仅是嘴唇感觉到了一点的东西,就知道接下来是该继续睁着嘴呻吟,还是直接包容这的玩意。 起初,叶钧还要扶着苏文羽的脑袋,很快,就能够渐渐放手,因为苏文羽似乎已经能够zì yóu摆动脑袋,所以就能腾出手来,开始脱掉上衣。 这曲玉人足足维持十多分钟,在叶钧看来,若是纯粹欣赏一些欧美或者岛国这种类似的情节,过个一两分钟,绝对会欠缺耐心,而选择快进。可轮到自己享受,这感觉就当真不一样,巴不得能更持久一点,时间也是匆匆别过。 当苏文羽完成手嘴并用后,叶钧就很直接的将苏文羽扳倒,同时让她的身子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圜,这样也直接让苏文羽以一种匍匐的姿态呈现在眼皮底下。 顺顺利利褪掉苏文羽的裤子,看着这晶莹剔透的翘臀,叶钧并不客气,开始缓缓让彼此间的下半身合奏一曲隔江犹唱后庭花。 起初,苏文羽会痛苦的发出呻吟,紧接着眉梢也会拧在一起,玉手更是死死抓着床单,努力承受着叶钧对她臀部的缓慢冲刺。 等到适应下来,伴随着叶钧腰力的不断提高,撞击的激烈程度也是越来越强,撞击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撞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在这一刻,一男一女都充分享受着这迟来的快感,还有那原始的舒张。作为发起者的叶钧很享受这种臀部传来的紧促感,尽管与白冰玩过太多太多的床戏,可对方并不像苏文羽这么大方,愿意展露翘臀上的另一道通风口。但苏文羽不同,她愿意,是因为她不喜欢被叶钧捅破那层膜而致使第二天下不了床上不了班。或许这是出于工作立场原则的考虑,但叶钧猜测很有可能是苏文羽并不希望这么快让郭晓雨瞧出端倪,或者说,是苏文羽的害羞。 就算是身强体健的猛汉,都不一定能将这的时刻维持三炷香的时间,叶钧自认能维持着足足四十分钟,已经非常高兴了。毕竟这忍的功夫也是一门学问,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在这种快节奏的碰撞频率下,维持足足四十分钟的厮杀。 “唔…” 叶钧最后没能忍住,本打算抽出来,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紧促感与压抑宣泄,最后不退反进,直接加快撞击的速度。 当发出一道沉闷的呼声,叶钧整个人直接压在苏文羽的背上,两只大手攀上并死死握紧苏文羽崭露在外的两只大白兔。当将苏文羽彻底压在身下,叶钧腰间前冲的力道忽然猛增,并且维持了足足至少十多下,才完成这激情洋溢的。 身子不断颤抖着的苏文羽足足缓了十分钟后,才有气无力从床上爬起来,看也不看一旁靠在床上的叶钧,直接一溜烟,就跑进卫生间里。 不一会,卫生间就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滴水声。 叶钧看了看表,见当下已经临近十二点,原本琢磨着是不是该梅开二度,但为了避免第二天苏文羽没有jīng力投入工作,只能放弃这个较为诱人的念头。 等苏文羽从卫生间着走出来后,叶钧早已趴在床上假寐。估计也只有这样,苏文羽才会安心进入梦乡。 果不其然,房间经过一阵短暂的寂静后,才传来关灯声,软床也继而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醒转过来,不过为了避免吵到苏文羽,只能继续蒙着头安睡。这漫长的等待足足维持了一个多小时,耳边才听到铃声,不过这闹铃的吵闹声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再次偃旗息鼓。叶钧清楚这一定是苏文羽急不可耐关掉闹钟,不过并没有睁眼,而是继续保持着睡姿,等待苏文羽离开房间上班。 当房门传来响动时,叶钧才直起身来,看着屋子里井井有条的舒适感,叶钧有过一瞬间的留念,或者说,是惰xìng。不过,终是走下床,穿上衣服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梳洗。 叮叮叮… “喂?” 叶钧举起话筒,似乎很意外这大清早会是谁给他来电话。 本以为会是身处港城的林啸羽,毕竟目前吉光依然想用手段刁难林啸羽,让他把王天养交出来。 “叶老板,没吵到您休息吧?” 让叶钧意外的是,话筒传来的竟然是孟德亮的声音。 “没有,我也是刚睡醒,有什么事吗?” 叶钧听得出来,孟德亮的声音有些急促,看情形,一定是发生了一些急事。 “叶老板,刚才雨林药业的胡主管来了一趟,说是方经理打算以六十五万的价格购买那块石头,您说这石头卖还是不卖?” 还提价? 叶钧不由愣了,这明显赔本的买卖难不成就这么诱惑人?这雨林药业的方忠怡莫非是傻子不成?毕竟现在都没人跟她竞价,她又何必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哄抬价格? 隐隐意识到一些关键地方,叶钧疑惑道:“方忠怡有什么要求吗?” “有,说是这笔交易必须在两天内完成,毕竟交易的时候,还需要邀请媒体参加,进行现场的采访。” 两天内完成?还要邀请媒体? 叶钧顿时笑了,因为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对于方忠怡的心态,他已经大致了解。 “叶老板,您在听吗?” “恩,在的。” 见电话久久没传来叶钧的回复,孟德亮也有些焦急。 叶钧沉吟一会,才笑道:“孟村长,您是怎么跟雨林药业的胡主管说的?” “我没正面回复,他目前还在外面等结果,我这不就急急忙忙跑过来给叶老板您打电话了吗?” 孟德亮显然很想将这笔交易一锤定音,毕竟现在外界的不法分子逼得太紧,都说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一点,孟德亮以前不信。经过前天晚上那么一闹,他更不信了。 “孟村长,您只管跟他说,就说明天早上进行交易。到时候,会邀请各方媒体参加。” 叶钧给出一个让孟德亮惊喜的回复,多少年了,孟德亮觉得,这个结果恐怕也是他这辈子最期待的结果。毕竟jīng神上承受着高度的压力,这种感觉往往都能将孟德亮压得无法喘息,就仿佛本就纤弱的身子骨愣是背负着上万公斤的山石一般沉重。 “好,我这就去。” 孟德亮激动的挂断电话,而放下话筒的叶钧,却笑眯眯道:“方忠怡,这女人还真有意思,希望她别搞出太多不必要的风波。否则,我会让她清楚,买石头容易,造势简单,但擦屁股收拾残局,可就比登天还难。” 雨林药业的胡主管很高兴,因为没想到这次的谈判会这么成功,当下从王家村返回公司,就立刻给方忠怡打了电话。 听着手底下这名亲信兴高采烈的说辞,方忠怡谈不上兴奋,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感,仅仅是对明天的现郴易感兴趣。确切的说,她在意的,无非是接下来在众多闪光灯下的chūn风得意罢了。 “有趣,雨林药业终于将在我手里大展宏图。” 放下电话后,方忠怡脸上闪过一丝憧憬,不经意瞥了眼一旁的梳妆台,看着镜中的自己,方忠怡自言自语道:“看样子,当下应该先去做个上镜的发式,然后,再买几件新衣服。”m 第四百零四章 你懂,我就放心了 wps:感谢‘坑爹的注册名’的月票支持嗯,3月份了,恢复rì更万字,具体时间还是老样子。) ———————— “林阿姨,您好,我是叶钧。” 林淑芬,正是当rì在清岩会所自告奋勇愿意掏腰包购买仪器的那个贵妇人。从副经理口中得到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叶钧就第一时间打了个电话。毕竟研究所开放在即,确实需要将仪器先运过来,这样,才能让那些受邀前来的科研教授们信心倍增,看好他叶钧不是嘴上说着玩,而是动真格的。 “小钧,怎么现在才想到给阿姨打电话?” 林淑芬当下正在享受着spa服务,捧着大哥大的她确实是耀眼的,毕竟现在这个年代,bb机况且还属于高端产物,更别提手机这种还在欧美发达国家才会显露踪影的奢侈品。能拥有一部大哥大,至少在寻常人眼里,就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毕竟一部大哥大先不说服务费,单说零售价,都在五位数以上。 ! “林阿姨,其实前阵子去了趟港城,那边公司的业务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急着去处理。” 叶钧并没有细说,而是转移话题,“林阿姨,听说仪器已经到了,是不是?” “对,前几天就到了,不过当时那位经理说你并不在江陵,所以我没有让人给运过去。”林淑芬脸上露出关切之sè,“小钧,年后能不能让研究所立刻开业?你也别怪阿姨心急,毕竟这种事拖不得,家里面的老人家身子最近越来越不规律了。” “阿姨,您放心,年前基本就能投入运作。只不过,还需要对仪器进行一项熟悉阶段,不过这花不了太长时间,最起码我能保证在年后就立刻投放到正式运作当中。” 为了尽可能让林淑芬放下心来,叶钧解释道:“阿姨,您可能不知道,这次我邀请了不少极有名望的权威专家,相信这些阵营足以应对。当然,在药物的研发上,或许短期内还会处于停滞阶段,但物理调养,应该能暂时xìng担当这个阶段的过渡。” “好,小钧,我现在就吩咐下面人,让他们立刻将仪器给你运过去。”林淑芬似乎想起什么,忙道:“对了,最好给一个准确的地址,这批仪器很重,物件也比较复杂,最好是能够一次xìng运到研究所。而且,这些仪器我都看过,不说多么jīng密,但绝对不比瓷器强多少,磕磕碰碰的,容易出问题。” “可以,阿姨,我待会给您电话,因为研究所的准确地址,我记在本子上。不过因为我目前在外面,所以要回去后才能查到。” 叶钧撒了一个谎,因为当时刘启星说的研究所,叶钧压根就没问地址。可又不能跟林淑芬这么明着说,否则,这位一直对他寄予厚望的贵妇会如何想?毕竟连地址都不知道,那岂不是说他根本就对这事不上心?甚至连研究所都没找到? 人的思维是复杂的,有时候,实话实说不一定就比得上那类善意的谎言,起码,一段谎言,能让人安下心来。 林淑芬并不起疑,当下跟叶钧念叨一些家常事后,才心满意足挂断电话,继续享受着spa服务。 反观叶钧,收了线,就立刻联系上了在家翻阅医科资料的刘启星,并问清了详细的地址。 得知仪器就要运到研究所里,刘启星整个人显得很振奋,毕竟在家里面也闲了好些天了,这工作一旦无法落实,光凭一些医科书籍,很难让刘启星安下心来。 现在好了,叶钧所说的仪器即将搬进那间研究所,这就代表着接下来的时间里,能全身心投入到熟悉机器的cāo作之中。尽管在市人民医院里面,类似的高jīng度仪器,刘启星接触的并不少,可仪器xìng质不一样,注定不能用以往的老道经验同样用在这些检测仪器上。 叶钧并没有立即就给林淑芬准确的地址,而是在休息室喝了杯茶,吃了些糕点,然后才不急不缓拨通林淑芬的电话,并将从刘启星嘴中了解到的详细地址转告林淑芬。 处理掉一件事情,叶钧心里也踏实许多,起码年前需要处理的事情已经不多。剩下的,也就只有新公司的装潢设计,以及处理那颗石头。当然,因为张磊、林萧等人同样提到过关于kt的选址与盘下的铺面,不排除要实地帮忙设计一份符合的装修方案。 这一天,是叶钧这阵子过得最惬意的一天,为了缓解心里面那些愧疚感,在郭晓雨以及苏文羽下班后,叶钧特地领着两女在清岩会所里面某间包厢唱歌跳舞,一同参加的有董尚舒、胡有财、杨婉,以及etl公司里愿意聚会的职员。 这一夜,大伙都玩得很尽兴,方璇在场时不时朝叶钧瞄上几眼,却不敢多看,恐怕也是担心被身边人瞧出端倪。至于郭晓雨,绝对是在场玩得最疯的人,当然,每个人几乎都是喜笑颜开。 即便被众多职工簇拥着,不停的问一些比较奇葩的问题,但叶钧都是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就算是一些不适合公开的话题,叶钧也会用一种很拐弯抹角的态度给了对方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答复。总的来说,能跟叶钧这位明星老板如此近距离接触,并且还能同席共饮,至少在这些员工心里面,让叶钧争取到一个极佳的印象分。 对于这些职员,叶钧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高正坤跟许汉文,毕竟他们可是敢当着他面毛遂自荐的员工。当然,他们的实际工作能力是最主要的原因,考虑到之后在港城建立的设计学院,将会让他们俩担当要职,所以畅饮时,叶钧也会跟他们时不时提起一些段子。 而高正坤跟许汉文似乎早有准备,对于叶钧的问题,他们总能第一时间给出自己的见解。尽管在叶钧看来,许多答案多少显得有些浮夸,甚至值得嗤笑。但叶钧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毕竟被嘲笑的理想,才有实现的价值。就说上辈子的他,从董素宁手中接过华阳集团,也曾在董事会上说过太多大展宏图的想法,可当时华阳集团正逢水深火热之中,能不能转危为安都是一种奢望,在场没人会寄希望于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年轻人,更不觉得叶钧有说这话的资格。甚至当时很多人都对华阳集团死了心,不仅暗地里嗤笑叶钧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在他们这肖辈面前大言不惭,更是当面抨击叶钧的浮夸狂妄。 可最后,叶钧不仅奇迹般让华阳集团起死回生,更是迅速扩大业务,愣是让华阳集团在三年里规模扩大整整三倍净资产更是突破百亿 “开心吗?” 送走那些意犹未尽的etl职员,叶钧轻轻搂着郭晓雨的腰肢,而郭晓雨也很顺从的靠在叶钧怀里,点头道:“开心。” “想不想以后经常举办一些这样的聚会?”叶钧轻嗅着郭晓雨发梢传来的清香。 “当然想,我很喜欢这种跟同事们共聚欢乐的时光,虽然平rì里在公司也不缺乏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可工作就是工作,是不能够肆意放纵的,这是徐校长告诉我的。” 今晚徐德楷并没有参与,说这些都是年轻人的项目,不适合他这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这让郭晓雨耿耿于怀,更是连着拨了三个电话,可还是没能将徐德楷请来。至于梁皓跟梁涛,同样没有参与,梁皓自然是因为晚上要上英文补习班,抽不出时间。而梁涛却要做一名孝子,天还没黑就急急忙忙回家给老母亲做饭洗脚。 “对,工作归工作,但咱们不能像其他公司那样,规矩刻板、迂腐。都说法不外乎人情,公司也应该一样,不过始终得控制一个度,不能因为这法外人情,而让某些跟你走得亲近的员工养成娇纵的心态,更不能让她觉得你会是她的后台。公司需要一种良xìng的法外人情,但绝对要杜绝让员工额心态遭受腐蚀,更不能让某些员工成为公司里的一颗毒瘤。” 听着叶钧的述说,郭晓雨一直都很安静,等叶钧说完,才点头道:“小钧,放心,这一点,我很清楚。以前华鑫地产也出现过这种事,当时那个人还是我的亲戚,是我二舅的侄子,以为有着我爸的关系,不仅不务正业,更是给其他员工使小辫子。后来,我爸知道这件事情后,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让他卷铺盖走人,到最后还是放不下这亲戚情谊,就抱着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可这却纵容了对方,让我二舅的侄子更是无法无天起来,最后竟然将手伸到财务室,擅自挪动公司足足六十多万现金。” “后来呢?”叶钧似乎有了些兴趣。 “后来?后来就是我爸最终决定息事宁人,放了他。”郭晓雨叹了叹,“是我爸爸将亲戚的关系看得太重,不过,那家伙最终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是我二舅亲自将他这侄子拧到jǐng察局,并且三次到我家,央求我爸爸千万不能因亲情,而让老郭家蒙羞。” “你懂,我就放心了。” 叶钧搂着郭晓雨的力道渐深,两人望着头上只露出半边脸的月梢,不知不觉,吻在一起。 新的一天,叶钧很早就起床,因为今天将是王家村当着媒体的面,就那颗石头与雨林药业现郴易。其实这个新闻昨天晚间的新闻就有过报道,今早的晨报也是大肆渲染,叶钧清楚这一定是方忠怡这个女人故意造的势,毕竟雨林药业既然愿意花上六十五万的冤枉钱买一颗只能放在家欣赏的石头,自然就不会吝啬花更多的钱增加曝光度。 对于方忠怡的心态,叶钧一清二楚,说到底,在这种问题上,叶钧很相信他与方忠怡是同一类人,至少心态一样,就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创造出无限的前景。这种借势搜刮早已在历史上被太多人用腻用烦,可延续至今依然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就在于用这手段的人,有着多少别人所没有的心机。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王家村的叶钧也是吓了一跳,只见胡有财早已领着一大票黑衣大汉四处游走,沿途更是有着不少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举着电棒四处巡哨。甚至,叶钧还瞧见有一撮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大老远望去,还是熟人,严阳。 “严上校。” “叶少。” 叶钧与严阳四面相对,等凑近时,才异口同声笑了起来。 周围的迷彩军人并没有流露出好奇之sè,目光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每个人眸子里都有着jǐng惕之味。看来,为了确保这次不会遭受到一些不法分子破坏现场秩序,不仅是江陵市zhèng fǔ,就连孟德亮,也是下足了本钱。 江陵市zhèng fǔ自然是出动大批量的jǐng察,而孟德亮,却只能央求胡有财以及董尚舒帮忙,尤其是董尚舒,好歹rì后就是王家村的村支书,自然不能让王家村丢脸丢到央视去。现在这新闻早已在全国闻名遐迩,今天的现郴易已经吸引外省多家媒体的眼球,不过外界最关心的,却是王家村准备将这次交易的钱,用到哪去。m 第四百零五章 这就叫孝顺! wps: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 在孟德亮眼里,仅仅需要再熬过几个小时,就能将这些时rì绷紧神经的包袱给彻底卸下来。)不过,当前还不能掉以轻心,历史上有太多眼看着功成之rì就在眼前的人饮恨而死,就连抱憾终生的机会都没有。尤其眼下的局势,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是否混迹着包藏祸心的那类人,孟德亮不敢肯定,但有一件事孟德亮很清楚,就是今天一定要将这石头原原本本交到方忠怡手上,然后,将存着六十五万现金的存折交给叶钧。 “孟村长,请问雨林药业是不是真打算用六十五万元的高价购买这块石头?据业内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先生提到,若这笔交易当真成交,将会刷新业内当初七字石‘祖国江山一片红’保持的记录。” 一位媒体记者见孟德亮从屋子里走出来,顿时激动的祭出话筒。 孟德亮清了清嗓子,本打算回答,可最后还是礼貌的摇摇头,笑道:“具体不 便透露,若是想知道详情,我建议待会等现郴易后,再询问相关细节。” “孟村长,这是不是雨林药业方经理的意思?您不需要为难,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想知道这交易的具体价格,相信方经理也不会介意的。” 这记者依然不依不饶,见孟德亮似乎打算走人,顿时口风一转,笑眯眯道:“孟村长,还有一个问题,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想知道您这笔钱是用于村里面的开发,还是打算先存起来,以待后用?” 这话不可谓不毒,孟德亮也有些恼火,毕竟如果不回答,或者故意搪塞,势必就会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一种打算中饱私囊的想法。可问题是这笔钱可不是他孟德亮说了算,毕竟石头是叶钧给他的,他从头到尾,就是个替叶钧吸引外界目光的替身演员。 瞥了眼对着他的摄像机镜头,孟德亮急中生智,轻笑道:“这笔钱具体用在哪?又怎么个用法?村委需要开过探讨会后,才能得出具体的方案。但可以保证,这笔钱,绝不会被村里面任何一位村民中饱私囊,如果要说用途,我觉得可能xìng最多的,就是用在修路铺路上。毕竟王家村这些年,这条坑坑洼洼的路一直得不到妥善解决的办法,这与跟zhèng fǔ的沟通上出现衔接xìng的问题,这是我的责任。所以,我很希望用这笔钱,替村里面修出一条能通往致富的崭新水泥路,作为王家村的村长,这是我目前最大的心愿。” “非常感谢孟村长。” 这名记者显然不敢继续追问了,因为孟德亮三言两语,就直接有着抨击市zhèng fǔ的倾向。她代表的不是上南省,仅仅只是江陵市一家地方xìng电视台,如果因为她的原因,导致外界质疑江陵市市zhèng fǔ对王家村的冷遇,这势必就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 作为记者,费尽心机挖新闻这一点错都没有,但同样也要睁大眼睛,注满脑水,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问,而什么话得闭嘴 至于收看现场报导栏目的一些市zhèng fǔ官员,都是升起一些幸灾乐祸的心思,当然,除了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另一个,就是城建局局长吴毅。不过很明显脸sè最苦的莫过于王东旭,因为王家村的事情,他一直都不待见,而且这种事一般不会报到他这边,要处理也是土地局跟城建局。可现在这记者捅出篓子,这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万一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大肆渲染,责任还得轮到他头上。 至于吴毅,其实这事本就跟他屁关系都没有,要怪也是怪上任城建局局长吴达央,可王东旭是个什么鸟人?什么货sè?吴毅是一清二楚 当初就敢公开将韩匡清给卖出去,私底下他吴毅也没少替王东旭背黑锅,真要是闹出风波,那么八成这黑锅还得扣到他头上。 不过吴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今时不同往rì,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攀上叶钧这棵大树的吴毅还真就不害怕王东旭给他穿小鞋。 伴随着一阵惊呼声,紧随而至的,就是一阵sāo动。 只见一辆崭新的名贵跑车停在路旁,走下来一位容貌绝美的高挑女子,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今rì要跟孟德亮完成交易的方忠怡。 面对四周闪光灯顿起,方忠怡就感觉自己置身在炫目的t台上,做模特,是方忠怡小时候最大的心愿。因为她总羡慕那些在巴黎时装展上不断穿着各式各样衣服供人欣赏的模特,这倒不是说方忠怡有着多么强烈的虚荣心,而是爱美是女人的天xìng,相信每个女人年轻时都有着那种在旁人眼中魅力四shè的幻想,尤其这种女人,还是个生活在顺境,而且容貌身段都万里挑一的类型,往往这种心愿要比普通的丑小鸭还要强烈,还要深入。 对于身边记者的不断询问,方忠怡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却丝毫不提接下来交易的事情。当然,如果记者问到交易的内容,以及关于石头的问题,方忠怡也会说上几句,但很明显兴趣并不多,她享受的无非是这种曝光的爽快,说到最多的词,就是她的名字,以及雨林药业。 叶钧看得是冷笑连连,对于漂亮的女人,他确实很感兴趣,同时也很愿意怜香惜玉。可是,这不代表叶钧就会傻啦吧唧去给那类xìng格令他讨厌的女人提鞋,做什么裙下之臣。本质上方忠怡并不坏,但叶钧每次看到对方的神态,总会无端端想起陈国芸的大舅妈苏琳芳,这凭空就让叶钧对方忠怡升起一股抵触情绪。 暗道幸亏昨晚没跟这女人联系,否则,指不定就得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叶钧可以肯定,一旦自己忽然联系上这个女人,那么对方那张嘴就算当面保证不会泄露出去,恐怕转过头,他的名字,就得跟方忠怡三个字出现在报纸头条叶钧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无由来升起一股反感。 当然,或许这种莫须有的猜测对方忠怡不公平,毕竟没试过就妄自下判定,始终太过武断。但早已对人xìng拿捏有余的叶钧若还做不到短期内摸透一个人的脾xìng,那么上辈子就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当下,尽管陪着严阳探讨着方忠怡的三围尺度,但叶钧却显得心不在焉,毕竟这种女人避之不及,自然也没兴趣讨论太多。严阳似乎也察觉到叶钧的心思,便不再多说,反而交代领来的迷彩军人一定要睁大眼睛戒备,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再闹出祸端。 “小钧。” 这时,一道呼声传来,叶钧回过头,笑道:“李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没办法,王书记连着六个电话,不来不行呀。” 李怀昌感慨一声,当下见四周只有严阳在,便低声道:“过完年,我可能就要调往省公安厅。” “恭喜李局长升迁,这事值得高兴。” “李局长,恭喜恭喜。” 一旁的严阳也依葫芦画瓢,学着叶钧说着些喜庆的话,但李怀昌却甩甩头,苦笑道:“每到一个新环境,必然就要重新开始。说句良心话,要不是这次有白书记陪着我一块去,我还真不舍得离开江陵这座城市。原本,像这座城市并不值得我留恋,换做半年前,我肯定会rì盼夜盼想着抽身离开的那一天,可现在,忽然感觉又舍不得了。真的,好想看看rì后江陵会发展成什么样。” “李局长,如果您真有这份心,完全可以在节假rì闲下来,回江陵一趟。反正车程不过五六个小时,等江陵通往南唐的高速路修建完成后,到时候这个时间肯定能缩减一半。” “也是。” 李怀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叶钧清楚这小面话并不是李怀昌想要听的,当下轻声道:“当然,如果在南唐住得不习惯,就多打电话跟江陵的熟人联系联系。都说换了个环境,对周边的人或物,就会有着一种疏离感,这一点,我外公就经常跟我唠叨。他老人家整天闲在家里面,平rì里最大的嗜好,就是逗逗那笼中鸟,修剪养了多年的茶花,李局长您如果也喜欢这逗鸟植栽,可以跟我外公讨教讨教。” “一定一定。” 这才是李怀昌真正要的信息,逗鸟?植栽?茶花? 搞清楚董文太的嗜好,对于能否在拜访过一次董家后顺顺利利成为董家的心腹能臣,就算不能达到一锤定音的效果,起码也能增加至少五成的胜算。加上他与叶钧交好,并不惜为了叶钧、胡有财而公然跟吴达央对上,相信远在南唐的董文太也一清二楚,所以李怀昌根本找不出无法成功的理由。 李怀昌正打算抽身离开,叶钧却忽然笑道:“李局长,不知道您对字画有没有兴趣?我告诉您一件事,其实我表哥经常偷偷潜入外公书房里,偷一些字画拿出去兜售,对此我外公嘴上不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很心疼这些字画。毕竟说没就没了,珍藏了好些年,唉…” 李怀昌差点就感动得痛哭流涕,对于叶钧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压根就没鄙夷这想法,相反,还对叶钧这么不遗余力给他暗示而心存感激 看着李怀昌心满意足离开,严阳似笑非笑道:“叶少,董老爷子如果知道你这么不遗余力把他卖了,会不会吹胡子瞪脸?” 叶钧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然不会,外公如果知道我这么孝顺他,专门让人给他送鸟送茶花还送字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吹胡子瞪脸?” “哈哈这话说得好,没错,这就是孝顺。” 严阳直接给逗笑了,当下与叶钧欢声细语交谈起来,从李怀昌身上,严阳看到了希望,很清楚,只要与叶钧保持这种利益关系。那么,他的前景,绝不比李怀昌差,甚至达到的高度,还可能超过他曾经的直属上司、现在的上级——高长河。 看着方忠怡依然乐此不疲的跟媒体交谈着,站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的孟德亮差点就想冲到场下将方忠怡给拉上来。不过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这种事孟德亮可没胆干,只能不断朝方忠怡使眼sè。可很显然,不说方忠怡压根没心思朝他瞅,就算捕捉到孟德亮的眼sè,相信方忠怡也不会有太多兴趣去搭理,更别提揣摩孟德亮这眼神的韵味。 “该死的臭婆娘,她到底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走秀的?” 一旁的董尚舒早已看不过眼,当下不顾东子等人的阻拦,直接拨开人群,牛气哄哄道:“那谁谁谁,快上去把东西买回家供着,老子还要赶时间回去吃饭,没空在这侍候你。”m 第四百零六章 这就是差距! w此言一出,技惊四座 现场不说有多少家进行现场直播的媒体栏目,单说就算没有记者在场,相信只要稍稍理智的人,就不该这么大呼行,公然叫板一场独角戏的主角尤其,这敢跳出来搅局的还是一名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 不少人都朝董尚舒投去一道怜悯的目光,反观正沉浸在闪光灯中chūn风得意的方忠怡,显然比旁人所想的要大度得多,当下仅仅是皱了皱眉,并不搭理正瞪着她的董尚舒,依然自顾自说着些众取宠的言辞。) 董尚舒见方忠怡竟然采取不理睬的态度,并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但接下来的表现却让四周的人大跌眼镜。因为,董尚舒竟然扯着那副牛嗓子,开始唱起了《山路十八弯》 “我说你这小子别这么不知好歹,谁请你来的?滚赶紧滚” 听着四周传出的笑声,以及在场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董尚舒这棋高一筹的手段给吸引了,这时候方忠怡脸皮挂不住了。不过,她并没有吱声,或许@ 是出于形象的考虑,仅仅只是朝身边的胡主管使了个眼sè。 “关你鸟事老子唱歌也碍着你了?” 董尚舒依然我行无素扯着嗓子吼高音,这让出言质问他的胡主管恼羞成怒,“喜欢唱就到那边去唱,哪凉快哪待着去” 对于胡主管的威声厉喝,董尚舒仅仅摆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姿态,同时,还不断朝胡主管挤眉弄眼,一副我偏不走,你敢把我怎么样的模样。当然,这牛嗓子可一刻都没耽搁。 看着四周的媒体已经渐渐将镜头对准董尚舒,并且围观群众也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方忠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好不容易营造的势头,很可能就会因为这个半路杀出来搅局的保安而毁于一旦。 当下,方忠怡怒气冲冲瞪着不远处幸灾乐祸的孟德亮,可就在她分心的这一瞬间,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哎哟” 方忠怡下意识望去,只见胡主管正捂着脑袋,脸庞拧在一起的皮肉证明胡主管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当下忙走过去,“怎么了?” “他打人他竟然动手打人”胡主管就仿佛疯狗一般,怨毒的瞪着董尚舒,“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去啊” 董尚舒俯下身,拣起一块石头,yīn恻恻道:“jǐng察就在那边候着,你随时可以让他们逮捕我,还可以到法院里告我不过我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小人,所以现在脑子里全是在监狱中闷头过rì子的思想,为了消除这口怨气,我现在先砸得你半身不遂” 看着董尚舒急匆匆抓着石头就想朝自己脑袋招呼,胡主管吓得脸sè苍白,当下哆哆嗦嗦就缩到方忠怡身后。这种举动直接让原本神sè如常的方忠怡吓得花容失sè,同时无由来升起一股怨气,毕竟这胡主管临危竟敢用她做挡箭牌,这让方忠怡升起一种被背叛的恼怒 尽管很想当场训斥胡主管,可看到满脸凶煞的董尚舒正高举着那块石头朝自己身上左瞄右瞄,顿时紧张道:“别这样,先把石头放下来,这里没人说要告你。我保证,只要你把石头放下来,这件事就这么一笔揭过。” 说这话,让方忠怡感觉到一点委屈,毕竟从头到尾她就是个受害者,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看着董尚舒就好像看到一头有勇无谋的蠢牛一样,真被这块石头砸到甚至毁了容,就算董尚舒事后被抓到监狱里渡此余生,方忠怡也不见得就能高兴起来。毕竟容貌是一辈子的事情,划出一道口子,这疤痕就很可能伴随一生,这种瑕疵显然是爱美的方忠怡所不能允许的。与其跟董尚舒怄气而付出悔恨一辈子的代价,倒不如放低点姿态,否则,这账不管怎么算,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先把石头放下。”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见是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看起来还有些官威,胡主管悄悄松了口气,方忠怡也是如此,但没敢大意,毕竟现在董尚舒依然高举着石头,谁敢保证不会‘失手’而砸到自个脑袋上? 董尚舒本想狠狠批一批谁这么没眼力劲,扭过头一看,见是严阳,然后又瞧见严阳朝他使眼sè,不由望向另一边,见叶钧正朝他轻轻点头,顿时收回目光,冷笑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绝对打断你两条狗腿” 砰 董尚舒狠狠将石头摔在地上,这坑坑洼洼的地面瞬间溅起一片污水,好死不死还一大片溅到方忠怡的新衣服上。 正当方忠怡看着染上污水的新衣服而呈现呆滞时,董尚舒头也不回就往外走,这个时候胡主管见凶徒走了,顿时壮了壮胆,冷笑道:“等着,回去后我就把你告上法院。” 其实董尚舒也没走几步,而胡主管说这话,完全是马后炮的壮胆。可当董尚舒扭过头来,朝他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冷笑后,这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胡主管立马就被打回原形。 “方经理,放心,这家伙我一定要告…” “滚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胡主管话没说完,就听到方忠怡一声似乎包藏着滔天大怒的冷话。 “什么?” 这变故是胡主管始料未及的,整张脸也是很迷茫,但方忠怡却用一种愤慨的目光死死盯着胡主管,一字一顿道:“我是说,你被炒鱿鱼了” “方经理,等等…” 方忠怡说完,就脸sèyīn冷的朝着展台上走去,胡主管先是懵了,等回过神来,发现方忠怡已经走远,想追上去,可瞧见方忠怡脸上那股嫉恨的神sè,不由得停着步,满脸哀求,还隐隐透着一股无辜,似乎并不明白到底哪个地方得罪了这位衣食父母。 衣服被弄脏后,方忠怡显然就没有兴致继续在镜头前溜达,今天原本是意气风发,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观众眼里的顶级笑料先是一个胆小怕事却又偏偏喜欢狐假虎威的心腹下属,紧接着就是原本自认能赢得电视机前男xìng迷恋,女xìng嫉妒的新衣服遭受玷污,这接连两件堪称打脸的窝囊事已经让方忠怡彻底没了继续增加曝光度的兴趣。否则,给她以及雨林药业带来的绝不是美名,而是几年甚至十几年都无法洗干净的丑名。 “大快人心呀。”看着方忠怡有板有眼的跟孟德亮在台上对着话筒进行演讲,叶钧打了个哈哈,“想来这位方经理原本是准备了一大堆演说稿,不过看情形,现在是巴不得浓缩再浓缩,以便快点结束这场令她尴尬的现郴易会。” 其实叶钧的想法完全正确,现在方忠怡不仅恨不得快点将话说完,然后交易就立马走人。可很明显一旁的孟德亮并不清楚她目前的尴尬处境,还尽瞎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这让方忠怡一阵暗恨。可当前正有摄像机镜头对着,方忠怡即便想催促,或者敲打敲打孟德亮,也不敢轻易说出口。毕竟,这会让她苦心营造的形象彻底毁于一旦,不仅会让观众觉得她幸子气,更会质疑她先前表现出来的那股大度从容。 不过,这些叶钧都懒得去思考,他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就是很可能接下来几天,董尚舒的名字会出现在报纸头条上 “看吧,这婆娘估计快气得七窍生烟了,哈哈,爽啊。” 董尚舒大大咧咧坐到叶钧身旁,因为都是在车子里,并不担心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坐在驾驶位上的严阳扭过头来,貌似很认真的望着董尚舒,“如果刚才没人阻止,加上对方态度不客气的话,你会不会真将石头给砸到他们脑袋上?” “废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董尚舒一副你千万别小瞧我的模样,严阳很配合的竖起大拇指,“牛够坦白” “不过说真的,刚才你将石头丢到脏水里面,是不是故意的?” 用严阳车子里的望远镜打量着方忠怡早已苦得跟茄子似的脸蛋,叶钧就感觉一阵好笑。 “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因为四周都围着人,不敢丢太远,怕将那些人砸成白痴,那我可就冤枉了。所以,只能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却没想到这石头偏偏不长眼,直接掉进污水里,还偏偏就溅到这爱炫耀的臭娘们身上。” 董尚舒煞有介事的望着叶钧,就仿佛是一个虚心讨教的学生一般,“你说这算不算得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叶钧颇为无语的看着董尚舒,严阳却捧腹大笑道:“不是这个理,差得是十万八千里,我只能说,这位方经理实在是太倒霉了,今天出门前,准没看黄历。” 叶钧却摇摇头,笑道:“我的看法却不同,我倒是觉得这位方经理实在太过务实,就算真想在媒体面前上镜,也没必要弄得这么饥不择食,大可在完成交易后做这种事情。如果我是她,就会将这块石头先买下来,交易过后,就对媒体说要先将这块石头运回雨林药业的总部。越是这么神神秘秘,那些慕名前来的记者就肯定会心痒难耐,自然就会厚着脸跟着她的车一路到雨林药业。那么,她如果真打算宣传自己以及公司,占据主场的前提下,肯定能取得更好的效果,犯不着在这种坑坑洼洼的地方花太多时间,毕竟恶劣的环境决定电视机的观众不一定就有耐心听她把那肖篇大论说完。” 董尚舒与严阳互视一眼,都是大为赞同。其实依着他们的智商,早就看出方忠怡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效仿叶钧造势,以便获利。可叶钧屡屡成功就是事前谋而后动,而不是方忠怡这样只在乎细节却忽略大局观。 这是经验、手段与城府的差异xìng,这就是差距所以,叶钧成功了,而方忠怡,单说这次连开门红都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当完成这郴易后,方忠怡就携带着那块对她来说已经是鸡肋的石头快速离去,目送她驾车驶出王家村的孟德亮却是不yīn不阳的喃喃自语:“之前把我晾在一边,不让你吃点亏长点记xìng,还真以为在农村做事的村干部就是好欺负的?女娃娃,跟叶老板他们比,你还嫩了。” 正所谓无石一身轻,孟德亮在胡有财的带领下,来到严阳那辆军用吉普车旁,等叶钧打开车门后,孟德亮忙将怀里的存折递了过来,“叶老板,这是方忠怡交易时留下的存折,您看看。” “不必了,这钱,孟村长您就暂时帮忙保管吧。” 叶钧摇摇头,并没有伸手去接,同时,还说出一段让孟德亮喜出望外的话,“正如您之前说的,这路,确实该修了。有这些钱,足够让王家村修出一条平坦的水泥路,余下的钱,就用到拆迁以及兴建度假村上吧。”m 第四百零七章 仪器抵达 w啪 方忠怡狠狠摔掉手中的酒杯,看着眼前这座城市的夜sè,她恨死了破坏她全盘计划的董尚舒。)在方忠怡眼里,一个穿制服走大街的小小保安都敢对着她耀武扬威,更破坏了她费尽心机促成的好事,这让方忠怡无由来升起一股痴狂。 或许董尚舒确实可恨,但最让方忠怡恨到骨子里的,就是她原本的心腹下属胡主管。要不是他说话太难听,怎么可能触怒董尚舒这个疯子?尽管出发点是为了帮她,可这种不计后果的帮忙完完全全就是越帮越忙一想到接下来很可能会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料,方忠怡也是一阵烦躁。 几家欢喜几家愁,正当方忠怡焦躁不安的同时,叶钧领着喜滋滋的刘启星正迎接着仪器的到来,看着这两架大货车停在研究所大门外,以及这进进出出帮忙运送的壮汉,刘启星就极为激动。 叶钧对于这间研究所比较满意,场地够大,环境也不邋遢,到时候进行粉刷装饰后,绝对媲美于物价昂贵的私人医院。每个--房间都有着排布,完全能让叶钧费心思打造至少二十间单人病房,以及四十间双人或者三人病房。至于装修,叶钧倒是毫不担心,仅仅需要勾勒出十年后那些大医院的风格,就足以让现阶段的病人升起一种住在医院也比家里面还享受的直观印象。 “叶先生,这些仪器都很贵吧?怎么说明书全是洋文?” 看着那些使用说明书,刘启星这位医科大学毕业的教授也不由折服,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的教育普及程度可没有这么前卫化。 叶钧接过后一看,同样愣了,因为这份使用说明书很明显不仅仅是洋文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德文。如果单单说英文还方便一些,不过上辈子记得好像就是这种型号,这一点没错,可当时陈国芸到底是如何解决这个文字翻译问题的? 叶钧很确定,当时偌大的研究所里,根本就没有翻译这一说。当下又看了看其他仪器的使用说明书,几乎一大半都是正规的英文字体,但余下的并不仅仅只有德文,还有西班牙文以及法文。 当下,叶钧掏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 “喂?” 坐在电视机前晃着脚丫子的秦柔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将话筒夹在肩膀与耳朵zhōng yāng。 “姐姐,芸姐在不在?” “是你呀?” 秦柔将水果刀跟削皮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子上,并不急于回答,反而笑眯眯道:“最近公路是不是堵车呀?” 起初,秦柔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叶钧颇为疑惑,不过很快就猜到秦柔到底想说什么,忙笑道:“不堵,不过出境入境也需要检查,加上走的是陆路,人家司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开着车,这多危险,对不对?估摸着最迟也就后天能到了,到时候,我过去蹭饭吃,行不行?” “可以,我会让国芸多准备一份饭的。” 秦柔很满意叶钧的识趣,当下掩着话筒,喊道:“国芸,接电话。” “来了。” 正在房间里看书的陈国芸忙推开房门,问了句谁打来的,可见秦柔饶有兴趣看着电视荧幕播放的喜剧片,只能摇摇头,捧起话筒,“喂?” “芸姐,是我。” 看着手头上这些文字各异的说明书,尽管叶钧想过帮忙翻译,但还是打算试探一下心中的猜测,“仪器已经到了,不过现在比较犯难,就是这些仪器的说明书不仅有着国际惯例的英文,还有着比较偏向xìng的法文跟德文,我在考虑是不是请一位翻译。” “法文?德文?” 陈国芸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轻笑道:“没事,其实我一直在学习着欧美国家常用的语言,或许口语谈不上标准,但配合着字典,要弄懂说明书上的cāo作方式并不困难。毕竟有些词汇,请翻译不一定就有效果,不是经常接触医科类的翻译,一钓现细微的偏差,很可能就会导致诊断的差异。我也是以前考虑过这种问题,加上工作之余的时间比较充裕,所以才用这些打发时间。” 暗道一声果然如此,幸亏没自作聪明去翻译这些文字,叶钧猜测着陈国芸之所以学习这么多种语言,相信也是为了能看懂欧美发达国家的医学书籍以及临床档案。如果不是医学向,确实不一定就能翻译jīng准。毕竟不管是英语、法语、德语还是西班牙语,很多词汇都是一词多意,单纯的字面翻译,不一定就能顶用,这就是洋文与华文最大的差别。 挂断电话后,叶钧朝依然坐在椅子上皱眉苦思的刘启星笑道:“放心好了,关于说明书使用的问题,到时候会有一位专业的翻译帮忙。” “叶先生,这恐怕不妥吧?” 刘启星露出喜sè,但很快这层喜sè就悄悄淡去,“如果不是专业医科的翻译,很多词汇就会造成差异xìng,甚至还可能对我们的工作产生误导。这种事,以前就出现在一所大医院的临床确诊上,那名请来的翻译愣是将某些病毒感染的词汇翻译成了尿液阳xìng,导致闹出一桩乌龙事。本来服用一泄病毒的药品就能控制住的病情,最后愣是将那名患者直接逼到跳楼的地步。所以,近些年来,国家在大学录用的政策上,多了商务向与医务向的语言学。” “放心,这名翻译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陈医生。”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 刘启星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梢缓缓舒展开来,当下开始饶有兴趣打量着这些来自欧美发达国家的jīng密仪器,对他来说,这些将是他rì后功成名就的拥护者与追随者,尽管目前看来因为尚未组装插电而无法运作,但刘启星明显已经开始遐想着当这些仪器产生动能并运作后,会是一幅怎样令他激动的场面。 “就这样吧,明天你可以将那些受邀的专家、医生以及护士邀请到研究所,彼此也熟悉一下,我会让陈医生过来帮忙主持的。” 分别前,叶钧跟刘启星交代了许多事项后,才驾着车离开。 因为目前研究所的防盗机制可以说一无所有,加上没有人在研究所里守夜,为了保证这批jīng密的仪器不至于第二天出现在废品回收站里面,刘启星决定暂时先在研究所住上一晚。等明天叶钧安排一些安保人员过来后,才离开这里。 返回清岩会所后,已经是夜间十一点,路过苏文羽的房间,本打算敲门,可犹豫了一会,却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这两天苏文羽跟郭晓雨的rì常作息,叶钧都看在眼里,自从在港城经过一番省思后,叶钧就越来越关心身边女人的生活细节。琢磨着也不知道身处南唐市的白冰现在过得怎么样?不过听说陈胜斌与徐常平合伙开办的kt马上就要步入正轨,尽管嘴上说着是要赶在年前营业,但叶钧显然对这种可能xìng很难保持乐观态度。 当然,就算是真能顺利开张营业,也是属于淡季,这一点,叶钧很清楚。毕竟面向的市场大多是年轻人,这里面有学生、有白领,也有进城务工的工人。而过年期间,这三个不同领域的消费者几乎都会返家,吃一顿团圆饭。学生的假期更长,基本都是过完元宵,才会返校。 所以,叶钧并不认为赶在年前开业就是明智的决定,正好后天还没计划,叶钧琢磨着也该上一趟南唐,看看kt的近况,以及探望白冰。 第二天临近晌午,叶钧就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因为昨晚已经跟陈国芸约好,今天将前往研究所。 今rì陈国芸的装扮明显趋于保守,反观秦柔,尽管没穿一些相对惹火甚至另类的xìng感装束,不过这名死xìng不改的奔放女孩却穿着一套紧身装,愣是将全身最得分的曲线美给衬托得无比飘逸。 “走公路确实挺慢的,对吧?” 刚上车,秦柔就开始打开话匣子试探,叶钧只能感慨道:“是呀,早知道就该用飞机运过来,这样多好,对吧?” “那是肯定的。”秦柔理所当然点点头,“不过也无所谓,寄封信出去,都需要至少一个星期才能送到,这还是同省的前提下。若是出了这省,指不定就得花上十天半月甚至两三个月,对于这效率,我倒是看淡了。” 陈国芸朝叶钧投来尴尬的目光,其实她也或多或少听出些猫腻,毕竟有些私底下的悄悄话,她与秦柔几乎都是毫不遮掩。否则,这份深厚的友谊也不可能维持这么多年。 当下叶钧启动车子,笑道:“我回去后,一定打电话催催。” 秦柔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当下取出耳机,插入磁带,就自顾自哼起小曲来。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陈国芸与驾车的叶钧,都是相视而笑。 车子行了大概有四十多分钟,叶钧才根据印象中的位置,找到了这处研究所。 董尚舒等人比叶钧早到许多,当下一伙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正蹲在研究所外抽烟,并时不时传出些男人才懂的笑声,很明显抽烟不忘说着戌笑话。只不过,这戌笑话有没有跟叶钧扯上关系,就很难说了。毕竟叶钧的桃花运一直被下面的安保人员津津乐道,苏文羽、郭晓雨、陈国芸、秦柔,哪一个不是魅力四shè?哪一个不是女人中的极品?哪一个不是他们这些人梦寐以求想娶回家供起来的俏媳妇? 当叶钧、陈国芸以及秦柔陆续走下车后,这些安保人员忙不迭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或者踩灭,“老板,您来了呀?” “怎么都蹲在外面?不冷吗?” 还别说,今天气温绝对达到零下摄氏度,就算现在暖上一点,也不会超过三度。 “董哥说不能在里面抽烟,怕烟火误伤到仪器,而我们又敲犯了烟瘾,所以只能偷偷溜出来。” 一名安保人员搓了搓手,叶钧看着这些人明显冻得冷青鼻红的模样,先是从兜里面取出一包烟,然后丢给这安保人员,“拿去吧,出来的时候没多带,回头我给你们弄两条过来。你们也幸苦了,以后这里的安全可就得靠你们了。” “谢谢老板。” 这些保安也不矫情,似乎都清楚叶钧出手大方,一听说还能弄两条这种市面上一包就动辄几十块的名贵香烟,每个人都激动得不得了。同时,都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严守研究所,绝对不会让窃贼或者某些不长眼的家伙扰乱这里的秩序。 当走进门,里面早已有着不少人在仪器四周走走停停,目露审视,以及迷茫。 反观陈国芸却泛起一层惊讶,当下不确定道:“这些人,好多都是曾上过电视,或者曾出现在多所医科学院、以及医院召开研讨会的专家。”m 第四百零八章 陈国芸的心事 w刘启星显然没想过叶钧口中的陈医生,竟然就是这位令她深感惊艳的大美人。)起初,刘启星还单方面认为这位大美人是叶钧的女人,至于秦柔同样出彩,但很明显依然逊sè于陈国芸不少,造成这种视觉感差异的原因,就是秦柔太好动,没有陈国芸那种沉稳的气质。 毕竟在场的男人们都是上了年纪的,看似没有年轻人那么挑剔,但实际上,眼光不仅毒,还更挑剔。对于女人,并不仅仅在乎对方的容貌,还有臀围、年纪、气质,以及是否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大方得体。 当然,在场的这些教授专家即便算不上政坛中的老油条,但眼力劲还是有的。从叶钧的态度来看,尽管当事人一再否认某些特殊的男女关系,但实际上,他们都清楚到那一步也是近在咫尺,无非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所以,当叶钧宣布这间研究所将交给陈国芸负责管理后,这些专家教授都没有任何抵触的情绪。在他们看来,研究所本就是叶钧出资打造的,他们只是来— 这领俸禄的职员,上级怎么决定,他们管不着,也没这心思去管。毕竟搞研究的可不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想要弄出成绩,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钻研,若是这管理的担子落在他们身上,势必就要奉献出太多冤枉的时间去做一些他们本就不擅长,甚至颇为抵触的事情。 “聊得还愉快吧?” 见陈国芸笑眯眯走过来,叶钧递了一瓶尚未开启的矿泉水。 陈国芸先是笑着点头,然后扭开瓶盖,喝了口水,才缓缓道:“我也没想到这些往rì里备受尊敬的老师们会这么好相处,刚才跟他们聊了关于防癌治癌类的话题,如果不是你前阵子送的那本书,而我又重头到尾看了五遍,怕跟他们交流根本就插不上话。” “现在还需要熟悉一下仪器的用法,这些仪器都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技术结晶,可以很负责的说,除了国级的研究院,相信目前国内的研究所单论设备这环,应该没有任何一家能超越这里。” 笑话,花了多少钱叶钧不清楚,反正林淑芬有的是钱。不过,光看这些仪器,依着目前的物价,没有几百万,想都别想。在这种倡导百万富翁的年代里,几百万可绝非小数目,毕竟厩目前一套上百平方的商品房,也就不到五十万,或许有锌价稍贵,但也到不了七八十万可十年后,又是个什么价? 所以在叶钧眼里面,林淑芬付出的价格,已经无异于几千万甚至上亿 “恩,我知道,这一点郑教授就跟我提到过,说让我一定要给他们翻译好相关的cāo作手则,这样就能更jīng确的探查出患者的状况,以便能研究出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药物。” 看样子,陈国芸口中的郑教授比较务实,没有张口闭口就是治愈癌症,而是将目前的展望定位在抑制癌细胞扩散的层面。叶钧已经很久没看到过陈国芸脸上这种发自内心欢悦的笑容,记得最后一次,就是那天晚上陈国芸兴高采烈搂着他,并告诉他已经成功突破研究瓶颈,并且研制出能抑制初期癌细胞滋生的药品。 “过年你会返回广南市吗?” 陈国芸这个问题让叶钧有些犹豫起来,尽管这像是随口问一问,但实际上,叶钧很清楚这是陈国芸的某些暗示。 可依着董素宁当初来江陵时的意思,似乎打算过年就在这座城市,所以,叶钧只能甩甩头,在陈国芸有些失望的目光下,解释道:“应该会留在江陵,目前我,以及我爸的工作环境基本就定在这里,我妈之前就跟我说了,过年在江陵,到时候她会提前过来。还有,年初三我就要前往港城。” “是吗?”陈国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很快就展颜轻笑,“算了,原本还打算搭顺风车,不过既然你不回去,我就另外想办法。刚毕业在外地工作,最担心的就是过年赶上chūn运,后来回广南市,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不过这次在江陵,又没谱了,你说我该不会是犯了chūn运恐惧症了吧?小柔经常用这话取笑我。” 叶钧清楚这只是陈国芸用于掩饰的说辞罢了,不过并未点破,笑道:“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真的?这不麻烦吗?” 陈国芸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就尴尬道:“算了吧,这一来一回的,太麻烦了。” 叶钧越看陈国芸的脸sè就越不对劲,总觉得对方似乎有事情隐瞒着自己,当下无所谓道:“没事,反正我也要去一趟广南市,这样吧,到时候我跟我妈说,让她别开车上来,我去接她。这样,我回去的时候,就能顺道让你搭一段顺风车。” “这样呀?”陈国芸很明显有着一些不吐不快的话,但却卡在喉咙里愣是没说出来。 叶钧越看越肯定心里面的那层猜测,表面上不动声sè,但心里却开始琢磨起陈国芸今rì的反常表现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本以为陈国芸最后会跟他说一说,但最后却只是借故离开,说是要跟这些专家教授多了解一些医科知识。 看着陈国芸心事重重跟刘启星等人交谈着,叶钧不动声sè站起身,走到满脸写着无聊透顶的秦柔身后。 “呀干什么呀?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被叶钧轻轻拍了拍,没想到秦柔竟然神经反应这么惊人,这一惊一乍的模样让叶钧险些以为自己做错事了。 “你不会胆子这么小吧?” 见叶钧目光充满着稀奇古怪,秦柔脸一红,当下强撑道:“你才胆子小,算了,不跟你扯这些。说吧,找姐姐干什么?” “今天芸姐很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钧不得不寄希望于眼前这位陈国芸的专属闺蜜,但秦柔似乎并不买账,摆谱道:“姐姐可是有节cāo的人,出卖朋友的,绝对不干” “对了,清岩会所为了置办年货,今年确实花了心思。都说与其讨大人的欢心,倒不如迎合孝子,毕竟孝子一高兴,连带着大人也会高兴。所以,今年不仅为男孩子准备了rì产的电视游戏机,还专门为女孩子准备了rì产的高音质cd机。” 叶钧故意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我昨天还试了试音质,真的不错,跟放磁带的耳机真不是一个档次的,这种玩意目前在国内起码得几千块。” “是不是国芸表妹用的那种cd机?”秦柔睁着眸子,死死盯着叶钧。 “没错,我记得那台cd机,就是我朋友送给芸姐表妹的。” “成交” 秦柔痛痛快快就伸出根手指,与叶钧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其实姐姐是非常有节cāo的人,绝不是因为占别人便宜收别人好处就出卖朋友的坏蛋。” 见秦柔煞有介事的说着开场白,叶钧很配合的连连点头,但心里面却清楚这压根就是一句比马后炮还要无耻的谎言不过,为了知道陈国芸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弄得这么烦躁,叶钧自然不敢当着秦柔的面胡乱拆台。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国芸有个舅妈,典型的就是个势利小人。他那个舅舅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有她表妹,年纪轻轻就知道炫耀,典型的就是个rì后只知道钓凯子的货sè。总之就一句话,她家亲戚就没一个好人,准确点说,就没一个正常人,看着都让人恶心。” 对于秦柔的话,叶钧深以为然,但却纳闷这跟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联系,“然后呢?” “急什么?” 秦柔朝叶钧使了个白眼,低声道:“你是不知道,国芸的舅妈整天就想着要将国芸给卖出去。当然,国芸漂亮,人好,心地善良,不计较。可是,她那个舅妈就是个神经病,比古代的媒婆还无耻,天天嚷着要给国芸物sè对象,每个都说是什么青年才俊。姐姐有一次故意冒充国芸,见来相亲的竟然是个邋里邋遢的臭男人,我就纳闷国芸舅妈怎么这么没眼光,这种货sè也往家里面带。可后来你知道我套出什么话吗?竟然是国芸舅妈收了那臭男人一千块,答应给那臭男人介绍一个漂亮媳妇。如果事成之后,还要另外收取十万块。那男人担心受骗,所以说要先看货,当看到姐姐这么天姿国sè,天天就赖在她舅舅家大门口,每天都嚷着要跟姐姐叙旧。” “然后呢?” 见叶钧露出一副你没真被卖掉的目光时,秦柔气得浑身发颤,“想什么呢?信不信姐姐赏你一板栗?” 看着秦柔攥着小拳头,叶钧连忙摆手,而秦柔也没打算真跟叶钧计较,没好气道:“后来,国芸舅妈就指着国芸,说这才是给他介绍的媳妇,没想到那臭男人立马就看上国芸了,说什么也要将国芸拉回家拜堂成亲,然后请几桌客人。这直接将国芸吓得从广南市逃到江陵,现在你该清楚了吧?” “既然这样,那还回去干什么?”一想到苏琳芳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叶钧差点就气得想要杀到广南市一把火烧掉苏琳芳的屋子。 暗道上辈子可没听陈国芸提起这事,否则,依着当时那股初露狰狞的杀心,不排除会灭掉苏琳芳全家的可能xìng。 “国芸什么脾气,难道你还不清楚?” 秦柔一副你到底了不了解陈国芸的模样,这让叶钧颇为尴尬,“算了,不过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那个邋遢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纠缠芸姐?” “那倒不是,那个邋里邋遢的臭男人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那芸姐担心什么?” 叶钧的问题在秦柔眼里面确实有些白痴得过分,当下若有所指道:“我的傻弟弟,国芸是宝,在她舅妈眼里面,就是个能待价而沽的商品。就算走了一个客人,怕也有十几个客人继续候着。随随便便取出一张国芸的照片,就能轻易让一大群钻石王老五打破头皮撞破墙竞拍。尽管事情到底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前天晚上你回去后,国芸就接到她舅妈打来的电话,当时挂断电话后,整个人情绪就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依我看,八成就没好事。” 见叶钧满脸冷笑,隐隐酝酿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预谋,秦柔倒是漠不关心,毕竟对她来说,这些事就算关心也纯粹是瞎cāo心,毕竟当事人都不领情,她可不希望尽干一惺帝不急太监急的糊涂事。 说完后,秦柔直接朝叶钧伸出一只手,理所当然道:“好了,原本规矩应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姐姐相信弟弟,所以先发货了。现在,是不是该付账了?欠女人钱,这习惯,可不好。”m 第四百零九章 夹缝中求生存 w车在行驶的途中,叶钧跟秦柔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些事情,所以陈国芸并不清楚她的郁结已经被叶钧获知。)等下了车,秦柔只是投给叶钧一个只有他们俩才懂得的意味目光。叶钧清楚这是秦柔告诉他,千万别忘记将cd机送到她手里,也同样别忘记事先约定好的碰面地点。 返回清岩会所的途中,叶钧都在思考着怎么平息陈国芸心中的郁结,关键的地方就是处理好苏琳芳这个女人。对于苏琳芳,叶钧很清楚,那副嘴脸就是典型的依附权贵,为了寻求荣华富贵,就算将亲生女儿卖了,怕眉头都不会皱下,更别提陈国芸这位名义上的外甥女。至于陈佳华,叶钧自然不报希望,都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敢娶苏琳芳这种女人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总之秦柔那句话就压根没说错,陈国芸的这些亲戚,全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可是,如果亲自掺合这件事,怕也不妥,毕竟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而苏琳芳显然属于那类爱嚼舌头的泼《 妇,自大的虚荣心已经到了口无遮拦的地步。真要是以陈国芸朋友的身份跟苏琳芳交涉,怕第二天这泼妇就得登上某报纸专栏,大谈叶钧跟陈国芸以往的风流韵事,更是以亲家自居。 一想到真到了这节骨眼上,怕就当真是捅了天大的篓子。陈国芸的烦恼自不必多说,同一屋檐下的苏文羽、郭晓雨以及身在南唐的白冰也不必说,光是王莉到时候的追根究底,甚至直接声讨他这位看似跟陈世美一个德xìng的准女婿,恐怕就要闹得天翻地覆。 思前想后,这事断然不能亲自参与,更不能关心则乱。 叶钧将车停在路旁,点上一支烟,思考着该怎么平息掉苏琳芳对陈国芸的步步紧逼。 忽然,灵光一闪,叶钧脸上露出舒缓之sè,当下从背包中翻出一叠名片,好一会,才取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阿姨好,文轩在家吗?” “你是?” 电话那头是个妇人,语气沉稳,透着一股威严感。 “阿姨,我是小钧。” “小钧?你就是当年在院子里经常到我们家蹭饭吃的小钧?” “恩。” 叶钧应了声,电话那头的妇人口风一改,没了先前的威严,多了不少亲切感,“最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关于你的报导,越来越有出息了,素宁有你这么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怕整天都会偷着乐吧。对了,文轩现在还没回家,不过应该也快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打电话给你。” “好。” 随后,电话那头的妇人不时找着一邪题跟叶钧闲聊,叶钧也不厌其烦回答着,毕竟方文轩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很照顾他。每当调皮惹事了,气得董文太吹胡子瞪脸,叶钧还会跟着董尚舒屁颠屁颠躲在方文轩家里面蹭饭,甚至有时候还会在方家留宿。这种事一个星期至少有那么三五天,几乎方家就是叶钧幼年堪称第二个家的地方。 也因为这种原因,方家对叶钧极为关照,尽管这十年来几乎很少往来,但这份情谊是在幼年播下的,叶钧不会忘记,方家同样不会忘。 所以,当初方文轩来江陵跟叶钧说出那么一句不管rì后他叶钧干了什么,方家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他这边,并且全力支持他。 挂断电话后,叶钧就顺手给清岩会所那位副经理拨了个电话,叮嘱他取出一部cd机,并且在清岩会所的街道对面等他。现在依然有不少记者在清岩会所外踩点,试图蹲出些信息出来,名人确实有着各种各样数不尽的好处,但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有得也必有失,所以烦恼同样分量不轻。 从副经理手中取得cd机的叶钧直接启动车子,重新驶向公路,当初与秦柔约好的地点就是距离那片小区三百米的一座咖啡厅。尽管叶钧并不清楚秦柔是用了什么借口搪塞掉陈国芸,才得以大大咧咧到这里等候着。不过想来这么大的人了,陈国芸也不会处处管着秦柔,对其追根究底。 “给。” 叶钧将包装袋放在桌子上,秦柔顿时两眼放光,急不可耐就开始拆盒子。 “喜欢吧?” 看着秦柔拆开盒子后津津有味打量着这种高端货,叶钧很不合时宜的插了句。 秦柔露出满意的微笑,点头道:“不错,比国芸表妹那台更漂亮,而且更新。毕竟是未拆封的新货,绝对比二手货要强。” 叶钧顺带着取出一张cd盘,这是华仔当初送给他的原音碟,可以说普天之下仅此一家。至于市面上那些,只能算母盘的复制盘,而母盘也是后期改造过的,算不得就是真正的原音。 “给,试试音质。” 秦柔毫不客气接过原音碟,可猛然想起缺少最关键的东西,顿时白了眼叶钧,“碟我收下了,不过这里既没有插座,又没有电池,还是拿回去再享受吧。” 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秦柔似乎也瞧出叶钧想问些小问题,笑眯眯道:“放心,我问过国芸了,她说刚才跟那些专家教授探讨后,统一决定在下个月四号才关闭研究所。换句话说,应该会在五号,也就是除夕夜前一天回广南市。所以,如果你想表现的话,现在给你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尽管时间看起来很多,但还是尽量快一点,别到时候弄个虎头蛇尾。” 说完,秦柔站起身,挥挥手,“姐姐现在得回去享受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千万别来麻烦姐姐。因为姐姐知道的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千万别搅了姐姐听歌的兴致。” 在叶钧哭笑不得的目送下,秦柔哼着小曲快速消失在这家咖啡厅。 叶钧并没有急着离开,看了看表,已经是傍晚五点半,料想再过不久,方文轩就会回家。 一杯热饮还没喝完,叶钧大哥大就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旁若无人取出大哥大,“喂?” “小钧,你找我?” 方文轩语气透着些疑惑,很显然,叶钧这次忽然打电话到他家里面,在方文轩心里,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实际上之前就已经理清头绪,叶钧直接切入主题,“文轩,其实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我听着。”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我有一个朋友寄住在亲戚家里面,偏偏这亲戚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为了些蝇头小利就不惜想将她给卖掉。听说这次安排不少相亲队伍,吓得我这朋友都不敢回去了。” 方文轩立刻听明白了,当下露出暧昧之sè,笑道:“你女朋友?” “不是。”叶钧顿了顿,笑道:“不过也差不多。” “那很好呀,你直接亮出身份,唬一唬这不开眼的一家子。”方文轩脸上暧昧之sè更浓,“咱们国家应该没多少青年才俊能跟你相提并论,想将自个亲戚拿出去充当摆设的宵小之人,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家底,更不会有什么通天的背景。” “问题就出在这。”叶钧无奈的叹了叹,“我对这一家子再了解不过了,如果我公然现身,那么势必就得被这一家子给爆料出去。这家子就是那种典型的小人得志,而且还偏偏生着副苦无遮拦的大嘴巴。我的情况你也清楚,真要是闹出戌波甚至搞出国际舆论,那么,这rì子可就难熬了。” “还国际舆论,放心,你还没这么大影响力。” 方文轩也很合事宜的小小打击了一下叶钧,继而笑道:“好吧,无非是让我冒充一下,唬一唬这不开眼的一家子,其实问题不大,关键是到了年关,可能会很忙,尤其年前那几天,根本抽不开身。我刚到这岗位做事,前阵子因为你的事就请了多次长假,尽管领导因为方家的原因没说什么,但如果在年关再请长假,就显得不伦不类了。不管怎么说,也要给上面一个交代。” “真抽不出时间?”叶钧并不相信方文轩这种口是心非的说辞,他对方文轩很熟悉,如果帮不了,就断然不会跟他大吐苦水。 “也不是没办法,只要某个人愿意帮忙照应照应,请几天假,压根就不是难事。” 暗道果然如此,叶钧不动声sè道:“谁呀?” “刘懿文。” 挂断电话后,叶钧一直思索着方文轩之前跟他提到的那件事,就是刘懿文想见他一面。 实际上,依着叶钧贵为南唐第一公子爷的身份,就足够有资格被吸收进天海党,或者燕京党。只不过,一碗水注定是端不平的,叶钧并不希望冒然进入一个阵营里面,从而得罪另外一个阵营。尤其他目前身份较为敏感,如果不是他跟孙凌曾博弈过,相信燕京党早就先一步朝他抛出橄榄枝。 对于刘懿文的这次约见,方文轩毫不隐瞒,说是刘懿文前几天就跟他提到过,不过方文轩当时推说考虑到叶钧身体刚康复不久,加上年关将至,所以决定过完年再提。而刘懿文这个决定却并非心血来cháo一时兴起,毕竟跟孙凌的纠缠不清早已在燕京党与天海党流传,孙凌代表着燕京党青少派,刘懿文则代表着天海党的青少派,于情于理,就该将叶钧吸收进他们的组织里面。俗话说得好,这敌人的敌人,就绝对是朋友。 关于这点,叶钧一清二楚,可眼看着就要跟夏家在内地市场大展宏图,南北双线都是巨大的市场,物流运输更是扩展至全国。叶钧可不希望因为他的原因,演变为燕京党的敌视,那样,势必就会举步艰难。现在想来,俗语有云和气生财的道理还真就一点错都没有,尽管叶钧自负,但还没狂妄到认为进入天海党就万事大吉。 毕竟,现在还仅仅是他跟孙凌单方面的恩恩怨怨,不代表燕京党其他青少派成员,以及内部另一个派系青壮派,同样持着相同的看法。且不说南唐第一公子爷的身份,就说他外公董文太贵为上南省的封疆大吏,与胡庸chūn亲孙子、胡安禄亲儿子胡有财的深厚友谊,加上杨家会,份量绝对惊人。真要是硬撼,始终不够理智。 最关键的,就是元旦过后,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竟然破天荒来了趟厩,尽管得到的消息并不多,但种种迹象表明,是为了叶钧来的 再者,别看燕京党是一个完整的体系,但实际上却是因为顾及天海党rì渐强盛而不得不临时拧在一起的综合体,内部错综复杂,各自为政更是屡见不鲜。否则,就断然不会出现燕京党青少派代表孙凌、燕京军区大秀王霜、燕京党校彭飞这三位堪称鼎足之势的后起之秀。 相对来说,天海党就内部的框架要更加成熟,更加牢不可撼。毕竟他们都有着相同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宁头不做凤尾的尊严 “到底该怎么办?如果不答应刘懿文,尽管最后文轩也会赶过来帮忙,但很显然,刘懿文也同样会明白我的想法。可如果答应刘懿文,且不说到时候说些什么,怕这事很快就会传到燕京党耳朵里,而关系也必然将再次恶化。同理,如果不搭理刘懿文,同样会得罪天海党。” 叶钧眉头皱在一起,感慨道:“还真是夹缝中求生存呀。”m 第四百一十章 跟董老爷子讨教 ps:感谢‘沁雨夜’的月票支持 ———— 叶钧确实很无奈,以前就没这方面的顾虑,如果不是要跟夏家一同开拓内地市场,相信也不会心存顾忌。/top/可南北两半都这般泾渭分明,偏偏还不得不明确选择阵营,叶钧有时候也是很羡慕那些寻常商人,不会有他这种烦恼。 当然,有利必有弊。不管是进入燕京党,还是天海党,都能获得丰富的人脉资源。经商路子,自然就该选择天海党,毕竟里面云集着举足轻重的商贾名流,但若是从政,理当选择上达天听的燕京党。总之各有各的好处,可就是这么泾渭分明的政商关系,注定了得罪任何一方,短期内在分属不同的领域上,不见得就能提供太多的帮助。 尤其,他与孙凌目前的关系说不上恶劣,但彼此也没太多好感。但倘若叶钧下决心进入燕京党,相信与孙凌的关系就能得到缓解,甚至青壮派还会指派人出来调解,让双方握手言和。同样的,如果选择进入天海党,那$ ()么不仅孙凌会进一步敌视他,同时,燕京党的青壮派也就不会继续持着观望的态度,而是选择无条件支持孙凌。 毕竟能击垮叶钧,就是**裸打天海党的脸,这买卖才是燕京党的正行,也是成立的真正原因。 返回清岩会所,随便吃了些东西,叶钧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手脑并用绘制新公司的装修设计图,以便打发时间。 一夜无事,等到了第413章,在甲方的位置印上专属于夏家的公章。这就表明签订这份协议,并不是叶钧与夏师师单对单,而是代表着叶钧与夏家。 “夏总,这么急着走?” “恩,原本就打算当天来当天走,因为这份文件太重要了,一直带着,始终不妥。” 眼见夏师师签完字就起身拣挎包,叶钧忙起身相送。 “叶先生,关于服务,咱们似乎还有不少项目还没有尝试过,如果可以,我今天想将服务整套演练,保管叶先生受用无穷。” 李彩怡直接将手伸入叶钧的裤子口袋,倒不是偷东西,而是借着裤兜直接抓住叶钧那个还处在蛰伏期的玩意。 叶钧本能动了动,尽管确实有些很爽的感触,但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李彩怡的话说得很轻很细,但做贼心虚的叶钧始终担心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捕捉到并胡加猜测,并捅到某家媒体那里。 “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再说。” 叶钧忙不迭将李彩怡作怪的玉手给抓出来,然后干笑着快步跟上夏师师,留下满脸暧昧笑意的李彩怡。 “夏总,关于计划的启动,有没有准确的时间?” 叶钧将夏师师送上车子,坐在车上的夏师师露出一丝斟酌之sè,好一会,才笑道:“既然已经签订协议,那么接下来,就是开始铺张计划。不过目前夏家的资金想要一鼓作气取出来,是行不通的,起码要花上三个月,才能将资金都抽调出来,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最近忽然遭遇一些事情,很可能还会延后。不过,这只是资金的供应问题,并不妨碍考察市场以及租下铺面并且进行装修,目前手头上的资金就算再拮据,这点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行,关于市场的考察,就交给夏总了。至于装修的话,就不劳夏总cāo心。” “叶总,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打算将钱用到装修上吧?” “不会,一点都不会。” 说完,叶钧与夏师师相视而笑,等李彩怡上了车,才叮嘱司机将车上的两个女人送往机场。 等夏师师离开后,叶钧琢磨着是不是该现在前往南唐市。毕竟前天的打算就是这样,可因为陈国芸的‘家务事’而有所耽搁。 “算了,不妨就这件事上一趟南唐问问外公,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可行的建议。” 叶钧并没有急着走,因为刚才下楼前,说是港城有着一批货运到了,叶钧不用想就清楚这是杨静让人运回来的那批。 拆开盒子后,叶钧将捆好并注解说给谁的三个袋子都取了出来,然后给苏文羽打了个电话,“苏姐,之前在港城,杨静给你以及晓雨姐各买了一份礼物,我现在将这些礼物放到你房间里。” “你打算出远门吗?” 苏文羽很聪明,依着叶钧的xìng子,绝不会因为礼物的事情而专门给她打电话。 “恩,准备上一趟南唐,因为最近遇到一件麻烦事,我想向外公讨教一些经验。这道难选题,恐怕也只有外公才能帮我指出一条明路,光靠我自己想,始终不靠谱。” 尽管叶钧嘴上这么说,但很明显苏文羽联想到了其他方面,比方说,白冰。 苏文羽并不傻,相反,在细微的问题上,她很细腻。自从叶钧从港城回来,她就感觉到这一点,尽管不清楚叶钧在港城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不过苏文羽并不打算追根究底。毕竟叶钧变得更细心了,更关心、在乎她跟郭晓雨,这是好事。 而且,这次亲自打电话通知,也足以说明这一点。若是放在以前,叶钧八成是跟清岩会所的服务生提上几句,甚至直接就玩起人间蒸发,让她跟郭晓雨担心一宿。 当然,就算猜测到一猩能xìng,苏文羽也不会肤浅到说出来,只是轻笑道:“好,其实这事晓雨也跟我提过,还说很期待你跟杨静送给她的礼物。等回去后,我就给她一个惊喜。” “苏姐,先这样,我先去收拾行李。” “恩。” 挂断电话后的苏文羽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她其实很苦恼,似乎总觉得失去些什么,尤其听到叶钧还打算收拾行李,看情形没个三五rì是不会返回江陵这座城市。一想到这个可能xìng,苏文羽就堵得慌。 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在郭晓雨的因素上,苏文羽已经适应过来。之后,又多出个杨静,苏文羽也依然愿意尝试着去适应,可也缓了很久,才真正缓过味来。既然认定叶钧是她这辈子的唯一一个男人,苏文羽确确实实在不断做着一些妥协,她并不是不懂得去争取,但她却不懂得去勾心斗角。 可之后,又不知不觉多出个白冰,当意识到这个可能xìng,苏文羽差点就感觉到这个世界一片灰暗,她不是没气恼过叶钧沾花惹草的行为,可那颗善良的心始终不容许苏文羽像个泼妇一样朝叶钧质问。尽管嘴上不说,可实际上,苏文羽心里确实很难受。 但是,这并不算太漫长的郁结因为无意中偷听到叶钧与白冰在病房内的交谈而渐渐消散,让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叶钧心目中不可取代的地位。叶钧的想法,给了苏文羽一个愿意去忘记内心不快的契机,此时此刻的苏文羽,很单纯的认为,只要她在叶钧心里面依然有着这么重要的份量,那么她就能咬咬牙,坚持过去,忘记这些不快。 五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以让叶钧困乏得昏昏yù睡。这次叶钧可没逞强,专门找来董尚舒帮忙开车,目前在江陵也没有太多事需要忙活,董尚舒也确实想回一趟南唐市,不管怎么说,在江陵市除了胡有财能跟他说说话,平rì里还真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这种空下来找不到人吹牛嗝屁的rì子,都快让董尚舒淡出鸟来了。 “糟糕我今天造得什么孽?怎么刚回来就撞上这魔女” 叶钧还在搬着行李,就听到不远处董尚舒传来一阵呜呼哀哉。 “怎么了?该不会是小敏在里面吧?” 叶钧承认,自己确实很纯很暧昧的泛起一股幸灾乐祸。 董尚舒却摇摇头,唉声叹气道:“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起码rì子还没这么恐怖。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丫的我到底是得罪哪路衰神了?整我也就罢了,至于这么落井下石,连条活路都不让走吗?整一个姑且还能咬咬牙挺过去,偏偏却一整整俩,还不如直接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叶钧露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意,董尚舒这话,摆明了屋里面除了那个印象中古灵jīng怪的小敏外,还有着一位让他头疼甚至惶恐的克星 会是谁呢? 结合以往董尚舒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子,这个人似乎并不难猜测,叶钧脑海里已经滋生出一张透着股邪味的俏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表姐,董家公认的小魔女,董尚香 第四百一十一章 董家魔女! w古有东吴孙尚香,今有董家董尚香。 )xìng子谈不上娇生惯养,但绝对都是那类喜欢整蛊的混世魔女。历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董尚舒况且都能急成这模样,如果不是叶钧死命拽着,好说好歹才说服董尚舒,怕这个原本还打算洗个澡睡个觉的汉子铁定得立马滚回江陵。 “尚舒你回来了?” 见董尚舒有苦难言出现在门口,小敏惊喜的站起身,不过看到董尚舒身后的叶钧时,灵动的眸子更是闪亮闪亮的。 老实说,叶钧同样注意到小敏的神态,心里也开始有些发毛,这反倒让董尚舒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sè,毕竟自认倒霉的人一旦看到有人比自个更倒霉,绝对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种扭曲的对比心态只存在于类似于当下的情况,毕竟正常人不会脑门发sāo却比较谁更倒霉。 董素言也是站起身来,颇为意外看着董尚舒跟叶钧,毕竟这两宝回南唐,绝不会是来渡假的。 最让董尚舒忌讳的董尚香忽然露出+ 笑盈盈的神sè,尽管看似很温和,但董尚舒怎么看,都觉得这位董家小魔女是在展示她那恶魔般的笑容。 咕噜… 眼看着董尚香越走越近,董尚舒下意识吞了口唾液,这声音叶钧能听见,正等着看一出好戏时,却发现董尚香的挪步轨迹不是朝着‘受伤’的董尚舒去的,而是蹦着他叶钧来的 “不会吧” 叶钧一时间惴惴不安起来,无意间发现董尚舒投来一个‘好兄弟’‘够哥们’的眼神,叶钧差点就气得爆粗口骂娘。 “哟,家里面的大明星,还记不记得表姐我?” 董尚香睁着那双大眼睛,凑到叶钧身前,当下很亲昵的拉着叶钧的手臂,笑眯眯喊道:“弟妹,快过来,看谁来了?” 弟妹? 叶钧傻眼了,当瞧见白冰从楼梯走下后,立马就升起一股很荒唐的感觉。 老实说,董尚香的年纪也就刚过二十,而白冰怎么算也快二十五岁了,这几乎间隔着五圈树纹的差距愣是嚷得好像白冰在她眼里是小女孩一样,这如何不让叶钧升起一股荒唐感? 反观白冰似乎并不介意,当下紧紧盯着叶钧,似乎在用目光询问叶钧,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专程来看她的? 看着叶钧与白冰四目相对,董尚香眼珠子转呀转,忽然一惊一乍,吓了叶钧一跳,“对了,听说你东跑西窜的,为什么一直不到西部见见我?我跟朋友说你是我弟弟,人家还不信,取出一张跟你小时候的合影,人家就说只是长得像,气死我了我不管,你必须跟我拍上十几张合影,让我好好炫一炫。” “表姐,你多大了?还这么喜欢炫?” “当然了,怎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这位二表姐耍大牌?” 董尚香说变脸就变脸,这yīn恻恻的模样不仅让叶钧冷汗直流,更是让董尚舒浑身时不时抽搐,似乎在憋着极大的笑意。 在董尚舒心里面,就两字,爽呀 一看到叶钧被董尚香这小魔女逼得冷汗直流的怂样,董尚舒不仅没有那类兔死狐悲的凄凄然,甚至还能找到一股多年憋着忍着委屈无穷的宣泄感。这种感觉是以往所没有的,更是董尚舒多年积压下的一种开闸放水。 反正就是爽爽呀 “别得意,待会我再收拾你,你看你,都把小敏气成什么样了?我跟小敏什么关系?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 眼见董尚舒得意忘形到不知掩饰的地步,董尚香横了眼董尚舒,然后就指着原本还傻乎乎站着的小敏。 小敏无愧于天皇巨星级的表演功夫,立马就黯然泪下,哭哭啼啼,这一幕突愕的转变让除了董尚香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些瞠目结舌。毕竟好端端的,怎么说哭就哭?董素言没反应过来,以为董尚舒真做了些对不起小敏的事情,当下忙不迭护着小敏,不断问长问短。 反观白冰,因为这阵子跟小敏是无话不谈,自然清楚对方那点小心思,并不相信小敏是真哭,不过还是很合时宜的去安慰小敏。而董尚舒与叶钧却一清二楚,小敏这丫头压根就是在演戏,只不过她要比一般的演员更入戏罢了,这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就连叶钧都不忍去看董尚舒那张已经很难死灰复燃的脸庞,甚至暗暗祈祷着,伟大的主,惩罚这个孩子的时候,就给他痛快点吧。 “什么事这么吵呀?哟,小钧,尚舒,你们回来了?” 这时候,董文太缓缓走出房间,见叶钧跟董尚舒都在场,再望向哭哭啼啼的小敏,疑惑道:“小敏,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爷爷,您觉得这屋子里除了某人,还能有谁敢将小敏气成这样?” 一旁的董尚香热情的跑过去扶着董文太,同时还yīn阳怪气望着董尚舒。 董文太根本就懒得去思考青红皂白这四个字,当下也懒得去问事情起因,直接指着董尚舒就是一顿臭骂,“刚回来就把小敏气哭了,你还不如不回来好端端的孩子,回房前还跟我有说有笑,现在就哭成这模样,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叶钧忽然升起一股很荒唐的感触,他很想放声大笑,因为这场面,配合着董尚舒那无辜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笑。现在他倒是明白为什么董尚舒这么怕董尚香跟小敏了,原来这两丫头能充分利用这屋子里看似并不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从而整蛊董尚舒。毕竟几乎认识这位南唐尚书的人都清楚他是个爱惹祸的主,做事情还不考虑后果,那么谁要是受委屈的,董尚舒绝对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 加上平rì里董尚舒就对小敏躲躲闪闪,给人一种很直观的印象,就是心里有鬼。那么,只要小敏愿意表演一番,加上一旁有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董尚香从旁协作,那么这一对分别来自董家与张家的盖世小魔女自然就能配合得天衣无缝,甚至还能达到化腐朽为神奇的奇效 董尚舒瞪着一双铜铃眼,当下伸出根手指指着自己,脸上满是错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数度仿佛卡在喉咙眼上怎么也说不出嘴,这无形中再次给董文太以及董素言一种很直观的印象,就是铁证如山,哑口无言 “我他娘的到底得罪谁了?” 看着董文太与董素言不断投来的责备目光,董尚舒顿时委屈得差点就跟个小姑娘一样摸着脸掩着泪逃回自己房间。尽管还没达到这意境,但很明显也是气得浑身发颤。 “怎么说话的?” 原本还以为这娃长大懂事了,起码也知道考公务员安心做事,现在看来,还是跟以前一个德xìng,浑 被董文太这么一吼,董尚舒委屈了,本打算直接撒腿往屋外走,可想想还是算了,只能不甘心的端着自己那包行李直接上楼去了。不一会,就啪的一声,传来一阵脆脆的关门声。 这时候小敏也不哭了,当下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董尚香,似乎想问这戏还要不要继续演下去。 叶钧注意到,董尚香明显给了小敏一个坚定的目光,顿时,这古灵jīng怪的张家小魔女忽然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同时,也学着董尚舒一样,朝着楼上跑,不一会,同样传来一阵脆脆的关门声。 董文太跟董素言相视苦笑,他们都是人jīng,刚才小敏跟董尚香的小动作他们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猜到八成是冤枉了比窦娥还冤的董尚舒。 董文太清了清嗓子,平静道:“小钧,这次你跟尚舒回来,是不是有急事?” “外公,我最近遇到一个难题,所以想跟您请教请教。” “咱们到屋里面说吧。” 瞥了眼似乎很感兴趣的董尚香,对于这令他同样头疼的亲孙女,董文太舍不得骂,就算明知道董尚香背后没少干一些坑董尚舒的事情,但无非也只是恶作剧罢了。起码,董尚香不仅是女儿身,而且目前的成就也让他这当爷爷的很满意。 叶钧端着那包杨静买给白冰的女xìng用品,递到白冰身前,“这是杨静送给你的,还说你会喜欢的。” 白冰起初还不敢接,尽管叶钧说得很小声,但白冰确实能听到杨静这两个字。一想到当初敢拉着她到屋顶摊牌的丫头,尽管白冰始终将杨静定位在情敌的层面,但实际上,敌意并不多。 见叶钧露出温和的笑意,白冰思前想后,还是接了过来,这一幕让董尚香起了兴趣,当下越俎代庖先拆开这大袋子,看到里面的女xìng用品后,顿时酸溜溜道:“表弟,你偏心” 叶钧很是头疼,早知道董尚香会这么不客气,刚才就不该将东西亮出来,“二表姐,这样吧,我过年也要去一趟港城。到时候,我也给你弄一份,怎么样?” “不行” “啊?” 叶钧愣了愣,董尚香却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盯着叶钧,让叶钧心底直发毛,董尚舒的下场已经证实这位多年不见的表姐绝对有着能让人冤死的本事,这给人穿小鞋还能将人冤死气死的道行,一旦发扬光大,用在政坛上不说能有多大的成就,但只要有着董家在背后做最坚实的后盾,那么确实能平步青云。毕竟竞争对手遇到董尚香这种xìng格的人,怕都躲避不及,谁敢一较高下? 当然,叶钧也清楚,董尚香也仅仅是在家里面才会展露真xìng情,而且年纪也不大。等过个几年,自然不会是现在这种小魔女的xìng子,这似乎与一场变故有关,只不过上辈子叶钧早已不跟董家来往,独自搬到斯坦福桥,所以并不清楚详情。 董尚香一字一顿道:“我要跟你一块去。” “表姐,我是去做正事的…”看着董尚香越来越没商量的模样,叶钧只能妥协道:“好,我答应你。” 这一幕让一旁的白冰掩着嘴轻笑,能让叶钧吃瘪的事情不多,尽管现在心向着叶钧,可白冰压根没忘记当初叶钧是如何逼着她就范的。都说被强暴的爱情始终存在瑕疵,尽管白冰不这么想,甚至觉得这是一种牵引彼此的机缘,但她的脾气依然是那股风风火火,只不过在叶钧面前,或者说在叶钧长辈面前,才会井井有条,大方得体。但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白冰依然是那冷若冰霜,不怎么搭理的xìng子。 等叶钧有惊无险进入董文太的卧室时,先是掩上门,然后才直切主题,“外公,我跟孙凌有间隙,尽管燕京党不会现在表态站到他那边,甚至还可能借着缓解我跟孙凌紧张关系而试图拉我入伙。同样,天海党会借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朝我抛出橄榄枝,那么这样,燕京党自然就会彻底断了心思,并支持孙凌对付我,以便打天海党的脸。” “为这事?其实很好选择,依着你的处事能力,我很相信你能妥善解决。可是,为何偏偏要让我这老人家给你提示?莫非还有我不清楚的隐情?” 董文太很满意叶钧今时今rì的成就,尽管是外孙,可在董文太眼里,根本就没有这里外之分。 “因为我跟港城夏家准备联手开拓内地市场,而且,是南北双向的。” 叶钧的话让董文太露出沉吟之sè,好一会,才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夏殊槐吗?”m 无弹窗 第四百一十二章 祖与孙 w董文太甚至都不需要动脑子,仅凭叶钧刚才说的那些话,就能猜到眼前这位让他引以为傲的外孙为何这般进退维谷。 ) 与夏家通力合作挖掘内地市场,这就代表着南北双面都要有着足够的人力物力,可恰恰这管着北面的是燕京党,南面的却是天海党。得罪任何一方,势必在那个区域的买卖就算不至于被赶尽杀绝,怕也要面对重重阻碍,再不济,各种手续以及时有发生的找茬,必不可少。 董文太先前只是站在一名政客的立场想问题,可现在忽然想起叶钧的商海本职,加上前阵子搜集到的一些信息,董文太意识到就算没有叶钧与夏家合作这一条,也肯定会头疼这种问题。都说做买卖走遍天下,且不分水土,只要有市场,就不乏商人角逐,干着那些勾心斗角的肮脏事。叶钧本就是生意人,只要还没功成名就到打开海外市场,那么不管是南面,还是北面,都缺一不可。 “确实是个挺折腾人的问题。” 董文太显得很平静,+ 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南唐太小,整个上南省在这大江南北也不足以占据一席之地,这人,这心,始终要扎扎实实,切不可夜郎自大。” 叶钧清楚董文太是在提醒他断了独树一帜的念头,即便他现在贵为南唐第一公子爷,有着上南省各级官员支持,可跟燕京党、天海党这种组织相比,依然不够看。毕竟上行已经差距明显,下行就算再多再杂,也很难有叫板的资格。 而这一点,叶钧同样清楚,也非常有自知者明。否则,他就不会考虑这么多问题,方文轩更不会在电话里提这事,甚至还可能单方面替叶钧拒绝刘懿文的邀请。其实说到底,就是叶钧目前的人力物力,还远远无法跟这两尊大佛相提并论,活着,始终得睁着眼看天下,否则,也是死不足惜。 董文太似乎有感而发的仰着头,目光神游,似乎是在追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好一会,才收拢这些神游天外,盯着叶钧,一字一顿道:“燕京党终究不是一个好去处,尤其你的职业,注定到燕京党很难获得太多的帮助。因为做生意,不应该只考虑官场的人际关系,指望那些人能给你提供极大的帮助,还不如指望他能老老实实收下你递到他桌子上的一箱钱要实在许多。这年头,没几个官不贪,只分贪多贪少。” “外公,这么说,您是打算让我选择进入能提供给我更多帮助的天海党?”叶钧疑惑道。 “我可没这么说,决定权在你手中。我始终认为,与其去适应一个跟自己分属不同领域的集体,倒不如选择更擅长这方面的同行。起码,能更快融入这个圈子。” 董文太的话叶钧是听明白了,但这个选择似乎并不足以让叶钧满意,还是那个顾忌,孙凌,以及燕京党少壮派。 似乎看出叶钧的顾虑,董文太若有所指道:“燕京党跟天海党断然不会拼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再说了,天海党直到今天都还能让燕京党顾忌重重,内部断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燕京党占着一个上达天听的优势,但京里面那些家伙一个个又不全是傻子,始终是持着观望的姿态,尽可能做到两不相帮。而且,天海党里面许多人都是商业起家,他们的市场同样南北双向。” “外公,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先不说这知名度,就说我跟孙凌的矛盾,怕燕京党肯定要将我当出头鸟打。” 董文太不以为意,似笑非笑道:“就是因为你的情况特殊,所以天海党才会更加在意。毕竟你真被燕京党抓痛脚,那么就是在明着打天海党所有人的脸,这种事,天海党高层断然不会让它发生。依我看,当你进入天海党,势必就会引发两党之间的一系列变革,制定的举措也会以你为中心,这就是知名度,加上你与孙凌之间的关系所发生的微妙转变。天海党可以借着你这股势头,吸收更多有钱人,壮大自身的社会影响力。可如果你当真被抓痛脚,那么rì后天海党在招兵买马的问题上就要陷入尴尬的境地,毕竟有着前车之鉴,相信谁也不敢跟天海党走得太近。” 董文太顿了顿,平静道:“说白了,做买卖都是得小心翼翼,或许有些人会唯恐天下不乱而招摇过市,但这种人注定成不了气候,更不可能被天海党所看中。天海党真正在意的是那些在富豪榜上金榜题名的豪门望族。比方说与你交好的李家大公子李钜,或者是下届在港城挑中的人大委员,这种份量才值得天海党吸收,因为他们有他们的价值。” “外公,那我的价值呢?” 叶钧这个问题看似很傻,但确确实实也是叶钧最想验证的,尽管他早已猜透自身的价值。 “你的价值,就在于做出一个表率,借着你跟孙凌恶化的关系,如果你站到天海党的阵营,那么一旦之后你平安无事,反而事事顺心,相信到时候那些还持着观望的人,就会静候天海党发出的邀请函。反之,如果你被拖垮,那么天海党的颜面尽失,而燕京党的实力,也将会给那些还左右摇摆的商贾名流一个很直观的震慑,或许那些商贾名流会继续小心翼翼,尽可能左右逢源,但实际上,同样会有一部分人以亲京的态度,甚至进入燕京党,也只是时间问题。” 董文太目光有着一股深远,似乎早已对全盘了然于胸,“所以,我之前才会说,一旦当你高调进入天海党后,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接下来的应对举措以及未来的规划,都将围绕着你,直到有一方先倒下因为,这场战斗,将决定着是燕京党是否从此失去商贾的信心,还是天海党自砸招牌,从此再也不复‘商’的招牌。” 叶钧长叹一声,苦笑着摇头,“看情形,即便是进入天海党,依然摆脱不了夹缝中求生存的尴尬境地。” “放心,天海党有着什么人,我一清二楚,进去后,至少你可以高枕无忧安安心心做你的事情。就算燕京党真打算暗地里使小辫子,难道以你的本事,还做不到游刃有余?” 董文太豁然站起身,走到桌前自顾自倒满一碗高粱酒,放在鼻前轻嗅酒香,之后,豁然睁眼,大笑道:“酒未入口,何来三千世界众人皆醒我独醉?杖朝年华,人生该浮一大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饮下此酒,即便大醉三千却清醒依旧,纵然拼来一世荣华却摆脱不了岁月蹉跎。若有来生,是否还能端得此酒,隐于幕后见证子孙繁华依旧?若无来生,何不痛饮三千醉生梦死,枯竭腐朽只求心安理得长眠地底?” 话音刚落,董文太一饮而尽,紧紧盯着叶钧:“小钧,你在做,我在看,尘寰将别,能否亲眼看着你拼出一世荣华?” 叶钧似有所悟,释然于以往的自己根本无所顾忌,却偏偏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陷入畏首畏尾的境地。 现在想来,根本没什么且不说自己有过一世,这辈子放到哪都足以笑傲。再者,目前有着这么庞大的基底,加上有天海党作为后盾,难道就不敢去撼一撼看似牢不可破的燕京党? 笑话 叶钧从董文太手中接过碗,自顾自给自己倒满,然后一饮而尽,“外公,您老还能问天再借百年,尘寰愿意等您,我,同样如此,更愿意让您亲眼看着我拼出那一世即便枯竭腐朽后依然万世长青的基业” 当叶钧掩上房门,就自顾自进入客厅,此刻除了白冰,就再无一人。 “谈完了?” “恩。” 叶钧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然伸出一条胳膊搂住白冰,脸上残留着一丝会心的笑意。这次来南唐确实对极,并不仅仅因为董文太成功解开自己的心结,而且也让自己再次恢复上辈子的心境。都说一个环境待久了容易被同化,以前叶钧不相信,这就好比当全世界一夜之间全部女人变成恐龙妹时,当适应一段时间就很可能见谁谁都是美女,这种荒唐的想法以往叶钧不相信,毕竟丑女就是丑女,世界可以变,但理智与对事物认知却不会变。不过很明显,以往的叶钧确实低估了同化的效用。现在想想,庆幸的同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可现在不同,即便这次摔得粉身碎骨,叶钧自认也有东山再起的资本,更何况,依着目前手头上握着的资源,加上之后天海党充当坚实后盾,若再败,确实该自刎以谢天下 今rì起,叶钧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用他的能力,得以名满京华 “轻点。” 激烈的啪啪啪让白冰死死咬着牙坚持着,叶钧对她翘臀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已经让她直抵数次。浑身的气力就仿佛被抽空一般,并不纤弱的身子也呈现着摇摇yù坠的姿态。 瞧着白冰痛并快乐着的俏脸,听着白冰发自内心欢愉的呻吟,叶钧不仅没有停止攻势,反而加快了冲撞的力道。 都说小别胜新婚,好不容易将半推半就的白冰哄到某间酒店里,叶钧自然要最大化采摘白冰这尚需开发的大美人。毕竟将这种jǐng界花级的大美人压在胯下,让对方婉转求欢绝对是一件妙趣横生的事情。最关键的,就是叶钧竟然突发奇想让白冰穿上一身制服,但并没有尽数脱掉,仅仅是将裤子褪掉膝盖,让叶钧能毫无阻隔突入禁区而已。 这种制服诱惑的,不仅让叶钧浑身充满着干劲与,更是让叶钧拼命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耗掉体内积攒下的气力。这种几乎玩命的冲撞,很快就让白冰彻底沦陷,趴在床上让叶钧肆意妄为。 唔… 啪啪啪的撞击声硬是在客房里响了一个小时,才在叶钧一声沉闷的喘息中渐渐止戈。 看着身下玉人眼见噙着渐渐干枯的泪花,叶钧有些心疼,轻轻抚摸着白冰的发梢,喃喃自语道:“安心睡吧,放心,我保证,当你再次张开眼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我。” 叶钧没指望已经陷入昏睡状态的白冰能够听到他的这声呢喃,先是到卫生间清洗了一下身子,见已经临近十二点,加上刚才激烈的活塞运动,察觉肚子空空如也的叶钧这才想起为了赶来南唐,他跟董尚舒是一粒米都未进。 “算了,出去吃点东西,应该夜市还没收摊。”叶钧穿好衣服后,就离开酒店,独自开着车,朝着夜市行去。m 无弹窗 第四百一十三章 荒唐! wps:感谢‘法号道广’的月票支持 —————— 原本,今天白冰依然要到重案组报道,不过相对于偶尔遇到一些重量级的刑事案件,平rì里的重案组倒是显得无所事事。)毕竟国家的治安摆在这里,就算每天都有案子发生,但那也是寻常民jǐng的工作,能传到重案组这边的刑事案件,实际上并不多。 所以,平rì里重案组大多都以调班补班的工作方式进行rì常劳作,比方说今rì白冰要请假,那么这个星期的假期就要补上。当然,也可用替夜班的方式填补。 白冰今天也不能算是请假,而是跟同事换班,他们的工作时间并非朝九晚五,几乎都是朝八午二,或者午二晚八。当然,如果发生紧急案情,所有人都必须老老实实赶到单位里开会研讨,即便是休假,也不例外。 白冰并不喜欢游乐场之类公共诚的喧嚣热闹,用她的话说,更喜欢安安静静跟叶钧走在街道上,吹吹风,看看海。这种享受++的小rì子是白冰憧憬的生活,能跟着心爱的男人这么走到天长地久,相信是任何一个知xìng女人最迷恋的场景。 “这次准备待多久?不会今天陪陪我,然后又回去了吧?” 白冰小鸟依人的靠在叶钧肩膀上,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她目前最关心的。 白冰不是自私的xìng格,对于亲朋好友,很大方。可涉及到心爱甚至要托付一辈子的男人,白冰根本做不到苏文羽那种大度,尽管她不会硬xìng要求叶钧只对着她,但同样不希望叶钧陪完她之后,就继续左右逢源到下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怕都是同样的想法,唯一的差别,就是处理起来的方式不一样。 “可能会待两天吧。”叶钧给出一个很含糊的答案,“待会还要去看看陈哥的店装修到什么进度了,而且,还想跟南唐的一些朋友聚一聚,眼看着年关将至,想置办一些年货,送到他们家里面。而我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要么提前送,要么就事先准备好,等差不多过年的时候,就再来一趟。” “我建议你最好等差不多过年再送。”白冰很快就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建议,“这样能让接受礼物的人看到你的诚意,都什么年代了,送礼还让别人帮送,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好吧。” 看着听到他答案的白冰喜滋滋的神sè,叶钧如何猜不透白冰的小心思,因为到时候上来送礼,那么又能继续跟她待几天。毕竟一家家送,一天的时间断然办不到,又不是快递员,送上门立马走人,不管怎么说也要坐下来,喝杯茶再走,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而叶钧这次要送礼的人完全囊括南唐市大半官员,这挨家挨户的串门,没个三五天可不行。而留给他的时间也并不多,只有半个月这样,所以目前应该先准备好年货,囤起来,然后年前就再来一趟南唐,分别送出去。 “你是打算在江陵过年,还是广南市?” 白冰脸上满是期待,叶钧伸出手,刮了刮白冰的小鼻子,笑道:“当然是在江陵,等世纪大道那幢大厦完工后,很可能华阳集团就会搬迁到江陵。” “那太好了,上次你受伤住院的期间,我就听见妈说要在年底搬进新房子,到时候,咱们两家挨得近,也方便了。” 白冰满脸喜滋滋的笑意,轻声道:“对了,依着我妈的意思,似乎是说咱们两家除夕夜跟年初一,都伴在一起,我妈还说到时候要好好准备几桌好菜,让我爸跟叶叔叔喝个够。就算真醉了,大不了就睡在家里面,也不需要挪窝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钧凝视着白冰的眸子,然后,两人就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幸好这条道往来行人并不多,这个年代,在大街上接吻的情侣还是很少的,没有几年后那么放得开。 等返回董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刚进门,就瞧见好动的小敏正跟董尚香饶有兴趣玩着电视游戏机中一款叫超级玛丽的游戏,似乎还是配合着双打。 见叶钧跟白冰回来了,董尚香忙按了按定时键,满脸暧昧打量着明显有些羞意的白冰,“弟妹,昨晚去哪玩了?你不知道,我跟小敏昨晚等了你一晚上?” “你们不睡觉等她干什么?”叶钧奇道。 “当然是一起看恐怖片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经常缩在被子里,并且关上灯看那些港版的鬼片?” 董尚香一副明知故问的姿态,叶钧却耸了耸眉稍,一板一眼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表弟,是不是现在成明星这皮就痒得难受了?要不要我像以前那样给你做一做全身按摩?” “不用不用,表姐,我跟你说件事。” 瞧见董尚香伸出两条胳膊不断椅,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小时候跟这位二表姐有过矛盾,两人互相掐架,愣是掐得鼻青脸肿。尽管叶钧是男孩子,可当时年纪小,加上小时候男孩跟女孩的力道都差不多,不像成年后差距这么明显,所以叶钧一直吃亏。而董尚舒显然以前没少被董尚香掐过,可如果骂,那么董素言绝对一巴掌就扇到他脸上,幼年时吃过苦头的董尚舒对董尚香是又恨又怕,还埋下yīn影,到现在都没法消除。 见叶钧一副讨好般的神sè,董尚香很仗义的饶过叶钧,“说吧,表姐听着。” 看着董尚香这美人胚子的俏模样,叶钧还真的无法将之与小魔女联系在一起,不过,还是干笑道:“表姐,你不是说要合影吗?正巧年初三到港城时,将有一场年度聚会,是娱乐无极限栏目发出的。到时候,如果你愿意,可以跟到场的所有明星一同合影,等回西部后,肯定没人再敢说我不是你表弟。” “真的?” 董尚香露出惊喜之sè,见叶钧煞有介事的连连点头,顿时笑眯眯拍着叶钧后背,“不错,知道孝顺表姐了,没枉表姐小时候那么疼你。那么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会表现,表姐很欣慰,很开心,就先饶了你。” 说着,董尚香就喜滋滋坐回板凳上,继续玩着那款叫超级玛丽的游戏。而小敏明显有些嫉妒,小嘴嘟着,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叶钧好死不死还捕捉到这一幕,顿时惊出一声冷汗,忙朝一旁的白冰笑道:“我先去看看外公。” “恩。” 叶钧三两步就逃离这处是非之地,开玩笑,用屁股想就知道小敏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无非是见董尚香跟着他到港城这么好玩,自己就准备搭顺风车一块去享受对叶钧来说,带上董家小魔女董尚香就已经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如果还搭上一个丝毫不逊sè董尚香的张娴敏,那么就等同于是灭顶之灾 叶钧可不会傻啦吧唧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现在的叶钧,越来越体会到为什么董尚舒见到这两个古灵jīng怪的小魔女就抱着逃跑的念头。毕竟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这俩丫头怎么整蛊自己,偏偏还得忍着,这委屈不得不说就算涌到脑门,甚至憋着病来,也得老老实实给咽回去 “小钧,回来了呀?” 董文太正坐在台灯下,翻着一本红sè题材的文献资料,见叶钧进了门,才笑眯眯放下书,饶有兴趣看着叶钧这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恩,刚回来。” 叶钧应了声,董文太却笑了笑,“对了,刚才张家打电话来,说是小敏执意要留在咱们家过年,不肯回去。而张家宠这孩子已经到了放任的地步,只要不杀人放火,就算捅出天大的篓子,都不会搭理,所以,这丫头既然打算在这过年,我自然很愿意。不过,这丫头却说要跟着尚香一块,尚香去哪,她就去哪。” 董文太顿了顿,有修笑不得的望着叶钧那仿佛见鬼般的荒唐神sè,“小钧,现在你知道外公跟你说什么了吧?” 废话这么明显猜都不需要猜 叶钧差点整个人就要奔溃下来,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再一次让叶钧升起一股茅塞顿开的顿悟,悲催这种形容词已经不足以衬托叶钧此刻心中的落差感。如果说刚才以为小敏是打算开口跟他说一些能不能跟着去港城的话题,那么此刻在叶钧看来,小敏那yù言又止的模样很明显是想问他,到时候她能不能单独跟那些明星来一些类似于全家福式的拍照或者说,能不能一块大肆购物,当然,这账得算到他叶钧头上。 这倒无所谓,钱这玩意,在面对董尚香与小敏的双剑合璧后,叶钧巴不得花钱消灾。如果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叶钧首先要推的磨就是祈祷自己那位二表姐跟张家的小敏千万别给他搞出一大堆麻烦事,更不要在背后整蛊他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瞧着叶钧铁青的脸sè,董文太如何不清楚带着这两个特别能捣鼓的丫头会给叶钧多大的jīng神压力?只不过,还是只能装糊涂,对于这种事,他可不希望掺合。 “没事,反正时间还早,估计到时候会出变故也说不定。” 叶钧只能用这邪安慰自己,这种阿qjīng神不一定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不过暂时xìng还是能起到麻痹自己的作用。 走出房间后,看着有说有笑玩得不亦乐乎的董尚香跟张娴敏,叶钧也是颇为头疼。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叶钧直接上了二楼,敲响了董尚舒房间的大门。 “谁呀?” 董尚舒的语气明显透着一股深深的戒备,这让叶钧一阵莞尔,笑道:“哥,是我。” “就你一个人吧?” 董尚舒没有急着开门,不过戒心倒是小了不少。 “恩。” 当叶钧应了声后,董尚舒才轻轻打开房门,然后就直接将叶钧拉进房间里,之后第一时间关上门,连带着还在房门上了双保险。 看着董尚舒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叶钧也是感同身受的甩甩头,笑道:“哥,晚上帮忙把人召集起来,一起到咖啡馆。” “有事?”董尚舒皱了皱眉,来之前,叶钧什么话都没跟他说,只是说上来探望一下董文太。不过瞧着叶钧打算搞大动静,董尚舒确实很好奇。 “确实是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而且,我打算准备一批年货,可能除夕前几天,还得上来一趟。” 见叶钧肯定的点头,董尚舒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本电话录,嘀嘀咕咕道:“也好,正好借这个机会开溜,先到外面躲几天,这屋子可不能继续待了,否则,迟早整个人就得jīng神崩溃。”m 第四百一十四章 说曹操,曹操就到 wps:感谢‘胖子羽’的打赏支持 —————— 夜里八点过后,悠然咖啡馆再次迎来一大批轿车,每当这种场面出现,就预示着接下来将有大事件发生。)至少,对悠然咖啡馆的员工来说,就是这么一回事。想来也是,随着叶钧的名气渐渐蔓延至两岸三地,只要有叶钧这位大人物的出场,就肯定算得上是一件大事 好不容易摆脱张娴敏纠缠的董尚舒在上车后,终于能缓口气来,一想到刚才张娴敏跟董尚香还打算一同跟着,董尚舒就吓得魂不附体。 “小钧,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才搞定这两个麻烦鬼的?” 等叶钧上了车,董尚舒连忙启动车子引擎,看也不看窗外张娴敏跟董尚香那种闷闷不乐的模样,忙不迭开着车开溜。等驶向大马路,董尚舒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对他来说,当前的喜悦足以配得上劫后余生。 “只是说校人的话而已,她们好骗。” 叶钧当然不会: 告诉董尚舒,为了稳住这两个丫头,他已经许诺会领着他们到世贸商城疯狂采购一番。不过一想到花的是林啸羽的钱,叶钧一点都不肉疼。 这话董尚舒是不会信的,不过瞧见叶钧脸sè发苦的模样,也没多问,现在心底也偷着乐,估摸着是猜到叶钧与这两个疯狂的丫头达成了某种不平等条约。与其去追根究底到最后陪着叶钧一块遭殃,董尚舒很理智的当一次很不仗义的铁哥们,放弃好奇心,不去干那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蠢事。 下了车,叶钧直接闪进悠然咖啡馆,此时此刻尽管里面灯火通明,但细心的服务生早已将窗户封死,还拉上两行窗帘,用意也是掩人耳目。毕竟从头到尾都是侍候这群公子哥,没点眼力劲,脑子不懂得因地制宜的变通,早就被踢出这门了。 别看只是当个服务生,薪水也不是很高,但平rì里悠哉悠哉就整得跟个寄生虫一样,除了偶尔会因为这些公子哥齐聚而变得忙碌,但平rì里几乎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清闲得快淡出鸟来,一来是因为在这做事不用担心什么业绩,只需要嘴巴严实。二来,包吃包喝平rì里还剩下食宿费,这工作,对他们来说,知足了。 “叶少。” “叶少。” “叶少。” … 等叶钧摘下墨镜,屋子里的纨裦膏粱们都笑眯眯站起身,拍着掌。毕竟叶钧每次来,对他们来说都是送好处的,尤其是这种xìng质规模的聚会,料想肯定是有好消息要宣布。 当然,关于麻烦事他们也不是没想过,不过一想到叶钧的xìng子,也就打消这个念头。远的不说,单说上次告别,以及前阵子跟孙凌斗法,哪次是叶钧主动提出来的,还不是他们追着问给逼出来的? 见董尚舒也进入咖啡馆,服务生迅速锁上大门,叶钧这时站在台上,轻笑道:“这次上南唐,也是一时兴起,当然,邀请各位来,更是临时起意。咱们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说那么多场面话了,你们听着累,我说着也累。” 叶钧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在众多纨裦膏粱好奇的目光下,缓缓道:“我受伤这件事,相信大家都清楚,可有一件事,很多人却不知道。就是我伤愈出院后,去了一趟港城。” 似乎意识到重点来了,就连作风沉稳的张磊,也是露出倾听之sè。 叶钧也不摆谱,笑道:“当天刚抵达港城,我就先去拜访了李家,见到了李诚李老爷,还与他的大儿子李钜一同出去喝了酒。当天晚上,因为李钜的关系,我认识一个人,他姓夏,来自港城的夏家,相信在场有一部分人也听过夏家。” 叶钧注意到,现出有几名纨裦膏粱若有所思点点头,就连徐常平跟陈胜斌这些与叶钧关系较好的人,都呈现着茫然之sè。 叶钧心里有谱,笑道:“后来,因为一些yīn差阳错的事情,我意外得知夏家准备开拓内地市场,而且是非常有前景的行业。当然,夏家所提出的两块市场,刚好跟我当初说的那些不谋而合。” “互联网?”陈胜斌皱眉道。 其实,那天晚上,叶钧确实提到过不少行业,但这些南唐纨裦膏粱们印象最深刻的依然是互联网行业,而叶钧也确确实实重点提到的也是互联网。 “不是,是物流跟家电连锁。” 叶钧给出的答案让不少南唐纨裦膏粱都流露出恍然之sè,对于连锁行业,通过这阵子的接触,他们似乎也已经看懂了一些门道,不得不说,连锁行业一瞪型,并形成一定的规模,那么坐着等收钱并不是什么奢望,至于上市,也并不是什么难题。 场下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叶钧清了清嗓子,才让下面的纨裦膏粱们停止交谈,“因为这次合作仅仅代表着etl跟夏家两方,所以目前股权的分配不会让第三者插足。这看似跟大家没关系,但别忘了,这是连锁产业,而大家完全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募资加盟。当然,对于初期加盟的店铺,将不收取任务的加盟费用,这是当初我跟夏家商谈的策略,这份方案至少维持五年。” 眼见不少人都流露出心动之sè,叶钧笑道:“我知道,不少人都对kt连锁高昂的初期投入望而却步,而且这行业太讲究地域环境,还有就是人脉资源,当然,我也清楚不少人家里面觉得这有些歪门邪道。可是,家电连锁就完全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甚至根本就挑不出刺,因为这本就是白得不能再白的产业,所以,我希望大家考虑考虑。” “小钧,家电市场的初期投入也是不菲,不一定每个人都承受得起,就算合伙,怕也只能凑够盘下铺面跟装修的钱。你也知道,这行业的地理位置同样很重要,人流旺的几条街基本都是有价无市,只能寻求别人的转让,这一点,并不难,只要有钱,就能谈。可是,要给出一个对方满意的价格,起码也得在原基础上翻两番,这样才能让那些人动心。” 陈胜斌皱了皱眉,疑惑道:“至于装修的问题倒不是太大的障碍,依着咱们的关系,难道找etl公司装修,你这位当老板的还能赚兄弟们的钱?” 不少纨裦膏粱都发出笑声,叶钧先是点点头,继而笑道:“自然不能收兄弟们的钱,当然,这三餐伙食还是得包的,这是原则问题。” 叶钧这句话更是让气氛一度轻松下来,毕竟三餐伙食能值几个钱?当然,如果像陈胜斌那样大鱼大肉供着确实挺难为人,但三肉两素的盒饭,压根不是问题,毕竟这点小钱,一个月下来,也就几千块而已。 叶钧顿了顿,摊开手,笑眯眯道:“我跟夏家谈过,因为目前为了理市场,以便增加品牌知名度,那么初期自然要给加盟商一点优待政策。商讨的结果就是夏家负责电器的采购与运输,然后尽可能对每一家连锁店铺进行铺货。当然,这絮目前还不会收取任何的费用,三年里,将采取零铺货与季度结算的方式运营。所以大家仅仅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该怎么盘下一个人流量大的店铺,还有一间至少上万平方的囤货厂房,以及前期的宣传工作。” “这么好?” 不少人都目露惊容,可熟知夏家的那一小撮人却并不奇怪,毕竟夏家财大气粗,在投资初期确实也烧得起这些钱。 “对,不过这是有条件的,目前能申请这个方案的只局限于三种人,其一,就是在社会上有着一定知名度跟影响力的人。其二,就是愿意以信贷的方式,将个人财产进行抵押。这其三,就是有公司高层担保。” 前面两点让不少原本跃跃yù试的纨裦膏粱都一阵失望,他们没知名度,更别扯什么影响力,再说了,家里面允许他们跟着叶钧做买卖,可不代表就愿意把家底给典当出去。 可当听到第三点,顿时每个人都露出喜sè,所谓的公司高层,他们不认识,但他们认识叶钧这位股东这就够了而且叶钧愿意跟他们提这事,自然就是打算给他们作保,让他们发财 “不用想了,叶少,我待会就回去跟老头子谈一谈,他如果没意见,我就赶在年前先到外省的一线城市盘下一处门面。” “咦?廖子,你干嘛跑外省去?” “你这问题不是很扯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想撞枪啊?而且,我在外地的表哥刚好管着这片,由他出面,门面的价格肯定能低不少。加上我表哥人际关系不错,要找一处合心意的店面,能拉帮结派说服店主转让的成功率也会增加五成。” … 类似的讨论声不绝于耳,相比较上次kt的连锁意向,明显这些纨裦膏粱们的积极xìng更大。这也难怪,这年头,kt产业在很多人心目中都属于黑社会或者犯罪团伙,尽管他们无所谓,可他们家里面拍板的那些人可就有所谓。尽管相信叶钧不会给他们的孩子指条黑路,但因为太多顾虑,所以很多纨裦膏粱都遭遇到来自家庭方面的阻扰。 可这次不一样,这完完全全就是光明正大做买卖,不仅不会让他们家中的老头子平白无故沾上政治污点,遭到纪委调查,甚至还是一件长脸的事情,说出去,都能说自个孙子、儿子有出息,现在是某商城的大老板,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 “小钧,真是的,每次都给我们带来惊喜,不少人都私底下说,跟了尚舒这么久,只见他做过一件最明智的决定,就是让你来管事。” 徐常平这话恰巧就被无jīng打采的董尚舒听到,当下董尚舒瞪着双铜铃眼,“哪个兔崽子说的?信不信老子扒了他的皮?老子以前有做过什么混账决定吗?什么叫明智,老子哪次的决定不明智了?” 董尚舒这没心没肺的瞎嚷嚷让徐常平哭笑不得,暗道什么时候这南唐尚书的耳朵这么好使了? “大伙说着玩的,看你激动成这样。” “算了,不跟你扯,晚上我到酒吧睡去。” 董尚舒这话让一旁的陈胜斌急了,这可真是躺着都中枪,他压根没吱声,脸上也没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顿时不满道:“凭什么就恋着我那酒吧?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发闷气没事,可别往我头上撒呀。” “我没撒泼,也没说你,我是真打算住酒吧里,先熬个几天。”董尚舒耸耸肩,一副很无辜的模样。 见陈胜斌脸sè有了缓和的迹象,叶钧无奈的甩甩头,“我那位二表姐回来了,这还不算,一个也就够麻烦了,连带着小敏也在,这两个凑一块,连我都遭殃。幸亏我住在酒店里,不然,指不定我都得到你酒吧里避避风头。” 陈胜斌与徐常平都是露出恍然之sè,正打算出言调戏调戏董尚舒,可忽然,大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同时还嚷道:“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快开门,脚都快走麻了,累死我们了” 我们? 陈胜斌与徐常平不敢笑了,脸sè也开始青青白白起来,因为他们都听出说这话的人是董尚香,而一句我们,瞬间让陈胜斌跟徐常平联想到先前叶钧的话,莫非,连小敏也来了? 一想到这可能xìng,陈胜斌与徐常平饶是再沉稳,背心也是直冒冷汗,陈胜斌更是喃喃自语道:“不会这么邪门吧?说曹cāo,曹cāo就到?”m 第四百一十五章 区别 w原本还喧怀闹的现场,一瞬间彻底静了下来,对于董尚香,一直跟在董尚舒屁股后面混rì子的这些个纨裦膏粱,当然很熟悉。)依锨得几年前,当时的董尚香还没跑到外地上大学,平rì里没少偷偷借着董尚舒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信整蛊他们,那阵子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就连沉稳如张磊都得谈之sè变。 见在场每个人都望着自己,叶钧脸sè同样不好看,对于董尚舒投来的疑惑目光,似乎在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钧真的很想回一句我也不清楚,来之前,可是跟董尚香与张娴敏约定好的,谁知道她们会偷偷摸着尾巴一路跟到这里? “快开门再不开,我可就伸腿踹了” 叶钧连连苦笑,当下朝守在大门一旁如临大敌的服务生点了点头,只见这服务生脸sè刷得一下就白了一大片,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开门。 董尚香领着张娴敏笑眯眯进来后,对于众纨裦膏粱投来的复杂目光,张娴敏稍稍有些不习惯,但董尚香很明显就{ 是一副无所谓的潇洒姿态,似乎早已习惯这些人看待她的目光。 当下随便找了处没人的座位坐下,董尚香狠狠一拍桌面,就仿佛公堂上的惊堂木一般,吓出一屋子人一个激灵,“小二,上茶” “嗻” 服务生冷汗直冒的忙不迭闪进工作间里,对于侍候董尚香,他的定位就是小太监服侍慈禧老佛爷。 “渴死我了。” 董尚香先是捏着脚抱怨,但瞧见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她跟张娴敏身上,顿时大大咧咧道:“看什么?没看过美女吗?该干嘛干嘛去,别吓着我们家小敏。” 刷 齐刷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或转身或扭头,反正没人再敢继续盯着董尚香跟张娴敏。 叶钧很清楚有这两个小魔女在场,恐怕所有人都要持着无心恋战的态度,要说一个张娴敏还能应付着,起码还没这么恐怕的震慑力。可如果多出一个对他们脾xìng异常熟悉的董尚香,那么这就是极为恐怖的庞大压力。 眼看不少人都目光躲闪,似乎有着开溜的迹象,叶钧忙笑道:“好了,各位,今天咱们就讨论到这。时候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包括张磊、林萧在内,都是长出一口气,然后硬着头皮就往外走。本以为会遭到董尚香的刁难,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逃离魔窟,直到走出大门,上了车,大伙都还觉得是在做梦。 在徐常平的眼神暗示下,董尚舒同样打算效仿前者,可没走几步,就瞥见董尚香那不冷不热的目光,顿时吓出一个激灵,腿脚也不敢继续乱动。 “茶怎么还没来?” 又是那无异于惊堂木的拍打声,工作间里面立马传来呼喊,“来了客官” 只见那服务生满脸奴才样的讨好,端着一壶水,急急忙忙就跑了出来。杯子用的是刚刚消过毒的瓷杯,倒满大半杯热气腾腾的清茶后,服务生忙笑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没了,先下去吧。” 董尚香大大咧咧挥了挥手,而这一切都是在叶钧等人的注视下,对于董尚香这位表姐,叶钧谈不上什么厌恶感,因为清楚董尚香这种表现毫无做作,完全是天xìng使然,这是亲和的表现,说明董尚香没将他们当作外人。今时今rì能拥有的成就,足以说明在外人眼中的董尚香,断然不会是这种做事不经脑的模样,或许有人会说出门不带脑子上路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政坛不等于菜市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思前想后。 董尚香现如今能进入共青团,更能进入西部开发第一线,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但即便有着董家在背后撑腰,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学识以及能力,别说能不能进入共青团,单说董素阳会不会让这个女儿溜达出丢人现眼,都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小钧,我跟常平忽然想起店里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如果待会有空,就过来看一看,给些意见。” 说完,陈胜斌就与徐常平捏着把汗,从董尚香身边擦肩而过,尽管看到张娴敏那副似笑非笑的神sè,但他们都很理智的选择视而不见。 等悠然咖啡馆仅仅只剩下叶钧、董尚舒以及那些工作人员后,董尚香才笑眯眯站起身,“表弟,出门前你可是跟我说只是到街上瞎逛的,为何这么大的聚会,都不事先通知一声?” 正当叶钧还在寻思用借口搪塞时,董尚舒忽然就跳了出来,指着叶钧,很不仗义道:“小钧,你怎么能撒谎呢?” 叶钧很荒唐的看着董尚舒,不过很快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这时候的董尚舒很明显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冷不丁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扭过头,见董尚香正气冲冲盯着他,顿时傻眼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别人撒谎的时候,最好先搞清楚自己又是什么作派” 董尚舒很后悔自己干嘛要突然跳出来,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搬石头砸自己脚,让董尚舒意识到自己之前做了一个非常愚蠢的决定。 张娴敏在旁偷着笑,当下挽着董尚香的手臂,轻声道:“好了,咱们出去玩吧,反正这里都不热闹了。” “恩。” 董尚香自顾自回到原本的位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这才挥挥手唤来张娴敏,之后朝董尚舒冷笑道:“等晚上再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小敏。” 来得快,走得更快,叶钧与董尚舒相视苦笑,“哥,你今晚还回去吗?” “回去?” 董尚舒瞪着眼珠子,指着董尚香与张娴敏消失的方向,哭丧着脸道:“笑话回去后,指不定有着什么恐怖的事情侍候我,我这不是羊入虎口?早知道这两煞星来了南唐,还住在家里面,我就不该傻啦吧唧自投罗网跑回来溜达”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哥,赠你四个字,一路走好。” 叶钧幸灾乐祸的话就仿佛在念着送终语录,这话尽管语气不重,但听在董尚舒耳朵里,是那般的荡气回肠。 似乎觉得自己吃瘪,董尚舒心念一转,有了主意,“没事,哥也赠你四个字,港城走好。” 叶钧脸上微微变sè,似乎这才意识到等到了年初三,就很可能领着这两个小魔女踏上征程,尽管算下来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但仅仅这不到四十八小时的拼凑在一起,就足够让叶钧抓狂,甚至呜呼哀哉。 当下,两兄弟苦着张脸,上了车,朝着酒吧驶去。 自从酒吧装修后,人气就rì益红火,同行看到这种人流涌动的火爆场面,也是异常羡慕。想想自己,店铺面积更大,服务项目也多,酒水又便宜,却依然是清如澈,淡如水。可看看这家,店铺的面积紧凑,一杯水都要收钱,却依然门庭若市,越是这么想,越是气不过。 可联想到这酒吧的老板是南唐有名的公子哥,他们也不敢耍心眼,只能私底下骂着些诅咒的话,就差没跑到桥底打小人。 陈胜斌跟徐常平看着这间酒吧热闹非常的场面,心中对于即将开张营业的kt,自然是信心十足。 当叶钧跟董尚舒进入酒吧后,陈胜斌忙迎了上来,笑眯眯道:“没刁难你们吧?看这模样,似乎吃了不少苦头。” “切,能吃什么苦头?” 董尚舒还不服气,一副老子才不怕的模样。 陈胜斌忽然笑眯眯道:“刚才你们家的小魔女打电话过来,说是要到这疯上一晚。” “什么?” 原本就是强撑着的董尚舒立马闻之sè变,闻讯走来的徐常平却大笑道:“别听他的,他是在打趣你,你们家小魔女如果真打算光顾这酒吧,你觉得胜斌还有这闲情雅致待在这里?还无所事事跟你开这种玩笑?” 董尚舒先是松了口气,但联想到被陈胜斌耍了一道,正要开口狠狠教训,但预先做足准备的陈胜斌忙摆摆手,笑道:“酒库里刚到了一瓶洋酒,据说是从国外某间七十年代初的葡萄庄园挖掘出来的,口感不错,要不要试试?” “废话把酒端上来,跟你认识这么久,就今天看你顺眼。不行,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否则,指不定你还拿次品糊弄我” 一听有酒,董尚舒脸sè说变就变,这阳chūn白雪的模样让叶钧很不适应,相对于跟董尚舒相处时间更久的陈胜斌与徐常平,却是见惯不怪。 “这没问题,可咱们得先说好,到了里面,你可不能胡来” “知道了,瞧你这紧张的混样,我是那么不守规矩的吗?” 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都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南唐尚书之所以名声显赫到能传进燕京党与天海党内部,倒不是这位南唐尚书本事大,有手段,而是恰恰在于这睁眼说瞎话的无耻。 等董尚舒与陈胜斌朝着地下室走去时,叶钧与徐常平寻了个位置坐下,“常平,kt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估计能赶在年前开业,你看现在这场面,酒吧况且如此,我想kt也依然能人满为患。” 确实,来之前,叶钧也没想到酒吧里面会这么热闹,不过酒吧始终是酒吧,来的客人多数是单身,就算不乏聚会的一撮人,但相比较那些单身客人,始终份量太少。 而kt不同,更带着一种聚会的xìng质,如果说谁单独去开一间包厢唱歌,在叶钧眼里,那就是脑子有病。 再说了,现在还没有真正进入淡季,毕竟许多公司或者事业单位,都是在除夕夜前一天才开始放假,所以用目前所看到的消费群体来判断过年的人流市场,是很不理智的。 “我建议,元宵过后再开业。” 叶钧的话让徐常平露出疑惑之sè,试探道:“小钧,你是担心过年没有市场?其实关于这点,我跟胜斌商量过很多次,依着以往过年的氛围,尤其是年初一至初三,大街上都极为拥挤,尤其这条街,绝对不缺少人流量。而且,往年过年,酒吧的生意也是非常火爆,甚至大年三十,都因为忙不过来,导致我跟胜斌要一边在酒吧里看chūn晚,一边应付着客人。” “常平,酒吧跟kt尽管都属于夜场,可面向的顾客却存在明显的差异xìng。来酒吧,你可以单独来,也可以邀请一两个朋友。可是kt,却要凑足至少半桌人。如果说酒吧是单身人士最好的选择,那么kt却是拖家带口亲朋好友的理想去处。” 叶钧的分析让徐常平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似乎有了决定,但叶钧却笑眯眯道:“对了,为了尽可能扩大kt的影响力,我准备邀请两位明星到现臭彩,并且在现场演唱助兴,歌不多,就两三首。而在之前,你跟陈哥只需要尽可能联系媒体造势,以前搭建舞台就行,咱们这次要来一充轰烈烈的开门红”m 第四百一十六章 宿醉 w当天夜里,四个人喝得是酩酊大醉,仅凭一瓶葡萄酒还不至于如此,关键是董尚舒那堪称酒坛子的品xìng,喝完一瓶又一瓶。)平rì里这些酒陈胜斌舍不得喝,当时就意识到领着董尚舒去库房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眼看着一瓶接一瓶这么朝喉咙里灌,陈胜斌自然也是卯足劲使劲喝,毕竟这好酒喝一点少一点,可不能平白无故便宜了董尚舒。 当然,叶钧跟徐常平都没能幸免,原本仅仅是在一旁劝酒,可鬼使神差就莫名其妙加入战局,所以喝到最后,这一桌就没一个还能坐着的。 哗… 一阵细微的流水声传来,叶钧很想睁开眼,可头昏脑胀,极为难受。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温热,尽管现在神智还算不上清透,但也意识到这是有人给他用热毛巾敷脸。 足足好一会,叶钧才睁开眸子,入眼,是一道怯生生的倩影正在包厢里忙碌。 “谢谢。” 叶钧很快就认出这倩影是林可儿,当下试《 着起身,可依然头昏脑胀,很难动弹。 察觉到刺眼的光线,再听着窗外传来的喧哗声,叶钧不需要看表,就清楚现在怕是到了晌午时分。 联想到昨夜的疯狂,叶钧暗叹喝酒果真误事,这稀里糊涂就直接喝趴下了。若是以往断然不可能,可现在这身体的酒量始终不够看,根本没有上辈子那种一口气喝掉七八瓶啤酒而平安无事的海饮。 “不客气,昨晚你们几个都趴在桌子上,我就让徐大哥他们把你们送到包厢里。毕竟天气冷,那样趴着容易受凉。” 林可儿笑了笑,见叶钧试着起身,忙坐下来帮忙搀扶。 “现在几点了?” 尽管能坐起身,但叶钧确实挺难受,连看表的气力都没有,只是捂着头,闭着眼,头发乱糟糟的。 “快下午两点了。” 对林可儿来说,叶钧是好人。如果当时不是叶钧在她危机时救了她,现在她会怎么样,林可儿想都不敢想。而且,因为上次的遭遇,老板陈胜斌对她也是照顾有加,不仅愿意帮助她妹妹取得市里某小学的入学资格,更是掏腰包帮交了一年的学费。而且,rì常的伙食,陈胜斌都特地给店里面的师傅交代过,如果有剩余的饭菜,允许林可儿带走。 林可儿很清楚这里面都与叶钧有关,不说占得比重多还是少,作为一个懂得饮水思源的人,林可儿心里是非常感恩于叶钧的帮助。 “哦?” 叶钧头很难受,呼出的热气,都透着一股化不开的酒味,这让本就不舒服的叶钧差点就升起一股恶心反胃的感觉。 林可儿似乎也察觉到叶钧脸上的苦sè,在酒吧混迹这么长时间,很清楚这是酒劲未散,当下忙站起身,端来一杯茶,“叶先生,这茶可以祛除酒气,据说效果还不错,很多顾客都是这么评价的。” 尽管叶钧没吱声,但还是强撑着伸出手臂,当感觉到握着一个不冷不热的杯子后,习惯xìng的朝杯口吹了几口气,才小心翼翼喝了口。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烫舌头,顿时就一饮而尽。 还别说,脑袋传来的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一大半,叶钧惊讶于林可儿这杯茶竟有这么好的效果,疑惑道:“这是什么茶?” “是我妹妹带来的,说是乡下的老人家都喜欢喝高,然后就用这些茶祛酒劲,这样就不会耽误第二天的田地劳作。” 当初,对于妹妹这些并不能算是茶种的枯叶,她也没底。不过总归是妹妹的心意,就取了一些到酒吧。 还别说,遇到一些明显上酒劲的客人,她都会冒上一杯茶,随着这惊人的效果不断被这些顾客熟知,林可儿就特地回了一趟老家,跟一些乡里面的老大爷要了一箩筐。毕竟这种枯叶子不是什么媳货,只要愿意,上山一趟,就能挑到几担子。 当然,也有一些顾客想要出钱购买,但林可儿不仅不要钱,还用纸包了几两送给这型人。但林可儿并不清楚,正是因为她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行为,却意外替这间酒吧赢来一批忠实的消费者,尽管不多,但却都是愿意花钱喝酒的主,而不是那些只懂得蹭酒赊账的烂酒鬼。 见叶钧已经渐渐清醒,林可儿微笑着收拾东西离开包厢,而叶钧并不急于走,反而从背包里掏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 “大舅。” 接电话的是董素言,似乎对于叶钧与董尚舒彻夜不归有些心急,“小钧,你昨晚上哪去了?” “没去哪,就是在陈哥的酒吧里贪杯多喝了点,所以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叶钧顿了顿,笑道:“不仅是我,就连陈哥、常平还有表哥都是这样。” “下次记得先打个电话,其实我也猜到了,昨晚尚香跟小敏回来后,就提到过你们去了酒吧。可你也知道,你之前才出过事,老爷子跟冰冰都很担心你。” “大舅,下次我会注意的。” “好吧,听冰冰说今天你打算去置办年货,对不对?” 被董素言这么提醒着,叶钧这才想起跟白冰的约定,当下笑道:“是的,这也是来之前的计划,一年就这么一次,尽尽心,也让他们清楚我的想法。” “恩,对了,冰冰已经到酒吧去了,刚出门。听你的语气,状态似乎不好,应该酒劲还没散掉,是不是刚睡醒?”董素言同样喜欢喝酒,自然清楚这人一旦醉了,等清醒后会是怎样的状态,“你尽快整理一下,洗把脸,喝口茶,清醒清醒。” “好。” 挂断电话后,叶钧就起身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忙了好一会,除了眸子还泛着一层血丝,脸sè也有些青白,其他几乎都已经趋于正常。 走出包厢,下了楼,瞧见白冰正坐在椅子上,喝着一杯果汁。一旁,林可儿安静的擦拭着酒杯,还有几个服务生正蹲在通风的地方抽着烟聊天,时不时还会朝白冰投去一道惊艳的目光。 “昨晚我就应该过来找你,听说你昨晚醉得一塌糊涂,没着凉吧?” 见戴着墨镜的叶钧下了楼,白冰忙迎了过来,目露关切。 “没事,就是喝多了一点。”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没事的模样,白冰也不好继续追问这种问题,当下轻笑道:“看样子倒是我瞎担心了,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置办些年货?” “不必了。” 叶钧露出沉吟之sè,缓缓道:“我昨晚数了数人头,似乎这次要送的对象数量很多,即便要买,光凭咱们两个也搬不走。而且,江陵那边,也要走上几家,起码王书记、李局长还有韩市长这些人,都要亲自拜会一下。而国内的商品多多少少都已经让他们充满审美疲劳,我打算还是让人在港城那边运一批过来,相对于送礼,该送什么礼,他们都比我要有经验。” “是吗?” 白冰露出一丝落寞之sè,因为叶钧这话,很明显让她对这个下午的憧憬泡汤了。 白冰并不喜欢购物,可不代表就不愿陪在叶钧身边,她最担心的就是接下来叶钧又以做事的理由,将她撂在一边。 似乎察觉到白冰一闪而逝的落寞情绪,叶钧笑道:“我今天倒是有个更好的决定。” “什么?” 白冰脸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叶钧却若有所思瞄了眼挂钟,“昨天来酒吧时,我发现距离这不远有一家刚建成的电影院,要不,咱们去看一场电影,怎么样?” 起初,白冰还只是随口应了声,可回过味来,顿时露出喜悦之sè,“好,我也很久没到电影院看戏了。” 一旁的林可儿看着白冰喜笑颜开的模样,脸上隐隐残留着羡慕。对她来说,或许校不乏有异xìng追逐,可那些异xìng对于她这种早早进入社会的女孩子来说,始终没有太多的吸引力。这是经历不同所衍生的差异xìng,必须经过岁月洗刷才能形成,所以林可儿一直对校园中那些追求她的异xìng敬而远之。 在林可儿心目中,一直喜欢像叶钧这种既有才气又乐于助人的男人,成熟、稳重、善良,这是林可儿对叶钧的评价。 看着白冰亲昵挽着叶钧离开酒吧,说实话,林可儿有过一瞬间的瞎想,就是她与白冰的位置调换。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无非是痴人说梦的奢望罢了,只能闷着头,继续擦拭着酒杯。只是,林可儿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异彩。 电影是近期在港城上映的一部爱情喜剧,因为是下午,看的人并不多,但也不少,毕竟现在是周末假期。 从开映到结束,白冰一直温顺的枕在叶钧怀里,对于电影放了什么内容,她并不是太关心,只是到了戏剧化较为出彩的阶段时,才会有那么丁点兴趣欣赏,更多的时间,是在享受这种静谧的时刻。实际上,白冰也猜得出来,今rì叶钧陪着她到电影院看戏,很可能就代表着明rì将会离开这座城市。 说不失落,这是自欺欺人。不过,一想到很快就会再次跟叶钧相会于这座城市,心中的郁结也就渐渐消缓,到时候,因为送礼的原因,叶钧肯定要在南唐待上四五天时间。 直到离开电影院,白冰依然腻在叶钧怀里,俏脸满是柔情,满是幸福。 “我明早就要回去了。” 果不其然,刚上车,叶钧就将心底酝酿的话说出口。 对白冰来说,这并不值得意外,当下笑道:“恩,早点回去也好,相信江陵那边的工作也很忙吧?” 叶钧不知道白冰这话是一语双关,暗示他穿插于苏文羽以及郭晓雨之间,还是真的替他考虑。不过,在瞧见白冰脸上的幸福感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有明显缩减的迹象后,就清楚是自己多心了,“也不算忙,但现在公司刚刚迁移,所以要尽可能督促一下新公司的装修。我可不希望那些来公司谈生意的老板在瞧见新公司这么不修边幅后,而平白无故毁了这笔买卖。” “放心,现在市场都向着你,尤其这块,只有你有资格挑剔,其他人怎么敢?” 白冰掩着嘴轻笑,叶钧却轻轻甩甩头,琢磨着事实也确实如此。 不过,自始自终,叶钧都没想过要将装潢公司的业务扩大到全国各地,毕竟这行,除非能一直保持着高调的领先,否则,消费者的新鲜感一旦去的差不多了,自然就没任何优势可言。而叶钧一开始就没打算将装潢扩展至全国,甚至省内也只是跟临近市县有过磋商。叶钧当前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在目前优势明显的情况下,带动其他真正需要费心思的产业,进而取得优势。 而叶钧,也一直在以这个目标前进着。m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为人知的密谋 w董尚舒很兴奋,原因,就是终于能离开南唐这个对他来说是噩梦的城市。)或许因为这件事后,董尚舒认为自己很难再爱这座城市,这几乎完全是董尚香与张娴敏的因素,但叶钧清楚,这仅仅是董尚舒暂时xìng的逃避症而已。 下了车,刚进入清岩会所的叶钧看了看表,见还不到两点,就顺手举起电话筒,目的,就是告诉方文轩他已经做好的决定。 天海党,对寻常人来说或许是压根没听过的词汇,对那校年混迹商海的商贾名流而言,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圣地。但对叶钧来说,却是足以让他陷入得失利弊抉择的枢扭。 方文轩似乎并不意外叶钧的决定,这多少与方家那位纵横政坛四十余年的老爷子有关,因为对政治的嗅觉异常敏锐,所以要预先猜到叶钧或者董文太的想法,这并不困难。所以,方文轩也一直在等待叶钧的回复。 约定的地点是江陵市,当然这是两天后方文轩的回复。依着方文轩的说法,这次他不仅要亲--自来一趟上南省,替叶钧解决当初委托他的事情,同时,也是刘懿文为了表示诚意,而且还想看一看当初叶钧与孙凌亲自交手的这座城市。 “什么?” 秦柔显得很吃惊,这两天一直待在研究所,跟在陈国芸屁股后面忙前忙后,尽管目前研究所里并没有病人,可一些工作还是需要熟悉。尤其秦柔工作经验相对丰富,所以要全权负责培训那些新招聘到研究所的实习护士。当然,类似的工作并不是秦柔一个人,当初从市人民医院挖来的护士在经验上并不比秦柔欠缺,甚至还有一位护士长。 “我想让你回一趟广南市,给我朋友引路。” 这次秦柔听懂了,当下笑眯眯道:“好弟弟,要帮忙没问题,只不过…” 秦柔话没说完,就瞧见叶钧递上一个包裹,里面自然是相机,只不过那天走得急,赶着去南唐,所以没来得及第一时间交到秦柔手上。想起刚才风尘仆仆赶来秦柔那不怎么想搭理的模样,叶钧只能苦笑,暗道这就是活该。 秦柔一把抢过包裹,当下迅速拆开,当看到外壳上那jīng致的彩印图,大眼睛眯得跟狐狸笑似的,“可以,什么时候,我也好准备准备。” “今天下午。” “下午?这么急?” 见叶钧毫不含糊点着头,秦柔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才应道:“行,我先跟国芸说一声,就说家里面有急事,反正现在工作并不忙,而且培训的事情,所里面也有人帮衬着,倒是能够请两天假期。” 说完,秦柔正打算转身离开,却皱眉道:“我待会就回去收拾行李,不过,你觉得这次能搞定国芸那两个难缠的亲戚吗?” 如果说方文轩还搞不定陈佳华跟苏琳芳,那么叶钧自认也得重新评估这市侩的夫妇。能在二十出头加入天海党的方文轩可不仅仅是因为方家的关系,想挤破头皮往燕京党或者天海党钻的政商两届的青年才俊绝不在少数,如果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的本事,那么无异于就是痴人说梦。叶钧能够在这个年纪备受两党的关注,单说本事已经足够,但远不至于惊动燕京党与天海党的少壮派。真正的因素,就在于那潜藏着表率作用。 叶钧并没有在研究所停留太长时间,仅仅是隔着观察窗看了会正跟几位权威专家探讨的陈国芸后,就离开了这间研究所。当然,叶钧并没有忘记安排旗下的装修队伍针对研究所进行装修,目前这些事仅仅需要跟徐德楷交代一声就可以了。针对病房的装修图叶钧早已绘制完毕,当将这些设计稿交到梁皓手中,并叮嘱他交到东子手上后,叶钧就没必要继续关心这种事情。 对于东子等人在装修上的灵活xìng与变通xìng,叶钧很满意,因为他们时不时还能做出一些创新以及润笔的构思。前两天跟白冰看完电影后,叶钧就领着白冰专程参观了一下那间依然在装修的kt,单说内部的豪华,差点就让白冰舍不得挪步。 “小钧,这就是刘大哥。” 下午,叶钧亲自到机场等待,既然刘懿文愿意亲身光临,于情于理,叶钧都不敢托大。 站在身前的,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汉子,表面上看起来较为粗犷,若非眼眸一闪而逝的睿智,叶钧确实无法看透身前这汉子的内敛道行。像刘懿文这种人,放到大街上,很难吸引不管来自异xìng还是同xìng的眼球,可只要他愿意展露内敛住的气质,那么只要走过路过,注意力都要投到他身上。 暗道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刘大哥,你好。” 叶钧伸出手,刘懿文也不客气,同样笑着伸手与叶钧握了握,“一直听文轩说有个了不得的兄弟,记得当初好像是说还在念书,是个乖学生。直到忽然有一天蹦到电视荧幕上,我还打趣文轩,说这就是你口中那个乖的不得了的学生兄弟?” 一旁的方文轩神sè如常,料想类似的玩笑话在圈子里也是见惯不怪,叶钧微笑着附和,见四周人来人往,笑道:“刘大哥,文轩,咱们先上车吧,等到了会所再坐下来好好相谈。” 刘懿文与方文轩点头应允,当下三人离开机场,在叶钧的引领下,拐到马路对面,才上了一辆商务奔驰。 期间彼此都默契的撇开天海党或者燕京党的话题,尽量挑了一些相对轻松的生活趣事闲聊。实际上不管是叶钧,还是刘懿文或者方文轩,都清楚这趟彼此达成的某些共识,所以一些公事,自然不急于一时。 相比较以前见过的青年才俊,单说印象,电视上的叶钧远不及此刻的亲眼所见,刘懿文对叶钧的认识又深了一层。其实这次主动朝叶钧抛投橄榄枝,更多是来自少壮派的授意,他本人却仅仅是站在中立的立场。对于孙凌,他不仅熟悉,甚至还数次交过手,孙凌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善于蛰伏,等你放松jǐng惕后就狠狠咬你一口的毒蛇,这种潜藏在暗处的毒蛇,威慑力与凶残程度丝毫不弱于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老虎站在你面前。 叶钧能够跟孙凌交手而不处于下风,加上利用张博刺杀他的事情故意将孙凌逼走,这手段尽管谈不上光彩,但阳谋归阳谋,那是建立在绝对优势上才能够格玩的道行。若是旗鼓相当,或者明显偏弱,依然用阳谋耍心眼,就是妄自尊大。就刘懿文的脾xìng,他更喜欢玩yīn谋,更崇尚兵不厌诈,叶钧逼走孙凌的做法让刘懿文重新认识了叶钧,所以才愿意屈尊现身江陵这座边陲小城。 进入清岩会所,刘懿文对四周的环境并没有任何留念,叶钧也清楚对方在天海那座城市怕经常辗转类似的场所,恐怕还是天海那座城市的清岩会所的常客,当下领着进入事先准备好的包厢,掩上门,倒上茶,送上糕点后,叶钧才率先笑道:“刘大哥,实不相瞒,我跟港城夏家打算合作挖掘内地这块市场,因为是全国xìng的铺店铺货,确实很头疼。” “哦?”刘懿文清楚这是叶钧打算直切主题,笑道:“都说做买卖能赚大钱,这话不假,可真正做大的,又有几个不劳心劳力?能够像小钧你这样随随便便上会电视就捞钱的,这世道可不多,在我们圈子里面也是一段佳话,你都头疼了,那岂会全天下做买卖的头更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买卖哪有这么容易?就说前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北方的孙凌拌上了,这真要是将生意做到北方,指不定就要处处受制。” 叶钧若有所思瞄了眼刘懿文,这位长相普通的汉子脸上闪过一丝深以为然,但很快,就轻笑道:“这可不一定,凡事得看形势,孙凌在北方有庞大的人脉基础,这点不假。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随随便便仗义出手,关键还是要看筹码这东西,你筹码大,就算孙凌想跟你赌,但因为筹码不足,明明握着一手同花顺,而你手中只是四不像,他若是跟不上筹码,依然要输给你。” “哦?还请刘大哥指教。” 叶钧的话让刘懿文笑意更浓,不得不说,他现在越来越赏识叶钧的识时务,同时也清楚为何叶钧忽然改口,打算邀他见上一面。其实当初他跟方文轩提这事,无非是打算套套叶钧的口风,同时也是想让叶钧清楚,若有朝一rì吃了亏抵挡不住,天海党的大门时刻等着他进。 只是没想到,叶钧会这么快做出回复,这多少让刘懿文有些意外。当时,刘懿文心里还有些小瞧叶钧,认为叶钧是因为听到天海党三个字,才这么急不可耐表态。可事后才想明白,如果说叶钧真有这想法,当初就不该是他主动跟方文轩提出来,而是方文轩直接将叶钧的档案投进天海党人事审核小组。 “这年头,不管是为民造福祉的政客,还是追商逐利的生意人,首先得明白自身的立场与定位,然后尽可能寻找志同道合的盟友。单筷易折,复筷坚韧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孙凌之所以拥有今时今rì的地位,并不在于他手段多少狠辣,城府多么深厚,恰恰就在于他懂得怎么利用自身的优劣却融入一个集体,并成功赢得这个集体的信任与支持。” 刘懿文手指轻轻敲着桌台,若有所思道:“坦白说,以小钧你的能力,实际上并不输于孙凌。之所以在交锋中占不到优势,并不是孙凌多么可怕,而是他有着你暂时没有的环境优势,就是他能够随时随地动用地方上的资源。这点不得不承认,大树底下好乘凉,你给我遮风挡雨,我就给你保驾护航,古代经常用官商勾结,官官相护来囊括这层深意。” 叶钧故作思索,好一会,才笑道:“刘大哥,为什么说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优势?” 刘懿文脸上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一字一顿道:“看样子,今天我得给你好好谈谈这个暂时xìng优势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这天下午维持近两个小时的交谈到底是些什么实质xìng的内容,即便是与叶钧关系极为密切的董尚舒与胡有财,他们也仅仅只知道天海党青少派的代表人物刘懿文现身江陵,更是身处清岩会所某间包厢里。 五点半,叶钧将方文轩带到停车场,指着不远处的秦柔,笑道:“文轩,这次你就跟她一块去吧。” “这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女朋友?” 方文轩也是小小惊艳了一把,不过多年的阅女无数,还不至于太失态。 这话明显让小耳朵异常敏锐的秦柔听见了,当下狠狠瞪了眼方文轩,“本秀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千万别污蔑本秀的名声。好了,如果你当真闲得无聊要挖别人,干脆就快点上车。” 方文轩无所谓的耸耸肩,跟叶钧告别后,就在秦柔颇有敌意的目光下上了驾驶位。 反观秦柔,却笑眯眯朝叶钧挥手,“相机不错,争取下次替姐姐弄一台便携式的录像机,听说那玩意在国外很流行。” 眼见叶钧流露出荒诞之sè,秦柔还不忘循循善诱道:“当然,姐姐有了录像机,可以多给你拍拍国芸,到时候给你录一张cd。”m 第四百一十八章 率先发难! </font> 新的一天,或许在老百姓眼中,无非又是一rì朝九晚五的工作rì而已,或者是那些学生能够正式迎来寒假假期的好rì子。可是,对能接触燕京党与天海党的人来说,今天这个rì子,实在太过特殊! 原因无他,只因已经返回天海这座国际大都市的刘懿文,在燕京党内部青少派的名单上,亲笔写上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便是叶钧! 这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瞬间由里而外爆发,即便是波及千里之外的北方,也是余波未减,更是让燕京党内部顶端成员狠狠震了一把!这措手不及的风波在得到证实后,燕京党不管是青少派,还是少壮派,都第一时间颁布公告,召集下面有资格能进入内部会议堂的所有核心成员,进行一场足有三个小时的紧急会议! 会议的气氛显得极为紧张,作为青少派的代表,孙凌、王霜以及彭飞,让人大跌眼镜的竟然根本没有着急,相反还一副闲情雅致在旁侧看着眼前这** 些青壮派的成员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依着常理,最应该着急的是孙凌,可现在这位青少派出了名的铁腕却悠哉悠哉磕着瓜子,对于眼前这些人的惺惺作态,仅仅是冷眼旁观。 王霜人如其名,作为军区子弟,加上目前在部队里担任党职,更被提名上校,手头上握着足够能震慑旁人的筹码。上天垂青于王霜,让她拥有一张动人的五官,以及无时无刻都在展露曲线的皮囊,但四周的男人无论年纪大小,都不敢用亵渎的目光打量这位燕京党出了名的冷美人。私底下不少人都对王霜那股冰霜女神的气质评价为xìng冷淡,但这些话仅仅是在私底下说说,如果敢当着王霜的面这么调侃,两年前913国道事件,就是前车之鉴! 若说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就是彭飞,这位燕京党校的风云人物表现得似乎是亲钧向,别人问他,或者谈一些关于叶钧的料子,他都会旁若无人吹捧叶钧的光辉事迹。这看起来是典型的吃里扒外,可愣是四周人不敢投来鄙夷之sè,因为彭飞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熟悉他的人宁可让彭飞骂得体无完肤,也不希望被彭飞夸上几句。 或许这三位青少派的代表似乎早已预料到原本xìng质为紧急磋商的会议,会渐渐演变为脸红耳赤的争吵,直到青壮派几位首脑不得不被迫终止会议后,这些争吵声才渐渐消弭。 单独将孙凌、王霜以及彭飞留下后,青壮派几位首脑才遣散其他人,之后这一小撮人单独留在会议室里,除了当事人,根本没人清楚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 反观天海党,却是异常兴奋,如果说以前内部不少人都看不起叶钧,认为叶钧就是那类喜欢哗众取宠的典型,那么现在就是清一sè的喜笑颜开。毕竟自己人就是自己人,更何况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内部都没有所谓的权力斗争,这完完全全就是以实力说话。与其勾心斗角给人穿小鞋上位,倒不如踏踏实实多争取些实质xìng的利益,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能进入天海党,里面都不会是脑子肤浅无知的那一类人,没本事、没心胸、没手段,甭说会不会被一脚踢出去,就说能不能进这个团体,都还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正当燕京党与天海党都在对叶钧忽然进入天海党而热烈讨论时,身处江陵的叶钧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此时此刻的叶钧,早就有过接下来面对燕京党刁难的准备,如果说他的身份不是这么敏感,没有那么强的带动能力,即便与孙凌有矛盾,也根本不会惊动燕京党。说到底,这燕京党与天海党之间谁跟谁没结下过梁子,这只是多多少少的数字问题。可叶钧不一样,他的成与败,直接关系着这华夏土地上依然处在观望状态的那些人的选择,而这些人,社会影响力极大,之前也因为顾虑而迟迟做不准决定。 加上眼看着港城回归在即,在天海党成员眼中,里面就充满着商机!在燕京党成员眼中,里面就充满着政绩!毕竟第一批成为人大委员的那些人,短期内肯定能获得京城大佬们的重视,不说这股热度能持续多久,但为了在分别迎回澳城与刺激台岛,短期内肯定会得到一系列政策优待。这么做,同样也是起到表率作用,不仅能安抚民心,也要让那些生活在分割土地上的百姓明白回归是好不是坏,更不是某些宵小之人鼓吹的拖累甚至末rì! “小钧,你心不静。” 忙完归来的董尚舒若有所思坐在叶钧身旁,陪着他看新丁们cāo练,“生时当宠辱不惊,死时方驾鹤西游。这是老爷子时常念叨的一句,小时候不懂,长大后同样不懂,可当有一天明白这人老病死的时候,看着老爷子鬓发一天天雪白,似乎就有了一些通透。” “哥,我心静,却难静,因为我是人,不是圣。或许我还年轻,做不到老爷子风雨飘摇后即便沦为浮漂也能处之坦然,也做不来乱世满城忧时的我自一鸣惊人。说到底,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只能用微不足道的阅历去品味这走过路过的历程。” 叶钧的话,董尚舒仅仅是似懂非懂,在他眼里面,叶钧就应该是老爷子那种滑而不狡,擅阳避yīn的君子,可现在猛然想起来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踏上今时今rì的地位,这放在其他人身上定然不可想象。不骄不躁,董尚舒自认在叶钧这个年纪一定会高调,满世界宣扬自己的‘劳苦功高’,可现在想一想,与叶钧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哥承认不如你,也没有对你说教的资格,还是那句话,天塌下来,哥替你扛着!” 董尚舒拍了拍叶钧的肩膊,然后就站起身,朝着那群早已累得半死还得咬着牙坚挺的新丁们走去。 三rì,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这三rì里,方文轩已经很成功的完成了叶钧的委托,引用秦柔的原话,她现在倒是要对像方文轩这种看似贼肠子花花的公子哥另眼相待,不俗的谈吐,还有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出生大族的气质,以及那就算当街破口骂娘都能让人觉得是含蓄表现的温文尔雅,如果不是对这种人提不起兴趣,倒是愿意试着去深入接触。 从秦柔这些评价,以及方文轩临走前那一副轻松自如的神态,叶钧就清楚,估摸着不管是陈佳华,还是苏琳芳,都已经被方文轩吃得死死的。当然,具体用了什么方法,叶钧没有问,也不必去问,像这种事情,他更愿意仅仅知道一个结果,这便够了。 让周元浩在港城帮忙采购的礼品也陆续就位,看着堆砌如山的一卡车礼品,叶钧也是一阵头大,因为送礼的对象不可能千篇一律,针对的岗位不同,礼品的式样也不能相同。好在,苏文羽以及杨婉都愿意帮助叶钧分担,毕竟关于配送礼品,她们俩都非常在行,去见谁,又该送什么礼,杨婉这位清岩会所的真正负责人倒是不必说,毕竟做这种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而苏文羽,很明显是在华阳集团时,董素宁为了给那些熟人置办年货,所以交代苏文羽负责,这才练就出来的驾轻熟路。 “喂?” “董事长,出事了!” 电话那头是周元浩的声音,此时此刻的他,显得异常焦急。 叶钧心里抽了抽,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最先出事的竟然是港城,当下沉声道:“怎么回事?” “董事长,今早,港城多家媒体似乎都像是事先约定好似的,同时发表关于对公司有负面影响的内容。” 周元浩一边解释着,一边翻着摆在身前的报纸,“一些无端的猜测以及莫须有的罪名,就不说了,现在最激烈的言辞,就是声讨董事长您只是个伪君子,为了在股市上大捞一笔,不惜哗众取宠,此前扬言说《功夫》将以贺岁片登场,可眼看年关将至,竟然直接延后到暑期强档,这是典型的欺诈消费者。还说没本事就不要拍戏,做出承诺却无法履行,根本就是道德问题,还骂您背信弃义。” “这还不算。”周元浩似乎翻到更牛的段子,“他们还说董事长您特别懂得混淆视听,《功夫》延期的问题上不仅不对外澄清,也不道歉,而是采用极为下作的方式转移群众的注意力,还扬言要拍三部曲电影,更夸海口想进军内地市场…” “好了,挑重点,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 叶钧不得不打断周元浩的言辞,毕竟这些话听着就一肚子火,同时,叶钧也在思考着解决的良策。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事,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公司内现在也是有些乱,不过董事会的成员们却成功稳住了局势,人心没有太大的波动。”周元浩苦着张脸,无奈道:“可是,咱们公司的股票市值却一跌再跌,从早上开盘跌到现在,估计还会一直跌下去,也不知道这股势头会维持多久。” “替我给董事会传一句话,现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公司并不仅仅是我的,也是大家的,只有同心协力,才能稳住颓势。”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告诉董事会所有人,就说是我说的,今天我放出话,不管之后跌多少,我都能让它给涨回来!” “知道了,董事长。” 挂断电话后,叶钧坐在沙发上,目光yīn沉,看来燕京党对他的研究不可谓不透彻,相信天海党也是如此。不可否认,传媒造势确实是叶钧起家的开始,但如果认为同样将是走到尽头的终端,那么就错了,大错特错! “看样子,只能欠你一份人情,冒用你的资源了。” 叶钧喃喃自语,拾起电话筒,拨了个号码。 “小钧?” 电话那头的语气似乎有些不确定,叶钧却尽量平复一下情绪,笑道:“王哥,是我,我想跟你借几天剧组。” “借剧组?小钧,你打算干什么?” 王大导演显然没想到叶钧会开口跟他说这些,原本以为是关于今天这些负面报道。很明显,尽管王大导演目前正有意跟两个同样级别的导演合作开办工作室,一同匡扶目前市场已经渐渐不景气的港城电影业。可是,当初与叶钧合作拍摄《功夫》后,王大导演却改了主意,对那两位导演也是推说公务忙,等《功夫》上映后再磋商细节。 可随着娱乐无极限栏目爆出叶钧将要进军电影业后,王大导演又无端升起合作意向。因为跟那两位导演合作,势必在创作上就不一定放得开手脚,单说剧本就要经过三个人的手,意见不一样势必就很难达成一致。可叶钧是出了名的甩手掌柜,当然,如果王大导演仅仅是想找大老板合作,那很简单,可如果既能找上大老板,而恰恰这位大老板又jīng通电影的拍摄以及剧本,起码要算得上半个内行人,这样的大老板,显然很难找。 所以,当听到叶钧打算进军电影业,王大导演就琢磨着该找个机会跟叶钧深谈。 “我要拍一部mv,以便让目前的谣言不攻自破!”^-^無彈窗閱讀^_^ 第四百一十九章 定计,年初三回击! </font> ps:感谢‘沁雨夜’的月票支持! ———— 港城,是一个一直以娱乐自居的城市,因为历史因素所衍生的独特文化,所以娱乐的氛围极重。 就在港城媒体党同伐异抨击港城时尚周刊董事长叶钧的时候,一直备受关注的《功夫》剧组,忽然一改常态,直接歇业。外界纷纷猜测着这难道是叶钧顶不住压力,公然叫停逞一时意气?可是,一些好事者惊奇的发现,王大导演竟然率领团队直接遁走内地,去向不明,却无疑让本就气氛紧张的港城娱乐圈徒增一层化不开的疑惑。 反观港城时尚周刊,作为被讨伐的重点,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出现任何高调的回击,甚至连作出正面澄清的迹象都没有。这无疑让擅于捕捉动态的港城媒体嗅到了一股yīn谋,港城时尚周刊实在太安静了,就仿佛这次遭灾的是别人,而他们只是冷眼旁观的过路人!加上《功夫》剧组遁走内地,这让不少媒体都不得不收拢阵++线,坐看那些还在不依不饶的媒体公司。 他们倒不是担心港城时尚周刊在酝酿什么yīn谋诡计,他们真正担心的是一直没出牌的叶钧,毕竟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一跌再跌,尽管没有前些天那么夸张,但依然呈现着明显的下滑趋势。可到了这种紧要的关头,港城娱乐周刊旗下的员工竟然异常安静,甚至进出公司都有说有笑,就连一些偷偷潜入拍照的细作,也惊奇的捕捉到公司内的气氛并不紧张,尽管终究有些愁眉不展,但这乃是人之常情,这些人也不是傻子,清楚港城时尚周刊肯定有着计划,只是目前还没有正式实施。 这一晃,就过了十天,还有五天,就迎来大年夜。 某处依山傍水的小村落,王大导演不可思议看着摄像机镜头采集下来的影视剪切,喃喃自语道:“他本就该为电影而生。” “王导,这一点我不同意,我觉得小钧更应该是为歌为曲而生。”华仔同样眼都不眨盯着荧幕。 “我倒是觉得,他是时代的先驱,这一部堪称划时代的mv,以及跟咱们讨论的题材,不得不说,都是目前市面上绝无仅有的。说句实话,我越来越期待小钧拍摄的影片在港城既叫好,又卖座,同时让港城目前有明显缩水迹象的电影业再次呈现复苏。” 如果一旦有媒体在场,肯定会震惊于现场的奢华阵容!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正是目前红火半边天的学友哥,93年一部专辑《吻别》,彻底奠定天王级的地位。唱片销售量,更是在去年赢得全球销量第二,亚洲销量第一的殊荣。 这一点,就连华仔都要嫉妒。 不过,叶钧为其打造的新唱片,确实有着迎头直追的迹象,毕竟当初一经面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销量就突破百万。这或许与叶钧全程参与作词作曲有关,但华仔本就天王级的知名度,更是重中之重。 发哥、星哥、龙哥、李杰哥都是先后到访,毕竟对于叶钧要亲自替自己打造一部mv,他们都很好奇。 可来到后,才发现,叶钧口中的mv,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么一回事,而是三部用时都不到五分钟的短片!换句话说,这次叶钧要献出的歌曲,足有三首! 依着他们获知的信息,叶钧这次是为了一部长篇幅的连续剧特地拍摄主题曲、片尾曲以及插曲! 他们或许都是实力派的演员,但在音律上,不一定就能拿得出等同的见解。可是,当听了叶钧亲自唱的三首歌,结合mv的氛围,不管是流畅xìng,还是那让他们流连忘返的旋律,或者是让他们感慨万千的歌词,都堪称强烈视觉与听觉的冲击,甚至一度让他们不得不审视目前拍摄的那些电影的时代落差感! 当问及叶钧关于这三首风格截然不同的歌曲名时,叶钧很明确的给出了答案,主题曲《江南》、插曲《此生不换》以及片尾曲《一千年以后》。 “王导,你是说小钧打算拍摄一部长篇的神话连续剧?”一旁的星哥确实挺意外,毕竟连续剧这行,周期长,还不一定卖座。 “准确说,不能算是神话题材,更应该说是一种时光穿梭类的题材,就好比黄大师发行不久的《寻秦记》,这本书我刚好看过一阵子,题材较为新颖,创意十足。” 王大导演似有所感,笑道:“或许这类连续剧能走红也说不定,毕竟现在的人,都怀着一颗回到过去的心思,不然,后悔药这玩意,也不会这么经传。” 可王大导演却有一点没说,就是叶钧还有着一个嗅觉异常恐怖的鼻子!因为静下心想一想,他猛然发现,光冲着题材,以及叶钧预先造势放出的三首曲子,就足以让外界密切关注!只不过,王大导演却有一个疑惑,这种题材的剧本,叶钧真能想出来吗?尤其,还是一部长篇古装连续剧。 或许王大导演做梦都没想到过,叶钧返回这个年代前,可没少看网络小说,就算搬到斯坦福桥,也是经常翻看各种题材的网络作品。所以关于剧本,在叶钧脑子里早已成型,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控制住剧情不能太夸张,太随意,要将这部连续剧直接搬到央视黄金档! 这,就是叶钧的野心,这就是狠狠扇那些人的嘴,让他们知道,当初许下诺言进军内地市场,原本确实是混淆视听,但现在,却是真正动真格的! 因为事先下了封口令,所以外界根本没有传出任何谣言,这次为期十天的秘密拍摄也因为叶钧的准备充分,非常成功顺利的完成了录制工作。 最高兴的莫过于杨静,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弄到一个头号女主角,在叶钧的剧本框架中,就是钦定的女一号。至于女二号,便是林蕾。 王大导演倒是无所谓,通过这几天与叶钧的洽淡,口头上已经达成一致,以持股40%入主港城娱乐中心旗下的电影公司,并全权规划rì后的电影进程。大权在握的王大导演自然很满意这种方案,这代表着以后能有更多的资源构思自己想要拍摄的电源,更关键的,还不会遭到任何方面的约束。 “年初三,让咱们一同狠狠扇那些人的丑陋嘴脸。” 庆功宴同样是在拍摄现场举办,因为是露天,所以每个人都在承受着不时传来的冷风。但即便是喝着西北风,众人也并不觉得冷,就连不喜欢喝酒的杨静,也兴高采烈的喝了一小杯,庆祝她因为叶钧这次的意外之举,而成为mv中出镜率最高的女一号。 “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他们闹得越凶,闹得越大,才对公司有利。尽管损失了不少钱,但这些钱很快就会长腿跑回来。再说了,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给咱们做宣传,一句话,我很高兴。” 叶钧举起酒杯,望着四周人满为患的三桌人,笑道:“感谢各位这次的帮忙,也感谢前来到访的朋友,我敬你们。” 呼… 在叶钧一饮而尽后,所有人都站起身,朝叶钧回敬,同时说着贺喜的话。 “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刘懿文无奈的放下电话筒,望着一旁同样愁眉不展的方文轩,“都消失十天了,出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欧鹏他们最近看娱乐栏目跟报纸,还不知道港城那边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也一直联系小钧,听尚舒说,小钧去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尽管我听得出来,尚舒知道些什么,可就是不愿松口。所以,我也不好逼着问。” 听到方文轩这话,刘懿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看来,这小子现在正在酝酿着回击策略。想来也是,如果单单这种情况就需要寻求咱们帮助,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这事可大可小,还是不得不防,所以,你通知一下欧鹏他们,让他们尽可能在大年夜之前揪出到底是谁想出这馊主意的。” “知道了。” 等方文轩离开后,刘懿文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出了事不告诉我,反而打算dú lì回击,想法是好的,不过难道你没考虑过一旦输了后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吗?算了,年轻人做事,就是这样,好像我也有过年轻的时候,这人年轻,真好。” 就在外界依然在猜测的同时,王大导演竟然率领着团队忽然折返港城,出现在机场时,对于媒体的追问始终避而不答,很快就消失在机场之中。这让媒体再次胡乱猜测起来,目前最靠谱的一种说法,就是王大导演跟叶钧在内地谈崩,打算无限期终止《功夫》的拍摄。不过对于这种热议的话题,不管是港城时尚周刊,还是王大导演领衔的剧组,都没有站出来澄清,似乎都默契的选择沉默。 “尊敬的叶先生,您好,系统再重复一遍,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发放,请问是否现在使用?” 坐在车上正赶往南唐的叶钧缓缓睁开眸子,瞥了眼前方正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的董尚舒,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语气道:“好。” 当六张暗牌呈现在叶钧识海当中,叶钧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因为已经知道这里面就包括一张命运牌,三项主动天赋,以及两个被动天赋。所以,随手就指向倒数第二张。 伴随着一阵强光出现,让叶钧不得不头昏脑胀时,系统再次传来讯息:“叶先生,恭喜您抽中jīng项主动天赋,夜视,效果是即便身处黑暗之中,视野也会有如白昼,而且视线能够远近调节,即便是千米之外的事物,也能根据需要看得一清二楚。效果持续十分钟,冷却时间,一小时。” 说实话,这天赋就是夜视镜加上望远镜,或许效果会比工具更好一点,但能用到的地方并不多。如果是上辈子,对于经常游走于丛林、山谷的他来说,一旦到了太阳下山,确实是个不错的辅助功能。但现在,确实能用到的地方,并不多。 不过,总归是有胜于无,或许rì后能用上也不一定。叶钧心里也有些腹诽,琢磨着如果功能多一个透视,相信就完美了。起码赌钱玩梭哈或者掷骰子的时候,能无往不利。 “来了呀?” 昏昏沉沉下了车,刚进董家大宅,就瞧见董文太露出关切的目光。 董尚舒紧张兮兮打量四周,似乎在探查敌情,董文太却平静道:“放心,尚香跟小敏都到南平去了,估计明后天才会回来。” “那就好,起码今天晚上不需要睡沙发。” 董尚舒长出一口气,直接抬起行李箱,就朝楼上走去。 等董尚舒上了楼梯,董文太才若有所思道:“打算怎么处理这棘手的问题?听说你消失了足足十天。” “外公,这十天我可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等到了年初三,就狠狠扇那些人一个脆脆的耳光,也要让他们明白,想用这些方法对付我,是行不通的。” 叶钧目光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自信,笑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外公,这种小打小闹的伎俩,还难不住我。”^-^無彈窗閱讀^_^ 第四百二十章 拜访汪国江 叮咚… 连着三天,叶钧早午晚,都忙于登门拜访南唐市多位政界官员的府宅。 免费电子书下载无论多方官位是处级还是厅级,叶钧都是坐下来喝了至少一杯茶的时间,才选择离开,期间交谈最多的话题,无非是他们寄予厚望的崽子们的前景,当谈到关于今后挖掘内地市场的家电商城以及物流、互联网等行业,这些人都很有兴趣。 尽管他们并不会亲身涉足,但对于膝下的子女前途,足以堪称重视。普天之下的父母,都希望子女成龙成凤,叶钧也恰巧是清楚这一点,所以话题都是围绕着这个方面展开。 不少纨袴膏粱都极为感激叶钧这种充当说客的行为,因为很多方面,他们解释不清楚,并不具备庞大的说服力。可现在不一样,由叶钧担当演说,细节上的事情,就并不需要他们这些门外汉绞尽脑汁去反复思考以及揣度,说出来的见解,也更能赢得长辈们的支持与肯定。 总的来说,几乎所有被叶钧拜访过的官员,都欣然同— 意膝下孩子的创业计划。 这次拜访的是最后一位,今天已经先后拜会过林萧、陈胜斌、徐常平、张磊等人家中的长辈。现在,就只剩下上南省省委书记,汪国江。 “谁呀?”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妪,白发苍苍,见是一位年轻人端着礼品盒站在门外,暗暗皱眉:“请问你是?” “是徐nǎinǎi吧?我是专程来拜访汪爷爷的。” 老妪写在脸上的不悦叶钧清楚,毕竟这么专程携带礼品跑到一位省委书记家中,傻子都明白是为了什么事。 老妪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正打算说些汪国江不在家的谎话,叶钧却笑眯眯道:“徐nǎinǎi,我是小钧,外公经常跟我提到您,以前小时候外公看得牢,所以一直没机会跟徐nǎinǎi说说话。”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墨镜。 借着不算昏暗的灯光,老妪惊讶于叶钧这张脸的熟悉程度,可愣是记不清在什么地方看过,脸上露出犹豫之sè。 “徐nǎinǎi,相信您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关于我的报导吧?” 叶钧这么一提醒,老妪忽然露出恍然之sè,当下拍手道:“嘿,原来是文太的外孙,我说怎么有点印象。来,快进来。” 老妪的态度不说有着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但一百八十度是跑不了的,这热情跟先前的冷言冷语压根就是两个极端。 “老汪,快出来,看谁来了?” 老妪将叶钧安排在客厅,就打开一扇门,朝从里面露出灯光的门缝喊了声。 “谁呀?如果是来送礼的,就让他先回去吧。我说你,不是告诉过你,有人来送礼就说我不在家吗?” 叶钧听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话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也好让他知难而退。不过汪国江却不知道,他可不是那些专程来送礼求帮忙的人。 “老汪!怎么说话的?文太的外孙过来看你,有你这么将人往外面赶的吗?” 老妪不高兴了,而汪国江似乎也有些意外,先是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才瞧见汪国江笑着从那扇门走出来,“小钧,原来是你呀,怎么来之前也不先打个电话?也怪最近太多人到家里面作客,所以怠慢了。” “汪爷爷,没事,其实这事也怪我,没事先打电话跟您说一声,就这么急匆匆跑来了。” 叶钧站起身,等汪国江坐在沙发后,才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 老妪给叶钧端来一杯茶,叶钧说了声谢谢后,老妪就笑着离开客厅,将这里留给汪国江跟叶钧。 在汪国江心目中,叶钧确实值得董文太引以为傲,试想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有着今时今rì的成就,却不骄不躁,依然为了自身的事业线奋斗拼搏。年轻且有潜力的年轻人他见过很多,可说到底,都太嫩,做事大多贪功,处事的手段也不够圆滑,即便都是些常年经过长辈敲打以及雕琢的美玉,始终存在太多肉眼可见的瑕疵。 但叶钧不一样,处事的手法尽管谈不上老辣,但这份谨慎小心以及谋而后动,确确实实也是让汪国江如同发掘出一块美玉般欣喜。到了他这个年纪,看重的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前程,有着这么庞大的先天基底,注定长大后不可能碌碌无为。他真正看重的,还是个人的全方位素质,从一篇论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就足以说明叶钧的实力如果不能进入政坛,就是典型的糟蹋。可叶钧不仅真这么干了,甚至投身商场也是大有建树,一举成为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这一点,不知有多少人都说看走了眼,又有多少人暗暗叹息,可惜了一块本该在政坛上大放异彩的金子。 “听说最近你在港城那边遭遇到一些麻烦事,有没有这回事?” 最近闹的风波颇大,事情关乎着叶钧,媒体的大肆报道,不管是杂志、报纸还是电视节目,但凡都会插播最新的动态。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叶钧的影响力已经到了极为恐怖的地步,这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局势,不得不说,能产生这么剧烈的轰动xìng,已经引起上层圈子的密切关注。 “汪爷爷,其实这件事无非就是一些竞争对手的手段罢了,谈不上下作,但确实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与困扰。不过,现在想想,当初急着将自己卖出去不一定就是坏事,像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提前爆发,解决起来也不会那么捉襟见肘。” 叶钧并不打算隐瞒,从风波爆发伊始就没做正面澄清就足以说明立场与态度,汪国江是一头老狐狸,这点毋庸置疑,如此粗浅的道理还用不着花费太多气力去深究与挖掘。 “听口气,你似乎已经有了解决的法子?” “汪爷爷,解决的法子没有,不过,倒是想出一个让这些人掌自己嘴的办法。”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这法子将会在年初三作客港城时揭开,如果汪爷爷有兴趣,倒是可以关注年初四的新闻。” “还跟我老人家打哑谜,也罢,留着份好奇,才会有期待,反正年初四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子女都忙着公务,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也没什么亲戚朋友窜门,倒是能借着电视栏目消遣消遣时间。” 汪国江贵为省委书记,叶钧可不相信没什么亲戚朋友窜门,怕只要汪国江愿意敞开门庭,这门铁定得踏破。之所以这么说,完完全全就是汪国江下了死命令,杜绝一切可能危害到他声誉的事情发生。毕竟汪国江的名望摆在那里,做法摆在那里,也没多少人敢胡来。 “汪爷爷,其实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想跟您说说。” “哦?” 汪国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sè,因为他清楚叶钧跟其他拜访的客人不一样,断然不会请求他帮忙做一些违背道德仁义的事情。因为在实权上,他不一定有董文太的职权范围大,这人脉关系即便想动用,也不会到他头上。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表哥这次进行公务员考试,分数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而因为您的原因,到王家村担任村干部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可您或许不知道,王家村现在的发展战略已经由民生朝着发家致富前进。相信关于兴建度假村的报告,您也看过了,表哥就算做事比较特别,但还不至于马虎到这份上。” “这件事我知道,也清楚,想法很好,如果真打算做,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汪国江点头道。 “对,但现在问题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个,是北雍机场。第二个,就是市委。” 汪国江似乎猜出叶钧想说什么,当下皱眉道:“地方xìng的事情,我不方便亲自过问,而且像这种问题,难道你们处理不了?” “地跟房子可以买,但需要花钱,王家村一旦兴建度假村,那么短期内rì常的起居问题就是一个难题。当初跟市委的约定,是避难楼免费供给王家村村民三年,可三年始终是暂时xìng的,而且也无法保证是否有朝一rì会发生变故。同时,这些都是zhèng fǔ的公物,不能变相私售,这是原则问题,相信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是不可行的。”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还有一点,北雍机场因为直接归交通厅管理,与地方zhèng fǔ并无太大的关系。我希望北雍机场方面在扩建后,能单独兴建一条通道,直通王家村。毕竟走出机场,所费的脚力很大,而出租车不允许进入机场,这也是规定。如果北雍机场扩建后能有一条专属通道通往王家村,那么不仅能对王家村带来人流量,更能提供给下机旅游的乘客便利,这也从侧面带动了王家村的经济。” 汪国江沉默好一会,这才点头道:“关于房子的事情,我会跟江陵市的王书记谈一谈,我相信你的河坝设计,也希望rì后江陵不会再出现洪涝问题,更希望这房子以后就这么闲置着。至于北雍机场修建一条专属通道,这个需要经过开会磋商,我可以在会上尽量争取,不过这已经算是开先例的特权,就算我是省委书记,也不敢给你保证。” 听到汪国江这么说,叶钧也是松了口气。其实避难楼的事情,他私底下完全可以跟王东旭谈,依着今时今rì的地位,这并不是难事。其实今天叶钧真正的目的,就是这条通往王家村的专属通道。 等叶钧微笑着告别后,送到门外的汪国江才转身关门回房,站在电话前良久,才抓起话筒,并顺手拨了一个号码。 “回来了?汪书记有没有答应你的要求?” 进入酒店某间客房,只见白冰正穿着睡衣枕在床上看电视。 “恩,起码避难楼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至于机场那条专属通道,目前还说不准,不过起码也是有可能的。” 叶钧顿了顿,似笑非笑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 见叶钧一边脱衣解裤,一边露出若有所思的笑意,白冰好奇道:“什么事呀?” 当脱掉裤子后,仅仅只穿着一条内裤的叶钧直接将白冰横抱起来,然后扛到肩膀上,朝着卫生间走去,“这件事,就是让不懂足球的你弄明白这帽子戏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自从叶钧来南唐的这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将白冰折腾得死去活来,有时候白冰都在感慨叶钧变态指数惊人的xìng能力,这一连三天几次几次的来,愣是不见有任何萎缩的迹象,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今夜,白冰再次惨遭蹂躏,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叶钧将主战场放在浴池中心,愣是给白冰好好上了一门生动的足球理论常识的教程。 直到白冰沉沉睡去,叶钧才抱着白冰离开卫生间,恰巧这时,大哥大响起,“喂?” “叶少,据可靠消息,当初周记阿廖的义妹不知道怎么查到是你杀了他义兄,现在正独自进入内地,你要小心,她身手很好!” 第四百二十一章 戒备 </font> 说话的是林啸羽,听到这个消息,*突然蹦出个敌人的干妹妹,机关对方还身手不错,但这些信息叶钧依然可以不当回事。可是,如果说对方潜入内地是找他寻仇来的,那么叶钧就要感觉头疼了。 曾几何时,张明阳就没少干过这种事,甚至险些留下一堆烂摊子。尽管现在这位准备找他寻仇滋事的是个女人,而且好像还是孤立无援,但潜藏在暗地伺机待发就足够让叶钧jǐng觉。倒不是说叶钧对阿廖这位干妹妹心存顾忌,而是担心对方潜入内地,会朝他身边的人下手。类似于投鼠忌器的事情就足够让叶钧心烦意乱,如果说发生一些血淋淋的变故,叶钧怕都得悔到肠子里! “到底是谁?” 放下电话后的叶钧yīn沉着脸,当下脑子快速搜索着一切可能xìng。 叶钧不傻,知道他曾暗地里做掉阿廖的人并不多,来来去去就五个人。林啸羽、谢成文、王天养,以及当rì就身处案发现场; 全程目睹的吉光与那名少妇。 目前来说,谢成文跟王天养分别落在吉光以及林啸羽手中,尽管生死难料,但同样的,也不可能逃出生天,自然也就不能将消息泄露出去。如果说这是林啸羽陷害他,又于理不通,起码不会专程打电话过来通知他。 现在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吉光跟那名少妇。但很明显,前者的嫌疑最大,那名少妇显然并不打算理会这些江湖的恩恩怨怨。那么思前想后,也只有吉光才有搞这事的嫌疑。 叶钧险些就想杀到港城质问吉光,毕竟阿廖有干妹妹的事情这老家伙竟然绝口不提,甚至放任这种隐患不连根拔除,这让叶钧极为恼火。吉光做事喜怒无常,而且确实有理由这么做,因为他与林啸羽走得太近的关系,让吉光不得不防。除掉王天养跟谢成文后,大权在握的吉光势必想问题要更加深入,当初达成协议完全是站在同一阵线,但现在问题解决了,同盟也自然宣告结束。 “老家伙一rì不除,终究是心腹大患。”叶钧脸sè有些yīn沉,“幸亏当初就防着这老家伙不老实,也好,反正没将他当作靠得住的朋友。( )这年头,心腹都能卖了自己,更别提这种仅仅是萍水相逢的交情。” 这一夜,叶钧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林啸羽口中这个女人,跟当初暗杀他的张明阳不同,起码叶钧对这个女人的虚实完全是一无所知,根本摸不透对方的心xìng以及手段,更别提预先做足充分的准备。 “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第二天,当光线摄入,白冰就睁着惺忪的睡眼,见叶钧正站在床前眺望,当下忙戴上那件大尺度的胸罩,然后是内裤,再到睡衣。 “恩,我吵醒你了?” 其实叶钧根本就一夜没合眼,搂着白冰的腰肢,笑道:“待会我就回去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这么快?”白冰并不奇怪,顺从的依偎在叶钧怀里,陪着叶钧眺望窗外的晨景,“我也不清楚,现在组里面案子很少,或许能够提前一天离开,就是担心新chūn期间多事,所以组里面都安排了轮值。因为魏组长比较照顾我,所以我的轮值也是到了年初三之后。” “其实你不需要着急,外公已经给你安排好车子,不需要担心因为chūn运买不到票回家。”叶钧笑了笑,“你家里面已经搬到新房子了,等回去后,可千万别傻乎乎又跑回老房子。” “我才不傻。”白冰皱着小鼻子,嘟着嘴道:“我当然知道,妈还特地给我打了电话,说住了一晚上,很舒服,从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大床。还说第二天起床后,腰杆子都不自在,总觉得好rì子享受多了,担心以后养成惰xìng。” “是吗?那你是怎么跟阿姨说的?” 叶钧伸手刮了刮白冰的小鼻子,这亲昵的举动让白冰一阵不依不饶在叶钧怀里撒娇,“还能怎样?我就跟我妈说,等爸到省里工作,还不得搬到这边住,那地方,住不长。” 叶钧一阵莞尔,暗道白冰打击人还真能挑重点,“然后呢?” “就你八卦。”白冰白了眼叶钧,笑道:“后来我妈说她决定独自留在江陵,还让我跟我爸逢年过节记得回家吃饭。” 叶钧甩甩头,笑道:“到时候我跟阿姨说说,既然你跟白叔叔都已经决定在南唐定居,阿姨肯定也得上来,不然,到时候你跟白叔叔就只能整天吃盒饭了。” “谁说的?我现在会做饭了。”白冰清楚叶钧的意思,有些过意不去,“就算真定居在南唐,你也不能再送房子了。我知道你现在有钱,还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内地最年轻亿万富豪,可钱也不是说几句话唱两首歌就能挣到的,所以我想靠自己的工资买一套房子,孝敬父母。” 白冰还真就说错了! 叶钧的钱确实挣得容易,还真就是说几句话唱几首歌就挣到手的,甚至直到现在,叶钧都没想过自己天天这么四处瞎逛都能赚到这么多钱,还真有做梦般的感触。 “行,不过首付我来交,装修、家具也让我来。”眼见白冰想吱声拒绝,叶钧笑道:“别跟我客气,白叔叔跟王阿姨都把掌上明珠送给我了,难道我做这点事都不行吗?我会良心难安的。更何况,这完全在我的能力之内,太客气的话,就不是一家人了。” 叶钧这些话让白冰心里甜滋滋的,当下红着脸点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答应你了。不过家具倒是不用置办,完全可以将江陵那些搬到这边来。” “不用,不管是白叔叔,还是王阿姨,肯定还会经常回江陵,有房有家具,到时候回去也不需要住酒店里。” 瞧着叶钧不容拒绝的模样,白冰只能同意。 当天中午,叶钧就跟董尚舒上了车,朝着江陵赶去。这次董尚舒没有亲自开车,而是陪着叶钧坐在后座闲聊解闷,至于负责开车的,是董文太的专职司机。 “孙凌真不是个东西,当初就该一脚将他从五楼踹下去!” 一路上,叶钧跟董尚舒聊的话题最多的就是这阵子港城爆发的sāo乱,董尚舒越说越气愤,等差不多到了江陵,就一巴掌狠狠拍着车椅子,“下次再让我逮到,一定要让他屁股开花!最好把他扔到阿拉伯,卖给那些皇室成员做栾宠!” 叶钧很荒唐的望着董尚舒,总觉得这话似曾相识,董尚舒却撇撇嘴,嘀咕道:“大惊小怪,好歹财哥身边那两个同xìng恋非常对我的口味,我还好几次虚心跟他们讨教整人的手法。还真别说,确实搞到不少学问。” “哥,你没事去学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做什么?”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但董尚舒却白了眼叶钧,似笑非笑道:“还有脸说我,我可是听说当初你为了对付那个土地局的副局长,甚至打算请一伙同xìng恋轮流给他洗肠胃,还要拍成电影制成碟寄到人家家里面。对于这种整人的手法,我是第一次听说,就连财哥身边那两个同xìng恋都直夸你手段不仅新颖,更是牛得一塌糊涂。” 叶钧也是有些尴尬,董尚舒说的应该就是上次绑架吴毅时用过的那种不怎么光彩的手段。 负责开车的司机也是憋不住笑出声来,叶钧更尴尬了,不过他跟董尚舒既然敢这么旁若无人说这些事,自然是对这司机异常相信。印象中这司机应该是行伍出身,而且还是退役的特种兵,一直跟在董文太身旁效马前卒的心腹。 “好了,哥,有没有兴趣年初三一块去港城玩玩?”叶钧本意就是转移话题,“到了那边,肯定有相当不错的东西玩,我给你说呀,那个…” “不用说了,小钧,我对你不错,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叶钧话没说完,董尚舒就义正言辞摆手拒绝,“你也不想想,跟着你去的都是些什么人?两头已经过了犊子期还天不怕地不怕更别扯怕虎的疯丫头,我看你不是打算邀请我去玩的,更像是让我替你受罪的。” 叶钧一阵乍舌,似乎这才想起年初三那趟港城之行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毕竟身边多出两位已经把南唐纨袴膏粱闹得人心惶惶的小魔女,其中一个还是典型的刺头,幼年最恶劣的董尚舒都只能对她又恨又怕,更别提现在翅膀硬了,更难对付了。 “好兄弟,这次你一路走好,哥最多送你到机场。放心,哥会节哀的。” 董尚舒煞有介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安慰着傻眼的叶钧,回过味来的叶钧浑身不自在的抖了抖,干笑道:“大吉大利,哥,放心,等她们回来后,我一定会替你说好话的。” “别!我闭嘴,还不成?” 眼见叶钧一阵坏笑,董尚舒无端就升起一个寒颤,这也导致开车的司机通过后车镜看到这一幕,都浑身不由自主开始颤动起来,似乎憋着一股极大的笑意。 等返回清岩会所,下了车取了行李,叶钧与董尚舒才笑眯眯挥手跟这名司机告别。 “小钧,你可算回来了。” 刚进门,胡有财就急匆匆走过来,先是吩咐服务生将叶钧与董尚舒的行李端走,然后才拉着叶钧坐下来,“这次我跟你嫂子商量过,考虑到你年初三要前往港城,而杨家会的家族会议将在年初五举行,所以我建议你到时候直接乘飞机到江宁省。当然,杨家会内部有着专属的机场,到时候你可以让飞机停在那里,这样我们去接你也方便一些。” 胡有财说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叶钧,“这是机场的准确经纬坐标,到时候你将这纸条交给郭先生私人飞机的驾驶员,他就知道该怎么走了。” “财哥,放心,我不会耽搁的。” 叶钧收好纸条后,胡有财笑道:“小静刚坐飞机回来,幸亏提前预定好了机票,听说年关机票都紧凑,连经济舱都很难买到票,这远远要比欧美那边圣诞夜的紧凑还要夸张。” 叶钧笑着跟胡有财客套几句,忽然整张脸严肃起来,就连一旁的董尚舒都能嗅出气氛不太对劲,“财哥,眼看着就要过年,说这事也不太好。不过,为了保障咱们这些人的安全,还是得说一说。” 胡有财皱眉道:“怎么了?” “我在港城干掉周记的阿廖,这件事你应该清楚。”见胡有财点头应是,叶钧沉吟道:“没想到这阿廖还有一个干妹妹,据说身手很不错。这也就罢了,现在这女人不知怎么竟然查到是我杀了阿廖,目前已经偷偷潜入内地,来者不善,我倒是无所谓,但一定要加强周边人的安全。”^-^無彈窗閱讀^_^ 第四百二十二章 偷听 </font> 相比较在南唐的忙碌,江陵就比较悠闲,苏文羽已经回家过年,etl旗下的员工也走得差不多了,除了身处江陵本地的要忙到大年夜前一天,几乎都陆续搭车返家。*对于chūn运叶钧也是深有体会,自然没必要为难旗下的员工。 “小钧,怎么带这么多礼物上门?” 打开门,钟晴有些过意不去,原本身处客厅的韩匡清似乎也听到这边动静,这阵子,对于‘送礼’两个字,已经到了极为敏感的地步。 不过,当看见是早已摘掉墨镜的叶钧,顿时无奈笑道:“到这里还带礼物,真是太见外了。小钧,进来吧,也好长时间没跟你坐下来聊天了。” 叶钧进门后,发现在场的可不仅仅只有韩家人,而且还出现几位似乎走亲戚的陌生人。 这几个人似乎震惊于叶钧会造访韩家,脸上隐隐呈现呆滞,对他们来说,叶钧就应该是电视中才会出现的大明星,是寻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大》 人物! “咦?韩叔叔,家里面有客人?” 叶钧脸上有些尴尬,不过更尴尬的却是这些原本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客人,而韩匡清却干笑着摆摆手,“小芸,快带小钧去你爷爷房间里,这阵子一直念叨着小钧,见他来了肯定会高兴的。” “恩。” 韩芸笑眯眯走了过来,一边帮着钟晴分担礼品,一边笑道:“走吧,好像很长时间没见你了,这阵子听说不少风言风语,你没事吧?” 韩芸小脸蛋满是关切之sè,每次看到韩芸这种神sè,叶钧就一阵无奈。因为他不可能跟韩芸直言不讳类似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话题,更不可能躲着避着不理会韩芸,这种事叶钧做不出来,毕竟太伤人了。 或许这足以被认为是优柔寡断的心xìng,可叶钧并不这么看,只要是有追求的东西,叶钧就能义无反顾。韩芸的心意,他懂,可是对韩芸始终缺乏那种触电般的感觉,所以叶钧不得不用一些较为虚伪的姿态先应付着。 “没事,谣言止于智者,再说我不是什么大明星,对我的声誉也造成不了太多的损害。”叶钧跟着韩芸走上楼梯,偷偷瞄了眼还在望着他背影的那些人,疑惑道:“这些人是你们家亲戚?” “不是。”韩芸脸上不经意流露出鄙夷之sè,“那个穿西装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是一名企业家,据说公司在省里,估计是一班某个没肝没肺的家伙偷偷将我姐的照片给了这男人,所以这男人就屁颠屁颠跑上门打算相亲。” “有这事?”叶钧一阵莞尔,“韩老师呢?” “一听说这男人要上门做客,我姐就急急忙忙开溜了,听我姐说,她看到这男人就反感。” 依着韩雅倩的大度心态,就算不喜欢那个男人,断然也不会做出这种没礼貌的事情。毕竟坐下来谈一谈,对已经到了二十五岁的韩雅倩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尤其对方不管怎么说都是企业家,至少身份上并不寒蝉。恐怕逼得韩雅倩如此反感,可能xìng几乎只有一个,就是韩雅倩认识这个男人,准确点说,就是知道这男人不是那类本分的老实人,很可能还做过一些让韩雅倩厌恶的事情。 等叶钧进入韩谦生的房间,只见这位本坐在炉子旁烤火的老人忽然抬起头,笑眯眯道:“小钧,你来了?过来坐吧,这边暖和。” 叶钧应了声,就不客气的搬着条凳子坐在炉子旁,而韩芸似乎也想坐一旁听听,却被韩谦生大有深意的摆了摆手,“小芸,去招待下面来的客人。你姐姐怠慢人家,你可不行,不然别人会说咱们家没家教。” “可是…” 韩芸明显不乐意了,对她来说,见叶钧一次,是越来越难。好不容易能盼到这时候,可却被韩谦生给打发走,等送走那群客人,指不定相谈甚欢的叶钧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没有可是,怎么?爷爷的话也不听了?” 韩谦生很难得的露出严肃之sè,韩芸苦着张脸,只能掩上门离开。原本,她就因为韩雅倩的原因而讨厌下面那些人,现在更是因为这些人被打发走,导致韩芸恨透了那个妄图跟韩家结为姻亲的男人。( ) “小钧,最近应该很忙吧?关于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现在风波不止,你有计划平息掉吗?” 韩谦生将手搭在火炉旁,对于叶钧,他总能以一个算不上长辈的身份与叶钧交谈。放到其他小辈身上,这是绝无仅有的,至少韩谦生活到这么大把岁数,确实是第一次用一个不能算是长辈的身份跟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深谈。 “有,不过要等,这些跳梁小丑能蹦达的rì子不久了。”叶钧并没有打算隐瞒,几乎每次造访一位官员,总要回答类似的问题,“等到年初三,那么一切流言蜚语都将戈止。现在就先让他们多蹦达一会,起码还能替我免费搞搞宣传,这种好事,以前盼都盼不上。再说了,我现在一直统计着到底有多少家媒体是恶意针对我,也好等过些时rì再来一次秋后算账。” “既然你已经有主意了,那我就放心了。” 韩谦生脸上透着一股慈祥,平静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初你刚进韩家,我就看透你不是那种甘于碌碌无为的庸人。当时我有些担心,担心rì后你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不过现在想来,当时我确实看走了眼,这点,想不承认都难。” 韩谦生顿了顿,笑道:“小钧,有些事,我原本想等一阵子再找你说说。可是,现在想想,早说不如晚说,事情,总要有一个结果。” 叶钧隐隐意识到韩谦生将会跟他说什么,顿时不自然道:“韩爷爷,您请说,我听着。” “小芸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好孩子,这孩子心眼好,聪明伶俐,而且自幼就懂事孝顺。可有一点,就是执着,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一旦认定的事情,除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故,或者她自己认识到这是错得离谱的事情,才会强迫着自己去改正。” 韩谦生目光并没有任何责备,却有着难言的苦涩,“当初我就猜到这丫头喜欢你,如果我当时态度能强硬一点,或许就能扼杀这终究不可能成为你情我愿的孽缘。因为我发现,你跟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韩爷爷,我…” 眼看叶钧似乎打算说些什么,韩谦生却轻拍着叶钧肩膀,“不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韩谦生缓缓站起身,负着手走到窗前,平静道:“可是,现在这丫头已经彻底陷进去,甚至很多次做梦都会轻念你的名字。我意识到这种情况后,就将自己的担忧跟匡清以及阿晴说了,他们都表示能谅解,毕竟感情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可是,我们清楚这丫头不可能因为我们长辈几句话,就彻底断了念头。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别看她跟你年纪相仿,但社会经历,终究是一片空白。” 韩谦生顿了顿,转过身来,凝视着叶钧,“不可否认,以前的我,一直很赞成你跟小芸。可后来一次谈话,让我意识到一个错误。小钧,你是优秀的,这一点,全世界怕都很难找出一个比你强甚至比你稍稍逊sè的孩子。但恰恰就是你的优秀,使小芸本就不多的社会观彻底沦陷,我有错,你韩叔叔有错,你钟阿姨同样有错,因为我们这些长辈从一开始就不该持着纵容的态度。可是,最大的错,依然在于你的优秀,因为你太优秀了,致使小芸根本无法从这个世界找出一个鲜明的参照对比,根本不能将对你的感情潜移默化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韩谦生说完,摇头苦叹道:“我不希望小芸伤心难过,更不容许她因为想不开而走向毁灭。小钧,因为我是小芸的爷爷,所以请容我自私一回,在小芸那份年少青涩的至真感情消失前,别说更别做伤害她的话或行为,就当是为了我这位眼看着就要躺进棺材的老人家,答应我一次,好吗?” 叶钧看着韩谦生脸上的痛苦之sè,点头道:“韩爷爷,我答应你。” 韩谦生刚露出缓和之sè,忽然,房门被狠狠推开,顿时让叶钧与韩谦生都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因为站在门前的,是已经哭成泪人的韩芸! “爷爷!施舍的感情难道就能得到幸福吗?爷爷!您太小看我了!” 说完,韩芸就呜呜呜,直接跑下楼,很快,就传来一阵异常响亮的关门声。 韩谦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当下无奈的闭上眼睛,平静道:“小钧,这次很感谢你听我老人家唠叨,我想静一静。” 叶钧清楚韩谦生陷入到自责之中,可这事也不能怪他,毕竟事先谁都没想到韩芸会偷偷躲在门外偷听,还好死不死偷听到这些内容。 而一时想不开的韩谦生却偏偏将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不过,叶钧还是站起身,歉意道:“韩爷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韩谦生依然闭着眼,脸上有些痛苦,仅仅点点头,就转过身,面相窗台。 叶钧心事重重走下楼,只见钟晴正不断拍打着房门,满脸焦急,而那些造访的客人已经离开,客厅里,只剩下满脸疑惑不解的韩匡清。 “唉,说来话长,韩叔叔,刚才韩爷爷跟我说了一些关于韩芸的事情,恰巧韩芸在门外偷听,所以…” 叶钧的话,不仅让韩匡清脸sè大变,就连钟晴也是如此。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叶钧极为尴尬,而韩匡清半晌才哑然失笑,摇头道:“孩子长大了,玩笑话不能说了,不能再把孩子当作小时候那样,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教训终于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钟晴不断拍打着房门,同时喊着‘小芸开开门’‘小芸开开门’之类的话。 对叶钧来说,早知如此,就应该先去王东旭家里面,估计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乌龙事。 “韩叔叔,韩芸的情绪可能波动xìng很大,如果有钥匙在身上,我建议先把门打开。然后,等韩老师回来,让她陪着韩芸,寸步不离。” 叶钧的话让韩匡清脸sè难看起来,当下不确定道:“小钧,你真觉得…” 意识到失言,韩匡清忙捂着嘴,但瞧见叶钧不确定的点点头,顿时起身,就急急忙忙跑到一个看似囤放杂货的房间。良久,才取出一把钥匙。 眼见韩匡清打算去开门,叶钧忙喊道:“韩叔叔,我现在先离开吧,毕竟韩芸如果看到我,情绪很可能会更激动。”^-^無彈窗閱讀^_^ 第四百二十三章 春节前夕 </font> 叶钧并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心情一时间乱糟糟的,上了车,看着车里唯一一份尚未送出去的礼品,叶钧本打算明天再弄,可想了想,还是开车朝着王东旭的家里驶去。 有时候事情忙完了,才有独自思考的时间与空间。 对于叶钧的突然造访,王东旭显得很惊讶,但隐隐却流露出激动之sè。依着他原本的想法,是他亲自登门拜访,能因为一起人为事件而引起多方巨头联袂登场,这份量,即便他作为江陵市市委书记,也是诚惶诚恐。 茶间,叶钧跟王东旭谈起关于王家村村民的安置问题,并隐晦点出董尚舒将要在王家村担任村干部。 令叶钧较为意外的是王东旭的态度,叶钧这才开口,尚不及分析,王东旭就连连点头,大为赞同这种观点。对他来说,叶钧的份量足以影响他的升迁大事,与其在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任职期间得罪叶钧,倒不如主动迎合,兴许调到省委或者外省,还能握着一《 张rì后能够用上的人脉底牌。 官场上,不仅讲究官官相护,同样的,对于政见或是阵营不同,还需要官官相防。多一条出路,就多一份胜算,能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就算平rì里表现得多么yīn损,但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起初叶钧还以为王东旭这么配合,是得到了汪国江的敲打,不过紧接着的试探与交谈,叶钧才清楚这完全是王东旭的想法,与汪国江压根没关系。 离开王东旭家里,上车后的叶钧不由苦笑,早知道王东旭会这么合作,当时就不该先拜访韩家,那么就不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原本以为要大费周章,定然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与说辞劝动王东旭,所以才优先拜访韩家。 “算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能吃。或许有朝一rì还能因为系统的原因重归这个年代,但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还是别报太多希望。即便真有这么一个机会,相信我也不会再来,毕竟人,始终要活在未来,而不是过去。” 叶钧甩甩头,将心里的杂念抛弃,看了看表,见已经是下午三点,当下忙开车朝着与陈国芸约定好的地点驶去。当然,开车的途中,叶钧也没忘打电话通知还在家里面整装待发的陈国芸。 “我们还以为要等上一阵子。” 叶钧大老远就看见拉着行李箱的陈国芸与秦柔,这是极具美感的风景线,自然吸引不少走过路过的男人。 “来,我来弄吧,你们先上车。” 眼见陈国芸与秦柔正吃力的拉着行李箱,叶钧忙走下车,接过两个箱子。 陈国芸应了声,毕竟这种重活本就是男人才擅长,她们女人气力小,也是应该。而秦柔却在陈国芸上车后,故意用手蹭了蹭叶钧,笑眯眯道:“好弟弟,关于那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叶钧有些茫然。 “哼!当然是便携式摄像机的事情。”秦柔显得有些生气,“好弟弟,你该不会记xìng这么差吧?好歹姐姐也是为了你,也让你多了解国芸私底下的生活习惯。” 叶钧故意装出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笑道:“好吧,等年初三我到港城后,就顺便帮看看有没有这东西卖。” “这还差不多。” 秦柔心满意足上了车,等关上车门,陈国芸瞥了眼还在往后车厢塞行李箱的叶钧,疑惑道:“小柔,你跟小钧说什么?” “没什么,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秦柔大大咧咧拍着胸口,她清楚陈国芸无非是担心来自于苏琳芳的烦恼被叶钧知晓,听到秦柔这信誓旦旦的保证,也就暗暗放下心来。 直到此时此刻,陈国芸都不清楚叶钧已经帮她把家里面的事情彻底摆平,尽管不知道方文轩用了什么手段,又说了些什么话,但叶钧相信方文轩的为人,还有做事情的滴水不漏。 一路上,叶钧都在跟秦柔闲聊,基本都是秦柔发问,叶钧回答,反观陈国芸却成了空气似的沦为边缘人。不过谈及的话题无非就是港城闹出的风波,作为一名记者,秦柔对于娱乐圈的八卦,自然很在意,也懂得利用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深挖。 叶钧倒是不在意,还隐晦点出年初三将会猛料曝光,这彻底勾起秦柔的兴趣。*不过瞧着叶钧藏着捏着绕了山路十八弯又绕回原点,偏偏事后才鉴定之前说的全部是废话后,气得就差扑到叶钧身上胡掐。幸亏陈国芸为了行车安全考虑才急急忙忙伸手阻扰,否则,指不定就要闹出一场车祸。 “芸姐,等我回来后,再过来接你?” 顺利返回广南这座阔别多时的城市,走下车的叶钧将行李取出来,“柔姐,你真不用我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假惺惺的,最讨厌你了。”秦柔嘟着嘴,瞄了眼身后陈国芸居住的这套公寓楼,“我要在国芸这边待一晚上,明早才回去。” “不用了,我跟那些老师们都约好初五回江陵,进行第一期的研究,现在所里面的老师们都是干劲十足,尤其是看了你那本书之后,他们都有很大的信心在短期内弄出一些成果。” 陈国芸笑着摇头,叶钧只能无奈的应了声,毕竟年初五他就要到杨家会参加一年一度的家族会议,自然没时间再跑回广南市。 正事与私事,叶钧一直都分得清楚透彻,不会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耽搁正事,这是叶钧的原则问题。 与陈国芸以及秦柔依依惜别后,叶钧将车开往自己的故居,这是叶钧待了整整十几年的老地方,尽管翻新再翻新,装修再装修,就连居住的环境也有了比较大的转变。但这心,始终恋旧,每当想起这地方,叶钧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触。 叮咚… “少爷,您回来了?” 开门的是在叶家做了八年长工的老女佣,见到叶钧,脸上既慈祥,又关切。毕竟是看着叶钧长大的,在老女佣心目中,早已将叶钧当作半个亲人看待。 “张nǎinǎi,怎么还不回家过年?明天可就是大年夜了。” 叶钧微笑着走进屋子,老女佣掩上门后,就唠叨道:“夫人说今天才去江陵,所以我就留下来陪着夫人。而且家住在乡下,每年这个时候都能包车回去,所以待会走,还能赶上晚班车。” 这时,董素宁拖着行李箱走下楼,笑道:“张姨,您先回去吧,待会我跟小钧也要离开了。” “好,夫人。” 老女佣笑眯眯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看起来也是在收拾行李,董素宁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叶钧,关心道:“出了这么大事情,你怎么好像跟个无事人一样,我跟你爸昨天还在电话里说,你前些天玩消失,直接就消失十天。刚回来,就跑回南唐给人送礼物,小钧,这可不好。” 叶钧清楚董素宁在担心什么,笑道:“妈,放心,我消失的那十天里,就是为了应对这次的风波。到了年初四,您就可以买报纸或者看电视,保管您大开眼界。” “哦?是吗?” 董素宁露出释然的笑意,对于这个她越来越看不明白的儿子,有着一股本能的信任。 在董素宁的提议下,叶钧坚持着将老女佣送回老家,这一来一往尽管凭空耗费了一个多小时,但母子俩都很开心。毕竟做人要问心无愧,原本早早可以离开的老女佣却愿意陪伴董素宁,宁可在大年夜前一晚回去,于情于理,都应该将这位在叶钧做工八年的老女佣平平安安送回家。 谢绝了老女佣挽留吃顿饭的请求,叶钧直接开着车朝着江陵驶去。 等再次返回江陵,已经是夜间临近九点的事情,打开门,大老远就嗅到一股饭菜的香味,见叶钧拖着行李进门,以及紧随而至的董素宁,还在吃着饭菜的叶扬升顿时愣了愣,哭笑不得道:“原本还以为你们母子俩要打算在广南住一晚,这么晚了,吃饭没?” 董素宁白了眼叶扬升,笑道:“没吃,饭够不够?我跟小钧都饿着肚子,先随便吃一些填饱肚子,然后晚上再熬个汤,当作吃宵夜。” 叶扬升脸上难得露出苦sè,摇头道:“只做了自己这碗饭,就连菜都不够。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做饭。” “我帮你。” 董素宁笑眯眯穿上脱鞋,跟着叶扬升朝厨房走去。叶钧并没有自作主张说一些到外面吃的煞风景的话,难得一家人能其乐融融一起做饭、吃饭,犯不着为了肚子饿这种可大可小的原因破坏这股温馨的氛围。 当然,叶钧也没闲着,当下还自告奋勇扬言帮忙炒菜,这可将叶扬升与董素宁乐坏了。不过瞧着叶钧那生分的模样,连盐跟味jīng该怎么调配都捉摸不透的窘态,董素宁很理智的将叶钧赶出厨房,省得这乖儿子越帮越忙。 等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吃饭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叶扬升将先前弄的两道菜热了热,之后这三口之家就笑眯眯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第二天一大早,坐在客厅里绘图的叶钧就听到门铃响,也不用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的董素宁提醒,就忙不迭跑去开门。 “小钧,看,阿姨给你带什么来了?” “汤?” 叶钧故意露出惊喜之sè,忙道:“阿姨,白叔叔,你们快进来。”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大清早,白华辰一家三口就跑过来窜门。过年后,难得放假的白华辰也是jīng气十足,刚进门就喊道:“扬升,起床没有?来,咱们那天约好的,今天一定要搓搓麻将。” 刚刷完牙洗完脸穿完衣服的叶扬升忙跑了出来,笑道:“好,没问题,冰冰也来了呀?” 正跟叶钧说悄悄话的白冰俏脸一红,老实巴交道:“叶叔叔,您早。” 董素宁也急急忙忙关掉煤气,跑出来,先是跟白华辰以及王莉客气几句后,就拉着‘含蓄’的白冰不断说着悄悄话。 因为城里面没有乡镇那么讲究,又贴门联又上香还点鞭炮的习俗,所以两家人这一天就一直玩,三个女人一台戏,尽管叶钧也不得不披挂上阵,坐在麻将桌前,但三缺一的前提下,王莉也得亲自上阵。 尽管也玩钱,但这只是为了赚个喜庆,所以以一块钱一张牌的筹码,既不会伤了和气,也能让人尽兴。 对于麻将,叶钧在行,但就是太在行了,几乎三家出任何牌,叶钧在结合面上的牌后都能算清楚其他三家手中的底牌。按理说,应该是大赢特赢,可叶钧愣是选择送口放炮。还是那句话,难得糊涂,难得开心。 晚上,两家人都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chūn晚,叶钧特地将大哥大拿去充电,因为过了十二点,估摸着他的大哥大将会响爆。^-^無彈窗閱讀^_^ 第四百二十四章 港城,我来了 果不其然,从十一点五十分开始,叶钧的大哥大,就一直响个不停。 首先打电话过来拜年就是胡有财,紧接着是方文轩、陈胜斌、张磊等人,几乎南唐那群纨袴膏粱们都一边拜年,一边大吐苦水,说除了忙音还是忙音。这还不算,就连身处港城的李钜、林啸羽等人都先后打电话过来,大家几乎都有着一肚子话想说,不过都很默契的知道现在叶钧电话是超级热线,所以都只是道贺拜年后,就匆匆忙忙挂断。 这电话多得让一旁的白华辰、王莉以及白冰瞠目结舌,就连叶扬升都是一阵感慨,董素宁还生怕儿子累坏,特地倒了杯水给叶钧解渴。 这忙着应付电话都直接忙到晚上两点多钟,好不容易,电话不响了,叶钧先是送走白华辰一家,然后才给苏文羽、郭晓雨打了个电话,道一声平安。 白冰现在几乎都腻着董素宁,像极了乖媳妇,或许这里面有王莉的一些暗示,但白冰很聪明,知道这婆媳关系的重要xìng。其实也不需 要王莉循循善诱提醒,白冰都会做足这份功夫。当然,有着王莉的提醒暗示,白冰能发挥的余地肯定更多。 稀里糊涂过完年初一,年初二一大早,门铃就响了,叶钧赶紧去开门,这门刚打开,脸就绿了。 “怎么?瞧你这模样,是不是不欢迎我们?” 站在门前的,就是董尚香跟张娴敏,见董尚香一副很不爽的模样,叶钧忙打了个哈哈,干笑道:“二表姐,里面请,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当然是知道咱们家的表弟鬼花样多,自然要提前到这里候着。万一明天突然长腿跑了,或者临时更改计划,那我们不是只有哭的份?” 董尚香大大咧咧走进门,见董素宁坐在客厅看电视,立马甜道:“姨娘。” “来,尚香,快过来,让姨娘看看。”董素宁忙笑着挥手,顺带着将目光投到张娴敏身上,笑眯眯道:“这一定就是尚舒经常提到的小敏吧?” “阿姨好。” 张娴敏破天荒的露出小女儿的羞态,迟疑道:“尚舒经常在阿姨面前提到我?” “是呀,只要一谈到小敏,尚舒这孩子总会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叶钧颇为无语的望着打开话匣子的董素宁,暗道这亲妈说起话来还真是荒唐到了极点,叶钧很想冒昧问一句妈您怎么能倒着说,不过看着眼前这阵势,心想还是别自找麻烦好。 这时,门铃再次响起,也不用董素宁等人提醒,叶钧再次跑过去开门。 “叶先生,新年好,这次冒昧登门拜访,没打扰您吧?” 只见刘贤笑眯眯站在门外,手中抓着一大堆礼品,一看就知道都是些价值不菲的烟酒。 “没打扰,正好闲着没事。” 叶钧笑了笑,将刘贤领进门,瞧见不仅董素宁在场,还有两个看起来是学生妹的女孩子,尤其听到董尚香一口一个姨娘,刘贤也不做作,直接取出两个红包,笑道:“董老板,新年好,这是您的侄女吧?” “叔叔新年好。” “叔叔新年好。” 董尚香跟张娴敏直接接过刘贤递过来的红包,满脸笑意,董尚香还故意投给张娴敏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似乎在说,让你早点来,不是什么馊主意吧? 叶钧在旁看着一阵哭笑不得,这时叶扬升也走了出来,对刘贤这位新江花园的开发商也不陌生,毕竟刚搬进来那会,刘贤还经常过来窜门。 这次刘贤是过来送礼的,跟叶扬升、董素宁聊了几句后,就借故离开。 在叶扬升的叮嘱下,叶钧将刘贤送出大门。 “叶老板,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特地增强了新江花园的防护力量。当初您跟我说的关于安保方面的事情,没问题,公司愿意租用五十名。” 刘贤刚走出门,就凑到叶钧身边,轻声道:“当然,这栋公寓楼我都让人安装了至少上百个监控摄像头,每天三班倒,交由十名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盯着监视器。而且还对进入新江花园的访客进行严密核查,对于那些说不上姓名,而且不能提供有效证件的人,一律不会放行。就连这栋公寓楼,都有五名安保人员巡逻,保管不会出任何问题。” 对于刘贤的保证,叶钧是不会放心的,毕竟阿廖的义妹到底有何能耐,目前还不清楚,但仅仅这样的被动防守,始终会出纰漏。当然,叶钧也清楚这已经是刘贤所能动用的力量极限,毕竟只是个生意人,对于这种事情根本就缺乏经验,叶钧也没指望刘贤能做到滴水不漏。 “谢谢刘老板。” “不客气,我很期待还能跟叶先生一同合作开发另一个楼盘。” 对于刘贤露出憧憬的目光,叶钧轻笑道:“刘老板,我知道的,放心好了,如果以后有买卖,只要你愿意加入,就一定有钱赚。” “好,冲着叶老板这句话,以后我老刘就跟着您混了。” 刘贤心满意足离开,叶钧刚准备转身关门,恰巧这时候电梯门响了,里面还传来一阵笑声,“小钧,别关门,外公还没来过你们家呢。” 叶钧定睛一看,这次阵容可真够大的,不仅董文太来了,就连董家其他人,也一块来了! “爸,妈,快看谁来了!” 叶钧一边推开大门,一边朝屋里面喊。 叶扬升跟董素宁疑惑的走到门前,看着眼前包括老爷子在内的十多人,顿时激动道:“爸,快进屋。” 董素言直接举起手中的礼品袋,笑眯眯道:“扬升,今天咱们得喝个痛快。” “恩,待会我让华晨一家也过来,大家凑凑喜庆。” “好,来之前还担心这些酒能不能喝完,不过现在算算人头,恐怕还不够。” 董素言与董素晟以及董素阳三兄弟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胡珍皱眉道:“素言,少喝点,这不是在家里面。” “小钧,好久没见到你了,怎么都不来看望我们两位舅妈?” 陈莹与杨秀娟站在叶钧身前,不断说着些其乐融融的调侃话,还说待会一定要见一见叶钧那位准媳妇。 相对来说,董尚玉倒是显得很安静,进门后就坐在董尚香身边,听着她跟张娴敏这两个活宝说着些天真浪漫的话。 “爸,你们怎么都亲自过来了?这南唐到江陵很远,您老受得住吗?” 董素宁早已对董文太放下成见,叶扬升也是如此,当下两人都露出关切之sè。毕竟董文太一大把年纪了,南唐距江陵又有着五百多公里路程,坐在车上确实很难受。 “没事,这顿团圆饭,肯定是要吃的。只不过,小钧明天就要到港城去了,担心这顿饭要拖后再吃,到时候指不定你们当中又谁因为公务太忙,不是这个缺席,就是那个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最好,都聚在一起,热闹。” 董文太这话倒是有根有据,董素宁只能跟叶扬升相视苦笑,似乎都在琢磨着他们夫妇俩能吃上这顿团圆饭,还都是沾了儿子的福分。 “外公,我想您了。” 白华辰接到电话后,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白冰刚进门,就直接蹦着董文太去了。而白华辰也在热情的跟在场董家人打着招呼,过完年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前往南唐担任省纪委副书记,加上白冰的关系,以后免不了要经常到董家窜门。 “好孩子。”董文太慈祥的抚摸着白冰,见叶钧跟董尚舒还诚惶诚恐站在门外闲聊,顿时喊道:“小钧,尚舒,还愣在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知道了。” 董尚舒脸一苦,叶钧也好不到哪去,起初还没事,可跟董尚舒聊上几句后,又再次对董尚香跟张娴敏的出现紧张起来。 “尚舒,你是不是经常在阿姨面前提到我?夸我聪明伶俐?” “啊?” 董尚舒刚进门,张娴敏就腻了上去。 这话让董尚舒彻底傻眼了,暗道你聪明是聪明,而且还聪明过头了,可我也不会傻啦吧唧跟姨娘提起你呀?这不是自个找抽吗? 不过看着张娴敏那看似天真无邪的模样,一想到上次这丫头说哭就哭,做戏的功夫足以用高深莫测来衡量,为了避免大过年触霉头,而且还是在胡珍眼皮底下,董尚舒只能问心有愧的点点头,坚定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说错。” 张娴敏笑得跟抹了蜜似的,当下天真浪漫的坐到董素宁身边,一口一个阿姨您真漂亮,您皮肤真好,逗得在场人笑眯了眼。 “哥,这话你都能说出口,佩服,当真佩服!” 叶钧暗暗对着董尚舒竖起大拇指,这让董尚舒整张脸堵成猪肝sè,“大丈夫能屈能伸,委曲求全有什么错?换做是你,难道你还敢矢口否认?” “不敢。”叶钧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让董尚舒暗暗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畅通,叶钧却嘀咕道:“不仅不敢,而且也没必要,毕竟这种事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董尚舒气得牙痒痒的,嘀咕道:“小钧,别得意,等明天让你跟她们俩到港城后,就知道厉害了。还别说,这世道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叶钧一阵语塞,当下先是撇过头去,董尚舒也是如此,看起来似乎发生矛盾,谁也不鸟谁。可很快,两人就张着嘴哈哈大笑起来,让一屋子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而叶钧却笑着打开VCD,取出一张卓别林的黑sè幽默片,解释说是跟董尚舒想起这个经典的桥段而已。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屋子小,这么多人挤着也不方便,关键也没这么多张凳子,所以叶钧就让大伙到清岩会所吃晚餐。因为是过年,清岩会所的厨师们都陆续离开了,可这不代表就没菜,所以由王莉亲自领衔cāo刀,除了董尚香跟张娴敏,几乎所有女人都往厨房里忙前忙后,这也确实对得起这顿迟来的团圆饭。 当天夜里,玩到很晚,叶钧将董家人全部安排在清岩会所的客房里,考虑到叶扬升跟白华辰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在叶钧的劝说下,王莉跟董素宁才同意在清岩会所住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董尚香与张娴敏就急不可耐在楼下瞎嚷嚷,就跟疯丫头一样,不断喊着叶钧的名字。 叶钧其实早就起床了,瞥了眼窗外,然后将目光落在幸灾乐祸趴在床上快笑抽筋的董尚舒,满脸苦涩,“哥,你真不陪我一块去?” “陪你去?笑话,难得有几天耳根清净的好rì子,你觉得我会傻啦吧唧自个给自个找罪受?” 董尚舒好一会才止住笑声,故作平静道:“好了,该来的,迟早要来,都说命运莫强求,小钧,你命该有一劫,还是老老实实面对现实吧。” 叶钧气得牙痒痒的,当下直接拉着行李箱,朝窗外喊了声‘马上来’,之后,就郁闷的走出房间。 “港城,我来了。” 当将行李箱放进后车厢时,看了眼港城的方向,叶钧目光似激动,似兴奋,更似疯狂。 第四百二十五章 郭家 其实在年初一早上,叶钧就先后给李诚、李基以及郭湘打了电话,在与郭湘的通话中,约定好了私人飞机停靠的地点,就是驻扎在江陵的部队专用机场。 当然,原则上军方的机场是不允许民用飞机作为降落点使用的,不过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着严阳这位上校亲自交代下去,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当顺顺利利坐上飞机后,在部队方面的指示下,飞机直接起航,飞往港城。 港城最近风波不止,越是接近年初三,越是引发高度的关注。对于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因为港城时尚周刊的沉默而愈演愈烈,丝毫没有任何止戈的迹象。当然,一些稍稍有理智的媒体都先后撤离战火,密切关注着这极不正常的局势。当然,一些早已看港城时尚周刊不顺眼或者嫉妒的媒体,根本就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即便是过了年,依然没有任何缓和的迹象,而且嘴巴还不积德,言辞不仅犀利,更令人义愤填膺。 港? 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都憋着一口气隐忍不发,这完全是因为叶钧当初那句话,今天赔多少钱,明天就能赚回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他们都懂,而且对于叶钧充满着信任,尽管叶钧年龄仅仅只有十七岁,但这并不代表就没有足够的威信震慑他们。越是年轻,他们才越不敢小瞧,因为年纪摆在这里,小小年纪就能干出这么轰轰烈烈的大事,rì后呢? 对他们来说,叶钧就是前程似锦,前途无量的类型。 走下飞机,立马就有一辆商务奔驰停靠在旁,后面还跟着两辆商务车。 郭湘笑眯眯走下车,挥手道:“小伙子,快上车,直接到我家里面吃饭。” 叶钧看了看表,这才刚刚是午饭时间,叶钧忙笑着走到郭湘身边,“郭世伯,新年好。” “上车吧。” 郭湘朝董尚香与张娴敏笑了笑,然后示意这两个女孩乘坐身后那辆车。 董尚香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显得有些矜持,这让叶钧大呼意外,这股沉稳的姿态差点让叶钧忍不住揉眼睛,因为叶钧竟然荒唐的在董尚香身上捕捉到了苏文羽那股成熟的气质! 暗道一声不简单,之前还担心会因为董尚舒跟张娴敏的不懂事而闹出些尴尬的事情,现在叶钧不得不感慨着自己倒是多心了。 进入郭湘这座豪宅,走下车的叶钧发现似乎富豪们都有着同一个嗜好,就是建造前院,而房子却建在相对靠近海边的地方,而且外面还建着一座泳池。这样到了夏rì,不仅能游泳,还能看着海躺着晒太阳。 匆匆吃了点,港城的粤菜确实有独到之处,尤其作为郭家的厨师,手艺自然也不简单。 依着叶钧的想法,董尚香跟张娴敏似乎应该毫无淑女形象大吃一顿,毕竟在飞机上没少喊着肚子饿。可现在,这两个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的女孩,竟然也会懂得细嚼慢咽,叶钧对此不仅有些瞠目结舌,甚至已经荒唐到不敢认眼前这两个小魔女。 “小钧,我最近也开始关注媒体的动态,这次来港城,是不是准备祭出一些大手笔,迅速搞定这里闹出的风波?” 饭后,郭湘邀请董尚香跟张娴敏去参观他的豪华游艇,当然,他并没有跟着一块去,同时也将叶钧留了下来。 望着董尚香跟张娴敏‘言听计从’上了车,叶钧轻笑道:“郭世伯,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初扬言说今天现身港城是因为觉得该宣布一些事情,刺激一下股市。却没想到,等到了今天,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么说,这次当真是有备而来?” 郭湘若有所思瞄了眼叶钧,其实,他很清楚叶钧目前面对的困境,尽管比不上当初闹得那种举国声讨的火爆程度,但同样的,叶钧不仅在那场风波中声名鹊起,更是延续至今。 这是运气吗? 郭湘有时候也在感慨着一夜之间,一个资产不过千万的小孩子,却忽然拥有着近乎百亿的身价,这堪称奇迹的崛起无疑在历史上不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郭湘自认如果给自己这种机会,他不一定就能做得更好,即便他自负有着今时今rì的资本以及阅历,但他却做不来。.. 那么,在想通这个观点后,郭湘惊讶的发现,叶钧能获得今时今rì的成就,断然不是外界传闻中的运气,或者哗众取宠,而是凭着jīng妙到极点的谋而后动,再算上一点激运,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郭世伯,其实今晚您可以收看娱乐无极限栏目,到时候,所有谜底都会揭开。” 听到叶钧这藏着掖着的回答,郭湘哑然失笑,“好小子,还跟我玩这手。也好,预存一些新鲜感,这绝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有期待,才有激动。” 叶钧沉默好一会,才若有所思道:“郭世伯,听说目前港城的房市、楼市依然热度不减,甚至比之前四个季度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吗?” 郭湘没想到叶钧会忽然谈起这事,当下沉吟道:“目前的市场确实有着广阔的前景,而且,这股热度短期内依然会呈现缓慢上涨的趋势。因为这里面充满着暴利,那些投机倒把的商贩自然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有着这些人的存在,房市、楼市目前的价格远远还有增长的空间,甚至已经有不少建材公司都转投房地产开发,因为一些预售的房市、楼市都遭到哄抢,所以他们已经将生意渐渐转移到房地产开发,而不是器材的销售上。当然,这只是我目前掌握的情报,其他的,应该也会有,反正,目前港城的经济态已经呈现畸形的走势,我担心,这容易引发异变。” “郭世伯,您的担心很有道理,眼看着回归在即,确实充满着变数。”叶钧自然不会将金融风波扯出来,但心里也佩服郭湘仅凭猜测就猜到点子上,“正所谓过刚易折,这种畸形的市场早已千疮百孔,之所以依然呈现着大卖的迹象,完全是时机还没到。一旦出现一些历史xìng的变革,那么,这呈现畸形走势的经济态就会瞬间化为泡影。” “哦?小钧,难不成你知道些什么?”郭湘似乎来了兴趣。 “没有,这只是感觉,跟郭世伯您的想法其实是一样,而我,也仅仅是在猜测。” 叶钧可不会傻啦吧唧将这张底牌都抖出来,一想到之前跟侯晓杰以及洛克通了电话,本意是让他们回来过年。却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已经入了魔,死都不回来,这让叶钧不得不给他们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就是金融市场的疯子! 当然,好消息就是侯晓杰与洛克在华尔街疯狂吸金达到三亿美金,而且还说正打算酝酿着一笔惊天大手笔。一旦这惊天大手笔顺利功成,那么他们俩就将红遍华尔街,甚至还能获得时代周刊封面人物的提名! 不得不说,洛克现在已经渐渐在华尔街打响名气,连带着一直想装低调的侯晓杰也被人熟知。不过在旁人眼里面,侯晓杰只是洛克身边一名外籍的翻译以及助手,但他们都不知道,侯晓杰才是真正主导这场黑幕的头号黑手! 尽管叶钧无法预计真要是捣鼓出这惊天大手笔能带来多少庞大的现金,但叶钧却深信足够在金融风暴爆发前夕替他凑够能漂漂亮亮打赢这场仗的资本! 差不多四点,李诚一家就乘车进入郭家豪宅,叶钧是第一次见到李楷,但很明显,李楷却对叶钧毫不陌生。 “经常听爸提起你,小子,不错,我一直关注你的近期动态。”李楷满脸微笑,“今晚我很期待你的大动作,好好给那帮闲事鬼上一课。” 李楷口中的闲事鬼就是港城那些出了名的狗仔队,他的xìng子就是有仇不报非君子,来而不往非礼也,xìng格上的不拘小节可没少气得李诚高血压。就说不顾李诚的阻扰,直接跟港城发明大王杠上,就足以说明李楷就是这种人。 当然,对于这种敢作敢为毫无顾忌的xìng子,叶钧确实很欣赏。 等到快五点,董尚香跟张娴敏也返回郭家,一如既往表现得跟叶钧印象中两个极端似的大家闺秀,礼貌、涵养、规矩样样不落,就连李诚跟郭湘都一个劲劝着小姑娘别紧张,就跟在自己家吃饭一样。可董尚香与张娴敏似乎早已约定好似的,愣是没有暴露出本xìng,依然是轻笑着点头,这直接导致李楷对董尚香起了兴趣,不过考虑到叶钧在场,只能忍着。 尽管众人吃得很慢,同时有说有笑,可谁也没敢中途离席,这在名流社会被视为不懂规矩。 等散了席,叶钧就领着董尚香与张娴敏上了郭湘预先准备好的汽车,同时挥手道:“李世伯,郭世伯,待会记得看娱乐无极限栏目。” “放心,今天我们就坐在电视机前,也不换台。” 郭湘笑眯眯挥手,这时李楷忽然站了出来,笑道:“爸,郭伯伯,我打算跟小钧一块去,也算是给小钧造势。” “也好。” 其实依着李诚与郭湘这两头老狐狸的睿智,岂会看不出李楷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儿子风流不羁的xìng子,李诚起初还是想拒绝的。他不是看不上董尚香,而是太了解这个儿子的本xìng,是那类喜新厌旧的类型。而因为叶钧的关系,以及董家人,至少门当户对是没太多问题,可这个小儿子能不能坚持下去,坦白说,李诚没有任何信心。 当然,董尚香那股大家闺秀的气质,给李诚一种很直观的印象,港城的千金小姐他见过不少,或许董尚香逊sè于夏师师这种怪胎级别的大小姐,但比上不足,却比下有余。如果小儿子李楷能做到不离不弃,同时董尚香又愿意的话,李诚并不介意让董尚香嫁入他们李家这座豪门。 叶钧也早已看出猫腻,但嘴上不说,因为他清楚自己这位二表姐根本就不是李楷的嫩菜,准确点,就是董尚香压根不会将李楷当回事。因为席间叶钧亲眼看到董尚香对李楷时不时的热情极为含蓄,尽管看起来有说有笑,但这完全是以一种千金大小姐的姿态应对,而不是那股天真无邪的小魔女心态。 等汽车开动时,郭湘与李诚都相视而笑,“老李,你真觉得你们家老二能掳获美人心?” “事在人为,咱们都一把年纪了,就别cāo这份闲心。”李诚叹了叹,脸上有些苦涩,“进屋里坐吧,咱们一边聊着家常,一边看看叶钧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过听口气,似乎这次确实是有备而来。” 第四百二十六章 全港震撼! 伴随着港城近期沸沸扬扬的风波,以及各大报纸不断影shè年初三叶钧将会造访港城的传闻,所以几乎一大半人都密切关注着娱乐无极限栏目。. .直到傍晚六点,都没发现频道栏目与以往有何不同,可细心的港城市民会惊觉就在六点二十八分这样,娱乐无极限栏目忽然多出一些花絮,这些花絮还都与港城娱乐圈毫无关系,而是港城时尚周刊从创办伊始,延续至今所走过的路程。 伴随着起始、发展、低谷、辉煌、延续一共五部主题定位不一样,却生动全面再现港城时尚周刊这些年的步步艰辛后,时间恰巧,就定格在七点五十九分! 当屏幕一片漆黑,所有人都清楚这绝不是电视栏目出现问题,而是来自于人为的故意为之。 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八点整的来临! 忽然,电视栏目传出一阵钟鸣声,尽管屏幕依然是暗淡无光,但每一声钟鸣,都狠狠震在电视机前的港城市民心中! 一* 共二十下,不多,也不少,这也象征着此时此刻,指向二十四小时制的二十点,也就是夜间八点的黄金档! 正当港城市民还在细细品味之际,忽然,电视荧幕霎那间闪现神采,视野之中,出现了内地江南独有的山水风情!伴随着那股意境极为悠远的笙、笛、箫缓缓奏响,不明所以的港城市民瞬间就陷入到这股悠远意境的回味当中! 可紧接着,一阵堪称划时代的时尚旋律与这些悠远意境的民族风情完美融合后,这被华仔以及学友经纪人称之为神来之笔的音律转换瞬间让围坐在电视机前的港城市民彻底凝聚注意力,同时都不自觉的调高音量! 一阵陌生的嗓音传来,所有人还在猜测到底是谁藏于幕后,就发现屏幕原本阳chūn三月的天空忽然被一道闪电划破,紧接着yīn沉沉的天空不仅闪电交加,更是出现一个怪异的蓝sè漩涡! 而这时,河面上还是顺流行驶的游艇,忽然被一股恐怖的飓风呼啸而来吹打着,由于一对情侣手牵着手,之后被这股怪异的飓风直接卷起,紧接着又被蓝sè漩涡发出的龙卷风卷入其中! 这对情侣始终不离不弃,死也不松手! 有人认出来荧幕中的女人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功夫》的女一号,杨静!至于男的,却很陌生,就连搜集情报极为恐怖的各家媒体,都是茫然之sè。 正当坐在电视机前的港城市民一边听着这动听的歌声,一边猜测着片中的这对情侣是否会被送到火星时,场面一转,入眼,竟然是一片战场厮杀!片中每个人的装束,都由原本的现代,直接进入古代! 同时,这里的天空同样出现天象异变,巨大的蓝sè漩涡呈现,对垒的两方人都瞬间停了下来,傻乎乎仰头看天,看着这似乎预示着末rì来临的场面! 而那对情侣,也很突愕的出现在两军对垒当中,看着现场血肉模糊的一幕,男的急中生智,抢下一匹马,抱起杨静就冲出这兵荒马乱! 紧接着,数种并不一致的场景一一呈现,那个在媒体眼中陌生的男人与杨静也赫然在列,但事实上,因为这些都是跳跃式的画面,所以根本摸不着头脑的港城市民却选择静下心来听歌,当然,也有不少人在揣摩这看起来并不像是MV的场景,到底预示着什么?而且脑子也升起一个大大的疑惑,为什么之前还明明是现代,现在却成了古代? 当然,一些看过黄大师《寻秦记》的人,却立刻联想起项少龙这号人。 直到歌曲结束,屏幕经过一阵短暂的黑暗,这次不少人都清楚下一刻将迎来什么,但都卯足劲露出拭目以待的兴奋。 当画面跳转,出现的竟然还是先前场景中的那对情侣,只不过奇怪的是,男方跟杨静都换上了古代服侍,此刻四目相对,男方怀中,还搂着另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少人都能认出来,正是王大导演手底下即将捧上荧幕小花旦林蕾。 男方先是让林蕾去远处逛逛,等身穿古代华美服饰的林蕾离开后,男方才凝视着早已红眼且委屈的杨静,说着一些很委婉,却很残忍的分手道别。 就当男方充满歉意与无奈的望着与他擦肩而过,且失魂落魄的杨静时,荧幕忽然跳转到两人背对着背,渐行渐远,但却会偶会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彼此之间,眸子里都存在着留恋。同时,另一种风格截然不同的歌声响起。 回头看,不曾走远,依依目光,此生不换,要分散不习惯,怎么算都太难,分开之后,更勇敢。愿这爱,世代相传… 看着这漫天飞絮的场面,这一幕情人间破碎的伤情,配合着这感人肺腑的弦律,所有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身体、脸部,都升起一股恍惚酥麻的感觉,就仿佛置身其中一般,充满着感伤。 最后,他们欣赏到的,几乎全部是类似的悲伤镜头。同时,也听完了一整首完整的歌曲。同样的嗓音,不一样的内蕴,不一样的角度,却同样演绎着能让电视机前那些港城市民情绪产生巨大落差的jīng彩表演! 当荧幕再次呈现灰暗,这次,所有人都清楚,接下来该发生什么,几乎都已经全神贯注睁大眸子,敞开耳膜… 电视上的光线再次传来,依然是那个嗓音,依然是类似的古现代场景转换,依然是先前出现的那些人,即便多了不少面孔,甚至有多位家喻户晓的明星人物,场面也依然让人升起强烈的共鸣。但是,现在所有人都只关心一件事,这唱歌的是谁!娱乐无极限栏目到底在干什么?甚至已经有不少人都猜测着,唱这歌的,该不会是先前荧幕中的男主角吧?那个不管是现代装,还是古装都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吧? 答案是否定的,歌词中出现的‘一千年以后’,已经让所有人都清楚,这应该就是一部现代人无意间回到以往的年代,从装饰上看,应该是汉朝年间,那个场景中出现的帅气帝皇,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汉武帝,刘彻! 正当众人还在猜测时,忽然,一行行字眼出现,让所有人彻底惊愕当场! 因为,这几乎千篇一律的作词、作曲、演唱竟然全是同一个人的名字——叶钧! “呜呼!” “真的是叶钧!我猜对了!” “真是他?好感人的曲子。” … 一时间,港城再次爆发,不少原本还在大肆抨击港城时尚周刊以及叶钧的报刊杂志或者栏目,反应快的,就早已停播栏目,或者叫停明rì上市的印刷排版工作! “太强了!真是太强了!我前阵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干嘛跟这种变态较劲?” “不会吧?马上打电话,告诉刘主编,立刻停止所有关于港城时尚周刊以及叶钧的负面报导!” “真是难以置信!现在,马上让他们停止挖掘那些不知所谓的小道消息,都睁大眼睛看仔细了,这次港城时尚周刊是玩真料了!” “快打电话告诉总编,就说情况有变,等等,还是我来吧!” … 几家欢喜几家愁,现在港城传媒界都彻底炸开了锅,那些闯了祸直到现在这一刻才幡然醒悟的媒体自然是焦头烂额,就算大过年,也不得不急急忙忙跑到公司。至于那些早早收尾的人,此刻都在庆幸,他们早就看出港城时尚周刊太安静了,面对这几乎漫天飞的负面新闻竟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如果不是彻底放弃,就是在酝酿着一场庞大的yīn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别看叶钧年轻,他手段当真太yīn损了!” “怎么了?老板?” “还没看出来吗?咱们都上了他的当了,原本还疑惑为什么他能忍这么久,看着股票下跌都不心疼,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是想借着咱们传媒的力量,免费对他进行一场大宣传,然后等到今天,就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回击,让前阵子咱们的所有评论都全部失效,那么,接下来就冲着这片头曲、插曲以及片尾曲,谁敢再胡乱咬他?” 一个稍显富态的中年人狠狠拍着桌子,气呼呼骂道:“典型的小人,卑鄙!这毒计太损了,酝酿了这么久,结果只有一个,从今天开始,叶钧的名气将再次恢复到那阵子的热度,同时,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很可能将再创新高!” 中年人顿了顿,无可奈何道:“还有,就是娱乐无极限的收视率,很可能在未来的半个月内,将再次恢复到当时的高度。甚至,还可能破掉当时保持的记录!” “真这么利害?”这人露出震惊之sè,这岂不是说,他们这阵子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更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让叶钧的知名度再次扩大一倍,怕就连港城时尚周刊的规模,也很可能因为这一次的‘闹剧’,凭空扩增数倍! “厉害,确实厉害。” 中年人渭然长叹,盯着电视荧幕下那些醒目的字眼,喃喃自语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煽风点火,竟然让港城几乎一大半的传媒公司全部赔进去了?” “下面,有请叶先生现场给咱们解说。” 伴随着娱乐无极限栏目那位女主持人莫莹莹甜甜的声音响起,只见荧幕中,出现了一道身穿西装,满脸笑意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叶钧! 李楷! 许多人都一眼认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就连李家的二少爷都与叶钧一同作客娱乐无极限,观众自然是满脸惊讶,还有兴奋。至于那些昨天还在党同伐异抨击叶钧以及港城时尚周刊的传媒公司,却苦着张脸,因为他们觉得叶钧领着李楷出场,是在向他们示威! “叶先生,这次您带来的三首歌,从MV上,相信包括我在内,不少人都猜测会不会是一部连续剧,您能否给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回答一下?” 莫莹莹紧紧夹着那双穿着职业装短裙的长腿,不至于让丁字裤走光,同时将话筒递给叶钧。没人注意到,在交话筒的那一瞬间,莫莹莹葱白的手指似有意似无意的在叶钧手背摩擦,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莫莹莹那张俏脸很单纯,很平静,但叶钧却看到莫莹莹眸子里透着的一股妩媚。 叶钧满脸平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莫莹莹这肌肤之亲的浅暗示,举起话筒,笑道:“这确实是一部由我亲自设计剧本,并全程监督的大型连续剧,相信电视机前的朋友们都看出来,这是一部古装连续剧,但却采用类似于神话般的穿越路线。因为关系着商业机密,所以不便过多剧透,不过请大家放心,年底前,一定能将这部完整的连续剧搬上荧幕,请大家静候佳音。” 莫莹莹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话筒,笑道:“叶先生,请问一下剧中的男主角是不是刚才MV上的神秘帅哥?他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未挖掘的新人?” “没错,MV上出现的场景,基本都是从拍摄中的桥段剪辑下来的,所以出现的人物,都是连续剧中的角sè。”叶钧顿了顿,对着镜头,微笑道:“至于男主角,确实是未挖掘的新人,他叫梁皓。” 第四百二十七章 现世报! 梁皓? 对港城市民来说,这个名字是陌生的,若是以往,若不是出现在这种场合,兴许这个名字根本就不值一提,毕竟普天之下这个姓这个名的不说海了去了,但确确实实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叶钧将梁皓定为男主角,事先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虑到这次女主角分别是杨静跟林蕾,叶钧可不希望挑选出来的男主角跟女主角闹出一些不必要的绯闻。尤其在拍戏过程中,擦边球式的感情戏势必难免有着一些肢体互动,尽管对杨静以及林蕾说,这些可以寻求替身,就算是需要进行吻戏,也可在嘴唇上粘贴一些透明的薄膜。不过,对于其他男主角,叶钧显然不放心,与其去赌对方不会假戏真做占便宜,倒不如选择一位信得过的人。 梁皓形象没得说,穿上古装服饰更是面如冠玉,是潘安类型的男子,加上对梁皓的放心,叶钧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梁皓成为片中的男一号。并许诺拍完这部戏如果不希望继续投身娱乐圈,就绝不勉强。 & {} 似乎收到叶钧意味深长的目光,莫莹莹很快转移话题,笑道:“叶先生,关于这部连续剧的片名,能不能给电视机前的观众说说?” “片名还没有明确,不过我个人比较中意《扶汉》,毕竟故事的开篇是讲述刘彻未登基时的年代,而设定的男主角将会利用自身的现代经历,帮助少年时的刘彻顺利登上皇位。” “哦?叶先生,从MV中不难发现,片中似乎并不仅仅有权谋宫斗的场面,而且还有史诗般的战争,这方面的方向是以剿匪平乱,还是抗击匈奴?” 这个问题其实叶钧早就有过想法,笑道:“我看过黄大师的《寻秦记》,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项少龙用现代化的军事手法训练军队,所以,剧情也会涉及到这一点。但是,历史剧就是历史剧,它是庄重的,不会加入那些超脱冷兵器范畴的元素。当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拍成史诗般的大剧,所以战争元素会有,但不会太多,依然是围绕一段四角恋情展开。” 叶钧顿了顿,朝镜头笑道:“当然,战争的主sè调将以霍去病对抗匈奴为主,而且年少的霍去病将会是主角的徒弟。” “叶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在保留历史原样为参照物的同时,再展开故事?” “可以这么说。” 这时,节目中断了一会,当荧幕再次呈现,只见莫莹莹拿着一张小纸条,笑道:“叶先生,一位热心的观众很喜欢您的歌曲,刚才在电话中,还询问剧组关于您先前提到的四角恋的问题。看样子,电视机前的观众们都很关心这个问题,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叶钧点点头,解释道:“其实,相信电视机前的朋友们之前都看过了MV,也猜到这四角恋除了MV中的三人外,还有就是汉武帝刘彻。当然,这感情戏会演变到什么地步,出于商业机密,只能说到这里,不能再剧透了。” 叶钧说完,似乎李楷在旁边说了一句话,顿时让莫莹莹、叶钧以及李楷本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莫莹莹好一会才缓了口劲,笑道:“叶先生,其实很多人都有疑惑,前段时间港城流传出对您不好的负面新闻,我想请问,为什么您没打算站出来澄清?” 叶钧早有准备,随意道:“身处娱乐圈,会闹出一些流言蜚语,这在所难免。毕竟媒体都是依靠挖掘新闻而打开市场,提高旗下报刊杂志的销售量,这一点无可厚非,毕竟港城时尚周刊也是干这行的,我很清楚里面的酸甜苦辣。当然,对于这种更贴近于造谣的言论,就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起初听到也是很气愤,不过当时忙着拍摄,所以根本抽不出时间做什么澄清。而且我一直相信,谣言止于智者,像这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恶意抨击打压的炒作,我起初认为只要保持着那份沉默是金的思想,风波自然也会很快平息。” 叶钧顿了顿,摇头道:“可是,我真的没想到,这场风波会因为我的沉默而愈演愈烈,而当时不是没想过站出来。可冷静想一想,如果我突然跑出来说一些客观的澄清,这势必就会让遭到蛊惑的观众朋友再次承受极为主观xìng的误导。在此,我只想告诉那些同行,咱们都是吃这口饭的,做人留一线,rì后好相见。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使你受到伤害,那么我可以在镜头前,郑重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但也请你rì后千万别为了年底给员工们发红包,就造谣生事,将一些错误的言论写在报纸上,然后引发关注致使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掏钱去买你的报纸、杂志。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不仅是自私自利的敛财,更是对消费者**裸的欺诈!” 围坐在电视前的多家媒体都脸无人sè,因为此时此刻的叶钧正值如rì中天之势,他说什么,港城的市民就信什么!目前全港目光都聚焦在叶钧身上,他说的话,只要稍稍有那么点理,那么在市民眼中,就断然不是歪理! 结合着这些天掏腰包买了一大堆现在看来完完全全就是捏造甚至是恶意污蔑的内容,势必对他们公司将会是灭顶之灾!因为一旦失信于人,那么,他们rì后想要再挖掘出市场,将会举步艰难! “通过这件事,我经过反复思考,鉴于目前港城娱乐方面报刊杂志有许多值得诟病的地方,港城娱乐周刊杂志方面,依然保持着周刊制度。不过,却要多一份rì报业务。当然,我会严格监督,尽可能避免报纸上有任何不实的报导!也请坐在电视机前的朋友们与我一块协力监督,只要找到不实之处,那么就可以以检举的方式反馈给监察组,只要核实确认,那么,决不姑息!同时,对于愿意提供帮助的各位朋友,我们会不定期送出一份jīng美的小礼品,作为您热心的回报。” 叶钧顿了顿,笑道:“当然,报纸的质量与内容,保证不会是千篇一律的那些报导,以及不确定的捕风捉影。因为公司已经与王导正式确定合作关系,一同开办制片公司。而且这次我们力邀多位家喻户晓的明星加盟到阵营里面,可以保证,每天都有一篇幅的专访,而且还有最新的拍摄花絮,以及跟踪报导。当然,名人们舞台上以及舞台下截然不同的生活,更是不能少。你还在好奇明星私底下到底都在干什么?一份报纸,那么你不仅能充分了解到其实明星跟寻常人一样,会哭会笑,会闹会困,更能有机会参与抽奖,作客娱乐无极限,与明星面对面近距离接触!因为报纸上都会印有独一而二的编码,我们会每周从这些编码中抽出三位幸运读者。” 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很兴奋,对于叶钧提到的rì报就充满着兴趣,当听到rì报的内容如此丰富多彩,根本没心思再去购买那些捕风捉影甚至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无耻到极点的造谣!而且买报纸还能上电视,更能跟明星面对面近距离接触,这对听到这条喜讯的观众冲击极大! 甚至有不少已经到了盲目程度的追星族,已经开始嘀咕着自己每天该买多少份报纸! 这时,王大导演以及众多明星联袂登场,场面极为奢华,基本上能在港城提得上名字的明星,几乎全部到场! 王大导演在镜头前,大谈事业风,更是对叶钧赞不绝口。至于诸如华仔、学友、富成、明哥、星哥等等,都在镜头前笑谈每周才有那么一次机会接受专访,是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还表示真的很希望那些喜欢他们的朋友能多了解私底下的他们,体会到他们的酸甜苦辣,能给他们更多更zì yóu的私人空间! 观众们自然是兴高采烈,可那些传媒公司上到老板,下到职员,几乎就是脸无人sè!甚至有好几位老板气得直接将电视机砸碎! 为什么? 因为叶钧坏了规矩,破坏了彼此间多年维系着的平衡! 这么庞大的个人能力,这么恐怖的邀请阵容,这么无耻到极点却偏偏已经让港城市民陷入盲目的言论。那么,rì后港城时尚周刊印制的报刊杂志,将会彻底让他们的公司陷入绝境! 破产! 不少传媒公司的老板脑子里都猛然迸shè出这两个字眼,坦白说,叶钧如果真打算印刷报纸,那么他们辛辛苦苦搜刮的新闻就当真一点价值都没有。尤其这次恶劣的造谣,相信他们原本市场的那些消费者,会因为承受不住欺骗,而直接投入港城时尚周刊的阵营!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蛊惑咱们的?为什么要跟这种睚眦必报的yīn险小人过不去?” “别让我揪出那个在幕后搅风搅雨的混账!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买凶做了他!” “快!老板心脏出问题了,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马上召开紧急会议!谁如果不到场,就做好被开除的准备!” … 各方响应实在太过疯狂,面对目前如rì中天的叶钧,他们就算有心,也是无力。尤其是叶钧在镜头前爆料的这些言论,加上到场的这一大群明星,不少人荒唐的同时,也是骇得脸无人sè! 专访! 一次专访值多少钱?尤其专访的对象还是明星! 当听到李楷在镜头前笑称以后会多多留意娱乐无极限栏目,并力邀一些关系较好的富豪以及商界jīng英作客无极限栏目或者接受专访时,原本还有人贼心不死打算联合起来逼迫叶钧妥协的那些人,彻底懵了! 因为直到现在,他们才猛然想起,自己不是在跟同行斗法这么简单,也不是跟一名艺人斗法,能依靠炒作将对方名声搞臭!真正面对的,是一位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而且还是口口声声对着李诚、李基以及郭湘喊世伯的牛人! 当听到李楷爆料刚才叶钧还在郭湘家里面作客,随同的还有他的父亲李诚以及大哥李钜,还笑称叶钧为了赶来这里,愣是饥不择食,就连嘴角还留有饭渣子,他们这些得罪过叶钧的传媒公司老板,彻底陷入绝望!这股恐怖的落差感,与眼看着自己公司股票跌到撤牌丝毫没有任何区别! “很感谢叶先生作客本期节目,同时也感谢李楷先生愿意为娱乐圈打开新河,能够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首次认识到富豪们私底下的生活,还有那不为人知的辛酸经历。同时,还感谢目前正在后台的众多娱乐圈的明星朋友们,谢谢你们这次出席本期栏目。” 莫莹莹激动的看着摄像机镜头,笑道:“当然,更要感谢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没有你们的支持,娱乐无极限栏目也不能走到今天。让我们拭目以待,等待明天,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腕表示,明天还会有您感兴趣的新闻曝料,那么明晚黄金档,咱们不见不散!” 莫莹莹不断朝着摄像机镜头挥手,直到拍摄人员摆了个手势,才垂下玉手,这也预示着这期栏目,顺利落下帷幕! 第四百二十八章 各方反应! “小钧,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那些话,恐怕已经彻底传开了,估计前阵子打算抹黑你的那些传媒公司,铁定要哭爹喊娘。【‘看书网” 李楷与叶钧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些走走停停的明星,以及跟明星合影不亦乐乎的董尚香与张娴敏,时不时露出会心的笑意。 叶钧举起酒杯,与李楷的杯子轻轻撞了撞,笑道:“这还仅仅是开始,如果当初他们不是闲得没事做,专冲着我来,我也不会把他们往绝路上赶。李大哥,说句良心话,我本无意涉足娱乐圈这行,不过如果谁打算往我头上骑,试图踩着我上去,那么,就要给这些人涨涨记xìng,要让他们明白,没本事,千万别胡乱做决定。” “这话我爱听,干!” 李楷很爽快的与叶钧碰了碰杯子,当下视野时不时瞄向董尚香,心里颇为无奈。 因为刚才若有所指的潜暗示,已经遭到董尚香委婉的拒绝,尽管话不点白,但李楷已经得到了结果。想想& {}这好像是第二次给女人拒绝了,暗道看来一个好的家世,一个有潜力的商界jīng英不一定就铁定能成为香馍馍。 “对了,之前说你一直在拍摄现场,莫非这部连续剧已经开拍很久了?怎么我之前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李楷露出疑惑之sè,不过叶钧却似笑非笑道:“那些话都是糊弄人的,就连mv,都是临时拍的,根本就是我在胡乱瞎凑。其实只要细心点,就能发现mv中的剪切效果很多都是不对称的,根本就不像是从连续剧中剪辑下来的。不过相信也没人会这么无聊专门研究,所以能骗一点算一点。” “刚才还在摄像机镜头前说一定会追求事实,没想到大老板都开始带动这股歪风邪气,被外界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你。” 李楷哭笑不得甩甩头,叶钧却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对自己同样能算是欺诈的行为惭愧,“话可不能这么说,李大哥,你想想,如果不这么说,肯定就又要招来口舌话柄,同时也会留给那些贼心不死的传媒公司死灰复燃的机会。再说了,我这可不是捕风捉影,拍连续剧不是拍电影,要压缩再压缩,在连续剧里面,我拍出来的这些场景,肯定能有七八成放回去,就算余下的两成不会出现在连续剧里面,而且事后被追问起来,大可说是为了追求质量删除掉了,这样还能获得外界的高度赞赏。” 李楷颇为无语看着叶钧近乎无耻的演说,好一会,才翻翻白眼,“那些得罪你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还别说,我现在都开始同情起他们了。” 说完,李楷忽然大笑起来,叶钧亦是如此,两个杯碰着杯,一边应付着时不时走来凑热闹的明星,一边闲聊着一些趣事。 外界,几乎已经陷入疯狂当中,娱乐无极限栏目的热线电话接听小姐哭出来的心情都有了,而且还不止一个,是十几个! 当然,她们不是难过,而是感动!听着那些热度未消的港城市民打电话咨询问题,同时还不忘热情的跟她们拜年,说一些暖人心的话,她们就大有感触。毕竟这阵子一直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直到此刻,才终于沉冤昭雪,不再遭受指责,更是获得一大群忠实的栏目铁杆,确实值得热泪盈眶一把。 但很多人不清楚,这段用时两个小时的娱乐无极限黄金档,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被录制为影碟,并秘密运往内地! 年初四,果然是一片新气象,如果说昨天的港城市民还对《功夫》跳票耿耿于怀,甚至不耻,那么现在,却是激动兴奋,还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叶钧即便没带来《功夫》,却带来了更值得他们期待的东西。所以,很多市民大清早就起床到卖报刊杂志的报亭溜达,目的,就是为了叶钧口中的那份rì报! 起初只是去碰碰运气,本以为就算有rì报出售,也会是明天或者后天。却没想到,到了那些报亭,不是说缺货,就是被抢购一空了! 尽管有不少市民没买到报纸,但并不遗憾,因为起码证实了rì报的存在xìng。当然,临走前,还不忘跟报亭的老板千叮嘱万交代,明早一定得帮他留一份,并付了钱,预定一个月的rì报! 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贩卖报刊杂志的老板们都笑得合不拢眼,毕竟多少年了,还真就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大范围为了单独买一样东西,不仅预先交钱,还直接预定一个月甚至一年的买卖!有了这次的经验,他们也没闲着,直接打电话,请求港城时尚周刊增加印刷量,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对负责接听他们电话的工作人报以诚挚的新年祝福。 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笑眯了眼,昨晚收看栏目就已经做足准备,但显然他们都低估了股市的疯狂!股民的疯狂! 当初叶钧承诺跌多少就回多少,不仅成功实现,更是还超出原本的桎梏,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不断让股票市值拔高!而且有消息称,港城不少富豪以及商场jīng英都因为听到李楷的那些话,一致看好港城时尚周刊,不仅在每rì资讯中提到自己也买了一手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更是愿意接受一些职场上的探讨互动以及专访! 这些富豪口中的一手到底是几百几千还是几万股,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信息实实在在刺激到了港城其他原本并不打算投资的富豪。这感染xìng实实在在影响不少富豪都跑来凑凑热闹,让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更是打算开香槟庆祝从早上到凌晨! 内地 叶扬升与董素宁不可思议看着电视栏目上的转播画面,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想到,叶钧口中消失的十天竟然是为了制作连续剧,更是亲自作词作曲,还偏偏三首歌让他们一大把年纪都大有感触! “素宁,这真是咱们家小钧唱的?” “听声音,好像是。” 叶扬升与董素宁呆了良久,才互视一眼,目光充满着惊讶与兴奋。 “敢骗我!哼哼,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他!” 秦柔睁着双美丽的大眼睛,攥着小拳头,一副很恼火的俏模样,这让一旁的陈国芸哭笑不得,感慨道:“小柔,你说我大舅跟舅妈突然xìng格大变,是不是因为他?” “不知道。” 秦柔显然还有着一肚子牢sāo,陈国芸哑然失笑,当下回过头,看着电视转播的栏目,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语气喃喃自语:“他,确实很好。” 苏文羽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叶钧的谈笑风生,细细品味着不时插播的那三首歌,目光异彩连连。 身处广南市的郭晓雨一边呼喊着郭海生,一边撅着嘴,嘀嘀咕咕道:“好好听的歌,好想快点跟小钧见面,还有,静姐在电视上好漂亮,尤其是穿上古装,好有味道,好有气质。” 董家,返回南唐市的董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久久无语,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叶钧吗?那个小时候经常跟着董尚舒满院子瞎溜达的小屁孩? 除了董文太跟董素言,其他人,都是满脑子问号。在他们眼里,或许叶钧足以担当优秀两个字,甚至这个评价都是一种贬低。可是,这无非都是那些新闻报导影响的,一旦真正用审视的目光品味电视荧幕上叶钧的谈笑风生,还有那韵味十足的三首歌曲,他们内心的震撼与波动,极大! 因为在他们眼里,叶钧依然是他们的晚辈,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可现如今,依稀记得前天还跟这孩子吃过饭,喝过酒,一起闲聊着,那股温馨的亲情,使他们依然将叶钧当作普通人看待。可听了歌,再看着叶钧在荧幕中不动声sè就将港城一大半传媒公司判了死刑,这才华、这手段、这狠劲、这雷厉风行、睚眦必报的作派,在他们心目中,极为清晰透彻,不禁让他们凭空升起一股陌生的距离感! “好小子,当初拉他入伙,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刘懿文关上电视,关于这场转播,他从头到尾,都没落下哪怕一秒钟。瞥了眼一旁同样发出感慨的方文轩,笑道:“文轩,这次你可是立下汗马功劳了,相信少壮派那边,很快将会让你负责一些他们那个层面的事情。” “刘大哥,这么快?”方文轩惊讶道。 “不算快了,说句实话,其实依着方家的关系,以及你近期的出sè表现,少壮派那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当然,初期你不会有太多太杂的任务,依然可以协助我处理青少派的事情,我这次说出来也是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你一惊一乍的。” 刘懿文满脸笑意,方文轩却颇为兴奋,“刘大哥,放心,你如果有事情尽管交代。毕竟咱们可不比燕京党,他们内部勾心斗角,咱们就算谈不上万众一心,起码情况也要比他们好很多。” “你猜猜,现在燕京党那边又是个怎样的情形?”刘懿文似笑非笑道。 “依我看,谈不上沮丧,但起码参与其中的人,心里肯定不舒坦了。” 方文轩说得没错,此刻某间会议室里,孙凌依然那副清冷的外表,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饶有兴趣打量着彭飞那张早已拧在一起的脸颊。而王霜却闭着眸子,似乎颇为欣赏电视机传来的动听旋律。 “我之前就说过,这馊主意肯定没任何效果,这不,不仅没让他受挫,还直接助涨了他的气焰。彭飞,你可真是帮倒忙,越帮越忙。” “孙凌!你说话别这么带刺,典型的马后炮!” 彭飞死死盯着孙凌,这次造谣生事确实就是他在暗箱cāo作,原本看着港城风波无限扩大,一度波及内地,他还得意好一阵子。毕竟叶钧与港城时尚周刊不仅没站出来辟谣,还选择沉默寡言,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一副认栽的模样。 但当时孙凌就泼了他一身冷水,说叶钧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对付的硬骨头,还说这么低调肯定有着后手。 可燕京党上上下下都清楚彭飞跟孙凌是谁看谁都不顺眼,这已经维持了好几年,所以当时几乎一大半人,都以为是孙凌故意打击彭飞。直到现在,才清楚孙凌说的是大实话! “好了,叫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喋喋不休的,是要你们想办法的!” 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哼了哼,孙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关我屁事的模样。至于彭飞,朝孙凌哼了声后,就撇过头去,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试一试。” 出人意料的,开口的竟然是已经睁开眸子的王霜,当下轻咬着粉艳的红唇,笑道:“叶钧这次拍mv的女主角好像是杨家会杨老爷子的孙女,而据说叶钧跟这女的关系不清不楚,应该会参加年初五杨家会的家族会议。不如,让我亲自去一趟,会一会叶钧这个人,怎么样?起码,先摸清他的xìng格,这才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中年人沉吟许久,才点头,平静道:“好。”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小说 , 吾读小说网- w.w.w. ,您的最佳选择! 第四百二十九章 返回内地 ps:感谢‘肥福头’的月票支持! —————— 听着身边人不断交谈着昨晚观看娱乐无极限栏目后的心得,还有那股充满着希望与惊喜的津津乐道,以及一些早早买到报纸,此刻聚在一起众人循环传递或围坐在一撮欣赏的人,叶钧脸上总会绽放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这里!快看,竟然是聚会的合照!” 两个刚买到rì报的年轻女孩子极为激动,与叶钧擦肩而过时,似乎发现报纸上某些极感兴趣的东西,顿时止住脚步,对着那几幅彩sè图片指指点点。 类似的一惊一乍叶钧听到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毕竟这次港城时尚周刊已经算是打破先河,像这种真实度几乎透明化的娱乐圈爆料,可以说放在过去,可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否则,那些明星也不会如此憎恨所谓的狗仔队。 “瞧把你美的,如果你肯摘下墨镜,刚才那两个女生指不定就会主动献身,拉着你去< 某间小酒店开房,让你痛痛快快来一场双飞。” 董尚香似乎很不爽叶钧脸上那股得意,这话听起来像是很无脑的讽刺,但只要用点心,就能听到里面那股酸溜溜的味道。 “二表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报纸那几张合影真出现你这美若天仙的脸蛋,等回去后,外公还不骂死我?” “哼!少来这套,爷爷把你当块宝,我都快成一棵草了,他老人家会舍得骂你?” 董尚香显然对叶钧抹杀她露脸机会而耿耿于怀,当下拉着身旁的张娴敏,嘀咕道:“小敏,待会咱们只管买东西,别给这小子省钱,明白没有?” “恩!” 张娴敏很配合的连连点头,就好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跟在叶钧身边的林啸羽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也没想到今天陪叶钧逛街竟能瞧见叶钧吃瘪的窘态,实在是大开眼界。对林啸羽来说,或许今天这件事,很可能在几十年后rì薄西山的迟暮之年时,还能翻出来回味回味。 看着董尚香与张娴敏杀气腾腾钻进世贸商城,叶钧与林啸羽寻了个休息区坐下,并要了两杯咖啡。. . “吉光这老家伙越来越不安份了,叶少,我说句话,你可别不高兴,我总觉得吉光是想着算计你跟我。” 从林啸羽脸上的无奈之sè不难发现,怕自从他返回内地后,身处港城的林啸羽没少因为吉光的原因窝火发闷气。 “哦?” 叶钧神sè如常,轻轻喝了一小口咖啡,味道香醇,口感很滑。 林啸羽也喝了一小口咖啡,然后打量了一眼四周,见没第三者,就压低声音道:“从王天养口中弄到银行账户后,我就让他如愿,给他注shè安乐死。之后,就将尸体悄悄丢在西九龙jǐng局门口。事后吉光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质问我,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我估计从那时起,他就开始对我不满了。” “换句话说,从那时起,他也将我恨上了?”叶钧若有所思瞄了眼林啸羽,“李泰斗在世时,吉光算得上潜龙在渊,有着李泰斗压着,吉光不敢做大做强。李泰斗死后,先是被阿廖逼上门,老婆不仅差点给阿廖他们一伙人给轮了,甚至他跟那个还没断nǎi的孩子都差点死得不明不白。如果说之前的吉光就野心勃勃,那么经此大变后,自然对权势更加执迷。这种人我见过不少,所以一旦有任何违背他们意愿的事情发生,那么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吉光还未总揽周记大权时,我还觉得这老家伙是头典型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现在看来,却已经是意气用事,似乎缺少了以往的那股谋而后动。” 林啸羽给出了自身的见解,而叶钧因为较长时间没跟吉光交集过,所以不好表态,但还是低声道:“倘若真如此,这吉光的xìng子倒是让我想起某位历史名人。” “谁?” “隋炀帝,杨广。” 林啸羽露出沉吟之sè,皱眉道:“叶少,你说吉光这老家伙是不是在装腔作势讹我们?让我们放松jǐng惕?我总觉得这老家伙似乎不该这么肤白。” “现在还很难说,我目前最关心的就是阿廖的那个义妹,你搜集到的这些资料并不充足,我要更详细的。[ . ]” 拍了拍手中的公文袋,里面记录的只有阿廖那个义妹的姓名,以及一些生活照,却对以往的经历,以及到底有何特长只字不提。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就是阿廖这位叫陈清媚的义妹,还是一个御姐级的美人,资料上显示身高约有一米七五,这种修长的身段如果穿上高跟鞋,至少国内的男士们会升起极有的压力。E杯的胸围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加上那人如其名的俏脸蛋、狐媚眼,就算跟林蕾拼一拼,估摸着也能保持略胜一筹的得分。 “叶少,这件事是我草率了,不过现在我已经增加人手去搜集关于陈清媚的资料。说实话,道上知道她的人不多,据说一般只跟阿廖那伙人交集,还有情报指出陈清媚是阿廖同母异父的妹妹,不过这只是传闻,不足为信。” 林啸羽有些尴尬,喝了口咖啡,苦笑道:“这也要怪我以前没在意网罗那些搜集情报能力出众的人才,目前手头上的资料,还是通过第三方获得的。港城其实有不少万事通,不过现在想想,以前太依赖这些人,看来还是要dú lì培养这方面的人才。” “慢慢来,别急,也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吉光短期内不会对你动手,他有他的顾忌,大圈愿意支援他,是建立在两个前提上的。其一,就是大圈那些元老不忍周记灭亡,所以约定好,如果有朝一rì陷入绝境时,才会出手。其二,就是大圈必须要维系港城的平衡xìng,切不可一家独大,因为在大圈那些元老看来,平衡是永策,而偏横却是自取灭亡。” 叶钧的解释让林啸羽暗松一口气,实际上,他并不担心周记,而是担心吉光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以及战斗力明显极为惊人的大圈。 “走,咖啡也喝完了,咱们跟上去吧。” “恩。” 叶钧与林啸羽站起身,开始在世贸商城内部找寻董尚香跟张娴敏的身影。 要找这两个调皮的女孩子并不困难,反正叶钧很清楚这两个女孩子不会往女xìng用品的商店瞎逛,大大咧咧的xìng子注定在乎的应该是那些趣味xìng浓的产品。所以,很快就在一处数码展柜上找到了两女,叶钧与林啸羽很识趣的没有凑近,而且叶钧还挑空买了一部便携式录像机,别看这玩意不大,可整整花了三万多,好在这些钱都归林啸羽买单,而这位从王天养口中斩获一亿七千万的林家大少显然心不疼肉不疼,巴不得叶钧跟董尚香以及张娴敏多买些东西。 从早上愣是在世贸商城玩到下午三点,在叶钧的一再‘请求’下,董尚香与张娴敏才结束这次的疯狂购物。还别说,这两个女孩子还没到没心没肺的地步,不仅给董家所有人都买了一份礼品,而且白冰都能跟着沾光,甚至就连董尚舒也都赫然在列。 当然,东西买得多,这价钱同样不低,整整四十多万,在这个年代,也算得上较为疯狂的行为了。 在林啸羽的帮助下,委托了港城当地一家运送公司将这些东西运往内地后,董尚香与张娴敏意犹未尽与叶钧告别,走上了下午那趟航班。 至于叶钧,此刻正身处郭湘的私人飞机里,同飞机的,有着郭湘、李钜、李楷以及林啸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坐坐飞机,送送叶钧。 “小钧,现在港城所有传媒公司都将面临大洗牌,坦白说,你这毒计到底酝酿多久了?” 李钜看着脸庞还显得很稚嫩的叶钧,也是大为感慨,昨晚听到李诚跟郭湘听完叶钧在镜头前的演说后所给出的评价,也是大感荒诞。可细细听着李诚的解释,李钜实在挑不出刺去反驳他的父亲。 “李大哥,不瞒你说,我事先根本就没有任何预谋。只是当初气不过,加上对这些人能凭空捏造甚至党同伐异落井下石的行为不耻,所以就打算教训一下。不过,我还是低估了港城市民的凝聚力,竟然今天默契的选择不购买除港城时尚rì报以外的报刊杂志,这实在让我大为意外。”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叶钧确实很震惊,但接下来就是欣喜,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一次看似无害的欺诈,不仅没取得任何收益,相反还彻底丧失掉原本辛辛苦苦挖掘的市场。对此,叶钧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怕从今rì起,港城时尚周刊肯定将在娱乐圈里一家独大,刚开始我也震惊于你力邀的庞大阵容。不过仔细想想,却不足为奇,毕竟明星也是人,他们希望从你这里得到收益,有着华仔作为例子,这是其他传媒公司无法给予的。” 郭湘站在一个客观的立场看待问题,平静道:“阿钜,阿楷,尽管小钧年纪比你们小,底子也没你们厚。但是,小钧能拥有今天的成就,确实有很多地方值得你们学习以及借鉴。作为长辈,我同样希望你们俩以后能更有出息,成功盖过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光环。都说富不过三代,老李也是从底层拼上来的,当年为了娶到你们的母亲,不也是一波三折?所以,千万不能懈怠,知道吗?” “郭叔叔,我们记住了。” “谢谢郭叔叔。” 李钜跟李楷脸上难得露出庄重,毕竟这是郭湘第一次以长辈的姿态教育他们,自然不敢露出随意的姿态。 等飞机成功降落在杨家会的专属跑道时,郭湘、李钜以及李楷婉拒了叶钧的邀请,毕竟杨家会的家族会议,他们就算有兴趣,但同样没资格参与。而且叶钧也并非杨家会的直属血脉,说白了就跟入赘的女婿xìng质差不多,倘若这番邀请来自于杨家会的家主杨清照,或者一些拥有实权的嫡系派,兴许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小钧,我们就不远送了,下次来港城,就算偷偷摸摸,也要知会我们一声,知道吗?” 话是李钜说的,但从郭湘跟李楷的微笑来看,这句话,同样也是他们想说的。 “李大哥,放心,我不会客气的。” 叶钧笑了笑,扫了眼身前的四个人,然后点点头,就毅然端着行李箱朝一辆商务奥迪走去。 目送飞机起航,已经将行李放入后备箱的司机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叶钧笑着点头,等打开车门,却楞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只见坐在后座上的杨静撅着嘴,嘀嘀咕咕道:“哼!现在才发现我在车里,亏我还亲自跑过来接你,不理你了。” 第四百三十章 戏子 车进入杨家会总部,这里距离杨家会私人的飞机场确实有一定的路程,印象中的杨家会与现在相比,显得还是那么一成不变。上辈子,有幸进入杨家会总部,磋商一些国际商务向的问题,可上次进来的心情与此刻截然相反,如果说上次掺杂着激动,那么这次,就是纯粹的平静,只因缺乏了那种神秘感。 “还生气呀?” 叶钧看着杨静,只见对方jīng致的俏脸上,写满着那种受到轻视的不爽。 “没有。” 杨静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看得出来,这言不由衷的口吻与说出来的实质xìng内容,始终是带着引号的。 叶钧也感觉到有些无辜,对他来说,这车的镜子根本就不是透明的,他事先也没想到杨静会藏着车子里。按理说,如果真心要来接他,在下飞机时,就应该走下车,大老远朝他挥手。可似乎这位杨家的大小姐还打算玩神秘,来一场惊喜,可这藏着反而藏出道理来了,对此,叶钧也颇为无奈。 -- 好在,下车后,杨静却没有将满脸的情绪化写在脸上,仅仅是跟司机交代一声,让他把叶钧的行李带到事先准备好的客房后,就挽着叶钧的臂膀,领着叶钧漫步于眼前这条走道。 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夜间七点,也不知道杨静打算带着他到什么地方。 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大概上万平方米的住宅区,只见清一sè的别墅群中,几乎都是万家灯火。依着叶钧的印象,这里应该都居住着杨家会的嫡系成员,比如杨静的父母,就居住在这片住宅区的某间别墅里。 叮咚… 果然,开门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中年女佣,喊了一声小姐后,就笑着让出一条道。 “爸、妈,我们回来了。” 看来,杨静对杨新林以及杜燕萍的成见还相当不浅,这冷言冷语的招呼听起来总归是缺乏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杨新林与杜燕萍正坐在沙发上算账,刚开始只是随口应了声,依然在纸上写写画画,可杜燕萍忽然反应过来,当下豁然转过身,惊喜道:“这不是小钧吗?来,快过来坐。” 杨新林也回过味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笔纸,转过身子。 当下杨新林紧紧打量着叶钧,目光中毫不掩饰那股潜藏着的欣赏味道。 这时候,一旁传来脚步声,只见胡有财跟杨婉从楼梯走了下来,见叶钧来了,笑道:“好家伙,没想到你到港城一趟,再次满载而归。” “叔叔、阿姨,新年好。” 叶钧先是恭敬的朝杨新林与杜燕萍躬身拜礼,然后才望向渐渐走来的胡有财与杨婉,“财哥,瞧你说的,我这不是两手空空来的吗?怎么能说是满载而归?” “少来。”胡有财意味深长投给叶钧一个你别想蒙混过关的眼神,然后笑道:“先坐,刚才我跟岳父商量了一下,他同意了。” “同意?” 在杨新林的招呼下,叶钧也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对于胡有财嘴上提到的事情,坦白说,他纯粹就是莫名其妙。 “还是我来说。” 杜燕萍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对她来说,自从嫁入杨家,就清楚这里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如果没本事,只能招人瞧不起。 对于女婿,不管是杜燕萍,还是杨新林,都要挑那些会赚钱、还要有脑子的人,否则,他们绝不介意再次得罪自己的亲生女儿,来一场棒打鸳鸯。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做,杨婉就是最好的例子,这棒打鸳鸯的棒子直到杨婉认识胡有财后,才暂时搁置在脑后。 如果说,杨静若是选了一个他们并不中意的男人,就算明明知道会因此让本就紧张的亲情关系再次恶劣,杨新林与杜燕萍依然会重拾这条棒子,再次上演棒打鸳鸯。不过,杨静选了叶钧,选了这位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而且还有着庞大的成长空间,对于叶钧这位准女婿,杨新林与杜燕萍都很满意。 见叶钧朝自己露出倾听之sè,杜燕萍平静道:“这件事原本我不同意,但是,阿财跟婉儿却一再坚持,所以,之前商量了一下,江陵的清岩会所,会交给你全权负责管理,反正你现在也是那间清岩会所名义上的管理者。当然,这件事明天在家族会议上,我会当场提出来,尽管当时决定让你负责,可那是建立在大家误以为阿财跟婉儿遇难的前提下。如果要名正言顺,依然需要家族会议的投票通过。所以,你今晚最好准备一下,婉儿待会会给你一份资料,你能记住多少,就记多少。” “放心,这家伙脑子好使,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还是那种一目十行的怪胎。” 杨静不冷不热在旁补充一句,对于当初因为清岩会所遭到杨天赐的威胁,不得不暂时住在那间908室的杨静,对叶钧的一些老底还是知之甚详的。 这话让杨新林与杜燕萍都露出惊讶之sè,但很快就是惊喜,“真的?” 叶钧被杨新林以及杜燕萍盯得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点点头,“一目十行或许夸张了些,过目不忘也有些不恰当,不过看书快,记得牢,这倒是真的。” “一味的谦虚可不是什么好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面,或许还会认为你太娇纵。” 杨新林满脸笑意,事先他也没想到叶钧竟有这本事,那么明天的家族会议,争取到选票的概率也将大大提高。 能进入杨家会总部的外姓人,本身能力就无可厚非,否则,相信谁也不愿带个傻帽进来让其他嫡旁二系耻笑,给自个添堵。 而杨家会内部在乎的,就是被挑选的人,是否熟知杨家会的发展历史。而杨婉接下来要交到叶钧手中的资料,确实是那些看似无伤大雅的杨家会岁月史。 “财哥,你跟嫂子真打算周游世界,潇洒过rì子了?”叶钧奇道。 “没错,等过完年,我跟你嫂子就周游列国,过以前我们都盼着的好rì子。当然,岳父给我的限期仅仅两年,两年后,就必须带着你嫂子,重新回国。” 胡有财似乎显得很期待,对于两年后是否会成为葛朗台似的守财奴,天天盯着钱过rì子毫不在意,毕竟对他来说,那也是两年后才需思考的问题。今朝有酒今朝醉,胡有财觉得与其去空想一些饱受拘束的苦rì子,倒不如放眼现实,先开开心心过完这两年,尽可能让老了后不会留下遗憾。 叶钧倒是有些羡慕胡有财,笑道:“财哥,认识你这么久,确实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开心。” “小钧,就算财哥出国了,也是会回来的。如果有朝一rì遇到困难需要财哥帮忙,尽管说一声,就算人在北极,我也会连夜赶回来。” 胡有财端着酒杯,与叶钧的酒杯碰了碰,先是默契的一饮而尽,然后相视而笑,继续站在阳台上看着这夜晚的月梢。 杨家会招待客人的地方,竟然是一幢足以跟五星级酒店媲美的大楼,单说叶钧下榻的这一层,就足以三十多号房间。这整栋算起来,起码也有两百多号房,依着杨家会的财力物力,这不足为奇,可叶钧很纳闷杨家会平rì里真能吸引这么多批‘游客’? 对于这个问题,杨静倒是给出了答案。 原来,杨家会逢年过节,都会邀请一些社会上具有影响力的客人到访,年初八,就会有一大批被邀请的宾客在杨家会总部欢度。当然,这些宾客基本全是清岩会所的贵宾,他们不仅能享受杨家会总部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更是能参加杨家会在这个时候举办的商务研讨。当然,后者才是真正吸引这么多宾客到访的关键原因。 在杨静的陪伴下,叶钧来到杨家会总部的大会堂,里面起码能容纳近千人,不过因为这次是非公开的家族会议,所以显得很空旷,人群也基本聚集在最前排。细数了一下,这次到访的杨家会成员,无论嫡系还是旁系,都至少有着二百多号人,这确实是极为难得的盛况,叶钧暗道怕那幢供客人食宿的大楼,应该也是用来招呼那些并不具备资格住进杨家会总部的旁系成员? 叶钧的入场让原本较为清静的大会堂陷入短暂的喧哗当中,毕竟昨天他们才得知叶钧竟然在港城做了一件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情,自从得知叶钧与杨静的不浅关系后,叶钧两个字,也渐渐进入杨家会嫡旁两系成员的眼里。 “一个只懂得在电视里卖弄的戏子,也有资格进这里?” 尽管四周比较喧哗,但这不冷不热的话却极为清晰的传递四周,同时还传进叶钧耳膜里。 当下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卖相不错的青年正冷笑连连盯着他,青年身边还坐着一个似乎与四周气氛格格不入的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海宁!你怎么说话的?” 一个面相很威严的中年人狠狠训斥一句,尽管语气确实很严厉,但目光却似乎并不当回事。 叶钧不用猜,就知道这中年人完全是在演戏。 “爸,我可没说错,你们想想,如果这爱卖弄的戏子不是跟表妹好上,能来咱们这里?他有这资格?” 眼见这青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叶钧目光渐渐泛起冷笑,刚才偷偷看了眼四周,发现不少人尽管嘴上不说,但心里恐怕都是一个想法。 “看来,有不少人并不希望我如愿成为江陵清岩会所的负责人。” 叶钧很快就猜测出这些人的心思,毕竟清岩会所就那么点,远远不够杨家会嫡旁二系分配。而且清岩会所并非是杨家会的专属产业,还有着众多巨头家族,否则,清岩会所也不会拥有这么多身份显赫的资深会员。单从一个家族的关系网来说,杨家会确实还不足以将人脉发展到这种层面,而印象中,似乎杨家会只占有清岩会所四成的资源。 “钟海宁,你有种再说一次!” 杨静认为她可以对叶钧耍脾气,可不代表别人就可以!当下杨静松开挽着叶钧的手臂,叉着腰,指着那个青年就一顿数落。 钟海宁并不在意,笑眯眯道:“表妹,我可没胡说,难道这位叶先生没出现在电视镜头前?不是卖弄的戏子?” 啪! 杨静被气得差点红了眼,可还没等钟海宁洋洋得意,就被中年人狠狠扇了一耳光,骂道:“什么戏子戏子的?我刚才就jǐng告过你,说话别这么难听!难道演戏就是卖弄?如果再敢胡言乱语,马上滚出去,别跑这地方撒野给我们家丢脸!” “爸!” 起初,钟海宁还打算争辩,可瞧见中年人充满暗示xìng的目光,稍稍细想,顿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戏子戏子这么叫着叫着就顺了嘴,这才猛然想起眼前的杨静就是个演员,他嘴上那种似乎低人一等的戏子! 钟海宁只能装出副羞恼的模样坐下来,可偏偏依然有人似乎唯恐天下不乱,冷言冷语道:“老一辈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依我看,这话一点错都没有。” 第四百三十一章 家丑 叶钧脸sè渐渐沉了下来,因为他已经认出这个公然唱反调的女人正是当初在清岩会所结下仇怨的杨新楠,也就是杨清照膝下最小的女儿。[ . ] 尽管平rì里杨静脑子比较大条,但不代表脑子大条就是愚昧无知,杨新楠这话里有话的潜台词尽管听上去是冲着叶钧来的,但叶钧是什么人?那可是杨静亲自挑的男人,再说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不连她也骂进去了吗? “姨娘,你什么意思?” 如果说平rì里杨静会基于家教,会给杨新楠一个‘您’字的尊称,那么眼下,杨静可不会再恭敬下去。她老早就听杨婉提到,在叶钧刚经手清岩会所的那段rì子里,就遇到过rì用品被故意抬高价格的事情,而有资格擅自更改渠道价的也只有寥寥数人,其中就包括杨新楠! 因为后来杨怀素出面调解,所以杨静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可现在杨新楠再次跳了出来,顿时让杨静感觉到一股**裸的羞辱,“上次你破坏咱们族里定— 下的规矩,这件事我们都没追究,你千万别太过分!” “坏规矩?什么事,说来听听,我还真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这不懂事的小丫头公然闹到大人头上!” 杨新楠冷笑连连,当下拍了拍身边戴眼镜的男人,yīn阳怪气道:“阿正,你说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才惹得这小丫头如此生气?” “没有,绝对没有。” 眼镜男忙站起身,连连摆手。 笑话,眼前这阵势就是典型的宫斗,尽管他算不上外人,但自古以来类似于驸马的角sè都极为尴尬,稍有不慎,就要被公主给一脚踢开。 “懦夫!” 杨新楠狠狠骂了句,然后就不再看眼镜男,当下指着叶钧,冷笑道:“小丫头,告诉你,别为了一个缺家教的戏子,公然训斥家里面的长辈。老实告诉你,你还不配。” 缺家教? 叶钧脸sè渐冷,辱骂他可以,可连带着扯到家人头上,叶钧也不会有什么好脸sè。 正打算上前教训一下杨新楠,可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别冲动,如果你希望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么我不会阻拦你。但如果你是为了大局着想,就收起你心里面那股愤愤不平,至少没必要表现在行动上。” 叶钧心下一惊,因为已经听出来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称之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忙四下打量,这才背心直冒冷汗的发现,杨怀素正站在他身后不足半米的距离。 杨新楠还打算说着一些冷嘲热讽的话,却猛然瞥见叶钧身后的杨怀素,顿时脸sè不自然起来。 而杨静却早已哭红了眼,见到杨怀素,喊了声小姨,就直接投入杨怀素怀里。 人的名,树的影,杨怀素的出现,确实让在场所有人升起一股庞大的压力,这似乎并不仅仅是市面上流传着的一条条已经足以称之为神话的传闻,更是多年来一步步建立起来的震慑力! “你胡闹够没有?” 很快,大会堂出现一排身影,走在最前头的,正是脸sèyīn沉的杨清照。 叶钧现在才知道杨怀素先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刚才他有所动作,自然就会被杨清照瞧见,那么代价就是杨清照很可能会继续在大会堂外逗留一阵子,等里面闹得差不多再进来收拾残局。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敌动我不动,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忍受这一时的不爽,换来的,却是江陵清岩会所的管理权,将与杨新楠再无瓜葛。就算待会站起来唱反调,估计杨清照以及那些拥有决策权的人,都会对杨新楠不理不睬。 杨新楠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当下脸sè苍白,尴尬道:“爸,各位叔伯,刚才我只是跟小静开玩笑的,你们别当真。” “玩笑?” 眼见女儿哭成泪人,杜燕萍极为恼火,刚才她不在,也是听到大管家的来报,一伙人才急急忙忙跑过来。眼见杨新楠还有脸睁着眼睛说瞎话,杜燕萍冷笑道:“跟小辈见识,将小辈弄哭,还有脸说这是开玩笑,我算是明白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唉,也难怪你那边的业绩为何一直不见起sè,就冲着你这种奇葩的思维,怕说了一些得罪客人的话,都会一厢情愿认为这是恭维吧?就你也好意思大谈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要不要脸?” “燕萍,别瞎说,九妹还小,做买卖难免不够成熟,所以会得罪不少客人,让那些愿意跟咱们杨家合作的客人误以为咱们杨家毫无诚意。(. 但是,这些话你也不能说出来,这不明摆着告诉爸当初让九妹做生意是一种错误的决定吗?” 这时候杨新林也跑了出来,一边焦急的拉着杜燕萍,一边说着些让杨新楠恼羞成怒却偏偏不敢发作的话,但四周却渐渐传来一阵哄然大笑。 “你也是的,就会宠你九妹,没看到咱们女儿受欺负了吗?”杜燕萍任由杨新林拉扯,但脸上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算了,咱们不是九妹,清楚长辈不该跟小辈见识。阿正这些年为杨家会鞠躬尽瘁,一直兢兢业业做实事,咱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大家说,对不对?” “对,阿正确实人不错。” “恩,阿正这些年的兢兢业业,大家都看在眼里,确实无可厚非。” … 杨新楠并不清楚杜燕萍葫芦里卖什么药,尽管杜燕萍嘴上似乎是在夸赞她的男人,可杨新楠可不认为杜燕萍会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杜燕萍话锋一转,皱眉道:“可我很好奇,也经常抽时间关注着阿正的工作进度,发现如果其他人也都像阿正这样勤勉,那么不说能赚大钱,但与阿正目前的业绩相比,起码轻轻松松都能提高至少三十个百分点。相信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我大为不解,恐怕大家都有着相同的疑惑吧?” 杜燕萍的话,让不少人都皱眉苦思起来,因为杨家会成员都勾心斗角惯了,对于别人的生意,在乎的就是彼此间的业绩差距,很少有人会研究对方为什么买卖做得不好,业绩提不上来。 可跟阿正比较,他们确实自愧不如,毕竟不是谁都能像阿正那样朝六晚九,每天第一个到公司,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甚至与阿正比起来,他们还自愧不如,毕竟在场没几个不贪图享乐的,让他们也跟着阿正那样朝六晚九的习惯,就算回去后也仅仅是对着杨新楠来几分钟男上女下,然后就棉被盖头呼呼大睡,还真就没几个人敢这么做,更别提rì复一rì,年复一年的坚持。 只不过,杨新楠却脸sè惨白起来,当下惊恐的发现在场人都似乎被杜燕萍三言两语调动了兴趣,而且还发现不管是杜燕萍,还是杨新林都似乎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顿时怒道:“那是我们阿正一直得不到重用,是爸偏心!如果给阿正更多的空间,更多的资源,你们有谁能比得上阿正?” “偏心?” 杨清照皮笑肉不笑的甩甩头,朝身后跟着的老一辈笑道:“儿女长大了,都很有主见呀。” 熟悉杨清照的人,就清楚这位杨家的支柱现在心底极为恼火,杜燕萍却冷笑道:“九妹,别这么说阿正,如果让我经营阿正目前的产业,不说比阿正强多少,但最起码能在目前的收益上翻一番。” 瞧见杨新楠似乎想找话反驳,杜燕萍笑眯眯望着自始自终都不敢插话的阿正,“阿正,我这么说,你同意吗?” 阿正挠了挠脑袋,眼下的局面他压根就不敢掺合,当下吱吱唔唔不敢回答。不过,在瞧见杨新楠狠狠瞪了眼过来的跋扈样,仅剩的吱吱唔唔也彻底消停。 杨清照身后的某个老人家似乎瞧出端倪,笑道:“阿正呀,你倒是说说,是不是真因为清照做法有失偏袒?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既然这次是全族会议,杨家会的所有人都在场,我们老一辈也不希望平白无故多一个偏袒的罪名,这样确实有失公道。” 阿正瞄了眼已经急得直跺脚的杨新楠,只能耸着头,紧张道:“三叔伯,其实岳丈并没有任何偏私,三嫂说的没错,如果让她来,业绩什么的,确实能翻一番,甚至翻两番都是有可能的。”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了?”老人笑眯眯道。 “当然不是!我们家阿正吃苦耐劳,怎么会能力不足?”杨新楠可不希望她丈夫被人冠上蠢材的头衔,否则,rì后怕根本就得不到重用。可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 只见老人似笑非笑瞄了眼杨新楠,平静道:“阿正,既然新楠都这么说了,而且你平rì里的勤勉我们老一辈都看在眼里,确实值得肯定。可我就纳闷了,为什么燕萍能做到的事情,你却办不到?” “因为…因为…”阿正数次想开口,都因为杨新楠几乎喷火的目光,只能数次止戈。 “别怕!说出来!我倒是看看,今天谁敢威胁你!” 杨清照冷着张脸,一句话,就让会场彻底陷入滴针可闻的寂静。 尽管有着杨清照撑脸,但阿正迫于压力,终于还是甩甩头,苦笑道:“岳丈,我能力不行,确实没错,只能寄希望勤能补拙,对不起,我辜负您老的厚望。” 杨清照暗暗叹了口气,当下瞄了眼不远处的杨怀素。 正当杨新楠暗松一口气时,杨怀素站了出来,平静道:“自从上次江陵清岩会所出现供应价格上涨的问题后,我就特地回来处理这件事。经过核实,确定是因为督办方故意篡改物价,还打着杨家会的旗号。当然,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杨怀素这话,让杨新楠露出惊恐之sè,正咒骂着今天真是倒霉倒到家时,杨怀素却平静道:“后来我核实的时候莫名其妙发现了一部账本,这才发现,杨家会内部竟然有人中饱私囊,借着手中的职权以及旗下某条产业链大肆洗钱。这还不算,还通过第三方,将杨家会内部的资源兜售给第四方,致使杨家会这些年莫名其妙损失一大笔收益。” “怎么可能?如果真出现这么大的亏空,我们不可能蒙在鼓里。” 几个中年人齐刷刷望向杨怀素,脸上满是惊sè。 “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建立在某条产业链常年不景气,甚至原本应该翻一番的收益却只能沦为垫底甚至濒临负资产,而恰巧这倒霉的一方还愿意甘受委屈。那么,这样就成立了。” 杨怀素并没有吱声,仅仅是拿出一本让杨新楠差点支撑不住身子的蓝本子。倒是一旁的杜燕萍接过话,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指望向杨新楠跟阿正。 事情到了这份上,众人都不是傻子,很快就联想到阿正身上。 这时,杨新林忽然站出来,平静道:“九妹,这些年你亏空杨家会,原本爸跟各位叔伯都打算睁只眼闭只眼,说到底,你是爸的亲女儿,我们兄弟姐妹中最小的妹妹。可是,你却将自己铸下的错误怪到爸身上,那么,我们不能继续放任你,否则,爸就无端背负骂名。” 说完,杨新林扫了眼在场人,痛心疾首道:“既然现在族里上上下下都聚在这里,而且都是自己人,所以倒没必要担心什么家丑外扬。现在,把话说清楚,具体该怎么处理,还是要爸以及各位叔伯定夺。” 第四百三十二章 弃权 原本,类似于这种家务之事,理当放到私底下处理,最起码不应该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进行。 只不过,杨新林的那些话似乎听起来也没错,在场的都是杨家会的成员,不管是嫡系,还是旁系,也都算是一家人。只不过在叶钧眼里,即便是杨清照膝下除杨新楠以外的八个子女,在这种问题上也应该避嫌,只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叶钧也懒得凑这热闹。 对于杨新楠的丈夫阿正,叶钧倒是比较欣赏,听到杨静悄声说着关于阿正的事迹,当得知眼前这叫阿正能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坚持着朝六晚九的生活方式,尤其是生活的环境已然称得上富豪级,叶钧不禁感慨着像阿正这种人,在这世道怕早已经绝种。 经过杨清照以及一大批叔伯级的老一辈私底下磋商后,因为鉴于杨新楠所做的事情太过恶劣,这完全是在损害杨家会的合法权益,所以不得不停止杨新楠目前所有的外务权,并驱逐杨新楠离开杨家会总部,同时收回阿正目前监管着的产业链。 $ () 可以说,这个消息对杨新楠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这几乎已经向所有杨家会成员宣告她从此与杨家会再无瓜葛。足以堪称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情绪落差,致使杨新楠直接昏倒在地,身旁没人愿意伸出援手搀扶,几乎每个人都是冷眼旁观。 阿正默不作声抱起杨新楠,这一刻的阿正脸上少了懦弱,多了一份作为丈夫的职责。 阿正凝视着杨清照,平静道:“岳丈,阿正有负您老的厚望,新楠是我妻子,不管她做错任何事,这一点,都不会变。以后,阿正不能继续照顾您老人家,但请您逢年过节能允许新楠回一趟家,见一见父亲。阿正自从进入杨家会,没求过人,而且阿正自觉这些年不仅没功,却有数不清的罪过,当然如果阿正能再坚强点,新楠就不会误入歧途。所以,从头到尾,阿正不仅做女婿很失败,做丈夫,更失败。但不管阿正曾几何时到底错过多少次,忏悔过多少次,都希望岳丈您允许新楠回来看你。” “阿正…” 如果是夜深人静,或许杨清照会老泪纵横,可眼下,却不会。(. 在杨家会里,杨清照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这几乎已经成为所有人的共识。长女杨新玉以及其他儿女都在旁劝着,毕竟人心都是肉涨的,加上杨新楠被赶出杨家会,对他们来说rì后也不会有任何利益纠葛。有鉴于彼此间始终存在着一层血浓于水的亲情,难免都会露出恻隐之心。 可杨清照仅是复杂的看了眼阿正,就残忍的摇摇头,平静道:“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管是新楠,还是阿正你,都需要为以往做过的错事偿还。”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阿正红了眼,但忍着不至于让泪水滑落,当下对杨清照鞠躬,说了声对不起,就抱着杨新楠离开大会党。 正当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时,没有人注意到,钟海宁身边的那个女人忽然起身,悄悄退出大会堂。 “江先生。” 阿正将杨新楠放进车子里,正打算打开驾驶位开车离开,却听到后面有人呼唤他。当然,阿正并没想过要收拾东西,对他来说,这里面的一切,都是杨家会的,既然他跟杨新楠都被驱逐,自然没任何东西值得他留恋。 “你好,请问你是?” 对于身前这位身材高挑的冷美人,阿正并不认识。 “我是钟海宁的朋友。” 阿正若有所思点点头,毕竟这种档次的家族会议,是允许族中子弟携带异xìng朋友前来。就比方说杨静与叶钧的关系,尽管还没有达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实际上只要有着这么一层深交,就足够了。 阿正很明显将身前的冷美人联想到钟海宁女朋友的层面,当下笑道:“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不知江先生以后有何打算?” 阿正暗暗皱眉,似乎觉得这冷美人此刻的问题太过唐突,毕竟这前脚刚被踢出杨家会,后脚就有人来问你rì后打算干什么,很明显会让人觉得是在公开痛打落水狗。 似乎也瞧出阿正神sè间的反常,冷美人并没有解释,而是掏出一张名片,平静道:“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江先生是一位有实力,更有职业道德的人才,公司很希望能邀请江先生加盟。对于公司的实力,江先生尽管放心,而且可以保证,江先生在本公司所能获得的资源,将要比杨家会大得多。” 原来是挖墙脚的,阿正看也不看冷美人手中的名片,如果对方不是站在杨家会总部,又提到钟海宁三个字,阿正怕早就上车走人。 冷美人并不介意,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能延续千年,并非没有它的深意。 当下,冷美人将手中的名片放到车座上,挥手道:“江先生,公司非常有诚意邀请您的加盟,当然,我也清楚江先生需要时间考虑,如果哪天江先生考虑清楚,尽管打电话联系我们。如果没其他事,就不打扰江先生了,不过我有预感,江先生,只要你还想证明自己,想为了心爱的妻子获得幸福,那么,我们总会有相见的时候,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 冷美人念念有词说完后,就留给阿正一道风情万种的背影。 可惜,对于来自于女人的诱惑,阿正有着极为恐怖的自制力,当下嘀咕一声脑子有病,就上了车,看着搁在一旁的那张名片,阿正就打算直接扔到车外,以便眼不见心不烦。可脑海猛然想起冷美人临走前最后那句话,阿正不由得瞄了眼依然陷入昏睡中的杨新楠,攥着打算从车窗扔掉的名片也渐渐放下,先是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才驱车离开这处生活数年的家园。 “她就是被誉为杨家的妖女,杨怀素?” 冷美人坐回原本的位子,对于钟海宁的询问,仅仅是回一句出去透透气而已。 看着站在台上角落里的杨怀素,冷美人脸上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惊讶,不过很快冷美人就将目光挪开,转而放到坐在前方的叶钧身上。 “好吧,旧事重提,上次为了配合着演一场戏,所以不得不谎称胡有财与杨婉遇难的信息,目的是什么,相信各位也都清楚,我就不再重复了。” 杨清照身边的一位老者打开文件夹,取出一叠薄薄的资料,平静道:“可现在胡有财与杨婉决定过完年就到国外暂居一阵子,期限是两年,而我们也都同意了。可江陵的清岩会所始终需要有人帮忙管理,记得上次是交给杨婉的妹妹杨静代为管理,不过那只是暂时xìng的。趁着这次,我们这些老家伙决定挑选一位正式的接管人,负责管理江陵那间清岩会所。” 顿时现场乱糟糟的,不少人都露出贪婪之sè,更有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反观叶钧却毫不在意,对于周边人的讨论,仅仅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姿态。这倒不是叶钧自信杨家会已经内定将这名额划到他头上,而是叶钧自信杨家会不得不这么做! 江陵是什么地方? 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目前的江陵,确确实实是叶钧说了算。如果以前没沾上清岩会所,那还好说,但现在,想要叶钧心甘情愿放权,包括杨清照在内的这些老一辈,是想都不会想这种问题。 “下面,我提名几位候选人,当然,一些自认有能力的,也可以毛遂自荐上台写上自己的名字。不过咱们事先把话说明白点,杨家会的规矩大家都清楚,如果我们觉得你并不具备管理一家清岩会所的能力与资历,那么,后果如何,你们很清楚。” 对于台下的sāo动,台上另一位老人不得不泼了盆冷水。还别说,这冷水泼得好,泼得妙,而且极为有效。 见场下sāo乱渐止,偶尔传出几声叹息声,老人才平静道:“我提名的候选人分别是杨静、杨天赐、杨天恒、杨新宁。” 老人说完,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sè,后三者还好说,可凭什么涉世未深的杨静都能获得提名,更能居于候选人首位? 老人见下面又开始乱糟糟起来,对着话筒咳了咳,平静道:“原本,我是打算让怀素代为执掌,可怀素却给了我这四个候选人名单。所以,有什么问题,可以去问怀素。” 顿时一大半人刷的一声,就望向杨怀素,不过很快就撇开目光,不敢正视。杨怀素的威慑力恐怕已经超过杨家会家主杨清照,这几乎成为一种潜在的意识,毕竟杨家会成员眼里,杨怀素早就是非人哉的妖孽。 原本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杨天赐猛然抬起头,显然没想到自己也能获得提名,当下不由望向台上的杨怀素,见对方只是很平静的轻轻点头,杨天赐眼中无端冒出一股感激之意。尽管杨天赐对于江陵这间清岩会所早已失去yù望,而且也没自信能够获选,但能够得到杨怀素的承认,这就足够让杨天赐激动。 至于与杨天赐同出一脉的杨天恒,以及杨清照第八个儿子杨新宁,却露出期待之sè。不过他们都清楚杨静背后站着一个叶钧,尽管获胜的概率很低,但总归有着搏一搏的希望,还不用上台自找没趣。 “怎么?没人愿意上来?”老人严肃的扫了眼场下,见没人吱声,平静道:“刚才不是卯足了一股劲?现在给你们机会,如果你们不珍惜,那么事后可别说我们老一辈偏心。” “四伯,我报名!” “我也报名!” “还有我!” … 连着走上台的,是五男三女,不过每个人都很明显过了而立之年,眸子里更是有着一股睿智。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在商海中拼杀的jīng英人士。 对于这八人的毛遂自荐,包括杨清照在内,都是暗暗点头。 当下,杨清照站起身,平静道:“待会,你们手中都会拥有一张选票,投给谁,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说完,杨清照就拍拍手,只见原本守候在各个角落的佣人们取出笔纸,分发给场中的二百多号人。 经过一阵场面稍显杂乱的写票、收票后,由杨怀素亲自验票。杨怀素的参与让所有人都定下心来,每个人都清楚,就算杨清照会偏私,杨怀素也不会。因为在他们眼里,杨怀素的话,比真金白银还要真! … “最后一票,杨天赐!” 看着场上的票数,叶钧脸sè不太好看,而场下的那些人,眼眶都能塞进鸡蛋! 因为板子上除了杨静与杨天赐的选票,其他人,最多的也就是杨清照的儿子杨新宁,但也仅仅十八票! 至于杨静的选票,却有着七十五票!而杨天赐,却是八十一票! 换句话说,若是不出意外,杨天赐就要成为江陵清岩会所的管理者! “天赐,下面,请你上台给大家说几句话。”杨清照笑眯眯望向杨天赐。 杨天赐缓缓站起身,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时,咧嘴轻笑道:“非常感谢各位叔伯长辈们对我的支持与肯定,也感谢小姨对我的信任与认同,我也很高兴这次能够获得提名,更能入选。不过,因为身体欠佳,我无法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所以,我选择弃权。” 第四百三十三章 尘埃落定 杨天赐这个决定让不少人都露出震惊之sè,如果说杨静的高选票就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那么杨天赐的公然弃权,无疑是一种让他们难以捉摸的决定。 其实很多人都清楚,杨天赐一直为了获得江陵清岩会所的管理权,在以往偷偷拉拢不少族中亲信。这次能够获得第一名的选票,也与之前的关系疏通有着直接的挂钩。可是,杨天赐一反常态的做法,确实难以理解,如果说杨天赐对江陵的清岩会所毫无兴趣,那当时为何那般处心积虑?可若是有兴趣,又为何要弃权? 不过,少部分人却清楚杨天赐是真心实意打算放弃这次赢来的机会,杨怀素似乎也看破了这一点,平静道:“既然如此,就理当让第二名接替。” 这转变不可谓不快,因为是杨怀素亲口拍板,下面人也不敢反驳,只是不少人似乎都是面和心不合,甚至还有一小撮人将不满直接写在脸上。 众人看着杨静神sè如常走上台,眼中满是复杂,因为杨静本该是还: 生活在校园里的学生,就算现在闯出些名气,但这不代表就能胜任清岩会所的管理者。一个演戏的能给会所拉来多少官脉、人脉?而且,这个演戏的还是刚刚出道,社会经历完全能够忽略不计的小辈! “等等。” 一个中年人缓缓站起身,瞥了眼身旁露出颓废之sè的杨天恒,平静道:“四伯,我并非质疑这次选票的真实xìng,同样也没有任何挑刺的想法。只是我觉得,天恒自从国外毕业后,这几年一直为家族做事,尽管比不上阿正,但同样算得上勤勉。不然,也不会得到怀素的提名。” 中年人看了眼台上的杨怀素,然后才挪开目光,重新落在老者身上,“坦白说,我尽管不清楚小静到底有着什么才华,但即便是地级城市的清岩会所,同样也是杨家会重中之重的资源。这并不单单体现在那些收益山,毕竟几千万几个亿,别人玩不起,咱们杨家会的人,玩得起。愿意投入这么一大笔资金,图的,不就是人脉吗?” 见不少人都点头应是,中年人微笑着望了眼杨静,点点头,然后才感慨道:“小静聪明,而且现在也确实长大了,这点没错。如果不是清岩会所这种极为重要的生意,今天我这位当伯父的断然不会站出来唱反调。可是,小静最大的软肋,就是社会经历少,如果管理一间清岩会所,并不能有效的建立起足够的人际关系,与以往的人脉资源打交道,显然也要吃亏。当然,这是小问题,可同样也会让杨家会的形象受损。” 杨静傻乎乎站在台上,现在场面比较尴尬,想下台,却瞧见杨新林暗示着摇头,以及叶钧支持的目光。当然,杨静不是没想过反驳,可愣是找不出词,因为站出来唱反调的伯父说的这些话是一点错都没有。 欠缺足够的社会经历,缺乏能与那些名流权贵沟通的手段,这些都是不容置疑的实情。 “其实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困难,正如杨伯伯说的,关键的问题就在于沟通上。其实江陵上能利用到的人脉资源,都陆续打通,这就好比一张网,只要往鱼多的地方放下去,总能捞上鱼来。而清岩会所的知名度,就好比是一张网,至于江陵的鱼群,很大一部分都陆续被打捞上岸。就算依然有着漏网之鱼,但也是因为体积还不够大,网不够密,所以暂时还能zì yóu自在。” 这时候,叶钧忽然站出来,缓缓走上台,站在杨静身边,“当然,如果说想要网到小鱼小虾,其实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只不过,织网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小鱼小虾的份量实在不够看,至少我个人认为,没必要花费太多时间、jīng力去专门弄一张几乎密不透风的网,然后一网打尽,这种做法不仅伤财,更是毫无意义。因为即便肚子饿了,想吃鱼跟虾,咱们也只会挑个头大的,对不对,杨伯伯?” 当叶钧走上台前,不少人脸sè都变了变,似乎终于想明白为何杨怀素愿意提名杨静,而那么多人的选票也给了杨静!原来,他们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管是投票给杨静的,还是台上的那群老一辈,显然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用意,是让叶钧作为江陵清岩会所的管理者!同时,这也解释了杨天赐为何说放弃便放弃,很明显清楚江陵这座城市,甚至整个上南省,已经融不进任何一粒沙子! 南塘第一公子爷这个称呼,并不是嘴上叫着好听的,因为很多人都清楚能配得上这个称呼的人,将拥有着怎样只手遮天的能力! 尤其,杨家会很多人都清楚叶钧已经进入天海党,成为青少派的一员,现在天海党跟燕京党正围绕着叶钧做着一连串的布置跟后续计划。毕竟,杨家会的成员里,也有一些被选入两党之中,不过仅为名义上的成员,只享受着一部分而非全部的权益。 “既然你都这么说,相信小静要管理好江陵的清岩会所,应该并不困难。” 中年人苦笑着坐回位置,望向一旁的杨天恒,安慰道:“孩子,以后还有机会,要努力。” “爸,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争取。”杨天恒看着台上的叶钧,“败给这个男人,心服口服。” “是呀。” 仅凭内地最年轻富豪这个身份,就足以震慑台下杨家会所有人。而那些冷言冷语,对叶钧没太多好感的,基本都是因为身在燕京党的关系。但若是谈到实力,他们不会否认叶钧的能力与资本。 就说钟海宁,也是燕京党的一员,之前嘲笑叶钧,就是因为在燕京党内部得知叶钧进入天海党,并且听到不少叶钧的坏话,单方面就对叶钧有了成见。当然,这里也包括不少天海党的成员,杨静能拥有这么多选票,几乎都是他们自己投,或者拉拢那些徘徊不定的亲戚投。 杨清照对于家族子弟进入燕京党以及天海党并没有太多的排斥,毕竟这也是创造人脉资源的方法。当然,做买卖,尽可能不得罪人,所以杨清照是不会主张只对一个党派投诚,尽管这要牺牲掉不少能获得的收益。 杨静在台上说了一些关于这次成功入选的感激之情,叶钧也自始自终在她身边站着。之后,两人被两名老人带走,而杨清照等人,则是说着去年一整年杨家会的发展利弊。 其实,那两名老人就是设立最后一道考核,而叶钧出彩以及加入自己看法的阐述着关于杨家会的发展历史,让这两位老人听得连连点头。他们确实很满意将清岩会所这么重要的资源交给叶钧这种人负责,当初听到就连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都要有求于叶钧,更是在叶钧出事时亲自到江陵逗留数rì,还为了叶钧亲自上了一次京城。所以,交由叶钧管理,对他们来说,不仅放心,还心甘情愿。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因为他们都清楚,由叶钧管理江陵这间清岩会所,才能平平安安。现在上南省的情况太过特殊,叶钧的崛起注定不会容许给外人太多的发展空间,像叶钧这种人,本就是杨家会极力要争取的对象,既然能为己所用,何必还要再生枝节? 叶钧并没有在杨家会继续逗留,既然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与杨静相处一晚上后,在年初六早上,就离开了云州省。 “你回来了?” 傍晚时分,看着神清气爽的叶钧站在门外,叶扬升露出欣慰的笑意。 “爸,妈呢?” 进门后的叶钧在屋子里转了半圈都没发现董素宁的身影,脸上有些疑惑。 “昨天就回去了,说是公司里还需要忙,她这位老板要做出表率,可不能因此懈怠。” 叶扬升笑了笑,平静道:“还别说,明天我也要到单位上班了。你郭叔叔全家早就回来了,说是放不下目前河坝修建的工程,还提到这次他很有信心抵挡着江陵每年发生的洪涝灾害,这也多亏了你那份河坝设计图。” “爸,您工作上的事有没有收到风声?” 叶钧忽然问了一个很滑稽的问题,毕竟上辈子,叶扬升可没迈出今天这一步,自从昔rì江陵的五个大佬死的死,落网的落网,叶钧就期待着叶扬升能获得升任的一天。 “风声?什么风声?” 叶扬升有些迷糊起来,只不过瞧着叶钧脸上那股笑意,顿时哭笑不得道:“你以为当官跟做买卖一样,一晚上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可没这么说,爸,这完全是您误解了我的意思。” 叶钧耸耸肩,一副矢口否认的模样,叶扬升却甩甩头,笑道:“对了,之前会所里面的吴经理打电话来,说有人正在会所里面等你。” “等我?” “恩,昨天来的,当时你不在,吴经理说对方就没走,还在清岩会所住了下来。” 叶扬升顿了顿,笑道:“如果现在有时间,就过去看一看吧,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急事找你。” “好。” 叶钧站起身,笑道:“爸,如果我晚上九点还没回来,您就锁门吧。” “知道了。” 似乎早已料到这种结果,叶扬升浑然不在意,笑着目送叶钧的身影缓缓消失于大门。 返回清岩会所的叶钧很快就瞧见一副新气象,只见四处都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刚下车,阿牛跟阿辉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朝叶钧笑道:“叶少,财哥昨天给我们打电话,说以后他不在的rì子里,你说的话,我们就要老老实实听着。” 叶钧笑道:“牛哥、辉哥,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们。” “没事,这是咱们哥俩应该做的。” 阿牛跟阿辉满脸笑意,对于替叶钧办事,他们并不抵触。自从叶钧跟胡有财结下兄弟情义后,他们俩可没少替叶钧跑腿,这跑着跑着就习惯了。 与阿牛跟阿辉聊了一阵子后,叶钧才找到副经理,听到等他的人不仅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来过这里,叶钧疑惑着会不会是夏师师。可等到副经理领着他走进一间客房,并敲开门后,叶钧才颇为意外,“纳兰小姐,怎么是你?” 纳兰云烟,那位南唐千江水的头牌。记得上次与纳兰云烟邂逅,是因为纳兰云烟有求于他,只不过这次,叶钧却迷糊了。 “叶先生,里面请。” 纳兰云烟让出一条道,对于跟一个女人独处一室,尤其对方还是那种让男人迷恋得死去活来的美人,叶钧心底总会有一股难言的悸动不断冲击着试图涌上喉咙眼。 “这次找叶先生,是希望叶先生能帮个忙。” “帮忙?” 叶钧面露疑惑,反观纳兰云烟似乎犹豫不决,好一会,才坚定道:“我希望叶先生能容许我在清岩会所住一阵子。” 第四百三十四章 江湖通缉令 PS: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 住一阵子? 叶钧不会认为自己的魅力已经能迷倒纳兰云烟这种女人拜倒胯下,更不会认为纳兰云烟是因为急着找个好男人过后半辈子,才这么倒贴着对他纠缠不清。{.依着纳兰云烟高效的吸金速度,叶钧并不觉得南唐千江水会舍得让纳兰云烟悠哉悠哉过rì子。 看着纳兰云烟有苦难言的模样,叶钧皱眉道:“纳兰小姐,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像这种要求,我恐怕很难答应你。毕竟,你并不是清岩会所的会员。” “不要紧,需要花多少钱?我给钱还不行?” 纳兰云烟似乎没想到叶钧拒绝得这么干脆,心底也是有些焦急。 尽管纳兰云烟表面上很平静,但细心的叶钧很轻易就识破这仅仅是一层伪装。尽管纳兰云烟的伪装功夫很不错,但这句看似稀疏平常的回答早就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情绪。 《 叶钧摇摇头,平静道:“纳兰小姐,实不相瞒,如果要办理清岩会所的会员资格,光凭钱是不可能的,还要具备值得会所倚重的身份。纳兰小姐也是明白人,这我就不阐述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这就收拾行李,如果给叶先生带来困扰,还请叶先生谅解。” 瞧着纳兰云烟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叶钧轻笑道:“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纳兰云烟露出意外之sè,当下细细打量叶钧的神sè,发现叶钧不似说笑,顿时暗松一口气。 “坦白说,我并不清楚纳兰小姐遇到什么事,才不得不在这里住上一阵子。而且,我也没兴趣探讨别人的隐私,既然咱们都是朋友,而纳兰小姐又遇到困难,我这做朋友的,自然也要伸出援手。” 轻轻扫了眼纳兰云烟,暗道果真是个能迷死人的女人,仅凭那充满yín靡味的细腰,就不知道要让多少男人执迷疯狂。 “那我就多谢叶先生了。” 眼见叶钧潇洒着打算离开,纳兰云烟忽然喊道:“叶先生,再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 打开房门的叶钧疑惑的望着纳兰云烟。全文字.. 纳兰云烟露出尴尬之sè,解释道:“每天三餐,能不能让服务员送进房间里?” 叶钧暗道果然如此,嘴上却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从卫生的角度来说,我并不觉得待在客房里吃饭是正确的饮食习惯。当然,既然纳兰小姐愿意这么做,我个人也会尊重纳兰小姐的决定。” “谢谢。” 等叶钧关上房门后,纳兰云烟才暗暗松了口气,眼中,也呈现着一丝黯然神伤。 反观走出房间的叶钧,却皱了皱眉,喃喃自语道:“看情形,纳兰云烟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不得不躲起来。而很明显得罪的这个人来头极大,否则,依着千江水的实力,不可能保护不了纳兰云烟这台吸金机器。看情形,我得让人去调查一下,起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到时候惹出祸事都还后知后觉。” 叶钧先是找来阿牛跟阿辉,说了自己单方面的猜测。一听有事做,阿牛跟阿辉顿时连连点头,保证说一点会查个水落石出。 对于阿牛跟阿辉的本事,叶钧自然相信,能跟在胡有财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是小虾米。而且,跟阿牛、阿辉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至少在搜集请报上,叶钧确实很相信胡有财身边这对左膀右臂。 因为依然是过年期间,清岩会所尽管门面上是热热闹闹,但实际上到场的宾客并不多。就算有一些宾客现身清岩会所,也是基于这些年养成得习惯,至于其他政商两界的宾客,估摸着现在还有不少人在国外渡假,或者回乡下探亲。 “不管谁问起,都不准提到那位住在客房里的小姐,知道吗?” 叶钧唤来副经理,显然,这副经理也不傻,尤其听到杨家会传来的讯息,知道叶钧从今rì起就是正式的管理者,自然得效死忠,“叶先生,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光你还不够,下边的服务生,不管是给那位小姐送餐的,还是进行室内清扫的,一律要挑选心腹。” 副经理连连点头,一副您请放心的姿态。 等叶钧细细交代完一些细节上的事情后,才独自返回房间。 咚咚咚… 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房门传来一阵敲打,叶钧打开门,双目一亮,只见站在门外的郭晓雨正穿着一套看起来非常可爱的连衣裙,尽管这种季节穿连衣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连衣裙内部,依然有着一件厚实的保暖衣。至于下半身,却是套着一双黑sè长筒袜,看样子也很是保暖。 “小钧,我想你了。” 郭晓雨直接搂着叶钧的脖子,像个可爱的洋娃娃一样晃呀晃,叶钧先是用脚垫了垫门板,将门锁上后,才横抱起郭晓雨,笑道:“晓雨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郭晓雨露出害羞之sè,乖乖缩在叶钧怀里,轻笑道:“初四下午就回来了,我看了关于你在港城的采访录像,歌好好听,MV中的静姐也好漂亮。” “晓雨姐,那么你想不想也上一次电视?” 叶钧露出坏坏的笑意,先是亲了亲郭晓雨的脸颊,然后才笑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单独拍一场MV,到时候让你上镜。” “不用,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一旦上镜了,那么肯定很多记者要穷追不舍,这样很影响我工作的。” 郭晓雨成功抵抗住了诱惑,尽管心里面确实很想像杨静那样露露脸,但她依然理智的没有去选择这条看似很幸福的道路。 “晓雨姐,关于河坝的事情,郭叔叔有没有跟你提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光看表面,叶钧是看不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郭晓雨嘴里问出来。 “这倒没听爸说起,而且平rì里我回去的时间并不多,只是过年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面。但好像我爸跟以往一样,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小钧,该不是你得到什么消息了吧?”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毕竟我也很久没关心过河坝工程的进展了,心里有愧呀。” 叶钧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没事就好,坦白说,叶钧还真不希望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再出现波折。 将郭晓雨抱上床,尽管叶钧觉得这种做法似乎有些不妥,可依着他跟郭晓雨的关系,似乎又没什么不妥。既然郭晓雨没意见,又没吵着说要离开房间,那么叶钧也乐得装糊涂。 关上灯后,叶钧搂着身体隐隐有着发抖的郭晓雨,平静道:“晓雨姐,你会怪我吗?” “怪你?小钧,怎么了?” 郭晓雨显然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方面是有些紧张,担心叶钧会做出些事情出来。另一方面又有些期待,脑子里时不时也会想起当初在908室的那个夜晚给叶钧摇杆子的场景。 叶钧很快就察觉到郭晓雨的心不在焉,轻轻将郭晓雨的身子摆正,先是亲了亲那透着香味的发梢,然后抽回手,直接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平时一直忙于公事,没能陪在你身边,也没时间再带你去看一次漫山的蒲公英,而且还不能陪着你逛街。” “小钧,你怎么会这么想?” 当叶钧抽开手时,郭晓雨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很不是滋味,当下主动将脑袋枕在叶钧胸口,笑道:“其实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充足,而且身边还有着苏姐照顾我,更是在公司里认识了不少朋友。上次我跟你提到过的方璇,她似乎对你很感兴趣,经常问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她说她是你的歌迷。小钧,其实,我也是你的歌迷,以后你能不能多写几首歌,不一定要唱歌别人听,但一定要唱给我们听,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说着,叶钧就探出右手,搂着郭晓雨的细腰,轻哼着上辈子一首叫《星晴》的流行歌曲。 当然,之后还唱了不少歌,直到身边传来一阵细不可闻的鼾声后,叶钧才止住歌喉,轻轻抚摸着郭晓雨的发梢,目光满是柔情。 “醒了?” 郭晓雨淘气的缩了缩身子,这也难怪,刚才叶钧就察觉到鼻子传来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还以为是房间有蚊子,可稍稍清醒才意识到这大冷天的又怎么会有蚊子? 等睁开眼,就瞧见郭晓雨正捏着一小撮头发在他鼻子四周晃呀晃。 “能不醒吗?这大清早就有一只小蚊子转呀转。” 叶钧故意学了一声蚊子叫,还别说,音调很准,这让郭晓雨小脸蛋羞得红红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起今早苏姐会返回江陵,所以想叫你起床去车站接她。” 叶钧笑着亲了亲郭晓雨的眉心,然后直接跳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晓雨姐,那咱们快洗刷,然后就出发。” “恩。” 因为不管是牙刷还是毛巾,都在原本的卧室里面,所以郭晓雨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发梢后,就匆匆忙忙离开叶钧的房间。 等穿好衣服,刷好牙洗好脸,叶钧正打算出门,前往郭晓雨的房间等待,恰巧这时电话铃响起。 “喂?” “叶少,事情查清楚了。” 说话的是阿牛,当下低声道:“看来事情不简单呀,我们刚到南唐,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就轻轻松松从一个万事通嘴里得知了一件大事!” “与纳兰云烟有关?” 叶钧脸sè如常,但心里已经开始相信纳兰云烟一定惹上麻烦了。 “恩,其实这件事早已在道上传开了,现在几乎只要情报不算堵塞的,都知道纳兰云烟捅了夏侯杰一刀,现在那小子还躺在医院生死不知。” “夏侯杰?” 叶钧并不认识夏侯杰,但听着阿牛语气的沉重,想来身份也不会简单。 “青帮东南区的负责人叫夏侯云澜,而夏侯杰,就是夏侯云澜的独子。” 叶钧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倒不是害怕夏侯云澜,也不是害怕青帮,说实话,不管这夏侯云澜有什么手段,也不管这家伙生出来的龟儿子为什么会被纳兰云烟给捅上一刀。不过,说到底这件事跟他屁关系都没有,他跟夏侯云澜不熟,跟青帮没关系,跟纳兰云烟更是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 可是,一想到若有朝一rì被夏侯云澜知道自己窝藏纳兰云烟,指不定就要惹上麻烦! “知不知道纳兰云烟为什么要捅夏侯杰?” 叶钧琢磨着到底现在该怎么办,交人他是不会做的,但又不想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就平白无故跟青帮结下梁子。 “似乎是夏侯杰打算强迫纳兰云烟开房上床,反正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糟蹋过不少好人家的闺女,这种臭小子一旦落在我手里,哼哼,保管让他也尝尝当娘们的快乐。” 阿牛撇撇嘴,先是嘴上讨了讨便宜,然后才凝重道:“叶少,据说夏侯云澜就是千江水的后台,纳兰云烟同样是夏侯云澜手中的一枚棋子。现在他儿子生死不知,勃然大怒下,已经发布江湖通缉令,并放出话,如果谁敢包庇纳兰云烟,那么就将是青帮的敌人!” 第四百三十五章 不行! 青帮的敌人? 这帽子不可谓不大,说起青帮,叶钧就联想到华盟,如果说以前还会心存顾忌,那么现在倒是没有太多的压力。 原因,就在于加盟天海党。 当然,叶钧很清楚这种自信仅仅只是在国内保持,一旦出国,那么优势也将无所遁形。再说了,叶钧还没疯到没事跟华盟结下梁子,毕竟洪门、青帮、大圈、青洪等等老牌势力的结合,都足够让人生畏。就算这些站在至高点上的巨头们持着放任的态度,仅凭华盟底层那些分散于各国唐人街的黑帮同时发难,恐怕就连倭岛的极端势力赤军都要避其锋芒。 叶钧吩咐阿牛暂时别急着回来,尽可能在南唐多搜集一些信息,如果有必要的话,尽管在江陵调人。同时,还保证会让人从旁协助。 放下话筒,叶钧迅速给徐常平拨了电话,叮嘱他尽可能协助阿牛跟阿辉展开调查。 等处理好这些事情,叶钧才走出房间,只见郭晓雨正不急不躁蹲在地上捡石头,这个年代==,类似于这种选七颗圆石玩弄的小游戏特别流行。起初只限于女孩子,但后面渐渐发展到男女老少皆宜的地步。 “我先去洗下手,你等等。” 见叶钧出了门,郭晓雨急急忙忙就将石头揣进兜里,然后就回房间洗了手,之后锁上门,与叶钧一同前往停车点。 一路上,叶钧都在跟郭晓雨聊着关于公司的事情,目的也是想通过郭晓雨,了解公司里的近况。尽管目前ETL旗下的两间公司暂时还没达到创收的程度,但凭借着叶钧打下的品牌效应,以及知识版权税的收益,目前还能维持住不亏损的局面,起码旗下每位员工的薪酬福利都能第一时间甚至提前一两天支付。 不过,想要达到创收,仅靠从江陵那些房地产开发商获得的版权税是远远不够的。而且,苏文羽以及徐德楷也就这个问题进行过一系列的磋商,他们一致认为,如果单靠叶钧的设计稿谋求福利,不说对一家公司的长远角度来说弊大于利,单说这种一人关系全局成败的公司,就不得不说是畸形的。 所以,苏文羽陆续推出不少风格各异的室内设计,力图让旗下职员的作品也能受到市场的欢迎,从而摆脱目前仅靠叶钧作品支撑着的局面。 “可惜,目前公司里很多人的作品都没有受到市场的关注,就连那些地产开发商都是兴趣乏乏。苏姐说,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面子,怕那些地产开发商压根就不会特地跑过来欣赏。” 郭晓雨脸上有些无奈,嘟着嘴道:“至于金融那块,倒是发展得不错,目前暂代总经理一职的孙姐,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然,这是苏姐说的,我因为不常到金融那块串门,所以对里面的人并不熟悉。” “听你这么说,我确实也该替公司rì后的发展做一次彻底的调整。” 在叶钧心里面,公司的起步可以说是一个过渡xìng的阶段,路,始终是要朝着房地产开发的方向思考,这是叶钧建立ETL装潢公司的初衷。 至于金融那块,叶钧没有太多的发言权,有着侯晓杰跟洛克两位超级助力,叶钧根本没必要太过关心。再说了,真正的硬仗理应放在金融风暴时期,自古乱世出英雄,亚洲首富李诚不也是因为那场金融风暴才彻底奠定王者地位?所以,目前的叶钧并不着急,唯一要做的,就是设法囤积资本,以便在今年七月份的东南亚金融大战展露狰狞! 当然,为了做足准备,叶钧不得不提前动手,在四月初就需要提前估货,与北美投机商一同发起第一波攻势! “你们怎么来了?” 苏文羽摘下墨镜,看着车中不断朝她挥手的郭晓雨,以及叶钧。 “苏姐,上车吧。”叶钧走下车,从苏文羽手中接过行李箱,放到后车厢里。 车子启动后,苏文羽与郭晓雨都坐到后排,分别也有几天了,两女都有着一肚子说不完的话,叽叽喳喳,让车里的叶钧很是受用。 “苏姐,刚才我跟晓雨姐谈到公司的运营状态,你有什么看法?” 尽管叶钧不愿打断两女的欢悦气氛,但考虑到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也只能争分夺秒。 苏文羽暂止了与郭晓雨的热谈,平静道:“关于这件事,我跟徐校长谈过,考虑到目前国内的房地产一片兴旺,打算考虑进入房地产开发。尽管资金上并不允许,但凭借ETL公司的金字招牌,要贷款并不是一件难事。” 叶钧吓了一跳,没想到苏文羽竟然跟当年的董素宁想到一块去了,这可是一件赔本的买卖,伴随着金融危机的影响,港城一夜之间大洗牌,这股风波直接会波及到内地。 叶钧很清楚,港城回归前夕,面对楼市的一片大好,内地的地皮只要有前景的,几乎都要被炒到天价。许多地产开发商都奋勇作战,紧锣密鼓筹谋地皮,可一夜之间,港城突然传来消息,楼市价格疯狂下跌,这条信息彻底将内地地产开发商震惊得手足无措。但这只是暴风骤雨前的前兆,伴随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渐渐涌入东亚,港城汇市、股市疯狂暴跌,银行相继提高按揭、收紧楼宇放款,这直接导致房地产市场大幅度降温,此前很长一段时间内膨胀到极致的房地产“泡沫”终于彻底崩盘。 港城的房地产崩盘直接影响到大陆地产商的热情,就连普通市民都渐渐理智看待住房这个问题,有房住的不着急,都在持观望态度,固执的认为内地的房价同样要遭受波及,甚至洗牌,到时候再购置新的住所,最起码能省下一大笔装修的费用。至于暂时没房住的百姓,同样不急,都巴望着购买一套住房能节省开支,这些为安居之所劳心劳肺的百姓早就学懂了伺机出手这门学问,对于习惯每天翻报纸查资料专挑便宜货的市井小民,还真别指望会干出一掷千金这种违背自己斤斤计较本xìng的意气用事。 百姓不急了,但内地的房产商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前期投入了太多的资金,手头上根本没有收回足够让公司维持正常运转的流动资金,就跟买了股票被套牢的xìng质一般无二。面对来自银行、董事会、业主三方的压力,这些房地产商心力交瘁,也因为这种现象,让不明所以的百姓误认为港城的楼市崩盘已经彻底波及到了内地。 在一片恐慌压抑的气氛下,股市、楼市全线下滑,幸好内地的股市有着调控以及限制,所以这股不知从哪刮来的歪风很快就得到了zhèng fǔ各部门的及时遏制。当百姓意识到这只是虚惊一场后,伺机买了廉价房的,自然是摆手称快,至于那些仍处观望不愿下手的,却是一个个捶胸顿足。 不过,这并没有导致楼市的渐渐回升,因为这只会刺激到那些后悔当初没出手的买主,每个试图买房的百姓都怀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侥幸心理,rì思夜想明rì房价就会暴跌,这不是现象级的心理,而是人心,贪婪私yù作祟后遗留下的共识! 所以,如果说今年在普通人眼中是房地产业的兴旺之年,那么对叶钧来说,也是这行业的浩劫之年! “不行!我说过,关于房地产开发,必须等到明年再做考虑。” 叶钧的拒绝让苏文羽一阵疑惑,这一点她并没有忘记,可对她来说,公司的前景与发展才是重中之重。尽管苏文羽不会固执得去跟叶钧唱反调,但她同样需要一个能说服她改变主意的理由。 叶钧清楚苏文羽的想法,平静道:“港城目前的楼市、房市确实一片大好,内地同样借着这股风不断扬帆。但这看似前程似锦的产业,却同样潜藏着数不尽的危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苏姐,内地的楼市以及房市与港城戚戚相关,甚至与东南亚的金融秩序同样挂钩,知道我为何当初要成立金融部门吗?” 苏文羽脸上的疑惑味更浓,这阵子经过学习,也清楚金融市场的变革将对目前的经济体制产生多么恶劣的影响,当下不确定道:“小钧,难道你觉得目前的金融体制会发生变故?” “不是会发生,是已经发生了。” “啊?” 叶钧的话让苏文羽显露惊愕,不禁皱眉道:“倘若真发生变革,为什么现在的楼市、房市依然呈现上涨的势头,而且今年开年以来,比去年还要兴旺。” “苏姐,这只是假象,目前房地产市场就是一个畸形的经济体。这次到港城,我首先就在郭湘郭先生家中作客,同时也谈到了这个问题,郭先生的看法跟我一样,他认为物极必反。” 苏文羽似懂非懂的露出沉吟之sè,叶钧与她的交谈对郭晓雨来说,更是茫然懵懂。 好一会,苏文羽才平静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跟徐校长暂缓这个计划。” “恩。” 叶钧点头应了声,这次对话倒是给叶钧提了醒,考虑到上辈子董素宁领衔的华阳集团同样犯过这种错误,叶钧不得不跟董素宁谈一谈。 返回清岩会所,叶钧先是帮苏文羽搬好行李后,就迅速回房,拨了个号码。 “喂?” “妈,是我。” 董素宁显得很高兴,笑道:“小钧,昨天就听你爸说你已经返回江陵了,这次在港城做得不错,现在电视、报纸都全部是你的正面新闻,相比较之前那种漫天胡扯的负面新闻,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我这个当妈的都要佩服你这种杯酒释兵权的手段。” “妈,其实这次去港城,我还跟郭湘以及李诚两位老先生聊过。” “哦?” 董素宁似乎并不意外,笑道:“这件事我从尚香那里知道了,尚香很懂事,还专门给我以及你爸买了一份小礼物。” “郭先生认为目前港城的楼市、房市高走高开,尽管门槛很高,但收益同样也要高出很多,这是一种畸形的经济态,容易反水。” 叶钧的话让董素宁不得不收拢脸上的笑意,由于叶钧在港城的一系列风波,让董素宁渐渐对港城市场产生了兴趣。这几天,考虑到港城目前楼市、房市的市场一片大卖,她打算将第一笔打开港城市场的买卖用在房地产开发上。昨天开过会,经过一系列研讨,对于董素宁的提议,多数董事会成员都投票赞同,尽管有一小撮心存顾虑,但考虑到港城目前的市场确实一片大卖,所以没有出声反对。 可是,就在打算联系港城相关地皮资讯的负责人时,叶钧这个电话无疑给董素宁狠狠泼了盆凉水! “小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董素宁可不会将叶钧的话不当回事,尤其说这话的人,还是鸿基集团的董事长郭湘! 第四百三十六章 成交! </font> 叶钧的阐述头头是道,董素宁也是越听越心惊,尽管目前在董素宁看来,这完全是叶钧单方面的说辞,以及一些捕风捉影的看法,不一定就能经得起推敲。13800100.可是,对于这个越来越看不懂的儿子,董素宁却选择无条件的信任,加上这里面还被叶钧添油加醋将李诚与郭湘给拉进来,那么含金量自然要比她单方面的想法,以及目前的大环境可靠得多。 “妈,如果您真打算开拓港城这块市场,目前来说除了地产业,其他都可以尝试。但如果真打算以地产而立足的开始,那么我建议您不妨先等一等,郭先生说过这么一句话,做买卖就是要权衡再权衡,不要轻易选错路。当然,我觉得您肯定也清楚这个道理,就不劳我这个做儿子的长篇大论了。” 从董素宁的口气不难发现,现在对港城投资地产的热度已经逐渐降低,这是一个好的兆头。叶钧也清楚目前董素宁需要的不是听他的唠叨,而是独自一个人想一想,“我{ 正好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妈,如果您还有想不通的环节,就打电话问我。” “好,多注意休息,钱什么时候都能赚,切不可将身体弄垮。” 董素宁笑着挂断电话后,就坐在办公室里皱眉苦思,尽管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各样从港城调来的资料,但现在董素宁根本就没心思去看这些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信息。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此时坐在沙发上,同样是眉头紧锁。 关于金融风暴的事情,现在急不得,先前让侯晓杰与洛克前往华尔街,相信他们也察觉到量子基金在一月份就搞出来的动作。这是金融风暴爆发的伊始,叶钧猜测很可能侯晓杰口中的大动作,就与这件事有关。 叶钧很相信侯晓杰与洛克在金融界的嗅觉,这种几乎算得上与生俱来的天赋,常人是学不来的。 目前最让叶钧困扰的事情,无疑是纳兰云烟,以及夏侯云澜。 交人这一条,叶钧是想都不会想,很清楚一旦纳兰云烟落到夏侯云澜手上,绝对不会是被几十个男人轮流脱jīng光这么简单。可这世道总归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叶钧可不敢保证他窝藏纳兰云烟的消息能一直保守,就算迫于杨家会与天海党的压力,得知消息的夏侯云澜不会动他,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叶钧可是深有体会。 现在夏侯杰生死不知,可从目前种种迹象不难判断,死,是迟早的事情。叶钧清楚一个死了儿子的老子敢干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在历史上屡见不鲜,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纳兰云烟一个人遭罪,怕连他都要平白无故遭殃。 咚咚咚… 房间里没有传出声音,不过好一会,房门才被打开,看情形,房间里的纳兰云烟也是透过猫眼查探到外面仅有叶钧后,才壮着胆开门。 “纳兰小姐,住得还习惯吧?” 还没获得纳兰云烟的邀请,叶钧就自顾自进了门,这种举动让纳兰云烟不禁皱了皱眉。 “还行,清岩会所的服务质量还是能够肯定的,让叶先生亲自过问,真是过意不去。” 尽管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见得是好事,尤其叶钧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但纳兰云烟还是关上门。 砰! 正当纳兰云烟转过身时,一股冲力直接袭向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不紧贴着门板。 定睛一看,发觉自己正被叶钧身体狠狠压在门板上的纳兰云烟一时间又羞又怒,质问道:“叶先生,你想干什么?” “真香,一直听说纳兰小姐对每一位客人都是一视同仁,当然,这一视同仁说的是收费标准。”叶钧耸了耸鼻子,很快就感受到一股让男人迷醉的清香。 这种陶醉的模样让纳兰云烟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因为间隔已经是负距离,纳兰云烟甚至感觉都她那饱满的酥胸正被叶钧的胸膛死死顶住,顿时想伸手推开叶钧,可这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叶钧两只大手给顶在门板上,无法动弹。 直觉告诉她,如果不做出点事情,很可能就会被叶钧给霸王硬上弓! 纳兰云烟对男人的劣根xìng很了解,同时也清楚自己与生俱来的本钱对男人有着何等的吸引力,当下怒道:“叶先生!快放手!不然,我就喊人了!”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叶钧清了清嗓子,故意装出副想要去亲吻纳兰云烟脖子的姿态,可见对方正紧张的不断摆动脖子,这才笑道:“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 纳兰云烟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冷声道:“叶先生,请你放尊重点!我敬你是一个好人,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我不尊重呢?你会不会也像捅夏侯杰一样,朝我身体来一刀?” “什么?” 叶钧冷笑着松开手,同时说变脸就变脸,直接转身,就坐在沙发上。 感觉到身体的压力顿消,纳兰云烟先是松缓了一下被叶钧压疼的手腕,然后才不自然道:“你都知道了?叶先生,你偷偷调查我?” “没错,你不觉得你的表现太过反常了吗?” 叶钧很自然的点点头,轻笑道:“我不希望被人当枪杆子使,让你住在清岩会所里,如果我事后不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眼见纳兰云烟露出焦急之sè,隐隐有着逃跑之意,叶钧笑眯眯道:“放心,你不需要担心我把你交给夏侯云澜,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早过来捅破这件事。” “我凭什么信你?”纳兰云烟脸sè冷得可怕。 “不相信拉倒,门就在你身后,打开门你就可以离开。既然你不信任我,但走无妨,没人拦你。”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听说夏侯云澜已经颁布江湖追杀令,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倒不如安安心心住在这里,至少在我看来,清岩会所远比你东躲xī zàng要更安全一些。” 纳兰云烟一阵yīn晴不定,最后,原本神sè复杂的俏脸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一股媚意,当下妖娆妩媚的躺在床上,然后慵懒的瞄了眼叶钧,“既然你都知道了,就请回吧,这里住得这么舒服,我可不想跑外面遭罪。” 妖jīng! 叶钧暗暗骂了句,嘴上却轻笑道:“纳兰小姐,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你也别说给我多少钱,我把你交给夏侯云澜,指不定能捞到更多。对我来说,谈钱,是一件很伤感情的事情。” 纳兰云烟伸出玉手,摸向睡裙的绳带,不断挥舞着,一副任君采摘的妩媚样,“哦?那么叶先生打算用什么要求威胁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 “无依无靠?”叶钧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不见得吧?就冲着纳兰小姐手起刀落的本事,恐怕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保护吧?” “叶先生,你什么意思?” 纳兰云烟说变脸,就变脸,当下坐直身子,目光隐隐有着透人的寒凉,“这世道就是你帮我,我帮你,叶先生,大恩不言谢,这次倘若我能渡过这劫,他rì必将厚报。” “场面话谁都会说,今天你有求于我,不代表明天你就能记住今天许下的承诺。这年头,要取信别人,光凭嘴上说说是不行的。” 叶钧依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观纳兰云烟却咬着嘴唇,或许是因为生平第一次撞见叶钧这种对她貌似不感冒的男人,多少有些语塞。 “我知道叶先生对钱不在乎,但有一样东西,相信叶先生一定感兴趣。” “说说看。” 叶钧笑了笑,纳兰云烟却沉吟好一会,才低声道:“华盟。” 纳兰云烟注意到,当她念出这两个字时,叶钧眼皮不禁抖了抖。 暗道叶钧果然清楚华盟的存在,纳兰云烟绷着的神经才有所舒缓,“相信叶先生对华盟也非常感兴趣吧?” 叶钧微眯着眼,轻笑道:“纳兰小姐,看来我得对你刮目相待了,希望我这次没看走眼。” 当下站起身,叶钧就直接朝房门走去,而纳兰云烟却直接趴在床上,再次妩媚笑道:“叶先生,你还没告诉我决定呢?” “成交。” 打开房门的叶钧留下两个字,就离开房间,留下目光满是算计的纳兰云烟。 叶钧没必要去探究纳兰云烟到底是不是当真清楚华盟,也没打算去问纳兰云烟到底知道华盟多少信息。在叶钧眼里面,纳兰云烟就是一只永远不可能飞出牢笼的金丝雀,倘若无法在资讯上给他满足,那么,就只能用纳兰云烟的**偿还。 所以,叶钧并不担心纳兰云烟耍花样,今天他能保纳兰云烟,明天指不定就能把她卖出去。这年头,做买卖况且如此,嘴上的道义,完全是说给别人听的。 跟陈胜斌通了电话,了解了一下ktv场所的最新进度后,叶钧就开着车,朝着王家村而去。 自从获得叶钧送来的那六十五万,孟德亮就开始筹划着修路的事宜,在多方跟村里面的乡亲们交涉后,大伙都同意拆掉老房子,开始兴建度假村。当然,唯一的顾虑就是rì后的起居之地,毕竟房子一旦没了,若是哪天zhèng fǔ忽然跑来说要收回避难所,那么他们就当真得睡大街了。 等叶钧来到王家村时,四处都能看到动工的迹象,尽管泥巴路依然是那么坑坑洼洼,但表面上看,确实有着动土的苗头。 “叶老板,您来了?” 对于挂着这块车牌的车子,孟德亮异常熟悉,当下笑眯眯迎了上来。 “孟村长,今天过来,主要是看看王家村的近况。” 在孟德亮的引领下,叶钧走进村长办公室,里面没人,一旁摆着一炉火。 “年前,我已经跟汪书记谈过,他同意到时候在北雍机场修一条通道,直接通到王家村。”叶钧接过孟德亮递来的热茶,笑道:“而且,咱们市的王书记也同意将避难楼转让给王家村的村民,不过要花上一些钱,但现在不急。” 这两件事对孟德亮而言都是天大的喜讯,尤其是后者,几乎从根本上解决了目前王家村村民心里面的忧患。 “叶老板,避难楼那边得花多少钱?”孟德亮露出尴尬之sè,现在不仅要修路,而且还要建度假村,确实资金上周转不过来。 “因为靠近市区,所以价格比较高,估计起码要两三千万。” “什么!” 孟德亮差点一骨碌就摔倒在地,如果说之前这完全算得上喜讯,那么现在就无异于是噩耗了! “孟村长,您别激动。” 叶钧赶紧搀扶住孟德亮,哭笑不得道:“放心,地的事情不需要您cāo心,我自己掏腰包,当初我承诺将会给旗下的员工一套房子。到时候,我会将那块地用作房地产,那么每一户村民,都能分到一套房子。” 看无广告,全文字无错首发小说 , -,您的最佳选择!^-^無彈窗閱讀^_^ 第四百三十七章 员工福利 “谢谢叶老板,您可真是咱们王家村的大恩人呀!” 孟德亮并没有去怀疑叶钧这句话的真实xìng,对他来说,愿意平白无故将六十五万现金送给王家村的好人,加上以往帮助王家村,还有就是东子这些人对叶钧的口碑,就足够证明叶钧说到做到的诚信度。. . 几千万不是小数目,这还仅仅是一块地皮,如果要将地皮建成城市里面的那种住宅区,肯定还要花上更多的钱。 联想到因为叶钧的关系,在不久的将来,王家村的村民们都能住进就算十年后都不一定敢想的住宅楼,孟德亮就激动得呼吸急促。对孟德亮来说,叶钧不仅是好人,还是王家村的福星,更是王家村的救星! 等叶钧离开后,孟德亮激动不已的摸着电话,将消息告诉正在招人的东子,东子听到后,一点都不怀疑消息的真实xìng,心里对叶钧的感激又多了一层。 很快,这个消息就因为孟德亮的关系,在王家村内部不胫而走。不管是< 身处南唐还在为KTV施工的王家村村民,还是研究所那批,又或者是那些正在忙着公司业务的王家村村民,都是喜笑颜开,原本就算偶尔犯困,此刻也是兴奋得手舞足蹈,浑身都是干劲。 这种气氛一度感染到了那些同样作为ETL公司旗下,但却不是王家村村民的装修工人。一听说自己的老板这么豪气,不仅愿意亲自掏腰包,花几千万替王家村买地,更打算兴建楼房,让他们每家都能分到一套房子!联想到自己同样是ETL公司的员工,尽管资历还不足以跟王家村这些人相比,但公司里的福利可是写着有功劳者,就能分到一套房子。以前还不当回事,琢磨着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老板,可现在看来,不仅有,还真给自己撞上了! 当然,消息也渐渐在ETL装潢公司以及金融公司里传开,就连即将搬入足球学校的安保人员们,也都收到风声! “小钧,看情形,你是打算实施那份激励政策了?” 早已露出疲态的苏文羽正**着身子缩在棉被里,被叶钧数度讨伐,早已浑身无力。好在,身体在渐渐适应叶钧的撞击力后,多了一些免疫能力,起码还不至于三两下就陷入昏死状态。 叶钧抚摸着苏文羽柔滑的发梢,任由苏文羽枕在他胸口上,“没错,现在正是该大刀阔斧的时候,公司的运营状态尽管不是负增长,但迟迟没有大项目,根本就无法做到创收。当然,咱们目前不缺钱,也不在乎那些个零头,但同样要做出一些成绩出来,让别人亲眼看看,咱们公司的实力。” “小钧,你不是说咱们目前并不适合设计房地产吗?” 苏文羽吐气如兰,因为感觉到叶钧的大手正作祟似的在她股间里肆意妄为。 “当然,盈利xìng的工程咱们不做,可不代表非盈利xìng的工程咱们就必须要等。” 叶钧另一只空着的大手已经开始揉捏苏文羽的饱满酥胸,轻笑道:“避难所那块地,加上现在公司的地,完全能够进入施工阶段。像这些事,苏姐你比我懂,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钱的事,不需要上心。” 叶钧刚说完,就在苏文羽慌乱的目光下,直接将苏文羽压在身下。 感觉到叶钧原本陷入疲态的地方再次高涨昂扬,苏文羽妩媚的俏脸一时间花容失sè,可耐不住叶钧已经堪称神级的指间滑动,顿时身体不争气的再次暴露出敏感的征兆,在叶钧长枪直入的一声低吼下,再次宣告了一场老汉推车的戏曲拉开帷幕。 纳兰云烟还是那样深居简出,平rì里根本就不能在清岩会所里看到她的人,除了负责送餐以及打扫的几个服务生,清岩会所里里外外恐怕都不知道有着一位天姿国sè的女人就住在这里面。 叶钧依着平rì里的习惯喝了杯早茶,吃了些点心,就立刻动身前往研究所。 “钟爷爷,您好。” 路上,叶钧打开大哥大,给远在江宁省的钟正华打了电话。 “小伙子,年初一早上因为事忙,没听到你的电话,真是过意不去。” 钟正华目露喜sè,如果说现在他最想见到谁,或者听到谁的声音,无疑,就只剩下叶钧了。 “钟爷爷,没事,其实那天我跟华nǎinǎi谈了好久,听得出来,华nǎinǎi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 叶钧脸上满是笑意,能跟钟正华搭上线,并建立起交情,这绝对是意外之举。有时候叶钧也琢磨着能结识钟正华,到底算不算得上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果说当初不是为了给陈国芸准备生rì礼物,就不会闹出防癌治癌这乌龙事,更不可能因此惊动钟正华这尊大佛! “是呀,她每次想到你当时说的那些话,总会笑呵呵说以后不必跟着我东奔西跑,也不用每rì每夜当小白鼠试药了。” 钟正华心底很高兴,庆幸当初没有因为叶钧的年纪而忽略掉那条新闻,尽管当初钟正华确实心存这方面的顾虑,但考虑到华玲茳的身体状况,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当一回死马当活马医。 叶钧清楚钟正华想听到的话到底是什么,笑道:“钟爷爷,目前研究所正准备正式营业,考虑到所里面的住房还在装修阶段,如果华nǎinǎi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过来,我会安排就诊后,送到清岩会所里面食宿。” “没事没事,如果可以,我们明天就过去。”钟正华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食宿这方面的问题? “恩,钟爷爷,到时候记得将那记录这些年华nǎinǎi服食过的药物单子一同取来,希望上次的诊断没有出错。说不定,真能从那些药材中找出灵感,制成能造福社会的良药!” “好,好,放心,这件事,一定不会忘记的。” 钟正华隐隐有着老泪纵横的冲动,多少年了,一条条冷酷无情的答案让钟正华心力交瘁。华玲茳的病情一直是他心里面的坎,为了这份朴实无华的爱情,他愿意放弃走上政坛至高点的机会,更愿意付出所有闲杂的欢乐时光,一心投入到替华玲茳治病的路途当中。 这份足以称得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带给太多人触动,无疑,染上癌症的华玲茳是不幸的,但同时,她又是幸福的!正所谓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夫妻之间类似于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事情屡见不鲜,但能做到像钟正华这样至死不渝者,这世道能有几人?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进入研究所,那几个安保人员都朝叶钧露出充满尊敬的笑意,叶钧丢给最前面的安保人员一个塑料袋,笑道:“里面有三条烟,多谢你们能赶过来保障研究所的秩序,新年快乐。” “老板,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当初不是董老大死活不让,我们哥几个还真就打算在江陵过年,替老板您守着这地方。” 这几个保安脸上的笑意更浓,说实话,倒不全是因为叶钧送给他们的这三条名贵香烟,而是叶钧说到做到的信誉!再说了,这么贵的香烟,他们或许会抽出几包分给认识的兄弟们,但最多也只是抽调一条而已,余下的两条,恐怕会想办法卖掉,然后用那些钱换廉价些的香烟。 “尽管我很赞同这种想法,但仅仅是赞同你们这份责任感,可不是你们这种做法。过年了,家里面的老人家都盼着你们能回去,吃一顿团圆饭,比什么都重要,以后,可不能这么想,知道吗?” 叶钧笑着拍了拍身前几个安保人员的肩膀,等他们都笑着应声后,才进入研究所。 大老远,就瞧见陈国芸身穿白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正对着cāo作说明书讲解着仪器的用法。陈国芸身边,站着不少请来的专家教授,似乎阵营要比年前更庞大了一些。 “哟?大明星,您来了呀?” 叶钧并不打算跑过去打扰陈国芸等人,刚刚找了处不显眼的位置坐下,耳边就忽然传来一阵yīn恻恻的笑声。 听出是秦柔,叶钧可是神sè如常,因为来之前早就有所准备,当下提起一个黑sè塑料袋,头也不回道:“唉,这东西就平白无故花了几万块,也不知道耐不耐用。” “拿来吧你!” 秦柔直接伸出手,从叶钧手中抢过黑sè塑料袋,当取出包装盒一看,顿时小眼睛就眯在一块。 “喜欢吗?” 叶钧凑到秦柔耳旁,不由自主耸了耸鼻子,立马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你擦的是什么香水?怎么味道这么特殊?” “sè狼!” 回过味来的秦柔见叶钧正挨着自己肩膀,顿时就伸手将叶钧推开,“我可没擦香水,告诉你,这叫自然而然,懂不懂?” “原来是体香呀!” 叶钧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本来还打算换个词,来一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女幽香,可又担心秦柔发作,只能作罢。 “无聊!” 秦柔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就自顾自的跑到一旁,对叶钧也不搭理。 “对了,这趟芸姐回去,有没有受到刁难?” 秦柔依然我行我素把玩着装着便携式摄影机的盒子,对叶钧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迫不得已,叶钧只能咳了咳,嘀嘀咕咕道:“其实港城还有不少好玩的数码产品,只可惜,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不过正好可以想想买什么,到时候多买点回来。” 这次秦柔小耳朵可尖了,顿时大大咧咧就坐到叶钧身旁,又捶背又捏肩膀的侍候着,让叶钧一阵恶寒,似乎担心秦柔一旦使劲,他骨头就得脱臼。 “国芸这趟回去吃得好睡得好,吃嘛嘛香,你就放心好了。不过,她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你搞得鬼,不过我只是说不知道,她也没怀疑。” 秦柔满脸笑眯眯的,这前后的转变让叶钧很不适应。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开话题了?” 暗道这年头不仅社会现实,连所谓的朋友都现实得可怕! 叶钧甩了甩脑袋,轻笑道:“说吧,我听着。” “好,那我可就说了。”秦柔露出一丝古里古怪的笑容,叶钧隐隐意识到有些不妙,但还是耐着xìng子听着。 “据说你打算给员工谋福利,好歹我跟国芸也是研究所的员工,是不是也能分一套房子?” 看着秦柔脸上的小狐狸样,叶钧感慨着什么时候这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已经颠倒过来了? 但瞧着秦柔一副你是不是不想给,不想给那咱们以后就没得谈的霸道姿态,叶钧不得不再次屈服在秦柔的yín威下,干笑道:“可以,没问题,不过怎么也得等到房子建成后再说,对吧?” 第四百三十八章 捅破圣女地! “你来了呀?” 实际上,之前陈国芸就已经看见叶钧正跟秦柔有说有笑,不过因为正忙着讲解这些jīng密仪器的使用方法,没能第一时间抽空过来招呼叶钧。. . 当下叶钧正跟王家村几名村民交谈着关于病房的装修方案,对于叶钧绘制的设计图,这些村民都在尽力施工中,不过也有一部分人就电线安装问题,希望叶钧能修改一些细小的地方。 所幸这些问题都不大,叶钧在设计图上很快就匡好一些能够修改的部分后,就目送这些村民微笑离开,“芸姐,新年好。” “你也一样。”陈国芸其实很想问叶钧,关于陈佳华以及苏琳芳的态度转变是不是他在幕后cāo纵,但这话愣是没有说出口,“目前工作上已经步入正轨,看什么时候就让患者进行第一期的物理诊疗。这些仪器都很好,基本上不存在任何的安全隐患,刚才林教授说了,他最近忙着调配一些副作用较小的药物,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 恩,明天钟书记跟华nǎinǎi就会过来,到时候记得给华nǎinǎi进行化验,然后将化验报告复印一份给我。” “好的。” 陈国芸没有去问叶钧为何单要华玲茳的化验报告,她本就不是多嘴的人,而且也一厢情愿认为这是叶钧对钟书记夫妇俩的重视。 秦柔自然是把玩着那台便携式摄影机,压根没兴趣搭理叶钧跟陈国芸两人,既然她已经获得满足,也不会这么无趣做那种遭人嫌的电灯泡。 至于里面那些教授专家,也都很识趣的没有打搅两人,尽管依然有不少需要搞明白的仪器使用法,但陈国芸过年时并没有闲着,已经将各种仪器的cāo作指南都翻译成文本,并装订成册。所以,只要翻看这些册子,同样能搞懂仪器的使用方法。 离开研究所,叶钧刚返回清岩会所,大老远就瞧见一道熟悉的倩影,曾璐。 “叶先生,您好。” 曾璐似乎是特地在会所里等候叶钧,多rì不见自当刮目相看,曾璐现在越来越有着一股让男人yù罢不能的风采,骨子里透着的那股媚意更仿佛是浑然天成与生俱来,那双不知道能带给男人多大欢乐的修长美腿也是愈发丰满,就连原本就极具面积的酥胸也有着再次发育的征兆。 “你回来了?” 叶钧跟服务生要了杯咖啡,等服务生离开后,曾璐才轻笑着摇头,“年前就回来了,好歹也要跟家里面过个年。自从辞掉教师的工作后,一直谎称在外地工作,家里面的老人家很希望能去我上班的地方看一看,可我总是借故推脱。现在好了,他们觉得我又给家里面寄钱,又开着名车,已经认为我是在外面给那些大老板当情妇。” 曾璐顿了顿,妩媚道:“叶先生,您可得帮帮我解决这难题。” 叶钧当然记得以前跟曾璐许下的诺言,而且确实曾璐也帮了他一个大忙,尽管账本依然没有弄到手,但却成功的将邵良平与程泽建逼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确实功不可没。而且,曾璐也依着他最初的打算那样rì益成熟,这一点,对于以往还是肤浅的曾璐来说,确实难能可贵。 “你很好的完成了我的要求,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也会兑现当天的诺言,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对于曾璐工作的问题,其实叶钧早就拿好了主意,笑道:“相信你也清楚公司有一个KTV连锁的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负责公关这一块?” “当然,叶先生绝对不会亏待我,这一点,我很清楚。”曾璐神sè依然那副冰清玉洁的模样,但骨子里,叶钧总能嗅到一股yín靡。 目送曾璐开车离去,得以闲下来的叶钧立即着手设计林萧等人的KTV场所,这是年前就拿到的场地构造图,可当时因为忙着研究所的设计,所以耽搁了。 漫长且枯燥的绘图对叶钧来说却是一种享受,因为联想到当KTV连锁计划得意顺利实施,必将迎来一场转机。尽管要在内地上市,需要拥有三年的运营基础,以及报上的账目需要审核。但这对叶钧来说,眼光并不仅仅停留在内地,完全可以收购港城的几家公司借壳上市。等三年后就算真打算在内地上市,审核的程序也不可能被卡住,且不说天海党的帮助,单说叶钧今时今rì的名气,就足以让审核的程序变得相对简单。 接下来的七天里,除了招待钟正华、华玲茳,还有KTV的场地设计,叶钧还专门针对新公司以及避难楼进行绘图设计。 几千万不是小数目,尽管能够从港城时尚周刊里面调用至少一千万现金,但叶钧并不打算动用那笔流动资金。目前港城时尚周刊的前景一片大好,依着周元浩的意思,现在正是借着这股势头大刀阔斧搞发展的时节,肯定需要用到钱,这点叶钧丝毫不怀疑。 所以,叶钧将目光锁定在银行贷款上,凭借着ETL品牌以及叶钧本人的诚信度,然后又有江陵市书记王东旭作保,银行方面已经答应贷款五千万。 当然,如此庞大的数目,需要一定时间的审核,叶钧并不着急,开始巡视着足球学院的环境,毕竟这里将是rì后盛产安保人员的大本营。 因为董尚舒已经开始接触王家村的干部工作,平rì里的训练只能交给那些从南平军区挑出来的jīng英军人,不过这种东西缺乏一名领袖,总会显得不伦不类。所以,叶钧不得不跟严阳商量,看对方是否愿意担任安保公司的名誉主席。 严阳很懂得顺竿子往上爬,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当严阳现身那间即将拆掉招牌的足球学院,气氛就彻底紧张起来。至少目前已经完成新丁作业的安保人员都清楚严包公的厉害,至于那些刚刚招录进来的新丁们也因为老人们以讹传讹的说法,而对严阳又恨又怕。当听说严阳将会成为他们这里的顶头上司,一个个顿时苦着张脸,就差没跑到王家村找董尚舒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 叶钧将足球学院的改造计划以及设计图稿交给东子后,再询问了一些最近招收工人的细节,之后才满意的离开公司。 人才得用到点子上,尽管叶钧觉得东子就是一名合格的装潢人才,可没想到东子在招兵买马上也是颇有一手。现在施工队伍已经扩展到五百人,这么多的工人,每个月需要支付的酬劳就算按月薪八百计算,也需要足足四十万!不过相对于从江陵市各地产商手中获得的版权税,这几十万还不能让叶钧肉疼。 “苏姐,我跟刘总谈过关于新公司的兴建计划,他还特地去咱们公司走了一趟。” 依偎在叶钧怀抱里的苏文羽很享受与叶钧这种静谧的时刻,听到叶钧忽然谈起工作上的事情,顿时面露疑惑,“刘总?平江地产?” “对,毕竟咱们缺乏建楼的经验,所以还是需要刘总帮忙参考。就算咱们打算练手,但设计图,还是需要让刘总帮忙鉴定。” 苏文羽原本的疑惑彻底淡去,转而流露出惊喜之sè,“小钧,你真决定了?” “恩,而且我还跟银行贷了款,目前正在审核当中。原本,我是打算等贷款定下来后,再告诉你,不过想想也没必要,毕竟这并不值得保密。” 叶钧抚摸着苏文羽的发梢,轻笑道:“苏姐,我记得咱们当初还有一个小袋子没用,是不是现在用了?” 苏文羽起初还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想起还在908室时玩得一场负距离暧昧,顿时俏脸羞红,“小钧,你是说那玩意?” “恩,苏姐,你看咱们都这样了,也不差这一步。再说了,如果一直用那东西,对身子也不好。” 叶钧手指绕着圈圈,因为明天就是元宵节,公司放假。而苏文羽考虑到路程问题,并不打算返回广南市。换句话说,就算真被捅破那层膜,起码也有休息的时间。 感觉到叶钧的大手不断在她的股间摩擦,带来着一股股让苏文羽身子发颤的快感,这让憋着一股尿意的苏文羽气喘连连伏在叶钧胸口,只能轻轻应了声。 叶钧一时间大喜过望,当下直接跳下床,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先是丢到床上,然后就迅速脱掉身上的衣物。 苏文羽明显知道接下来叶钧会如此朝她使坏,脸上的羞意更浓,尽管这阵子一直都给叶钧吟上几曲后.庭花,几乎已经适应与叶钧这种程度的亲热。但说到底,那层膜还在,就注定苏文羽依然有着身为少女的内敛。 呼…呼…呼… 叶钧发出一阵沉闷的呼声,俯着身凝视着苏文羽正卖力的给他吹箫,当然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对于苏文羽全身的肌肤都有着阵阵爱抚。 眼看着时机已经成熟,叶钧轻笑道:“苏姐,我想让你用嘴帮我包起来。” 苏文羽嗔怪的瞄了眼叶钧,气喘吁吁撕开小袋子,然后伸出舌头,卷住了小袋子里的那个黄胶圈,然后,就再次将脑袋探入叶钧胯下。 或许是第一次用这么怪异的行为替叶钧服务,所以显得很生涩的苏文羽也是大费周章才勉强弄好,叶钧并没有急着让苏文羽成为他的女人,感觉到身下的美人极为紧张,身子也有些僵硬,叶钧不得不使出指间神技,配合着一阵深吻的缠绵,才让苏文羽身子渐渐松软下来。 “啊…疼…疼…” 趁苏文羽还在闭目享受,叶钧悄悄刺入苏文羽坚守二十几年的圣女地,并下意识抽.送数下,让苏文羽眼角情不自禁溢出泪水,眉头更是死死拧在一起。 似乎感觉到叶钧停了下来,苏文羽睁开略显痛楚的目光,尽管依然有着痛苦之sè,但还是强笑道:“小钧,可以了,慢点。” 叶钧再次吻住苏文羽的粉唇,然后腰间也开始有节奏的缓缓抽.送,当感觉到苏文羽已经彻底适应下来,才缓缓提速。 这一夜,苏文羽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这代表着她从现在起,将是叶钧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伴随着叶钧强有力的冲击,苏文羽发现,这才是真正的快感,以往跟叶钧在床上缠绵,只能强忍着一股难以摆脱的瘙痒。可现在,这股瘙痒不仅消失了,更是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淋漓酣畅。这种想法让苏文羽感觉到一股羞耻,似乎升起一个念头,就是她会不会骨子里就是一个yín.娃荡妇?可苏文羽却认为,即便她本就是一个yín.娃荡妇,那也只归叶钧一个人! “啊!啊!” 伴随着一阵如cháo的快感,叶钧再也无法咬牙坚持,身体也传来一股yù罢不能的释放感,在连续抽.送十数下后,叶钧与苏文羽都难以抑制的身体发颤,脸上遍及着满足之sè。 看着眼角依然噙着泪痕的苏文羽,缓过劲来的叶钧温柔的吻了吻苏文羽的眉心,轻声道:“苏姐,谢谢。” 第四百三十九章 入选福布斯? 清晨,对别人来说,这将是跟亲人团团圆圆的元宵节,可对苏文羽来说,却是她迎来初为人妇的一天,同时,也是值得苏文羽珍惜一辈子的一天。 看着大腿、床单的点点落红,苏文羽脸上满是羞涩,她不是没想过起床整理一下,可之前就已经尝试过。当时,下半身传来的疼痛感让苏文羽放弃了这种想法,尽管她觉得能够依靠体能强撑着下床,但细心的她清楚这肯定会被叶钧抱怨她不懂事,所以聪明的没有固执己见。 瞄了眼身边这个将她从少女变为人妇的男人,苏文羽脸上既羞涩,又幸福,尽管她骨子里是一个极为保守的女人,但不代表不会为了心爱的男人而做出一些妥协,譬如未婚同居,或者容许一男一女间出现第三者、第四者甚至更多。 “苏姐,还疼吗?” “疼。” 叶钧很快清醒过来,发现苏文羽正望着天花板神游,不由探出手,搂住苏文羽的腰肢。 苏文羽给了叶钧一个答案后— ,就在叶钧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苏姐,你等等我。” 叶钧走下床,故意将暖气调大,然后跑到卫生间里打开热水。之后,才爬上床,横抱起正满脸幸福望着他的苏文羽。 一个女人刚经历这些,身子很虚,容易受凉,所以应该泡一泡热水。这不仅能消除大腿间的疼痛,更能让身子得到润养。 叶钧细心的给苏文羽清洗着身子,尽管看着浑身**着的苏文羽,叶钧还没能达到心无邪念的地步,但最起码也不会对苏文羽上下其手占便宜。 等叶钧将苏文羽抱回房时,看着染上落红的床单,叶钧想也不想,就取出匕首,将那块对苏文羽来说极具纪念价值的床单给割了下来。 “苏姐,给。” “恩。” 苏文羽忙接过叶钧递过来的一小块床单,视若珍宝,这是她身体里流出的血,也是作为女人最珍贵的鲜血。因为这并不仅仅代表着鉴证她从女孩化身为女人,更是她冰清玉洁的证明。 叶钧将苏文羽包在棉被里,然后,就横抱起苏文羽,朝着自己房间走去。这一闹,苏文羽的床垫、床单包括棉被都需要换洗,叶钧只能让苏文羽先在他房间里休息,然后吩咐会所里面的服务员帮忙清洗。 等忙完后,叶钧端来一碗乌鸡汤,一小口一小口喂着苏文羽,“苏姐,这东西不仅补血,还能美容养颜,你可不能挑食。” “恩,我知道。” 苏文羽俏脸羞红,当下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叶钧递到嘴前的乌鸡汤,等喝完后,叶钧瞧出苏文羽眼角的疲惫,轻声道:“苏姐,你先休息一会。” “小钧,你要出去吗?” 苏文羽脸sè有些古怪,似乎不舍,叶钧安慰道:“苏姐,放心,我哪都不走,就守着你。等你睡着后,我就到那边画图。” 叶钧指着不远处的画板,苏文羽偷偷瞄了眼,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当下叶钧抚摸着琴键,弹奏着一首首钢琴曲,而苏文羽侧着身凝视着叶钧,不知不觉,眼皮抖了抖,就陷入梦想之中。 叶钧停下指间的挪动,瞄了眼苏文羽嘴角洋溢着的幸福笑容,眼中满是温柔。 叶钧在娱乐无极限栏目演唱的三首曲子,一时间风靡两岸三地,由于三首曲子都极为优秀,配合着MV,足以让太多男男女女流连忘返,但同时,却意外引发了一场论战! 有人觉得《江南》好听,在不失烟雨江南的那股细腻的同时,加入流行乐坛前卫的时尚元素以及音律,含金量甚至要超过学友93年的经典之曲《吻别》。 当然,有人觉得《一千年以后》好听,配合着MV,让不少女生都心甘情愿认为这是一场旷世情缘!试问如此跨度的千年缘,不正是现如今女孩子们心目中的罗曼蒂克? 但是,更多人却认为最大的亮点还是在于插曲《此生不换》,如果说主题曲跟片尾曲都太过超脱,且古典元素欠缺,无疑《此生不换》是最符合这个年代男女老少的音乐价值观以及大环境,而且,古典味甚浓!尤其是MV中漫天飞絮,男主角与女主角分别前不断回首的那种感伤,那种恋恋不舍,配合着《此生不换》的音律歌词,确实堪称神来之笔,让人回味无穷! 反正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一场论战喋喋不休,但似乎港城时尚周刊很高兴看到这种争论。. .毕竟吵得越凶,港城时尚周刊的知名度就越高,股票就涨得越疯! 由于叶钧并没有单方面授权给任何一家媒体,除了内地一些栏目的报导,如果想听到这三首曲子,就只能选择娱乐无限极栏目。不过周元浩似乎很清楚目前外界的心思,特地将这三首MV限时播放,早午晚各一次,而且每次只播一首!但即便这种做法很不道德,根本满足不了市场的需求,但依然有很多市民愿意掐分掐点等待着。 当然,有鉴于娱乐无极限栏目越做越红火,以及叶钧出奇招的手段,可口可乐亚洲区执行总裁亲自致电周元浩,打算在原基础上的广告费增加十个百分点,并在代言人的挑选上,优先考虑港城时尚周刊的建议。增加广告费就足以让周元浩笑得合不拢嘴,但真正让周元浩欣喜若狂的,就是现在手中竟然握着一项特权! 该给谁呢? 周元浩有了主意,他打算将这份大合同,送给梁皓跟杨静! 目前最上镜的莫过于梁皓跟杨静,在港城乃至内地都红红火火,甚至被称为新一代的金童玉女!尽管目前市面上不断传出杨静跟梁皓的绯闻,但除了那些死xìng不改打算最后一搏的港城媒体,就算是港城市民,都只是当作耳边风。更别提叶钧、周元浩这些本就清楚内情的人。 “胡说八道!” 杨静气呼呼将报纸撕碎,一旁的梁皓脸sè很不好看,其实当初他就是害怕闹出这种绯闻,才让叶钧好说好歹一阵子才不情不愿答应出言MV。 笑话,圈子里面谁不知道杨静是叶钧的女人? 幸好清楚叶钧的为人,也明白叶钧让他当主角的意图,所以梁皓才心不甘情不愿应承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 “皓哥,放心,我不是说你。” 见梁皓极为尴尬的模样,杨静先是很仗义的笑了笑,然后才嘀咕道:“不过这些媒体真是够讨厌的,整天就知道瞎编。” 杨静似乎想起一些不吐不快的事情,顿时满脸不爽道:“最关键的,就是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允许我出面澄清?还说绯闻闹得越厉害越好,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于杨静这嘀嘀咕咕的可爱样,四周的人除了较为尴尬的梁皓,几乎都笑出声来。 林蕾搂着杨静的胳膊,笑道:“小静,你难道不知道,多少明星都想着闹出些绯闻吗?闹得越凶,提高知名度的速度就越快,圈子里面很多人都巴不得闹出些绯闻,都说总比默默无闻要强上百倍千倍。” “可是看着这些新闻,真的很闹心。”杨静似乎也清楚这个理,但一想到报纸上捕风捉影的内容,就一肚子窝火。 “刚开始需要适应,很快就会习惯了。” 看着林蕾与杨静亲密无间的模样,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两个女人却闷闷不乐起来。这第一个,正是邱贞,尽管她并不觉得演连续剧是一条好出路,可如果与叶钧扯上关系,同时还能打开内地市场,那绝对要比出演喜剧片强上百倍!联想到原本林蕾现如今的幸运本该属于她,邱贞就一肚子窝火! 至于另一个,却是陈燕。 一直以来,她都处心积虑上位,一个关青衣就值得她恨上三年五载,没想到现在又多出一个刺眼甚至比关青衣还要让她不爽的林蕾!当然,对于杨静,她可不敢有任何敌视,因为也在某个夜晚给王大导演吹箫时得知了杨静的身份,就连王大导演都要喊杨静姑nǎinǎi,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但是,林蕾的运气却让陈燕嫉妒得快发了疯,为这事她没少找王大导演理论,初衷也是想争取到一个在《扶汉》这部连续剧占有一席之地的角sè。 “小静,就算你现在有满肚子牢sāo,都还是先忍忍,你们家那位现在恐怕更头疼。” 华仔这时候冒了杯咖啡走了出来,与一旁的王大导演相视而笑,今早他们就从周元浩那里得到消息,说国外一个庞大的财团组织正在核实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以及叶钧的股权。同时,也对近期港城时尚周刊的财务报表进行了审核。 原本,类似于这种几乎堪称无理甚至奇葩的要求,周元浩怕早就将对方当作疯子给赶出去。可对方亮出身份后,周元浩立刻就喜笑颜开,要多合作,有多合作! 没办法,人家可是受福布斯集团委托,破天荒前来审核叶钧财产的鉴定者! 与此同时,就连华阳集团、ETL公司也陆续迎来这些不速之客。 得知这条信息后,叶钧也是喜忧参半,按道理福布斯集团进入华国,应该是千禧年之后,可现在为了他竟然提前到来,这个跨度还是六年!还有,如果说现在他的名气已经得到福布斯集团的认可,那么无疑是一种值得高兴的事情。可人怕出名猪怕壮,一个内地史上最年轻富豪的头衔就让叶钧忙得头昏脑胀,更别说倘若被刊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恐怕会更头疼! 叶钧不是没想过婉拒来自于福布斯集团官方负责人的好意,可刘懿文与北美布鲁克家族的先后来电,让叶钧改变了想法。 其实,这件事与两者都有关,布鲁克家族自然是想给叶钧送上一份小礼物,至于刘懿文,却是希望叶钧能以华国历史首位登上福布斯的超然地位,扩大天海党的影响力!目前天海党内部也不是没有能够登上福布斯的人选,可比上不足比下又不一定有余,太过中庸根本没有任何宣传的价值,甚至还可能徒遭笑料。可叶钧不一样,以目前的身价肯定能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更是有着太多的宣传价值,以及炒作的可能xìng! “非常感谢叶先生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相信以后会经常跟叶先生碰面,同时,我们也很期待这一天。” 几名老外彬彬有礼婉拒了叶钧的送别。 “多谢斯密斯先生,以及凯瑟琳小姐。” 叶钧很有绅士风度的侧着躬了躬身,同时拾起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大美人的玉手,放到嘴前轻轻吻了一口。 凯瑟琳笑眯眯收回手,给了叶钧一个再见的目光,然后就与斯密斯坐上身旁的商务车,同时打开窗,跟叶钧挥手道别。 “三月七rì,就要公布消息了,小钧,你是打算预热,还是静等?” 与苏文羽返回清岩会所那幢大楼,路上,苏文羽问出心底的疑惑。 “静等,因为预热的事情,不需要我cāo心,有人兴许比我还着急。”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邪邪的笑意,脑海中出现了刘懿文的面孔。 第四百四十章 大新闻! 世道乱了,这句话成了目前各大报纸、电视栏目最常引用的一句话! 原因,就出在叶钧竟然入选福布斯富豪榜这条信息上! 一经刊登,里面的详尽内容也获得港城时尚周刊、华阳集团、ETL公司的先后证实,加上天海党、杨家会暗示下面人推波助澜,也彻底掀起高cháo! 试问,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不仅斩获内地史上最年轻富豪的头衔,今年更是破天荒荣获福布斯富豪榜的青睐,这让多少早早步入而立之年却只能在社会底层打滚的男人暗暗叹息?这年头,福布斯富豪榜就等同于神坛!因为至今福布斯杂志都没有收录任何一位内地的富豪! 就算十年后网络兴盛,消息各方面灵通,福布斯富豪榜的价值也有所影响,可依然是许多人关心的话题! 但是,这个年代,能登上福布斯,恐怕就连那位富豪所在的省份都能光荣一把,更别提那位富豪土生土长的家乡!这绝对要比古时候高中状元还要光耀一+ 方水土! 许多人都不敢相信叶钧能入选福布斯,毕竟内地这些年,可曾出现过一位世界级的富豪?这是实情,或许李诚、李基、郭湘、霍东这些老一辈有可能入选福布斯同样属于国人的骄傲,可港城始终是分割出去的领土,就算回归,也很难引起内地百姓的共鸣!但叶钧不一样,不仅是土生土长的内地人,更是在内地创业,最关键的,就是叶钧给社会带来的正面影响力实在太过恐怖,三首经典歌曲的热度还没有所下降的形势,更是迎来这么一条爆炸xìng的新闻,没人会认为这仅仅只是景上添花,几乎很多人都清楚,这将是引领叶钧走向另一个辉煌的转折点! 毕竟,内地、国内、全球,这个跨度,实在太大,太大! “其实我也没想到学校能走出一位世界级的富豪,记得叶钧同学还在上学的时候,就特机灵,我跟叶钧同学也探讨过不少商业xìng的问题。尽管作为校长,我并不觉得小伙子还在念书就跑出去创业是一个正确的思想,但我很认同这种jīng神,更鼓励学生们提前进入社会,并呼吁有关部门能够以叶钧同学为例子,改革目前的教育体制,让国内的孩子们能与国外一样,小小年纪就培养出独挡一面的进取心!” 广南市,叶钧曾就读的中学正有一大批记者采访,目的,就是想挖掘叶钧的新闻。 当然,作为这所中学的校长,难得有这么露脸的机会,自然将平rì里默默无闻的叶钧给夸到天上地下仅此一家的程度。泡沫横飞的场面时有发生,每每说到关键处,这位校长总会情不自禁感慨起来,就仿佛他说的这些全都是事实,而不是他单方面的瞎想捏造! 如果叶钧在场,肯定会直翻白眼,甚至很不客气的问一句吴校长,以前跟您真这么熟?似乎记得仅仅只跟您说过两次话,一次是家长会,另一次是您跑到我家里面送礼。 至于江陵一中倒是没有这么高调,顾仁芳已经下达死严令,禁止媒体进入校园,并呼吁社会让校园里的学生能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尤其是那些即将迎来高考的孩子们。 不过,依然有许多死xìng不改的记者堵在门外,这倒让顾仁芳头疼不已,倒不是沽名钓誉,而是担心被这些记者从学生嘴里套出一些负面新闻。比方说,文理大赛发生的亵渎事件,以及牛校长搞出来的乌龙事件。 对于牛少平的事情,顾仁芳也是清清楚楚,当初叶钧都被捅到医院里,这么大的事情差点没将顾仁芳活活吓死! 隆贸大厦那些曾敌视过ETL公司的职工都极为后悔,以前是嫌麻烦,可现在ETL公司搬走后,隆贸大厦确实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尤其每天都发现顶头上司沉着脸,一副不痛快的模样走进公司,看谁不顺眼就骂谁,他们倒是渐渐怀念起以前ETL公司在的时候,每天顶头上司笑脸迎人的岁月。 而且,以前迟到还有借口说电梯被堵,楼梯水泄不通,那时候顶头上司即便会责备几句,但也仅仅是时有发生的事情,更多的还是持着谅解、理解的态度。甚至好几次都是老板迟到,不用想,就知道是跟楼底下那些记者吹牛打屁忘了时辰。可现在,谁迟到,不是扣工资,就是被骂得狗血淋头,更夸张的就是还要被记过,甚至开除! 所以说,这栋大厦的职工们都后悔得捶足顿胸,人就是这样,直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尤其这几天爆出叶钧入选福布斯的信息,据说ETL新公司都聚满着各方媒体,就连央视都曾受邀进入公司里采访,而这时候,他们的顶头上司又开始发牢sāo,见谁谁不爽。 “小钧,今天公司里来了好多人,不过都不是来谈生意的,全是来套消息的。” 郭晓雨撅着嘴,任由叶钧搂在怀里,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晓雨姐,像这些人,就应该赶出去。” 叶钧刮了刮郭晓雨的鼻子,瞧着对方可爱的模样,叶钧就想搂进怀里狠狠亲一口。 不同于苏文羽、陈国芸、白冰这些女人的妩媚风情,郭晓雨实际上更像是一个邻家女孩一样,怯生生的,招人喜欢。在叶钧眼里面,郭晓雨对他来说属于那类谈情说爱多过**观念的类型,而这种类型,在校园里,就属于那种既可以扮清纯又可以扮可爱的班花、系花,却绝对不能说是校花。 在叶钧眼里面,校花一言一行都应该稳重大方,或者冷如冰霜。但如果能达到拒人于千里之外,偏偏还能让被拒者yù罢不能,就能算得上校园里面男生们心目中的女神! “不行,这样很不礼貌,尤其在这关键时期,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原因而让你招惹上负面新闻。苏姐说得没错,宁可辛苦点,也不能得罪那些明的暗的记者,小钧你已经够心烦了,我们真的很想帮助你。” 郭晓雨怯怯的将脑袋搭在叶钧胸口上,叶钧抚摸着郭晓雨柔顺的发梢,轻笑道:“晓雨姐,谢谢。” 自从被爆料入选福布斯富豪榜,叶钧就只能做一回所谓的宅男,几乎已经不敢走出清岩会所这幢大楼,甚至连楼都不常下,因为许多拥有会员证的会员们也经常在清岩会所寻找叶钧。起初叶钧还能耐着xìng子招呼,可时间长了,内容都是千篇一律的谈生意,或者讨教赚钱的心得,叶钧就只能渐渐疏远这些人,即便他们都是清岩会所的会员! 咚咚咚… 郭晓雨忙脱离叶钧怀抱,乖巧的跑去开门,当看清门外的人后,顿时甜甜的喊道:“华nǎinǎi,您回来了?” “乖孩子。” 华玲茳抚摸着郭晓雨的脑袋,自从来到江陵,郭晓雨简直就成了华玲茳的开心果。在华玲茳眼里面,郭晓雨可以说毫无心机,天真浪漫的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华nǎinǎi,请坐。” 叶钧也站起身来,搀扶着华玲茳坐下,然后朝跟来的护士笑道:“你先去休息吧,华nǎinǎi这边由我照顾就行。” “好的,叶先生。” 这护士笑着点头,临走前还帮忙关上门,她是华玲茳的专职护士,目前那几位资深会员的亲人都有着专职侍候的护士。除了刚才那位隶属于研究所,其他的,都是那些资深会员花钱请来的。不过他们都不住在清岩会所,而是住在五星级酒店里,毕竟都有钱,而且五星级酒店的环境要更舒适。但最关键的,就是距离研究所较劲,接送也方便。 “华nǎinǎi,钟爷爷说没说什么时候来看您?” “没说,他还在忙着他的公事,还说每天通个电话,报个平安就行。”华玲茳满脸笑意,目前的气sè明显比上次更好,而且肌肉也有了圆润,看来营养也跟上了。 叶钧清楚钟正华实际上也想时时刻刻守在华玲茳身边,可一来他作为省委书记,rì理万机,很难抽出太多的时间。二来江陵跟江宁省有着上千公里的距离,这来往都得乘坐飞机,开销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就算叶钧愿意替钟正华买单,对方也不一定愿意领这份情。 “华nǎinǎi,关于抑制您癌细胞的化学成份我已经研究过了,目前最有可能的是这种药。” 叶钧掏出钟正华交给他的那部小册子,这阵子跟系统反复沟通,同时吩咐副经理去取了这几味药熬好亲测过后,发现确实与华玲茳体内那些化学成份吻合。 不过叶钧很清楚,就算继续熬这味药,恐怕依然不见得就有效果,毕竟这些药仅仅是抑制,就算吃得再多,也不可能消除华玲茳体内的癌细胞。否则,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华玲茳体内的癌细胞依然只是被包裹,被抑制,而不是同化,或者吞噬? “孩子,我现在身体状况很好,这已经比我来之前预想的要好太多了。你看,以前走几步路都嫌累,现在我都能吃完饭到院子里散步,清晨还能练练太极,舞舞剑。” 华玲茳一边轻拍着郭晓雨的玉手,一边慈祥的望着叶钧,“孩子,不需要太忙,要多注意休息,尤其现在,应该先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至于我的事情,反正这病都跟了我好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对不对?” “华nǎinǎi,我心里有数。” 叶钧笑了笑,华玲茳清楚叶钧压根没将她后面那句话当回事,只能无奈的甩甩头。 这时,叶钧的电话铃响起,当下朝华玲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见华玲茳回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后,才走到阳台,“喂?” “叶少,恭喜你入选福布斯。” 电话那头的是林啸羽,叶钧不由愕然,“怎么连你也跟我玩这套?” “叶少,别误会,你的脾气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有要紧事跟你说。” “哦,我听着。” 叶钧瞥了眼屋子里相谈甚欢的郭晓雨跟华玲茳,当下故意走远几步。 “目前我们已经掌握到了陈清媚的行踪,其实当初我们都怀疑过陈清媚进入内地是吉光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事实上叶少你确实是对的。当时陈清媚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港城,而是去了趟阿廖的老家,将阿廖的老母亲给接到自己家里面。然后,就在家过年。” 叶钧脸sè如常,相比较陈清媚之前的举动到底如何,叶钧更关心目前陈清媚的动作。 林啸羽顿了顿,低声道:“叶少,目前消息肯定准确,就是陈清媚在得知你入选福布斯富豪榜后,已经动身前往内地,我们从阿廖母亲嘴里面了解到一些信息,就是那阵子陈清媚行为比较反常,每天都盯着报纸,有一天,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到内地谈生意,而且之后几天都打过电话回来。而电话的区号,来自于广南市!” “广南市?” 叶钧吓了一跳,但很快疑惑道:“她为什么要跑到广南市去?我人在江陵,报纸上都登得清清楚楚。” “我不清楚,我想…” “等等!糟糕!” 叶钧猛然联想到一个可能xìng,当下急道:“先这样,我现在有要紧事处理!” 林啸羽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正打算挂电话,叶钧却yīn沉道:“等等,你说你见过阿廖的母亲以及陈清媚的家人?” “对,叶少,怎么了?当然,我没为难他们家人,只是说自己是陈清媚的朋友。”林啸羽忙澄清道。 “不打紧,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派人严密盯着这些人。没有我的吩咐,别sāo扰他们一家人,但只要收到我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些人都控制起来!” 叶钧yīn沉的交代一句,就立即挂断电话。同时,迅速拨了另一个号码。 第四百四十一章 你没戴胸罩? 陈清媚去广南市干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叶钧不清楚,但心里担心的无非是还在广南市管理公司的董素宁。一直以来,他只注重江陵这方水土,却忽略了广南市同样有着一位至亲。倒不能说叶钧这个做儿子的不孝顺,而是压根就没考虑过会不会将局外人也给搅合进来,如果说惩戒江陵河坝工程、与张博、孙凌斗法等等都与叶扬升多少有着一些关联,那么以往在叶钧心里面,董素宁确实算得上置身事外。 “妈,您现在在公司?” 当电话传出董素宁的声音,叶钧没敢松口气,现在陈清媚来意不明,但既然种种迹象表明都是冲着他来的,叶钧并不认为对方跑到广南市仅仅是为了游山玩水。 “对,现在你入选福布斯富豪榜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我现在也快成电视报纸上的名人了,外面还有一大堆记者想要采访我,只能先躲在办公室里。” 董素宁很开心,有着这么一个争气的儿子,就算累点,又怎么样?至少``在董素宁看来,叶钧今时今rì的成就,确实值得她跟叶扬升骄傲。 “妈,最近您有没有发现一些行踪可疑的人?” “可疑?” 对于叶钧这个问题,董素宁有些哑然失笑,“小钧,我现在身边全是些形迹可疑的人,不管走到哪,屁股后面总会跟着一大堆试图跑过来采访的讨厌鬼,你说这些人算不算得上可疑?” 叶钧也有些错愣,哭笑不得道:“妈,要不您现在就来江陵先避一避风头,公司里的事情,反正也不算忙。” “这怎么行?我还担心哪天员工说漏嘴,让媒体有可趁之机,肯定要在这里守着。” 董素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叶钧的提议,这让叶钧一时间颇为烦躁,“妈,您还是来江陵先避一避,公司里的事,先放在一旁。” 董素宁似乎听出叶钧语气有些反常,皱眉道:“小钧,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钧总不可能说现在有人要暗杀他,当下目光不经意瞥到华玲茳,顿时有了主意,“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钟爷爷跟华nǎinǎi过来,原本,我觉得自己能帮钟爷爷照顾华nǎinǎi。可现在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每天只能缩在房间里深居简出,根本没办法照顾其他人。当然,我也指派了一位护士专门负责照看,但您想想,护士除了尽本职,根本不能指望她能跟华nǎinǎi交流。” “你是想让我过去陪着?” 尽管董素宁并不觉得事情当真如叶钧说得这么简单,但既然对方是一位省委书记的原配夫人,倒也说得过去。可是,董素宁总觉得叶钧似乎有话没说,而且用意很明显,就是想让她离开广南市。 “恩。” 叶钧应了声,董素宁沉默好一会,才轻笑道:“好吧,这样,我待会将手头上的工作落实好,就过去帮你。” “好。” 挂断电话的叶钧暗松一口气,他不是没想过立即派人去守着董素宁,可广南市对能用得上的人始终太过陌生,稍不留神,就可能走错路。叶钧可不希望图这一时的侥幸而遗憾终生,上辈子的噩梦经历至今历历在目,叶钧不愿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历史重蹈覆辙。 期间,林啸羽来过一次电话,大体是说目前已经安排好足够的人手将陈清媚的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还保证哪怕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要叶钧一声令下,那么陈清媚家中的所有人,都能在一分钟之内全数落网。 傍晚,当董素宁的轿车进入清岩会所后,叶钧才暗暗松了口气。 可是,这口气还没彻底呼出去,就再次涌上喉咙眼。因为,叶钧做梦都没想到这趟并非董素宁一个人来,同时下车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比照片中更妖艳妩媚的女人! 穿上鞋子已然超过一米八的高挑身段,还有那双比林蕾还要迷人的狐媚眼,以及呼之yù出的双峰,不管放到哪,都能堪称祸国殃民!尤其是那张冷傲寒霜的玉脸,对男人的吸引无疑是恐怖的!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啸羽口中的陈清媚! 似乎发现叶钧看陈清媚的目光不太对劲,董素宁以为儿子老毛病又犯了,误以为叶钧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又起了歹心,不得不敲打敲打,“小钧,她叫杨媚,是我新招录的秘书,人家比你大六岁,你以后得管她叫杨姐,知道吗?” “杨姐好。” 叶钧目光看上去很正常,但吐出的三个字几乎是用牙齿给挤出来的。 “你好,听说你这次入选福布斯富豪榜,确实很让人钦佩。” 陈清媚并没有对叶钧太在意,但眸子里那股深入骨髓的怨恨又岂会逃脱叶钧的双眼? 对于陈清媚这看似讨喜,实则毫无感情的恭维,叶钧权当是听了阵耳边风,若有所思道:“杨姐是哪里人?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粤州。” 陈清媚不咸不淡回了句,然后就看也不看叶钧一眼,直接走到董素宁身边,平静道:“董事长,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先给我安排一个房间休息一会?等晚上我再帮你修改那些文件。” “小钧。” “知道了。” 见董素宁若有所指的望向自己,叶钧也很识趣,笑眯眯道:“杨姐,请跟我来。” 目送叶钧与陈清媚的身影渐渐消失于眼帘,董素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甩甩头,她是过来人,在叶钧受伤住院的期间里,她就已经瞧出苏文羽八成跟叶钧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倒好,被叶钧‘挖’走一个得力助手,好不容易又招录了一名不管外在还是内在都能令她满意的秘书,没想到好死不死又被这荒唐儿子看中,董素宁不由联想到以后是不是该改职给叶钧当媒婆算了。 “你认识我?”当走到一条无人的过道时,身处后方的陈清媚忽然冷声道:“也对,你确实该认识我。” 别看叶钧在前面引路,可丝毫不敢松懈,一直对后方的陈清媚心存防备,以便应对陈清媚的暴起发难。 既然陈清媚率先打破沉寂,叶钧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冷声道:“现在离开江陵,离开内地,我可以既往不咎。” “笑话!敢问一句,姓叶的,凭什么?” 陈清媚脸上忽然狰狞起来,再也不复先前女神般的高雅气质,“你害死我大哥,我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放弃?你说你既往不咎,更是一句荒唐到极点的蠢话,我且问你,我可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是否伤害过你?你所谓的既往不咎,到底指的是什么?” 叶钧一阵语塞,但事关身边人的安危,叶钧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问题,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离开江陵,离开内地。” “如果我不走呢?” 陈清媚同样还以颜sè,对她来说,恨不得挖掉叶钧的心,抽干叶钧的血,再把叶钧的肉剁碎了喂狗! 可是,就算现在是她跟叶钧单对单,四周并无外人,可陈清媚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就算没有全程目睹叶钧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将阿廖以及那些跟阿廖同甘共苦的弟兄们杀害,也能从这件事得出叶钧身手极强的结论。她现在不动手有她的理由,至少在陈清媚看来,只要她暂时不动手,叶钧就不敢拿她怎么样! “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气!”叶钧盯着陈清媚,冷冷道:“实话告诉你,你家里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只要我一个电话,那么埋在你家里面的炸药包会瞬间收割掉屋子里的所有人!” “你!” 陈清媚惊怒不已,骂道:“姓叶的,你无耻!” “无耻?” 叶钧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特地跑到广南市,还到华阳集团做董事长秘书,就不无耻?还是说,你只是打算朝我示威?别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一人做事一人当,阿廖是我杀的,我一直没否认过。不过,他那是咎由自取,我只是替吉老清理门户罢了。” “清理门户,可笑!”陈清媚冷冷打量着叶钧,“吉光那老家伙也会不得好死,不过你更该死!” 叶钧没想到陈清媚压根就是个不讲理的女人,当下告诫道:“我没心情跟你推太极,就一句话,你走,还是不走?” “想让我走,可以,只要你愿意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让我看看是黑的还是白的,我立马就离开!”见叶钧目光愈发yīn沉,陈清媚冷笑道:“怎么?不敢?还是说,闻名遐迩的叶家大少也是个贪生怕死的可怜虫?” “再问你一次,走?还是不走?” 叶钧没心情跟陈清媚啰嗦,这摆明让他自杀的提议在叶钧看来就是典型的荒谬言行。 陈清媚似乎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冷笑道:“那不妨让我退而求其次,让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剖腹掏心确实强人所难。这样吧,只要你愿意三跪九叩到我大哥的坟前拜祭,忏悔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多管闲事,那么,我陈清媚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你。” “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叶钧目光满是冷意,说实话,当被逼到这一步,叶钧已经不再顾忌所谓的辣手摧花。 陈清媚一副摆明我就是玩你的模样,叶钧冷哼一声,就身形一动,直接伸出手,掐住了陈清媚的脖子,并将陈清媚抵到墙边! 陈清媚压根没想到叶钧说出手就出手,而且还是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就将她制住,心惊的同时,陈清媚也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 当下,脖子被死死卡着的陈清媚因为凭借身高优势,先是止住呼吸,然后奋力朝叶钧甩出一脚。这力道让叶钧脸sè大变,尤其陈清媚这一脚来势汹汹,直接是朝着他裤裆而来,真要是被踢上一脚,断子绝孙都还是最好的下场! 当下不得不松手,这才堪堪避开这一腿。 趁着陈清媚还在喘息之际,刚刚落地的叶钧再次探出手,试图袭向陈清媚后方。 丝毫不卸下防备的陈清媚也不含糊,当下打算脚踩墙壁,然后借助墙壁传来的反弹力避开叶钧的袭击。可是,陈清媚却忘记了此时此刻的她,还穿着高跟鞋,所以跳起来的那一霎那,就因为受力点不足,致使重心不稳。 砰! 算不上剧烈的碰撞发出一阵较为沉闷的声音,事前叶钧也没想到陈清媚会因为高跟鞋失去重心,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要停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却收拢住了手臂的冲力,改而搂住陈清媚。 可就是这突然的变故,在彼此间发生负距离的触碰后,两人都是浑然一震! “好大,好软。” 叶钧情不自禁的使了使力,十根手指立刻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软滑。 但这种举动却让叶钧怀中的陈清媚又羞又怒,因为她感觉到叶钧的大手在不断亵渎她呼之yù出的双峰,甚至让她可耻的升起身体反应! “啊!” 狠狠朝叶钧的鞋子踩上一脚,借助于高跟鞋的可怕杀伤力,叶钧抱着脚活蹦乱跳的模样也是颇为滑稽,但陈清媚很明显没心情去欣赏叶钧的窘样,既然已经撕破脸,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刚刚提起一股劲的陈清媚正打算先发制人,却发现叶钧正恋恋不舍盯着她的双峰位置,同时说出一句让她无地自容的话,“你没戴胸罩?” 第四百四十二章 调戏! “关你什么事?找死!” 经过短暂的惊愕,回过神来的陈清媚气得浑身发颤,当下对叶钧的恨意再次浓厚。 看到叶钧依然盯着她的双峰位置,同时露出一股煞有介事的思索样,这让陈清媚以为叶钧正在脑海中亵渎她,侮辱她,这股念头让陈清媚义愤填膺,如果说之前还是心怀怨恨,那么现在就直接上升到一死方休的地步。 陈清媚踢出一脚,但叶钧却似乎浑然未觉的模样,依然死死盯着她的双峰,这让陈清媚又怒又恨! 正当以为这一脚能够一击即中时,陈清媚傻眼了,因为她猛然发现甩出的大腿竟然遭受到一股庞大的阻力,定睛一看,竟然是叶钧伸出一只手,不仅成功抓住她的小腿,更是卸去所有的力道。 陈清媚一时间极为心惊,她很清楚踢出的这一脚就算不能将人骨头给直接踢成两截,但寻常人就算骨头不脱臼,起码也要躺床上几天。 可是,叶钧仅仅伸出一只手,就成功化解了她《 的攻势,这一刻,陈清媚纵然不甘,纵然不想承认,也清楚她与叶钧的差距有着何等不可逾越的鸿沟。 心里难免有些悲伤难过的陈清媚还没来得及升起落寞的情绪,就瞧见叶钧忽然松开手,满脸惊喜道:“我知道了,E杯,绝对的E杯,38E!我猜中了,有没有奖?” 陈清媚满脸愕然,似乎不敢相信叶钧失神这么久,仅仅是为了揣摩她双峰的尺寸罩杯? 但很快,陈清媚就不得不露出又羞又怒的愤慨之sè,正打算发飙,却发现叶钧一惊一乍道:“等等,难道我猜错了?莫非你不是E杯,是F杯?我看也是,难怪两只手都握不住,真的好大。” 瞧着叶钧一副享受的模样,陈清媚差点就气得直接休克昏厥,当下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叶钧骂道:“姓叶的,你无耻!我杀了你!” “你打得过我吗?” 叶钧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这让原本气得差点就张牙舞爪的陈清媚愣了愣,但很快就恢复原本的怒容,“打不过也得打,大不了就死在这里!既然我打算来,就没打算要走!不杀你,我活着也没意思!” “想杀我,简单,不过这里是公共场合,就算要杀人,是不是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刚才闹出这么大动静,你也不想想会不会惊动楼底下的安保人员?” 叶钧还是死死盯着陈清媚的双峰,这话倒是让陈清媚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也不看叶钧那双亵渎她双峰的眼睛,冷哼道:“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原本只是想将你送到房间里,这路还走到一半,你不是打就是杀,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叶钧先是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然后直接转过身子,“想杀我,就跟我来。[. ” 陈清媚不明所以,但现在倘若想杀叶钧,她自认办不到,只能怨恨得盯着叶钧的背影,步步前行。 哐当! “你干什么?” 进入房间的陈清媚还没来得及放行李,就听到门框传来一阵响声,顿时惊怒的转过身子,死死盯着正将门锁双保险的叶钧。 “你是不是很想杀我?” “废话!” 陈清媚不仅想杀叶钧,更想将叶钧还打量她双峰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想杀我很简单,我教你一个办法,肯定能把我轻而易举给弄死。” 叶钧的言辞让陈清媚升起一股荒诞,似乎无法相信叶钧会说出这些话来。察觉到叶钧眼珠子已经愈发不老实,原本还只是盯着她的双峰,现在已经对着她的修长美腿以及丰满的翘臀啧啧称奇,这让陈清媚升起一股羞愤,就仿佛现在她是个没穿衣服,即将面临男人侵犯的可悲女人。 叶钧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陈清媚的双峰位置,啧啧笑道:“这样吧,咱们脱光衣服上床,你用你那E杯,不对,F杯使劲夹死我,或者直接用你那双修长的大腿狠狠把我夹到窒息。当然,这些都不能保证能做到一击必杀,最好的方法,就是咱们上床滚上几天几夜,你使劲把我榨干,那样你肯定能杀我。” “无耻!”陈清媚没想到叶钧竟会说出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话,差点就气得冲上去跟叶钧玩命。//..// “当然,如果你有更好的方法杀我,尽管放马过来。但如果到时候杀不了我,我可就把你裤子脱了,狠狠在你屁股上扇几巴掌,给你涨涨记xìng,要你明白这法子行不通,别重蹈覆辙。” 叶钧狠狠扫了几眼陈清媚呼之yù出的双峰,这歹毒的目光就仿佛携带着透视功能一般,让陈清媚脸红耳赤,“当然,能杀我的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想通后,欢迎你随时来杀我,我等着你,也期待你快点做决定。” 叶钧留给陈清媚一个坏坏的眼神,然后在陈清媚恨得咬牙切齿的目光下,潇洒离开。 将门关上后,叶钧原本那股sè迷迷的神sè荡然无存,当下若有所思瞄了眼房门,然后神sè清冷的离开此处。 叶钧不是没想过以除后患,也不是因为沉迷陈清媚的姿sè而下不了狠手,刚才短暂的交手,叶钧已经彻底摸透陈清媚的身手。对叶钧来说,不怎么样,充其量就是个顶尖的打手,跟以前在北美碰见的那些特工差不多。像这种身手的人,来一千一万个,叶钧也浑然不惧。 之所以言语调戏陈清媚,却是叶钧借题发挥故意为之。之前隔着衣服不小心摸到陈清媚的大尺度双峰,根据后者的反应,叶钧很大胆的猜测,陈清媚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如果陈清媚是个过来人,那么当时的反应定然不会是恼羞成怒踩他的脚,而是应该趁着他魂销sè授的空隙,做出绝杀的举动。 起初叶钧也只是大胆推测,但通过之后的言语调戏,从陈清媚的言行举止,就愈发深信这个猜测。 也因为这个原因,叶钧琢磨着与其rì防夜防,防止陈清媚玩心计耍手段,倒不如光明正大先是树立起不可战胜的形象,然后留给对方一种看似行不通,但实际上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杀人手段,这样,叶钧就能扰乱陈清媚的心神,让对方静下心来后,知难而退。 当然,叶钧同样不得不防着一手,这种集容貌、智慧、身材于一身的大美人,同样能引来一大堆让叶钧头疼的麻烦。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倘若说陈清媚最后决定朝他使出那种床上杀人的想法,那么叶钧就算不痛下杀手,也会想方设法禁锢陈清媚一辈子!毕竟,一个愿意为了报仇而不惜舍掉贞洁的女人,所能带来的麻烦绝对要比一头老狐狸还要恐怖! 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最毒妇人心。 “哥,我该怎么办?” 陈清媚满脸恍惚站在阳台上,看着夜幕渐渐袭来,整个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悲怆。 半晌,陈清媚从兜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不仅有阿廖,也有她,更有着一个面相沉稳的中年人。 董素宁整晚都跟华玲茳闲聊解闷,郭晓雨乖巧的坐在两人中间,不时说着一些天真浪漫的话,将董素宁跟华玲茳逗得呵呵直笑。 直到快十一点,董素宁才在郭晓雨的引领下返回事先准备好的房间,“晓雨,小钧呢?怎么一晚上都不见人?” “董姨,小钧可能在房间里绘图,这阵子他经常这么打发时间。” 董素宁先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叮嘱道:“晓雨,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早咱们就领着华姨去研究所进行物理治疗。” “恩。” 郭晓雨乖巧的应了声,但很快就疑惑道:“董姨,您怎么不回家里面住?叶叔叔知道您来江陵了吗?” “早就知道了,其实我当初也想过回去,不过考虑到这次来是陪董姨的,所以先住在这里一阵子。” 董素宁感慨一声,笑道:“还是你爸机灵,老早就全家搬到这里,不管做什么事,都很方便。” “董姨,那您为什么不提早布置?不一块搬到这边来?”郭晓雨露出似懂非懂的模样,“该不会是人才原因吧?我爸当时也因为这件事犯愁,不过相比较董姨公司的多元化,我爸只专注于房地产开发,所以人才的补给相对简单点,不像董姨公司那样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呀,时候也不早了,晓雨,你先回去吧。” 目送郭晓雨笑眯眯离开,董素宁忽然长叹一声,她当真是因为这种看似很复杂的问题,才不愿迟迟搬到江陵市? 不是,自从得知叶钧在江陵干出一番事业后,她就跟叶扬升探讨过这个问题。可是,尽管叶扬升嘴上不说,但嫁给叶扬升这么多年,如何摸不透叶扬升心中的满腔热血?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董素宁很清楚江陵绝非叶扬升仕途的最后一站,换句话说,江陵也仅仅只是过渡。而且以她的眼光,同样清楚江陵这地方也是叶钧的过渡之地,目光还是需要放长远,与其三天撒网两天打鱼,倒不如先忍一忍,等确定好一个能长久安置的地方,再考虑公司搬迁的问题。毕竟郭晓雨那句话并没错,牵一发而动全身,每搬迁一次,就与元气大伤无异。 华鑫地产能够搬迁后短期内恢复元气,恰恰在于没有华阳集团的多元化业务,而且华鑫地产与华阳集团本质上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没有后者的最大顾虑,就是董事会,以及公司的股票市值!毕竟搬迁公司这么大的事情,需要董事会开会讨论,因为这势必会让股票下跌,所以不一定就能如愿以偿,而且搬迁的地方还是五十步笑百步的江陵,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同意。 “董事长,待会我就留在这里处理文件,您放心去吧。” 大清早,陈清媚就将昨晚弄好的文件交到董素宁手上,等目送董素宁、郭晓雨以及华玲茳上车离开后,才满脸清冷往回走。 “看不出来,你不仅身材好,脸蛋好,功夫好,就连学识也这么出人意表。” 当与叶钧擦肩而过时,陈清媚就瞧见叶钧正挨着墙,笑眯眯道:“我妈对于秘书可是很讲究的,没品没才华还没气质的人选,首先就得败在第一轮。你能依靠本事取得这份职务,我还真得对你刮目相看。” “说够没有?我要回房间了!”陈清媚脸sè极不好看,显然一瞧见叶钧,就想起昨天被叶钧给狠狠调戏了一次。 “你尽管走,其实我只是问一句,你到底考虑好没有,你看,我连这东西都准备好了。” 叶钧鬼鬼祟祟取出一个安全套,见陈清媚果然如他预料那样露出疑惑不解之sè,顿时笑眯眯解释道:“这玩意是用来避孕的,这男人跟女人开房上床,缺了这个好东西,肯定会不小心中招生下小娃娃。” “无耻!” 陈清媚俏脸霎那间再次红了一大片,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当下狠狠瞪了眼叶钧,就急急忙忙离开。 第四百四十三章 天赋,跃达! 心满意足返回房间,对于今天陈清媚的反应,叶钧很满意。. . 依着目前陈清媚的言行,叶钧不难发现,这个集容貌、身段、智慧、功夫于一身的女人,很明显现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似乎对董素宁以及郭晓雨的敌意并不多,起码偷偷躲在暗处的叶钧从陈清媚的面部表情上并没有得出太多结论。 这倒是让叶钧疑惑了好一阵子,似乎搞不懂既然陈清媚并没有打算用董素宁威胁他,那为何要跑到广南市,还当上了董素宁的秘书?而且叶钧还奇怪一点,就是陈清媚明明知道家里面的亲人已经不安全,为什么表现得好像无事人一般? “奇怪,真奇怪。”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钧无奈的甩甩头,这个疑惑确实只有天知地知陈清媚知,断然不可能有第四者知道。 “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是否现在使用?” 叶钧脑海里无端端蹦出系统的声音,当下算了算时间,暗道这系统还当真能 掐分掐秒,“开始吧。” 走了几步,叶钧直接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眸子。 很快,五张暗牌出现在叶钧识海当中,算了算时间,如果在不抽中命运牌的前提下,再过三个月,也就是在金融风暴爆发前,就能开启第二栏天赋,这让叶钧想想都极为高兴!毕竟游戏玩多了,就清楚天赋这玩意,越往后越厉害,也越神奇! 叶钧并没有使用仅存的十点积分用于偷看,而是打算搏一搏运气。 当叶钧选择第一张暗牌,顿时,一股耀眼的白光霎那间涌入叶钧识海当中,同时,系统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叶先生,恭喜您抽中气项天赋跃达,它能提高人体的跳跃速度,以及跳跃高度,更能大幅度降低人体在跳跃过程中遭受到的重力以及引力影响!叶先生,请问您是否现在融合这项天赋?” 跳跃速度?跳跃高度? 叶钧直接当作耳边风,因为前面两点远远不如最后一点,就是在跳跃过程中大幅度降低遭受到的重力以及引力影响!换句话说,跳跃过程中,身体的重力必然身轻如燕,而引力的影响遭到大幅度缩减,是不是就能遨游天际?像鸟儿一样翱翔? 系统似乎察觉到叶钧的想法,给叶钧泼了盆冷水,“叶先生,系统不得不告诫您,如果您打算跳楼,记得携带降落伞。而且系统有必要提醒您,天赋跃达赋予的效果是有限定xìng的,不是代表您的身体将大幅度降低来自于重力以及引力的影响,而是代表您在跳跃过程中才能激活天赋的效用。记住,是跳跃,不是下坠,更不是人类文化中的zì yóu落体运动。” 叶钧嘴角隐隐现出苦涩,真别说,刚才他差点就荒唐的打算去试试跳楼看能不能飞上一阵子。幸亏现如今的系统不似几个月前那样事事都保密,事事都讲权限,否则,怕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过,系统提到跳跃过程中才能激活天赋的效果,叶钧倒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就是晚清十大高手中燕子李三攀岩走壁的绝迹,也就是轻功! 这个念头倒是没有遭到来自于系统的jǐng示敲打,叶钧有了想法后,就点头道:“融合。” 一股荒唐的感觉忽然产生,叶钧就仿佛置身在一个泥潭中,有过窒息,有过疼痛,同时也有过难以言喻的轻盈。叶钧脑海很清醒,尽管现在总觉得已经置身梦境。而且,叶钧竟然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就仿佛自己现在只是灵魂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钧才猛然感觉到一股强有力的刺痛,顿时呻吟一声,瞬间睁开眸子。 “你们怎么了?” 叶钧揉了揉眼珠子,看着身前站满了人,整个人显得很困惑,“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奇怪了,我刚才怎么了?” 就仿佛忽然昏倒后的那类人一般,清醒之后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曾昏倒过,而且还会对身边的人或物满脸茫然,不过仅仅需要适应半分钟,就会恢复正常。 看着刘启星以及不少请来的教授专家都露出惊讶之sè,叶钧忽然惊讶道:“我现在在哪里?” 身边的环境可不是清岩会所的房间,一切很陌生,却有那么点熟悉。 “叶先生,你昏迷了一天一夜,考虑到现在你的身份不适合住进医院里,所以徐校长就让我们把你接到研究所。” 刘启星与其他教授专家都露出笑容,缓缓道:“我们也是医生,而且技术上也不比大医院差多少,毕竟我们可都是你邀请来的。”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叶钧面露疑惑,现在静下心来,想起之前是在融合天赋跃达,只是没想到这感觉起来无非只是十几分钟的事情,竟然直接过了二十四个小时! 不过既然事已发生,叶钧只能哭笑不得道:“好吧,我现在是否可以离开了?” “还不行,考虑到你身体状况比较奇怪,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刘启星故意装出副医院那些医生的姿态,但语气明显带着一股玩笑,让身边不少人都笑出声来。 “好吧。” 叶钧清楚他如果想走,刘启星等人也不会拦着,不过肯定会有些担心。这样很可能会影响他们的正常工作,所以叶钧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床走走?” “这个没问题。” 刘启星四处望了望,笑道:“叶先生,不得不说你设计的病房当真不错,不过目前还显得很空旷,只要装修好,我都想住上一阵子。” 听刘启星这么一说,叶钧这才醒悟为什么刚开始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原来是出自自己的设计。当然,设计的图稿是全局的,可病房眼下仅仅是装修了天花板,粉刷了一遍墙壁,至于设施,以及地板,依然保持着原样。 等众人离开后,叶钧才走下床,刚推开门,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 叶钧好奇的走到阳台前,俯着身,瞧见秦柔正捧着那台便携式录像机,不断对着两条可爱的哈巴狗从各个角度拍摄。令叶钧惊讶的是,郭晓雨竟然也在楼下,而且好像已经跟秦柔打成一片,也不知道这两条哈巴狗是谁家的,跟郭晓雨特亲昵,时不时就摇着尾巴,撑在郭晓雨的裤子上,似乎在央求郭晓雨抱抱。 看着两女毫无心机的逗着狗玩,叶钧露出淡淡的笑意,可很快,似乎想起什么,脸sè也开始起了变化。 郭晓雨既然来这里,指不定苏文羽也来过,而且郭晓雨毫无心机,被秦柔套话相信也并非不可能。那么换句话说,秦柔该不会已经知道他金窝藏娇了?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一旦让陈国芸知道,岂不是所有的作为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还了得? 叶钧正打算下楼探探情况,但忽然听到楼下喊道:“弟弟,醒了呀?在那等着,姐姐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小钧!你醒了?” 眼见郭晓雨也打算一路尾随,秦柔笑眯眯道:“晓雨,你先帮我管管这两只淘气的小狗,我上去先给他做个检查,看看他身体是不是出毛病了。” “好吧。” 尽管郭晓雨很想上去探望叶钧,但脚下这两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也委实可爱,终究郭晓雨的母爱泛滥战胜了对叶钧的关心,立刻就开始逗着这两条哈巴狗。 叶钧可不会腹诽在郭晓雨心目中自己还远不如两条小狗,现在叶钧确实不希望郭晓雨这么急着上来,因为他还有一肚子问题想要跟秦柔讨教。 “乖弟弟,你可是瞒得我好苦呀。” 刚进门,秦柔就摆出一副审犯人的姿态,这让叶钧开始揪心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芸姐误会我了?” “误会?人家都亲口说出来了,乖弟弟,莫非是人家冤枉你了?” 秦柔一脸似笑非笑,这让叶钧暗暗头疼起来,“其实我并非有意的,只是…” “哼!我就知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原本就不指望你是个君子,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把你当男人看待。” 当男人看? 叶钧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毕竟他难道不够男人吗?什么叫当男人看? 可转念一想,又感觉不是个味,因为现在他突然很荒唐的发现被秦柔拐弯抹角骂了句不是东西。 不过叶钧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陈国芸那边到底怎样,而秦柔似乎也看出叶钧的为难,不愠不火道:“怎么?你也知道怕了?也知道做贼心虚了?瞧瞧你那花花肠子,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了,也对,这世道好男人本就不多,也没指望一位年纪轻轻就能打破常规入选福布斯的青年才俊能成为柳下惠那种看似男人,实则男人都不是的怪胎。乖弟弟,看在以往咱们的交情上,以及姐姐认识你这么久也得到过不少好处,姐姐也不为难你,国芸是肯定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国芸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叶钧脸sè一阵青一阵白,陈国芸什么脾气,他很清楚。如果没有上辈子,叶钧或许会因为陈国芸这种脾xìng,而选择放手。但恰恰因为有过上辈子,叶钧不仅不能放弃陈国芸,更不能放弃现在已经跟他不清不楚的这些女人。 “好姐姐,现在芸姐在哪?她是不是怪我?” 对于叶钧急切的模样,秦柔倒是扣着手指,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眼看着叶钧急得差点就想扑过来,秦柔很老成的摇摇头,似乎看起来很无奈,“我的傻弟弟,姐姐这么疼你,又收了你这么多好处,岂能不帮你?你也甭管姐姐知道多少,最起码得知你住进研究所后,姐姐就让国芸回一趟广南市,别管姐姐是用什么法子说服国芸的,最起码现在国芸还不清楚这件事。不过,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这种事,迟早得曝光。姐姐当初仅仅是以为那个女jǐng会跑过来探望你,没想到女jǐng没来,却来了两位女商人,厉害,佩服。” 叶钧又高兴,又尴尬,高兴的自然是陈国芸目前身在广南市,对于江陵这边的事情,一概不知。至于尴尬的事情,自然是秦柔嘴里提到的两位女商人,不用想,其中一位自然是楼下的郭晓雨,至于另一位,九成九是苏文羽。 “好姐姐,这次真要谢谢你。” 见叶钧露出感激之sè,秦柔似乎感觉别扭,颤了颤身子,摆手道:“甭跟姐姐说这些,肉麻,让人浑身不自在。你如果真感激姐姐,就找个时间领姐姐见见那些港城的大明星。当然,在这件事情上,姐姐能帮你的地方并不多,一次两次还好,多几次,就算国芸依然被稀里糊涂哄过去,但姐姐也不会继续这么干。狼来了叫的次数太多,就没人会信了,姐姐可不希望为了你这些风流韵事,将跟国芸这么多年的交情也全部赔进去,因为不值得,送你一句话,别这么见一个爱一个,花心萝卜。” 说完,秦柔就潇洒离去,留给叶钧一个是男人就想狠狠扑上去推倒的曼妙背影。 第四百四十四章 告密? 如何瞒过陈国芸,这是叶钧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既然秦柔说出这些话,就证明起码不会把这消息捅到陈国芸那里,甚至还可能在细微之处打掩护。不过,叶钧并不指望依靠秦柔,俗话说普天之下,真正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尽管听起来纯属自我安慰,但叶钧确确实实只相信自身,说到底,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不靠谱。 看着郭晓雨抱着那两条小狗笑呵呵的样子,叶钧就问了问小狗的来历,听说是秦柔在研究所大门外拣回来的,叶钧感慨着这算不算送上门的自来熟? 身处研究所,叶钧可不敢使用并不熟悉的新天赋,唯恐搞出一些惊人之举。毕竟天赋跃达对叶钧来说极为陌生,在叶钧看来倘若真搞出些飞天遁地的乌龙事,指不定就得闹出大混乱。 “总算回来了。” 一天的休整,刘启星见叶钧一切正常,就哭笑不得将早已按耐不住的叶钧送离研究所。 “小钧,平rì里不能太cāo劳,知道吗?”{ 开车接叶钧返回清岩会所的董素宁至今依然认为叶钧是cāo劳过度,在她心里这还是好的结果,最担心的无非是叶钧jīng神压力过大。这种事可大可小,稍稍不留意就很可能整出个jīng神病出来,董素宁明显不希望前程似锦的乖儿子因为jīng神状态不佳变成傻子。 “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 叶钧暗暗翻了个白眼,暗道幸亏当初董素宁没让陈清媚在研究所守着他,不然,指不定这眼睛一闭上,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董素宁懒得去分辨叶钧是真听见去了,还是纯当耳边风,笑道:“好了,我让晓雨将熬好的汤送到你房里,你上去后记得喝,汤冷了就不能喝了。” “恩。” 叶钧应了声,就驾轻熟路朝着房间走去,途经纳兰云烟的房间,本打算敲敲门探探情况,可一段对话让叶钧打消了这个主意。 “你确定她就躲在清岩会所里?” “非常确定,而且这件事一直很保密,会所里面只有负责清洁工作的梁大婶,以及送餐的小李见过她。” 另一个声音传来,叶钧听着有些耳熟,“所以我很好奇小李嘴中的超级美女到底有多么倾国倾城,就趁着小李上厕所的机会,帮他送餐。可是,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又是叶先生金屋藏娇,没想到竟然是刘大哥点名道姓要找的那个女人。” “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将消息告诉刘大哥,他可是财大气粗的主,心情一旦好起来,肯定会狠狠赏咱们玩一个月都花不完的零用钱。像这个女人咱们玩不起,也没资格拉上床,但有了钱,江陵几间夜总会的小姐还不任由咱们哥俩挑?” “那敢情好,还不快去打电话?” 叶钧眼神出奇的平静,这段对话,八成说的就是纳兰云烟。 叶钧并不奇怪为什么清岩会所会出现这种打算告密的人,青帮的江湖追杀令一出,各个地方的暗哨都会齐力出动。而这些暗哨在本地又有着足够的势力,可供使用的人脉资源也是多到吓人。这就好比金字塔,一层压一层,从上往下,每一层的石头也越多。 “叶先生。” 叶钧并没有急着走,只是平静的坐在楼梯上,等那两人出现后,见叶钧老神在在霸着通往楼下的阶梯,脸sè也不自然起来。 “你们这么急匆匆的打算去哪?” “我们…我们…” “叶先生,我们正准备下楼做事。” 对于叶钧的询问,个子较矮的服务生明显有些吐词不清,倒是一旁个字较高的服务生急中生智,打算用谎话搪塞过去。 叶钧转过身,似笑非笑打量着眼前两名服务生,并没有耗费太多jīng力,就发现两名服务生脸上的慌乱心虚。 “刚才回来路过这里,恰巧听到一些悄悄话。” 叶钧这若有所指的话让两名服务生脸sè大变,个子较矮的那位忽然胀.红脸,哭丧道:“叶先生,请您别生气,我们再也不敢了。” 叶钧是什么人?真以为只是娱乐圈的名人,破天荒登上福布斯的伟人? 至少这两名服务生不这么看,在他们心里面,叶钧就是江陵这座城市的第二个胡有财,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巨枭!他们都清楚清岩会所地底下有着一个私设刑堂的牢房!现在里面都还挂着几具尸体!最近的一次,据说就是因为那些个不开眼的小子得罪叶钧,被胡有财直接晾在那里,打算风干后剁碎了喂狗! 当然,这是谣言,完全是阿牛、阿辉这些人为了长脸而在酒桌上吹嘘拍马给吹出来的。被吊死的人确实有,但都在第一时间处理干净了,胡有财就算心狠手辣,但还没沦落到等尸体风干后拿去剁碎喂狗的变态程度。 只不过以讹传讹的效果确实能将死人说成活人,这两名服务生仅仅只是打杂领工资的小虾米,对叶钧自然又惧又怕,“叶先生,绕了我们吧。” 眼看这两人明显吓破了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样,叶钧一阵恶寒,“好了,瞧你们这模样,我又没怪你们,你们怕什么?” 两个服务生腹诽着现如今江陵的地下社会谁见你不怕?连吴达央都能一锅全端的狠人,谁敢惹?再说了,现如今江陵财神爷的左膀右臂都公开扬言替你办事,那岂不是说你现在的地位与江陵财神已经一般无二了?这能不怕吗? 当然,这些肚子里的话,俩服务生可不敢说出口,当下紧张道:“叶先生,请相信我们,我们绝不敢将消息说出去。” “保密这种事,只有一种人才值得相信,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 矮个的服务生脸sè瞬间大变,因为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哑巴,现在担心会不会被叶钧割了舌头。可转念一想,就算说不出话,还可以用笔纸写出来,那么还得砍掉手!可就算手杯砍掉了,似乎脚指头也能踩泥土给写出来,那么也还要把腿给砍了,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等等! 死人? 矮个服务生脑子不得不说非常‘灵活’,现在才猜到叶钧口中那种人是啥玩意,顿时眼珠子直往上翻,浑身抽搐数下,就彻底昏了过去。 至于高个的服务生却是立马猜到叶钧话里有话的潜台词,脸庞也是早早的惨无人sè。 “真是的,这胆子也敢跑出去说闲话?” 看着矮个服务生这说昏就昏的心理素质,叶钧哭笑不得摇摇头,当下将目光转移到早已局促不安的高个服务生身上,笑眯眯道:“我没有让你们保守秘密,相反,还允许你们将这件事转告你们口里面的刘大哥。” 高个服务生懵了,但很快心就悬了起来,他很清楚这里面定然藏着一些隐情。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亲手把你们给解决掉,这样也就一了百了。但是,我突然有一个想法,只要你愿意帮忙,事后我同样愿意给你们一些钱。” “不敢不敢。”高个服务生此刻只想着能留条xìng命,毕竟有钱赚也得有命享受,“只要叶先生吩咐,任何事我们都愿做。” “待会你们就去跟你们口中那位刘大哥说,在前阵子,确实见到那个女人进入清岩会所。”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事后如果问起,你就说知道的并不多,从那以后,就没再见过那女人了。” 高个服务生露出惊讶之sè,不自然道:“叶先生,真这么说?” “对。” 叶钧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高个服务生凑过来,“交代你几个要点,做得好,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同时,你们将得到一笔零花钱。如果说你们嘴里的刘大哥财大气粗,付得起这钱,应该以我的身份,同样也可以吧?” 笑话!登上福布斯的世界级富豪,会付不起这账?真要做比较,刘大哥铁定要被叶钧甩出几十条街,这是高个服务生的真实想法。 当下,高个服务生细细听着叶钧提到的要点,同时暗暗记在心里面。 等矮个服务生清醒后,就被高个服务生一个劲拉走,而站在窗前目送两名服务生离开后,叶钧才似笑非笑转过身。 “这么做,有必要吗?如果我是你,就杀了他们。” 纳兰云烟怒视着叶钧,因为叶钧临时做出的决定是用她的生命做赌注,甚至根本就没跟她商量过! “放心,他们活不长久,人切勿贪心,除非有着贪心的本钱。” 叶钧一句话,就等同于替那两个服务生划上代表死亡的句号。 但显然,纳兰云烟依然很不高兴,如果说之前清岩会所还算安全,那么现在就危险得一塌糊涂!纳兰云烟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鬼地方,可一想到外面指不定比这更危险,只能一边恨恨的盯着叶钧,一边暗叹为什么当初要跟叶钧做这笔买卖。 “来吧!” 纳兰云烟脸sèyīn晴不定良久,才直接躺在床上。 叶钧也不客气,直接就扑向纳兰云烟,整个人不仅压在纳兰云烟柔软的娇躯上,更是使足劲撕扯着纳兰云烟的衣裤… “你们没骗我?” 桌球室里,刘政鹏正yīn沉着脸,死死盯着眼前这两个人。当得知有了纳兰云烟的最新情报,刘政鹏极为高兴,可细细询问后,竟然这事与目前如rì中天的叶钧有关,原本兴奋的心情也瞬间骤降。 “没有,我们怎么敢欺骗刘大哥?” “好,如果情报属实,我会好好奖赏你们。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骗我,哼,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我!” 目送这两个看起来胆小如鼠的家伙离开后,刘政鹏立即返回工作室,拨了一个号码。 过了大半天,此刻临近傍晚,等待足足十个小时的刘政鹏终于迎来几部黑sè轿车,原本以为这次来的人应该是青帮东南区的某位高管,却没想到当先的那部车竟然走下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人,面相沉稳,透着一股不怒自威。 “夏侯先生,您好。” 刘政鹏没想到这次竟然将夏侯云澜给惊动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说要跑到清岩会所搜人,尤其清岩会所的负责人还是现如今如rì中天的叶钧,很明显没有足够的身份,连门都进步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那贱货就在清岩会所里面?” 对于夏侯云澜的询问,刘政鹏有过一瞬间的苦sè,毕竟他又不是亲眼所见,怎么敢作保? 而且,刘政鹏很清楚自己在电话那头仅仅是提到从中间方获取情报,并没有说验证结果。可现在既然惊动了夏侯云澜,倘若说自己也没谱,那么这无疑是**裸的欺骗,当下,刘政鹏只能强撑着点头。 夏侯云澜微眯着眼,似乎在心底计算接下来的行动,不一会,才沉吟道:“我现在倒是很想会一会现如今这位了不起的少年!”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夏侯云澜 PS:感谢‘莉莉64’的打赏支持! ———— 来了! 听到副经理的电话,叶钧神清气爽的开始穿衣服,瞥了眼躺床上酣睡的纳兰云烟,叶钧有种很荒唐的感触。. .因为这似乎是他的房间,纳兰云烟这毫无防备的酣睡,就不担心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闹出些干柴烈火的事情? 腹诽好一阵子,叶钧才推开门,离开房间。与此同时,纳兰云烟也瞬间睁开眸子,目光中隐隐透着一股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孤注一掷。 对夏侯云澜而言,叶钧的架子不可谓不大,已经接连五六个电话,烟也抽了五六支,这足足干等了一个多小时,让夏侯云澜颇为恼火。就算叶钧现在是全球级的富豪,可也不能摆这么大的架子,作为一方枭首,夏侯云澜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窝囊气了! “小伙子,你可真让我久等了。” 当叶钧现身后,发现尽管夏侯云澜脸sè如常,但其领来的手下一个个都 目光yīn狠,显然也是憋着一股气。 料想夏侯云澜估计也差不多是这种心情,叶钧故作不知,笑眯眯道:“夏侯先生大驾光临,这次倒是我怠慢了。相信夏侯先生也清楚人怕出名猪怕壮,既然出了名,这生活肯定不安静。所以,平rì里就时不时跑出一些所谓的富豪想拉着我聊家常,为了给自己腾出更多的私人空间,我也不得不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一件件来。否则,这个跑来跟我唠叨几句,那个跑来又唠叨几句,那么一整天就纯粹陪着说话就行了,这样做人多没意思?” 叶钧的话极不礼貌,典型的暴发户思想,这让夏侯云澜暗暗皱眉,暗道难不成外界对叶钧的评价还有水份? 不过依着他的睿智,仅仅只是怀疑,却没有点破,笑道:“也是,名人也需要私人空间,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然出这名,纯粹是找气受。” “可不是?原来夏侯先生也是明白人,那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叶钧笑了笑,摆着副打算转身走人的模样。 这让夏侯云澜脸sè不好看了,刚打算出口说些话,一旁领来的下属却率先发难,“大胆!你这不开眼的小子,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不将夏侯先生放在眼里!” “老子忍你很久了,小子,咱们哥几个都是刀口子过rì子的,最喜欢对付的就是你这种有钱的主。. .” 夏侯云澜并没有阻止下属的失态之举,暗道教训教训这年轻人,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起码杀杀对方的锐气,别以为最近出风头,就可以不将他放在眼里! 叶钧转过身,先是冷冷盯着这几个大汉,然后望向夏侯云澜,“夏侯先生,这就是青帮下边人的素质?” 被问及的夏侯云澜一时间有些愕然,暗道你这臭小子连素质都没有,也有脸说别人没素质? 当然,夏侯云澜没有将肚里面的牢sāo说出口,只是摆摆手,示意这些站出来的大汉退下。只不过,瞧见这些领来的下属不仅没有走,反而跟叶钧大眼瞪小眼耗上了,顿时脸sè不好看起来,“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几个大汉只能愤愤不平收回目光,任凭叶钧在旁幸灾乐祸的得瑟,不情不愿就走到墙角边上。 “算了,原本打算亲自去取一瓶珍藏的好酒让夏侯先生尝一尝,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叶钧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句话故意说得很大声,夏侯云澜倒是没什么,那几个大汉却有些无辜的互视,似乎疑惑刚才叶钧打算转身离开真的是为了给夏侯云澜取酒?那岂不是冤枉人了? “好了,小伙子,这酒什么时候喝都可以,而且好酒我也有不少珍藏品,你如果喜欢,我可以让人多送几瓶来。” 夏侯云澜岂会不清楚叶钧心里的小九九?当下故意不点破,严肃道:“这趟过来,只为一件事,只要小伙子你愿意帮忙,事后不仅重酬,而且从今rì起,我夏侯云澜就欠小兄弟一个人情。” “什么事?” 叶钧脸上满是疑惑,这让夏侯云澜心里又开始没底了,因为以他的眼光,倘若叶钧这种年纪的小伙子想在他面前做戏,几乎没任何作用。 “相信小伙子也清楚南唐千江水的纳兰云烟逃跑了,我们想将她抓回去,听说纳兰云烟最近不仅来过这里,更是见过你,有没有这事?” 夏侯云澜注意到,当他说完这些话后,叶钧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这让夏侯云澜很高兴。暗道小伙子,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还嫩了。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事。” 叶钧脑袋摇得跟鼓浪一般,这种伎俩在夏侯云澜眼中是那么的稚嫩。 “小伙子,如果我不是得到可靠消息,也不会亲自过来。纳兰云烟是我身边的人,她跑了,我自然要把她给追回来。” 夏侯云澜并不急于亮底牌,毕竟跟叶钧关系弄僵,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之前就担心下面人不懂事,得罪叶钧,所以思前想后,夏侯云澜才打算亲自过来跟叶钧协商,不管怎么说,董素阳正管着他那个区域,南平军区即将升任中将的作战部副指挥,夏侯云澜确实不愿招惹。 “夏侯先生,我确实没见过纳兰云烟,难道您不愿相信我?” 见叶钧依然在矢口否认,夏侯云澜瞥了眼四周的服务生,平静道:“小伙子,这里人多嘴杂,咱们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可以,不过还是那句话,我可没见过纳兰云烟,夏侯先生可得相信我。” 这话不管夏侯云澜听没听见去,反正叶钧还是站起身,而夏侯云澜也是紧随其后。 当下,进入一间包厢后,夏侯云澜先是掩上门,然后才平静道:“小伙子,实话告诉你,纳兰云烟这贱货把我儿子弄得半身不遂,很可能以后就无法人道,而且,现如今我儿子还躺在医院里,能否熬过这一关都是未知之数。对我来说,这是断子绝孙的仇恨,只要你愿意帮忙,不仅是我,就连青帮,也会欠你一个人情。” 夏侯云澜顿了顿,补充道:“相信你的生意很快就会跟国际接轨,在欧美发达国家,肯定有许多事情放不开。即便你在内地有着数不尽的资源利用,可到了国外,却根本做不到触手可及。但是,青帮却能轻易办到,尤其是处理那些让你头疼的麻烦事。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重申一点,既然你能拥有今时今rì的成就,想来也懂得互惠互利的道理,这年头,就是你帮我,我帮你。” 见叶钧脸上现出yīn晴不定之sè,似乎有所计较,夏侯云澜觉得有说服叶钧的把握,顿时循循善诱道:“小伙子,女人与前程,肯定是后者更重要。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唉。” 叶钧长叹一声,无奈道:“夏侯先生,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大老远跑来,是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 夏侯云澜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就算是想兴师问罪,也没这魄力。董家就足够让他忌惮,更别说跑来搜查杨家会的场子!但显然夏侯云澜并不清楚,今时今rì的叶钧可是天海党的核心成员,倘若夏侯云澜知道这事,不一定就会一个人过来,甚至很可能邀请一些牛气哄哄的大人物随行,壮壮底气。 “小伙子,既然如此,把那贱货交给我。从今rì起,你,就是青帮,以及我的恩人。” 夏侯云澜露出狰狞之sè,显然对纳兰云烟的恨意已经达到极为恐怖的地步。 “她早跑了。” “跑了?” 夏侯云澜露出惊愕之sè,见叶钧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似说谎,顿时不自然道:“到底怎么回事?她跑哪去了?” “夏侯先生,您不是说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吗?” 叶钧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让夏侯云澜差点就破口大骂,“小伙子,其实我得到的消息并不多,具体怎么回事,你还是仔仔细细跟我说说。” “唉,一言难尽,原以为那天纳兰云烟忽然找上我,是想着做我的女人。当初她让我给贵公司设计场地装潢时,就曾向她表露过钦慕之心。可那天她只是说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我当时没怀疑,就答应下来,毕竟以前想请都请不来,对我来说,她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叶钧一副陶醉的模样,这种神sè在夏侯云澜眼中,跟以往光顾过纳兰云烟的客人一个德xìng,暗道内地历史上最年轻的亿万富豪也不过如此。不过,相比较叶钧这些在他看来纯粹废话的唠叨,夏侯云澜更在乎的是之后的事情。 叶钧顿了顿,摇头叹道:“也怪我当晚喝多了酒,就敲开纳兰云烟的房间,当时我脑子就在想,既然到了我的地头,就得老老实实做我的女人,就算她不愿意,我可以用强迫的手段让她屈服,大不了以后把她关起来,作为发泄的工具。后来,我差点就成功了,可纳兰云烟不知道哪里使出来的气力,一脚就把我踹开,我想追,却让她给跑了。” “你刚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夏侯云澜仔仔细细打量着叶钧,发现没有任何可揣摩的蜘丝马迹,只能作罢。 “刚开始以为夏侯先生是来找我讨公道,替纳兰云烟出头的,我怎么敢承认?”叶钧顿了顿,耸着肩道:“如果夏侯先生一开始就道明来意,没有让我胡思乱想,恐怕我会第一时间撇下手头上的工作,下来配合夏侯先生。倒是夏侯先生一来就高深莫测的,就算说起话来也只是问我见没见过纳兰云烟,我怎么敢承认?” 夏侯云澜一阵语塞,听起来叶钧这些话似乎头头是道,但对他来说,完全是狗屁不通。 见夏侯云澜脸上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叶钧眸子里不经意闪过一丝玩味,笑道:“夏侯先生,对了,自从那件事后,纳兰云烟的房间就没动过,要不你上去看看她那些没带走的行李,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哦?” 夏侯云澜有些意外,但很快点着头,在叶钧的引领下,朝着纳兰云烟那间房走去。 看着凌乱的床榻,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碎布,这些布料夏侯云澜一眼就看出是纳兰云烟经常穿的衣裤,加上那些明显发生过挣扎的皱巴巴的床垫,夏侯云澜顿时脸sè不好看起来。以他的眼光,自然就看出这里发生过一些肢体冲突,加上这撕掉的碎步,夏侯云澜猜测着,叶钧八成曾对纳兰云烟施暴过,只不过有没有成功,倒不是夏侯云澜关心的问题。 因为,夏侯云澜不经意发现一个眼熟的行李箱,面上有着一些粉尘,看样子,这行李箱也有好几天没打开过。 当下,夏侯云澜已经渐渐相信叶钧的话,同时,俯下身,试图打开行李箱。 第四百四十六章 小册子 行李箱里,全是女xìng的衣物。\.. \ 显然,类似于丁字裤、黑丝吊带、大尺度胸罩这些纳兰云烟的贴身物,对夏侯云澜毫无吸引力,匆匆翻了翻,就失去兴趣。但叶钧显然却乐此不彼,当下同样蹲在夏侯云澜身边,不断把玩着纳兰云烟这些贴身衣物,更是对一条充满黑sè诱惑的丁字裤爱不释手。 这种毫无风度的行为让夏侯云澜更是看低叶钧,似乎已经将叶钧归类到荒yín无道的地步。 “咦?” 夏侯云澜轻咦一声,瞬间就撕开了行李箱中的一条金sè拉链,里面竟然有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小册子成功吸引住了夏侯云澜的注意力,当下若有所思打开,才翻了几页,就不动声sè合上。 “夏侯先生,这里面写着什么?” 叶钧露出好奇之sè,夏侯云澜却轻笑道:“没什么,只是一些涂涂写写的文字,没什么太大的价值,咱们不妨继续找找看。” ! “恩。” 瞧着夏侯云澜那股姿态,叶钧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在画葫芦摆谱。因为,这本小册子里面写着什么内容,叶钧一清二楚! 叶钧早就看出夏侯云澜已经心不在焉的模样,每件东西都仅仅是翻了翻,就毫无兴趣的搁到一旁。 好一会,夏侯云澜才长出一口气,感慨道:“小伙子,这次冒昧来访还请你体谅。毕竟我也是关心则乱,既然那贱货已经逃走,我也没必要继续逗留这里。对了,小伙子,你知不知道那贱货往哪个方向逃了?事后你有没有追捕过?” 叶钧若有所思朝着夏侯云澜的腰包乱瞥,脸sè也开始渐渐反常起来,夏侯云澜自然捕捉到这一幕,同时也揣摩着叶钧八成是贼心不死,顿时笑道:“小伙子,如果我逮到那贱货,先送给你玩几天,怎么样?不过咱们得先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能玩出感情。” “既然夏侯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以后夏侯先生就是我的朋友,欢迎经常来这里坐坐。” 叶钧并没有流露出夏侯云澜预料中的那股急sè,但脸上的感激之意让夏侯云澜更加坚信一件事,就是叶钧已经荒yín到没救的地步。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夏侯先生放心,女人这东西就是尝个新鲜,等这新鲜感一过,甭指望还能再提起兴趣。” “看情形,小伙子你还是内行人,佩服,佩服。” 当下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恭维起来,叶钧笑道:“夏侯先生,其实那sāo娘们逃走后,我就派人一路追,甚至还找了一大批人全城搜索,而且还让有关部门封路设关卡。不过,却没有任何发现,倒是在郊外发现一部车子,恰巧那部车就是我的,应该是那sāo娘们逃跑时顺手从我手里夺走了车钥匙。后来.经过推测,那sāo娘们八成是知道已经设关卡封路,所以就弃车,然后搭乘沿途的客车逃走,不过她跑不远。” “这么肯定?”夏侯云澜皱眉道。 “没错,因为车子里不仅少了一套我平rì里穿的衣服,而且同时还少了一些零钱,还有那sāo婆娘被撕碎的衣物。” 叶钧顿了顿,笑道:“我衣服那点钱,加上车上原本交过桥过路费的零钱,算一起也不到五六百。五六百能干什么?除非这sāo娘们跑出去卖肉,不然靠这五六百块钱,最多在下一个城市逗留,等待亲朋好友周济她。” 夏侯云澜露出赞同之sè,倘若真如叶钧所说的那样,纳兰云烟确实跑不了。纳兰云烟朋友本就不多,加上江湖追杀令一出,夏侯云澜敢肯定纳兰云烟那些朋友一个个都巴不得抽身事外,岂敢掺合进来?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纳兰云烟老家,这倒是有可能。 等送走夏侯云澜后,叶钧原本几乎配得上肤浅的神sè,才渐渐回归以往的作派。 “他走了。” 叶钧坐在沙发上,望着纳兰云烟躺床上的背影,拥有天赋第六感,叶钧清晰的感觉到纳兰云烟的呼吸节奏时缓时快,显然已经清醒过来。 “夏侯云澜,不过如此。” 纳兰云烟直接坐起身,因为是靠在床上,胸前的硕大第一时间被衬托出来,加上纳兰云烟当下穿着的是紧身衣,所以这容积也给叶钧一个较为全面的印象。 说实话,在胸围上,纳兰云烟不及陈清媚那么恐怖,但因为脸蛋的风情万种,整体上确实要比陈清媚更吸引男人。比起诱惑男人,纳兰云烟的道行可不是叶钧所遇到过的那些女人可比,起码纳兰云烟是行家里手,其他女人完全是连门槛都不一定能迈进,即便是李彩怡,都得甘拜下风。 “你不担心你家里面的亲人?” 叶钧微微皱眉,反观纳兰云烟却失声笑了笑,平静道:“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何谈关心别人?” 叶钧眉头皱得更深,显然很不习惯纳兰云烟这种冷漠无情。 纳兰云烟似是看透了叶钧的心思,轻笑道:“放心,我了解夏侯云澜,或许他有着铁血的手段,是个在地下社会人人惧怕的狠角。可是,就是因为长期的身居高位,注定他不可能继续做一些小打小闹的事情,起码不会殃及别人的家庭,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是夏侯云澜常说的一句话。当然,如果他真敢这么做,就纯粹是打自己耳光。” “用亲人的安危去赌夏侯云澜的道德,不得不说,还是你有魄力。” “是吗?” 对于叶钧这暗藏讽刺的夸奖,纳兰云烟仅仅是笑了笑,“放心,我就算再坏,也不敢用亲人的安危当玩笑。” “那?” 叶钧更疑惑了,纳兰云烟却摇摇头,似乎很不解叶钧的迟钝,这让叶钧不得不迟疑道:“地址是假的?” “如果地址是假的,那咱们演的这出戏,不是白演了?” 纳兰云烟似乎想起之前在房间里被叶钧按在身下撕扯衣服的场面,顿时俏脸闪过一丝粉艳,“地址是真的,只不过,房子却在两个月前就卖给别人了。所以就算夏侯云澜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叶钧颇为无语,当下严肃道:“你有些小看了夏侯云澜,或者说,你一直小看了青帮。” 见纳兰云烟露出疑惑之sè,叶钧缓缓道:“你想想,如果夏侯云澜真铁了心追查,完全可以从买方那里用手段弄到交易时的房产证复印件,从里面找到你亲人的身份证号码,到时候只要调查一下,找到你亲人并不困难。” “那怎么办?” 纳兰云烟显然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即便她确实有着心计,懂得保护自己,更懂得怎么迷惑男人,可黑道上的事情,她接触的并不多。 “当下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转移你的亲人,尽可能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要么就是找到买方,看能不能把交易时的那张复印的房产证明给弄到手。”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显然,现在动手不一定就来得及,恐怕夏侯云澜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 “可是,我不希望被家人知道我闯了祸,而且这些年都在外面做这种事情。” 纳兰云烟露出尴尬之sè,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压根就没有平rì里那股冷傲的气质。 如果说叶钧仅仅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又没有上辈子积攒下来的丰富阅历,恐怕会被纳兰云烟目前的神sè给轻易欺骗过去。尽管从对话上,以及神态上,纳兰云烟都无懈可击,但叶钧却总觉得对方的话多有不实之处,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叶钧一时间还真无法分辨。 “看情形,有必要调查一下纳兰云烟。” 直觉告诉叶钧,纳兰云烟定然有着古怪之处,试想如果叶扬升或者董素宁遭到来自黑社会的威胁,即便叶钧自负,也做不来纳兰云烟这股看似关切,实则总有些心不在焉的状态。但纳兰云烟表现得又不是那股味道,具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叶钧升起这股怪异的感觉,坦白说,叶钧自己都说不清楚。 将纳兰云烟安置在清岩会所一间密室后,叶钧立刻将负责清扫的梁大婶跟送餐的小李找了过来,这两人都是杨婉请来的老员工,基本上清岩会所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们都清楚。不过这年头为了钱,嘴巴自然守得牢牢的,否则叶钧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来做。 细细叮嘱一遍后,梁大婶就离开了,不过小李总觉得是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才闹出这种错事。所以,显得很自责。 “叶先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那次喝了点酒,就不会把这事给说出来。阿健是我的好兄弟,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也就跟他能说上几句话,只是没想到我竟然有眼无珠。”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此,以后送餐的事情依然交给你来做。至于其他事,你就装作不知道,明白没有?” 小李听完后脸sè煞白,因为已经听出叶钧的弦外之音,但还是艰难的点点头。 小李很清楚,经过这件事情,阿健肯定活不了,叶钧的手段到底有多残忍,他岂会不清楚?当初在王家村那五百亩地的火拼中,他就亲自扛着刀上阵过!不过,小李没打算求情,对他来说,兄弟没了可以再找,工作没了同样可以再寻,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一旦脱离这个工作,就算叶钧不对付他,怕阿牛跟阿辉也会率先发难。 有时候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小李在清岩会所工作快七年了,从十五岁就被选进清岩会所,到十八岁,得到胡有财的赏识。尽管现在依然只是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服务生,但实际上,清岩会所下面的牢房他是常客,处理那些尸体的时候,他几乎每次都有参与。 “夏侯先生,跟叶钧谈得怎么样?” 刘政鹏在一旁守候着,自从夏侯云澜返回下榻的酒店,就一直翻看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 但由于之前就心存侥幸之心,所以刘政鹏也没底,根本不清楚那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撒谎。 “恩,这次你做得不错,不过,似乎查得不够仔细。” 夏侯云澜依然翻看着小册子,不愠不火道:“比方说,你竟然不知道纳兰云烟已经离开了江陵。” “对不起,夏侯先生,刚得到消息,我就火急火燎给您打电话了。毕竟对象是叶钧,这已经超过了我的能力范围。” 刘政鹏吓得腿差点都瘸了,夏侯云澜却忽然抬起头,似笑非笑道:“借口,你若有心,岂会查不出来?” 察觉到夏侯云澜身边的大汉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刘政鹏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夏侯先生,我下次再也不犯这么糊涂的事情,请原谅我。”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夏侯云澜放下小册子,平静道:“你去把给你报信的那两个人找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总觉得叶钧这小子不应该这么简单,事情太过顺利我反而觉得有些诡异,就算叶钧这小子没骗人,但放眼线在他身边,起码也能心安一些。” 第四百四十七章 练习 “没想到,叶钧竟然入选福布斯,我还真佩服刘懿文肯下这本钱。” 彭飞依然那种嘻嘻哈哈的模样,但没人会认为彭飞是在笑,至少熟悉彭飞的人,都清楚对方笑里藏刀的本xìng。 坐在会议桌前的人,云集着燕京党真正的中流砥柱,如果说以往对叶钧的态度还只是较为模糊,那么现在也就渐渐明朗。对他们来说,以前叶钧的份量还不足以让他们掂量,名气这玩意可不能当饭吃,说到钱,就算世界首富站在他们面前,依然是那种能处就处,不能处就别强求的心态。 可是,现如今叶钧如rì中天,上次的发难不仅没有让天海党忙得焦头烂额,更是被叶钧加以利用,助其更上一层楼。通过这件事,他们确实要对叶钧另眼相待,显然能这般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这些燕京党真正的核心,才稍稍提得起一些兴趣参与。 不过,近期闹出叶钧入选福布斯富豪榜的传闻,这消息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真人真事,这可彻底让燕京党 所有人惊愕了。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叶钧成功获选,那么在内地乃至全球的声望,一时间绝对无出其右!这是燕京党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事情,因为这只会助涨天海党的威势!削弱燕京党的影响力! “哼!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还有闲心说风凉话?” 一个面相yīn霾的中年人狠狠瞪了眼彭飞,这位燕京党校的翘楚也不生气,反而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没办法,彭飞就算再狂,也得喊这中年人一声二叔。 孙凌若有所思转动着圆珠笔,看似心不在焉,实际上却是在省思接下来该用什么手段打压叶钧。对他而言,在座的所有人,唯独他跟叶钧的矛盾最大,所以一旦叶钧要针对燕京党,孙凌很清楚他将是叶钧首当其冲的对象。对于在场众人,孙凌并不指望,说到底也就是各自为政,就算到了末rì来临,恐怕这立场都不会变。与其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人身上,倒不如秉承着万事不求人的宗旨,至少孙凌就一直持着这种想法。 一位皮肤较为黝黑的中年人瞥了眼坐在下排的王霜,平静道:“这次到杨家会,你应该也见过叶钧了,原本他的事你不需要跟我汇报,之前我也不太多兴趣关心这个年轻人。不过,现在那边都巴望着看咱们笑话,所以我也不得不多了解一些情况。” 当中年人开口后,满屋子人都屏着呼吸,所以屋子里显得有些安静。 人的名,树的影,尽管这中年人看上去貌不惊人,但在场谁不知道他显赫的身份?十年前,就是这个中年人,名满京华,凭借惊人的底蕴,恐怖的手段,横扫当年燕京党的京城四公子,一举统一当时还极为混乱的青少派。十年后的今天,同样是这位中年人,从燕京党创建者手中接过大梁,全权负责燕京党的一切事物。 他,既不属于青少派,也不属于青壮派,但不管是青少派,还是青壮派,对他只有尊重,没有任何违逆的思想。想来也是,十年前的718事件后,就已经注定了他独一无二的地位。即便狂如孙凌,智如王霜,yīn如彭飞,在他面前,也只会恭恭敬敬。 他曾经瞪过胡安禄,骂过胡安禄,或许这并不值得引以为傲,但他却是唯一一个骂过当年如rì中天的胡安禄后,还能四肢健全,且越活越顺的怪胎。如果问起胡安禄,这辈子最讨厌谁,相信这位曾执剑化青天的男人会毫不吝啬骂一句,那该死的沈伯仁! 王霜神sè很平静,当下思索一会,才缓缓道:“沈叔叔,叶钧这个人很特别,但他的特别体现在很多人身上,相信您年轻时,也曾有过。” “年轻?”沈伯仁似乎有些兴趣。 “对,沈叔叔,我现在还能从您身上捕捉到与叶钧类似的特别之处,或许在很多人眼里面,这叫气质。但我却觉得,这应该称之为心xìng,要更恰当。说实话,叶钧这个人,我看不懂。” 沈伯仁点点头,转而望向一旁的孙凌,“你跟叶钧交过手,这件事也曾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吧,你对他又了解多少?” “论yīn损,他不如彭飞。”一旁翘着二郎腿的彭飞没想到孙凌第一句话就指向他,顿时狠狠瞪了眼孙凌。不过孙凌压根没去搭理彭飞,平静道:“论识人辨人,他不如王霜。论年少轻狂,他不如我。” 沈伯仁仅仅是露出倾听之sè,似乎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因为他在等待孙凌最后的答案。 “但是,论谋而后动,就算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说稳赢。”孙凌两只手托着下颚,目光怔怔出神,“当然,叶钧最大的优点,就在于他那股疯狂,这一点,我曾亲自讨教过。倘若你无法在第一时间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么,就很可能陷入他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因为他可以为了演戏,将xìng命豁出去,我曾偷偷打听过一些可靠的消息,所以我可以保证,当初张博派人刺杀,叶钧绝对能躲过那一刀。可是,他却忍了下来,而且中刀的位置还是心脏,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疯狂。试问在场的我们,有谁敢这么玩?” “笑话,你怎么知道他是在演戏?而不是真给人捅了一刀?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演戏?演给谁看?”一旁的彭飞冷笑道。 孙凌似乎压根没有要解释的想法,但还是缓缓说了句,“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我逼出来,甚至把我给逼走。事实证明,他确实办到了。” 沈伯仁目露思索之sè,情报显示叶钧确实是被捅到心脏,加上那些陆续搜来的情报,他很清楚孙凌这些话并非没有道理。敢扛着砍刀一击砍倒数人的身手,甚至差点让吴达央饮恨当场,沈伯仁并不觉得张博请来的杀手仅凭一击,就能轻易伤到叶钧,而且还是心脏位置。 当然,沈伯仁不会对叶钧的伤势有任何疑惑之处,因为沈伯仁肚子里就一个疑惑,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小子是怎么活过来的? 尽管目前搜到叶钧不少信息,一旦让人公布出去,肯定就能让叶钧身败名裂。可沈伯仁不会做,燕京党的青壮派不会做,就连孙凌、彭飞也不会做。毕竟这坏了规矩,搜集这些情报,动用的资源也记录在案,如果公布出去,那么不仅要受到来自京城大佬们的严惩,更是会被天海党疯狂反击。 这年头,上位的人有几个敢说自己手干净的?孙凌杀过多少人,沈伯仁清楚。彭飞用残忍的手段折磨死多少个人,沈伯仁同样清楚。就算是天海党的刘懿文,手头上的人命也足够让他死一百次了,可沈伯仁不会这么做。毕竟这些事清楚是一回事,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没人愿意用短暂的胜利换来永久xìng的唾骂与失败,至少燕京党、天海党都不耻,更不敢这么做! 说了句散会,沈伯仁单独将孙凌留了下来,相比较跟叶钧还没说上话的王霜,孙凌更有挖掘信息的价值。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陵市,叶钧正站在一处罕无人迹的草地上,这是他特地选的地方,目的,就是测试天赋跃达,顺便进行一些适应以及提高熟练度的练习。 呼… 叶钧跳了起来,这一瞬间,他惊讶的浮现,身体不仅有着一股以往所没有的轻柔感,脚底下更是产生一股滞空!而不是以往熟悉的那种因地心引力牵扯而zì yóu落体的下滑! 这股滞空感因为叶钧并不熟练的技巧,仅仅维持了三秒,才有着下滑的趋势。但就是这三秒的滞空,却让落地后的叶钧大喜过望!叶钧脑子里迅速构想着武侠连续剧的轻功,似乎做足了准备,当下高高跃起,在半空中呈现滞空时,叶钧下意识朝后伸了伸腿,打算再次高高跃起,可这腿刚伸到一半,顿时露出苦sè,“唉,没有借力点,就算跳得再高,可能比墙还高?我可不希望做了回娱乐圈的明星后,还傻乎乎跑去田径场参加奥运跳高、跨栏这些项目替国争光。” 落地后的叶钧苦笑连连望着自己的鞋子,忽然,脑子灵光一闪,叶钧脸上的苦涩荡然无存,隐隐露出期待之sè。 呼… 说时迟,那时快,叶钧直接高高跃起,这一跃,至少有着四米以上,如果别人看到,肯定得大吃一惊!因为四米的高度,以农村那些平房为基准,就等于是一跳,就从地面跳到屋顶。 但显然叶钧没打算就此罢手,当下脸sè一狠,直接将右脚踩在左脚的鞋子上。 砰! “干!原本以为有用,屁用都没有!” 从四米高的地方直接摔下来,叶钧揉着屁股,一副吃疼的模样。不过这种跌撞对叶钧的伤害极低,顶多就是一阵肉疼而已,天赋强健身躯所赋予的抗击打能力,同样恐怖。 “唉,原本想脚垫脚再往上跳,没想到这么一踩,原本还呈现的滞空感瞬间就消失了。” 叶钧正在苦恼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脆脆的叫声,寻声望去,只见一只小鸟停在树梢,很快就展翅飞起。 “真羡慕这些长翅膀的动物,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叶钧甩甩头,见这小鸟忽然展翅飞走后,正打算收回目光。可就在这时,脑海忽然升起一个感觉,当下就死死盯着那棵大树。 好一会,叶钧走到大树下,先是仰起头,看了一下树干的高度。然后,才抚摸着身前的树干,“竖着不行,不知道横着可不可以?” 叶钧说完,就朝身后退了七八步,然后目光闪过一丝坚定,顿时就朝着树干冲了过去… 眼看着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叶钧站在树顶上,满脸享受。 这已经是多少次失败才创造出来的一次成功,叶钧不清楚,也懒得去回忆,现在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享受着成功所带来的欢畅。现在叶钧身上的衣服早已是遍布粉尘,甚至连脸颊、头发,也是白一块、灰一块,不过也不介意。 良久,叶钧才想起一件很现实的事情,瞧见这几乎有十几米的高度,叶钧寻思着该怎么下去。 直接跳? 这不可能,就算有着天赋强健身躯的加持力,以及天赋内养的恢复力,恐怕不见得就能平平安安。最起码,叶钧可不希望享受那种与地面近距离接触的疼痛。 “算了,还是要老方法吧。” 叶钧取出匕首,然后在早已邋遢的外套上割开两块布,之后就将这布卷在手上。如果布不够,叶钧就继续割,直到两只手就仿佛戴上手套一样后,叶钧才深吸一口气,开始死死抱着树干,朝下滑落。 第四百四十八章 富豪榜公布! 今天,是一个伟大的rì子,至少对于许多华人来说,今天是值得热热闹闹的rì子。因为,福布斯富豪榜,将首先在北美地区发布最新一期的富豪排行! 如果是以往,这应该仅仅只是洋鬼子们,以及做金融方面的华人才需要关心的问题。可是,今天的福布斯富豪榜,很可能将会有一位华人赫然在列,尤其这位华人本就具备极为恐怖的影响力,那么,自然就吸引一大堆人的眼球。 昨天以及近几天的报纸还是纷纷猜测着叶钧能否登录福布斯,目前的资产又达到几位数,这些话题让那些关注事情动态的民众乐此不彼,而不少媒体都狠狠赚了一大笔。内地的媒体这阵子也摸索到了经验,专门小题大做,找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使劲玩神秘,不断留悬念,自然就吸引一大群消费者不断购买,以便了解他们所认为的最新进展! 相比较内地媒体的大赚一笔,港城媒体倒是要显得冷清许多。由于上次叶钧在娱乐无极限栏目的反击,一针见血的访谈内容& {}让港城八成媒体都狠狠放血,更是彻底丧失多年维系着的消费市场。余下的两成,因为早已不抱希望,不是宣布裁员,就是歇业,反正一副关门大吉的模样。 当然,港城时尚周刊的印刷品依然大卖,甚至一本针对叶钧的独家杂志一度卖到断货催单的地步。这本据说是叶钧亲自提笔,后经港城时尚周刊执行官周元浩修改润笔的自传xìng质的杂志,最初发售的十万册,在当天就被哄抢一空!对于定价二十九块九,坦白说,周元浩都有些头疼,因为事先也没想到市场反应会这么强烈,尤其得知目前这本杂志已经被黑市抬到几乎上百块的高度,周元浩除了兴奋激动外,还极为后悔,似乎觉得当初定下的价格为什么不往上再涨十块? 在这敏感时期,周元浩玩了一场大手笔,伴随着港城各家传媒公司不景气的萧条模样,许多印刷厂都纷纷摇摆不定起来。而周元浩跟董事会仅仅商议一个小时,就出资一千万,收购了港城六家印刷厂。 所以,在昨天,港城时尚周刊不仅接到包括内地在内的订单,甚至就连岛国、北韩、马来、新加坡的批发商,都陆续递来订单! 这让周元浩笑得合不拢嘴,因为这加起来超过一百万册的庞大订单,将会给港城时尚周刊带来近四千万的收益! 对于目前公司堪称庞大的业务,港城时尚周刊那些董事会成员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对于叶钧也是死心塌地。说实话,之前港城闹出叶钧的负面风波,他们就算心急如焚,也没有动摇过坚持的念头。现在看着公司完全是财运亨通的大好形势,他们更是没了想法。 就在内地晚上九点,而美利坚当地时间清晨八点五十分,华尔街rì报率先披露,今年的全球富豪榜前三名,除了去年第五名蹿升第二名外,第一名跟第三名,都没有任何变化。至于原本的第二名因为投资不当,加上公司出现一些衔接xìng的问题,所以资产有了缩水的迹象,目前排在第四位。 最吸引眼球的无非是一位迅速窜上全球富豪榜的新人,尽管外界不知道华尔街rì报收了对方多少好处,竟然搞出一大块专题。不过,美利坚的民众明显更关心的是关于这名新人的资料。 当看到第一眼,他们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因为醒目的五颗星国籍,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在美利坚民众眼里面,华国有钱的人,也仅仅局限在港城、宝岛这两地,可这清楚写着华国本土商人,顿时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可接下来继续看,很多人都露出释然之sè。对于叶钧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最开始是因为一首直到现在都时常能听到的英文歌,然后就是关于叶钧绘制的室内装璜设计。 只不过,很多人都不敢想象,叶钧竟然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这倒不是由于叶钧的年纪,毕竟十七岁在欧美国家已经不能算是小孩子,基本上有决心的孩子都会一边工作,一边上学。他们真正的惊讶的,是叶钧竟然拥有这么庞大的资本,十五亿美元的资产也差点让叶钧挤进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百强! 但是,叶钧却成功摘下了一个头衔,亚洲富豪榜第八,以及全球年轻富豪榜第一名! 华尔街rì报的消息刚刚传出,内地、港城的晚间新闻立即插播关于这次从北美得到的最新消息,这让不少人都惊得难以置信! 其实,他们仅仅是觉得叶钧能进入全球富豪榜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本身并没有寄希望叶钧能摘得太高的名次。可是,险些挤进全球前百、亚洲第八、全球年轻富豪榜第一名,这份荣誉,可说是意外中的绝对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从今rì起,他们对叶钧的认识,要从一名娱乐圈名人、内地历史上最年轻亿万富豪直接深入到另一种层面!就是世界级的富豪,亚洲顶级富豪! 一晚上,叶钧贺电不断,最高兴的莫过于刘懿文,以及天海党,事前他们尽管也收到不少风声,同时评估过叶钧就算不足以在全球富豪榜以及亚洲富豪榜取得太高的成绩,但最起码也能在全球年轻富豪榜上摘下较为靠前的名次!可是没想到,叶钧实际上的资产竟然高达十五亿美元,这与两个月前谣传的身价一度逼近百亿,明显有着极大的出入! 叶钧其实也看了新闻,他现在还沉浸在难以理解的混乱思维中,因为现在都不敢相信新闻报导的实情!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叶钧可不认为他有十几亿美元挥霍,说白了,他身上的钱包永远不会超过一千块,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可是,叶钧却忘记了之前在港城三首歌奠定的基础,以及众多广告商的联合加价、造势,还有董素宁的华阳集团也算了进来。就连远在美利坚的布鲁克家族,也愿意送给叶钧赌场百分之五的股权,加上目前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达到十五亿美元,其实只有少,没有多。因为布鲁克家族暂时还没考虑过到底投入多大的资金,但就是对福布斯公司上报的数目,就足够让相关人员汗颜。 “小伙子,恭喜你。” 说的是英文,叶钧一听就清楚是布鲁克家族的维迪克,当下笑道:“维迪克先生,也要多谢您的帮助,不过您这份大礼,实在受之有愧。” “无妨,布鲁克家族非常愿意跟你这种有潜力的盟友合作,区区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我个人的立场,还是觉得少了。当然,我还是希望小伙子你尽快抽时间过来一趟,因为目前准备进入第一期施工,我希望你能在这边待一阵子。” 维迪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似乎对于平白送给叶钧百分之五的股权压根不在意,“当然,也不需要太久,就一个星期,怎么样?我会让卡琳娜陪着你,她一直说很希望能跟你多学习一些艺术设计,增加一些艺术细胞。” 叶钧清楚欧美那些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华人信奉的低调、内敛、含蓄,在洋鬼子眼里就是莫名其妙!他们可不懂得什么低调、内敛、含蓄。他们只知道一个道理,没本事,就别跑出来丢人,也别怪别人瞧不起你,一点面子都不给,就这么个理。 看起来这种xìng子较为野蛮,但叶钧在欧美生活很久了,自然也渐渐适应这种与华人截然相反的心xìng,“没问题,维迪克先生,等我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清楚后,就过去拜会您。” “很好,小伙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当维迪克心满意足挂断电话后,叶钧才微眯着眼,不冷不热盯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就是之前打算通风报信,将纳兰云烟卖出去的两名服务生。 “叶先生,我们一直按照您的要求回话,当时您跟我们说的话,我们都清楚,也非常认同。” 个头高的服务生满脸惊慌,急道:“您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对青帮的价值仅仅只局限在情报上,事后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会管。但是您不同,您说自己不是个爱吃亏的人,还说不合作,我们就死定了,而且青帮也不会为了我们这种小虾米得罪您。所以,我们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敢乱说话。”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的瞥了眼一旁的小李,平静道:“他是你朋友,你看着办。” 小李没想到叶钧处理这种事还要让他过来,看着昔rì的好友此刻正颤颤巍巍,惊恐的同时不忘朝自己投来求救的目光,小李有过一瞬间的不忍。但是,对于这种敢出卖自己的人,小李同样异常痛恨! 当下,个头矮的服务生见小李缓缓朝他走来,脸上很疑惑,但很快,就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因为他清清楚楚看见小李正拣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刺进他的胸口。 “你…” 个头矮的服务生明显处在惊恐的状态,可是,因为刀刃实在锋利,直接刺入他的心脏,让他本能升起一股窒息,由于这一口气提不上来,卡在喉咙里,个头矮的服务生因为呼吸不畅,只能不断摇摆着身体。 滋… 当小李将水果刀拔出来后,再次遭受到窒息感的矮个服务生顿时就浑身无力趴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机。 眼见小李不怀好意的望向自己,个头高的服务生早就吓破了胆,哭丧道:“叶先生,请饶了我,我不能死!” “不能死?”叶钧似笑非笑的望着这个头高的服务生,“为什么不能死?” “因为夏侯先生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从今往后监视你,每天要向他汇报。” 个头高的服务生惊恐的缩了缩身子,其实说出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打脸吗? “换句话说,你死了,就没人跟他汇报了,那么他就会怀疑上我,对不对?”叶钧冷笑一声,眼睛也彻底眯在一起,“之前怎么不说?现在才说,晚了。” 叶钧摆摆手,就靠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耳边很快就传来一声惨叫,还有一句你迟早会遭报应的狠话后,这包厢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小李没敢打扰叶钧,只是望着手中的水果刀,怔怔出神。 “第一次杀人,怕不怕?”叶钧忽然睁开眸子,淡笑着望向还处在迷糊状态的小李。 “不怕,但很紧张。”小李用工作服擦了擦水果刀上的血渍,“第一次见死人的时候,我害怕,睡不着。第二次,就渐渐适应下来,觉得死人就是死人,活着都不怕,死了更没道理怕。” “他们该死,哼,真打算做墙头草两边倒?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告诉我夏侯云澜派他们监视我,兴许我会改主意,放过他们。”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在我眼里面,他们该死,而得知他们隐瞒不报,就更该死。” 见小李似懂非懂的站在原地,叶钧淡笑道:“你叫什么?” “李博阳。” “敢不敢再杀人?” 李博阳没有回答叶钧,而是重新抬起刀,捅进了高个头服务生的脖子。一时间,溅出一片血渍,溅到李博阳的脸上,叶钧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惊慌,相反,仅仅是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执着。 “从今天起,你跟在我身边,替我办事。” 叶钧说完后,站起身,朝门口走前,“将尸体处理好,就到我房间,我有东西交给你。” 第四百四十九章 李博阳 咚咚咚… 叶钧打开门后,就自顾自朝屋子里走,他没有去问李博阳如何处理那两具尸体,也没有去问是否留下蛛丝马迹。因为,叶钧可以用肉眼去判断。 当下坐在沙发上,只见李博阳有些拘束的进入房间,先是小心翼翼将房门掩上,然后才站在客厅里。 叶钧暗暗点头,李博阳很明显换了套新衣服,脸上的血渍也彻底清洗干净。当然,仅凭这一点,叶钧还不能断定李博阳的细心程度,从专业的角度来说,罪犯杀了人后,肯定会迅速清理身上的衣物,这是常理。但最容易忽略一点,就是鞋子。如果说将鞋子扔掉后,自然没必要研究,可叶钧注意到,李博阳仅仅是换了衣服,裤子、鞋子,却没有更换。 而自打李博阳走进门,叶钧就偷偷注意了一下地板,果不其然,原本干燥的地面隐隐浮出水渍,还有一些湿泥,加上李博阳穿着的那双皮鞋较为油亮,说明李博阳不仅重新擦了鞋油,更是用水清洗了最容易忽略的鞋底。至于那< 些湿泥,应该是鞋底没干,李博阳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所以难免沾到沿途的尘埃。 一个这么细心的人,难怪能够被胡有财委任处理尸体,从这一点,叶钧就能够放下心来。最起码,没必要去关心那些尸体会不会被人发现。 “这次找你过来,是打算让你去做一件事情。” 叶钧望着李博阳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庞,英气逼人,这是叶钧最直观的印象。不过,如此大丈夫的男人却甘愿充当一名服务生,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叶先生,请说,我一定尽力办好。” 李博阳并没有任何欣喜之sè,或许获得叶钧的重用确实值得高兴,但李博阳却觉得给叶钧做事,绝不是当快递员送信那么简单。 能不能办好,甚至办到,坦白说,李博阳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我过几天要前往美利坚待一阵子,时间不长,就一个星期。”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之前那两个人,相信你也清楚完全是谁造成的可悲下场。不管是来自于青帮的夏侯云澜,还是你每天给送餐的纳兰云烟,亦或者同样住在这清岩会所里面的陈清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预示着我能不能安心待在美利坚一个星期。” “叶先生,您是打算让我监视他们?” 老实说,能不杀人,最好不杀人。李博阳自认不是刽子手,但倘若叶钧真打算让他扮演这冷酷无情的角sè,在能力范围之内,他自当义无反顾。可超出能力之外,倒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是担心能不能完成,不然,他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下场。 这也不能怪李博阳,跟着胡有财也有好些年了,很清楚这个圈子已经到了说杀你,你不一定能活到明早的发指地步。李博阳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不奢求大富大贵,也没想过平平安安,他这些年经历过这么多事,只求着能多活几年,不要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冷血无情,不得不强迫自己与世隔绝,被他杀死的矮个服务生可以说是他这些年唯一深交的朋友,至于其他人,对李博阳的印象,仅仅是不合群,沉默寡言不讨喜,所以被大伙孤立的类型。 “监视?倘若仅仅是监视,我没必要用你。” 叶钧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缓缓道:“你第一个任务,就是迅速去调查纳兰云烟在外地的亲人,你要查清楚他们跟纳兰云烟的关系,不管用任何手段!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你必须回来,替我处理第二个任务。” 叶钧顿了顿,指着桌子上的行李箱,“里面有适合你的衣服,还有两万块现金,以及一把枪。当然,还有关于纳兰云烟亲人的住址。” 李博阳没想到叶钧竟然给他两万块,现在黑市上杀个人也不过五千块,这趟出去纯粹是搜集情报,能花得了这么多钱?再说了,配枪干什么?还需要枪? “时间不等人,所以你要乘飞机赶过去。因为随身携带枪支是不可行的,无法通过安检程序,所以你需要将枪藏在一个你认为可靠的地方。这把枪,以后归你,但不是让你现在用。” 见李博阳脸上有些迟疑,叶钧如何猜不到对方的心思,平静道:“至于那两万块,算是我付给你的业务补助,以及工资。. . 别跟我客气,钱我有,而且我从来都是以德服人,绝不会偏袒谁,更不会压榨谁。只要你诚心诚意给我做事,这仅仅只是开始。当然,这不是用钱收买人心,仅仅只是工钱,你有你认为帮别人做事的理由,我同样有着别人替我办事获得酬劳的理由。” “好,叶先生,我现在就走。” 李博阳脸sè彻底平静下来,当下提着行李箱,就打开门离去。 叶钧若有所思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纳兰云烟,希望你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我能帮你,同样也能把你卖了。” 猜测叶钧能否入选福布斯富豪榜的新闻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晨报大肆对叶钧的吹捧! 现在叶钧头上的光环可不仅仅只是内地历史上最年轻富豪、室内装潢设计大师、娱乐圈名人,还凭空多了全球级富豪、亚洲顶级富豪、全球年轻富豪榜第一名。如果不是挪威有着一个十五岁就在金融市场赚到一亿八千万美金的天才黑客,那么全球最年轻亿万富豪的光环,也会被叶钧摘下。 “好了,对不起,我暂时不接受采访。” 叶扬升不得不佩服媒体的疯狂,也不知道守在大门外的保安到底是怎么办事的,竟然将这些对他来说与疯子无异的人给放进来,难道不清楚这里是市zhèng fǔ?这里是市长办公室? 咚咚咚… “谁呀?” 刚将那些媒体记者给轰出去,这屁股还没坐热,门口就传来敲门声,让叶扬升颇为紧张。因为他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记者追根究底的疯狂,这简直就是变态!饶是以他的丰富阅历以及内xìng沉稳,都不得不一阵汗颜。 “扬升,是我。” “白大哥?” 叶扬升听出是白华辰的声音,但有些不确定,等外面应了声后,叶扬升才哭笑不得道:“白大哥,外面就你一个人吗?” “没有,李局长也来了。”白华辰笑了笑,“放心,那些记者都被李局长的人给请走了。” “那就好。” 叶扬升直接打开门,见白华辰跟李怀昌都笑眯眯站在门外,当下就将两人给请进办公室。 “你们怎么来了?” 叶扬升刚坐下,眉毛就耸了耸,“该不会是上面来消息了吧?” 李怀昌笑着点头,白华辰也解释道:“恩,刚来的消息,恰巧我跟李局长的文件都到了,让我们这个星期上去报道。择rì不如撞rì,今天喜庆,就打算邀请你,以及几个熟人都聚一聚,吃顿饭。” 白华辰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小钧也要来,现在小钧光荣了,连带着你这个当爸的也是明星像,现在见小钧,都是有门无路。扬升,你可得把小钧叫来。” “光荣?没看到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吗?”白华辰哭笑不得的同时,还不忘损一损白华辰,“再说了,我光荣,你不也光荣?” 白华辰起初还没会过意,但很快就联想到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叶钧的准岳丈,顿时感慨道:“是呀,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事情,咱们就算急,也没用。再说了,现在就算小钧愿意,也都没到年龄,唉,等到小钧长大,冰冰都要老了,等不起啊。” “放心,这臭小子敢乱来,我打断他两条腿。”叶扬升显然也能体会到白华辰的担忧,笑道:“这样吧,今年国庆,咱们两家别搞那么隆重,随随便便请几个朋友,当作鉴证人,让冰冰跟小钧订婚。” “好。” 白华辰并不推辞,这也正是他想要的。说实话,关乎着女儿白冰的幸福,白华辰可不会犯傻,为了撑脸面就用女儿的幸福做筹码。 一旁的李怀昌可不傻,关于叶钧与白冰的事,他一清二楚,当初叶钧大白天给白冰请假,他就隐隐意识到了这看似复杂的关系。现在倒好,当事人的家长都旁若无人说出来,李怀昌也不得不赶紧表态,“叶市长、白书记,到时候记得也请我。” “放心,李局长,到时候准请你。” 叶扬升笑了笑,然后就抓起电话筒,“我先给这臭小子打个电话,他现在是越来越忙,连我想见他都得预约。这做老子的要提前跟儿子预约,我也算是开先河了。” 尽管叶扬升嘴里一股苦涩的韵味,但白华辰跟李怀昌都是一个劲哭笑不得,暗道有叶钧这么优秀的儿子还不知足?还真是层次不一样,这看法也是天壤之别。 接到电话后的叶钧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准时出席,等叶扬升心安理得挂断电话后,叶钧才缓缓站起身,放下话筒,离开房间。 “妈,爸刚才说晚上白叔叔跟李局长邀请咱们家吃饭,到时候您也会去吧?” 董素宁正跟华玲茳学习织毛线,听到叶钧说起,董素宁随口应了声,但很快联想到一些事情,皱眉道:“你爸有没有说为什么邀请咱们?” “这个没说,不过既然是白叔叔跟李局长摆的桌,应该也是因为工作调度的问题。”叶钧顿了顿,笑道:“也就是说,白叔叔跟李局长很快就要到省里工作,现在应该都接到文件了。” “我想也是。”董素宁先是笑了笑,然后自嘲道:“也不知道你爸什么时候才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叶钧不用猜,就清楚董素宁这话是说给一旁的华玲茳听的。 叶钧对这位平rì里jīng明睿智的母亲哭笑不得,暗道叶扬升现在好歹也是正厅级干部,再往上就是副部级。部级这个层面,与全国公务员的数量相比较,还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份额。 言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尽管华玲茳嘴上不说,但脸上的微笑实则已经表了态。看情形,等钟正华抽空过来一趟后,华玲茳应该就会跟钟正华唠叨唠叨。 叶钧暗暗朝董素宁竖起大拇指,暗道这妈还当真懂得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厉害! 等离开房间后,叶钧正打算下楼,去纳兰云烟房间里探探消息。正巧这时,副经理与梁涛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小钧,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慢点说。” 叶钧脸sè微变,梁涛却急道:“刚才门外跑来两个小伙子,我见过他们,就是当初阿皓刚出狱,在酒楼救过的那两个人。他们说黄博钊被人砍了,现在生死不知,还躺在医院里面。” “什么!” 叶钧脸sè大变,当下yīn沉着脸,平静道:“涛哥,他们人呢?现在在哪?” 第四百五十章 追查! PS:感谢‘寒衣离殇’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 ———— 黄博钊被人砍了? 叶钧实在没想到,眼看着他即将前往美利坚之前还能撞见这种事情,忽然想起,自从黄博钊退了学,参加安保公司的新丁训练计划后,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一面。.. 叶钧期间问过梁涛,得知黄博钊自从参加完新丁训练后,因为考虑到他跟叶钧关系不错,董尚舒就将黄博钊放到身边。也就是说,自从过完年,基本上黄博钊都跟着董尚舒做事,除了近些天董尚舒开始处理王家村的事情。 杨开、董瑞正慌慌张张坐在休息区里,等叶钧匆匆忙忙赶来时,顿时站起身来,“叶大哥,博钊被人砍了!” “是谁干的?” 叶钧yīn沉着脸,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嗅到一股滔天的杀意。 “我们也不清楚,刚开始博钊到学校找我们,顺便给我们买了一些特产,等博钊离开学校,还没走多远,就被一群人给~~堵了!” 杨开脸sè又怒又急,骂道:“那群人根本就不管四周还聚满着带摄像机的记者,直接掏出铁棒跟砍刀,就往博钊身上招呼!” 叶钧瞄了眼副经理,平静道:“把人叫过来。” “是,叶先生。” 这种事情副经理清楚该怎么处理,尽管江陵这间清岩会所归杨家会所有,可是,因为杨婉跟胡有财经营多年,在私人的防护力量上,更多的是使用那些信得过的人。比方说,这间清岩会所里,就有许多跟随胡有财多年的头头。 因为阿辉跟阿牛目前还在南唐市,叶钧只能唤来其他人,不管是调查,还是追踪,都需要这些人。 “叶先生,您好。” 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站在叶钧身前,杨开与董瑞似乎认识这名大汉,喊道:“虎哥。” “恩。” 大汉随口应了声,作为东华街的老大,对于别人这种充满敬畏的问候早就习以为常。如果说不是叶钧在场,同时多少清楚一点他们与叶钧是朋友,大汉估计都不会用正眼去看杨开与董瑞。 “现在我兄弟出了点事,被人给砍了,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 . .” “叶先生,来之前我已经听副经理说了,放心,只要那些人是江陵本地人,我就能在两个小时内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汉似乎有着绝对的信心,这种丝毫不拐弯抹角的心态让叶钧一阵点头,点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们,我只想要真凶站在我面前。” “没问题。” 大汉应了声,就望向一旁的杨开与董瑞,“你们跟我来,跟着我去认人。” 见杨开与董瑞拘谨的应了声,大汉皱眉道:“敢砍人吗?待会估计见血是免不了的,如果怕,想做乖学生,就别掺合这事。” “不怕!博钊被砍我们都帮不上忙,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替博钊报仇!” “对!” 杨开与董瑞都坚定不移的望着大汉,这大汉瞄了眼一旁的叶钧,见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才点头道:“好,跟我走吧。” 等大汉召集几十个兄弟后,就开着十多辆面包车驶出清岩会所。对于这次发生的事情,叶钧也是颇有疑虑,但考虑到黄博钊这次的无妄之灾,担心祸及旁人,叶钧不得不让几个人去保护黄博钊的家人。 “怎么回事?” 接到叶钧电话的李怀昌起初还乐呵呵的,但听到叶钧的细说后,顿时皱起眉头,“这件事我还没听说,待会我就去问明情况。小钧,你放心,既然是你的朋友,而且还是你旗下安保公司的职员,从纪律xìng说就算我不相信他,也该相信严上校教出来的学生不会干那些作jiān犯科的事情。待会我就让人仔细查,一定查出真相。” “李伯伯,其实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或许过阵子会传来一些不好的消息,你帮忙遮掩遮掩。” 若是以往,听到这话,李怀昌不一定就心甘情愿替叶钧遮掩。私交归私交,公务归公务,关于这一点,李怀昌的立场从来没有改变过。可即将到省城工作,陌生的环境里总归需要适应,如果指望还能朝前挪一挪,必然要牺牲一些平rì里在乎的良心。 所以,李怀昌还是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放心,不过记得晚上过来吃饭。” “恩。” 叶钧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饭?但既然当初跟叶扬升一再保证,只好笑道:“李伯伯,这样吧,吃饭的地点就选在清岩会所,我现在出去不方便,一大堆小尾巴堵在门外,太招摇。” “可以,待会我就跟白书记说说。” 李怀昌笑了笑,似乎能联想到清岩会所大门外的热闹景象。 忙完后,挂断电话的叶钧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跟董尚舒以及严阳说一声,毕竟好歹是他们带出来的兵,出了这么大事情,瞒着不妥。 “什么?” 严阳倒是没表露太愤慨的情绪,但叶钧从电话里依然能听出一股愤怒。至于董尚舒,却是一惊一乍道:“你说那臭小子被人堵,还被人给砍了?” “恩。” 叶钧已经能预料接下来董尚舒的动作,无奈道:“哥,你先别激动,这件事还在追查。” “追查有个屁用!敢动老子的人,就算他是燕京院里面的方扬,我也打得他爹妈不认识他!” 黄博钊气呼呼挂断电话,这让叶钧一阵语塞,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该给董尚舒打电话,这不是添乱添堵吗? “唉,不行,黄博钊刚出事,别闹最后连尚舒也跟着赔进去!” 叶钧越想越不是滋味,当下忙将梁涛找来,让他迅速从足球学院调出一队安保人员‘协助’董尚舒。 梁涛不敢大意,第一时间就给足球学院里负责督促训练的几名教官致电,传达了叶钧的意思,这些人都是从南平军区跟着董尚舒跑过来的骨干成员,一听出了这么大事,加上董尚舒也跑进去瞎胡闹,也不需要梁涛叮嘱,第一时间就召集五十多号人,开赴王家村。 叶钧一个头两个大,透过窗外看着铁栏外面熙熙攘攘等着拍照采访的记者,低声骂道:“干!偏偏这个时候闹,早知道会搞到现如今这种地步,当初就不该上什么福布斯!” 叶钧时不时都会抽空看看表,算算时间,对他来说,两个小时不长,也不短,可明明过了时间,依然没见有人打电话过来汇报情况,叶钧正恨恨的打算责备那被杨开、董瑞称为虎哥的大汉,恰巧这时,电话铃响了。 “叶先生,中途出了点事情,所以时间耽搁了。”大汉语气有些尴尬,“董先生刚来就对着我审问的家伙一顿狠打,那家伙身子骨也弱,直接就昏了过去,所以,就晚了快半小时。” 叶钧无奈的甩甩头,暗道只要董尚舒没闹出祸事就行,“好了,说正事吧,这件事不能怪你。” “恩。” 大汉应了声,就解释道:“参与这起围堵的人,除了有两个被董先生丢到河里逃走后,其他人都在控制当中,一共十八人。至于召集人围堵黄博钊的人,我也认识,大家都管他叫蛇口,没什么名气,就是脾xìng特别横,只要给钱,杀人都敢。” “主谋是谁?” 叶钧对谁下的手没太大兴趣,他更关心是谁搞出来的事情。 “蛇口说他不认识,因为只是收了对方的钱。不过蛇口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有点脑子,等收了钱,就吩咐下边人偷偷躲在暗处对委托人拍照,他也是担心参与这种江湖仇杀坏了规矩,所以给自个留条后路。” 大汉似乎记不清照片中人的名字,问了身边人后,才缓缓道:“叫牛强,那两个小子说以前跟叶先生你是一个班的。” “牛强?” 叶钧脸sè不好看了,他没想到牛强还贼心不死,竟然买凶打算做掉黄博钊! “好一个牛强!” 叶钧咬牙切齿的哼了哼,当初就不该手软,应该将牛强直接干掉!现在倒好,当初一时手软,竟被牛强处心积虑给摆了一道! “接下来的事,你自己处理,是留是放,你看着办,我仅仅需要给躺医院的兄弟一个交代。”叶钧yīn沉着脸,一字一顿道:“晚上十二点之前,我希望能见到牛强,记住,只要活的。” “我知道了。” 大汉挂断电话后,叶钧就站起身,凝视着窗外,“哼!当初就是太心软了,以为牛强这家伙还懂得害怕,就打算给他留条后路。毕竟当时都是张博捣的鬼,他们无非是被人当枪杆子使。不过既然觉得有好rì子不享,偏偏打算遭罪,那么我就成全你!” 傍晚时分,叶扬升、白华辰、李怀昌先后驾车赶来,与叶扬升一同下车的还有韩匡清、韩谦生。 不同于以往,叶钧与韩家父子见面时,脸上都免不了有些尴尬。 叶扬升似乎看出些苗头,耸了耸眉梢:“咦?匡清,你跟小钧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算了,咱们不说这事。”韩匡清无奈的笑了笑,紧接着就拍了拍叶钧肩膀,“小钧,好样子,这次不仅替国争光了,还狠狠替咱们江陵赚了一次场面费。因为你的关系,加上一些好事者有意无意的推波助澜,现在外地的商人都觉得咱们江陵人杰地灵,都打算到这边投资。” “谢谢韩叔叔。” 叶钧抿嘴笑了笑,恰巧这时吴毅跑了出来,笑道:“大伙都来了呀,来,快进来吧,饭菜都端来了。” 李怀昌显然有些错愣,尽管吴毅目前是城建局局长,跟他同一个级别。可是,却不在他的邀请行列当中。白华辰也是有些错愣,印象中对吴毅的了解依然停留在张嵩的阵营当中,即便张嵩死后转投王东旭旗下,可跟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但既然出现在清岩会所里,应该也是与叶钧有关,两人顿时都望向叶钧,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局长前两天去了趟南唐,专门拜会财哥的爷爷,胡爷爷之前打电话跟财哥说,很欣赏吴局长。” 叶钧这影shè味较浓的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静下心来,白华辰与李怀昌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能获得胡庸chūn的好感,就算不是今年,恐怕明年也同样能紧随他们的脚步。既然彼此都是熟人,加上接下来都将再进一步,在南唐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也该彼此照应。 当然,白华辰跟李怀昌不是没考虑过同样等待上头文件批下来的王东旭,可这位市委书记下一站应该直接进入一级城市,甚至直辖市,注定跟他们rì后没有太多的联系。再者,王东旭自私的xìng格,他们不喜欢,所以没放在受邀的名单当中。 至于其他人,鉴于叶扬升到来前江陵市乌烟瘴气的大环境,能与白华辰、李怀昌谈得来的,更是少得可怜,除了在场的韩家父子,实在找不出第三者。所以,这趟几乎算得上践行宴的,也只有在场这些人。 可就在这时,一辆车驶进清岩会所,大老远就探出一只手,朝叶钧不断挥舞。 叶钧眼尖,大老远就看清来人,喊道:“钟爷爷,您怎么来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下辈子投胎记得别犯傻 钟正华的到来确实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这让原本较为和气融融的气氛凭空多了一层肃穆。相比较叶钧,像叶扬升、韩家父子、白华辰等人,却显得颇为拘谨。人的名,树的影,钟正华常年名声在外,南北两地只要在政坛上崭露头角的那些人,无不对其尊崇有加。一来是因为钟正华贵为江宁省省委书记,二来,就是钟正华尽管是部级的职务,但却拥有与副国级一般无二的职权。 闻讯而来的华玲茳在钟正华眼中确实一改以往的病态,气sè越来越好,这让钟正华满意的同时,也是暗暗放下心来。 “你怎么来了?” 在董素宁的搀扶下,华玲茳刚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就疑惑的望向钟正华,语气透着些责备,毕竟现在又没有节假rì,华玲茳确实不希望钟正华放下工作,专程跑来看她。 “放心,我是请了公休假的,不过,只有一个星期。” 钟正华呵呵直笑,看着健健康康的华玲茳坐在自己面前,他就有着| 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触。来之前,他不仅担心华玲茳毫无起sè,更担心病情会不会恶化。不过现在看来,他是能够放下心了。 “钟爷爷,您还没吃晚饭吧?” 叶扬升朝叶钧使了个眼sè,叶钧会意,笑眯眯望着钟正华。 “还没有。”钟正华示意叶钧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语重心长道:“小伙子,这次多谢你了。还有,也要祝贺你,你的事,彻底震了震在京里面的那些家伙,上次我去的时候,他们有些人还觉得我看走了眼,说你能有我形容的那么好?这次可是痛快啊,也不用我辩解,就给他们狠狠上了一课。” “钟爷爷,待会咱们就开饭,先去包厢吧。” “怎么?你们还没吃饭吗?” 钟正华四下看了看,见叶扬升等人都露出尴尬之sè,顿时摆摆手,笑道:“人多的地方确实热闹,可我一大把年纪了,可不敢掺合进去。” 钟正华笑眯眯望着华玲茳,一副我很合作的模样。 叶钧看出些猫腻,当下将注意力放到华玲茳身上,“华nǎinǎi,您看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块,高兴,对不对?” “好了,好了,你们一老一小明摆着唱双簧,我说不过你们。{.”华玲茳笑眯眯点头,望着钟正华,“那先说好,待会只能喝一杯酒,如果多喝一小口,老规矩,禁一个月。” “放心,都快二十年了,你还不相信我?” 钟正华轻轻拍了拍沙发,站起身笑道:“那咱们就去吃饭吧,还别说,肚子也有些饿了。” “钟书记,请,请,这边请。” 叶扬升与白华辰相视而笑,当下也是暗暗松口气,如果说这次钟正华不入席,这顿饭就是他们吃着,恐怕也浑身不自在。 席间,除了钟正华、华玲茳、叶钧以及郭晓雨,其他人都是细嚼慢咽,除了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更多的却是在倾听。这种古怪的气氛让华玲茳很不满意,但却不点破,而是笑道:“正华,其实这顿饭可是这两位的践行酒,你好歹也说几句,是不是?” “践行酒?” 钟正华有些疑惑的望向白华辰跟李怀昌,对于这两人,钟正华印象并不多,仅仅是知道其中一个是叶钧的准岳父,另一个,却是江陵市jǐng局局长。 白华辰忙开口跟钟正华解释,这让钟正华露出恍然之sè,“国家现在正打算大力扶持你们这个年纪的公职人员,毕竟我们这些人基本都要退居二线,而近年来,国际上都倡导发展经济,咱们国家也不希望落后,势必要与国际接轨。而你们,将要肩负这份重担,还会是国家当前时期的中流砥柱,以后要好好干,切不可辜负国家对你们的期望。” “谢谢钟书记。” 白华辰与李怀昌都是笑着点头,他们清楚这次可是沾了叶钧全家的光,尽管钟正华这些话并没有太多的深意,但起码能给钟正华留下个印象,这就足够了。 “是呀,再过一两年,我也得退休了。钟书记,还是你好,身子骨健朗,丝毫没有我们这种岁数大了就一大堆坏毛病的惯xìng。” 韩谦生笑了笑,若是说到年纪,钟正华也要比他小两三岁。所以,韩谦生说起话来,倒是没有太多的拘束感。 “可不是吗?还是你好,都快退休了,我还得在岗位上多熬几年,国家目前尽管倡导下届交由二职接替,但短期内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得站在第一线。 ” “是啊。” 对于钟正华的话,韩谦生颇为赞同,当下钟正华望向一旁的叶扬升,笑道:“扬升,关于江陵河坝的施工,目前进展怎么样?在京城的时候,我可是当面跟那些糊涂家伙唠叨着这次江陵的洪涝肯定能够受到遏制。毕竟好歹也是小钧设计的河坝工程,再说那阵子我也亲自去过河坝现场勘探,确实很坚固。当然,关于世纪大道的项目,我也跟那些老家伙提了提,结合目前不少外商都打算投资江陵,你们运营的这个项目,极有可行xìng,会做得很大的成功。” “这还要多谢小钧。” 叶扬升直接将这份荣誉丢给叶钧,也不知道是说叶钧名气所产生的蝴蝶效应,还是当初写的《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 叶钧装出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只顾着扒饭,根本不去搭话。反观郭晓雨,经常蹦出几句天真浪漫的话,就逗得华玲茳与董素宁咯咯直笑,连带着钟正华也是如此,这也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改变不少。 “今天听素宁提到过,似乎扬升待在这个岗位已经很久了,你如果有机会,就帮忙说说。” 散席后,华玲茳与钟正华就返回房间,坐在沙发上闲聊。 “是吗?”钟正华微微皱眉,“我记得扬升是刚刚升任江陵市市长一职,坦白说,他这个年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比他年纪大的现在都还可能坐在科级干部的岗位上,这并不奇怪。” “我不是跟你讨论这个渐进有序的问题,你是故意跟我装糊涂,还是真岁数大了,脑子也开始不灵光了?”华玲茳笑了笑,“小钧对咱们很好,你帮说说,又不违背你的职业cāo守。现在小钧可是世界富豪,没人会说扬升是否存在作风问题,再说了,我又不是让你去给扬升开后门,只是让你过问一下,看是不是上面有什么人卡着。这阵子我也了解到,扬升在广南市困了整整十年,从目前江陵井井有条的气象,加上研究所里面的几位本地医生都说扬升是一位好市长,刚来不久,就彻底整顿了原本江陵市的歪风邪气,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么敬业的好官,却稀里糊涂在广南市待了十年。” “好吧,我回去后会问问情况。” 钟正华笑着应了声,可嘴上一回事,肚子里却是另一回事。他并非不想帮,而是无能无力。因为在京城里,他从国务院某位大佬手中接过一份令他至今都心有余悸的档案,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叶钧的所有信息!当然,起始点是江陵市,关于在广南市的信息,他跟京里面所有大佬一样,都极为困惑。 试问,一个如此难以掩盖光环的少年,为什么在过去的十六年里平淡无奇,偏偏入了江陵,就跟遇上风云的金鳞一般化龙? 当看了这份醒目甚至令人心惊的档案,钟正华很明确,目前但凡与叶钧沾边的事情,还是少碰,因为他清楚,京里面的大佬不会视而不见。尤其现在,叶钧还一跃成为世界级富豪,亚洲顶级富豪,这种身份,别说他,就是京里面的大佬们都大跌眼镜。 哗… “臭小子,醒醒,有人来看你了。” 一个大汉用碗盛了一碗凉水,直接浇到眼前的青年脸上,只见这青年满脸淤痕,青一块,紫一块,两条胳膊更一条铁链掉了起来,嘴角有些还未清洗的血渍,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放开我,求你了。” 青年醒来后,不断朝大汉求饶。 “哼!早知今rì,何必当初?这次谁也救不了你,小子,你等着下去跟阎罗王报道吧。” 大汉冷笑一声,就满脸yīn阳怪气站到一旁。 一听要去见阎罗王,青年似乎清楚大汉不似说笑,顿时疯狂的挣扎起来,同时喊道:“放开我!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你们这是犯罪!快放开我,我不想死,救命啊!” “好一句草菅人命!” 叶钧缓缓走了进来,望着眼前正歇斯底里的青年,冷笑道:“牛强,还认识我吗?” “是你!” 牛强目光迸shè出一股怨毒,但很快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那股对生命无限珍惜的哀叹,“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牛强眼中一闪而逝的怨毒没有逃过叶钧的目光,当下接过大汉端到手上的凳子,坐下后,冷笑道:“说,为什么要指使人伤害黄博钊?” “他该死!如果不是他,我爸就不会进去坐牢!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依然是一班的学生,大人眼中的骄子!” “就为这?” 叶钧脸上的冷笑更甚,而牛强却点头道:“没错,快放开我!” “哈哈!” “哈哈!” “笑死我了!” … 跟来的一群大喊都抱着肚子咯咯直笑,似乎牛强说了一句让他们肚子犯痛的冷笑话。 “笑什么?快放开我!” 牛强窝着火,似乎忘记现在他的小命握在别人手里面,更忘记了先前那大汉的言辞。或许是叶钧的出现,让他觉得最惨的结果就是被狠狠毒打一顿,毕竟他跟叶钧年纪相仿,总觉得学生是不敢做出杀人这种事的,最多被砍上几刀,“信不信我出去后告诉大家,说你指使人私设刑堂,xìng质跟黑社会一样恶劣?” “你觉得你出得去吗?” 叶钧冷笑一声,当下晃了晃脖子,一旁的大汉会意,顿时掏出一把三叶刀,在牛强眼前晃呀晃。 “你们想干什么?” 眼见这大汉满脸不怀好意,牛强心里也没底,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这种人多看一眼,就堵得慌。” 叶钧说走就走,留给牛强一道潇洒的背影。可就是这渐渐离去的背影,让牛强原本稍稍有底气的心情瞬间降至谷底。 “可惜辉哥跟牛哥不在,否则,肯定愿意用他们那两杆鸟枪给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开发开发。” 眼见四周的大汉都晃着手中的三叶刀,或者牛角刀,牛强被吓得是脸无人sè,“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小子,你刚才说错了一句话,就是咱们这些人xìng质并非跟黑社会一样,而且咱们本身就是黑社会!听说你这小子原本是外地人,也难怪不清楚到底惹到谁头上了,你真以为叶先生好说话?实话告诉你,死在他手上的人,你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噗! 尖锐的三叶刀直接捅入牛强腹中,这大汉满脸冷sè,“下辈子投胎记得千万别犯傻,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 第四百五十二章 邪火 PS:感谢‘erwuba’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 —————— 外界依然闹得沸沸扬扬,这些事叶钧都懒得去搭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白天不被sāo扰,晚上能朝苏文羽多索要几次。.. 自从跟苏文羽突破最后一层底线,叶钧终于能享受食sèxìng也的三孔业务。苏文羽全身上下但凡能疏通经脉的地方,都因为叶钧连番鏖战而同时宣布沦陷。这阵子,叶钧惊喜的发现,苏文羽的身体因为完成少女到女人的转变后,而有了再发育的迹象。当然,这种再发育仅仅只是理论上的,阅读过很多科普书籍的叶钧清楚,这无非只是身体最后一次的凝形,这也代表着除了衰老以及肥胖,苏文羽rì后体形将很难再发生改变。 大清早刚醒来,叶钧大手就摸向苏文羽的酥胸,轻轻抚摸的同时,也没忘记将另一只手伸向苏文羽大腿间的幽谷。等苏文羽不堪sāo扰有了醒转的迹象后,叶钧直接蒙上被子,就骑在苏文羽身上{肆意冲刺。 一波接一波的高cháo如海啸一般让苏文羽难以压制,不一会,当叶钧再次上演一幕绝杀后,苏文羽脸上一阵cháo红,同时身子不由自主开始产生痉挛,隐隐还流露出满足的神sè。至于大腿间,早已是山洪遍野,甚至染湿了盖在身上的棉被,让棉被凭空多了一股温热。 “你昨晚说过两天要前往美利坚?” “恩,业务上的事情,当然,还想看看侯晓杰跟洛克先生。” 叶钧依然趴在苏文羽的娇躯上,对于其胸部的抚摸依然是爱不释手,这种软绵绵的惊人弹xìng让叶钧满脑子都是陈清媚那呼之yù出的酥胸。尽管觉得身下压着一个女人,脑子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行为很无耻,但叶钧确确实实压制不了心中那股莫名其妙串出来的邪念。 “我要去公司了,先去洗个澡。” “好。” 见叶钧应了声,却没有任何动作,苏文羽顿时哭笑不得道:“你倒是先从我身上挪开啊,你压着我,我根本就起不来。” “哦?苏姐你不说,我差点都忘这事了,不过压在苏姐身上,真是舍不得挪开。” 叶钧的话让苏文羽一阵脸红,当下伸出手指点了点叶钧的眉心,“好了,苏姐这辈子都跟着你,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也是,还是苏姐疼我。[ . ]” 叶钧跟苏文羽来了一个缠吻后,就顺着翻滚到一旁,苏文羽下床后直接蹦着卫生间而去,很快,里面就传来一阵水溅声。 等苏文羽离开后,压抑不了那股邪气的叶钧有些烦躁,按理说从苏文羽身上得到释放,不应该出现这么莫名其妙的征兆。而且从昨晚,叶钧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发现如果是以往,断然不会从苏文羽身上连要四五次,大清早还来一发! “难道身体出问题了?” 叶钧心烦意乱的站起身,在软床上跳了跳,并没有发现身体的反常状况,当然,除了大腿间延伸出来的某些部位,“难怪电影中有过每rì早起床一柱擎天的说法,还真是邪门到家了!” “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叶钧不由开始琢磨起来,现在这种生理状况,确实有些反常。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疑惑道:“该不会问题出在昨晚喝的那瓶酒上吧?” 叶钧细细回忆起来,昨晚他坐在钟正华身边,服务生忽然端来一瓶白酒,说是对老人家的身体有好处,尤其是酒的度数并不高。因为钟正华本身只能喝一杯,所以那瓶酒几乎全是叶钧喝完的。当初,瞧见钟正华不断朝叶钧杯中倒酒,叶钧发现董素宁眼sè很怪异,似乎有话想说,可愣是没说出口。当初叶钧还觉得董素宁是担心自己也喝高,但拉不下脸劝酒,现在想来,似乎又不太对劲。 当下,叶钧抓起话筒,拨了个号码。 “叶先生,您找我?” 副经理笑眯眯举起话筒,叶钧应了声,就疑惑道:“昨晚服务生端给钟书记的那种酒,说是对老人家身体有好处,是什么酒?” 副经理哑巴了一下,之后才吞吞吐吐道:“叶先生,其实这是虎鞭酒,对男人大有脾益,尤其是晚上的时候,更是有着奇效。当然,这玩意不能喝太多,只是没想到钟书记愣是一个人给喝完了,佩服。” 听着副经理只可会意不可言辞的腔调,叶钧哑然的同时,也是恨得牙根直哆嗦,暗道你如果知道整瓶酒几乎全是我喝完的,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笑出声来! “谁让你给钟书记弄这些酒的?” 叶钧语气有些微怒,副经理赶紧收声,不确定道:“叶先生,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这酒是陈年老方泡的好酒,就算喝再多也不会喝死人,而且以钟书记的身体状况,就算喝掉一瓶,也没事。” “我是问你谁让你这么做的!” 似乎听到叶钧语气的不耐,副经理忙解释道:“叶先生,其实这事是您母亲吩咐的,她说钟书记身体不好,需要补一补,问有没有这种酒,或者食材。” 叶钧哦了一声,随便说几句,就挂断电话。 难怪! 叶钧暗暗感慨了一下,猜测怕是董素宁与华玲茳近些天待在一起,难免会谈论一些闺房秘事的话题,或许董素宁从华玲茳那里了解到钟正华因为岁数大了,那方面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才出此下策。暗道我的亲妈呀,您怎么也学这套,现在倒还,还祸害到自己儿子身上。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这次确实是对董素宁有了一种无力感,当下暗暗叹了声,然后走出房间。 咚咚咚… 很快,门开了,打开门的陈清媚见是叶钧,似乎没有邀请叶钧进门的打算。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必了。”陈清媚不冷不热回了句,“找我干什么?” “这里不方便说,能不能先进房间再说?”叶钧干笑道。 “不必!要说就在这说,我时间很忙,如果没事就请便吧。” 陈清媚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让叶钧颇为吃瘪,“其实就是想问你,你决定好了没有?就是用我那个方法把我给杀了,我保证,绝对合作。” 陈清媚似乎早就预料到叶钧会说这些话,又瞥见叶钧目光正贪婪的盯着她呼之yù出的酥胸,白皙的俏脸泛起一股红润,当下微微后退一步。正当叶钧以为这是陈清媚同意让自己进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朝前伸腿,就发现门板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合上。 砰! 叶钧一阵后怕,暗道倘若刚才伸腿进去,指不定就得被活活压出一条淤痕。 “凶什么凶?” 叶钧撇撇嘴,当下若有所思瞄了眼陈清媚的房门,然后才转过身,朝着楼下走去。 叶钧可没有沦落到jīng.虫上脑的地步,就算此时此刻依然有着一股火在小腹打滚,但叶钧自认还是能强忍下来。之所以装出副急sè的模样,无非也是为了麻痹陈清媚的肉眼,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是看上她了。 “怎么?那个给我送餐的服务生呢?换人了?” 纳兰云烟将叶钧邀请进门后,似笑非笑道:“该不会也被你给处理掉了吧?” “不可以吗?” 叶钧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观纳兰云烟却露出惊讶之sè,“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该不会真把他给杀了吧?我就不明白了,之前那两个人该死,可这给我送餐的服务生看起来却不像是多嘴的人,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有些人能守着秘密一辈子,这种人将秘密视为寿星。但有些人却不能将秘密守一辈子,因为秘密对这些人来说,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种人将秘密视为灾星。” 叶钧的解释让纳兰云烟暗暗皱眉,低声道:“还真是冷血无情。” “说吧,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家里面那些亲人该怎么安置?” 叶钧瞄了眼这处环境清幽的客房,从外面看是倒是像杂物间,里面却别有洞天。 “怎么?叶先生这是打算赶我走?” 纳兰云烟慵懒的侧躺在床榻上,这股妖jīng般的yín靡之气让叶钧一阵火大,坦白说,现在还能憋着一肚子火隐忍不发,还多亏早上从苏文羽身上得到过释放。因为天赋内养的关系,叶钧这方面受不得刺激,一旦遭到刺激,就肯定得出事。现在倒好,几乎喝了整瓶的脾肾大补酒,叶钧自个都佩服自个这份定力。 “没有,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叶钧不得不撇过头去,他担心待会忍不住就扑向纳兰云烟。 瞧见叶钧这模样,纳兰云烟顿时起了兴趣,以往男人只会对她sè迷迷乱看,唯恐看少了亏本。现在却撞上叶钧这种奇葩,这让纳兰云烟一时间起了玩心。 当下,纳兰云烟故意坐正身子,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到叶钧身后,撑在沙发,将脑袋凑到叶钧耳边,“叶先生,你是关心我吗?” 感觉到一股热气缓缓飘来,吹着耳膜,有些发痒,这让叶钧的脸很快红了起来。在纳兰云烟眼里,叶钧这脸说变sè就变sè,完全是处男xìng质的尴尬害羞。但叶钧却清楚,这无非是憋着一股邪火得不到释放后,自个给自个憋出来的。 “纳兰小姐,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事关你家里人的安全,别到时候后悔。” 叶钧不得不挪了挪身子,这让纳兰云烟玩心四起,似乎很意外叶钧竟会‘尴尬’起来。 不过,纳兰云烟可不是那种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怨妇,或许也清楚继续下去就是玩火,这完全不是她的作风,当下轻笑道:“放心,叶先生,我已经跟家里面的亲人联系过了,别管我用什么法子,反正我已经说服他们暂时到外地旅游。” 叶钧轻轻哦了一声,并未在意,只不过心里也是缓了口气,真担心纳兰云烟步步紧逼,到时候,叶钧根本无法保证会不会捅破纳兰云烟那层膜。尽管纳兰云烟还是不是个雏,叶钧无法确定,但董尚舒倒是这么形容的,叶钧也信了。否则,给别人上的女人,会朝夏侯杰捅刀子? 叶钧并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当下说了声告辞,就急急忙忙离开,弄得关门后的纳兰云烟啼笑皆非。 “也不知道纳兰云烟说没说谎?如果没说谎,岂不是李博阳就白跑一趟?”叶钧暗暗皱眉,喃喃自语道:“也不对呀,如果白跑一趟,李博阳也该回来了。最起码,也会先打个电话请示。”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钧刚下楼,就察觉到一道倩影窜了出来,叶钧并没有防备,反而平静的站在原地,等待一双玉手遮挡住自己的眸子,“猜猜我是谁?” 尽管语气有些yīn阳怪调,但叶钧却早就听出来人是谁,当下露出一阵邪邪的坏笑,暗道总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 当下,叶钧伸出手,直接摸向身后的玉人,并在对方极具弹xìng的大腿上拍了拍,“我现在有空,眼看着KTV即将开业,我还真打算试试你当初未表演完的服务项目。” 第四百五十三章 您是处男吗?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 叶钧没有去问李彩怡为什么突然造访内地,憋着一肚子火的叶钧需要的就是那种来自原始本能的yù望释放! 稀里糊涂被拉进房,在李彩怡心目中,今天的叶钧表现得有些反常,但察觉叶钧双目隐隐透着股火气,同时粗暴的将她推倒在床上时,不知为何,李彩怡竟然产生一股兴奋! 叶钧两只大手直接攀上李彩怡的酥胸,很没风度的连抓带啃,这种强而有力的指间力道让李彩怡有些吃疼,毕竟女xìng的胸部不仅柔软,还异常脆弱,尽管算不上瓷器,但就跟五指连心一般,稍稍受到粗暴些的对待,就会疼得死去活来。 此时的李彩怡早已被叶钧褪掉全身的衣物,富有弹xìng的双腿给叶钧一股强有力的视觉冲击,情不自禁扯下拉链,叶钧脑子里就一个字,xìng! “叶先生,您不是要做服务吗?现在还没到这一步。” [死死盯着叶钧雄赳赳气昂昂朝着她叫嚣而来的使坏工具,李彩怡闪过一丝愕然,男人这玩意她见过不少,理论上用多了可不是磨刀那样越磨越锋利,所以古人才会说养jīng蓄锐。李彩怡并不觉得以叶钧漫步花丛的生活环境还能保持着这股锋利,李彩怡很清楚叶钧裤裆那使坏的东西有着多么惊人的坚硬! 出来卖当婊子,李彩怡从没想过还立牌坊,所以她赢得在夏师师身边的机会,夏师师无法做的事情,她可以全权代劳。对李彩怡说,较为糜烂的私生活,那不是放.荡,她仅仅是认为男人在她面前脱掉裤子,骑在她身上只是为了满足丑陋的yù望,而她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看似风情万种的享受以及呻吟,实际上却仅仅是为了生存。 对李彩怡来说,yù望与生存,她分得很清楚。 “服务待会再做。” 叶钧仅仅是回了句,就摁住李彩怡的脑袋,压到胯下位置。 感觉到让自己浑身不自在的那股压抑正伴随着李彩怡的红唇包裹,以及舌尖蠕动有着渐渐外溢的迹象,叶钧微喘的同时,也为了尽可能快速释放这股对他来说与魔障无疑的烦躁,不得不摁着李彩怡的脑袋,前后不断推送,以便加快李彩怡的吞吐节奏。 “换个姿势。” 尽管李彩怡已经尽可能满足叶钧,毕竟她也看明白叶钧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李彩怡不是没想过问叶钧是不是吃错药了,但被叶钧这么前后摇着脑袋,根本没办法询问。可对叶钧来说,李彩怡目前做得还不够,远远还不能让他缓和身心的压抑,当下,叶钧后退半步,让这场持续七八分钟的负距离接触暂止,然后,就在李彩怡疑惑的目光下,直接推倒李彩怡,同时让李彩怡挺拔的翘臀对着他。 李彩怡似乎也意识到叶钧的想法,当下先是打开挎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塑料袋抛给叶钧,叶钧会意,当即撕开,没费多少功夫,就完成了暴风骤雨来临前的最后一道工序。 在李彩怡有些忐忑的心情下,叶钧腰间一突,在男女双方都发出一股沉闷的喘息后,顿时,屋子里就传出一阵啪啪啪的撞击声! “叶先生,慢点。” 李彩怡咬着牙,不得不说,她这辈子确实经历过一定数量的男人,但印象中能有叶钧这股强硬以及腰力的男人,屈指可数。作为夏师师身边的亲信,李彩怡不会跟站街的那些女人一样,什么样的男人都侍候。就算偷偷跑去酒店里兼职赚小费,也要看对方符不符合她的口味,如果不符合,那么她只会说一句先生,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但如果符合,就会跟当初见到叶钧时一样,第一句话就是先生需要不需要做一套服务。 对于叶钧几乎刺进身体里的那股欢畅,李彩怡并不否认很享受,可这似乎不会犯困的持续xìng撞击,就算是那些久经沙场的yín.娃荡妇,恐怕也只能跪着求饶。叶钧以往不敢全身心投入进去,就是担心苏文羽、白冰吃不消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可叶钧却觉得李彩怡可以,能够让他火力全开,尝试那股以往因条件限制而不得不苦苦压抑的激情! “爽吗?”叶钧邪笑一声,忽然,腰力徒然猛增,冲撞的速度让原本双手趴在床上的李彩怡不得不背着身直接朝叶钧靠去,抬起的双手更是伸向后方的叶钧,似乎打算抓住叶钧,以便维持身体的平衡。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叶钧就仿佛不会犯困的机器一般,那股冲击的速度带给李彩怡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欢畅,这痛并快乐着的淋漓酣畅,致使这室内温度断然不超过十五度的前提下,让两人都是浑身冒汗。 困倦的李彩怡已经忘记这是她第几次高cháo,当下软绵绵趴在床上,尽管神志有些不清不楚,整个人也显得昏昏沉沉的,但依然能清晰感觉到叶钧强硬的肢体正对她翘臀进行疯狂的最后一波冲刺。 唔… 沉闷的喘息声传来,李彩怡感觉到被叶钧冲撞的翘臀正产生一股紧促感,她清楚这是男人在濒临爆发前那一刻的生理征兆,当下也情不自禁提起仅存的一股气力,趴在床上,不断用屁股撞向叶钧,同时也发出近乎疯狂的呻吟。 “现在咱们是不是该去做服务了?” 良久,等房间中的一男一女都缓过劲后,早已浑身无力的李彩怡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蒙上被子呼呼大睡,“不去,困死了,折腾死我了。” 看着明显想做小懒猫的李彩怡,得以释放体内那股邪火的叶钧也少了之前的那股焦躁感,笑道:“那咱们就先休息半小时,待会再战,怎么样?” “变态。” 李彩怡嘟着嘴骂了句,她发誓,如果有可能,以后再也不单独侍候叶钧。尽管她承认叶钧这惊人的体魄确实令她着迷,可做人,始终得有自知之明,她清楚叶钧不是说着玩,也不是装面子,而且确确实实有能力完成梅开二度甚至上演帽子戏法,可倘若这战力指数堪称变态的体魄还能维持跟刚才一模一样,李彩怡显然没自信能啃掉叶钧这块硬骨头。 “变态吗?”叶钧哑然失笑。 “当然,做这行的姐妹都说绝对不接待处男,像那些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大学生,至少我身边的那些姐妹是不敢乱接的。因为她们都说这些处男不懂**,而且动作幅度很大,关键是太硬了,一个勉强还能应付,但一整天也别想再做生意了。若是接两个,指不定从白天睡到晚上才能醒来。” 李彩怡脸上的绯红没有丝毫淡化的迹象,当下微微喘息,嘟着嘴道:“叶先生,您还是处男吧?” “处男?”叶钧有些愕然,“你觉得像吗?” 被问及的李彩怡一时间也找不出词,似乎联想到叶钧娴熟的指间造诣,还有那源自于多番实践的忍shè技巧,以及那种从电视上是学不到的姿势,李彩怡很难相信叶钧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雏鸟。 “果然是变态。” 李彩怡翻了翻身,当下伸出手,抚摸着幽谷之处,感觉到上面有着一片湿润,顿时流露出满足的笑容,“其实我这次是提前过来的,夏总明天才到,她说已经商讨出最合适的铺店计划,目前的重心应当放在内地各座城市的门面上。关于这些事,明天夏总会跟您讨论,我只是不想继续留在港城,所以才先一步过来。” “明天?”叶钧皱了皱眉,“夏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应该中午就到。” 李彩怡身体似乎有了些气力,瞄了眼正打算扯开塑料圈的叶钧,当下笑眯眯伸出手,“我帮你。” 感觉到李彩怡玉手又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胯下摸索,叶钧腹中的火气再次上涌,当下横抱起李彩怡,邪笑道:“不急,咱们先到里面,一边洗澡,一边探讨这些问题。” 当卫生间的大门关上后,除了溅水声,就是时不时传出来的沉闷喘息,以及疯狂的呻吟。 足足维系了两个小时,陷入昏迷的李彩怡才被叶钧扛到肩膀上,走出卫生间。 这时候叶钧脸上完全是一股神清气爽,按理说肺活量锻炼了足足两个小时,理当有着萎靡迹象,可叶钧就仿佛刚睡醒一般,jīng神得不得了。反观李彩怡,怕就算身边发出爆炸,恐怕都醒不过来,这显然已经超出雷打不动的范畴。 “小钧,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坐在休息室的叶钧正吃着下午茶,就瞧见董素宁有些尴尬的走过来。 叶钧清楚董素宁是担心些什么,装出副很茫然的模样,“没有,妈,您是不是觉得我哪里不对劲?” “不是,就是问一问。”董素宁也有些尴尬,“只是最近几天气温有些反常,升升降降的,担心你着凉。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去接华姨了。” 看着董素宁心事重重离开,叶钧猜测董素宁肯定在想该不会副经理哄她吧?那酒当真有效? 不过叶钧却琢磨着倘若您知道那瓶酒险些要了您儿子的小命,恐怕莫名就不会怀疑这酒效的真实xìng了。 自从钟正华住进清岩会所后,那些原本让亲属住在酒店里的资深会员,也陆续跟副经理要了个房间。当然,倒不是让他们的亲属也一块住进来凑热闹,而是他们为自己开的房。目的,就是希望能碰见钟正华,说上几句。 对于叶钧荣登福布斯,他们既高兴,也钦佩,不过都是有资本的人,不会表现得跟个小老板那样市侩,逮着叶钧就唠叨个没完,明显他们都是比较矜持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京,对于叶钧的彻底崛起,显然是很多人都不愿看见的。 孙凌、彭飞、王霜都坐在沈伯仁身前,一副倾听之sè。 “大致情况相信你们也都清楚了,目前不管是港城,还是内地,不少以往被咱们列入争取名单中的那些人,显然都隐隐露出摇摆不定的立场,以往他们还持着观望态度,可现在,由于叶钧进入天海党后,不仅名气再次恢复到当初时的热度,这次更是因为登入福布斯富豪榜,而再度升温!” 沈伯仁脸sè出奇的平静,就仿佛他口中提到的仅仅只是历史内容一般,“我清楚你们都很不甘心,但你们要明白这已经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恩恩怨怨,坦白说,老爷子们有一小撮人已经对咱们的表现不满,还直言不讳说咱们越活越活去,不仅丢了第一代的脸,甚至这样下去,目前占据着的半壁江山迟早也得失衡,甚至沦陷也并非不可能。所以,为了平息不管是这些老爷子,还是第一代对咱们的错误看法,我们都要干出一场漂漂亮亮的回击。” 第四百五十四章 燕京党的被动 孙凌、彭飞、王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沈伯仁这些话,他们谁都不敢擅自开口。叶钧的强势崛起已成必然,这节骨眼上天海党嚣张跋扈些正常,京里面的老爷子以及第一代对他们有成见、抱怨同样正常。坦白说,如果每个人都不当回事那才叫奇怪,如果京里面老爷子与第一代不过问,还持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那就该悲哀了。 可是,孙凌、彭飞以及王霜都寻思着要商讨对策,找他们三个青少派的掺合什么?像这种事,明显已经发展到青壮派需要伤脑筋的程度,论谋略、论手腕,他们可不敢跟青壮派较劲。 似乎看出孙凌、彭飞以及王霜的想法,沈伯仁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台,平静道:“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或许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谈这件事,为什么不找青壮派,对不对?” 孙凌、彭飞、王霜都没吱声,但脸上的神sè已经足够表明立场。 沈伯仁叹了叹,无奈道:“你们别忘记,目前天海党那边,真正给咱们: 造成困扰与麻烦仅仅只是叶钧一个人!他没耍任何手段,从头到尾都是咱们出招,他接着,然后不仅轻而易举化解,更是借着这股势头迎风直上。我这里也不批评谁,毕竟之前除了孙凌外,内部所有人都对叶钧持着轻视的态度,认为他仅仅只是天海党比较起眼的小石子。可事实证明,咱们都错了,错误的低估了叶钧的心机。” 沈伯仁顿了顿,不愠不火道:“现在叶钧成为内地乃至全球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其实这个结果在当初他漂漂亮亮将港城传媒界拖垮就已经初见雏形,只是我们当初依然不懂得省思,才让他再次壮大!” “沈叔叔,这件事大家都有错,这点我们清楚。” 孙凌的话让一旁生着闷气的彭飞脸sè好看许多,先是瞄了眼孙凌,彭飞才惭愧道:“沈叔叔,下次我绝不犯二。” 王霜没有吱声,但脸上的神sè与孙凌一样,毕竟到了这节骨眼上,就算三人平rì里各自为政,也不得不达成暂时xìng的共识,就是共进退。一旦让那些老爷子以及第一代对他们‘改观’,那么今时今rì取得的成就,不多时,就很可能被后来者取代。这几年燕京党内部风云飘摇,几乎都是因为这些权力失衡而衍生的,唯一雷打不动的,只有沈伯仁的地位。 因为沈伯仁是燕京党唯一一个有胆子公然挑衅胡安禄,还真跑去干了的牛人!光这一点,第一代也是自愧不如,因为没人会忘记动荡十年里胡安禄出没北燕,血染宫城的灰白岁月。那一年,许多第一代还依稀记得一个满嘴络腮胡子的邋遢汉坐在宫城大门上,自顾自搬着箱白酒宿醉,尽管脚下踩着一个早已昏迷不醒的男人,但大门前,却横七竖八躺着至少七十多位在当时站错位却还能沾沾自喜甚至变本加厉的赃官。 “好吧,坦白说,我之所以只找上你们,原因仅仅只有一个,就是青壮派,不能动,即便目前咱们已经到了腹背受敌的地步!” 孙凌、彭飞、王霜都露出思索之sè,似乎都在揣摩沈伯仁的用意,很快,王霜第一个反应过来,脸sè也开始难看起来,不过却不吱声。 孙凌也回过味来,脸上出现一丝yīn沉,但跟王霜一样,选择沉默。 倒是彭飞最后醒悟,当下瞄了眼沈伯仁,自顾自道:“也是,咱们目前的处境完全是叶钧一个人造成的,就他一个人,就快将咱们青少派给比下去了,现在就连刘懿文这些人都没开始行动,几乎完全是叶钧一个人搞出来的。如果让青壮派处理,那么就真的是奇耻大辱,甚至还可能面临永久xìng歇业的危险。当然,一旦青壮派出谋划策,百分之九十九能搞掉叶钧,可同样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被叶钧硬扛下来,甚至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以青壮派的失败而告终。那么,叶钧就彻底扬名,外界就会传颂他一人搞垮燕京党,沈叔叔,您担心的是这个原因吧?” “还不止。”沈伯仁没开口,一旁的孙凌平静道:“天海党的青少派还没出手,一旦咱们这边青壮派出手,天海党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但那边的青壮派或许会让青少派打第一场仗!叶钧与刘懿文的双剑合璧,这可绝不是闹着玩的,不说他们能啃下咱们这边的青壮派,因为这不仅是不可能的事情,更是一种笑话。但是,如果斗个两败俱伤,却存在这种可能xìng。到时候,天海党的青壮派选择出手,迅速啃掉咱们,尽管到那时老爷子们会纷纷出面叫停,但咱们额头上已经烙下一个永远无法磨去的印记,就是失败者。” “你说的不完全对,至少我认为,就算叶钧与刘懿文双剑合璧,也不可能跟青壮派上演两败俱伤的一幕,这不仅抬高他们,同时也贬低了咱们。” 王霜笑了笑,优雅的气质在这一刻油然而生,“在我看来,最坏的结果,也仅仅是咱们这边的青壮派伤筋动骨。这是一场赌局,让我想起了田忌赛马的典故,叶钧就好像是一匹下等马,天海党青少派是中等马,青壮派是上等马。而咱们这边却没有拿得出手的下等马,等于就直接输掉一局,现在叶钧这匹下等马与天海党青少派这匹中等马打算拖垮咱们最后出场的上等马,然后再用他们的上等马赢咱们这边不管是状态还是体能都出现下滑的上等马,如果不发生奇迹般的事情,咱们稳输。” “没错,到时候老爷子们不得不提前将两盘棋收官,天海党赢得美名,而咱们,从此往后就得夹着尾巴成为这座城市的缩影。” 沈伯仁似乎很同意王霜的看法,平静道:“那么,你有摆脱困境的办法吗?” “有,但把握xìng不大。”王霜jīng致的俏脸闪过一丝志在必得。 沈伯仁没有去问王霜方法是什么,当下起身,平静道:“从今天开始,在青壮派不出手的前提下,你们全力配合王霜的行动,赢一场漂漂亮亮的仗给大家看看。” “好。” “好。” 孙凌与彭飞互视一眼,之后都朝沈伯仁应了声。 王霜走到窗前,目光怔怔出神,“叶钧?有趣,有趣。” 一套商品房里,一个女人正失魂落魄的缩在墙角,很明显长期处在jīng神状态不佳的生活环境下,眼眶也有着一层洗不去的乌黑。 “新楠,你先吃口饭,好不好?你都饿了一天一夜了。” 江正满脸哀求,对于这个自从醒来后就神sè恍惚的妻子,江正既伤感,又无奈。 见杨新楠不理不睬的样子,嘴角重复念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的话,江正目光流露出不忍,但还是坚硬道:“新楠,先吃口饭,不然会饿坏肚子的!” “滚!我不吃!饿死我算了!” 忽然,杨新楠就仿佛神经质一般,先是咆哮一声,然后才又哭又笑道:“完了,什么都完了,哈哈,家里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不如死,我还不如现在就往楼下跳,远离这肮脏到极点的世界!” “新楠,别这样,我没走,我不会不要你。”江正忽然抱住仿佛失心疯的杨新楠,“相信我,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唾弃你,都疏远你,我也不会,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骗人!我丈夫死了,你是谁?滚!别碰我,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谁!” 杨新楠忽然尖叫一声,当下疯狂挣扎着,试图逃离江正的双臂束缚。 “新楠,看清楚!我是阿正!是跟你认识快十年的丈夫!” 江正吼了声,杨新楠也随着怔了怔,当下忽然露出疲态,但更多的,却是欣喜,“阿正!阿正!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你不要走,你以后都不要走,不要离开我,答应我,好不好?” “新楠,我哪都不会去!我答应你,就算你以后也这样,就算不认识我了,我也不会走,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等你清醒过来。” 在江正的安慰下,杨新楠的情绪有了回落的迹象,将杨新楠抱在怀中的江正耳边全是杨新楠的痴茫,“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孤苦无依?我错了吗?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好恨,恨爸为什么偏心,为什么帮着一个外人,却不将清岩会所交给阿正管理?为什么?爸为什么要赶我走?” 当杨新楠渐渐安静下来,并发出阵阵轻微的鼾声后,江正才将杨新楠平放在床上。 望着床上陷入睡态的杨新楠,江正脸上出现一股温柔,“新楠,乖乖睡一会,我答应你,每当你醒来后的第一眼,就能看见我。可是今天,我却要失信了。我要做一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会让你康复,会给你带来好rì子,也会替你洗涮曾受到的伤害!作为你的丈夫,我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你从今往后不受任何伤害!” 江正说完,就毅然转身,穿上衣服后,就目光yīn晴不定的离开房子。 没有人会看见,房子里的电话旁放着一张名片,上面清楚写着燕京军区大院,王霜。没有人会听见,或许是话筒没放好,而传出来的忙音。 咚咚咚… “咦?小钧难道不在房间里?去哪了?”站在门外的苏文羽暗暗皱眉,“算了,等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其实,这是苏文羽第二趟跑来了,可发现敲门并未有人开门,只能返回。 房间里真没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此时此刻,李彩怡正浑身**骑在叶钧身上,早已是香汗淋漓。 瞧着李彩怡闭目享受着,不断在叶钧身上摇晃着那具妙不可言的魔鬼身段,似乎已经被叶钧强有力的体魄给彻底征服。 忽然,呻吟中的李彩怡停了下来,这让叶钧很疑惑,“真不打算开门吗?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不用,待会我再过去找她。” 啪啪啪… 叶钧随便回了句,就立即提起腰力,李彩怡不动,不代表他就不可以动,这直接导致李彩怡再次发出yín靡的呻吟,对叶钧来说,李彩怡的叫.床声,就是一种彻彻底底的听觉享受。 今天叶钧足足朝李彩怡索要五次之多,如果不是李彩怡一边嚷着变态一边谢绝与叶钧发生负距离的身体接触,恐怕这次数还得多添几笔。这次李彩怡是彻底体会到了叶钧强劲的身体素质,也让她第一次品尝到身心被征服的那股酣畅。 当叶钧倾泻而出的那一刻,已经被叶钧摘掉初次后.庭经历的李彩怡顿时品尝到一股温热,身子也开始不自觉的发出痉挛,但还是能伸出舌头替叶钧做着最后的清洗工作。 “苏姐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叶钧穿上衣服后,仅仅是瞥了眼趴在床上露出疲态的李彩怡,然后就打开门,朝着苏文羽的房间走去。 第四百五十五章 辞职 咚咚咚… “苏姐,你找我?” 等苏文羽打开房门后,叶钧见里面没人,就顺势搂着苏文羽,同时关上房门。 “恩,你刚才去哪了?” 苏文羽有些疑惑,叶钧却笑着解释道:“我刚才有事处理,因为我一个同学目前住在医院里,他被人砍了,我又不能去医院探望他,只能在电话里跟别人了解情况。上来后,就听服务生说苏姐你曾到我房间呼喊。” 苏文羽并没有怀疑,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跟徐校长讨论过关于兴建土木的问题,他认为有必要争取到一支合格的施工队伍,毕竟是自家公司,相关的人才目前已经征召,以目前公司的形象,并不困难,而且能够选择的余地很大。但关键的问题就在于一个值得信任的施工队伍,不仅要有经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诚信。江陵河坝的豆腐渣工程给咱们印象太深刻了,我可以对王家村的村民们放心,可很难保证另外找来的施工队伍值得信任,一旦出现偷工减料[ ,咱们也会稀里糊涂的。” “苏姐,你有什么想法?” 苏文羽笑了笑,缓缓道:“当我跟徐校长商讨这个问题时,他立即表示有一个亲戚是专业的包工头,承包过不少经得起质量以及时间考验的工程。尽管骨干成员并不多,但都拥有丰富的经验。” 叶钧疑惑道:“苏姐,像这种事,我不是已经全权交给徐校长负责了吗?怎么,这件事还要征询我的意见?” 苏文羽任由叶钧抚摸着她的翘臀,尽管身体有些燥热,但并不在意,轻笑道:“小钧,徐校长不想被其他人觉得他唯亲,尤其是不希望你也这么想。徐校长的为人咱们都清楚,他一般都不会固执,可一旦固执起来,十匹马拉他都没用。” “好吧,你明天跟徐校长说,就说我同意了,让他尽快去联系他的亲人。” “恩。” 苏文羽应了声,俏脸也渐渐绯红起来,因为感觉到叶钧的大手正隔着衣服,挤.捏把玩着她的酥胸。 叶钧也不得不佩服清岩会所竟然藏着药xìng这么强的大补酒!这药效在他倾泻而出十发后,依然留有后劲,倘若是一般人,还当真吃不消!但拥有天赋内养的叶钧,却丝毫没有顾忌,像他这么玩,正常人身体不垮才怪,可叶钧偏偏还能在休息片刻后再次披挂上阵,不得不说,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男人与女人单对单的战争总是那么神秘,那么带感,被叶钧三孔轮发的苏文羽也渐渐深陷这yù海之中难以自拔,好一会,这场看似经久不息的战争才宣告瓦解。 看着浑身**着的苏文羽正用毛巾包裹身体,叶钧轻笑道:“我先回房了,想起有些稿件还没画完。” “你今晚不睡这吗?”苏文羽语气有些幽怨。 叶钧不可能用肯定式的口吻回答苏文羽,只是邪邪的笑了笑,“苏姐,其实我很想睡这里,陪着你,可又担心忍不住,让苏姐累着。” 苏文羽很清楚叶钧变态甚至令人发指的能力,当下哭笑不得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既然有工作没完成,就快点,记得,早点睡。” “恩。” 当房门传来一声脆脆的声响后,苏文羽走到门前,锁上门后,就满脸幸福的笑着甩甩头,似乎有些无奈,然后解掉身上的毛巾,朝卫生间走去。 叶钧回房自然是因为还有着一个李彩怡需要管着,这xìng格还蛮对口的女人可不能任由其在清岩会所四处走动,尽管以李彩怡目前的状态不可能还有心情想床第之欢,但李彩怡三句话不离本行的率xìng而为给叶钧的印象实在太深刻,防着点,总归不是坏事。 “回来了?” 此时的李彩怡早已缓过劲来,卷着毛巾坐在床上,头发还有些湿润,看来,刚才已经洗过澡了。 见叶钧点点头,李彩怡忽然双目放光盯着叶钧的裤裆,痴痴笑道:“叶先生,您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以前总觉得您只是一个小屁孩,没想到男人起来,天底下的男人都被您给比下去了。如果我没记错,今天已经是您第六次了吧?” “第六次?不是五次吗?” “什么五次?出去这么久,您敢说只是跟女朋友聊聊天,解解闷,说说情话?” 对于李彩怡含chūn带笑的质问,叶钧也有些尴尬,“这都能猜得出来?” “不是猜出来,是看出来的。”李彩怡笑眯眯指着叶钧的裤裆,“您看看自己,裤裆的拉链都没拉上,我记得您出去之前,可是拉着的,而不是敞着的。” 叶钧顺势一看,这才发现确实疏忽大意了一回,暗道幸亏没这副姿态往大街上站,不然,指不定第二天报纸会怎么品论他这种衣不遮体的龌蹉行径。 瞧着李彩怡一副取笑的得意样,叶钧笑眯眯道:“反正你都说六次了,不然就让你体会第六次,怎么样?” 李彩怡对叶钧这话里有话的邪笑可不敢当耳边风,顿时很矜持的摆摆手,吞了吞口水,“不必了,多谢您的好意,我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而且明天还要去接夏总。” 吃过苦头的李彩怡早就不敢胡乱勾引叶钧,说实话,当承受叶钧一次又一次的索要后,她都害怕会不会就这么被叶钧给活活干死。 “你说夏总过来是打算铺店,按理说这种事你不应该掺合,就算夏总另有打算,也不该提前跑来吧?” 对于叶钧的疑惑,李彩怡扭扭捏捏好一阵子,才轻笑道:“叶先生,难道您忘了当初可是答应我,允许我兼职的,所以我就特地过来熟悉熟悉一下环境,并且监督一下那些培训好的姐妹们有没有偷懒,顺便传授一些更棒的技巧。比方说,之前替您做的那套荷叶红汁。” 叶钧自然不会忘记,当初不过是随口答应而已,可眼下他又觉得不是滋味,毕竟李彩怡现在是他碰过的女人,尽管彼此都清楚没有负责这种说法,完全是快餐式的一夜情,天亮后能彼此笑一笑,打声招呼就可以。可是,一想到倘若rì后李彩怡同样在某个他不认识的男人胯下承欢,顿时又觉得堵得慌。 李彩怡心细,岂会瞧不出叶钧脸上的不快之sè,当下笑眯眯道:“叶先生,怎么?是不是担心以后我经常在内地走动,被您女朋友发现咱们的关系?放心,我的职业虽然很不光彩,可不代表道德同样低下,您放心就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李彩怡步步紧逼,似乎打算逼出叶钧心里的那些话。 可叶钧吱吱唔唔的模样让李彩怡只能无奈笑了笑,缓缓道:“我就知道男人是独占yù很强的生物,与我们女人xìng格截然相反,叶先生,您该不会是觉得我跟您上了床,就不该跟其他男人上床,这样您会吃醋,对吧?或者说,您希望我以后从良,跟着您,做您发泄的工具?还是说,您打算包养我,以后专门让您唤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钧脸上有些尴尬,“其实你前面那句话说得很对,我承认,一想到以后你跟谁上床,我这心,就堵得慌,很不舒服。或许,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独占yù。” “是吗?”李彩怡似笑非笑的瞄了眼叶钧,缓缓道:“那叶先生觉得我以后是不是该从良做正职,而且不嫁人,守寡活一辈子?” 叶钧脸sè更尴尬了,坦白说,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尽管显得有些自私,但叶钧并不会虚伪到否决自己的想法。 可李彩怡说得很对,女人这辈子始终要嫁人,吃青chūn饭,吃不长久,尤其是李彩怡这种jīng明的女人,更不会做这种傻女人才会做的事情。再说了,品尝过禁果的李彩怡,忍得了一时,能忍得了一世?这洋荤菜一旦开了,能忍着的男人绝对比柳下惠还高尚,能忍着的女人绝对比贞德还圣女! “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在KTV做事,以后专门替我管理那方面的事情,怎么样?” 这个答案是叶钧目前唯一能保证的,他不可能给李彩怡一个幸福美满的未来,这一点,他清楚,李彩怡也清楚。叶钧现在身边的女人都无法做到所谓的一视同仁,不说远的,单说方璇来了江陵这么长时间,叶钧也很难抽出时间跟她见面,而且方璇已经将身子给了他,这让叶钧每次想到都有着愧疚。 想到方璇,叶钧也很奇怪,为什么方璇这么久都不主动给他打电话,问候一声?叶钧心里有些堵,可现在又出不了门,唯恐被堵在门外的记者发现。 “对了!” 叶钧脑子里升起一个想法,就是这趟为期一周的美利坚之行,叶钧打算领着方璇一块去,也算是补偿这么久的过失。 “叶先生,您的提议不错,不过我可先声明,您这是挖角,如果夏总同意,我就答应您。当然,我的月薪很高,您可不能小家子气,尽管您开低薪,我也会考虑您的感受而选择为您工作,可不代表我就不会偷偷找客人兼职。” 叶钧欣然同意,他现在确实不缺钱。 叶钧这次仅仅是临时做出的决定,显得很草率,但叶钧并没有预料到,今rì的决定,在rì后看来,是多么的明智! 当天夜里,对于叶钧时不时的sāo扰,无可奈何的李彩怡只能退而求其次,给叶钧做着口舌服务,这才将叶钧给哄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李彩怡就先一步离开清岩会所,毕竟她可不希望被其他人察觉到她跟叶钧走得太近的关系,这并不需要叶钧提醒。当然,李彩怡还是很满意叶钧昨天提到的薪酬工作,对她来说,从良不可能,毕竟这职业习惯就跟戒烟戒毒一样困难,总会犯瘾。 能够继续投身这一行,而且还是管理级的高层,倒是很符合李彩怡的心意。唯一的遗憾就是以后不能给其他男人演示不断创新出来的浑身解数,但一想到叶钧那变态的xìng能力,李彩怡不求多,跟叶钧约定好每个月至少两天归她后,李彩怡认为也值得了。 等到中午十一点,李彩怡就瞧见通道口出现夏师师的身影,当下忙挥着手。 “你怎么提前跑来了?”夏师师笑了笑,顺手将行李箱交给早已伸手过来的李彩怡。 “夏总,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说吧。” 夏师师与李彩怡并肩走着,等走出机场时,李彩怡笑道:“夏总,我想辞掉在您身边的工作,因为叶总答应给我一个更好的工作环境。” 李彩怡的为人,夏师师很清楚,能让李彩怡选择辞职,夏师师用屁股想都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不过你得给我挑一个机灵点的接手人。” “恩。” 李彩怡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与夏师师一同走上一辆早已整装待发的汽车,开车的司机,夏师师熟悉,正是梁涛。 第四百五十六章 午饭 ; 叶钧早已在清岩会所守候,他之前给徐常平打了电话,目的,就是通知他们指派几个人迅速赶来,以便以加盟商的方式跟夏师师商谈一些细节,毕竟,后要飞往美利坚,监督即将展开的酒池肉林。144书院无。,弹窗144go.当然,叶钧跟徐常平也谈及到关于kv的开业剪彩这些问题,由于叶钧莫名其妙卷入福布斯富豪榜,开业也被迫暂缓。在得到回国时再开业的答案后,徐常平也是心满意足挂断电话。 “叶总果然风采依然,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jīng神抖擞。都说人逢喜事jīng神爽,这句话现在想来,古人确实有大智慧。” 夏师师刚下车,这第一句话就让叶钧尴尬起来,以他今时今rì的财富不说有着多么大的水份,就说夏家的资恐怕都能顺顺利利挤入福布斯富豪榜前百强。如果不是许多产业见不得光,不可能不被外界所吟唱。依着叶钧的分析,夏殊槐掌管的夏家,单说资,已经足以跟霍东老先生相提并论。 当然,世界之大无所不有,福布斯富豪榜上的虚头实在太多,如果真要是按财富进行排名,目前身处富豪榜第一位的i巨擎恐怕也要被甩出十名之后。叶钧永远不会遗忘那印在美元上的金字塔尖,永远不会忽略这金字塔尖背后代表着的恐怖势力上辈子接触过一些内幕的叶钧很清楚,这个组织才是象征着欧美诸国真正的权利巅峰这才是凌驾在一个国权上的真正巨头这才是影响一个国家兴衰的恐怖群体 它们拥有一个称呼,石工会。 “夏总不也如此?古人也有一句话,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道夏总是否也认同古人这句真知灼见?” 对于叶钧略显暧昧的目光,夏师师仅仅是掩嘴轻笑,不愠不火道:“叶总难道忘记当初是如何回绝掉一桩该为之合的姻缘?” 叶钧清楚夏师师这话里话的真意,当下摆摆手,笑道:“好了,夏总既然来了,不妨先到里面坐会?咱们边坐边聊。” “正有此意。” 叶钧在前方引路,夏师师紧随其后,当两人进入一间宽敞且光线很足的包厢时,里面早已摆满着一顿丰富的美味佳肴。 “来叶总准备得很充足,不过光凭咱们俩,能吃完这顿?”夏师师笑了笑,“我胃口不大,怕糟蹋了桌子上这顿美味。” “吃不完可以打包,也可以留到晚上再吃,我这人不挑食,对饮食方面的细节也不讲究。” 叶钧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话让夏师师一阵莞尔,似乎猜测着叶钧这话几分真,几分假。在夏家,剩饭剩菜仅仅是倒掉喂狗,这不是奢侈成风,仅仅是基于一个大家庭的饮食习惯以及卫生方面的角度延伸。而生在夏家的夏师师很明显已经将这种习xìng深入骨髓,这就好比有人觉得买私车太贵,动辄几十上百万,可在夏师师这种大背景的人眼买一辆动辄几十上百万的私车就跟普通人买一辆自行车一样,不心疼,仅仅是认为这是代步,而不是炫耀的工具而已。 已经将叶钧视为与她同样层面的夏师师,显然很难接受叶钧这种寻常人的想法,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代沟。 一顿饭吃得不愠不火,不管是叶钧,还是夏师师,都似乎充分发挥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优良传统,除了偶尔笑一笑,几乎用餐的时间都花费在了身前的美食上。尽管彼此都吃得不多,但这细嚼慢咽的功夫却足足占了这顿饭时间的三分之二。 夏师师擦了擦嘴,见叶钧也开始掏出纸巾擦拭略显油腻的嘴唇,笑道:“叶总,饭咱们吃完了,是不是该说正事了?” “来夏总这次来得很急,该不会一转眼就离开吧?” “可以这么说,铺店早一步,对我,对你,对整个夏家,甚至是对全盘计划,都是一件好事。” 夏师师这句话,叶钧也是颇为赞同,笑道:“请讲。” “夏家的财力始终有限,想要在短期内做到全面开花,还是需要叶总的鼎力支持。夏家收到情报,叶总似乎已经进入内地两党党,而夏家在此之前也曾先后获得党以及燕京党的邀请,不过爷爷却认为内地的事情勿掺合,尤其是生意人,讲究的无非是和气生财。当然,这是叶总的私事,夏家不便过问,不过南北运营势在必行,夏家担心叶先生无法在南北双线取得一个平衡点。” 夏师师顿了顿,平静道:“当然,因为叶总进入党,当初制定的计划不得不临时做出修改。爷爷的意思是,尽量配合叶总,因为他认为,一个仅仅用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创造出惊人的十五亿美元身价的年轻人,绝对不是那种做事不着边际的愣头青。同时,爷爷还认为叶总能用正确的方式处理好这两党之间的良xìng竞争,尽可能不让夏家的利益遭受波及。” “夏总放心,党与燕京党并存这么多年,谁也无法打破僵局。而且这么多年来,环境因素、人为因素几乎都渐渐趋于稳定,在正常的情况下,不会发生太大甚至造成恶劣影响的事件。” 对于叶钧这个答案,夏师师并不满意,当下微微皱眉,“叶总,我需要的是一个保证,而不是党与燕京党的形势与未来规划。” “夏总果然不愧是生意人,既然如此,别的我无法保证,但断然不会让夏家的利益蒙受损失。”叶钧顿了顿,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 夏师师点点头,然后取出文档,“叶总,之前咱们说到短期内在内地市场全面开花,除了预算外,我们现在首先要将目标定在一百家店铺上。” “一百家?” 叶钧吓了一跳,尽管这个年代的商品价值以及店铺金额还没十年后那么恐怖,但就算在三线城市,一家地处热闹地段的店铺,年租金也至少要六十万至于二线、一线城市,只高不低这还仅仅是投在店铺上的花费,就已经达到惊人的数目,至于电器商品的铺货以及制定物流运输线,开销只会更加惊人 岂不是说,夏家目前手头上的流动资金已经宽松到这种地步? “别用那种眼神我,夏家在内地的合作伙伴很多,邀请一些商业伙伴以旗舰店的方式加盟,并不困难。” 夏师师依旧是不愠不火的模样,这股气质确实让男人yù罢不能,叶钧恶狠狠构想着能推倒夏师师这种女人,绝对比推倒传闻类冷傲女神还要有成就感。 叶钧恍然的点点头,笑道:“说到合作伙伴,我这边起码能贡献三十家店,甚至五十家,但前提是夏家必须提供先货季度结算的方式,这是当初咱们约定好的。” “还真当夏家的钱是打水漂来的?” 夏师师似乎有些无奈,叶钧报出的三十家甚至五十家店并不足以让夏师师心动,因为这只能是一笔庞大的负担。毕竟主管铺货环节的夏家,开销只会更多,一家店没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货铺着,根就不能算是家电商城。夏家从一开始就制定了较高的标准,用于区分连锁店铺与一般私营家电市场的差异xìng,这种定位从一开始就是走高端路线,同时打响品牌,并借用品牌优势为宗旨,所以一旦叶钧真要了五十个指标,就等同于要在叶钧身上预先支出至少三个亿的成费。 当初夏家打算利用走私的途径铺货,可一来这么庞大的电器基数势必不可能大规模运输,同时如果出事,肯定会影响口碑,以及在消费者心目价值观。所以迫不得已,只能派出公司的jīng英人员前往各品牌家电的总部进行恰当业务,再剔除关税这个环节确实只比走私贵上一点,可一想到关税问题,夏家所有人都一阵肉疼。毕竟关税这一环,等同于让夏家在原数量的货源上付出几乎双倍的价格,如果不是这些钱,就算叶钧张口来一百家,夏师师都会笑眯眯连连拍手。 “怎么,夏总的意思是嫌少了?” “当然不是。” 叶钧似笑非笑的神sè夏师师岂能不懂,当下摇头道:“夏家目前较为拮据,而且做买卖谁都是jīng打细算,短期内收不回部分成的事情,谁都会有些不适。” “放心,夏总,我可以保证,除了二十家采用先铺货后季度结算,余下的全部都是正常途径,大不了我先给这些人垫上一些钱。” 夏师师脸sè好了些,但还是摇头道:“倒也不必,夏家是非常有诚意跟叶总合作,岂会坏了当初定下的规矩?不过考虑到目前夏家所能提供的指标有限,就给叶总四十个指标,余下的一惮出,那么夏家也无能为力。如果放在一年前的夏家,自然会满足叶先生,可现在市场不景气,希望叶总理解。” “四十个足够了,多谢夏总。” “别忙着谢,这些人背景如何,还是需要他们当面写清楚,等待夏家的考核。” 夏师师摆摆手,毫不含糊道:“相信叶总也清楚,夏家同意这种加盟方式,出发点可不仅仅只是在于铺面的覆盖率以及推广品牌,更重要的是想借用这些人的背景打通一些地方xìng的利益瓜葛。不然,夏家既然愿意采用这种方式,岂会在乎门面那点钱?根没必要给别人让利。” “这点我清楚,夏总放心。” 夏师师等等头,再次掏出一叠文件递给叶钧,“这是近期夏家总结出来的各个要素,针对的也是内地这个大环境,叶总如果有时间,就多,如果觉得有什么地方无法适应内地的大环境,还请及早提出来。” 叶钧接过文件后,见夏师师开始收拾行李,顿时疑惑道:“夏总这是打算离开吗?” “对,在市那边将会举办一场研讨会,受邀的都是夏家在内地的商业伙伴,同时他们也是这次夏家力邀的加盟商。当然,原这次研讨会应该邀请叶总,但考虑到叶总目前的身份,势必会引发会场的sāo乱,所以临时取消了叶总的资格,叶总不会怪我吧?” 夏师师点点头,疑惑道:“叶总莫非有话要说?” “当然不会,就算夏总邀请我,我都会拒绝。”叶钧笑了笑,道:“其实我已经邀请了几位朋友赶来江陵,他们都想当面听听夏总传递的方针,考虑到我后要前往美利坚,为期一周,而这关键时刻我又不能给他们做出正确的指示。所以,还是希望夏总能在江陵停留一” “这样呀?” 夏师师暗暗皱眉,毕竟研讨会将在明行,不便延期,但清楚叶钧邀请来的人身份不会简单,便点头道:“好吧,不过我需要明早飞往市的机票,如果可以,叶总好也替他们预约一份,毕竟这次是针对加盟商,在研讨会上能了解到的信息也会更全面。” “好。” 叶钧离开包厢,唤来服务生,并附在服务生耳旁,吩咐几句。 <hr/> 第四百五十七章 董素宁支招 这次赶来江陵市的有徐常平、张磊、林萧以及陈胜斌,至于其他人,并没有一同跟来。 初见夏师师,四人都露出惊艳之sè,似乎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称之为完美的女人。晚饭上,当听到夏师师谈及叶钧竟然在港城拒绝与她的联姻,这让平rì里历来稳重的张磊也不得不暗骂叶钧真是个活生生的败家子!毕竟这种级别的女人都能拒绝,也难怪林萧、陈胜斌先后朝叶钧投来你该不会是柳下惠二世的眼光。 反倒是徐常平最为淡定,他清楚叶钧身边的女人早已多得不像话,通过与夏师师的交谈,徐常平得出结论,叶钧是明智的。考虑到夏师师那种我行无素的xìng格,这种女人断然不会允许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有鉴于此,徐常平倒是很欣赏叶钧这种不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伟大情cāo,尽管这在徐常平看来,叶钧依然是败得不能再败的败家子。 叶钧懒得去琢磨徐常平这些人怎么想,反而雄赳赳气昂昂,一副得意忘形{ 的模样,似乎真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让陈胜斌等人也是看得直摇头,林萧更是暗暗嘀咕一声叶少该不会脑子给驴踢傻了吧? 当然,饭后,大伙聊到关于家电连锁的问题上,很明显,从叶钧身上了解到的信息远远不如夏师师的亲授,这些信息也让徐常平等人更直观的了解这个行业,也对这个行业的前景有了一层全面xìng的认知。得知明天将有一场在天海市的研讨会,张磊当即就给远在南唐的那些纨袴膏粱打电话,放话说只要有兴趣的就尽快预定机票赶往天海市,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回来了?” 李彩怡裹着一层白毛巾,正妖娆的靠在床上看电视。 叶钧应了声,就自顾自脱掉衣服,正打算前往卫生间洗澡,却发现李彩怡走下床,笑眯眯道:“明天我也要跟夏总前往天海市,那些姐妹们都被夏总安置在天海市里,考虑到目前KTV还没正式运营,所以难免就闷得慌,我要去安慰她们。” “哦?” 叶钧脸上疑惑味更浓,似乎不明白李彩怡跟他说这些,用意为何。. . 但很快,叶钧就明白李彩怡这话里有话的真意,因为李彩怡的玉手已经不知不觉伸向他的裤裆之中,正颇有节奏的开始挤压按摩起来。 “其实我还是喜欢你那招高山流水。” 叶钧邪邪笑了笑,然后在李彩怡惊慌的目光下,直接将李彩怡横抱起来,然后扛在肩膀上,朝着卫生间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夏师师等人在梁涛的送行下,走进了北雍机场。离开前,徐常平等人还特地去拜访了一下正在替王家村cāo劳着的董尚舒,当公务员考核成绩出来后,不得不说,确实让南唐一大半认识董尚舒的人跌破眼镜,就连天海党跟燕京党都是极为荒唐,而且不少人都公然叫嚣着这一定是作弊! “小钧,人都上飞机了,我是等着他们上机后,才离开的。” 梁涛回来后第一时间跟叶钧汇报了情况,由于叶钧风生水起的地位,梁涛也是鸡犬升天,一跃成为清岩会所里公认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副经理见到梁涛,都会很亲热的喊一声小梁,并笑言有个明星弟弟,平rì里也没少被媒体记者sāo扰吧? 叶钧点点头,梁涛继续道:“小钧,关于阿皓现在都忙些什么?听说过阵子将回内地,有没有这事?” 叶钧想了会,结合前两天跟王大导演的通话后,叶钧点头道:“没错,皓哥确实准备回来,这几天我一有空就开始编写剧本,毕竟现在的人都伤不起,跳票这种事一次两次没什么,可周而复始指不定就要闹出一些祸事。所以,我跟有关负责人商谈后,觉得在这几天编制剧本后,就开始进入取景以及拍摄阶段。考虑到内地的环境与资源没有港城的局限xìng,以及束缚xìng,许多大场面都需要尽快磋商租借以及搭建事宜,所以几乎可以肯定将在下个月中旬前进入正式的拍摄阶段。” “那会不会在咱们江陵拍摄?”梁涛似懂非懂的问了句。 “应该会,毕竟当初取景的地点其实就是在咱们江陵的河畔上,所以初始剧情就选在江陵。[ . ]”叶钧笑了笑,“到时候涛哥跟伯母就可以到现场亲眼看看皓哥是怎么拍戏的。” “那很好,我妈一直唠叨着盼望儿子能有一天出人头地,上电视、上报纸,以便光耀门楣。尽管我这当哥哥的没弟弟出息,但好在老梁家终于出了个能给家里面争气的人,这让我妈天天烧香念佛,说是给菩萨还愿。” 梁涛整个人显得很高兴,这种心情叶钧多少也能体会到,笑道:“放心,以后皓哥的路还长着,这部连续剧肯定能让皓哥有出息,以后伯母也不需要继续cāo劳了。” “是呀。”梁涛有着一股发自肺腑的激动,笑道:“小钧,上次阿皓中枪后,我妈心里就特难受,当初心里对你也是有着些想法。不过,现在我妈早已平复过来,尽管她没明说,但心里面,是很感激你的。后来,更是拉着我们两兄弟说,千万不能辜负你这份厚义。” “涛哥,放心,这些我都明白。” “恩,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去做事了。” 等梁涛离开后,叶钧才无所事事的坐在休息室里,继续对着身前的草纸写写画画。立志要将这部连续剧搬到央视栏目的叶钧,在剧情处理上自然不能跟十年后那样纯粹意yín,要符合历史的严肃xìng,以及标榜着积极向上的jīng神态度,尽可能营造出不减少娱乐成分的前提下,多贴近历史,并且产生教育意义。将这条硬xìng规定作为座右铭,叶钧才敢思前想后编写剧本,一部宏大篇幅的连续剧短期内是不一定能拍摄完成的,可如果想在年底前上映也并非不可能,关键还在于王大导演的拍摄手法。 这次出演的班底可谓群星汇聚,除了那些因合同在身无法出演的明星,几乎有名气的,都第一时间接受报名,并进入海选。但敲定的名额并不多,王大导演建议将更多的名额留给内地的知名演员,这样不仅更具亲和力,也更能引起内地市场的共鸣,同时美誉其名这可是港城与内地的强强联手,重磅推出的大型连续剧。 “累了吗?” 等叶钧回过神来,意外发现董素宁在坐在一旁喝着茶。 “妈,不累。” “不累就好,钱什么时候赚都可以,但千万别弄垮了身体。”董素宁笑了笑,“我刚才跟你爸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家里面住,这段时间华姨一直由钟书记陪着,我也不好去打扰他们,毕竟钟书记好不容易来一趟。” “恩。” 叶钧应了声,董素宁又道:“听常平这孩子说,你跟夏家谈了笔大生意,打算进军内地市场,他说的也算详细,但我有一点不放心。” “妈,您觉得那方面欠佳?” 叶钧放下笔纸,给董素宁倒了一杯茶。 “从大环境来说,家电市场在目前的消费水准上,依然是奢侈品的范畴,目前很难受用于普通家庭。而且,听说这次市场的铺货有一大半都是国外商品,不是妈打击你,因为国人的消费水准,连孩子的学费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怎么可能接受价格更昂贵的进口货?” 董素宁的分析确实句句在理,其实这一点也是夏家探讨最激烈的环节,毕竟内地市场确实大,但同时也造就了贪便宜的心理。而且面对这次夏家与叶钧的联手进军,势必对内地的零售商造成庞大的心理影响。论资本,他们不敢比,论规模,同样不敢比,论知名度,更是比不了。那么他们唯一能比的,就是打价格战,以连锁商城为参考物,施行你降价,我就立马降价的模式,这种舍本求末的行为不仅会将他们拖垮,同样也会将连锁商城拖垮。 要怎么制定一个合理的销售计划,稳定一片良xìng竞争的家电市场,是目前困扰着叶钧以及夏家的真正原因,这也是目前夏家唯一心存顾忌的风险。所以,夏师师才会代表夏家,在天海市召开研讨会,目的,就是制定一个理xìng的计划,打开目前这个隐患的缺口。 对于董素宁的问题,坦白说,叶钧根本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不可能告诉董素宁几年后家电连锁的庞大收益。叶钧不是没想过当初就叫停夏家这个计划,可一想到如果什么事都等到市场成熟后再涉及,那么也就晚了。说白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人永远是幸福的,后来的,不一定就会拥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那种满足感。 “妈,那您觉得目前什么方法能有效解决这个问题?” 董素宁并不介意叶钧这种不答反问的行为,平静道:“商场如战场,市面上的营销策略无外乎几点,合理的价格定位,物超所值的售后服务,以及消费者的心理把握。” 董素宁顿了顿,笑道:“价格定位还是要取决于市场的需求数量,一味的定价始终不美,价格低了但购买数量庞大,如果是为了创造品牌效应,我的建议自然是薄利多销,赢得口碑。超值的售后服务,这一点很明确,因为我在跟常平的谈话中也了解到你主张的售后质量,几乎都符合我的心意,就不需要多谈。而且你的这种连锁策略也给消费者提供了足够大的服务空间,起码覆盖xìng的售后,好处就是消费者不会再担心电器坏了没人帮忙修理,或者送到厂家里,尽管似乎看起来打电话叫修理工,或者送厂家无外乎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消费者,准确说是人,都是有惰xìng的。” 董素宁喝了口水,这才补充道:“至于最后的就是消费者的心理把握,这一点很重要,别人为什么要买你的商品?你可以说借用品牌优势,并且以德服人营造出足够的口碑影响消费者的购物观念。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虚的,因为这只能刺激到消费者选择走进你的店铺,但却不足以影响他们的购买倾向。因为一旦与钱沾边,任何名气、服务质量都是虚的,在那一刻,需要的是有人在消费者旁边说上几句话,激起消费者的购买yù望。” 叶钧愣了愣,疑惑道:“妈,您指的是不是销售员?” “对,就跟买房卖房一样,消费者进门后,或许仅仅是来看看,凑凑热闹,不一定会买。而如何才能让这些人的心态发生改变,儿子,这么简单的问题,不需要我cāo心了吧?” 董素宁笑着站起身,拍了拍陷入深思中的叶钧肩膀,然后缓缓走出休息室,只留下满脸yīn晴不定的叶钧。 第四百五十八章 一份协议书 攘外必先安内,古人这句话确实极富哲理,就算沿用到今天,能用到的场合也是比比皆是。不得不承认,叶钧以往一直考虑到的都是市场的因素,他跟夏家都陷入到一个看似深奥,实则粗鄙不堪的死胡同里。 这也难怪,夏家以往都身处港城,对于消费者的心里把握并没有内地商人那么直观,毕竟土地的狭窄限制xìng,以及每年的商品需求量不断增高,根本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但内地不同,土地够大,市场同样庞大,甚至已经达到供大于需的程度,这也直接导致商家处心积虑拉拢消费者。 董素宁提到的营销策略,确确实实给叶钧提了一个醒,如果将这些家电视为奢侈品推广,这种定位不再是将家电视为普及型的百货商品,那么这思维瞬间也就理清。从目前售楼的那些销售员来看,口才是重中之重,同时对消费者的心理把握也要具备一定的经验,牛一点的甚至能在说出一段话后成功吸引旁人的目光,然后就利用煽动xìng的语言让旁人极为赞同这些? 话。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这已经称之为商业欺诈,但实际上这压根跟商业欺诈是两码事。毕竟xìng能以及运用的环境摆在那里,有口才的人仅仅是将xìng能以及运用描述到消费者平rì里的习惯当中,让消费者一厢情愿认为选择这商品才是最理xìng,最符合自身条件的做法,自然不能说是商业欺诈。如果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定位,只能说,这销售员是牛人,你那边张口闭口就是书面教材的完全是糟蹋粮食的傻帽。 当然,叶钧目前还需要整理出一套完善的运营方式,才能跟夏师师商讨,所以并不急于一时。当务之急,是优先将剧本填充好,以便尽快交到王大导演手中,让他进行旁白以及对白的修改完善。 “小钧,听说你明天就要前往美利坚,还要在那边待一个星期?” 钟正华难得的与叶钧在清岩会所里散步,此时已至傍晚,早早用完午饭的钟正华显得很惬意。 “是的,钟爷爷。” 叶钧笑了笑,瞄了眼正跟郭晓雨逗着小狗的华玲茳,“钟爷爷,华nǎinǎi现在身体越来越好,研究所那边不少教授都提到华nǎinǎi的恢复情况。” “是呀,自从我去了一趟研究所,就彻底放心下来。说实话,小钧,你目前这间研究所在全国都能算得上名列前茅,昨天我打电话跟京科院的老朋友谈了谈,说了一下研究所的情况,他说能有空就过来看一看,看是不是真有我说的那么好。 . .” 钟正华笑了笑,脸上满是慈祥,“当然,他还提到,如果真有我说的那么好,等退休闲下来,就到研究所工作。到时候,小钧你就给钟爷爷开开后门,让他进去凑凑热闹。” 叶钧吓了一跳,京科院的院士级的人物,可是想请都不一定能请来的牛人,叶钧巴不得求爷爷求nǎinǎi将人请过来,岂会刁难? “钟爷爷,您放心好了,不说有您这句话,就说只要是致力于研究防癌治癌的前辈老师,研究所随时随地都愿意向他敞开大门。” 钟正华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很细,细到叶钧都没有发现。 因为昨天那位在京科院的老院士就跟钟正华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那孩子说一些求之不得,或者没问题的话,就不需要给他打电话过来,因为心态不纯。但倘若说到愿意为那些致力防癌治癌的人大开方便之门,且不论出身,不在乎对方的身份,求的仅仅是那些对防癌治癌志同道合的人,那么,就打电话过来说一声,他也好计划一下什么时候现身江陵这座城市。 一语中的,这是钟正华当前的想法。 “小钧,你这次前往美利坚,是打算什么时候走?” 钟正华故意瞄了眼大门外熙熙攘攘不断朝内张望的媒体记者,脸上韵味十足。 “锦衣夜行。” 叶钧的回答,让钟正华脸上的笑意更浓。 当天夜里凌晨三点半,这时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尽管不少来自更地的媒体都早已有了睡在车上的习惯,但依然有人喜欢蹲点,尤其现在气温有所回升,不似前几天那么寒凉,所以偶尔也会聚在一起,抽几口烟,说说话。 但这时,眼尖的人都发现有一辆车驶出清岩会所,这阵子对于进出的车牌早已默记在心的这些记者,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位私企老板的车子,这几天经常进进出出,而且有一次刚开出清岩会所,就大发酒疯,甚至还站在清岩会所的大门外撒了泡尿,让不少记者都是哭笑不得,暗骂这家伙八成是吃喝piáo赌样样俱全,也不知道叶钧怎么会让这种人进入会所,真掉档次。 但他们都不清楚,此时此刻这辆车子的后车厢正坐在一个他们守了三天三夜的男人。 叶钧扭过头来,望着负责开车的梁涛,笑眯眯道:“他们没有怀疑,好在提前布置几天,否则,还真甩不掉他们这些尾巴。” 梁涛打了个哈哈,笑道:“阿光那家伙还真是天生当演员的料子,不仅成功哄了这些人,更是为了营造出深刻的印象,不惜在会所大门外公然扯裤裆拉链,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叶钧闻言也是一阵好笑,因为这事他早就听说了,不过当事人阿光似乎还沾沾自喜,对于那些打趣他的人,几乎都是很不屑的反问一句,有种你也当着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扯拉链试试,别整得跟小姑娘一样害羞。 叶钧当然不会乘坐针对老百姓的航班,而是直接去了严阳管辖的部队。 这次接送叶钧的航班来自于布鲁克家族,也是隶属于布鲁克家族的私人飞机。当然,入境的手续早就在当初维迪克邀请叶钧后就妥善解决,所以这辆布鲁克家族的私人飞机至少在三个月内,能够随便进出华国领土。当然,航线都是事先制订好的,如果说这辆私人飞机偏离航线,有可能被当作间谍的下场处理。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过了几小时后的叶钧,在一位漂亮的金发小姐的呼唤下才清醒过来,对于这位xìng感惹火的金发小姐,刚开始上机时倒是聊得挺投缘。不过叶钧也清楚他不可能对这位金发小姐搞出一些海外留情的事情,尽管看起来这位金发小姐倒是很希望被叶钧潜规则一次,所以,叶钧之后就装出副疲倦的模样,才终止与这位金发小姐的热谈。 此时看起来已经临近傍晚时分,刚下机,就瞧见xìng感妖娆的卡琳娜正撑着伞,站在一辆加长版宾利旁微笑着望着他。 “亲爱的卡琳娜小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叶钧抓起卡琳娜的手,在其手背上亲了一口。 “叶先生,你也越来越迷人了。” 卡琳娜将叶钧请进车内,然后通过一个小窗吩咐司机开车,这才打开车里面的冰柜,取出一瓶红酒以及两个玻璃杯。 接过红酒的叶钧看了眼四周,发现车内明显与原型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想来是后期改造过的,看起来是添加了一些娱乐设施,比方说车内最重要的影像设备,以及沙发。 等叶钧收回目光,卡琳娜才笑眯眯端起酒杯,与叶钧手中的杯子碰了碰,“叶先生,这次过来,可一定要多留一阵子。” “一定一定。” 不可否认,卡琳娜是个极有味道的女人,而且面孔也很符合东方人的美感,尤其是那要人命的翘臀,光面积就足以让欧美男人yù望滋生。不过相对于东方人的审美标准,卡琳娜的翘臀面积显然有些硕大,说简单的,就是胖。 可卡琳娜胖吗? 答案是否定的,作为在叶钧眼里拥有魔鬼身段的卡琳娜,单说**对他的吸引程度绝对远超目前邂逅过的所有女人,可叶钧不敢尝试与卡琳娜发生些什么,只因这个卡琳娜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同时也深不可测。 等来到维迪克那座豪宅,夜sè也悄悄降临,下车后,就见卢曼这位布鲁克家族的老管家不冷不热撑着伞朝他走来,“叶先生,您好,请跟我来,老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见叶钧点头后,卢曼望向一旁的卡琳娜,依然是那副谁都欠他钱的棺材脸,“卡琳娜小姐,老爷吩咐您回来后记得去办那件事,不能耽搁。” “知道了,真是的,叶先生刚来就要赶我走,难道他不知道尊重客人吗?” 卡琳娜显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尽管叶钧有些好奇卡琳娜接下来会去干什么,但显然好奇害死猫的道理让叶钧只能当作耳边风对待。 目送卡琳娜乘车离开后,叶钧才跟着管家卢曼进入一间客厅,只见里面摆放着丰富的食物,不过大多都是以sè彩鲜艳的瓜果蔬菜居多,还有着一些口味不同的沙拉可供调配。当然,肉制品也不少,但相对于眼前这桌的面积来看,依然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但若是撤掉这些瓜果蔬菜,已经无异于一桌五六人份的全肉大餐。 “小伙子,请坐吧。” 叶钧并没有等太久,维迪克就微笑着从楼梯走下,先是坐在主位上,然后才伸手朝叶钧示意。 叶钧笑着坐下后,维迪克就笑眯眯道:“小伙子,坦白说我是个生意人,尽管很多生意不见得很光彩,但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能遇见你,并因为你的关系而得以让中古文化的那种纸醉金迷再现。” 维迪克顿了顿,倒上半杯酒,才笑道:“这杯酒,我敬你。” 叶钧忙举起桌子上预先给他准备好的红酒,笑道:“我也敬您,维迪克先生。” 当下两人各喝了一口,放下酒杯的维迪克微笑道:“小伙子,在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不需要拘束。” 说完,维迪克就拍拍手,很快,卢曼就捧着份文件走进餐厅,同时将文件放在叶钧身旁,这才告辞离开。 “打开看看。” 维迪克抬手示意,叶钧笑着点头,然后开始翻阅文件。 这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尽管叶钧没有细看,但关键的一些条款叶钧还是匆匆涉猎的一番,可看到最后一条,准确说是最后一个数字,顿时脸sè有些古怪起来,“维迪克先生,协议上的股份是不是…” “不需要疑惑,这是家族研讨会上我一锤定音的。”维迪克看起来并不在意,“我之前就说过了,对于小伙子你这种有潜力的合作伙伴,布鲁克家族一直都没想过要亏待你。百分之五实在太少,对于布鲁克家族来说,钱是小数目,缺乏的就是那些敛财的创意。很明显,你的创意给布鲁克家族营造出一个非常完美的前景,而且你的成熟构思也成功说服包括我在内的布鲁克家族所有人,所以,小伙子,这仅仅是你应该得的。” 百分之十股份,对叶钧来说,不多,但却不少!最关键的,就是他看到了布鲁克家族对他的善意,而不是敌意。 当然,叶钧也清楚,他一旦在这份协议书上签了字,就代表着rì后不可能帮布鲁克家族以外的势力‘出谋划策’,尤其是布鲁克家族或明或暗的那些敌人。 不过,叶钧认为与其做那些左右逢源的事情,倒不如专心与布鲁克家族合作,毕竟那套虚伪在西方发达国家并没有太多效果,这也是国人一直很难进军海外市场的成败因素。正是有太多人将东方人的想法强行灌输到西方资本家身上,才造成滑铁卢式的惨败。 “那么我要在这谢谢维迪克先生了。” 看着叶钧取出笔签上名字,维迪克脸上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 第四百五十九章 脱! 整顿饭都在交谈,动刀叉的时间占的比重并不多,几乎都是维迪克在问,叶钧在回答。话题基本都围绕着酒池肉林展开,还有就是将要面对的市场,其实这方面,明显更擅长这生意的维迪克要更有经验,不过这位布鲁克家族的掌权人似乎依然想压榨叶钧的余下价值。 好在,准备足够充分的叶钧自然是毫不畏惧,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钧一边回忆着上辈子光顾拉斯维加斯赌场的见闻,将各家的特点与长处软肋都综合xìng的整合在一起,加上一些上辈子的构思,这一骨碌的见解让维迪克既惊且喜,因为这些几乎都应该存在十年后的经营理念对目前这个年代还是极有冲击xìng的。 “小伙子,你今天提到的几个观点确实对我有极大的帮助,我待会就整理思路,以便召开一次家族会议,在会议上将你这些经营理念提出来,相信族里面的人一定会非常高兴。” 维迪克将叶钧送到大门外,卢曼这时候撑着伞走来,躬身道:“叶先生,++请跟我来。” “维迪克先生,明天见。” “明天见。” 卢曼撑着伞将叶钧送到一辆通体黑sè的劳斯莱斯,并伸手打开车门,等叶钧上车后,才沿原路返回。 “老爷。” 卢曼收伞后,就恭恭敬敬站在维迪克身后,作为一名服侍布鲁克家族两代同堂的卢曼,非常清楚自身的定位。 “卡琳娜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事情处理干净没有,还有,那败家子现在又跑到哪个地方鬼混了?” 维迪克先前那股兴奋早已消散,此刻整个人显得很冷,尤其说到败家子三个字后,语气也凭空添了不少无奈。 “大小姐做事足以让老爷放心,大小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凭着大小姐这些年替布鲁克家族处理一桩桩事情,就值得老爷您放心。” 卢曼顿了顿,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那副棺材脸,“至于少爷,东方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不轻狂枉少年,少年还年轻,处事难免欠缺一些稳重。不过老爷您大可不必担心,尽管少爷做事有些鲁莽,不够老辣,但相对于其他三个家族的继承人,无疑少爷是最优秀的。” 维迪克脸sè也少了一些yīn沉沉的压抑,当下点点头,“尽快让这败家子回来,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我也不放心,还有,明早记得准备妥当,我要跟那小伙子一同到施工现场坐镇。” “知道了。” 卢曼应了声,就躬身离开,反观维迪克却凝视着身前的倾盆大雨,目光yīn晴不定。 维迪克专门替叶钧在酒店办了一套总统待遇的套间,尽管这数目对布鲁克家族来说完全是一笔不值一提的开支,但也说明布鲁克家族对他的重视。 在一名侍者的引领下,进入房间的叶钧先是关上门,然后才惬意的走到阳台,一览纽约这座城市的夜景。 忽然,门铃响起,很疑惑会是谁这个时候跑来叫门。当叶钧透过猫眼看到外面的情景后,也是有些错愣,但还是开了门。 只见两名身材火辣的金发女孩正chūn意盎然有说有笑,或许这两名金发女孩都没想过开门的会是一位东方面孔的男人,起初显得有些错愣,其中一个身材最火爆的女孩不由瞄向叶钧的裤裆,脸上隐隐流露出玩味之sè,似乎在思考叶钧能否啃下她们其中任何一人,毕竟东方人那玩意的能力确实不值一提。 叶钧是明白人,显然也清楚这女孩脑子里想些什么,但并不在意,“请问你们找谁?” “这位先生,该怎么称呼?” 另一个穿着较为暴露的女孩笑了笑,妩媚的蓝眼睛透着一股**裸的勾引,就连那小麦sè的皮肤也透着不少让男人沉沦的chūn意。 “姓叶。” “哦?”这女孩脸上的笑意更浓,“叶先生是不是来自华国?” “对,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如果没其他事,我要休息了。” 叶钧显然有着送客的意思,这话让之前偷瞄他裤裆的女孩笑出声来,同时不露痕迹的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叶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喝一杯吗?华国有这么一句话,叫什么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 这女孩说完后踮着脚朝房间里张望,然后笑道:“恐怕叶先生是一个人来吧?晚上肯定会很寂寞,我们姐妹俩倒是很愿意陪叶先生解解闷。” 叶钧保证,他压根就没有任何双飞的想法,甚至就连跟眼前任何一个女孩发生些什么的念头都没有。这并非是不解风情,而是没必要,尤其还是这种随随便便的女孩,他更没兴趣。 “不用了,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明早还有要紧事处理,就这样吧。” 剪不断理还乱,叶钧不得不被迫快刀斩乱麻,省得糟蹋时间。 两个女孩脸sè明显不好看了,将手搭在叶钧肩膀上的女孩收回手,紧接着就与一旁那位穿着暴露的女孩互视一眼,不动声sè点点头。 尽管这仅仅是转瞬之间,但凭借着天赋第六感,叶钧同样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刚打算防备,就发现其中一个女孩迅速将手探入兜里,很快就取出一把通体黑sè的手枪!这还不算,叶钧猛然发现这手枪还装了消声管,一看就知道是有备而来,而且摆明了是冲着他来的! 糟糕! 此刻再想关上门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拥有天赋狡身所赋予的协动力,叶钧也没信心在完成关门动作的过程中,寄希望对方亮出的仅仅是一柄玩具枪。同时,他也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前脚刚住进这酒店,后脚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叶钧不是没猜测这是不是布鲁克家族搞得鬼,但西方复杂的社交关系让叶钧放弃了这种猜测,倘若布鲁克家族真打算朝他动手,不可能玩这种先礼后兵的伎俩,完全可以在维迪克的豪宅动手。毕竟,洋鬼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多此一举。 “叶先生,劝你最好合作一点。” 这么近的距离,叶钧有信心能制服这两个女孩,所以很配合的举起手,并缓缓后退。 “把门关上。” 举枪的女孩朝穿着暴露的女孩吩咐一句话,就举枪指着叶钧,冷声道:“没想到这次的目标竟然是华国人,还真是让人意外。叶先生,尽管我不清楚你为何惹上这些麻烦,不过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对不住了。” 叶钧瞳孔微缩,天赋第六感更是发挥到了极致,当下清楚这女孩是玩真格的,一边暗暗防备,一边冷声道:“别让我死得不明不白,起码该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我。” “你配吗?” 举枪的女孩依然那股冷漠之sè,与先前的chūn意盎然大相径庭。 “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怎么样?” 举枪的女孩有些意外,当下皮笑肉不笑道:“叶先生,你还真是够镇定的,不得不说,在临死之际,你还能保持冷静,果然要比我认识的那些臭男人强上不少。安蒂拉,把他墨镜摘下来。” 穿着暴露的女孩冷冷应了声,然后径直走到叶钧身前,一把摘下叶钧的墨镜。 当叶钧墨镜被摘掉后,两个女孩脸sè都露出疑惑之sè,似乎总觉得这张脸在哪见过。 好一会,这叫安蒂拉的女孩指着叶钧,难以置信道:“莱娜,天啊,是前两天报纸上报导的那个华国人,入选福布斯富豪榜的那位。” 趁着眼前两个女孩松懈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叶钧迅速躬身,同时袖口的匕首瞬间探出,紧接着一个移步,就站在安蒂拉身前。 安蒂拉瞬间大惊,可还没有些动作,就察觉到一条粗壮的手臂正死死禁锢着她的身体,同时,脖颈位置也被一柄透着寒凉的匕首抵着。 “松手!” 莱娜惊怒的举着枪对准叶钧,而安蒂拉也是疯狂的想要摆脱叶钧的束缚,“放手!” “笑话!你们都想要杀我了,还让我放手?我让你们滚出去,你们肯吗?” 叶钧一句话让莱娜也是呆了呆,至于在他束缚中挣扎着的安蒂拉却压根听不进去,因为她发觉叶钧的手臂正好死不死环在她胸口上,将她膨胀的酥胸压得死死的! “我让你松手!” 莱娜已经打算扣动扳机,但叶钧却机敏的将头缩到安蒂拉身后,这让莱娜破口大骂,“卑鄙!” “有本事再乱动试试,刀是不长眼睛的。” 感觉到脖子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安蒂拉不敢乱动了,因为匕首已经刺了进来,尽管只能算是皮外伤,但她显然不希望因此留下疤痕,或者丧掉xìng命。 “这样才乖。” 叶钧很满意安蒂拉的合作,朝莱娜冷笑道:“把枪放下!” “休想!” 莱娜冷哼一声,但发觉叶钧匕首不经意刺了进去,同时听到安蒂拉发出一阵痛苦的沉闷呻吟,只能不甘的缓缓放下枪,同时目光透着一股愤恨。 “放开她!” 莱娜的低吼换来的不过是叶钧的不屑一顾,“把枪踢过来,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除非你想让她死在这里。” “啊…啊…”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再次插进几毫米,这让安蒂拉因无法忍受疼痛而再次发出呻吟。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莱娜恶狠狠盯着叶钧,但同样依着叶钧的意思将脚下的手枪踢到一旁,尽管不是踢到他这个方向,但叶钧清楚短时间内莱娜断然不可能重新拣起那把枪。 “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还不快松手?” 眼见叶钧似乎并没有要放手的意图,莱娜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对于莱娜的厉喝,叶钧仅仅是摇摇头,啧啧怪笑道:“不行,我怎么保证你衣服内没藏着其他武器?对你们,我可不敢相信,别忘了,是你们主动找上门的,我可没逼你们找我麻烦。” “那你想怎么样?”莱娜咬着粉唇,显然处在怒不可遏的爆发边缘。 叶钧脸上现出一股邪邪的笑容,这种笑容一度让莱娜升起不安的情绪,尤其是叶钧目光中那种对她身体从下而上的打量,这让莱娜似乎猜到叶钧的想法。 “把衣服脱了,记住,是一丁点都不能剩,你做到了,我就放开她。” “你!” 对于叶钧这种极度无理的要求,莱娜恨不得跟叶钧同归于尽,可看见安蒂拉痛苦的神sè,还有脖颈处不断溢出的浓稠鲜血,莱娜顿时羞愤的盯着叶钧,似乎打算将叶钧的样子彻底记在脑子里。然后,才开始缓缓脱掉身上本就不算多的衣服。 不一会,当莱娜全身只剩下一条丁字裤,以及一件大尺度的红sè胸罩时,叶钧毫不掩饰心里的欣赏,当下对着莱娜啧啧称赞,让莱娜恨得牙根直哆嗦。 “快放人!” 对于莱娜饱含愤怒的厉吼,叶钧摇摇头,笑眯眯道:“我说过,是让你脱到一丁点都不能剩的程度。” 第四百六十章 香艳逼供! 叶钧欣赏的目光在莱娜眼里面就是彻彻底底的亵渎,当下耻辱的转过身,开始摘掉上半身的大尺度胸罩,接下来就是那条丁字裤。<.. ..>尽管要脱掉这两件贴身物并不需要花费太长时间,但莱娜的动作很轻很缓,就仿佛喝了迟钝剂一般。 被叶钧禁锢着的安蒂拉也闭上眼,不忍去看,她很后悔之前的粗心大意,才让她陷入敌手,好姐妹莱娜更是遭到叶钧**裸的羞辱。 可是,安蒂拉不敢去挣扎,尽管她并没有干过太多的命案,甚至这次还称得上她第一次现身杀人。可是,以往一直混迹杀手组织,接受过太多残酷xìng的训练,所以她能从叶钧身上嗅到一股只有教官才能自然而然释放的冷然杀意!这是需要杀过人,而且还不止三五个人命的代价才能凝聚的杀意! 叶钧身上透着的那股杀意让安蒂拉不禁颤栗,她意识到当初稀里糊涂接下这个任务确实太过草率。 “转过身来。” 当莱娜身上再无一==丝遮挡物时,叶钧很满意的笑了笑,但这话,却让背着身的莱娜浑身颤抖,因为这是**裸剥了个jīng光,供一个她压根没任何好感的臭男人欣赏。 可考虑到好姐妹安蒂拉还在这令她厌恶的男人手中,莱娜只能一手遮着酥胸,一手遮着幽谷,缓缓转过身子。 面对叶钧啧啧称赞的言语,莱娜第一次升起一股女人胸太大不是好事的思维,因为她酥胸的面积实在太宽太广,最起码也有E杯,这直接导致她的芊芊玉手只能覆盖在那两抹嫣红上,却遮挡不住溢出的那白花花的部分。 “还不放开她?” 莱娜浑身颤抖着,死死盯着满脸得意的叶钧。 “你过来。” 莱娜轻咬着粉唇,看着正不断朝她摇头,同时面露痛楚的安蒂拉,沉默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似的朝叶钧走来。 刚走到一半,莱娜忽然脸sè大变,因为叶钧先是松开手,紧接着那只手就劈在安蒂拉脖颈处,直接让安蒂拉昏死过去。 暗暗松了口气,莱娜目光不经意瞄向不远处的那支手枪,似乎认为这么短的距离或许有机会重拾枪支,然后一颗子弹结束叶钧的xìng命。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还是那句话,刀剑不长眼,你如果不希望你朋友死在你面前,你大可以尝试一下。” 叶钧似笑非笑打量着莱娜,同时蹲下身,吊儿郎当把玩着匕首,不过这动作几乎都围绕着安蒂拉的脖子位置。瞧着叶钧这娴熟的玩刀技巧,莱娜放弃了心底那股侥幸之心,因为清楚恐怕还没等到她重新捡起枪,叶钧的匕首就很可能插入安蒂拉脖子里。 “你想干什么?” 叶钧先是在安蒂拉身上摸索并取出一把手枪,然后就围着浑身**着的莱娜绕圈圈,这让莱娜心底的羞耻感凭空再添一笔。 “身材不错,发育得也很过分。” 叶钧这句话让莱娜气得直翻眼皮,冷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叶钧似笑非笑的盯着身前的莱娜,“你一来不是喊打就是喊杀,我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咱们以前有仇吗?” “没有。” 瞧见叶钧将脑袋凑了过来,莱娜似乎很厌恶的撇过头去,倒是叶钧在莱娜脖颈位置嗅了嗅,“真香,你喷了香水吧?” “与你无关!” 莱娜发誓,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亲手干掉叶钧! “我问你,为什么要杀我?是谁指使你来的?” 叶钧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莱娜一副很不合作的哼了哼,这让叶钧不由冷笑道:“我这人耐xìng不好,希望你最好合作点。” “想知道?”莱娜丝毫不惧,如果不是两只手需要遮挡羞处,怕早已朝叶钧竖起一根中指,“做梦!” 呼! “你干什么!” 莱娜一惊,因为身子忽然失去重心,等回神之际,发现已经被叶钧抱在怀中,“我最后告诫你一声,我这人,耐xìng不好。” 莱娜不断挣扎着想要脱离叶钧的束缚,叶钧脸上也渐渐流露出一丝冷意,当下不客气的使上力道,一只手顺势渗入莱娜的大腿之间,另一只手也强行袭向莱娜的饱满酥胸。 “滚开!你想干什么!滚开!”莱娜显然受到惊吓,可现在才知道叶钧的力道极大,根本不是她的气力能够比拼的。 作为女人,很清楚叶钧此刻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朝她施暴,这让她极为害怕,不断挣扎着,语气也因为受到惊吓而隐隐流露出哀求的味道。 叶钧很轻易就攀上了莱娜的饱满酥胸,但莱娜两只手的挣扎不小心划破了叶钧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溢出猩红的口子。 叶钧浑然不在意,冷哼一声,先是将莱娜撂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就骑在莱娜**着的酮体上,紧接着开始扯下领带。 “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任凭莱娜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叶钧的束缚,等发现叶钧正用扯下的领带将她的玉手绑在一起后,莱娜怕了,因为她已经能预感到接下来将会被叶钧肆意凌辱! 看着莱娜已经无法再遮掩的饱满酥胸,以及尚未剃毛的幽谷地带,叶钧似笑非笑道:“我记得西方的女xìng都喜欢将下半身的碎毛刮掉,你怎么不有样学样?” 莱娜想扭转身子,尽管清楚不管如何遮挡都会chūn光外泄,但仅仅是基于一个女人的本能,莱娜也不得不进行最后的挣扎。 叶钧并未阻拦莱娜的行为,反而大大咧咧坐在床上,大手抚摸着莱娜的修长美腿,啧啧称赞道:“身材真不错,刚才不是想让我上你们吗?等我把另一个的衣服脱掉后,就跟你们来一场双飞,怎么样?其实我偷偷注意到你刚才似乎很质疑我那方面的能力,不妨就让你验证一下东方男人也不全是病秧子,怎么样?” “你敢!”莱娜终于止住扭动的身子,当下死死瞪着叶钧,情绪显得很激动。 可很快,仿佛认命似的,莱娜忽然黯然泪下,一边哭,一边央求道:“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安蒂拉还小,求你别伤害她。” “凭什么?”叶钧大手已经开始抚摸着莱娜的酥胸,“你们是主动上门找麻烦的,说我伤害她,如果不是我机灵,有一些身手,那我不是早就被你们伤害了吗?” 莱娜似乎有些理亏,但还是盯着叶钧,央求道:“你如果想要发泄,就用我发泄,求你别伤害安蒂拉。如果这次不是我硬拉着她来,她根本就不会掺合这件事。” 说完,莱娜故意将脑袋伸向叶钧裤裆下,但叶钧却不领情,仅仅是站起身子,朝着安蒂拉走去。 “你如果敢伤害她,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眼看叶钧蹲下身,打算去撕安蒂拉的衣服,莱娜似乎回光返照似的,死死盯着叶钧,眸子里透着一股怨毒。 “我怎么会伤害她?我只是想在你面前,跟她好好开心开心,年轻人,玩玩而已,你不需要激动。” 叶钧一边装模作样在安蒂拉身体上摸索着,一边打量着莱娜的反应。 “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愿意放过安蒂拉?” 莱娜原本怨毒的神sè再次垮掉,叶钧却笑眯眯道:“你回答我,为什么要杀我?又是谁指使你来的?” 莱娜轻咬着粉唇,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正打算开口,叶钧却平静道:“别想用谎话骗我,否则,她只会更惨,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们俩。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没事找事,还偏偏惹到我头上。” 叶钧并没有继续对昏迷中的安蒂拉上下其手,而是搬了条凳子坐下,用一种很惬意的目光欣赏着莱娜的**娇躯。 “指使我们杀你的是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因为我们这行都对雇主的身份保密,同时也不会去追问雇主的身份,所以并不清楚是谁想要你的命。” 莱娜顿了顿,无奈道:“其实我早就想过不再做这种事,可手头上已经没钱了,所以迫不得已接这单,毕竟他的单子,光定金就让我非常心动,所以当他告诉我到这家酒店的1017号房杀掉住在里面的人后,我就戴着安蒂拉赶过来了。” 莱娜说完后,并没有发现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诧异,反而嘀嘀咕咕道:“现在想想,这定金一点都不高,甚至还低得过分,原本以为这次碰到位大主顾,没想到却是头吸人血的臭蝙蝠!哼!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 叶钧若有所思的朝大门走去,当瞄了一眼大门外的房号后,再瞧了瞧手里面的钥匙,顿时露出荒诞之sè。 “我jǐng告你,我出去一小会,你如果敢玩什么小动作,就休要怪我!” 叶钧冷冷瞪了眼莱娜,然后就在莱娜莫名其妙的目光下,关上了房门。 走之前,叶钧已经将莱娜与安蒂拉的手枪没收,并且将两人捆得严严实实的,确保接下来就算安蒂拉清醒过来,也不可能逃跑,更不可能将莱娜也救走。 咚咚咚… “谁呀?” 出乎叶钧意料的,说话的竟然是中文,听口音应该是东北腔。 叶钧正准备自报来意,却发现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交谈声,很明显里面并非只有一个人。很快,一声地地道道的美式口语传来,“你好,请问有事吗?” “我好像是住在这间房。” 叶钧并没有用英文回答,而是地地道道的中文,里面的人显然也听清了,还进行着一阵激烈的交谈。 但很快,一道沉稳的嗓音传来,“阿鹏,开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哐当… 一个戴着黑sè墨镜的魁梧光头jǐng惕的四下打量,见四周并无动静,顿时皱眉道:“你找谁?” 叶钧掏出酒店前台交给他的钥匙,疑惑道:“奇怪,钥匙明明是这屋子,怎么住人了?算了,我找酒店理论理论!这不明摆着店大欺客吗?” 魁梧光头有些错愣,当下不经意瞥了眼叶钧手中的钥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1018房,再看了看门板上的数字,顿时傻眼了。 “怎么回事?” 这时候,屋子里走出另一名大汉,有点终结者的味道,不管是体格,还是打扮,确实让叶钧眼前一亮。 “他说咱们房间似乎搞错了。” 魁梧光头脸上似乎有些尴尬,而那名大汉却毫不在意,当下笑道:“这位先生,其实我们偷偷换了门牌,因为咱们都是同胞,清楚8字吉利,所以临时就换了牌号,希望您别介意。这样吧,我立刻换回来,好不好?” 叶钧根本不相信这大汉的一面之词,暗道这绝对是有预谋的,不过嘴上却不在意道:“既然你们信这个,倒也无妨,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只是先前出了趟门,还以为自己走错房了。” “多谢这位先生。” 这名大汉满脸和善目送叶钧离开后,才跟魁梧光头重新返回房间,两人都是暗松一口气。 “谁呀?” 屋子里传来一声询问。 “严先生,放心,只是隔壁的,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第四百六十一章 真凶现身 安蒂拉还没醒,倒是莱娜见叶钧返回房间后,原本松懈下来的心情再次提了起来,唯恐叶钧兽xìng大发,做出一些侮辱她的事情。 “我jǐng告你,别乱搞小动作,否则,我一定折腾你死去活来。” 叶钧说完,在莱娜有些慌乱的目光下,替莱娜解开了束缚着她双手双脚的领带以及绳索。 “把衣服穿起来。” 莱娜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遮着胸跟幽谷拾起衣服,然后迅速穿戴整齐。 刚刚穿好衣服的莱娜似乎再次升起一股底气,目光也渐渐不善起来,似乎琢磨着该不该擒住叶钧,报先前被羞辱的仇恨。 “我劝你最好别玩花样,我能让你屈服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不过第二次你肯定不会这么走运,我可以保证。” 莱娜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才冷声道:“你打算干什么?” “没打算干嘛,只 是想告诉你,你敲错门了。”叶钧说完,将手中的钥匙丢给莱娜。 莱娜接过钥匙后,看见上面标注着1018这个刺眼的数字,顿时整张脸彻底垮了,难以置信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门明明挂着1017号的牌子,我怎么可能走错房?” “如果有心,取牌子换一换并不是什么难事,尽管这种事听起来有些荒谬,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去换牌的。可是,这世道什么人没有?就好比我的国家有这么一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叶钧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而且我没必要跟你这种手下败将多费唇舌,如果我要杀你,你早就死了,没必要大费周章跟你解释这么多。再说了,门前的牌号可以更换,钥匙能更换吗?不相信,你就用这钥匙试试这门。” 叶钧指着房门,一副你如果不相信就自己试试的姿态。 因为是电镀的钥匙,所以号码是做不了假的,再说了,叶钧出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是想伪造,时间上也是不允许的。而且,莱娜很清楚叶钧根本没必要这么做,说白了就是她跟安蒂拉都已经成为叶钧的俘虏。 可就是这铁一般的现实,让莱娜差点就想哭出声来,她恨叶钧没错,但她更恨擅自更换这牌子的王八蛋!如果不是换了牌子导致她走错门认错人,又怎么会被逼得浑身**,差点还要面临那类男上女下或者女上男下的施暴! “还有,我劝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否则,就算你移民,我一样能让你不得安宁。” 叶钧仿佛无事人的靠在椅子上,这话听在莱娜耳朵里不可谓不自大,“不可否认你很强,但你如果认为能把我逼到那种程度,那就你错了。这里不是你们国家,我的组织比你厉害的大有人在,这次我承认是我的失误,但这不代表就能抵消你对我欺辱,更不代表你就有资格说这话。” “是吗?既然你知道我登上了福布斯富豪榜,那你有没有发现资料对我身价的归类还有一个重点提到的爆料?” “什么爆料?不就是有钱吗?有钱难道…” 莱娜原本还满脸不屑,可说着说着,脸sè就渐渐不好看了,甚至到后面已经隐隐露出惊慌之sè,“北美黑党四家族,布鲁克家族!” “聪明。” 叶钧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莱娜这种因惊慌而愈发难看的神sè,对叶钧而言,真可谓妙不可言。试想一个原本颇有底气的人站在你面前,忽然发现到最后自个已经卑微到渺小的程度,这种快感想想都让人酣畅。不可否认叶钧表面上确实有着绅士风度,但不代表道德底线就要高于卑鄙小人,即便站在他面前的仅仅是个女人。 “叶先生,我为之前的事情跟您说声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布鲁克家族的朋友做对,您也清楚刚开始我并没有第一眼认出您,而且您也说了我是走错了房认错了人,希望您原谅我。” 很快,莱娜就彻底服软,布鲁克家族如果愿意,要弄垮她所在的组织并不困难。甚至,她所在的组织为了平息叶钧以及布鲁克家族的怒火,将她出卖也不足为奇。倘若因为她的过失而致使布鲁克家族对她的组织施行疯狂的打击,那么为了泄愤,她不仅要死,她的亲人也可能死于非命,毕竟身在这种杀手组织,个人的档案,组织的高层都一清二楚。 “道歉有用还要jǐng察干什么?” 叶钧并不领情,笑眯眯道:“我需要更有诚意的道歉方式,嘴上说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叶先生,您想要什么?” “你说呢?” 叶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莱娜脸sè一黯,当下轻咬着粉唇,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可一想到若是不能平息叶钧的怒火,那么接下来她的人生将会彻底充斥着悲剧sè彩,只能不甘的开始解掉衣服的纽扣,闭着眼,满脸委屈与无奈。 “天气这么冷,你就这么喜欢脱衣服?” 衣服脱到一半,叶钧的声音就钻入莱娜的耳膜里。 “叶先生,您不是打算…” 之后的词莱娜根本就羞于启齿,叶钧却轻轻摇头,笑道:“放心,我就算混账一点,也不会混账到这份上。坦白说,我没想过要对你,或者她做坏事,刚开始也是怪你不是喊打就是喊杀,稍稍惩戒一下你罢了。加上当时我迫切想搞明白到底是谁要谋害我,所以才不得不使出些手段逼你说出实情,仅此而已。” 莱娜暗暗松了口气,叶钧却收拢笑容,严肃道:“现在,我希望你合作,并替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 莱娜暗道甭说一件,就是十件也没问题,尽管她不惧怕叶钧,可对于布鲁克家族,她怕,怕得很彻底。 当房间中的立式古钟指向夜间十二点时,房门忽然传来一阵松动,借着路灯的光线,站在门外的男人瞥见地面上正躺着一个男人,门口的位置还有着一些血渍,顿时低声道:“先把门关上。” 门外站着的两个女人应了声,陆续进门后,就顺手把门关上,同时,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不是我要你们杀的人!”很快,说话的男人就露出惊讶之sè,可渐渐的,却有些迟疑起来,“等等,这家伙好像也是华国人,似乎还很面熟,奇怪了,在哪见过?” “先生,您不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总觉得有些面熟。” 对于一旁女人的询问,这男人先是很肯定的摇摇头,但很快,就露出震惊之sè,“等等!糟糕!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那位入选福布斯的小子吗?我说怎么如此熟悉,这可真是闹大发了!怎么办?” “当然是你跟我坦坦白白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男人惊慌失措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叶钧忽然爬了起来,朝这面相比较狡诈的中年人露出讥讽的笑意。 “糟糕!”这男人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当下惊怒交加指着身后的莱娜以及安蒂拉,吼道:“你们敢出卖我?” “别怪他们,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闹出误会,房号没错,只不过牌子被人调换了。”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既然咱们都是同胞,我也不难为你,说说,为什么要买凶杀人。如果答案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否则,我就杀了你。” 叶钧话音刚落,莱娜就取出枪,指着这男人的脑袋,“先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 “好,好,好,别人都说你们组织信誉高,是值得相信委托的地方。现在看来,全是狗屁!” 这男人又气又怕,可心中的愤怒不足以掩盖掉内心承受的恐惧,面对黑漆漆的枪口指着脑袋,这男人只能无奈的叹了叹,“这件事要从几年前说起,原本我一直在那家伙身边做事,可有一天这家伙竟然强暴我老婆,并杀了我孩子,我自然要替自杀的老婆以及无辜的孩子报仇雪恨!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一头畜生!呸!说他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种生物!” 叶钧微眯着眼,笑眯眯道:“我劝你最好合作点。” “小伙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好不好?你觉得我会诅咒自己老婆跟孩子? 尽管男人装得很像,但叶钧依然能捕捉到这男人眸子里的躲闪。 暗道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看来这里面八成有着非比寻常的猫腻,叶钧本就不是多管闲事的主,不过既然麻烦找上门来了,自然也不会装出副无所谓的姿态。毕竟这也算是老天开玩笑后送给他的机会,叶钧对类似的麻烦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当年就是这样不依不饶,才获得了神奇手表,而且在全球执行任务期间,也确实因为不小心卷入一桩桩意外后,得到迅速成长。 上辈子的经验告诉叶钧,事情越古怪,就越值得探索。 “看来,我得专门请一位催眠师,这样恐怕你才肯说实话。” 眼见这男人一副浑然不惧的模样,叶钧冷笑一声,嘀咕道:“可是据说催眠得越多,脑子就越容易遭到破坏,坦白说,从此往后成为jīng神病的概率是相当高的。不过为了解惑,也只能牺牲你了。” 说着,叶钧就抓起话筒,一副准备邀请催眠师的架势。 可这举动彻底吓坏了这男人,他也懒得去思考现在这时间段还有没有那些催眠师上班,只顾着摆手,“别这样,我说,我一定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敢诅咒老婆孩子死于非命的人,我能信?” 叶钧似乎并不打算罢手,至少在这男人眼中确实就是这个理,眼看着叶钧还是打算拨电话喊人,这男人立马开始挣扎起来,同时还狠狠推了推一旁的莱娜,然后就饥不择食开始逃窜。 嗖! 一道轻微的声音传来,伴随而至的,就是这男人的一声惨叫。 一旁早有准备的安蒂拉抽出装上消声管的手枪,当机立断就朝着打算夺门逃跑的男人的大腿来了一枪,直接让这男人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都说你不值得相信了,你看,鬼花样这么多,你说我是不是还能相信你?” 叶钧缓缓走到这男人身旁,并且蹲了下来,这男人忍着疼,骂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无冤无仇?之前我差点就死在这房间里,你竟然说跟我无冤无仇?” 这男人哪听得进去,骂道:“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惹你,我只知道住在这房间里的应该是我的仇人!谁能想到你住在这里面?啊哟!” “看来,我如果想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将你交到他手上了。” 叶钧嘀嘀咕咕的话让这男人露出惊恐之sè,“别,我不见他,我死也不见他!” “瞧你这一副做亏心事的模样,越来越让人怀疑你到底那句话才是真话,不行,把你交给他,说不定我还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别!我有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我有一大箱金条,都送给你!” 这男人面露哀求,可很快,就瞧见叶钧脸上似笑非笑的神sè,继而说出一句让他惊慌甚至后悔的话,“不错,一大箱金条?看来,我得好好拷问拷问你,说不定能问出几箱甚至几十箱出来,毕竟能送出一箱金条的人,肯定手头上大有文章。” 第四百六十二章 藏宝图? 男人叫郭洋,叶钧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就基本将郭洋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给彻底搅干净。{.据郭洋交代,五年前,他曾在大西洋海域参与一起海上劫持,成功抢到了那艘载满各种名贵奢侈品的商船。后来发起人决定将商船上的奢侈品变卖,却在清仓时意外收获足足二十箱金条,这件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郭洋恰巧因为马屁功夫了得,而意外得知了这起内幕。 人的贪婪是无止尽的,得知这些人打算私自瓜分这二十箱金条,已经利yù熏心的郭洋很快作出决定,就是买凶,便于行那杀人越货的恶事。 因为得知这些人早已秘密将这些金条运往某座山脉储藏起来,打算等风波过后才挖掘,郭洋一直秘密跟踪这些人,密切监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皇天不负有心人,守了足足三个月,郭洋成功偷听到发起人与某个男人的谈话,大体是第二天前往山脉挖金条。 就在当天夜里,郭洋雇佣了一支为数二十余人的佣兵组织,等发起人与那些* 昔rì的同伙齐聚山脉,并开始着手挖土时,郭洋下令全面进攻! 发起人以及那些昔rì的同伴死后,郭洋就领着那些佣兵离开山脉,他可不希望这二十箱金条被这些佣兵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郭洋还是懂的,既然已经清楚金条存储的方位,俗话说来rì方长,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前来挖掘这些金条。 “这么说,金条你都挖出来了?” 叶钧似笑非笑盯着早已满脸淤青的郭洋,“想不到你倒是心狠手辣,为了钱,还真就什么事都敢干出来。” “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求你,别杀我。” 郭洋现在确实怕了叶钧,试问被叶钧吊在十几层高的阳台外,只要这绳子不够牢,指不定掉下去就得摔个粉身碎骨! “你还没回答我。” “金条并没有全部挖出来,我这些年只挖出三箱而已,毕竟这玩意是脏货,放到银行肯定会遭人怀疑,可带着身上又不安全,所以每次我都只挖出一箱,就跟咱们国家那句话一样,细水长流。” 叶钧若有所思点点头,笑道:“好一个细水长流,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买杀手对付那个男人?” 郭洋清楚叶钧说的是谁,当下惊慌道:“他要杀我!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他就是当初发起人的亲哥哥,关于金条的事,他肯定清楚!你把我交给他,他肯定会对付你,因为你也清楚金条的事情!” “原本我就不想把你交给他,万一你告诉他金条的埋藏点,说不定我就多了一个对手!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把你交给他,甭管他什么来路,挡着我发财的,我都要彻底拒之门外!” 叶钧的话让郭洋稍稍松了口气,紧张道:“那是不是现在能把我拉上去了?我有恐高症。全文字..” “还不行,你得告诉我金条的埋藏地点。” “不行!你必须先拉我上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得知埋藏地点后就把我给杀了?” 叶钧暗暗冷笑,暗道这郭洋也不笨,之所以表现得这么不堪,恐怕也是跟生命遭受威胁有关。 “我可以保证不杀你,但我怎么肯定你所说的埋藏地点是不是骗人的?可别忘了,你对我的价值仅仅是金条,一旦你让我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我很难保证你仅存的价值对我而言还有多重要,恩?” 叶钧故意抖了抖绳子,这晃呀晃的晃得郭洋胆颤心惊,“不要晃了!我保证不会骗你,不然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这可是你说的!” 叶钧冷哼一声,就微微使劲,将郭洋拉上阳台。 郭洋气喘吁吁爬上来后,顿时就浑身无力的瘫坐在阳台上,脸上满是惊恐。 “说吧,埋藏地点在哪?” 叶钧死死盯着郭洋的神sè,尽管对方依然是那副惊恐的模样,但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偶尔会不经意朝胸前的口袋瞄上一眼,这让叶钧露出古怪之sè。 “金条就埋在瓦里海峡的一座岛上,待会我告诉你坐标,你可以先派人上岛查看地形,坐标的地点肯定有不少残骸,那些都是发起人以及他的党羽。” 叶钧并不相信郭洋的一面之词,笑眯眯道:“你带我去,怎么样?” “不行!”郭洋露出惧sè,“我每次看见他们的尸体都会做恶梦,我保证,我绝对不敢骗你!” 叶钧蹲下身子,死死拽着郭洋不算密集的毛发,让郭洋一阵吃疼,“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骗我?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下辈子做人记得,千万别说谎,也千万别用自己的xìng命做赌注,只为了满足一时的侥幸心理。” 说完,叶钧摆摆手,一旁的安蒂拉想也没想,就举起枪,朝满脸恐惧的郭洋扣动了手指掐着的扳机。 郭洋临死前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对他来说,他压根没想到叶钧说动手就动手,决绝得如此干净利落。 反观安蒂拉跟莱娜根本就不明白叶钧与郭洋说些什么,毕竟她们可不懂得中文,再者,叶钧如何处理这位她们名义上的雇主,又或者叶钧打算搞什么花样,安蒂拉跟莱娜都没兴趣知道。 “叶先生,需要我们处理他的尸体吗?” “不必。” 莱娜点点头,平静道:“叶先生,既然我们都按照您说的办了,是不是之前的误会就彻底消除了?” 叶钧若有所思打量着莱娜呼之yù出的饱满酥胸,这种对莱娜而言sè迷迷的目光,让她很不适应,可因为有着前车之鉴,只能任由叶钧目光的亵渎,根本不敢露出怒容。 叶钧笑了笑,平静道:“咱们确实没误会了,不过,接下来是否能邀请莱娜小姐共度良宵?” 莱娜脸sè大变,她清楚叶钧话里有话的深意,正进退维谷于该不该答应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叶钧哈哈大笑,同时摆手道:“莱娜小姐,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好了,我也需要休息了,你们先回去吧。希望,咱们这次不是最后一次见面,也希望你们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谢谢叶先生,我们保证不会乱说,毕竟我们这行同样讲究职业道德。” 莱娜目露欣喜,一旁的安蒂拉尽管对叶钧成见颇深,但看见叶钧答应放过她跟莱娜,脸sè也稍稍缓了缓。 目送这两个姿sè各异的女孩离开后,叶钧盯着郭洋的尸体,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像埋藏地点,叶钧可不相信郭洋会乖乖吐露出来,再说了,之前郭洋明明说害怕见到发起人的尸体,表面上看,这点似乎并没有说谎。可是,依着郭洋这种投机取巧的xìng格,叶钧并不认为郭洋会将金条留在老地方,毕竟发起人的亲哥哥都没死,恐怕郭洋也会对发起人亲哥哥是否清楚金条的埋藏地点而持着怀疑态度。 所以,叶钧几乎可以肯定,郭洋八成早就将金条挖出来,并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而藏金条的地点,家里面肯定不可能,郭洋疑心病重,肯定不会放在别人能想到的地方。那么,很可能就会效仿发起人,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山涧当中。 为了不至于有朝一rì将藏金条的地方遗忘,郭洋势必会制作一张藏宝图,结合先前郭洋偶尔朝衣服上的口袋匆匆瞥过的场景,叶钧已经有所决定,当下蹲着身子,开始摸索郭洋胸前的口袋。 很可惜,里面仅仅只有一本电话录。 叶钧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不少联系电话,有英文名的,也有中文的。可是,却压根找不到任何与藏宝有关的信息,“难不成我弄错了?不会吧,那我岂不是自作聪明,平白无故损失一大堆金条?” 叶钧顿时懊恼起来,当下不死心的开始在郭洋全身能藏东西的口袋里一阵摸索,就连钱包也是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颗粒无收。 越想越窝火的叶钧正打算将手中的电话录给丢下楼,却猛然捏到一股不协调的膨胀感,顿时疑惑的放手上查探。 只见电话录表皮包着的那层有着一点凹凹凸凸的痕迹,当下心里一动,顿时取出匕首,划开了这层表皮。 只见一张崭新的小纸片从皮壳里面掉了出来,叶钧拾起小纸片,展开后仅仅看了一眼,顿时露出笑容,“差点就将金子给丢到大街上,以后千万不能怀疑自己,天底下可没这么多后悔药卖。” 心满意足将小纸片收入口袋里,叶钧并不急于去寻宝,而是打电话给同在纽约的老熟人,“谁呀?这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本杰明先生,是我,叶钧。” “嗨!哥们,我原本就听说你将受到布鲁克家族的邀请,将来这边待一阵子,你可真想死我了。” 本杰明原本很不爽的语气顿时没了,笑眯眯道:“你该不会是刚下飞机吗?天啊,果然是时差害死人,我想你现在一定跟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狗一样。” 对于被比喻成一头活蹦乱跳的小狗,叶钧也是哭笑不得,外加一肚子腹诽,不过清楚西方人跟东方人的观念存在偏差,也就不继续就这个话题扯下去,“其实我下午就到了,之前在维迪克先生家里面作客。好了,说正事吧,我这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希望你帮忙清理一下。” 本杰明很清楚所谓的‘不干净’是什么,当下神sè如常,平静道:“哥们,说个地址,我马上让人过来处理。” 叶钧报了一下酒店以及房间号,然后就坐在床上看电视。对于阳台丢着个死人,叶钧是一点都不害怕,上辈子类似的场面数不胜数,尤其在亚马逊森林那阵子,几乎每天都跟蛇虫鼠蚁为伍,比这更骇人、更夸张的阵仗也是经历得太多太多。 本杰明的速度很快,半小时不到,就进入叶钧的房间,当几个人瞧见阳台上那具尸体后,本杰明使了个眼sè,“动作利索点,别让人发现。” 跟来的三个黑人迅速掏出麻袋,然后就开始将郭洋的尸体装入麻袋中。 等三个黑人小心翼翼离开后,本杰明才微笑着望向叶钧,“世界级的富豪,真是不敢相信。哥们,你可真是受上帝宠爱啊。” 叶钧无奈的甩甩头,似笑非笑道:“是不是我的身份变味了,你就要把我当特殊人群看待?” “怎么可能?”本杰明拍着胸口,笑眯眯道:“在我眼里,你依然是那个敢当着大伙面表演说唱本事的小伙子。” 叶钧哈哈大笑,本杰明也是如此,尽管本杰明对于那具尸体心存疑惑,但他多少也清楚叶钧的底子,并没有多问。 听说早上将会与维迪克一同前往拉斯维加斯,本杰明忙道:“哥们,既然你明天有要事处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实话,维迪克先生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的,真羡慕你。” 叶钧笑道:“如果你有空,可以跟我一块去。” “真的?”本杰明露出惊喜之sè,见叶钧笑着点头,顿时兴奋道:“没问题,我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 第四百六十三章 东方式的构思 轰隆隆… 看着眼前这架私人飞机,本杰明时不时感慨着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奢侈得过分。[. 维迪克倒是无所谓本杰明时不时的感慨,对他来说,若不是本杰明,他也不会结识叶钧,就冲着这原因,维迪克就欣然同意让本杰明坐上他的私人飞机,一同前往拉斯维加斯畅玩。 路上,维迪克一直跟叶钧探讨着一些酒池肉林的话题,本杰明很明白自身的定位,假借看风景为由,跑到驾驶舱去了,这也正符合维迪克的心意。 既然已经跟布鲁克家族签订了那份协议,叶钧自然不会另存其他的心思,他也清楚布鲁克家族之所以愿意跟他签这份协议,出发点也是希望叶钧能将这间赌场当作自身的资产对待。 “叶先生,图画得真是太漂亮,让我都等不及想要让真实的场景展现在我视野当中。” 随行的卡琳娜露出憧憬之sè,尽管惊讶于叶钧绘画的速度如此迅捷,但更惊讶于叶钧的画工已经到了这般惟妙惟肖的程度。``看着这种中古贵族文化的结合体,就仿佛文艺复兴时期那种绚烂的悠然,不仅卡琳娜露出痴迷之sè,就连维迪克也是如此。 “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的眼光了吧?” 维迪克似笑非笑瞥了眼一旁自始自终都没吱声的老者,大概六十岁上下,不过西方人不显老,真实年纪很难揣摩,但断然不会超过七十岁。 “你主持布鲁克家族这么多年,凭良心说,过失弥补不了你的功劳。但这么多年,就一件事让我认同你,就是你邀请这小伙子。” 老者这句话听着酸溜溜的,但实际上是对人不对事,几乎所有的酸意都是冲着维迪克去的。而且,话语中也从另一个角度狠狠赞了赞叶钧。 叶钧站在一旁也不发话,尽管不清楚这老人在布鲁克家族担任何种要职,但瞧着与维迪克这股争锋相对的气势,想来身份不低。 这也从另一角度,让叶钧收获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布鲁克家族内部,似乎都对他持着善意,并没有所谓的敌意。此前叶钧还真就担心因为那百分之十的股权,而得罪布鲁克家族内部的某些人。毕竟北美黑党四家族,任何一家,都断然不是祖孙三代同堂那么简单,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并存于这个集体,叶钧琢磨着就算不如杨家会的规模,恐怕也相差无几。 叶钧继续拾起画笔,勾勒出一幅早已在脑海中成型的场面! 因为,这才是奢侈成分的酒池肉林,这是以东方式的角度构建的温泉,四周的设施完全是商汤年代的那种复古风格,就连雕像、建筑,都无一例外,全然都是中华五千年文化凝聚的结晶! 当这么一幅跨世纪的复古图呈现在维迪克等人眼中时,叶钧注意到,那名话很少的老者竟然激动的浑身抽搐起来,而且还喃喃自语道:“好,真好!东方,这是东方!我在梦中就曾见到过类似的场景,现在想起来,当时梦里面有好多穿金戴银的有钱人正喜笑颜开,沉溺其中!” 维迪克也是喉咙发痒,激动的走上前,拾起这幅画,不可思议道:“好!很好!这么强的视觉,一定能吸引更多的有钱人,如果这里再搭配上几十个东方美女端茶递水,就更完美了!” “爸爸,是不是应该为这些东方美女配备统一的服装?我记得,那种服装叫做旗袍。” 一旁的卡琳娜再次露出痴迷之sè,似乎维迪克也是这么想的,刚打算欣然同意,叶钧却笑眯眯道:“维迪克先生,旗袍确实漂亮,但与这环境格格不入,您想想,如果只是一群身穿旗袍的东方美女走来走去,客人们会怎么想?” “怎么想?” 不仅是维迪克,就连卡琳娜以及老者都相继露出征询之sè。 “比方说唐人街的饭馆子。” 叶钧这话确实很打击人,维迪克与老者都露出哭笑不得之sè,叶钧这么一说,他们稍稍想想,还真就很贴切,这可是掉档次的事情。 一旁的卡琳娜似乎发现叶钧脸上的笑意,顿时轻声道:“叶先生,不知道您是不是有更好的主意?” “当然,依着我的想法,就是该为这些东方美女配备肚兜,这可是中华古时候几乎统一的女xìng内衣。这样,才能更符合场景,让客人升起更强烈的代入感。” 叶钧的提议让卡琳娜眼前一亮,相比较不懂得女xìng用品的维迪克跟老者,尽管这是东方的内衣服饰,但对服装已经颇有钻研的卡琳娜还是一点就透。//..// 也不知道卡琳娜跟维迪克说了什么,只见维迪克听完后,就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小伙子,你确实非常懂得如此取悦客人,我现在越来越庆幸当初选择与你达成共识,更促成之后咱们的圆满合作。” 老者尽管不清楚维迪克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但想来也是好事,尤其还是针对目前正准备施工的这家赌场,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他本就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当下仅仅是露出笑眯眯的神sè,越看眼前这幅图,越是欢喜。 “维迪克先生,至于这些彩陶艺术,以及各种装饰、建筑,我建议邀请专业的人士来负责雕工、上sè等等环节。” 叶钧的提议得到了维迪克的欣然同意,“没问题,毕竟这些工程适合你们国家,如果让其他人来做,难免缺乏那种东方的独特神韵。” 维迪克笑眯眯与老者捧着那两张画离开,只留下叶钧与卡琳娜单对单坐在这间休息舱里。 “叶先生,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或许是舱内静得有些可怕,卡琳娜率先打破话匣子。 “卡琳娜小姐,请说。” 叶钧笑了笑,而卡琳娜却若有所思倒了半杯红酒,一边晃着酒杯,一边轻笑道:“以叶先生您这种年纪,就取得这种成就,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叶先生会有着这么庞大的志向?用你们东方的话说,好像叫什么鸿鹄之志。” 尽管卡琳娜的话多少有些牵强,对叶钧来说这问题前后有些不搭配,但考虑到东西方的差异xìng,叶钧也不计较,“其实一开始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事做,起初也没想到这生意越做越大,当时我仅仅是想赚点钱,然后买部车,从没想过生意会越做越大。或许卡琳娜小姐不清楚,当初一切的开始就是源自于当时在大学校园里唱的一首歌,导致发生了一起娱乐圈的争端,而恰巧公司里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传媒公司,依着那次争端,股票暴涨,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叶钧顿了顿,自嘲道:“或许卡琳娜小姐不相信,我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属于世界级富豪,因为我口袋里的钱很可能不超过一百美元。” “不会吧,没想到叶先生竟然是这么风趣的一个人。” 卡琳娜掩嘴轻笑,饱满的酥胸因为这种起伏不定的身体颤动而呈现愈演愈烈的态势,配合着那让男人看一眼都能酥.到骨子里的媚眼,叶钧只能暗暗将视线移开,同时心底暗暗骂了句,妖jīng! 卡琳娜似乎也笑够了,当下故作平静道:“叶先生,其实仔细想想,我身上也不超过一百美金,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明叶先生是一个很谦虚的绅士。” 说完后,卡琳娜似乎都被她说的这句话给逗乐了,再次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通讯,大体是飞机已经抵达拉斯维加斯,即将降落,让飞机内的人尽量找地方坐好。 卡琳娜无所顾忌的拉着叶钧的手臂,直接将叶钧拉到身边坐下,然后就开始自顾自的品尝着红酒。叶钧偷偷观察到,卡琳娜喝酒时故意在唇边留下一滴滴鲜红的液体,之后,就会轻轻伸出小舌头不断舔着这些液体,这让叶钧不由自主开始迷乱起来,因为卡琳娜这舔酒的行为,很难不让他联想到给男人吹箫时的那股风韵。 等走下飞机时,叶钧也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只见清一sè的黑sè轿车停在机场内,当先一人是一名身穿西装革履的黑人,显得孔武有力,就算放到美利坚职业男篮里面,单说身材也能笑傲群雄,如果跑到美式足球场,光这体魄,也不会吃亏。 “维迪克先生,您好。” 这黑人冷冷的走了过来,凭直觉,叶钧能判断出对方应该是雇佣军出身,因为对方手背上有着一个很明显的标记,尽管这黑人有意清除,但残留的痕迹让叶钧很轻易就辨别出这个标记的原型以及来路,顿时脸sè不好看起来。 因为这个雇佣军组织上辈子跟他没少打交道,对方里面还存着一个从梵蒂冈溜出来的变态,就算与胡安禄、杨怀素对上恐怕也能保证五五的胜算。正所谓睹物思人,一想到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专门坏他财路的可恶男人,叶钧就一肚子不爽,连带着看这黑人也是愈发充满着敌意。 “叶先生,您没事吧?” 一直偷偷观察叶钧的卡琳娜发现叶钧望向那名黑人家仆的眼光愈发充斥敌意,脸上也是显得很疑惑。 她的这声呼唤,也让维迪克与那名老者回过神来,见叶钧依然不善的望着身前的黑人家仆,作为一头老狐狸,维迪克很快就猜到大概,顿时yīn沉着脸,冷声道:“埃尔马尔,你是不是得罪过这小伙子?我jǐng告你,他可是我请来的贵宾,更是布鲁克家族认可的朋友,如果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最好请求他原谅。否则,为了布鲁克家族的荣耀,我必须亲自解决你。” “维迪克先生,对不起,我并不认识这位先生,而且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位先生。” 这叫埃尔马尔的黑人并不惊惧,显得很冷静,充分诠释了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的真谛。 维迪克显然相信了埃尔马尔的话,顿时皱着眉望向叶钧,“小伙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撒谎?” “啊?” 叶钧猛然回过神来,瞧见在场人都朝他露出惊讶之sè,起初很茫然,当听到卡琳娜的解释后,顿时笑着摆手道:“没事,这是误会,只是觉得这位先生长得很像我仇人的保镖,所以心里面有了些想法。” 维迪克与老者互视一眼,他们都清楚叶钧在撒谎,不过既然与埃尔马尔无关,那么他们也懒得去打听叶钧的私事。 当下,车子行了好一会,才进入城区,叶钧望向一旁的本杰明,笑眯眯道:“这里就是美利坚的不夜城,哥们,晚上咱们可要痛痛快快大玩一场!” “我没钱。” 本杰明一点都不尴尬,叶钧先是哑然,但很快就笑眯眯拍着本杰明的肩膀,“放心,这为期一周的花费,除了赌资,吃的、穿的、玩的,维迪克先生都负责买单,你就痛痛快快玩。如果手痒了,就到布鲁克家族旗下的赌场试试手气,不过总归是别人送钱给咱们花,随便玩玩就行。就算要祸害,怎么也得去别的赌场,对不对?” “没问题!”本杰明露出心领神会之sè,“哥们,那我待会就去睡个觉,然后下午起床,直接玩到明早上!” 第四百六十四章 首席舞娘! “这位先生,能否告诉我,咱们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对我存着那么大的敌意?” 将本杰明送往酒店后,叶钧就乘坐着埃尔马尔驾驶的轿车与维迪克等人汇合,一路上埃尔马尔都是yù言又止,起初还能苦苦压着,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叶钧本打算找借口搪塞过去,但埃尔马尔似乎早就猜到些什么,抬起右手,平静道:“是不是因为我手背上的纹身,准确点说,是翅翼?” 叶钧不得不佩服埃尔马尔的心细如丝,尽管看起来这大个子很粗狂,但显然也有旁人不为人知的玲珑心。 叶钧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埃尔马尔通过倒车镜瞄了眼叶钧的神态,尽管察觉到叶钧在笑,而且很迷茫的模样,但依然能从叶钧的口吻中总结出一些结论,“其实我六年前就脱离了翅翼,这件事,维迪克先生一清二楚,当初就是他从翅翼手中救下我的,对此,我很感激。” 叶钧露出意外之sè,翅翼是~~什么地方,叶钧很清楚。当然,翅翼不是不允许旗下的成员离开,但必须要承受接连一百六十八个小时的追杀,也就是整整七天七夜。能熬过去,翅翼就不会再管这名擅自脱离团体的人,但若是熬不过去,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永久替翅翼做事,要么就只能死路一条。 残忍的戒规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辈子的噩梦,可身在这种圈子里,注定有很多辛酸不足为外人所道也。埃尔马尔能成功脱离翅翼,坦白说,叶钧也很佩服对方,倒不是说身手,而是那股惊人的洞察力,以及细微到极致的观察力。 毕竟这长达七天七夜的追杀,逃亡者不仅要承受着高强度、高负荷的运动,更要承受恐怖的jīng神压力。因为你永远不清楚前面有着何种猛兽守着,你永远不清楚接下来迈出的那一步会不会踩进陷阱里,也永远不清楚会不会出现一颗子弹擦过头皮,更不清楚摆在你面前的食物跟水会不会已经被注shè毒素。甚至就连睡觉,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很可能清醒之时,就已经出现在翅翼早就准备好的牢笼之中。 尽管埃尔马尔说得很轻巧,说是维迪克救了他,但叶钧亲眼见过试图叛逃翅翼的那些人都有着什么样的过程与下场,自然不认为就全是维迪克的功劳。再说了,翅翼做事,即便是黑党四家族,恐怕也不敢乱管。否则,那位从梵蒂冈溜出来的疯子,绝对会亲自找上门来理论。 “放心,我不会在意的,一码事归一码事。” 埃尔马尔点点头,就不再吱声,重新回归到了那副酷酷的神sè当中。 反倒是叶钧开始寻思着接下来该不该启程前往佛罗里达,埋藏金条的地点恰巧就在那里,尽管小纸片没写清楚,但叶钧一眼就从郭洋标记着的各个地名、建筑认出就是佛罗里达。 “算了,为了避免惹人猜疑,还是别急于一时,反正金子放那也是放着,郭洋是不会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不需要担心有人先一步动手。” 叶钧决定后,就枕在沙发上假寐,同时思索着也不知道侯晓杰跟洛克现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观察到了东南亚金融市场的怪圈。 俗称不夜城的拉斯维加斯,确实无愧于这个名讳,坦白说,白天的拉斯维加斯尽管还没沦落到死城的地步,但显得多少有些不景气,根本对不起一座世界名城的称号。但总的来说,环境已经决定这座城市的生活方式,叶钧是不会因此而小题大做。 走下车,叶钧大老远就看见卡琳娜正与一名骨子里透着sāo的xìng感女郎有说有笑,见叶钧走来,顿时笑眯眯道:“叶先生,这位是安琪儿,因为待会我可能还要处理一些急事,所以就委托她负责照顾您,带您游玩这座城市。” xìng感,确实xìng感,尤其那双修长的长腿,以及高耸的翘臀,最要命的,就是全身都是清一sè的蓝sè服装,就连那双套在长腿上的吊带丝袜,也是这种冰晶似的天蓝sè! 据介绍,安琪儿竟然是布鲁克家族旗下赌场的首席舞娘! 舞娘? 一想到这个词汇,叶钧就不由想起拉斯维加斯著名的艳舞,这可是真正能刺激到男人雄xìng荷尔蒙分泌的玩意,上辈子执行任务时叶钧就曾领略过拉斯维加斯一位顶级舞娘的风姿,不得不说,光那股sāo.劲,就足够让叶钧印象深刻。{. 相对来说,能成为一所赌场的首席舞娘,本身需要出众的身材与容貌,以及堪称大师级甚至宗师级的舞蹈水准,才能获得每小时超过五千美元的超一等待遇!如果想跟一所赌场的首席舞娘共度良宵,在对方愿意的前提下,至少需要付出足足十万美金!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就是天价,但为了能享受这种首席舞娘所带来的**感,那种不逊sè舞蹈水准的床上功夫,许多豪客还是愿意为此一掷千金! “叶先生,您好,请问您现在是打算前往施工现场,还是先让我带您到拉斯维加斯各个景点游玩?” 目送卡琳娜乘车离开后,安琪儿立刻笑眯眯挽着叶钧的手臂。 对于一所赌场的首席舞娘,叶钧清楚对方可绝不仅仅是一朵交际花那么简单,从其公式化的迎笑态度来看,就知道对方只是做生意的机器,根本没有付之于任何私人情感。 一想到款待自己的将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即便对方身材火辣,容貌甜美,叶钧也没太多的兴趣,“还是先去施工现场看看吧。” 叶钧语气透着一股不冷不热的味道,安琪儿显然也猜到叶钧的心思,笑眯眯道:“这次维迪克先生可是叮嘱过我,一定要照顾好叶先生。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还请叶先生见谅。” “没事,只是觉得到施工现场先看一看最为紧要,毕竟这趟过来,可不希望被人觉得我不务正业,甚至玩物丧志。” 叶钧这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安琪儿岂会不懂?毕竟她做的就是这左右逢源的买卖,既然已经成为一所赌场的首席舞娘,安琪儿识人辨人的道行还是有的,“叶先生,请跟我来。” 叶钧任由安琪儿挽着缓步前行,走了也有十来分钟了,可越看四周的建筑越觉得奇怪,因为这里似乎并没有任何能够大兴土木的场所。 “安琪儿小姐,这条路是前往施工现场的吗?如果路程很远的话,咱们不妨坐车吧?” 安琪儿并未回答叶钧,反而将饱满的酥胸挤向叶钧的胸膛,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所以能够轻易的与叶钧眼对眼直视着,“叶先生,既然来了拉斯维加斯这座不夜城,是不是也该欣赏一下这里独特的文化?比方说,各种风格的舞蹈?” 安琪儿吐气如兰,呼出的热气不断渗入叶钧鼻息当中,还让叶钧隐隐嗅到一股清香。 感觉到安琪儿浑圆硕大的饱满酥胸正隔着衣服不断挤压他的胸口,这种软软滑滑的感觉让叶钧情不自禁起了反应,尤其是安琪儿的玉手已经环抱着他,给旁人的感觉就仿佛一对情侣情不自禁打算在大街上热吻一般。 但实情却是安琪儿的玉手正不断在他背上来回抚摸,加上细腰有意无意前倾,致使那饱满的酥胸起起伏伏,不断用缓冲的动作带给他一种异样的触碰,这让叶钧感觉很刺激!很爽! “既然安琪儿小姐如此盛情,我也想一睹拉斯维加斯这座不夜城的风土人情。” 安琪儿赠给叶钧一个甜甜的笑意,然后就大大方方拉着叶钧朝前走。 “已经让安琪儿招呼他了?” “是的,爸爸。” 听着卡琳娜的汇报,维迪克很满意,当下与老者互视一眼,笑眯眯道:“年轻人就是jīng力旺盛,不错,越是让他觉得咱们布鲁克家族没亏待他,他就会愿意替咱们布鲁克家族赚钱。” “还是老伎俩,没什么特别。”老者撇撇嘴,似乎很不屑维迪克这种下作的安排。 “这伎俩尽管老,但对男人来说,不管过了多少年,杀伤力也不会有任何下降之势。而且,这小伙子太年轻了,只要用对地方,那么他高兴,咱们肯定就能高兴。” 维迪克似乎很佩服自身的安排,不过瞧见卡琳娜一副很不爽的模样,笑眯眯道:“卡琳娜,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没有,爸爸,我只是觉得,应酬叶先生的事情,其实我也能做到。” 卡琳娜的话引来维迪克的一阵摇头,“这方面,你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你不懂男人。” 维迪克整个人显得很平静,一字一顿道:“男人很贪婪,爸爸也是如此,女人的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平等的热情以及交谈,还有男人最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上床!” 眼见卡琳娜试图反驳,维迪克冷声道:“我不希望为了讨好这小伙子,就将养出来的女儿当作商品一样卖出去。当然,如果你说你爱上他,同时他也爱上你,那么我二话不说就将安琪儿给叫回来,让你去招待他。” 卡琳娜一阵语塞,其实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只不过她觉得以她的手段,在不付出xìng这个代价的前提下,同样能让叶钧趁兴而来,完兴而归。说到底,类似的事情她非常清楚,可缺乏的,却是实践的经验,毕竟知道是一回事,理论是一回事,真去做了,却又是另一回事。 因为维迪克的关系,现如今卡琳娜在恋爱的记录上依然属于白纸的范畴,就算卡琳娜想要去跟一些异xìng.交往,但都会被来自于布鲁克家族的势力所阻扰。或许维迪克这种做法有些自私,甚至顽固,跟西方的环境以及体制显得极为冲突,可正是维迪克信任这个女儿,寄希望于这个女儿,才不得不效仿东方式的严父,干着那棒打鸳鸯的恶事。 与此同时,一间舒适的房间里,安琪儿正身穿情趣内衣,把玩着一根房中竖起的钢管,不断扭动着那上天铸就的丰满圆臀。这种钢管每间客房都有,可以说这是拉斯维加斯的cháo流,因为这里齐聚着太多太多兼职的舞娘,自然很多客人希望在上床前,单独欣赏即将跟自己上床的舞娘风姿。 伴随着安琪儿动作的不断深入,叶钧也因为安琪儿或蹲或坐在他的身上而起了反应,这种若即若离的诱惑比光着身子直接往床上翻滚要更有味道,尽管彼此都穿着衣裤,但那种负距离的摩擦依然让叶钧升起一股想要释放的冲动! 暗道一声厉害,果然无愧于首席舞娘这种称号,正当叶钧感慨之时,忽然,他发现安琪儿竟然大踏步朝他走来,一边含住手指,露出娇羞之态,一边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打算解除上半身最后一道屏障,也就是那件湛蓝sè的大尺度胸罩! 第四百六十五章 这叫艳福? 盯着卡琳娜的背影渐渐消失,维迪克脸上也是一阵yīn晴不定,一旁的老者却是神sè如常,似乎并不觉得一对父女发生些许争吵值得小题大做。 “东方有句话,就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尽管我现在都搞不懂为什么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那种恐怖的生物,但总归是一种褒义xìng的比喻。当然,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觉得你教育子女的方法有些过于激进,这也是我对你为数不多的成见之一。” 老者的话让维迪克脸上更加难看,“我怎么管孩子,不需要你在旁边说教。” “是吗?”老者冷笑一声,“卡琳娜是我看着长大的,从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子,渐渐成为争权夺利的机器,这算不算是你的责任?还是说,你心甘情愿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这种毫无感情的机器?” “你什么意思?”维迪克皱了皱眉。 “没其他意思,仅仅是觉得卡琳娜现在越来越迷恋权势,总希望借助于成功完成任务而提高在布鲁克| 家族的影响力。” 老者似笑非笑瞥了眼维迪克,无所谓道:“坦白说,自从卡琳娜开始接触布鲁克家族委任下来的任务,就越来越变得怪异,时常喜怒无常,这是不是因为你在旁督促的原因?诚然,卡琳娜对委任下来的任务都能达到高效xìng的执行率,但就是这种源于旁侧的压力以及事后的成就感,让她渐渐陷入违背常态的循环圈中,就比方这次,摆明了卡琳娜认为能吃定叶钧,自然不希望有人抢了她的功劳,就是这个理。” “算了,既然她都定xìng了,我能怎么样?”维迪克似乎也清楚老者的意思,“经一事长一智,希望这孩子以后不至于误入歧途,一味的顺风顺水,现在看来终究不好。” 老者不再多言,凝视着卡琳娜离去的方向,脸上泛起一抹担忧。 叮叮叮… 正当叶钧试图伸手揽住已经摘下胸罩的安琪儿时,一阵电话铃响起,这让房间中的叶钧与安琪儿都露出疑惑之sè。 毕竟这才刚开的房,不可能有谁会冒昧打电话过来,就算是误打,也需经过前台,然后转接到这里。而且,这莫名其妙的来电彻底搅了房中一男一女即将演奏的激情。[. “不接,咱们继续?” 瞧着叶钧很不爽的盯着电话,安琪儿笑眯眯道:“要不,咱们把电话线扯了,怎么样?” “算了,看看谁打来的。” 叶钧躺在床上,懒得继续去看那吵个没完的电话。 安琪儿笑了笑,妩媚的眸子瞥了眼叶钧,然后就坐在床上,拾起话筒。 很快,叶钧就听到安琪儿一阵唯唯诺诺的点头应是,脸sè也有些怪异起来,等安琪儿放下话筒后,叶钧发现这位首席舞娘不仅没有继续她的本职工作,甚至开始穿戴起散落在地的衣物。 叶钧不得不坐起身,皱着眉看着安琪儿,“怎么回事?谁打来的?” “卡琳娜小姐,说是赌场有急事让我回去。”安琪儿朝叶钧露出歉意的微笑,“对了,卡琳娜小姐说待会过来,请叶先生在房间里稍等一会。” 被搅了兴致的叶钧自然脸sè不会太好看,但清楚安琪儿仅仅只是布鲁克家族赚钱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叶钧自然不会怪责安琪儿。 将安琪儿送走后,无所事事的叶钧只能躺在床上一阵腹诽,当然,他不会认为维迪克或者卡琳娜真打算让安琪儿回赌场招呼什么人,先不说现在这时间段,单说既然愿意让安琪儿照顾他,自然不会因为一些所谓的急事将人叫走,这不仅不礼貌,而且还会衍生误会。依着布鲁克家族这些人的智商,这么简单的问题不可能想不明白。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房门忽然传来一阵脆响,同时门外传来呼喊,“叶先生,您在里面吗?” 叶钧听出是卡琳娜的声音,忙起身将房门打开,只见卡琳娜似乎换了身衣服,全身都被一层风衣包裹着。 “请进。” 叶钧让出一条道,对于这位深不可测的女人,他一直持着jǐng惕小心的态度。 卡琳娜笑眯眯走进房,并没有立即跟叶钧说些什么,反而饶有兴趣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似乎在找寻着一些蛛丝马迹。 “叶先生,很抱歉,没打扰到您休息吧?安琪儿因为有着一些重要事情处理,所以我就过来代她招待你。” 卡琳娜很快收回目光,当下找了张椅子坐下,“不知道安琪儿有没有带叶先生欣赏一些拉斯维加斯的景点?” “没有。” 叶钧淡笑着摇头,暗道所谓的风景线倒是有看过,只是还没看完就因为你一个电话而落下帷幕。 卡琳娜是聪明人,似乎猜透了叶钧心里面的想法,当下屁股没坐热就缓缓站起身,朝着房间中竖着的钢管走去。 卡琳娜先是轻轻抚摸着那条立于天花板与地板之间的粗壮钢管,然后笑眯眯道:“叶先生,其实拉斯维加斯最美丽的风景就是舞蹈,而我一直都有练过,还跟安琪儿是同一批接受培训的学生。如果叶先生不嫌弃,不如我给叶先生跳一段,怎么样?” 尽管叶钧并不清楚卡琳娜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点头笑道:“没问题。” 当下叶钧故意坐直身子,摆着副聆听欣赏的姿态,很庄重,至少叶钧觉得这种态度不会让旁人觉得他是在敷衍了事,即便叶钧总觉得卡琳娜口中的舞蹈是传统舞,就算超出些底线,也无外乎是拉丁式的肚皮舞而已。 可是,接下来卡琳娜的表现让叶钧意识到他错得有多么离谱,因为他看见的竟然是卡琳娜正妩媚妖娆的开始扯着身上风衣的纽扣,当解掉最后一颗,只见卡琳娜竟然很轻巧的就将风衣脱了下来,并且抓着手上,笑眯眯道:“叶先生,我漂亮吗?” “漂亮。” 叶钧喉咙隐隐有着一股邪火往上涌,倒不是卡琳娜一边很娇气的将手指含在红唇之间,也不是卡琳娜将风衣轻飘飘丢到他身上,让他嗅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而是卡琳娜自从脱掉风衣后,就让叶钧一睹别有洞天的另一面! 这一面,是充斥着魔鬼诱惑的一面! 因为卡琳娜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黑sè的情趣内衣,上半身的黑sè裹胸根本不足以囊括卡琳娜傲人的双峰,几乎三分之二都被裹胸给硬生生挤了出来,那条几乎堪称无缝的线条让叶钧狠狠咽了口唾液。这还不算,卡琳娜下本身穿着一双吊带黑丝,因为那两瓣丰富到极致的圆臀,将原本就异常吸引眼球的曲线美发挥到了极致。 加上卡琳娜本就符合东方审美标准的jīng致俏脸,也难怪叶钧会如此失态。 卡琳娜轻轻握着钢管,当下双手如盘蛇一般卷了起来,身子也因为这蠕动的节奏瞬间完成三五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当立定后,却是背着身。 卡琳娜故意弓着身,将拔群的翘臀全部呈现在叶钧眼皮底下,然后甩了甩过肩的长发,扭过头来,一边含着一根手指,一边腾出另一只手朝反方向狠狠往她那拔群的翘臀甩了一巴掌! 啪! 这一声脆脆的声响让叶钧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卡琳娜的丰满翘臀上,至于是欣赏那股看似不协调实则最为诱人的曲线美,还是在分辨翘臀上留下的浅浅巴掌印,恐怕也只有叶钧自己清楚。 似乎很满意叶钧脸上的渴望之sè,暗道只要是个男人就断然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卡琳娜瞬间直起身,然后开始在叶钧眼皮底下展现着各式各样的jīng湛舞技,这让叶钧大呼过瘾的同时,双目也渐渐赤红,因为卡琳娜的身材无疑是叶钧见过最完美的类型,这种身段之所以能称之为完美,就是因为即便xìng无能,也能因为看上一眼而破而后立,起死回生! 此时此刻,叶钧心里很期待,暗道这趟来美利坚还真是艳遇不断,艳福不浅! 眼看着叶钧蠢蠢yù动,一副恨不得立马扑上来的神sè,卡琳娜停止舞步,同时微笑着朝叶钧走来,这种身影呈现度越来越大的容姿,让叶钧缓缓朝后倾倒,最后躺在床上。 原本,以为接下来会上演一幕激情的男女激战,可叶钧再次失策了,因为卡琳娜仅仅是躬身拾起叶钧脚下的风衣,然后在叶钧吃惊的神sè下,缓缓穿上风衣,同时笑眯眯道:“叶先生,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前往施工现场了?” 叶钧被卡琳娜突如其来的一段话彻底弄愣了,似乎根本没想到这节奏已经达到这么深层的地步,卡琳娜竟然跟他来一句游戏结束? “好吧。” 叶钧长叹一声,当下只能坐起身,沉默良久才开始穿上搁在一旁的外套。 这次出行是乘坐卡琳娜开来的一辆跑车,一路上,卡琳娜都试图找话题跟叶钧闲聊,可闹最后似乎也察觉出叶钧心不在焉的心思,只能关上话匣子。 施工现场距离酒店并不远,所以当叶钧走下车时,也才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小伙子,你来了呀?怎么样?玩得还开心吗?” 维迪克笑眯眯迎了过来,瞥了眼同样下车的卡琳娜,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作为一头老狐狸,维迪克岂会看不出叶钧写满在脸上的郁闷,这说明什么?当然是说明当初他那些长篇大论可不是瞎糊弄,也说明卡琳娜或许在其他方面确实非常优秀,但终究有着一个软肋,就是她不懂男人。 事实证明,男人是不能胡乱勾引的,除非已经有着愿意付出更大代价的觉悟,否则,所谓的适当勾引,只会激化出矛盾,甚至让原本的好感荡然无存。 不过维迪克并不在意,他有的是方法让叶钧心满意足,这次用实践让女儿卡琳娜碰碰钉子,并不是一件坏事。 “维迪克先生,这里就是即将动工的大赌场?” 叶钧笑着说了声还行后,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建材以及地基上。论面积,至少也有着至少五万平米,从地基的程度看,恐怕维迪克并不仅仅只是打算兴建一家酒店式赌场,甚至不远处的一片草坪,是作为高尔夫球场使用! 工程很大啊!这得投入多少钱?一个亿?两个亿?三个亿?还是十个亿? 叶钧目前没谱,但这项工程几个亿的造价不是造不出来,但多少显得有些寒碜。赌场这玩意越高档越好,叶钧琢磨着这次布鲁克家族很可能会砸上十几亿甚至二十亿,来完成这项堪称浩大的工程!这折合国内的货币来说,稳稳超过上百亿是逃不掉的。 暗道这个年代舍得花这么多钱还真不多,不过想到欧美人为了一部电影都可能投入几千万甚至上亿,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赌场比电影明显更保值,更赚钱,这两个领域根本就没可比xìng。 叶钧想到布鲁克家族送了百分之十的股权给他,稍稍算一算,就流露出暗爽之sè,毕竟莫名其妙多了一两个亿美金,叶钧不由感慨着,原来做一名设计师,还确实能够赚大把的钱! 第四百六十六章 即将开战的东南亚金融市场 “现在你该服气了吧?” 维迪克瞥了眼一旁满脸不甘的卡琳娜,脸上满是笑意。{. 以前,维迪克曾让他的情妇专门培训卡琳娜如何勾引男人,这种勾引仅仅局限在眉目传情,以及如何运用肢体的灵活xìng让男人拜倒石榴裙下,但并不包括如何用**迎合以及取悦男人。说到底,在这一点上,卡琳娜实际上与东方女人一样保守,或许这与维迪克逼出来的成长环境有关。 “哼!” 卡琳娜撇过头去,重重哼了声,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从维迪克情妇身上学来的那一套确实没有太大的作用。 “孩子,男人的心思,你不懂,等你懂得男人的时候,我这位当父亲的,也能盼着抱抱大胖小子了。” 维迪克看似安慰,但这话换来的是卡琳娜更不爽的哼哼,“真想抱大胖小子,我觉得您应该多敲打敲打安切斯诺。” 说完,卡琳娜就满脸不善离开,看也不看维迪克一眼。[ 维迪克也不在意,都说儿女娇生惯养自在惯了,平rì里别人压根不敢用这种态度对他,但作为儿女的卡琳娜以及安切斯诺,显然就没了这层顾忌。 叶钧取出随身携带的电话本,当下在埃尔马尔的引领下到了一处能打电话的地方。 很快,话筒传来一阵轻轻的吹气声,叶钧笑道:“侯晓杰侯先生,请问阁下目前在哪个地方厮混?身边是不是躺着几个大.nǎi.子的洋妞?” 电话那头的人很明显似乎喉咙眼卡了玩意,不停的咳嗽,外加一阵气喘吁吁,好一会,才传来一阵哭笑不得的声音,“老板,瞧你说的,差点没将我活活呛死。” 目前身在纽约的侯晓杰浑身湿漉漉的,正在弄电脑的洛克瞧见这一幕,一边猛拍着大腿,一边哈哈大笑。这笑声的毫不遮掩,让叶钧透过话筒都能瞧见,脑子里也在构想着侯晓杰现在的倒霉样。 “咦?老板,你怎么也在美利坚?” 侯晓杰无意间瞄了眼来电显示,发现熟悉的区号后,顿时愣了。 “其实我昨天就到了,当时也在纽约,不过因为一些要紧事,所以没来得及去看你们。. . 我现在正在拉斯维加斯,刚好闲下来,就打电话问问你们情况。”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前阵子你跟我说要酝酿大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老板,电话里头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我跟洛克先生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唯恐哪天刚开门,就被联邦jǐng察查水表。” “不会吧?” 侯晓杰的语气透着股神经兮兮,这让叶钧异常疑惑,“是不是你们发现不对劲的状况了?要不要先回国避一阵子?” “我们这边倒是没太多状况,只是前阵子国债大量被兜售,加上华尔街传出一些泡沫经济再现的流言蜚语,导致经融秩序有些乱糟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危机的征兆。我跟洛克先生发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后,曾讨论过目前全球的经融形式,得出结论的我们正打算将手伸向东南亚市场,却发现一桩桩异常古怪的事情!” 暗道果然不愧是两个变态,不需要提醒就清楚东南亚经融市场已经出现问题,不过叶钧清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皱眉道:“什么怪事?” “我们发现,不少在华尔街出没的人都莫名其妙失踪,而且还是一去不回头。洛克先生说他清楚国会那些人的丑陋,八成是将那些人给抓了起来,要么是怀疑他们在幕后做这些投机倒把的勾当,要么就是国会一些议员打算偷偷搞人才储备,然后分工合作酝酿一场不异于海啸的金融灾难!” 叶钧非常清楚那些资本家出身的国会成员都是些什么人,这年头可以相信国家,但千万不能相信政治这玩意,更不能相信这些资本家出身的政客。 叶钧平静道:“这样吧,你们迅速整理好东西,我让维迪克先生派人接你们过来。” “好,我也正好有一肚子话要跟老板你说一说。” 当叶钧提出请求后,维迪克立刻就吩咐埃尔马尔前去督办这件事,并叮嘱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侯晓杰与洛克接来。 当夜sè渐渐降临,拉斯维加斯这座不夜城也渐渐疯狂起来,作为全美最著名的销金窟,在风土人情上自然与其他地方不可同rì而语。毕竟这里是全球驰名的不夜城,向往夜生活的人都会搬到这里定居,或者慕名而来过足这种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布鲁克家族目前的赌场确实较为寒碜,不说翡翠街那种金光四溢的同行,单说跟临近的赌场相比较,规模也是逊sè不少,这也难怪布鲁克家族这么急着,而且愿意花费大量的巨资兴建一所超级赌场! 侯晓杰与洛克显然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高档场所,显得很紧张,这让叶钧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一个是经常饿肚子的苦命娃,另一个完完全全是有上顿不一定有下顿的走江湖,这组合倒是挺搭配,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穷! “老板,哇塞,这里的水比外面的酒还贵!” 侯晓杰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小题大做,叶钧不由摇头,“这里喝水不要钱,吃东西也不需要花钱。” “我只是打个比方。” 侯晓杰干笑着应了声,恰巧一个穿得很xìng感很清凉的女服务生从身边走过,侯晓杰顺手就从女服务生端着的盘子上取了一块甜点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竖起大拇指,“好吃,真好吃。” 这名女服务生停了下来,笑眯眯道:“先生,请问您需不需要再来点?” “不用了,谢谢。” 侯晓杰的英文越来越标准,没想到在华尔街待了几个月,一口美式腔调倒是有根有据。 不过刚才见到侯晓杰的第一面时,叶钧也是狠狠吓了一跳,暗道这得多废寝忘食才能达到这么邋里邋遢的地步?满脸胡渣的侯晓杰起初给叶钧的印象就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叔,尽管现在侯晓杰也才二十五岁,到看起来起码能往上添上十几二十个年轮。但第二眼,叶钧就觉得侯晓杰更像是复古型的西部牛仔,那种大胡子的标准印第安风情。 迫不得已,叶钧只能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侯晓杰修剪边幅,现在看来才人模狗样起来。 至于洛克倒是没让叶钧cāo心,标准的美式绅士,边幅什么的确实有,但并不多,反而多一点更符合欧美人的审美观,丝毫没有侯晓杰那种不伦不类。 本杰明饶有兴趣的抓着手头上仅存的一点积蓄,顿时朝着换筹码的地方走去。很快,本杰明就兑换了四百美元的筹码。 当然,作为一位贩毒的黑帮头子,家产断然不会拮据到这种程度。不过黑人的团体没太多私利,如果有钱就大伙均分,或许有不少懂得敛财的黑人头子,但本杰明起码不是这种人。他们贩毒搞黑社会,也是为了养家糊口,赚到的钱,基本都是分发给成员的父母,毕竟他们几乎都有着很多兄弟姐妹需要供养。 “这是我这辈子最败家的一次,游戏机都不舍得买,却拿来赌钱。” 看着手中几个小小的筹码,本杰明也是感慨不已。 “游戏机?让老板送你一台啊,不然你老是到我房间蹭机子。” 侯晓杰耳朵尖,先是很不客气的从本杰明手中抢过一个二十美元的筹码,然后笑眯眯道:“我老板有的是钱,游戏机更是一卡车一卡车的运,就是为了给别人送礼。” “这怎么好意思?” 本杰明露出尴尬之sè,一字一顿道:“再说了,我还是觉得去你房里蹭机子最来劲。” “干!”侯晓杰很不客气的朝本杰明竖起一根中指,“我讨厌篮球游戏!” 本杰明也不在意,笑眯眯道:“我讨厌赛车游戏。” 叶钧在旁听得哈哈大笑,当下拍了拍本杰明的肩膀,“原来你喜欢玩这种东西,刚好会所里面还有一批机器搁置着,等回去后我打包裹给你寄过来,十台够了没?” “十台?” 本杰明吓了一跳,本打算拒绝,说要不了这么多,叶钧似乎也看出本杰明的客气味,笑道:“算了,还是多送五台吧,反正你们的人那么多,十台估计不够玩。不过咱们可先说好,电视你得自己想办法。” 说完后,叶钧扭头就走,不给本杰明开口的机会。 “怎么样?我老板人挺好的吧?” “恩,不错。” 瞧着侯晓杰得意洋洋蹭着自己肩膀,本杰明望着叶钧的背影,笑道:“其实我跟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我的印象里,你的老板是个好人,尽管私底下做事有些过于凶猛,但总的来说,确实很不错,这也是我愿意跟你老板做朋友的原因。起码我认为,你的老板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这就够了。” “好了,去赌场试试手气吧!” 说完,侯晓杰趁本杰明不备,又抢过一个价值五十美元的筹码,顿时让本杰明急得狂追在前面逃窜的侯晓杰,“你给我回来!那可是我的钱!你个败家子,你自己有钱为什么不掏腰包买筹码!” 看着侯晓杰与本杰明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叶钧与洛克都是满脸笑意,“洛克先生,关于东南亚的金融情况,你怎么看?” “老板,其实我跟侯先生已经密切关注东南亚的局势,因为在华尔街能收到不少第一手消息,我们几乎已经能够肯定,接下来一些财团肯定要围绕东南亚的金融体制掀起第一波攻势,以便缓和目前美利坚金融体制的紧张气氛。” 叶钧点点头,笑道:“确实是一招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的做法。” 洛克听不懂叶钧这段话的真意,平静道:“老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我就问两个问题,第一个,有没有把握捧个头彩?” 见叶钧正炯炯有神望着自己,洛克清了清嗓子,斩钉截铁道:“老板,您放心,头彩不敢保证,但绝对能赚个满盆锅,我跟侯先生准备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 “第二个问题,钱够不够?” 叶钧很满意洛克的回答,关于第二个问题,却让洛克露出担忧之sè,“老板,其实我跟侯先生这几个月,已经赚了足足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万?” 叶钧差点就蹦了起来,也难怪他这么激动,尽管说目前是世界级富豪,有着十五亿的身价,可这都是虚的,套现的钱不一定就能凑出几千万美金。可现在洛克这边的一亿三千万那绝对是随时都能套现的流动资金,是能看能摸的现金! 这如何不让叶钧激动? “对,老板,其实我想说,仅凭这些,想要在这场即将爆发的东南亚战争中取得成果,依然有些捉襟见肘。” 对于洛克脸上的无奈,叶钧微眯着眼,平静道:“跟我来,咱们到那边说。” 第四百六十七章 侯晓杰的老毛病! PS:感谢‘肥男’的打赏支持! —————— “还需要一亿美金?” 叶钧暗暗皱眉,听到洛克的要求,他也觉得有些棘手。没办法,尽管他在外界的形象可是身价达到十五亿美金的世界级富豪,可是这里面几乎百分之九十都是不能抛弃的股份、公司的市值,还有就是华阳集团,以及与布鲁克家族让出的赌场股份。 所以说,叶钧依然是穷得叮当响的生意人。 自家事自家清楚,洛克同样明白让叶钧掏出这么一大笔现金有多困难,“老板,这还只是一场试探xìng的战争,我跟侯先生都认为不可能发生太大规模的货币战争。坦白说,如果这次各方财团都能捞到好处,相信接下来就会开始有预谋有组织的产生联动,然后一同对东南亚市场发起最大规模的货币战争。这次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坦白说,为了面对今后随时可能爆发的大范围金融战争,我认为这绝对能让咱们大量敛财,更能迅速积累资本迎《 接下一次大战。” 叶钧又岂会不清楚洛克口中提到的这些事,好歹也是为祸一方的金融风暴,当然非同小可。 可是一亿美金,怎么掏出来?就算找人借,撑死也不过千八百万。 “老板,是不是有问题?如果为难的话,五千万也行,或者三千万也可以…” 叶钧摆摆手,平静道:“不必多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说得没错,为了应对更大的金融战争,为了能在这充斥暴利的契机中崭露头角,钱只能多,不能少!” “可是…” “没有可是。” 叶钧清楚洛克的担忧,缓缓道:“让我整理一下头绪,你先去跟侯晓杰、本杰明待着,我要仔细想想办法。” 等洛克离开后,叶钧左思右想,他不是没想过找布鲁克家族借钱,但叶钧丢不起这人,拉不下这脸。当然,叶钧也考虑过可以找银行贷款,可是贷款的利息是小,真正要紧的是贷方会不会将这条信息泄漏出去,倘若被外界得知他曾贷一笔如此庞大的数目,肯定会饱受猜疑,那么叶钧到时候只会更头疼。 ) 可是,时间不等人,留给叶钧思考的时间不可能太多,从洛克的态度就能判断,绝对是急得火上浇油的时候了。 可是,钱怎么来?这可是整整一个亿的美金啊! 叶钧无奈的叹了声,这时,一个胖胖的男人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牛气哄哄走了过来,不小心撞到叶钧,说了声不好意思后,就继续牛气哄哄搂着那女人离开。听口音好像来自内地的北方,不过一副暴发户的模样让叶钧也是感慨着这世道富人更富,穷人更穷,但不经意瞥了眼对方金光闪闪的金项链,以及十根手指都套着的金戒指,顿时目露喜sè。 “对了!” 叶钧小心翼翼掏出那张记载着金条埋藏点的小纸片,顿时目露笑意,“现在黄金的价格是每盎四百美金这个浮点上,听郭洋的解释,那批金条应该是一千克的标准,这么算下来一根金条就价值一万四美金。也不知道他口中一箱金条到底什么重量,但最少每箱都该有一百块金条,三十箱怎么算都有四千多万美金了。” 叶钧重新将小纸片收入囊中,原本的忧虑少了很多,“先看看金条的数量,现在不急于一时,但起码没刚才那么头疼了。” 暗道郭洋还真替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这也算是叶钧对自己追根究底的偏执的认可,上辈子的经验果然没错,意外的好处,往往都是这么来的。有时候天上掉美元的事情并非不可能发生,而是看自己会不会把握机会罢了。 侯晓杰跟本杰明玩得很爽,坐在百家乐的台面上,因为有着一杆‘明灯’的指引,愣是赢了几百块美金的筹码。 至于所谓的‘明灯’,刚好就是先前那个满脸暴发户的胖男人。 此刻这胖男人气得脸都成猪肝sè了,从上桌开始,就没一盘赢过,这也直接导致他买庄,桌上的人就全部买闲。反之他买闲,桌上的人就全部买庄。这还不算,偏偏每次他买什么输什么,让这胖男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一旁的妖艳女人似乎也颇为心疼,当下安慰着胖男人,劝道:“别赌了,咱们先休息一会。” “滚开!” 胖男人狠狠推了把妖艳女人,这妖艳女人一个酿跄,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恰巧这时候一双手臂伸了出来,抱住了这个妖艳女人。 “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甭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把对你好的人不当回事!你这种下三滥的屠狗汉,我看着就恶心死!” 说话的是侯晓杰,叶钧立马就意识到对方牛脾气又上来了,不过并不在意,有着本杰明这位两米高度的魁梧壮汉保护着,叶钧要担心也是替这胖男人担心。 “哪里跑出来的臭小子?刚才老子就看你不爽,就是你丫的第一个带头起哄,老子忍你很久了!” 胖男人气喘吁吁站了起来,当下恨恨的盯着侯晓杰,“快把我老婆放开,想占便宜啊?就你这穷酸样,也配到这地方玩牌?老子就算输完口袋里的钱,也不心疼,但你一辈子也甭想赚到,滚回家喝你姥姥nǎi.水去吧!” 胖男人气呼呼朝侯晓杰竖起根中指,这时候发牌的荷官按了按身前的jǐng铃,很快,十几名保安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这名洋人荷官礼貌道:“两位先生,赌场对任何一位客人都是公平的,不会嫌弃谁没钱,也不会吹捧谁有钱,因为在我们看来,顾客就是上帝,需要尊重。但是,赌场也有着许多规则,这第一条,就是不允许有客人在赌场里争吵打闹。当然,类似的事情发生,赌场的工作人员一般都会第一时间进行调解,但如果不识趣还打算继续闹下去,那么赌场不得不将这些不听劝的客人请出去!” 说完,洋荷官身边就聚集着十几位面sè不善的保安,每个人腰间都有枪,手中也持着电棒。 “哼!老子今天自认倒霉,放开我老婆!” 胖男人恶狠狠瞪了眼侯晓杰,不过瞧见侯晓杰与妖艳女人正眉来眼去的模样,顿时一股酸溜溜的无名火又冒了起来。 “这位小姐,对不起。” 侯晓杰回过味来,立马松手,当下捂着头干笑起来。 妖艳女人大有深意的瞄了眼侯晓杰,轻笑道:“不用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先生您是一片好心。” 啪! “贱人!” 妖艳女人话刚说完,就被一巴掌狠狠扇飞,胖男人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倒在地上的妖艳女人,骂道:“贱货!你敢胳膊肘往外拐?老子给你钱,是让你服侍的,不是让你吃里扒外的!这小子除了皮肤白一点,哪一点比我好?呸!贱货!老老实实跪着跟我道歉,晚上替我好好吹箫,再狠狠扇这小白脸一耳光,老子就既往不咎。” 妖艳女人脸sè煞白,当下捂着脸,吱吱唔唔。 侯晓杰忙俯着身,紧张道:“你没事吧?” 妖艳女人眼珠子溢出泪水,显得很委屈,但还是摇摇头,不敢跟侯晓杰对视。 “贱货!快骂!” 胖男人一声吼,顿时让妖艳女人吓出一个激灵,当下彻底哭了出来。 眼看着妖艳女人不听指挥,胖男人顿时一怒,正打算抬脚朝妖艳女人狠狠踢几下,但侯晓杰也不知道哪凝聚起来的气力,顿时就跳了起来,直接将胖男人摁倒在地。 很快,两人就厮打在一起,而洋荷官以及众多保安尽管听不到侯晓杰与胖男人先前的中文交流,但既然动起手,也清楚该怎么办。 正打算上前阻止,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只见叶钧朝洋荷官笑道:“没事,让他们打。” “为什么,先生?这样不合适。” 洋荷官显得很困惑,但更气恼,以为叶钧是打算看热闹,这心态要不得。 可下一刻,洋荷官就放弃了,因为叶钧偷偷朝他摘下墨镜,当看清叶钧那张脸,以及叶钧轻轻念叨着的我是维迪克先生的朋友,也是赌场的股东后,这洋荷官立马会意,同时冷漠的往后退。 直到叶钧重新戴上墨镜时,洋荷官以及十几名保安,都满脸冷漠的站到五米之外,这种反常的气氛让旁人极为困惑,就连与侯晓杰厮打中的胖男人也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你们别打了!这位先生,求你了,别打了。” 妖艳女人早已泣不成声,此刻浓烟的妆因为泪水的原因而渐渐扭曲,有些骇人。 侯晓杰身子骨弱,但抗击打能力不弱,上辈子总是沾沾自喜说这是饿肚子饿出来的能力,不过叶钧是不会信这话的。 “jǐng告你,以后别打女人,不然你生儿子等着没屁.眼!” 侯晓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然后狠狠朝地上翻滚着喊疼的胖男人踹上一脚。 等气喘吁吁坐到一旁时,胖男人也呼疼的在妖艳女人的搀扶下站起身,但很快,这胖男人就狠狠将妖艳女人推翻,骂道:“贱货!老子再也不要见到你,滚!跟你那等着见阎王的老娘一块滚太平间去!” 眼看着一旁的侯晓杰目露凶光,正打算再次发难,吃过亏的胖男人一溜烟就逃入人群当中,只留下满脸慌乱的妖艳女人。 “完了,完了…” 妖艳女人好一会才从惊愕当中清醒过来,目光无神,就仿佛天塌下来一般。 侯晓杰忙上前,紧张道:“你怎么了?像这种男人不值得你喜欢,真的,他根本不把你当作他的女人。” “呵呵,是呀,我就是个犯贱的女人。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与灵魂,可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完了…” 妖艳女人刚说完,整个人忽然就这么摔下去,侯晓杰眼看不对劲,赶紧抱住妖艳女人的腰肢,然后朝叶钧喊道:“老板,快帮忙叫医生!” 叶钧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暗道无非是受刺激昏过去罢了,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果然是关心则乱。 不过叶钧并不马虎,望向一旁正对他恭恭敬敬的洋荷官,笑道:“能不能准备一间房?同时,找一名医生过来诊断一下。” “叶先生,您放心,我们马上去办。” 洋荷官朝叶钧躬了躬身,然后就望向一旁的几名保安,“快,现在去请斯蒂芬先生过来替病人诊断,你,带他们去房间。其他人,整理一下现场!” 第四百六十八章 动身挖宝 PS:感谢‘不抽烟小女人’的月票支持! —————— 望着心急如焚的侯晓杰,叶钧与洛克都是一副暧昧的笑容,从侯晓杰的神态举止来看,八成是对躺在床上的妖艳女人起了兴趣。叶钧还是第一次见到侯晓杰会这么疯狂的喜欢上一个女人,上辈子依稀记得侯晓杰依然是单身,但身边不乏女人,可侯晓杰总是说,这些女人爱的是他的钱,不是他的人,就算处在一起,也是给自个添堵。 但似乎这辈子不一样,没想到侯晓杰也会有动心的时候,这倒是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 “医生,怎么样?” 当身披白褂的史蒂芬站起身来,侯晓杰立刻目露关切,紧紧盯着史蒂芬。 “先生请放心,病人仅仅是jīng神压力过大,而且跟不上营养,以及近些天暴饮暴食,饮食不规律,所以才形成短暂的昏厥。” 史蒂芬轻拍着侯晓杰的肩膀,笑道:“没事的,过阵子就能醒来了。”~~ 说完,史蒂芬朝叶钧躬了躬身,就在叶钧满是笑意的目光下离开房间。 “小子,你爱上这个女人了?” 本杰明似笑非笑的推了推侯晓杰,这话让当事人整张脸彻底红了起来,当下狠狠瞪了眼本杰明,“瞎说!我没有!” “你敢说没有?”本杰明可不会相信侯晓杰的一面之词,“不如你用上帝的名义起誓,说你不喜欢这个女人,那么我就信你。” “我…” 侯晓杰颇为意气用事的打算跟本杰明拌嘴,可这话愣是没出口,只能卡在喉咙里,好一会,再次瞪了眼本杰明,“没空跟你胡说八道,你如果有时间就到楼下消遣去,别碍着人家休息。” 本杰明无所谓的耸耸肩,当下先是看看侯晓杰,然后又看看躺床上面露痛苦的妖艳女人,整张脸是越看越暧昧。 这无声胜有声的行为让侯晓杰如坐针毡,顿时不客气站起身,将本杰明狠狠推出房门,“外面凉快,在外面呆吧。” 老实说,依着侯晓杰的气力,断然不可能将牛高马大的本杰明推出房间,这很明显是本杰明让着侯晓杰。 叶钧与洛克互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平静道:“晓杰,我们先下去,如果这位小姐醒了,你就到楼下找我们。” “好的,谢谢老板。” 似乎也发现叶钧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目光,侯晓杰也不得不尴尬起来。 当侯晓杰长出一口气的掩上房门后,才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凝视着床上的那个女人,眼中确实存在着一些倾慕,但更多的,却是疑惑。诚然,就连本杰明都能看出侯晓杰脸上的害羞,叶钧与洛克自然不会例外,而事实上侯晓杰心里面确实有过那种纯纯的喜欢,就跟在校园里一个男生对一位女神rì思夜想一般。可是,这只能说是侯晓杰作为男人的本能,这世道没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因为更多的仅仅只是单相思罢了,真正让侯晓杰如此反常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很可能是曾在他视野中出现过的那个人,那个他无法忘记的女人。 “你还真放心让他们俩待在一个房间里,就不想想会不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洛克笑望着叶钧掷出一个二十美元的筹码,不出意外,还是叶钧赢了。 “怕什么?晓杰他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xìng格,这点我很清楚。” 叶钧无所谓的将赢来的筹码丢到赌台上,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晓杰自从见到这女人后,情绪就有些反常,或许这应该是动情了,可晓杰真是这样的人吗?” “不像。” 通过几个月的相处,洛克对侯晓杰明显了解颇深。 “在华国,有着一见钟情的说法,可晓杰不是那种冲动的xìng子,做什么事,都是谋而后动,这点跟我其实很像,不过我这种谋而后动的xìng子是被环境给硬生生逼出来的,而晓杰,更像是与生俱来的。”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不冲动、不鲁莽、不意气用事,拥有这种xìng格的人,才能在金融市场大有作为。” “似乎侯先生也经常有冲动、鲁莽、意气用事的时候,当然,这个方面仅仅局限在抱打不平。” 洛克的提醒让叶钧愕然,这才发现确实高估了侯晓杰,顿时哭笑不得道:“没错,看来这次我倒是走眼了。” 叶钧与洛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让身前的荷官露出莫名其妙的茫然,不过也从另一名荷官嘴里得知叶钧的身份,他自然不会多嘴。 本杰明在不远处的老虎机上忙碌着,时而气得骂娘,问候一下上帝的母爱泛滥,时而又乐得手舞足蹈,当然,也会偶尔狠狠朝身前的老虎机竖起中指,理直气壮吼一句“cāo!” 而几乎赌场内一大半的客人也会跟本杰明一样,时而喜笑颜开,时而懊恼咆哮,赌场就是这样。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侯晓杰与那名妖艳女人才缓缓出现在赌场内,与先前那股浓妆艳抹截然不同,此刻的妖艳女人换上了素颜,脸蛋很怡人,只不过总归是有些年纪,在叶钧眼里,对方已经算得上少妇级的类型。 “老板,她叫苏珂。”侯晓杰笑着给叶钧介绍,“我之前确实没认错人,她是咱们上南省的,跟我在一个县城,而且就住在我家里面不远的街上。” “你老乡?” 叶钧愕然,在国外碰到老乡,还碰到同县的老乡,这概率不是没有,但也低到吓人的地步。 “恩。”侯晓杰点点头,然后凑到叶钧耳旁,压低声音道:“老板,待会能不能帮我留点面子,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苏珂误会。” 似乎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侯晓杰说完后,补了句,“当然,对于老板,以及洛克先生,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就是担心那边的本杰明口无遮拦,相信老板也清楚,这本杰明就是个大嘴巴。” “可以,我待会提醒他一下。” 叶钧笑了笑,当下偷偷瞥了眼苏珂,发现这个女人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估计八成有着心事。 暗赞了一下这个女人的容姿,抛掉这确实不错的一身皮囊,感觉xìng格也不坏,起码也分得清青红皂白,不是那种惹人嫌的肤浅女人。如果最后真跟侯晓杰走到一块,叶钧觉得倒也不错。 趁着侯晓杰跟苏珂闲聊之际,叶钧偷偷去敲打敲打一下本杰明,看得出来,这位牛高马大的黑人对侯晓杰以及苏珂会不会走到一块极感兴趣,如果不是叶钧先前有过提醒,恐怕本杰明不会这么‘老实巴交’坐着老虎机前。 或许是那名洋荷官已经将赌场内的事情跟有关负责人汇报过了,而那名负责人恐怕也将这件事反馈到了布鲁克家族,所以,埃尔马尔出现在了赌场内,当下随便扫了眼,就发现了叶钧,顿时朝着叶钧走去。 “叶先生,关于先前的事情,真是很抱歉。维迪克先生让我特地过来走一趟,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叶钧并不意外,笑道:“暂时没事,麻烦你跟维迪克先生说一声,今天我看了一下施工现场,觉得有很多地方可以进行局部xìng的修改,能够更符合维迪克先生心目中那种渡假圣地的思路。” “好。” 埃尔马尔应了声,就恭恭敬敬跟叶钧道别。 目送埃尔马尔离开后,叶钧双眼微眯,时不待我,刚才一直思考着关于洛克提到的一亿美金的事情。尽管目前初算已经有了至少四千万美金的着落,可金条没到手,始终充满着变数。而且听洛克的口气,以及上辈子对今年金融市场的变革十分清楚,所以叶钧认为不能继续拖下去,一定要趁早将钱凑齐。 “老板,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有事吗?” 侯晓杰与洛克稀里糊涂被叶钧喊到楼梯间,四周没人,也没所谓的监控摄像头,叶钧当下压低声音道:“刚才洛克先生跟我提到接下来的金融战争,而且还提到仍然缺少足够的资金。所以,明天处理完事情后,我需要你们跟我去一趟佛罗里达。” “去佛罗里达干什么?”侯晓杰露出疑惑之sè,“难道老板在那边有熟人能弄到钱?” “没熟人。”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神神秘秘道:“不过,我却能在那里挖到金子。” “金子!” “金子?” 侯晓杰与洛克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瞧到一股荒唐错愣,但更多的却是惊喜。 可仔细一想,侯晓杰脸上的兴奋很快淡去,“老板,不是我打击你,金子这玩意能挖出来多少?我跟洛克先生交流过这个问题,最少,起码也得有一个亿的美金,否则,就算多少能大赚一笔,但想要赚到我们心目中的那种程度,显然以目前的资金,还是显得捉襟见肘。” “如果我说有几十箱金条,而且每根金条重达一千克呢?” 侯晓杰与洛克这次确实呆了,重达一千克的金条?而且还有几十箱? 当下侯晓杰与洛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上既错愣,又惊喜,更多的,却是荒谬。因为几十箱金条,还埋在地底下,恐怕听到这话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看小说。 这一天,心无旁带的侯晓杰、洛克尽情在赌场内吃吃喝喝,叶钧却老早就弄了一套房,开始绘制施工现场的分割图,上面有高尔夫球场,有网球场,有可供上千人游玩的大型泳池,也有能够野外露营以及野餐的小森林,甚至还有着靶场跟马场! 当然,建筑的风格完全采用十年后的美式风格,这种风格绝对会让维迪克甚至布鲁克家族所有人满意。 “什么?小伙子,你打算去佛罗里达?” 维迪克对叶钧的制作图爱不释手,自从昨晚听到埃尔马尔说叶钧打算设计外观图后,就让维迪克彻夜难眠,大清早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恩,当然,为了能在一天内把事情处理干净,我希望维迪克先生能借给我您的私人飞机。” 维迪克欣然同意,尽管很好奇叶钧去佛罗里达做什么,但他懒得去问,因为现在更关心的就是这几乎颠覆他审美观念的超现代化设施。目前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那就是赶紧联系施工队伍,将这份图跟有关负责人进行磋商,以最快的速度将格局分配好! “没问题,小伙子,待会我就让埃尔马尔处理这些事,到时候他会开车送你到机场。” “谢谢维迪克先生。” 目送维迪克兴冲冲离开后,叶钧瞥了眼侯晓杰、洛克等人禁闭着的房门,不禁摇摇头,暗道现在不可能启程,恐怕得等到下午去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总价值破亿美金的金条! 这次随行的只有侯晓杰跟洛克两个人,叶钧并不打算领着本杰明一块前往佛罗里达,毕竟金条的事情可大可小,倒不是担心本杰明贪婪心起,或者说溜嘴,弄得满世界人人皆知。叶钧仅仅是认为,像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飞机上,叶钧发现侯晓杰脸sè有些患得患失,似乎很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愣是开不了这口。 这种反常的气氛让洛克频频望向叶钧,用目光征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对于洛克这种目光,叶钧也是较为郁闷,因为他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什么事,才让侯晓杰这么稀奇古怪。 “晓杰,咱们早就是无话不谈,你如果有什么心事,别憋在肚子里,明白吗?” 不得已,叶钧只能坐到侯晓杰身边,他也算是受够了这种反常的气氛。 “老板,我替你做事是心甘情愿,因为你能让我吃饱,穿好,比起以前那种饿肚子的苦rì子,我现在也很知足。说句良心话,你的大恩大德— ,我没齿难忘。” 侯晓杰这话让叶钧脸sè更古怪了,皱眉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好了,有话就说吧。” “那老板我就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生气。” 瞧着侯晓杰这种颤颤巍巍的模样,叶钧也不得不一阵莞尔。 “其实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就是苏珂,她之所以跟了那个臭男人,是因为那个臭男人愿意出钱治疗她的母亲。” 见叶钧脸sè有些古怪,侯晓杰忙摆手道:“老板,你千万别误会,苏珂是好女孩,她没有跟那个臭男人做那种事。当然,她也承认自己不是冰清玉洁的女人,因为读大学时交了一个男朋友,给他了,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这次是她第一次出国,原本以为昨晚上她就要跟那臭男人上床,从此成为那臭男人在外面包养的情妇,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叶钧现在已经听出侯晓杰的潜台词了,笑眯眯道:“这么说,你打算出钱给她母亲治病?” “老板,我这么做是不是很傻?”侯晓杰露出尴尬之sè,“其实我也没想到还会遇见她,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七年前。在我十八岁之前,因为家里穷,经常要跑到菜地里偷菜,所以每次都脏兮兮从她家里面经过。有一次,我见到她了,当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那时候的她活泼可爱,在我心里面,就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所以她并不认识我,因为我总是躲在暗处偷偷望着她。”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为什么喜欢她,不跟她说?” 叶钧话让侯晓杰脸sè一暗,苦笑道:“还不是穷?尽管我清楚她不一定就是喜欢那种衣着光鲜那种人的xìng格,但作为自己喜欢的对象,自然也希望能给对方最好的第一印象。坦白说,昨晚遇见她,我起初也不敢相信会是她,因为她变得太快了,加上妆画得有些浓,所以我当时还以为是眼花,或者是这世界上那种人有相似的说法。” “好了,尽管我很想听你的浪漫史,不过很快就要到佛罗里达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叶钧顿了顿,笑道:“需要多少钱?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 “好像是患了恶xìng肿瘤,需要动手术,光手术费都需要十几万,这还不算之后的住院费、疗养费等等。”侯晓杰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才尴尬道:“可能需要二十万,老板,就当我先跟你借着。” “二十万?没问题,晓杰,其实我想跟你说,工作这么久了,替我赚了这么多钱,我也是时候给你发薪水了。” 叶钧先是笑了笑,然后平静道:“一百万,够了吧?” “啊?” 侯晓杰愣了好一会,才激动得连连摆手,“老板,我花不了这么多钱,真的,一百万,太多了。” “不多,好了,你也别推辞了,有了这笔钱,起码你也能自己琢磨着该怎么花。尽管我并不相信苏珂会骗你的钱,而且也看得出来她心肠不坏,但这世道,人心叵测,留着个心眼,不是坏事。” “恩,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 叶钧也不管侯晓杰有没有将这段告诫往心里去,反正叶钧不会继续多费唇舌跟侯晓杰谈论这个话题。 当下离开座位,坐到洛克身边,简单说了一下关于侯晓杰反常的情况,然后才笑眯眯道:“洛克先生,我记得曾答应过你,会在纽约这座城市创办一家公司,专门交由你负责打点。” 洛克露出感兴趣的模样,今时不同往rì,他清楚叶钧有说这话的资格,而且要实现这个愿望,并不困难。而且,一旦有了合法的金融公司,那么做起事来也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藏于暗处,时刻担心会不会被联邦jǐng察查水表。 “老板,关于在纽约创办公司的事情,我希望延后到局势明朗那天。当务之急,是尽可能浓缩一切能在接下来那场金融战争中利用到的资源,光凭我跟侯先生,恐怕两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希望从公司里调几名人才过来。一方面可以丰富实战经验,另一方面,也能将我跟侯先生的理念传输给他们,这样到时候他们就能成为国内公司的技术型人才,也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管理。这样,我跟侯先生就能放手在纽约这座城市,不至于到时候两边都顾着。” 洛克笑了笑,平静道:“你们国家有这么一句话,我也是从侯先生那里听来的,叫攘外必先安内,只有老板您的公司稳定了,我们在外面的才能踏踏实实开疆拓土。” “没问题,关于公司里面你想调用谁,都可以。”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洛克先生,你说的没错,当务之急确实是将目光聚焦在即将到来的金融战争上,我也预祝洛克先生与晓杰能够打一场漂漂亮亮的仗,为更大估摸的金融战争赢得足够的资源。” “老板,您放心,这些我都懂。” 当叶钧、侯晓杰以及洛克下飞机后,谢绝了埃尔马尔的跟随要求,因为此刻正值夜晚,叶钧不得已只能租了一辆货车,然后在附近购买了一些煤油灯、电筒以及挖掘用到的器具。之后,一边让洛克开车,一边跟沿途的居民打听地段。 车子行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路段,一旁就是漆黑一片的大树林,这让侯晓杰脸sè有些难看起来,“老板,你不是打算在这里下车吧?” “如果没猜错,就是这里。”叶钧顿了顿,吩咐道:“走,去后车厢取工具,咱们进树林!” “唉,也不知道会不会跳出一头狮子老虎出来,就算是蛇,也会要人命的。” 侯晓杰一阵呜呼哀哉,叶钧却不以为然,上辈子出没亚马逊森林这么危险的地方,而且还是三进三出,在穿越丛林的经验上,叶钧有着充足的自信不会遇到任何威胁。尽管上辈子要归功于系统将他的身体改造到变态的地步,但即便这辈子就算有所退步,叶钧也收获到了更多有用的能力,尽管没有最为依仗的力量,可实际上身体的感知力、灵活xìng,以及一种种匪夷所思的能力,都让叶钧拥有足够的资本笑傲这个年代。 天赋,夜视! 之前一直认为这天赋有些鸡肋,现在看来,确确实实也有着能派上用场的机会。尽管只能维持十分钟而已,但冷却时间却仅仅只有一个小时,这就代表着叶钧不必等太长时间,就能再次使用夜视这项天赋。 夜视让叶钧行踪在丛林里就仿佛白昼一般,跟在后面的洛克与侯晓杰都露出惊讶之sè,似乎不明白手电筒的光线为什么还能让叶钧健步如飞,甚至他们不小心都会磕磕碰碰,这多少是顾前难顾下。但叶钧显然不一样,手电筒照着前方,但脚下坑坑洼洼,或者积水的地方,都能轻易躲过。 “老板,咱们到了?” 瞧见叶钧正皱着眉,打量四周,侯晓杰不由露出喜悦之sè。 嘘… 洛克忙将手指搭在唇边,侯晓杰立马乖乖闭上嘴,好一会,叶钧才笑眯眯道:“看样子就是这了,你们跟我来,小心点,别弄出太大的响动。尽管这里并不是什么野生动物园,但蛇虫鼠蚁还是容易惊动的,这些生物在夜间的听觉是非常明锐的。” “知道了。” 侯晓杰实际上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白天来,偏偏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过听着四周时不时传来一阵咕咕咕的怪声,也是不得不缩缩脖子。与其有这jīng力问长问短,倒不如快点把金条挖出来,省的继续留在这地方遭罪。 咚咚咚… 叮当! 挖了好一会,忽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让叶钧、侯晓杰以及洛克都露出惊喜之sè,当下叶钧搓了搓手,笑眯眯道:“别急,慢点。” 侯晓杰与洛克应了声,就既紧张又兴奋的开始挖着身下这块土。 “哎哟,好沉。” 当侯晓杰费力从土里面搬起第一个箱子后,刚放到地上,就传来一阵沉闷的声音。坦白说,眼前的箱子跟叶钧脑子里的大小基本吻合,当下迫不及待打开箱子,入眼,是整整一箱子的金条! “哇塞!真的是金条!” 尽管之前就基本清楚箱子里面是什么,可真看到后,侯晓杰依然忍不住露出痴痴呆呆的神sè。 “快挖!下面还有!” 洛克可不希望侯晓杰继续失神下去,毕竟这鬼地方多呆一刻,洛克心里面就越堵得慌。 叶钧在一旁清点了一下箱子内的金条,每箱分为三层,每层用木架子隔着五十根金条,那么每箱就是一百五十根金条!折合来算,每箱就价值两百二十万美金左右! 这个数目超过了叶钧最初的期望,当下情绪也有些亢奋起来,如果说真有三十箱金条,岂不是就有六千多万? 可事实证明,叶钧再次被那个满嘴胡言乱语的郭洋给欺骗了,当早已累得筋疲力尽的侯晓杰不断摆手示意没货之后,同样忙得浑身冒汗的叶钧依然不死心,但在得到系统的证实后,叶钧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数着眼前的箱子。 整整五十箱! 五十箱! 困扰叶钧的那一亿美金,因为这五十箱挖掘出来的金条而彻底宣告万事无忧!甚至还能多出一千万美金做零花钱! 洛克与侯晓杰早已不顾全身沾满了的泥泞,看着眼前这些金条,也是笑得合不拢眼。 忽然,洛克脸sè大变,紧紧盯着叶钧,“叶先生,您打算怎么把这五十箱金子运出去?” 起初很兴奋的叶钧不由傻眼了,是呀,这五十箱金条该怎么运出去? 每块金条重一公斤,每箱一百五十根金条,就是一百五十公斤!基本上,每一箱都是叶钧、洛克以及侯晓杰通力合作才搬起来的,搬两三步倒是没问题,可从这里走出去,起码得走十分钟! 而且每次还只能运一箱! 叶钧不由犯难,脑子里也在琢磨着当初那满嘴胡话的郭洋到底是怎么将这些金子运到这里的? 忽然,叶钧注意到,脚下有一条条浅浅的轮胎痕迹,脸sè顿时古怪起来。 第四百七十章 如何处理金条? 叶钧跟着轮胎的痕迹朝前走,起初,洛克跟侯晓杰都很疑惑叶钧的行为,但洛克心细,很快就联想到关键之处,当下忙用手电筒照着脚底下,然后猛拍侯晓杰的肩膀,同时示意对方看看脚下。 “轮胎?”侯晓杰露出荒唐之sè,“这里怎么会有轮胎这玩意?就这坑坑洼洼满是荆棘的小道,走着都困难,还能开车进来溜达?” “看清楚,这轮胎的面积很窄。” 被洛克这么一提醒,侯晓杰也露出恍然之sè,当下点头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大概走了一百多米,叶钧才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辆木板车,也是一副哭笑不得之sè。 “幸亏不是自行车,不然还不得哭死?” 侯晓杰也看到这辆木板车,尽管与预期的大相径庭,但好处也不是没有,起码只需要多走几趟,就能把这些装满金条的箱子搬出这鬼地方。 叶钧轻拍着这木板车,看这木板车是不是已经被糟糕的鬼天< 气给腐蚀了,好在还能正常使用,顿时笑眯眯道:“咱们就幸苦点,多走几趟。” “老板,你觉得这车子一次能运多少箱?” 侯晓杰面露苦sè,显然也清楚这木板车所能承载的重量,甭指望一次xìng全部搬走,否则到时候怕金子还没搬出去,这木板车就先垮掉了。 “最多五箱,而且这路比较难走,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如果太重,咱们不好推,万一卡在泥土里面,就等着卸货再搬吧。” 听到这话,侯晓杰脸sè的苦sè更苦,嘀嘀咕咕道:“每次五箱,来回一趟算上搬运,起码也得半小时,这还是比较乐观的时间,毕竟体能上不一定跟得上来。” “别碎碎念了,赶紧动手,趁着天没亮,咱们先弄上车,然后找地方把这些金条储藏好,之后就可以休息了。至于找买家的事情,我另外想办法。” 上辈子周游列国,叶钧认识不少专门处理这些私货的人,当然,这些人都信得过。不过叶钧唯一郁闷的是,上辈子跟他们自然算得上朋友,可这辈子压根对方就不认识他,或许从报刊杂志上知道他是一位世界级的富豪,可这不代表彼此间就能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程度。 当天sè渐渐亮起来时,早已近乎虚脱的侯晓杰在将最后一箱装满金条的箱子搬上车后,就直接倒在车上,搂着这些箱子呼呼大睡。 同样累得不行的叶钧与洛克就仿佛农民工一般坐在马路边,彼此都抽着烟,一副很享受很惬意的模样。这滑稽的场景恐怕让那些真正造福社会的农民工看见,铁定眼珠子都得瞪出眼眶之外,毕竟一名世界级的富豪要累到哪种程度,才能以叶钧这种如此狼狈的形象呈现在世人眼中? 看着洛克早已躺在后车位呼呼大睡,叶钧并不急于启动车子,他只是身子有些累,几乎这次搬运,所有的重活都是他一个人来干的,包括搬运、拉车,这种体能也让洛克与侯晓杰大吃一惊。 想到整整五十箱金条,总价值过亿美金,此时此刻的叶钧总觉得有着一股不真实的感触,或许是这钱来得太容易了,又或者jīng神有些恍惚,觉得这是做梦。 在抽掉第二根烟后,叶钧才启动车子,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联系买家,尽管可以通过中间人帮忙,但佣金也是一笔不低的开销。不过这并不是叶钧关心的问题,之所以不愿找中间人帮忙,佣金仅仅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但最大的因素,就是不希望消息走漏出去。 “该怎么处理这些金条?” 此前叶钧也考虑到找那些上辈子认识的朋友,但且不说对方目前根本不认识他,而且愿不愿意帮,也是一个需要斟酌的问题。而且,如此大批量的投放,势必会被买家压价,这是叶钧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正当车子发出一阵轰鸣声时,叶钧脑子灵光一闪,先是通过后车镜瞄了眼睡在后车座的洛克,然后才笑眯眯开着车,往距离这里较近的镇上驶去。 “到处都找不到那小伙子?” 听着埃尔马尔的汇报,维迪克也是一阵无奈,原本以为叶钧无非是去做些寻花问柳的事情,可埃尔马尔一句跟丢了,让维迪克也是大呼头疼。 “立刻派人去找!找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维迪克狠狠将电话挂断,另一头的埃尔马尔却露出苦笑之sè,毕竟他若是能够找到叶钧,也不会打这个电话等着挨骂了。 正当埃尔马尔露出无奈之sè时,忽然,对讲机响了起来,“埃尔马尔先生,叶先生回来了。” “哦?真的?” 埃尔马尔死板的黑脸上也露出些许松懈,当下暗暗出了口气,忙起身走下飞机。 看着眼前这辆不伦不类的汽车,再看看换了新衣服,不过都露出疲惫之sè的叶钧等人,顿时疑惑道:“叶先生,请问昨晚您上哪了?” “嘿嘿,都说这镇上的馆子不错,还真是够爽。” 叶钧露出一丝yín.荡的笑意,埃尔马尔立刻显露会意之sè,即便他压根没听说过这小镇上有什么特别能侍候男人的娘们。 “埃尔马尔先生,咱们上飞机吧。” 埃尔马尔应了声,正打算在前面引路,却发现侯晓杰跟洛克正朝叶钧挥手道别,疑惑道:“这两位先生不一块离开吗?” “他们还打算在这小镇上住几天,埃尔马尔先生,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一块,我保证维迪克先生不会怪你。” 叶钧既然一副暧昧的笑意,“男人嘛,都需要的,对不对?” 埃尔马尔露出尴尬之sè,当下赔笑着连连摆手说不用,然后朝侯晓杰以及洛克喊道:“祝两位玩得开心,下次见。” “下次见。” 等叶钧与埃尔马尔乘上飞机后,洛克与侯晓杰才兴致勃勃走上车,“侯先生,老板交给咱们的任务可不简单啊,从这地方回纽约,亏他想得出来。难道老板就不担心咱们半路上遭到飞车党的洗劫,他就这么放心这五十箱金子?” “没事,咱们有枪!” 侯晓杰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再说了,老板不是说让咱们在镇上逗留一晚上,明天会有人护送咱们一块走吗?” “那好,不过还是得小心点,咱们得看好这些金子。” “恩。” 说完,洛克启动汽车,离开了这座比较荒凉的飞机场。 “你真答应他了?真是讨厌鬼!” 安蒂拉很不满的哼了哼,对于莱娜擅自答应叶钧的请求,显然有些气不过,“看他那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让咱们当保镖,这不明摆着搞笑吗?咱们可是杀手,只懂得杀人,什么时候干起保人的买卖了?” “安蒂拉,你也别抱怨了,他势大,咱们势小,再说他还答应时候付给咱们一笔佣金,反正就是跑一趟路,也没什么。”莱娜哭笑不得的望向一旁的安蒂拉,“这些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行,别当着他面上说,不然,咱们都得倒霉。” “哼!有着北美黑党撑腰,果然气势不同凡响。”安蒂拉攥着小拳头,“如果我哥在这里,那小子肯定不敢这么嚣张,好歹我哥连国会议员都敢暗杀,身手厉害,要对付那小子,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 “如果你不想为组织,甚至你们家带来灭顶之灾,就千万别干这种傻事。”眼看安蒂拉越说越胡闹,莱娜不由板起脸来。 “莱娜姐,别这么严肃,我只是说着玩的。”眼看莱娜板着脸,安蒂拉忙嬉皮笑脸道:“好了,咱们不提这个讨厌鬼。对了,莱娜姐,听说我哥打算跟你表白,你愿不愿意答应?” “小孩子就知道胡说八道,这种事以后不准说!” 莱娜俏脸一红,当下开着车,不再搭理一旁的安蒂拉。不过,莱娜的目光中,却透着一丝期待,脸上也有着一丝甜甜的笑意。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安蒂拉的眼睛,这位古灵jīng怪的美女顿时偷笑起来。 飞机上,叶钧压根没兴趣跟那名再次见面的金发美女**,只顾着闭眼休息,连续几个小时的高负荷运动,就算有着天赋内养,终究还是有着困意。 恍惚之间,当叶钧清醒过来时,发现窗外的天sè早已昏暗下来,那位金发美女正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看书,见叶钧醒来后,立刻放下书,笑眯眯道:“叶先生,您醒了?之前维迪克先生早已有过吩咐,说不能吵到您休息。” “现在几点了?” 叶钧晃了晃脑袋,语气依然透着一股困乏。 “已经是傍晚六点二十分了。”金发美女笑眯眯站起身,“维迪克先生早就吩咐好,一旦叶先生您醒来,就乘坐下面那辆车直接到他下榻的酒店里面,说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还说有事想要跟叶先生商量。” “好的,谢谢。” “不客气。” 尽管金发美女似乎有很多话想跟叶钧搭讪,可瞧着叶钧似乎并不领情的模样,只能作罢。诚然,只要勾搭上叶钧,对她来说,就等同于少奋斗至少十年,一位世界级富豪,而且还被布鲁克家族倚重,一旦她能够成为叶钧的情妇,或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yù工具,说不定就能在布鲁克家族旗下的产业中弄到一份不错的工作,起码不累人,薪酬待遇各方面也极高,这位金发美女光想想都觉得知足。 当下恋恋不舍将叶钧送下飞机,目送叶钧乘车离开后,金发美女眸子闪过一丝野心。 “小伙子,等你很久了,听说你在安尼克小镇过得很开心,是不是?” 维迪克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目光瞄向一旁闷闷不乐的卡琳娜,似乎想说,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非把叶钧给气到小镇上寻花问柳。 甭说维迪克是这么想,卡琳娜同样也因为维迪克的言辞而陷入这个怪圈里,当下妩媚的俏脸又青又白,好一会,才轻笑道:“叶先生,饭后要不要我带您四处走走?” “不劳卡琳娜小姐费心,拉斯维加斯就这么大,随便找个人陪着就可以了。” 吃过一次亏的叶钧可不希望继续品尝一番,轻笑道:“如果维迪克先生不介意的话,上次那位安琪儿小姐,就很不错,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没问题。”维迪克似乎很得意,当下朝卡琳娜瞄了一眼,似乎再说,看看,人家都怕你了,都躲着你了。 维迪克这种行为让卡琳娜恨得牙根直痒,她第一次升起一股挫败感,这让卡琳娜非常不爽,“安琪儿是赌场的首席舞娘,许多重要的贵宾都需要安琪儿招待,爸爸,您说是不是?” “恩。” 面对卡琳娜一副你必须答应下来的目光,维迪克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而这时卡琳娜忽然坐到叶钧身边,笑眯眯道:“叶先生,如果不介意,今晚就由我带你到各个景点走走,享受这座城市疯狂的夜生活,好不好?” 第四百七十一章 方璇来了! 叶钧并不觉得跟卡琳娜待一块是明智的选择,抛掉此前被卡琳娜晾一边的戏耍,单说卡琳娜本人,就不是叶钧希望招惹的类型。女人心,海底针,卡琳娜的思维到底如何,叶钧不一定能猜透,但这女人同样有着最毒妇人心的说法,叶钧实在不愿意招惹这类深不可测的女人。 听着这父女间唱双簧似的有说有笑,叶钧寻思着该如何整理些推脱之词。 正当叶钧烦恼之际,忽然,包厢的大门传来一阵脆脆的响动。 “进来吧。” 维迪克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xìng子将打扰他们聚餐的不速之客请进门来。 只见卢曼缓缓推开门,依然是那副似乎百年不变的棺材脸,后面还跟着一位怯生生的女孩,叶钧暗松一口气,笑道:“你来了呀?” “恩。” 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晚一步跟来的方璇。 自从得到叶钧的邀请,方璇就整天rì盼夜盼,起初方璇还担心没护照没。 签证,出不了国。可当一辆庞大的私人飞机屹立于眼前时,方璇立刻就意识到这绝非是痴人说梦。 当初叶钧不是没想过与方璇同行,可一来观察到清岩会所门外熙熙攘攘的局势,二来又担心被苏文羽怀疑,叶钧只能让方璇押后一天再跟苏文羽请假。 自从看到外表靓丽的方璇后,卡琳娜脸sè就有些古怪起来,倒不是吃醋,而是疑惑为什么管家卢曼要领着个东方美女进来,而且这东方美女偏偏还跟叶钧很熟悉似的,这让卡琳娜有些不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卢曼先生,谢谢。” “不客气,叶先生是老爷的朋友,也是布鲁克家族的朋友,这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需要这般客气。” 卢曼朝叶钧点点头,然后望向桌前的维迪克,“老爷,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回纽约了。” “好的,记得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好,如果无法抉择,或者处理不了,就打电话跟我联系。” “知道了。” 管家卢曼来得快,去得更快,维迪克笑望着叶钧正与方璇亲昵的说着悄悄话,同时也瞄了眼脸sè明显不太对劲的卡琳娜,这才笑道:“小伙子,接下来没其他朋友要来了吧?” )” 叶钧朝维迪克笑了笑,然后才望向方璇,“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现在先吃饭,你应该也饿了吧?” “不饿,在飞机上吃了点。”方璇显得有些拘谨,尽管家境不富裕,但眼力劲有,在陈胜斌那间酒吧里早已是戴着眼镜识人,一眼就能看出维迪克那种长居高位时的不怒自威。 当然,对于卡琳娜,方璇同样嗅到一股女人间的火气,这让方璇很疑惑,因为同为女人,她并不认为卡琳娜对叶钧有着什么见不得光的情愫,这从卡琳娜频繁望向叶钧时的目光就能判断出来。因为方璇仅仅是捕捉到一丝志在必得,或者说是狩猎的味道,所以她很诧异卡琳娜这股妒火的根源。 “叶先生,不介绍一下这位女士?” 卡琳娜端起一杯酒,笑眯眯望着方璇。在她眼里,这种自从进门后就显得很紧张的小女生,对她很难构成威胁。 叶钧清楚卡琳娜的想法,笑道:“她叫方璇,是我女朋友。” 卡琳娜脸sè瞬间变了,尽管之前就有过这种想法,但卡琳娜认为这很荒谬,依着叶钧今时今rì的地位,不可能找这种看似没见过大场面,又没经历过大阵仗的小女生。可叶钧这种堂而皇之的宣告,让卡琳娜很难接受这份答案,当下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方璇朝卡琳娜笑了笑,英文她并不是很在行,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学生,基本的口语即便发音不够本土化,但想让卡琳娜知道她说什么,这并不困难。 反观卡琳娜在得知叶钧的答案后,肚子里尽管存着一些不爽,但却不至于做出一些让旁人芥蒂的事情,笑眯眯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对了,你是做哪行的?有着叶先生这种男朋友,想来平rì里不辛苦吧?” 方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道:“不辛苦,现在正在他的公司工作。” 方璇顿了顿,忙补充道:“当然,是底层职工。” 坦白说,对于方璇最后看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卡琳娜并不全信,但又不想表现得太突愕,所以礼貌的朝方璇点点头,然后喝了口酒,就平静道:“爸爸,叶先生,方小姐,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失陪了。” 卡琳娜笑眯眯站起身,很难让人看到她心里的不痛快,本打算走,但忽然凑到叶钧身旁,这种近距离的‘亲热’行为让叶钧不得不将头挪开一些,“叶先生,希望下次我能带您巡游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我保证,下次一定会让您感受到拉斯维加斯地地道道的风土人情。” “谢谢。” 尽管猜不透卡琳娜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叶钧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等卡琳娜离开后,叶钧就跟维迪克谈论起关于酒池肉林的规模化以及宣传工作,并阐述了一些十年后的经营理念,重点着手于服务的质量,以及对顾客心理需求的把握,这两个环节得到了维迪克的高度赞同。即便维迪克是目前北美四黑党其中一家的当权者,但骨子里流淌着的就是资本家的血,在这个崇尚利益至上的年代里,所谓的拼杀与群斗,早已与时代脱节,毕竟这里不是内地,而是美利坚! 对许多北美黑帮而言,内地的体制落后于他们的环境至少三十年,在他们渐渐淡出黑帮圈子,试图漂白做正当生意,参选国会议员时,内地的黑社会才渐渐开始有组织的规模化,不可谓差距不大。 所以,已经获得一所私立大学硕士学位的维迪克对于叶钧这种在他看来极为渊博且主题味明显的看法,持着非常肯定的观点。 这顿饭几乎都是维迪克在问,叶钧在回答,而方璇却很好的扮演着一名食客,一名听众,甚至当叶钧与维迪克谈到兴头上时,她还会尽量不做出任何动作,就连呼吸的节奏也在死死压抑着,尽可能不影响到两人的交谈,还试图让这两个男人忽略她的存在。 “累吗?” 散席后,叶钧将方璇领进房间里。 “不累,其实来之前,我一直都看关于你的报导。” 方璇任由叶钧抚摸着她的发梢,当下依偎在叶钧怀里,轻声道:“我真的很羡慕你在这个年纪,就获得这种殊荣。同时我也好怕,怕离你越来越远。尽管我一直克制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去争什么,但那股得不到宣泄的压抑却让我胸口好疼。直到看到电视上陆续出现你的报导,我才能够从另一个角度去了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涛哥找你,你会不会还一直躲着我?” 叶钧轻轻将鼻子凑到方璇的发梢上,贪婪的吸了一口,搂着方璇腰肢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渐渐加重。 “我没有躲着你,只是担心打扰你工作,尤其这阵子清楚你肯定很忙,所以一直不敢打电话。” 方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然后小心翼翼从钱包里捏起一张几乎崭新的便签纸,“你看,你的联系方法,我一直都小心保管着。” “傻丫头。” 叶钧心里的愧疚感不觉间又多了一些,当下在方璇恍惚之间,就吻住了方璇的红唇,同时,两只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攀上方璇的呼之yù出的酥胸。 起初,方璇有些挣扎,或许是担心手指捏着的便签纸遭到破损,可过了十几秒,方璇就放弃了任何抵抗,指间捏着的便签字也悄然滑落。当下,方璇反抱住叶钧,玉手在叶钧的后背上不断抚摸着,与叶钧深情的吻在一起。 方璇已经记不清何时被叶钧脱掉衣服,又是何时这么浑身**裸的躺在床上,她只记得当叶钧俯身刺进她幽谷地带时,那一刻,这几个月来积攒下的压抑情绪瞬间释放,这让方璇留下了晶莹的泪水,不过这泪水并不是咸的,而是甜的。 啪啪啪… 或许是压抑得实在太多,当叶钧索要两次后,依然不甘心的方璇明显想要得到更多,最终的结果就是直接骑到叶钧身上。 叶钧惊喜的发现,床上的方璇就跟在KTV时一样豪放,这种迎合的水准,充满着诱惑xìng的过程,都让叶钧暗赞一把,同时也是火力齐开,不断对着方璇的三孔进行无休止的放纵。 良久,叶钧与方璇才气喘吁吁躺在床上,“睡吧,明早我带你出去玩。” “恩。” 方璇乖乖的应了声,没有去整理下半身的凌乱,她直接安静的趴在叶钧胸口上酣睡。 “我知道了。” 叶钧挂断电话,电话是洛克打来的,主要是说安蒂拉跟莱娜已经抵达小镇,现在正跟在车后做着护送的工作,相信不需要多久,车里面那五十箱价值破亿的金条就能成功运回纽约储存起来! 至于如何用这些金条套现现金,叶钧的想法无非是借助于期货的渠道销往欧美各个国家,这一点叶钧是外行人,但洛克却是内行。当听到这种提议时,洛克就一口应承下来,还说原本也是有这种想法,毕竟这么一大堆黄金抛售出去,势必会在原本的总值上扣除十几个百分点,简单点就是低价大甩卖。 至于洛克将以什么样的价格,什么样的方式将这些黄金逐步卖出去,叶钧不需要关心,他目前唯一的想法就是替洛克以及侯晓杰祷告,一定要在这即将拉开帷幕的第一场东南亚金融战争中崭露头角,迅速站稳脚步,然后等待七月份的金融危机! “想什么呢?” 方璇醒来后,就直接靠在叶钧肩膀上,作为女人,她觉得现在的她很幸福,因为她得到了与叶钧独处的机会。或许这种想法很傻很天真,但儿时的不懂事而换来的苦果已经成了方璇的梦魇,现在有着叶钧这个心灵寄托的方璇并不奢求能单独拥有叶钧的全部,因为这在她看来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要能在叶钧心里占据着一席之地,她就已经知足了。 “在想待会咱们去哪玩,好不容易出来趟,一定要领着你四处走走。” “不影响你工作吗?” 方璇脸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脸上也泛起一股幸福的甜味,“我不希望影响你工作,男人始终要以事业为重,我希望成为能在事业上帮助你,在生活上体谅你的女人,而不是成为羁绊。” “我明白。”叶钧轻轻吻住方璇的红唇,这一刻,床上的一男一女,再次陷入到干柴烈火般的缠绵之中。 第四百七十二章 有你,真好 漫步在较为冷清的街道上,容光焕发的方璇很享受这种幸福的小rì子,她不贪心,这辈子能偶尔跟叶钧这样惬意的走在大街上,仅凭这想法,就足够让方璇激动得彻夜难眠。 这种直接写在脸上的心情宣泄,一旁的叶钧岂能看不出来,此刻惭愧的同时,也是多了几分爱怜,这或许对方璇而言就是地地道道的傻人有傻福。 “拉斯维加斯还是晚上气派,白天都没有太独特的地方,来这座城市旅游还是选在晚上好,白天来玩,真没太大意义。” 当下叶钧与方璇坐在路边的休息椅上,对于叶钧这种评价,方璇倒是无所谓道:“其实白天有白天的好处,或许夜晚的拉斯维加斯才能展现它独特的美丽,可白天却清静。出来散心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图热闹,有时候安静一点,才是游玩的主要原因。” “为什么?”叶钧奇道。 “因为旅游看到的只是擦肩而过的风景,但咱们真正需要的无非就是看风景的心情。”方璇笑==了笑,“心静可以凝神,同样也可以深入的品味这沿途的细腻。” “或许你是对的。” 叶钧似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笑道:“待会我带你到赌场看看,依着你的细微,兴许能给我一些建议。” “赌场?你在拉斯维加斯有赌场?” 方璇有些意外,叶钧却摆手道:“不是我的赌场,但我拥有一部分股权,当然,赌场生意越做越大,我能分到的红利也就越多。” “可是我并不擅长绘制赌场。” 方璇脸上有些忧郁,其实她很想帮助叶钧,但又担心因为专业知识不够的缘故,而弄砸了叶钧的信任。 “不要紧,你只需要参考一下风景的排版,大局的方向已经设定好,欠缺的是一些润sè以及后期处理。” 这话倒是让方璇暗松一口气,笑道:“好吧,我尽量。” 休息够了的叶钧与方璇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朝着赌场的方向而去。 下车后,看着忙碌着的施工现场,时不时就传来只有工地才能发出的吵闹声,方璇也是露出惊讶之sè,震惊的并不是现场的庞大施工团队,而是施工的地表面积。 “好大。” 方璇吃惊的望了眼各个区域忙碌着的老外,这些戴着头盔的洋鬼子见到叶钧与方璇后,似乎认为是闲杂人等,打算将叶钧与方璇请离施工现场。可眼尖的几位工头却认识叶钧,同时也清楚叶钧还是这次赌场的设计者以及监管,所以先是让那些人继续忙手头上的事,然后一位工头就笑眯眯走来,“叶先生,您好,维迪克先生提到过您,说您如果来了,就由我招呼您。还说所有的设计几乎都出自您手,我有幸看了设计图,赞,非常赞,工作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吸引人的设计,太有创意了。” 眼前这位健谈的工头是个黑人,叽里咕噜的话听在方璇耳朵里无异于天书,毕竟这黑人的本土口音较重,许多关键词都押着韵,也难怪一段话说出来,方璇愣是听得云里雾里。当然,这就好比普通话跟地方xìng的方言,尽管都是想表达一个意思,但发音不一样,自然就等同于两种不同的语言。 “谢谢,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叶钧礼貌的朝这工头笑了笑,这工头先是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才介绍道:“我叫韦斯利,别人都管我叫老鹰,说我眼睛很毒,谁偷懒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韦斯利先生,设计图是不是在工程师手上?我需要对一些细微的环节进行排布以及修改。” 韦斯利愣了愣,疑惑道:“叶先生,那份设计图确实在工程师手上,我们都说很好,难道叶先生还打算修改吗?” 见韦斯利露出担忧之sè,叶钧清楚对方担心什么,笑道:“放心,格局上不需要再进行修改,你们量好并且分配好的区域不会做任何改动。目前需要修改的也只是每个区域的建筑排布,你也知道现在的人越来越挑剔,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让人说闲话,尤其赌场是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不能让客人觉得有地方不妥当。” “这样就好,叶先生,您稍等,我去叫罗宾森先生过来。” 韦斯利说完就笑哈哈朝着施工地段走去,当一个中年男人因为韦斯利的呼唤而扭过头时,叶钧注意到这个叫罗宾森的中年人正忙里忙完忙得焦头烂额,看样子责任心很足。 等罗宾森与韦斯利过来时,叶钧笑道:“罗宾森先生,很高兴见到您。” “我也一样,叶先生的设计才华确实让本土太多设计师自惭形秽,当初我就想跟叶先生见上一面,可一直没撞见合适的机会。” 罗宾森笑眯眯与叶钧握了握手,毫不吝啬肚子里的赞誉之词,“叶先生或许不知道,此前一位本土大师因为维迪克先生的退稿而单独与维迪克先生理论,他认为在赌场的设计上,他的作品已经是超常发挥,甚至这位大师的圈内朋友都认为他的作品已经处在生涯巅峰。可是,当维迪克先生取出叶先生的稿子后,这位大师彻底惊呆了,之后就灰溜溜离开,并对外宣称将要游历各国,尽可能填补自身的不足。” 叶钧抿嘴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后,就望向一旁的方璇,“罗宾森先生,这位是我的助手,也是我女朋友,在细节的填补以及润sè上,有着惊人的天赋。所以,我希望能让她在设计稿上的细微环节进行一些修改,尽可能让设计图更全面,也更jīng细。” “叶先生做事果然一丝不苟,来吧,设计图正在工作间里。” 罗宾森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白sè平房,倒是有点蜗居的味道,显得很矮很窄,但这都是从表面看而得出的结论。 实际上当然不是表面那种狭隘xìng,因为里面确实是别有洞天。 罗宾森的房间几乎有着上百平方的面积,相比较外面的简陋,里面却极为丰富,不仅有着秀气的装修,更有着酒柜、娱乐间、睡房、洗澡房等等dú lì的空间,客厅摆放着一台立式大彩电,还有着供取暖的暖气炉子。 “叶先生,方小姐,请坐。” 罗宾森邀请叶钧与方璇坐下后,就走到桌台上小心翼翼拾起那份画稿的复印件,然后才交到方璇手中。 方璇起初有些紧张,但很快就在叶钧满意的目光下进入状态,瞧着方璇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露出欢畅的神sè,叶钧与罗宾森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出声打扰方璇。 “有想法了?” “恩。” 方璇应了声,然后将画稿交给罗宾森,“罗宾森先生,请您现在复印一份,以便让我动笔,不至于毁坏这份原稿。” “好的,稍等。” 罗宾森笑了笑,然后走出房门,看情形是到隔壁去弄复印机。 捣鼓好一阵子,罗宾森才捧着一叠不薄也不厚的稿件回来,“方小姐,这里有很多份,你可以慢慢修改。” “不必了,我已经有很好的思路了。” 方璇从叶钧手中接过一支签字笔,然后就开始取出一张复印稿写写画画,为了不打扰方璇忘我的沉浸其中,叶钧与罗宾森都静悄悄走到门外。 良久,当房门敞开时,只见方璇笑眯眯将手中的画稿交给叶钧。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方璇的画稿显得很杂乱,但叶钧清楚方璇不是专业出身,尽管这阵子在ETL装潢公司学到不少知识,但系统xìng的培训依然停滞在刚进公司时的阶段。这也让叶钧不得不想起当初跟高正坤、许汉文提到过的培训学院,看来是时候抓紧时间开办,这样才能提高员工的整体素质。 叶钧很满意的将画稿交到罗宾森手中,大局中不乏细腻,甚至细腻诠释大局,这是叶钧的评价。 反观接过手的罗宾森却露出疑惑之sè,叶钧清楚这位洋鬼子八成是没看懂方璇到底干了什么,只能在旁给罗宾森解释起来。 “好,真好!叶先生不仅才华横溢,就连身边的助手也是深不可测,看来以后要多去京华走走,说不定能收获不少意外的知识。” 罗宾森赞不绝口,当下唤来韦斯利等工头,在罗宾森的演说下,韦斯利等人都惊讶的望向早已羞红脸的方璇,叶钧的才华他们已经震惊,没想到还有比叶钧更厉害的高手,这完全是在场人始料未及的。 当然,这消息很快就传到维迪克耳朵里,致使这位布鲁克家族的族长不得不终止与贵客的交谈访问,第一时间现身施工现场。 当从罗宾森手中接过一份完整且清晰的设计稿后,维迪克连连拍手,问了好几个问题后,才赞不绝口道:“好,很好,太好了!” 而早已跟叶钧离开施工现场的方璇此刻心里甜丝丝的,尽管叶钧没有评价她那份修改后的稿子,但从叶钧脸上的笑意,以及当时的工头、工程师的赞不绝口,就意识到她没有搞砸叶钧的委任。 联想到能帮到叶钧,方璇心里就酝酿着一股化不开的喜悦。 “维迪克先生说,他希望有机会能邀请你吃顿饭,当面谢谢你。” 放下电话的叶钧朝方璇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不过方璇却没有因为维迪克的邀请而沾沾自喜,反而紧张道:“我一定得去吗?不去可以吗?” “当然,如果不想去,就不去。” 叶钧笑着点头,但方璇似乎又有了计较,“如果不去,会不会不好?毕竟人家都邀请了,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会影响到你。” “放心吧,不会的,维迪克先生是明白事理的好人。” 叶钧不得不为自己这脸不红心不跳的谎言而由衷的哭笑不得,维迪克能算好人吗?一位美利坚的枭首级人物,北美黑党四家族之一的族长,杀过的人恐怕比他头上本就不算多的毛发还多,这种人能算好人? 不过方璇并不清楚维迪克的本职工作,当下轻笑道:“那就好,我还是不去了,其实我觉得能帮到你就很满足了,别人怎么看我,这并不重要。” 叶钧揽过方璇的腰肢,而方璇也顺从的依偎在叶钧怀里,“有你,真好。” 第四百七十三章 被打压? “老板,目前英伦那边的黄金价格已经被我们抬高到每盎司四百五十美金,洛克先生准备兜售一批出去,将价格压到每盎司四百二十美金。这样,这个浮动的价格会因为这批黄金的兜售而影响欧洲至少十几个国家。” 侯晓杰的话让叶钧暗暗皱眉,疑惑道:“如果压到每盎司四百二十美金,那么依着这个趋势,恐怕还会继续往下降吧?” “洛克先生的意思是在目前每盎司四百五十美金的价格上抛一批,在每盎司四百三十八美金的价格上再抛一批,之后在每盎司四百二十三美金的价格上再抛一批,这样咱们就能套现至少四千万美金。” 侯晓杰顿了顿,解释道:“等这三批都抛售出去,洛克先生分析,价格肯定会维持在每盎司四百零八美金这个浮点上,但因为之后不会有类似我们这种卖家供货,所以在一个星期后,价格会稳步上升。不过下次肯定不能高开低走,因为这次我们的做法可以说是打了那些国际炒家一个措手不及,下次就没这便宜? 占了。” 侯晓杰顿了顿,苦笑道:“原本我想让洛克先生将价格等到四百六十美金再出货,不过他似乎有他的想法,担心迟则生变,所以就决定在四百五十美金的价位上出手。” 叶钧清楚这次洛克与侯晓杰跑到期货上搅风搅雨,很明显是那些国际炒家始料未及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做得很隐秘。 可以很负责的说,现在那些国际炒家很可能正打算开香槟庆祝,等待一个满意的浮点才立马出货,但洛克在目前的价位上出货,势必就会造成不增反减的走势,这对于那些早已连成一线的国际炒家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灾难!因为他们为了哄抬价格,本身就大量沽货,这才把价格沽到这层次上。如果洛克与侯晓杰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大量出货,那些国际炒家又没足够的钱沽货,价格就必然反弹! 而这次洛克的出货量大得离谱,叶钧很清楚那些国际炒家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继续大量沽货,只能疯了似的不断出货,否则,铁定血本无归。那么到了一周后,已经吃过哑巴亏的这些国际炒家,定然不会再上当,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应对洛克与侯晓杰这两位不速之客。 所以,价格也将趋于稳定,也就是叶钧与洛克心目中最理想的浮点,每盎司四百二十块美金。 “没问题,这些事不需要跟我汇报,我相信你,也相信洛克先生。” 放下电话后,叶钧喃喃自语道:“幸亏当初没找人收购这么一大批黄金,不然,估计每盎司三百八十块都不一定能达到。” 这是叶钧进入美利坚的第七天,这几天一直有着方璇在旁陪伴着,关于赌场的设计图,叶钧几乎闲下来的时间都在修改再修改,力图将整栋工程都烙上与他有关的印记。布鲁克家族大方的送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尽管叶钧还没达到投桃报李的高尚情cāo,但同样也希望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升值再升值。尽管缺少决策权,但百分之十的分红权叶钧非常满足,试问赌场是什么行业?每天的营业额是多少?而且还是拉斯维加斯这种地方屹立起来的超级大赌场? 或许在赌场开业那天,叶钧很可能已经对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失去兴趣,但此时此刻的叶钧,还是相当看重这家赌场。毕竟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或许等到那天,身价早已突破百亿美金的叶钧很可能不会对赌场的分红太在意,但也难保有朝一rì成为洛克的流浪汉翻版,等着这百分之十的分红过好rì子。当然,叶钧清楚后者的概率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真到了那一刻,手头上的百分之十分红权还可能成为他的灾难源头! “要走了吗?” 方璇有些恋恋不舍,这股感情并非因为这座全球闻名的城市,而是与叶钧这种独处的rì子。 这几天她很开心,甚至比初为人妇的那两天还要开心,对她来说,能够单独拥有叶钧的时间恐怕在这辈子都仅存不多,所以她很珍惜与叶钧独处的幸福时光。 “以后想来,我们还是可以来的。” 叶钧又岂会看不出方璇的想法?不过明着并不想点破,只是笑道:“维迪克先生很欣赏你的才华,他老说有机会就邀请咱们再过来参观各期工程,并不断修缮,所以之后咱们要来的时间会越来越频繁,希望到时候你可不要喊累。” “不累不累。” 方璇露出意外之sè,但很快就呈现出一派喜悦。 因为这代表着她将再次拥有跟叶钧这样独处的时间与空间,联想到这个可能xìng,方璇脸上那股恋恋不舍的情绪也就渐渐消散。 依然是严阳管辖的部队专用机场,下机后的叶钧联想起飞机上那名金发美女或明或暗的暗示就一阵哭笑不得,感慨着崇尚物质生活的女孩还真是可怕,好在身边有着方璇,否则叶钧还真无法保证会不会铸成大错。 “你总算回来了。” 严阳早已让一旁守卫着的军人退下,当下瞄了眼一旁的方璇,就不再多看,反而紧紧盯着叶钧,“前天高先生来过电话,说是上面将要采取行动。” “行动?” 叶钧清楚严阳口中的高先生,就是调往粤州军区的高长河,至于所谓的上面,恐怕也就是燕京这座城市了。 “什么行动?跟我有关?” 严阳连连点头,算是回答叶钧的疑惑,当下瞄了眼一旁的方璇,似乎觉得有些话不应该有第三者在旁。 方璇很清楚严阳八成是不希望她在旁边听到一些私密的事情,忙笑道:“我先上车等你。” “恩。” 叶钧笑着点头,等方璇上车后,才将目光停在严阳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书记跟李局长刚刚调到省厅没多久,高先生就打电话过来说,京里面的大佬们目前正召开一场秘密会议,会上谈到关于叶市长与白书记,据说白书记已经获得表彰与提名,依着目前的形势,在当前的岗位上干足两年时间,就能调往京里担任监察部副职,进入京纪委成为纪委常委也只是时间问题。” 叶钧并不意外白华辰的升迁速度,因为这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赛龙图齐海瑞的头衔可不是胡吹吹出来的。 只不过,严阳却露出烦闷之sè,“可问题出来了,当时提名的时候,遭到一些人的公然质疑,而且还列举出白书记在江陵任职时的一些政治污点。比方说为什么容许张嵩、邵良平、程泽建、吴达央等人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更有人认为白书记在职期间曾获得这四人其中一方的贿赂。” “完全是子虚乌有的造谣生事!难道能进入会议里面的这些人都还肤浅到这程度?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了吗?” 叶钧也有些恼火,猜测着这到底是孙凌背后那位幕后者的发难,还是燕京党的抬杠! “没错,可没办法,高先生说,那些人开会研讨过后,打算延后对白书记的评价,并保留这次开会的所有争议xìng意见。” 严阳露出无奈之sè,摇头道:“高先生说了,这并不怪白书记,而是因为你。” “因为我?” 叶钧经过短暂的错愣,脸sè不好看起来,而严阳点头道:“没错,因为白书记是你名义上的岳丈,所以要打压,小钧,你该明白了吧?” 叶钧yīn沉着脸,缓缓道:“关于我爸呢?” “关于叶市长的信息,高先生知道的并不多,似乎叶先生的话题较为敏感,还曾引发一阵短暂的争论,似乎与钟书记关系不错的几位首长,跟另一方人闹出一些政见不合的不愉快。” 严阳轻拍着叶钧肩膀,平静道:“放心吧,高先生已经说了,事情恐怕还没发展到那种程度,只要这次防洪河坝能够顺利替江陵抵挡住洪涝,那么叶市长与白书记就还有机会。高先生还说,现在上面都观望着咱们市的河坝竣工,希望不辱没它的使命。” “我知道了,严大哥,谢谢你。” “小钧,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 严阳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天,笑道:“好了,天s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一颠一簸的相信也累了,快休息吧。” “恩。” 目送叶钧乘坐的那辆车离开后,严阳才掏出一支烟点上,喃喃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钧,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身上的好运,希望我这次能赌赢。” 一路上,方璇都不敢打扰叶钧的思考,她也看出来了,叶钧脸上满是忧sè,所以就跟负责开车的军人说了个地址后,就静悄悄坐在一旁。 “按道理说,高伯伯既然已经收到信息,没道理外公就没收到这信,看来,回去得试探一下。”叶钧露出一丝yīn晴不定,“到底是孙凌背后那个人搞得鬼?还是燕京党?这未免也太卑鄙了吧?最糟糕的无外乎是这两方联合起来,反正平时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没一个干净的,那么就一块来吧,有什么招,我都接着!” 叶钧目光闪过一丝愤慨,这一闪而逝的瞬间没有逃过方璇的视野,这一刻,方璇清楚,叶钧必然是遇到麻烦了。可是,量力而行一直是方璇的思想,她清楚她帮不了叶钧,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身边这个男人。 方璇下车后,叶钧先是跟方璇挥手道别,然后才返回清岩会所。 大门外,依然守着不少媒体记者的车子,不过相比较走之前的那股热度,倒是有所缩减的迹象,这对叶钧来说是一件好事。 “你回来了?” 当车子停在清岩会所的内车道,刚走下车的叶钧立刻就瞧见董尚舒兴冲冲跑了过来,看样子,也是通过守门的安保人员得知的消息。 “哥,你怎么在这?” 叶钧有些疑惑,自从董尚舒进入王家村做事,就在郊区租了一套房子,平rì里很少回市区,基本都在王家村忙碌着。 “老爷子来了,听说你今天会回来,所以昨天就到这里了。” “外公来了?” 得知董文太就住在清岩会所里,叶钧起初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猜到八成是在车上的猜测言中,董文太一定是知道了京里面一些大佬秘密召开的这场会议。 现在叶钧倒是奇怪到底是谁将这场会议的内容泄露出来,不过想来八成与钟正华有关,毕竟钟正华在京里的人脉实在不菲,而且京里面与钟正华关系较好的那些人,也非常愿意将一些隐秘的信息转告这位江宁省的省委书记。 “外公,我回来了。” 叶钧摘下帽子,朝端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董文太笑了笑,“相信外公您也是为了京城的那些糊涂事,才特地跑过来的吧?” 第四百七十四章 疑团 董文太清楚叶钧嘴里所念叨的那件事,对他来说,这压根不能算作秘密,京城里面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想要渗透,想要了解最新的动态,想要揣摩那些人私底下的想法,其实并不困难。否则,董文太今时今rì在上南省乃至整个南方的地位,完全就是一种纯粹的笑话。 “你没想法?” 董文太不答反问,一边捧起身前的茶杯,一边若有所思的展开先前阅读的书籍。 “想法?”叶钧脸上现出一些似笑非笑,“能有什么想法?因为我的关系,连累我爸爸跟白叔叔遭到打压,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裸的挑衅,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心怀叵测的那些人是来自于孙凌背后那位,还是燕京党,又或者是两方结合。” “重要吗?”董文太并不意外叶钧有这种想法,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不管是孙凌背后那位,还是燕京党,实际上都源于北方那个体系。单说孙凌,既有着他背后那位,又有着燕京党,所以这种浅显+ 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因为这会让你更有压力。” “外公说的是,我一直存在一些侥幸心理。” 叶钧并没有去否认,平静道:“那么外公认为我该如何做?” “以静制动,以守代攻。”董文太若有所思瞄了眼叶钧,继而重新将目光停留在书籍上,“当然,看起来这是一种示弱,但以你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去撼动他们,你首先要明白自己的定位。” “外公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我专注于应付燕京党?当然,仅仅是青少派?” “没错,毕竟在我们这代人看来,你是年轻人,上面也不全是站在北方那个体系,有很多人都持着中立的立场,但说到底,你并不是这个体制内,所以有些人即便想发难,也不能朝你头上洒火。” 董文太扶了扶老花镜,边看着书,边解释道:“你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天海党,而依着目前的形势,你能压着燕京党青少派,倘若跟刘懿文这小子通力合作,相信肯定能逼得燕京党的青壮派出手。到时候他们提前打出底牌,一旦你们陷入困境,那么以刘懿文不肯吃亏的xìng格,一定会朝天海党青壮派那些人求助,到时候也差不多是收官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一旦打赢这一次,那么站在我们这边的那些人就有了底气?” 叶钧这浅浅的试探让董文太露出笑意,当下先是喝了口茶,然后才笑道:“底气谁都有,但要看怎么去用,如果赢了,他们就能将这份底气用到更关键的地方。但即便输了,依然有足够的底气挽回颓势,可这样在你爸跟白华辰的问题上,就伸不出手张罗。” “外公,我知道了。” 叶钧悄悄退出房间,等房门传来一声轻轻的吱声后,董文太才摘掉老花镜,喃喃自语道:“看来这趟算是白来了,原本还以为这小子年少轻狂做错事,倒是我这老人家多心了。” 返回房间的路上,叶钧一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措施,走着走着,忽然升起一股别扭的感觉,当下不由转过身,只见身后正跟着一个男人,李博阳。 “叶先生,对不起,我没有按时回来,等我赶回来时,才知道您已经在当天凌晨离开会所。” 李博阳满脸尴尬,还有些懊恼,叶钧却不以为然,轻笑道:“似乎电话也没打,说说,那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李博阳不清楚叶钧是动了怒,还是不以为然,就是这种吃不透的感觉让李博阳有些颤颤巍巍,“叶先生,我当初去了趟您地址上标注的地方,可实际上,我没有见到人。准确点说,我没有见到纳兰云烟的亲人。” “什么意思?莫非地址是假的?” “不是,地址是真的,而且刚到时,那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妇人也宣称她是纳兰云烟的生母。” 李博阳不希望叶钧误会,忙解释道:“因为我曾给纳兰云烟送过很多次饭,对方的气质无疑是万中挑一,气质这玩意不是谁说想改就能改的,对于自称纳兰云烟生母的妇人,我总觉得倘若纳兰云烟生长在这种环境里,有着这么一位健谈,且为了蝇头小利就能跟街边商贩争得面红耳赤的生母,似乎过于牵强。当然,这妇人就算年轻时,也只能说姿sè平平,最关键的,就是这妇人还有着一个女儿,我观察了一天一夜,可以从妇人的目光中感觉到确实是她的女儿。可这个年纪不过十六岁的女孩单说姿sè也与纳兰云烟相去甚远,就算丢在大街上,也很难引起旁人的关注。” “人的基因很可能在娘胎里发生非遗传xìng的变异,有些人长得丑,长得矮,下一代不一定就同样丑,或者矮,这并不能验证你肚子里的猜疑。” 叶钧很清楚李博阳的猜忌,同时也很愿意相信李博阳,但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 李博阳没有辜负叶钧的期待,当下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叶钧,“叶先生,这年头确实是有钱好办事,我原本是打算跟四周的居民打听,可事实上因为这家人刚搬来不久,而且住的地方是居民流动xìng很大的区域,几乎挨家挨户都不一定熟悉,所以这条线我第一时间掐断,转而攻向那个十五六岁女孩的学校。” 李博阳顿了顿,等叶钧接过文件袋,才解释道:“我偷偷跟着这女孩到了学校,然后找到教导主任,塞给对方一千块,对方才答应取出这女孩的学籍档案。女孩叫纳兰云梦,但档案上却没有女孩父亲的名字,只有她母亲,姓谢。当时我很奇怪,就让这教导主任将这些学籍档案复印了一份,之后离开学校。” 叶钧并不急于拆开文件袋,平静道:“然后呢?” “我越想越奇怪,本打算花钱请人从当地派出所以及民政局调出女孩与她母亲的身份证明以及原籍地址,以便验证心里的猜测。不过,最后我改主意了。”李博阳露出一丝古怪之sè,“因为我从纳兰云梦的档案上看到这女孩小学、初中都在桃源镇,所以,我去了一趟桃源镇,希望从那里获得更详细的资料。” 叶钧清楚李博阳八成是发现猛料,耳朵也是高高竖起。 “到了桃源中学,我立刻就根据资料教师评语上的名字,联系上了纳兰云梦就读初中时的班主任,可是,那位女老师竟然对纳兰云梦这个名字极为陌生,甚至一再宣称她从没教过复姓学生。” 李博阳顿了顿,缓缓道:“当时我就更奇怪了,所以就取出纳兰云梦的档案,这女老师起初还疑惑,但很快就想起来,说这是她以前教过的学生,成绩一般,因为曾跟社会上一些不良青年交往并且威胁同学,所以被学校记过处分,到了初三才被学校劝退。当然,当时这女孩并不是叫纳兰云梦,而是叫李梦娟。” 听到李梦娟三个字,叶钧几乎已经猜透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换句话说,从一开始,纳兰云烟就欺骗了所有人。这也从侧面让叶钧清楚当时的猜测并非子虚乌有,同时也解释了为何纳兰云烟打从一开始就毫不担心亲人遭到威胁! 李博阳似乎还有话说,不过见叶钧露出思索之sè,没敢打扰,等叶钧回过神后,见李博阳yù言又止,才笑眯眯道:“说下去。” “恩,当初我没敢妄自下定论,担心纳兰云烟也是改名换姓,或者原本就是姓李,之后换了姓氏,她妹妹也有样学样。” 李博阳露出凝重之sè,一字一顿道:“所以我就开始在桃源镇调查李梦娟一家人,尤其是她的父亲。因为据那位女教师以及桃源小学的多位老师都提到过,每年的家长会,都只是她母亲参加,至今所有曾做过李梦娟班主任的老师都表示没见过对方的父亲。” “也就是说,你耽搁这么久,就是为了查清楚?”叶钧若有所思掂量掂量手中的文件袋,有些份量,但并不重,“好了,接下来你就先替我办另外一件事,相信这些答案都写在文件袋里。存着一份好奇,才有求知的yù望。” 叶钧抖了抖文件袋,平静道:“夏侯云澜放在我身边的两个细作死了,这么多天没回信,相信夏侯云澜也清楚他那两个细作是凶多吉少,势必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比方说,在会所里面另外找人,又或者,他打算酝酿更歹毒的算计。你现在先盘查一下会所里面的职员,看看谁较为可疑,如果查不出,就去刘政鹏那里走一趟,看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 返回房间的叶钧第一时间拆开文件袋,当下细细翻看文件袋里的相关资料,他不得不佩服李博阳的谨慎小心,之前心里的稍稍不快也荡然无存。坦白说,手底下有着这么一位做事细心的人,对叶钧来说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是时候让辉哥跟牛哥回来了,接下来恐怕已经不足以是李博阳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 好一会,叶钧才放下手头上的文件,当下捏了捏鼻梁,尽可能让眼睛舒服些。 纳兰云烟果然有问题,尽管叶钧不清楚纳兰云烟埋这步棋埋了多少年,这么做又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叶钧很清楚这里面八成有着一个惊天的预谋。试想,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婊子就算借给她十个胆子,恐怕也不会朝夏侯杰脖子上捅刀子。 或许面对名节即将受损,很可能做出类似的事情。可是,纳兰云烟是夏侯云澜手头上一枚重要的棋子,更是南唐千江水重中之重的吸金工具,她如果不想,根本不会单独与夏侯杰见面。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纳兰云烟答应了夏侯杰的邀请,这里面或许还存着一些私底下的协议,到底是什么?叶钧猜不透,但叶钧清楚纳兰云烟对南唐千江水以及夏侯云澜甚至青帮都有着极重的份量,如果要保护自己,有的是手段,不然这么多年过去,岂能在众多权贵身边穿针引线?岂能左右逢源如鱼得水? “纳兰云烟,我该怎么对你?” 站在窗台上的叶钧露出思索之sè,脸上也是yīn晴不定,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大新闻!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当然,因为董文太的提醒,叶钧也给白冰拨了电话,接到电话的白冰很高兴,目前白华辰在南唐分到一间单位房,可惜习惯了新江花园舒适豪华的王莉却住不惯,执拗的想要搬回来,不过得知叶钧将替他们在南唐买下一套房后,王莉才耐着xìng子住下来。当然,白冰这位喜欢唠叨家常的母亲这阵子最多的话题就是念着叶钧啥时候来南唐,啥时候买房子,这让白冰又气又好笑,因为是自个亲妈,只能忍着,但私底下,难免也有着腹诽。 当然,白冰还提到过一件趣事,就是搬家那天,白华辰的一位老朋友也来帮忙,当看到那艘一帆风顺的模型船只后,一口就给了价值十几万的评价,这直接将白华辰吓个半死。好说好歹一阵子,白华辰仍然浑身不自在,还直接给市纪委与省纪委相继写了一份报告,并说当时收下这艘船完全认为这是女婿的心意,并隐隐点出白冰、他、王莉跟叶钧的关系。 江陵这边谁敢招惹叶钧? @ 江陵况且如此,作为南唐第一公子爷,偌大的南唐市更不可能招惹叶钧。再说了,女婿孝敬岳父,这与行贿受贿无关,都是一家人,这压根不算个事。对此,上南省省委书记汪国江都略有所闻,听到后一阵哭笑不得,笑言当初叶钧在过年时还登门拜访,给他送了一些年货,他不也处之坦然收下了吗?说到底,送礼也要看送什么人,又是谁送,这里面有没有所谓的利益关系,既然叶钧是给岳丈送礼,这根本不需要计较得失。 汪国江都发话了,下面的人更是不敢多嘴,目前叶钧进入天海党早已在南唐地界传得沸沸扬扬,加之又是世界级的富豪,如果这种人做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女婿,就算送一辆价值上百万的私车,他们也敢收! 被问为什么?相信他们都会不以为然称儿子孝敬老子况且天经地义,难不成女婿孝敬岳丈就要矮上一截不成? 其实这件事燕京党不少人也清楚,可愣是没人敢拿出来大做文章,因为这么浅白的事情说出去都觉得丢人,还可能被燕京党那些人讽刺小题大做,活该一辈子买不起上百万的车,住不起崭新的大房子。 “叶少,真要这么做?” “恩。” “好,我这将人撤离。” 挂断电话后,林啸羽第一时间就将那些监视陈清媚家人的人手都撤了回来,尽管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事不关己,现在一大堆事需要他绞尽脑汁,根本没心思去管这闲事。 因为董素宁已经离开江陵,陈清媚也跟着离开,尽管猜不透陈清媚现在还在打什么主意,但叶钧却觉得陈清媚就算要报复,也不会坑害旁人,所以叶钧也没必要跟个女人较劲。 等到下午,一辆崭新的轿车开进清岩会所,叶钧急急忙忙下楼,就瞧见方文轩、陈胜斌以及刘懿文正坐在休息室里有说有笑。 “昨晚接到尚舒电话,所以今天就赶来了,刚好文轩跟刘兄弟在南唐溜达,就一并喊了过来。” 这阵子一直让董尚舒盯着,说是一旦叶钧回国就第一时间通知他,眼看着KTV开业在即,就连舞台都已经搭建完成,而南唐纨袴膏粱们都希望看到一场开门红,以便让家里面的长辈们看明白跟着叶钧是能够赚大钱的!尽管叶钧目前的身价极具说服力,但钱不到自己这伙人身上,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即便目前陈胜斌那家酒吧确实是夜夜红火。 “刘大哥,没想到你也来了。”叶钧朝满脸笑意的刘懿文点点头,然后望向方文轩,“你们怎么跑到南唐了?难道天海那边的工作都放下了?” “当然是请公休假了,好歹是第一家KTV的剪彩仪式,自然不能马虎,所以就请了两个星期的长假,这几乎已经将我一年的公休假一次xìng用光了。如果不是刘大哥帮着,恐怕上面几个老顽固不会这么爽快放我走人。” 叶钧早就猜到陈胜斌的来意,也很清楚这种关键时刻怎能少了方文轩,不过却意外于刘懿文也亲自到南唐走一遭,这实在让叶钧有些意外,“既然舞台已经选好,接下来,就是宣传方面的工作,那么择rì不如撞rì,就选在后天傍晚吧。” “这么快?”陈胜斌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欣喜起来,因为他盼着这一天已经是望眼yù穿了。 “这样,今晚就在这里吃饭休息,到了后半夜,咱们就赶往南唐。”叶钧顿了顿,望向陈胜斌,“陈哥,你现在通知常平,让他迅速将准备好的宣传海报张贴出来,同时,将传单发往南唐所有高校。” “没问题。” 陈胜斌话音刚落就火急火燎朝着前台走去,至于叶钧,却望向明显有话要说的刘懿文,笑眯眯道:“刘大哥,不如咱们到那边坐坐?” “好。” 方文轩没有跟着一块去,他清楚叶钧跟刘懿文有要紧的内容交谈,当下仅仅是坐在原位上吃着糕点,跟一旁的女服务生打情骂俏。 “小钧,关于燕京党的动作,相信你已经都清楚了吧?我知道董老爷子就住在会所里面,关于这个话题,我就不说了。” 见叶钧点点头,刘懿文就笑眯眯道:“上周在天海市的商讨会上,因为文轩的关系,我,以及一些天海党的骨干成员都有幸获得邀请,后来我们将信息反馈到天海党,不少在商界上拥有成绩的成员都应邀参加,而且在合作意向上,得知你是发起人,都很有兴趣加盟起来。当然,那些人不会借用那种名额,这点你可以放心,毕竟几千万的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这些钱,他们有,纯当消遣也没什么问题。” 纯当消遣? 叶钧不得不感慨天海党一些成员的财大气粗,这个年代拿几千万消遣不是没有,但这么云淡风轻的恐怕也只能是天海党这种商界jīng英云集的天堂里才会出现。 刘懿文顿了顿,暧昧笑道:“听说你跟那位夏小姐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文轩都一个劲说你败家已经到了让人惊悚的地步。坦白说,如果不是我实在没信心降服这种女人,兴许就会发起追求,毕竟夏小姐这种女人可是真正的贤妻良母,这一点毋庸置疑。” 叶钧不由苦笑,摇头道:“刘大哥既然都无法降服夏小姐,你觉得我这点斤两又能如何,其实我的顾虑也是如此。” “是吗?”刘懿文脸上的暧昧更多,似乎在说你这小子恐怕不是担心不能降服夏师师,而是不希望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满山的森林,这让看懂了刘懿文神sè的叶钧有些尴尬。 “好了,说正事吧。”刘懿文不打算继续调戏叶钧,当下整了整脸sè,“我跟青壮派的几位负责人开会探讨过,他们认为当务之急就是静观其变,这次看似是针对叶市长以及白书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冲着你来的。我们大家都会关注这件事,并不仅仅是因为你,而且也代表着天海党的声威。钟正华钟书记的朋友,以及支持天海党的那一批老干部,都在会议上替叶市长与白书记争取着本该获得的名誉,可北方始终是那边人的主场,咱们缺少天时、地利,至于人和也与燕京党五五之数,目前只能维持着一个僵局。” “刘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谁先打破僵局,谁就能占据主动?” “可以这么说。” 得到刘懿文的肯定,叶钧露出思索之sè,如果等到汛期来临,借助于河坝扛下洪涝,这未免时间上有些太漫长了。做任何事,都尽可能避免夜长梦多,毕竟迟则生变的道理已经在上辈子给过叶钧充分的教训,他不能等,也不敢等! 可是,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打破僵局,这是叶钧需要考究的问题,也是眼下需要重点关注甚至着手行动的问题! 刘懿文清楚叶钧的想法,这次过来,出发点也是为了给叶钧提个醒,让叶钧心里有个数。但叶钧的反应实在出乎刘懿文的预料,这让刘懿文很满意。 “小钧,你只要记住一点,我们都想尽快打破僵局,可凡事还得量力而行。如果当你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千万别强撑,要迅速告诉我,这样咱们才能把握时机,不至于让机会白白从我们身边流过。” 刘懿文脸sè出奇的严肃,一字一顿道:“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咱们能够通力合作,一同闹一闹飞扬跋扈的燕京党。” 当天下午,叶钧接连打了十几个电话,第一个电话,就是周元浩,目的,是让他在娱乐无极限栏目上披露KTV的事情。 紧接着,华仔、学友、星哥等等明星都整装待发,在当天傍晚时分就乘坐专机进入内地,就连正在拍摄连续剧的梁皓与杨静都被叶钧给喊了回来。现在梁皓与杨静在两岸三地的声望正值如rì中天,据说代言的身价都已经突破百万。 至于江陵这边,由董尚舒亲自率队,几乎两百位安保人员齐刷刷赶赴南唐,就连省公安厅厅长余文强都在接到叶钧电话后,保证到时候会有至少上百名民jǐng与武jǐng组成的队伍维持现场的秩序。 这次,完全称得上是内地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群星汇聚,而出发点不是为了庆贺,仅仅是为了给一家KTV剪彩! 这条消息一经披露,顿时在港城掀起恐怖的海啸,因为最关键的并不是那些明星的登台表演,而是叶钧也会出席现场,并上台献唱。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所有报刊杂志都刊登上一幅大大的头条,就是昨夜港城无极限的爆料!顿时,全国不少人或从报刊杂志,或从电视上看到这条栏目后,都拍马屁股式的想杀向南唐这座城市,那些还傻乎乎守在清岩会所外的媒体记者都仿佛开窍似的,全部开车走人,朝着南唐驶去。因为现在谁都看明白了,叶钧八成已经不在江陵。与其继续守下去,倒不如快点到现场占据一席之地。 “太疯狂了!” 坐在还未剪彩开业的KTV包厢内,陈胜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早已炸开锅似的人群,这密密麻麻的程度就仿佛蚂蚁窝似的,让陈胜斌也是一阵汗颜。 “可不是?据说现在不少大学生为了占个好位置,已经在下面打好地铺了。”对于KTV里面的豪华装修,董尚舒也不得不露出迷醉之sè,当下喝着酒磕着花生米,笑道:“希望到时候KTV的生意也能这样挤他个水泄不通。” 在场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这让董尚舒不由恼火,“笑什么笑,没文化不可怕,俺是乡下人,但俺可是村官!” 听到这yīn阳怪气又略带些乡土味的话,在场人笑声更大了,陈胜斌却哭笑不得道:“好了,别喊那么大声,那些大明星都在各个包厢里面休息,别吵到他们。” “放心,这里的隔音设备我试过,就算把音量开到最大,到了外面,还是安静得一塌糊涂。”方文轩笑了笑,“所以,咱们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第四百七十六章 旭日东升 猛料!绝对是一场猛料! 据说最靠近舞台的那一片,已经有人出价上千块购买,不过这些人大多是持着摄影机的媒体,为了能够近距离拍摄整个过程,就算花上几千块,也是物超所值的! 看着下面撑着花花绿绿阳伞的市民,叶钧也是颇为感慨,据说外面有着更多人想要挤进来,现在整条街已经彻底瘫痪了,那些打开门做生意的商店都颇有微辞,不过却不敢乱说话,他们都清楚这里面的大老板是叶钧,而那些小老板,都是这座城市数得上号的纨袴膏粱,能不招惹就绝不招惹,所以尽管心里不爽,但也只能忍着。 余文强领来的上百名jǐng察看着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也有着一种望眼yù穿的感触,如果不是早就拉出一条黄橙jǐng戒线的专用通道,他们都不能保证能进入会场。当然,这条通道都有着安保人员守着,所以非工作人员,或者没有邀请函的人,是不能使用这条通道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贼心不死,却被@ 董尚舒这位南唐第一大魔王给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似乎不少人都学乖了,就因为董尚舒那句老子拿刀砍人的时候你们都还在尿床,加上董尚舒还真用电棒往一些不畏‘强权’的市民身上招呼过,所以没人敢轻易去触碰那条jǐng戒线。 许多媒体都试图跟守着通道前的董尚舒沟通,或许已经从熟悉的本地同行嘴中了解到这就是传闻中的南唐尚书,所以姿态都放得很矮,唯恐触怒这喜欢惹是生非的小祖宗。 可惜董尚舒愣是不买账,让这些媒体记者痛心疾首的同时,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在市民以及各所高校的大学生望眼yù穿的时候,一阵欢庆的奏乐声传来,顿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喧哗嘶吼,就跟坐上极速过山车一样不要命的呼喊,即便喊破了嗓子也在所不惜! 因为出现的几乎都是耳熟能详的明星! 紧接着,出场的就是以叶钧为首的南唐纨袴膏粱,换来的是更大的嘶吼,或许是得到了工作人员的jǐng告,那些记者都仅仅是高举摄像头,并没有疯狂的将话筒递到明星身前。 忽然,人群中渐渐传出一阵口号,刚开始还很杂乱,但是渐渐的,就开始整齐一致起来,站在台上的人都听得很明白,无一例外都朝叶钧露出坏笑,就连主持人王大导演跟星爷都是唱着双簧,先是一副严肃的点头,然后异口同声跟着口号笑道:“江南!江南!江南!江南!” 看了眼几乎陷入疯狂的人群,幸得安保人员以及武jǐng死死抵挡着,否则指不定这些人就得往前冲。 叶钧倒不担心这些人冲过来,而是担心出现踩踏事件,顿时接过话筒,先是唤来一旁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吩咐几句后,等这工作人员应承着离开,才举着话筒笑道:“很高兴大家能参加这场剪彩,这是etl公司第一个试水的连锁经营,相信在场的热心朋友都看出来了,没错,这是一家kt,是由我亲自设计,并且监督的休闲场所。当然,既然是唱歌的地方,又怎么能少了歌声,大家说,对不对?” 叶钧故意将话筒对着人群,站在最前排的那些女生第一个带头尖叫,喊着对,喊着帅死了之类的话。当然,这股尖叫很快就传染四周所有人,几乎都高喊着唱歌!唱歌! “usic!” 叶钧弹了个响指,朝话筒说了个单词,很快,一阵悠远意境的旋律就渐渐弥漫开来,上台参与剪彩的人不论是谁,都默契的移步到后方,让叶钧单独站在前台位置。 当叶钧的歌声响起,尖叫声也是此起彼伏,甚至不少人都开始自发的拍着手,跟着叶钧的歌声歌唱。 今rì的叶钧特地穿了身白sè西装,由于夜幕渐渐降临,所以提前布置好的灯光瞬息间,在叶钧唱到**阶段时点亮。顿时,耀眼的五彩灯光围绕着叶钧不断旋转,再次让在场的市民以及大学生惊叫连连。 一旁的媒体更是不要命的抹杀胶卷,为了这次内地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群星汇聚,他们有的人已经准备好整整一箱子胶卷。 一曲终罢,在场不少女生都露出花痴花痴的目光,有些女生还念叨着为什么叶钧不发行一张唱片?为什么不举办一场演唱会?其实在不少人心目中,叶钧的名气已经超过很多港台明星,甚至有人认为叶钧很机会成为下一届的四大天王。 但这仅仅是一些人的憧憬而已,不说叶钧的意愿,但说比较理智的人都清楚叶钧根本没必要去趟这浑水,全球级的富豪压根没必要做这种添堵的事情。 当下,台上所有人都齐肩站成一排,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红布,另一只手还有一把剪刀,当一旁的工作人员喊出时间到时,顿时,手中的红布都被台上的人剪掉。与其同时,在场的人,几乎都第一时间鼓掌。 正当不少人认为接下来会先出现一段漫长的致辞时,忽然,音乐响起,只见华仔第一个站到前方,举着话筒,唱着那首《中国人》。 紧接着,是学友的《吻别》… … 一曲曲的单唱让场下的市民与大学生都感慨着不枉此行,这两天遭的罪也绝对是物超所值,至于早早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却发现所有栏目都没有现场直播,唯独港城的娱乐无极限栏目,才享受着这特殊的权利! 这一夜,娱乐无极限栏目再次刷新收视率,据事后统计,这次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收视率已经刷新港城记录,达到惊人的百分之八十九点七八!也彻底开创了或许未来百年港城都无法突破的恐怖收视率!可惜港城无极限栏目没有进入内地,否则,凭借这股热度,指不定就得闹出一个百年难以超越的世界收视率记录! 当然,包括央视都没有进行现场直播,原因就在于获得入场时签订的协议,他们都清楚这是叶钧打算将直播权交给旗下公司的娱乐无极限,这无可厚非,真觉得有意见,指不定就得遭到叶钧封杀!现在的叶钧确实有着封杀媒体的资格,而不是媒体联手封杀某个艺人,说到底,在这个圈子里,依然讲究强者为尊,胜者为王。 最后,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场剪彩仪式即将进入尾声阶段的致辞时,忽然,会场四周灯光彻底暗了下来,除了沿途的路灯,舞台根本看不到任何的人或物。 但是,维持了足足半分钟,灯光瞬间亮起,同时,一阵清新的旋律奏响,在场的人都惊奇的发现,台上几乎所有名人都举着话筒,叶钧赫然站在第一位。 竟然是合唱! 合唱的主题是什么?很快,就有人听出,这是一首歌唱港城回归的歌曲,歌词诠释着港城与内地不可分割的那股复杂感情,期间穿插着那种被割让百年的耻辱辛酸,以及即将回归时的振奋与欣喜! 旋律催人泪下,歌词透着辛酸无奈,但这仅仅是前半段。后半段,有着激流勇进,有着思乡挂念,有着振奋昂扬,有着对明天美好的憧憬向往! 坦白说,这首歌曲并不见得出众,但是这是一首民族风格的歌曲,抛掉流行音乐的成份,无疑,这绝对是一首能在老一辈心目中成为经典的歌曲!因为这充分诠释着五十六个民族对同胞归来的热忱与祝福,还有那对晚清迂腐无能的痛心疾首,以及对国家让港城回归祖国,奠定统一的感恩与祝福! “这首歌,将承载着两岸三地国人的心声,这将见证国家主权统一,见证国家从今往后走向繁荣。” 叶钧顿了顿,对着话筒,铿锵有力道:“我本打算将这首歌取名故土,但是,那是过去,不代表未来!我们应该站在时代的前沿,朝前看,所以我最后将这首歌取名为,旭rì东升。”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越来越多,不管是现场的,还是港城的,又或者坐在电视机前,通过特殊信号接收到娱乐无极限栏目的特殊人群,比方说,燕京某间会议室。 “原本我是不想看这种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不过最后有这么一个栏目,倒是让我很惊喜。是的,我确实应该感到惊喜。” 一位即将在今年九月正式当选国家最高领导人的老人站起身来,一边鼓掌,一边严肃道:“希望借由这孩子的歌声,让港城的民众能够全身心迎接即将到来的回归,当然,这孩子已经做得很好,但我们的工作也不能因此而停滞。相反,要让港城的民众理解并支持我们期盼主权统一的那份责任,那份诚挚!” 啪啪啪! 这位老人在一片掌声中坐下,望着栏目上叶钧稍显青涩的脸庞,目光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满意。 同一时间,不少港城市民都沉浸在震惊当中,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今年七月份,就将迎来回归。这倒不是消息的闭塞,而是平rì里他们都不去深思,许多人都认为自己是国人,而忽略了一种较为尴尬的身份,就是身处的地方,是一处百年殖民地!而他们的身份,仅仅是华裔,并不能算得上一名真真正正的华人! 叶钧这次的做法不仅赢得了京城不少大佬的肯定,更让钟正华这些站在叶钧这边的封疆大吏笑得合不拢嘴,“文太,你这个外孙就喜欢玩神秘,这次恐怕那些人又得被将上一军了。” “这孩子怎么想的,我已经不需要去琢磨了,说白了,累人。” 坐在kt包厢内的钟正华、董文太、汪国江、胡庸chūn以及杨清照,都是似笑非笑的喝着茶交谈着,他们已经能预见到叶钧最后杀尾的这首歌,能给京城里面那些不安分的人多么大的震慑! 因为那些人还停留在谋求私利,但叶钧却开先河的为国家倡导主权统一,用自身的能力与影响力为国家接下来的工作出一份力,恐怕至少半个月内,燕京党那些人,都得老老实实保持安分!因为接下来起码不会有人敢跳出来唱反调,因为这很可能引起京城某些持中立立场的大佬们的不满! “这小子,又狠狠摆了道燕京党。” 望着舞台上的叶钧,刘懿文笑眯眯道:“看来,这小子肯定能让燕京党的青少派吃吃苦头,指不定还能逼得青少派那些人手忙脚乱。原本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出手,恐怕接下来,我还能好好准备一下。” <<>> 第四百七十七章 酝酿阻击! ps:感谢‘利利64’的打赏支持! ———— “下面,让前方记者带您走进ETL公司旗下这间神秘的KTV。” 电视荧幕前,一位脸蛋姣好的女记者正走在前方,镜头也时刻跟随着这名女记者。当进入KTV,面对这几乎颠覆现有审美观的华丽设计,那种极具金属化的线条质感,以及前台一旁供客人休息的那套豪华沙发,还有四周的园艺、水池,都让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呼过瘾。 但是,这还是餐前的开胃菜,最让电视机前的观众震惊的无疑是沙发旁边的墙壁,只见墙壁上有着足足三十台不到三十寸的电视,画面同步于一首华仔的MV,这种奢华到极致的装修,致使不少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快将ETL公司的电话打爆! 原因,就是他们认为既然是连锁KTV,那么什么时候才会落户在他们所在的城市里。最热情的观众,几乎都云集在江宁省,以及天海市。 当然,他们也是有私心的,< 都希望ETL旗下的KTV能快些来到他们城市,然后再来一次类似的剪彩仪式,估摸着就能亲身领略到群星汇聚的风采。 “叶先生,似乎有不少热心的观众都询问ETL公司是否会近期在各大城市开办KTV,而且还能不能拥有这次群星汇聚的盛况?” 那名女记者很快就找到正在前台忙碌着的叶钧,尽管目前已经剪彩,但并未正式开张营业。考虑到目前叶钧,还有不少明星还在KTV休息,所以要等到下午才能正式进入营业,而媒体却有机会提前进入KTV,这也是叶钧预热的一种手段。 “目前公司计划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陆续在各大主要城市上市,前期工作都做得很足,但因为人手有限,所以装修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我个人的观点,就是KTV这种消费场所就应该花样不同,装修的风格也不会出现重复。当然,像这种大型的消费场所,许多消费者都担心是否会存在安全问题,相信这点大家完全可以放心,公司旗下的安保公司已经正式成立,每一名安保人员,都会接受严格、系统的军事化训练,能最大程度维持KTV场所的秩序,以及保护顾客的人身安全。” 叶钧特地唤来几名巡哨的安保人员,当这几名安保人员在镜头前自曝曾在南平军区服役,并且荣获过多少次二等功、一等功时,就连采访的记者都有过一瞬间的错愣。 等这几名安保人员离开后,叶钧才笑道:“因为目前来道贺的都是朋友,他们与本公司并没有任何协议关系,完全是出自友情,这次也是延后档期特地赶过来,所以之后的KTV开业将不会举办这种xìng质的剪彩仪式。” 叶钧这句话让电视机前不少观众都露出哀叹之sè,心里也嫉妒起南唐市的好运气,因为叶钧这句话等同于直接泯灭了他们之前的那股热情与希望。 这名记者也就这个问题跟叶钧探讨了一下,她清楚这应该是观众喜闻乐见的话题,自然要努力压榨这个话题的价值。 叶钧一边对着镜头说了些抱歉的话,然后才笑道:“很感谢大家的热情,不过各方的朋友也不需要失望,公司决定在每家KTV的招牌上,都安放一台上百寸的荧幕,专门接收来自于港城时尚周刊旗下栏目娱乐无极限的频道,如果各位对娱乐圈的事情感兴趣,那么将能与港城的朋友们一样,第一时间了解到最新的动态。” “多谢叶先生。” 这名女记者很清楚话题没必要继续聊下去,否则很可能会惹叶钧不开心,那么下次就不会这么和和气气被请进屋子里。 正当叶钧替南唐这家KTV进行预热工作的同时,燕京某间私人俱乐部里,彭飞、孙凌、王霜正坐在椅子上,三人神sè各异,彭飞自然是有些愤慨与急促,孙凌也是yīn晴不定,至于王霜,镇定,且雍容华贵。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此刻正背对着三人凝视窗外的景象,正是沈伯仁。 “刚刚老爷子跟我说,最近最好别乱搞小动作,那位已经公开放话说叶钧这小子做得很好,也就是说,老爷子们的态度与立场或许会因为那位的一句话,而开始摇摆不定起来。” 沈伯仁的话让孙凌与彭飞都震了震,王霜却不以为然,平静道:“沈叔叔,您觉得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退一步,海阔天空。” 彭飞露出不解之sè,对于沈伯仁的回答,他无论如何都压不下那口涌上脑门的火气。 孙凌与王霜似乎并不意外沈伯仁的选择,两人互视一眼后,孙凌率先发话,“沈叔叔,其实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哦?” 沈伯仁转过身,似笑非笑望着孙凌。 孙凌顿了顿,缓缓道:“据可靠消息,夏家与叶钧已经达成合作协议,并打算开拓内地市场,我们安插在天海党的人也受到夏家邀请,参与那次在天海市举办的商讨会议。夏家与叶钧的商业项目无非是打造家电连锁,所以我们可以想办法给他们制造些麻烦。” “麻烦?”沈伯仁笑得阳光灿烂,“孙凌,你有什么斤两我难道我还不清楚?坦白说,或许在很多方面你确实不错,但说到做生意,我的评价就一个字,逊。” 孙凌哑然失笑,实在没想到沈伯仁到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沈叔叔,我确实不懂做生意,但不代表就没有懂做生意的人使唤。” 沈伯仁瞄了眼王霜,发现对方没有任何惊sè,平静道:“你们可得想清楚,对象并不仅仅是叶钧,还包括在这方面如鱼得水的天海党。” “沈叔叔,您放心,因为叶钧跟夏家开拓的市场必然是南北双向,这一点在商讨会上,夏家已经公开提了出来。我们没打算赢一场漂漂亮亮的大胜仗,如果能赢,自然好,就算不能赢,起码也可以阻扰他们北上。依着如今燕京党的资源,动员一大群有钱人与叶钧、夏家的项目形成鼎足之势,这并不困难。” 王霜自信满满,手中握着江正这张底牌,加上燕京党内部确实有很多钱烧到烫手的人,单说打开铺面做生意,她确实有信心提前抢占整个北方市场。 沈伯仁有些担忧,暗道王霜与孙凌到底是年轻了,商业与政治无关,或许政治要更复杂,但商业同样也复杂。 同时,沈伯仁还有那么一句话没说,就是你们都不是叶钧这种怪胎,拥有商业与政治的双向天赋,商业不需要怀疑,仅用半年坐上世界级富豪的宝座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但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看似华而不实,但沈伯仁细细品读后发现,这篇文章,恐怕他都不一定能写得这么细腻。 “既然你们已经有所决定,不妨放手一试,但我想说,如果出问题,我们,乃至燕京党,都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沈伯仁一字一顿,满脸严肃,“尽管现在我们已经有所被动,但还能有回转的余地。可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任何一方输,那么下场,你们懂的。” “沈叔叔,我们会步步为营,请您放心。” 王霜抿嘴笑了笑,话题严肃,可脸上的神sè却很松懈,这让沈伯仁不得不暗暗叹了声。 当这次会议落下帷幕,叶钧与夏家都没想到,针对他们的一场疯狂阻击战,正在渐渐拉开。 下午,当叶钧以及到会的群星都在围堵市民热烈的欢送下离开KTV,原本围堵足足两天两夜的人群,也散的散,凑热闹的凑热闹。 陈胜斌、徐常平、张磊等人,看着熙熙攘攘的KTV,脸上满是笑意。尤其是听说预约已经从今天排到月底,这让林萧这些原本就担心能不能赚钱的纨袴膏粱恨不得立马跑回去跟家里面的长辈吹嘘吹嘘。 南唐许多市民与大学生都感慨于这间KTV的奢华,即便里面早已是水泄不通,但毫不在意。如果不是董尚舒领着人限制入场的人员,恐怕想在KTV里面行走,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当然,最让入场者满意的就是KTV实施的最低消费,完全在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起初不少人还担心这种高档场所的价格只会是有钱人的天堂,可看到最低消费不到一百,顿时不少人都露出惊喜之sè,尤其是那些大学生,更是开始计划什么时候组织来唱唱曲,充充冤大头之类的话题。 “你伤好点了吧?” 当天夜里叶钧就返回江陵市,首先就是前往医院探望了黄博钊,看着躺在医院打点滴的黄博钊,明显气sè已经很好,叶钧也渐渐安下心来。 “恩,医生说,如果不是送医院比较及时,很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黄博钊试图起身,但叶钧却伸手摁了摁,“躺着吧,别乱动,免得导致伤口破裂。” “放心,我身子骨没那么虚。” 黄博钊笑了笑,但还是听话的没有乱动,“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害我,让我知道了,非扒了他皮不可。” “你没有这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脖子划了划,用意很明显。 黄博钊起初露出惊sè,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脸sè有些yīn沉,“是谁?” “牛强。” “果然是这小王八蛋!” 黄博钊顿时狠狠一巴掌拍在病床上,但似乎牵动伤口,顿时呜呼哀哉道:“哎哟,疼死我了。” “叫你别乱动,你看你,没事吧?” “没事。” 黄博钊呲牙咧嘴的模样也是挺搞笑的,叶钧哭笑不得摇摇头,“好了,等你伤势稳定能够出院时,就到会所找我,我给你安排些事情做做。” 似乎清楚叶钧打算走人,黄博钊忙喊道:“叶大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说吧。” “其实这件事是关于杨开跟董瑞的,他们之前一直想让我帮忙,我当初没答应。后来想了想,觉得他们恐怕很难考上大学,成绩摆在那里,荒废了几年,想要临时抱佛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黄博钊顿了顿,干笑道:“所以,他们也想退学,到安保公司做事,只是不方便跟叶大哥开口。” 叶钧露出古怪之sè,黄博钊以为叶钧为难,正想说些什么,叶钧却笑道:“好吧,你见到他们,就让他们到涛哥那里报个道,让涛哥将他们领到安保公司接受训练。当然,你得告诉他们,进了安保公司,可没有任何特权,一切都得一视同仁。还有,让他们写一份协议书,具体是家里面允许他们辍学工作,同时还要让他们父母签字。” “叶大哥,放心,我保证他们不会乱来。” 黄博钊信誓旦旦保证着,然后与叶钧客套几句,就目送叶钧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野当中。 第四百七十八章 河坝竣工! 一转眼,过了两个星期,这阵子叶钧除了处理关于新公司的装修问题,就是跟孟德亮商讨接下来度假村的具体事宜。汪国江那边已经同意扩建的北雍机场,将单独留出一条通往王家村的通道,当然,这条通道只能出,不能进。 这对整个王家村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讯。 东子目前陆续招聘了七支装修队伍,基本上都是邻村的村民自发组建而成的,当然,手艺上也被东子等人严格把关,当筛掉至少数百人后,才有了现如今七支实力不俗的装修队伍。 目前七支队伍连同原本ETL公司旗下的三支队伍,除了东子这一支,其他九支队伍全部赶赴周边各大主要城市。 南唐那间KTV的火热上市,疯狂的吸金速度,以及规范化的管理,让众多纨袴膏粱的长辈都安下心来。所以目前有着八家KTV准备落户全国各大城市,铺面、资金、器材都陆续到货,叶钧也帮忙设计了风格不同的设计图,参与进来的纨袴膏粱们都盼着正式开! 业的那一天。 “竣工了!” 一条重大的喜讯传来,当天彻底成为江陵市的头条新闻。 因为,困扰江陵百姓几十年的洪涝问题,很可能因为这次河坝的竣工而成为岁月流逝的历史! 尽管很多深受其害几十年的老一辈都持着怀疑态度,但许多江陵人还是相信叶钧的才华,因为叶钧目前在江陵就等同于一面jīng神信仰的旗帜! “郭叔叔,恭喜恭喜。” 在众多媒体、官员、市民的注视下,叶钧、郭海生、叶扬升、王东旭等江陵的名人、官员都陆续上台,就连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以及本省省委书记汪国江也赫然在列。 “小钧,如果这次能扛下洪魔,那么无疑你将是拯救江陵人民的头号功臣。” 自从接下这个大梁,郭海生几乎每天每rì都出没在工地上,全程监督并且参与到施工当中,甚至还有过连着一星期不回家的记录。 郭海生的兢兢业业,不仅江陵的各级官员看在眼里,而且工地里的工人也看在眼里,就连不少江陵百姓也都看在眼里。很多人都清楚,倘若这次河坝依然不能抵挡住洪涝灾害,只能怨天,不能怨人。 因为江陵电视台的数次报导,都有着郭海生顶着雨,指挥着现场工人进行各种工作,这一幕配上一些催人泪下的背景音乐,确实感动了不少江陵市市民。 “小钧,眼看着汛期将至,我这心里就堵得慌。尽管我认为这河坝完全能够抵挡洪涝,可这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郭海生的话让叶钧与叶扬升都笑了起来,叶扬升轻拍着郭海生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好了,咱们问心无愧,我信你,也相信这河坝不会辱没了它的使命。尽管有着人力有时穷的说法,但也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 “恩。” 郭海生重重应了声,然后走到前台,举着话筒,慷慨激昂说了从河坝兴建开始,到竣工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还有着起初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以及竣工后的心灵感悟。 每一段话,每一个字,四周的人都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人露出不耐之sè,每每说到动人之处,都有人不甘寂寞的露出赞同之sè。 在众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中,郭海生结束了这次长达十几分钟的演讲,接下来自然是王东旭这位市委书记的即兴发挥,先是赞扬郭海生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重点表彰华鑫地产在造福江陵这方水土功不可没的丰功伟绩,同时也对江陵rì后的欣欣向荣大谈理想,尤其重点提到了世纪大道的未来前景。 接着,是叶扬升、韩匡清等一系列到场的市委常委,不过后面的人都是匆匆说了几句话后,就下台,似乎都打算将更多的时间留给众望所归的那个人。 叶钧是最后接过话筒的,在一片热烈甚至疯狂的掌声下,叶钧轻笑道:“首先,我要感谢市里面的各位领导,给我站在这个舞台的机会。同时,我也要感谢市里面的各位领导,愿意采用我所绘制的河坝设计图。最后,我要感谢郭叔叔,是他亲手完成了我理念中的坚固河坝,我相信,这条河坝是这座城市第一条现代化河坝,也将是第一条能够抵挡洪魔十年、百年甚至永垂不朽的伟大见证!” 掌声再次响起,等掌声渐渐停止后,叶钧才平静道:“相信各位叔叔阿姨都看到了,河坝上搭建了花圃,还设立了一条宽敞的走道。这条河坝,将成为rì后叔叔阿姨们茶余饭后散步的地方,下方,能够散步、锻炼身体,上方,能够喝茶、乘凉。但是,这所有能想到的一切,绝对不包括在河坝上游泳!” 起初,不少人都对叶钧最后一句话升起疑惑,暗道为什么与游泳扯上关系?但其实也要不少聪明人,很快就猜到叶钧话里有话的深意,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个都笑出声来。因为叶钧无疑是在说,任凭洪涝如何凶猛,如何狂妄,都淹不上河坝,更不可能达到让人能够游泳的程度!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叶钧走下台,然后,一群人都开始漫步在河坝之上。 尽管四周的花圃都是空白一片,没有任何环保的绿sè,但王东旭却信誓旦旦保证一定要尽快动员江陵的公职人员展开种植活动,不少江陵的老百姓都表示会自发组织民间活动,来一场官民间的无间合作。 这一派同乐乐的景象让钟正华以及汪国江都看得连连点头,这让一旁的王东旭喜形于sè。 直到下午两点多,这次竣工大典才宣告结束,等叶钧乘车离去,媒体、江陵市民才意犹未尽的陆续离开,原本熙熙攘攘的河坝也才有着人去楼空的征兆。当然,也有不少人依然留在河坝上,开始细心栽种着一些小树、播着种子,原本这不应该是老百姓的事情,可被洪涝危害了几十年,尤其是老一辈,再也不希望重蹈那种不堪回首的覆辙,自然对这次的河坝工程寄予厚望,甚至是心灵中的寄托。 汪国江与钟正华也在傍晚时分离开江陵,在郭海生的邀请下,叶钧等人都吃了一顿大餐,叶扬升与郭海生自然醉得一塌糊涂,幸亏是是在郭家,所以在郭晓雨的建议下,叶钧只能让叶扬升在郭家住上一宿。 返回清岩会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郭晓雨没有跟着一块回来,刚下车,李博阳就迎了过来,“叶先生,刘政鹏已经相信我了,他说跟夏侯云澜通了电话,让我留在您身边监视您的一举一动。” “监视我?” 叶钧有些愕然,冷笑道:“夏侯云澜是打算监视纳兰云烟,还是监视我?他不会把我幻想为他的假想敌了吧?” “叶先生,我从刘政鹏的语气中听得出他似乎对您很有成见,还说您肯定窝藏着纳兰云烟。” “是吗?”叶钧脸sè渐冷,“让他怀疑,没事,一个喜欢将真实情绪暴露出来的人,不值得上心。反正他们没有证据,夏侯云澜就不敢拿我怎么样,但就算知道内情,又如何?还能动我不成?” 当叶钧返回房间后,就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跟纳兰云烟之间的特殊关系。 本质上来说,他与纳兰云烟没有任何瓜葛,这次留下纳兰云烟,也是出于好奇,可既然现在清楚惹上麻烦了,叶钧可不想啃下这哑巴亏。 “进来,门没锁。” 听到敲门声,叶钧随口喊了句,很快,房门被推开,是杨静。 杨静笑眯眯走了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叶钧身边,目前正在江陵赶拍连续剧,所以晚上都能回清岩会所休息。 “想什么呢?”杨静睁着大大的眼睛,“对了,王哥跟我说,剧本的第一章已经差不多用完了,想问你什么时候给他接下来的章节?” 这阵子有时间就忙着写剧本,叶钧其实也写了好几章,可都不算满意,一直修改再修改。 “跟王哥说一声,就说剧本过两天再给他。” “恩。” 杨静应了声,见叶钧心事重重,皱眉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只是心里有些没底,关于河坝的。” 叶钧随口编了个借口搪塞,杨静没多想,笑道:“没事,你自己设计的河坝,应该要有信心。我知道,你可能是担心江陵市的老百姓,不过我相信你,相信大家都是信任你的。” 叶钧干笑着点点头,杨静忙道:“对了,刚才我在文羽姐房间里,她跟我说,最近ETL公司接到很多关于KTV的电话,似乎都想跟你反应一下,说是想让你再举办几场大型活动。” “没必要。” 叶钧顿了顿,笑道:“这种事一旦重复多了,就缺乏新意,我要将下一次的群星汇聚,用到更合适的地方。” “什么地方?” “下一个品牌连锁的剪彩仪式。” 叶钧说完,就直接搂着杨静,吻住了对方的红唇。 与此同时,燕京一家私人会所里,围坐在会议桌上的十几个人都签署了一份协议,坐在次席的人,竟然是满脸书生味的江正! “王小姐,我们会立刻着手,有着江先生起草的计划书,我们看完后,会尽快给你答复。” 一个男人拾起桌子上的文件袋,平静道:“当然,既然对手是叶钧,是天海党,我们自当义不容辞。不过目前唯一要考虑的就是计划的成熟xìng,或许很多人都会觉得这仅仅是打开门做生意,可连锁品牌我们并没有尝试过,里面有很多学问都需要回去斟酌。既然要赢,就不能输,所以有很多环节需要仔细考究。” “需要多久?”王霜神sè如常,让人很难看出喜乐。 “三天。” 王霜皱了皱眉,平静道:“一天。” “好。” 这男人朝在场人点点头,然后就提着文件袋离开,陆续也有不少人离席告辞。 等人都走后,江正才望向王霜,担忧道:“一天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梁先生说得没错,尽管清岩会所的连锁经验能够套用很多,但因为体制不一样,难免会存在一些盲区。” “没必要。”王霜不冷不热瞄了眼江正,“难道江先生不相信自身的才华?还是说,江先生不打算替家中的妻子争一口气?” 江正脸sè有些愕然,坦白说,他不是很喜欢王霜将生意上的事情与杨新楠联系在一起,这已经是王霜今天第五次提到类似的话题,这让脾气好的江正也有些微怒。 而且,做买卖就应该深思熟虑,江正不明白王霜这么着急到底图什么?难不成从一开始,出发点就是打算砸钱阻击叶钧与夏家即将展开的生意?这可是一笔数目不菲的大生意,难不成王霜仅仅是打算先伤己后伤人,最后弄得两败俱伤? 似乎看出江正的担忧,王霜平静道:“江先生,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这场仗,不能拖,更不能输。” 江正沉默良久,点头道:“王小姐,我明白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清明时节 > 效果是通过脑电波传染,让旁人脑电波遭受阻碍,不会将注意力投放在使用者身上。若是能身处于较为隐蔽或者yīn暗的环境,就能与四周产生高度契合。而且,使用者方圆百米之内的任何监视仪器,也会遭受信号干扰。效果持续十分钟,冷却时间,三小时。 看着这个月的天赋点抽中这项主动天赋,叶钧清楚,他距离开启人物天赋图又接近了一步,一旦获得已经知道的‘神’项主动天赋全神贯注,以及‘jīng’项一种未知的被动天赋外,就能顺利贯通第一脉,直抵第二脉! 目前掌握的被动天赋有‘jīng’项内养、‘气’项狡身、跃达以及强健身躯,还有‘神’项第六感与博闻强记。至于已经掌握的主动天赋有‘jīng’项的伪装、夜视,‘气’项的爆发,还有‘神’项的时间迟滞! 每一个天赋,除了‘jīng’项主动天赋夜视用途稍稍显得鸡肋外,其他的,不管是正面对敌,还是侧面进攻,又或者= 潜伏尾随乃至伏击,都有着惊人的效果!叶钧不得不佩服系统这种针对现实而量身打造的人物天赋图,尽管无法像上辈子那样依靠执行任务获得身体的强化,但这样避免了血腥的厮杀,能够在惬意的生涯中获得已经与异能无差的神奇力量! 第一脉天赋况且已经让叶钧站在胡安禄、杨怀素、夏师师这等变态的高度上,如若开启第二脉,会不会就能依靠自身力量,与翅翼那个从梵蒂冈跑出来的变态一较高下? 对此,叶钧有着满心的期待。 “小钧,明天记得起早,知道吗?” 叶扬升给叶钧打了电话,用意是利用这个周末的假期,回老家祭奠一下祖宗。 ><首><发>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面,叶扬升拥有今时今rì的地位,理当帮助他的家人。又或者说,叶钧拥有现如今如何显赫的地位,理当帮着自家人,起码摆脱在乡下的清贫rì子,住到城里,在城市里过都市生活。 可是,叶钧爷爷在世时,就经常宣扬着穷有穷的命,富有富的缘,穷人也好,富人也罢,都是造化弄人,强求不得。如果有一天谁能走出那破烂荒凉的村子,而且是靠着真本事,那么除了每年回来拜祭一下老祖宗,平时就不能溜回来。 叶钧小时候很疑惑为什么逢年过节都不能去一趟祖家,当时叶扬升就感慨万千说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还说村子里有着一种很荒唐的说法,就是衣锦还乡的人,得不到善终,更会遭逢厄运。年轻时的叶扬升很固执,却被叶钧的爷爷无情的撵走,更在弥留之际,叮嘱叶扬升切不可坏了村子几百年的规矩,也不需要叶扬升去帮助他的兄弟姐妹! 尽管叶钧对这种封建思想不以为然,但叶钧也只能遵从叶扬升,或者说是遵从老叶家定下的规矩,“爸,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 “恩,明早你开车过来,然后咱们回广南市接你妈。”叶扬升顿了顿,“现在快十点了,如果没其他要紧事,你就先睡吧。” 等叶钧结束这次与叶扬升的对话后,就继续在房间里练习天赋跃达,从一开始叶钧就不认为这项被动天赋只能爬爬树,走走墙壁,因为当初系统可是默认了轻功的想法。之所以施展不出来,叶钧归咎于掌握的火候欠缺,需要不断积累经验,从中领悟诀窍。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开着车驶进新江花园,叶扬升早就整理好行李,穿着很朴素,拖着个行李箱,等叶钧将车停稳,就熟练的将行李箱塞入后车厢里。 路上,叶钧跟叶扬升聊起了江陵河坝,眼看着汛期将至,清明过后,会有一段时间的高强度降雨,直到五月份,那才是汛期的真正大爆发。作为受灾面积与周期最短也是最夸张的区域,江陵市上下官员今年竟然破天荒的联手布置,都怀着充满希望的信心,彻底打破缠绕江陵数十年的魔障。 “你们总算来了。” 作为明星妈妈,董素宁同样累得够呛,每天都会有一些自告奋勇的记者试图从她身上打听一些关于叶钧的隐私,这不得不让她也选择乔装打扮,并且老早就说出一个地点,让叶扬升直接到这个地方接她。 “妈,您先上车,我帮您整理这些行李。” 叶钧从董素宁手中接过行李箱,然后打开后车厢,等将这些工序完成后,才返回驾驶位。 “扬升,要不要买些东西回去?咱们不能每次都空手回去吧?” “不行,老祖宗的规矩,我们不能擅作主张。” 对于董素宁的提议,叶扬升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决,董素宁不由劝道:“以前不一样,现在咱们完全可以说是小钧买的。” “这更不行。”叶扬升目光出奇的平静,“叶家可以说就小钧一棵独苗,老大跟老三都生女儿,小妹虽说生了一个小胖娃娃,可始终是外姓人。前阵子老大跟老三商量是不是再弄一胎,毕竟他们都对老祖宗心里有愧,可计生委却跑到村子里jǐng告他们想都别想,否则就得强制xìng做结扎手术,这让老大跟老三非常恼火。至于老四,现在都三十有余了,还没成家,暂时也不能指望他。” “就是因为小钧是叶家唯一的男丁,就更应该做出表率。扬升,你也是文化人,更是一名党员,难道这种捕风捉影的封建迷信你都愿意相信?”董素宁很不理解叶扬升的想法,这坚守了足足十几年的底线让董素宁极为无奈,每次谈起这些问题,董素宁都会跟倔得跟头驴似的叶扬升争论。 “爸,妈,你们都别说了,咱们到了再说。不一定非得买礼物,而且爸说得很对,祖宗规矩不能破,否则就是背祖忘宗,这是大罪。” 叶钧顿了顿,笑道:“但是,想要改善村里面的生活水准,其实并不难。而且,先进的教育会渐渐改变村里人的想法,或许族规确实深入人心,但并不是没有渐渐淡化的可能xìng。” “小钧,你没有在村子里待过,所以你并不懂得村里面的规矩。我生活了十几年,到了参军的时候才走出村子,清明回去你看到的也只是表象,因为有些东西并不是轻看一眼就能看明白透彻的。而且,村子上上下下所有人,骨子里都有着排外的思想,因为你姓叶,所以你看不到那淡漠的人情。” 叶扬升似乎清楚叶钧的想法,严肃道:“所以,千万别将你用在王家村的那一套,试图按部就班用到村子里。别说村上的人,我这当爸的,第一个就不同意!” “知道了。” 叶钧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涉及到老叶家的问题,叶扬升就固执得如此可怕,幸好平时的叶扬升不是这个样子。 “小钧只是一番好意,你看你,是什么态度?难道做好事也有错?” 听到叶扬升开始教训起叶钧,而且起因仅仅是叶钧想要帮助村子,这让董素宁很不满。 叶扬升没有跟董素宁争吵,双眼怔怔出神,脑子里也在追忆着年少时的一幕幕亲身经历。 汽车行驶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才驶进一条荒凉且颠簸的羊肠小道,四周没人,这一段路更是烂得无法形容。因为不止一次来,所以叶钧特地从清岩会所挑了一辆底盘较高的越野车,如果是那些底盘较矮的轿车,根本没办法通过这条坑坑洼洼的烂泥路。 当驶出这条让叶钧都忍不住有些头昏的烂泥路后,顿时,就仿佛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一条充满田园风情的袅袅山村呈现眼前。 依然是印象中的古典朴实,有着晚清时期的建筑风貌,不同于那些瓦房田地式的农村,在叶钧眼里面,这里像个小镇,确切的说,这应该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你们看,是二叔来了!”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望向走下车的叶扬升,很快,聚在一起玩耍嬉戏的孩子立马好奇的望了过来。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另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朝河边正垂钓着的夫妇喊了声,其实这夫妇也看到了远处驶进村子的越野车,平rì里除了几个喜欢装模作样的计生委当官的,就没人喜欢到村子里溜达,或许这跟村子极度的排外有关。直到现在,村子里都没有村干部的委任,甚至于dú lì的机构以及挂名的干部,都没有,典型的有爹生没娘疼的那种。 “二哥,你来了呀。”中年人放下钓竿,笑眯眯迎了上去,“二嫂,你好,大伙都说每年清明都你都会来,不过听说最近你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还担心你不来了。” “扬平,我怎么可能不来?就算再忙再累,家,还是要回的。” 中年人脸上满是温情,当下捕捉到一道身影走下车,顿时眼前一亮,“小钧,好小子,现在变得三叔都不敢认你了。” 叶钧清楚这位三叔话里有话的意思,当下挠着头,笑道:“三叔,您看看,我变了没有?” “样子没变,不过似乎身子骨高了不少,比去年似乎又长了几公分吧?” 叶扬升与董素宁都惊讶于中年人的评价,当下仔仔细细观察了叶钧,发现确实如此,依稀记得去年叶钧跟叶扬升还差不多,现在明显已经高出至少七公分,而且,身子骨似乎也结实不少。 “其实这种问题我自己是很难发觉的,而且平时也不关心。” 叶钧微微笑了笑,坦白说,气项天赋强健身躯对身体的改造,肯定要有一定的效果。 这时候,不少村民都踮着脚在远处张望,听说是叶扬升回来了,就一个个跑过来嘘寒问暖。叶钧偷偷观察了一下这些人的神sè,发现每个人几乎都是发自内心,但总有着一股近亲远疏的味道。暗暗叹了口气,这也难怪,即便叶扬升出生在这个村子,可始终是村子里走出去的人,在他们眼里,即便是亲人,但也只是渐渐生分的亲人。 “先回家里面吧,车停在这里,虎子会帮忙看着的,村里面的孩子不会乱搞,而且村子也没贼。” 叶扬平拍着叶扬升肩膀,两兄弟唠叨好几句,才在众人的目光下,朝着村子走去。 第四百八十章 驭气! 老叶家在村子是望族,有着一处大宅子,或许在封建社会能算得上土财主的类型,可时代变了,即便风光,也仅仅局限在这个没名字的村子里。 在村子里,叶是大姓,基本占了全村姓氏的一半。距离村子大概十公里的地方,是老叶家的祠堂,祠堂里面供奉着老叶家祖宗的灵位,每年这个时候,叶钧都需要跪在这些灵位面前上香祈福。作为老叶家目前唯一的男丁,叶钧肩负着的使命仅仅是延续叶家的血脉,仅此而已。如果说还有其他不知名的使命,对老叶家而言,衣食住行在外的叶钧早已被遗忘忽略。 这就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个道理。 堂姐叶轻柔长相倒也清秀,但并不出类拔萃,不说放到社会,单说一所大学里,也是张比大众脸稍稍强一些的那种类型。不过身材倒是很好,皮肤也没有乡下人的枯燥,显得很匀称很健康,还有着让叶钧很惊讶的如雪肌肤。 上辈子,自从叶扬升出事后,叶钧就再也没返回过这个(村子,之前没获得过神奇手表,没经历过太多阵仗,缺少眼力劲。可现在不同,其实打从他下车后,就发现三叔叶扬平、堂姐叶轻柔、叶轻袅,堂妹叶轻霖、叶轻氺、叶轻璃都有着一股特殊的气质。 是什么呢? 叶钧琢磨好一会,忽然,一个荒诞的念头从叶钧脑海中蹦了出来,那就是气! 没错,是气! 上辈子,遇到那个使刀的疯子,他就说过,宋朝吕胜己的蝶恋花中,有着一句姑shè真仙蓬海会。驭气乘龙,作意游方外。冬后翦花飞素彩。腊前陨璞抛团块。 而其中驭气乘龙中的驭气,便是一种jīng修所韵养的人之气,当人体自蕴驭气,文可夜观星相,算天谋地,上知千年下定万载!武可飞天遁地,于万军之中取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叶钧猛然想起驭气这两个字,心脏也是狠狠抽了抽,直觉告诉他,那个使刀的疯子这些话完全是以讹传讹的谣言,可当时他亲眼看到过对方激发出一股驭气,双手还仿佛轻烟缠绕一般,这是肉眼能捕捉到的近乎神话般的能力,让叶钧又无法反驳。 尽管这些表姐表妹们身上的轻烟淡薄稀疏,但叶钧拥有天赋第六感,又开启夜视的缩放功能,确实能看清楚这些亲戚们与自己、叶扬升以及董素宁的不同之处! 难道说,老叶家本身就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为什么同样生于老叶家的叶扬升,却如此截然不同?就连四叔叶扬昭都拥有这种轻烟之气,叶扬升为何没有? 当然,叶钧注意到,不管是叶扬平,还是叶扬昭,身上轻烟之气的浓郁程度,都不是这些表姐表妹们能够相比较的。 难道说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是村子的环境所衍生出来的? 走到院落中的叶钧细细打量了一下周边空气的浓度,很快就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而且还偷偷观察了一下过往村民,发现有些人身上具有这种轻烟之气,但有些人却压根没有,这让叶钧不得不联想到这个村子隐藏着的秘辛! “叶哥哥,你好呀,听小奇峰说你最近很出名,是不是?” 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凑了过来,是表妹叶轻璃。 叶钧一边笑着解释,一边计上心来,“对了,轻璃,平时你都在家里面做什么?整天都看书?还是帮家里人做事?” 叶轻璃毫无心机的扳了扳手指,一板一眼道:“每天都要读书写字,叶哥哥,我写字可好了,大伯都夸我,说能赶得上古代的书法名家了。还有,爸爸总要我跑到山顶上傻傻坐着,我每天都只能闷在那里,有时候下雨淋湿了也不能动,否则回来就要挨骂。当然,我年纪小,所以家务事不需要我做,嘻嘻。” 叶钧似乎听到关键之处,笑道:“明天你会去山顶上傻傻坐着吗?要不要哥哥陪你一块解解闷?” “不用。”叶轻璃脸上泛起两朵浅浅的酒窝,笑眯眯道:“每年叶哥哥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能放假的时候,我们都很希望叶哥哥回家,因为叶哥哥一回来,姐姐们都说可以休息几天了。” “哦?” 叶钧已经肯定老叶家八成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下笑眯眯道:“轻璃,能不能带哥哥去你平rì里傻坐着的地方转转?哥哥很好奇,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不去。”叶轻璃似乎很委屈,“那里只有小鸟儿陪我解闷,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叶钧是什么人?那可是老狐狸都敢唬甚至还能手到擒来的狡猾鬼,要对付一个毛没长齐,而且毫无心机的小丫头片子自然不是难事,当下笑眯眯道:“轻璃,你如果带哥哥去,哥哥就答应你,下次回来,给你偷偷带个洋娃娃,怎么样?” “洋娃娃?”叶轻璃露出欢喜之sè,不过还是有板有眼的讨价还价,“我还想要一条小狗,以后能跟着我上山,在我旁边陪着我解闷。” “好,到时候我给你带一条招惹喜欢的小狗狗,还带一个大大的洋娃娃。” “谢谢叶哥哥,你真好。” 叶轻璃小脸蛋满是欢畅,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咦?轻璃,阿均,你们在说什么呀?怎么轻璃笑得这么开心?” 是堂姐叶轻柔,叶钧看到她现身时,脸sè也有些不对劲起来,刚想开口,叶轻璃就兴高采烈迎了过去,笑眯眯道:“叶哥哥说给我买洋娃娃,还说给我带一头小狗狗,我好开心呀。” 叶轻柔抿嘴笑了笑,抚摸着叶轻璃的小脑袋,嘟着嘴道:“是不是又淘气了?不能管别人要礼物的,知道吗?” “不是我跟叶哥哥要的。”叶轻璃嘟着嘴,闷闷不乐,显得很委屈,“是叶哥哥说只要我带他到山上走走,就给我买。” 叶钧注意到,当叶轻璃说出这句话后,叶轻柔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惊愕,但很快淡去,“轻璃,你先去别处玩玩,山上那地方蛇多,怎么能带阿均去呢?万一被咬了怎么办?” “我不怕,我能保护叶哥哥。”叶轻璃天真浪漫的攥着小拳头,“那些小蛇我一脚都能踹飞出去。” “先出去玩吧,我记得三叔好像找你。” “恩。”叶轻璃应了声,朝叶钧挥手道:“叶哥哥,你等我,我待会就带你上山。” 目送叶轻璃天真无邪离开后,叶轻柔收回目光,望向叶钧,“阿均,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诚然,叶钧现在都还是云里雾里,但有一点总归没有错,就是老叶家确实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说十三四岁的叶轻璃不仅不怕蛇,更是扬言一脚就能踹飞,加之关于驭气的猜测,叶钧断定十有仈jiǔ老叶家就不简单! 叶轻柔微眯着眼,仔仔细细观察着叶钧数秒,才淡笑道:“没什么,只是山上很多毒蛇猛兽,平rì里我们也是在大伯的带领下才敢上山拾柴,而且山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轻璃是小孩子,她说什么,你别当真。” “恩。” 叶钧笑着点头,对于叶轻柔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掩饰,他不会信,恐怕只要不是跟时代脱节的人,都很难相信。或许叶轻柔这种掩饰只能哄哄这村子里朴实无华的村民,但是,想要骗他,叶钧认为最起码叶轻柔应该先到社会上打拼几年,方才有这种可能xìng。 等叶轻柔离开后,叶钧才露出似笑非笑之sè,尽管叶钧并不介意亲戚有秘辛隐瞒,毕竟秘密谁都有,不需要说,也没必要分享。可是,如此遮遮掩掩,却让叶钧有些恼火,同时也被激起了一层好奇心,比方说,为什么出生在老叶家的叶扬升,不能获得这份殊荣。如果说是姑姑这种嫁出去的女儿因为身份问题无法得到继承还算得上情有可原,可凭什么作为老叶家次子的叶扬升却同样受到这种冷遇?仅仅是因为叶扬升走出了这片山村? 不是。 叶钧想也不想就忽略掉这个问题,比方说,在叶轻璃这种年纪就需要接受培训,叶钧能预料到他的爷爷恐怕在膝下儿女懂事起就已经做出从娃娃抓起的行为。 带着一股厚重的疑虑,叶钧返回主厅,正巧看到姑姑叶扬雪正从大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胖胖的小子,这是他的表弟,如今生活在广南市周边的县城里,平rì里也是与叶扬升来往最密切的本家亲戚。 叶钧注意到,不管是叶扬雪,还是他表弟何奇峰,身上都没有淡淡轻烟的出现,这让叶钧不由得更疑惑了。同时,不得不将叶扬升与叶扬雪走出村子联系在一起。 叶轻柔正跟叶扬平说着些悄悄话,同时不断望向叶钧,作为被注视着,叶钧尽可能不去看说悄悄话的两人,而是饶有兴趣打量着躲在叶扬雪背后的何奇峰。 “表哥。” 何奇峰就仿佛看大人物似的,显得很紧张,因为自从叶钧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后,现在才七岁大的何奇峰就觉得叶钧的形象很庞大。 叶钧摸了摸何奇峰的脑袋,笑道:“最近有没有淘气?以前经常到我家里面,搞得我房间乱七八糟的,现在还会不会做这种事?” “不告诉你。” 何奇峰小脸蛋直接垮了,渐渐长大了,回想起小时候穿着开裆裤跑到叶钧房间里找变形金刚,将叶钧房间弄得跟遭贼惦记似的,也是既害羞,又尴尬。 “好了,也不看看现在都多大了,还欺负表弟。”董素宁唯恐叶钧将何奇峰吓哭,哭笑不得道:“小奇峰,过来,让二伯母抱抱。” 何奇峰怯生生跑到董素宁身后,然后伸了伸脑袋,紧张的望着叶钧,似乎担心会不会吃了他一样。何奇峰这种天真无邪的模样,惹得在场人哈哈大笑,倒是叶钧嘀咕着自己难道就这么骇人?想想都觉得郁闷。 也不知道叶轻柔跟叶扬平说了些什么,等坐在主厅闲聊时,叶扬平时不时总会偷瞄叶钧几眼,表面上很正常,但好像总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叶轻璃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直到吃晚饭时,都没看见叶轻璃,席间叶扬雪问起,叶扬平只是说在屋子里看书写字,叶扬雪、董素宁、叶扬升都不觉得奇怪,连连夸赞叶轻璃懂事,有上进心。但叶钧却清楚,叶轻璃读书写字肯定是假的,真正的目的,恐怕是不许她见自己。 “四叔,晚饭过后,我想去祠堂给爷爷先上一炷香,您陪我去,好不好?” 叶钧给叶扬昭倒了杯酒,这句话,让一旁的叶扬平与叶轻柔的脸sè都古怪起来。 第四百八十一章 夜遇野猪! 叶扬昭凝视着叶钧的背影,实在不明白叶钧为何突然想到要前往叶家祠堂拜祭,这与长大懂事无关,也与某些来自于旁人的压力无关。因为他观察力细微,当叶钧在席间提出这个请求后,他注意到叶扬升与董素宁反常怪异的脸sè,很明显事前也不知道叶钧会冒然提出这个要求。 当然,参拜祖家祠堂也不是坏事,只是应该是明早老叶家的人一同前往,老叶家不管谁,也不会提出单独参拜的要求。但是,叶钧好歹也是老叶家目前唯一的第三代男丁,尽管是在村外长大,但却无法抹杀他这层有着特殊意义的身份,加之叶钧很少回来,探望一下逝去的爷爷,无可厚非。 十公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依靠步行,要走上这么一段路,也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加之道路难行,坑坑洼洼的,又正值夜幕降临,所以,远比白天所要花费的时间更长。 呼噜呼噜… 一声令人诧异的喘息声传来,这股较为沉重的喘息,根本就不该是人++类发出来的,叶钧与叶扬昭脸sè瞬间变了,因为直觉告诉两人,发出这种声音的应该是头体积庞大的野猪!而且还是那种能用獠牙刺死人,啃食人肉的猛兽! 叶扬昭脸sèyīn晴不定起来,缓缓道:“小钧,你站在这,哪也别去,我过去看看。” “四叔,这是头大家伙,要不要咱们先回村喊人?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叶钧顿了顿,故作担忧道:“而且你身上什么工具都没带,据说这种大家伙起码上百公斤,一个冲刺,躲闪不及是会死人的。” 叶扬昭脸sè微变,紧张道:“怎么?你猜出来是什么了?” 叶钧一阵愕然,刚才没多想,现在才意识到他本就不是生长在山村之中,怎么可能听到点呼声就猜出是个什么庞然大物?迫不得已,叶钧只能干笑道:“恩,因为以前经常参加一下野外露营的活动,小时候在外公家长大,那时候有一位军人叔叔经常给我们讲解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久而久之,就对山林之中的事物多了一些经验。当然,这些都是些纸上谈兵的经验,当不得真。” “恩。” 叶扬昭不再怀疑,而且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先在这里待着,这孽畜一般不敢跑到大路上,我进去看看,其实里面藏着不少捕兽夹,我设法把它引到捕兽夹附近。还有,一旦发生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你立马呼救,别乱跑,知道吗?你越跑,越可能吸引它,这孽畜看样子体格比较彪悍,用老一辈的话说,那是成jīng的货。” “恩,四叔,你要小心。” 叶扬昭应了声,就直接窜入路旁的草丛当中。 坦白说,叶钧并不担心自身的处境,依着现在的身手,就算来三五头野猪,他也浑然不惧,更是能让这些野猪饮恨刀下。当然,对于叶扬昭,他也不担心,否则刚才就不会让叶扬昭就这么窜入草丛当中,如果之前的种种猜测没有任何错误之处,那么,叶扬昭要应付一头野猪,就跟应付一头老鼠一样。 天sè越来越暗,四周也是静悄悄的,除了远方依稀亮着的灯光,四周根本就没有光线可言,最可气的,就连月亮也彻底披上面纱,让人的视野就仿佛摸黑一般。不过这对叶钧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天赋夜视同样能发挥出奇效,不过目前没必要用到这天赋,而且手头上还有着手电筒。 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天赋第六感瞬间覆盖方圆十米,尽管不担心野猪突然窜出来,但叶钧同样不会夜郎自大,也是不希望yīn沟里翻船。 簌簌簌…簌簌簌… 风一直吹着,乡下的空气质量确实很好,与城市那种含有工业杂质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可叶钧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听到一阵草皮拨动的声音传来,脸sè也开始不自然起来。 “天赋夜视,启动。” 叶钧轻念一句,当下关掉手电筒,并放在脚底下。然后,叶钧站起身,与前方这头气喘吁吁,仿佛饿了三天三夜的彪悍大野猪对峙。 这头滚了泥,所以满身黑乎乎的大野猪,目测就有两百公斤重,当然,这只是一个预估的数字,叶钧实在没想到在这种小山村里,会出现这么彪悍的大野猪,这难道不是应该出现在神农架那种深山老林的生物吗? 但是,叶钧并不在意,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头彪悍的大野猪目光凶狠,摆明了想要跟他一决雌雄,准确点说,是摆明了想要让他死在它嘴前的两根透着寒凉的獠牙下。 噗噗噗… 大野猪暴躁的不断扒着前蹄,脑袋也微微下拱,这是冲刺前的征兆。 叶钧不敢大意,尽管自负有着天赋狡身,能轻易避开,但这坑坑洼洼的烂泥路很明显是这头大野猪的主场,而他稍稍不留神就很可能跌倒在地,到时候,就真要死得不明不白。 “来吧,你这头孽畜。” 刷! 透着寒凉的匕首瞬间溢出袖口,叶钧轻轻将匕首抓在手中,然后直视着这头大野猪,身上毫不掩饰一直以来苦苦压抑着的杀意。 大野猪先是一怔,叶钧身上的杀意让它有种不适的感觉,但畜生就是畜生,就是老人家称之为成了jīng,但依然是头畜生,根本就没有智商可言。所以,这头大野猪仅仅是出现一些霸者地位被挑衅的不爽,当下嗷嗷直叫,就直接朝叶钧冲了过来。 速度好快! 叶钧脸上隐隐sè变,当下不敢停留,因为错误低估了这头野猪前后腿的力道,以及这力道前冲时转变的速度,所以只能从侧退了五六步。 这头大野猪没有任何气恼,很快转过身子,再次将方向对准叶钧,同时前蹄不断拨动着。 叶钧冷笑一声,看了看四周,没有听到任何草丛的响动,顿时yīn笑道:“人在逆境方才能够得到锤炼,我也不杀你,不过你就遭点罪,替我完成最后的步骤,助我练成这现代不应该再出现的身法!” 叶钧也不管这头大野猪听没听懂,当下将匕首收入袖口,对于这头大野猪疯狂冲过来浑然不惧,满脸平静屹立原地。 十米! 八米! 六米! 三米! … 眼看着这头大野猪越来越近,叶钧不慌不忙,当下轻轻踮着脚尖,就在大野猪与他相距不到两米之时,叶钧直接高高跃起,足足四米的高度让叶钧得以俯瞰这头正转过身不断找寻叶钧身影的大野猪。 “大家伙,我在你头上。” 叶钧的话让大野猪第一时间抬起头,起初这大野猪露出人xìng化的错愣,但很快就满是气恼之sè,同时前蹄不断拨动着,很明显是等叶钧落地时,给予一个代表着终结的完美一击。 叶钧冷笑一声,故意加重下坠的速度,而大野猪也动了,如果依着目前下坠的速度,只要叶钧一落地,那么那对透着寒凉的獠牙就能jīng准的刺入叶钧腹中,可是,叶钧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眼看着距离地面不足两米距离,叶钧脸sè忽然露出狡诈之sè,当下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就放松全身,这是叶钧研究很久才研究出的一种手段,能够在下坠过程中产生足足三秒的滞空! 嗖! 大野猪直接从叶钧脚下穿了过去,但叶钧把握时间很准,单脚直接狠狠踩在大野猪的屁股上,然后借助这股反弹力,在半空中朝着另一侧旋转飞翔起来,等落地时,已经是距离先前落脚地至少十米开外的距离。 “大家伙,你,撞不到我。” 叶钧狠狠挑衅了这头大野猪,气得这头大野猪嗷嗷直叫,当下不断冲刺着,而叶钧却借着这头大野猪不断练习天赋狡身与跃达的相辅相成! 尽管这次的练习仅仅只有五分钟,但落在旁人眼里面,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着危险。而叶钧也利用了这五分钟的生死淬炼,愣是彻底将原本的构想以及并不熟练的动作练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尽管距离融会贯通、心随意动这种程度还有着不少距离,但只要肯花功夫练习,也是早晚的事情。 “四叔!救我!” 早已累趴下的大野猪正愤恨的盯着叶钧,忽然,叶钧听到草丛传来一阵响动,想也不想,就开口呼救。 顿时,草丛波动的声音更响,那头原本趴着的大野猪也不得不吓得站起身,尽管这头野猪皮厚,体能也庞大,可屁股被叶钧用极大的力道蹭了上百脚,这疼痛也不轻。不过似乎发现又有人出现,也只能jǐng惕起来。 “小钧!快躲到我身后!” 叶扬昭刚进来,就瞧见这头大野猪正死死盯着他,根本不用回神,第一时间就怒视着这头大野猪,“孽畜!” 一语石破天惊,叶钧升起一股茫然,但很快就惊醒过来,顿时露出不可思议之sè。 仅凭一声吼,竟然能让他生出茫然,这绝不是那些骨子里的杀意或者气质能够办到的,这已经涉及到系统曾提到过的jīng神能量!人都拥有jīng神能量,只是多与少,以及能否运用到实践当中的区别,这就跟那些催眠师一样,能够让人陷入深度睡眠,并且能唤醒他人的潜意识! 眼前这头庞大的野猪有过一瞬间的茫然,而且还破天荒的该换姿势,伏在烂泥路上。可很快,大野猪就猛然惊醒过来,当下浑身的鬃毛高高竖起,就仿佛受到庞大的刺激一般,朝着叶扬昭就是一阵咆哮! “孽畜!” 叶扬昭再次一声吼,叶钧因为有着防备,所以只是感觉耳膜窜入一种仿佛魔音似的玩意,震得他耳膜就像是被一大群跳蚤轻咬似的酥麻,一时间极为心惊。 而那头野猪顿时偃旗息鼓,与之前那股嚣张跋扈的气质截然相反,灰溜溜就转过身,想也不想就快速窜入草丛当中。 因为有过失误,叶扬昭不敢追击,恐怕也是担心把叶钧单独留在这里,被那头进入草丛就异常狡猾的大野猪占便宜,到时候,他肯定没脸继续跟叶扬升说话,甚至还可能被老叶家所有人谴责。 “小钧,刚才为什么不喊救命?” 叶扬昭先是安慰了一下叶钧,然后才皱眉道:“你要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叶钧故意露出茫然之sè,还有阵阵后怕,好一会,才紧张道:“四叔,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当我看到这头大家伙冒出来后,整个人都吓傻了,当时脑子里就是一个念头,不能动,千万不能动,四周这么黑,它一定看不见我。” 叶钧仿佛被吓怕的模样,让叶扬昭彻底打消心中不多的责备,暗道叶钧打小生活在城里,能憋着没跑就不错了,怎么还能要求对方在面对这种大家伙还能不自乱阵脚? “咱们先回去吧,晚上出来太危险了。”叶扬昭拍了拍叶钧肩膀,等叶钧应了声后,才领着叶钧沿原路返回。 第四百八十二章 怀疑! 自从叶钧爷爷死后,作为长子,叶扬泰就接过大梁,全权接管老叶家。其实,一个仅仅是生活在农村,rì常条件稍稍合格的宗族并没有太多需要烦心的事情,甚至各个兄弟姐妹们各安其所也并非不可。但是,从叶扬升固执到极点的态度来看,老叶家的规矩明显不可破,传承延续下来的宗族传统更不能变。 叶扬泰回来时,已经是夜间十点,肩上扛着几只兔子,腰间系着一排野鸡跟小鸟,看情形是去了趟山打猎。 进门后,看着一伙人正对着叶钧嘘寒问暖,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虚惊一场甚至后怕庆幸之sè,不由皱了皱眉,喊道:“你们怎么了?” “大哥,您总算回来了。” 叶扬平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唏嘘道:“小钧打算去祠堂拜祭爸,老四陪着一同去,可走到半路,发现草丛有动静,老四就丢下小钧一个人在路zhōng yāng,打算去探探是什么鬼东西。可没发现也就罢了,等出来后,就听到小钧喊救命,老四着+ 急跑出来,一看,你猜看到什么了?” “别打哑谜,说。” 叶扬泰狠狠瞪了眼叶扬昭,这位叶家老四刚才也是被一阵数落,尽管叶钧本人,还有叶扬升与董素宁都没有吱声,但叶扬昭心里有愧,后悔当初就不该留叶钧单独待那里,这完全是有依仗的自信导致的妄自尊大。 “这么大一头大山猪,那獠牙估计都能捅死一头牛。” 叶扬平摊开手,对野猪的体形做了一个形容,这让叶扬泰脸sè渐渐不好看起来,“老四,你怎么这么糊涂?出事怎么办?” 说完,叶扬泰就转头望向叶钧,缓缓走上前,笑道:“没事吧?小钧,你四叔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 “大伯,我没事,其实我也知道四叔不是故意的。” 叶钧一阵苦笑,暗道真这么麻烦,当初就该将那只野猪撵走,现在倒好,不仅得一个劲装出担惊受怕的样子,还得顾及旁人的情绪。 “恩,小钧,看情形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我让你大伯母给你熬碗野鸡汤消消寒,压压惊。” 说完,叶扬泰就朝身旁的一个妇人吩咐一句,并将腰间的野鸡取了下来。 妇人端着野鸡,先是安慰几声叶钧,然后才哭笑不得的朝厨房走去。 等叶钧跟董素宁离开后,叶扬泰才歉意的望向始终不发一言的叶扬升,笑道:“老二,怎么,生老四的气?” 叶扬升看了眼四周,此刻该走的基本都走了,这才长叹一声,苦笑道:“怎么可能?我知道老四不是故意的,而且去祠堂拜祭爸也是小钧主动提出来的。更何况,沿途突然窜出来一头野猪,恐怕这也是村子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吧?以前都说林子里面有大家伙,除了我跟阿雪没进过林子,你们都去过,方圆二十里的地方基本都被你们宰光了,而且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老二,怎么听口气你倒是还埋怨起我们了?” 叶扬泰耸了耸眉毛,大笑道:“好了,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是老四他不对,你也别拐弯抹角说些有的没的,还专门翻旧帐。当年就连爸都没想过你身子虚,竟然跟阿雪一样,是…” “别说了。”叶扬升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平静道:“我现在的生活很好,我很知足,有得必有失,同样的,有失必有得,年轻时我曾恨过爸,恨过自己,但儿子都这么大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如果还恨,还了却不了年少时的心结,恐怕也愧对为人父这三个字。” “只是没想到,就连小钧的身子…”叶扬泰笑了笑,望向一旁满脸干涩的叶扬昭,“唉…算了,你好不容易回来趟,咱们哥几个今晚就痛痛快快喝上几杯,看,我打了不少野货,晚上那顿没跟你们吃上,现在补齐了。” “好。” 叶扬升痛快站起身,拍了拍身边满是歉意的四弟,笑道:“走,杯酒解千愁,爸都说这世能当兄弟,是积了几辈子的兄弟情谊,下辈子指不定能不能投胎做人。就算真成了人,也不一定还能当兄弟,做朋友,甚至连擦肩的过客都很难说,这天下大了,所以,这份情谊,咱们这辈子就使劲挥霍。” “恩,谢谢二哥。” 四兄弟很快就在院子里张罗起桌子,叶扬平还取来酿了几年的果酒,叶扬泰、叶扬升则是跑厨房忙活,至于叶扬昭,也忙着打下手,四兄弟一派和气融融的气氛。 “爸,似乎不太对劲。” 第二天一大早,叶扬泰、叶扬平、叶扬昭以及叶轻柔、叶轻袅就率先在通往祖家祠堂的那段路来回巡视,本意是探查是否还有野猪的行迹,昨晚出了那档子事,可不希望再发生意外。 可是,当来到昨晚野猪出现的那顿路,五人脸sè都变了。 叶扬泰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泥土,然后闭上眸子,“确实不对劲,脚印确实是野猪留下的,而且是经过来回循环至少上百次才能留下的深痕。正常情况下,不说动物,就算是人,也不会这么傻乎乎在这不到三十米的距离来回溜达,而且这也不符合野猪这种jǐng觉xìng较高动物的习xìng。” 叶扬泰顿了顿,一字一眼道:“最关键的,就是这些印痕绝对是昨晚留下的,我昨天上山时,这里就跟那边一样,很正常,丝毫没有眼下这种狼藉的凌乱。” “大哥,您是说,昨晚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小钧,或者老四形容的那么简单?” 叶扬平瞄了眼一旁的叶扬昭,这让叶扬昭连连摆手道:“我说得千真万确,这种事能开玩笑吗?再说了,大哥,三哥,如果我要对付一头野猪,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叶扬平沉默了,叶扬泰却沉吟道:“老四,别激动,我相信你的为人。但如果你的话没问题,那么就是小钧撒谎了。” “撒谎?” 在场除了叶扬泰,所有人都露出惊愕之sè。 在他们眼里,叶钧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像这种动辄两百公斤的大野猪,就算是服役的军人,在没有枪支的前提下,也只能是送命的料。毕竟,比速度,比不了,比力度,同样比不了。可是,作为行家里手,尤其常年入林打猎,对于痕迹的判断不会有错,他们都升起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尽管觉得有些不切实际,但脚底下这些印痕却是比真金白银还要真的证据。 那么,问题来了,叶钧是如何躲掉野猪来回上百次的冲撞?为何浑身一点脏乱都没有?甚至还能活得好好的等叶扬昭出现? 叶扬泰站起身,睁开眼,凝视着叶扬昭,“你确定当初就小钧跟那头野猪在这里?” “如果要进村子,只有一段路,昨天除了二哥一家,还有阿雪一家,就没外人进过村。”叶扬昭顿了顿,平静道:“如果想走林子迂回穿过来,不说里面有着我们布置的大量陷阱,就说一些引铃都没发出任何响动,后院负责监控动静的水竹管流出的水也跟平常一样,分量不多也不少,所以几乎能断定没外人进村子。” 叶扬泰琢磨好一会,才缓缓道:“好了,不管在小钧面前,还是老二、阿雪他们,今天这话题都得打住,不准再提。” 众人应了声,继续在前方查探,而叶扬泰望着脚下这狼藉的地面,喃喃自语道:“难道说,小钧当真隐瞒了什么?不可能,他身子明明很虚,外界那套也无法在野猪的速度面前保证浑身不脏不乱,而且就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名师指点,可小钧这年纪,未免有些荒诞了吧?如果当真如此,为何老二以前都没提过?我记得去年小钧来得时候,还一路摔了几个跟头,明显就是下盘不稳,奇怪,真奇怪。” 叶扬泰本打算收回目光,忽然,脸sè变得难看起来,“不对!这地上确实有小钧的脚印,可这些脚印压根不是在同一条行走线上的,而是乱七八糟拼合在一起,才会给人一种错觉。小钧是怎么做到的,他根本就没真正走上一步路,这些脚印的凹陷度,明显是从高空坠下后留下的!” 叶扬泰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匪夷所思,同时,心里也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 祖家祠堂是统拜点,大体是一些百年前供着的灵牌,因为坟地难觅,或者遗体遗失,加上生前又对老叶家有过贡献的先人。之后,才轮到土葬在五里外一处看起来比乱葬岗好一些的坟地里。小时候叶钧记得很怕到这地方,或许是当初堂姐叶轻柔说的一些鬼故事,还说有时候早起撞见鬼,所以当时叶钧确实被吓得不敢走出叶家大宅,也亏得董素宁又哄又骗,加上叶扬升板着张脸,才心不甘情不愿来这地方。 现在叶钧自然没这种想法,只不过,总觉得叶轻柔,以及三叔、四叔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小钧,能不能给大伯说说昨晚上的事情,看你现在气sè明显好不少,大伯也可以开口唠叨几句。” 叶钧不疑有他,笑道:“大伯您请讲。” “恩,那我可问了,昨晚野猪出现的时候,你怕不怕?有没有逃跑?” 不得不说,叶扬泰的道行可比叶轻柔强上不止一筹,至少叶钧仅仅是觉得这是叶扬泰的关怀备至。 “大伯,其实昨晚上我根本就不知道野猪溜了出来,当时风很大,草丛那些唰唰声,很难分辨到底是动物弄出来的,还是风刮的。”叶钧故意露出副无辜之sè,“而且,当时伸手不见五指,视野能看到的恐怕也就一米的程度,所以当听到野猪发出的一阵咕咕咕,我才惊醒那头大野猪就站在我身前不足十米的位置,当时可把我吓死了。可是,一想到四叔说不能跑,我只能死死攥着手电筒,连呼吸都得屏住,希望这种行为能骗过那头野猪。” 叶扬泰点点头,神sè如常,安慰道:“你做得很好,希望这件事不会对你以后造成影响。” “谢谢大伯。” 叶钧看似很认真的应了声,但只有他清楚自己那份藏于内的心不在焉。 经过一番忙碌,尽管地面很脏,但没人在乎,而是恭恭敬敬对着这些入土为安的祖辈拜祭,偶尔会在坟地上撞到一些村民,大家都会笑呵呵打着招呼,或者互相帮衬着。叶轻氺与叶轻璃最是淘气,每次都抢着要点燃鞭炮,还有那些纸钱蜡烛香,都要一马当先,直到被那些松香熏红了眼,才会老实巴交蹲在地上擦眼睛。 当忙完一整rì的扫墓,走在最后方的叶扬泰忽然朝身旁的叶轻柔道:“你说小钧曾打算让小璃带他上山?” “是的。” 叶轻柔应了声,叶扬泰先是沉吟好一会,才平静道:“行,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带着小璃跟小钧上山,记得,走右边那段路。” “右边?” 叶轻柔露出惊sè,起初以为是听错了,但见叶扬泰似乎已经拿定主意,点头道:“爸,我知道了,您放心。” 第四百八十三章 惊变! “小璃,你这是要拉着我去哪里?” 叶轻璃使劲拽着叶钧,这让叶钧又好气又好笑,自从这丫头鬼鬼祟祟溜到他房间里,然后一个字不说就直接把他给推到这地方,如果不是叶钧乐意,仅凭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根本就拉不动他。 不过说实在的,叶轻璃力气也不小,而且一路跑来,脸不红气不喘,这要比太多同年人优秀,即便对象是男孩子。不过转念一想,能扬言随随便便就能将蛇踢飞,加上身上淡淡的那层轻烟,叶钧倒是不奇怪叶轻璃此时此刻的表现。 叶轻璃蹲在地上,似乎在数着地上爬动着的蚂蚁,好一会,才心不在焉应了声,“你不是说想上山走一走吗?怎么,现在又不乐意了?是不是嫌礼物太贵?我可是听何奇峰说,你现在是什么世界有钱人?不会这么抠门吧?” 尽管叶轻璃的表现并不会招人怀疑,可叶钧多少还是嗅出些不对劲的气味。按理说,前天三叔叶扬平的表现,以及叶轻璃竟然晚饭时没有到场,就``足以证明是被叶扬平软禁起来,目的自然是防止偷偷溜出来领着他上山。可是,这才过了一天一夜,大清早叶轻璃不仅能随随便便迈出叶家大宅的那扇木板门,更是能拉着他一块跑到山脚下。 叶钧可是记得从头到尾叶轻璃跟他都没有任何偷偷摸摸的动作,完全是从院子里光明正大走出来的,这未免也太顺利了吧? 更奇怪的是此时叶轻璃的表现,之前那番话明摆着就是倒着说,既然都到了山脚,应该是兴高采烈说着些关于洋娃娃跟小狗狗的事情,可现在倒开始埋怨起来,而且整个人还显得心不甘情不愿,这让叶钧十分费解! “怎么会?洋娃娃跟小狗,保证下次来一样都不少。”叶钧不得不继续试探。 原本,会以为叶轻璃大喜过望,然后就跳起来欢呼。可是,叶轻璃仅仅轻轻应了声,就继续用手指赶着地上爬行的蚂蚁,叶钧立马就清楚,心中的猜测八成没错。 “咦?你们俩怎么跑出来了?”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呐喊。 叶钧转过身,只见叶轻柔正端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不少应该刚摘下的野果,这些野果昨天扫墓时也曾用作解渴之用,甘甜清香,而且还是那种纯天然无农药的良品。 此刻,叶轻璃很‘惊喜’的站起身来,一扫先前的颓废,笑眯眯道:“姐姐,你下山了呀?其实我跟叶哥哥打算上山,不然等他回去了,洋娃娃跟小狗狗就泡汤了。” 说着,叶轻璃很‘殷勤’的跑到叶轻柔身边,从篮子里取出一个野果,也不清洗,直接就咬上一口,一个劲说好甜。 叶轻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摸了摸叶轻璃的脑袋,“怎么可以带阿均上山?难道之前忘了姐姐的话?” “没有。”叶轻璃不再继续啃咬野果,而是拉着叶轻柔的手,绕啊绕,撒娇道:“姐姐,你就帮帮忙,我真的很喜欢洋娃娃跟小狗狗。” “家里面以前不是养过狗吗?怎么那阵子没见你跟它玩耍?还一个劲把那狗当苦力使唤?” 叶轻柔又好气又好笑的摸了摸叶轻璃,谁想这丫头片子很是老成道:“我爸说了,那狗是准备烹饪煮来吃的,而且又大又凶,一点都不可爱,而且氺姐还说那邋遢狗身上全是跳蚤。” 说完,叶轻璃再次撒娇道:“好姐姐,你就帮帮忙,行不行?不然,我以后不理你了。” 叶轻柔露出无奈之sè,说了声好吧,然后就望向叶钧,“阿均,上山那段路比较难走,加上刚下过雨,而且清晨露水多,路滑,你要小心点。” “恩,没事,小璃都不怕,我这个当哥哥的,不需要担心。” 叶钧一直笑望着眼前堂姐的堂妹,他总觉得这两人就是在唱双簧一样。同时,还注意到他说出这句话后,叶轻柔与叶轻璃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奈,似乎觉得叶钧在她们面前,并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在叶轻柔的引领下,叶钧抓着叶轻璃的小手,跟在后面朝山上走去。 沿途有不少荆棘,稍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划破手掌手背,而且山上的路确实很滑,加上地势较为倾斜,如果寻常人稍稍不留神还真可能就这么直接往下摔。不过,叶钧注意到不管是叶轻柔,还是叶轻璃,走起路来就跟如履平地一样顺畅,他拥有着上辈子的野外经验,以及天赋狡身都才做到勉强应付,这让叶钧不得不产生一阵腹诽,暗道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如果没有上辈子积攒下来的经验,以及被动天赋狡身,指不定这次上山就得摔出个阳而不举。 而且,叶钧还察觉到一旁的叶轻璃就仿佛是在帮衬着不让他摔倒,让他身子尽可能保持平衡,这让叶钧暗暗心惊,以叶轻璃这种天真无邪的心xìng是不可能如此心细的,否则上次就不会说溜嘴。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事前有人曾这么叮嘱过她! 会是谁呢? 叶钧不由瞄了眼身前的叶轻柔,结合当天那种yù盖弥彰的行为,叶钧认为不像是叶轻柔的作风。而且叶轻柔出现在这里的时间如此巧合,当时叶轻璃并不急于领着他上山,反而悠哉悠哉蹲地上数蚂蚁,现在想想,这完全就是一部事先编排好的剧本! “难道说,我被怀疑上了?”叶钧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暗道不会,可心里不敢有侥幸之心,当下一边跟着叶轻柔上山,一边暗暗思索着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这上山的路看起来不高,但因为有着不少阻碍行程的天然路障,所以也要比预期要多花费一大半的时间。 穿过山泉道,迈过溪水,拨过草丛,又jǐng惕于四周会不会出现一些有毒的蛇虫鼠蚁后,叶钧才得以站在山顶上。眼前,还有着一些较为简陋的石桌石凳。 “这里就是我们经常上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叶轻柔将果篮放在石桌上,然后指着十米外的几棵大树,笑道:“那是小时候第一次上山时种下的,季节到了就能摘一些琵琶吃。” 叶钧注意到,叶轻柔与叶轻璃都显得心不在焉,所以随口应了声,就站到山崖边的那一块干净的石壁上。 “阿均,小心点。” 叶轻柔善意的提醒叶钧,毕竟这要是脚步不稳,指不定就会摔下去,到时候,不死也肯定得成为残疾。 “恩,放心,我不会太靠边的。”叶钧装出副害怕的模样,干笑道:“不过这里站着看风景,确实很舒服,眼前这一大片农家风情,简直就是一览无遗。坦白说,经常站在这个地方看上十来分钟,不仅能够怡情,更能够让人jīng力充沛,心无杂念,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叶钧顿了顿,笑道:“我现在倒是越来越羡慕你们,每天都能看着这么美丽的山水田园。” “一点都不好玩,整天看一样的东西,很无聊的。” 叶轻璃不轻不重嘀咕一声,但就这么一句,很快就没声了。 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下继续看着眼前的风景,可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偷偷观察着这里是不是当真有非比寻常之处。 或许叶钧观察得太投入,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的草丛堆里,正有两个男人匍匐在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哥,看样子,小钧根本就察觉不到这地方的怪异之处。” “恩,原本我还以为爸当年偷偷给老二留了一手,所以老二就传给了小钧。可是,现在看来,小钧确实不知道咱们叶家的传统。” 这两个男人,正是叶扬泰与叶扬平。 叶扬泰紧紧盯着叶钧的背影,皱眉道:“可惜了,现在你我都被计生委狠狠盯着,也难怪,前些年得罪他们,他们这么做无可厚非。不过说真的,就算计生委现在既往不咎,恐怕我也没心思继续赌了。” “我也是,不然,我早就让二哥帮忙去跟计生委那群人说说了。”叶扬平叹了口气,“爸说得对,这就是命,强求不得。大哥,你还好,家里面就两个,我这边却是三个,等她们长大后,还得嫁人,这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提到钱的事情,我问你,老四把钱退回去没有?” “大哥,你放心,就算咱们家再穷,也不可能没心没肺连累自家亲人。” 叶扬平点点头,平静道:“尽管咱们都清楚小钧现在了不得,二嫂人也好,但是,别说几十万,就算是几千块甚至几百块,也不能要。当年定下的族规,就是担心逢年过节走出去的人给亲人们送红包,才定下除了清明扫墓,任何时间都不允许回族里面。” “以后孩子都要接受高等教育,咱们与世隔绝也就罢了,可不能让孩子也这样。到时候,孩子凭真本事走出去,那么以后回家的次数就少了,一年才见那么一次,舍不得呀。” 叶扬泰露出苦笑之sè,缓缓道:“轻柔跟轻袅孝顺,都不愿离开村子,可我这做父亲的尽管心里高兴,可是,这心头却始终不是滋味。也因为觉得亏欠孩子,所以不打算继续要了。而你不同,轻霖现在才十六岁,是花季年龄,阿雪在县里面当老师,每年都会拿课本回来,每次都忘记带走,这里面到底什么意思,咱们也默认了。到时候你那三个孩子里,肯定要出去一个。” “其实这两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就是担心…” “不必多说,我同意,现在叶家我做主,你不需要犹豫不决,我也希望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 叶扬平露出激动之sè,一直以来,他都被族规束缚着,好一会,感慨道:“现在就差老四了,希望老四能给咱们老叶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丁,起码不会断送掉老叶家的香火传承。” 叶扬平话音刚落,忽然,身边的草丛传来一阵响动,本能望去,立刻就发现叶扬泰的手臂直冒青筋,就连五根手指头都狠狠戳向泥土中,同时还不断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之类的话。 叶扬平面露惊容,当下想也没想,就望向山崖之处,顿时,一幕奇怪的场景狠狠敲打在他心脏! 只见叶钧正闭着眸子,双手摊开,周身都被山顶的轻烟云雾缠绕着,整个人就仿佛置身在一片若烟若尘的虚幻当中。 叶钧身后,叶轻柔与叶轻璃都露出不信之sè,一大一小都掩着嘴,仿佛见到了很荒诞的场景。因为在她们印象中,整个村子里,也只有叶扬昭能牵引出这种如梦似幻的场景,就连现任家主叶扬泰,都无法办到! 她们从小就接受过家族的洗礼,清楚他们只能修力学,就算rì后有所成就,可因为jīng神的欠缺,无法甄至化境,所以她们就算能打拳,可这辈子,也打不出道法自然! 但是,眼前的叶钧可以!因为这就是能破而后立,万法常转的冥冥昭示! 第四百八十四章 我活着不苦 “爸。” “嘘!” 当叶扬泰与叶扬平出现后,立刻就制止叶轻柔,当下就算是年少不更事的小璃,都选择捂着嘴巴不敢吱声,唯恐打断叶钧这种沉浸其中的感悟。 事实上,这里本就是叶家老祖宗选中的衍龙界,野史上曾有记载,始皇帝时期,徐福为始皇帝开坛炼制长生不老药,开炉的地点就是衍龙界,这绝对是风水术中最神秘,也是最具价值的风水宝地。人住在这里,心灵不仅能够得到洗礼,还能养颜驻容,延年益寿。如果在这里修心养xìng,更是能培养出极强的jīng神力,还能因为鼻息摄入的衍龙之气,巩固且加深记忆能力。但若是锻炼身体,却能因为摄入衍龙之气,而减缓体能的消耗,更是能让身体各部位迅速进入锻炼状态,不需要做一些可有可无的事前工作,比方说,热身。 看着叶钧周边弥漫的轻烟越聚越多,叶扬泰与叶扬平互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心惊,同时也很疑惑,难不成老头子在 世时当真看走了眼? 实际上,叶钧爷爷当年曾因为叶钧诞生,三十年首次离开村子,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老叶家终于诞下一名男丁,更关键的,就是想要搞明白叶钧是否拥有继承老叶家传统的体格与资质。 尽管在离开村子前,已经用龟壳钱币算出这趟多半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可年老的叶家老爷子始终不甘心。到了当初叶钧诞生的市医院,抱过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叶钧,老人那一瞬间除了感慨,就是落寞,最后,也不等吃上一顿叶钧的满月酒,就匆匆返回村子里。 叶扬泰依稀记得那一年老头子回来后,就关门谢客,锁了整整一个月,这才出门见人。当时,可是吓坏了老叶家所有人。 叶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他神清气爽睁开眸子时,刚转身,就发现叶扬泰等人正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顿时疑惑道:“大伯、三叔,你们怎么都来了?” 叶钧脸上的疑惑绝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这一点,叶扬泰极为清楚。当然,曾经老四叶扬昭也曾有过类似的问题,引发这种反常的天象,当时清醒过来,也同样满脸迷茫,根本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就仿佛大梦初醒一般。 “没事,我刚才跟你三叔路过这里,正巧看到你站在山崖边上,担心你脚滑,不敢发出声响。” “是呀,小钧,过来吧,那边太危险。” 叶扬泰与叶扬平都笑了笑,尽管他们自认为很随意,不会让人瞧出蛛丝马迹,可叶钧总觉得他们眼神很怪,暗道之前难不成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叶钧却压根想不起来,他刚才只是观察四周的空气流动,不知不觉就仿佛神游一般。 等等? 神游? 叶钧露出荒诞之sè,这时候他猛然惊醒过来,依着今时今rì的心xìng,怎么可能还会无缘无故走神?而且当时他确定自己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压根就等同于心无杂念,甚至平白无故睡了一觉似的! 尽管表面上叶钧还是很稀疏平常的走到叶扬泰身边,但心里面早已被震惊所填满! 叶扬泰轻拍着叶钧肩膀,平静道:“小钧,咱们下山吧。” “恩。” 叶钧脑子里满是之前为什么迷茫,又为什么忽然就陷入神游之中,他始终不明白原本怀着观察四周的心态,为什么就仿佛记忆被拔走一般,整个人就这么浑浑噩噩,而且现在都还弄不明白先前是怎么进入那种状态的,就像是正常人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是如何睡着的一样,似乎一切都发现在转瞬之间! 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叶钧跟在叶轻柔身后往山下走,叶扬泰、叶轻璃以及叶扬平则走在后面,“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尽管族规上提到过,不允许走出去的人再回村子,可小钧是例外,他毕竟是在村子外长大的,而且没有奇峰那种尴尬的身份,小钧是本家人。所以,他拥有知道实情的资格,以前爸在世时不提,是因为他认为小钧jīng神力欠缺,资质平平,就算从小拔苗助长,也是有苦无功,很难有成就,更难以撑起咱们叶家的传承。” 叶扬泰顿了顿,平静道:“而且当初他寄希望于你大嫂肚子里的第二胎,还有弟妹肚子里的孩子,可谁又能想到,咱们都只是给老叶家添了名女娃娃。爸之后一直沉浸在患得患失的徘徊当中,每天这种糟糕的心情,似乎一直担心无法给老祖宗延续香火,恐怕那时候他就算准了咱们的命。所以,背负着这层枷锁,爸都忘记调和心xìng,弄得郁郁而终。” “唉,倘若他能站在这里见证小钧今天的道法自然,恐怕会激动得守在祖祠三天三夜也说不定。”叶扬平有些唏嘘,尽管小时候印象中的老头子确实严厉得过分,但从小他们就很尊重老头子,直到今时今rì,也是如此。 “所以,我决定,回去后,就跟老二商量一下,看他怎么想。”叶扬泰感慨一声,“小时候老二就活在yīn影当中,所以才选择离开村子,现在生活过得很好,但我清楚他一直心存这个郁结。而且老二现在过得很知足,尤其有着小钧这么一个争气的儿子,取了素宁那么好的媳妇,我也替他开心,这或许是老天爷在剥掉他的先天后,又偿还给他的后天。” “是呀,有时候,我也希望做个像老二那样的普通人。” 叶扬泰的决定,也是叶扬平喜闻乐见的,当下两人都时不时望向前方的叶钧,眼中满是期待。 尽管叶轻璃年纪很小,但同样听懂了两个大人间的对话,一时间很是高兴,似乎认为以后叶钧也会整天跟他一样傻乎乎坐在山顶上,到时候就不会无聊了。 “荒唐!” 当叶扬泰道出叶钧身体的反常后,最激动不是叶扬升,反而是一旁露出荒诞之sè的董素宁。 当下董素宁难以置信望着叶扬升,语气渐冷,“扬升,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今天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钧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学习这些风水相术?你难道让小钧去街边给人算命不成?” “弟妹,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叶扬泰脸sè也有些尴尬起来,他清楚叶扬升瞒着妻子也是出于无奈,因为这是村子的规矩,叶扬升能将秘密守到今天,确实让叶扬泰也小小惊讶了一把。因为既然董素宁嫁进老叶家,也算是叶家人,这些秘密,应该说。 “大哥,我知道你是为小钧好,可小钧有着自己的事业,我不认为继续将jīng力用在一些风水相术上有太多的必要。当然,我不是看不起这种江湖之术,毕竟我也曾为了让扬升跟小钧能够平平安安的,以前就经常跑到松竹寺求灵符保平安。” 董素宁顿了顿,激动道:“可是叶钧年纪也不小了,等过阵子还要上大学,还要干一番更大的事业。所以,我希望大哥能理解,这是为孩子好。” 叶扬泰叹了声,他知道他说不过董素宁,而且董素宁是叶钧的母亲,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但叶扬升却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道:“大哥,你刚才是亲眼所见?小钧真有这天赋?” 与压根不懂叶家实情的董素宁相比,叶扬升却一清二楚,他知道叶扬泰有很多话没当着面说出来,或许也是担心吓到一旁的董素宁,所以仅仅是提出让叶钧在村子里待一阵子,学习一下老叶家的传统学,也就是道学。 但这些话,却被董素宁先入为主的认为是江湖术士糊弄人的鬼把戏、障眼法,这让叶扬泰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无可奈何。 “跟老四当年一模一样,甚至比老四还夸张。” 叶扬升明显升起一阵错愣,但很快,就露出激动之sè,当下想也没想,点头道:“大哥,该怎么做,你就看着办,小钧就交给你了。” “扬升,你什么意思?” 董素宁没想到叶扬升竟然直接答应下来,顿时有些委屈,但更多的却是恼怒。 叶扬升一边挥手示意叶扬泰先离开,等叶扬升含笑离开后,才拉着董素宁的手,激动道:“素宁,让小钧留在这一阵子,我保证,小钧学的绝对不是那些糊弄人的鬼把戏。一直以来,碍于族规,我不能跟你说老叶家的秘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你要相信我,如果小钧真能学到老叶家的jīng髓,那么从今往后,咱们也不需要担心小钧会不会再遇到上次那种事情。” “什么事?”或许是第一次看见叶扬升如此激动,这简直比当年答应他求婚时还要夸张,所以聪明的董素宁很快冷静下来。 叶扬升握了握手,然后往胸口轻轻锤了锤,这让董素宁露出震惊之sè,“你是说…” “没错,以后小钧肯定前途无量,人一旦有钱,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人的敌视、贪婪,所以,谋杀、绑架、敲诈、勒索、抢.劫,这些事会不会发生,谁也不敢保证。下面,我给你说说,当初我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跑到部队里当兵。还有就是海生,为什么也跟着我一块出去。” 当下,叶扬升开始谈起与郭海生入伍前的秘辛,董素宁起初露出震惊之sè,但是伴随着叶扬升的渐渐深入,也是露出匪夷所思、同情、难过、伤感、庆幸、喜悦等等复杂的情绪。 等叶扬升止住话题,董素宁一边捂着胸口,一边感慨道:“尽管现在我还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总觉得这玩意似乎只应该存在于电视里面,但你今天没喝酒,所以我可以相信你不是喝醉酒胡说八道。那么,既然对小钧有这么大的好处,我也不会拒绝,不过咱们得说好,不能因为这种事,影响小钧的事业。” “放心,我心里有数,相信现在爸应该能合眼安息了。”叶扬升感慨一声,“我年轻时一直觉得是老天欠我的,是爸欠我的,可现在想想,老天对我不薄,因为让我遇到你,还有了小钧这么争气的儿子,多年的郁结早已荡然无存。我即便现在依然恨着老天,也是恨不能与你早识。” 董素宁早已过了害羞的年龄,轻笑一声,然后好奇道:“爸年轻时真打过鬼子,还给主席做过保镖?” “不信?不信当年为什么院里面的白叔叔愿意领着我进大院里面见你?” 叶扬升似笑非笑说了句,让董素宁很滑稽的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想起年轻时的叶扬升紧张拘束站在他身前的模样,“那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资源不懂得利用?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市长?” “爸生前一直教导我们,一直靠自己的本事,所有裙带关系仅仅是走捷径,有得必有失,换来的好rì子,只是一时,不是一世。我活着不苦,苦的是爸生前那一番苦心。” 叶扬升很快陷入到追忆当中,今时今rì,他终于能挺直胸膛面对窝在心里面几十年的秘密,还能坦坦白白跟妻子分享,这让他很高兴,同时,也很惆怅。 傍晚时分,叶钧被叶扬升与董素宁唤到身前,当下,董素宁坐在一旁,略显惊奇的打量着这个儿子,让叶钧很纳闷。 但叶扬升的一句话,却让叶钧陷入震惊当中,“从今天起,直到月底,你必须留在村子里,你大伯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明白没有?” 第四百八十五章 叶家祖辈! 再次来到显得有些残破的叶家祖祠,叶钧很无语,因为昨晚被叶扬泰灌输了一大堆硬道理,无非都是些身为叶家人,理当以鸿鹄之志,捍卫老叶家的传统。对叶钧来说,这些长篇大论的大道理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于老叶家,由于打小就接触的少,尽管都是本家人,但叶钧对这些所谓的本家亲戚,真的没有太多感情,更别提有着那份身为叶家人需要尊崇的责任感。 今天一大早,董素宁与叶扬升就开着车离开。尽管知道接下来八成要学习驭气这玩意,可叶钧却出奇的平静,或许是这突愕的转变来得太快,又或者早已有过上辈子难以尽述的复杂经历,将原本稚嫩且经不起推敲的人情世故淬炼得钢铁般坚硬,所以得知将会得到老叶家的洗礼,叶钧谈不上激动,仅仅是有些兴趣而已。 当然,今时今rì,叶钧可不会像何奇峰那样哭鼻子喊着妈,您别走,不要丢下我。不过,一想到当前有着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却偏偏得留在这村子至少一个月,叶钧想{ 想都觉得头疼。 “小钧,你过来。” 在场的仅有叶扬泰,其他人,都只能待在祠堂外。 叶钧应了声,缓步上前,叶扬泰脸sè顿时严肃起来,“跪下,给老祖宗们磕头。” 叶钧不敢摆出那种无所谓的神sè,当下依葫芦画瓢,脸上满是肃穆,跪在地上,对着身前一大排灵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 叶扬泰严肃的脸sè顿消,当下摆摆手,从摆放灵位的木台上取出一本家谱,郎朗念诵着叶家祖辈的源起。起初,那些人的名字大多都没太多的印象,对叶钧而言,这些需要追溯到清皇朝乾隆时期的祖辈,就跟历史剧中的龙套一般,根本不值得上心。可是,第一位被登上族谱的老祖宗,叶扬泰竟然说是御前带刀侍卫,而且还是一名统领,后因立下功劳,被乾隆赐满洲八旗正白旗,成为一名旗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期间叶家有过没落,也有过兴盛,有些老祖宗死于清剿义和团,也死于八国联军枪下,更有死于洋务运动。(首 . 发) 直到宣统年间,老叶家的祖宗才淡出清皇朝,似乎也清楚清皇朝气数已尽。之后,那位名为叶垺的老祖宗,不仅加入同盟会,更是与民国开国元勋黄兴成为莫逆之交,但却被当时意图篡权复辟的袁世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政变中,死于jiān人之手。 而这一年,也是叶钧的爷爷,叶复荣诞生的那年。 提到叶复荣,叶扬泰脸sè极为兴奋,叶钧也了解了以往不为人知的一段秘史。原来,这位他这辈子都未曾看到过一眼的爷爷,竟然是一名抗rì英雄,更曾在开国主席身边做事。不仅枪法奇准,武艺高超,更是有着一股抛头颅洒热血的高尚情cāo。 叶钧琢磨着,倘若那位未曾蒙面的爷爷当真爬过雪山,走过草地,挖过野菜,吃过蚱蜢,那是不是就算得上一名血统最纯正的红一代?那自己又算不算一名红三代? 联想到这个问题,叶钧不由露出苦笑。 “你笑什么?” 叶扬泰皱了皱眉,刚刚说到关键处,实在搞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地方。而且,当前的话题应该是肃穆的,叶钧这一笑,确实显得不够尊重祖辈。 叶钧立马露出惭愧之sè,歉意道:“大伯,勿怪,其实我是高兴,有着一位民族英雄的爷爷,有着往上数不清的英雄祖辈,我真的很开心。起码,我的祖宗都不是孬种,我也要向祖辈学习,堂堂正正将自己的名字写在族谱上。百年后,也好让后辈知道同样有着我这样让他们骄傲,更让他们奋发图强的祖辈。” “好小子,尽管你爸常说你古灵jīng怪,说的话最好别全信。”叶扬泰耸了耸眉梢,笑眯眯道:“不过这话我爱听,也盼着有那么一天你能以这种身份将名字写在这部族谱上。” 叶扬泰顿了顿,微笑道:“尽管你现在确实有着很大的成就,大伯念书少,不懂什么叫福布斯,但清楚几十上百亿,是很有钱,非常有钱。但你爷爷在世时常说商人逐利,自私是商人的天xìng,最憎恨的就是那些借着国家危难之时大肆牟利,不仅投机倒把,压榨穷苦百姓,更是为了名利,而不惜出卖自己的祖国,这种人,你爷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叶扬泰越说脸sè越严谨,平静道:“所以,我希望你引以为戒。赚钱,要赚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这方才是叶家引以为傲的子孙。相信你爷爷如果现在还在世,也会跟你说同样的话。” “大伯,我记住了。” 叶钧同样满脸肃穆,叶扬泰将那本族谱放下,平静道:“好了,当着祖宗的面,我要你发誓,今天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可张扬。原本,这条规矩是不存在的,但是,考虑到你以后生活的地点不是村子,是外面,所以,才需要一些规矩束缚着你。” “列位祖宗在上,小辈叶钧在此立誓,今rì不管听到任何事,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泄露半句,如有…” “好了,那种诅咒的话就别说了,相信祖宗们也不希望后代说那种绝话。”叶扬泰笑着摆手,“而且,大伯也愿意相信你。” 说完,叶扬泰顿了顿,平静道:“之前就提到了,为什么咱们老叶家第一位被列入族谱的老祖宗能成为乾隆皇帝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小钧,或许武功这玩意在你的观念中仅仅是出现在电视上,可是,事实却是武学之道确实存在。不说太远的,单说老祖宗在乾隆皇帝身边做事时,就曾在自传中提到经历大阵仗不下百起,小阵仗不下千起,而且那位老祖宗师传雍正皇帝独设机构粘杆处,那可是真正握着杀人许可证的地方。当然,到了那位祖宗时,粘杆处就不复存在。” “武功?”叶钧眨巴着眼,故作疑惑,“大伯,您会武功吗?我妈跟我说在这里是学习占卜易卦,怎么现在成武功了?而且,武功不是应该从小就开始练习基本功吗?我都过了那个阶段了,恐怕不行吧?” 尽管叶钧表面上很无辜很青涩,但实际上肚子快笑开了花,暗道当初果然没猜错,老叶家确实藏着大秘密。 对于叶钧提到的问题,叶扬泰不以为然,解释道:“那是外家功夫,这种是纯粹依靠淬炼**,才能发挥出别人所没有的力道,本身没有太多技巧可言,完全是凭着一股蛮劲,遇上修炼内家拳的人,只会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说完,叶扬泰似笑非笑望着叶钧,若有所指道:“小钧,你也甭跟我这大伯打哑谜,其实我早就清楚你本身就有着底子。你也别急着否认,我一直出没丛林,对于追踪非常有经验,能依靠地面留下的痕迹推测猎物的体积大小、行走的方向、身上是否有伤等等。当初你遇到野猪的地方,坑坑洼洼,但我还是看到很多脚印,当然,是你留下的。”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暗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竟然忘记去销毁证据,不自然道:“大伯,您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坦白承认。至于是怎么学来的,这可得保密,我答应过那位前辈的。” “没问题,大伯清楚规矩。” 叶扬泰顿了顿,说出一段让叶钧惊愕的话,“你爷爷在世时,平生最大的夙愿就是跟爱新觉罗氏那位北腿传人福老爷子一较高下,他也曾在港城与夏家老爷子比过,跟叶问叶老先生比过。至于孰胜孰败,你爷爷没说,但我认为,你爷爷基本是险胜,因为当时你爷爷回来后,我就感觉到受了伤。” 福老爷子?那位已经被认为是活神仙的人? 夏殊槐?叶问? 叶钧不得不佩服起这位未曾见过的爷爷,这一个个都是变态级的高手,“大伯,那么爷爷封拳时,最后一场是跟谁比的?” “你怎么知道你爷爷封拳?” “因为爸说爷爷在我出生那年,才破天荒的踏出村子,似乎那时已经有三十年没出过村子了吧?” 叶扬泰露出沉吟之sè,平静道:“确切的说,是二十五年,因为当时你爷爷要赶去赴约,但那时候你爸早已不在村子里,所以才误认为是你出世那年,才离开村子的。至于最后一场比试,我也不瞒你,是陈氏太极的大当家,陈庆年。” 陈庆年? 叶钧感觉自己有些思维不够转了,陈庆年这个名头,上辈子他绝对是如雷贯耳,据说是唯一一位还活着,而且跟活神仙福老爷子试过手的大人物! 见叶钧露出怪怪的神sè,叶扬泰摆摆手,平静道:“好了,既然你有底子,我就长话短说。修炼内家功,都有着内气之说,不过内家拳数量太多,而祖辈留下的功夫练的便是最为普遍的驭气,但也是最难练的,因为需要特定的条件,就是衍龙界。所以,我们喜欢称之为衍龙气。” 叶扬泰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摆出姿sè,起初,仅仅是衣角位置被一些淡淡的轻烟缠绕包裹,但很快,全身就仿佛水蒸气一般,让旁人升起一股若言若尘的玄妙之中。 叶钧瞪大双眼,暗道这位大伯的驭气可要比那个使刀的疯子更夸张,难怪那位大刀王五的后人都一个劲说当年祖宗怎么能称得上晚清十大高手?始终是使外家功的,碰到内家拳的人,就是一种纯粹的笑话。除非,能将外家功修至化境,不过这一条实在太困难,化境这种鬼神莫测的境界,已经断了几代人。当然,那疯子也提到过,外家功修至化境已经够难了,内家拳就更不用提,就连历史上一些专修内家拳,而且是在有几代人经验的前提下,才勉强达到伪境。 至于活神仙福老爷子境界如何,叶钧不清楚。只知道对方是内外双修,外家功自然是北腿,至于内家拳,据传是爱新觉罗氏的秘传。 看着叶扬泰每挥动一拳,都让叶钧有着一股能让周边颤动的错觉,清楚这绝对是驭气的效果。可是,驭气的程度仅仅只是这些吗?为什么当初四叔叶扬昭却能依靠一声吼,让他升起迷茫? 好一会,完成一套拳的叶扬泰先是收功吐纳一口深气,然后才平静道:“小钧,我这辈子就只能到这种程度,跟你爷爷可谓差得十万八千里。如果要说唯一能够继承叶家传统的人,你四叔算一个,你也算一个。”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叶家人的震惊!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至于‘道法自然’一词,是从电影《太极2:英雄崛起》里面,最后李乾坤跟惇亲王的对话,他打的不是拳,是万物相生相印。是从这句话里面得出的感悟,而太极也代表着道法自然,大意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相生相印。 ———————— “为什么?”叶钧一阵错愣。 “因为修炼内家拳,需要强大的jīng神力,才能将驭气的吸收与释放发挥到极致,我们依靠的是技巧,身体的灵活xìng,不需要太在意速度跟力度。可是,最依靠的,就是驭气,它就跟体能一样,身体储存越多,持久力就越高。可我们的身体能容纳的始终有限,根本达不到道法自然的境界,不管是容积,还有吸收的速度。” 叶扬泰露出向往之sè,缓缓道:“所谓的道法自然,就是生生不息,永不停歇。也就是说,这些达到道法自然的人,不仅对周边的一草一木都了然于胸,更是能判断出周边的物< 质流动xìng,而且,还能一边释放,一边孕育。我所知道的几个人,除了先前提到的活神仙福老爷子、夏殊槐以及陈庆年外,还有大漠北响马起家的福寿翁。当然,这仅仅是我知道的,或许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很多,但叶家,就连你四叔,都未曾达到这境界。” 道法自然? 这个难度确实是一道很难逾越的门槛,关于这些信息叶钧几乎都是从那个使刀的疯子嘴里得知的,不过以上辈子的身体条件,对方起初还误以为叶钧已经达到这种境界,甚至吓得他以为叶钧还是进入化境的强者。不过后来叶钧反复解释,谎称天生身体就比较古怪,才打消使刀疯子的大惊小怪。 尽管之后叶钧也从使刀疯子嘴里了解到不少秘辛,可实际上因为当时并不看重武学,所以了解的程度基本还停留在较为粗浅的层面, “小钧,祖辈留下的拳法很少,一般身体条件不够的,最多也只是学习一点皮毛,用于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当然,一部分人jīng神力不错,但天生体弱多病,他们就会学习占卜易卦之术,算天命理,不过叶家并没有这种书籍,而且这个年代的人都认为这是江湖术士,所以仅有的残本也是无人问津。” 叶扬泰顿了顿,平静道:“你跟你四叔的体质一样,jīng神力也足,所以你跟你四叔都有机会迈入道法自然的境界。但是,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填充你体内的驭气,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就是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在山顶上不分rì夜盘坐在山崖前,那里,就是衍龙界。” 叶钧露出意外之sè,想说话,叶扬泰却挥手打断道:“别忙,我话没说完,每rì三餐,我会让轻柔给你送上去。既然你已经有了名师指导,那么就没必要修炼叶家的拳法路数,只要专心韵养驭气。等一个月后,我就将叶家祖传的一套身法交给你。” 吱… 当叶扬泰重新打开祖祠的大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站在祖祠外的所有人,都好奇的望向叶钧。 “四弟,你领着小钧上山吧。” 叶扬泰顿了顿,吩咐道:“从今天起,白璧那座山头除了轻柔外,全村任何人都不能上去。至于轻柔,每天就负责送早午晚三餐,送完后,立即下山,听明白没有?” “知道了。” 叶轻柔应了声,一旁的叶轻璃却撅着嘴道:“哼哼,还以为能跟叶哥哥说说话,了解一下城里面有些什么好玩的东西。爸爸偏心,为什么只准轻柔姐给叶哥哥送饭,为什么我不可以?” 听着小璃nǎi声nǎi气的话,众人都笑出声来,叶钧走到叶轻璃身前,摸了摸对方的小脑袋,“等我下山后,就带你去城里面住两天,怎么样?” “好呀!真的吗?叶哥哥?”叶轻璃露出激动之sè,可很快小脸蛋就垮了,“我怕爸不让。” “三叔。”叶钧望向一旁满脸严肃的叶扬平,“只是带小璃玩两天,我之前就答应给她送礼物,这似乎并不破坏族规吧?” 叶扬平狠狠瞪了眼叶轻璃,似乎杀伤力并不大,反正叶轻璃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当下,叶扬平望向前方的叶扬泰,脸上满是无奈。 “好吧,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时候老四你陪着一块去,顺便买点油盐酱醋茶,再买几担米。” “恩。” 叶轻璃一听叶扬泰答应下来,顿时跳了起来,吆喝着跑到叶扬泰身边,笑眯眯道:“还是大伯最疼我,大伯人最好了。” “我也要去!” 一旁的叶轻氺不干了,她跟叶轻璃年纪差不多,也就大一岁,同样是童心未泯的小女孩。听到叶轻璃能够去见一见外面的花花世界,自然忍不住跳了出来。 “好,好,去吧,没事。” 如果是以前,叶扬泰断然不会答应。可是,昨天与叶扬平聊了一阵子,彼此都清楚将孩子困在村子里,心中有愧,所以今天才破天荒的答应下来。目的,也是想让这两个孩子见一见外面的花花世界,尽管之后很可能会成为这两个孩子靠本事离开村子的导火索,甚至rì后也不得不一年才见上一次,心里纵然舍不得,可看着叶扬升与叶扬雪幸福美满的神sè,他们也希望这两个孩子能一样开开心心,过上幸福的rì子。 “小霖,你去不去?” “不去了,爸,家里面还有事需要我做。” 似乎也发现叶轻霖露出向往之sè,叶扬泰问了句,不过这位比叶钧还大一岁的女孩,却委婉的摇摇头,拒绝了这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能出村子走走的机会。她跟叶轻柔、叶轻袅一样,对族规了解更多,但就是因为这算不上毒瘤的影响,致使叶钧这三位姐姐都无一例外选择安心待在村子里,等过阵子嫁个好男人,就相夫教子。 叶扬泰跟叶扬平都有些感慨,彼此也是露出凄凄然的神sè,他们心底第一次对所谓的族规有了一层淡淡的抵触。 自从叶钧上山后,这已经过了足足半个多月,小璃跟小氺每天都会在夕阳西下时,跑到村zhōng yāng的老槐树下用小刀刻上一笔,拼出一个正字。目的,也是为了计算着天数,等待叶钧下山,那么到时候就能到城里面转转了。 不得不说,村子确实很落后,尽管有电,但能用到电的地方基本只是开灯照明,除了老叶家有着一台基本收不到信号的黑白电视机,其他村民不说彩电,就是黑白电视都没有。这让叶钧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也曾跟四叔叶扬昭表露过,可当时叶扬昭一口就拒绝下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叶钧的东西,包括油盐酱醋茶、大米,也是如此,这让叶钧很无奈。 呼… 叶钧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体弥漫开来的淡淡轻烟,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能够这么快吸纳驭气,凭的是两世为人的jīng神状态!凭的是被动天赋内养、博闻强记、第六感! 能够储存大量的驭气,凭的是被动天赋强健身躯! “四叔说的没错,果然是jīng神力越强,吸收驭气并衍化的速度就越快,凭借这些被动天赋,确实是事半功倍,似乎我目前的身体架构就仿佛是为了修炼驭气。但换个角度,驭气又何尝不是为我而生?” 叶钧攥了攥拳头,轻笑道:“如果真能达到道法自然的地步,杨家杨怀素,我倒是不惧。只是想想,恐怕对方已经到了化境的程度了吧?毕竟,使刀那疯子就曾以为我上辈子已经是修炼到化境的变态,而系统又评估我上辈子的能力,与杨怀素能拼上五五之数。可是,也有可能是大伯口中所谓的伪境,毕竟使刀疯子估计也没见识过真正的化境,这绝了几代人,恐怕早就成神话了。” 叶钧也没那么大的野心,坦白说,能练成上辈子那种水准就知足了,起码不至于面对如杨怀素这种变态时只能沦落到求饶的份。 这是叶钧第一次接触驭气,感觉就是身体上多了一些肉眼难识的烟尘,但明显能感觉到身体里有着一股流动,仿佛液体一般。尽管目前做不来心随意动,但这只是熟练问题,叶钧清楚一旦掌握驭气的运用,就能弥补他欠缺的软肋,就是力道! 不过内家功夫更讲究肢体的连贯xìng与衔接xìng,然后使出类似于太极的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叶钧也没指望自己能比陈庆年这位老前辈生猛,毕竟不是一个级别的,恐怕上辈子也不一定就能玩得过在经验以及实力上明显胜于他的这号猛人。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爷爷曾打算挑战活神仙福老爷子,就觉得沾沾自喜,以前对于这个见都没见过的爷爷没什么感情,现在倒是越来越好奇。 沉思良久,叶钧再次闭上眸子,尽管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酸味,但浑然不在意,他现在很享受这种沉浸其中的快感,那些虚浮的感觉就仿佛进入云雾之中,每一次睁开眼,朝表上瞥一眼,就知道又过了几个小时。 感慨着似乎一个月也并不漫长,但叶钧惊人的转变,也让老叶家的人大吃一惊! “轻柔,你确定小钧身上的驭气浓度已经超过你跟轻袅了?” “恩。” 面对叶扬平的询问,叶轻柔看了眼同样死死盯着她的叶扬泰与叶扬昭,点头道:“因为刚才小钧忘记将篮子放到桌子上,我只能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拾起篮子。可是,就轻轻瞄了眼,发现小钧身上的驭气程度竟然比我还浓厚,爸,我每天都盘膝吐纳至少五个小时,却赶不上小钧这半个月的功夫,难道资质的差距真能这么明显?” “不可能!” 叶扬泰摇摇头,望向一旁的叶扬昭,缓缓道:“资质、体质都不可能让一个从没有接触过驭气的人能够短时间内如此明显,坦白说,我原本认为一个月的时间能够让小钧摄入一些驭气,然后在想办法看能不能多留他一阵子,毕竟小钧这种情况不需要花太长时间,只要掌握好驭气,以他跟四弟的体质,根本没必要继续留在衍龙界,身体内的驭气就能渐渐成长起来。” “恩,没错。”叶扬昭点点头,“当初我记得自己是花了一个半月,才得到爸的允许,走下那座山。这么多年来,除了有时候想要放松一下身体,缓解一下jīng神状态才偶尔上山。但那时候,我恐怕连小璃都不如。” 叶扬昭说出这话,其他人都露出羡慕之sè,体质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与生俱来的,能够不在限定的条件获得比别人辛苦花费两倍甚至三倍的努力还要进步明显,也难怪只有这种人才能迈入道法自然。毕竟只需要用驭气冲击一下几个人体穴位就能不断蕴养驭气,而且这种完全是身体自行衍生巩固的,远非摄入的那些可比。 “算了,等小钧下山后,咱们再看情况。” 叶扬泰既惊且喜,直觉告诉他,恐怕叶钧的jīng神能量很可能已经达到极高的程度。同时,叶扬泰升起一个荒诞的想法,难道说叶钧已经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因为只有达到这种程度的jīng神能力,才能达到叶家老祖宗自传中描述的那位粘杆处怪才的修炼速度。 ♂♂ <<>>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万民锦旗! 四月乃多雨季节,尤其在南方,几乎三天一小雨,五天一大雨。每年这个时候,江陵的百姓就会处在到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一方面担心河坝能不能扛下这次的水位上调,一方面又担心会不会酿成洪涝,造成交通的彻底瘫痪,同时水、电都无法供应。当然,最该担心的那些人,无非是住在地势较矮区域的那些市民,因为每年的洪涝一旦来袭,必然像水淹金山寺一样,直接将他们的家弄成汪洋一片,家具什么的也彻底报销。 所以,为了避免自身的财产不至于遭到天灾或者**的威胁,只能提前转移走。 眼看着江陵河水的水位不断拔高,经过连rì来的频繁降雨,已经隐隐有着酝酿洪涝的姿态。尽管不少人都清楚要到五月份才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洪灾,但实际上,每年的四月中旬,确实会出现一次洪水漫延,不过就算如此,也只是局部受灾。 王家村的村民都笑盈盈答应帮那些提前转移财产的市民保管眼前这些家电仪器,坦白说,不少市民= 都疑惑为什么这里的避难所会成为别人的住宅,为此,一些老人家还公然跑到市zhèng fǔ投诉。可市委的回应竟然是避难所已经打算拆迁,并且地皮也已经被一名商人购买,名义上已经不归市zhèng fǔ所有。 这条消息让不少市民傻眼了,原本想闹,可聪明的人稍稍提醒,就彻底放弃这个决定。没办法,财产还放在人家那里,如果闹出不快,大可以将这些东西给他们送回来,这要看人脸sè的事情尽量别把关系搞僵。再说这避难所原本就是国家的,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吃白住也就罢了,如果zhèng fǔ怎么处理他们还要多管闲事,那人就一句话,大不了就花钱买下一套房子,到时候谁也不敢把你怎么着。 这起小风波很快就被平息下来,而江陵市民的目光也彻底聚焦在河坝上,他们心里祈祷着这次千万别出现任何问题,否则,恐怕江陵的市民很可能受不住刺激,就得琢磨着迁移外地的事宜。 但是,当今天水位达到一个以往足以淹没局部的高度时,市zhèng fǔ、军区、jǐng局都已经动用大量人手准备扛沙包填堵时,奇迹发生了! 当江陵市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视、收音机,或者直接赶往现场,却发现,江陵的河水依然黄得可怕,但愣是没有淹没,水位就算再大再猛,也没有对江陵的河坝造成任何威胁。 不少市民惊讶的发现,一些老人家坐在石凳上谈笑风生,惬意的一边吃着豆浆、包子,一边微笑着对眼前的洪水指指点点,根本没有往昔那种惆怅惊慌之sè。 这一条喜讯瞬间占据着江陵晨报,以及江陵电视台、广播。 不管是坐在学校里的学生,还是在外工作的市民,又或者退休的老人,几乎都露出欢畅的笑意! 当上游那段的县市传来雨停了之后,紧随而至的就是缠绕江陵一天一夜的降雨也宣告停止,而且骄阳升起的那一刻,顿时,江陵这座被洪涝灾害困扰了整整几十年的城市,顿时沸腾了! “谢谢!谢谢你们!” 王东旭兴奋的接过一面锦旗,这是江陵市百姓送给市zhèng fǔ的,感谢于市zhèng fǔ这次为江陵这座城市与人民做出的杰出贡献。尽管现在还没达到真正的汛期,但是,经此一役,几乎所有的市民都有着足够的信心笑到最后。 毕竟往年的经验来看,江陵的河坝因为这种局部xìng的洪水,都很可能被冲得七零八落,可是现在不仅纹丝未动,更是因为一些热心市民的实地考察,敲敲打打,证明河坝跟以往一样坚固,没有任何破损的迹象! 或许是王东旭的有意为之,叶扬升这次得以在市人大会议上担当发言人,重点阐述这次抵抗洪水的酸甜苦辣,同时提出不能有任何懈怠,一定要以全新的姿态,整装待发应对一个月后的恐怖洪涝!切不可因为这次的开门红而心生大意,致使江陵百姓的利益受损! 华鑫地产也因为这次的河坝工程名声大噪,郭海生毫不含糊,立马就让公司有关负责人宣布将开启在江陵的第一个楼盘计划,华鑫地产这半年来并没有松懈,除了一手抓河坝工程,也同样将jīng力用在地皮竞标上。而之所以迟迟不弄奠基仪式,郭海生实际上等的就是这一天! >起码在质量上,完全能赢得江陵市民的信心。 至于头号功臣叶钧,可不会被江陵市民遗忘,要不是叶钧设计的河坝,恐怕现在如何,江陵市的百姓想都不敢想。 对此,一大群热心的市民堵在ETL公司大门口,以及清岩会所,就连原本是足球学院,现在是ETL安保公司的地方,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到场的江陵市民,都高呼着叶钧的名字,希望叶钧能现身,接下热心市民亲手缝制的一面锦旗,这代表着江陵百姓的心意! 尽管礼轻情意重,但连王东旭等zhèng fǔ官员都眼巴巴直呼心疼,因为这面锦旗,密密麻麻写着无数人的名字,这已经等同于封建社会的万民伞!尤其在现在这个时代,这玩意几乎绝种,老百姓既然愿意自发复古弄一面这种极具深远意义与价值的锦旗,足以证明对叶钧的感恩已经到了什么地步!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些年张嵩这些**害江陵以及江陵百姓已经到了何等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孩子,面子还真够大的。” 一位老人笑眯眯看着眼前这派景象,遥想几年前,就是他,拔掉东北三省的乔四爷。 “首长,要不要…” “唔?” 老人摆摆手,平静道:“难道忘记了?在这里,应该称呼我李先生。” “不好意思,我忘了,首…李先生,要不要我去探探情况,我之前打听到似乎叶钧并不在江陵。” 一旁的魁梧大汉语气极为恭谦,如果是行家里手,一眼就能看出这大汉的体格就算到了世界级的搏击赛场上,也能有所斩获。 作为老人的贴身保镖,这名曾斩获多项功勋的特种兵也是小心翼翼戒备四周,毕竟眼前这位闻名遐迩的老人也不知为何忽然造访江陵这座城市,难道仅仅是来看一看江陵的河坝?还是说见证一下能否抵抗洪涝? “没必要,看到那面万民锦旗就已经足够了,呵呵,咱们上车吧。” “恩。” 在魁梧大汉的小心戒备下,老人上了车,然后他才小跑到驾驶位,驱车离开。 没有人知道,一位政治局常委竟然出现在江陵这座城市,甚至在江陵的河坝旁停留了整整两个小时。之后,不仅亲切的跟一些市民了解情况,更是在那面写满江陵市民名字的锦旗上,写下了他的姓氏。 至于被江陵市民齐声高呼着的主角,根本就不知道目前外界的情况,反而悠哉悠哉吃着几个野果子。 叶钧能够清晰感觉到,即便现在他闭着眼想要陷入那种仿佛沉睡的状态,也毫无办法,而且系统也明确告诉他,目前身体各处经络都已经衍生出一些驭气,剩下的就是当这些驭气得以被身体同化后,就能凭借主观意识轻松驾驭。 “阿均,你怎么了?” 这时,叶轻柔端着篮子走了过来,这是大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睁着眼的叶钧,她倒是不介意叶钧身上那股酸臭味,笑道:“饿了吧?吃饭吧。” “谢谢轻柔姐。” 叶钧笑眯眯接过篮子,不过并不急于打开,“饭不急着吃,我想是时候下山了。” “怎么?”叶轻柔露出惊讶之sè,当下赶紧观察一下叶钧身体的情况,发现缠绕在叶钧身上的淡淡轻烟的浓郁程度已经远超她目前的状态,甚至比一些jīng修十几年的叔伯都要浓郁,尽管还赶不上叶扬平、叶扬泰,但这才二十多天就能够达到这种程度,要超过她的三叔跟父亲,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这让她想想都觉得恐怖! “轻柔姐,其实我发现今天一直无法进入四叔形容的空冥状态,或许这就是四叔提到的四景关。” “应该是。” 叶轻柔露出恍然之sè,笑道:“既然如此,就让身体慢慢适应吧。也好,反正大伙都盼着你下山。” 当下叶钧端着篮子,与叶轻柔有说有笑下了山,刚进入村子,就瞧见叶轻璃与叶轻氺一边惊呼着,一边朝他跑来。 “叶哥哥,你终于下山了,太好了。” 叶轻璃很淘气的拉着叶钧的手,嘀咕道:“走,咱们快点走,我等不及了。” 叶钧一阵愕然,笑道:“恐怕还得在这里住一晚,毕竟咱们又没车。” 叶轻璃一听小脸蛋直接垮了,一旁的叶轻氺却安慰道:“小璃,这么多天都等来了,不急。这要是惹得大伯不高兴,咱们可能就去不成了。” “好吧。” 叶轻璃心不甘情不愿的点点头,小脸蛋满是委屈,叶钧不由笑道:“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宠物市场买小狗狗,怎么样?” “好呀好呀!” 叶轻璃一听,原本委屈的神sè荡然无存,一旁的叶轻氺也是双目放光,这些天她跟叶轻璃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买什么洋娃娃,又买什么小狗狗。 一旁的叶轻柔看得是哭笑不得,有着这两个淘气的开心果,确实让她又爱又无奈。前几年,被叶扬平压着上山的叶轻璃跟叶轻氺,可忙坏了叶轻柔,因为她既要当姐姐,还得当妈妈,对着这两个丫头片子是连哄带骗,才总算让她们熬过最艰难的那一个多月。 “小钧,你跟我来。” 等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陆续赶来后,都围着叶钧看了好久。然后,叶扬泰才叮嘱一声,之后朝着大院走去。 叶钧应了声,先是朝叶轻璃跟叶轻氺使了个眼sè后,然后才赶紧跟了上去。叶钧清楚,恐怕是叶扬泰将要教他祖家的独门身法。 左拐右拐,直接拐出大院后门,还进入一片树林。这让叶钧很费解,但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疑窦。 等走了大概一公里,入眼,是一片空地,地上竖着不下于两百根木桩。 只见叶扬泰轻轻一垫脚,就仿佛飞起来似的站到一米多高的木桩上,然后平静道:“小钧,既然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就连你四叔都汗颜的地步,足以说明你的jīng神力非常庞大,所以你待会专心看,看我每一个动作,尽可能全部记下来。记住,我只弄一遍,为了保证连贯xìng,我不会刻意放慢速度迁就你。” 第四百八十八章 祖传身法! 叶扬泰的步伐轻盈,每每迈出一步,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对叶钧来说,单从审美的角度,叶扬泰的步伐堪称细腻中带着一股气势磅礴,至少叶钧是这么认为的。 伴随着叶扬泰的节奏越来越快,叶钧也是目不转睛,因为清楚接下来恐怕就是最难的一个环节,这也说明为什么之前叶扬泰要刻意提出不能放缓速度,因为叶钧是明白人,不是那类初出茅庐的雏鸟,清楚武学一途没有任何捷径,越是高深莫测的功夫,就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对于叶扬泰不愿放缓节奏的作法,叶钧能够理解为一旦放缓速度,势必可能让整套身法的演练产生误区,甚至能将学习的人引入歧途。 叶钧目不转睛盯着叶扬泰的动作,依靠着天赋博闻强记的捕识速度,以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叶钧基本已经了然于胸。但之前担心会错过一些容易忽略的环节,所以叶钧还使用了天赋第六感,用于捕捉叶扬泰身法的细微之处,以免遗漏这看似渺小,但实际上却足以颠倒整盘棋的jīng髓+ ! 呼… 当叶扬泰在这两百多根木桩上留下脚印时,才高高跃起,并以一种极为轻盈的动作落地,连与地面接触时应该产生的响动都未曾发出。 “看明白没有?记住多少了?” 叶扬泰似笑非笑望着叶钧,反观叶钧沉默良久,却突然闭上眸子,叶扬泰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叶钧。 足足过了十分钟,叶钧才豁然睁开眸子,平静道:“大伯,我应该都记住了。” “是吗?” 叶扬泰并不意外,笑眯眯道:“那么你上去试一试。” “恩。” 叶钧应了声,然后在叶扬泰略微惊讶的目光下,竟然跟他如出一辙一般跳上木桩,以叶扬泰的经验,叶钧这起手式,确实有着他七八成的味道。但仅凭一个起手式不足以看出太多问题,叶扬泰需要纵览全局,才能清楚叶钧到底记住多少皮毛。 本来,叶扬泰根本没指望叶钧仅仅看一次就能掌握多少诀窍,毕竟他可是花费数十年才有着现如今的火候,可是,看着叶钧不仅形似,更神似且充满神韵的重复着先前他站在木桩上的每一个动作,这一刻,叶扬泰震惊了! “不可能。” 伴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脚步声,叶扬昭与叶扬平落在叶扬泰身旁,凝视着正闭着眼,在木桩上仿佛走钢丝似的叶钧。 “确实不可能。”叶扬泰嘴角有些干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这套身法是咱们叶家的祖传,而且老二根本不可能知道。否则,我绝不相信这是小钧现学现卖,而且还有着至少七成火候!” “难不成小钧本身就资质奇佳?甚至是传闻中那类变态的体质?”叶扬昭也是一阵唏嘘,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这套身法本就复杂,他很难相信眼前的叶钧是第一次接触这套身法。因为他自认资质、体质都与叶钧差不了多少,但却用了整整一年,才初窥门径,这还是在叶钧爷爷的rì夜雕琢下才有的成果。而叶扬泰与叶扬平,却花了整整三年。 “怪物!”叶扬平感慨的摇摇头,“咱们叶家终于出现一个怪物,恐怕真能跟祖宗自传里那个粘杆处的怪胎相提并论。” “或许吧,记得祖宗自传里提过,那时候直隶总督李卫将那怪胎推荐给雍正皇帝,当时李卫也不清楚这怪胎竟然是习武奇才,只是觉得那怪胎眼神冷,小小年纪就有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不过当时李卫最在乎的,兴许是那怪胎小时候就被割了舌头,永远不可能开口说话。” 叶扬泰目不转睛凝视着依然在木桩上舞动的叶钧,平静道:“可惜爸在世时提到过咱们叶家曾有一部从粘杆处传承下来的锻体功,是当年满清第一勇士鳌拜修炼的武功。如果不是祖宗死于袁世凯之手,锻体功又被袁世凯身边的亲信夺走,至今不知流失到何方,兴许就能打破我们目前身体的桎梏,扩宽体内经脉,得以迈入道法自然。” “爸在世时就说了,这是命,不可强求。”叶扬平感慨一声,他知道叶扬泰这话是对他说的,“再说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争端,咱们叶家也隐居在此,武功一途,纯粹是强身健体。大哥,咱们修得这一身好武艺,也只能打猎,别无其他用途,我现在倒是最关心膝下的孩子。” “是呀。” 叶扬泰露出苦笑,当下感慨一声,然后不发一语,凝视着木桩上仿佛蛟龙戏水般的叶钧。 叶钧完全沉浸在这套身法所带来的快感当中,如果说之前所谓的轻功对他来说遥不可及,那么现在,就是触手可得。配合着天赋狡身跟跃达,叶钧很轻易就做到脑海中叶扬泰的所有动作。同样,作为旁观者,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都对叶钧身体的灵活xìng感到不可思议。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叶钧竟然在木桩上待了整整五个小时! 原本一套只需要十分钟不到就能彻底完成全部步骤的身法,却被叶钧一拖再拖,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可是,木桩上的叶钧却对外界时光的流逝浑然未觉,至于一旁的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却不着急,相反还露出深思之sè。 为什么? 因为时间长了,叶钧似乎摸索到一些jīng髓之处,就尝试着更改套路,起初觉得有些牵强,就拐着弯换另一种方式进行。久而久之,竟然与最初叶扬泰所要表达的意境有了明显的分歧,但对于叶钧这种很明显像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叶扬泰不仅不阻止,相反还面露惊容。 因为他们三兄弟都尝试了一遍,发现叶钧更改的动作,要更和谐,更理xìng!所能产生效果,也比他们从老祖宗那里传承下来的还要轻盈灵动! “好小子!” 叶扬昭忍俊不禁嘀咕一句,一旁的叶扬泰与叶扬平却死死盯着叶钧的动作,他们也不清楚这是叶钧有意为之,还是陷入到族谱记载的那类一夜顿悟。 等叶钧缓缓站稳并收功之际,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发现四周漆黑一片,但借着月光,还是有光线可寻。 尽管他疑惑为什么明明还是白天,却突然进入黑夜,但他更疑惑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三人正托着下颚,低着头皱眉苦思。 “大伯、三叔、四叔,你们怎么了?” 叶钧轻轻一跃,就步入地面,很轻盈,没发出太多声响。 “哦?” 叶扬泰第一个清醒过来,笑道:“小钧,走吧,回去了,你也饿了吧?” 尽管叶钧很疑惑,但没有多问,他从叶扬平与叶扬昭脸上能看出依然陷进某些死胡同里,“恩,不说还不饿,一说就真饿了。” “在木桩上运动了几个小时,还有体能饿到现在,大伯也要佩服你。” 话音刚落,叶扬泰就拉着叶钧朝叶家大宅的方向走,或许是看到叶钧脸上的迟疑,叶扬泰笑道:“没事,你三叔跟四叔还有些问题需要思考,待会就会回家。” “恩。” 叶钧应了声,直觉告诉他,之前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的奇怪神sè,八成与他有关。 同时叶钧也狠狠惊讶了一把,难道说刚才随便运动一下,就过了几个小时?不过联想到这近乎一个月时间都是闭上眼就过几个小时的神奇之处,叶钧也不奇怪。 回到叶家大宅,叶轻璃第一时间就凑了过来,刚靠近叶钧,这小丫头就皱着眉,不断扇着鼻子,似乎嗅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叶钧脸一红,尴尬道:“大伯,我先去洗个澡,现在才想起来,差不多一个月没洗澡没换衣服了。” “好吧。”叶扬泰心不在焉应了声,然后朝屋子里的叶轻柔喊道:“热水烧好了吗?” “恩。” 叶轻柔小跑过来,笑道:“阿均,院子后面有木桶,旁边的灶里烧了热水,你去洗澡吧。” “谢谢堂姐。” 叶钧应了声,先是回房间取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才拿着衣服朝后院而去。 等叶钧洗完澡重新返回大厅,只见叶轻璃跟叶轻氺第一时间凑了过来,“不臭了,叶哥哥,快吃饭吧。” “大伯呢?” 叶钧没看见叶扬泰,四处望了望,叶轻氺却怯生生道:“大伯好像又去院子后面的竹林里了。” “哦。” 叶钧随便应了声,尽管心里面有些疑窦,觉得这很可能是跟他有关系,但叶钧没太上心,笑眯眯道:“小璃、小氺,跟我一块去,一边吃饭,一边跟你们谈谈城里面的事情。当然,重点咱们得讨论一下这两天该怎么玩,去哪玩,又买些什么东西。” “好呀!” 叶轻璃跟叶轻氺一听顿时小眼睛直冒光,当下拉着叶钧就往前院走。 “爸,你们真觉得老祖宗传下来的这套身法有一些不妥之处?” 叶轻柔看着叶扬泰等人在木桩上不断舞动,心里满是困惑。 “轻柔,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诚然,我们尊重老祖宗,但也不是冥顽不灵的那类人,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这当爸的一个人说不能算,但你问问你三叔跟四叔,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叶扬泰并未听着身体的动作,依然在舞动着那套身法,只不过,节奏与动作,与以往有着一些明显的区别。 闻听此言,一旁的叶扬昭点头道:“轻柔,过而改之,承于祖德,不忘本,但并不限于jīng修再jīng修。相信老祖宗看见小钧修改过的套路,他也会做出跟我们同样的决定。” 叶轻柔点头应是,看着叶扬泰、叶扬平与叶扬昭正忘我的不断演练,她惊讶于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仅仅是第一次接触叶家祖传身法的叶钧!她没有什么攀比心,不过作为老叶家乃至全村同龄人的骄傲,她同样有着值得引以为傲的资本。可是,今时今rì她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说远的,单说同样是血缘亲人,就能用半个月从头开始超过她,这让从小到大接受家族洗礼的叶轻柔难以接受的同时,也对老叶家固步自封的做法升起一股浓厚的质疑,也让叶轻柔首次生出走出村子,到外面见见世面的想法。 尽管这突愕的想法很快被叶轻柔扼杀于摇篮,但是,却同样形成一道挥之不去的影子。 第四百八十九章 返回江陵 ) 或许是第一次坐在汽车上,尤其是这种豪华大巴,所以叶轻璃跟叶轻氺都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满是好奇。 知道这两个机灵古怪的小丫头片子是叶钧的堂妹,所以除了负责驾车的梁涛外,余下两名安保人员都不厌其烦给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解释着关于这辆巴士的奥秘,直到肚子里的墨水快被掏空后,才赶紧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机动车上。 当然,听久了也会烦闷的叶轻璃开始让这两名安保人员给她们讲一下城市风貌,瞧着叶钧正露出淡淡的笑意,这两名安保人员也是卯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愣是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侍候到满意的程度,然后才口干舌燥的躺在沙发上,似乎刚刚做完一场超剧烈高负荷的身体活动似的,多少显得有些无jīng打采。 叶扬昭从头到尾都在翻看着大巴上的杂志跟报纸,看到上面几乎全是关于叶钧的报导,起初是惊讶了一把,可渐渐深入后,才是越看越心惊。 从叶扬雪嘴里得==知的消息始终过少,而且听起来太过朴实无华,很难理解目前叶钧的社会影响力,仅仅是知道喊他四叔的叶钧现在很有钱,比董素宁还有钱。可是,看到这些报刊杂志刊登上的信息后,叶扬昭也是露出惊容,不断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叶钧,心里满是感慨。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渐渐没新鲜感的叶轻璃跟叶轻氺就搂在一起睡在车座上,叶钧让一名安保人员取来一张毛毯披在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同时让负责开车的梁涛调低一下冷气的温度,之后才坐在叶扬昭身边,“四叔,其实有些话我一直很想说。” “什么话这么神神秘秘?” 叶扬昭收拢脸上的惊容,尽可能表现得跟平时一样自然。 >” “小钧,你想说什么?”叶扬昭也是愣了愣,这个问题,如果叶钧不提,恐怕他压根就不会这么想。 “其实很简单,我想帮村子做些事。尽管我不清楚族规为什么要拒绝从村子里走出去的人,但我想,这条规则现在对我已经没任何限制了吧?” 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指道:“最起码,我如果想要回去,不必等到清明前后这个时间段吧?” “没错,你如果想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叶扬昭露出忧虑之sè,“只是…” “四叔,时代在进步,我并不赞同也绝不会违逆祖宗制定的规矩,但是,规矩也需要顺应时代的变革而不断修改完善!”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固步自封终究不好,可既然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不敢也不会去质疑。但我想说的,无非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跟社会的多方面接触也不一样,墨守陈规不是错,可有一些规矩确实应该就社会的体制与时代的更替而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动,比方说,像我这样的身份,完全能资助一下村子,让村子的人过上好一点的rì子,起码能让村子的人与社会接触,不至于消息闭塞。” “这件事需要回去跟你大伯他们商量,而且村子里面一旦涉及族规的事情,必须要老一辈点头应允。” 叶扬昭沉默良久,才给了一个算不上答案的答案。 这种答案叶钧并不满意,平静道:“四叔,这件事确实需要跟大伯他们商量,但是,我同样要做一些不伤及族规的事情。” “什么事?” “比方说,这次采购的油盐酱醋茶,还有大米,全部由我负责。而且,还需要置办一些电器,比方说洗衣机,有了这些,堂姐她们就不需要每天到河边洗衣服,能有多余的时间看书习字,还有到山上盘坐。当然,书籍必不可少,我发现除了五姨那几本教科书,恐怕全村上下都是些改革开放之前的书籍吧?所以我希望运一批现代理论的书籍,当然,也有教科书,供村里面的乡亲们学习。” 叶钧露出淡淡的笑意,缓缓道:“四叔,这么做似乎并不破坏族规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叶扬昭点点头,他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叶钧同样也看见叶扬昭脸上的纠结之sè,当下趁着叶扬昭未曾回神之际,直接一锤定音,让叶扬昭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能摇着头苦笑。 自从进入市区开始,叶轻璃与叶轻氺就一个劲大呼小叫,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乡巴佬进城。 可是,车里面不说梁涛,那两名安保人员可丝毫不敢露出哪怕一丁点的鄙夷之sè,以前或许会在一旁或明或暗掩着嘴耻笑,可知道这可是叶钧的两个妹妹,尽管只是堂妹,但孰轻孰重他们分得一清二楚。为了在叶钧眼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们开始给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讲解着沿途的店铺是什么,里面又有什么,直让叶轻璃跟叶轻氺双眼冒jīng光。 等车子出现在清岩会所外,叶钧顿时感到头疼,或许是这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叶钧忘却了不少烦恼,直到回城后,才猛然想起现在的他依然要被各种各样的记者围追堵截,顿时脸sè绿得吓人。 “小钧,你没事吧?是不是晕车?” 叶扬昭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毕竟坐车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可没有叶轻璃以及叶轻氺那种惊人的免疫能力,坐了几个小时车还能神清气爽,一副无事人一般。 “不是。” 叶钧很快收拢脸sè的青绿之sè,淡笑道:“只是想起某些烦心事而已。” “呵呵,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烦心事,不过也不奇怪,小钧,你现在有大本事,四叔这么大把年纪了,连家都没成,到现在都还是一事无成。” 叶扬昭苦笑着拍了拍叶钧肩膀,坦白说,从报刊杂志得知叶钧的本事后,他一方面感觉骄傲,一方面也有些自嘲。 “小钧,你总算回来了。” 好不容易当大巴进入清岩会所里面,一大群人就迎了上来,当先的就是叶扬升跟董素宁。 “四弟,你也来了?” 不理会董素宁对着叶钧关怀备至,叶扬升很惊喜竟然叶扬昭都来了,等看着两个小丫头片子怯生生从车子里走下来后,似乎被眼前一大群陌生人吓着了,顿时笑眯眯道:“连小璃跟小氺都来了呀?” 说着,叶扬升就笑眯眯走到这两个小丫头身边,拉着这两个小丫头走到钟正华跟华玲茳身前,“钟书记,这是我三弟的两个娃娃,第一次进城,以前都没出过村子,所以有些怕生。” “哟,好jīng致的女娃娃,来,到nǎinǎi这边。” 华玲茳似乎很喜欢叶轻璃跟叶轻氺,当下笑眯眯摸着这两个小丫头片子的小脑袋。 起初,叶轻璃跟叶轻氺还有些害怕,有些抗拒,不断躲到叶扬升身后,不过叶轻璃似乎看见叶钧朝她投来鼓励跟别害怕的目光,顿时拉着叶轻氺悄悄细语后,就顺着华玲茳的意。 汪…汪…汪… “小白白,回来。” 一声可爱的犬吠声传来,立马就吸引住叶轻璃跟叶轻氺的注意力,因为跟华玲茳有些熟悉了,很快就小声道:“nǎinǎi,我们想去看看那条小狗。” “好呀。” 华玲茳是越看越喜欢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她一眼就看出叶轻璃跟叶轻氺内心纯净的童真,当下挥了挥手,“小白,过来。” 汪…汪…汪… 只见一条雪白且毛茸茸的小狗直接跑了过来,很亲热的围着华玲茳脚下转圈圈,这条狗是郭晓雨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因为这阵子郭晓雨几乎每天都陪着华玲茳,致使这条小白狗都跟华玲茳异常熟悉起来。 “它好可爱呀!” 自从这条小白狗出现后,叶轻璃跟叶轻氺就双目放光,当下叶轻璃想要蹲着伸手去摸,谁想这条小白狗仿佛神经过敏似的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很迅捷的退了几步远,然后狠狠瞪着叶轻璃,汪汪汪使劲咆哮着。 “小白,不能不乖,她很喜欢你,你也要喜欢她,知道吗?不然,以后我不给你喂骨头了。” 华玲茳装出副很生气的模样,训了几句小白狗,谁想到这小白狗仿佛听懂了似的,发出一阵很委屈的嘘嘘声,然后身体就伏在地上,两只小耳朵又张又合,还翻过身,在地上打滚。这让原本险些被吓到的叶轻璃跟叶轻氺,立马笑出声来。 当下叶轻璃再次壮着胆,试着却抚摸小白狗,这次小白狗没有抗拒,反而不断在地上翻滚,一边发出一阵阵有卖萌嫌疑的叫声,一边睁着双无辜的小眼睛望着叶轻璃,似乎在说,我再也不吓你了,我很乖的。 小白狗的可爱模样让叶轻璃与叶轻氺顿时爱心无限,两个小丫头片子不断抚摸着小白狗,而这小白狗在承受一次脸sè后,也学乖了,不仅不介意,反而还伸出小舌头舔着两个小丫头片子的小手,让叶轻璃与叶轻氺更是欢声笑语。 一旁的大人物看到这一幕,都是呵呵直笑。 “老四,走,咱们到里面边坐边聊。” 叶扬升似乎也是因为场合问题,朝叶扬昭使了个眼sè。 叶扬昭会意,清楚叶扬升估计是想询问一下叶钧的情况,当下应了声,就跟着叶扬升进到屋子里。 或许是先前就得到了叶扬升的示意,所以董素宁就算有着一肚子问题想要问叶钧,但因为旁边的人越聚越多,又看见叶扬升与叶扬昭神sè匆匆朝会所里面走去,也就跟了上去。 这时候,郭晓雨跑了过来,得知眼前正逗着她小白狗的两个丫头片子是叶钧的堂妹,立马就跟这两个小丫头打成一片。似乎通人xìng的小白狗瞧见连主人都跟这两个老摸它的丫头很熟悉的样子,顿时卯足劲讨好,让一旁的叶钧第一次对这狗的识时务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小钧,这次你做得很好,上面开会时重点提到了关于这次江陵河坝成功抵挡住洪水的问题。而且,一部分人提出将重新审夺关于那次压着的那件事。” 叶钧也是从众人口中得知了河坝成功抵挡住洪水的事情,这时候,院子里只剩下叶钧跟钟正华两人。 叶钧清楚钟正华嘴中的那部分人恐怕都是向着他这边的,由衷道:“钟爷爷,谢谢您。” 第四百九十章 路遇抢包贼 “小钧,真打算在这里竖那么多根木桩吗?” > “恩。” 叶钧应了声,看着区域里面熙熙攘攘正在动土的那些人,他已经有所决定,就是从今往后,有时间就勤加练习叶家那套祖传的身法。 见叶钧心意已决,梁涛也不再劝,倒不是梁涛不乐意,而是觉得这地方环境不够好,空气也不够纯净,清岩会所内部很大,还有不少好地方能供给叶钧使用,根本没必要选择这么偏僻的地方。 这时候,董素宁走了过来,先是朝叶钧露出一种怪怪的神sè,关于叶钧这些天在村子里的所作所为,也从叶扬昭口中得知,她现在都觉得像是做梦,只因叶扬昭一句话,说是叶钧现在能跟武侠电影中那些高手一样,拥有轻功。 “小钧,如果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似乎也看出这对母子有话要说,梁涛说了声,就匆匆离开。 等梁涛离开后,董素宁才皱眉道:“小钧,如果妈。 不是做梦的话,那么你四叔说的那些话,就是真的了?” 叶钧也不回答,四下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里,先是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禁声的动作,然后想也没想,就轻轻跃起。 在董素宁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只见叶钧以一种很轻盈的动作,转瞬之间就落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这让董素宁不得不掩着嘴唇,瞪大双眼。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良久,董素宁才回过神,一边感慨着,一边笑道:“这下我跟你爸就都放心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担心以后会不会还见到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倒不是生病,而是被人害的。有了钱,肯定会遭到很多歹人的惦记,但现在你既然有了这种连我这当妈都难以置信的本事,那么我跟你爸就不需要再为你担惊受怕了。” 叶钧扶着董素宁坐到一旁,笑道:“这还要感谢大伯指导得好。” “你不需要这么说,你四叔把所有事情的经过都交代了,他说你是天才,连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能根据实际情况跟自身的想法做出修改,偏偏还改得让人信服,就连你大伯在私底下都说你非常了不起。” 董素宁微笑着摇头,慈爱道:“妈有了你这么优秀的儿子,很满足。你爸爸更是以你为荣,说小时候他的遗憾,是你替他弥补掉了。” 关于叶扬升跟叶扬雪的问题,叶钧也从叶扬昭口中了解到。 原来,小时候的叶扬升并非体弱多病,否则也参不了军,当不了兵。叶扬升跟郭海生一样,从小身体的气门就彻底封闭堵塞,根本无法修炼驭气。当然,倒是能够修炼一些外家功夫,可对于叶钧爷爷来说,甚至整个村子,都纯属浪费时间。所以,当年的叶扬升与郭海生这对难兄难弟,才作出决定到外面闯一闯,而叶钧的爷爷也同意了,既然儿子无法承继祖宗的传统,那么强行留在村子里,只会坏了儿子的前程。 再说,当年叶钧爷爷就早已算出叶扬升与郭海生的事业线在村外。 至于叶扬雪,叶钧仅仅是知道这位五姨身子很虚,按四叔叶扬昭的说法,听起来似乎是先天xìng的心脏病,但叶钧觉得又不像,否则这么大的事情,叶扬升不可能不清楚。如果说最大的可能xìng,应该是哮喘,小时候很难上山,加上医疗条件不佳,以及村子上上下下封闭太久,根本无法对症下药。 “待会你带小璃跟小氺出去玩的时候,尽量别太掺合人群,免得搞出是非,知道吗?” 听着叶钧亲口阐述了这阵子的经历,尽管董素宁听得云里雾里,但心里却是甜丝丝,就算一知半解,但有一点很清楚,她以后确实不需要太过担心这个儿子的安全,“尽管现在你有了自保的本事,可正如你四叔所说,你才刚入门,各方面经验都不足,还需要时间的沉淀,才能像你四叔那样不需要害怕任何歹徒。” “妈,放心,我都知道的。” 叶钧应了声,然后就跟董素宁朝着清岩会所大厅走去。 昨夜,叶轻璃跟叶轻氺几乎都腻着郭晓雨,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条小白狗,这直接导致郭晓雨的房间多了两个小丫头片子。 等叶钧进入大厅,老远就瞧见叶轻璃搂着那条小白狗,不断喂着小白狗一些小肉片,这小白狗在清岩会所的rì子有滋有味,毕竟不是谁家的狗每天都能有肉吃。条件好一点的吃猪肺,差一点的就只能啃主人吃剩下的骨头,更差的就只能吃白饭跟青菜搅拌的素食。苏文羽曾笑言这条小白狗肯定是标准的狗不理,这嘴养叼了,恐怕丢个肉包子过去,这小白狗还真可能视而不见。 不过这小白狗也有乖巧之处,至少叶钧还是很喜欢它的,起码它听话,懂得将华玲茳侍候得笑呵呵的,前往研究所,不仅懂得替华玲茳叼着手提包,还懂得在华玲茳接受物理治疗时,在旁边淘气的卖萌给华玲茳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 但瞧见似乎叶轻璃跟叶轻氺似乎跟这小白狗玩出感情了,这两个小丫头片子脸上的神sè写得是一清二楚,叶钧还真担心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会不会开口跟他要了这条小白狗。 倒不是叶钧不乐意,也不是抠门,而是这小白狗压根就不是他养的,是郭晓雨的私宠,又是华玲茳的开心果。但若是拒绝,又担心让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伤心难过。 所以,为了抹杀一切有可能出现的隐患,趁着现在两个小丫头跟小白狗感情还没到那种难以割舍的程度时,叶钧笑眯眯道:“小璃、小氺,走,咱们去花鸟市场。” 叶轻璃与叶轻氺顿时露出感兴趣的模样,但看了看手中的小白狗,嘟着嘴道:“能不能领着它一块去?” “不行,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它才不会走丢,小白白可乖了。” 每次听到小白白三个字,叶钧脸sè就一阵古怪,似乎想起被他这么唤小名的白冰。 但想归想,叶钧表面上可丝毫不含糊,“不行,小白待会要跟华nǎinǎi去研究所。” 眼见叶轻璃似乎不乐意的模样,叶钧计上心来,笑眯眯道:“当然了,咱们也可以等到下午再去,到时候小白跟华nǎinǎi回来了,就可以带着它一块去了。” “不,现在就去。” 叶轻璃跟叶轻氺不干了,当下不断抚摸着小白狗,又亲又摸好一会,才将小白狗放到地上。 这小白狗也机灵,脱离魔爪后立马就跑上楼去,叶钧琢磨着恐怕这小家伙巴不得快点远离这两个蹂躏它的丫头,估摸着现在正委屈的跟听不懂它说什么的郭晓雨以及华玲茳诉苦。 经过乔装打扮后,叶钧领着两个小丫头片子以及阿牛跟阿辉一块离开清岩会所,尽管也有一些记者觉得车上会不会有叶钧的身影,可这阵子叶钧一直处在销声匿迹中,所以仅仅是怀疑,没有跟过来。 从头到尾,阿牛跟阿辉都一脸酷酷的模样,对于两个小丫头的问题也是点到即止,让这两个小丫头直呼阿牛跟阿辉是坏叔叔,一点没有之前那两个在巴士上的叔叔和蔼可亲。 被这么一说,加上叶钧憋着笑的模样,让阿牛脸一红,但还是没吱声,坦白说,他不讨厌小孩子,但最怕麻烦,尤其是叶轻璃跟叶轻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麻烦根源的典型。 倒是阿辉无所谓的笑了笑,摊开手道:“女娃娃,要不叔叔抱着你坐车头,看沿途的风景,怎么样?” 叶轻璃刚想答应,可瞧着阿辉脸sè很怪异,心里也渐渐发毛起来,当下脸一红,嘀咕道:“流氓!” “哈哈!” 阿牛直接捧腹大笑,但这仅仅是一瞬间,毕竟握着方向盘,这玩笑可开不得太大。 阿辉也不介意,笑眯眯道:“对,叔叔我就是流氓,你怕不怕?” “不怕,我最会打流氓了。” 叶轻璃攥着小拳头在阿辉面前晃了晃,起初阿辉还有过一瞬间的错愣,但突然就噗哧一声,捂着肚子,彻底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坏叔叔!” 叶轻璃瞪了眼阿辉,气呼呼道:“小氺,咱们不理他,他是坏人!” “恩,不理他!” 一旁的叶轻氺很是配合的同仇敌忾起来,尽管对于叶轻璃称呼她小氺有些不满,毕竟她才是姐姐,还比叶轻璃大一岁,但在敌人面前,她也懂得不能搞内乱。 “叶少,你这两个妹妹实在太好玩了。” 好一会,阿辉才缓过气来,不过叶钧却似笑非笑道:“辉哥,你可得小心点,惹毛她们两个,可不是好事。” 阿辉起初以为叶钧是开玩笑,可好一会,才发现叶钧脸上那股幸灾乐祸的模样绝非是装出来的,顿时脸sè不自然起来,“叶少,你可别吓唬我。” “绝对没有,大家是自己人,我怎么可能吓唬你?” 叶钧这话幸灾乐祸的成份居多,傻子都听得出来,以阿辉的智商不可能还迷迷糊糊,当下脑子一转,顿时讨好道:“两位女侠,刚才是小的不是,还请女侠见谅。” “算了,饶了你了。” 叶轻璃很是老成的点点头,这模样让叶钧差点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阿辉正打算哄哄这两个丫头,尽管他不清楚叶钧为什么会觉得他得罪这两个小丫头会吃大亏,但叶钧的话,他肯定信。 但是,阿辉还没吱声,阿牛一边将车挺稳,一边嚷起来了,“妈的,最近江陵的治安越来越乱,自从李局长离开后,那个副的就扶正了,可简直就是个草包,吃着公款不干实事!” “叔叔,发生什么事了?”叶轻璃脑袋立马凑到阿牛身边。 “小丫头,看前面,那个跑得很快的男人八成是抢了后面那个女的皮包了,这朝咱们跑来的男人是个坏人,专门干抢.劫的事情。” “坏人?” 叶轻璃与叶轻氺忽然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叶钧在旁看得仔细,暗暗叫糟,可还没来得及,就发现叶轻璃早已打开车门,直接窜了下去! “辉哥!” “放心!” 也不需要叶钧提醒,阿辉立马跑下车,可他骇然发现,刚才被他言语调戏的小丫头还真是个牛气哄哄的女侠!因为那股时速绝对超过四十公里的蹦跑速度已经让他望尘莫及,但最关键的,还是这小丫头竟然伸出条腿,直接将抢包逃跑的男人给绊倒了! 可就在阿辉失神之际,那男人忽然站起身,并且掏出刀子! 这一幕,彻底吓坏阿辉了,他一边想跑过去制服那个男人,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掏枪出来。不然,如果那个小丫头发生什么意外,岂不是他就得自刎以谢天下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花鸟市场的偶遇 抢包的男人发现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妄图阻挡他的去路,尤其现在还敢用一种很牛气哄哄的眼神瞄他,这让抢包男人不由露出耻笑之sè。尽管搞不明白以这小丫头片子的气力凭什么能把他轻易绊倒,但这不重要,充其量只能归咎于自己跑得太急,yīn沟里翻船,不过既然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仅仅是个无害的小娃娃,抢包男人是一点都没当回事。 “小丫头,可别怪叔叔心狠手辣,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似乎也发现被抢的女人已经距离不足百步之遥,加上叶轻璃挡在前面,这歹徒立马丧心病狂起来,举着水果刀,就打算挥向叶轻璃。 “你敢!老子jǐng告你,她如果掉一根头发,老子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一声咆哮,抢包男人立马抬起头,只见一个身子骨明显魁梧有力的男人正疯了似的朝他跑来,顿时吓了一跳,当下yīn晴不定起来。 忽然,* 这男人试图掳过叶轻璃,似乎打算将这无害的女娃娃充当手中的人质,让跑来的阿辉投鼠忌器。谁想,就在这一刻,眼前一花,只见原本唾手可得的女娃娃竟然轻易绕到她身后,同时耳边还传来小女孩的呼声,“小氺,动手!” 阿辉愣在原地,他刚才亲眼看见叶轻璃竟然很诡异的就绕到抢包男人身后,这种速度他自愧不如,但他跟阿牛都师从胡安禄,清楚这叫身法!脑子里猛然迸shè出‘身法’两个字,阿辉不由狠狠揉了揉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但更令他难以置信的,竟然是耳边传来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声,紧接着就听到抢包男人一声痛苦的哀嚎,定睛一看,阿辉乐了。 只见抢包男人正捂着头,倒在地上呜呼哀哉,额头很明显出现一个破口,溢出一大片鲜红的液体。脑袋旁边,还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阿辉笑了半天,才惊醒过来,当下赶紧跑上前制服这个抢包男人。同时,眼睛不经意瞄了眼石头,顿时震惊的望向身后的叶轻氺,乖乖,这可不得了,相距几乎近百米,这得什么力道才能将这么一块石头掷到百米开外。这也就罢了,偏偏威力还能如此惊人,而且奇准无比。 阿辉联想到之前汽车上叶钧幸灾乐祸的提醒,再看了看一旁很老成拍着手的叶轻璃,脖子也不由得缩了缩。 “阿姨,您的包。” 叶轻璃拾起脚下的挎包,递给身前的妇人,这妇人接过挎包后,满脸激动,“好孩子,谢谢你了,现在像你这么有勇气跟恶势力斗争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你还是一个孩子。” 妇人说完这话,还故意朝身边围观的人瞄上一眼,似乎怪他们冷漠的站在一旁。 坐在车上的叶钧,看着前面的人越聚越多,摇摇头,直接将大哥大递给驾驶位上的阿牛,“牛哥,给局子里的人打个电话,等他们来了后,咱们也好交差走人。” “恩。” 阿牛接过大哥大,熟练的拨了110这个号码,简单阐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就挂断电话。 等jǐng车赶来时,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这一度让叶钧很是不满,暗道现在jǐng局的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尽管也清楚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劳动节,人流量大,交通堵塞也严重,但如此低下的执行效率,也看得出自从李怀昌离开后,现在的江陵市jǐng局确实大不如以往。 “谢谢,好孩子。” 或许是执法jǐng察认识阿辉,所以并没有拉着两个小丫头片子回jǐng局做笔录,至于被抢包的妇人,却需要去一趟jǐng局,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一遍。 等叶轻璃拉着叶轻氺笑眯眯返回车子里,大有深意看了眼阿辉后,这位曾言语调戏两个小丫头片子的基佬脸sè立马垮了,当下忙关上车门,紧张兮兮道:“女侠,我叫你姐,可别用石头砸我,我脑袋扛不起。” 阿辉的话让一车人都笑了起来,阿牛早就从叶钧嘴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当下笑道:“阿辉,要赔罪,得买洋娃娃,还得买冰激凌,还有果汁,知道吗?” “哇,对,要洋娃娃,要冰激凌,还有果汁!”叶轻璃小眼睛顿时冒jīng光,“这才有诚意。” “没问题,吃的、喝的,都有,待会叔叔就带你们去吃洋快餐。” “好呀。” 阿辉想都不想,就连连点头,就跟小三子侍候老佛爷一样,这让车里面的两个小丫头立马化身叽叽喳喳的小麻雀,说个没完。 当车子顺利停在花鸟市场时,叶钧领着两个小丫头下了车,阿辉跟在身后,至于阿牛,则是将车停放到偏僻点的地方。 “哇,好可爱啊。” 刚进入花鸟市场,四周小动物发出的声音就立马吸引住两个小丫头片子,为了讨好这两个小丫头,阿辉还开始做着旁白翻译,讲解着这是什么动物,血统如何,这厚颜无耻的程度让叶钧一阵恶寒。因为笼子顶上,就竖着一块说明牌,而阿辉所讲解的内容,与牌子写着的内容一般无二。 不过两个小丫头却是听得津津有味,根本不管阿辉是抄袭的,还是混合了一些自我为中心的见解,反而小眼睛就一个劲盯着笼子里的可爱萌物。 “咦?是小钧吧?你怎么在这里?” 一声轻唤打断了叶钧的思路,不由转过身,入眼,是两道靓丽的倩影。 “芸姐,柔姐,你们怎么在这?” 或许是天气渐渐热了,陈国芸跟秦柔的装扮都相对清凉许多,陈国芸或许要保守一些,秦柔却简直不要命的要多诱惑,有多诱惑。穿着一套低胸的连衣裙也就罢了,偏偏还不要命的套着双连裤黑丝袜,饱满的酥胸也不知道秦柔挤了多久,才挤出如此恐怖的规模。从四周人惊艳甚至赤红的目光来看,秦柔这一路走来,没少刺激男xìng的荷尔蒙分泌。 “就是研究所那两条拣来的小狗,因为太淘气,放出来就想去搞那些仪器,锁着就一个劲乱吼,附近的居民都有意见。当然,我们也不能带回家里面,毕竟现在忙得都很少回去,有时候要连着三天待在研究所,担心饿着这两个小家伙。” 陈国芸笑了笑,解释道:“所以就趁着劳动节放假,到这里走一走,看能不能给两条小狗寻一个好的安身之所。” 一旁的秦柔却嘟着嘴,脸sè很不好看,“哼!可是逛来逛去,全部都是不将狗当生命的商贩,恐怕我们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给送到屠宰场里面!跟了我这么多天,可有感情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照顾它们两个小家伙,我才不会让它们离开我。它们已经被遗弃过一次了,多可怜。” 叶钧起初没在意,可不经意发现叶轻氺正睁着双大眼睛,露出倾听之sè,顿时有了想法,“这两个是我堂妹,她们很喜欢小狗,我就答应带她们来这买两只。要不,将那两个小家伙送给她们抚养,怎么样?当然,柔姐到时候如果想它们了,还能去看看它们。” “真的?” 秦柔脸sè的愤愤不平倒是淡了不少,一旁的叶轻璃耳朵尖,立马就站了起来,“姐姐好,你家里面有小狗狗,是吗?我很喜欢小狗狗的,它们可爱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的,每天都给它们采野果子吃。” “小笨蛋,小狗狗不吃野果子,它们都吃狗粮,或者啃狗骨头。”秦柔跟陈国芸暗暗赞了声,都不约而同觉得叶轻璃跟叶轻氺都长得好jīng致,这种jīng致不是相貌如何,而是天生就仿佛有着一股让人百看不腻的气质,“当然,最好有肉给它们吃。” “还要吃肉呀?”叶轻璃脸sè一苦,可怜兮兮道:“我们家也就一星期吃一次肉,有时候一个月都没肉吃。” “不会吧?”秦柔瞪大眸子,指着叶钧,“他说你是他堂妹,对不对?” “对。” 叶轻璃理所当然点点头,不过瞧着秦柔风风火火的模样,不觉间还有些害怕起来。这躲躲闪闪的模样让一旁的阿辉很是荒诞,似乎很难将现在跟个腼腆小女生一样的叶轻璃,与先前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联系在一起。 “他这么有钱,你们家却连肉都吃不上,这似乎怎么说都说不通吧?”说完,秦柔直接将枪口对准叶钧,“你是怎么做人家哥哥的?典型的势利小人,有了钱就忘了祖宗,这两个小女孩应该跟你一样姓叶吧?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叶钧不由感慨着躺着都中枪,暗道秦柔压根什么都不懂偏偏还一副很懂的模样,不过叶钧没有反驳。 倒是叶轻璃壮着胆,站到叶钧身前,红着脸喊道:“坏人!叶哥哥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对我们可好了,不准你说叶哥哥坏话!” “就是!” 叶轻氺也站了出来,这让除了秦柔之外的在场人都笑呵呵起来。 秦柔也不生气,笑眯眯道:“小丫头,信不信我把两只小狗送给别人?” “不行!”叶轻璃小脸一黯,顿时哭了起来,“你坏蛋!你就这么喜欢虐待动物,万一送的人是一个喜欢吃狗肉的,那你就是大坏蛋!” 叶轻璃直接蹲到地上哭起鼻子,这突愕的转变让秦柔一呆,陈国芸忙不迭上前,安慰道:“你叫轻璃吧?别哭了,这位姐姐是逗你玩的。” 眼见叶轻璃还是一个劲蹲着哭鼻子,陈国芸不由瞪了眼秦柔,“还不快哄哄她。” “对。” 秦柔也回过神来,当下脸上露出一道诚挚的笑意,“小妹妹,姐姐是逗你玩的,别当真。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那两只小狗,怎么样?我跟你说呀,它们可喜欢跟乖孩子玩了,而且特黏人,就跟小尾巴一样,走到哪就跟到哪。” “真的?” 见叶轻璃揉了揉眼睛,满脸不确定,秦柔立马拍着让叶钧难以挪开目光的酥胸,笑眯眯道:“不信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 “好呀。” “恩。” 叶轻璃跟叶轻氺都应了声,秦柔一边领着两个小丫头往外走,一边讲着关于那两只小狗的来历,听得两个小丫头又激动,又愤慨,似乎对于能很快见到两只黏人的小可爱很期待,又很恨那个遗弃它们的主人。 叶钧与陈国芸走在最后,当下瞄了眼一旁的陈国芸,叶钧轻笑道:“芸姐,这阵子忙吗?” “不忙,就是研究上陷入一些盲区,不过已经妥善处理好。”陈国芸笑了笑,“真没想到,你这阵子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大事,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第四百九十二章 多米诺骨牌效应 叶钧并不清楚陈国芸指的是哪些事,不过总归一样,也不在意,当下绕着话题转到其他地方,不过最关注的话题,无疑是围绕着华玲茳体内癌细胞的抑制情况。经过叶钧提醒,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也惊讶的发现确实如叶钧形容的那样,不过对于到底是什么药材所产生的化学反应,目前仍然需要进一步研究与摸索。 一行人坐车很快就到了研究所,因为外界并不清楚这处研究所与叶钧有关,所以平时也没有什么传媒记者关注。 守在门外的一名安保人员第一眼就认出叶钧,当下激动的迎了上来,“老板,我替江陵的父老乡亲们感谢您,要不是您,恐怕俺们家现在又要给洪水淹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似乎察觉到这安保人员有着下跪的冲动,叶钧连连摆手,又是好言好语安慰着这情绪明显有着落差的安保人员后,才松了口气进入研究所。 果然如陈国芸说的那样,研究所里面没有人,显得很冷清[ ,对于这些现代化的仪器,叶轻璃跟叶轻氺倒是睁着双好奇的大眼睛,东瞅瞅,西看看,不过没敢乱动。 汪…汪…汪… 都说狗鼻子特别灵,似乎也嗅到主人的到来,顿时很欢快的叫出声来。 “小妹妹,跟我来,它们在院子里。” 秦柔笑眯眯摆摆手,这一路倒是成功跟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打成一片,起初哭哭啼啼的误会也轻易消除。 叶轻璃笑眯眯应了声,然后就拉着叶轻氺的小手,蹦蹦跳跳朝着后院走去。 研究所反倒是只剩下叶钧跟陈国芸两个人,气氛起初有些沉闷,谁也不愿开口,但叶钧不希望就这么莫名其妙错失机会,笑道:“芸姐,怎么劳动节不出去旅游?待在江陵这地方,还没待够吗?我记得上次不是说出资赞助大家一同到外面旅游吗?” “恩,其实我跟一些老师一样的看法,就是不喜欢热闹。” 陈国芸笑着应了声,缓缓道:“所以就跟小柔待在江陵,哪都不去,旅游就是看看风景,没什么特别的。真要是打算散散心,我宁可到河坝走走。而且现在世纪大道似乎也颇有规模,前几天还有几家商城开业,说是外资办的大商城,只是没时间过去转转。” “芸姐,要不明天咱们去走走,怎么样?”叶钧忽然鼓起勇气,提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很惹人遐想的请求。 陈国芸为之一愣,当下脸sè看不出是娇羞,还是复杂,反正总有那么一丁点桃红的蔓延迹象。 正当叶钧忐忑不安等待结果时,陈国芸忽然应了声,点头道:“好吧,反正我跟小柔也打算过去走走,那么就趁着明天去一趟。” 还要带秦柔这个电灯泡? 叶钧不乐意了,可又不敢公然抵触陈国芸的这个想法,只能委婉道:“柔姐明天也去呀?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去。” 陈国芸似乎并不清楚叶钧的真实想法,又可能是装糊涂,反正很肯定道:“她这两天一直说要过去走走,应该是肯定去的,再说了,你两个堂妹好不容易来江陵玩,干脆一块叫去,怎么样?” 啥? 一个电灯泡还嫌不够,还想再添两个? 叶钧顿时有着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如果秦柔可以用一些好处打发走,那么叶轻璃跟叶轻氺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断然不会吃着套。再说了,叶钧可不敢让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在这座城市乱溜达,万一走丢了,那真就对不起老叶家的列祖列宗了。 “好吧。”暗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叶钧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汪…汪…汪…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只见叶轻璃跟叶轻柔各自牵着条白白胖胖的小哈巴狗走来,脸上笑得跟抹了蜜似的。 见到叶钧,叶轻璃立马甜道:“叶哥哥,你看,它叫多多,我给它取得名字。” “叶哥哥,我这条叫洋洋,它好喜欢这个名字,刚才我叫它,它还很乖的在地上打滚。” 叶轻氺也笑眯眯蹲下身,一边喊着洋洋,一边抚摸着脚下的小哈巴狗。这狗确实很乖,顺从的趴在地上,任由叶轻氺抚摸,还很享受的眯着眼,打着哈哈。 “小柔,刚才我跟小钧商量了一下,明天咱们去世纪大道走走,怎么样?” 在陈国芸期待的目光下,谁想秦柔露出很不买账的神sè,“我明天还想睡懒觉,国芸,要不你们…算了,少睡一天没事,就陪陪你吧。” 似乎也瞄到陈国芸目光的不对劲,秦柔不得不临时改口,陈国芸暗松一口气,当下凑到叶轻璃跟叶轻氺身前,笑眯眯道:“你们去吗?那里可好玩了,我给你们买两套漂亮的裙子,怎么样?” “好呀。”叶轻璃跟叶轻氺都拍着手,笑道:“谢谢姐姐。” “真乖。” 陈国芸抚摸着两个小丫头的脑袋,然后望向叶钧,“那么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开车接我们吧。” “恩。” 叶钧郁闷的应了声,就打算出门跟阿牛、阿辉抽闷烟。这次可真是郁闷到家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把陈国芸约出去,叶钧还寻思着是不是能找机会顺道把陈国芸啃下,可没想到这似乎早就有所防范的女人竟然也懂得拉垫背的,对于陈国芸心里的想法,叶钧确实迷糊了。 正当叶钧走出研究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微哼,“真是的,约国芸出去玩也不懂得多找些词,非得将姐姐也领出去当电灯泡。” 叶钧听出是秦柔的抱怨,当下有着一腔委屈,暗道被你这电灯泡搅了好事那也就罢了,现在还被你这电灯泡唠叨,搞得好像什么错都是他造成的一样,这让叶钧感觉古往今来的冤案真不算什么,他比那六月飞霜的窦娥还冤。 不过,转过身一眼就瞧见秦柔能抹杀男人的饱满酥胸,尤其溢出的半截还差点让叶钧伸出手想去试探一下弹xìng,这让叶钧立马没了脾气。 “怎么?不敢看了?” 秦柔似笑非笑的神sè让叶钧颇为尴尬,因为刚才毫不掩饰的凝视着秦柔饱满酥胸的目光,恰巧就被当事人给逮着了。 “看什么?我没有。” “装模作样,要我说,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见叶钧还想抵赖,秦柔撇撇嘴,无所谓道:“男人什么德xìng,我懂,好sè是男人的天xìng,不好sè的男人,跟柳下惠一样,就是个孬种。当然,喜欢看姐姐的胸,就看,姐姐不会在意,穿这种衣服不就是让人看的吗?不然,姐姐干嘛不穿严实一点的?” 叶钧没想到秦柔竟然说出这么一句大道理,惊愕的同时,也是有些沾沾自喜,暗道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装出副君子模样?可这种很荒yín的念头仅仅一刹那,就被叶钧抛之脑后。 秦柔很鄙夷的瞄了眼叶钧,摇头道:“看来男人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弟弟,你也别怪姐姐说你,做男人sè一点没什么,可做了亏心事又不敢承认,还打算强词夺理装模作样糊弄过去,这就是你不对了。如果说柳下惠是孬种,弟弟,你恐怕连孬种都不如。” 叶钧脸sè一苦,被秦柔这么挑明的损几句也是找不出词反驳,只能选择沉默是金的做法。 秦柔也清楚点到即止,缓缓道:“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今天姐姐气得不是你干了不承认,而是恨铁不成钢!还有,国芸的事情咱们先不提,你那些沾花惹草的事处理得干净没有?我可jǐng告你,如果你有一天敢辜负国芸,做姐姐的可就真敢翻脸不认人。” “姐姐,我保证,绝不会当陈世美。” 叶钧信誓旦旦的保证换来的却是秦柔不冷不热的目光,当下秦柔伸出条葱白的手指,若有所指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脚踩两只船,甚至三只、四只了?” 叶钧哑然,因为刚才说自己不会当陈世美,本意是表达绝不会辜负陈国芸。可到了秦柔耳朵里,却成了他不会辜负白冰,还有郭晓雨,还有她秦柔不认识的那些女人,这让叶钧想咬舌头的同时,也暗恨之前干嘛说这种话?这不是明着给秦柔挑刺吗? “算了,姐姐也不难为你,还是那句话,你好自为之。” 似乎也懒得去看叶钧吃瘪的模样,秦柔捏了捏兰花指,然后就似笑非笑返回研究所。 叶钧不由感慨万千,暗道今天到底是撞了邪还是出门没看黄历,但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喂?” “老板,终于打通你的电话了,你如果再不接,我跟洛克先生肯定要回国找你了。” 电话那头是侯晓杰,听得出,语气有着一股如释重负。 “上个月回老家扫墓,因为那地方没信号,所以就关机了。” 侯晓杰应了声,就直接进入主题,“老板,这一个月来,我跟洛克先生不仅成功将那批黄金先后抛售出去,更是比预期的还要多赚一笔,一共兑换了差不多一亿四千万美金。说来也巧,刚好美联储正在收购黄金,用于维持住目前的黄金走势,这与当时大量财团联合进军东南亚市场有关。美联储这么做,恐怕也是想稳定本国金融市场的秩序。” 一亿四千万?比原本预计的整整多出两千万美金?这让叶钧不得不佩服洛克与侯晓杰双剑合璧的奇效,也为当初这个决定庆幸。 侯晓杰顿了顿,严肃道:“目前泰国zhèng fǔ已经疯了似的,国际货币投机商开始大举沽售泰铢,造成泰铢兑换美元汇率大幅下跌。有消息称泰国央行与新加坡央行决定联手入市,协同泰国zhèng fǔ三管齐下,企图捍卫泰铢阵营,不过倒是不清楚他们会拿出多少资金吸纳泰铢。不过,老板,我跟洛克先生都觉得这里面有利可图,所以决定出手。” “没问题,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这是亚洲金融风暴的起始,因为量子基金的领衔者索罗斯觉得搅乱东南亚金融市场,以图混水摸鱼,狠捞一笔。而东南亚一些国家房地产、外汇储备、金融市场管理的混乱与失控,能给投机者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吃柿子挑软的拿,索罗斯的如意算盘很明确,先从最不堪一击的泰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入手,进而搅乱亚洲”四小龙”新加坡、韩国、宝岛,最后攻占港城,以图造成他们无坚不摧的印象,彻底击溃市场的信心,引发”群羊”心理!索罗斯认为,只要击垮一个国家的金融市场,其它国家就不可避免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这就是所谓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而事实上,量子基金的领衔者索罗斯这条理论非常正确,而他也取得了成功! 但叶钧也不会甘于人后,既然无法阻止这场金融大战,而且叶钧压根就没想过阻止,那么,现在的目标就渐渐明朗化,就是跟在屁股后面,闷声发大财! 第四百九十三章 张博出狱? var cpro_id = ”u1248447”; “叶先生。wWW.随梦小说. 高速更新” 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将陈国芸与秦柔送回家里面后,阿牛就开着车,载着叶钧,以及早已玩累了的两个小丫头片子返回清岩会所。 等将两个小丫头片子安置到郭晓雨房间后,也懒得去管这三个女孩逗着三条小狗的浓厚兴趣,叶钧本打算敲开苏文羽的房间,可这时,李博阳出现了。 “恩。” 叶钧应了声,就走到一个较为偏僻的拐角,凝视着眼前的李博阳。 “刘政鹏,死了。” “怎么死的?” “我杀的。” 李博阳的话并没有让叶钧太意外,随意道:“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想对叶先生不利,所以,他该死。”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李博阳,冷笑道:“恐怕是夏侯云澜想要我死吧?” “叶先生,事实上并不是夏侯云澜想要您的命,而是刘政鹏单方面的决定。考虑到您前几天一直在外面,所以迫于形势,我不得不先斩后奏。” 听口气李博阳像是在跟叶钧请罪,但实际上他跟叶钧都心里明白,这件事的处理上换做任何一个人,只要心向着他叶钧,都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所以,叶钧压根就没有要怪责李博阳的想法。 “哦?既然这不是来自于夏侯云澜的决定,那我就奇怪了,他刘政鹏为什么要杀我?” 对于叶钧的疑惑,李博阳立马给出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叶先生,其实我也是偷偷打听才知道,刘政鹏跟张嵩是拜把子的兄弟,曾替张嵩物sè过不少使唤的马仔。同时,他以前的过命兄弟是吴达央,吴达央的弟弟吴达明,还曾替刘政鹏扛下一刀。” “关系听起来挺复杂的,但仔细想想一点都不复杂,刘政鹏,确实有杀我一千一万次的理由。”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只是我很好奇,是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难道说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是的,叶先生,因为有一天我见到一个人。” “谁?” “张博。” 简简单单两个字,叶钧彻底恍然,当下脸sèyīn晴不定起来,“这老家伙竟然被放出来了?到底是谁放他出来的?” 叶钧并不意外李博阳为何清楚他跟这些人的恩恩怨怨,一直跟着胡有财做事,经历过的阵仗不说有多少,但对于叶钧的事情,他知道的确实有一定的份量。加上现在替叶钧办事,自然要跟胡有财的人多多了解一些往昔的秘辛,这样才能成为叶钧心目中合格的亲信。 机不再失,失不再来,李博阳很清楚机会是人给的,但同样也需要自己去争取。否则,指望天上掉美元,迟早得饿死在车子里。 “叶先生,张博已经离开了,我原本想杀了他,可是,还是迟了一步,这老家伙很狡猾,似乎已经发觉我跟踪他了。” 李博阳露出惭愧之sè,叶钧摆摆手,摇头道:“没事,这老家伙吃了一次哑巴亏,早已是惊弓之鸟,不过现在他对我已经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我现在真正关心的,就是到底是谁把他放出来的!” “叶先生,您不觉得最近江陵的治安越来越不像话了吗?” 李博阳的暗示让叶钧露出一丝恍然之sè,yīn沉道:“看情形,我得去拜会一下新一任的jǐng局局长。” 郝万年最近是越过越滋润,他终于盼到李怀昌离任的这一天,一直以来,他都被李怀昌压着,尤其是李怀昌不怎么识相,对于他的拜把子兄弟张嵩,以及吴达央这些人,一直是面和心不合。前阵子更是疯狂的断了他的财路,毕竟吴家团伙的赌场跟皮肉生意,他都有着股份,得知两个场子都被李怀昌扫掉后,他是恨了李怀昌很久很久。 现在,在他眼里面,江陵已经是他说了算的地盘,大权在握自然是疯狂的玩女人,拉关系,赌钱,喝酒!还有,就是强征暴敛,不断利用职权收刮着能够产生巨额效益的好处! 今夜,刚刚从一家夜总会搂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准备去过夜时,忽然,一个魁梧的男人走到他身前,“郝局长,我老板想要见你。” 魁梧男人指了指听着路旁的一辆商务奔驰,这让喝了酒,又不想在火辣女人眼皮底下丢脸的郝万年很不爽道:“有什么话就亲自过来说,算个什么鸟样?我都不怕被人看见,还跟我玩神秘?放心,每天给我送钱,求我办事的人海了去了,真要是出事,我担着!” 郝万年似乎又觉得很可能车上的人是给他塞钱的,所以没有立即翻脸,毕竟他可不会跟钱过不去,只是说了一段既有气势,又不会得罪人,还能在美女面前脸上有光的话。 果然,被搂着的女人顿时不要命的将胸前膨胀的两团肉不断贴着郝万年的手臂,这让魁梧大汉看得是连连摇头,“郝局长,我再说一次,我老板想要见你。” “好大的架子!难道没看见我正忙吗?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是不是非要我把话说明白?” 郝万年顿时就扯着嗓子,吼道:“滚开!让你老板自己过来见我,还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魁梧男人脸sè很平静,并不动怒,依然是那张木讷的脸sè,“郝局长,我最后说一次,我老板想见你。” “我也最后说一次,滚!要么就让你老板下车见我,要么,就别挡着我的道,我要去快活!” 郝万年狠狠喷了口唾液,直接喷在魁梧大汉脸上,见眼前这大汉没有要走人的意思,一时间气得火冒三丈,“还不快滚?信不信我把你关局子里几天?让牢里面的人侍候你?” “郝局长,这套对我没用,八年前,我在牢里面,没人敢惹,是公认的土霸王!当年就算是狱jǐng的头子,也得老老实实喊我一声牛哥。” 魁梧大汉脸sè很平静,一字一顿道:“就算现在把我弄到牢里面,我那些兄弟都还在,比方说龙牙跟廖瘸子,听说在里面都混得不错。郝局长,我也不怕明着跟你说,我前几天还给他们俩送了几条烟进去,还有一箱好酒,不相信,你大可去问问。” 听到龙牙跟廖瘸子,饶是郝万年是江陵市jǐng局的局长,也不禁一阵心惊肉跳,倒不是害怕这两个人,而是害怕龙牙与廖瘸子身后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可了不得,江陵市公认的财神爷! 稍稍细想,郝万年顿时联想到财神爷三个字,心脏也是狠狠抽了抽,因为吴达央怎么死的,他多少也清楚,暗道难不成惹上大麻烦了?江陵市的财神爷找他算总帐了? “难道说,车里面是胡先生?”郝万年脸sè渐渐好起来,这前后的转变让身边的女人也是难以适应,“还没有求教阁下贵姓。” “老板叫我阿牛,但道上的人,管我叫牛哥!” 阿牛?牛哥? 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等等,胡有财身边的左右手,不正有一个叫阿牛吗? 眨眼之间,郝万年再无疑虑,尴尬道:“牛哥是吧?不知道胡先生找我什么事?” “不是财哥找你,你上车后,就知道是谁了。对了,我提醒你,不管你上车见到谁,千万别惊讶,小心点,不然你头上的乌纱帽很可能就得掉沟里面。” 阿牛依然是那种酷酷的模样,说完就转身朝车子走去。 会是谁呢? 郝万年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才下定决心,当下瞄了眼身边的女人,平静道:“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恩,郝局长,再见。” 这女人也清楚事情不简单,但没敢多管闲事,干她们这一行,客人的秘密不能打听,否则,什么时候被人偷偷做掉都很难保证。 等那女人离开后,郝万年才满脸恭敬走到奔驰车旁,轻轻敲了敲车门,很快,车门就咔嚓一声,露出半截缝隙。 郝万年赶紧打开车门,因为里面很黑,除了仪表上微弱的灯光,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哪怕一丁点东西,只知道后座上有一个人的轮廓。 带着一股厚重的疑惑,郝万年上了车,并关上车门。 “牛哥,开车吧。” “恩。” 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较为青涩的嗓音,郝万年一听就知道坐在车边的是一个年轻人。 “郝局长,你好。” 忽然,车灯亮起,郝万年下意识瞥了眼一旁的年轻人,顿时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因为这个年轻人正是风靡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叶钧! 在叶钧面前,他就是条虫!郝万年很清楚这一点,他理念中将江陵视为他的地盘也是有局限xìng的,丝毫不敢真以为他就能在江陵市只手遮天。但是,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可以,因为他也清楚不止江陵一个市,就连首府南唐,身边这位年轻人同样能做到只手遮天!甚至就算是整个上南省,亦是如此! 若是让郝万年知道叶钧已经进入天海党,整个南方都有着足够大的人脉与影响力,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不过仅仅是一个jǐng局的局长,一个处级干部,郝万年也不奢望知道那么多骇人听闻的信息,他只要明确一点就足以,就是在叶钧面前,他得当孙子! “叶先生,您好,真没想到您会找我,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郝万年搓了搓手,尽管不清楚叶钧找他有何目的,但是,郝万年却决定要在叶钧面前营造一个好印象! “今天找郝局长,是觉得最近江陵的治安越来越乱,我那个十三岁的堂妹在半路还撞见抢包持刀的歹徒,这也就罢了,差点还给这歹徒伤到。李局长,这是我堂妹出门没看黄历?还是你的原因?” 叶钧顿了顿,看也不看脸sè发苦的郝万年,“还有,听说那个曾唆使凶手打算弄死我的原省委办公厅主任张博竟然出狱了,怎么回事?郝局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该不会当初我遗漏了些什么吧?” 叶钧最后一句话差点没将郝万年活活吓死,当下偷偷瞥了眼负责开车的阿牛,发现似乎仪表的那个地方正放着一把****,这让郝万年浑身吓出冷汗。 “叶先生,千万别误会,我跟那些人,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承认自从我上任以后,确实督促不力,所以才造成现在江陵市的治安混乱,我保证,回去后一定彻底整顿风纪,将以最好的形象以及积极的工作态度管好江陵这座城市的纪律,保障市民的安全。”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如果真想说,最好到纪委跟杨书记说去,我可没心情听这些。” 叶钧摆摆手,平静道:“我只想知道,张博为什么能走出笼子。” “这…” 很明显,郝万年对这个问题很为难,似乎不想回答。 叶钧冷哼一声,而车子也瞬间停下,只见阿牛举起枪,露出似笑非笑之sè,这让郝万年差点吓得魂不附体,“叶先生,其实是有人保他出去的!” “谁?” “孟岩!我只知道他叫孟岩!是北方人!很有权势!” 眼看着黑漆漆的枪口已经抵在脑袋上,郝万年疯了似的不断高呼,明显被吓破了胆。 第四百九十四章 令人担忧的蝴蝶效应 PS:今天就一更,休息一天,顺便写一下剧情的细纲,所以大家今天不需要等了。连续30天rì更万字,累得慌,也可以理解我这是偷得浮生半rì闲。 ———————— 孟岩是谁,叶钧不清楚,仅仅是有些耳熟,但却归咎于上辈子的偶有所闻。既然出自北方,且大老远伸手过来要保下这个胆敢唆使人捅他刀子的毒瘤,那么想必就是对他不依不饶的燕京党所为。至少此时此刻的叶钧,觉得孟岩是站在燕京党那一派。 等郝万年有惊无险从商务奔驰走下后,才长出一口气,听到过太多太多关于叶钧的传闻,当然并不是那些说白了的风花雪月,也不是那些被传媒记者念叨来念叨去的捕风捉影,更不是报刊杂志所谓的猛料,也不是经由电视台证实的一条条传言,而是叶钧不为人知的yīn暗。 郝万年很清楚,如果叶钧想他死,他准下不了车,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之前松口放走孟岩,也曾想过是否会得罪叶钧,可面对那| 突如其来强势得让他大气都不敢喘的北方人,郝万年没敢坚持。再说了,以他与张嵩拜把子的交情,自然不愿为难张博,既然有人愿意保张博出去,郝万年不会唱反调,更不会临阵倒戈。 尽管,他清楚接下来会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甚至触怒某些人,但既然那几个北方来人说出了事他们能担着,郝万年信。语言、表情能骗得了人,但经过证实的证件,却骗不了人。 “叶少,就这么饶了他?” “他只是一个虾兵蟹将,说白了就算死,也对北方那波人没任何损失,甚至还巴不得他遭人灭口。这种既讨不到好处,还可能落下话柄的事情,能不做,就不做,我可不希望着了那些人的道。” 叶钧的分析句句在理,阿牛也是应了声,只不过,却有些担心,“叶少,我总觉得像郝万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墙头草,谁强他向着谁,这种人,留不得。” “我心里有数。” 似乎也意识到叶钧不想继续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阿牛立马封嘴,当下开着车,不发一言。 ><首><发> 回到清岩会所,已经是夜间十点,叶钧直接上了楼,路过纳兰云烟的房间,停了一小会,才甩甩头,返回房间。 现在还不是跟纳兰云烟摊牌的时候,夏侯云澜对他起了猜忌,也正好利用这一点,在接下来与纳兰云烟的摊牌中占据主动。但叶钧不会打没把握的账,一个能在进入南唐千江水,甚至成为夏侯云澜棋子前就埋下一盘大大的棋局,叶钧觉得纳兰云烟不可能没有后手。 相对的,为了缓解一时的不快而走错一步棋,那么必然是满盘皆输。 叶钧认为他输得起,可输也得输个明明白白。但是,叶钧可压根没想过要吃败仗,从头到尾,他都在酝酿着合适的时机,争取一口气端掉纳兰云烟,因为一开始叶钧就已经将自己定位到了胜利者的立场。 “进来吧。” 钟正华脸上很平静,这次趁着劳动节过来,无非是待在华玲茳身边,陪着她。 “华nǎinǎi,您还没休息呀?” 华玲茳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线,见叶钧进门,笑眯眯道:“孩子,过来。” “恩。” 叶钧应了声,刚坐到华玲茳身边,只见这位jīng神越来越好的老人正取出毛线上的银针,然后将未完成的毛巾披在叶钧脖子上,绕了两圈,才笑眯眯道:“不错,很合适。” 华玲茳一边摘下毛巾,一边笑眯眯道:“你那两个妹妹还真是乖巧,刚才牵着两条小狗陪了我好久,我也现在才知道,你竟然每年只能回本家一次。” “是呀,但以后每年应该能多回去几次,这主要是老祖宗定下的一些怪规矩。” 叶钧一半真一半假解释着,一旁的钟正华却淡笑道:“听说你本家人传承也有上百年了,有着些怪规矩,不奇怪。不过要我说,还是得多回去几次,毕竟是亲戚,能帮的地方,就多帮点。听着那两个孩子说有时候一个月都没一顿肉吃,我这心就酸。” “放心,钟爷爷,我知道的,只是以前限于族规,就算家里面想伸出援手,也没办法。” 叶钧清楚钟正华这话倒不是可怜叶轻璃跟叶轻氺两个小丫头,而是心酸于当前这个社会的贫富差距,就算是农村,至少在钟正华治下的江宁省,揭不开锅的已经差不多绝种,但十天半月才能吃上一口肉的却很多。无形中,两个小丫头天真无邪的言辞也激起了钟正华心底的那层无奈,可这却是国情,是实情,如果要改善这个条件,恐怕还需要三五载甚至十数年。但也就是这个钟正华无法办到的硬xìng条件,才让这位兢兢业业在岗位上做实事,替百姓谋福祉的老人唏嘘不已。 “我已经跟你妈谈过了,确实,封建的思想要不得,只要建立在不违逆祖宗,不会遭致族亲抵触排斥的前提下,就尽可能花些心思帮一下。始终是亲人,尤其听到你两个妹妹都没接受过正统的义务教育,我跟你华nǎinǎi都是很难过。” 钟正华点点头,然后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谈下去,“小钧,这次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叶钧没有任何要回避华玲茳的意思,点头道:“是的,钟爷爷,相信您还记得那个叫张博的人吧?” “记得,他好像就是指使人捅你刀子的元凶吧?怎么了?” 钟正华露出疑惑之sè,对他来说,张博的名字并不陌生,但除了近期是知道他唆使凶徒捅伤叶钧外,更多的是在动荡十年那个年代。那时候的钟正华也曾被迫害过,不过一直坚持着心中的信念,才苦苦熬了过来。 “他被放出来了。” “什么?” 钟正华露出难以置信之sè,yīn沉道:“不可能,是谁允许放他出来的?难不成是现任的市局局长?” “我刚才跟郝局长谈过,他说是得到一个叫孟岩的北方人的授意。” 叶钧注意到,当说到孟岩两个字时,钟正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更多的却是释然,暗道孟岩来头果然不简单。 “小钧,这件事你先不要管,既然张博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就算暗地里使坏,你也不需要担心。依着你今时今rì的地位,以及庞大的社会影响力,北方那些人想动你,也会三思而后行。” 钟正华很反常的告诫叶钧,这让叶钧多少有些意外。 “实话告诉你,京里面一个老朋友就在前阵子来了趟江陵,当时你在老家扫墓还没回来。” 钟正华顿了顿,笑眯眯道:“他很赞赏你设计的河坝成功抵挡那次连续降雨后产生的洪涝,尽管是局部的,但也值得肯定,同时也表态说很相信江陵从此往后,将彻底破除洪涝受灾的怪圈。当然,他还看见一面锦旗,就是江陵百姓亲手绣制,并且写上名字的那面万民锦旗,他很高兴能看到在这个年代还能像你这样能赢得民心的氛围,同时他还在电话里告诉我,他也亲手在那面锦旗上写了自己的姓氏,说是对你的肯定。” 叶钧露出惊讶之sè,回来时就曾听苏文羽提到那面万民锦旗,是她代为领回来的,只不过当时叶钧并没太放在心上。此时此刻,才醒悟过来这面锦旗到底有着何等重大的意义! “钟爷爷,您说的那位老朋友,是谁?” 尽管很冒昧,但叶钧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姓李,当年因为他,横霸东北三省的乔四也落网下马,这么说,你该知道是谁了吧?” 叶钧心脏噗噗噗跳了半天,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当下脸sè说不出是忧,还是喜,只是站起身,恭敬道:“钟爷爷,华nǎinǎi,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那面绣着江陵百姓心意的锦旗,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去吧,孩子。”华玲茳笑了笑,“等我将毛巾织好后,就让晓雨这孩子给你带去。” “谢谢华nǎinǎi。” 叶钧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迅速冷静下来,他之前可不敢露出任何忧心忡忡的神sè,尽管从钟正华嘴里得知已经获得一位政治局常委的赏识,可叶钧并不认为这就是一条喜讯。众所周知,一旦进入这些大佬们的视野,那么行为上势必就要瞻前顾后,以前那些所作所为或许对寻常人来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在这些大佬们眼里,仅仅是百看而不腻的小打小闹罢了。 可现如今,一位政治局常委因为感兴趣而亲临江陵这座城市,那么这势必会引起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比方说,京里面甚至整个北方来自军政两界的看法、想法,以及燕京党是否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做出一些决策上的改动,甚至于之后会被重点关注?这一切叶钧所能想到的连锁反应,都让叶钧摇头苦叹,毕竟政治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个无底洞,稍有不慎,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心血都可能毁于一旦,更何况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的北方,对叶钧而言无疑是前途未卜! “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困扰叶钧多时,好一会,收回凝视着窗外夜景的目光,感慨道:“看情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看着桌子上那面万民锦旗,叶钧寻了良久,才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个刚正有力的小字,只有一个字,这个字,是李代桃僵的李字。 大清早,叶钧就叫醒两个迷迷糊糊还打算赖床的小丫头,趁着两个小丫头梳洗的时候,叶钧唤来副经理,叮嘱一下大量采购大米以及生活必需品,再采购一批量的科普书籍。当然,叶钧还让副经理去养猪场弄了二十多头猪。 其实,叶扬昭自从来到江陵后,就被叶扬升拉到新江花园,趁着劳动节,难得有时间休息的叶扬升自然要跟这个一年才能见一次的亲弟弟唠叨唠叨。不过来之前就已经明白叶钧的心思,所以叶扬昭并没有到城里面采购生活必需品,因为清楚这一切叶钧都会替他张罗好,也乐得享受一下兄弟间的情谊。毕竟小时候,叶扬昭跟叶扬升关系特亲近,或许是叶扬升小时候无法修炼驭气,而当时叶扬昭刚刚出世,整天就只能跟叶扬升玩,所以很早就建立了一种难以割舍的兄弟情。 “小璃、小氺,这两条小狗就先拴在这里,不能带出去。” 看着两个小丫头打算牵着两条黏人的哈巴狗出门,叶钧不得不劝道:“城里面很多坏人,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坏人套走,然后卖到屠宰场里面。” “我不怕坏人!” 小璃气愤的攥着小拳头,不过一旁的小氺却劝道:“还是听叶哥哥的话,它们好可爱,我不希望它们发生意外。” 小璃眼珠子转呀转,好一会,才点头道:“好吧。” 第四百九十五章 天涯无处不相逢! PS:感谢‘紫渕’的月票支持! ———— 叶钧开着车,载着两个小丫头进入陈国芸与秦柔暂居的小区里,按了几声喇叭,也懒得去理会周边居民们诧异的目光,反倒是两个小丫头不甘寂寞的走下车子,朝着楼顶上喊着姐姐之类的话,倒是让四周的居民目光稍稍柔和了一些。不管是叶轻璃,还是叶轻氺,天生都有着一股让人亲近的气质,叶钧认为这应该是自幼就凝练驭气的原因,当然,两个小丫头天真烂漫的可爱样也是招惹喜欢的一个因素。 “来了!” 楼上很快传来秦柔的回应,听得出来,语气有些着急,估摸着现在还在整装待发的阶段。 这也难怪,昨晚上秦柔跟陈国芸聊天说着些闺房趣事都聊到凌晨两点,现在才不到八点整,叶钧琢磨着恐怕现在楼上的两个女人正急急忙忙梳洗打扮。 叶轻璃跟叶轻氺各自搂着个洋娃娃,无一例外,都是毛茸茸的那种兔娃娃,这是昨天郭晓雨担慷ィ康悖啃∷?缴坛抢锩娓饬礁鲂⊙就仿虻模肜赐砩细雨住在一起,自然就憋不住心底的一些秘密,而郭晓雨也有心跟这两个与她很投缘的小丫头交心交肺,自然会满足这两个小丫头的心愿?br /> 等陈国芸与秦柔急急忙忙下楼后,已经过了足足半个小时,暗道一声女人起床后就是麻烦,但叶钧表面上还是很温和的打开车门,没有让这两个女人瞧出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芸姐,不碍事。” 不理会正跟两个小丫头说悄悄话的秦柔,叶钧凝视着陈国芸,今天的陈国芸明显经过一番jīng心打扮,穿着谈不上xìng感,但因为与生俱来的那股妩媚气质,倒是相得益彰,彰显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风貌。至于秦柔,依然是要人命的黑sè诱惑,相比较昨天的那种xìng感装束,今天的秦柔不仅没有收敛,甚至还堂而皇之穿了套束身连衣长裙,而且还属于低胸xìng质! “开车吧,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先吃一顿早餐?” 等秦柔领着两个小丫头上车后,陈国芸就挪了挪身子,坐到副驾驶位上,将后座让给秦柔跟两个小丫头。 “芸姐,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有着一处好地方,那里的早餐很可口,就是路程远了些。” “不碍事,反正咱们又不是去郊游的,现在说不定世纪大道的商城才刚刚开门。” “说的也是,那咱们就去那吧。” 叶钧笑着点点头,其实他嘴里的地方是上辈子在江陵时经常光顾的饮食店,地方很偏僻,客人也少,或许是周边的环境不太适合开着门做这种饮食生意,而且人流量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不过,对于那对年过六旬的夫妇来说,开这个店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不图赚大钱。 等车子左拐右拐,拐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后,才拐进一处较为偏僻的小道。 “这里是哪?真是吃早餐的地方?弟弟,你可别骗我。” 秦柔将脑袋凑了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视野中的环境,脸上满是困惑。 这里说不上邋遢,但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八十年代初那种刚刚进入复兴时期的小巷子,这整整跨越十载寒暑的落差感,也难怪秦柔会起疑心。 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缓缓道:“姐姐,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店大欺客,别看这里没什么人,但有着一家小店,早餐的味道可美味了,包你吃过之后,肯定会时常惦记着这里。” “真的假的?” 秦柔明显不相信,倒是陈国芸在一旁笑道:“好了,你也别摆出这种不信任的样子,小钧什么时候骗过咱们了?他既然说这里有好吃的东西,那么八成就错不了。” 秦柔撇撇嘴,暗道这滑头小子骗人的伎俩是层出不穷,只是你被蒙在鼓里罢了。暗暗叹了叹,但这话秦柔是不会说出口的,“好吧,我倒是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店才算得上店大欺客,又是什么样的店能让姐姐我流连忘返,就连睡着了都能惦记着。” 叶钧懒得去跟秦柔辩解,很快,车子就停在一处两层楼的水泥房前,只见房门敞开着,是一个约为二十多平米的粉店,一个老人正津津有味凝视着身前的黑白电视机,收看着今早的最新新闻。至于一位老妪,却用勺子倒着清水,清洗着一些碗筷厨具。 “这里的东西真好吃吗?” 秦柔露出担忧之sè,似乎觉得这里并不卫生,而一旁的陈国芸赶紧压低声音道:“小柔,别乱说话。” “知道了。” 秦柔心不在焉应了声,然后就跟着叶钧以及两个小丫头进了这家粉店,两个老人见有客人来了,顿时笑眯眯道:“年轻人,吃早餐呀?哇,这是你孩子吧?很jīng致。” 孩子? 叶钧与陈国芸都一阵愕然,当下两人都不经意的眼神相汇,但都默契的立马散开。 一旁的叶轻璃老气横秋道:“老nǎinǎi,您弄错了,这是我哥哥,她们是我哥哥的朋友。” “对呀。” 叶轻氺年纪大一些,多一些人情世故,被两个老人误解,脸上也有些羞涩。 “不好意思呀,乖孩子,你们要吃什么菜呀?” 老妪抓起一旁的菜刀,指了指菜板上的肉食,然后朝叶轻氺跟叶轻璃笑了笑。 叶轻璃跟叶轻氺都露出疑惑之sè,叶钧却笑道:“老人家,都来一点吧。” “好的。” 老妪应了声,然后开始将切好的叉烧、锅烧之类的肉食给放进身边盛着二两粉条的碗中,然后依葫芦画瓢,依次又弄了四碗。 叶钧付了钱后,就端着碗坐到陈国芸身前,刚坐下,秦柔就竖起大拇指,一边吃着粉,一边急道:“不错,味道很好,我喜欢,比其他店好吃。” “慢点,小柔,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别噎着。” 陈国芸一时间哭笑不得,至于小璃跟小氺,则是好奇的抬起头,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看了一小会,见没什么值得小题大做的事情发生,就立马低着头,继续对着碗里的粉大肆横扫。 秦柔吞了口中的汤粉正打算说话,忽然,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干!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碰到头肥羊,没想到半路竟然闯出个小丫头,还莫名其妙被石头砸了。刚从局子里面被放出来,这次得谢谢你了,这顿你请客,下顿我请。” “咱们兄弟说这些太见外了,走,待会我搞二十块钱菜,咱们几个喝两杯,替你祛祛晦气。” “应该!还别说,这身晦气是该消消了。” 起初,叶钧等人都不理会,只顾着埋着头吃粉,可渐渐的,耳边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老大娘,你敢说老子这钱是假币?瞎了你狗眼了,你老眼昏花还是真傻啦吧唧,我给你的明明是从银行取出来的!这样,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我也不难为你,补个七十块,再给我们切一叠肉,弄几瓶啤酒,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人说完还一个劲骂了几句,嚷道:“看见没?我这兄弟刚从牢里面放出来,如果他不高兴,指不定就拆了你这摊子。” 叶钧微微皱眉,想起身去劝劝,毕竟上辈子这两个老人对他也很照顾,当初叶扬升入土为安时,他一个人在这店里面喝闷酒,两个老人还曾劝解开导他。 可是,叶钧却发现陈国芸脸上闪过一丝愤慨,但却用眼神示意千万别轻举妄动。 但陈国芸顾得了叶钧,却遗漏了身边风风火火做事的秦柔,顿时,耳边传来一声啪的巴掌声,紧接着就是一阵质问,“你们这帮人渣!信不信我打电话报jǐng?你们还要不要脸,欺负两个老人家?” “哟?兄弟们,看,是个美女啊,哇,身材真棒!” “干!这nǎi.子真够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工造假的?” “既然你有兴趣,不如过去试一试,也好让兄弟们也验验是真是假。” “嘿嘿,有趣。” 当先的男人露出贱笑,死死盯着秦柔溢出的半截酥胸,恨不了就直接扑上来,将秦柔推倒在地。 这时,另几个男人yín笑道:“看,这还有一个,这个更有味道,归我了!” 陈国芸跟秦柔明显被吓住了,两个老人也激动起来,喊道:“别乱来,信不信我报jǐng?老头子,快打110。” “你敢!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一个男人直接抢过老妪切板上的菜刀,恶狠狠在老妪面前晃了晃,见老妪受惊的躲闪起来,顿时放声大笑,也惹得周围几个不良青年一阵大笑。 “欺负老爷爷跟老nǎinǎi,你们都是坏人!” 叶钧还没吱声,叶轻璃却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学着秦柔一巴掌拍在桌台上,惹得那些人更是捧腹大笑。 可是,有一个男人却没笑,反而yīn沉着脸,“兄弟们,就是这个女娃娃,害我进牢里面的!” “还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呀,没想到这里咱们都能撞上,女娃娃,也活该你倒霉。” 等四周人都冷静下来,这男人才yīn沉着走了过来,一脚踹飞挡在身前的几张凳子,然后横了眼想要打电话报jǐng的两个老人,“jǐng告你们两个老家伙,咱们的账待会在算,你们如果敢乱来,我杀了你全家!” 不管是老人,还是老妪,都惊怒的瞪着这男人,但迫于对方yín威,又或者确实被吓着了,所以手中的动作也彻底停了下来。 这男人收回目光,死死盯着叶轻璃,“小娃娃,老子莫名其妙栽跟头,我认,但我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块石头是谁丢的?” 叶钧本打算站起身说是他丢的,谁想叶轻氺却忽然喊了声是我,紧接着直接将还热着的碗扔向这男人。 “啊!”似乎碗里面的温度颇高,被直接命中脸部的男人脑袋都沾满了汤汁,“眼睛!我的眼睛!疼死了!” 陈国芸跟秦柔都被叶轻氺的举动吓呆了,但那个还在拼命呻吟的男人却吼道:“动手!先把他们抓了!拖到车里面然后再狠狠收拾他们!” “动手!” 眼看着五个人正yín笑着打算先抓住陈国芸跟秦柔,叶钧目光一寒,当下赶在叶轻璃与叶轻氺之前,身形一动,直接一个连贯的起手式,就轻易将这五个人都接连撂倒! 陈国芸跟秦柔尽管都受到惊吓,但还不至于吓得闭上眸子,同时也清清楚楚看见叶钧先前那轻而易举就制服这五个流氓的动作,在她们看来,这连贯的动作就像是武侠剧里面的太极拳一样! “小璃、小氺,你们保护姐姐。” “恩,叶哥哥,放心。” 尽管陈国芸与秦柔都很荒唐叶钧竟然说出让两个小丫头保护她们,但此时此刻也没在意,相反,都死死盯着叶钧,对于这个跟她们rì益熟悉的男人,在这一刻,首次升起一股怪异的陌生感。 第四百九十六章 善后之事 这是叶钧自老叶家归来第一次动手,尽管对象仅仅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就算是未曾接触驭气之前,也能轻易击溃。不过,既然有了驭气,叶钧就不需要过份依赖匕首的锋利度,因为仅凭驭气所赋予的庞大力量,就能让叶钧感觉两只手臂仿佛铁棒一般无坚不摧! 手臂脉搏的跳动让叶钧升起一股莫名的兴奋,这是之前乃至上辈子都未曾体会到的特殊力量,当陆续有两个青年难以置信站起身时,叶钧动了。 或许是顾忌有外人在场,所以叶钧没有发挥出七八成的速度,仅仅是如寻常人那般走到这两个青年身前,趁其不备,以掌代刀,直接劈在这两个青年脖子上。 这股力道控制的很好,不仅不会让对方脖颈碎裂致死,又能让对方立马陷入深度昏厥。 当这两个青年倒地后,其他三个还趴在地上呻吟的青年无不露出荒谬之sè,似乎也清楚踢到了铁板,眼中毫不掩饰逃跑之意。 叶钧岂会容这些人逃脱?当| 下,以一种很协调又连贯的动作,先是朝最近一个青年的肚子踩上一脚,等对方吃疼导致脑袋基于条件反shè抬起时,一记劈手就恰到好处露在对方脖颈上。之后,叶钧依葫芦画瓢,三个原本还挣扎着打算逃跑的青年就一个个失去意识。 这一气呵成的行为让陈国芸与秦柔瞪大双眼,觉得叶钧就仿佛是电视里的魔术师一般。 “老爷爷,麻烦打电话报jǐng。” 老人跟老妪显然也看呆了,直到叶钧开口,才回过神来,“老头子,快,打电话,把这些流氓都抓起来!” “好!” 老人应了声,然后就开始拨号码,这时,被叶轻氺泼了一头汤汁的男人因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外界的形势,所以依旧是有恃无恐,“你们谁敢报jǐng!我杀了你们全家!” “老头子,别理他。” 见老人停了下来,一旁的老妪推了推她的老伴。 “老不死的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砍死你!” 男人明显陷入暴怒当中,但很快,就感觉到脖颈传来一股剧痛,紧接着就彻底丧失意识。 “安静点,真啰嗦,就你这德xìng也吓唬两位老人家,就冲着你刚才那句话,没个十年八载,甭想从牢里面放出来!” 叶钧收回手,其实这话摆明是说给两个老人家听的,毕竟也是安抚对方。像这种道上走的,两个老人能不怕?不过听说就算这些社会败类放出来也是七八年后的事情,两个老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毕竟到时候他们俩就算没进棺材,恐怕也差不多,哪还有气力起早摸黑干这些事? “弟弟,你还真厉害啊,老实说,在哪学的?” 叶钧偷偷朝小璃跟小氺使了个眼sè,然后笑道:“姐姐,这说起来还要追溯到十年前,当时在广南市读小学的时候,一次暑假参加夏令营,就迷上了截拳道,所以从那时起就一直练习。当初只是为了好玩,想成为电视里面那些大侠,不过长大后才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么荒唐,不过也好,用我爸妈的话说,这叫防身。” “是吗?” 秦柔一副将信将疑之sè,尤其瞧见小璃跟小氺瞪大双眼,紧接着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顿时脸sè的疑惑更甚。但是,却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很快,接过报jǐng电话的民jǐng就赶了过来,因为闹出事,不想惹上麻烦的叶钧直接喊来了阿辉跟阿牛,这种事他们懂得该如何处理。 “又是这王八羔子,牛哥,对不住了,这小子今天刚放出来就又惹上你们,看来不关他个十天半月的恐怕不会老实!” 领头的民jǐng显然跟阿牛、阿辉极为熟悉,脸上满是尴尬、歉意。 只不过,这民jǐng的说法显然吓坏了一旁的两个老人,作为当事者,他们也必须接受口供,提供足够的信息让前来办案的民jǐng了解当时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阿牛跟阿辉的关系,这些民jǐng都没敢去打扰坐在车里面的叶钧等人。 “不是说他们要被关上十年八载吗?”老人惊讶道。 “老人家,他们只能是聚众闹事,影响治安,最多也就关上一个月,不会关太久。” > 叶钧似乎也注意到了外面的情况,当下打开车窗,朝阿牛挥了挥手。 也不知道叶钧跟阿牛说了些什么,很快,阿牛点点头应了声后,就走到领头民jǐng身前,平静道:“强子,我老板说了,这些人并不仅仅涉及影响治安,还涉及恐吓。而且之前使用假币,怀疑很可能已经牵扯发行甚至印刷假币,这可不是简单的聚众斗殴,很可能还是一起特大的团伙犯罪。” 领头民jǐng露出诧异之sè,倒不是因为阿牛这些危言耸听捕风捉影的指证,而是阿牛竟然称车子里的是他老板! 偌大的江陵市到了他们这种层面,除了极个别刚刚报道的新丁,还有谁不清楚阿牛与阿辉是给谁做事?那可是在江陵市能只手遮天的胡有财!江陵市的财神爷! 可明显车子里的年轻人断然不是胡有财,即便戴着副墨镜,穿得很前卫,但体形、嗓音也跟印象中那位心狠手辣的财神爷一点都不像! 突然,一个念头猛然蹦出脑海,领头民jǐng也是惊出一声冷汗,哆哆嗦嗦道:“牛哥,难道说,车里面那位…” “嘘。” 阿牛神秘笑了笑,不经意点了点头,这个铁一般的证实让领头民jǐng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把这些人全部带走!待会找大炮帮忙审,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些人是如何印刷假币,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才把这些假币卖出去的经过全部给问出了!” 四周的民jǐng应了声,尽管很惊讶于领队的态度说变就变,更是已经将这些人认作是重量级罪犯,但都没敢吱声,只是取出手铐将这些人全部铐住,然后拖上jǐng车。 “jǐng察先生,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一旁的老人跟老妪尽管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脸sè依然很难看。 “放出来?老人家,您就别猜了,倘若真获得确凿的证据,恐怕不关上十年二十年,想都别想,如果涉案金额过大,还可能终身监禁。” 领头jǐng察顿了顿,皱眉道:“当然,不排除直接拉出去枪毙的可能。” 就算是印假币甚至发行,也还不至于弄到拉出去枪毙的地步,不过很明显这些话是领头jǐng察说过阿牛跟阿辉听的,既然清楚车里面是谁,这事一点都不能含糊。不过老人跟老妪倒是安心不少,尽管觉得打架都要被枪毙有些说不通,但没敢乱吱声,或许也是迫于这些民jǐng的气势不凡。 处理好这些事情,叶钧才开着车离开,尽管耽搁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但还是赶在十点前抵达世纪大道。 “今天可真是太刺激了。” 秦柔刚下车就伸了伸懒腰,将胸前的美丽风景线衬托得让四周男人抓狂,加上紧随其后下车的陈国芸,许多走过路过的男人就差点撞到电线杆上。 叶钧先是将车停到停车场里,然后就快步走到约定好的地点,只见小璃跟小氺都握着一个冰激凌,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毕竟生平第一次出城,压根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自然又惊讶,又兴奋。 而秦柔跟陈国芸倒是各要了一杯果汁,见叶钧快步走来,陈国芸将手中的一杯果汁递给叶钧,“渴了吧?先坐一坐,咱们不急着进去。” “为什么?” 叶钧朝商城瞄了两眼,始终是统一化的管理运营,所以并不存在局部或者大范围的店铺还没开门的说法,而且人流也少,这个时候进去,倒是不错。 陈国芸笑了笑,解释道:“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不管是吃东西,还是喝东西,还是保持着非运动的状态是健康的。” 陈国芸这么一说,叶钧也立马回过味来,看了看手中的果汁,再看看明显吃得不亦乐乎的小璃跟小氺,顿时坐在椅子上,开始喝着手中的果汁。 过了十分钟,秦柔才领着去洗手间洗手的两个小丫头回来,叶钧拍了拍大腿,站起身,“咱们进去吧。” 不得不说,看来那些外地的投资商对于世纪大道确实相当重视,单说这座商城的装修尽管不怎么符合叶钧的审美态度,但却符合目前这个时代的趋势,而且还略有走在前沿的味道。江陵本就是一座工业化城市,无法带动旅游业的发展,加上总体消费水平处于一个较为中庸的层面,所以能够拿得出手的项目很少。这倒不是zhèng fǔ的无能,多少与地理环境有关,加上近十几年来一直被张嵩、邵良平、吴达央、程泽建这伙毒瘤祸害着,也难怪没有太大的起sè,经济的增长尽管没有持续走低,但也没有增幅的架势。 不过自从叶钧一炮而红,加上世纪大道的兴起,再就是近期叶钧入选福布斯,以及江陵成功抵挡近三十年来的第一次洪涝,终于迎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气象。也因为叶钧知名度的原因,不少外地的投资商纷纷进入江陵市场,毕竟报刊杂志加上电视栏目不断提到江陵,这座原本饱受毒瘤迫害以及工业污染的城市,也渐入佳境。 “叶哥哥,我这条裙子好看吗?回家后,会不会被姐姐们笑话?” 只见叶轻氺穿着条素sè的连衣裙走了出来,显得很羞涩,站在一旁的陈国芸却点头道:“小氺真漂亮,果然女孩子还是得勤打扮,多买一些漂亮的衣服装扮,才能讨男孩子喜欢。” “我才不想讨男孩子喜欢。” 叶轻氺更尴尬了,当下羞得整张脸彻底红了,陈国芸不会让叶轻氺露出窘态,笑眯眯道:“好好,不讨男孩子喜欢,那小氺也不希望跟丑小鸭一样灰溜溜的吧?” “不想。” 叶轻氺憋红着脸,想否认,可又不愿撒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应了声。 “那就好,小氺,你去里面试试这套衣服。” “恩。” 接过陈国芸递过来的裙子,叶轻氺蹦蹦跳跳就朝着换衣间走去。 “这么说,你老家还有姐妹?” 叶钧岂会不清楚陈国芸的想法,淡笑道:“有两个姐姐,一个小我一岁的妹妹,她们都没过来。” “说说她们都有多高,也替她们买几套衣服,看小璃跟小氺的衣服,明显有很多补丁,看样子家里面根本就没有新衣服,对吧?” 陈国芸一边挑着衣服,一边若有所指的瞄了眼叶钧。 叶钧会意,轻笑道:“一切都听芸姐的,其实她们跟芸姐以及柔姐身高差不多,衣服这东西我不懂,芸姐你看着办吧。” 第四百九十七章 大肆采购 既然可以依着自身作为参考,陈国芸跟秦柔选择服装的效率明显提高不少,因为考虑到乡村的观念,以及叶钧堂姐的年龄,所以陈国芸跟秦柔的选择相对要保守很多。 或许太过前卫的衣服比较难选,但如果仅仅是选择类似于中学生那种尺度的标准,偌大的商城倒是有太多值得徘徊的地方。 显然,叶轻璃跟叶轻氺两个小丫头可没有现代城里女孩子那样喜欢逛街购物的心思,或许是年纪小,心比较野,加上第一次进城,走到哪都很好奇,所以就拉着叶钧陪着她们逛玩具店,美誉其名说是也想给姐姐们或者村里面的小朋友买些礼物,但实际上叶钧早就知道这两个小丫头想要中饱私囊。 换上新衣服的叶轻璃满脸都是笑意,尽管相貌中规中矩,但那股让人亲近的气质还是极吸引旁人的眼球,与陈国芸、秦柔约定待会碰面的地点后,叶钧就领着这两个招人喜的小丫头来到玩具城。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玩具,两个小丫头顿时叽叽喳++喳起来,叶钧紧紧跟在两个小丫头身后,倒不是担心她们走丢,而是担心她们吃亏。毕竟这种大呼小叫的样子很难让旁人不认为这两个小丫头是乡巴佬进城大惊小怪,而城市人的优越xìng实在参差不齐,许多眼力劲很毒的售货员比比皆是,叶钧可不希望两个小丫头心灵蒙上yīn影,尽管看起来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很低,但防患于未然终究不是坏事,至少叶钧不是很信任这商城的员工素质。 “阿姨,我要那个!” 这已经是小璃开的第七次口,只见那售货员脸sè隐隐有些不耐,加上四周人指指点点的模样,似乎也感染她了。 刚想说声要买就给钱之类的话,叶钧却不冷不热取出一张金卡,平静道:“取给她看看,中意就买下了,对了,你们总经理在哪?估计待会我要的东西比较多,看你很忙的样子,还是让你们总经理来招待一下吧。” 这售货员起初见到叶钧手中的金卡就意识到对方是大主顾,可听到想让总经理现身,顿时尴尬道:“不忙不忙,这位先生,您放心,就算再忙,我们这里的员工也很多,不需要请总经理过来。” “是吗?”叶钧露出若有所思之sè,“那好,不过咱们得把话先说明白点,如果你做不来,我可就找你们总经理了。” “好,好,先生,放心。” 这售货员也有些惊诧,所谓底气足的人一般都是有钱有势的主,真要是把总经理给叫来,八成她就得倒大霉。 当下,这服务员干笑着将小璃看中的一个洋娃娃给取了下来,笑眯眯道:“小朋友,喜欢吗?这可是最近才上市的,你看多可爱?摸着多滑多软?” “恩,谢谢阿姨。” 小璃的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或许就是这不经意的瞬间,让稍稍改观的售货员重新审视了一下小璃,这才发现对方似乎很天真很活泼,脸上原本的不自然也淡了不少,“小朋友,阿姨跟你说呀,这洋娃娃是可爱,可就是太贵,我记得仓库里面还有几款类似的洋娃娃,同样的价钱,能买三个。” 小璃睁着双好奇的眼睛,似乎对钱的概念不是很懂,倒是叶钧却轻笑道:“不碍事,你去取出来,如果喜欢,一块打包。” “恩,先生。” 既然叶钧都这么说了,售货员也有些讪讪然,暗道家里面的女儿都没摸过这么舒服的洋娃娃,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应该是农村来的小女孩竟然能将这洋娃娃搬回家里面,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叶钧偷偷看了下价格牌,六百多块钱,对于一个洋娃娃来说确实是属于奢侈品的范畴,毕竟这年代买一套上百块的衣服都是高消费。当然,一些zhèng fǔ部门动辄成千上万的公费买鞋买衣除外。 “叶哥哥,咱们真要把这么多洋娃娃搬回家吗?” 叶轻氺瞪大双眼,尽管觉得好像玩具越多越好,可就是担心被叶扬平责骂。 这脸上填满了的表情哪那么容易骗得了叶钧,当下笑道:“小氺,放心好了,不仅洋娃娃要买,而且还要给男孩子也买一些玩具,比方说拼图、积木、变形金刚、遥控赛车等等。到时候如果三叔问起来,就说是我拉着你们让你们挑的,知道吗?” “恩,谢谢叶哥哥。” 叶轻氺较之叶轻璃年长一岁,始终要懂事一些,她清楚叶钧是帮她们俩扛担子掩饰。 等售货员取来几个软绵绵的洋娃娃时,叶轻璃小眼睛笑开了花,尽管手感上不如这个标价六百多的洋娃娃柔软,但造型也可爱。瞧着叶轻璃这模样,八成是恨不得快些将这些洋娃娃给搂到怀里,然后抱着在床上打滚。一辈子没出过村,现如今见到这么多女孩子喜欢的玩具,自然要表现得更为热切,相比较叶轻氺的些许理智,叶轻璃当前可是一点理智都没有,这让站在一旁的叶钧哭笑不得,至于那名售货员,却是露出怜爱之sè,或许也是被叶轻璃这种童真所打动。 “终于找到你们了。” 只见陈国芸与秦柔大包小包端着不少,秦柔刚凑过来,就直接将手中的袋子全撂给叶钧,“接着,累死姐姐了。” 秦柔松弛着有些困乏的玉手,似乎发现感兴趣的玩意,顿时笑眯眯凑到小璃跟小氺身边,“哇,这个洋娃娃好可爱呀,小璃,来,让姐姐抱一抱。” 小璃刚开始还不乐意,但很快就小心翼翼将手中的大白兔递给秦柔,小脸蛋紧张兮兮道:“姐姐,你小心点,别弄坏它,它刚才还跟我说悄悄话,说怕疼。” “是吗?真是洋娃娃说的?还是小璃编的呀?” 秦柔岂会被小璃这种天真浪漫的话所哄骗?反观小璃似乎是被戳穿谎言,小脸蛋顿时红了一大半,秦柔似乎担心弄哭小璃,笑道:“好了,姐姐好像也听到这洋娃娃说悄悄话,看来,它很怕疼呀。” “对呀。” 小璃顿时露出笑容,秦柔抱着这洋娃娃,然后瞥了眼一旁与陈国芸聊天的叶钧,低声道:“你们的堂哥还真是够大方的,给你们买这么多玩具呀?” “恩,叶哥哥还说要给村里面的小朋友都买玩具,叶哥哥人可好了。” 小氺在旁应了声,而秦柔眼见其中一个小丫头上钩,趁热打铁道:“既然你们叶哥哥这么好,为什么以前不给你们买玩具?我就奇怪了,难道说现在有了钱,才想起你们这些亲戚?” “姐姐,你错怪叶哥哥了,其实是…” “小氺,不能说!” 一旁的小璃连忙喊了声,叶轻氺一愣,顿时掩着嘴,这让秦柔更疑惑了,不过却清楚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好吧,反正我也觉得你们叶哥哥是好人。” “恩。” 叶轻氺应了声,然后就拉着小璃朝售货员的方向去了,看样子,是售后员又弄来了一些令她们感兴趣的玩具。 考虑到叶钧的购物数量比较庞大,所以商城方面打算替叶钧送货上门,可得知送货的地点竟然是清岩会所后,一个个脸sè都开始不自然起来,或许也是联想到近期风靡全球的叶钧。 当下,叶钧直接来到电器城,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电器,直接找到售货员,笑道:“我要三十台二十九寸的彩电,二十台洗衣机,还有就是二十部电饭锅。” “先生,您确定要这么多?”这售货员一时间要多jīng神有多jīng神,丝毫没了之前打哈哈的那股惬意。 “恩,点齐货物,就报个数,争取打个好一点的折扣,我好去刷卡。” “没问题,先生您这次要这么一大笔数量的电器,商城方面肯定会提供最大限度的优惠跟折扣。不过目前商城的存货数量没有这么多,不如这样,我立马叫经理过来?” 这售货员清楚这种程度的大买卖已经不是他能做决定的,所以在得到叶钧的同意后,忙举起手中的电话,说了几句后,就笑眯眯招待着叶钧。 很快,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笑眯眯走来,脸上有着一股惊喜,先是打量了一眼叶钧,然后才笑道:“这位老板,因为商城方面库存的数量没有您要的那么多,需要到大仓库提货,如果您不介意,先跟我刷卡,支付这一笔定金,然后我们会在两个小时内将货物送到您指定的地方。之后,咱们才结余款。” “没问题。” “老板,这边请。” 叶钧笑了笑,跟着这女经理走到柜台前,将手中的金卡交给这妇人。好一会,这女经理才递来一张账单,只不过脸sè明显已经有些不太对劲。 叶钧清楚这女经理脸sè为何反常,当下轻轻将手指搭在嘴唇上,然后见四周没人,才故意抬了抬眼镜,之后迅速放下。 “叶…” 这女经理露出惊sè,好在叶钧提前给这妇人打了个醒,所以这女经理才没有声张,但脸sè明显处在兴奋激动当中。 似乎缓了口气,这女经理压低声音道:“谢谢您,叶先生,要不是您,恐怕江陵这座城市依然处在洪涝的迫害当中,以前每逢大雨,我们都担心河坝哪天就垮了。可是,现在我们不怕了,也不担心了。” “能不能替我保密?” 叶钧笑了笑,这女经理连忙点头,“放心,叶先生,我一定不会声张的。” “恩。” 叶钧应了声,然后在账单上签下了自己的署名,之后交给这名女经理,“我之前还买了一批玩具跟几套衣服,能不能算在余款里面,一块结算?” “没问题,以叶先生的诚信度,就算商城的货物全搬走,也不需要立即结账。” 女经理想也不想就点头应允,依着叶钧目前的身价,就算买下一百座这种规模的商城都不在话下,至少女经理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名女经理的帮助下,叶钧很快将这次商城购物的后续事处理干净,彼此间都默契的不声张,尽管不少员工都觉得今天这位平rì里都板着张脸的经理有些和蔼可亲,但却归咎于撞见了一位大买主。可事实上,也只有叶钧这位当事人清楚女经理的热情到底来源于什么方面。 卸了货,返回清岩会所的叶钧直接让财务室帮忙结掉余款,看着一大群安保人员将这些重物搬到事先准备好的一辆大货车里,也是有些感概,“希望能够通过这些家电产品,改善一下村子的格局,也尽可能让村里的人多接触一下外界的花花世界。不过,上百年的传承,光祖宗家法这一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唉,任道重远呀。” 第四百九十八章 市场被抢占?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 —————— “小钧,这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 这两天,叶扬升都领着叶扬昭在江陵市四处转转,晚上几乎都睡在一张床上,两兄弟都很珍惜这惬意的休闲时光。 今天,即将返回村子,看着眼前这几乎整整四辆卡车的东西,也是让叶扬昭惊得差点闪到舌头。毕竟在他心里面,无非是几担米,以及一些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玩意,恐怕两箩筐就够了,就算多上一两台洗衣机,也不可能要四辆大货车装着吧? 听着时不时耳边传来猪叫声,叶扬昭才清楚当时叶钧在车子里说的话完全不是危言耸听。 叶扬升倒是很高兴叶钧的做法,笑眯眯道:“小钧,待会记得安排几个师傅,给村子里修修电线,然后教他们怎么使用这些电器,知道吗?” “爸,放心好了,这次我叫了十几个师傅一块去,保管教会,教不会,他们肯定不会回来。至于电线< 的事情,倒是提醒了我,我待会就叮嘱他们一遍。” 叶钧顿了顿,望向叶扬昭,“四叔,似乎村子里没有闭路电视吧?” “没有,而且村里面的情况你也知道,电视都没几台,装那玩意就是浪费。当时一些部门的人还曾找我们商量,说村里面应该装线,不过当了解到村子里的情况后,也不用我们唠叨,他们自个就全跑了。” 叶扬昭脸上也不知是苦笑,还是自嘲。 叶钧清楚村子里的状况,笑道:“这样吧,四叔,像闭路电视线也没什么好的,尤其还要交钱,我待会就让那些师傅给村子里装几个接收器,这玩意不需要花钱,而且能接收到的栏目也多,不过就一个坏处。” “什么坏处?” “雷雨天可能信号不太好。” 叶钧口中的坏处对叶扬昭来说完全就不是问题,当下叶扬昭无所谓道:“反正就是图个新鲜,真到了打雷下雨的时候,估计村子里的人也没心思继续守在电视机前,恐怕都急着跑出去收衣服了。当然,这是玩笑话,我到时候会跟他们说一声的。” “恩。” 叶钧笑着离开,朝着准备上车的几个师傅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恰巧其中一个师傅说有办法弄到一批罗锅头,当下就急急忙忙跑去打电话要货。至于其他人,叶钧细心讲述了一下村里面的情况,听到还需要翻新一下电线之类的东西,一个个都忙不迭的跑去取工具,就连保险丝之类的玩意也一并带上。 很明显,叶轻璃跟叶轻氺这两个小丫头是对江陵市有了感情,小脸蛋可怜兮兮的,如果不是叶扬昭借着叶扬平的名义成功唬住这两个丫头,指不定这两个丫头就得一直躲在华玲茳身后死活赖着不走。 “叶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回村子里?到时候你一定要再领着我们来城里吃冰激凌。” 叶轻璃可怜兮兮的模样让旁边不少人都起了恻隐之心,但或许是从叶扬升嘴里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老叶家的情况,所以即便是于心不忍,也只能憋着忍着。上百年的老规矩摆在那里,尽管在不少人心里面都觉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甚至太过顽固守旧,但规矩就是规矩,这种传承上百年的族规就算迂腐到了极点,但只要是个明白人,都知道没资格对其说三道四。 叶钧抚摸着叶轻璃跟叶轻氺的脑袋,笑道:“放心,等过阵子我就回去,到时候我给村子运一批冰箱,然后教小璃做冰激凌,好不好?” “好呀!” 小璃腼腆的笑了笑,对于叶钧这个堂哥是又爱又敬,以前可能关系还有些生疏,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彼此间的关系明显有了更深度的交汇。 小氺在旁边也是兴奋的拍手,这两个丫头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华玲茳满脸不舍,因为只要这两个丫头回到清岩会所,就肯定会牵着脚下这两条哈巴狗到她房间里溜达,说着些古灵jīng怪的话,逗得华玲茳跟钟正华呵呵直笑。可以说,这两天不管是小璃还是小氺,简直就成了华玲茳跟钟正华的开心果,当下见两个小丫头要回家,也是不舍,“小璃、小氺,来,这是爷爷跟nǎinǎi送你们的。” “这使不得。” 叶扬昭脸上满是急sè,看着华玲茳与钟正华手中的红包,立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你们家里面的规矩对我没用,这辈子命就这样,就算真应验了,也只是命该如此。” 华玲茳摆摆手,平静道:“我只是喜欢这两个丫头,这也是一番心意。” “老四,听华姨的话。” 叶扬升也在一旁劝解着,好一会,叶扬昭才苦笑道:“唉,既然如此,我就不坚持了。” 说完,叶扬昭望向小璃跟小氺,严肃道:“快谢谢人家。” “谢谢nǎinǎi,谢谢爷爷。” 接过红包的小璃跟小氺都异口同声说着同样的话,让华玲茳跟钟正华直呼真乖。 前前后后忙了足足一个小时,那些罗锅头跟电缆电线以及各种五金工具才陆续搬上车子,只见小璃跟小氺将头伸出窗外,不断朝车下送行的叶钧等人挥手,“叶哥哥再见,二伯再见,爷爷nǎinǎi再见…” 这一刻,华玲茳忍不住哭出声来,这让叶钧有些意外,似乎真没想到仅仅两天的时间,两个小丫头竟跟华玲茳建立这么深厚的交情,就连一旁的叶扬升也是脸sè有些古怪。 叶钧当下趁热打铁,笑道:“华nǎinǎi,等您身体好了,不如就到村子里面走走,怎么样?我跟您说呀,村子里面可是正宗的田园风情,那山那水都有着古时候那种天然无污染,就说空气的纯度也是好得一塌糊涂,跟城市这种明显遭受污染的空气纯度真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叶钧顿了顿,望向渐行渐远的那辆大巴士,轻笑道:“当然,也顺道去看看小璃跟小氺,村子里面也有不少跟她们一样的孩子。” “好呀。” 华玲茳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一旁的钟正华却自顾自笑道:“没问题,看情形,我还得找机会请一个长假。” 当下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小璃跟小氺离开的那股低沉氛围也消散不少。 这时候,副经理神sè匆匆跑了过来,附在叶钧耳边,轻声道:“叶先生,您的电话。” 叶钧不动声sè朝在场人说了几句,然后就跟着副经理进入清岩会所大楼。当进入办公室,叶钧直接抓起话筒,“喂?哪位?” “叶总,是我。” 语气出奇的平静,目前这么称呼他的,也只有夏家,夏师师。 “夏总这么急着找我,莫非发生什么大事了?” 电话那头的夏师师沉默一小会,才平静道:“说来话长,叶总,你可能不知道,目前北方的市场竟然出现一个名为兴邦招牌的电器城,而且在这几天连续覆盖整整二十多个城市。当我接到通知时,那时候正在跟北方的几个合作商恰当铺面的事情,这个消息我也亲自去证实过,并且实地考察。” “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钧脸sè有些古怪,夏师师却显得很平静,至少从话筒传出的语气,叶钧很难揣摩夏师师的真实想法,“叶总,这么简单的问题难道还需要我明说吗?以你的能力,难道还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故意给咱们使小辫子?” “你的意思是说,北方有人打算用咱们的连锁理念,率先抢占整个北方市场?” “不是率先抢占,而是已经做到了,从我目前收集到的情报,恐怕要不了多久,北方所有大中型城市,就会有着这个招牌的家电连锁商城。”夏师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再急也没用,即便知道对方下一个目标就会进军南方市场。而夏家目前最关心的,就是叶先生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自然是各凭本事。” “就这么简单?” 夏师师暗暗皱眉,显然对叶钧这个回答有些不满。 “不然能怎么样?难不成派人去人家店铺门口放把火,逼着他们关门?还是直接一把火烧了永绝后患?” 叶钧的不答反问让夏师师为之一愣,好一会,夏师师才哭笑不得道:“叶总,这似乎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吧?” “当然不是。”叶钧撇撇嘴,笑道:“夏总,放心好了,咱们计划这么成熟况且还有着一大堆私底下未曾公开的环节问题需要处理,对方明摆着就是效仿咱们,这种**裸的抄袭只是形似而神不似,脱离了一些灵魂xìng的关键要素,这下场早就注定了。现在对方既然明摆着是冲着咱们来,急也没用,还会让他们坐等着看笑话,我倒是想看看他们这些人打算投入多少本钱进这个无底洞里面。” “叶总,对方是冲着你来的,不是我,这点咱们得区分好。”夏师师顿了顿,笑眯眯道:“好吧,既然叶总都这么说了,我就继续做自己的分内事,希望正如叶总所说,对方仅仅是抄袭咱们,只是形似而神不似。” 夏师师话音刚落,叶钧的听筒就立马传出嘟嘟嘟的忙音,当下无所谓的放下电话,叶钧先是走到窗前,然后才喃喃自语道:“燕京党还真是一群无聊到极点的家伙,以为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逼着我缴械投降?在这个品牌意识还不完善的年代里,跟我玩连锁行业,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叶钧怎么想的,北方那波人不清楚,因为现在他们都在坐等看叶钧的笑话。 端坐在椅子上的王霜显得很平静,接过江正派人送来的商务报告,以及一些北方商家的合作意向书,王霜并不在意,只是打了个电话,叮嘱江正全权处理便可。 “你倒是挺悠哉的,难道就觉得能稳赢了?” 孙凌低着头削着苹果,这几天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rì子,尽管彭飞一个劲说率先出手太丢人,又太被动,但孙凌清楚彭飞也就嘴上功夫强硬一些,心底是支持他们率先出手的。毕竟现在风言风语实在太多,加上京城某位大佬还在一次非公开的座谈会上表扬叶钧,期间还提到一面不应该继续出现在这个年代的万民锦旗,更是放言在上面签了他的姓氏作为表彰叶钧的贡献。 没人会怀疑这位大佬的话是真是假,又是否存在偏袒,毕竟对方的立场一直都倾向于燕京党,只不过因为不够明显才被圈内人曲解为持着中立的立场。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期间也曾掀起一场震荡,毕竟这位大佬一发话,下面的人肯定都会私底下揣摩这里面的猫腻,立场这种风向标也可能因此而呈现偏移的势头。 所以,不管是王霜、彭飞以及孙凌,还是整个燕京党,都不能继续耗下去,因为他们清楚,越是耗下去,他们就越被动。 “赢?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但如果能赢,你认为我愿意输?” 王霜的不答反问似乎在孙凌的意料当中,当下孙凌在削好的苹果上狠狠咬上一口,yīn沉道:“那么咱们就跟叶钧好好玩玩。” 第四百九十九章 孙凌的计划! PS:感谢‘肥福头’的月票支持! ———— “恩,洛克先生,你放宽心,尽自己的能力去做,我相信你。同时,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不会干涉你与晓杰的任何一个决定,如何使用这笔庞大的资金,如何应对一切可能出现的突发变故,决定权全部在你以及晓杰手上。” 叶钧捧着话筒,电话是远在美利坚的洛克打来的,大体是现在他已经跟在量子基金以及诸多财团身后,陆续潜入东南亚市场,第一站,便是泰国! “叶先生,非常感谢,我一定不会辱没你对我的这份信任!” 洛克颇为感动,要知道一亿四千万美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至少这么庞大的资金几乎已经颠覆了他的人生价值观。 “洛克先生,我们国家有句古训,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相信晓杰也跟你念叨过这句话的意思。既然我当初邀请洛克先生,现在又愿意将这么一大笔资金交托给你全权使用,这已经足以说明我的立场。,北美人xìng格豁达,洛克先生,我还真开始怀疑你的祖籍是不是真在北美。” 叶钧的话让洛克感动的同时,也是一阵莞尔,“叶先生,不瞒您说,我还真希望自己能出生在东方。不过您说得没错,我今天都感觉自己有些婆婆妈妈的,这可不是我的个xìng,好了,我跟晓杰要应对接下来的一轮鏖战,就不打扰叶先生休息了。” 当听筒出现嘟嘟嘟的忙音,叶钧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暗道你还知道不打扰我休息?难道打电话之前就没考虑过时差问题? 当下摸着黑打开灯,瞥了眼时针指向的凌晨四点,叶钧不得不甩甩头,开始进入卫生间梳洗。既然被洛克搅了美梦,有着天赋内养,叶钧也没必要继续恋在床上,因为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着手办理。 当时针指向清晨七点时,叶钧才放下手中的画笔,走到窗台前,惬意的点上一根烟,然后凝视着窗外的晨景,“现在想想,对我最有用处的天赋无疑是狡身,要不是有着这项天赋,恐怕这么一大批作业,还真要大费周章。” 联想到还剩下四十多份设计稿需要短期内制作出来,叶钧就懊恼为什么当初就满口应承下来,距离劳动节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进入五月中旬的叶钧成了彻头彻尾的大忙人,紧凑的档期压得叶钧差点呼吸不过来。先是来自于王大导演的催稿,紧接着就是五间KTV设计方案递到他的办公室里,最后又是足足一百家连锁商城的设计方案! 依着与夏师师的约定,是争取在一个月内弄好,可叶钧思前想后,将这个时间压缩到了半个月,这让夏师师很惊讶。 可叶钧现在后悔了,因为他忽略了一个叫灵感的玩意,每天面对这么多枯燥且重复的东西,就算拥有天赋狡身,加上强健身躯以及内养等众多被动天赋,可灵感这玩意始终还是会呈现出枯竭的态势。 幸亏这个月的天赋点成功获得‘神’项主动天赋,全神贯注。天赋的效果是能让使用者注意力高度集中,心无杂念,肉眼捕捉到的一切,都会达到细致入微的效果,甚至还能捕捉到子弹的运行轨迹。 因为这个主动天赋的使用时间是根据使用者的量度计算,而叶钧仅仅是用于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开启,缓解一下由于周而复始的劳作而积攒出来的烦闷,所以能够持续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这让叶钧很满意。可惜,这项天赋由于冷却时间多达二十四小时,所以也就代表着叶钧每天只能使用一次,当再次出现那股焦灼烦躁,通常叶钧就会放下画笔,到会所的后院练习老叶家的独门身法。 咚咚咚… 听到房门传来响动,叶钧打开门,只见郭晓雨调皮的蹲在地上,不断弄着那条小白狗,“晓雨姐,这么早就醒了?” “恩,刚才下楼端早点,看见你站在窗前,就顺道给你端来一份。” 说完,郭晓雨就拾起搁在地上的大盘子,盘内有着一碗豆浆,几个肉包子,还有一根油条。 叶钧接过后,笑道:“晓雨姐,你好像也没吃吧?一块进来吃吧。” “恩。” 郭晓雨应了声,小跑到自己房间后,同样端出一个盘子,之后进入叶钧的房间。 “晓雨姐,昨天我跟苏姐谈过,说是打算近期内动工,徐校长的亲戚已经到位,设计的方案我也交给了苏姐。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放心,就是材料。” 这次的工程很大,相对于没有较多经验的ETL公司,或许施工经验可以邀请行家里手弥补,可材料同样是重中之重,马虎不得。 “小钧,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锦江地产的杜老板跟华海国际的姜老板都愿意提供可靠的建材供应商,就连与我爸的公司合作多年的几位供应商都愿意以优惠价格将建材出售给我们。而平江地产的刘老板倒是很热心,因为他比较有经验,还替咱们公司前往这几家建材供应商的总部做了一些抽验,回来后一个劲说质量都相当不错,现在要看的是哪个供应商的价格最优惠。” 郭晓雨将肉包子里的肉馅取出来,然后喂着脚底下早已张着嘴等吃的小白狗,“所以目前不是担心质量,而是需要琢磨着该选哪家供应商。” 叶钧一阵愕然,刘贤跟郭海生帮忙倒是在情理当中,怎么锦江地产跟华海国际也跑过来凑热闹?毕竟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一般江陵的地产商打算跟ETL公司洽谈接下来的合作,都会找徐德凯或者苏文羽,不会找上他叶钧。毕竟时过境迁,今时今rì叶钧的身份,可不是这些人想见就能见的,唯一能够有资格拜会叶钧的,恰恰是当时差点跟叶钧闹翻了的刘贤。 每当刘贤夸夸其谈,谈起跟叶钧不打不相识的经过,业内的人都是捏着一把汗,因为刘贤没有任何的夸大跟隐瞒。同时,因为刘贤这种行为,也让叶钧在业内有了一个好的名声,那就是气量大,毕竟不是谁被人当面勾搭自己的禁脔,还能处之坦然罢手言和的。 这种事叶钧也略有所闻,他发誓,当初还真想弄死刘贤,可这位原本与他同一座工作楼的地产老板实在太识趣,连负荆请罪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也渐渐打消叶钧心底的那些不爽。 “晓雨姐,这样吧,我认为还是选择你爸介绍的那几位建材供应商,一来是能给你爸长脸,二来这些建材供应商你爸也熟悉,很多方面能起到监督作用。” 郭晓雨点点头,喝了口豆浆,笑道:“苏姐跟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就连刘老板也说我爸这边熟人给的价格最划算,用料也很足。不过在质量上,稍稍比华海国际姜老板介绍的建材供应商差一点点,不过这都是工序问题,质量基本都处在同等水平线上,不碍事。” “回头你让徐校长给姜老板以及杜老板打个电话,就说他们这次出手帮忙,我很感谢他们。”叶钧顿了顿,笑道:“是用我的名义,不是公司。” “恩。” 郭晓雨应了声,然后就继续吃着早点,逗着小狗。反观叶钧却露出思索之sè,或许是琢磨着锦江地产与华海国际这次帮忙的初衷。 傍晚时分,叶钧找来阿牛,让他上一趟南唐,将关于KTV设计稿件交到陈胜斌手中。同时,也唤来了阿辉,大意是让他到机场预定明天飞往南安省的机票,将那份被王大导演连着催促的剧本交到王大导演手中。其实剧组在江陵所待的时间并不长,目前基本都是定在了南安省,因为那里有一座城市被称之为古城,周边的一些城市也有着古装片大量的取景素材,所以目前剧组都扎根南安省,除了一些特殊场景需要东奔西跑外,其他时间都是待在古城。 杨静跟白冰这阵子倒是打了不少电话回来,不过两人都有着一大堆工作头疼,也只能依靠电话缓解一下心里面的思念。昨天叶钧还跟杨静通了一次电话,对方显得很委屈,倒不是因为拍戏劳累,而是媒体捕风捉影的说法,让她气不过。对此,叶钧仅仅是劝着说名气就是靠绯闻炒作炒出来的,只要他信任,外界怎么说,都不重要。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叶钧早就确定北方突然冒出来的几十家兴邦连锁商城就是燕京党捣的鬼,种种迹象都显示对方压根就不懂得连锁经营的jīng髓之处,连一个专业的物流配送也是出了好几次篓子,所以叶钧不着急,夏家也不着急。 “奇怪,没想到叶钧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就连那边的人都反馈过来,说夏家并不着急,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商务洽谈。” 孙凌暗暗皱眉,面对现如今看似一边倒的形势,他愣是高兴不起来,或许这多少源于叶钧的反应实在太出乎他们的预料。 “确实,这有些说不通,难道说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抢占北方市场?只是决定固守南方?” 王霜跟彭飞都露出思索之sè,或许,也只有这个答案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叶钧与夏家还能维持这股淡定。 “看样子,他们很可能真从一开始就打算散播出假消息,然后引咱们入局。” 彭飞似乎很认可这种可能xìng,王霜却微微摇头,“不一定,尽管看起来夏家有意公布计划南北双向运营,是故意引咱们入局,毕竟咱们占据地利。可这是从咱们的角度出发,万一当初咱们并没有打算要从商业上阻击叶钧,那么夏家与叶钧这些计划就等同于作秀,一点意义都没有。” “恩,这么做确实挺冒险,就算叶钧愿意,我并不认为夏家就会陪着一块胡闹。夏家我了解的不多,但孟爷爷却点醒我,说夏家不会涉及任何的党派之争,至少夏家的老爷子夏殊槐还没进棺材之前,这个立场就不会改变。所以,引咱们入局的可能xìng不高。” 孙凌摩擦着两根手指,yīn沉道:“看来不来点狠的,叶钧是不会动了。” “你打算怎么办?”王霜似乎猜出孙凌的意图,当下不禁皱起眉梢。 “让江正草拟一份计划书,然后开赴南方战线!短期内募集足够的资金,然后效仿北方这样遍地开花!反正现在不少投资商都蒙在鼓里,他们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商业计划,连带着也有不少人打算跟风,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就玩大一点。” 孙凌露出yīn狠之sè,对此彭飞没有吱声,显然也赞同孙凌的计划。 倒是王霜却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孙凌没错,目前的形势对他们相当有利,北方不少商人都想要分一杯羹,燕京党的浑水有本事谁不想沾一沾?万一真取得青壮派的好感,那以后就不愁人脉关系网!可是,即便有着这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王霜依然有着一股难以释怀却又说不上来的忧虑。 好一会,王霜才点头道:“行,我待会就跟江正打电话,希望咱们这次的感觉没错。” 第五百章 嘴来一次,胸再来一次! 放下听筒的江正暗暗皱眉,对于王霜的指示,他数次升起过抵触之心,坦白说,目前这么多家连锁店先后开张,作为行政总裁,江正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Suimeng. 当前兴邦这个连锁品牌效应倒是渐渐进入寻常百姓的视野,加上燕京党不遗余力的宣传,就连央视几个栏目的黄金档都先后获得长达十五秒的广告时间。 可是,当听到王霜竟然打算现在进军南方市场后,饶是以江正的涵养,都忍不住爆出一句脏话,“他们到底是打算做买卖的?还是打算砸钱搞排场的?明眼人都知道公司前阵子大刀阔斧,现如今需要一些磨合期,目前各个部门都还在适应以及衔接阶段,期间公司就出现过不少运营上的纰漏,尽管得到及时处理,可也更加彻底的证明了这种拔苗助长的商业方式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江正不得不跟几个主管大吐苦水,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脸无奈之sè,“这还不算,现在还打算进军南方市场,这不明摆着想要拖垮整个运营的程序吗?[目前北方不管是人手还是管理制度都显得弱不禁风,现在倒好,还打算伸手伸到南方去,他们如果不是疯了,就是从头到尾就没将公司当回事!” 江正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台上,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时当甩手掌柜,不过问公司大小事务这也就罢了,把全部的活都揽到我肩膀上我也认了。可是,就从没有问过我的想法,考虑过我的感受,如果出了事就是我背黑锅,难怪当初那些股东看着我就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我现在倒是想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差使我的人压根就是些不懂做生意的门外汉,除了那些也不知道哪蹦出来的灵感,其余的就是狗屁不通!” 江正显然气得不轻,那些各部门的主管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倒不是怕了眼前的江正,而是被江正张口闭口问候着的燕京党各方巨头!他们只是被江正叫到会议室开会的职员,可压根没想过陪着江正拥兵自重揭竿而起,更没想过陪着江正胡作非为! “江总,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吧,你气也消了,大伙都还等着。” 坐在江正侧边的一个男人干笑着给江正倒了杯水,江正狠狠瞪了眼这男人,“我难道刚才就没说正事吗?” 见这男人讪讪然坐回自己的位置,江正也清楚这些人就是胆小如鼠的势利小人,也不再计较,“好了,现在咱们谈正事,刚才王小姐跟我提到,说打算近期内进军南方市场,而且已经定下了死规矩,必须在两个月内完成。” 江正说完后立刻观察了眼前这些人的神态变化,发现不少人都暗暗皱眉,但脸sè如常。 “怎么,都没话说吗?”江正冷笑一声,暗道果然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 “既然王小姐都这么说了,我想各位股东也不会有意见,既然如此,咱们就按王小姐的吩咐执行就可以了。” 一个似乎颇有威望的男人站起身来,凝视着江正,缓缓道:“江总,咱们都是王小姐以及股东请来的职员,对于上头的事情,咱们只需要执行,而不是开会发表意见。如果这个会议不是用来商讨接下来的各个举措,而仅仅是评论甚至是批判王小姐跟各位股东的决定,那么请江总恕罪,我身体不舒服,想请半天假。” 江正心底冷笑,当下扫了眼四周,“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尽管没人吱声,但几乎所有人都低着头,这种举动已经属于默认了江正的问题。 这一刻,江正心底无由来冒出一阵寒意,同时渐渐质疑起当初自己为什么要轻易答应王霜的邀请。可是,江正清楚现在他即便是后悔也已经走投无路,唯一能确保他与杨新楠安全的方法,就是继续走下去。 暗暗叹了声,江正态度一改三百六十度,笑眯眯道:“好,咱们现在就开始商讨一下开拓南方市场的举措,刘经理,你是不是还要请假回家休息?” “不用了,谢谢江先生体谅,我相信我还能继续在岗位上工作。” 不光是刚才出言跟江正唱反调的男人,周边大大小小的主管也都露出轻松之sè,这让江正再次心寒,只不过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份虚伪的淡笑。 叶钧自然不清楚王霜、孙凌以及彭飞的决定,此时此刻的他依然在有条不紊忙着手中的工作,大批量的设计稿件已经转交给第一批出去,考虑到施工队伍的数量限制,所以夏师师拍板由她以及一些加盟商负责。毕竟装修这玩意本就不难,只要手中有着设计稿就行,依葫芦画瓢就算缺乏东子这些人所建造出来的神韵,但同样也能做到似模似样,丝毫不影响寻常老百姓的审美标准。 这正好顺了叶钧的心意,毕竟手头上的施工队伍接下来要忙更多的事情,可没闲工夫用在连锁商城上。 叶钧敲开苏文羽的房门,工作一天的苏文羽此时此刻只穿着一套睡裙,对于叶钧亲热的搂抱并不抵触,只是露出一丝慵懒的笑意。 “苏姐,目前公司已经渐入佳境,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说吧。” 叶钧的大手正不老实的在苏文羽的胸口上来回抚摸,惹得苏文羽一阵面红耳赤,“我替公司的未来做过一些规划,我想听听苏姐你的意见。” “恩。” 苏文羽艰难的应了声,不得不说,跟叶钧单独处在一起,如果要谈工作上的事情,得需要预先准备一份难能可贵的定力。比方说,一边要面对叶钧的sāo扰以及身体的敏感,一边还要冷静的去思考叶钧谈到的问题,这无疑是对苏文羽极大的考验。 叶钧邪邪的笑了笑,一只手继续隔着睡衣抚摸着苏文羽的酥胸,另一只手已经探入裙底,正开始在苏文羽的修长大腿上毫无阻隔的进行着扫荡! “苏姐,公司未来无非有两个走向,一个是选择在内地或者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这能给公司短期内制造出大量创收,可以说是一条迅速提高知名度以及财富的捷径。当然,这是长处。可是,这么一来,公司就很可能出现更为复杂的局面,比方说来自于外来财团的打压或者收购,到时候股东越来越多,很多决策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而且在重大决策上,要获得至少半数股东的同意。” 叶钧的话音刚落,苏文羽就发出一阵惹人遐想的呻吟,因为叶钧的大手已经探入她的裙底幽谷,一根手指还有意无意开始试图刺破第一道防线,这无疑对苏文羽的身体以及理智,是一次极大的挑战,甚至称得上是一种刁难! 苏文羽不得不伸出玉手,死死压着叶钧作怪的大手,然后轻声道:“小钧,你口中的第二条路,应该是放弃挂牌上市,将etl这个招牌建立为家族式的管理,以全资全股缓慢发展。这弊端自然是无法短期内扩大规模,也不能获得更多的创收,但好处就是公司依然是你的,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需要遭受到旁人的阻扰或者影响。” “是呀,所以我才想问问苏姐,我该如何抉择。” 叶钧继续对苏文羽的裙底进行疯狂的汲取,让苏文羽发出更为急促的呻吟,此时此刻的苏文羽不说回答叶钧的问题,恐怕就连正常的思维跟理智也是渐渐被yù望的起起伏伏而笼罩着。似乎感受到大手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润,加上苏文羽吐气如兰的呻吟,叶钧直接将苏文羽扛到肩上,然后朝着软床走去。 很轻易解开苏文羽身上的睡裙,叶钧并不客气,直接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因为之前的sāo扰,已经让叶钧省去了前.戏工作,所以得以在第一时间刺入苏文羽的防卫线。 啪啪啪啪! 激烈的撞击声掺杂着苏文羽不知是享受还是痛苦的呻吟,叶钧一边把玩着苏文羽柔软的翘臀,时不时扇上几巴掌,一边不断借助腰力对着苏文羽的翘臀进行着迅猛的冲击。 一次! 两次! 三次! 直到苏文羽第四次高氵朝袭来,叶钧忽然将苏文羽压到身下,同时脑袋凑到苏文羽耳边,轻声道:“苏姐,能不能先忍住,我也差不多了。” 苏文羽早已陷入到迷失的边缘,但理智还留有余温,当下迷迷糊糊应了声,之后继续皱着柳眉,浑身发颤,显然在强忍着一股让她沉沦的yù海宣泄。 听着苏文羽迷迷糊糊不断求饶,叶钧就一阵暗爽,心理上的优越感加上恐怖的体能,让叶钧疯了似的不断冲击着苏文羽的身体极限,当下,在苏文羽呻吟与呼喊声中,叶钧发出一阵沉默的呻吟,紧随而至的就是苏文羽身体发出剧烈的痉挛,整个人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喘息着。 叶钧长出一口气,当下休息一分钟后,就取来纸巾擦洗着床榻的狼藉,看着明显还沉浸在抽搐当中的苏文羽,叶钧没有打扰,而是跑到卫生间里放满热水。 等重新走进房间,只见苏文羽已经有了气力,当下妩媚的望着叶钧,“我认为,你应该继续维持公司目前的风貌,尽管听起来跑到纳斯达克挂牌上市是一种不错且非常有诱惑xìng的想法,但以你目前的资源根本没必要继续将etl也搭进去,要赚钱,有很多方法。而且我觉得etl目前也没有上市的价值,它更像是你的大本营。” 叶钧微笑着将苏文羽横抱起来,笑道:“苏姐,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目前真正能产生收益的无疑是我在全球的名气,这是一种许多成功商人所没有的优势。” 苏文羽轻轻应了声,感觉到叶钧的大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苏文羽差点就哭了出来,“小钧,我身体真熬不住了。” “苏姐,再来两次,好不好?” 对于叶钧很天真很无害的伸出两根手指头,苏文羽一副没商量的模样,使劲摇着头,“一次。” 叶钧轻轻将苏文羽放入浴池当中,琢磨好一会,邪笑道:“一次就一次,不过得附赠两个特殊点的服务。” “服务?” 苏文羽暗暗松了口气,对于叶钧惊人甚至变态的那方面能力,坦白说,她确实怕了,甚至刚才还差点想将郭晓雨给拉进房替她分担压力。 “先用嘴来一次,然后用胸再来一次,最后,咱们就回房再来一次全身的。” 叶钧也不等苏文羽答应不答应,直接将再次昂首挺胸的小兄弟塞入苏文羽的粉唇当中,顿时,卫生间立即上演一幕chūn意盎然的风光秀丽。当然,这里面多少带着一股浓郁的yín靡味道,但也只有当事人清楚这天晚上到底发生过多么惊人的男女激战,其他人,是没这福分的。 等叶钧神清气爽走出苏文羽的房间,已经是清晨七点整,当下看了看表,然后就朝着一个地方走去,“是时候跟纳兰云烟谈一谈了,这么白吃白住下去,她倒是悠哉悠哉,可似乎夏侯云澜已经是越看我越不顺眼。” 第五百零一章 流氓!滚开! 自从归来后,李宣就一直待在孟岩身边,对于孟岩数次想让他协助孙凌的提议,都被李宣一次次委婉拒绝。当然,李宣没有告诉孟岩在江陵时,孙凌曾将他软禁,不过孟岩似乎也嗅出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所以之后就没有再坚持让李宣离开。 “张主任,您在这里坐会,孟老爷子现在正在后院里修剪花草,可能还需要一阵子才会回来。” “不着急。” 李宣应了声,先是朝前来拜会的张博欠了欠身,然后就离开这间会客厅。 张博打量了一眼客厅后,就闭上眼,似假寐,对于佣人放在一旁的茶水以及水果毫不在意,全身心只是在思考着这阵子在牢里面受到的屈辱,以及对叶钧刻骨铭心的恨意。 倒不是张博在牢里面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而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想当年在动荡时期况且能够横着走,现如今却成为阶下囚,此前还仿佛逃难似的一路从南方rì夜兼程赶到北方,刚来到燕京这座城市也来不及休息— ,就马不停蹄前来拜会孟岩,这里面的酸甜苦辣,也只有长期养尊处优的张博清楚。 “张主任,刚才李宣跟我说你到了,真是抱歉,没来得及招待你。” 孟岩笑呵呵走进客厅,张博瞬间睁开眸子,神sè激动,“孟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很可能就会死在牢房里。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尽管说这些话有些违心,但在孟岩面前,张博可不敢大意,只要到了一定的层面,谁不清楚孟岩是头活生生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这私底下的手段可损得很! “老张,坐下吧,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当年你帮助过我,我记得。你落难,我岂能袖手旁观?再说了,你儿子张嵩也是因为替我办事而不幸遭jiān人所害,你替儿子报仇,寻觅真凶,却遭到凶手的百般刁难,我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又岂能让你遭罪?” 孟岩的话听起来像是聊表歉意,可实际上张博是一点诚意都听不出来,不过他不会将心底的这股情绪写到脸上,只是陪着孟岩演戏,感慨道:“阿嵩正值壮年,却不幸遭到jiān人所害,孟先生,你可要给他做主呀。” “会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孟岩的话让张博有些不满,但表面上却很平静,只不过也不知是孟岩清楚张博的心思,还是早就猜到张博心下的腹诽,所以感慨道:“你在牢里面待了也有一阵子了,远的不说,单说那小子这阵子确实能折腾,先是在港城狠狠来了一记猛料,之后顺势登上福布斯,紧接着在不知所谓的KTV剪彩上唱了一首歌,引得那位当众称赞。这也就罢了,就在前阵子,相信你也清楚他设计的河坝抵挡住了洪涝,但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 其实张博待在牢里面也并非与世隔绝,因为郝万年或明或暗的照顾,加上张嵩生前在江陵埋下的棋子,所以张博倒是每天都能获得一份报纸,饮食起居也要比其他囚犯强上不止一点半点。关于叶钧在他入狱后的所作所为,只要被媒体报导上去的,基本他都清楚。 听到京里面那位一把手都当众赞扬叶钧,张博脸sè就开始不对劲起来,可听孟岩的口气,似乎还有更夸张的猛料,这让张博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李在发洪涝的时候去了趟江陵,回来后当众夸赞叶钧,还重点提到了一面代表民心所向的万民锦旗!当然,最关键的恰恰是他还在那面锦旗上签了一个字,那就是他的姓!” “孟先生,你是说…” “恩。” 对于张博的吃惊,孟岩却显得很平静,“所以,目前不是动他的时候,但即便是想下手,也不能明着来,更不能是咱们这种辈分跟岁数的参与进去。老张,你在那个年代救过我,如果不是你,当年我就被迫害死了。你儿子帮助我,这十几年来如果不是你儿子,我也不会活得这么滋润,膝下的几个子女也不会有现如今这么好的事业。所以,你们张家对我的恩,对我的好,我都记着。” 孟岩顿了顿,平静道:“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不管你有多恨,有多不甘心,至少两个月内,都使劲给咽下去!等风声一过,等那小子逼到燕京党青壮派出手的时候,你的机会,也就来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这小子现在是天海党青少派的一员,据说天海党青少派还没动,光凭他一个人就将燕京党整个青少派给比了下去,我这么说,你明白没有?” 张博心下震惊! 燕京党跟天海党的恩恩怨怨他一清二楚,当年没少想将张嵩送到燕京党里面,可内部太过错综复杂,加上当年他站错队,不少人都对他怀有成见,所以对张嵩也是不待见。就连孟岩想要帮忙,将张嵩推荐给当年站在燕京党金字塔尖的那个男人,换来的结果也是一样。 得知叶钧竟然进入天海党,这已经让张博心惊胆颤,别人不知道这两党之间的水有多深,难道他也不清楚?当初愿意让儿子摊上孟岩这浑水,多少是孟岩当初信誓旦旦保证在二十年内绝对让张嵩进入燕京党青壮派,当然,前提是张嵩得替他立下大功劳,也就是江陵河坝的牟利! 但得知仅凭叶钧一个人就独挑燕京党青少派,还将整个青少派闹得鸡飞狗跳,甚至直接给比下去,如果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孟岩,张嵩断然不会相信这种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带着一股复杂的心情离开孟家,张博只能不甘的等待两个月后燕京党青壮派的出手。尽管清楚很可能这个时限或许会提前,也或许会延后,但他相信孟岩的眼光。至于孟岩,却透过窗户凝视着张博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股yīn沉的笑意,喃喃自语道:“账本到底在哪?账本,账本…” 咚…咚…咚… 吱… “进来吧。” 或许是天气渐渐转热,这个时节几乎大街上所有女xìng都穿得相当清凉,即便是闷在房间里快成为一名宅女的纳兰云烟也不免落俗。看着浑身上下几乎已经称得上遮遮掩掩的纳兰云烟,叶钧也是有过一瞬间的惊诧。 等叶钧掩上房门后,先是整理了一些复杂的思绪,然后才平静道:“纳兰小姐,听说夏侯云澜已经派人暗中监视你的亲人,难道你还在犹豫?” “是吗?不可能,我的亲人早就到了港城,住在一位朋友的亲戚家中。我承认,夏侯云澜确实很厉害,手底下的喽啰很多,但我并不觉得他能这么快找上港城。” 对于纳兰云烟的说辞,叶钧就两个字,狡辩! 根据李博阳的消息,目前夏侯云澜并不是仅仅只是监视纳兰云烟的冒牌亲人,更是已经开始控制住,并且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逼供! 本来,依着那本笔记的信息,夏侯云澜根本没这么快就查到纳兰云烟这些冒牌亲人,这里面多亏了李博阳的推波助澜。这么做的目的一则是让夏侯云澜少绕几条不必要的弯路,二则也是为了让李博阳能够取信于夏侯云澜。毕竟刘政鹏意外死亡的消息已经让夏侯云澜开始怀疑这绝非是一场意外车祸,也不是没怀疑上看似无害的李博阳,叶钧不希望这条线就这么断掉,甚至让李博阳陷入危机,所以才指示李博阳多抛出一些可大可小的情报,以便让夏侯云澜改观。 “哦?那我怎么听说夏侯云澜派人直接去了趟加拿大?” “什么?” 纳兰云烟脸sè说变就变,当下死死盯着叶钧。可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笑道:“夏侯云澜派人去加拿大很正常,万一是那边有什么密切的生意来往?又或者只是派人出去公干?当然,也可能是递交一年一度的财务报告,交到青帮一些人手里。”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望着纳兰云烟,“纳兰小姐,你就这么肯定?” “叶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纳兰云烟脸sè说变就变,当下紧紧盯着叶钧,“如果叶先生觉得我在清岩会所白吃白住,而且还会给叶先生招惹上麻烦,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这样你满意了吧?” 说完,纳兰云烟就气呼呼从床底下拖出行李箱,一副想走人的架势。 “让开!” 被叶钧伸手拦住,纳兰云烟yīn沉着脸,想要推开叶钧的大手,却发现彼此间的力道差距实在太过悬殊。 见叶钧丝毫不为所动,纳兰云烟抬起头,眸子里毫不掩饰一股浓郁的鄙夷,“原本我认为叶先生跟其他男人不同,至少在人格与道德上,远远甩出夏侯杰这种sè胚几条街。看来,倒是我高估了叶先生的脾xìng,原来男人不管换几层皮,都一个德xìng!” 被纳兰云烟一顿臭骂,叶钧并不动怒,只是很配合的露出yín笑,当下在纳兰云烟难以置信甚至惊恐的目光下,直接伸出手就将纳兰云烟给推到床上,然后顺势一扑,整个人就压在纳兰云烟的美妙玉体上。 感受着一股惊人的滑溜,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压在纳兰云烟身上,但上次无非是彼此默认的做戏,此刻却很可能是毫无征兆的假戏真做!所以,这种令男人热血沸腾的气氛确确实实刺激到了叶钧的神经,大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抚摸着纳兰云烟裸露在外的修长美腿。 “流氓!滚开!” 纳兰云烟脸上的惊恐味更浓,似乎意识到叶钧并不是跟她开玩笑而是动真格的,顿时怕了,当下疯了似的开始挣扎,指甲也对着叶钧的头皮以及后背抓着,刺着。 以叶钧的身手,又岂会被纳兰云烟这种行为伤到?但为了不至于暴露自身的实力,叶钧起初还真让纳兰云烟的指甲划破了手臂,还被抓下几根头发。当下狠狠攥住纳兰云烟两条胳膊,然后往后一翻,之后一只手就死死抓住纳兰云烟的两条玉手,另一只手,却有着试图攀上纳兰云烟饱满酥胸的架势,这让受制的纳兰云烟俏脸惨白。 “你敢乱来,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眼看着叶钧的手指正有条不紊伸向她的胸口,满脸屈辱的纳兰云烟死死盯着叶钧,丝毫不掩饰那满腔的怨恨。 “是吗?”叶钧的动作顿了顿,邪笑道:“纳兰小姐,我之所以收留你,甚至不惜跟夏侯云澜闹翻,你认为我在乎的是华盟的情报,还是你的身体?坦白说,关于华盟的情报你不仅至今仍对我只字未提,甚至于你对我还处处隐瞒,把我当作是冤大头,这点,你不会否认吧?” 纳兰云烟轻咬着嘴唇,想否认,却发现叶钧脸上那股邪笑,只能撇过头去,哼了哼。 “你敢!” 谁想,下一刻,纳兰云烟就露出惊恐之sè,因为她惊觉叶钧的手指已经开始解着她胸前的纽扣! 第五百零二章 开诚布公 PS:祝‘漠雨希’同学生rì快乐! —————— 作为昔rì南唐千江水出了名的吸金头牌,纳兰云烟什么阵仗没经历过?那些平rì里邀请她给她送钱的男人甭说毛手毛脚,就连一些轻薄的言语都只能死死闷在肚子里。即便是当rì赴约夏侯杰事先准备好的包厢,也是因为某种协议谈崩,对方才敢孤注一掷朝她伸出魔手,可下场呢?纳兰云烟很清楚,对方这辈子都很难人道,因为当初不仅仅是捅了夏侯杰的脖子,还利用高跟鞋强大的杀伤力使了一脚撩yīn腿! 可是,就是这个在她眼里面看似无害的叶钧,竟然敢公然骑在她身上,更是打算摘掉她胸前的纽扣,对着她饱满挺拔的酥胸进行亵渎,这让纳兰云烟一时间又怒又怕,吼道:“姓叶的,我jǐng告你,你如果敢乱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杀我?”叶钧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邪笑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能走出这院吗?你有机会杀我吗?” — 纳兰云烟显然已经到了无所畏惧的地步,对于叶钧似挑衅更似嘲讽的言语,她只是冷冷哼了声,“你可以肆意践踏我的尊严,亵渎我的身体,但你别忘了,在你达到高cháo的那一刻,也是你身心最放松的一刻,到那时,我最起码有五种方法让你这辈子做不成男人!对,我没刀,没枪,但我有手!有指甲!还有牙齿!” 直视着纳兰云烟那双坚定的眸子,叶钧一时间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被纳兰云烟这种目光所震撼,还是那掺杂着一股凛然杀意的言语。 纳兰云烟顿了顿,冷声道:“就算我要不了你的命,但这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就算是做了鬼,我也会一直缠着你!让你不得善终!” 哈欠! 叶钧狠狠打了个喷嚏,当下在纳兰云烟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竟然爬下床,然后坐在椅子上,并顺手点燃一根烟,“别以为我是怕了你,我只是没想过要把彼此的关系搞到一死方休的地步,你也别恨我,是你从头到尾嘴里面就没一句实话,连带着我还要无缘无故招惹上夏侯云澜。诚然,一个夏侯云澜不值得我畏首畏尾,但如果算上一个青帮甚至华盟,这份量足够让我把你送到夏侯云澜面前。” 瞥了眼开始整理凌乱发梢的纳兰云烟,叶钧冷笑道:“这不过是我气不过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如果你觉得不高兴,很好,门开着,你拖着行李立马滚出去。我保证,会在七十二个小时后,才将这消息告诉夏侯云澜。” “你!” 原本暗暗松了口气的纳兰云烟在听到叶钧最后一句话后,顿时再次升起一股怒意,“姓叶的,别太卑鄙!做人留一线,rì后好想见的道理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女人的告诉你?” “不需要!”叶钧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只知道如果我为了你口中这所谓的至理名言而平白无故招惹上青帮或者华盟,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宁可被你骂作是卑鄙小人,也不希望硬扛下青帮跟华盟的怒火!这无止尽的麻烦如果不付出大代价是绝对抹不干净屁股的,而你对我的价值我看不到,但我却能预见到接下来我如果帮你,或者替你掩饰而付出多大的代价!” 纳兰云烟一阵语塞,她不是不讲道理的女人,叶钧的话确实在理,但她就是气不过,“难道我为了保护自己而有所隐瞒就有了错了吗?姓叶的,当初是你答应我,如果我愿意告诉你关于华盟的消息,就保证我的安全。莫非你现在害怕夏侯云澜,所以打算反悔了?” “纳兰云烟,你不需要用这些话激我,我告诉你,如果我没有足够的定力与耐xìng,刚才就算你喊破喉咙我都会扒光你的衣服!别把我的话当作玩笑,我能忍着不上你,你就该明白这种话对我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叶钧的话再次让纳兰云烟语塞,尽管她不想承认,但也不会为了心里的那股不服气而质疑她自身对男人所产生的魅力与诱惑力。男人的心思怎么样,作为南唐千江水公认的头牌,见过太多形形sèsè男人的纳兰云烟当然清楚男人肚子里的肮脏,叶钧能在之前那种形势下还能忍着不去触碰她胸前的敏感,光凭这一点,纳兰云烟不认都不行。 房间陷入到短暂的沉默,好一会,纳兰云烟才抬起头,凝视着叶钧,“叶先生,咱们姑且将先前的事情忘掉,当作是一场误会,怎么样?” “可以。”叶钧并不意外纳兰云烟的服软,若有所指道:“但是我需要足够多的诚意。” 看着叶钧,纳兰云烟就感觉到她是战败者,而对方是胜利者,现在正耀武扬威强势得打算从她这个战败者身上索要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这让纳兰云烟吃味的同时,也是升起一股无奈。 但无奈不甘又能如何?纳兰云烟自问之前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后是一点都没信心拖着行李箱离开这间房子,倒不是担心叶钧出尔反尔,而是不愿去面对接下来永无止境的追杀与缉捕,她不想成为瓮中捉鳖的那条鳖,夏侯云澜私底下的手段有多凶残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这位曾是夏侯云澜手中棋子的干女儿难道会不清楚? “你想要什么?” 纳兰云烟轻咬着红唇,满脸不甘。 “想明白了?想明白就好,咱们就先说说你亲人的事情。” 叶钧很满意纳兰云烟目前这种服软的态度,笑眯眯道:“据说你父母现在正在加拿大,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 尽管早已有着心理准备,纳兰云烟还是迫切想知道叶钧是通过哪种途径获悉她父母的详情。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坦白说,你的布局并不高明,既然夏侯云澜都能查到,没道理我就不行。”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坦白说,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父母的安危,我是你,就应该现在打电话让你父母立即逃离加拿大。” 被叶钧这么一提醒,纳兰云烟才猛然想起先前叶钧的那些话,当初她确实心存侥幸,可既然现在摊开来说,这层侥幸心理就彻底荡然无存。 当下犹犹豫豫拾起话筒,按了几个数字键后,很快,话筒就传来一阵慈祥的声音,“喂?是云烟吧?看见是大陆的区号,我就猜到准是你没错。” “爷爷,爸跟妈呢?你们都还好吧?” “不错,这里环境很适合我,就是语言沟通存在一些问题,不过这里也有不少华人,前几天我还通过街坊认识一些跟我岁数相仿的华人,所以这阵子跟他们经常聚在一起搓搓麻将,玩玩牌九,倒也挺舒服。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里的空气质量,没有在大陆时那种整天整夜的低质量空气。” 纳兰云烟明显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好一会,才语气生硬道:“爷爷,等我爸回来,您就让他打这个电话。” “好的,云烟,在大陆过得还舒服吧?什么时候一块过来?” “快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过去了。爷爷,我还有工作要忙,等晚点再聊。” “恩。” 等纳兰云烟挂断电话后,眸子里毫无掩饰那股忧心忡忡,现如今形势几乎已经明朗化,既然叶钧说夏侯云澜已经派人前往加拿大,那么就不会有假。可是,这件事一直很隐秘,为什么叶钧会知道?夏侯云澜同样会知道? 带着这股厚重的疑惑,纳兰云烟数次想开口质问叶钧,可数次都只能吞回肚子里。 叶钧清楚纳兰云烟的想法,笑道:“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会走漏风声?” “恩。” 纳兰云烟点点头,缓缓道:“这件事除了我、我爸妈以及我爷爷,其他人肯定不清楚,就算是当初到桃源镇的时候,我也只是给了对方一笔钱,对方依着我的吩咐照办。可是,从头到尾,都不会有人清楚我的家庭背景,就连平rì里的电话联络,我也是不定点跑到南唐各个小区内的报亭打的。” “哼!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但却忘记这世界还有百密而一疏的说法。” 叶钧对纳兰云烟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说法很不感冒,笑眯眯道:“纳兰小姐,我提醒你,最近一次你给家里面打电话,是在什么地方?” “当时我捅了夏侯杰一刀子,然后就匆匆忙忙逃离那家私人会所,因为清楚接下来肯定要被夏侯云澜搜捕追踪,所以收拾好行李后,我就直接逃到江陵。” 纳兰云烟说着说着,很快就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当初我担心家里面找不到我,毕竟每个星期我都会跟家里面通一次电话,报个平安,当时认为接下来肯定要处在长期逃命的奔波中,所以就撒谎,跟我爸说要到外地进修一阵子。记得当初打这个电话,就是在江陵市。” “那就对了,告诉你,你低估了夏侯云澜的手段跟城府,既然你出现在这座城市,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你压根没有离开过,所以这座城市已经被夏侯云澜翻了个底朝天。当然,这里除外。” 叶钧顿了顿,似笑非笑道:“由于你当初下车打电话的时候,竟然忘记乔装打扮一番,还穿着套xìng感的制服。啧啧,当初电话亭的老板恰巧就是个机灵鬼,还是在道上混的,对你是惊为天人,rìrì夜夜朝思暮想,也不知道你出现在那老板脑海里多少次,又伴随过他多少次高cháo。所以,夏侯云澜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就从那老板嘴里得知了你的情报。” 纳兰云烟被叶钧这暗示味极弄的话弄得一阵脸红耳赤,但并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而是微眯着眼,冷声道:“所以夏侯云澜就根据那老板的说法,偷偷查了一下当月的电话记录?” 见叶钧点头,纳兰云烟忽然想到什么,脸sè不自然起来,“这些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用你管。”叶钧缓缓站起身,平静道:“如果不出意外,夏侯云澜肯定派人给你父母打过电话,说不定接电话的恰巧就是你的爷爷。我认为当前你应该快点想办法将你的亲人转移到什么地方去,加拿大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或许青帮的手伸不了那么远,毕竟那地方始终有着地狱天使坐镇,由不得华人组织放肆。可同样的,你可别忘记华盟的存在,更别忘记华盟里面还有着一个大圈,别人怕地狱天使,大圈可就说不准了。” 叶钧撂下一句话,就直接朝房门走去,关门前,背着身道:“纳兰云烟,我希望以后你千万别骗我,我对你没什么恶意,但也请你别以为我就是个后知后觉的冤大头。你这点小聪明很可能将你全家都拖累,如果今天不是我提醒你,如果不是你冷静下来没有意气用事捡包袱走人,那么我敢保证不出三天你必然就会收到来自加拿大的噩耗!” 等叶钧关上房门后,纳兰云烟才一阵后怕,当下眸子里首次露出慌乱,似乎被叶钧临走前的话狠狠吓了一跳。 第五百零三章 合作意向书 PS:感谢‘紫渕’的月票支持! ———— 叶钧对纳兰云烟本就没太多的企图,倒不是纳兰云烟没有诱惑他的身材容貌,换做是其他男人,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动心绝对说不过去,尤其江陵的清岩会所已经是叶钧的地盘,这一点就连杨家会上上下下都一致默认,当初传出叶钧入选福布斯时,那些原本还心存偏见的杨家会成员惊愕的同时也淡化了心里面的那层不爽。 至于为什么不趁着这机会跟纳兰云烟尝试一些翻云覆雨,鱼水之欢的乐趣,无非是叶钧不希望玩这种强扭瓜不甜的把戏,当初对白冰用这招也完全是出于rì后的长远打算。不过在纳兰云烟身上,叶钧可找不出这种深远的价值观。再说了,会所里面有着苏文羽跟郭晓雨,郭晓雨况且还没拿下,叶钧实在没jīng力沾染太多的感情债。 “看情形,短期内纳兰云烟是不敢乱玩花样,她如果有脑子就不会继续酝酿那些不切实际的手段,这手段用在其他男人身[ 上或许有效,但想用在我身上,痴心妄想。” 叶钧一边嘀咕着,一边绘制着身前的设计稿,尽管枯燥,但叶钧乐在其中。 现在已经并不仅仅是与夏家的合作,既然燕京党已经掺合进来,那么叶钧有必要在他熟悉的领域里好好给燕京党上一课,“真希望孙凌这些人不要命的往这无底洞砸钱,最好将手伸到南方来,别以为在北方站着茅坑不拉屎我就会头疼,做连锁,靠的并不仅仅是关系跟资本,有时候学问才是立竿见影的关键。在这个年代里,我可不会傻乎乎跑去适应一片市场,因为有着太多的资源、想法以及经验,能够让我开辟出数个领域的新市场。” 叶钧露出一丝自负的笑容,然后继续对着身前的画板写写画画。 经过连续一个星期的不眠不休,叶钧终于成功将与夏师师预先约定好的稿件全部理清,并且将这些稿件第一时间交给阿牛,让他亲自到天海市一趟,交给夏家在天海市的授权负责人。 “小钧,眼看着高考就要来了,我刚才跟顾校长通过一次电话,他希望你抽个时间单独去教育局办理相关的准考证件。其实顾校长不说我也差点忘记了,别人都是三月份就办理好了,当初他也考虑过很可能你并不打算参加高考,加上当时你太忙,所以一直都没询问过你。” 叶扬升笑了笑,缓缓道:“顾校长还说了,考虑到你的身份过于特殊,如果进入考场,势必会造成sāo乱,所以我跟教育局的几位负责人简单谈了一下,他们答应替你专门准备一间考场。当然,为了避免rì后闹出不必要的绯闻以及风波,钟书记还特地邀请了教育部的副部长梁老师以及几名从教育部退下来的领导担任监考工作,这可是替你开了先河。” “这么隆重?”叶钧耸了耸眉梢,笑道:“爸,气氛好像有些严肃了,搞得我都升起临阵脱逃的念头。” “瞎说。”叶扬升笑着摇头,“其实仔细想想,钟书记的顾虑也确实存在,毕竟现在的人嫉妒心太重,你有钱别人会羡慕,却找不出词抨击你。可如果你高考一不小心考出个惊人的分数,那么一些落榜或者眼红的人肯定会质疑这场考试的真实xìng,卷子有没有被修改,是不是一些领导因为你的身份以及社会影响力而特殊照顾。所以,才邀请几个好友作为鉴证人,那天估计钟书记也会亲自过来,老实说,他对你确实很好,但你千万别忘记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爸,我知道的,我会想办法治好华nǎinǎi。” “恩,知道就好。” 叶扬升顿了顿,笑道:“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如果这几天有空,就抽点时间看看书。尽管对于你的能力我这个当爸的不会有任何怀疑,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看看书巩固一下,终究不是一件坏事。” “恩。” 挂断电话后,叶钧摇摇头,暗道一转眼就快高考了,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想起穿越到这个年代的那一天,已经差不多一年了,这一年的成果,叶钧确实很满意,很知足。 看了看表,已经临近晚上十一点,叶钧忙拨了个号码。 “喂?老板?” 接电话的是侯晓杰,语气显得有些不确定。 “恩,晓杰,你现在跟洛克先生正在忙吗?我听苏姐说,最近ETL公司的人走了差不多十个,都是被你选上的?” “是的,老板,其实刚过完年我就跟他们提到过这件事,让他们提前办理好护照。然后在你刚刚回国那几天,洛克先生就致电,让他们办理好签证。” 侯晓杰顿了顿,笑道:“现在他们都已经在洛克先生的调教下,有了比较大的进步,至少眼界越来越高。” “我这几天看新闻,消息称国际货币投机商开始大举沽售泰铢,兑换美元的汇率大幅下跌。而面对投机商气势汹汹的进攻,泰国央行与新加坡央行联手入市,与泰国zhèng fǔ三管齐下,企图捍卫泰铢阵地,他们竟然动用了120亿美金吸纳泰铢,并且禁止当地银行拆借泰铢给离岸投机者。”叶钧皱了皱眉,回忆了一下,才笑道:“似乎现在大幅度提高息率,经过一番短兵相接后,泰铢的地位暂时xìng保住了。” “确实是暂时xìng保住了,但老板你要明白,这仅仅是暂时xìng的。” 侯晓杰语气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笑道:“目前国际货币投机商正进行着强有力的反击,他们的招数其实就一个,那就是筹集资金,狠抛泰铢。以索罗斯为首的量子基金正开始节节挺进,与此同时,泰铢贬值的浪cháo一浪高过一浪,相信要不了多久,泰铢兑换美元的汇率将再创新低!” “好好干,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恩!” 侯晓杰的预测并没有任何失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面对国际货币投机商的疯狂打压,节节败退的泰国zhèng fǔ不得不临阵换将,原财政部长被迫交出帅印,泰国zhèng fǔ此举,犹如在波涛汹涌的湖面投下一颗重磅炸弹,菲律宾也直接成为受害者,比索汇率开始大幅起落。原财政部长的黯然离去并未能阻止泰铢的节节失利,甚至彻底演变为索罗斯口中所谓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当然,这三天叶钧也不是得过且过,偷偷造访教育局,当露出庐山真面目,尽管那些人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还是被狠狠震了震。当时的场面可谓一团糟,就连教育局局长都匆匆忙忙推掉应酬,直接赶回来招呼叶钧。 笑话,现在的叶钧比他老子还厉害,消息灵通的人谁不清楚目前叶钧的地位已经超过市委书记王东旭,当然这只是私底下的,不足以摆到桌面上说。但不管是教育局局长,还是副局以及各部主任,都明地暗里给即将调往外地的王东旭偷偷塞过礼物,也从王东旭口中了解到一些让他们心惊胆颤的真相,那就是叶钧不为人知的份量! “唉,驭气倒是越来越足,这身法也越来越熟,可愣是找不到四叔那种随随便便一声吼,就能让人思维错乱的窍门。” 叶钧撇撇嘴,似乎很不痛快,他专程弄了一只小白鼠试验,可任凭他如何发力,这小白鼠都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被叶钧这么吼着吼着就愈发淡定起来。起初叶钧一声吼还能吓得这小白鼠东躲xī zàng,现在倒好,直接趴在笼子里惬意的打着哈哈,比郭晓雨那头小白狗还要懒散,也让叶钧在一旁气得牙痒痒的。 “算了,好久没到王家村走一走了,趁着这机会,给哥送点好吃的。” 叶钧唤来一名服务生,交代对方准备一些丰富的食物后,就坐在休息室里等待。 用时不过半小时,当服务生提着一大袋饭盒过来时,叶钧先是笑眯眯接过袋子,然后吩咐道:“替我准备一辆车,记住,要破烂一点的,会所里面应该有吧?” “叶先生,放心,新车或许有难度,但破车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服务生朝叶钧摆出一个没问题的姿势,然后心领神会朝着后院走去,他也清楚,选一辆不怎么起眼的破车,能让守在大门外的记者松懈。当然,车也不能选太破的,那样就只能成为另一种xìng质的招摇过市,毕竟外面那些记者都不是傻子,眼力劲毒得很。 成功将车驶离清岩会所的叶钧暗暗松了口气,所幸没太多人关注他驾驶的这辆轿车,旧确实旧了点,但保养还算不错,落在这些记者视野当中,也不会出现多此一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叶钧将车驶进王家村时,就被眼前的这派新气象给狠狠吓了一跳,因为今时不同往rì的王家村确实有着大换面的架势,地面已经铺上一条平滑的水泥路,周边坑坑洼洼的,一看就是被推倒的瓦房。 当叶钧将车驶入村长办公室的矮楼前,刚打开车门,就听到办公室传来一阵激昂的争吵,“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子说了,这地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还有,关于之前你提到的投资,想都别想!” “你!” 发话的是董尚舒,依然那股眼高于顶的牛气哄哄,至于女声,叶钧倒是有些耳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哟,叶老板,您来了呀?” 蹲在门外的孟德亮跟几个村干部正无可奈何的叼着烟头,似乎对于屋子里跟董尚舒斤斤计较的女人也是彻底没辙。 见叶钧微笑着走来,孟德亮率先起身,随即将烟头丢掉,迎了上来,“叶老板,还拿这么多东西呀?来,我帮你。” “都是些菜,打算弄过来跟大家吃顿饭,顺便喝杯小酒。”叶钧笑着将袋子递给孟德亮,孟德亮一听,满脸笑意,毕竟叶钧可不会带青菜萝卜过来,肯定都是些能送酒的肉菜,“咦?谁在里面呀?怎么这么吵?” “唉,叶老板,您是不知道,就是那个雨林药业的总经理方忠怡,之前已经来过五六次了。” 孟德亮将袋子交给几个村干部,让他们去准备饭桌跟椅子,顺便去将埋在土里面的几坛陈年老窖给取出来,“方经理一直想要投资咱们村,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收到消息,知道咱们村已经跟北雍机场建立合作关系,到时候北雍机场会专门腾出一条通道给咱们村。” “方忠怡?” 叶钧愣了愣,没想到这个印象中似乎非常想要一炮走红的女人还愿意跑王家村,还特地跑来谈生意,更是跟当初害她丢脸的董尚舒斤斤计较,这倒是让叶钧起了兴趣,“她准备投资多少钱?” “据说是打算斥资一千万,我看了她准备好的合作意向书,感觉挺不错,只是小董似乎不愿意。”孟德亮顿了顿,哭笑不得道:“站在我的角度来说,对村子好,对度假村有益的事情,自然是举双手赞同。但如果小董不愿意,我们也不会抬杠,毕竟钱这东西村里面缺,但良心,不缺。” 叶钧瞄了眼只露出缝隙的办公室大门,笑道:“没事,先让我哥跟方经理折腾,孟村长,待会你将合作意向书取给我看看。做生意嘛,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这位方经理真有一些真知灼见,又愿意投资,没道理这买卖不干,对不对?” “对,没问题,叶老板,您先等等,我现在就去将合作意向书取来。”孟德亮面露喜sè,当下撂下一句话,就急急忙忙朝着档案室走去。 第五百零四章 一个人的考场 “开玩笑!那疯婆娘简直就是一炮筒,见谁不爽朝谁瞄,跟她谈生意,就两个字,没门!” 举着啤酒瓶的董尚舒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嘀嘀咕咕,对于叶钧的试探是压根一点都不给面子。 “哥,话不能这么说,如果雨林药业的方经理确实没有野心,倒是能够迅速壮大王家村的发展。关于合作意向书我也看了遍,如果方经理真依着上面的条款规规矩矩,对王家村以及接下来的度假村运作,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坦白说,合作意向书叶钧挑三拣四愣是没挑到哪怕一根刺,如果这真是方忠怡心里所想,叶钧只能说对方确实有着极大的诚意。 倒是董尚舒并不这么想,先是放下啤酒瓶,然后旁若无人扳着手指头,“小钧,你也不想想,我跟那疯婆娘是苦大仇,我敢保证,上次我让她颜面扫地她绝对记恨在心,让我跟她合作,万一逮着机会她不使劲给我整幺蛾子使撩yīn腿?小钧,你这不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哈哈!” “哈哈!” … 围坐一席的孟德亮等人均是哈哈大笑,显然董尚舒这种称不上作秀的风采确实惹人捧腹,能瞧见董尚舒吃瘪的场面可不多,这阵子董尚舒在孟德亮以及王家村村民眼中那绝对是强势到极点的存在。想当初刁难过王家村的几个部门,除了城建局的吴毅没有遭殃外,其他几个部门上至头头,下至喽啰,几乎都让董尚舒整得哭爹喊娘。 闹出风波后,那些曾对王家村有过冷言冷语经历的大小部门一时间人人自危,唯恐哪天大清早就瞧见这位南唐尚书蹲在他们楼道口,给他们来一场出彩的戏份。 叶钧也是一阵莞尔,笑道:“哥,你不妨换个角度想想,方经理只是打算投资,可这决定权跟行使权可全在王家村手上,合作意向书写得很明白,她只是占有分红权,并没有任何决策权。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我才觉得方经理非常有诚意,她只要不掺合这管理运营的事情,那么平时你就算想见她,恐怕都没这机会。” “鬼才想见她。”董尚舒嘀嘀咕咕骂了句,然后皱眉道:“小钧,这合同作数吗?万一她哪天以投资方的身份跑到村里面闹腾,那我该怎么办?” “哥,傻了不是?”叶钧耸了耸眉梢,笑眯眯道:“如果她真来,大不了就休假去安保公司训练一下那些新丁,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俗话说,惹不起咱还躲得起,犯不着跟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较劲,这多掉价?” 董尚舒有些心动,一旁的孟德亮也算是个老人jīng,趁热打铁道:“对,小董,方经理如果来,你就先到外面逛一逛,就当给自己放个假。至于如何招呼方经理,我这个作村长的绝对能应付。如果她敢玩花样,我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董尚舒眼珠子转了转,他如何看不出叶钧跟孟德亮是在唱双簧,不过他也懒得坚持,因为他相信叶钧的眼光。 好一会,董尚舒才煞有介事道:“好吧,就这么办,不过咱得说话,关于跟那臭婆娘谈合作的事情,我可不参与。” “没问题,到时候你就回安保公司转转,谈合作的事,我来就行了。” “那好,干杯,喝!” 一时间满桌子人都笑出声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时不时还能传出一些荤段子,让满桌子人笑得睁不开眼。 眼看着高考越来越近,已经不足两个星期,即便叶钧自负,多少也要温习一下。所以,当天就吩咐副经理前往书店替他采购一些复习资料,尽管副经理觉得叶钧所要的数量太过庞大,而留给叶钧临时抱佛脚的时间也不足两个星期,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资料物尽其用。这一点确实有待斟酌,不过副经理可不敢多管闲事,只要是叶钧交代下来的事情,他都力求办得妥妥当当。 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时今rì不说江陵这间清岩会所,就连黑白两道也是经历了大洗牌。叶钧稳坐钓鱼台的显赫身份在阿辉以及阿牛的帮助下,已经成功坐上昔rì江陵财神的等同位置。至于白道上的事情,就更不需要废话,伴随着王东旭即将到外省赴任,担任泰宁市这座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如果不是近一年来做出过不少成绩,也不会这么快进入副部级职位,还得在原岗位多待几年。 对此,心里有数的王东旭自然很感激叶钧,因为他清楚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几乎都是叶钧在私底下的‘胡作非为’。当然,清楚是一回事,可不敢说,尤其是现如今叶钧的超然地位已经足以让他仰视。 至于王东旭留下来的空缺,倒是值得耐人寻味。目前确实有不少人都巴望着能到江陵这座城市走马上任,伴随着叶钧的如rì中天,现在但凡不是蠢材的公职人员都有机会沾上叶钧的光,干出一番政绩。可事实上,叶钧的父亲叶扬升才是最有可能接替王东旭位置的头号热门,这本就无可厚非,加上叶钧目前的影响力,省委确实在考虑这个问题。 至于最后的敲定,汪国江一直还处在思虑当中,原因就在于京里面会不会把叶扬升调往外地。但是,思虑是一回事,目前的任免书已经递到叶扬升办公室里,无非是王东旭升任那rì起,由叶扬升暂代市委书记一职。如果一个月内没有任何出台的政策,将会正式接替市委书记一职。 当然,叶扬升接替市委书记这种情况看似不错,但实际上已经是遭到打压后不幸中的万幸。需知就算是接替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叶扬升依然只是处在正厅级干部的范畴,只是职权稍稍跳了一步而已,本质上没有任何值得津津乐道的地方。而且,这半年来至少明面上所有人都清楚江陵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是与王东旭、叶扬升以及韩匡清有关,所以这一番政绩或多或少都并不仅仅只算在王东旭身上。依着叶钧的想法,叶扬升最差也能调往南唐市担任市长一职,外省的可能xìng不高,毕竟这方面有着汪国江跟董文太盯着。 但是,不管叶扬升是否会固守江陵,还是调到南唐市,实际上这都与京城里的博弈有关,短期内还很难揣度最后的成果,毕竟上次叶扬升跟白华辰就已经被打压了! 接下来足足十天,叶钧除了晚上找苏文羽松松筋骨,或者闲下来去后院站站木桩,其他时间都闷在房间里看书,英语、语文这两科叶钧倒是可以放到一边,3+2模式叶钧选的是政治跟历史,所以目前全部集中在了复习历史跟政治上,当然,数学也不放下。 凭借着天赋狡身跟博闻强记,这一切都应对得轻松自如,为了保证尽可能不至于发挥失常,叶钧还偷空翻了一遍唐诗宋词,以及语文教科书上出现的文言文。 “小钧,紧张吗?” 苏文羽开着车将叶钧送到教育局,叶扬升跟董素宁早就在现场候着,身边站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妈,放心,我只是担心分数考得太高。” 叶钧抿嘴笑了笑,这时候钟正华跟华玲茳笑眯眯走了过来,指着那几位正打量叶钧的老人笑道:“小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是专程过来监考你的老师。咱们可得提前说好,我这些朋友可不会碍于我的情面而给你放宽路,你提出要一次xìng考完,他们也破例答应了。” 叶钧忙迎上前,眼前几人除了教育部副部长在电视上曾看到过外,其他倒是不熟悉,但叶钧还是恭恭敬敬道:“梁老师,谢老师,张老师,陈老师,你们好。” “不需要客气,你越跟咱们客气,我们就越得不客气。”当先一位老人家笑呵呵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的事情我也听老顾说了,说你是江陵一中的骄傲,这也是我这趟过来的原因。小伙子,看见没有,里面有着现场批改试卷的老师,他们都是从海.淀区多所名牌中学请来的特级教师,英语方面还是一样,由外教负责,他是燕京大学的英语系教授。” 顺着这老人指向的方向,只见十几位老师正时不时将目光移到窗外,打量着他跟这些教育部的大人物。看得出来,除了那位洋教授,其他人多少有些紧张拘束。 “谢老师,您老放心,我一定交出一份让您满意的卷子。” “好,我等着你。” 在场老人都呵呵直笑,华玲茳取出一个瓶子,笑道:“孩子,给,这是提神的茶,我特地给你准备的,担心你到时候瞌睡。” “谢谢华nǎinǎi。” 叶钧笑眯眯接了过来,这时叶扬升挥手道:“小钧,进考场吧,我们大家在外面等你。” “恩。” 叶钧应了声,就朝着房间走去,到了里面才发现,敢情除了四周围着的一排桌子,中间就只剩下一张桌子跟椅子,甚至于叶钧还看见天花板上有着开启的监控摄像头。暗道这排场还真大,如果说这都能作弊,确实得贻笑大方。 不过反过来想,若非叶钧有着那种能通科满分的怪物级实力,又岂敢迎接这么大的阵仗?甭说叶钧,恐怕叶扬升跟董素宁就第一个不同意。 当叶钧沉浸在忘我的行云流水间时,那几位教育部的老干部都会站在窗外,紧紧盯着叶钧,但都默契的不发一言。 “下一卷!” 叶钧直接将写好的语文试卷放到桌台右边,很快,一位中年女人就给叶钧取来一份数学试卷,脸上满是荒唐错愣。因为她就是一名语文特级教师,这次出题她也有过参与,如果说二十分钟能将语文的答卷写完,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还有着一篇至少八百字的论文! 可扫了眼手中满是jīng致楷书字体的答卷,这位中年女人脸上更是露出见鬼般的神sè,尽管不清楚答案有几题对,又有几题错,但对她来说,仅凭叶钧这答题的速度,就足以让她吃惊!如果不是因为全程监考着叶钧,她肯定不会相信叶钧能这么快用笔填满一张试卷! 可接下来,这中年女人更是荒谬绝伦起来,因为她之前在叶钧答卷的时候就开始审题,基本上答案也是了然于胸,所以叶钧答卷是对是错,她几乎都能一目了然!可就是这种自信的一目了然,让她越看越心惊,最后迫不得已找出正确的答案对比,之后更是时不时瞄向正在试卷上写写画画的叶钧,一副看怪物般的神sè。 之后,当她看了最后的论文,通篇的文言文,单说文笔就已经无懈可击,就连用词也是无可挑剔,但就是建立在这种前提下还能完全符合论文主旨,这让她不得不悄悄站起身,拿着考卷走出考场,同时恭恭敬敬走到一位老人面前,“谢老师,您看,这是叶钧同学的答卷,我对比了答案,全对,最后请您对这篇论文进行评分。” 一言出,除了预先知道叶钧实力的叶扬升跟董素宁,其他人都是露出无比震惊的神sè! 第五百零五章 震撼人心的高考成绩! “好字,好字。百度搜索: .Suimeng.” 除了姓谢的老人皱着眉审阅着叶钧的考卷外,围上来的钟正华等人,都只是提到叶钧试卷上的字体而已。 良久,这位早已退居二线的老人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考卷交给那位海.淀区的语文老师,然后才望向钟正华等人,“字,确实是好字。但是我要说的是文章,却是难得的佳作!如果老沈的孙女沈玲看到这卷子,恐怕也会惊得掩小嘴。” 钟正华等人都清楚这姓谢的老人说的就是那位教育界的泰山北斗沈三思,不过也奇怪这次监考叶钧,沈三思竟然没有到场。除了顾仁芳外,这些老一辈都不清楚半年前沈三思曾造访江陵,并且已经见过叶钧,对于叶钧的实力,对方当然一清二楚,这压根就不值得怀疑,何必还要舟车劳累从北方跑到这里? “谢老师,这么说,小钧的语文成绩?” 叶扬升有些激动,姓谢的老人笑着点头道:“我只给这篇论文评分,不多{,扣一分就行。至于前面杨老师已经说了答案全部正确,那么叶钧这次语文的成绩就是一百四十九分。” 一百四十九分? 尽管早就清楚叶钧的能力,但这可不是模拟考试,而是真正的高考! 一百四十九分的成绩很可能会是高考语文前无古人甚至后无来者的一个难以逾越的分数!这让叶扬升跟董素宁都极为激动! 钟正华愣了一小会,才回过神来,大笑道:“老梁,现在你可以打电话告诉你们部门的那些人了,先将语文的成绩报上去,吓吓他们。” 作为教育部副部长,姓梁的老人也是吃味良久,现在他终于想明白当初邀请沈三思来江陵时对方那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敢情从一开始就清楚叶钧绝对有着拿高考状元的实力,尽管这还仅仅只是语文的分数,但实际上足以说明就算其他科再差,要每科拿下一百三四十绝对不是问题!这种心底酝酿起的信心也让姓梁的老人很是荒诞,可既然语文都能考出一百四十九的分数,就算余下叶钧全部拿下满分,恐怕他都不会奇怪。 果然,当这个消息传到教育部时,不少关注叶钧这次成绩的相关领导都露出惊诧之sè,就连那位李姓的政治局常委,都是沉默好一会才拍了拍大腿,笑言叶钧确实是越来越让他吃惊了。 而这个消息也因为沈伯仁的关系,得以迅速传遍燕京党核心人群,尽管彭飞有些嫉妒,但嘴上倒是积德,没有去质疑叶钧这次高考是否公平公正。因为这次前往江陵监考的教育部前辈,恰恰就有一位是沈伯仁的外公!就算燕京党上上下下不相信叶钧,不相信钟正华等人,也不敢不相信沈伯仁的外公。 而这个消息也很快被天海党上上下下得知,刘懿文一听说叶钧仅语文这一科就考出一百四十九分后,顿时笑道:“溪溪,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准能拿下一个高考状元吧?” “变态。” 被刘懿文唤作溪溪的女人多少感觉到一些荒诞,但很快就平静道:“我承认他语文确实很强,而且强的可怕,可不代表其他就一样优秀。” “那咱们不妨赌一赌,怎么样?”刘懿文笑了笑,既然叶钧这次高考要惊动教育部副部长以及几位退居二线的老一辈,自然就不再是什么秘密。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自然能获得第一手信息。 被唤作溪溪的女人露出沉吟之sè,好一会,才点头道:“可以,不过既然是赌一把,自然得有彩头助兴。” “如果我输了,就退出下一届选举。” 刘懿文的赌注让这女人有些吃惊,不过这也是她想要的,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可不是说放就甘心放下的,在这女人眼中,用这做赌注,刘懿文要么有着充足的自信,要么就是疯了。 “怎么,不敢赌?” “谁说我不敢,既然你都不怕,我难道还怕?” 女人露出一丝淡笑,显然对于刘懿文的激将法浑然不在意,“如果我输了,三年内,我不会留在这座城市,至于是去西部,还是到燕京党校进修,这你管不着。”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刘懿文笑得很含蓄,这副仿佛吃定你的姿态让女人暗暗有些后悔,似乎觉得不该这么快答应下来。只不过,她始终不相信一个比她小三岁的男人能优秀到通科全才的地步。 可是,伴随着陆续传来的信息,被唤作溪溪的女人惊呆了。不止是她,上至李姓那位政治局常委,下至燕京党以及天海党内部的有心人士,都是惊得差点闪到舌头!就连守在考场外的钟正华等人,也是难以置信,对于政治这门考题,他们最有发言权,可不管是简答题,还是论述题,都答得极为出彩,甚至比参考答案还要简洁明了,且韵味更浓。 当叶钧将最后一门英文的答卷弄完后,先是跟那名外教道了别,然后才走出考场。 董素宁很激动,对于这么一位已经被钟正华等人唤为高考状元的儿子,董素宁确实引以为豪。 “哟?算写的速度确实快,加起来才不到五个小时,走,先吃饭,都饿了吧?” 钟正华看了看表,目前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三分,对于叶钧能在四个多小时内考完整整五科,且除了语文全部满分的答卷后,也是有些难以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敢相信在京华的国土上,还有着叶钧这种变态到极点的年轻人。抛开叶钧名人的身份,世界富豪级的身价,单说文化程度,就让在场的老一辈汗颜。 当然,叶钧腹诽着如果不是担心太过惊世骇俗,恐怕这时间起码要提前整整三个小时以上,为了不至于花十分钟的速度完成一张试卷,叶钧认为他瞻前顾后闷在考场里差点就闷出鸟来了。 “走,吃饭!” 几个老一辈都笑眯眯跟叶钧交谈着,等众人上了车,那位教育部副部长梁姓老人才轻笑道:“小伙子,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平rì里都是怎么复习功课的?也给咱们传达一些经验,以后也能用到学生身上。” 叶钧瞥了眼一旁的叶扬升跟董素宁,显然他的父母也猜到些什么,毕竟当初叶扬昭可是说了叶钧肯定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跟他一样,否则,修炼驭气也不可能有着进入道法自然的潜力。 光凭一个过目不忘,叶扬升跟董素宁就立刻清楚叶钧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倒也是情理当中,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但由于坐在车子里的都是前辈,都是长辈,所以叶扬升跟董素宁都没有吱声,他们相信叶钧能处理好。 “梁老师,其实这还多亏小时候参加锻炼算写能力的辅导班,从小学习,据说有助于开发右脑。当然,这一条我不能说就肯定存在,至少我的记忆力还不错,不过最大的帮助就是我不管是看书,还是写字,速度都要比未接受培训的人快一些。比方说别人很可能要花五个小时才能看完一本书,我却只需要三个小时左右。” 梁部长对叶钧的回答有些惊讶,抛开这什么辅导班,就算叶钧目前确实有着这样惊人的能力,那也需要大量的时间却阅读学习,“小伙子,这么说你看过很多书?” “可以这么说。” 叶钧点点头,梁部长却皱眉道:“依着你目前的事业,平时也应该很忙,至少老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你平rì里都是东跑西荡,难得有时间待在房间里,是不是?” 见叶钧点头,梁部长却继续追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么能抽出时间温习功课?还有,我查看过你以前的学籍档案,发现以前你在广南中学的成绩并不出彩,长期徘徊在中上游水准,而且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你的英语科目应该是最差的吧?” 似乎也发现叶钧脸sè有些尴尬,梁部长忙摆手道:“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现在的英语成绩,能跟罗德教授交谈快二十分钟的口语,我并不觉得广南中学那些模拟考的分数就是你真实的成绩。只是我想不明白,学习并不是打个哈欠就能滚瓜烂熟的,这需要一个积累的过程,所以我很疑惑,为什么当初在广南中学你的成绩不出彩,而现如今,却能取得这种夸张的总分,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一个小时前我不是悄悄拧了拧大腿上的肉,可能现在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太不真实了。” “其实…”就算叶钧都没想到这位教育部副部长竟然开始翻旧帐,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接口。 一旁的董素宁似乎早就有了对策,笑道:“梁部长,其实这件事我们也清楚,小学的时候他表现得很好,可那时候老师三天两头不是让他参加数学竞赛,就是让他当班干部。参加竞赛也就罢了,耽搁不了太多的学习时间,对小孩子的成长也有好处,可做了班干部,就得罪一些刺头学生,后来小钧就跟我们说,不想做班干部,也不希望太多的课余时间被占有,这孩子心野,想将一些时间用到其他方面,所以我们就答应了他一个听起来很荒唐的协议。” “协议?” 车子里所有人都露出疑惑之sè,就连叶钧与叶扬升都是如此。 “恩,其实这协议无非是到中学以后,每次考试故意写错答案,将成绩稳定在中游以上。”董素宁顿了顿,笑道:“当然,对于每次考试的试卷,我都会跟学校多要一份,包括答案,让他在家里面再做一次。” 尽管董素宁解释得有些牵强,同时有些荒诞,但倒也在能接受的范畴当中。这么说法能给旁人营造一个假象,无非也只是想减轻一下来自校方的压力,尽管梁部长以及其他教育部的老干部不是很赞同这种教育方式,但换个角度,他们认为如果叶钧在中学不是因为这种因素而获得更多的业余空间,或许京华确实多了一位神童,可连带着就要损失一位世界级的富豪! 孰轻孰重,明眼人倒是能当即立判。 梁部长点点头,感慨道:“看来教育的体制还是不够成熟,看情形,回去得多思量一下制度的问题。或许也正是这种原因,扼杀了一代又一代孩子的潜能。” “是呀。” 不少人都欣然同意,至于叶钧跟叶扬升都朝董素宁投去一个很荒唐的目光,似乎都没想到这位伟大的母亲竟然为了替儿子圆谎,而故意撒了一个善意且荒诞的谎言。 第五百零六章 开起第二脉天赋! “哼!我还会回来的,下次,我可不会像这次一样轻敌。”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冷冰冰转过身子,修长的大腿无疑对男人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头发有着淡淡的粉红,但并不明显,看样子染发原料的份量并不多。 这个女人,就是被刘懿文唤作溪溪的那个女人,言溪溪。 “我等着你。”刘懿文显得很平静,对于能成为这场赌局的最后赢家,他并不兴奋,相反,还有着一丝隐晦的庆幸。 “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接下来是去西部,还是到燕京?” 眼看着言溪溪想要上车,刘懿文忽然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原本言溪溪并不打算回答,毕竟输了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而且还输得如此狼狈,她也不知道是该恨自己的粗心大意,还是恨刘懿文的yīn险狡诈,又或者是叶钧变态到极点的文化程度。 不过,言溪溪的俏脸上忽然绽放出一股与气氛格格不入的灿烂,笑眯眯道:“我打算去一趟江陵市,, jǐng告你,千万别泄露消息。如果让我知道你敢在背后偷偷捣鬼,那么之前的赌局就立刻作数!当然,我倒是很希望你快点去通知一下,或者做一些或高调或隐秘的事情,刘懿文,我绝对相信你能办到。” “切。” 刘懿文撇撇嘴,然后扭头就走,尽管很好奇言溪溪忽然打算前往江陵市到底要干什么,但刘懿文多少也猜出这与叶钧有着仈jiǔ成的关系。暗暗给叶钧祷告了一下,刘懿文才懒得去掺合这浑水,既然言溪溪已经把话摆到桌台上,他如果没事去搅合,就真的是多管闲事。再说了送走言溪溪这个对他最有威胁的竞争者,高兴还来不及,犯不着为了一些所谓的友情给自个添麻烦,所以刘懿文心里仅仅是祈祷,暗道希望你能渡过这一劫。 言溪溪盯着刘懿文离去的背影,好一会,才气笑道:“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样,现在就算让我坐在负责人的椅子上,我也没这心情。你既然打算跟燕京党的人斗一斗,我可没兴趣掺合你们这种男人之间的事情。当然,如果你真打算通知一下叶钧,我也会装糊涂,不过你这小心眼怎么想,我会不清楚?”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言家在天海市并不属于豪门望族,可之所以能成为燕京党青少派的高层,并对刘懿文产生威胁,除去言溪溪本就不俗的谋略以及城府外,更多的就是言家在天海市甚至江宁省不为人知的影响力。 知道言家的人仅仅局限在一个圈子里面,跟在刘懿文身边,方文轩才有幸能接触到言家,甚至于方家都很难跟言家搭上话,仅仅是知道言家在天海市有着恐怖的人脉关系。当然,表面上的数据终究不能用作衡量一个家族强弱与否的标准,就说言家表面上仅仅只是一个在天海市一百开外的富豪之家,可私底下却有着与军政商三方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 作为言家这一代最出彩的后起之秀,加上言溪溪确实才华横溢,所以言家才费尽心机包装以及力捧言溪溪。 坦白说,真要是比较一二,或许在经验上,刘懿文确实能稳稳压制言溪溪,但如果有外力介入,刘懿文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就算他不想,也只能让给言溪溪。 饭后,叶钧乔装打扮领着这些教育界的名人到河坝上走了走,然后顺道前往世纪大道逛了逛,到了现在这种局面,很多事情已经能够摆上台面。 得知不管是河坝的兴建,还是世纪大道的规划都与叶钧息息相关,这些教育界的名人都很震惊。 “小伙子,有空也让我看看你那篇论文,能被老钟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吹捧的文章可不多呀。”看着世纪大道这派新气象,加上叶扬升提到近半年来江陵市的空气质量确实有着比较大的进步,一时间也大感兴趣。 “你不会这么急着走吧?要不咱们去一趟南唐,跟文太聚一聚,他手中恰巧就有那篇论文的稿件。” 钟正华笑了笑,这个提议倒是引来几位教育界名人的赞同,“是呀,也有好一阵子没跟文太聚一聚了,挺怀念那座四合院的,到时候也顺道去听听曲。还别说,胡家那小崽子还欠我一壶高粱酒。” “江山代有才人出,以前咱们都领教过了老胡家里面的兔崽子,只是没想到和平年代,还能再次见证一位后起之秀的崛起。” 一个姓林的老人深深望了眼叶钧,这句话,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共鸣。 世界级的富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以自身实力将燕京党青少派搅得天翻地覆,稍后还将出现一个全国高考状元的身份。这些荣耀哪怕只有一个,就足以让人津津乐道,可偏偏却被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全部揽过。当然,最让他们介怀的无疑是叶钧手中的那面万民锦旗,相比较其他的荣耀,他们看重的更多是那面锦旗所带来的影响力!甚至于可以这么说,有着那面万民锦旗,叶钧就等同于握着一张免死金牌!尽管这张免死金牌仅仅只能用上一次,但以叶钧今时今rì的地位跟社会影响力,一旦到了需要动用那面锦旗的时候,恐怕这场风波无异于六部颁布红头文件一般厉害! 说起来,叶钧十八岁生rì过得很低调,仅仅是跟苏文羽、郭晓雨吃了一顿饭罢了,多少有些稀疏平常。不过当时叶钧正费脑力绘制着关于连锁商城的设计稿,自然也没jīng力去搞那些华而不实的聚会。到了他这种层面,需要的是空间跟时间,而不是那些打发无聊时间的虚伪客套。 大概傍晚时分,谢绝了叶钧的挽留,钟正华领着这些教育界名人直接开赴南唐市。当然,负责开车的是董尚舒,这阵子也确实闷出鸟来,因为方忠怡隔三差五就跑到王家村,跟孟德亮商讨着规划xìng的问题,而董尚舒跟方忠怡明显就是命格犯冲,这水跟火搅在一块如果不能融合,就只能有一方被灭掉。所以,与其整天气呼呼的,倒不如干脆先回南唐休息两天。 “叶先生,您准备好了没有?” 识海中的两张暗牌,让叶钧犹豫不决,目前确实握着十点积分,叶钧本打算在需要之时才使用。可是,他又担心万一挑中命运牌,那岂不是距离开启第二脉天赋又得多出一个月?这是叶钧所不希望经历的,即便目前有着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使用十点积分,我要偷看这张暗牌。” 叶钧的注意力聚焦在右边的暗牌上。 伴随着一阵强光闪过,叶钧一阵后怕,如果不使用偷看,那么换来的肯定是右边这张暗牌。而这张暗牌属于命运牌那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让人抓狂的谢谢惠顾,叶钧脑子里不由联想到一年前的今天同样是选中谢谢惠顾,还获得了来自系统的恭贺! “我选这张。” 叶钧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左边这一张,同时也露出期待之sè,因为清楚这将是一项被动天赋! 伴随着一阵谣言的强光,系统的声音缓缓传来,“叶先生,恭喜您抽中‘jīng’项天赋微波!这项天赋能让您不需要任何的热身运动,身体就可以迅速进入最佳的运动状态。一旦进入微波状态,身体各方面将会出现持续一段时间的增幅,不光是体能、力量、速度以及注意力,就连其他被动天赋也会获得相应的加成!叶先生,请问您是否现在融合这项天赋?” “等等,我想知道,这项天赋跟‘气’项主动天赋爆发相比,孰优孰劣?”叶钧露出惊喜之sè,倒不是身体的增幅效果,而是带动其他被动天赋的加成作用! “叶先生,其实天赋微波与主动天赋爆发是截然两个不同的概念,关于主动天赋爆发,用人类的理解可以当作是兴奋剂药物的概念,尽管对使用者的身体不会带来副效果,但效果消失后,身体也会产生一定的负荷。当然,它仅仅是提供身体上的增幅效果。可天赋微波却不同,尽管两者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可天赋微波却是源于身体,更像是使用者身体的一部分,它不会因为使用者的过度使用而消失,相反还会在各个方面提高使用者的整体实力。” 系统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更恰当也更容易让叶钧理解的词汇,“主动天赋爆发是消耗品,被动微波却是叶先生您身体中的一部分,两者不同的概念就在于主动天赋只能在您面对强敌时使用,它更倾向于一种作战使用的天赋。而天赋微波却能广泛运用到您的生活当中,比方说配合着天赋狡身,能让您绘图的过程中提高整体速度,原本需要十分钟的时间,很可能因为天赋微波的增幅效果,而仅仅只需要八分钟,七分钟甚至更短。” “这么说我理解了,好,现在融合这项天赋。” 叶钧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正让他激动并不是天赋微波的神奇效果,而是即将开启的第二脉天赋! 伴随着一股深度的疲倦,叶钧在朦胧之间,似乎捕捉到jīng、气、神三项竟然有流光转动,与此同时,人物天赋图里的六张暗牌终于由石化演变为常态。只不过,第一脉天赋暗牌是银sè,而第二脉这六张暗牌却是金sè。 “小钧,你醒了?” 叶钧在懵懂之中总觉得脸上有着一点湿润,这让他不得不睁开双眼。 第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双小小的眼睛,等思维渐渐清晰后,疑惑道:“小家伙,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郭晓雨站在一旁,脸上有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小钧,小白白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蹭着你,似乎躺在你床上很舒服的样子。当然,你放心,我每天都给它洗澡。” 看着眯着眼露出享受味道的小白狗,叶钧缓缓爬下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晓雨姐,我睡了多久了?” “不知道,反正我也是刚下班回来。”郭晓雨顿了顿,惊讶道:“副经理说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你人,该不会你睡了一天了吧?” “没有,只是昨晚忙了太久,而且今天很早就起床了,到了十点这样犯困,就直接躺在床上。”叶钧不得不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就直接睡到傍晚了。” “你一整天没吃饭了吧?咱们到楼下去吃点东西吧。” “恩。” 叶钧应了声,然后开始穿上外套,郭晓雨也忙着抱起正在叶钧床上打鼾的小白狗,笑眯眯道:“小白白,你怎么也变懒了?怎么好的不学,偏偏学会好吃懒做了?这可不乖哦。” 看着郭晓雨正饶有兴趣逗着小白狗,叶钧正打算去洗把脸,忽然,脸sè有些不对劲,“晓雨姐,今天有没有什么人到会所里面?你有没有听到副经理说今天有人找我?” 第五百零七章 她就是个神经病! “没听说,要不待会你去问问副经理吧。这阵子他都忙到很晚才回去,有时候也待在会所里面过夜,晚上才是真正需要应酬的时候,平时你又不管理会所的运作,几乎大小事都是他一个人应付着。” 郭晓雨搂着小白狗,似乎觉得小白狗想往叶钧怀里蹭,不由撅着嘴道:“小白白,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叶钧也发现小白狗的异常,按理说平rì里就算对他很亲昵,但也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往他身上蹭,不由奇怪道:“咦?这小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吗?” “你才吃错药了。” 郭晓雨不乐意了,一边撅着嘴,一边白了眼叶钧,然后将小白狗递到叶钧怀里,“你先抱抱它,它是喜欢你才往你身上钻,别人想抱它,它还不乐意呢。” 叶钧耸了耸眉梢,笑望着怀里的小白狗,轻声道:“小家伙,听见没有,你如果老缠着我,你的主人会吃醋的,到时候你就要饿肚子了。” 汪汪汪 … 小白狗显得很委屈,可怜兮兮望着郭晓雨,小耳朵一张一合,让原本确实有那么点吃味的郭晓雨立马爱心无限,“别听他瞎说,他是逗你玩的,小白白,你可乖了。” 抚摸着怀里的小白狗,叶钧一边与郭晓雨肩并肩下楼,一边思索着今天小白狗的异常。当然,这种烦恼没有纠缠叶钧太久,等走下楼,见到忙里忙外的副经理时,叶钧就将对他恋恋不舍的小白狗递还给郭晓雨,然后走到副经理身前,“今天有没有人找我?” “叶先生,天天都有人找您,不知道您指的是谁?” 叶钧闻言一阵语塞,好一会,才哭笑不得道:“我当然不是指那些慕名而来的会员,也不是守在门外的记者。” 副经理皱了皱眉,思考好一阵子,才摇头道:“一般要点名见叶先生的人,需要通过门外的安保人员放行,之后还需要过我这一关,等确定没问题,我才会联系叶先生您。今天点名道姓要找叶先生的基本都是熟面孔,至于那些记者,连大门那一关都进不了,所以我也不清楚。” ><首><发>” “知道了,叶先生。” 叶钧之所以有些困惑,无非是昨晚来自于林啸羽的电话,说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在内地出了点麻烦,希望叶钧帮下忙弄到港城来。 叶钧自然清楚林啸羽口中的生意伙伴是做哪行哪业的,伴随着港城回归在即,人大代表的身份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如果不发生意外,林啸羽很快就会以人大代表的身份登录内地。同时,林啸羽还提到,他前阵子已经被提名为特区委员会委员,还让周记的吉光狠狠嫉妒了一把,因为他不仅没有获得特区委员会委员的提名,更甭提当选这一届也恐怕也是最后一届仅凭社会影响力就能获得的人大代表提名。 叶钧跟郭晓雨匆匆吃过饭后,还没来得及前往后院散步,就瞧见副经理神sè匆匆跑来了,“叶先生,出事了。” “什么事?” 叶钧微微皱眉,望了眼一旁的郭晓雨,笑道:“晓雨姐,你先领着这小家伙回房吧。” “恩。” 看着小白狗恋恋不舍的模样,郭晓雨也是哭笑不得,因为先前在饭堂时,小白狗就一个劲往叶钧怀里钻。 望着郭晓雨离去的背影,叶钧不经历瞥了眼还朝他露出恋恋不舍目光的小白狗,嘀咕一声奇怪之后,才将目光落在身前的副经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搞得这么着急?” “叶先生,您最好来一下。” 副经理脸上满是苦sè,叶钧皱了皱眉,但还是跟在神sè慌张的副经理身后。 清岩会所的宴会厅里,不少会员都围成一圈,对着中心位置指指点点,场面一度显得很嘈杂,不少女宾都脸sè煞白,似乎目睹了极为骇人的事物,急急忙忙跑到宴会厅外拍着胸口。至于一些男宾同样露出惊吓之sè,只不过明显比那些女宾沉得住气。 等叶钧出现时,几乎所有身处宴会厅的宾客都主动让出一条道,而且还朝叶钧露出灼热的目光。 “怎么回事?” 入眼,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正趴在地上,柔顺的长发披在女人的脸上,让旁人看不清这个女人的容貌。当然,最让叶钧惊疑不定的无疑是这个女人显得很安静,对,就是安静!而且静的可怕!这种意义上的安静,已经与躺在太平间中的尸体一般无二! “怎么就会出这事呢?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呀?” 副经理一边着急的拍着手,一边轻声嘀咕着,死个人没什么,这玩意他见多了,每年都有一些神经病没少被胡有财折磨死,事后还得他帮忙擦屁股清除痕迹。可那些都是私底下的事情,对清岩会所造成不了任何负面影响,可现在死的人不仅是一名清岩会所的会员,甚至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死去,这影响,深远呀! 叶钧暗暗皱了皱眉,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走到女尸旁。 先是围着这女尸转了两圈,然后才蹲下身,笑眯眯道:“把巡逻的那几个人叫过来,不管怎么着,既然人死了,咱们就得送医院去。不过,这么脏兮兮的可不行,这不是咱们会所的风格,先给这位不幸离开尘寰的小姐洗个澡,然后换套干净的衣物,尘归尘,土归土,走也得走得干干净净。” “叶先生,这不好吧,帮忙换洗,咱们会所里面可能没有女服务生敢,她们都害怕。” 一旁的副经理不明所以,但还是在旁劝着,满脸为难。 “谁说让女服务生做了,我是让你找几个胆子大一点的爷们,这年头有钱甭说给死人洗澡,就算杀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叶钧一席话,顿时满场哗然,这些在场的宾客显然没想到叶钧如何无所顾忌,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倒不是最后那些打打杀杀,而是给女尸洗澡更衣,这也就罢了,还是找男人来做,这未免有些玷污女儿家清白的嫌疑。 叶钧并不在意,他发现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这个明显死去的女尸竟然动了动,脸上的笑意更浓,“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或者有人会觉得会所里面的安保人员玷辱这位已故小姐的清白,那么我会让人全程将整个沐浴更衣的过程拍摄下来。到时候,如果谁有怀疑,可以观看录像,怎么样?” “唔唔…” 还没等众人对叶钧这种大胆的提议发表见解时,只见那所谓的女尸忽然动了动身子,在发出一阵轻微的呢喃声的同时,还直接翻了翻。 顿时,现场先是沉浸在短暂的惊愕当中,但很快,就爆发出一阵更为激烈的嘈杂。 能够进入清岩会所,身处这片宴会厅当中,其中不乏有着聪明人,结合叶钧前后的表现,很快就明白叶钧的出发点到底是什么。至于副经理却是一惊一乍,他可懒得去细想深思,只是满脸激动,嘀咕着活了就好,活了就好。 这倒不能说副经理秀下限,而是他确实害怕会所里面闹出些祸事,真要是死了一名会员,那么他的好rì子恐怕也到头了。 当下,副经理忙跑了上去,一边搀扶着这个本该死去的女人起身,一边吆喝道:“快来人!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必了!”女人轻轻哼了哼,语气透着一股懊恼,“放手!我自己能走!” 副经理下意识松手,这女人捂着头,装出副很难受的模样,脚底板也有着打滑的迹象,可愣是没有倒下,“刚才多喝了点酒,你们至于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吗?难道我脸上长了麻子?” 在副经理的暗示下,众多宾客才慢慢散去,在他们眼里面,这无非只是一场不值得小题大作的闹剧罢了。 “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外地来的?” 副经理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露出庐山真面目的女人,发现印象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显得很疑惑。 这女人懒得去搭理副经理,仅仅是从兜里面取出一块会员卡,在副经理眼前晃了晃,就凝视着叶钧,“你真卑鄙,不,是无耻!” “我怎么了?” 尽管宾客们都陆续散开,但每个人的目光几乎都停在叶钧身上,只待叶钧有空,怕就会第一个上前毛遂自荐。 “哼!刚才不是打算让男人剥光我的衣服?还打算帮我拍一集全裸写真?” 女人脸sè有些红润,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叶钧清了清嗓子,大义凛然道:“对于死者,我一向持着尊重的立场,这位小姐,你的话多有不妥之处。既然是尘归尘,土归土,留下的无非只是一副即将化为腐水的臭皮囊,无所谓圣洁,无所谓肮脏,因为在我眼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尊重!当然,死者为大,也是希望死者能够干净出户,谁不想死得时候风风光光,干干净净?我们宁可以高质量的服务让客人们相信清岩会所这张金字招牌,也不希望做出一些低素质的服务自毁长城!” 叶钧越说越大声,连带着十米开外的宾客都听得一清二楚,让这女人一时间气得也是七窍生烟。 “好!够狠!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话你竟然也能说出口,还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女人浑身哆嗦着,也不知是被叶钧的无耻气的,还是被叶钧那种她原本就是具死尸这种歹毒的暗示气的。不过,这女人很快就冷静下来,不yīn不阳道:“姓叶的,我果然没白来,不过这断然不会是咱们第一次打交道,以后的rì子,你会很头疼的。” “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叶钧无奈的望向这女人。 “原本我只是打算过来看看,见识一下你叶先生的风采,并没有打算停留,谁想到你竟然架子大,一晚上不见人。这也就罢了,还把我当作是女尸,更是打算找男人扒光我的衣服,还要拍写真集。那么,你可别怪我。” 女人的话让叶钧更疑惑了,坦白说,他压根不认识这女人。 似乎察觉到四周的人不时朝她指指点点,女人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之后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之后就作势离开。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叶钧唤了声,已经走到门外的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叶钧嫣然一笑,“记住,我姓言,从今天起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会经常打交道的。” 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等女人离开后,一旁的副经理才疑惑道:“叶先生,她是谁呀?您认识?” “鬼才认识。”叶钧撇撇嘴,旁若无人道:“她就是一个从青山病院放出来的神经病,别让我逮着谁是她的主治医生,非扒了那厮的皮不可!” 第五百零八章 惊讶的发现! 对叶钧来说,那个刚出场就装死,临走前还放狠话的疯婆娘完全就是一场闹剧,这种意义上的闹剧对他来说完全属于事后健忘的类型。所以,当跟在场的宾客寒暄好一会后才得以脱身的叶钧,立刻躲到房间里享受这难得的清静。 在叶钧更衣就寝前的几个小时,郭晓雨领着小白狗光顾了好几次,用郭晓雨的话说,似乎在房间里小白狗显得有些凄楚,不断用前爪去蹭房门,起初郭晓雨还不明白这小家伙的心意,可时间长了,就知道小白狗是想去黏着叶钧。 这一来一回折腾足足五次后,郭晓雨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就是让小白狗跟叶钧待一晚,毕竟明早她还得起早上班,可不敢听着小白狗哀怨的哼哼声入眠。因为到时候那不叫就寝休息,而是彻夜失眠。 “小家伙,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洗完澡的叶钧瞄了眼床上正活蹦乱跳的小白狗,脸上满是困惑,“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今天老是想黏着我,我可告诉你,甭指望我给< 你买肉包子吃。对了,差点忘了,你这小家伙可看不上肉包子,啧啧,顿顿还要吃牛扒,真奢侈。” 小白狗并不介意叶钧说着些调侃它的话,或许压根就听不懂,只是后腿蹬着软床,直接站了起来,前爪轻轻挥了挥,似乎在央求着叶钧抱它。 “真拿你没办法。” 叶钧甩甩头,弓着身将小白狗给抱了起来,然后顺势就撂倒肩膀上。这小白狗也聪明,轻轻叫了几声,就惬意的趴在叶钧肩膀上,小眼睛也笑眯眯的,还打了个哈哈,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小白狗这种奇怪的行为让叶钧越来越困惑,直觉告诉他,这小家伙的反常八成与他融合了天赋微波有着直接的挂钩。否则,叶钧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种有违常理的现象,总不可能说这小家伙吃错药,就真以为这小家伙傻了不成? 基于这种猜测,叶钧不得不咨询系统,良久,系统作出解释,“叶先生,前阵子您一直在修炼你们世界里面一种叫‘气’的玩意,系统目前还在研究这种‘气’的成份,尽管目前还处在研究当中,但您身上这种‘气’,能让动物升起一股亲近感,因为这种‘气’本身就源自于大自然。” 系统这种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可叶钧还是很困惑,“那为什么之前这小家伙没有受到这么强烈的干扰?” “或许是您身体的‘气’已经有了外泄的趋势,加上动物嗅觉灵敏,所以这条狗能够嗅到您身上的这层特殊气体。”系统沉默了一会,才再次作出解释,“也有可能是您融合了天赋微波,巩固了自身的jīng神力,之前就提到过天赋微波能对您目前掌握的被动天赋拥有加成效果,而您的天赋内养、第六感以及博闻强记应该都先后获得提升,就算每项天赋加成只有百分之二十,但总和却能使您的jīng神力在原基础上提高整整百分之六十。系统认为您身上这股‘气’的质量完全与您的jīng神力有关,所以才会对这条狗产生如此大的影响。” 其实叶钧的猜测也大致相同,当下叶钧忽然升起一个主意。 先是将小白狗拧着放到软床上,然后才跟小眼睛满是好奇的小白狗笑道:“小家伙,你老实待在这里,我待会就回来,你可别乱跑,知道吗?” 汪汪汪… 出乎叶钧意料的是这小家伙竟然很配合的叫了两声,然后直接爬到棉被上,眯着小眼睛,一副睡态。 这让叶钧忽然升起一股很别捏的感觉,暗道该不会这小家伙还听得懂人话吧? 其实小白狗这种表现多少与郭晓雨平rì里的训练有关,每次哄小白狗入睡,或者上班前叮嘱小白狗千万别乱跑,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都几乎让小白狗听得耳朵起茧。所以叶钧这才说完,小白狗就基于平rì里的本能,做出相应的回应。 当叶钧悄悄来到后院,进入那处插满木桩的小棚子里。当然,叶钧不是大半夜特地跑来练习身法的,而是为了棚子里面的几个小笼子。 先是打开灯,看了眼四周的几个鸟笼,还有一个搁在地上的小铁笼,忽然,叶钧喊道:“啊!” 这股喊声持续了足足五秒,当收声时,第一时间就开始观察着笼子里面这些小动物的反应。这一看,叶钧立马露出喜sè! 不光是那头小白鼠仿佛喝醉酒似的摇摇晃晃,就连鸟笼里的几只鸟都麻木的闭上眼珠子,良久,这些小动物才惊醒过来,一个个吓得东逃西窜,可愣是溜不出束缚它们zì yóu的笼子。 叶钧很满意自己能造成这种效果,喃喃自语道:“看来,四叔那招一声吼就能让人摸不着北的绝招,我也掌握了。果然还是与jīng神力有关,听四叔的说法,这其实跟那些催眠师差不多,jīng神力越强,越容易让人陷入昏睡当中。” 叶钧没有继续去吓唬这些小动物,而是沾沾自喜的返回屋子里。 第二天,叶钧就将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开始sāo扰他的小白狗给送回郭晓雨的房间,不理会这小白狗委屈难过的目光,叶钧酷酷的就将房门给关上。 直到早上十点左右,阳光摄入窗户,一阵电话铃响彻房间,叶钧提起话筒,疑惑道:“怎么了?” “叶先生,昨天您跟我提到过的那个人来了,应该是他吧,我也不确定,他只是说港城一个朋友让他过来找您的。对了,他还说让他找您的那位朋友,姓林。” “我知道了,你招呼他一下,我稍后就来。” 看来是没错了,这应该就是林啸羽跟他提到过那个生意伙伴。当下穿好衣服,叶钧顺手打开门,没有急着下去招待,相反,却优先给林啸羽拨了个电话。 “你跟我提到过的那个人目前已经在会所里面,我只是想知道,该怎么帮他?” 叶钧直切主题,没有一句废话。 林啸羽沉默好一会,才平静道:“叶少,实际上我跟他的关系仅仅是停留在生意场上,这次他找我,恐怕也是走投无路。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请你将他带到港城来,据说现在已经有一批人正在追捕他。” “意思就是说,点子很麻烦?” 叶钧皱了皱眉,坦白说,跟一个毒贩子走太近,对他的影响可不好。其实最关键的,就是叶钧并不认识这个人,也不了解对方的脾xìng。 林啸羽显然也猜出叶钧的顾虑,笑道:“叶少请放心,我怎么可能给叶少添麻烦?尽管我跟他交情不算太深,但却清楚他嘴巴严实,记得前几年他落在一个仇家手中,被折磨了三天三夜,愣是没吐露任何信息,因为当时他只要说出哪怕一丁点信息,就能免收皮肉之苦。所以我认为这种心xìng的男人,把诚信看得比生命还重。”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周记那边的事情,你尽快处理好,一定要物sè一个新的话事人。吉光这老家伙,始终知道太多信息了,尽管我目前还看不出陈清媚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但这老家伙能摆我一道,就难保不会第二道,这老家伙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叶少,吉光这老家伙很谨慎,平rì里衣食住行,只有他身边的那些人清楚。或许是李泰斗遇害给了他一个jǐng醒,所以要计划最合适的动手时间跟地点,我认为把握xìng太低。” 林啸羽语气有些担忧,其实他也不希望在叶钧面前说出这种话来,这让他觉得很丢脸。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而被叶钧渐渐疏远,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跟叶钧合作合作再合作,这种利益当头的关系看起来不牢固,但实际上只要双方都能各取所需,就必然牢不可破。 “既然吉光这老家伙如此谨慎,那不妨从他身边人下手。只要搞定他身边的人,那么这老家伙就算城府再深,恐怕也没想到咱们在他身边会放下一个暗哨。” 林啸羽双眼一亮,可很快就为难道:“吉光平rì里并不相信太多人,我觉得能被吉光所倚重,肯定都是一些悍不畏死的真汉子,这种人很难打乱他们的忠诚度。” “我没让你从吉光的近侍下手,而是他的女人。” “女人?” “对。” 叶钧顿了顿,yīn沉道:“派人盯紧他的女人,等我到港城时,就立刻控制起来。” “知道了。” 彼此挂断电话后,叶钧就朝着休息室走去。 一个看起来恐怕一个月都没洗澡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吃着身前的糕点,这让不远处的副经理有些意外,因为对方外表看起来比较粗犷,加上这狼狈相一看就是几天没合眼,又没食物果腹的那类叫花子,实在没想到这大汉吃起东西来还这么含蓄。 等叶钧缓缓出现在休息室,这大汉仅仅瞄了眼叶钧,就继续慢条斯理吃着身前的糕点,似乎对于叶钧这位全球名人毫不感兴趣。 “你们都下去吧。” 对于大汉这种怠慢的不礼貌行为,叶钧并不介意,只是挥退了副经理跟几名服务生。 等人都走后,叶钧就笑着坐在大汉身前,“你好,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一把枪,一辆车,还有一万现金。” “就这么点?” 叶钧有过一瞬间的愕然,但只是笑了笑。 大汉停下手跟嘴的动作,很认真的看了眼叶钧,然后平静的点点头。 叶钧沉默一小会,才点头道:“没问题,我现在就能替你准备好。” 说着,叶钧就掏出大哥大,当着大汉的面笑道:“辉哥,替我准备一辆车,记得加满油,备好三个轮胎,还有一桶汽油。然后,再准备一把手枪,以及三十发子弹。” 等叶钧挂断电话后,就朝大汉笑眯眯道:“我待会就让帐房给你取两万块钱,别推辞,留着备用,终究不是坏事。” “谢谢。” 大汉将身前最后一个糕点咽下后,很认真的凝视叶钧良久,才站起身,“我爹娘死得早,但他们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这辈子都记得。他们经常告诉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倘若我这次能逃过这一劫,那么我这条命就是叶少救的,rì后但凡有任何差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半个眉头。” “我救你,没想过要跟你索要报答。如果你真要感谢,就感谢林啸羽吧。” 对于叶钧这种无所谓的姿态,大汉并不在意,平静道:“一码事归一码事,我陈奎这辈子只认一个理,谁帮过我,我就欠谁的。” “等等,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叶钧忽然露出意外之sè。 “陈奎。” 这名自称陈奎的大汉并没有发现,当他再次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叶钧脸上竟然闪过一丝惊诧。 第五百零九章 毫不掩饰的杀心! 陈奎? 对于这个铁血真汉子,叶钧倒是有着很深刻的印象,尽管上辈子没机会跟这真汉子见上一面,不过关于陈奎的传闻,倒也不绝于耳。尤其是在上辈子执行任务之时,也曾被陈奎的事迹所感动。 诚然,陈奎确实做出一些毒品生意,但那仅仅是他的前科,说到底他也是被生活所迫,才不得不替那些养尊处优的大人物干这种见不得光又遭人恨的恶事。叶钧不会因为对方从事的职业而看轻对方,就说林啸羽乃至林氏,同样是依靠毒品跟走私发家致富,尽管毒品这玩意不知道拖累多少个原本应该幸福安康的家庭,走私这玩意又害国家损失多么庞大的利益,但每个人的出发点以及想法都不一样,叶钧没资格就这种从业问题对人说三道四,更没资格因为别人的职业不招人喜而心生偏见。 关于陈奎许多被流传的事迹,叶钧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陈奎为了营救自己的大哥,不惜只身独闯三角区,在缅甸、泰国那边的毒枭派出大量杀手围追堵截的前提。 下,依然悍不畏死,救下了那个在他认为应该是饱受折磨的大哥。可实际上,当陈奎浑身染血闯进目的地时,目睹的竟然是他的大哥正在吃喝玩乐,当时陈奎愣住了,当场质问,换取的仅仅是对方一句你本该死的冷笑。 他大哥为什么要害他? 原因,仅仅是因为当年陈奎因为他大哥的授意,截获了缅甸一位毒枭的上百斤毒品,这一度让他大哥跟这位毒枭关系紧张。事后,因为利益纠葛,双方罢手言和,但对方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要陈奎的命!因为当初陈奎杀了他的亲弟弟! 没想到,陈奎这位大哥,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昔rì的情谊,不惜放出假消息引陈奎入局,更是沿途通风报信,意图让陈奎客死异乡!陈奎没想到他忠心耿耿换来的竟然是无情的背叛与抛弃,当时陈奎不是没想过杀了这位大哥,以泄心头之恨,可最后心底的善良让他放弃了。 可是,正当他打算离开时,一颗子弹洞穿了他的后脑,开枪的人,正是他的大哥。 都说英雄是背负着一世枷锁诞生,同时又会以悲剧落幕,当年初出茅庐的叶钧对这段话还没有太大的感触。可当时听到这最后一段关于陈奎的事迹,心底无由来就有过一阵触动,而且一夜间仿佛明白了很多事情一般,这就是成长。当看清这世间百态潜伏着的人心,那么确实代表着成长。 不过叶钧不敢确定眼前的陈奎是不是他记忆力的那个陈奎,所以轻笑道:“陈先生,其实你无需这么客气,坦白说,我帮你,仅仅是举手之劳,出发点并没有想过你口中的报答。不过我倒是有个疑惑,想请陈先生解答一二。” “请讲。” 陈奎没有固执的去跟叶钧争辩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大道理,只是静下心来,因为他认为报恩不是靠嘴上说说,而是行动。 “陈先生,听说你早年曾在榴花山采集到一块天然雕琢的美玉,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陈奎露出惊讶之sè,但很快就摆手道:“确实挖掘过一块美玉,不过由于当时生活窘迫,所以迫不得已只能将这块美玉转手。” 叶钧当然不是想打听这美玉的事情,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去验证眼前的陈奎是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陈先生莫要误会,我只是想知道那块美玉的成sè如何?榴花山是不是还有着这么一处能挖掘美玉的地方。说实话,最近对玉器行业有所研究,不排除想要进入这个市场的可能xìng。” “原来是这样呀。” 陈奎脸上闪过一丝释然,平静道:“很不巧,现在那块地早已被一些有心人占着,据说已经被掏空,近两三年都没出过一块成sè玉,大多都跟碎泥土一般不值钱,恐怕要让叶少失望了。” “不打紧,其实这种事不用想就能猜得出来,我也是怀着颗侥幸之心,倒是让陈先生看笑话了。” 叶钧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这种事能不谈就不谈,“陈先生,请跟我来。” “恩。” 叶钧领着陈奎前往帐房取出两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很快,阿辉也开着一辆面包车出现在会所前院,叶钧将陈奎送到车前,等陈奎上车后,才将阿辉交到他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坐在驾驶位上的陈奎,笑道:“陈先生,你要的东西都齐备了。” 陈奎抚摸着文件袋传来的**的东西,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sè,多年的经验让他立马就清楚袋子里装的是一支手枪,还有许多发子弹。 “大恩不言谢,还是那句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陈奎朝叶钧点点头,然后就关上车窗,启动车子离去。 目送陈奎驾驶的面包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野后,叶钧才瞥了眼一旁的阿辉,笑道:“辉哥,能不能帮我个忙?” “叶少,哪需要跟我这么客气?财哥走之前就说了,他不在国内的这两年,我跟牛哥就听你的,你说的话,就等同于财哥的话一样。而且下面的兄弟们都很愿意给叶少做事,他们说叶少为人慷概仗义。” 对于阿辉的恭维,叶钧仅仅是笑了笑,“辉哥,我想让你帮调查一个人。” “谁?” “吴文荣。” 阿辉脸sè微变,显然也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当下不自然道:“在三角区大名鼎鼎的毒枭,这人心狠手辣,一直是内地jǐng察头疼的几号人物之一。吴文荣这人财哥以前接触过,平rì里就躲在境外,已经有足足十年没有回国一趟,据说当年他母亲出殡,他这做儿子的依然在境外花天酒地,还大摆宴席,典型的就是个不孝子。” 显然,对于吴文荣这个人,阿辉并不感冒,甚至还有着毫不保留的厌恶与鄙夷。 “如果想要让他无声无息在人间蒸发,是不是很有难度?” 叶钧yīn冷的口气让阿辉吓了一跳,吴文荣是什么人?那可是就连内地jǐng察都为之头疼十几年的人,对jǐng方来说,吴文荣危害社会的程度已经不亚于几年前祸害东北三省的乔四爷!如果说这种人都能随随便便解决掉,至少站在阿辉的立场上,无异于是痴人说梦。 “叶少,先不说吴文荣手底下高手如林,我们这些个三脚猫恐怕还没走到对方身前,就足够死十几次了。就说这吴文荣平rì里就非常狡猾,rì常起居的地点也是扑朔迷离,只有他找你,断然不可能你找他。” 阿辉脸sè依然显得很难看,皱眉道:“尽管我不知道这吴文荣为什么得罪叶少,逼得叶少打算让他人间蒸发。但是,我必须跟叶少说明白一点,就是吴文荣这人,能不招惹,就绝不招惹。倒不是我怕了吴文荣,而是如果不能做到对这家伙一击必杀,那么接下来恐怕叶少都要异常头疼。” “真这么玄?”叶钧愕然。 “恩。” 阿辉艰难的点点头,尴尬道:“尽管不想承认,而且还觉得很丢人,但财哥以前就说过,如果真想杀了吴文荣,你得先保证方圆百里内设下层层关卡,保证对方就算逃脱也逃不出百米开外。” 叶钧露出深思之sè,好一会,才笑道:“阿辉,你先去做事吧,如果可以的话,帮忙多搜集一下关于吴文荣的资料。” “叶少,真打算…” 阿辉露出疑惑之sè,但瞧见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狠厉,顿时收声,既然清楚叶钧的心意,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放心,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搜集到关于吴文荣的资料。记得以前财哥就调查过吴文荣,到时候先将那份取来,然后我联系云州的朋友帮忙调查一下。” “恩。” 叶钧应了声,就朝着会所走去,而目送叶钧离开的阿辉,却是满脸苦恼,似乎犹豫着这件事该不该跟胡有财商量一下。毕竟吴文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小虾米,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三角区最吃得开的人,一旦吴文荣死了,受损失的可并不仅仅是吴文荣手中握着的十几个大买主,恐怕遭受损失最严重的,无疑是缅甸官方以及三角区的几位将军! 这么大的事情,借给阿辉三个胆,都不敢在不通知胡有财的前提下陪着叶钧疯到底。不是他怕,而是真出了事,他承担不了这么严重的后果。 叶钧为什么要杀吴文荣? 答案自然是吴文荣就是陈奎的大哥,尽管目前在叶钧心里仅仅只是酝酿,有着这么一种想法,但实际上什么时候出手,恐怕叶钧也说不准。不过,目前手头上握着这么多张底牌,只要保证吴文荣在他身边百米之内,叶钧有的是办法做到一击必杀。至于之后很可能产生的连锁反应,叶钧也有了算计,他当然清楚一旦吴文荣死了会造成多么恐怖的连锁反应,但这年头,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所以叶钧有着充足的信心完成收尾工作。 当然,对吴文荣起杀心并非一时起意,上辈子叶钧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有过这么一种念头,只不过当时受环境影响而不得不延后甚至放弃,但不代表这辈子有条件干掉这个让他上辈子恨了好一阵子的畜生,还会思前想后犹豫不决。 “怎么样?计划写好了没有?” 每当听到这个声音,江正就会暗呼头疼,王霜、彭飞以及孙凌,这阵子快成为他心目中的梦魇! “彭先生,请放心,计划正在起草当中,因为考虑到一些受制于环境的因素,所以原本完成的计划书不得不临时做出整批修改。” 尽管江正有着一肚子腹诽,但还是耐着xìng子回答。 彭飞应了声,笑道:“我很相信江先生在商业上的才华,与江先生共事的几位部门主管都夸赞江先生为人兢兢业业,做事不马虎,而且非常有领导才能。所以,我们都很期待江先生接下来能够大展宏图,顺利拿下南方市场。” 说的比唱的好听!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江正继续腹诽着,但嘴上却笑眯眯道:“多谢彭先生夸奖,如果可以,我希望立即开始整改计划书,争取在下班前弄好,然后交到王小姐手中。” “应该的,既然如此,就不打扰江先生做事了。” 彭飞笑了笑,就挂断电话。 放下听筒的江正长叹一声,似乎在抱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轻易相信王霜的一面之词,当下喃喃自语道:“你们到底是打算干什么?这么做,真的有用吗?可别忘了,咱们忙里忙外,但不管是叶钧,还是夏家,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反应还冷静的可怕。该不会,这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吧?” 第五百一十章 循循劝慰 噼噼啪啪… 叶钧大清早就起床勤练嗓音,这玩意要练得出神入化,仅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够让人陷入短暂的失神,看着这些小动物鸡飞狗跳的模样,尽管叶钧目前压根是毫无章法的乱扯嗓子,但实际上取得的效果也相当惊人。因为只需要驾驭体内的驭气吼两句,杂乱的现场就会彻底寂静下来,可不过七八秒后,就再次呈现这种鸡飞狗跳的场面。 对于欺负这些小动物,叶钧是一点负疚心都没有,不过似乎也瞧见笼子里的小白鼠早已累得气喘吁吁,叶钧才蹭了蹭脚底板,一个很轻盈的跃起,就立于木桩之上。 平rì里这几乎成为只供叶钧出入的禁地,即便是郭晓雨或者苏文羽,也只能在外面呼喊。所以,叶钧并不担心有人会冒失闯进来。 “叶先生,有人找您。” 棚子里挂着一个广播,这是专门用来通知叶钧的工具,当然,除非有重大的急事,一般没人会这么不识趣打扰叶钧。 擦了擦额? 发渗出的汗水,叶钧皱了皱眉,暗道也不知是哪个莫名其妙的人这么清闲跑来找他。不过通知他的人,听声音应该是休息室的那个阿良,这小子也算jīng明人,料想来者的身份比较重要,至少是叶钧相熟之人。 “咦?你们几个怎么来了?” 进入休息室,大老远就瞧见方文轩、徐常平以及陈胜斌等人正聚在一起。 林萧笑眯眯站起身,整个人显得很兴奋,“叶少,这趟过来是想告诉你,我跟张哥合伙的KTV很快就开牌营业了。” “这么快?” 叶钧将擦汗的毛巾丢给一旁的服务生,惊讶道:“难道说装修都已经弄好了?这才多久呀?” “小钧,实际上我们也是采用了夏小姐的建议,她说考虑到人手问题,加上目前的热度正有着渐渐降温的趋势,所以干脆就让ETL装潢公司那些师傅们充当指导以及处理细节,其余的就在当地聘请装修队伍。都是做这行的,有着设计图做起来也方便,而且效率也能提高三五倍。” 张磊的解释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疑惑道:“这么说其他人的场子也是按照这个模式?” “对,除了还有几个人的资金暂时没到位之外,余下的十几家KTV都陆陆续续进入整修阶段,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陆续营业。” 张磊点点头,笑眯眯道:“当然,这闲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可不敢掉以轻心,几乎将能用到的人力物力都投放到各大高校、中学以及白领阶层。当然,这中间也遇到过一些黑势力,或者眼红的人,不过依着咱们的人脉关系,这都不是问题,不过咱们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既然他们找麻烦,咱们也不能窝着,所以打算逐个算账,镇一镇那些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伪君子。” “恩,公检法三个部门一定要疏通好关系,你们面子不够,就让家里面的长辈来办。如果对方还不给面子,那就把名单交给文轩。” 叶钧的话让一旁坐着的方文轩有些惊愕,但很快会意,笑道:“是不是想让我把名单交给刘大哥?” “恩,自从进了天海党什么好处没捞着还尽引来一屁股麻烦,像这种小事,我也不想插手。最关键,我想试试天海党的深浅。” 叶钧点点头,没有否认。 方文轩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sè,若有所指道:“那成,保管你满意。” “小钧,那么到时候KTV开业,你会不会来参加?” 张磊此行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说服叶钧到场,瞧着南唐那家KTV风风火火的生意,他很看好,但心里面还是没底。 “不会。” 叶钧拒绝得很干脆,让张磊等人都是一愣接一愣。 看着四周人yù言又止的模样,叶钧摆摆手,笑道:“如果是以前,自然会到场,但目前不行,我只能说,你们开张的rì子有些撞枪口了。” “怎么?” 林萧跟张磊最是关心,没办法,他们在南平开的KTV马上就要开张营业,能不关心吗? ><首><发>而且我也不希望为此开先河,去这家不去那家,难免会有人觉得我偏袒。但如果哪家开业我去哪家,先不说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空间,单说那些明星的档期,恐怕也是不允许的。” 林萧跟张磊听完叶钧的解释后,也是露出释然之sè,但总归有些失望。 叶钧顿了顿,笑道:“当然,你们也别失望,我不能去是因为我的顾虑,但如果想让几个明星替你们撑场面,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真的?”林萧露出惊喜之sè,“能不能让华仔到场?目前他的人气很高,至少在南平除了叶少你,就是他的呼声最高了,因为之前我们曾做了一个关于大学生的市场统计,统计的主旨就是想知道这些大学生最希望见到哪位明星。” “这样呀?”叶钧沉吟好一会,在林萧与张磊巴望的目光下,忽然坏笑道:“能不能邀请华仔我不能保证,但我尽量吧。不过我如果是你,就会预先印好关于华仔到场的宣传海报。” 林萧跟张磊愣了足足三秒,才互视一眼,然后狠狠一点头,直接朝着前台走去。 至于其他几位纨袴膏粱,或许是觉得在叶钧面前放不开,缺少一些发言权,所以一般都扮演着听众的角sè。只不过,他们也是或合伙或募资才让KTV得以开业,这一本万利的买卖在听到徐常平跟陈胜斌统计的第一个月的利润后,就已经是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KTV能快点开张营业。 叶钧岂会不清楚这些人的想法,笑道:“尽管我不能保证华仔都会出席各位的KTV开业庆典,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最起码我会让圈子里的明星朋友尽量给大家捧场。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断然不会厚此薄彼。你们信任我,我同样也希望你们能够闷声发大财,所以你们不需要担心。” “谢谢叶少。” “多谢叶少了。” … 这些人都不是婆婆妈妈那类,既然能够说通家里面的长辈,本身就有着一定的社会阅历与能力。 期间,叶钧跟华仔通过一次电话,这位在连续剧《扶汉》中担任汉武帝刘彻的主角收到叶钧的邀请后,当下就答应下来。可以说在娱乐圈中,叶钧与华仔的交情最深,这并不仅仅是那张唱片,更多的是华仔很喜欢叶钧的为人。 当然,华仔还建议让杨静跟梁皓一同出席,毕竟目前被内地跟港城称之为金童玉女的新星确实是红遍大江南北,有他们两个出席,势必能掀起更大的社会反响。关于这一点,叶钧也同意了,所以之后跟王大导演交流了一下,王大导演只是说会安排其他的配角戏份,让叶钧放心不会影响拍摄的进度。 得知杨静跟梁皓都会出席,张磊跟林萧也是笑呵呵的,对他们来说,出席的阵容越大越好,尽管只有三个人,但也足以掀起一场热烈的社会反响。 “干杯,预祝新店红红火火。” 傍晚时分,一桌子人坐在一起吃饭,就连董尚舒也到场,不过这位南唐尚书纯粹是来蹭饭蹭酒的,对于旁人交谈的生意经,压根就不待见。 “小钧,其实我跟常平有一个想法。” 大伙碰完杯一饮而尽坐下后,方文轩就率先开腔。 “什么想法?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叶钧有些好奇,而方文轩跟徐常平互视一眼点头后,就笑眯眯道:“我从刘大哥那里得知一个信息,就是他很可能干满这一届,就会被调入青壮派。那么他留下的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我跟常平都认为,你应该去争取一下。” “我?”叶钧皱了皱眉,坦白说,他并不想掺合天海党内部的事情。 “恩,依着你今时今rì的社会地位,加上本就不俗的人脉关系,我跟常平都认为你能去竞争这个位置。” 似乎看出叶钧心底的不情愿,方文轩笑眯眯道:“可别以为坐上这位置就容易,坦白说,目前也只是有风声说刘大哥会被编入青壮派,但也可能会竞选下一届,继续担任青少派负责人一职。当然,就算刘大哥真的被编入青壮派,小钧,你如果想坐上这把椅子,恐怕也不容易。” “哦?难道还有很多人巴望着这张椅子?我承认,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这个身份确实诱人,但如果没有让人信服的身份,恐怕连第一轮较选都不一定能排得上名次。” 叶钧显然被方文轩这句话小小惊讶了一把。 “话是这么说没错,而且我想你也是认为只有青壮派才是真正的权力核心点,但实际上,青少派里,同样不乏身份背景恐怖的人,比方说,就连方家都很能搭上关系的江宁言家。尽管崭露头角的只是一个女人,但却是言家老太爷的掌上明珠,而且,她也是下一届最有可能入选的强力竞争者。” 叶钧脸上露出一丝怪诞的神sè,言姓很少,就算是结合上辈子的经历,遇到过的人中,姓言的无非也是一巴掌就数得过来。可就在几天前,他就遇到个敢在清岩会所里装死的人,对方不仅姓言,恰恰还是个女人。 “当然,其他的一些竞争者倒也不少,但对你构成的威胁远不如这个姓言的女人。而刘大哥的意思,显然也希望你能接替他的位置。” 方文轩说完就立刻收声,静静等着叶钧的回应。 “文轩,你也知道我是个典型的甩手掌柜,这种折腾人的事情,我担心…” “小钧,别这么说,咱们都是明白人,叶叔叔的事情,我们也听文轩说了,如果你希望燕京党对你心存顾忌,那么仅凭天海党青少派成员这个身份,还不够。” 徐常平也在旁规劝着,四周的人都屏住呼吸,尽管事不关己,但也不敢出声打扰。 “这样吧,我考虑一下,而且现在刘大哥那边都还没确定,咱们谈这么早,一点意义都没有。最起码,也该等消息定下来,才是谈这些的时候。” 叶钧考虑了一下,诚然,如果真能帮到叶扬升,叶钧确实会答应下来。不过,他也有着顾虑,而且总觉得现在谈这种事还为时过早。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方文轩跟徐常平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在场人也觉得这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既然叶钧心存顾虑,他们也不想逼着叶钧去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接下来的话题,大多是围绕着KTV跟商城连锁展开。 饭后,方文轩跟徐常平借故在后院散步,“文轩,你觉得小钧担心的成份居多,还是真想做闲云野鹤?” “目前这种事还说不准,不过我认为,应该先跟刘大哥商量一下。”方文轩摇摇头,“毕竟是他交代下来的,还是那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 第五百一十一章 曙光! 这群南唐纨袴膏粱们隔天就乘坐大巴离开了,目前林萧跟张磊的场子很快就要开张营业,接下来还需要做出一系列的安排,自然不能留在江陵。 送走这些南唐纨绔,叶钧正打算思考一下方文轩临走前跟他说的那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恰巧这时候有一辆红sè跑车驶进清岩会所。 只见一位身材无可挑剔的女人正优雅的走下车,大老远就朝叶钧挥了挥手,尽管对方戴着副墨镜,但叶钧依然能分辨出对方正是多rì不见的曾璐。 “曾小姐,别来无恙。” 叶钧跟曾璐坐在前院的石凳上,这位消失好一阵子的美人先是摘下墨镜,然后才笑道:“叶先生,这次我是特地跑来跟您讨活干的。” “我还纳闷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又没办法联系上你。” 对于这种场面话,叶钧说得是脸不红心不跳,尽管他压根就将这事给忘了,但明面上可不能丢这脸。 曾璐似笑非笑瞄了眼叶钧 ,似乎看出叶钧心底的心虚,但不点破,笑道:“恩,这阵子抽空去新马泰港澳旅游,也算是长长见识,前阵子就得知南唐那间KTV已经开张营业,当时挺后悔没能到现场参观。” “反正以后你就是旗下KTV连锁总公司的员工,有的是机会四处参观,并不急于一时。” 叶钧笑了笑,不得不说,眼前的曾璐确实越来越惹火,如果撞上一些既有钱又好sè的男人,兴许小三价年薪五六百万,也会有不少人愿意为之一掷千金。 当然,早已脱离当年那股俗气的曾璐,今时今rì可不是谁愿意开价就能够包养的廉价交际花。 叶钧收回凝视曾璐的目光,缓缓道:“因为公司目前还没时间成立连锁总公司,加上目前KTV连锁还未成规模化,花个几十上百万弄一套办公楼也纯属浪费资源,所以我建议你最好能先熟悉一下KTV的运作。” “运作?” “恩。” 叶钧点点头,笑道:“参与管理,远比纸上谈兵或者进修更容易积累实用的经验,不妨你现在先熟悉KTV的基本运作,那么以后不管是做高管还是主持公关,也会清楚该怎么运作,又怎样制定合理的运作程序。现在,你可以先到南平市那家KTV任职,担任市场监管一职,怎么样?” 见曾璐欣然同意,叶钧笑道:“当然,薪水福利还是按照我的标准给,当初说过月薪过万,就不会少一分一毫。至于这薪水福利有没有上涨的空间,就得看你的个人能力了。” “谢谢叶先生。” 曾璐露出喜sè,当下迈着那双修长的大腿,直接朝着红sè跑车走去,当打开车门时,曾璐故意弓着身,将翘臀衬托得让叶钧想刺入其中的冲动,好一会,才扭过头来,朝叶钧笑了笑,“那么我就先到南平市转转,叶先生,倘若我真不是这块料,又想要加薪水,那么我倒是不介意您包养我,呵呵。” 曾璐抛给叶钧一个媚眼后,就笑眯眯坐上车子,很快,一道红光驶出清岩会所。 整整十天,江陵都沉浸在雨水的侵袭当中,这可是土生土长的江陵人多年来都难以释怀的rì子。 当然,不仅仅是江陵市,就连上游的几个县市,都沉浸在一片仿佛汪洋洗礼的大雨当中,这种恐怖的降雨量一下就持续了几个小时,但雨势停止的间隔期,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 江陵市市委领导们在暂代市委书记一职的叶扬升的带领下,每天都会冒着雨前往河坝探查情况,严阳也会召集大量的迷彩军人rì夜守候,应付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洪涝灾害。一些上岁数的老人也不甘寂寞,撑着伞,守着江陵的河坝,直到夜幕降临,才会离开。 眼看着水位越升越高,所有人都沉浸在忧心忡忡的宣泄当中,只不过,相比较往年的情况,确实要好上太多太多,最起码,水位还在控制当中,没有流入地处低位的居民住宅。尽管河坝的功劳功不可没,但也与严阳指派迷彩军人扛沙袋增固河坝有着直接的关联。 不少江陵的老百姓都清楚一件事,就是这次河坝确实扛住了洪涝,尽管没有解除危机,同时也有部分洪水蔓延到了河坝,可这与上游的大范围降雨有关,与河坝没有任何的关联。加上在军政两方的协力合作下,确实很好的控制了洪涝的局势,尽管依然有大量的洪水渗入泥沙袋中,并溢入河坝,但实际上这上浮的水位仅仅是淹到脚跟处,离膝盖位置还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 直到第十天,天气预报显示上游县市目前已经停止降雨,就连沉浸在yīn天与雨水中整整十天的江陵,也难得的迎来了一片曙光! 看着水位出现下降的趋势,这一刻,整座江陵市彻底陷入白热化的欢呼当中! 英雄! 这个称呼不仅仅给了治河有方的叶扬升,也给了勇于在第一线奋战的迷彩军人,还有那位连续三天三夜都未合眼的上校严阳!当然,江陵市的百姓都没有忘记奠定这一切的华鑫地产老板郭海生,以及创造这一切的江陵骄傲,叶钧! 今时今rì这场六月的雨,洗去的并不仅仅是江陵百姓曾经沉沦灾难的辛酸与苦难,还有那份数十年来的无奈与悲哀!从今rì起,江陵这座城市,将彻底摆脱三十余年来的魔障!从今rì起,江陵百姓终于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安康! 往昔不堪回首的经历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那份充斥着辛酸与无奈的记忆自此往后只能雪藏在记忆当中,等到人老眼花的那一年时,或许能够从记忆当中翻出来忆往昔岁月稠,告诉膝下的孙辈,说当年有着一群抗洪英雄,有着一群解救他们深陷灾害三十余年的英雄!他们中有市委书记、有市委各部领导,还有企业家,更有着一位江陵人甚至是华人的骄傲,那个仅仅十七岁就登上福布斯宝座的传奇人物,叶钧! 而就在这一天,一个消息传来,江陵这座城市,再次陷入到兴奋当中。 这确实是一则喜讯,不变的是人,变的却是事迹。 因为,江陵这座城市的骄傲叶钧,竟然以七百三十八分的成绩,获得全国高考状元!而位居第二名的,却是江陵一中的韩芸,以总分六百八十九分的惊人成绩,摘下来上南省高考状元! 尽管这次江陵一中的其他考生摘获荣耀无数,但由于叶钧与韩芸的光环实在太高,所以显得有些默默无名。 “才七百三十八分?”叶钧不可思议望着电视,嘀咕道:“这不科学。” “七百三十八分你还嫌少呀?”苏文羽与郭晓雨一阵窃笑,“你要知道,如果你最后的成绩是七百四十九分,那绝对不是喜讯,那是骇人听闻!我认为教育部的相关领导给你评出这个分数,多少是不希望好端端的一个高考状元,最后沦落到被举国士子声讨的尴尬境地。” “话是这么说,但未免也太抠门了吧?” 叶钧撇撇嘴,表面上确实对教育部那些人擅作主张很不满意,但实际上也清楚事实的真相确实会跟苏文羽解释的那样,倘若满分,肯定会吓死一街甚至一国的人。尽管这个分数同样会惹麻烦,但确实还在众人能接受的范畴当中,起码一旦教育部门出面作证,能够让人很快信服。 “如果我是领导,肯定会把你贬为省高考状元,毕竟全国高考状元这个身份同样很敏感。” 苏文羽摇摇头,哭笑不得道:“高考、上学,这都没有错,问题是不能高调,尤其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很难不让人起想法。” “算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曾经有人质疑我的身价,质疑我的才华,质疑我的能力,现在呢?那些人破产的破产,跳楼的跳楼,所以事实证明,这年头千万别盲目跟风,否则倒霉的还是自己。” 叶钧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后脑勺,笑道:“苏姐,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如咱们趁这次机会,对外宣布一个信息,彻底封了那些人的嘴,怎么样?” “哦?你倒是很自信呀,有什么想法?”苏文羽笑道。 “成立一个基金会,用于募集资金,专门帮助各地受灾的灾民,还有就是帮助那些没钱念书,又想要上学的穷人。”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这样不仅能赢得穷学生的好感,还能赢得一个好名声,这年头有钱没错,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证明眼红的人还是挺多的。所以不仅得懂得敛财,还得懂得散财。” “想法很好,可咱们目前的资金恐怕周转不过来。”苏文羽很赞同叶钧的看法,只不过到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一切都是笑话。 “放心,我们这是募资,不是出资,愿意掏这钱买名声的人,海了去了。不说远的,江陵的房产商,清岩会所的会员,天海党的那些有钱人,只要我跟他们说一声,几十上百万还是愿意拿出来的。这加在一起,恐怕几个亿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叶钧说得很轻松,苏文羽先是露出思索之sè,然后才笑道:“看来有名气不是一件坏事,小钧,你目前确实有着一呼百应的资格,以前我倒是没考虑过这一点。” 苏文羽顿了顿,笑眯眯道:“如果基金会一旦建立,那么从银行贷款的额度也能大幅度提高,确实是一箭双雕的想法。” “既然苏姐你都这么说了,我现在立刻打电话跟那些人谈一谈,择rì不如撞rì,干脆明天就将这个消息公布出去。” 叶钧说完,就笑眯眯返回房间,至于苏文羽跟郭晓雨,同样开始忙碌起来。毕竟不需要叶钧提醒,她们都清楚自身的本职工作,联络江陵本土的房产商,以及世纪大道那些曾跟ETL公司商谈过业务的外来投资商。 “好,好主意,我很赞成!待会我就将这消息放出去,几十万上百万一个人头根本没问题,关键是要狠狠让燕京党那些人吓一跳。” 接到叶钧电话的刘懿文起初还以为叶钧遇到麻烦了,可听到是成立基金会的事情,顿时来了兴趣。对他来说,扶贫赈灾他没兴趣,他最喜闻乐见的事情,就是看到燕京党那些人愁眉不展。 “那么这件事就拜托刘大哥了,争取明天就将信息通过媒体爆料出去,所以我希望刘大哥尽快办理这件事,我好交出第一份名单。”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相信很多人都对这第一份名单感兴趣吧?这可是能上电视的好事,当然,老规矩,谁的钱多,名次就排在前列,公司的名称也不会落下。当然,只是交出名单而已,现款还不需要,毕竟手续都没办,而且这事还得到公证处要一份证明。” “放心,我心里面已经有一批人选了,待会我就去联系,你等着我好消息吧。” 刘懿文笑了笑,语气斩钉截铁。 第五百一十二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PS:感谢‘天小牛’的月票支持! —————— 大清早,那些早已习惯守候在清岩会所大门外的记者们,其实很多人都心里认为今天还是跟以往一样,不会有哪怕一丁点收获。顶着rì晒雨淋,不少记者都是有苦难言,可又不能走,顶头上司就是下了这么一个死命令,等不到就一直等,等到了也老老实实蹲着。 坦白说,要不是看在这薪水福利还不错,加上平rì里又不需要承受太多的工作压力,每天蹲在车旁抽烟打屁得过且过倒也不错。可今天令人意外的是,清岩会所的电闸门竟然敞开着,门口除了几名例行公事巡哨的保安,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严阵以待,倒是让不少记者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吧? 当然,就算有大人物要来,他们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困扰江陵这座城市整整三十余年的魔障竟然在昨rì成功破解,加上叶钧竟然拿了个全国高考状元,还是历史最高分,刷新了往年的高考记录。就算* 是教育部的领导们现身江陵市,他们也不会大惊小怪。 可接下来,一幕更夸张的场面出现了,因为站在大门外的一名安保人员正笑眯眯朝他们挥手,丝毫没有往rì那种严肃甚至狠厉的脸sè。 “我不会是眼花了吧?” “我睡醒了没有?” “等等,那狗腿子难道是打算邀请咱们进去?”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狗腿子竟然也懂得笑脸迎人?” “不行,我得去看看,真要是错过什么,后悔都来不及。这阵仗看起来不假,走几步又死不了人,我还真不相信这狗腿子敢当街殴打我!” “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这群记者中仿佛炸开了锅,对于一名安保人员的示好,他们都是一惊一乍的。至于这狗腿子的绰号,也是他们无聊时给这名安保人员起的,这也与前阵子受的一肚子窝囊气有关。 “这位先生,不知道叫咱们有事吗?” 尽管之前还狗腿子狗腿子的骂,但凑近了,这些人还是懂得礼貌的,毕竟怎么说都是知识份子。 “告诉你们呀,叶先生今天打算邀请你们进会所,用意是召开一场公开的记者招待会,我说你们家伙都准备齐备没有?如果准备好了,就准备入场,当然,在入场前我们得对你们进行例行公事的检查,这也是为了叶先生的安全考虑。” 这安保人员倒是收敛了以往的火爆脾气,笑眯眯道:“当然,如果认为我们侵犯你们的隐私,那么你们可以选择不进会所。但如果想要参加这场记者招待会,就得按规矩办事,成不成?” 这两名凑过来的记者先是一惊,之后一喜,死死盯着这安保人员,“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叶先生真打算邀请我们进场接受采访?” “千真万确。”这安保人员不厌其烦点着头,“还是那句话,进来可以,得按规矩办事。” “没问题!” 这名记者露出惊喜之sè,当下颤颤巍巍望向身边同样激动得不行的同事,“快!快!快搬家伙!顺便给组里面打电话,让他们尽快调集设备过来!” 这名记者的同事呆了呆,然后欢呼一声,就喊了起来,“大家快准备家伙!叶先生邀请咱们进会所召开记者会,一定是有大消息要宣布,快点!”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在愣了足足三五秒后,忽然哗的一声,就打开后车厢,开始搬运各种拍摄器材。也有一些人掏出对讲机,或者跑到附近的电话筒打电话,几十家媒体迅速动作起来。 为了避免引发sāo乱,守在门前的安保人员忙唤来几队巡哨的保安,同时举起扩音筒喊道:“大家都别急,发布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整准时召开,叶先生特地准备了丰富的食物招待大家,作为这阵子冷落大家的补偿。叶先生还说,他需要足够的私人空间,而且他也是一家媒体公司的董事长,与各位也算得上是同行,自然能体谅各位。所以,等叶先生今天宣布完一些重要的信息后,那么接下来他会花上两个小时接受大家的采访,不过有一点,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对于一些刁难人甚至是无中生有的问题,叶先生有权保持沉默,我们也有权将那些试图搅乱发布会现场秩序的人请走!” 一听说不仅有重大信息宣布,还有食物招待,还愿意用两个小时接受他们的采访,尽管这阵子承受的怨气与委屈还无法达到彻底消除的地步,但也散去不少。 看了看表,尽管现在才早上八点十分,还有近四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可实际上这些记者都不敢马虎,全身心投入到各种准备工作当中,或者跟上司请示。 一时间,江陵本土的媒体最轻松,毕竟人力物力都能迅速取来,而苦了的就是外地那些媒体,好在这阵子彼此相处的还不错,或许是难兄难弟的处境让他们之间少了以往那种同行间的仇视,所以一些媒体开了口,江陵本土的媒体也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至于江陵以外的各个城市里,都已经炸开了锅,因为叶钧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消息已经从南方传到北方,尽管这是一个网络不发达的年代,但依然有着电话这种通讯物,加上各家媒体添油加醋甚至是无中生有的言辞,自然闹得是沸沸扬扬。 “这小子今天又吃错药了?” 孙凌皱了皱眉,得到消息时,他第一时间找上了彭飞跟王霜,“难不成他打算跟夏家公开那份连锁计划?” “不像。” 王霜葱白的手指敲打着桌台,缓缓道:“目前夏家的代表夏师师正在天海市,而这场发布会既然选在江陵市,那么就说明夏家事先并不知情。从请报上看,夏师师是一个非常懂得jīng打细算的女人,不管是商业还是为人处事上,都可以说无懈可击。如果叶钧真打算将连锁计划公开,以夏师师的xìng格,断然不会还留在天海市,而是迅速前往江陵。” “但这也不能排除是叶钧单方面的行为。”彭飞脸上有些迟疑,“我宁愿相信是叶钧宣布连锁计划,也不希望他再搞出一些让咱们猝不及防的事情出来。” “算了,听说几个台打算做现场直播,啧啧,真没想到叶钧目前竟然拥有这种份量,真是不可思议,就仿佛咱们内地的媒体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似的。” 孙凌脸上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愤慨,又或者是无奈,反正整个人显得很yīn沉。 “就是,我倒是觉得你比他本人更上镜。”彭飞也在旁唯恐天下不乱。 “行了,你们两个,叶钧今时今rì的成绩完全是他一个人闯出来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既没有依靠任何的裙带关系,也没有所谓的运气使然,如果一个人靠关系或者运气就能拥有这么多让人数不完的成绩,那为什么今时今rì你们两个还只是坐在椅子上说风凉话?” 王霜皱了皱眉,显然并不喜欢孙凌跟彭飞这种吃味的举动,“还有,不管叶钧今天到底宣布什么信息,咱们都不能乱!我觉得,他越是搞出些其他花样,就越证明他心虚。” 王霜顿了顿,沉声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我总觉得对于咱们在北方的抢占市场,叶钧似乎压根不当回事,难道咱们的运营方向错了吗?” “不可能!江先生已经说了,目前的商城连锁很成功,如果别人想抢占市场,无异于是痴人说梦!”彭飞摇摇头,“所以我觉得,这是叶钧心虚。” “是吗?” 王霜脸上露出忧虑之sè,好一会,才平静道:“不管接下来叶钧会宣布什么事,咱们都要坚持贯彻自己最初的想法,千万不能被叶钧今天的突然出牌而自乱阵脚。那么,到十二点整,咱们就好好看看叶钧到底玩什么花样!” 事实上,王霜、彭飞以及孙凌的交谈无非是燕京党的一个缩影,就连沈伯仁都在思考叶钧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从天海党那边搜集不到任何有用的情报,在沈伯仁眼里面,要么天海党确实是一无所知,要么就是对方的保密工作已经到了有孔难渗的程度!燕京党其他成员,无论是青少派,还是青壮派,都在分析着叶钧这次的动作到底是什么! 伴随着这阵子叶钧两个字一次又一次在京城大佬们的会议桌上被提起,他们也是心惊胆颤,有人反对,同样有人支持,这看似不变。但实际上,原本的形势已经出现了很微妙的变化,就是那些原本持着中立立场的大佬们,正朝着两派阵营缓缓靠拢,尽管目前还不是很明朗,但就是这细不可闻的变化,让整个格局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反观天海党总部里,刘懿文与方文轩正笑眯眯坐在电视机前,一同等待着记者发布会的直播。身旁坐着二十多位天海党成员,几乎是清一sè过了而立之年的男人,他们来自于天海党青壮派,同样,也是第一批响应叶钧的投资者。 燕京市、天海市、江陵市、南唐市等等,但凡与叶钧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似乎叶钧召开发布会,或者上电视,就铁定有大事情发生,这几乎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就连远在港城的娱乐无极限栏目,也在有条不紊进行着直播方面的工作! 大概十一点整,被邀请的记者们几乎都云集在清岩会所的宴会厅里,里面确实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餐饮,不过吃东西的人少,喝茶喝饮料的人却不少,场面也显得乱糟糟的。 每当有人出现在宴会厅大门,都会激起一阵喧哗,似乎是以为叶钧提前入场。可实际上,叶钧此时此刻,正捧着话筒有说有笑。 “李世伯,您真打算出这么一大笔钱?刚才郭世伯还跟我说,像这种公益xìng的活动怎么能少得了他?” 李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缓缓道:“还有不到半个月,港城就正式回归祖国,作为一名华人,大半辈子都被扣上殖民地奴仆的帽子,老实说,受够了。我是一名华人,堂堂正正的华人,也想为国家尽一份本职,尽一份身为华人的心。钱没了可以赚,但同胞没了,同胞受苦,我看着、听着,都有着一股辛酸。” “我代表内地受灾受苦的百姓感谢您,也代表那些上不起学,甚至每天饿肚子的孩子感谢您。” “小钧,你不需要说这些,是我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份心,或许还要延后才能实现。我想,不管是受灾受苦的同胞,还是那些没钱上学、吃不饱饭的孩子,他们才最应该感谢你。” 李诚叹了叹,感慨道:“待会我去联络几个生意上的朋友,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放心,他们一旦应承下来,事后就断然不会否认。所以,到时候你可以堂堂正正大大声声将这些人的名字在直播镜头前念出来。” “李世伯,谢谢。”叶钧语气沉稳恭敬,但心里,却笑开了花。 第五百一十三章 2B不止是铅笔,你也是! PS:感谢‘纵横书迷1’的打赏支持! —————— “你们说,这次叶钧到底会爆些什么重大料子?” “谁知道?依我看,叶钧每次上电视,总会成为当天甚至往后三天的报纸头条,每一次上电视都不简单。记得第一次上电视,是什么时候吗?” “当初作客港城无极限。” “第二次呢?” “在港城的展出会。” “恩,那第三次呢?” “得了得了,你也别说了,我全部记起来了。” 一群记者聚在一起,其中一名留着络腮胡子的记者紧张兮兮道:“最没感觉的一次,就是那次在王家村村后面,看起来稀疏平常,但如果算上那块拍出天价的石头,依然不简单呀。” “对,最近一次上电视,是在南唐市的群雄汇聚,再往前更不得了,直接搞垮港城二十多家媒体,听说其中不少投资商都爬到十几层高的楼顶往下跳。”[ “呵呵,其实之前讨着好处的都是港城无极限,央视也算。当然,这无可厚非,一方面是叶钧他自家的产业,自然得捧。另一方面央视背后就是国家,同样得捧。可就苦了咱们了,所有第一手消息都没捞着。” 另一个上年纪的记者扶了扶眼眶上的金丝边眼镜,笑道:“不过这次咱们终于迎来开门彩了,待会都识趣点,别乱说话,绯闻这玩意对叶钧没效果,你们大多不是江陵的本土记者,有些东西你们不清楚。” “什么?说说。” 这上年纪的记者说的一半话确实吊人胃口,对于众人的灼热目光,他很理智的摇头道:“我可不敢乱说,好了,还是那句话,想坐到散会,就老实点。如果谁冒失,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知道了,我们心里有数。” 尽管很好奇,但清楚这上年纪的记者明显不会吐露下文,也只能憋着这股好奇心。 这只是宴会厅里的缩影而已,关于对叶钧的讨论,几乎成为目前最火爆的话题。不过这些人都控制得很好,尽管有些嘈杂,却不喧嚣。 当指针指向十二点整,在众多记者的期待下,只见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大门口,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当然,其中不乏一些对容貌自信的女记者想要起身跟叶钧搭话,可面对一旁守着的众多安保人员,尤其那一脸凶相,只能讪讪然坐下。 叶钧走到搭建好的会议台前,并坐在中心位置,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在众多记者莞尔甚至哭笑不得的目光下,直接抓起身前盘子上摆放着的苹果,旁若无人啃了一口,咽下后笑道:“真甜,这果子都是新鲜货,大家快吃吧。” 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一些记者也发出笑声,整体气氛渐渐有着其乐融融的趋势。 当然,这是一次现场直播,叶钧这种貌似不顾忌形象的做法,确实让人困惑,但就是这种做法,也让人多了一丝亲切感,尤其针对那些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叶钧这种行为,在往常的电视栏目中可看不见,感觉很特别。 “各位远道而来的媒体朋友们,很抱歉之前没有提前通知各位,让大家忙活了快一个上午。其实,不怕各位笑话,我也是临时起意,而且时间就是在昨天晚上。” 叶钧顿了顿,神秘一笑,“至于什么事,我先保密,而且我看见这位女士似乎有话要说,请。” 其实不少记者都对那个站起身来,显得有些紧张的女记者心存不满,毕竟就是这个坐在第一排的女记者打断了叶钧的话。 “叶先生,对不起,我并非故意要打断您,只是想知道自从昨天您的高考成绩宣布后,全国各大高校很多师生都对您的成绩有所质疑,他们绝大部分的人认为您的成绩不真实,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您没有出现在任何一间考场。那么,叶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们,您是在什么情况下完成这次高考程序的?” 这女记者唯恐触怒叶钧,忙补了一句,“当然,叶先生,本报只是就公众立场而非个人立场对您提出这个问题,如果有困扰您的地方,还请海涵。” ><首><发>” 啪啪啪! 叶钧拍了拍手,只见身后的幕帘瞬间卷起,同时四周的窗帘都被拉上,当投影仪的光线折shè到叶钧身后的墙壁时,一幕场景出现了。 “下面大家看到的是当时我高考的经过,考虑到我的身份特殊,相关部门担心闹出混乱,所以不得不单独设立一个考场。负责监考的不仅仅有来自于燕京高校与中学的十几位特级教师,还有着现任教育部副部长梁老师,以及几位从教育部退休的领导。” 叶钧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在场人都闻之sè变,如此庞大甚至恐怖的监考阵容,确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现在谁还敢质疑叶钧的成绩真实与否,无疑先要质疑这些国家干部是否徇私。 可叶钧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再次让所有人震惊,“而且我这次的考试是一次xìng考完五个科目,全程都有监控摄像头以及摄影机拍摄,大家可以在接下来的记者招待会中一边欣赏我这次高考的全程经过,一边进行这次记者会的相关章程。” “快!快将另一部摄像机转拍叶钧这次的高考经过。” “恩。” 一时间,会场再次乱糟糟起来,有些人准备充足,可有些人明显没防着这一手,此刻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叶钧笑眯眯道:“待会我会向有兴趣的媒体赠送这次高考的录制光碟,所以各位不需要着急。” 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安分下来,静等着叶钧接下来的谈话内容。现在看来,这次叶钧是非常有诚意召开这个记者会,同时也从侧面证实了之前的猜测果然一点意义都没有,看情形叶钧这次的记者招待会,断然不是澄清高考成绩真实与否这么简单。 “我就说,叶钧这次宣布的消息不简单,你还不信,偏说是他打算要替自己澄清。” “算了,我也不跟你争执这个,咱们仔细听,你机灵点,拍的角度好一点,别分心。” “知道了。” … 类似的交谈不绝于耳,叶钧听觉很好,自然清楚,心下一笑,脸上却很平静,“相信各位都很好奇我这次举办记者招待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下面顿时寂静下来,叶钧扫了眼在场所有人,发现几乎清一sè都死死注视着他,当下笑道:“我问一个问题,数十年来,江陵的百姓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是一片狼藉,就仿佛刚刚结束一场世界大战一般。当然,今年的江陵,因为有国家的支持,有本地zhèng fǔ领导们的兢兢业业,终于克服了这个困扰江陵几十年的魔咒!可是,我听说,南方几十个县市,因为这场大范围降雨,情况不比去年、前年甚至十几年来的江陵强多少。我还听说,几十位勇敢的军人,因为一座桥梁倒塌,不得不以自身的血肉连在一起,给那些被洪水困住的同胞搭建人桥!甚至有好几位抗洪英雄,为了挽救咱们的同胞,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人,我不能去阻止大自然的灾害,但我却能尽自己的一份力,一份心,去帮助这些同样被洪涝困扰着的同胞。” “叶先生,请问您是打算给受灾县市设计河坝吗?” “这个问题我待会再回答,非常感谢你的提问。” 叶钧摆摆手,等这名壮着胆提问的记者坐下后,才平静道:“灾害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这双眼睛会冷,会漠视!灾后,多少同胞流离失所?多少物资供应不及?多少同胞忍饥挨饿?多少同胞只能住在那临时搭建远不能遮风挡雨的帐篷里面?这还不算,灾害或许对不少人而言,只是每一年的特定时期,事后国家会帮助他们,zhèng fǔ会帮助他们,可是,这能成为我们这双眼睛充斥着冷漠的理由吗?” 叶钧伸出两根手指,死死指着他那双眼睛,这一个问题,让全场记者都陷入沉默,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想到叶钧的记者会议,会如此严肃,让他们身处现场如此的呼吸不畅。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再往一个更深程度的方向思考,就说这次高考,我将自己的考试过程放出来,并不是炫耀,也不是澄清,或许出发点有一些联系,但我更想让那些想上学,却因为贫穷而念不起书不得不每天上山砍柴拾荒的同胞看看。他们中,有比我年纪小的弟弟、妹妹,也有比我年纪大的哥哥、姐姐,但不论他们年纪大,还是小,都因为生活条件,连一块在城市孩子眼中不值钱的橡皮擦都买不起!如果有人觉得这是命,不值得可怜,不值得省思,我只能很不客气的跟这个人说一句,2B不止是铅笔,你也是!” 尽管叶钧最后这句话容易引人发笑,但实际上在现场的记者们,却没人笑得出来。当话题上升到民族高义的时候,任何人都不敢亵渎这种神圣的话题,甚至于有好几位在现场的女记者都流出眼泪。 但叶钧或许没想到,他今rì一句‘2B不止是铅笔,你也是!’,竟然成为之后最流行的一段语录。 “不管是洪涝、干旱、瘟疫、地震等等这些来自于大自然的灾害,还是贫穷这种让人无奈的生活环境,都不可怕,因为国家会伸出援手,国家的领导人,不会放弃相信他们的人民。真正可怕的,依然是我们的这双眼睛,冷漠、自私、嘲讽!” 叶钧脸sè很平静,但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现场的记者,电视机的前的观众,以及国务院某间会议室上的各方大佬心情沉重。是的,沉甸甸的。 电视机的董素宁早已抹着眼泪,她此时此刻早就回到广南市,一旁的陈清媚将纸巾递给董素宁后,再次望向电视银幕前的叶钧,目光中很奇怪的多了一丝柔和。 “下面,我要宣布一件事,请允许播放的录像中止一下。” 叶钧朝一旁的副经理点点头,这名副经理一边悄悄擦着泪,一边走到后台。 很快,一行行字幕经由投影仪出现在那面墙壁上,几乎所有人都陷入震惊,就连原本国务院那几位坐着的大佬,也因为电视机上出现的字幕,不知不觉站起身来! 第五百一十四章 爱国爱民的烙印! PS:感谢‘剑鸣hsy’的月票支持! —————— 长江集团董事长李诚,捐款一亿八千万。 新鸿基集团董事长郭湘,捐款一亿五千万。 恒基集团董事长李基,捐款一亿五千万。 港城华人商会会长霍东,捐款一亿五千万。 杨氏商会会长杨清照,捐款一亿。 夏氏全资公司CEO夏师师,捐款一亿。 … 足足持续五分钟的播放,几乎抹杀了在场记者的胶卷,一石激起千层浪,只要脑子不傻的人,都清楚叶钧这次的发布会到底是打算搞什么! 这不是开玩笑吧? 不少电视机前的观众都陷入到一个很矛盾的想法当中,他们中有一部分人对叶钧先前的话极有感触,可是心底始终觉得光说不练一点意义都没有,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关键是要做出行动来!甚至也有部分人当时就对着电视机嘀咕着你叶钧既然这| 么有钱,为什么不出点血贡献造福一下社会? 可是,没想到这场所谓的打脸回击来得这么快! “变态!” 愣了足足好一会的孙凌直接将手中的苹果给砸到地上,彭飞跟王霜的脸sè极不好看,因为他们三人都清楚叶钧要做什么,更清楚叶钧这种做法接下来会衍生多么恐怖的化学反应! “好小子,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沈伯仁缓缓喝了口茶,脸sèyīn沉。 “不错,没想到一个晚上,就挖来这么庞大的阵容,咱们倒是瞎担心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对于燕京党内部的愁容一片,天海党这边可是笑得合不拢嘴。 “懿文,你早该说这次会有这么多富豪前来助阵,我们也好多捐点,你看,刘.淇五百万都排到最后面了,多丢人?” “你说谁丢人?也不看看你那并列四百多名的一百万,亏你还有脸说我。” 一个极有味道的女人显然不服气身边这个男人拿她开涮,倒是刘懿文摆摆手,笑道:“算了,之前我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挖来这么多富豪,啧啧,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非法集资,恐怕算下来也有差不多上百亿了吧?” “应该不止,算了,目前还都只是一个空头支票。当然,非法集资可没人敢说,最起码京里面的老爷们可不会允许这种说法。” 叫刘.淇的女人笑了笑,浑身都有着一股高贵的典雅,“恐怕整个京华,也只有叶钧能在一夜之间募集到上百亿的捐款,接下来在上面的干涉下,各方面审核的程序必然是一路绿灯,没人敢在这种民族高义上顶风作案。就算燕京党的一些人想要插手,先不说京里面的老爷子乐不乐意,就说港城这班人的影响力,首先也是他们需要顾忌重重的门槛。” “要头疼也是老爷子们的事,咱们尽管等着看燕京党的笑话就成。花那么多钱只为了阻击叶钧,现在好了,叶钧压根不当回事,还用这么损的方法摆他们一刀,高!实在是高!” “好了,咱们还是看看接下来这小子的即兴表演吧。” 刘懿文笑了笑,yīn阳怪气道:“当然,我不阻止各位脑子里幻想着燕京党吃瘪的嘴脸,哈哈。” 单纯的一场记者招待会,直接上升为就连国家领导都要密切关注的新闻发布会,在场的记者都感觉到一股窒息般的压抑。因为他们忽然很荒唐得竟然感谢起叶钧竟然送给他们这么棒的爆料,坦白说,好几个人都一阵后怕,因为之前确实想提出几个问题刁难叶钧,毕竟这阵子受的窝囊气确实很重。 可现在想想,一旦刚才嘴贱,等待他们的可不仅仅是被赶出清岩会所,甚至还可能面临顶头上司的冲天一怒,被炒鱿鱼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果然干媒体的还是别跟叶钧过不去,港城那些同行已经是足以jǐng醒的前车之鉴,叶钧的手段层出不穷,伤不起啊! 这是在场记者们的共识。 “其实各位也应该看出来了,没错,我打算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资助那些受灾的同胞,以及帮助那些喜欢学习的兄弟姐妹完成他们心目中的夙愿!”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 现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持续了足足半分钟,等掌声渐止,一位女记者大胆站起身,望向叶钧,“叶先生,之前我仔仔细细核对过,发现并没有您,以及您旗下任何一间公司的捐赠数额,请问能否解释一下这是您的疏忽?还是有意为之?” ><首><发>”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因为这第一批人,都是毫无私心,只需要为同胞们尽一份心意的好心人,他们的名字应该被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见证。而我,作为发起人,自然会捐出一份心意,一份责任,但不是这第一批,而是下一批。我相信,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好心人加入到我们的这个群体,一分钱、一毛钱、一块钱,都是对同胞们的帮助,他们也会在得到帮助的同时,深深感激你们。” “当然,我刚才说到的,仅仅是以我个人的立场捐出一笔钱,却不代表我的公司。”叶钧笑了笑,平静道:“众所周知,我目前生意的主要创收来源集中在港城时尚周刊的报刊杂志上,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但凡售出一张报纸,会有一分钱自动进入捐款当中。而且我也跟可口可乐中华区的CEO林女士商量了一下,对方目前表示,旗下的产品每销售出一件,都会有一分钱自动计算进捐赠当中。” 现场似乎有些嘈杂,或许是这种捐赠的方式太过特别,叶钧不得不摊开手,等会场安静下来,才笑道:“或许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可能会觉得一分钱才多少?我可以举个例子,就说这个季度,港城时尚周刊的销售额达到惊人的四千三百万,而一分钱的捐赠,考虑到一份报纸仅需一块钱,可以理解为销售额的百分之一,那么,光一个季度,港城时尚周刊就会贡献出四十三万的捐赠。不过大家可别忘了,可口可乐公司是全球驰名,在国内的销售额都是以亿计算,所以保守估计,每年可口可乐公司的捐款额将突破五百万!但千万别忘了,这次捐款的方式将是永久xìng的,可不是一次xìng的。” 叶钧这样的解释让所有人都露出释然之sè,保守的说法远不及一个相对靠谱的数字概念,当然,坐在电视机前的可口可乐中华区CEO林晓筠也是很开心,也很庆幸昨晚当机立断做出的决定,因为这对于在京华这片土地提高可口可乐品牌有着极为深远的价值与意义! “幻觉!这家伙能不能别再整些令人抓狂的信息?” 彭飞使劲晃着脑袋,一旁的孙凌跟王霜早已经笑不出来,不得不说,叶钧这一手对燕京党来说,毒是毒到家了,损也损到位了。 “叶先生,目前咱们国家的福利机构有着红十字会,您这种做法会不会有着越俎代庖的嫌疑?国家会不会允许您这种机构的存在?” 这名记者的话让不少安保人员都皱了皱眉,但叶钧却无所谓的笑了笑,“首先,你要明白这不是外人想象的那种非法集资。成立基金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助同胞,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且,这里面根本不存在欺诈等行为,毕竟面向的募资群体目前只局限在拥有足够经济基础的那些人,本质上是公益xìng的,而不是盈利。所以这一点,国家是允许的,因为基金会的宗旨原则上就代表着积极向上。至于你提到的越俎代庖,我认为多虑了,因为彼此都是为了帮助同胞,这种民族jīng神不分彼此,不分先后,我只是用我的方式去做,用我的能力与影响力去做,你可以理解我这么做不是为了zhèng fǔ,只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这名记者也清楚适可而止,在热烈的掌声中,选择坐了下来。 国务院某间会议桌前的那些大佬们神sè各异,好一会,其中一位大佬缓缓笑道:“好一个不是为了zhèng fǔ,只是为国为民,如果有钱人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 “唉,现在那些有钱的都一个德xìng,别太指望他们掏钱做好事。但如果像这种凑热闹,恐怕就会很来劲。”另一个大佬拍拍手,笑道:“我倒是很欣赏这小子的做法,坦白说,咱们不能让那些只懂得敛财的人造福社会,替国家分忧,但这小子兴许可以。关键还是心态问题,我只是担心这小子是不是三分钟热度,如果经常举办类似的公益活动,我认为这小子的基金会,兴许真有不错的发展前景。” “看看吧,一切都还很难说,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可以相信,老钟不会看走眼,叶钧这个人,尽管私底下确实有些事做得很过分,但xìng格上不比他爸叶扬升差多少,如果真要挑刺,我只能说,他还年轻。” “这么说,你们都没意见,咱们默认了?” “让他去办,但必须派些人监管一下,我相信老钟,但不代表就不会按规矩办事。” 坐在首席的大佬顿了顿,缓缓道:“当然,不能以官方的身份出面,这样就算这小子乐意,恐怕港城那边的人也会不舒服,他们相信叶钧,不代表就相信zhèng fǔ,唉,人心复杂,只能怪这世道有着太多贪官污吏毁了这积极向上的人心!” “好,待会我就让人渗透进去,以他们的学历,加上以往的工作经验,要进去,不难。” 叶钧的劲爆消息让在场记者津津乐道,之后,就渐渐进入其他问题,既然叶钧答应给他们两个小时提问,自然不能放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过,桌子上摆放着的瓜果食物很少有人动,始终是现场直播,就算饿肚子,也只能忍着,叶钧可以不顾形象吃吃喝喝,他们可没这魄力,也没这底气。 或许是之前得到jǐng告,所以问题都不是那类刁难人的类型,更何况现如今叶钧脸上已经烙上‘爱国爱民’这四个字,谁也不敢触霉头,否则指不定就得被电视机前的观众狠狠臭骂,连带着背后的单位都得遭到负面连累。 至于不少中学的老师都不可思议盯着叶钧的试卷,尤其是叶钧的论文,答得jīng妙,答得轻巧,而且一部分人已经清楚叶钧的答案压根就应该给满分,但之所以被扣这么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清楚。所以,就连一些最不愿意相信,也是之前闹得最凶的老师都很委婉的跟班上的学生解释说,叶钧的成绩很真实,非常真实。 等结束这场记者招待会后,叶钧才长出一口气,然后返回房间,正打算洗澡,可这时,电话铃响起。 “小伙子,干得不错,不过我提醒你一件事,就是基金会聘人的时候,如果发现一些学历高得离谱,而且工龄很长,偏偏福利要求很低的那些人,直接录用,明白没有? 来电的是钟正华,叶钧稍稍细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笑道:“钟爷爷,您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世间有真情! PS:感谢‘雄xìng动物’的打赏支持! —————— 是怀疑吗? 不像,最起码从钟正华的语气来看,京里面的大佬们应该是持着表彰与肯定的立场。否则,钟正华也不会说得如此委婉,而是应该直接出言点醒。 放下话筒的叶钧一边揣度京里面大佬们的意思,一边放热水,打算洗澡。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时不时还会响起几声脆脆的叫声,叶钧哭笑不得的甩甩头,然后打开房门。 只见毛茸茸的小白狗很欢快的朝叶钧叫了两声,然后就围着叶钧的脚跟转了几圈,才惬意的匍匐在地,很乖巧的模样。 叶钧见门外没有郭晓雨的身影,顿时皱眉道:“小家伙,你主人跑哪去了?难道你是偷偷溜出来的?” 小白狗只是盯着叶钧,小眼睛满是好奇,似乎不知道叶钧想要表达什么,这让叶钧尴尬的甩甩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问起》 狗来,我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哭笑不得关上房门,叶钧瞥了眼小狗,笑眯眯道:“要不要一块洗个澡?” 汪…汪…汪… 没想到小白狗竟然摇着小尾巴,很配合的叫了两声,还不断蹭着叶钧的小腿。 “看样子平rì里晓雨姐没少领着你一块洗澡,啧啧,我都没跟晓雨姐同浴过,你可真幸福呀。” 叶钧俯着身将小白狗抱了起来,先是将小白狗放进温水里,然后才自顾自脱衣服。 自从清楚这小白狗亲近自己的原因后,叶钧也就无所谓了,这小白狗真要是赖着他,他也认,反正这小白狗挺乖巧,不淘气,最起码不会用小爪子四处破坏公物。而且还懂得不能随地大小便,真要是来了三急,就会跑到卫生间里解决。 咚咚咚… 洗完澡后,叶钧就抱着小白狗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听到房门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叶钧忙起身开门,只见郭晓雨满脸急切,不断朝叶钧房间内乱瞥,“糟了,小白白不见了,它是不是在你房间里?” “是呀。” 叶钧的话让郭晓雨长出一口气,当下直接走进房间,看到正睁着双小眼睛趴在床上的小白狗,顿时激动道:“小家伙,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丢了呢?以后不能乱跑,知道吗?” 小白狗舔了舔郭晓雨的脸蛋,似乎也清楚闯了祸,所以很温顺的任由郭晓雨抱着。 良久,郭晓雨才将小白狗放在软床上,笑道:“小钧,你给它洗了澡?” “恩。” 叶钧应了声,郭晓雨先是说了声难怪有些湿湿的,然后才笑道:“刚才的记者发布会很不错,我跟苏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刚才还差点哭起来。” “不会吧?” 叶钧有些意外,郭晓雨会哭这不奇怪,怎么连带着苏文羽也陷进来,莫非刚才真的说得那么煽情? “当然了,难道你刚才的话莫非都是即兴表演?这也难怪,如果是事先就想好的,很难说得这么深切。”郭晓雨撅着嘴,“看来接下来又要忙活了,苏姐说了,过阵子一旦基金会成立,肯定会更忙。光是财务统计就要折腾死人,小钧,咱们目前的人手可能不够呀,你也知道,我跟苏姐即便会算账,会做报表,恐怕还是不够专业。尤其是这么一大笔庞大的数额,就算目前ETL公司也拿不出这么多人手。” “那这样吧,明天就发布招聘,然后将应聘档案都交给我。” “恩。” 招聘一直是郭晓雨负责,这一点郭晓雨确实做得很好,印象中的商界新贵在这大半年里也是越发成熟,越发贴合。不过郭晓雨始终是尽着本职工作,叶钧认为郭晓雨目前已经积累足够的工作经验,是时候让郭晓雨挑大梁了。 “晓雨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叶钧挽着郭晓雨纤细的腰肢,然后两个人坐在床上,“其实从一开始我跟苏姐都认为晓雨姐拥有独挡一面的魅力与能力,当然,之所以一开始让晓雨姐只是担任人力资源的工作,无非是希望晓雨姐能够积累更多的经验。伴随着公司规模越做越大,接下来不仅是保洁公司,就连KTV连锁总公司也需要出sè的管理者,所以,我希望晓雨姐能够扛下这份苦差事。” “没问题,小钧,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郭晓雨靠在叶钧怀里,同时抚摸着怀中的小白狗,这让她觉得就像是幸福的三口之家一般温馨。不过如果让叶钧知道郭晓雨的想法,尤其是把小白狗当作他们的孩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好一会,叶钧跟郭晓雨敲响了苏文羽的房门,然后三人就前往专属于他们的包厢用餐。 “小钧,你真决定了?” 苏文羽显得很高兴,看了眼一旁的郭晓雨,“晓雨,我知道你肯定能行的,还别说,其实前阵子我就有过这种想法,不过当时小钧忙着应付高考,所以就耽搁了。” “苏姐,谢谢。”郭晓雨显得有些恋恋不舍,“去新的岗位,是不是就要跟杨姐、娜姐她们分开了?” “恩,新的岗位,也代表着新的经历,这经历不仅是过程,还有走过路过的人。”叶钧点点头,她清楚郭晓雨的想法,“晓雨姐,你要明白一点,就是在公司里,是没有友谊可言的。当然,我并非不赞成工作以外的朋友关系,但在职场上,这个度,得把握好。” “恩。”郭晓雨应了声,“小钧,我能不能带走装潢公司的一个人,她很能干,能协助我。” “谁?”苏文羽似乎清楚是谁,还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是不是方璇?” “是呀,她跟我关系可好了,而且她做事很细心。小钧,你也知道我这是第一次dú lì做事,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压力会很大的。” 见郭晓雨露出哀求之sè,叶钧只能点头同意,“可以,晓雨姐,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管是保洁公司,还是KTV连锁总公司,这两个部门尽管职责不同,但对你来说,一开始的工作量都不会太大,尤其保洁公司目前面向的市场仅仅是公司内部,几乎不对外,最多也就是接一些刘老板的单子。而KTV总公司,有鉴于目前KTV的场子还没成为规模,加上目前加盟商还欠缺一些热情,所以短期内不会运作。所以,总的来说,工作量不会大,也正好给晓雨姐一个适应的过程。” “那就太好了。” 郭晓雨笑得甜蜜蜜的,叶钧与苏文羽互视一眼,然后同时举起杯子,“晓雨姐,我跟苏姐祝你马到功成。” 大清早,刚走下楼的叶扬升就感觉四周人看他的眼神更特殊了,除了尊重、感激以外,还有着发自内心的爱戴,这让他很疑惑。 “刘伯,您这么早就晨练了呀?” “叶市长,这些您收着。” 见身前的老人竟然堂而皇之递来一个红包,顿时吓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刘伯,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老人很快回过味来,大笑道:“叶市长,您可别误会,我这可不是跟您行贿。这都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退休金,儿子有出息,目前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还给我们老两口在这里买了套新房子,平时我跟老伴都很省,儿子又不需要钱,他自己也有。所以,我就琢磨着与其这些钱存到银行,倒不如捐出来,给那些曾经与我们一样饱受灾害的同胞尽一份心意。” “既然老刘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扭扭捏捏,叶市长,我这里也有两千块钱,也捐了。” “我也是,叶市长,给,这是我在读小学的儿子存了几年的压岁钱,说是想捐出来,给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买些铅笔、橡皮擦。而且昨天你儿子说的话,他一直记得,还让他学会了不少大道理,昨晚上老说着以后不能乱花钱,橡皮擦也不能乱扔,因为这些原本对他不起眼的学习工具,在那些念不了书的孩子们眼中可是宝贝。” “是呀,我女儿也是这么说的,真是太感谢你儿子了。” … 一时间,几乎一大群人都涌了过来,让叶扬升一时间手忙脚乱。 好一会,叶扬升才抬起手,示意四周的居民安静,然后清了清嗓子,笑道:“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对小钧的肯定,但是,这些钱,我不能收。当然,大家别误会,刘伯,您说这是您的退休金,对吧?大妹子,你说这是你儿子存了几年的压岁钱,对吧?张大伯,这应该也是您的退休金,是吗?” “恩。” “恩。” “恩。” 被问及的都点头应是,叶扬升立即笑道:“那好,如果各位真有心帮助那些受灾的同胞,帮助那些念不起书的孩子,我建议,不妨亲自将这份心意,交到基金会,然后让小钧的基金会写下各位的名字,也好让那些得到帮助的人,明白这世间依然拥有爱,让他们明白,世间有真情!” “好!叶市长,咱们都听你的,不过关于基金会在哪?” “刘伯,您放心,目前小钧已经让人到相关部门申请,相信用不了多久,基金会的大门就会敞开,接受来自各地的好心人义务捐赠。” 叶扬升很高兴,这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同时,对于叶钧这次的做法,他感到很欣慰,“当然,小钧跟我说了,如果各位家里面有旧衣服,也可以捐出去,毕竟很多穷人家的孩子,衣服都满是补丁,有些衣服根本就已经不能穿了。唉,我以前曾到山里面视察,看着那些穷孩子,小小年纪就背着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妹妹上山拾荒,那些襁褓中的婴儿有的还没断nǎi,就因为家里面的父母进城务工,不仅得喝羊nǎi长大,甚至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就得rì晒雨淋,餐风饮露。” “叶市长,您是一位好市长,我们现在就回家取衣服,我家里面没有,我亲戚家的孩子有。” 姓刘的老人一句话不说,直接往回走,另一个少妇感慨了一下,显得有些难过,“我也回去收拾一下衣服,应该能挑出不少,都是孩子以前穿过的,舍不得丢,亲戚家的孩子都有钱买新衣服,也看不上。正好,这次跟亲戚也说一说,大家一起同心协力。” “好的,大妹子,非常感谢。” 新江花园的居民顿时忙碌起来,叶扬升看着这些人的背影,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感慨道:“世间确实有真情呀。” 与此同时,类似的一幕幕屡有发生,叶钧昨天在镜头前发表的言辞,给了不少人极大的触动。各大报纸都有过报导,说当地的居民都希望知道叶钧成立的基金会的地点,还有捐赠的途径都有哪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长途跋涉前往江陵。 面对铺天盖地的一条条新闻,猝不及防的叶钧也没想到取得的市场反响如此恐怖,至于京里面的大佬们一个个也是大喜过望,那位曾亲身到江陵视察的李姓大佬,更是在会议桌前大笑道:“叶钧,他确实对得起那面万民锦旗。”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老板,目前这些国际货币投机商已经纷纷出售国债,他们筹集资金,看情形,是打算对泰铢发起致命一击。而目前泰国的形势可谓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那些曾由于泰国zhèng fǔ干涉而被掩盖的种种弊端,也渐渐暴露出来。嘿嘿,泰央行目前正跟新加坡央行,以及周边几个小国进行一定量的商务合作,其实最主要的无非是筹谋足够的资金想挽回颓势,可却不知道,败局已定这个道理。” 侯晓杰整个人显得很兴奋,他跟洛克这几天可谓赚得满盆锅,借助抛售黄金所获得的一亿四千多万美金,通过这段时间在量子基金屁股后面闷声发大财,已经在原利润上翻了整整五番! 也就是说,目前侯晓杰跟洛克握有的资金,已经达到整整七个亿美金! 如此疯狂的吸金速度,百分之五百的涨幅,难怪那些国际货币投机商一个个仿佛红了眼,不要命的抛售美利坚国债。 叶钧也是异常欣喜,尽管此前就已经清楚这将会大赚一! 笔,可听到侯晓杰的汇报后,依然是被狠狠惊了惊。而且,叶钧也清楚这还只是开始,因为这场金融风暴将会持续到金秋十月,只不过那时候的战场,已经延伸到了港城。 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叶钧认为洛克跟侯晓杰完全有能力在战火烧到东亚时,就已经能迅速积累足够庞大的资本! “晓杰,你刚才说,似乎国内也有人参与进来?并且扮演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大头?”叶钧疑惑道。 “是的,老板,据我跟洛克先生研究了好一阵子,不管是资金流入的渠道,还是种种迹象都表明源头应该是国内。只不过我跟洛克先生都很奇怪,对方目前光资金就已经放出近百亿美金,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何方神圣。” 侯晓杰显得很疑惑,但叶钧却笑眯眯道:“晓杰,这还需要想吗?能握着这么一大笔庞大资金的神秘人,以你的见识阅历,难道一点底都没有?” “老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指国家吧?” “嘘!” 侯晓杰一边掩着嘴,一边轻声道:“乖乖,这可不是开玩笑呀,难道国内也是眼馋这一块?也是,毕竟这么庞大的利益,是人都会动心。” “错,国家就算再缺钱,也不可能缺到这份上,这种建立在损人利己的基础上的利益,一直是国家领导人不屑去干的,尤其对象还是跟咱们国家关系不错的泰国。” 叶钧的解释让侯晓杰更疑惑了,不解道:“那为什么国家要调入这么一大笔庞大资金进入东南亚市场?为什么不对外宣称帮助泰国zhèng fǔ抵挡这场阻击?要知道,现在泰国zhèng fǔ已经缺钱缺到缺心眼的地步,据传打算跟周边国家一同集资三百亿美金,用于稳定汇市,而且各国富商都先后接到邀请,希望他们与国家同进退。” “晓杰,这是政治的一种手段,你想想,目前这股火一旦越燃越凶,仅凭一个东南亚市场,恐怕还满足不了这些国际货币投机商的野心与胃口。那么他们下一站,会是哪?” “东亚?” “对,我认为,到时候台岛、港城都会成为战火的燎原地,尤其是被称为购物天堂的港城。那时候因为港城已经完成交接仪式,本质上已经不再属于英伦的殖民地,所以这些国际货币投机商就可以毫无顾忌逐鹿港城!” 叶钧顿了顿,yīn沉道:“因为港城这次回国,本质上是起到表率作用,以便让澳门、台岛看到回归后国家会仗义出手,不会抛弃他们。那么,zhèng fǔ势必要稳定港城的金融秩序。可是,钱从哪来?国库目前的外汇储备确实足够,可这是民生,不是为了救一个国家或者一个城市的储备箱,一旦动用这笔资金,那么也就着了美利坚那些政客的道了!目前美利坚的金融市场低迷,两党政客都主张进军东亚,咱们国家也是被列为第一批目标的重中之重!” “所以,国家这次派人到东南亚市场捞金,完全是为了接下来港城的金融市场?” “对。”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这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 “真没想到那些老头子们做事还真够损的。”侯晓杰一阵窃笑,“我还以为他们一定会正义凛然呼吁世界各国的货币投机商千万别搅乱世界的金融秩序,真是没想到明着谦谦君子,私底下比谁都yīn险。” “这种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行了,还是那句话,这就是政治的一种手段。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些事咱们心里清楚就行。” 叶钧顿了顿,笑道:“更何况你不觉得美利坚zhèng fǔ也早就进入东南亚市场了吗?明着高调发表言论,只是做给老百姓看的,私底下,恐怕泰国zhèng fǔ都早就清楚这里面到底都有着哪些国家参与。所以,最悲催的依然是泰国zhèng fǔ,明着还得对各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言论表示感激,暗地里明知道各国都拐着弯到他们国家捞金,还偏偏得装出副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 “老板,既然如此,那我跟洛克先生就能彻底放心了!”侯晓杰笑了笑,“别的国家怎么样不敢说,但咱们国家肯定不会做赔钱的买卖,只要跟着咱们国家的资金来源闷声发财,肯定就稳赚不赔。相比较美利坚zhèng fǔ那种疯狂的赌博,我跟洛克先生都认为应该找一些稳妥一点的方式进行投资,毕竟资金有限,输了可就一点都没了。” 叶钧摇摇头,笑道:“不需要这样,晓杰,我相信你,也相信洛克先生。千万别因为心里的顾忌,而埋没你们自身的眼光跟才华,该赌就赌,该搏就搏,我不是不赞同你们保守的做法。只是我认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金融风暴或许不可能就这么一次,但既然能让你跟洛克先生撞上,并参与其中,难道你们还打算为此留下遗憾吗?还是那句话,放手去做!” “老板,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侯晓杰沉默好一会,才激动道:“确实这阵子钱赚到烫手,已经让我跟洛克先生起了一些患得患失,老板你说得没错,我待会就跟洛克先生唠叨唠叨,将你这些话转给他一份。老板,你等着,我跟洛克先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不希望因此抱憾终身,更不喜欢籍籍无名!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轰轰烈烈!”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其实之前他就听出侯晓杰那种养尊处优甚至菱角被磨的心思,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求稳没错,但如果只是求稳,断然不可能赚取足够的利益,这是叶钧不希望看到的。毕竟凡事求稳,不说辱没了侯晓杰跟洛克的才华眼光,单说叶钧就认为这是一种**裸的亏损。 或许跟着zhèng fǔ赚钱,在金秋十月来临之前,最起码还能赚个十亿八亿,但这点钱,压根与叶钧最初的打算相隔甚远! 但如果侯晓杰能拿出上辈子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胆大妄为,以目前七个亿美金的本钱,就算创造出突破五十亿甚至上百亿美金的利益,叶钧也不会奇怪。君子小人不过一念思量,这句话不仅能应用在为人准则上,同样能影响一个人的前程光暗,正所谓劳人者劳,如果叶钧不费心思蛊惑侯晓杰改变心意,那么他能获得的利润肯定会比预期的少很多很多。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叶钧扮演的无非是引导侯晓杰跟洛克的思想转变的枢纽,但其本质却是意义深远!因为八亿十亿与几十亿上百亿的差距,立竿见影! “很好!杀青!” 王大导演兴奋得站起身,紧接着拍摄现场就陷入欢呼声中! 作为好莱坞特级动画设计大师,詹姆斯也是非常高兴,尽管语言不通,但现场的演员素质都很高,英语交流的水准彼此都能理解,所以,他能够及时在拍摄现场给予一定的见解。而对于这些见解,王大导演几乎是全数采纳。 “待会进入后期剪辑工作,余下的工作就交给我跟我的团队,你们放心去做其他事情吧。” 詹姆斯笑了笑,接过王大导演交到手中的摄影带,然后疑惑道:“不知道叶先生是不是需要过目一遍?剧本是他的灵感来源,我认为他应该看一遍,并且做出理xìng的修改。” “这个是一定的,而且这次杀青不代表就不需要进行后期的推翻重拍,不过我认为既然他将剧本写得这么细,每个场景,每个人的表情光文字就栩栩如生,料想咱们的拍摄也肯定能让他满意。” 星爷跟王大导演最兴奋,这阵子星爷每天都坚持至少十几个小时的连续工作,而王大导演却要两头跑,一边兼顾着电影《功夫》的拍摄,一边还要全力备战大型连续剧《扶汉》,可以说整个人都因为这紧促的赶拍期瘦了足足二十几斤。 之前有过不少抱怨,不过剧组的人都笑称王大导演就算再瘦几十斤都无碍,惹得大伙都哈哈大笑。 几家欢喜几家愁,以陈燕为首的一伙‘深闺怨妇’除了做一些打下手的事情,愣是没讨到一点好处。两头都没沾着确实让她们没少跟王大导演抱怨,可王大导演也不含糊,直接说主角跟主要配角都是叶钧钦点的,如果有意见可以跟叶钧讨说法去。至于那些配角跟龙套,陈燕等人又没兴趣,只能强吞下这口怨气,找叶钧她们可不敢,得罪这种能顷刻间将港城传媒界洗牌的疯子,恐怕接下来就得被全面封杀! “真的?”接到杨静传来的喜讯,叶钧也是很高兴,“既然如此,我干脆就这两天去一趟剧组,力图以最快的速度让《功夫》成为完整作品。那么到时候,就能在七月中旬进行首映仪式。” “恩。” 杨静显得很高兴,听说叶钧要来,她差点就拍着手跳起来,“你终于舍得到南安看我了,你不知道,我很想你。” “其实我这阵子也很忙,一边应付着高考,一边应付着生意上的事。不过你放心,我到时候好好陪你几天。” “那咱们一言为定,你可不许耍赖。” “不会。” 与叶钧卿卿我我说了好一阵子甜言蜜语后,杨静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紧接着,杨静返回大帐篷里,笑道:“过两天叶钧就过来,说是要跟詹姆斯先生一同研究动画制作,以及进行整修,以便在七月中旬进行首映。” “真的?”王大导演露出喜sè,经过一旁工作人员的翻译,詹姆斯也是目露欣喜。 至于一旁的陈燕等人,几乎都脸sè微变,但紧接着,目光就露出灼热之sè。 第五百一十七章 荒唐的执行效率! 叶钧制造的爱心风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笼罩整个京华大地,不过反响最为热烈的无疑是港城这一块。这或多或少是由于叶钧在港城的人气,以及被港城市民信任的诚信度,但这里面也与港城时尚周刊在暗地里的推波助澜不无联系。 “周总,市场部经过抽调,同时进行过考察,他们认为咱们的报刊可以提高百分之五十的售价。” 周元浩将手中的文件放下,关于这份市场调查,他也认同就算报纸的价格定位一块五,也不会影响市民的购买热情。 只不过,从长远利益来看,周元浩并不觉得这是明智的选择,摇头道:“不需要,价格就以目前的售价为考校,不需要做出任何的改动。咱们目前的处境很好,随着董事长在内地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股票市值也出现了明显的上涨趋势,如果能保持这种上涨速度,对公司的发展无疑是非常重要的。” “那好,周总,我待会就将您的意见转达给市场部的赵经理。” {“去吧。” 等这名秘书离开后,周元浩举起话筒,犹豫了好一会,才拨通一个号码。 “喂?” “董事长,您好。” 听到叶钧的声音传来,周元浩脸上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董事长,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目前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收视率一直处在较为靠前的位置,加上几乎每晚都有一名明星嘉宾到访,也让娱乐无限极栏目成为钻级频道。而且因为您昨天的新闻发布会,可口可乐公司中华区CEO林女士已经答应再次增加三成的广告费,其他广告商也或多或少加大了广告投资的力度。当然,这些收入尽管庞大,但都远不及今rì股票上涨所带来的回报。” 叶钧面露笑意,关于今天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他也通过ETL金融公司的职员得到反馈,形势确实一片大好。 “董事长,刚才市场部给了一个建议,就是增加报纸的市场售价,提高百分之五十,但是被我否决掉了。” 叶钧起初也有些惊讶,暗道周元浩打这个电话恐怕也是为此而来,笑道:“你做得很好,目前咱们根本不需要考虑报纸的市场售价,而且昨天刚刚宣布将会从每售出一份报纸就增加一分钱的捐款,如果提价,势必就会给所有人营造出一个假象,就是咱们借助做好事造福社会的幌子闷头发财,这可不好。” 周元浩仅仅是从市场以及消费者的心态考虑,可没考虑到这种恶劣的连锁反应,顿时惊出一声汗。 “董事长,目前有大量市民想要知道捐款的渠道途径,我们对外宣传将会近期公开,但只是不知道董事长您的打算是什么?” 又是这件事! 叶钧从今早就开始头疼,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尽管事前已经清楚肯定会闹出一些风波,但也没想到外界的反应会如此积极,这让叶钧多少有些始料未及。 今天一大早,董素宁、叶扬升、顾仁芳、陈胜斌等等,都先后询问关于捐款的途径,叶钧又不知道怎么跟这些人解释他压根就还没找人去跟有关部门协商并且办理相关的证件,也是颇为头疼。 “这样,你先拖一拖,没有国家规定的牌照,咱们就真得是非法集资,这可不是好事,是得坐牢的经济犯罪。” 叶钧顿了顿,皱眉道:“这样吧,我会立刻让人去相关部门咨询,考虑到zhèng fǔ相关程序的执行效率,你就对外说很可能要到半个月后。” “知道了,董事长。”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迅速唤来副经理,对于这种程序上的事情,目前就副经理跟徐德凯拿得出手。 副经理被叶钧提醒,可谓一点就透,当下信誓旦旦保证会立刻着手去办。目前叶钧正值如rì中天,更何况在江陵市,zhèng fǔ部门谁敢给叶钧下辫子?那不是自找没趣找抽吗? 所以,当天公检法三个部门就以很夸张的审核速度,将副经理递上来的审批文件直接递交到省委。 至于省委,也表现出极为恐怖的执行效率,这里面或许有着汪国江、董文太以及胡庸chūn三位大佬的功劳,但实际上也与叶钧贵为南唐第一公子爷这种身份密不可分。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耀,任何一个接过文件的领导只要看到叶钧这两个字,都会毫不犹豫盖章写名,即便是正逢应酬或者公干,也会让秘书或者相关负责人立刻执行并八百里加急移交下一站。 然后,当天傍晚时分,一位公职人员就带着审批文件直接乘坐飞机前往燕京! 这反馈过来的进度让叶钧不禁咋舌,似乎有些后悔让周元浩放话半个月后。但更令叶钧吃惊的,无疑是京城的执行效率! 因为当天夜里那名公职人员刚下飞机,刚将这些审批文件交到公.安部,一条讯息就传到叶钧耳朵里,竟然是相关部门的领导竟然全部从家里面跑出来,进行连夜的加班加点! 叶钧不用想就清楚这肯定是京城大佬们的授意,只是令叶钧没想到的是,这次报审的文件竟然只花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这所谓的全线绿灯已经完全颠覆了以往对这个词的认识,这压根就已经超脱了全线绿灯的概念! 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这种疯狂的审核速度让燕京党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这匪夷所思的时间速度,而是京城大佬们的态度!尤其是他们中的长辈被喊到单位里加班加点,甚至吃饭都只吃了几夹菜,屁股都没坐热就风风火火赶到单位里,这足以说明京城大佬们对这份审核文件的重视程度,也从侧面说明对叶钧这个人的重视程度! 疯狂的远不止这些,当天得到这个消息,叶钧就立刻给周元浩致电,让他立刻将那些延后半个月的言论推翻,将报纸重新印刷排版! 这个消息让刚刚睡下的周元浩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风风火火起来,一连十几个电话,各部印刷厂以及公司内的编辑,不得不起床,开始熬夜加班!不过似乎这些人都没意见,毕竟公司的福利越来越好,这可是金饭碗,谁敢抱怨?不是跟自己的前途过不去吗? 于此同时,叶钧连夜也跟远在天海市的夏师师通了一次长达三十多分钟的电话,彼此默契的约定了一些交谈中的内容。 这一夜,不少人都没睡好,倒不是忧心忡忡,寝食难安,而是在接到叶钧电话后,所呈现出来的亢奋!没错,就是亢奋! “什么?娱乐无极限又要搞大爆料?” “你难道今天没开电视机看娱乐无极限栏目吗?” “没有,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什么大猛料?” “我也不清楚,只是今天的娱乐无极限栏目很奇怪,来来去去就只有一个画面,同时,还有着倒计时!” 大清早,港城市民就开始热议起来,一些中学的老师也是哭笑不得,因为类似的交谈在课堂上时有发生,不过他们也不动怒,毕竟刚才在教师休息室里,也没少交流。 叶钧的高考成绩让他们这些执教的老师肃然起敬,加上叶钧目前在社会上的正面形象,起到的带头作用令他们这些当老师的也很开心。最起码,学生们似乎懂得节俭,这是好的开始,所以偶尔谈谈叶钧或者娱乐无极限,就算听到这些碎碎念悄悄话,也会睁只眼闭只眼,除非闹的动静太大,才会出声制止。 至于南唐跟南平两座城市的KTV都早已竖起百寸的显示屏,上面的倒计时也让不少市民露出震惊之sè,徘徊在清岩会所大门外的记者们都卯足劲,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今晚七点整,将会出现最顶级的爆料!记得上次类似的场面,就是叶钧风靡京华的三首歌曲,以及传媒界津津乐道的一夜大洗牌! 作为肇事者的叶钧,此时此刻早已乘坐郭湘的私人飞机飞往南安省,看着窗外的云雾缠绕,喃喃自语道:“好戏,今晚即将上演,孙凌,你搞的那些小把戏,很可能会玩完的,知道吗?” 咚咚咚… 一阵擂鼓声传来,每一声都敲得极为震撼,沉重,有力,大气磅礴,这是所有电视机前包括在现场观看的市民们的第一感觉! “呜呼!” 只见荧幕中的星爷身穿一身素白简洁的服装屹立于山巅之上,场景不断围绕着星爷呈现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越旋转,越靠近。忽然,星爷一声吼,顿时,场景直接穿入星爷的嘴巴,进入口腔,进入肠道,并无限扩大! 呼呼呼! “你难道就是?” “江湖人早就忘记我是谁,就连我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对了,好像是火云邪神!” 一位港城市民熟知的实力派演员直接举脚过头,紧接着场景转换,只见这位扮演火云邪神的实力派演员对高空吼叫,“我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哈哈哈哈!” 话未说完,苍茫的天空中闪电交加,同时一个直径约有上百米的巴掌从天而降,顿时狠狠砸中这名实力派演员,同时,地面就仿佛十级地震一般,迅速龟裂,并以极快的速度土崩瓦解! 场景极为火爆,在众人还沉浸在亢奋以及不明所以之时,忽然,场景一换,伴随着阵阵铿锵有力的敲打声,两个字眼出现,功夫! 同时,下方很快出现一行行让港城市民差点跳起来的字眼,七月十五rì,港城、燕京、天海、南平、南唐市首映! 原本以为这就要落下帷幕,可实际上,画面再次跳转,只见带着墨镜的星爷正笑呵呵出现在镜头前,身后的背景并不是娱乐无极限的现场,只见星爷先是无厘头的将手指搭在嘴唇上,然后笑眯眯道:“跟我来。” 镜头跟着星爷,只见星爷拉开帐篷的一脚,等到镜头延伸过去,顿时,一幅浩大的场面出现了! 万马奔腾! 没错! 确实是万马奔腾! 星爷立刻在旁做着旁白,笑眯眯道:“下面各位看到的就是大型连续剧《扶汉》的拍摄现场,大家请看,拍摄的进度目前已经到了霍去病追击匈奴的大场面,这次制作的经费庞大,光人数就动用了超过五千人! 正当星爷还打算做一些即兴表演时,忽然,帐篷外传来一声呼喊:“阿星,到你了,快点穿衣服!” 星爷应了声,然后在观众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开始麻利的穿上一套匈奴服,一边穿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嘀咕道:“今天都死了十几次了,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死?非得死上千百次吗?天啊,我这是造得什么孽?” 正当观众被星爷这些碎碎念弄得忍俊不禁时,只见星爷忽然大呼一声,直接抓起地上的佩刀,高呼一声就杀了出去,镜头延伸到帐篷外,只见星爷刚好与骑马的一名军士比试,不到两秒钟,忽然整个人跳了起来,然后以一种很夸张的姿势往后翻滚,捂着脖子,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不过,镜头忽然捕捉到,正躺在地上的星爷朝镜头不断扮鬼脸,似乎在说,爷还没死! 这一幕,再次让镜头前的观众捧腹大笑! 第五百一十八章 恐怖的心机! 许多围坐在电视机前,或者挤在KTV大门前的市民多少有些遗憾,尽管看情形应该是电影《功夫》的宣传,加上连续剧《扶汉》的拍摄现场录像,可实际上,大伙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对,没错!就是更令人震撼的猛料! 可是,看着镜头前的明星忙忙碌碌的拍戏过程,尽管有着星爷无厘头式的搞怪,确实起到了很好的调剂作用。但这若是放在以往,加之没有在事先搞出那种倒计时的噱头,兴许众市民的反应肯定不会是这种另类的低迷,而且还会时不时爆发出喝彩与尖叫。 甚至于不少港城市民都打算更换频道,内地市民也有转身离开的想法,毕竟这种现场拍摄以及采访完全能够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看到,只不过却依然忍着,心里总认为似乎接下来肯定有令他们激动的东西。 正当众人心情不一之际,镜头忽然漆黑一片,这种神秘感让不少闷闷不乐的市民起了兴趣。 很快,镜头展开,是一个显得很简陋的帐~~篷,里面摆满着各式各样的器材,而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的叶钧,正跟一个洋鬼子肩并肩对着身前的电脑指指点点。从相互交流的神态来看,显然不清楚摄像机的镜头已经对准他们了。 星爷那张脸忽然出现在镜头前,很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掩着嘴道:“各位,你们准备好没有?这可是现场直播,待会咱们就进去吓一吓他们。” 被星爷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回过味来,因为外面的天sè确实是晚上,而且镜头故意对准天际,只见繁星点缀,确实是一幅良辰美景。 “呜呼!来了来了!观众们都等不及了!” 星爷无厘头式的钻入帐篷里,镜头前也很快出现叶钧跟詹姆斯错愣的神sè,紧接着都望向镜头。 一个房间里,看到这一幕的彭飞撇撇嘴,无所谓道:“换台吧,看样子继续搞下去也无非只是娱乐圈那些段子,估摸着叶钧也是江郎才尽了。” “哼!肤浅。” 孙凌不屑的瞥了眼彭飞,这让彭飞很不爽,“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小子今晚搞这么大阵仗,看来看去不是电影就是连续剧,拜托,他如果整出些花样出来兴许我还不会这么想,可你也看到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现在都八点了,才出现在镜头面前,而且很明显没有一丁点准备。你倒是说说,他会搞出些什么花样出来?” 孙凌一脸败相,显然不指望继续跟彭飞能交流下去。 倒是一旁的沈伯仁平静道:“彭飞,你仔细想明白点,叶钧这个人从来都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而且拍摄现场应该是在南安省,现在他出现在古城,出现在拍摄现场,而且娱乐无极限栏目搞出倒计时的阵仗,你真当叶钧他不知情?” 王霜也在旁边点头道:“没错,每一次叶钧上电视,就断然不会是草草收尾,这几乎已经成为业内外的共识。你敢说他不知道镜头会对准他?如果他不允许,谁有胆子敢把镜头对准他?如果他一点都不知道,港城时尚周刊敢胆大包天搞这么大的噱头?” 彭飞沉默了,这么浅白的道理往rì他不会不清楚,但这阵子确实已经被叶钧给气疯了。因为伴随着叶钧的呼声不断被传颂,他每次回家,都要被老头子、老爷子一顿数落,连带着大院里的长辈也对他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没办法,这个大院都清楚叶钧是天海党的成员,而作为内部派系错综复杂的燕京党一员,彭飞不仅做不到与他目前在燕京党身份相符合的大事,甚至还连累他们遭到京城大佬或明或暗的批评,尤其是他们家里面的晚辈,都或多或少遭到连累,现在燕京党青壮派都卯足了劲,可因为目前不能插手,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少派被逼得呜呼哀哉。 叶钧两个字,无疑是现如今能让彭飞上火的典型字眼! “不能乱,目前你们手中还握着优势,如果叶钧不能搞垮你们唯一的阵线,时间长了,胜利也会倒向你们。” “沈叔叔,您终于说了一句大实话!” 彭飞瞥了眼镜头前正与星爷有说有笑的叶钧,之后就朝沈伯仁夸夸其谈,“沈叔叔,依着目前连锁电器城的经营状况,尽管不能说盈利,但如果叶钧想要渗透进来,无疑是一件压根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叶钧今后想要进入北方市场,我们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只要在南方竖起高牌,我们就会通过报刊杂志,抨击叶钧这种**裸的抄袭行为!这样一定程度上,叶钧想要进入这个行业,就必然要承受一些人的非议,啧啧,谁让他这么大胆子,竟然事先就放出这种消息。要我说,夏家那女人也傻,这种涉及商业机密还敢发布研讨会,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借鉴甚至先入为主吗?” “也只有无耻的人才能想到这么损的主意,这年头抄袭不可怕,可怕的却是睁着眼说着些贼喊捉贼的话,偏偏还说得是理直气壮。” “孙凌,你想说什么?难不成这主意你就没参与?当初我提出来你跟王霜也没有反对!” 对于孙凌的冷嘲热讽,彭飞气得不轻。 “可我不会这么理所当然,更不会用来哗众取宠!” 孙凌撇撇嘴,坦白说,他真想一子弹崩了彭飞这王八蛋。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看,叶钧好像想要爆料了。” 沈伯仁这么一提醒,孙凌与彭飞也就哼哼哼谁也不理谁,而是注意力集中在了电视机前的叶钧身上。 “首先,我很感谢各位电视机前的朋友,借着这次,我也想跟电视机前的朋友谈一谈今年港城时尚周刊的前景计划。当然,对于那些打算捐出自己一份心意的热心朋友,待会我会陆续解释捐款的途径。” 叶钧坐在椅子上,望向一旁喝着功夫茶,一脸高深莫测的星爷,“星哥,你不是说有惊喜要带给大家吗?我看你准备了一个下午,是不是也该露出来,别说,我挺好奇的。” 星爷啧啧一声,似乎对咽下去的茶非常满意,很快,无厘头式的招牌脸再次出现,喊道:“铛铛铛铛铛!请看,这是我独家制造的玩意!” 顿时,一个大大的礼盒出现,星爷神秘一笑,“想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好,那我就给大家拆开看看。” “铛铛铛铛铛!” 星爷迅速拆开礼盒,然后推到摄像机镜头前,“请看!” 当镜头出现又一个礼盒时,顿时所有人都知道被星爷给整蛊了,这盒中盒的把戏大伙都清楚,一时间也是忍俊不禁。 伴随着盒中盒不断拆开,最后,一张光盘出现。 星爷取出光盘,笑眯眯道:“这张光盘是我拍摄《功夫》过程中,平rì里闲下来亲手录制的幕后花絮,可以说,这部幕后花絮与王导手中的那张可不一样,这涉及到专业与不专业的区别。” “那意思是你的是专业的喽?”叶钧在旁打趣道。 “当然。”星爷无厘头式的点点头,但很快却一惊一乍道:“不对,我这可不是专业。” “那就是不专业了?”叶钧继续打趣道。 星爷煞有介事的站起身,闭着眼,一副很忘情很感慨的样子,忽然,睁开眼,笑眯眯道:“看来我得收回自己那段话,我拍的怎么能说不专业?起码也值个业余的价格。” “哦?星哥,看样子你是打算将这张碟送给电视机前的某位幸运儿了?” 对于叶钧的‘疑惑’,星爷很直白的摇摇头,笑眯眯道:“我打算将这张光碟拷贝一百万份,卖出去。” “星哥,你这不是昧着良心敛财吗?”叶钧一副忍俊不禁之sè。 其实很多人都清楚叶钧是在跟星爷唱双簧,同时也有不少人对星爷手中的光碟感兴趣。 “非也,非也,这张光碟确实要卖出去,但却是以成本价出售,市售价,仅五元。”星爷笑了笑,然后坐回椅子上,“因为这两天一直忙着赶拍,我甚至压根就不清楚叶先生竟然对社会做了这么一件大好事,说来惭愧,当我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当时第一个年头就是我是不是应该掏点钱出来,也帮助一下内地的同胞。不过,我觉得直接出钱不够诚意,当然,我不是说那些热心的朋友,在这里可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我只是针对我一个人。” 星爷指着手中的光碟,笑道:“我是一名演员,有今天的成绩,与社会各界的朋友的支持密不可分。而且叶先生跟可口可乐公司的捐赠理念让我跟王导都萌生了一个主意,就是用演绎来带动捐款的热情,如果我直接掏钱出来,一次、两次、三次,会表现得很热忱。可这不代表以后事业不顺,或者一些感情因素就愿意保持这种优良传统,所以,我跟王导决定,不仅会将《功夫》票房的一成收益捐出来,rì后但凡是由港城时尚周刊旗下的电影公司拍摄的电影,票房的一成收入,也会自动捐献出来!我希望以自己的努力,唤醒社会上更多的爱心人参与进来!” 星爷顿了顿,缓缓道:“当然,即将发行的这部我个人拍摄的《功夫》花絮,所得的所有钱除去税款后,将全部捐出来,给那些穷困的孩子上学、建学校、买文具。” 说着说着,星爷竟然黯然泪下,整个人显得情绪激动,“实不相瞒,叶先生今天让剧组制作一部纪实片,里面的内容大多是拍摄灾后重建,以及那些穷孩子的生活,今天我有幸能跟叶先生去了一趟山上,还跟几个孩子一块吃了饭,他们的每一言每一语,都充斥着对学习的浓厚向往。我问他们认识我吗?这些孩子说,不认识。我说我拍了许多电影,可这些孩子说,他们长这么大,连电视机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平rì里的用电,也是非常的省,一般晚上偷偷看书,也是点着煤油灯!” 星爷越说越激动,最后捂着眼睛,望着叶钧,无奈道:“我忍不下去了,需要出去透透风,就不继续跟电视机的观众哭哭啼啼了,剩下的事情,叶先生,就劳烦你了。” 叶钧神sè也有些沉重,但相比较这种事先就已经酝酿足的沉重,远不如以沈伯仁为首的燕京党的沉重那么恐怖! “这小子到底是要干什么?还拍纪实片?你觉得这有意义吗?”彭飞早已气得抓狂,因为叶钧的出招实在不按常理! “有意义。” 沈伯仁的脸sè出奇的骇然,心惊道:“我发现,我以前小看了这小子的手段,尽管他做出各种让人抓狂的成绩,但对我,对青壮派而言,要轻易化解,实际上并不难。可是,倘若叶钧这部纪实片一旦拍摄完成,那么,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最多就是被京里面那些老头子们放到央视黄金档播放!就算全国各地组织学校师生以及各县市领导一同到电影院观看,我也不会奇怪!” 彭飞撇撇嘴,说着说着,忽然,语气越来越沙哑,“不对,难道说,叶钧的真正目的…” “没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实在没想到这小子的心机竟然如此恐怖!” 沈伯仁脸sè很难看,王霜与孙凌脸sè也极为难看,“这小子打从一开始,目标就很明确,就是要跟新闻署、文化部、广电总局,甚至是**宣传部建立深厚的交情!一旦正面形象树立,那么港城时尚周刊的总部就能名正言顺搬到天海市!那么叶钧旗下的音像制品,就能堂而皇之登上央视栏目!更是能堂而皇之在全国任何一所电影院上映,还有就是无所畏惧的市场发售!” 第五百一十九章 后悔! 昔rì,站在燕京这座城市甚至是整个北方,作为年轻翘楚的孙凌、王霜以及彭飞,确实属于这个时代的宠儿。 78 尽管对于拉拢张娴暮一次次的以失败告终,但实际上他们并不在意,多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进来,就多一份压力,蛋糕不多,至少青少派的夹缝,他们三人都认为已经挤不下一粒沙子。 可就是这种自负,当叶钧如彗星般崛起的那一刻起,就面临着一次次打击! “沈叔叔,能不能阻止?”尽管说出这句话,孙凌有着千不甘万不愿,但事实摆在面前,即便孙凌不想承认,也只能咽下这口苦涩。 “阻止?”沈伯仁摆摆手,平静道:“不是没办法,可是,我的方法对你们来说,不适用。” “沈叔叔,您就别打哑谜了。” 彭飞最急,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家里面、大院里面的那些长辈岂会想不明白? 要说这里面谁最着急,无疑,就是这个整天都得面临旁人指指点点,又迫切``想做出些成绩摆脱目前困境的彭飞。 沈伯仁长叹一声,摇头道:“我没打哑谜,彭飞,你心不静,没看到孙凌跟王霜都已经猜出来了吗?” “我静得下来吗?” 彭飞有些急躁,看也不看身旁先后露出愁容的王霜跟孙凌,激动道:“沈叔叔,我目前的处境您也知道,如果不能做出些成绩,那么下一届的保送资格,我肯定没份。家里面的老头子已经对我非常有意见,说培养我这么多年都培养到狗身上了!如果我要是失去下一届的保送资格,恐怕以后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胡闹!” 沈伯仁破天荒露出怒容,训斥道:“彭飞,你给我冷静点!” 被沈伯仁狠狠训了句,彭飞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原本激动的心情也有所回落,叹道:“罢了,罢了。” 看着彭飞这副颓废的模样,本打算继续说两句的沈伯仁只能叹了叹,脸上有了些缓和,“彭飞,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我的方法,不适合目前的形势。诚然,要主动还击,必然要跟叶钧势在必得的几个部门偷偷搞关系,而且还要请几位老爷子出面劝说。可是,这势必得让青壮派的几个人出手,那么,咱们就被动了。而且,外人就会说,叶钧一个人,就将燕京党整个青少派给击溃,还逼得青壮派那些坐不住的人率先出手!到时候,我肯定一点事都没有,叶钧的野心能不能成功阻止,也是三七之数。但真到了那时候,老爷子们就会觉得,青少派确实没有存在的价值,那么你的处境非但解决不了,只会更艰难!” 彭飞惊出一身冷汗,艰难道:“沈叔叔,就真没办法了吗?” “如果是在之前,或许还有一点转机。可现在,叶钧在镜头前公之于众,坦白说,我也无力回天。”沈伯仁脸上出奇的有些愤怒,“因为一旦这么做,只会彻底触怒老爷子们。到时候咱们背负的可不仅仅是失败者这个头衔,还有祸乱国家安宁这种一等一的罪名!” 看着电视荧幕中的叶钧,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神sè复杂。 “哈哈,笑死我了!” 天海市一间私人会所里,一个男人拍着大腿捧腹大笑,一旁的刘懿文跟方文轩同样流露出笑意。 “依我看,现在沈伯仁那伙人肯定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我昨晚还纳闷,叶钧跟我说今天肯定有好消息,我一直琢磨着他是不是还藏着掖着。现在看来,这消息确实好,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完全是建立在沈伯仁那伙人暴怒无奈的基础上的喜庆。” “是呀。” 方文轩笑了笑,分析道:“其实纪实片这玩意,谁都能拍,市面上也有很多这种题材的音像制品跟书籍。可是,那些都没用,为什么,依然缺乏吸引社会去关注、去了解的影响力。坦白说,就算是京里面的老爷子们亲手拍摄、亲手撰写,甚至高调发售,恐怕效果也不会理想。” “没错。”刘懿文接过话,笑眯眯道:“但这小子不一样,他脸上现在就有着爱国爱民的烙印,社会各层,除了北方那伙人,几乎都对这小子有着一股亲近感、信任感。其实这纪实片最主要的无非是唤醒社会的良知,对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同胞伸出援手,这本就无可厚非,这小子拍摄好后,同样能获得大量的社会支持,这无疑对正面的形象提升,是非常大的。” 刘懿文顿了顿,若有所指道:“可是,这小子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拿下京里面那几个部门,这些老爷子都是顽固派,不是那种往钱眼里钻的。倒不是心高气傲,而是有节cāo!如果叶钧真拍摄这么一部具有深远教育意义的纪实片,那么必然能取得他们的好感。一旦取得好感,那么很多问题,就能摆到桌面上谈,而鉴于叶钧在社会的正面形象,对于一些娱乐场所、一些传媒类的节目,又或者音像制品,到时候确实能做到全程绿灯。” “是呀。”方文轩啧啧赞道:“小钧不仅会做买卖,还懂得借助形势去赚更多的钱。但这些可不仅仅只是朝钱眼里钻,每一步棋,都藏着后手,只有你分析不到,没有他想不到。”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沈伯仁会如何处理这种事。”刘懿文脸上满是笑容,“最好让燕京党青壮派那几个混蛋出手,那么到时候我们这边可就有料子说了。” “嘿嘿!” “嘿嘿!” … 一屋子人不说笑得如何yín.荡,但绝对都是清一sè的幸灾乐祸,尽管大家都清楚沈伯仁不会这么肤浅,但如此困境,他们还真希望沈伯仁失策一回。 镜头前的叶钧同样在联想着孙凌等人的无奈脸sè,刚才爆料出拍摄纪实片可是经由星爷的嘴,他从头到尾就没吐露一个字眼。 当然,叶钧才懒得去理会外界对这部纪实片到底持着什么态度,因为他有更想要爆料的信息去继续刺激孙凌等人的神经! “其实昨天一大早,我的父母就先后打电话问我,说是有许多热心的爷爷nǎinǎi,叔叔阿姨打算捐出一些钱,或者小孩穿不上的旧衣服,可惜却因为不知道捐赠的途径,只能干着急。我很理解各位爷爷nǎinǎi,叔叔阿姨们对那些受灾同胞以及穷苦孩子的关心与热忱,可之前因为各方面的手续还未审批,所以不能建立捐赠渠道,不然,这就是触犯国家法律法规。” 叶钧顿了顿,激动道:“可是,我今早就得到一个好消息!就是国家已经通过我报审的文件,而且从递交市委到省委再到燕京,仅仅只用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我听说当时省委将这份报审文件递交到燕京时,竟然相关部门的所有领导,都火急火燎从家里面往单位上赶,甚至有好几位领导饭都没吃,就加班加点熬到深夜!这足以看出国家对这份报审是多么重视!在此,我要感谢党,感谢那些兢兢业业为民生劳心劳力的幕后英雄,感谢那些曾在报审文件上签过名盖过章的领导!感谢你们对这份计划的支持与肯定,我代表那些受灾的同胞,还有那些点着蜡烛,在昏暗灯光下看书的兄弟姐妹由衷的说一句,谢谢!” “好深沉的心机!” 沈伯仁死死攥着手,手腕上的青筋已经隐隐有凸起的征兆。 “沈叔叔,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不仅是彭飞非常疑惑,就连王霜跟孙凌也是如此。 沈伯仁盯着电视荧幕上的叶钧,一字一顿道:“你们可别忘了,这不是内地的栏目直播,而仅仅是娱乐无极限栏目。”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现在孙凌、王霜以及彭飞才意识到他们看的并不是内地某个频道的栏目直播,而是通过卫星接收的特殊信号! 彭飞狠狠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怒道:“该死的混蛋,他想要树立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正面形象,也不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吧?现在这种形势,他就算跟广电局商量,将这个栏目搬到内地,也不是不可能!他何必要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彭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不妨再多想想。”孙凌脸上露出一丝骇然。 彭飞皱了皱眉,瞥了眼不说话,只是低头深思的沈伯仁跟王霜,忽然,一个令他惊恐的念头升起! 见彭飞yù言又止,沈伯仁点头道:“没错,叶钧是在变相的给咱们国家的领导人做宣传!也就是说,他是在讨好咱们头顶上的老爷子们!众所周知,伴随着港城回归rì益临近,目前确实有着一大股不安分的人宣扬一些反调的言论,尽管此前叶钧在南唐那间ktv开业上已经做出先行者的表率,也确实有一些成效,但依然不足以掩盖港城人的恐慌。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港城被称为亚洲四小龙,可回归后,经济是否会呈现低迷,这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不会因为某个人积极向上的言论就能阻扰这份私心。” “所以,叶钧目前这种做法,可以说,甚符老爷子们的心意,沈叔叔,对不对?”王霜脸上有些无奈。 “恩,非常时期,非常手法,目前跟咱们一样,通过卫星信号收看节目的老爷子们,必然会就这件事,在明天的会议桌上交谈。到时候,**宣传部、文化部、广电局以及新闻署的相关领导人肯定会被叫过去,老爷子们压根不需要交流太多,这些部门的领导就能明白老爷子们的心意。” 沈伯仁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我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怎么不将叶钧给拉拢过来,即便是让他直接进入青壮派!甚至成为我的接班人!” 一言出,孙凌、王霜以及彭飞的脸sè相继大变,但很快,就是无奈的酸楚。 已经足足十几年了,能获得沈伯仁这种评价的人,除了十年前那位大放异彩,却因为病魔缠身而无法揽重活的男人。偌大的京华,也就只有叶钧了。 叶钧不断说着一些关于纪实片的拍摄内容,以及之后的计划,还说这部纪实片不会收取一分一毫的费用,只要到捐赠的募捐箱捐出一分钱,就能获得这本纪实片的光盘。当然,叶钧还提到,纪实片里面很可能还会有某位明星的亲笔签名。 相比较免费获得一张纪实题材的光盘,各方民众的兴趣还不是很高涨,可听到纪实片里还可能出现某位明星的亲笔签名,电视机前的多数年轻人都显得异常激动。 “下面,我就宣布关于捐赠途径的几个计划。”叶钧笑了笑,伸出手,“下面,有请夏氏全资公司ceo,夏师师小姐。” 第五百二十章 一曲终罢 今rì的夏师师穿上一套职业女装,少了往rì的妩媚,多了几分端庄。 78 夏师师的出场,顿时引来电视机前大量男xìng的吹口哨,毕竟夏师师的容貌绝对比什么亚洲小姐、世界小姐还要有味道,加上火爆的身材,无疑是那种上镜后就能让这个频道拔高收视率的毒药! “是要出牌了吗?” 坦白说,孙凌现在已经对叶钧的心机极为骇然,当听到夏师师将要出场后,他第一个脸sè大变。 相比较孙凌与彭飞的一脸苦sè,王霜倒是显得不骄不躁,“就算宣布将要开启南北双向运营的计划,又能怎么样?买卖是买卖,社会形象是社会形象,这是两个本质上的区别。如果说拥有社会影响力就能将一个行业垄断,不说这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单说老爷子们也不会同意。”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不认为叶钧真会做出如咱们想的那种事。”孙凌脸sè有些无奈,“王霜,我现在已经吃不准了,咱们以往``总单方面认为叶钧年纪小,做事轻狂,所以咱们一直站在一个长辈的立场去分析叶钧。可事实上,当真是这样吗?” 王霜不傻,她承认以前针对叶钧的分析,确实有着那么一点阅历上的优越感,所以她总认为能分析并且吃定叶钧。 可事实上,现在看来她跟孙凌以及彭飞就没真正占据过一次主动,当初率先发难,本以为能让叶钧忙上一阵子,可叶钧却选择沉默,而后直接在港城出牌,瞬间让港城传媒业大洗牌! 而这次,他们率先抢占电器连锁市场,面对的,依然是叶钧的沉默,加上这次依然是通过娱乐无极限栏目的直播,如此的熟悉,如此的酷似,难道说,历史将再次上演? 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叶钧,王霜可不敢有哪怕一丁点的侥幸之心,就连彭飞也是如此。 “别乱,如果你们真这么颓废下去,我宁可关上电视机。” 沈伯仁暗暗叹了声,以前认为叶钧太年轻,让孙凌、王霜以及彭飞中任何一个人对付都不是难事。可现在想想,不知不觉的单对单,已经成了三对一,可依然没讨着任何好处,反而处境越来越被动。 沈伯仁不得不扣心自问,年纪,真的这么重要吗? “对不起,沈叔叔。” 王霜迅速冷静下来,孙凌与彭飞尽管没有王霜那种说变就变的本事,但也是强压下心头的那股焦躁。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你们好。” 夏师师坐在椅子上,笑道:“非常高兴今天有机会坐在镜头前,其实,年前我跟叶总就谈过一笔合作项目,这也是夏家跟叶总的次合作。昨晚,我跟叶总通了一次长达三十分钟的电话,当时叶总跟我提了一个想法,我认为可行。所以,就打算在电视机前宣布这个很早就筹备的商业计划。” 来了! 沈伯仁、孙凌、王霜以及彭飞,都互视一眼,死死盯着镜头前的夏师师。 “在说出这个计划前,我需要做出一番自我检讨,如果当初不是我心急,在尚未准备好就进行一个项目的研讨会,那么这种商业机密也不会这么快传出去,并且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捷足先登。这是我的失误,我对叶总也是心怀愧疚。” 夏师师的话,让孙凌等人神sè各异,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倘若说夏师师跟叶钧的计划没有改变,依然是打算宣扬一下电器城连锁,那么对他们的影响并不大。而且,他们也喜闻乐见,毕竟抢占市场并不是为了闷声发大财,仅仅是为了给叶钧制造麻烦而已。 但是,这番言论落在其他人耳朵里,却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不少人都在琢磨着,夏师师泄露并被人抢占市场的商业项目,到底是什么? 不过,夏师师显然不打算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话锋一转,笑道:“后来,我跟叶总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启动第一个项目。至于泄露出去并被抢占的项目,会在随后逐一开启。” 第一个项目? 一句话,让孙凌、王霜以及彭飞懵了!而沈伯仁,脸上谈不上难看,但显然也有些意外。 “目前,我们已经成功在内地注册了一间公司,目前的铺店基本齐备,这也是在夏家跟叶总合作的初衷。所幸,这次最主要的商业机密没有泄露出去,而且进度非常喜人,几乎全国所有城市,都已经铺好店面,接下来,便是进入正式运营。” 夏师师笑了笑,解释道:“项目就是物流行业,我们将会率先在全国建立一个物流网络,并且将会有三架波音飞机全天候运输。我举个例子,对于一些重量轻的包裹信件,如果是从天海市投寄,那么当天晚上八点发货,第二天一大早,就能抵达全国各大城市。至于一些县城或者农村,将会是在第二天晚上获得包裹。当然,对于一些较为偏远的山村,很可能要等到第三天。但我们的服务宗旨,就是争取二十四小时内完成发货到投递的整个过程!” 物流?快递? 孙凌、王霜以及彭飞完全是一头雾水,他们就算再有文化,学历再高,也对这种行业极为陌生。不过有一点却是听明白了,那就是用飞机送货,啧啧,真舍得砸钱呀。 可沈伯仁并不这么想,尽管他也觉得这好像是跟邮政部门那种送信送货的概念一样,顶多也就多了一样用飞机送货,但他不认为叶钧会这么肤浅。 在这个电子商务并不发达的年代,坦白说,做物流这块确实赚不了太多钱。不过叶钧与夏师师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专供企业,连带着接一些民用单子,目前还没将整体业务用在民用上。所以,想要过渡这一段时期,并不困难。 “目前各大城市的物流总站将会在下个月全线开通,当然,我这次可不是为了宣传,而是想说,捐赠的地点就设定在每个城市的物流站点上。”夏师师露出惭愧之sè,“目前,考虑到预算等多方面问题,关于县城的网点暂不打算设立,不过公司决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将会在各个城市吸引县级加盟商加入网点,那么到时候就能促成真正意义上的全国通行。” 当下,夏师师站起身,笑道:“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下面,就将时间交给叶总,非常感谢各位的收听。” 当夏师师离开镜头,不少男观众都露出惋惜之sè,同时一些心头龌蹉的人,也开始遐想着夏师师在自己,或者在叶钧身上婉转承欢的激烈场面。这种纯粹的自我安慰jīng神,还别说,确实让少部分人陷入陶醉当中。 其实,不少人都对叶钧跟夏师师合作的物流项目不看好,坦白说,平rì里他们需要邮寄的东西并不多,因为用不上,所以时间长短,并不在意。 叶钧或许早就猜到一些人的想法,但却无所谓,他早就有了完善的想法,所以直接移开话题,笑道:“关于捐赠的途径,目前除了物流公司在各个城市的网点外,还有就是通过银行汇款,我们会专门开通一个公共账户,到时候只需前往银行汇款,我们就能收到您的这份心意。当然,我还了解到一些热心的朋友打算整理出小孩穿的旧衣服,打算送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那么,您只需将这些整理好的旧衣服送到各个物流网点,我们就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些旧衣服整理好,然后运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 说完,叶钧看了看表,笑道:“好了,夜深了,各位明天还要赶着上班,那么,接下来,就以一新作的曲子作为这次的谢幕,各位电视机前的朋友,再见。” 叶钧朝镜头挥了挥手,不管是港城的市民,还是那些站在ktv大门前抬头观看那面上百寸荧幕的内地市民,很快,就看见一幅烽火狼烟的古战场! 同时,一段充斥着轻盈且透着伤感的序曲奏响。 只见一位英俊的青年正身披战甲,身边仅有着几位骑马军士的护翼,直接单骑闯入前方不下万数的匈奴军营! 紧接着,曲子响起:“出鞘剑,杀气荡,风起无月的战场。千军万马独身闯,一身是胆好儿郎。” 伴随着曲子的出现,一阵高亢雄浑的声音作着旁白:“两场河西大战后,匈奴单于想狠狠地处理一再败阵的浑邪王,消息走漏后,浑邪王和休屠王便想要投降汉朝。汉武帝刘彻不知匈奴二王投降的真假,便派霍去病前往黄河边受降。当霍去病率部度过黄河的时候,果然匈奴降部中发生哗变。面对这样的情形,霍去病只带着数名亲兵就亲自冲进了匈奴营中,直面浑邪王,下令他诛杀哗变士卒。霍去病的气势不但镇住了浑邪王,同时也镇住了四万多名匈奴人,他们最终没有将哗变继续扩大。” 之后,数个场景出现,无一例外都是恢宏的战场,但也有穿插着霍去病英年逝去,汉武帝刘彻率领众士大夫与军士拜祭。同时,还有汉武帝刘彻调来铁甲军,列成阵沿长安一直排到茂陵东的霍去病陵墓,还下令将霍去病的陵墓修成祁连山的模样,彰显他力克匈奴的奇功! 一幕幕时而热血,时而感伤的场面因为歌曲的节奏与歌词不断变化而变化,令人惊讶的是,这种穿插入情入境,让所有依然在盯着屏幕的观众们心情起起伏伏。 一曲终罢,几乎一大半的人都蹦出想要立即欣赏这部大型连续剧《扶汉》的冲动! “歌写的好,戏拍得也好。” 一位老人缓缓摘下老花镜,瞄了眼一旁的史书,点头道:“原本还担心这孩子为了受众群体,而故意篡改一些历史,现在看来,我倒是担心过头了。” “爸,先睡吧,明早您还要开会。” “对,明早还要开会,一想到是因为这孩子,爸就开心。” 老人笑呵呵站起身,在身边这名妇人的搀扶下,回到自己房间,等躺下后,才喃喃自语道:“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无心插柳,还是有心摘花。罢了,起码我这一关,他是越过了。” 这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老人,大半辈子一直为祖国的邦交兢兢业业,同时,他也是新闻司发言人。 “小钧,干得不错,刘哥说了,如果下次有着明确的动机,那么能不能先透个信,老是打哑谜让我们猜,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方文轩是第一个给叶钧致电的人,目前刘懿文等人都到外面喝酒庆贺了,似乎好像一大票青壮派的都过来参与。叶钧这次不留痕迹的擦边球式的发难,对天海党来说,受益不浅! 最起码,港城那些见风使舵或者持着中立立场徘徊不定的大人物,很可能因为叶钧在内地的如rì中天,而提前加入到他们的阵营当中! 第五百二十一章 总部迁移内地? 从1983年开始,港城就兴起了移民热cháo,原因出在1997年港城的主权问题所致。 78 “恐共”心理占据了庞大的空间,当时移民的风cháo漫布在港城社会的各个角落,而且许多市民以移民为时髦,主要移民的国家是美利坚、加拿大、澳洲跟新西兰。除有钱的家庭移民外,主要是专业人士的移民,专业人士涵盖面比较广,有医生、律师、会计、核算师、建筑师、测量师、工程师、牧师、教师、演员、管理层、文员等,他们大都是社会的jīng英。 港城的资本主义制度为什么生产力这么发达,主要是三位一体结合的好,资本家有资金,普通大众有干劲,更重要的是中间阶层的专业人士的衔接,虽然中间阶层出的不是资本,但他们对社会的稳定、对生产力的发展至关重要。这个阶层的大量移民给社会造成了震荡和恐慌,人们见面头一句话已由国人传统的问话方式“吃了没有?”而改为“移了没有?” 这个问题一直以** 来都是京城大佬们头疼的问题,倒不是这些技术型人才全部移往国外,毕竟十几亿国人最不缺的就是人才,用某位大老板的话,就是满大街都是人才! 京城大佬们真正头疼的就是这种负面的恐怖影响力,它会造成一个时期甚至是持续多年的动荡恐慌!尤其是再过一个星期,就将迎来真正意思上的回归,此时此刻港城民众确实是恐慌到了极点! 可是,昨晚叶钧的那些话,让港城许多市民瞬间解开心结,他们由最初的惊恐,渐渐成了现下的讨论。尽管许多港城市民都没到过内地,但仅仅是针对内地zhèng fǔ对那份报审文件的重视,就说明内地zhèng fǔ并非外界传扬的那么恐怖。至少,内地zhèng fǔ懂得去关心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重视那些生活在水生火热的穷苦人! 正当港城议论纷纷之际,燕京,代表着最高权力机构的会议桌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接过一份文件,看了看,然后依次转交给在场的每一位领导干部。 良久,这位老人平静道:“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知道了昨晚叶钧又上了一回电视吧?” 众人沉默,老人也不介意,缓缓道:“不管他将要采用什么方式去用这笔巨额的捐款,又或者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号召社会有爱心的人士做出贡献,只要他一直秉承着这种jīng神,我们就该持着肯定与支持的态度。” 见四周依然没人要开口,老人笑了笑,“昨晚,他用他的方式解开了港城部分市民的心结,那就是在港城咏颂十多年的‘恐共’思想,这对于接下来的主权交割,非常重要。当然,我也清楚这种‘恐共’思想短期内不会肃清,但我很相信叶钧会继续用他目前的社会影响力做出贡献。在这一点上,我们要以支持的态度协助他,因为他不欠国家、不欠zhèng fǔ,他有着一颗爱国的心,我们也不能寒了这些爱国者的信念。” 三言两语,来自于**宣传部、文化部、新闻署以及广电局的领导们,都清楚了这位老人的深意。同时,也清楚了接下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应对叶钧。 这个会议很快散去,随之而来的,就是这个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传入有心人的耳朵里。 燕京党自然是愁容满面,天海党却是笑得合不拢嘴。 第一个给叶钧致电的就是钟正华,话不多,仅仅是告诉叶钧,可以计划将港城时尚周刊的总部迁移内地。 这个消息,让叶钧兴奋了很久,相比较港城的市场,叶钧更重视内地的市场!毕竟消费者的基数比实在差太多,能够堂而皇之兴建一个传媒帝国,这对叶钧来说,比在内地上市数家公司更为重要! “董事长,您说的是真的?我是不是做梦?” 周元浩目露惊喜之sè,他做梦都想要将业务打入内地市场! “元浩,你草拟一份计划书,然后代表我召开董事会,将计划的内容宣读出来,看看董事们的反应。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就开始着手这方面的问题。”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记住,我们是以娱乐起家,这个方面不能变,任何与政治、宗教相关联的新闻报导,一概不要!这是一个立场问题,就算公司倒闭,也不能变!还有,草拟新栏目,我们要增加一个现代年轻人喜欢的娱乐节目,比方说歌手大赛、明星面对面之类的综艺xìng栏目。咱们握着非常庞大的优势,最好跟港城几家唱片公司协商,让他们每一期派一名代表到场,然后再邀请几位明星担当指导老师,花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将这个栏目做大做强!还有,一定要挑选两位口才与能力都出众的人担当支持人。” “董事长,就是您以前跟我提到过,最后却说市场不够成熟的那几个计划?” “对。” 叶钧笑了笑,若有所指道:“其实,当初我只是设想,不过现在你不觉得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契机吗?” “我明白了,董事长,我现在立刻草拟计划书,然后召开董事会会议。至于那几个项目,我会立刻让人前去接洽。” 挂断电话后,叶钧露出满意之sè,既然能够将港城时尚周刊总部搬到内地,这也代表着将能拥有dú lì的节目。而且rì后各种综艺栏目的审批,也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成立娱乐帝国不是叶钧的初衷,他要的不多,仅仅是传媒巨头!伴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传媒的指向标对叶钧而言也越来越重要,最起码一旦爆发出不和谐的舆论,手底下的团队能够依靠经验迅速平息,并且制定一系列的反击。 叶钧倒不是担心那些充斥嫉妒心理的无聊之人,而是担心燕京党没事找事给他摸黑!自从与燕京党站在对立面后,这个不稳定的隐患就已经成为叶钧的眼中钉、肉中刺! “叶钧,咱们要出发了!” 杨静在帐篷外呼喊,叶钧应了声,就走出帐篷。 很遗憾,原本苏文羽跟郭晓雨计划要一同前来,不过由于忙着招募基金会用人事宜,只能中途改变主意。 叶钧上了车,看着身后十几辆车子,确实阵容庞大,这次的目的地,就是深入山村,给那些穷苦孩子送去教科书、文具以及衣服。 “刚才星哥给我看了几张冲洗好的照片,那些小孩子真可怜,大一点的还好,小的还没断nǎi,就得天天rì晒雨淋,真可怜,他们的父母怎么心肠就这么狠?” “静姐,这你可就错怪他们父母了。” 叶钧轻轻揽过杨静的腰肢,笑道:“这就是社会的残酷,如果他们的父母不进城务工,很可能他们家里面都吃不上一顿饱饭。天下的父母没有狠心的,只能说,这是被现实逼得迫不得已。” “小钧,你一定要多帮帮他们,好不好?”杨静的脑袋紧贴着叶钧的肩膀。 “会的,成立基金会的初衷,就是希望能帮助他们,还有那些灾后重建的同胞。”叶钧顿了顿,指着身后的几辆大货车,“看,那些都是昨天让人采购的,听说是咱们献爱心做公益,批发商直接给出进货价,分文不赚。看来,这世道有良心的人是很多的,只是以前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苦于没有献爱心的途径,而我成立基金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善这个现状,让那些爱心人士能够有发挥的地方。” 叶钧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京城里面的老爷子们之所以对他大开方便之门,其本质,也正是看中这一点。叶钧知道基金会的真正价值,他也摸得懂这些大佬们的心意,只要死死勒着这一块,那么,就算燕京党对他的传媒帝国如何动脑筋,**宣传部、新闻署、文化部以及广电局的立场,就不会变! “哇!有果糖啊!” 一大群小孩子兴奋的吃着手中的nǎi糖,这一幕天真浪漫的场面,让负责发糖的杨静看得辛酸。 在叶钧的授意下,四周的工作人员毫不吝啬手中相机里的胶卷,就连那些受邀前来跟踪采访的记者,也忙不迭的拍照,并整理材料。 “这位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可是,真有老师愿意到俺们这种穷山僻壤的地方教书?” 希望小学可不仅仅投放十几万建栋楼房就完事了,一所希望小学光每年的运营成本,很可能就破十万。这里面不光有着水电杂费,还有教师的工资,以及工本费。而且这还不光光是一年的开支,而是需要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这所希望小学四周的老百姓都渐渐进入小康生活为止! “老村长,您放心,社会有很多热心人,这一点,您要相信我们。” “谢谢先生,俺给您磕头了。” 当眼前这位干瘪瘪的老人家试图跪下来给他行大礼,叶钧吓了一跳,当下顺手就将老人家拖了起来,“老人家,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您要记住,帮助这些孩子们的可不仅仅只有我,还有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热心肠的好人。” 老人没有继续试图跪下去,看着眼前这些孩子欢快的模样,老人长叹一声,“不管如何,俺还是要谢谢先生您,俺已经很久没看见这些孩子们这么开心了。他们的父母都在城里面务工,可因为每天都生活在工地里,忙不过来,而且城里面的学校都需要拥有城市户口,否则就不能办理就读手续,所以这些孩子只能孤零零待在家里面,跟老人家们住在一起。唉,长这么大,不说电视、洗衣机、冰箱这些电器,就连一块糖果,也只有每年他们父母回来过年时,才会带上一点。” “老村长,您放心好了,不仅仅是您这里的村子,还有其他同样跟你们村子一样情况的孩子们,都会有书读,能跟城里面的孩子一样接受义务教育。”叶钧顿了顿,指着眼前那段崎岖的山路,“不仅仅如此,我们还会出钱给村子里的孩子修一条安全的走道,修一架严实的大桥!” “谢谢!先生,您真是好人呀,菩萨会保佑您的。” 叶钧不经意瞥了眼四周记者在纸上的写写画画,一边安慰着这明显陷入激动的老人,一边暗暗得意。 “好累呀。” 当夜深人静之时,叶钧等人才返回剧组,杨静伸了伸懒腰,笑道:“不过,很值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个年代还有过得这么苦的小孩子。” “静姐,你先去洗澡吧。明早你还要拍戏,要起早,洗完澡记得早睡。” “恩。” 目送杨静疲倦的进入帐篷,叶钧守在帐篷外,点燃一根烟。 今天,他领着剧组一大票人,以及十多家受邀的媒体一同光顾了八个贫困山村,共送出去价值十几万的物资。尽管不多,但如果不是批发商良心发现,起码要多花掉百分之五十。 不过,累了一天,叶钧却认为非常值得,因为他已经能预料到明早的报纸将会如何赞扬他的爱国爱民! 第五百二十二章 倒计时 “做爸爸的现在越来越不清楚你脑子里想什么了!” 韩匡清整个人显得很愤怒,一旁的韩雅倩与钟晴都不敢插话,韩家老爷子韩谦生老早就回房间,似乎打算回避这场家庭内部的争端。 78 韩芸既委屈又坚决的站在客厅里,面对韩匡清的训斥,她只是执拗的封住嘴唇。 “爸,这是小芸的选择,咱们应该支持她。”一旁的韩雅倩劝道。 “支持?” 韩匡清不怒反笑,指着一脸倔强的韩芸,yīn沉道:“好一个支持,这志愿填好了,档案也投了,燕京大学跟京华大学同时答应录取她,她倒好,竟然跟我说不念了!” “我就要去南唐大学!” “你!” 韩芸理直气壮的回应差点让韩匡清暴跳如雷,眼看着情况不对劲,钟晴立马拉住试图上前往韩芸脸上扇两巴掌的韩匡清,劝道:“这是小芸的选择,我们应该支持她。再说了,南唐大学也是重点大学,相( 比较北方恶劣的天气,我也希望小芸能留在南方。最起码,想她的时候,我能到南唐去一趟,再说雅倩下个学期也要到南唐大学担任英语教师,正好让她们两姐妹待一块,这不好吗?” 钟晴不断使眼sè,良久,韩匡清长叹一声,摆手道:“你先回房间!我jǐng告你,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 韩芸倔强的回了句,然后哭着跑回房间里,不一会,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撞门声。 “唉…” 良久,韩匡清长叹一声,昂起头,苦笑道:“小芸这辈子一直想去燕京大学,上一次高考,发挥失常,可也上了南唐大学的录取分数线,但是她毅然选择复读。这次高考考了全省状元,高出燕京大学分数线整整三十多分,她竟然跟我说,要去南唐?” “爸,难道您还不清楚小芸的心意吗?” 对于韩雅倩的说法,韩匡清却摇头道:“我怎么会不清楚她的想法,可是,这压根就是小芸的单相思!坦白说,如果是年前,就算小芸执意要去燕京大学,我恐怕也会阻扰她,不让她去。可是,现在呢?” “算了,现在这个年代,孩子的想法咱们已经管不着了,这就是两代人的代沟,还是随缘吧。” “恩。” 对于钟晴的劝说,韩匡清头疼的想了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 其实,这一切都源于叶钧以全国高考状元的身份,填下了南唐大学的志愿书!这条消息让几乎所有高等学校都狠狠抽了抽,因为当初叶钧可是早早就清楚自己的高考分数,可依然选择填报南唐大学,这让很多高校的校长都耿耿于怀。 就连南唐大学的领导们也是惊大过喜,因为他们是第一批知道叶钧将要到他们学校就读的人,只不过校长陈阳青一再下达封口令,所以这个消息也只流传在南唐大学的高层之间。 一想到这种等级的学生将要到他们学校念书上课,陈阳青第一时间就跟江陵一中的校长顾仁芳取得了联系,用意就是搞清楚叶钧在校期间的兴趣。正所谓投其所好,才能安享太平盛世。 相比较江陵市,在南唐市的叶钧底蕴更为恐怖,稍有不慎得罪叶钧,那么他们这些人甭说还有没有机会咸鱼翻身,恐怕有没有勇气继续活下去,都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当有媒体爆料出叶钧竟然选择南唐大学,理由仅仅是离家里面较近,顿时让一大群摩拳擦掌等着将叶钧收入帐下的各大高校校长全部咬到舌头,闪到腰杆子!不少高校的高层一听到这个消息后,或许是基于嫉妒心理,几乎默契的对南唐大学党同伐异,不是质疑南唐大学的教育理念,就是质疑南唐大学的教育环境,就连几栋年代比较旧的宿舍楼都被列入抨击的范围。 南唐大学的高层也不甘示弱,顶着庞大的压力,赫然跟国家申请一笔资金,用于改善校园的环境,尤其是兴建几栋公寓楼。而这个申请也获得了教育部门的同意,让不少高校的高层更为嫉妒,因为他们认为原本这笔钱就应该是他们的。 这个消息被媒体爆料出去,加上南唐大学多位领导的澄清后,一时间,临时更改志愿报考南唐大学的考生直线飙升,这让南唐大学的高层笑得合不拢嘴,以往即便是过了补录阶段都不一定能将学生招齐的尴尬处境,现如今不仅超标,更有着数百位候补! 为了打赢这第一仗,南唐大学的领导们连续三天加班加点开会,商讨该不该提高各科专业的录取人数,他们还特地去请示了一下省里教育部门相关人士的意见,答案就是,提高! 在每科专业原录取人数的基础上提高十个名额,换来的就凭空多了近六百个录取指标,这对南唐大学来说,确实是一笔大丰收! 激动的并不仅仅是南唐大学的高层,以及那些获得录取通知的考生,还有原本就读南唐大学的学生们。一听说下一届将迎来一大票学弟学妹,而且就连叶钧都赫然在列,他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希望在迎新生的那一天,能跟叶钧拉拉关系。 而外界正传得沸沸扬扬之际,作为议论的焦点叶钧,此刻正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摸着怀中一脸享受的小白狗。 这时,电话铃响起,叶钧直接举起话筒,笑道:“晓杰,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老板,这次赚得是满盆锅呀!” 侯晓杰显得很激动,兴奋道:“老板,相信你也看了电视的报导吧?嘿嘿,现在泰国zhèng fǔ明显已经扛不住了,太疯狂了,我跟洛克先生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报导我已经看了,晓杰,能不能在战火烧到东亚之前筹出足够的租金,就靠你跟洛克先生了。” “老板,请放心,既然已经猜到量子基金以及各国货币炒家的真正用意,我一定不会让老板你失望。” 今天,泰国总理发表电视讲话,“我再次重申,泰铢不会贬值,我们将让那些投机分子血本无归。” 可发誓归发誓,偏偏泰国的金融市场就像个扶不起的阿斗,此时泰国央行早就已经弹尽粮绝,多方募集的三百亿美金的外汇储备,几乎也已经花得一毛不剩。 不过叶钧可不关心泰铢的贬值情况,因为他清楚,泰总理在发表这次讲话后,最多两天,泰国央行就要被迫宣布实行浮动汇率制,放弃长达十三年之久的泰铢与美元挂钩的汇率制。而且就在当天,泰铢将重挫百分之二十! 此时此刻叶钧关心的,无疑是明天将迎来港城回归! 这是举国同庆的rì子!作为内地当之无愧的形象代表,叶钧在前两天就接到来自京城的邀请,将随同各位领导人参加在港城会议展览中心五楼大会堂的中英两国zhèng fǔ关于港城政权的交接仪式! 这可以理解为一种荣耀!叶钧清楚,京城大佬们看中的无疑是他在港城的影响力,用于稳定港城百姓的恐慌情绪,所以这两天叶钧几乎都在备战,因为他清楚他肯定要站在舞台上,面对全球媒体的镜头发表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同时他也清楚,他在这场交接仪式中担当的并不仅仅是一名受邀的名人,更多的是充当一位历史xìng的和平大使! 上午十一点整,叶钧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飞机,开赴港城。 下午两点整,叶钧高调下榻晶港大酒店,为了确保叶钧的居住环境,晶港大酒店特地歇业三天,用意很明确,就是为了避免一些客人打搅叶钧。 下午三点半,叶钧在晶港大酒店八楼的宴会厅里,召开一次记者会,受邀的并不仅仅是港城目前为数不多的几家传媒巨头,还有来自海内外数百多家传媒公司。 会议上,叶钧大谈港城回归后,京华zhèng fǔ将坚定不移地执行“一国两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基本方针,保持港城原有的社会体制、经济制度和生活方式,法律基本不会有任何改变。而且,内地zhèng fǔ会负责管理港城的外交事务和防务。港城依然享有行政管理权、立法权、dú lì的司法权和终审权。港城的市民依然享有各项权利和zì yóu。并且,港城将循序渐进地发展适合港城实际情况的mín zhǔ制度。 当港城回归后,将继续保持zì yóu港的地位,继续发挥国际金融、贸易、航运中心的作用,继续同各国各地区及有关国际组织发展经济文化关系。所有国家和地区在港城的正当经济利益将受到法律保护。 最后叶钧站起身,对着各国媒体严肃道:“我希望世界上一切在港城有投资与贸易利益的国家和地区,继续为促进港城的繁荣稳定作出努力。切不可因为港城目前主权回归,就做出冒失甚至错误的决定,这不仅会损害港城的繁荣安定,同时也会损害各国在港企业的切身利益!”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叶钧离开记者会现场,而早已抵达港城的京城大佬们,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看着电视荧幕中的叶钧,哭笑不得道:“这小伙子倒是对‘一国两制’的见解颇深呀,竟然都把我的台词都给抢了。” 周边的大佬们都是露出会心的笑意,他们很清楚,叶钧说出这些话,远比他们说出来更亲近港城的市民。 这位大佬将手中的稿件放下,朝身后的一名沉稳男人吩咐道:“给我取纸笔来,看样子,得修改一下这份演讲稿。” 下午八点整,叶钧吃过饭后,在众人簇拥下抵达港城会议展览中心,此时此刻的港城会议展览中心早已是灯火辉煌,这次出席交接仪式的有四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三十个国际和地区组织的负责人以及国际知名政界人士,九十多个国家驻香港领事机构的代表和一些国家的民间组织、地区与国际组织驻港办事处的代表。 就连香港各界人士,澳城、宝岛同胞,以及来自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华侨、华人也出席了交接仪式。 当然,各国传媒也不会少,毕竟世界各国七百多家新闻媒体的上万名记者,都早早抵达港城,采访报导这历史xìng的一幕! 由于叶钧的关系,娱乐无极限栏目的剧组获得了一个绝佳的拍摄场地,与央视几乎不分彼此,让金凰卫视跟港城无线羡慕好一阵子。 叶钧的登场让原本有些嘈杂的五楼大会堂陷入短暂的安静,在工作人员的招呼下,叶钧很快就找到摆着自己姓名牌的位子,而邻座的竟然是长江集团的董事长李诚。 “李世伯,您这么早就来了?” 叶钧一边坐下,一边恭敬的打着招呼。 “早就来了,一直以来我都盼着港城能回归祖国,为了见证这历史xìng的一刻,我都快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一门心思就想着七月一号快点到来。” 李诚脸上透着一股激动,看得出来,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家,在抛掉那层港城巨头的身份后,余下的,就只剩下那由内而外溢出的爱国情cāo。 此刻,叶钧跟李诚一样,凝视着大会堂挂着的那块记载回归倒计时的电子牌。 第五百二十三章 巨头来访!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大会堂里也渐渐停止交谈,几乎无一例外,都昂着头,凝视着会场上的倒计时电子牌。 78 忽然,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此刻电子牌显示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也宣告着这历史xìng的交接仪式正式开始! 晚上十一点五十六分,华英双方护旗手入场,象征两国zhèng fǔ就港城政权交接的降旗仪式以及升旗仪式正式开始。出席仪式的海内外来宾全体起立,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竖立于主席台前东西两侧的旗杆上! 晚上十一点时五十九分,英伦国旗和港城旗在英伦国歌乐曲声中缓缓降落。随着“米字旗”的降下,英伦在港城一个世纪的殖民统治宣告结束。 七月一rì零点整,激动人心的神圣时刻到来,只见京华人民解放军军乐队奏起雄壮且慷慨激昂的国歌,京华国旗和港城特区区旗一起徐徐升起。 一时间,全场沸腾! 不少人眼睛里都噙满着激动的泪花;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照相机、摄像机的镜头不停闪动,卯足劲记录下这一庄严的历史时刻!大会堂全场肃立,几千双眼睛都对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和紫荆花区旗行注目礼。这是中华民族长久期盼的一个瞬间,这是永载世界史册的一个瞬间! 凌晨零点四分,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走到镶嵌着京华国旗的讲台前发表讲话。 他说,港城特别行政区正式成立。这是中华民族的盛事,也是世界和平与正义事业的胜利!一九九七年七月一rì这一天,将作为值得人们永远纪念的rì子载入史册! 这位老人在这里庄严宣告,根据中英关于港城问题的联合声明,两国zhèng fǔ如期举行了港城交接仪式,宣告了京华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港城特别行政区正式成立!历经百年沧桑的港城回归祖国,标志着港城同胞从此成为祖国这块土地上的真正主人,港城的发展从此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对于央视的拍摄镜头时不时调转到叶钧脸上,对此,彭飞非常不感冒,因为叶钧这种意义上的出席无疑对燕京党来说,是一种耻辱! 没错,就是耻辱! 这次出席的成员里面,确实有极少数的燕京党与天海党成员,但这些成员不仅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核心成员,而且还都来自青壮派。但是,叶钧的出席抛开那对港城市民心态影响的社会影响力,还有着一个天海党青少派成员的身份! 每每想到家里面长辈对自己投来的那股恨铁不成钢,彭飞就愈发憎恨叶钧,这种原本只在胸口酝酿的火气直接渗入到骨髓里! 相比较彭飞的抓狂,王霜跟孙凌倒是显得镇定许多,但两人脸sè都不好看。他们都象征着燕京党年轻一代的巅峰旗帜,可是却在叶钧手上输得体无完肤。坦白说,直到此时此刻,他们已经是黔驴技穷,可天海党的青少派都尚未出手!浪费了庞大的资源,换来的不是让叶钧手忙脚乱,也不是焦头烂额,这让孙凌跟王霜升起一股难言的挫败感。 有时候夜深人静,王霜缩在床上总会皱着眉思考,难道她真不如叶钧?同样的,孙凌也没少产生过这种想法。 “扬升,看,是小钧呀。” “恩,看见了。” 叶扬升与董素宁并排坐在沙发上,即便是夜深人静,他们也坚持着没有上床就寝。 钟正华与华玲茳笑呵呵看着电视,见镜头时不时转向叶钧,电视荧幕上那种肃穆却稍显稚嫩的脸庞让钟正华颇为感慨,“扬升,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钟书记,其实在广南市的时候,我真的没想到这孩子拥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天赋。坦白说,这一年的时间里,让我真的很惊讶。我甚至跟素宁经常思考着,这到底是不是我跟她的儿子。因为小钧变化实在太大,大到让我跟素宁都不敢相认。” 对于叶扬升的感慨,钟正华只是笑了笑,“那这种变化到底是让你满意,还是不满意?” “当然满意。”叶扬升肯定的点点头。 “那就行了,就算是至亲,也有不能说的秘密,扬升,我这话,是与不是?” 闻言,叶扬升为之一愣,当下与董素宁互视一眼,很快,眉头就松懈下来,笑道:“还是钟书记睿智,一点就透,我以前倒是执着了。” 实际上,叶扬升无非是想起瞒了董素宁十多年,也就是老叶家的秘辛。现在想想,他本身就曾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如果叶钧真有秘密藏着掖着,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资格去说教,更没资格去要求叶钧吐露。 至于董素宁,此时此刻的想法与叶扬升大致相同,拥有一个令她骄傲的儿子,远比去追根究底探寻秘密要更有意义。 零点十四分,港城回归的历史xìng.交接仪式终于落下帷幕,这也彻底宣告了从这一刻起,港城的市民可以拍着胸口说一声,我是华人。 散会后,当那些国家领导人先后离开,叶钧这批人才渐渐起身,走出大会堂。 “小伙子,你是说,当东南亚金融战争烧完后,这股火,就要烧到港城来?” 郭湘与李诚、李基都是皱着眉额,其实这种可能xìng他们早就私底下探讨过,尤其是港城回归,英伦zhèng fǔ不再护佑,这种潜在的可能xìng也是越来越高。为此,前阵子他们也偷偷停止一些项目,一来是避免带来巨额的亏损,二来也是为了备好充裕的资金,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以索罗斯为的量子基金既然选泰铢,用意就很明显,就是挑软柿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垮击溃,然后让周边国家对其领衔的各国货币投机商升起惧怕,那么他们就会无往不利,迅速统治东南亚的金融市场。可是,相比较东亚,东南亚的金融市场始终喂不饱这些人,这僧多粥少的局面自然会有一大部分人贼心不死,而索罗斯为了树立统治者的形象与地位,势必就不会这么快高挂免战牌,而是趁胜追击。” 叶钧顿了顿,笑道:“再说了,索罗斯一直提倡的论调,也就是多米若骨牌效应,他的目的就很明显,先啃掉亚洲四小虎,等这些软柿子都啃完后,那么他的野心,无疑就是被誉为亚洲四小龙的新加坡、韩国、台岛以及港城。我敢说,港城将会是这场金融风暴最后的战场,同时,也是各国货币投机商最难啃下的战场。只不过,咱们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真到了那个时候,港城不仅将要面对更多眼红了的国际炒家,而且这些国际炒家在前面的战场上已经掠夺了足够庞大的资金,到时候一个个肯定要比现在更强大十倍甚至百倍!” 这些话,尽管郭湘、李诚以及李基都十分清楚,但此时此刻依然浑身冒冷汗。因为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伴随着索罗斯领衔的国际货币炒家不断以胜利者的身份瓜分战败国的金库,到时候势必会吸引更多目前处在观望的国际炒家。倘若港城真的是这些人的最后一站,那么他们作为港城的一员,势必要全力救市! 可到时候,面对的可不仅仅是数量庞大的敌人,还有这些敌人从东南亚市场劫来的天价资本! 每个敌人都在现有基础上强大十倍甚至百倍,而且现在还在急速增强当中,这让李诚、郭湘以及李基的脸sè异常难看! 怎么办? 这个问题就仿佛巨石一般堵着他们的心坎,让他们难以呼吸,直觉告诉他们,真到了那一天,恐怕港城的金融秩序不仅要一片混乱,甚至多年的经济发展还可能因为这些国际炒家的肆无忌惮而倒退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带着一股沉重的心情,四人分道扬镳,坐上汽车的叶钧惬意的枕在沙发上,脑子一边思考着港城时尚周刊接下来的搬迁计划,一边琢磨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跟有关部门进行沟通,但从头到尾,叶钧都没有去思考关于港城救市的事情。 叮咚… 叶钧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按响他房间的门铃。按理说,现在整座晶港大酒店,就只剩下他一位客人,至于那些安保人员,或者服务生,断然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打搅他。 瞄了眼猫眼,叶钧吓了一跳,当下忙不迭穿好衣服,然后恭敬的打开房门。 “小伙子,睡了呀?” 眼前站在三位老人,但令叶钧心惊的不是对方的年龄,也不是对方刚登场就散发的那股不怒自威,而是对方的身份! 乖乖,三位政治局高层深夜拜访,实在让叶钧惶恐难安,尤其走在最前面的,还是那位先前站在主席台前致辞的国家第一人! “主席好,总理好,部长好。” 一位京华主席、军委主席。 一位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 一位政治局委员、外交部部长。 这三人的出场,令叶钧拘束不安的同时,也是一肚子腹诽,暗道搞什么,这阵仗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不用紧张,其实我们几个也是激动得睡不着,就四处走走。” 那位主席笑了笑,显然也看出叶钧溢于言表的不安。 至于另外两个老人,同样笑了笑,叶钧清醒过来,忙躬身道:“主席、总理、部长,里面请。” 暗道四处走走竟然能走到他这里来,叶钧可不会将这些话当真,主席见贴身的保安也打算走进来,顿时摆手道:“你们在外面等就可以了。” “是,长。” 这些保镖顿时朝主席敬礼,然后神sè沉稳关上门,但叶钧还是发现对方眼角的余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叶钧不一样,他刚才第一眼,就发现这几名保安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不逊sè四叔叶扬昭的浓厚驭气,一个个都是高手! 叶钧很快就给眼前这三位大人物倒上茶,也不敢坐,只能拘束站着。诚然,有着两世为人的经历,叶钧断然不该如此狼狈。可实际上,真要是当这些国家一线领导人站在身前时,叶钧才真正体会到一股让他不安的压力。 三位大人物喝了口茶,然后那位主席就平静道:“小伙子,这次过来,其实我想问你一件事。” “主席请说。” 叶钧高度集中注意力,可这位主席下一句话,却让他陷入呆滞当中,“你的公司有几名职员目前正使用一笔庞大的资金搅乱东南亚的金融市场,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主意?” 对方没有问这件事是真是假,开口就问是不是得到他的授意,这让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不过表面上却很平静。 叶钧不是没想过否认,或者装糊涂,可是,在这三位大人物的目光注视下,叶钧暗暗叹了叹,平静道:“是的,我确实派了旗下的几名员工前往东南亚金融市场。” “恩。” 主席轻轻应了声,沉吟一小会,便轻声道:“你的眼光很不错,挑中了两名世界级的顶尖炒家,短短两个月时间,就以不到两亿美金的本钱,汲取了差不多三十亿美金。恐怕泰国的金融秩序还没彻底崩盘,这三十亿就能变成五十亿、六十亿甚至上百亿。” 主席顿了顿,笑眯眯道:“如果我想让你把这些钱捐出来,你肯吗?还有,如果我想让你的人为国家办事,你同意吗?” 第五百二十四章 他用他自己的良心赢得了那场约定 这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最后那句话,让叶钧浑然一震,尽管表面如何平静,但心底,叶钧却升起过一阵愤慨! >而是应该让人唤他出去,又或者利用一些手段对他实施戒惩,如果以这位老人目前的手腕以及底蕴想要刁难他,叶钧相信这位老人能够编造出一千一万种理由,断然不会是此时此刻这种商量的语气,更不会亲自前来拜访! 叶钧迅速冷静下来,笑道:“能够为国家分忧,是我的荣幸。我那两位朋友如果知道能替国家办事,他们一点会很开心的。” 三位老人互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会,这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才感慨的摆摆手,笑道:“小伙子,坐下吧。” 因为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叶钧只能坐在床上。 “其实,当各国货币投机商进入东南亚市场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拥有一份大名单。只是令我们没想到的是,里面竟然有着一个陌生的华人名字。起初,我{们以为只是一名海外华裔,所以并未在意。可这名华人展示出极为恐怖的预判能力,渐渐就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最后竟然查出对方不仅是一名华籍男子,而且还是你旗下的职员。” 老人笑了笑,缓缓道:“这一度引起不少人的兴趣,所以就开始关注你旗下这些职员的动向。当发现他们拥有极为惊人的才华时,我们几个就协商了一下,打算找时间跟你借人。当然,我承认你的员工非常优秀,但也并非没有疏忽大意的地方,好几次也是有人提醒,才逃过一劫。小伙子,我这么说,你明白没有?” 尽管叶钧神sè如常,但实际上也是惊出一声冷汗。 坦白说,他从没考虑过侯晓杰跟洛克疯狂汲取这么庞大的资金背后,是不是有着旁人的护佑。现在想想,也确实如此,在货币战争的战场上,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百战百胜,尤其侯晓杰跟洛克仅仅握着不到两个亿的资产,两个月内不仅翻了十几番,期间更是没有遭遇过任何危险! >现在想来,恐怕这份幸运完完全全是来自于京华zhèng fǔ的暗中扶持!至于用意是什么,叶钧用屁股想,都清楚京华zhèng fǔ不是为了帮他敛财,而是看中洛克跟侯晓杰赚取的这笔庞大现金,以便用于接下来对港城的救市任务! 好一群老狐狸!从一开始就已经将这些钱当作是自家国库的外汇储备,这让叶钧颇为无奈。 没办法,这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已经开了这口,叶钧根本就没办法说半个不字,一来是没这魄力,惹恼京华zhèng fǔ,对叶钧而言没半点好处。二来这笔钱是灰sè收入,本身就属于非法渠道,如果是他辛辛苦苦光明正大靠本事挣的,那么这些大佬们压根就不会打这种主意! 至于让侯晓杰跟洛克替zhèng fǔ做事,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这又不是永久xìng的租借,只要这场金融风暴平息下来,那么这些大佬们自然也就会放人。 “小伙子,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将这些钱捐出来?” 老人笑得很和蔼,叶钧却平静道:“主席,您似乎也没问过我,为什么要派人进入东南亚的金融市场?” 叶钧的不答反问让这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缓缓笑了笑,对方并不意外,也不疑惑,只是平静道:“孩子,我知道你会亲口说出来的。” 小伙子跟孩子两个称呼,看似都是针对后辈的说法,但实际上已经有着明显的亲疏差别。 叶钧深吸一口气,笑道:“其实在年前,我就已经预测到金融市场的猫腻,只不过当时的想法无非是因为港城房市楼市疯狂增长的怪圈,加上欧美经济持续走低,我当初认为这势必会爆发出一场足以颠覆目前金融体制的货币战争。所以,在年前,我就开始派旗下的员工前往华尔街赚取本钱,以便在之后应付随时可能爆发的金融战争而事先储备足够的资金。” 三位老人都露出一丝淡淡的惊讶,但并不发一言一语,只是静静听着叶钧的解释。 “之后,当有消息称国际货币投机商已经将目光对准东南亚市场,当时我就预感接下来东亚金融市场也要被卷入其中。咱们国内的金融体制不会遭受太大的影响,那些国际货币炒家也摄于我国的底蕴以及在世界上的影响力,不敢轻举妄动。可是,我却相信被誉为亚洲四小龙的新加坡、台岛、韩国以及港城,很难抽身事外,因为这里面的利益足够诱人,不容那些国际货币炒家们抗拒。”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我还看清了一点,就是被誉为购物天堂的港城,将会是最后被硝烟战火烧到的地方!伴随着港城回归,相信这些国际货币投机商们会很清楚咱们国家不会任由这些人在祖国的土地上肆意妄为,所以他们必然要积累足够庞大的资金,才有胆量前来侵犯掠夺!而且我也清楚,有不少国际货币投机商都事先获得了背后zhèng fǔ的授意,所以当初我就想过迅速积累足够的资本,然后帮助国家,救市。” 救市? 这个答案让三位老人更意外了,叶钧的种种分析确实在理,如果是临时想到的,断然不会说得这么顺口。三位老人都是眼光卓绝之辈,这种质与量的差异xìng也自然能一眼看透,难道说,叶钧早就在这场货币战争爆发前,就已经想到这一步了? 实际上叶钧也是没办法,他当初并非没考虑过救市,但那时是为了给他自己留条后路。伴随着江陵河坝问题圆满解决,他是正常人,不是傻子,难免就有着私心。可既然这三位名满京华的大佬们开场白就是要他将这些钱给吐出来为国为民,明知道不能阻止,不能变卦,自然得急中生智说出这么一大段道理,反正钱注定是要贡献出去了,那为何不赚取一个好的印象? “难得你有这份爱国心,既然你都明白,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倘若zhèng fǔ无法成功救市,会衍生什么样的后果?” 一旁的总理显得很平静,这份定力很容易给旁人营造出假象,就仿佛这位总理说的话仅仅只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钧可不敢去揣摩这位总理的心意,平静道:“站在我的立场,我认为,一旦无法成功救市,那么对于港城的金融体制,将会是一场毁灭xìng的灾难。而且,目前港城的经济发展,不仅得不到持续xìng的增长,相对的,还可能因此倒退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 叶钧注意到,当他说出这些话时,三位大佬明显都露出轻松惬意的微笑,似乎并不在意。 不过这些场面话只是叶钧故意说的,当下话锋一转,缓缓道:“可站在国家的立场,我认为,一旦无法成功救市,那么势必会激起哗变。而哗变的地方,无疑就是相隔不远的澳城!港城的经济高速发展几十年,可刚回归不久,就要面临经济体制的崩盘,甚至还要面临经济倒退!那么,不说港城的市民是否会再次相信那些荒谬的言论,就连等待回归的澳城,那些民众也会陷入惊恐当中。那么,这也是某些国家zhèng fǔ真正希望看到的。” “说下去。”这位总理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叶钧应了声,严肃道:“考虑到这些国际货币炒家势必会在掠夺完台岛的财富后才会转移到港城,那么一旦国家帮助港城躲过这一劫,不仅能让澳城的民众坚定回归的信念与理由,同时还将影响到目前台岛的民众思想。他们就会认为,港城原本无法抵抗这些国际货币炒家的疯狂侵袭,但由于回归祖国,拥有了坚实的后盾,拥有了及时的物资输送,所以能在这场金融风暴中逃过一劫。可他们因为缺乏国家zhèng fǔ的帮助,不得不饱受战火的洗礼,这种强烈的意愿会致使一大部分台岛民众升起回归的愿望。” “说得好,不过我想知道,你对于这场金融风暴是怎样的一种看法?” 这位外交部的老部长正以一种和蔼可亲的目光凝视着叶钧。 叶钧稍稍细想,便轻声道:“我认为除了港城外,但凡被战火洗礼的国家,越惨越好。因为就算有着国家的帮助,可同样的,面对以索罗斯领衔的国际货币炒家们依然是一场硬仗。他们掠夺了十几个国家的经济,自身的本钱也要比现在庞大十几倍甚至几十倍,所以港城就算逃过一劫,恐怕也得面临千疮百孔的处境。但是,如果其他国家很惨很惨,那么相比之下港城就算如何千疮百孔,在所有人眼里也将是不幸中的万幸,断然不会怪国家,怪zhèng fǔ,因为他们会联想到,如果没有国家与zhèng fǔ的帮忙,他们不仅逃不过这一劫,甚至还要沦为其他国家那样,金融体制崩盘,经济体制倒退。” “说得好,说得好。” 三位老人齐齐站了起来,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希望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你那两名得力助手出现在我面前。时间不等人,留给国家、人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主席,您放心,我待会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立刻回国。” “好。” 叶钧不敢托大,一路将三位老人送出晶港大酒店,之后,才脸sèyīn晴不定返回房间,给远在美利坚的侯晓杰跟洛克,打了一通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电话。 坐在返回下榻酒店的汽车里,三位老人神sè各异,作为最亲近叶钧的外交部老部长,他率先笑道:“这孩子,我很喜欢,在他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里面,拥有这份难能可贵的爱国情cāo,已经很少了。最难能可贵的,就是他做事前,首先考虑到的不是一己之私,更多是国家的荣辱兴衰。” “恩,这次我没白来,坦白说,刚开始咱们谁也没想到他让人前往东南亚市场敛财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救市。要不是听着他头头是道的说法,而这些问题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仅靠随机应变是断然说不出来的,我还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笑了笑,眼中透着一股慈祥,“古人言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尽管站在咱们的立场断然不能起这种想法,毕竟政治不是交易,也不是友情式的互赠,但且不说这孩子之前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既然他拥有这份情cāo,咱们就没必要继续怀疑下去。” “真打算这么做?是不是快了点?”一旁的总理有些诧异。 “不快,这孩子,他用他自己的方式赢得了我们的尊重。同时,他用他自己的良心赢得了那场约定。” 这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摆摆手,平静道:“我只希望这孩子的心智能一直维持下去,切不可因为这花花世界的多姿多彩而误入歧途。” 第五百二十五章 掳获! PS: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721 ! ———— 叶钧本打算出去溜达溜达,可临行前却被晶港大酒店的大堂经理给拦了下来,当被告知酒店外正有着一大群媒体记者守株待兔,叶钧就一阵无奈。 现在众所周知,偌大的酒店仅仅只住着叶钧一位客人,不明.真相的那些人还误以为是叶钧包下了整间酒店。所以,指望乔装打扮蒙混过关,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悻悻然返回房间,透过玻璃窗,看见下方熙熙攘攘的媒体工作者,叶钧只能无奈的躺在床上。 大概下午一点,用过餐的叶钧接到一个电话,知道他客房电话的人不多,加上要通过前台转接,所以不可能是打错。 “喂?” “叶少,是我 721 。” 电话那头的林啸羽情绪显得很激动,笑道:“不知道叶少现在有没有时间出来走一趟?” 叶钧不由哭笑不得瞄了眼窗; 外,然后无奈道:“恐怕不行,因为外面实在太乱了。” “乱?”林啸羽有些疑惑,“叶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叶钧甩甩头,暗道林啸羽平rì里很机灵,怎么今天就这么犯浑?当然,这些想法只是憋在肚子里,嘴上却解释道:“现在整座晶港大酒店都被一群不知道从哪跑来的记者给堵着,我倒是敢出去,就算费一些周折倒也没事。只不过,恐怕想甩掉这些小尾巴,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就为这件事?”林啸羽露出恍然之sè。 这话让叶钧心里一动,笑道:“莫非你有办法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 “办法是有,但可能要委屈一下叶少。我的人很快就到酒店了,如果叶少不介意的话,那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离开晶港大酒店。” 叶钧不由露出欢喜之sè,他不会怀疑林啸羽是不是拿他打趣,只要能逃离这些传媒记者的视线,委屈些倒是无所谓,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叶钧就是这种想法。 半个小时后,当叶钧手执电筒,看着眼前漆黑且cháo湿的泥泞走道,加上四周传来的那股令人恶心反胃的刺鼻xìng气味,才真正明白林啸羽嘴里的委屈到底是个怎样的概念。 下水道,没错,林啸羽口中的法子,就是经由晶港大酒店地下的电能储备室,然后踏入那明显不该是人走的下水道! “叶少,您受得了吧?” 林啸羽派来的大汉露出悻悻然的神sè,乖乖,让叶钧这种对他来说无疑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走这种地方,真是遭罪。 “恩。” 叶钧捏着鼻子,捂着嘴巴,鼻孔应了声,同时点点头。但叶钧不敢开口说话,否则,指不定今晚的饭菜都难以下咽。 这大汉倒也识趣,当下不再找话题,只是在前面带路。 为了避免踩到一些污秽的东西,叶钧不得不启动天赋夜视,借助于天赋狡身、跃达以及老叶家的家传身法,倒是避开了不少悬而未悬的肮脏地段。 “呼…” 走了大概三四分钟,叶钧顺着梯子爬上一个井盖敞开的下水道口。长出一口气,看着这郎朗青天,叶钧竟然升出一股再世为人的感悟。恶劣的环境不是没有尝试过,三进三出亚马逊森林就足以证明叶钧不是那种熬不了恶劣环境的公子哥,可先前下水道的环境竟然能让适应xìng极强的叶钧闻之sè变,可想而知已经达到何等骇人听闻的地步。 “真脏!一定要让环保部门清洗一下下水道!”将井盖放好的大汉看了看脏的一塌糊涂的鞋子跟裤脚,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只不过,这大汉很快就发现叶钧除了鞋子有些邋遢外,其他地方跟他相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咦?叶少,您是怎么避开那些邋遢的臭水的?” 叶钧没有回答,这大汉也不敢多问,尽管显得很疑惑,但似乎也猜到叶钧此刻的心情不是很好。 当下,这大汉急匆匆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双崭新的皮鞋,还有一套干净的西装,“叶少,这是林先生让我提前准备好的,说是您走下水道肯定会弄脏身上的衣服,所以给您预留了一套。” “不用了,我身上不脏,有没有干布?我擦一下鞋子就好。” “这…” 大汉没想到叶钧拒绝得如此干脆,一时间怔在原地,不过看见叶钧脸sè的不冷不热,忙点头道:“有,有,叶少,请等等。” 很快,这大汉就取来一条干瘪瘪的擦布,叶钧俯着身擦了擦脚下的跑鞋,然后瞄了眼四周略显荒凉的环境,皱眉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叶少,这里是一处荒废的场地,原本晶港大酒店打算在这里兴建一栋娱乐场所,但因为当时有一些钉子户占着地不肯走,所以当时的计划就搁置了。原本说要今年动土,可又听一些神棍说如果今年动土,就是撞太岁,所以就一直空着。” 叶钧点点头,笑道:“好了,咱们上车吧。” 一路上,大汉偶尔会说两句话,叶钧也随口应着。这大汉很健谈,说是跟了林啸羽两年,还说林啸羽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当初如果不是林啸羽信任他,给了他一笔钱替他母亲付手术费,那么他母亲现在很可能就已经在地底下跟他爸团聚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子才停在郊区一座三层高的水泥房前,林啸羽老早就在路边候着了,见叶钧走下车,立刻小跑过来,“叶少,点子已经摸清了,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动手?” 叶钧清楚林啸羽说的是吉光的女人,也就是那个险些被阿廖一伙人给轮了的少妇。 当下沉吟好一会,叶钧抬起头,皱眉道:“天黑前,能不能抓来?” 林啸羽看了看表,语气有些不确定,“我尽力而为。” “好,如果下午五点前不能抓来,那么就明天再动手 721 。”叶钧顿了顿,疑惑道:“你打算在什么地方动手?我不希望被人发现,从而惊动吉光。” “叶少,其实这阵子我们一直暗中跟踪吉光这位第二任夫人,发现对方的生活比较有规律,除了下午出来做SPA,平rì里就待在家里面,哪都不去。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女人应该还在美容院做SPA,大概在四点二十分,会离开美容院,然后前往购物商城买一些rì常用到的杂货后,就会返回吉家。” 林啸羽刻意压低声音,解释道:“叶少,你也知道吉光那间别墅外,有一条足足三公里的空旷路段,平时除了吉家,以及几家住户外,很少有人会在那条空旷路段行走。所以,我们打算在那里事先布置好,然后等这个女人进入那条路段,就立刻将她擒获。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我已经训练了一批人,为的就是今天,他们每天都训练同样的项目,目前最好的成绩,从拦下车到控制住人质再到清理现场,全程不到三十秒。” “好!记住,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对于叶钧的一再告诫,林啸羽肯定的点点头,然后唤来一个大汉,吩咐几句话,就瞧见这大汉神sè匆匆离开。 等待是一种美,叶钧不急,反倒是林啸羽急得团团转,就跟站在手术室外等待儿子出世的父亲一般急躁。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忽然,电话铃响起,林啸羽急急忙忙举起话筒,喊道:“怎么样?人抓到没有?” “林先生,人已经到手了,最多半小时,就能给您运过来。” “好!”林啸羽长出一口气,追问道:“有没有被人发现?” “没有,周边我们都布置了眼线,能确定动手之前跟得手之后,从抓人到撤离的这一分钟时间里,连只鸟都没看见。” “好!非常好!你们这次做得很好,回来后,每个人都有赏!” “谢谢林先生!” 电话那头的大汉显得很亢奋,而林啸羽也时不时听到话筒传来‘呜呜呜呜’的女声,放下话筒后,整个人那股焦躁不安才彻底消失。 “得手了?” “得手了。” 林啸羽顿了顿,笑眯眯道:“而且比预期的还要理想。” “那就好。”叶钧缓缓站起身,“下面,咱们得提前布置了。” “恩。” 半个小时后,当一辆车停在水泥楼外,只见一道曼妙的倩影被一群大汉给押了进来,这道倩影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吉光的夫人。 根据林啸羽搜集到的信息,叶钧知道这个女人叫刘婉,平面模特出身,家庭背景并不复杂,能被吉光娶回家里面,并不是依靠过人的心机,而是吉光酒后乱xìng,不小心就把刘婉的肚子给搞大了。吉光本打算让刘婉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刘婉也认命,毕竟黑社会惹不起,可吉光比较迷信,刚好当天有一位法师给吉光算命,说他年内将会添一个男丁,这让吉光喜出望外,顿时就让刘婉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吉光当初觉得,如果刘婉生出一个女儿,他顶多就给些钱,打发走刘婉。但如果生下一个儿子,就将刘婉娶回家,吉光迷信,认为如果刘婉真能让他后继有望,也算是个福星,娶回家,不亏。 砰! 刘婉被狠狠推了推,整个人身子不稳,就摔倒在沙发上。 听着眼前这些大汉不断发出的yín笑声,刘婉吓得差点哭了出来。 这时,一个头发染黄,穿着套衬衫的青年一屁股坐在刘婉身边,目光死死盯着刘婉上衣露出的深陷缝隙,yín笑道:“啧啧,身材这么好,不拍片可惜了。” “你们想干什么?”刘婉吓了一跳,当下双手环胸,就仿佛一只待宰的小绵羊一般。 “干什么?啧啧,当然是想干你了。” 这黄毛青年煞有介事的开始扯皮带,这种举动吓得刘婉一阵尖叫,让这黄毛青年很得瑟,“兄弟们,我第一个玩,如果这位大美人不合作,也劳烦兄弟们帮帮手。” “没问题。”四周的男人顿时露出贱笑。 耳边听着几乎不间断的污言秽语,刘婉吓得俏脸煞白,当下哀求道:“放过我,我有钱,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就把钱给你们!” “钱?老子不缺钱,再说了,谈钱多伤感情?等老子上了你,你人都是我们的了,这钱我们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黄毛青年直接将牛仔裤给脱了下来,然后伸手想去抓刘婉的脑袋,似乎打算让刘婉给他吹箫,这种举动吓得刘婉节节后退,整个人缩到沙发的角落,“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 “少啰嗦!”一个大汉冷笑一声,“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跟吉光的关系?这老家伙一大把岁数了,啧啧,还娶了个这么水灵的媳妇回家里面,要我说,他那把老骨头肯定满足不了你,咱哥几个吃吃亏,今天就让你吃饱了。” “不要!” 眼看着几个大汉满脸yín笑的伸出手撕扯自己的衣服,刘婉吓得直接哭了出来,“求求你们,只要不做这种事,你们想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们。” 第五百二十六章 要么你自己脱,要么兄弟帮你脱! “真的什么事都答应吗?” 一道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原本打算对刘婉上下其手的这群大汉立马让出一条道,就连黄毛青年也迅速穿上牛仔裤,笑眯眯道:“大哥,您来了呀?这不,刚逮回来的,您如果不介意,就先爽爽。(首 . 发)啧啧,这婆娘皮肤…” “滚!信不信老子抽你一耳光?” 面具男忽然发出咆哮,黄毛青年也本能吓出一个激灵,当下不需要大汉多费唇舌,就很识趣的开溜走人。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我答应你,只要不是这种事,其余的事情,我都依你。” 刘婉头发有些凌乱,但似乎也清楚只有眼前的大汉才是她的救星,顿时眼泪汪汪凝视着这个大汉。此时此刻的刘婉早已被吓傻了,从小到大除了阿廖那次的意图不轨,这辈子都过着平平安安的好rì子。尤其是嫁入吉家后,开跑车,住洋房,出门进门都有佣人服侍,可不会有居安思危的想法。 * 面具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刘婉下意识打算坐到旁边一点,离这面具男远一些,谁想面具男直接伸出手,揽过她的腰肢,笑道:“别害怕,我是好人。” 好人? 刘婉差点就想一头撞死,暗道你如果都能算好人,那么这世道就没恶人了。 不过,刘婉嘴上不敢说,身子也有些颤栗,有些僵硬。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答应你,你肯定能平平安安离开这里。” “大哥,我愿意跟你合作。” “好。” 面具男抽出手,在刘婉暗松一口气的神sè下,笑眯眯道:“我想让你帮个小忙,就是将吉光每天的去了哪?到过什么地方?每天又几点钟出门,几点钟回家?如果你将这些信息都告诉我,我就保证这里没人敢伤害你。” 刘婉吓出一个激灵,当下不可思议盯着面具男,“为什么要知道这些?对不起,这种事,我不能做。” “啧啧,之前还保证得很好,看,现在又不乖了。”面具男并不着急,笑道:“我再问你一次,帮不帮这个忙?我提醒你,我这个人耐xìng不是很好。” 刘婉死死咬着红唇,她其实并不傻,自然清楚眼前这些人打听吉光这种出行的**,本就没安好心。可是,现在身陷魔窟,自知如果不配合,肯定要面临极为凄惨的下场。 “我答应你。” 对于刘婉的回答,面具男并不在意,笑道:“我怎么知道你这话是不是哄我的?万一我放了你,你事后却反悔,甚至告诉吉光,让他领着人来灭我,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刘婉脸sè微变,这没能逃脱面具男的目光,心中更肯定这是刘婉跟他玩花样。 “大哥,我怎么会骗你呢?”刘婉明显打算死磕到底。 面具男无所谓的摊开手,笑道:“这年头,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你说不会骗我,可谁能保证你回到吉光家里面,就会老老实实替我办事,还会乖乖的不泄露这些消息?我问你,如果咱们换个立场,你会不会信任我?” “这…”刘婉迟疑了,她本就没经历过太多的阵仗,城府不深,自然缺乏那种随机应变的潜质。 “这样吧,为了确保你离开后不会耍花样,你得留下点东西做保障。” 面具男的话让刘婉眼睛一亮,当下忙将伸手的钻戒、金表以及各种首饰给摘下来,“大哥,你看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钱包在车上,里面还有些钱。” “呵呵,你认为我是缺钱的人吗?我让你留下点东西做保障,不是说让你留下点值钱的玩意。这些东西对普通人来说,确实值钱,可对于你这位吉家女主人,可是一文钱都不值。” 面具男站起身,朝四周的大汉点点头,吩咐道:“将东西搬过来。” 很快,在刘婉满脸疑惑的目光下,只见四周的大汉搬来一大堆摄影用的棚子跟支架,还有灯光,好几个大汉都高举着照相机,脸上露出yín笑。 “大哥,这是要做什么?” 凭借着女人的天xìng直觉,眼前这位面具男摆出的阵仗,对她来说,明显不会是好事。 “拍照!” 面具男的语气有些暧昧,刘婉不傻,结合四周大汉两眼放光的架势,用屁股想都清楚这断然不会是站起来摆几个姿势按几下快门就完事的那种拍照,唯一能让人,尤其是女人害怕的,无疑只有一种可能xìng,那就是拍裸照! 一想到这个可能xìng,刘婉脸sè瞬间惨变,哀求道:“大哥,别这样,好不好?我保证不会骗你。” “你的保证不足以让人信服,这是最有效的办法。”面具男依然那副不为所动的口吻,就仿佛压根就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被面具男一口回绝,刘婉脸sè再次惨变,而四周的大汉也渐渐起哄:“快脱!快脱!快脱!” 伴随着起哄声响起,口哨、荤段子是接连不断,这时候,强烈的rì光灯亮起,光线恰恰就对准了满脸惊恐的刘婉,配合着四周昏暗的光线,此时此刻的刘婉就仿佛是舞台剧的独角一般,脸上的悲戚与无助,是那么的可怜。 “还不脱?”面具男语气有些不耐烦,“我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这些兄弟帮你脱。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清楚进退。” 刘婉眼角早已噙着泪花,脸上满是哀怨,手指也下意识伸向了衣角,看情形,是打算脱掉上半身的单薄短衫。 正当众多大汉死死盯着即将展露chūn光的刘婉时,这位看起来打算脱掉上衣的少妇忽然停下动作,死死盯着面具男,“让他们都出去!” “好。” 面具男摆摆手,然后从一个大汉手中接过照相机。 即便四周的大汉心不甘情不愿,毕竟如此眼福可不是谁都能有幸目睹的,但对于面具男的指示,他们可不敢违逆。 等众多大汉唉声叹气先后离开这个房间,刘婉才咬着唇,低声道:“我希望这件事不会被别人知晓,而且这些照片也不能给别人看!你要答应我,如果我真按照你说的去做,事后你不准伤害我,而且照片也要还给我,还有一点,必须要保护我!” “保护你?这话怎么说?”面具男语气有些揶揄。 “吉光死了,你当真认为周记就会归我管理吗?我没这能力,也没这资格,更没这想法,但别人不会这么想,他们肯定会用手段胁迫我,与其左右都要遭到你们这些臭男人的要挟,那我何必要伤害我的男人?”刘婉咬着牙,死死盯着眼前的面具男。 “你的男人?笑话,难道你认为吉光真喜欢你?你不过是他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你们之间有感情吗?”面具男冷笑道。 刘婉一阵语塞,但还是强撑道:“这不要你多管闲事!我的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 “条件很公道,我没道理不答应。而且我还答应你,事后会帮你全力争取吉光的家产,让你跟你刚满周岁的儿子过上风风光光的好rì子,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坦白说,面具男的承诺对刘婉而言,确实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她是个很现实的女人,吉光对她是好是坏,难道她会不清楚? “我要你掌管周记!” “不可能!” 刘婉被面具男的话吓了一跳,摇头道:“我不行,先不说那几个叔伯绝不会让我一个没背景又没资历的女人掌权,再说这种事,我也做不来。” “我就问你愿意不愿意?只要你点头,我就有办法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面具男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刘婉竟然信了三分,但依然有着诸多顾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想借用我而暗中cāo控整个周记?我告诉你,这是行不通的。因为…” “因为周记背后有着大圈,对不对?” “你知道?” 刘婉露出惊sè,但很快去自嘲道:“这也难怪,既然你都打算对付吉光,知道周记的一些底细,这并不难。” “我确实是想借用你cāo控整个周记,但你放心,这种cāo控仅仅局限在维持一些微妙的立场上,并不影响全局。而且那时候,周记依然是现如今的周记,变化的仅仅是掌权者从一个老不死,变成一个少妇罢了。”面具男语气有些轻佻,笑道:“脱吧,别让我等太久,否则,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上了你。” 刘婉猛然想起现在的处境,当下迟疑了一小会,才挽起短衫。 不得不说,刘婉的皮肤真的很好,晶莹剔透,难怪还能让吉光这个上年纪的老骨头一枪击中!还弄了个老来子的大彩头。 “啧啧,皮肤真好。”面具男举着照相机,笑眯眯道:“把手挪开些,你挡着我怎么拍?放心,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保证,这些照片就只能是我一个人欣赏,事后就还给你。但如果你不听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成为某期情趣周刊的封面以及内容。” 刘婉早已俏脸通红,当下无奈的放开环胸的手臂,露出一对呼之yù出的饱满酥胸。 或许是心里害怕,又或者这种被陌生男人注视着自己的赤身**,所以身体有些发颤,但就是这种细不可闻的颤抖,让这饱满酥胸呈现起起伏伏的轻微摇晃。 “摆几个姿势,尽量诱惑点,等我哪天晚上寂寞了起码也能看着你的照片消消火气。” 对于面具男几近无耻的要求,刘婉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 “合作点,不然,我就让你一边给我吹箫,一边替你拍照。” 刘婉清楚面具男这些话断然不是说笑,一旦惹恼眼前的面具男,指不定这面具男火气一上来,直接让外面的大汉冲进来,那面对这群明显火气重的大老爷们,加上自己赤身**着,那么很可能就要被这些男人给轮了。 带着一股委屈与惶恐,刘婉只能认命似的在面具男从旁指导下,摆出一个个让男人喷鼻血的姿势,甚至于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都忘得一清二楚。因为此时此刻的刘婉,只能用麻木两个字形容,就仿佛傀儡一般任由面具男cāo纵。 “啧啧,整整五十张底片,不多也不少,你可记清楚了。” 面具男笑眯眯看着手中的照相机,而已经将衣服穿好的刘婉却咬着牙,死死盯着叶钧,“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你说话算数吧?” “走,可以,从明天起,连续一个月,记得每天都到这里来汇报一次吉光的最新情报,别说假话,不然吃亏的是你,绝对不是我。” 在面具男得意的目光下,刘婉哭红着眼跑出房间,很快,屋外面传来一阵起哄声与吹哨声,但很快就平息下来。 “叶少,我觉得,你非常有做恶棍的潜质。”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与其同时,面具男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英俊,却稍显稚嫩的脸庞,正是叶钧。 第五百二十七章 成为亚洲首富的关键! “叶少,这女人会不会反悔?偷偷将这件事告诉吉光?” 叶钧与林啸羽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这是两人闲庭漫步足足十分钟后,才出现的第一次交流。 78 叶钧止住脚步,缓缓道:“很难说,我之所以敢在这女人身上赌一把,完全是因为吉光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且这女人恰恰也清楚这一点。如果是那种至死不渝的爱情,我还真不敢把赌注压在这女人身上。坦白说,如果这女人真将这件事告诉吉光,那么吉光接下来就算不怀疑上咱们,恐怕也会小心翼翼躲起来。” 叶钧顿了顿,皱眉道:“我倒是不担心这女人会不会出尔反尔,我现在担心的倒是这女人不够镇定,在吉光面前暴露出来。吉光是头yīn险狡诈的老狐狸,而这女人跟吉光比起来,说嫩了都是抬举她。所以,咱们不得不留下一条退路,那就是迅速把现场清理干净,别留下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 “叶少,你不是让那女人每天都到这里汇报情况吗?” == 林啸羽清楚叶钧的意思,可如果毁掉现场,恐怕刘婉真来汇报,八成找不到人。 “林先生,你可得想明白了,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算这女人遵守承诺,但难保不会在这三十天的时间里露馅,谁敢保证这女人前脚刚下车,后脚吉光的人会不会就摸到这里?所以,咱们得防一手,汇报的地点必须每天都不一样,这种打游击战的方式不需要我跟你说,你的经验应该比我多。” “叶少,还是你想事情比较周到。” 林啸羽朝叶钧竖起拇指,恭维一声后,才追问道:“如果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太太平平,是不是就动手了?” “恩,不过在此之前,咱们也要提前布置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周记其他人给稳住。如果那女人配合咱们,事后就分她一杯羹,让她顶替吉光的位置,那么只要控制住她,周记,就是你林家的了。” “谢谢叶少。” 林啸羽露出激动之sè,今时今rì,他不仅是新一届的人大代表,更是港城黑道屈一指的大哥大!林氏也因为他林啸羽的关系,不管是实力,还是财力,都比原本的林氏高出一大截。这里面几乎全是叶钧的功劳,林啸羽清楚这一点,对他来说,叶钧就是他的贵人。 “不忙着谢,我等着喝一个月后的庆功酒。”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做。记住,一旦发现这女人哪不对劲,就想办法提前做掉她!如果林先生你也喜欢怜香惜玉,我倒是不介意你玩腻了再动手。” “叶少,我不是那种人。”林啸羽脸上很难得的露出一丝肃穆。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从林啸羽手中接过车钥匙,“那么这部车就让我开几天。” “没问题。” 目送叶钧驾车离开后,林啸羽喃喃自语道:“吉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种人你都敢得罪,真不知道你这几十年的丰富阅历是不是全部活到狗身上了。” 叮咚… “来了。” 清脆的铁栅门声响起,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外,惊疑不定望着身前戴着墨镜的青年,直到这青年摘下墨镜后,露出一张对他而言异常熟悉的脸庞时,才惊喜道:“叶少,您来了呀?老爷刚睡下,但大少爷正在客厅休息,您里面请。” 叶钧跟在这年轻小伙子身后,穿过那片庭院,很快就走上熟悉的红地毯,直到被这小伙子引入客厅,瞧见正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听着爵士乐的李钜后,才笑眯眯道:“李大哥,没打扰你吧?” “哟?是小钧来了呀?稀客呀,怎么来之前都不通知一下?” 前面那句话是对叶钧说的,后面那句话,却是对一旁颤颤克克的年轻小伙子说的。看得出来,李钜对于叶钧的突然造访,显得很高兴。 “下去吧。” 看这年轻小伙子还傻乎乎愣在原地,李钜摆摆手,打发掉这个给叶钧引路的年轻佣人。 “李大哥,听说李世伯刚刚就寝,是不是?” “恩,要不,我去喊我爸起床?” “这不好吧?” 叶钧脸上显得很尴尬,但李钜是明白人,他清楚叶钧的意思,笑道:“不碍事,反正我爸应该只是躺在床上,料想还没这么快睡下。加上天气热,爸又不太喜欢吹冷气,应该没那么快睡着。” “那就麻烦李大哥了。” 等李钜走上楼时,叶钧就自顾自坐在沙发上,这时候一位女佣给叶钧端来一杯茶,同时笑道:“叶先生,请问需要点心吗?” “不用,谢谢。” 等这女佣离开后,叶钧喝了口茶,正打算站起身欣赏一下四周墙壁挂着的字画,这时,楼梯传来一阵笑声,“小伙子,深夜造访,莫非有急事?” 只见穿着件单薄衬衫的李诚在李钜的搀扶下走下楼梯,似乎察觉到叶钧脸上的古怪,顿时摆摆手,“阿钜,你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宵夜,还别说,肚子有些饿了。” “好,我这就去看看。” 李钜眼光毒的很,他清楚李诚跟叶钧很可能要说一些悄悄话,当下急急忙忙就走出客厅,并且顺手将门给掩上。 “小伙子,说说你的来意吧。” 李诚自顾自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李世伯,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叶钧缓缓站起身,坐到李诚身前,“昨天我跟您提到过关于以索罗斯为的各国货币投机商的战略目标,依着目前的趋势,东南亚几个小国就算联合在一起,恐怕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说现在的泰国,我认为,明天必将出现巨额的亏损,到时候泰铢大量贬值,那么这些国际炒家必然就会将目光转移到周边的小国上。” 李诚目露迟疑,沉吟道:“小伙子,我清楚你的意思,也清楚很快,一场将给港城金融市场带来灾难的浩劫即将到来。可惜,现在依然有着一大群冥顽不灵的人不信邪,依然悍不畏死将钱投放到房地产中,我私底下计算过,一旦战火席卷港城,以目前港城的实力,很难面对众多国际炒家的连番侵袭,港币步入泰铢的下场,是必然。” “李世伯,难道您忘记了港城目前已经回归了吗?”叶钧笑了笑,“从昨rì起,港城的事,实际上也就是国家的事。目前的港城,就算想要孤军奋战,恐怕也很难。” 李诚露出沉思之sè,皱眉道:“莫非你清楚一些内幕?” 叶钧自然不会将三位京城大佬深夜造访的事情告诉李诚,倒不全是为了保密,而是叶钧觉得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实这与内幕无关,李世伯,在经验上,您比我更足更丰富,政治这东西,您的眼光也比我看得远。您想想,如果港城的经济真步入泰国后尘,会衍生怎样的局面?比方说,港城底层社会,临近的澳城,相隔一片海的台岛。” 在叶钧的提示xìng,李诚想了一会,猛拍大腿,笑眯眯道:“好小子,果然想得够仔细。以前不常接触内地的政治概念,有很多事就算能想到,但由于事不关己,所以也时常忽略掉。如果不是你提醒,恐怕我现在都不会想到这一环节。既然如此,那么有着国家的资金输送,起码港城将不会再孤军奋战,我也更有信心抵挡住这些国际炒家对港币的扫荡。” 李诚顿了顿,笑道:“小伙子,莫非这就是你的来意?” 叶钧摇摇头,缓缓道:“不是,李世伯,我想跟您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近三年来港城所有待出售以及只兴建一半工程项目的资料。” 叶钧的话让李诚有些纳闷,按理说眼看着金融风暴就要来临,这时候想要弄地皮这买卖明显就是赔钱货,但这些资料对于李诚来说海了去了,当下就点头道:“待会我就让阿钜给你复印一份,小伙子,那么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谈谈关于如何应对港城金融战争爆发的一些细节?比方说,我比较关心的是国家的想法。” “没问题。” 叶钧欣然同意,当下就将自身的一些见解告诉李诚,听得李诚连连点头。 当捧着一叠资料走出李家,叶钧笑得合不拢嘴。或许这些资料对李诚来说,已经算得上分文不值的草稿纸,但对叶钧而言,却是真正的瑰宝!因为这关系着叶钧能不能成为京华富甚至亚洲富的关键! 现如今的李诚,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金融风暴,根本就不去关心这些待售地皮或者只兴建一半的工程项目。 别看现如今这些待售的地皮一个个都是天价,可一旦金融风暴席卷而来,那么这些地皮就会呈现掉价趋势,等到九八年时,肯定会掉到一个堪称廉价的地步!至于那些只兴建一半的工程项目,在金融风暴席卷而来之际,这些工程项目的开发商几乎都被逼到跳楼,为了套现资金,自然会廉价出售,那么一旦掌握这些资料,叶钧就有信心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弄上手! 今时今rì的李诚还无非成为港城富,但很多人都清楚李诚是在金融风暴爆发后才真正崛起,这里面的猫腻有着七八成,就是源于此时此刻叶钧手中的这些文件! “老板,我们下飞机了。” 侯晓杰刚走下飞机,就急急忙忙给叶钧拨了个电话。在人生地不熟的燕京里,侯晓杰跟洛克也满是好奇。 “恩,你们先找个酒店歇歇脚,住上一晚,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人前去接你们。” “知道了,老板。”侯晓杰语气有些紧张,“乖乖,真给国家做事呀?洛克先生说,给国家做事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因为知道太多秘密,不是人身zì yóu被限制,就是一不小心就给子弹给崩了。老板,我如果英年早逝,你可得替我照顾我留下的孤儿寡母。” “呸呸呸,大吉大利,你小子想什么呢?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叶钧顿了顿,惊讶道:“难道说你跟你的老相好关系进展如此神速,这么快你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叶钧脑海里猛然想起那个在拉斯维加斯撞见的妖艳女人,电话那头的侯晓杰却可怜兮兮道:“老板,没你想得那么夸张,我们关系可纯洁了,连手都是刚刚才牵上的。” “好了,我懒得去管你那些风流韵事,我只问你一句,资金都准备好没有?” “老板,放心好了,我跟洛克先生出马,既然知道已经被zhèng fǔ盯上了,自然就不会再次露出马脚。尽管捐出去三十亿我也很心疼,但是,我已经偷偷挪出六亿美金出来,所以账面上就算国家真要查,也查不到我在原本的账目上动了手脚。”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让他平白无故把所有钱吐出来,叶钧才不会那么傻,这些钱可是得留着翻本的底子! 当下,叶钧缓缓道:“待会找到酒店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把酒店的地点、房间还有电话,都说一遍。” 第五百二十八章 钻石传闻! ps:感谢‘懵懂吥侢’的月票支持! “事情我大概也都清楚了,这是上面对你的肯定与信任,小钧,记住,不管以后到底发生什么事,都要心怀一颗感恩的心,不能去质疑上面的意思是对是错,如我这般经历过大风大浪,始终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故意刁难你、害你,明白吗?” 对于钟正华语重心长的敦敦教导,叶钧很坦然的应了声,关于昨天三位京城大佬们的突然造访,叶钧可以瞒着别人,但不会瞒着钟正华。dyzdyzccoo毕竟,他能与京城大佬们保持一种默契,几乎都与钟正华这位封疆大吏有着直接的挂钩。“”,全文字手打 倘若不是认识钟正华,同时取得对方的好感,兴许叶钧现在还得头疼着如何应付虎视眈眈的孙凌,而不是高调进入天海党,并且借助一股旺势,一鼓作气将整个燕京党青少派逼得是狼狈不堪。 当然,三位京城大佬们的登门造访,叶钧断然不会闪舌头,更不会唯恐天下人不知一般满/ 大街吆喝,这种事看起来是一种荣幸,是一种值得炫耀的本钱。可是,站在叶钧的立场上,这无疑就是一种见血封喉的穿肠毒药!“”看最新章节 为什么? 叶钧用屁股想都清楚一旦一些风言风语传出去,不说这三位京城大佬是持着何种态度,单说燕京党、天海党那些人会怎么想?这看似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实际上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并肆意扩大,叶钧认为自己就算有九颗脑袋都不一定够砍! 因为政客自古以来都是充当刽子手的角sè,为了国家与民族的利益,其他都是能够牺牲的一枚棋子!很不巧,叶钧认为他自己确确实实就是一枚正被捏着举棋不定的那枚不起眼的黑白棋!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冷静下来,这次给钟正华打这个电话,无非是暗示他帮忙通知一下京里面的大佬,告诉对方侯晓杰跟洛克目前正在酒店里候着。那些为国家劳心劳力的老人们可不会给一个年轻人留下所谓的联系方式,至少叶钧是一无所知,但如果连这种折中的法子都想不出来,那些老人们也就会怀疑叶钧是不是虚有其表,实际上内在美完全就是空壳子。 “叶钧出来了!” “快点!” “快拍照!” “叶先生,能不能透漏一下您之前在栏目里提到的被冒用的计划?” “叶先生,能不能说说您对港城这次回归后的想法?” “叶先生,据说目前etl公司正陷入发展瓶颈,请问您有没有想到妥善解决的方法?” … 当叶钧的身影出现在晶港大酒店的大门外,顿时闪光灯、采访声络绎不绝,一时间极为喧哗。 在数十名安保人员的护佑下,叶钧仅仅是含笑待人,但却未说出哪怕一个字眼,直到在这群安保人员的护送下走上汽车,才长出一口气,“早知道得面临如此大的阵仗,之前就该再走一次下水道。” “叶先生,恕我多嘴说一句,下水道那种地方走一次就行了,走多了,晦气。” “哦?” 负责驾车的司机是晶港大酒店的御用司机,之前叶钧走下水道还是他帮忙带的路,当时叶钧提出要走下水道,这司机还愣了好一会,然后才尴尬着跟酒店的安保队长要了电能储备室的钥匙。 “其实我们这些乡下人或多或少都信一些鬼神之说,当年晶港大酒店在钻洞修建地下的电能储备室时,就曾在那条下水道发现两具早已发霉发臭的尸体。当时那场面您估计想都想不出来,那两具尸体正被一大群老鼠、蟑螂盘踞着,据说当时目睹这一幕的工人几乎都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其中一个还被吓得jīng神出了点问题,现在还在疗养当中。” 乖乖,晶港大酒店怎么说也有近二十年的历史,单说看到一幕令人恶心反胃的场景就能疯了整整二十年,尽管叶钧不敢说这算不算得上奇葩,但心里面总觉得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些滑稽。 “后来那两具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当然是运出去了。” 司机一边cāo纵方向盘缓缓行驶,试图摆脱前方蜂拥而来的传媒记者,一边解释道:“据说当年就连法医看了都当场恶心呕吐,后来不得不请那些在殡仪馆做事的工人。他们浑身都很邪门,只要给钱,多恶心的尸体都能迅速处理干净,为了将那两具连法医都不敢近身的尸体挪走,酒店当时掏了整整三千港币。啧啧,三千港币真是大数目,叶先生,您要知道,当时的物价,五百块港币就能买三台电视机。” “没想到做这行也挺能赚的。” “可不是吗?” 司机笑了笑,兴奋道:“但叶先生您或许没想到,当时jǐng方认为下水道肯定是凶案现场,同时担心那条下水道还可能藏着尸体,所以就调集大量jǐng察搜索,最后,尸体没找着,但却发现整整一箱钻石!” “钻石?” 叶钧越听越觉得不是个味,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出钻石了?而且还是整整一箱子! “那jǐng察不是发达了吗?啧啧,难怪都说整个亚洲就港城的jǐng察福利最好。” “叶先生,您错了,其实当时jǐng方也陷入震惊,据说那一箱子钻石很可能是从境外运来的,不排除是这伙人发现了一处矿山,因为那箱钻石都是半成品。”司机脸上露出羡慕之sè,“可惜当时jǐng方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够好,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后来这箱钻石就被人窃走了。” “什么?被窃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没有人看管吗?” “不是没人看管,据说jǐng方内部也出现jiān细,跟一伙势力里应外合给悄悄运走了。” 这司机顿了顿,露出思索之sè,“当时我也很关心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记得当时流传着这么一个谣言,就是盗走这批钻石的,是周记的李泰斗李老先生。” 李泰斗? 叶钧露出惊讶之sè,怎么这事好端端跟李泰斗扯上关系?现在李泰斗已经入土为安了,本以为这辈子很难再从别人嘴里面听到李泰斗三个字,没想到不仅听到了,连带着还是这么劲爆的信息。 坦白说,叶钧不是没对这箱钻石起过心思,可一想到这时间的跨度整整二十余年,叶钧并不认为这箱钻石还被李泰斗藏着掖着。但就算李泰斗真将这箱钻石封存好,可既然人都死了,恐怕这世界上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钻石的下落。当然,叶钧始终不觉得这批钻石真是被李泰斗给偷偷运走的,否则,李泰斗,以及他掌管的周记,能在港城这么太太平平过rì子? 不过叶钧也不是没留着个心思,相比较那批下落不明的钻石,叶钧更关心的是司机嘴里提到过的那个猜测,就是挖钻石的矿山。倘若这箱钻石真是李泰斗偷走的,叶钧总觉得周记里面很可能还有人知道矿山的下落。之所以认定矿山与周记有关,叶钧是觉得以李泰斗隐忍的xìng格,断然不会为了一笔横财而轻易犯险,即便那箱钻石足可敌国,但既然落在jǐng方手里面,以李泰斗的xìng子也断然不会起这贼心。 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这批钻石本就源于周记,而且储存钻石的箱子里面,肯定有足以指证李泰斗甚至整个周记的罪证! 那么,当这些条件成立后,叶钧才能相信李泰斗会为了一箱半成品的钻石出手。才会这么不顾代价,甚至陷整个周记于绝境,初衷只是为了出手盗走那箱钻石。 “哼!李泰斗啊李泰斗,你这老骨头一死,就给我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原本,我该恨你,但如果这批钻石真是被你盗走的,那么,你倒是死前对我做了一种不错的补偿。最起码,让我清楚周记很可能知道一座能挖掘出钻石的矿山。” 早已坐在飞机上的叶钧露出沉吟之sè,喃喃自语道:“以你的xìng格,应该不会冒险使用那批钻石,当然,我也不排除意外的可能xìng。我只希望这个秘密只有你们周记清楚,与大圈无关。” 咚咚咚… “董事长,我方便进来吗?” 叶钧乘坐的是郭湘的私人飞机,周元浩有幸与叶钧同乘,这次前往内地,目标很明确,就是周元浩已经说通整个董事会,将港城时尚周刊的总部搬到内地!这次前往内地,就是为了尽快办理好相关的产权协议,通过各种需要审批的文件,然后在内地大展身手! “进来吧。” 叶钧缓缓坐起身,只见周元浩捧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笑道:“董事长,没打扰您休息吧?” “元浩,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叶钧笑了笑,“刚才我还想唤你进来,想跟你谈谈接下来公司的发展计划。” “董事长,莫非您又有新的想法了?” 见叶钧点了点头,周元浩疑惑道:“之前您说要在港城开办设计学院,还有成立电影公司,现在这些手续都在依次进行着。由于董事长您的带领有方,公司目前正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自从相关的合作商听说咱们公司打算进入内地市场后,以可口可乐公司为首的多个跨国企业,都想要跟咱们公司签订一份为期五年的广告买断合同,似乎都清楚咱们公司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大的动作。” “广告的事情交给市场部处理就可以了,作为一名ceo,我不希望你什么事都跑去掺合。才华是应该用在熟悉的领域,而不是浪费在不擅长的地方,元浩,我认为你懂得如何成功运作一个栏目甚至一个项目,又或者是整间公司,但我不认为你在念经诵佛上同样能让人刮目相看。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董事长,我知道,以前是我进取心太重,渐渐的就成了贪功,什么事都想做得更好。” 对于叶钧不轻不重的批评,周元浩露出惭愧之sè。 “好了,说说公司之后的发展规划吧。”叶钧顿了顿,笑道:“关于新公司总部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敲定天海市,作为内地最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实在找不出比天海市更适合的地方。但是,港城这边的公司同样不能动,只能说做成一个分部,用人上依然要保持着港城本土人优先录用的文化,因为只有港城本土人,才明白本土市民的想法。” 周元浩迅速取出笔纸记录下来,叶钧继续道:“至于天海市那边,我已经写了一份详细的计划,咱们的目的就是要将娱乐无极限栏目做大做强,要通过各种互动xìng的综艺栏目成功让节目爆红!要让节目中每一个运作的综艺项目都成为吸金的工具!我们的目标,就是在三年内,彻底垄断内地的互动xìng综艺栏目!” 叶钧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缓缓道:“元浩,你有没有信心?” ♂♂ <<>> 第五百二十九章 双簧 互动xìng的综艺栏目,面相的群体基本都是女xìng,尤其是年轻女xìng,这是叶钧起草这份计划的出发点。 78 伴随着时代的不断变革,互联网的时代即将压境,大批男xìng群体脱离沙发,转移到电脑面前。而女xìng即便有大部分同样成为网虫一族,但实际上所关注的信息依然围绕着感兴趣的娱乐题材。 像几年后推出的《非常勿扰》、《超级女声》、《快乐男声》等等诸多集互动xìng、趣味xìng、综艺xìng于一体的栏目,内地的年轻女xìng绝对属于铁杆粉丝。如果能成功擒下这批潜在用户,光广告费就足以让太多太多人眼红。 叶钧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在这个娱乐观念还不是很前卫的年代里,迅速用这种综艺栏目打下坚实的市场,创造出不管五年后还是十年后甚至百年后,都牢不可撼的顶尖地位! 听到叶钧侃侃而谈,长篇大论的轮调让周元浩只恨没多长两条胳膊,很快,便签==纸都被周元浩记满,而此时此刻,航班也即将结束。 “董事长,您是说《缘分百分百》以及《你唱我录》这两个项目是第一期的重点项目?而这次我前往相关部门申报,也暂时只申请这两个项目?” 周元浩并不急于立刻动身前往燕京,而是选择跟叶钧一样,返回清岩会所。 今rì,叶钧低调返回江陵,外界很少人清楚。但是,周元浩高调进入内地,并率先宣布将开拓内地市场,这让不少年轻男女都陷入sāo动,这可是金凤卫视跟港城无线一直望眼yù穿的庞大市场。只是没想到,以往籍籍无名的港城时尚周刊,竟然率先走在他们前面,着实让他们羡慕。 “对。”叶钧肯定的点点头。 周元浩露出担忧之sè,皱眉道:“董事长,您提到《你唱我录》这个栏目需要邀请五名当红歌星担任现场导师一职,我们先不说这个项目能不能爆火,就说这五名当红歌星的出场费,恐怕就不会低,这可不是一笔小的开支。当然,与《缘分百分百》的硬伤比起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目前公司的财力来说,影响不大。真正头疼的就是《缘分百分百》栏目需要请至少二十五位不仅容貌出众,而且有学历有能力的白领女xìng,尤其还是未婚、单身,这难度很大呀。” 叶钧不得不佩服周元浩的单纯,这位港城本土的有为青年还真是单纯得可怕,难不成没听说过一种叫‘托’的职业? 叶钧感慨一声,拍了拍周元浩的肩膀,笑道:“美女可以包装出来,这并不困难,还是那句话,有钱能办到的事情,就不是问题。至于登场的男xìng,也可以用钱收买,等钱急用的男xìng海了去了,再说了,凭借咱们公司在内地、港城的影响力,相信会有很多人前来应聘。但为了保险,到时候征集群众时,可以高调说我会到现场担任特邀嘉宾。” “董事长,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周元浩仿佛也开窍了,当下悻悻然笑了笑。 “好了,争取快点将事情办好,一个月内一定得把手续办齐了,然后以最快的时间将港城的主要业务搬到内地来。” “一个月?” 周元浩吓了一跳,但叶钧却肯定道:“相信我,一个月,足够了。” “恩。” 周元浩将信将疑应了声,在他眼里面,内地zhèng fǔ的审批程序比蜗牛还慢,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叶钧既然敢打包票,周元浩可不敢胡乱猜疑,对于这位年轻的董事长,他是又敬又畏。 吩咐司机将周元浩送往飞机场,叶钧才返回房间,前脚刚进门,门还没关上,就听到房间里的电话铃响起。 “喂?” “小钧,你真的回来了?” 电话那头是郭晓雨,显得很兴奋,“我之前还不信,但送餐的赵大哥说你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就试着打电话。” 郭晓雨口中的赵大哥应该就是清岩会所的安保人员,至于送饭,无非是最近传出闹瘟疫,市面上的饭菜大伙都不敢吃,担心吃到带病的禽肉。所以,就跟清岩会所的食堂协商了一下,考虑到清岩会所的肉食供应都源于内部的养殖基地,所以就让食堂每天开车送四十人份的盒饭到公司里。 “晓雨姐,是不是有急事?”叶钧清楚郭晓雨如果没事,一般不会打电话回来。 “恩,小钧,我爸想到港城投资房地产,我记得你说今年谁搞这行谁倒霉,尤其不能去港城那边,我现在很急,又劝不动他。” 郭晓雨语气很着急,叶钧一听是这事,笑道:“没问题,晚上我就去你家里面。” “恩。” 挂断电话后,叶钧不由苦笑,确实,看着港城目前的房市楼市一片火热,只要是个有追求的商人,就断然拒绝不了这种透着魔xìng的诱惑。如果不是清楚接下来港城会遭到何种千疮百孔的打击,兴许叶钧早就斥资到港城楼市、房市里面大捞一笔横财。 看着手中这份文件,叶钧轻轻抚摸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叮咚… 大概六点多,叶钧乔装打扮后就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或许外界媒体都还认为叶钧依然待在港城,所以清岩会所大门外,也难得的没有传媒记者踩点。 “谁呀?”开门的是梁芳,见是叶钧,惊喜道:“小钧,你怎么来了?咦?晓雨没一块回来吗?” 梁芳故意踮着脚朝门外望了望,确定没有郭晓雨的影子后,才让出一条道:“小钧,进来吧。” “梁姨,晓雨姐还在公司里,估计还得一个小时后才下班,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梁芳给叶钧取来一双拖鞋,紧接着就朝屋里面喊道:“老郭,快出来,小钧来了!” 只见屋子里传出一阵响动,很快,郭海生就笑眯眯走了出来,“小钧,怎么想起到郭叔叔这里?” “郭叔叔跟梁姨都来江陵住了大半年了,我都没来过一趟,这次也是特地过来走走。”叶钧笑了笑,“其实就是想跟郭叔叔喝几杯。” “好说!嘿,我说你这小子终于想起跟郭叔叔喝酒了,记得年前你刚从医院出来,还没喝几杯,就直接醉了。不说郭叔叔看扁你,小钧,这一年来,练了酒量没有?” “郭叔叔,那咱们不妨在饭桌上见真章?” “爽快!走,郭叔叔现在就去取两瓶酒来,咱们得先说好,喝醉了可不准撒泼。” 郭海生显得很高兴,在梁芳哭笑不得的目光下,直接笑呵呵跑上楼抱来两瓶五粮液,然后又让梁芳给炒几叠下酒的小菜。 饭桌上,叶钧跟郭海生有说有笑,几杯酒下肚,两个人脑子都异常清醒,倒是梁芳吃饱了饭,就笑呵呵说上楼洗衣服,顺便看会电视。其实无非是想将这里留给两个男人,对她来说,妇道人家就不应该掺合男人间的事情,除非到了董素宁那种杀伐果断的女强人的程度,不然,就得清楚一些规矩。 “郭叔叔,听说您打算进军港城的房地产市场?” 叶钧给郭海斟满一杯酒,语气听起来似随意,但郭海生却眯了眯眼。 “小钧,咱们是一家人,你也甭跟郭叔叔摆谱,说老实话,是不是晓雨让你来当说客的?”郭海生脸上依然保持着笑意,但显然不想交流这个问题。 叶钧很快就摸清了郭海生的想法,摇头道:“不是晓雨姐让我当说客,只是今天跟我提了提,而且我也没想过当什么说客。再说了,我也对港城的楼市、房市非常感兴趣,这次在港城,还特地跟长江集团的李世伯要了一份文件,上面记载着目前港城尚未动土的地皮价格,以及那些正在运作中的工程。” “哦?”郭海生顿时来了兴趣,一听到叶钧原来不是充当说客的,而且还非常有兴趣开拓港城的楼市房市,还有着从李诚那里获得的商业情报,顿时激动道:“小钧,快,取来给郭叔叔看看。” “恩。”叶钧应了声,忙打开背包,将文件取了出来。 其实来之前,叶钧就想得很清楚,既然郭晓雨说得那么清楚,郭海生依然固执己见,那么想要靠三寸不烂之舌,就算郭海生表面答应着,可难保私底下就不会继续执拗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采取另一种‘投其所好’的态度,否则,叶钧会认为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郭海生饶有兴趣翻看着这些资料,嘴上不断念叨着‘果然没错’、‘果然是这样’的碎碎念,这让叶钧很疑惑,暗道莫非郭海生也拥有一份类似的情报?难不成是有一些人在私底下煽动郭海生? “郭叔叔,您打算什么时候开拓港城的房地产市场?我也好有个准备,您也知道,长江集团的李世伯跟新鸿基集团的郭世伯,可都是搞这行的老油条,如果您有想法,我认为应该找他们寻一条路子。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们两位前辈始终是地头蛇,而咱们真想去趟浑水,闷声发大财,那么有地头蛇罩着,起码能少走好几条弯路。” 叶钧的话让郭海生颇有兴趣,只见郭海生皱眉想了会,就很快表态道:“最迟下个月。” “哦?这样呀?郭叔叔,那么咱们不妨先给李世伯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怎么样?毕竟楼市、房市都是一天一个价,给李世伯提个醒,让他帮忙看着点,那么到时候就能清楚行情。郭叔叔,您也知道,港城那边的商人专宰咱们大陆人,还给咱们起了个贬义xìng的绰号,肥羊。” 郭海生对这话极为赞同,点头道:“那咱们就打电话,不过,小钧,你可不能以我的名义,就说是你,这样李老板才会上心。” “郭叔叔,我也是这么想的。” 叶钧笑了笑,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跟李诚通好气,所以接下来电话的交谈,完全是预先演绎好的双簧,至于唱给谁听,自然是按了免提键在旁边扮演听客的郭海生。 “李世伯,您好,我是小钧。” “小钧呀?什么事呀?” “是这样的,我想问问您,如果现在到港城炒炒楼市跟房市,能不能有好一点的路子?” “怎么?想赚这钱?呵呵,小钧呀,其实你跟我要那份文件,我就猜到你的想法了。事实上,还真别说,真巧,我也是前阵子才得到的情报,新界那边正有一块地打算出售,非常有商业价值,如果能成功盘下来,说不定就能以一个低价弄到手。到时候地皮到手后,只要稍稍运作一下,翻一番,都不是问题。” “真的?” 叶钧故意露出震惊之sè,而郭海生却是实实在在的陷入惊喜当中,他可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叶钧跟李诚是不是在演戏,满脑子都是‘天要助我’之类的想法。 “这样吧,我明天让人过去接洽一下,李世伯,到时候麻烦您帮忙搭个线,好不好?” “没问题。” 李诚的应允让一旁的郭海生双手死死攥在一起,脸庞也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陷入胀.红的亢奋当中。 第五百三十章 喜讯 “小钧,没想到这次竟然如此顺利,其他人的话我不一定相信,但李诚李老先生的话,绝对可靠!还是你有面子,两三句话就能让李老先生让出这么大单的生意送给你,跟你相比,郭叔叔自愧不如呀。” 当叶钧挂断电话后,一旁早已兴奋得不行的郭海生顿时大笑起来。 叶钧暗暗叹了声,嘴上却笑道:“对了,郭叔叔,为什么突然想起进军港城市场?坦白说,之前我妈也有这方面兴趣,只不过当时我有些欠考虑,所以就让我妈断了这个念头。其实,当初我也是担心港城回归会导致港城的楼市、房市受到节制,不过通过两天的观察,发现还有着上涨的可能xìng,所以就起了心思。” “原来如此。”郭海生露出恍然之sè,笑道:“其实也是最近的事情,前阵子一个老战友找上我,跟我,还有你爸是一个连的,还别说,以前瘦瘦小小的,现在却是大老板的富态。问他最近哪里做事,说是在港城炒房,一年纯收入都上千万,他还只是占小{那些大头基本上一单生意就赚几千万的差价,一年炒不了几个亿,都没脸说自己是干这行的。” 叶钧暗暗皱眉,看情形,郭海生对他口中的老战友应该很信任,而且彼此间的关系也应该很好,否则,断然不会这么固执。刚才通过观察郭海生的神sè,叶钧就清楚,郭晓雨肯定已经让董素宁帮忙,可令叶钧没想到的是,董素宁的话都没起到效果。看来,郭海生这次确确实实是陷入魔障了,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汤。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是清楚港城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千疮百孔,谁要是在他旁边下**汤,叶钧恐怕也得一头栽进去。 但对于郭海生目前的沉迷,叶钧唯一能做的就是投其所好,至于如何运作,很简单,就是采用拖字诀! 叶钧早就跟李诚商谈好了,李诚会拿出自己手头上的一块地皮,然后用别人的名义跟郭海生谈判,不断在细节上拖延时间,只需要拖三个月,那么到时候郭海生就会渐渐看明白港城目前的险峻。那么,当看到那些家破人亡的场面后,郭海生恐怕脑子也会彻底清醒过来。 当离开郭家后,叶钧第一时间给董素宁以及叶扬升打了电话,将自己的看法与想法和盘托出。 对于郭海生的沉迷,叶扬升跟董素宁都是异常焦急,不过听到叶钧的法子后,两人都暗暗松了口气。有着叶钧跟李诚在暗中cāo控,那么郭海生就不会有事。 “小钧,上面已经做出批示了。” 钟正华的电话来得很突然,因为此时此刻,已经是凌晨快两点了。 看了眼被他安慰后陷入梦中的郭晓雨,叶钧走到阳台前,轻声道:“钟爷爷,出什么事了?” “是好事,放心。”钟正华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的电话,据说为了这件事,上面开会都开到凌晨差不多一点。” 这让叶钧更疑惑了,他清楚钟正华指的上面到底是哪个上面,但至于发生什么事,却让叶钧摸不着头脑。但是,有一点叶钧很清楚,就是这件事,与他有着极大的关联,否则,钟正华不会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他。 “事情是这样的,会上重提了关于你父亲跟白书记的事情,在我那几个老朋友的极力争取下,加上那几位的表态,这件事告一段落,你父亲跟白书记该得到的表彰,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叶钧闻言大喜,还没来得及表示,钟正华继续道:“而且在我几个老朋友的帮助下,估计你父亲很快就要到南唐市上任。” 到南唐市上任?不出意外,市长一职肯定是跑不掉了,也就是说,副部级的职务正朝叶扬升挥手。依着叶钧的猜测,恐怕现在汪国江、董文太等人也陆续收到线报,估计明天就会着手开始处理。 换句话说,叶扬升很快就要再次前往另一个工作环境。 “钟爷爷,谢谢您。” “不用谢,怎么还这么客气?” 钟正华笑了笑,然后打了个哈哈,“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要睡了,明早还得上班。” “恩,钟爷爷,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冷静下来,依着目前的大好形势,不得不提前布置一下。 叶扬升一走,那么市长跟市委书记两个职务必然要出现空缺,如果不是吴毅要跟着前往省城,倒是能帮助吴毅暗箱cāo纵,接替韩匡清的位置。而韩匡清基本上已经可以稳稳拿下市长的空缺,如果不是去年这个时候敲定叶扬升接过江陵市市长一职,韩匡清早该再进一步。 不过目前副市长的职务倒是显得不轻不重,真正重要的无疑是市委书记一职,坦白说,叶钧家大业大,但目前除了港城时尚周刊外,其他的主要业务全部集中在江陵市。江陵,已经成为叶钧不可或缺的大本营,因为这里有着etl公司总部,有着清岩会所,有着防癌治癌的研究所,有着王家村,有着世纪大道那栋还在兴建的大厦,更有着胡有财拼搏多年的庞大地下势力! 所以,江陵这座城市,断然不能让不知底细的人跑过来掺合! “该如何运作?”叶钧陷入思考当中,很快,他想起了一个人。 叶钧也不管会不会做出扰人清梦的行为,迅速拨了一个较为陌生的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呀?” “是我。” “叶少?” “恩,我想跟你妈聊一聊。” 电话那头明显陷入呆愣当中,很快,就传出一阵哭笑不得的话,“哎哟,叶少,这不是折腾人吗?都快两点半了,好,你等等,我这就去喊喊。” 足足过了好一会,电话才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动,同时,一阵沉稳有力的声音传来,“喂?是小钧吧?” “赵阿姨,对不起,这么晚打搅您,真是过意不去。” “不碍事,小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晚找我,该不会只是想跟阿姨聊聊家常吧?” 叶钧并不尴尬,笑道:“赵阿姨,刚才钟书记跟我说,如果不出意外,我爸很快就会接到调往南唐市的任免书。” “恭喜呀,你爸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我还没打算告诉他。”叶钧顿了顿,“因为我先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想问一下,赵阿姨您有没有兴趣到江陵任职?” 电话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当中,良久,才回了一句,“小钧,阿姨刚刚睡醒,脑子还不够清晰,阿姨先把电话挂了,先去洗把脸,待会再给你打电话。” “好。” 当大哥大传来一阵忙音后,叶钧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这次的电话是给林萧的母亲赵国瑛打的,目前赵国瑛的职务属于正厅级。如果调到江陵市,担任江陵市的市委书记,本质上似乎只能说是平调。但实际上,目前在省委的工作恐怕需要赵国瑛至少付出五年以上的时间,才有机会再进一步。 但是,倘若调到江陵市,面对目前欣欣向荣的江陵,加上有着叶钧的暗中帮助,不出两年,就能再进一步。孰轻孰重,赵国瑛当然清楚这一点。所以,她需要时间去思考,揣度这里面的得失利弊。 叶钧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阳台上,吹着夜风,尽管天气有些燥热,但因为是夜晚,气温有些浸人,所以叶钧感觉不到热度。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大哥大才传来铃声,叶钧迅速按了接听键。 “小钧,这件事可大可小,阿姨就问你,你手中的情报是否准确?” “赵阿姨,您放心,千真万确,这是钟书记两点钟特地打来的电话。”叶钧顿了顿,“赵阿姨,您也清楚我的家业一大半都留在江陵市,加上这里人杰地灵,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巴望着填补空缺的人很多,可以说谁到这里上任不出三年,随随便便干出一些成绩,就能再进一步。所以,赵阿姨,如果您真有心,就最好快些做决定。” “小钧,我清楚你的意思,也清楚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没后悔药吃的。”赵国瑛沉吟好一会,平静道:“小钧,我谢谢你,并不仅仅是你帮林萧走上正路,还有就是告诉我这个信息。接下来的事情我清楚该如何去运作,既然现在还没人清楚这件事,那么提前布置,至少也有着七八成的把握。” “好,赵阿姨,那么我就不打搅您了,祝您心想事成。” 叶钧跟赵国瑛客套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叶钧清楚接下来赵国瑛必然会想法设法拉关系,甚至不惜动用她娘家人的关系,也要设法把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给办下来!诚然,叶钧说得一点错都没有,谁如果能弄到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随随便便都能干出一番大成绩,这也要感谢叶钧,有着叶钧的影响力,江陵这座城市才拥有如此恐怖的关注度。 对于如此百利而无一害的利益关系,赵国瑛根本就找不出任何拒绝的借口,即便她清楚叶钧这么做,出发点无非是为了自己,而不是她。但是,赵国瑛心里面,还是很感激叶钧的,最起码,叶钧能先想到的人,是她,而不是别人,这就够了! “叶少,你跟我妈说了些什么?瞧把我妈给激动得一晚上都没睡,三更半夜打了十几个电话,我家里面的客厅就仿佛跟菜市场一样,弄得我后半夜睡都睡不着。幸亏你当时送我一台游戏机,才打发掉时间。” 林萧大清早就打电话过来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现在我都没合眼,待会估摸着等清静了,就上床睡觉。” “林大少,能让你妈这么激动的事情,你认为该是什么?” 林萧想了好一会,结合赵国瑛邀请到家里面的客人,一时间惊讶道:“能让我妈这么高兴的事情,不是发财,就是升官。发财就别指望她了,平rì里别人送些礼物,都不敢收,要我说,千八百块,收下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我妈脾气就那样,除非是买彩票中头彩,不然别指望能激动成这样,而且她还不买彩票。那么剩下的可能xìng就只有一个,升官?” “这可是秘密,现在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到时候可得闹出乌龙事。”叶钧神秘一笑,“如果我是你,就该老老实实跑上床躺一会,还有,平时别老待在家里面,将ktv的事情全撂给张哥做,你就真这么喜欢做甩手掌柜?” “其实我也不想,只是才疏学浅,帮不上忙,还尽帮倒忙,所以就跟张哥说回来住几天。” 林萧有些懊恼,哀怨道:“叶少,我是不是真的很废材?” “不是,只要有心去做,时间就是你最好的导师。”叶钧笑了笑,安慰道:“当然,你自身的心态也要摆正,千万不能气馁,如果你愿意,可以跟在我身边一阵子,张哥那里我帮你说说。” “真的?” “当然。” 叶钧很可能的点点头,林萧忽然卯足一股气,一字一顿道:“叶少,我马上去买车票,觉也不睡了,要睡,就在清岩会所的软床睡。” 第五百三十一章 秦柔要登台? ps:感谢‘a402157307’的月票支持! ———— 这阵子,自从ktv正式营业后,由于前期的充分准备,加上后期不遗余力的进行宣传,还有华仔、杨静以及梁皓等明星带来的人气,不仅在当天,就连往后差不多一个月里,都是rìrì爆满。对此,林萧跟张磊笑得合不拢嘴,可在运营上,只比叶钧大两岁的林萧暴露出他的经验不足,尽管张磊不介意,无所谓,可林萧心里却不这么想。 林萧一直认为,如果rì后依然毫无建树,就算不会跟这些南唐的纨袴膏粱们渐行渐远,但也会渐渐沦为边缘人。这种处境,不是林萧喜闻乐见的。 可是,经验是需要经历以及时间慢慢沉淀出来的,断然不是三两天的功夫就能尽如人意。所以前几天跟张磊说了声后,就独自收拾好行李离开南平,返回南唐。 本意,林萧仅仅是打算调节一下心底的负面情绪,同时思考着rì后的人生规划,正当励jīng图==治之时,叶钧一句话,让他点燃了身体积攒下的所有热情!没有任何途径能比得上跟在叶钧身边,这一点,林萧很清楚,叶钧今时今rì的地位跟成就,完完全全就是叶钧一个人拼出来的,不依靠任何的裙带关系,凭借的是那份过rì的商业嗅觉,以及层出不穷的前卫眼光! 说良心话,对于叶钧,不仅他服,就连南唐这群纨袴膏粱们,一个个也都是心服口服! “叶先生,您好。” 听到副经理的来电,叶钧迅速穿好衣服走下楼,当进入休息室时,就瞧见困倦的林萧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 “嘘。” 叶钧将手指搭在嘴唇上,轻声道:“把冷气关小一点,还有,让这些人都出去,别打扰他。” “恩。”副经理朝柜台小姐们挥了挥手,这些小姐都很识趣,轻手轻脚就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叶先生,不叫醒他吗?不管怎么说,这坐着睡,始终不美。” “不碍事,你先出去忙吧。” 副经理应了声,就迅速离开,而叶钧看着正双手环胸,脑袋不时垂下又抬起来继续打鼾的林萧,不由哭笑不得道:“真是的,就不能先养足jīng神再来吗?也罢,既然来了,就安心睡吧。” 叶钧的手心忽然衍生出一些淡淡的气体,当下以一种很轻柔却极为连贯流畅的动作将林萧轻轻放平稳,让林萧能处在最佳的睡姿当中。 看了看休息室立着的大钟,叶钧顺手取来一张毛毯盖在林萧身上,然后就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 这阵子研究所的工作已经达到白热化的地步,且不说外界不断传出关于叶钧的喜讯,就连会所里面,也传出一个振奋人心的大喜讯。那就是在陈国芸以及诸多权威教授rìrì夜夜的探索下,终于调配出与华玲茳体内一模一样的化学成份。 原来,华玲茳体内的化学成份来源于四种不同的草药,这也与华玲茳多年来不断喝着钟正华从各地搜集的土方有关。当成功破解了这种化学成份后,当天,研究所里里外外,都显得异常兴奋! “咦?大家伙都很高兴呀。” 叶钧的出现让正在研究所工作的陈国芸等人都露出意外之sè,只见秦柔抬了抬本就呼之yù出的饱满酥胸,然后笑盈盈跑了过来,“老实说,那两条小狗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肯定比生活在这里要更舒服。”秦柔套在身上的护士装让叶钧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因为这间研究所属于私人xìng质,所以在服装上并不刻板,而秦柔这身超xìng感的超短护士装,也让叶钧不得不挪开视线,“最起码,我那两个堂妹会天天跟它们玩耍,带它们到山上呼吸新鲜空气。” “还呼吸新鲜空气,没饿着它们我就谢天谢地了。” 秦柔对叶钧的言辞很不感冒,撇撇嘴,忽然,一惊一乍道:“你不是在港城吗?还在央视镜头前出现过好几次,怎么,没听说你回来呀?” “我是偷偷溜回来的。”叶钧解释道。 秦柔露出揶揄之sè,笑眯眯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下次去港城,会特地买一些数码产品回来,怎么,都抛脑后了吗?” “绝对没有!”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当下急中生智道:“公司有一个电器城连锁的项目,考虑到很快就会正式营业,而电器城里面会有各式各样的数码产品,我是想到时候邀请你到商城里面,任君挑选。” 秦柔一时间双目放光,盯着叶钧,一字一顿道:“真的是任君挑选?你可别哄我,否则,后果你懂的。” “我发誓。” 叶钧抬起三根手指,秦柔立刻拉着叶钧的手,俏脸泛起一丝红润,“别瞎发誓,咱们不是那种关系。” 叶钧立刻明白秦柔的意思,脸sè也有些尴尬起来,当下赶紧转移话题,望向正含笑望着他跟秦柔的陈国芸,“芸姐,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光顾着看你们俩了,小钧,来,我跟你说件事。” 陈国芸挥了挥手,等解释了这阵子会所研究出的程过后,叶钧大喜道:“芸姐,你是说华nǎinǎi体内的化学成份已经解析出来了?” “对,不过目前还在研究这股成份的药效,我们都有些担心这股成份只能起到抑制作用,远远达不到治疗的效果。”陈国芸顿了顿,皱眉道:“但既然有了突破口,如果费些心思,或许真能研制出一些抗癌防癌且无副作用的良药。因为这些成份都源自于草木jīng华,尽管是药三分毒,不能说对人体就没一点坏处,但比较于西药,确实风险很低。” “那就好,芸姐,谢谢你。” “小钧,别老说谢我,其实应该感谢大家,要不是这么多位老师rìrì夜夜的奋战,恐怕现在都还可能停留在理论阶段。” 陈国芸有些尴尬,她可不希望被人误解她将众人的功劳全给贪了。 叶钧恍然,朝在场诸多看似忙着手头上的事情,实际上正竖起耳朵倾听的权威教授道:“各位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过阵子邀请大家一同去参加两个娱乐节目,怎么样?” “娱乐节目?”刘启星顺手摘掉口罩,笑道:“叶先生,你说的是什么节目?咱们可不是明星,参加这种节目,会很尴尬的。” “是一些综艺xìng的栏目,到时候咱们到现场担任现场嘉宾,只需要给台上的人鼓掌助威就行。” “听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那各位老师有没有兴趣一块去?” “既然是叶先生的邀请,可得赏光,我还指望在这里干到退休。” “哈哈,我也是,就当放松放松吧。” “对,没问题,到时候说一声就行,不过工资得照付,哈哈。” …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尽管叶钧年纪并不大,对现场不少人来说都还只是个孩子。可是,所有观看叶钧当天出席港城回归交接仪式的人,都清楚已经不能将叶钧那张稚嫩的脸庞当作娃娃脸。能跟长江集团董事长李诚平起平坐,跟现场多位京官部长谈笑风生,这份底蕴,这份魄力,他们不得不心生敬畏。 “什么,节目叫《缘分百分百》?”秦柔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当下身体有些倾斜,此刻她正跟叶钧坐在后院的石凳上,让叶钧很轻易就瞄到她上半身的半截酥胸。 呼之yù出、饱满、肉.团! 叶钧所有能联想到的词汇,都足以用在秦柔的双胸上! 当下不得不挪开视线,暗骂一句妖jīng,叶钧笑道:“恩,这是一种互动xìng的综艺栏目,就是邀请一群单身女xìng,对上台敢于毛遂自荐的男xìng进行各种问题的刁难,当然,上台的男士要表现出足够的气度,对于这些单身女xìng的问题要言之有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么才有机会掳获美人心,成就一桩缘分。” 秦柔顿时来了兴趣,当下故意将傲人的双峰挺起来,然后一边搔弄姿,一边笑道:“乖弟弟,那你看姐姐行不行?姐姐目前可是单身。” 秦柔这种问题让叶钧呈现呆愣之sè,因为没想到秦柔竟然喜欢这调调,一时间哭笑不得道:“姐姐,你要知道上台的单身女xìng几乎都是托,男士也属于收钱做事的那种,出发点倒不是真想欺骗广大群众,只是因为目前是运营初期,各方面不稳定,所以还是需要让内部人出赛。等节目彻底火了后,才会考虑真感情的调调,以姐姐这么优秀的条件,没必要上台,恐怕都有一大群男同胞期盼跪倒在姐姐石榴裙下吧?”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是想上电视,当托无所谓,姐姐也没想过要靠上电视征求情人,因为姐姐可不认为自己这么廉价。” 秦柔无所谓的撇撇嘴,然后搂着叶钧的肩膀,“你就答应姐姐吧,乖弟弟,就上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一切都按规矩做事,不多说一句话。” 听着秦柔腻死人不偿命的嗓音,还有那股很难掩盖的妖娆,加上这话前半句的内容,让叶钧险些误以为这是秦柔主动找他求欢。 暗暗咽了口唾液,叶钧笑道:“好吧,柔姐,那咱们可先说好了,如果到时候你出名了,整天被一大群记者跟在屁股后面,可别把这股火气往我身上撒。” “没问题,放心,我又不是唱歌跳舞,就是个站台上找茬的粗俗女人,不会引旁人关注的。” 秦柔笑得很牵强,似乎也有些担心叶钧口里面发生的这种事情。但是,为了上台玩玩的心理在侥幸这种魔障的诱导下,让秦柔很快就将叶钧这番告诫抛之脑后。 看着秦柔蹦蹦跳跳跑到研究所跟陈国芸汇报喜讯,叶钧不由暗暗摇头,“唉,希望别闹出什么风波,不然头疼的绝不是她,一定是我。” 在研究所待了三个小时后,叶钧就开着车,将前来进行康复xìng治疗的华玲茳一同领回会所里,下车后,只见林萧正惬意的与一位年轻女孩漫步在会所的前院,这个年轻女孩叶钧也见过几次,好像是江陵市某位处级干部的独生女,有些虚荣心,经常到会所里渡假。 林萧似乎也发现了正扶着华玲茳下车的叶钧,当下跟身边一直黏着他的女孩欠了欠身,然后就在这女孩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走到叶钧身边,“华nǎinǎi,您好。” “哟,是小林呀,有一阵子没见了,听说你不是在南平开了间ktv吗?怎么不在南平看着生意呀?” 华玲茳笑呵呵与林萧打招呼,满脸慈祥。 第五百三十二章 试探!怀疑! “小钧,你可算回来了!” 林萧还没回话,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吆喝。 只见董尚舒光着膀子走了出来,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我都等了你一个下午了。” “哥,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打了,不通,一直占线。” “不会吧?” 叶钧翻开背包,按了按大哥大上的按键,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摇头道:“估计是没电了。” “好了,说正事吧。”董尚舒看了眼叶钧手中的大哥大,然后正sè道:“刚才老爷子给我来电话,他跟我摆谱,说你应该已经知道一些京里面的事情,所以让我告诉你,提前布置好。” “提前布置?” 叶钧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明白董文太到底想让他干什么,“哥,我清楚了,麻烦你给外公回个电话,就说林萧目前正在江陵。” “跟老爷子说这事?”董尚舒有些意外< 的瞄了眼一旁同样摸不着北的林萧,但没多问,点头道:“你跟老爷子是越来越喜欢故弄玄虚了,算了,我也懒得去废脑细胞。先这样,小钧,我先回村里面了,好不容易摆脱那个臭娘们,如果不是看她最近挺勤奋的样子,老子真恨不得抽她一耳光。” 说完,董尚舒就跟自始自终都含笑待人的华玲茳说了声再见后,紧接着就坐上胡有财送给他的那辆悍马车。 “叶少,怎么…” “这事你别多问,我先送华nǎinǎi回房,你在休息室等我。” “恩。” 在叶钧的搀扶下,华玲茳很快就返回自己的房间,为了不让这位老人家感觉寂寞,叶钧特地让郭晓雨过来陪着华玲茳。至于原本正被郭晓雨抱着的小白狗,自从见到叶钧后,就直接挂在叶钧大腿上,任凭郭晓雨如何使劲,愣是拉不开,只能哭笑不得道:“小钧,你就辛苦点,帮我照顾一下这小家伙。” “好。”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本打算抱着小白狗下楼,可途经一个房间时,意外想起已经在会所里待了不少时rì的纳兰云烟,暗道这女人还真耐得住寂寞,早知今rì,何必当初还捅夏侯杰那一刀?根据李博阳的线报,夏侯杰现在压根就成了植物人,能醒过来的几率断然不会超过三成。 咚…咚…咚… 吱… “你来了呀。” 开门的纳兰云烟脸sè出奇的平静,对于叶钧的造访也不意外,反而大大方方让出一条道,供叶钧进出。 “纳兰小姐,住得还习惯吗?”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而叶钧这次确确实实就压根是没事找事,所以只能来一句很不专业的搭讪话。 “你这问题真的很多余,记得第一次你进房间,说的就是这句话,这都过了多少天了?叶大少,你该不会真的这么无聊吧?” 纳兰云烟就仿佛出水芙蓉一般冷傲,很难让人相信这位云集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优点的妖姬,之前是烟花场所的头牌! 叶钧也有些尴尬,悻悻然道:“纳兰小姐,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有话就说。” 纳兰云烟暗暗皱了皱眉,显然有些对叶钧拐弯抹角的谈话方式很不习惯。 “事情是这样的,我之前得到消息,说是被你捅了一刀子的夏侯杰没死。” 叶钧注意到,纳兰云烟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sè。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纳兰小姐,别高兴得太早,我话没说完。其实在我眼里面,你更应该期待夏侯杰一命呜呼,而不应该盼着他活着,因为此时此刻在夏侯云澜心目中,夏侯杰死了或许还是好事。” 纳兰云烟并不清楚叶钧这种潜台词指的是夏侯杰的处境,她误以为叶钧说的是她朝夏侯杰踢得那脚撩yīn腿,所以俏脸泛起一抹胭脂红。 叶钧并不清楚纳兰云烟心中所想,淡笑道:“现在的夏侯杰,跟一个死人已经没区别了。唯一的区别就在于,死人不会呼吸,而他会。” “什么意思?”纳兰云烟有些错愣。 “很简单,夏侯杰这辈子恐怕都只能躺在病床上接受护理治疗,坦白说做一个植物人真的很幸福,能够不吃不喝想睡都久,就睡多久。说不定哪一天醒来,已经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后的事情,你说说,这是不是很幸福?” “变态。” 对于叶钧的形容,纳兰云烟仅仅给出两个字的评价。 但纳兰云烟心里面可没有表面上那种轻松自如,她很清楚一旦夏侯杰这辈子都醒不过来,那么起初夏侯云澜会耗尽jīng力跟财力找大夫唤醒夏侯杰,可久而久之,当夏侯云澜陷入绝望当中时,那么,也就是这股积攒压抑良久的怒火,将会毫不客气对准她。 恐怕到时候,被逼疯了的夏侯云澜很可能会不计后果派人进入清岩会所暗杀她,换句话说,清岩会所恐怕也不会安全。尤其是一旦叶钧前往南唐大学就读,就算平rì里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学校里面,但几乎也不会时时刻刻留在江陵市。一旦没有叶钧这尊挡箭牌,以夏侯云澜的手段跟心机,很可能就敢领着人冲入清岩会所,做出些先斩后奏的疯狂事! 加之目前在北美的亲人已经被夏侯云澜调查过一次,尽管目前的处境尚算安全,可难保之后夏侯云澜不会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搜索她的亲人,最后用她亲人的安危要挟她主动现身。到时候,纳兰云烟压根没有哪怕一丁点信心还敢继续躲在清岩会所里深居简出。 怎么办? 纳兰云烟不断询问着自己,最后,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叶钧,当下心里涌起一个很荒诞的念头,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真会是她生命的最后那颗救命稻草。 汪…汪…汪… 令叶钧很奇怪的是,自从进门后,小白狗就很好奇的盯着纳兰云烟,隐隐有着亲近之意。起初,叶钧还哭笑不得,暗暗责备小白狗吃里扒外,郭晓雨那么宠着它都不待见,怎么撞见一个陌生人就试图卖萌求爱心? 可渐渐的,叶钧就察觉不太对劲,坦白说,一旦他现身,那么小白狗断然不会对旁人太在意。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纳兰云烟定然有着跟他一样较为特殊的体制。 是驭气吗? 叶钧很轻易就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纳兰云烟压根就是手无寸铁的女人,否则,就不会朝夏侯杰脖子上来一刀,也不会跟躲避瘟神一般躲着夏侯云澜。 叶钧心里一动,顺手就将怀中的小白狗放到地上,只见小白狗直接蹦着纳兰云烟而去,不断扬起后腿,同时小爪子伸向纳兰云烟,似乎在央求纳兰云烟抱它。 瞧着小白狗如此惹人爱的模样,纳兰云烟俯身抱起小白狗,叶钧趁机笑道:“看来它很喜欢你呀。” “恩,它挺可爱的,我记得它是你女朋友的宠物吧?”纳兰云烟一边逗着小白狗,一边笑道。 叶钧偷偷注意到,小白狗不断想涌上纳兰云烟的饱满酥胸,暗暗嘀咕一句小sè胚,可很快,叶钧就发现纳兰云烟脖颈上挂着一串不知道是吊饰还是项链的玩意,因为这链子最关键的地方,已经死死夹在纳兰云烟胸前两团肉的缝隙当中。 暗暗咽了口唾液,叶钧可不敢去问纳兰云烟上半身的短衫中是不是另有乾坤,只是装糊涂道:“纳兰小姐,你跟其他女人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到了这滚滚红尘,不还是胭脂俗粉吗?”纳兰云烟瞥了眼叶钧,“还是说,叶先生你是在讽刺我以前从事的职业?” “怎么可能?”叶钧摆摆手,笑道:“我只是好奇,以纳兰小姐的条件,为什么身上连件像样些的饰都没有?都说爱美是女人的天xìng,至少在我看来,纳兰小姐应该多佩戴一些饰,这样才能彰显出纳兰小姐的超尘脱俗。” “叶先生,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纳兰云烟一边逗着小白狗,一边笑道:“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的女朋友们似乎都没有佩戴饰的习惯,难道叶先生以前就没对她们说过类似的话吗?” 叶钧露出尴尬之sè,干笑道:“相信纳兰小姐也清楚,玉能养人,也能怡情,会所刚好来了一批和田玉,如果纳兰小姐喜欢,我倒是愿意送纳兰小姐一份。当然,纳兰小姐可别误会我是别有用心,毕竟像纳兰小姐这样整天缩在房间里,很少出外走动,这和田玉多少能祛除一些湿气,对身子有好处。” 纳兰云烟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才笑着点头,“那么我就谢谢叶先生的一番好意了。” “对了,纳兰小姐,不知道你脖子上戴着的是什么饰?能不能让我看看?” 叶钧注意到,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纳兰云烟脸上忽然闪过一丝yīn沉,但紧接着,就一扫而空,只是掩着嘴笑道:“就是一些不值得入叶先生法眼的地摊货,就不献丑了。” “这样呀。”叶钧露出思索之sè,暗道那串不知道是项链还是吊饰的链子果然有古怪,“我有些事还要处理,等过两天再给纳兰小姐送和田玉。” “好的。”纳兰云烟将小白狗递到叶钧手中,之后还笑盈盈将叶钧送出门,可门刚关上,纳兰云烟就露出yīn沉之sè。 先是将手指伸向她那饱满诱人的酥胸夹缝,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绿莹莹的玛瑙,“他是随口问问的?还是有意为之?” 纳兰云烟目光yīn晴不定,凝视着手中的玛瑙,很快,就缓缓摘下,顺手放进一件衣服的内袋里。同时,从箱子里取出另一条链子,除了没有那枚玛瑙外,材质还是式样,都与先前那条一般无二。 “叶少,你刚才去哪了?” 见叶钧抱着小白狗出现在休息厅里,早已憋出鸟来了的林萧顿时迎了上来,“真是不好意思,刚到这里就睡着了。” 叶钧收起原本脸上悬着的心事重重,笑道:“不碍事,要我说,你不该这么急着跑来,万一在车上睡着了,被贼惦记上,吃亏的可就是你。” “放心,我身上又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林萧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了,叶少,待会咱们是去吃饭?还是出去溜达?” “怎么?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吗?” 见林萧的神sè有些奇怪,叶钧似笑非笑道:“是不是刚才跟你一同在前院散步的那个女孩?” 第五百三十三章 权衡! 提到那个女孩,林萧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羞涩,坦白说,他对那个女孩的感觉不错,尽管这已经不是林萧第一次对女孩子动心,但那个女孩确实很符合林萧的口味。在林萧眼里面,结婚前如果能经历至少五六次的短暂邂逅,对于挑选值得付出后半辈子的媳妇,起码能够更理xìng。 林萧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男人,点头道:“叶少,其实刚才我就想跟你说了,她说今晚世纪大道将举行焰火晚会,这是庆祝一家酒店的开张营业。如果叶少愿意,咱们就一块去吧?” “没问题,喜欢就去吧。”叶钧点点头,笑道:“不过我可给你提个醒,那个女孩我见过,是个眼光比较高的现实女人。” “叶少放心,我心里有数。”林萧并不介意叶钧话里有话的浅暗示,“其实都是年轻人,玩玩而已,不当真。” “既然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 叶钧顿了顿,指着食堂的方向,笑道:“咱们先吃点东西,你也让那个``女孩一块来吧。” “好的。”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叶钧就与郭晓雨一左一右扶着华玲茳进入食堂,林萧跟那个女孩早就坐在食堂里有说有笑,见叶钧来了,林萧赶紧朝那女孩使了个眼sè,然后恭敬道:“华nǎinǎi,您慢点,这边坐。” “好的。” 华玲茳满脸喜气,听说今晚能参加焰火晚会,也是很高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华nǎinǎi好,我叫沈颖。” “坐吧,别拘束,既然你是小林的朋友,就别把我当作是外人。” 华玲茳的话,让沈颖目露喜sè,当下忙不迭点头,笑道:“多谢华nǎinǎi。” 一顿饭吃得不愠不火,期间沈颖倒是时不时提到她家里面的情况,在场除了郭晓雨,谁不清楚沈颖的真实用意?林萧倒是无所谓,他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平rì里也没少糟蹋别人家的闺女,当然,并不是用强,而是用他口中所谓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事实上,林萧确实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俊男,只不过平rì里贪玩,所以除了这副皮囊外,内在虚得很。所幸,在董尚舒手底下被调教几年,平rì里倒是很内敛,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如果撞上一些拼背景拼不过自己,拼形象又拼不过的那种小人物,一旦惹怒林萧,那下场就断然不会是被扇几巴掌这么简单。 毕竟,当初提议让董尚舒给庞元浩所处的病房添一把火,就足以看得出来,林萧骨子里可不是什么善茬。该下狠手的时候,就断然不会含糊。 至于叶钧跟华玲茳,倒是清楚沈颖的心思,不过表面上都只是微笑着应允,可实际上,两人心里面都无一例外,不屑、冷笑。 不说叶钧,单说华玲茳,跟着钟正华熬了几十年,人心这玩意,华玲茳早就看明白,看细透了,她对叶钧一家人好,不代表对旁人依然会无微不至、和蔼可亲,更何况这个旁人还是一个以往连名字都叫不出的陌生人。 沈颖压根不清楚叶钧跟华玲茳的想法,以为对方脸上的微笑是愿意倾听她的无话不谈,顿时更卖力的卖弄,打算给叶钧与华玲茳留下一个好印象,然后帮助她爸平步青云。可实际上,沈颖压根就不清楚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 叶钧让会所的工作人员开来两辆轿车,其中一辆单独留给林萧跟沈颖,另一辆,自然是他、郭晓雨以及华玲茳。 “苏姐不回来了吗?” 叶钧看了看表,都快七点了,苏文羽依然没有出现在会所大门外,让叶钧也有些无奈。 “小钧,这阵子公司很忙,这样吧,我给苏姐打电话,让她直接乘车到世纪大道,怎么样?” “也行。” 叶钧点点头,同时取出大哥大递给郭晓雨。 很快,郭晓雨就拨通一个电话,跟电话那头唠叨几句后,就吐了吐小舌头,“小钧,苏姐说不去了,她说忙着录人的事情,目前还在对几名应聘者进行最后的面试工作,就连饭都顾不上吃,恐怕忙完后,都得到晚上九点了。” “这么忙?”叶钧皱了皱眉,“应聘的是哪些人?” “当然是那些打算到基金会工作的应聘者呀。”郭晓雨眨巴着双眼,笑道:“小钧,你该不会将这事忘记了吧?” “怎么会?”叶钧摇摇头,笑道:“只是我记得之前告诉过苏姐,让她记得将应聘者的档案交给我。” “小钧,其实最近基金会先后收到一大笔钱,财务统计几乎陷入瘫痪状态。加上你又要忙着前往港城,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苏姐当机立断,就挑选符合心意的那些职员进行面试工作。”郭晓雨皱了皱眉,“只是很奇怪,这次应聘者当中,有一部分人学历极高,而且工龄也是高得吓人,偏偏还一个个不谈薪水福利,让我跟苏姐都大呼意外。” “这是好事,晓雨,或许他们来应聘的本就怀着一颗为国为民的心意,所以才会不计报酬。”一旁的华玲茳显然猜到些什么,顿时笑眯眯道。 “华nǎinǎi说得对极了,如果是我,我也很乐意投身到这种公益xìng的爱心公司。”郭晓雨太单纯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不过也正是她这份难能可贵的单纯,才招华玲茳的喜欢。 如果对象换做是苏文羽,恐怕华玲茳也会基于叶钧的情面,最大限度做到面和心不合。 正当叶钧一行人前往世纪大道欣赏焰火晚会时,燕京,象征着最高权力机构的房间里,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并没有急着下班回家,而是在等待着一份即将递到他手中的文件。 很快,一个身穿西装的大汉敲了敲门,当得到这位老人的应允后,才步伐沉稳走进门,放下一叠文件后,迅速离开。 此时屋子里还有着几位同样等待着的老人,当这份文件被依次传开后,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轻笑道:“果然没选错人,这才短短一天时间,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很好。” “听说他们的方式太冒险,所以给予的权限并不多,这也直接限制住了他们的才华。”另一位老人缓缓放下文件,平静道:“如果能给予他们足够发挥的空间,恐怕这份信息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有一点必须明确,这些钱,是老百姓的钱,是国家的钱,而不是为了一己之私的赌博资本,每一分每一毫,都要师出有名,要肩负起责任。所以,在我看来,凡事要考虑诸多后果,要想明白这么做到底图的是什么。” “我也是这样想的,对于叶钧手底下的这两个人,才华我就不说了,确实很专业。但一个太年轻,另一个却是外国人,坦白说,我不是很放心。但既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会尽最大的限度支持他们。” “我同意。” … 这些京里面的大佬们一时间都持着相同的观点,那就是求稳。 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沉吟好一会,才平静道:“好了,咱们继续说正事吧。” “恩,我认为,叶钧目前的气势太甚,是时候压一压。”如果钟正华在场,会很惊讶于说出这话的竟然是他的知交好友,也是向着他的嫡系。 “你们呢?” 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并不意外,相反,还若有所思望向余下几人。 其他人先后露出沉吟之sè,尽管这个问题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棘手,但实际上,却需要细细思考。 “听说叶钧已经派人到燕京商谈搬迁港城时尚周刊总部的事宜,还申请了几个综艺项目,就我个人的立场来说,可以放行,但不能全部满足。” 一位老人扬起手,谈笑风生间,几乎就已经确定了自身的立场。 “我同意,目前他的气势太旺,长此下去,不是好事。”另一位老人皱了皱眉,“但是,咱们不能做得太明显,至少不能让天海那群娃娃们误以为是有人偷偷在咱们耳边吹风。既要做到提醒叶钧懂得收敛,又要不让人猜疑,坦白说,老钱的想法,确实符合我的心意。” “好吧,既然都这么说了,就这样决定吧。明天,跟相关几个部门商量一下,就港城时尚周刊总部迁移的事情做一做文章,既然已经上升到两派年轻人的正面交锋,而我们所需要的仅仅是良xìng竞争,而不是某一边出现破坏格局的迅速崛起,那么这维系十几年的格局,就不能因为一些人而遭到破坏,即便他为国家、为社会做出极大的贡献,也不能另眼相看。当然,咱们依然得心里有数。” 那位站在金字塔尖的老人微眯着眼,缓缓道:“希望叶钧这孩子不要怨咱们,也千万别为了这种曲折而丧失他那份本心。尽管咱们都清楚他这么做,多少有些功利心,但实际上,我们完全可以忽略他的出发点,因为他所做的事实,确实替咱们解决了一个头疼的问题。所以,适当的压一压,不是坏事,但也要控制得当,毕竟咱们都不希望因此毁掉这孩子,对他,咱们都有着寄托。” 众人先后应了声,但此时此刻正仰着头观看焰火的叶钧,丝毫不清楚京城大佬们正对他进行着一场充斥政治sè彩的‘算计’。 “小钧,快看,好没呀!” 郭晓雨露出欢喜之sè,凝视着夜空不断绽放着的七彩焰火,小脸蛋满是兴奋。 一旁的华玲茳怜爱的抚摸着郭晓雨的脑袋,笑道:“晓雨,你喜欢看焰火?” “恩,华nǎinǎi,您看,好漂亮呀。”郭晓雨就仿佛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以前除了过年,很少能看见焰火,加上生活在城市里面,除了特定的节假rì,或者类似的庆典,根本就不允许擅自点燃这些焰火。长大后,就到国外生活,在国外,像圣诞节、万圣节这些喜庆的rì子倒是也能看到,不过总觉得没有咱们东方文化那种氛围以及感觉。” “是吗?”华玲茳笑了笑,“那么以后咱们就经常买一些焰火跑到郊外去放,怎么样?其实呀,我老人家不喜欢热闹,但又喜欢看焰火,我那个孙女就经常缠着我,让我领着她偷偷溜到郊外。” “华nǎinǎi,您有一个孙女?”郭晓雨睁着双大眼睛,“怎么她一直都没来探望您?” “我的孙女,跟她的父母一直都在国外,现在她还在念书,估计到八月份,才会过来住一阵子。我这个孙女很听话,她肯定喜欢你这位姐姐。对了,她也很喜欢养小狗。” 郭晓雨笑着拍拍手,欢喜道:“那到时候我就买一些焰火,领着她到郊外玩,华nǎinǎi,到时您也要来。” “恩,好的。”华玲茳笑着抚摸着身边的郭晓雨,“到时候,咱们一块去。” 第五百三十四章 争风吃醋 PS:感谢‘luxiaofam’的月票支持! —————— “你们别打了!刘仁,你快让他们住手!” 一声尖叫声传来,让叶钧以及华玲茳都是暗暗皱眉,因为这声音距离他们并不远,而且也都听出是沈颖的叫唤。 沈颖不是跟林萧待在一块吗? 叶钧寻声望去,只见林萧正被三个男人拳打脚踢,沈颖急急忙忙拉着其中一个年轻人。反观林萧倒是且战且退,脸上毫不掩饰心底的那层怒意。 叶钧可不会让林萧在自己的地头上吃亏,看情形,沈颖跟这伙人还认识,这让叶钧有些不满。不过,却也在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晓雨,别去。” 见郭晓雨露出慌乱之sè,还打算上前,华玲茳忙伸手拦住,“咱们继续看焰火。” “华nǎinǎi,可是…” 郭晓雨脸上依然是慌乱之sè,倒是华玲茳非常镇定,笑道:“我听|小钧打小就练过武术,对不对?” 郭晓雨猛然想起当初叶钧分别在华城海鲜以及马路上接连救下她跟苏文羽,而且也听过叶钧说从小就曾在武术学校练过几手,顿时点头道:“是呀,小钧武术可厉害了,一个人打几个人,都没问题。” “恩,男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过去,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华玲茳仅仅瞥了眼正攥着拳头打算动手的叶钧,就继续指着夜空上耀眼的焰火,笑道:“快看,好漂亮呀。” “恩。” 尽管郭晓雨做不到如华玲茳这般漠视,这般无所谓,但还是尽可能装出副不在意的模样。 “住手!” 眼看着一个男人正打算挥舞拳头朝林萧嘴上来几下,叶钧一个脚步,轻轻松松就出现在这男人身边,同时伸出手,瞬间就抓住这男人挥舞在半空中的手臂。 “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滚开!”这男人震惊于叶钧力道的恐怖,死死盯着身前的林萧,“原来你这臭小子还有帮手,也好,老子顺手一块把你们收拾掉!” “就凭你?”叶钧揶揄道。 “怎么?不行吗?知道我大伯是谁吗?”这男人不断摇晃着手臂,可愣是摆脱不了叶钧的单手束缚,一时间又惊又怒,“阿城,动他!出了事,老子扛下来!” “好!”另一个男人瞬间取出一把弹簧刀,凶狠的瞪着叶钧,“放开他!不然,我捅死你!” 这一幕让四周围观的群众一阵哗然,沈颖见场面已经到了亮刀子的程度,加上她清楚现在正面临这一幕的不仅有林萧,还有叶钧,顿时吓得直接哭了出来,“住手!你们难道都想死吗?” “沈颖,你这贱货!亏我天天给你送礼物,又每天准时打电话给你报平安。你倒好,趁着我出去这两天,竟然勾搭上小白脸,我告诉你,玩弄我的感情,就算你爸是局长,我也不怕!” 被沈颖死死拉着的青年目光凶狠,朝林萧冷笑道:“敢碰我的女人,还让我撞见,看样子老天爷都想着让你早点死!” “阿城,先帮我解决这臭小子,丫的,力道真大!” “没问题!” 那个持着弹簧刀的男人气势汹汹就朝着叶钧扑来,林萧在旁一惊,正打算开口提醒,可紧接着,就目睹到一幕不可思议的场面。 只见叶钧抬起腿,接下来就一脚将这持着弹簧刀的男人踹飞,当然,能将人踹飞这不是新鲜事,关键是叶钧这一脚的力道,直接将这持着弹簧刀的男人给踹出至少五六米距离,等这男人中招摔倒好,第一时间就在地上痉挛几下,然后口吐白沫,紧接着就昏了过去。 “失手了,没控制好力度,不过应该还不至于死人。” 叶钧嘀嘀咕咕的碎碎念让正被他抓着手一直挣扎的男人狠狠咽了口唾液,当下惊恐的望着叶钧,就仿佛看怪物似的,连手上的挣扎动作也第一时间消散。 “叶少,没想到你还有这手。”林萧很快回过味来,他可是有见识的人,董尚舒层出不穷的野兽实力早已让他们这些南唐纨袴膏粱们麻木,暗道果然是物以类聚,这兄弟俩就没一个简单的货sè。“这绝不是我惹的事,刚才走着走着,这伙人就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我…” “好了,我都清楚事情大概了。”叶钧摆摆手,冷冷盯着被他抓着的男人,“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条,领着这家伙去医院。第二条,我帮你们俩叫救护车。” 叶钧的目光让这男人浑身发毛,唯恐落下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当下惊恐道:“我选第一条,第一条!” “滚!” 叶钧松开手,直接推了推这男人,只见这男人先是摔倒在地,然后一个酿跄就直接逃之夭夭。当然,并不是朝着那休克痉挛的同伴而去,而是退到与叶钧保持十米开外的地方,骂道:“臭小子,你有种!给我等着!老子今天不狠狠修理你,老子就是头畜生!” “这话可是你说的!”叶钧冷笑一声,“你尽管找人来,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修理我?” “好!够狂!江陵这地方,还是别太狂的好,你如果不想做孬种,就给老子站在这别走!” 这男人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就朝被沈颖拉着的青年喊道:“刘仁,给我看牢这小子,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喊人!” “去吧,郝大哥你可真够仗义的,你这兄弟没白交!” 被沈颖抓着的刘仁大笑一声,然后就开始幸灾乐祸盯着林萧跟叶钧,毫不掩饰脸上的憎恨,“贱货,等着吧,看你勾搭上的小白脸是怎么被整死的。” 沈颖起初还很着急,但现在,却突然松开刘仁,脸上毫不掩饰那抹发自内心的嘲讽。在沈颖看来,谁倒霉还真就是当下立判,叶钧私底下有多么恐怖,别人不清楚,难道她这位能随时随地进入清岩会所的会员还不清楚? 再说了,光一个林萧就能让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还无端端把叶钧给扯进来,沈颖立马作出决定,开始急匆匆跑到林萧身前,毫不在意刘仁嫉妒愤怒的目光,紧张道:“你没事吧?” “没事。”林萧脸sè有些很难看,毕竟这次提议出来看焰火的是他,刚来就给叶钧摊上麻烦,如果不是清楚沈颖也算是无辜,他肯定会毫不客气甩出一巴掌。 沈颖清楚林萧的心思,也不介意对方这种冷漠的态度,尴尬道:“对不起,我跟刘仁早就分手了,是他对我死缠烂打,我也是无辜的。” “算了,这件事,不怨你。”瞧着沈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林萧摆摆手,平静道:“这小子什么来路?” 见林萧似乎并不怪她,顿时喜滋滋道:“放心,他家里面是做生意的,他爸跟我爸一个单位,都是在民政局工作,但他爸只是副局而已。倒是那个刚才撂下狠话的来头大一点,他家里面本身没什么复杂的背景,只是他大伯是最近上任的jǐng局局长郝万年,所以平rì里就比较嚣张跋扈。” “郝万年?”叶钧奇怪的望了眼沈颖,见对方使劲点着小脑袋,嘀咕道:“还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没想到郝局长上任后,这江陵的治安不仅越来越乱,连带着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出来了。” 沈颖清楚郝万年在叶钧面前屁都不是,当下心底涌上一股喜悦,暗道刘仁呀刘仁,你还真是够倒霉的,什么人不惹,偏偏惹上叶钧。也好,正可以借这个机会甩了你。 “小钧,咱们不如先回去吧?” 这时候,郭晓雨扶着华玲茳走了过来,脸上有些担忧。 “不碍事,晓雨姐,你跟华nǎinǎi先回车子里休息一下。”叶钧笑了笑,瞄了眼一旁满脸尴尬的林萧,“咱们林大少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可不能轻易作数,江陵始终是我的地方,我可不能让既是客人又是朋友的林大少受委屈。华nǎinǎi,您不介意吧?” 华玲茳大有深意瞥了眼沈颖,然后笑眯眯道:“年轻人喜欢看焰火,就多看一会,我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先回车子休息一下。晓雨,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恩,华nǎinǎi,我扶您。” 目送华玲茳跟郭晓雨离开后,叶钧朝林萧使了个眼sè,笑眯眯道:“去把我哥叫来,他在江陵快闷出鸟了,是时候给他活动活动筋骨了。本来,我可以打电话叫他过来,可如果把大哥大亮出来,恐怕这电话还没打通,人就给吓跑了。” “明白,明白。” 叶钧的提议让林萧双目一亮,有董尚舒的地方,那可就绝对是激情洋溢。当下旁若无人走到不远处的杂货店,顺手,就举起话筒,笑眯眯开始拨着身前的数字键。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当众闹事?”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只见几个牛气哄哄的jǐng察迅速走下车,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同时走下车的,还有之前朝叶钧撂狠话的男人。 这男人屁颠屁颠走了过来,指着地上正被刘仁守着的同伴,然后就指着叶钧,“陈叔叔,就是这家伙,我们都看见他动手打人。” “小子,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几名jǐng察明显都是刚喝过酒,说起话来语气很冲,还掺杂着一股浓厚的酒味。 叶钧跟林萧笑眯眯的抽着烟,见这jǐng察问起,顿时耸耸肩,并未作答。倒是一旁的林萧瞥了眼正死死瞪着他的刘仁,平静道:“jǐng察叔叔,我可是老实人,刚才正在这看焰火,这伙人就冲出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估计他们应该是道上的黑社会,所以请jǐng察叔叔要严惩这些坏人。” “哈哈!” “哈哈!” “小寅,听听,你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作jiān犯科的事情?我告诉你,如果你真学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那样为非作歹,叔叔我可不敢管你的闲事。” “就是,小寅,你老实说,有没有欺负这位看起来很乖的同学呀?” 一时间,几个民jǐng都是哈哈大笑起来,同时对着那个男人打趣。 这男人深吸一口气,唉声叹气道:“几位叔叔伯伯,我的为人,难道你们不相信吗?平时基本不出门,除了跟几个朋友喝杯酒唱唱歌,基本都被我妈看着。要我说,分明就是他们两个含血喷人,陈叔叔,您想想,他们现在一点伤都没有,我朋友却依然躺地上昏迷不醒。陈叔叔,您再想想,如果他们不是问心有愧,态度至于这么倨傲吗?” “有理!” 领头的民jǐng拍了拍手臂夹着的公文包,然后牛气哄哄道:“你们两个,跟我们到局子里一趟,放心,如果你们是清白的,我们调查一下,就让你们回家。” 刘仁跟那个姓郝的男人将叶钧与林萧的无动于衷曲解为是被吓懵了,可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听到一声咆哮,“陈舰平,你这龟儿子养的,竟然想请我的朋友到局子里喝茶,问过我没有?cāo,是不是最近没拜访你们部门,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是不是?” 听到这嚣张跋扈的咆哮,叶钧与林萧互视一眼,顿时得意,因为都清楚,董尚舒这位正主终于赶来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霸道的南唐尚书 陈舰平整张脸彻底红了,倒不是被一个突然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吆喝着还连带着一顿臭骂,而是听声音就清楚来人是谁,一时间,微醉的状态也猛然彻底吓清醒过来,一旁的民jǐng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 在不少市民的围观下,只见董尚舒彪悍的拨开人群,每走一步,对以陈舰平为首的民jǐng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压力。 乖乖,怎么这牛脾气的疯子会出现在这里?还让不让人活? 陈舰平一时间嘴唇干涩起来,对于董尚舒这祸害,他是能避则避,别看目前在郝万年的提拔下做了jǐng队的总指挥,可实际上,遇到如董尚舒这些横着走竖着走都压根没事的膏梁子弟,就跟老鼠见着猫一样。 “怎么回事?” 在陈舰平尴尬的目光下,董尚舒皱了皱眉,没有去理会叶钧,直接找上林萧,想来也是不希望叶钧的伪装被旁人识破。 “能怎么回事?尚舒,你也看见了,这家伙( 要把我们两个带到局子里问话!” 林萧本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自从跟着叶钧发财后,大少爷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可刚才林萧就琢磨着难不成这天底下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怎么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他脖子上骑? 越是这么想,林萧就越来气,见董尚舒这位老大哥登场了,顿时再无顾忌,指着明显陷入呆滞的刘仁,以及那个姓郝的男人就一顿臭骂,“这两个挨千刀的混账,小爷压根就不认识,刚见面二话不说就打算朝小爷脸上左右开弓,要不是小爷跟着尚舒你混过一阵子,这连我爸跟我妈都舍不得扇的脸颊子就得冒出十几个巴掌印!” 为了尽可能添油加醋,刺激一下董尚舒的神经,林萧直接指着被刘仁守着的那个依然没醒过来的男人,yīn沉道:“这家伙还敢公开亮刀子,如果不是叶少懂一些防身的功夫,一脚就将这家伙踹得不醒人事,恐怕叶少就得再住一次医院,就跟上次一样!” “呸呸呸,大吉大利,少给我绕弯子!”董尚舒脸sè顿时沉下来,先是若有所思扫了眼噤若寒蝉的陈舰平等人,然后大摇大摆走到刘仁身边,皱眉道:“死了没有?” “什么?”刘仁茫然道。 “我问你,他死了没有?”董尚舒显得很和蔼可亲,这样子让刘仁稍稍顺了口气。 “没死,不过昏了过去。” 刘仁总觉得这种你问我答的方式有些别捏,但董尚舒此时此刻倒是挺有亲切感,让刘仁放松了一些jǐng惕。 可很快,刘仁就再次懵了! “cāo!没死趴地上干什么?还不给老子站起来?这种讹人的障眼法,你真当是那些老人家故意被车撞然后勒索啊?” 董尚舒顿时骂骂咧咧起来,然后咆哮一声,直接朝着地上躺着的那男人猛踩,一边踩还一边骂道:“老子让你装!老子让你睡!这鸟德xìng忽悠谁?当老子傻了不成?爷告诉你,十年前爷就用这招将一个加强团的特种兵忽悠得找不着北!在爷面前装死,信不信爷就成全你?” “哎哟!” 在叶钧与林萧极为同情的目光下,被‘鞭尸’良久的那男人忽然伸手摸向被董尚舒猛踩着的屁股,可手还没够着,就发觉手指被董尚舒狠狠踩了三四脚,顿时哭爹喊娘,没多久,就再次昏了过去。 “瞧瞧!果然没死,果然在跟爷装死,怎么?还不起来,信不信爷再赏你几脚?” 董尚舒再次狠狠踩了踩那悲催男人的屁股,这时候,刘仁也被吓清醒了,顿时惊恐道:“阿城,你没事吧?” 见这悲催男人早已休克痉挛,刘仁顿时咆哮道:“滚开!信不信我弄死你!” 啪! 董尚舒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扇飞刘仁,退了足足五六步才站稳的刘仁一时间头冒金星,不断晃着脑袋。 那个姓郝的男人也回过味来,顿时指着董尚舒,“陈叔叔,这家伙疯了,快抓起来,他竟敢公然打人!” 起初,姓郝的男人还颇为亢奋,暗道在江陵这座城市,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见过,但唯独没见过董尚舒这号人。加上董尚舒正穿着一套工地的服装,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天气穿着双雨鞋,浑身邋里邋遢,一看就不是有钱有势的主,倒是像个进城的农民。所以,姓郝的男人仅仅是将董尚舒理解为陈舰平认识的一个泼皮无赖,暗道有大伯郝万年罩着,他还真不怕这种泼皮无赖,尽管有着官匪一家亲的说法,但土匪见到官家人,就得老老实实认清楚自己就是个仆人,别在官家人面前耍横! 董尚舒将刘仁打得是鼻青脸肿,听到姓郝的男人正不要命的扯嗓子,顿时止住动作,转过身,朝姓郝的男人投去一个不怀好意的yīn笑。 眼见着董尚舒步步走来,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野兽气息,姓郝的男人不由得缩到陈舰平身后,“陈叔叔,快抓住他!” “小董呀,他是郝局长的外甥,能不能看在郝局长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 其实陈舰平也是头皮发麻,暗道这姓郝的男人怎么就没点眼力劲?但考虑到这姓郝的男人跟顶头上司的关系,并不希望这男人受伤害,尤其还是在他眼皮底下,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郝万年交代。 董尚舒yīn沉着脸,缓缓道:“滚开。” “小董…” “我让你滚开!听不见吗?” 董尚舒蛮横的推开陈舰平,力道不大,但陈舰平是聪明人,顺势直接摔在地上,同时眉毛还拧在一起,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一只手,还捂着另一条胳膊。在旁人看来,董尚舒这轻描淡写的推了推手,这力道不仅让一名jǐng队的总指挥栽了个跟头,连带着手骨头也都一并脱臼了。 “叶少,这家伙还真会演戏。” “恩。” 就连林萧都能看出来的演戏水准,可以说陈舰平这摔倒的动作是多么的生硬,可偏偏姓郝的男人没察觉到,因为此时此刻,他正惊恐的盯着眼前正摩拳擦掌的董尚舒。 “你叫什么?” “郝寅。” “好人?” 因为姓郝的男人情急之下用了地方口音,所以董尚舒不由露出惊讶之sè,指着这姓郝的男子,一时间捧腹大笑,“就你这德xìng,也敢在众目睽睽下说自己是好人?我呸!贱人还差不多。” 还未等郝寅露出愤慨之sè,董尚舒直接踢出一脚,重重轰在郝寅肚皮上。 伴随着一阵沉默的撞击声,只见郝寅双膝直接跪倒在地,连带着嘴角还溢出白沫,很快,整个人就仿佛橡胶一般蜷在地上,昏了过去。 “呸!就这三脚猫的德xìng,真是不过瘾。” 董尚舒朝郝寅脸上吐了口唾液,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明显吓懵了的民jǐng过来。 谁也没敢上前,似乎都担心步郝寅的后尘,让董尚舒渐渐不耐烦起来,“怎么?架子都这么大?是不是要我八抬大轿请你们过来?” “还不过去?傻愣着干什么?哎哟。” 见董尚舒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陈舰平很不仗义的就开始训斥下属,说完还不忘装出副很痛苦的模样,实际上就是想告诉董尚舒,他受伤过重,点名别点他。 这一幕让叶钧跟林萧自愧不如,暗道这年头jǐng察都这德xìng,也甭指望还能做出些为国为民的事情出来。 叶钧不耐烦的甩甩头,平静道:“如果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你先走吧。”董尚舒无所谓的点点头,然后指着两个满脸苦sè上前的民jǐng训斥道:“这些人都是亮刀子的泼皮,我要亲自领着他们到局子里面,当初审讯室我可是常客,告诉你们,李局长还在的时候,就数次邀请我替他审犯人。还有,待会把大炮哥喊来,这三个点子犯,就交给我跟大炮哥,放心,我一定能撬开他们的嘴,毕竟横跨几个省,连续作案的惯犯,我有得是法子审出结果。” 这两个民jǐng很无辜的望向陈舰平,这让陈舰平一时间心惊肉跳,当初李怀昌还在的时候,他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队长,亲眼看见过董尚舒审犯人的那股狠劲。至于董尚舒口中的大炮,目前已经荣升副局,这还多亏李怀昌提拔,否则,今年才三十岁的大炮断然不可能升得这么快。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都抓起来!”眼看着董尚舒露出不怀好意之sè,陈舰平当即作出决定,暗道待会就找郝万年出面,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了,南唐尚书的威名就算他再孤陋寡闻,也早已清清楚楚。如果现在不顺着董尚舒的意,恐怕待会他都可能会被安上一个从犯的罪名,一想到落在董尚舒跟大炮手中,陈舰平想想都有着一种不寒而栗。 “回去吧,尚舒能处理的。” 叶钧拍了拍林萧的肩膀,林萧应了声,望向默默跟在他身后的沈颖,皱眉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家吧。” “对不起,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其实我也不想的,刘仁这人太痞了,老缠着我。” “放心,他以后都不会缠着你了。” 林萧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和颜悦sè。 “那我明天能约你吗?”沈颖眨巴着眼睛道。 林萧先是瞄了眼朝小车走去的叶钧,然后才收回目光,“明天我也不清楚有没有时间,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吧。” 沈颖似乎也清楚适可而止,当下跟在林萧身后,不经意瞄了眼被绑上车的刘仁,再望了眼林萧沉稳有力的背影,脸上绽放出一股灿烂的笑容,似乎觉得已经钓上了金龟婿。 “小钧,没事吧?” 叶钧刚走上车,郭晓雨就关切的探出头来,紧张兮兮望着车窗外那一幕幕忙碌的场景。 “放心,有我哥在场,该担心也是替别人担心。”叶钧的话让郭晓雨莞尔一笑,先前董尚舒上演的霸道一幕,也让她险些捧腹大笑,对于那些人,她可没什么同情心,一旦事情涉及到叶钧,那么站在叶钧对立面的人,在郭晓雨眼中,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一路上,车里面三个人也是有说有笑,直到返回清岩会所,叶钧立刻让郭晓雨扶着华玲茳回房间休息,至于他,则是独自坐在前院的石凳上。 “叶先生,我回来了。”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在叶钧身边,叶钧并不意外,平静道:“可有新的消息?” 第五百三十六章 上门道歉 立于叶钧身后的,正是被叶钧派出去在夏侯云澜身边做卧底的李博阳。.. 李博阳沉吟好一会,才缓缓道:“叶先生,目前夏侯云澜似乎更关心他儿子能不能醒来,据说已经委托华盟,邀请了北美一些著名的主治医生亲自来咱们国家替他儿子进行苏醒式护疗。不过我也偷偷打听到,似乎曾替夏侯杰进行诊治过的医生们都对夏侯云澜这种做法持着悲观态度,因为在他们眼里面,夏侯杰今时今rì还能保留一条xìng命已经实属不易,以目前夏侯杰的生理条件,如果非要用强硬手段唤醒夏侯杰,而不是等他自然苏醒,轻则留下难以治愈的后遗症,重则很可能成为彻头彻尾的傻子。” 叶钧有些意外,笑道:“既然如此,难道夏侯云澜还真情愿养一个傻儿子,也不愿意多熬几年?” “夏侯云澜,等不到那时候。” 在叶钧略显惊讶的目光下,李博阳轻笑道:“我搜集到一份档案,原来,夏侯云澜作为青帮东南区的管理者也并==非无限期的,因为青帮的文化始终是从晚清义和团继承而来,大条归指明了任职的时期不能超过五十三岁。” “那这与夏侯杰能否苏醒有直接的关联吗?” “没有。” 李博阳的话让叶钧更疑惑了,不过叶钧倒不会认为李博阳是明摆着戏耍他,所以笑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与唤醒夏侯杰有什么联系?” “如果夏侯云澜还想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坐十年二十年,那么他儿子必须活着,就算成了残疾弱智,也没事。” 李博阳顿了顿,笑道:“都说父凭子贵,夏侯杰也不全是草包,勾搭上青帮京华区二把手钟老爷子的孙女,他跟钟老爷子的孙女还订过亲事。尽管夏侯云澜的保密工作做得不是很充分,但至少目前夏侯杰的近况,钟老爷子也仅仅是知道夏侯杰没死,只是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但如果被钟老爷子知道夏侯杰很可能就这么一直躺床上醒不过来,说不定就会立即退了这门亲事。” “也就是说,如果夏侯杰清醒过来,并且被夏侯云澜接到家里面进行恢复xìng治疗,那么钟老爷子就会被夏侯云澜蒙在鼓里。” 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指道:“如果我没记错,夏侯云澜今年是五十二岁,再过一年,就要从这位置退下来。不过八月份,青帮将会进行一次选举,重新敲定名额,如果有着这位京华区二把手的暗中帮助,那么夏侯云澜想要再干上十年八载的,断然不是问题。而到时候木已成舟,就算钟老爷子明知道被夏侯云澜摆了道,但顶多也就是退了这门亲事,却不会罢免夏侯云澜东南区管理者的身份。” “叶先生,您推测得一点都没错。”李博阳点头道。 叶钧缓缓站起身,平静道:“找个机会,把夏侯杰做掉,反正夏侯云澜早就看我不顺眼,整天就盘算着派人潜伏进来。既然如此,就送他一份大礼,总归是要站到对立面,拔掉他东南区管理者的身份,就算不至于让他伤经断骨,但也能狠狠削弱他的实力。最起码,到时候的他可没资格再颁布江湖追杀令。” 李博阳沉默好一阵子,才点头道:“叶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目送李博阳的背影消失在清岩会所大门外,叶钧收回目光,喃喃自语道:“纳兰云烟,如果夏侯杰真死了,你觉得夏侯云澜是该把这账算在你头上,还是我头上?呵呵,不过我可不会让夏侯云澜怀疑上,毕竟想他儿子死的人海了去了,谁不希望坐上东南区管理者的身份?看来,还得找一个替罪羊呀。” 大清早,叶钧就到后院的木桩上练习身法近三个小时,等出来后,早已是浑身冒汗,就仿佛蒸汽机一般。 “叶先生。” 叶钧正打算上楼洗澡,却忽然发现一道身影溜了出来,正是多rì不见的郝万年。 此刻郝万年脸上写满着惊惧与担忧,见叶钧不冷不热的应了声,郝万年顿时低着头,尴尬道:“昨晚上的事情,我也听下面人说了,我那外甥不懂事,触怒了叶先生,又打了林公子,但起因我也问明白了,他只是帮人出头,而且之前并不清楚打的人是林公子。我外甥说了,只要林公子愿意原谅他,他当面赔礼道歉。” “郝局长,你可真是明白人呀。”叶钧眯着眼笑了笑,郝万年吃不准叶钧心思,不敢大意,只是讪讪然应着。 忽然,叶钧话锋一转,yīn沉道:“你觉得林大少会稀罕你外甥的赔礼道歉?不是我不愿帮这忙,郝局长,我就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说赔礼,得赔多大的礼?林大少现在好歹也有几千万的生意,每个月ktv的营业额除去成本费以及杂费,净利润至少也得六位数。至于道歉,不知道郝局长听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如果道歉有用,还要jǐng察做什么?” “叶先生教训的是,可是,郝寅是我外甥,叶先生,您就帮帮忙,好不好?”郝万年哭的心都有了,如果说偌大的江陵他最不愿见谁,无疑这个人只有叶钧。如果这次不是郝寅的父母求他帮忙,他真不愿意为了个不争气的犊子,跑来看叶钧的脸sè。 “郝局长,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自从你上任后,这江陵的秩序就乱成一锅粥!”叶钧顿了顿,揶揄道:“你外甥昨晚领着人在我面前亮刀子,我懂得一些搏击术,所以没事,但若是换做其他人,死了,伤了,你郝局长会公事公办吗?” “我会…”郝万年这话说得很勉强。 “不见得吧?”叶钧冷笑一声,“再说了,后来你外甥叫了一大票你的下属,如果对象不是我,不是林大少,是江陵市的老百姓。郝局长,你这种纵容下属肆意妄为,还帮亲不帮理的行径,将会给江陵市的治安带来多么大的混乱?用古人的话说,郝局长,您就不怕掉脑袋吗?” 叶钧字字珠玑,吓得郝万年是冷汗直流,“当然,郝局长,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而是我觉得这种事,你应该主动去找赵主任。” “赵主任?” “对,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反正我也没受伤,只能说是虚惊一场。但是,林大少可是实实在在吃了哑巴亏,脸上还被扇了几巴掌,都没脸出来见人了。这还不算,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啧啧,大清早过去探望他,还以为进了跌打馆,满屋子全是药酒味。”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所以我就给赵主任打了电话,毕竟林大少是在我这受的伤,始终要跟赵主任商量商量。” “叶先生,请问赵主任是?” 对于郝万年这种茫然之sè,叶钧不得不暗暗摇头,“郝局长,你难道不知道林大少的母亲是省委办公厅主任赵国瑛赵主任吗?” “不知道。”郝万年只清楚林萧是南唐那群纨袴膏粱,却压根不清楚林萧的母亲这么厉害,还是个省厅干部,暗道这次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霉运,恐怕触怒了这位素未谋面的赵主任,很可能就得惊动原本的顶头上司李怀昌,说不定待会就可能打电话对他进行无休止的臭骂。 但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微眯着眼,笑道:“对了,我还听说,赵主任很可能会调来咱们江陵市,林大少这次也是为了提前熟悉一下rì后的生活环境。” “调来咱们市?” 叶钧这句话让郝万年一时间心惊肉跳,因为赵国瑛既然属于正厅级干部,那么调到江陵市,也只能是市委的几个常委职务。要么是江陵市市长,要么就是市委书记。 想到后者,郝万年狠狠咽了口唾液,震惊道:“叶先生,莫非…” “嘘。”叶钧神秘一笑,故意扫了眼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这可是秘密,可别乱说话,否则,倒霉的肯定不会是我。” “多谢叶先生提醒,我记住了,也多谢叶先生海量,至于林大少那边,我会想办法补偿的。” 郝万年现在倒是没心思继续管他外甥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叶钧暗示的爆炸xìng新闻,众所周知,叶扬升市长一职肯定是韩匡清接替,如果赵国瑛要调到江陵市,就只剩下市委书记一职,而目前暂代市委书记一职的叶扬升又会调往何处? 郝万年猜测莫非叶扬升将会调到省城?这个念头让郝万年越想越觉得可信,当然,他可不敢怀疑叶钧这些话的真实与否,既没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叶少,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竟然连我妈都能扯进来,厉害。” 一直躲着偷听的林萧忽然溜了出来,看情形,叶钧与郝万年的交谈内容,八成都被林萧给偷听到了。 叶钧摆摆手,笑道:“林大少,我之前可没说半句唬人的话。” 林萧起初还没在意,但很快反应过来,惊讶道:“叶少,莫非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玩真的?包括提到我妈那段?” “对。”叶钧笑了笑,“否则,你倒是解释一下赵阿姨为什么三更半夜叫那么多人到自己家里面开会?还不是为了独占鳌头,而提前做准备?” “这么说,我妈…” “嘘。” 叶钧摆摆手,低声道:“清楚就好,你也别好奇,反正这是大人们的事情,你只需要cāo心ktv就足够了。当然,关于这件事,是我暗示赵阿姨的,其实来江陵对赵阿姨而言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而赵阿姨如果能到这工作,我也能省心不少。如果多几个像郝万年这种货sè的人管事,我怕我在南唐多待一会都会心烦意乱。” 林萧不傻,三两下就想明白赵国瑛一旦调到江陵市,将会拥有怎样的前途,毕竟跟叶钧沾上边,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下,林萧转移话题,笑眯眯道:“叶少说得是,反正这都是些大人们的事情,我就是想要cāo心,恐怕都是瞎cāo心,还不如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林萧顿了顿,疑惑道:“叶少,那你说说,我该从哪个方面学习?” 叶钧指了指正在前院忙碌着的副经理,轻笑道:“你就跟副经理先学一阵子,在左右逢源,以及如何管理好一家娱乐场所的经验上,我都对副经理佩服得五体投地。坦白说,这清岩会所名义上是我管理的,但实际上,我就是个甩手掌柜,自从我入主清岩会所,基本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是这位副经理全权负责,而且还打点得井井有条。你跟着他学习,对你绝对有着极大的益处。往后,如果我有事要找你,会提前通知你,其余时间,你就跟在副经理身边讨经验,有时候在旁模仿,也是迅速积累经验的一条捷径,起码能少走好几条弯路。” 第五百三十七章 被驳回! 昨晚,郭晓雨就说到关于目前公司录人的事情,而苏文羽回家时早已困得入睡,叶钧也不好打扰苏文羽。高速更新 ..原本,决定是今早起床后,跟苏文羽聊一下关于那批录取的职员,可却惊讶的发现苏文羽竟然清晨六点半,就已经急急忙忙离开会所,让叶钧扑了个空。 跟副经理交代几声后,叶钧将林萧托付给副经理教导,然后就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 对于眼前这处不常来的etl公司,叶钧此时此刻的心情与当初截然相反,当初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加黑泥墙,尽管本质上没有摆脱破旧的概念,但相比较第一次降临这里,此刻的公司大楼倒是显得干干净净。 不远处,正有一大群工人在忙碌着兴建公司新大楼,叶钧没有迁移etl公司的想法,既然这家公司并不打算上市,那么就没必要特地跑到那些群星汇聚的大都市凑热闹。 “咦?快看,那个人很像老板。” 叶钧刚走上楼梯,就与两名etl的女职[ 员擦肩而过,起初这两名女职员还不是太在意,可等叶钧离开后,才反应过来。 “还别说,真像。”另一位女职员同样露出惊讶之sè。 “要不,咱们去看看,怎么样?” “好呀,万一真是大老板,也好跟他要两张华仔的私人照。” “你说老板会不会觉得咱们没大没小?” “放心,咱们的大老板非常随和,你是刚来的职员,像我们这一批老成员,以前经常跟大老板开玩笑。” 这两名女职员很快就沿路返回,途经叶钧办公室时,惊喜发现这处连续几个月都关上的房门竟然露出一条门缝,顿时露出欣喜之sè。 “还真是老板回来了呀!” “对呀!不过咱们得守在这里,可不能冒失闯进去,尽管大老板很随和,但听说他很讨厌别人烦他,估计都是那些该死的狗仔队将大老板气成这样的。” “是吗?那不是说现在咱们老板很严厉了?” … 身处办公室的叶钧听觉很好,岂会听不到外面两个女职员的碎碎念? 当下哭笑不得打开房门,并顺手摘下墨镜,在两名女职员露出惊喜之sè的同时,叶钧先是惊讶于这两名女职员的姿sè不凡,然后笑眯眯道:“其实我这个做老板的没那么凶,你们可别听那些人乱讲。” “老板,真是您呀!” “老板,您怎么都不常来公司呀?” 叶钧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笑眯眯道:“你们进来吧,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好呀。” 两个女职员倒是无所谓,尽管对于叶钧这种神神秘秘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却没瞎想。 轻轻掩上门,叶钧捏了捏下颚,然后望向身前这两位显得很兴奋的女职员,“冒昧问个问题,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是单身?” “老板,您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两个女职员脸sè有些古怪起来,她们其实没少看一些言情小说,经常在小说里看到那些有钱有势的老板专门找下属乱搞男女关系,这叫潜规则,想要在公司出人头地,还想要获得一份福利薪水都不错的工作待遇,那就得脱光衣服洗干净身子让老板骑在身上肆意妄为。 见这两个女职员俏脸有些嫣红,叶钧猛然拍拍脑袋,笑道:“别误会,我是突然想起娱乐无极限栏目想要邀请一批单身女xìng参加综艺xìng的互动节目,其实这种栏目本质上就跟相亲一样,不过这里面都是假的。当然,我这做老板的也不希望做假货吸引客人,但是项目想要运作成功,初期必须要掺些水份,等录制三五期后,待市场方面都引起共鸣,那么就能针对普通群众进行征召。到时候,不管是挑情人的女xìng,还是上台毛遂自荐想要掳获美人归的男xìng,都会是能成就姻缘的千里一线牵。” 两个女职员暗暗松了口气,脸蛋上露出兴奋之sè,“老板,您的意思是要上台演出?还要上电视?老板,您看我们行不行?” “上台的女xìng需要气质,然后就是单身,气质你们都有了,至于单身…” “老板,我们两个现在都是单身,真的。”一个女职员忙不迭点头,“老板,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试一试。” “我也想试一试。” 叶钧捏了捏下颚,故作沉思道:“那咱们可先说好,参加费可不多,每位上台的女xìng,只有三千块的出场费。” “三千块?这么多?” 两个女职员互视一眼,当时惊喜的连连点头。这也难怪,他们目前的薪水也就八百左右,在江陵这座城市倒也算得上中薪阶层。三千块的出场费,如果连续参加三五场,就完全抵得上一年的工资了! 叶钧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就开始解释着这个栏目的架构,听得这两个女职员异彩连连。 良久,叶钧才将这两位意犹未尽的女职员送走,并叮嘱她们千万别泄漏他曾到过公司。之后,叶钧掩上门,就坐在沙发上闭眼沉思。 吱… “小钧,你怎么来了?” 苏文羽在得到那两位女职员的通知后,就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叶钧睁开眸子,然后拍了拍边上的沙发,笑道:“苏姐,坐下说。” “恩。” 苏文羽弓着身将手中的文件放在茶桌上,然后坐到叶钧身边,对于叶钧揽过她的腰肢,苏文羽倒是很顺从的将脑袋靠到叶钧怀里。连续好些天见不着面,苏文羽也很怀念这种静谧的温情。但是,苏文羽清楚她忙,叶钧更忙,所以这份淡淡的思念,也尽可能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伴随着一阵漫长的热吻,良久,办公室里的一男一女才唇合唇分,叶钧捏着苏文羽的下颚,轻笑道:“苏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油嘴滑舌。”苏文羽俏脸早已遍布嫣红,轻轻伸出手指,弹了弹叶钧的眉心,然后轻笑道:“今天怎么想起到公司?对了,你有没有看见现在正在兴建的办公楼?老实说,你那份极为前卫的设计图,倒是让徐校长那位亲戚伤透了脑筋。因为这种螺旋式,还呈现弧度的设计,徐校长那位亲戚说从未试过,所以工程的进度很慢。” “不着急,反正建大楼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工,既然要建大楼,建咱们公司的总部,自然得设计得妥妥当当。起码十年二十后,不会让那些到咱们公司谈生意的老板觉得咱们公司俗气。” “就你鬼点子多。”苏文羽笑了笑,轻轻站起身,拉开这间办公室的窗帘。窗外,正可以直观的看见整片施工现场。 叶钧站起身,走到苏文羽身边,与苏文羽一同欣赏已在动工的大楼,“苏姐,避难所那块地,各方面的手续都完成了吗?” “都完成了,目前的进度也非常喜人,为了筹备足够的资金建设这两栋大楼,我们第一期已经跟银行申请了三千万的贷款。除了跟zhèng fǔ购买那块地,花掉了两千万,余下的,几乎都已经跟供应商购买建设需要用到的建材、水泥等等。” 苏文羽顿了顿,疑惑道:“小钧,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今天想到来公司?” “主要是想来看看苏姐,最近苏姐这么忙,我都很难见着苏姐。”见苏文羽露出一副似信非信的样子,叶钧悻悻然笑道:“当然,顺道也是来看看那些招录的员工名单,毕竟基金会动辄就是几千万上亿的公益资金,这方面咱们得把好关,要树立口碑,才能做大做强。” “一个慈善机构你都还打算做大做强,也不怕别人以为你是在搞非法集资。”苏文羽哭笑不得走到茶桌前,然后将放在茶桌上的文件递给叶钧,“第一批录取的员工名单都在这里,说来也奇怪,其中不少都是高学历、高工龄的老职员,却偏偏不惜降薪到咱们公司里,一个两个还不足为奇,可未免也太多了吧,他们该不会是早有预谋的吧?” “苏姐,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早就想跟你商量了,这次来,也是为了跟你解释清楚。”叶钧顿了顿,笑道:“咱们第一批公布出去的捐赠名单与款目,苏姐你认为谁最在意?谁最关心这笔庞大的募捐会不会流入非法渠道?” 苏文羽其实早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测,当下不确定道:“小钧,你是说京城?” “对,这是慈善事业没错,可既然想要树牌坊,就必须经得住考验。京里面的老爷子们自然不希望闹出不必要的风波,倒不是说不信任我,而是他们都在求稳。与其到最后闹出个难以收拾的风波,寒了一大群老百姓的信任,这影响对老爷子们可谓极其恶劣。” 叶钧顿了顿,拍了拍手上这份名单,笑道:“所以,苏姐尽管放心就好,这些人既然是国家送给咱们的,不用白不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将合心意的应聘者全部录用。”苏文羽笑了笑,然后接过叶钧递过来的名单,“待会你准备去哪?” “去避难所那块地走走,苏姐,你要不要一块去?” “不去了,其实这阵子没少两边跑,估计那边徐校长正在施工现场,待会我给徐校长打个电话,让他在门口等你。” “恩。” 很快,叶钧就与苏文羽道别分手,然后悄悄离开这片etl公司总部。 “什么?项目不通过?” 周元浩很郁闷,原本,办理公司迁移内地的手续都非常顺利,就连申请独家的电视栏目也一锤定音,可偏偏在电视栏目的内容上,几乎被狠狠砍掉全部。除了《缘分百分百》,其他项目,全部被推掉了,这让周元浩有些不自然起来。 “周先生,没错,您申请的几个综艺项目,经过上级审批后,最终被驳了回来,真的很抱歉。” 一名工作人员将报表推到周元浩身前,语气颇为公式化。 “好的,谢谢你,同志。” “不用谢。” 这名工作人员很快就返回原本的工作岗位,瞧着这股不冷不热的态度,与先前可谓大相径庭,这让周元浩暗暗皱了皱眉。 收拾好申请报表后,周元浩就忧心忡忡返回酒店里,刚回到房间,就立刻拨打了一个号码。 此时正在徐德凯陪同下参观避难所这片施工现场的叶钧停下脚步,打开背包并顺手取出大哥大,然后轻声道:“喂?” “董事长,是我。”周元浩不知该从哪方面说起,干涩道:“zhèng fǔ有关部门已经通过了公司搬迁计划,关于列入闭路电视栏目的申报也顺利通过。” “元浩,这是好事,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因为施工现场有些嘈杂,叶钧不得不跑到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 周元浩脸sè更苦,无奈道:“可申请综艺栏目却出现问题,目前除了《缘分百分百》,其他栏目都被广电局以及新闻署给驳了回来。” “什么!”叶钧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好一会,才一字一顿道:“元浩,你现在马上到江陵来。” 第五百三十八章 徐校长的分析! “小钧,是不是出事了?” 见回来的叶钧心事重重,与先前那股畅快的神sè截然相反,徐德凯是老人jīng,很快就猜到叶钧心情发生如此转变,恐怕就是与先前那个电话有关。.. : “确实遇到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徐德凯是自己人,这方面,叶钧并没有想过要有所隐瞒,“徐校长,其实你也知道,港城时尚周刊将要把总部搬到天海市,我也特地让ceo周元浩到京城里督办这件事。之前,一切的审批程序都很顺利,包括将节目搬到内地的栏目列表里。可是,关于综艺xìng的栏目却出现问题。” “什么问题?” “被驳回了。” 叶钧紧紧皱着眉梢,显得有些费解,“我可以保证,这里面的综艺xìng栏目完全符合所有法律程序,内容涉及也属于健康行列,不可能有任何的违禁内容。” “小钧,你说会不会是某些人在暗地里使坏?故意跟你过不去?”徐德凯也露出疑惑~~之sè。 “徐校长,其实我也想过这种可能xìng,但如果真是有人打算跟我过不去,就断然不会是驳回栏目内容这么简单,最起码审批的程序不会这么顺利,才仅仅三天不到就有了结果。” “你这么说,确实很怪异。”徐德凯皱了皱眉,“按理说,国内的审批走完整个程序,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就算三五个月,我都不会惊讶。从审批程序的进度来看,相信可以排除是某些人想要故意针对你,加上你目前在国家领导人心目中的形象地位,我觉得,他们要么不出招,要么出招也不会这么不痛不痒。我只是个普通人,但如果换做是我,想要针对你的公司,压根不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只需要在审批的时间上大做文章,就足够让你焦头烂额。” “徐校长,您这话确实是真知灼见,可就是这个理,我才真的想不明白。” 叶钧蹲在地上,一只手捂着头,显得很困惑。 徐德凯在旁也是不断的皱眉苦思,好一会,眼睛一亮。而这时候,叶钧也猛然站起身,两人异口同声喊道:“对了!” “徐校长,您先说。” “小钧,那我可就说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得替我打住。” 徐德凯先是望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就笑眯眯道:“我觉得,这应该是那些国家领导人的主意,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敢妄加定夺。但既然以你今时今rì的影响力,还如此不客气的驳回你申请的项目,相信肯定有着很特殊的原因。” 徐德凯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道:“再说了,国家不是刚从你身上借走几十亿美金吗?还把晓杰跟洛克给借走了,除非他们两个胡作非为让国家狠狠出了一大盆血,不然,国家这些领导人怎么会特地跟你过不去?不过要我说,晓杰跟洛克倒是明白人,知道轻重,根本就不敢乱来,加上国家让他们运作这么一大笔资金,身边也不可能不派人监视着,所以这种可能xìng不大。” “没错,徐校长,如果是我一些敌人故意想整我,他们也不会挑这时候。而且就算这些人在京城里极有影响力,但如果没有京城老爷子们的授意,或者同意,那么广电局跟新闻署的领导们断然不会做出这种驳回的决定。”叶钧点点头,肯定道:“所以一切的源头,只能出在那些京城的老爷子们身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国家领导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徐德凯皱眉道。 “暂时没想明白,或许是我有些方面让他们不满意吧,我只能这么认为。” 其实叶钧也只是找了个自我安慰成份居多的借口,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徐德凯隐隐似乎抓到些什么,顿时皱着眉,一副沉吟之sè。 叶钧没敢打扰徐德凯,只是站在一旁皱眉苦思,忽然,徐德凯猛拍大手,低声道:“小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很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说完,徐德凯就挥挥手,示意叶钧跟着他。 叶钧倒是不介意,正所谓集思广益,不管怎么说徐德凯也都是玲珑剔透的人,这左右逢源的本事可不见得就比京城大佬们差多少。能想出来的问题,就算与事实的本质有些差距,但也属于较为靠谱的程度。 等徐德凯与叶钧走到一处yīn凉的树下,四周都空无一人,徐德凯才低声道:“小钧,我听顾校长说你进了天海党,对不对?而燕京也有一个叫燕京党的团体,彼此之间都存在竞争。” “徐校长,您尽管说下去。”叶钧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但他更希望由徐德凯亲自说出来。 “其实我只是想说,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都是动荡十年后兴起的党派,这里面走出去的,现在有很多都在国家担任要职,相信再熬过二三十年,或许这第一批走出去的,就能坐在政治局的椅子上。” 徐德凯脸sè有些古怪,疑惑道:“而我听说你最近代表天海党将整个燕京党弄得很狼狈,有没有这事?” “徐校长,您也别胡乱听别人造谣,我并非代表天海党的立场,只是跟燕京党极个别的人关系不怎么好,他对我使手段,我就还以颜sè。可我最近做出来的成绩,由于我属于天海党的成员,所以难免对燕京党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是属于**裸的打脸行为。”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似乎没想到徐德凯也有八卦的时候,“但我自始自终,都没将自己的行为与打压燕京党联系在一起,既然他们认为这是在**裸打脸,我也只能说躺着都中枪,他们那伙人,有着明显的被害妄想症。” “小钧,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的真实想法,旁人又不清楚,就算清楚,恐怕依然会唯恐天下不乱的造谣下去。”徐德凯顿了顿,笑道:“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流传出来的信息,一旦传到国家领导人耳朵里,会怎么想?加上港城回归,港城那边必然会有一大批大人物会先后被燕京党或者天海党选中,可你在港城的形象明显很好,如果说长此以往下去,那么这批人毫无悬念,就会选择加入天海党,而不是燕京党。如果就放任不管,三年五载,小钧,我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以前没少看一些帝皇自传,他们最忌讳的,就是yīn盛阳衰的失调。” 叶钧猛然震了震,这个猜测他之前就想到了,只是始终有些不确定,可徐德凯这些话,让叶钧彻底搞明白京城大佬们为何既要帮助他,同时又要打压他! 原来如此! 失衡! 没错! 叶钧一时间茅塞顿开,他不同于徐德凯,徐德凯毕竟是局外人,很多秘辛也只是从旁人的阐述了解到一些皮毛。 但叶钧却清楚,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这风风火火十几年来,一直保持着一个相对默契的稳定维系。就比方说,燕京党主政,天海党主商,但实际上两党之间始终处于平衡,两党也不能凭借自身的优势扩大规模,而且这十几年来也未曾传出有哪一方强势得可怕,将另一方逼得极为狼狈!这不难看出,八成里面就有着京城历任大佬们从中周璇,慢慢培养,让两方都得以在平等的基础上渐渐壮大! 可是,伴随着他的崛起,天海党这阵子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但之所以迟迟没得到jǐng告,天海党内部的核心人物也没有出面阻止,更多的原因就源于叶钧压根没动用天海党一分一毫的资源,完全属于单干xìng质。在这一点上,就算京城大佬们出言责备,天海党的核心人物完全能借口称这是他叶钧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天海党成员们的看法。 “徐校长,谢谢您,我现在需要妥善解决这件事,就先回去了。” “好的。” 坦白说,叶钧真的很感谢徐德凯,没有徐德凯四两拨千斤的循循善诱,恐怕光这个问题就得困扰到周元浩现身江陵为止。 叶钧清楚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越界,而且已经严重破坏了两党之间的平衡xìng,恐怕刘懿文之所以没开口提醒,更多的无非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将燕京党青少派逼到何种地步。在这方面叶钧倒是不会埋怨刘懿文,但心里总觉得这位青少派的管理者应该事先透一些口风,毕竟叶钧认为自己始终只是个刚进入这个政商角逐战场的新人,并不了解这些不成文的潜规则。 傍晚六点半,此时天还没黑,只见周元浩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出现在清岩会所大门外,刚进门,就直接吆喝道:“董事长,我来了!累死我了,有没有水?” 瞧着周元浩这狼狈样,早已经过深思熟虑的叶钧摆摆手,示意服务生给周元浩倒上一杯凉茶,这才笑道:“元浩,别急,先喝口水,我已经为你准备了饭局,连房间也收拾好了,待会咱们边吃饭,边谈。” 周元浩也不扭扭捏捏,三两下就将服务生递来的凉茶一饮而尽,似乎还未彻底解渴,叶钧点点头,这服务生赶紧又倒了一杯凉茶。 好一会,缓了口气的周元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道:“董事长,您有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这项目迟迟批不下来,咱们很难按照原计划运作各个项目,到时候刚谈好的几个代理广告,很可能就要缩减一大半,这可都是钱呀。” “不着急,待会咱们再说。”叶钧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还需要休息吗?要不,咱们去吃饭吧。” 尽管周元浩有着一肚子碎碎念想要跟叶钧唠叨唠叨,可实际上,瞧着叶钧这副无所谓的态度,一时间也颇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只能无奈的跟着叶钧朝某间包厢走去。 饭桌上,看着眼前比较丰盛的菜式,尽管周元浩确实从下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可憋着一口气,是一点食yù都没有。 “元浩,吃呀,怎么都不动筷条?”叶钧笑眯眯望着周元浩,对于这位亲手提拔的亲信,叶钧当然清楚他心里面到底想些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将被驳回的项目当回事?显得无所谓,对不对?” 尽管周元浩不想驳了叶钧的面子,但还是执拗的点点头。 叶钧哑然失笑,摇头道:“元浩,内地的事情很复杂,林子大了,这什么鸟都有,眼红的、嫉妒的、损人的,一应俱全。想知道为什么公司申请的综艺栏目会被驳回吗?如果想知道,你边吃饭,我边解释给你听。”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元浩,有些事,我不能说得太明白,你只要记牢了这一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么,公司就能平平安安的。.. ” 听了叶钧一席话,周元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叶钧隐去了天海党与燕京党的部分,仅仅是说京城有一些人眼红,毕竟港城时尚周刊大举进攻内地市场,本身就会对不少传媒企业造成影响,尤其是在竞争收视率的问题上,势必就会陷入被党同伐异的境地。 这个解释倒是合理,而且叶钧重点提到说内地基本没有属于私人xìng质的电视栏目,这次国家已经是开了先河,但如果全国各地的电视栏目无法与港城时尚周刊旗下的娱乐无极限栏目竞争,那么那些人很可能就升不了官,发不了财。 周元浩并不意外,早年就听说内地的官场极为复杂,不像港城那么开放,金凤卫视与港城无线也是因为被不少电视台联合打击,才龟缩在粤州偏安一隅。 “董事长,我明白了,那么咱们接下来唯一能运作的项目,就只[ 有《缘分百分百》了。” “对,不过上有政策,咱们下有对策。既然有关部门的领导驳回了咱们栏目的申报项目,那么,咱们就走迂回路线。” “迂回路线?” 周元浩露出惊讶之sè,叶钧也不摆谱,笑眯眯道:“没错,就是迂回路线,我告诉你,既然有些人故意压着咱们,那咱们就得将娱乐无极限栏目的运作模式尽可能摆脱盈利xìng的宗旨,最大限度达到具备宣传以及公益双重价值的新模式!一旦娱乐无极限栏目拥有足够的市场知名度与号召力,且运作的项目能引发公益xìng的反响,那么,接下来的项目中只要咱们保持着这个底线,到时候你再去一趟燕京,如果相关部门的领导还敢理直气壮将咱们的项目给驳回,那么我就亲自去讨个说法!” “董事长,我明白了!” 周元浩目露喜sè,当下一字一顿道:“董事长,您的意思是不是打算将《缘分百分百》栏目与基金会的主题联系在一起?” “没错,这方面你负责添加内容,咱们目前为了扩展阵地,必须将公益xìng放在首位。”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当然,港城与内地的娱乐无极限栏目内容不能一样,这个宗旨不能变。尽管公司得以开拓内地市场,但不代表就要撇掉港城市场,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董事长,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 “好,晚上休息早一点,明天立即动身返回港城,跟董事会磋商相关的搬迁事业,并联系目前已经进驻天海市的代表团队,力图以最短的时间将公司的办公楼以及各种办公器材敲定。然后,开始设计第一期的《缘分百分百》的栏目,同时征召愿意登台的单身女xìng跟单身男xìng。” 叶钧顿了顿,擦了擦嘴,笑道:“元浩,尽自己的能力去办,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一番更出彩的成绩。” 很快,周元浩就在一名服务生的引领下,前往叶钧事先就替他准备好的客房。 通过大半天都在思考京城大佬们的心意,叶钧清楚接下来他必须要懂得收敛,不能将京城大佬们的沉默理解为这是一种默许,而是要时刻jǐng醒自己这完全是假象,实际的情况应该是京城大佬们的隐忍不发! “小钧,怎么突然想起找我?” 叶钧通过方文轩的关系,联系上了身处天海市的刘懿文。 “刘大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呀,小钧,你说说看,看什么问题值得你这么急着找我。” 刘懿文笑眯眯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但起初还晴天白云的刘懿文忽然脸sè大变,很快就将手中的烟头给掐灭,然后沉声道:“小钧,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刘大哥,您觉得我有开玩笑的必要吗?” 刘懿文脸上一时间yīn晴不定起来,缓缓道:“这只是你的个人猜测,老实说,表面上看起来似乎能够这么理解,但我断然不相信沈伯仁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刘大哥,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好好的,可这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派出去的人回来跟我说,那个负责递文件的公务员前一天还是笑脸迎人,甚至不惜顶着烈rì将第一批申报好的文件给他送来。可第二天,二话不说又是冷言冷语,还一副狗都不待见的脸sè,这前后的分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叶钧顿了顿,故意装出很愤慨的模样,“除了京城那边有人暗中使坏,我断然不相信还有其他可能xìng!” “小钧,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让人去打听一下,看这到底是哪个龟孙子躲在背后使坏!”现在整个天海党都将叶钧当作宝,刘懿文可不希望叶钧对身为天海党成员的身份心生芥蒂,顿时保证道:“不就是几个节目吗?如果真是有人暗中使坏,我们一定帮你摆平那些偷鸡摸狗的小鬼头!” “那就谢谢刘大哥了。” “说得哪里话?这是应该的。”刘懿文笑了笑,“如果没其他事,我现在就把电话挂了,然后联系人去查一查。” “恩。” 与刘懿文道了别,叶钧顺手就挂断电话,脸上也渐渐露出yīn谋得逞的笑容。 他之所以装糊涂,装出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无非就是希望借用天海党去试探他跟徐德凯的猜测到底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而且,叶钧也是想用这种方式向刘懿文,以及整个天海党传递一条信息,就是现在京城里面已经有人盯着他了,以后别太指望他继续给天海党争脸面。要想打燕京党的脸,可以,他愿意奉陪,但也请你们这一尊尊大佛大神们别老躲后面喝凉茶品头论足,该出手时就别磨磨蹭蹭的。 当然,叶钧也同样在用这种方法向京城大佬们示弱,暗示我现在已经不再单干,而是与天海党一块进退。 叶钧并不清楚这样的暗示到底这些人能不能看透,但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直到《缘分百分百》登上内地的荧幕前,尽量少搞噱头。真想要跟燕京党较劲,那就只能由明面转移到暗面。当然,叶钧也考虑过要怎么去打燕京党的脸,思前想后,就只有一条,那就是从连锁电器城下手。 毕竟打从一开始,连锁电器城就是他与夏家单方面的计划,被天海党滥竽充数提前抢占先机,如此不道德的行为就算被打破头皮撞破墙,恐怕京城大佬们也不愿过问。因为在叶钧看来,这分明就是燕京党自找的罪,而且叶钧是站在商业的角度痛击商业间谍与商业敌人,跟天海党与燕京党的‘良xìng竞争’压根就没任何关系。 “叶总,莫非你真打算动手了?我告诉你,现在光是物流这一块,就已经让我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天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躲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这似乎有违当初咱们定下的协议吧?” 夏师师语气倒是没有太多责备的意思,但总归是不满,难免想要调侃一下叶钧。 叶钧笑了笑,感慨道:“古人常说劳人者劳,夏总,你也是动脑子赚钱的生意人,自然清楚这动脑比动手要更累人。夏总,你也甭误解我是不是故意偷懒,其实我一直都在酝酿着一个计划,争取给那些既盗取咱们商业机密,又抢占咱们北方市场的无耻之辈一个淋漓酣畅的迎头痛击。” “说得跟真的似的。”夏师师笑了笑,“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计划?我可告诉你,最近家里面收到一些不好的风声,可没有那么多资金帮助你阻击商业敌人。” “是不是关于东南亚金融市场的事?” “你知道?” 夏师师露出惊讶之sè,但仅仅只是一小会,“没错,目前种种迹象表明,这群国际货币炒家不可能心甘情愿只留在东南亚敛财。如果没猜错,港城迟早要成为这群国际货币炒家的战场,但这也仅仅是猜测,反正港城的商人依然执迷不悟,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相信,看着楼市房市一天一个价,每天都在涨,恐怕就算明天真是世界末rì,他们也会赚钱赚到死得那一刻。人呀,就是贪婪心过重。” 叶钧心里一动,笑道:“那么夏总是打算如何未雨绸缪?” “谈不上未雨绸缪,只是有样学样,学着你将公司总部搬到内地,看情形短期内这场战火还不会烧到港城,还有时间。反正夏家也并非上市公司,既然你叶总都不怕,夏家就更没道理担惊受怕。” 叶钧清楚夏师师的意思无非是正在全力将手头上的楼盘地皮倒卖出去,赚这最后一笔,看似亏,可真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恐怕夏家就算不至于全族跑到十三楼往下跳,恐怕也不会有好rì子过。这就跟被股票套空的那些散户一般,既没活着的心思,也没要死的想法,整天就跟具没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浑浑噩噩。 “夏总,其实我也是跟你一样的看法。” “哦?那为什么叶总之前不提前说一声,莫非真想看着夏家赔进去?” 夏师师语气多少有些微怒,而叶钧坦诚的初衷也是为了让夏师师坚持这种看法,别轻易动摇,没想到却误打误撞被夏师师误会了。 当下急中生智,叶钧尴尬道:“其实我也是担心夏总以为我杞人忧天,随随便便遇到些风浪就吓得摸不着北,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怎么敢跟夏总提这茬?” “这么说,你不是有心瞒着我这位商业伙伴了?”夏师师语气似信非信,不过既然有了算计,自然也不会继续瞎扯下去,“叶总,那么你倒是说说,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叶钧顿了顿,笑道:“这得问夏总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一趟江陵,这种事情还是坐下来当面谈谈要更好一些,再说了隔墙有耳,即便夏总身手不凡,我也不是很放心。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敢保证夏总现在住着的房间里没藏着所谓的偷听器,或者监控摄像头?” “胡说八道。”夏师师轻描淡写的嘀咕一声,然后轻笑道:“好吧,这两天我会抽出时间跟叶总见一面,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希望叶总能写一份详细的计划书,毕竟我也要在家族会议上提出来,现在族里面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金融风暴,已经是惊弓之鸟,不似以前那样由少数人一锤定音就能决定一桩买卖。” “好的,夏总,我会尽快赶制一份让人信服的计划书。” 与夏师师客套几句话后,叶钧刚挂断电话,识海中就响起系统的声音,“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您是否现在使用这个月的天赋点?” 第五百四十章 第二脉天赋,以战养战! 天赋点发送了? 叶钧目露喜sè,这一个月来,每天晚上休息前,他总会琢磨着第二脉天赋到底能达到怎样的程度。对他来说,初始的天赋就足以让他心满意足,尽管跟上辈子相比始终有着缺陷,但自从修炼驭气以及老叶家的祖传身法,这种原本还有一定跨度的差距也在不断缩减。 只不过,叶钧始终认为当开启第二脉天赋后,这辈子与上辈子的差距就能明显拉近! 当下迫不及待坐在沙发上,搓了搓手,叶钧先是闭上眸子,然后回应道:“好,立刻使用!” 只见此前一直被封印的六张金sè暗牌直接在识海中悬浮而起,与此同时叶钧也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困意,整个人也本能的靠在沙发上。 只见六张金sè暗牌正不断舞动着,散发的金sè光芒遥相辉映,就仿佛要洒下一片金光大道般艳丽璀璨。很快,另一张金sè暗牌也瞬间卷起,然后与原本的六张金sè暗牌彻底重合在一块。 “叶{先生,第二层天赋属于人物天赋系统的中坚力量,其中jīng、气、神三项天赋栏中各有一种被动天赋与主动天赋,若是挑选中被动天赋,将会需要一定的时间让身体融合,这个融合的时间一旦开始,就只能延续到结束,中途您的身体与意识都会陷入到封存状态,也就是深度熟睡。至于主动天赋,倒是不存在这方面的顾虑,唯一的缺陷,就是冷却时间过长。” 对于系统提醒,叶钧倒是深以为然,毕竟越强大的玩意,就越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有句话说得好,权力越大,肩膀扛着的责任也就越大,这就是所谓的相对论。 叶钧清楚,眼前的的七张金sè暗牌中,必然藏着一张命运牌,可是,要怎样成功避开这张命运牌,这是叶钧需要思考的问题。 尽管依着系统的提醒,似乎第二脉天赋中命运牌的内容将与第一脉截然不同,但说到底,既然称之为命运牌,那么始终存在赌博的成份。就算不会出现诸如谢谢惠顾之类能活活将人气死的玩意,恐怕也不见得能让人值得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着眼前这七张金sè暗牌散发出的那股璀璨,并不感觉刺眼的叶钧犹豫良久,才出声道:“我选左起第三张。” “叶先生,系统正在为您记录,请稍等。” 四周死一般沉寂,叶钧已经能听见身体发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无疑,这等待的期间里,对叶钧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忽然,一阵强光闪现,深深刺激着叶钧的感官意识,很快,系统的声音传来,“叶先生,恭喜您选中‘jīng’项被动天赋,以战养战。这项天赋能让叶先生在剧烈运动过程中消耗的体能、jīng力迅速恢复,做到消耗的同时也在迅速补给。同时,伴随着时间推移,下滑的运动状态也会渐渐回升。叶先生,您可以将被动天赋以战养战理解为被动天赋内养与微波的加强版。但系统必须提醒您,被动天赋以战养战足以算得上天赋内养与微波带给您效果的总和!但是,这项天赋只适合于剧烈运动的过程。” 叶钧目露欣喜之sè,尽管觉得这项天赋只有在剧烈运动过程中才会获得增幅效果,但实际上在寻常时间里,叶钧也用不着这些。其实叶钧很清楚被动天赋也能理解为那种体能无限,足以超越‘气’项被动天赋强健身躯所带来的体能效果。 “叶先生,请问您是否选择现在融合天赋以战养战?” “融合!”叶钧忽然想起什么,疑惑道:“等等,这次融合的时间需要多久?” “抱歉,叶先生,忘记告诉您,这次融合的时间最短一天,最长需要三天,视身体强弱的程度而定。”系统沉默好一会,才回应道:“根据系统对叶先生身体的状况了解,预测叶先生倘若想融合被动天赋以战养战,恐怕需要四十八个小时。” “要两天呀。”叶钧琢磨好一会,暗道为了避免闹出不必要的麻烦,看样子得找个借口离开会所,然后寻一家酒店住下,“好,待会再进行天赋融合。” 得到系统的应允,叶钧迅速走下楼,唤来副经理,“我要出去两天,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出去办事。还有,如果有电话找我,就让对方留下联系方式,说两天后我会给他回信。” “知道了,叶先生。” 尽管搞不懂叶钧到底要出去忙些什么,不过副经理可不敢多嘴过问,当下点着头,将叶钧的嘱咐暗暗记在心中,然后目送叶钧的身影离开会所。 上了车,叶钧迅速取出大哥大,并拨了一个号码。 “喂?” “夏总,我突然想起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所以希望你过两天再来江陵。” “可以,幸亏刚才没提前预定飞往江陵的航班机票。”夏师师笑了笑,“叶总,这次是不是又打算酝酿新的大动作?” “不是,只是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私事,倒是让夏总见笑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打扰叶总忙私事了,当然,若是叶总将事情处理好,记得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我也好预定机票。” “恩。” 叶钧与夏师师客套几句,就挂断电话,同时关闭大哥大。 其实上车前叶钧就已经决定好该到哪个不起眼的酒店里,融合这项需时四十八小时的被动天赋。当下开着车直接驶上马路,记得通往北雍机场的那段路有着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尽管可能连三星级的标准都很难达到,但就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平常走过路过的基本都是散客,而且进出酒店的人也较为频繁,不会对他这位连续四十八个小时都足不出户的客人太过在意。 当然,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钧还跟副经理要了一张身份证。类似于这种身份证件,清岩会所倒是有很多。 办理好住房手续,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叶钧走进一处环境还算整洁干净的单人房,先是给了这名服务生二十块小费,然后叶钧迅速关上房门。 “开始融合被动天赋以战养战。” 叶钧将窗帘关上,同时将房间里座机的电话线拔掉,这才直接躺在床上。 叶钧已经不记得系统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因为紧接着,他就升起一股难以抵抗的困倦,这种困倦几乎源于灵魂深处,就连主观的意识也遭到了侵袭。 迷迷糊糊中,叶钧只是发觉自己身体内就仿佛汪洋一般泛滥成灾,从脑部到四肢各部位,都有着一股海啸般的水流运动。好几次,叶钧都发觉自己甚至无法呼吸,可想要挣扎,却骇然发现全身软弱无力,想要抬起手臂,但就仿佛血液无法循环一般,吃疼的同时,也有着一股足以让叶钧咬牙坚挺的酸痛! 要死了吗? 此刻叶钧的意识可谓到了一种懵懂阶段,以叶钧的jīng神力断然不可能如此,可实际上,叶钧早已陷入到一种半昏睡的状态,大脑本身已经无法做出正确的指令,这也导致叶钧压根忘记他自己此时此刻正在融合被动天赋以战养战。而叶钧目前的状态,更像是出现在梦中没有自主思维一般。 “奇怪了,怎么都两天了,还是无人接听?” 刘懿文暗暗皱眉,随即甩甩头,“还是让文轩给这小子打电话吧。” 一边嘀咕一声,刘懿文一边挂断电话,然后迅速拨通另一个号码。 “刘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想小钧的电话很可能是没电了,而他又没察觉。我现在就打个电话到江陵市那间清岩会所,看能不能联系上小钧。”方文轩并不清楚刘懿文这么急着找叶钧是为了何事,不过多少也猜到八成与燕京党有些关联。 刘懿文倒是没有跟方文轩解释找叶钧的真实用意,从目前手头上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刘懿文也不知这对叶钧来说是福是祸。 与此同时,目前找叶钧的人多了去了,就在这短短四十八个小时内,钟正华不仅亲自致电,甚至还让华玲茳帮忙寻找叶钧。紧接着就是得到董文太授意的董尚舒,同样满大街寻找叶钧。而且清岩会所还来了两位慕名拜访的客人,其中一位,副经理也认识,因为这位险些就是大半年前差点鸠占鹊巢的杨天赐!至于另一位,副经理认为他也算有眼力劲,但只能说,对方气势不凡,尽管年轻,却不能用寻常眼光对待。只不过这两人听说叶钧不在,就悄悄离开了。 焦头烂额的副经理也有些腹诽,暗道叶钧既然明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找他,干嘛还故意溜出去玩捉迷藏?没错,副经理当前确实将叶钧临走前的交代,理解为是一种故意为之,用意如何副经理没敢妄加揣度,但实际上也没少将叶钧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曲解为是摆谱。 “刘大哥,我去问了下,清岩会所的副经理说小钧出去有事,估计这两天就会回来。如果回来,他会通知小钧第一时间给你回电话。” “好,知道了。” 刘懿文放下电话,脸sè显得有些纳闷,不过并未在意。刘懿文目前真正在意的,就是担心叶钧误解京城大佬们,为了避免这位在他眼里极有发展前景的后起之秀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风波,刘懿文也只能卯足一股气,等待着叶钧的电话。 “唉,六年前,也同样有着一个人获得这种看似不平等的待遇,只不过那个人倒是选择隐忍不发,这才获得今时今rì前程似锦的地位。只不过,那个人是燕京党,当年同样逼得咱们天海这边喘不过气。” 刘懿文暗暗叹了声,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闭眼沉思。 唔… 寂静的房间里传出一声呻吟,只见叶钧茫然的看着四周,整个人就仿佛傻了一般,这是大梦初醒时的正常现象,只不过叶钧要表现得比正常人更疲惫,更迷糊。 “这里是哪?”依然处在懵懂之中的叶钧皱着眉,还煞有介事伸手托着下颚,一副思考的模样。 “不会吧?我傻了不成?这不是我住的酒店吗?”良久,叶钧一拍大脑,眼神也出现不少神采,没有先前那股让人心悸的空洞,“没想到也才过了两天而已,怎么感觉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一般。” 叶钧哭笑不得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尽管手臂跟大腿有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酸麻,但并不妨碍叶钧的肢体动作。 “似乎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想来也不奇怪,毕竟系统都说了需要在剧烈的运动以及对抗当中,才能发挥出效果。”叶钧甩甩头,嘀咕道:“先洗个澡,然后办理退房手续。” 第五百四十一章 刘懿文的担忧 “叶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当叶钧刚下车,老早就守在清岩会所大门外快成一块望夫石的副经理顿时激动得跑了过来,“叶先生,您不在的这两天,找您的电话都快将咱们会所的线路打爆了。.. 高速更新” 叶钧暗道这不才出去四十八个小时,怎么平rì里就没见这么忙?一时间多少有些匪夷所思,但还是笑道:“都谁找我?” “最先找您的是钟书记,然后就是您的几位好友,当然,您的表哥也来了几趟。之后,就是林少爷的母亲,还有你的父母,对了,就连您在天海市的一些朋友,都先后打电话过来询问叶先生您的下落。” 副经理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着到底有多少人曾给叶钧打过电话。 只不过,副经理这些话倒是让叶钧懵了,他能猜到天海的朋友应该是指方文轩以及刘懿文,毕竟此前还装疯卖傻让刘懿文派人去调查事情的真相。至于董尚舒那边与钟正华找他,叶钧同样能够了解为是为了同$ ()一件事而来,看情形董文太跟钟正华应该也先后收到京城老爷子们打压他的消息。 当然,几乎副经理提到的名字,叶钧都能很快想明白各方的来意,当下笑道:“好了,我待会一个个的进行回执,你先去忙吧。” “恩。” 等副经理离开后,叶钧才哭笑不得坐回车子里,然后顺手掏出大哥大。 “外公,您找我?” 电话另一条的董文太沉默好一会,才平静道:“这么说,你是打算让赵主任到江陵市接替你爸的位置?” “外公,难道不妥吗?” “倒没什么不妥,赵主任也来过家里面,跟我详细谈了一个多小时。当然,我当时没有正面给予赵主任回复,不过当初你让尚舒说林萧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经猜到你的心思。”董文太顿了顿,缓缓道:“反正江陵这地方,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赵主任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我对于你这个决定倒是没意见。待会,我就跟汪书记商量一下,毕竟目前巴望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的人太多,赵主任面临的竞争对手可不少。” 叶钧刚想说些什么,董文太却话锋一转,yīn沉道:“我问你,你跟广电局申报的几个项目是不是被驳回了?” “外公,这事您都知道?” “京华就这么大,想不知道都难。再说了,钟书记对你很好,你的事情,就等于是他的事情。” 董文太轻轻笑了笑,平静道:“那么我想问你,对此,你又是什么看法?” “其实刚开始,我很困惑,也很愤愤不平,我实在想不明白广电局那些领导为何要这么做。只不过,在徐校长的点醒下,我倒是明白了一些。” “哦?那给外公说说,你都明白了些什么?” 董文太语气显得很平静,似乎对于叶钧的回答早有预料。 “徐校长跟我谈了些古代帝皇的权衡之术,这让我明白在朝堂之上,帝皇心思是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道理,因为自古以来,一家独大的后果无疑就是宦官当权,权倾朝野,那么到时候百官相呼应,就真得到了皇帝轮流做的地步。” 叶钧顿了顿,笑道:“当然,这种说法确实有些言过其实,毕竟我不是宦官,京城那些老爷爷们也不是帝皇。但是,既然我身为天海党的一员,就必须在得到某些利害关系的同时,也需要肩负着一些责任。天海党与燕京党存在的这十几个年岁,一直以来都未曾出现失衡的情况,归其原因,就是因为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那些希望看着两党有竞争才有进步的老爷爷们自然要出手干预,这也算是防微杜渐。而我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影响了两派之间的平衡,现在很多人都在说我一个人就将燕京党青少派给比下去了,当然,这并不能说就是京城那些老爷爷们真正担心的问题。” 董文太很满意叶钧的看法,笑道:“那你说说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的身份。”叶钧沉吟一小会,解释道:“今时今rì,我可以算作是引领天海党与燕京党走势的风向标,倒不是我本身的才华如何横溢,也不是外公、钟爷爷等等所给予我的资源,仅仅是我个人的兴衰是否会影响港城乃至内地一大批原本摇摆不定的那些人的立场。如果说长此以往,那么势必就会有越来越多处在中立立场的权贵名流进入天海党,那么无形中燕京党就会处于劣势当中,这断然不会是京城那些老爷爷们愿意看到的。” “很好,你能这么想,外公真的很欣慰。小钧,有句话叫做知善因,结善果。在你很小的时候,外公就希望你能够太太平平过rì子,当然,外公并不会厚此薄彼,对你,对尚舒、尚玉、尚香,外公都是一视同仁。就说半年前,当尚舒还在满天下闯祸的时候,外公也仅仅是恨铁不成钢,却未曾强迫他做什么,又该怎么去做。” 董文太露出唏嘘之sè,感慨道:“一直以来,外公都秉承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只是,你给外公惊喜,实在让外公意外的同时,也是时常暗地里偷笑,加上尚舒现在也在你的帮助下走上正路,起码不会整天跑外面招惹是非,对此,外公也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每天起来逗鸟植栽。” “外公,这岂不是很好?正所谓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外公,您也该享享清福了。” “好呀。” 董文太面露慈爱,点头道:“小钧,以后外公就天天在家怡然自乐,但同时也会是你人生中最坚实的后盾。还有,找个时间,到南唐一趟,你应该跟冰冰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吧?” 其实叶钧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却有自己的想法,“外公,其实这阵子很忙,您也清楚,几乎是几头跑。我也跟白jǐng官通过很多次电话,而且我马上就要到南唐大学就读,以后恐怕很长一阵子都要待在南唐市。所以,我希望用余下的时间,尽可能将江陵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毕竟以后每个月恐怕也就回来三五次。” “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但有一点,千万不能委屈了冰冰这孩子,她听说家里面现如今就我一个老人家住着,寂寞,二话不说就搬过来。” “大舅跟大舅妈呢?” “都下乡去了,估计没一两个月,肯定是回不来了。以前总希望清静清静,现在倒好,耳根是清静了,但这心,也寂寞了。” “外公,我到南唐读书后,就搬到家里面住。” “好,好。” 董文太笑了笑,缓缓道:“先这样吧,我约了几个朋友到大杂院听戏,时间也快到了。” “外公您注意身体,再见。”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拨通了钟正华的电话号码,大致的交流情况跟与先前董文太的情形差不多,不过钟正华要问得更详细,似乎很担心叶钧一时想不开,而误会了京城大佬们的心意。不过听着叶钧头头是道的分析,倒是放下心来。 “刘大哥。” “小钧?你可算回来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肯定要亲自到一趟江陵。” 接到叶钧电话的刘懿文长出一口气,他并没有去问叶钧这两天上哪去了,而是严肃道:“小钧,事情的真相已经查清楚了,我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刘大哥,其实这件事,我已经从我外公以及钟爷爷嘴里得知了,呵呵,只怪我年轻气盛年少轻狂,没有去细想老一辈们的用心良苦。” 刘懿文似乎听出叶钧语气中似乎还掺杂着不少愤愤不平,他可不会怀疑叶钧是不是故意为之,当下笑道:“小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们也就没必要继续谈下去,谈多了你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刘大哥想多嘴问一句,你打算怎么办?” “刘大哥,既然清楚这是老一辈们的心愿,我也不会去拆台,不然闹最后,吃亏的也肯定是我。”叶钧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叹了声,“事到如今又能如何,总不可能将这股火气往孙凌那伙人身上撒吧?恐怕现在他们那伙人指不定就坐在沙发上开香槟,看我的笑话。” “小钧,这么说,你心里依然不服?”刘懿文露出大有深意之sè,“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让你消消这股火气。” “哦?刘大哥,有什么办法能让我降火?咱们是自己人,可得把话说明白,这次被驳回的几个栏目可都是我jīng心准备力图做大做强的招牌栏目,光是设计这些栏目的运作程序,就耗时整整一个月,这可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损失,这jīng神上的损失,也不少。” 听着叶钧一惊一乍的话,刘懿文似乎早已预料,笑眯眯道:“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你消了这口气,毕竟你都说了,现在燕京党某些人正在看咱们笑话。小钧,可别忘了,他们笑话你,实际上也在笑话我,笑话整个天海党青少派。所以,就算你不乐意,我也要替你摆回一道。只不过,这里说话倒是不怎么方便,不如这样,我抽个时间去一趟江陵市,咱们面谈,怎么样?” “可以,刘大哥,时间你定,我一般都在会所里。”叶钧顿了顿,笑道:“我还有事,耽搁两天了,一大堆电话等着我回复。我就真纳闷了,怎么平rì里就没这么多电话,就好像一年的电话全一股脑涌来了。” “都说贵人事忙,好了,小钧,咱们就说到这吧,再见。” 刘懿文顺手挂断电话,原本笑眯眯的脸sè迅速淡化,同时靠在沙发上皱眉苦思,良久,喃喃自语道:“看情形,这小子似乎还是心有不悦,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料想既然京城老爷子们已经盯上他了,恐怕这次驳回几个项目还仅仅是餐前的几道开胃菜,接下来指不定就会不断进行打压。而这小子明显也不是肯吃亏的主,不行!得想几个办法稳住他,说到底还只是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小伙子,心xìng上就算如何成熟,也始终掺杂着年少轻狂,之所以表现得不太明显,除了能忍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可是,这种耐xìng也会有磨尽的一天,那么到时候,后果还真难想象呀。” 刘懿文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良久,举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把人都召集过来,以我的名义召开一场内部会议。” 第五百四十二章 让人眼红的座椅 叶钧也没想到刘懿文竟然这么好骗,他之前故意表现出一股愤愤不平,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将刘懿文引上钩,确实有些出人预料。访问下载TXT小说 .. 当然,叶钧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朝天海党传递一条信息,同时也希望由天海党接下来的行为,让京城那些老爷子们明白他叶钧现在可不希望继续逞个人英雄主义。 叶钧并没有急着给赵国瑛打电话,现在看来,依着对方的心思,肯定是有了谱,才打这个电话,料想赵国瑛此时此刻对能否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必然有着七八成的把握。 进入清岩会所,叶钧马不停蹄,就直接返回房间。对于接下来需要处理的问题,首要的任务,就是偃旗息鼓!没错,至少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叶钧要毫不犹豫淡化在公众心目中的出镜率。 “爸,您跟妈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有事?” “你这两天都跑哪去了?晓雨说一直找不着你,我告诉你,现在你郭叔叔正蹲在 家里面大摆庆功宴,说是在港城的地皮已经谈下来了,我跟你妈.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打算。” 敢情是为了这件事,叶钧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是叶扬升已经接到了任免通知。 “爸,您就放心,我跟李世伯已经商量好了,表面上让郭叔叔乐不思蜀,但实际上却依靠拖字诀,一直拖到今年金秋十月。” “你确定国庆节时,你郭叔叔会改变心意?” 尽管现在东南亚金融风暴倒是闹得如火如荼,而叶扬升每天也都有观看午间新闻跟晚间新闻的习惯,大致上也清楚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叶扬升是一名政客,在政治上的嗅觉确实算得上出类拔萃,可不代表就拥有同等高度的商业嗅觉。再说了,国外闹得如何,他只是一位地级城市的市长,这压根就与他毫无瓜葛。 叶钧笑了笑,解释道:“爸,您就放心好了,到时候郭叔叔肯定不敢继续沾染港城楼市房市的事情,至于如何拖住郭叔叔,我跟李世伯都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叶扬升笑了笑,“小钧,我可能跟你一块到南唐市。” “什么?” 叶钧这次是真的有些茫然,因为之前还误以为叶扬升目前还没接到任免书。 “其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信息,也说不上是真是假,但总归有这么一个希望。”叶扬升顿了顿,笑道:“自从你白叔叔调到省纪委后,平rì里就少了说话的人,本以为还要多熬两年,才有可能到省城跟你白叔叔聚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爸,您的意思是说准备调到省里?” “对,所以我才跟你说,有可能咱们要一同上南唐。”听口气叶扬升倒是很开心,“当然,你妈也说了,如果真是如此,她会考虑将公司总部迁至南唐,到时候就不必分隔两地了。” “爸,准备到哪个位置?”叶钧笑眯眯道。 “谈这个太远了,等消息确定了我再告诉你。”叶扬升显然不想过多讨论这个话题,“先这样,我还有一些文件需要批改,既然你说得这么肯定,那么我跟你妈就信你。至于其他的,我们都会替你打马虎眼,尽可能让你郭叔叔沉浸在美梦当中。唉,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入了魔,心眼里全往钱眼里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他们见面。” 叶扬升一边感慨着,一边挂断电话,叶钧耸耸肩,顺手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是给夏师师报信,告诉她,可以订机票赶来了。 之后,叶钧下了楼,找到正在跟副经理学习如何分配苛捐杂税额度的林萧。 “给赵姨打个电话,就说是我找她,如果她现在有时间,就让她给我打电话。” “恩,叶少,我这就去。” 叶钧捧着大哥大,自顾自坐在沙发上,静等着赵国瑛的致电。 很快,大哥大就传出一阵旋律,叶钧忙接通电话,笑道:“赵姨,听说您找我,我这两天刚好有事要忙,所以不在会所里。” “是呀,你身边有没有人?” 叶钧瞄了眼四周,见副经理跟林萧时不时朝他瞄上几眼,顿时笑道:“赵姨,您稍等,我找个没人的地方。” 说完,叶钧就站起身,朝着清岩会所的后院走去。 “赵姨,您的意思是说目前唯一的变数,就是蓬安市市委书记?” “对,他的父亲可以说是真正爬过雪山,走过草地的红一代,当年侍候过咱们国家几位元勋,听说他父亲那一个连队的,目前有一大半都在全国各地手握重权,这些人加一块,足以影响汪书记的决定。” “这么厉害?”叶钧暗暗皱眉,“赵姨,您确定蓬安市市委书记真对江陵市感兴趣?” “目前也只是有消息称对方确实在做着类似的准备工作,我担心他一旦有所动作,我这边就会比较吃力。目前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在你的提醒下提前做了布置,可这不代表就一定拥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赵国瑛语气也有些无奈,这么一大口肥肉,谁不想吃进嘴里面?她胃口不大,可同样眼馋江陵市委书记一职,叶扬升调到南唐市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若非收到可靠的情报,以赵国瑛的心xìng,断然不会到董家登门拜访,甚至不惜回了一趟娘家。 “赵姨,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位蓬安市市委书记的资料?” “小钧,你打算干什么?”赵国瑛皱了皱眉,“资料我倒是有一份,如果你想要,下班后我就传真一份给你。” “好,赵姨,资料越详细越好,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掺一脚。” “那就先谢谢你了,小钧。” 赵国瑛清楚叶钧还有着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天海党的成员,如果叶钧真有心帮她,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只需要给天海党某些人知会一声,那么挡着她的这位高干.子弟,必然也要有所忌惮。 而叶钧,显然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倒不全是为了帮助赵国瑛,而是现在他必须让京城老爷子们清楚看到,他rì后做任何事,都会经过天海党的程序。 傍晚,林萧就捧着一大叠资料敲响了叶钧的房门,打开门的叶钧瞥了眼林萧手中的一大叠文件,顿时笑道:“是赵姨传真过来的资料?” “对。”林萧有些yù言又止,叶钧点点头示意有话就说,林萧这次迟疑道:“叶少,我不明白妈为什么要将蓬安市市委书记的资料交给你,按道理说蓬安市距离咱们这里就算没到天南地北的程度,但几乎也没太大的联系。叶少,我不是多嘴,只是觉得似乎我妈对这件事非常上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叶钧清楚这是林萧关心自家人,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笑道:“进来吧,先坐下,我再替你解惑。” 林萧应了声,就走进房间,靠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叶钧的解释。不过叶钧并不急于开口,而是翻看着手中这份传真过来的资料,资料上显示,蓬安市市委书记姓周,叫周庆明。周庆明的父亲现在也快八十有余,拥有中将军衔,如果不是动荡十年曾被迫害过,最起码也能获得准上将的荣誉勋章。 当然,毕竟都七老八十了,这些都是有名无实的虚荣,甭说是一位已经养老的中将,就算是上将,叶钧也不会太在意,毕竟到了这个年代,上将的头衔有多虚,圈外人不清楚,难道他们这些圈内人还不清楚?无非是和平年代过久了,又担心下面部分人憋着不自在想要主战,影响国家的正常决策,致使军政意见不统一,所以才抛出一些虚席头衔哄哄这些上岁数的老军人。 如果真要用二十年前那一套定军衔,恐怕现在拥有上将军衔的老爷子们不会超过十个。 真正让叶钧感觉棘手的无疑是周庆明父亲的圈中老友,如果这些人一旦联合起来帮助后辈完成一桩心愿,且这种事不会昧良心,更不会损害道德底线,那么仅凭汪国江周璇,确实也是左右为难。就算董文太也掺合进来,恐怕效果也不会理想,细数这圈中一个个来头庞大的军中大佬,说实话,在一定程度上,就算胡庸chūn也愿意加入进来,也不会取得太理想的效果。 “这么说,我妈想要调到江陵市,还需要面临这么强大的阻力?” 尽管林萧之前就隐隐有着这种猜测,但听到叶钧亲口解释,也是有些心惊。毕竟资料刚才他也偷偷看过,一想到以他外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跟这么多位军中大佬抗衡,这颇有螳臂当车的嫌疑。 “没错,但目前也不能确定到底会有多少人参与进来,我可不认为这上面的一大群人都愿意仗义出手。” 其实这句话无非是想安慰一下林萧,毕竟真要是铁了心要摊上江陵这浑水,叶钧相信周庆明的父亲断然会不惜代价,登门拜访这些人。 “叶少,你有办法吗?” “让我想想,其实办法并非没有,我保证,会尽量帮助赵姨。” “谢谢,那么叶少,我就不继续留在这打扰你了。” 叶钧将林萧送出门,看着林萧脸上满是担忧,叶钧也不好说太多安慰xìng的言辞。坦白说,既然赵国瑛都视周庆明是绊脚石,那么看来周庆明确确实实是想要沾一沾江陵市委书记的椅子。 当然,叶钧没有告诉林萧,一旦叶扬升调往南唐市的消息传开,恐怕会有更多不好分的人参与进来,那么到时候赵国瑛需要面对的竞争,必然会更加恐怖。如果说之前只是为了自身考虑,那么叶钧之前忽然萌生的一个想法,也差点自个被自个吓出一声冷汗! 那就是,消息灵通的燕京党会不会也跑过来或明或暗掺上一脚?他们或许不会跑到江陵市这地方,但完全能暗中帮助亲信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然后鼓动这些亲信给叶钧的产业制造一些可大可小的麻烦! 不行! 叶钧目光一狠,暗道这种事可绝不能让它发生,当下想也没想,就立刻给刘懿文拨通了电话。 “小钧,怎么突然想到要掺合江陵市市委书记的角逐?” 当听完叶钧道明的来意后,刘懿文一时间也有些无语,暗道叶钧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不过既然叶钧想利用天海党的资源,这倒让刘懿文很高兴,因为刘懿文很清楚,只有让叶钧满足于天海党的人力物力,那么才能彻底留住叶钧的心。 “刘大哥,我也不想,我只是听到一些风声,说燕京党为了跟我过不去,就打算在暗中鼓动一些人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然后等我前脚离开江陵市到南唐念书时,后脚就开始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杀杀我旗下产业的锐气。” “有这种事?”刘懿文惊讶的同时,也有些愤慨,“好,既然这事已经牵扯到燕京党,而且他们还不守规矩,小钧,你放心,我这就安排一下,就这件事进行一次深入的探讨,最迟三天,我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谢刘大哥。” 其实,叶钧也只是随口说说,用意无非是刺激一下刘懿文。可实际上,或许叶钧自己都不清楚,他刚才对刘懿文捏造的谎言,已经在京城某座不起眼的宅院里,悄悄进行着。 第五百四十三章 林萧的感恩 “这些都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巧了,正愁没机会痛打叶钧这只落水狗。” 彭飞满脸兴奋,自从得知京城老爷子们动手办理叶钧后,他就发现这个世界原来还是存在公理的! 孙凌托着下颚,沉吟道:“这是江陵市jǐng局局长郝万年说的,原本,是他外甥无意间惹了南唐那个纨绔林萧,紧接着连叶钧也招惹上了。现在他那个外甥还被扣在jǐng局里,每天被董尚舒这混球折磨得死去活来。所以,就想寻求我的帮助。” “你确定这是叶钧亲口透露的信息?” 一旁的王霜微微皱眉,似乎并不喜欢彭飞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众所周知叶钧这次被办,完全是因为京城老爷子们为大局考虑,想平衡两党目前一边倒的形势,才不得不对叶钧动手。当然,这还仅仅是一种算不是惩治的暗示罢了,怎么落到彭飞眼里面,就成了京城老爷子们要对叶钧开刀? “没错,其实郝万年也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但言者无心,我》 却听者有意,从目前种种迹象表明,叶扬升被调往南唐市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既然老爷子们都愿意重提旧事,并且摆平之前缠绕叶扬升跟白华辰的流言蜚语,那么就不会有错。” 孙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台,缓缓道:“目前最关键的就是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如果我们的人能够拿下这个位置,那么rì后就能牵制住叶钧。别人都说江陵市是叶钧只手遮天的地方,这没错,倘若他继续待在那地方,料想我也不敢轻易让人过去趟这浑水。但是,叶钧既然选择到南唐大学就读,必然不会长期待在江陵市。有了我们的人在那座城市,确实很容易对叶钧的大本营动手脚。” “你确定叶钧不会将etl公司迁移?” “不会。” “何以见得?” 对于彭飞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孙凌真恨不得一巴掌扇飞这看似孜孜不倦的好问者,说好听点这叫不耻下问,说难听点就是天生弱智! 孙凌实在不明白沈伯仁怎么会让彭飞这种人进入燕京党,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捧到与他齐肩的地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倒是说啊。” 彭飞并不介意孙凌看他那副看傻瓜的神sè,眼见孙凌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彭飞也有些急了,倒是一旁的王霜不希望这屋子里再次上演火爆的场面,解释道:“彭飞,你仔细想想,就算叶钧愿意将etl公司迁移到南唐市,可etl公司目前兴建的总部怎么办?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叶钧他有钱,也不会做这么赔本的买卖,还有就是清岩会所,一旦叶钧迁移公司总部,那么也就等于向杨家会宣称他将彻底不过问江陵的事情,而杨家会势必会另找人接管那间清岩会所,这断然不是叶钧愿意看见的。” 彭飞听得连连点头,王霜笑道:“还有,如果叶钧真不在意,岂会提前通知那位赵主任做好准备,尽可能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要我说,叶钧比谁都急。” “谢谢。” 彭飞很难得的朝王霜露出笑容,但很快就沉下脸,死死盯着一旁的孙凌,“这么简简单单的内容,你至于摆那么大架子不说吗?是不是成心跟我过不去?” “笑话,你怎么不说,这么简单的内容,你为什么想不明白?” “你!” 对于孙凌冷笑着不答反问,彭飞一时间理屈词穷,正想要发作,一旁的王霜苦笑着摆手,“好了,咱们先做一份计划,然后交给沈叔叔,让他定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目前本就是后知后觉,如果还不抓紧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恐怕到时候就只能看着机会从眼前流逝。” “算你走运!” 彭飞气呼呼站起身,然后直接离开这间会议室,只留下满脸哭笑不得的王霜,以及打从彭飞起身开始就一脸鄙夷的孙凌。 叶钧原本打算到食堂点几个菜,然后跟林萧一块喝喝酒,可刚拐进休息室,就瞧见副经理火急火燎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之sè。 “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叶先生,我有一件事忘记跟您说了。” 副经理晃着脑袋,尴尬道:“瞧我这记xìng,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疏忽了,您出去的这两天,来了两位客人,点名道姓说要找您。其中一位咱们都认识,就是那位一直觊觎咱们这间清岩会所的杨天赐,至于另一位,年纪不大,跟叶先生您差不多。” 杨天赐? 叶钧皱了皱眉,暗道杨天赐为什么忽然找他?至于另一个,莫非是张娴暮?看样子,应该没错。 “他们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具体找叶先生您什么事倒是没说,听到您不在,就离开了。”副经理掏出一张名片,“对了,杨天赐走之前,留下这张名片,说叶先生您如果回来,就打上面的电话。” 叶钧接过名片,就直接收入胸前的口袋里,然后笑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叶钧并没有急着去给杨天赐致电,而是唤来林萧,相约一同到食堂吃饭。这阵子郭晓雨跟苏文羽都忙到很晚才回来,尤其是郭晓雨,目前管理着保洁公司的招聘工作,还要忙着管理基金会的财务,不说风雷快递每天运来的旧衣服,单说募捐得到的款目,就足以让郭晓雨忙得焦头烂额。倒不是说每天的款目达到怎样的数额,而是要忙着统计,并且将捐赠人的姓名记录在案。 “叶少,我跟你说,那个女人真是够烦人的,如果不是看她长得不错,还真是不想再跟她说哪怕一个字!” 三杯酒下肚,林萧就有了一些醉意,口中的女人,指的是沈颖。 叶钧对沈颖的印象本就不好,这种看似有心机有城府的女人只能掳获那些普通男人,真想要掳获林萧这种在南唐上档次的公子哥,很难。最起码,林萧压根就没考虑过跟沈颖去民政局领证。 “算了,你都说只是玩玩罢了,不碍事。” 叶钧笑了笑,林萧却摇摇头,“叶少,我是个明白人,你对我好,对我家人好,这点我记在心里面。以前,我对跟着你,确实有过抵触,尤其是尚舒那天晚上在南唐jǐng察分局说将会找人接替他,我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只不过,当真正认识你,我是心服口服!” 林萧给叶钧倒了杯酒,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杯,然后一饮而尽,“我以前就是个只懂得花天酒地的败家子,我妈一直说我不务正业,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恐怕依然是个只懂得游手好闲的废物!而现在,不仅是我妈跟我爸,就连我的亲戚都能笑着跟别人说,我现在是一个管着几十上百号人的大老板!跟福布斯的年轻富豪叶钧是铁哥们!哈哈,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叶少,我真的很感激你。” 叶钧静静倾听着,他知道林萧还有话要说。 林萧忽然站起身,再次给他自己倒满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叶少,这杯酒,我敬你。” 叶钧也站起身,举起酒杯,然后两人互视一眼,酒杯碰了碰后,就同时一口而尽。 “爽!好久没这么爽了!” 林萧放下酒杯,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缓缓道:“叶少,我知道我林萧不是个玩意,也知道叶少帮了我很多,我恐怕这辈子都还不起这份情。原本,我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再跟叶少谈条件,但是,我希望叶少能帮帮我妈,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刚才我跟我妈通过电话,电话里,我没有提起这种事,但她却说了很多,语气透着一股喜悦,一股兴奋,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妈为了某件事而如此上心,就连我赚了第一笔钱,她也跟寻常一样。” 叶钧终于清楚林萧到底想说些什么,当下点头道:“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尽全力去帮助赵姨。如果赵姨知道你这么孝顺,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叶少,这么说你答应我了?” “对。” 叶钧摆摆手,笑眯眯道:“来,咱们喝酒!不过得说好,如果你妈真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到时候你可得请我们大家好好吃一顿。” “没问题,甭说一顿,就是连续吃上十天半月,都吃不穷我!”林萧大笑一声,抓起一个啤酒瓶,直接用牙齿咬开瓶盖,“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也是身上有六位数存款的小资,来,叶少,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好!” 叶钧也顺手抓起啤酒瓶,喝啤酒,就得用瓶子做容器,倒进杯子里,真激不起太大的兴致。 这一夜,林萧喝了整整七八瓶啤酒,叶钧其实喝的也不少,可啤酒对叶钧来说,除了脑子里时常蹦出一些上厕所解决问题的生理刺激外,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反观林萧却早已醉得不醒人事,在两位服务生的搀扶下,才磕磕碰碰返回房间里。 “叶先生,好久不见。” “是呀,听说你找我?” 坐在沙发上的叶钧惬意的抚摸着又从郭晓雨房间里偷偷溜出来的小白狗,这小白狗腻在叶钧怀里,满是享受的俏模样。 “其实算不上是我找你,确切的说,是我身后那位。” “张娴暮?” “恩。” 杨天赐应了声,先是沉默一小会,才缓缓道:“叶先生,张少想要跟你见一面,地点你定。” “就在清岩会所吧,我的身份有些特殊。” “没问题。” 杨天赐笑了笑,缓缓道:“做名人的rì子是不是很开心?坦白说,每逢想起咱们第一次会面,当天的奠基仪式历历在目,可是,这才过了半年,就早已物是人非。以前我视你为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可现在,你我之间的差距,足以用天与地比较也不为过。” “如果你想,依然可以视我为竞争对手,我也会尊重你这位对手。” “算了吧,人贵有自知之明,叶先生,你应该清楚我的品xìng,从当rì我放弃入主清岩会所的那一刻开始,就早已认识到咱们之间的差距。而且,我从张少嘴里听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老实说,如果换做是我,同样拥有叶先生你那些资源,也自认做不到你这种堪称无懈可击的地步。” 杨天赐顿了顿,笑道:“时候也不早了,明早,我会跟张少一同到清岩会所拜访,希望这次别像上次一样扑了个空。” 放下电话后的叶钧暗暗皱眉,良久,才喃喃自语道:“张娴敏这次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从杨天赐的口气不难判断,断然不会只是路过江陵,所以顺道拜访。” 第五百四十四章 阴不离阳,阳不离阴 大半年前,在张娴暮心中,当时的叶钧仅仅是他伸一伸手指头就能弄残废的小人物,就算有着董文太这种一方封疆大吏的外公,也不足以让张娴暮看重。可是,今时今rì坐在叶钧面前,看着这个昔rì里在自己眼中只是个比蝼蚁强一些般的男人,张娴暮不得不感慨着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这时过境迁的变化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今时今rì的叶钧,确实有着跟他平起平坐的资格,一直以来张娴暮内心都是高傲的,但这股高傲并非愚蠢蛮横,也不是夜郎自大狂妄无知,仅仅是与生俱来的那种心境。不然,早已名动燕京的他,又岂会将燕京党视若无睹?三番五次拒绝孙凌等人抛出的橄榄枝? “真是太让我惊讶了,不知道我该管你叫叶钧,还是叶少?又或者叶先生?” 张娴敏抚摸着手指,这股yīn柔的气质谈不上危险,但叶钧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压抑。 “我喜欢叫你张娴暮。” 叶钧的态度倒是在张娴敏! 的意料当中,笑眯眯道:“我也喜欢叫你叶钧。” “这次你找我,该不会只是顺道过来走走吧?” 叶钧身上有着一些汗渍,先前,他正在会所后院练习身法,配合着新天赋以战养战,叶钧仿佛感觉到一股如涌泉般延绵不绝的气力,让他压根感觉不到困乏,甚至状态也是持续不下,这让叶钧极为激动。 “当然不是,如果我说特地为了你而来,你信不信?” 张娴敏依然慢条斯理抚摸着手指,语气也是相当坦然。 “信,怎么不信?你张娴暮可是出了名的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甭说特地找我,就算哪天忽然说愿意给我当伴郎,我都不会奇怪。” 叶钧无所谓的点点头,这话倒是让张娴暮一阵莞尔,笑道:“没想到今时今rì的你依然喜欢开这种不痛不痒的玩笑,很好,又让我想起昔rì第一次见面时,你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一幕。叶钧,坦白说,这五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敢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偏偏还越活越好的人。” “这么说,我该感到荣幸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随便你怎么想,我这次过来,是要给你提个醒。” 见叶钧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露出严谨的神sè,张娴敏笑了笑,平静道:“自从你进入天海党,就一直高调行事,最近更是将燕京党青少派逼得极为狼狈。叶钧,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愿掺合这两个派系的你争我夺吗?倒不是我这人孤芳自赏,喜欢独来独往,也不是受不住那些刻板古怪的规矩束缚,真正的原因,就是不希望因为自身的所作所为而遭来不必要的羁绊。” “羁绊?” 叶钧其实清楚张娴暮话里有话的浅暗示,无非是暗指京城大佬们的制衡,不过却依然扮出副浑然不觉的无辜样。 张娴敏仔仔细细打量叶钧好一会,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然后解释道:“这所谓的羁绊,无非就是一些政治上的决策罢了,如果你有这份荣幸经历,或许不需要我提醒,自然就会懂。叶钧,其实我很愿意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既然你向广电局申报的几个项目被驳回,我真的很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还装出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这会让我觉得你很虚伪。” “是吗?其实我真不明白你说什么。”叶钧露出沉吟之sè,然后很认真的一字一顿道。 张娴敏脸上忽然古怪起来,死死盯着叶钧那副无辜的表情,暗叹孙凌、彭飞等人栽在叶钧手上着实不冤,这压根就是个装傻充愣扮无辜已经到了入戏程度的变态。张娴暮可不会相信叶钧压根就一无所知,因为他刚才提到广电局驳回项目的同时,就发现叶钧脸上的神sè依然平静的可怕,倘若一点底都不清楚,最起码也会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愤慨之sè,这乃是人之常情! 可是,张娴敏却从叶钧脸上发现不了哪怕一丁点类似的神sè,这让张娴敏觉得叶钧的道行确实已经达到某种高深莫测的火候! “不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跟我装傻,叶钧,我只告诉你一点。”张娴敏很快收回思绪,当下继续若有其事的抚摸手指,这似乎已经成为张娴敏的习惯,“燕京党也好,天海党也罢,形势上并非不可以气势如虹,如果你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故意选择隐忍,那么这只会是建立在你主动放弃自身的长处,而选择将劣势供给旁人对你刁难。” 叶钧暗暗皱了皱眉,似乎已经明白张娴敏想要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并非不可以继续以强势的立场针对燕京党,而且就算是打压,京城老爷子们也只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有这种好事? 叶钧古怪的望着张娴敏,似乎觉得像这种好事,张娴敏不可能老实巴交与他分享。 “别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我,我既然找你,自然不会藏着掖着,而且我对孙凌、彭飞这两个人极不感冒,要不是因为我待在北方,早就翻桌子跟他们耗上了。” 张娴敏摆摆手,似乎对叶钧这种眼巴巴的目光极为不适。 “那你就把想要说的都说出来。”叶钧笑眯眯道。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比谁都老jiān巨猾,明明之前还摆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这不,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张娴暮看也不看叶钧得意的神sè,缓缓道:“先,你要摸清楚这里面的规矩,你仔细想想,道家学派讲究yīn阳调和,yīn不离阳,阳不离yīn,方可生生不息。在老爷子们眼中,这yīn阳两界,其实就包括天海党跟燕京党,只有两方谁也离不开谁,才能发挥出无穷大的力量。” 张娴暮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同理,你一直强调yīn谋论,却始终做着阳谋事,这可不好,因为你自身的做法就已经严重失衡。坦白说,若是rì后你yīn气过盛,那么不需要老爷子们亲自出手,光是燕京党就足以让你忙得焦头烂额。但若是阳气过盛,燕京党自然要撞破南墙,可你同样要面对老爷子们的从中干涉。叶钧,你是个明白人,如何把握这yīn不离阳,阳不离yīn,我就不卖弄献丑了。” “这么就急着走了?”见张娴敏起身,叶钧抬头道。 “怎么,还想留我住几天?” “当然。” “谢了,等了你两天,已经耽搁很多要处理的事情,而且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张娴敏谢绝了叶钧的挽留,笑道:“还有,别对我心生感激,我只是看不惯孙凌跟彭飞,想让他们吃些苦头。但是,这不代表我对你就心存好感,就冲着你先前那装疯卖傻的行为,我就很难把你当作是朋友。再说了,我总认为,有朝一rì,我们或许能肩并肩走在一起同进退,共患难。但也可能有朝一rì,咱们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所以,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我很难跟你把酒同欢,促膝长谈。” 张娴敏临走前的这番话倒是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等张娴暮离开后,叶钧才朝着张娴暮离去的方向狠狠竖起根中指,骂了声有病后,才皱着眉,喃喃自语道:“张娴敏倒是没说错,以前的做法确实太高调,可就是高调过了头,才逼得京城老爷子们对我下手。原本,要打击燕京党,很多方面可以从私底下动手,尽管打击的力度比不上明面上取得的效果,但也能成功避开天海党青壮派。像近期我一系列的做法,已经很明显触碰到了天海党青壮派的底线,甚至很可能已经逼得其中少数人心存忌惮。看来,以后不能太依靠阳谋,这yīn损的伎俩,也不能说放下,就放下。” 叶钧缓缓站起身,淡笑道:“不过,这并不会妨碍我的淡化之心。” 往后的三天里,叶钧基本上都在惬意的练习身法,身法这玩意,是越练越娴熟,越练越有心得。当然,jīng神力的掌握,叶钧也没放下,加上有着系统的指导,尽管叶钧自认依然不能达到四叔叶扬昭的水准,但想要震慑一些个头较大的猛兽,还是拥有自信的。 高手过招,一旦能影响对方心神,叶钧就有充足的自信在接下来的一秒之内,拿下对方级。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叶钧才将jīng神力的控制看得极重。 或许武学一途很难出现电视里面那种一巴掌就能掘地三尺的场面,也不可能玩出类似于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这种已经脱离武学范畴的化气为形的玩意,但类似于墙上走、铁布衫等等这种轻功、内功以及外家功,还是能够实现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叶钧做不到胡安禄执剑化青天的豪迈随意,做不来杨怀素镜花水月般的形神合一,更做不来夏师师那种专入诡道的出其不意。但是,凭借速度,凭借不会衰竭的体能,凭借天赋狡身所赋予的身体灵活xìng,叶钧自负在速度上,确实能形成独一无二的武学风格! “叶总,你…” 夏师师目光有些错愣,这已经不是她与叶钧的第一次见面,可是,今时今rì坐在她面前的叶钧,确实不一样。至于哪不一样,夏师师心知肚明,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夏总?” 叶钧故意打量着自身的穿着,笑道:“是不是衣服脏了?” “叶总,你还真会开玩笑。”夏师师摇摇头,平静道:“不知道叶总是否已经准备好详细的计划书?” 叶钧笑着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档案,轻轻推到夏师师身前。 夏师师并未打开,而是直接放进包里,“叶总,关于能不能说服那些亲戚,我无法保证。但是,我认为至少我爷爷,我爸爸,肯定会支持叶总的决定与想法。” “那么,就麻烦夏总了。”叶钧笑了笑,“不知道夏总打算什么时候走?” “怎么,叶总这么快就想撵我走?这似乎不是叶总的待客之道。”夏师师若有所指的瞄了眼叶钧,狐媚眼散发出一股chūn意盎然,让叶钧不得不在肚子里狠狠骂了句妖jīng。 今天夏师师穿得很清凉,气候如此,就算是夏师师也不免落入俗套。先前夏师师进门后,叶钧就发现夏师师裸露在外的小腿是那么的匀称,那么的洁白,这种一眼看去就能体会到的弹xìng,让叶钧恨不得骑在夏师师身上,光是抚摸那双长腿,叶钧觉得就能百玩不腻。 “夏总可不要误会,其实我是想邀请夏总到世纪大道走走,既然夏总有兴趣在内地长期发展,我保证,世纪大道的地皮,再过两三年,绝对是寸金寸土。” 第五百四十五章 城中之城 今时今rì的世纪大道除了下雨天,几乎都人满为患,毕竟陆续有一大批外地企业在江陵本土投资,加上相关部门不遗余力的宣传,以及叶钧的影响力,直接造成了世纪大道一跃成为江陵市的必游之地!购物圣地! 此时此刻早已是傍晚时分,街边也早早亮起霓虹灯,对于类似于霓虹灯下有血泪的说法,叶钧不敢苟同。至少今时今rì的江陵,除了郝万年这位jǐng局局长比较贪婪好sè外,败坏了一些风纪,增加了一些犯罪量,其他的,倒是一片欣欣向荣。 与夏师师漫步在世纪大道的购物广场,沿途不少男xìng都朝夏师师投来惊艳的目光,不过夏师师跟叶钧一样,都是戴着墨镜,所以并没人认出来,夏师师就说曾经作客娱乐无极限的那位大美女! “叶总,你到底打算让我看什么?”夏师师笑道。 “别急,就快到了。”叶钧神秘一笑,“夏总芳华绝代,看,不少男xìng同胞都看走了神,要么撞在一块,要么``就单个撞到电杆上。” “叶总,我发现你今天嘴特贫。”夏师师掩嘴轻笑,让四周早已注意她的男xìng眼神直冒星光,“不过叶总这样倒是很有亲和感,偶尔开开玩笑,还是很不错的。” 相比较杨怀素那种说不上两句就动刀枪的xìng子,夏师师在叶钧心目中还算得上正常人,毕竟女人可不一定就非得是冷若冰霜才能彰显出魅力,对男人而言,倘若心目中的女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对自己又是冷言冷语,那么就断然配不上女神这两个字。 叶钧清楚点到即止的定义,笑道:“走,夏总,就在前面。” 当叶钧领着夏师师来到昔rì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皮时,四周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印象中还停留在奠基仪式的那块地,也已经有着三五米高的建筑拔地而起。当然,依着董素宁与郭海生的想法,这栋大厦,没有十几层,断然不可能!至于这栋大厦的用途,董素宁曾考虑过酒店,可联想到十年的期限,担心酒店这种服务行业不一定能迅速收回成本,所以依然在考校当中。 “叶总,不知道特地带我来这,是想让我看什么?莫非,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黄金地段?” 诚然,在夏师师眼中,这里还较为荒芜,目前也停留在大范围的施工阶段。毕竟这里多数是推倒重建的地段,平rì里除了施工单位,以及沿途的车辆,几乎鲜有行人漫步其中。跟前面那段人来人往的道路相比,这里确实冷清得可怕。 就仿佛前面那段路是市中心,而这里是郊区一样。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夏总,你不懂,这里可是真正的黄金地段,因为设计图中,这里才是世纪大道的中心!你看看,前面的十字路口四通八达,到时候贯通四个商业区,每个商业区都力图打造成重量级的城中城!我想,不出十年,这里就将会是全国家喻户晓的顶级商业街。” “真的?”夏师师露出感兴趣之sè,“这么说其他地段都已经被事先预售出去了?” “不,目前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并不多,当初设计这份方案,并没有考虑过会吸引如此多的外来投资商。当看到这一派欣欣向荣的场面,有关部门才不得不做出一系列的修改,最终就形成了这四通八达的城中之城!” 叶钧信誓旦旦拍着胸口,笑眯眯道:“其他人我可不会轻易透露,但既然跟夏总这么熟,有钱赚的路子,自然要优先夏总。” “那么我还真就得感谢叶总了,不过叶总觉得我应该购置哪条地段?老实说,我并不觉得这四周还能容得下我投资的场所。” 夏师师四下打量了一眼,确实,入眼的所有区域,都已经进入紧锣密鼓的施工当中,看样子,这些个显眼的位置,几乎都已经名花有主。 叶钧神秘一笑,指着不远处一片堪比江陵化工厂那块地面积的地方,笑道:“就是这!” “这?” 夏师师露出沉吟之sè,缓缓道:“叶总莫非知道一些内幕?” “没错,其实这块地我早就看中,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块地都被一个人给收购了。当然,准确点是被一个团队收购了,而恰巧这批人是清岩会所的成员,所以,我希望能跟他们谈一谈,看是否可以付出一个能承受的价格,将这块地买下来。” “叶总真觉得这块地能物超所值?”夏师师很理智,笑道:“我倒是担心成本都不一定能收回来,更别提能产金子。” “夏总,你不觉得江陵这座城市,缺少一座评级五星的大酒店吗?” 叶钧望着眼前这块地,笑眯眯道:“能赚多少钱,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块地的占地位置,非常适合ktv等高档场所的运营。当然,如果能树立起足够的口碑,打造名气,再加上适当的收费,就肯定不会缺乏入住的客源。再加上这块地背后就是江陵市的河道,也算得上海景,如果再算上我倾心设计的房间,以及一些必要的宣传工作,那么,我并不觉得就不能做大做强。” “说了这么多,叶总打算掏多少钱出来?” 夏师师的话让叶钧为之一愣,因为夏师师明摆着在暗示他,如果这次还打算让夏家出钱,而你叶钧只干空手套白狼的买卖,那接下来谈都不需要谈。 叶钧苦着张脸,尴尬的伸出三根手指。 夏师师脸上有些不乐意,但还是沉吟道:“叶总,你可是亚洲顶级富豪,就出这么点钱,就不会让人觉得你抠门?还是说,真把夏家当作是冤大头宰?” 叶钧甩甩头,又多伸出一根手指。 这次夏师师脸sè好看了些,点头道:“我可以在家族会议上反映一下,但最终是成是败,可不敢保证。” 夏师师这段话自动被叶钧过滤掉了,只要夏师师感兴趣,那么就断然没问题,至少叶钧是这么认为的。这些年,夏家的生意一直都是夏师师负责,所谓的家族探讨,完全是一种掩饰,是一种借口,叶钧可不会认为夏师师的父亲夏chūn鹏贵为夏家目前的家主,连一点一锤定音的资格都没有。再说了,众所周知夏家真正的掌权人夏殊槐,一直都对夏师师任何言行无条件支持。所以,叶钧清楚只要能成功说服夏师师,那么这事的成功率就已经达到百分之七八十!至于余下的变数,完全不必杞人忧天。 这块地少说也得几个亿,叶钧清楚这块地的价值,尤其是世纪大道几年后那种疯狂的增幅,要将本钱捞回来,并不困难。若是放在以前,叶钧可不敢打这地的主意,不过现在有着侯晓杰跟洛克偷偷腾出来的六亿美金,叶钧也终于能财大气粗一回。 当然,现在这六个亿,正在etl金融公司那些人手中利滚利,因为侯晓杰跟洛克尽管目前身处连叶钧都不清楚的地方,但在货币战场上,始终会留出只有他们才懂得的痕迹,以便让那些etl金融公司的jīng英伺机跟着一块发闷财!到时候,就算不能再赚上百个亿,但在六亿美金的基础上翻上几番,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夏师师跟叶钧就围绕这块地细细欣赏着,听着叶钧头头是道的讲解,加上一些艺术系的构想蓝图,夏师师倒是越来越感兴趣,时不时也会询问一些专业xìng较重的问题。幸亏叶钧脑补充分,这才有惊无险全部应付过来。 “叶总,晚安。” 叶钧替夏师师特地准备了一套房间,正值分别之际,夏师师忽然瞄了眼叶钧,笑眯眯道:“若是叶总想要多陪我几个小时,我是不会介意的。” 诚然,在领略了夏师师清凉服饰的风采后,叶钧一直都憋着股火气,不得不说夏师师的身段确实好得过分,或许在上围不足以跟陈清媚那种罩杯的女人相比较,但绝对是与纳兰云烟同一种级别。但是,长期的练武注定夏师师身材的柔韧xìng,以及抗冲撞力,叶钧一想到若有朝一rì能对夏师师尝试十八般姿势与技巧,肚子里就有着一股邪火直往上串。 以叶钧目前的体能,恐怕也只有夏师师这种女人,才能承受得起叶钧的火力全开。跟白冰或者苏文羽做那事,坦白说,叶钧一直都处在只能放纵,却不能尽兴的层面,充其量也只是舒缓一下,却远远达不到荷尔蒙分泌。 “不必了,谢谢夏总,我还有事。” 叶钧可不敢跟夏师师待太久,不说进这门后到底能不能骑在夏师师身上完成一系列极具探讨xìng的活塞动作,单说会不会被夏师师三两下给整得手脚不听使唤,叶钧都无法保证。与其自讨没趣,倒不如趁早开溜,即便真能成其好事,但这代价对叶钧来说也未免太大,毕竟一开始叶钧就早早具备将夏师师弄上床肆意耸动的资格,可为了不至于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叶钧亲手毁掉了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骂他败家的缘分。 叶钧并没有急着返回房间,而是跑到后院去借用剧烈的体能运动来消缓一下下半身的蠢蠢yù动,可尝试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叶钧忽然停了下来,骂骂咧咧道:“有时候变态的天赋太多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本打算用消耗体能麻痹自己,现在倒好,不仅没达到哪怕一丁点效果,甚至还白白糟蹋了一大堆有用的时光!” 叶钧无奈的甩甩头,然后找到副经理,开门见山道:“我想跟那些人谈一谈,可又不想以我的名义出面,能不能想想办法?” 副经理清楚叶钧指的那些人是谁,毕竟搜集那份资料,全程他都参与过,“叶先生,我倒是有三个人选,不管是在名气上,还是财力上,都能跟那些人坐下来谈一谈。” “哦?都是谁?” “他们是天海市清岩会所的核心,第一位便是龙祥集团董事长陆程工,据说资产数十亿,而且背景相当复杂,在整个东南区,都拥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是天海市那间清岩会所为数不多的几位资深会员。第二位,就是负责管理天海市清岩会所的负责人,也就是杨经理的二伯,杨新业。至于第三位,叶先生您也认识,他就是曾拜托过您治疗他父亲,还时常在咱们会所走动的天河集团董事长,吴飞阳。” 副经理口中的三个人选,让叶钧暗暗皱眉,不过也清楚只有这种级别的人,才能有谈拢的可能xìng。这年头,钱倒是次要的,如果有身份,有人脉,一句话,比多付出几个亿的代价还要有效,还要可靠,还要让人信服! 第五百四十六章 后路 龙祥集团的陆程工,这人叶钧倒是听说过,确实如副经理描述的那样,尽管平rì里不显山不显水,但在惊东南区,私底下可是连青帮的夏侯云澜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尽管财力上并不见得有太多出彩之处,但几十个亿也仅仅只是明面上的浮萍,私底下是不是有更多来源不明的黑金产业,恐怕也只有圈内人才清楚。 至于杨静的二伯杨新业,叶钧倒是与之谈过几次,不过对方跟杨新玉一样,面和心不合,有好处,才会有共同的话题。倘若没好处,那么任凭你说到口干舌燥,也完全是白搭。毕竟这就是,就是亲手培植出来,几乎称得上心态扭曲的膝下儿女。,全文字手打 倒是天河集团的吴飞阳,叶钧还是挺有好感,最起码吴飞阳在叶钧心目中,就是典型的孝顺儿子。今时今rì吴飞阳完全能一掷千金,几十号保姆照顾他不幸患上癌症的父亲,可是,吴飞阳并没有这么做,平rì里只要有时间,就会携妻带子前来江陵与老人共聚天伦,甚至于还亲自给这位七老[八十的老父亲洗脚擦身。 这就是真正的孝顺,叶钧自认现如今很难对一个人看走眼,看得出来,吴飞阳对他患病的父亲,是发自内心的孝敬。看最新章节请来“” “叶先生,您认为该找谁帮忙?”副经理问道。 “你说说,我应该找谁?” 对于叶钧不答反问的行为,副经理倒是早有准备,笑道:“陆程工平rì里很是低调,即便是叶先生您亲自邀请,他也不见得就愿意摊上这浑水,这倒不是他不乐意帮忙,而是xìng格如此。至于杨经理的二伯杨新业,坦白说,尽管一直是为杨家人做事,但站在我的立场上,并不觉得杨家人是那种乐于助人的xìng子,自家人况且都斤斤计较,若是杨新业仅仅是想掺和一脚那也就罢了,万一贪心,泄露出去,恐怕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照你这么说,就只剩下天河集团吴飞阳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既然叶先生您早就有了主意,又何必多此一问?叶先生,我这就替您联系吴老板,敲周末吴老板就会到咱们江陵陪他的父亲,到时候,叶先生您就能跟吴老板好好谈谈了。” “去吧。” 目送副经理缓缓离去,叶钧暗道这副经理确实是个妙人,尽管叶钧并不喜欢别人擅自揣摩他的心思,但摆在眼前的这件事可大可小,至少叶钧并不在意。 等叶钧返回房间,只见正跟小白狗玩着你追我跑,这让叶钧不由莞尔一笑,“晓雨姐,你是怎么进房的?” “我偷偷配了一把钥匙,你不会怪我吧?” 郭晓雨吐了吐舌头,尴尬道:“自从这小家伙喜欢腻着你后,我每次回来见不到它,总会很着急,就想呀,它这么喜欢你,乱跑出去肯定也是上你这,所以就偷偷配了把钥匙。” “不碍事,这小家伙确实挺能窜的,我前脚刚回来,还没开门,就瞧见这小家伙已经钻到我裤子下面乱蹭了。”见小白狗正得意的叫了两声,叶钧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晓雨姐,要我说,你下次干脆锁着它,别放它四处溜达。” “这可,这小家伙不会乱跑的,顶多就是在这层路四处溜达溜达,有时候还会跑到华nǎinǎi那里蹭蹭零食。”郭晓雨晃着脑袋,满脸笑意,“而且这小家伙机灵,我担心锁着它,它可能会爬窗户往下跳。” 叶钧颇为无语的望着同样盯着他的小白狗,似乎对郭晓雨的评价深以为然,这小白狗纯粹就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事都敢干出来。 “小家伙,咱们走吧。”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郭晓雨就想抱起小白狗,可小白狗死死攥着床垫,死活拽不走,郭晓雨顿时撅着嘴,“小白白,你就听话,好不好?” 小白狗两只小耳朵直接垂了下来,当下可怜兮兮望着郭晓雨,然后又朝叶钧叫了两声,用意很明显,不走了 眼看郭晓雨有些着急,叶钧笑眯眯道:“晓雨姐,既然这小家伙喜欢,那今晚你就睡这吧,反正我的床大,不挤的。” “好吧。” 郭晓雨俏脸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看着叶钧旁若无人的在她面前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然后自顾自进入卫生间洗澡,郭晓雨的俏脸就有孝烧。尽管这已经不是郭晓雨第一次见叶钧近乎的模样,甚至还曾用手与叶钧下半身来过一次负距离的运动,但郭晓雨始终是个乖巧的女孩子,对于男女之事,依然有些不自然。 等叶钧神清气爽走出卫生间,只见郭晓雨正抱着小白狗侧着身躺在床上。 叶钧清楚郭晓雨没真睡着,因为一个人真要是心无旁带安睡就寝,那么呼吸断然不会是这种时断时续的节奏。 叶钧也不点破,迅速关上灯,然后就躺在郭晓雨身边。 一股淡淡的芬芳不断涌入叶钧的鼻息当中,轻轻耸了耸鼻子,叶钧清楚这应该就是郭晓雨发梢传来的香味,当下贪婪的深吸一口,然后探出手,搂住了郭晓雨的腰肢。 叶钧注意到,当他的手搂住郭晓雨之际,立刻就感觉到郭晓雨身体传来一股僵硬,隐隐还有着颤抖。 “晓雨姐,你睡了吗?” “恩?” 察觉到叶钧的手越来越不老实,已经开始抚摸着她裸露在外的修长美腿,不得已,郭晓雨只能轻轻应了声。 其实叶钧体内那股被勾起来的一直都没消停,当下,自然缺乏一些最基本的免疫力。尤其是郭晓雨修长美腿所带来的柔软,叶钧下腹的邪火就仿佛沸腾一般愈演愈烈。 唔… 郭晓雨猝不及防下,身子猛然被叶钧给扳正,然后,就感觉到粉唇正遭到叶钧的侵袭。当一股火热的玩意已经探入唇腔,郭晓雨有过一瞬间的挣扎,但很快就放弃抵抗,对她来说,叶钧已经是她的男人,这一点,郭晓雨早就有过觉悟。 带着一股羞涩与期待的复杂心情,郭晓雨用生涩的动作回应着叶钧的热情,就连上半身的薄衫也被叶钧轻易摘下,此时此刻,郭晓雨除了那条黑sè的丁字裤,可以说身上再无寸布。 叶钧抚摸着郭晓雨的酥胸,尽管规模不似、白冰那般庞大,但螺笋式的胸.型依然带给叶钧极佳的手感。 良久,叶钧停止对郭晓雨粉唇的侵犯,转而攻向郭晓雨的胸部,又亲又咬还连抓带啃,让郭晓雨升起一股难言的沉沦。叶钧偷偷抬起头,当听见郭晓雨情不自禁发出呻吟,就已经清楚郭晓雨渐渐情动,当下轻抚着郭晓雨的翘臀,本打算伸手摘下郭晓雨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接跳到叶钧脑袋上,还得意的汪汪汪大叫几声。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干啥呀 叶钧已经感觉到受惊的郭晓雨迅速爬了起来,同时灯光也迅速亮起,耳边传来郭晓雨急不可待穿衣服的声音,这让叶钧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伸出手,将跳到自己头上的小白狗给拧了下来。 唔唔唔… 似乎不敢跟叶钧的目光对峙,小白狗委屈的趴在床上,小耳朵又张又合。 “我先回房了。”郭晓雨直接抱起小白狗,这次小白狗没有反抗,任由郭晓雨搂在怀里。 啪… 当传来一声脆脆的关门声,叶钧不由愣了,暗道这原本就能成其好事,却没想到让一头啥都不懂的小狗给搅合了,叶钧一时间也是大呼无奈。 带着一股释放不去的yù.火,叶钧只能气呼呼扛起枕头压在脑袋上,不是没想过找隔壁房的苏文羽困扰他的生理问题,可这阵子苏文羽几乎都是起早贪黑,忙着公务,到晚上差不多九点半才能回来,匆匆吃完饭洗完澡就差不多到十一点了,第二天又得起早摸黑提前赶往公司。有时候叶钧在旁看着,也是颇为心疼,可清楚苏文羽对待公务就是这种心态,心知劝不了,所以只能忍着憋着。 迟迟无法合眼的叶钧干脆爬下床,举起手中的画笔,郁闷道:“算了,找些事情干,也甭管那块地能不能谈下来,起码先将设计图画好。对,就这样。” 当窗外洒下破晓前的那一丝光亮,苏文羽就急急忙忙走下床,开始梳洗打扮,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不管再累再忙,仪容都不能草率。 前前后后忙碌差不多半小时,苏文羽看了看表,见刚好到清晨六点,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忙里偷闲去食堂要两个热包子,可刚开门,就瞧见叶钧蹲在门外皱眉苦思。 “小钧,你在这干什么?大清早不睡觉,还是一夜没合眼?” “,你瞧我这样子,像是没睡的人吗?” 苏文羽仔细打量叶钧一嗅,见叶钧目光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夜猫子犯困的那股窘态,不由笑道:“那看情形你是打算起早晨练了?” “不对,我已经晨练结束了。”叶钧笑了笑,“原本打算去洗个澡,不过晓雨姐说苏姐这阵子一直是早睡早起,所以就到这里等一会,想跟苏姐一块到楼下吃一顿早餐。” “可以呀。”苏文羽本答应下来,但很快就尴尬道:“小钧,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得提早到公司里,所以打算带两个热包子,就开车离开。” “苏姐,偶尔忙里偷闲,并不是坏事。” 叶钧站起身,直接揽过苏文羽的腰肢,笑道:“今天咱们就吃一顿早餐,花不了苏姐你太多时间,好不好?” 苏文羽一副真拿你没辙的俏模样,然后笑着点头,“好吧,那咱们到楼下再说。” “恩。” 叶钧在苏文羽妩媚的俏脸上亲了口,然后挽着苏文羽纤细的腰肢,就朝着楼梯口走去。 “这么说,苏姐,你也看好那块地?” 叶钧将心里面的计划说出来,立刻就引来苏文羽的赞同。 “恩,不可否认,自从董姨跟我说相关部门的政策做了修改后,我就猜到世纪大道十字路口的地段肯定会迅速升值,尤其是原本江陵化工厂的那片地段,作为十字路口的枢纽,足以用寸地千金比喻也不为过。” 苏文羽喝了口豆浆,然后笑道:“当然,苏姐也没想到小钧你竟然对世纪大道的地段感兴趣,一直以来,苏姐都以为你打算在明年这个时候正式进驻地产,而不是继续留在江陵市发展。” “苏姐,你误会了,我买这块地的真正原因,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哦?”苏文羽露出好奇之sè,“那小钧你的真正打算是?” “是为了给华阳集团以及华鑫地产还有财哥,留下。” 叶钧的话让苏文羽瞬间明悟,因为她也想到,江陵化工厂那块地,只有短短的十年租期。倘若时限一过,若是zhèng fǔ执意收回,而三方合作运营的项目还处在上升期,那么无疑叶钧的未雨绸缪,将在那时候产生奇效 第五百四十七章 电影票 “吴叔叔,您好。” 吴飞阳并不清楚叶钧邀请他的真意,尽管作为长辈,同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但吴飞阳并没有托大,他很感激叶钧,尤其最近听说研究所似乎研发出一种抑制癌症扩散的良药,也是极为兴奋。 “小钧,找我有事吗?你可是大忙人呀,看着你今时今rì的成就,不服老都不行。” 吴飞阳掏出烟盒子,是至尊版的名牌烟,一根烟就相当于某些家境不错的大学生一天的伙食钱,“抽烟不?” “恩,谢谢吴叔叔。” 叶钧接过香烟,并没有点燃,而是放到耳朵背夹着。 倒是吴飞阳自顾自点燃,先是深吸一口,才笑眯眯道:“你的研究所真不错,环境设计得非常好,加上装修也是别具一格,连我都想住在研究所的病房里。” “谢谢吴叔叔的赞誉,这次邀请吴叔叔,是想请吴叔叔帮一个忙。” “说吧,只要能办到,我就会尽全力。”( 吴飞阳没有问叶钧让他做什么,而是直接应承下来。 叶钧也不意外,笑眯眯道:“会所里一批会员此前在世纪大道买下一块地,就在原江陵化工厂那块地的对面,我有些兴趣,想买下来,可是又担心自己才疏学浅,那些人不一定会愿意跟我坐下来谈一谈,所以想请吴叔叔帮这个忙。” 吴飞阳一阵错愣,任凭他之前如何预料,都没想到叶钧竟然跟他说出这么一段话。 笑话! 今时今rì的叶钧,若是想邀请谁,谁敢不给脸老老实实到江陵报道?而且吴飞阳也是圈内人,他从一位朋友口中了解到叶钧竟然早就进了天海党青少派,这绝对是一种震撼人心的信息,至少对吴飞阳来说,确实如此。至于他的那位朋友,可是堂堂天海党青壮派的成员,尽管身份还算不是核心的范畴,但既然能够进得了青壮派,本身就不可能是软柿子。 吴飞阳很聪明,当下就明白叶钧的心思,若没这份眼力劲,也不可能拥有今时今rì的身份与财富,笑道:“没问题,小钧,你跟我说说,都是些什么人?不说我这做叔叔的喜欢夸海口,在南方,没有我请不来的人!” “徐培、卢建红。” “是他们?” 吴飞阳脸上露出轻松之sè,显然,叶钧嘴里的两个人,对吴飞阳来说,份量并不大。 吴飞阳拍拍大腿,笑道:“三天内,我就将这件事谈妥,小钧,你就等着筹钱买地吧。” “谢谢吴叔叔,要不,咱们一块到研究所逛逛,前几天我还看见吴爷爷身子骨健朗得很,都能够在院子里做一些运动,还跟华nǎinǎi学习太极剑。” “好呀,走。” 吴飞阳笑眯眯站起身,对吴飞阳来说,能赢得叶钧的好感,就能顺竿子往上爬赢得华玲茳的好感。尽管吴飞阳不想承认,但也清楚他家老头子之所以耐着xìng子学什么太极剑,真正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跟华玲茳建立交情,然后就能跟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搭上线,即便能说几句话,也是好事。 作为天海人,吴飞阳可是很清楚钟正华在他们那片区域的庞大影响力,就连天海市市委书记,一些行政上的问题,也会时常跟钟正华讨教。 叶钧倒是不怀疑吴飞阳能不能在三天内将地皮谈妥,坦白说,目前世纪大道仅仅是欣欣向荣的局面,而徐培、卢建红等人又不是跟他一样穿越过来的,岂会未卜先知清楚几年后世纪大道寸土难租的火爆?充其量,现如今也只是看好世纪大道的前景,本身就有着赌博的嫌疑,如果吴飞阳开了金口,又给出一个让他们很难拒绝的价码,叶钧相信徐培跟卢建红等人,必然会将这块地吐出来。 “咦?你怎么来了?” 等叶钧与吴飞阳进入研究所后院,正在照顾华玲茳的秦柔一路小跑过来,神秘兮兮道:“你之前跟我提到的综艺栏目,到底要等待什么时候?” “柔姐,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你要知道,这公司搬迁的信息都还没有公布,尽管目前各方面手续都办齐了,但租借工作楼、翻新粉刷以及装修,加上购置办公用品以及各方面的筹备工作,没有十天半月的缓冲,能行吗?” “好了,你甭跟我碎碎念,这些道理姐姐清楚。” 秦柔不耐烦的摆摆手,忽然,直接跳了起来,搂着叶钧的手臂,笑眯眯道:“那么过几天在南唐市的《功夫》映,你有没有给姐姐准备好电影票?” 叶钧瞬间懵了,因为六月份,包括港城在内四家影院的售票,就已经销售一空,就算到月底,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票。 叶钧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将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眼见叶钧这垂头丧气的模样,秦柔脸上原本的喜sè顿时一扫而空,当下不咸不淡道:“怎么?给姐姐准备一张电影票,就这么难?还说是你投资拍摄的,连老板都弄不到票,还真是得笑死人。” 秦柔撇撇嘴,满脸不爽,叶钧更尴尬了,只能捂着头道:“柔姐,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弄到票。”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多弄几张,你看看这院子里,大家都整天忙得死去活来,不说别人,就说我跟国芸,都瘦了好几斤。乖弟弟,你可不能见利忘义呀。” 秦柔故意将胸前的饱满抬得高高的,深陷的缝隙让叶钧很想撕碎那些让他不能总揽全局的衣口,“瘦了吗?真看不出来呀。” “乖弟弟,你这眼神是往哪看的呀?” 秦柔早就看到叶钧正死死盯着她裸露半截的饱满酥胸,并不在意,而是yīn恻恻道:“要不要姐姐领着你到没人的地方,让你看仔细了?” “行呀。”叶钧下意识应了声,但紧接着就意识到说溜了嘴,顿时收回目光,尴尬的望着早已气得俏脸通红,打算动手的秦柔,“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柔姐,我想起来了,参与拍摄的员工每个人都拥有映的电影票,我可以想办法弄一些过来。” “好,姐姐就信你一次,快去快回。”秦柔脸上绽放出一丝妩媚的笑意,“如果事办成了,姐姐一高兴,说不定就会让你得偿所愿哦。” 叶钧很理智的将秦柔最后那句话当作是烟雾弹,当下迅速转身,然后在华玲茳等人笑呵呵的目光下,走到一处僻静的拐角。 “王哥,是我。” “听声音就知道是你,小钧,怎么想起跟王哥打电话呀?” 王大导演满脸笑意,自从跟叶钧达成协议后,也是水涨船高,依着这股风头,说不定今年就能再捧一座最佳导演的奖杯。 “王哥,其实我是有件事想问你,关于《功夫》在南唐映的电影票,还有没有?” “你说这事呀?有呀,我老早就给你腾出来了,这件事还是杨静提醒我的,说你在南唐市有很多朋友,说不定到时候都有兴趣看一看,就预先给你留出二十张票,而且都在前排位置。”王大导演语气有些困惑,“怎么?杨静没跟你提这事吗?” “没有。”叶钧欣喜的同时,也很是无辜。 “算了,估计杨静这阵子也忙得头昏目眩,《扶汉》目前的进度非常喜人,你先前做得那些歌《诀别》,下面跟我反应了一下,在气势恢宏的场面中完全能胜任插曲。之前我拍摄的过程中就隐隐意识到这个潜在的因素,倘若用《此生不换》作为这种大场面的插曲,多少显得不伦不类,毕竟台词跟旋律,更适合剧中男女感情间的交汇,以及让观众一眼就明的微妙变化,但用在战场戏上,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王大导演笑了笑,缓缓道:“小钧,还别说,就连华仔都认为你有机会捧起今年的最佳金曲奖,最佳原创歌曲奖以及最佳华语歌唱奖这些奖杯,要不,你去试试?” “算了,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现在已经够出名了,这些名头还是留给别人吧。不然,什么都占了,还不知道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私底下会怎么议论我。” 叶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王大导演的提议,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王大导演笑眯眯道:“好了,小钧,我这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恰巧梁皓说要回家一趟,跟他母亲见一面,就让他将这些电影票给你捎回去吧。” “恩,王哥,先这样吧,你先忙。” 叶钧挂断电话后,就笑眯眯朝着秦柔走去。此时陈国芸也在,两女站在一起似乎起了些争执,这让叶钧有些困惑。 “芸姐,柔姐,你们怎么了?” 陈国芸跟秦柔都下意识收声,而且两人似乎都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这让叶钧更疑惑了,“怎么了?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话?” “小钧,这事与你无关。”陈国芸脸上很牵强的笑了笑,“其实整件事是这样的,我一直叮嘱她别将我工作的地点告诉我大舅跟大舅妈,可昨晚她看电影入了迷,稀里糊涂就在电话里把这事给说出来了。现在倒好,我刚接到电话,我舅妈说已经到江陵了,待会就来研究所参观一下,这可怎么办呀。” “就为这事?”叶钧朝陈国芸眨了眨眼,笑眯眯道:“芸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就交给我处理,怎么样?” “你有办法?”陈国芸露出将信将疑之sè,她大舅陈佳华跟表妹陈国玲倒是容易摆平,可舅妈苏琳芳,那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更何况,当初叶钧还跟苏琳芳起过两次冲突,尽管过年回家时,苏琳芳就一直后悔当初鬼迷心窍,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去招惹叶钧,可这不代表就是苏琳芳的幡然悔悟,恰恰相反,这只是苏琳芳更加入魔的征兆罢了。 “芸姐,你如果信任我,就交给我来办,保管将你的大舅跟舅妈侍候得乐不思蜀,恐怕到时候就算芸姐你想见他们,他们都不一定乐意。” 陈国芸突然噗哧一笑,她很聪明,猜测叶钧八成是打算使用糖衣炮弹的伎俩。不过这也好,对于贪恋钱财与脸面的苏琳芳,这招确实是屡试不爽。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jǐng告你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正在寻找研究所的苏琳芳等人,忽然发现被一群大汉给堵成一圈,一时间也是六神无主,语无伦次。 领头的大汉笑眯眯道:“您就是苏女士,对吗?这位一定陈小姐,我在照片上见过。对了,这位一定是陈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领头的大汉直接掏出一包烟,取出一根递给陈佳华,原本陈佳华还不打算接,可一看到烟盒子,顿时笑眯眯夹在指间。借着这大汉递过来的火苗点燃,陈佳华深吸一口,然后才将吸入鼻息的烟雾吐了出来,“你们是谁?怎么会认识我们?” 第五百四十八章 约会? 刚开始气氛确实有些压抑,可伴随着领头大汉一声令下,又是出现豪车,又是语气恭敬,苏琳芳、陈佳华以及陈国玲,早已是笑得合不拢嘴,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苏琳芳、陈佳华又不是疯人院溜出来的,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说不上三句话就疑神疑鬼。 “陈先生,老板说了,他曾跟秦小姐去过您家。”大汉恭恭敬敬道。 “嘿,老陈,该不会是上次去咱们家的文轩吧?” 苏琳芳附在陈佳华耳旁,陈佳华先是沉吟一小会,才点头道:“错不了,这么大排场,也只有文轩能做到。只不过,文轩不是说他只是跑腿的吗?真正跟国芸处对象的好像是文轩的朋友?” “管这么多干什么,这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你少跟着cāo心。” 苏琳芳显得极为兴奋,当下狠狠掐了下陈佳华腰间的肉块,疼得陈佳华呲牙咧嘴,这滑稽的一幕险些就让四周的大汉笑出声来,只不过他们都能忍住。 “既然是小方{让你们来的,那你们倒是说说,小方目前在哪?他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 苏琳芳脸上满是笑意,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真就没今天这么涨脸,尤其是那些走过路过的行人都朝她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这让苏琳芳的虚荣心一时间膨胀到了极点。 “老板说他现在正在天海市工作,今天一大早就让我们到这里候着,说待会一定要领着陈先生、林女士好好畅游江陵市,而且还给陈先生、苏女士办好了酒店的套房,这酒店是新开张的,绝对是三星级以上的标准!” 领头的男人甭管心里面怎么想,嘴上却依然不厌其烦的绘声绘sè道:“对了,老板还专门提到陈小姐,说要派专人领陈小姐到世纪大道逛商城,从头到脚的穿戴都不能落下,一定要让陈小姐玩得尽心!” 啪啪啪! 领头男人说完,就开始轻拍手掌,很快,身后的三辆豪车都陆续敞开车门,最后一辆车走下两名身材高挑的女xìng,正笑眯眯望着早已处在亢奋状态的陈国玲。 “这两位是本省的职业模特,对于穿戴有着极强的见解,她们两位会作为陈小姐这次畅游江陵的导游,以及替陈小姐挑选最适合的衣服,还有饰的搭配。” 领头男人满脸都是老谋深算的笑意,应付苏琳芳一家子,对他来说,还真是简单的一塌糊涂,“当然,老板还说了,一切的开支费用,他都全包了!” “妈,我先上车了!你们慢慢溜达,我就不陪你们了。” “路上小心点!别乱跑,知道吗?还有,别玩太晚。” 苏琳芳朝蹦蹦跳跳钻进豪车里的陈国玲喊了声,就收回目光,凝视着这领头的大汉,“那么小方准备替我们两位长辈准备怎样的节目?” 领头大汉先是望向陈佳华,但听到苏琳芳不满的哼哼,似乎在提醒领头大汉主次之分。 领头大汉露出恍然之sè,当下迅速望向苏琳芳,笑道:“苏女士,老板替您准备了最出sè的美容spa服务,场地是江陵最奢侈的私人会所,里面云集着整个江陵的阔太太,据说里面的师傅原本是京城的行家里手,都是这间私人会所的老板花重金挖过来的。而且,老板也说了,等苏女士做好这些服务后,就带陈女士到老牌金店挑选合心意的饰。” “真的?” “苏女士,这些都是老板交代下来的,我怎么敢骗您?” “真机灵,我喜欢,好,咱们现在就去。” 领头大汉适时托着苏琳芳的手,就像是清皇朝时期太监侍候老佛爷一样,恭恭敬敬将苏琳芳送进车子里,苏琳芳很享受也很满意这种服务项目,看着车外的路人正眼巴巴望着她,顿时做出一个兰花指的姿势,yīn阳怪气道:“开车,我们走。” “那我去什么地方?” 眼见女儿跟老婆都陆续离开了,陈佳华顿时愣了愣,尽管总觉得这场面有些怪怪的,但陈佳华并没有胡思乱想。这也难怪,他们家又没钱,老婆女儿也不漂亮,就算撞到人贩子,恐怕人贩子也没必要搞出这么大动静出来。在陈佳华思维里,作jiān犯科的贼也好,匪也罢,都是偷偷摸摸的,可不敢青天白rì在这朗朗乾坤下为非作歹。 “陈先生,请跟我来,我会亲自带您体会江陵市独具一格的人文风情。” 领头的大汉露出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尽管陈佳华依然是云里雾里,但还是点点头,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既然对方说得出方文轩,而且也清楚方文轩是有权有势的主,心里也琢磨着今天是怎么了?这么畏畏尾? 只不过,陈佳华自始自终都没发现领头大汉脸上时而闪现的不屑与鄙夷。 “小钧,你把我大舅跟舅妈弄哪去了?” 陈国芸一边调配着桌面上摆放着的各种试管,一边随口问道。 “当然是投其所好,你舅妈跟表妹都是喜欢玩的人,我就让人带她们到世纪大道购物去了。” 叶钧凝视着陈国芸的背影,看着对方专注的目光,还有那百看不腻的美丽容颜,一时间也有些呆了。 背着身的陈国芸当然不清楚叶钧此时此刻用眼睛亵渎她,笑道:“那岂不是要花好多冤枉钱?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们进研究所参观一下。” “芸姐,这里面的客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实说,我对你舅妈的xìng格实在不放心。”叶钧笑了笑,“这也算是舍近求远,花钱抵灾。” “瞧你说的,好像我舅妈真跟瘟疫一样避之不及。”陈国芸莞尔一笑,似乎想起叶钧曾被苏琳芳刁难时的场景,“是不是还介意我舅妈当初跟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芸姐,老实说,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不用回去。” “那怎么行?小时候我就一直住在大舅家里面,在我眼里面,那就是我的家。”陈国芸露出一丝淡淡的愁容,“我的父母很早就离我而去,当时的我孤苦伶仃,是大舅领养了我,供我读书,不管我大舅、舅妈还是表妹为人品xìng到底如何,始终改变不了对我的养育之恩。” 暗道一声果然,叶钧清楚陈国芸断然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心意,在叶钧心里面,她还是上辈子的那个她,这一点自始自终都未曾改变过。 暗暗叹了一声,叶钧笑道:“芸姐,你说打从今rì后,你大舅跟舅妈会不会经常到江陵来?” “不会吧?其实这次也是顺道过来看看我,再说我大舅跟舅妈平时还要上班,就算到了周末,基本也是坐在麻将桌前,哪会有这份闲心跑这地方溜达?” 对于陈国芸的说辞,叶钧不以为然,需知人xìng都是贪婪的,当今天陈佳华、苏琳芳以及陈国玲都享受了往rì里想都不敢想的奢侈rì子,恐怕回去后一定会意犹未尽,那么渐渐的,就是迷恋这种rì子,就跟吸食毒品一般。 秦柔显然还在跟陈国芸怄气,进门后看也不看叶钧跟陈国芸,只是自顾自倒了杯水,然后就打算离开。 “小柔,等等。” 面对陈国芸的呼喊,秦柔并未吱声,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其实我今天也是心情比较乱,你别介意,我不是怪你。” “国芸,我知道的,有这么难缠的亲戚,你心情不好,我能够理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 陈国芸应了声,凝视着秦柔的背影,摇头道:“她果然还在怪我。” “怎么会?柔姐心肠好,她怎么可能怪芸姐?估计是一时没想通罢了,芸姐,要不我去跟柔姐谈谈?” “不用了,小钧。” 陈国芸摇摇头,苦笑道:“唉,都怪我,她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她?小钧,你说,我有时候是不是做得很过分?” “不会,芸姐,其实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小矛盾,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钧可不希望陈国芸胡思乱想,笑道:“你想想,小时候你跟你表妹是不是也怄过气?跟你大舅跟舅妈,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小冲突?” 陈国芸俏脸上泛起一抹粉艳的桃红,笑道:“小时候确实跟这些亲戚怄过气,尤其是我舅妈平rì里比较爱唠叨,一旦坐在麻将桌前,那嘴巴就稀里哗啦说个没完。有时候在房间复习,经常被sāo扰到,就气不过跟舅妈顶嘴。” “那不就结了,要我说,芸姐你没错,柔姐同样没错,偶尔闹闹情绪,是好事。”站在陈国芸身后,叶钧曾有过一瞬间想要将这具娇躯拥入怀中的冲动,可叶钧不清楚这样做会不会适得其反。终究,叶钧还是忍了下来。 “电视上说你报读了南唐大学,作为全国高考状元,为什么放着名牌大学不念,要去念次一级的大学?”陈国芸脸上有些疑惑,“尽管南唐大学也是全国重点大学,可相比较京华大学跟燕京大学,还有天海大学等等高校,不管是校园环境还是教学质量,确实要差上一个级别。” “芸姐,站在我的立场上,其实大学念不念,都一样。之所以想要就读一所大学,无非是弄个学历,起码rì后人家要介绍我这个人,也能多出一个唬人的高等学历。芸姐,你想想,高中毕业跟本科毕业,哪个更拗口一点?” “你说得没错,有个学历,确实是好事。小钧,你英文这么好,应该到国外念书。” 陈国芸有些惆怅,叶钧明白陈国芸一直希望到国外留学,可生活的环境无法支付如此庞大的学费,这是陈国芸心里的一道伤疤。 “算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其实念书无非是要谋求一份更好的工作,小钧,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倒是我一厢情愿将自己的看法用在你身上。现在想想,真是尴尬。” 陈国芸忽然放下手中的试管,转过身子,笑道:“今晚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怎么样?好久没到郊外吹风踏青了,最近工作强度很大,也趁着这机会好好放松一下绷紧的神经。” 叶钧愣了愣,紧接着就露出欣喜之sè,不过没敢得意忘形,而且也吃不准这是不是陈国芸暗示约他,所以故作疑惑道:“要不要把柔姐也叫上?” “不用了,她恐怕气还没消,如果知道我也去,八成就会有一大堆借口。”陈国芸脸上有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那么,咱们就说定了,等下了班,就一块出去。” “好!”尽管叶钧心里激动得一塌糊涂,但表面上,却只是露出微笑之sè。 第五百四十九章 定情 驾车的叶钧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一旁的陈国芸,自从陈国芸坐上这辆开往郊区的车子,就一直沉默寡言,几乎都是叶钧在问,陈国芸在答,时间长了,气氛也就渐渐尴尬起来,至少这尴尬对叶钧来说是存在的。 凭借直觉,叶钧清楚陈国芸有着心事,但这份心事是否难以启齿,是否能够与旁人分享,叶钧无法肯定。但是,叶钧清楚陈国芸若是想对他倾述,那么不需要开口询问,陈国芸就会自己吐露。 “还是郊外的空气质量好。” 走下车,看着夕阳西下,陈国芸主动说了自打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是呀,不过相比较一年前的江陵,现在江陵的空气质量也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往昔被评为居住环境最劣之一的江陵市,今年单说空气质量一条,就已经进入全国中等档次,摆脱了工业化污染城市的虚名。” 叶钧笑着关上车门,指着不远处的草坪,“芸姐,要不咱们去那里走走吧。” “好— 。” 陈国芸顺着叶钧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地势平坦,一旁有着条算不上湍急的溪流,很是怡人。只可惜这里地处偏僻,除了沿途偶尔驶过的车辆,完全算得上杳无人烟。在这种静得可怕的环境里,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身材、脸蛋、气质都异常出众的女人,是非常危险的,而且最关键的就是身边还跟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真要是这个男人使坏,就算喊破喉咙,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 但显然陈国芸对叶钧很放心,与叶钧肩并肩走到溪水旁,陈国芸蹲在溪边,伸出玉臂摆动着流淌着的溪水,笑道:“小钧,知道为什么我想到野外踏青散心吗?” “芸姐不是说了吗?这是因为这阵子工作太忙碌,所以才来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 “这只是我的借口罢了。” 陈国芸笑了笑,缓缓站起身,凝视着身前的溪流,“其实我当初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到这里,甚至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会跟你说这话,或许你可能会以为我只是无聊才想要到这里走走,又或者是因为跟小柔闹不快,所以想要到这里舒缓一下心情。可实际上,都不是。” 陈国芸轻轻摇摇头,神sè有些沉闷,“记得很早很早的时候,我也记不清是哪一天,一个人忽然就闯了进来,他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突然。他救过我,但在当时的我眼里面,他只是一个孩子,所以我感激他,但我一厢情愿认为这只是一段不经意的邂逅,可实际上,当我有一天意识到这却是一份值得这辈子珍惜的点点滴滴时,我才知道,我有多傻。小钧,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叶钧心脏噗噗噗直跳,尽管已经清楚陈国芸话里有话的暗示,但依然不敢乱动,只是平静道:“我明白芸姐的意思,原来,一切的开始,只是为了彼此故事的延续,对吗?” “恩。”陈国芸身体有些颤抖,她不敢用目光凝视叶钧,“我是不是很傻?” “芸姐,你不傻,真正傻的人是我,是我一直不敢鼓起勇气去面对。” 当叶钧忽然从身后搂住陈国芸时,陈国芸没有惊讶,没有反抗,有的仅仅是羞涩,是温柔。 叶钧做梦都没想到,陈国芸竟然率先表露真心,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到让叶钧仿佛做梦一般,他曾经在陈国芸心目中埋下的一颗颗种子终于茁壮成长,对叶钧而言,尽管收获是迟早的事情,但真当这一天突如其来,依然有着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但是,此时此刻的叶钧却很欣喜,缓缓道:“芸姐,愿彼此间的故事一直延续,永无终点。” “小钧,我喜欢你。”陈国芸忽然转过身子,凝视着叶钧那双深情的眸子。 “我也喜欢你,芸姐,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彻底占据了我的内心。”叶钧伸手抚摸着陈国芸被风卷起的发梢,脑袋倾了倾,显然是打算与陈国芸深吻,不过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但瞧见陈国芸没有躲闪,欣喜之下,就吻了下去。 陈国芸生涩的回应着叶钧的热情,这一刻的她无疑是幸福的,当下一男一女在夕阳的见证下,终于走到了一块。尽管这对陈国芸来说,一切都自然而然,但对叶钧却无异于是两世的沉淀,两世的苦苦追求。 “芸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热吻过后,叶钧与陈国芸坐在草坪上,仰望着夕阳最后一丝光彩。 “或许是当初你在那些恶人手中救下我,又或许是咱们在江陵的相逢,也有可能是我生rì那一天。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小钧,咱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是不是?” 陈国芸依偎在叶钧肩膀上,她不庸俗,也不肤浅,她只是在用她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追求自身的幸福。同时,她很聪明,对于叶钧在她面前的热情,她心知肚明,但她也清楚倘若她一天不开口,恐怕这份心照不宣也会无止休的延续下去。 “芸姐,为什么直到今天,你才选择告诉我。” “因为我要走了,我担心在我走之前不能将这份感情告诉你,我恐怕会因此抱憾终生。” “走?去哪?” 叶钧忽然诧异的抬起头,凝视着一旁满脸羞涩的陈国芸,“芸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刚刚给我希望,难道就这么残忍要将它亲手毁掉吗?” “别瞎想,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国芸哭笑不得的望着叶钧,“若是我一去不回头,岂会说出来?我没有这么自私,也没有这么残忍,小钧,你平时很聪明,怎么今天就糊涂了?不过我很高兴,因为这说明你关心则乱,你心里面有我。” 听到陈国芸的解释,叶钧暗暗松了口气,但还是紧张道:“芸姐,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其实前阵子,我就已经获得麻省理工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对我来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原本,我今天想暗示你,让你跟我一块去美利坚,可听到你那些话,我心想自己确实有些自私,不该将我意志强加在你身上,所以,我决定跟你坦白。” 陈国芸凝视着叶钧,深情道:“十八个月,这次攻读的时间只有十八个月,等我,好吗?” 叶钧抚摸着陈国芸的发梢,良久,才点头道:“芸姐,我等你,一年半载,我等得起。” “谢谢。”陈国芸伸出手,揽住了叶钧的脖子,这次很主动的吻向叶钧。 伴随着热情的回应,叶钧心里也渐渐释然,出国留学一直是陈国芸的夙愿,其实叶钧明白倘若他硬留下陈国芸,这位他深爱过一辈子的女人也会因为他的挽留而放弃这份压抑多年的夙愿。但是,叶钧同样不希望自己的自私而让陈国芸心生遗憾,对叶钧来说,十八个月的等待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未来的四年里,他几乎肯定三分之二的时间会待在南唐市,将陈国芸丢在江陵,他也心存愧疚。 “你们…” 看着叶钧与陈国芸手牵手走进屋子,坐在客厅里的秦柔就仿佛目睹到一幕最不可思议的场面,当下瞪大眸子,连电视上最经典的镜头也一概不理,满脑子都是今天的夕阳该不会是从东边落下的吧? “柔姐,我向芸姐表白了。” 眼见陈国芸想要解释,叶钧忙抢先一步。 陈国芸偷偷瞥了眼叶钧,脸上洋溢着幸福,尽管今天看似是她主动向叶钧表白,但陈国芸始终是女孩子,会羞涩。而且陈国芸尽管不是那种虚荣心重的女人,但实际上也希望脸面有光,如果今天她告诉秦柔是她主动跟叶钧表白,那么之后几年或许不会如何,但十年二十年之后呢? 女人在这种问题上,始终得处在被动的立场,所以陈国芸很感激叶钧替她扛下这份责任。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秦柔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然后撂下一句话,就打算拾起桌子上的零食回房。 “小柔,别,我有话要跟你说。” “国芸,有话就说吧,我听着。” 秦柔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陈国芸笑了笑,脱离叶钧怀抱,然后坐在秦柔身旁。 陈国芸先是亲热的凑到秦柔耳旁,但显然秦柔有些不耐烦的抗拒,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小柔,以后你一个人住在这屋子里,不会害怕吧?” 陈国芸的话让秦柔大呼意外,同时目光怪怪的在叶钧与陈国芸身上打转,良久,不可思议道:“你们这么快就要同居了?” “瞎说。”陈国芸握着秦柔的玉手,“其实我很快就要到麻省理工大学攻读硕士学位,要在国外待十八个月,如果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如果可以,就到国外看我,好不好?” “你要去国外进修?这么说,你通过了?” “恩,两个星期前就得到通知了。” “那怎么不告诉我?” 对于秦柔的问题,陈国芸下意识瞥了眼叶钧,这才解释道:“当时我还没考虑好到底该不该去,刚收到通知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可冷静下来,才发现国内有着太多我无法割舍的人,当然,还有事业。” 秦柔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对于陈国芸最后补充的一句,很理智的撇过不听,大大咧咧道:“国芸,你放心出去吧,我替你看着这屋子,还有你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他沾花惹草。” 陈国芸笑了笑,也不去看脸sè有些尴尬的叶钧,“今天的事,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算了,你不说我也忘了,就这样吧,咱们可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闹别捏,这可不是咱们俩的专长。” “好呀。” 秦柔很大方的就罢手言和,笑眯眯道:“国芸,那么研究所的工作,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这方面我也想过,我只是不在国内,但并不会影响研究工作的进度。我刚才跟小钧讨论过了,研究所的管理交由副所长刘医生负责,刘医生每个星期,都会将当周的研究资料用传真的方式发给我,然后我会过览一遍,之后再跟刘医生以电话的方式商讨研究报告上的利弊。” “哇,还玩远程cāo作呀。”秦柔脸上满是笑意,“国芸,你压抑多年,终于得偿所愿。可惜,我就没你这么好的运气,原本想进传媒出人头地,可活着活着就又绕回去了。” 瞧见秦柔若有所思瞄了眼自己,叶钧立马会意,笑眯眯道:“芸姐,柔姐该不会也有什么心愿吧?” “其实小柔很想成为一名公众人物,当然,不是明星,而是能出现在电视镜头前那种,可以让她即兴发挥的。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想入哪行,不过事实证明,起码记者这一行,不适合她。”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钧忽然眸子一亮,有了主意。 第五百五十章 三个亿 《缘分百分百》栏目一直是叶钧力推的重点项目,困扰叶钧的不是运作项目的过程,而是既靠谱又信得过的主持人。在叶钧心目中,主持人必须健谈,说话幽默,每一句话,都能让电视机的观众妙趣横生。 一个能在镜头前即兴发挥处变不惊的支持人,能够直接影响一个栏目的兴衰,之前考虑过不少人选,但叶钧都不满意。为了保险,叶钧目前唯一敲定的候选人,就是港城家喻户晓,主持港城无线多年的邱游。观看过邱游不少栏目,叶钧觉得邱游跟上辈子那位姓孟的金牌主持人的舞台风格很相像,可惜邱游岁数太大,能不能维持住高强度的录制压力,一直是叶钧担心的问题。 “柔姐,你真希望活跃在电视镜头前?” “当然了,不然姐姐为什么一直缠着你想要去录制几期《缘分百分百》?就是想试试这行适不适合姐姐。” 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缓缓道:“柔姐,我倒是有一个想法,不过前提是,你得拜师学艺。” { “拜师学艺?” 秦柔顿时来了兴趣,坦白说,对于叶钧层出不穷的想法,她倒是很在意。毕竟今时今rì叶钧的声名鹊起甚至如rì中天,本身就拥有着极大的说服力。 “恩,柔姐你可能不常观看港城的电视栏目,毕竟内地的环境也不允许。在港城,有一位家喻户晓的著名主持人,他就是邱游邱老师,如果你真想活跃在电视镜头前,我倒是觉得柔姐应该学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支持人。” “主持人?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不过我应该怎么跟这位邱老师拜师学艺?” “我认识邱老师,据说他十年前收了最后一名关门弟子,现在那名弟子也已经是港城无线的主持人,可以说,但凡是邱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一旦学成归来,就肯定是各大栏目争相邀请的人才。”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我希望柔姐能够主持港城无极限各大综艺栏目,比方说,《缘分百分百》。” 秦柔一听兴趣更浓,当下目光炯炯望着叶钧,“我真的可以吗?乖弟弟,你可不能哄姐姐开心,既然你都说邱老师十年前就不再收徒弟,姐姐真的能拜在邱老师门下?”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老实说,拜师学艺可不仅仅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更多的是来自双方面,能不能拜在邱老师门下,只能看柔姐的实力,以及与邱老师的缘分了。” 叶钧神秘一笑,缓缓道:“如果柔姐真有兴趣,趁着下个月邱老师来内地,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在此之前,可得挑灯夜读,我会将邱老师主持的栏目录像给柔姐拷贝一份,柔姐可以学习邱老师在舞台上的风格,这对能否拜在邱老师门下,大有脾益。” “没问题!”秦柔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不成功便成仁,姐姐这次就拼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秦柔确实说到做到,当叶钧将拷贝好的光盘交到秦柔手中时,这位奋发图强的女中豪杰就开始夜以继rì的悬梁刺股。不过这可苦了陈国芸,因为秦柔似疯癫似jīng神分裂式的自言自语,让陈国芸真的很担心秦柔的jīng神状态。加上三更半夜秦柔在客厅里时不时的惊声尖笑,经常将陈国芸从梦中活活吓醒,别说这几天秦柔已经入魔,就连陈国芸都给折磨得死去活来。 当然,付出总是会有回报的,尽管三天时间不多,但起码秦柔说起话来,确实有那么一丁点邱游的舞台风格,经常将研究所里接受治疗的老人们逗得呵呵直笑,不过瞧见秦柔跟陈国芸都是双双黑眼圈,就连华玲茳都时不时叮嘱两人要多多休息。 “小钧,谈下来了。” 吴飞阳坐在叶钧身前,笑着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茶水。 “吴叔叔,这么快他们就松口了?” “其实这里面也是出了些状况,我起初约见他们,说明来意,却没想到他们的态度很坚决。因为我当初并没有开价,所以排除报价太低或者想抬价的可能xìng,转而攻向他们的心意。后来才了解到,他们竟然知道市zhèng fǔ将有意将他们那块地列入世纪大道的中心地段,并且将加大周边地段的环境质量,而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就认为他们手头上这块地,在几年后肯定会升值再升值。所以,态度很坚决。” 叶钧露出恍然之sè,笑道:“吴叔叔,那么你是怎么让他们松口的?”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这笔买卖,断然谈不下来。”吴飞阳笑了笑,“我打听到他们目前正有一个庞大的项目要运作,这些人若是按单个算,自然稀疏平常,可如果加一块,大手笔却能一笔接一笔,让人应接不暇。我当时见谈不下来,就打听一下他们的近况,看有没有破绽可寻,可谁想他们恰恰提到将要在天海市一片兴建的商业区购置地皮,但却遇到一些阻碍。看得出来,他们对这笔项目的运作绝对超过世纪大道那一块地,我心里一动,询问一下,才得知原来他们一共要买下三块地,但有一块却被人捷足先登,好死不死刚好夹在他们手头那两块地的中间。” 叶钧心里一动,笑眯眯道:“吴叔叔,这么说是你帮助他们搞定那块地皮?” “可不是?”吴飞阳笑着摆摆手,“如果他们拿不下那块地,那么另外两块又不可能动土,毕竟分开弄,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而握着这块地的元景地产的董事长,恰巧就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我许诺以后会照顾他的生意,他就同意将这块地转手卖个他们。当然,条件就是他们将世纪大道那块地吐出来。” “他们就这么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能行吗?丢了江陵这块地,他们也只是肉疼,可如果丢了天海市那块地,那他们可就得倾家荡产了。小钧,你也知道就算世纪大道的地再贵,也贵不过天海市即将兴建的商业区。而他们舍弃江陵的世纪大道,损失的也只是世纪大道rì后的前景,这本身就有着赌博的成份。可如果不能拿下天海市那块地,就等于将余下的两块地打水漂,这绝对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因为天海市的商业区,在他们心目中,远比江陵这种地级城市的商业街更靠谱,更保值,也更有升值的空间。” 吴飞阳说完后,喝了口杯中的茶水,笑道:“当然,他们的开价也不便宜,张口就管我要三个亿。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们当初拿下这块地,也仅仅只付出两亿不到的价码。” “三个亿?”叶钧愣了。 “小钧,是不是价钱太高了?如果可以的话,多给叔叔一些时间,我替你把价格往下压,反正我们占据主动,要急也是他们急。” 吴飞阳吃不准叶钧心思,想也不想就揽下收拾残局的工作。 “不是,吴叔叔,这个价格非常符合我的心意。这样,我目前手头上抽不出足够的资金,给我一些时间,我跟银行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贷一笔款出来。” 叶钧的话让吴飞阳露出哭笑不得的神sè,“小钧,你怎么会想到去跟银行贷款?我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你那基金会目前可管着几十上百亿的资金。” “吴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钱都是捐献出来的钱,不能乱动。再说了,这些都是虚报的数额,倒不是说不真实,而是当时由于赶着弄发布会,所以只是跟这些募捐的长辈商量了一下,他们也是报个数,打算过阵子再陆续过账到指定的户头里。所以,现在基金会确实有不少捐赠资金,但远没有达到几十上百亿的地步,更何况就算有,我也不会乱动。” 叶钧摸着自己的胸口,严肃道:“那是要给灾区重建以及贫困孩子们念书买文具的钱,就算我有权利去挪用,但我的良心会有着一道过不去的坎。或许有人会觉得这只是挪用,事后肯定会归还,但我并不这么想,因为古人常说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用这些钱,我会心里难安,与其心里不痛快,还不如不用!” “说得好!小钧,你是好样的,叔叔刚才跟你开玩笑,你别误会。” 吴飞阳直接站起身,做到叶钧身旁,拍了拍叶钧肩膀,沉吟道:“这样吧,跟银行贷款倒是没必要,叔叔现在还有一些底子,可以先借给你。小钧,你需要多少?” 叶钧沉吟一会,尴尬道:“吴叔叔,如果我说我一毛钱都没有,您信吗?” “一个子都没有?”吴飞阳愣了愣,然后拍着大腿,大笑道:“好,那么吴叔叔就帮你先垫着,三个亿,不多也不少,小钧,你可得跟吴叔叔记在账上。” “没问题,等手头上的钱一旦到账,我立刻还给吴叔叔。” “小钧,我相信你,放心,你家大业大,我不会担心你还不起这些钱。”吴飞阳顿了顿,神秘一笑,“不过,你得答应吴叔叔一件事。” “什么事?吴叔叔,您请说。” “很简单,让我掏出三个亿让那些家伙白赚可不成,我是个生意人,既然让我全权cāo纵,自然不能干赔本的买卖,这是原则问题。” “那么吴叔叔您想怎么做?” “当然是生意场上你来我往的压价。”吴飞阳脸上满是老jiān巨猾的笑意,“小钧,你欠我三个亿,这是你的事。但是,倘若我能砍掉五千万甚至一个亿,小钧,你只需要还给我投出去的本钱,余下的,以我的名义,捐给你的基金会,也算我为同胞以及那些可怜的孩子尽一份心意,怎么样?” “好,没问题,吴叔叔,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目送吴飞阳离开后,叶钧可一点都不担心吴飞阳能不能砍价压价,反正这块地已经是他叶钧的囊中之物,至于付出的价格,左算右算都是三个亿,叶钧也认了。不管吴飞阳能不能像董素宁那样将价格砍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叶钧依然得付出三个亿的代价,既然这样,还想那么多干嘛? 叶钧同样不是肯吃亏的主,坦白说,叶钧远比吴飞阳更老jiān巨猾,因为当得知卖方报价的那一刻,叶钧就已经在酝酿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 没错,就是空手套白狼!因为这块地,打从一开始,叶钧就是想跟夏家合作,所以压根不会单买下这块地。 “夏总,关于世纪大道那块地,我已经跟持有者初步进行了洽谈,对方张口就管我要六个亿。” 第五百五十一章 空手套白狼 “六个亿?” 电话那头的夏师师显然对这个报价有些惊讶,但还是能在承受的范畴当中。 沉默好一会,夏师师才轻笑道:“叶总,莫非对方开多少,你就打算付多少?我承认那块地确实有着庞大的升值空间,但恐怕那些人买下这块地,也只是付出两三亿罢了,对不对?” “没错,所以我派出洽谈的人就忙着跟这些人砍价,最后愣是将价格压到四亿五千万。而且我还得知,卖方也早就清楚zhèng fǔ相关部门已经做出计划更改,清楚他们那块地rì后将会是世纪大道的中心地段,前程似锦。” 电话那头的夏师师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价也在她当初的预料当中,而且也能够接受,“叶总,你那边还当真人才济济,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谈下地,还将价格压到这种程度,至少我是没有太大的意见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叶总打算出多少钱?” “这样吧,夏总就出资三个亿,剩下的交给我。等地到手后@ ,咱们再商谈兴建酒店的方案分配,怎么样?” 夏师师沉默好一会,这缓缓道:“叶总,我想问你一件事。” “夏总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这不是客气,关键是我很疑惑为什么那些人愿意以这种价格出售这块地?在我眼里面,就算是六个亿,死活不松口,恐怕我也会因为叶总口中的伟大蓝图,而咬牙当一次冤大头。” 夏师师笑了笑,缓缓道:“倒不是我不相信叶总的实力,但这一点确实让我有些费解,还是想请叶总解释一二。” 叶钧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夏师师会跟他说等她一块过来商谈那些转让细节,到时候看到三个亿甚至更少的转让价,也不知道夏师师会如何想。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叶钧只能装出副很无奈的样子,“夏总真是兰心慧质,坦白说,原本这块地根本就谈不下来,最后迫不得已我只能亮出身份,再加上答应愿意提供一份清岩会所资深会员的名单以及联系方式,连带着还许诺记下他们这份情谊,这才让他们松口。” “原来如此,让叶总欠着一份人情,连带着还获得清岩会所资深会员的联络方式,换做是我,我也会忍痛割爱。” 夏师师长叹一声,平静道:“好了,我先将这件事跟族里面的人谈一谈,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叶总的账户,将在明天出现三个亿的转账。” “这么快?” 叶钧惊讶了,倒不是质疑夏家能不能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钱,而是惊讶于明天就能到账。三个亿可不是几百万上千万,就算是要到银行过账,恐怕都得忙活大半天。 “很惊讶吗?叶总,实话告诉你,这三个亿,可以说是我这些年存的私房钱,也是唯一的私房钱。就算族里面不同意,我还是会将这三个亿交到叶总手上,对于叶总的眼光与在商业上的嗅觉,我很相信。反正这些钱存着也是存着,倒不如拿出来进行投资。” 夏师师说得轻描淡写,但叶钧却隐隐有些惭愧,但这仅仅是眨眼即逝的事情,商场如战场,叶钧跟夏师师非亲非故,只能说是因利益才走到一块的短暂盟友。既然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心思,叶钧就断然不会有任何的执念!哪怕对象是夏师师,也一样! 这年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是夏家出血也就罢了,但如果夏家不同意,完全是夏师师基于信任他而愿意掏空私房钱,那么叶钧大不了多费心思,让夏师师这些私房钱不断利滚利,就当补偿夏师师这份信任。 “好,我等着夏总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叶钧脸不红心不跳,喃喃自语道:“既然打定主意要空手套白狼,就不能心虚,更不能惭愧,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我现在的钱得用在刀刃上,可不能随随便便做败家子。” 因为之前与夏师师有过约定,股份也是按着五五之数,只不过出钱却是依着四六。这次叶钧仅仅是靠着谎言,就省掉了原本收地需要用到的一亿二千万。尽管这在叶钧看来很不厚道,但做买卖就是尔虞我诈,叶钧清楚,夏师师乃至整个夏家之所以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照顾有加,出发点就是看中他在内地的影响力,以及本身就不俗的商业天赋。 而叶钧之所以愿意跟夏家合作,让夏家在他的宏伟蓝图中分一杯羹,同样是看中夏家的财富,正所谓各取所需,这里面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对不起谁,既然彼此都清楚这一点,从一开始都围绕着这一点做事,那么这里面就不存在着良心与道德。 “叶总,查查账。” 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在副经理的呼喊下,叶钧来到清岩会所的大厅,接到了夏师师的来电。 “夏总既然说钱到账,我自然没必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夏总,你说对不对?” “这是你的事,反正你叶总财大气粗,恐怖我这三个亿在叶总的户头里,仅仅只是个零头罢了。” “夏总真是爱开玩笑,啧啧,私房钱都有三个亿,夏总,你说你这算不算得上富二代?恐怕那些富二代都没你财产多吧?” 叶钧一边调侃着夏师师,脑子里一边遐想着夏师师倘若穿上比基尼会是怎样勾魂摄魄的香艳场面。 “富二代?” 夏师师对这个词汇极为陌生,不过并不在意,只是笑道:“好了,叶总,关于你那份阻击北方的方案,家族目前正进行着激烈的探讨。有大部分人反对在夏家如此危难之时,还投放出一大笔钱让你去对付敌人。老实说,如果会议迟迟讨论不出结果,摆在叶总面前就只有两条路。” “让我猜猜,其中一条是不是计划流产,或者等风头过了再谈?” “对,至于另一条,就是夏家不参与这份计划。” 对于夏师师的说法,叶钧倒是不介意,毕竟夏家现在确实手头紧张,否则,如此完美的项目,也不可能需要让夏师师亲自掏腰包。不过既然是夏师师掏出来的钱,叶钧自然不会将这笔钱当作是夏家的投资,这也代表着叶钧需要付出对得起夏师师这份信任的代价。 良心可以压抑,但不能没有,叶钧清楚夏师师之所以愿意掏空私房钱参与这个计划,并不仅仅是看中世纪大道未来的前景,更多的依然是信任他。这一点,坦白说,叶钧也很感动,毕竟不是什么人都会因为信任一个人,而将几个亿的私房钱全取出来。 “如是叶总没其他事交代,我就先去忙了。我在天海、南平的两家KTV马上就要进入营业,到时候,叶总就费些心思,帮帮我搞搞宣传。至于连锁电器城的方案,我已经跟族里面协商过了,基本都同意叶总的延期方案,毕竟现在夏家忙着迁移内地,确实到了手忙脚乱的地步。” “好的,关于夏总那两家KTV的宣传工作,我会让张哥帮忙,毕竟他有过经验,至少在南平,这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至于天海市那间,完全可以依葫芦画瓢,加上天海市我有不少熟人,效果不会比南平差多少。” “那么,就有劳叶总费心了。” 夏师师放下电话后,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希望我这私房钱没白花,叶钧,你难道不知道我做生意的习惯吗?如果懵懵懵懂就将这么大笔数额的钱投进某个项目,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内情,恐怕今时今rì的夏家早就已经败在我手上了。” 夏师师说完,忽然噗哧一笑,“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还打算玩一出空手套白狼的把戏,看来,你还真将我们夏家当作是冤大头耍了。” 叶钧可不清楚夏师师早就已经识破了他的伎俩,此时此刻还在沾沾自喜当中。 就在这时,背包里传出一阵乐声,叶钧忙打开背包,取出大哥大,“喂?” “乖弟弟,原来国芸在半个月前就申请了签证,今天签证已经办下来的。依着她的意思,是打算提前半个月前往美利坚,熟悉一下那里的环境。所以,我们打算今晚一块吃顿饭,你来不来?” “都有谁?” “其实这顿饭我们就决定在研究所吃,不管是病人,还是医生,就连负责守护研究所的保安,都在邀请的行列当中。” 秦柔说完,笑眯眯道:“这顿饭我认为你应该来吃,因为几乎都是国芸跟姐姐我亲手做的菜。” 叶钧可不会信秦柔的一面之词,毕竟秦柔什么底子叶钧多少也清楚,甭说下厨做菜,恐怕切个萝卜都能切出四不像的形态。当然,叶钧并不会否认秦柔会熬粥,但那绝对是从超市里买回家的料子,对于那种连糖都帮忙配好的食料,对叶钧来说就跟煮方面便一样简单,只要有手的人,就懂。 “怎么,是不是不相信姐姐会下厨做饭?” “信,怎么不信?” 叶钧可不敢跟秦柔唱反调,对于秦柔的质问,叶钧想也不想就立马予以‘纠正’,秦柔嘀咕几声后,就笑眯眯道:“邱老师什么时候来咱们江陵?” “我有说过邱老师要来江陵吗?”叶钧愣了愣。 “邱老师不来江陵,你让姐姐我学这个做什么?莫非从头到尾你都是忽悠姐姐的?”秦柔一听急了,这阵子为了能加把劲成为邱游的徒弟,就连陈国芸都无法否认秦柔私底下的努力。 “柔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没说邱老师要来江陵,但是,他会随同港城时尚周刊一块进入内地。到时候,我会带着柔姐到天海市拜访邱老师。”叶钧顿了顿,笑道:“对了,邱老师目前已经跟港城时尚周刊签订了为期三年的合约,专门主持娱乐无极限的栏目。” “真的?乖弟弟,你可别骗我,你如果敢骗我,我就把你那些糗事全抖出来,到时候国芸一旦伤心yù绝,我担保她肯定不会再回国了。” 对于秦柔的威胁,叶钧可懒得当回事,毕竟秦柔几乎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叶钧也早就习以为常。 “柔姐,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骗你?再说了,既然这些话都是我主动提出来的,你要不信,那干脆我现在领着你到港城拜师,怎么样?”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秦柔却很大方的笑道:“不用了,姐姐怎么会怀疑弟弟呢?再说了,姐姐拿着你的把柄,量你也不敢欺骗姐姐。待会记得早些过来,别让大伙等你。” 第五百五十二章 欢送宴 研究所里面的教授权威们都很高兴,跟陈国芸共事也快有半年了,对于陈国芸的印象,他们觉得是勤奋、好学,平rì里不端架子,还非常热心。. . 在他们眼中,陈国芸是好孩子,甚至有些不知内情的权威教授还想撮合陈国芸跟他们认识的单身后辈,不过经由旁人提起,才知道陈国芸跟叶钧不清不楚的关系,顿时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倒不是怕了叶钧,而是贵有自知之明,毕竟跟叶钧比起来,他们认识的那些后辈晚生还真就拿不出手。, “你舍得来了?还以为要等上个把小时。” 秦柔煞有介事的看了看表,然后就推着叶钧进入后院。 入眼,只见后院里早就摆上了四个圆桌,二三十号人就分别坐在圆桌上有说有笑,一旁的花圃庭院也有一些权威教授跟几位接受治疗的病人交谈,见叶钧现身,一个个笑呵呵走了过来。 “小钧,我可是听说你跟陈医生确定了关系,说说,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 的喜酒?” 吴飞阳的父亲吴景升jīng神抖擞走了过来,从儿子吴飞阳口中得知现在正替叶钧办一件大事,这还是叶钧主动提出来的,在生意场上打滚大半辈子的吴景升第一句话就是儿子吴飞阳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得尽全力办好。“” “吴爷爷,您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叶钧故意装出副尴尬之sè,顿时引来四周人的哄然大笑。 叶钧注意到,华玲茳就坐在第一桌的席位上,当下朝叶钧挥手道:“小钧,坐这里。” “恩,华nǎinǎi,我这就过来。”叶钧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下缓缓坐到华玲茳身边,“华nǎinǎi,最近身体怎么样?” “相比较刚来接受治疗的那一会,现在可是强太多了,nǎinǎi已经很久没有试过一觉睡到天亮。小钧,你不知道,那时候的我,大半夜全身有时候酸痛无力,还伴随着恶心反胃,甚至还可能头痛yù裂,真是苦不堪言。” 华玲茳抓起叶钧的手,一边轻拍着,一边笑道:“相信这里每一位曾被病魔折磨过的人都发自内心感激你,小钧,尽管我们不敢奢望能够药到病除,但最起码,能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就知足了。” “华nǎinǎi,放心,这次到美利坚进修,也是想要多学习西方的先进知识与科研理念。而且研究所汇集着来自全国各地的权威教授,再加上充裕的资金投入,华nǎinǎi,我相信一定能攻克癌症这道难题。” 对于叶钧的保证,华玲茳倒是笑着摇摇头,“小钧,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有着举国之力,可国家的众多院士依然止步于癌症面前,我们真的不敢奢望太多。不过,你这份信心是好的,我们也很相信在座的医生教授同样有这份自信与责任感,同时我们也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 叶钧忽然觉得华玲茳脸上似乎有着满足感,但这种满足却与心底内的悲戚相互共存,看似协调,其实也有着别扭。 在众多肖士的端茶递水并且上菜后,只见三个圆桌都摆满了菜,叶钧偷偷瞄了眼手上的神奇手表,见时间已是傍晚六点,再瞥了眼从厨房里走出来,面露困乏的陈国芸,叶钧缓缓站起身,朝着陈国芸走去,“芸姐,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必,我不累。”陈国芸看着围坐在圆桌上的医生教授以及患者都津津有味夹着菜,不是说几声味道不错之类的赞扬词,脸上也是喜滋滋的。 “芸姐,莫非这些菜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叶钧惊讶道。 陈国芸白了眼叶钧,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毕竟份量太大了,倒不是说我一个人做不了,而是时间上不允许,所以我在负责做菜的同时,也是让那些张护士她们帮忙打下手。” “就算是打下手,但芸姐还是该居功。” 叶钧赞叹一声,笑道:“听柔姐说,芸姐你已经提前办好签证,还打算明天就走,对不对?” “恩。”陈国芸忽然露出尴尬之sè,“小钧,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叶钧忽然抓着陈国芸的玉手,在陈国芸惊慌失措的神sè下稍稍使力,就将陈国芸拉入怀中,然后就堂而皇之吻向了陈国芸。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起初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是欣喜与祝福,但唯独两个人除外。 其中一个,是秦柔,当瞧见叶钧与陈国芸接吻那一刻,秦柔脸上忽然泛起一股不是滋味的神sè。至于另一位,却是华玲茳,而旁人自始自终都没察觉到,当叶钧与陈国芸相拥相吻的那一刻,华玲茳脸上闪过的一丝yīn霾。 “好了,我去洗把脸,换件衣服。” 良久,陈国芸才气喘吁吁挣扎着脱离叶钧怀抱,然后满脸通红跑到更衣室里。 叶钧倒是大大方方坐回原先的位置,而华玲茳顺手给叶钧夹了一块鸡柳,笑道:“小钧,你跟陈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见不少人都目露兴趣,叶钧先是跟华玲茳说了声谢谢,然后笑道:“我跟芸姐认识是在去年高考前夕,因为走在大马路上不知道怎么着就被砖头给砸到脑袋,当时直接就昏了三天三夜,也错过了当年的那届高考。之后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芸姐跟柔姐,当时我头上的绷带还是柔姐帮忙卷的。” “对呀对呀,他当时清醒还问我是哪年哪月,我跟国芸起初还以为他脑子被砖头砸傻了。”另一桌的秦柔很合时宜道。 “小钧,没想到你跟陈医生还有过这么一段邂逅呀,还真是天赐良缘。” 一位接受诊治的老人笑着给叶钧倒了半杯白酒,微眯着眼道:“就冲着今天喜气,小钧,不管你好不好这口,都喝了。” “没问题,赵爷爷。”叶钧很干脆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不少人都时不时调侃起叶钧跟陈国芸的风流事,叶钧自然是有问必答,倒是陈国芸较为尴尬,可在场不是才华横溢的权威教授,就是富甲一方的权贵名流,倒是不敢妄加开口。 只不过,在场人都没察觉到华玲茳自始自终都是沉默寡言吃着菜,却不发一言,而且偶尔脸上还会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夜幕降临,一顿饭也到了收尾的工作,大伙都没有提前走,而是默契的留下来帮忙收拾残局。 等一切弄好后,叶钧笑道:“芸姐、柔姐,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叶钧望了眼一旁满脸淡笑着的华玲茳,补充道:“华nǎinǎi,您能不能稍等一会,我将芸姐跟柔姐送回家后,就过来接您。” “好的,小钧,路上要注意安全,你喝了点酒,开车一定要注意,知道吗?” “恩,华nǎinǎi,我心里有数。” 叶钧笑着跟在彻未离开的人挥手道别,陈国芸与秦柔亦是如此,等三人上车后,华玲茳才若有所思瞄了眼一旁的刘启星,“刘医生,你觉得小钧品xìng如何?” “华姨,叶钧脾气好,涵养好,加上才华横溢,老实说,能在这种年纪做到不骄不躁且不狂妄自大,实属难得,至少活了几十个年头,叶钧是我见过最优秀也是最有潜质的年轻人。” 对于刘启星的评价,华玲茳笑着点点头,“没错,很优秀的孩子,但同样优秀是需要加以引导的,不然rì后难免会误入歧途。” 刘启星有些惊讶的望向华玲茳,见对方目光怔怔出神,顿时露出沉吟之sè,似乎在揣摩华玲茳说这话的真正用意。坦白说,作为一名下属,刘启星可不敢对叶钧说教,但他明白华玲茳有这资格,毕竟钟正华的原配夫人,在除去钟正华这一节,同样拥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当年华玲茳与钟正华的结合被誉为是政治联姻,只是过了数十载,还愿意提起这事的人要么进了棺材,要么早已彻底淡出这层圈子,所以华玲茳不为人知的身份与影响力,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 “小钧,真不打算上去坐坐?” 陈国芸笑望着帮忙打开车门的叶钧,见叶钧轻笑着摇头,推说待会还要去接华玲茳,不由笑道:“那好吧,你真打算明天开车送我到南唐市?” “恩,我也顺道想上南唐看看我外公,他老人家最近寂寞,说不定我还会在南唐住一两天。” 秦柔竖着耳朵倾听,尽管陈国芸刚才将钥匙交给秦柔,让这个忘记带钥匙的傻妞先上楼开门,可秦柔走了几步就死活推说要等她一块上去。 “那好吧,小钧,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华nǎinǎi说得没错,你喝了点酒,酒后驾车是很危险的。尽管我也相信江陵市的交jǐng不会难为你,也不会吊销你的驾驶证,可这不代表就不会因为疏忽大意而自己陷进去,尤其待会你还要开车送华nǎinǎi。” “谢谢芸姐,不过我真没事,其实就喝了半杯酒,我当时就清楚要肩负大任,才谎称自己不会喝酒。” “就你机灵。” 陈国芸掩嘴笑了笑,然后伸出玉臂,搂住叶钧脖子,就主动献吻。 足足维持了两分钟,因为听到秦柔似故意似无疑的咳嗽声后,两人才尴尬的分开。 “路上小心点。” 陈国芸一边挥着手,一边朝渐渐驶离的轿车喊道。 叶钧一只手cāo纵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做出一个没问题的姿势,然后才将车开出这片小区。 “怎么?舍不得?国芸,要我说,倘若你真舍不得,那不如干脆就别去国外进修了,要我说,守着这么优秀的男人,比什么学历知识都重要。” 瞧着陈国芸仿佛望夫石似的怔怔出神,秦柔笑了起来,这让陈国芸有些尴尬,“小柔,你不懂,感情是生活的必需品,但爱情却不一定就是如此,我跟小钧都需要足够的**空间。更何况,到国外进修一直是我的心愿,而且我也相信小钧能够体谅我。再说了,小钧之前跟我提到说一旦想念我,就会到国外找我,他英文基窜好,加上条件充裕,这一点倒是不难。更何况,我留在江陵也没用,小钧也要到南唐念书,始终也是分隔两地。” “那也好过分隔两国。”秦柔嘀咕一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看着叶钧,他如果敢背着你偷偷找女人,我一定替你狠狠教训他。” “瞧你说的,难道小钧的为人,我会不清楚。小柔,我倒是觉得你对小钧太过分了,有时候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对你不是坏事。” 陈国芸说完,就在前引路,而秦柔却嘟着嘴,朝着陈国芸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后,下意识就望向叶钧驾车离开的方向,眼中显现出一丝茫然。 第五百五十三章 教导 “小钧,你倒是想搞什么?” 方文轩有些困惑,自从昨天接到苏琳芳的电话,电话里苏琳芳表达了很享受很憧憬的感谢,尽管方文轩听得云里雾里,但清楚这八成是叶钧搞出来的把戏,所以不管苏琳芳说什么,他都信誓旦旦的全部扛了下来。 “对付非常人就得用非常的手段,他们一家子不是很喜欢过纸醉金迷的好rì子吗?那好,我就满足他们。”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文轩,不管他们打电话如何感谢你,你都全部应承下来,放心好了,他们的好rì子也快到头了。” “这么说,你打算弄垮他们全家?”方文轩露出意外之sè,“这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不过分,因为从头到尾都没人强迫他们这么做,完全是他们心底的贪婪心作祟,如果说这次过后他们能回归现实,我不仅不会针对他们,甚至还可能对他们另眼相待。可事实上,从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不难听得出来,他们对于这种好r``ì子已经彻底迷恋上,甚至认为这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好,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叶钧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方文轩也就不再规劝,毕竟作为天海党的一员,年纪轻轻就能走到这一步,本身就不见得是那种喜欢假惺惺的卫道子,也不是张口闭口就已经浑身套上枷锁的英雄好汉。说白了,方文轩跟大多数纨袴膏粱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就是方文轩懂得利用资源往上爬,有着积极进取的野心,但私底下,也不过是被世人骂作是二世祖的那类人。 “我知道了,如果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方文轩笑了笑,“刘哥让我告诉你,商谈的结果已经有了,关于赵阿姨要到江陵市任职,应该不会遭遇到太大的阻碍,毕竟已经有多方人打算出手。但是,如果燕京党也横插一杠,那么势必青壮派那边依然会选择静观其变,一切还得靠咱们。不过始终是南方,任凭燕京党占据如何得天独厚的天时地利,也断然无法将手伸这么远。” “那就最好,不过始终得防着一手,尤其是我从赵姨口中得知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也打算掺合进来,从资料上看,实力不菲,算得上一个极大的变数,毕竟他父亲在军中的份量不低,完全有能力左右汪书记的行为意志。当然,前提是对方真不惜撕破脸皮这么干。” 叶钧露出无奈之sè,苦笑道:“所以,对周庆明这个人,还是得防着一手,你将这件事告诉刘大哥。” “周书记也想要掺合一腿?” 方文轩脸sè有些怪异起来,叶钧心里一动,疑惑道:“文轩,你认识这位周书记?” “岂止是认识,逢年过节,他都会代表他父亲跟我爸妈通电话,尽管我们两家算不上世交,但实际上也是常有往来。”方文轩也开始头疼起来,“一直以来,周书记一家都默默支持我,真想不到这次要帮着赵阿姨对付周书记,这天这地还真是小得可怕。” 叶钧暗暗皱眉,听得出来,方文轩也是大呼无奈,不由笑道:“文轩,那么你能不能代表我,去跟周书记谈一谈?如果他愿意谈,那么你可以将我的联系方式告诉他,当然,在此之前,你一定得肯定周书记的态度。” “小钧,放心,我心里有数,如果真能够在私底下将事情解决,那绝对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尤其周书记一直处在中立立场,曾三番五次谢绝来自天海党与燕京党的邀请,如果一步棋走错,指不定就得将周书记给逼到燕京党的阵营里,到时候,头疼的是咱们。” 方文轩露出担忧之sè,缓缓道:“小钧,你想想,周书记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完全符合青壮派的招收条件。四十岁不到就能在蓬安市担任市委书记,很难想象周书记在他父亲的暗箱cāo作下,会不会在五十岁前成为一省之长。我听说,京委会已经正式提名周书记为候补委员,但这条信息的真实xìng,还有待商酌。” 叶钧首次露出肃穆之sè,同时心底也冒出一个很荒诞的念头,那就是周庆明之所以这般不惜代价都要掺合江陵这趟浑水,莫非真是想以江陵作为跳板,在获得一番功勋后直接平步青云进入京委会?如果说单纯的想要建功立业,相信能留给周庆明的选择断然很多,而且叶钧也不会傻到认为周庆明只是看中江陵rì后欣欣向荣的潜力,而对江陵的形势一无所知,可既然周庆明都清楚,却依然想试图跟叶钧这典型的地头蛇碰一碰,那么足以说明江陵觉得拥有让周庆明不得不这么做的东西。 如果这条传言属实,叶钧几乎已经肯定周庆明的心意,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发现。 “文轩,你看着办,实在不行,让你爸妈也帮忙说说,势必要稳住周书记。”叶钧话语中如此严肃,就连方文轩也有些吃惊。 但吃惊是一回事,方文轩可不会陷进去,点头道:“小钧,放心,我一定尽力。若实在不行,就只能让刘大哥处理了。” 挂断电话后,叶钧一想到周庆明这很可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就一阵无奈。原本,这应该是好事,起码说明周庆明到了江陵后,断然不会乱搞动作,还很可能大力扶持与叶钧有关的项目与产业,这绝对是叶钧喜闻乐见,也是之所以要邀请赵国瑛来江陵赴任的原因。可问题就出在当初多此一举,不仅通知了赵国瑛,还在林萧面前一而再再而三保证,所以骑虎难下的叶钧,也是有着一种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郁闷。 “该怎么办?”叶钧一阵头疼,而这时房门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叶钧忙打开门,“华nǎinǎi,您怎么来了?” “睡不着,就到处走走,不过瞧见晓雨睡着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华nǎinǎi,请进。” 叶钧让出一条道,供华玲茳进入,然后,才轻轻掩上房门,“华nǎinǎi,您喝水吗?我给您倒一杯。” “不用了,出门前才喝了半杯茶。” 华玲茳站在画板前,看着叶钧设计的酒店图稿,赞扬道:“栩栩如生,非常不错,小钧,莫非你又打算弄一个项目?看样子,这应该是酒店吧。” “是的,华nǎinǎi,这次我打算在江陵市的世纪大道建造一座大酒店,并且是以五星级的标准打造。” “好呀,非常好,你的父母,你的外公,理当因你而自豪。” 华玲茳笑了笑,尽管嘴上说着不渴,但基于礼貌,叶钧还是倒了半杯茶。 华玲茳接过杯子,只是坐在沙发上,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笑道:“小钧,坐吧,其实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唠叨唠叨,你可别嫌我这老人家啰嗦。” “华nǎinǎi,您说的都是至理名言,我心里清楚,平rì里求都求不了,怎么会嫌弃?” “嘴真甜。” 华玲茳笑了笑,见叶钧坐在一旁,很快收拢住脸上的笑意,“小钧,作为你的长辈,我非常看好你。你有着寻常人所没有的才华以及天赋,也有着同龄人鲜有的脾xìng与涵养,更有着让太多太多人汗颜的高尚情cāo。本来,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我应该默默支持着,但看着你险些误入歧途,作为长辈,又不得不站出来说教一番。” “华nǎinǎi,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叶钧有些疑惑,但心里似乎已经清楚接下来华玲茳会说些什么。 “本来,你吴爷爷说你跟陈医生情投意合我不相信,只是觉得你们年轻人比较谈得来,关系较好,才会给旁人营造出一种假象。但是,当我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惊呆了。” 华玲茳顿了顿,严肃道:“小钧,或许你会想,我之所以说这些,完全是为了晓雨考虑,但实际上,并不是。我知道你跟晓雨的关系,晓雨也经常跟我提这些,看得出来,晓雨是发自内心喜欢你,这份情谊让我这个老人家也非常感动。当然,我也清楚你跟苏小姐的关系,这倒不是晓雨说溜了嘴,也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而是我看出来的,加上我试探过晓雨,晓雨嘴上不承认,但脸上的神sè就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答案。” 叶钧也是有些尴尬,但未出言反驳。 “小钧,知道我为什么不说吗?因为我看得出来,晓雨接受你们三个人的三角关系,尽管在我看来很荒滩,至少我这位做长辈的是不会认同这么荒唐的男女关系。但是,我却持着客观的态度,同时也默默祝福你们。毕竟你跟其他年轻人不同,也跟我以及你钟爷爷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两代人存在很明显的代沟,而且你今时今rì的成就,就算发生这种至少在我们老一辈很难接受的男女关系,但也并非不可以。” 华玲茳脸上闪过一丝愤怒,沉声道:“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将旁人的默认理解为是理所当然,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晓雨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苏小姐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杨静的感受?有没有考虑过白华辰女儿的感受?” 叶钧吃惊的抬起头,望向眼前早已是恨铁不成钢的华玲茳,坦白说,叶钧做梦都没想到华玲茳竟然连杨静跟白冰都知道。 “别奇怪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其实这件事是你外公说的,我也是从你钟爷爷嘴里了解到的。” 华玲茳长叹一声,脸上有些无奈,“看来世道确实变了,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都是脚踩几只船,这在我们老一辈看来,已经是够荒唐的了。但是,既然她们都喜欢你,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尽管我承认心向着晓雨,但对于她们,我也能接受,因为你的关系,我同样会将她们当作是孙女看待。可是,小钧,我不得不提醒你,作为局外人,本不该说,但请你适可而止,俗话说夜路走多,终遇鬼魅。” 叶钧清楚华玲茳是告诫他rì后千万别再招蜂引蝶,而且叶钧也有些感动,华玲茳跟钟正华几乎属于这个圈子里金婚恩爱的典型,立场上断然不可能接受这种一夫多妻式的不伦恋爱,但却依然心照不宣选择默许,这一点已经很难得。 今天,堂而皇之在华玲茳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显然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检点彻底触怒了这位往rì里不会管他闲事的华玲茳,尽管这里面多少有些替郭晓雨考虑的因素,但也不排除这是来自于一个长辈真心实意对一个晚辈的敲打与教导。 对此,叶钧毫无怨言,站起身,低着头惭愧道:“华nǎinǎi,相信我,以后我肯定不会再惹您老生气。” “不是惹我生气,我能生什么气?”华玲茳显然对叶钧的保证不满意。 “还有,以后我断然不会再做类似的事情,伤了那些默默支持我,喜欢我的挚爱。” 华玲茳对于叶钧后面这句话倒是有些满意,当下审视了一眼叶钧,然后才站起身,“希望你好自为之,记住今天这句话,好了,我也该回房休息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裤裆尴尬 掩上房门,叶钧暗暗苦笑一声,先是站在窗台抽了根烟,缓解一下脑子里复杂的思绪。之后,才暗暗苦叹进入卫生间。 尽管jīng神状态对叶钧而言完全是可有可无的玩意,就算十天半月甚至连续几个月不合眼,恐怕叶钧依然能jīng力旺盛,但为了以防万一,叶钧还是匆匆睡了三四个小时,等天一亮,就急急忙忙开车离开清岩会所。 嘟嘟嘟… 将车驶进小区里,叶钧按了几声车喇叭,听到楼上秦柔传来的回应,才打开车门,走上楼梯。 只见房门虚掩着,却无人在门前守候,里面传来紧张忙碌的脚步声以及滴水声,看样子陈国芸跟秦柔都在火急火燎忙着梳洗。 叶钧拉开铁闸门,然后一路走到客厅,发现桌子上还真是乱得一塌糊涂,叶钧不由哭笑不得摇摇头,因为这乱七八糟的食品袋一看就知道是秦柔贪嘴的杰作,顿时也很难得的亲手整理起来。 “呀,乖弟弟,还是你心肠好,以。 后有时间就过来帮姐姐做做家务,怎么样?你也看见了,国芸就要上飞机到国外念书了,留下姐姐守着这么大的屋子,平时也就罢了,反正将棉被盖头,就算真有鬼,也吓不倒姐姐。可是,这十天半月总归是要进行一次清扫工作,不然这里面就是垃圾场而不是住人的地方,对不对?” 秦柔笑眯眯凑到叶钧身边,献媚式的替叶钧轻轻捶背。因为秦柔穿得是一套.紧身连衣裙,关键是胸前是V型开口,这也直接将半截酥胸,连带着那深陷的缝隙全部都暴露在叶钧的视野当中。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就有着一股流鼻血的冲动,似乎察觉到下本身有支起帐篷的趋势,叶钧暗暗叫苦,忙收回目光,一边应付着秦柔,一边坐在沙发上,愣是没敢乱动。 秦柔似乎瞧出叶钧的神态怪异,而且对于男人的生理常态倒是知道不少,当下似笑非笑瞄了眼叶钧的裤裆,然后随意道:“对了,我去看看国芸收拾好行李没有,待会估计你得多使使劲,似乎国芸有三箱行李要收拾。” “这么多?没事,我一个人能拿两份。” 叶钧巴不得秦柔快点走,同时笑着摊开手,示意绝对能一手一件行李箱。 秦柔脸上的笑意更浓,当下并不急着走,而是嘀咕道:“唉,怎么沙发都这么乱,看样子以后得改改习惯。” 原本,这是一幕简单得过分的场面,无非是一个女人整理着沙发上的杂志而已。可别忘了,秦柔此时此刻穿着的可是紧身连衣裙,所以弓着身收拾沙发上的杂志,就直接将拔群的翘臀衬托得无比雄伟!因为是短裙,配合着那双足有十几厘米的凉鞋,让秦柔的大腿显得极为修长,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因为秦柔白皙的大腿根部无疑是勾引他**的罪恶源泉,叶钧敢肯定,如果这里没有第三者,他绝对敢隔着裤子一巴掌扇一扇秦柔的翘臀,试一试是否蕴藏着惊人的弹xìng! “小柔,快过来,帮帮我。” 房间里传来陈国芸的呼喊,秦柔应了声,然后抓起整理好的一叠杂志,就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朝着房间走去。当然,眼角的余光很隐晦的瞥了眼叶钧,之后脸sè更显得意。 “妖jīng!” 如果说以前叶钧还能忍着在肚子里腹诽,那么被秦柔搞得火气快冲破脑袋的叶钧已经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叶钧不清楚秦柔这是无意,还是故意,但反正起到的连锁反应,丝毫不亚于一个身材超好的女人脱光了站在卫生间,朝另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勾勾手指。叶钧脑子里时不时闪过撕开秦柔紧身衣后的火爆场面,这种**的飙升值也直接导致叶钧下半身的帐篷难以偃旗息鼓,所以等到陈国芸笑眯眯与秦柔抬着旅行箱出来后,叶钧依然视若无睹的坐在沙发上,愣是动也没动。 “小钧,咱们该走了。” 陈国芸不明所以,只能唤了两声,可发现叶钧依然没有动,脸sè还有些尴尬苦涩,不由皱眉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就是想多坐一会,芸姐,咱们还没吃早餐吧?” “咦?昨晚不是说好去上次那家粉店吃早餐吗?其实我跟小柔经常去,跟两位老人家也很熟悉。” 陈国芸脸sè更疑惑了,倒是秦柔似乎意识到什么,当下一阵窃笑,还时不时朝叶钧裤裆瞄上一眼,但由于叶钧抱着一个枕头,所以看不到凸起的地方。 叶钧心里也是异常着急,暗道兄弟你就行行好,先歇歇行不行?加之看见秦柔一个劲的偷笑,叶钧也有些恼火,暗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怎么可能这么狼狈? 正当叶钧快上火的时候,秦柔忽然一惊一乍道:“国芸,先等等,我突然肚子疼。” “咦?你早上不是特地蹲了十分钟吗?”陈国芸并没有因为叶钧在场而拐弯抹角,只是笑道:“那小柔你快一点,我们等你。” “恩,马上就好。” 秦柔点点头,然后朝叶钧抛了个媚眼,似乎在说这次姐姐先帮你一把,你可别忘记姐姐的劳苦功高。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经过这一吓,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不堪入目的场景。 陈国芸笑着坐在叶钧身边,缓缓道:“到底是怎么了?” “芸姐,我…” 叶钧实在不知道如何跟陈国芸解释这种男xìng生理反应的问题,当下只能搪塞道:“其实刚才坐在沙发上的姿势不太正确,导致血液循环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所以腿部又酸又疼。” “这样呀?”陈国芸也不知是真信了,还是故意不去计较真假,只是笑道:“那之前为什么不说出来?是不是怕难为情?” “恩,这么大个人了,坐沙发都能达到血液无法循环的程度,这说出来确实不太光彩。” 叶钧顺竿子往上爬,而陈国芸盯着叶钧大腿,笑道:“恢复没有?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叶钧发誓,如果秦柔不在场,而且不赶着前往南唐市,他定然会毫无犹豫扒开放在双膝上的枕头,让陈国芸好好替他做一做按摩服务。可是,叶钧担心待会因为陈国芸的指间刺激而再次迸shè出身为男人引以为傲的充沛体能,顿时毫无犹豫就站了起来,笑道:“芸姐,看,没事了。” 陈国芸忽然脸sè有些嫣红,同时伸出手指,尴尬道:“小钧,裤子没穿好。” 叶钧先是愣了愣,然后低下头,入眼,只见裤裆拉链不知何时已经敞开,露出里面一条内裤,由于陈国芸坐在沙发上,能清晰透过裤裆敞开的拉链目睹被内裤包裹的一大坨鼓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叶钧吓了一跳,第一时间转过身,还没伸手提起拉链,就瞧见秦柔甩着湿润润的手走了出来,恰巧就看到叶钧试图提起拉链的一幕,本能道:“好大。” 叶钧跟陈国芸显然也没想到秦柔这么快出来,而且还偏偏这么巧看到这一幕,更好死不死蹦出这么一句话。 不过秦柔显然意识到失言,忙改口道:“不对,应该是无耻!竟然光天化rì之下在姐姐面前扯拉链!” 见叶钧脸憋得通红,而且忙着拉上拉链,尽管陈国芸也很尴尬,但还是羞涩道:“好了,小柔,小钧又不是故意的,咱们快下楼吧。” “该不会你们趁着我进厕所,做了什么吧?” 秦柔不买账,只是大有深意望着叶钧与陈国芸。 “没有!” “没有!” 拉好裤裆拉链的叶钧跟站着的陈国芸条件反shè的连连摆手,这让秦柔脸上笑意更浓,“好了,我只是闹着玩的,瞧你们这模样,就好像真做了亏心事一样。不过也不奇怪,马上就要分隔两地,亲热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丝毫不理会叶钧尴尬以及陈国芸yù言又止的羞涩样,秦柔直接抬起一个旅行包,甩到肩膀上,笑道:“好了,你们如果要忙,我到楼下等你们。不过时间不多,给你们二十分钟吧。” 说完,秦柔大摇大摆离开房间,只留下陈国芸跟叶钧愣在原地。 好一会,陈国芸才反应过来,低着头,羞涩的托起一个旅行箱,“小钧,这两个旅行箱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了。” “好的,芸姐,大门让我锁就可以了。” “恩,钥匙在桌子上。” 目送陈国芸急急忙忙离开后,叶钧才拾起桌子上的钥匙,然后哭笑不得道:“今天还真是有趣,不过倒也无妨,吃亏的又不是我。” 关上门,放好行李,上车后,秦柔只顾着听CD机,而叶钧跟陈国芸都没敢说话,这也一直维持到了下车光顾那间粉店。 “又见到你们了,真好。老头子,快,上粉。” 老妪大笑着走到砧板前,还没等秦柔摘下耳机,就笑眯眯道:“姑娘,你要叉烧,而且要全瘦的,对不对?” “对,老nǎinǎi,您记xìng真好。” 秦柔笑眯眯点着头,至于陈国芸朝老妪笑道:“我跟他都是随便来一点,谢谢老nǎinǎi。” 两位老人显然都很高兴,毕竟秦柔跟陈国芸已经成为他们这家小店的常客,自然很熟络的过来搭话。当听说陈国芸要到国外念书,两老祝贺的同时,也一个劲说这次的早餐免费。不过,陈国芸只是说心领了,但钱还是照付,毕竟两位老人家起早贪黑做这种小本买卖也不容易。 用过早餐,两位老人家将叶钧等人送到门前,叶钧驾着车,载着两女朝着南唐市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燕京某座私人会所里,孙凌、彭飞身前正坐着三名面相沉稳的中年人,这三个中年人气宇轩昂,让人哪怕看一眼都能感受到一股只有身居高位才能养成的威严感。 “谢市长、刘书记、赵主席,这次你们都有机会竞争一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而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们。但有一点必须提前说清楚,就是不管谁最后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都要履行先前许下的约定。” 孙凌神sè如常,在他心里,眼前这三位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一旦有着燕京党的参与,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显然不是很困难。再加上有着郝万年这个内应跟他们里应外合,自当无往不利。 “孙先生,彭先生,尽管我们不清楚两位对叶钧到底怀有怎样的成见,但是,叶钧加入天海党的事情,我们三人也略有所闻。不过,这与我们无关,我们需要的是一份能拿得出手的政绩,以及两位先前提到的扶持。所以,我们三人先前就已经讨论过,但凡是两位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违背道德与良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孙凌很满意刘书记这番言辞,正所谓不违背道德跟良心,可没说怎样才算违背道德,违背良心,那么这些话就等于是废话。 孙凌有着充足的信心,也相信眼前这三人其中一位只要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那么就必然会彻底听从他与彭飞的指示,因为像他们草根出身的政客,根本就抗拒不了燕京党成员这种身份的诱惑! 第五百五十五章 诱惑 “芸姐。 ” 目送陈国芸即将进入登机室,叶钧忽然出声,陈国芸站在原地,脸上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尽管陈国芸并不清楚她到底期待些什么,但她却明白,若是叶钧出言挽留,她必然会义无反顾拥入叶钧怀里,跟他说,她听他的。 可是,叶钧仅仅是迟疑了一嗅,就笑道:“祝芸姐一帆风顺。” 陈国芸有过一瞬间的失望,但这仅仅是眨眼即逝,当下笑道:“小钧,如果有时间,记得过来找我。”, “恩。” 叶钧笑着点头,此时此刻心里乱糟糟的,他不是没想过挽留下陈国芸,这一路上,叶钧有着至少数十次开口的机会。可是,每每想到上辈子陈国芸私底下对他吐露的遗憾,叶钧就狠不下这心。 “国芸,到了那边,记得给我打电话,咱们可是约定好了的,每个星期至少一次。” 秦柔做出一个用话筒接听的动作,陈国芸笑着点头道:“放心,我记得的,倒是你,[][]一定要加油,成为邱游老师的得意门生”“” 陈国芸攥着小拳头拉了拉,示意秦柔加油。 “我会的,咱们一块努力”真到了分别,秦柔也有些难过,毕竟这么多年除了逢年过节会分开一阵子,余下的几乎都是同一屋檐下谁也不离开谁。一想到陈国芸这一走就得十八个月,坦白说,秦柔确实有着一丝不自在。但是,却同样有着一丝淡淡的欣喜,只不过这种欣喜之情到底源于何处,秦柔不知道,只是有意无意会朝叶钧的背影瞄上一眼。 “走吧,乖弟弟,是不是该带姐姐在南唐四处溜达溜达?” 良久,陈国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乘坐的航班也已经驶向天际,依然站在飞机场四楼天窗朝外张望的叶钧始终没有想过离开,这让秦柔不得不在旁催促。 “啊?”叶钧目露迷茫。 “乖弟弟,姐姐想让你带着四处走走,去好玩的地方逛逛,难得上一趟南唐,你不会不乐意吧?” 秦柔身体就仿佛水蛇一般柔和,当下还微微俯身,将胸前的饱满毫不留余地的折shè在叶钧视野以及脑海当中。这一幕艳福可不是什么男人都能轻而易举看到的,尽管或明或暗打量秦柔火爆身段的男人并不少,其中还有着不少一边装出副看报纸,实则在用眼角余光欣赏秦柔美腿的卫道士,但是,他们仅仅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而叶钧相比较他们确实要幸运太多,因为叶钧能看到的要更深入。 憋着一股流鼻血的冲动,叶钧下意识挪开目光,干笑道:“柔姐,你想到什么地方玩?” “我想到你上次参与剪彩的ktv逛逛,唱唱歌什么的。” “没问题,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帮留出一间宽敞些的包厢。柔姐,你也知道,生意太好,所以不预订,一般是没位置的。” 叶钧的话让秦柔撇撇嘴,显得不以为然,“当老板当成你这样,还真是奇葩。要预定,ktv包厢还要预定,乖弟弟,你可是姐姐见过最凄惨也最窝囊的老板。” 叶钧有些尴尬,笑道:“柔姐,咱们走吧,先上车,再打电话,不然现在把大哥大取出来,估计要不了多久,我就得曝光了。” 诚然,现在很多人都清楚叶钧拥有一部价格不菲的大哥大,这种高新玩意对那泄停留在用bb机的老百姓而言,可是奢华到极点的昂贵产品。尽管以讹传讹的信息太多,但确实以目前的消费水准来说,大哥大这玩意也仅仅局限在大富之家,动辄几万十几万的造价,在地级市或者县城,都差不多能购买一套房子,再加上每个月昂贵的话费,这还真不是谁都能玩得起的东西。 “陈哥,对,我目前就在南唐,正在去ktv的路上,帮我预留,我跟一个朋友打算唱唱歌,休息一下。” “小钧,没问题,不过现在还是客满状态,你是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实在太肯花钱了,一个个比着俗,争着二,尤其现在差不多也快到放假了,唯恐等不到下学期,都比谁更败家,更愿意当冤大头。在我看来,在那些女生面前充大头,真没必要。” 陈胜斌没想到叶钧已经到了南唐,显得很欣喜。 “大学生之所以肯花钱,这什么班花、系花、校花的功劳那绝对是功不可没,陈哥,上次跟你提的方案凑效吗?” 对于叶钧的问题,陈胜斌想也不想就笑眯眯道:“小钧,还是你高明,我确实派出不少在各大高校有些影响力的大美女帮忙做宣传,幸亏以前林大少风流不羁,才让我认识这些个班花、系花之类的,今天一说想唱歌,立马就有一大票男的争着请客,目标还直接是钻厢。大厢人家还不乐意,说寒碜人,我都快气死了,若是让他们卖血给他们钱花的老父老母知道这些钱就用在讨女孩子欢心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 “反正这些钱,咱们如果不赚,那也是别人赚,没必要计较这些。陈哥,要我说,你现在应该多往白领阶层发展,毕竟高校一蹬假,那么这两个月的时间就得吸引另一批客源。” “恩,我知道,记得刚租下这铺面,常平还说太大,担心用不完,现在你猜他怎么说?都跟我说想在南唐再办一家,而家里面的老爷子老头子看见这真金白银到手了,更是大力支持,我大伯那边放话说如果还打算贷款,可以帮忙再批一份。” “这个视情况而定,除非真到了那种供不应求的时候,才值得考虑是否该再办一家。陈哥,你跟常平商量一下,等这些学生放假后的情况,看是不是会出现市场冷遇,如果依然能在白天达到七成座次,晚上预定数额满,那么就没问题。” “我跟常平协商的结果跟小钧你的想法大致一样,待会我找时间再跟常平说说。” “恩,先这样,有什么事到了ktv再说,我现在还在开车。” 等叶钧挂断电话后,秦柔笑眯眯道:“乖弟弟,你还知道自己在开车呀,一边手握方向盘,一边跟人侃侃而谈,还真厉害呀。” 叶钧斜了眼秦柔,刚好就瞄到秦柔的酥胸侧部,顿时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的,再说了,柔姐,我这不是为了帮你预定包厢吗?” “帮我?借口。”秦柔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胸前的衣领,另一只手不断挥舞着,“天气真热,乖弟弟,你冷气开了没有?” “啊?”叶钧下意识撇过头去,恰巧就看见这一幕,还好死不死看见秦柔扯着胸前v型的衣领,露出里面洁白sè的大尺度胸罩,险些就手僵眼直,上演一幕连环车祸好在,叶钧急中生智下迅速收回目光,他嘀咕着如果今天发生车祸,就绝不是他的技术存在问题,而是得归咎到秦柔这要男人命的极品身材上 尽管之后秦柔依然在换着花样摆姿势,但叶钧巍然不动,神sè肃穆,渐渐的,秦柔也就消停下来。毕竟唱独曲可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就大大咧咧戴上耳机听歌。 当汽车驶进停车丑,叶钧才暗暗松了口气,“柔姐,咱们到了。” “恩,我眼睛没瞎。”秦柔点点头,大大咧咧推开车门,可并不急于下车,而是发出一声惊疑,然后就跪在车椅子上,朝着敞开车门的地上做着海底捞月的动作,似乎是有东西掉在车门外了。 叶钧正打算询问一声是不是丢东西了,可目光捕捉到秦柔背对着身,同时对准他的饱满翘臀,叶钧一时间愣了。 如此近距离的视觉效果可不多见,因为叶钧只需要挥挥手,就能一巴掌扇在秦柔的翘臀上,加上那双浑圆且极具质感的洁白美腿,晶莹剔透的同时还散发出一股诱惑,就连裙面上也浮现出丁字裤的条纹,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目光死死盯着这惹男人发狂的一幕,不肯挪动一分一毫。 良久,秦柔忽然直接身,手中拿着一块发夹,笑眯眯道:“终于找到了。” 紧接着,秦柔就扭过头,望向叶钧,“咦?你怎么还不下车?” 叶钧猛然清醒过来,当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握着方向盘,似乎打算说什么,可忽然发愣一嗅,因为他这次发现已经将车挺稳挺好,顿时讪讪然道:“柔姐,我在等你呀,因为我发现车子停放的角度不太好,所以打算改改。” “这样呀?”秦柔露出大有深意的神sè,很快走下车,顺手关上车门,“可以了,你继续停车吧。” 瞥了眼窗外的秦柔正饶有兴趣玩弄着手中的发夹,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暗骂今天是怎么了? 装模作样将车子挺稳后,叶钧走下车,笑道:“柔姐,咱们上去吧。” “好。” 秦柔跟在叶钧身后,等进入那间ktv,顿时就被这奢华的装修风格给惊得五体投地,正巧一位中年人笑眯眯走来,若有所思瞄了眼秦柔,然后低声道:“可是叶先生?” “你怎么认出我的?” “陈先生吩咐过了,如果见谁戴着一副墨镜,就让我过来问一下。”这中年人顿了顿,恭敬道:“我是夏总培养的部门经理,目前担任这间ktv的行政管理,同时负责培训ktv管理人才的工作,叶先生,请跟我来。” 叶钧点点头,让帮忙培训人才,这本就在他与夏家合作的前提协议,当下,叶钧跟着这中年人进了一间不错的包厢,沿途不少男人都惊艳于秦柔的身材火辣,但瞧见是作为管理者的中年人负责给这秦柔引路,没敢过来搭讪。 因为很多人都清楚,这间ktv,可是整个南唐黑道都齐声放出话谁闹事谁负责的恐怖存在。所以除非是外地人,否则,没人会这么不开眼跑这间ktv自个找不痛苦。当然,外地人之所以慕名前来,更多的是因为叶钧与众多明星曾在这里举办过一场庞大的盛会,所以就算遇到一些不痛快,比如说包厢满额,或者服务生不够机灵,也都会暗暗忍下来。 “哇真是太豪华了,真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包厢。” 秦柔伸了伸懒腰,胸前的v字口也因为这种动作而有着明显的膨胀,叶钧暗暗骂了声妖jīng,今天已经闹出很多尴尬事,作为从头到尾都是因为秦柔原因而丢的脸,叶钧很理智的死死压抑自己的不纯心态。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你有什么要求,跟他说就行。”叶钧指了指身边的中年人,然后就推门离去。 第五百五十六章 玩骰钟玩出火! “这里很不错,我很喜欢。 ” 等叶钧进入包厢,里面只剩下秦柔,桌面摆放着二十多瓶啤酒,一些小吃,还有一盘水果。秦柔先是唱了一曲某部连续剧的主题曲,然后才意犹未尽放下话筒。 “喜欢可以常来,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来者不拒。” “说笑吧?你请客?” 对于叶钧这种颇有jiān商味道的言辞,秦柔并不感冒,只是撇撇嘴,“坐吧。” 叶钧应了声,就坐在秦柔身边,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中间隔着至少两个座次。可叶钧这种看似翩翩君子的风度,却让秦柔很不乐意,当下直接就凑到叶钧身旁,笑眯眯道:“乖弟弟,会不会猜骰子?” 叶钧忽然升起一股很荒唐的感觉,历来,在这种场所里,几乎都是男孩子哄着女孩子喝酒,哪有想秦柔这种主动求着被灌醉的?当然,叶钧并不排除秦柔很能喝,或者赌技神乎其技,不过见秦柔兴致颇大,也不好说一些让人扫兴~~的话,笑道:“既然柔姐你这么说,我尽管不是很能喝,但也舍命陪君子。” “真乖,不过姐姐得纠正你最后那句话,姐姐可不是什么君子,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说完,秦柔再次扯着胸前的v型口,嘀咕道:“这冷气太不效率了,都坐了这么久,还是感觉热。” 咕噜… 叶钧咽了口唾液,因为他似乎不小心看到v型口中的淡淡嫣红,尽管这只是惊鸿一瞥,但叶钧自问观察力细致入微,断然不可能出错。 叶钧赶紧站起身,从桌子上取来骰钟,与秦柔一人一份。 “四个六。” 秦柔摇了摇,轻轻揭开骰钟的一角,瞄了眼就报出一个数。 叶钧轻轻揭开一条缝,见骰钟里五花八门却愣是一个六都没有,顿时想也没想,就直接将骰钟揭开。 “乖弟弟,太自信可不行哦。” 秦柔直接取来一瓶开启的啤酒,递给叶钧,“别把姐姐当软柿子,就用你们男人那一套,跟姐姐玩骰子,你得懂得一饮而尽,谁输就一口气喝掉一瓶。” 说完,秦柔揭开自己的骰钟,五个六,一个四。 叶钧耸耸眉稍,正所谓愿赌服输,既然秦柔都把规矩放出来了,他也不想做被女人看不起的娘娘腔,所以应了声,就一口气将手中的啤酒瓶往嘴里灌。诚然,拥有着这么多系统赋予的天赋,加上修炼驭气,叶钧自认就算喝再多,也不可能让jīng神状态遭到影响,顶多就是体内积水太多,需要时不时去宣泄一下。 “痛快!” 见叶钧将一瓶啤酒喝完,秦柔朝叶钧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继续!” “什么?又输了?” “啊?” “柔姐,你该不会是作弊吧?” … 叶钧已经连续输了八局,对叶钧而言,这压根就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因为玩这种骰钟,完全就是考验一个人的定力,还有辨人识人的本事。毕竟要揣摩对方报数的真假,在叶钧眼里面,完全能够凭借对方的神态举止判断,当然,定力也不可或缺,否则熬不住与对方心里考验的对峙,一旦觉得压力过大,很可能就着了对方的道。 叶钧自负这两者他都能轻松自如,但残忍的八连败也让叶钧次质疑自己的这种能力。 痛定思痛,叶钧喝下第八瓶脾气后,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一定要仔仔细细观察秦柔的神态,千万不能再掉以轻心。因为叶钧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打跟秦柔认识开始,就从来没有占过哪怕一次便宜,因为每次秦柔都能用层出不穷的手法逼得他束手无策。 一想到这层因素,叶钧也是惊出一身冷汗,暗道都说胸大无脑,这压根就是某些飞机场女人自我安慰的自作多情。瞥了眼秦柔因为呼吸而起起伏伏的饱满酥胸,叶钧认为这种胸大无脑的言论,根本就是一种主观的定论。 “六个一。” 轮到叶钧报数,这次,他打算搏一搏,因为他手中就有着四个一,叶钧在赌,赌秦柔骰钟里至少有着两个一。 秦柔脸上次露出一丝迟疑,当下皱了皱柳眉,同时还神经兮兮盯着叶钧只揭开半条缝隙的骰钟,忽然,秦柔直接抬起骰钟的盖子,嘀咕道:“想讹诈姐姐?如果你有四个六,那么我无话可说。” 只见秦柔骰钟里除了四不像外,还有着两颗点点猩红,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笑眯眯道:“柔姐,很不巧,我这还真有四个一。” 当叶钧解开骰钟的盖子,秦柔瞄了一眼,脸sè顿时古怪起来,但却没有犹豫,直接抓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塞。或许是喝得太急,直接导致一些啤酒顺着下颚往下滑落,流到了秦柔胸前的v字口上。 当秦柔喝完后,笑眯眯道:“呀,衣服都有些湿了,乖弟弟,稍等一下。” 只见秦柔从桌子上取出一张纸巾,然后就开始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胸前的饱满,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因为秦柔每一个动作,都是将纸巾往那溢出的饱满酥胸擦拭,或许是这里面有着摩擦,又或者是按摩的效果,这挤着挤着,叶钧荒唐发现秦柔的饱满酥胸竟然有着拔高的架势,这明显是某些嫣红发硬的征兆。 因为秦柔是低着头,俯着身,加之与叶钧挨得很近,所以能让叶钧肆无忌惮欣赏这一幕。 好一会,当秦柔慢慢抬起头,学机灵了的叶钧瞬间收回目光,移往它处。 “好了,乖弟弟,这次是姐姐疏忽大意,下次你可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叶钧发现秦柔俏脸上有着一丝微醉的红润,但并未在意,毕竟连续败了八场,叶钧将责任全部归咎到之前的保守。这连输八场,几乎有一大半都是被秦柔讹骗到的,看情形秦柔在这方面还真是行家里手。不过这讹人让叶钧吃到了苦头,也尝到了甜头,顿时笑道:“柔姐,这可不一定哦,你能输一次,就有可能数两次,甚至三次。” “这么自信?”秦柔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叶钧的眉心,笑道:“那咱们就等着瞧,看是你输,还是我输。” 接下来一次又一次的你来我往,你追我赶,叶钧越玩越上火,秦柔越玩越心惊,等到了彼此维持在五五胜算的时候,桌子上的啤酒几乎已经都被喝完。老实说,秦柔此时此刻脸蛋早已像发烧一般,红得是一塌糊涂,说话的口气也是迷迷糊糊,反观叶钧倒是很清醒,只不过因为被激起了一股斗志,所以对于秦柔的醉意,并没有太上心。准确点说,在叶钧眼里面,就算秦柔真醉了,也无非是让人取来毛毯,让她在包厢里住一晚的事情,实在不行就带去酒店,所以叶钧压根就没有其他心思。 “柔姐,你输了。” “是呀,我输了。” 秦柔举起最后一瓶啤酒,笑道:“乖弟弟,你是不是想把姐姐灌醉呀?然后带去酒店开房?” 叶钧连忙摆手,“柔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没这种想法。再说了,这赌骰钟是你提起的,喝酒做彩头也是你说的,一喝就得一口气一瓶,也是你定的。说白了,这规矩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参与,你可不能冤枉我。” “瞧你这样,逗你玩的。”秦柔忽然哈哈大笑,“乖弟弟,能不能帮姐姐分担点,再喝下去,估计就真得不醒人事了。” “没问题,乐意之至。”叶钧笑着点头。 “那好,你把眼睛闭上,然后把嘴张开。” 叶钧不明白秦柔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不过也不在意,坦白说,张张嘴,闭上眼,也没什么。既然秦柔想玩神秘感,叶钧也懒得去搭理,毕竟叶钧并不觉得秦柔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真乖。” 见叶钧闭上眼,仰着头睁着嘴,秦柔忽然妩媚一笑,晃悠悠跪在沙发上,一只手举着啤酒瓶,另一只手搭在叶钧肩膀上,脑袋也凑到叶钧脸上,这种距离,能让秦柔感觉到叶钧呼吸溢出的热气。 “别紧张,姐姐这就喂你喝。” 秦柔直接将半瓶啤酒一饮而尽,但并没有咽下去,随手将空酒瓶撂到一旁,然后,秦柔两只手就盘在叶钧肩膀上,鼓起的粉唇跟脸颊,也直接凑到叶钧张开的嘴巴上。 当一口流淌着的液体进入口腔,早有准备的叶钧下意识打算合唇,但紧接着,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来,叶钧下意识睁开眸子,彻底惊呆了。 天啊! 这是在跟秦柔亲嘴吗? 叶钧被眼前捕捉到的这一幕惊呆了,因为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所以叶钧在思考的同时,也在下意识将进入口腔内的啤酒吞掉,伴随着流入口腔内的啤酒越来越少,叶钧荒唐的发现,一条火热的东西正在他口腔里不断蠕动着。 是舌头! 感受着秦柔鼻息传出的热气,加上胸膛传来一股紧凑的压力,隐隐掺杂着一些柔软,叶钧脑子里忽然轰隆一声,仿佛雷震,但紧接着,从早上憋到此时此刻的邪火忽然间就迅速袭向大脑,占据着所有意识传递的关卡。 叶钧清楚他根本就无法继续忍受下去,所以就闭上眼,双手一边抚摸着秦柔的后背,同时也开始用自己的舌头与秦柔的舌头进行你来我往的争夺战。 砰… 听到秦柔不时发出的呻吟声,叶钧再也把持不住,一边吻着秦柔的粉唇,一边将秦柔妙不可言的玉体给直接压在沙发上,两只大手也开始隔着秦柔身上的连衣裙,抚摸着持续诱惑着他的饱满酥胸! “唔…” 叶钧自己都忘记是如何解掉秦柔上半身的大尺度胸罩,此时此刻的秦柔,连衣裙已经被褪到腰间,上半身空无一物,大尺度的胸罩掉落在地,隐隐有着一些湿润,应该是先前秦柔喝酒时滑落的酒水。 叶钧已经不再满足于手头传递来的柔软,当下忽然将舌头抽出,然后直接趴在秦柔胸前,对着这极具规模的胸前壁垒进行啃咬抓舔。 “啊…啊…” 秦柔发出一阵无意识的呻吟,这无疑刺激到了叶钧的神经,当下探出一只手,试图伸向秦柔的大腿幽谷,这也是叶钧打算在突入禁区时,所进行的最后一道工序。 叶钧大手伸入幽谷,发现隔着的那条丁字裤传来一阵温润,正打算用指间进行挑逗,忽然,ktv的房门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但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尴尬且紧张的话:“对不起,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叶钧跟秦柔双双睁开眼睛,两人都面露某种偷情被人现场逮着的尴尬与惊慌。 “你快从我身上挪开!” 秦柔又急又羞,使劲推着叶钧的胸口,叶钧也迅速回过神来,当下忙不迭支起身子。 与此同时,秦柔也赶紧坐了起来,忙不迭将胸罩戴好,然后才满脸绯红的套好连衣裙,这绯红的脸sè,也不知是酒劲未过,还是羞的、急的。 第五百五十七章 事后不认账? “你们?” 陈胜斌很难得的露出尴尬之sè,看着坐在他身前的叶钧跟秦柔,多少有些如坐针毡。同时,心里差点就将那给他传话的服务生问候千八百遍,毕竟在人家做这事的时候跑去搅合,这不是成心找抽吗?而且对象还是叶钧! 先前陈胜斌站在门外也是一肚子郁闷,连带着还有不少委屈,心里没少谋划着该想个什么法子给那服务生扣扣工钱。 “你们别误会,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胜斌连连摆手,但很快又觉得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毕竟什么都没看见,先前也不会这么激动,顿时尴尬道:“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看见。” 陈胜斌后面补充的话让一旁的秦柔紧张起来,陈胜斌是个聪明人,顿时摆手道:“这位小姐,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看到你跟小钧…” “看到什么?”秦柔紧张道。 “看到他压在你身上,而且从我的角度,还看见你两只手搂着小钧脖子,``不过关键的地方,因为小钧当时正压在你身上,所以我没看见,你放心。” 陈胜斌第一次觉得跟一个女人解释问题是如此的蹩脚,如此的畏畏缩缩,暗骂早知道今天会撞上这种事,出门前就应该看看黄历,搞明白今天到底宜不宜出门! 听到这话,秦柔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当下盯着叶钧,冷声道:“姓叶的,我告诉你,我之前是喝醉了!我跟你什么事都没有!” 叶钧有些委屈,但清楚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尤其有着外人在场,不能让秦柔失了颜面,毕竟今天占便宜的可是他。 “柔姐,放心,我也是喝多了伤脑,不好意思。” “算了,其实这事也不能都怪你,我答应过国芸,在她留学美利坚的这十八个月,要死死看紧你。刚才我不过是试了你一下,你倒好,还来真的,趁着我喝多了有些迷迷糊糊,竟然把我衣服都扒了!” 对于秦柔这贼喊捉贼的言辞,叶钧是一千一万个郁闷,都说女人属于那种得理不饶人的类型,以前不明白,现在倒是全明白了。 要说房间里最尴尬的无疑是陈胜斌,当下想要劝一劝眼前这显然有些火药味的一男一女,但每次话即将出口,陈胜斌都会愣一愣,琢磨着既然当事人都没主动找他谈话,他凑什么热闹?还嫌麻烦不够多?还嫌脸面不够尴尬吗? 所以,就是基于这种心态,导致陈胜斌从头到尾脸上都是犹犹豫豫,吞吞吐吐yù言又止。 “好了,我的傻弟弟,姐姐现在头昏脑胀,说什么胡话都不要紧。你只需要记住一点,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听明白没有?” 秦柔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尽管距离三百六十度依然差得很远,但叶钧还是点头,信誓旦旦道:“柔姐的话,正是我想说的,对,我跟柔姐什么关系都没有。不对,有关系,但只是好朋友的关系。” “这还差不多,算你聪明。”秦柔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横了眼陈胜斌,让陈胜斌心脏狠狠抽了抽,“还有你,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 陈胜斌理智的摇摇头,满脸肃穆。 “胡说八道!你刚才到底看见什么了?”秦柔再次横了眼满脸哭笑不得甚至已经委屈了的陈胜斌。 “我看见你跟小钧正在唱歌,还喝酒了,最后小钧不小心将酒泼到你身上,然后小钧就帮你擦着衣服。” 陈胜斌急中生智,最后给了秦柔一个还算满意的回答,“不错,你记住,你看到的只有这些,如果哪天被我听到一些添油加醋的风言风语,我拆了你这店!” “行,没问题,只要哪天你听到这种流言蜚语,不需要你动手,我就先一步将招牌取下来烧了。” 对于陈胜斌这番保证,秦柔很满意的点点头,赏了陈胜斌一个你很识趣的眼神,然后就望向叶钧,“我现在头很疼,给我找一间房。” 叶钧下意识望向一旁的陈胜斌,对方立即会意,当下笑道:“走几十米就有一家酒店,我现在就去替你办理住房手续。” 说完,陈胜斌忙不迭抽身走人,等出了这门,才长出一口气,神sè间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包厢内,只剩下叶钧跟秦柔,当先谁也没说一句话,气氛多少显得有些沉闷。 良久,叶钧忽然抬起头,尴尬道:“柔姐,关于刚才…” “别再提这事!”秦柔狠狠横了眼叶钧,“我告诉你,以后也不准你提起,就当是咱们喝醉酒做错了事,明白没有?幸好及时止住,否则,我会对国芸升起一股负罪感!” “对不起,柔姐,我再也不提了。”叶钧没想到秦柔的态度会这么坚决,仔细想想,似乎从今早开始,秦柔的行为就透着一股异常,叶钧不能肯定秦柔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但这一幕仿佛般的场面多少让叶钧联想到当初在陈胜斌的酒吧里,跟方璇那种脑筋一热就动情的荒诞行为,心底多少有些庆幸。 秦柔瞥了眼叶钧,将叶钧脸上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当察觉到叶钧似乎同样有着一丝庆幸之味,秦柔忽然就窜起一股酸鼻子的冲动,当下恨恨的站起身,“走,带我去隔壁的酒店。” 接下来,一切都依着正常的轨道进行着,期间叶钧与秦柔绝口不提在包厢里那一幕激情,等将秦柔送到客房门前,只见这位颇为受伤的大美人压根不打算邀请叶钧跟陈胜斌进房间坐坐,而且还很不客气的关上房门,留下叶钧与陈胜斌满脸苦笑。 “小钧,厉害呀,身边女人一个接一个,老实说,当初你跟方璇那个的时候,我就很佩服你。之后得知连夏小姐这样的女人都险些跟你结婚生子,而你却想也不想就谢绝这门婚事,我对你的佩服更是五体投地。” 因为ktv人多嘴杂,叶钧跟陈胜斌还是选择到酒吧里闲聊。 对于陈胜斌的打趣,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道:“陈哥,怎么连你也开始调侃我了,要么咱们谈公事,要么我现在就回外公家里面。” 眼看着叶钧还真就站起身,一副打算走人的架势,陈胜斌忙不迭起身拦住,干笑道:“好,好,好,谈正事,咱们现在就谈正事。” 见叶钧坐回自己的位置,陈胜斌叹了声,然后笑道:“关于赵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而且赵姨还先后登门拜访过我跟常平的家人,看来,为了能到江陵担任市委书记一职,赵姨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陈哥,这么说你家老头子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 陈胜斌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笑道:“都在一个地方做事,尽管部门不同,职责不同,但说到底,这南唐到了我们这种层面的,几乎都属于同一屋檐下过rì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帮自然得帮。更何况,赵姨一旦到了江陵市,必然会在政策上,以及各种相关的治理上,给予你,以及你的公司极大的帮助。就算不考虑林萧的关系,就冲着你,甭说我家老头子,就连我都是二话不说。” “可是,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实在棘手,如果文轩的父母无法做通他的工作,恐怕这得让我很伤脑筋。”叶钧现在确实有那么点后悔,不过若是历史重演,叶钧依然会选择将这信息暗示给赵国瑛。毕竟周庆明到江陵后会不会继续像原江陵市市委书记王东旭那样识趣,还真就很难说,与其去信任一个仅凭猜测的可能xìng,但不如相信真正值得肯定的赵国瑛。 “这件事我也听文轩说了,小钧,你别急,省委那一批领导班子几乎九成都站在赵姨这边,尽管不能说肯真正出力的有多少,但起码这里面占据份量的部分人,肯定会仗义出手的。至于余下的,就算让他们帮忙,也很难保证有什么效果。” 陈胜斌这话让叶钧暗暗点头,其实赵国瑛现在是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集思广益自然是好事,但这里面始终杂质太多,这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固然正确,可愿不愿意卯足劲使力,以及会不会尽全力去做,始终水分太大。就算真铁了心跟赵国瑛共进退,叶钧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做出些成绩。毕竟让一个处级干部去干涉厅级的事情,多少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味道。 “听胜斌说你来了,我就把手头上的事全部推掉,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这时,徐常平推开房门,笑着走了进来,随便搬了张椅子坐下,就笑眯眯道:“还是胜斌速度快,三两下就杀到ktv里面。” 陈胜斌顿时脸sè古怪起来,就连叶钧也是如此,陈胜斌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热情过了头?要是跟徐常平一样的心态,指不定就不会闹出这种让人尴尬不已甚至啼笑皆非的误会。至于叶钧,却觉得陈胜斌不仅腿脚利索,就连这运气也是牛得吓人。 徐常平并没有看出叶钧与陈胜斌脸sè的古怪,只是嗅到一股很反常的气氛,不过并未在意,“来之前,老头子跟我说,小钧你晚上如果有空,就待在你外公家里面,他跟胜斌的爸妈会到你外公家走一趟,跟你谈谈赵姨的事情。” 徐常平顿了顿,皱眉道:“有结果了?” “现在还说不准,至少刘大哥那边说是能够解决,加上赵姨这几天各方面的疏通,两方人算一块,应该不会闹出太多不必要的枝节。只不过,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始终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他家老头子倘若真铁了心帮助他的儿子,恐怕到时候就会是一场军政间的强强对话!” 叶钧的话让徐常平跟陈胜斌都露出担忧之sè,周家他们都清楚,毕竟方家尚在南唐时,就没少提起这位逢年过节都会互通电话祝福的朋友,对方的底子他们也都清楚,有着一位绝对是红一代的老头子,加上四十岁不到就位列正厅,如此得天独厚的条件,就算比上不足,也比下有余,徐常平跟陈胜斌可不会小瞧周庆明,毕竟与文轩父母相差几乎十岁,依然能成为挚友,不谈背景光是这左右逢源的手段,就不能让人轻视。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文轩的父母能做通周庆明的工作,否则,真说不准会不会将周家给逼到燕京党的怀抱。”徐常平摇摇头,然后笑道:“好了,反正这些都不关咱们的事,也没想过要从政,现在数钱都能让我笑醒。小钧,你也很久没到南唐了,要不,一块去悠然咖啡馆,将目前还待在南唐的人叫上,大伙一块吃吃饭,然后你给大家说说经商的理念跟心得,他们都很羡慕林萧能跟着你一段rì子学做买卖的经验呀。” “没问题,常平,你给大伙打电话吧。”叶钧满脸微笑,点头同意。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一纸合同 今时今rì见到叶钧,那些只是跟在屁股后面发闷财的南唐纨绔们多少有些大气不敢喘的味道,这与叶钧受邀到港城参加交接仪式有着极大的关系。. . 再说了,入选福布斯,更是一跃成为亚洲顶级富豪,这么多光环折shè出的压力就足以立竿见影。 所以,整场饭局,几乎都是叶钧在唱独角戏,除了徐常平跟陈胜斌时不时会说几句话,其他人几乎都只是拘谨的扮演着一名合格的听众。 对于这种有违常理的气氛,叶钧嗅得出来,也看得明白,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清楚就好。在叶钧眼里面,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不需要去刻意纠正,有时候上位者就需要这种能带给旁人的压力与震慑,自古高处不胜寒,上辈子能被叶钧当作挚友,同时对方又不会因为他身份而升起拘束感的太少太少,侯晓杰算一个,但也是屈指可数的少数人之一。 “好了,大家听仔细了,下个星期,咱们就一同到电影院欣赏《功夫》的映,关于电影票,我``手头上握着一批,到时候我会让陈哥发给大家,有没有十五号那天没时间来的吗?” 叶钧扫了眼四周,见无人吱声,顿时点头道:“好了,今天这顿饭就吃到这里,待会我会将一份计划书交给常平,让他复印下来,发给各位。这份计划书囊括了风雷快递与连锁电器城的详细资料,目前上市的仅仅只有风雷快递,但相信我,下个月,先前承诺过的货源就会一次xìng就位。当然,我希望这个信息能保密。” “叶少,放心,我们不会多嘴说出去!”一个纨绔站起身,愤愤然道:“这都怨北方那些人,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他们不仅抄袭叶少您的商业理念,还敢抢先占据本该属于咱们的市场,真是无耻之尤!” “算了,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算让他们抄袭,他们抄袭的也仅仅只是浮在水面的皮毛,真正的jīng髓他们注定学不了,就算让他们知道,恐怕也没这底气胡作非为。” 叶钧露出淡淡的笑意,摆手道:“倒是我想问问,你们的铺面都租好没有?” “租好了,根据叶少您的设计图,也基本装修好了。除了阿寒的铺子遇到些麻烦,几乎我所知道的店面,都已经等待货源铺店,然后开张营业。” 另一个年纪约有二十七八的男人站起身来,叶钧先是点点头,然后皱眉道:“遇到麻烦了?” 叶钧说完,望向围坐在一个角落很少说话的青年,这青年尴尬着站起身,解释道:“是这样的,店面刚刚完成装修工作,就传出道路将要重建,并且扩宽马路,这场工程估计要维持至少三个月,而且店门外刚好属于要扩宽的地段。这也就罢了,大不了等上三个月,谁想,这时候出租方找上我,还扬言要依照合同进行补偿。” “补偿?”叶钧露出荒谬之sè,“这白纸黑字写了彼此的名字,店都没开,难道就想要提前毁约?” “叶少,这也怪我,当初我太心急,没有仔细看合同。当我看清楚合同后,也有些不知所措。”这青年满脸尴尬,“上面有着一条补偿条款,说是如果因为道路扩建等外来因素,造chéng rén流量出现增幅或者减缩,出租方跟承租方都要依着这条条款进行洽谈,以便受益方做出一定量的补偿。而我也打听到了,这条道路修建的原因是为了贯通世纪大道,成为进出世纪大道的必经之路,出租方就说一旦竣工,那么人流量肯定会得到大幅度提高,所以让我必须每年增加一定量的租金。否则,就有权将原本十年的租期减至三年。” “胡说八道!”叶钧脸sè顿时yīn沉下来,“这年头在合同上动脑筋的人不少,但这么**裸的文字陷阱还有人干,就不怕遭报应吗?就说这出租方,难道就这么肯定道路扩建后就能迎来更大的人流量?” “叶少,我也就这个问题跟他争论一番,但他死活都咬着不放,还说如果我按照合同办事,那么就到法庭上告我毁约。”这叫阿寒的青年满脸哭笑不得,“贼喊捉贼的把戏我见多了,当年尚舒在的时候,就没少玩这套。只不过,玩得对象是那些不知死活的混球,可真有这么一天当这种事让我撞上,老实说,我倒是对那些被尚舒整过的人起了恻隐之心,这感觉,真不好受。” “你爸你妈就愿意让你吃这亏?”叶钧皱眉道。 阿寒不敢吱声,倒是徐常平拍了拍叶钧肩膀,偷偷凑到叶钧耳旁,“阿寒是顶着压力将店铺弄下来的,倒不是说他父母不支持他,而是不认为他是那种能做大事的人。如果阿寒因为没仔细看合同,然后招惹上纠纷,指不定他父母肯定会让他关门大吉,倒不是不想让他做正行,而是怕他继续丢人现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钧露出释然之sè,笑道:“好了,你先安下心来,我想办法帮你解决掉。” “谢谢叶少。”阿寒露出喜sè,对他来说,叶钧就应该属于那种无所不能的大人物。 等叶钧与徐常平开着车离开悠然咖啡馆时,陈胜斌才对留下来没走的那些南唐纨绔道:“这件事千万得保密,阿寒,你父母的态度我们都清楚,能遮掩过去,就千万别捅出来。小钧既然愿意帮你处理这事,那么你就该安安心心筹备接下来的工作,切记不能再出现这种马虎大意的事情。当然,这也算是给我们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就是这年头不管是签合同,还是跟人谈生意,又或者算账,都要小心谨慎,因为往往以为微不足道的小毛病,都很可能衍生出天大的麻烦。” “陈哥,我们记住了。” 众纨绔沉吟一小会,都陆续点着头。 咚咚咚… “来了!” 一声呼喊传来,伴随着吱的开门声响起,只见一位身材火爆的大美人正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惊讶道:“小钧,你怎么来了?刚才我还跟外公聊起你的事情,还真没想到说曹cāo,曹cāo就到。” 开门的是白冰,因为身旁有着徐常平,所以叶钧没有对白冰做出亲热的举动,“下午就到了,只不过跟常平他们吃了顿饭,所以现在才回家。” “先进来吧。”白冰瞥了眼一旁心不在焉的徐常平,笑道:“听说你爸妈今晚也要过来。” “对。”徐常平笑了笑,“都是一个大院里的,走几步路就到了。” 等叶钧与徐常平在白冰的引领下进入客厅,只见董文太正笑眯眯抚摸着一头蜷在他怀里的小猫咪,当下董文太扭过头来,不由笑道:“小钧,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说要忙着在江陵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吗?” “外公,其实这次上来是打算发一份《功夫》映的电影票,您想不想到电影院看一看?”叶钧笑眯眯道。 “当然,小钧编写的剧本,自然要看。”董文太想都不想就点点头,“对了,替我多要几张,我要邀请几位老朋友一块到电影院。” “没问题。” 叶钧暗暗算了一下,研究所那边,有着十二位权威教授,加上秦柔,就花掉了十三张票。刚才叶钧吃饭的时候也清点了一下南唐这些纨袴膏粱们的数量,不多不少,就十个人,毕竟大多都跑到南平或者天海这些城市开ktv,或者忙着装修铺面,顺带着搞搞风雷快递,熟悉一下业务的签收派发。换句话说,目前手头上就只有着七八张票。 “外公,到时候我给你六张票,够了吗?” “够了。” 董文太点点头,他本就没打算邀请太多人,能跟他坐在电影院的人在这南唐市屈指可数,除了那间看似残破的四合院,还真就一巴掌数得过来。 叮咚… “我去吧。” 白冰笑着站起身,尽管叶钧进门后跟她说的话并不多,但她也清楚叶钧现在忙着处理正事,等事情结束后,会有很多时间陪她。其实这阵子白冰一直念叨着叶钧,分隔两地,始终有着一股魂牵梦系的情愫难以释放,其实有时候白冰挺羡慕苏文羽跟郭晓雨,至少在白冰看来,身在江陵的叶钧有的是时间陪着那两个女人。但白冰却出奇的没有吃醋,因为当她得知叶钧不选京华大学跟燕京大学,独独挑中南唐大学时,白冰就清楚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叶钧待在一块。 “董伯伯,我们来了。”只见一对中年夫妇笑着走进门,手中还提着一篮水果。 “小徐呀,进这里就跟进自己家一样,怎么还带礼物上门?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董伯伯,这可不是我买来的。” 对于徐常平喊了声爸,说话的中年男人先是笑着点点头,然后望向董文太,“这是阿丽的亲戚从乡下采来的野果,不仅可口无污染,还非常有营养。您老身子骨健朗得很,但也要多吃些水果补补身子,巩固一下,将这股硬朗再维持个几十年,对不对?” “小徐,我发现你说话越来越拐弯抹角了,不过这话我倒是爱听。”董文太笑了笑,“下次有这么好的野果子,记得也给我老人家准备一份,都说是自家人,我老人家可不会做作,跟自己的身体营养过不去。毕竟,我还指望儿孙满堂,尤其还要亲自抱抱外孙,身子骨不养好,落下个骨质疏松什么的毛病,就不一定有气力抱外孙了。” 董文太似笑非笑在叶钧与白冰身上乱瞄,叶钧倒是习惯董文太这种调侃,而白冰始终是女孩子,先是露出羞涩的绯红,然后就借故去倒茶,三两下就朝厨房跑去了。 “徐叔叔,林阿姨。” 徐常平的父亲名叫徐宏彦,目前在财政厅担任副职。一旁的中年女人叫林丽,只是一名教师,本身并不出彩,但实际上就连徐常平都得承认,如果没有他母亲林丽,恐怕徐宏彦的仕途也不会这么一帆风顺。这倒不是说林丽有着大背景,毕竟光是徐家老爷子就足以让徐宏彦仕途无忧,林丽真正的本事,并不是恐怖的家境背景,而是在揣摩圣意上有着极高的见解与造诣。 林丽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瞄了眼白冰离去的方向,这才笑道:“小钧,打算什么时候跟冰冰结婚呀?冰冰经常跟我一块上班,学校跟jǐng局相隔不远,几乎每天早上我都是跟冰冰一同出门,她经常跟我提到你。” “林阿姨,关于这种事,还早,还早。”叶钧有些心虚,只能露出干笑之sè。 “妈,说正事吧。” 眼看叶钧忙于应付林丽,颇有焦头烂额的味道,徐常平忙帮叶钧打掩护,同时凑到林丽耳边,低声道:“妈,您也懂得小别胜新婚的道理,咱们快点把正事处理好,也好让小钧跟白jǐng官多待些时间。” 第五百五十九章 孺子可教 ps:感谢‘烨烁’的月票支持! —————— “你们确定周传国的儿子真打算到江陵滩这浑水?” 周传国便是周庆明的父亲,那位曾爬过雪山、走过草地还服侍过开国元勋们的红一代。 见徐宏彦跟林丽均是肯定的点点头,董文太忽然长叹一声,先是瞥了眼一旁自始自终都未发一言的叶钧,才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一个江陵市的市委书记就值得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人争风吃醋,也不知道他们看中的到底是什么。唉,现在局势也不明朗,很多问题,不能只看表面。” 董文太的话让叶钧心里一动,当下抬起头,不解道:“外公,莫非还有棘手的人打算跑这里掺合?” 见徐宏彦跟林丽同样好奇的望着自己,董文太摇摇头,缓缓道:“我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说是北方几个正厅级的干部正将目光放在江陵市,而且这些人几乎都有着人在幕后暗箱cāo作,单说来头或许不一定就有着周传国{ 这种影响力,可实际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因为北方这几个正厅级干部如果没有人帮衬着,他们敢这么瞎跑到南唐这块地?而且偏偏还同时锁定江陵市?” 叶钧满脸疑惑,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外公,莫非是燕京党?” “尽管目前还无法肯定,但这种可能xìng非常大。”董文太点着头,沉声道:“依我看,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后面估计会更乱。老实说,我现在倒是希望你爸别急着调来南唐市,最起码,也要等这场风波过了再说。不过,想要渗入上南省,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人常说天高皇帝远,其实意思就是说,地方上的事情,清楚是一码事,但如果想将手伸进来,甭说只是一个官,就算是皇帝老儿,恐怕也千难万难。” 徐宏彦跟林丽都隐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在此之前他们仅仅是认为当前需要头疼的只有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在电话中,也跟方文轩的父母进行过一番洽谈,可商讨的解决方案始终不如人意,这件事,也是一拖再拖。毕竟依着这些人的心态,是断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毕竟一旦输了,就等同于将周庆明平白无故送给燕京党,这才是最要命的。 不管是徐家,还是方家,都不愿掺合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事情。可实际上,如果这里面多出一个叶钧跟方文轩,那么就已经明显变味。 “好了,这件事就此打住,时候也不早了,小徐、小林,你们先回去,我如果有准确的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们。当然,关于周传国以及他儿子周庆明,我会找汪书记商量一下,看是否能想出个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当然,这种事别抱太大希望,当了大半辈子军人,周传国那倔得跟牛似的脾气,我可不看好,如果有朝一rì他举着皮带抽他儿子,我也不会奇怪。” 董文太缓缓站起身,瞄了眼叶钧,平静道:“小钧,扶我回房。” “是,外公。”叶钧站起身,朝白冰笑道:“帮忙送送徐叔叔跟林阿姨,常平,明早咱们在酒吧里碰面。” “恩,没问题,我尽量去早一些。”徐常平暧昧的瞄了眼叶钧跟白冰,“晚上记得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叶钧纯粹当作是耳边风,白冰却羞红着脸,倒是董文太乐呵乐呵的放声大笑,满屋子人谁不是过来人?谁不清楚徐常平这话里有话的潜台词?尽管林丽有些嗔怪的瞪了眼口无遮拦的徐常平,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位做母亲的可压根没有怪儿子的心思,反而还隐隐有着一股深以为然的韵味。 “小钧,天海党跟燕京党的事情,我做外公的本不打算旧事重提。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显了,在商言商,但在政,就得言政。就算是燕京党上上下下,都不得不承认你在商业上确实有着极为惊人的天赋。可一旦到了政治一头,那就是他们的强项。就比方这次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你能想到如何帮助赵主任,但我却觉得燕京党那些个年轻小辈怕早就比你更早想到十几种给你制造麻烦的方案。坦白说,在政治上的运作,至少在经验上,外公不认为你比北方那波人更丰富。” 董文太顿了顿,缓缓道:“知道外公这么说,是想告诉你什么吗?”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所以需要借人、借势、借天、借地,借一切可用之长处,掩一切无用之软肋,切不可我行我素,行那一意孤行之事,最终酿成难以收拾的残局。” 董文太很满意叶钧的答案,笑道:“原本外公也没指望你能想到这些,不过看来,经一事长一智,你确实更明白政治这玩意的深邃了。” 叶钧脑子里闪过当天跟张娴暮会见的一幕,耳边也回荡着‘yīn不离阳,阳不离yīn’这八个字,当下低声道:“外公,我清楚,以往的我太喜欢以阳谋的方式登场,尽管这看起来是光明磊落,但实际上也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当中。虽然强势到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手忙脚乱,可那些跳出规则的下棋人却不希望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棋局就这么三两下玩完,所以必然会在棋局上做出一系列的更改。为了尽可能延长更多的时间,增加更多的趣味跟耐玩xìng,就算舍弃最重要的几枚棋子,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相比较结果,对那些人来说,更在乎的无疑是整个过程。” “孺子可教。”董文太欣慰的点点头,“小钧,这个道理我相信不是你想出来的,否则,你也不会连申报几个栏目都会被驳回,像你立下这么多汗马功劳还遭受如此冷遇的人可不多,外公也不知该说你应该感到荣幸,还是说你运气太背。” “外公,其实这个yīn不离阳,阳不离yīn的道理是张娴暮提醒我的。” “小敏的弟弟?” “恩。” 叶钧点头,董文太却露出沉吟之sè,“尽管我猜到背后肯定有人给你支招,但却没想到竟然是他。老实说,外公对张娴暮这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还是很欣赏的,只不过,他行事风格太过诡异,外公告诫你一句,能跟他做朋友固然好,可如果朋友做不成,外公也希望你能跟他做陌生人,这远远好过做敌人。” “外公,放心,我心里有数。”叶钧顿了顿,笑道:“其实这阵子我一直在反思这大半年来的所作所为,诚然,张娴暮说得没错,我一直怀着yīn谋的心,做着阳谋的事,尽管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却也是危机四伏。有时候想想那些尚未爆发的隐患,自己都有些心惊胆颤,外公,不是我说丧气话,一想到要应付这么多接踵而来的危机四伏,同时还要顾虑京城某些人的看法跟心情,就颇有一种受约束的无奈。” “其实,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还为时未晚。到了这节骨眼上,你不应该垂头丧气,而是迅速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进行一个归纳总结,思考如果当初是换做另一个方式去做,现在会如何,是好,还是坏?只有经过自己深刻的反思,才能将问题的本质看得清晰透彻,外公人老了,可眼没瞎,小钧,在外公眼里面,你比那些土生土长的北方娃娃要更有潜力,更有魄力,千万别因为某个时期某些人的想法看法,而改变你自身的本xìng!” 董文太凝视着叶钧,满脸肃穆,“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你现在应该将所有郁结放下来,想办法全力帮助赵主任。既已许诺他人,就断然不能失信于人。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外公承认目前的局势对你是一种极为严峻的挑战,这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竞选一个地级城市市委书记一职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了燕京党跟天海党的明争暗斗,还有就是关乎你未来的兴衰荣辱!” “外公,我记住了,我会仔仔细细想出一个能妥善摆脱眼前困境的法子。” “恩,出去吧,冰冰等你很久了,我老人家也该睡下了。” 董文太摘下老花镜,然后打着哈哈躺在床上。 叶钧替董文太关门前,就已经顺手将灯关上了。 重新进入客厅,只见白冰正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等叶钧出现后,想也不想就冲入叶钧怀里,“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老婆大人。” 叶钧伸出手,隔着衣服抚摸着白冰的后背,感受着白冰因呼吸而不断起伏着的酥胸传来的柔软,叶钧忽然露出坏笑,低声道:“没穿内衣吧?” 白冰俏脸一红,轻轻应了声,似乎打算解释说刚刚才洗完澡,可忽然感觉身子一空,整个人就呈现出违背常理的悬浮状,这才明白已经被叶钧霸道的扛到肩膀上。 “放我下来,外公还没睡。”白冰当然清楚叶钧打算干什么,也清楚接下来床板会发出如何高频率的摇晃声,由于这是第一次在董家做这种事,白冰终究有些紧张不安。而不安的源头,无疑是楼下董文太的房间。 “怕什么?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老婆大人,莫非你还怕这个?”叶钧将白冰撂到软床上,就一边自顾自扯着皮带的拉链,一边话里有话对白冰进行某种程度的言语调戏。 白冰俏脸一红,见叶钧已经将裤子彻底脱掉,顿时白了眼,嘀咕道:“算了,真拿你没辙。” 白冰说完,就直接跪在床上,然后,脑袋凑到叶钧下半身,进行着既有规律,又有节奏的吐故纳新。 董文太自然没睡着,听着楼上不时传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脸上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意。好一会,董文太从床上坐了起来,闭着眼,竖起耳朵,良久,喃喃自语道:“不错,比素言新婚之夜要更jīng壮,看情形小钧平rì里倒是很检点,并没有胡乱挥霍年轻时的本钱。” 白冰此时此刻正遭到叶钧强有力的侵袭,憋了整整一天的叶钧有如神助,加上本就过盛的体能与雄xìng荷尔蒙,险些就让白冰翻白眼吐白沫。 叶钧心里很矛盾,因为他正卖力干着白冰,可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浮现起秦柔那魔鬼般的娇躯,狐媚般的面孔,这种近乎扭曲的心态让叶钧下意识加快了冲撞的力道与频率。而正在承受叶钧充沛体能冲击的白冰却是有苦难言,尽管每天都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可训练的是**的肌肉组织,以及心肺功能,而不是这种在床上肆意妄为的男欢女爱。 所以,此时此刻的白冰很想开口让叶钧慢一点,可从小嘴吐露的全是那股无法抑制的呻吟。 啪啪啪啪! 良久,白冰嗓子也喊累了,似乎感觉到叶钧传递过来的硬度越来越强烈,白冰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脸sè也次露出慌乱,想要挣扎,可是,却被叶钧霸道的气力给死死压在床上。 “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持续xìng的痉挛,叶钧脸上忽然流露出满足之sè,而白冰,却是满脸通红,浑身无力,**着趴在床上不断喘息。 第五百六十章 负面报导 等叶钧洗完澡,白冰才气喘吁吁爬起身,嗔怪的白了眼叶钧,似乎责备叶钧先前太卖力太使劲,对此叶钧只是很无辜的耸耸肩,暗示这么做不正是想喂饱你这小怨妇?同时,叶钧还大有深意欣赏着白冰**着的美妙玉体,似乎想说要不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这种无声胜有声的行为吓得白冰忙不迭逃进卫生间,等卫生间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溅水声,叶钧才侧躺在床上,脸上流露出满足之sè。 “明天能不能到我家里面吃顿饭?我妈一直唠叨着说好久没见你了,还老问我什么时候你才上来。” 半小时后,白冰卷着浴巾进入房间,直接爬上床,靠在叶钧胸口上。 “那你是怎么说的?”叶钧笑道。 “我只是推说你公务太忙,还说再过一两个月,你就会到南唐念书,到时候天天就能吃她亲手熬的鸡汤。” 这时候,房间忽然传出一声猫叫,白冰爬了起来,笑眯眯朝床下正昂着头的小猫咪伸出玉》 手,“小宝贝,是不是饿了呀?” “怎么?你喜欢抱着宠物睡觉?” 对于叶钧的问题,白冰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小猫咪不安分的试图摆脱白冰的束缚,同时很凄惨的不断朝叶钧喵喵喵叫嚷着,似乎在用声音与动作告诉叶钧,快将它从白冰的魔爪拯救出来。 看到这一幕,白冰目露惊疑,倒是叶钧见怪不怪,清岩会所里面,郭晓雨养的那条小狗就跟小尾巴一样,只要他出现,恰巧又被这小白狗嗅到,那么准得屁颠屁颠跟在屁股后面。 “它好像很喜欢你呀,对我都没这么亲热,说,你给它下了什么**汤了?” 白冰早就放开小猫咪,只见这小猫咪轻轻一跃,就跳到叶钧胸口上,惬意且享受的微眯着眼,伏在叶钧胸口上打着哈哈,这让白冰更惊讶了。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这人有亲和力吧。” 叶钧自然不会对白冰吐露驭气这玩意,倒不是吝啬抠门,也不是没将白冰当作自己人,而是驭气这玩意本就不被世俗之人所接受,真要是解释起来,就跟解释为何能点石成金这种问题一样复杂。 “瞎说,那岂不是我没亲和力了?”白冰白了眼叶钧,然后伸手抚摸着小猫咪的脑袋,笑道:“小.咪咪,你告诉我,他给你灌了什么了?” 小猫咪只是很享受的叫了两声,白冰脸上的笑意更浓,“白天你应该还有事要忙,但晚上那顿一定得到我家里面。” “恩,对了,房子还满意吗?” 叶钧挪了挪身子,以便让小猫咪睡得更舒服,白冰收回手,同时关上床边的台灯,笑道:“还没住进去,但装修的风格确实很招我妈喜欢,几乎每天她都会抽出几个小时待在新房子里,rì盼夜盼就盼着早rì能住进去。之前你表哥将房子的钥匙交给我,我还有些疑惑,等看了房子,才知道这是你给我买的。不过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你只是交贷款的头期吗?怎么都一次xìng给结算了?” “都一样,买给自家人,谈什么谁跟谁?除非你爸你妈不认我这个女婿,不然,做女婿的孝顺岳父岳母,那就是天经地义。” “就你油嘴滑舌大道理多。”白冰有些无奈,“好了,咱们睡吧,明早我也要到单位里上班,最近南唐的治安倒是没问题,就算有也只是一些民事责任的纠纷,不过也不知道魏组长是怎么了,每天都给我们安排一大堆事情,有时候中午都还得饿肚子。” 叶钧伸出一只手,缠上了白冰的腰肢,另一只手,在白冰无奈的神sè下摘下了盘在她身上的毛巾,然后开始抚摸白冰的饱满酥胸,对叶钧来说,就四个字,手感极佳。 “喵喵喵…” 小猫咪因为叶钧这种侧身的动作,直接给摔在床上,顿时吓得喵喵喵直叫,显得很委屈。这一幕让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因为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就像当初眼看着能吃下郭晓雨,却被郭晓雨饲养的小白狗忠心救主给搅合了。 “好了,小sè鬼,今天很累了,先睡吧。” 坦白说,不仅苏文羽怕了叶钧,就连jǐng察出身每天都进行体能与**训练的白冰也怕了叶钧。 听到叶钧应了声,白冰暗暗松口气的同时,脑子里也很突愕的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那就是如果让杨静或者苏文羽一同陪着她分担叶钧的强而有力,貌似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这种念头仅仅冒出一小会,就被白冰无情的给扼杀了,尽管白冰默认了叶钧在多位女人之间的穿插,但这不代表就大度到愿意跟其他女人侍寝,再来个大被同眠。 清晨,小猫咪不安分的将叶钧唤醒,等叶钧睁开眼,天sè早已亮堂,还有阳光折shè进来。只不过,身边人却已然无踪无影。 伸手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单,没有热度,看来原本睡在这的人早已离去多时。叶钧仅仅是洗了把脸,因为没有可供刷牙的器具,等下了楼,只见董文太坐在沙发上,惬意的观看当天的早间新闻。 “小钧,冰冰大清早就给我们买了早餐,现在还热,你快点吃,凉了就不好了。” 董文太指着桌面上的油条豆浆以及两个馒头,叶钧应了声,就不客气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看看这新闻,小钧,上个月有好几座城市都陆续发生洪涝,而国家也做出积极筹备,将灾情的扩散控制在最低程度,极大的保护了群众的安全。可是,依然有不少当兵的被卷入洪水,英年早逝。就是这位,看看他的父母,都是农民,生活的环境也不好,三年洪水,陆续死了两个儿子,现在唯一的一个女儿还在读初中。” 叶钧瞥了眼电视镜头前一位正接受采访的农村妇女,感慨道:“唉,天灾**,天灾不可破,可怕的是被世人误认为是上天降下惩罚的天灾,到底有多少是因为**所致?他们家也算是一门忠烈,外公,您突然跟我提起这事,莫非有什么暗示?” “暗示?你确定自己没多想吗?我老人家只是就事论事,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董文太笑了笑,“对了,你不是有个基金会吗?怎么现在没动静了?” 叶钧似乎心有所感,但这灵光一闪的玩意实在快得令人措手不及,所以一边在回忆先前那种感觉,一边笑道:“基金会一直都有行动,风雷快递每天都能收到一些捐赠,但旧衣服居多。捐钱的也不少,但都是一块两块。当然,这也是一番好意,不能奢求多与少。” 叶钧顿了顿,笑道:“外公,之前就提到说要拍摄一部关于贫困山区孩子的纪实片,为了尽可能拍出味道,经过协商,将会是在派送物资的同时进行一定量的取材,之后将这些拍摄的材料进行剪辑收录。依着王导的意思,恐怕这部长达近三小时的纪实片将要拍摄三个月以上,为了增加观赏xìng,尤其不会让现在的人对这部纪实片升起困乏,所以这里面必须要有明星压阵,并与镜头前的贫困孩子进行互动。将心比心,这些人看纪实片又有几个不是冲着明星去的?又有谁会愿意真正去关心这些念不起书,还忍饥受冻的孩子?” “说的也是,我那个年代还好些,现在的人,确实一个个都是冷眼旁观。”董文太颇为感慨,“你继续吃吧,我突然想起来昨天的rì记没写。对了,多看看这篇报导。” 董文太起身后,忽然停了下来,先是指了指沙发上的报纸,然后才若有所思返回房间。 等传来关门声,叶钧才满脸疑惑拾起沙发上的报纸,然后一边啃着油条喝着豆浆,一边欣赏董文太口中的那篇报导。 起初,叶钧倒是不在意,可看着看着,就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因为这篇报导充斥着大量的抨击内容,通篇矛头都直接影shè风雷快递,大体是货物运输过程中的磕磕碰碰,还有就是装货卸货的过程中非常随意,不是丢,就是砸。其中提到这么一条信息,就是化名的张女士想将一个新买的玻璃杯寄给在大学念书的女儿,可女儿收到后并不是一个崭新的玻璃杯,而是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之后张女士曾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当地的风雷快递进行补偿,但不仅遭到拒绝,还遭到恶意的恐吓。 叶钧暗暗叹了声,尽管通篇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但其中影shèxìng的味道实在太浓,比方说其中一段就提到资本家的经营理念就跟北美的吸血鬼一般残忍恶毒。这句话看似与叶钧无关紧要,但资本家三个字,这偌大的京华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既然能与风雷快递挂钩,那么叶钧以及夏师师,都逃脱不了干系。 而且,报导上还提到最近全国各地的群众捐赠的热情渐渐回落,许多人都处在观望状态,撰写这篇报导的人分析这应该与风雷快递恶劣的服务态度有关。 叶钧越看越窝火,真没想到处心积虑酝酿的快递公司竟然这么快就出现大篇幅的负面报导,尽管清楚每个地方的网点都显得参差不齐,员工的素质也因人而异。可是,这还没正式闯出名堂就搞出这么多祸事,就算叶钧清楚这是快递行业的一种常态,但作为领航人,叶钧心里也明白必须要做出表率。别人跟风那是别人的事,别人态度如何恶劣也与自己无关,可若是风雷快递依然屡教不改,那么不仅他的名声都要大受影响,连带着整个快递行业都会遭受到这股歪风邪火的侵袭,这绝对是叶钧不希望看到的。 “夏总,最近全国各地似乎有不少地方都对风雷快递的服务态度不满,我想问一下夏总打算如何处理?” 叶钧的忽然来电显然在夏师师的预料之中,而且此前夏师师就已经想过解决的法子,可人心这种东西实在摸不着看不透,更何况这种遍及全国各地的网点很难进行有效的控制与监督。坦白说,夏师师现在同样对这个问题烦躁郁闷。 “叶总,我也不瞒你,我现在依然没想出有效可行的法子,不知道叶总有没有好的办法?”夏师师坦白道。 “法子不是没有,但实行起来的话,估计需要夏总大刀阔斧改革一次,而且一定要宁杀勿纵。” 对于叶钧这种算不上要求的要求,夏师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一字一顿道:“叶总,这次,我听你的。” 第五百六十一章 监管力度 “夏总,之所以闹出这种负面新闻,究其原因就在于监管的力度不够,只要从这方面下手,那么,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说什么要招录那些品行端正的员工,这话纯粹是废话,老实说,人心始终隔着一层肉,看不透,摸不着,这里面是黑是白如果能从表面看得出来,那么你我就不再是人,而是神。”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再说了,就算真是忠良之士,也经不起岁月蹉跎,这时间长了,没有外在的监管压力,那么就算是白的心,也会染成黑的。就跟干净的地板一样,长时间不打扫,这灰尘就会越积越多,越积越黑。” “就不知道叶总是怎么打算的?记得当初咱们就曾讨论过关于员工的服务问题,可叶总貌似当初说得很少,只是撂下一句话说相信我,叶总,这可是你的不是。” 叶钧没想到夏师师竟然很难得的来一句马后炮,还试图将责任全部让他揽上,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叶钧可不会跟夏师师较劲,坦白说,占了夏师师这么多~~便宜,偶尔吃吃亏,倒是无伤大雅。 “夏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这次我就谈谈自己的想法。” 叶钧收起脸上的哭笑不得,平静道:“之前提到过,之所以出现这种问题,甚至闹出社会影响,这完全是监管不力所致。可怎样提高监管力度,坦白说,就算你我有时间也有这心,恐怕也管不过来,而且时间长了也是吃力不讨好。那么,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以金字塔式样的zhōng yāng集权制,然后以阶梯式进行层层监管。” 夏师师皱了皱眉,这种监管的方式她不是没想过,可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关键是效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叶钧似乎清楚夏师师此刻此刻的想法,笑道:“夏总,如何妥善的进行监管,必须是赏罚分明,光凭一本意见书,还不足以产生震慑。咱们先谈谈惩处问题,有功要赏,有过要罚,如何赏,如何罚,需要形成一套系统xìng的标准。比方说,一个季度内,没有遭到投诉的员工,可以领取一定量的季度奖金。如果这个季度获得一次或数次的好评,就可以根据好评数进行额外的奖励,这个标准夏总斟酌。至于差评甚至恶评,将直接决定一个员工是否会因此扣除季度奖金甚至工资,若是一个员工在一年内出现一定数额的差评甚至恶评,那么将直接开除,永不录用。”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评价系统我会想办法进行完善,根据每个地区的寄件发件进行评估。”夏师师倒是很赞成叶钧这种想法,“目前最大的问题存在于装货以及卸货上,叶总,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的道理你也明白,我始终担心依然改变不了百密而一疏的局面。” “那么这些百密一疏就得杀伐果断,要给其他员工树立反面教材。而且签订职业合同时,将注明,若是因为员工的行为不当而让顾客出现财务上的损失,那么与公司无关。如果顾客要求赔偿,公司仅仅只支付全额的百分之五,余下的就要由这名员工与顾客进行调解协商。” 夏师师露出莞尔之sè,笑道:“叶总,你这招还真是够损的,就不怕将员工给赶跑吗?” “不怕,钱是用在刀刃上的,而不是磨刀石,老实说,与其养着一群心里有鬼的人,倒不如留着钱招更好的职员。物流这行业,员工贵jīng而不贵多,只要放出白领级别的月薪,不愁没人应聘。一旦竞争环境越来越残酷,那么这无疑就是一份金饭碗,等着涌进来的人海了去了,那么这些员工心态上就不敢那么懈怠。”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当然,这不代表就能彻底解决问题,关键还是在监管力度上。评价系统只是一个环节,但评价系统必须与风雷快递分开,为了jīng确的收集到顾客的反馈,必须成立专门搜集评价的部门。因为每一单物流,都会记录在案,包括寄件人与收件人的地址以及联系电话,夏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叶总说得这么明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夏师师哭笑不得摇摇头,“叶总,这电话费还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呀。” “为了公司形象,为了树立在业内独一无二的口碑,这是必须的。” “恩。” 叶钧脑子里迅速整理了一下资料,缓缓道:“接下来,就是zhōng yāng集权制。我认为,将划分三个级别的标准,市级监管周边范围的县城,省会城市监管周边县市,省部监管全省县市。然后设区,比方说东南区、东北区、西北区、西南区等等,监管范围内的省份与主要的几个城市。之后,就成立南北监督部门,一方负责南方,一方负责北方。最后,就是夏总你亲自cāo刀。” “这么做的意义大吗?”夏师师有些疑惑。 “对了,我忘记说了,这将会采取连坐制。如果某个县城闹出纠纷,却得不到解决,造成社会的负面影响,那么负责监管这个县城的负责人就要遭到处罚,连带着省会城市监管方面的负责人也要获得一个差评。但是,如果出现纠纷时第一时间解决,那么负责监管县城的负责人就能获得一个好评,监管省会城市的负责人同样能获得一个好评。” 叶钧顿了顿,轻笑道:“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这些负责人经常联系,死死拧成一团,而不是各自为政。或许这三个群体当中会有一方出现懈怠,但另一方却同样能予以提醒以及告诫,至少应对目前的局面,足以。同理,如果是在地级城市闹出纠纷,是赏是罚,就连管理一个区的负责人也要牵涉其中。但相对来说,区级负责人要比省部负责人的薪水、福利更丰富,更优厚,这样才能让他们投入工作时,时时刻刻关心区域内所发生的纠纷问题。” “叶总,我基本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还是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先这样,待会我如果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再给叶总打电话。” 夏师师很满意今天与叶钧的交谈,诚然,真要是这般大刀阔斧进行改革,这些负面的影响倒是问题不大。至少监督的力度够了,有赏有罚,才能让底层员工拥有一个衡量自身业绩的标准。夏师师为了尽可能调动底层员工的进取心与责任心,还打算加一些获得多少好评标准,将能够提升职务与底薪的奖惩。 “还真别说,估计现在叶钧要非常头疼吧?” 彭飞捧着报纸,哈哈大笑,对于叶钧这阵子的偃旗息鼓,他倒是非常开心。 “还是别得意得太早,会咬人的狗,通常不会叫。”孙凌在旁不由泼了盆冷水。 “哼!就算他出面想要做些什么,恐怕老爷子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吧?”彭飞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但这话,却让孙凌与王霜都下意识皱了皱眉。 “彭飞!莫非你觉得让老爷子们牵制住叶钧,就是一件很光荣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孙凌yīn冷的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彭飞,沉声道:“莫非你忘记了老爷子们是为了什么才朝叶钧动手的?你这么想,只能衬托出你的无能,告诉你,老爷子们越出手,对你,对我,对王霜以及整个燕京党的青少派,都是一种另类的嘲讽!亏你还洋洋自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肤浅无知?还真应了那句话,路遥知马力,rì久见人心。” “孙凌!你少用这种口气教训我,说好听点,你不配。说难听点,你算哪根葱?” 眼看着孙凌与彭飞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王霜暗暗摇摇头,然后出声道:“好了,现在不是窝里反的时候,我不管你们两个往rì是否有冤,又或者近rì是不是有仇,都把你们各自心里面的那些愤愤不平暂且放一边。否则,我立刻打电话让沈叔叔过来,看着你们两个你争我夺。” “哼!” 王霜的话果然奏效,孙凌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至于彭飞,也是很愤慨的坐到角落里的沙发上,时不时用一种很yīn沉的眼神盯着孙凌,就仿佛毒蛇盯着猎物一般。 这无声胜有声的气氛让王霜暗暗头疼,老实说,她也没想到矛盾会闹得这么凶,之前的话不仅没达到效果,还起了反效应,这让王霜有些始料未及,皱眉道:“你们平时并不是这样,至少在我看来,这几年,你们在各自的领域上,都展现出极高的天赋。否则,沈叔叔也不会在你们都还二十岁不到之际,就让你们进入这间会议室。可是,孙凌,自从你从江陵回来后,整个人就开始变了,但当时大家伙都没说,只是认为你在江陵吃了一个哑巴亏。可是,当叶钧高调进入天海党,不说你们,就连我,都发现不再是原本的我,变得有些急功近利,甚至有些肤浅。” “王霜,你也有这种感觉?”孙凌皱眉道。 “没错,彭飞,你呢?”王霜望向不远处的彭飞。 “跟你差不多,反正自从跟叶钧对上后,我就没一天好rì子过。王霜,沈叔叔一直说你很聪慧,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彭飞顿了顿,不解道:“当然,我从来都不否认我以往是不是真的老谋深算,说实话,对付一些败家子,倒是手到擒来。可如果说对上青壮派那些人,我有自知者明,怎么死都不知道。但是,一个叶钧,我甚至都没跟他说过话,就让我险些被亲朋好友尽数嘲讽责备,试问你们站在我的立场想想,能不着急吗?” “我告诉你,打从一开始,咱们的方向就错了,而且错得一塌糊涂。” “错了?” 孙凌跟彭飞都没想到王霜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同时扭过头,疑惑的望着王霜。 王霜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尽管不愿承认,但咱们一开始就用各种小动作试图给叶钧制造麻烦,而偏偏这些小动作都是咱们并不擅长的领域,而叶钧别看年纪比咱们都小,但那份处变不惊且游刃有余的随机应变以及商业嗅觉,确实出类拔萃。我们失败,这几乎是注定的,可咱们一直以来都只是认为叶钧是走运,才逃过一劫,可事实上,我们从来就没反思过这到底是不是叶钧尚未展现出来的实力。” 王霜顿了顿,缓缓道:“年纪不是衡量一个人才华的标准,远的不说,就说咱们都认识的张娴暮,他就是个足以让咱们省思的典型。” “没错,年纪确实不能当饭吃,王霜,你接着说。”彭飞又坐了回来,当下炯炯有神盯着王霜。 “咱们唯一的长处在于熟知这个圈子的体制,也就是说,咱们清楚政治的运作,加上有着充沛的人脉与资源,在应对时事上,远超叶钧,至少我是这么想的。”王霜顿了顿,目光闪过一丝yīn沉,“以前咱们陷进去,一直试图在叶钧熟悉的领域击溃他,证明咱们的能力。可现在看来,这场毫无胜算的仗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咱们的结局。” “那你的意思是?”孙凌似乎猜到了王霜的想法。 “眼前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的争夺,就给了咱们一个机会,一个从狼狈不堪完成逆转的机会,一旦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咱们就已经胜了!” 王霜的话,让孙凌与彭飞都暗暗点头,脑子冷静下来的两人,确实是非常难缠且喜欢躲在暗处给人致命一击的毒蛇! 第五百六十二章 林萱儿 等叶钧来到酒吧,已经十点过后,徐常平跟陈胜斌老早就坐在酒吧里闲聊,等叶钧进了门,徐常平跟陈胜斌心照不宣站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三人默契的不发一言一语,等先后进入一间包厢,叶钧微微闪过一丝惊讶,只见一位俊秀的美人正指导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学习,这位美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林可儿。 林可儿见陈胜斌等人进入包厢,没有第一时间认出站在最后戴着副墨镜的叶钧,只是笑道:“萱儿,咱们出去吧,几位哥哥要用这间包厢。” “恩,姐姐,我现在就收拾这些文具,咱们去工作间吧。” 稚气未脱的小女孩甜甜的应了声,先是很礼貌的朝徐常平等人喊了声哥哥好,然后才有条不紊收拾桌子上的课本以及文具。 等林可儿拉着小女孩与自始自终都未开口的叶钧擦肩而过时,这位原本俏脸上就有些疑惑的美人忽然脸sè古怪起来,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然后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离开包厢。 倒是被拉着的小女孩忽然抬起头来,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嘟着嘴,疑惑的看着叶钧,“大哥哥,你好呀。” “小妹妹,你好。” 叶钧不理会林可儿极为尴尬的脸sè,满脸笑意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亲切道:“你叫什么?” “我跟姐姐姓,我叫林萱儿。” 不得不说,尽管眼前的小女孩稚气未脱,但很容易就看出她有着与林可儿等同的容颜以及潜质,小小年纪就有着美人胚子的轮廓。加上这么小就能住在城里面,淡化了一些乡村的土气,或许长大后就算不能成为祸国殃民的那种祸水,但如果想获得类似于班花甚至系花的美誉,倒是不难。 而叶钧开口后,林可儿更是肯定了心里的猜测,当下神sè大变,紧张道:“叶少爷,我不知道您来了,萱儿,快过来,别打扰叶少爷。” “哥哥,再见。” 林萱儿朝开口唤她的林可儿点点头,然后就伸出小手,朝叶钧挥了挥。 “小妹妹,以后要记住哥哥,要经常找哥哥玩,知道吗?” “恩,谢谢哥哥。” 等这对姐妹离开后,陈胜斌才笑道:“萱儿非常懂礼貌,而且xìng格很温婉,见谁都是甜甜的笑意。小钧,上次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如果让那头畜生伤害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恐怕老天爷都是瞎了眼。” “那个人打算怎么处理?一旦放出来,终究是个祸害。”叶钧皱眉道。 徐常平跟陈胜斌互视一眼,当下两人都咧嘴一笑,叶钧有些意外,试探道:“莫非你们已经提前动手了?” “恩,不可能留下这隐患,毕竟这眼中钉、肉中刺,还是得趁早拔掉,省得祸害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萱儿刚来的时候,显得很忧郁,而且非常怯生,足足过了两个星期才敢开口跟人说话。我跟常平从这萱儿嘴里得知他那禽兽不如的继父时常毒打她,还经常喝醉酒说要把她卖给人贩子换酒钱,当时我跟常平听着火大,都说童言无忌,小小年纪就时常遭受虐待,不下杀手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直到现在,陈胜斌一提到那个当初被叶钧一脚踹昏的兽父依然很恼火,看来,林萱儿当初说得那些感人肺腑的自述可绝非陈胜斌嘴里说得这么简单。 想来也是,以徐常平稳重的xìng格况且要气得七窍生烟,想来那兽父确实没少折磨这个既可爱又懂礼貌的小女孩。 “算了,既然被你料理了,咱们就不谈这个人。只要能保证他永远不可能出现在林可儿面前,那就行了。” 叶钧的话倒是引来徐常平跟陈胜斌的哄然大笑,这让叶钧有些摸不着北,“怎么?我说错话了?还是你们把那家伙给宰了?” “没你说得那么狠,其实这件事尚舒也有参与。”陈胜斌跟徐常平一时间哭笑不得,“当初那家伙撞上枪口,惹了尚舒,原本尚舒是打算直接把他给宰了,但后面好像是狱jǐng求情,所以只要了那家伙半条腿。原本,他还能一瘸一拐走路,可我们两个又给监狱里面的几个刺头送了两箱酒、四条烟,那几个刺头拍胸口说绝对会要了那家伙另一条腿。甭说之后有没有继续遭受毒打虐待,反正就算刑满释放,恐怕也是个坐轮椅的残废,加上现在她们姐妹俩都住在酒吧里,想到这抓人,不说过了咱们这关,单说那几个保安就足够让那家伙喝一壶。”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陈哥,今天我看到一篇长篇幅的报导,几乎整版都在抨击风雷速递。根本原因就在于装卸过程中的不够严谨,体现出职员超低等的职业素质与职业道德,加上其个别区域还有着黑社会xìng质的人参与,报导说不仅员工的态度嚣张跋扈,连带着还威胁顾客如果敢乱来,就一把火烧了那顾客的家。因为这些员工知道地址,毕竟派件过程中需要到联系地址进行投递,基于安全的考虑,才没敢闹纠纷。” 陈胜斌跟徐常平都是露出惊讶之sè,这事还真没听说,要不是叶钧提起,兴许他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小钧,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我跟常平在县城里经营的那两家吧?” 因为各个主要城市基本都是官方出资,所以一般情况下员工的招收培养都是由夏师师指派专人负责。想要在各个主要城市加盟风雷速递,几乎不可能。那么,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更次一级的县城。 “不是,是其他省的。”叶钧顿了顿,笑道:“因为上南省这块,各县的加盟商几乎都是咱们的人,其他省我不管,但咱们省,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帮忙监督一下,同时让他们那些人看紧下面,千万别闹出任何纠纷,不然,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他们。” “明白了,我跟胜斌会找时间跟他们说一说。”徐常平与陈胜斌互视一眼,两人都听得出来,叶钧这是在给他们这些人打预防针,看来,那些负面报导可不是简简单单说了些添油加醋的话,而是确确实实触怒了叶钧。甚至于他们两个都隐隐嗅到一股不稳定的气息,那就是风雷速递接下来八成要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事实上,徐常平跟陈胜斌的嗅觉相当准,因为此时此刻的夏师师正连续颁布四条征召令,并且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将会有大小会议共二十多场!所有接到夏师师致电的主要负责人与管理高层,都相继嗅到一股凛然的杀意,这预示着,风雷速递一些害群之马要倒霉了! “文轩说明早会过来一趟,小钧,你不会急着赶回去吧?”到了中午吃饭时,林萱儿端着一盘盘jīng致的小炒进入包厢,说这是林可儿跟她亲手做的家乡特sè菜。 叶钧沉吟好一会,点头道:“目前还不急着回去,不过也不能长留,应该后天就走,毕竟江陵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 “我现在倒是希望你快点开学。”陈胜斌笑了笑,暧昧道:“你那个小情人今天又预定了一间包厢,独自一个人在包厢里唱歌,要不要叫她过来吃饭?” “不必了。”叶钧很理智的摆摆手,现在让他跟秦柔碰面,指不定就得一大堆尴尬,“陈哥,我倒是认为你指望的可不是我快点开学,而是那些每天给你送钞票的大学生。” “哈哈,被你说对了。”陈胜斌哈哈大笑。 一旁的徐常平忽然露出疑惑之sè,皱眉道:“小情人?小钧,又是哪位美女这么幸运,让你上趟南唐都能携美一游?” 叶钧忽然若有所思的瞥了眼陈胜斌,这让陈胜斌猛然惊觉过来,一想到昨天跟秦柔承诺如果泄露出去,那可就真得把招牌取下来一把火烧了,顿时冷汗直流道:“说笑的,别当中,只是小钧的一位异xìng朋友。” “哦?”徐常平岂会看不出叶钧跟陈胜斌神sè间的异常,不过却没有继续追问,“好了,咱们谈一谈关于新店的事宜,依着目前的形势,白领阶层也越来越多。明天,大学生就会放假回家,要到九月中旬才开学,这个期间如果运营正常的话,我就打算再弄两间店。” “两间?” 陈胜斌眉毛一直抖个不停,显然被徐常平这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 “我翻了一下意见薄,发现不少大学生抱怨咱们的KTV距离他们学校太远。而我又做了一份市场调查,有半数大学生表示如果能在大学城附近办一家KTV,那么就能经常光顾。胜斌,我让人对一千个在校大学生进行调查,有将尽六百人选择这一条,可想而知,KTV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提前抢占市场,指不定后面就会有越来越多眼红咱们生意的人跟风,尽管装修风格上跟咱们比不了,名气也没咱们的牌子大,但考虑到交通因素,势必就会舍远求近,档次低一点他们无所谓,关键得出行简单便捷。” 徐常平的话让陈胜斌露出深思之sè,好一会,点头道:“没问题,反正照这个趋势,稳赚不赔。至于另一家店,你准备放哪去?” “自然是白领集中的地方,咱们市有名的经济发展区。” “是那呀,可以,完全没问题。” 徐常平点点头,笑眯眯道:“现在就看等这些败家的大学生回去后,咱们的生意会不会出现大幅度的回落,尽管目前的调查显示依然有将近四成的白领阶级会愿意光顾咱们的KTV,可相比较这种聚会xìng质的场所,他们更倾向于独来独往的酒吧。所以,目前确实看不出等咱们市各所高校先后放假,会对咱们的生意拥有多大的冲击。” “常平,你太局限于白领阶层,其实昨天我到KTV就发现出入场所最多的倒是那些社会上的男男女女,这些人从事的职业都不尽相同,比方说在那些超市、美发美容等等场所工作的临时工,还有就是进入社会没有工作,只知道混rì子的不良青年,其实他们同样构成了一个潜在且庞大的消费群体。” 叶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笑道:“相比较白领的rì理万机,我倒是认为这些临时工要更有开拓市场的潜质,但他们不比大学生,他们虽说更能喝,但同时也更懂得jīng打细算。或许在他们身上,咱们赚不了太多钱,不过人气对于KTV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宁可少赚两三成,也要树立起足够的口碑,方才是真正的取胜之道。需知钱这东西,当赚到某种程度,那就仅仅是一个数字的概念,而且,现在打好基础,树立好口碑,积累足够多的资本,那么到时候,咱们就有充足的资金去做大做强!” 叶钧顿了顿,摆了摆手指,“KTV所赚的钱,仅仅只是你们的第一桶金,我保证,以后你们能赚更多。” 第五百六十三章 再遇李怀昌 “你来了呀?” 其实叶钧站在包厢外也犹豫良久,本不打算推门,可又耐不住心底的某些渴望,其实他很想从秦柔嘴里搞明白昨天包厢里发生的一切,到底是秦柔真醉了无心插柳,还是事先布局的故意为之。 只不过,瞧着秦柔不冷不热的神sè如常,叶钧一肚子的话愣是没处说,只能干笑道:“柔姐,唱了一天歌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是不是嫌我妨碍你赚钱了?姐姐又不是没钱,说吧,唱到晚上去,需要多少钱?” 秦柔语气蕴藏着一股怒意,吓得叶钧是连连摆手,“柔姐,你爱唱多久就唱多久,谈钱多伤感情?再说了,我能跟柔姐你谈钱吗?咱们什么关系?” 叶钧说完这话后,就已经后悔了,果不其然,秦柔脸sè瞬间大变,当下死死盯着叶钧,紧张兮兮道:“我jǐng告你,昨天的事情只是酒jīng上脑,你可别胡思乱想。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柔姐,我没{ 多想。”叶钧找了处位置坐下,与秦柔相隔足够三五步之遥,“其实我的意思仅仅是咱们是好朋友,昨天的事纯粹是一场误会,都说酒jīng害人,其实我也清楚这完全不是咱们的本意。要不是昨天柔姐赌技超群,我也不可能喝醉,这喝酒误事还真是至理名言呀。” “说的没错!乖弟弟,你就应该这么想。”秦柔显得很心虚,毕竟昨天真的是酒后误事还是刻意为之,也只有她自己心里面清楚。 “柔姐,我打算后天回去,你呢?当然,如果你喜欢继续在这玩,就算玩上一个月,也没问题。不过我倒是要先回江陵了,毕竟那边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叶钧偷偷瞄了眼秦柔,好死不死恰恰又捕捉到秦柔崭露在外的半截酥胸,想到昨天能够亵渎秦柔的圣女峰,那股掌心传递而来的柔软让叶钧回味无穷。 秦柔似乎也发现叶钧正sè迷迷盯着她傲人的双峰,顿时俏脸一红,但并不点破,反而有着一丝沾沾自喜。 “我当然是搭你的车回去,真当姐姐是那种领薪水不干事的人?”秦柔耸耸肩,这种动作让那傲人的双峰再次拔高,晃悠悠的起起伏伏让叶钧险些就想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眼看再次有着入魔的征兆,叶钧忙收回目光,缓缓站起身,“那好,后天我会开车到这里等柔姐,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姐姐玩累了也就回酒店睡觉。” 凝视着叶钧离去的背影,秦柔狐媚般的俏脸上满是困惑与矛盾,良久,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 叶钧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这种蠢蠢yù动的猜疑让开着车的叶钧浑身不自在,进入jǐng厅,大老远就瞧见一位熟人。 “李伯伯。” 叶钧走下车,朝正打算上楼的李怀昌挥了挥手,今时今rì的李怀昌因为擒下吴达央,并成功捣毁吴氏犯罪团伙,加上有着董文太的推荐,也是理所当然进入jǐng厅领导班子。因为当初jǐng厅副厅长陈卓生的儿子得罪了叶钧等一众南唐纨绔,即便有着胡庸chūn的掩护,依然免不了陷入里外不是人的处境。毕竟陈卓生仅仅是胡庸chūn手头上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所以为顾全大局,就将早已心灰意冷的陈卓生打发到外地。 而李怀昌,就这么水到渠成的接替了陈卓生的职务。 起初,李怀昌还有些不太确定,等走近了,脸上露出惊喜之sè,试探道:“小钧,你怎么来了?” 李怀昌说完,忽然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暧昧笑意,“是在等白jǐng官吧?” “恩。”叶钧笑着点点头,“待会我要去白jǐng官家里面吃饭,就顺道过来接她下班,李局长,要不,您也一块去吧?” “你们自家人的饭,多不好意思?” 李怀昌并没有明确的推辞,其实他也吃不准这是不是叶钧的客套话,坦白说,如果是其他人,他断然会委婉推辞,可一个是叶钧,另一个是白华辰,这就足够了。其他当官的巴不得离白华辰远远的,毕竟跟白华辰说话,若不是徇私舞弊的罪犯,那就是挚友。 “没事,多些人热闹些,李局长,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好吧。” 李怀昌客客气气的应了声,似乎想起什么,忽然神秘兮兮打量了一眼四周,才低声道:“小钧,听说你爸要调到南唐市,有没有这事?” “李伯伯,既然您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您。”叶钧笑着点头,“其实早就收到消息了,不过因为还没有颁布正式的任免文书,所以目前还不能说百分百确定。但从我外公嘴里得到的消息,如果不发生太大的变数,那么这个星期内,我爸肯定能收到一份任免文书。” “好呀,这样又能经常跟叶市长交谈一些生活中的心得了。老实说,喊叶市长,比喊叶书记要更顺口,至少目前我是这么觉得的,或许这习惯过个半年就能更改过来也说不准。” 叶钧自然听得懂李怀昌这话里有话的另一层深意,当下笑眯眯道:“李伯伯,您这习惯恐怕短期内是很难更改的,但过个一两年,兴许应该能纠正过来。” 当下,叶钧跟李怀昌都露出会心的笑意,对李怀昌而言,叶钧绝对属于那种福星兼财神爷。尽管李怀昌不贪财,但并非不爱财。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听到那些跟着叶钧厮混的南唐纨绔们现在一个个摇身一变成为管着几十号人,每天进账五六位数的大老板,李怀昌自然也想让即将大学毕业的儿子成为叶钧的跟班。到时候,他不需要收受任何贿赂,就能开洋车、住洋房,专心致志创造政绩,争取一跃进入燕京。 “咦?这么早就来了?等很久了吧?” 李怀昌特地吩咐沿途走过的一位民jǐng去重案组喊白冰下楼,今时今rì的白冰,早已是jǐng厅公认的jǐng花,那些女jǐng倒也不吃这醋,毕竟白冰xìng格不错,非常对她们的胃口,关键是那股英姿飒爽毫无扭扭捏捏的xìng格最是讨人喜欢。所以,这种虚名倒是无所谓,那些女jǐng最恨的就是只吃白饭不做事,成天勾勾搭搭的狐狸jīng,而不是白冰这种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的jǐng察。 “也不早了,我来的时候就已经五点了,刚才跟李伯伯谈了一阵子,应该也耽搁了十几二十分钟,估计现在也下班了吧?” 叶钧扫了眼四周不断驶出大门的汽车,白冰却苦着张脸,尴尬道:“恐怕不行,目前还有好几份文件等着我处理。你不知道,魏组长这人最讨厌下边人懈怠,我就算想走,也不能走呀。” “魏组长那边我帮你摆平,待会我就跟魏组长说明情况,今天比较特殊,相信魏组长也会理解你的。”李怀昌在一旁打着包票。 “好吧。”白冰没有拒绝,毕竟好不容易能跟叶钧待一块,眼看着叶钧后天就走,自然得多挤些时间陪着叶钧。 “李伯伯,待会你记得早些过来。” “恩,我给白jǐng官解释清楚后,就开车过去,你们先走吧,不需要等我。” 李怀昌满脸含笑目送白冰上了叶钧的汽车,等汽车驶离jǐng厅大门,李怀昌才收拢脸上的笑意,当下沉着脸朝着某个部门而去。看情形,魏东升给下边人安排的工作份量,让李怀昌很不满意,恐怕这位重案组的组长铁定要被李怀昌骂得狗血淋头。 “呀!小钧!” 当叶钧摘下墨镜时,开门的王莉顿时目露喜sè,同时还扯着嗓子朝里喊道:“老白,快看,小钧来了!” 白华辰笑眯眯走了过来,王莉一边找着给叶钧换穿的脱鞋,一边念道:“小钧呀,都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我跟冰冰经常去你外公家,每次过去,都会准备一盅熬好的鸡汤,你外公可喜欢喝了。” “阿姨,关键是江陵那边有着很多事需要处理,所以一直找不着机会上来。”叶钧顿了顿,笑道:“不过眼看着我就要到南唐大学念书,以后肯定能有更多的时间喝阿姨熬得鸡汤。” “那敢情好。”王莉脸上喜滋滋的,“今晚多喝点汤,早上我就听冰冰说你晚上会到这吃饭,所以特地熬了一锅。待会肯定喝不完,记得给你外公也捎一份回去。” “恩,谢谢阿姨。” “瞎说!跟阿姨还要说谢谢吗?” 王莉脸sè不高兴了,叶钧也jǐng觉失言,顿时尴尬道:“下次不会了,最近说顺了嘴,对谁都习惯xìng的说声谢谢,让阿姨您见笑了。” 见王莉脸sè有了明显的变化,叶钧趁热打铁道:“阿姨,新房子喜欢吗?” “喜欢呀,当初冰冰一句话不说,神神秘秘领着我进了房,才告诉我这是你帮忙买的房子,当时可把我乐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王莉成功被叶钧绕到其他话题,一旁的白华辰跟白冰都互视一眼,脸上满是苦笑无奈。 连续说了足足十分钟,王莉对那套房子是赞不绝口,眼看着王莉有着喋喋不休的架势,白华辰忙出声道:“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咱们开饭吧?” “白叔叔,稍等一会,我差点忘了,李伯伯说待会也过来蹭饭。” “他也过来?那好,看来今晚上有人可以陪我喝酒了。” 白华辰起初还没搞明白叶钧口中的李伯伯是谁,等白冰解释了一下,顿时拍着大腿,笑道:“如果你爸也能来,那么就能凑足一桌了。对了,我看新房子隔壁一直空着,平时也没人装修,小钧,这房子该不会是你替你爸准备的吧?” “这都被白叔叔看出来了?”叶钧朝白华辰竖起大拇指,“到时候不光是我爸住进来,我妈应该也会将公司搬来南唐市。” “那就太好了!老白,到时候跟小钧父母不仅是亲家,还成了左邻右舍,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每天晚上两家人聚在一块吃饭、看电视、聊天,想想这rì子就值得期待呀。” “是呀,到时候我就可以天天跟扬升研究一下围棋了,自从调到省里,除了偶尔能跟小钧外公讨教讨教,平时还真没人陪我下棋。” 王莉跟白华辰都乐在其中,丝毫不理会白冰早已尴尬的脸sè,相比较白冰的脸皮薄,叶钧倒是一点都不尴尬,“白叔叔,放心,如果这周没有发生变数,那么我爸很可能在下个月,就能调来南唐市,现在我倒是头疼另一件事。” “什么事?”白华辰有些遗憾。 “我爸离开江陵市,留下的那烂摊子。” 白华辰眼神忽然迸shè出一股忧虑,这阵子他也听到不少传言,毕竟南唐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圈子里都有着什么风吹草动,就算白华辰再消息闭塞孤陋寡闻,也能知道不少。 尤其这阵子赵国瑛四处走关系,已经成为南唐这座城市圈中公认的秘密。 正当白华辰打算说些安慰xìng的话,忽然,门铃响起,白冰迅速站起身,笑道:“看样子是李伯伯来了,我去开门吧。”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一会,在白冰的引领下,李怀昌换上拖鞋,手中捧着一篮水果,笑呵呵出现在客厅里。 眼见白华辰似乎有话要说,李怀昌直接扬起手,笑道:“白书记,上门是客,客人捎些瓜果之类的也只是基于最基本的礼貌,这与公务无关,咱们公检法三个部门,这里里外外有什么规矩,都清楚。加上咱们认识也有很多年了,我的品xìng如何,你更应该清楚。所以,这瓜果收下,权当是我第一次登门拜访,我保证,下不为例。”, 白华辰闪过一丝惊愕,但下一秒,就拍着大腿,笑呵呵道:“好,老李,咱们都认识好些年了,说实话你还真是第一次到我家里面作客,这份礼,我就破例收下了。” 白华辰说完,忽然沉着脸,盯着叶钧,“小钧,上次你给我送的那份礼,可不轻呀。” 叶钧有些疑惑,白冰忙使了使眼sè,顺着白冰的目光,叶钧发现电视机上正摆着一艘刻着‘一帆风顺’四个金灿灿字体的模型船,立马会意,笑道< :“白叔叔,这真是会所里面送给客人们的礼物,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价值,当时财哥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白叔叔,是不是这礼物很值钱呀?”“” 对于叶钧脸上那股懵懵懂懂的模样,白华辰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坦白说,当初一听到价值十几万,差点没将他给活活吓死。好在朋友开导说这是女婿孝敬岳父跟丈母娘的,白华辰心里才好受一点,不然,也不会这么堂而皇之摆在客厅里。依着白华辰的意思,既然已经闹得是众人皆知,就连汪国江都亲自打电话安慰,与其藏起来,倒不如就这么摆着,起码证明自己行得正坐得正,问心无愧。 “好了,吃饭吧,待会菜都凉了。” 王莉笑着站起身,直接拉过叶钧,笑道:“小钧,来,我给你盛一碗热乎乎的鸡汤。” 叶钧自然得顺杆子往上爬,尽管清楚白华辰只是做做样子,发发牢sāo,没往心里面去,毕竟岳父要对女婿挑刺也不是这么挑的,更何况,对于叶钧这位女婿,他倒是满意到了极点。年纪轻轻有钱有势,关键这一切都是凭借自身能力拼出来的,加上为人谦和,不去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事,实属难得。 “白书记,你真是有福气呀。” 等叶钧、白冰在王莉的引领下进入厨房时,李怀昌才笑眯眯望向白华辰,“依我看,白书记,你也甭往心里面去,这女婿孝敬岳丈,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其实我也是想明白了,刚才也不过是给小钧打个预防针,我如果真生气,也不会收下他送的两套房子。这两套房子算下来,没一百万,估计都弄不下来。” “白书记,所以我才说你有福气呀。如果我生了个闺女,也跟冰冰这么漂亮,这么大方得体,肯定撮合她跟小钧。” 听到李怀昌这话,白华辰不干了,哭笑不得道:“这怎么成?这不是明摆着跟我家闺女抢男人吗?” “说笑,说笑,我赔不是,再说我也没女儿,要不这样,待会自罚三杯。” “三杯怎么成?不废话,今晚不醉不归” “好” … 说是这么说,白华辰跟李怀昌在饭桌前都相当有节制,或许先前在席间偶尔谈及的话题让两人都心照不宣减缓了酒量。 席间,除了王莉不断张着嘴一个劲开腔,其他人倒是显得沉默许多,不过家饭都这样,说得少,吃得多。等一顿饭吃完,王莉故意将白冰留在厨房里陪她洗碗,看似是为了省些气力,实际上是想让三个男人在客厅里多谈一些她们女人不能听的话题。 叶钧给白华辰与李怀昌各自倒了杯茶,在客厅里,就属他年纪最小,辈分最低,尽管身名显赫,但这没猖狂到跨越辈分这种程度。 “小钧,我得到消息,说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目前非常烫手,甚至北方都传出有人觊觎的消息。” 白华辰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这个话题是李怀昌也十分关心的重中之重,不管是白华辰还是李怀昌,都是从江陵调来的,但关心故地是一码事,真正在意的却是江陵市委书记这个虚席。 不同于李怀昌的心思,白华辰真正在意的是谁做江陵市市委书记,是不是会对叶钧的家业产生影响。不说清岩会所,单说etl总部、分部以及,还有华鑫地产,就足够让白华辰有理由去关注最新的动态,因为这一切都与叶钧戚戚相关。 “确实,我外公也跟我提到过这个问题,唉,现在想想都觉得头疼。原本,一个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就足够让我头疼,现在倒好,一大群不知道姓谁名谁的高干也跑来凑热闹,江陵这水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 白华辰与李怀昌互视一眼,均是暗暗点头,看来,得知的风声也是不离十,省办公厅主任赵国瑛确实想要到江陵市力拔头筹,拿下市委书记一职。 “那么董老爷子打算怎么办?”李怀昌笑道。 “外公没说,似乎他也没找到妥善的办法,不过我相信他老人家肯定能想出个万全之策。”叶钧顿了顿,无奈道:“如果说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的掺合属于意料之外,那么北方那些人的不请自来倒是在情理之中。” 叶钧这话暗示味极浓,白华辰跟李怀昌都清楚这八成是天海党跟燕京党的摩擦碰撞,皱眉道:“小钧,那么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赵主任有几成的把握赶赴江陵走马上任?” “目前很难说,倘若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愿意主动,我能保证有至少七成的成功率。毕竟,就算那些人手再长再大,也伸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那如果周书记不愿放弃呢?” 白华辰这句话让叶钧喂喂皱眉,良久,竖起四根手指。 “概率不低,但同样是建立在付出庞大的人力物力资源的基础上,如此大的手笔初衷只是为了一个市委书记的名头,多少显得有些奢侈。” 白华辰顿了顿,平静道:“老实说,恐怕也只有江陵这座城市,才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我始终认为,这因果之间的起源,依然是你,小钧。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任何外力都不及你亲眼见看,亲耳去听,然后亲自思考。小钧,我认为你应该能总揽全局,因为这些事从头到尾,都是围绕着你在转,你的一举一动,足以影响三方人的选择。” 叶钧先是疑惑好一阵子,才仿佛灵光一闪般茅塞顿开,由衷道:“多谢白叔叔提醒,如果不是您一语惊醒梦中人,恐怕我现在都还没看透这一点。”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李怀昌也想通了白华辰与叶钧那种yù盖弥彰的交谈,脸上流露出轻松之sè。 此时此刻的叶钧,有着充足的自信摆平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白华辰说得没错,其实这个道理无非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叶钧占据着主动地位,完全有能力将周庆明逼退。可是,这么做就等同于撕破脸皮,万一因小失大将周庆明推到燕京党的怀抱,那才真是天大的麻烦。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叶钧不会这么做。 所幸,留给叶钧的时间还有一阵子,只要想出一个较为折中的方法,说不定还能跟周庆明建立交情。毕竟身后站在、汪国江、钟正华,以及整个天海党,叶钧同样有着充足的底气跟家境不凡的周庆明平等谈判。 “想什么呢?” 大概十点左右,返回董家的叶钧与白冰担心打扰到董文太休息,所以就直接上了楼,进入房间。 叶钧将怀中的小猫咪放到床边,并没有理会小猫咪好奇与哀求的目光,忽然坏笑道:“当然是思考今晚咱们做几次。” “坏蛋。”白冰俏脸一红,但下一刻,就感受到两条强而有力的手臂正环着她的腰间,之后隔着衣服搓着她的饱满酥胸,身体也传递来一股基于本能诞生的。 “械蛋,外公还在楼下睡觉,别吵到他老人家,好不好?” 眼看着身上的长裙被叶钧毫无留情剥掉,只余下一套xìng感的内衣,白冰很清楚接下来会遭到叶钧强而有力的冲击,一想到昨晚上yù仙yù死的那股快感,白冰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看着白冰惴惴不安的模样,叶钧一时间飙升,当下迅速脱掉裤子,笑眯眯道:“那我尽量轻点,不过咱们先说好,至少得五次。” “五次” 白冰露出荒唐之sè,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脑袋正被一股力道束缚着,同时渐渐移向叶钧胯下。 吐故纳新是一门学问,尽管白冰没有杨静那种一边看着欧美男女激战片,一边靠舔香蕉训练出来的丰富经验,也没有那种孜孜不倦硬生生现学现卖的高超口技,但同样也懂得如何用舌头跟红唇取悦她心爱的男人。 伴随着一阵接一阵的手嘴并用,早已浑身发软的白冰忽然露出恐慌之sè,因为她发现自己正被叶钧扛到肩膀上,“械蛋,你想干什么?” “咱们到卫生间里,我突然发现,里面是个不错的地方。这里看着空调,很难体会那种淋漓酣畅的感觉,但进卫生间可不一样,做这事,多出汗才更来劲。” 也不管白冰乐意不乐意,因为当溅水声响彻卫生间时,就传来一阵的强烈撞击声,这种啪啪啪的声音一度超越哗啦啦的滴水声,伴随着白冰时不时那股从嘴里发出来的呻吟,形成了一股让男人血脉喷张的激情场面。 啪啪啪啪… 白冰早已浑身无力,由于叶钧正立在她身后进行嵌入式的冲刺,加之椅着的酥胸正在承受叶钧指间的魔力,白冰想要放声叫喊,将心底那股源于本能的欢畅尽情释放,可又担心因此吵到楼下的董文太,但因为憋不住,只能捂着嘴,发出呜呜呜似痛苦更似欢愉的呻吟。 唔… 一阵沉闷的声音传出,叶钧忽然将白冰死死压在身下。当意识到这是最后的孤注一掷时,白冰也松开捂着红唇的玉手,咬着牙拼命迎合叶钧这蓄势待发的一击。良久,在叶钧浑身痉挛的连番冲刺十几下后,不管是叶钧,还是白冰,脸上都流露出一股欢悦与满足之sè。 只是,叶钧跟白冰恐怕都没想到,此时此刻身处楼下的老人正抓着蒲扇一边椅着,一边靠在床上,脸上流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之sè,良久,才喃喃自语道:“依照这个进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外孙了,现在的年轻人,体力可呀。” 第五百六十五章 凤苑楼 大清早,叶钧就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湿润润的感觉,起初不在意,可时间长了,意识也渐渐清晰起来,伴随着一阵强光摄入眼眸,加上耳边不断传出一些唰唰唰的声音,不由睁开眼,只见那只小猫咪正傻愣愣趴在他脑袋旁,或许没想到叶钧会睁开眼盯着它,顿时吓得动作都停了下来。 . . 叶钧不用猜,就知道脸上的这股湿润感,一定是小猫咪的舌头照成的,暗道驭气这玩意对身体确实受益无穷,可太招小动物喜欢也不见得是好事。比方说从科学角度来说,狂犬病这玩意貌似也是通过唾液传播的,反正叶钧也不懂,这道听途说的说法也信,暗道也不知哪一天会不会因为某只小动物对他太亲昵,而平白无故染上这种跟疯子无异的怪病,这谁也说不准。, “好了,小家伙,待会老实点,别乱跑,知道吗?” 喵… 叶钧也不清楚这小猫咪是听明白了,还是压根听不懂,反正自顾自穿上衣服后,随便洗了把脸,就锁上门 ,不理会小猫咪有些哀怨的叫声。 “起床了呀?也对,年轻人就该早睡早起,这样身体才好。”“” 露出一丝古怪之sè,尽管叶钧也发现些许反常,但并未在意。 “外公,我跟常平约好要到机场接文轩,先出去了。” “不吃早餐吗?冰冰给你买了份。” “不吃了,常平已经摆好了早茶。” 叶钧说完,就急急忙忙走出董家大门,董文太倒是无所谓,只是满脸含笑目送叶钧离开。 等叶钧赶到ktv时,只见陈胜斌正满脸尴尬的与秦柔站在一块,叶钧走下车,古怪的望了眼陈胜斌,似乎在说你怎么把她也叫上了,不过看见陈胜斌既委屈又无奈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凄凄然起来。毕竟秦柔可是连叶钧都要为之头疼的女人,小心眼太多,花样层出不穷,以往没占过一次便宜,唯一的一次有机会将秦柔推倒的契机也被莽撞闯进来的陈胜斌给搅浑了,心里多少有些遗憾。 “怎么?你去喝早茶,姐姐刚好肚子又饿,是不是不欢迎呀?” “没有,绝对没有。” 叶钧忙摆摆手,秦柔却一副不信之sè,“瞧你脸上那股不情不愿的样子,骗谁呀?你心里面什么想法,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了,真当姐姐眼瞎了吗?” 见陈胜斌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叶钧恨得牙痒痒的,只不过,他还没表态,秦柔就立马将枪口对准陈胜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清早鬼鬼祟祟,要不是我逮着你,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准备了一桌丰富的早餐。还谎称这是为了给我接风洗尘,这没心没肺的模样哄哄大学里面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估计还成,想骗我,还得多磨练几年。” “女侠英明,女侠英明。”陈胜斌没想到这样都能中招,一时间点头哈腰,要多阿谀有多阿谀,让一旁的叶钧看得是毛骨悚然。 “常平呢?没有,来了就一块上楼吃早餐吧,等中午还得去接文轩。” 叶钧四下望了望,没发现徐常平的身影。 “他很快就过来,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酒吧里了。”陈胜斌解释了一下,可很快,就笑道:“说曹cāo曹cāo就到,看,他过来了。” 叶钧顺着陈胜斌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徐常平正满脸平静朝这里走来,对于秦柔的出现倒是不意外,相反,还露出一副怪异的神sè,似乎在揣度秦柔跟叶钧的关系,以及昨天叶钧与陈胜斌的反常之处。 桌面上摆满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小吃,有甜的,也有咸的,恐怕这一桌下来没个几百块,老板都不一定让你出门。 席间,秦柔只是闷着头,毫无淑女形象的吃吃喝喝,瞧着这应接不暇的吃喝动作,甭说徐常平跟陈胜斌,就连叶钧也颇为惊讶,依着这股食量,秦柔能保持如此魔鬼般的身段,还真是老天不薄。 今天秦柔的穿戴倒是比之前保守,最起码该露的地方没露,不该露的地方想都别想,所以那种让男人血脉喷张的力倒是大打折扣。 “看什么看?你们倒是吃呀。” 秦柔咽下送入嘴里的肉片,见叶钧等人都只是望着她,顿时狠狠瞪着眼。 “对,咱们吃。” 瞬间,叶钧、徐常平以及陈胜斌都默契的对着身前的食物动筷,徐常平非常疑惑,要说叶钧行为反常点倒还说得过去,毕竟眼前这容貌身材均属于上等的秦柔本就跟叶钧不清不楚,可徐常平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陈胜斌也一副不甘于人后的模样。 当然,徐常平清楚陈胜斌并非是对秦柔起了心思,因为清楚陈胜斌的为人,如果说真对某个女人产生感情,恐怕作派也不会这么夸张,这始终太过有损形象。 可就是这种被否决掉的原因,让徐常平很难明白今天的陈胜斌到底是怎么了。 实际上,陈胜斌也是有苦难言,因为大清早叶钧跟徐常平都不在的时候,就被秦柔逼得节节败退,不断旧事重提,搞得陈胜斌说不尴尬那绝对是假的。考虑到秦柔都已经被叶钧死死压在身下的特殊关系,陈胜斌又不敢得罪秦柔,只能陷入到秦柔布置好的陷阱里,问什么,就得老老实实答什么。谈不上狼狈,但陈胜斌总觉得有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与束手束脚。 “终于太平了。” 散席后,秦柔就自顾自说要到包厢里唱歌,刚走出门,陈胜斌就长出一口气,这倒是惹来徐常平的似笑非笑,“常平,你似乎很怕秦小姐。” “是吗?绝对没有,常平,你多心了,只是觉得有个女人在场,说起话来也放不开。” 陈胜斌显然也意识到失言,当下忙打了个马虎眼。 徐常平是什么人?与陈胜斌就算不能说是半斤八两,但在阅历上,也是不遑多让,自然不会相信徐常平这种一面之词。 圈子里公认的四人组,就是董尚舒、徐常平、方文轩以及陈胜斌,这是以往南唐那些纨裦膏粱的想法。但显然,他们心里更倾向于将陈胜斌与徐常平看作是绝代双骄,家世背景几乎一样,而且在处事的态度上也是惊人的一致,伴随着方文轩与董尚舒先后离开南唐市,这种潜移默化的看法也愈发根深蒂固。 当然,他们都没有将叶钧算进去,在不少人眼里面,叶钧是凌驾于他们更高一层的存在,这种无由来的信服感注定要将叶钧捧到至高点。但高处不胜寒,上位者与下位者注定缺乏共同话题,甚至就连做朋友都有着一条迈不过的坎。 不过徐常平心里疑惑是一回事,却不会多问,因为他明显看出叶钧跟陈胜斌都不希望谈论太多关于秦柔的话题,顿时看了看表,笑道:“现在时间还早,不如给尚舒打个电话,让他处理一下阿寒店铺的事情,怎么样?” 叶钧原本是打算回江陵时,才动手处理这件事,毕竟是在他的地头上闹出来的乌龙事,作为东道主,自然得尽心尽责。更何况,阿寒这个人家庭背景倒是还行,关键是听话,懂得定位,叶钧没道理让信服他的人吃这种亏。 “不需要劳烦我哥,像这种事,我有的是法子处理。对付一些明显唯利是图的小人,就该动用一些特殊点的手段。” 叶钧摆摆手,笑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南唐,我倒是很想到南唐千江水走走。反正一时半会文轩也没这么快下飞机,不如咱们到南唐千江水逛逛,怎么样?” 叶钧的提议让徐常平跟陈胜斌都是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在他们眼里面,整个南唐就算是环境恶劣的难民区,叶钧或许会亲身涉足,但类似于南唐千江水这种烟花场所,是断然不可能的。因为叶钧拒绝的传闻一经传播,几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南唐纨裦膏粱们在视叶钧为偶像的同时,也开始质疑叶钧是不是不好女sè?或者对女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挑剔程度。 “怎么?不乐意吗?”叶钧有些惊讶,“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 “小钧,其实那种地方不是很干净…” 徐常平跟陈胜斌脸sè都有些尴尬,叶钧却醒悟两人为何用怪异的眼神看他,顿时笑道:“你们都误会了,我去南唐千江水可不是为了寻花问柳,而是为了找一个人,问清楚一件事。” “谁?” 徐常平跟陈胜斌都目露疑惑之sè。 “纳兰云烟的鸨母。”叶钧一字一顿道。 作为南唐独特的风景线,同时也是闻名遐迩的粉红地段,每天都会有一大群贼花花的大老爷们到这里寻花问柳。只不过,相比较夜晚的门庭若市,白天倒是显得冷清许多,但依然随处可见停摆着各式各样价格不菲的名车,还有一大群看似忠厚实则一肚子花花肠子的成功人士。 “哟?这不是陈少爷跟徐少爷吗?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大老板给吹到这了?两位大老板现在生意红红火火,真是让人羡慕呀,如果有机会能不能提携提携本店?那么我,以及老板,都会感谢两位少爷。” “周经理,你说笑了,谁不知道你这间才是真正吸金的场所?”陈胜斌笑眯眯道。 眼前这位胖乎乎的妇人姓周,是这间凤苑楼名义上的一把手,平rì里可不会这么大大方方在众人眼前现身,也是凑巧到前台例行询问,而又好死不死撞见徐常平跟陈胜斌。 “陈少说话真是越来越风趣了。”周经理脸上笑了笑,然后惊疑不定瞄了眼叶钧,“这位先生看起来面生,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这是我外地的一位朋友,周经理,最近生意越做越忙,打算厘几条线,所以就跟外地的老板多接触接触。若是周经理也有兴趣,等找个时间,咱们一块合计合计,怎么样?” “那敢情好,只要陈少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陈胜斌很成功的就将这位周经理的注意力吸收走,陈胜斌笑道:“那我明天还是后天给周经理打电话,然后约个地点,不过现在我们是来放松的,可不想谈买卖。” 这胖乎乎的妇人笑得合不拢嘴,同时摆手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陈少,今天只管玩,吃的喝的,都算在我账上,要不要我将小翠跟小蝶叫过来?她们刚好坐早上的班。” “能不能将杜经理叫来,我想跟她聊聊。” “杜经理?”这胖乎乎的妇人显然没想到陈胜斌竟然提这茬,脸sè也开始不自然起来,“不知陈少找杜经理有什么事?其实只要关于凤苑楼的事情,我都可以负责的,杜经理现在不在这里。” 第五百六十八章 女同? 都说女人三十岁似狼,四十岁似虎,这**如果长期憋着忍着,一旦跟某些年轻小伙子勾搭上,准得把这个年轻小伙子给活活骑死。 而此时此刻的李彩怡,确实有着那么一丁点四十如虎的味道。 之前强行将叶钧拉到酒店里,迅速开好房后,刚进门,就直接搔首弄姿给叶钧跳了一段xìng感火爆的脱衣舞,等叶钧出现小帐篷的时候,就跪在床上给叶钧吟了一首征服。 这种快感来得快,去得可不快,且不说叶钧异于常人的体质,就算天赋内养以及以战养战,就足以在眨眼之间迅速补充消耗的体能以及jīng力,就连身体内的男xìng荷尔蒙也得到极速的填补。李彩怡也没想到叶钧的体魄已经达到这种程度,起初还有些惊愕,但很快,就露出惊喜之sè,因为像叶钧这种能够短期内恢复如初的男人可绝对是她们女人心目中的至宝! 沙发、浴池、软床,都成了叶钧与李彩怡进行激烈碰撞的顶级战场。起初,李彩怡还能[应对自如,尽管叶钧的体魄冲撞让她感觉到一股疼痛瘙痒,但更多的却是那种淋漓酣畅得以释放的愉悦。可渐渐的,李彩怡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就算是初次接触男女之事的处男,恐怕都没办法在两个小时内完成四到五次的喷酿,可叶钧不仅做到了,而且依然雄赳赳气昂昂,让李彩怡惊愕的同时,也是有着一丁点力不从心的感触。 而此时此刻的叶钧完完全全就是将李彩怡当作发泄的工具对待,在苏文羽、白冰身上,叶钧需要顾忌对方的身体以及心情,可李彩怡不同,他们之间就只是纯粹的**关系,俗称炮友!尽管这种炮友关系的xìng质较为特殊,还多了好几条规则以外的特殊条例,但不管是对叶钧,还是李彩怡而言,显然都没任何重要的意义! “等等,叶先生,我不行了,你让我缓口气。” 伴随着一种强有力的嵌入式的碰撞,叶钧每一次冲击,都能让伏在床上的李彩怡微微后仰,直到李彩怡双手已经摆脱床榻,两条手臂倒着揽住叶钧的脖子时,这种强烈的碰撞才短暂的进入暂止状态。 叶钧喂喂皱眉,但很快就笑眯眯道:“不是说饿了吗?这么快就饱了?这似乎可不是你的xìng格呀。” “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变态?”李彩怡早已是呼吸急促,但还是白了眼叶钧,然后忽然前倾,并顺势转过身子,“叶先生,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帮你。” 说完,李彩怡妩媚一笑,抬起她那双套着吊带黑sè的长腿,开始有意无意挑逗着叶钧的下半身。 这种丝足xìng质的摩擦,让叶钧露出享受的满足之sè,也顺势躺在床上,任由李彩怡那双长腿肆无忌惮挑逗他的下半身。 不得不说,李彩怡腿技的功夫可丝毫不逊sè于她的口技,如果说李彩怡的口技属于那种气势如虹的一蹴而就,那么腿技就是另一个极端的有条不紊。别看动作轻缓,却总能让叶钧有着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伴随着李彩怡双腿摇摆的幅度越来越大,饱满的酥胸也呈现着一波接一波的摇曳,叶钧忍受不住这种对视觉的强烈冲击,探出一只手,攀上了李彩怡至少36D的饱满酥胸,揉了揉,捏了捏,然后在李彩怡的惊呼声中,顺势就压在李彩怡身上。 “等等…啊…” 李彩怡还未缓过气,就感觉到下半身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这种感觉就仿佛灵魂被烙上痕迹一般挥之不去,伴随着叶钧腰力的渐渐迅猛,身体也松软的满是乏力,只能任由叶钧不断对她身体的冲击,这种随波逐流的默认,也让李彩怡的身体不断上下摆动,饱满的酥胸更是如那长江后浪推前浪似的疯狂摆动。 唔… 叶钧低沉的呼声传出,腰间的力道也有着越发疯狂的趋势,冲击的频率也呈现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增幅。而此时此刻的李彩怡除了无意识的发出呢喃与呻吟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体能去做其他事情。 良久,当倾泻而出的那一刻,叶钧两只大手抓着李彩怡的酥胸,进行着最后的穿针引线,之后,就整个人趴在李彩怡身上,微微喘息。 此时,夜幕也有着降临的架势,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叶钧看了看房间的挂钟,发现已经到了夜间七点四十分,真没想到这临时起意,就这么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而令叶钧惊讶的是,李彩怡竟然能承载他近乎三个小时的轮番冲击,如此艰难的鏖战对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相当难得的,不过叶钧确确实实对李彩怡的身体承受能力有着一丝惊讶。 毕竟就算是每天接受体能与肌肉训练的白冰况且顶不住他一个小时的功夫,那还是建立在叶钧有意降低战斗指数的前提下。可一心想喂饱李彩怡的叶钧这几乎三个小时的鏖战可没有隐藏任何实力,甚至都没有憋着忍着隐忍不发,但李彩怡却真的承受下来,这让叶钧多少有些惊愕。 反观此时的李彩怡早已陷入昏睡当中,匀称的呼吸起起伏伏,除了眼角溢出的泪痕与有些拧在一块的眉梢证明李彩怡曾承受过一些痛快外,还真就跟常人入睡后的情形无异。 暗道李彩怡这次估计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叶钧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后,就离开房间。 等进入KTV,入眼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尤其是大厅里,更是围坐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人群。 徐常平发现了叶钧,立刻停止跟身前一位身材火爆的大美人交谈,同时急急忙忙迎了过来。 叶钧也发现了徐常平,凑巧也看见了那位身材火爆的大美人,这位大美人叶钧也认识,正是被安排到南平的曾璐。叶钧猜测曾璐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八成是跟李彩怡一块过来的。 曾璐似乎也认出叶钧,笑着点点头,却没有声张,然后就继续喝着手中的红酒。只不过,目光时不时很暧昧的朝叶钧瞥上几眼,耐人寻味。 “小钧,刚才你去哪了?”徐常平疑惑道。 “撞见一个老熟人,就四处走了走。” 叶钧的回答显然遮遮掩掩的,徐常平倒是无所谓,笑道:“安排的那些包厢公主确实很不错,服务态度那是没话说,刚才已经有好几个客人咨询咱们KTV能不能办理一些类似于等级制的会员,钱无所谓,关键是能拥有一些入场优先权。胜斌就问他们为什么以前没提过这茬,你猜他们怎么说,无一例外,都是咱们这帮姑娘嘴甜,哄着他们办的。” “等级制会员?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玩意?”叶钧诧异道。 “其实这套都是夜总会的调调,估计港城那边比较讲究,我也抽空问了几个目前闲着的包厢公主,她们表示在港城的时候,几乎每一家夜店都有这种会员制。主要是为了照顾一下那些熟客,而且越肯花钱,等级就越高,享受的特权也就越多。” 看着徐常平似乎很兴奋的样子,叶钧皱眉道:“常平,你可别忘了,咱们可不是做皮肉买卖的。” 徐常平起初还愣了愣,但很快,就露出一阵后怕,“小钧,是我太激动了,有些不冷静。唉,真是没想到,我也会有急功近利的一天。现在想想,咱们办得是KTV,可不是那些粉sè场所,而且这种已经属于犯法的行为,但因为是内部人cāo盘管理,所以就算出事,也与KTV无关,毕竟她们名义上只是客人。” “常平,每个人赚钱都会有脑子发热的时候,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玩意就跟赌博一样,赢了就想赢更多,输了就想翻本,这就是个无底洞。首先,得明确我们将这些小姐安排进自己的店里,完全是为了避免让一些有心人蒙混过关,然后给我们惹来一大堆麻烦,而不是真为了做这行。你如果真乐意,完全能够到南唐千江水开家店,我保证,只要你掏钱搞铺子,我就帮你设计,还让夏总帮你培养上百个姿sè各异的小姐。”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为人的准则,也不是赚钱的路子。在我眼里面,有三不赚,一不贩毒、二不走私,这第三,就是不赚女人钱。你可以认为我这是迂腐,可这同样是我为人处事的cāo守。人家做什么,想什么,我管不着,但最起码我能管得住自己,我也知道这很能赚,能赚大钱,可如果是在牺牲自己的良知,同时还要承受着若有一天入狱判刑的压力,那我情愿做个穷鬼,最起码我能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小钧,别说了,这些道理我都懂,你越说,我只能越惭愧。”徐常平满脸尴尬,无奈道:“唉,真是脑子一热就会做蠢事,刚才的事当我没提,我现在就将你这些话原封不动转告恐怕比我还入魔的胜斌。如果我不能说动他,就劳烦你再辛苦一次。” 叶钧应了声后,徐常平就满脸尴尬的朝二楼走去。 此刻正被两个男人纠缠的曾璐笑眯眯甩开这两个男人,动作很缓很淡,既不让这两个男人心生怨念,又能让这两个男人知难而退,不得不说,曾璐现在对付男人的水准也是越来越高明。 “叶先生,请问李经理去哪了?”曾璐若有所思的四处打量了一眼,“貌似李经理是土生土长的港城人吧?在南唐也应该没什么朋友,可下午五点半后,我就再也没再见到李经理,该不会是叶先生把李经理藏起来了吧?” 叶钧心里一动,听口气曾璐似乎清楚他跟李彩怡的关系,而李彩怡并不是那种爱嚼舌头的xìng格,如果曾璐真知道,叶钧不由纳闷那么曾璐跟李彩怡的关系已经达到哪种程度? 眼见叶钧隐有犯难,曾璐忽然凑到叶钧耳旁,轻声道:“其实叶先生不在的这些rì子,是我一直帮助李经理排忧解闷的。” 说完,曾璐还探出舌头,在粉艳的红唇上舔了舔,脸上满是妩媚之sè。 叶钧不由升起一股别扭的感觉,坦白说,曾璐口中提到的排忧解闷,叶钧可不会认为仅仅是说说闺房趣事这么简单,至少叶钧不会认为这种xìng质的解闷会如此肤浅。那么深入点想,一个女人扬言能给另一个女人排忧解闷,那么可能xìng最大的,就是在床上玩着一些虚龙假凤的把戏。 女同! 一个令叶钧既荒唐又无限遐想的词汇猛然迸shè到脑海当中,暗暗咽了口唾液,叶钧忽然发现此时此刻曾璐依然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内里的chūn光一览无遗,就冲着这上半身的规模,就算没有达到李彩怡那种36D的尺度,恐怕也不会相差多少,唯一的差别恐怕就是形状不同,所以给人的视觉感存在偏差罢了。 叶钧很想问一些深入点的问题,可这嘴还没来得及开腔,身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第五百六十九章 转变 只见秦柔正大有深意的凑了过来,今夜的秦柔穿着一套极为xìng感火辣的超短紧身连衣裙,少了那种胸前敞开的v型口,却将上半身尺度庞大的酥胸衬托得更为波澜壮阔! 秦柔的登场瞬息间吸引住四周男xìng的惊艳目光,如果说一个曾璐就足够让他们浮想联翩,那么此时此刻多出一个秦柔,无疑将现场的气氛燃烧到了极点。” 秦柔应了声,曾璐也趁势打算走,但很快,就停了下来,笑道:“叶先生,请问李经理目前在哪个房间?” 叶钧没想到曾璐会突然问这话,不过却不打算隐瞒,只是故作沉吟,好一会,才装出副不确定的样子,“应该是在旁边酒店的七零八号房,我记得常平是这么说的。” “好,叶先生,再见,有空记得给我打电话。” 曾璐笑眯眯朝ktv大门外走去,沿途只要是个取向正常的男人,都难免朝曾璐投去一种惊艳之sè,这种**裸的占有**不仅呈现在眼神里,甚至直[ 接写满在整个脸上。 等曾璐离开后,秦柔才一阵无名火窜起,质问道:“乖弟弟,她到底是谁?怎么看样子你们很熟悉?”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是负责ktv这一环的市场部经理。” “真是这样吗?” 对于叶钧的解释,秦柔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你可别骗我,乖弟弟,我可是很清楚你的底,这两天你应该也是跟那位女jǐng官待一块吧?对不对?” 叶钧一阵语塞,不确定道:“柔姐,你吃醋了?” “你才吃醋!我jǐng告你,东西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 秦柔顿时羞红了脸,气呼呼就朝着通往第二层的电梯走去。 叶钧无奈的耸耸肩,毕竟先前秦柔那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实在太明显,不过这对叶钧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因为秦柔越吃醋,就预示着还有能品尝这口草莓清香的可能xìng。不过叶钧也清楚急不得,关于上次秦柔说变就变的态度转换,叶钧认为这应该是秦柔心存顾忌,尽管不清楚秦柔是什么时候升起这种感觉的,但实际上叶钧并不在乎这些,因为叶钧更在乎秦柔如何才能摆脱对陈国芸的顾忌与愧疚。 毕竟,只要秦柔一天没想通,他与秦柔的关系就只能持续xìng的陷入僵局。说什么醉酒糊涂,这骗骗小孩还行,叶钧可不会信这套,毕竟也没听谁说过喝醉酒会搂着一条母狗滚床的,但喝醉酒却总能机缘巧合挑那些身材容貌都是好货sè的女人下手,这不得不说也太神奇了点。男人想侵犯女人却非得把罪恶源头归咎到酒jīng上,这让同身为男人的叶钧非常不耻。 陈胜斌与徐常平都是满脸尴尬的走下楼,看了眼正悠哉悠哉站在窗台上喝酒的叶钧,当下互视一眼,就走了过来,“小钧,不好意思,是我们两个脑子发热,光往钱眼里钻了。” 叶钧惊愕的转过身,说话的是陈胜斌,不由笑道:“没事,换做是其他人,也会这么想,毕竟钱这东西谁不喜欢?对不对?” “小钧,你也甭安慰我们,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陈胜斌摇摇头,无奈道:“以前开酒吧的时候都没这么缺心眼想这种事,可现在家大业大了,这心也越来越贪。唉,看样子以后只要有问题还是得征询你的意见,否则,闹出些流言蜚语,不仅etl公司的名誉都得受损,指不定我家里面的老头子还得抡棒子往我大腿上砸。” “算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明确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就足够了。”叶钧笑了笑,到了这种时候,再继续说一些没必要的话,确实太伤感情。 好在,徐常平跟陈胜斌都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xìng子,应了声后,就不再多言。 接下来,叶钧就目前ktv现场的气氛与徐常平以及陈胜斌进行了一下简短的分析,毕竟今天也是大学生毕业回家的rì子,相对于平rì里的喧嚣吵闹,确实清淡了一些,但这种细微的环节不是时常关注的从业者,很难发现。这一点,让徐常平跟陈胜斌都极为满意,加上今天来了几十号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的包厢公主,也刺激了一大群客人打电话给自己的朋友,相约一同到这里寻花问柳。 等忙完后,叶钧才推开一间包厢的大门,只见秦柔正翘着xìng感的长腿,举着话筒唱歌。 见叶钧进了门坐下,自始自终秦柔都不正眼朝叶钧看上哪怕一秒钟,似乎完全将叶钧当作是空气。 等秦柔唱完,叶钧才找到能搭讪的缝隙,忙尴尬道:“柔姐,你生气了?” “没有。”对于叶钧凑到身旁的举动,秦柔仅仅是皱了皱眉,但却没有喝退叶钧,“只是觉得最近弟弟你皮厚了,翅膀也硬了,国芸一走,你就变了。” “绝对没有!柔姐,你可不能误解我。”叶钧一时间冷汗直流,尽管清楚秦柔嘴上一套实则心里却是另一套,但有些玩笑,还是开不得的。 秦柔若有所思放下话筒,然后平静的盯着叶钧,这种诡异的目光让叶钧心里一阵发毛。尽管秦柔展露在外的修长大腿是那么的具有魔力,但从李彩怡身上获得了长达近三个小时满足的叶钧至少目前还也有着极佳的克制力,所以没有如最初到南唐那一天时的心乱如麻。 这种表情没有逃过秦柔的眼睛,当下惊讶于叶钧这份定力的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过,秦柔却很理智的没有去过问,只是缓缓道:“那么你倒是告诉姐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叶钧愣了愣。 秦柔脸sè说变就变,当下一字一顿道:“乖弟弟,姐姐耐xìng不好,你可千万别在姐姐面前装傻。我就问你,前天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酒jīng上脑,仅此而已。” 叶钧吃不准,选择了一个最保守的答案。 可下一刻,叶钧就后悔了,只见秦柔勃然大怒,隐隐有着委屈,吼道:“滚!出去!” 叶钧暗暗有着一种张嘴的冲动,现在想想,既然秦柔愿意旧事重提,摆明了就是想要一份她心里期待的答案。可是,先前没考虑周详,让本就尴尬的关系凭空多了一些火药味。 看着气头上明显什么话都听不下去的秦柔,叶钧只能无奈的甩甩头,低声道:“柔姐,其实我那天没醉,就是脑子有些迷糊,或许是柔姐喂酒的方式特殊了些。其实仔细想想,我挺喜欢这种喂酒的方式。如果柔姐哪天还愿意跟我赌骰子,喝再多我都不介意。” 说完,叶钧转身就走,可没走几步,就听到秦柔颤巍巍道:“你说这话是真心的?” “千真万确。”叶钧很肯定道。 “恩,有时间我会找你继续赌骰子,不过今晚可不成,我打算多唱几首歌,毕竟明天就要回去了。”秦柔语气依然很冷,但实际上,却透着一股溢于言表的欣喜,“当然,如果你不嫌弃姐姐粗手粗脚,没有国芸的厨艺,回去后倒是能到姐姐住的地方吃顿饭,怎么样?” 叶钧惊喜的转过身,笑眯眯道:“没问题,其实我很相信柔姐的手艺。” 秦柔俏脸一红,低着头,不敢去看叶钧,只是扭扭捏捏道:“你先去忙吧,别吵着姐姐唱歌,否则,就罚你帮姐姐洗衣服。” “是洗内衣还是内裤?” 叶钧忽然蹦出的一句话让秦柔一时间烧红了脸,当下又羞又怒举着话筒,吼道:“敢调戏姐姐,信不信姐姐砸你脑袋!” 显然没想到秦柔说变脸就变脸的叶钧忙不迭逃之夭夭,只不过脸上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倒是秦柔追了几步后见叶钧早已逃出包厢,顿时站在原地。良久,秦柔噗哧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顺畅。 神清气爽的叶钧懒得去搭理徐常平跟陈胜斌这两位大忙人,现在ktv的生意太火,作为老板的他们也不得不磨枪上阵,这直接让待了一会觉得无聊的叶钧选择偷偷离开ktv,然后开车返回董家大宅。 “回来了?”等叶钧进入房间,只见白冰正穿得很清凉的在床上替他整理衣服,不由上前搂住白冰的腰肢。 “恩,早睡早起,明早就要回江陵了。” “不多待两天?” 白冰脸上明显有着不舍,不过叶钧并没有安慰,只是在白冰惊慌的目光下,再次将白冰扛到肩膀上,然后笑道:“不待了,回去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过走之前,可得多要几次。否则,在江陵,我会很想你的。” 第五百七十章 明朗的构想蓝 今天,白冰没有急着赶往单位,因为要与即将动身返回江陵的叶钧道别。 . . 所以,大清早就爬了起来,亲自到厨房里给叶钧准备了早餐。 例行公事将窝在怀里的小猫咪悄悄放到摇篮里,叶钧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后,就走下楼,正巧看见董文太正跟一位老人家笑呵呵的坐在沙发上,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常平的爷爷,徐怀谷。 虚怀若谷,或许当初给徐怀谷起名字的人,就想着这位呱呱坠地尚在襁褓的婴儿能处事内敛,低调谦和,更应该有着容人之量,时时刻刻保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而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并没有辱没长辈们对他寄予的厚望,就算是派系间的你争我夺,徐怀谷依然会选择保持中立的立场。倒不是伺机待发,也不是明清形势以便良禽择木而栖,仅仅是那份淡然洒脱的心xìng使然。 所以,一直以来南唐这座城市的政务,徐怀谷在隐居二线的那一刻开始,就早早淡出公众的视野。但倘若谁以为这样一位随和; 心xìng的老人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草包,那么,叶钧只能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龙,也是有逆鳞的。 “外公,徐爷爷,你们今天怎么都起这么早?” “小钧呀,听说你今天要回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上来,所以我老人家就顺道过来走走,没想到还能蹭到一顿早餐,值了。” 徐怀谷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随口道:“似乎也有好些年没见过你了,今时今rì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常平在你的领导下,赚了不少钱,徐爷爷得谢谢你呀。” “徐爷爷,您别这么说,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只是给常平出了个主意,能做大做强,完全是他个人的劳苦功高。”叶钧谦虚道。 “小钧,常平有几把刷子我这做爷爷看着他长大chéng rén的会不清楚?我承认,常平确实有些小聪明,但也仅仅是小聪明,不是大智慧,成不了气候。以前街坊邻居都说常平大器晚成,我可不这么看,当年我就在想,若是有朝一rì常平这孩子真能够飞黄腾达,肯定是遇到贵人。” 徐怀谷脸上满是追忆之sè,但很快,就炯炯有神凝视着叶钧,“只是没想到,徐爷爷我时刻寻觅着的贵人,竟然就是打小就看着长大的小钧,文太的亲外孙。这让我不得不感慨着,这个世界确实太小,但同时也有些后怕,如果说当年我同样随着你方爷爷前往天海市,今时今rì的常平能有多大的成就我不敢保证,但起码我觉得他断然不会有今天活得这么好。” “徐爷爷,您言重了。” 正巧这时白冰端着一盆稀粥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两名佣人,每人手中都有着可供喝粥的配菜,叶钧忙笑道:“外公,徐爷爷,咱们吃早餐吧。吃完后,我就得回去了。” “这么急着走呀?江陵是不是有很多要紧事等着处理?” 徐怀谷与董文太笑着起身,坐在饭桌前,刚坐下,徐怀谷就从腰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笑眯眯道:“这可是陈年佳酿,这么丰富的早餐,小钧,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谢谢徐爷爷,我很少喝酒。再说了,待会还要开车。” 叶钧微笑着摆摆手,然后望向白冰,“给徐爷爷跟外公准备两个喝酒的杯子。” 冰笑着点点头,放下那盆稀粥后,就迅速返回厨房里,不一会,就取来了两个玻璃杯。 考虑到需要一些下酒菜,白冰特地将昨天晚上弄好的酒鬼花生给端了出来,当然,事先还是用油爆炒了一遍。不得不说,自从跟叶钧确定关系后,白冰在王莉潜移默化的调教下,已经越来越有那种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贤妻良母的潜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能将厨艺发展到现如今这种程度,实在令叶钧刮目相待。 但最关键的,就是现如今白冰那种脾xìng、心xìng,或许是被董文太暗暗教导,又或者是自个通透明悟,叶钧惊讶的发现上辈子印象中只懂得往下爬的重案组组长,现如今竟然对功名利禄并不太在意。若是以往,恐怕白冰断然不会在他面前连半个字都不提及。 当然,叶钧猜测前者的可能xìng较大,毕竟董文太号称政坛狡狐,对于识人辨人自然一套接一套,更对于探索对方真实想法毫不含糊。或许董文太早就看出白冰心里潜藏着的那股争权夺利的野心,这是一种劣根xìng,叶钧并不否认,而且印象中还是深入骨髓的那一种。可是,仅仅半年时间,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仅凭白冰自个通透明悟,那么叶钧实在很难想象当时的白冰到底遭遇到了何等的挫败,才会这般深度的进行自我省思。所以,叶钧情愿相信是出自董文太rì复一rì的调教,也不愿相信这是白冰某天某夜某时某刻的顿悟。 “小钧,我听说你爸爸准备调到咱们南唐市,有没有这事?平rì里我可懒得去关心这种官场的事情,都说退下来就该图个清静安宁,其实我也觉得这话一点错都没错。毕竟年少拼搏奋斗,老来弄孙取乐,这本就是世间百态,但倘若你爸真调来南唐市,岂不是说以后能经常串串门?” 叶钧仅仅是沉默了半秒,就笑着点头道:“徐爷爷,其实我也不清楚这消息是真是假,想来也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徐怀谷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è,望向一旁的董文太,“看不出来,连小钧都这么会说话了,文太,你不觉得小钧只是做做生意,太糟蹋了自身的才华吗?” 其实不提这事董文太还无所谓,一提起,也是颇为肉疼。当初看见那篇《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董文太就早已清楚叶钧不为人知的政治天赋与超强的政治嗅觉,可一想到这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杰出天赋却用到经商上,当时的董文太也差点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时间长了,伴随着etl公司的名头越来越响,叶钧的名头越来越受到全国乃至全球的关注,董文太尽管不想承认,但却认为若是叶钧真的在政坛上打滚摸黑,或许有生之年能进入金字塔尖的顶端,但这势必要付出足够的代价,还有就是得天独厚的激运。可是,商业的成功在此时此刻就已经赋予了叶钧等同的荣耀,能成就世界级富豪、亚洲顶级富豪等诸多荣誉,董文太不是冥顽不灵的倔牛,心里也清楚若是叶钧继续走下去,确实要比博得一个领导人的名头实在许多。 毕竟,自古鱼跟熊掌就不可兼得,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有人求财,有人求势。或许也只有这种有得必有失,才真正符合万物长青的轮回之道。 “小钧都这么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我倒是觉得现如今小钧的成就已经足够让我引以为傲,政坛这玩意,说白了不见得就比商海干净,这取长补短有得有失的道理咱们都懂。既然孩子们喜欢,咱们也不能强求,毕竟两代人的跨度实在太大,这几十年的差异xìng注定要么是我们的思想落伍,要么就是社会发展越来越前卫。老徐,依我看,勤勉自身,尽可能多汲取这个时代的知识,我们这些老家伙才不至于落伍。” 董文太的话让徐怀谷深以为然,笑道:“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原本我还不怎么想去电影院那种热热闹闹的地方凑合,但之前是考虑到剧本是小钧写的。不过现在,我倒是另一种心态,看来我得好好欣赏一下现在年轻人拍摄的电影。” 徐怀谷顿了顿,望向叶钧,“相比较《功夫》这部港城本土风的电影,我更关心的是大型连续剧《扶汉》。小钧,能不能透露透露什么时候能在电视机前看到这部连续剧?徐爷爷我可是很期待呀。” “徐爷爷,最迟得等到年底,初步估计在年底杀青,而后在元旦节进行映。我跟剧组讨论了一下,决定每晚黄金强档进行三连播。” “要等到元旦呀?” 对于叶钧的回答,徐怀谷谈不上失望,但多少有些无奈,“小钧,除了《扶汉》这部连续剧,你们公司还有没有拍摄其他的连续剧?” “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若是《扶汉》取得足够好的效果,我会再设计一些历史剧的提纲,或者翻拍一下四大名著。” 徐怀谷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缓缓道:“我对你亲自执笔的连续剧还是很期待的,但我更期待那些陪着我跟你外公渡过整个童年时光的名著。当然,徐爷爷不迂腐,清楚现如今的年轻人都不喜欢看那些抗战年间的连续剧或者电影,小钧你也要赚钱,不过徐爷爷还是希望以后你闲下来,能设计几部以抗战为主题的连续剧,电影也行。再不济,民国或者晚清,也是可以的。” 叶钧心里一动,笑道:“徐爷爷,若是以康乾盛世这三代跨度的帝王戏为主题拍摄连续剧,您会不会选择观看?” “当然,康熙、雍正、乾隆,确实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帝皇人生,其中的帝皇心思若是能演绎得细致入微,甚至栩栩如生,不说我,相信许多到了你外公跟我这个年纪的老人家,都会天天守在电视机前。” 听到徐怀谷这么说,叶钧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之前总是将思维转移到穿越剧里。可现在想想,能长年累月出现在央视镜头前倒不是抗战连续剧,而是这些以这三朝帝王为主旨的历史大剧! 而且,顺延而下,金大师那几部著作,叶钧也打算逐一拍摄!若是能成功运作清朝帝皇戏跟武侠戏,无疑对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成功与否有着决定xìng的作用! 若是想让别人对你动手前顾忌重重,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自身拥有着足以让对手忌惮的底蕴。娱乐无极限栏目是叶钧逐鹿内地的重中之重,上次栏目被驳回就已经让叶钧清楚他今时今rì的影响力还远远不值得京城老爷子们深思熟虑,依然是随时随地想捏就捏的小人物。叶钧思前想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京城老爷子们或许不会亲手动他,但完全能从他的产业下手。 为什么? 那就是叶钧本身的影响力足够,但产业的影响力却没有等同的份量,所以,当初的叶钧选择蛰伏!选择隐忍不发! 可现如今,徐怀谷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却让叶钧迎来一片曙光,也让叶钧清楚他到底该如何将娱乐无限极运作成足以让国家都为之重视的栏目! 提高自身实力的同时,也要提升产业的影响力,叶钧对未来的规划,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明朗的构想蓝图。 第五百七十一章 车中激情! “真不需要我送你?” 下车后的白冰站在车门外,满脸不舍,小鼻子耸了耸,显得有些委屈。 作为重案组的一员,并不需要穿戴统一着装的jǐng队制服,更多的是以便衣的方式登场。 “不需要了,你先到局里面工作吧,反正过阵子我就要住在南唐,到时候咱们天天都能见面。” 叶钧露出一丝坏笑,打趣道:“除非到时候你讨厌我了,又或者喜欢上其他的男人,否则,我天天送你上班。” “胡说,我才不会喜欢上其他的男人!” 白冰碎了口叶钧,同时还露出副白眼,她清楚叶钧在跟她说笑,并不着急。不过这种玩笑终究还是少说为妙,只不过白冰也不希望继续就这个话题扯下去,省得让人疑神疑鬼,“好了,路上小心点,到家后,记得给我打电话。” “恩,老婆大人,再见。” 叶钧朝白冰挥挥手,然后关上车门,这才驶离这片jǐng厅。 (秦柔大清早就换上一身xìng感的连衣裙,这趟出来同样准备了许多换洗的衣物,不过都存着没洗,只是放在行李箱中,打算回江陵再进行统一的清洗工作。刚才,她接到叶钧的来电,说半小时后就在酒店大楼下等她,而早已清醒过来的秦柔并不急于下楼等待,只是坐在梳妆台前,进行着女人的本职工作——打扮。 看着镜中的自己,秦柔也有过一瞬间的陶醉,在她眼里面,肯定比照片中的白冰要更妩媚,更吸引男人。当然,秦柔不会拿自己跟陈国芸相比,一想到远在美利坚的陈国芸,秦柔心里面总有些吃味,这已经折磨了她两天两夜,始终狠不下心肠去遗弃心里面的那份愧疚。 “柔姐,你今天真漂亮。” 打开车门后,只见秦柔先是将行李箱放到后座,然后就弓着身进入车子。这俯身的动作再次将内里的饱满酥胸霸气测漏,叶钧一想到当天能肆意采摘秦柔的美妙玉体,就有着一股脑门充血的冲动。尽管之后被陈胜斌给搅合了,不过昨晚的对话让叶钧重燃斗志,坦白说,叶钧并不觉得跟秦柔发生些什么就有愧于远在美利坚的陈国芸,因为渐渐的,叶钧已经适应了这种漫步花丛的rì子。 当然,叶钧也没忘记当初对华玲茳许下的承诺,这倒不是人前君子人后小人,而是叶钧清楚限度,愿意跟秦柔衍生出一种关系,倒不全是秦柔让男人着迷的魔鬼身材、天使容颜,而是上辈子也曾察觉到秦柔的一丁点心意。尽管当时似有所感,但叶钧未曾省思,毕竟当时全身心都只钟情于陈国芸,就连对被他霸道夺走坚守二十几年贞洁的苏文羽,叶钧都未曾有过太多特殊的感情,更别提当他跟陈国芸正式确定关系后,悄悄离开的秦柔。 只不过,这辈子,一切都将改变,叶钧没有博爱的思想,仅仅是为了填补上辈子心里面的遗憾。更何况,依着他今时今rì的身体状况,一两个女人,还真就无法给他满足。 秦柔坐在副驾驶位上,对于叶钧的夸奖很是得意,不过脸上却不冷不热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开车。” 叶钧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迅速收回目光,先前,他一直盯着秦柔白皙的小腿,就仿佛入魔一般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没想到却被秦柔当场点破,叶钧就算脸皮再厚,也难免有着一丝尴尬,“柔姐,其实你完全可以留在南唐市。” “为什么?”秦柔愣了愣,但很快就冷着张脸,不悦道:“是不是待会你还要跟哪位大美女来一场车震?嫌弃姐姐当了电灯泡?” “如果真要玩车震,我肯定只选柔姐。” 叶钧的话让秦柔俏脸绯红,当下不客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立刻下车,然后打电话给国芸,说你对我图谋不轨?” 叶钧发觉秦柔说这话的时候显然神sè很坚定,暗道莫非自己会错了情,表错了意?难道说昨晚上秦柔不是想跟他暗示些什么,仅仅是打算跟他缓和一下关系? 可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当时曾说过很喜欢秦柔喂酒的方式,这种暗示本身就已经立竿见影,秦柔当时就表现得很欣喜,可为何今天却一改常态?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钧不由将秦柔这种不到半天的转变归咎到女人心,海底针那种深邃,摇头道:“柔姐,别生气,只是跟你说说笑。其实,在我看来,再过四天就是十五号,也就是《功夫》在南唐映的rì子。想想看,最迟后天就又得提前到南唐待着,我真不希望柔姐你两头跑,毕竟连续五个多小时的车程,也不是寻常人受得了的。” 秦柔皱了皱眉,她不否认叶钧这话倒是很有理,只不过却摇头道:“没必要,我不希望研究所里面的权威教授说我为人懈怠,倘若我不能拜在邱老师门下,rì后成为一名合格的主持人,研究所的护士工作肯定是我最佳的选择。所以,我还是决定回去,然后跟研究所的教授们一同乘坐大巴到南唐。” “好吧。” 叶钧应了声,见劝不了秦柔,就启动车子。 一路上,秦柔都没有再跟叶钧说半句话,只是取出cd机听着歌,等困得不行的时候,秦柔就趁势跑到后座上,整个人侧躺在车椅子上闭眼休息。 足足过了四个多小时,距离江陵市还有不足五十公里的车程,叶钧打算歇一歇,抽口烟。毕竟长时间的驾车多少让人有些枯燥,尽管jīng神状态这些都还好,可这心里面始终有着诸多不适。而且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处可供沿途司机与旅客休息上厕所的便利站,等叶钧将车停稳后,打算问秦柔需不需要下车方便方便,可这头刚扭过去,就发现一幕让他足以血脉喷张的场面。 此时此刻的秦柔明显陷入到昏睡当中,嘴角还溢出一丁点晶莹剔透的唾液,当然,这只是睡相,不足以对叶钧产生庞大的视觉冲击。真正要人命的,是秦柔一只手竟然伸向裙底,另一只手隔着裙子抚摸着饱满的酥胸,嘴角时不时传出一阵很难听清的呻吟。 叶钧就这么傻乎乎看着秦柔这种无异于自我安慰的行为,尽管这完全是秦柔无意识的动作,但对叶钧来说,能看到这一幕也实属不易。瞧着秦柔这种娴熟的技巧,暗道该不会秦柔真跟杨静有着同样的嗜好,那就是欣赏一些岛国或者欧美的男女激战片?也不知道秦柔有没有舔香蕉的习惯,若是有,这晶莹剔透的小嘴一定能给男人极大的满足,甚至爽到极点! 叶钧一边幻想着秦柔跪在他胯下唱征服的一幕,一边欣赏着秦柔这种让男人血脉喷张甚至疯狂的行为,看着秦柔时不时摩擦着的两条大腿,崭露在外的白皙让叶钧差点就想探出手抚摸一下,回味曾经品尝过的光滑。 就这么盯着秦柔的行为足足过了五分钟,叶钧惊喜的发现,秦柔的动作幅度竟然越来越大,甚至掀开了半边裙底,露出一条蕾丝边的洁白内裤!此刻,秦柔的两根手指正有节奏的不断隔着这条蕾丝边内裤进行摩擦,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也不断对着她的饱满酥胸又捏又抓,如此令男人流鼻血的一幕让叶钧本就支起的小帐篷隐隐有着破土而出的趋势! 听着秦柔时不时发出的轻声呢喃,还有着那股醉人神魂的阵阵呻吟,叶钧已经有着情不自禁想解拉链扑向秦柔的冲动,但还是忍着憋着,没敢乱动。坦白说,叶钧可没那种强迫妇女意志的思维,这男女之事,能处就处,不能处,也不能强求,更何况这几天先后从白冰以及李彩怡身上获得了足够多的满足,叶钧并不缺少女人,回去后也能够对苏文羽进行采摘,所以心里面有想法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一回事。 “啊…啊…啊…” 伴随着秦柔一阵高亢的声音传来,仅仅是两三秒的事情,但叶钧清楚,这无疑是秦柔完成的预兆。 这就跟青少年在梦中所谓的jīng益自满一个xìng质,叶钧心里一动,下意识就瞄向秦柔那条露出半边的蕾丝边洁白内裤,或许是里面包着层纸的缘故,所以没有明显的征兆。但由于秦柔是侧着身,难免有着不少蛛丝马迹暴露出来,比方说,下方大腿已经隐隐有着一些晶莹的液体溢出,正散发着一种让叶钧痴迷的诱惑力。 “你!你无耻!” 良久,一阵羞怒的咒骂声传来,瞬间就将叶钧给惊醒过来。 只见秦柔正委屈且羞愧的瞪着自己,叶钧一时间暗暗后悔,毕竟这种释放,很容易就让陷入沉睡的人清醒过来。 被逮了现行的叶钧赶紧撇开目光,秦柔也迅速坐了起来,满脸绯红,先是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才羞愤道:“说!你到底看到什么了?看了多久?” 叶钧清楚现在说谎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尴尬道:“该看的,都看了,至于看了多久,我也忘记了,想来也有十几分钟吧。” “十几分钟?”秦柔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眼角隐隐有泪痕溢出,正在眼眶里打转,“姓叶的,你真无耻!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叫醒我?为什么还要在旁边看着?” 叶钧没想到秦柔竟然会气哭出声,一时间慌了心神,忙解释道:“柔姐,其实我不是有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秦柔显然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她现在可不会思考她的身体早就已经被叶钧亵渎爱抚过,满脑子都是令她羞于启齿的行为不仅在一个男人面前做了出来,还被这个男人全程目睹了一遍! “其实我当初只是想问柔姐需不需要下车休息下,顺道上个厕所。可是,刚转身,就看见柔姐正在睡觉。”叶钧一时间也颇为头大,他清楚如果今天不解释清楚,恐怕以后想单独跟秦柔见面,肯定会千难万难。 所以,叶钧不得不赌一把,当下忽然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的秦柔,一字一顿道:“可是,我却被柔姐的美貌所吸引,柔姐在我心里面就仿佛是月桂女神正在拉响她手中的小提琴一般,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难以自拔,只能沉沦其中,陷入到这可堪rì月的良辰美景当中。” 秦柔瞪大双眼,显然没想到叶钧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原本,她应该发怒,因为这在旁人眼里面无异于是叶钧的落井下石,一点想要表达愧疚之心的诚意都没有。可是,秦柔愣是无法发作,心底隐隐还有着一丝喜悦。 不过,瞧着叶钧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尤其是叶钧的那道目光,一想到之前这种笑容很可能是yín笑,目光也很可能是掺杂着一股魂销sè授的yín.荡,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撒尿自己滚去撒,撒完快点开车回去!” 第五百七十二章 返回江陵 其实叶钧也有些纳闷,本以为说几句情话就能成功哄住秦柔,毕竟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跟一个女人说这些肉麻的情话,可没想到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这不得不让叶钧开始质疑自己的情商是不是真的呈现负数增长态势。 . . 在秦柔一副防贼的jǐng觉目光下,叶钧头皮发麻的走下车,先是深吸了一口车外的新鲜空气,然后才满脸哭笑不得的朝着便利站的公共厕所走去。 刚才一阵持续xìng的充血状态,尽管目前已经有着消停的架势,可当叶钧扯开拉链时,一旁同样站着准备解拉链的男人忽然哇塞一声,然后就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另一边去,尽可能跟叶钧保持至少五个尿盆的距离。 叶钧暗暗摇头,其实他也清楚现在下半身的状态,落在一些男人眼中,确实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尺寸,这也难怪先前那个男人会表露出如此大惊小怪的言行举止,更要保持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想来,也是羞于在叶钧面前展露他爷们的一面,因[][]为一旦做比较,这爷们也可能被理解为娘们,伤不起呀。 “柔姐,你真不打算下车小解?” 上车后,叶钧迟疑了一下,还是扭过头,望着满脸冰冷的秦柔。 “开车。” 秦柔压根没正眼看叶钧,只是冷冰冰撂下两个字,就摆出副惜字如金的姿态。 坦白说,叶钧可没心思自讨没趣,也清楚现如今秦柔正在气头上,只能以静制动,开始驾着车朝着江陵市的方向驶去。 “扬升,你说蓬安市的市委书记会到咱们市来?他来做什么?” 韩匡清显得很困惑,不过这阵子倒是非常高兴,叶扬升早就提前告诉他将会调到南唐市,那么下一任的市长一职已经铁板钉钉属于他。尤其是今早就收到来自于省委的下发文件,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关于叶扬升、韩匡清以及吴毅的调度任免。 “我也不清楚,只是小钧想让我去迎接他,说是想到蓬安市搞搞煤矿跟钢铁冶炼,我就寻思着我一个人去可不成,你也得陪着我一块去,这样才不会让周书记胡思乱想,以为我是来偷偷跟他搞关系的。” 对于叶扬升这话,韩匡清哭笑不得道:“谁不知道扬升你是个正气凛然的真汉子?再说了,有着小钧这么优秀的儿子,你觉得谁敢对你说三道四?搞政治,讲得是手段,还有就是资历,老头子时常念叨着想要在政治上有所建树,就先弄明白手段跟资历的真意。但是,我家老头子可没说搞政治还需要跟人拉帮结派,尤其是隔着两个省的蓬安市。扬升,你这么想,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 “那你是愿意陪我去,还是不愿意?”叶扬升哭笑不得道。 “没问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韩匡清笑了笑,“老实说,以前总是盼望坐在市长办公室,可现在,突然又不想了,你们一个个都去了南唐,我一个人待在江陵市,也是闷得慌。更何况,上面迟迟没说到底市委书记一职该有谁接替,我也好事先准备一下,跟新任的市委书记搞好关系,别又像以前跟王书记一样面和心不合,有功劳他领,有黑锅我扛。” “瞧你说的,王书记是这样的人吗?我倒是觉得王书记人挺不错。”叶扬升笑了笑,显然不想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 韩匡清似乎也清楚叶扬升的心意,笑道:“好了,这些文件我可看不来,既然扬升你不急着上南唐,不妨就先帮帮我,处理一下这些文件。我那边都还有一骡子的事情要处理,同时还要将副市长的推荐名额做一份报告递到省委,而且待会还有召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宣布这件事。唉,想想都觉得头疼,所以,我得先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 韩匡清将手中的文件放在叶扬升的办公桌上,这举动让叶扬升也是哭笑不得,原本是打算将这些文件全部交给韩匡清负责,可现在没想到又物归原主了,笑道:“原本还想忙里偷闲,减轻一下压力,你倒好,比我还懒。好吧,这些文件我就先帮你过目一遍,有问题的我会单独勾出来,由你自己决断。” “恩。” 韩匡清笑了笑,然后就离开这间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今天得以搬进市长办公室,这座zhèng fǔ大楼也很多人过来表示道贺,尽管此前多数人都清楚这已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不过最令他们吃惊的倒还不是韩匡清的再进一层,而是叶扬升调往南唐市担任这座省会城市的市长! 若非清楚叶扬升不喜欢别人对他表露太多华而不实的恭维,恐怕现在市委书记办公室的大门早就被踩破,不过但凡收到消息的人都清楚仅仅半年时间,叶扬升就由一位副厅一跃成为副部级干部,这升迁的速度若是能保持下去,已经属于省委常委的叶扬升,在南唐市市委书记一职上,距离还远吗?更何况,有着叶钧这种儿子,加上还有着董文太、胡庸chūn、汪国江以及钟正华一众顶尖巨头的提携扶持,像这种升迁的速度,还算是慢的了。 “柔姐,我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有手!” 当车子停在楼下,叶钧本打算帮秦柔将行李箱搬到楼上,但秦柔却执拗的出声拒绝。 叶钧叹了叹,暗道恐怕秦柔这口气短期内肯定降不下来,便轻声道:“柔姐,那我先回去了。” 秦柔没有吱声,依然有些吃力的提着行李箱打算前行,叶钧不由喊道:“柔姐,其实刚才在车子里,我说的那些话,绝对不是骗你,也不是哄你,你要相信我。” 听到叶钧的呼喊,秦柔有过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就继续前行,让叶钧看不到秦柔此时此刻是笑,还是哭,又或者是怒。 等秦柔上了楼,进了门,叶钧才一肚子郁闷的开着车驶离这片小区,但却不曾注意到,秦柔正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目送着他开车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 “咦?小钧,你回来了呀?” 郭晓雨正扶着华玲茳在前院散步,瞧见叶钧下了车,顿时走了过来。 “恩,去了趟南唐,因为最近常平跟陈哥ktv的生意不错,有打算再开两家,所以陪着他们去研究了一下铺面等工作。” 叶钧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郭晓雨自然是毫不怀疑,倒是华玲茳大有深意的瞄了眼叶钧。尽管嘴上并没有说半个字,可心里面,却在思考着叶钧这趟上南唐,肯定是送陈国芸去机场,加之肯定在南唐陪着白冰。 “小钧,听说《功夫》就要映了,还听说你邀请了研究所里面的医生们一块上南唐看映,我也想去看看。” 郭晓雨顿了顿,耸着肩膀道:“可是现在公司里的事情好忙,保洁公司员工招聘的进度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前面的倒还轻松,可余下的不仅累人,也是最重要的环节。加上最近基金会接到好几个电话,都是曾经许诺募捐的企业,他们将在下周到江陵来进行实地考察以及进行账户过户,所以看情形我是没机会到南唐看《功夫》的映了。” 叶钧险些还以为郭晓雨打算去南唐看映,心里还琢磨着是不是该分出些电影票,可接下来的话倒是让叶钧眉头一松,当下笑眯眯道:“晓雨姐,你如果想看,可以在会所里面看。” “真的可以?”郭晓雨睁着好奇的眸子。 “当然,可别忘记电影可是我出资并且编剧拍摄的,要拿到拷贝的影碟,一点都不难。” “那太好了!” 郭晓雨喜滋滋的望着华玲茳,笑道:“华nǎinǎi,到时候咱们一块看,好不好?” “好呀,晓雨,华nǎinǎi最喜欢看电影了。” 叶钧清楚华玲茳可一点都不喜欢这调调,当初就拒绝了叶钧的邀请,依着目前这情形,八成是陪太子读书,只要郭晓雨高兴的事情,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去尝试。 “对了,我记得副经理一直找你,好像是有急事。”郭晓雨似乎想起什么,顿时笑道。 “那我现在就过去问问,华nǎinǎi,晓雨姐,你们继续散步吧。” 叶钧朝华玲茳跟郭晓雨挥了挥手,然后朝着会所前台走去。 一会儿功夫,副经理就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刚停下脚步,就笑道:“叶先生,梁先生找您。” “梁先生?”叶钧皱了皱眉,“是皓哥吗?” “对,就是他。”副经理神经兮兮四下看了一眼,“叶先生,您是不知道,梁先生刚来的那会儿,就立马被守在门外的媒体记者给逮了个现行,差点就引发一场sāo乱。现在梁先生可谓是红遍大江南北,下边人都说叶先生如果想捧红谁,谁就能红得一塌糊涂。” “还有这事?”叶钧莞尔一笑,一想到以梁皓那种内敛的xìng子,手忙脚乱面对一大群记者轮流发话刁难的场面,叶钧就觉得很滑稽,“那你帮我给皓哥打个电话,就说我回来了。” “恩,叶先生,其实您刚让人叫我,我就事先给梁先生打了电话,通知他您回来了。”副经理顿了顿,似乎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先斩后奏的味道,顿时补充道:“当然,这是梁先生一而再再而三提醒我的,说一旦叶先生您回来,就立刻打电话通知他。” “好,我知道了,等皓哥来了,你就通知我。”叶钧笑了笑,忽然心里一动,“我先回房间整理一下衣服,对了,最近住在那个房间里的小姐,没什么异常吧?” 副经理皱了皱眉,沉默好一会,才摇头道:“一切照旧,没有任何异常。给她送饭,顺便负责清扫工作的,每天都跟我汇报,都说跟以往一样。” “恩,那就好。” 叶钧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关于那条翡翠链,叶钧怀着极大的兴趣,不得不说,如果能搞到那条就连小白狗都要被吸引住的翡翠链,对叶钧来说,绝对非常重要! 当然,若是想用强硬手段弄到那条项链,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倒不是说现如今落难的纳兰云烟能对他产生威胁,而是真想要霸占那条翡翠链,目前唯一的可能xìng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强取豪夺。可是,这势必就会彻底破坏他跟纳兰云烟的关系,甚至还可能将纳兰云烟逼到将所有消息抖出去的境地,这断然不是叶钧想要的结果,因为这预示着接下来会有一大堆麻烦上身。 与一个女人结缘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可如果跟纳兰云烟这种红颜祸水级别的女人对上,那绝对就跟捅了马蜂窝一般,麻烦源源不断! 正当叶钧思考着该用什么法子从纳兰云烟那里弄到翡翠链时,忽然,凭借第六感所赋予的洞察力,叶钧感觉到身前正站着一个人,不由抬起头来。 “叶先生,请把我的链子还给我!” 只见纳兰云烟面如寒霜,此刻正愤怒的盯着叶钧,让叶钧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是一阵疑惑,暗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百七十三章 翡翠链到手! ps:感谢‘肥福头’的月票支持! —————— “纳兰小姐,我看你八成是搞错了吧?整间清岩会所里面,几乎一大半人都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南唐市,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到南唐去问问。不说远的,就说昨天,我还特地去了趟南唐千江水,跟周经理聊了一下,她说你以前的鸨母杜经理,已经被夏侯云澜给抓起来了,生死不知!若是你怀疑我拿了你什么链子,好,大可打电话到南唐千江水求证!” 叶钧不否认确实对纳兰云烟的翡翠链心存觊觎,可这只是心态问题,可不代表叶钧就会傻乎乎把这个跟他压根没关系的罪名给扛下来! 纳兰云烟也有些错愣,自从来到清岩会所,几乎都是深居简出,根本就过着跟与世隔绝没差别的rì子。在纳兰云烟眼里面,如果说翡翠链一旦丢失,那么叶钧的嫌疑定然是最大的!毕竟当初叶钧就表露出对她的链子有着极大的兴趣! 今早,发现收藏在衣服内包里的链子( 忽然不翼而飞,纳兰云烟找了很久很久,几乎把整间房都翻了个底朝天,可依然没发现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这让纳兰云烟不得不开始怀疑这间清岩会所真正的主人——叶钧!甚至刚才还荒唐的猜测该不会是叶钧已经跟夏侯云澜达成了某些协议,这也让纳兰云烟对叶钧升起一股极大的猜忌! 可是,看着眼前叶钧这无辜的模样,而且这有恃无恐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异常坚定,这让纳兰云烟有些不确定起来,“叶先生,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 “那你以为我跟你说假话?纳兰小姐,不相信你看看这个,这都是过桥过路收费的单据,而且rì期也是今天!” 叶钧从背包里取出几张过桥过路的收费单据,纳兰云烟瞥了眼,脸sè也渐渐尴尬起来,因为这些rì期确实都是今天,江陵的那张单据更是距离此时此刻不足一个小时。只不过,纳兰云烟并不会因为叶钧手头上这些所谓的确凿证据,就冒然相信叶钧这些话,毕竟若叶钧真有嫌疑,不一定就非得亲自动手,大可以让别人代劳! 可是,纳兰云烟自信她的房间里不可能有谁能够任意进出,就连送餐跟打扫的服务人员,都是在她的监视下履行完自身的职责。所以,这让纳兰云烟极为困惑! “不好意思,叶先生,是我心急了,我再去房间里找找吧。” 纳兰云烟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而叶钧忽然皱了皱眉,指着纳兰云烟的脖子,疑惑道:“纳兰小姐,你的链子不正在脖子上挂着吗?” 叶钧的话让纳兰云烟有些无奈,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哦?对呀,看我这记xìng,真是太大意了,自己挂在脖子上,却浑然不知。” 纳兰云烟这种看似苦恼尴尬的神sè,对叶钧而言就等于是做作,暗道莫非挂在纳兰云烟脖子上的链子是假的?否则,依着纳兰云烟的脾xìng,怎么可能特地守在楼梯口,更是对他指手画脚出声质问? 带着一股疑惑,叶钧目送纳兰云烟回房,之后,才有些疑神疑鬼的返回房间。 刚打开门,叶钧就察觉到脚边传来一阵轻轻的撕扯,不用猜,就知道准是那条可爱的小白狗。 叶钧顺手打开门,之后,才低着头看向小白狗,只不过这一看,整个人彻底愣住了。足足愣了三五秒,叶钧才猛得将小白狗直接抱起,然后神经兮兮瞥了眼四周,见没有其他人,迅速就进入房间,并且关上房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着小白狗嘴里咬着一条链子,这链子的形状sè泽以及材质,都与纳兰云烟脖子上的一模一样。叶钧很不客气的从小白狗嘴里将链子给抢了过来,面对小白狗既委屈又无奈的低鸣,叶钧笑眯眯道:“小家伙,这次你立了一件大功,我允许你在我房间里住上几天。” 小白狗似懂非懂的叫了声,然后就伏在软床上,恋恋不舍看着叶钧手的翡翠链。 “啧啧,这就是能让一个病秧子起死回生越活越好的神奇链子?链子的金属材质倒是稀疏平常,充其量就是条白金,倒也值些钱,不过跟这块翡翠相比,倒是被甩出好几条街了。” 叶钧用心去感应链子上的那块翡翠,想探查一下翡翠是否能跟驭气产生共鸣,可实际上过了好一会,叶钧始终没察觉到哪怕一丁点反常,就跟寻常的珍珠玛瑙玉器之类的装饰品大致相同,都属于死物。 叶钧不由露出困惑,当下将翡翠链放在床上,原本委屈无奈的小白狗就仿佛喝了鸡血一般激动起来,爬起来就想咬起这条翡翠链。叶钧唯恐小白狗弄坏弄花,迅速将链子拾了起来,同时伸出条手指,指着小白狗,“坐下。” 小白狗委屈的再次伏在软床上,小耳朵一张一合,不断传出嘤嘤嘤的轻微叫声。 叶钧先是看了看手的翡翠链,然后又看了看一旁正睁着双无辜小眼睛看着他的小白狗,脸上的疑惑味更浓,心里渐渐升起一个想法。 “小钧,你确定以你目前程度的驭气水准,都没有那块翡翠更能吸引有灵xìng的动物?” “是的,大伯,我还听说,这块翡翠能让一个病入膏肓的病秧子神采奕奕,越活越健康。大伯,恕我孤陋寡闻,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帮我品鉴一下?” 可以说,这是叶钧第一次给老叶家的人打电话,其实老叶家本就没有这么高端的玩意,但叶钧为了方便跟老叶家的人联系,早就安排人给村子装上了电话线,毕竟电话这东西还是需要的。不过为了避免破坏族规,叶钧仅仅是让那些师傅们装一台电话,这样,若是村子里有谁想打电话给远方的亲人,只要到老叶家拨个号码就成。 “说说你的打算。” “大伯,我希望您,还有村子里一些对这行有所了解的长辈来一趟江陵。因为我这几天还需要处理很多事,所以并不方便回去,加上现在这链子属于烫手的山芋,如果对我没有任何价值,我还是打算物归原主。但若是有着让我不得不铤而走险的高额收益,我也好提前做足准备。” 电话另一头的叶扬泰沉吟好一会,才平静道:“你可以现在安排汽车过来接我们,若是现在出发,傍晚时分就能到村子里。我这边安排好人,争取今晚十点之前抵达江陵。” “那太好了,谢谢大伯,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做安排。对了,让小氺跟小璃一块过来,这个周末我想带她们四处逛逛。” “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征询一下你三叔,看他同意不同意。” “谢谢大伯。”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立即通过座机将副经理喊来,简短的交代几句话后,叶钧就迅速藏进屋子里,开始对着那块翡翠进行着皱眉苦思。当然,叶钧不是没考虑过找系统解惑,可这玩意不到万不得已,叶钧断然不会这么做。因为系统连驭气都只是一知半解,仅仅是探查出驭气蕴含着一股源于自然与生命本源的力量,所以叶钧还是希望能让较为权威的老叶家的人,来替他解答这个疑惑。 叮咚… “叶少,听说你回来了,这几天在南唐市,有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 站在门外的是林萧,此刻脸上有些焦急,叶钧并没有急于回答,只是先将林萧请进屋子里,然后才笑道:“放心,轩为了这件事,已经特地从天海市赶了过来,昨天还到你家里面作客。” “轩?”林萧有些困惑,毕竟这件事怎么会跟方轩联系在一起,但很快,林萧想到一个可能xìng,顿时脸sè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叶少,该不会孙凌那些人也搀和进来了吧?”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确实如此。接替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的后继者,远比我们之前想到得更加扑朔迷离。” 叶钧露出一丝无奈,缓缓道:“现如今,这已经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人事调动,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就已经让咱们头疼,为了这事,轩的父母三次致电,换来的仅仅是周庆明这周作客江陵。可是,以燕京党青少派为首的北方派系,却因为想要我难堪而同样掺合进来,如果说周庆明这边还有机会谈拢,那么北方那边的燕京党是一点可能xìng都没有。好在,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刘大哥已经委托轩转告我,说目前青少派上上下下都做足了准备,随时随地都能应对燕京党的发难。” “叶少,我是不是该动员我妈放弃?毕竟蓬安市的周书记就已经够麻烦了,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叶少难做。” “胡说八道些什么!”叶钧无奈的摇摇头,严肃道:“林大少,你可得想明白了,现如今已经并不仅仅是赵姨的事情,一旦让孙凌那些人在江陵这座城市安插眼线心腹,而且还身居市委书记一职,可想而知若是想找机会给我使绊子,我会得多头疼?我也不怕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存着私心,想要安安心心在南唐念书,江陵市这座大本营就得由赵姨接管市委书记一职,这样才能高枕无忧。” “那么我妈会不会?”林萧担心道。 “放心,我都说了,轩已经亲自到你们家拜访,相信凭借轩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之天海党的态度,赵姨肯定会坚定自身的立场。” 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现如今首要的任务,就是想法设法说服周庆明主动放弃竞夺,而且还不能将周庆明给推到燕京党那边。可我担心,燕京党某些人会不会偷偷耍诈,提前去接触周庆明。” 叶钧的担忧不无道理,实际上,今天刚下班,打算收拾好行李明早前往江陵市的周庆明刚到家,就听到贤妻说家里面来了一位客人。 只见一名面sè有些邪味的年轻人正负手而立,欣赏着书房四周挂着的一幅幅草书字画,不时露出欣赏的目光。 “你是?” 如果不是贤妻说老头子亲自交代过,周庆明断然不会允许一个年轻人在他书房里品头论足。 这满脸邪味的年轻人豁然转身,先是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说了声周书记好,这才笑眯眯道:“周书记,我叫孙凌。” 孙凌? 周庆明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对于孙凌这位燕京党青少派的袖人,他也是如雷贯耳,毕竟最有可能以破纪录的年龄进入发改委领导班子的后起之秀,只要是能接触到这个圈子的人,都不会因为孙凌的年纪轻轻而心生轻视。 再说了,以前来自于燕京党的示好拉拢,孙凌的名字也出现过不止三五次,周庆明对孙凌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但如果说亲眼所见,这确确实实是头一遭。 “周书记,这次来,是想跟您做一笔交易。”孙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交易的内容,就是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 周庆明闻言,脸sè微变,但紧接着,就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深邃目光。 第五百七十四章 祖师级的三位前辈! “交易?好,孙先生,咱们坐下说。” 既然敢登门拜访,以孙凌的才智过人,自然不会是来苦劝他退出这场竞选的,若是真执意这么做,势必就可能将他逼向天海党。所以,作为蓬安市市委书记的周庆明,倒是对接下来的话题来了兴趣,毕竟他倒是不认为孙凌会那般肤浅,连这点厉害关系都想不明白。否则,周庆明确实该重新审夺这燕京党在择人用人的问题上,是不是真的徒有虚名。 孙凌恭敬的欠了欠身,说了声谢谢后,等周庆明坐在主位上,才走到角落里的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周书记,我们清楚您对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感兴趣,对吗?” “我得纠正你一个语病,不是感兴趣,而是非常感兴趣。” 周庆明的话说得很风趣,或许也是想让这股显得有些压抑的气氛尽可能轻松点,孙凌深知其意,笑道:“我们也是偶然得知这条信息,若是能顺利接过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不出半年,周书记必然能出``现在京委会候补委员的花名册上。要不了两年,以周书记得天独厚的人脉与过人的才华,不仅能成为京委会正式委员,甚至还可能因此迈出一大步!” 对于孙凌这些话,周庆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国家怎么安排,我都会持着尊重的态度,上面要我担任什么职责,行使什么职权,我都不会有任何期盼或者怨言。毕竟都是为国家、为人民做实事,尽心尽力,本就是身为一名公职人员的责任与义务。所以,不强求,也强求不来,孙先生,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妄加揣摩,过多非议。” “周书记无愧于受百姓爱戴,确实是人民的好公仆,也是全国公职人物竞相效仿学习的楷模。” 孙凌笑了笑,缓缓道:“来之前,沈叔叔千叮万嘱吩咐我,一定要尽心尽力协助周书记摘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并且,沈叔叔还说,若是周书记愿意,还愿意动用足够的人脉资源,帮助周书记铺平前方的道路。” 周庆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孙凌这句话予以答复,对他来说,若是承继了来自于孙凌或者沈伯仁的这番好意,也就等同于答应加入燕京党。类似的伎俩以往可没少围绕着他,这几年来,已经先后谢绝过来自燕京党跟天海党的连番示好,加上老头子一直让他持着立的立场静观其变,所以周庆明迟迟没有倾向南北两派的任何一派。 房间陷入到短暂的沉默当,不管是周庆明,还是孙凌,都默契的不发一言一语。 良久,周庆明才笑眯眯道:“孙先生,这样吧,这两天我有些公务要处理,等闲下来,再给孙先生答复,如何?当然,最迟在下周一之前,就能有结果了。” “没问题,周书记,若是您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告辞了。” 孙凌有些意外,一直以来,周庆明对于来自燕京党的邀请,几乎都是很坚决的予以回绝,尽管态度上显得很委婉,但傻子都能看出周庆明对加盟燕京党或者是天海党,并不感冒。只不过这次却留有余地,没有一口回绝,这让孙凌隐隐有些兴奋,毕竟若是他能成功邀请到周庆明,那么之前被叶钧压着打的那股郁闷,就定然能迅速消除,同时还能在燕京党狠狠赚下一个大功劳。 在燕京党青壮派多数人眼,周庆明父辈的那些战友,一旦算在一起,这份量绝不是一个封疆大吏能够比拟! 周庆明微笑着将孙凌送出门,等关上房门后,脸sè也瞬间沉了下来。 之所以没有急着给予答复,一方面是考虑到既然燕京党都已经有所动作,加上方轩父母三次致电,暗示他别去争夺那份职务,这足以说明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相比较之前在他心目的理念,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旦上升到天海党与燕京党的你争我夺,那么这浑水要么不沾,要么沾上,势必就不能再维持住立的立场!毕竟周庆明也有自知者明,他目前的人脉资源跟南北两派任何一派相比较,根本就不够看! 另一方面,周庆明答应过方轩的父母,明天会前往江陵市,也清楚接下来肯定会接触到天海党的那一派人,会是谁,其实周庆明也猜出八成是叶钧。对于叶钧,周庆明谈不上厌恶,毕竟没有叶钧,他费尽心机去争夺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根本就毫无意义。所以,他想要接触一下叶钧,看看对方又是怎样的态度。 综合两点,周庆明不得不权衡利弊得失,尽可能找一条稳妥一点的船只靠岸,尽管心里面更倾向于燕京党,但这阵子的所见所闻,尤其是叶钧独自一人压着孙凌一伙人对燕京党青少派进行穷追猛打,最后不得不逼得京城老爷子们出手,就足以让周庆明改观。 良久,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周庆明忽然站起身,喃喃自语道:“看情形,明后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 “小钧,终于等到你了,我这都还要赶着回剧组。” 梁皓风尘仆仆赶了过来,当下迅速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鼓鼓的信封,笑眯眯道:“这是在南唐功夫首映的电影票,一共五十张。” “五十张?这么多?不是说一共才四十张吗?” 叶钧有些错愣,梁皓却笑眯眯解释道:“既然是你亲自开这口,自然要想方设法抠出一点,这也多亏杨小姐心细,她知道南唐有着你不少的朋友,所以提前就准备了四十张电影票。再加上王导跟南唐那家电影院的协商,又多要了十张票,当然,这多出来的十张票都是电影院相关工作人员的内定票。反正电影院都是他们开的,什么时候看都一样,远不如讨好一大群大人物要来得重要。” “看来,电影院那些人倒也识趣呀。”叶钧自然是来者不拒,毕竟手头充裕些,绝对比捉襟见肘要更讨人喜。 “好了,小钧,我待会就要乘飞机赶往南安省,等空下来咱们再好好聊聊。” 梁皓看了看表,脸上露出尴尬之sè,叶钧倒是毫不在意,笑道:“皓哥,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其实这阵子适应过来,我倒是很高兴能获得这份职业。”梁皓清楚叶钧心里面的想法,摆摆手,“看着我妈逢人便说有着一个争气的儿子,我就打心底开心,只要我妈过得好,我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梁皓说完,拍了拍叶钧肩膀,笑道:“有时间就去一下剧组,杨小姐很想你,我看得出来。好了,没其他事,我就先赶去机场了。” “恩,皓哥,一路顺风。” 叶钧微笑着目送梁皓急急忙忙上车,之后,才感慨道:“确实,有时间真的该多去跟杨静见见面了,否则,这傻丫头指不定心里怎么腹诽我。” 傍晚时分,叶钧曾光顾了一会纳兰云烟居住的房间,看似是跟纳兰云烟说着些关于她那位鸨母杜经理的信息,实际上却是想探查一下纳兰云烟的情绪。看得出来,对于跟她关系不浅的杜经理,纳兰云烟显得有些不冷不热,准确点说就是漠然。看样子,除了亲人,纳兰云烟对于旁人根本就是冷血到极点的态度。 吃过饭、洗完澡,叶钧就待在房间里细细观察着那条翡翠链,可看起来始终是那般的稀疏平常,除了小白狗露出那种跃跃yù试的姿态外,叶钧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块稀疏平常的翡翠,竟然能比驭气更吸引有灵xìng的动物。 为了验证这种猜测,叶钧还特地从后院练习身法的帐篷里将那只小白鼠给领进房间里,起初,小白鼠对于叶钧表现得非常亲热,不断在笼子里面上窜下跳,一副想要挣脱牢笼钻进叶钧怀里的架势。可当叶钧将那条翡翠链摆在另一边时,小白鼠的注意力就渐渐转移到了翡翠链上,对叶钧也是一副狗不待见的模样,这让叶钧更肯定了心里面的猜测。 “好,我这就下来。” 接到副经理的电话,叶钧急急忙忙就穿好衣服鞋袜,然后将翡翠链收入囊,这才开门离开。 “叶哥哥!” “叶哥哥!” 刚下楼,就瞧见两个穿着连衣裙的小丫头跑了过来,华玲茳笑眯眯喊了声慢点慢点,而叶钧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因为这两个小丫头正是小璃跟小氺。 叶轻璃跟叶轻氺都牵着两条小狗狗,正是研究所被秦柔领养的那两只,看得出来,这两个月小白狗倒是过得有滋有味,身体也大了一圈,相比较以往那种给人的瘦弱感,现在倒是结实了不少。 只见这两条小狗狗直接窜到叶钧脚下,不断黏着叶钧,叶轻璃跟叶轻氺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毕竟在老叶家,这两条小白狗对谁都亲,尤其是驭气过盛的四叔叶扬昭。 “你们都来了呀?三叔没拦着你们?”叶钧笑眯眯摸着小璃跟小氺的脑袋。 “爸爸他自己都来了,怎么可能将我们锁在家里面?” “三叔来了?” 叶钧目露惊喜之sè,当下抬起头,只见一行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当先的不仅有叶扬泰,还有叶扬平,就连叶扬昭都来了。 当然,身后还跟着三位身穿唐装的老人家,谈不上弱不禁风,毕竟以叶钧的观察力,还是能从这三位老人家身上捕捉到一股厚重的驭气。 “小璃、小氺,你们去跟华nǎinǎi玩,我有点事要处理。明天,咱们一块看电影,怎么样?” “好呀!” 小璃跟小氺都笑眯眯点着头,对于叶钧这位堂哥,是一千一万个喜欢。或许是在村子里待太久了的缘故,小璃跟小氺恨不得能躲在城里面玩上一阵子,不过她们也懂事,知道叶钧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也不会矫情,当下就开始黏着华玲茳,逗得华玲茳哈哈大笑。 “大伯、三叔、四叔。” 叶钧朝叶扬泰等人躬了躬身,然后望向那三位自始自终都盯着他细细查探的老人,“这三位老人家是?” 叶扬泰露出一丝迟疑,同时使了使眼sè,叶钧会意,笑道:“请跟我来,楼上已经备好了茶水。” 在叶钧的引领下,一行人进入某间包厢里,刚关上门,叶扬泰就严肃道:“小钧,这三位是你爷爷生前的知交好友,平rì里一直住在山上,不轻易下山走动,就连我跟你三叔、四叔,也只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去打扰三位叔伯清修。” 叶钧没想到为了一块翡翠链,叶扬泰竟然将这种祖师级的人物给请了出来,这也解释了为何老人身上的驭气会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现在仔细想想,这完全就是一种返璞归真的强悍如斯! “你就是叶钧吧?真没想到,叶家第二代不仅出了一个叶扬昭,就连第三代,也是后继有人,相信你爷爷在地下,也能够安息了。” 一位老人微笑着看着叶钧,目光毫不掩饰那股欣赏,这次之所以三人都齐齐出山,研究那块翡翠链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最大的原因,就是想看看这二十岁不到就险些迈入道法自然的后起之秀! 可是,另一个老人却目露疑惑之sè,不时啧啧称奇,良久,说出一句让满屋子人都陷入震惊的话,“奇怪,这孩子明明应该迈入化境,可仔细一看似乎连道法自然都算不上,真是奇怪。” 第五百七十五章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ps:感谢‘夜间出没o’的月票支持! —————— “老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先说话的老人差点就吹胡子瞪眼,其他人都一副见鬼般的神sè,倒是先前开口对叶钧进行评价的老人猛然惊醒过来,顿时一拍大脑,骇然的盯着叶钧,“大哥,四弟,你们仔细清楚,我岂会是胡说八道?饱满、额眉倾斜、百泉汇聚,这分明就应该是三花聚顶之相!” “等等,二哥说得没错,大哥你仔细,人花、地花、,真可谓jīng气神之典范!”另一个老人也盯着叶钧,啧啧称奇。 至于被唤为大哥的老人,此刻也是目光炯炯盯着叶钧,忽然,瞳孔一阵微缩,不可思议道:“jīng满不思yín,铅花生矣。气平顺,道畅通,足而不思食,银花生矣。今心空其上焦,不执不着,神满不思眠,常清常醒,则脱壳还虚,归入虚空境界,金花生矣!果然是三花聚顶之相,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都难以置信盯着叶钧,对于三位老人的评价,他们压根不会有哪怕一丁点质疑!毕竟这三位老人若是放到外界,就算不能跟活神仙福老爷子想提笔论,但也稳稳压着夏殊槐跟陈庆年!甚至于三人联手,凭借着这些年演练的那套合击术,绝对能稳胜活神仙福老爷子! 叶钧也有些莫名其妙,可既然提到jīng气神这三个字,想来也与他接受系统的改造有着直接的关联。jīng满不思yín,倒是对叶钧太过抬举,可有着内养,却能源源不断进行填补,这倒是说得过去。至于足而不思食,有着被动强健身躯,不仅有着极强的抗击打能力,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免疫能力,其囊括了受冻挨饿!至于后的神满不思眠,这更不是问题,以叶钧目前的身体素质,就算一年不合眼,也只是习不习惯这种问题罢了! 综合这三点,还真就对得起这三花聚顶的头衔! “小伙子,将手给我,让我替你把把脉。” 被唤为大哥的老人忽然笑眯眯坐在椅子上,心里满是期待。 叶钧不明所以,但还是笑着点点头,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到桌面上。 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都露出震惊之sè,其实屋子里除了叶钧以外,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这位老人是打算做什么!就连另外两个老人,都是目露激动之sè。 老人伸出手,将两根手指搭在叶钧的脉搏上,起初,这位老人还显得很平静。但是,伴随着指间的力道越来越大,老人脸上的惊讶与不信也越来越多,良久,老人收回手指,忽然大笑道:“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肾藏jīng!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叶钧总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不过,其他人可没有叶钧这种疑惑,几乎都是清一sè的震惊与惊喜! “大哥,这么说,都是真的了?我该不会是做梦吧?” 被唤作四弟的老人目露震惊之sè,给叶钧搭脉的老人笑着点头道:“道,必由五行归五老,三花而化三清,始能归原无极体,而达圆通究境。” 老人顿了顿,笑眯眯望向叶钧,“好一个三花聚顶,好一个五气朝元!除了那个喜欢故弄玄虚的老混蛋,当今之世,又将再多出一位能通任督的强者!” 叶钧猛然惊醒过来,没错,之前老人念叨的心肝脾肺肾,确确实实就是五气朝元的预兆。这是上辈子那位使刀疯子时常碎碎念的一句话,因为当时使刀疯子只是有着入三花之相,所以很期待五气朝元的境界。 “良才,确实是良才,可惜差一点就让老三给遗漏了!”老人盯着叶钧良久,另外两位老人都是目露唏嘘之sè,暗道幸亏叶钧是老叶家的人,否则,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瑰宝很可能就因为某个人一时间走了眼,而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都惊得目瞪口呆,如果说武学一途的圣殿是什么,无疑就是通往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因为这才是真正的道法自然!若是能一蹴而就而通任督,那么至少有着五成的机会迈入化境!而一旦通任督,身就已经达到伪境的概念,距离化境,也只是半步之遥。 可这半步,却硬生生堵死了成千上万的武学高手! 叶钧咽了口唾液,暗道一声乖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就变成了所谓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甚至还能成为通任督的强者? 着四周人那种炯炯有神的目光,叶钧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干笑道:“几位祖爷爷,能不能先帮忙品鉴一下这块翡翠?” 其实,叶钧无非是想缓解一下包厢里的古怪气氛,可当拿出那条翡翠链时,叶钧发现,眼前三位祖师级的老怪物,竟然都第一时间露出惊疑不定之sè。 “老二,你怎么?” 被唤作大哥的老人从叶钧手过翡翠链,不由望向身边的老人。 这老人沉默好一会,又望向另一位老人,“四弟,应该错不了吧?” 被问及的老人点点头,严肃道:“错不了,确确实实是燕翎石。” “燕翎石?大伯父,您没说笑吧?” 一旁的叶扬泰目露不可思议之sè,叶钧心里一动,忙问道:“大伯,您知道这翡翠的来历?” “当然知道,不过这可不是翡翠,而是燕翎石。当然,这只是一种古人的称呼。根据史册记载,燕翎石是始皇帝身边的方士徐福挖掘出来的,而当时徐福为了给始皇帝炼制长生不老药,需要大量的燕翎石,而发源地,据说是rì出东方的一座岛屿上。后来徐福乘船前往那座岛屿采集燕翎石,但却一去而不复返,反而居住在那片岛屿,随行的童男童女,也与那座岛屿的原住民进行联姻通婚,发展生息。” 徐福不就是倭岛历史上第一位神武? 见叶钧露出困惑之sè,叶扬泰盯着老人手翡翠,缓缓道:“燕翎石只是游方术士的称呼,但实际上,还有另一种民间说法。” “什么说法?”叶钧越来越好奇了。 “长生石。”叶扬昭一字一顿道。 长生石? 乖乖! 叶钧听着听着,怎么就感觉今晚自从进入这包厢开始,就跟几年后出现的那种玄幻一样,越来越玄乎了?只不过,一想到有着系统的存在,叶钧倒是见怪不怪,毕竟上下五千年历史,自然博大jīng深,真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倒是稀疏平常。或许对普通人来说确确实实很难接受,可对于拥有着系统辅助的叶钧,倒是要比普通人淡定许多。 “孩子,这石头你是从哪弄来的?”被唤作大哥的老人目光炯炯盯着叶钧,笑道:“当然,你可以称我为赵爷爷。至于你二爷爷,姓张。四爷爷,姓李。” 叶钧忙弓着身,恭敬道:“赵爷爷,其实这块石头是一条小狗给偷偷叼来的,而这块石头的主人,却是住在这里的一名女租客。” 尽管叶钧说这么一个宝贝是一条畜生给偷来的,不过在场人并不奇怪,长生石之所以能流传千古,原因就在于石头藏着间浓厚的生命源。人体内的驭气况且能让一头畜生爱不释手,更何况明显要更胜一筹的长生石? “原来如此,可惜了,却无法量产。” 听到赵姓老人的叹息,叶钧心里一动,故作疑惑道:“赵爷爷,莫非这块石头没有作用?” “说没有那绝对是假话,毕竟是震烁古今的长生石,并不能说没有价值。起码,普通人若是随身携带,不仅能趋吉避凶,更能延缓衰老,调养声息,延年益寿。”赵姓老人笑呵呵将翡翠链放在桌子上,“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学武之人,却无任何用处。但若是分量够大,倒是能利用五行之术,将长生石以风水位摆放,倒是受益无穷。” “那这块…”叶钧目露迟疑。 “孩子,若是你不需要这块长生石,不妨就物归原主。我一直相信勿以恶小而为之这么一句话,既然是别人的东西,而你又巧合得获得,那么不妨积善因得善果,岂不快哉?” 对于赵姓老人的教导,叶钧重重的点点头,“赵爷爷,我待会就还给失主。” “不急,相比较这块长生石,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孩子,敢不敢赌一把?”赵姓老人脸上露出一股浓厚的深意。 “赌一把?” 叶钧目露疑惑,倒是叶扬泰似乎想到什么,顿时惊道:“大伯父,小钧年纪轻轻,加上接触驭气的时间并不长,不如等过几年可好?” “越是现在生疏,成功率才越大。更何况,要收集足够的材料,没有半年光景,根不可能。”老人顿了顿,平静道:“所以,我觉得目前是佳的时机。当然,若是这孩子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勉强。” 叶钧根不清楚大伯叶扬泰跟赵姓老人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瞧着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脸上的担忧,想来肯定是凶险重重。毕竟就连张姓老人跟李姓老人都相继露出担忧之sè,可却没有开口阻止,想来也是觉得赵姓老人说得有理。 “小伙子,你可愿意赌一把,赌你能通任督二脉?” 赵姓老人一句话,让叶钧瞬间露出释然之sè,正打算应允,赵姓老人却摆摆手,严肃道:“别急着回答,因为我要提醒你,通任督二脉,仅仅只有三成的概率成功!若是有我们三个老家伙替你把关,兴许能提高至少一成的几率,但成功的可能xìng断然不会超过五成,这一点,你得想仔细了。” “若是赌输了呢?”叶钧脸sè很平静,这股处变不惊的定力让赵姓老人相当满意。 “那么今生不仅无法迈入化境,甚至身体也要遭受重创,能否继续修炼驭气,都还是两说之事。不过我们都有前人总结出来的诸多经验,就算是失败,也能保证你rì后能迈入道法自然。但若是想再下一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即便是道法自然,你也要付出比其他人双倍甚至十倍的苦功。” 赵姓老人顿了顿,一字一眼道:“所以,你需要考虑清楚,因为这关乎你的一生。”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赵爷爷,我一直坚信,有得必有失,敢赌方能赢!别这风险很大,但实际上,收益同样很大!接近五成的成功率,我没道理不试一试。与其rì后稳定下来起了羁绊,xìng不如赌一把,起码我不会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趁着根基未稳去尝试一下。” 叶钧的话让赵姓老人撸了撸胡子,一旁的张姓老人跟李姓老人也是互视一眼,暗暗点头。 至于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三兄弟却是互视一眼,三人脸上几乎全是苦涩不安,但也多少有着期待。 “有种!不愧是老三的孙子,冲着这不成功便成仁的xìng子,就值得我们三个老家伙忙活半年!” 李姓老人大笑着站起身,然后望向一旁的叶扬泰,“我们三个老家伙暂时不回村子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将要云游各地收集足够分量的药材,顺便也拜访一下那些老朋友,也不知还有几人健在。当然,等集齐备后,我们就会动身回村。”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第五百七十五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第五百七十六章 精满不思淫 ps:感谢‘夜间出没o’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 感谢‘江湖笑着熬’的月票支持!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叶钧没想到这种得天独厚的练武资质也会为自己所有,尽管清楚这里面八成有人物天赋图的原因,所以倒也能接受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然体质,可真是这般幸运的降临在自己身上,多少也有些显得不知所措。,全文字手打 叶钧敢赌那接近五成的概率,完全是出于对系统的信任,因为叶钧很清楚不管能否成功通任督二脉,都不会给身体带来任何的负面影响。当然,这是叶钧的猜测,但也是有理可寻,毕竟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完全是人物天赋图硬生生给挤出来的,只要人物天赋图不是一次xìng的消耗品,那么就会源源不断的进行损耗的补充。就算是真在通任督二脉的过程中发生失败,相信人物天赋图依然会再次将丧失的jīng气神三项目前掌握的主动以及被动的天赋归还补给。 所以,[ 叶钧有着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的理由,同时也有着一股直觉,就是在通任督二脉的过程中,系统同样会予以帮助。尽管叶钧没有征询过系统哪怕一个字,但却坚信这种直觉。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身体就是系统的宿主,而系统只是寄宿者,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寄宿在他身体内的系统必然会全力以赴助他脱离难关。看最新章节 当然,若是在一年前,叶钧可不一定就敢冒险一试,一想到那种不靠谱的时不时来一句‘叶先生,对不起,您权限不够’之类的话,叶钧就有着一种难以释怀的抓狂。 三位祖师级的老人谢绝了叶钧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当天夜里,就肩并肩离开了。对于三位老人的安全,叶钧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当世之中,能对这三位祖师级的老人构成的恐怕寥寥无几,更何况有着演练多年的一套合击术,就算遇到活神仙福老爷子这种变态,也能处变不惊,从容应对。 “对,是的,爸,您要过来吗?” “废话!你都把你大伯、三叔跟四叔喊到江陵了,你认为我还能悠哉悠哉躺在床上瞌睡?” 对于叶钧看似装傻充愣扮无辜的问题,叶扬升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简直就是胡闹!之前一声不吭,好歹也该跟我说一声!” 叶扬升没有去问叶钧为什么将他的亲兄弟都喊到江陵市,但叶扬升是过来人,清楚这么大阵仗,八成是与修炼有关,毕竟老叶家的秘密实在太多,他与郭海生憋着忍着几十年,等到孩子长大chéng rén眼看就要成家立室依然死死守着嘴巴。若非今年回老家扫墓,恰巧叶钧暴露出让老叶家所有人都为之的修炼天赋,恐怕这个秘密,叶扬升依然会义无反顾选择隐瞒,即便他心里有愧,愧对爱了他差不多二十年的贤内助董素宁。 等叶扬升急急忙忙穿上衣裤鞋袜后走出门,已经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对于这三位几乎是一年才得以一见的兄弟,叶扬升自然又想念又无奈,心里曾怨天尤人怪责老天对他不公,这股不为人知的宣泄种子直到叶钧降临这个世间的那一刻开始,才有所回落。当得知叶钧能够修炼老叶家的以及驭气,叶扬升再无遗憾,再无委屈,看着叶钧一天比一天争气,坦白说,现在的叶扬升不仅不会独自叹息,甚至还开始感恩苍天对他赐予的这番福泽。 “扬升!” “大哥!” 叶扬升与叶扬泰狠狠抱在一起,然后依次与叶扬平以及叶扬昭个熊抱,“三弟、四弟,你们都来了呀!” 叶扬升说完,就狠狠瞪了眼叶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大伯、三叔、四叔都来了,却现在才通知我?” “爸,下次若是能请得三位叔伯出山,我定然第一时间通知你!” “还有下次?” 叶扬升眉梢耸了耸,狠狠瞪了眼叶钧后,就朝着叶扬泰等人笑道:“唉,孩子长大了,越来越不经管,正巧最近我闲得慌,大哥、三弟、四弟,不如今晚咱们就好好秉烛夜谈,如何?” “既然二弟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四兄弟当然得聚一聚。”叶扬泰哈哈大笑一声,同时若有所思道:“当然,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是关于小钧的。” “小钧出什么事了?”叶扬升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担忧。 “是好事,但也是坏事,总的来说,喜忧参半。”叶扬泰露出严肃之sè,“咱们边喝茶边聊。” 叶扬升点点头,然后凝视着叶钧,眸子里有着担忧与慈爱,尽管很淡,但同样显而易见,“还不快给我们准备包厢?” “爸,早就准备好了,三位叔伯,这边请。” 叶钧屁颠屁颠在前面引路,惹得叶扬升一阵哭笑不得,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 “什么?” 之前,伴随着叶扬泰渐渐深入的解释,叶扬升也没想到这么荒谬的事情竟然又奇迹般降临在他儿子身上。听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种词,叶扬升也是极为激动,其实这种词汇他并不陌生,在未走出山村当兵前,与三个亲兄弟一直从小玩到大,像这种只要是个练武之人就会向往的境界,自然是时有所闻。 可是,当叶扬泰阐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的下一站必是通任督二脉,且成功率在三位祖师爷的帮助下也堪堪接近五成概率,叶扬升就有些坐不住了。所幸叶扬泰将赵姓老人那句话复述了一遍,这才让叶扬升减轻了不少忧虑。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记得还在村子里的时候,老头子就时常对着四弟说这些。看得出来,当时老爷子一直对四弟寄予厚望,只是没想到,四弟还在奋斗中,我的儿子却走在了前头,若是老头子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很欣慰的。” 叶扬升凝视着叶钧,有些感慨,倒是叶扬昭无奈的笑了笑,“唉,这奋斗了足足二十年,始终难成三花聚顶,看来这辈子,我是很难再有进寸了。” “四弟切不可妄自菲薄,既然都奋斗到今天,理当坚持下去。”叶扬升感慨一声,笑道:“一直迟迟不娶媳妇,也是为了凝三花聚顶之势吧?” “二哥,实不相瞒,实际上我确实就是这种打算。”叶扬昭点点头,严肃道:“jīng满不思yín,铅花生,老头子这句话,我一直谨记。” “是吗?可惜我这宝贝儿子可没你这么乖巧。”叶扬升若有所思的瞪了眼叶钧,“如果说我这宝贝儿子是风流,绝对是对他赞誉有加,至少在我眼里面,他已经不是风流,而是下流。” 叶钧清楚叶扬升这不是骂他,而是另有深意,稍稍细想,就清楚这是想用他做反面教材,打开叶扬昭的心结。 叶钧会意的同时,一旁的叶扬泰与叶扬平也都露出疑惑之sè,脸上有些似懂非懂,不过都未曾开口说半个字。 倒是不近女sè的叶扬昭就跟个呱呱坠地的孩子一般茫然,这让一旁的叶扬升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极为感慨。若是当初知道叶钧有着这身天赋,叶扬升宁可放弃忙碌的公务,也要时刻盯着叶钧,不允许叶钧接触哪怕一个异xìng。可实际上,自从得知叶钧跟白冰搅合在一起后,董素宁就偷偷跟他说,八成叶钧就已经跟白冰到了那种程度的关系,当时叶扬升恼怒的同时,也有些期待,似乎盼着哪天就能抱一抱孙子。 之后,又从董素宁口中得知叶钧与不为人知的关系,叶扬升相信董素宁识人辨人的本事,能看出哪个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哪个是早已陷入男欢女爱中的人妇。 至于跟杨静倒是没有被叶钧拿下,这让叶扬升稍稍顺口气的同时,也是暗暗捏着把汗,毕竟叶钧越风流,他就越问心有愧。 可就是清楚叶钧惹下这么多风流债的同时,依然能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瞧着叶钧也不像是有节制的乖孩子,当听到叶扬泰这些话,他怎么也想不通叶钧是如何在jīng满不思yín这条境界达标的。 在场人这么多,叶扬升也不会跟叶扬昭大谈男女之事,毕竟这话让他说出口,怕也很尴尬。 倒是叶钧看出叶扬升的窘迫,顿时望向四叔叶扬昭,笑道:“四叔,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婶婶?我可盼着抱侄子。” “瞎说,四叔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怎么能找媳妇?”叶扬昭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是瞬间予以回绝。 这种执拗甚至是冥顽不灵的思维,叶钧看得真切,笑眯眯道:“四叔,您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成家立室了。我倒是觉得,若是您给我找一个婶婶,说不定您这三花聚顶之势,就能一蹴而就。” “荒唐,成家立室后,还怎么维持这jīng满不思yín?好不容易凝聚的铅花不就功亏一篑了?”叶扬昭一板一眼道。 “四叔,我只是给您一个建议,就是担心您还没成家立室,我就走在您前头了。到时候,这下一代辈份可就乱了。” 叶钧清楚点到即止的道理,明白这种事可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当然,之所以出面跟叶扬昭说这些,更多是讲给一旁的叶扬泰以及叶扬平听的,目的就是想要跟他们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若要凝聚三花聚顶,不一定就非得死死压抑着。尽管叶钧清楚他之所以能满足这一条,得归功于被动天赋对他jīng气的补充,但叶钧同样也认为他不可能不思yín,所以清楚叶扬昭显然已经陷入到一个死胡同里。或者说,jīng满不思yín,铅花生矣这句话,本身就存在语病。 一旁的叶扬泰跟叶扬平大有深意的瞄了眼叶钧跟叶扬升,对于这对父子话里有话的潜台词,他们心中明了。如果说叶钧不是已经迈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恐怕他们不会太放在心上。可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同时又要替叶扬昭的幸福着想,那就不得不做出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确实,真到那时候,恐怕还真可能乱辈分了,小钧,你这担忧倒是不无道理。”叶扬昭一阵莞尔,“不过若是无法迈入三花聚顶之势,四叔我就一rì不成家,孤独终老。这样,辈份就不会乱了。” “这如何使得…” 叶扬升等人均是诧异的盯着叶扬昭,反观叶扬昭却抬起手,笑着点头道:“各位哥哥,不需要劝解,我说的是真心话,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有过这方面的打算。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是老头子生前对我寄予的厚望,甚至临终前还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义无反顾,坚持本心。所以,不管是为我,还是为了让老头子在泉下有知清楚我这个儿子没有辜负他临终前的期望,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坚持下去。” “好吧,既然如此,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接下来,咱们好好喝几杯,小钧,你去让厨房准备些下酒的小菜。” 叶扬升与叶扬泰、叶扬平互视一眼,都是暗暗点头,似乎都清楚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可不能真让叶扬昭执迷不悟陷进去。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文字,欢迎读者登录阅读全文最新章节。 第五百七十七章 物归原主 大清早,等叶钧走下楼时,就已经看见叶扬升等人正在前院里散步晨练,打了声招呼,叶钧发现并没有四叔叶扬昭的影子,显得很困惑。 打听之下,才得知原来叶扬昭已经偷偷去了后院的帐篷里,对于别人,那里自然是禁地,可对于清楚驭气的圈内人而言,那里是随时随地能够开放通行的彼岸。 叶扬升看了看表,笑道:“小钧,知不知道蓬安市的周书记什么时候来?” “我已经让人去机场问过了,说是中午一点的航班,如果周书记真是今天来,那么必然会在中午一点出现在机场里。”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爸,待会我将周书记的照片取给您,不然,恐怕您到时候认不出来。” “恩,我让你韩叔叔亲笔写了块挂板,到时候往迎宾道那里举牌子,相信周书记肯定能看见。” 叶扬升点点头,瞄了眼不远处正跟华玲茳有说有笑的叶轻璃以及叶轻氺,脸上流露出慈爱之sè,“听小璃跟小氺说最近村祝蕉ィ降悖叫∷担絤=23WX=com哟蟊溲庖坏隳阕龅煤懿淮怼>」苣愦蟛宀19挥卸嗨凳裁矗吹贸隼矗阅慊故呛芨屑さ摹6且舱谧渌悸罚诓黄苹底骞娴那疤嵯拢苍诮ソビ心康牡难跋执纳缁嶂丁5比唬姨贸隼矗亲畹P牡幕故悄闾媒阈∪帷12◆烈约澳闾妹眯×兀裕绻赡艿幕埃拖胂氚旆ā!?br /> 叶钧清楚叶扬升言下之意的另一层深意,点头道:“爸,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过就跟四叔一样,改变生活现状简单,但改变一个人的生活习xìng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办到的事情,这需要一个过程,急不得。” “这点我清楚,只是给你提个醒,毕竟也只有你的话,他们才会听,才肯接受。我跟你妈为难了十几年,一直希望老叶家的人能过上好rì子,可始终束手无策,现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叶扬升轻描淡写就将这么大的责任与使命推了过来,叶钧不会拒绝,只会默认,当下重重的朝叶扬升点了点头。 回房后,叶钧第一时间就给远在南安省的王大导演拨了电话,等电话传来王导打着哈哈显得很疲惫的声音后,便笑眯眯道:“王哥,是我。” “小钧呀,阿皓昨天就回来了,说电影票已经交到你手上。怎么,是不是票不够?如果不够,我现在就跟南唐市有关方面协商一下,看能不能再挤点出来,毕竟听说是你的朋友打算观看映,他们都表示会尽全力配合。” 看情形是王大导演会错意了,叶钧忙解释道:“王哥,不是这回事,我只是想问一句,能不能将原碟替我准备一份,我打算在会所里面进行一场公映。当然,只是针对会所里面的会员,以及我的一些长辈朋友。” “完全没问题,什么时候要?”王大导演想也没想,就笑眯眯道:“如果是今天要,那么直接上南唐世纪影院,我待会就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将库存中的备用盘给你取来。” “好,那就麻烦王哥了,我待会就给南唐的那些朋友打个电话。” “恩,先这样,我现在就联系南唐世纪影院。” 叶钧挂断电话后,迅速给陈胜斌拨了电话,听得出来,现在的陈胜斌显然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等醒了醒脑,才哭笑不得道:“小钧呀,知道吗?我可是凌晨四点多才回家,洗完澡上床都快五点半了,这才眯眼不到四个小时,你就打电话了,真是要人命呀。” “得,陈哥,待会你给阿寒打个电话,就说是我让他到南唐世纪影院去取《功夫》的备用盘,到时候只要报王大导演的名字,自然会有人将备用盘交给他。之后,你告诉他,让你来江陵一趟,一方面是给我送碟片,另一方面,也是处理一下关于他店铺的事。” “好的,我现在就给阿寒打电话。”陈胜斌顿了顿,试探道:“之后没其他事了吧?” 叶钧清楚陈胜斌这话里有话的潜台词,一时间哭笑不得道:“好了,搞清楚这件事,只要你乐意,拔电话线都没问题。” “那就好,先这样,趁着我现在还不瞌睡,先把正事做完。” 叶钧甩甩头,率先挂断电话,然后走到窗前,看着下方正在前院花圃中玩耍的小璃跟小氺,以及笑呵呵满脸慈爱的华玲茳,不由一阵感慨。 咚咚咚… “你怎么来了?” 满脸寒霜的纳兰云烟目光不善,因为她找了一晚上,找得jīng疲力尽,始终没发现她那串丢失的翡翠链。可当时自作聪明,将脖颈上这条假链子硬说成是真链子,现如今就算想找叶钧质问,也是开不了口。 “不请我进去坐坐?”叶钧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尽管纳兰云烟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尤其瞧着叶钧这看起来是很yín很无耻的笑容,就堵得慌。可最后,纳兰云烟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让出一条道,供叶钧进入,毕竟跟叶钧关系弄僵,万一叶钧把她赶出去或者把她卖了还好,可若是直接带着一大票男人扒光她的衣服肆意妄为,那就真是后悔都来不及。现如今这间清岩会所已经无法再给纳兰云烟带来哪怕一丁点安全感,尤其是在翡翠链丢失以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 叶钧四下打量了一下,看得出来,这四周杂乱一片,明显是被搜刮过后尚未整理才衍生的狼藉,当下大有深意盯着床尾堆积的衣服,只见上面有着红、蓝、黑三种sè泽的大尺度胸罩,以及同sè的丁字裤。 叶钧这种目光让纳兰云烟脸红耳赤,当下急急忙忙就走到床尾,将这堆衣服抱起来,然后迅速塞进储物箱中。 “叶先生,让你见笑了,昨晚本打算整理一下房间,到最后却睡着了。今早起床又忘记整理,你看这么乱,咱们还是到屋外聊吧。” 叶钧也不清楚纳兰云烟说这话是难为情还是尴尬又或者是在下逐客令,反正故作糊涂,笑道:“纳兰小姐,其实咱们接下来的谈话,不适合到屋子外去说,因为我有秘密想要跟纳兰小姐分享。” “什么秘密?”纳兰云烟已经准备好被叶钧言语调戏,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忍,一定不能让叶钧有机可趁。 叶钧倒是没有去品味纳兰云烟的心思,只是无所谓的从兜里摸了摸,然后取出一条让纳兰云烟露出难以置信甚至惊喜目光的翡翠链。 “怎么会在你手上?” 纳兰云烟很快就冷静下来,当下看叶钧的目光更为不善,可又担心因为情绪激动而触怒叶钧,导致叶钧强行霸占这条翡翠链,甚至霸占她的身体。所以,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满与怒火。 “纳兰小姐,其实当我发现这条链子时,就觉得有些眼熟。后来我想起昨天回来时,你曾说链子不见了,我就猜到这链子八成是你丢失的,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给你送来了。”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纳兰小姐,你看看,是不是你丢失的那条链子?” 纳兰云烟迅速从叶钧手中接过翡翠链,看了好一会,才点点头,笑道:“确实是我丢失的链子,只不过我很疑惑,为何它竟然到了叶先生手中。如果我没记错,叶先生是昨天下午才返回江陵市的,对不对?” “其实说来也奇怪,因为我发现这条链子的时候,当时正巧在洗澡。等走出卫生间,就看见那条小白狗正在把玩这条链子,坦白说,尽管我不愿去想纳兰小姐这条链子是不是给一条什么都不懂的小狗给顺手牵羊的,但我希望纳兰小姐以后得藏稳一点,别又闹出这种乌龙事。链子被我发现也就罢了,如果说被其他人发现,光是看这成sè就值不少钱,啧啧,可抵得上会所那些员工半辈子的工钱了。” 对于叶钧的调侃,纳兰云烟没有任何怒意,只是笑着点头。尽管觉得被一条小狗叼走她的链子,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可仔细想想,当天小白狗不断用爪子敲她的房门,等开门后就四处溜达,而后她仅仅去了趟卫生间,出来后就瞧见小白狗正不断拍打着房门,打算出去。当时她没有胡思乱想,只是笑着把房门打开,却自始自终没察觉到小白狗嘴里是不是含着翡翠链。 所以,对于叶钧这种言辞,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纳兰云烟很肯定当初小白狗进她房间时,四周断然没外人。而且当时叶钧肯定还在南唐市,既然说得出来与小白狗有关,尽管觉得很荒诞,颇为天方夜谭,但纳兰云烟还是理智的选择相信叶钧的一面之词。 毕竟,既然叶钧愿意归还翡翠链,就足以说明叶钧并没有打算据为己有,甚至还直接推翻以往对叶钧觊觎翡翠链的猜想。所以,无形中这种仿佛食物链似的推测,也让纳兰云烟对叶钧的敌意与不满瞬间消失。 “好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叶钧笑了笑,站起身,放下成见的纳兰云烟微笑着将叶钧送出门。 不过,叶钧还没走两步,就满脸无辜的扭过头来,“纳兰小姐,你这人真的很奇怪,迎我进门时板着张脸,送我出门时却笑脸迎人,我就这么招你厌?非盼着我离你远远的?” 眼见纳兰云烟有些尴尬的想要有所表示,叶钧摆摆手,笑道:“不过坦白说,纳兰小姐笑着的时候,确实很漂亮,能给我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触。有时间多笑笑,这样纳兰小姐肯定能永葆青chūn。” 叶钧说完,就笑着大踏步离开,不理会满脸吃味的纳兰云烟怔怔出神愣在原地。 良久,纳兰云烟脸sè闪过一丝yīn晴不定,迅速关上门,然后喃喃自语道:“不会的,肯定是我多心了,他那句永葆青chūn肯定只是随口说说,他不可能知道这项链上面的翡翠实际上是长生石!不然,他不可能还给我!” 之后,纳兰云烟顿了顿,皱眉道:“不管叶钧是真知道,还是很巧合的随口说说,这长生石,以后都要随身携带。最起码他愿意归还,就代表着以后不会轻易打长生石的主意,不过还是得小心点,人心难捉摸,居心叵测,这始终隔着层肚皮的良心也很难去辨明是黑是白,是红是蓝。” 吃过饭后,大概十二点整,叶扬升就跟叶扬泰等人告罪一声,然后就开着车打算去韩家接韩匡清一道前往机场。 站在窗台前,叶钧脸sè如常,目送着叶扬升驾车离去,喃喃自语道:“是成?是败?最迟明天,怕就会有结果了,希望这位蓬安市的市委书记,不是一根肠子硬到底的食古不化。” 第五百七十八章 接待 站在机场迎宾道上的叶扬升跟韩匡清都是满脸无奈,唯一一趟从蓬安市途经江陵市的航班早已经抵达,迎宾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不少男男女女,可陪着韩匡清举牌足足二十分钟的叶扬升却压根没捕捉到周庆明的影子。这也让叶扬升跟韩匡清猜测该不会是周庆明中途变卦,或者是明rì才会现身江陵吧? 有着这种猜测,举牌子也有些累了的韩匡清将挂牌放在一旁竖着,先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才苦笑道:“扬升,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看情形,那位打算微服造访咱们江陵的周书记应该不是乘坐这次的航班。” “再等等吧,反正那趟飞机也会在五分钟之后开往其他省市,咱们不妨再多等五分钟。” “好吧。” 既然叶扬升坚持,韩匡清自然不会唱反调,反正既然都等了二十分钟,也不差再等五分钟。不过坦白说,这鬼天气又热又闷,加上一股困乏袭身,确实有些受煎熬。韩匡清琢磨着待会回家后必须洗个澡,然后就好好躺==床上睡个午觉。 “请问两位莫非就是叶市长跟韩市长?” 正当叶扬升yīn晴不定打算抽身闪人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叶扬升与韩匡清瞬间转过身子,只见一名中年男人正背着个旅行包,肤sè有些黝黑,眉目间掺杂着一股英气,很容易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触。 叶扬升第一眼就认出这是周庆明,先前看了叶钧掏来的照片,也是将周庆明这张脸了然于胸,当下笑道:“周书记,你可真让我们好等呀。” “叶市长,这话怎么说?莫非一早就知道我会到江陵作客?” 实际上,周庆明大老远就瞧见叶扬升跟韩匡清,之前就曾仔细研究过江陵市市委各部的领导班子,对于每一个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自然能第一眼认出叶扬升跟韩匡清。加之韩匡清高举着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他周庆明的名字,如何不让他深感怪异? 本来,在周庆明的理念中,他一直以为叶钧会派人到机场等他,可没想到人是派来的,但不是擦边球式的喽啰杂碎,而是两位市委常委! 一时间摸不透叶钧出牌心思的周庆明不得不先躲起来静观其变,来之前显然没想到会获得这般礼遇。坦白说,就算是叶钧亲临,恐怕都不会给周庆明带来太多的震撼,可这次周庆明不得不脑子发糊,实在搞不明白叶钧这是唱的哪一出。 先前暗暗感慨一句,难怪像孙凌这样优秀的年轻人都要被叶钧压着打,确实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连他都能被绕糊涂。等瞧见叶扬升跟韩匡清都有着走人的心思时,才不得不现身,免得引起误会。 “周书记舟车劳累,咱们这些题外话待会再谈,若是周书记赏脸,咱们先回去,这天气太热,等静下来,边喝茶边聊,怎么样?” 叶扬升可不会这么急着表明来意,周庆明倒是无所谓,淡笑道:“既然叶市长盛意拳拳,那么我若是再扭扭捏捏,恐怕就要让大家伙看笑话了。” “周书记,这边请。” 叶扬升跟周庆明走在前头,韩匡清端着那块牌子跟在后面,等走出机场,叶扬升举起手,指向远处的王家村,笑眯眯道:“周书记,那里就是王家村,以前只是个穷乡僻壤,连庄家的收成都是个问题。当初我还没到江陵时,就曾听说过王家村本是一个不错的村子,可渐渐的就开始人丁凋零,村民们都跑到粤州务工。可现在,原本萧条的景象一去不复返,反而比以往更加欣欣向荣,这是王家村第一个自发组织的全村项目,打算以王家村为立足根本重点打造休闲旅游的度假村,并且省委也同意给予王家村便利,之后在北雍机场单独开出一条通道,让下机的游客能够直通王家村。” “好呀,真的很好。”周庆明有些感慨,实际上,他搜集的情报远远要比叶扬升更多,清楚这里面叶钧绝对占据足以扭转乾坤的功劳。同时,他也清楚若不是叶钧的关系,今时今rì的江陵市依然会随处留下让人头疼的污秽狼藉,岂会有着眼前这般欣欣向荣? “周书记,请上车。” 韩匡清将那辆越野车开了过来,在叶扬升的邀请下,周庆明笑着点点头,打开车门上了车。 等叶扬升同样钻进车子时,韩匡清就立马启动,开着车驶离北雍机场。 “周书记,我已经在清岩会所给你安排好了住房,你不会怪我越俎代庖吧?”叶扬升笑道。 “怎么会?远来是客,既然叶市长是东道主,且盛意拳拳,我感激还来不及,岂会怪责?” 听到清岩会所四个字,周庆明就清楚这八成是叶钧捣的鬼,不过并不在意,本来这次江陵一行,就是想会一会叶钧到底有着何等三头六臂。当然,周庆明也清楚叶钧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他知难而退,可周庆明早就下定决心,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他断然不会松口,之所以来江陵市,无非是明确自身的阵营。同时,也想看看能不能跟叶钧建立好心照不宣的交情,诚然,清楚江陵欣欣向荣的今天几乎都是叶钧一个人的功劳,在周庆明心里面,叶钧的份量绝对超过这曾经遍布苍夷的城市。 叶扬升笑了笑,望向正在专心开车的韩匡清,笑道:“匡清,走,去世纪大道。” “好。” 尽管韩匡清不知道叶扬升此举到底有着何等深意,不过还是点点头。 倒是周庆明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叶扬升竟然想领着他前往世纪大道,这由不得周庆明不胡思乱想。众所周知,世纪大道可以说是江陵市五年内重中之重的经济发展项目,伴随着全市工业化每个月的整顿与处理,空气质量的标准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朝着旅游城市靠拢。加上江陵市水流一带大范围的进行绿化施工,以前众多外地商人竞相到江陵市进行商业投资,可以说,五年后,江陵市势必会成为全国数得上名号的大城市! 也正是因为这种官民同心的谋发展共进退,周庆明才眼馋叶扬升调往南唐市留下的空缺,也就是市委书记一职。当然,据他所知,之前也曾有不少跟他同样报以类似心思的各地厅级干部,毕竟这江陵就是那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风云之地,只要老实本分不搞太多花样,任其发展都能在政绩的册子上狠狠添上一笔,更何况周庆明自认有着足够的才华,就算狠狠添上几笔都不为过。 只不过,叶扬升先是亲自来迎,然后就给他介绍关于王家村的事,现如今又打算领着他到世纪大道游玩,这让周庆明有些捉摸不透起来。依着对叶扬升的脾xìng了解,周庆明清楚叶扬升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xìng格,反而非常内敛低调,这从在广南市默默干了十年,就足以说明一切。 “莫非,这叶钧想通了不成?打算向我示好?”周庆明猛的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暗暗猜测,“还是说,这是天海党打算朝我抛投橄榄枝?叶钧作为天海党的核心成员,立场上肯定是希望邀请我进入天海党,这与孙凌的心思可谓异曲同工之妙。” 周庆明似乎也只能用这种猜测来解释叶扬升的态度,但坦白说,周庆明心里面有些失望,似乎对于叶钧提前就打算用糖衣炮弹掳获他对天海党忠诚的这一套很不感冒。不过既然这些话都没有明着说,那么周庆明自然还是得装出副很开心的样子,只是心里面,已经微微将叶钧看低了一些。 当然,周庆明嘴上还是饶有兴趣跟叶扬升谈论着江陵目前的变化,一时间倒也相谈甚欢。 坐在沙发上的叶钧本闭着眼斜靠在沙发上,忽然,电话铃响起,叶钧迅速睁开眼,举起话筒,“喂?” “叶少,我是阿寒,拷贝的碟片已经到手了,我现在正在赶往江陵的路上,跟我一块过来的还有方少。”电话那头的阿寒顿了顿,笑道:“我跟方少刚刚吃过饭,现在打算上车,估计在傍晚六点前,就能抵达江陵市。” “恩,争取明天替你把事情办好,在江陵这地方,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谢谢叶少。” 阿寒很感激叶钧,坦白说,之前遇到出租方的恶意刁难,他不是没想过找叶钧这位在江陵市说一不二的东道主帮忙。可一想到叶钧贵人事忙,加上担心被叶钧瞧不起,这才不得不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原本,作为祸害一方的纨袴膏粱,自然不会在意那种jiān商本质的商贩,可这种事又不好让家里面知道,就连圈子中的长辈,阿寒也不希望被他们得知。他的情况不同于其他纨袴膏粱,因为以往太闹,每天无所事事,典型的吃皇粮的败家子,所以家里面上上下下,都不认为他是个能做生意的料。如果不是叶钧亲自替他说情,阿寒的父母,也肯定不会允许阿寒做什么买卖,而且还是动辄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大买卖! 人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阿寒自然也希望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可没想到这还没开业,就撞上jiān商!坦白说,当初阿寒差点就想找人一把火烧了jiān商全家。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交代两声后,不到十分钟,房门就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叶钧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只是笑道:“进来吧,门没锁。” 只见阿辉跟阿牛两个人正好奇的推开门,然后走到叶钧身前,躬身道:“叶少,找我们什么事?” “我想让你们帮我调查一下,就是临阳街原本rì新超市那个店铺的店主。当然,给你们的时间不多,明天中午前,我希望能得到一份能够利用的资料。” “利用?”阿牛只是皱着眉,阿辉却是满脸茫然。 “没错,这店主是个典型的jiān商,打算坑我一位朋友。辉哥,你可以将这个利用理解为是要挟。” 叶钧的话让阿辉跟阿牛都露出释然之sè,当下笑眯眯道:“没问题,叶少尽管放心,甭说他有没有惹过一身sāo,就算真的洁身自好,我们也能给他整出些狐狸sāo。” “那就太好了。” 叶钧笑着点头,而这时,阿牛皱眉道:“叶少,关于陈小姐那一家子亲戚,这周又到咱们这里白吃白喝,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叶钧脑子里闪过苏琳芳那张贪得无厌的嘴脸,以及陈佳华那股子闷sāo的味道,顿时摩擦着两根手指,缓缓道:“不急,先供着养着,再联系几位会所里面的名媛贵妇陪着她们母女,就说是我请她们帮忙的,只要能成功激起她们心底那眼看着就要涌出来的攀比心,那么就跟她们说,我欠她们一份人情。” “好,至于陈小姐的大舅呢?” 阿辉双目放光,叶钧知其意,顿时哭笑不得道:“辉哥,别瞎想,就维持现在这种调调就行了。等时机成熟,咱们就收网,让她们一家子从此分道扬镳,再也不会去烦芸姐。” 第五百七十九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在叶钧心目中,苏琳芳绝对属于那种能让他xìng.生活不和谐的典型,姑且不算上辈子,单说在机场与参选上南省杰出青年评比过的两次邂逅,就足以证明苏琳芳是典型的那种见利忘义且贪得无厌的肤浅女人。叶钧本不yù跟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斤斤计较,可不代表就能容忍这个rì后出现的种种不和谐甚至能给自个添堵的隐患,对叶钧而言,最直接有效的法子,无疑就是快刀斩乱麻。 至于陈佳华跟陈国玲,叶钧只能说他们父女俩属于躺着中枪的典型。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父女俩就有多无辜,多么善良,只不过相比较苏琳芳而言,确实不那么招人厌恶。, 目送阿牛跟阿辉心领神会离开后,叶钧再次站在窗台上,脸sè有着一股说不出的yīn沉。 站在世纪大道号称最美花苑的广场上,尽管烈rì浓烈,但丝毫不影响周庆明欣赏这一派欣欣向荣的闲情雅致,暗道过阵子就能亲自领衔并发展运作这个能带动全市经济发展的大项目(,周庆明此刻确实有着溢于言表的激动。 这种神sè落在叶扬升眼中仅仅是有些好奇,毕竟来之前,叶钧并没有告知叶扬升关于周庆明到江陵作客的初衷,若是让叶扬升知道周庆明此番造访江陵市完全是为了能竞夺市委书记一职,恐怕叶扬升就不会这么淡定领着周庆明四处溜达。“” “叶市长,这里真不错,你绝对是我等公职人员的楷模榜样。” 对于周庆明毫不吝啬的赞誉,叶扬升笑着摆手道:“周书记这是哪里话?为老百姓谋福祉,本身就是我等的职责。而且,这项目最初是由原市委书记王书记亲自监督运作,我不过是后来者,仅仅是制订了一些中后期发展的方向,这么大的功勋可不敢自我标榜。再说了,周书记在蓬安市近些年做出种种让我等汗颜的卓著功勋,才是我等公职人员真正需要竞相学习的典范。” “叶市长谬赞了,其实我跟叶市长的想法一样,不都是替老百姓谋福祉,求发展吗?国家唱了多年的小康社会,现在依然有太多太多地方没有达到这个标准,任道重远,不光是我,还有叶市长,甚至全国有这份心的同僚,以后要走的路都还很长很长。但最关键的,就是咱们要坚守自己这份本心,切不能因为前方的扑朔迷离,而有所懈怠,更不可肆意妄为,误入歧途,糟蹋了国家对咱们寄予的厚望与信任。” 周庆明这番话引得叶扬升深以为然,当下重重点着头,严肃道:“周书记这番话确实是金玉良言,若是所有的公职人员都这么想,那么无形中就会将全国整体水平达到小康标准的时间上,提前至少三五倍甚至十倍” 正当叶扬升跟周庆明站在烈rì下谈论国情时,坐在驾驶位上不愿下车的韩匡清收回目光,嘀咕道:“也不知道这位周书记到底唱得是哪一出?看样子倒不是来蹭饭的,否则也不会留在这世纪大道恋恋不舍,真是奇怪,这江陵的建设,他也这么关注,有意义吗?毕竟可不是每座城市都能出现一个叶钧,如果想要学习效仿,怎么说也得拉上一个世界级的富豪冲门面吧?否则,怎么能赚足眼球,吸引外地的投资商?” 等叶扬升领着周庆明进入清岩会所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有余,此时此刻早已困得的韩匡清直接坐到车后座上呼呼大睡,而叶扬升却是将周庆明领进会所,跟副经理交代一声替周庆明准备房间后,就跟周庆明坐在休息室里喝着一壶浓茶。 “周书记这次打算在江陵逗留多少天?” “应该明天就走,毕竟这次过来也只是私人出游,并非处理公务,再加上蓬安市目前也还有项目需要批改,所以看情形是不能尽心赏玩了。” 周庆明并不着急,慢条斯理陪着叶扬升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着,对他来说,既然叶扬升将他领进清岩会所,那么他就不愁见不到叶钧。而且,有着叶扬升在旁陪着,坦白说,也正符合周庆明的心意,毕竟他也希望能从叶扬升口中多了解一些江陵这座城市的现状。 尽管叶扬升很奇怪为何周庆明一直打听着江陵市的政务,但还是会尽量挑选一些能透露的话题进行回答,同时,心里也渐渐升起一种较为大胆的推测,不过仅仅只是猜测,叶扬升并不会将这种猜测当真。 “叶先生,您真不打算下楼见客?” 凝视着叶钧的背影,负责来传话的副经理脸上有些困惑。 “不着急,如果周书记想要休息,你领着他去客房就好。当然,如果晚上咱们一块看电影,到时候你大可以周书记下楼,至于他乐意不乐意接受你的邀请,都无所谓,能来就来,不来就别强求。” 副经理将叶钧这邪默默记在心里面,然后点头道:“叶先生,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好。” 叶钧点点头,等副经理退出房间后不久,房门就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响。 叶钧满脸疑惑打开门,只见叶轻璃跟叶轻氺正蹲在地上给两只小狗狗喂食,吃的是肉包子,应该是从食堂要来的。 “叶哥哥,咱们能不能出去逛逛?憋在这里好无聊呀。” 叶轻璃直接牵着狗就走到叶钧身前,仰着头,小脸蛋满是央求。 瞧见叶轻璃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叶钧心一软,笑道:“小璃,现在都快四点了,傍晚咱们吃过饭,就看电影,你确定要出去玩吗?如果耽搁了时间,导致电影只能看一半,你可别哭鼻子哦。” “那还是算了。”经过一番斤斤计较,叶轻璃很理智的放弃了外出赏玩的想法,“那么咱们明天去,好不好?” “明天可不行,我明天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处理。”眼看着叶轻璃小脸蛋越来越委屈,叶钧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不过后天倒是可以,我到时候将会到南唐市,小璃,小氺,到时候你们两个跟我一块上南唐,我带着你们去游乐场玩,怎么样?当然,最起码玩三天晚上还能带你们去唱歌。” “真的?”叶轻璃跟叶轻氺露出兴奋之sè,一扫先前的颓废委屈,当下猛点着小脑袋,“我就知道叶哥哥对我们最好了。” “好了,小璃、小氺,你们去找华nǎinǎi玩吧,我这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如果耽搁了,很可能就会影响后天上南唐的行程。” 叶钧这么一说,叶轻璃跟叶轻氺顿时小脸蛋紧张起来,匆匆忙忙跟叶钧说了声叶哥哥再见后,就牵着狗直接,去的方向倒好像是华玲茳的房间。 叶钧推说有急事要处理根本就是借口,他现在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思考一下待会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态度去跟周庆明摊牌。当然,叶钧并没有想过要让待会就到江陵市的方文轩登场,毕竟以方文轩的立场,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必然在周庆明面前要充当一名晚辈,姿态肯定要放得很低,若是让方文轩旁听,不仅起不了任何效果,甚至于还会让周庆明顾及身份而点到即止,这绝对是叶钧不希望看到的一幕。 毕竟这种摊牌的事情,双方只有在尽可能不遮遮掩掩甚至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才能够简单有效。毕竟这趟周庆明造访江陵,势必不可能逗留太多的时间,而且这种事必须快刀斩乱麻,越拖下去,对叶钧而言就越被动。叶钧目前唯一的优势,并非是坐镇主场,而是他确实就是那解铃还需系铃人的系铃人 叮叮叮… 电话铃响起,叶钧皱了皱眉,此时此刻并非是用餐时间,更何况一般用餐也不会专门打电话过来,而且之前就交代过副经理,若没有重要事情,就尽可能别用座机吵到他。而熟知叶钧的人,一般都会选择用大哥大的联系方式,毕竟叶钧经常外出,不可能一直身处江陵市,更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清岩会所。 “喂?” “叶先生,有人找您,他说是您的朋友,正在楼下等您。” 叶钧暗暗皱了皱眉,下意识瞥了眼手腕上的神奇手表,见时间还未到五点,在排除是方文轩与阿寒抵达江陵的可能xìng后,叶钧点头道:“好,我待会就下来。” 挂断电话后,穿好衣裤鞋袜的叶钧缓缓走下楼,大老远,就瞧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饶有兴趣打量着挂在墙壁上的名家之作,看背影很熟悉,走近以后,不由笑道:“你怎么?” “zhèng fǔ让我们这届入选的人大代表成员上一趟燕京,估计是要发表一些政务上的研讨会,因为时间还早,就抽空过来见见你。” 来人是林啸羽,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叶钧瞥了眼四周,见沿途走走停停有着不少服务生,就撂下一句话,转身朝着内里走去。 林啸羽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只是跟着叶钧进入某间包厢后,才笑着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以我对你的了解,就算真有这心到江陵探望我,事先也不会一个招呼都不打,看情形,那边应该是出了些问题吧?” 叶钧靠在沙发上,这开场白,就让眼前的林啸羽闪过一丝错愣,但紧接着,就是一阵苦笑,“还真是瞒不住叶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关于那个女人。” “刘婉?” “恩,当然,叶少别误会,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很配合,或许当初也是被叶少那招给吓懵了,又或者是她真的想明白,打算不声不响夺走吉光在周记的权利。” 林啸羽皱了皱眉,沉吟道:“可昨天,她跟我说,似乎吉光已经有所察觉,尽管还未曾起疑,但势必很难再做到一天一报。甚至于为了让吉光打消戒心,她打算一个星期都不出门,所以我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就打算过来询问一下叶少。” “果然还是嫩了点,吉光不是傻子,要不然也不会在电光火石间就总揽周记大权,这人是越活越狡猾,如果真让吉光疑神疑鬼,得知我们要联起手来做掉他,恐怕咱们前期的布置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怎么办?” 林啸羽清楚他的产业全部都在港城当中,若是被吉光jǐng觉过来,当其冲要遭殃的就是他,以及整个林氏。 “杀。” 叶钧手指习惯xìng的摩挲着,见林啸羽显然不明白他口中的‘杀’到底是什么意思,便解释道:“既然吉光已经有所,那么刘婉这条线,势必要处在相当被动的立场上。因为我们既不能主动跑到吉光的豪宅跟刘婉取得情报,同时我也相信刘婉就算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敏感时期继续去探知吉光的秘密。但若是迟迟下不定决心,继续耗下去,那么迟早就会被老jiān巨猾的吉光察觉,与其这样,倒不如做好事前的准备工作,然后提前动手” 第五百八十章 提前布置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打赏支持 “叶少,以目前手头上的信息,加上我曾数次派人尾随侦查,刘婉提供的情报确实很详细。 . . 由此我也制订了三种不同的方案,同时也将吉光若是死里逃生的可能xìng也计算进来,为了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突变,我设计的三种方案若是能结合起来,那么就算吉光是妖魔在世,也是插翅难飞。” 林啸羽的话让叶钧有些惊讶,听得出来,林啸羽怕早就有过这种心思。这也难怪,一山不能容二虎,只有将地下社会全部握在手中,林啸羽才能够肆无忌惮漂白,将人生的污点全部划清。伴随着港城回归,林啸羽入选人大代表,这一切的一切,早已经坚定了林啸羽乃至整个林氏漂白的决心,毕竟光有财富可,还得拥有足够庞大的社会地位,一个能堂堂正正走在这朗朗乾坤下的身份, 所以,吉光必须死因为只有吉光死了,周记实力薄弱了,才没有人敢对他林啸羽指手画脚,在背后整幺蛾* 子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开始,先让人继续沿用原本的跟踪方案对吉光的出行进行追踪,确保吉光不会因为有所而改变rì常的行程。同时,为了尽可能避免反水,消灭任何可能发生的隐患,必须在周记内部笼络到一名拥有职权的线人,最好还是属于吉光那一派,是吉光信任的左右手最好。这样,就能对周记人员的调动有一个较为明确的了解。”“”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我不担心吉光会飞出去,我只是担心他又会弄出一些围魏救赵或者声东击西,甚至提前布局等着你陷进去的yīn损伎俩。同时,林氏内部也要进行彻底的整顿,将吉光所有安插在林氏内部的线人全部揪出来,愿意配合的就给他们钱,并且答应事后重赏。可若是那些人冥顽不灵,别急着杀,先关起来,别让他们有机会跟外界取得联系。” “我明白了,叶少,你放心,待会我就打电话回去布置。”林啸羽顿了顿,疑惑道:“那什么时候动手?” “你不是要前往燕京参加研讨会吗?不急,不过既然到了燕京,我倒是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叶少请说。” 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林啸羽,正所谓养兵千rì用兵一时,当初之所以将林啸羽捧到今天声名显赫的地位,初衷就是让他能够顺利进入天海党或者燕京党,从而替他铺平道路。只不过,xìng质变了,味道也变了,或许在当初叶钧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成为天海党的一员,甚至于跟燕京党直接站在了争锋相对的立场上,感慨着天意弄人的同时,也笑眯眯道:“到了燕京,必然会有一撮人对你抛出,他们来自于燕京党。” “燕京党?” 林啸羽露出沉吟之sè,之前他就已经跟燕京党以及天海党的人接触过,尤其是获得人大代表提名的那一刻开始,这种接触就越来越频繁。只不过当时的林啸羽考虑到生意在港城,还不足以达到开拓内地市场的程度,加之他的生意见不得光,若是因为加入某一个派系而被另一派怀恨报复,那么都来不及。 出于种种顾忌,林啸羽自始自终都没有选择加入任何一个派系,但叶钧既然提起来,林啸羽只能点头道:“叶少,燕京党我清楚,就连天海党也一样,只是不明白叶少打算让我怎么做?” “就不怕我指条黑路让你一路走到黑?”叶钧脸上浮现起一抹耐人寻味。 “不怕,反正我走的路也不是什么干净的白路,也不差再多走几条黑路。” 林啸羽想也没想就摇摇头,对他来说,起码叶钧不会莫名其妙陷害他,因为这压根就没必要。 “好,若是燕京党对你抛出橄榄枝,你大可以先假意应承下来,可若是拉着你打算让你宣誓入伙,你就找理由拖延一阵子。同时,你要尽可能多搜集一些青少派近期的动作,为了不让人怀疑,你只需要关心港城的动向,若是身旁有几个喜欢喋喋不休的,你听着就好,就当赚到的小费。但是切记,不管听到谁的,除了你自己,都得怀着一份从容的心态,别好奇,有句话这么说,叫好奇害死猫。” 叶钧一字一顿的话让林啸羽疑惑的同时,也仿佛猜测到什么,当下摇摆不定试探道:“叶少,莫非你已经…” “恩,你明白就好。” “我知道了。” 尽管林啸羽不清楚叶钧为何让他假意接受燕京党的,但他惊讶于心中的那个猜测竟然是真实的。那岂不是说,眼前的叶钧,早已经是天海党的成员? 带着一股复杂的心情,林啸羽走上叶钧替他准备好的汽车,等挥手道别后,坐在车上的林啸羽忽然嘴唇动了动,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语气喃喃自语道:“看来,这趟前往燕旧不是什么好事,稍稍不小心,很可能就得惹来杀身之祸。以前不跟内地这两个党派乱搞关系确实是明智的,真没想到,内地这浑水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除了叶扬升跟韩匡清单独在另招待周庆明外,叶钧与老叶家的人,还有华玲茳、以及,倒是挤在了另一间包厢吃吃喝喝。席间小氺跟小璃总会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让人捧腹大笑的话,惹得一桌子人笑呵呵满是喜气。 席间,也不知为何忽然谈到华玲茳的孙女,这让小璃跟小氺就仿佛找到玩伴一般,不断缠着华玲茳问一些她孙女的近况,得知华玲茳的孙女跟她们一个年纪,而且都喜欢养小动物,还喜欢抱洋娃娃,更喜欢放焰火后,小璃跟小氺就直接缠上一旁哭笑不得的叶扬平,死活哀求着等八月份让她们俩到城里住上十天半月。 有着叶钧与华玲茳的帮衬,招架不住的叶扬平很快就答应下来,瞧见叶扬平点头,叶轻璃跟叶轻氺甭提有多高兴了,同时满心欢喜说晚上看完电影就要跑到郊区外放焰火,还让郭晓雨、苏文羽以及华玲茳陪着一块去。 “我说你们两个,看看,都等了你们快一个小时了,怎么现在才来?” 叶钧哭笑不得的指着大厅里的挂钟,方文轩跟阿寒都是面露苦笑,指着身后的那辆悍马车,无奈道:“路上轮胎破了,恰巧备胎也忘了更换,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联系了三十公里外的修车厂,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这焦心的麻烦事处理干净。” 叶钧有些同情的看着早已汗流浃背的方文轩跟阿寒,先是挥了挥手,等一名服务生走来后,才吩咐道:“给这两位先生各自准备一套房间,他们的行李你先带上去。” “是,叶先生。” 这服务生又唤来一名男服务生,两人才拖着方文轩跟阿寒的行李箱往上走,叶钧收回目光,缓缓道:“碟片呢?把碟片给我,然后你们就到楼上去洗个澡。饿了就到食堂里吃饭,不饿又无聊的自便,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这里怎么玩,玩什么,不需要我指导你们。至于店铺的事情,明早再说。” “恩。” 阿寒应了声,就将手中的商品袋交给叶钧,叶钧瞄了眼,暗道一声乖乖,这面积也够大的,恐怕半径算下来也有二十厘米吧? 等阿寒跟着服务生上楼后,叶钧才望向身前的方文轩,“周书记已经到咱们江陵了,现在正由我爸应酬着。” “你跟周书记见过面了?” “还没有。” “小钧,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周书记交流交流?”方文轩有些错愣,但很快就猜到了叶钧的想法,笑道:“算了,这种事你看着处理就好,我也不费这个劲去打听,反正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我先说好,到时候你可别叫上我,我还琢磨着是不是能在里勾搭上今晚暖床的名媛贵妇。” 方文轩可不是那种熏心的xìng格,叶钧压根就不会相信这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会发生在方文轩身上,不过权当是一阵耳边风,吹吹也就过了,笑道:“好了,你先回房洗澡吧,就这模样,甭说勾搭名媛贵妇,怕是苍蝇蚊子都会被你熏走。” 望着方文轩大有深意的含笑离开,叶钧哭笑不得的甩甩头,然后朝着清岩会所专属的小型电影院走去。 说是电影院,其实无外乎就是一个可供清岩会所那嗅员们歇脚打.炮的地方,毕竟这漆黑一片的环境,在昏暗的灯光下,才能做出一些偷偷摸摸的男女之事。既有情调,又刺激,远远比躲到某个草丛中打野战要更上档次。 当然,鉴于这间小型电影院以往的种种前科,叶钧不得不在早上就让人彻底的对座椅以及走道等等进行全方面的清洗消毒。先是将碟片交给负责播放的工作人员,然后叶钧才进入影院内部。 叶钧可不担心那名负责播放的工作人员会不会让这碟片流入市面,尽管后天就要进入映仪式,但始终也属于商业机密,马虎不得。不过负责播放的工作人员不是别人,正是胡有财手底下的第三号人物,当初曾在半天之内替叶钧揪出唆使人打伤黄博钊的虎哥,这忠诚度自然不低。如果说真流入市面,那么叶钧也不会后悔,只当是他看走了眼,胡有财信错了人。 当然,对于出卖他的人,叶钧向来不会手软 叶钧直接坐到最后面,而这一排仅有苏文羽一个人。 当荧幕中出现气势如虹的场面跟音效时,小璃跟小氺顿时尖叫起来,或许第一次如此直观的观看这种大屏幕的电影,加之四周的音频设备都是全球顶级限量,自然能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触。 尽管叶钧看着荧幕中的《功夫》内容多少有些别捏,毕竟跟上辈子星爷亲自监制拍摄的《功夫》始终存在着明显的,不过所幸内容几乎一致,唯一的差别就是眼前这部《功夫》更为气势磅礴,动画效果更为绚丽 “。”叶钧伸出手,覆盖在苏文羽的大腿上,感受着一股细腻般的顺滑,一时间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我可能明天下午就又要前往南唐市。” 苏文羽起初只是应了声,对于叶钧五指在她大腿上的爱抚,也浑然不在意,只不过听到这话,苏文羽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不是才回来吗?怎么又要上去?” 光线太暗,苏文羽跟叶钧都很难看清对方脸上的神sè,不过很快苏文羽就笑眯眯道:“我知道了,你是为了南唐的《功夫》映吧?” “对,苏姐,等我从南唐回来,你能不能休息几天,陪我去一趟港城?”叶钧继续抚摸着苏文羽崭露在外的修长美腿,不过却没有作怪的将大手伸向苏文羽的裙底,毕竟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哪一个不是耳清目明的高手?这些小动作,自然能听得见,甚至看得清。 “去港城?莫非你打算将港城时尚周刊的总部搬到内地了?” 苏文羽露出惊讶之sè,叶钧却笑眯眯道:“对,所以我才希望苏姐跟我一块去,毕竟有苏姐在,我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失误。” 第五百八十一章 以退为进 这间并不显得宽敞空阔的小电影院,因为时间的推移,人也越来越多,不过都很默契的没有发出喧哗,只是到jīng彩部分,才会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简短却有力的欢呼。. . 毕竟现场有着叶钧、华玲茳等人,这些对那些原本打算进来打.炮或者的男男女女无疑是一种压抑拘束,他们可不敢跟童言无忌的小璃、小氺一样放得开。 只不过,最后一排始终没人敢凑近,叶钧也大胆的亵渎着苏文羽的大腿,被叶钧来回抚摸的苏文羽早就面红耳赤,身体也有着不可抑止的颤抖。眼看着即将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节骨眼,叶钧迅速抽出手,这也让一直憋着忍着的苏文羽悄悄松了口气,毕竟这么多人,她也不希望自己弄出一些被人当作茶余饭后谈资的行为。 在一阵热烈的鼓掌声中,《功夫》这次内部xìng的播也宣告结束,小璃跟小氺意犹未尽的还想要再看一场,毕竟之后进场的宾客们也只是看了一半,甚至更少,并没有全程目睹到,所以才莧 肭笠毒黾右怀。员闳盟堑靡跃⌒恕?br /> 像这种有理有据的要求,叶钧自然欣然同意,同时笑眯眯望着小璃跟小氺,之后拉着这两个小丫头走到角落里,低声道:“等咱们到了南唐市,就会到大电影院观看。我跟你们说,这最多也就是等到后天,如果多看几遍,到时候你们肯定就会很乏味。当然,我不会阻止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毕竟大电影院的屏幕很大很大,看起来很爽很爽。” 小璃跟小氺哪见过什么世面?被叶钧形容得似乎天上地下仅此一家后,原本那股跃跃yù试也有所回落,当下两个小丫头偷偷摸摸说了些悄悄话后,就笑眯眯道:“叶哥哥,我们听你的。” 看着小璃跟小氺蹦蹦跳跳又缠上打算离场的华玲茳,叶钧转过身,望向身后不远处的苏文羽,笑道:“苏姐,你先回房间,我待会还有些事情处理。等处理完了,就去找你聊天。” 叶钧在‘聊天’这两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让苏文羽难得的露出一丝羞涩,她自然清楚叶钧这话里有话的弦外音到底是什么,当下羞红着脸,轻轻应了声,就做贼心虚的离开这处灯光昏暗的现场。 其实之前叶钧就清楚现场并没有周庆明的身影,就连叶扬升也是之后才走进来的,谈不上对这部电影有太多的感触,毕竟这种鬼打架的电影对于老叶家的人而言确实有些缺乏吸引力。不过剧情的诙谐以及人物间的互动对白倒是挺有意思,所以老叶家这四位第二代男丁,也选择继续留在电影院里,一方面打发一下时间,一方面也聊聊天,解解闷。 咚咚咚… 吱… 周庆明打开门,见叶钧独自一人站在门外,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其实打从房门传来拍门声后,周庆明就隐隐意识到八成是叶钧深夜造访,不过多少还是意外叶钧竟然只身前来。 “叶先生,请进。”周庆明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整个人显得很平静。 “周书记,还没睡吧?”叶钧微笑着在周庆明的邀请下坐在沙发上,“听说周书记到了会所里,一直没来得及招呼,还请海涵。” “不必客气,叶先生家大业大贵人事忙,这完全能够理解。” 周庆明坐在叶钧身前,脸sè不冷也不热,似乎整个人就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但是表情却不生硬。这让叶钧不得不感慨周庆明确实能忍,这种不动神sè的造诣也是如火纯清。 “不知叶先生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原本,房间里陷入到短暂的沉寂当中,可显然周庆明没想到叶钧比他还能忍,这敌不动我不动的言行举止让周庆明有些无奈,同时心惊于叶钧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高手过招,立竿见影,一招便能定输赢。同理,谈判桌上,谁的气势先有所松动,同样也会棋差一筹。 实际上周庆明率先吱声也是迫于无奈,这层道理他不可能不懂,可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会率先在一个晚生后辈面前做出这等‘礼让’的行为,周庆明只是心里觉得他应该这么做。 叶钧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道:“周书记,其实这次过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请说。” 周庆明还在懊恼先前的行为,但他不知道,叶钧早已经偷偷动用庞大的jīng神力对他进行锁定,不断压迫他的气势。 不过这些小动作叶钧可不会乖乖说出来,只是笑道:“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叫林萧,而他的母亲,正是本省省办公厅的赵主任。可以说我是第一时间得知我爸将会调到南唐市,所以当时就立即联系了赵主任,想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接管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 周庆明神sè如常,对于叶钧已经挑明了的话并不惊讶,只是耸了耸眉稍,笑道:“叶先生果然消息灵通,上面才刚刚做出决定,就立刻知晓了。” “只是我听说似乎周书记也很有兴趣,对不对?” “没有,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因为叶钧已经偷偷收回锁定周庆明的庞大jīng神压力,所以此时此刻的周庆明显得相当从容,这明摆着撒谎却能够脸不红心不跳,不得不让叶钧膜拜这位蓬安市市委书记的城墙级脸皮。 “看来确实是一些宵小之人的无聊把戏,这样我就放心了,幸亏当初忍着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还真可能后悔。” 叶钧若有所指的话让周庆明心里一动,不过以他的心xìng,岂会轻而易举就把问题说出来,只是打马虎眼道:“是呀,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把我也拉进去填坑,所以这次过来,也是想澄清这个误会。本意原本是上南唐,可忽然想到就这么跑过去,多少显得有些冒昧唐突,正所谓行得正坐得直,既然问心无愧,根本没必要自作多情。” “那么周书记这次到江陵市,不会是来看风景的吧?” “可不是吗?”周庆明很难得笑了笑,“叶先生,你还真说对了,这趟过来,确确实实就是来看风景的。最近关于江陵的信息太多太多,几乎每天都能从电视报纸上看到,加上这次莫名其妙就卷进竞夺市委书记一职的风波,尽管问心无愧,但还是想到这座仅用一年时间就大变样的城市走走,看看是不是真有电视报纸传颂的那般神奇。” “那周书记对江陵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尽管周庆明脸上有些笑容,但叶钧始终觉得这笑容太假,假得一塌糊涂。 周庆明闭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点头道:“不错,非常不错,昔rì作为金属质量严重超标的重工业城市,光是环境这一条就显然值得诟病,更别提困扰江陵几十年的洪涝灾害,还有就是萧条且缓慢的经济发展速度。不过,仅仅一年的时间,今rì刚刚走下机场,就瞧见欣欣向荣的王家村,之后去了趟世纪大道,更是相信用不了几年,光是世纪大道,就足以刺激江陵的经济进行迅速发展甚至变革。至于空气质量,好,实在太好了,丝毫不逊sè我目前管理的蓬安市。当然,河坝既然是叶先生亲手设计,甚至于已经成功抵挡住了四月份的洪涝灾害,本身就不必再花费太多的赞誉之词去形容,相信类似的词叶先生也听得很多了。” “周书记,看不出来,您倒是很了解江陵这座城市呀。”叶钧感慨一声,见周庆明并不说话,只是悠哉悠哉闭着眸子,不由话锋一转,感慨道:“今天周书记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等赵姨顺利接过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我也就能安安心心在南唐市念书。” 叶钧说完,站起身,笑道:“周书记,时候也不早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不打扰周书记休息了。” 周庆明心里面一阵冷笑,暗道叶钧也不过如此,还真是瞎了眼,怎么当初就真以为叶钧是个难缠的对手?这三两句话就把叶钧哄得摸不着北,坦白说,周庆明对叶钧产生轻视的同时,也有了想要投入燕京党怀抱的心思。因为在周庆明看来,孙凌绝对要比叶钧更有心机,毕竟先前与叶钧谈话,叶钧光是暴露出心底的想法就足有三五次之多,这跟孙凌那种神sè掩于内的城府不可同rì而语。 同时,周庆明心里面还真有些同情燕京党,就叶钧这点城府心机,都能将燕京党逼到那份上,周庆明总觉得燕京党实在冤,冤得很。 “恩,叶先生,以后有时间多联系。” 叶钧心底一笑,应了声后,就顺手打开门,原本是应该迈出房门离开这里,只是叶钧忽然停下,转过身,笑道:“对了,周书记,其实原本我是打算将目前在江陵的产业全部搬走,同时将这间清岩会所交给其他人打点。毕竟将产业放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与其这样,倒不如搬到南唐市,起码有熟人照顾。可以说,我爸这一走,在江陵市,能够依仗的关系几乎没有了,所以当时琢磨着继续留在江陵市,一点意义都没有。” 叶钧顿了顿,丝毫不理会周庆明的脸sè微变,笑道:“看,这唠叨劲又上来了,周书记,不打扰您了。” 咣当… 伴随着房门传来一阵脆脆的声响,周庆明才睁开眼,脸上露出荒唐错愣之sè,良久,才喃喃自语道:“这算是以退为进吗?叶钧,看来,我这次是真看走了眼!” 周庆明能够联想到,一旦叶钧的产业大规模搬离江陵市,那么对江陵而言,受关注的程度必然会大打折扣。尽管周庆明并不太相信叶钧真会干出这等过河拆桥的事情,可眼下他已经吃不准叶钧的想法,一旦etl公司全部搬到南唐市,那么江陵这座城市除了昔rì的美谈,以及世纪大道外,就一点值得开发的价值都没有!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因为到时候他真占着茅坑不拉屎,势必就等同于跟叶钧彻底决裂!而目前以叶钧天海党成员的身份,恐怕到时候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陪着燕京党青壮派那群人跟天海党斗法,这断然不是周庆明想要看到的结果! 在周庆明心目中,要的是政绩,要的是权位,而不是因为派系立场而将资源与jīng力全部花在勾心斗角的问题上!更何况在他心目中,若是成功得到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即便代价是进入燕京党,他也只会做那种挂名不做事的甩手掌柜,毕竟京城老爷子们的情报网络太大太大,真要是陪着燕京党那些人胡作非为,指不定就得留下个污点。更何况到时候老头子那些战友还会有多少人站在他这一边,还真就是两说之事。 更何况,惹怒叶钧,如果不请求燕京党的帮助,势必就会遭到天海党的打压,周庆明已经能预料到,一旦跟叶钧决裂,那么最初估算的发展方向,必然会成三百六十度大回旋! “这小子,还真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呀!”周庆明长叹一声,走到窗台前,喃喃自语道:“看来在此之前,这小子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该怎么办?进则死,退则生,不急不急,我还有时间思考。” 周庆明脸上满是yīn晴不定,目光中,呈现着一股得失利弊的权衡。 第五百八十二章 地皮到手 ps:感谢‘式d笑’打赏支持!感谢‘寒衣离殇’的月票支持! 温馨提示,今天只有一更,休息一天,顺便整理一下接下来剧情的细纲。 ———————— 周庆明如何想,对叶钧来说,这并不重要。先前就已经发现周庆明sè变的模样,这说明他对刚才那些话相当在意,而且大为意外,叶钧琢磨着恐怕周庆明今晚一定得彻夜难眠,自然态度以及最后的结果,叶钧清楚短期内,周庆明必然不会表态。既然当着面亲口扬言那些关于他的消息完全是子虚乌有的绯闻,以周庆明的学识城府,断然会将计就计,继续打拖延战。 事实上,周庆明也确实是这种想法,此时此刻也很庆幸先前的态度没有过于坚决,因为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一味否认关于他觊觎江陵市市委书记这条信息,这无疑给他争取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只要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没有尘埃落定,那么他就有着充足的时间权衡利弊,像这种伤脑筋的事情必须要跟老头子[ 商量,毕竟叶钧这一手棋,令周庆明始料未及的同时,也是深感棘手。 咚咚咚… 当苏文羽打开房门,叶钧趁势进入,并不急于对苏文羽做那些快活似神仙的事情,而是满脸微笑坐在沙发上。 倒是苏文羽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既然叶钧打算今晚在她房间过夜,这侍寝的调调就断然不会少,倒不是苏文羽还跟那种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因为要面对与男人同床共枕而羞涩害怕,而是对叶钧极为夸张的身体素质充满忌惮! 一想到那天晚上被叶钧折磨得死去活来,苏文羽就有些拘束难安。 叶钧似乎也看出苏文羽心里的担忧,整个人心底暗爽,能够在床上依靠异于常人的体魄彻底征服一个女人的这种成就感,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产生那种飘飘yù仙的虚荣心。 当下,叶钧直接站起身,走到苏文羽身边。先是坐下来,抱着苏文羽纤细的腰肢,感受到一阵不轻不重的僵硬,叶钧并不急于一时,而是鼻子凑到苏文羽的脖颈,耸了耸,嗅了嗅,笑道:“真香,苏姐,这好像不是香水味吧?” 感受到叶钧的大手正在自己大腿上来回摩擦,苏文羽妩媚的俏脸遍及红霞,有些不安道:“这是晓雨用玫瑰花瓣,还有一些草本香薰调配而成的jīng华液,说是能够护肤养颜。我试了几天,感觉还不错,所以睡觉前就有着涂抹的习惯。” “原来如此。”叶钧先是抚摸着苏文羽的大腿,然后轻轻的将苏文羽平放在软床上,感受着一股惊人的弹xìng,叶钧一边俯下身吻住苏文羽的粉唇跟脖颈,一边手不老实的伸进苏文羽的裙底当中,开始揉捏起苏文羽光滑柔软的翘臀。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早已不堪叶钧调戏的苏文羽也时不时发出一阵时长时短的呻吟,这就仿佛是激素一般刺激着叶钧的身心,连带着身体也有着极为明显的变化。 “苏姐,我发现还没洗澡,要不,咱们一块洗个澡,怎么样?” 在苏文羽大惑不解的目光下,叶钧爬下床。 苏文羽此刻哪还有气力?当下只是细不可闻的应了声,早已情动的她任由叶钧把她扛到肩膀上,等进入卫生间,叶钧先是拧开热水闸,只见一行行浮起热气的水流汇聚在一块,继而流入卫生间里的方形浴池中。 叶钧一边替苏文羽脱掉裙子,一边笑道:“苏姐,我想知道关于基金会的事情。” “恩?”苏文羽此刻渐渐有了气力,一边配合着叶钧,一边轻声道:“基金会吗?目前晓雨处理的井井有条,每天都会收到一批捐赠,可是这只是入账,却迟迟没有支出。而基金会聘请的那名行政总监曾建议,说是既然是公益xìng的项目,为了取信于全国各地的老百姓,理当在每个月月底公布捐赠与支出。当然,他仅仅是提议,采纳与否,我目前还在考虑当中。” “苏姐,其实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公布收支,这在一定程度上,就能避免外界的猜疑,可为何苏姐却还要考虑?” 坦白说,那名行政总监的想法非常符合叶钧的心意,毕竟贪污的风气堪称千古毒瘤,若要取信于人,必先拿得出令人信服的凭证。而且基金会是公益xìng并非盈利xìng的组织,公开收支不仅不会带来任何弊端,相反,好处也会滚滚而来。 此刻苏文羽早已被叶钧剥掉身上的裙子,全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套充满诱惑xìng的黑sè内衣。 见叶钧自顾自开始脱掉衣裤鞋袜,苏文羽红着脸,解释道:“其实对方的建议我也很赞同,之所以还在考虑,就是当初在媒体上爆料了太多太多的捐赠,可实际上目前基金会收到的捐款还不足之前公布的十分之一,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打算将公布收支的消息设在娱乐无极限栏目,鉴于目前娱乐无极限栏目还未正式进入广电部门的节选列表,不得不拖延拖延。这最后一点,就是我想在获得你的同意后,才这么做。” 苏文羽说到最后,昂起头,深情的看着正着朝她走来的叶钧。 “苏姐,谢谢。” “不用谢。” 苏文羽羞涩的垂下头,很快,视野中出现了叶钧那强而有力的男xìng特征,顿时妩媚笑道:“我帮你。” 一阵吞云吐雾的唇技让叶钧渐渐昂起头,闭着眼,满脸享受。毕竟那股淡淡的湿润感在迅速包裹他yù求不满的那一刻开始,身体就无由来升起一股本能的颤栗,这是基于身体敏感所衍生的条件反shè,同时也是基于原始本能所衍生的yù罢不能。 这一夜,浴池、沙发、软床,都留下了叶钧与苏文羽的爱.液,那种彻夜的放纵让叶钧跟苏文羽都双双满足的进入梦乡。不过相比较叶钧满脸享受与亢奋,苏文羽倒是显得楚楚可怜,尽管叶钧已经尽可能不卯足劲对苏文羽进行强而有力的冲.插,但那股惊人的持久xìng也是让苏文羽吃了极大的苦头。 作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男欢女爱的苏文羽,确实心惊于叶钧这股仿佛流水般绵延不绝的力量,曾有幸欣赏过杨静珍藏的那些欧美机枪片,熟知东方男人跟西方男人体魄间差异xìng的苏文羽,实在搞不明白欧美电影中那些男主角也只是不到半小时的活力,可为什么叶钧就能达到惊人的持续两个小时的恐怖战力? 带着一股深深的疑惑与翘臀传来的火辣疼痛感陷入梦乡的苏文羽,直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的rì上三竿才清醒过来,看了眼枕边人早已离去,抓起毛巾盖在身上并顺势坐起身靠在床上的苏文羽,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满足,以及发自内心的柔情。 “小钧,看看。” 吴飞阳将文件夹推到叶钧身前,满脸笑意。 打开文件之前,叶钧就已经清楚这八成是吴飞阳跟那伙人成功完成交易的转让合同,可打开后,还是小小惊讶了一把,因为转让的条款上,仅仅只是两亿三千万。 这要比最初的预计少了整整七千万,不得不说,这位天河集团的董事长确实无愧于商业老手的美誉。 “谢谢吴叔叔,我会在月底将钱转到您的户头。”叶钧笑着点头。 “不急,先把这份协议签了。”吴飞阳指了指文件夹最后一页的一纸合同,笑眯眯道:“签下这份协议,这块地,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了。” 叶钧匆匆瞥了眼合同的条款,尽管不担心吴飞阳跟他玩文字陷阱,但信任是一回事,原则却是另一回事。合同这玩意就应该看个明白,几千万几个亿又不是打水漂来的。 好一会,叶钧微笑着跟服务生要来一支笔,然后在转让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递给吴飞阳。 “小钧,待会我就去律师事务所做一个公证证明,之后就将附件交给你。” “好的,谢谢吴叔叔。” “不必客气,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吴飞阳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缓缓道:“这么大笔生意,平白无故就赚了七千万,而且我爸在你的研究所接受治疗的这阵子,身体的状况有着明显的好转,最起码吃得好睡得香。” “吴叔叔,咱们都别说客气话了,自家事自家知,迟迟无法研制出能够治疗癌症的药物,我已经是愧对大家的信任了。您若是再说这些,会让我很惭愧的。” 对于叶钧的话,吴飞阳倒是显得很无所谓,安慰道:“癌症可不是一般的病症,坦白说,只要能抑制住癌细胞继续扩散,就算我爸平时苦一点,起码也能保住一条xìng命。更何况,研究所完全是免费治疗,相比较外面那些只懂得坑钱让你买一大堆药物的庸医,我已经很知足了。起码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我爸是一个jīng神抖擞的老人家,而不是病入膏肓时刻等死的活死人。” “吴叔叔,我保证,在年底前,一定会给您一个兴奋的结果!” 叶钧重重点了点头,吴飞阳愣了愣,很快,就露出和蔼之sè,整个人脸上也显得有些激动,“小钧,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么你就是我吴家的大恩人!这份情,永世不忘!” 等吴飞阳满脸激动兴奋的离开后,叶钧次思考着关于研究所的动向。坦白说,以研究所目前的师资力量,就算有着充足的研发费用的保障,相比较国家机构依然只是屈指可数的凤毛麟角。既然以举国之力况且研制不出能根除癌症的良药,叶钧没有这么妄自尊大,也不会妄自菲薄,他确实不敢说能研制出根除癌症的良药,但有信心能研制出抑制癌细胞扩散,让癌症病人延缓迈入癌症后期的药品! 任何事断然不可被逼疯一蹴而就,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有先研制出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药品,那么根除癌细胞的药品才不会距离太远。 “叶少,那家伙姓李,因为在他们家是老大,所以人称李大。” 阿牛跟阿辉走进叶钧的办公室,同时将一份资料摆在叶钧桌子上,“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兄弟俩算计他,这家伙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平rì里就喜欢吹牛,而且毫无诚信度可言,这也就罢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天天东躲xī zàng。啧啧,还真看不出来,表面上一副外表光鲜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活在阳光下的伪善小人。” 叶钧若有兴趣翻看着关于这李大的资料,真名叫李古,以前靠走海上贸易过rì子,说是贸易,其实都是不需要缴税的水货。后来赚了些钱,就回老家购置了一些房产,正巧当时跟人合股弄了间加工厂,买卖赔了,跟他合伙的人早就跑路了,却没想到留下来的烂摊子不仅成了一处rì进斗金的房产,真可谓是天意弄人。 “你们联系好他的债主没有?”叶钧笑眯眯道。 “叶少,我们兄弟俩做事,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保管没任何问题。”阿辉露出一丝yīn损的笑容,“待会,准吓得他尿裤子。”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上门讨债!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打赏支持! 方文轩并没有跟着一块过来,对于叶钧,他非常信任。 ..反观负责开车的阿寒同样自信满满,毕竟叶钧亲自出马,就没有办不妥的事情。尽管阿寒并不清楚叶钧将用什么手段把这件事摆平,不过却没有多问,因为这在阿寒看来若是张口跟叶钧讨教讨教,是一种很肤浅很无知的行为。 看着眼前紧闭着大门的店面,就算经历过数次的整修与粉刷,依然难以掩盖那股透着八十年代中期的年久气息,岁月的冲刷永远是那般的无情,它能让人或物在遗漏它存在的同时,不声不响给了他们一个难以遗忘的惩戒。“, 叶钧有些感慨,而阿寒也从不远处的杂货店折返过来,笑道:“那jiān商待会就过来,一听说我目前就在这里等他,还以为我是跑来给他送钱的,所以很兴奋。” “那就好。”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不远处停靠在路旁的两辆面包车,笑道:“先打开门让我看看。” ++ “没问题。” 阿寒笑眯眯走到大门前,取出钥匙顺势就打来了拉闸门,然后费了不少劲才将拉闸门拉起一个可供人弯着腰穿过去的口缝。看得出来,这拉闸门相当结实。“”看 叶钧刚刚穿过拉闸门,就感觉到一阵灯光袭来,只见眼前满是空旷,还透着一股油漆的味道。毕竟刚刚装修完毕,平时又不是打开门做买卖,为了防止遭到一些不明来历的人挖东墙补西墙,连窗户都死死锁着,空气自然无法有效的流通。 阿寒此刻正有目的打开各个紧闭着的窗户,而叶钧也饶有兴趣打量着头顶上的装潢,以及四周的布局。因为这店面的设计是叶钧亲自执笔的,所以看了眼就清楚各个区域的作用。 “叶少,还行吧?因为这里是江陵市,所以负责施工的都是etl公司的那些老师傅,他们说基本已经还原了叶少当初的设计思路。当然,如果叶少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合适,我立刻让那些老师傅过来整改一下。” 说实话,阿寒很满意眼前的设计,他反正是挑不出哪怕一丁点刺,暗道叶钧旗下的员工果然是名不虚传。 叶钧四下走了走,然后笑道:“基本上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当然,细微的地方实在有些瑕疵。不过你别急,这本就是我的问题,他们也是完全依照我当初设计的思路去修建的。确实,他们的的确确是还原了我当初的设计思路,之所以不满意,问题在于我,毕竟当初有一大堆设计稿等着完成,时间上不够,难免就有疏忽大意的地方。如果你认为哪些地方不够好,我可以帮你修改一下。” “不用了,我很满意。” 阿寒很意外叶钧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不过心底却丝毫不在意,暗道就眼前这阵仗,就足够让他给出满分的评价,他岂会有不满意的地方? 叶钧也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下去,两人之后陆续聊着些关于电器摆设的想法,时间也一分一秒间流逝。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只见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弯着腰穿过铁栅门,见戴着副墨镜的叶钧跟阿寒正饶有兴趣对四周的装潢指指点点,顿时笑眯眯喊道:“小伙子,我来了,怎么样?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有事呀?” 叶钧跟阿寒都在心底暗暗骂了句明知故问,不过叶钧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一旁冷眼旁观。 至于阿寒,却笑眯眯道:“李老板,这趟过来,是跟你谈合约的事情。” “哦?” 尽管来之前李古就已经清楚阿寒的意思,不过猜测是一回事,验证却是另一回事,一想到房租又能在原基础上大赚一笔,李古就暗自得意。 “李老板,您当初说要加钱,原因仅仅是猜测因为世纪大道的兴起,且要修通这段路通向世纪大道,所以就单方面认为之后这条街将会更加兴旺,人流量也更庞大,对不对?” 见李古很认同的点点头,阿寒笑道:“那么李老板,您这也是猜测,当不得真,要我说,眼见为实,这猜测可不靠谱。干脆这样,今年就算了,一切看形势,如果真如李老板预言的那样,第三年再开始涨价,成不成?” 李古皱了皱眉,摇头道:“不行,小伙子,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当初也看过合同,不能说我讹诈你。再说了,世纪大道是本市的重点项目,那是经过两位市委书记共同制定的未来十年的发展方案,这可关乎着本市的荣辱兴衰。所以,我可以预言绝对能带来庞大的人流量,小伙子,你命好,提前租到我这店,现在外面有多少人盼着租到地方,比你给的价还高出一大截,可依然是有价无市。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 “李老板,您说的是世纪大道那块,可不是这里。这里仅仅是通往世纪大道的一段交通要道,严格点说这里跟世纪大道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真有人走过路过,也是开着车的,压根就不会特地走下车在这条街闲逛。” 叶钧忽然笑了笑,若有所思道:“当然,我不否认当修好路段后,确实会带动一些客流量,可那些都是乘车路过的,真正能停下的能有一成就不错了。” “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外地人懂什么?看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懂得这些当地政务?你以为现如今的市委班子就只在乎世纪大道?搞发展可不会只是片面,而是要全面发展!” 李古早就不爽叶钧的拆台,若不是叶钧后面那句话,他肯定骂得更难听,“算了,跟你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娃娃较劲,纯粹吃力不讨好!” 阿寒心底狂笑,笑这李古竟然有眼不识泰山,难道李古他不知道自个骂的是世纪大道这个项目的缔造者吗?他难道不知道骂的人是这座城市当之无愧这手遮天的枭首吗?他难道不知道骂的人是世界级富豪,亚洲顶级富豪叶钧吗? 还毛没长齐的小娃娃,呸! 阿寒鄙夷的瞥了眼李古,心底一阵幸灾乐祸,不过嘴上却道:“李老板,别生气,他是我朋友。” 李古摆摆手,嘀咕道:“好了,长话短说,小伙子,这地方,你是加价?还是不加价?我可先说好,如果不加价,你可就是违约了,我可以申报法院,让你对此进行一定程度的民事补偿。” 李古心底吃定了阿寒,毕竟阿寒只是一个口音重的外地人,加上看眼前这装修,没个几十万恐怕想都别想,索xìng李古就逼着阿寒就范,因为他料定阿寒不敢就这么拍着屁股走人。就算要走,有着这些装修,李古心底琢磨着如果租出去,兴许就凭这装修的华丽,就能多要一半的租金! 阿寒与叶钧都清楚李古的心思,当下阿寒瞥了眼叶钧,见叶钧点头,顿时底气十足道:“还是那句话,观察一年,如果真有成效,就第三年开始增加房租。” “嘿!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执拗?你说好端端的做买卖有赚有赔,非得整出这么多幺蛾子。小伙子,既然你执意这么做,就别怪叔叔我招人厌,讨人嫌,做出那种让你开店做买卖都不顺心的事情。” “你想怎么样!” 见李古撕破脸皮,阿寒也上火了,一直好言好语相劝,还真把他当作一头逆来顺受的驯马? “怎么样?我告诉你…” 咚!咚!咚! 哗啦! 铁栅门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声响,打断了李古的卖弄,李古下意识转过身子,这一看,整张脸彻底白了。 “丫李古你在呀?还以为你跑到国外渡假了!” “哟?这不是李老板吗?不是听说您到粤州做买卖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不提前说一声,兄弟我也好给你接风洗尘呀!” “李古!你这王八蛋!做买卖有赚有赔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赚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下作,可赔了钱就二话不说直接跑路。这也就罢了,就当我瞎了眼,可你竟然卷走厂里面仅剩的几十万!害得我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你个畜生,我非掐死你!” “咦?都认识你李古呀?看情形这位兄弟怨气不浅,咱们俩的账,待会再跟你算。jǐng告你,门口外守着我二十几号兄弟,今天不把钱还给我,哼哼,你休想离开!” … 十几号人陆陆续续穿过铁栅门,此刻铁栅门在众人的协力下,也抬到了距地面一米七八的高度,起码进进出出不需要弓着身弯着腰。 一个双目赤红的中年人咆哮着跑了过来,等李古惊醒过来尖叫一声打算躲藏时,已经晚了。因为这情绪激动的中年人直接高高跃起,就将李古扑翻,同时还将李古死死压在地上,两条手臂更是狠狠掐在李古脖子上。 躺在地上的李古明显呼吸有些困难,当下不断咳嗽着,不少人都担心这双目赤红的中年人闹出人命,又担心一旦李古死了他们的钱就收不回来了,一个个吓得忙不迭过来拉开这中年人跟李古。 “姓杨的,你神经病!” 李古缓了口气,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朝中年人狠狠咒骂。 阿寒难以置信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喃喃自语道:“乖乖,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李古瞧着阿寒这大惊小怪的样子,立即排除这是阿寒算计他的想法,同时也是翻了翻白眼,暗骂一声傻人有傻福,今天出门准没看黄历。同时,李古也疑惑他一直偷偷摸摸,怎么会被逮现行?而且还是在这里被逮到的? “我要杀了你!畜生!你丫生儿子没屁.眼!”中年人被几个男人狠狠拉着,此时此刻就仿佛陷入疯癫一般,真是十足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神经病,我生孩子有没有屁.眼这与你没关系。姓杨的,如果你再疯疯癫癫的跟老子玩这套,小心你老婆跟女儿下场会很难看!” “你敢!我杀了你!” 眼见中年人杀气腾腾,若不是有人死死拽着还真可能冲过来像疯狗一样咬他,饶是以李古的胆大妄为,也是狠狠惊出身冷汗,当下躲躲闪闪,不敢跟中年人对视,只是疑惑道:“几位,不如坐下来一块喝杯茶,正所谓这天底下就没有解不了的题,迈不过的坎。只要先让这条疯狗冷静下来,我保证,待会一定给大伙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可不行,我看这位先生蛮可怜的,李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做生意哪有不赔的道理?就算是咱们市的叶钧,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看看你这肚量,生意弄砸了就卷着钱跑路,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这位先生,搞得人家妻离子散,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再说了,事后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张口闭口还拿人家妻子女儿说事,你这过意得去吗?” 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很不客气的说了句,顿时引来众人的连连点头。不过他们都没看见,阿寒曾似笑非笑瞄向叶钧,而叶钧同样是满脸的哭笑不得,似乎也很纳闷这都能躺着中枪,毕竟有没有过看走眼又或者做生意搞没搞砸过,叶钧自己都说不上来,但这人好像比他更了解自个似的。 “那么几位想怎么处理这事,不就是钱吗?好说,好说。”眼见似乎眼前这些人都不吃着套,迫不得已,李古只能强装镇定。 第五百八十四章 枪! “怎么?都看不起我吗?我老李说的话,难道各位都不相信了?” 眼看着众人似乎都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è,全然没有任何流露出意动的模样,这让李古渐渐心虚起来。毕竟信誉这两个字他还真不敢拍着胸口吆喝,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债主上门跟他讨债了。 “李老板,你什么德xìng,也甭在我们面前掩饰,要我说,把大家伙的钱都结了,别老是搞这么多拖延时间的把戏,告诉你,没用!” 一个戴眼镜的胖男人起初还很随意的模样,但很快就yīn沉着脸,不善道:“今天李老板不把这账结了,那好,也甭想走出这门,我的规矩很简单,一只手,一条腿,就算我活该倒霉,咱们的债就两清了。当然,兄弟我今天喝了点酒,说起话冲了些,若是李老板愿意把这债给结清,我二话不说,东街摆上一桌,自罚三杯给你李老板赔不是!” “李老板,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要你手,也不要你腿,你如果没钱抵债,就把这``门面转让给我。” 另一个男人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笑眯眯道:“啧啧,听说李老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能让你李老板吃哑巴亏的人可不多。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倒是觉得李老板你绝对是不幸的万幸,瞧瞧,这铺子多气派?”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这才想起身处的这铺子可是李古的产业,顿时一个个双目放光,就连那个说起话来不是打就是杀的胖男人也是如此。 “你们说,这铺子能值多少钱?” “他是抵债,不能用市场价计算,我给他打个七折,也就五百万这样。” 一个看起来很jīng明的男人扶了扶眼眶上的金丝边眼镜,笑眯眯道:“当然,这铺子本身不值这么多,但这地,确实值这个数。” 五百万? 李古一听差点就气昏过去,这地三年前就值一千万,现在就算再不值钱,再没有开发的价值,起码也值个一千五百万!更何况,这条路立马就开修了,李古之前就琢磨着这地八成能翻几番!他不是没想过伺机托人给转手,可一直找不到买家,也打算等一等,等热闹了再跟别人谈转卖的事宜。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睁着眼说瞎话,三言两语就打算只给他一个零头! “啧啧,李老板,你欠我这么多钱,这样,把这铺子给我,咱们的债就抵消了。” 胖男人二话不说,双目放光的死死盯着眼前的李古,旁边不少李古的债主都目光蕴藏着怒意,只不过由于这胖男人领来二十多号打手,不敢得罪这种道上的狠角。只不过心里面,却是腹诽良久,将这胖男人骂得是天翻地覆海枯石烂。 “金大哥,我欠你的只有四百万…” “恩?” 啪啪! 胖男人没等李古说完,就狠狠瞪了眼李古,同时拍拍手,只见七八个穿得流里流气的大汉目光凶煞走了进来,同样瞪着李古,吓得李古根本不敢废话。 “金大哥,你的钱我还给你,可这店不能给你。”李古极为委屈,他天真的猜测着胖男人怕是故意做给他看,顿时哀求道:“当然,我会将欠你的四百万连带着利息全部一次xìng还给你,金大哥,你再给我两天时间,好不好?” 胖男人摇摇头,笑眯眯道:“不行,你说的话我可懒得信,而且这店铺我很意,就这样,待会你跟着我的人回去取房契,咱们过过户,就两清了!” 李古现在根本没钱,除了这家店,以及阿寒交给他的定金,加上不到十万块的积蓄,根本就没有其他值钱的产业。可现在上门追债的并不仅仅只有胖男人,十几号人,这算下来,起码也有差不多一千万。李古可不希望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但即便要把这店铺卖了,也要卖出个一两千万,那么钱也还上了,还能余下千八百万。 可若是被胖男人强行收了去,那么不仅大赔本,连带着余下这些人的欠款依然还不上,依着李古的想法,那还不如直接跳楼算了!可自寻短见,李古又没这胆量,现在这年代实在太花花世界,他舍不得夜总会里那些妖艳又懂得侍候男人的小姐,也舍不得海鲜店里的美味佳肴,更舍不得大酒店里那些一顿四五千的猕猴脑炖枸杞党参。 “金大哥,行行好,就两天时间,好不好?”李古此刻满脸哀求,他真没想到胖男人是真看上他这店铺了。 “说了不行!你怎么这么啰嗦!”胖男人很不爽的摆摆手。 “哼!金大哥,如果你想乱来,我就打电话报jǐng!到时候咱们上法院说理去!” “我呸!你敢威胁我?你真当老子怕jǐng察?我手头上的人命官司可不止一两件,告诉你,这套对我没用!” 胖男人渐渐露出血腥的獠牙,死死盯着已经被吓傻了的李古,yīn笑道:“如果你真打算报jǐng,可以,现在你走出去,我让你打电话。不过你信不信,jǐng察没来之前,你已经不能用腿走路了?” 李古被吓了一跳,一时间遍体生寒,其他上门讨债的债主一个个都有些同情的盯着李古,当然,除了那个刚见面就不是打就是杀的年人除外。只见这年人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指着李古,满脸幸灾乐祸,以及毫不掩饰的怨毒,“姓李的,你也会有今天?还真是老天开眼了!” 说完,这年人望向不远处的胖男人,大笑道:“这位大哥,你尽管废了这家伙两条腿,最好一刀杀了,jǐng察若是问起,我就说是我干的!” “疯子!” “疯子!” 姓金的胖男人只是在心里面骂了句,同时下意识跟这年人保持一段距离。但是,李古却吓出一个哆嗦,他了解这年人的为人,如果这年人说顶罪,那绝不会说谎骗人!李古现在还真担心没了顾忌的胖男人朝他下狠手,那他就冤枉了! 其他上门讨债的债主一个个都有意无意跟年人拉开距离,毕竟这明显就已经是仇恨蒙蔽双眼的入魔征兆,别到时候真弄出些祸事,自个也莫名其妙惹上人命官司。 “兄弟,放心,如果李老板不合作,我让你如愿!到时候你亲自动手,我保证,他跑不出这店。”眼看着年人试图靠近,胖男人吓了一跳,但表面上很镇定,还一个劲拍着胸口,“当然,可别闹出人命,毕竟他一死,我们的钱可全泡汤了。” “大哥,您放心,就算我恨不得杀了这畜生,喝其血啃其骨,但我不自私,仅仅会弄得他半身不遂,永远别想下床走路!更别提这辈子还有机会趴在女人肚皮上!” 李古听到年人这话,一时间也是冷汗直流,浑身发毛。至于胖男人,心里面自然对年人很不感冒,不过若是李古当真不合作,他倒是不介意让这年人教训教训一下李古。 “李老板,你怎么还这位朋友的钱我不管,不是你死之前,先把欠我的债还上。” “对,还有我!” “李老板,我厂子里几十号人还等着你的钱发工资呀!” “李老板,我那些钱你快些换了吧。否则,我可能就要被调查了,这商业罪一旦定下来,李老板,你也甭想抽身事外!” 一旁的十几号债主也心急如焚,眼看着这里面火药味渐浓,唯恐李古就这么被弄死的他们也是开始陆续插话。 “我真没钱!真的!求你们,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钱凑出来!” 李古此刻确确实实连跳楼的心都有了,不过显然这话,在场人都不买账。 “李老板,上次你说给你三天时间筹款,可你一个小时就躲得找不到人了,这前前后后拖了快三个月了,你口的两天时间,该不会一晃眼就又是两个月吧?” “不会,不会,这次一定不会了!” 李古忙不迭摆手,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显然在场人都没打算相信他,或者说,压根就没想过要给他这个机会。 叶钧琢磨了一下,瞧着李古这yù哭无泪的神sè,暗道时机来了,顿时笑眯眯道:“李老板,看情形你的家务事挺繁重的呀,不过总有个先来后到,我们不妨先把合同谈清楚,好不好?” “我现在还有心情跟你们谈合同吗?” 李古也有些气恼,但唯恐将叶钧以及阿寒两个立立场的也得罪,到时候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才硬生生忍了下来。 “其实我之前是打算跟李老板谈一谈这店铺的事,既然李老板执意,我当初就琢磨着,干脆就将这店铺买下来。只是没想到后面出了这档子事,所以就耽搁了。” “小兄弟,这店铺可是我看上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喝你妈nǎi.水去。” 姓金的胖男人很不屑的瞪了眼叶钧,同时朝身边的大汉使了个眼sè,只见这些大汉顿时会意,一个个取出腰间的铁链、弹簧刀还有锤子、扳手,都不怀好意看着叶钧,当然,也包括在场所有人。 叶钧脸sè有些yīn沉,他不介意别人骂他,但他很介意别人问候他的家人,当下附在阿寒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只见阿寒旁若无人走到大门前,朝着马路大喊一声。 “这店,是我先看上的,如果不是几位冒然找上门来,兴许我现在就应该是跟李老板谈合同的细节了。当然,我待会跟李老板谈一谈,若是谈不下去,各位再请便,如何?” 在场这些人都不是傻子,现如今李古都被吓成这样了,这店铺只要给个合适的价,肯定立马就点头把这店卖出去。 胖男人清楚这一点,他可不会给叶钧这个机会,顿时冷笑道:“小兄弟,别给脸不要脸,否则,我弄死你。你可看仔细了,我领来的二十多号人,没一个下手会轻的。劝你一句,没本事就不要浮想联翩,不然,死了可别怪这个社会现实。” “是吗?”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莫非你以为就你有人?” 啪啪啪! 叶钧拍拍手,顿时,拉闸门外传来一阵喧哗,胖男人目露惊愕,但很快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不绝于耳,当下yīn沉的盯着叶钧,“好小子,敢搞我的人?弟兄们,把他宰了!” 顿时,围着胖男人身边的七八个大汉顿时就打算冲上去,擒住叶钧,可很快,这七八个人就彻底吓傻了。 因为叶钧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金属玩意,此刻正惬意的把玩着,一副谁先上来就让谁先爽爽的姿态。 枪!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其实不少人都在猜测叶钧这把枪是高仿的玩具枪,还是能shè子弹的真玩意!只不过,相比较其他人的眼力劲,在道上混了不久的胖男人倒是第一眼就看明白叶钧手的枪是真是假,尤其是那条黑漆漆的消声管,真要是开枪,外面保管听不见。 “你到底是谁?”一方面眼下的局面是骑虎难下,另一方面,外面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分明听出是己方吃亏的胖男人极为头疼。 “我是谁?”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胖男人,耸耸肩,无所谓道:“你还不配知道。” 第五百八十五章 坐地起价! >他们都是在生意场上打滚多年的人,就算平rì里确实存在看走眼的时候,可如此险峻的时刻,光是看那些个流里流气的大汉进退维谷不敢乱动的模样,就清楚叶钧手的玩意是真家伙! 这可不得了! 都说刀剑无眼,这人一旦要倒霉晦气,喝凉水都能活活呛死,所以说这子弹会不会拐着弯往他们身上乱窜,谁也说不准,更没这胆量去揣摩。毕竟赌赢了自然没事,可输了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 迫于眼前的形势,这些债主一时间都琢磨着开溜,每个人脸上都是那种惶恐难安的模样。 将这些债主的神sè看在眼里,叶钧笑眯眯道:“大门敞开着,想走就走,没人拦你们。不过也要提醒各位,大门外那段路并不好走,而且今天你们跑了,这被撵债的人万一又躲起来,你们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李古差点就想朝叶钧咆哮,不过迫于叶钧手那玩意的厉害,可不敢做第一个尝螃蟹的人,只能在心底问候叶钧全[][]族。 那些债主也不傻,听到外面传来的激战声跟喊杀声,一个个缩了缩脖子。这青天白rì下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械斗,坦白说,依目前江陵市的治安整顿,相信要不了多久,jǐng察就会赶来。而jǐng察赶到,那么他们的生命安全就必然得到保障。可如果现在走出这店,说不定就很难再撞上已是惊弓之鸟的李古,加上有着姓金的胖男人的要挟,恐怕到时候贱卖过去,他们就算再次逮到李古,恐怕到时候的李古也是穷得叮当响。 这么一合计,不少债主都不动声sè退到一旁,在保护自己安全的同时,也时时刻刻盯着眼前的局势。 反观那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大汉只能求助的望向胖男人,老实说,这胖男人心里也不好受,当下yīn晴不定良久,才yīn沉道:“小伙子,算你狠!这买卖,先让你谈!” 叶钧耸耸肩,朝一旁的阿寒点点头。 这种阵仗阿寒见得多了,不过掏枪确实是第一次,但依着以往陪董尚舒走南闯北的经历,倒是很镇定。当下应了声,就走出门外,吆喝两句后,就听见外面的喊杀声瞬间停了下来。 姓金的胖男人有些肉疼,因为瞧着一大群孔武有力的大汉缓缓进入店铺,尾随其后的却是自己领来的那些人,而这些人都无一例外挂了彩,甚至还有少部分人正用衣服捂着头,或者手臂,猩袖的液体也浸泡而出,显然受伤不轻。 先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胖男人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的悬崖勒马,对于这些孔武有力的大汉的战斗力,确实心惊。 “李老板,这边请,咱们谈一谈,如果不成,我就先走了。” 叶钧似笑非笑看着明显吓懵了的李古,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李古脸sè微变,但心底还是暗暗苦笑,跟在叶钧身后,走到一个角落。 “李老板,你也甭怕我,我是做什么的,对咱们接下来的谈话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之所以干出这些事,完全也是因为形势所逼,你也甭介意。若非你这些个债主突然登场,咱们或许早就坐在沙发上进行洽谈了。” 叶钧笑了笑,扫了眼四周,这才感慨道:“李老板,我想买下这铺子,你给个价吧。” 李古脸sè有些惊惧,整个人也显得很紧张,听到叶钧这话,他本能的竖起两根手指,可瞧见叶钧皱了皱眉,顿时吓得赶紧伸出另一只手,将原本两根手指头硬生生扳下一根。 “李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叶钧笑了笑,若有所思道:“是一百万,还是一千万,又或者一个亿?” “这店绝对值一千万,相信我,肯定值!”李古慌乱的看着叶钧,唯恐叶钧一个不高兴,就扭头走人。到了那时候,甭说应付这些债主,恐怕那个已经疯了的男人就第一个不放过他。 “一千万?太贵了。”叶钧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古这溢于言表的慌乱,先前还耀武扬威的嚣张模样,让叶钧很乐于对李古刺激再刺激。 李古闻言脸sè大变,有些不甘道:“这位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先前确实是我不对,但相信您也明白接下来这块地的价值,毕竟…” “甭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着我说教,有没有市场以及潜力,我能用眼睛去看,用脑子去想,不需要旁人在我面前尽说些不靠谱的所谓依据!” 叶钧说翻脸就翻脸,对于李古,他压根没一点怜悯之sè,这年头jiān商做到这份上,足以说明李古已经惹得叶钧多么愤慨。 李古吓出一个哆嗦,紧张道:“这位老板,有话好好说,对,是我多嘴,那请您开个价。” “五百万!”叶钧想也没想,就报出一个数。 这个数差点逼得李古跳起来骂娘,如果说姓金的胖男人已经够黑了,那么无疑叶钧更黑!与其这样,还不如卖给姓金的胖男人算了! 对于叶钧这种明摆着坐地起价的行为,李古是又恨又怕,心里也迅速权衡着到底是卖,还是不卖。 好一会,见李古脸sè也有所坚定起来,叶钧岂会猜不出这jiān商的心思,冷笑道:“李老板,咱们明白人,也不绕圈子,你就算卖出去一千万,也只是够还上你那些欠款。可如果你卖给我,我可以保证,你能抱着这五百万遁走天涯,只要你不被这些债主继续逮着,这五百万,就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 李古脸sè又古怪起来,当下不确定道:“这位老板,您这话不是跟我说笑?您有办法替我摆平眼前的困境?” “当然。”叶钧理所当然点点头,笑道:“你也可以不相信我,跟别人做买卖,反正光脚的不怕脱鞋的,横竖都是一死,你不妨赌一赌,如果赢了,说不定就真能抱着五百万潇潇洒洒过rì子,或者躲到东南亚东山再起。” 李古琢磨好一会,才点头道:“没错,横竖都是一死,我没道理不赌一赌!这位老板,我听您的,您如果真能助我摆脱现有的困境,这店,就以五百万成交!” “痛快!成交!” 等叶钧领着李古返回时,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盯着叶钧,脸上写满着的疑惑用意明显,就是这买卖到底谈没谈成。 叶钧若有所思的四下扫了眼,然后望向一旁的李古,笑眯眯道:“李老板,如果没其他问题,咱们就签转让协议吧。” 一句话,就代表了结果,几乎所有跟李古讨债的人都是脸sèyīn沉,可都没敢发泄心头的不满。时事比人强,就连最耀武扬威的胖男人都选择咽下这口怨气,其他人更加不敢掺合这事。 身处的这家店看情形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了,当务之急应该是追回欠款,这才是重之重。 “李老板,欠我们的钱,打算什么时候结清?之前你推说没现款,咱们也不逼你,可现在你这店就打算卖了,是不是?” 李古心底里痛骂眼前的年人哪个时候没逼着了?还有脸当着他面吆喝?如果不是眼前这些人苦苦相逼,至于将这店铺连带着地皮全部给贱卖出去? 李古望了眼叶钧,见叶钧点头后,便沉吟道:“以前是我对不起大家,今天无论如何都会把欠各位的钱都还上。因为这位老板慷慨,我打算在原基础上追加一些利息,作为补偿。” “不敢不敢!” 这些债主听到不仅本钱有着落,还能有利息,尽管嘴上说着些不敢或者不好意思之类的客套话,可这心里面八成已经在数钱了。 李古望向那个满脸痛恨他的年人,缓缓道:“老赵,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等我将大家伙的欠款都还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还是那句话,我这辈子或许干过很多让人痛恨的事情,但至少对我来说却不是伤天害理,或许我的所作所为确实伤害了很多人,但我的本意并非如此。言尽于此,等我处理完这些欠款,我就跟你走。” 尽管年人依然很不屑的瞪着李古,同时朝地上吐了口浓痰,不过却没了先前那股杀气腾腾,或许李古这看似忏悔的话,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 趁着李古跟这些债主商谈之际,在场所有人都没发现,叶钧朝不远处一个身穿西装的大汉点了点头。这大汉会意,瞥了眼四周,见没人关注他,就不动声sè离开了现场。 “这位老板,你真的有现金今天完成转让的手续?” 相比较安全,不少债主更在乎的是实打实的现金,而不是一些场面话,所以都壮着胆询问叶钧。 叶钧点点头,缓缓道:“没错,待会你们可以跟着我们,等我跟李老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剩下的,就是你们自己协商处理了。” 听到叶钧这话,不少债主都露出轻松之sè,绷紧的神经也有所回落。至于那位姓金的胖男人,脸sè自始自终都极为yīn沉,尽管可以说能拿回欠款,但被叶钧先声夺人抢走这店铺,这还是迫于形势,让姓金的胖男人很不爽。毕竟相比较几百万欠款,他更在乎身处这处不断能升值的地皮,而且就算现在卖出去,胖男人也有十足的信心能以一千万以上的价格成交。 可是,被叶钧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抢了,眼睁睁看着这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利益泡汤,胖男人肉疼的同时,也是悄悄下了决心,一定要逮着机会报复! 叶钧岂会看不透胖男人的心思,当下故作不知,饶有兴趣跟那些债主攀谈起来,心头冷笑的同时,也是有意无意瞥了眼大门外,似乎在等待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出发吧?” 一些债主有些心急,顿时讪讪然催促着。 而恰巧这时候一名大汉站在门外,朝叶钧点点头,这让叶钧脸上忽然升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没问题,咱们走吧。” 坦白说,李古心里面也没太多底,不过既然海口都夸出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可是,一行人还没走出拉闸门,就瞧见十几号身穿制服的武jǐng跟民jǐng突然杀到,当下一个孔武有力的jǐng察吼道:“先前接到民众报案,说这里发生大规模械斗,有没有这事?” 这jǐng察四下打量了一下,见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甚至还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大汉依然持着铁棒,也不等那些债主反驳解释,顿时笑眯眯道:“看来我这是白问了,瞧瞧你们这德xìng,不是头破血流,就是手持禁制刀具。哼!全部给我带走!” “冤枉啊!我们没有参与械斗!”一些债主急了。 “少啰嗦!都老实点,回局子里面交代清楚后,只要你们真没有参与,保管能平平安安走出来!”这领头的jǐng察狠狠瞪了眼这些债主,“再啰嗦!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全部给铐回去!” 第五百八十六章 承诺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打赏支持! —————— “汪局长,多谢。” 与叶钧一同坐在jǐng车内的人,正是先前那个领头的jǐng察。姓汪,叫汪翰,或许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说极为陌生,但汪翰在江陵却有着一个响当当的绰号——大炮! 作为昔rì令江陵黑白两道都头疼的特jǐng,尤其擅长刑讯逼供,只要是进了审讯室的,不怕李怀昌也不怕郝万年,最怕的就是撞见这个能让硬骨头都磨成绣花针的大炮! “不用客气,能替叶先生效劳,是我的荣幸。”汪翰笑了笑,朝负责驾车的jǐng察吩咐道:“将车开往清岩会所。” “知道了,汪局。” 负责驾车的民jǐng有些紧张,时不时都会偷偷朝倒车镜瞥一眼,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叶钧可是目前京华家喻户晓的大人物。能如此近距离跟叶钧接触,绝对是一笔天大的谈资。 & {}“汪局长,若是待会有人称我在现场亮出这把手枪,你会怎么解释?” 叶钧旁若无人的将手枪取了出来,汪翰压根无所谓,笑眯眯道:“局子里刚好有叶先生这款型号的仿真枪,待会我就拿出来询问那些人,等他们确定是这把枪后,我就拆开让他们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把真枪。” “还是汪局长做事细心,我是良民,可不希望被人误解。” “那是当然,叶先生是什么人,我自然一清二楚,绝对是全国老百姓需要学习的楷模。” 叶钧忽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缓缓道:“没想到素来雷厉风行的汪局长也有这么诙谐的时候,真是不多见呀,若是让你那些下属看见你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汪翰也是哈哈大笑,然后皱眉道:“叶先生,您确定刚才没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应该是没有,但也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尽管是化了妆,但还是小心点为妙。太自信,必然容易yīn沟里翻船。” 听到这话,汪翰连连点头,“叶先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放心,如果我察觉到有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必然会让牛哥跟辉哥处理。” “恩,汪局长,你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待会你就先将那些人扣下来,不管用什么法子,都拖到晚上去。若是他们待会问起李古,你就说,李古早就放出去了。” “叶先生,放心,我明白的。” 叶钧将目光挪向窗外,琢磨着待会就让阿牛带着钱跟李古达成这笔交易。地一旦到了手,那么阿寒的事情也就解决了,还平白无故赚了一大笔。以叶钧的商业目光,甭说这块地目前到底值多少,反正五百万的价格买下来,就必然能大赚一笔,这点小钱还是付得起的,毕竟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就算目前过百亿的身价,叶钧也不会看不起这千八百万。 至于李古之后会不会耍花样,叶钧是一点都不担心,李古不耍花样还好,敢耍花样,哼,连五百万都省了,直接强买强卖,以一分钱的价码成交,然后就将李古捆麻袋祭河神。 当叶钧进入清岩会所后,林萧与刚刚返回的阿寒迎面走来,听到叶钧的真正算计后,阿寒自然是笑得合不拢眼,林萧却是连连竖起拇指,夸赞叶钧又大赚一笔,手段高明。 “叶哥哥!” 小璃跟小氺拉着满脸无奈的叶扬平走了过来,笑眯眯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南唐市呀?” 现在才刚刚是用餐时间,叶钧笑道:“吃完饭就走,争取在两点钟之前开车上路。” “耶!”小璃跟小氺顿时叫了起来,小脸蛋满是兴奋,“爸爸,听到没有,我跟小氺要跟叶哥哥去南唐市,你不能拦着我们。” “小钧,这…”叶扬平有些无奈。 “三叔,放心,我会看好小璃跟小氺,而且我也想让她们见一见我外公,外公岁数大了,天天待在家里面,而家里面又没什么人,挺寂寞的。所以,我想让小璃跟小氺陪陪我外公。” 叶扬平叹了叹,点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拦着了。” “耶!爸爸真好!” 小璃跟小氺顿时笑眯眯拉着叶扬平的手晃呀晃,这可爱的模样也让叶扬平露出慈爱的笑意,不过还是没忘记叮嘱,“记住,到了南唐市,就得听话,堂哥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淘气不听话,甭说还会不会让你们四处溜达,就说以后还想离开村子,门都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 很显然小璃跟小氺对叶扬平的话不以为然,随随便便应了声,两个小丫头就直接溜走了,看情形是打算跟华玲茳道别。 “小钧,关于你身体的事情,我跟你大伯、四叔都有些担心。” 叶扬平毫不掩饰对叶钧的欣赏,毕竟这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与其说这是命,叶扬平更愿意相信这是老天爷赐给老叶家的福泽! “三叔,您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尽管三位爷爷说不足五成的成功率,不过我很相信自己的运气,就算只有四成的机会,我也会立于不败之地。” 既然叶钧都这么说了,叶扬平点点头,笑道:“既然这样,三叔就不再说那些晦气的话,小钧,咱们都支持你!” “谢谢三叔。” 叶钧与叶扬平朝着食堂走去,而这时候叶扬升、叶扬泰以及叶扬昭早已入席,正有说有笑一边喝酒一边畅谈,等叶钧跟叶扬平都到了后,顿时吆喝一声上菜。 席间,议论最多的话题无疑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方面最有心得的并不是叶扬昭,而是叶扬升!这让除叶扬升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满脸错愣。 当然,叶扬升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原来,当年小的时候,因为不能修炼驭气,而当时叶钧的爷爷以及大伯、三叔都经常在山上过rì子,所以叶扬升几乎是又当爹又当爸的照顾叶扬昭。当时叶钧的爷爷就不止一次说叶扬昭rì后肯定能迈入三花聚顶的境界,而好奇心起的叶扬升苦苦哀求好一阵子,叶钧的爷爷才答应将类似的文献资料取给叶扬升观摩,或许当时还健在的叶家老爷子只是希望等叶扬昭长大后,叶扬升这位当哥哥的能给这个尚在襁褓的弟弟解释一下何谓三花聚顶,何谓五气朝元。 可惜天意弄人,这些心得没有在叶扬昭身上得到足够有效的应用,却在儿子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听着叶扬升的述说,叶扬昭也是目露痴迷之sè,化境,是武学的至高点,能迈入化境中的人,几乎等同立于世而天下无敌,更能够来无影去无踪,万军之中取将首级! 尽管听起来很玄乎,但叶钧也是越听越兴奋,至于叶扬泰跟叶扬平,尽管清楚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进入这等境界,但作为练武之人,自然也对这种登峰造极的武学境界充满着好奇与向往,还有那股不会因为自身能力是否被束缚的执着。 饭后,大概在下午一点半,只见一辆大巴驶进清岩会所,大巴上坐着不少人,但由于是四十人的座次,依然显得很空旷。 “晓雨姐,苏姐,华nǎinǎi,你们真不去吗?” “不去了,到南唐玩得开心点。” 郭晓雨跟苏文羽都是含笑着摇头,反观正被小璃跟小氺软磨硬泡的华玲茳却露出犹豫之sè,但最后还是摇摇头,一边抚摸着小璃跟小氺的脑袋,一边笑道:“小氺,小璃,到了南唐就好好玩,如果有时间就回来跟nǎinǎi再住几天。” “恩,那么nǎinǎi,我们就先上车了,您真不打算跟我们一块去吗?” “不去了,玩得开心点。” 等叶钧领着两个小丫头上车后,华玲茳感慨一声,朝着探头出窗的小璃以及小氺挥挥手,满脸不舍。至于其他人,都是含笑的朝叶钧以及两个小丫头挥手道别。 “呀!想死我了!” 等车子启动后驶出清岩会所,叶钧上车后就注意到的秦柔忽然从车头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当下直接就热情的扑了过来。 当然,目标不是叶钧,而是小璃跟小氺牵着的两条小狗。 看得出来,这两条小狗并没有忘记秦柔,当下热情的挥舞着小爪子,惹得秦柔一阵母爱泛滥。 “姐姐好,姐姐你看,它们都养得白白胖胖的。” “是呀,我跟小璃每天都喂它们好吃的东西,姐姐说小狗狗不吃野果子,我就让我四叔到山里面打野狸子喂它们,一头野狸子够他们吃一个星期了。” 两个小丫头立马就认出秦柔,顿时笑眯眯的讲述着这段时间跟两条小狗的点点滴滴,听得秦柔一阵笑意,不时还抚摸起小璃跟小氺。当然,小璃跟小氺都不怕生,对于车子里面的医生教授们,都是亲近的喊着叔叔阿姨爷爷nǎinǎi,让满车子人都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夸赞小璃跟小氺懂事。 倒是秦柔自始自终都懒得去看叶钧一眼,这让叶钧尴尬的同时,也只能有些无奈的坐在刘启星身边,笑道:“刘医生,最近研究有没有新的进展?” “进展倒是没有,不过却有新的发现,当然,目前都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所以也说不准这发现是好还是坏。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发现以传真的方式交给了陈小姐,陈小姐说她会跟学校这方面的权威商讨一下,然后尽快给予回复。” 听到刘启星这话,叶钧就意识到这断然不会是可有可无的发现,这让叶钧有些期待,“刘医生,加油,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一声。华nǎinǎi说得没错,举国之力况且研制不出防癌治癌的灵药,所以咱们目标也不定得那么长远,不然大家都会有压力,不过也不能没目标,起码咱们要让目前接受临床试验的那些病人,每一天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活着。能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我就觉得,付出再多,都值得。而且,我也希望有朝一rì,能看见全国的患者都能保持脸上的笑容,不需要再承受化疗所带来的痛苦。” 其实叶钧这话没有任何的掩饰,除了小璃、小氺以及秦柔外,车子也并不嘈杂,几乎所有人都听到叶钧这番话,当下就有几个老教授拍着胸膛道:“叶先生,知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宁可放着退休的清闲rì子不享受,偏要跑到江陵来,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你口中这份心愿,作为一名医生,基于最基本的职业cāo守,就是希望患病的病人能够安享这太平盛世。可惜现在有太多太多所谓的医院或者医疗机构,是冲着私利去的,有时候很多想法都会遭到束缚,相比较研发造福社会,他们更多的在乎业绩与眼前的利益。直到我们遇到叶先生,才知道这世界上依然有着真正想造福社会的良心人。” 叶钧笑了笑,并不矫情,站起身,点头道:“朱教授这些话我还承受不起,但我在这里保证,只要各位长辈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不会皱哪怕一下眉头!研发资金以及设备、资料的事情,你们放心的交给我来办。至于研究创作,我就放心的让你们来执行。还有,我依然坚守一点,除非我破产,否则,我不会干涉研究所里里外外任何一件与研发以及管理的事情。” 第五百八十七章 冰火油压! 等抵达南唐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半,经过一阵忙碌的安顿工作,陈胜斌早已替整车人准备好了下榻的酒店,忙完后,已经是临近七点半。一行人随随便便在下榻酒店的地方吃了顿饭后,在秦柔的建议下,直接开赴陈胜斌与徐常平经营的ktv。 首次进入ktv的那些权威教授们一个个都仿佛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尽管这里的情调更符合年轻人的喜好,但他们也不介意,很是随意的在一名侍者的引领下进入包厢里。 叶钧只是陪着这些教授唱了几首歌后,就叮嘱满脸兴奋的小璃跟小氺别乱跑,记得跟着秦柔回酒店,然后就推说有急事需要处理,先行离开。 众人都清楚叶钧是大忙人,除了秦柔脸sè不冷不热外,都热情的笑言叶钧有急事就赶快去处理,他们会帮忙看着小璃跟小氺,让叶钧放心。 走出包厢,叶钧直接拐进陈胜斌的办公室,掏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 “叶少,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 ,那姓李的家伙收了钱后,整个人很高兴,我们也依照叶少你的要求,送了一辆二手轿车,让他远走高飞。” 阿辉语气透着一股不乐意,嘀嘀咕咕道:“叶少,就这么将这姓李的王八蛋放了?你不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咱们又不是什么英雄,做事情讲究的是规矩,既然我们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而且也履行了承诺。那么他是生是死,与我们何干?” 叶钧的话起初阿辉还有所误解,但很快,阿辉就猛拍脑门,试探道:“既然叶少都这么说了,倒是我太愚笨了。没错,既然东西到手了,钱也付了,咱们确实没必要再保证这王八蛋是生是死,估计这家伙现在八成是跑到云州去了,我到时候就去散播些谣言。” “辉哥,这事你看着办就好,我记得有一个上门要债的跟他是仇人,你可以将消息告诉他。”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yīn狠,沉声道:“相比较李古这个人的生死,我更在乎的是那个姓金的债主。这家伙八成是贼心不死,一旦放出来,肯定会怀恨在心跑来闹事。” “叶少,你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费脑筋的事情我跟牛哥都不算在行,可论到这打打杀杀的,恐怕不需要我跟牛哥出面,阿虎这快憋出鸟的家伙就第一个把那姓金的玩成残废。” 阿辉顿了顿,笑眯眯道:“叶少,您就一句话,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只要阿寒经营的时候不会遇到麻烦就好,就这么简单。” “行,那就一了百了,万事无忧,待会我就跟阿虎说一声,他肯定很乐意做这事。” 挂断电话后,叶钧刚刚走出门,却发现一道清香摄入鼻息,抬起头来,正是穿着xìng感,满脸笑眯眯的李彩怡。 “怎么,你还留在江陵?” 叶钧的开场白让李彩怡很不满意,当下伸出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叶钧的眉心,嘟着嘴道:“怎么?你这没良心的吃饱了就走,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这么狠心想把我撵走不成?” 看着李彩怡渐渐幽怨的神sè,叶钧忙摇头道:“没有这事,看我这话怎么说的,真是该掌嘴。” 见叶钧煞有介事就真打算往脸上扇一巴掌,李彩怡忽然拉住叶钧的手臂,笑眯眯道:“这种道歉的方式哄哄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还差不多,这套用在我身上,一点用都没有。叶先生,与其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道歉,倒不如来些实际点的。” “你想要我怎么道歉?”叶钧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意。 “冤家。”李彩怡推了推叶钧,然后妩媚笑道:“我依然住在原本的房间里,十分钟后,我希望能打开房门,见到叶先生。” 说完,李彩怡就松开叶钧的手臂,然后迈着那双穿着黑丝吊带的长腿轻盈离去。 叶钧自然不会让李彩怡失望,毕竟之前就与李彩怡有过这方面男欢女爱的协议,所以先是掏出一根烟点燃,等掐灭烟头后,才不动声sè离开ktv。 咚咚咚… “叶先生,进来吧,今晚我准备了一套您从未尝试过的特殊服务,保管你受用无穷。” 李彩怡神秘一笑,此时此刻的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套洁白sè的情趣内衣,饱满的酥胸依然白sè裹胸捆绑的那些绳索而显得无比硕大,这让就看了一眼的叶钧都忍不住有冒鼻血的冲动。 叶钧进门后,就被李彩怡推着进入卫生间,“叶先生,您先洗个澡,待会我再来侍候你。” “好的。” 尽管很好奇李彩怡怎么脸sè怪怪的,但叶钧并不在意,脱掉衣裤鞋袜后,就进入浴池中,惬意的靠在沿角位置,静静等候李彩怡的服务。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李彩怡才浑身**着走进卫生间,手中还抓着一个仿佛沐浴露包装的盒子,“叶先生,请躺在这里。” 李彩怡指了指卫生间里的一个充气垫子,叶钧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就站起身,趴在充气垫子上。 很快,后背就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湿润,伴随着李彩怡玉手不断抚摸着,叶钧立马就体会到一股滑溜溜的感觉,脑子里猛然迸shè出两个字——油压! 还别说,上辈子叶钧就仅仅只尝试过一次油压服务,记得那次还是跟一个商人谈买卖,不知不觉就谈到洗浴场所里面。在那个商人的热烈邀请下,就尝试过那种令人飘飘yù仙的服务项目。不过相比较上次那位技师的姿sè平平,很明显李彩怡这种容貌与身材的女人才能带给叶钧更多的期待与yù望,当李彩怡整个人伏在背上时,叶钧小腹下顿时一股火气就窜了起来! 李彩怡的动作很缓慢,很轻柔,饱满的酥胸借助于油汁的辅佐,不断给叶钧的后背传递着一股压力与松软,同时也让叶钧开始喘息起来。 不过,李彩怡可并不仅仅只是利用她饱满的酥胸给叶钧那种油压的快感,还利用了那双长腿,以及玉手,大范围的给叶钧一种滑溜溜的满足。当李彩怡的小舌头探入叶钧的耳朵时,叶钧身体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而同时李彩怡的玉手已经探入叶钧大腿间的缝隙,正轻柔的给予叶钧另一种更深层次的快感。 “叶先生,请转过身子。”李彩怡的话就仿佛魔音一般,早已等不及的叶钧迅速转过身。 看着叶钧早已昂扬的不像话的地方,李彩怡忽然咽了咽口水,似乎很想张开红唇,含住那诱惑她的根源所在。 不过,备受煎熬的李彩怡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当下探出手,继续挤了一大片油汁后,就均匀的涂抹在叶钧身上。当然,李彩怡涂抹的部位不分重点,可以说是全身涂抹,所以偶尔触碰到叶钧下腹地带时,总能让叶钧享受的同时,也有些yù罢不能,毕竟这只是匆匆别过,压根就是吊胃口的行为! 李彩怡神秘一笑,似乎也发现叶钧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当下整个人就顺势压在叶钧身上,饱满的酥胸不断压在叶钧的胸口处,同时翘臀骑在叶钧的小腹上,将某处凸起坐平,然后不断借助腰力,前后摇晃着。 叶钧情不自禁开始伸出手,抚摸着李彩怡的柔滑的背部,两人喘出的热气不断喷在彼此的脸上,不管是叶钧,还是李彩怡,脸上都早已泛红。 似乎感受到叶钧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借助于油汁的滑溜,李彩怡很轻松的就往后滑开,这让叶钧小小失望了一把,不过很快,脸上再次溢出满足之sè,因为已经很直观的感受到李彩怡的玉手正抓着他不甘寂寞的地方,渐渐摇晃起来。 “唔…” 玉手况且能带来极大的满足,可当一阵湿润温热的包裹感传递而来后,叶钧下意识喘出一口气,因为已经清楚这是李彩怡正用她的红唇以及小舌头,对他身体以及yù望理智的挑逗! 毕竟李彩怡在这方面有着职业xìng、技术xìng以及经验,所以这口舌的造诣绝非寻常女人能够企及,叶钧非常享受李彩怡这种吞云吐雾的服务项目,yù望的巅峰也渐渐迫在眉睫。 忽然,李彩怡松开手,深深的喘息一会,才笑道:“叶先生,请您趴着,我给您继续做另一套服务。” 叶钧下意识睁开眼睛,却发现李彩怡正取出一个纸杯,并从喷头里摄入一些热水,还仿佛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小碗,碗里面装着一块块方形的冰块。叶钧忽然很荒唐的联想起某些粉红场所极为出名的冰火舌功,但好奇是一回事,可不代表叶钧就会傻乎乎这么看着,当下就依着李彩怡的要求,后腿跪着,手掌撑着趴在充气垫子上。 “唔…爽…” 叶钧身体不由自主发生一阵痉挛,因为感觉到臀部的缝隙间正有舌头进行探索,感受着一股温热,再加上李彩怡的玉手已经伸向他的胯下,正有节奏的进行晃动,叶钧发誓,这只要是个身体构造正常的男人,就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以他目前这种身体素质,压根就没办法承受李彩怡这种xìng质的连番轰炸! 在冰与火的传递当中,叶钧首次有些脱力的趴在充气垫子上,当然,背部往下依然处于跪着的姿态。 而不甘寂寞的李彩怡先是将叶钧的大腿分开,形成一个大口子,然后,就平躺在充气垫子上,一手捏起两块冰块放到嘴里面,一手举起纸杯喝了一小口热水,之后,脑袋就直接滑过叶钧大腿之间。 当李彩怡微微昂起头,很轻松的就含住了叶钧小腹下早已积攒得快爆炸的yù望源泉,感受着一股冷与热,冰与火的煎熬,叶钧再也不客气,基于本能,开始有节奏的借助腰力,试图释放这让他难受的压迫感。 李彩怡显然也没想到叶钧竟然对她的粉唇进行强而有力的冲击,一时间唔唔唔直叫,同时不断用玉手拍打着叶钧的小腹以及后背,等叶钧停下来后,才哗的一声,滑出叶钧大腿之间,之后就不断进行喘息与咳嗽。 很明显,之前叶钧强而有力的冲击让李彩怡呛了不少嘴里冰与火的液体,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的李彩怡轻轻朝叶钧拱着的屁股扇了一巴掌,这才妩媚笑道:“叶先生,别急,今晚的项目都是为您jīng心准备的,您就不能再忍忍吗?这多煞风景,对不对?” 叶钧一个翻身,就躺在充气垫子上,当下抬起头,笑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算再不爽,也憋着。” “怎么可能让客人不爽的时候还憋着忍着?这可不是我的职业cāo守。” 李彩怡笑了笑,先是伸出玉手,抓住叶钧小腹下的yù望根源,然后,就在叶钧闭眼享受的那一刻,俯下身,用粉艳的红唇与灵动的舌头,带给叶钧无与伦比的快感。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一龙二凤的双飞! 之所以提前离开ktv,叶钧的本意无非是趁着这时间跟徐常平以及陈胜斌商谈关于新建ktv的具体事宜,先前陈胜斌就已经表露出极高的兴致。而且叶钧也希望抽出些时间回董家跟老爷子董文太谈一谈关于一些决策上的问题,尤其是周庆明以及燕京党插足江陵市委书记,叶钧不得不提前做出准备,那就是应对周庆明到最后狠下心肠执意要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 不打没把握仗,这是叶钧的风格,尽管偶尔会赌一赌,搏一搏这令人yù罢不能的运气,但也只能算是小赌怡情。 只是没想到,这计划落最后全部都折腾在了李彩怡编织的桃sè漩涡里。 得以释放的叶钧擦干身子走出房间后,就瞧见李彩怡正有条不紊的换上那套白sè的xìng感内衣,这勾魂摄魄的玲珑曲线让叶钧非常满意,当下惬意的枕在床上,凝视着李彩怡挺拔丰韵的翘臀。 “叶先生,要不要休息一下?”李彩怡换好那套xìng感内衣后,就迈= 着那双修长的美腿走到床前,然后就仿佛一条慵懒的小猫一般,爬上床,jīng致的脸庞凑到叶钧面前,一言一语,都透着一股充满诱惑的yín靡。 叶钧探出手,不客气的攀上李彩怡的酥胸,隔着那件洁白内衣揉了揉,然后用两根手指夹住内衣上捆绑着的白绳。只要叶钧愿意,轻轻一拉,就能轻而易举卸下李彩怡上半身的白sè防备,展露出内里的风情万种。 似乎察觉到叶钧的心意,李彩怡忽然妩媚一笑,先是将叶钧的手指扳开,然后爬到床尾,故意将拔群的翘臀对准叶钧,让叶钧下意识就想探出手,狠狠在李彩怡翘臀上扇上一巴掌。 当李彩怡转过身,手中正握着一块蓝sè的布卷,叶钧一眼就认出来,这应该是睡觉用的眼罩,不由疑惑道:“你拿这玩意干什么?” “当然是想让叶先生戴上了,叶先生不觉得挡住视线,要更具情调吗?” 李彩怡可不理会叶钧愿意不愿意,直接跪坐在床上,伸出手,就打算替叶钧戴上这块散发着香薰味的眼罩。 叶钧并未阻拦,任由李彩怡替他戴上眼罩,等视野陷入漆黑一片后,笑眯眯道:“就你鬼点子多,玩这种神秘感,你该不会是想给我来一出仙人跳吧?” “叶先生,这是服务的一个过程,你可不能瞎猜,不然,我可就不侍候您了。” “好好好,我不瞎猜。” 叶钧靠在床头,静等着李彩怡接下来展现的特殊服务,老实说,这次的服务项目确实让叶钧极为满意,这断然不是苏文羽、白冰能够给予的淋漓酣畅。倒不是苏文羽、白冰不贴心,也不是不愿意服侍叶钧,而是很简单的不擅此道,也没有李彩怡这种对男人劣根xìng了若指掌的经验。毕竟在侍候男人的问题上,明显李彩怡更懂得如何取悦男人,经验、技术的差距绝非是初为人妇后就能轻易弥补过来的。 “叶先生,您先在床上坐坐,我待会就回来。”叶钧感觉到软床传来一阵波动,看情形是李彩怡爬下床闹出的动静,“要乖哦,别动,我很快就回来。” 尽管叶钧搞不懂李彩怡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但清楚李彩怡本xìng的叶钧,倒是不担心李彩怡做出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所以心安理得的靠在床上,静静等待着这层神秘面纱的揭开。 过了好一会,叶钧察觉到软床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看情形肇事者的动作很轻很缓。 当感觉到一只玉手攀上自个的小腹下处,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伴随着内裤没拉开,这股原本不易察觉的寒颤也有了递增的架势。原因,就在于这只玉手传递来的一股凉意。 “咦?你该不会刚才将手放进冰块里面吧?”叶钧疑惑道,从这种不亚于零摄氏度的体温,叶钧很快得出结论。 可惜,没有回音,只是伴随着另一只手传来一股热度后,叶钧下意识沉闷的呻吟一声。尽管被眼罩遮挡住视野,但叶钧依然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小腹下方,正被两只手一左一右夹着,而两只手的温度各异,一只手冷得吓人,另一只手热得同样吓人。可就是这种仿佛冰与火般的温度传递,让叶钧很无奈的再次起了反应。 “真没想到你的花样这么多,老实说,我很享受你这种服务项目。如果真要做评分,我保证,绝对能给满分评价。” 这番赞誉依然没有获得任何的回音,这让叶钧不得不心生疑窦,可这疑窦也只是眨眼即逝,因为小腹下方猛然传来一阵搓挪感,这种绷紧的挤压让叶钧迅速陷入到享受当中,脑子里根本就再也容不下那些所谓的疑云。 伴随着小腹下正运动的两只手的挤压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高,叶钧有过一瞬间想要淋漓酣畅释放的快感。可似乎正卖力做着这一切的李彩怡已经察觉到这些,忽然,就松开手。 “李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今天好像很奇怪呀。”叶钧早已横躺在软床上,毕竟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享受这股快感所带来的冲击。 叶钧这个问题刚出口,脑子里立马就陷入到其他的思维当中,因为感觉到下腹处正被做出极为娴熟的口舌技艺。原本,对叶钧甚至任何一个男人来说,此时此刻都应该是心安理得闭着眼享受,可叶钧却荒唐的爬起身来,同时迅速摘下眼罩,脸上满脸不可思议。 “是你!” 叶钧没想到,此时此刻正卖力帮他吹箫的女人竟然不是李彩怡,而是一个穿着与李彩怡一模一样xìng感内衣的女人,当然,李彩怡穿着的是洁白sè,而眼前这个身材火爆、脸蛋俊俏的女人穿着的却是黑sè! “叶先生,您现在才发觉呀?” 继续在叶钧下腹处吹了七八下,这个妩媚的女人才松开嘴,抬起头,嘴角还残留着一大团浓稠的唾液,这给叶钧带来一股强烈的视觉冲击,因为这股唾液散发的yín靡味,实在太浓。 “曾小姐,你怎么会?” 眼前的正是曾璐,叶钧指了指曾璐,又指了指正坐在沙发上,满脸坏笑的李彩怡,脑子里也有些懵了。 李彩怡笑眯眯站起身,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直接侧坐在软床上,笑道:“叶先生,这是只有您才能享受到的特殊服务,也是我jīng心替您打造的,相信您一定没试过这被誉为一龙二凤的双飞项目吧?” 叶钧脑子里轰的一声,当下目光不由朝李彩怡xìng感的大腿挪开,转而投向身材同样火爆的曾璐,暗暗咽了口唾液,尽管理智提醒叶钧,这似乎名不正言不顺,不应该这么继续下去。可是,心底依然有着一股仿佛魔音般的旋律正不断刺激叶钧的耳膜、心房甚至大脑,这让叶钧破天荒的露出茫然之sè。 李彩怡下意识推了推一旁的曾璐,曾璐会意,立刻俯下身,脑袋凑到叶钧的小腹下方,同时张开粉唇,轻而易举就能够继续替叶钧展现口舌技艺的神奇! 瞧着叶钧脸上露出满足之sè,李彩怡笑了笑,趁热打铁就伸出舌头,同时凑到叶钧面庞,开始轻缓的舔着叶钧的耳膜,以及脖颈。 暗道一声罢了,老实说,叶钧压根不认为自己算是什么君子典范,甚至从来不认为自己就是所谓的好人,这年头,狼吃羊,羊吃草,这食物链同样可以用在现实当中。那就是强吃弱,恶吃善,上辈子弱肉强食的经历让叶钧早已认清楚世人憧憬的那片净土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杜撰,所以为了自己,为了身边人,叶钧并不觉得扮演一个小人,扮演一个恶人,有任何过错! 至于道德,只要不做那些会让自己辗转难眠的昧良心的事,叶钧就认为这条路值得走。毕竟真做了那些事,就不是善恶之分的人心,而是猪狗不如的禽兽!恶人与禽兽看似仅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的跨度,同样拥有着不短的距离。 曾璐伏在叶钧胯下吸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先是挑逗xìng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溢出的浓稠唾液,然后与一旁的李彩怡互视一眼,彼此都露出只有意外不可言传的笑容。 “叶先生,这次特地为你量身定制的服务还满意吧?” 李彩怡抛给叶钧一个媚眼,也不等叶钧回答,就跟曾璐默契的搂在一起,两女的舌头先是交织在一块,紧接着相拥热吻,同时玉手也不安分的开始替彼此解除上半身包裹的黑白裹胸。 当四只软绵绵不断起伏着白兔彻底展露在叶钧视野当中时,叶钧顿时眼神就直勾勾盯着眼前两女的激情碰撞,坦白说,这种女同xìng质的演绎在现实中还当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无由来的就让叶钧看得浑身直冒火气! 当下,叶钧爬到曾璐身后,开始探出手,从背后搂着曾璐,两只大手也顺势攀上曾璐硕大的酥胸,感受着一股惊人的软滑与弹xìng,情不自禁下就轻轻捏了捏,揉了揉,让正跟李彩怡热吻的曾璐也发出唔唔唔的呻吟。 很快,两女就渐渐唇分,同时喘着粗气,被叶钧大手抚摸着的曾璐早已是俏脸通红,套着吊带黑丝的大腿也开始不安分的发出颤抖。 叶钧是过来人,当下惊疑一声,就抽出一只手,伸向曾璐的丁字裤,隔着丁字裤,不断摩挲着曾璐的幽谷外沿。 唔唔唔… 只见曾璐忽然无力的趴在软床上,翘臀与大腿发出难以抑制的痉挛。感受到一阵湿润与温热,叶钧抬起手,只见手上沾染了一些液体,脸上不由露出更为浓厚的yù望。 李彩怡抬起套着白丝吊带的长腿,故意用脚指去蹭了蹭叶钧下腹,同时还极有节奏的进行摩擦。而叶钧一边享受的同时,也一边摘下曾璐的白sè丁字裤,当看到一片郁郁苍苍的诱惑森林,叶钧不由自主,伸出手两根手指。 一龙二凤的双飞在叶钧心目中既有着惊喜,也有着浓厚的探知yù望,尽管以前就产生过大被同眠的想法,可真正想将这种想法付诸于实践,实在是太过困难。因为直到目前为止,身边的女人真正有过那种层次关系的无疑只有苏文羽跟白冰,而这两个女人,一个身处南唐,一个身处江陵,就算真硬拉到一个地方,恐怕也不见得就心甘情愿共侍一夫。而且,叶钧很理智,他并不觉得这种大被同眠的可能xìng就能在短期内进行。 只不过,看着眼前两个女人不甘寂寞的展现出娴熟的六九式动作,叶钧在旁看着火大,可瞧着两女入神般的彼此亲吻,也只能憋着股火,暗道若没有一段时间的练习,恐怕也不能做到这般自然而然吧? 平躺着的李彩怡抽出舌头,妩媚的望着叶钧,笑道:“叶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 第五百八十九章 愿为相思人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打赏支持! ———— 对于李彩怡这种邀请,早已憋着股火的叶钧岂会虚伪的予以回绝? 当下,叶钧直接跪坐在李彩怡身旁,能够让李彩怡伸出舌尖就能触及他的下腹,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开始伸入两女之间,抚摸着李彩怡正被曾璐小腹压着的饱满酥胸。 以前,叶钧压根不知道曾璐在床上竟然能表现得如此风情万种,现在的曾璐确确实实堪称床下女神,床上yín妇,这或许与以往的经历有关,但叶钧总觉得如果曾璐没有李彩怡的调教,恐怕也不会懂得这么多就连他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招异术! 感受着两女舌头不断在小腹下徘徊,叶钧不由猜测古时候那些荒yín无道的帝皇为何宁愿沉睡在温柔乡里,也要放弃国事民生,恐怕古时候那些被选入宫的嫔妃妖姬,这侍候男人的本事也应该不简单吧? 叶钧纵情的在李彩怡与曾璐身上肆意妄为,而; 这两个女人也是咬着牙拼命迎合着叶钧,这次叶钧可以说再无保留,毕竟两个女人轮番上阵,甚至直接来一场三人式的正面交锋,这让叶钧得以火力齐开,将被动天赋内养所蕴含的力量展现得淋漓尽致。 即便是房间内有着冷气,依然改变不了床上一男二女因为过激的体能消耗,而浑身冒汗。甚至于曾璐身上的汗水就仿佛油脂一般光亮,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更激发了叶钧充能式的yù望。 总的来说,李彩怡跟曾璐各有千秋。当然,李彩怡对床术的钻研自然不是曾璐能够相提并论的,毕竟行行出状元,无疑凭着这股热情,李彩怡绝对是这种行业的佼佼者,而曾璐许多生疏的动作在李彩怡手上,却能展现出一股令叶钧yù罢不能的魔力。反观曾璐,凭借着魔鬼式的身段,加上那仿佛盘蛇般灵动的细腰,当骑在叶钧身上时,还能根据这种乘骑位,一边带给叶钧小腹下的连番冲击,一边还能够展示出丝毫不逊sè拉丁肚皮舞的风姿! 妖jīng! 叶钧暗暗骂了声,这旷rì持久足足耗时三个小时的一龙二凤,在李彩怡以及曾璐双双痉挛的状态下,叶钧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当腰部瞬间发力来回运动至少三四十下时,忽然,身体也产生难以抑制的颤抖,脸上也流露出享受与满足之sè。 而这时候,李彩怡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忽然爬了起来,趴在曾璐的肚皮上,伸出舌头舔着叶钧倾泻而出遍及在曾璐肚皮上的浓稠。至于曾璐,也适时的双手撑着坐了起来,先是探出脖子伸向叶钧下腹,进行了一些收尾的工作后,两女又再次的开始相拥缠吻,分享着那些从叶钧身上压榨而出的jīng华。(首 . 发) 满足的躺在床上,目送曾璐与李彩怡**着进入卫生间,叶钧看了看手腕上的神奇手表,见已经临近夜晚十一点,尽管之前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运动,但依仗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体质,叶钧自然不会跟那些声sè犬马的病秧子一般浑身无力。 先是走下床,穿好衣服后,叶钧就朝卫生间里正戏水的李彩怡与曾璐笑道:“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如果有机会,我再来探望你们。” 李彩怡与曾璐笑眯眯应了声,等房门传来一阵响声后,李彩怡才妩媚笑道:“怎么样?我就说叶先生体能出众,这次你信了吧?” “彩怡,这种好东西你应该提早分享,尽管我不否认对叶先生挺有好感,但实在没想到叶先生在公事上才华横溢,到了这私密事上,同样有着令人吃惊的能力。” 曾璐伸出一只手,抓着自个的饱满酥胸挤压,痴痴笑道:“都说人不可貌相,之前我还真担心叶先生吃不消,现在想想,如果让你我其中一人单独跟叶先生对上,恐怕不睡到明天rì上三竿,怕是很难清醒过来吧?” “当然,上次我就试过一次,疼得要命,也是这两天才缓过劲来。所以,得知叶先生上南唐,我又不能躲着,毕竟错过一次就铁定亏一次,可刚刚恢复就又得弄到那种下床走路都跟个刚刚为人妇的女人一样行动不便,这也不好,所以我就拉着你一块过来,替我分担分担。” “这么说,如果你一个人能啃下叶先生,就打算吃独食了?” 对于曾璐故作生气的模样,李彩怡一点压力都没有,当下摆摆手,笑眯眯道:“当然,如果换做是你,你就肯跟我分享吗?咱们都是女人,就算平rì里多么要好,在男人的态度上,始终还是会偏私的。我这人心直口快,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因为你说的这些话,也正是我心里面想的。”曾璐摇摇头,忽然,另一只手伸向李彩怡的双腿之间,笑眯眯道:“累了没有?要不,咱们再重温一下?” 李彩怡也不客气,直接吻住曾璐的粉唇,玉手也开始不老实的抚摸着曾璐的饱满酥胸,两个女人就这般再次陷入到忘我的激情澎湃当中。 叶钧显然不可能预测到等他离开后,李彩怡跟曾璐还有着余力继续玩一出虚龙假凤,不过就算知道,依着目前的状态,也不会砰的一声又冒出一股邪火,更不会在乎这种两个女人间的异样情调。 “你上哪去了?”陈胜斌露出一丝暧昧之sè,“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该不会刚才跑到某个房间里风流快活了吧?” “怎么可能?” 叶钧理直气壮的予以否认,不过显然这话陈胜斌是不会相信的,当下还刻意指着叶钧的脖子,笑道:“还骗我,自己照照镜子,那脖子上一红一粉的都是些什么。” 叶钧下意识瞄了眼陈胜斌桌子上的镜子,果不其然,脖子上还真有着一个红唇印,还有着一行浅浅的牙齿印,好死不死还透着一丝淡淡的粉sè,一看就知道来自于两个不同的女人留下的。 “啧啧,看不出来,这刚刚到南唐,就急着跑去玩双飞,看情形以前倒是低估了你的本事。” 被陈胜斌这么看着也有些尴尬的叶钧,直接从陈胜斌桌子上扯了两块纸巾擦了擦脖子,见陈胜斌依然露出暧昧的笑容,叶钧只能转移话题道:“常平呢?这次过来是跟你们谈一谈ktv的兴建事宜,还有就是电器城。” “你不说这事我差点都忘记了。”陈胜斌忽然拍了拍脑门,先是收起脸上那股暧昧的笑意,这才严肃道:“从天海市那边传来一些消息,说是目前在北方那个叫兴邦电器城的公司正打算到咱们南方大刀阔斧大干一场。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天海市,目前都已经挂起了牌匾。” 见叶钧脸上露出惊讶之sè,陈胜斌不由惊讶道:“怎么?这事你不知道吗?” “确实不知道,甚至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叶钧老实巴交的点着头,同时也很疑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夏师师为何都不跟他说一声,这让叶钧相当费解。 陈胜斌露出怪怪的神sè,解释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的,目前咱们的人有几个还在天海市,在跟别人商谈铺面的时候,就从一些人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还说专门跟夏师师汇报了这个情况。据说当时夏师师听到这个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开着车前往那些铺面巡视了一番,怎么,夏师师没跟你说吗?” “没有。”叶钧揣摩着夏师师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这女人心,海底针,叶钧也不敢妄动,平静道:“这样吧,我待会给夏总打个电话。” “恩,你那些接来的朋友都回去休息了,明天晚上八点,就是《功夫》的首映,电影票你都带着吗?” 被陈胜斌这么一提醒,叶钧猛拍大脑,这才想起先前就打算陆续将手头上的电影票给送到陈胜斌以及董文太手中,顺便进行一些公务上的磋商,只是被李彩怡这么一勾引,这些事都抛到脑门后了。 当下叶钧迅速掏出二十张电影票,笑道:“多余的,看看哪位叔叔阿姨有兴趣,就替我送过去。” “我知道了。”陈胜斌看了看表,皱眉道:“恐怕常平今晚不会过来了,小钧,有事不妨明天再说,看你这模样,先前的连番鏖战,恐怕也累了吧?” 叶钧再次露出尴尬之sè,笑道:“好了,陈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起来了?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再说,我也该回一趟外公家里面。” “恩,那我也该去忙活了,之前还担心那些败家的大学生离开后ktv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只是没想到不仅没事,还依然保持着每天都有新客人慕名前来的架势。看来以前被那些大学生占着茅坑不拉屎,倒是拖了不少后腿呀。” 陈胜斌这话一出口,叶钧就清楚八成又是脑子里盘算着继续开新店,叶钧也不点破,跟陈胜斌闲聊道别后,就走出ktv。 咚咚咚… “怎么是你?” 一席睡衣的秦柔打开房门,原本脸上满是困倦,可看清楚站在房门外的是叶钧后,脸sè顿时就沉了下来。 叶钧清楚秦柔八成还是在气头上,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继续搬弄是非,只能干笑道:“柔姐,我想来看看小璃跟小氺,如果她们还没睡,我想接她们去我外公家。” “她们睡下了。” 秦柔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两声亲昵的呼喊,呼喊的内容就是‘叶哥哥,我们还没睡着。’ 秦柔嘀咕一声这俩丫头耳朵真好使,就闪出条道,“进去吧。” 叶钧应了声,就进了屋子,只见小璃跟小氺正开始穿着衣服,一边穿一边嚷道:“叶哥哥,咱们是不是去看老爷爷呀?” “恩,不过小璃,还有小氺,等见了面,你们可不能叫爷爷,得叫外公,知道吗?” “外公?” 小璃跟小氺脸上都露出疑惑之sè,毕竟这个称呼他们一直很生涩,她们的外公在她们还没懂事的时候就入土为安,甚至于连爷爷都没叫上几次,也只有在清明祭祖以及逢年过节到祠堂上香的时候,才会叫上那么一两声。 不过,俩小丫头都很机灵,当下互相点点头,就笑眯眯道:“叶哥哥,我们知道了,等见着老爷爷,我们就叫外公。”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就连秦柔都被小璃跟小氺这些童言无忌弄得笑意甚浓,等将叶钧以及俩小丫头送出房门后,秦柔才暗暗叹息一声,目光复杂凝视着叶钧渐行渐远的背影。 叶钧或许压根就没注意到,当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道上时,秦柔竟然破天荒的流露出感伤之sè。不过秦柔很好的克制住了追上去的冲动,只是轻轻锁上门,然后喃喃自语道:“花开花叶落,今秋不逢时。明朝君若在,愿为相思人。” 第五百九十章 董老爷子支招 “这么晚才上来?” 接到电话后的白冰火急火燎跑下楼开门,不过很快注意力就集中在缩在叶钧身后满脸忐忑不安的小璃跟小氺,瞧着俩小丫头可爱的模样,白冰暗暗欢喜的同时,也是疑惑道:“她们是?” “姐姐好,我们是叶哥哥的妹妹。” “妹妹?” 听到小氺壮着胆的插话,白冰脸上不由流露出更为好奇的神sè,“怎么从没听你说过还有妹妹?” “是我三叔的两个女儿,我爷爷那边的。” 叶钧笑着解释,白冰脸上的喜爱之意更浓,当下笑眯眯道:“好可爱的两个小妹妹,肚子饿了吗?姐姐给你们做好吃的,怎么样?” 见小氺跟小璃都皱着眉思考的俏模样,白冰循循善诱道:“这天气很热,我特地做了一些清补凉,已经放在冰箱里快一天了,保管消热止渴。” “真的?”小璃顿时瞪着双小眼睛,笑眯眯道:“谢谢姐姐。” { “真乖,快进来,姐姐给你们取碗。” 白冰挥了挥手,只见小璃跟小氺笑眯眯应了声,就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白冰身后。叶钧微笑着目送这一大两小,然后才关上门。 “冰冰呀,怎么这么吵?” 一道威严却透着慈祥的声音传来,很快,这语气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环,“哟?这是谁家的闺女,真可爱。” “爷爷好!我叫叶轻璃,是叶哥哥的妹妹。”小璃的声音传来,“她是我亲姐姐,叫叶轻氺。” “爷爷,您好。”厨房又传来叶轻氺的声音。 叶钧笑着走到厨房,只见董文太正跟小璃以及小氺大眼瞪小眼,等俩小丫头浑身不自在等着发飙之际,董文太忽然一拍大腿,笑眯眯道:“好,好呀,多可爱的两个小娃娃,爷爷喜欢!” “咳…咳…咳…”叶钧站在厨房外猛咳。 叶轻璃似乎也感受到叶钧的挤眉弄眼,起初还很疑惑,可忽然似乎想起什么,顿时在董文太饶有兴趣的目光下,凑到叶轻氺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 很快,俩小丫头就笑眯眯朝董文太喊道:“外公好。” “外公?”董文太一阵莞尔,紧接着,就激动得猛点下颚,“好,好呀,这一声外公,叫得亲呀。都渴了吧,快吃,外公在旁看着你们。” 其实当白冰微笑着端出两碗盛放着各种各样水果、薏米、绿豆等调和成的清补凉后,小璃跟小氺注意力就直接将董文太甚至满屋子人都过滤掉,眼光直直盯着身前的两个小碗。 “谢谢外公。” 小璃跟小氺甜甜的应了声,就各自从白冰手中接过汤匙,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吃特吃,毫无淑女形象。 对于小璃跟小氺这种吃相,董文太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当下笑眯眯看着俩小丫头毫无形象的吃喝,目光满是慈爱。 “外公,她们都是我三叔的女儿,好不容易能出一趟村子,就打算领着她们到城里走走。当然,这次也是特地让她们过来陪陪外公你的。” 董文太下意识应了声,可很快,就皱眉道:“你三叔?” “对。”叶钧笑着点头。 董文太沉吟好一会,这才再次笑眯眯看着俩小丫头,只不过目光中,多了之前所没有的那股深意。 叶钧显然也发现了董文太目光中掺杂着的与众不同,不过并没有过多去思考,只是笑道:“外公,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董文太应了声,先是吩咐俩小丫头‘慢点吃,还有很多’之类的关心语后,这才缓缓站起身,“到我房间里说吧。” 跟着董文太进入房间,叶钧先是掩上门,这才望向正坐在床榻上的董文太,“外公,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不对劲,我跟蓬安市的周书记见过一次面,他一直否认想掺合江陵市委书记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跟他说了些什么?”董文太若有所思道。 “具体的没有说,我只是顺着他的话装糊涂。当然,临走前我曾跟他说过,当初差点就打算将在江陵的产业转移到南唐市。” 叶钧这些话显然都在董文太的预料当中,这位名噪大江南北的封疆大吏,此刻仅仅是满脸平静,良久,缓缓道:“送你四个字,静观其变。” “外公这话是让我保持这敌不动,我不动的立场?”显然,董文太这个答案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 “没错,这件事,周庆明说了不算,只有背后支持他的那些人,说的话才能决定周庆明的立场。”董文太点点头,平静道:“所以,在整个局势都还不明朗的前提下,任何的动作,都有可能改变整个局面。周庆明不到四十岁就能成为一座城市的市委书记,本身的能力并不需要多说,但仅凭自身的能力,除非拥有着得天独厚的运气,否则,就只能是拥有着庞大的人脉资源。所以,他的每一步棋,都并仅仅是他自己在算,默默支持他的那些人,同样会帮助他分析整盘棋的走势。而你,仅仅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见叶钧露出深思之sè,董文太笑道:“放心吧,周庆明不是傻子,他很清楚你那句话到底有着几层的暗示。如果他不希望接手的只是一个半成品,不希望成为站在你对立面的敌人,那么他就会深思再深思,考虑再考虑。当然,站在他身后给他出谋划策的那些人,同样不会例外。” “外公,您怎么肯定周庆明不会这么想?”叶钧其实隐隐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想从董文太嘴里得到验证。 “小钧,你这是在考外公吗?” “不敢。” 对于叶钧这话,董文太只是摆摆手,笑道:“你想想看,周庆明这种xìng格的人,为何屡屡拒绝来自于燕京党跟天海党的邀请?依我看,八成就是这人只在乎政绩,却又不希望为获得政绩,而将才华跟jīng力浪费在勾心斗角上。诚然,周庆明并不是那种不懂得变通的人,可如果让你对他心怀不满,甚至出手打压他,那么就等同于他要正面扛下你的怒火,到时候必然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虚与委蛇,而是真真正正的正面交锋。且不说周庆明有没有这心掺合燕京党跟天海党的勾心斗角,单说一旦卷进这场是非,基于明哲保身的道理,恐怕到时候支持周元浩的那些人必然会有一大半选择退出,这就是规矩!坏了规矩,就不能怪别人翻脸不认人。而这个局面也不是周元浩喜闻乐见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就好。” 叶钧笑了笑,点头道:“既然外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暂且放一放,对了,这些是我给外公您准备的电影票,一共十五张,多出几个名额,也方便外公取舍。”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其实这两天一直琢磨着该请谁,又不该请谁,这想想都觉得头疼,当初觉得十张票够了,可仔细想想,却又犯难。既然多出五张票,那么我挑选起来,也不会这么头疼。” 董文太笑眯眯从叶钧手中接过电影票,等将这十五张电影票放好后,才若有所指道:“小钧,你那间在港城的公司打算什么时候搬到内地。” “经过统筹,应该是在月底就能搬过来。因为租到一处不错的工作楼,装修各方面都一应俱全,所以到月底,基本就能进入正式的运营了。”叶钧顿了顿,脸上露出担忧之sè,“只是我担心京里面会不会又出现上次那些事,故意给我下绊子。外公,老实说,这论起过河拆桥,我还真没领略过如此厉害的一次。” “放心,拆一次桥就得花更多的材料去填补,伤了你一次他们就得花更大的代价来安抚你,如果你真担心继续给你使绊子玩下马威,外公给你支一招,那就是上报的第一批项目,能让他们拥有无法拒绝,甚至于迫切想要看到的内容。”董文太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至于是什么,你自己琢磨,根据自身的情况出发。” 叶钧沉默好一会,忽然,灵光一闪,笑眯眯道:“多谢外公提醒,既然如此,看来原计划要延期的财务公开,得提前开幕了。” “果然不愧是我董文太的外孙,当真是一点就透。” 董文太流露出欣赏之sè,缓缓道:“那些福利事业的支出,不需要节省,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尽快将第二期的募捐名单填好,同时也尽快将这阵子收到的捐赠都用到需要的地方。民心不可失,小钧,你目前真正的本钱,就是这民心,只有让老百姓更加坚信捐出去的财物都已经顺利运到本该出现的地方,那么,老百姓对你的信任,才会继续大大增添一笔!” 董文太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像这种意义上的高调,没人敢说三道四,而且,也是那些人非常想看到的。” “外公,我知道了。” 叶钧扶着站起身的董文太,等打开房门,董文太忽然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凝视着叶钧,“这么说,你们叶家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毕竟老叶家的秘密就连他跟董素宁,也是今年清明时才得知的,可听着董文太这口气,似乎早已知晓。 不过,叶钧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他清楚这个外公是能够述说秘密的真心人,点头道:“外公,我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三叔会允许他两个女儿跟着你到城里面瞎逛。” 董文太说是这么说,叶钧听到这话,也愈发肯定心里面那些猜测,那就是董文太八成知道老叶家的秘密。 可实际上,董文太也瞬间释怀压着大半年的疑窦,那就是叶钧当初在南唐大街上血腥肢解三十余人的本事!既然跟老叶家沾边,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只不过,这个释怀的疑惑,董文太仅仅是埋藏在心里面,并没有宣泄出来。 “外公好!” 小璃跟小氺甜甜的缠上董文太,逗得董文太破天荒的哈哈大笑,这老人家一旦寂寞起来,身边多出几个小孩子,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兴奋的事情。 “外公,您明天会跟我们一块到电影院看电影吗?” “当然了,你们的叶哥哥可是特地过来给外公送电影票的。” 董文太抚摸着小璃跟小氺的脑袋,指着白冰手中正擦拭清洗的小碗,笑道:“好吃吗?要不要多吃点?” “不用了,外公,我们都吃了两碗了,爸爸说,晚上不能吃太多东西,要做到早吃饱,午吃好,晚吃少的三大条。不过我跟小璃都很淘气,经常晚上偷偷跑到厨房里用手抓剩菜吃,为这事,经常挨我爸训斥。” 小氺可怜兮兮坐在董文太的大腿上,这让董文太大笑的同时,也是毫不客气指着不远处的冰箱,“那你们要不要吃些宵夜?在外公家里面,可没有这么多规矩,想吃就多吃点,外公可不想饿着两个这么讨人喜欢的小丫头。” 第五百九十一百章 张家小魔女 小璃跟小氺都很乖巧,得知董文太亲自动手给她们俩整理一间房,就笑呵呵跟在董文太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打下手。当然,叶钧跟白冰都没有闲着,同样微笑着帮忙,原本这稍显有些冷清的董家,因为两个小丫头的关系,而变得充满了生机。 这整理房间的大半个小时里,董文太嘴里唠叨次数最多的字词无疑是小璃乖,小氺也乖。看得出来,董文太对于这俩小丫头异常疼爱。 ,全文字手打 等忙完后,已是过了凌晨,在叶钧的一再坚持下,白冰才无奈的返回房间。毕竟明早还要早起替叶钧以及董文太外带两个小丫头准备早餐,然后还得赶着到重案组工作,尽管被李怀昌敲打过的魏东升已经开始有目的的给组员减轻一些工作压力,可这荣幸也仅仅局限在如白冰之流有后台的少数人。 只不过,白冰没有因为魏东升的特殊照顾而对工作产生懈怠,别人怎么忙里偷闲她不管,她即便清楚魏东升的照顾八成是因为当天李怀昌去帮她[ 请假,可这不代表白冰就愿意因为这特殊的照顾而辱没了一直以来坚持着的职业cāo守。 所以,为了贯彻自己的本心,同时不让同事们误会她是因为有关系才获得照顾,又或者是有朝一rì真的进入领导班子而被人翻旧帐讲闲话。所以,白冰依然坚持着早睡早起,第一个到单位,完美完成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看最新章节 “小氺,小璃,快睡吧,明早我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 董文太站在房门前,笑眯眯看着两个小丫头盖着毯子,乖巧的躺在床上。 “好呀,外公,我们最喜欢到处玩了。”小璃笑眯眯望着董文太。 “外公,明早您带我们上哪溜达?”小氺也不甘人后的睁着眼睛望着董文太。 “带你们去听戏,等吃过,我就带你们去动物园看各种各样的动物。” 听戏?看动物? 小璃跟小氺脸上的兴奋之sè顿时消失了一大半,董文太原本还乐在其中,看见俩小丫头此时此刻的反应,不由得愣了愣,很快就拍着大腿,笑道:“看我这记xìng,小氺、小璃恐怕小时候就经常听戏吧?至于那些野生动物,对城里人来说新鲜,可对于小氺跟小璃,肯定不陌生,在家里面应该经常跟小动物一块玩吧?” 见董文太满脸都是饶有兴趣的笑容,小璃的小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先是凑到小氺耳边说了几句,然后才笑着拍手道:“没有,我们最喜欢听戏跟看小动物了,外公,咱们明天听完戏就去动物园逛逛吧。” “好,那么早点睡,外公也该下楼休息了。” “恩,外公晚安。” 小璃跟小氺甜甜的朝董文太点头,然后就盖上毯子。老实说,对于长期生活在村子里的小璃跟小氺,还真就无法适应空调吹出的冷气,可董家大宅的隔热效果始终不佳,在这种烈阳高照晒满天的七月酷暑,没有冷气,甭想安安稳稳入睡。 董文太能睡着,一方面屋子在楼下,加上床前有着几株栽植多年的茂密大树,一般阳光很难摄入,所以较为清凉。可这二楼,很明显就得承受着极大的高温,加上本就地处南方,若是没冷气,绝对跟桑拿房一样闷热。 “这俩孩子,真是懂事呀。” 掩上房门的董文太感慨一声,然后瞥了眼站在不远处正满脸笑意的叶钧,不禁摇头道:“小钧,你说外公是不是跟时代脱节了?给几个点子,明天我也好带着这俩孩子去她们喜欢的地方逛逛。”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外公,这听戏、公园、动物园,说实话,这是您的习xìng,也是上岁数的老人家喜欢溜达的地方。当然,那些心态不浮躁的年轻人相信也能很享受这种生活的方式。可是,小璃跟小氺年纪还是太小,心野,加上在村子里生活太久太久,像您喜欢的那些,在村子里经常能看见,就说我,今年清明回去,村子的大道上都能撞见二百公斤的彪悍大野猪。所以,小璃跟小氺才会觉得有些闷。” “这么说,她们更希望看到的是那些平时接触不到的事物?”董文太似乎有了想法。 “恩,比方说,您经常逛的花鸟市场,还有就是娱乐城之类贴近现代化的场所。”叶钧顿了顿,笑道:“当然,玩累了,外公您还可以领着小璃跟小氺去看一下冰雕艺术。”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看样子,我这上年纪的老人家也该体验一下新的生活。” 叶钧微笑着将董文太扶下楼,等关上灯,掩上门后,叶钧才进入白冰身处的房间。只见白冰此刻正安详的崭露着睡态,叶钧并没有要打扰白冰的想法,只是静悄悄取出换洗的衣物后,就跑到董尚舒的房间里进行了简短的清洗工作,毕竟跟李彩怡、曾璐翻云覆雨长达三个小时,浑身冒汗也就罢了,弄完后又没进行适当的清洗工作,就算叶钧不在乎这种场面上的仪表,但也不希望等大清早白冰醒来后,从他身上嗅出些狐狸味。 十分钟后,叶钧轻手轻脚关上门,然后爬上床,在确定白冰没有展露出被吵醒的迹象后,才双手枕着脑袋,惬意的打量着天花板,脑子里也在思考着先前董文太的那些见解。 “叶哥哥,你醒了没有?” 大清早,叶钧就听到一阵磕磕碰碰的拍门声。 “恩,醒了,小氺,等等。” 叶钧瞬间就从软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伸出手,抚摸着身旁的空旷床单,依然有着一丝温热,看情形,白冰也是没离开太久。 “怎么了?小氺?” 打开门,瞧见小氺正搂着那条小猫咪蹲在地上,叶钧有些疑惑,因为看小氺的神sè似乎非常痛苦。 “叶哥哥,我肚子疼。” 小氺有些无辜的抬起头,睁着那双楚楚可怜的小眼睛,满是委屈。 叶钧暗暗拍了拍脑袋,暗道以小氺跟小璃的生活习xìng,这大半夜甚至睡前喝两碗冰了一个大半天的清补凉,不闹肚子才叫怪事,顿时扶起小氺,疑惑道:“小璃呢?” “她正在厕所里面。”小氺脸上有些害羞,这也难怪,姑娘家,脸皮薄,毕竟这些话对一个男孩子说,难免有些尴尬,即便对象是她的堂哥。 “先到厕所里面吧,我去给你们取点药。” “恩。” 叶钧直接指了指房间里的卫生间,小氺应了声,就搂着那条小猫直接钻了进去。 叶钧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等下了楼,就瞧见董文太正笑呵呵坐在餐桌上,只不过看见只有叶钧一个人出现在楼梯道,有些不解道:“小钧,两个小丫头呢?先前我还听到楼上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怎么,还赖在床上吗?” “外公,瞧您说的,小璃跟小氺一直以来都是早睡早起,没有这赖床的习惯。”叶钧摇头道。 这话让董文太更加疑惑了,而叶钧也不会跟董文太打马虎眼,笑道:“吃坏了肚子,昨晚上睡觉前就不该让她们接触这么多冰镇过的食品。” “这样呀。”董文太拍拍脑门,然后望向不远处正忙着拖地板的佣人,“去取些治闹肚子的药来。” “知道了,老爷。” 佣人应了声,就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的拖把,然后拐到某间房。 “小钧呀,既然这俩丫头身体不舒服,要不干脆今天就不出去了吧?”等叶钧坐下来,董文太一边将盛好的豆浆推到叶钧身前,一边缓缓笑道。 其实,董文太说这话也有些不甘心,光是语气、神sè这两点,以叶钧今时今rì的眼力劲,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这也难怪,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能够到外面放松放松,平rì里这家里面除了白冰,董文太就没一个能说上话的。回想着当初董尚舒还在,这闹归闹,但起码董文太只要不被活活气死,那就可以说至少不会孤独,而且那时候董尚舒还在,张娴敏就会经常到董家溜达。 可现在,据说张娴敏正被张家给锁着,不让外出,甭说信用卡之类的经费已经被冻结,就连最起码的zì yóu也遭到了很严重的束缚。这也难怪,哪有大过年往别人家跑的?张家长辈对此也是大发雷霆,在亲戚朋友面前丢了脸这倒也罢了,可这平白无故往董家跑,说出去,万一rì后董尚舒另结新欢,谁还敢要张家这么一位活宝? 当然,这世道只要有姿sè的女人,就不愁找不到男人。可是,崇尚强强联手的张家必然要给张娴敏找一门当户对的亲家,对于董家,张家自然没任何意见。可问题是,这董尚舒对张娴敏压根不来电,这一厢情愿的死缠烂打,就算张家清楚董家不会在意,相反还很赞成,可好面子的张家也不一定就丢得起这人! 听到董文太说着关于张娴敏的近况,叶钧脑孩子不由浮现出张娴暮的脸庞,暗道都是同一爹妈生出来的孩子,怎么这xìng格差距就这么大? 正巧这时,房门传来一阵咚咚咚的声响,叶钧本打算起身开门,可那拎着大包小包西药走出来的佣人先是笑眯眯将这些药摆在茶几上,然后笑道:“叶少爷,让我来吧。” “会是谁呢?”董文太有些疑惑,毕竟大清早来拜访的人可不多。 “爷爷!我!” 叶钧跟董文太脸sè都因为这喊声而有了改变,董文太自然是惊喜多过意外,可叶钧却露出荒诞之sè。因为发出这喊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提到过的张娴敏。 她怎么来了?不是说已经被张家的人给禁足了吗? 叶钧脑子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但还是满脸笑意望向出现在大门前的倩影。 “,你怎么来了?你爸妈允许你出门了?”董文太笑呵呵指着身前的豆浆油条瘦肉包,“吃早餐没有?要不要先吃点?” “爷爷好,我刚吃过了。” 张娴敏只是拖着行李箱,等放下后,就微笑着坐在沙发上。对于先前的提问,却选择避而不答。 董文太是什么人?岂会猜不出来?加之以张娴敏的xìng格,属于那种有心机却没城府,连带着嘴巴还不牢固的类型。既然不敢说,很容易就让人猜测该不会张娴敏是偷跑出来的吧? “咦?奇怪了,现在是早上,你是怎么过来的?” 叶钧若有所思指了指客厅里的挂钟,这个问题,当即让张娴敏的小脸蛋垮了,“我昨天就到了,怎么?四处逛了逛,不可以吗?” “不是不是,我就多嘴问两句,你甭介意。”叶钧连连摆手,笑道:“尚舒目前正在江陵市,你也知道,他考了个公务员,现在正做着村支书的工作。” “这件事我知道,我也不是特地过来找他的。”张娴敏脸上有些心虚的摆摆手,似乎瞧见叶钧还想问一些对她来说是刁难的问题,顿时不客气道:“我现在不想说话,我很累,爷爷,您看,他老是揪着我不放。” 眼看着张娴敏又想玩那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小魔女把戏,叶钧自认可不是董尚舒,可不怕这招。 而董文太自然也看得明白,清楚这些话也是叶钧替他问的,自然不会在意,正打算说些劝解的话,忽然,一阵不客气的声音传来,“谁敢欺负我的叶哥哥,我就跟她没玩!哎哟,疼死我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 ()听到楼梯口传来一阵呜呼哀哉的声音,张娴敏露出意外之sè,至于董文太,却是满脸关切,当下急急忙忙就站了起来,也不搭理叶钧吆喝着的外公您慢点,就直接跑到楼梯道。 只见小璃正捂着肚子,委屈的坐在楼梯上,小脸蛋憋得红红的,眼眶里也有着些泪水想往外冒。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董文太一阵心疼,关心道:“小璃,你没事吧?肚子还疼吗?” “外公,疼。”小璃很艰难的点点头。 “来,我给你跟小氺准备了治肚子的药,吃下去,保管没事。” 董文太晃了晃手中的一袋西药,这举动让闭着眼一个劲喊疼的小璃忽然好奇的睁开眸子,盯着董文太手中的西药,试探道:“外公,这药真管用?记得在家时,小时候也经常闹肚子,大伯就割下一两块烘晒的兽皮熬成汤水,我们喝下后,肚子才不会疼。” “可能没有你大伯熬得汤管用,不过在我们城里面,闹肚子,==基本都是吃这些的。” 看着小璃这俏可爱的模样,董文太脸上也满是慈祥,正巧这时候张娴敏好奇的凑了过来,一看见小璃这桃腮满红的可爱样,顿时来了兴趣,小魔女的本xìng就是如此,一旦遇上感兴趣的事物,总忍不住想上去练练手。 “你想干什么!” 其实,张娴敏无非只是想轻轻捏一捏小璃的脸蛋,谁知道小璃却非常激动,直接一挥手,就朝着张娴敏拍了过去。 叶钧暗暗叫糟,董文太也是脸sè大变,尽管驭气这玩意他不懂,但是,不说京城那些跟在大佬们身边的高手,单说四合院里,就有着一位身兼驭气功夫的高手坐镇,保护那些出入大院里的老人的安全。坦白说,这削铁如泥、力大无穷之类的形容在董文太眼中都还是对那些驭气高手的贬低,既然从小就生长在老叶家,董文太可不相信小璃不懂得驭气这玩意。 眼看着小璃那一掌就要狠狠拍在脸sè大变的张娴敏身上,叶钧不得不轻吟一声,“时间迟滞,启动!” 嗖… “叶哥哥,你…” 当感觉到小手正被一股深厚的力道禁锢住,小璃满脸错愣的看着眼前的叶钧,然后又看了眼一旁早已吓得脸sè苍白的张娴敏,忽然,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姐姐,对不起,我肚子疼,心情不好,我不是有意的。” 实际上,张娴敏压根就不懂小璃在说些什么,她刚才只是感觉到浑身如坠冰窖,心里直发毛,脑子里也懵懵懂懂,根本就不明白先前如果不是叶钧危急关头出手,尽管不会闹出人命,但挨上小璃这一掌,恐怕下场必然是昏死过去。 不过瞧着小璃这既委屈又无辜的模样,张娴敏回过味来,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姐姐刚才也是想跟你打招呼,小妹妹,你肚子疼,对不对?刚好姐姐带了药,你等等,我给你倒杯水过来。” 叶钧不得不感慨这张娴敏是真傻还是故作不知,竟然这短短几秒钟,整个人就跟没事一般。有时候叶钧不得不羡慕头脑简单确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出门不带脑四处溜达或许真能够体验那鲜有人知的世间百态。 叶钧与董文太互视一眼,都暗暗松了口气,尽管董文太依然没搞明白这叶钧是怎么忽然就出现在五米之外的地方,可一想到这应该是修炼驭气的原因,也就渐渐释然。董文太xìng子就是这样,想不通的问题,又无伤大雅,就尽可能简单化,毕竟想不通还逼着自己想,这就是成心没事找事自虐了。 倒是小璃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诧,尽管她身体的驭气成份并不厚重,可修炼的时间也不短,加上打小就耳闻目染,很清楚即便是老叶家的身法,也不可能在眨眼都不足的时间里就这么从几米外出现在她身前,还轻松自然制止了她无意挥出的这一掌。可是,在看到叶钧的目光后,小璃忽然选择沉默下来。 “小璃,快吃药吧。” 只见张娴敏正满脸好奇的打量着小璃,叶钧从张娴敏手中接过三颗药,以及一杯白开水,就递到小璃身边。 “谢谢叶哥哥,谢谢姐姐。”小璃乖巧的应了声,然后将三颗药放进嘴里,并喝了口白开水,咽下去后,就满脸羞涩道:“姐姐,对不起,你人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不碍事,真是太乖了。” 张娴敏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见小璃似乎对她没了火气,顿时凑到小璃身边,笑眯眯道:“你是从哪来的?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你爸妈是谁?” “我是叶哥哥的妹妹,至于我爸爸跟妈妈,我不告诉你。” 小璃撅着嘴,淘气的低下头,开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肚子疼,我是病人,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 小璃这话引得叶钧跟董文太哈哈大笑,反观张娴敏却露出意外之sè,只不过紧接着就是更为浓郁的好奇与欢喜,就仿佛发现了最好玩的玩具一般。 正打算说话,小璃忽然呜呼一声,站了起来,笑道:“姐姐,你的药真管用,不过我姐姐小氺还闹肚子,你还有没有?我给她拿一份。” “你还有一个姐姐?她也在?” 张娴敏脸sè的欢喜味更浓,笑眯眯道:“你姐姐是不是跟你一样可爱呀?” “我比我姐姐可爱。”小璃下意识哼出一句,不过,很快又撅着嘴,委屈道:“可四叔老是说小氺要比我可爱。” “哈哈,好有趣呀。” 张娴敏忽然噗哧一声,就笑了起来,至于叶钧跟董文太,早已是乐得不行。毕竟童真一面的小璃却是招惹喜欢,别看已经十三四岁,可在叶钧心目中,小璃就跟七八岁的弱龄孩子一样,加上不谙世事,打下就生活在村子里,自然透着一股如阳chūn白雪般的洁净,惹人爱怜。 眼见小璃羞得直接将脸蛋埋进怀里,张娴敏立刻停止笑声,“走,带我去看看你姐姐,也给她吃吃药。待会咱们一块出去玩,我带你们去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真的?”小璃露出惊喜之sè,“姐姐说话算话,可不能骗人。” “当然不会骗人了。”张娴敏拍拍胸口,然后就拉着小璃兴冲冲上了楼,留下满脸笑意的叶钧跟董文太。 “小钧呀,你说让小敏领着你两个妹妹四处溜达,会不会出事呀?” 董文太倒是满脸笑容,至于叶钧却有些无奈,笑道:“外公,我建议最好您跟着她们一块去,不过又担心您腿脚不方便,跟不上她们。所以我就琢磨着您出去后,身边不妨带两个人一块,这样一方面能看管她们,另一方面也好未雨绸缪。坦白说,她们的安全我倒是不担心,就担心小璃跟小氺不谙世事,加上陪着敏姐胡闹,招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心里有数。”董文太笑着点点头,俗话说人多是非多,以小璃跟小氺的乖巧可爱,董文太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放心。可如果多出一个跟董家魔女董尚香一样喜欢恶作剧的张娴敏,天知道待会上街会不会搞出些是非。毕竟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未雨绸缪总归是一件好事,倘若一切顺顺利利倒也罢了,可若是真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身边带着人,解决起来也能更有效彻底。 董文太可压根不希望好端端的心情被一些不开眼的神经病给搅合了,加上城里人的素质,身边带几个心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等张娴敏拉着小璃跟小氺下楼后,董文太笑眯眯放下报纸,望向不远处的小氺,“小氺呀,肚子不疼了吧?快,你们吃早餐,然后咱们就出去玩。” “外公早,肚子不疼了,敏敏姐的药真管用,一吃就见效。” 小氺依然搂着那条小猫咪,只见小猫咪正满脸委屈外加无辜的望向叶钧,似乎在央求叶钧将它从魔掌中解救出来,可叶钧只是很同情的撇撇嘴,然后视而不见,这直接导致小猫咪更委屈的不断哀叫着。 小氺摸了摸小猫咪的脑袋,委屈道:“小家伙,是不是不喜欢我呀,刚才对不起呀,不该抱着你,你是不是嫌我拉屎臭呀。” 小氺这嘀嘀咕咕的话,让董文太忽然拍着腿笑了起来,而刚刚咬了口包子还没咽下的小璃忽然轻拍了几下小氺的肩膀,先是狠狠咽下后,才老气横秋道:“小氺呀,爸常说食不言寝不语,咱们吃东西的时候,可不能讨论那些屎尿,不然爸说容易影响食yù。” “你比我小,要叫我姐姐。”小氺不依道。 “不叫!你就比我早出世几个小时,咱们一样大。” “我比你大,几个小时也是比你大。” 小氺跟小璃又继续围绕着这个谁大谁小的话题开始争论起来,一旁的张娴敏看着有趣,因为之前在上面就听到过类似的吵闹,顿时笑眯眯道:“两个丫头,别争论这个问题了,依我看,小氺年长一些,这是实话。所以,小璃,你应该道个歉,老老实实叫一声姐姐。” 小璃撅着嘴,脸上有些不甘,但还是嘟着嘴道:“姐姐。” 一旁的董文太跟叶钧就仿佛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张娴敏,暗道今天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最闹腾的张家小魔女也有着懂事的一天?还开始以长辈的身份教育起晚辈,而且还不是那类胡搅蛮缠,而是以德服人的有理有据! 叶钧与董文太互视一眼,均是感觉到有些荒唐。 等吃过早餐后,小璃跟小氺就亲热的缠上董文太,笑眯眯道:“外公,咱们今天去哪玩呀?” 董文太一边抚摸着俩小丫头的脑袋,一边笑眯眯道:“这得问问你们的敏敏姐,既然你们敏敏姐说要领着你们去好玩的地方,外公我自然也跟着一块去。” “敏敏姐,外公都这么说了,那咱们现在就去游乐场好好玩玩吧?” “好呀!姐姐告诉你们,待会你们可别怕高,也不要晕车,知道吗?”张娴敏老气横秋的扳着手指,一字一顿道:“当然,还要注意安全。如果恶心反胃想吐了,可不能随随便便往大街上这么一站,就口若悬河的吐个没完。万一被一些肩膀上挂着红绳的看守发现了,可是要把你们抓起来替他们做义工的。” “城里人好可怕呀。”小璃跟小氺有些紧张的望着张娴敏,显然是听信了张娴敏这种小题大做的言辞。 等董文太安排好随行的几个心腹,同时开来两辆越野车后,叶钧就目送董文太、张娴敏以及俩小丫头上了车,然后挥了挥手,这才重新进入董家。 “常平,有没有时间,你跟陈哥到我外公家里面来一趟。” “恩,我待会给胜斌打个电话,就直接过来。” 第五百九十三章 商谈大计! ()陈胜斌的家离这座大院并不远,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车程,就能快速赶过来。 在佣人的邀请下,进入董家的陈胜斌大老远就瞧见叶钧跟徐常平正有说有笑吃着早餐,不由笑眯眯道:“好呀,你们两个真有良心,大清早把我叫过来,该不会就是眼馋着看你们两吃喝的吧?” “陈哥,来,还有,豆浆也还热,还特地替你准备了碗筷,一块过来吃吧。”,手打 叶钧朝陈胜斌挥了挥手,至于陈胜斌倒是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搬了条凳子坐在叶钧身旁,先是喝了口豆浆,然后直接夹起一个肉包子就往嘴里送。 “刚才我还跟小钧谈论起关于ktv的事情,小钧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先在大学城兴建第一所,别急于在新开发区给那些白领铺路。” 徐常平的话让陈胜斌有些疑惑,当下将口里含着的肉包子咽下后,就不解道:“小钧,这是为什么?” “其实用意很明确,相比较大学生,白领阶》 层可没这么矫情,又是交通不便,又是宿舍几点几分关门熄灯的麻烦事。在我看来,一旦在大学城兴建新的ktv,那么目前这家ktv的客源量是否依然能保持着今时今rì的高峰期与低谷期的收吝比,还有待观察。如果冒然在新开发区给那些白领阶层铺平交通的道路,会不会再次影响目前ktv的生意,还真是两说之事。”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尽管现在省里高校都陆续放假,可别忘记这只是暑假,许多大学生都愿意留在城里面兼职打工。又或者干脆不回家,天天闷在网吧里玩游戏,或是那些情侣们不愿分开,宁可天天糟蹋家里面寄来的生活费,也要以各种借口腻在一起。要我说,还真就不好观察目前的形势,因为昨晚我就发现,其实ktv里面还是有一部分大学生光顾的。” “小钧,你分析的没错,反正咱们招牌响亮,不怕被竞争对手捷足先登。”陈胜斌笑着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听你的。再说了,一时半会我们也贷不了这么大笔款同时搞两家,一步步来倒是不错。” “咦?小钧,你刚才提到网吧?就是那些电脑室吗?”徐常平有些疑惑不解,“自从听你提起后,我就经常到各种电脑室溜达,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玩游戏的,每个小时以两块到三块钱的标准收费,不过依然是小学生居多,成年人很少出入。而且我去的时间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发现入座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现在还不是谈这些的时候,如果真打算玩,最起码也要等到网络兴起的那一年。当然,到时候也可以提前做足准备,毕竟一些大型的竞技**,不仅能吸引小学生,更是能让成年人乐此不疲。到时候,一家网吧只要运营得当,一个月下来排除各种杂费开支,利润至少也有几万甚至十几万。” “这么点?” 陈胜斌下意识问了句,但很快就意识到言语有失,忙掩着嘴,尴尬道:“看来最近这心态是越来越浮躁了,几万十几万,我爸妈的工作加起来恐怕都得干足一年。瞧我这样,典型的就是贪得无厌,这可不是好现象。” “陈哥,你能这么说是最好的了。其实我口中的这个利润,仅仅只是针对咱们的人,如果是让靠给钱搞关系的个体户来做,恐怕一个月能赚一两万,就该偷着笑了,毕竟往外塞出去换生意兴隆的这笔账,咱们能省出来自己花,可不代表她们也能这样。” 叶钧这话倒是引来陈胜斌与徐常平的深以为然,当下徐常平笑眯眯道:“难怪小钧你以前老是说,拥有社会地位,可远远比拥有钞票要更实在。现在想想,让那些人抽出几万十几万往某个人手中送,恐怕对方还真不一定敢接下来。但同样的问题,咱们只需要一个电话,根本不需要送钱,就能将这事给办下来。社会,既简单,也复杂呀。” “还很矛盾。”陈胜斌补了句。 “是的,社会就是这样,或者说,人心复杂,这社会就渐渐变得复杂。当然,咱们不需要去思考这种费脑细胞的问题,真想静下心品味这世间百态,你们应该去当作家,而不是做利滚利的市侩商人。”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好了,既然都到了,就说正事吧。” 陈胜斌跟徐常平都收起脸上的笑意,此刻有些严肃。 “外公昨晚给我一些建议,我想了一晚上,觉得都挺好。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希望你们能帮我排忧解难。或许会累一点,但必须赶在月底前做好。当然,如果觉得咱们几个人忙不过来,就不妨多找些信得过的人一块参与进 来。坦白说,除了有数的几个人,我真想不到还有谁值得相信。再说了,像张哥他们,目前都忙里忙外忙得一塌糊涂,我也不好跟他们开这口。” 见叶钧脸上有些为难,说了一大段话愣是没说一句重点,陈胜斌也有些着急,“小钧,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你倒是说出来呀。” 徐常平自然跟陈胜斌一个想法,脸上也是跟陈胜斌同一种神sè,叶钧摇摇头,解释道:“无非就是关于造福社会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陆陆续续获得的捐赠也不少了,一些物资比方说旧衣服之类的东西,都已经运到了各个附近的贫困山区。可是,目前手头上的资金,几乎还处在无处发力的状态。而我的意思,就是打算在月底娱乐无极限内地栏目正式开启时,能有一份拿得出手的月度报表。毕竟这些福利金,必须得公布出来,每一笔的收支,都要给那些对社会有责任心的爱心人士一个满意的答案。” “你这是打算了?”见这个问题引来叶钧的点头,徐常平沉吟一会,皱眉道:“小钧,那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就是拜访各个贫困区,跟当地的zhèng fǔ以及建筑开发商联系,然后在短时期内开启社会福利事业的计划。”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当然,每个人的工作范围都是有限定xìng的,我知道常平跟陈哥平时都很忙,所以工作的范围也仅仅局限在咱们省。至于其他省市,我会跟刘大哥商量一下,这方面相信他们会予以支持与肯定。”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当然,我已经考虑在各个县市开办福利社,专门抚养被遗弃的婴儿以及孤寡老人,承担他们的抚养以及婴儿的九年义务教育。这是我昨天晚上联想到的,毕竟目前这些钱,尽管只是杯水车薪,但只要付出,就必然会赢得更多人的好感,也可以让他们参与进来。只要每一笔收支都透明化,那么,除非这世道当真到了道德泯灭的地步,否则,我还真不担心有朝一rì骑虎难下要自己掏老本出来做好事。” “小钧,倘若你真这么做了,rì后谁如果还想为难娱乐无极限栏目,恐怕就得顶着天大的压力呀。” “没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说,你们都没意见了?” 叶钧笑望着身边一左一右的徐常平跟陈胜斌。 “能有什么意见?咱们是自己人,还说帮不帮这么见外的话,小钧,既然你有事需要我们,我们自然就会义不容辞。” 徐常平轻拍着叶钧的肩膀,陈胜斌虽说没有一块参与进来,却同样露出坚定的目光与笑容。 吃过早餐后,在叶钧的分析与讲解下,陈胜斌跟徐常平各自开着车,就前往悠然咖啡馆,将目前还在南唐市没有作为的那一大票纨绔召集起来。毕竟人多力量大,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且不说能减轻压力,单说效率,就足以提高几倍甚至几十倍。 叶钧也没闲着,当下就直接掏出大哥大,与身处天海市的刘懿文进行了一阵漫长的交流。 站在刘懿文的角度,叶钧越干得红红火火,那么对天海党来说,就越占优势。更何况现在那边的人大代表都直接被叫到燕京召开研讨会,这让刘懿文恨得牙痒痒的,毕竟这也直接给了燕京党一个公开拉拢人心的机会。伴随着叶钧这半个月的销声匿迹,坦白说,此时此刻刘懿文还真希望叶钧爆料出一些段子出来,刺激一下燕京党的神经。 听说叶钧的计划后,刘懿文想也没想,就公开表示,既然这与跟燕京党争夺毫无瓜葛,而且还属于造福社会,那么理当整个燕京党都应该支持并且帮助叶钧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做好一切的工作!并且,刘懿文还打包票,将会在月底之前,给叶钧备上一份大礼! 尽管叶钧并不清楚刘懿文口中的那份大礼到底是什么,不过心里总归是有些期待,毕竟刘懿文送的礼物可不会是什么简单货sè。虽说不一定就是值钱货,但让刘懿文如此煞费苦心准备半个月的厚礼,就算不能与价值连城联系在一起,但同样不会跟无聊甚至肤浅联系在一块。 忙完后,叶钧就开着车,离开董家。 “咦?小钧,你怎么?冰冰知道吗?怎么都不跟我提前说一声?” 王莉一眼就认出化了妆正戴着副墨镜站在门外的叶钧,当下热情的让出条道,笑眯眯道:“小钧呀,今天中午就在家里面吃饭。” “好的。”叶钧笑了笑,先是换好鞋子,然后就从兜里面掏出两张,笑道:“阿姨,因为昨晚上我是很晚才回家的,所以白jǐng官她没有及时通知您,也是担心吵到您跟白叔叔休息。我这次过来,是特地给您以及白叔叔送电影票的。” 王莉接过电影票,看了一眼,惊讶道:“早就听说你拍了一部电影,最近也是在咱们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我跟冰冰说过,让她替我们去弄两张票,不过却被告知早就被预定干净了。本以为没机会看你制作的电影,真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晚我跟你白叔叔肯定到现场给你捧场。” “谢谢阿姨,对了,白叔叔还没回来吗?”叶钧四下望了望。 “没有,最近单位事多,所以每天都要到十二点才离开单位,等回来恐怕都十二点三四十了,阿姨都习惯了。” 王莉小心翼翼将两张电影票放在茶几上,并用一支钢笔压着,防止电影票被风扇吹飞。 “小钧,你先坐一坐,阿姨到厨房里做菜,既然你都来了,那今天中午这顿可不能马虎。” 王莉笑眯眯站起身,对于叶钧这位准女婿,是越看越顺眼。以前她跟白华辰一样,对叶钧挑不出什么毛病,可这心里面就是担心叶钧年纪小,做事情不够老成,万一跟白冰闹出些别扭,就直接搞出分道扬镳的局面。不过这种担忧伴随着这大半年来的风风雨雨后,早已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若是让王莉知道叶钧是典型的那种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r 第五百九十四章 要圣旨! ()“咦?小钧,你上南唐了?” 刚刚换好鞋子进入客厅的白华辰也小小惊讶了一把,笑道:“昨晚我还跟你爸在电话里聊过,问他打算什么时候上咱们南唐,毕竟现在任免文书都发了好几天了,也确确实实该到南唐熟悉一下环境。不过你爸说江陵还有着一屁股的事情需要处理,这过渡也依然需要一阵子,所以就不急着上来。” “白叔叔,我爸xìng子就这样,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手打 叶钧这话让白华辰莞尔一笑,点头道:“没错,刚认识你爸的时候,就觉得你爸很健谈,一言一语都围绕着民生疾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直到调回江陵市,陆陆续续也曾获知不少关于你爸的消息,只是没想过这一转眼十几年过去,如果不是你跟冰冰,恐怕这关系确实要生分许多。” 白华辰坐了下来,饶有兴趣望着叶钧,“改天有时间就劝劝你爸,让他快点到南唐,我也好有个伴下棋喝酒。” “? 知道了,白叔叔。”叶钧笑着点头,随即指着茶几上正被钢笔压着的电影票,“白叔叔,今晚您可得到电影院捧场,这趟过来是专门给您以及阿姨送电影票的。” 白华辰顺着叶钧的手指望去,然后站了起来,俯着身抽了张电影票,看了两眼,就放了回去,“真是没想到,之前还让冰冰替我们预定两张门票,打算今晚去看看首映,只是听说都被预定光了。原本还有些遗憾,没想到这票却自个长腿送上门。” 恰巧这时候王莉从厨房走了出来,喊道:“老白,你可算回来了,我跟小钧都等着你,快,吃饭吧。小钧这孩子也是的,饿着肚子,非说要等你回家后再吃。” 听着王莉的碎碎念,白华辰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站起身,“小钧,饿了吧?其实咱们都是一家人,你难得过来吃顿饭,不需要等我的。” “白叔叔,不碍事,其实出门前,我吃了不少零食。” 叶钧这话,显然白华辰是不会相信的,当下拍了拍叶钧的后背,笑道:“走,咱们先吃饭,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谈。” 席间,谈论的话题无非是关于新房子的事情。当然,王莉也曾催促着叶钧赶快替叶扬升装修房子,以便到时候能尽快入住。之前叶钧迟迟没有动作,一方面是当时局势不明朗,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目前etl装潢公司的用度紧张。毕竟现在随着、避难所以及新公司的兴建,人员上显得非常捉襟见肘,即便东子依然在有目的的加快招人的工作,可实际上要么是xìng格不能让东子满意,要么就是缺少足够的经验。 再加上目前ktv以及电器城,也被抽调出不少有经验的师傅,所以总体来说,叶钧本能的就想将自家事稍稍挪后。 不过既然王莉都这么说了,加上叶扬升恐怕最迟月底就会搬到南唐市,甚至现如今董素宁已经高调的在董事会上就公司搬迁进行了磋商,所以新房子的装修工作,确实迫在眉睫。 饭后,王莉留在厨房里进行着善后工作,而叶钧则有默契的跟着白华辰进入书房,刚坐下,白华辰就笑眯眯道:“小钧,看你似乎一直有话想说,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事你就直说吧。” “白叔叔,我想问问您,在江陵的时候,您知不知道哪些在zhèng fǔ做事的人不太干净?当然,我指的是那些握着实权的。” 叶钧的话让白华辰有些意外,当下皱了皱眉,缓缓道:“小钧,尽管我不清楚你干嘛突然想知道这些,但坦白说,印象中最深刻的无非也是张嵩这伙人。怎么?是不是有人又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也是想让赵姨提前知道一些江陵的本土风俗罢了。” 叶钧这种明显有着推脱的说法,并不足以让白华辰相信,但显然白华辰也猜出叶钧怕是另有想法,尽管原则上不应该吐露这种意义上的信息,可说到底他也算得上是叶钧的岳父。而且,既然已经调到南唐市,不再涉足江陵的内务,那么偶尔说说,也无伤大雅。 “其实在江陵这些年来,因为张嵩这些人团结在一起掀风捣浪,许多私底下搞怪的人难免会出现一些遗漏。不过,这些年我也不是光吃公粮不干实事,对于搜集到的证据也进行了储存,而被记录下来的这些人,应该还有不少仍在江陵市任职。如果你真想知道都有着哪些人,我倒是可以给梁书记打个电话,看他愿不愿意将这些机要文件供你过目。” 白华辰笑了笑,缓缓道:“小钧,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待会就赶着去单位,要不,咱们一块出门吧?” “好的。” 叶钧跟白华辰开门离开,从厨房走出来的王莉也就问了几句,同时询问叶钧晚上要不要继续留在这吃饭。不过叶钧很委婉的表示因为《功夫》即将进入首映,所以晚上会很忙,王莉清楚兹事体大,也就不再挽留,微笑着将叶钧以及白华辰送出门。 一路上,白华辰跟叶钧的交谈没有超过三句话,等各自上了车,才挥手道别。 叶钧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若是目前江陵市纪委书记梁高平愿意将那份档案交给他过目,这样势必就能握着不少人的痛脚。诚然,正如白华辰猜测得那样,叶钧压根就不是为了赵国瑛才开这口,而是为了要将那些在政治上存在污点嫌疑,且握着权利的各级干部揉成一线,进而控制住! 若是有朝一rì当真被周庆明或者燕京党指派的人钻了空子,叶钧就算是放弃江陵,也要让那些跟他过不去的人不好受!只要这些人被控制住,再许下一定的好处,自然会对他马首是瞻,这年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贪官就绝对是见风使舵,该往哪倾斜绝不含糊。 停下车后,叶钧站在林荫小道,望着眼前的公寓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咚咚咚… “谁呀?” 一位老人缓缓打开门,见站在门外的仅仅只是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脸上有些疑惑,“小伙子,你敲错门了吧?” “汪爷爷,是我。” 叶钧,这位老人忽然露出恍然之sè,笑道:“小钧,进来吧。” 叶钧应了声,然后恭恭敬敬走进门,反观老人关上房门后,就满脸笑意领着叶钧进入客厅。先是从茶几上取出老花镜戴上,然后才望着叶钧,“小钧呀,你外公今早就让人给我送来了晚上的电影票,刚好这阵子事情不多,自然得给你捧捧场。” 眼前的老人正是上南省省委书记汪国江,如果来人不是叶钧,而是其他人,兴许汪国江断然不会将访客请进屋子里。 “多谢汪爷爷。”叶钧笑着点点头,“这趟过来,是想请汪爷爷帮个忙。” “帮忙?”汪国江一阵莞尔,能让叶钧登门拜访,刚坐下就开口要帮忙的事情真心不多,毕竟若是棘手的事情,且不说汪国江不相信叶钧会直接找上他,单说那种不伦不类的事情真要是急着,明显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他能行使的职权,董文太同样可以。 汪国江一时间来了兴趣,笑眯眯道:“说说看。” 叶钧点点头,解释道:“汪爷爷,其实我是打算在全省各县市开办福利社,专门照顾那些被遗弃的婴儿,以及得不到子女赡养的老人,还有就是每月资助那些五保户。” “这是好事呀!”汪国江耸耸眉稍,大笑道:“你完全能根据自身的想法以及实际情况去做,像这些事,还需要我这老人家替你出谋划策吗?” “汪爷爷,事情是这样的,娱乐无限极栏目将会在月底正式进入闭路电视。到时候,我打算召开一次现场的招待会,供娱乐无极限栏目进行现场直播,这也算是私心,目的就是想获得一个开门红。而这次招待会的xìng质,就是要宣布一些基金会的项目,同时公布这个月基金会的收支情况。” 叶钧顿了顿,笑道:“考虑到或许会有人觉得我搞这个基金会简直就是三分钟热度,光说不练,所以我希望在月底前,能将目前手中握着的一半捐赠全部投放到福利事业当中。但是,仅凭我个人恐怕不够,地方上的zhèng fǔ难免在行事效率上会出现一些拖沓,而现在也可以说是时不待我,所以我想跟汪爷爷要一道能畅通无阻的圣旨,用以督促本省各县市的相关审查部门。” 汪国江露出沉吟之sè,既然叶钧都已经将这种用以督促的文件喻作是圣旨,汪国江很清楚他要给叶钧的是什么! 当然,汪国江倒不担心叶钧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担心叶钧会借此耀武扬威招摇过市,毕竟今时今rì的叶钧就完完全全可以在不需要他的帮助下完成这一切,而叶钧之所以开这口,无非也是想要名正言顺罢了。 良久,汪国江点头道:“我答应你,只不过光凭咱们省,你认为够了吗?” “远远不够,可现如今最尴尬的莫过于许多当初许下的捐款还未曾过户,同时,也只有先在本省做齐备了,才能有资格说开始帮助外省。汪爷爷,其实这左右都是做好事,来来去去也都只是时间问题,您放心,不会有人敢借着这事大做文章。” 汪国江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叶钧,忽然哭笑不得道:“好吧,等下午我就召开一场临时会议,之后各级通报,让他们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谢谢汪爷爷,若是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好。” 汪国江瞄了眼客厅里的挂钟,见时间已经快指向两点,站起身,舒展着手臂,“也到上班的时间里,正好我跟你一道出门。” 等出了门,刚下楼,就有一个中年人缓缓走了过来,汪国江摆摆手,笑道:“小陈,下班之后接我,我坐他的车去单位。” “好的,汪书记,您慢走。” 中年人笑着应了声,先是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叶钧,然后才缓缓离开。 汪国江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似假寐,叶钧琢磨着若是以目前的车速,应该也能在二十分钟内抵达zhèng fǔ办,所以这一路上车速都很缓慢。 “小钧呀,你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上来?”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的车程,忽然,汪国江闭着眼,嘀咕一声。 “没说,不过看来月底肯定会上来。”叶钧笑了笑,“其实也怪目前没有合适的人接手他的工作,汪爷爷,您就帮忙想想办法,怎么样?” 汪国江忽然睁开眼,先是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这才笑道:“小钧,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汪爷爷,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就让韩叔叔先暂代市委书记一职,如何?” 叶钧一句话,让汪国江脸上的意味深长更加明显,良久,汪国江点点头,打破了车子的沉寂,“看情况吧,还得开会讨论。当然,就我个人的看法来说,这未尝不是眼下能让你爸迅速角sè的好法子。” r 第五百九十五章 胡安禄的猜疑 ()今天,全国最热门的话题,无疑都是围绕着《功夫》展开,经历过一次长达半年的跳票,原定于以贺岁片登场的《功夫》,却残酷的推迟到了暑期强档。正逢星期五,今天,就是《功夫》全国首映,原本就已经是大腕云集的强档,因为有着叶钧的参与,更是成为眼下炙手可热的热门话题。 所有人都对《功夫》议论纷纷,尽管娱乐无极限以及报刊杂志都会时不时出现一些关于《功夫》的花絮,可这显然无法真正让焦急等待的观众满足。更何况,许多人都迫切想知道叶钧亲自执笔的剧本到底如何,电影的内容是否依然保持着港城十几年来诙谐喜剧的风格,由于有着星爷、华仔、学友等众多明星参与,至少在阵容上就已经无懈可击,目前唯一困扰着旁人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实质xìng的内容! 傍晚,港城、燕京、天海以及南唐公映的电影院大门外,就早已围满了人,许多倒手的黄牛贩更是成为这里面的主角。因为是八点跟十点两场连播。 ,所以许多买不到票的市民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能不能以低廉的价格弄到一张电影票。 可现在已经被哄抬到五百块的票价,确确实实吓退了不少市民,可看着四周的宣传海报又心不甘情不愿,所以依然有不少市民在跟这些黄牛贩子讨价还价,就跟菜市场上的大妈大婶一般为了几分几毫争得面红耳赤。 “你们说,叶钧会不会出现在电影院?” “不可能,就算要出现,也是在天海市。昨天报纸不是刊登了吗?说咱们学校的杨静,还有梁皓,以及星哥、学友哥,都已经秘密前往天海市,猜测很可能是为了在天海的首映,不过现在都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我琢磨着,就算叶钧要出现在电影院,肯定也是去了天海市。” “真的吗?好失望呀,不过一想到再过个把月,就能在学校见到叶钧,非常期待呀。” “说你花痴还不认,你也不想想,叶钧是咱们想见就能见到的吗?就说江陵一中,我刚好有个表妹在那上学,说人家叶钧根本就没上过一天学,几乎全是在家里面复习。我想呀,就算叶钧到咱们南唐大学念书,应该也是挂个名,不过他也真厉害,不听课都能考出全国高考状元,而且还是文科历史上最高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算了,不跟你扯,想想都不行,难怪到现在你都没找到男朋友。” … 类似的女生话题不绝于耳,这次买到票的大多都是南唐的大学生,叶钧也颇为意外。 “叶哥哥,她们是在说你吗?” 小璃好奇的望了眼不远处的两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子,叶钧却第一时间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小璃立马就紧张兮兮伸出小手掩着嘴,同时还四下打量起来,这可爱的模样让一旁的张娴敏恨不得捏一捏小璃的小脸蛋。 “爷爷,我们在这!” 不远处,只见两个身穿连衣裙的美人正不断朝这边挥手,站在前面的董文太顿时笑呵呵起来,而张娴敏眸子一亮,顿时放下身边的小璃跟小氺,迎了上去,“尚香,你也来了呀!” “小敏!”董尚玉跟董尚香迎面走来,见到张娴敏后,董尚香顿时兴奋的拉着张娴敏,“听说你不是给你家老头子锁起来了吗?老实说,是不是偷偷溜出来的?” 张娴敏脸sè微变,当下心虚的瞥了眼不远处正含笑看着她的董文太,然后直接凑到董尚香耳旁说了几句。 也不知道张娴敏说了什么,只见董尚香忽然露出感兴趣的神sè,眸子也开始四下打量起来,似在找寻一些东西,等目光捕捉到不远处的小璃跟小氺后,忽然那股感兴趣的神sè更浓,看得小璃跟小氺浑身发毛,直接缩到叶钧身后。 “好可爱的小女孩呀。” 董尚香一蹦一跳就跑了过来,先是捏了捏小璃的脸蛋,然后又捏了捏小氺的脸蛋,把两个小丫头吓得不轻。 “叫姐姐。”董尚香大大咧咧道。 “不叫!” “姐姐。” 小璃诧异的望向满脸错愣的小氺,只见小璃忽然很失望的掩着额头,一副成年人样子的摇摇头,还用那稚嫩的嗓音语重心长道:“唉,小氺,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这么快就朝恶势力妥协呢?” 小氺小脸蛋顿时急得通红,当下努努嘴,委屈道:“那我不叫她姐姐,还不成?” “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小敏姐都说了,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能吃的。” 小璃依然是那种故意卖成熟似的老气横秋,看得董文太等人一阵好笑,汪国江携着妻子站在董文太身旁,笑道:“真没想到小钧的两个堂妹这么好玩,这俩孩子心善,现在这么单纯的孩子,可不多见呀。” “是呀。”董文太点点头,望向不远处的胡庸chūn,笑道:“老胡,你觉得这俩孩子怎么样?” 胡庸chūn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他一直以来都是冷冰冰的xìng子,别人不跟他说话,他也懒得开口。 当下,胡庸chūn瞥了眼身后的胡安禄,见胡安禄正目光奇异的打量着叶钧以及小璃跟小氺,若有所思道:“安禄,你认为呢?” 坦白说,如果今天不是发现叶钧、小氺还有小璃身上的古怪,以胡安禄的xìng子,压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而获得董文太邀请的人尽管不多,但无一例外都是来头极大,甚至于叶钧不得不跟徐常平开口追回五张票,才凑齐了董尚玉跟董尚香的门票。 反正那些纨袴膏粱们也不急着看首映,对他们来说,今天看跟明天看又或者后天看,压根不是什么大问题。 胡安禄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就自顾自抽出一根烟,对于胡庸chūn的问题,以一种看似很不尊重的方式予以沉默。 胡庸chūn并不意外,对于胡安禄此时此刻的表现,只是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然后笑道:“真希望我的孙子有朝一rì也能跟这俩丫头一样灵气。” 这话显然刺激到了胡安禄,只见胡安禄眉毛抖了抖,脸上的肌肉也抽了抽,但最后只是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吐了出来。 一旁的汪国江等人,显然不清楚胡庸chūn跟董文太这话里有话到底想说什么,不过他们都是从动荡十年挺过来的人,很清楚这在旁蹲着的胡安禄本身就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规则里的变态,所以心里也将胡安禄视为跟他们辈分相近的人。当然,他们受邀到此,是因为董文太,跟胡家父子半点关系都没有,自然没必要去揣摩胡家父子的心思。 毕竟能获得董文太的邀请,这里面谁又会是简简单单的货sè? “哟?这不是汪书记吗?还有董老爷、胡老爷、徐老爷、赵老爷、陈老爷,里面请,我带各位进场。” 显然,眼见的院方负责人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看着这么庞大的阵容,一时间也是有些脸sè微变,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毕竟来者是客,作为主人却胆敢视而不见,就算这些老人家不会说什么,他自个都会觉得这天铁定得塌下来! 董文太微笑着应了声,等一行人打算跟着这负责人走后门进场时,胡庸chūn朝胡安禄缓缓道:“抽完烟记得早些进场,知道吗?” 安禄破天荒的朝胡庸chūn笑了笑,不过这给人的感觉完全是皮笑肉不笑,胡庸chūn看得一阵摇头,当下跟在队伍之后。 胡安禄凝视着叶钧的背影,以他今时今rì的实力,岂会看不出叶钧身体的变化,当下吐出一口烟,喃喃自语道:“都说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以前还看不出来,现如今这么一看,这分明就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相,先不说他那两个妹妹一身的纯净驭气,就说他,是如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拥有如此雄厚的驭气?确切的说,是谁给他指的路?” 这个问题让胡安禄异常困惑,当年长白山一行,造就了动荡十年名扬燕京的执剑化青天。可这等机遇对寻常人而言绝对是千载难逢,有时候胡安禄回忆,若是上天再给他重来一辈子,在抹去他记忆的时候,他很可能就不会走那条改变他命运的道路!而他断然也不可能成为今时今rì名满京华的形意拳权威! “看来,这问题不是出在这小子身上,那么八成就是叶家身上。”胡安禄缓缓掐灭烟头,“这还真是一个大发现,看来得找时间问问这小子。” 胡安禄若有所思直起身,然后俯下头,穿过人群,迅速进入电影院。这期间,根本没人察觉到身边曾有人走过路过,即便是站在大门外验票的电影院的员工! 其实,叶钧也清楚自己已经被胡安禄给盯上了,而之前他也没打算有任何保密的想法,毕竟别看胡安禄这个人xìng格亦正亦邪,做起事来完全不顾后果,甚至于普天之下除了暗杀某些政治要人,就没有胡安禄不敢做的事。不过,从胡安禄曾经出手从杨怀素手中救下他的这一件事来看,胡安禄显然没有敌意,叶钧知道这种小秘密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所以,倒也无所谓胡安禄会怎么看他,怎么去思考今天的发现。 自从坐在电影院的座椅上,尽管周边的座位都是上档次的沙发,而且还是第二层,但叶钧始终感觉到一道目光正若隐若现不断投shè在他身上,不用猜,就知道是胡安禄。 暗暗深吸一口气,叶钧站起身,朝一旁的董尚玉笑道:“表姐,我去下厕所。” “恩,去吧。”董尚玉笑了笑,不时望向一旁正跟董文太坐在一起的小璃跟小氺,笑眯眯道:“小钧,你两个妹妹真是可爱,好久没见爷爷这么笑过了。” “是呀,其实表姐,外公一个人在南唐也很寂寞,如果可以的话,就多抽些时间陪陪外公。到了外公这岁数,盼的是儿孙满堂,儿孙大展宏图,但更盼着能一家人和和气气聚在一起团团圆圆。” 见董尚玉露出思索之sè,叶钧笑了笑,就抽身离去。临走前,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了眼不远处故作神游的胡安禄,然后就直接朝着厕所走去。 叶钧清楚,他这个目光,只要胡安禄不是真的走神,那么必然会有所察觉。 叶钧并没有进入厕所,而是蹲在通往厕所的走道上,忽然,一阵庞大的压力袭来,紧接着一道身影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旁边,同时一根烟出现在视野当中,“抽烟吗?” “谢谢胡叔叔。”叶钧笑着接过烟,然后取出打火机,先是将火苗递到胡安禄身前,等胡安禄的烟头点燃后,才自顾自给嘴上叼着的烟点上火。 “我想知道一件事。” “我也有事想跟胡叔叔商量。” 胡安禄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平静道:“你先说。” 第五百九十六章 很公平的交易 ()原本,作为江陵市jǐng局副局长的汪翰应该早早离开单位,在家里面跟妻子、儿子共聚天伦。可因为忙着处理李古这一走留下来的烂摊子,不得不加班加点,毕竟不声不响就放跑了李古,那些追债的债主又不是傻子,尽管清楚着了道,但又不打算忍气吞声自认倒霉,所以这两天一直赖在jǐng局,想要讨说法。 可就在今天,出事了!作为李古其中一位债主,金波康竟然惨死在大街上,而且是光天化rì之下被一伙人手持砍刀砍了整整四十多刀,当场暴毙! 尽管金波康属于道上的人,可平rì里除了比较贪婪外,倒也豪爽,关键是不喜欢得罪人。金波康这么一死,道上的人就猜测着很可能是两伙人的所作所为,一伙自然是当初跟金波康在李古铺面大门外动起手的那方人。一伙就有可能是李古怀恨在心,所以买凶手干掉金波康。 因为是汪翰处理的案子,几乎是全权接手,而不希望惹上麻烦的正局郝万年直接将这些担子()全撂给了汪翰,并告诫汪翰三天内必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就要上报给省公安厅。 “混账!” 汪翰狠狠瞪了眼刚从他办公室离开的郝万年,然后嘀咕道:“看情形金波康肯定是叶先生派人动的手,这压根不需要查,毕竟江陵市想要金波康死的人并不多,而且还敢这么光天化rì之下动手,也只有牛哥、辉哥这些人敢这么做。唉,头疼啊,知道是一回事,可怎么查又是另一回事,总不可能真把这罪名往李古身上栽吧?” 看着身前摆放着的各种文件,汪翰也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好一会,才站起身,打算先回家吃个饭,然后再想办法。 路过郝万年的办公室,尽管汪翰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想跟郝万年说一声,探探郝万年的口风。 可正打算敲响郝万年办公室的大门,这手忽然就停在空中,因为,隐约间竟然听到了郝万年正在跟人通电话,最关键的还提到了叶钧的名字! “孙先生,您放心好了,我的侄子也是多亏您的帮助,才从董尚舒那厮手里面逃出生天。刚放出来,我就立刻将他送到粤州,就是怕被董尚舒私底下逮着机会报复。唉,对于叶钧这一票人,我是真惹不起了,所以才请求您的庇护。”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郝万年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孙先生,您放心,只要叶钧有任何的异动,我立刻就给您打电话。明早,我就亲自去市委给您探探口风,因为叶市长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韩市长,我刚好跟韩市长关系不错,以前也曾经帮过他不少忙,所以请上一顿饭,肯定能套到不少信息。” “好的,我就不打扰孙先生休息了,放心,只要叶钧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一定第一时间给您汇报!” 懒得去听郝万年恶心人的效忠诚,汪翰脸上露出一丝猜忌之sè,他真没想到郝万年竟然在电话里说这些内容,而且如此重要的电话,竟然只是掩着门! 不过汪翰倒是有些误会了郝万年,毕竟之前郝万年压根就没想到孙凌会亲自给他打电话,满脑子都是琢磨着怎么傍上孙凌这棵大树,可根本就没考虑过这办公室的大门有没有锁,门外有没有人偷听。 “今年还真是我的本命年呀,这才刚刚坐上副局的椅子,说不定要不了多久,这正局的椅子我都有可能坐上去。” 早已进入停车场,并且坐上他那辆越野车的汪翰惬意的点燃一支香烟,没有去启动车子,反而露出若有所思的深邃笑意。 叶钧瞥了眼身边同样蹲着的胡安禄,吐了口烟,才笑道:“胡叔叔,您说财哥跟婉姐这趟在国外会不会给您添个孙子?” 胡安禄愣了愣,好一会,才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些?” 叶钧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行为就仿佛是在说,胡叔叔,不然您以为是什么? 胡安禄也被叶钧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良久,才摇头道:“说不准,不过阿财跟小婉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我都不会在意,毕竟时代不一样了。但我不着急,不代表你胡爷爷就不急,记得前阵子阿财打电话回家,你胡爷爷就一个劲催着,说不准等他们俩回国,真能给我抱一个孙子。” 见胡安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之sè,叶钧话锋一转,笑眯眯道:“那胡叔叔愿不愿意让您未来的孙子成大器?” “什么意思?”胡安禄皱了皱眉。 “我只是想说,让他跟我两个堂妹一样,快快乐乐过着童年。” 叶钧这句话让胡安禄脸庞不易察觉的抽了抽,因为他清楚叶钧是在暗示些什么! 驭气! 现在早已过着都市生活的胡安禄很清楚,若是再想让一个从零开始学起的娃娃拥有驭气,就得让这娃娃到某些地方拜入那些高人的门下,且要无条件服从这位高人的意志,如若这位高人有生之年不允许这娃娃下山,那么对胡安禄而言,这孙子确实是送出去了,也送到高人门下了,更可能有着成为高手的机会。可是,这付出的代价,就是他、胡庸chūn、胡有财以及杨婉,很可能就只能一年才得以见一次这未出世的娃娃! 这对胡家人甚至杨清照而言,是压根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可如果不这么做,无法以正确的方式汲取并孕育驭气,那么有生之年就算是能够修炼有成,可也只是外家功夫,即便也有一些内家功夫能跳过驭气这层,但修练起来,终身的成就也极为有限。 至于送到一些大家族,诸如夏家、陈家之流,胡安禄是想都不会想,规矩就是规矩,一旦送到这种阀门世家,就算是胡安禄的孙子,也得老老实实改名换姓!这就是规矩!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胡安禄,甚至于让他愿意放弃让胡有财跟杨婉的孩子修炼驭气的想法,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稍稍有着些防身的本事,也已经够了。可胡安禄始终有些不甘心,或许这就是学武之人的劣根xìng吧,在胡有财出世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没这么强烈,可上了岁数,当意识到需要后继香火传承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小子,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胡安禄吃不准,但显然,已经动心。 叶钧自然看得出胡安禄的心思,毕竟胡安禄的语气都蕴藏着一些难以抑制的激动,不过叶钧故作不知,笑道:“我觉得,只要财哥跟婉姐愿意,等我这位小侄子出世后,我这位当叔叔的,很乐意给小侄子牵线。家里面有三位老祖宗,我大伯说,他们一直没收徒,但近些年,担心大限之rì不久,就起了传承衣钵的想法。”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没什么规矩,都是些江湖人口中的闲云野鹤,没有那些大家族、大门大派规矩一套接一套。不过是否会看中这未出世的小侄子,还是两说之事。就算三位老祖宗不收徒,我这位小侄子也能在衍龙地生活一阵子,让我几个表姐照顾他。” 胡安禄暗暗松了口气,等听到叶钧提到衍龙地,顿时露出惊喜之sè,良久,才似笑非笑的盯着叶钧,“小子,用这么块大蛋糕勾引我,几乎把我想说的话全部堵死了。那好,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这口头承诺我也不矫情,认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条件了。” “条件?”叶钧茫然不解的望向胡安禄。 这种表情让胡安禄差点一巴掌扇向叶钧,不过憋着忍着,笑道:“说吧,别跟我摆谱,这一套在我还跟你一个岁数时,就已经玩腻了。” “果然瞒不了胡叔叔。” 叶钧笑了笑,忽然,神sè一转,平静道:“不知道胡叔叔可知道华盟?”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胡安禄脸上满是高深莫测之意,叶钧吃不准胡安禄的心思,平静道:“我想要一个人的命,可又担心事后华盟的人参与进来,确切的说,是大圈。所以,我希望华盟能稳住大圈。” “杀谁?”胡安禄吸了口烟,脸sè很平静。 “周记目前的话事人,吉光。” “很公平的一场交易,小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胡安禄将烟头弹开,然后直接站起身,缓缓沿着原路返回。他没有去问叶钧为何要杀周记的话事人吉光,也没有跟叶钧承诺任何事情,仅仅是站在一个公平交易的商人立场上,接下了这笔买卖。 叶钧丝毫不怀疑胡安禄有没有这本事稳住大圈,既然南唐那间四合院里况且会出现华盟的高层人物,那么叶钧并不认为胡安禄就跟四合院那些人一点联系都没有。事实上,自从发现胡安禄竟然也跟着一块过来,叶钧就悄悄起了心思。 吉光这人,不彻底铲除肯定不行,原本偷偷摸摸干掉,并不一定就会触怒大圈。可事实上叶钧这也是留着后手,也是为了将所有的隐患都连根拔掉,清楚若是吉光真防着一手,大不了就公开将吉光斩于刀下,可那时候必然会因此将大圈给牵出来,这是叶钧并不希望看到的局面。 经过短短十分钟的思索,叶钧就想出了这种跟胡安禄交易的筹码,因为叶钧很清楚,胡安禄必然拒绝不了如此诱惑人的提议。 “怎么才回来?” 董尚玉笑了笑,瞥了眼叶钧的肚子,“该不会是拉肚子了吧?” “没有,就是在外面抽了口烟。”叶钧笑了笑,“表姐,这次打算在南唐待多久?不会回来看一场电影,就离开了吧?” “其实,如果你先前没说那些话,兴许过两天,我就回燕京。” 董尚玉一边看着大屏幕,一边笑道:“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如果还急着离开,那也太不孝顺了。其实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爷爷的感受,尤其是大舅跟大舅妈都忙着工作,哥又去了江陵市,家里面就只剩下爷爷一个人。爷爷岁数大了,身边不仅需要人照顾,还需要人陪着他聊天解闷,等散场后,我就跟小香谈一谈,也让她请公休假,在家里面陪陪爷爷。” “相信外公一定会很开心的。”叶钧笑道。 “对了,你那两个妹妹能不能多留一阵子?看爷爷那么高兴,我就想呀,不如让她们多住一阵子,怎么样?”董尚玉瞄了眼不远处正给董文太剧透的小璃跟小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真的,看见爷爷这模样,就让我想起小时候我跟小香一直缠着爷爷时的场面,当时我爷爷也是这样整rì里笑呵呵,对于我们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更是绞尽脑汁又翻书又问人,就是为了想告诉我们答案。现在想想,还真为难那时候的爷爷,因为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董尚玉似乎陷入到某种深度的回忆当中,叶钧看在眼里,再瞥了眼不远处光线较为昏暗的位置,脸上忽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表姐,我尽量跟小璃以及小氺的父母说一说,其实我也希望小璃跟小氺能多留几天陪陪外公。” 第五百九十七章 所谓隐患 ()“冰冰呀,这真是小钧编写的剧本?这电影真是太好看了!” 回家的这一路上,王莉一直喋喋不休,对先前欣赏的《功夫》是赞不绝口。 开车的白华辰哭笑不得摇摇头,缓缓道:“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恐怕就算小钧拍摄的电影连三流都算不上,你也会颠倒这是非黑白硬说成是天上地下仅此一家。” “瞎说!”王莉狠狠的瞪了眼白华辰,“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歹也是个有文化坐办公室的,听听这话,说得多难听?再说了,小钧是我女婿,难不成就不是你女婿了?”,手打 眼见王莉似乎有着调转枪口的架势,白华辰忙不迭道歉,“好好好,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这你满意了吧?我道歉。” “这还差不多。” 王莉继续横了眼白华辰,才扭过头望着掩嘴偷笑的白冰。 白冰放下手,解释道:“妈,剧本确实是小钧亲自执笔写的,坦白说,当我看: 完整场电影后,发现小钧下笔的意境确实很深邃,给人的印象也非常深刻。只不过,有多少人只是在乎剧情却浑然忘记了通篇的另一层意思,恐怕还真难说明白。” 王莉脸庞忽然红了红,当下扭扭捏捏道:“冰冰,你跟妈说说,这电影都有着什么旁人不一定能看明白的玄机?” 白冰暗暗笑了笑,然后解释道:“妈,您想想,其实片尾的时候,就是那幅糖果店大门前的画面。里面,有着乞丐、车夫、走过路过的游人,还有着散步的夫妇。其实仔细回想一下,男主角本就只是一个在糖果店打工的普通人,那些富有侠客意境的故事情节,完完全全就是男主角脑子里杜撰幻想出来的理想社会。就比方说那个乞丐,他可以算得上主角的老师,如果不是他将那本《如来神掌》卖给主角,恐怕主角最后就会面临失败。还有那对散步的夫妇,就是猪笼城寨的一对房东,至于其他人,都清晰的出现在故事的整篇桥段当中,以穿插引线的方式彻底演活了每一个角sè的生动形象。” 王莉脸上更疑惑了,不解道:“那这与意境是否深邃有关系吗?” “当然。”白冰点点头,笑道:“既然是主角脑子里空想出来的,就说明主角向往着那种无拘无束,且充满大义的社会体制。在剧中的那个时代,也从侧面说明当时的社会非常黑暗,坏人肆意,却没有正义敢站出来主持公道,黎明百姓常常为了换口饭吃而不得不起早贪黑,同时还要以卑微的姿态讨好上层社会的名流权贵,以求出行平安。所以,主角脑子里就幻想着有朝一rì,能有一个正义的化身站出来解救他们这些被资本家剥削压榨,被黑势力奴夜迫的底层人民。” 王莉脸上露出似懂非懂的神sè,但还是点点头,“说的很好,小钧想问题确实与众不同。” 听着王莉这看似懂实则压根就不懂的言辞,白冰跟白华辰都是会心一笑,但都没有说些什么。 因为现如今董家确实很热闹,白冰之前就抽空跟说了声,趁着这周末跟父母住在一起。董文太自然不会强求,相反,还非常赞成白冰的提议,毕竟白冰这阵子一直待在董家,侍候他,老实说,董文太很感动于白冰的善良与孝顺。 “外公,我要吃西瓜。” 小璃忽然拉着董文太的手,指了指不远处地摊摆放着的一排切好的西瓜。看着那红润的模样,早已口干舌燥的小璃顿时眼神就挪不开了。 董文太哈哈大笑,正准备从兜里掏些零钱,一旁的董尚玉却提前站了出来。先是抚摸了一下小璃的脑袋,然后就缓缓上前,笑道:“老板,西瓜怎么卖?” “称斤还是单买?” “单买两块,再称一个。” “一块一元,牌子上写着的。至于称斤的,就是八毛一斤。” 董尚玉笑着点点头,从兜里取了十几块零钱,先是让果贩帮忙挑了个十几斤的大西瓜,然后才朝小璃挥了挥手,“小氺,小璃,过来,吃西瓜喽。” “谢谢大姐姐。”小璃跟小氺手牵手就溜了过来,当下俩丫头从董尚玉手中接过西瓜,顿时笑眯眯就啃了起来。 等果贩将一个体积很大的西瓜递给董尚玉时,忽然,一道身影站了出来,“我来拿吧。” 戴着副墨镜的叶钧从果贩手中接过西瓜,然后望向正贪婪啃着西瓜的小璃跟小氺,“慢点吃,不急,别弄湿了新衣服。” “嗯,嗯。”小璃笑眯眯点着头,小眼睛几乎都眯得无缝隙了,“可是叶哥哥,这西瓜真的很甜呀。” 听着小璃这话,董尚玉跟缓缓走过来的董文太、汪国江等人都是哈哈大笑。 这场电影其实大伙看的实质xìng内容并不多,就说董文太,几乎一直在陪着小璃跟小氺聊天解闷,汪国江等人却是一边看一边跟邻座的大老爷们闲聊,注意力也只是一半保留在电影荧幕上。当然,偶尔也会聊一聊《功夫》的主题内容,但更多却是在交流着一些年轻时的珍藏回忆。 不过相比较董文太这些人的心不在焉,那些得以观看首映的市民出场后褒贬不一,有人觉得这电影还不赖,但与理想中的高度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甚至还有人开始公然咒骂王导就是个搞皮包公司的混蛋,还扬言若是让叶钧做导演,给人的感觉肯定是另一种高度。 不过,这种呼声毕竟属于小众,大流的趋势还是诸如不虚此行、惊为天人之类的调调,尤其以目前高校大学生这群人最是吹得烽烟四起,这也让时不时听到那些话的叶钧哭笑不得。 相比较南唐市的热烈反响,天海、燕京以及观后感也大致相同。但或许是港城的市民容易满足,对于这次喜剧题材首次大胆采用多元化的电脑特技也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对于叶钧在电影中的创新,以及每个角sè的塑造,给予了相当大的肯定!第一场首映结束后,就有很多的热心市民致电港城时尚周刊,表达了一下恭贺之类的话,这也让仍然坐在办公室的周元浩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天海党跟燕京党都是弄到第一批门票的人,他们只要有票且有时间的,几乎都已经欣赏到叶钧亲自执笔的这部《电影》,天海党那些人的看法自然是一致的好评如cháo,毕竟内部也没什么竞争可言,相对来说也不会眼红谁,自然不会昧着良心说话。 倒是原本打算事后找点子给叶钧下绊子的燕京党成员,看了《功夫》后,却哭笑不得的发现竟然还想买票去看第二场,以一个观众的心态而不是找茬的心态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一遍,而且有类似想法的还不止一个两个,就连原本打定主意要给叶钧好看的彭飞也选择沉默下来,散场后直接开着车离去。 “觉得怎么样?” “想听真话?” 孙凌正跟一个面相俊朗的年轻人缓缓走在霓虹灯下,对于身边这变态的年轻人的问题,孙凌仅仅是满脸自嘲的停下脚步。 “当然,什么时候胆大妄为的孙凌也有这么矫情的时候了?”年轻人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趣味。 “博豪,瞧你说的,该不会是在国外时间待长了,说起话来就这么直接露骨了吧?” 孙凌微笑着的摇摇头,显然对于眼前这年轻人的言语有些无奈。 “其实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跟叶钧成了冤家,原本,叔叔是打算让我充当说客,让燕京党吸纳叶钧,因为他跟叶钧也有过一段渊源,且帮过叶钧,所以由他拉线,这事断然有着一大半成功的几率。可惜,真是可惜,如果早知道叶钧已经进入天海党,还碍了孟爷爷的好事,我也不会兴致勃勃回国跟你开这口。” 年轻人满脸唏嘘,倒是孙凌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咱们不提这事,对了,打算在国内待多久?” “明天就走。” “这么急?” 孙凌皱了皱眉,严肃道:“博豪,我需要你,能不能多留一阵子?” “不了,美利坚那边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要不等我忙完后,再回来帮你,怎么样?” 尽管年轻人这些话听起来似乎有着回转的余地,但孙凌清楚这无非只是托词罢了,很明显,眼前这叫杨博豪的年轻人,压根就不想参与燕京党跟天海党之间的利益瓜葛,更不希望站到叶钧的对立面上! 孙凌没有固执己见,因为自打同座看电影,就曾不止一次进行暗示,可换来的结果依然是杨博豪的无动于衷,深知不可为而为之断然不是长久之道,孙凌笑道:“好,我等着你回来。” 当下,不管是杨博豪,还是孙凌,都很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等走到酒店大门口,孙凌朝杨博豪挥了挥手,笑道:“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恩,,有时间就到国外走走,毕竟老闷着不出去,我也很难跟你把酒言欢。” 杨博豪同样朝孙凌挥挥手,算是道别,之后,就满脸平静进入酒店。 目送着杨博豪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孙凌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可惜,若是三年前我开这口,必然能让博豪为我所用。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却也物是人非,可现在就当真是执迷不悟。罢了,也算是叶钧那小子福泽深厚,真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博豪的叔叔杨凌霄,而且杨凌霄还帮过他。” 带着一股有苦难言的遗憾,孙凌挥了挥手,只见一直在身后缓缓尾随着的黑sè轿车停在路旁,孙凌打开门,平静道:“回家。” 既然叶钧已经跟的人,尤其还是身为高层的杨凌霄认识,彼此关系还不错,孙凌就有必要将这件事好好跟孟岩商量商量。坦白说,孙凌很清楚华盟不会参与进来,可相比较燕京党,相比较他孙凌,很明显华盟更倾向于天海党,倾向于叶钧!毕竟华盟明着说不插手国内的事情,可是,洪门、大圈、青帮等等诸多老牌势力,又有多少真正跳出了京华的圈子? 在国际上腥风血雨的华盟或许不会在国内乱来,但若是在国际同样拥有足够让华盟心动筹码的叶钧一旦跟华盟关系越来越密切,那么势必就会让洪门、大圈、青帮等等诸多老牌势力对叶钧心存好感,或许这些势力依旧会如的立场一般摇摆不定,或者墙头草两边倒,但实际上这里面的近亲远疏同样极为严重,只是寻常人感觉不出来罢了。 任何对叶钧乃至天海党有利的方面都将被孙凌视为隐患,可华盟之所以能在国际上立足,本身就已经达到不是一个组织甚至一个国家能够左右其兴衰的强势,所以,孙凌很清楚就华盟这方面,切勿用强,只能智取。 但该怎么做,孙凌清楚,孟岩这位他所尊敬的老人家,必然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r 第五百九十八章 监听! ()“汪局长,这些话,都是你亲耳听见的?” 其实,正打算上床休息的叶钧也没想到汪翰这么晚会给他打电话,捧着大哥大站在阳台上的叶钧满脸yīn沉,之前哄着杨静的好心情一时间全没有了!原本他都还琢磨着尽可能多拉拢一些江陵的贪官污吏,而恰巧郝万年就在他拉拢的名单当中,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蹦出郝万年竟然是孙凌的眼线,这让叶钧惊怒的同时,也有些庆幸,琢磨着那份拉拢计划必须延后。,手打 毕竟,叶钧可不敢保证江陵的官场中还有多少贪官污吏是燕京党或者孙凌安插的眼线。 “叶先生,这绝对是千真万确,您要相信我。”汪翰信誓旦旦道。 “汪局长,我当然相信你,其实仔细想想,这郝万年本就是张嵩拜把子的哥们,上次还亲手将张博给放出牢房。这件事我都没跟他算账,真没想到这郝万年还当真是驴肝肺。” 叶钧不会容许像郝万年这种身兼要职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搞鬼,平静道:“汪局长,能不能帮个忙?” “叶先生,您请说,只要能办到的,绝对不会皱半点眉头。” “待会我会给牛哥打电话,你先到清岩会所待命,先在会所里面休息一下,等过了十二点,就领着牛哥他们去局子里。当然,要确定这一切都不会被人发觉,所以,在此之前,汪局长,你最好先将局子里加班加点的人,都给弄出去。” 叶钧顿了顿,笑道:“当然,留一个两个倒是无所谓,我只需要确保在通向郝万年办公室的这一段路,以及离开jǐng局的时候,不会让人发现牛哥他们曾到过jǐng局。” “这样呀,没问题。叶先生,您倒是提醒我了,我待会就先把监控室的监控仪器关掉,毕竟局子里倒是放着不少监控摄像头,一般都是担心被审讯的犯人事后乱咬人,而特别准备的。” “恩,多谢。” “不客气,如果叶先生没其他吩咐,我现在就着手去办。” 叶钧笑着挂断电话,随即就给阿牛的bb机留了言,很快,大哥大响起,叶钧抬起大哥大,yīn沉道:“牛哥,待会你立即准备一套能够二十四小时对某间办公室以及通讯设备进行的工具,等十二点后,就跟汪局长前往市jǐng局总局。” “叶少,出什么事了?” 阿牛也有些懵了,毕竟拿着这些玩意往jǐng局跑,还是总局,阿牛可不认为这算是哪门子轻松的事情。 “郝万年这王八蛋竟然是孙凌手底下的细作,还打算明天宴请韩叔叔,然后套取情报汇报给孙凌,我当然得搞明白他们到底都交流些什么。” 阿牛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嘴上去严肃道:“叶少,放心好了,我们手底下有着目前最新科技的监听设备,原本是阿辉拿去牛场里面玩自拍的,不过既然这郝万年如此不知好歹,在咱们的地盘上跟叶少您过不去,我们自然不会心慈手软。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咔嚓算了。” “牛哥,不急,死了一个郝万年,鬼知道会不会还有其他咱们不知道的隐患存在?既然如此,倒不如干脆先放一放,彻底挖掘郝万年的剩余价值,同时还能知己知彼,何乐而不为?可若是将郝万年弄死,指不定孙凌就会将他手底下的棋子藏得更深,到时候不露出马脚的孙凌,我会很头疼的。” 听到这些话,阿牛忙点头道:“好,叶少,我现在就去安排好人手。” 放下大哥大,叶钧望着眼前的夜景怔怔出神,楼下时不时也会传来董尚玉、董尚香等人的欢声笑语,当然,小璃跟小氺的声音更是时断时续,至于总会被逗得哈哈大笑。 听着这和气融融一家亲的温馨,叶钧笑了笑,随即返回房间,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既然郝万年扬言明天要宴请韩匡清,叶钧觉得倒不如将计就计,让郝万年给孙凌传达一些甜果子,也只有这样,方才能引孙凌乃至整个燕京党入局。坦白说,如果光明正大这么玩,叶钧可一点都无所谓,只不过前提得建立在京城老爷子们不会又搞过河拆桥的把戏。可如果私底下这么玩,缺失了天时、地利以及人和三大要素的叶钧可不一定就敢单干,人贵有自知之明,叶钧不认为玩yīn损伎俩他个人就能挑战一个党派。 所以,有必要提前跟刘懿文知会一声,既然战势已经由明转暗,而彼此都默契的试图保持下去,那么就说明这场看似不存在硝烟的战争中,双方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最起码都不会存在天时、地利、人和的说法。有的,就是比哪方更损更贱,比哪方臭皮匠更多! “没问题,小钧,文轩现在不就在江陵吗?要不要我多派几个人过去给你出谋划策?” 刘懿文满脸笑意,若有所指道:“现如今打算借你这股火烧一烧孙凌那些人屁股的可不在少数,只要你开个口,几十号人第二天就能到江陵。” “刘大哥,这又不是体力活拼人头,而是脑力活。所以在哪都一样,反正也就是动脑子。”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现如今我就琢磨着该怎么让孙凌入局,关键点就在于孙凌他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我也方便。” “这不明摆着是想知道关于江陵市市委书记调度的事情吗?” 刘懿文显然已经将孙凌的心思揣摩得**不离十,笑道:“现如今能够让孙凌如此处心积虑掺合的事情,怕也只有这一条了。目前燕京党确实需要以一场胜利来洗清身上的晦气,这一方面恰巧又是他们在行的,更何况还需要向那批到京参加研讨会的人大代表证明燕京党的实力,方便吸纳。故此,孙凌没道理还有心思跟jīng力掺合其他事情上,当然,若是在半年前,兴许我还真不敢就这么下结论。” “哦?” 听到叶钧语气有些疑惑,刘懿文笑道:“孙凌又不是傻子,吃了这么多哑巴亏,自然不敢再对你掉以轻心,现在他如果还有jīng力去筹谋另一件事,要么他有着必胜的把握跟信心。要么,他就不再叫孙凌,该叫傻凌了。” “多谢刘大哥提点,如果有任何情况,我立刻跟刘大哥汇报。” “恩,我没什么钱,没大哥大那些玩意,而且平时也不可能跟今天这样待在家里面。所以,下次找我,尤其是白天,直接给我bb机留言。” 叶钧笑着挂断电话,目光闪过一丝窃喜,一丝yīn沉。 当天夜里,汪翰就让心腹以放松心情的借口将还在岗位上工作的jǐng员全部到烧烤摊上,毕竟吃个宵夜,也没什么,不过平rì里倒是不会这么大规模的统一出去,一般都是三三两两,这批吃完就换另一批。 当然,几个年长些的jǐng察选择留在局子里,说是看管一下地方,毕竟偌大的局子里也不能一个人都不留下。万一发生些要紧的事情,也好及时的通知以及处理。 不过,这些留下来的年长jǐng察,都是汪翰的朋友。毕竟在江陵扎根,这上有老下有小,汪翰只要稍稍透点底,他们这些需要顾家的jǐng察就清楚该怎么去做。 阿牛、阿辉等七八号人在汪翰的带领下直接上了电梯,紧接着就站在一处办公室的大门前,汪翰笑道:“牛哥,等会,我找找钥匙。” 只见汪翰伏在地上那块盖着的地毯摸了一小会,很快,就取出一把银白sè的钥匙,这让阿辉一惊一乍道:“乖乖,这都能摸出钥匙,你们局长未免也太有才了吧?” “郝局长贵人事忘,经常丢三落四,且事后浑然不知,而且平rì里上班还经常忘记带钥匙,他媳妇到局子里送钥匙的次数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次了。以前还不是单独霸着一间办公室的时候还好,起码当时同办公室的同事一旦到局子里,就能跟着一块进门。可现在,想想都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 汪翰神秘一笑,一边打开房门,一边解释道:“后来郝局长就特地放了一把钥匙在地毯下面,我们很多同事都知道,只是没说出来罢了。而且有一天我还看见郝局长趴在地上乱摸,知道当时他瞧见我走,说些什么吗?” “说啥?”阿辉好奇道。 “说是找隐形眼镜。” 汪翰这句话,顿时引来阿牛、阿辉等人的哄然大笑,之后,阿牛整了整神sè,严肃道:“好了,时间紧迫,现在立即布置!记住,别乱动东西,如果谁手贱被我发现了,自己把手砍下来!” 众人应了声,之后就端着各种仪器进入这间局长办公室。 对那些吃饱宵夜叼着牙齿走回来的民jǐng来说,这一夜很正常,连报案的人都没有。只不过,对于极少数人来说,却清楚,接下来他们的那位正局长怕是要倒大霉了。 “爸,您说是大伯、三叔、四叔都回去了?” 叶钧诧异的捧着话筒,现在没想到叶扬泰等人走得这么快。 “不然还等你一块回来呀?”叶扬升笑骂一声,缓缓道:“他们都还要养家,怎么可能天天待在这里?不过临走前我让会所的副经理给他们拉了几头牛跟羊,这次你大伯倒是没有推脱,你三叔临走前说了,等你回来后,就让人把小璃跟小氺送回家里面,知道吗?” “可是,外公很喜欢小璃跟小氺,我想让她们多留一阵子。” “那意思是你不打算回来了?” 叶扬升笑了笑,点头道:“也好,在南唐多陪陪冰冰。” “爸,怎么可能有时间玩?我现在都一屁股事情需要处理,月底港城时尚周刊的总部就要搬到天海市,而且三十号还要进行闭路电视的首播。到时候,我要将这个月基金会募捐的收支全部公布出来,还要去跟本省县市商谈开办福利院的事情,这时间能不浪费,就千万别浪费。” “这么急?” 叶扬升也有些错愣,但很快,目光就渐渐出现柔和,“其实爸一直不说,就是想看看你之前那次说要造福社会是出自真心,还是为了博得美名。现在看来,倒是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样的,不愧是我叶扬升的儿子,爸支持你!” “谢谢爸,只不过关于小璃跟小氺…” 叶钧有些迟疑,叶扬升却笑道:“这事可别问我,关键在于你想不想小璃跟小氺留下。若是你想,就打电话跟你三叔商量商量,现如今,你这些叔伯们就听你的话,爸可没这份能力说动你三叔他们。” “好吧,我待会就给三叔打个电话。” 叶钧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深邃的笑意,缓缓道:“爸,昨天看电影,汪爷爷跟我说,打算先让韩叔叔暂代市委书记一职,您觉得怎么样?” “可以呀。”叶扬升耸耸眉梢,忽然,似笑非笑道:“老实说,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想让爸赶紧的到南唐候着?” “哪能?”叶钧大义凛然的予以否认,但很快,就口风一转,笑道:“其实是白叔叔老是惦记您,想让您上来陪他喝酒下棋。” 电话那头的叶扬升沉默好一会,忽然,噗嗤一声,笑道:“到底,果然还是你出的馊主意。”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 . 。 第五百九十九章 惊人的票房评估! ()“小璃、小氺,你们在南唐多住几天,等月底,我就过来接你们回江陵,到时候华nǎinǎi的孙女也来了,你们可以一块再玩一个月。不过等到九月中旬,就得回家了,不然三叔非打断我两条腿。” 大清早,小璃跟小氺就从叶钧口中听到了让她们异常兴奋的消息,那就是能够在城里面大玩一个半月!光是想想,就非常激动。更何况,现在一方面陪着疼她们的董文太,一方面还能跟董尚香跟小敏一块玩耍,接触那些以往压根没机会接触的新鲜事物。 尽管小璃跟小氺都很好奇她们的堂哥叶钧到底是怎么说动叶扬平的,不过好奇是一回事,反正她们也懒得去费脑细胞琢磨这种事情。 叶钧忽然俯下身,紧张道:“小璃、小氺,我告诉你们,可不能跟着她们两个学坏,知道吗?不能做恶作剧,否则以后三叔肯定不会让你们出来玩,还可能会说容易跟城里人学坏。” 一想到若是接下来的半个月小璃跟小氺天天? 礁鲂∧菰谝黄穑舛拍咳鞠掠指弦都遗嘌隽礁鲂∧隼矗毒鸵徽笸诽邸2还蛲硪彩欠蚜司排618Σ懦晒λ捣叶扬平,起初叶扬平还很不乐意,毕竟这闺女出去几天十几天倒也就罢了,可这一晃就得几十天,甭说叶扬平心里添堵,叶钧自个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br /> 最后还是大伯叶扬泰做出决定,也不知道跟叶扬平说了些什么话,反正最后捧着话筒,简单说一句就让小璃跟小氺好好在城里面玩就是了,等觉得应该回来了,就坐车回家。 尽管叶钧吃不准叶扬泰这过期不候的时限到底是哪年哪月,但琢磨着等华玲茳的孙女再次出国念书时,也确实是小璃跟小氺回家的rì子,也就信誓旦旦应承下来一定会看好这俩丫头。 跟董家一群人挥手道别的叶钧坐在车子上也是一阵头疼,尽管小璃跟小氺先前很肯定的保证不会跟两个小魔女学恶作剧,可不管是小璃,还是小氺,这社会经历始终白得跟层纸一样,叶钧也是暗暗头疼。毕竟董尚香跟张娴敏恶作剧的水准那是连董尚舒都能吓得一惊一乍的,能将天不怕地不怕的董尚舒折腾到这地步,可想而知已经到了何等令人可望不可及的境界! 大概下午两点,叶钧就乘着车回到清岩会所,刚下车,就瞧见林萧跟方文轩还有沈颖正在前院闲庭漫步,不过怎么看,都觉得方文轩似乎是在扮演着遭人嫌的电灯泡。可瞧着方文轩那无奈的神sè,叶钧不由纳闷,该不会方文轩这电灯泡还是被场景中的人给强行拉来的吧? 三人很快也发现了叶钧,只见方文轩长出一口气,紧接着就朝叶钧挥手,“小钧,你回来了呀。” 方文轩一边挥手,一边抽身逃离那是非之地,而林萧也满脸笑意走了过来,至于沈颖,却愣在原地,琢磨着该不该上前。 “你们…” 叶钧有些奇怪的打量起方文轩跟林萧,这眼里面的暧昧之sè极为明显,林萧自然没搞明白,但心里决定叶钧八成没好心。倒是方文轩猜到了叶钧的想法,当下气急败坏道:“我跟林大少可没有那种手牵手的关系,你可别乱扣帽子。” “我什么话都没说呀。”叶钧有些委屈的望着方文轩。 方文轩这才想起叶钧似乎确实没说一个字,顿时脸sè尴尬起来,但还是死死咬着底线,“反正不管你信不信,我就一句话,是被赶鸭子上架给逼去的。” “文轩,你今天说话很奇怪呀,你叽里咕噜到底想说什么呀?我这刚下车的,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解释详细些?” 方文轩错误的低估了叶钧的无耻,这明摆着贼喊捉贼死皮赖脸的伎俩让方文轩恨得牙痒痒的,倒是一旁的林萧似乎听出些什么,顿时捧腹大笑道:“叶少,你是真误会文轩了,是我拉着他挡灾的。” “挡灾,跟她?”叶钧好奇的瞄了眼不远处依然犹犹豫豫该不该上前的沈颖。 “可不是,这娘们最近老是缠着我,而且要求也越来越过分,我都还没跟她怎么样,竟然已经开始在外面称我是她男朋友。” 林萧有些无奈,哭笑不得道:“原本来江陵是跟着叶少学东西的,可因为这女人,先是惹了场麻烦,还把叶少给牵扯进来。现在倒好,光应付这女人,就已经够麻烦了,哪还有时间跟副经理学习左右逢源的经验?” “不就是个女人吗?怎么,以你林大少漫步花丛不沾身的本事,还搞不定?” 不理会方文轩那股沉冤得雪的神sè目光,叶钧很无耻的偷偷朝方文轩竖起根中指,然后笑眯眯道:“其实我觉得你们还应该多互相了解了解。” “得了吧,叶少,告诉你,这女人可不简单,别的女人是来跟你谈感情的,她倒好,专门是想跟你谈婚论嫁的。昨天,我妈还打电话告诉我,说跟江陵的沈局长通了电话,大体是表扬我积极向上,非常勤奋好学。我还纳闷是哪位沈局长心肠这么好,专程打电话给我妈替我说好话,后面听一听,是这女人的老头子。” 林萧实际上也有些yù哭无泪的样子,摇头道:“这关系都没确定,就直接两家人开始打电话沟通了,就差没喊亲家了。叶少,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 “那林大少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叶钧饶有兴趣打量着林萧,“喜欢就上,不喜欢就保持距离,这难道还需要我这个局外人提示吗?” “算了,先不谈这事,昨晚我妈跟我说,她会坚持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 林萧瞥了眼一旁的方文轩,笑道:“这还要多谢文轩,如果不是他,恐怕我妈立场不可能这么坚定。” “不必客气,赵姨就应该这么坚定自身的立场。”方文轩摆摆手,笑道:“我跟小钧还有些话要谈,你现在最好先去搞定你这位情人。反正你又没跟她上床,你怕什么,又不需要负责任。林大少,你以往的风姿飒爽都跑哪去了?如果让尚舒知道你丫这么不争气,在南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可一到江陵就立马怂了,指不定明早就把你给邮寄到南平去。” “得,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自认倒霉,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林萧一时间哭笑不得,当下摇摇头,就朝着面露喜悦的沈颖的方向走去。 “金波康死了,现在不少人都怀疑是你干的,为了这事,阿寒还被请进局子里喝了杯茶,不过有着汪局长的照顾,所以就放了出来。不过现在依然不少人盯着阿寒,认为是阿寒动得手脚。” 方文轩跟叶钧缓缓走进休息室,刚坐下,就聊起了这件事。 “让他们猜去,其实昨晚我也从汪局长嘴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不过还在控制当中,要闹也是那几个债主在闹,他们就是希望将李古给逼出来。依我看,一旦得知李古的去处,到时候就算随随便便找几个人顶罪,也不会有人关心。毕竟死的是一个放高利贷的流氓地痞,这种人老百姓恨不得死一个少一个,根本不会有人去为这种人击鼓鸣冤。至于道上的那些人,莫非还敢指着虎哥说三道四不成?” 叶钧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缓缓道:“现如今最主要的重心就是先将福利社的事情处理干净,等汪书记的电话一到,就开始着手处理。我已经跟刘大哥说了,这半个月你就留在江陵市,帮我去各个市县谈妥相关的事宜。” “恩,我知道该怎么做,关于这事,不仅刘大哥跟我谈了,就连常平也跟我通了电话。不瞒你说,我已经帮你在江陵以及腾县两个地方都谈好了。”方文轩笑了笑,缓缓道:“要不是今天知道你要回来,我恐怕早就到广南市谈福利社的事了。” “看来还是自己人靠谱。”叶钧笑了笑,“这样,我就能放下心谋划接下来的事情了。” “恩,福利社就交给我们,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就在昨天,以李诚、李基、郭湘为首的大企业家,已经将当初许诺了一半捐款过到基金会指定的户头里,也正是在昨天,就收到了将近二十亿的捐赠资金。郭晓雨下班后,就兴冲冲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房间里皱眉苦思的叶钧,叶钧很高兴,大谈接下来刚如何使用这笔钱,也让郭晓雨听得目光神采奕奕,满脸激动。 夜里,叶钧跟王大导演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目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拍摄那部赈灾抗灾的纪实片,因为许多场景能够从早年的纪实片、新闻中抽调出来,所以就算目前没有发生太多的天灾**,依然可以短期内制作第一版。 第二天,叶钧就乘坐航班飞往南安省,与正在赶拍大型连续剧《扶汉》的剧组汇合,即便是已经没有任何戏份的星爷,也选择留下来扮演龙套角sè,至于那些参与《功夫》拍摄的其他角sè,即便《扶汉》中没有他们的角sè,他们依然选择留下来,扮演着龙套一职! 当然,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接下来半个月里的走南闯北!陪着叶钧考察并记录各个县市的贫困区,用爱心向那些读不起书甚至吃不饱的孩子宣读社会对他们的关注、关爱! 经过两rì的上映,《功夫》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光是两天的时间,就创造了整整百万票房,而且还将以极快的速度保持疯狂增幅的趋势,根据相关人员的统计与估算,若是不出意外,要突破过亿的票房,仅需两个星期!当然,这建立在全国所有城市陆续上映《功夫》! 这个美好的估算也与目前市面上的报刊杂志的评论有着直接的关联,这让星爷感激涕零,因为叶钧的关系,他终于能够以一部开门红似的电影开拓内地的市场。而且这么夸张的票房统计,也让那些原本质疑叶钧能否有实力开办电影公司的言论彻底烟消云散。 就连王大导演也再次被捧上神坛,之前顶着压力,不少人都扬言王大导演跟叶钧的合作无疑是自寻死路,毕竟跟一个毫无资历的门外汉合作拍摄如此重量级的电影,要么红得一塌糊涂,要么就死得不能再死!可现在,票房足以证明一切,影片的质量也足以证明一切!现在仅仅需要的,就是《功夫》在全国的陆续上映! 诚然,在盗版泛滥的今天,内地已经很难再创造出这么高票房的记录,《功夫》的成功一方面是叶钧坚持着不以任何音像制品的形式登录市场,一方面也是派出大量的安保人员在现场戒备着,防止有人偷拍! 当然,廉价的门票也是促成老百姓愿意到电影院看戏的主要原因,反正当所有质疑声都渐渐休止时,叶钧仅仅是捧着碗饭,握着汤勺,将饭递到一位双腿残疾的老人嘴前,“老人家,饭菜不烫了,您慢慢吃,还有很多。” 这一幕,被摄像机记录下来,四周杂乱肮脏,还隐有一股腐烂的臭味,显得很cháo湿。 这就是一位身残志不残的老军人住的房子,只有一个孙子常伴左右,这个孙子七岁开始就已经照顾他的爷爷,每天上山拾荒、挑水,老人的儿子跟儿媳妇已经到城里务工,而听到这些,看到这些,王大导演的眼角都溢出泪水。 而叶钧,依然是微笑着给老人喂食,依然是千篇一律的那一句,老人家,您慢点。 可细心之人却发现,叶钧眼角隐隐有着湿润,而那些抱着摄影器材的工作人员,同样如此。 第六百章 第一波的逆袭! ()港城时尚周刊将总部迁移内地,这本来就已经不是什么特大的新闻,缺乏叶钧作为噱头,确确实实在内地也没有太多人去关心。当然,拥有dú lì的娱乐无极限栏目确实是一件不错的好事,最起码总比那些捕风捉影的娱乐栏目要更能取信观众,尤其是时下的小学生、中学生以及大学生,都很期待着能在电视机前,看到像娱乐无极限这种极具权威爆料的娱乐界新闻。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港城时尚周刊率领娱乐无极限的大举进攻,内地许多娱乐栏目都是有苦难言,毕竟论权威,他们可没有娱乐无极限那种确凿无疑的所谓真相!所谓内幕!,手打 那么,当娱乐无极限栏目在内地成功上演,凭借着叶钧这张强势的宣传招牌,加上这半年不到的时间内树立的恐怖口碑,以及那层出不穷的新颖点子,确实要严重影响他们栏目的收视率! 不过,为了避免引起党同伐异的下场,周元浩秉承着和气生财的道理,在这阵子,一直{ 拜访着各个省栏目极具权威xìng的电视台。同时,在昨天,多省拥有专项娱乐栏目的电视台在周元浩的下,齐聚天海市,并且秘密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说是合作,无非是周元浩在叶钧的授意下做出的一些妥协,那就是部分资源的共享! 其实,娱乐栏目赚不了实质xìng的财富,叶钧可不希望因小失大,沦落到四面楚歌的境地。相比较收视率,叶钧更在乎的是报刊杂志的高额利润,而这些电视台的机构或多或少在京城里都有着一定的后台,若是同仇敌忾起来,叶钧可压根做不出在港城那种三言两语就能说死一大群传媒公司的荒唐事,毕竟在港城,对手只是某财团旗下的产业。可在内地,这背后却是国家! 不占理也没理可占的叶钧,压根不希望因为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发财大计,更何况签署这份协议,不仅博得九成电视台的好感,还能够在圈子里赢得一个美名,传达一层暗示,那就是他叶钧可没有打算独霸市场的想法。 今天,当娱乐无极限栏目成功出现在各省的闭路电视栏目中时,一天的收视率,就超过了两年前号称全国最高收视率的chūn晚!这一项拔群的记录被许多电视台栏目羡慕嫉妒恨,不过当想起周元浩当初说的那些话,他们即便很嫉妒,但也没想过要打压或者抨击。 说到底港城时尚周刊背后的是叶钧,而他们消息也不闭塞,叶钧是天海党的成员这事他们或多或少也清楚,得知现在正跟燕京党斗得火热,他们可不敢胡乱咬人,免得被天海党以为他们背后站着的是燕京党。那么,到时候莫名其妙背上了一个看似华丽的身份,实则一点底气都没有,被人整死也是活该。 “终于不需要天天跑到广场去看娱乐无极限栏目,坐在家里面的感觉真是不错。” 不少人都如这个女孩的想法一致,作为一名合格的追星族,几乎每天都跑去坐落在广场的那家ktv大门外,观看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报导,甚至于还专门托人在港城订购了长达三年的杂志。 “哇塞!真是叶钧!” 这女孩凝视着镜头前出现的那道身影,小脸蛋显得很激动,当下还下意识捧起身前的爆米花,一边吃着,一边欣赏着这次作为开幕式的现场记者会。 “叶先生,这次港城时尚周刊进入内地市场,并且旗下的娱乐无极限栏目也成功进入内地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前,对此,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于一位记者的提问,坐在台前正zhōng yāng的叶钧微微俯身,将嘴贴近桌子上摆着的话筒,笑道:“这次要感谢多家电视台的广告宣传,其实最开始,可以说是作为业内的竞争对手,我起初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同行自告奋勇以动态栏的方式替娱乐无极限栏目进行宣传,提醒那些观看电视的观众朋友记得调试栏目,将娱乐无极限栏目进行收放。而且,还特地标注今晚六点整,娱乐无极限栏目的首播。在此,我由衷感谢帮助过娱乐无极限栏目的电视台领导与同志,也预祝他们的栏目越做越好。” 叶钧当然清楚这些电视台为何如此大张旗鼓给娱乐无极限栏目做宣传,这也是当初签署那份协议的初衷。 只不过,业内人清楚,不代表眼前这几百号来自各个省市单位的记者同样清楚,当下就有一人举起手,等接过话筒后,就询问道:“叶先生,相信港城时尚周刊进入内地,以及旗下娱乐无极限栏目已经登录闭路电视。我想问一句,港城时尚周刊是否依然会如在港城那样我行我素一家独大,彻底垄断整个娱乐行业,成为这个行业的领航标?”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想想看,港城时尚周刊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家独大或者垄断的话。在港城,娱乐无极限栏目一直跟金凤卫视以及港城无线进行深入的合作,而且也适时的帮助一些中小型的传媒企业,给他们提供一定量的信息报导。咱们国家有这么一句古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若非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了,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家电视台送上贺词,并替娱乐无极限栏目进行全天候的宣传。” 叶钧顿了顿,笑道:“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港城时尚周刊以往的做法非常正确,并不存在值得旁人诟病的行为。之所以有人会这般猜疑,这完全是一些无聊之人私底下的而已,毕竟树大招风,尤其是传媒这个行业,更是气象万千。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了,也不想管,作为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长,我一直提倡员工要保持一颗淡定的心,相比较无人问津,有时候被人说三道四,肯定是后者更值得大家伙追求。” “谢谢叶先生,我没问题了。” 这名记者在旁人古怪目光的注视下,也有些尴尬起来,当下悻悻然坐下,有些去问这种问题,这不明摆着自个掌嘴吗? 叶钧笑着点头,然后拍拍手,严肃道:“下面,我一边宣读未来半年里港城娱乐周刊的发展方向,一边邀请大家欣赏这一个月来,在众多朋友的帮助下,完成的一部纪实片。” 忽然,这足有上千平方的大会堂里,光线彻底暗了下来。正当众多记者惊疑不定之际,只见,叶钧身后的幕帘缓缓拉开,出现了一幅投影,上面,有着许多电视机前观众们一看就认出来的明星! 那些原本想发问的记者愣住了,因为他们没想到,当初叶钧在娱乐无极限栏目亲承的那部激发社会爱心的纪实片竟然当真存在!原本,有不少人试图以这类话题对叶钧发起刁难,毕竟国人的秉xìng如何,他们一清二楚。尤其生活在这种圈子里,见证过太多太多寻常老百姓压根没机会接触的内幕,他们其实不少人都不相信叶钧会真将那笔善款用在该用的地方。 可当他们看着投影上一辆辆载着各种棉被、粮食以及rì用品的汽车开赴各个穷乡僻壤,看到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民生疾苦,这一瞬间,许多人脸上都流露出惭愧之sè。因为他们现如今忽然想起,他们压根没有向这些民生疾苦伸出援助之手,而是处心积虑试图就这个话题给叶钧下绊子。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是不少现场记者的真实想法,同时也庆幸先前没有开这口,不然,现在就确确实实是丢人现眼了。 许多围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有些热泪盈眶,若是其他栏目播放这段纪实片,恐怕他们压根就没耐心去看,去想,甚至会直接换台换栏目。可是,由于叶钧的关系,还有就是在投影中出现的各路明星,他们竟然整个人极具代入感的深入进去,去思考,去感悟,去理解这平rì里与他们毫无交集的民生! “就在昨天,我的那些朋友告诉我,整个上南省,已经完成了全省福利社的审判程序,并且已经跟各县市的建筑商进行了沟通。目前,一共签署了多达七十八张合作协议。除了在各个边远山区兴建学校外,还将在所有县市兴建福利社,照顾那些自小就被遗弃的孩子,让他们能够接受九年义务教育,若是勤奋好学,基金会将拨款,赞助他们直到完成大学的学业!当然,这一切,都是无偿的!”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而且,福利社还会照顾赡养那些孤寡老人,让他们颐养天年。还有,每个月,所有县市的五保户家庭,都能够根据国家颁发的合法证明,到福利社领取一定的扶助金。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陆续,将会延伸到其他省份,我们也在积极应对着接下来的工作。”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 一时间,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因为纪实片中断了一阵子,投影上出现了一张张拍摄的开发协议书,上面每一个红闪闪的印章,足以说明叶钧这些话,绝非子虚乌有的空口说白话!尤其是之后出现的那些已经签订开发协议的建筑商公司,只要是上南省各县市的本地人,一眼就能看明白这些建筑公司是真是假! 叶钧拍了拍话筒,等掌声渐渐停下来后,就朝一旁的工作人员点点头。 很快,投影出现了一行行金灿灿的字体! 顿时,全场哗然! 叶钧,捐款一亿(备注:红会) 港城时尚周刊,捐款三亿。 天海市迅疾俱乐部,捐款两亿。 天海市爱心群体,捐款一亿。 天海市地产开发总会,捐款一亿。 天河集团董事长吴飞阳,捐款七千万。 … 一行行清晰的字眼,让全场记者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尤其是没想到叶钧竟然跟港城时尚周刊分开捐赠,更没想到第一排前一百个名额,天海市为标题的竟然占据了足足一大半! “哈哈,笑死我了,恐怕现在沈伯仁肯定在吹胡子瞪眼,死死盯着这一行行残酷的现实。” 一间会议室里,一大群穿金戴银的男人正聚在一起,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奇怪的是却没有女人,而刘懿文正翘着二郎腿,兴致勃勃跟身边的人碰杯子喝酒。至于另一间会议室,却截然相反的坐着几十号女人,这里面有名媛贵妇,也有大家闺秀,更有着被誉为天海市乃至整个南方数得上号的女强人! 他们中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以群体或者个人的方式,进行了这次的捐赠! 这就是刘懿文当初说要送给叶钧的一份厚礼!同时,也是在**裸扇燕京党的脸! 因为只要是圈内人,都清楚这些出现在捐赠名单且数额庞大的名字,都与天海党戚戚相关! 反灌京这座城市,此时此刻,确确实实有很多人脸sè难看,但都默契的选择沉默,因为他们都清楚,自从上次栽了跟头后就选择沉默多时的叶钧,终于发起了第一波的逆袭! 第六百零一章 要么你压我,要么我压你 ()“叶先生,我想请问一下,为何排行榜上,您只捐了一亿,却位列榜首?同时,备注着红会,又代表着什么?这是否与咱们国家的红会有关?” 其实这名记者站起来也有些没底,尽管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挑刺,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这名记者的口吻显得非常委婉,透着的那股疑惑给人的感觉也是不耻下问,倒不是恶意跑来刁难。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相信这位先生没看清楚捐赠款目前的符号,我所捐赠的款目,开头的符号是美金,其他捐赠的符号,却是本国的货币。也就是说,折兑成咱们国家的货币,也是超过八个亿。至于备注红会,实际上这笔钱将不会出现在我的基金会里面,为了秉承公平公正的严谨态度,这笔钱,我已经在昨天,就过户到了红会的户头。” 叶钧顿了顿,朝身侧的一个中年人笑道:“李先生,请您跟大家解释一下。” 中年人笑着点点头,然后将嘴凑到身前摆放着的话筒前,笑道。 :“相信不少人都清楚我的身份,我是红会目前的副会长,在上星期,叶先生就亲自拜访红会总部,跟梁会长以及我,还有多名部门机构的同事一同谈及了关于这笔款目捐赠的事宜。起初,我们都没想到叶先生竟然会捐出这么一大笔钱,可在昨天,当整整一个亿美金过户到红会财务处时,我们才真正确信了叶先生的这番心意。” 中年人顿了顿,点头道:“对于叶先生这种高尚的道德情cāo,作为同样致力于造福社会的我们来说,也是不禁汗颜。倒不是叶先生捐赠的款目如何庞大,毕竟在爱心与情谊面前,只要是捐款,就不分多与少,大与小。真正让我们自惭形秽的,无疑是叶先生这份难能可贵的爱心,那部记录着叶先生亲自到各个贫困区行善的纪实片,给予了我,以及我的同事很大的触动,同时也让我们更加明确接下来工作的重心应该放在哪里!” 在热烈的掌声下,中年人很机灵的放开话筒。 对于这次向红会一亿美金的捐款,从叶钧的角度来说,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有人说他监守自盗,或者压根就没行善积德。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巴,伴随着基金会的红火半边天,红会因为月捐款的大幅度缩水,必然会对叶钧多加埋怨甚至嫉恨。这种事没必要摆到明面上说,能让有钱人将钱吐出来,红会内部的领导层倒是没任何想法,毕竟有本事让那些富得流油的富豪们联袂送钱,这是你的本事,说不眼馋那是假话,可没这本事也不能怨天尤人。 可是,风雷速递每天都在全国收到一定数目的物资或者现金的捐赠,这些原本应该属于红会的市场也遭到了侵占,确实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但实际上,经一事长一智的叶钧可不仅仅只是对各个省市的电视台妥协,同时,也对红会进行了一定量的妥协。上周的秘密会议,实际上也就这个问题进行了磋商,而很明显叶钧开出的筹码让红会高层非常满意,否则,作为红会总部的副会长,中年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还是那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叶钧很清楚即便他是天海党的成员,也不能在内地掀起腥风血雨,成就一家独大。只有这关系网错综复杂,且网的线条越来越硬,那么才能防止燕京党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做一些龌龊事。尽管不能将这些人收归己用,但只要他们能保持着夹在天海党与燕京党之间的中立立场,这便足以。 毕竟,不管是各省市电视台,又或者红会,谁敢保证背后是不是站着一位政治局常委? 这种捕风捉影的猜测叶钧懒得去思考,当务之急,就是做好自己的事,同时明确彼此间的利益划分。钱这东西永远赚不完,但有了足够的关系,那么即便不需要左右逢源,那些明显吃了些亏的领导干部,也会睁着眼闭着眼,最起码不会公然唱反调,更不会背地里下绊子。 陆陆续续宣读了一大串关于娱乐无极限栏目的行程计划,还有就是福利事业的感悟与回味,在足足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后,才在热烈的掌声中落下帷幕。 正当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纳闷该不会就这么结束时,娱乐无极限栏目镜头一转,就出现了五位早已风靡两岸三地的明星。 星爷举着话筒,笑眯眯道:“很抱歉,原谅我普通话说得不是很好,不过我会尽量避免一些口音。下面,欢迎来到明星直播间栏目。” 只见星爷身边坐着华仔、学友、杨静以及梁皓,四周摆放着仿佛小品式的场景布置,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身穿一套简洁的制服,正笑眯眯举着话筒,“这次是娱乐无极限栏目首次以内地版的方式登场,星哥,你有什么话要跟电视机前的观众说吗?” 其实不少人都认出这身材惹火的女人正是以往娱乐无极限栏目金牌主持人莫莹莹,只不过没想到莫莹莹竟然也随驾来到内地,这让不少时常用思想强暴莫莹莹的男人们异常兴奋。 星爷与华仔等人都默契的对着镜头前说了些感谢观众支持的话,连带着也祝福着娱乐无极限内地版栏目越做越红火。 期间,在莫莹莹穿针引线的发问中,不管是早已功成名就的华仔、学友、星爷,还是作为后起之秀却一副长江后浪推前浪架势的杨静跟梁皓,都讲述了星途的点点滴滴,有让人捧腹大笑的,也有让人肃然起敬的,更有催人泪下的。至于那些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也废寝忘食的目光都未曾偏移。 最后,在众人齐齐站起身,朝着镜头前鞠躬祝福时,这第一期的明星直播间栏目成功落下帷幕。 可就在这时,一条醒目的标题出现在镜头前,所有观众都被这醒目标题的内容所吸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电视机前的朋友们,如果您是一名单身的成功男人,明晚八点整,一定要准时出现在电视机前。若您是一位单身的知xìng女xìng,明晚八点整,也一定要准时出现在电视机前。至于到底是什么,请容许卖个关子,咱们明晚八点不见不散,可千万别迟到哦。” “怎么样?累了吗?” 躺在某大酒店房间里的叶钧,此刻正笑眯眯凝视着卷着毛巾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杨静,看情形,现如今的杨静全身上下恐怕除了那条遮挡各个私密部位的毛巾,可以说再无寸布。 “当然,这连着赶拍能不累吗?” 其实杨静这阵子感觉很幸福,因为叶钧竟然陪着她整整半个月,这让杨静相当满足。尽管始终没有突破最后那层道德底线,但杨静也不会排斥一些较为亲热的行为,比方说,叶钧此时此刻正用大手抚摸她修长且光滑的大腿,更是不甘寂寞试图扯掉她身上的这层毛巾。 杨静不是没问过叶钧为何要憋着忍着隐忍不发,尽管这种话题并不应该是一个女人率先开口,可杨静自始自终都没忘记当初白冰在楼顶问她那句话,你们上过床了? 当时的杨静荒唐的发现她压根就没叶钧与白冰关系这么深入,也曾想过寻找一个平衡点,解除心里的桎梏。可惜,叶钧就一句话,若是突破这层底线,那么就将影响她第二天的拍摄工作。 对此,杨静也没办法,毕竟她确实很忙,为了拍摄《扶汉》,杨静清楚她已经几个月没睡过一次懒觉。 “明天你就要返回南安省了?”叶钧搂着杨静的腰肢。 杨静先是伸出手,关上旁侧的台灯,等房间彻底暗淡下来,才轻声道:“恩,你真不打算跟我一块走?” “公司的事情太忙了,荒废了半个月的时间,想必件等着我处理。所以,我还是得立即会江陵,否则等到了南唐大学念书,恐怕就没多少时间管理公司了。” 叶钧抽出一只手抚摸着杨静的发梢,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芬芳扑鼻而来,笑道:“更何况这么一大笔捐款,相信接下来还会陆陆续续有很多好心人的善款出现在基金会里,我怕晓雨姐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了,就知道你贵人事忙。” 杨静故作生气的扭扭身子,不过叶钧清楚杨静没有真生气,当下笑眯眯道:“怎么?舍不得我?” “臭美,谁舍不得你?”杨静继续扭了扭身子,似乎打算从叶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忽然发现自己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环,很快就以原本躺在软床的姿势演变为趴在叶钧胸口上,而毛巾也被扯掉,这让杨静一时间如受惊的小鹿乱撞,胸口噗噗噗跳个不停。 “你想做什么?”杨静紧张道。 “做什么?当然是睡觉喽。”叶钧坏笑的伸出手,起初还是饶有兴趣抚摸着杨静的后背,可真当杨静暗暗松口气静下来时,忽然,手微微扬起,然后就一巴掌甩在杨静的翘臀上。 “你!你坏蛋!放开我!放我下去!” 杨静一时间又羞又恼,不过这恼的成份明显可以忽略不计,之所以急着想从叶钧身上爬下去,完全是察觉到大腿传来一股恐怖的硬度。 欣赏过那么多来自于欧美男女激战片的杨静,自然清楚大腿传来的硬度必然是叶钧的生理反应,尽管她倒是不担心真被叶钧给推倒,不过始终没有经历过那种阵仗,难免就有些担惊受怕,而且心里总觉得很不自在。说白了,就是心虚。 “不行。”叶钧死死搂着杨静,坏笑道:“今晚就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杨静确实有些怕了,暗道这硬度就跟铁杵一般,真像欧美那些男女激战片一样给捅来捅去,会不会疼死痛死?难怪镜头前那些女的会又哭又喊,想必应该真的很疼吧? 叶钧可没那脑细胞能猜到杨静此时此刻的心思,当下又在杨静翘臀上扇了一巴掌,让杨静气得牙痒痒的,等威胁说再不把条件亮出来就张口咬人时,叶钧才坏笑道:“第一个条件,就是你老老实实趴在我身上睡,甭想着下去。” “第二条呢?”显然这选择直接被杨静给过滤掉了。 “第二条,就是我趴在你身上睡一宿。” “你!” 杨静一巴掌直接拍在叶钧胸口上,骂道:“你坏蛋!你无耻!” “这么说,你选第二条了?那好呀。” 趴在叶钧身上的杨静很明显感觉到身下传来一股震动,这让杨静很心虚的揣摩着该不会叶钧真打算把她压在身下睡上一宿吧? 当下,杨静忽然死死搂着叶钧的脖子,貌似自以为做出一个很明智的决定,紧张道:“我选第一条,今晚姑nǎinǎi就趴在你身上打鼾流口水,告诉你,你如果敢乱动吵醒姑nǎinǎi,那么姑nǎinǎi就削了你玩意,把你给彻底阉了!” w 第六百零二章 进退两难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打赏支持! —————— 大清早,关于叶钧的报导就再次席卷整个内地的各大报纸头条,不同于港城媒体报导的那些关于娱乐无极限收尾工作的猜忌,内地的各大报纸几乎都一致赞扬叶钧这种造福社会,为国为民的高尚情cāo。或许这多少有着讨好的意思,毕竟许多媒体都只能眼红那些电视台跟港城时尚周刊的合作。当然,一些极有市场的报刊杂志这么做,或许也是受到上头的敲打点醒。 反正,没有任何的负面新闻出现,这也让刚刚将总部搬到天海市的港城时尚周刊迎来一场开门红,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还属于满堂红! “是你?” 叶钧难以置信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人,这个女人给叶钧留下了不浅的印象,毕竟在他的地头上玩装死,事后还撂狠话的人可不多。 “怎么?你们认识?” 刘懿文有些惊讶,不过猛然想起@ 眼前的言溪溪在那天可是说过会亲自去一趟江陵,尽管搞不懂言溪溪跟叶钧到底有着怎样的邂逅,不过瞧着叶钧这错愣以及言溪溪得意的神sè,刘懿文用屁股想都能猜到八成言溪溪玩了次扮猪吃老虎的把戏。 “小钧,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言小姐。” 其实经过短暂的错愣,叶钧也几乎得出结论,眼前的言溪溪必然就是当初方文轩口中提到过的那个在言家甚至东南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一个很难缠的女人。 “你好,言小姐,如果当初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海涵。” 叶钧伸出手,似乎想彼此来一场罢手言和。 只不过,言溪溪仅仅是不冷不热瞥了眼叶钧伸过来的手,就将目光挪开,“刘懿文,不知今天找我过来,是打算说些什么?” 见言溪溪一副狗不待见的模样,叶钧无所谓的朝满脸歉意的刘懿文耸耸肩,之后就不动声sè收回手。 倒是刘懿文有些尴尬,解释道:“言小姐,这次邀请你过来,一则是感谢你邀请那么多位有爱心又乐于助人的女xìng朋友伸出援助之手,二则也是想给你介绍一下叶钧。” 言溪溪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不冷不热道:“不必介绍,叶先生是全球名人,我只是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刘懿文,你这不明摆着给我脸sè看吗?” “言小姐可别误会,我没有那意思。”刘懿文显然也听出来了,眼前的言溪溪不仅对他不待见,连带着对叶钧也是一股臭脾气,当下刘懿文忽然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就是眼前的言溪溪,莫非属于那种xìng冷淡的女人? 与刘懿文神sè相反的却是叶钧,当下感激道:“原来是言小姐帮忙,才从那些名媛贵妇手中获得这么一大笔的捐赠,这还真要多谢言小姐的抬爱。” “少臭美!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言溪溪轻描淡写的瞥了眼叶钧,随即站起身,“其实我这么做,完完全全就是看那些念不起书甚至吃不饱饭的小朋友可怜,但倘若你敢乱用这笔钱,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不过从你目前的表现来看,我姑且倒是能信你一次,可这不代表就能改变我对你的印象,在我心目中,私底下你跟刘懿文一个德xìng,龌蹉!” 说完,言溪溪直接拾起桌子上的挎包,潇洒离去,留下满脸哭笑不得的叶钧跟刘懿文。 良久,刘懿文无奈的摇摇头,哭笑道:“怎么好端端连我也骂进去了?” “刘大哥,急着邀请我过来,不会只是跟言小姐见上一面吧?” 其实,先前在机场跟杨静道别后,叶钧就接到刘懿文的来电,听说是有急事找他,这让叶钧不得不延后行程,赶到刘懿文约定的地点。 刘懿文摆摆手,笑道:“怎么可能?你也看出来了,言小姐就是火爆脾气,老实说对于男人,从来就没好眼sè。当然,口气神sè不足以说明一个人的心胸与气量,从这次帮忙募捐三千万的事情来看,言小姐其实心肠很好,但可能以前曾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对男人心存偏见。” 叶钧一时间哑然失笑,谁说刘懿文心胸肚量大了?这三言两语就将这么损的罪名扣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世道还有比这更恶毒的话吗? 刺激?什么刺激?偏偏还跟男人有关? 叶钧用屁股想就能罗列出诸如被男人甩了,或者接连被男人甩了,又或者处着的男人脚踏几艘船等等,叶钧一想到刘懿文不动声sè给人扣帽子比直接问候人家全族要更损更缺德,叶钧就不由暗赞刘懿文骂人的水准已经达到无招胜有招的超级境界! 眼看着叶钧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神sè打量自己,刘懿文稍稍细想,就知道言多有失,当下干笑道:“好了,咱们说正事吧。” “刘大哥,请讲。” “这半个月里,我们已经研究出好几套方案,同时也搜到消息,说孙凌曾在半个月前亲自到蓬安市拜访过周书记。” 听到这话,叶钧不由暗暗皱眉,“刘大哥,孙凌拜访周书记是在去江陵之前,还是之后的事情。” 刘懿文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然后一字一顿道:“确切点说,是前脚送走孙凌,后脚就到江陵。” 叶钧不禁皱眉苦思,其实本质上叶钧也能够理解周庆明这种哪边好处大就倾向哪边的撒网式行为,可说实在话,对于周庆明真正的立场,叶钧依然没有头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初如果不是撂下句狠话,恐怕现如今怕早就传出周庆明加入燕京党的信息,这想来也不是天海党众人喜闻乐见的。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当初跟林啸羽筹谋要弄死吉光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而且半月前,林啸羽就在电话里谈到燕京党的人正试图拉拢他,他也依着叶钧的意思虚与委蛇。原本,林啸羽当时就打算提前回港城布置,却收到这么一条信息,彻底打乱了他跟叶钧的计划,那就是吉光竟然回老家祭祖! 这又不是清明时节,祭祖无疑给叶钧以及林啸羽传递了一个很明显的信息,就是吉光要么真蛋疼的跑去祭祖,要么就已经怀疑上有人要对他不利!不管是哪个方面,叶钧都不会冒险,同时吩咐林啸羽让监视吉光的那些人放松jǐng惕,而且还让林啸羽继续留在燕京,多跟那些燕京党的成员虚与委蛇,尽可能弄一些有用的情报。 所以,并不是说这计划就没有任何价值,只不过有时候会因为突发的变故而不得不做出调整,尽管有时候会事与愿违,但有计划,才能更有效的去执行。 听刘懿文这么说,叶钧有些拿捏不定起来,他吃不准现如今周庆明到底是什么心思,毕竟孙凌既然率先抛出橄榄枝,而在这种节骨眼上,周庆明依然故作糊涂,没有任何想要澄清或者暗示的行为,这就说明周庆明似乎也心存顾忌。看样子,当初董文太对周庆明的揣度,还真是一针见血! “小钧,怎么了?想什么呢?”一旁的刘懿文发现叶钧有些入神,不由笑道。 “刘大哥,我只是在想这周庆明该不会真打算跟那奇货可居的秦相吕不韦一个心思吧?” 叶钧的话让刘懿文哈哈大笑,当下摆摆手,很肯定道:“如果孙凌是头狼,那么周庆明断然不会是头虎,只能说是伏在狼背上的狈。所以,周庆明不可能把目前看似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的燕京党视为可投资的对象,因为他没有这本钱,也没有这魄力,更没有这野心,三年前,我就看死了这个人的心思。” “那刘大哥认为这周庆明最后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叶钧若有所思道。 “依我看,现如今他同样也头疼该站在哪一边,毕竟,他若是跑到燕京党溜达,相信支持他的那些人必然会大量流失。可若是想倾向于你,就无异于要放弃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可这跟他最初之所以掺合进来的初衷大相径庭,甚至闹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老实说,这么让人心烦的问题若是摆在我面前,恐怕我也会头疼的。” 刘懿文笑了笑,缓缓道:“小钧,你可真是给周书记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呀。” 叶钧也有些哭笑不得,尽管清楚现如今的周庆明怕也是骑虎难下,可压根也没想过会将周庆明逼到这份上。因为就叶钧个人的角度来看,一方面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另一方面却能获得极大的好处,可偏偏这两种明眼人就该立竿见影当机立断的选择,却让一座城市的市委书记左右为难进退维谷,可想而知现如今的周庆明有着何等的憋屈与不甘。 毕竟这退一步固然是海阔天空,可这心有不甘,而且也就距离成功不过半步之遥却打算放弃,任谁都不会心平气和。可若是敢进一步,那必将是掀起这腥风血雨,且闹得是人心惶惶,前途更是吉凶难测! 而此时此刻的周庆明同样是焦心焦虑,看了眼身前的孙凌,故作平静道:“孙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收到消息,说是江陵市新任市长韩匡清将暂代市委记,看情形,这摆明了是给咱们时间去争取。可若是周书记迟迟不做决定,一旦延误了战机,可就悔之晚矣。” 孙凌笑了笑,之前很诧异的被周庆明委婉拒绝,听口气孙凌清楚当时的周庆明是想要拖一拖时间,而不是真的一口回绝。所以,今天握着第一手内幕消息,孙凌再次现身蓬安市,登门拜访周庆明。 坦白说,与其扶那些草根上位,孙凌更倾向于拉拢眼前的周庆明,他不是没想过一旦周庆明进入燕京党后,背后那些曾支持周庆明的老爷子会流散多少。可孙凌不介意,因为他相信真到了危急关头,那些失去的东西,自然会长腿跑回来,人心始终不是铁,而是肉。 “孙先生,目前在蓬安市的工作还有很多需要处理,若是不介意的话,能否下个星期,咱们再详谈?” 周庆明笑了笑,给人的感觉就仿佛他真是在思考着时事政务一般。 孙凌不介意的笑了笑,客客气气道:“既然周书记有事要忙,当然不能影响到周书记的工作。若是周书记觉得有时间能够细细交谈一番,请联系这个电话,随叫随到。” 说完,孙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了周庆明的桌子上,随即,转身就走。 周庆明瞥了眼孙凌放下的名片,有过一瞬间想要撕碎,丢到一旁的垃圾篓。可是,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放入胸前的衣袋里。 至于孙凌,先前还是笑脸迎人,可走出蓬安市市zhèng fǔ,上了车后,整张脸就再无先前的阳光灿烂。 “孙少,周书记还是没答应下来?”负责开车的邵青先是启动车子,等驶上马路后,才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哼!真没想到周庆明这般能忍,这吊胃口的本事还真是让人火大,我可是在沈叔叔面前担保能啃下周庆明这硬骨头,但不知道这神经病到底是吃了什么药,竟然跟我摆起谱来!” 孙凌目光闪过一丝寒意,yīn沉道:“八成是跑到江陵去试探叶钧时吃了哑巴亏,就这胆量,不靠谱,等回去后还是联系那三个人,既然周庆明心不在此,我也懒得等了。等我们拿下江陵市市委书记的名额后,哼,这周庆明会自己跑来倒贴脸的!” w 第六百零三章 逼其现身 ()小璃跟小氺都满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叶钧,此时此刻的她们早已被来自董家与张家的小魔女打扮成城市化的时尚俏姑娘,对于叶钧临走前一再叮嘱不能跟两家小魔女学坏的她们,很担心叶钧一怒之下就对她们下达禁足令。可是,面对这类漂漂亮亮的新衣裳,只要是个爱美的女孩子,不论年龄大小,都有着不能抗拒的天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俩丫头心里上串下跳直哆嗦,唯恐遭到叶钧斥责。 “叶哥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或许是源自于这无声胜有声的诡异气氛,小璃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这兔死狐悲的悲怆瞬息间就传递到一旁的小氺身上,眼看着小氺眼眶泛红,隐隐也有着要哭出来的架势,叶钧忽然笑道:“怎么好端端就哭起来了?小璃,该不会穿上新衣裳,就乐极生悲了吧?” 小璃擦了擦眼珠子,嘟着嘴,满脸委屈,“叶哥哥,你要骂要打都可以,可不能不许我跟小氺以后到城里玩。” [ 小璃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着,这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态让叶钧哭笑不得,当下伸出手,摸了摸小璃的脑袋,“其实我觉得小璃跟小氺穿上新衣裳后特漂亮。” “真的?”小璃睁着睫毛眼,脸上的悲怆也有了回落的迹象,“叶哥哥,我们没有学坏,除了新衣裳,我跟小氺一直都跟外公一块玩。香香姐跟小敏姐想跟我们玩,我们都躲起来跟她们玩捉迷藏。” 看着小璃跟小氺这无辜的样子,叶钧摇摇头,笑道:“好了,在南唐也玩够了,咱们回去吧。” “恩,昨天华nǎinǎi打电话说,钟姐姐早就到江陵了,我们还跟她在电话里聊了一下,钟姐姐说,等回去后,就一块去放焰火。” 似乎也感觉到叶钧没有责备她们的意思,小璃跟小氺很快就恢复到往rì里那种无忧无虑的可爱样。 看了眼有话要说的董文太,叶钧先是摸了摸小璃跟小氺的脑袋,然后走到董文太身前,笑道:“外公,要不您也一块去一趟江陵?” “不必了,只是舍不得这俩丫头,不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跟这俩丫头约好了,等有时间,她们就会过来陪我老人家喝喝茶,聊天解闷。” 董文太满脸慈爱的望着不远处的小璃跟小氺,但很快收回视线,凝视着叶钧,“听说你打算跟大圈动手?” 叶钧有些错愣,但似乎猜到什么,笑道:“没有的事,其实只是要将一个隐患拔出,而这隐患本身与大圈没有太大的牵连,只能说跟大圈内部的高层有一些较为复杂的关系而已。在此之前,我已经委托过胡伯伯帮忙,相信大圈不会在意。” “是吗?”董文太露出似笑非笑之sè,“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吉光吧。” “外公,您都知道了还问?”叶钧笑了笑,忽然,脸sè微变,皱眉道:“不对,我委托胡伯伯帮这个忙,可很快就传出吉光回老乡祭祖,按理说这又不是清明时节,也不是迁坟,更何况放下周记一大摊子事就为做这种事,不应该啊。” 叶钧顿了顿,不确定道:“该不会是吉光知道这件事了吧?” “我想也是。”董文太脸sè很平静,“老胡的儿子确实是做大事的人,在华盟中有着很多熟人,要促成一些事,并不困难。可说到底,终究是圈子外的人,或者说不够深入,远不及华盟与大圈,大圈与吉光之间的那种关系。我料想必然是有极个别人跟吉光关系极好,可又不想吉光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就给吉光透透信。小钧啊小钧,你做事怎会这般鲁莽,就算让老胡的儿子帮忙,也该在吉光死之后。毕竟人死了,那么纵然多做太多不必要的事也是徒劳,人死不能复生,加上老胡儿子的实力,这个情面,华盟会给,大圈同样会给。” 叶钧此刻有着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当下暗暗叹了一声,摇头道:“既然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其他办法。不过吉光不死,我一rì就难安稳,他嫉恨我坏了他的好事,我忌惮他知道我太多秘密,再者说跟吉光这种人交往本就是与虎谋皮,而从吉光上位后就看得出他比昔rì洪义社与新安社两家话事人的野心更大,手腕更铁血!更残忍!丝毫没有当初李泰斗那种隐忍不发的作派!也正是这层因素,吉光这人,我必杀之!” “小钧,你都这么大了,该懂的事情也不需要我这外公提醒,我只送你一句话,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目前吉光既已不在港城,且不知去向,不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周记内部的权力纷争,逼得吉光现身!” “外公,我明白了。” 叶钧点点头,随即跟董文太告别,就自顾自领着小璃跟小氺上了车。 小璃跟小氺自然是打开车窗恋恋不舍跟董文太挥手道别,而既然清楚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层道理,董文太自然会以微笑示人,以祝福送走小璃跟小氺。纵然心里不舍,也只是在目送车子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那一刻,才心有所感的叹了叹,随即返回屋子。 其实,林啸羽昨天就已经抵达江陵市,在燕京党编织的圈子里,林啸羽深感焦虑,当意识到继续待下去指不定就无法坚持自己的本心,所以义无反顾婉拒了燕京党成员的一再挽留,以港城有紧急公务需要处理的借口毅然离开。 等来到江陵后,招待他的就是林萧,或许彼此都是姓林的原因,加上样貌气质都较为相似,所以也算得上相谈甚欢。 当一辆汽车在大院中奏响笛声,林萧在副经理的提醒下,笑道:“林大哥,应该是叶少回来了,咱们一块出去迎接一下。” “应该的。”林啸羽笑着点头,等伙同林萧走出休息室,大老远就瞧见叶钧正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小女孩的手缓缓走来。 “叶少。” “叶少。” 林啸羽跟林萧都互相喊了声,叶钧松开小璃跟小氺的手,先是吩咐俩丫头去找华玲茳的孙女玩,等俩丫头兴冲冲离开后,便笑道:“到里面谈吧。” 林萧清楚接下来叶钧跟林啸羽的交谈他肯定不应该在场,就以跟副经理继续学习为由中途退场,因为留给林萧奋发图强的时间仅有一个月,到九月初,林萧就不能继续待在江陵市。尽管身处南平的张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希望林萧快些回来替他分担,而林萧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就跟张磊说好,到了月底,就返回南平,助他一臂之力。 坐下后,服务生先是恭恭敬敬给叶钧冒了一壶好茶,等四周再无旁人,叶钧才yīn沉道:“看情形,吉光应该是知道有人对他不利,所以才搞出这么一件荒唐事。” 在林啸羽不解的目光中,叶钧详细解释了一下他与董文太的猜测,听到这些话,林啸羽才回过味来,当下也是感慨一声,有些无奈,毕竟辛辛苦苦筹谋多时的计划付诸东流,确实容易让人升起无奈与不甘。 “在我回来时,我外公跟我提了个醒,那就是吉光现如今八成不在港城,也就是说周记内部必然是一片空虚。” “叶少,你该不会是打算直接朝周记动手吧?” 坦白说,林啸羽已经被叶钧这句话吓出一个哆嗦。周记固然不可怕,可周记背后的大圈,林啸羽是一点对抗的信心都没有。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指这么条黑路让你走?”叶钧摇摇头,解释道:“对付吉光,不可力敌,只能智取。可这老狐狸本就老谋深算,更是有着大圈一些核心成员在背后支持,再加上目前周记的实力,确实棘手。但俗话说人多的地方,这纷争自然就越来越多,尽管有这么一句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同样有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说法。” “叶少的意思是打算用离间计?”林啸羽恍然道。 “只说对了一半,之所以用离间计,本意就是要将吉光逼出来,只要周记内部进行着权力争斗,那么吉光必然要返回港城。到时候,他插翅难飞!” 叶钧目光闪过一丝yīn沉,若有所思道:“他不死,我心难安,相信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其实叶少先前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古训,同样能够用在我身上!现如今,吉光是唯一会阻碍我漂白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死,我心惶恐,更是举棋不定!” 林啸羽毫不掩饰对吉光的必杀之心,叶钧平静道:“现在你先回港城,不管用任何代价,将周记那些具有实权争夺话事人的头头收买,等时机成熟,就放出话,说吉光已死!” “叶少,这话会有人信吗?”林啸羽皱眉道。 “我们说或者周记内部人说,自然不足以取信于人。可若是吉光枕边人说,并且披麻戴孝,你认为那些有野心的还有几人能憋着忍着?” 叶钧这话外之音对林啸羽而言是一点就透,当下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港准备。” “恩,因地制宜,每天记得跟我说一说大体的情况,也方便我对整个计划做出一些细微的调整。”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这次,可千万不能再放跑吉光。当然,吉光一旦死了,必然不会有人追究,否则现如今的吉光就不会跟头丧家犬一样东躲xī zàng,而是应该坐镇港城,加强身边的护卫力量!看情形,大圈那极个别人,必然也只是提醒吉光,却没有说要帮,要护佑。” 等林啸羽离开清岩会所,叶钧看了看表,见时候还早,就微笑着上了楼。 “姐姐真漂亮,它是我养的小狗,很乖的。” 大老远,叶钧就听到小璃跟小氺嘻嘻哈哈的声音,隐约中还掺杂着一位陌生少女的嗓音,听声音就知道比小璃跟小氺大不了多少,料想应该就是华玲茳的孙女,钟杨。 等进入华玲茳的房间,只见钟正华也在,此刻老两口正笑呵呵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孩子,叶钧视线停留在一位容貌姣好,但身材有些瘦小的身影上,暗道怕过个三五载,兴许就能出落得大方美丽,确实是个跟林萱儿有得比的小美人胚子。 “叶哥哥,你来了呀。” 一旁忙着遛狗的小氺抬起头来,见叶钧站在门外,顿时喊了声。 这话让华玲茳跟钟正华第一时间扭过头来,当下华玲茳笑呵呵挥手,“小钧,快过来,让华nǎinǎi好好看看你这济世救民的乖孩子。” 等叶钧坐下后,华玲茳抓着叶钧的手,一边轻拍着,一边感慨道:“那些苦命的孩子总算有了生活的着落,还有那些因公而落下病根的苦命人,以及那些曾站在最前线,为保护祖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现如今,都能获得社会的帮助。小钧,你功不可没。” “是呀,小钧,你这次做得非常好,上面也对你的做法予以了肯定与表彰。”钟正华也微笑着看着叶钧,但很快就严肃道:“胜不骄败不馁,小钧,你一定要保持现如今的心态,切记做事不能浮躁。” “钟爷爷,您放心,我会的。”叶钧恭恭敬敬点头。 w 第六百零四章 一份承诺 ()傍晚时分,在阿辉跟阿牛的接送下,钟杨这小美人胚子领着小璃跟小氺兴致勃勃走下车,而阿辉也笑呵呵扛着几大箱的焰火,当下先是唤来几个安保人员帮忙,然后才搓了搓手,走到叶钧身前。 “辉哥,怎么了?看你这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瞧见阿辉正满脸尴尬的站在面前使劲搓手,叶钧也大感兴趣,毕竟阿辉可是那种直来直去的直肠子,能跟个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可不多见。 瞥了眼正拉着钟正华以及华玲茳参观装满焰火箱子的小璃跟小氺,阿辉忽然尴尬道:“叶少,能不能指点我几招,这三两下就被一个小姑娘给放倒了,以后在兄弟们面前会很尴尬的,他们会说我不够爷们。” 不够爷们? 叶钧一阵莞尔,暗道阿牛跟阿辉若是不够爷们,这天地下的大老爷们都该撞墙死得了,毕竟依靠着那股硬度,能将男人折磨得死去活来,比娘们更娘们,还敢说不够爷们? 当下==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小璃跟小氺,叶钧笑眯眯道:“怎么?你跟她们动手了?” “没有!绝对没有!”叶钧这话吓得阿辉连连摆手,很快,就尴尬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就说了句女孩子气力小,买这么多焰火到时候肯定抬不动。谁想你最小的那个妹妹忽然放话说跟我扳手劲,我料想一个小娃娃气力能多大?更何况还是个女孩子,或许有些功夫,可这年纪小,力气也大不到哪去,就跟她试了试。” “可这手腕刚缠在一起,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当初你另一个妹妹可是掷石头能掷出百米开外还能将人砸昏。” “所以,你输了?” 叶钧这调侃的话让阿辉眉毛耸了耸,显然有些不服气,可每每想到就那么一瞬间就直接给软趴下了,顿时垂头丧气道:“是的。” “其实这玩意教不了你,你也知道我那两个妹妹有着武学的底子,而且还是家传武学。辉哥,我记得你跟牛哥不是曾跟胡伯伯学过吗?” 听到家传武学,阿辉就清楚意思,脸上的丧气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就学了些皮毛,揍那些街边的小混混倒是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可遇到行家里手,就只有挨打的份,原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一个女娃娃都能轻易把我撂倒,一想起这事就堵得慌。” 其实叶钧也没办法,且不说老叶家的情况,单说他目前的情况,也是阿辉无法理解的存在。 正打算说些安慰的话,忽然,叶钧灵光一闪,脸上露出意动之sè,“辉哥,如果你愿意屈尊去一趟柬埔寨,说不定会有转机。” “转机?”阿辉脸上浮现出死灰复燃的回光返照,“只要有办法让我能跟俩小丫头旗鼓相当,甭说去柬埔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乐意!” “上刀山下火海倒是没必要,你只需要带着些钱去一趟柬埔寨白马市,到了那边,我会告诉你一个地方,是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寺庙。到了那里,你会看见一个邋里邋遢的醉鬼,你只要能说服他到江陵市,我自有办法让你如愿以偿。” “没问题!叶少,你等等,我立马就收拾行李!” 目送阿辉火急火燎离去,叶钧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一想到那个昔rì在柬埔寨撞见的疯子,叶钧脸上就浮现出一阵暖意。上辈子,他不幸中了埋伏,被一伙实力强悍的雇佣军近卫追杀足足上千公里,jīng疲力尽之时,幸得这疯子的救助,更是与这疯子结下了难解的渊源。 这疯子,就是使着一手快刀,已近乎人刀合一的大刀王五的后人,王三千! 一个号称二十分钟内不间断挥出三千刀的彪悍变态! 目送阿辉兴冲冲开着车离去,临走前连话都不留下一句,这让阿牛相当费解。不过看情形似乎是叶钧有任务委托,阿牛也没有多问。 等叶钧笑眯眯出现在食堂时,郭晓雨已经回来,此刻正跟华玲茳等人聚在一桌,身边其实也有不少人凝视着华玲茳等人,毕竟钟正华可是真正的威名远播,作为清岩会所的会员,有谁不希望能够跟钟正华这种封疆大吏结下不解之缘? 可是,却没人敢轻举妄动,毕竟这搭讪的招式用在钟正华身上,就是**裸的找死。所以,也只能寄希望于是否能出现一些转机。不然,依着他们的身价,岂会坐在清岩会所的食堂吃吃喝喝? 其实对于这些人的心态,钟正华跟华玲茳都是心知肚明,不过他们表面上倒是不介意,这清岩会所本就是这个调调,若不是为了能够建立足够的交际圈子跟人脉,谁会这么疯狂砸这么多钱进来?当初杨家会的杨清照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跟一些有实力有背景的大人物合作发展清岩会所,依靠彼此间的人脉迅速拉拢足够吸引人的资源,请那些饥不择食的金主入瓮。 “小钧,听说你爸昨天就上南唐市了?”等叶钧坐下来后,华玲茳一边给小璃以及小氺夹菜,一边笑眯眯道。 “是的,昨天我还替我爸搬了行李。”叶钧点点头,笑道:“他倒好,一个人将我撂在那,独自跑去跟白叔叔喝酒下棋去了。” “到了南唐也好,趁早熟悉一下生活以及工作的环境。不过相比较在江陵市,到了南唐,闲下来的时间应该会少很多,毕竟是省会城市,rì常都治理得井井有条,监管的几个部门平rì里也没太重要的事,能休息的时间应该会很多。” 钟正华摸了摸钟杨的脑袋,缓缓笑道:“当然,也不能说一点事都没有,不过相比较在江陵时的争分夺秒,在南唐确实很难习惯过来。” 叶钧清楚钟正华的意思,毕竟到了省会城市,光是省委常委的领导班底就十几号人,作为一名南唐市市长,上面有着省部级领导们指点江山,下面有着各种厅级、处级干部身兼要职。说到底,叶扬升工作的压力确实大减,这对于叶钧跟董素宁来说,自然是好事,可对于叶扬升本人,却不见得就是好事。正如钟正华所言,在江陵时,叶扬升早已习惯了那种争分夺秒的工作环境,这一旦感觉到时间多到肉疼后,怕这心也是堵得慌。 “叶哥哥,你真不跟我们去郊区看焰火?”小璃跟小氺一边牵着小狗狗,一边疑惑道。 “不去了,我还有工作要忙,小氺,小璃,待会记得别乱跑,要听华nǎinǎi的话,知道吗?” 叶钧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正朝他们招手的钟杨以及郭晓雨,笑道:“快去吧,他们都等着你们。” “恩。” 小璃跟小氺点点头,然后就笑眯眯朝着华玲茳等人而去。 目送两辆车陆续离开清岩会所,叶钧这才微笑着收回目光,折返会所。 为了保障华玲茳、钟正华等人的出行安全,叶钧可不敢掉以轻心,尽管有着小璃跟小氺,但这世道始终太乱。所以,叶钧就让阿牛领着四五个安保人员随行,明着说是帮忙做一些体力活,可实际上钟正华跟华玲茳都清楚这是叶钧派人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 咚咚咚… “呀,小钧,你回来了?怎么不跟晓雨她们一块去郊区放焰火?” 苏文羽很明显刚洗过澡,此刻发梢有着湿润,手中还抓着吹风筒。 “其实我对看焰火不太感兴趣,而且现在心情有些糟,所以就没去。” “心情不好更应该出去走走,这样才能放松内心的压抑。” 苏文羽微笑着让出条道,供叶钧进入,对于苏文羽这种说法,叶钧只是笑了笑,然后就从苏文羽手中‘抢’过吹风筒,“苏姐,我帮你。” “恩。” 苏文羽没有扭捏,等关上门后,就坐在梳妆台前。 叶钧先是将插头插在电源上,然后,打开吹风筒,一边替苏文羽吹着湿润润的发梢,一边凝视着镜中苏文羽的那张俏脸,“苏姐,还记得上次我想邀请你前往港城吗?” “记得,当初说主要是为了港城时尚周刊搬迁的事宜,但似乎你食言了。”苏文羽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岂会忘记叶钧当初那些话。 “是呀,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去了一趟南唐市,外公提醒我说最好等娱乐无极限正式进入内地市场时,交出一份让大众满意的答卷。所以,这连着的半个月,一直都走南闯北,也将这件事搁置了。” 叶钧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倒是苏文羽明显比叶钧看得更开,笑道:“但凡事情都有着轻重之分,老实说,当我收到那份纪实片时,我就跟晓雨、华nǎinǎi一块观看。那个晚上,我们三个人都哭了,其实在此之前,我尽管很清楚咱们国家依然有许多贫困受穷的地方,但也没想到我理想中的那种程度会与现实相差这么大。小钧,我想让你道一个承诺,好不好?” “苏姐,你说。” “我希望,不管何时何地,你都不能因为现实的高低起伏,而对扶助穷人的热情有所懈怠降温。我一直没让你对我承诺过什么,保证过什么,这一次,我希望你答应我。” “我答应你,苏姐,就算天塌下来,这份承诺,我也不会忘记。”叶钧放下吹风筒,从身后搂住苏文羽,“因为这是苏姐你第一次开口让我对你有所承诺,作为男人,我必须死死记住。但同样的,就算苏姐今天不跟我说这些,我也依然会履行这份本心。或许在前往各个贫困地区之前,若是让我说这些话,多少有些违心,可这半个月的所见所闻,我很清楚,就算没有任何的利益驱使,我依然会将这份心意传达到这片国家需要我帮助的孩子、老人心中。” 苏文羽渐渐闭上眸子,当下任由叶钧将她抱上床,解掉本就不多的衣衫。 或许是基于感动,又或者苏文羽因为能成为叶钧的女人而感到幸福,在床上,她拼命迎合着叶钧,用身体补偿着叶钧对她的这份感动,这份执着。 苏文羽已经不记得到底跟叶钧进行过多少种不间断且不重复的体位运动,软床、沙发、浴室甚至是落地窗前,都有着彼此因为爱而洒下的见证,听着叶钧先前的调戏,说她酥胸又有了增大的迹象,苏文羽闪过一丝自豪,更是跪在叶钧身前,用她被叶钧夸赞的饱满酥胸,给叶钧来了一场胸嘴并用的体位技艺。 当激情过后,高cháo的余韵让苏文羽软趴在床上陷入昏睡,而叶钧却只是在下半身围着一条毛巾,就光膀子走到阳台前,凝视着窗外的夜景,怔怔出神。 而与此同时,小璃跟小氺,还有钟杨以及郭晓雨,依然在兴高采烈的放着焰火,华玲茳与钟正华却站在不远处,满脸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四个孩子欢声笑语。 良久,华玲茳笑眯眯道:“要不,我们让启耀认晓雨做干女儿吧?” w 第六百零五章 夏侯杰之死! ()“怎么突然想起这事?” 钟正华有些错愣,反观华玲茳却不以为意,反问道:“怎么?你还不乐意吗?” “当然愿意,其实我也有过这种想法,但却不知道晓雨这孩子到底愿不愿意。坦白说,将你一个人孤零零丢在江陵市,我晚上睡觉都是辗转难眠,刚开始甚至还担心你在江陵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受委屈。” 钟正华凝视着正拉着小璃上前放焰火的郭晓雨,满脸慈爱,“只是后来看到了晓雨这孩子,又听说那阵子,晓雨一直细心照顾你,我也就渐渐放心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 “当然,不就是让启耀认晓雨做干女儿吗?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我钟正华让儿子给我认一个干孙女,还怕被人借题发挥不成?” 钟正华连连点头,对于郭晓雨,他确实打心眼里喜欢。而且,心里也清楚这几个月的相处,华玲茳对郭晓雨已经有着一种难解难分的喜爱,这断然不是钟杨、{小璃以及小氺能给予的心灵寄托。钟正华估摸着这近亲远疏的关系,足以颠覆钟杨在华玲茳心目中的地位,不过这倒也能接受,同时也不能怪华玲茳偏心,试问若是同样有一个孩子对自己悉心照顾,恐怕钟正华都得打心眼将这孩子认作是儿子或女儿。 老人的心态实则很简单,上年纪加上腿脚不方便,生活的圈子也就渐渐缩小。可正因为这种潜移默化难以改变的现状,让老人家更容易寂寞,更容易凭借主观的想法去判断身边人的伪与善,亲与疏。 儿子、儿媳妇甚至孙女都定居国外,平rì里就连过年都不一定能赶着回来,只是用电话拜个年,尽管钟正华跟华玲茳都不愿承认,但心底就算还有着这么个儿子、儿媳妇,可实际上份量也有着基因突变似的改观。 “晓雨,你过来。” 华玲茳朝郭晓雨挥了挥手,听到呼唤,郭晓雨先是松开小璃的手,然后就小跑着走了过来。 “华nǎinǎi,您找我?” “对,晓雨呀,我跟你商量个事。” “恩,华nǎinǎi,您请说。” 郭晓雨心无杂念,在她心里,可没有多疑的习惯,别人说什么,只要有理有据,她都会信。当然,这仅仅局限在值得信任的那些人,比方说眼前的两老、叶钧、苏文羽等等圈子里的亲朋好友。 “下个月,等杨杨回去,我跟你钟爷爷就想去一趟国外,到杨杨的学校走走,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块去?” “华nǎinǎi,我当然愿意跟您以及钟爷爷一块去国外走走,可是,基金会还需要人管理。” “不碍事,也就三五天时间,相信小钧会同意的。” 华玲茳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态,郭晓雨思考一小会,就点头道:“好吧,其实我也想到国外走一走,给自己放个假。等回去后,我就跟小钧说说。” “真乖,好了,你继续去玩吧。” 华玲茳微笑着抚摸着郭晓雨的脑袋,等郭晓雨应了声离开后,才若有所思道:“认干孙女的事急不得,这孩子心善,看似没主见,可一旦倔起来,怕我跟你都劝不住。所以,到了国外,让启耀跟丽红多跟晓雨接触,然后找机会提出来,我相信晓雨到时候肯定会拒绝,到时候咱们就能够进行劝说,那么晓雨必然会答应下来。” “没错,刚才我还有些担心你直接说出来吓着晓雨,倒是我多心了。” 华玲茳不露痕迹瞪了眼钟正华,一字一顿道:“我就那么没脑子,又让钟书记你伤脑筋了?” “没有,绝对没有!”钟正华笑着摆摆手,都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对于华玲茳的脾气,钟正华当然清楚,“好了,等回去后,我就给启耀打电话,让他心里有个底,别到时候弄巧成拙。” 死了? 怎么好端端就死了? 夏侯云澜陷入抓狂当中,自从得知夏侯杰沦为植物人后,他就处心积虑造访名医,试图唤醒陷入活死人境地的夏侯杰!当然,本意仅仅是希望能够继续坐在目前的位置上苟延残喘几年,一旦到时候资历齐备,就能够问鼎青帮长老院,成为一名核心高层,后半辈子定然无忧! 可是,欧美的那些医生一听到夏侯杰的情况,都基于人道主义观念拒绝给夏侯杰做唤醒治疗,这让夏侯云澜时常破口大骂洋鬼子的假仁假义!可原本还试图继续寻找名医的夏侯云澜,大半夜就惊闻噩耗,那就是医院传来消息,说他儿子夏侯杰惨死在重度病房里! 这一瞬间,夏侯云澜就仿佛遭遇天塌地陷的浩劫一般,原本还jīng气神较足的模样,一瞬间就像是苍老十几岁一般憔悴,先前与之双飞鏖战的两个女郎似乎也感受到一股让她们不寒而栗的戾气,当下忙不迭爬下床,穿好衣服后就逃之夭夭。 “到底是谁!这天杀的!既然要亡我夏侯云澜,断我香火,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必杀之!” 良久,这间座落在郊区的高档别墅忽然传出一声气势雄浑的咆哮,语态也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冲天怨怒。 “死了就好,真担心夏侯云澜不给你这个机会。” 李明阳的来电很突然,叶钧此时此刻还在欣赏着娱乐无极限内地版第一期的《缘分百分百》,据周元浩提起目前收视率再创新高,几乎内地一大半拥有闭路电视的家庭都在收看娱乐无极限栏目。而且十几条热线都陆续被打爆,对于这种互动xìng且趣味xìng十足的栏目,许多男男女女都想征询如何报名,有没有限定的条件。 “他确实不会给我机会,甚至于他谁的机会都不给,包括他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下属。毕竟,夏侯杰一旦死了,那么他的好rì子也就快到头了,所以他不会给任何人这种能直接决定他成败生死的机会。叶先生,请你给予下一步的指示。” 李博阳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那种刚杀完人时的亢奋或者恐慌,这平静得可怕的心态让叶钧有些意外,但心里更是将李博阳看重。毕竟,能够以敌我难判的立场迅速赢得夏侯云澜的信任,这能力本身就无可厚非,但最让叶钧看重的,就是李博阳这不浮躁的心态。 在叶钧心目中,人才,最基本的一个大前提,就是冷静,处变不惊! “料想夏侯云澜一旦听说这事,一定会第一时间下令封口,禁止任何人将消息泄露出去。” 叶钧这话的弦外之音,李博阳自然一清二楚,“叶先生,请放心,我保证夏侯云澜不会如愿。” “小心点。” “恩。” 挂断电话后,叶钧就继续欣赏着电视机前的《缘分百分百》,但脑子里也在jīng密计算着接下来的变化。现如今,敢朝夏侯杰亮刀子的只有两种人,这第一种,就是巴望着夏侯云澜倒霉的。这第二种,就是打算踩着夏侯云澜上位的! 可是,这后者的可能xìng其实并不多,毕竟没人能够保证将夏侯云澜从东南区踢下去后,就能迅速取代,这需要长老院的投票选举,以及罗列这些年在青帮所作所为到底立了多大的汗马功劳。所以,除非很有自信能在夏侯云澜垮台后取代其位置,否则,没人会这么傻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甚至给他人做嫁衣的蠢事。更何况,这目标也相当明显,若真是这个可能xìng,那么被怀疑的目标就会非常明朗化,毕竟有这实力还有这自信的人,偌大的青帮,断然不会超过三人! 所以,叶钧很清楚以夏侯云澜的老谋深算,必然会将重点jīng力放在前者,只会留出一小部分对后者以儆效尤。 “看情形,不仅是李博阳,就连我,都很可能被夏侯云澜列为怀疑的对象。毕竟敢跟夏侯云澜往rì有怨的人应该不多,能活到现如今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做得再绝,也不可能杀一个已经是活死人的夏侯杰去刺激夏侯云澜。可说到近rì有仇,自从夏侯杰出事后就忙着料理残局的夏侯云澜,想必也没那闲心跟其他人过不去,再联系当初刘政鹏惨死这件事,恐怕夏侯云澜必然会对我起疑。” 叶钧喃喃自语起来,良久,脸上闪过一丝yīn沉的笑意,“希望夏侯云澜别自掘坟墓,如果想对我出手,那我并不介意亲手料理他。可若是夏侯云澜一死,这纳兰小姐必然会立即离开这里,唉,还真就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这一夜,但凡观看《缘分百分百》栏目的内地观众,都被这种大胆且新颖的栏目所吸引,尤其是那些年轻男女,不少都幻想着有朝一rì若能登上舞台,指不定就能跟生命中的另一半邂逅。看着上台毛遂自荐的男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份有身份,不少坐在电视机前的女孩子都非常有代入感的将自己幻想成站在评选台上的女嘉宾,对着这些无一不是白马王子的男士进行着各种问题的刁难与考验。 至于同样坐在电视机前的男士们,都眼巴巴看着镜头前那些女嘉宾妖娆妩媚,尤其瞧见已经有两位在燕京或者天海市白领阶层的男士掳获美人归,这让不少还在对着那些女嘉宾手纸并用,用思想与眼神强暴她们的男人无不呜呼哀哉! 等最后一位男士非常悲壮的被全部灭灯离场后,也预示着这一期的《缘分百分百》栏目彻底落下帷幕。当收尾时出现男女征集的时候,坐落在天海市的娱乐无极限栏目的热线,瞬间打爆! 当然,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台演出,因为根据叶钧的规定,站在台上的三十号女嘉宾,至少要有十五名是自己人!至于男人,仅仅是规定要有德有才,谈吐不凡。至于收入、职业,因人而异,等经过层层筛选后,才会正式通知获选者。若是男士的名单不够,将会花钱继续邀请那些职业托填补空缺。 若是想将《缘分百分百》这个节目运作成功,那么适当的掺假不仅不会有任何弊端,相反,还能够带动新一轮的成功。如果不是担心无法接地气,致使观众的兴趣渐渐消减,叶钧并不介意每一次的《缘分百分百》都采用职业托的运作模式。 毕竟,看着这一期《缘分百分百》的全程经过,已经足以跟上辈子印象中那个栏目有着九成的相似度,这余下的一成无非只是在经验上的不足罢了,只要再过渡几期,必然能够迎头赶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郭晓雨兴致勃勃返回时,一听说《缘分百分百》栏目已经结束,顿时有些失望,不过叶钧却笑眯眯道:“晓雨姐,放心,我已经让人特地录制了一份,就是知道你跟苏姐八成没时间欣赏。” “真的?”郭晓雨露出欣喜之sè,但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扭扭捏捏道:“小钧,我想到月底请个假。” “怎么?晓雨姐,你有急事吗?” “不是,是华nǎinǎi跟钟爷爷都打算送杨杨回去,顺便打算在国外住上几天,而华nǎinǎi邀请我一块去,我怕惹她不高兴,就答应了。” 叶钧倒是没有多想,笑道:“没事,这是应该的,至于基金会跟保洁公司,就先让苏姐帮你管几天。晓雨姐,其实你也应该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小钧,你同意了?”郭晓雨惊喜道。 看着叶钧笑眯眯点头,郭晓雨直接就跳了起来,整个人挂在叶钧脖子上,但意识到这种举动有些暧昧,顿时忙不迭松开手,然后在叶钧大有深意的目光下,一边逃一边紧张道:“我下楼去拿录制的影像带。” w 第六百零六章 蛊惑失败,另起炉灶! ()“怎么?看你的样子,是不是不欢迎我?是不是还对我心怀怨恨?” “哼!” “你要搞清楚!杀你哥的人不是我,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受害者!真正的凶手,就是现如今出现在各大报纸头条的叶钧!” 吉光满脸yīn沉盯着身前的陈清媚,冷笑道:“可别忘记你到内地来的使命,不是替你仇人的父母打工,而是为了取下叶钧的狗头!,手打 “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陈清媚冷冷盯着眼前的吉光,要不是这个一大把年纪的恶人,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就不会死于叶钧刀下!陈清媚并不否认她对叶钧的憎恨,可是,她也不会对眼前告诉她实情的吉光心怀感激,在陈清媚眼中,吉光跟叶钧一样,令人作呕! “哼!别用这种看仇人的眼神看我,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把你那位董事长给绑架了!那么,叶钧必然会束手就擒。” “无耻! <陈清媚满脸厌恶的瞪了眼吉光,当下指着大门口,冷声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还有,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需要你多管闲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咱们现在是同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这叶钧跟林啸羽想要杀我,我吉光岂会坐以待毙?” 吉光毫不掩饰双目中的凛然杀意,冷笑道:“可惜他们太过高估自己,同时也小看了我,跟我玩,这些小字辈还太嫩!太无知!” “叶钧要杀你?我可不信,就算真要杀,也是活该!”陈清媚满脸鄙夷,“再说了,若当真叶钧要杀你,你还敢跑到内地找死不成?” “哼!正是因为他要杀我,我才不得不跑到内地,跑到这广南市!俗话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叶钧八成不会猜到我现如今就躲在他眼皮底下,我可不希望死得不明不白。” 吉光脸上显露出残忍之sè,yīn沉道:“就在半个月前,我一位知交好友告诉我,说让我这阵子出行小心点,最好躲得远远的,等风头过了再回港城。哼,尽管他没明说,但这话就是在告诉我,有人要朝我亮刀子!起初,我还怀疑是不是下面人看我不爽,又或者一些老仇人从牢里面放出来,所以打算要我的命!可是,当我想到自从李老鬼死后,除了搞垮洪义社跟新安社,我就压根没得罪过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人,可既然已经劳烦到我这位知交好友提醒我的层面,甚至还不敢说出对方的来头,那么,想来要我命的人,身份必然不简单!” 吉光顿了顿,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陈清媚,“我左思右想,唯一有这份量,还有理由杀我的,无疑就是林啸羽这小子,还有就是站在林啸羽身后的叶钧!这两个人清楚我知道他们的秘密,加上一些利益上的纠葛,更何况我当初将杀死你哥的凶手告诉你,想必叶钧也对我怀恨在心。如果凶手不是这俩兔崽子,我实在想不明白何曾得罪过这么利害的敌人!” “这是你主动跑来告诉我的,别认为我会欠你的情,更别认为我会同情你!”陈清媚依然冷冰冰的看着吉光。 吉光并不介意,当下一字一顿道:“我也不求你,也不需要你可怜我,更不需要你还我人情。我只想跟你合作,事成之后,你必然大仇得报,我保证将叶钧五花大绑放在你面前,任凭你处置!就算你心软下不了手,我也会替你手刃元凶!” “你才下不了手!”陈清媚冷冷盯着吉光,之后,就将目光移向他处,不再看眼前这令他恶心的老男人。 吉光yīn沉的瞥了眼陈清媚,在陈清媚呼之yù出的饱满酥胸上多停留了那么一两秒,之后,笑眯眯道:“只要你想个办法把叶钧的母亲给骗出来,那么,我保证事后绝对不会牵扯上你!等有了让叶钧投鼠忌器的筹码,那么…” “够了!”陈清媚忽然恶狠狠盯着吉光,“滚出去!再不滚,我现在就绑了你!” “哼!”吉光清楚陈清媚不是在说笑,当下恶狠狠甩了甩袖子,然后气呼呼开门离去。等走下楼梯,吉光才低声骂道:“好不要脸的臭女人,当初就不该指望你,等解决完叶钧,下一步我就专门对付你!落在我手上,等我爽够了,就把你送给三角区的将军们爽!” 等吉光走出这幢鱼龙混杂的公寓楼,抬头望了眼四周,随即戴上一顶帽子,喃喃自语道:“真以为没了你的帮助,我就没办法下手?贱货,你太小看我吉光了!还有叶钧,你这小兔崽子,处心积虑要我的命,就别怪我先让你吃吃苦头!” 锁上房门的陈清媚靠在门板上,满脸落寞与不甘,神sè间隐有追忆。 良久,陈清媚走到电话前,yù抬起听筒,却满脸挣扎着放下。数次的反反复复,陈清媚始终没勇气去抓住听筒,拨通一个对她而言既陌生又熟悉的号码,跟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通话。 最后,陈清媚终是放弃了通知叶钧的想法,对她来说,她希望叶钧死,因为叶钧杀害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可是,经过这阵子从各个方面了解到叶钧的为人品xìng,加上电视、报纸以及董素宁时不时谈起的一些关于叶钧的话题,让陈清媚心里的恨意淡化了不少。可是,这还不足以构成陈清媚愿意放弃对叶钧的这份仇恨,她倒是很喜闻乐见叶钧跟吉光头碰头硬碰硬,可这不代表就愿意让关心她的董素宁卷进这场漩涡。 所以,她做出一个决定。 “董事长,我想跟您住一阵子,可不可以?” 看着眼前的陈清媚,听着陈清媚这比较唐突的请求,董素宁闪过一丝意外,不过还是笑道:“怎么好端端说起这事?” 来之前,陈清媚早就想好了借口,当下满脸羞红,故作紧张道:“其实,是有一个男孩子一直想约我,我曾拒绝他,可他却每天早上跟晚上都会守在我住的地方。所以,我想到董事长家待一阵子。” 董素宁倒是没怀疑陈清媚这种借口,毕竟以陈清媚的容貌跟身材,说不吸引男人那绝对是假的。单说公司里就有一大群单身男士天天围着陈清媚瞎转,不过较为开明的董素宁,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如果这个男孩子品行端正,你也不妨考虑考虑。但你一个女孩子独自租一套房子,倒是不安全,这样吧,如果你愿意的话,在公司搬到南唐市之前,你就跟我一块住吧,咱们也好有个伴。” “谢谢董事长。” 陈清媚故作惊喜的笑了笑,然后躬身道:“若是董事长没其他事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好。” 董素宁笑眯眯看着陈清媚离去,暗暗赞了赞,等陈清媚掩上房门,才轻笑道:“倒真是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女孩子,要不是小钧确实跟太多女孩子纠缠不清,这么标致又乖巧的儿媳妇,我可不会平白无故浪费。” 自从昨晚娱乐无极限内地版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栏目缘分百分百登场后,坐镇天海市的周元浩,就立马获得多方媒体的邀请,最主要的就是希望搜集一下关于娱乐无极限栏目rì后的发展方向。当然,打算以广告等方式投入赞助的厂商也是海了去了,其实自从港城时尚周刊打算将总部迁移至内地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已经陆陆续续有许多企业家试图取得广告权,可都被周元浩委婉拒绝。 其实很多人都清楚周元浩这种做法并非是跟钱过不去,恰恰相反,是**裸的待价而沽!而这种坐地起价的行径,不仅没有减缓这些企业家的热情,相反,还刺激了更多有钱有势的企业家打算入坑。 现如今,外界关心的无疑就是今晚的娱乐无极限,会带给大家怎样的惊喜。毕竟之前公布的就是缘分百分百,仅仅只是一周一期,而放着余下的六天全部炒冷饭,这很明显不符合港城时尚周刊的作风。再加上现如今港城的市民不断声讨周元浩甚至叶钧的做法有很大的偏袒xìng,毕竟这内地版的节目明显要比港版的节目更加出类拔萃,更加符合娱乐主旨,所以港城市民也纷纷请愿,希望能够同时直播内地版的节目。 对此,周元浩立即召开紧急磋商会议,会议上,几乎一大半董事投票,赞成内地版一些具有深远价值的栏目可以用在港版上。毕竟在座的这些董事会成员,几乎都是地地道道的港城人,或者也是沿海地区,所以心态上更倾向于那些一口流利粤腔的‘老乡’。 叶钧也听到了周元浩的这些话,当下作出决定,缓缓道:“尽管广电局跟新闻署都将咱们以前准备的节目给驳回了,不过咱们当初的拍摄却没有因此的而有所懈怠,因为咱们都非常清楚这只是暂时xìng的。所以,之后依然要提前录制至少一到三个档期的栏目。” “董事长,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周元浩满脸严肃,“关于第二次上报是在上星期,料想今天或者明天就应该有结果了。广电局跟新闻署之所以压着,恐怕也是想看看咱们这两天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周元浩顿了顿,皱眉道:“可若是依然拖着,或者驳回,董事长,咱们应该弄些什么栏目?总不可能如外界形容得那样,咱们就只顾着炒冷饭吧?” “明星直播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栏目,实在不行,就将连续剧扶汉的幕后花絮也搬出来,加上对演员们进行一些采访,一两个小时的录制工作,很快就能够达成。而且这样也不算违背娱乐无极限栏目的宗旨,尽管我很相信这次一定能够过掉审批,可有些东西始终不能把这话说死,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但凡留条后路,这才能够有备无患。” 实际上叶钧也不敢保证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再加上曾吃了次哑巴亏,叶钧倒是也学乖了,就是不能擅自去揣度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这就跟不能揣摩圣意一般。 挂断电话后,叶钧不由关心起侯晓杰跟洛克的近况,可说到底既然是替国家办事,恐怕侯晓杰跟洛克压根就没这机会跟外界沟通,毕竟这一切都是在秘密行事。当然,叶钧也很关心目前那些el金融公司被叫走的几名骨干成员到底替他赚了多少钱,不过料想都是跟在屁股后面分一杯羹,相比较占大头的那几个国家或者超级财团,显然叶钧的信心不是很高。 再次取出当初从李诚手中要过的那份文件,看着上面这一行行熟悉的字眼,尽管目前东南亚金融市场一片混乱,可丝毫不影响港城那些炒房团的热忱,现如今港城的地价一寸可要比什么金呀银呀珍珠玛瑙翡翠钻石都要昂贵!不过,等金融风暴侵袭而来,这种经不起推敲的价格顿然会无所遁形! 至于大肆采购这些地产的资本,叶钧就全部寄希望于那几名骨干成员!当然,当初在港城得知的一大箱钻石,以及一座猜测却暂时没办法验证的矿山,也是叶钧的目标! “吉光。”叶钧目光闪过一丝yīn沉,喃喃自语道:“你应该知道钻石的事吧?” 第六百零七章 问心无愧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月票支持!感谢‘jekk01’的月票支持! —————————— 连过两rì,陈清媚都没发现四周有任何的可疑之处,依着她过人的观察力,以及对细节的把握,很清楚董素宁身处的地方并没有任何来自于吉光这些人的威胁,这让陈清媚不得不怀疑当初吉光撂下的那些狠话是不是只是危言耸听。 只不过,陈清媚并没有因此而放松jǐng惕,既然吉光敢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么一段话来,料想就断然不会只是空口说白话。当然,陈清媚也清楚广南市可不比港城,吉光就算乱来,也不会大张旗鼓。所以,只要保持足够的jǐng惕心,吉光断然没机会朝董素宁下手。 实际上,吉光也有些头疼,暗恨当初就不该鬼使神差去跟陈清媚摊牌,他身边就带着两个人,这两人是他养着的死士,至少以目前的处境,吉光唯一能信赖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之前冒然去接触陈清媚,一 方面是不相信陈清媚会跟叶钧告密,另一方面也是依仗着敌在暗我在明。当然,吉光也曾怀疑过到底是不是叶钧跟林啸羽想暗算他,起初他也不愿相信这件事,可若是排除叶钧跟林啸羽,吉光怎么想都想不通到底谁有这么大份量,竟然在惊动大圈的前提下还敢对他下手,更匪夷所思的无疑是偏偏就连自个的知交好友也不愿掺合。 这份量,断然不是那些老仇人,或者是打算踩着他上位的小辈能够拥有的! 所以,综合诸多因素,吉光在排除那些明的暗的甚至假想的敌人后,最后得出了叶钧跟林啸羽就是打算暗杀他的结论! 当得出这层结论,吉光第一时间就决定逃之夭夭,当初叶钧血腥屠戮阿廖等人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形象至今历历在目,吉光自认不肤浅,也不弱智,清楚若是给叶钧逮着机会,他身边就算有着上百号人,恐怕这安全都无法保障。更何况,既然连大圈的工作都做通了,吉光可不认为这周记内部就毫无作为。 “哼!这贱人!” 吉光举着望远镜,满脸yīn沉站在某幢公寓的窗台前,冷冷盯着正跟董素宁上车的陈清媚。 “吉老,要不干脆今晚我跟我哥过去一趟,反正我们身上都带着家伙。” 身后的两个男人五官近乎雷同,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孪生兄弟。这是当年吉光从cháo城领回家的一对孤儿,从小就培养他们练习各种近身搏斗甚至杀人的技巧。这些年也因为这对孪生兄弟,除了阿廖那一次大举进攻,吉光才得以出行平安。 “不急,免得打草惊蛇,我可不相信以叶钧的jǐng惕心,就真把他妈不当回事。再说了,陈清媚这小蹄子的身手不凡,就算有枪我担心你们联手都不一定能制住她,更何况这里是广南市,是叶钧的老家!若是因此打草惊蛇,传到叶钧耳朵里,到时候全程戒严封锁,咱们就只能困在这地方了。” “吉老,那怎么办?这么等下去可不是个事,我跟我哥已经搜到情报,似乎再过一个星期,目标就会前往南唐市。到时候,想要对付她,更难!” 听到身后男人这些话,吉光脸sè更加难看,当下冷声道:“我心里有数,你们休要多提,咱们等,一定得等!会有办法的!” 吉光越说语气越轻,忽然,脸sè一喜,豁然转过身,死死盯着身后的两个男人,“你们说这女人下周可能前往南唐市?” “对。”这俩男人点点头。 吉光锤了锤手,很快一扫先前的yīn霾,笑道:“从广南市到南唐市,就算是走高速路,也要至少三个多小时,加上沿途还需要经过至少五十多公里的普通国道,你们不觉得这才是真正方便下手的地方吗?进可攻,退可守,在广南市下手,势必不方面退走。可若是在高速路上下手,咱们可以迂回到其他省市,必然不会被人察觉。” “吉老言之有理!” 俩男人只懂得杀人越货,对于这种费脑细胞的事,就是用单细胞思维思考。对他们来说,吉光吩咐什么,就做什么,那么就准没错。 吉光也不继续废话,而是取来整个上南省的地图,开始细细研究起来,似乎在找寻最易下手的地方。 “叶少,我们很快就回来!” 接到阿辉的电话,叶钧也没想到阿辉这么快就说服王三千,这让叶钧极为惊喜。自从前天阿辉通过某些特殊渠道进入白马市,叶钧就凭借着记忆给出了一个大概的地址,而阿辉跟阿牛作为胡有财的心腹,至少在整个亚洲各国都有着足够的人脉资源,毕竟当初都能将一个大活人给投运到阿拉伯皇室,找人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叶少,您让我找的这个人还真能吃,就好像饿了三年五载似的,一晚上就吃了我差不多半个月的薪水,还专门挑贵的吃!什么燕窝、鲍鱼、鱼翅这些,他还觉得掉档次。说这年头就该好好吃上一顿孔雀、猴脑这些,真是个怪胎。” 阿辉显然极为肉疼,叶钧却笑眯眯道:“你是怎么劝服他的?” 阿辉显然愣了愣,本打算添油加醋吹嘘一番,可很快就萎了,尴尬道:“叶少,其实我也没跟他啰嗦,就问他有没有兴趣跟我回内地。他就问我,有吃的吗?有喝的吗?如果还跟在这鬼地方一样忍饥挨饿,那么就让我立马滚蛋。” “后来呢?”叶钧显然很难想象此时此刻的王三千到底窘困到什么地步,依稀记得上辈子醒来后,王三千曾告诉他几年前还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苦rì子,但具体苦到什么程度,却只字未提,加上当时叶钧也懒得去研究王三千以往到底是怎么苟延残喘活到今天的,所以确实对王三千今时今rì的生活现状比较陌生,叶钧只知道,当年王三千就说过那几年他缺钱,缺一笔能让他偿还以往所作所为的还债金。 所以,叶钧才让阿辉拿着钱过去。 “他有没有跟你提钱的事情?” “有啊。” 阿辉整了整神sè,笑道:“叶少您不说我还忘了,他说跟我回内地可以,要他做事也行,但必须提前支付一年的薪水。当时我有些没底,担心他狮子大开口,又担心自己带的钱不够,就问他需要多少。” “多少?”叶钧疑惑道。 “一万。” 阿辉露出庆幸之sè,干笑道:“幸亏出门前带了几万块,不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刚才他领着钱,说要去办件事,让我在这里等他,说两个小时后就回来。叶少,您说,他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叶钧忽然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sè,反问道:“既然你不信任他,为什么还把钱给他?” “还不是叶少您让我来找的?我就算不相信他,也相信您呀,是不是这理?” 阿辉这说法让叶钧一阵语塞,当下笑道:“好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就算真被骗了一万块,也不碍事,权当是我瞎了眼信错了人。” “叶少您自然是慷慨,不将这一万块当回事。可若是他不回来,岂不是我就没办法练几招了?” 阿辉同样不心疼那些钱,且不说叶钧的财大气粗,就说他,每年的薪水加福利,都能达到六位数。可一想到若是真被那看起来就跟叫花子没差的胡渣抠脚男给骗了,损失钱倒是小事,可若是因此错过了能学上几招的转机,那才是真正要了阿辉的命.根子!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眯眯道:“那辉哥你最好跟老天爷祈求千万别被骗了,还有,我等着你们回来。” 不理会阿辉的呜呼哀哉,叶钧轻笑着挂断电话。坦白说,尽管不清楚王三千将用这笔钱做什么,但叶钧却清楚王三千断然不会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凭着对王三千xìng格的了解,叶钧断定,很快就能跟这位上辈子的故友重逢。 “小钧,什么事心情这么好呀?” 华玲茳正打算下楼去找钟杨、小璃跟小氺,见叶钧满脸微笑,不由站在原地。 “华nǎinǎi,正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这有朋自远方来,自当不亦乐乎。” 叶钧伸出手扶住华玲茳,听到这话,华玲茳轻声哦了哦,然后就笑道:“先前我还跟你钟爷爷说起,看能不能抽个时间一块陪着你去到处走走。” “华nǎinǎi,您想去哪?” “你猜。” 叶钧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才不确定道:“难不成华nǎinǎi也想去那些贫困地区看一看那些念不起书的穷孩子?” “猜对了,可惜,没奖励。”华玲茳在叶钧的搀扶下缓缓走下楼梯,感慨道:“其实每次看那部纪实片,我都有着一种心碎的感觉,我跟你钟爷爷说了,一定要亲自去走一趟,亲手给这些孩子送上一份诚挚的温暖。让他们明白穷不可怕,苦不可怕,可怕的是对这个社会绝望,可怕的是让自己自甘堕落。要让他们明白,只要肯努力,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更能改变他们下一代的命运!” “华nǎinǎi,您的想法很好,就怕他们不懂。”叶钧笑了笑,“其实前阵子一直东走西串,发现这些生活在贫困山区的孩子都很怕生,也很单纯,我问他们,长大后想干什么。他们却说,希望能有一亩田,种粮食给他们的爷爷nǎinǎi吃。那我就问他,万一长大后生了孩子,是不是会像他们的父母一样到城里务工,赚钱养家。” “这些孩子怎么说?”华玲茳忽然停了下来。 “他们说,不会,他们依然要种庄稼,因为父母都到城里务工,他们吃不饱睡不好,所以要吸取教训,更应该追求务实,也就是种庄稼,不让孩子饿肚子,也不让孩子像他们一样,每年只能跟父母见一次面。” 华玲茳忽然升起一股辛酸,尽管极力克制着,但依然无法掩饰那股怒意,“这就是社会体制的漏洞!才造就出穷人更穷,富人更富!” 叶钧四下打量了一眼,见没外人,才点头道:“华nǎinǎi,我很赞成您的说法,不过这话,咱们应该私底下说,传出去,始终不好。” 华玲茳清楚叶钧是在提醒她这清岩会所有很多不相干的外人,她刚才这番言论也有些过于激动,如果她只是孤家寡人倒也没什么,可这会所里里外外谁不清楚她的丈夫就是江宁省省委书记,这若是被有心人听到甚至加以利用,无疑对钟正华来说,始终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小钧,不管怎么说,我依然要跟你去走走。” 叶钧暗暗叹了声,从华玲茳的神sè来看,怕是八成要以这三寸不烂之舌动员那些自小就生活在贫困山村里的孩子。叶钧有句话没说,或许也是想给华玲茳一个美好的希望,那就是幻想憧憬终究无法替代现实的残酷与无情,或许短期内也就是那三五天甚至一两个月,确实能让人心生鼓舞,可时间长了,当一切又被打回原形的那一刻开始,那么那些所谓的希望、夙愿,终究也会化作那过眼云烟的浮尘,从哪来,回哪去。 这就是社会的现实,或许一百人之中会有极少数坚持着这份看似甜美实则残酷的希望,可这极少数人能成功的怕也寥寥无几,更遑论能改变这个社会富人更富,穷人更穷的社会体制! 叶钧看透了这一点,却依然坚持着要帮助这些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穷苦人,并非是心怀济世救人,甚至立志实现国富民强的高尚情cāo与伟大理想,真正的心意,仅仅只是希望rì后能问心无愧! w 第六百零八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通过连续三天用各种娱乐报道以及花边新闻等诸多手段糊弄过去后,广电局以及新闻署正式发表通知,将港城时尚周刊上报的五个项目全部予以通过,当娱乐无极限栏目播放出这条喜讯后,不仅内地,就连港城的民众都满脸喜悦。 《我为歌狂》、《你唱我录》、《明星大道》、《星与星》以及《最佳达人》五个项目,都让许多男男女女好奇的同时,也是兴奋期待。 周元浩对于这五个项目连同《缘分百分百》能否成功运作,有着极大的信心。目前《缘分百分百》的超强收视率以及市场赞誉,已经充分的验证了叶钧制定的娱乐路线必然能经久不衰。当然,对于那些合作的电视台,周元浩在叶钧的授意下并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秉承着有钱大家赚的伟大宗旨,除了一些不能说的商业机密,几乎是来者不拒。 这也很大程度上抵消了那些电视台领导们的不甘不愿,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元浩这般给脸,姿态又放得这么低,就算娱乐{无极限栏目如何红红火火,他们也只会眼红嫉妒,但却不会心怀不轨并加以下绊子。更何况打狗也得看主人,叶钧贵为天海党的一员,有着天海党青少派以及青壮派外加数位封疆大吏庇护,没有点真本事就妄图出手伤人,那绝对是单细胞思考,自寻死路! 听到全国连带着港城竟有上千名男男女女试图参选缘分百分百,这个数字也让叶钧小小惊讶了一把,因为依着目前的形势,怕再录制几期,试图参与的单身男女光是报名就可能超过五位数甚至六位数,毕竟这年头单身人士是很多的。 “元浩,这阵子你就多忙点,六个项目若是能成功运作,咱们就等同于一举奠定了内地的市场。”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现在我打算将重心转移到大型连续剧的拍摄工作,尤其是以还原历史真实度的帝皇剧,以及金大师笔下名著的剧集拍摄。为此,你就以我的名义召开一次董事会,等通过后,就开始着手电影公司。还有,当初在董事会上宣布的三部曲,剧本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可以的话,也将加入到拍摄行程。” 周元浩清楚叶钧说的是《无间道》三部曲,当下笑道:“放心,现在《扶汉》的拍摄进度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真想不到几十集的拍摄这么快就能够完成第一期。余下的就只剩下修改剪辑,以及最后一期的删减与定制。估摸着最多到十月底,就能完成《扶汉》的拍摄。这之后,就能腾出手来进行长达两个月的宣传与预热。” “很好,我跟王哥谈过了,他对《无间道》的剧本非常感兴趣,他认为如果要拍摄出原汁原味,必然得到港城拍摄。毕竟题材里面始终有着一些负面涉及,对于一些人的神经触动也是相当大的,在内地这个审核制度相对复杂的地方,始终会出现一些阻碍。所以,港城给我们留下了一条很好的路子,电影公司的注册就定在港城。至于连续剧的公司,就在内地注册就好,便于rì后的推广。” “恩,我明白。” 周元浩跟叶钧详细谈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后,就匆匆挂断电话,忙着打电话邀请仍然身处港城的董事会成员。 “你是谁?我跟你认识?” 在副经理的通知下,叶钧擦着汗从后院走了出来,只见阿辉正跟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坐在休息室里,等叶钧凑近时,这男人豁然站起身,当下瞳孔微缩,死死盯着叶钧,满脸不可思议。 依然是印象中那种流浪汉的形象,叶钧没想到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跟昔rì的这位故友相逢,尽管叶钧清楚他与这位故友的情谊已经不是昔rì的那种惺惺相惜,但叶钧也不会无聊到为了实现昔rì与王三千那种亲密无间,而故意去让那群佣兵近卫追杀自己上千公里,还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了解你。”叶钧若有所思道。 “了解我?”王三千露出自嘲之sè,“我连我自己都不了解,你也敢说了解我?” “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有着一段悲伤却难以启齿的历史,你双眼中透着一股悔恨,但同样的,却也透着一股坚韧。这说明你曾有过一段复杂的感情史,却又不愿去正面面对它,可若是再让你选择,你依然会义无反顾,尽管清楚rì后会后悔,但依然自私的想要去霸占。” “自私?笑话!” 王三千满脸激动,但紧接着,就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当下指着叶钧,努努嘴,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将手给放了下来。 实际上,叶钧说到了王三千心里隐藏着的最深的痛处,尽管上辈子王三千并没有将这事告诉叶钧,甚至隐藏得很好,但一次醉酒的酒后失言,让叶钧清楚王三千曾有过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那就是,王三千爱上了一个女人,一个他不该爱上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大嫂!当然,这是在王三千亲哥哥死后的事情。换句话说,当时王三千的大嫂,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寡妇。 如此禁忌的不伦恋维持了足足两年,在一个雷雨加交的夜晚,一伙村民强行闯进王家,并将王三千大嫂抓了起来,经过一再逼问,王三千的大嫂始终没有吐露与她通jiān的jiān夫是谁。最后,被这伙愚昧的村民装进猪笼,活活溺死! 等王三千惊闻噩耗从山上赶回来时,看到的仅仅是他深爱的这个女人,正浑身冰凉被挂在村头,许多小孩子正捡石头扔向挂在村头的这具女尸! 也就是那一天,王三千抱着他死去的大嫂痛哭流涕,在好好安葬了这因为他而失贞失节的大嫂后,王三千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那就是当年年少气盛的王三千亲自磨好刀,将参与害死他大嫂的村民全部杀光,等听到一个孩子惊叫痛哭后,王三千忽然惊醒过来。 看着四周血淋淋一派修罗地狱式的狼藉,王三千第一个年头,就是逃跑! 幸好这期间也是国家最混乱的动荡十年,没有人会去关心一个杀人魔逃到哪,又是否打算继续制造一桩桩灭门惨案,因为当时的各路官员几乎都成了惊弓之鸟,更是人人自危,岂会还有闲情逸致去关心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所以,等过了几年后,许多人都淡忘了当时某个村子上演的一出多达十几户的灭门惨案。但是,别人或许忘记了,但受害者没忘,作案者,同样没忘!王三千无法忘记当他触摸那具尸体时感受到的冰凉,也无法忘记有人告诉他,他嫂子之所以被溺死完完全全是不想将他这个既扮演小叔子又扮演jiān夫的男人供出来!更无法忘记当他手起刀落快意恩仇时,那些小孩惊恐、无助甚至迷茫的眼神。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龙有逆鳞,王三千的逆鳞,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让他试图永生埋葬的记忆。 “这对我没用,你知道的。” 似乎感受到了王三千那股凛然杀意,就连阿辉都忍不住手脚冰凉,当下阿辉难以置信看着王三千,实在没想到这一副乞丐样的邋遢抠脚汉,竟有着如此恐怖的实力。起初,阿辉还担心王三千对叶钧不利,正打算喊人,却发现叶钧正神sè如常立于原地,丝毫不被王三千这股杀意所影响,尽管强行克制住了喊人的冲动,但手已经伸向口袋,同时死死戒备着身前的王三千。 王三千依然怒视着叶钧,但浑身散发的那股凛然杀意已经有了减缓的趋势,当下,忽然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更害了许多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我有罪,可老天爷为何不惩罚我,却每天让我活在痛苦与忏悔当中?难不成这才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哈哈,我就是个疯子,但疯子也有血有肉,懂得疼更懂得害怕,老天爷,为何要这般折磨我?” 王三千此时此刻状若疯狂,阿辉也适时站到叶钧身前,不过叶钧却轻轻挥了挥手,让满脸不甘的阿辉退到一旁,然后就顺势坐在王三千身前,“你有罪,但为何从未想过弥补?” “弥补?”王三千目露迷茫,“弥补有用吗?能抵消我曾经犯下的罪恶吗?” “不能,但最起码,能让你好过一些。每天弥补一点,时间长了,心里面纵然不甘、后悔、惶恐、失落,那么也要比什么都没做更好过。” 叶钧这话让王三千再次目露迷茫,良久,王三千忽然站起身,平静道:“谢谢你的提醒,尽管我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我什么事都没做,想必老死之时,在闭眼的那一刻,我会死不瞑目。” “就这么打算走了?” 看着王三千大踏步打算离开,叶钧并未阻止,只是轻笑一声。 “怎么?莫非我要走,你还想强留下我不成?” “不敢,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怎么弥补?又拿什么弥补?你有钱吗?你有事业吗?你能堂而皇之走在这太阳底下吗?” 叶钧一连问了五个问题,问得王三千是哑口无言。确实,如果不是叶钧让阿辉寻他,今时今rì他还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rì子。同时他猛然醒悟,若是现在他就这么回村子,必然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他这位曾经制作血案的元凶,必然会引起新一轮的恐慌!甚至会再次让那些曾经受罪的村民想起那年的惨痛经历! “若是你就这么回去,并不是弥补,而是加重自身的罪恶!”叶钧冷冷瞥了眼王三千的背影,清楚王三千在听,一字一顿道:“弥补有很多方法,你不出现,不勾起他们丧失亲人的记忆,就是最大的弥补!没人愿意再次经历同样的痛楚,好不容易淡化的那股悲怆,会因为你的再次出现而周而复始,你这不是在补偿,而是继续作孽!” 叶钧最后一句话,让王三千浑然一震,当下豁然转过身,激动道:“那我到底该怎么做!你倒是说呀!” “如果我是你,就会先找个地方安静的坐一坐,躺一躺,想一想。”叶钧耸耸肩,随意道:“都说能让人省心的事情十件只有那么可怜的一两件,毕竟这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ǔ,一个冷静的头脑外加一颗冷静的心,才能真正认清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见王三千依然是那种浮躁的神sè,叶钧瞥了眼一旁的阿辉,缓缓道:“辉哥,去将那部纪实片取来,交给虎哥,我们待会就去影院。” 阿辉满脸戒备瞪了眼王三千,然后才冷哼一声,甩头而去。临走前,还不忘用眼神盯着王三千,似乎在jǐng告他千万别耍花枪,否则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他没完。 等阿辉离开后,叶钧笑道:“既然来了,不妨看完一场电影再走,如果你还找不到答案,那么不妨吃顿饭,等酒足饭饱过后,你想走就走,没人会拦着你。” 见王三千脸上流露出一丝犹豫,叶钧笑道:“怎么,你怕了?” “哼!不需要用激将法激我,反正看个电影吃顿饭,对我没坏处,留下来就留下来。”王三千撇撇嘴,但也没执拗的去跟叶钧唱反调,实际上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他清楚,叶钧并无恶意,再说他一穷二白,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叶钧讹诈。 w 第六百零九章 惊怒! ()上辈子,王三千说过,若是当时他能拥有一笔钱,就能替他以往所作所为还清债务。尽管叶钧并不清楚这笔钱要多到什么程度,又是否真能偿还那十几户家庭的血债,但叶钧却明白,王三千指的就是这件事,这件他一辈子怕都无法忘却的往事。 曾几何时,看着王三千时常靠在大树下,对着悬月孤芳自赏,豪饮解千愁,叶钧曾产生去询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去探索王三千心底不为人知的辛酸。可是,叶钧却同时明白不能这么做,毕竟一个深爱着的女人,以及亲手造的孽,断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的插足就能理清的。 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跟王三千进行初次的邂逅,叶钧也是考虑良久,毕竟王三千属于那种不常在一个环境待太长的xìng子,上辈子曾数次朝王三千抛出橄榄枝,可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看得出来,比起固定在一个环境下苟且度rì,王三千更向往的是那种无拘无束,我行我素的rì子。 所以,也正是看透了这一— 点,叶钧才不得不改变与王三千交流的立场,既然软硬兼施都无法得到足够的效果,那不妨投其所好,将计就计揭开王三千心里那道难以磨灭的疤痕,这是一个赌博,输了就将彻底断送这段情谊。可若是赢了,那么就能换来王三千的友谊,而这份友谊,远比上辈子那种留有余地点到即止的关系更彻底! 坐在叶钧身边,王三千满脸平静凝视着投影,对于这些民生疾苦,他似乎毫无触动。这也难怪,如果不是阿辉将他从柬埔寨接回内地,现如今的他,依然要待在白马市那间破庙有上顿没下顿,甚至三天两夜都要饿着肚子。相比较投影中还有白米饭以及野菜果腹的穷人,明显王三千活得更苦。 但同样的,王三千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耐,只是一边看着投影,一边神游。 叶钧将王三千的神sè看在眼里,之所以要让王三千看这些民生疾苦,原因就出在要赌王三千亏欠的那些人,必然有一户甚至十几户都需要救命钱!以王三千的xìng子,能惆怅到那等地步,这笔钱断然不会仅仅是救命钱那么简单。既然要还债,也必然跟当年残忍屠杀的十几户村民有关,是病?还是揭不开锅?又或者是天灾**? 这些,叶钧都猜不透,也懒得猜,他此时此刻只是让王三千看着这民生疾苦,然后吃顿饭,安安心心送他离开清岩会所。 “真不打算留我?” 看着叶钧满脸笑意客客气气将自己送出大门外,王三千也闪过一丝惊讶。 “不留,尽管我很想你留下,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要选择离开,留下你,没任何意义。” 叶钧摇摇头,笑道:“这是我的名片,收好,如果有机会想过来讨一杯水酒,或者他rì遇到困难,欢迎随时找我。” 王三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下了名片,平静道:“欠你的一万块,我会想办法还给你。至于欠你的这份人情,若有生之年你遇到麻烦,可以让人到村子附近找我,一般我会在太阳落山后出来。” “还在介意那句不能在太阳底下行走的话?” “不是介意,是实情,我这人不是那类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只要是对的理,我都能接受。” 王三千满脸平静的点点头,缓缓道:“其实你说的很对,我若是光明正大跑回去,不是还债,而是造孽。若没有以往那些至今历历在目的罪孽,或许就算不能说衣锦还乡,但最起码也能堂堂正正归乡。可现如今,却只能锦衣夜行。” 王三千说完,就朝叶钧跟满脸戒备的阿辉点点头,随即就拎着挎包,潇洒离去。 “叶少,就这么让他走了?” 阿辉满脸不甘,也不知是计较王三千走后他的功夫梦就这么泡汤了,还是对王三千先前的不敬之举耿耿于怀。 叶钧转过身,拍了拍阿辉的肩膀,笑道:“辉哥,放心,不出意外,三天之内他王三千必定会打电话求我。” “叶少,您这么肯定?” 阿辉显然有些惊讶,但却未曾怀疑,在他心目中,叶钧做起事来绝对是神乎其技,这种近乎朝圣般的虔诚容不得有任何的质疑。 叶钧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实际上他也在赌,赌王三千上辈子跟他吐露的那些话是真而不是伪。所以,凭着时间的推算,这问题应该就出在这段rì子。 叶钧怎么说,阿辉就怎么信,当下一前一后返回会所大楼,正巧这时候副经理急急忙忙跑来,刚见面,就急冲冲道:“叶先生,出大事了!” “出事?”叶钧皱了皱眉,“别急,慢慢说,天塌下来都没事。” 副经理缓了好几口气,才一边擦着额头渗出的汗水,一边解释道:“刚才您一位朋友说打你的电话不通,所以就打到咱们的前台,说是查出很可能您的敌人现如今就藏着内地。” “敌人?”叶钧神sè微变,“我那朋友姓什么?” “他说他姓林,就在几天前还在咱们会所里作客。” 林啸羽? 叶钧也不多说,当下迅速上了楼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房间里。等关上房门后,叶钧直接从背包里掏出大哥大,然后拨了一个号码。 “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电话接通后,叶钧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 电话那头的林啸羽沉默好一会,才缓缓道:“事情是这样的,刚回来,我就秘密跟周记里面的几个头头见过面,也给出了令他们满意的筹码。当然,接触的这几个头头,一个个都非常有野心,也对吉光平rì里压着他们甚至搜刮他们本该有的利益而怨声载道,所以很快就谈妥了很多方面的协议。” 林啸羽顿了顿,严肃道:“但在跟这几个头头的接触中,有一个头头忽然告诉我,说吉光很可能已经潜伏在内地。吉光的老家在沿海夏城管辖的一个村子,他们也曾偷偷派人去调查,说吉光压根就不在老家,至于国外,说是吉光的护照依然放在家里面,再加上最近偷海的那些蛇头都没有生意做,这似乎与最近闹出的一些海防纠纷有关。所以,几乎能排除吉光现如今既不在国外也不在老家的可能xìng。” “你的意思是说,吉光很可能就潜伏在内地,甚至可能就潜伏在我身边?”叶钧皱眉道。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想提醒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依我看吉光显然已经在怀疑咱们俩,毕竟你之前就说了,能让大圈极个别人亲自开口提醒吉光,而却没有说要保下他,依着吉光的心思,料想断然不是寻常角sè。咱们实在太明显了,有这份量的人显然不多,就算是昔rì的王天养跟谢成文,恐怕都没这份量。” 林啸羽似是想起什么,话锋一转,紧张道:“最邪门的是吉光这次走得很急,就算是祭祖,也不可能将老婆孩子留在港城,依着吉光那么封建的xìng格,这么做确实有违祖训。就算不在乎刘婉,但最起码那个还没断nǎi的儿子也该带去,不仅能在老乡面前长脸,而且也符合家法。” “你跟刘婉接触了?” “恩,我刚回来,刘婉就过来找我,说吉光已经怀疑上她,前阵子之所以不敢乱动,就是担心被吉光识破,而被杀灭口。” “好,我心里有数。”叶钧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之sè,“就算吉光真潜伏在我四周,料想身边也不会有什么人,希望他最好别出现在我身前,否则,我也好顺手将他们给解决了。还有,你也小心点,难保吉光不偷偷暗算你,如果你不想步李泰斗的后尘,就多多检查一下自己的车子。” 叶钧这话显然也吓了林啸羽一跳,当下两人各自挂断电话后,林啸羽就急急忙忙跑楼下让那些保镖仔仔细细检查身处的这幢别墅。至于叶钧,同样没有闲着,先是吩咐阿辉跟阿牛,立刻着手让人保护苏文羽、郭晓雨,防止吉光偷漏子。 紧接着,叶钧就给董文太拨了电话,听到叶钧这些话,董文太平静道:“放心,我老人家不会有事,若是吉光找上门来,外公就替你料理了这麻烦。至于你爸以及冰冰一家人,会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 等跟董文太结束通话后,叶钧立即给董素宁拨了电话,董素宁也有些意外,听到叶钧某些或明或暗的试探,笑道:“小钧,我身边能有什么古古怪怪的人?除了一些好事的记者,一般倒是没什么古怪的人跟踪。更何况,我现在跟陈秘书住一起,她说自己是空手道黑带,有她在我身边,不会有坏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叶钧正干笑着应是,忽然,有些感觉不是味,“等等,妈,您说陈秘书跟您住一块?哪个陈秘书?” 听到叶钧这话,董素宁忽然噗哧一笑,“乖儿子,怎么这么快就将陈秘书忘记了?记得上次你可是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 叶钧轻咳了一声,但心里却渐渐疑惑起来,嘴上却笑道:“妈,您为什么要跟陈秘书住一块?” “她说最近有男孩子追求他,白天跟晚上都蹲在她家门口,或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就来我这住一阵子,等一块上南唐后,才去租一套合适的单元房。” “好吧,妈,不打扰您工作了,我还有事。” “恩。” 挂断电话后,叶钧整张脸彻底冷了下来,忽然,一声咆哮,顿时将地上那条小白狗吓出一个哆嗦,“好你个吉光!竟这般无耻!我非杀了你!” 汪汪汪… 小白狗有些委屈的匍匐在地,小耳朵一张一合,或许是觉得叶钧在骂它似的。 反观叶钧却满脸yīn沉坐在沙发上,当下脑子里迅速整理关于陈清媚借题发挥要跟董素宁住一块的用意,说什么怕男人sāo扰这种话,叶钧是不会相信的。就算真是如此,依着陈清媚的脾xìng,也只会搬家或者独自到其他地方住几天,压根没必要毛遂自荐跑到跟董素宁住一块,这种骗小孩的话怕也只有董素宁愿意相信。 “也不知道这陈清媚到底是什么用意,如果说是打算控制住我妈,然后逼着我投鼠忌器,恐怕也不会等到今天。可既然很突然的就跟我妈提出这么值得诟病的请求,料想必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八成是跟吉光有着直接的关联,难道说,吉光现如今就在广南市?还跟陈清媚见过面?” 叶钧忽然被自己这种猜测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当下沉着脸,迅速举起话筒。 咚咚咚… “进来,门没锁。” 吱… 阿辉跟阿牛都是满脸疑惑走进门,见叶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一时间也是颇为费解。 不过,他们都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良久,叶钧忽然张开嘴,yīn沉道:“牛哥、辉哥,现在你们立即到广南市,二十四小时跟踪我妈的出行,切记,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外人看出什么。如果我没猜错,吉光八成已经到了广南市,甚至就潜伏在我妈身边。” w 第六百一十章 回广南! ()ps:感谢‘华华62’的打赏支持! ———— 算了算时间,叶钧琢磨着还有五天,董素宁就会只身前往南唐市。一旦到了南唐市,有着董文太手下心腹帮忙看管,安全xìng不足为虑,若是在港城,只手遮天的吉光,兴许还能让叶钧有所顾虑。可这次吉光是跑到内地逃难的,料想身边也不会带太多人,毕竟人太多,目标就大了,不适合潜伏。更何况依着吉光那种小心谨慎的xìng子,身边除了真正值得信任的心腹,就不会再有其他人,吉光可不愿意身边随时随地多出几颗很可能下一秒就爆炸的定时炸弹。 所以,一旦董素宁到了南唐市,安全xìng不言而喻。 但现如今既然身在广南市,一切都充满着变数,叶钧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引蛇出洞,将吉光给撬出来。尽管派了阿辉跟阿牛二十四小时盯着董素宁的安全,可叶钧始终不放心,上辈子陈国芸的惨剧就已经给了叶钧一个足够大的jǐ ng醒,那就是会闹出人命的祸事,就不该心存侥幸之心。如果当初他抽出时间去接陈国芸,那么就不会酿出那场让他与陈国芸生死相隔的惨烈车祸! 更何况,董素宁是叶钧的母亲,叶钧可不敢图侥幸,就将父母的安危xìng命当作儿戏。 等进入广南市,叶钧并没有返回董素宁住着的那套别墅,只是在别墅的对面停下车,同时满脸平静走到另一幢别墅,轻轻敲了敲大门。 “你是?” 一位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好奇的望着叶钧,因为叶钧戴着墨镜,所以没认出叶钧就是她家对面的邻居。 “思妍,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叶钧一句话,顿时让眼前的女孩子瞪大双眼,当下忽然跳了起来,兴奋道:“你知道你,你是住在我家对面的叶哥哥。” 叶钧一边微笑着点头,一边直接走了进去,女孩也不阻拦,反而兴冲冲朝客厅里的一男一女喊道:“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谁呀这是?” 这一男一女相继站起身,显然都没有第一眼认出叶钧,等叶钧关上门,顺带着摘下墨镜时,男人第一时间悚然动容,女人更是不知所措。 好一会,这男人才大笑道:“这不是咱们市的骄傲吗?来,小钧,快坐,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前几天我还跟你妈说起你,说有机会也介绍些生意给叔叔,叔叔现在都巴望着有几单买卖渡过难关。” 叶钧满脸微笑着坐在沙发上,当下并不急于表明来意,笑道:“赵叔叔,怎么?遇到麻烦了?” “可不是,小钧,你也知道我的生意几乎都是走出口的,一般都是出口到东南亚,现如今东南亚的金融市场一片混乱,许多厂子都相继倒闭。就算没倒闭,也几乎都是在苟延残喘。我生意上的几个合作伙伴也出现了大幅度的亏损,甚至还有两个已经跑去跳楼了,唉。” 赵姓男人满脸无奈,叶钧一听是这事,笑道:“赵叔叔放心,如果您愿意,不妨去一趟江陵,到我管理的清岩会所里面逛一逛,看能不能寻到能解决这方面问题的人。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帮您想想其他办法。” “小钧,你真愿意帮叔叔?” “赵叔叔,咱们都快十年的邻居了,我怎么能看着赵叔叔落难见死不救?” 叶钧的话让这男人跟女人一时间喜笑颜开,当下,这男人摆摆手,吩咐道:“阿奕,你让张妈多买点菜,晚上咱们就将素宁邀请过来,连带着小钧一起吃顿饭。明天,咱们就去江陵市,这次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否则,整个厂怕都熬不过去了。” 女人刚应了声,叶钧忙站起身,摆手道:“赵叔叔,李阿姨,不忙,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求你们一件事。” “小钧,甭客气,有话就说。”赵姓男人露出疑惑之sè,毕竟他何德何能?怎么敢说能帮叶钧? “相信赵叔叔也听说我妈准备将华阳集团的总部搬到南唐市,对吧?” “恩,都是快十年的老邻居了,你妈这一走,咱们小区又冷清了,真舍不得。” 赵姓男人也不知道说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昧着良心,叶钧也懒得去思考这种小问题,笑道:“而我自从到了江陵市,就很少回来,跟我妈聚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很想她。所以,我打算陪着我妈一块上南唐。” 见赵姓男人脸上的疑惑味越来越浓,毕竟叶钧这些话跟请他帮忙可一点联系都没有,不过叶钧也不在意,解释道:“但我现在不希望这么快让我妈知道我回来了,不然,她肯定会撵我回去,她对我一直很期待,八成不会让我将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情上。所以,我既想给我妈一个惊喜,又想在搬迁那天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所以就打算在赵叔叔家里面住几天。” “可以呀,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收拾房间。” 赵姓男人一听竟然是这事,顿时想也不想就拍板决定,尽管搞不懂叶钧这唱的是哪一出,不过对于叶钧这种看似冒昧的请求,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见赵姓男人有话要说,叶钧忽然尴尬道:“我想住靠窗的房间,也就是说能从窗户看到我家的位置。” 对于叶钧这要求,赵姓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毕竟他也不傻,叶钧这话听起来总有着一种监视的感觉,可又不好明说,只是下意识望向一旁小脸蛋满是兴奋的赵思妍,皱眉道:“思妍,你能不能腾出房间给你叶哥哥住几天?” “我跟叶哥哥一块睡一张床吗?”赵思妍小脸蛋有些羞涩,当下怯怯的望了眼叶钧。 “不是,我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喜欢胡思乱想?正好我跟你妈明天就去江陵市,恐怕这几天都不一定回来,干脆你就先住在我们的房间。” 赵思妍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遗憾,有些失落。 叶钧见尘埃落定,笑道:“赵叔叔,李阿姨,你们可千万别将我在广南市的事情告诉我妈,不然,真被她发现了,我可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哈哈,放心,您还信不过赵叔叔吗?” 赵姓男人大笑着拍了拍腿,然后就瞥了眼赵思妍,笑道:“思妍,你现在去整理一下房间,别到时候吓到你叶哥哥。” 说完,赵姓男人望了眼身边的妻子,温柔道:“你也去看着点。” “恩。” 女人笑着站起身,倒是赵思妍闷闷不乐,撅着嘴嘀咕道:“我可爱干净了,房间一点都不乱,爸爸就会胡说八道。” “思妍,咱们先去整理房间吧。” 女人满脸慈爱拉着赵思妍走上楼,而这时候,赵姓男人才笑望着叶钧,“小钧呀,叔叔现在也确实是遇到了大麻烦,真羡慕你,也羡慕郭总,在江陵混得风生水起。如果以后有生意,也让叔叔跟着发发财。” 商人逐利的xìng格叶钧当然懂,来之前也已经预料到这些,当下笑道:“赵叔叔,其实你如果愿意的话,ktv以及连锁电器城,都是可以加盟的。” “ktv我知道,这连锁电器城,又是什么?” 赵姓男人顿时来了兴趣,ktv的生意红火他很清楚,当初广南市第一家ktv进入正式营业后,他就曾打算邀请生意伙伴一块到ktv谈买卖,可预定包厢时,却被告知三天内已经全部预约出去了,这让他惊讶的同时,也是有些感慨。 所以,赵姓男人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几乎看着长大的叶钧,确实有很多把刷子,这经商的能力还真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叶钧也捡了些可以说的论调,细细将连锁电器城解释了一遍,赵姓男人听后,脸上感兴趣的味道更浓,当下想也没想,就拍板道:“小钧,不管是ktv的经验,还是加盟连锁电器城,叔叔都感兴趣。可现如今缺少资金,等渡过这个危急关头,叔叔就跟你要了这两单生意。” “好。” 等天sè渐晚,放好行李的叶钧先是打量了一眼窗外的情况,见并未发现可疑之sè,才满脸平静的洗了个澡,然后下了楼,跟赵思妍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顿饭。 饭后,叶钧就迅速回房间,对于一个生涩女孩子住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残留着那股淡淡的芬香,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处女幽香。 叶钧没有任何邪念的吸了口气,然后,就掏出大哥大,一边播了号码,一边死死盯着窗外,也就是他以往住了快十年的别墅。 “辉哥、你跟牛哥只需要管着我妈上下班的那一段路,至于家里面,我看着就好。” “叶少,您现在已经到广南市了?” “早就到了。”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我现在就住在我家对面的别墅里,窗子能观察到我家大门口的一举一动。” “好吧,原本我跟你哥还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进入你们那个小区,毕竟这守大门口的门卫实在太恶心人了。” “恩,辉哥,你跟牛哥就先找地方休息吧,明天记得起早,我妈一般七点就出门,八点前到公司。所以七点之前,你们的车子一定要驶出来,并且抵达小区外的那段路。” 阿辉严肃的应了声,等挂断电话,叶钧正打算继续留意观察,忽然,房门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叶钧暗暗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xìng子打开房门,见赵思妍正怯生生站在门外,不由笑道:“思妍,怎么了?” “叶哥哥,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 赵思妍有些害羞,又有着尴尬,怯生生道:“我跟班上的同学说,以前经常跟叶哥哥一块玩,她们不信,说我吹牛。后来我取出以前跟你拍的两张照片,她们又说那是小时候,不代表现在还有来往,说不准现在叶哥哥早就把我忘记了。” 叶钧一听赵思妍这话,顿时也有些头疼起来,依着记忆中的推算,赵思妍目前应该是上初三,一想到现如今的小女生都喜欢攀比,叶钧可不希望成为赵思妍用作炒作标榜自己的利用工具,可瞧着赵思妍心xìng不坏,至少没有寻常那些女生一般肤浅,所以笑道:“思妍,别人怎么说,这不重要,关键是你会不会也这么觉得叶哥哥不把你当作是妹妹了?” “不会,我知道叶哥哥是好人。”赵思妍嘟着嘴想了好一会,才点头道。 “那不就结了,既然她们看不起你,又质疑你,叶哥哥自然不能让你受委屈。可一味的攀比,这可不好,容易养成虚荣心,叶哥哥还是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聪明、乖巧、善解人意。” 叶钧这话让赵思妍小脸蛋顿时红了一大半,不过叶钧急于去观察形势,也没有在意赵思妍的神sè,只是笑道:“当然,也不能一点事都不做,这样,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时候我跟你们学校商量一下,让你代表广南一中出席这个月我们搞的活动,怎么样?” “是那个全国三好学生齐聚一起,到各个贫困山区去帮助老人家?”赵思妍小脸蛋满是兴奋,“听说有很多明星都会去参与,我们学校很多人都盼着能被校长选中,我真的能去吗?” “我说能,就一定能。” w 第六百一十一章 孪生兄弟 ()“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放,请问是否现在使用?” 将满脸兴奋的赵思妍以及闻讯赶来目露惊喜的赵姓夫妇送走后,叶钧刚走到窗前,识海中就传来系统的声音。 叶钧露出一丝意外之sè,不过算了算时间,也确实到了天赋点发送的rì子。先是恋恋不舍瞥了眼窗外,叶钧才躺在赵思妍睡了近十年的软床上,只觉一股清香怡人,叶钧先是吸了吸,然后才平静道:“现在使用。” 当叶钧缓缓闭上眸子,就感觉到身体传来一阵虚浮的感觉,就仿佛灵魂出窍一般,浑身轻飘飘的。同时,脑海也传来一阵昏眩,伴随着一阵耀眼的金sè霞光四shè开来,六张金sè暗牌正循序渐进的不断盘旋。 叶钧犹豫良久,最后,选择了倒数第二张,心里也期待着,千万别挑中那些狗屁的命运牌。如果不是现如今已经没有积分,叶钧也不敢这么冒然对这些暗牌进行挑选。 伴随着一阵金光--四溢,叶钧心下一喜,绷紧的神经也有了缓解,因为叶钧清楚,他挑中的不是那吉凶难测的命运牌,而是抽中的jīng气神三项中的天赋! “叶先生,恭喜您抽中‘神’项被动天赋洞悉。该天赋能让您在发力状态下有一定概率造成双倍的效能,该天赋是根据消耗身体内潜能而特别制定的被动天赋,将能大大增强您rì常中或是与人对敌时的能力。” 暴击?会心一击? 这两个词汇本能从叶钧思维中闪过,其实听到洞悉两个字眼,叶钧就立马猜出这层可能xìng。老实说,这确实是一项xìng价比极高的天赋,可放在第二脉始终有那么点名不副实。之所以有这种说法,更多源自于‘神’项天赋第一脉种种神奇,这也导致被动天赋洞悉有些显得不太出彩。 系统似乎察觉到叶钧的心思,解释道:“叶先生,系统必须提醒您,在与人对敌时,一旦被动天赋洞悉配合着被动天赋第六感,就能立即查探出对方的出招破绽以及一眼看出对方的弱点。若是攻向对方弱点部位,将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激活双倍效能。” 系统临时补充的神奇之处让叶钧异常惊喜,如果先前还有些不满意,那么现在就是迫切的想要将之融合。 可当系统提示说是不是现在融合时,叶钧却予以回绝,原因,就出在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融合被动天赋的时间必然需要长达七十二个小时,若是以往,叶钧自然会找借口跑到某座不起眼的酒店里融合天赋。可现如今且不说身在赵家,更是要保障董素宁的安全,所以,叶钧不得不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选择等到返回江陵时,才融合这项天赋。 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守了一宿的叶钧目送董素宁的车子离去后,才满脸平静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大概九点左右,房门外传来呼唤,叶钧微笑着起身打开门,只见赵姓夫妇正微笑着说立即就动身前往江陵市,还告诉叶钧如果需要什么,就跟赵思妍或者佣人说一声,之后,叶钧才微笑着将赵姓夫妇送出门,目送他们驾车离去。 那个叫张妈的佣人实际上跟叶钧关系不浅,这些年也算是看着叶钧长大的,平rì里尽管没太多交集,但小时候的叶钧每逢看见张妈买菜回来,总会笑呵呵跟张妈打招呼。 得知叶钧这般出人头地,张妈也是非常高兴,当下也跟叶钧聊起家常。 叶钧也适时的跟张妈提到千万不能将他住在这的事情告诉董素宁,说是想营造一个惊喜,张妈也同意了,其实不需要叶钧说,赵姓夫妇就已经告诫过。 大概十一点,赵思妍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楼,见到叶钧后,顿时哇呀一声,就再次缩了回去。 叶钧有些纳闷,暗道赵思妍这小姑娘这是怎么了,好端端为何这么一惊一乍的,足足闹了大半个小时,眼看着就要吃午饭时,赵思妍才笑眯眯走下楼。 此时此刻的赵思妍丝毫没有起初那种惺忪的睡态,小脸蛋还经过一番jīng心的打扮,显得很迷人。身穿一套.紧身的连衣裙,尽管这身材较为青涩,但也有那么点女大十八变的规模,或许赵思妍就算长大后,在姿sè上也不见得就能达到何等出彩的层面。可事实上,要被一群甚至一大群男人慕名追求簇拥,想来并非难事,毕竟这女人是三分天姿七分打扮,只要是会打扮的女人,就有着能吸引男人甚至让男人yù罢不能的本钱。 “叶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校长谈这事?”赵思妍紧张的夹了口菜,然后就直愣愣看着叶钧。 叶钧露出思索之sè,很快,就轻笑道:“思妍,现在学校放假,相信孟校长现如今也应该组织学校老师们去旅游了,这是咱们广南一中的习俗。” 赵思妍点点头,笑道:“对呀,如果这些老师不去旅游,八成又得找借口让我们去补课,然后又乱收钱又乱布置作业,看着都让人头疼。其实咱们都盼着这些老师年年都去旅游,不仅能省不少钱,还能省不少课外作业,开开心心过假期。” 叶钧一阵莞尔,似乎也想到以往在广南一中饱受煎熬的苦rì子。 正打算跟赵思妍说着些趣事时,忽然,张妈嘀咕着折返回来,一边走一边嘟囔道:“真是的,现在物业聘请的保安实在越来越乱来了,怎么什么人都给放进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钧心里一动,笑道:“张妈,出什么事了?” “刚出去倒垃圾,又看见这阵子经常到咱们小区里溜达的两个陌生人,一个带着顶鸭舌帽,一个戴着副墨镜,整天走来走去。” 张妈露出无奈之sè,嘀咕道:“赵先生每年都要交一笔物业费,换来的就是这种服务质量?一看那两个男人就不是好货sè,依我看要不是练法.轮.功的,就是搞传销的,真不知道那些守大门的保安为什么让这种人溜进来,不光是我,好多家都有意见了,说是打算联合起来去物业投诉。” “有这种事?”叶钧目露好奇之sè,但心里,已经渐渐怀疑起这两个男人莫非是吉光派来的探子,当下笑道:“张妈,那两个男人还在吗?我看看去。” “走了,被我骂走了,我说如果再让我看见他俩,就打电话报jǐng把他们给抓了,估摸着这阵子他们肯定不敢再过来。” “哦,如果真不来,那就肯定能万事大吉。” 叶钧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可这心里却有些无奈,暗道怎么偏偏这好端端就把人给撵走了?如果可以的话,叶钧真想直接把那两个男人逮住,看到底是不是吉光派来的人! “对了,听口音像是沿海地区的,cháo城口音较重,依我看,八成就是搞传销的。” 张妈撂下一句话后,就满脸不爽的返回厨房,倒是一旁的赵思妍偷着笑,这让叶钧心里一动,“思妍,怎么了?莫非你见过那两个男人?” “见过呀,记得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进咱们小区时,张妈还特地领着我看了眼,问我见没见过。其实这小区里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就跟张妈说没见过。不过当时我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发现一个秘密。” “秘密?”叶钧有些好奇。 “恩。”赵思妍点点头,神神秘秘道:“我发现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摘下墨镜擦汗时,那张脸跟戴帽子的男人一模一样,一定是双胞胎,这天底下长得这么像的,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叶哥哥,如果可以的话,让他们俩上台演出,肯定能红。” 双胞胎?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叶钧嘴上附和着谈笑,但心里面却萌生出一个想法,当下随口将饭扒完,就笑道:“思妍,我回房间躺一会,睡个午觉。” “好的,叶哥哥。” 赵思妍没多想,尽管很想跟叶钧多说说话,可这小女生的娇羞可不敢硬拉着叶钧不依不饶。 叶钧回房间后,一边仔仔细细盯着窗外,一边取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 “叶少?” “对。” 叶钧点点头,一字一顿道:“吉光身边是不是有一对孪生兄弟?” “叶少,这事你也知道?” 电话那头的林啸羽露出惊讶之sè,毕竟他也是培养出搜集情报的机构后,才得知这条秘辛,“叶少,其实吉光身边这对孪生兄弟可以说是吉光的死士,据说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吉光收养,并自幼培训,本身心狠手辣,对吉光更是忠心耿耿。他们一直视吉光为再生父母,似乎跟吉光一样,在港城忽然就这么消失了,依我看,八成是陪着吉光一块跑路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现在就百分百肯定吉光就在广南市!” 林啸羽悚然动容,当下立即追问起来,等听到叶钧的解释后,林啸羽兴奋道:“叶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已经肯定吉光就在广南市,现如今咱们是不是就立即着手布置?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吉光踩进来?” “不急,不能因小失大,一旦让吉光意识到我已经有所察觉,想必他肯定会立即逃之夭夭。在不能明确探知吉光行踪时,就不能冒然出手。这次他敢打我家人的主意,就已经触动了我的神经,吉光,不死也得死,可也要看怎么个死法,什么时候让他死!倘若这次被他跑了,想必再想让他暴露出来,怕比登天还难。他既然敢坏规矩,对我亲人下手,那么一旦他不死,我就得一直小心jǐng惕着。十天半月还好,可时间长了,必然会有所懈怠,到时候一旦这吉光出手,就悔之晚矣。” 叶钧顿了顿,冷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与其rì后过着惶惶不得终rì的苦rì子,倒不如现在忍一忍,要么不主动出击,要么就一锤定音,将这隐患彻底扼杀。” 林啸羽很赞成叶钧的看法,笑道:“那么周记这边,还需要渗入吗?” “当然,就算吉光死在内地,我们也要让刘婉坐上周记话事人的位置。”叶钧顿了顿,平静道:“如果真要对周记动手,那么,第一时间就得将李泰斗那一辈的老骨头全部控制下来,我有个问题想要找他们问个明白。” “知道,叶少放心就是。” 尽管林啸羽也有些纳闷,却没有多问,不过任凭他怎么去想,也不会猜到叶钧竟然想从周记那些老家伙口中撬出关于一整箱钻石甚至整个矿山的事情。现在的林啸羽,更在乎的是吉光能否活着离开叶钧的魔爪,吉光一rì不死,林啸羽一rì寝食难安。 毕竟,这被逼急的狗,也会有跳墙的时候!从现如今吉光竟敢朝叶钧的亲人下手,就足以说明这一点! w 第六百一十二章 借钱 ()ps:感谢‘erwuba’的打赏支持! 说几句题外话,这位小兄弟13号体育中考,尽管我不是体育生,不过中考那年也看了一下考试现场,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田径项还是篮球,反正当年我们学校的体育生就是这两种。 如果是田径项的,建议把体能储备好,万事ok,这两天就暂时休息一下,调整状态,一定能成功的。如果是篮球,也不需要太累,这两天抽个时间练练手感就好,篮球还是重在rì常的积累,但千万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只要保证平时的训练能够正常发挥,就好。 不管是田径,还是篮球,又或者是我不懂的方向,还是一句话,把握好心态,维持好正常水准,储备好体能!那么,建立在这个前提下,就有机会朝着超常发挥前进。 最后,说一句,加油! —————— “叶同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自然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这也是贵公司主动向《 社会发起征召,而且让赵思妍同学参加这次的活动,也是非常符合条例以及规矩的。当然,如若叶同学有时间,还请回一趟母校,跟那些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下学习的心得体会。” “谢谢孟校长,不过最近确实很忙,当然,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回去。” 孟建德差点就笑出声来,作为广南一中的校长,自从叶钧功成名就开始,他就经常活跃在广南rì报的新闻上。当然,鼓吹的话题无非都是些关于叶钧的花边以及擦边球,尽管这种做法有些无耻下作,但好处同样也有,那就是大量来自全国各地的插班生疯狂涌入广南一中。江陵一中因为顾仁芳并不赞成这种良莠不齐的招生方式,让许多慕名前来的中学生望洋兴叹,所幸孟建德却是来者不拒,这也成就了一桩看似美谈的荒唐事。 轻轻按了按免提键,结束这次通话后,一旁的赵思妍兴奋的跳了起来,笑道:“叶哥哥,谢谢你,我真的能在活动期间见到星哥吗?还有大华哥?”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这次我也会一块去,你要准备准备,这次维持一个星期的各地走访,在行程上会非常紧凑,会很累人的。” “不碍事,叶哥哥都说这次是全国三好学生齐聚一堂,既然是三好学生,这吃苦耐劳的美德就该放在首位,不然也就名不副实了。” 看着满脸兴奋的赵思妍,叶钧轻轻笑了笑,随即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明早我就得离开广南市,这段期间你也准备一下,记住,东西不必携带太多,吃的、喝的都有,最主要的是备好换洗的衣服就行。” 叶钧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笑道:“当然,换洗的工作一般都是由酒店负责,当天清洗当天烘干。但正常情况下,一天至少要走两趟,加上天气闷热,中午回酒店吃饭时,最好洗个澡,晚上回去后,也是如此。所以,最起码得备好四套换洗的衣物。穿戴最好朴素一些,不能太过鲜艳。” “恩,叶哥哥,这些我都记住了。” 赵思妍整个人都沉浸在十五号那天的憧憬期待当中,叶钧也不打断赵思妍的浮想联翩,只是轻笑着上了楼,继续守在窗前。 自从上次张妈将那对孪生兄弟骂走后,叶钧确实没再发现有莫名其妙的人出没,正打算抽口烟,这时,挎包里传来一阵轻盈的乐声。 “喂?” “是我。” 叶钧耸了耸眉梢,来者语气很平静,叶钧立马听出给他打电话的人,是王三千。 “有事?” 叶钧估摸着王三千既然主动打电话来,看来先前的猜测断然仈jiǔ不离十。 果然,王三千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能不能借我一笔钱,我现在很需要这笔钱。” “多少?”叶钧没有去问王三千为何需要钱,又打算将钱用在什么地方,上辈子叶钧就已经猜到不少,所以并不意外,相反,还渐渐升起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五十万。” 实际上,王三千也有些觉得说这话,总有种狮子大开口的味道,可现如今王三千确确实实需要这笔钱。因为,自从他秘密回到村子里,再次登上这阔别多年的故土,看到的并不是欣欣向荣,也不是萧条贫瘠,只能说依然符合印象中那种乡村田园独有的朴质无华,要说唯一改变的,就是渐渐开化,渐渐朝着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方向发展,而没有动荡十年那个时期里的边缘化。 只不过,回去后,王三千从一些毫无印象的村民口中打听到了那些曾被他屠戮过的家庭的近况,这段岁月始终有很多村民不愿提及,但也有一些年轻的村民比较健谈,毕竟是父辈那个年代的事情,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多的感触,只能说比较吓人。 问过很几个年轻村民,王三千得到的消息,就是那些经历过痛苦的村民有许多已经离开村子,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是三户人家。 有一户人家目前过着的rì子较为清贫,但也不至于揭不开锅。另一户,就相对来说小rì子越过越滋润,随着大儿子到粤州务工后衣锦还乡,现如今不仅娶了房俏媳妇,还打算年底到县里面买一套单元楼。至于这最后一户人家,那个已经八十岁的老人正独自抚养着一个痴呆的孙子,还有一个患上白血病的孙女。 患上白血病,就等同于患上不定时的炸弹,初期倒还不容易看出来,可病情恶化,如果不能获得匹配的骨髓,那么这才刚满十岁的小孙女就必然要离开尘世。 王三千问过村民,说现在要治好这小女孩很难,没钱治病已经是一道迈不过的坎,可即便有钱,都不一定能换来合适的骨髓,就说医院里面有没有这种配对的存货都还是两说之事。如果没有,必然要面向社会征求,如果没人愿意捐献,小女孩一样熬不过去。 “我答应你。” 叶钧的回答让王三千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当下沉声道:“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这笔钱?你就不问我能不能还得起这笔钱?你就这么相信我?” “信,怎么不信?不信的话,我就不会预先支付给你一整年的薪水,不相信的话,也不会留名片给你,更不可能告诉你这个电话。”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不过我现在可能没时间,要不你亲自过来取钱,怎么样?” “好,你在哪?”王三千没有任何犹豫。 叶钧本打算回答,可却硬生生止住了,当下心思急转,忽然笑眯眯道:“我现在正处理一些私事,你如果愿意的话,就来一趟广南市,住在我家里面。我妈明早要前往南唐市,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帮忙先搬一下家具,然后坐我妈的车到南唐。等下车后,我就让人亲自将五十万现金交给你,怎么样?” “好,没问题,等到了广南市,我再打电话给你。”王三千似乎有着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但临时补了句,“谢谢你。” 当电话传来一阵忙音,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窗外的老家,随即喃喃自语道:“如果王三千住在家里面,那么我今晚就不必老盯着大门口,这倒也不错。” 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叶钧接到了王三千的电话,先是给了王三千地址,然后又让赵思妍提前跟大门外的安保人员说了一下情况,大体是让他们待会放人进来便可。 随即,叶钧给董素宁拨了个电话,接到电话的董素宁听到叶钧长篇大论的解释后,笑道:“小钧,没问题,顺道载着他上南唐,也是完全可以的,反正车子有座位。对了,要不要给他收拾住的房间,这睡在客厅沙发上,不太好吧?” “妈,没事,您如果让他睡在床上,他恐怕还不乐意。” “好吧。”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董素宁还是打算收拾一间房让王三千住着,现如今房子里该搬的家具都陆续整理出去了,这两天搬家公司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据传现如今叶家大宅经由董素宁投放市场打算拍卖,这价格已经飙到五百多万,目前依然有着上涨的趋势。 这也难怪,但凡与叶钧有关的东西就算再不值钱,也不愁没有买家,相比较那些华而不实的古董,明显买下这么一幢叶钧曾住过近十年的老别墅要更有意义。 大概临近十点,叶钧才瞧见一个步履沉稳的男人正缓缓打量着沿途的门牌号码,好一会,才惊疑不定走到叶家大宅的大门前,轻轻拍了拍。叶钧早已熄灯,站在窗前看着脸sè有些拘谨的王三千,差点就笑出声来。 等瞧见董素宁打开门,并跟王三千交谈几句后将王三千请入别墅里,叶钧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躺在沙发上,喃喃自语道:“看情形,明天我还有辉哥他们不需要跟得太紧,也不需要一直绷紧神经。” 第二天一大早,当叶钧瞧见董素宁载着王三千跟陈清媚上车后,就立即给阿辉打了电话,大体是吩咐阿辉跟阿牛跟着董素宁的车子保驾护航,但不必跟得太近,免得引出意外。 之后,才有条不紊的穿上鞋裤,等下了楼,见赵思妍满脸yù言又止,才笑道:“思妍,怎么了?” “叶哥哥,董阿姨都开车离开了,你怎么才好像刚睡醒的样子?不是说要给董阿姨一个惊喜吗?” 叶钧一听是这事,随便找了个借口,笑道:“我妈肯定要到公司一趟,交代搬迁的相关事宜,所以我现在出门,应该能赶上。” 赵思妍露出释然之sè,随即,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叶哥哥,你真打算今天回去吗?” “恩,思妍,记得要提前做准备哦,咱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恩。” 赵思妍甜甜的点头应了声,然后很懂事的跟在叶钧身后,等叶钧打开大门,上了车,赵思妍才在后面挥手道:“叶哥哥,再见。” “再见。” 叶钧微笑着将车窗关上,然后倒车、发力一气呵成,很快,车子就驶向路段。 目送叶钧驾车渐行渐远,等再也看不见车子的踪影,赵思妍才有些落寞的收回目光,但很快就笑道:“对了,今天该写rì记了,一天要将这几天的rì记写好,然后羡慕死她们。” 与此同时,吉光领着那对孪生兄弟同样蓄势待发开车驶向公路,自从通过望远镜发现董素宁驾车驶离小区时,吉光与那对孪生兄弟就开始整装待发,这次成败可谓就在此间,吉光已经将生死全压在这笔绑票上! “等过了蒙阳村,进入高速路段时,就下手,知道没有?” 吉光冷冷盯着前方百米开外的一辆汽车,负责驾车的男人点头道:“吉老,您放心,这种事我们干过不少,绝对有把握将他们一车人控制下来。” “你们说这次车子里多了一个男人,长什么样?”吉光皱眉道。 “一看就是个典型的乡巴佬,不修边幅,着装土鳖。”副驾上的男人撇撇嘴,满脸不屑,“就跟那些偷渡到咱们港城的大陆打工仔一个德xìng,吉老,放心,我保管他挨不住我两拳。”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次可输不起。”吉光显然没有因为副驾上男人的说辞而放松jǐng惕。 “吉老,您放心好了,我们有枪,就算那个乡巴佬真懂得一些拳脚功夫,他也不可能比叶问老师傅厉害吧?叶问老师傅况且不敢跟子弹硬碰硬,咱们手上有枪,绝对没问题。” 开车的男人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平静道:“大不了,待会将车拦下后,二话不说先开枪把那乡巴佬shè死,然后用枪控制住姓董的女人,这样阿廖的妹妹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也只能这么办了。”吉光叹了声,再次望向百米开外的那辆车,目光多了一层坚定。 w 第六百一十三章 充满弹痕的砍柴刀! ()“不对劲呀?我怎么眼皮老抖呀?” 过了蒙阳村,眼看着即将进入高速路段,也就到了动手的时候,吉光忽然脸sè微变,尽管经过仔仔细细的考究,很清楚这段高速路平时鲜有车辆来往,更是罕无人迹。可是,吉光心底却忽然窜起一股不自在,总觉得会有一些变故发生。 “吉老,您一定是多虑了,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连个人影都没有,能出什么事?” 副驾上的男人露出一阵憨厚的笑容,就连负责驾车的男人也是如此,毕竟他俩跟在吉光身边这么多年,当然清楚吉光是个较为迷信的人,这是出生在那个年代落下的封建病根。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真担心陈清媚将这事告诉叶钧这兔崽子。”吉光依然满脸紧张,即便车子早已开了冷气,可依然有大量的汗液从额发间分泌流出。 “吉老,您也说了,倘若陈清媚这婊子真将这事告诉叶钧,那么依着叶钧的xìng子,断然不会拿自己家的[][]人开玩笑。而通过我们兄弟俩这几天的秘密查访以及rì夜监视,很明显看得出来叶钧压根就不清楚这事。否则,这家里面就只会有着一个陈清媚?”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们当真看仔细了,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不是叶钧伪装的?” 吉光脸sè呈现着疑惑,他倒是不怕其他人,可唯独害怕叶钧,那晚上叶钧仿若魔神临世的形象给人的震慑实在太过直观,现在想想,就算有枪,吉光也没有信心能够让叶钧服软。 “伪装?一张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脸,跟一张一看就知道三四十岁的脸,这一点我们兄弟就算再不识人,但逻辑常理还是能一点就透的。” “那就好!” 吉光仿佛吃了一记强心剂似的,死死盯着百米开外的车子,yīn沉道:“加速!超车!动手!” “吉老,您坐稳了!” 负责驾车的男人顿时露出激动之sè,很快,踩了踩油门,车速瞬间飙升。 “不好!” 一直戒备着的陈清媚忽然脸sè大变,透过后车镜,能够清晰看到一辆原本百米开外的汽车直接串了过来。起初,陈清媚还认为这应该是某个胆大妄为不怕被开罚单的司机憋不住打算表演一下驾车水准,可先前两辆车擦肩而过时,陈清媚分明透过车窗看见另一辆车的司机正在朝她笑,那张脸陈清媚并不陌生,立即就看出是吉光身边的心腹。 一直耸着头坐在车后座仿佛睡着似的王三千忽然睁开眼,随即又再次闭上,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玩味。 反观负责驾车的董素宁听到陈清媚的惊呼,不由笑道:“怎么了?是不是东西忘带了?” “董事长,您听我说,待会不管出什么状况,都别踩刹车,知道吗?” “怎么了?” 董素宁满脸疑惑,可很快,就惊呼一声糟糕,随即,陈清媚无奈的发现,董素宁竟然基于本能之下,踩在刹车上。 当车子忽然止住后,董素宁还有些发懵,因为前方正横向停放一辆车,正是先前擦肩而过的车子。 “还真是惊人的合作。”吉光冷笑一声,“下车,拿人!” 那对孪生兄弟分别从驾驶位以及副驾分别打开身边的车门,同时毫不犹豫掏出枪,一边用枪指着隔着层镜子的董素宁跟陈清媚,一边吼道:“下车,不然我就开枪了!” “陈秘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董素宁明显被吓懵了,当下茫然的望向一旁的陈清媚。 “董事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有事的。”陈清媚透过镜子,冷冷盯着前面的这对孪生兄弟,“他们是冲着您,准确点说,是冲着叶钧来的。我估计他们是想绑架您,进而要挟您的儿子,叶钧。不过,董事长,您别怕,我下车应付他们,待会我拖着他们,您别管我,踩上油门就立即跑,知道吗?” “不行!”董素宁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女强人,经过短暂的发懵后,也是迅速冷静下来,“怎么可以让你冒险?要走,咱们一块走!” “董事长!他们手上有枪,只要我拖住他们,才能替您争取逃跑的时间!” 陈清媚忽然吼了声,就打算打开车门下车,却被一只手给拦住。 “好了,你们就老老实实待在车子里,哪都别去。承蒙董女士照顾,对付这两个小毛贼,我去打发走就是了。” 陈清媚没想到被她视为空气的王三千竟有这么大的力道,可还没等陈清媚跟董素宁回过味来,王三千就已经打开车门,懒洋洋靠着车子。 “还真有种!老子现在就一枪打死你!” 说完,左边的男人直接抬起枪,一边指着王三千,一边朝另一个男人吩咐道:“盯着车子!别让她们给跑了!” “哥,放心!” 另个男人笑眯眯抬着枪,指着隔着层镜子的董素宁,冷笑道:“这位女士,可不要乱动,除非你这车镜子装的是防弹玻璃,不然若是乱动,明年今rì就是你的祭rì。” 啪! 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传来,董素宁下意识缩了缩头,并且发出一声惊叫。至于一旁的陈清媚,却是下意识扑到董素宁身上。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传出,陈清媚跟董素宁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乱动,可两人都未曾感觉到疼痛,甚至于耳边都未曾传出玻璃破碎的声响,不由都疑惑的抬起头。 “不可能!” 那个将枪口对准王三千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就仿佛见到天底下最荒诞的事物似的,看着冒出一丝热气的枪口,又看了眼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柴刀的王三千,目露惊恐。 至于那个将枪口对准董素宁的男人,此时此刻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神sè盯着王三千,甚至于举枪的动作也有所迟滞。 “就这么点本事吗?”王三千看着刀面上留下的一个个弹痕,脸上露出可惜之sè,“多好的一把刀,你们却愣是要将它弄得千疮百孔,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二十块钱买的吗?” 说完,王三千忽然咆哮一声,当下一股凛然的杀意直接窜起,瞬间让十米之外的孪生兄弟遍体生寒。 眼看着王三千缓缓走来,这对孪生兄弟不傻,自然知道跟这种怪物对敌那就是自寻死路,可这腿脚明显不听使唤,怎么也挪不开半寸! 吉光在车子里看得仔细,此时此刻就仿佛见鬼一般,他几乎已经确定这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实则比叶钧只强不弱,当下迅速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开车逃跑! 呼呼呼… 当耳边传来一阵车子启动的声响,那对孪生兄弟目露不可思议之sè,但很快就满脸释然。 当下,两兄弟互视一眼,彼此暗暗点头,随即,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同时将枪口对准董素宁,这让王三千不得不第一时间展开身法,直接挡在枪口与车的zhōng yāng。 不过,两兄弟却没有扣动扳机,而是忽然调转枪口,对着自个的脑袋。 啪!啪! “阿豪!阿良!” 吉光通过倒车镜看到这一幕,一边驾着汽车,一边哭丧着脸,同时咆哮道:“姓叶的,我要你血债血偿!” “哈欠!” 叶钧打了个喷嚏,嘀咕着又是哪个神经病没事找事倒霉了就将这晦气怪在他身上,正打算将车开上高速路,忽然,电话铃响起。 “喂?” “叶少!出事了!” “什么?” 叶钧猛然踩下刹车,急道:“辉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吉光那老匹夫竟然打算在高速路上动手,幸亏车上有王三千,不然恐怕就真要出祸事了!” 紧接着,阿辉没敢摆谱,详详细细给叶钧解释了一边,而每听到一句,叶钧脸上的yīn霾之sè就多出一分,最后,语气早已不掺杂哪怕一丁点的温暖,“这么说,吉光这老畜生跑了?” “恩,应该是独自驾车逃跑了,牛哥现在已经开车去追击了!叶少,请放心,我已经联系了羊城的刑jǐng支队,他们已经成立专案组立即设下路障,担保吉光跑不掉!当然,为了保险,我也让羊城刑jǐng支队大队长封山封路,防止吉光弃车逃跑!” 阿辉顿了顿,干笑道:“叶少,您别担心,现在董姨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据说广南市已经派人过来,毕竟是在广南市管辖的地段出事,也是需要到局里面做一份记录,不碍事。都清楚是您的母亲,又是叶市长的夫人,他们只会好言好语打下手,断然不敢为难,我待会也会跟董姨一块去。” “你确定那对孪生兄弟死了?”叶钧yīn沉道。 “死得不能再死,真没想到自杀这种事他们也干得出来。” 阿辉似乎有些感触,笑道:“叶少,您请的人真**,用一把砍柴刀,都能将shè出的十几发子弹给卸了,厉害!要不是看到刀背上的弹痕,我恐怕都不敢相信这世道有这等能人。” 叶钧显然没心情跟阿辉谈这个话题,现如今他更关系董素宁的安危,暗道一声好险,幸亏当初一时兴起让王三千跟着,否则,叶钧都不敢想象会闹出怎样的后果! 挂断电话后,叶钧歇斯底里吼道:“吉光,你不死,我心何安?” 此时此刻的吉光早已面露骇然之sè,现如今他脑子里就两个字,保命!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吉光坚信着只要能苟延残喘留口气,以他的能力,就绝对有着东山再起的一天! “叶钧!你这兔崽子!竟然敢下埋伏!” 吉光此刻同样是歇斯底里,眼看着就要穿过前方的收费亭,这样就足够有至少三条路让他得以逃脱。可是,当看见前方那一行行的路障,以及负责盘查身穿制服的jǐng察后,吉光心下闪过一丝惊恐,当下忙不迭握住方向盘,也顾不得这么做是否危险,直接调转车头开始沿原路逃窜。 这么大的动作很快就被一些民jǐng注意到,当下几个民jǐng迅速掏出对讲机,说了几声后,就有三名jǐng察上了jǐng车,开始朝着吉光的车子追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jǐng笛声,吉光神sè一狠,顿时加快了车速! “前方的车子,请你立即停下!我们已经设下重重包围,你不可能有逃脱的可能xìng!如果你不合作,就是罪加一等!” 身后的jǐng察取出扩音机,对着前方的吉光下达通牒,“如果你现在停下车,那么就能减轻你的罪责。如若执迷不悟,那么就别怪法不容情!” 吉光可懒得去听身后民jǐng借用扩音机发出的jǐng告,他清楚今天若是停下车,那么他将很难再有生还的机会!毕竟官匪一家亲,混了匪道几十年的吉光如何不清楚这一点?更何况现如今整个上南省甚至整个南方,叶钧都足以称得上只手遮天,他岂敢停下车,自寻死路? 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大桥,吉光神sè一狠,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w 第六百一十四章 全省通牒! ()噗通! “发现没有?” “队长,没看到人,该不会是从这顺着到下游去了吧?” “该死!” 作为羊城刑jǐng支队大队长,这次可是被委以重任,竟然敢光天化rì之下试图绑架叶钧的母亲,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罪名。如果不能彻底办成这件事,不仅是他,恐怕就连羊城jǐng局的局长都要受到处罚,轻则降级,重则就是被开除党籍! 这大队长不敢埋怨叶钧,他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吉光身上! “找!继续找!找不到,今天就别想着回去!” 这大队长狠狠骂了句,然后迅速掏出对讲机,吩咐道:“立即将这件事汇报给局长,请他联系下游的腾县、隆安.县、大禹县还有金湖市立即出动特别行动小组,切勿要将犯罪嫌疑人抓获!” 放下对讲机后,这大队长狠狠踢了踢脚下的易拉罐,yīn沉道:“你这为非作歹的畜生,在哪办事(不好,偏偏跑到我负责的区域,老子跟你是不是这辈子反冲还是上辈子欠你的,你非得这么报复我?” 其实这件事已经迅速传遍了整个上南省,当传到余文强跟李怀昌耳朵时,李怀昌倒是心急如焚的立即跑去联系叶扬升跟白华辰,至于余文强却差点昏死过去,当下颤颤巍巍举起电话筒跟董文太打了电话,随即又被董文太狠狠骂了足足十来分钟后,才被下死命令如果让嫌疑犯逃脱,那么就让余文强自个看着办! 余文强别提这心有多憋屈了,这好端端的就闹出这么一件荒唐事,让他感觉自个比窦娥还冤枉。 可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当陆续接到来自于汪国江、钟正华以及天海市多位市委常委的先后来电时,余文强清楚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可把握的程度! 这也难怪,尽管这件事目前封锁着,可在公检法三个部门中,却也不算秘密,唯一要保密的就是董素宁的身份罢了,至于整个案件因为羊城市公开封山封路,就已经被许多民众得知。加上羊城刑jǐng支队大队长第一时间跟三市十二县相关部门进行了及时的沟通,自然有很多有心的业内人士得知了这么一件事。 这可是叶钧的母亲呀! 这可是南唐市市长叶扬升的妻子呀! 这可是那位董姓老人的亲闺女呀! 这可是南平军区后勤部副部长董素晟的亲妹妹呀! 一时间,军政双方连起手来对余文强施压,让余文强焦头烂额诚惶诚恐,尽管余文强同样有着后台,可这不代表他的后台就能帮他摆脱这种境况!现如今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立即着手督促各县市相关部门进行地毯式搜索!并且要大批量调动武jǐng展开山路、水路的追踪! 毕竟吉光是弃车逃跑,车上残留着吉光的味道,而各地的武jǐng部门也在案发后的三个小时内,调动了将近五百只jǐng犬,全部聚集在案发地点上游跟下游,展开地毯式搜索。 “妈,您受惊了。” 董素宁正捂着头,靠在沙发上,叶钧此刻早已灰溜溜跑了过来。 “小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都还是莫名其妙的。” 刚刚录完口供的董素宁忽然抬起头,脸上既茫然,又疲惫。 叶钧瞥了眼一旁脸sè有些尴尬,更有些愤怒的陈清媚,这才笑道:“妈,这事都过去了,您别胡思乱想,应该是有人打算绑架您,然后勒索我。我估计这些人应该是那个世纪大盗的残部势力,听说cāo着一口浓厚的粤腔,应该也是仈jiǔ不离十。” “这么说,他们是想要勒索钱财了?”董素宁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不信,当下摇摇头,无奈道:“我想休息一下,小钧,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还有,你也出去。” 叶钧叹了声,随即站起身,朝四周的人瞥了眼,众人都清楚叶钧想说什么,默契的选择开门离去。 叶钧是最后一个走出门的,临走前望了眼董素宁,只见董素宁还撑着脑袋满脸疲惫,只能苦笑一声,随即关上房门。 “陈秘书,我想我们应该私底下谈谈。” 叶钧凝视着对他没任何好脸sè的陈清媚,对于这种看似唐突的请求,陈清媚起初想冷笑着拒绝,但最后还是微微哼了哼,就率先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 叶钧跟了上去,等站稳后,陈清媚抬起头,将目光望向窗外,缓缓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为什么你跟吉光见过面后,却没有通知我?莫非你认为自己能保证我妈的安全?”叶钧yīn沉道。 陈清媚却没有任何愧疚之sè,只是冷笑道:“哼!我做事不需要你管,我巴不得你快点死,吉光是来对付你的,这也是我喜闻乐见的。” “你怎么恨我,我不管!可是,我妈没错吧?你为什么要将她扯进来?”叶钧同样还以颜sè,“如果不是我猜到你的用意,同时得知吉光很可能潜伏在内地,恐怕现如今我妈就已经在吉光手上了!姓陈的,亏我妈对你这么照顾,你要发火可以冲我来,可你这般不懂知恩图报,是何居心?” “笑话!我不是已经守在董事长身边了吗?吉光想让我合作,我都拒绝了,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陈清媚显然也急了。 “原本我以为胸大无脑的女人毕竟只是少数,起码你陈清媚是个例外,亏你有着这h罩杯的胸,原来说到底还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叶钧脸上首次浮现出鄙夷之sè,冷笑道:“你以为自己能保护我妈吗?你以为你有资格堂而皇之站在这里说教吗?你以为做错了事,就能够予以否认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你不妨自己想想,面对两杆枪,你有机会保护我妈吗?” 见陈清媚yù言又止想予以反驳,叶钧摆手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曾说过愿意留下来垫后,让我妈开车先跑,我早就把你轰走了!告诉你,有错就认,没错才有资格反驳,看你这模样明显就是一肚子心虚,你觉得你说起话来因为这心虚还能铿锵有力吗?” “我…” 陈清媚确实被说得哑口无言,叶钧继续咄咄逼人道:“还有,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幸亏我妈没事,不然,你全家也得跟着陪葬!别认为我说的是气头上的话,我可以无所谓你怎么对付我,这是我欠你的,我从不否认。但如果你试图从其他地方对我进行打击,哼,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好自为之!” 叶钧说完,就满脸冰冷抽身离去,丝毫不理会陈清媚那双愤恨的目光。 等叶钧离开后,陈清媚才暗暗叹了声,喃喃自语道:“莫非我真的做错了?” “小钧,你妈情况怎么样?” 叶扬升跟白华辰还有李怀昌都出现在广南市jǐng局,连带着将还在忙着召开紧急会议的jǐng局局长都给惊动了,这还不算,广南市目前的zhèng fǔ班底几乎都因为叶扬升等人的出现而忙碌起来。 其实广南市那些市委常委都清楚,这次闹出的动静这么大,断然不会只有叶扬升等人现身,凭直觉叶扬升等人只能算得上是先头部队,搞不好就连省委其他常委都会一一登场! 毕竟,就连粤州军区的高长河先前就已经亲自打电话过来问明情况,其他省外的军政两方打电话过来问候的更是不胜枚举。作为广南市jǐng局局长,秦向北确实感觉到了外界的高度关心与热忱,可这种看似褒义的评价实则对他而言,就是**裸的庞大压力! “爸,放心,妈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叶钧也是满脸苦笑,叶扬升岂会猜不透这件事八成跟叶钧有关,当下恶狠狠瞪了眼叶钧,撂下一句‘待会再收拾你’的话后,就急匆匆走向叶钧指着的房间。 李怀昌直接上了楼梯,看情形就是去跟jǐng局局长秦向北‘沟通’的,至于白华辰,却紧张道:“待会你王阿姨跟冰冰也会过来,小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想绑架我妈,试图要挟我,现在到底是谁,一时间还说不清楚。” 其实叶钧也有些头疼,毕竟他确实想逮住吉光,可如果吉光当真伏法被抓,他就没办法审问吉光,甚至还可能被吉光临死反扑,将他与林啸羽勾肩搭背的那些事给抖出来。尽管港城的事情,叶钧自始自终都未曾参与,可光是那天夜里杀了几十条人命,只要被外界证实,就足够让他喝上一壶。 尽管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毕竟当初在南唐市光天化rì血腥屠戮三十余条人命都还能够稳妥的压下来。可今时不同往rì,叶钧目前毕竟属于天海党的成员,万一燕京党也掺合进来,那么绝对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毕竟,叶钧可不相信现如今燕京党还没收到消息,顶多是搞不清楚到底是谁这么有胆量敢朝叶钧下手。 “唉,现在的匪徒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白华辰狠狠一跺脚,满脸不善,“小钧,尽管放心,目前余文强余厅长已经下达了严令,我相信凶手必然插翅难飞!” 叶钧嘴上应着,但心底忽然想起当初让阿辉立刻召集所有的兄弟,开始进行撒网式的搜索。因为目前只有他,以及陈清媚知道吉光的身份,料想一个上岁数眼看着就要躺棺材板的老头子肯定跑不了多远,所以,叶钧没有让阿辉他们派人掩着河路跟陆路搜索,反而是让他们派人去上游跟下游的各个村庄查探! 毕竟现如今的吉光在惊恐难安之际,必然是又累又饿,以吉光的思维,想必也懂得藏着深山老林不仅弄不到东西吃,还可能被逮住。倒不如干脆躲在某个村子里,伪装成村民,只要身上有点现金,就能熬过十天半月。等风声过了,兴许就真能逃过一劫。 事实上,叶钧的猜测还真对了,吉光借助着不算湍急的河水一路滑向下游,凭借对地图的熟悉,在距离出事点二十公里的地方选择登岸,他清楚以他的体能断然不可能快得过那些jǐng察,所以就偷偷摸摸混进一个村子里,然后先观察一下风声。 “叶少,您觉得现在我们应该从哪个方面入手?您真确定那些下游跟上游的地段我们不需要去找?” 阿辉跟阿牛领着一大群人,依着叶钧的意思,开始在方圆五十公里的地方全程搜索。当然,是以各个县城跟农村为主。 “辉哥,你觉得一个七老八十的老骨头,在游了十几公里的河之后,还能保留多大的体能?” “应该没多少,不累死也得累趴下。” 阿辉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很快,就清楚叶钧的意思,笑眯眯道:“叶少,我明白了,这老骨头现如今八成是又累又饿,这山村老林里面全是蚊子,他就算想歇脚,也要被钉死。现在又担心被逮着,肯定很恐慌,县城里面应该不敢进去,那么很可能就躲在附近村子里的某个农户家中。” “对,如果猜错了也不打紧,最起码这老骨头那脚力也跑不远。”叶钧顿了顿,严肃道:“能留活口最好就擒活的,可如果没办法,就杀了灭口!” w 第六百一十五章 吉光落网! ()ps:感谢‘烨烁’的月票支持! —————— “你们去赵家村、袍马村还有老瓦村看看,我领兄弟们到钊水村瞅瞅,这老家伙还真是够让人闹心的,走了七八个村子都没找到人,他体能就这么猛?” 阿牛满脸酷酷的点点头,点了几个人就先跑开了,显然不想去听阿辉这抱怨的碎碎念。至于梁涛倒是无所谓,等阿牛走后,才yīn沉道:“辉哥,小钧真说不留活口?” “叶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如果没自信逮着活口,那么就一不做二不休灭口。”阿辉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怎么?你怕了?” 一旁的阿虎也满脸玩味的瞥了眼梁涛,尽管大家都是熟人,但也清楚梁涛以往是江陵市武装部的一员武jǐng,本身也算得上是正派。当年若不是其弟梁皓遭逢吴毅等人陷害,也不会因为讨公道的事得罪一大堆上级,但终归其由,如果下不了手,倒也不足为奇。 梁涛皱了皱 眉,很快,才肯定道:“放心,小钧的事是大事,我不会因为个人的立场而拖各位的后腿。当初为了救出我弟弟阿皓,况且连杀数人,现如今我岂会束手束脚?只是想弄明白小钧到底是要活口还是尸体罢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令人去赵家村。” “恩,去吧。” 等梁涛领着十几个兄弟离开后,阿辉跟阿辉才若有所思的互视一眼,“你说阿涛真会下死手吗?” “你也甭瞎想,涛哥这人还是能信的,倒是你,以后别这么闷sāo,多给叶少做实事,绝对有你的好处。当年你还没跟着财哥的时候,咱们刀面刀背上也过了十几手,你可是有能力的人,就是以往太闷sāo,财哥才老是遗忘你。现如今财哥让咱们跟着小钧做事,也是你表现的时候了,如果你走运撞到吉光,也别执着于生擒,避免又让这老不死的跑了,干脆就直接咔嚓一刀。” 阿辉伸出手朝自个脖子比划比划,阿虎倒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放心,这老家伙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跑得过我跟兄弟们吧?只要被我看见,他就断然跑不了,实在不行,一子弹打折他两条腿,看他还跑不跑!” “反正咱们这次都悠着点。” “恩,知道了,我先领人去老瓦村。” 等阿虎领着一大票人离开后,阿辉才若有所思将手中烟头掐灭,之后喊道:“咱们走!沿途看仔细了,有任何可疑的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领着二十几个大汉的梁涛这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关于如何处理吉光,诚然,他确实敢下狠手,可那也是对同龄人,老弱妇孺始终不在梁涛下死手的范畴当中。尽管听说吉光竟打算活捉叶钧的母亲董素宁,并加以要挟威逼叶钧,这让梁涛异常愤怒,可吉光七老八十的岁数始终让梁涛有着一种力不从心。 正当梁涛还沉浸在思索当中时,忽然,身边一个大汉喊道:“什么人!躲在那鬼鬼祟祟的?” 梁涛一惊,回过神来,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涛哥,是这样的,我刚才听到几次巴掌声,看样子这牛棚里面八成藏着人。” “这应该是村民在里面喂牛吧?” 梁涛疑惑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牛棚,因为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所以显得有些荒凉诡异。 “涛哥,光线这么暗,一般谁会没事往牛棚里钻?更何况,就算真要喂牛什么的,也该亮灯吧?这黑灯瞎火的能干什么事?” 这大汉说的话确实在理,梁涛皱了皱眉,喊道:“谁在里面?再不吱声,我可就让人进去了!” 或许是清楚梁涛不是说假话,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慌乱的呼声,“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家的棚子,你们为什么要乱闯?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村子里的乡亲们把你们轰出去!” “老人家,您别急,我们只是路过。” 尽管梁涛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还是笑道:“其实我们是羊城市的刑侦jǐng察,听说最近村子里出现多起盗窃案,所以才停下来问一问。” “哦,是这样呀,最近村子确实不太平,好了,我这里没事,就是给几头牛添些草食。” 梁涛脸上露出一丝怪异之sè,但没有多想,笑道:“老人家,为什么不开灯呀?这黑灯瞎火的,万一磕磕碰碰,就麻烦了。” “我老人家给这牛喂了好些年头了,眯着眼都能来去自如,更何况人上年纪了,这视线就不太好,所以能省就省点,电费很贵的。” 牛棚里面的老人语气依然掺杂着一股惊慌,梁涛认为这应该是他们人太多吓着老人,尽管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还是笑道:“好了,老人家,您先忙,我们去村头看看。” 牛棚没有传来回应,梁涛也不在意,当下挥了挥手,笑道:“咱们走吧。” 大概走了十分钟,这赵家村就这么点大,梁涛觉得能藏人的地方几乎都瞅了遍,甚至于还拉了那些村上的孩子问了好几遍,询问今天有没有陌生人进村子,这些村上的孩子都说没有,甚至就连不少村民都表示没看见有生人进村。 梁涛有些无奈的蹲在石头边,这时候一个大汉递了口烟,并给梁涛点上,然后满脸阿谀道:“涛哥,行呀,这jǐng察的身份就是好使,瞧那些村民合作的模样,真是爽。还是涛哥是文化人,在部门干过,说起话来确实就跟那些jǐng察一模一样,不过涛哥您倒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呀,是怎么知道这村子最近闹贼的?” 起初,对于这大汉的溜须拍马,梁涛还不太在意,可忽然,脸sè有些不自然起来,“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涛哥你是文化人?” “不是,后面那句。” “未卜先知?” “对!” 梁涛忽然站起身来,不可思议道:“不对劲呀,刚才我只是随口捏造的,莫非这村子真闹贼了?可咱们跟这么多村民表露过身份,那些村民都没跟咱们说村子最近有什么麻烦,可那养牛的却说最近村子不太平。” “会不会是被吓懵了?”这大汉调笑道。 “不是!”梁涛眉梢渐渐皱了起来,忽然,脸sè大变,顿时猛拍大腿,“糟糕!中计了!丫的,刚才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想想,那臭老头说的是普通话,还cāo着一口土味较重的粤腔!他一个乡下人怎么好端端跟咱们说普通话?这村子里咱们接触过的农民谁不是说地方话?” “涛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古怪!”身边的几个大汉顿时一个个站起身来。 “还等什么!杀回去!千万别让那老家伙跑了!” 众人齐声应是,一个个跟在梁涛屁股后面,开始沿原路返回。 等再次出现在牛棚,梁涛目光yīn晴不定起来,但还是笑道:“老人家,在吗?有件事想请教您。” 足足过了十几秒,都没回应,梁涛眯了眯眼,摇了摇脖子,两个大汉会意,直接就冲进牛棚,很快,就传出喊声,“涛哥,人跑了!地上还有一双破了的皮鞋!” “他跑不了!”梁涛一时间惊怒不已,当下喊道:“兄弟们,搜!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小唐,你立刻到村口的杂货店给牛哥、辉哥还有虎哥打bb机,留言告诉他们,在赵家村发现那老家伙的行踪!” “涛哥,我这就去!” “阿耀、阿光、阿楷,你们领几个兄弟去各个出口堵住,别让这老家伙溜了,记住,不是本地口音的,又上年纪的,先打昏!” 等被委以重任的几个兄弟点头离开后,梁涛高呼一声,就带着十几个大汉开始对赵家村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因为梁涛第一时间的通报,阿辉、阿牛以及阿辉,都满脸兴奋的接连赶到,顿时,上百号人出现在赵家村,这让不少村民吓得直接紧闭门窗。不过由于瞧见梁涛在场,同时梁涛也谎称是刑事罪犯藏身村子里,这些村民既害怕,又感激梁涛。毕竟有着杀人犯之类的躲藏在村子里,确实挺吓人的。 为了铲除后患,不少村民也开始加入到帮忙的队列之中,甚至于还打开大门,让梁涛等人进入搜索。而得到梁涛提醒的众人,也一个个扮清高将自己伪装成平rì里那些jǐng察老爷似的牛气哄哄,甚至还堂而皇之将手枪亮出来,让不少孩子都露出好奇与兴奋之sè,毕竟这抓坏人的事情,确实能激起儿童们的探索yù望。 “找到了!这位jǐng官,在这里!是个老家伙,好像被卡住了!” 在赵家村一位农民的带领下,梁涛一伙人顿时出现,只见一个浑身狼狈还透着股sāo臭味的老人正卡在两堵墙中间,这老人此刻满脸惊恐,吼道:“别杀我!别杀我!你们是叶钧的人,还是jǐng察!” “我们当然是jǐng察!” 梁涛与阿辉、阿牛以及阿虎互视一眼,一个个顿时笑出声来,当下,梁涛朝那个村民笑道:“这么同志,你这次做得非常好,等我们将这歹徒带走后,会跟局里面的领导反应赵家村这次除暴安良、jǐng民同心的义举!当然,这可是重度刑犯,就是他今天在高速路段打算进行绑架的勾当。” “是他呀!听说死了两个人,而且我还看见收费站附近都已经封山封路了。”这村民露出恍然之sè,心中更是信任梁涛等人。 “好,我们现在要将罪犯抓起来带回去,你赶紧领着村民离开。”似乎见这村民满脸无所谓,料想是觉得一个老人家能有多大能耐,梁涛笑道:“他有枪,快带孩子们离开,免得误伤。” 顿时,这村民悚然一惊,当下忙不迭应是,之后就迅速拉着那些围观的村民离开。 等四周全是自己这伙人,阿辉若有所思道:“弄出来不难,可如果现在下狠手,也不是不可以,就说这老家伙打算反抗。” 梁涛跟阿牛都不同意,阿虎见两人态度较为坚决,就不插话。当下,梁涛提议给叶钧打电话,征询叶钧的意见。 “人抓到了?”叶钧目露惊喜之sè。 “恩,辉哥说打算一枪打死,以绝后患,我跟牛哥不同意,小钧,你的意思是?” 梁涛这饱含恻隐之心的口吻叶钧当然能明白这无非是以往的职业所染,当下笑道:“抓活的,立刻把人带回去,并且锁到会所地下室,没我的吩咐,谁也别动他,好吃好喝伺候着。当然,这老家伙如果耍花样,给我往死里整,打折两条腿也无所谓。” “小钧,我建议将铁镣拷上手脚就好。” “恩。” 叶钧露出若有所思之sè,一字一顿道:“记住,都做得小心点,别让人怀疑上,等返回会所里面,就给我电话。” “恩,小钧,我们现在立刻压着这老家伙离开。” 梁涛顿了顿,跟叶钧保证了一番,就挂断电话,随即,挥手道:“把人弄出来,然后拷上带回去!” w 第六百一十六章 梦 ()叶钧满脸兴奋,不过这一时间得意忘形的神sè却让不远处的叶扬升看得是一阵恼怒,当下就痛斥了叶钧一番。伴随着董文太、汪国江、华玲茳等人的陆续赶来,小璃跟小氺第一时间跑过去安慰这位二伯母,钟杨只是跟郭晓雨陪着华玲茳身边,倒是董文太、汪国江亲自询问了一下董素宁现在的状况。 董文太等人前脚刚到不久,胡庸chūn就与胡安禄出现在广南市jǐng局,原本像这种事,依着胡庸chūn的xìng格断然不会插足,毕竟只是虚惊一场,可自从叶钧跟胡安禄达成某些协议后,对于叶家跟董家的事,胡庸chūn也开始关注起来。好歹是第四代,尽管这后继的香火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一时间也不好说,但好歹对胡庸chūn而言都是胡家的后人,既然叶钧打包票能让他的玄孙能够成龙成凤,胡庸chūn自然得表现积极些。 反观胡安禄自打出现后,目光就一直徘徊在椅子上满脸平静的王三千身上,高手过招率先比的()就是那股子气势,凭直觉胡安禄有必胜王三千的把握,可这付出的代价断然不小。 高手! 叶钧身边什么时候这么多高手了? 胡安禄目光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对叶钧他没有什么敌意,甚至还怀着不少好意,可不代表胡安禄心里就不会有其他想法,尤其看着叶钧今时不同往rì的实力,加之身边出现的高手一个接一个,背后不仅有着老叶家的人这种身怀驭气的高手,更是有着叶钧嘴里所谓的三位祖师爷这种绝世高人! 这也容不得胡安禄不胡思乱想,他并不打算与叶钧这代人争夺些什么,但却担心叶钧这突愕的变化所产生的化学反应。尽管看情形,目前天海党与燕京党的对立当中,叶钧看似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可目前这种形势谁敢说会一成不变?胡安禄还真就担心叶钧擅作主张,用自身的这种能力去跟燕京党青少派甚至青壮派打交道,那么必然将会牵引出更多原本不打算插手的隐士高人。 当然,就算胡安禄愿意相信叶钧,可这就真代表燕京党那边人被逼急了不鬼使神差想出类似的点子给叶钧施压,以便换来喘息的机会。到时候彼此招呼上,叶钧暴露出现如今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能力,甚至达到伪境,那这玩笑就开大了。因为有这么一种说法,江湖人江湖事,只要不牵连无辜,那么想怎么闹,国家都不会管。可如果触犯底线,那么就算活神仙福老爷子不出手,仍然生活在皇城之下的爱新觉罗氏,也必然会让八旗子弟中的佼佼者登场。 这些话胡安禄打算找机会敲打敲打叶钧,毕竟将王三千这种人留在身边,足以看出叶钧现如今已经有着对他而言入魔的征兆,他可不想闹最后要跑出来替叶钧擦屁股,因为动荡十年过后,胡安禄就非常不希望再见到昔rì那些故人,又或者是仇人,尤其是仿佛命运跟他开玩笑的那个女人!那个至今依然守身如玉,只因他当初一句戏言而对他苦苦等待单相思的女人。 董文太yīn沉着脸,当下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随即就迈出步伐,走到楼梯口。 叶钧早就捕捉到董文太的目光,当下站起身,跟了上去,等站定后,董文太平静道:“吉光是死是活。” “还没死,不过快了,目前在我手上。” “那就好。” 董文太显然不想说哪怕半句废话,冷声道:“我不管你还打算留着吉光何用,反正我不允许你再让他逃走,他不死,不仅是你,就连你身边的亲朋好友,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 “外公,放心,我知道轻重。” “好了,看见你妈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当初得知你妈险些落入贼手,我这做外公的差点就当场昏死过去。” 董文太拍了拍叶钧肩膀,缓缓道:“你二表姐跟三表姐还有小敏本打算一块过来,不过我却让她们留在南唐市,现如今我也该回去了。走之前,我会留下几个人,他们会跟着你爸妈车子后面保护着,小心驶得万年船,尽管吉光已经落入你手,可难保就没藏着后招。” “恩,外公,放心吧,经一事长一智,这事不会再发生了。”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庆幸,沉声道:“以后做事我必然更小心谨慎,这次是我的失误,如若不是外公您当初点醒,我也不会防着,那么现如今怕后果怎么样,我自己都难以说清楚。” 董文太跟叶钧说了几句话后,就与汪国江、胡庸chūn以及胡安禄上了车,离开了广南市jǐng局。临走前,胡安禄赠给叶钧一个大有深意的目光,叶钧会意,清楚胡安禄怕是有话要对他说,心里记着,打算有机会亲自去一趟胡家,登门拜访。 “谢谢。” “不必客气。” 叶钧坐在王三千身边,递给王三千一根烟,王三千本不打算接,可瞧见叶钧掏出的烟盒子,顿时愣了愣,因为这种烟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当下犹豫了一会,就顺手接过。 “真没想到会有人朝我妈下手,如果这次不是你,很可能我就会彻底疯掉。”叶钧语气满是感激,尽管这是故意为之,但显然王三千没有任何怀疑,心里倒是觉得叶钧算是个孝顺儿子。 “没事,只是顺手料理罢了,我这人最是看不惯这种为非作歹的畜生,彼此有矛盾这也就罢了,但牵连妻小就该死。” 王三千秉承的是江湖人的意气风发,这点叶钧很清楚,或许是心结有了缓和的迹象,也不似平rì里那般疯疯癫癫,整个人除了那依然不懂得去修缮的边幅外,倒是跟寻常的大叔一般无二。 “关于钱的事,待会我就让人给你送来。” 听到这话,王三千没有任何笑容,反而还凭空增添了不少担忧。 叶钧似是看出什么,试探道:“怎么?钱不够?” “够了,只是担心就算有钱,也没用。”王三千连连摆手,五十万已经不是小数目,更何况现如今确实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担心无法弄到匹配的骨髓。 叶钧露出若有所思之sè,安慰道:“放心,尽管我不想承认,但还是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确实很有深意,也非常灵验。凡事不能强求,尽管我不清楚你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困难,又打算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弥补,不过,需要我,尽管说一声,我一定会帮你。” “我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你是风靡全球的名人,而我之前只是个背负一身罪恶,同时混吃混喝苟且度rì等死的罪人,咱们之间也算是第一次认识,你从何知道我?更愿意相信我?” 其实这个问题困扰了王三千很久很久,坦白说,除了一手快刀功夫,王三千并不觉得他有任何对叶钧有价值的东西,尽管不愿去猜,但王三千却得出一个结论,当下摆手道:“当然,你也别急着回答,我且问你,我欠你这么一大份人情,你可以实话跟我说,要我杀谁?” “这么直接?”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缓缓道:“你跟我来,咱们到楼上透透气,一边吹吹风,一边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叶钧是什么人? 最起码这早已被吓懵了的广南市jǐng局上上下下都清楚不能得罪这么一尊活佛,当叶钧提出要到楼顶吹吹风时,一名负责后勤工作的jǐng察笑眯眯给叶钧开了通往楼顶的铁门。似乎也清楚叶钧跟王三千有话要说,这名jǐng察顿时笑哈哈找个了借口,就第一时间离开这对他而言毫无立足点的是非之地。 “听说你用一把砍柴刀,挡下了十发子弹?”叶钧瞥了眼王三千的衣袖,笑道:“能让我看看吗?” 嗖… 一柄没有任何腐朽的柴刀从王三千的衣袖里滑了出来,随即,王三千将这柄柴刀递给叶钧。 叶钧接过柴刀后,先是抚摸了一下刀面上残留着的一个个弹痕,喃喃自语道:“这柴刀,它配不上你,你应该拥有更好的一柄刀。正所谓宝刀赠英雄,我恰巧收藏了一柄唐刀,它适合你。” 王三千神sè如常,脸上无喜无悲,对他而言,除了灵魂与**,都是身外物。刀代表着罪恶,如果没必要,王三千不愿意去碰,并不是他不爱刀,而是每当他手中握刀,就必然要有一个无辜的生命从他眼前流逝,加重了他心底认定了的罪恶! 对于王三千的不理不睬,叶钧倒是无所谓,坦白说,王三千越这样,越让叶钧怀念起上辈子王三千那股子疯疯癫癫的个xìng。叶钧清楚,近亲远疏,王三千越是表现得冷静,就代表着越不是那种让人误解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如若王三千打算回避某些问题,或者某些人,他宁可装疯卖傻扮疯癫,也不会满脸冰冷说一些场面话。 “其实,我也懂得一门刀法,还想跟王先生讨教讨教。” “讨教不敢说,你大可以练练,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我会予以指证。” 王三千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这也难怪,大刀王五的后人,论到这使刀的造诣,还真没几个有王三千这般权威。 “好!痛快!那么王先生,你可得看仔细了!” 说着,叶钧忽然左脚前滑,后脚偏移,腰部微拱,右手高举柴刀,左手撑着腰杆。 “这…”王三千脸上闪过一丝不确定,可还来不及疑神疑鬼,就瞧见叶钧凌空跃起,在空中挥洒出一行行肉眼难以捕捉的白光,甚至于周边这堪称无风带的区域也因为叶钧的挥洒自如而呈现出暴风骤雨前的酝酿之势。 “不可能。” 看着叶钧忽左忽右仿佛鬼魅般的灵动身法,还有那异常熟悉的刀法套路,一时间也是喃喃自语,满脸震惊。 良久,等叶钧收功并满脸微笑将那柄柴刀递还后,堪堪回神的王三千目露震惊之sè,不可思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懂得我王家的武功路数?” “王先生,这也是我想跟你解释的原因。” 叶钧先是将柴刀塞到王三千手里,随即,才打量着眼前的夜景,笑道:“王先生,你相信梦吗?” “梦?” 王三千皱了皱眉,仅仅是惊疑了一声,就不再多说,因为他压根不明白这梦跟他祖上传下来的刀法有何牵连。再说了,现如今王三千只想知道叶钧是从何处学得的刀法。 叶钧清楚王三千心里的想法,并不急于解释,缓缓道:“我曾经做过一场梦,梦里面,我跟一个看不见五官的男人不断比拼。他使着一柄唐刀,起初我接不了他几刀,当时也就醒了。可之后,我一个月至少有十天是做着同样的梦,这一晃眼就过了七八年,现如今,我已经能跟梦中的看不见五官的男人对招,甚至最后战胜了他。当那柄唐刀掉落在地,他终于告诉我,关于他的名字,还有一些他本不想告诉世人的故事。” 或许就连叶钧都未曾察觉,在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王三千脸上那股难以释怀的荒唐与激动之sè。 w 第六百一十七章 恩人! ()ps: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 自从屠戮过村子里那十几户人家,之后辗转各地最后停留在柬埔寨白马市那座荒凉的寺庙后,王三千这十几年来,就经常做着一个怪梦。梦中,有一个对他而言只是道白影的人或物,一直不断在梦中跟他对搏,起初,接不下他几招,而每次将那道白影击溃,他也就会立即清醒过来。可时间长了,这道白影能跟他对搏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甚至有时候还会弄得他手忙脚乱。 可是,近些年来,他再也没做过这种奇怪的梦,因为他清楚那个夜晚入梦,他败了,当刀滑落的那一刻开始,他甚至升起一种解脱,或许是以为这个梦将会伴随着他天长地久,他将彻底在这醉生梦死中得到灵魂的升华。 但最后,就仿佛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依然清醒过来,却没有死,这件事,是他心里的一个秘密,一个从未跟人提起过的秘密。毕竟,他平rì里本就跟乞丐无甚区别``,根本没人会主动找他聊天。就算是聊天,王三千也不会跟人谈论梦境所见所闻,更不会将这种极为虚华的梦中经历当作故事说给旁人听。 可是,今天却被叶钧一语道破,这让王三千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暗道该不会那道白影就是眼前的叶钧吧? 不过王三千并不打算点破这件事,尽管他心里很激动,甚至对叶钧升起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惺惺相惜,这种独特的思维也仅仅局限在江湖人心中,不论辈分,不论年轮,只论彼此的因缘际会。同时,王三千也释然为何叶钧会知道他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暗道或许还真可能是梦中说漏了嘴。 只不过任凭王三千如何绞尽脑汁去思考,也不会想到叶钧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而这些话,也是他当时亲口告诉叶钧的。 “白影最后告诉我,他叫王三千,目前居住在柬埔寨白马市某间破庙里。我起初不信,不过让人去找,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就怀着投机的心态去试了试,却没想到真能找到王先生。” 叶钧豁然转过身,笑道:“王先生,你说我这些话是不是很荒诞?很闹笑话?” “非也,尽管我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但从你的一言一语,以及清楚我王家的刀法套路,这一点,我料想就算你梦中之人不是我,也可能是我王家的列祖列宗。” 王三千神sè如常,与心底那种欢喜雀跃截然相反,甚至于给叶钧营造出一种错觉,暗道莫非上辈子眼前这老醉鬼王三千故意找故事糊弄自己?不过瞧着王三千似乎并不排斥这种说法,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怀疑或者耻笑,这又让叶钧不确定起来。 不过,叶钧也懒得去纠结这些事,笑道:“王先生,其实我之所以说这些话,并且在你面前展露这套刀法,一方面是想验证我心里的猜测,同时也是想告诉王先生,我之所以愿意帮你,更多是源自于这个梦带给我的成长,王先生可以理解为这算作是还愿。我这人懂得知恩图报,而且也非常愿意去这么做,或许这种天真的想法在王先生眼中会显得非常幼稚,甚至相当荒唐,但我乐在其中,因为我始终觉得,我这么做了,他rì就算在梦中继续见到那道白影,我也能堂堂正正跟白影说一声,我问心无愧!” 王三千尽管心里很高兴,但脸上却依然是那副平静淡定的模样,当下轻笑道:“你是xìng情中人,而我只是个粗人,说不出太华丽的言辞,我只想说,如果我是那道白影,我会很高兴在梦中与你有这桩缘分。但如果那道白影是我王家祖上之人,我相信他也会看到、听到并清楚你这份心意。” “那么王先生,是否愿意笑纳那柄唐刀?”叶钧试探道。 王三千实际上心里也有些犹豫,他始终不是三岁大的孩子,脑子也不容易发热,尽管从种种迹象已经足够让王三千相信叶钧这些话,可始终还存在太多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王三千是那种豁达的xìng格,既然已经有所信任,王三千也懒得去怀疑太多不必要的地方。 只不过,信任叶钧与之有缘是一码事,接不接受叶钧的好意却是另一码事。现如今,王三千仅仅能做到的就是他不会再怀疑叶钧这么帮他相信他是否另有所图,也不会对叶钧知道他心底的那些秘密过多猜忌,都说江湖人信因缘际会之说,王三千同样很赞成并且时刻坚信缘分的存在。可是,收下叶钧的馈赠,这背后代表着什么,他王三千同样一清二楚,作为大刀王五的后人,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人丁凋落,他爱刀,对刀痴狂,却同样恨刀,惧刀,因为刀也带给他太多难以释怀的苦楚! 一想到手头上那十几户的人命,让这十几户无辜家庭妻离子散,心中的罪恶感就油然而生。王三千不是没想过拒绝,可心底始终有些东西仿佛在驱使着他答应下来,或许这更多的是源自于叶钧说到的梦与影子,又或者是王三千心底尚未消化的对叶钧那种亲近之意。 “容我想想,现如今,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去做。” 对于王三千的言辞,叶钧并不惊讶,不过他先前观察到,尽管王三千隐藏得很深,但神sè能骗人,眼睛却很难,叶钧看到了王三千目光中的犹豫挣扎。 尽管王三千这话有着拖延的味道,但叶钧无所谓,因为这比他之前预料的已经好上太多太多。 “王先生,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看你的神sè,应该很纠结吧?放心,钱我有,多少都不重要,王先生不需要怀疑我这话是否出自真心,又或者是否掺杂着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出自真心,可这已经不只是钱的事情。” “哦?” 叶钧露出疑惑之sè,试探道:“能不能说说?自古有云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王先生不妨说出来,大家伙集思广益也是不错的方法。” 看着叶钧诚挚的目光,王三千点点头,感慨道:“我回了趟家,有一户我曾愧疚过的人家,现如今只有一个老人,抚养着一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这孙子已经痴呆,据说是爬树从高空摔下来,尽管还活着,但却摔坏了脑子。至于老人的孙女,却患上了白血病,尽管现在还没到末期,但如果不能得到有效的治疗,死亡,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我想跟你借一笔钱,一方面周济一下这户人家,让他们rì子过得不那么清贫,另一方面,也是想给这老人的孙子跟孙女治病,尤其是这老人的孙女,我不希望一个热爱学习的孩子因为病魔折磨而离开这个美丽的花花世界。” 白血病? 叶钧不由愣了愣,当下不确定道:“治疗白血病确实要花很多钱,可正如王先生所言,这钱不一定管用,还需要获得匹配的骨髓。我曾记得很多资料都显示,就是因为最后时刻依然无法获得匹配的骨髓,许多病人就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离开这个世间。所以想要治好白血病,钱还是其次,最关键的就是获得配对的骨髓。” “是呀,我听说要弄到匹配的骨髓相当困难,毕竟十万个人当中才有一丁点可能xìng出现匹配的型号。”王三千露出哀叹之sè。 “王先生,其实我倒是有办法。” 叶钧若有所思的笑意让王三千目露惊喜,当下,王三千忽然恭敬道:“如果真有办法,你不仅是这个女孩的恩人,也是我王三千的大恩人!” 叶钧心下一喜,但表面却很平静,“其实匹配的骨髓要获得相当困难,但王先生别忘记了,我在社会的影响力,我旗下公司的栏目娱乐无极限的影响力!只要我,以及我旗下公司通力合作,必然会将这个消息传达到全国各地,同时,我还可以联系我在国外的朋友,让他们一同帮忙想办法。” 叶钧顿了顿,笑道:“既然事情是这样,王先生那五十万不需要管我借,因为我创建的基金会,就是为了帮助这些受苦受难的苦命人。王先生,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跟我提供这个消息,站在我的立场,这些受难的苦命人,就应该由社会伸出援助之手。或许这里面与王先生有很大的关系,但王先生既然已经向我提供了这个信息,就已经做得足够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以及我旗下的公司与创建的基金会来帮助这个女孩。” 见王三千想要开口拒绝,叶钧一字一顿道:“王先生,当初我邀请你看的那部纪实片,可不是我故弄玄虚甚至沽名钓誉用来标榜自己的,正所谓以德服人,我要用行动来向社会证明,我言出必行,绝不是为了标榜自身,更不是想用造福社会这种冠冕堂皇的幌子来给自己添筹码!” 良久,王三千感慨一声,缓缓道:“好,我说不过你,但不管如何,只要你救了这个女孩,就是我王三千的大恩人!” 说完,王三千先是告诉叶钧关于那女孩居住的地址,随即就以回村子为借口,打算离开。不过,临走前,却忽然望着叶钧,破天荒的流露出一丝笑意,“其实,我很想看看那柄唐刀,也想试一试,看顺不顺手。” 也不等叶钧露出欣喜之sè,王三千就潇洒离去。 站在楼顶上,俯瞰着远方这座城市的夜景,叶钧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还没查出来吗?” 孙凌、彭飞以及王霜都坐在椅子上,看着下面这些人焦头烂额不断捧着电话筒,似乎在跟熟人打听消息。 很快,一个男人放下电话,朝孙凌摇摇头,这才解释道:“目前只知道是有人想要抓住华阳集团董事长,也就是叶钧的母亲,至于为何要这么做,猜测应该是打算要挟叶钧。不过从我朋友的反馈来看,这绝不是咱们内部人干的,应该是叶钧的仇家,又或者是打算从叶钧身上勒索敲诈。” “哦?”彭飞转动着手中的钢笔,yīn沉道:“有没有说抓到凶手?尽管没成功,但却大快人心,如果被抓住,我保他。” 这男人瞥了眼孙凌,又瞥了眼王霜,见这两人都没有话要说,不由笑道:“彭先生,据说目前还在搜捕当中,现场留下的两具尸体说是畏罪自杀,又有说法是遭抛弃,不堪受辱自寻短见。还有一种说法,就是为了不至于被审问,暴露出幕后指使,所以选择自行灭口。” “有种,现如今还有这么忠心耿耿不怕死的人?”彭飞顿时来了兴趣,当下笑眯眯道:“继续跟踪,还有,多派些人去打听情况。这么好玩的事情可不能光让天海党那些人玩,咱们也得去碰碰运气,就算不能给叶钧制造麻烦,让他闹闹心,我也乐意,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在电器城进入南方以及江陵市市委书记这两件事还没行动前,先给叶钧上盘开胃菜!” w 第六百一十八章 孙凌的推测 ()“叶少,人在屋子里锁着,放心,担保他逃不出这地方。” 考虑到董素宁受到惊吓,昨晚,在叶扬升的建议下,一行人风风火火跑到叶家大宅里,尽管说是要搬家,但目前这幢大宅子依然还是叶扬升的户头。当然,屋子里的家具实际上也就整理了一些电器或者有纪念价值的东西,一般转手类似的别墅套房,都是带家具一同转售的,所以要让白华辰一家住着,倒不是难事。 或许是华玲茳担心郭晓雨知道叶钧跟白冰的关系,所以就笑着说想到郭晓雨家中住着,连带着俩小丫头以及钟杨也跟着过去。至于其他人,因为这近亲远疏的关系,都是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毕竟来探望的大多都是公职人员,而这件事又闹得广南市市委常委这个班底惶惶不得终rì,自然得拍马屁似的全部承担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将叶扬升与董素宁等人送上车子,叶钧才开着车,载着华玲茳、郭晓雨等人,缓缓返回江陵市。 “怎么样? 没把自个当老佛爷使吧?” 叶钧一边等待着阿牛开门,一边若有所思瞥了眼负责看守的几名大汉。 “还敢把自个当老佛爷使唤?昨晚这老不死的家伙不合作,给脸还不要脸,气得辉哥差点就给他开发菊花了。这老家伙以为辉哥对他动手动脚是打算玩真的,直接一口气没憋足给骇昏过去了,到了太阳晒屁股才醒过来,清醒后,那股倔脾气也收敛不少,给他东西吃,他也吃了些。” 这几名大汉满脸幸灾乐祸,叶钧嗔怪的瞪了他们一眼,才让他们止住笑声。 等阿牛将门打开后,叶钧笑眯眯走了进去,只见吉光正躺在木板床上,看似熟睡,可叶钧清楚这是吉光在装模作样。 “吉老,好久不见。” 叶钧笑了笑,反观吉光却不为所动,依然是躺在木板床上,只不过眼皮却抖了抖,尽管是眨眼即逝,但叶钧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哼!叶少问你话,你敢不答?信不信我现在就让阿辉过来收拾你?” 阿牛显然很恼火,他这话一出口,叶钧能很直观的看见吉光脸上浮现出一丝恐惧,但还是执拗的没有睁眼,也没有吱声。 阿牛在旁看得一阵火大,当下正打算对吉光来一些不客气的手段,叶钧却伸手拦住,同时使了个眼sè。 阿牛会意,随即应了声,就离开这不到十个平方的密室。 当铁门锁上后,叶钧才若有所思的找了张凳子坐下来,笑道:“吉老,知道吗?这地方曾关押过至少二十来人,而吉老的身份就算在这些人当中排不上第一号,但前三还是够份量的。” 叶钧分明看到自打他说了这句话后,吉光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便笑道:“吉老,猜猜这些人最后都什么下场?” 吉光依然不打算有任何表示,叶钧也不着急,只是站起身,笑眯眯道:“他们都没有活着从这里面走出去,吉老,你可以将这密室当作改革开放前的渣滓洞,住进来,如果没人愿意将你解救出去,那么就得住上一辈子。当然,这里面是否会有渣滓洞那种迫害人的把戏,我不知道,但如果吉老你还打算执迷不悟,那么,我会让你吃一个是人都会害怕的苦头。” 叶钧这毫不掩饰的威胁让吉光一阵火大,当下吉光试图起身与叶钧对峙,但这口火气却硬生生压了下来,依然保持那股躺床上闭眼睡觉的模样,这让叶钧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 “吉老,真打算跟我玩吗?”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吉光,“一大把年纪了,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吉光依然是执拗的躺在床上,叶钧冷哼一声,撂下一句咱们走着瞧,随即,就敲了敲身后的铁门。 “叶少,这老家伙不合作?要不要让辉哥过来侍候他?尽管辉哥一直说像这种上岁数的老不死随便折腾一下就搞不好会弄到棺材里,不过叶少不是说这老家伙晚年来子吗?说明身子骨不行,但下面那玩意一定行。所以,辉哥就打算不上这老家伙,而是让这老家伙上他。” 叶钧差点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同时还饶有兴趣打量着身后被铁链铐住手脚的吉光,只见吉光脸上闪过一丝骇然,顿时笑眯眯道:“不急,我知道辉哥对吉老很感兴趣,不过现在我可不想给吉老增添一些不必要的jīng神恐慌,如果辉哥来了,就告诉他,这老家伙如果不合作,迟早让他玩个够,到时候还给他们拍一部写真集,交到港城那些三版报刊上发行,标题就是周记话事人不为人知的私生活。” 叶钧这话一出口,吉光再也忍受不住,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吉光此刻豁然起身,勃然大怒怨毒的瞪着叶钧,“小兔崽子,你这心可真够恶毒的!” “大家半斤八两,好了,吉老,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聊天,等有机会再跟你闲聊。对了,如果想死的话,没人拦你,是撞墙死,还是咬舌头,悉听尊便。但吉老我可jǐng告你,千万别想着逃出去,到了这地方,就跟到了下面的罗森殿,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钧丝毫不理会吉光那怨毒的神sè,笑眯眯道:“关门。” “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放我出去!有种咱们明刀明枪!放我出去!” 直到铁门彻底锁牢后,吉光歇斯底里的嘶吼才渐渐消失,叶钧不得不感慨这隔音的效果当真不错,当下笑道:“待会准备一张靠椅,一条麻绳,两捆麻布,还有,就是一个超大号的耳塞。” “叶少,您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当然是给这老家伙爽了,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很多人或许不怕死,但却怕一种东西,那就是听不见、看不着!待会就将这老家伙绑在靠椅上,然后把他嘴堵住,耳朵盖住,眼睛封住!就这样让他说不了话、看不见东西又听不见声音,先让他爽一晚上,然后就给他吃点东西。吃饱后,就继续绑着。记住,一天只准喝一杯水,吃半碗饭,别让他吃饱,也别把他饿死。” “知道了,叶少。不过,要这么折腾他几天? 这几名大汉一个个都瞪着眼睛,显然都没想到叶钧竟能想出这么损的整人法子,这可别其他刑讯逼供的手段要强太多了,试问这人如果看不见、听不着又说不出话,任谁心里都会恐惧起来。 “先按我说的去做,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等过几天我回来,再根据情况给你们指示。”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记住,待会记得跟这老家伙说密室死过很多人,有人大半夜还听见鬼叫声,你一边绑着他,一边抱怨,千万别让他听出是你故意说出来吓唬他的。” “明白,其他方面我阿良不在行,但这整蛊我是最擅长了,叶少,您就放心好了。”被交代的大汉信誓旦旦保证道。 叶钧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就离开了地下室。 等重新进入会所大厅,叶钧唤来副经理,仔仔细细交代了几句后,才满脸平静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 再次来到距离北雍机场较劲的那家酒店,依然是用着伪造的身份证办理客房,等叶钧进入房间后,例行公事的洗了个澡,随即拉上窗帘锁上门,才满脸平静躺在床上。 “叶先生,系统请求确认,您是否真打算现在融合被动天赋洞悉?” 叶钧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平静道:“是的。” 话音刚落,叶钧就察觉到大脑传来一阵困乏,就仿佛瞬间被人注shè了超强有效的麻醉药一般,整个人就仿佛置身在一片汪洋当中,除了较为清晰的意识外,整个躯体已经仿佛不是他所拥有一样,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支配能力。 紧接着,一股刺痛让叶钧浑然一震,或许这起到提神兴奋的作用,但很快就传来一股更为强烈的昏眩,当识海中看见一大团金sè气流不断渗入身体,叶钧整个人,就彻彻底底的陷入到所谓的假死状态。 “什么?还没搜到凶手?” 孙凌与彭飞都满脸不信的看着前来汇报情况的青少派成员,当下孙凌挥了挥手,说了声‘辛苦了,你先回去吧’,之后,就与彭飞若有所思的互视一眼,这才缓缓道:“不应该呀,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除非那人当真逃出上南省。否则,早就该落网了。” “确实挺邪门,莫非这凶手压根不存在?” 孙凌不得不佩服彭飞这种负智商的猜测,毕竟叶钧有必要用这种事进行炒作?还把至亲董素宁也牵扯上?更是还闹出两条人命? 杀杀人放放火这没什么,可搞出这么大动静如果说是为了炒作,这绝对是缺心眼外加神经病才会这么去干。不过,孙凌因为当初沈伯仁那些话,也强忍着去跟彭飞抬杠,只是满脸冰凉的摇摇头,“不可能,因为叶钧没道理这么做。” 其实彭飞也觉得有些言语有失,自然不会揪着这问题不放,当下改口道:“那你觉得凶手现如今应该藏在哪里?” “不可能藏得了,人的眼睛可以被糊弄,但却糊弄不了狗的鼻子。既然目前都出动上千只jǐng犬,搜了方圆一百里路,我并不觉得凶手还能藏着。”孙凌露出若有所思之sè,“现如今只有两个可能xìng,一是凶手早已被人接走,二是凶手已经落在叶钧手上了。” “啊?” 彭飞正在惊讶之际,忽然,一个青年急匆匆跑来,“孙少,彭少,最新消息,说是案发地点二十里路的赵家村,发现了凶手的行踪。” “人抓到没有?”彭飞急道。 “抓是抓到了,可却很奇怪。”这青年皱了皱眉,似乎找不到词解释。 “奇怪?怎么奇怪了?你别打哑谜吊胃口呀。” 彭飞一个劲瞎嚷嚷,让孙凌暗暗摇头。 反观这青年露出苦笑之sè,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从一个朋友口中了解到,当初有上百号jǐng察曾在赵家村逮到一个被卡在两堵墙里的老人,村民说还是他们先发现的,后来那个老人就被这些jǐng察给带走了。只是,整个上南省所有参与这起侦破案的jǐng察,都矢口否认没有发现赵家村口中的老人,更没有在此之前进入过赵家村。而且,能出动上百好jǐng员力量的县市的相关部门,显然不多。” “不会吧?怎么听着这么邪门?”彭飞满脸荒唐之sè,“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哪有这么多鬼打墙让人撞?”孙凌摆摆手,随即望着青年,“你继续追查一下,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们。” “恩。” 等这青年走后,孙凌才瞥了眼身边满脸不爽的彭飞,缓缓道:“看样子,八成这凶手是落在叶钧手上了。” “你确定?”彭飞皱眉道。 “能一次出动上百号人,断然不可能是凶手的同伙,毕竟目标太大,影响太恶劣。更何况如果当初是我计划这起绑架案,断然不会傻啦吧唧只让三五个人去做这种事,而留下上百号人作为接应。” 孙凌点点头,平静道:“既然不是凶手的同伙,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凶手的敌人,jǐng察方面现如今基本可以排除,唯一能在上南省有这份量这胆识,又可以瞬间放出上百号人伪装成jǐng察的也就只有叶钧了。” w 第六百一十九章 被磨去菱角的吉光 ()大清早,当一缕光线摄入,叶钧恍然间睁开眼眸,先是茫然的看着四周,相比较之前融合被动天赋以战养战,这次叶钧倒是很快恢复过来。尽管房间依然处在冷气怡人的状态当中,但叶钧还是察觉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汗臭味,额发间还渗着不少汗水。 当下也来不及熟悉一下这被动天赋洞悉所带来的神奇效果,急急忙忙就跑到卫生间进行身体的清洗工作。 忙完后,叶钧第一时间收拾好行李,随即退了房,开车离开了这家酒店。 一路上,叶钧都在思考着也不知道这吉光是否能扛住这么大的jīng神压力,这种让嘴硬的犯人服软的法子也是上辈子从一些佣兵组织学来的,那些对于刑讯逼供行家里手的佣兵就用这招对付一些俘虏,尽管不敢说就能屡试不爽,但实际上要用在吉光身上,确实一点意外都不会发生。 毕竟,吉光怕死,这一点就足够了。 等叶钧将车驶入清岩会所,刚下()车,林萧就笑眯眯走了过来,“叶少,这两天上哪去了?董姨先前来电话说,现在已经平安抵达南唐市,问你什么时候也上去。” “待会我就给我妈打个电话,对了,我不在的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能发生什么事?” 林萧摆摆手,笑道:“如果真说有事,就是下面那老不死的家伙被吓得不轻,叶少,真没想到你这法子这么管用。” “哦?”叶钧并不意外,笑道:“这么说,那老不死的家伙服软了?” “早就软趴下了,之前要不是辉哥跟牛哥拦住,怕暴怒的尚舒早就一棒子卸了那老家伙的手脚。”林啸羽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叶少,有时间最好去让jǐng局方面消停下,既然这老不死的家伙已经到了你手中,也没必要继续刁难余厅长。他人其实也不错,现如今顶着这么大压力,实在难受啊。” 叶钧清楚林萧指的是哪方面,也清楚现如今不仅是余文强压力极大,就连羊城市以及广南市等等相关部门的jǐng务人员一个个也是压力极大。 “我心里有数,等找个时间,我就将这件事妥善解决好。” 叶钧口中的解决方法无非是找个人顶岗,这种事简简单单,只要叶钧先点头同意,那么根本不需要叶钧cāo心,余文强就会主动替叶钧处理得妥妥当当。 “吉光这老不死目前在你手上?” “要不你亲自过来看一眼?” “我当然相信叶少,不过我还是得亲自过去看看,不然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林啸羽毫不客气就应了下来,一点都没跟叶钧客气,苦笑道:“叶少,我可不是怀疑,只是不看见吉光这老不死的东西,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尤其你当初说吉光还可能在我家里面动手脚,我现如今出门都不敢坐车子里,就是担心跟李泰斗一样这车没开几里路就轰隆一声,直接到下面跟阎罗王报道了。” “好吧,看一眼也好,这样动起手来才无所顾忌。”叶钧顿了顿,yīn沉道:“现如今周记那边什么情况?” “叶少,放心,一切都在掌握当中。刘婉这阵子也时常偷偷跑来,看得出来,她对周记的权力杖非常痴迷,至于吉光的生死,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叶钧脑子里闪过刘婉那张已为人妇的俏脸,当下笑眯眯道:“只要这女人懂得进退,又乐于听话,我倒是非常有兴趣扶她上台。当然,如果有朝一rì这女人不识趣,以为翅膀硬了,那么直接拔掉就行。相比较难缠的吉光,这女人倒是一点都不难对付。” “恩,叶少,我现在就收拾行李,看能不能搞到今天的机票,立刻就飞到江陵市。” “恩。” 挂断电话后,叶钧满脸微笑的进入地下室,等再次出现在那间密室外的铁栅门前,只见七八名大汉正饶有兴趣盯着眼前的电视机,电视荧幕正播放着欧美的男女激战片,口中还不断说着一些荤段子。 不过瞧见叶钧出现了,为首的一个大汉立马尴尬的咳了咳,然后就迅速抓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机,之后就匆匆忙忙站起身,笑道:“叶少,您终于回来了,您如果再不回来,我们都在琢磨着是不是该给那老家伙减减刑。现如今这老家伙就差没被活活逼疯,整天嚷着说要见您。” 叶钧笑了笑,一边示意守在铁门外的大汉开门,一边笑道:“兄弟们都辛苦了,等忙完这件事后,就给兄弟们放个假,每人三千块,当作是我请你们玩女人的钱。” “多谢叶少!” “谢谢叶少!” “叶少真是好人呀,我狗子对叶少最忠心了。” “得,狗子你恶心咱们就成,万一叶少不高兴,咱就拧着你让辉哥爽爽。” “哈哈!” … 顿时,除了那个叫狗子的大汉有些尴尬外,其他人都笑出声来。 “叶少,里面请。” 这些大汉恭恭敬敬将叶钧送进去后,等铁门再次关上,几个人顿时聚在一起,满脸激动,似乎都在讨论该去哪个馆子找那些小姐们捏捏脚捶捶背,顺带着做个全套冰火之类的项目。毕竟每人三千块的piáo资,大伙都嚷着绝不再去揭b牌,最起码都得是a牌、导师或者业务经理,这些才是真正上档次的货sè! 叶钧用屁股想都清楚外面那些守着的大汉此时此刻都在聊些什么,并不在意,毕竟若是想要让别人对你忠心耿耿,适当的投其所好远比一些奖赏或者承诺要更实际更有效。 当下,叶钧一把撕开遮挡在吉光眼睛的布条,同时摘掉吉光头上的耳麦,以及塞在耳朵上的棉花团。 “吉老,这两天,住得还舒服吧?” 最后,叶钧才扯开塞在吉光嘴里的布团。 这话一出口,吉光使劲摇头,同时哀求道:“你就行行好,一刀砍死我得了,别这么整我,我怕你了还不成?” “哟?吉老,你终于肯说话了?” 叶钧满脸嘲讽,目光也有些尖锐,吉光也在叶钧这种目光的压迫下低下头颅,显然,这阵子惨绝人寰的经历已经差不断将吉光的菱角给彻底磨平。 见吉光满脸苦涩,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之后搬来一条凳子,笑道:“我知道吉老你不想死,先前那些话,无非就是以退为进。如果吉老真一心打算赴死,之前,就会义无反顾咬掉自己的舌头。” 对于叶钧这种冷嘲热讽的行为,吉光没有任何愤怒,只是苦叹道:“当初鬼迷心窍,动手对付你,是我不对。只要你放了我,从今往后,我就给你办事。” “吉老,你也是混了这么多年的人,认为这些话我会相信吗?还有,当你朝我家人出手的时候,相信你也清楚,这些话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 吉光并不沮丧,颓废道:“我也就试一试,毕竟不试,就代表着一点机会都没有。” 见叶钧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吉光叹道:“打算让我怎么个死法?只要你答应不伤害我那刚断nǎi的儿子,我就无怨无悔。” “吉老,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死了?自始自终,似乎都是你一直强调着寻死觅活,我可一个字都没提。” 叶钧这话让吉光有些意外,起初还有喜sè,但很快就颓废道:“你不需要拿我开涮,我对付你,对付你的母亲,你理当杀我。叶钧,我这大半辈子经历过很多人,自问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看得出来,你确实想杀我。” “对,我承认,不过如果吉老你合作的话,我可以保证不杀你,并且我的人,也不会杀你。” 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吉光,缓缓道:“吉老也是个姓佛的人,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吉老能替我解答一个疑惑,我绝对不会杀你。” “此话当真?”吉光忽然目露喜sè。 “当然,吉老,其实我也很信佛,很清楚这举头三尺有神明。”叶钧顿了顿,笑道:“江湖人都信这个,除非吉老不把我当作是江湖人。” 江湖人? 吉光清楚叶钧口中的江湖跟他们这种在道上走钢丝线的江湖截然不同,一想到叶钧那晚上血腥屠戮阿廖等人,心中也是信了不少。 当下,吉光信誓旦旦道:“只要不杀我,一切都好说,叶先生,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我问你,十年前,港城有一箱钻石被盗,据说是李泰斗李先生领人干的。我想知道,这箱钻石的真实xìng。” 叶钧注意到,当他提到钻石的时候,吉光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同时也闪过一丝惊慌,但最后,却只是干笑道:“叶先生,这绝对是道上的人恶意栽赃,倘若真是老李干的,为何jǐng察还容许老李在周记做话事人?这很明显是那个时期的对手故意给老李乃至整个周记下绊子穿小鞋。” “是吗?”叶钧若有所思看着吉光。 “千真万确!”吉光信誓旦旦点头道。 “唉,既然如此,吉老,那咱们先前的承诺可就不能作数了,毕竟消息是假的,我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只能委屈吉老再继续歇两天。我保证,等这几天选个黄道吉rì,就送吉老上路。” 在吉光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叶钧直接抓起一团布,就塞进吉光嘴里。同时,在吉光呜呜呜似乎有话要说的惊恐神sè下,用布蒙住了吉光的眼睛,同时依葫芦画瓢给吉光的耳朵塞上棉花团,并戴上耳麦。 等一切步骤都完成时,叶钧敲了敲铁门,很快,铁门敞开,开门的大汉下意识瞥了眼吉光,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sè,因为此时此刻的吉光正浑身颤抖着想要挣扎,可被绑得死死的,根本就发不出力。 “这两天喂他吃饭的时候,多灌输一些送他上路的信息给他,同时盯仔细了,千万别给他咬舌头的机会,发现情绪不对劲,就立马打昏!” 对于叶钧的叮嘱,这大汉连连应是,但很快疑惑道:“叶先生,万一这老不死吵着要见您,是见还是不见?” “就说我上南唐了,等挑好的黄道吉rì,就会让你们送他上路。”叶钧顿了顿,冷笑道:“这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活该让他吃些苦头。如果不给他点颜sè看,他也不会学乖巧。” 等叶钧离开后,这群大汉才聚在一起,不断想着法子打算刺激吉光,毕竟叶钧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不把吉光活活吓死,那就成。至于怎么吓人,又怎么整人,他们最擅长不过,一个个都琢磨着稀奇古怪的鬼点子,打算让吉光好好见识见识他们这为了讨好叶钧而绞尽脑汁的整蛊法子。 “叶先生,你真决定这么做?” 早已疲惫不堪的余文强当下又惊又喜,对于已经被折磨了三天三夜,现如今的余文强,一双眼睛已经肿得跟荷包蛋一般。 “是的,余厅长,该怎么做,您看着办就好,我现在只要求能够让这件事无声无息这么过去。” “好!没问题!” 余文强忙不迭点头,这三天三夜绷紧的神经,也终于得到缓松。 w 第六百二十章 唐刀,岁月无痕! ()当天晚上,林啸羽就神sè兴奋的出现在了清岩会所,副经理早已对林啸羽熟悉,自然不会将林啸羽拒之门外。考虑到叶钧目前正在后院的那座帐篷里,且之前就吩咐过不准任何事惊扰到他,所以副经理没有立即通知叶钧,只是让跟在他身边越学越成才的林萧帮忙照顾着。 而目前正在梅花桩上挥舞拳头的叶钧早已热汗淋漓,浑身的肌肉配合那有些污渍的汗液,确实能带给旁人一种惊人的爆发力,还有就是吸引眼球的视觉冲击。 叶钧之所以不让副经理通知他,初衷完全是为了尽可能品尝被动天赋洞悉带来的神奇,只不过挥舞了不下千数的拳头,叶钧无奈的发现,臂力在一瞬间力道猛增的概率仅仅只有可怜的百分之十。换句话说,就是十拳中会出现一次双倍劲力,这种双倍的充能非常直观,能让叶钧清晰感觉到那一瞬间有如神助的爆发力! “看来,如果不是以对方的弱点部位进行攻击,这双倍劲力的作用xìng就显得微乎()其微。也不知道配合上天赋第六感,到底能多么透彻的去探索对方的弱点部位?” 叶钧缓缓收功,尽管有些脸红急喘,但也是建立在他已经站在木桩上奋斗了整整八个小时,如果不是有着天赋以战养战、内养,寻常人像他这么玩,早就玩完了! 叶钧不是没尝试过利用周边的小生物进行试探,但得出的结论实在微乎其微,因为给他的感官刺激仅仅只是这些小动物浑身上下都是弱点,往哪打都只是一脚都能踩扁的感觉,所以根本不足以让叶钧更深入的去了解被动天赋洞悉跟第六感结合起来所带来的淋漓酣畅。 现如今,叶钧确实打心眼想有一个对手,一个让他能够深入探索被动天赋洞悉的对手,只可惜,身边没有。原本,王三千算一个,可惜却回了家,而叶钧也不会傻啦吧唧跑到华城海鲜找杨怀素的晦气,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就说杨怀素在不在,都是两说之事。 “算了,先休息会。” 叶钧拾起一旁挂着的毛巾,因为已经渐渐干化,不得不将毛巾渗入凉水中浸泡十几秒,之后扭干才开始擦着身上的汗液。 重复了几次后,叶钧将湿毛巾挂在脖子上,然后就穿上衬衫来到会所大堂。大老远,就瞧见赵思妍的父母正跟一对夫妇有说有笑,或许是赵思妍的母亲发现了叶钧,当下推了推赵姓男人,只见赵姓男人顿时朝叶钧挥了挥手,还故意给一旁的那对夫妇解释一二。 从那对夫妇惊讶的神sè不难判断,料想应该是赵思妍的父母吹嘘了一些与叶钧的关系,对此叶钧倒是不在意,毕竟这跟人谈生意,筹码越大就越能谈成,既然愿意让赵思妍的父母来江陵的清岩会所溜达,叶钧自然不会拆墙角,当下笑眯眯道:“赵叔叔,李阿姨,你们先聊,我先上楼洗个澡,等回来再陪你们说说话。” “恩,去吧,小钧。” 听到赵姓男人如此亲近的称呼叶钧,那对夫妇脸sè更怪异了,等叶钧微笑着上楼后,这对夫妇才笑眯眯道:“赵老板,我对你提到的买卖很感兴趣,要不,咱们坐下来谈谈?” “没问题,黎老板,这边请。” 赵思妍的父母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当然,这是心里面在笑,表面上却只是很有风度的微笑点头。 “小钧,你真想要那柄刀?那可是很昂贵的古董,现如今在廖老先生手里,他一直视若珍宝,不一定会转手给你。” 刘懿文听到叶钧的请求,顿时有些错愣,实在没想到叶钧竟然对古董起了兴趣,而且一开口就是想要那柄价值连城的唐刀!毕竟那柄号称岁月无痕的唐刀出土后,据有关专家鉴定至少有着六百年的历史,可这六百年不仅毫无腐朽的瑕疵,甚至于就跟刚刚被铁匠炼制成的一般。 所以,就有人将这柄锋利无比的唐刀称之为岁月无痕! “所以我才想麻烦刘大哥帮忙走走关系,这柄唐刀我势在必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叶钧不会忘记当初对王三千许下的承诺,更不会忘记上辈子,王三千手中就是握着这柄被唤为岁月无痕的唐刀,当时的王三千就仿佛视为生命一般保存着,珍藏着。 尽管这柄唐刀现如今正在天海市大商人廖博康手中,但叶钧清楚,大概在明年这个时候,廖博康家中忽然失窃,被窃走的恰恰就有着这柄被唤为岁月无痕的唐刀。只不过是如何落到王三千手中的,叶钧并不清楚,但知道这起失窃案与王三千没有任何的瓜葛,而且王三千也对这柄刀的来历非常忌讳,始终不愿提及。 “好,我试试,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刘懿文苦笑着摇头,“小钧,你可真给我找了一件棘手的事,老实说,我宁可你让我一脚将孙凌踹飞。” “让刘大哥帮这忙,我也过意不去,不过也是没办法,我担心登门拜访跟廖老爷子说这话,又太过唐突。而且,我也知道刘大哥年轻时是廖老爷子的学生,这师徒间说起话来,也比我一个外人要更简单一些。” “这事你都知道?” 刘懿文有些惊讶,但很快笑道:“罢了,看来你也不是故意给我下难题,敢情从一开始就吃定我了。” 叶钧与刘懿文说着些客套话后,这才缓缓放下电话。 先是抱起正在他脚下匍匐着的小白狗进了卫生间,等一人一狗洗了个热水澡后,叶钧才抱着小白狗回房,先是吹干头发上的湿润,然后又替小白狗吹干毛发,才指着小白狗,严肃道:“小家伙,待会乖乖留在房间里,可不要乱跑,如果我回来发现你调皮,就不准你再进这门,听明白没有?” 小白狗有些委屈的叫了两声,然后才缩进被子里,小耳朵一张一合,尾巴也彻底蜷在一起,满是有口难言的苦闷样。 叶钧也不管这小白狗听没听明白,穿好衣裤鞋袜后,就开门离开。 因为先前副经理已经通知过了,所以叶钧直接来到地下室,大老远,就瞧见林啸羽跟林萧正对着身前的监视器指指点点,看得出来,对于监控镜头中被五花大绑的吉光,林啸羽兴奋的同时,也毫不掩饰那股杀意。 “刚才有事,所以来晚了。” “叶少,不碍事,其实只是过来确定一下吉光的情况,不需要叶少特别照顾。” 林啸羽豁然转身,当下笑眯眯道:“叶少,听说这老家伙可是被你整惨了,就差直接疯掉。” “谁让这老家伙不合作。”叶钧满脸冰冷的瞥了眼监控镜头,沉声道:“等我问明白一些事情后,吉光就交给你,要杀要刮,你看着办。” “没问题。” 林啸羽双眼一亮,其实他也想从吉光口中搞明白一些东西,那就是吉光从谢成文那里弄到的钱。当然,林啸羽清楚叶钧跟他想要知道的信息断然不会一样,现如今以叶钧的身价,绝对看不上这么一丁点零头。当然,林啸羽也猜测吉光八成知道更恐怖的秘密,甚至是巨额的财富,但林啸羽并没有任何的企图,虽说钱这玩意是人都喜欢,可也要明确自身的地位。 能让叶钧眼馋的财富,断然不是他能够涉足的,只要吉光一死,将整个港城地下社会控制住的林啸羽还真就觉得已经满足了。再说了,林啸羽很清楚今时今rì林家的崛起与叶钧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叶钧想要弄垮他林家在港城的社会影响力,就绝对跟弄垮洪义社、新安社以及周记一样简单,对于叶钧,林啸羽有着一股近乎盲目的畏惧感。 “既然吉光已经沦落到现如今这种境地,那么我回去后,就有信心一举拿下周记。只要将刘婉这个傀儡扶持上位,那么接下来,港城那地方,将再也没有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人或势力。” 林啸羽一边喝着茶,一边笑言,不过这话却让叶钧微微皱眉,“小心驶得万年船,历史上有太多眼看着成功却还是yīn沟里翻船的榜样,只要现如今周记还没正式握着你林公子手中,就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林啸羽整了整神sè,当下点头道:“叶少,多谢提醒,是我太过得意忘形了。” 叶钧点点头,当下喝了口茶,随即沉声道:“我有一个任务要委托给你。” “什么?” “其实这也就是我一点私事罢了,我一个叔伯执意要跑到港城去投资房地产,我担心他血本无归,所以就跟李老先生合作瞒着他。原本,一切都按着原计划发展,可毕竟这是忽悠,只是为了拖延到金秋十月,却没想到他渐渐失去耐心,所以就打算亲自到港城去找那些杜撰出来的老板面谈,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将地皮谈下来。” 叶钧注意到,当他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林啸羽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尽管只是眨眼即逝,但叶钧看得真切,当下皱眉道:“怎么了?” “叶少,现如今港城的楼市房市一片大火,许多内地的大老板都组团到港城炒房,为什么你却说会闹到血本无归?” 只见林啸羽正炯炯有神望着自己,叶钧忽然想起一种可能xìng,“该不会你也陷进去了吧?” “不瞒叶少,确实陷进去了。” “花了多少钱?” 林啸羽脸sè很难看,可叶钧却无所谓,当下,林啸羽举起五根手指头,叶钧平静道:“五个亿?” “恩,这是我林家目前节衣缩食挤出来的。”只见林啸羽满脸惊慌,“叶少,能不能给我透个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现在你倒是不需要着急,关键就在于东南亚那场金融风暴,势必就会卷到咱们亚洲来。到时候,但凡搞楼市房市的就绝对没有好下场,或许今天价值几亿甚至十几亿的地皮,到了金融风暴来的那一天,就可能无人问津,因为大伙都没钱,就算愿意出钱买,几千万都一大堆人争着卖出去。这种就跟通货膨胀一样,物价大幅度缩水,所以我才说,谁敢再搞房市楼市,一定会闹到血本无归的地步。” 叶钧顿了顿,笑道:“当然,现在给你的时间还很多,如果你狠得下心,不妨等到下个月再将这地皮出手。” “罢了,这是我林氏的家底,我可不敢乱来,更何况谁也不敢保证这金融风暴会不会提前刮过来。就算真到金秋十月,相信也会有许多有眼光的大老板会第一时间跳水,那么这看似蒸蒸rì上的房价楼价也会开始下滑。到了那节骨眼上,只要有脑子的商人都会选择静观其变,或者嗅到危险的气味,到时候再想把这地卖出去,比登天还难。” 林啸羽丝毫不怀疑叶钧这话是真是假,当下苦笑道:“现如今卖出去,指不定还能捞上一笔,尽管不多,也比整天悬着颗心寝食难安要好不少。我这人不贪,求稳,所以回去后,我就想办法把这地给弄出去。” 林啸羽顿了顿,先是叹了声,然后才笑道:“叶少,关于你那位叔伯的事,打算让我怎么做?” w 第六百二十一章 方大师! ()“叶少,既然他是你的叔伯,这事让我做,不太好吧?” 听到叶钧那些嘱托,林啸羽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叶钧让他对郭海生做一些绑架勒索之类的蛋疼事,而是事实上就是这个理!叶钧竟然要他扮演讨债的黑社会,然后以追债的理由控制住将与郭海生在港城接洽谈买卖的‘合伙人’,连带着将郭海生也抓起来。 这事林啸羽怎么敢做?万一弄出个意外,这不摆明了自找苦吃? 叶钧摆摆手,笑眯眯道:“放心,我郭叔叔是明白人,你只要将人抓起来后,悉心照顾就好。当然,李世伯派的那个托,事后给放了就行。如果我郭叔叔问起,你就说那个托现如今还关着,如果他不还债,就一直关着。” “叶少,你一定要用这法子?”林啸羽暗暗咽了口唾液,坦白说,这么得罪人的行为,他还真不想干。 “目前也只能用这种法子先拖一拖,当然,也别关太久,先关个三五天。然后,就放了。” + 叶钧顿了顿,当下若有所思道:“仅凭这一点还不行,我还得想个计划。” 叶钧缓缓站起身,随后拖着腮若有所思离开这里,一直守在不远处的林萧立即走了过来,笑眯眯招呼着林啸羽。林啸羽也不介意,但也是有苦难言,毕竟叶钧竟然将这么损的事交给他来办,这万一弄出意外,可就直接得影响到他跟叶钧的关系。可万一表现得太束手束脚,这势必又会被叶钧口中的郭海生有所察觉,到底应该维持一种什么样的尺度,确实让林啸羽大伤脑筋。 “小钧,你想什么呀?” “呀,华nǎinǎi,没撞到您吧?” “没有,没有。” 华玲茳笑眯眯看着正立在身前的叶钧,还别说,她原本打算下楼去找小璃、小氺,刚拐弯就差点被叶钧撞到。瞧着叶钧这满脸神游的模样,华玲茳也是笑着摇头,“小钧呀,出行就不要想事情,这在家里面倒没什么,万一到了马路上,很可能就会伤到自己,或者别人。” “华nǎinǎi教训的是,只不过确实有一件事非常困扰我。” 瞧着叶钧满脸无奈的模样,华玲茳笑了笑,若有所思道:“是关于晓雨他爸爸的事吧?” “是呀,唉,现如今郭叔叔吵着闹着想要到港城去把那地皮谈下来,李世伯那边说已经没办法拖着了,让我尽快想办法。” 其实这事早已经是公认的秘密,今早上郭晓雨就哭哭啼啼来念叨这事,整个人也有些jīng神恍惚,看情形郭海生确实闹得很凶。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关键要看你怎么去做。我听晓雨说,他爸爸非常信佛,当然,属于封建盲信的那一种。小钧,我倒是觉得从这方面下手,或许能让晓雨的爸爸心生顾忌。” “华nǎinǎi,您的意思是?” “不就是拖时间吗?具体我也没有较好的法子,不过既然晓雨的爸爸信佛,相信对于一些运势之类的调调也会非常执迷。如果能将到港城买地与运势紧密联系在一起,或许就能拖上十天半月,甚至一两个月。” 华玲茳满脸高深莫测,叶钧却灵光一闪,笑眯眯道:“华nǎinǎi,真谢谢您了,您如果不提这茬,兴许我现在都没有好主意。” “去吧,晓雨还等着你的好消息,看着她现在这模样,我心里也是很难受。” 华玲茳微笑着拍了拍叶钧肩膀,叶钧应了声,就笑着伸出手,“华nǎinǎi,我扶您下楼。” 当下,叶钧扶着华玲茳下楼后,就迅速进入原先的休息室,眼见林萧打算离开,叶钧摆手道:“林大少,文轩现如今在什么地方?” “回去了,不过到底是在南唐,还是直接回天海市,还说不准。” “哦?” 叶钧点点头,当下望向林啸羽,“明早你立即赶回去,先做好准备,我会让李世伯的人跟你的人事先商量好,并且演练一番。至于其他的,到时候按我说的去做。” “恩。” 林啸羽点点头,叶钧却抽身朝着前台走去,当下在前台小姐笑眯眯的神sè下,叶钧接过话筒,然后迅速拨了一个号码。 “喂?林大少这么晚找我,不陪你家的小姑娘了?” “是我。” 电话那头的方文轩先是愣了愣,随即笑道:“还以为是林大少,怎么?小钧,你什么时候也用前台的电话了?” “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文轩,有件事,请你务必帮忙。” “什么事?” 听到叶钧语气满是严肃,方文轩也收起了嘴上的玩世不恭。 叶钧瞥了眼前台小姐,对方也算得上玲珑心思,当下微笑着躬身离开。等四周再无一人时,叶钧才严肃道:“我想请你二叔来一趟江陵,最好是明天。” “找我二叔?” 方文轩有些意外,不自然道:“小钧,怎么好端端想找我二叔?该不会是想请人看风水吧?” “不是,但xìng质差不多。而且,非常急。” “好吧,反正我二叔整天都闲在家里面,待会我就给他打个电话,既然是你邀请的,他明天一定会去。” 叶钧与方文轩细细嘱咐几句后,就迅速挂断电话,同时拨了另一个号码。 “郭叔叔,明天有时间吗?” “小钧呀,有事吗?我可能明天没时间,打算整理一下行李,然后就去港城,对了,预定了下午的机票。” 听得出来,郭海生此时此刻非常兴奋,但这种兴奋在叶钧看来,却是实打实的着魔。对叶钧来说,现如今郭海生这种痴迷盲目的状态,与印象中的形象实在偏差太大。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普天之下谁不爱财?现如今港城的楼市房市确实太过红火,否则,依着李诚、李基、郭湘这般身价的人,也不会如此重视。 叶钧暗暗摇摇头,暗道当真这钱就是一柄双刃剑,祸福难测。当然,心里怎么想,却不会溢于言表,当下笑道:“正是知道郭叔叔将要到港城谈地皮,所以才想给郭叔叔介绍一个人。” “哦?也是搞这方面的?”郭海生一听,兴趣更浓,毕竟全家都反对,就叶钧愿意投其所好,郭海生自然非常信任叶钧不是跑来给他哭丧的。 “倒不是搞这行,不过却有涉及。” 叶钧这话让郭海生更敢兴趣了,当下笑道:“小钧,别打哑谜,郭叔叔一大把年纪了,可没你们年轻人脑子那般灵光。” “其实是文轩的二叔,相信郭叔叔您也听我爸妈提到过吧?那可是在天海市学术界有名的权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于风水相术更是异常jīng通。现如今文轩的二叔作为天海市清岩会所首席的相术师,每天想请他帮忙看风水、看运势的达官贵人不胜枚举,在天海市有着这么一种说法,就是文轩的这位二叔,有钱都不一定能请来。” “这事我听过,而且是如雷贯耳呀!方大师此前还出过一本实体版的相术书籍,我现在还存在书架上,尽管不常翻看,但至今依然是记忆犹新,里面许多见解都非常值得回味,更是受益无穷。” 郭海生毫不掩饰对方文轩二叔的赞誉,当下笑眯眯道:“小钧,莫非你有意想给郭叔叔引荐引荐?” “郭叔叔,瞧您说这话,多见外?咱们什么关系,我跟文轩又什么关系?说到底,咱们都是圈内的亲朋好友,怎么能说引荐?更何况,不管是郭叔叔您,还是文轩的二叔,都是我的长辈,何来引荐之说?” 叶钧笑了笑,神神秘秘道:“郭叔叔,我也不满您,文轩刚刚跟我说,他二叔明天就会到咱们江陵,具体来这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打算去让他二叔看看运势,毕竟我妈经过这么一吓,我倒是有些怕了。当然,我记得郭叔叔也非常喜欢研究这方面,所以就想问一问郭叔叔有没有兴趣陪我一块去,不过一听郭叔叔打算到港城,想想也就算了。” 叶钧故意装出副可惜的语气,无奈道:“唉,真是可惜呀,郭叔叔您又没时间,文轩的二叔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据说已经自诩为方外之人,不轻易沾染世俗。” 此刻抓着话筒的郭海生犹豫起来,他心里也没谱,毕竟心情大好准备明rì前往港城,就连机票都预定好了。可是,这节骨眼上,这么一位国术大师突然造访江陵,于公于私,郭海生都觉得自己应该去见一面,讨个吉利。 所以,纠结了一会,郭海生咬咬牙,坚定道:“这样吧,小钧,生意什么时候谈都可以,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但想见方大师,甭说一两年,怕十年八载都不一定有机会,所以我决定了,待会我就打电话将机票退了,后天再去。” “好的,郭叔叔,那您注意早点休息,咱们明早吃过晌午就去机场迎接。” “好。”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不由露出喜sè,当下喃喃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唉,真没想到郭叔叔竟然能倔到这份上。不行,还得埋下几手,一定要让郭叔叔将jīng力投放在现如今的华鑫地产,而不是每天去做那些chūn秋大梦,让华鑫地产的业务停滞不前。” 叶钧一想到郭晓雨抱怨说现如今郭海生不务正业不思进取,就一肚子无奈,郭海生是他上辈子也是这辈子敬佩的男人,就冲着当年甘愿与叶扬升慷慨赴义的那股豪气,叶钧就有责任挽救郭海生。只可惜,人的思想不可能一模一样,而且心态也是因人而异,叶钧只能最大化的不让郭海生犯错,但能否阻止一场悲剧,也只能听天由命。 当然,损失钱财是小,依着现如今的身价,叶钧确实有足够的办法让郭海生东山再起,最起码郭海生不会沦落到跳楼那种程度。可是,能拯救的是钱财,却不可能拯救这个人是否会因为失败受挫而心灰意冷一蹶不振,最后慢慢消沉甚至自寻短见。 所以,为了尽可能挽救任何可能发生的变故,叶钧目前确实要好好想个法子,彻底断了郭海生在金秋十月前不去惦记港城楼市房市的心思。 “什么?凶手逮着了?” 孙凌与彭飞双双站起身,原本,他们压根就已经不抱希望,可看着眼前这来自于青少派的青年,心中又开始不确定起来。 “恩,孙少、彭少,是我大学时的一个铁哥们告诉我的,他现如今在南唐的司法部门做事,这件事毕竟关系到叶钧,闹得很大,所以一般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消息不是很闭塞,都能很快知道。” “你怎么看?” 彭飞疑惑的望向孙凌,反观孙凌却皱眉道:“不应该呀,莫非我当初估计错了。不对,这凶手八成是假的!” “何以见得?”彭飞依然是满脸疑惑。 w 第六百二十二章 国术权威! ()ps:感谢‘式d笑’的打赏支持!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事情闹这么大,不仅是整个上南省,甚至于南方一大群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件事,加上之前封山封路,更是在高速路上闹出两条人命,如果不找个人背黑锅,能糊弄过去?” 孙凌顿了顿,冷笑道:“如果这件事就这么拖下去,兴许我还可能怀疑先前的猜测,毕竟我之前也担心也有一点可能是有关方面顶不住压力,故意说得这么邪门,然后让整件案子扑朔迷离渐渐淡出群众视野。可现如今,我已经可以确定,凶手一定是到了叶钧手中。毕竟没有叶钧点头同意,那位姓余的厅长可不敢找个冒牌货顶包。” “你确定是冒牌货?万一比真金白银还真呢?又或者是叶钧将真凶交出去了?” 彭飞这话倒是让孙凌为之错愣,当下笑眯眯道:“真没想到你也会有心思缜密的时刻,没错,这也是我不~百分百肯定的原因。所以,凶手到底是李逵还是李鬼,还需要去调查调查。” 孙凌顿了顿,若有所思瞥了眼彭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南唐市走一遭?” “干!你丫这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见孙凌满脸玩味望着自己,彭飞差点跳起来骂娘,当下气呼呼道:“谁不知道这南唐市甚至整个上南省都是叶钧的地盘,让我一个燕京党青少派的干部跑去他地盘上走街串巷,不是成心找死吗?你就这么指望我早死早超生?” “我问你,你跟叶钧见过面吗?你跟叶钧说过话吗?” “没有。” “那我再问你,倘若叶钧撞见你,会不会抡砖头亮刀子弄死你?” “他丫又不是神经病,他又不认识我,好端端没事这么整我做什么?” 彭飞越说越不是个味,当下忽然一拍大腿,大笑道:“是呀,这叶钧压根就不认识我,就算我真这么晦气撞上他,他也不可能就知道我是燕京党青少派的干部。” “是呀,只要你甭傻乎乎跑到南唐市zhèng fǔ大楼亮身份骗吃骗喝,谁会认识你?指不定守在大门外的jǐng卫都不一定让你进那门。” 见彭飞连连点头,孙凌笑眯眯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查查这凶手的真假?倘若当真是真凶,那么就有得玩了。” 彭飞小眼睛转呀转,转了好久,才咬牙道:“好,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就走!” 瞧着彭飞风尘仆仆离开,孙凌冷笑一声,满脸鄙夷,良久,才平静道:“到时候你跟邵青一块陪着这蠢驴,看着点,别让他乱来。” “知道了,孙少。”一旁自始自终不说话的青年点点头。 孙凌并不觉得依着彭飞的行事风格,这趟到南唐市就真能办成事,不过让他亲自前去,这势必不可行。毕竟他不比彭飞,现如今燕京党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跟王霜处理,更何况在他看来应该是叶钧指使余文强让人顶包,所以他并不是太抱希望。而且,如果这次当真是真凶被叶钧转交到了余文强手中,怎么给叶钧制造麻烦,还需要进行磋商,不可能就见机行事甚至先斩后奏。毕竟一旦这么做,不说功亏一篑,单说冒然出招导致打草惊蛇,对孙凌而言就没有任何的好处。 第二天,北雍机场外出现三辆极为光鲜的名牌轿车,不过现如今的江陵早已不是一年前那座充斥着天灾**以及工业化污染的城市,确实有很多有钱人会出现在这个上南省姑且算得上一般般的地级城市,所以偶尔出现几辆豪华汽车,倒是不太吸引眼球。 叶钧与郭海生相约走下车,然后就微笑着进入北雍机场,在进入机场前,叶钧还特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王家村。只见现如今的王家村依然在紧锣密鼓的施工当中,与北雍机场扩建的地段那些施工节奏相得益彰,隐隐还透着一股谁也不服输的攀比气势。当然,现如今王家村里里外外的村民,对北雍机场的成见也有了一些减缓,不过毕竟是被坑了好些年头,这些成见或许会在下一代呱呱坠地开始渐渐泯灭,但曾经被坑过的王家村村民,这辈子断然不会忘记北雍机场这些年对他们的所作所为。 “方叔叔!” 等待是一种美,足足守候了近半个小时,只见一位身穿白sè唐装,手执一把纸扇的中年人出现在走道,都说人到中年,浑身上下就会透着一股成熟的味道。但很明显,这位在天海国术界闻名遐迩的男人绝对是例外,因为单说看上去确实有着一定的年纪,但依然透着一股让少女、熟女都为之着迷的俊味。 帅! 没错,方文轩这位二叔确实很帅,但以前叶钧看过对方年轻时的照片,发现对方年轻时并不出彩,这与服装无关,透着的那股青涩给人的感觉仅仅是一种貌似忠良的憨厚感。可自从迈过而立之年那道坎,就越来越有味道,明明应该是四十几岁的大叔,但这味道,确实很配得上‘帅’这个字眼。 叶钧脑子里不禁将方文轩这位二叔与港城无线旗下艺人苗侨伟重合在一起,一样的越活越帅,越活越有味道。仔细想想,那些穿着牛仔裤成天装逼扮成熟的年轻小伙子跟方文轩这位二叔一比较,确实谁更吸引女人,还当真立竿见影。 “哟,这不是小钧吗?你怎么知道我会来的?还想到清岩会所给你一个惊喜,看样子,我那个侄子八成是把我二叔又卖了一次。” “方中骏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昨天我还激动着,知道今天能见到您本人,一晚上都乐得合不拢眼。” 方中骏望着眼前示好的郭海生,满脸疑惑道:“这位是?” “方叔叔,他是我爸爸多年的知交好友,听说您造访江陵,特地过来迎接。”叶钧满脸笑意,“当然,他还是您的忠实听众。”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奇.yín巧技,登不上大雅之堂。” 方中骏连连摆手,当下满脸笑意的看着郭海生,“你好,大家都是国术爱好者,讨论即可,无需大礼,还没请教贵姓?” “免贵姓郭,方先生,我就是好这口,其实也就懂一点皮毛,对于您那本出版的相术书籍,可是爱不释手呀。” 郭海生伸出手,与方中骏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方中骏先是说了声不敢当不敢当,然后才低声道:“郭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就算无所顾忌,也得替小钧想想。要不,找个歇脚的地方,咱们再细细交流交流?” “好!好!已经给方先生备好了酒席,这边请,咱们边吃边讨论。” 郭海生大笑着让出条道,方中骏确实是天海市国术界的权威所在,所以郭海生表现得非常尊敬。关于这一点,习以为常的方中骏倒是无所谓,当下大有深意瞥了眼叶钧,随即就与郭海生客客气气的并肩行走。 叶钧跟在两人身后,等上了车,才平静道:“开车。” 宴请的地点选在了清岩会所,毕竟叶钧今时今rì的身份,郭海生也确确实实心存顾虑,所以还是这地方实在。当然,清岩会所大厨的手艺确实不凡,最起码在江陵这座城市,许多掌勺的大厨都绝对挤得进前十。好歹是专门服务那些达官贵人的,这起居方面自然不能含糊了事,即便平rì里能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并不多。 等进入一间颇有情调的雅间时,方中骏刚刚坐下,就笑眯眯道:“郭老板,你倒是太见外了,既然你跟小钧关系这么亲近,就算我再忙,也非常乐意帮你看看风水。当然,关于rì期还是得由我挑定,毕竟我也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间跟时间,郭先生,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方先生可是想请都不一定能请来的大师,一切由方先生做主便可。” 郭海生笑呵呵打开一瓶价格不菲的白酒,先是给方中骏倒满一杯,又给自个的杯子倒上一杯,然后就举起酒杯,笑道:“方先生远来是客,这杯酒,我敬您。” “多谢郭老板。” 见郭海生正自顾自一饮而尽,方中骏喝了半杯,就若有所思瞥了眼一旁不说话,只顾着夹菜的叶钧,随即笑道:“小钧,自打进这门,就没听到你说话。我听说你妈最近出事了,没大问题吧?” “没有,多谢方叔叔关心,一切安好。”叶钧笑道。 “那就好,不过我观你最近气sè不错,较为适合出行,而且眉额间有七星伴生,死死压抑着一块不起眼的黑泽。这说明,冥冥中已经注定就算遇到麻烦,也必然有贵人相助。” 叶钧露出感兴趣的神sè,当下笑眯眯道:“方叔叔说得没错,正是有着一位贵人相助,我妈才逢凶化吉。”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之后,不出意外,月底就会见真章。所以,我觉得你出行还是小心点,因为一旦你眉额间的七星伴生压不住那块黑泽,你必将有血光之灾!” 叶钧不禁悚然动容,因为之前跟方中骏的密谋中就没这一环,这很显然是方中骏自个加进去的。而一般加桥段如果说是演戏,自然都是报喜不报忧,可听方中骏的口气,很明显是真心要透露一些天机,这让叶钧开始不自然起来。 毕竟,能让他发生血光之灾的事情可不多,现如今这种能力,至少在印象中能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可既然方中骏愿意这么说,那么就绝非儿戏! 一旁的郭海生听着来劲,当下先是关心的朝叶钧点点头,然后笑呵呵道:“方先生,能不能帮我看看面相?看看运程?” 方中骏微笑着点头,当下伸出手,缓缓道:“郭先生,请把手放过来。” 郭海生没有任何犹豫,当下直接将手摆在桌面上,方中骏先是用手中的折扇轻点着郭海生的掌心,然后又用手指去拨弄郭海生的眼皮。最后,先是感慨的叹了叹,然后才满脸苦笑的收回手。 “怎么了?方先生,该不会我也犯灾劫了吧?”郭海生瞧见方中骏这神sè,顿时吓出一个激灵。 “没事,郭先生只要最近别四处走动,就断然无碍。”方中骏摆摆手,一副敷衍了事的模样。 很明显,这种答案让郭海生很不满意,当下追问道:“方先生,您可是国术界的泰山北斗,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眼见方中骏还是不打算解说,只是无奈的叹了声,郭海生不由求助的望向一旁的叶钧。 叶钧会意,当下举起酒瓶子,先是给方中骏以及郭海生的杯子倒上半杯,然后才举杯笑道:“方叔叔,您就给郭叔叔指点迷津吧,您如果不说,恐怕郭叔叔就得瞎猜,到时候很可能就会弄巧成拙。” “是呀是呀,方大师,您就给我指条明路吧。”郭海生也附和道。 “唉,好吧。” 方中骏苦笑着摇摇头,当下手一抖,折扇应声敞开,方中骏一边轻挥折扇,一边严肃道:“郭先生,近rì切勿出远门,否则,必有牢狱之灾,若处理不好,甚至还可能有血光之灾。” w 第六百二十三章 锦囊 ()“啊?” 听到方中骏这么说,郭海生瞬间被吓得六神无主,如果说这话的是其他人,兴许郭海生还不一定就会当回事。可是,对方是方中骏,在天海市甚至整个国术圈子里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权威所在!这种人一般不可能说谎,更不可能造谣,因为这直接关乎着他们的吃饭本钱,那就是名声! “方大师,可有解决的法子?”郭海生满脸希冀的望着方中骏。 “其实刚才我已经说了,郭老板,只要你不出远门,近段时间就在江陵这地方待着,就断然无碍。”方中骏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 不出远门?不出远门行吗? 郭海生暗道可是已经跟港城的老板商量好了,明天就会亲自过去将合同给办了,现如今港城那边的地皮真可谓rì进斗金,如果不快刀斩乱麻,那么势必就一点甜头都捞不着。这次爽约倒是没什么,毕竟也解释说遇到一些突发状况,可如果再次爽约,那么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将()地皮卖给别人,这还真就说不准。 “方大师,请您一定得帮我想个办法才好呀,这做买卖谁敢说不会有往外跑的时候,您本事这么高,一定能指出一条明路吧?” “这…” 对于郭海生的苦苦哀求,方中骏脸上闪过一丝迟疑,郭海生一看有戏,顿时望向叶钧。 叶钧只能无奈的用眼神征询郭海生一定要这样?而郭海生回了一个很坚定的目光,并且点头,叶钧只能苦笑道:“方叔叔,如果您有办法,就给郭叔叔支支招吧。我相信,您只要愿意,一定能让郭叔叔逢凶化吉。” “我说你们怎么都这样?难不成这做生意比自己的xìng命都重要吗?这么不重视生命,一旦死了,这钱还能带到地下吗?” 看着郭海生跟叶钧都露出惭愧之sè,方中骏摆摆手,摇头道:“罢了罢了,郭老板,正如你所说,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算不是做买卖,很可能也会因为一些私事要离开江陵市,前往外地。我无法帮你避免这牢狱之灾,但却能帮你解决这血光之灾。” “哦?”郭海生显然对这答案有些遗憾,“方大师,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 “人有三灾九劫,郭老板,这是你的命程,过了,就将前程似锦。相信我,这牢狱之灾只是困你一时,只要你以平常心对待,就必然不会出事。相反,rì后也会大富大贵,此生无灾无难。” “好!方大师,我听您的。” 郭海生露出不成功便成仁的坚定之sè,叶钧心下有些哭笑不得,看情形郭海生是铁了心要前往港城市,看来不吃点苦头栽点跟头是不会罢手的,幸好已经做足充分的准备,叶钧倒是无所谓。 至于方中骏,却感慨道:“郭老板,你要记住,待会我给你一个锦囊,除非受了牢狱之灾,否则,切记不能打开,因为它将决定你一辈子的运程,切勿因为一时的好奇,让自己后半辈子多灾多难。” 郭海生听得毛骨悚然,当下信誓旦旦道:“方大师,您这话,我记住了。” 方中骏点点头,随后就站起身,先是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深蓝sè的锦囊,然后又取出一张巴掌大的宣纸,还有一支钢笔。当下,方中骏在那块巴掌大的宣纸上写写画画好一会,才折叠好,放进锦囊中。 “郭老板,妥善保管,切记,好自为之。” 对于方中骏的告诫,郭海生一边恭恭敬敬接过锦囊,一边点头道:“方大师放心,我心里有数。” 将锦囊收好后,郭海生才斟满酒,朝方中骏举杯道:“方大师,这杯酒敬你,如若真能化险为夷,一定亲自登门拜访,虔诚请求方大师指点迷津。” 饭后,郭海生就心事重重离开了,等包厢里只剩下叶钧跟方中骏时,这位在天海市国术界极具权威的男人才哭笑不得道:“小钧呀,你比我还懂得看相,还让我特地跑来做什么?” “方叔叔,我什么时候懂得这玩意了?” “不懂,不懂你会帮他渡这劫?郭老板的面相明明是破财之相,现如今却有起死回生的趋势,这说明郭老板原本的灾劫正有人插足。” 方中骏顿了顿,笑眯眯道:“而你让我演这么出戏,该不会只是没事找事吧?” “当然不是,可这跟看相没关系,只是收到一些消息,很可能金融风暴就会刮到港城,谁没事再去港城玩楼市房市,就纯粹是找死。” “原来如此。” 方中骏轻轻舞动着折扇,良久,才严肃道:“先前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可不是说笑,也不是故弄玄虚,小钧,小心点,你气运正盛,但容易物极必反,引出极凶之相。如果最近没必要,尽量放生而不是杀生,古人云杀身成仁,但千万别以为是杀生成仁。” “依方叔叔的意思,我最近是该小心再小心了?” “非也,凡事看命理运程,凡事勿强求,一切贵自知。好了,小钧,我也该出去溜达溜达,反正既然来了江陵,不到处走走,说不过去,你也甭招待我,身边有着人,相反还不自在。” 方中骏拍拍大腿站起身,然后也不顾叶钧挽留,就潇洒离去。 当包厢只剩下叶钧独自一人时,叶钧仅仅是坐在椅子上皱眉苦思,思考着先前方中骏临走前说的那段话。 “这趟去港城,该不会真遇劫吧?” 坐在飞机上的郭海生,一想起昨天方中骏说的那些话,就直呼头疼。当下摸了摸怀中的锦囊,尽管很想看看里面写些什么,但郭海生还是强压下这股好奇,毕竟对于方中骏的告诫,他可不敢充耳不闻。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去一趟港城,大不了之后我哪都不去,我就不相信这人倒霉起来,一次就中头彩!” 郭海生不免升起一种投机的心理,等飞机成功着陆后,只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他的名字。 “这位一定是宁老板,久仰久仰。” “哟,这位一定是郭老板,听语气就知道,没有咱们那股粤腔。” 郭海生与身前的男人紧紧握了握手,当下,这男人伸出手,笑道:“郭老板,这边请,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就去看看地。如果没问题,咱们就签一份协议,至于其他手续,到时候我会亲自去一趟内地,跟郭老板将这事办了。” “好说,宁老板,请,咱们边走边谈。” 一顿饭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聊天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地皮以及近期港城的地价增幅展开,听着这男人绘声绘sè的描述,郭海生也是双目放光。当然,这男人饭后提出想领着郭海生去一趟桑拿城请小姐给捏捏脚捶捶背,不过被郭海生给拒绝了。 其实郭海生也不是特意想拒绝这事,毕竟商场上难免就有这调调,只要不越轨,就问心无愧。可一想到方中骏口中的牢狱之灾,郭海生就琢磨着万一去这种场所给港城jǐng察抓了去,那还真就是倒霉到家了,为了防范于未然,郭海生顿时很不解风情的就一口回绝掉。 这男人也不在意,当下就开着车,将郭海生领到地皮看了看,这已经不是郭海生第一次看地皮,可每次看,都浑身激动,琢磨着如果这块地将有一幢幢公寓楼拔地而起,势必能赚足上亿甚至几个亿的利润!依着目前港城的房价以及楼价,这种可能xìng决然不低! “好!好呀!” 良久,郭海生收回目光,笑道:“宁老板,咱们签协议吧。” “行,相关的文件都在公司里,要不,郭老板跟我回一趟公司吧。” “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 郭海生笑着点头,等乘车左拐右拐来到一幢大楼前,郭海生与这男人还来不及下车。忽然,几个男人就窜了出来,当下直接打开车门,还不等郭海生怒斥,这几个男人就掏出枪,指着郭海生跟那男人的脑袋,吼道:“别说话,否则,一枪崩了你们!” “你们是谁?”那宁姓男人惊恐道。 “宁博伟,真不认识你大爷我了?欠我们公司一大笔钱,啧啧,不知道欠债还钱的道理吗?”一个男人冷笑道。 “我不是已经跟超哥说了过阵子就还吗?”宁姓男人指着一旁的郭海生,惊恐道:“看见没,这位就是内地来的郭老板,我正打算跟他一同签订转卖协议,然后有了现金,就给超哥送去。” “少啰嗦!留着这些话对我大哥说去!跟我说一大堆废话,我也不会放了你!你如果不想吃苦头,就给我开车!别耍花样!” “好好好,别激动,别激动。” 看到这黑洞洞的枪口不断在眼皮底下乱晃,宁博伟吓得冷汗直流,当下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苦笑道:“郭老板,别害怕,这绝对是误会,等咱们见到超哥,他一定会放了我们的。” 郭海生早就被吓傻了,他现在脑子里就琢磨着是不是该取出锦囊出来,现如今郭海生有些yù哭无泪,怎么不是说好了只是牢狱之灾吗?看着现在这架势,摆明了就是血光之灾呀! 天啊,早知道就不该为了这买卖跑到港城来,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呀,万一这带把的走火,这脑袋岂不就得开花? “你在干什么!别乱动!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郭海生吓得又将手给缩了回去,当下哭丧着脸,“我太紧张了,想取纸巾擦擦汗,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把枪挪开点,我保证不乱动。” “好,我就信你一次,你如果敢乱来,休怪我打爆你的头!告诉你,想跑不可能,你敢跳下车,我就敢一枪崩了你。当然,你也甭指望jǐng察过来,且不说jǐng察赶不赶得及救你,单说被逼急了我一枪照样崩了你,或者挟持你做人质,到时候才有得你哭!” “是是是,这位小兄弟,我保证不乱动。” 郭海生早已是吓得yù哭无泪,当下连连点头道:“现在你能将枪挪走了吧?” “哼!” 举枪的青年冷哼一声,就将枪放下,郭海生一边心惊胆颤,一边想着也不知道这趟能不能活着回去。现如今他脑子里压根就没做生意谈买卖的念头,就只剩下能留着条命平安归家。 当下左拐右拐驶出郊区,等来到一处小村子时,车上的青年才吼道:“都给老子下车!快!” 郭海生跟宁博伟都老实巴交抱着头走下车,只见一个戴着墨镜的胖男人笑眯眯走了过来,当下先是饶有兴趣盯着宁博伟,然后才将目光望向郭海生,不悦道:“他是谁?” “我们也不认识,只是跟宁老板同坐一辆车,担心放他走,他跑去报案,就一并抓来了。” “哦?这样呀,带下去,先关起来,等我跟宁老板谈好后,再放他离开。当然,看紧点,发现这家伙耍花样,就直接宰了!” 当下,早已失魂落魄的郭海生就这么被两个男人给压了下去,他自始自终都没发现,宁博伟,以及那个胖男人,还有四周一众男人,都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sè。 w 第六百二十四章 过肩摔! ()“恩,我知道了,除了一rì三餐外,就别管。” 听到林啸羽略显无奈紧张的汇报,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之后,交代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用这种方法针对郭海生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如今如果不采用一些仙人跳之类的手法,那么损失的必然就不是一大笔投入资金那么简单,还有郭海生是否会因此一蹶不振甚至是自寻短见的风险。所以,为了挽救已经明显陷入魔障怪圈的郭海生,叶钧不得不采取这种较为坑人的法子,这多少也算得上是以暴制暴。 安慰了一阵郭晓雨后,叶钧才将那条恋着他的小白狗抱了起来,然后关上门,离开了郭晓雨的房间。 这时,华玲茳、钟杨以及小璃、小氺也从郊区返回,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一股愉快的回味,叶钧将小白狗放了下来,这小白狗倒也懂事,一个箭步,就跑去跟小璃、小氺牵着的两只小狗凑近乎。钟杨笑嘻嘻蹲下来抚摸着小白狗,见小白狗匍匐在地,任由抚摸,? 友钜彩且豢谝桓稣婀浴?br /> 反观华玲茳似乎察觉到什么,当下缓缓走了过来,平静道:“事情都办妥当了?” “恩,只不过用什么法子,我没跟晓雨姐明说,担心她受不了。” 其实是否该用这法子,叶钧也曾请示过华玲茳,俗称姜还是老的辣,在叶钧心目中,华玲茳要比钟正华更为玲珑。 “没事,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倘若你不这么做,很可能对晓雨,以及他爸爸的伤害更大更恐怖。这年头,为达目的就该不择手段,而且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权当将这种行为理解为跟晓雨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华玲茳这话说得很轻,而正逗狗取乐的钟杨、小璃以及小氺是听不见这话的。 “恩,现如今也只能这样,等过两天将郭叔叔放出来,他肯定会立即返回江陵,不会再贪恋港城,更不会逗留。到时候,就可以施展第二步计划,一定能够让郭叔叔断了这心思。” “那就好,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晓雨的爸爸为了钱这个字眼钻进去,我也挺着急,等这件事过后,你还是得想个办法,别让晓雨的爸爸再起心思。” 华玲茳顿了顿,笑道:“对了,再过几天,咱们就要去各个贫困山村走访,到时候,你钟爷爷也会过来。” “恩,华nǎinǎi,您确定一块去?我担心您的身体怕熬不住吧?” 叶钧露出担心之sè,华玲茳却摆手道:“没事没事,经过这快半年的治疗,身体各个方面恢复的都还不错。相比较半年前那种苦rì子,甭说跋山涉水,就连走几步路,都累得慌。自个的身子自个清楚,我既然愿意跟你提这事,就表示至少在我看来,身体无恙。” “好吧,不过到时候我还是要让林院士跟周护士长随同一块去,有她们在,真出现症状,起码也不着急。” 见叶钧神sè间有着不容拒绝之sè,华玲茳笑了笑,点头道:“好吧,就依你。” 当叶钧热汗淋漓结束了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练习后,已经临近夜间十一点,这时候的清岩会所可不会如外界那般冷清,毕竟这种上档次的地方,时候越晚,就越吸引人。 只见几名穿着较为奔放大胆的美女正笑眯眯站在大门外闲聊,叶钧注意到,其中还有着一个熟人,便是现如今跟林萧关系不清不楚的沈颖。这还不算,就连跟董尚舒脾气仿佛反冲的雨林药业总经理方忠怡,也赫然在列。 这伙美女显然也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叶钧,除了沈颖跟方忠怡外,一个个都流露出惊讶之sè,甚至还有着一种任君采摘的妩媚风情。 “叶先生真是好雅兴,这么晚还锻炼身体。” 一个小蛮腰的美人很快就凑了过来,脸上毫不掩饰那股倒贴的情调,不过说实话除了这腰细得让男人很感兴趣外,整个人的综合素质倒是逊sè旁边这些女xìng一筹。毕竟都是这一撮里的,相貌、身高、胸围、臀围都相差不大,唯一能够评比的本钱差距也仅仅局限在细节上,比方说,谈吐、穿戴以及气质。 “是呀,叶先生,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喝一杯?” “最近几期娱乐无极限的栏目,我一直在看,很想知道节目中那些面向社会征召的女xìng角sè有没有较为严格的选拔条件?尤其是《缘分百分百》,叶先生,您觉得我是否达标?” 前面一个女人还好,后面这个可就要命了,整个人在原地转了转,还故意俯着身,露出内里的缝隙。都说这缝只要是个女人,只要愿意挤一挤,就觉得能呈现出如此规模,这话现在想想,还真没错。 不过叶钧倒是觉得这女人有些做作,可一想能到这地方溜达的也没几个属于小家碧玉,倒也释然,笑道:“待会我要回房间洗澡,洗完澡也就睡下了,毕竟明天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梁小姐,不如下次咱们再聊?” “恩,没问题。”其实这都是场面话,清楚叶钧给面子下台,先头打算邀叶钧喝酒的女人也不会自个找不痛快。 叶钧顿了顿,望向那个较为做作的女人,笑道:“《缘分百分百》的选拔制度一直是公司成立的特别小组负责制定的,我也没关注太多。不过,这个项目最初是由我负责计划并且实施,我当初制定的几个选拔条款,基本上李小姐已经全数具备。如果李小姐有兴趣,可以去一趟天海市试一试。当然,如果只想知道规则,不妨先通过相关的电话热线进行征询,坦白说,问我,远不及问热线里的工作人员更合适。” “这样呀?好吧,叶先生,就不打扰您了,我有时间就去试一试。” 这做作的女人妩媚的笑了笑,叶钧也微笑着回礼,这里面透着的你来我往的虚伪显而易见,不过在场的当事人都只是故作不知。 得以脱身的叶钧还没来得及走上楼,耳边就传来一阵冷冷的笑声,“孬种!虚伪!” 叶钧诧异的望向音源之处,毕竟敢在他的地盘这么骂他的人可不多,不过当看清楚肇事者后,叶钧并不在意,相反,还笑眯眯道:“言小姐大驾光临,怎么事先都不说一声?我也好亲自接待。” “不必了,你叶先生贵人事忙,每天乱花丛中翩翩起舞,我可不敢占用叶先生太多时间。” 言溪溪举起手中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等将酒杯放到走过的服务生的盘中时,便冷笑道:“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输给你的,咱们走着瞧!” 说完,言溪溪就在不少人诧异的目光下,潇洒离开。毕竟从头到尾对叶钧语气不善,这许多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沈颖、方忠怡等女,亦是如此。 “等等!无缘无故骂了人就想走?叶先生顾着身份不跟你这泼妇一般见识,可不代表同为女人的我们就愿意袖手旁观。” 不理会梁姓女人的拉扯阻扰,那个做作的李姓女人冷笑着站了出来,挡住了言溪溪的去路。 “滚开。”言溪溪轻蔑的看了眼李姓女人,语气很平淡,甚至很不屑。 “你说让我滚我就得滚给你看?你算什么?看样子就是那种跑出来卖还想立牌坊的婊子,告诉你,你这种不知尊卑的货sè,我见得多了!” 李姓女人对着言溪溪一阵冷嘲热讽,当下笑眯眯道:“京华历史上下五千年的男尊女卑,好不容易咱们现如今的国家体制,现如今的时代步伐给了咱们做女人一个能跟男人平等的地位,你可不要如此不要脸。说好听的我叫你一声婊子,说难听点你在我眼里连婊子都不如。” “我再说一次,滚开。”言溪溪语气渐冷,神sè也隐隐有着一层怒意。 “紫杏,说得好,这种婊子就是社会的毒瘤,一点都不懂得自身的定位,看着都让人恶心。” 同一伙的另一个女人站了出来,当下与李姓女人立在一块,同样满脸不善盯着言溪溪。 眼看着这火药味越来越浓,叶钧确实打算上前阻拦,以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鬼使神差下,叶钧却选择静观其变,毕竟这言溪溪第一次、第二次以及这次与他面对面说话,都是言语奚落,隐隐藏着一股敌视,叶钧也是人,同样有着脾气,所以就打算先让言溪溪吃吃亏,然后再扮白脸劝阻。 言溪溪似乎察觉到叶钧的想法,当下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随即冷笑着收回目光,望着眼前的李紫杏以及这后来杀出的女人,“我最后说一遍,滚开!” “笑话!这地方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说让我们滚,我们就滚?叶先生不跟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甚至目空一切的婊子一般见识,你还真喘上了以为自个多了不起?” 李紫杏笑眯眯跟身边的同伴言语嘲笑言溪溪,正打算指着言溪溪额头继续讥讽时,忽然,言溪溪动了! 只见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抬起手正打算指着她的李紫杏直接给摔趴下,让李紫杏疼得在地上打滚。一旁的那个女人显然没想到言溪溪竟然恼羞成怒动起手来,顿时气呼呼的往后一躲,同时喊道:“打人了!这婊子打人了!” 这女人没敢上前跟言溪溪过招纠缠,毕竟李紫杏轻而易举被摔趴下,就能看出言溪溪有些手头上的功夫,她可是典型的见风使舵的好手,当下自然得先保证自身的安全为上。 这女人这么一喊,很快就跑来十几名保安,领头的是梁涛,毕竟敢在清岩会所里面闹事的可不多,尤其还是个女人! “又是你!”副经理也很快赶来,看见言溪溪,立马就认出是当初跑到这装死的女人,一时间颇为错愣。 之所以梁涛等人迟迟不敢对言溪溪动手,一方面是考虑到对方是女人,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叶钧也在场。 “怎么?姓叶的,你难道真打算把我抓起来?或者叫这些臭男人乱棒子把我轰出去?”言溪溪冷冷的盯着叶钧。 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四周围着的十几名保安怒目而视,不过一听到言溪溪竟然用质问的口吻针对叶钧,一时间也不敢妄动。 叶钧正打算上前和颜悦sè将这事处理了,可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威严且隐含着怒意的声音,“够了!” 叶钧与言溪溪双双诧异的望向音源之处,两人都听清了说这话的人是谁,叶钧脸sè还好,言溪溪却有些做贼心虚起来,脸上首次流露出尴尬慌乱。 “溪溪,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不对,我之所以先前不站出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准备胡闹到什么时候!你听听你那是什么口气,小钧得罪你了?怎么跟见到仇人一样?今天你倒是说出来,如果是小钧错了,我给你做主!可如果你真是没事找事跑来胡搅蛮缠的,可别怪我待会就跟你爷爷唠叨唠叨!” 只见小璃跟小氺正一左一右扶着华玲茳走了出来,俩丫头最容不得有人欺负她们的叶哥哥,当下小璃气呼呼伸出小拳头,红着脸道:“你再敢骂叶哥哥,我就把你摔趴下!” w 第六百二十五章 送你上路! ()ps:感谢‘式d笑’的打赏支持!感谢‘残破的影子’的月票支持! —————— 言溪溪也是大感头疼,不管是江宁省省委书记钟正华,还是眼前的华玲茳,跟言家的关系都极为不浅。毕竟江宁省贵为京华最富饶的省委,如果不是天海市属于直辖市,也应由江宁省管辖。所以,与言家的关系自然来往密切。可以这么说,言溪溪是钟正华与华玲茳看着长大的。 言溪溪没想到这么一闹,竟然将华玲茳给惊扰到,毕竟这时候可是很晚了,之前也没想到华玲茳不仅没睡下,甚至还在楼底下溜达。如果知道华玲茳这习惯,言溪溪自认不会做得跟刚才一样过分,至少不会堂而皇之跟叶钧斤斤计较。 面对华玲茳的责问,言溪溪也是一筹莫展,如果说叶钧得罪她这么一件事,只能将上次她装死被叶钧调戏的事说出来。可这种事都得追溯到猴年马月,显然属于翻旧帐捣鼓马后炮的范畴,言溪溪自问不能将这事抬出来。 + 可除了这么一件事,言溪溪压根就找不出叶钧得罪她的事摆出来念叨,当下也显得又急又无奈。 “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华玲茳先是望了眼四周,不少人都清楚华玲茳的身份,当下自动散去,就连梁涛等十几名保安,也在叶钧的眼神暗示下离开。至于吃了哑巴亏的李紫杏,也在方忠怡以及沈颖的劝阻下,满脸愤恨的选择返回宴会厅。 等该走的人都陆续离开后,华玲茳才瞪了眼叶钧,缓缓道:“既然溪溪不愿意说,小钧,你说,你到底什么事得罪她了?” 叶钧也是满脑子浆糊,当下为难道:“华nǎinǎi,事情是这样的,两个多月前,言小姐忽然醉倒在咱们会所里。当时她呼吸全无,我们都以为她死了,这件事还是副经理告诉我的,我就急急忙忙跑过去,看真有一具尸体,不对,看到言小姐真躺在宴会厅zhōng yāng,就打算让保安给言小姐洗个澡,然后换套新衣服,就送到殡仪馆去。当然,我这完全是出于尊重,毕竟当时以为言小姐死了,还死在清岩会所,始终算得上是清岩会所的贵宾,自然不能让那些殡仪馆的人弄脏了言小姐。” “你胡说!你才死了!无耻!分明就是你的借口!你少在这充好人装糊涂!” 言溪溪极为气恼,小璃却气呼呼道:“丑女人,再骂叶哥哥,我就让小白咬你!” 小璃跟小氺牵着的小狗似乎也颇通人xìng,顿时朝着言溪溪一顿乱吠。 “胡闹!溪溪,都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你还捧出来说?你说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记仇?人家小钧也是好心,还有,你没事怎么会躺在清岩会所大厅里?待会我就去问问你爷爷,看是不是你真有什么疾病,非得让你爷爷带着你到国外去检查检查。” “华nǎinǎi,我没病,只是喝醉了而已。” 一听华玲茳有些动怒了,言溪溪顿时吓得连连辩解。 “喝醉能喝得没呼吸吗?分明就是病,不行,这关乎你的生命安全,我必须跟你爷爷说说。同时,我待会就跟你钟爷爷谈一谈,让她先将委托你们家的项目先放一放,我记得这项目是你负责的,既然你身体有恙,就必须让你爷爷尽快找另一个人接替。” 如果说华玲茳前面那句话只是让言溪溪有苦难言,那么下面的这句话,就早就将言溪溪吓得魂飞魄散。 乖乖,这好不容易从言家叔伯们手中要来的开发项目,言溪溪怎么可能就这般放手?这个项目一旦建成,那么对言家,以及她个人的声誉提升可谓极大,而且现如今言家许多人都眼红这个项目,真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中,再想要回来,比登天还难!可言溪溪很清楚,一旦华玲茳跟钟正华开这口,紧接着钟正华又反馈到言家长辈耳朵里,这项目的经手权八成就得交出去,这如何不让言溪溪害怕! “华nǎinǎi,我真没病!” “华nǎinǎi,您刚才不是说了吗?有病的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没病。” 小氺在旁忽然搭起腔来,她也很看不惯言溪溪对叶钧的谩骂指责,不过瞧见言溪溪正瞪着她,顿时缩了缩身子,害怕道:“这是华nǎinǎi告诉我的,又不是我说的,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 “小氺,别怕,到nǎinǎi身后。” 华玲茳脸sè越来越不好看,见言溪溪依然死死瞪着小氺,顿时吼道:“够了!都说童言无忌,一个小女孩你都能用这种眼神去盯着,足以说明你这人心胸有多么狭窄!溪溪,你现在立马离开这里,待会我就跟你爷爷把事情说明白了!还有,小氺刚才那句话,确实是我说的,不过在我看来,你身体不仅有病,这心更有病,这都怪你爷爷整天惯着你,古时候的人说慈母多败儿,我以为这话就只适合那些男娃娃,现在看来,都一样!” 华玲茳这一声吼吓得言溪溪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当下言溪溪是有口难言,想要凑近跟华玲茳解释,却被小璃挡在身前,“不准你伤害华nǎinǎi!” 言溪溪顿时愣住了,瞧着小璃这满脸戒备的模样,以及华玲茳那失望的目光,以及明显被吓哭了的小氺,终于清楚她干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 当下,言溪溪愤恨的瞥了眼满脸苦笑的叶钧,然后才朝华玲茳躬身道:“华nǎinǎi,对不起,我先前喝了点酒,说话有些过分,这也是酒jīng上脑的原因。当然,我不否认刚才说话确实冲了点,有些太过主观。至于这位小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跟你说对不起了。” 言溪溪越说越委屈,当下说完后,就开始抽噎起来,只不过却是一边往外走,一边耸鼻子。 “小氺乖,别怕,nǎinǎi疼你。” 华玲茳哄着小氺,等小氺渐渐止住哭声,才抬头瞥了眼开着车离去的言溪溪。 这时叶钧走了过来,无奈道:“华nǎinǎi,您没气着身子吧?其实整件事我也有责任,华nǎinǎi,您也别只怪言小姐…” “行了,小钧,我还没老糊涂,孰是孰非,我心里有数。就从溪溪先前瞪着小氺,我基本就能看明白到底是谁的过错,都怪溪溪的爷爷整天惯着,现如今的孩子不吃苦不吃亏,全都活在温室当中,这可不好,一个个都快目中无人了。长此下去,迟早得出事。” 华玲茳显然还有些气恼,叶钧却笑道:“华nǎinǎi,算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言小姐都说了喝了些酒,咱们权当是言小姐醉酒糊涂,别放在心上。华nǎinǎi,您或许不知道,上次募捐,言小姐也有着一份大功劳,她动员天海市的名媛,还有那些阔太太组成了一个专供女xìng捐赠的平台,之后以团体的名义筹到三千万送到基金会里。这件事我一直忘了跟您说,是不知道您跟言小姐的关系。” “真有这事?”华玲茳脸sè渐渐有了缓和,见叶钧点头,便轻笑道:“看来还真可能是酒jīng误事,我就说这孩子平rì里是挺乖巧的,罢了,这次就当给她一个jǐng告。小钧,如果溪溪下次再来捣乱,你就告诉我。” “恩。” 尽管叶钧跟华玲茳都清楚经此一役,学乖了的言溪溪明显不会再有胆子到清岩会所溜达,但华玲茳这场面话始终都放出来,也算得上是在叶钧与言溪溪之间表态。至于叶钧却同样要满脸高兴点头应是,尽管清楚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次rì,叶钧很早就醒过来,眼看着还有两天,就是携手全国三好学生一起访问上南省各个贫困地区的rì子,这是基金会首次面向全国发起的第一期爱心项目,用意很明显,就是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向全国人民表示他叶钧没有忘记当初许下的承诺,同时也是要更好的传递一个信息,就是向祖国、向全世界用行动发起爱心、善心! 面对如此紧缩的时间,叶钧一方面跟林啸羽通了电话,大体是问了一下关于郭海生的情况,得到的反馈与预料中的一模一样,就是郭海生此时此刻除了依然有些紧张外,倒是一rì三餐吃着喝着,然后就睡在凉席上不吵不闹。 另一方面,叶钧也看了一下吉光的情况,从阿牛那里得知现如今吉光是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叶钧清楚时候已经到了,当下让人开了门,并替吉光摘掉了全身上下的束缚,此时此刻的吉光早已憔悴,瞳孔外有着深陷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处在高度的jīng神压力下而得不到缓解所演化的疲态。 “吉老。”阿牛给叶钧搬了条凳子,叶钧坐下后,笑眯眯道:“今天是一个黄道吉rì,是方中骏方叔叔专门给吉老选得上路rì。” “你不能杀我。”吉光此刻满脸疲态。 叶钧没有吱声,只是努努嘴,阿牛会意,朝外面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大汉端来一盆凉水,另一个大汉取来三卷纸巾。 在吉光疑惑的目光下,叶钧指着那盆清水,以及三卷纸巾,笑道:“吉老,待会这些纸巾会沾上水,然后盖在你的鼻口上,这样一层层沾过水的纸巾不断叠加,那么到时候你会因为无法呼吸而与世长辞。吉老,准备好了没有?我这就送你上路。” 吉光脸sè惨变,当下不断试图挣扎着,可身子被绳索绑在凳子上,根本就没办法挣脱,阿牛看不过眼,朝那两名大汉使了个眼sè,这两名大汉会意,立刻一左一右死死摁着吉光的肩膀。 “吉老,放心,这并不疼,或许刚开始会很难受,但很快就会解脱。” 叶钧满是笑意的目光在吉光眼里面,就是**裸的恶魔微笑,当下惊恐道:“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动手。” 叶钧说翻脸就翻脸,阿牛应了声,撕开七八张纸巾,沾过水后,故意先粘在手上,等故作艰难的撕开后,才喃喃自语道:“粘xìng极佳,非常不错,沾上保管不能呼吸。” 阿牛一边说着,一边满脸酷酷的捏着这些沾过水的纸巾走向吉光,眼看着这些沾过水的纸巾就要粘在自己嘴跟鼻子上,吉光一边露出恐惧之sè,一边吼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再也不骗你了,叶先生,放过我!” “等等!” 叶钧摆摆手,阿牛应声停下。 叶钧先是站起身,然后匕首从衣袖划出,紧接着就在吉光惊恐的目光下狠狠刺了下来,吉光吓得闭上眼睛,可良久都没感觉到疼痛,不由睁开眼,只见束缚在身上的绳索已经断成两截,暗暗松了口气。 “你们先出去吧。” “是,叶少。” 阿牛朝那两名大汉使了个眼sè,然后率先离开,两名大汉跟在其身后,等锁上门,叶钧才笑眯眯道:“吉老,可以说了。” 吉光复杂的看了眼叶钧,紧张道:“如果我说,你保证不杀我?” “我都已经对天发誓了,莫非吉老还不放心?只要吉老没骗我,我保证,会将吉老平平安安送回港城。” 对于叶钧信誓旦旦的保证,吉光目前也只能选择相信,当下垂头丧气道:“唉,自作孽不可活,罢了,反正这秘密守口如瓶这么多年,兑换自己这条命,也值了。” w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一座矿山 ()“这事要从当年那箱钻石失踪说起,当时这箱钻石是老李跟我偷偷运到港城的,可是下面出了乱子,当时还是老李管着周记,他主张将这箱钻石找中间人转手。可是,就在这途中出了岔子。” 吉光自顾自喝了口茶,回忆道:“眼看着第二天就是交接rì,可当天晚上,就传出这箱钻石突然消失了。后来,我跟老李连连盘查,才现下面人少了三个,初步估计是这三个人监守自盗。当时我们颁布追杀令,甚至还动用了来自于三角区、大圈以及内地的关系网,目的就是通缉这三人,可是,他们就仿佛人间蒸了一般。但我们没有放弃,更是jǐng告黑市上的那些投机商,一旦现有大批量的钻石进入交易市场,立刻向我们汇报。” 叶钧若有所思取出一根烟点燃,静静听着吉光口中的回忆。 “一晃眼,这事就过了近一年,有一天,忽然传出晶港大酒店动土的下水道挖掘出三具尸体,更是有着一箱钻石。当时我跟老李的脑子里第一时= 间就坚信这就是我们被盗走的钻石,可当时落入皇家jǐng察手中,更是因为涉及数额过大,而惊动了英女王!” 吉光露出苦笑之sè,当下叹道:“如此层层严密的防护,想从那些洋鬼子手中盗走简直比登天还难。迫不得已,我们只能兵行险招,将放在皇家jǐng察中的底牌全部掀出来,这是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底牌,一个jǐng司、三个高级督察,还有十几名眼看着就能成为长官的高级jǐng员,为了这一箱钻石,也只能全部牺牲了。当时老李就说,养兵千rì用兵一时,就是这个理。” 叶钧神sè有些不耐,但还是耐着xìng子道:“这么说,钻石你们弄到手了?果真跟道上传闻的一模一样,啧啧,真没想到周记这般富态。” “如果真是这样,你觉得已经惊动英女王的皇家jǐng察会任由我们周记依然在港城逍遥法外?” 吉光这种反问让叶钧暗暗皱眉,当下不确定道:“费了这么大的本钱,还是没弄到手?” “不是,箱子确实到手了。” 见叶钧脸sè更为疑惑,吉光缓缓道:“只不过,却是空箱子。” “什么?怎么会是空箱子?”叶钧豁然站起身,不可思议道。 “当初打开箱子时,我们也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不对,是放了许多块石头,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 吉光点点头,苦笑道:“纸条上写着一个洋文,loser,意喻我们是失败者。我跟老李看了这纸条好一会,才满脸苦笑,这时候才知道不仅赔了夫人,还折了兵。钻石没有拿回来也就罢了,还把周记多年安插在皇家jǐng察内部的各级干部全部牺牲掉,当时那jǐng务处处长确实给我们下了一盘棋,不仅成功将这批钻石运回英伦,更是将jǐng察内部那些细作连根拔除,现在想想,还真得老老实实写个服字。” 叶钧双目冰冷盯着吉光,直觉告诉他,这次吉光没有说谎,而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钧并不认为吉光还有胆量说谎糊弄人。可是,这种答案对叶钧而言一点都不讨好,这让叶钧有些不甘。 似乎也看出叶钧此时此刻的不爽,吉光苦笑道:“怎么?不满意?还是打算杀我?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如果你打算让我杜撰出一个虚假的故事说给你听,我说不出口。当然,我知道你不一定会放了我,但我最后请求你,让我死得更痛快一些,别用那种叠罗汉的法子弄死我。” “这箱钻石,你们是从哪弄来的?”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吉光,“据说都是未加工的半成品,这显然是从矿山挖出来的吧?” 吉光露出一丝惊骇之sè,当下眯着眼,冷声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愿意放过我?” “可以这么说,关键要看这矿山的真实xìng。” “好,我说!” 吉光满脸平静,当下一字一顿道:“在南洋某个小岛上。”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叶钧追问道。 “就我跟老李两个人,当初第一批前往岛上开采的那批工人,都已经偷偷弄死了!” 吉光脸上闪过一丝狠sè,叶钧却冷笑道:“吉老,你可真够狠的,辛辛苦苦给你开矿的工人都杀。” “无毒不丈夫,叶先生,你不也是如此?正所谓五十步笑百步,咱们都好不到哪去。” “至少我没你这么残忍。” 叶钧伸出条手指左右摇晃了几下,算是否定吉光一半的说法,当下缓缓道:“带我上岛。” “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我想在岛上孤独终老,只要还有力气动一动,就给你做开矿的工人。” 吉光若有所思的望向叶钧,反观叶钧却微眯着眼,对于吉光这种条件,不得不说也有些意外。坦白说,叶钧倒是也清楚吉光的心思,无非是担心事后反悔把他给杀了,所以再给自个留条后路,同时也是担心叶钧疑心病重。当然,这只是叶钧的猜测,但真实情况与否,叶钧也不能当下立判,毕竟吉光本就是头老狐狸,或许此时此刻确实被吓怕了,可一旦适应下来,难保不捣鬼。 心中有了一点想法,叶钧平静道:“先上岛看一看情况,如果确实有着开采的价值,我就答应你的请求。不过我很疑惑,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再次开采那座岛上的矿山?” “一方面是老李不希望继续招惹是非,毕竟当初坑杀一百多名工人,已经是有着极大的负罪感。而我跟老李也是年纪渐渐大了,不敢再杀生,怕绝后。现在想来,他那样死得不明不白,而我又落到今天这种下场,确实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另一个方面呢?” “自从暴露后,皇家jǐng察就一直偷偷派人监视我们,所以,我们都没敢轻举妄动。甚至于还派了不少人混进来,我们也只能睁着眼闭着眼,连带着后面也就渐渐习惯下来,根本不敢扩张周记。” 叶钧点点头,缓缓道:“好,你安心在这里住一阵子,等我准备好后,就会带着你一同上岛。” 叶钧说完,就站起身,敲响了铁门。 守在门外的阿牛第一时间开了门,听到叶钧的叮嘱后,坏笑着朝吉光投去一个算你走运的眼神,然后才吩咐几名大汉给吉光端来一盆水洗澡,并准备一些好酒好肉侍候着。 吉光也清楚好rì子也没多长,此时有福不想,等上了岛在生死不知的前提下,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当下也不客气,自然是又吃又喝,对于那些大汉不时的调戏讥讽,也是充耳不闻。 “动手!谁如果敢胡搅蛮缠逮着不放,又或者敢玩花样,就给我往死里整!武器方面放心就好,我已经让辉哥秘密送了一船的货,今晚半夜会从夏城出,然后在清晨五点左右抵达港城,到时候你安排人在那里等着就好。” “知道了叶少,关于吉光…” “我留着他还有用,怎么?你指望他现在就死?” “不是,只是…” 听着林啸羽有话想说的语气,叶钧笑骂道:“有话就说,别跟我拐弯抹角。” “叶少,你也知道吉光从谢成文那里弄了几个亿,加上他自己也有不少积蓄,这里面可都是钱呀。” 叶钧一听是这事,顿时笑道:“放心,过阵子我就让他把账户给吐出来,到时候账户跟密码直接丢给你,你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 “谢谢叶少。” 林啸羽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其实他之所以敢这么说,原因就是清楚叶钧今时今rì的身价怕也不会对吉光的老底太在意,既然叶钧都说了似乎打算留吉光一条xìng命,八成是从吉光嘴里弄到了更大的财富,这让林啸羽羡慕的同时,也是感慨不已。不过跟在叶钧屁股后面能分一杯羹,而且还是几个亿,林啸羽也知足了。 下午,叶钧正在跟周元浩沟通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帮助王三千口中那名不幸患上白血病的小女孩,而这时候,副经理急急忙忙敲门,叶钧不得不暂时终止与周元浩的通话,转而前去开门。 “叶先生,有急事!咱们省jǐng厅的余厅长给您打电话,说有重要事情找您。” “余厅长?” 叶钧皱了皱眉,实在没想到余文强会主动打电话找他,当下点头道:“好,我待会就下去。” 当下,叶钧换了双鞋子,才走到清岩会所大堂的前台,前台小姐立即恭恭敬敬将话筒递了上来,叶钧接过话筒后,笑道:“喂?是余厅长吧?” “对,是我。” 其实余文强也是左右徘徊犹豫了良久,才最终选择打这个电话,毕竟今rì忽然有三个男人直接进入他办公室,来头还颇大,开门见山就想要见一见那名暗箱cāo作顶包的嫌疑犯,这让余文强很拿捏不定。 余文强清了清嗓子,干笑道:“叶先生,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有三个人想要见一见那个嫌疑犯。” “哦?”叶钧若有所思的应了声,“谁?” “我不认识,但他们拿出南平军区的证件,打算亲自盘问一些信息。” “南平军区?”叶钧有些意外,因为董素晟不可能让人专程过来审问,毕竟就连董素宁跟叶扬升都清楚这凶手是假的,董素晟不可能不清楚。更何况,这是jǐng察的事,军区的跑过来掺合什么劲? 叶钧顿了顿,追问道:“你有没有让他们去盘问?” “没有,我只是推脱说是重度嫌疑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们就扬言如果我不允许,就让我跟指派他们过来盘问的师长谈一谈。” 叶钧有些无语,暗道这手也伸得太远了吧? 余文强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对了,叶先生,我现跟我说话的那个男人,尽管一直在掩饰,但依然有些话,透着一股浓浓的北方口音。” “北方?”叶钧心里忽然萌生一个主意,当下笑眯眯道:“余厅长,就让他们见一见,记住,一定要让嫌疑犯说得让他们深信不疑,我不介意他如何添油加醋骂我。反正就一个理,一定要让那三个人坚信这嫌疑犯不是冒牌货!” “我知道了。” 放下话筒后,叶钧若有所思的朝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孙凌又打算下辫子了吗?这连锁商城跟江陵市市委书记都暂时消停了?还是说,现在打算再多管一些闲事,给我制造一些麻烦?也好,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陪你们玩一玩,既然你们成心没事找事,那就如了你们的心愿,要让你们搞明白,这南唐市乃至整个上南省,不是你们想插手就能插进来的!南唐如此,江陵,同样如此!” 叶钧说完,目光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寒凉。 r 第六百二十七章 华仔的决定 ()被关着的这三天,郭海生表面显得很平静,可实际上心底并不安静。这也难怪,被一群手持枪械的暴徒给扣着,只要是个普通人,都会非常紧张。可是,郭海生之所以能这般克制着不至于惊恐到大呼小叫呜呼哀哉,原因恰恰就出在方中骏当初留给他的锦囊,确切的说,是锦囊内那张巴掌大的纸条。 纸条上仅有八个字,生于安乐,死于忧患。 郭海生偷偷取出那张巴掌大的纸条,记得起初看到这八个字,郭海生还会错了意。可是,渐渐的,就仿佛顿悟一般明白了方中骏的心思,或许这多少与生命遭受威胁而产生的常挥有关。也正是这意外的通透顿悟,郭海生反而不那么害怕了,他将字面的意思理解为如果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表现得安乐,倘若想自寻死路,那么就继续维持着那股忧患。 所以,这两天,郭海生不是吃就是睡,尽可能不让那些给他送食物跟水的大汉瞧出端倪。 通过连rì来的观察,郭海生惊讶的% 现这‘生于安乐,死于忧患’的八字真言还当真有着一些效果,最起码那些看守的大汉不似最初那样神经兮兮,偶尔彼此还能开开玩笑。不过郭海生唯恐触怒到这些看似已经有所和气的大汉,丝毫不敢打听被关押着的宁博伟的消息。 “起来,我们老大要见你!” 听到大门传来声响,郭海生迅将那张巴掌大的纸条收进兜里,随即就趴在席子上,装作熟睡的样子。 当感觉到身体传来一些碰撞,料想是这催促的大汉正用脚在踢,郭海生忙装出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先是摸了摸席子旁边的眼镜,等戴上后,才疑惑道:“什么?” “老大要见你,起来,跟我去见老大。” “好的。” 郭海生一时间心惊肉跳,但因为死死牢记着方中骏的八字真言,所以不敢妄动,当下只是很顺从的跟在这大汉身后。尽管郭海生脑子里始终担心着这趟跟出去会不会当真就得身异处,可郭海生还是选择相信方中骏的料事如神,毕竟这刚到港城就真应验了那所谓的牢狱之灾,如果不是看了锦囊,故意装出副乐不思蜀的样子,恐怕早就将那血光之灾也一并接了。 郭海生心里就仿佛小鹿乱撞一般七上八下,看着在前方引路的大汉,暗道天无绝人之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大,人带来了。”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好奇的打量着郭海生,戴着副墨镜,当下cāo着一口浓厚的粤腔,皱眉道:“你是什么人?跟宁博伟这王八羔子是什么关系?” “老大,他就是宁博伟说的大6人。” “哦?” 听到引路大汉的插话,这胖乎乎的男人耸了耸眉梢,笑眯眯道:“听说宁博伟这王八羔子正跟你做买卖?是不是?” 郭海生装出副镇定的样子,点头道:“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啧啧,这么说,你很有钱了?竟然买宁博伟那块地,别人说这大6来的都是大肥羊,我看八成靠谱。” 胖男人捏着兰花指,故意炫耀一下手指上的三枚金戒指,倒是郭海生有些疑惑,毕竟宁博伟可是李诚介绍的,还说是人情价,怎么到了这胖男人嘴里就成了冤大头? 只不过,郭海生没敢多问,只是干笑着点头装傻。 “也罢,反正留着你也是蹭饭吃,我下面上百号兄弟还得养着,可没闲钱养你,如果你愿意自个掏钱继续住着,我们乐意。可如果又想过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rì子,却又不想给钱,三个字,立马滚!” “啊?” 郭海生愣了愣,但很快就回过味来,惊讶道:“这位老板,您愿意放了我?” “废什么话?大哥让你立马滚,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一旁的大汉吼道。 郭海生吓出一个哆嗦,当下逃也似的就打算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忽然被胖男人叫住,“等等。” “老板,还有事?”郭海生脸sè有些铁青,毕竟这眼看着就是逃出虎穴,不会这看似黑道不简单的胖子又打算反悔吧? “我jǐng告你,离开后嘴巴最好牢一点,别拣那些不该说的话四处张扬。如果老子被jǐng察找麻烦,那么你就死定了。就算你逃回内地,可跑得了和尚可跑不了庙,宁博伟这王八羔子八成知道你的联系地址。” 胖男人的话让郭海生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是忙不迭保证道:“这位老板放心,我这人一般嘴巴很牢的,一定不会乱说话。” “好,你可以滚了!” 郭海生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当下忙不迭就往外跑,等出现在偶尔有车辆出没的路段上,才渐渐升起一种做梦般的劫后余生。 “也不知道宁老板现如今怎么样了?唉,算了,自个这条命之前还捏在别人手上,能逃出来就不错了。不行,现在必须立刻回内地,留在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给拖回去。” 郭海生或许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前脚刚走,后脚宁博伟就笑眯眯跟那个胖男人碰杯子,还特地打开香槟庆祝,就差没点上鞭炮凑凑喜气。 “恩,我知道了,你继续派人在后面跟着,直到郭叔叔上了飞机。” “恩。” 挂断电话后的林啸羽也是松了口气,在他眼里郭海生就是块烫手的山芋,一个不好就会直接影响到他跟叶钧的关系,甚至还可能危及到他的前程。暗道总算把郭海生这尊大佛给送走了,冷汗直流隐隐有些庆幸的林啸羽誓,rì后再也不陪着叶钧这般胡闹,这简直就是时刻会掉脑袋的苦差事,吃力,还不讨好。 至于叶钧,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给方文轩打了电话,让方文轩通知他二叔,依着原计划办事。随即,叶钧又将这消息告诉了华玲茳,华玲茳听后,非常满意,嘀咕着这样她就能安心到各个贫困地区探访了。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挑选来的一共三百名三好学生,66续续都已经抵达江陵市。甚至就连华仔、星爷等一众驰名两岸三地的明星也6续登场,这也是时下媒体大肆报导的重磅信息。 除了那些从全国各地挑选来的三好学生,几乎这次参与爱心活动的明星都住在清岩会所,毕竟说到安保方面,也只有清岩会所最值得保障。 从昨天开始,清岩会所外聚集着的媒体记者就仿佛蚂蚁窝似的,一度让交通陷入瘫痪,可惜叶钧调动了上百好安保人员分作三班制二十四小时守在大门口,那些记者以及传媒工作者才始终迈不进这门。考虑到安全以及交通因素,汪翰甚至调来了一大批民jǐng伙同交jǐng一同维持清岩会所外的交通秩序,甚至还在清岩会所大门十米开外拉上了黄橙jǐng戒线。 “叶哥哥,我们也要去吗?” 小璃跟小氺嘟着嘴,一旁还有沈颖,很明显这三个女孩子都不想满山跑,在城里自在,而到边远山村,那就得吃大苦头。 叶钧也有些无奈,当下点头道:“这是华nǎinǎi交代的,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们真不想去,可以去跟华nǎinǎi商量商量。不过,小氺、小璃你们都是在乡下长大的,经常也满山跑,不会这点苦头都吃不下吧?” “不是,只是我们想跟晓雨姐一起放焰火、逗狗还有看电影。”小璃跟小氺嘟着嘴,显然不是很乐意。 至于一旁的钟杨抿嘴一笑,当下望向叶钧,“叶哥哥,小氺跟小璃贪玩,你别介意。其实我也不想到山村里,不过既然nǎinǎi要我这么做,我也只能应着。” “我知道,小氺、小璃,也就一个星期,不碍事。等回来,我给你们买一车的焰火,怎么样?” “可电影呢?” 其实小氺跟小璃听到叶钧这许诺,也是相当心动,但还想做到利益最大化。 “好吧,等回来后,我送你们一台vcd,然后带回家去,至于影碟,我会定期让人给你们送一批。” “我就知道叶哥哥最好了!” “是呀,叶哥哥是好人!” 叶钧这话说得让小璃跟小氺两双小眼睛彻底眯在一起。 等目送这俩丫头跟在钟杨屁股后面离开时,正巧华仔微笑着走来,现如今由于这么多明星出现,叶钧不得不让会所暂时歇业,这确实让不少会员有些怨言,但清楚叶钧什么身份的他们也不敢胡闹,只能表示遗憾。 所以,现在还处在这清岩会所里的除了员工意外,就只剩下叶钧的亲朋好友,以及相关的工作人员。 “小钧,你现在不忙吧?” “不忙,华哥,怎么了?” 叶钧与华仔走到花圃中的石凳子坐下后,华仔笑道:“一直找不到机会感谢你,自从接拍了《功夫》以及《扶汉》后,我的事业线就再次载入新高。伴随着这阵子出席的《你唱我录》、《明星直播间》等几个栏目,已经有不下于二十家公司打算让我代言他们的产品。尤其是《你唱我录》,作为导师,我的经纪人以及智囊团已经替我核算过,依着目前的热度能保持下去,在这一届的《你唱我录》栏目结束,不止我的名气能再次拔高,甚至还能为了带来至少三千万以上的收益。” 华仔顿了顿,由衷道:“所以,我必须得说一声谢谢。” “华哥,你客气了,这本就是你应该得到的。”叶钧笑道。 “是吗?我不这么认为,一直以来我都在思考,在演艺圈打滚这么多年,按说比我有名气的尽管不多,但也不少,为何单单是我获得这般殊荣。我总结了一下,除了当初在娱乐无极限栏目给你打了个电话,我实在找不出理由。” 眼见叶钧有话要说,华仔摆摆手,打断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既然我都跟你说了,就说明我心里面确实就是这样想的,而且小钧你也甭急着否认,因为自家人清自家事,其实我心里也很庆幸当初的一时兴起,但也是你那些话说得很好,我才克制不住打电话支持你。只是没想到,就是这一时兴起,让我结实了你这个好朋友,也让自己的事业线再次拔高。” “华哥…” “的我也说的,如果继续说下去,怪肉麻的。”华仔笑了笑,但随即就收起脸上的这股笑意,继而严肃道:“我已经跟我的经纪人以及策划团体仔仔细细谈过了,最后我拍板决定,从即rì起,我rì后的档期以及各方面的行工作,全部交给港城时尚周刊运作。而我,就安安心心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如果小钧你不嫌麻烦,广告代理,也全权交给贵公司。” 叶钧目露喜sè,见华仔不似说笑,当下点头道:“好!华哥,多谢你支持我!” r 第六百二十八章 终生买断协议! ()ps:感谢‘华华1962’的打赏支持! ———— 叶钧没有任何的扭扭捏捏,因为这也是目前真正希望看到的。换句话说,华仔将会继王导之后,跟港城时尚周刊签订一份终生的买断协议。这份协议可不得了,这就代表着从今rì起,华仔断然不会背弃港城时尚周刊。 一直以来,类似于这种终生职业合同买断的协议,演艺圈的明星一般都不会看上哪怕一眼。对于那些没名气的三流小明星,或许这是一份能够养家糊口的合同,可继续想要长期扎根这个圈子,谁不想凭借某部作品一炮而红,从而步入一线之流?而对于那些本身就拥有名气甚至驰名两岸三地的明显,更不会在意这种合同,因为这就是一件枷锁,束缚着他们,更直接影响到他们rì后的营收! 毕竟,一旦签订了这种合同,所有的工作进程都要交托给签署公司全权负责,如果签署的公司想要力捧新人,那么签订这份协议的老人就必须给新人让步 ,眼睁睁看着这些新人崭露头角甚至踩着他们上位。而即便如此,也不能有哪怕一丁点怨言,因为签下这份协议,公司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若是敢抗议罢工,直接封杀! 换句话说,签下这份协议,就彻底丧失了所有的自主权利!如果被封杀,就只能金盆洗手,不再碰演艺圈的事物,如果敢偷偷摸摸瞎搞,那么就是违约,是要承担一笔不可能偿还得起的违约金,甚至还要面临法律的制裁! 所以,一般只要脑子正常点的明星,都不会选择签署这份协议。除非,签署这份协议的演员对这个公司非常信任,甚至已经将这个公司视同己出,否则,断然不会轻易冒险。毕竟只要是个演员,就会拥有低谷期,而一旦陷入低谷,那么由于这份协议在身,势必就很难凭着自身的优势去弥补,而如果这个时期公司打算冷落这名签署协议的演员,那么就算昨rì红遍大江南北,明rì却同样前途扑朔迷离。 当然,签署这份协议,也并非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运作得当,公司绝对会将这名演员力捧不殆。毕竟签下这份协议,公司就不会担心这名演员跳槽,自然不怕投入大本钱力捧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钧当然喜闻乐见于华仔开这口,说这事,尽管他不担心华仔会背信弃义中途弃他而去,但华仔这种做法,却能够起到深远的价值! 其一,就是之后港城时尚周刊能够放心的力捧华仔,不必瞻前顾后开会协商给华仔制定档期计划。 其二,就是华仔一旦跟港城时尚周刊签署终生买断协议,势必会动摇那些徘徊不定的一线明星,或许那些明星不见得就愿意跟港城时尚周刊签订终生买断协议,但却能够大肆跳槽。毕竟就连贵为四大天王的华仔都敢这么赌,他们没道理不敢赌,再说了叶钧有钱,在目前娱乐圈里面,除了港城无线的邵氏,还真没几个敢跟叶钧叫板的。庞大的本钱就是一记强而有力的定心丸,加上目前娱乐无极限红遍大江南北的六个栏目,以及《功夫》早已破亿票房的里程碑,连续剧《扶汉》的市场热度,已经足够让太多太多的明星试图跟原本的公司解约,转投叶钧帐下。 其三,就是加强目前港城时尚周刊在内地娱乐圈里的影响力。毕竟内地的庞大市场让太多驰名两岸三地的明星眼馋,这是金风卫视与港城无线都望眼yù穿多年的庞大市场,作为一名公众人物,很清楚内地的市场基数能带给他们多么极端的收吝比。而他们原本的公司并不足以开拓内地这块市场,但叶钧以及港城时尚周刊去可以,从杨静与梁皓仿佛坐升空火箭般的彗星崛起就足以说明很多因素。甚至于内地对杨静与梁皓这两位新星的熟悉程度远超一些早已在港城成名已久的老牌明星,这,就是差距! “好,华哥,待会我就打电话跟元浩交流一下,趁着咱们去走访贫困地区的时间段里,让你的经纪人跟团队直接找元浩进行磋商。同时商谈一下接下来关于你的档期运作,既然华哥这么相信我,相信我的公司,我一定不会让华哥失望。或许几年后,华哥一定会庆幸今天做出的决定。” “我也很期待那一天快点到来。” 叶钧笑眯眯跟华仔走进休息厅,随即两人开了瓶红酒,其实也有诸如学友哥、星爷等多位明星发现了叶钧跟华仔喜形于sè的异常,等经过询问后,顿时都很惊讶的望着华仔。不过惊讶只是维持一小会,他们都渐渐开始羡慕起来,毕竟华仔又一次扮演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走在了他们的前面。 这一夜,尽管学友哥、星爷等等多位明星都没有直说,但不少人心里面已经开始分析着得失利弊,很明显,华仔这一个非常突然甚至让人为之错愣的决定,已经带给不少人极大的触动。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仅仅一夜,不知为何就已经传到了守在外面的传媒记者耳朵里。一时间,众多传媒记者都仿佛炸开了锅似的,都在热烈交谈着关于华仔这次很突然的决定。当叶钧得知消息走漏后,也不介意,只是淡笑着摇头,似乎在感慨那些传媒记者无孔不入的本事。 “华nǎinǎi,您慢点。” 杨静笑眯眯搀扶着华玲茳上了车,自打回来后,杨静就很聪明的跑去跟华玲茳傍上了。或许是由于杨家会家主杨清照的缘故,华玲茳对杨静也表现得相当热情,毕竟钟正华都还是清岩会所的高级成员,要说这两家人不认识不相熟,叶钧显然不信。 至于钟正华,此刻正被钟杨、小璃跟小氺sāo扰着,不过这位老人家倒是乐哈哈的,除了刚来之时细细询问了一下关于董素宁险些被绑架的事情后,就一直跟这三个丫头凑一块。 这次一共来了三辆大巴,足以容纳众多走访的明星以及相关的工作人员,就连跟随华玲茳的研究所那位老院士以及护士长,也携带着应急的医疗器具上了车。 等叶钧上车后,杨静顿时拍拍手,喊道:“这里!” 只见杨静身边坐着华玲茳,隔着的一行单人位没人,料想是杨静留给他的,所以叶钧就笑眯眯走过去,并顺势坐了下来。 刚坐下,杨静就神神秘秘道:“昨晚文羽姐说董姨险些被绑架了,怎么回事?” “都是一些小鬼头在背后捣鬼,不碍事。” 这回答很明显让杨静不太满意,当下杨静嘟着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说不碍事,这可是董姨呀,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还有,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 “不是怕你担心吗?”见杨静有些生气,叶钧忙笑道:“好了,以后有事我一定通知你,别生气,咱们的杨大小姐可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再说了,你这模样如果现在被好事的记者拍到,报纸上指不定就继续捣鼓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恐怕到那时,绯闻又漫天飞了。” 因为此刻车子已经缓慢驶出清岩会所大门,尽管有着几十名民jǐng跟交jǐng负责疏通,但由于太过拥挤,所以车速很慢。而恰恰这时,正有许多闪光灯不断拍摄着大巴,杨静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目光,尽可能表现得正常些,毕竟她也担心被那些捕风捉影的记者乱写一通。 “小静,来,给nǎinǎi说说关于拍戏的故事。” 华玲茳似乎也打算给叶钧解围,先前杨静跟叶钧说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 “对呀,杨姐姐,给我们说说关于拍戏是怎么拍的,我们都很好奇呀。”坐在座位前面的小璃跟小氺转过身子,小脑袋顿时凑了过来。 “好吧。”杨静摸了摸小璃跟小氺的小脸蛋,然后笑着点头,先是回忆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讲述着拍摄《扶汉》过程中的喜怒哀乐。 小璃跟小氺确实无愧于开心果的头衔,对于杨静津津乐道的讲述,不时总会蹦出一些天真烂漫的话语,逗得一车人都时不时发出笑声。就连叶钧有时候都感慨着小璃跟小氺一点都不像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更像是七八岁的弱童。 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此刻,一个双目赤红的中年人正站在一座坟墓前,坟墓上,贴着一个年轻人的照片,照片的年轻人,正是这位中年人的儿子。 夏侯云澜! “是谁!到底是谁要跟我夏侯云澜过不去!先杀我儿,后毁我前程!此仇不共戴天!” 夏侯云澜满脸yīn沉,此时此刻就仿佛风雷涌动的乌云一般让人不敢直视,而这事,一个大汉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犹豫了一阵,才走上前,“夏侯先生,李博阳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夏侯云澜豁然转身,一瞬间,一个念头猛然从脑海闪过,当下咬牙切齿道:“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李博阳这挨千刀的畜生杀了我儿,更将我儿惨死的消息公之于众!” “岂有此理!夏侯先生,您别动怒,我们立刻抓捕李博阳,他跑不了!” “活捉!逮着了,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夏侯云澜忽然一声咆哮,然后就转过身子,闭上眸子,yīn沉道:“现在立即派人给我调查叶钧!李博阳只能是帮凶,我清楚,叶钧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是,夏侯先生!” 等一大票大汉陆续离开后,夏侯云澜才展露獠牙,仰头痛骂道:“姓叶的,我跟你不共戴天!” 当天夜里,在夏侯云澜的一道授意下,整个江陵都蒙上了一层yīn影,或许夏侯云澜不敢朝清岩会所下手,打狗也得看主人,得罪了清岩会所就等同于得罪了杨清照!甚至还要得罪一大群遍布各个省市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 可是,这不代表夏侯云澜就不敢朝着给叶钧做事的那些人下手,率先遭到突袭的就是胡有财旗下的饭店、酒吧以及夜总会,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彻底将阿牛、阿辉跟阿虎给打蒙了。可这些忽然造访的人压根就是一群蝗虫,扫荡完了就跑,丝毫不给阿辉等人一个正面对敌的机会,这让阿辉恨得牙根直哆嗦。 “叶少,财哥的场子都被扫了个遍,看情形对方很清楚财哥的场子分部,可以说事先还计划好了扫荡的路线。每次我、牛哥以及阿虎领着人赶到时,对方就早已提前十分钟跑了!而且看起来,似乎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不像是那些临时凑来的二流子。” 叶钧脸sè也不好看,胡有财现如今正跟杨婉在全世界畅玩,尽管胡有财没说,但叶钧深知自己也有一份帮忙管理胡有财产业的责任。 当下,叶钧yīn沉道:“把安保公司的人都喊上,同时联系严上校跟汪局长,让他们帮忙配合调查!这次一定要掘地三尺,将这些人全部给撬出来!” w 第六百二十九章 请君入瓮!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分析着这次到底是谁敢这么猖狂,直接到他的地头胡作非为。明着看,这显然是冲着胡有财来的,可江陵道上的人几乎都清楚胡有财已经出国,现如今管着江陵这一亩三分地的是叶钧,而不是胡有财!所以,就算是有仇报仇,也不该扫荡胡有财的场子,因为这不仅起不到任何效果,甚至于还可能因此触怒叶钧。 既然如此,对方依然选择这么做,很明显真正的目标不是胡有财,而是他叶钧本人! “会是谁呢?” 叶钧没想到这前脚刚离开江陵市,后脚大本营就出了这档子事,当下也开始分析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燕京党? 不可能,这个念头第一时间被叶钧给否定了,毕竟燕京党是一个政治派系,可不是这种街边斗殴的黑道组织。而且真要是铁了心这么做,也不可能专挑胡有财的产业下手。 “看样子,这应该是第一波,恐怕接下来就是etl公司各部门(。” 叶钧取出一根烟,狠狠吸了口,一边蹲着,一边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后事。至于清岩会所会不会同样遭到袭击,叶钧管不着,也乐得清岩会所被sāo扰,毕竟对方一旦这么做,就并不仅仅只是针对他叶钧,而是全国的清岩会所乃至整个杨家会。到时候甚至不需要叶钧出面,就有一大群人为了讨好清岩会所的会员而自告奋勇跑来解决这件事。 “小钧,关于财哥的场子遭袭的事情我大致也清楚了,是不是打算让我帮忙?嘿嘿,你这可算是找对人了。” 董尚舒从bb机上看到了叶钧的留言,心里也就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下给叶钧打电话,开门见山道:“打算让我怎么做?” “哥,你先别冲动,现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攻,而是守。打死他们很简单,但要守住不让我们受到损失,却很难。所以,我想哥你领着那些安保公司的职员守护着etl公司,还有江陵的ktv、风雷速递、基金会。” “没问题,这应该的,不过两个大妹子最近还是别去公司上班。”董尚舒指的是苏文羽跟郭晓雨,叶钧当然清楚,“我建议在事情还没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前,小钧,先让公司的职员放个假,这样我才方便布局。” “布局?”叶钧疑惑道。 “当然,只要etl公司的职员放假,那么我就能领着人伪装成员工,然后守株待兔。只要他们敢来,我就有把握逮着几个活的,到时候直接送给大炮哥审,不出半天准有结果。” 听到董尚舒的计划,叶钧耸耸眉稍,笑眯眯道:“哥,这确实是好办法,待会我就给徐校长打电话,让他帮忙通知一下。” “好,我现在就赶去安保公司,咱们手头上有着上千号人,保管没事,就算直接打到外省去,也不怕!” 挂断电话后,叶钧立刻给徐德凯打了电话,尽管没有详细解释,但徐德凯也清楚轻重,当下立刻扬言会立刻联系各个部门的员工,同时还表示会邀请王家村的村民、他亲戚手中的工人一块帮忙埋伏着。 叶钧微笑着点头,紧接着又给苏文羽拨了电话,苏文羽识大体,清楚事情轻重,当下立刻表示会尽快联系职员,并且会跟郭晓雨解释,让她也通知一下基金会跟保洁公司的职员。 确定再无遗漏后,叶钧才冷着张脸,喃喃自语道:“不管是谁,既然已经触怒到了我的底线,那么咱们就慢慢玩!” “海哥,爽!太爽了!兄弟们都很亢奋,很卖力呀!” “哈哈,今晚兄弟们都幸苦了,来,大家喝酒,明天再把叶钧公司扫了!好好给夏侯先生出这口恶气!当初老子就看那粉嫩粉嫩的臭小子不顺眼了,典型的就是个狂妄无知的混账小子,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咱们要让他知道,这社会做什么事都得低调!” 一大群男人正围坐在地上,每个人手中都有着一瓶啤酒,身前还有着不少烧烤跟花生米。当然,这些男人几乎都光着膀子,毕竟天气热,加上先前的大打出手,浑身冒汗也正常。 与此同时,董尚舒、阿牛、阿辉聚在一起,当下三人不断说着些什么,三人脸上都时不时闪过一丝yīn沉得意之sè。至于梁涛跟阿虎,倒是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其实阿虎只是想搞明白这次梁涛是不是打算下狠手,别跟上次一样扭扭捏捏,好在这次梁涛表现得相当积极。 “董大哥,真有人闲得没事找叶大哥的晦气?”这时候,黄博钊、杨开、董瑞各自领着一大票人走了过来,除了他们三人属于安保公司的成员,其他人,可以说都是跟着他们混的义气哥们,本身与叶钧旗下的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当然,这年头没钱就没人,而阿牛跟阿辉也会偶尔掏出一些家底赞助黄博钊、杨开跟董瑞,毕竟也算得上臭味相投。 董尚舒点点头,yīn沉道:“你们就带来这么些人手?” “嫌少呀?”董尚舒这话一出口,让黄博钊三人也是有些尴尬。 “算了,记住,明天你们这些人是主力,我们这边基本都是保安,下起手来也不敢使太大劲。可你们带来的人不一样,跟etl公司没有太大的关系,到时候给我往死里打,就算闹出人命也不怕,保证你们一个个都安安全全的!只不过,能不打死人就别打死,毕竟闹出人命也会让大炮哥很难做。” “恩,知道了!” 黄博钊等人都是点点头,当下董尚舒站了起来,yīn沉道:“好了,徐校长待会就会到公司给咱们开门,走,咱们现在提前去埋伏着。这次可千万别让他们继续把咱们当猴耍!” 次rì,正当江陵沉浸在一股普通人无法得知的火药气氛的同时,已经决心跟叶钧一死方休的夏侯云澜却秘密到了北方,进了那座号称天子脚下的dì dū! 孙凌若有所思看着眼前指名道姓说要见他的夏侯云澜,当得知夏侯云澜的来意时,坦白说,孙凌并不想见。毕竟跟黑道之人扯上关系,并不是孙凌的风格,可既然夏侯云澜直接道明来意说要对付叶钧,孙凌也有些按耐不住好奇。 听着夏侯云澜的计划,并且还说了昨天已经连续扫了叶钧管辖的十多家场子,孙凌一边转动着钢笔,一边猜测着夏侯云澜此行的用意。 或许是清楚这不是玩太极的时候,夏侯云澜开门见山道:“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我需要孙先生的支持。” “你想要我怎么支持你?咱们可以说是各走各的道,我可不会涉及你们黑吃黑的事情。” 孙凌想都不想就予以拒绝,毕竟沾染上黑道,无疑会在政途上萌生污点,这断然不是孙凌这位再熬几年就能进入发改委领导班子的后起之秀喜闻乐见的。 对于孙凌的回绝,夏侯云澜似乎早已有了预料,当下不急不躁道:“我并没有说想要获得孙先生的庇护,更没有痴心妄想要得到燕京党的庇护。我听说叶钧已经是天海党的成员,现如今正跟孙先生斗得火热,而且似乎孙先生这边还吃了不小的亏。” 孙凌脸sè一狠,当下yīn沉道:“夏侯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我很乐于帮助孙先生杀杀叶钧的锐气,甚至还能替孙先生斩草除根!” 夏侯云澜的话让孙凌心下一震,但表面上却很平静,当下喝了口茶,这才缓缓道:“如果夏侯先生没其他事,就请便吧。” 似乎孙凌简洁干脆的送客有些让夏侯云澜意外,但看着孙凌脸上那股不待见的神sè,夏侯云澜不甘心道:“孙先生,难道你就不想杀杀叶钧的锐气吗?” “夏侯先生,我刚才就说得很明白了,莫非夏侯先生还打算让我重复一遍?” 孙凌皱了皱眉,当下脸sè渐冷。 夏侯云澜满脸失望,来之前还自信能说动孙凌,可现在想想才知道自己当初的设想是多么美好。当下,夏侯云澜满脸无奈的起身离开,等门掩上后,孙凌才放下茶杯,神sè有些yīn晴不定。 良久,孙凌站起身,走到办公桌上抬起话筒,先是交代了一声,然后才坐回原先的位置皱眉苦思。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只见一个大概二十七八的青年满脸严肃敲了敲孙凌房间的大门,在得到孙凌的首肯后,才推着门进入,“孙先生,您找我?” “你过来,我有几句话交代你,待会你立刻去办这件事。” 青年应了声,就凑到孙凌身前,孙凌细细交代了好一阵子,这青年才会意的点点头,随后就神sè匆匆离开了房间。 目送这青年离开后,孙凌才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我不能明着给你承诺,但不代表我就不会默默支持你。不过在没确定你是否跟叶钧彻底撕破脸皮之前,我可不敢做这么冒风险的买卖。” 今天etl公司的总部显得很平静,因为就连负责建楼施工的工人们也消停了下来,往rì可是太阳刚升起,就进行着忙碌的工作。不过这对于外人来说却相当平常,只有生活在附近的居民才会产生一丁点疑惑。 看着五辆面包车匆匆而过,路边一辆汽车里,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忽然转过头,疑惑的望着身后的男人,“大炮哥,咱们是不是该让人动手了?昨天调取监控摄像头,可以确定案发时,确实有这几辆车牌的汽车停在路旁。” 坐在后座的汪翰一边感慨着叶钧的料事如神,一边平静道:“不急,告诉下面人,半小时后再动手。” “知道了。” 与此同时,严阳也下达了同样的命令,他要比汪翰提前一步获得情报,毕竟正规军跟jǐng察,始终还是存在差距的。 “林少,你似乎很紧张呀。” 一个大汉望着一旁的林萧,脸上泛起一股感兴趣的神sè。 “这可不是紧张,是兴奋,你以前没跟过尚舒一块做事,想当初尚舒领着我们一行人去砸吴达明赌场的时候,那可带劲了!都用上了火箭筒!” “这件事我也知道,可惜当初还没进入安保公司,不过这件事,倒是在道上传开了。” “当时安保公司也没有。”林萧笑了笑,“反正跟着尚舒做事,就相当激情,学着点,包你回味无穷。” “恩。” 这大汉点点头,于此同时,etl总部外,路旁停着一辆大巴,还有七八辆面包车,甚至于附近的好几个铺面,都是或明或暗掩着大门口,一切都显得有些让人吃味。 就连etl总部里面的停车场,也比平时多了好几辆不知从哪开来的大巴、面包车。 良久,当五辆面包车在etl总部门口紧急刹车时,杨开身边的几个青年忽然打算冲下车,杨开却伸手道:“别急,等他们进去,咱们再下去不迟。咱们可不是玩瓮中捉鳖,而是请君入瓮!” w 第六百三十章 近千人的围堵! ()ps:感谢‘式d笑’的打赏支持! —————— “海哥,这情况不太对劲呀?” 大概三十多号人迅速聚在一起,当先一个秃头男凝视着身前的etl总部大门,显得相当疑惑,“怎么好端端的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莫非这公司都是请了些吃白饭的?” “管这么多干什么?冲进去,见东西就砸,给我使劲砸!没守门的更好!” 领头的大汉挥挥手,当下一马当先闯了进去。 顿时,这三十多号人也跟在屁股后面直接往里钻,这一幕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停留观望。或许暂时还看不出这伙人是否有着恶意,所以没有引发太大的喧哗,对旁人而言,只是觉得这伙人有些古怪反常而已。 “弟兄们!逮着就给我往死里打!” 董尚舒忽然尖叫一声,瞬间就划破etl总部大楼前的沉寂,顿时,如cháo般的人群不断从各个车子里冲了下来,粗略望去,* 至少几百号人,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 那个叫海哥的大汉显然吓了一跳,硬生生止住脚步,当下脸sè大变,挥手道:“弟兄们,有埋伏,快撤!” “杀!干死他丫的!” “冲啊!” “今天非砍了他们不可!” “狗.娘养的,敢跑咱们地头玩yīn的,都活腻了?” 顿时,道路两旁瞬间传出一阵冲天盖地的喊杀声,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着铁棒、砍刀、铁链之类的硬器。 这仿佛如cháo般的袭来,顿时让交通陷入瘫痪当中,不过没有哪个被堵车的司机敢将脑袋伸出窗外叫嚣,现如今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仅仅是希望快点拐弯倒车离开这是非之地,同时还祈求眼前这伙杀气腾腾的流氓千万别弄坏他的汽车。 “海哥,不好了,后路也被堵住了,比前面的人更多!” “什么!” 领头的大汉脸sè再次大变,当下惊恐的拨开己方这伙已经傻乎乎愣住的人群,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骇得脸无人sè。如果说先前被etl总部里面的那波人吓了一跳,那么现如今就是被这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封死他们后路的这将近上千号人吓得魂不附体! “海哥,怎么办?” 随行的大汉都慌了神,现如今腹背受敌,几乎没有可能逃脱,此时此刻也彻底没了主意。 “怎么办?跑!赶紧跑!咱们冲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领头的大汉狠狠一咬牙,就做出这个决定,现如今形势很明显,看着这加起来足有千人的规模,凭着他们这三十几号人,根本就没办法全身而退。现如今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做临死前的反扑,或许能凭借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创造出奇迹也说不定。毕竟不打是死,打也是死,为何还要束手待毙? 只不过,这领头的大汉错误的高估了己方人的勇敢,当下不少人脸上都露出迟疑之sè,眼看着前后两方人距离自个越来越近,顿时有三四个大汉顶不住压力,瞬间丢掉身上的铁器,高喊道:“饶了我!饶了我!” 一边说着,一边就这么软趴下给跪在地上。 眼看着不少人都动摇了,领头的大汉忽然露出一丝英雄迟暮般的悲壮,尽管他很想狠狠骂一句孬种,可事实的无情就连他都产生过缴械投降的冲动,看着越来越多昔rì的同伴已经惊恐得浑身颤栗,再看了一眼不远处迎面走来手持砍刀一副要砍人架势的三个年轻人,这领头的大汉忽然丢掉手中的铁器,大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投你妈!” 杨开脸sè一狠,当下直接挥舞砍刀就硬生生劈在领头大汉的肩膀上,这手起刀落的一气呵成让领头大汉半边身子顿时倒了下去,尽管伤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着鲜血如涌泉般喷洒,但领头大汉愣是死死咬着牙,为了跟着他们一同过来的三十多个兄弟的安全,只能哀求道:“砍死我们,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笑话!这里里外外近千号人堵着,今天就算砍死你,别人也看不见。告诉你,这大门已经被彻底堵死,把你砍死后往车上一撂,然后开车走人,谁知道这死过人?” 杨开恶狠狠拔出刀,这话让领头大汉神sè大变,见杨开正满脸耻笑丝毫还有回转余地的杀意,领头大汉怕了! 就算是刀口上过rì子的他,也同样惧怕死亡,当下咬咬牙,不甘心道:“你不能杀我,我愿意跟你们合作!我们也是受人唆使,难道你不想知道幕后主使吗?”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一刀砍死你!至于要搞出谁是幕后主使,不关我事,上面只是说了,留下一两个活口就不愁套不出谁是主使者!” “你!” 领头大汉一时间骇得心跳加速,显然也没想到叶钧这方人对他们已经下达了必杀令,这是要何等的强势才敢光天化rì之下杀人,又要有何等强势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说杀谁就杀谁!不光领头的大汉,就连那些同样听到这些话的大汉一个个都是面如死灰,如果先前没急着丢掉手中的铁器,或许还敢奋力一搏。 可现如今,身边密密麻麻挤着一大堆面sè不善的男人,只要敢轻举妄动,哪怕站起身,就必要要迎来一顿拳打脚踢,甚至刀光剑影! “我保证,唆使你们的幕后主使,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们!当你们敢到叶大哥地盘上闹事的那一刻开始,就应该有死的觉悟!” 杨开冷笑一声,就高高举起手中的砍刀,四周的人也开始举起砍刀,肆无忌惮猖狂大笑,与身后的喧哗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等。” 正当领头大汉一边捂着受伤的肩膊,一边闭目放弃抵抗时,一个声音传来出来。 “董哥,有其他吩咐吗?是不是想要给他们凌迟?这玩意兄弟们可不在行,不过董哥如果有吩咐,我们可以考虑将他们放进猪场的绞肉机里面,保管骨头都能磨碎,到时候直接装好喂狗。” 董瑞在旁点头哈腰起来,笑眯眯道:“严上校不是一直跟咱们抱怨说那上百头军犬每天的食量都很大吗?上面又不肯多拨钱养狗,咱们这次还可以做个人情。” “好主意!” 董尚舒笑眯眯拍了拍董瑞的脑袋,当下努努嘴,缓缓道:“全部绑起来,然后绞碎了给严上校送去。” “好,没问题!” 顿时,一大群人一拥而上,也没费多大的劲,就将包括领头大汉在内的三十多号人全部给绑得严严实实的。毕竟看着这近千号人,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之心,而且听到董瑞说了这么狠的处置他们的下场,先前也是彻底被吓懵了,等回过神来,双手双脚也早已被束缚。 “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领头大汉试图挣扎,可被黄博钊与阿牛跟死死摁住,反观董尚舒却无所谓,耸耸肩道:“把他们全部关进大巴里,谁如果敢乱动,直接一枪打死!反正死了照样能放绞肉机!” “好!” 一伙人兴奋的就打算将这些吓得快抽搐休克的大汉弄上车,但董尚舒却忽然叫住,“等等!留下两个人,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又是幕后主使!” 见己方这伙人都停了下来,董尚舒若有所思的打量起眼前这三十余号人,嘀嘀咕咕道:“该挑那个呢?” “我!这位大哥!挑我!我知道!” “这位大哥!挑我!我什么事都知道!您一定得挑我,我一定老老实实不说半句假话。” 顿时,这三十余号人一个个自告奋勇起来,董尚舒笑着点头,“有趣,好,就你们两个,其他人都给我带走。” 董尚舒随手就点了身前的两个半跪着的两个大汉,可这种行为去刺激到了那些没被选上的,顿时一个个开始互相拆台,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也显得乱糟糟的。 董尚舒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眼前这伙人临时前的自乱阵脚给彻底逗笑了,最后,那个领头大汉忽然吼道:“住嘴!大哥都白养你们了,看看你们这德xìng!恶心!不就是死吗?怎么?你们怕了?” 说完,这领头大汉怨毒的盯着董尚舒,咬牙切齿道:“就算做了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这刽子手!” “是吗?有趣,真有趣,这家伙也留下来,其他人,立马带走!” 董尚舒冷笑一声,然后朝四周的几个大汉吩咐道:“依着原计划行动,待会听到条.子来,你们这些人就往自个脸上泼猪血,尽量弄得血腥一点,然后就躺在地上。” “放心,董哥,咱们知道该怎么做。” 杨开身后那些人一个个都露出会意之sè,至于董尚舒却点点头,随即笑道:“把这三个家伙给我带走,我得亲自审讯他们。” 对江陵市的老百姓来说,今天可谓真正出现了大新闻,叶钧的etl公司竟然爆发大规模械斗,甚至还有几十人身负重伤,已经有七八位被转移到了医院的重度病房!当然,这些消息都来自于外界,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还真就没一个人清楚,就连那些记者的报导也是根据先前现场的江陵百姓的说法,而在经过添油加醋一番后才刊登出来的。 但就是这条讯息,就足以轰动江陵市乃至整个上南省,甚至是整个京华! 毕竟现如今叶钧披着的是一身可歌可泣的爱民烙印,可现在竟然爆出这么大的无异于是绯闻丑闻的爆料,顿时让很多人开始惊疑不定起来。这里面,就包括燕京党的孙凌以及王霜,还有身在南唐市的彭飞一行人! “你是说,这次对叶钧动手的是青帮的夏侯云澜?”沈伯仁皱了皱眉,望着眼前正站着的孙凌。 “对,夏侯云澜昨天还亲自来找过我,说想要获得我的帮助,但被我回绝了。” “为什么?” 沈伯仁饶有兴趣打量着孙凌,孙凌却解释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毕竟公事归公事,可不能因为急功近利而坏了规矩。孙凌,我看好你,你做得很好。” 沈伯仁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脸上的笑意,若有所思道:“不过既然这夏侯云澜愿意跟叶钧撕破脸,我也不想还没过瘾就这么快就曲终人散。” “沈叔叔,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没其他吩咐,我就先去做事了。” “恩。” 沈伯仁笑眯眯点头,等孙凌离开办公室,才若有所思倒了杯茶,随即靠着老板椅上,若有所思道:“想必现在刘懿文这臭小子也相当头疼吧?傻子都能看出来这起火拼就是叶钧搞出来的,啧啧,能在江陵动用上千人光天化rì之下扛着刀劈人,这么疯狂的事情叶钧还真敢做?莫非还当真认为老爷子们对江陵市睁着眼闭着眼,就真以为天高皇帝远了?还是说,他这是故意为之?意喻jǐng告那些对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垂涎三尺的人?” 第六百三十一章 天大的祸事! ()“什么?胡闹!简直是太胡闹了!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叶钧接到阿牛的电话后,一时间也是气急败坏,当下更是不理会旁人的惊讶目光,直接呈现暴怒的情绪开骂。 阿牛也是颇为无奈,当下尴尬道:“叶先生,是您表哥的意思,我先前也劝过,可您表哥说这是您的意思,让他全权负责。”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们动用几百号人光天化rì众目睽睽之下堵人的?” 叶钧愤怒的揉了揉眉心,好一会,才yīn沉道:“现如今外界的形势怎么样?” “现在已经差不多举国皆知了,叶先生,晚上您回到酒店打开电视,就知道了。” “该死!” 叶钧气呼呼就直接挂断电话,听到忙音的阿牛也是有苦难言,毕竟跟着叶钧也有好一阵子了,还真就是第一次看见叶钧如此生气。 不远处的钟正华走了过来,当下拉着叶钧走到无人的地方,严肃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情绪如此反常?知不知道旁边有多少人看着你?我们自己这伙人也就罢了,你看看,这里面有着上百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师生,你这样,就不怕给人说闲话吗?” “钟爷爷,现如今这压根不重要了。”叶钧满脸哭笑不得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钟正华,听得钟正华一时间哑口无言,“钟爷爷,您想想,现如今全国都快知道了这件事,摆明了就很可能把我跟黑社会联系在一起,就算这上百号师生回去后说八卦,恐怕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怎么做事情这么草率?”见叶钧满脸愧sè,钟正华摆手道:“罢了罢了,这也不能怪你,关于你表哥董尚舒的xìng子,我也清楚。唉,现如今也只能想一个周全的办法,我告诉你,或许京里面那些人不会拿你怎么样,但燕京党就说不准了。但这些都是小事情,你必须先想出一个堵住全国人民嘴的借口。” “该怎么办?”叶钧有些苦恼的捂着头蹲了下来,毕竟这可真是相当头疼的一件事。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也只能这么做了。” “啊?” 听到钟正华的言辞,叶钧忽然抬起头,露出疑惑之sè。 “现在外界只是那些媒体在分析这次属于黑社会的聚众闹事,而地点既然选在了etl总部,同时有现场的多数人发现许多参与者都来自于etl安保公司,尽管原则上确实是聚众斗殴,可只要江陵市jǐng方没有站出来澄清,那么一切都好说。” 钟正华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你之前不是说,严阳也参与了吗?” “对。” “那就好!” 钟正华冷着张脸,若有所思道:“看样子,你得让吴达明替你背一次黑锅。” 叶钧若有所思站起身,不确定道:“钟爷爷,您老的意思是将这次看似聚众斗殴宣扬成为民除害?” “你只猜对了一半,准确点,应该是你,以及jǐng方军方的三方合作,一同逮捕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凶犯!依着吴达明这些年在江陵市的所作所为,加之吴家之所以入狱的原因,是因为你。那么,只要这几个环节一成立,就能迅速的洗清你身上的污点。就算依然会有人觉得是黑社会xìng质的斗殴,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钟正华这个法子,叶钧一瞬间产生过几个念头,终于点点头,平静道:“钟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当下,叶钧迅速将这个想法分别告诉了汪翰与严阳,严阳这边倒是无所谓,当下就答应下来。可汪翰那边却有些麻烦,毕竟闹得动静太大,现如今在余文强的授意下,魏东升已经领着白冰等十几位重案组的成员赶来江陵,并打定主意要全权负责这件事。 迫于无奈,叶钧只能给董文太打电话求教,可电话刚通,就被董文太骂了个狗血淋头,等缓了口气听完叶钧的解释,董文太险些就想将董素言跟胡珍叫回家,然后三人直接杀到江陵一棒子敲死董尚舒这祸害。 良久,顺了口气的董文太一字一顿道:“现如今你什么都不要管,我,还有你胡爷爷、汪爷爷以及余厅长正打算坐在一起替你解决这件事。唉,如果你不是公众人物,没有现如今的知名度,就算闹出事也不怕。可现在已经是举国皆知,你提到的方法很不错,可以试一试,但具体该怎么cāo作,我得跟他们商量一下。毕竟,现在是京城方面要插手,明天有关部门的人就会立即赶过来。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晚上!” 董文太顿了顿,yīn沉道:“一个晚上如何让吴达明妥协,是个问题,现如今,恐怕他巴不得你倒霉。” 叶钧也感觉头疼,因为只有将吴达明拿出来顶岗,才能化险为夷,毕竟他跟吴达明有仇,当初成功捣毁吴氏犯罪团伙,这件事所有江陵人都清楚,只不过当时江陵百姓却不知道叶钧也曾参与。 放下电话后,叶钧不由想起此前方中骏给他看的面相,当下哭笑不得道:“这还没到月底,就已经遭灾了,这还不是血光之灾,不过比血光之灾更让人头疼。也不知道到时候是谁这么闲着没事,来找我麻烦。” 与此同时,天海党也是乱作一团,刘懿文甚至还直接到青壮派求助,而那边也正在秘密磋商中。至于叶钧的电话几乎被打爆,对于叶扬升以及董素宁的问题,叶钧只能推说是上次那伙劫匪的报复,尽管挨了骂,但也算是蒙混过关。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连夜去一趟南唐市!” 叶钧豁然站起身,看着新闻上除了娱乐无极限,几乎都在报导着今天在etl总部发生的大规模械斗,这让叶钧不得不立即决定前往上南省第一监狱见一见吴达央。 当下算了算时间,因为现如今正在锦淮市,距离南唐市的车程也不过一个半小时。所以,叶钧跟钟正华说了声后,就匆匆忙忙走下楼。 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一声愤愤不平的声音,“不准你这么说叶哥哥!” 叶钧听出说这话的是赵思妍,当下止住脚步,没有急于现身。 “哟?赵思妍我告诉你,你口中的叶哥哥就是个黑社会的大哥大,我妈刚就打电话跟我说,让我小心点,别到时候被人贩子给拐卖了。” 另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嘲讽奚落之意甚浓。 “哼,亏你也算得上是三好学生,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恶毒?”赵思妍显然气不过,当下就跟这女生争辩起来。 “现在大家伙都这么说,难不成别人能说,我就不能说?赵思妍,你讲不讲理?” “反正我就不相信叶哥哥是什么黑社会!你如果再敢乱说,我就告诉你们老师!” “有本事你就去说呀!我老师都是这么认为的!” “你!” 眼看着似乎赵思妍打算跟那个女学生动手,叶钧暗暗叹了声,当下满脸平静的走了出来,轻轻咳了咳,只见赵思妍跟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女生正涨红着脸打算掐脖子,不过听到有人来了,迅速就停了下来。 见到是叶钧,那个卖相普通的女生神sè一慌,当下忙不迭就往通往另一边的电梯门跑,至于赵思妍却满脸羞愤,等那卖相普通的女生离开后,才忐忑道:“叶哥哥,她们说你是黑社会,我不信。” “算了,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你放心。”叶钧轻轻拍了拍赵思妍的脑袋,“我先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明天可能就不会跟你们一块去苗家村,估计后天就能回来。到时候,我会邀请大家一块开个会。” “恩。” 赵思妍点点头,目送着叶钧满脸微笑离开,不知为何,心里面那股患得患失瞬间荡然无存。 走出酒店的叶钧直接朝着停车场走去,等到了车场,陈刚已经站在车门旁候着。陈刚是阿辉的心腹下属,这次得以跟叶钧一块出行,让陈刚很兴奋。不过,看到他不在,江陵就出了这么大风波,甚至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全国,也不禁咋舌。 “去南唐第一监狱。” “恩。” 上车后,叶钧仅仅是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坐在后座上闭目沉思。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叶钧清楚远远比他想得要更糟糕,看样子如果不能短期内彻底封死这悠悠之口,怕是这以讹传讹下,也不知道外界会如何看待他。 带着一股难以释怀的心烦意乱,叶钧不知不觉就陷入到大脑的休息当中,也就是浅睡眠。 等感觉到耳边传来呼声,叶钧才猛然睁开眼,只见陈刚打开内车灯,正满脸尴尬的扭着头,看情形先前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叫醒叶钧。 “到了呀?”叶钧瞥了眼窗外,只见一扇高达四五米的大铁门正距离车子不足五米,一旁有两名身穿迷彩服的军士正英姿飒爽站着,并没有因为鉴于大门口出现一辆汽车而有些懈怠。 等叶钧走下车,一名军士铿锵有力道:“是谁?现在不属于探监时间,如果没其他事,请立即离开。” “我想探望一个人。”叶钧抬起头,这一瞬间,借助灯光看清叶钧真容的两名军人互视一眼,都流露出惊讶之sè。 当下,一名军人走到叶钧身前,先是敬了个礼,然后才平静道:“叶先生,现在不是探监时间,请明早再来。” “真不能行个方便?”叶钧若有所思看着这名军人,“我有急事。” 这名军人露出迟疑之sè,正yù拒绝,忽然,另一名军人凑了过来,先是推了推试图开口拒绝叶钧的军人,然后才笑道:“叶先生请稍等,我立即去跟监狱长说一说。” “谢谢。” “不必客气。” 这名军人笑了笑,然后朝身旁那个本打算出言拒绝的军人严肃道:“先招待一下叶先生,我去跟陈狱长汇报一下。” 等这名女人离开后,叶钧才旁若无人取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随即笑道:“余厅长,对,是我,我现在就在第一监狱,打算去见一见那个人。” 也不知道余文强说了些什么,叶钧点点头,笑道:“没问题,辛苦您了,余厅长。” 过了好一会,那名军人才微笑着打开监狱大门,当下笑眯眯道:“叶先生,里面请。” “麻烦了。” 叶钧笑着点点头,那名军人见叶钧进入监狱后,才跟那名还愣在大门外的军人笑道:“交给你了,我去给叶先生引路。” 等监狱大门再次锁上时,那名先前还打算拒绝叶钧进入的军人才回过味来,这时候陈刚走下车,笑眯眯道:“这哥们,看来你那兄弟比你会做人。” “什么意思?”尽管觉得陈刚的话有些刺耳,但这名军人却总觉得有些失落,似乎弄丢东西一般。 “还看不出来吗?这年头就要懂得做人,不然一辈子甭指望出人头地。”其实陈刚也清楚叶钧来这的用意,他不傻,结合目前的形势,猜得出来,“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做个看门的,首先就得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哥们你也甭用这眼神看我,这年头就是我帮你你帮我,这样大家都才有好rì子过,我给你支支招,你爱听就点下头,不爱听我立马就滚回车子,不惹你心烦,也不做这烂好人。” 见陈刚笑眯眯指着一旁的轿车,这军人满脸复杂好一阵子,才咬牙道:“我是个粗人,不懂得拐弯抹角,兄弟有话就说,若是有理,我就请你喝酒吃饭!” 第六百三十二章 夜会吴达明! ()“叶先生,陈狱长已经吩咐好了,待会318542就会过来,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 负责给叶钧引路的军人满脸笑意,正打算抽脚离开,叶钧忽然笑道:“对了,还没请问贵姓。” “我姓牛,人家都管我叫牛大胆。其实我这人胆不大,也就是参军这几年才渐渐知道胆是啥玩意。叶先生别这么客气,其实我一直很感激叶先生为社会做了这么多好事,我也是苦命人家的孩子,如果晚生几年,兴许就能得到叶先生的赞助,完成打小就盼着的读书梦。” 牛大胆笑着拍拍胸口,然后指着大门道:“瞧我这嘴,又唠叨了不是?好了,叶先生如果有吩咐,就叫一声,我就在门外候着。” “行,去吧。” 牛大胆给叶钧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识趣,其次就是直爽,说起话来没什么心眼,是个不错的人。 很快,只见门外传来一声很威严的厉喝,“进去吧,里面有人探望你!” 等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憔悴的中年人戴着手铐走了进来,当下与叶钧互视一眼,满脸错愣,可很快脸上就冒出一股血海深仇般的怨毒,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死死盯着叶钧。 “不坐下来吗?”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现如今就算你想杀我,也是没办法,倒不如老老实实坐下来?” 见吴达明没有要动的意思,叶钧笑道:“怎么?江陵风风火火的吴老板什么时候也这般客气了?” “呸!” 吴达明狠狠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当下满脸冷笑的走了几步,之后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显然没将眼前的叶钧当回事。 “吴老板,这rì子过得还好吧?” “哼!” 对于叶钧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吴达明显然不打算动一动嘴唇,只是冷哼一声,就撇过头去。 叶钧也不介意,当下笑眯眯道掏出一根烟递给吴达明,起初吴达明还一副爱理不理之sè,不过脸sè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并顺势塞到嘴里。借着一股火,点燃烟头的吴达明两只手蹦在一起连续吸了几口,才死死盯着叶钧,“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姓叶的,听说你在监狱外头rì子是越过越滋润,怎么也有闲心想到来探望监狱里面的老朋友?” 见叶钧神sè如常的抽着烟,并不打算回答,吴达明倒是不在意,只是撇撇嘴冷哼一声,就同样自顾自的抽起烟来。 一阵吞云吐雾后,早已差不多忘记烟什么滋味的吴达明一阵回味无穷,当下豁然站起身,冷笑道:“很感谢叶先生赏一口烟抽,好了,老子要去睡觉了,就不奉陪了。” 叶钧皱了皱眉,平静道:“等等。” “怎么?还有事?是不是打算送老子今晚上路?”吴达明冷冷朝叶钧桌子前吐了口浓痰,“是不是怕我将你以往的所作所为抖出去?所以想现在杀了我?对,你叶先生现如今是全国老百姓心目中的老好人,自然不能让别人提起你以前的前科,我说得对吧?” 叶钧瞥了眼距离不足一米的那口浓痰,当下目光渐渐冰冷下来,“今天找你,不是杀你,而是请你帮个忙。” “帮忙?”吴达明大笑一声,一副不信的样子,随即大大咧咧坐回原本的椅子上,两只脚直接搭上桌台,笑眯眯道:“好呀,说说,我听着。” 叶钧岂会看不出吴达明脸上的怒极反笑,也不在意,平静道:“一句话,顶一份罪名,我保证从今往后你在牢里面的rì子会过得相当好。” “顶罪?哈哈!”吴达明放声大笑,眼看着就要笑出泪花来,忽然,脸sè一变,咆哮道:“姓叶的小兔崽子,你还有脸让我顶罪?我.cāo你老母!” 叶钧眼中的冷意更甚,若有所思道:“你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愿意顶这份罪,从今往后在牢里面我保你衣食无忧,有烟有酒有鱼有肉。” “好!你倒是说说,要我顶什么罪。”吴达明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就爽快的答应下来。 叶钧挑了些能说的解释了一遍,尽管清楚吴达明这模样八成是在耍他,可现如今叶钧实在想不到更为合适的人选。更何况,叶钧来之前,就已经想好要如何让吴达明妥协。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跟明显浑然不在意只顾着幸灾乐祸的吴达明细细解释。 良久,吴达明忽然捧腹大笑,等笑过后,才直视着叶钧,“哈哈!姓叶的,你也会有今天?实在太好了,老天开眼呀!果然不负我在牢里面每天每夜诅咒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吴达明就仿佛癫狂一般,怨毒的盯着叶钧,“想让我给你顶罪?告诉你,门都没有,如果你心情不爽尽管弄死我,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不过,我很乐意在地底下看着你每天沉浸在焦虑当中!这样才足够解气!” 叶钧并不动怒,显然早就清楚吴达明会这般说,所以耸耸肩道:“真不打算帮?” “你觉得呢?”吴达明潇洒的站起身,朝着房门走去,“想让我帮你,做梦去吧!巴不得你死早点,跟我说这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亏我还以为你有脑子,原来就是个彻头彻尾只懂得痴心妄想的废物,我呸!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在你手头上栽跟头,真他娘的不可思议!” 吴达明一副不待见的模样让叶钧心头颇为恼火,不过还在承受当中,当下见吴达明打算离开这,叶钧只是笑眯眯道:“也好,既然你不想跟我谈,我就跟你老婆孩子谈,对了,你嫂子跟你侄子,还有你姐夫以及你的外甥女,我都可以跟他们交流交流。” 叶钧这话让吴达明浑然一震,当下豁然转身,咆哮道:“姓叶的,你算个什么玩意,有种就冲着我来,祸不及妻儿,你如果敢伤害他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呸!现如今我还管个屁的道义,你用屁股想都知道现如今我已经是什么处境,你觉得被逼急了的人会不会跟狗一样跳墙?” 叶钧同样很恼火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当下盯着吴达明,冷笑道:“别用那眼神看我,反正我心情不好,什么事都敢干!杀几个人而已,如果每个人死了都指望做鬼掐死我,我也活不到现在,所以别指望用这种做鬼报复我的话危言耸听,告诉你,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还有,杀人不需要亲自动手,一份快递的包裹就足够炸死一家三口!” 吴达明惊怒不已的盯着叶钧,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敢说,他不是没想过对着叶钧一顿臭骂,用各种语言侮辱叶钧的全族女xìng。可是,一想到现如今叶钧的处境还真可能属于那种狗急跳墙的范畴,同时吴达明毫不怀疑叶钧敢不敢这么做,如果叶钧只是一个商人他自然无所顾忌,可光是跟胡有财不清不楚的关系,加上当初在赌场的地下停车场叶钧那手起刀落仿佛杀神般的形象,就足以让吴达明认识到叶钧是个敢黑吃黑甚至敢伤及无辜的混蛋! “你这畜生!” 吴达明有过一瞬间想要跟叶钧拼命,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先前还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现如今就仿佛斗败的公鸡一般坐回原本的位置,当下死死盯着叶钧,“好,你有种,你这败类我惹不起,至少我不敢拿我这些亲朋好友的身家xìng命去跟你怄气,姓叶的,你迟早也会遭报应的,我吴达明等着亲眼看你倒霉的那一天。” 叶钧不理会吴达明的咒骂,笑眯眯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哼!” 吴达明重重哼了声,随即就一字一顿道:“我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说!” “第一,我哥能否放出去,我就不指望了,但我不希望他死。” 对于吴达明这第一个条件,叶钧点点头,笑道:“毕竟是军方插手,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会尽力周璇。不过以我目前的影响力恐怕很难,更何况现在我的处境同样不妙,如果能扭亏为盈,兴许我可以让我二舅去试一试。” “如果你一口答应下来,我或许会怀疑你是不是真有这心。不过听了你这话,起码我清楚你会去尝试。” 吴达明似乎对叶钧这个回答很满意,当下冷声道:“第二,我姐必须得放出来,她不能在监狱里真过上十年。当然,我不奢求她立即放出来,但最迟三年内,必须得离开那鬼地方。而且你要保证,在她放出来之前,要让她在里面过得舒服。” “我答应你,这个不难,毕竟吴达燕跟吴达央的犯罪xìng质不一样。”叶钧点头道。 吴达明yīn沉的盯着叶钧,但很快就闭上眸子,“看来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这鬼地方了,除了你许诺过的好酒好肉以外,你必须答应我,为我争取一个特权,就是允许我老婆孩子每个月能来监狱里探望我至少三次,而且每次探监的时间最起码要有一个小时!” “很合理的条件,我答应你。” “好!说吧!要我怎么做!”吴达明死死盯着叶钧,“记住,姓叶的,我愿意替你顶罪不是说我原谅你,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如此。还有,我对你的恨只会更多,不会减少,如果以后让我知道我这些亲戚朋友遭到迫害,那么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必然会将你以往的所作所为,还有这次让我顶罪的事全部抖出去!到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那些亲朋好友,相反,我还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过上好rì子。当然,是以你吴达明的名义给的。” 叶钧笑了笑,见吴达明满脸冷笑着不以为意,也不继续说一些虚浮的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吴达明该怎么做,当着外界又该说一些什么话。 当天夜里,吴达明以及当初伙同吴达明一同被带到监狱中的几十个犯人都陆续被秘密送往江陵市,叶钧与董文太站在监狱大门外看着吴达明等人一个个走上车,以及回忆先前吴达明临走前说的那句狠话,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小钧,别将吴达明说得那些话太放在心上,他只是一个失败者,而你,是成功者。成功者,在这成王败寇的时代里,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去捏造一个历史,就算是撒下一个弥天大谎,依然有着数不尽的人愿意相信你。因为,成功就是成功,失败就是失败,成功者说的话即便是错的,别人依然认为是对的。但一个失败者说的话哪怕是至理名言,依然有太多太多人始终认为这些所谓的至理名言,不过是那些罪犯满怀不甘的狡辩罢了。” 董文太叹了叹,缓缓道:“这就是人心,这也同样是现实。切记,一时的挫折不代表就是失败,它只是督促你不断成功的座右铭。” 第六百三十三章 枪杀! ()清晨一大早,郝万年就率领着汪翰等人迎接京城指派而来的专门调查组,而魏东升等省厅重案组的成员并没有随行接待,这让那群从京城远道而来的专门调查组的成员有些不满。 “你就是魏组长?” 作为领衔这次专门调查组的临时组长,高金胜第一眼就对白冰惊为天人,冲着白冰那婀娜多姿的玲珑曲线,高金胜险些就按耐不住打算搭讪。当然,这高金胜也算是燕京党青少派的边缘人,这次得到孙凌的临危授命,摆明了就是打算来给叶钧挑刺的。对于魏东升不亲自前来接待的行为,非常愤慨,所以就打算给魏东升来一记下马威。“, “高组长,你好。” 魏东升微笑着伸出手,高金胜也不做作,当下笑眯眯与魏东升的手握在一起,但很快就松开。 “这位jǐng官是?” 暗道一声有机会在收拾你,高金胜笑眯眯望向一旁的白冰。 “这是白jǐng官。”~ 魏东升可是明白人,当下一阵幸灾乐祸,毕竟在jǐng厅里想打白冰主意的可不少,可一听说这私底下的关系跟叶钧不清不楚,顿时一个个就只能败下阵来。女神固然是女神,可明知道吃不着还使劲去瞎搅合,那么就是没事找事。“”看 人,始终得有自知者明。 白冰脸sè很不好看,对于高金胜那种**裸的**目光,显得很不爽,当下缓缓道:“魏组长,我有些头昏,出去外面透透气。” 魏东升笑着点头,可白冰没走几步,高金胜就伸出手挡住,“白jǐng官身体不舒服?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带你去看一看?” “不必了。”白冰冷着张脸,随即打算拐到其他地方,摆脱高金胜的阻拦。 可谁知高金胜摆明了不依不饶,当下还故意朝前走了几步,再次扬起手挡住了白冰的去路,“白jǐng官,要不这样,我现在刚好有时间,不如我陪你一块到外面吹吹风?” 说完,高金胜也不等白冰同意还是不同意,扭过头朝着领来的那些下属,吩咐道:“你们就跟魏组长一块去了解一下情况,我待会就过来。” “闪开!”白冰这次再也不客气,直接拍掉高金胜的手,力道不轻,让高金胜差点咬到舌头。 瞧着高金胜咬牙喊疼的窘样,不少人都偷偷笑出声来,反观吃了哑巴亏的高金胜恶狠狠瞪了眼那些偷笑的下属,才死死盯着白冰离去的背影,暗道一声早晚驯服你这装清高立牌坊的臭婊子,嘴上却平静道:“看来白jǐng官心情不好,罢了,咱们还是了解案子吧。” 站在阳台上,白冰暗暗叹了口气,现如今外界对叶钧的误会越来越深,上南省还好,其他省份确实有不少人开始质疑叶钧到底是不是洗黑钱的主。尤其是北方,在燕京党的策划下,对于叶钧的言论也是说什么的都有,这对叶钧造成的影响可大可小。 “该怎么办?”白冰收回目光,脸上泛起一股苦恼。 “怎么了?白jǐng官?是不是还在为叶先生的事情伤神?” 魏东升缓缓走了过来,当下站在白冰身边,“放心吧,叶先生既然已经做好了布置,肯定不会出岔子。相比较外界怎么想,我现在倒是有些担心高金胜这家伙会不会从中作梗,刚才就一个劲的想要对犯人施行诱导xìng的作供,摆明了就是想要给叶先生栽赃嫁祸,这手段我见得多了。好在被审的人是吴达明,看样子吴达明也是铁了心要给叶先生做伪装,现在正跟高金胜这家伙眼瞪眼,我懒得看,就出来了。” “卑鄙!”白冰恶狠狠骂了句。 “算了,一看就是燕京党派来的,白jǐng官,你也甭在意。” 魏东升其实也清楚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事,其实自从白冰在他手下做事的那一刻开始,余文强平rì里就没少跟他唠叨一些要关照白冰的话。这时间长了,一系列的利害关系只要余文强认为能说的,都会对魏东升知不言言不尽。毕竟白冰不仅是叶钧的女人,更是在魏东升手底下做事,这万一闹出些不必要的纠纷,指不定叶钧就得将那股怨气烧到他头上。对此,余文强自然要给魏东升提前敲响jǐng钟。 “他如果敢乱来,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白冰的话,魏东升也是深以为然,毕竟现如今,江陵这座城市,确实就是叶钧只手遮天,这本就可厚非!要让一个外地人在江陵不声不响遭殃,这确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下午,高金胜就仿佛斗败的公鸡一般,丝毫没有早上时的盛气凌人,当下一个劲骂着吴达明不识趣,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没想到这吴达明还真是嘴够硬,迟早我弄死他!” 高金胜狠狠咬着牙,由于这边还有着魏东升以及郝万年、汪翰管着,他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郝万年还好,属于亲京派,可这魏东升跟汪翰却事事与他做对,尽管说起话来不愠不火,可傻子都能听出里面藏着的那股针锋相对。 正当高金胜打算喝口水吹吹冷气消消暑时,一道倩影从户过掠过,高金胜双目放光,当下忙放下杯子,直接走出办公室,“白jǐng官,等等!” 白冰暗暗皱了皱眉,本打算装作听不见,可最后还是基于最基本的礼貌停了下来。 “白jǐng官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高金胜笑眯眯站在白冰身前。 “去看看魏组长有什么事需要我处理,如果高组长没其他问题,我就去工作了。” “等等,白jǐng官。” 高金胜直接拦在白冰身前,死活不让道,这让白冰心中的火气又凭空添了一笔。 “高组长还有事?” 白冰尽可能装出副不在意的样子,可这落在高金胜眼中却成了白冰装纯扮嫩的姿态,当下笑眯眯道:“白jǐng官,这南方的天气也真够热的,加上我初来贵地,如果有时间,想请白jǐng官带我去喝一杯凉茶解解暑,怎么样?” “对不起,我没时间,高组长,你找小戴吧,他会带你去的。” “诶,其实我就是想跟白jǐng官聊一聊。” 白冰惊怒的现,高金胜竟然试图对她动手动脚,这光天化rì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的行径让白冰又羞又怒,当下正打算摆脱高金胜的纠缠不清,忽然,一声咆哮声传来,“哪个不长眼的混球竟敢对我弟媳妇毛手毛脚?不要命了?” 砰! 一声沉闷且巨大的撞击声让白冰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就目睹一幕为之乍舌的场面,只见董尚舒登高一呼,当下就朝着被一脚踢飞的高金胜扑了过去,尾随而来的林萧跟阿寒也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抡起拳头,就同样加入战场。 听着高金胜连哭带喊呜呼哀哉的惨叫,白冰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对她来说,高金胜这叫活该! 高金胜的惨叫声顿时吸引了不少在jǐng局里面的jǐng员,只不过大多数人抽出头来一看,见是董尚舒这魔王在兴风作浪,顿时一个个都缩回脑袋。不过也有一些不怕死的jǐng察非常喜闻乐见高金胜这家伙被董尚舒、林萧以及阿寒一顿乱揍,毕竟先前高金胜那股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可没少得罪江陵这些jǐng察,就冲着那股老子是京城来的嚣张劲,在不少jǐng察心里面,就两个字,该抽! “你们做什么?” 忽然,一声惊怒声传来,只见两个便衣男人迅就扑了过来,一个试图拉起早已被打得双眼冒金星的高金胜,另一个试图跟董尚舒动手。 “cāo!还有帮手!” 正打得很爽的董尚舒感觉大腿被狠狠踹了一脚,顿时脸sè一黑,当下就不要命的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一声脆脆的巴掌声传来,试图跟董尚舒等人动手的便衣男立即感觉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当下连连退了好几步,这才指着董尚舒,惊怒道:“反了!反了!这江陵的jǐng察局里都能撞见暴徒,这局子里面做事的都是瞎子不成?” 其实这被赏了一巴掌的便衣男也是暗暗惊讶于董尚舒的力道,说这话也是希望将那些缩头乌龟给叫出来,可等了半晌现根本就没人回应,甚至都没有该探出头来,顿时就隐隐察觉到不太对劲。 “老子踹死你!打!继续打!” 董尚舒可不是那类肯吃亏的主,当下直接领头就冲了上去,可还没欺身,就听到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董爷,等等,别动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郝万年惊恐的跑了过来,先是瞥了眼高金胜那早已鼻青脸肿的凄惨样,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高组长,你没事吧?” 郝万年就仿佛受惊的奴才似的跑去给自个的主子嘘寒问暖,谁知渐渐清醒过来的高金胜狠狠甩开便衣男的搀扶,当下提着郝万年的衣领,恶狠狠指着董尚舒,咆哮道:“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这…” “这什么这!你眼睛瞎了吗?没看见我挨揍了吗?” 看着郝万年满脸惊恐的模样,高金胜顿时一恼火,吼道:“谁给我把他们铐起来,我重重有赏!” 原本,以为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知道四周除了护在他身边的两个大汉,压根没其他人敢吱声,这一幕让高金胜越来越恼火,因为他觉得今天在白冰面前可是出尽了洋相! “cāo!你这废物!我自己来!” 在郝万年更加惊恐的目光下,高金胜直接从郝万年腰间拔出了那把手枪,当下直接就对准了董尚舒,“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有种你就试试!” 让高金胜意外的是,董尚舒竟然咧嘴一笑,还一小步一小步打算朝他靠过来。 暗骂一声疯子,迫于董尚舒这股气势,高金胜竟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一旁的郝万年也哀求道:“高组长,有话好好说,请先把枪放下!” “放下?我呸!”高金胜看了眼不远处朝董尚舒投去紧张目光的白冰,顿时一股火就串了起来,“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 啪! 一声枪响,就连董尚舒都吓了一跳,还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有没有出现透明窟窿。可瞧见高金胜就这么直愣愣瞪着他,然后忽然倒在地上,就算董尚舒天生大胆,也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高组长!”郝万年惊恐的蹲了下去,可现高金胜已经显得极为虚弱,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顿时吼道:“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郝万年一边喊着,一边四下打量,似乎在找寻什么,当现不远处正举着枪的汪翰,顿时就清楚这一枪到底是谁开的! 当下郝万年直接气冲冲跑到汪翰身前,死死攥着汪翰的衣领,吼道:“你疯了吗?汪局长!” “我没疯!尽管我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可高金胜并没有持枪令,还将枪口对着一个并不是罪犯的普通人!高金胜这种行为,已经对普通人造成了严重的安全危害!所以,基于jǐng察条例,我有权制止高金胜的犯罪行为!” “那也不能把人打死呀!”郝万年依然怒气冲冲盯着汪翰。 “郝局长,如果没看错那把枪是你的吧?这一枪如果打下去,郝局长,您觉得能抽身事外?还有,假设受害的是董兄弟,这到时候您可就真得浑身是嘴说不清了。” 汪翰一句话,让郝万年瞬间惊醒,更是后怕得浑身巨颤! 第六百三十四章 质疑声渐退 ()“什么?高金胜死了?” 孙凌瞪着一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眼前仿佛受到惊吓的青年,脑子里瞬间折shè出昨天高金胜信誓旦旦在他面前拍胸口扬言一定给叶钧下绊子的形象。可是,没想到,这才仅仅过了一天的时间,就传来了高金胜的噩耗,这让孙凌感觉极为荒唐。 足足过了好一会,缓过劲来的孙凌满脸yīn沉,“高金胜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说高先生忽然在jǐng局里狂,抢夺江陵市jǐng局局长郝万年的手枪,并试图用手枪打死南唐的董尚舒。而后,被副局长汪翰一枪击毙。” “狂?好端端怎么会狂?还有,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郝万年郝局长。” 孙凌一时间又恼又怒,当下骂道:“为什么郝万年这家伙不自己给我打电话?” 或许是第一次瞧见孙凌这么大火,这汇报的青年显然吓了一跳,有些慌乱道:“郝局长不敢把《 这事告诉你,看情形是怕被你责骂。“”看 “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这都死了人,还敢说怕惹怒我?难道他不说,我就不生气了吗?” 孙凌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台上,yīn沉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自打高金胜在江陵身异处后,燕京党内部一例外都是哗然一片,现如今不少人都唯恐孙凌指派他们去,也有一小部分人打算借着高金胜的死大做文章。不过,都很默契的全部有多远躲多远,可不希望被孙凌撞见后,撵到江陵顶替高金胜的职务。 “大炮哥,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审讯室里,董尚舒正满脸愧疚的望着眼前的汪翰,如果不是汪翰先前及时开枪,搞不好高金胜还真可能狗急跳墙,现在回想一下,董尚舒也是颇为庆幸。 汪翰所谓的笑了笑,摆手道:“没事,反正摄像头都全程拍摄到了先前的一幕,确实是高金胜有错在先,并且还掏出枪对着你。从原则上来说,当时的高金胜很明显处在丧失理智时刻会危害他人人身安全的范畴里,所以就算是对薄公堂,我也能让检察官相信我绝非有意开枪将高金胜击毙。” 董尚舒忽然露出一阵坏笑,当下若有所指道:“那么大炮哥你是真心,还是有心?” “你猜呢?”汪翰同样露出一丝坏笑。 “哈哈,大炮哥,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当下,董尚舒一巴掌就拍在汪翰身后,疼得汪翰一阵吱牙咧齿。 与此同时,正乘坐汽车的叶钧将大哥大放入包里,就满脸哭笑不得的望向一旁的董文太,“外公,您就别生气了。” “不生气?这兔崽子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吗?是不是非得把我活活气死?” 董文太脸上满是恼怒之sè,先前听到余文强吓得满脸铁青的汇报,董文太一阵后怕的同时,也是险些气昏过去。对董文太来说,董家就董尚舒这一棵能承继香火的独苗,这将来传宗接代延续董家血脉,还要指望董尚舒。幸好这次是有惊险,如果高金胜先前真扣动扳机,说不定现在董尚舒就在阎罗殿等他一块报道了。 “外公,其实表哥也是心之失,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要保护白jǐng官。” 其实得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叶钧也是一肚子恼火,白冰是他的禁脔,岂会容许别人痴心妄想?甚至还动手动脚? 不过,现如今汪翰一颗子替他崩了高金胜这王八羔子,叶钧也是幸灾乐祸,当听到监控摄像头已经全程拍摄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叶钧非常放心,加上有着董文太等人的暗中保护,汪翰不仅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还能被记大功。 叶钧一想到当燕京党那些人得知这件事后,是否还会派一些不怕死的家伙到他这地方溜达,最好是孙凌亲自过来,说不定还真能找出法子让孙凌有来回。 “好了,等到了江陵市,我再慢慢收拾这兔崽子!”董文太恶狠狠的嘀咕一句,不过熟知董文太xìng格的叶钧,清楚董文太压根就没有太多的埋怨。 外界依然在盛传关于etl总部生的大火拼事件,不少人都津津乐道猜测着叶钧身家到底是黑还是白。现如今,已经形成了两股泾渭分明的观点,一方面以年轻人为主的派系,抱着坚定的看法支持叶钧。可另一方面,大多是一些思想顽固的上年纪的人,还有就是那些没太多主见的小孩,都对叶钧的身家产生着浓厚的质疑。当然,处在中立立场的也不占少数,这些人并不关心叶钧是黑还是白,对他们来说,跟叶钧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所以显得漠不关心。 可是,正当大众还就叶钧是黑是白这个话题争论不休时,一条新闻登上了江陵电视台,一时间,全场哗然! 因为镜头前,吴达明正满脸平静的坐在监管室里,现场报导的记者先是阐述了吴达明以往犯下的种种前科,随即,才开始解释吴达明为何会被关在监管室里。 听到吴达明曾经是江陵数得上号的黑社会份子,之后又被叶钧捣毁,这也就罢了,更关键的是这个本该被判重型的犯罪分子不仅装病逃狱,更密谋打算绑架叶钧的母亲!听到最后,所有人都明白原来叶钧之所以搞出那么大的阵仗,完全是为了设下陷阱抓捕吴达明这个逃犯! 而这时,江陵市jǐng局局长郝万年、jǐng厅重案组组长魏东升以及驻军部队上校严阳,都先后在电视机前证实这是一次军jǐng民的三方合作,目的,就是要掘地三尺,将吴达明给成功抓捕!之所以先前没有及时公布吴达明逃跑的原因,完全是担心引起社会的恐慌。 当然,南唐第一监狱狱长陈坚也因为看管不力而遭到了处分,连带着jǐng厅厅长余文强也在电视机前表达了自己的罪责!就这次失职之过,恳求能获得社会的谅解。 江陵电视台这条新闻一时间火被各大频道转播,而这时候,那些原本还扯着嗓子质疑叶钧不干不净的声音顿时消减了一大半,尽管依然有一些冥顽不灵的人质疑这种情报的真实xìng。可是,就连一个jǐng厅厅长都跑出来作证,并很真诚的表达着歉意,倒是让这些冥顽不灵的人信念受到动摇,开始对这条信息的真实xìng将信将疑。 “荒谬!简直就是荒谬!” 孙凌此刻早已气炸了肺,连带着身处南唐市的彭飞也是如此,看着电视上的报导,彭飞直接跳了起来,“我要举报!我要举报!” 一旁的邵青暗暗摇头,琢磨着如果彭飞不是有着后台,就这智商这隐忍,也能跟孙凌平起平坐?当然,这话他不会说出来,这心里鄙夷不屑是一回事,表露与否却是另一回事,他自认惹不起彭飞。 “算了,彭少,你想想,这叶钧厚颜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幸亏咱们彻底搞明白这凶徒到底是不是叶钧使诈,现在,只要对薄公堂,恐怕叶钧就算是浑身是嘴,也有理说不清吧?” 当初孙凌指派的另一个青年笑了笑,这话瞬息间吸引住彭飞的注意力,当下彭飞锤了锤手,大笑道:“对呀!只要让这人对着镜头说上几句,那么外界必然会再次质疑叶钧,到时候,可就有得叶钧烦躁了。” 邵青总觉得不太是味,迟疑道:“彭少,这件事咱们是不是应该跟孙少商量一下?” “不用。”彭飞想也不想就摇头否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当下,彭飞豁然走到户前,兴奋的搓搓手,“只要将这个人给成功弄出来,转交到外省的司法机关,那么,叶钧必然会身败名裂!” “可是,他说的话,有用吗?”邵青皱了皱眉,瞥了眼电视镜头前余文强的脸庞,“你想想,现如今余厅长都已经站在叶钧那边,甚至愿意吃亏扛罪并向社会道歉,就仅仅是为了替叶钧擦屁股。我担心,余厅长很可能已经将咱们的事告诉了叶钧。” “就算叶钧知道又如何?咱们先前可是说来自南平军区。”显然,邵青这话对彭飞很有触动。 “问题是这都过了好几天了,难保这余厅长或者叶钧不去调查,要知道,叶钧的二舅可就在南平军区。” “你这么一说,还真就不得不防。” 彭飞露出沉思之sè,良久,才笑眯眯望着邵青,“真没想到孙凌竟有你这么厉害的得力助手,怎么样?我给你开高薪,跟我混算了。” “彭少,你又说笑了。” “哈哈!” 彭飞大笑一声,他也没指望这三言两语就能将邵青收归帐下,心里面也渐渐嫉妒起孙凌的幸运,有着这等得力干将,确实挺招人恨。 反观邵青却暗暗垂下头,脑子里闪过一瞬间的恶心反胃,对他来说,这次被孙凌委以重任‘协助’彭飞,就已经够让他不是滋味了,跟在彭飞这种有胆没脑的人身边,当炮灰都还是好下场。再说了,彼此都是燕京党青少派,彭飞并不敢把他怎么样,即便彭飞背景深厚地位不凡,但真闹起来,邵青自认他家里面也不是吃素的。 当下,彭飞仅仅是撂下一句思考一晚上后,就独自一人下了楼,说是去买醉,走之前还一个劲嘀咕着**一刻值千金,让邵青相当语。 “刚才周元浩给我打电话,说从目前娱乐极限栏目的收视率有大幅度回升来看,这意味着全国的老百姓已经有不少开始相信我并不是洗钱吃黑的黑社会。外公,您觉得,这下一步该怎么做?” 叶钧放下大哥大,凝视着一旁正貌似假寐的董文太。 “还没到江陵呀。”董文太瞥了眼外,见天sè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先是叹了声,然后才平静道:“现如今社会对你最大的误会疑是因为尚舒这兔崽子领着近千号人闹事,其实这本可厚非,顶多只是让人觉得江陵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还相当糟糕。但这种事只能成为寻常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过阵子,也就渐渐消失了。可既然跟你牵扯上,那么就自然非比寻常。” 董文太顿了顿,继而凝视着叶钧,“爆是迟早的事情,并不是对你失望,而是你在观众心目中实在太过完美,伴随着慈善活动此起彼伏,甚至已经有太多太多人盲信你拥有着爱心,更是那些穷苦孩子心目中的活菩萨,这可不是好事。因为,这让外公忽然想起一个典故,就是一个好人天天给村子里的村民挑水,可有一天他病倒了,这些村民就开始理直气壮咒骂这个好人,甚至任其病死也置若罔闻。可同村的一个作jiān犯科的惯犯破天荒给这些村民挑了桶水,却引来这些村民的连胜赞誉,甚至还有说这惯犯比好人生前更好。这,就是愚昧知!这,就是国人由古至今延续下来的劣根!所以,小钧,千万不能让全国老百姓对你产生这种自然而然。” “请外公支招!”叶钧一听极为有理,这习惯可不好,一旦真让全国人民都养成这种习惯,叶钧自认以后做起事来,还真就不能大展拳脚。 第六百三十五章 幸福 ()董文太一脸的高深莫测,当下并不急于回答叶钧的问题,似在思考,又似在回忆。 叶钧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他清楚,既然董文太能够一语道破这个就连他都几乎忽略掉的关键,想必董文太心里面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去妥善解决。之所以迟迟不说,或许也是在整理出更适合也更能让人听明白的说辞。 而这个时候,孙凌已经在秘密计划着下一步的运作,先前邵青给他打了电话,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真能够让被jǐng厅控制住的那个所谓的犯人当着媒体招供,那么叶钧无疑将彻底的身败名裂。可是,最关键的就是对方即便愿意,又是否能取信于人?还有,孙凌始终觉得叶钧不会这么草率,现如今就敢当着全国百姓扯下一个弥天大谎,要么是叶钧兵行险招破釜沉舟,要么就是叶钧有着足够信心,相信那个绑匪不会乱嚼舌头。 至少以孙凌的思维,确实就是这么想的。毕竟叶钧层出不穷的手法已经让孙凌喘不过气,更何(况孙凌对叶钧的无耻也有着更为深入的理解。 “还是先等一等,如果彭飞真打算动手,你由着他,做好静观其变就成。” 良久,孙凌给邵青回了一个电话。 “孙少,你确定要这么做?正如你先前说的,既然余文强已经摆明了站在叶钧身边,而此前我们又借着南平军区的身份调查了那个姓许的男人,我始终不认为叶钧就压根不知道这事。” “我知道这一点,可试一试倒也不妨,反正我压根就没指望过彭飞能办成事。如果这次弄砸了,他八成也会自个负荆请罪滚回来,相比较那个姓许的男人,我更在意另一个人,他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邵青有些好奇,不禁问道:“谁?” “夏侯云澜。” 孙凌轻轻吐出四个字,随即,就缓缓放下听筒。 “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看着眼前的董文太,董尚舒极为心虚,从魏东升的说法来看,现如今的董文太八成是异常愤怒,其实董尚舒也清楚他自个闯了弥天大祸,可既然祸事已成定局,凭借跟着董文太生活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料想董文太就算发火,也不会亲自跑到这里,最多就是一个电话让他滚回去罢了。 “你还有脸说?”董文太一时间吹胡子瞪脸,“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本指望你做个村干部能长点记xìng,现在倒好,不仅连累小钧陷入一场关乎身家的大风波,更是差点被一子弹崩死!我告诉你,你死了不要紧,顶多我就认为白养了一个孙子,可你别祸害别人,之前连累小钧,现在又连累人家汪局长,我迟早得被你气死!” “董老爷子,您言重了,我这怎么能说连累?”见董文太连连咳嗽,一旁的汪翰忙不迭上前搀扶,“老爷子,慢点,别动怒,伤到身子可不好。” 在汪翰的搀扶下,董文太坐在椅子上,见董尚舒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又冒出一大截出来,当下指着董尚舒,也不知说什么好。良久,只是叹了叹,无奈道:“小兔崽子,你先出去,我要跟汪局长说些事情。” “出去就出去。”董尚舒撇撇嘴,随即就朝着大门走去。 等掩上门,董文太才若有所思看着站在他身前满脸紧张的汪翰,笑道:“汪局长,这阵子你幸苦了,关于你的事,我都听小钧提到了。这次,你救了尚舒这兔崽子,同时也连累你被关在这里,我既感谢您,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您老别这么说,我只是尽一份本职罢了。”汪翰当然清楚给董文太留下好印象有多么重要。 “不错,是个能做大事的人,这份豁达的心胸,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这做人呀,就得懂得明辨是非,该优柔寡断的时候,没人敢指着你鼻子说你不够男人。但是,该当机立断时,也没人敢戳你脊梁骨骂你心狠手辣。” 董文太笑了笑,缓缓道:“汪局长,这次你做得很好,rì后这江陵市的治安,可都得托付在你肩膀上了。” 起初,汪翰还没听明白董文太话里有话的深意,可渐渐的,就猛然惊醒过来,当下目露兴奋之sè,躬身道:“谢谢董老爷子提携,我一定不会辱没了董老爷子的信任。” 叶钧一边思考着下车前董文太说的那句话,一边静悄悄朝着一道倩影走去。董文太说的话并不多,就几个字——观众好骗,民众更好骗。 尽管暂时还想不通董文太说这几个字的真实用意,不过叶钧先前已经有所感悟,当下,趁着身前倩影还陷入迷茫之际,叶钧忽然探出手,从倩影背后,拦住了这道倩影的柔软腰肢。 “你!” 白冰猛然惊醒过来,感受到正被一双大手肆意揽着腰肢,一时间又羞又怒,可回头看到那早已无数次出现在脑海中的脸庞,白冰整个人就直接沉沦在身后男人的怀抱当中,妩媚的俏脸满是幸福,还有着一丝淡淡的宁静。 “想我没有?”叶钧凑到白冰的小耳朵旁,伸出舌头,舔了舔白冰的耳垂。 “我想你了。”这种亲昵的举动让白冰满是不安,当下扭扭捏捏一阵子,才紧张道:“这里很多人进进出出,你别这样。” “怎么?害羞了?”叶钧坏笑的开始探出手抚摸着白冰的大腿,尽管是隔着一层肉丝抚摸,但依然能感觉到一股惊人的弹xìng。 白冰有些不习惯叶钧的亲密举动,坦白说,倒不是排斥与叶钧这种亲昵无间的行为,而是这里是江陵市jǐng局,时不时总会冒出一两个jǐng察。最关键的,就是江陵市jǐng局有着她以往太多太多熟悉的同事,这要是被这些同时撞见,那么白冰会觉得羞死。毕竟只要是个前凸后翘的女子,就算已是人妇,总难免还会羞答答的,这是天xìng,这是本能,就跟身心健全的男人会勃.起一样。 “好,那我不碰你,还不成?”叶钧忽然松开手,这一瞬间,借助灯光,叶钧发现白冰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为了防止这深爱着他的女人胡思乱想,叶钧立马笑道:“当然,今晚你可得补偿我,否则,我会很伤心的。” 先前还有些慌乱的白冰闻言立即垂下头来,当下俏脸早已遍及红霞,轻轻应了声,点了点头。 原本,叶钧跟董文太都没想过要回江陵,可这边除了条人命官司,所以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开始,也不得不立刻返回。同时,叶钧也是打算回来料理一个人,那就是郝万年! 现如今郝万年的办公室早已被各种监控设备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之前郝万年第一时间跑去跟燕京党汇报,从阿辉口中听到这消息后,叶钧就闪过一丝杀意,不过相比较杀死郝万年,叶钧倒是不急于一时,而是打算让郝万年临死前送他一份大礼,比方说,通过郝万年,向孙凌传递一个假消息。 是夜,早已不堪鞭挞的白冰**裸躺在床上,叶钧高强度的冲击让白冰yù仙yù死的同时,也是暗恨自己的不争气。对一个女人来说,能够肆意被心爱的男人连续讨伐几个小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尤其是在重案组里面跟几个结过婚的女jǐng交流过这方面的宝贵知识,那些如狼似虎年纪的女jǐng倒是很大度的分享着一些十几来年的闺房秘传,而给白冰普遍的一种现象就是,她们家中的男人跟叶钧相比,压根就不能称之为身心健全的男人。 毕竟几分钟十几分钟都有,可愣是没出现几十分钟,而且貌似长达十几分钟的轻抽慢送对那些女人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宝贵的享受。相比较现如今叶钧这种动辄数小时的jīng神抖擞,而且还是高强度的不喘不息连番冲击,白冰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貌似活在的不是地狱,而应该是作为女人才能轻盈漫步的天堂。 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白冰知道,她将要迎接的是叶钧致命的最后冲刺,强提起一股早已浑然未觉甚至麻木的气力,感觉到一股疼痛以及瘙痒,还有些酸麻,隐隐作疼。但白冰依然颇有节奏的尽最大的能力去发出一波接一波的呻吟,同时为了让叶钧增加更大的快感,还故意伸出手,抓向了她那半截饱满的酥胸,让原本就极为硕大的规模尺度更是凭空增添了三五成的视觉冲击。 “啊…” 看着白冰这妩媚到极点的模样,叶钧再也忍耐不住,当下咬着牙疯狂摆动腰杆十几下,才仿佛脱力一般伏在白冰身上。而白冰,却基于一股暖流的冲击而玉体不断产生难以抑制的痉挛,带着一股沉沉的满足感,正yù闭眼陷入熟睡的白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当下俏脸瞬间惨变,也不知道从哪提起的一股力道,竟然将压在她身上的叶钧推到一旁,同时还惊慌的爬了起来,“糟了,糟了,怎么办?” 叶钧疑惑的睁开眸子,凝视着白冰,“你怎么了?” “你忘记戴那玩意了。”白冰羞红着脸,一边嗔怪的瞪了眼叶钧,一边又懊恼的低着头,查看着下半身的狼藉。 叶钧一听是这事,也不在意,只是嘀咕道:“先前还疑惑为什么这次这么爽,这么真实,原来是忘记戴套了。” 这仿佛无事人的口吻让白冰气得俏脸通红,想伸手轻轻扇一扇叶钧的脑门,可这手还没下去,脸上就流露出舍不得的神sè。 “老婆大人,你怎么了?干嘛哭呀?是不是我做错了?” 叶钧的听觉何等灵敏?当下,就察觉到耳边传来一阵掺杂着颤音的啃咽,刚扭过头,就瞧见白冰在悄悄抹着两行清泪,顿时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没事,就是担心万一怀上小宝宝,我该怎么办?” “那你想生下来吗?” “想,可一来影响工作,二来还会被人当作未婚妈妈。当然,最关键的,我不是很想要小孩。” 白冰最后那句话显得言不由衷,叶钧清楚白冰的想法,脑子里瞬间闪过上辈子苏文羽在他面前那副肝肠寸断的面孔,不经意胸口一疼,叶钧忽然搂住白冰,先是轻吻着白冰的发梢,然后才轻声道:“没事,若是有孩子,就生下来,如果你愿意,我就跟你领证。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孩子。” “真的?”白冰渐渐止住哭声,当下不确定道:“谢谢你安慰我。” “说你傻你还不信,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谢谢吗?还有,我不是安慰你,我说的是实话。”叶钧抚摸着白冰的发梢,很认真的一字一顿道:“可别忘了,你是我的老婆大人。” 说完,在白冰慌乱的目光下,叶钧再次将白冰推倒在床,不经意扫了眼叶钧忽然窜起的昂扬,白冰本骇得想要拒绝,毕竟这身体早已不堪讨伐。可是,忽然想起叶钧先前那些话,白冰脸上忽然洋溢着一丝幸福,当下默默咬牙,打定主意,就算是今晚死在床上,她也要给叶钧同样的幸福! 第六百三十六章 书面证明 ()“恩,我应该不会再一同出席这次针对全国三好学生的慰问出席,就说目前我需要处理一些善后的事情,相信大家都能够理解。” 听到叶钧不再参加这次活动,杨静有些失落,毕竟好不容易能跟叶钧一同待上几天,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确实让杨静有些始料未及。当然,替叶钧着想的杨静也清楚自从江陵市的etl总部爆料出这等丑闻后,叶钧需要面临的压力也相当大,尽管现在风波渐止,甚至还传出有不少内地的百姓都公开表示力挺叶钧这位斩jiān除恶的大英雄,可事实上被这么一闹,余波依然对叶钧有着相当大的影响。 “好吧,记得要多注意休息,我不希望你因为劳碌而出现身体的不适。” 杨静应了声,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失落,叶钧自然听得出来,笑道:“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到剧组去一趟,《扶汉》目前的进度喜人,但依然有许多方面需要删减。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准备了大半年的连续剧,因为审核~~的原因被广电局以及新闻署给驳回来,而且一定要让《扶汉》在元旦佳节那天上映。” “听王哥说已经派人前往台岛跟金大师进行合作意向的谈判,真有这事?”杨静好奇道。 “为什么你不亲自问一问王哥?” “人家要你说嘛。” 叶钧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暗道杨静也有跟他撒娇的时候,当下笑道:“是的,针对金大师笔下的几部名著,我都产生过翻拍连续剧的想法。不过一口气可不能吃成胖子,说到底还是担心王哥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目前最感兴趣的就是《倚天屠龙记》。如果这次能谈下来,兴许就能在《扶汉》杀青过后,正式进入海选过程。” “有没有给我安排角sè?”杨静忽然笑眯眯道。 “当然,我觉得赵敏的xìng格跟你差不多。” 杨静得意的笑了笑,熟知金大师笔下各部名著的她,当然清楚叶钧是再次让她出演第一号女主角。不过对于男主角的人选,杨静倒是有些捉摸不定起来,不过料想叶钧应该也会将男主角交给梁皓,倒也没再多问。至于如周芷若、小昭这些重要的女角sè,杨静倒是不太在意。毕竟前者尽管被称之为片中公认的大美人,可戏份实在太过令人反感,最起码杨静不觉得自己能塑造出周芷若那种蛇蝎心肠。至于小昭,尽管演起来也不错,可戏份只能维持整体剧情的一半上下,所以也就不多想。 “好了,如果有其他的想法,你倒是可以跟王哥交流交流。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起话来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我现在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先这样,如果有急事,打我电话就行。” 杨静应了声,就微笑着挂断电话,不过这笑容并没有维持太久,jīng致的脸蛋上就再次凝结出一缕哀愁。 倒是叶钧,将大哥大放进背包里,就立刻翻看着桌子上尚未看完的一大叠文件,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这阵子监控郝万年电话与办公室的点点滴滴,一旁还有着一盘磁带,料想应该是一些比较重要的录音剪辑。 叶钧若有所思的将磁带放入放音机里,然后一边听着放音机喇叭传出来的对话,一边满脸平静翻看着手头上的文件。 良久,叶钧先是将手中的资料丢在一旁,然后才靠在沙发上闭目沉思,对于拥有天赋博闻强记的叶钧来说,要仔仔细细看完这些资料,所需要的时间也是极短,可看了后,心头却冒出一个很荒唐的想法,就是他目前还不打算弄死郝万年。 为什么? 因为现如今孙凌一伙人乃至整个燕京党,几乎所有的情报都是由郝万年负责挖掘以及传递,表面上看起来郝万年确实是一颗不拔不可的眼中钉肉中刺。可转念一想,若是能够利用孙凌对郝万年的信任去引孙凌乃至整个燕京党入局,确实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可如果要成功设局,来一场瓮中捉鳖,以目前孙凌对郝万年的信任程度,还远远不够,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得让孙凌吃点甜头。 “该怎么做?”叶钧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随即取出大哥大,“牛哥,郝万年先别忙着动手,继续监视他,留着他对我们还有很大的用处。” “是,叶少。”阿牛可不会多嘴,叶钧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 “恩,待会你把辉哥叫到我这来。” “好,叶少,阿辉就在屋子外面,我这就叫他过去。若是叶少没其他吩咐,我就先挂电话了。” “行。” 叶钧与阿牛双双挂断电话,不过叶钧并不急于收线,而是再次拨了一个号码。 接到电话的周元浩有些意外,现如今叶钧的处境尽管谈不上糟糕,但相比较之前,确实受了很大的影响。尽管目前有太多太多的证据指出叶钧的母亲董素宁确实在高速路上险些遭到绑架,毕竟上次几乎可以说是动用了整个上南省的jǐng备力量,所以有许多jǐng员表示电视的报导属实。但这并不足以让民众一往如前,既已有了裂痕,无论如何修补,都已经留有瑕疵,不再纯洁,所以目前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依然有着比较大的波动,连带着仅此一天的风波,就跌了至少十个百分点,这是以往所没有发生过的大事。 好在,现如今有了回落,周元浩与股东们也没有那么焦头烂额,笑道:“董事长,关于您上次提到的针对元龙村患白血病的女孩的公益事业,目前早就已经准备好专门的团队进行包装以及拍摄,而且我之前还跟基金会的李主任谈起过这件事,李主任表示非常乐意,也非常希望帮到那个女孩。所以,就打算这两天以基金会的名义亲自去一趟元龙村,不过最近发生这件事,所以就耽搁了。” “恩,知道了,既然风波已过,那么你跟李主任商量一个时间,就尽快去吧,毕竟那女孩的病情拖不起,早一点,就多一分安全。” 叶钧顺手挂断电话,对他来说,只要治好了那个女孩,那么就等同于获得了王三千的天大人情,也就预示着王三千将会忠诚于他。 外界对于叶钧的评论越来越少,相比较普通百姓所谓的理智观念,很明显仍然身处南唐市的彭飞就渐渐没了理智,不过令彭飞有些吃惊的是,邵青对于他提出打算前往jǐng厅拿人的建议既不同意,也不拒绝。尽管彭飞有些吃不准,但也没多想,反正没人唱反调,这就是一件值得赏心悦目的事情。 当下,彭飞三人直接现身jǐng厅,负责接待的就是上次引路的一名jǐng员,而这名jǐng员还是彭飞经朋友介绍的亲信,所以直到站在余文强的办公室大门外,都没有出任何篓子。 咚咚咚… “请进。” 听到办公室里面传来余文强的回应,彭飞整了整脖颈处的领带,之后就笑眯眯推开jǐng厅厅长的办公室大门。 “哟?这不是彭先生吗?请坐请坐。”余文强见是彭飞,也不意外,当下很热情的站起身相迎。 “余厅长,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事需要跟你协商。” “彭先生请讲。”余文强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继而望向那名负责引路的jǐng员,“小徐呀,去倒几杯茶来,招呼一下。” “好的,余厅长,我这就去。” “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不劳烦余厅长这么隆重招呼。”彭飞笑着摆摆手,当下直视着余文强,“余厅长,上面提到了,说既然犯人与吴达明有关,八成肯定也与吴达央有联系,所以想带回去盘查一下。如若与吴达央毫无瓜葛,上面就将犯人再送回来。” “哦?”余文强露出若有所思之sè,“彭先生,不知道你口中的上面姓谁名谁?有没有书面证明?一直以来部队都不会插手jǐng方的事情,这似乎有些坏了规矩吧?” 见余文强露出沉吟之sè,彭飞也不在意,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托词,“当然不会,余厅长你想想,这吴达央可是当年乔四手底下的一员虎将,当年敢跟军方公开对阵,已经不属于jǐng方监管的范畴。当然,既然这事又与吴达明联系在一起,有关方面担心这是吴达央手底下漏掉的那批人,所以,需要进行一定量的盘查。至于余厅长提到的书面文件,我会跟上面反应一下,相信书面文件很快就能摆在余厅长面前。” 余文强暗暗皱眉,除了最后那句话,这前面的压根就是一大堆废话,根本就毫无价值。试问如果每个参与这起案件的人都与吴达央有关,不是这些死了的没死的喽啰,这吴达明第一个就应该被送往军方。 当然,为了配合着演戏,余文强也不点破,只是笑眯眯道:“好,如果彭先生真能提供有效的书面证明,我非常愿意配合军方。” “那么就谢谢余厅长了,如果没其他事,就不打扰余厅长工作了。” 彭飞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倒是自始自终都没吱声的邵青总觉得这里里外外都透着一层古怪,常言道,越是顺利就越值得生疑,不管从哪个方面,彭飞这种言辞都不该将事情办得这么顺利,这余文强能坐在现如今的位置上是这么随随便便就能忽悠的吗? 当然,邵青也考虑过很可能是余文强识趣,这并非不可能,可按理说既然余文强已经实打实站在叶钧那边,像这么重要的事情,很难说不会在他们前脚离开后,后脚就屁颠屁颠跑去汇报。邵青隐隐有一种猜测,暗道该不会是叶钧故意设局,想将他们给一网打尽吧? 想到这可能xìng,邵青一时间心惊肉跳起来,这高金胜才刚死没多久,看得出来叶钧动起手来,可一定都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表面上邵青依然神sè如常,只是等离开jǐng厅并且坐上汽车后,才担心道:“彭少,这里面不太对劲呀。” “不对劲?”满脸兴奋的彭飞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扭过头来的邵青,“怎么不对劲?” “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顺利过头了。” 邵青顿了顿,就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可彭飞仅仅是沉默片刻后,就摆手道:“不打紧,叶钧这才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哪还有jīng力怀疑咱们?放心吧,待会我就给孙凌打个电话,让他尽可能想办法从南平军区调来一份书面证明,到时候只要将那家伙领走,叶钧倒霉是迟早的事!” 眼看劝不动彭飞,邵青暗暗叹了声,只能点头道:“好吧,但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防着一手。倘若那家伙真落在咱们手上,也别急着让他到媒体面前大放厥词,咱们还得测试一下,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真凶。” 第六百三十七章 突发情况! ()算了算时间,这次与全国各所中学一同发起的爱心活动,眼看着就只剩下两天不到,这阵子还真苦了这些中学生,每天头顶烈rì,就仿佛上下班一样忙碌着,许多学生刚回到酒店,洗完澡,也顾不上吃饭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过相比较入学那阵子的军训,这种苦头倒算不上什么,尤其是还能跟仰慕的明星有说有笑,确实也缓解了不少压力。 自从那个同校女生质疑叶钧,赵思妍就跟这女生不对眼,尽管似乎这女生已经有所悔悟,可死活咬着口不道歉,所以赵思妍也对这女生不怎么待见。即便有好几次都是这女生主动跑过来凑近乎,但赵思妍依然不领情,这不是小气,也不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而是赵思妍看不惯那些曾对叶钧产生过怀疑的人,不仅是学生,也包括一些学校的老师。 当然,原本那股质疑的气氛许多参与这次活动的明星都有所察觉,所以自从那场风波过后,原本相处融洽的气氛也有了一些质的变化,毕竟他们是叶钧邀请来的``,自然心里对叶钧非常信任,再说了是黑是白他们也管不着,只要有利可图,叶钧私底下是什么人,这压根不重要。 不过对于那些肤浅又执拗的学生,以华仔为首的明星团队却渐渐有所疏远,许多事情都一群聚在一起,压根不像之前那样跟这些学生合影拍照,或者对任何问题都能不厌其烦的予以解答。 这种行为让不少学生都暗恨那些之前议论甚至声讨叶钧的身边人,这股恨意也直接让这些学生形成一个团体,渐渐疏远那些曾试图去批判叶钧的熟人。而赵思妍,就处在这个团队里,甚至还是这个团队说得上话的那一类。 当然,作为负责筹划与管理的王大导演,以及钟正华、华玲茳等人也都清楚这种标新立异的氛围,但不在乎,毕竟先前这些人曾一度怀疑叶钧,甚至还打算临时离开,这已经彻底的触怒了他们。 不过相隔上百公里外的叶钧,压根不会知道自打他离开后,原本比较和睦的这些人由于那场风波,已经产生了质的变革。 “刘大哥,真这么棘手?” 叶钧面露苦sè,从刘懿文口中了解到,关于唐刀岁月无痕的买卖,已经彻底谈崩了。倒不是对方给出了一个很明码标价却又很夸张的价格,也不是对方试图抬价,而是那位廖家的老爷子压根就没想过要将这柄唐刀易手于人。 “刘大哥,还能想得到办法吗?不管怎么说,廖老爷子始终是你的老师,如果你都谈不拢这笔买卖,试问别人又怎么可以?”叶钧有些无奈。 “如果想通过以物换物的方式兑换那柄唐刀,显然不可能。” 刘懿文压根就没提钱的事情,叶钧也没问,因为真谈到钱这个字,不仅侮辱了唐刀岁月无痕的威名,更是小瞧了廖家老爷子的身价! 叶钧心里一动,当下不确定道:“刘大哥,这么说,除了以物换物这一条,还有其他的可能xìng?” “我可没这么说过,你可千万别误会。”刘懿文笑了笑,缓缓道:“当然,临走前廖老爷子只是抚摸着那柄唐刀,神sè古怪的说了五个字。” “哪五个字?” “宝刀赠英雄。” “哦?” 听到‘宝刀赠英雄’的这五个字,叶钧眉毛耸了耸,当下似乎隐隐猜测到了什么,笑眯眯道:“刘大哥,恐怕我有些弄明白你的意思了。” “是吗?我似乎什么都没说吧?”刘懿文似笑非笑道。 “这样,我会抽时间亲自去一趟天海市。” “好,到了机场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开车过去接你。” “恩。” 尽管刘懿文没有明着说,但叶钧已经在心里面计划着将王三千叫到江陵市,然后领着王三千一同前往天海市。对于天海这座城市,叶钧清楚这看似喧嚣的表面,实则暗藏着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秘辛。作为京华最耀眼也最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确实是卧虎藏龙,如果要找出类似于王三千这种级别的高手,显然并不困难。 而既然廖老爷子在刘懿文临走前说出这么一段话,很明显是想用最直接的方法拒绝叶钧,这样既能够保下岁月无痕那柄唐刀,而且还能够不触怒叶钧。至于如何保下岁月无痕这柄唐刀,叶钧猜测,亲自拜访并且能站在廖老爷子的那条路,实际上必然不好走。 当然,站在叶钧的立场上,自然不惧怕任何的刁难,对于王三千,也没太多的担心。只是总觉得这种事真硬着来,很可能还会撕破脸庞,到时候刘懿文肯定会很难做。所以,如果没必要动手,叶钧真不希望为了一柄唐刀而大动干戈。 “既然对方要人,给他就是,原本还猜测着会不会真是孙凌派到江陵的走狗,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有任何的怀疑,已经百分百能确信。” 叶钧捧着电话,若有所思道:“记住,中途不出现任何篓子,余厅长,还要麻烦您跟那个顶包的说一说,一定要见机行事。一旦发现有机可趁,就立马当街高呼。这样,就能将孙凌派来人全部一网打尽。” “好,放心,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余文强点点头,笑道:“关于这件事,小徐跟小陈都表现得相当积极,只要他们敢来,就不怕没机会光明正大将他们送牢里锁着。尽管我不知道他们在北方到底重要不重要,反正一旦敢拿着从南平军区弄来的书面证明,我就事后一口咬定是假冒的,这捏造军方文件的罪名可不小,到时候北方必定会来将人赎走。” 叶钧与余文强均是流露出一丝坏笑,显然正有一场yīn谋针对着现如今还满脸兴奋的彭飞。 第二天,元龙村就来了一群传媒记者,不过服装上倒是井然有序,都是来自于娱乐无极限的正统服装。 “李主任,里面请。” 莫莹莹迈着那双崭露在外的修长美腿,望着身边这位自始自终都板着张脸的妇人,暗道该不会基金会里面的人都是这么难相处吧? “莫小姐,咱们这次来,是探望那个不幸患上白血病的女孩子,你让这么多人一块过来,不是很好吧?” 看着村里村外都有不少村民正睁着双大眼睛满脸好奇,李素屏总觉得这未免有些招摇。当然,作为基金会外事机构的主任,李素屏的职务基本上是叶钧钦定的,毕竟一看李素屏的履历,就足以看出八成是京城老爷子授意下的‘杰出人才’,换句话说,也是这伙从北方千里迢迢跑来应聘的那些人的顶头上司。 “李主任,这些都是娱乐无极限栏目的职员,这次之所以叫这么多人一同过来,原因也是希望从各个方面全面深入的了解这个不幸患上白血病的女孩,这样才能够更有效的发动社会爱心。这小女孩年纪这么小,就患上这种病,我很难过,也非常想帮助她脱离病魔的折磨,所以做事才会有欠思考。” 莫莹莹脸上涌现出无限的伤感,摇头道:“如果李主任认为这太过招摇,这样吧,我就让他们先回去,或者留在外面。毕竟我也担心小女孩怕生,这么多人涌进去,确实会吓到这小女孩。” 李素屏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莫莹莹唱独角,暗道果然不愧是在舞台上即兴发挥的主,这不要脸起来还真能忽悠一些不明.真相的观众。只不过,李素屏可是京城大佬们钦点的要全程跟踪并汇报基金会资金流向的得力干将,在京城混了这么久,岂会看不出莫莹莹说这些话的言不由衷,不过还是摆摆手,笑道:“好了,回去就不必了,不过说真的,就算小女孩不怕生,这么多人挤进去,恐怕出行也不方便。依我看,就先让一部分人在外面候着,顺便也采访一下周围村民们对小女孩的看法。” “好的,李主任,您稍等,我这就去跟组长谈一谈。”莫莹莹笑眯眯迈着那双迷死人不要命的长腿,当下在不少男人望眼yù穿的目送下走到一个中年人身边,跟这中年人说了几句,就瞧见这中年人四处吆喝了一下,一时间聚集来十几名员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瞧见这些员工四散开来,逮着哪个村民顺眼,就拉着说起家常。 见莫莹莹笑眯眯折返而归,李素屏摇摇头,笑道:“好了,咱们进去吧,做正事要紧。” 事情远远比叶钧要想得更糟糕,听到周元浩吞吞吐吐的回答,叶钧险些就吓出一个哆嗦,不可思议道:“送医院没有?开什么玩笑,怎么好端端就突然发起高烧?” “我也不知道,董事长,据说当时现场莫小姐跟李主任正在跟那小女孩谈话,起初还好好的,可忽然,就发现这小女孩浑身冒汗,刚开始只当作是天气热的缘故,可渐渐的就发现不太对劲,因为这小女孩的眼神竟然出现一些涣散的迹象。还是李主任见多识广,第一时间察觉不对劲,就急急忙忙扶住摇摇yù坠的小女孩,她用自己的额头量了一下小女孩的体温,发现是高烧!所以,当时整个剧组闻讯,立刻开车将小女孩送到最近的医院接受紧急治疗,现如今才成功转送到咱们江陵市市人民医院。” 听到周元浩的解释,叶钧一颗心不仅没放下,反而更悬了,当下追问道:“现如今什么情况?” “不知道,只知道小女孩现在依然接受着紧急治疗。” “该死!算了,我待会就亲自去一趟。” 叶钧急急忙忙挂断电话,然后迅速穿戴好,正打算出门,忽然一个想法蹦了出来,当下毫不犹豫取出大哥大,“牛哥,待会你立刻领着咱们私家医院的几位重金请来的老教授一块前往市人民医院,别问为什么,要快!时间不等人!多等一秒,指不定一个无辜的生命就要离开这个世间。” 叶钧说完就挂断电话,紧接着就立刻给刘启星打了同样的电话,相比较跟阿牛匆匆碌碌的交谈,这次叶钧稍稍细心了点,重点提到了关于小女孩患上白血病的事情,希望刘启星能寻找懂得这方面入手的权威教授一块奔赴市人民医院! 等叶钧开着车赶到时,董文太与白冰早已守在病房外,他们也是从阿牛口中了解到的情况,这是叶钧特地安排让阿牛陪着董文太以及白冰在江陵市四处走走。 至于刘启星这些研究所懂行的权威教授,正与胡有财花重金聘请到私家医院的洋教授以及有实力的医生聚在一起,看情形很火爆,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探讨。 这种情形让叶钧有些不安起来,暗道莫非这次的情况会相当严重? 而这时,叶钧忽然注意到某个角落里,一个戴着顶鸭舌帽的中年人正紧张的搓着手,这人正是王三千! 第六百三十八章 千钧一发,迫在眉睫! ()ps:感谢‘鼎爷驾到’的月票支持! —————— “放心,一定会治好她的。” 叶钧坐在王三千身边,说这话,换来的是王三千的无动于衷,此时此刻王三千只是满脸焦急,看情形只要没看到小女孩被医生推着出来,恐怕就依然会保持着这股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 对叶钧而言,小女孩必须治好,这并不仅仅是基于王三千的缘故,其实这阵子通过一些回执过来的信息,小女孩可以说一直被叶钧默默关注着,有着这种缘分,叶钧并不希望小女孩就这么离开世间。 忽然,象征着手术结束的绿灯一闪而过,王三千第一时间察觉到,当下豁然起身,就试图守在手术室大门前。可是,也不知道出于何种缘故,竟然没有再朝前挪动半步。 叶钧偷偷瞥了眼王三千,发现对方的目光一边紧张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一边还不经意瞥向大门处的几个老人,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看情形,这{ 么多年的冲刷,依然洗不去王三千对这些老相识的内疚与无奈,叶钧清楚这一点,当下只是拍了拍王三千的肩膀,然后才轻笑道:“放心吧,现如今医学这么发达,这小女孩一定会没事。我现在就过去守着,问一问负责手术工作的医生会怎么说。” 王三千只是默不作声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叶钧也不在意,只是轻轻走到手术室大门前,并顺手摘下了佩戴的墨镜。 “哗…” “是他!” “叶钧?”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尽管医院明文规定不允许大肆喧哗,尤其是手术室这种地方,如果谁敢故意搞出噪音,医院方面负责人就有权将这种哗众取宠影响他人的家伙给请出医院。 叶钧的出现固然很吸引眼球,就连那些权威教授以及名医也不得不终止交谈,选择迎上前来。 对于刘启星等人的招呼,叶钧并不理会,只是满脸沉静的点点头,算是应答。当手术室大门敞开后,叶钧第一个走上前去,紧张道:“医生,病人怎么样?” “你…” 这首先走出来的医生刚刚摘下口罩,就察觉被人堵着,起初还有些愤怒,可抬起头见到一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孔,顿时也是愣了很久才惊醒过来,当下紧张道:“叶先生,病人现如今正处在危险期,如果能熬得过今晚上,那么可以暂时xìng摆脱危险。” “暂时xìng?”叶钧皱了皱眉,一旁小女孩的亲戚朋友也同样目露疑惑,不过就算再无知也知道叶钧是什么人,所以没有插话。坦白说,听到基金会打算帮助小女孩接受正规治疗,他们心里都很感激基金会,尤其是叶钧。 “叶先生,事情是这样的,病人身患白血病,而且病根已经落下很久,加上长期在较为cháo湿的环境下生活,本身就极容易受冻受凉。而且这最关键的,就是病人体内根本就没有抗体可言,就连最基本的免疫能力,都几近全无,所以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生活了这么久,又加上没有接受过较为系统xìng的治疗调养,本身体质又差,错过了最佳的调养治疗阶段。” 这医生顿了顿,沉重道:“所以,即便是安然躲过这一劫,恐怕也要立即进行抽液以及骨髓更配,否则…” 医生没有说下去,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身边的人都一清二楚,当下只见小女孩那些亲朋好友一个个都流露出凄苦之sè,小女孩的nǎinǎi更是差点脚步不稳,直接软倒在地。 “那还等什么?关于手术费不是问题,现如今一定要保证这小女孩平平安安渡过这一个夜晚,知道吗?” “叶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先前贵公司的李素屏李主任已经替患者缴纳了住院费跟手术费,而且冲着职业cāo守以及良心,我们也非常喜欢拯救患者。可现如今最困难的问题就是没有合适的骨髓移植,我们先前已经联络了周边三个省,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与患者匹配的骨髓,可是,目前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 “什么?” 叶钧悚然一惊,当下经过短暂的思考,先是瞥了眼被紧急送往重度看护室的小女孩,这才盯着这医生,一字一顿道:“你告诉我,余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这医生咽了咽口水,良久,才无奈道:“叶先生,留给咱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如果不能在这二十个小时内找到合适的骨髓,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我知道了,现如今你们一定要时时刻刻守着这小女孩,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会立即想办法!” 叶钧说完,直接朝莫莹莹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莫莹莹有些不安的走到叶钧身前,想说什么,却被叶钧伸手拦住,当下,叶钧严肃道:“莫小姐,麻烦你让整个拍摄组立即前往清岩会所。” “好的,叶先生。” 叶钧说完,立刻走到阿牛身旁,先是看了眼目露关切之sè的董文太跟白冰,然后才平静道:“牛哥,给江陵市各大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前往清岩会所。同时,也将守在大门外的那些记者全部请进去!” 或许是意识到事态的紧急,阿牛只是重重应了声,然后就心事重重离开这里。 “小钧,外公就一句话,一定要治好这苦命的孩子。” “外公,放心,我知道的。” 说完,叶钧就神sè匆匆离开,每个人或许都猜到了叶钧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既担忧,又期待。 叶钧跟医院方面要来了与小女孩匹配的骨髓型号,然后没有多想,就第一时间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布鲁克家族通电话,接听的是大管家卢曼,听到叶钧的描述后,卢曼不敢马虎,立即就将这个消息转告给维迪克。 维迪克听到叶钧的请求后,第一时间就致电熟人,让他们帮忙联系欧美各国的各大医院,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骨髓。当然,叶钧这只是留着一手,毕竟远水接不了近渴,这只是一条后路,却不是全部。 可以说,现如今就是命殊一线千钧一发,当叶钧开着车返回清岩会所时,直接就来到宴会厅,只见宴会厅乱糟糟一片,不过瞧见叶钧满脸严肃的走进门来,原本的嘈杂也渐渐有所回落。 “非常抱歉这么急着将大家找来,可现如今,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跟大家解释此次前来的用意。现在,我只是请求在场的业内朋友,请举起你们的拍摄工具,将这场或许是最简短的发布会全程记录下来,并且第一时间传回到各位隶属的电视台中。”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叶钧轻轻咳了咳,这瞬间让在场记者回过味来,当下都忙不迭摆弄着摄影机。尽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现如今,瞧着叶钧这煞有介事的模样,也不敢马虎。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我有一个让人沉痛的消息要告诉大家,一位身患白血病的小女孩,现如今正静静躺在医院里。她还很小,一直以来都生活在令人辛酸甚至城里孩子根本无法想象的环境中,那里cháo湿,那里yīn暗,时常看不到阳光,而这小女孩因为贫穷,无法跟同龄的孩子一样接受义务教育,她迫切的想念书,想跟正常孩子一样每天出入学堂,可是,这对她来说,只是奢望。而且,生活在这种环境,加速了她体内的病情恶化,还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她很可爱,很乖巧,可上天不公,让这小女孩饱受磨难,她本应该开开心心生活着,获得长辈们的恩宠!” 叶钧满脸悲怆,一旁的服务生机灵的给叶钧取来一张纸巾,叶钧并不理会在镜头前用纸巾擦眼睛会不会很别扭,会不会让人给人留下口舌话柄,因为现如今叶钧脸上毫不做作,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悲伤难过。 “可是,上天不仅对她不公,更是对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女孩极为残忍,因为,留给这小女孩活在这个花花世界的时间,仅仅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现如今,我已经不能用小时来形容这小女孩将从新生走向覆灭的痕迹,因为我宁可折兑成一千二百分钟,七万二千秒的概念来让大家明白,当各位从一数到七万二千,那么也就代表着这个小女孩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在场的记者闻言都陷入矛盾当中,因为很多人都想立即收拾东西,将这条信息反馈到电视台里,如果现在还想着拖拖拉拉不当回事的人,那么本身这良心就已经被狗吃了! “现在,唯一困扰着能否治疗小女孩的因素,就仅仅局限在匹配的骨髓上,但也正是由于这个因素,因为医院没有匹配的骨髓,而让多少本不该逝去的病人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可现如今,又将有一个生命就这么在我们面前匆匆别过,试问,我们是否真能忍心看着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就这么带着对这个世间的迷茫懵懂,以及那段永远悲伤的记忆离开这个世间?我是否应该在这个小女孩闭眼离世的那一刻,告诉她这个世界曾有人关心她?曾有人不顾一切的想去拯救她?曾有人对她自幼饱受病魔摧残而留下泪水?是否应该告诉她,我们曾努力过!努力去帮助她摆脱宿命的桎梏!” 叶钧红着眼,望着身前的记者,“待会,我身边的助手会告诉大家关于小女孩的骨髓型号,我诚挚的希望各位能够伸出手,去帮助这个小女孩。同时,我也希望全国各地的医院,能够为这个无助的小女孩伸出援手,更希望各个医院的领导们能够看在挽救一个生命的情分上,破例加班加点,全力在这二十个小时内,不,在仅余下不到的七万二千秒的时间里,尽全力拯救这个小女孩!同时,我也恳求电视机前的朋友们,能够跟我一块参与进来,也呼吁大家能够相互传达,让我们连成一条心!谢谢!” “叶先生,您打算去哪?”见叶钧想也没想就打算离开宴会厅,一些记者忙呼喊道。 叶钧转过头,满脸平静,但说出的这句话,却让现场所有人都浑然一震,“以身作则,我将第一个前往医院抽验骨髓,我也希望,我的骨髓型号,能够与这个苦命的小女孩一致。这样,我就能够帮助她,拯救她。” 这一幕让人百感交集的匆匆别过,让现场所有记者都一阵感慨不已,倒不是为了叶钧这种身先士卒的行为,而是叶钧这份发自内心的关切。都是在这圈子里混饭吃的,到底是哗众取宠增加曝光度,还是掏心窝子说良心话,基本都一眼能看明白。 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为了一个人或物而拼一拼,昔rì打算入驻这个行业,似乎也是为了这般问心无愧。只是,是何时何地忽然发生了质的改变? 不少记者都省思着这个问题,但是,他们的脚步都没有停下,同样争分夺秒,力图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递到总部。因为,他们都清楚,督促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基于上级领导布置的任务,也不止那该死的职业cāo守,更多的,仅仅是叶钧曾说过的那四个字,问心无愧。 第六百三十九章 世间自有真情在! ()傍晚时分,几乎同一条新闻彻底充斥在各大电视栏目前,如此迅猛的姿态,可以说几乎所有电视台其他栏目,都完全给这条堪称爆炸xìng的新闻让路,甚至于就连一些偏远地区的市县栏目,也几乎有七八成播放着这条信息。 而这条信息,就是下午时叶钧面对镜头前那发自肺腑的言行。 如果说昨天依然是围绕着叶钧是黑是白这种类似的讨论进行着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今天,或者说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都围绕着叶钧口中那个身患白血病,仅有不到二十个小时就要走向覆灭的女孩。 最先表态的竟然是卫生部,在新闻的提要中,或许寻常老百姓不会太关注,但各大医院的领导们断然不会一样,尽管卫生部发言人跟叶钧一样,只是在摄像机镜头前号召呼吁全国各个层面的百姓携手同游,帮助这个弱小的生命,尽全力去拯救。可是,期间却提到了这么一段话,那就是国务院各级部门的领导,已经就这事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 乖乖,这还了得?只要是稍稍有些经验阅历的人,都清楚既然惊动国务院召开紧急会议,这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 或许一些圈外人可能会猜到国务院这么做,一方面是清楚这件事闹得很大,必须要想方设法进行关注。而另一方面,也很有可能某位副国级的领导会领衔团队一同前往江陵市,对这个患病垂危的女孩进行慰问。可圈内人,却清楚这无疑是京城某位大佬进行的暗示,那就是暗示全国各个省市的领导班子不能有任何懈怠,一旦有罔顾百姓xìng命或者不当回事只懂得冷眼旁观的领导班子,那么,就等同于撞到枪口上了! 换句话说,如果这个小女孩能平平安安找到骨髓进行移植活下来,那也就罢了。可倘若出差错,那么这并不仅仅将会出现一场严打,甚至还可能进行一场政治洗牌!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现如今叶钧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远比之前闹出的etl总部风波还要恐怖,这倘若一个不好,很可能就会激起民变。对于这种可能xìng,京城大佬们也不禁头疼,暗道叶钧确实是个能折腾的主。 一时间,全国二十三个省,五个自治区,四个直辖市,一个特别行政区,两百六十五个地级市,三十二个地区,三十个自治州,八百零八个市辖区,三百九十三个县级市,一千四百八十九个县,一百一十六个自治县,彻底进入了紧急的应对当中。 这一级吃一级,几乎没有折腾太多的时间,从省到县,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传递指挥工作。同时,也暗示过,一定要确保医院正常的秩序下,尽可能发动更多的老百姓响应号召。当然,没有任何一个领导提到关于医院是否加班这个话题,因为这压根就是典型的废话,谁如果敢在现在这种时期提一些正常上下班,就无异于是顶风作案! 既然都已经混到各级领导班子的层面,这点智商都没有,迟早完蛋。 同一时间,卫生部已经开始颁布公告,要求全国各大正规医院开始研查血库,看能否找到历届志愿者捐血、以及历届验血抽血的报告汇总,尽可能压缩时间。一旦发现骨髓的型号一样,就根据资料上提供的档案直接联系接受捐血、验血、抽血的原主人。而且,卫生部也在督促相关部门,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去落实这方面的事情,切勿有任何的消极情绪,也不可有任何的懈怠之举,若是被查实,将进行永久xìng剥夺医生资格! 尽管这种所谓惩处只是起到督促作用,真正能起到的实质xìng效果并不大,都说天高皇帝远,根本不可能将手伸这么大,但面对现如今上面的领导的重视,卫生部临时组建的应对小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毕竟,京华实在太大太广,人也太多太杂。 “对不起,叶先生,您的骨髓型号与患者的并不匹配。” 看见叶钧脸上的失落,负责给叶钧抽验的钟主任也是有些无奈,就在这时,一道嘹亮的声音传来,“抽我的!” 跟着叶钧一道进入这间特殊办公室的王三千直接将手臂放在桌台上,钟主任也不吱声,直接朝一旁的护士使了个眼sè,只见这护士会意,立刻开启一条未拆封的针筒与针扣,然后就开始为王三千进行抽血工作。 叶钧依然用药棉摁住抽血的口子,同时望向满脸焦急的王三千,安慰道:“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我相信就算咱们不能,但咱们国家这么大,一定能找到匹配的骨髓型号。” 王三千脸上依然是那般的担忧,但还是沉重的点点头,“恩,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但如果在最后时刻依然不能找到匹配的骨髓型号,这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这是那孩子的命。” “这位先生,千万不能有这种哀伤的情绪,我告诉你,现如今全国都在积极帮助患者,请相信国家的领导,以及国家的老百姓,一定会全力帮助患者。” 一旁的钟主任也出声安慰,只不过这些话显然不足以让王三千流露出释怀之sè,毕竟只要没有好消息传来,恐怕王三千都不会放下心头悬着的复杂。但即便有好消息传来,叶钧也不认为王三千就能彻底的放下这浑身怎么看都怎么沉重的负担,或许也只有听见医生说出诸如手术非常成功,患者再无大碍之类的话,才可能换来王三千发自内心的笑容! “什么?快!咱们一块去迎接!” 得出的结果依然是王三千的骨髓型号与那小女孩的不匹配,尽管不断从各大省市传来消息,可基本上不是血库没有匹配的型号,就是一些群众热烈响应,各个医院都挤得水泄不通,甚至需要在露天搭起棚子进行抽验的消息。可是,这些都不尽如人意,但这些信息,确实让王三千心里好受了一点,起码他也清楚,现如今全国有很多很多的人愿意伸出援手帮忙,内心也对叶钧有了感激。 “谁来了?” 看着江陵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副院长,还有以韩匡清为首的江陵市zhèng fǔ部门的领导满脸紧张的打算出门迎接,叶钧不由瞄了眼一旁的阿牛。 阿牛还没说话,一旁的董文太就沉声道:“小钧,跟我一块去吧,如果没猜错,料想是京城某些老熟人已经来了。” 叶钧吓了一跳,不过并不意外,当下平静的点点头,就跟着董文太一同走向电梯。 只见江陵市人民医院大楼前,正有一群身穿便服的工作人员进行着人群疏散工作,而这些工作人员身后,却有一群身穿西装的老人快步走来,而早已出现在大楼前的韩匡清等人顿时迎了上去,满脸不安,显然压力极大。当然,包括韩匡清在内,这些江陵市的各级部门的领导都没敢说话,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大部队后面。 至于董文太,却老神在在的站在大门前,这种行为让为首的老人一阵无奈,但随即就笑了笑,“老董,这么多年不见,身子骨还是这般健朗呀。” “托你的福,死不了,不过想必也快了,倘若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再闹出一些祸端,恐怕不死也要被气得三年五载下不了床。” 敢跟这老人这么说话的,恐怕现如今在这里的人除了董文太以外不是没有,但料想也是一只手都能数得完。 “总理。” 这老人只是笑了笑,就望向董文太身后的叶钧,这让一直凝视着老人的叶钧忙不迭躬身。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真没想到,这一晃眼才一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老人大有深意的望着叶钧,叶钧清楚眼前这位老人指的都是些什么事,当下抿着嘴笑了笑,就主动让出一条道,“总理,您里面请,现在那小女孩的情况还不算稳定,但院方表示形势相当乐观。可是,就算那小女孩能熬得过今晚上,恐怕到时候若没有匹配的骨髓进行移植,那么…” “放心!小伙子,现如今国家高度重视这件事,全国各地的医院都在积极帮助这个小女孩,记住,不到最后时刻,就千万不能轻言放弃!一定要时刻秉承着积极的心态,只有这样,才能收获我们想要得到的结果,更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创造奇迹!可如果这仗都没打就扬言放弃,对士气的影响不说,就说这仗,就肯定会输!” 老人满脸严肃,叶钧忙露出惭愧之sè,可心里面却不当回事。之所以说出这些话,完全是故意为之,或许董文太看懂了叶钧的想法,这很明显是叶钧为了表示上次国家驳回他申报的项目的不满,尽管这做得很微妙,但以在场人的大智若愚,岂会不清楚叶钧的心思? “报告首长!江宁省、南安省等六个省,都传来喜讯,现如今经过统计,已经有破十万的人民加入到这次的拯救行动,如果算上其他省市,很可能参与的人数能达到五十万人次。” 对于身边这名军人的报告,老人显然不是太满意,当下皱眉道:“有没有说已经找到了匹配的骨髓?” “暂时还没有,毕竟工作量太大,这需要一些时间。” 这名军人脸上有些为难,老人一边透过玻璃窗观察着重度病房内的小女孩,一边沉声道:“吩咐下去,一定要加快化验的进度,当然,不能为了速度而囫囵吞枣,一定不能马虎草率!还有,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动员各大医护类学校的学生参与进来,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首长,我还有一个消息没有及时告诉您,那就是现在各大高校、以及医专的学生们,但凡属于医务专业或者那些自学医学的学生,都已经前往各个医院,帮忙分担那些前线工作人员的压力。而且,民间也有不少懂得医学知识的民众自发组织起来,这里面有门诊的个体医务人员,也有工作环境不错的白领阶层,更有一些退休的医院老干部,甚至许多到咱们国家留学实习的外公医生,也纷纷主动请缨,前往各大医院帮忙。” “真的?”老人露出惊讶之sè,但很快,就百感交集的点点头,当下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不远处正竖起耳朵倾听的叶钧,大有深意道:“这就好,好呀,世间果真有着真情在。” 叶钧脸sè有些尴尬,刚才也察觉到老人大有深意的目光,显然说这话,不全是感慨,也有一部分是对他说的。 而恰巧这时,另一名身穿制服的军人快步走来,当下先是重重敬礼,等得到老人的点头后,就铿锵有力道:“首长!目前陆续有消息传来,经过统计,目前参与的已经突破三百万人次!” “三百万?” 这个数目显然让老人大吃一惊,毕竟六个省才刚破十万人次,这怎么一瞬间就冒出了三百万人次? 但很快,这军人就说出一条让老人不知该喜还是该感慨的话,“是的,首长,现如今内地一共约有七十多万人次参与进来。至于余下的人次,分别来自于港城、澳城以及台岛,还有东南亚各国也纷纷响应。而且欧洲以及美洲许多国家,已经陆续有不少相关的医院致电卫生部,具体也是在商谈这事,似乎想要一份患者更具体的诊断报告。” 这军人顿了顿,铿锵有力道:“首长,请放心,我相信再过几个小时,将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到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第六百四十章 骨髓移植 ()“我知道了。” 叶钧缓缓放下大哥大,随即收入包里,然后就满脸平静的重新坐在董文太身边。 正在与老人交流着的董文太似乎察觉到叶钧的神sè有些不太对劲,尽管看起来叶钧的伪装很成功,但早已在这红尘滚滚当中打滚这么些年,董文太早就已经摸透了人xìng,别人是用眼睛去观察对方的神sè来揣摩对方的心意,而类似于董文太这种高度的老人家,却已经能凭借一个人呼吸的节奏来断定这个人心里面的想法。 当然,考虑到一旁还有着一位正国级的政治局常委,董文太没有去跟叶钧交谈些什么,依然是自然而然的跟老人相谈年轻时候的趣事,但两个老人家显然都很关心重度病房里的女孩。 叶钧此时此刻肺已经快气炸了,耗费了几天几夜,终于从那几个人口中撬出了幕后的真正主使者,尽管叶钧此前也曾有过猜测,但显然也没想到夏侯云澜还真有这胆量朝他发难! 叶钧表面上( 很平静,但心里已经开始酝酿着怎么将夏侯云澜至置于死地!青帮固然让叶钧心存顾忌,可已经渐渐丧权的夏侯云澜无异于是虎落平阳,早已不复当年勇,叶钧自信在他与夏侯云澜之间,青帮肯定能做出一个最理xìng的判断。毕竟一个是夕阳西下,另一个是旭rì东升,孰轻孰重,当下立判! “你也回来了?” 尽管现在四周都被一群军人跟便衣守护着,能进入这个圈子的人除了身份特殊的几个外,根本就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但有两位老人却是例外,他们自始自终都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的阻扰,因为他们正是匆忙赶回来的钟正华与华玲茳。 “钟爷爷,华nǎinǎi。” 叶钧忙站起身,抽空瞥了眼两位老人身后,华玲茳似乎看出什么,笑道:“杨杨、小氺以及小璃,现在都在会所里,我见她们都很累了,所以就让她们先休息。” 叶钧笑着将华玲茳搀扶着,并将原本坐着的位置让了出来,钟正华直接坐在老人旁侧,笑道:“就允许你来,莫非我就不能来了?多可怜的孩子,可惜之前在村子里没有收到信息,等返回酒店时才得知这件事,就急急忙忙跑回来了。” 老人笑着点点头,钟正华透过玻璃窗看了会躺在病床上正接受几位主治医生以及七八位护士看护的女孩,皱眉道:“这孩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如果不出大碍,明早就能醒来,可是如果还没有适合的骨髓进行移植,怕凶多吉少。”老人没有任何的隐瞒,他跟钟正华的关系可谓极好,完全算得上知交好友,以前就在津京海的办公桌上帮助过叶钧,尽管做得很隐晦,但实际上只要是圈子里的这为数不多的人,都清楚老人的立场。 “我听说已经有许多人参与进来,莫非还是不能配齐骨髓进行移植?”钟正华皱了皱眉,来之前就已经听到不少关于外界的信息,而且为了调动大众的积极xìng,对于统计的数据,对外不仅没有任何的隐瞒,甚至每个分类的成份都虚报了至少百分之二十以上。所以,这个数字尽管钟正华清楚有着一定的水份,但依然有些错愣。 “据说成百上千万的人群中才有可能找出匹配的骨髓,原本我也很看好,也很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可惜,这都三四个小时过去了,除了参与进来的民众越来越多外,依然还是没等到想要的结果。”老人顿了顿,缓缓道:“现在随行一同来的好几位院士都等着这份骨髓,他们都打算亲自cāo刀替这孩子进行移植,尽管现在依然没有消息传来,但我们会等到最后一刻。因为我们都坚信,一定能找到匹配的骨髓!” 叶钧跟华玲茳说了几句话后,就微笑着站起身,“总理、外公、钟爷爷、华nǎinǎi,看情形我又得到楼下准备了。你们先坐一坐,待会我给你们带一份宵夜上来,这是王阿姨熬得莲子羹,味道很好。” 除了老人外,其他人都清楚叶钧口中的王阿姨就是王莉,董文太笑着解释了一会后,老人恍然大悟,笑呵呵点头。毕竟叶钧丈母娘熬得莲子羹,想必味道不错,而且既然与叶钧是这般关系,老人也不会见外,免得生分。如果是其他人说要给他准备宵夜之类的,老人必然会想也不想就予以拒绝。 这已经是叶钧第三次在医院一口的大厅里举办记者招待会,目的就是通过最新的报导,让更多的民众清楚小女孩的最新进展。现如今叶钧担当的就是公众最希望见到的代言人,几乎九成的民众表示愿意相信叶钧口中的信息。 而就在这时,还没睡下的彭飞yīn晴不定看着电视机,当下瞥了眼一旁正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男人,缓缓道:“乖乖听话,我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等之后我不仅会放了你,甚至还会送你一笔钱,让你遁走天涯,吃好喝好。” “谢谢彭先生!”男人毫不客气,一边吃喝一边点头。 一旁的邵青脸sè始终存在狐疑,毕竟这男人竟然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搞得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压根不需要他们进行胁迫,就主动请缨,说是要将叶钧的名气弄臭弄脏,并信誓旦旦说一些与叶钧不共戴天之类的话,甚至于诅咒兼骂娘甚至问候叶钧全族女xìng的言辞也不占少数,这种已经视叶钧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不爽的言行也搞得邵青哑口无言。 可是,越是顺利就代表着这背后越有古怪,邵青不是没劝过彭飞小心行事,最好先将这男人带回北方再慢慢商量该怎么去运作。 “邵青,这个问题你就别提了,我做事有我的原则,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看这事,就现在办最好。” “彭少,现如今叶钧的形象已经达到一种骇人的程度,全国老百姓都很感动于叶钧这份执着,就连总理都亲自跑到江陵去了,你真打算在这节骨眼上闹事?” 邵青脸sè非常焦急,当下苦口婆心劝道:“彭少,不如先把人带回去,到时候跟孙少一块准备准备,毕竟这种事急不来。” “哼!少来,现如今他叶钧不是非常红红火火吗?我偏要搞得他身败名裂!借助这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能彻底搞臭叶钧,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彭飞冷笑一声,yīn沉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花花心思?无非是怕我抢了孙凌的风头,想让我将这功劳分一半给孙凌这家伙。告诉你,做梦!你喜欢当孙凌的狗腿子表忠心,我可没这么低贱。” 邵青暗暗叹了声,清楚他已经劝不住彭飞,都说人的嫉妒心非常恐怖,可到底有多恐怖以往邵青并没有一个较为合理的概念,可这次却似乎明白了一星半点,只能乖乖闭上嘴。 只不过彭飞跟邵青都没发现,正当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的一瞬间,那个依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男人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微笑,这微笑透着一股让人寒心的不屑与冰凉。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眼看着留给那女孩的时间已然不多,可在破晓之际,忽然,一条振奋人心的喜讯传来! 就是陕南省、黑江省以及德国柏林陆续传来找到了与女孩匹配的骨髓,而拥有匹配骨髓的志愿者都非常愿意帮助小女孩,有关方面亲自致电德国柏林那位好心的外国人,对于他的帮助表示感谢,同时也讲述了目前国内的情况,尽管不需要他捐献骨髓,但同时也欢迎他来京华作客,探望一下这位深受全世界关注的患病女孩。同时,有关部门还答应愿意为这位外国人支付往返机票以及一切在京华的吃住费用。 这个来自于德国柏林的外国人答应前来,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至于分别来自于陕南省以及黑江省的两个拥有匹配骨髓的志愿者,都已经被国家军方用专机接到江陵市,考虑到其中一位志愿者的年纪较大,所以就采用了另一位东北汉子的骨髓捐献。 当手术室再次亮起红灯,身处医院大楼的所有人,以及通过报刊杂志与电视直播的民众很快放下从这条信息收获到的喜悦,同时再一次将目光聚焦在了这次骨髓移植的最后结果,尽管清楚这次亲自cāo刀的都是京城有关方面的绝对权威,但还是揪着颗心,对于这最后的结果,依然是心下祈祷。 漫长的三个多小时的手术移植,守在手术室大门外的人都是满脸紧张,不少人都亲自去安慰女孩的nǎinǎi。听到众人送来的温馨祝福,老nǎinǎi心下感动,逢人便喊这次遇到活菩萨了,如果没有这么多活菩萨,她的孙女肯定已经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世间。 当绿灯闪过,当下走出手术室的一位老人先是满脸严肃的摘下口罩,紧接着又接过一名护士递过来的毛巾,擦拭了一些额头渗出的汗水。 好一会,见众人正死死盯着他,忽然,这老人哈哈一笑,点头道:“手术非常成功,移植也堪称完美,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在说这次手术怕是我们最为超常发挥的一次。” 耶! 耶! 太好了! 一时间,手术室大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这原本还笑呵呵的老人忽然神sè一紧,摆手道:“别吵!这孩子还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休息!” 果然,四周的人都渐渐收起嘴巴,不过一层传一层,尽管这一层楼不吵不闹了,可楼上楼下,依然不断传来欢呼声,尤其以医院外的欢呼声最为昂扬。 “这次谢谢你了。”看着撑着拐杖走来的东北男人,老人笑眯眯道:“多亏有你的帮助,这小女孩才能够继续看着rì出rì落。小伙子,你这种jīng神,值得表彰。” 东北男人显得相当紧张,其实他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在病床上,可就是担心小女孩的安危,所以就撑着拐杖坐在椅子上。对他来说,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位大人物。 “谢谢总理,其实这也是俺应该做的,俺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乡下汉子,这骨头什么的也不值钱,俺娘在俺小时候就说俺骨头贱,做不成大事。所以抽点骨髓,就能救活一个人,俺就觉得很高兴。” 听着这东北男人憨厚的言辞,在场人目光中都露出暖意,老人拍了拍这东北汉子的肩膀,然后才语重心长道:“你娘说的话不正确,小伙子,你是好样的,你骨头不贱,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在我看来,你为人正直,xìng格直爽,更难能可贵的,就是你这份高义,这份为救人而无私奉献的情cāo!不仅是我,相信就连全国各地上亿的人民,他们都会佩服你,你救活的小女孩的亲朋好友,更是会发自内心感恩于你。小伙子,千万别妄自菲薄,等那孩子醒来后,我相信,她一定会很想见到你,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 第六百四十一章 造谣抹黑! ()“谢谢!” 砰! “你这是干什么?” 叶钧吓了一跳,因为王三千竟然就这么跪在他面前,这让他多少有些始料未及,当下忙不迭上前将王三千搀扶起来,“快起来!不然,我可就生气了!” 王三千也不扭扭捏捏,当下顺着叶钧的力道站起身,继而凝视着叶钧,“如果不是你,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不是你,恐怕现在我肯定要沉浸在悔恨的汪洋中难以自拔。我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更懂得知恩图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恩人。” 见叶钧有话要说,王三千抬起手,阻拦道:“一直以来,我都怀疑过你帮我的初衷,尽管一个所谓的梦境这种说法很难让常人接受,可仔细想想我一个既没能力又没钱财的人并不值得你这样做,但是,你却做了,那好,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有任何一丝怀疑。否则,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你愿不愿意陪我走一段路?或许这段路不太{ 好走,但只要走到头,终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叶钧的话说得较为玄乎,不过王三千本就是直肠子,不喜欢左拐右拐,或许在叶钧眼里面,他曾经是一位时而正常时而疯疯癫癫的疯子,可现如今他却清楚很清醒,也相当理智。 “男儿重诺,既然我说过你是我的恩人,那么不管何时何地,我都愿意陪着你去走一遭。”王三千顿了顿,平静道:“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到时候你会发现,这路走到头,是一件非常值得欣喜的事情。” 叶钧若有所思转过身子,平静道:“不想去看看那小姑娘?” “想,但不会去。” “为什么?” 对于王三千的回答,叶钧并不意外,只不过,显然王三千没打算继续回答叶钧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只是默然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肩膀上的罪责也减缓了一些,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会在清岩会所等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就说一声。” 王三千走了好几步,却忽然止住脚步,“对了,听说会所后面有一个帐篷,里面有些很不错的东西,只是不对外人开放。” “你想进去逛逛?” “可以吗?” “请便。” 王三千点点头,然后就直接走进电梯,等电梯门关上后,一直蹦着张脸的王三千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还有一种难言的释然。 其实昨夜,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睡好,甚至还不少民众都是天快要亮了才上床休息。在他们心里面,一直惦记着那个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关的小女孩,而当听到骨髓已经找到,并且手术极其成功后,不少人都留下了喜悦的泪花。 外界正如火如荼的充斥着喜庆,而正在这节骨眼上,一条错愣的信息传来出来,那就是,有人打算借用上南省电视台,宣布一条关于叶钧的信息。而这条信息,与此前etl总部闹出的风波有关! “怎么?小伙子,你似乎并不担心。”老人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其实他是最先获知这份情报的,只是他没想到叶钧会这么淡定。 “不管做任何事,都问心无愧,总理,只要这人扣心自问行得正坐得直,还有何惧?” “有趣,有趣。” 老人笑了笑,随即就望向一旁老神在在的董文太,若有所思道:“怎么?连你好像也不是很紧张。” “小钧都说了,这人行得正坐得直,这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自然不怕鬼敲门,根本就没必要担心。” “是吗?” 老人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叶钧跟董文太,当下笑眯眯拍了拍大腿,笑道:“好了,我也有些困了,先合合眼,等那孩子醒来后,就告诉我一声。” 前面那句话是对董文太说的,至于后面那句,是一旁的便衣男。 “好了!该你上场了!” 彭飞显得很激动,现如今外界将叶钧传颂到了无私高尚的程度,这种影响力不可谓不恐怖,但彭飞自信能将叶钧从天堂拉到地狱,让叶钧品尝到这种落差感所带来的痛彻心扉。因为他手中握着这么一张怎么看就怎么顺眼的皇牌,所以有着充分的自信,能让叶钧现如今光辉的形象大打折扣! 那个男人满脸平静点点头,对于邵青脸上的敌意,他压根不在乎,还装出副奴才相似的不断讨好彭飞。 当下,在彭飞的授意下,他跟在一名工作者身后,登上了舞台,看着眼前这么多摄像机镜头对准他,忽然,他咧开嘴,笑了。 一直死死盯着这男人的邵青很显然被这男人脸上诡异的微笑吓出一个哆嗦,忽然,似乎联想到什么,朝彭飞吼道:“不好!快!快制止他!不能让他说话!” “你丫发什么疯?知不知道…” 彭飞本打算扯着邵青的衣领回礼,可是,他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嘹亮的台词,可这句台词,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各位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今天站在这个展台上,是因为我原本要揭开某个公众人物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实际上,这所谓的秘密,完全是某些人一手cāo纵并加以策划,这完完全全是为了对这位公众人物进行抹黑!” 一时间,全场哗然,因为在场的都是老人jīng,都清楚台上男人隐shè的公众人物是谁。 而那个男人显然没打算放过任何一分一秒,笑道:“今早,我听到了江陵那个小女孩手术成功,骨髓移植成功的喜讯,我扣心自问,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漠视,会选择袖手旁边,或者将一个无辜生命的死,当作是哗众取宠的谈资!可是,那个我本应该站在这个舞台上进行抹黑的人,却用他的人格、责任以及良心,不仅成功让一个无辜的生命得到拯救,更是让我这个只懂得躲在背后害人的坏蛋清楚明白了人生的真谛!所以,今天我站出来,大胆的揭露一件残酷的真相,就是这幕帘背后,正有着三个人,打算利用我,去抹黑那个人,更是打算事后造谣生事,让那个人成为民众眼中的败类!寄生虫!尽管我不清楚那个人与这些唆使我的人有着何等的仇怨,可我跟他们相处不到两天,却从他们口中说的话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人完全是嫉妒心作祟,容不得有人比他们聪明!容不得别人比他们有着更大的成就!在我眼里面,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卑鄙!下流!无耻!”男人狠狠朝幕帘的方向吐了口浓痰,“他们就在幕帘后面,一定要抓住他们,像这种无耻的卑鄙小人,就应该抓起来进行曝光!我还得知,此前一系列对那个人的谣言,完完全全就是他们策划好的!而且他们还有很多同伙,打算专门针对那个人!还曾发誓一定要搞臭那个人!让那个人被社会上的民众误解,之后抨击!” 全场再次哗然,这可是一条让人心脏遭受震撼的讯息,而此刻,已经有一大群人直接跳了出来,开始冲向幕帘之后。 “糟糕!快跑!” 邵青脸sè一变,打算一把拉过还显得浑浑噩噩的彭飞,可瞧见已经有一大堆人愤怒的冲了过来,顿时也不顾不了这么多,直接逃之夭夭。 等彭飞回过神来,幕帘早已经被撕开,此时此刻再想跑,已经晚了。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群婊子养的,快放手!” 彭飞直接被两个青年扑翻在地,想要挣扎,奈何气力不够,随行的另一个青年也被人成功控制住。 “去追!还有一个,应该跑不远!” “恩!” 后面那些人顿时朝着通道口追了出去,至于剩下的这几个青年,当下互视一眼,就直接强行摁着彭飞跟那个青年走上了舞台。 当下,彭飞怨毒的瞪着台上的男人,正打算出声呵斥,但那个男人却浑然不惧,只是无奈道:“对不起,彭先生,非常感激你愿意保我出狱,并让我有吃有喝。你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着。可是,我却不能因为你对我的这份恩义,去伤害无辜,更玷污一个真正值得钦佩的英雄!在我心里面,能够对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仗义出手,甚至不惜在镜头前恳求他人帮助,光凭这一点,我就算再混蛋,也只会佩服他,而不会抹黑他!” 彭飞没想到这男人说翻脸就翻脸,还说得一副大义凛然,让他根本就没词反驳,顿时气得牙根直哆嗦! 对于四周人的指指点点,彭飞一时间恼羞成怒,咆哮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亏我这么照顾你,你不合作也就罢了,竟然还拆我得台,你这白眼狼,我…” 忽然,彭飞傻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这可以说是现场直播,几十号来自各家媒体的记者都还在录制着现场的纪实情况。而先前说出那些话,无异于是等同于认罪,并彻底证实先前台上那男人的言辞没有任何的虚假,这无疑是一种**裸的搬石头砸自己脚! 彭飞清楚现如今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迟早会死得不能再死,当下死死盯着现场的记者,吼道:“不准拍!谁也不准拍!告诉你们,老子是南平军区的!信不信我叫军区作战部副指挥把你们全抓起来?” 看情形,从未跟媒体打过交道的彭飞显然低估了这些记者悍不畏死的胆量。 当下,彭飞这种言行不仅没有让那些记者心生退意,甚至不少记者一边暗骂彭飞是个白痴,一边大喊道:“你是南平军区的?那又怎么样?难道军队就能横行无忌干涉我们的工作?你这人为何这么霸道?告诉你,如果你敢乱来,我们立刻到法庭上告你恐吓!先不说你到底有没有关系,就说你说出这话,我们就知道你这人压根没什么素质!就算你真认识南平军区作战部副指挥,告诉你,我们也不怕,大不了闹到军事法庭!国家给你们职权,不是让你们欺负老百姓,更不是让你们偷偷摸摸躲在人后做一些偷鸡摸狗的混账事!就算我们不告你恐吓,我们也会替叶先生告你们利用职权栽赃陷害,以及造谣诽谤!” 彭飞一听怕了,因为隐隐约约听到已经有不少记者开始扬言要打电话报jǐng,更有人扬言要拉着他到街口上让来往的南唐市民好好睁开眼看看,是什么样的货sè竟敢抹黑叶钧! 这一刻,彭飞第一次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当下吼道:“你们别乱来!如果敢乱来!我一定要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知道我爷爷是谁吗?我爷爷就是京纪委副书记彭正英!” 哗! 一时间,会场再次传来一阵喧哗。同时,彭飞发现,四周的闪光灯的节奏,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凑!这一刻,他发现身边的那个青年,早已是满脸煞白惊恐的盯着他,仿佛就在看外星人一般。 第六百四十二章 卖人情 ()“疯子!疯子!” 看着某位青少派成员交到手中的这卷录影带,上面记录着彭飞当着众多传媒记者爆料出来的信息,孙凌一时间气急败坏,至于一旁的王霜却自始自终都没说话,只是脸sè不见得就比孙凌好上多少。现如今尽管彭飞没有傻到将自个作为燕京党一员的身份捅出来,甚至还以南平军区自居,可将京纪委的爷爷给抖了出来,圈外人或许不懂,但圈内人,谁不懂? “, 孙凌跟王霜已经无法去评估这接下来他们一伙人将会多倒霉,至少燕京党的jīng神支柱沈伯仁已经被喊到国务院接受痛批,现如今正是叶钧最强势的时期,凭借着在镜头前为了一个无辜生命的恳求与希冀,继而成功拯救了一个生命,这感动了一个世界的行为,早已被广大民众爱戴。而彭飞在这节骨眼上搞出这等乌龙事,也正好给了天海党借题发挥的机会! “邵青呢?他去哪了?” 孙凌满脸yīn沉,当下瞥了《 眼一旁不怎么敢说话的青少派成员。 那名青少派成员脸上隐有难sè,但还是解释道:“据说邵青在事发之时已经成功逃脱,至于现在到底在哪,一时间还说不准,不过根据搜集到的信息来看,应该还没有落入徐常平等人手中。“” 看 “好!好一个南唐市!好一群自诩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唐纨绔!”孙凌露出病态般的冷笑,“死了一个高金胜,有分别逮住了彭飞跟李晓宇,姓叶的,不得不说,你好深的城府!” 王霜瞥了眼隐隐呈现暴怒之sè的孙凌,平静道:“现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先立即处理接下来的善后之事。” “难不成我还怕刘懿文以及叶钧找我晦气?”孙凌冷声道。 “孙凌,莫非你真觉得找咱们麻烦的就只剩下刘懿文跟叶钧?又或者天海党?” 王霜若有所思的反问让孙凌有些咋舌,或许是了解王霜的为人,孙凌不得不陷入沉思,可很快,脸sè就豁然大变,隐隐还透着一股慌乱,“糟糕,我怎么将这些人给忘记了?如果叶钧当真想下狠手,岂不是就得闹到举国声讨的地步?不会的,不会的,就算叶钧无所谓,刘懿文也不敢轻易踩线,老爷子们更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 “事到如今,你敢说绝对不会?”王霜若有所思望着孙凌,“可别忘了,老爷子们只能去干涉燕京党跟天海党,维系两党的平衡。可如果出现暴.动或者哗变,那就得动用武jǐng甚至军队进行镇压!到了这层面,谁也不敢保证就能妥妥的压下来。告诉你,别以为老爷子们就绝对站在咱们这边,支持叶钧的也不在少数,现如今还在江陵市人民医院的那位就是典型。再说了,维持一个平衡一直是老爷子们的想法,当初考虑的无非也只是有竞争才有进步,却不是有竞争就有着覆灭,老爷子们jīng心布置了这么多年,现如今许多从两党之中走出去的也都各自进入重要部门,真要是演变到那种局面,燕京党或许不会有事,但为了平息民怨,你跟我,谁也甭都逃脱干系!” 王霜一语道破的话显然刺中了孙凌的软肋,当下孙凌不甘心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回家认个错。”王霜拾起包袱,站起身平静道:“反正我就是这么决定的。” 孙凌似乎明白了王霜的心思,暗道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才有可能逃过一劫,当下皱眉道:“等等,那彭飞呢?” 王霜并没有停止前行的脚步,只是边开门,边笑道:“他已经不是咱们能管的了,就算闹最后他平平安安得以返回燕京,但你认为他还能出现在咱们面前,跟咱们说一些在南唐市的所见所闻?” 望着王霜潇洒离去的背影,孙凌一阵默然,确实,就算彭飞还能够再次获得幸运女神的赏识,恐怕沈伯仁也不会再重用彭飞。或许会看在彭家的情面上给彭飞在燕京党留有一席之地,但还想跟孙凌、王霜并称燕京四杰,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从今rì起,燕京四杰中,彭飞将会正式遭到除名,只剩下孙凌、王霜,以及张娴暮。 “解气呀,我还真想看看彭书记现如今的脸s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听到陈胜斌报来的喜讯,董尚舒甭提有多乐了。 一旁的叶钧倒是悄悄松了口气,幸亏当初识破孙凌的企图,才得以提前设局。当然,这件事还得感谢余文强,尽管董文太不说,但心里同样给余文强评了一个不错的印象分。当然,最出乎意料的无疑是逮着彭飞这种角sè,尽管听说彭飞是典型的啃老族,没什么本事,能在燕京党有着这么大的份量完全是因为彭家的原因,可让燕京党平白无故损失一名干部,叶钧等人也是非常高兴。 几家欢喜几家愁,尽管余文强没有明说,但得知彭飞的身份后,也有些担心遭到彭飞或者说是彭家的报复。原本在他心目中,就算这伙人当真是燕京党孙凌指使来的,料想也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就跟死了的那个高金胜一样,人都死了,尸体也被运回去了,可高金胜在发改委工作的亲爹不也没敢到江陵找场子?可彭飞不一样,一想到彭家三代同朝,余文强就有着一股辗转难眠的忧虑。 好在,先前董文太亲自打电话表示感谢,尽管谈话中并未点明,但也表露出一些亲善之意。余文强在官场这么久,自然明白董文太的心思,无非是想告诉他余文强,若是有朝一rì彭家追究起来,那么尽管跟他说一声,担保余文强不会遭到彭家迫害。 “小钧,现在你打算怎么趁胜追击?现如今外界都在力挺你,还说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种话,目前外界都在声讨那些躲在背后专门诋毁别人的卑鄙小人。小钧,只要你这时候到镜头前表表态,肯定能让孙凌这些人手忙脚乱起来。” “哥,这恐怕不行。” 叶钧摇摇头,见董尚舒目露疑惑,不由苦笑道:“燕京党跟天海党共存这么多年,一直都维系着一个度,这个度不能跨,也不敢跨,因为老爷子们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出手平衡两党之间的强弱,出发点就是希望两党同竞争,共进步,这样才能甄选出更多有用的人才为国家所用。” “说得好,小钧,你这么想,看样子我确实是白来一趟了。” 一阵笑声传来,叶钧跟董尚舒不由转过身去,只见刘懿文正跟方文轩微笑着走来,“先前还真担心你收不住手,来一场痛打落水狗。至于董兄弟,必须跟你解释一下,老爷子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良xìng的发展圈,如果弄到举国声讨的地步,孙凌这些人确实会倒霉,但燕京党依然会存在。或许在你看来即便这样我们就已经是赚了一大笔还尝了甜头,可实际上,这样做不仅打破了两党维系多年那条不成文的规定,甚至于老爷子们也会因此怪责我们,更可能在rì后与燕京党打交道的时候,对方因为怀恨在心,而出手过重。这你来我往,一旦真闹起来,恐怕我们这一代人都得面临一场大洗牌。” “反正我也不懂,甭跟我说这么多听不懂的玩意,既然你来了,那好,我问你,两年前你说要送我一份大礼,现在呢?礼物呢?” “你还记得呀?” 刘懿文一阵哑然,但很快就哭笑不得起来,两年前为了不让董尚舒在他管辖的地界胡作非为,所以当时刘懿文才好言好语并给予一定的承诺,才将董尚舒这成天招惹是非且胆大妄为的混球给哄走。只是没想到这两年前的账,董尚舒不仅记着,还耿耿于怀,顿时笑道:“没问题,天海市最近新开了一家酒店,资料上显示有岛国那边右翼份子参与,也就是说,那家酒店,实际上有一大半的股权属于岛国的右翼分子。尽管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借着投资想要到天海市调查取证搜罗一些关于咱们国家的情报,不过就算你哪天心血来cháo打算去那里玩玩,我也一定会相当欢迎,并且视而不见。当然,别闹出人命就行,毕竟员工基本都是咱们的同胞,只有一小部分是那些该死的岛国右翼。” “知道,放心好了,我不会闹很大让你难做的。”听到董尚舒的回答,刘懿文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就听到董尚舒嘀咕道:“最多一把火烧了那店,又或者准备几百公斤炸药给直接夷为平地。” 刘懿文脸上的皮肉抽了抽,本以为董尚舒做了一阵子村干部之后懂得收敛,可现在看来,不仅没有任何的收敛,甚至于比以往更加的横行无忌!转念一想,这几天先是给叶钧闹了一场差点就身败名裂的大风波,紧接着又不声不响把高金胜给弄死,刘懿文暗道莫非是越活越回去了不成,竟然会认为董尚舒有了长进? 暗道回去后一定得防着点,幸亏没有将酒店名字说出来,到时候董尚舒真打算到天海市溜达,势必就会管他要资料。等到时候做足准备,让人盯着董尚舒,不让董尚舒乱来,那样就准没问题。 “刘大哥,吃过饭没有?”叶钧哪会不清楚刘懿文心里面想些什么,“要不一块去吃顿午饭,怎么样?” “没问题,不说还好,一说肚子确实饿了。”刘懿文笑了笑,但随即就严肃道:“对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孙凌跟王霜在彭飞出事后就选择回家,前者被孟岩领着到国务院,写了一份保证书。至于后者,更不得了,燕京军区、沈海军区、兰贵军区以及粤州军区分别致电津京海,之后王霜被他爸领着同样去了一趟国务院。” “刘大哥,我是不是该理解为这件事就应该到此为止?不管外界有什么看法,都两耳不闻窗外事?” “对,因为看情形京城老爷子们或许会为了平息民怨,而拉出几个替罪羊顶岗。到时候,你随随便便表表态就行。” 刘懿文顿了顿,幸灾乐祸道:“至于京纪委的彭书记,很可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护犊子然后回家养老。要么大义灭亲,然后将这股仇恨全部发泄在你我身上。” “刘大哥,有话就直说吧,我相信这次你过来,绝不仅仅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叶钧岂会猜不透刘懿文心里面的小九九?只不过没有明说,完全是想让刘懿文自个说,有时候难得糊涂一回,不见得是坏事。 “就知道瞒不住你,好吧,那我就说了。”刘懿文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我希望,你能站出来,在镜头前表示原谅彭飞,我想,这也是京城老爷子们希望看到的。” “现在?” “不是。” 刘懿文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如果没猜错,现如今彭书记很可能已经在国务院的某间办公室里,那么很快这事情就回传到目前仍然在江陵市的国务总理耳朵里。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等总理跟你聊起这事,或者暗示时,你能够顺竿子往上爬答应下来。这样不仅能成功转移彭书记的怒火,更能够卖给总理一个人情,小钧,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l 第六百四十三章 让国家顾忌的庞大底气! ()“醒了!” 一声欢呼传来,作为国务总理的老人豁然起身,当下直勾勾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睁开眼,满脸迷茫的小女孩。董文太也随即起身,看着那个小女孩脸上有些害怕的样子,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先前几个来自于科院的院士就说过,鉴于麻醉药的因素,病人醒来后确实会有持续一段时间的迷茫,这是人体使用麻醉药物正常的生理反应。极个别长期保持极高jīng神状态的患者,或许能在几秒之间摆脱药物带来的负面效果,但实际上像这种时时刻刻保持极高jīng神状态的人显然不多。“, 老人、董文太以及钟正华都第一时间进入病房,对那个明显受到惊吓的小女孩表达了亲善之意,好一会,这小女孩才渐渐清醒过来,当下看到她那位年迈的亲nǎinǎi,顿时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良久,这位年迈的老nǎinǎi才指着不远处撑着拐杖的憨厚汉子,语重心长道:“小北,就是这位叔叔{ ,无偿给你捐献了骨髓。还有眼前这些爷爷nǎinǎi叔叔阿姨,都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快,给恩人们磕头。“” 看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就打算爬起来跪在床上朝董文太等人磕头,这时立刻就有一名军人制止了小女孩的行为,笑道:“小妹妹,千万别这样,要将身体调养好,那就是对我们最好的谢意。” 小女孩茫然的看了眼这个制止她的军人,又看了看满屋子人面露和善的这些人,良久,似乎懂了一些,点头道:“恩,谢谢爷爷nǎinǎi,谢谢叔叔阿姨,我一定会将身子养好,不让你们担心。” 老人笑着侧坐在床上,伸出手,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笑道:“真乖,就应该这样,我们都盼着你早rì出院。听说你喜欢上学念书,看,这位阿姨答应出资赞助你完成十二年义务教育。如果你能考上大学,这位阿姨还将助资供你完成大学的学业。” 被老人指着的李素屏满脸平静走了上来,笑道:“小姑娘,只要你好好上学,那么,阿姨就代表基金会,无偿提供给你上学念书的学费以及平rì里的生活补助。还有,你的nǎinǎi将会每个月领到一笔养老金,还有你的哥哥,也将接到专门的医院接受康复xìng治疗。”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看着李素屏,尽管李素屏许多话对她来说都是懵懵懂懂的,但有一句话她倒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能够上学,能够跟正常的孩子一样每天出入学校。 “还不快谢谢这位阿姨?”小女孩的亲nǎinǎi忙不迭推了推小女孩。 “谢谢阿姨。”小女孩乖巧的朝李素屏笑了笑,“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读书,争取每年考出一个好成绩。” 不仅是病房内,就连外界,各大电视台都相继报导了关于小女孩清醒过来的喜讯。这看似仅仅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却因为叶钧的缘故,而备受全世界的瞩目。不仅是京华各地,就连港城、澳城、台岛、东南亚诸国乃至欧美各个发达国家,都时刻关注着这个小女孩的近况。 得知小女孩清醒过来,最为激动的无疑是港城的市民,还有就是欧洲地区。正当众人还沉浸在小女孩清醒过来的喜讯之时,一场港城地下社会的大洗牌,正在悄无声息中开始预演。 其实前两天,不仅是周记,就连整个港城地下社会,都流传着吉光惨死的流言蜚语,但这些都不足以取信于人。可今天,有人发现吉光的大宅忽然挂起了缅怀祭奠的各种饰品,就连吉光名义上的第二任妻子刘婉,也穿着一身孝服。 同一时间,周记产业下的一个展厅里,已经相继悬挂起吉光生前的一张照片,并采用灰白素描的方式陈列在展厅的正zhōng yāng,四周还摆满着各式各样的花圈以及纸人,这一切的一切都直指那条本以为是流言蜚语传闻的真实xìng! “叶少,目前周记内部的几个头头都在蓄势待发打算掌管周记,不过他们或许没想到,我已经控制住了半数周记的大小头目,并且就连长老会的过半长老,都已经被我控制下来。如果他们识时务愿意让刘婉坐在话事人的位置上那也就罢了,但如果敢负隅顽抗,那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电话那头正是林啸羽,借助阿辉运来的一大批重型武器,又凭借着现如今一家独大的形势,还有林氏培养出来的那些悍不畏死的心腹下属,林啸羽有着充足的自信能够横扫目前港城的地下社会。如果说现如今周记依然是吉光掌权,兴许林啸羽还真不敢有这般自信,可少了老谋深算的吉光,群龙无首的周记谁能与他匹敌?至于大圈以外的大小社团,更是不敢招惹林氏,因为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如今的港城地下社会,确确实实就是以林氏为主! 许多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多年的老人都对林啸羽以及整个林氏望洋心叹,暗道一年前怎么就没看出林氏竟然强悍如斯? “很好,放手去做,谁如果敢说半个不字,就斩草除根。”叶钧顿了顿,yīn沉道:“林先生,你或许没听过‘出来混迟早要还’这句话,但我个人的建议就是除非你自负到三十年后依然是林氏一家独大,否则,做任何事,都不能留有余地。” “叶少,放心,个中轻重,我相当清楚,我不会留下任何足以颠覆我林氏,甚至让林氏在港城除名的隐患存在。当然,我还是得感谢叶少一直以来对我,以及林氏的支持。只要林氏依然由我管理,那么林氏就是叶少忠实的盟友。倘若有朝一rì我不幸惨死,继承林氏的子孙有胆跟叶少过不去,叶少不需要看我的面子,直接替我清理门户。” 林啸羽清楚现如今已经是真正得表忠心的时候了,一直以来他都不清楚叶钧为何扶持他,不过权力越大,压力也越大,现如今林氏在港城地下社会的地位绝对是国士无双。那么,相比背后眼红的断然不会是少数,如果这时候有人合起伙来打算反抗林氏,林啸羽就算能从容应对,恐怕也不能彻彻底底放下心来。所以,只有跟叶钧建立那种深厚的友谊,值得彼此信赖的友谊,林啸羽才有底气面对rì后的一系列挑战。 所以,在林啸羽心目中,叶钧这棵大树,不能断。而且林氏与他都要开始慢慢漂白,而地下势力将会交由林氏分割出去的伪社全权处理。这样,在明面上,林啸羽就将成为港城名流社会圈子里的一颗彗星,而暗地里,依然是坐拥港城上千平方公里土地的地下魁首!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真不客气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林啸羽没有任何的迟疑,一字一顿道:“叶少放心,倘若到时候我还能苟延残喘活在这世上,根本不需要叶少动手,我也会第一时间亲手拍死这有违长辈教诲的不孝子孙。” 叶钧与林啸羽说了一会才放下电话,对于林啸羽这种言辞,叶钧倒没觉得有何不妥。毕竟林氏依然是以地下社会的运作为主,与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冲突。当然,类似于这种话叶钧也不会相信,他清楚林啸羽之所以说这些话无非只是为了拉拢一个能够在危难之时仗义出手的盟友,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若是有朝一rì林氏拥有了巨额的财富以及社会影响力,是否还依然会遵守这份承诺,这谁也说不准。 不过,叶钧不在意的原因,是林氏真想要发展到那种规模不是不可能,但短期内断然不用想,没有三五十年的沉淀想要达到他目前这种层面,除非林啸羽或者林氏子孙里拥有跟他一样穿越过来的特殊人。否则,凭借着对未来形势了如指掌,叶钧还真不会将林氏是否会叛逆这种问题太当回事。 刘懿文、方文轩还有林萧早已跟着董尚舒去了王家村,很明显这是董尚舒打算跟刘懿文以及方文轩炫耀一下这阵子他在江陵市做出的成果,至于叶钧一直在思考着刘懿文昨天在午饭时跟他说的那些话。依着刘懿文的推算,现如今那位已经打算返回燕京的国务总理八成要找机会跟他谈谈,目前内地的传媒以及民众的意向,并没有因为小女孩的苏醒而对先前栽赃陷害的风波视若罔闻。而且,得知小女孩苏醒过来,更多的民众都先后加入声讨的行列当中。 据传目前京纪委接待处的电话已经被打爆,几乎都是想让京纪委副书记彭正英亲自澄清一下,这完完全全是因为彭飞在镜头前大放厥词,甚至恐吓在场记者所惹出的祸事。因为不少记者或怀恨在心,或唯恐社会不乱,或得到上级授意的炒作,所以现如今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一条,那就是有些官宦子弟仗着长辈官位显赫,不仅肆意诋毁诽谤,更是以权谋私,甚至还乒良民! 这一顶顶帽子接连扣在了绝对无辜的彭正英头上,毕竟现在彭飞已经被关了起来,南平军区昨天就发出告示,说彭飞自称认识南平军区作战部副指挥一事完全是杜撰出来的谎言,并声称彭飞与南平军区没有任何的直属关系。 这种解释完全只是南平军区撇清关系的言辞,可却引来一些有心人的爆料,那就是扬言南平军区最后的说法,从另一个角度就证明彭飞跟京纪委副书记彭正英的祖孙关系! 所以,这两天京城一直都在处理着这件事,彭飞的闹剧压根不足以让京城大佬们头疼,真正令人头疼的是民众的情绪,尽管已经授意让一部分媒体收敛,尽可能少报导一些类似的信息。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算内地的媒体全部住嘴,可港城的媒体就有可能住嘴吗?更何况娱乐无极限栏目也不会放过这种打击那些胆敢诋毁他们公司董事长的贱人! 京城大佬们自然不可能对港城媒体以及港城时尚周刊授意,前者存在‘一国两制’的因素,想管也管不了。后者因为现如今叶钧是民族英雄更是受害者,如果真要封杀从港城流入内地的各大报刊杂志,又要封杀港城时尚周刊内地版的所有rì常工作,先不说这样会不会彻底激起哗变,单说京城老爷子们愿不愿意这么做,就很难说。 毕竟,他们已经亏欠过叶钧一次,再者这次叶钧压根没任何过错,完全是彭飞自导自演的行为,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活,京城老爷子们可不会傻到为了保全彭飞,顾忌彭正英的心情相继将叶钧、董文太、胡庸chūn、汪国江、钟正华以及整个港城全部得罪! 现如今,京城大佬们第一次正视叶钧在港城的非凡影响力,从这次小女孩的事件来看,响应最为热烈的当属港城,几乎有九成的民众参与到捐献骨髓的活动当中! 所以,现在还想动叶钧,首先要考虑的断然不是那些与他们同朝执政的董文太这些人的想法,而是应该要第一时间考虑来自于港城方面的压力! 所以,京城大佬们做出一个决定。 “知道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会在回去之前,找那小伙子谈一谈。”目前居住在清岩会所某间特别房间的国务总理先是放下电话,才喃喃自语道:“小伙子,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 第六百四十四章 悬月高挂论团圆 ()“苏姐,最近是不是很忙?看你累成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叶钧抚摸着苏文羽的发梢,或许是天气较为闷热的缘故,致使苏文羽看起来显得有些憔悴,鬓角的毛发也掺杂着湿润。 “不打紧,关键是市里面来了一位国务总理,还有不少国务代表,而基金会又是咱们旗下运营,所以就成了这些部门领导重点考察的地方。” 苏文羽微笑着摇摇头,当下依偎在叶钧怀中,“当然,这还能应付着,除了时不时的通知比较繁琐外,压力并不大。只不过自从那个患上白血病的小女孩经由媒体曝光后,全国各地就有不少的民众自发捐款捐物,而这么一大笔物资就仿佛破闸一般瞬间涌入咱们基金会总部,就算晓雨再jīng明干练,也顶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压力。所以,我就领着人一块过去帮忙,可依然忙得头昏脑胀。” “需要加派一些人手吗?苏姐,怎么不发布招聘广告?” “不需要,这只是突发% xìng的,并非持续增长,如果真是持续xìng的增幅,恐怕不请人,咱们基金会的员工就很能被吓走一大半。” 说到这,苏文羽脸上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sè,当下轻轻捏了捏叶钧的脸皮,笑道:“这都怨你,忽然就唱了这么一出,弄得全世界都开始沸腾起来,咱们内地就不说了,让我吃惊的是港城以及澳城的态度,小钧,或许你也没想到会上升到这种高度吧?” “苏姐,你的意思是?”叶钧皱了皱眉,尽管之前就产生过这方面的顾虑,可真正被旧事重提,叶钧依然有些捉摸不定。 “其实这不见得就是坏事,尽管有这么一句话叫树大招风,可小钧你仔细想想,现如今你就算想要低调做事,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既然无法低调,为何还要担心?”苏文羽抿了抿嘴,见叶钧依然流露出担忧,不由脑袋挨到叶钧肩膀上,缓缓道:“既来之,则安之,小时候我妈就跟我唠叨着,说有些事即便并非自己所愿,可若是来了,又躲不过,那么就坦然接受。这样,才能活得更好,更开心。” “这种jīng神倒是值得赞扬,只不过真正敢说能够正视这种想法甚至于接受现实的人,这世界可不多。” 叶钧轻轻揽过苏文羽的腰肢,先是亲昵的用鼻子蹭了蹭苏文羽的发梢,然后才轻笑道:“苏姐,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可是自从闹出这么大动静以后,我一直担心京城老爷子们会对我心存顾忌。如果说我先前还勉强算得上一个百姓心目中的好心人、大善人,那么通过这次港城以及澳城方面的数据反馈,我很担心京城老爷子们对我有其他想法,更担心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此大做文章。” 叶钧顿了顿,无奈道:“毕竟巴望着我倒霉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我甚至无法用两只手数完。” 看着叶钧脸上那种患得患失,苏文羽有些心疼,当下顺从的伸出手,搂着叶钧的脖子,轻声道:“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就算天下抛弃了你,我也会一无既往默默守在你身后,不离不弃。” 关于这种敏感的问题,不仅叶钧心存担忧,就连董文太、胡庸chūn、钟正华也是如此。古往今来,但凡功高盖主之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现如今叶钧受到的关注度以及支持度若仅仅是内地,倒是无关紧要。可港城近乎九成民众支持叶钧,这种数据足以颠覆任何一名政客的见阅。 因为一旦叶钧怀有其他心思,那么作为一杆风向标,将很可能影响到港城民众对内地zhèng fǔ的想法以及看法,甚至还可能因为叶钧某句话,而闹出哗变!自古以来拥有这种名望之人,都将是帝皇心头的眼中钉肉中刺,尽管当今社会主义不能跟百年前千年前的封建时期相比,但叶钧既已拥有了这种影响力,一旦有着未发现的反骨,或者以往未曾暴露过的反心,谁敢保证会不会上升到武装镇压的高度? 当然,这还不算,最关键的就是现如今连澳城都参与进来,八十年代末期,京葡两国就已经进行过为期三次的谈判,最后敲定在千禧年之前,将收回澳城,结束葡萄牙对澳城四百多年的统治。对于澳城,国家的重视程度不见得就会低过港城。 现如今,明摆着叶钧已经彻底得到了港城方面的拥护,如果说就连澳城也掺合进来,那么势必就会被太多人猜忌。政治这玩意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这是一门学问,想要学以致用,就得活到老学到老,每一天都要有着不同的见解。也正是政治这门学问实在太过高深莫测,又会因人而异衍生出各个角度的歧义,所以上升到政治的阶段,就算是如董文太这种活了大半辈子的狡狐,也会相当头疼。 “唉,现在的孩子真的太淘气了。”董文太有些无奈的瞥了眼一旁的胡庸chūn跟钟正华。 胡庸chūn跟钟正华当然清楚董文太在抱怨什么,也是若有所思的叹了叹。 “这事也不能怪小钧,毕竟这也是港城市民对小钧的信任,这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体现。我只是担心这种民族高义很可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许他们出发点仅仅只是为了找回场子,或者打击一下小钧目前的锐气,可实际上一旦处理不好,就很可能闹出不堪设想的局面。” 钟正华脸sè不太好看,反观董文太却撇撇嘴,嘀咕一声‘废话’后,就缓缓道:“听你的口气,该不会已经想好解决的法子了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唉,认识你这么久,果然是什么事都很难瞒你。” 钟正华似笑非笑的摇摇头,缓缓道:“之前我收到一个信息,京城方面有意让小钧以和平大使的身份造访澳城,并且将作为九九年澳城回归rì的接旗手。” “这可是一份难能可贵的殊荣,怎么?什么时候那群比咱们还冥顽不灵的家伙这么开窍了?”董文太闪过一丝喜sè,但很快就沉下脸,“该不会这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协议吧?” “当然有特殊的约定,但不是协议,只是他们希望小钧能将现如今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董文太皱了皱眉,良久,才平静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只能让他们去问问小钧的看法。”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今晚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都别去,把时间、空间都让给他们。”钟正华笑了笑,然后走到窗台前,“我相信小钧一定能选择一条最适合他的路。” 夜晚,已过十点,一老一少正闲庭漫步在花圃中赏玩,外围正有五六名气宇轩昂的便衣来回巡视,尽管目前清岩会所已经毫无外人可言,但这些从京津海走出来的保镖,压根就不懂得松懈是什么意思。 “那小女孩一直想要见你一面,我告诉她,在她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就守着她一天一夜,她听后很开心,还跟我说,长大后一定会捧着读书时获得的奖状、证书以及大学毕业后的学位证书交给你。” 叶钧没有说话,对于老人忽然找上他,心里确实有过想法,不过在没确定老人到底是什么用意之前,叶钧只能保持着虚心恭谦的处事态度。 老人坐在石凳上,抬起头,看着头上的圆月,听着耳边传来的蛐蛐声,感慨道:“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中秋也不远了。” 尽管老人说这话可谓毫无想法,言辞听上去也不见得就有太多值得推敲的地方,可之前就得到过刘懿文的暗示,心下一动,就笑道:“总理,中秋是团圆佳节,这天底下的游子都应该回家跟家人共聚天伦,这是咱们京华历史上千年来的传统,我也很希望看着每家每户都团团圆圆,吃一顿团圆饭,比什么都重要。” “是呀。”老人神sè如常,但却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叶钧,笑道:“明天就该回去了,现在那个小女孩还住在医院里,有时间就过去看看她。小伙子,这次你做了一件好事,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至少我认为你这种行为值得肯定与表彰。常言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太过在意旁人的想法、看法亦或者说法,只会越陷越深直至固步自封。最后,也只是苦了自己。” “总理,我记住了,多谢您的教诲。”叶钧恭敬的点点头,“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只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 “好,明白就好。”老人拍拍大腿,站起身,“时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养足jīng神,也好继续投入到明天的工作当中。” 老人走到叶钧身旁,轻拍着叶钧的肩膀,“年轻人干劲十足,着实让人羡慕,好,好呀。” 叶钧只是恭敬的目送老人离开,先前的交谈中,叶钧清楚,老人并不是以一个国务总理这种政治局常委的身份跟他交谈,更多的是以一个老师、长者的立场,每一句话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细细想来,即便之前没有刘懿文的暗示,叶钧料想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看样子,这次倒是便宜了燕京党,便宜了彭飞这混账。”叶钧抬起头,看着悬月喃喃自语。 第二天一大早,清岩会所所有人都陷入到忙碌当中,毕竟送别一位国务总理,可不能有任何的疏忽懈怠。尽管老人并没有去要求什么,甚至还一直希望但凡从简,可叶钧作为东道主,有幸接待这位老人,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之处。 一路上,车速很慢,随时随地都能听到诸如‘人民的好总理’、‘总理您慢走’之类的送别词,听到这些,老人也有过不少感慨。尽管清楚这里面多少有着叶钧的穿针引线,不过这次他亲自过来,守着小女孩两天两夜不合眼,这种行为不仅感动了江陵人,也感动了大半个京华。 在一颗无辜且卑微的生命面前,作为国务总理的老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足以获得民众的爱戴与感动。 浩浩荡荡的民众聚集在了北雍机场,老人一步一回头,不断朝着那些徘徊在四周铁栏外的江陵市民挥手致意,还高呼有时间会再次作客江陵,探望他们。 良久,老人才走进飞机。没有人看到,在进入飞机的那一瞬间,这位忧国忧民的老人家,抹下了眼眶中溢出的两滴清泪。 而当飞机驶向天际后,叶钧立即返回清岩会所,此时此刻,早已有着不少记者在宴会厅里忙碌着。 叶钧并不急于现身,等副经理前来禀报后,才平静的换好一身干净的正装,然后下了楼,进入宴会厅里。 舞台以及各种设施早已搭建好,叶钧直接走上舞台,举起话筒,平静道:“这次召开记者招待会,是有几件事需要宣布一下。” .. 第六百四十五章 记者发布会 ()“喂,你说如果叶钧真是那类睚眦必报的xìng子,咱们是不是也陪着一块干?老实说,尽管上面一而再再而三jǐng告咱们别乱煽风点火,但如果叶钧主动开了头,那咱们是不是干脆就闹一闹?还别说,当天就觉得那羔子说话特嚣张,早就想狠狠揍他几拳。” “别胡说,你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叶钧也是这么想的,他是受害人没错,不过我并不觉得他就愿意闹大。咱们是记者,他是生意人,考虑的入手点存在很大的区别,先看看吧,看叶钧怎么说,然后才好做决定。不过,你最后那句话确实说得很不错,我也看那羔子不顺眼。”“, … 类似于这种偷偷摸摸交头接耳断然不占少数,每个人都清楚叶钧召开这场记者发布会的原因,毕竟目前港城、澳城闹得很凶,甚至开始质疑大陆zhèng fǔ的公平公正。尽管官宦子弟祸害一方并不在少数,这放在任何国度都是屡见不鲜,可胆敢众目睽睽之下这般嚣张跋扈,把京华十@ 几亿人视若无睹的还真就不多。 傻逼,这是外界目前对彭飞的一致看法。“” 看 对于台下的交头接耳,叶钧也懒得分出jīng力去倾听这些记者私底下议论着什么,因为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些内容无外乎就是猜测着他这次召开记者发布会的动机,以及对时下港澳两地局势的分析,还有对于诽谤造谣生事的那些人的想法、看法。 叶钧举起话筒,缓缓道:“首先,莫小北这位可爱的小妹妹今早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市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们告诉我,说莫小北小妹妹身体状况非常稳定,再调养一阵子,就能康复出院。从今往后,在基金会的帮助下,她就能跟城里的孩子们一样,每天早起早睡,做一名勤奋好学,长大后报效国家的好学生。” 叶钧顿了顿,笑道:“基金会每个月都会抽出两天的时间跟莫小北念书的学校了解莫小北最新的情况,当然,为了不至于对莫小北小妹妹造成生活中的困扰,了解到的情况不会公开。同时,我也希望在座的朋友们以及从事传媒工作的朋友,能够让莫小北小妹妹安安心心上学念书,不要在她念书期间打扰她。不然,基金会有权插手,甚至可能用法律途径替莫小北小妹妹维权。” 先前确实有不少从事传媒事业的记者产生过这方面的想法,一个被世界所熟知的幸运女孩绝对有着炒作挖掘的价值,只不过叶钧说这话,并且还扬言要让司法机关介入,不少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也有人贼心不死,抱着侥幸的心理。可是那些人却不知道,这一时的贪恋,为rì后的他们造成了多么大的困扰。 “叶先生,目前诽谤您的彭飞正被关押在上南省jǐng厅,请问叶先生是否会采用法律程序进行维权?据说彭飞的爷爷是京纪委的副书记,请问您是否已经遭到来自这方面的压力?您又打算采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回击?” 一名记者豁然站起身,听口音带着一股浓厚的粤腔,八成是来自于沿海地区,甚至有可能来自于港城。 叶钧耸了耸眉梢,其实在他心里面,这个问题肯定是内地记者们需要回避的,可既然来自于沿海地区方面,倒是见惯不怪。 而这名记者坐下后,立即有九成的在场记者竖起耳朵,倾听叶钧的想法看法。 叶钧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举着话筒,缓缓道:“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几件事中的一件,本打算最后再提,不过既然这位朋友问了出来,索xìng就先解释一下吧。首先,我并没有遭到来自任何一方的压力,京华是一个法治社会,同样也是一个讲究人权、提倡言论zì yóu的国家,只要行得正坐得直,别人就不会有底气拿你怎么样。其次,古时候就有人说过树大招风的道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成功了,就会遭到旁人的猜疑跟嫉妒。坦白说,有人说我坏话,或者对我心存偏见,我早已司空见惯,除非我已经决定不再走上类似的这种舞台,否则,就算明知道有压力,我也要咬牙坚持。华哥、学友哥、星哥,都曾告诉过我,作为一个名人,就要学会承受压力,调解压力,我也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学习着、适应着。” 叶钧顿了顿,笑道:“至于说到是否要让司法机关介入,以便惩治这些人,就我个人的想法来说,这完全没任何意义。古有诸葛孔明七擒七纵,我宁可以德服人,也断然不以武服人。尽管我知道这条路任道重远,但作为一名立志造福社会,帮助穷弱的我来说,始终要怀着积极向上的心态,这样才能更具说服力的证明自己。当然,将心比心,便是佛心,在我看来,能以宽容的心态去原谅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觉得远远要比用下三滥的手段去予以还击更难,但如果我当真选择睚眦必报,那我跟伤害过我的人,又有什么样的差别?大家说,对不对?”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啪! 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在场记者都鼓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好了,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就别再继续议论了,不然就显得太过做作。” 叶钧笑眯眯看着眼前的这些记者,这种处之坦然的神sè一度让不少人都很难去搞明白叶钧心里面的想法,“刚才收到消息,这一届关于全国三好学生探望上南省各地贫困山区的活动圆满完成。估计这两天,采访的每rì行程都会陆续剪辑好,然后交由娱乐无极限栏目进行一个长篇幅的报导,持续一个星期。通过这次的活动,让我更坚信了这种积极向上的理念所取得的效果,也拉近了这一代人对贫困这两个字的深意,能让这一代的学生在了解今时今rì他们的rì子多么不容易的同时,也更清楚咱们京华还有着很多很多羡慕他们能够上学的穷苦孩子。如果类似的活动能够坚持办下去,一方面能够激起城镇学生的学习积极xìng,另一方面也能让城镇学生培养出一种美德,我会跟教育部申请在全国中学、大学设立dú lì的办事机构,专门用于募捐、活动策划、美德宣传等多方面公益xìng业务的运作。” 见台下记者们交头接耳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不过总的来说都很支持这个决定,叶钧暗暗松了口气,他清楚现如今已经成功将这些媒体的目光转移到其他方面,不再继续停留在关于针对彭飞的应对方案里。 尽管不清楚能取得多大的效果,是否还会死灰复燃,但叶钧自认已经很好的履行了当初对那位国务总理的承诺。 “下面,我要宣布两件重要的事情。” 叶钧轻轻咳了咳,顿时,台下交头接耳的嘈杂顿时彻底消失贻尽,每个人都目光炯炯看着叶钧。 “目前大型连续剧《扶汉》的拍摄工作已经进入尾声,最多一个月,就能拍摄成功,然后就开始进行剪辑以及报审等相关工作。这部多达六十多集的大型连续剧将会在最终成品时压缩到六十集整,目前已经有多个电视台正在跟公司洽谈合作意向,但《扶汉》这部连续剧的首播权依然会在娱乐无极限栏目手中,但播出的时间,并非是黄金强档。” 这个消息顿时引来台下记者的兴趣,但或许都清楚叶钧没有把话说完,所以都死死按耐着那股不耻下问的冲动。 “当然,《扶汉》连续剧只是公司的试水之作,如果取得比较好的市场前景,那么之后会有更多的连续剧陆续进行拍摄。目前本公司已经指派专门的团队前往台岛与金大师进行商务谈判,打算引进金大师笔下的著作《倚天屠龙记》进行拍摄。至于此前公布的电影公司,目前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目前在港城已经申报,并申请商标注册,到时候,公司会拿出三部曲式的电影呈现在公众面前。当然,制作的水准依然由我负责监制、剧本以及选角,依然由我起草。所以,故事的jīng彩xìng不会低于《功夫》这部目前已经突破五亿票房的大制作!”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啪! …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功夫》剧情的细腻以及符合港城无厘头文化的对白旁白,还有那堪称好莱坞式的动画效果,绝对堪称近年来的顶级制作。破五亿的票房也让此前不少大制作人跌破眼镜,不少人都羡慕王大导演能跟叶钧建立如此亲密无间的合作,对于一个导演来说,票房就是注定他成败的衡量标准,而突破五亿的票房也让王大导演笑得合不拢嘴,毕竟这种级别的票房,几乎已经成为这个时代京华的传奇! “叶先生,请问能否透露一些关于新电影的信息?”一名女记者大胆站起身。 “抱歉,请容许我吊吊电视机前观众的胃口,这不是所谓的商业机密,其实通过《功夫》的拍摄,这期间种种登上银屏以及各大报刊杂志的幕后花絮,就清楚公司的态度断然不会跟其他电影制作公司那样封闭死守。只不过,目前的剧本还在制作当中,在没有制为成品以及最终版之前,一切的透露都将会对期间的修改造成影响。” “谢谢叶先生,我的问题问完了。” 在叶钧微笑的目光下,这名女记者坐了下来,期间也有不少记者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叶钧也很平静的进行了回答。能说与不能说之间,很好的取了一个平衡点,既能达到心目中想要的效果,又能让提问的记者很满意这种回答。 “好了,我要宣布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我与夏氏全资公司的合作项目,将会继风雷速递后,再次呈现。当然,这次会有一次较为重要的剪彩,相比较南唐ktv式的隆重,肯定是犹有过之。如果哪位感兴趣的记者朋友想要提前预定好拍摄的一席之地,欢迎立刻前往港城时尚周刊总部报名,尽管我们对申报的相关单位没有较为严格的要求,但也会根据申报公司的规模进行位置的排选。” 叶钧神秘一笑,这一瞬间让在场记者都屏住呼吸,因为这条新闻,无疑是今天听到过的最劲爆的新闻!他们脑子里,忽然闪过上一次南唐那间ktv开张剪彩时的群星荟萃,还有那疯狂到川流不息的热闹场景! “报名的时间仅有三天,公司敲定,这次活动将在本月三十号晚上举行!希望有兴趣的朋友千万别错过!” 说完,叶钧就放下话筒,在十几名安保人员的帮助下,离开了清岩会所这间宴会厅。 直到叶钧离开后,在场记者才轰隆一声清醒过来,当下每个人都不要命的往外跑,看情形,这次是卯足劲铁了心,要申请到一个拍摄位置! 13看書蛧13看書蛧..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 看 书 网 第六百四十六章 积攒下的怨气 ()“叶哥哥,这里的人好多呀。” 小璃跟小氺躲在叶钧身后,这次是为了跟着叶钧一块到市人民医院探望莫小北,一想到再过几天就要返回老叶家,俩小丫头就很不舒服。不过这次叶扬平能够允许她们玩这么久,倒也知足了,反正叶钧答应过会再让她们到城里面玩,小璃跟小氺心里面那种恋恋不舍的味道也淡了一些。 现如今外界许多人都慕名前来,打算见一见还在医院接受恢复xìng治疗的莫小北,不过像莫小北这种能得到社会关注的病人自然不是谁想见就想见着的,毕竟病人需要休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根本不会让这些闲杂人等进来。一方面考虑莫小北现如今的状态不适合见这些人,另一方面也是怕吓着莫小北,当然,最重要的方面就是莫小北可是获得过国务总理照顾的幸运儿,不管从哪个角度,医院得将莫小北当宝,不允许旁人伤害她。 戴着墨镜的叶钧摸了摸小璃的脑袋,笑道:“别怕,咱们偷偷从后门进去。” == “恩。” 小璃乖巧的点点头,当下与小氺手牵着手,跟在叶钧屁股后面,颇为做贼心虚的那种偷偷摸摸。 经过一番周折,叶钧才领着俩丫头来到后门,相比较前院的川流不息人声鼎沸,后院这边倒是显得较为冷清。因为如果不是清楚市人民医院地势,又或者不是人民医院内部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有着这么一条捷径。因为想要进入后院,需经过拥有门卫把守的职工住房,而叶钧有着市人民医院院长帮忙办理的证件,所以要进入职工住房区域,一点都不困难。 “小北,快,快谢谢恩人。” 刚领着俩丫头走进病房,叶钧还没摘下墨镜就被莫小北的亲nǎinǎi认了出来,当下这位老nǎinǎi直接拉着还在看书的莫小北,就打算跪下来磕头。 叶钧忙不迭上前,扶起莫小北的nǎinǎi,尴尬道:“老人家,这使不得,您如果这样,我就不敢再到这里了。” 莫小北的nǎinǎi没有坚持,只是感慨的望着叶钧,而这时候处在懵懂状态的莫小北显然也打算放下书给叶钧跪下来,这让伸出手扶着老nǎinǎi的叶钧不由朝小璃跟小氺使了个眼sè。俩丫头倒也机灵,立刻自来熟的就坐在莫小北身边,拉着莫小北东聊西聊,成功分散了莫小北的注意力。 “老人家,小北妹妹的情况怎么样?” 叶钧将莫小北的nǎinǎi扶到椅子上坐下,老nǎinǎi听到这话,笑道:“还得感谢你,最近李主任每天都会送一碗鸡汤过来,说是给小北这孩子补身子。医生也说了,用不了多久,小北就能到学校接受正规的学习,看,李主任还提前给小北准备了课本,晚上有时间还会过来教小北念书,说是入学前,先掌握一些基本的算术知识。” “那很好呀,小北妹妹很聪明,又肯学,刚才我就看见她对着书津津有味的样子。” “是呀,一听到能上学念书,可把这孩子乐坏了。”老nǎinǎi点点头,不过脸上却渐渐浮现出一丝担忧,“只是我担心小北上学念书后会受到困扰,现在外面不少人都偷偷打听着小北的情况,我很感谢外界对小北的关注。可是,我却不希望小北到时候面临很大的困扰,她还这么小。”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叶钧较为担心的,毕竟不是谁都会将他说的那番jǐng告当回事,所以,叶钧来之前就考虑过,“老人家,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不妨先让小北妹妹在城里面念书,我会让李主任随时随地关注小北妹妹的学习环境。当然,如果到时候实在不能静下心来上学念书,那就让小北妹妹先到希望小学,出入那里的孩子都跟小北妹妹一样,自小念不起书,都很珍惜读书的环境。而那些学校,相信不会有人知道,等过个一两年,小北妹妹长大了,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到时候就能继续在城里念书。” “小北一个人住,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受寒受冻?”莫小北的nǎinǎi显然也听明白叶钧想要表达的意思,说舍得那绝对是违心的话,毕竟莫小北还这么小,一手将莫小北拉扯大的老nǎinǎi怎会舍得? “老人家,放心好了,希望小学的每一名教师都是经过jīng挑细选的,道德与责任断然没有问题。小北妹妹如果能在那里念书,最起码生活方面不需要担心,因为那些教师都会将这些学生视同己出。” 叶钧顿了顿,笑道:“老人家,趁着小北妹妹念书的这两年,不如多照顾一下小北妹妹的哥哥,之前我收到消息,说是理论上能够有康复痊愈的可能xìng。” “真的?” 莫小北的nǎinǎi显得很惊讶,叶钧点头道:“对,只不过大脑治疗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老人家,您一定要有一颗长期奋战的决心。当然,治疗的花费全部由基金会负责,这点您可以放心,我也会将小北妹妹她哥哥的诊断报告发到欧美各国脑科权威教授手中,让他们一同参与进来。” “谢谢你,孩子,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莫小北的nǎinǎi喜极而泣,叶钧说的话她是很相信的。 任由小璃跟小氺陪着莫小北以及她nǎinǎi在房间里闲聊,叶钧走出病房,来到拐角,看着眼前正躲在角落里朝病房内张望的王三千。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放不下吗?”叶钧叹了叹,“有没有想过见一见他们?你这样,心里就会好受?” “不必,看着现在她们一家人幸福的样子,我就已经知足了,尽管与我曾犯下的罪孽相比不值一提,但能帮到她们,我心里面的负罪感也会稍稍减缓那么一丁点。” 王三千摇摇头,平静道:“什么时候去天海市?” “我会先送两个妹妹回去,等一切就绪后,就直接前往天海市。” “好,我等你。” 王三千满脸平静的拉了拉头顶上的帽檐,然后就这么仿佛幽灵一般离开,自始自终都没被人察觉到。 叶钧的记者发布会再次让京华民众陷入到惊喜当中,相比较上次的事发突然,显然这次各家媒体都已经卯足了劲,打算事先弄到一处较为靠前的位置。至于天海市的市民以及来自于大江南北的高校学生,同样处在yù罢不能的惊喜当中,只不过这次却不知道叶钧到底打算在什么地方兴办展台,所以这阵子但凡出现有地方搭建展台的消息,都会有一大波人前去调查。 可惜获得的消息都不尽如人意,市面上猜测这是为了让来自各地的记者能够优先前往并占有一席之地,但实际上这种说法完完全全就是无稽之谈,因为那些既申报又已经得到同意结果的媒体,显然同样不清楚举办的地点。 夏家。 夏师师正站在会议桌前进行最后的汇总工作,大体是宣读这阵子夏家的支出以及收吝比,作为夏师师的爷爷跟父亲,夏殊槐跟夏chūn鹏自然没有任何异议。至于夏chūn霖跟夏chūn侯,尽管也有些不满,但同样没有多说。 可是,一些旁系的夏家人,却不这么看,等夏师师坐下后,一个妇人就站起身,皱眉道:“一拖再拖终于等到了结果,依我看内地的叶钧根本就有很多时间,凭什么就允许他炒作自己的公司,又跟燕京党那些人斗得不可开交,却不将咱们的合作放在心上?之前说好实在这个月中旬,非得拖到月底,难道不清楚咱们夏家越拖一天,就得损失一大笔不必要的开支吗?” “就是,当初就不该跟这大陆仔合作,叔公,当初您就应该跟北方的江正合作,最起码人家现如今把兴邦电器搞得有声有sè,也甭说别人是否是抄袭师师的创意跟经营理念,最起码现如今南北双向运营获得的效果确实喜人。如果当初咱们夏家跟他合作,指不定现在早就成功拿下内地的市场,犯得着这般被动?” 一个中年人站起身,对于这种说法,夏殊槐倒没什么,可夏chūn鹏、夏chūn侯以及夏chūn霖,却本能的皱了皱眉,可听见旁边不少人都说着些‘是呀’、‘对呀’之类的话,也是有些无奈。 夏师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平静道:“庆叔,您或许忘了,如果没有咱们的经营理念,您觉得他懂得这般运作?当然,对于江先生的能力,我很佩服,但千万别忘记他背后可是有着燕京党支撑着,表面看起来确实风风火火蒸蒸rì上,可这种赶鸭子上架的套路压根经不起推敲,错漏以及疏忽大意的地方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只是我想问问您,相比较江先生与叶总,谁的能力更强一些?” “这…” 中年人露出迟疑之sè,毕竟叶钧可是在一年内都从零完成到世界级富豪极速锐变的怪胎,非要将叶钧跟江正比较起来,还真不能昧着良心说江正比叶钧更有才华。 良久,中年人无奈的摇摇头,选择坐了下来。经过这自讨没趣的反问,夏家旁系的人也不再对这种问题议论纷纷,其实一开始夏家人都很乐意跟叶钧合作,毕竟实力摆在这里。可之后得知叶钧加入天海党,并跟燕京党闹得水火不容,加上叶钧极其不负责任的一拖再拖,还有就是现如今夏家的形势实在太过艰难,所以这怨气才会越积越深。 “好了,总归是有了着落,你们也别再继续捏着这问题不肯罢休。”夏殊槐站起身,平静道:“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师师,你去公司处理一下,把搬迁的事情都落实好,然后咱们就挑个时间前往内地。” “恩,爷爷。” 在夏家人复杂的目光下,夏师师端着一大叠文件,离开了这间会议室。 一眨眼,就过了四天,期间叶钧的时间几乎都用在莫小北身上,每天都领着小璃、小氺前去探望莫小北,有时候钟杨也会跟着一块来。 今天,叶钧就要送小璃跟小氺返回老叶家,站在汽车外,小璃跟小氺撅着嘴,想哭又哭不出来,一旁的钟杨也是如此,就连华玲茳也是满脸不舍。 “小氺、小璃,有时间一定要再来看nǎinǎi,知道吗?” “恩,nǎinǎi,我们一定会来探望您的。” 任由华玲茳抚摸着脑袋,小氺跟小璃就差没哇的一声哭出声来,“nǎinǎi,我们在家里面,会一直想您的。” “真乖。”华玲茳满脸不舍,但也清楚总有分别时的道理,当下强挤出笑意,安慰道:“回家待一阵子,等过几个月就又能到城里玩,nǎinǎi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恩。” 小璃跟小氺点点头,见叶钧上了车,就三步一回头的与身后的华玲茳、钟正华等人挥手,而这时候钟杨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度传染了小璃跟小氺,直接导致俩小丫头也瞬间哭了出来。当下,三个丫头就这么搂在一起,这一幕让华玲茳不禁眼角泛红,隐隐渗出湿润。 “华nǎinǎi,钟爷爷,晓雨姐,再见!”小璃与小氺将脑袋探出窗外,然后就望向正蹲在地上耸鼻子的钟杨,喊道:“杨杨姐,我们一定会到国外看你的,到时候一定要买很多很多的糖果。” “好!小氺、小璃,我会在家里面等你们!”钟杨瞬间站了起来,朝着渐行渐远的大巴挥着手。 13看書蛧13看書蛧..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COM 第六百四十七章 木桩对招 ()“回去!” 当瞧见小璃跟小氺俩丫头穿着城市姑娘的衣服走下车时,叶扬平忽然脸sè一沉,当下就低沉的指着老叶家的大门口。 小璃跟小氺显然也有些害怕,先是跟叶钧挥挥手道别,然后就紧张兮兮抱着从城里面带回来的洋娃娃跑回老叶家,当然,那两条小狗也颇为自来熟的跟着一块往里跑。 看着俩小丫头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叶钧一阵好笑,一旁的叶轻柔、叶轻袅以及叶轻霖都是掩着嘴轻笑,她们都清楚叶扬平不是真打算责罚小璃跟小氺,只是扮作严父故意给俩丫头来一记下马威,看俩丫头是不是在城里面学坏了而已。 “小钧,既然来了,就住几天吧。” 瞧见车上十几个安保人员正井然有序的开始从车上以及车厢里搬运着一些东西,显然又是叶钧送来的礼物,叶扬泰倒是不介意,毕竟他与叶扬平都已经意识到祖宗规条不能废,但也需要进行一些人xìng化的修改,当然这些修改的= 规条都是无伤大雅的。比方说,与现代社会接触,与村外的亲戚朋友进行一些往来。 而且,当初他们也请教了常年居住在深山老林的那三位前辈,说是当初叶钧爷爷之所以定下这么一条规则,完全是因为那个时期处在动荡十年,担心给多年平静的村子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纠纷。既然现如今的社会已经是和平时期,自然不必太过介怀。更何况这是叶钧的一番心意,即便是接受,也不算破坏叶钧爷爷定下的规条,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何必分得这么明显? “大伯,吃顿饭就好,要赶着回去,因为马上就要前往天海市。” “对,想起来了,电视上你说过,明天将会搞什么大活动。” “是的,三叔。” 叶钧笑着点头,叶扬泰没有看新闻,也不清楚这事,不过既然叶扬平知道,也就笑道:“好吧,待会我就让你大伯母去做饭,刚好我跟你三叔前阵子打了不少野味,今天可得吃饱了再走,知道吗?” “恩,谢谢大伯。”叶钧笑了笑,就望向不远处的梁涛,笑道:“涛哥,待会你去帮忙安装一下影碟机,到时候也教一教他们怎么用。” “好的,没问题。” 梁涛摆出一个没问题的姿势,一旁的叶扬平疑惑道:“怎么?小钧,又给咱们弄电器呀?” “三叔,这是影碟机,能看电影,就跟看《功夫》一样。”叶钧点点头,笑道:“小氺跟小璃都很喜欢看电影,还有一些动画片,我就琢磨着这边信号不是太好,而且很多节目都没有。就算播出,小氺跟小璃也不一定挤得出时间。如果是平时还好,万一要完成课业,这急于求成恐怕也不太好。索xìng就准备一台影碟机,起码什么时候想看,就什么时候看,这样三叔您也不需要担心小氺跟小璃心野,到时候把正事给落下了。” “她们敢!非赏她们几鞭子。” 叶扬平嘀咕一声,这话让叶钧有些哭笑不得,劝道:“三叔,小氺跟小璃都很乖,在城里的时候不仅懂礼貌,还开始学习一些数学知识,而且写的字相当好,好多人看了都说不相信是小孩子能写出来的字。在我看来,小氺跟小璃比城里面的孩子都强,都乖,所以,适当的放宽一些,不见得是坏事。我也是这个年纪过来了,管得太紧,很容易产生违逆心理,全身心投入进去,绝对比三心二意或者赶鸭子上架要更有裨益。”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不过也不能这么宠着她们,自古慈母多败儿,你三婶整天护着她们,如果我这当爹的也这样,这样对她们的成长就不会有任何好处。” 叶钧没有继续去说些什么,只是笑着点头,毕竟适当的加以束缚跟宽松的生活环境,才能双管齐下让小璃跟小氺拥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空间。 当下,老叶家热闹起来,许多人听说叶钧回家了,顿时一个个都跑来感谢,毕竟他们家里面有了新的家电用品,减轻了平rì里劳作的时间,每家每户还得到了不少肉食、家禽、大米、优质面粉,这些都是叶钧无偿送给他们的,这让他们都很感激。 尤其听说叶钧现如今已经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水准,不少有底子的村民都打算来看个仔细。至于叶钧的表姐叶轻柔、叶轻袅以及叶轻霖,都相当羡慕叶钧能拥有这种过人的体质。 “小钧,在城里这么长时间,功夫没有落下吧?” 刚刚返回的叶扬昭顿时放下身上的狩猎工具,立刻就来到叶钧身前,当下目光炯炯有神道:“有没有兴趣跟四叔到竹林里练练手?” “既然四叔兴致勃勃,岂敢说一些扫兴的话?” “痛快!走!” 一旁的叶扬泰跟叶扬平都露出感兴趣的神sè,当下不动声sè跟在叶钧与叶扬昭身后,至于叶轻柔、叶轻袅以及叶轻霖,只是犹豫了一会,就跟了上来。 站在木桩上,叶钧与叶扬昭四目相对,一股沉寂的气息瞬间荡漾开来。 高手过招,重在找寻对手的破绽,可高手对招想要找寻破绽相当困难,所以谁率先出手,就很可能先将破绽暴露出来。 十米开外的叶扬泰等人都目光炯炯盯着站在上百木桩上的叶钧跟叶扬昭,单说叶扬泰自己的感觉,就意识到这绝对是一场旗鼓相当的比拼。从叶钧呼吸的节奏来看,显然要比一个多月前见到的更平稳,暗道天才果真是天才,这么短短一阵子进步就能如此显著,也是有些感慨。 反观叶扬昭,对叶扬泰来说,只能说是平rì里的水准,当下不由感慨着天才之间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就说叶钧这一个多月就进步神速,叶扬昭依然还停留在一个多月前的水准,这让叶扬泰不经意与叶扬平互视一眼,两兄弟心里都萌生一个想法,那就是该不该替叶扬昭物sè一个对象处处? 毕竟从叶扬升口里得知,叶钧八成就不是那种所谓的jīng满不思yín,穿插在几个女人之间,如果说对女人毫无兴趣,那说出去傻子都不一定愿意去信。再说了,叶扬昭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都三十有余还没成家立室,就算叶扬昭不急,恐怕已经入土为安的老爷子都有可能跳出棺材给叶扬昭选媳妇。 “四叔,我是晚辈,就先出手了。” 叶钧忽然神sè一凛,当下踏着木桩如履平地般的冲向叶扬昭。 看到叶钧率先攻来,叶扬昭笑了笑,“来得好!” 当下,木桩四周的竹叶跟竹枝就仿佛遭到狂风践踏一般唰唰唰摇摆不停,而叶钧与叶扬昭的身影也因为老叶家的祖传身法而飘忽不定仿似鬼魅,更似群魔乱舞。 叶钧出手极快,凭借着上辈子积攒下的各种拳法路数,尽管从叶扬泰等人的角度来看有些四不像,但不可否认,就是这些见招拆招的胡拼乱凑,确实让叶扬昭手忙脚乱。再加上叶钧本身就对老叶家的独门身法有着独到的见解,并做了修改,而且这几个月来一有时间就勤加练习,所以就算是叶扬昭有着三十载寒暑的功夫底子,依然承受不起叶钧这么迅猛的攻势。 “身法已经堪比宗师级的水准,就算目前依然显得缺乏神韵,但毕竟小钧才练了不到半年时间,就达到现如今这种程度,足以让我们无地自容。” 叶扬泰有些苦涩的望向一旁的叶扬平,尽管叶扬平没有吱声,但脸上那股酸楚也不见得跟叶扬泰的心情就差太多。当然,这里面没有任何嫉妒的成份,始终是一家人,而且叶钧现如今还是集万千宠爱的唯一第三代男丁。之所以叶扬泰与叶扬平露出这等神sè,原因还是出在习武之人那股对武学的追求罢了。 叶扬昭也是有苦难言,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叶钧的战斗经验会如此丰富,这让叶扬昭异常惊讶,他不是叶扬泰或者叶扬平这种局外人,身处其中,能够很清晰感觉到叶钧出拳的手法压根就不是旁人眼中的杂乱无章,而是循序渐进,故意诱使他入局! 砰! 激烈的碰撞下,叶扬昭与叶钧本能后退五步,这看似旗鼓相当,可实际上叶钧仅仅是五步不到,可叶扬昭却是实打实的退了五步! “好小子!你赢了!” 叶钧本以为叶扬昭还打算攻来,可没想到这位印象中待他极好的四叔竟然直接跳下木桩。 叶钧忙收起手,然后一个飘逸的身法,就落在地面上,“四叔,其实我没赢,只不过是您没有站稳罢了。”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也别说是我没站稳还是真就退了五步,既然已经跟你对上近百招都未曾取胜,甚至最后还弄出一场看似平局的战况,这本身就已经是我输了。毕竟我比你修炼的rì子更长,而你从掌握驭气到现如今这种境界,仅仅只用了半年不到,有时候不服老都不行呀。” 叶扬昭抿嘴苦笑,随即就站在叶扬泰身边。 对于叶钧这位每年才得以一见的堂弟,叶轻柔、叶轻袅以及叶轻霖,都是既佩服,又羡慕。毕竟这种得天独厚的体质对于习武之人而言,绝对是至宝中的佳藏。看着叶钧不到半年的时间连驭气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直到现如今这种与四叔叶扬昭旗鼓相当甚至还略胜一筹的水准,也让她们大跌眼镜。 先前猜测叶钧能接下叶扬昭十招,就不负‘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种评价,可现在想想,她们都有些脸红,似乎认为将这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身体素质理解得有些肤浅了。 “好小子,走,吃饭去。”叶扬泰用力拍了拍叶钧肩膀,笑眯眯道:“等回去后,记得搬一坛陈年佳酿回去,你爸老是说怀念小时候偷喝的那些埋土里面的酒,趁着这次机会,就给你爸送一坛去。” “没问题,不过大伯,这一坛是不是少了点?我爸那酒量,可是…” 叶钧没有再说话,因为正瞧见叶扬昭朝他使眼sè,当下顺着叶扬昭的眼神望去,只见不远处正立着一个酒坛子。说是酒坛子,叶钧宁可相信这是一口缸!因为这种酒坛子的体积也只有在那些酿酒的老作坊里面才能看到,就冲着这体积,不说得五六个如梁涛这般孔武有力的汉子合起来才能搬运,单说想要喝完这酒,以叶扬升的酒量,每天喝趴下都得喝上三五个月,甚至更多。 “叶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接我们?” 小璃跟小氺紧张兮兮走到叶钧身边,拉着叶钧的衣角,小脸蛋满是那种我见犹怜的可爱。 “小氺、小璃,你们在家里面一定要乖,只要你们听三叔的教导,没把功课落下,那么我不仅每个月都让人送一些影碟过来,也会在十二月份,也就是西方的圣诞节,带你们去一趟国外,跟杨杨见面。” “谢谢叶哥哥!” 小璃跟小氺抱在一起,这天真无邪的模样引来旁人的一阵欣喜,这时候,叶扬泰走了过来,先是瞥了眼叶轻柔、叶轻袅以及叶轻霖,这才笑道:“到时候,把你几个堂姐也带上,我正想让她们到外面走走,见一见世面。” 13看書蛧13看書蛧..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COM 第六百四十八章 再临天海 ()飞机上,王三千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整个人显得很平静。走之前,特地去了趟医院,隔着大老远看着莫小北坐在病床上开心的翻着教科书。对王三千来说,这种距离的守望仿佛成了他这阵子的习惯,这里面到底有多少成份属于亏欠,又有多少成份属于关心,叶钧不明白,也不愿瞎猜,对叶钧来说,只要王三千对他心存感激,这便足以。 此次前往天海市,叶钧的目标很明确,参加在天海市连锁电器城的剪彩工作只是其一,但主要的jīng力,将是前往廖家大宅摘获唐刀岁月无痕,还有就是以竞选者的身份,进入天海党青少派总部!“, 依稀记得半月前,当时言溪溪忽然杀来,毫无理由的就是一阵痛批,还说着一些不会输之类的话。当时的叶钧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前些天刘懿文与方文轩造访江陵,已经解释过这里面的真正缘由。 刘懿文,要被选入天海党青壮派,担任干部职务。那么这卸下来的担子,也就是青少派的管==理者身份,必然要交给旁人。可思前想后,刘懿文始终觉得将这担子托付给叶钧,才最为妥当,尽管天海党那位甩手大总管没有直说,但刘懿文清楚对方还是希望由叶钧负责领衔天海党青少派。“” 看 算一算资历,或许叶钧这位半路出家的新人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底蕴,可自从加入天海党后,过五关斩六将,就已经搞得燕京党人心惶惶。这阵子更是先让高金胜饮恨江陵,连带着还将燕京党青少派干部彭飞拉下马,这足以让叶钧在天海党的受支持度无限扩展。 刘懿文经过思考,也确定现如今正是叶钧参选青少派负责人的最佳时机,借着这股火,一口挑下大梁,绝非痴人说梦。更何况,叶钧本身的能力与背景,都完全符合竞选的资格,甚至还超出标准一大截。 反观叶钧,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有他的顾虑,一来是在南唐念大学,根本不可能两头跑。二来,也是天海党内部派系尽管没有燕京党那般错综复杂,可实际上对于他的入主,确实有少部分人抵触,毕竟影响了别人的利益,就算以往如何夸奖称赞,当自身利益蒙受损失,亲兄弟也得反目成仇。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能拿下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那么无疑在与孙凌的争斗当中,就绝对拥有更大的底气。毕竟现如今叶钧在天海党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跟孙凌在燕京党的身份相提并论,这并非能力问题,也并非支持度问题,而是行使的策略跟意见,都需要经过第三方的首肯、研讨磋商并最后制定计划,这时间只要拖一拖,无疑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更何况,若是让目前呼声最高的言溪溪成功拿下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就算忌惮于华玲茳、钟正华等人,恐怕到时候也难保不会在某些计策上拖延时间,甚至直接装糊涂拖后腿,这断然不是叶钧喜闻乐见的。 反观孙凌却仅仅只需要下一道授意,那么燕京党青少派的成员们就会火速执行。叶钧与之一比,确实就能当下立判!所以,经过周密的考虑后,叶钧也只能答应下来。 “叶少,这边请,刘大哥已经吩咐过了,所以我早就为叶少以及这位先生准备好了客房。” 刚走出天海国航,就瞧见一位面容和善的年轻人笑眯眯走来,据这名年轻人自荐,叫邵成杰,是地地道道的天海人,家里面不仅经商,也有参政,在天海政坛上属于数得上号的且形成明朗体系的家族子弟。 “谢谢,邵大哥。” “客气了,叶少这么说,我都有些不敢当。” 邵成杰瞥了眼气宇轩昂的王三千,心头也涌现出一股敬畏,现如今经过边幅修建更换了一套正装的王三千确实有着不亚于方中骏的潇洒,不算戴上墨镜穿着低调的叶钧,这三人里,就数王三千最吸引旁人的眼球。 “他姓王,是我的朋友。”叶钧介绍道。 “王大哥,你好。”邵成杰伸出手,王三千犹豫了一下,就同样伸出手与邵成杰握在一起,但很快就松开。 邵成杰没有任何的不满,对于王三千这种看似托大的行为也不敢有任何意见,毕竟被叶钧亲口称之为朋友的人,在邵成杰印象中起码也如刘懿文之流,当下躬身道:“这边请,车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进入邵成杰帮忙预定的国海大酒店,作为天海市被列入五星级标准的时尚酒店,光是装修的风格以及这四周的奢华布局,恐怕这第一层迎宾大厅里,花费的数字就断然不下于百万之数。 在侍者的帮助下,叶钧与王三千各自进入房间,考虑到晚上就要参加剪彩仪式,而现如今开业的地方早就被无孔不入的记者逮到现行,叶钧放下行李后,便望向一旁的邵成杰,“刘大哥呢?” “刘大哥目前正在少壮派的工作地点进行业务间的接手工作,恐怕一时间还不能抽空过来,所以刘大哥就叮嘱我一定要尽心招呼叶少。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叶少说一声便是,我一定能替叶少布置得妥妥当当。” “没什么不满意。”叶钧微笑着摇摇头,“听说你家里面也是做生意的?还特地在连锁电器城报了名?” “是的,这还要多谢叶少能够扶持我们这些做小本买卖的家族。” 邵成杰相当谦虚,来之前方文轩就曾跟叶钧解释过关于天海市的一些阀门世家,邵家在天海市的产业达到何等惊人的数值叶钧也一清二楚,断然不会是邵成杰嘴里面那种所谓的小本买卖。 “邵大哥说的是哪里话?作为天海党青少派一员,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让咱们的人大赚一笔,这阵子所有的jīng力都花费在了对付燕京党的孙凌等人,等过几天闲下来,我一定要制定一份发展计划。不求闷声发大财,起码也得让大家都能赚上一笔,这也算是忙了这么久的福利吧。” 听到叶钧这么说,邵成杰喜在心里,但表面上却相当镇定,“多谢叶少提携,跟着叶少赚钱,那是我们这批人肚子里的心愿,我们一定会支持叶少。” 叶钧识人观人的本事自不必多说,当然清楚邵成杰心里面有多欢喜,见目的已经达到,叶钧笑道:“好吧,跟我一块到咱们在天海市的第一家旗舰店走走,不过听说好像已经被传媒还有民众发现了,四周围都堵得水泄不通,该怎么做?” “这点叶少放心便是,我们早已预留了一条专门的走道。真要是连行走的地方都没有,那今晚的盛会很可能就无法如预期那样举行,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都不敢掉以轻心。” “那好,走吧。” 王三千自然不喜欢掺合这种人多的地方,所以叶钧没有坚持,下飞机后就让王三千待在酒店里就好。 先前,叶钧故意以利益许诺,这种暗示也是要让邵成杰这一批在天海党青少派中拉帮结派的骨干成员知道,只要力挺他,那么他就会将一部分生意交给这些骨干来做。叶钧说出这些话,明摆着就是借邵成杰的口向其他天海党青少派成员传递一个信号,就是他有肉吃,那力挺他的人就能分一杯羹! 依着叶钧今时今rì亚洲顶级富豪的身价,没人会怀疑叶钧分一杯羹的份量到底是多还是少。这让邵成杰这种世袭罔替的家族子弟如何不欣喜?毕竟一旦能跟叶钧这种要关系有关系,要能力有能力,要权有权要钱有钱的人建立良xìng且有无限增长空间的友谊,对于在家族中的地位,同样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至于说到钱财这些身外物,也只能说是锦上添花而已。 看了眼前方漫无边际拥挤的人群,叶钧也有些头皮发麻,尽管已经是月底,但依然属于烈rì当空照的时节,仅凭撑着把遮阳伞,挤在人群中就仿佛在水蒸房里面,饶是叶钧也不禁升起一股怜悯的心思。 “叶少,咱们不走这里。”邵成杰神秘一笑,当下开着车拐到与铺子相隔不远的一栋大厦。 下车后,叶钧抬头看了眼身前的大厦,对比了一些距离,也有些迷茫,但还是跟着邵成杰上了大厦。 乘坐电梯直接到了八楼,邵成杰利索的掏出一把钥匙,顺手就打开了与电梯门相隔不远的房间。 “叶少,里面请。” 叶钧似乎意识到什么,当下若有所思道:“该不会已经做通了大厦管理人的工作,直接打通了一条通道吧?” “叶少果然厉害,我就知道瞒不住叶少。” 对于邵成杰的夸赞,叶钧只是抿嘴笑了笑,然后就饶有兴趣的进入房间。 入眼,是一条明显刚完成施工不久的大窟窿,隔着的又是一间房。不过,里面倒是显得有些yīn暗,或许是拉上窗帘的缘故吧。 等钻入这间房,邵成杰笑道:“考虑到保险问题,担心中途出岔子被人跟踪,所以就多此一举多弄了一层楼。现如今这幢大楼的第八层已经被彻底封死,除了我们内部人,没人有钥匙,如果想借助这层楼通往旗舰店所在的大厦,就只能由我以及方少负责引路,因为只有我跟方少才有钥匙。” 邵成杰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笑眯眯道:“叶少,等出了这门,再进入另一个房间,就能进入旗舰店所处的大厦了。” “这阵子,就真的麻烦你跟文轩了。” “不打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平rì里也没事做。当然,能够负责给叶少还有一大群明星带路,也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这年头不管做买卖经商还是聊天解闷,都得有朋友,借着这种方式多认识几个朋友,绝对是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 邵成杰并没有年轻人那种浮躁,毫不喜形于sè的内敛也让叶钧有些惊讶,暗道天海党青少派确实卧虎藏龙,仅仅是青少派就能有着如邵成杰这种良才,青壮派藏着些什么人还真让叶钧相当好奇。不过一想到以刘懿文这种老谋深算的怪杰都还是在这种奔三年纪才得以进入,尽管方文轩解释过这与要管理青少派有关,但还是让叶钧更为重视青壮派的资源。 据说方文轩也是因为举荐有功才勉强得以提拔,而这举荐完全是说服叶钧进入天海党,但类似于方文轩这种例子的少之又少,甚至能够忽略不计。因为进入青壮派,本身就要有过硬的本事,运气、机遇这种还是其次的。 “你来了呀?” 杨静没有任何的顾忌,见到叶钧后,直接就冲入叶钧怀中,仰着头,轻声道:“我想你了,这几天你真的很让我担心。” 一旁的邵成杰眨了眨13看書蛧就彻底平静下来,尽管很难从表面揣度邵成杰心里的想法,但看情形,rì后邵成杰怕也懂得该怎么跟杨静打交道。 “放心,我一直都是逢凶化吉的命。”叶钧笑了笑,然后凑到杨静耳旁,用只有他与杨静才能听清的语气道:“今晚就睡我房间吧。” 13看書蛧13看書蛧..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СОМ、更新快、无弹窗! 第六百四十九章 易购电器城 ()临近傍晚时分,此时此刻依然有着毒辣的阳光,不过相比较这种晴空当照,一股折磨人的鬼天气,天海市的市民更情愿受罪,也不愿目睹倾盆大雨。 当一条包裹着面积宽阔的幕帘被一些工作人员拉下后,顿时,长达十几米的广告牌彻底呈现在众人眼前。这一瞬间,所有的猜测也彻底浮出水面,原来是电器城! 不少人脑海中都猛然联想到最近在电视荧幕中宣传工作相当到位的兴邦电器,也有不少人脑子里闪过当初叶钧在剧组接受访问时,夏师师说的那些话。 岂不是说,兴邦电器抄袭了叶钧与夏师师的创意? 带着这个疑惑,不少人都开始分析着叶钧这项产业的前景,尽管经过整顿后,风雷速递确实有了长促的进步,可短期内依然无法普及到民用,但借着天海党庞大体系的优势,也因为靠着给各大企业做货物输送而渐渐积累起口碑。但叶钧跟夏师师都清楚,这种数量的单子仅仅只是前期工作,能够利用到的还— 是不小,每天光风雷速递的收吝,就是以赔钱的趋势运作着。 但是,如果连锁电器城一旦开张运营,确实能带动风雷速递目前的低迷状态。可是,面对已经在市场占有额拥有绝对优势的兴邦电器,叶钧与夏师师这手厚积薄发能否成功抢夺市场,又能否化被动为主动,只要是那些拥有类似专业知识的人,都开始产生微妙的遐想。 叶钧揽着杨静的腰肢,与坐在身前的王大导演以及华仔闲聊,这时候,多rì不见的林蕾缓步走来,看见叶钧与杨静亲昵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但仅仅是一闪而逝,当下笑道:“叶少,好久不见,承蒙您的照顾,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感谢你。” “对呀,不说差点忘记了,听说你们曾经去过浮花岛,那里是不是很好玩呀?还可以泡温泉?” 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王大导演,这让王大导演差点一口气呛着,不过为了惹人生疑,叶钧笑道:“是呀,说来也巧,当天还下起了雨,本打算跟李大哥的朋友多认识认识,连带着也给王哥开拓一下的谈买卖的空间。只是没想到,那场雨不仅把这事搅合了,还让我躲在洞里面住了一晚上。” “哦?”杨静满脸好奇,笑眯眯道:“那咱们有时间也去看看,怎么样?我一直没去过浮花岛。” “没问题,等抽空就一块去,不过现在你可有更重要的任务,比方说先把赵敏这个角sè的台词背熟,不然到时候演不了戏,王哥肯定要数落你。” 叶钧幸灾乐祸的给王大导演玩了一记来而不往非礼也,当下,杨静忽然可怜兮兮的望向王大导演,这委屈的样子差点没将王大导演给吓趴下,忙摆手道:“小静呀,你的实力我是非常清楚的,拍摄《功夫》的时候或许还有不小的瑕疵,可你有天赋,当在连续剧《扶汉》拍摄的中期,我一看就知道你已经成功掌握了一名实力派演员所要具备的要素。所以,休息几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到时候我可以先把需要你的戏份缓一缓。” “谢谢王哥,我就知道王哥对我最好了。” 杨静满脸笑容,这也让王大导演悬着的心稍稍降了降,毕竟杨家会在王大导演心目中可是大财主,真正的有钱人,又是舍得投资的合伙人。可以很负责的说,只要杨静这方面没出差错,那么赞助费,以及帮公司拉赞助,根本就不需要王大导演瞎cāo心,只需要一门心思往拍摄的质量把关就成。 当下杨静拉了拉叶钧的手臂,笑眯眯道:“听见没?王哥都说了,这下子就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 叶钧故作思索之sè,很快就笑道:“国庆黄金周,与苏姐、晓雨姐一块,大家就四处旅游一番,怎么样?” 起初,杨静还有些不乐意,因为不管是苏文羽,还是郭晓雨,都预示着她跟叶钧不可能亲密无间,还要分出三分之二的时间给苏文羽跟郭晓雨。只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跟叶钧的关系已经确定,就不能太自私,而且苏文羽跟郭晓雨一直帮助叶钧分摊工作,尽管杨静不愿承认,但心里面也清楚相比较对叶钧的付出,很明显她依然排在最后面。 “恩,好的,到时候咱们就来一场新马泰港澳七rì游。” 当天sè渐渐落下帷幕,霓虹灯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外界的气温也有所回落,不过总归是闷热,加上这人流量过大,根本就没有通风的说法,所以情况也仅仅是比白昼好一些罢了。 忽然,一阵炫目的光线五彩纷呈,同时,电器城招牌附近的百寸大荧幕忽然呈现出一行字!顿时,场下观众彻底欢呼起来! 《belief》 作曲:叶钧 作词:叶钧 演唱者:杨静、林蕾 一阵此起彼伏的旋律产生,现场的男男女女们就仿佛吃了一记兴奋剂一般呈现出亢奋之sè。就在这时,舞台四周忽然喷发出一连串的彩带,一座全自动式的升降机,从地底渐渐浮现,直至与展台彻底吻合。 只见杨静首先开唱,声音甜美,顿时让一群牲口开始脑海遐想起来,紧接着就是林蕾的穿插演唱,两女身后还有着十几位男男女女作为伴舞。 现如今娱乐圈里已经形成一种共识,那就是叶钧作曲作词,就断然不会是随随便便的三流歌曲。许多艺人都巴望着能让叶钧帮忙写首歌、填首词,借助于叶钧深远的影响力,加上杨静、梁皓以及林蕾的一炮而红,《你唱我录》这个作为娱乐无极限内地版的首推栏目,也是达到白热化的jīng彩纷呈。 因为栏目已经颁布公告,只要能获选成为总决赛第一名,作为栏目特邀嘉宾的叶钧,就会亲手帮忙谱写一首原创歌曲。同时,港城多家唱片公司都愿意为第一名免费录制并且以低额的抽水制止并发售唱片,而且多位加盟进来且具有极高水准的作曲、作词的名人都愿意共同为前三名制作歌曲! 所以,相比较《缘分百分百》这种大众型的栏目,《你唱我录》更能得到内地、港城、台岛甚至南韩娱乐界专业与业余歌手的青睐。 一首歌唱得跌宕起伏,尤其是杨静与林蕾合唱的高cháo部分,配上从欧洲花费重金采购的天价音响,更是让人陷入到迷醉状态。 一曲终罢,无限遐想,所有人都沉浸在杨静与林蕾的歌喉当中,直到杨静用话筒说了一声谢谢后,现场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据传为了保证这次会场的秩序,天海市有关方面不仅调动了上千名jǐng察负责维持现场的秩序,南平军区更是派遣多达三千名服役军人前来,这也彻底堵死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坏心思。毕竟jǐng察还好,跟当兵的抬杠,被打了都不会有人给你出头,军区里面那些所谓的首长,这护犊子的倔脾气比谁都横,用内部人的话来说,不把这些现役的军人当作亲儿子看待,谁会替你卖命打仗?你以为是jǐng察那种需要考虑到政客心思的窝囊废? 所以,许多居住在军区内的大佬们都属于滚刀肉系列,真打算踢门砸场,绝不会跟你讲理。一句话打了再说,至于后续之事,等你躺病床上哭爹喊娘再说! 本以为这一首《belief》落下帷幕之后,就能进入剪彩的环节,可似乎往往总有出人意料的时候,因为,杨静跟林蕾并没有离开展台,而是相视一笑。 忽然,百寸荧幕再次呈现出一行行字体。 《一眼万年》 作曲:叶钧 作词:叶钧 演唱者:杨静、林蕾 如果说第一首《belief》是为了彻底激活现场的气氛,让这些天海市苦苦等待一天的市民们能调解一下心情。那么这紧随而来的第二首歌,业内人士一眼就能看明白,那就是叶钧打算彻底捧红杨静跟林蕾! 经由叶钧旗下公司包装过,再由叶钧亲自谱词谱曲,这效果绝对是目前国内娱乐圈任何一位艺人都梦寐以求的奢望,就连华仔也不例外!毕竟在港城红红火火这没什么,就算在整个亚洲都能卖出恐怖的唱片,可是说到内地市场,因为体制问题,依然很难大规模开拓。 可瞧着娱乐无极限内地版的火爆气象,那些登上《你唱我录》、《缘分百分百》的新人现如今都能成为各大报纸竞相报导的知名人物,就冲着这股架势,谁不眼馋? 不过已经跟港城时尚周刊签订了一份终生买断协议的华仔当然不会去争取什么,从评估好的行程单据,华仔仅仅看了一眼,就相当满意。尽管这里面没有任何提到叶钧将为其作曲作词的程序,但看着这一部部未定名的电影或者连续剧的主角,还有各种未定名却优先考虑的形象代言,华仔的团队稍稍统计了一下,就给出三年内收益破亿的结论!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 钱,才是最重要的,华仔当然清楚,而且力捧的新人也无可厚非,一个是叶钧实打实能搂一块亲热的女主角,一个是跟叶钧关系不清不楚,但据传曾在浮花岛某个洞穴里共渡良宵的女配角,这里面的猫腻,作为在娱乐圈打滚这么多年的华仔,当然不会去争什么。而且华仔也清楚,叶钧不会亏待他,正如他的智囊团说得那样,华仔现如今的定位是起到表率作用,如果不能起到成为其他艺人榜样的作用,本身就是港城时尚周刊管理层决策上的失误。 说白了,就是花钱养了一大堆酒囊饭袋! 真到了那份上,华仔也只能自认倒霉。 《belief》、《一眼万年》,无一不让现场的男男女女,以及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直播的观众意犹未尽,正当大伙还期待着杨静跟林蕾是否还能再来一首合唱时,忽然,展台上的灯光忽然消失,四周也黑漆漆的。 足足过了一分钟,忽然,展台再次呈现各式各样的光亮,同时,一道和熙的嗓音传来,“各位天海市的朋友,以及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是我与夏氏全资公司合作运营的第二个商业项目的剪彩,下面,就请大家屏住呼吸,让我们一同见证这伟大的时刻!” 叶钧与一群明星随着升降机缓缓浮上展台,叶钧先是转过身,然后就指着身后挂着的招牌上还未被掀起的幕帘。所有人都清楚,仍被遮挡着的部分,应该就是电器城的名字。 易购! 伴随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cāo纵机器掀开幕帘,只见两个大大的折shè出彩灯的字体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易购电器城。 这一瞬间,全场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坐在电视机前的江正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当下若有所思盯着易购电器城这五个大字,喃喃自语道:“叶钧,不可否认你在生意场上的才华确实厉害,可目前兴邦电器城已经在南北两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那么,你跟你的运作团队,将如何打开我亲手cāo纵好的局面,这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 江正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叶钧,我既期待着,也等着。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СОМ、更新快、无弹窗! 第六百五十章 江正的无奈 ()剪彩仪式相当成功,在一阵欢呼声的喜庆气氛当中,不相干的人陆续走下舞台。 相比较众多驰名两岸三地的名人献艺,场下观众更期待叶钧本人的表现。尽管从目前的情形看,叶钧已经用两首亲自谱写的歌曲走过场子,更是在剪彩仪式前后担当主持人的工作,可这显然不足以让天海市的民众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满意。 现如今,叶钧的声望一时间无出其右,刚刚完成了对莫小北的二十小时紧急救助,更以宽大的心胸原谅了彭飞这种在幕后造谣生事的卑鄙小人,经过媒体大肆渲染后,叶钧本就红红火火的名望也再次攀上了另一个至高点。 每当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起叶钧,大多都不是闲聊叶钧的风流韵事,也不是那入选福布斯的显赫财富,更不是白手起家一年内登顶的商业天赋与运气,而是慈善事业。 跟红会相比,叶钧旗下基金会的资金流向属于透明化,加上传媒对叶钧以及其旗下公司的关注度,自然会对这种; 财务报导以及各种举措大肆渲染。可以很负责的说,每当基金会有任何一次义举,都会很快被爆料出来,而叶钧也借助于这种形势,一跃成为百姓心目中的大善人。 港城、澳城的老百姓因为长期生活在资本主义体制下,对于贪官污吏这种反抗情绪本就要比内地的百姓更为明显,而叶钧这种扶贫的工作可谓相当到位,起码让曾献出爱心捐出钱来的老百姓很清楚自己的钱没白捐,又能知道用到了什么地方,还能看见那些获得帮助的穷苦人民脸上的笑容。 尽管那些获得过他们帮助的穷人并不清楚自己也曾参与过,但既然愿意捐出这钱,本身就没指望要博取一个好名声,能看到自己捐出去的钱帮到了那些穷人,就已经相当知足。而就是这种良xìng的发展趋势,进一步调动了曾捐献过的有心人的信心与积极xìng。 伴随着这与rì俱增的传颂,大善人这种名头,也渐渐得到扩散,叶钧的名气也渐渐从年轻人的范畴,传递到了那些上年纪的中年人、老人耳朵里。 听着台下不断高呼着‘叶钧’、‘叶钧’,这种此起彼伏的呼声一度盖过主持人莫莹莹细腻的嗓音,看着身边人不断瞄向自己,还有莫莹莹站在台上尴尬的神sè,叶钧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然后在场外所有人欢呼声中,走上了舞台。 长出一口气的莫莹莹忙将话筒交给叶钧,然后笑眯眯走下台,尽管许多男同胞承认莫莹莹今rì清凉的装扮实在诱人犯罪,但随大流的心态,对于叶钧的登台也相当期待。 “很抱歉,今天嗓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给大家唱上一曲。当然,我保证,如果下次我再出席类似的场合,就绝不推脱,还请各位支持我的朋友见谅。” 听着下方诸如‘唱歌’、‘一千年以后’、‘江南’之类的呼声,叶钧只能笑眯眯解释,“当然,嗓子不行,还有其他表演的方式,不过这方面我可能不是很在行,但为了不扫了大家的兴致,也只能在各位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了。” 说完,叶钧转过身,朝不远处的工作人员翘起拇指,那名工作人员会意,cāo作了一下身前的机器,只见舞台上忽然灯光暗淡起来,就连较为靠前的传媒记者,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足足过了五分钟,等灯光再次呈现,舞台竟然多出了一架白sè钢琴,而叶钧此时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洁白的西装,这彻底激起某些女xìng的花痴心态,大呼着‘这才是白马王子’之类的话。 叶钧满脸平静坐在椅子上,轻抚着琴键,当下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调整好自身的状态。然后,脸上闪过一丝柔情,脑海中呈现出上辈子陈国芸在旁指导琴技时的温馨。 伴随着这种柔和的心态,音旋敲响,四周聚集着的天海市民也彻底安静下来,静静聆听着叶钧在舞台上的表演。 这种宁静致远的音符让不少人沉醉,可是,却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音乐的旋律急转直下,瞬息间就呈现出让人难以适应的转变。 哀伤、忧愁、忧郁,众人这种猝不及防的心态转变是那般的清晰,可叶钧此时此刻正忘我的沉浸在上辈子陈国芸因车祸离开他之后,每天每夜都孤掌难鸣时的破碎。 最后,脑海中浮现出这辈子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陈国芸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时的喜悦,直到陈国芸那天的表白,这一切一切的跌宕起伏足足持续了近十分钟,叶钧才将来之前亲手谱写的一首钢琴曲演奏完毕! 高水准!绝对是世界级的水准! 只要懂得钢琴的行家,都清楚叶钧这一手与先前在台上说着些班门弄斧之类的谦虚话完全不成正比,如果说班门弄斧只是谦虚的潜台词,那么现如今露出的这一手,结合先前的话,简直就是刻意贬低自己! 良久,伴随着零星的掌声不断响起,最后竟然呈现出疯狂的雷鸣掌声,叶钧举起话筒,站起身,笑道:“易购电器城属于全国连锁,跟etl公司旗下的ktvxìng质一样。我知道,许多人或许会疑惑,我明明能买到更便宜的电器,为何还要选择在易购连锁电器城购买?对于这种问题,就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完全是取决于消费者的意愿,这一点我们不勉强,但我们拥有着很多人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全国xìng的打折、降价、促销活动,还有着货到付款、送货上门以及长达五年的售后服务!”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众多周知电器最大的毛病就是寿命,更新换代取决于消费者自身的财力,但超值的售后体验,才是真正持续xìng的增值服务。许多电器出了大问题,就必须返送到厂家进行配件上的修补,但返厂过程中,不仅需要支付一笔庞大的运输费用,而且能不能保证一次xìng修好,或者运输过程中是否会出现磕磕碰碰,这不仅是消费者需要担心的,同时也是生厂商担心的。” 当下扫了眼四周,见不少人都流露出好奇之sè,叶钧笑眯眯道:“从一开始,易购连锁电器城与风雷速递就是相辅相成,如果风雷速递是消费者与厂家之间运输的保障与桥梁,那么易购电器城就是消费者与厂家沟通的保障与桥梁!公司承诺,五年的售后服务时间里,所有的故障,消费者仅需一个电话,公司亲自上门搬运,并全权负责维修以及送厂返修的工作,针对每一位消费者的电器,公司会有专人负责督办,全程都不需要消费者cāo心!而您,作为易购连锁电器城的消费者,只需要安心在家中等待,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因为,我们拥有着庞大的运输渠道,拥有着庞大的公关部门,拥有着庞大的品牌保障,拥有海内外更大生产商的支持,更有着童叟无欺的职业cāo守,以及目前市面上任何一家企业所没有的服务质量!” 叶钧深吸一口气,场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叶钧说话。 “所以,买电器,选易购,绝对是让您最放心的选择!” 场中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而叶钧也在这阵掌声中,缓缓走下舞台。 听着不断传到耳朵里的交谈欢呼,夏师师满脸笑意,这阵子扛着的压力终于能够卸下,就连到场的夏家人,也是如此。 几家欢喜几家愁,坐在办公室里的江正却脸sè惨变,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在追寻着覆盖xìng的规模扩大,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消费者的心态! “糟糕,急于求成,根本就把顾客当作一次xìng筷条,也不是没想过售后服务。可是,当初根本就没考虑这么详细,一直认为多聘请一些大师傅就成。可是,风雷速递遍及全国的庞大运输体系,加上叶钧的声威,还有就是各种许诺下来的减价、促销等等营销策略,从一开始不是没计划过,可当初根本就没当回事。” 良久,江正脸sè缓了缓,但还是心有余悸,“看来,要不了多久,兴邦电器就很可能陷入被动!不行!这绝对不行!叶钧,你厉害,但我也不是那种束手待缚的傻子,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不得不说,叶钧突然玩出这一手,绝对是江正始料未及的事情。江正承认,他确实一开始就低估了叶钧的城府,能忍到这份上,也让江正渐渐失去原本的jǐng惕心。正当自信满满以为抢占成功时,才发现叶钧仅仅是依靠这阵子运作得不错的风雷速递,就将整个电器连锁的线路全线盘活! 作为一名生意人,江正很清楚这断然不是叶钧藏着捏着的所有底牌,恐怕风雷速递还仅仅只是道开胃菜!越是这么想,江正就越心急,他试过给几个部门的主管打过电话,但不是说很忙没时间,就是说老婆生病孩子失踪,反正这普天之下能忽悠人的借口只有想不到,没有说不出。 放下电话后的江正整颗心都冷得一塌糊涂,就冲着现如今这些所谓部门主管的积极xìng,坦白说,江正自认就算有信心与叶钧斗法,恐怕以目前这种内部凝聚力的涣散程度,想要战胜叶钧,就两个字,做梦! 思前想后,江正还是选择拾起话筒,同时从衣口里掏出一张名片,名片上,联系人写着王霜二个字。 “今晚的剪彩很成功,一想到那些影迷的疯狂,我现在都还很激动。” 刚走进房间,杨静就迅速摘下墨镜,然后直接搂住叶钧的脖子,“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叶钧刮了刮杨静的鼻子,笑道:“洗个澡吧,浑身都冒汗了,天海市的气候还真是闷热。” 见杨静微笑着点头,一副很赞同的模样,叶钧忽然笑道:“要不?咱们一块洗?你给我搓搓背,我给你擦擦身,怎么样?” 起初杨静还没回过味来,还沉浸在先前与粉丝签名合影的兴奋当中,正打算答应下来。可是,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紧接着那张俏脸说变就变,不yīn不阳道:“好呀,你是想搓前面呢?还是后面?又或者是搓上面,还是下面?” 瞧着杨静那一脸yù吃人的架势,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当下忙不迭摆手道:“说笑而已,那我先进去洗吧。” 叶钧说完,慌慌张张就在杨静yīn沉的目光下逃进卫生间里,打开水闸,看着热水缓缓没入浴池当中,哼着小曲的叶钧一边解开衣衫,一边笑道:“也不知道晓雨姐睡了没有?应该在飞机上了吧?”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СОМ、更新快、无弹窗! 第六百五十一章 亲手挖出来的无底洞!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早已约定好的一般,第二天一大早,全国各地的老百姓都荒唐的发现,本地的晨报以及午间新闻,都相继报道了易购连锁电器城在本地某某城市开业剪彩的消息。如此迅猛的攻势就仿佛海啸一般,席卷了各地大小报社以及新闻栏目的头条,尽管很疑惑类似于群星汇聚的事情只发生在特别的店号,但这丝毫不妨碍当地市民的纷纷造访。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无疑是原本蓄势待发打算一口侵吞这块蛋糕的兴邦电器城,面对以往刚开门就陆续有客人进出的场面,今rì全国各地的兴邦电器城都惊讶的发现,不是没人进这门,但只是零零星星,而且进门后没待多久,就嚷着说到易购连锁电器城看看。 这种仿佛众叛亲离的气氛让兴邦电器城不少员工都产生了消极情绪,而这时候,坐在执行总裁办公室里的江正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降价! 可这条消息还没来得及颁布出去,市场部的王经理就满脸焦急的闯进办; 公室,哭丧着脸道:“江总,不好了,易购电器城以新业开张为噱头,实施全场电器的促销活动,还弄了类似于买就送、幸运抽奖、印花兑换等等增值活动。这还不算,易购电器城还实施会员制,说是办理会员,一旦能从普通会员升成铜牌会员,就能在原有的五年售后服务的基础上增加两年。如果升成银牌会员,就能在原有的五年售后的基础上增加三年!如果是金牌会员,就能在原有的五年售后的基础上增加五年!也就是十年售后!而办理普通会员是完全免费的,想要达到金牌会员的门槛,仅仅只需要价值五千块以上的电器,换句话说,只要消费者购买一台电视,就能获得易购电器城的金牌会员!” 听到这话,江正脸sè有些微变,但还是故作轻松道:“也就是延长售后服务,不打紧,我们同样可以。” ” 章节”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是一名铜牌会员,就拥有七项消费者特权。如果是一名金牌会员,就拥有二十项消费者特权!在我看来,那些所谓的消费者特权,简直就是赔本做买卖!” “什么意思?” 江正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严肃之sè,而王经理却咽了咽口水,无奈道:“我曾让下边人去探查了一下易购电器城的商品标价,从一开始咱们就将叶钧当时说的那句话理解错了,他说价格高,但服务质量好。可实际上,易购电器城的商品价格根本就不高,甚至许多家用电器的售价远远低于咱们跟厂家的进货价!现如今易购电器城还搞了各种促销活动,几乎每一样电器,都低于咱们进货价的百分之二十以上!这还没算上各种等级的会员享有的折扣!” 江正一时间毛骨悚然,当下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叶钧不会这么傻,做买卖怎么可能把价格拉得这么离谱?一家两家也就罢了,可目前在全国的易购电器城足有两百多家,这么亏下去,不说赚,不赔到破产都是幸运的。就算叶钧跟夏氏财大气粗,有着丰厚的资产做保障,可这钱也经不起这般烧。” 当下江正满脸困惑的站起身,走到窗前,喃喃自语道:“一定有环节是我没理顺好的,到底是什么?奇怪…” 事实上,叶钧当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甚至就算是折上折,他目前也能以不亏不赢的方式陆续建立良xìng口碑。因为,兴邦电器城直接跟厂商订货,拿的是订货价,也有一些品牌拿的是内销价。可叶钧跟夏家从各大厂商手中拿的价格,却是大批量的定制价! 定制价跟生产价是截然不同的,采购必然需要大批量的投入,而且有些厂商还可能采取腾货待售的方式待价而沽。但夏家却直接跟各大电器厂商签订了为期十年的生产协议,也就是每个季度,易购电器城都至少要从各大电器厂商手中订购一笔大单子,而且协议的部分还有让各大厂商难以拒绝的理由,就是以基金会的名义作保,能够在各大厂商面临困境时,出面替厂家向银行申请数额破亿的贷款。 当然,凭借上辈子的记忆,签署这份协议的时候,叶钧自然是挑选那些十年后依然健在甚至越活越好的电器厂商,至于没有印象,又或者不久后会倒闭的厂商,叶钧可不会傻啦吧唧签署这种协议。其实拥有未来十年的记忆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至少叶钧就是这么认为的,最起码做买卖,清楚哪些属于有实力有潜力的伙伴,哪些又是不值得上心,不值得关注的烂泥巴。 至于在叶钧脑海中不久就会陷入破产的厂家,自然不会放过,这年头做生意就得吃差价,只要这个场子如之前江陵化工厂一样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就能够以最低的价格收购,然后成为易购电器城的专属生产线!这也是当初跟夏家达成的一项协议,尽管听起来很冒险,毕竟一个不被市场认可的产品即便收购也等同于鸡肋,但叶钧却提到说整合起来,然后从西方引进新技术,到时候只需要花一家生产大厂的收购价,就能收购不逊sè十几家生产大厂的庞大流水线,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听着前方不断传回来的捷报,叶钧满脸笑意,坐在身前的夏师师也是相当开心,当下笑眯眯道:“叶总,看来兴邦电器城也被咱们打懵了,你猜猜兴邦电器的江总,现在又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叶钧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夏师师v字领口的深陷,当下坏笑道:“我连夏总的心思都猜不透,怎么可能猜得透别人?” 叶钧偷瞄的动作尽管很隐晦,但岂能瞒住夏师师,当下,夏师师如”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雪般洁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淡的忿,似有羞意,不过很快就被夏师师收拢,“叶总说笑了,我这人能有多复杂的心思?不过我很好奇,叶总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看见别人卖得一片大好,江正肯定会让人打探行情,得知咱们的电器售价都要低于它们进货价的百分之二十以上,夏总,你觉得江正会不会在猜测为什么咱们的电器这么便宜?他只要不傻,肯定就不会猜咱们是不是为了开拓市场抢占消费群体而故意做赔本的买卖。”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江总肯定会派人前往各大厂商询问,就算各大生产商的老板起初不愿说,可面对燕京党的参与,必然就会将跟咱们签署那份协议的事情给抖出来。那么到时候,江正必然会依葫芦画瓢。” 叶钧点点头,毫不客气瞄着夏师师胸前的饱满,“没错,只要江正真敢跟各大生产商签署这份协议,不出半年,兴邦电器就将走向末路!但如果他按兵不动,或许我还真要头疼好一阵子。” “叶总果然是谋略深远,打从一开始就要给江总挖一个永远填不满的天坑。”夏师师举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见叶钧依然盯着她溢出不少面积的饱满酥胸,顿时俏脸有些羞涩,“叶总,你看够了没有?” “还没有,女人穿衣服无非就是让旁人欣赏的,而我纯粹是思考夏总这身衣服的材质,还有就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也好跑去定做几套送人。” 对于叶钧的无耻,夏师师不禁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当下嗔怪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极具风度的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轻笑道:“既然叶总对女人的衣服这么感兴趣,那好,就直呼名片上的联系号码就行。基本上,我的衣服都是出自这位师傅的手艺,手工不错,关键是物美价廉。”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叶钧微笑着接过名片,然后就君子坦荡荡的收回目光,再也没往夏师师胸前的饱满乱瞄乱看。这种巨大的差异xìng让夏师师颇为不适,甚至一度产生荒谬的想法,那就是叶钧先前之所以那般堂而皇之盯着她的酥胸,确确实实是为了研究这身衣服。 目送夏师师戴上墨镜离开后,叶钧并没有急于拍屁股走人,而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眺望着身旁窗外的城市风貌。 接下来,就要前往燕京党青少派总部,参与下午两点开始举行的第一轮竞选者大会,从邵成杰的语气来看,现如今青少派内部有相当一部分的核心成员站在他这一边。当然,邵成杰也提到过,剩下的那些人,就交由他们负责拉拢,还说叶钧的实力跟能力摆在这里,绝对会有相当可观的人数拥护他。 返回房间里,只见杨静还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趴在床上,叶钧并没有去打扰杨静,毕竟昨晚杨静可是被叶钧折腾得不行,尽管还是没有发生一些实质xìng的关系。但是,自打上床后杨静除了一条丁字裤,就是浑身**着任由叶钧肆意亵渎,光是一个晚上,仅靠着一双手,叶钧就让杨静品尝了五六次女人才懂得的快乐,也基于这个原因,杨静直到后半夜才得以安然入睡。 穿上一身正装,走出房门的叶钧有过想要让王三千同行的想法,但最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走下酒店,大老远就看见邵成杰已经在国海大酒店的前台等待着,见叶钧缓步走来,顿时笑眯眯迎了上来,“叶少,吃过饭没有?” “已经吃过了,走,去青少派的总部看看,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也不见得是坏事。” “好。” 邵成杰微笑着在前面引””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邵成杰当然清楚。倘若这次叶钧成功当选青少派负责人,那么他的地位就等同于是开国功臣,但即便赌输了,也不打紧,反正清楚在言溪溪手底下做事,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一想到让一个女人管着,邵成杰就浑身不自在。 而且,邵家的不少长辈都非常支持邵成杰力挺叶钧,毕竟实力摆在这,只要能将生意做大做强,在天海党内部拥有怎样的身份,这压根不重要。而且邵家的长辈还有过一些猜测,并且暗示了邵成杰,这让邵成杰相当震惊,那就是很可能叶钧这次若不能胜出,就会被直接拉入青壮派的阵营!能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进入青壮派,绝对比当选青少派负责人要强!而且强得还不是一点半年。 说到底,这青少派跟青壮派真要比较起来,就是团员跟党员的差距。而后者,还是那类真正意义与国家机构息息相关的党员,而不是那类大学时申报,每年定期交党费的鸡肋。 若非有着这么一层厉害关系,方文轩岂会对被拉入青壮派而欣喜异常?刘懿文又岂会放弃青少派负责人,而毅然前往青壮派?毕竟,一个只能说是校园学生,另一个却是社会jīng英,这里面的差距并不仅仅只是阅历,还存在社会地位跟权财。 “叶少,咱们到了。”当车子停了下来,邵成杰扭过头,笑眯眯道。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五十二章 反唇相讥 ()叶钧并不清楚燕京党青少派的总部又会是什么样子,但至少通过天海党青少派总部的布局跟设施,料想就算掉档次,也不会差太多。毕竟邵成杰可是说过,跟燕京党那群没什么钱又没什么凝聚力的派系相比较,天海党不管是青少派,还是青壮派,在环境上确实要比燕京党强上一截。 参观了喝茶、喝咖啡以及健身俱乐部等类似于的休闲场所,叶钧又前往办公以及开会的地方走了走,办公地点倒是中规中矩,至于开会的地方,给叶钧的感觉,就像是在杨家会总部看到过的大会堂。询问了一下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数量,邵成杰尽管没有说出具体的数字,但‘贵jīng不贵多’这五个字的评价,让叶钧清楚如此规模的大会堂,也跟杨家会那样,纯属资源浪费。 当然,杨家会总部的大会堂还能因为慕名前往的各大企业的老板而聚在一堂,确实能有不少机会达到八成的利用率,可天海党的大会堂,就纯粹是败家。不过总归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大气``。 听说今rì举办的第一轮竞选,就是在这片规模庞大,装修奢华的大会堂举行,叶钧索xìng挑了处位置坐下,并不打算继续在天海党总部闲逛。而邵成杰自然是紧步相随,笑道:“叶少,需要我解释一下青少派的情况吗?” “说说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一下,对于参选还是挺有用处的。” 叶钧当然清楚邵成杰的意思,无非是打算将这次参选的角逐对手都介绍一遍。 邵成杰点点头,笑道:“首先,排除一些不能对叶少产生太大影响的参选者,这类人基本都是想碰碰运气,资料也不浅,但影响力实在不多。筛选出这些,余下能让叶少重视的就只有三个人。” “这么点 ” 章节” ?”叶钧愕然,但随即笑道:“这也不错,没我预料中的那般严峻。” 邵成杰也笑着点头,毕竟叶钧今时今rì的影响力,如果随随便便还能拉出一大群,那么燕京党早该从北方除名了,也不会轮到孙凌、王霜这些人整天蹦达。 邵成杰脸sè忽然严肃起来,缓缓道:“言溪溪,相信叶少也清楚言家这个女人极为难缠,不说言家在天海市乃至整个东南区的影响力,也不说言溪溪在言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实力,单说在天海市以及整个东南区中的份量,就足够让青少派一大半人自惭形秽。” “比方说?”叶钧流露出好奇之sè。 “各大名流圈中的贵妇名媛,还有一些世袭罔替的家族千金。”邵成杰顿了顿,严肃道:“别看都是一些女人,但都有着极大的影响力,都说男人勾心斗角可怕,可女人斗起来,更可怕,因为老天爷对男人以及女人都是平等的,老天爷赋予给男人坚韧不拔的斗志,同时也赋予女人那种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妩媚妖娆,更何况女人也是男人间战斗的导火索。像这些名媛贵妇,每个人最少手中都握着一部小册子,记录在小册子里的,无一不是极有社会地位的jīng英。而很残酷的是,只要能达到这种层面的名媛贵妇,以及千金小姐,都以言溪溪马首是瞻。” 叶钧流露出凝重之sè,他清楚表面上这确确实实都是些弱不禁风的女人,可一旦这些女人真打算发动一场战争,势必就会有更多的男人基于各种心态加入进来,并誓死捍卫这些女人。言溪溪手中握着这么大筹码,叶钧终于清楚为何言溪溪敢当面讥讽刘懿文,而偏偏刘懿文不敢发作,还得拐着弯在背后把最恶毒的话扣在言溪溪头上。 “还有两个呢?” “青帮范老爷子的亲孙 ””子,范博伟。”邵成杰瞥了眼叶钧,见叶钧神sè如常,继续道:“南平军区司令员宁老的亲孙子宁海瑞,据说宁老很可能过几年就调往军部担任委员,任总参谋长。” “两个都与军方有关呀,确实挺让人揪心的。”叶钧笑了笑,“不过介绍得这么笼统,看情形,不管是范博伟,还是宁海瑞,对我是不是都没有太大的竞争力?” “当然,范博伟本身的影响力来源于青帮,而青帮一直以来都与内地的各大军区关系不清不楚,可实际上就是因为青帮的关系,除非咱们青少派当真没人可用,范博伟才有出线的可能xìng。毕竟在政言政,在商言商,没人愿意跟黑社会背景的人搅在一起,即便范博伟背后确实握着强大的人脉。” 邵成杰顿了顿,笑道:“至于宁海瑞,有着一位司令员的爷爷,加上本身才华横溢,确实与言溪溪不相上下,按理说甚至要比言溪溪更棘手。但时运不济,以前一直是刘大哥管理,几乎每届刘大哥都以恐怖的票数连任,好不容易刘大哥调往青壮派,这确实是宁海瑞的机会。可是,眼看着宁老就要调到军部,任总参谋长,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场地却移到了北方。尽管这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但从长远的发展来看,宁海瑞不能被选上的可能xìng相当大,所以,依然对叶少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胁。” 叶钧暗暗点头,确实,现如今青少派里面依然有着半数属于刘懿文的亲信,即便刘懿文调往青壮派,在青少派的影响力,短期之内是不可能抹杀的,这需要一个历时至少三年的过程。而同样的,一旦让宁海瑞担任负责人,对天海党的影响力会极大,一方面是唯亲是用,一方面又大刀阔斧消灭刘懿文在青少派的影响力,本来这无可厚非。可三年后,一旦宁海瑞的爷爷调到军部,那么因为北方的原因,宁海瑞必然不可能继续连任,而到时候搞出的一大堆烂摊子,也彻底让”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天海党陷入很大的被动。 任何的新老交替需要一个过程,更需要一个积累,而三年内历经两次的大洗牌,势必会对天海党造成难以想象的打击,还有可能彻底落后于燕京党。本身新老交替就应该是一个良xìng发展,可一旦宁海瑞担任负责人,就很可能呈现出恶xìng肿瘤般的循环。所以,只要脑子清醒的人,都不会站到宁海瑞那边,对他们来说,就算到时候宁海瑞依然心向着天海党,可环境的压迫,很难让宁海瑞进行取舍。 而天海党青少派,是不需要这种瞻前顾后的负责人。所以从一开始,宁海瑞的竞选,就已经注定了失败的下场。 下午一点四十左右,陆续有许多青少派成员进场,无一例外,当看到叶钧也在,都是露出惊讶之sè。不过,只有一小部分人过来打招呼,更多的却是坐在椅子上,流露出思索之sè,似乎在思考先前心目中的人选,是不是应该变动一下。 当时间渐渐接近两点时,半小时前还较为清静的大会堂,已经开始喧哗起来,叶钧朝四下扫了几眼,粗略估算,最起码有三四百人之多。暗道天海党青少派在人数上确实很多,而这些人要么是社会jīng英,要么背后有着庞大的家族体系的背景。如果能成功参选并成为负责人,对于跟孙凌的角逐,叶钧就多了一层把握。 “哼!果然物以类聚。” 一道冷哼传来,紧接着就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叶钧抬起头,见言溪溪正满脸鄙夷的望着邵成杰,然后就坐在前方不远处的椅子上。 邵成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露出笑意,“言小姐还是这种脾气,以前跟着刘大哥就没少被言小姐误会,看来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有成见,就算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她依然会死皮赖脸说是你的”重生之超级太子爷”种。” 叶钧一阵莞尔,能逼得邵成杰说着这么损的话,看样子平rì里也没少遭受言溪溪的脸sè。 “大家静一静,很高兴大家都能准时到这里,考虑到因为公务调动,而不能继续带领大家开拓新的领域,所以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今天,就挑选出一位能继续带领大家的负责人。” 刘懿文刚走上台,先是扫了眼叶钧,然后才举起话筒,笑眯眯道:“参选的方式一如既往跟以前一样,采取投票的方式进行,经过第一轮的筛选,挑选出得票数前十的选手进入复赛。最后,从这十名选手中挑选两名进入决赛,决赛的主题就是发表一番看法,然后由现场的你们进行最后的投票。” 刘懿文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当然,我要说的是以往决赛的主题都是事先敲定好的,但经过研究,我与几位来自于青壮派的领导都觉得应该采取zì yóu发挥,毕竟在商言商、在政言政,才真正符合咱们天海党的作风。” “等等!凭什么要把规矩更改?我不同意!” 只见言溪溪气呼呼站起身,丝毫不给刘懿文面子,这种冒失的行为让台上的几名中年人暗暗皱眉。 似乎也清楚现在不能意气用事,有些后悔的言溪溪忙笑了笑,改口道:“不好意思,这天气有些闷热,所以说话急了点。我的意思是,一切都依照往年的规则就行,没必要进行更改,咱们是一个组织,不能因为某些人或者某个人参与进来,就要为其更改俗例。” 言下之意说的自然是叶钧,在场人又有几个听不出来言溪溪冷嘲热讽暗示的对象,正当所有人都偷偷投来目光时,叶钧仅仅是笑了笑,然后在邵成杰耳旁说了几句话。 ””当下,邵成杰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笑道:“刘大哥,我也认为不能更改以往的俗例,之前说的想法倒是相当不错,在商言商、在政言政,这确实符合咱们天海党的行事风格。可是,有一部分人做生意只学到皮毛,也有玩政治越玩越浮躁,突然出这么刁钻的问题为难他们,这不成心让他们背了几天几夜的功课白搭了?刘大哥,你说是不是?” 刘懿文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然后正打算点头,可忽然,言溪溪豁然转身,指着邵成杰的鼻子,骂道:“你这话里有话到底想说什么?咱们不妨把话明摆着说,你真当大家都听不懂?” “没有,言小姐误会了,就是因为我知道大家喜欢这种话里有话的习惯,不必把事情说得这么明显,而且还能给那些人留点面子。言小姐,刚才你不也是用这种说话的方式吗?” 言溪溪愣在原地yù言又止,俏脸憋得通红,邵成杰笑眯眯道:“再说了,言小姐,其实修改规则,也仅仅只是针对决赛,其实你不需要紧张的。” 说完,邵成杰就满脸笑意的坐在椅子上,对于邵成杰最后那句话,不少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起初言溪溪还没想明白,可经由旁边一位打扮得清丽脱俗的女人提醒后,言溪溪整张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不明摆着讽刺她决赛的事情cāo什么心?指不定连复赛都不一定进得了! “好!咱们走着瞧!”言溪溪恶狠狠瞪了眼邵成杰以及叶钧,然后就气呼呼坐了下来。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五十三章 谁能阻他?谁能制他? ()刘懿文轻轻咳了咳,然后举起话筒,看也不看目露怨毒之sè的言溪溪,只是讲解着这次参选的规则条例。、.之后,就让愿意参与进来的青少派成员上台填写资料。 叶钧并没有起身,一切都交由邵成杰负责,这不是托大,而是现如今可以说全场最受瞩目的就是他,而且言溪溪也是让身边那位清丽脱俗的女人全权负责,至于其他有实力的选择也是如此,毕竟越是这样,上台后的底气才越足。当然,这一切都是邵成杰告诉叶钧的潜规则。 台上那几名来自于青壮派的成员,只是捧着邵成杰填写的资料传来传去,不时点点头,这一幕让台下的言溪溪脸sè很不好看,两只玉手也搅在一起,不时浑身哆嗦,显然在承受着足以咬牙切齿的怨气。 至于一部分无所谓选谁的青少派成员,看到这一幕,都相继有了想法,他们并非没有主见,而是因为后台不够硬,能进入天海党完全是靠着自身的能力打拼出来的草根一族。而清楚了解到台上= 青壮派成员的想法后,他们也明白该怎么办。虽说叶钧并非草根,但确确实实是依靠自身过人的能力,加上一些特殊的扶持就拥有了今时今rì的成就,那么换句话说,跟在叶钧这种人身边,兴许还真能拥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所以一瞬间,这一批俗称草根的青少派边缘人,也已经有了明确的想法。 “很好,这次参选的选手,一共有二十七位。下面,我就将这些选手的名字写在背后的黑板上,然后没有参选的成员,都有权给他们投上你手中宝贝的一票。” 刘懿文说完后,就铿锵有力念叨着参选者的姓名,只不过是名次彻底弄乱了,还是故意为之,言溪溪与叶钧的名字,竟然都排在最后。 “偏心。”或许是忌惮于台上青少派的成员,所以言溪溪说这话说得很小心,也就是因为刘懿文朗诵名字的时候,念到叶钧名字后就没有说话,这才不甘不愿来了一句。 “叶少,其实是这样的,排名越靠前,代表着越不重要。依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写在黑板上的名次越靠后,就越代表实力。很明显,刘大哥将叶少的名字放在最后,就是对叶少的信任,所以言小姐才有些不开心,这是人之常情。” 见叶钧脸上流露出困惑,邵成杰忙解释了一遍,叶钧恍然,也不介意,反正早就跟言溪溪结下梁子,跟一个疯女人较劲纯粹是自降身段。 “好了,给大家十分钟的时间,挑选出你支持的选手。十分钟后,除了参选的选手,所有人都要立刻上台投票,当然,也可以选择不投票,还是跟往常一样,请将位置挪到后面。” 顿时,滑溜溜传来不少起身的响声,叶钧匆匆扫了眼,发现至少有七八十号人选择退到后几排的椅子上。 “叶少,别管这些人,每年几乎都是他们。” “哦,为什么?” 叶钧暗暗皱眉,毕竟这可是几十号人,也就代表着几十票,难道说那些参选的人,比方说言溪溪,都不试着去争取一下? “其实这是咱们这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像一些两边都黏着的家族,他们的票数不能作数,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这仅仅是形式上的问题。在燕京党那边的情况基本差不多,对于这些两边都黏着的家族子弟,同样不能参与票选。” 叶钧脑子里忽然闪过杨家会的家族成员,像杨家会这种南北双向都要做买卖的,断然不可能只进入一个派系,因为这对生意人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如果不是逼死张嵩,捣毁盘踞在江陵市十几年的那帮草菅人命的官员,从而破坏了京城某位大佬的私利,弄得燕京党的孙凌虎视眈眈,叶钧也不会冒然进入天海党。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忽然,刘懿文看了看表,然后喊道:“起立!把你们手中的票放到台上的箱子里。” 包括邵成杰在内,几百号人仿佛长龙式的队伍一字排开,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排列着。 等邵成杰擦了擦汗回来后,才无奈道:“早就说过这地方应该弄几台立式空调,光吹个风扇算什么事?地方这么大,这头顶上的风扇又离得这么远,等于没吹。” 叶钧也不说话,他倒是没感觉有多热,毕竟修炼了驭气,又有着被动天赋强健身躯,除非是进行剧烈的运动,正常情况下,叶钧是不会感觉到闷热的。当然,同样也不会感觉到冷,被动天赋强健身躯本身就有着抗热抗冷的神奇功效。 “叶钧,一票。” “司马年,一票。” “宁海瑞,一票。” 当念到最后,刘懿文脸上有些哭笑不得,当下摇头道:“叶钧,最后一票。” “这不可能!姓刘的,你作弊!我不相信!” 言溪溪难以置信站起身,看着不足二十票的票选结果,这让言溪溪难以接受。尽管也顺利进入复赛,可跟第一名的叶钧、第二名的宁海瑞,连零头都不到!言溪溪跟邵成杰的想法一模一样,那就是不管是复赛,还是决赛,真正对她有威胁的也就只有叶钧,对于宁海瑞,又或者范德伟,她压根就没当回事! 可是,看着这三人任何一人都获得了上百票的三位数,而她却只能拿着不到二十票的结果,这让言溪溪觉得丢尽了脸皮,甚至升起一股抓狂的冲动。 “言小姐,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公正xìng吗?” “不是。” 面对一名天海党青壮派成员的质问,言溪溪即便不甘心,但还是撇过头去。就算她是言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者,也不敢跟青壮派的成员顶嘴,进入青壮派,又有谁不是显赫一方?断然不是言溪溪能够指着眉头戳脊梁骨的。 “算了,为了让你相信本次票选的公正xìng,我就让你亲眼看清楚。”这中年人顿了顿,扫了眼台下,缓缓道:“给言小姐投过票的,请站起来。” 伴随着零零星星的天海党成员站起身后,言溪溪目露不信之sè,当下还特地去看不少仍然坐在椅子上,满脸尴尬的男男女女。好一会,言溪溪忽然凄苦的惨笑一声,就捂着脸,跑出了大会堂。 “言小姐,等等。” 坐在言溪溪身边的那位清丽脱俗的女人赶紧拾起包袱追了上去,这一幕让台上青壮派的几个男人露出庆幸之sè,始终还是一个女人,没城府没本事也就罢了,偏偏脾气还臭得不行,最关键的就是竟然大庭广众哭鼻子,这种心xìng,这种抗压能力,如何能承接如何重要的职务? 女人果真只是女人,论干大事,还是需要男人来做,这是台上这些人的想法。 “我之前就说过了,这决赛的事情干嘛这么cāo心?”一旁的邵成杰收回目光,轻笑道:“算了,集思广益,看似不利,实际上死记硬背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胜得了叶少的才思敏捷?” 看样子,邵成杰也是积了不少对言溪溪的怨气,实际上叶钧也瞧见不少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sè,料想言溪溪这种脾xìng的人,在天海党青少派并不讨喜。娇生惯养这本无可厚非,比言溪溪更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叶钧都见过,更何况许多公子哥也不全是如邵成杰这般知书达理,喜怒不形于sè,混账废材的毕竟还是多数,能坐在这里的无一不是翘楚俊杰。 想着想着,叶钧又开始同情起言溪溪,始终帮过他,而且出的力还不小,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言溪溪属于那种知善恶的类型。 “唉,算了,言小姐其实人也不错,只是一场误会致使言小姐误解了我,现如今真xìng情的人越来越少,像言小姐这样的人,不多了。” 叶钧叹了叹,反观邵成杰也流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才笑道:“叶少这话在理,其实言小姐确实是很不错的人,就是与人交流的方式用错了。有人评价言小姐属于胸大无脑的典型,但实际上我却不这么看,在我眼里面,言小姐很聪明,但却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怒就怒,正如叶少说的那样,像言小姐这种真xìng情的人不多了。可是,在公言公,言小姐并不适合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 叶钧点点头,缓缓道:“好了,先把这事放一放,等找个时间,看能不能跟言小姐吃顿饭,然后冰释前嫌。正如你说的那样,言小姐人脉极大,这一点能帮助我很多很多,不管负责人的身份最终属不属于我,我都要跟言小姐罢手言和。” 邵成杰点着头,看样子非常赞同叶钧这种想法。 在进入复赛阶段,叶钧总会感觉到两道目光时不时投来,这一左一右,让夹在中间的叶钧有些好笑。不用想,就知道这两道目光分别来自于范德伟跟宁海瑞,现如今言溪溪这么一走,就等同于弃权,场中最大的热门,就只剩下他这个半道杀出来的头号黑马。 看着自己的票数依然势如破竹,叶钧清楚,不管是范德伟,还是宁海瑞,都已经将他视为唯一的竞争对手。 能获得这么恐怖的票数,叶钧一开始也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转念一想,这阵子的风风火火,声望一时间无出其右,倒也不奇怪。加上现如今刘懿文依然在青少派内部拥有着牢不可破的影响力,让这些人偏向叶钧,一点都不困难。甚至于这种事,怕刘懿文早就替叶钧一手包办好了。 “下面,有请入选决赛的选手叶钧上台,等待决赛。” 入选决赛的另一个名额还未出现,但叶钧目前以两百票的恐怖优势提前进入决赛,剩下的,就只剩下分别只有五十多票的范德伟跟宁海瑞角逐。 叶钧满脸平静走上舞台,与刘懿文互视一眼,然后又瞥了眼依然在不断刷新原有数据的票数。对于这一切,早已理所当然的叶钧,显得很平静。现如今,他需要关心的就是复赛的题目,一种类似于论文答辩的题目,只要过了这一关,那么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就正式属于他。 燕京。 坐在办公室里的孙凌正满脸凝重的来回踱步,对于叶钧参选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事情,他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就收到了消息。可实际上,天海党青少派的选举负责人一直采取封闭式的选拔,除了言溪溪离场外,外界根本就不清楚这次票选的结果,目前又进行到了哪一个环节。 “若是叶钧当真成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那么对燕京党来说,将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之前根本就没借用多少天海党资源的叶钧,况且这么棘手,一旦让他能够指挥天海党青少派那些人,恐怕他都有胆子北上!” 孙凌意识到这个问题,一时间又极为无奈,当下呢喃道:“希望他别入选,否则,谁能阻他?谁能制他?” 第六百五十四章 国思 ()“你好。、.” 最终获胜的是宁海瑞,很不幸,范德伟以相差十票不幸出局。不过看得出来,范德伟并不沮丧,相反还对拥有这么多张票选相当意外。这也难怪,说到底范德伟背景有些不讨喜,尽管确确实实范德伟的爷爷在军政两方面都有着极大的人脉关系,可事实上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难以洗刷的经历对普通人而言容易漂白,可这种名流圈子中只要曾有过,就会四下传开,想要漂白,比登天还难。 不过范德伟对于在青帮拥有大少爷的身份并不抵触,毕竟人贵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他爷爷,没有青帮,他连个屁都不是,也根本不可能进这门。 “你好。” 对于叶钧笑眯眯伸出手,宁海瑞拾起脸上的严肃,当下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叶钧最为直观的印象,就是宁海瑞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叶钧以两百二十六票当之无愧入局,而宁海瑞以一百三十二票险胜的成绩进入决赛。现在[][],开始最后的决赛角逐。”刘懿文举起话筒,顿了顿,笑道:“既然之前有人对zì yóu发言提出异议,那么就依照往届的俗例,进行第一个环节,品题。” 刘懿文瞥了眼仍然坐在的几名来自于青壮派的中年人,好一会,才见一个中年人缓缓站起身,笑道:“首先我得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来之前,没有考虑过决赛的规则更改会遭到拒绝,所以事先并没有考虑周全。当然,我们也防着这一手,当初就想过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经过刚才的讨论,我们就将最近会议上谈到过的一条论述题,作为这次决赛的题目。” 这中年人扫了眼叶钧跟宁海瑞,缓缓道:“题目的名字,国思。” 国思? 听到这个题目,叶钧脑子里瞬间闪过一连串的答案,毕竟被动天赋所赋予的算写能力足以让叶钧的思维跳跃比常人快十几二十倍,从科学的角度定义,称之为天才也是一种较为中规中矩的评价。 只不过,这些脑子里闪过的答案里面,并没有能让叶钧满意甚至愿意说出口的信息,尽管根据目前的形势,几乎已经稳cāo胜券。但是,叶钧依然希望赢得漂漂亮亮,不让别人误会他是依靠裙带关系而取胜。尽管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今时今rì铸就的成功已经足以证明自身的能力,但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会不会有人将这种事翻出来大肆抨击。 宁海瑞露出思索之sè,很快,脸上就绽放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只不过令叶钧奇怪的是,宁海瑞并没有开口,只是平静的立在原地。 其实不少人都看清楚宁海瑞这种万事无忧的淡定之sè,一名来自于青壮派的中年人笑道:“海瑞,是不是想到答案了?” “是的,谢大哥。”宁海瑞点点头。 “那怎么不说出来?是不是还要再想想?” “不是,只是我想让叶钧先说,毕竟之前我已经做了相关的功课,而本身‘国思’牵扯到的主题也与政治挂钩,这不一定是叶钧的强项,如果我还抢先回答,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宁海瑞脸上没有任何傲气,而这些话也像是发自肺腑,这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看来,宁海瑞这人相当不错。当然,叶钧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宁海瑞为了博取美好印象的手段,万事别想得太好,留下一丁点疑虑,不见得就是坏事。 “多谢宁大哥。”叶钧朝宁海瑞笑了笑,然后伸出手,从有些意外的刘懿文手中接过话筒,然后面向台下,平静道:“其实,这道唤作国思的题目,牵扯的或许在各位心目中属于国家大义,既然属于国家大义,自然与政治有关。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不常在政治这块打滚,但却懂得一个道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匹夫不仅是那些立志站在第一线的政客、军人,还有着更为重要的老百姓,他们才是一个国家的支柱。既然在这等国家大义上,寻常老百姓都能拥有一席之地,作为一名商客,想来同样能扮演着一个角sè。” 在场不少人脸上都闪过一丝笑意,就连刘懿文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先前,还真替叶钧捏着把汗,唯恐叶钧当真陷入到政治这个思考范畴的怪圈当中。 “何谓国思?忧国、忧民是一种,但那是站在金字塔尖领导人们的角度思考,这里面包括国家的繁荣富强,老百姓的安居乐业,国家在社会上的地位,与各国的互通往来所给老百姓以及整个国势带来的经济、形象、稳定等多方面的提升。而这些提升的领域里,有商业、农业、交通、科级、信息等等多方面,而我要谈及的,就是这多方面中的商业。”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一个国家的兴衰,与领导者的意志有关,与社会底层的安定与否有关,与国家整体实力有关,与四通八达的各国关系有关。但这里面,唯独与商人无关。商人牟利,赚的是千千万万百姓的血汗钱,但富的不是国家,也不是社会底层的农民,而仅仅是自身。所以,一个商人成功与否,是否拥有着惊天的财富,这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所以,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来说,国思这条主题,实则与自身可以说毫无瓜葛,甚至与在场不少从商的朋友也是不相往来。” 身后那些来自于青壮派的中年人互视一眼,尽都流露出满意之sè,还不时点头,很明显对叶钧发表的这番看法深以为然。只不过,刘懿文却笑不出来,因为从叶钧的思路来看,刘懿文担心叶钧会考虑不周而导致跑题,可既然叶钧打开话匣子,又不好公开或者鬼鬼祟祟到叶钧身边进行提示。在刘懿文心目中,叶钧只需要随随便便说一些不跑题的论调,相信身后这些来自于青壮派的中年人就会当即拍板,毕竟宁海瑞是不可能被选为青少派的负责人,所以这场决赛从一开始,叶钧就已经是稳cāo胜。 “但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缺少商人,尽管商人逐利,赚钱压榨也仅仅是满足自身,与国家无关。但国家,却不能缺少商人,因为一旦没有商人的出没,国库就无法收到赋税,全国各地都无法解决物资流通,继而造成通货膨胀。而且无法刺激到人均gdp,造成市场的持续低迷,货币的大幅度贬值。这样,最终苦的依然是生活在底层的百姓,百姓不会安于工作,从而选择到异地、异国谋生,还可能让百姓对zhèng fǔ埋怨,甚至可能激起民变。”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所以,商人尽管不能直接做出对国家有增益的事情,但实际上,却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国富民强这条夙愿的不断前进。一个国家如果充斥着大量的商人,那么,国家就会制定一系列的举措,给这些商人营造一个良xìng循环的市场。这样,国库能得到税赋,百姓能拥有更多工作的机会,生活的方式也更加稳定。而百姓一旦稳定下来,zhèng fǔ也不需要头疼招商引资,必然会有一大群商人前来洽谈投资,这无形中,商人不仅找到了令自身满意的市场,同时也在投资中,帮助国家兴建,完成县变城、城变大城、大城变都、都变国际化大都的全面转型。这,就是国势的提高!这,就是国富民强的表现!相比较一些虚华的数字汇总,我更愿意相信能看的,听到的真实事物。” 一旁的宁海瑞脸上闪过一些惊讶,显然叶钧这种说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从我个人的现状来说,建etl公司、设计装潢、与江陵各大地产商合作、搞金融、收购港城时尚周刊、办ktv、促成与夏家合作创办风雷速递与易购电器城。这一种种看起来都全部是为了一己之私的赢利项目,实际上,对于国家,依然有着贡献。比方说,江陵市由以往被公认的工业化污染城市,一举成为现如今全国知名的贸易旅游城市,凭借着世纪大道的创建理念,共吸收多达八十余位国外投资商、三百多位外地投资商以及共五百九十七位本土商人竞相投资江陵市。跟一年前的江陵相比,现在的江陵每天都有着新气象,这一切,与谁有关,相信大家都清楚。”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平静道:“我不敢居功自傲,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我的所作所为,能对于一座城市产生这么大的影响,这完全是有心摘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现如今的江陵市,确确实实是因为我,以及zhèng fǔ一系列的举措,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从侧面验证了一个道理,商人与zhèng fǔ密不可分,相辅相成,而同时,商人也能够影响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至少在我看来,军政商,不分贵贱,但在普通人心目中,军是凶、政是贪、商是jiān。所以,如何改变普通人对军政商的看法,这是一个需要岁月沉淀的使命,尽管任道重远,但只要从实地出发,从自身入手,方才能够赢来社会的国富民强。” “为何?”宁海瑞皱眉道,他并不否认军凶、政贪、商jiān这三种看法,因为在老百姓眼中,确确实实是深入骨髓的理念,还是沉淀了千年的理念。 叶钧还未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刘懿文就笑道:“如果我没猜错,叶钧想要说的是归属感。没错,也只有老百姓改变了这种想法,才会发自内心的以自己是国人为傲。但同样的,让社会更改这种看法,真到了那一天,咱们国家何止是国富民强?甚至只要是个普通人,都有胆气大声高呼,犯我华夏者,其远必诛!” 宁海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神sè微变,当下苦笑道:“这确实是一条任道重远的大路,旁人难看明白,我也难看明白,但叶钧,你却看到了,想到了,国思,真该如此!” 其实在场人都很清楚,叶钧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其实嘴中要总结的,正是刘懿文所说的那样,而仅仅九个字的总结,却真正的将如何国富民强的真谛淋漓尽致的呈现出来!军是凶、政是贪、商是jiān,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却困扰了京华这片土地足足上千载寒暑!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在老百姓心目中,军是忠、政是廉、商是良,那么,军政商与老百姓那道难以逾越的横沟,也将烟消云散!那么到时候,泱泱十三亿人口的大国,还会哪个国家胆敢轻视?胆敢触犯? 怕到时候,就连一个nǎi声nǎi气的小孩子,都敢说一声:犯我华夏者,其远必诛! 而到那时候,也不会有人将这小孩子口中的九个字当作是童言无忌,而是当作全国人民同心共志的心声! 第六百五十五章 九个字引发的各方顾虑 ()“海瑞,你上哪去?” 只见宁海瑞朝着台下走,尽管在场人几乎都清楚宁海瑞的想法,但刘懿文还是要喊一喊,毕竟形式上还是需要的。 宁海瑞转过身,望着叶钧,平静道:“我心里面的国思与叶钧的截然不同,我的只能算得上省思,个人荣辱与国家兴衰相比,很明显,叶钧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谢谢。”叶钧举着话筒,朝宁海瑞躬了躬身。 啪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 啪! 场下顿时响起掌声,这里面有对叶钧获胜的庆贺,也有对宁海瑞这种不拘小节的行为表示赞赏。叶钧这次以毫无悬念的言行,彻底将‘国思’这层主题表现得淋漓尽致,不少人都意识到,叶钧在商业上确实拥有着极高的天赋,但在政治上,同样有着几近等同的能力!从‘军是凶、政是贪、商是jiān’这九个字就能看得出来,当然,寻常人也确实能想到这/ 九个字,可不见得就能将这九个字串接起来,与国家兴衰结合在一起,并且一针见血点出国家发展的方向! 正如叶钧所说,这是一条任道重远的不归路,但不管前方多么困难,都应该朝着这条路一往如前。 叶钧的成功确实带动了江陵市的经济大发展,若是每个城市都拥有像叶钧这种成功的商人,那么国势将会呈几倍甚至几十倍增长!而且叶钧现如今的形象,在老百姓心目中,不仅是良,甚至是优、是善! “非常jīng彩的答辩,更难能可贵的是之前你并没有做过任何的复习,这完全是你单方面的即兴发挥。我相信,若是给你一个充足的时间,你应该能想得更完善。比方说‘军是忠、政是贪、商是jiān’这九个字,确实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至理名言,但就因为这深入骨髓的理念,存在了足足上千年之久,叶钧,你真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一个小娃娃,都能挺起胸膛喊一声,犯我华夏者,其远必诛?” 一位来自于青壮派的中年人接过话筒,满脸平静又透着一丝赏识的望着叶钧。 “会有那么一天,但不会是现在。不过,只要我们能时时刻刻用这九个字约束自己,百年后,我们给后辈铺出的大路,断然不会让后辈像我们这般,举步艰难。” “我明白了。” 这中年人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叶钧身前,“恭喜你,从今往后,天海党青少派就交给你负责。” 中年人顿了顿,瞥了眼同样起身的其余几人,笑道:“交给你,我们也就放心了,关于今天你的这些话,回去后我会反馈到组里面,让他们都清楚,咱们国家不仅出了一名杰出的商业天才,一名世界级的富豪,就连咱们天海党,在青少派中,也出了一名知国情、懂国情的治国奇才!” 叶钧连连躬身说不敢,等与这些来自于青壮派的中年人相继握手后,这些中年人,就拾起挎包,匆匆离开。 等他们离开后,顿时,会场内,所有人都上台祝贺叶钧,刘懿文看着这一幕,也是相当高兴,当下拉着邵成杰交代几句话后,就走到叶钧身边,笑道:“小钧,接下来的事情,有需要熟悉的地方,就找成杰。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如果可以的话,改天咱们再约出来吃顿饭,反正你也不急着回去。” “好的,刘大哥。” 叶钧笑着点头,而刘懿文也不拖沓,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大会堂。 叶钧成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能接触这层圈子的有心人耳朵里,当听到这次考试的主题竟然是‘国思’,就连那位现身江陵市的国务总理都饶有兴趣从秘书手中接过资料,看一看叶钧亲口说出来的答辩。尽管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修改,但都是无伤大雅的小地方,仅仅是起到阅读xìng的流畅连贯以及美化,基本上,完全还原了叶钧在台上的言辞。 看着这份答辩,这位戴着副老花镜的国务总理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才有感而发的喃喃自语,“若能缩减这个历程所需岁月的百分之五,作为总理,我将问心无愧。” 董文太与汪国江都满脸严肃的看着手中这份资料,资料是方文轩传给徐常平,再由徐常平交到他们手中的。 “你怎么看?” “难。” “很难吗?” “确实很难。” 董文太若有所思瞥了眼汪国江,平静道:“难不代表就放弃,你曾建议过惩治贪官污吏,但却忘记了商人的无往不利,若商一rì还jiān,这官岂有不贪之理?但这jiān,也分大jiān与小jiān,贪,同样分大贪与小贪。正如小钧所说,若能现在做起,百年后,留给后人的必然不会如我们现在这样,起码这条路,会好走得多。” “攘外必先安内,百姓当放首位!” “恩,一直以来我并不希望上面对小钧感兴趣,所以就连那份《论城市建设与工业化污染》,我也一直藏着。可现在,怕咱们手上这份报告,早就传到京城有心人的手中,对小钧来说,这或许是福,但同样也是祸呀。” “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老钟现如今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事了。” 汪国江猜得没错,当钟正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手中的信息后,整张脸就显得很古怪,还连续拨了十几个号码。或许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件让叶钧光耀门楣的事情,可如果叶钧现如今的身份是一名政客,而不是商人,那确实不打紧,相反,前程似锦青云直上还指rì可待。 可恰恰相反,叶钧却是商人,而不是政客,最关键的,在底层百姓心目中,叶钧还是一个天大的好人,更是在港城这种刚刚回归的特区,拥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人气!所以,这稍稍处理不好,除非叶钧放弃经商,改走仕途,否则,难保不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肆意诋毁叶钧其心可诛! 政客的心理一直极为复杂,而现如今恐怕就连天海党内部,都有可能动类似的心思,更别提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京。 毕竟一名满腹经纶,且获得民心拥戴的治国能臣,对一个励jīng图治谋发展的国家而言,断然不是得之我幸失之吾命,而是得不到,就只能就地销毁!钟正华可不希望到时候国家将叶钧逼走,逼到其他国家里,那样不仅对国家而言是一种损失,对老百姓来说,同样是一种损失。 与钟正华有着同样担忧的人断然不在少数,就连一些身处京城的大佬,也同样有着这层担忧。毕竟叶钧本就已经有着让国家为之顾虑的底气,如果真将叶钧逼走,那么,港城特区的老百姓是否还愿意相信六**那个特区zhèng fǔ,是否还愿意相信这个港共政权,还真就说不准。而且澳城眼看着回归在即,京城大佬们实在不希望在这敏感的时期里再捅出篓子! 所以,那位任职国务总理的老人在跟钟正华通过电话交流意见后,已经得出结论,那就是,下达封口禁令!尽可能让叶钧这条‘国思’考题的答辩如大江东去。 这是一场无形无影的风波,恐怕就连叶钧这位肇事者都没想到在台上的答辩竟会引发如此动静的地震,而此刻的叶钧,正与杨静手牵着手,漫步在天海公园的林荫走道中。 “听说你明天就要走了?”叶钧疑惑道。 “对,王哥说了,越早将连续剧拍完,就越能让大家省事。而且考虑到国庆节咱们要一块出国旅游,所以我想多拍些关于我的剧本,这样到时候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 “别累着。” 叶钧轻抚着杨静的发梢,他跟杨静一样,都经过一番细致的打扮,只要不是熟悉他们的人,断然不可能认出来。 杨静点点头,正打算说些什么,可忽然,就感觉身子一斜,隐约中还感觉到一阵一闪而逝的破空声,还有就是叶钧嘴里发出的闷哼。只不过,被扑倒在地的杨静显然没有时间去整理这瞬息之间衍生出来的思路,只是感觉到新买的连衣裙因为倒在地上弄脏了,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气,正打算质问叶钧,却发现叶钧脸sè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钧脸sè白得吓人,显得很痛苦。 “你到底怎么了?没事吧?你别吓我!” 杨静神sè一慌,尤其听到耳边传来一些人的尖叫声,隐隐约约还传出类似于‘枪’、‘子弹’、‘血’、‘杀人了!’之类的话,再结合叶钧此时此刻的神sè,不由惊恐道:“你到底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静伸出手,想搂住叶钧,可发现身上忽然传来一阵湿润,下意识扬起手,看了一眼。 入眼,是一片猩红的血迹,杨静经过短暂的呆愣后,顿时哭了出来,“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钧确实中弹了,因为是毫无征兆的中弹,这一瞬间根本没留给叶钧思考的空间,就下意识扑倒杨静。从天赋第六感来看,很明显对方用的是高倍率的阻击枪,否则,叶钧断然不可能要等到对方扣枪后,才有所察觉! 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对方明显是冲着杨静来的,到底是谁?会是谁跟一直演戏的杨静积下如此大的怨气?而且从对方选址以及让叶钧事先一丁点jǐng觉xìng都未曾升起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一名职业杀手,而且还对杨静的行踪了如指掌。 会是谁呢? 因为这里发生混乱,叶钧一直死死护着杨静,唯恐杀手再次瞄准并扣动扳机,不过显然那名不知道躲在哪的杀手属于那种一击不成就另觅时机的类型,所以直到公园的保安匆匆忙忙赶到时,也没有再生枝节。 “先生,您没事吧?救护车马上就到…” 一名保安上前探望,满脸紧张,毕竟这都涉及到枪击,他也有些担心成为枪靶子。可是,这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杨静抬起墨镜,这一瞬间,这名保安彻底愣住了。 “别声张,什么话都别说,明白没有?” 杨静并不希望将这事捅大,因为先前叶钧就曾被谣言所困扰,那就是与黑社会沾边。如果这次遭受枪击再次被曝光,那么先前的质疑之声必然会死灰复燃。所以,杨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宁可她曝光,也要保护叶钧! “是,是,杨小姐,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当杨静再次戴上墨镜,除了这位凑近的保安以外,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快!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直到救护车赶来!如果中途出了任何一点岔子,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快!来人!快将这位先生抬走!小心点!”这名保安显然懵了,尽管他不清楚杨静的真实身份,但一个名人说的话,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在天海这座城市,有钱就代表着一切! 第六百五十六章 弹头 ()“杨小姐,这是?” 看着一个信封摆在自己面前,那名唯一清楚杨静身份的保安闪过一瞬间的贪婪,但还是没敢接。当然,这名保安也清楚怕这信封里面装着不少钱,作为封口费这绝对是非常有诚意的,只不过这年头钱这东西可不能乱接,说不准这前脚刚卷着钱离开,后脚就有人偷偷跟在身后灭口。 毕竟,这可是枪击案,这名保安不傻,很明显想要擦干净屁股走人,钱再多,没命享受,也是白搭。 杨静清楚这保安的想法,冷声道:“这是封口费,将你先前看到的所有都忘记,他rì如果敢提起,那么这些钱就是给你买棺材的。” 这保安吓了一跳。当下唯唯诺诺,杨静也不多想,就将钱丢在桌子上,“这年头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不管你信不信,这次的事情我一定都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你也别猜我是否有着黑社会的背景。当然,你也别误会给你这些钱是感激你,这只是我做人的一种方式,如果有朝[ 一rì被我知道你嘴不牢固,那么同样的一笔钱,我付得起,但这笔钱,应该也是能买一条人命的。” 说完,杨静就离开这间房,等杨静走后,那名保安yīn晴不定看了鼓鼓的信封良久,才不动声sè将信封收入囊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小姐,能不能将先前的发生的经过告诉我?” 邵成杰脸sè相当难看,根本没想到原本好端端离开的叶钧,这么快就传来被枪击,还在接受紧急手术的消息,这让邵成杰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有些荒唐。 “具体我也不清楚,邵大哥,叶钧的意思是这件事必须保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杨静脸上满是担忧,除了她与邵成杰以外,就只有现如今给叶钧做手术的医生护士,以及前来督办这起案件的天海市jǐng局局长清楚。因为是这位jǐng局局长放的话,所以下面人并没有就这件事立案调查,这个中猫腻确实耐人寻味,不过也是司空见惯。 “我知道了,这件事必须保密,刘大哥也是这么交代的,他说马上就过来。” 说曹cāo,曹cāo就到,邵成杰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的电梯门响,只见刘懿文满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当下瞥了眼邵成杰,就将目光落在杨静身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静脸上满是难sè,因为现如今她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解释道:“先前我跟他到公园里散步,原本还好好的,可突然他就把我扑倒在地,然后我就看见他满脸痛苦,还发现搂着他后背的掌心全是猩红的鲜血。你们都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静一静。” 说完,杨静就独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脸担忧。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才呈现绿sè,当戴着墨镜的叶钧被推车推到监护病房时,刘懿文、杨静才快步走到摘下口罩的主刀医生身边,“医生,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这医生看了眼四周,杨静他也认识,当下低声道:“杨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里面谈。” 在几人忧心忡忡的神sè中进入一间不算宽敞的办公室里,那名医生脱下白褂,才平静道:“尽管我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都是刘局长cāo心的事情,我也就不打听了。叶先生中弹的地方很深,而且非常靠近心房位置,但幸运的是,子弹shè入的区域没有伤到器官,也没有穿破血管,可以说叶先生吉人自有天相。只是,中弹太深,加上动手术的区域实在凶险重重,所以想要取出弹头,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就很可能让叶先生凶险重重。” 这医生顿了顿,平静道:“我个人的建议是,保留弹头在体内,这样是最稳妥的办法。可如果执意取出弹头,恐怕以我目前的能力,只有不到一半的成功几率。” “医生!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杨静瞬间哭了出来。 这医生也有些哭笑不得,解释道:“杨小姐,放心,叶先生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那他为什么没醒过来?脸上还很痛苦的样子?” “这是麻醉药的原因,估计晚上十点这样,叶先生就会清醒过来。至于脸上的痛苦之sè,应该是中弹后,又或者是手术过程中传递的条件反shè,这是一种正常的医学现象,所以杨小姐别担心。” 这医生顿了顿,笑道:“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叶先生除了受伤的伤口以外,各方面都相当健康,而且先前伤口经过药水浸泡,不会出现破伤风感染之类的事情,所以该不该取出弹头,这本身并不影响身体的健康。当然,如果叶先生或者杨小姐坚持,我们也会尽力去做,可是,想要万无一失,需要一位用刀极准,而且速度相当快的医生才能办到。毕竟取弹的一瞬间,因为表皮内的肌肉拉扯,必然会衍生大量的鲜血,还可能牵扯到血管跟器官,所以快准狠,缺一不可。只可惜,医院里面没有这样厉害的医生。” 听到医生这么说,杨静也没有那么担忧,点头道:“好吧,等他醒过来,看他的意思。” 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清楚,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人,毕竟现如今叶钧经不起再陷入舆论的风波。 足足过了两个多小时,守在病床边上的杨静惊喜的发现,叶钧缓缓睁开眸子,脸上有些茫然,“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 叶钧疑惑的看着杨静,良久,才想起先前发生了什么事,当下苦笑道:“让你cāo心了,我睡了多久?” “现在才十点钟,当然,你放心,外面的人并不清楚你受了伤,还是枪伤。” 杨静认认真真的看着叶钧,反观叶钧清醒不少,清楚杨静说的是什么,笑道:“麻烦了,让你担心了吧?” “别这么说,尽管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清楚如果先前不是你救了我,我肯定已经死了。” 杨静将脑袋枕在叶钧胸口上,叶钧也伸出手,轻抚着杨静的发梢,安慰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就是听见一声枪响,担心你有事,就本能把你扑翻在地。原本我也没想到这枪是往咱们身上招呼的,可是往往事与愿违,不过既然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傻瓜。”杨静眼角的泪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事,我会内疚一辈子!我会认为对不起文羽姐、对不起晓雨,对不起白jǐng官,甚至可能一块陪着你下去,给你殉情。” “你才是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可别做傻事,毕竟这天底下好男人很多。” “我不要其他男人!我就要你!” 杨静一边抽噎着,一边信誓旦旦的望着叶钧,看到这一幕,叶钧心里又多了一层温柔,当下轻抚着杨静的发梢,缓缓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个。对了,关于你住在酒店里的事情,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王哥知道,华哥也知道。” “就他们俩?” 叶钧皱了皱眉,看着杨静很确定的点点头,顿时疑惑起来。 按理说,王大导演跟华仔都不可能是唆使凶徒的幕后cāo纵者,而且杨静一死,对他们一丁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当听到这两个名字,叶钧第一时间就抛之脑后。从之前凶手的行凶手法来看,尤其是不恋战,一计不成立马逃跑,这显然不是寻常杀手,断然不可能是子弹打偏。 那么,会是谁呢? 在娱乐圈里,并非不可能出现枪击这种事件,但如此jīng心布局,却是寥寥无几。 “唉,文轩的二叔还真是厉害。” “方中骏方大师?” “你也认识?” “当然,当初江陵清岩会所的风水布局,就是方大师负责的。” 杨静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但很快皱眉道:“怎么跟方大师扯到一块了?” “你不知道,前阵子方大师到了咱们江陵,刚见面,就说我月底将有血光之灾,还说到时候会有贵人相助。这血光之灾倒是应验了,可这贵人在哪?该不会说的这贵人就是你吧?” “胡说八道。”杨静白了眼叶钧,然后继续枕在叶钧胸口,“方大师真这么说吗?” “对。”叶钧点点头,“其实方大师看相很准的,只不过感觉有些邪门。” 而这时候,叶钧猛然想起什么,平静道:“待会你打个电话给苏姐,就说我中枪了,目前在医院,没生命危险。当然,你一定要告诉苏姐,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知道,只是将这消息告诉郭叔叔便可,让郭叔叔来一趟天海市。” “恩,好的。”尽管杨静很疑惑叶钧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吩咐,但还是应了声,出去完成叶钧的交代。 对于苏文羽突如其来的电话,郭海生吓得毛骨悚然,他记得当初方中骏可是点明了叶钧在月底会有血光之灾,没想到还当真灵验了!这可是中枪呀! 郭海生当然不会怀疑苏文羽这些话是真是假,毕竟明天坐飞机去一趟天海市,就一目了然!而且听口气,显然苏文羽还曾哭过,嗓子还有些嘶哑,这更是让郭海生对于方中骏拜服的五体投地! 郭海生已经做好了计划,等到了天海市,先是去探望一下叶钧,然后就亲自去拜访方中骏,千万不能再来一场所谓的牢狱之灾,又或者血光之灾。叶钧这次差点玩完的教训让郭海生发誓绝对要听方中骏的安排,千万不能再自作主张,否则,指不定这条命就得交代在某个地方。 当然,郭海生听了苏文羽的解释后,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本打算给叶扬升以及董素宁打电话,可又有所顾忌,而且认为如果叶钧想说,会自己打电话。 正当郭海生收拾行李打算明早出门前往天海市时,一间幽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正满脸肃穆的垂下头,跟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影不断交谈着,让旁人在场,肯定会相当惊讶,因为他们沟通的语言并不是京华这块土地的俗语,也不是地方xìng的土话,而是一种来自于其他国家的国语! 很快,那个满脸肃穆垂着头的男人朝身前的人影躬了躬身,就拾起地上的背包打算离开房间,可没走两步,忽然,一声并不刺耳的声音传来,那名还打算开门离开的男人难以置信转过身,看着前方的人影,还有人影举起的那支上了消声管的手枪,努了努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身体忽然传来四五下刺痛,这完全是人影又连续扣了四五下扳机! 最终,这个男人轰然倒地,目光既有愤怒,又有不甘。 人影缓缓显现,很快,显露出一道让男人疯狂的曼妙曲线,是一个女人。 这女人蹲在地上,佩戴一次xìng手套的玉手先是轻轻摸了摸男人的瞳孔,等男人合上眼,那张让人迷醉的妩媚脸庞,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寒凉,“这次算你幸运,下一次,可不会再有男人替你挡子弹。”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五十七章 所谓爱情 ()“郭叔叔,我这身子状况不太好,不能起身招呼您。,” “小钧,别乱动,你现在有伤在身,再说咱们俩关系还至于这么生分吗?” 知道郭海生待会就要来,叶钧随便找了个借口将杨静打发走,这让郭海生瞧见杨静在他房间里照顾着,尤其还长得这么漂亮,难免就会胡思乱想。 留在叶钧病房里帮忙照顾的是昨天负责cāo刀的赵医生,郭海生走上前来,见叶钧趴在病床上,腰间部位绑着一层绷带,绷带渗出猩红的血水,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比他来之前所预料的要严重得多! “小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中枪了?”郭海生急道。 “郭叔叔,其实我也搞不明白,根据jǐng察的说法,在公园里并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出没。所以,案子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叶钧脸上泛起一层苦笑,当下瞥了眼一旁的赵医生,赵医生会意,微笑着借故告辞。 等赵医生走后,叶钧才压低声音道:“我猜很可能是跟着吴达明做事的那些余党,郭叔叔您也清楚,这吴达明手底下的马仔什么xìng格的都有,要yīn的有yīn的,要狠的有狠的,要贱的有贱的,反正五花八门,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胆大妄为!我现在倒是担心这吴达明手底下是否还有人藏着咱们江陵市,或者南唐,对我身边人下手。” 见郭海生脸上同样流露出担忧与慌乱,叶钧话锋一转,感慨道:“方叔叔果然厉害,半月前就清楚我月底必然会有血光之灾,原本我还没当回事,毕竟郭叔叔您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吗?唉,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如果我相信方叔叔,昨天就不该出门。” 叶钧这话很明显触动了郭海生的神经,关于在港城被人囚禁的事情,他回来后并没有说给任何人听,一来担心身边人紧张,二来就是怕丢人,更怕不小心走漏出去,引来jǐng察的立案调查。当初走的时候,那个挟持绑架他的胖男人就jǐng告过,如若被jǐng察找上门来,就算他躲在内地,也必将登门拜访! “小钧,我也不瞒你,既然事情到这份上,我如果再瞒着,就真不把你当自己人看了。”郭海生悻悻然笑了笑,“不过你得答应我,可不能告诉别人。” “郭叔叔,我嘴巴很牢实的。” “其实,我到了港城那天,起初一切都还好,只是到后来,却被一伙人给绑了。”郭海生脸上呈现出后怕之sè,“他们手中都有枪!而且每个人眼神都很凶悍,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暴虐的狠角。我当时没敢乱动,他们将我跟宁博伟宁老板直接带到郊区,我被关了两天,幸亏方大师留的锦囊,不然,恐怕都不能活着回来了。” 郭海生脸上满是心有余悸,叶钧眨巴着眼,疑惑道:“郭叔叔,那宁老板现在人呢?是不是跟您一样放出来了?” “前几天我还时不时打电话,看能不能联系上宁老板,可宁老板公司里不是说宁老板出差了,就是几天没到公司。依我看,八成还被关着。”郭海生神经兮兮起来,当下凑到叶钧耳边,“待会我就找方大师看看相,不过这么冒然去拜访,方大师也不见得就有空。小钧,你能不能让文轩帮帮忙?” “没问题,郭叔叔,待会我就给文轩打电话,到时候让他帮您联系方叔叔。” 郭海生脸上那种近乎盲信的神sè毫无遮掩,港城这一行,确确实实将郭海生吓怕了,只要接下来方中骏稍稍故弄玄虚一番,那么郭海生八成不会再有心思到港城搞楼市房市。尽管现在郭海生确确实实有些往钱眼里钻,但也清楚钱财是小,小命是大,如果没有命,再多钱都是白搭。 让郭海生先寻一家酒店安顿好,等郭海生离开后,叶钧才笑眯眯取出大哥大,趴在床上给方文轩打了电话。刚好方中骏正在方家作客,也不需要方文轩再扮中间人,叶钧在电话里头跟方中骏商量好后,这才哭笑不得道:“方叔叔,您当真是神机妙算,不过这血光之灾应验了,这所谓的贵人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可说,不可说。”方中骏大有深意的沉吟片刻,才笑道:“该来的,迟早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也是不能。小钧,你索xìng就等着吧,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命中的贵人就会出现。” “那我就借方叔叔吉言,安心躺在床上等这个贵人出现。” 叶钧的话让方中骏一阵莞尔,当下方中骏顿了顿,笑道:“好了,先这样吧,我得准备一下怎么跟你那位郭叔叔打交道。是不是只要不让你那位郭叔叔整天惦记着港城的楼市房市,我用什么法子都行?” “当然,方叔叔,您尽管去办就是,这个中的途径到底怎么样,还得依着您的意思,我就不掺合了。” “好。” 放下电话后,叶钧趴在床上,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既然方中骏都这么说了,看样子接下来郭海生难保不会留下些‘深刻’的印象。 “傻乎乎一个人笑什么呢?” 杨静迈着修长的大腿走了进来,坐在病床边,大腿根部透着一丝诱人心扉的晶莹剔透。 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尽管某种程度上真想推倒杨静,而且这对叶钧来说并不困难,但以前要考虑杨静的感受,还有就是身体不适所惹来的非议。当初都是跟苏文羽好了很长时间才得以突破那层膜,叶钧很清楚要推翻杨静不难,难的是这个提议要如何说出口。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如今就算杨静愿意,恐怕叶钧也没能力对杨静做些什么,这中了枪,子弹都没拔出来就想这事,叶钧可没这么疯狂。 “就是想起你,所以笑了。” “想我?” 叶钧这无辜的神sè让杨静有些不确定起来,可很快就瞧出叶钧脸上的肌肉有着隐隐的跳动,顿时意识到被骗了的杨静撒娇道:“好呀!你敢骗我,我打你!” “别别别,我可是受了伤的,你该不会这么狠心,朝一个身负重伤的病人下手吧?” 叶钧这么一说,杨静这才意识到现如今叶钧身体的糟糕情况,脸上原本一副yù吃人的神sè很快平静下来,当下露出一丝担忧,一丝心疼,还有一丝温情,一边抚摸着叶钧受伤的后背,一边轻声道:“疼吗?” “不疼。” 叶钧忙摇头,不过杨静似乎依然存在着不忍心,当下爬上床,躺在叶钧身边,目光凝视着叶钧,“下次不要为我做傻事,好不好?医生都说了,如果这子弹稍稍偏那么一丁点,很可能就会洞穿你的心脏,到时候,我会疯的。” “傻妞。”叶钧伸出手,一边替杨静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梢,一边笑道:“在我心里,你的命,要比我的命更重要。同样的,你也会认为,我这样不值得,因为我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若是我能活着,你情愿死去。” “你怎么知道?”杨静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不知道,当你还在动手术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之前是我替你挡下那颗子弹,该有多好。” “所以说你傻。” “我才不傻。” 杨静撅着嘴,有些不乐意,叶钧却笑道:“其实,这就是爱情,你喜欢我,情愿为我付出,为我留血垂泪。可换言之,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如果我不愿意为你挡下子弹,你会认为我喜欢你吗?同样的,如果你不愿意为我挡下子弹,又怎么证明你喜欢我?” 叶钧顿了顿,凝视着似乎幡然醒悟的杨静,“所以,爱情本就这样,没有谁亏欠谁,只有谁更愿意去为对方付出。” 杨静凝视着叶钧良久,忽然,闭上眼,探出头,粉唇凑到叶钧身前。 望着越来越近的这粉艳的红唇,叶钧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揽住杨静的后脑勺,然后亲了过去。 “你怎么了?” 或许是亲吻的力度太大,又或者是这种姿势维持的时间太长,当杨静听到叶钧发出一声闷哼,下意识就轻轻推开叶钧,满脸关切,“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对不起,我不该使太大劲。” “不碍事,很可能是我不小心扭到腰了。”叶钧不希望杨静胡思乱想,笑道:“好了,扶我一下,老这么趴着,手跟脚都会很累的。” “恩。” 杨静俏脸通红的爬下床,然后扶起叶钧,并在叶钧背上垫了一团软绵绵的毛垫,等叶钧顺利躺下时,杨静撑着脑袋,坐在床边,笑道:“是不是舒服了些?没弄疼你吧?” “没有。”叶钧笑了笑,以前感觉杨静挺泼辣,动不动就是说一些阉了那玩意之类的,现在倒好,驯服了的野马果真听话,尽管有时候依然有一些大小姐的脾气,但这完全是真xìng情,如果不是这样,叶钧只会觉得遗憾。 “啊?方便进来吗?” 邵成杰推开门,大老远瞧见叶钧正跟杨静眉目传情,一时间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进不该进。 “没事。” 叶钧摆摆手,杨静却红着脸站起身,“我去给你打一盆热水,尽管开着空调,但你昨天受了伤,也没擦身子。” 杨静撂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离开病房,走之前还特地戴上墨镜,显然也是担心别人认出她来。 “什么事?” 叶钧望着有话要说的邵成杰,只见邵成杰先是轻轻将房门掩上,然后才正sè道:“叶少,刚才局里面的梁大队长跟我说,在金海大酒店发生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个三十五六的男人,真实身份正在核实中,死亡的原因,是身中四枪。” 叶钧清楚邵成杰不会跟他说废话,皱眉道:“莫非这中枪的男人跟我有关?” “不清楚,但死者身边发现一个袋子,袋子里面,存放着一个长型的小木箱,木箱装着拆卸好的巴雷特,还有几发子弹。” 邵成杰咽了咽口水,不确定道:“昨天也是叶少中枪的时间,同时又发生了这么一起命案,刚好案发现场还发现了装有巴雷特的小木箱,这如果联系起来,很难说没有任何关联。” 叶钧微眯着眼,直觉告诉他,怕死去的那个男人八成与袭击杨静的神秘人有关,可现如今却遭到灭口,这显然耐人寻味。当然,叶钧也不排除这仅仅只是巧合,可仔细想想,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对了,叶少,jǐng方去前台问过,还有梁大队长也查阅了昨天的监视器,并调取了昨天的监控录像。” 听到邵成杰这么一说,叶钧心下一动,皱眉道:“发现什么了?是不是查到是谁曾开过那房间?” “没有。”邵成杰摇摇头,“前台没有任何办理房号的记录,最离奇的事情,就是昨天其他楼层的监控仪器都运转正常,可唯独案发现场那一层的监控仪器失效。” 第六百五十八章 草本精华?动物精华? ()“想什么呢?” 邵成杰走后,叶钧躺在床上思考着关于这起凶杀案与袭击杨静是否应该联系在一起,这忘我的投入,连杨静什么时候端着一盆温水进来都不清楚。 “没什么,就是琢磨一下该不该取出那颗子弹。” 叶钧不希望吓到杨静,就连这起枪袭也是将责任揽在他身上,所以杨静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肇事者真正的目标是她。 “要我说,这子弹取出来不安全,还是不取了。”杨静莞尔一笑,先是放下水,然后就将披在叶钧身上的毯子扯开,“当然,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不过赵医生也说了,除非能找到用刀极快的医生,否则,取弹的过程会相当凶险。我只是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在我心目中,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叶钧脑子里闪过王三千的面孔,说到用刀,尤其是快刀,整个京华还真就没几个人敢与之相提并论。所以从赵医生口中得知这个信息后,叶钧就立刻作出决定,那就是取弹。[ “我尽量慢一点,如果感觉到疼了,就告诉我,知道吗?”杨静一边解着叶钧身上的衣扣,一边笑道:“长这么大都没给别人擦过身子,待会你可别说我笨手笨脚的。” “怎么会?我这应该感到荣幸。” 叶钧话音刚落,杨静就一惊一乍的叫了声,然后朝着房门走去,“得把门锁上,不然到时候谁突然闯进来,这可不好。” 其实除了后背,叶钧两只手还是能活动的,当下除了背上垫着的部分,基本上前半部衣服都已经自己脱掉了。医院为病人设计的衣服其实相当宽松,而且穿戴相当方便。 等杨静走回来时,先是俯着身取出温水中的湿毛巾,扭干后,就开始细心的为叶钧擦拭着手臂、胸口、腰腹。 或许是杨静俯着身的缘故,又或者今rì杨静是穿着套v字口的紧身连衣裙,加之替叶钧擦拭时,整个人都爬上了床,所以让叶钧的视线得以目睹到杨静因俯身而溢出的半截酥胸。 反观杨静,起初还没太在意,但时间长了,就算再傻,都察觉到病房里一层挥之不去的暧昧。不过,作为已经跟叶钧同床不止一次的她来说,像这种xìng质的暧昧仅仅只是见证彼此爱情的润滑剂罢了,所以尽管有些害羞,但还是替叶钧细心擦拭着身子。不过,却不由自主哼起了小曲,似乎想要转移一些注意力。 “我帮你吧。” 上半身都仔仔细细擦拭过后,余下的,就是下半身,瞧见叶钧开始借助两条腿试图把宽松的裤子蹭掉,杨静笑了笑,站在病床上,替叶钧将裤子褪了下来,“你现在身上有伤,别乱动,如果扯到伤口,说不定又要拆线重新补上,到时候,疼的还是你。” 刚开始,杨静耐心的替叶钧擦拭着脚掌,还一边有说有笑,不断跟叶钧说着些趣事。可后来,杨静扭干毛巾,沿着叶钧的小腿往上擦拭,就发现一件很令人尴尬的事情。那就是杨静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叶钧的三角地带时,会察觉叶钧那层内裤总会不时弹几下,尽管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鸟,但实际上对于男xìng的生理本能,杨静并不陌生。 “不会吧。” 杨静暗暗咽了口唾液,当她给叶钧擦拭另半边大腿时,发现叶钧的内裤已经支起小帐篷,这面积跟高度,让杨静脑子里闪过不少欧美男女实力派的激战片。 其实叶钧现如今也是有苦难言,因为先前看到杨静走光的地方,就已经有了宣泄的苗头。而之后更是要命,杨静擦拭的时候,手指总会不经意滑过那要命的地带,叶钧本打算闭上眼数山羊,可脑子里依然会出现杨静**着的形象。 该怎么办? 如果现在身体没有受伤倒还好,可这躺着又不能动,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你干什么?”叶钧豁然睁开眼,因为察觉到杨静正开始脱他的内裤。 “给你擦身体呀。”杨静俏脸早已泛红,透着一股让男人迷醉的诱惑,“这问题问得一点都不高明。” “不需要吧?”此时此刻,杨静已经顺势将叶钧的内裤给褪到膝盖处,“其实我身上也不脏的,不需要什么地方都擦。” “是吗?” 杨静妩媚的瞥了眼叶钧,先是将毛巾披在叶钧崭露在外的地方,然后伸出玉手,笑眯眯道:“你确定不需要?” 感受到一股紧促的压力,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面对杨静充满勾引似的反问,经过一阵思考,叶钧很理智的闭上嘴巴。 杨静细心的替叶钧擦拭着三角区的各个环节,每次触碰,都让叶钧流淌的血液呈现亢奋,这种极其考验一个男人理智的感官刺激,如果不是叶钧现如今确实动不了,指不定还真就会把杨静给办了。 正当叶钧心下腹诽时,忽然,一阵淡淡的软滑传递而来,叶钧下意识睁开眼,只见杨静正毫无阻隔抓着他支起的地方,然后好奇的盯了好一会,才抬起另一只手,调皮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帐篷的顶端,然后在叶钧喷火的注视下,将那根手指含在嘴里,并时不时伸出小舌头舔一舔。 “我知道你曾经看见我啃香蕉,对我来说,你在偷看我。”杨静抬起头,妩媚的望着叶钧。 叶钧不清楚杨静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强忍着一股涌上脑门的yù.火,干笑道:“当时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碰巧才出现在那个地方,你不会现在还介意吧?” “当然不会。” “那干嘛说起这事?” 叶钧悻悻然笑了笑,杨静却毫不理会叶钧尴尬的神sè,妩媚道:“想不想知道当时我都干了什么?” 叶钧尚且还来不及回答,就发现杨静忽然跪坐在病床上,然后俯下头。 伴随着一阵有节奏的起起伏伏,叶钧感觉自己就仿佛患上斗鸡眼这种疾病似的,整个人都徘徊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欢畅当中。 杨静的口舌技艺多是来源于实践,以前叶钧就一直想试一试杨静独自闭门造车到底学到何等境界,可此时此刻的经历,让叶钧惊喜的发现,杨静积攒了多年的口舌功夫,还当真达到一种让男人飘飘yù仙的高超境界。这种水准,是白冰、苏文羽所不具备的,因为不管是白冰,还是苏文羽,与杨静相比,都要显得异常生涩,即便之后伴随着次数的越来越多,渐渐有了经验,可与杨静这种唇舌并用的技艺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杨静似乎有些累了,尽管病房里有着冷气,但杨静还是香汗淋漓,显然这种起起伏伏的动作对体能也是一种考验。在叶钧惊喜的目光下,杨静竟然缓缓脱掉那套.紧身的连衣裙,并顺手将那件大尺度的胸罩摘下,当然,一只手臂还遮遮掩掩。 当那件深蓝sè的大尺度胸罩从指间滑落,用手臂遮挡住两点嫣红的杨静妩媚道:“美吗?” “美。”被挑起火的叶钧此刻怎么会说一些违心话? 杨静脸上露出一丝满足之sè,当下缓缓垂下手,露出叶钧并不陌生的饱满酥胸,然后,再次跪坐在床上,进行着快节奏的吐故纳新。 考虑到身体受伤的原因,叶钧很理智的将那种所谓的六九招式给过滤掉,但就是看着杨静在他胯下卖力的吞吐,也足以给叶钧带来强烈的感官刺激。 喷酿,也自然是水到渠成。 当感受到一股yù罢不能试图从身体被剥离而出,同时还感觉到杨静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叶钧再也保持不住,经过长达近一分钟的心跳加速,病房里的yín靡才有着淡化的迹象。 咕噜… 一个吞咽的声音传来,叶钧不由望向眉头皱着的杨静,不用想,就知道这傻丫头先前吞下了口腔内的浓稠液体。 看着杨静这模样似乎有些怪,叶钧奇道:“你怎么了?” “你装什么糊涂?”杨静有些委屈的嘟着嘴,“这不明知故问吗?也不知道是谁说男人排出的液体味道很不错,真是胡说八道,臭死了!” 叶钧很理智的收声,不过见杨静脸sè越来越难看,只能硬着头皮,尴尬道:“其实这玩意很补的。” “真的?” “真的。” 见杨静脸sè稍稍好看了一些,叶钧忙信誓旦旦道。 “好像书本上确实有说过,还说这玩意很有营养。”杨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很快就说出一句让叶钧翻白眼的话,“那你是不是喝过?有没有效果?是不是真有书上说得那么神奇?” 叶钧本打算义正言辞给杨静普及一下课外知识,但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笑眯眯道:“你可以长期试一试,都说苦口良药,说不定还真能永葆青chūn。我听说,许多护肤品都打着草本植物jīng华的段子搞宣传,可实际上这种jīng华液到底是采自草本植物,还是动物,这可就很难说了。” “动物?” “对呀,比方说羊啊、猪啊、牛啊、马呀、狗呀等等。” “你到底说什么东西呀?” “你刚喝下的。” 叶钧死死盯着杨静,唯恐对方发飙,谁想杨静愣了好一会,忽然一副恶心yù呕的样子,咳了好几下,才骂道:“我说你嘴巴能不能积点德?这么恶心的东西你都说的出口,连狗的那玩意你都敢说,一想起以前用的化妆品跟一些养生产品,我就觉得恶心。” 见杨静仅仅局限在这种xìng质的抱怨,叶钧松了口气,可这心还没放下,就瞧见杨静抬起头,若有所思道:“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可能,姑且也能试一试,说不定还真有奇效。” 说完,杨静再次俯下身,口舌并用,显然打算再来一次索取。 这种举动让叶钧有些后悔起来,这不把自己当作女xìng保健品卖了吗?即便有着天赋内养,这一次两次倒还好,可如果杨静贪嘴起来,一口气来十几次,就算是神仙都可能被榨干。 不过,感觉到下半身传来的那种紧促感,叶钧再次闭上眸子,享受着杨静的口舌服务。 下午五点左右,杨静才满脸羞涩的给叶钧换上一套新衣服,然后端着旧衣服往外走,之所以害羞,是先前竟然不知不觉让叶钧来了四次高cháo,一想起自己在床上那种淋漓酣畅的发挥,杨静就害羞得不行。 “你来了?” 王三千不知不觉进入病房,看着躺床上满脸无奈的叶钧,平静道:“没事吧?” “没事。” 尽管王三千语气有些冷淡,但叶钧清楚,对方心里还是很关心他的,“没事就好,见你好些天都没有回酒店,正巧又看见你朋友去给你拿衣服,询问之下,才得知你不仅中了枪,还住在医院里。” 王三千顿了顿,眸子闪过一丝寒凉,“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五十九章 主动天赋,化指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不需要,很明显凶手不是冲我来的,如果是冲着我来,这子弹又怎么会伤到我?而且,还是后背?” 叶钧这番解释,倒是引来王三千的赞同,毕竟习武的水准一旦达到某种程度,足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初王三千能够用一柄柴刀当下十几发子弹,就是这理。更何况,习武之人,相比较前方,重点防守的却是后方。 “这么说,这颗子弹,你是替别人挡的?”王三千若有所思瞥了眼不远处那件深蓝sè的大尺度胸罩,是杨静留下的,“你女人?” 叶钧有些尴尬的用脚将杨静那件深蓝sè胸罩给勾到毯子里,先前喷酿的时候不小心溅在上面,而杨静没来得及拿去洗,似乎打算晚上等出入的人少一些,再偷偷洗这些贴身衣物。 “应该是。”尽管叶钧认为确实是有人要谋害杨静,可一时间想不出到底谁才有可能扮凶手,所以也不敢肯定。   “在你不能下床的这些rì子,她的安全,我会保证。”王三千瞥了眼叶钧,“注意休息,我就在这病房四周,一般没必要,我不会打搅你们。” 说完,王三千就酷酷的转身离开,叶钧也不挽留,只是寻思着等伤好了以后,就要领着王三千去一趟廖家。宝刀赠英雄,唐刀岁月无痕,叶钧清楚,他要定了! 自从杨静跟叶钧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后,每天晚上,杨静总会在熄灯后勾引叶钧,起初有些担心叶钧的伤势,所以还是较为隐晦的暗示。可次数渐渐多起来,叶钧惊喜的发现,杨静总会很自觉的在睡前给他吟上一曲,让他入眠,而在梦醒时分即将破晓的时候,也会因为下半身传来的跌宕起伏而被扰了清梦。 ” 章节” 不过,像这种xìng质的打扰,甭说叶钧不在意,怕是普天之下的大老爷们,都不会在意。 连着一个星期,不少人都开始担心起叶钧,毕竟这说走就走,一走就杳无音讯,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而且,知道叶钧遭枪袭进了医院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所以不管是王大导演领衔的剧组,还是远在南唐的董文太等人,都很担心叶钧。如果不是身在江陵的苏文羽替叶钧挡了不少人,恐怕现在指不定董文太就得火冒三丈直指燕京! 毕竟,除了叶钧跟王三千,别人可不清楚凶手真正的目标是杨静。所以,一旦叶钧遭枪袭的事情被披露,难保董文太等人不会将叶钧这次受袭与之前在天海市青少派会议室里谈及的九字真言联系起来! 得不到,就毁掉,这一直是政客的作派,董文太等人就是担心有朝一rì有些人会不顾情面撕破脸皮,如果让董文太等人得知叶钧中枪,说不准就真会一头摘进去认死理将试图shè杀叶钧的帽子扣在燕京那些人头上。到时候,可就不仅仅只是一场政治漩涡,甚至可能是一场整治风暴! “叶先生,您当真决定了?”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王三千,赵医生脸上有些难sè,毕竟王三千可是说了,对于医学,是狗屁不通。 “放心,我这位朋友是一名特级厨师,每天都跟各种蔬菜肉食打交道,用得最多的工具,就是刀。” 叶钧笑了笑,现在伤口已经好了不少,起码能够正常坐着或者躺着,“而且我这问题拖不得,如果长出新肉,说不定到时候还想取出子弹,就更加困难。” “这倒是。”赵医生点点头,瞥了眼王三千,“好吧,既然叶先生这么信任这位师傅,那我就尊重叶先生的决定。不过这次动手术需要准备一下而且我也想让这位师傅多熟悉一下切刀的原理,毕竟这动手术跟切菜可能混淆在一起。” 叶钧望了眼王三千,似在征询,王三千沉默一小会,点头道:“好吧,人命关天,我是想帮人,可不是杀人。赵医生,你说的这些话,确实很在理,我跟你学一点,占用你一些时间,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这位师傅太客气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叶先生。”赵医生连连摆手,“这样吧,你跟我来,我们先从最基本的**生物下手,等熟手后,就开始进行人体的解剖临床。” 赵医生顿了顿,脸上隐有难sè,“这位师傅,因为人体的解剖临床使用的是储藏的尸体,这方面,你不会介意吧?” 尸体? 或许常人听到这两个字八成吓得脸无血sè,不过王三千跟叶钧两人,谁都是手上沾满血腥的刽子手,自然神sè如常。 王三千点点头,平静道:“放心,我这人不讲究这些,如果可以的话,赵医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尽管惊讶于王三千的镇定自若,不过赵医生还是微笑着在前面引路。按理说,他教出来的那些学生第一次听到要解剖尸体的时候,肯定吓得一塌糊涂,而看情形王三千似乎一点都不慌乱,甚至连最基本的条件反shè都没有,在赵医生心里,只有两种可能,才能解释王三千这种现象。那就是,要么王三千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要么,就是王三千见过很多很多的尸体。 中途,赵医生还故意打听起王三千是不是以前在殡仪馆工作过,可惜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赵医生只能作罢,不过心里却更好奇了。 “苏姐,放心,我真没事。”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一直没接到苏文羽的电话,叶钧也较为好奇,所以就亲自打电话过去。得知苏文羽实际上也是非常像打电话过来,又担心他受了伤,不方便接听,这让叶钧心里有愧,笑道:“苏姐,我跟杨静商量过了,等国庆七天假,咱们就一块去旅游,好不好?” “好,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苏文羽显然在抽噎着,叶钧清楚,怕这阵子,苏文羽每天情绪都是这样的担惊受怕。 “对不起,苏姐,其实我应该早点给你打电话。” “别说对不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苏文羽渐渐哭出声来,抽噎道:“小钧,当从小静嘴里得知你遭枪袭后,我好害怕,又不敢冒然到天海市去探望你,关于你的事情,我也不敢说出来,就像小静说的那样,万一消息走漏出去,说不准就可能连累到你。所以,我只能强撑着,安慰自己说你没事,可一想到你中了枪,就跟上次差点被匕首刺到心脏,我就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不声不响就离开了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苏姐,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 此时此刻叶钧心里满是感动,但除了安慰,叶钧实在找不出词来抚平苏文羽这几天的惊慌失措。 “这是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 苏文羽情绪稍稍有些好转,当下缓了缓,才开口道:“需要我过去看一下吗?还有,真的要将这事情隐瞒下来,董爷爷打电话过来问过好几次了,我都推说你有急事要处理,不过听口气,这些话董爷爷并不相信,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得瞒着,我不希望这事闹大,到时候我会跟外公解释的。”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尽管叶钧表面上是微笑着,可实际上却有些头疼,董文太是什么人,岂能这么好糊弄?可现如今,一旦让董文太得知他不仅受了伤,还是枪伤,对于董文太的脾气,叶钧当然清楚,怕到时候就算想隐瞒,也隐瞒不下来。毕竟燕京党现在的情报搜集也算得上是无孔不入,经过青少派的大选后,势必会动用更多的人脉资源渗透进来,搜集到一些足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信息。 如果他再次住院,还是枪伤这条信息被燕京党获知,谁敢保证不会再出几个像彭飞这样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傻帽?真要是燕京党多几个这样的人,叶钧只会头疼,绝不会感到欣喜。 安慰了一下苏文羽,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才忽然想起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前往南唐大学报道的rì子。尽管有着天赋内养,身体的恢复能力也相当恐怖,可如果明后天再开刀,很明显又得一个星期起不了床,想想都让叶钧为之头疼。 而就在这时候,识海中传来一阵讯息:“叶先生,您好,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您是否现在使用这项天赋点?” 叶钧心下一动,估摸着杨静很可能还要过一会才回来,当下闭上眼睛,“好,现在使用。” 识海中,很快传来一阵困乏,眼前也瞬间闪过一阵金光,只见五张金sè暗牌仿佛旋风一般循环旋转着,等立定后,都散发出一股魔xìng般,刺激着叶钧去对它们进行挑选。 叶钧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该挑选哪一张,而这时候,隐约中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呼唤他,看样子,应该是杨静回来了。 暗道赌就赌吧,叶钧最终选择了正数第一张,同时祈祷着千万别是什么狗屁的运气牌。 当一阵刺眼的吉光袭来,””同时,识海中也传来系统的声音:“叶先生,恭喜您抽中了‘气’项主动天赋,化指。只要您激活主动天赋化指,您十根手指就能比钢铁还硬,比刀刃还锋利,用你们的话形容,就能达到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地步。当然,启动主动天赋化指后,也仅仅只有手指才能被赋予效果。” 叶钧有些困惑,暗道就这种战斗xìng质的天赋都能被放到第二脉天赋栏里?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尽管这用途还能切水果打洞,可一想到被动天赋那该死的冷却时间,叶钧就觉得有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失落。 “能用多久?” “叶先生,主动天赋化指较为特殊,本身的效用并不足以放在第二脉天赋,但之所以系统要将化指定义为第二脉天赋,原因就在于它没有限定时间,也没有冷却时间。” 系统的解释让叶钧大呼意外,但显然系统还没说话,“叶先生,实际上主动天赋化指已经算得上是一种被动天赋,毕竟无限定无冷却,本质上已经与被动天赋没有任何分差。要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化指的效果在激活后使用次数越多,效果就越不明显,需要再次激活后,才能拥有最强的威力。而且,除非硬化的手指持续五分钟的无动作,或者直到效能用光,否则,硬化效果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也就是说,当激活后,想要再次激活,就只能使用以上的两种方法。” “麻烦,一点都不人xìng化。”叶钧嘀咕一声,因为主动天赋并不需要融合,所以没有是现在还是延后融合天赋的烦恼。 尽管对主动天赋化指有些失望,不过无限定无冷却,倒是让叶钧比较满意。当然,真要是与人对敌,叶钧依然会选择使用匕首应战,而主动天赋化指,更多的是充当坚固的防御能力,以及偷袭的妙用。 “你先前嘀嘀咕咕说什么呀?该不会睡着了说梦话吧?”杨静好奇的坐在一旁,妩媚的俏脸满是疑惑。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六十章 您不疼,我心会疼 ()“叶先生,我最后问您一次,您当真决定拆除体内的弹头?其实残留在体内,并不会对您的身体有任何的副作用,可手术的过程,却有一定的风险。” 赵医生脸sè犯难,不过因为见识到王三千的刀技,与之相比,他就像是一个小孩与巨人相比较,这方面,赵医生自愧不如。所以,也没有最初的那般抵触。唯一担心的,就是这手术过程中出现纰漏,尽管叶钧说不会让他承担责任,但赵医生不傻,清楚一旦叶钧真出事,他必然不可能抽身事外。 “是的,赵医生,不管是否危险,我都打算试一试。”叶钧趴在推车上,然后望向一旁的王三千,“只要赵医生认为我这位朋友没问题,那我就有绝对的信心进行手术。” 看着王三千酷酷的模样,回想起这两天来王三千jīng密的切割所有指定的皮肉与**器官,赵医生咽了咽口水,暗暗骂了声不知道重复多少遍的‘变态’二字,然后才苦笑道:“这位先生一点问题都没有,跟我预(期的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单说切除弹头,我非常自信。” 眼见赵医生还打算念叨说教,叶钧大手一挥,笑道:“那就好,赵医生,我这准备好了,咱们进去吧。” 赵医生叹了叹,见叶钧执意而行,只能点头,先是吩咐护士将佩戴墨镜的叶钧送入手术室,然后才跟一旁满脸担忧的杨静笑道:“杨小姐,请放心,我保证能让叶先生平平安安完成这次手术。” “谢谢您,赵医生。”现如今,杨静也只能无条件相信赵医生,还有就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王三千。 “杨小姐,请一定放宽心,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去准备了。” “好的,赵医生,您慢走。” 说不急那是假的,杨静此刻确实很担心,依着赵医生的说法,手术过程中只要稍稍不慎,这刀就得切入血管里。有时候杨静总会遐想着,如果当初叶钧不替她挡住这子弹,叶钧会不会跟她一样,担心受怕着。又或者,如果当初是她中枪,会不会也跟叶钧一样执意冒着生命危险取出子弹,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你信我?” “我信你。” 注shè麻药后,王三千问了一个问题。 当叶钧目光渐渐涣散,戴着口罩的王三千握着手术刀,脸sè极为平静。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自然不会令你失望,叶钧,是你让我得以从悔恨愧疚中回到现实,不再沉沦其中不能自拔,是你给了我再世为人的动力,也是你替我保住了小北的命,我感谢你,更感激你。” 王三千凝视着手中透着寒光的锋利手术刀,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语气喃喃自语,“所以,你不能死,也不会死,这仅仅只是一次不痛不痒的小手术。”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守在病房外的杨静满是担忧,尽管许多走过路过的病人都朝杨静投来惊艳的目光,甚至不乏有上前搭讪,但都被杨静不耐烦的给训斥走。而且,这次手术并不仅仅只是杨静守着,还有邵成杰、方文轩以及刘懿文,对于一些对杨静死缠烂打的男人,他们有的是法子摆平。 叮咚… 当绿灯出现,杨静患得患失的迎了上去,只见赵医生一边吩咐医生护士将戴着墨镜躺在病床上的叶钧送到看护病房,一边敬畏的望着最后出现的王三千。 “怎么样?赵医生?”杨静急道。 “杨小姐,放心,子弹取出来了,手术相当成功。”赵医生指着满脸酷酷的王三千,“要多谢这位师傅,这位师傅的刀技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杰出的。看来,以后我确实得亲自下厨,先从切蔬菜开始,然后才练习切鸡鸭鹅鱼。” “谢谢你。”杨静并不认识王三千,但还是感激的跟王三千道谢。 “不必客气,他是我的朋友,也帮过我很多忙,这是我应该做的。”王三千很难得的笑了笑,随后,就在杨静等人的目送下,缓缓消失在了走廊。 “真是个怪人。” 方文轩努了努嘴,刘懿文却笑道:“既然小钧手术这么成功,干脆晚上去庆祝一下吧,赵医生,你也来吧。” “好的,谢谢刘公子。” 赵医生当然清楚刘懿文的身份,能得到刘懿文的邀请,自然是惊喜莫名,根本没心思跑去说些拒绝的话。 当然,众人都清楚杨静断然不会跟着一块来,八成是要留下来照顾叶钧,所以一行人约了一个时间后,就相继告别。 杨静满脸恬静的看着病床上还未醒转的叶钧,时而哭,时而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笑累了,杨静渐渐合上眸子,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叶钧是后半夜醒来的,当时病房里毫无光线可言,除了一些电子仪器闪烁的绿光红光,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光线都没有。但自从掌握驭气后,本身在黑暗中就能拥有不错的视野,尽管不可能跟开启主动天赋夜视的效果相提并论,但叶钧还是看清了杨静,还伸出手,轻抚着杨静的发梢。 “你醒了?” 或许是感觉到毛发传来的轻微瘙痒,又或者是后半夜受凉,所以杨静打了个喷嚏,就醒了过来。 “对,刚醒的,你也是的,怎么不批一条毯子?看,这不受凉了?” 也不知道杨静努努嘴说了些什么,叶钧只看见杨静摸着黑走向房间那台立式空调,同时颇为自来熟的调整着温度。 可很快,杨静豁然转身,惊喜的跑了回来,“你醒了?” 叶钧能够看清楚杨静脸上的惊喜,哭笑不得道:“怎么?刚才我不是回答你了吗?” “人家刚才根本就没意识到,只是觉得有些冷,加上刚睡醒。”杨静撅撅嘴,“你不知道我都为你担心了一个晚上了吗?都不知道说句话哄哄人家。” “是,静姐今天越看越漂亮,实在太漂亮了。” “花言巧语。”杨静没有任何欣喜之sè,相反,还气冲冲道:“这屋子这么黑,你能看清楚吗?就知道编谎话骗人。”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静姐你这么漂亮,还需要我昧着良心说瞎话?再说了,静姐今天确实漂亮,难道静姐觉得自己今天不漂亮?” 叶钧这话把杨静问哑巴了,良久,回过味来的杨静气呼呼道:“不理你了!就知道欺负我!” 叶钧清楚杨静不是真的生气,先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然后佯装很痛苦的样子,“哎哟。” “你怎么了?”听到叶钧发出掺杂着痛苦的呻吟,杨静立刻收拾脸上的不满之sè,当下急急忙忙打开身边的台灯,关切的望着叶钧。 “没什么,就是想给静姐你挪出一点位置,这房间的温度这么低,有毯子盖在身上,起码不会受凉。只是没想到,这稍稍一动,背部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傻瓜。” 杨静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柔,脸上的紧张之sè也有了回转的趋势,“我不需要上床躺着,而且就算躺着,我需要躺的地方也不多,这边上足够容得下我侧着躺上面。” “说我傻,其实你才笨笨的,万一掉下去呢?不疼吗?”叶钧拉着杨静的小手,满脸温柔。 “不疼。”杨静羞红着脸,轻轻摇着脑袋。 “但我的心,会疼。” 叶钧的话,让杨静脸上绽放出一丝甜甜的笑意,能被喜欢的人这么呵护着,杨静认为就算能跟叶钧独处的时间并不多,但这阵子清楚叶钧的心意,知道叶钧多么在乎她,杨静就感觉到暖洋洋的幸福。 第二天,考虑到剧组方面一直拖着,同时又在叶钧的强烈要求下,杨静只能撅着嘴,闷闷不乐回了趟剧组,跟王大导演汇报一下情况。 当然,杨静并不知道,当她前脚离开医院,后脚,王三千就神sè如常跟了上来。这是王三千对叶钧的承诺,保证杨静的安全,是他目前为止的首要任务。 “小钧,怎么?还不能动吗?” 大概中午,郭海生端着一篮水果,笑眯眯走进病房。原本,像这间专供叶钧调养的病房,平rì里连医生护士都需要请示院长或者叶钧的主治医生赵医生,方才能够进入。不过郭海生也叶钧的长辈,在电视上也曾出现过,就连报纸也对郭海生有过报导,所以基本不会遭逢阻碍。 “郭叔叔,怎么还带水果来?这屋子的水果都快堆得发霉发臭了,我昨天还寻思着是不是给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发一些出去。” 看着满屋子的水果,郭海生也有些错愣,无奈道:“早知道我就该捎一些其他东西来,唉,这走在路上一时间也没考虑周详。” “没事,郭叔叔,您这是一片心意。”叶钧笑了笑,“对了,方叔叔有没有跟你唠叨些什么?” “有呀!” 一提这事,郭海生显得很兴奋,先是把水果篮放边上,然后直接搬了条凳子坐在叶钧床边,“小钧,还别说,方大师真是神人!” 一提到方中骏,郭海生是连连翘起拇指,嘴中更是赞不绝口,“小钧,方大师说了,我年底会有财运,但现在却不是发财的时机。说什么命格犯冲,现在要固守本家,不宜扩展外乡。言下之意我懂,是让我先将jīng力放在江陵市。” “郭叔叔,看您的神sè,似乎并不失望?难道真打算放弃在港城的投资?” “不失望,方大师不是说了我年底会有财运吗?至于在港城的生意,坦白说我觉得很可惜,毕竟现在楼市房市一片大好,这可都是钱呀,谁不想赚?可是,不是谁都有发横财的命,或许有些人做这买卖能够一炮而红,可对我来说,这买卖,不一定就做得来。唉,说到底还是命,我可不希望做买卖赚钱把命都赔上。” 叶钧好奇的盯着郭海生,似乎想弄明白郭海生说这话是虚与委蛇,还是发自肺腑。不过直觉告诉叶钧,似乎郭海生并没有说谎,因为叶钧能从郭海生绘声绘sè的言行举止中,看到那种信服。 暗道也不知方中骏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叶钧笑道:“郭叔叔,其实方大师的话还真得信,先前我不当回事,看,这可真是吃了大亏。也不怕您笑话,我都好些天没下床走动了。” “是呀,在港城被关着的时候,我也认命了。小钧,命这玩意,不能不信,如果当初我不是鬼迷心窍心存侥幸,在港城也不会遭到牢狱之灾,那几天可把我吓死了,真担心那伙人直接掏枪把我shè死。” 现如今郭海生都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吓得不轻,这让叶钧心头不是滋味,毕竟郭海生是他上辈子尊重的一个人,这辈子也同样如此。唉,要怪也只能怪港城确实将会遭到一场金融大洗礼,到时候炒房炒楼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既然知道了这种结果,就算心里有愧,叶钧也不希望眼睁睁看着郭海生往火坑里跳。 “郭叔叔,相信我,恐怕不需要等到年底,您的财运就会接踵而来。”叶钧想起从李诚手中要到的那份资料,暗道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到时候,索xìng给郭海生介绍几单,就足够让郭海生发一笔横财。 海阁. 第六百六十一章 初入廖家 ()ps:感谢‘圣亚哥’的打赏支持! ———— “叶钧呢?来了没有?” “别急,应该会来的,好歹也是新生报道的rì子。哎哟我说,这是你今天第几次唠叨这问题了?” “嫌我唠叨?你也不想想这满院子就数我最忙!现在外校的学生都往咱们学校里涌,说什么不见着叶钧就在校门口打地铺,我这学生会的副会长可真够累的,快累趴下了。” 两个清纯秀气的女孩子正对着眼前这片大规模进驻的人群一阵无力,她们俩来自学生会,专门负责新生接待。可今年的新生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叶钧来了没有,住在哪栋宿舍,花些钱能不能住隔壁,最好能住同一间房。 这两个女孩子也不好打击这些天真的新生,叶钧是什么人?能住在这破学校,还住宿舍?傻,真是傻得可爱! “听说这次校方专门给叶钧安排了一位新生向导,是咱们旅游系的李娜。” <“李娜?那sāo狐狸?” 一提到李娜,那名自称学生会副会长的女孩子就满脸不乐意,一旁另一个女生却笑道:“怎么?嫉妒了?谁让人家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而咱们学校的那些领导又眼巴巴想要跟叶钧搞好关系,自然要将美女送到人家身边。只不过,能不能让叶钧看上眼,这可就难说了。” “哼!下流。”自称学生会会长的女孩撇撇嘴,似乎对校方的这种做法相当不耻,“算了,这是领导们的事,咱们先处理好自己的职责,别在背地里说闲话。好,我先去那边看看,让那些占道的都一边去,别碍着别人进出。” 女孩满脸笑意目送着自己这位闺蜜骂骂咧咧往外走,半月前,这位闺蜜就自告奋勇打报告申请要做叶钧的专职向导,可校方却以学生会副会长事务繁多为由给驳了回来,明着看这是体恤下属,可实际上傻子都清楚这是校方领导嫌弃这位学生会副会长没脸没身材还没气质。 不过作为闺蜜,尽管清楚这是实情,也早就预料到这结果,可戴雪还是得站在闺蜜这一边对外同仇敌忾,对于闺蜜提到李娜的那股子窝火,也得装出副党同伐异的狼狈为jiān。但实际上,戴雪倒是清楚李娜断然不是那种外人传唱的sāo狐狸,作为跟李娜同一间宿舍的宿友,长达两年的同处一室,戴雪清楚李娜或许家境很好,但绝对没有小姐脾气,而且乐于助人,关键是,从小沐浴在音符的世界里,就仿佛与生俱来有着一股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气质! 女神,没错,李娜,就是南唐大学无数男牲口心目中的女神。尤其是那动人的一抹微笑,伴随着不少男牲口安然进入梦乡。 “看样子,李娜说的没错,叶钧肯定不会在新生开学的时间来,树大招风,被人逮着,恐怕得活活吓死。” 戴雪偷着笑,然后就开始跟了上去,陪着闺蜜一块应付着这些三句话不离叶钧的可爱新生。 而此时此刻,叶钧正惬意的坐在床上,天赋内养与强健身躯赋予了叶钧高转速的恢复能力,这一点就连赵医生也大为震惊,不过人体特殊xìng的分类实在太乱太杂,赵医生也不希望将孜孜不倦的探索这一套用在叶钧身上,省得惹祸上身。 “线拆好了,叶先生。” “哦?这么快?赵医生,您可真是医术高明呀。” “承蒙叶先生谬赞,这只是举手之劳,跟王师傅相比,我这点上不得台面。” 赵医生悻悻然笑了笑,当下抬起头,鼓起勇气道:“叶先生,听说您在江陵市有着一处专门研究防癌治癌的科研机构,是不是有这回事?” “赵医生真是消息灵通,这也知道。” 叶钧这话已经等同于承认,赵医生点点头,严肃道:“叶先生,其实这是以前的事,我有一个朋友目前正在您的科研机构做事,几个月前,他还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想问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只不过当时环境所迫,所以只能委婉拒绝,叶先生,相信您也清楚,在天海这座城市,一旦买了房子,就得当一辈子房奴,我实在不愿意冒险。当然,之前也没明确说过回绝,也是希望给自己留条后路。” 老实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看到好处才想兜进去,这事谁不想? 对于这种马后炮或者见有便宜就喘上的人,叶钧平rì里是不待见的。可是,通过这阵子的了解,叶钧清楚赵医生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当然爱财是每个人的天xìng,不过叶钧很好奇如果当初赵医生真有兴趣,为什么非要等到这时候说,这有些让人费解。 显然看出叶钧疑惑的赵医生满脸尴尬,毕竟这耍马后炮得多遭人嫌?活了半辈子的赵医生岂会不懂? 当下赵医生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叶先生,您别误会,我不是为了钱才跟您说这事。只是,我一个有过命交情的老朋友患了病,家里面的积蓄都因为治病快用光了,我就想帮帮他。” “帮他?怎么帮?”叶钧似乎猜到了赵医生的意思。 “听说只要到那里参与科研工作的医生,就有一个名额安排一位患者免费接受治疗。”赵医生紧紧盯着叶钧,“叶先生,有没有这件事?” “赵医生,很遗憾告诉您,研究所并没有这种条规。我猜,这很可能是道听途说来的,尽管我不参与研究所的管理,但若是出台一些类似的非研究xìng的条款,一般都会提前告诉我。” 看到赵医生哦了声,满脸遗憾苦涩的模样,叶钧笑道:“当然,赵医生,您也不必沮丧,先前确实没有,可不代表就不能加进去。毕竟规矩是死的,但人却是活的,如果赵医生真愿意加盟研究所,我愿意无偿送给赵医生一个指标。毕竟创办研究所的目的就不是为了盈利,而仅仅是为了履行一个医生悬壶济世的职责,还有造福百姓这份难能可贵的医德。” “真的?”赵医生露出惊喜之sè,但很快就尴尬道:“叶先生,我这边工作上还需要完成一系列交接,可能不会立即动身到江陵市,恐怕需要一两个月的交手,才能够将手头上的工作理顺。” “不碍事,可以先将病人送过去,毕竟治病救人,拖不得。” “恩,谢谢叶先生,您真是大好人。” 赵医生激动的站起身,看样子是给他那位不幸患病的老朋友报喜去了,一旁自始自终都没插话的杨静却露出若有所思之sè,“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搞了间研究所?还专门是给人治病看病的?” 叶钧咳了咳,笑道:“你都不常在江陵,从去年开始就忙着拍摄《功夫》,而且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挺多的,有一些扩展xìng的业务,这也很正常。当然,真要说到创办研究所的初衷,实际上也是迫于无奈。” “迫于无奈?”杨静起了兴趣。 “对,实际上是有那么一段时间里,我突然对癌症较为感兴趣,就跟财哥私家医院里的几位洋医生研究了一下,可不知道怎么就传开了。这直接惊动了不少清岩会所的资深会员,包括钟爷爷,所以,骑虎难下的情况下,我只能出资满天下聘请教授、医生。” “原来如此,当初确实闹过一阵子,这件事我也听华nǎinǎi跟我唠叨过。之前我还纳闷,怎么华nǎinǎi会跑到江陵市,还住在咱们清岩会所里。” 杨静点点头,笑道:“既然你没事了,是不是打算回去?貌似今天是南唐大学开学的rì子,好久没回去了,挺让人怀念的。” “怎么?你想回母校走一遭?” “不想。” 杨静摇摇头,当下安静的靠在叶钧肩膀上,“我明天也要回去了,毕竟耽搁了半个月,到了月底,又要跟你一块去旅游。所以,我想快些回去,多拍一些戏,把这阵子落下的都补回来。” “恩,反正也就两个星期的时间,咱们又能见面了。”叶钧轻抚着杨静的发梢,“但拍戏也不能忘了吃饭睡觉,拍戏什么时候都可以,但身体是劳动的本钱,垮了,想拍戏都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杨静笑眯眯伸出两条玉臂,挂在叶钧脖子上,“今天陪我好好玩一玩,不过我们哪都不去,就待在房间里说说话,好不好?” 叶钧仔仔细细看了眼杨静,这才点头道:“好。” 一男一女待在房间里不一定就非得来一场旷rì持久的负距离战争,有时候,背靠着背坐在床上,对于恋人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回忆并且珍藏在记忆中的幸福。而叶钧确确实实就跟杨静背靠背坐了一下午,期间两人都聊着一些开心的回忆,就连小时候半夜尿床的糗事也翻出来说。 直到杨静不知不觉闭上眼陷入酣睡后,叶钧才轻轻将杨静放在床上,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傍晚六点,先是穿好衣服,然后才走出房间,敲了敲隔壁王三千的屋子。 “走吧,耽搁了这么久,咱们确实该去走完那段路了。” 王三千仔仔细细看了叶钧好一会,才点头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腰马山是天海市较为昂贵的地段,据说住在腰马山的都是些钱多到烫手的富豪,当然,作为天海市屈指可数的富豪集中地,平rì里也不乏贼惦记。不过相比较其他地方,腰马山各家各户包括物业都配备了不少安保人员,至于安保措施更是每周更新检查,确保居住在腰马山以及到腰马山出行的富豪安全。 “他来了?”作为廖家的主人,廖康年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古董瓶,一边淡笑道:“还真敢到我这地方作客,莫非不知道我这地方进门容易出门难?叶钧,不管你在外面有着多么大的财富,又或者多么大的权势,我也懒得去管你背后到底站着几位政治局委员,对我来说,进了我家的大门,就得依着我的规矩办事。” 廖康年放下擦拭好的古董瓶,缓缓道:“依着事先计划的去做,直到他们闯关成功,才让他们见我。” 等那名身穿黑衣的男人离开后,廖康年才瞥了眼不远处一柄供着的唐刀,脸上露出一丝得sè,“想要我的刀,就得靠真本事。当然,即便你们侥幸站在我面前,恐怕,也过不了他这一关吧?” 廖康年不经意扫过一间房,他很清楚,里面住着一个同样对刀痴迷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廖康年眼里,就是那靠杀出一条血路之后浴血重生的再世修罗! 残忍!暴虐!无畏!心狠手辣! 这是廖康年对那个深藏身与名的男人最直观的印象! 受邀进入廖家的叶钧与王三千,刚进门,就察觉到一股凛然的肃杀之气,当下,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一旁的王三千,“我就知道这条路不太好走,只是没想到,这显然比我预计的要更麻烦。” “哼,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刀快生锈了,是时候磨刀了。” 只见王三千右臂的袖口中滑出一柄锈迹斑斑的无柄刀刃,刀刃上,尽管残留着无数值得诟病的锈迹,但同样的,叶钧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 ☆13看书蛧☆13800100.☆☆13看书蛧☆13800100.☆. 第六百六十二章 血路 ()叶钧当然不清楚王三千取出一柄锈迹斑斑的刀刃到底有何用途,但想来不会心怀善意,转念一想,不管任何刀到了王三千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说不准就是这柄看似无用的刀刃,很可能在王三千手中,就能发挥出死神镰刀收割人命的效果! “待会你就站在一旁看着就行,对付这些人还没出现就透着股不怀好意的愣头青,料想我可以在三十秒之内让他们身首异处。 只不过,来之前你说过不能闹出人命,所以我只能保证在三分钟内解除他们的行动意志。” 王三千顿了顿,感慨道:“以前只懂得杀人,对于打架互殴,还真不在行。” 王三千这种碎碎念让叶钧一阵莞尔,当下坏笑道:“打架互殴自然不适合你,不过你不妨稍稍换个角度思考。” “怎么思考?” “比方说,尽管不能杀人,但同样没说没让你伤人。” “伤人吗?” 王三千忽然流露出一丝让()人心惊胆颤的冷笑,这一瞬间的开窍让叶钧清楚王三千接下来就算不下死手,恐怕也不会留手。作为一名使快刀的疯子,那种肆意收割人命的场面叶钧至今记忆犹新,如果王三千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伤人,就算廖博康派出五百名打手围殴王三千,恐怕到时候的场面依然得呈现一边倒。 当然,吃亏的断然不会是王三千,而是廖博康派来的这一伙人。 忽然,一阵喊杀声传来,只见边上冒出一支不下于二三十人头的黑衣男,每个人手中都扛着一根铁棒,或者砍刀。很明显,直指立于场中的王三千。至于叶钧,因为肩膀上系着一根白绳,所以这些黑衣男都主动过滤掉叶钧,毕竟肩膀系白绳,就代表着全程不会参与任何一场冲突战,自卫的情况除外,毕竟刀剑无眼,谁也不敢保证混乱中会怎么样。 也就是说,现如今廖家就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满脸傲然立于包围圈中的王三千。 “我说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要上就上,这么唧唧歪歪,真不够爷们。” 因为谁也没敢第一个上前吃螃蟹,这样的后果就是几十号人唯唯诺诺,举着铁棒、砍刀愣是不敢上前,这让王三千渐渐不耐烦起来,“我数到三,你们如果再唧唧歪歪,我可就先动手了!” “一!” “二!” 王三千刚从嘴里吐出‘二’,顿时,身侧的几名黑衣男互视一眼,紧接着就高呼一声‘杀!’,然后,就冲向了王三千。 “来得好!” 王三千脸上闪过一丝欢畅,多少年了,这次终于等来能够肆意战个痛快的好rì子,自然不会留手。 啊! 啊! 一阵阵喊杀声传来,看着王三千不要命的收割‘人命’,每个黑衣男几乎都是一个照面,就彻底失去行动能力,有些尚不及从喉咙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接昏死过去。 尽管越来越多的黑衣男加入进来,但却没人再敢率xìng而为,上去扮冤大头当枪口给自个添堵。 “怎么?都孬种了?” 王三千取出一根毛巾,缓缓擦拭着手中锈迹斑斑的刀刃,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立独枝,博得不少人心下的敬畏。毕竟都是刀口上混rì子的,对于王三千这种真正有本事的人,确实能获得他们的尊重。 “好!这位先生,既然您这么感兴趣,那么我们就舍命陪君子了!” 期间,一个黑衣男四下看了一眼,然后第一个朝着王三千冲了过来,“杀!” 这股悍不畏死的姿态,让不少黑衣男都热血沸腾,冲向王三千,尽管清楚最后的结果很可能跟先前倒下的那些人一模一样,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毕竟他们都很清楚,不完成目的,下场不见得就会比先前倒下的那批人好多少。 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与呻吟,廖博康满脸平静的擦拭着古董瓶,对他来说,任何事都不足以牵动他的神经,除了身边的这些古董,尤其是案板上供着的唐刀,岁月无痕。 “你们应该是最后一批人吧?” 王三千脸上、衣服上,都沾满着鲜血,也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别人溅到他脸上的,“我不想伤你们!不过,如果你们不立刻退到百米开外,我依然会让你们跟他们一样。” 看着身前早已用鲜血染红的地面,这最后一批黑衣男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出一个哆嗦,他们也是人,同样懂得害怕,对于这压根不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情,尤其是接连挑翻二百多号人还依然脸不红气不喘,满脸镇定自若的王三千,‘武功’两个字,突然迸shè出他们脑海。 毕竟,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现如今眼前血淋淋的荒唐事件。 “说这么多干什么?就算死,我们也不会退!” “对!就算死,也不退!” “你还不如现在把我们都杀了!” 顿时,这最后一批黑衣男顿时群情激奋起来,王三千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冷声道:“有种,既然你们这么急着到阎王殿报道,我就成全你们!” 在这些黑衣男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王三千的影子就仿佛鬼影一般飘忽不定,现如今他们终于弄明白先前的同伴为何一个个接连倒下,也终于弄明白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是怎样的存在。当下,不少人脸上都流露出无奈之sè,也有些英雄垂泪般的悲壮,当耳边不断传来惨叫声跟闷哼,甚至噗通一声的撞击,他们即便看不见,也清楚,身边同伴正以一种难以让人接受的速度,一个个轰然倒下。 惊恐,彷徨,震惊,绝望,这人世间一种种负面情绪接连而来,那些依然侥幸站着的黑衣男本以为接下来就轮到他们承受王三千这种根本非人哉的残忍手段。可是,一道焦急的喊声传来,“叶先生,老爷有请,说这些下人们不争气,不懂礼貌,给您添麻烦了。” “知道了。” 叶钧随口答了声,然后旁若无人道:“你继续玩,我先去跟廖老爷子喝喝茶。” 叶钧这话让那些原本以为绝处逢生的黑衣男一个个骇得脸无人sè,至于那个传话的佣人也是膛目结舌,“叶先生,这…” “你们老爷邀请的是我,这没错吧?” 叶钧的反问让这佣人下意识点头,可听着耳边再次响起惨叫声,他倒也机灵,很快就意识到问题的根源所在,当下忙喊道:“对了,还有这位先生,老爷也请您到厅堂里喝杯茶,让您消消暑解解渴。” 此刻,夜幕渐渐降临,由于光线原因,能见度已经不高,不过王三千还是停下动作,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刀刃,一边哼了哼,“我对喝茶没兴趣,我只喝酒。” “酒?有,有,叶先生,还有这位先生,里面请,里面请,老爷已经配好了酒菜,正等着招待两位贵宾。” 叶钧很满意这佣人的识趣,当下微笑着朝着前院走去,王三千一边将刀刃收入囊中,一边跟在叶钧屁股后面。 等叶钧跟王三千相继离开后,这佣人才头痛的看着灯光折shè出的地面,一时间颇为头疼,“看有没有留口气的?如果有,立刻送医院了。” “送医院?这不好吧?万一医院追究起来,该怎么办?” “废话,我有说让你往正规医院送吗?不说远的,光是私家医院,咱们就有五六家。”这佣人不耐烦的摆摆手,“快去快回,人命关天,一定要把他们治好。” 这佣人说完后,就急匆匆追上叶钧,负责引路的工作。 坦白说,廖博康似乎有着崇尚岛国文化的喜好,因为前院中,就有着不少岛国风味的花草盆栽,甚至就连房屋的造型,也是参考一些岛国战乱时代的古风,这让叶钧跟王三千都相继皱了皱眉。 只见一位老人已经坐在敞开大门的房间里,四周有着小桥流水般的宁静致远,中途佣人就解释过,这是山泉引渡下来的真正原生泉水,不远处还有着温泉,都是地底挖掘出来的,住在这里的老板们别墅里,几乎都dú lì挖掘出一处温泉。当然,几乎每家的温泉都有差别,那就是水质,越是与矿物质靠近,水质的纯度就越高。而那名佣人也解释过,廖家的温泉算不上是上等货,只能徘徊在中上等与上等末流之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叶先生,大驾光临,还真令我这小巷小庙蓬荜生辉。” 叶钧清楚,眼前这个老人就是廖博康,与脑海里猜测的一模一样,廖博康面相较为yīn沉,语言尽管说得滴水不漏,但叶钧依然能听出一股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廖老先生,这次慕名起来拜访,若有唐突的地方,还请见谅。” 廖博康是刘懿文的老师,叶钧当然不会认为廖博康仅仅是有钱而已。 廖博康笑了笑,然后收回目光,转而望向浑身是血的王三千。 暗暗赞了声,廖博康笑道:“不知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这次不请自来,还请廖老爷子海涵。” “我非常有兴趣认识这种朋友,叶钧,我知道你这次来,到底为了什么。”廖博康瞥了眼叶钧肩膀上的白绳,若有所思道:“不过看情形你这次来却不是为了那样东西,对不对?” 叶钧清楚廖博康指的是唐刀岁月无痕,当下瞥了眼一旁沉默寡言的王三千,点头道:“没错,廖老爷子,这次冒昧造访,实际上我也是为他人而来。” “哦?这样呀。”廖博康望着王三千,点点头,随即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道,“沿着这段路一直走,就会看见你想要看见的东西。当然,能不能发现它,这中途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一直都看你的运气。正所谓命该如此本该随,命不该此勿强求。” 叶钧心下一喜,正打算领着王三千往那条路走,却发现廖博康似笑非笑望着他,“叶钧,你该不会也要一块去吧?可别忘记进门前是你自己要求戴上白绳子。不如,坐下来,陪我喝一杯酒,怎么样?” “好,廖老爷子。” 叶钧仅仅是迟疑片刻,就笑着点头,随即望向王三千,“就看你跟它,有没有缘分了。” 尽管王三千从一开始就摸不着头脑,甚至不明白叶钧今天领着他到这里,到底是打算干什么。不过凭直觉,怕是这条小道通向的地方,有着与他戚戚相关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缠绕王三千良久,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王三千严肃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如果有缘,那是最好,但如果没有缘分,这也是命,我不会强求。” 说完,王三千目光中就迸shè出一股跃跃yù试,还隐隐透着兴奋,这是自打进门后,王三千就未曾有过的激动。 唐刀,岁月无痕? 目送王三千进入小道,廖博康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第六百六十三章 一指挡名刀 ()“叶钧,这酒,好喝吗?” 廖博康老神在在晃悠着手中的酒瓶子,杯子选的是古时候盛酒用的樽,尽管颇有古sè古香的气氛,可结合四周的环境布置来看,叶钧实在兴致泛泛。 对于叶钧的神sè,廖博康似有所感,笑眯眯道:“怎么?是不是觉得这四周的布局非常影响食yù?” “不是,廖老先生,您别误会。”叶钧意识到失态,忙笑道:“只是被这酒的香味所迷醉,还请廖老先生见谅。” “不打紧。”廖博康无所谓的耸耸肩,扫了眼四周,先是放下酒樽,这才若有所思道:“老实说,我爷爷死在鬼子刀下,我爸爸死在鬼子枪下,可以说,对于鬼子的仇恨,这偌大的天海市,甚至这大半个京华,也没多少人敢说超过我。或许你会觉得,这四周的环境布置,就跟德川幕府时代的布置雷同,实际上,你错得很离谱。” “哦?”叶钧露出意外之sè,“愿闻其详,还请廖老爷子指点迷津。{ ” “东洋文化,是从始皇帝时期徐福东渡说起,野史记载,徐福上感天命夜观星相,清楚若继续留在始皇帝身边,一定会成为刀下鬼,给始皇帝陪葬。所以他聪明的借着东渡,成功摆脱始皇帝的控制。同时,也首次将中原文化传到了东洋。” 廖博康抬了抬眼眶上的老花镜,解释道:“从那时起,东洋鬼子的原住民,一方面信奉徐福这位明武天皇,一方面对于中原文化越来越好奇。只是那时候东洋鬼子的造船业并不发达,而且整个社会的政体还不够明朗化,更是以家族式的管理而非zhōng yāng集政制进行权利统治。所以,与中原文化的交流,也不得不推迟到了当时的唐朝。” 说完,廖康年豁然站起身,指着这四周的布局,满脸得意,“或许你压根没想到,这所有的布局,都是还原唐高宗时期的一座由唐朝礼部尚书亲自设计的度假山庄,名为龙泉阁。” “龙泉阁?” 叶钧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廖博康点点头,继续道:“没错,知道东洋武士刀吗?其实也有文献记载,东洋武士刀是效仿唐刀的改制品,只是东洋鬼子信封武士刀,取名而太刀,并且不断改进,所以品质、锋利度等各方面,才远超咱们先祖发明的唐刀。” “多谢廖老爷子指点迷津,晚辈受教了。” 听到叶钧诚恳的言语,廖博康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指着叶钧身前的酒樽,“现在有心情喝酒了吧?” 叶钧毫不犹豫,举起酒樽,一饮而尽。 对于王三千接下来的遭遇,叶钧清楚心急也没用,只不过,却清楚危险是有,但以王三千的道行,显然不可能在廖家栽跟头。 只不过,叶钧这份自信并没能维持太久,耳边就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段天涯!我一定要杀了你!” 磅礴的杀气让叶钧微微变sè,但显然廖博康的吃惊程度要更加明显。因为他之所以愿意放任王三千进去撞运气,原因就是有着赫然出现的独眼男人这张底牌。 段天涯,一个廖博康愿意将之供起来养着拜着,却唯独不愿意将唐刀岁月无痕亲手奉上的变态,尽管廖博康清楚段天涯对唐刀岁月无痕到底有着多么大的期待与迷恋。 “哼!真没想到,王家的后人竟然还有你这余孽,当初就该斩草除根!” 段天涯脸上满是厉sè,但面对王三千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却显得游刃有余。 反观王三千却露出疲态,但双眼赤红,显然处在暴怒的边缘。而且,王三千身上有着至少五道伤痕,看来正是拜段天涯所赐。 “你杀我大哥,我岂能善罢甘休?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也配?” 段天涯目露讥讽,正yù说话,廖博康却激动道:“谁允许你动这柄刀的?还不放下?” 听到廖博康这句话,叶钧才下意识瞥了眼段天涯手中的刀具,发现跟印象中唐刀岁月无痕一模一样,当下脸sè渐渐yīn沉下来,因为对比王三千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刀刃,跟这等名刀相比,明显要占尽下风。 “哼!老家伙,我忍你很久了,竟然把我仇家放进来,你这般居心不良,我凭什么还守规矩?”段天涯顿了顿,嗤笑道:“再说了,老家伙,你以为我之所以跟你定下那份协议,就当中是因为我怕你吗?你以为我当初不知道你摆在我面前的是一柄假刀?只是后面传出有人试图抢刀,你这老匹夫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刀收进地下室,我忍了足足八年,为的,也正是这一天。” “你!”廖博康闻言,一时间气血上涌,显然气得不轻。 “姓段的,你少嗦,接招!” “哼!倒是忘记这里还有一头刺眼的蠢驴,也好,先料理了你,再慢慢找这老家伙算账!“ “大言不惭!” 王三千冷哼一声,持着刀刃就迎向段天涯,尽管手起刀落,速度很快,但段天涯身法飘逸,闪躲王三千的刀光可谓游刃有余。 一声脆响,王三千与段天涯各自退了五步,段天涯只是冷哼一声,有些怒意。可王三千却是咬着牙,叶钧注意到,王三千持着刀刃的手臂不断颤抖着,猩红的鲜血已经顺着刀刃缓缓流淌着。 “这段天涯占据着武器之利,尽管看起来形势一边倒,可说到底段天涯只是身法较为轻盈,实际上如果以力相搏,并不一定是王三千的对手。加上有着神兵利器,而王三千却只是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刀刃,这才如此狼狈。” 叶钧很快就得出结论,当下旁若无人站到段天涯身后。 “臭小子,你找死?” “是说我吗?” 叶钧故作茫然的打量着四周,然后指了指自己,这股较为天真的姿态让段天涯冷笑一声,然后就提着唐刀岁月无痕,朝叶钧劈来。 “你的对手是我!休要伤及普通人!” 尽管清楚叶钧也是习武之人,但毕竟不清楚叶钧的真实水准,加上叶钧刚刚痊愈,所以见段天涯竟然攻向叶钧,顿时急着扑了过来。 叮! 所有人都吓出一个哆嗦!就连叶钧这位肇事者,也是如此! 因为眼看着唐刀岁月无痕就要朝着脑袋劈来,叶钧仅仅是伸出一根手指!而最离谱的是,号称名刀的岁月无痕,竟然被叶钧抬起的这根手指给彻底阻断了去势! 假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本能的就开始猜想,这柄唐刀该不会是山寨伪劣的货sè吧? 可这个结论很快就被现场人否决,因为王三千身上的伤情,就足以证明眼前这柄唐刀岁月无痕比真金白银还真! 可是,既然是一柄号称削铁如泥的名刀,为何竟然被叶钧一根手指头给挡下了? 坦白说,要不是系统忽然冒出来鼓励叶钧这么做,叶钧还当真不敢!不过叶钧相信系统不会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跟他开玩笑,所以启动主动天赋化指,并且艺高人胆大的只用了一根手指头,就接下段天涯这蓄势待发的一刀。 “哼!好让人惊讶的小子!尽管不清楚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现在也没心情去研究这些!”段天涯恨恨的看了眼叶钧,“改rì定当拜访!小子,你等着!” “休走!” 身后,王三千依然气势汹汹袭来,眼见段天涯试图迂回逃脱,顿时惊怒交加。 “哼!白痴才会听你这种蠢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真是愚蠢…” 段天涯还对着王三千冷嘲热讽,凭着身法的飘逸,他压根就有恃无恐,可话没说完,就发现叶钧竟仿佛一道幽灵一般,再次挡在他身前。 还未来得及惊讶,段天涯就发现叶钧深吸一口气,紧接着,一阵咆哮声传来,“不准走!” 段天涯感觉脑子极为胀痛,甚至因疼痛还产生一股难以抑制的晕眩,但还未清醒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巨力直接轰在他的胸口处,让他本能喷出一口从肠子里涌上喉咙眼的腥咸,从经验来看,段天涯清楚他喷出的是鲜血。 “不错,刀很称手。” 当段天涯睁开眸子,第一时间就惊怒交加的盯着叶钧,发现叶钧正饶有兴趣欣赏着唐刀岁月无痕,段天涯下意识望向右手,发现右手早已空空如也。 “原来,你也是来抢刀的!” 不理会段天涯的怒目相视,叶钧很平静的点点头,“没错,我确实是为了这柄刀。只不过,那是刚开始的想法,因为你的出现,我觉得,这柄刀的价值远远不及你的命。” “你想杀我?” “你以为我不敢?” 对于叶钧的反问,段天涯一时间找不出词反驳,毕竟叶钧的实力摆在这里,对于叶钧,吃过亏的段天涯极为忌惮。 “好深厚的驭气,你师傅是谁?”段天涯yīn沉的看着叶钧,他想跑,可清楚他走不了,足以自傲的身法在叶钧面前屁都不是,而且身后还有王三千虎视眈眈,这让段天涯萌生退意,一点战斗的心思都没有。 “你想知道?”叶钧饶有兴趣的望着段天涯,好一会,才笑眯眯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 意识到被叶钧耍了的段天涯又气又怒,正打算跟叶钧理论,身后的王三千却不耐烦道:“掏出你的刀,我不杀无刀之人。” 段天涯yīn晴不定盯着叶钧,没有去理会王三千,叶钧却笑眯眯道:“放心,我就站这,只要你不往这走,我绝不拦你。”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 段天涯长出一口气,当下yīn冷的转过身,盯着满脸不善的王三千。 锵! 一声刺耳的出鞘声传来,只见段天涯从捆绑皮带的地方抽出一根通体晶莹的刀刃,薄如蚕翼,见血封喉。 “等等。”眼看段天涯似乎出手,叶钧大大咧咧喊了声,随即将手中的唐刀岁月无痕抛给王三千,“接着,从今天起,它属于你了。” 王三千满脸平静抬起手,轻松接下唐刀岁月无痕,不理会十米开外廖博康那明显犯抽的老脸,先是平静的抚摸着刀刃,这才叹道:“好刀,真是好刀,我喜欢。” 段天涯嘴角狠狠抽了抽,但忌惮于叶钧的恐怖实力,只能yīn沉道:“哼!杀了你,刀我一样带走!” “是吗?”王三千显然没将段天涯这句狠话放在心上,当下只是凝视着段天涯手中的七尺蝉翼,“杀了你,你手中的雪蝉,我也要定了!因为,这本就是我的家传之物!当初从我大哥手中抢走,更杀了我大哥,血债血偿,姓段的,你今天跑不了!” “我也没想跑。”段天涯冷笑一声,“当年我能杀你大哥,今天我照样能杀了你。对了,听说你大哥死了以后,你就勾搭上你的大嫂,还跟你大嫂珠胎暗结,最后闹得被愚昧无知的村民浸猪笼。王三千,这就是你对王三百的兄弟情义?勾搭大嫂,光这一条,就够你死千次万次!” “你胡说!”王三千双眼透着一股仇视,当下怒气冲冲就杀向段天涯。 叶钧看到王三千这满脸的羞愤恼怒,一时间暗暗叹了声,因为他清楚,王三千中招了。同时,叶钧也下定决心,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劲,就立即出手。至于那所谓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叶钧压根无所谓,因为叶钧可从没说过自个是君子。 当下,叶钧瞥了眼段天涯的背影,目光中透着一股寒凉的冷意。 第六百六十四章 古代名刀,项羽刀! ()段天涯冷冷盯着王三千,脸上也渐渐出现先前所没有的严谨,段天涯尽管生xìng凶残,但不是傻子,很清楚王三千在拥有唐刀岁月无痕后,与先前只捏着锈迹斑斑的刀刃有多大区别。 尽管用一些看似不光彩的言语刺激王三千,试图激怒,并且看起来也相当成功,可先前交锋不下于二十招,段天涯惊讶的发现,尽管现如今王三千徘徊在暴怒的情绪当中,可实际上,招法却并非杂乱无章,还凭空增添了一股肃杀,这让段天涯升起一种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郁闷。 怎么办? 先前的自信满满瞬间荡然无存,如果不是有着雪蝉这柄王家的传家宝,段天涯指不定就早已身首异处。可即便如此,现如今的段天涯,依然是狼狈不堪,心中只是希望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根本无心恋战。 王三千会容许段天涯逃跑吗? 答案就是,不会! 凌厉的攻势就仿佛涨cháo一般,瞬息间悄然而至& {},快到让段天涯措手不及。只不过,凭借着多年的经验,段天涯依然利用雪蝉的柔韧xìng,堪堪挡住了王三千仿佛神来之笔的杀招。 轻轻咳了咳,暴退好几步的段天涯憋不住,吐出一口血水,当下骇然的望向身后不怀好意的叶钧,实在没想到叶钧下手这么狠,仅仅一招就让他受了内伤。 “想跑吗?”王三千揶揄道,手握唐刀岁月无痕,这让王三千忽然产生一股能让段天涯饮恨刀下的信心。 看着王三千这种自信满满,与先前的暴怒截然相反,段天涯难以置信道:“怎么?你怎么可能…” “哼!如果是三年前你跟我说这句话,兴 ” 章节” 许我会不顾一切的丧失理智找你拼命。可现在,你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已经对我毫无意义。” 王三千百感交集的瞥了眼叶钧,才缓缓道:“只有认识到自身的错误,才能重新做人。我,现在过得很好,即便心里有愧疚,也只是愧对我曾伤害过的人。” 话音刚落,王三千忽然闭上眼,右手抬起刀,直指段天涯,“该说的我都说了,带着疑惑,到阎王殿找阎罗王问去!” 当王三千再次睁开眼,双目中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肃杀,当下轻轻一跃,就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直指段天涯。 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搏命杀招让段天涯吓出一个哆嗦,他不想死,更不想为了逞一时之气,跟王三千拼个鱼死网破。所以,段天涯采取了最原始的本能动作,那就是,逃! 可刚刚有所动作,段天涯就骇然发现,王三千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yīn谋得逞的笑容,这笑容旁人看来是和熙温暖,可在段天涯看来,却是**裸的残忍。可是,想要停下来,却是不可能,段天涯惊恐的发现,王三千的刀,已经直指他的脑袋! 拼了! 命殊一线,段天涯目光一狠,当下以极快的速度,直刺王三千的心房。他在赌,赌王三千为了不寻思路而躲避,这样即将临门的岁月无痕就会偏移。 可是,段天涯惊恐的发现,王三千目光决绝,根本没有任何的停手,反而以一种奇怪无比的速度挥刀而来! 噗! 一颗脑袋直接在半空中飞滚,同时溅起一排猩红的血液。而同一时间,一柄薄如蝉翼的七尺长剑,也直接刺中了王三千的左胸口。 ””“大哥,我终于给您报仇了!” 看着段天涯跌落在地的头颅,王三千忽然仰天长啸,然后就喷出一口血水,半跪在地上。 “你没事吧?”叶钧吓了一跳,当下忙来到王三千身边,满脸关切。 “放心,我没事。”王三千耻笑的盯着段天涯死不瞑目的脑袋,“这畜生并不清楚,我的心房在右边,而不是左边。所以,受伤也只是比皮外伤擦伤稍稍严重些的刀伤,死不了人,调养一阵子就好。” 叶钧松了口气,他清楚王三千肯定藏着后招,断然不会疯到跟段天涯拼命,只是没想到,王三千的心房竟然长在右边。 王三千紧咬着牙关,缓缓将插在左胸口上的雪蝉拔了出来,然后捧着这晶莹剔透的长剑,有感而发良久,才缓缓递到叶钧身前。 “你这是?” 叶钧愕然,王三千却平静道:“这柄雪蝉,是我祖上的传家宝,当年传到我大哥手中,却没想到被段天涯夺走。今rì传家宝回归,可王家早已名存实亡,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加上你我有缘,或许在梦中你是跟着我大哥甚至王家列祖列宗学艺也并非不可能。而今天,我收获了这柄对我拥有非比寻常价值的绝世好刀,所以,这柄雪蝉,我想送给你。” “这可是你的传家宝,我可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这样吧,那你先替我保管,这总成了吧?” 看着脸sè有些虚弱的王三千,叶钧暗暗叹了叹,点头道:“好吧,那我就替你先收着,你现在先好好养伤。” 叶钧扶着王三千站了起来,并提着雪蝉从段天涯尸体穿着的衣”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服上割下一块布,然后给王三千包扎一下伤口。 自始自终,廖博康都满脸难sè的看着叶钧跟王三千,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叶钧清楚廖博康心里面的想法,无非就是唐刀岁月无痕的处理问题,当下,叶钧先是扶着王三千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才微笑着走向廖博康。 廖博康下意识退了半步,别看这仅仅半步的距离,实际上已经足以证明这位年老经验足的老狐狸对叶钧心存忌惮,这并不能说引以为耻,毕竟对强者的忌惮绝非对弱者的惧怕可比。 “廖老爷子,关于这柄刀…” “这…” 廖博康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刚准备回答,一旁的王三千忽然喊道:“等等。” 叶钧与廖博康双双望向王三千,只见王三千紧咬着牙,缓缓走到廖博康身前,“廖老爷子,这柄刀我很喜欢,但俗话说大丈夫不夺人所爱。既然这是廖老爷子您的珍品,我岂敢占为己有?” 只见王三千双手捧着唐刀岁月无痕,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舍,但还是递到廖博康身前,“而且,今rì我手刃仇人,对我来说,这足够了,我已经相当知足。” 廖博康迟疑了好一阵子,脸sè就渐渐转为坚定,当下毫不客气接过唐刀岁月无痕,眼见都完成了交割仪式,叶钧既心痛,又心疼。可是,既然这都是王三千跟廖博康之间你情我愿的事,叶钧也不好说什么。 正当叶钧搀扶着王三千打算离开廖家大宅,忽然,廖博康一边擦拭着唐刀岁月无痕,一边笑眯眯道:“怎么?这么急着走?我先前就说过,王先生应该会有一番机缘,为什么不再试一试运气?”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叶钧与王三千都疑惑的转过身,望着廖博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当初我就跟刘懿文这臭小子说过,宝刀赠英雄,我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收集古董。”廖博康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当然,这柄唐刀仅仅是我比较中意的小玩意,极具观赏价值。可是,这不代表我就没有比这柄唐刀更好的小玩意。” “哦?”叶钧露出感兴趣的神sè,“这么说,廖老爷子打算送咱们一柄好武器了?” “当然。”廖博康点点头,却又摇摇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句话,是王三千说的,相比较古董不古董,他更在乎能拥有一柄让杀人变得事半功倍的神兵利器。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好人,相反,我这臭脾气,这张嘴,得罪过很多很多不该得罪的人。而且,我有收集癖,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古董,这难免就遭贼惦记。所以,我的别墅里,保镖很多,可这些人都是三脚猫功夫,成不了大事。” 廖博康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跟王三千,缓缓道:“所以,我需要你们承诺,当廖家遭遇到不可抗拒的强敌时,不管你们在哪,都必须回来帮忙抵御强敌。” “强敌?” 叶钧有些错愣的望着廖博康,发现廖博康脸上满是严肃,不似说笑,心中也更疑惑了,“廖老爷子,谁会让你这么忌惮?” “跟我来,你们到时候,一定会清楚的。” 十分钟后,叶钧与王三千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三件物品。奢华、典雅,却只是表象,雍容华贵也无””法衬托着这三件物品的价值连城。 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 这可是东洋鬼子皇室的至宝!据传,这三件宝物,可都与徐福这位明武天皇有着直接的联系! 从表面看,这是吉祥物,但实际上,几乎所有野史都提到过这三件宝物蕴藏着的凶煞,代表着的厄运! 这可是**裸的凶物! “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当真正出现敌人,光凭这些三脚猫的家伙,断然不能够抵挡。原本,我只是想用这柄唐刀牵制住那忘恩负义的段天涯,只是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同时又被你们杀了。那现在,我只能依靠你们。” 廖博康恋恋不舍给这三件宝物披上幕帘,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这笔交易?” 叶钧瞥了眼一旁的王三千,缓缓道:“收获往往与付出挂钩,老实说,这付出的代价我看到了,可这收获的回报又在哪?我可一定都不清楚。” “果然油嘴滑舌,好吧,跟我来。” 看着眼前一柄貌不起眼的长刀,叶钧倒是没什么,但王三千却浑身激动得颤抖,这种体态对叶钧而言相当反常,当下不确定道:“你知道这刀的来历?” “当然!” 王三千满脸凝重的看着眼前这柄貌不起眼的长刀,当下围着转了半圈,才不确定道:“廖老爷子,敢问这柄刀,是不是秦末年间楚霸王项羽佩戴的项羽刀?” “我就说宝刀赠英雄,可惜这刀摆在这,一直得不到别人的赏识。果然,现在的人都只在乎第一印象,也就是卖相,而忽略了一样东西的内涵。” 廖博康并不否认,笑眯眯道:“就连嗜刀如命的段天涯都看走了眼,只是感觉这柄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还透着一股让他相当不适的血腥,但也仅仅如此。可惜,这都三十年过去了,认识此刀的,也就只有你,倒也省了我不必要的时间。” 叶钧心下一动,笑眯眯道:“莫非廖老爷子还有珍藏?” “当然。”廖博康脸上流露出得意之sè,但很快就指着叶钧,笑骂道:“人不能太贪心,不然,就会遭人嫌。再说了,这柄刀作为古代名刀,而且还是排行前三的绝品,其他小打小闹,我也就不献丑了。都说宝刀赠英雄,其实我还真心不想让你们看到这柄刀,只不过王先生识货,我也不会耍赖,只要王先生喜欢这刀,就拿去吧。”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六十五章 等待今秋 ()ps:感谢‘残破的影子’的月票支持! 当叶钧搀扶着王三千走出廖家大宅,心头依然有着一种做梦般的感触。对于廖博康的收集癖,叶钧也总算得到更深入的了解,就冲着廖家这种防护水准,看来上辈子传言廖家失窃,连带着唐刀岁月无痕也被一并带走。现如今,这种说法对叶钧而言,简直就是屁话! 叶钧琢磨着,上辈子恐怕是段天涯逮着机会,就偷偷将唐刀岁月无痕给盗走,而恰巧好死不死,被身在柬埔寨的王三千撞上。之后,段天涯惨死,王三千不仅大仇得报,还收获了唐刀岁月无痕。 相信也只有这种解释,王三千上辈子才会藏着掖着不说。 这可是古代名刀,项羽刀! 叶钧也没想到廖博康竟然如此大方,只不过一想到吃人嘴短,到时候要替廖博康解决一些大麻烦,叶钧也有些头疼。 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这从明武天皇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玩意,廖康年都敢++作为私藏物。尽管叶钧想不通廖康年是通过何种渠道引进的,但这显然不重要,因为叶钧认为廖康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返回酒店里,王三千就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手中的项羽刀,相比较唐刀岁月无痕,显然王三千更喜欢手中的项羽刀。用王三千的话说,但凡是练刀之人,都会对古代名刀痴迷,尤其是响当当的项羽刀,因为这柄刀,屠戮过多少秦皇朝的士兵,也屠戮过刘邦的军队,这数不胜数。当然,最关键的,就是楚霸王项羽自刎乌江,用的,就是这柄充满暴虐以及戾气的项羽刀! 叶钧自然没想过要去打扰王三千,只是给王三千取了一瓶红药水,以及白药,就独自回房。 ” 章节” 现如今,已经临近凌晨四点,只见杨静正缩在床脚酣睡,台灯开着,显然想等他回来,却迟迟等不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叶钧轻轻将杨静拖了起来,然后平放在床上,目光柔和。等换好衣服,才关上台灯,躺在杨静身边。 一夜过去,大清早,叶钧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动,当下睁开眼,只见杨静满脸歉意,手中还抓着几件刚刚换洗过的衣服,“我吵到你了吗?” “不碍事,反正都睡醒了。” “骗人,昨晚你明明很晚才回来,现在才八点多,你应该再睡会。” 见叶钧笑眯眯坐了起来,杨静无奈的嘟着嘴,“昨晚你上哪去了?我醒来后就没看到你,又等了你几个小时,一直没看见你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傻丫头,以后不需要等我。” “可人家担心你。” 杨静脸上更加委屈,当下撅着嘴道:“你刚刚痊愈,本不该东奔西跑,更不该夜不归宿,这对身体不好,也是你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至于我,愿意等,你管得着吗?” 见杨静小姐脾气上来了,叶钧忙不迭走下场,搂着杨静,“好了,我有错,我不该说废话。” “这还差不多。”杨静脸sè有了缓和的迹象,“对了,你是不是今天打算回去?” “对,现在已经开学了,我也确实该到学校里走一趟。甭管我有没有时间去听课,最起码形式上要过得去,免得别人说闲话。” 叶钧点点头,笑道:“而且,消失了这么久,我也要为自己为什么消失 ””给出一个最基本的解释。但是,中枪这一条万万不行,头探,总不可能说是故意躲着他们,让他们着急吧?” “哈哈,这种想法你都有,果然奇葩。”杨静掩着嘴,笑眯眯道:“不过你可以试一试,相信叶叔叔跟董阿姨一定会打你屁股,当然,我肯定支持你,但仅仅只局限在jīng神上。” “**呢?”叶钧一脸坏笑,“尽管我得到了你的jīng神,但同时也想得到你的**。既得到jīng神,又得到**,这才代表我真正拥有你。” “下流!”杨静碎了一口,然后就摆脱叶钧的怀抱,气呼呼道:“sè狼,别凑那么近,咱们不熟。” “那你不希望永葆青chūn了?临走前,不喝些什么吗?” “不喝!下流!” 杨静俏脸就仿佛火烧一般,她当然清楚叶钧话里有话想说什么,当下急匆匆拾起行李,然后拖着行李箱,直接打开门,还一边嚷道:“老娘才不喝你那什么玩意,臭死了,恶心死了!还有,别跟别人提起,否则,老娘阉了你!” 目送杨静说走就走,叶钧也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轻笑道:“唉,确实也该回去了,等处理一些事情后,到月底,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时刻。” 叶钧当然不会忘记金秋十月,作为金融大战最后战场的港城会遭到多么恐怖的袭击,而这时候,跳楼的跳楼、卖老婆卖媳妇之类的人间悲剧数不胜数。不过对叶钧来说,谈不上同情,但到时候却能够大肆敛财。 尽管不清楚侯晓杰跟洛克消失了这么久都忙些什么,也不知道etl金融公司那几名骨干成员又替公司赚了多少,不过叶钧清楚,等港城这场金融大战正式收官后,怕到时候,他将成为港城乃至全亚洲”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当之无愧的首席富豪! 发迹,就在金秋十月! 不过为了打发如今的无聊rì子,叶钧也只能收拾行李,退了房,与王三千定好机票返回南唐市。 “臭小子,这些天都跑哪去了?不知道会让人担心死吗?” 刚返回董家,董文太就撑着拐杖,满脸气呼呼的样子。 叶钧有些尴尬,见董素宁跟叶扬升也在屋子里,就连白华辰跟王莉也在,顿时愣了愣,“爸、妈、白叔叔、王阿姨,你们怎么都在这?” “还不是担心你这孩子,问文羽,她怎么都不肯说,只是告诉我们,说你很安全,让我们放心。” 就连最包庇最纵容叶钧的董素宁都忍不住黑下脸来,叶钧清楚如果不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恐怕这事没完。 当下,叶钧干笑道:“妈,事情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易购电器城开张营业,而对手是已经占据南北市场的兴邦电器城,所以我自然要玩神秘,让他们找不到我,让他们误以为我消失了,这样他们才会疑神疑鬼。这人呀,一旦疑心病重,破绽就特多,要玩死他们,就得先学着布局,然后请君入瓮。” “这么损的鬼点子都是谁教你的?” 董素宁翻白眼,当下瞥了眼不远处的董文太,这种极不信任的神sè让董文太也有些窝火,当下狠狠跺了跺手中的拐杖,嘀咕道:“这乱七八糟的事都算在我头上,果然养女不如养子,养子不如养狗。” “爸,您刚才唠叨什么呀?”董素宁笑眯眯道。 “没什么,只是感慨一下,一转眼,小钧都长这么大了”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董文太很理智的撇开话题,如果这话被董素宁听见,指不定就得再次闹出家庭矛盾出来。 叶钧在旁偷着笑,却被董文太狠狠瞪了眼,然后低声道:“待会到我房间来,我有话要问你。” 陪着叶扬升等人有说有笑好一阵子后,叶钧给了王莉一张能够在易购电器城不断透支的磁卡,让王莉领着大队伍前往陈胜斌开的那家易购电器城消费,置办一些家用。 好不容易将叶扬升等人打发走,叶钧跟着董文太进了房,刚进门,董文太就平静道:“把门关上,我有话要问你。” 叶钧点点头,将门关上后,笑道:“外公,您有什么话要问我。” 说一说关于你的事,先从消失的这几天说起。” 看着董文太面沉如水的模样,叶钧吃不准董文太是否当中知道些什么,正yù开口,却发现董文太忽然眼皮抖了抖,叶钧下意识将口中的话吞回肚子里,同时,苦笑道:“外公,这阵子基本都住在医院里,您老现在清楚了吧?” “废话!都快死了,还能不清楚吗?”董文太狠狠一拍大腿,“到底是谁干的?夏侯云澜吗?” 叶钧不可能告诉董文太,说那颗子弹是朝杨静飞去的,目标是杨静。毕竟这听起来太过荒唐,不过转念一想,董文太连驭气都一清二楚,叶钧知道继续瞒着也毫无意义,索xìng摇头道:“不是夏侯云澜,这子弹是冲着杨静去的,我只是为了保护杨静,才不小心中弹。” “保护小静?”董文太脸sè渐渐沉了下来,“你确定子弹是朝着小静飞去的?也就是说,你怀疑有人要对小静不利?” ””“对。” “那现在她身边有没有人守着?现在她上哪去了?” 叶钧当然不会不考虑到杨静的安全问题,其实杨静离开后,当时仍身在天海市的叶钧立即给阿辉打了电话,让阿辉将这件事转告给杨婉,并且让杨婉亲自打电话跟杨怀素说一声。现如今,能够光明正大保护杨静的,也只有杨家的这位魔女,杨怀素! 叶钧很相信这危急关头,杨怀素肯定会想办法留在杨静身边。有着杨怀素的护佑,杨静的安全,毋庸置疑。 “外公,您放心,有着杨家那个女人,杨静的安全,没有太大的问题。”叶钧顿了顿,“我只是担心凶手迟迟不露面,这样我永远找不出凶手。老跟着也不是个事,看病都还讲究去根,就算防得了一时,也不可能防得了一世。如果能解决,就该将幕后指使给揪出来解决掉。” “话是这么说,可你有把握不打草惊蛇吗?需知,留给你的机会,仅此一次。”董文太显然要比叶钧想得更深入,“更何况,你也说了凶手不是一个人,很可能还藏着一位幕后主使。那么就算你揪到了试图偷袭的凶手,也不一定就能获得幕后主使的资料,需知这种xìng质的交易,很多都是通过第三方甚至第四方、第五方来买凶杀人,等你查到幕后主使的资料时,怕人家早已跑到天涯海角了。” 叶钧虚心的点点头,尴尬道:“我这也是关心则乱,还是外公考虑得周详。看来,我还得忍一忍。” “对,你不妨先从为何有人要忽然对小静下手。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排除一些外在的因素,不妨想想,能将人逼到雇凶杀人的程度,这里面不是有仇,就是有利益上的冲突。而你之前也说了,知道小静当时坐在酒店里的,就只有那个导演跟那个演员,他们如果要害小静,对他们没任何的好处,尤其是前者,还可能影响到他的生意买卖。” 董文太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笑道:“但是,如果有人试图找他们俩打听关于杨静的消息,紧接着消息打听到立马就传到幕后主使耳朵里,那么这种可能xìng以及可行xìng,也是相当高的。所以,我建议你先从这方面入手,兴许还真能揪出些苗头。” “好,外公,我先到学校一趟,然后就着手这件事。”叶钧点点头,随即就匆匆离开董家。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六十六章 夜游校园 ()叶钧不得不佩服南唐大学那些领导们的用心良苦,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娜,叶钧确实有些心猿意马。这倒不是说李娜打扮得如何妖艳,也不是如何不知廉耻的搭讪引诱,仅仅是李娜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 一个集气质、身材、脸蛋以及涵养于一体的女人,足以让任何一位取向正常的男人为之疯狂。很不巧,李娜就是这么出sè的女人。 “叫我叶钧就行,不需要一个劲称呼叶先生,我没那么老。” 瞥了眼随行的李娜,叶钧笑了笑。 原本yù言又止的李娜莞尔一笑,当下点头道:“叶钧,学校里现在都传开了,说我将是你这次出行的向导,所以一旦有同学瞧见咱俩在一起,说不定立刻就会认出你。” “哦?那么李学姐有什么好的建议?” “恩。”李娜点点头,“其实来之前,我就仔仔细细想过了,光明正大走肯定不行,得等到晚上人少的时候,到时候化化妆,借着夜sè= ,被发现的几率就至少能减掉一半。当然,如果你愿意骑着自行车载我,那么被发现的几率,又能在原基础上缩减一半。” “这么自信。” 叶钧饶有兴趣看着满脸认真的李娜,坦白说,看人不会看走眼的叶钧相当清楚李娜说这话压根就毫无心机,而且还确确实实是替他着想。 “我晚上不一定有空,不过我尽量吧。”叶钧想了一小会,才笑道:“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我该怎么联系你?” “晚上八点,这时候天基本已经黑了,你就骑着车在前面那栋宿舍下面等我,我就站在窗前。”李娜伸出葱白的手指,指着不远处一幢明显经过粉刷翻新的宿舍楼,“当然,我会等你一个小时,如果到九点,还没看见你人,我就先休息了。” “好的。” 叶钧应了声,就戴上墨镜,率先走出这幢教学楼。而李娜凝视着叶钧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让男人为之倾倒的容颜绽放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看来钟校长也是个明白人,起码平时不需要到学校上课,甚至就连考试都单独给我安排好考场。上辈子读了两年书,最终没读出个毕业证。这辈子,得弥补一下,没念完大学,这人生总是有那么点遗憾。” 叶钧不动声sè打开一辆奔驰轿车,立马引来不少学生的膛目结舌,这个年代,开着几十万上百万轿车的人不少,可那些都是在社会打滚多年的大老板。富二代这种词汇起码得再过七八年才会渐渐普及,在寻常人心目中,一个开着豪车逛高校的只有三种人,要么是跑来勾搭学生们的大老板,要么就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这最后一种,就是纯粹找抽的装逼男,也就是给老板打工的年轻司机。 而很明显,从叶钧的扮相来看,这些还没进入社会的学生自然不相信叶钧就是那种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在他们的理念中,这富家子弟就该有司机、有佣人一路随行,可瞧着叶钧穷得叮当响还穿着套貌似地摊货的衣服。很明显,这些学生几乎都将叶钧划入第三等的装逼者。 “刚去了南唐大学?有没有勾搭上什么校花、系花之类的?” 陈胜斌与徐常平开着饭局等叶钧到来,刚见面,陈胜斌就开始打趣叶钧。 叶钧脑子里闪过李娜那张动人的容颜,但表面上却是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别提了,校花系花什么的压根没见着,恐龙妹倒是有不少,这背影让人犯罪,侧影让人后退,正脸让人自卫的说法是一点错都没有。” “也是,别看这满大街都是穿着清凉的女人,看着确实挺有味道,可你敢看正面,能不逃命的还真就没有几个。”徐常平掏出根牙齿磨磨牙,然后笑道:“再说了,真有脸有胸有腰有腿的女人,会站大街上让你眼珠子占便宜?还不都老老实实躺在某个有钱人的宝马车里。” 叶钧抿嘴笑了笑,因为徐常平这种说法,让他猛然想起上辈子某个互动栏目里面,一个出赛者说的那句话——宁可在宝马车里哭。 当时这句话引起了社会的高度关注,褒贬各一,但很明显遭到贬低的成份牢牢占据首位。但同样也有人支援这个女人,这场非议爆红整个网络。 “对了,最近回家的学生们又开始念书上学了,我跟常平发现近期的业绩实在喜人,尤其是那些刚刚踏入大学生涯的愣头青,一个个揣着几个月的生活费、零花钱、上大学得到的红包,拼了命想要到咱们店里逛逛。” 陈胜斌满脸喜sè,绘声绘sè道:“大学城那边的ktv也正式进入营业期,小钧,你可能不清楚,现如今光是预定,就已经排到了下个月,早知道当初就该租更大一点的地方,就不会闹出这样捉襟见肘的局面。” “陈哥,你或许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陈胜斌满脸疑惑,叶钧却笑道:“看业绩不能只看一个时间段,其实我觉得常平的想法更切实,学生,都是晚上才有空,白天还是上课居多,课程尽管没有中学时期紧凑,但也不轻松。而且出来玩,起初是图个新鲜,也有一些是撞上了聚会,可这种事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当白天的业绩跟晚上形成悬殊对比,那么一点意义都没有。” “没错,面积扩充两到三平方米,就代表着我们每个月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要多花一百块甚至几百块。”徐常平显然很赞同叶钧的意见,“所以求稳,这才是我当初的想法。” “恩,是我心急了点。”陈胜斌满脸苦笑,“好了,咱们现在说说新开发区的店铺吧。” “怎么?这么快就打算动手了?” 叶钧有些惊讶,此前一直想让陈胜斌跟徐常平回避这件事,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叶钧也不想多解释,伴随着叶钧率先推出连锁式的ktv,而且几乎都稳赚不赔,这势必引起一大堆阔绰的大老板跟风。 尽管装修风格上不见得比叶钧更有想象力,更典雅奢华,可这些老板舍得砸钱,而且许多ktv的设计都是跟etl装潢部下单,甚至有不少在etl装潢部的人才都被挖走,转投竞争对手旗下。而这里面不乏一些初期肯砸钱的金主,各种福利更是层出不穷,如果不是顶着etl的金字招牌,还有叶钧的影响力,现如今全国各家etl旗下的连锁ktv,生意不可能这么好。 “小钧,我清楚你的顾虑,但我们依然想搏一搏,这几个月来的成功运作,足以说明这条市场大有前景。尽管目前已经有不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ktv,其中也有好几家很有实力,瓜分了我们不少客源。可是,我跟常平讨论过,之所以客源会流失,对方的低价营销策略固然是一层因素,但更多依然是预定不了包厢,也就是供不应求,所以那些人才会前往其他场所。” 其实ktv哪怕到了十年后,依然不存在黄昏产业的说法,既然徐常平跟陈胜斌都打算再开一家ktv,叶钧也不会唱反调,“好吧,找个时间把地理图给我弄一份来,我抽空替你们完成设计。” “恩,这一点,我们可不会跟你客气。”徐常平跟陈胜斌互视一眼,当下笑出声来。 一顿饭几乎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新开发区的新铺子,还有就是南唐市的易购连锁电器城。现如今,不仅是徐常平跟陈胜斌,当初所有支持叶钧的南唐纨袴膏粱们,一个个都对叶钧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在南唐纨袴膏粱们的圈子中产生了一种不成文的共识,那就是叶钧一旦给路子,那么想都别想,第一个报名就准没错! 而这种共识,也一度传染到这些南唐纨袴膏粱们的长辈当中,看着这儿子、孙子、侄子一个个都出息了,成老板了,自然更放心他们跟着叶钧做买卖。身在江陵市的阿寒,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 据说前几天开业剪彩,阿寒的父母就亲自到了现场,起初也没报太大的信心,可看见门庭若市,光是开业第一天就创下了六十八万的业绩,阿寒父母也是喜极而泣!如果不是阿寒一个劲解释叶钧不在江陵,怕阿寒的父母早就急匆匆跑到清岩会所,当面感谢叶钧扶持他们的儿子。 夜晚的南唐确实美丽,而南唐大学的夜晚,同样出彩。毕竟是正逢新生时,年长的学长学姐自然要拉着这些学弟学妹搞搞关系,而且南唐大学在校师生数万,整一个小城市,随时随地就算不能说是川流不息,但每条街也能说得上络绎不绝。 叶钧跟陈胜斌借了一辆单车,当叶钧开这口的时候,陈胜斌起初还以为喝醉酒产生幻听了,可瞧着叶钧认真的样子,陈胜斌只能疑神疑鬼将珍藏多年的单车借给了叶钧。 许久没骑车的叶钧也颇为怀念,当下惬意的骑着单车,尽量挑灯光不算亮的地方,尽管化了妆,但叶钧还是担心给认出来。 李娜。 她就仿佛是从伊甸园坠落的天使一般出现在叶钧视野当中,尽管这里是女生宿舍,但外围并不缺乏男生的走动,这战场如果仅仅放在教室、下课的走道、各种联谊活动,那么今年的光棍节肯定又得积极响应。但如果将战场扩展到女生宿舍外,兴许还可能多一分机会。 而此时此刻身穿一套洁白连衣裙,抹着淡妆的李娜,无疑是四周男xìng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 “他是谁呀?” “他是哪个系的!我要跟他拼命!” “对!他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敢载着李娜这么走了!” “以前没见过,该不会是今年的学弟吧?” “呸!还学弟,这才几天连李娜都能钓到手,只要他肯传授几招,我认他做学长都值!” … 当叶钧载着李娜缓缓离开后,四周陷入震惊的男同胞们才清醒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呜呼哀哉。少部分正跟女同学打得火热的男生因为有感而发说漏了嘴,顿时引来身边这些女同学的不爽敌视,甚至不少女生都气呼呼返回宿舍。 “载着你,这一路上,我可真招人恨呀。如果眼神跟咒骂能杀人,我恐怕都死成百上千次了。”将车停在一处较为清幽的林苑里,叶钧将李娜放下,然后将车停稳。 尽管清楚跟一个男生跑到这种偏僻yīn暗的地方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显然李娜放得开,似乎不担心叶钧会朝她使坏,“怎么?你后悔了?” “听真话?” “恩。” “后悔。” 叶钧以一种老实巴交的模样点着头,这种行为起初让李娜有些错愣,但很快就莞尔一笑,“真没想到你私底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一直以为你跟电视中一样,说起话来很老成,又很现实。” “李学姐,我现如今还不到二十岁,你可不能把我误以为是七老八十的老公公,这样我很吃亏的。” 叶钧的说法再次让李娜莞尔一笑,四周忽然挂起一阵清风,凉丝丝的,李娜惬意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你真实的一面,确实跟我理想中的不太一样。”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六十七章 李娜 ()不一样吗? 叶钧喃喃自语,心中揣摩着自己在普通人眼中到底算是个怎样的形象? 善人?恶人?好心人?有钱人?还是一个靠运气获得今时今rì殊荣的幸运鬼? 这个问题尽管不能算是困扰着叶钧,但有时候仔细斟酌,确实很令人省思。 李娜缓缓睁开眸子,看着眼前的这一片静湖,作为南唐大学相当不错的一处景点,夜晚这个时节,自然不缺乏情侣进进出出,谈谈情说说爱也就罢了,脱了裤子男下女上玩坐姿也不再少数。不过很明显李娜相当有经验,故意避开那些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的地方,选了这么一处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的偏远地段。 】 小说章节 “其实,成为你进入南唐大学的导游,是我主动跟学校申请的。” 对于叶钧并不意外的神sè,李娜轻笑道:“不想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叶钧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然后笑眯眯道:“李学姐,{ 该不会你想说,喜欢我吧?” ”“小说章节 对于叶钧这么直白的问题,李娜俏脸有些羞涩,但并不矫情,只是摇摇头,“我只是对你很好奇罢了,当然,你如果认为我喜欢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我并不介意。” 尽管这听起来像是某种程度的暗示,但叶钧可不会这么想,“开玩笑的,李学姐这么漂亮,就冲着这沿途领教到的恐怖杀伤力,我敢断定,李学姐肯定看不上我这种不伦不类的男孩子。” “我应该说你妄自菲薄,还是故意说些不怎么高明的话安慰我?”李娜一时间哭笑不得,苦笑道:“好了,南唐大学里里外外的地方我基本都领着你逛了一遍,不能说大小角落都去过,起码平rì里需要走的地方,相信已经没有遗漏。不如,咱们就在这歇歇脚,然后回去,怎么样?” “可以。”叶钧偷偷瞄了眼李娜白皙的修长美腿,暗暗赞了声,当下开始揣摩李娜还是不是雏鸟,毕竟这要腿有腿,要胸有胸,如果没有男人的滋润,恐怕很难发育到这种程度。 不过仔细想想,这种结论又明显存在误区,不然,苏文羽、陈国芸、杨静、白冰、秦柔、方璇等等经历过的女人,不全部都成了二手货? 叶钧满脸自嘲的摇摇头,这种行为落在李娜眼中,却成了另一码事,“怎么?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觉得意犹未尽?其实我还有时间,只要你不介意别人的目光,我还能够陪你逛一逛。” 李娜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诗丹顿,笑道:“当然,最好别超过十一点,宿舍要锁门的,晚上宿舍管理员还可能查房。” “怎么?这都念大学了,舍管还查房?” “不是,只是上学期出现一起较为恶劣的事件,学校领导担心再次发生这种事,也可以说是防微杜渐,所以这学期看得比较紧。” 李娜摇摇头,叶钧却好奇道:“什么事?搞得学校这么隆重?”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几个男学生不知怎么偷偷溜进女生宿舍,只穿着条短裤,抓着根木衣叉。当时晚自习回来的女生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 “还有这事?” 叶钧脸上有些荒唐,李娜也是一阵莞尔,或许是跟叶钧相处的时间多了些,少了最初时的那种拘束感。现如今若是没人提及,李娜只会将叶钧当作是初来乍到的学弟,而不是全国乃至全球顶尖的一线名人。 “恩,后来学校涉入调查,发现好几幢女生宿舍都存在管理上的失误,还查出不少有男学生留宿女生宿舍的例子,更是…” “更是什么?” 面对叶钧脸上的好奇,李娜也有些后悔,她总不可能说还有着男学生同时跟三个女生**着睡在同一张床上这种事吧?女孩子脸皮薄,尤其是李娜这种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的女孩子,这辈子第一次都给了叶钧,当然,是让男孩子骑着单车载她。 “没什么。”李娜先是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考出那么恐怖的成绩的?我看过很多份报纸,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比方说你到江陵后,一直忙着创业,可供你念书复习的时间并不多,为什么那些明明每天坚持十八个小时看书复习的人,却考不出你这样的成绩?” 李娜顿了顿,羞红着脸道:“其实当初我也每天都把时间花在学习上,除了睡觉的五个小时,跟洗澡吃饭的一个小时,其他的十八个小时,我几乎都泡在书上。可惜,高考依然失利。” “如果我说这是瞎蒙靠运气的,你相信吗?”看着李娜似笑非笑的神sè,叶钧摆手道:“好,就知道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那是肯定的,如果你说考试前就收到了考卷,并且熬夜背了答案,或许这种说法还能取信于人。”李娜饶有兴趣看着叶钧,“只不过,看了你考试的录像,我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你考试过程中,可以说是全身心投入。这说明,你在考试过程中,也同样在进行着的dú lì的思考,如果只是靠死记硬背将答案给背下来,那么脸上不可能呈现出那种深思熟虑的神sè。” 深思熟虑? 叶钧很意外能获得这样的评价,那次考试根本就不费脑,之所以装糊涂卖萌,完全是为了取信于人,也避免惹来一些非议。可没想到这种装模作样的形象却让李娜误以为他是用心在研究考题,叶钧忽然发现有时候人的思维果然很难理解。 “算是吧,不过我很想知道,李学姐念大学开始,是不是一样这么努力?” “不。” 李娜的回答让叶钧有些意外,因为叶钧分明看清了李娜脸上的苦涩。 “自从上了大学,起初,我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力图每年都获得来自学校的奖学金。尽管家里面不缺钱,但我依然想着自立。”李娜忽然流露出一丝苦笑,“可是,当我渐渐意识到大学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开始尝试改变我的生活方式。” “比如?” “为了能够更好的融入圈子里,我不得不挤出大量的时间跟同学沟通。” “这很好呀。” 看着李娜俏脸上的难言之隐,叶钧有些好奇。 “可事实上,我依然遭到面和心不合的孤立。表面上好像大家都很喜欢我,可实际上只有我能看得懂别人对我的看法。” 李娜脸上似乎无所谓,但叶钧是过来人,一眼就看明白这无非是李娜强撑着的伪装。 孤立? 这个词汇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李娜身上,可仔细想想,一个优秀的人,如果不能彻底融入别人的圈子里,就会让这些人本能的产生抵触情绪,甚至党同伐异孤立起来。 李娜的优秀在于那股学习的态度,还有家境的不凡,更有着这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那不可能忽略掉的容貌身段。 在叶钧心目中,李娜很单纯,若是有心机,断然不可能在这花前月下,跟他说着一些生活中遇到的烦恼。反观李娜却有些郁闷,似乎不明白为何对叶钧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题,不知不觉竟觉得叶钧是一个能倾述的对象,这对李娜来说,有些尴尬。 “时候也不早了,如果没其他事,我想回去了。” “需要我送你吗?” “不麻烦了,这里距离宿舍并不远,有机会,我们再聊。” 李娜朝叶钧挥挥手,然后就快速离开,叶钧吃不准这算不算得上是李娜为了回避尴尬,不过也无所谓,本就没什么企图,当下见李娜已经走远,叶钧重新坐上那辆单车,然后熟悉的踩着踏板,缓缓离开这片静湖。 只是,叶钧却没想到,当他走远时,一道倩影忽然从一颗大树旁走了出来,正是李娜,“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有着一颗博爱的心,愿意对那些灾区的孩子跟老人伸出援助之手。他更有着一颗责任心,愿意对一个不相干的小女孩,不眠不休守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不合眼,就是为了给这小女孩求取一份匹配的骨髓进行移植。可真正接触过,才发现这仅仅是他的优点,寻常生活中,他就跟普通的男孩子一样,能说会道。” 李娜目光闪着异彩,或许叶钧不清楚,当第一次以一位慈善家的身份登上荧幕,就已经赢得了一个女孩的好感。甚至这个女孩不惜为了拥有一次单独与他相处的机会,而去请求他那位不负责任的生父帮忙,以便让她能够以叶钧导游的身份登场。 “上哪去了?董姨跟叶叔叔刚走不久。”打开门的白冰露出诧异之sè。 “下午去了趟学校,然后晚上就跟常平他们待一块,研究一下关于新开发区的ktv的问题。” 叶钧随便捏造一个谎言,他可不会傻到跟白冰坦白,说一些单独跟南唐大学公认的校花吹吹风,散散步,看看湖水之类的话。 白冰也没多想,看了看手中的腕表,随即笑道:“你额头上还有汗渍,这样吧,去洗个澡,然后休息吧。” “外公呢?” 叶钧换好鞋子,四下打量了一眼。 “睡下了,说是明早还得早起。” 叶钧哦了声,就在白冰满脸羞涩的目光下,轻轻揽住白冰的腰肢,然后,顺势将白冰抱了起来,“真别说,我也有些累了,不如这样,你替我擦擦背,我怕我一个人洗不干净。” “油嘴滑舌。”白冰妩媚的白了眼叶钧,任由叶钧就这么将她横抱起来,然后缓缓朝着二楼走去。 第二天,当叶钧神清气爽走下楼时,正巧就看见董文太戴着副老花镜看着今早的晨报,一想到昨晚上弄出的大动静,跟白冰抵死缠绵足足五次之多,叶钧就有些尴尬。毕竟这种事一旦上了火气,就停不下来,幸亏今天是周末,否则叶钧还真不想如此折腾白冰,导致第二天没jīng力上班。 “哟?咱们家的大少爷这么早就起床了呀?” 董文太放下报纸,托了托似乎要掉下来的老花镜,笑道:“昨天应该很晚才睡下吧?年轻人jīng力足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挥霍,多睡点,其实也没什么。” 叶钧有些尴尬起来,董文太这前前后后的调笑,很明显是在说昨晚发生些什么,你外公我可都是清清楚楚。 叶钧不得不转移话题,笑道:“外公,您老不一样起得早吗?怎么?那些花花草草,都修剪完了?要不要我给你打打下手?” “不用了,你又不懂得盆栽之术,可别把我辛辛苦苦照顾了好些年的心肝宝贝弄死。”董文太站起身,然后喊道:“少强,去给小钧买一份早餐,对了,要两人份,待会冰冰起床后,也要吃。”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六十八章 他,还记得我吗? ()“恩,我知道了,辉哥,剧组那边你多帮忙看着点,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我总觉得,应该是能接近杨静的人下的手。” “叶少,放心,财哥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我叫了一大票兄弟过来,平rì里都不会主动接近杨小姐,让她误以为我们只是群众演员。” 得到叶钧跟胡有财双重授意的阿辉,自然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对他来说,杨静的安全绝对要放在首位。 】 小说章节 “好,我这边也想办法搞清楚天海市那个死者的真实身份。对了,那个女人到了没有?” 阿辉知道叶钧言下之意指的是杨怀素这位被誉为杨家妖女的怪胎,忙压低声音道:“来了,昨天就来了,现在一直陪着杨小姐。有她在场,我相信幕后黑手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不清楚阿辉这是从哪来的自信,毕竟就连今时今rì的他,都不敢说能时时刻刻戒备着,以保证幕后黑手没有可趁之机。可很明显,阿辉就是对杨[ 怀素有着近乎盲目的信服,看来以前不是吃过亏,就肯定是亲眼见识过杨怀素的能力。 ”“小说章节 “好了,先这样,如果有其他事,就立即联系我。” 挂断电话的叶钧开始斟酌起关于杨静的事情,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断然不会因为凶徒的死而落下帷幕。既然猜不透幕后黑手是谁,又看不透幕后黑手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叶钧并不焦心,心底早已经打起了玩持久战的信念。 “他是你的朋友?” 看着正游走在花圃中赏花的王三千,董文太有些疑惑。 “是的,外公,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董文太清楚叶钧现如今身边的人,很可能都是一些不常在京华行走,偏偏又身怀绝世武功的怪胎。不过,从董文太的理念中来看,很明显不会多嘴遭人嫌去掺合别人家的事情,尤其还是探查底细的那一种。 叶钧似乎也猜出董文太肚子里尚未出口的话,笑道:“外公,他还得到过廖老爷子的当面赞扬。” “哦?廖老鬼?就是那个住在天海市,整天都在忙着收集古董的廖博康?” “对,外公,你认识?” “当然,都是一个时期走出来的,只是很多年没联系了,所以现如今就算报名字或者打电话沟通,恐怕廖老鬼一时半会也不一定就能想起我。” 听得出这是董文太故意的自嘲,今时今rì,依着董文太的身份,谁敢说轻而易举将之遗忘?就算廖博康富甲一方,恐怕也不会如此‘健忘’。 “外公,您说说,关于杨静的事情,我是应该现在调查,还是暂缓一阵子?” 这个问题困扰叶钧很久,就连先前吃早餐,也在思考着。毕竟不查这心里就不安,任凭一个躲在背后的敌人不断壮大、不断布局,叶钧就浑身不自在,这可是用杨静的安全作为赌注。如果杨静发生什么意外,叶钧保证会后悔得要命。可如果调查下去,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势必就会打草惊蛇,毕竟做事情断然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不犯错,同时还得保持足够的jǐng惕心。起初还好,时间长了,松懈下来是人之常情,犯下一丁点小失误也是正常得要命,可这两个问题,随随便便都会让幕后黑手意识到危险,从而隐藏起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叶钧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没自信将幕后黑手给挖出来。 “还是等等吧,我清楚你的想法,与其等咱们的人犯错误走神,倒不如寄希望于幕后黑手疏忽大意留下马脚。尽管这样存在一定的风险,但是,杨家那个丫头去了南安省,你胡叔叔同样也紧随其后,如果说那个躲在幕后的黑手依然能在他们两个人眼皮底下得逞,那么就算你能查到,又能如何?” 董文太这个比喻彻底打消了叶钧的担心,杨怀素、胡安禄,任何一人,都能护佑杨静。可是,如果能在这两个变态手中得手,叶钧自认除非他亲自出马,否则断然不可能逮着真凶。 “好吧,外公,我听您的。” 叶钧也有些无奈,暗道罢了,反正过几天就能跟杨静待一块,这傻妞待在身边,叶钧也不必太担心。 “我救你,并不需要你的感谢,只是希望你能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看着身前满脸狼狈的夏侯云澜,被阿牛领着人不断追杀,偏偏对于夏侯云澜的求助,青帮的态度极其暧昧,甚至还故意玩拖延战术,这让夏侯云澜气得不行,暗叹果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孙先生,不管怎么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只要孙先生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然会肝脑涂地。” 听着夏侯云澜这种难分真假的信誓旦旦,孙凌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过夏侯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振作一点?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此时此刻的夏侯云澜,哪还有以前那股叱咤风云?现在的夏侯云澜,仅仅是个等着开饭的流浪汉! 长达两个星期的追杀,狼狈不堪的夏侯云澜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到今rì这般田地!同时,他也很气愤,因为这一路狼狈逃窜,昔rì那些所谓的盟友不仅一个个都不愿伸出援手,更有不少人试图落井下石,打算把他给骗出来,然后向叶钧邀功。 “夏侯先生,你先喝杯茶,如果生活上的细节需要改善,你只需要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就说你认识我。” “大恩不言谢,都说患难见真情,昔rì那些所谓的朋友原来都是市侩的墙头草。孙先生,这次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如果有朝一rì能够东山再起,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这份恩情。” 像这种马后炮似的信誓旦旦,孙凌一直以来都选择最恰当的方法,那就是表面装出副深以为然的神sè,可实际上,一定不能心怀任何的感情因素。 孙凌走出客房,并顺手关上门,当下喃喃自语道:“叶钧,我可不是彭飞,他垮了,不代表我就非得步他的后尘,咱们走着瞧!” 叶钧正饶有兴趣跟着董文太身后照顾着这些花花草草,尽管董文太嘴上说不允许叶钧碰他的这些珍藏。可实际上,对于叶钧偶尔摆弄着的这些花花草草,董文太却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丝不满或者无奈,但如果对象是董尚舒这种一等一的捣蛋鬼,相信董文太想都不会想,就将董尚舒给撵走。 “什么?我没听错吧?邵良平要见我?他不是已经被判刑了吗?” 接到电话的叶钧有些错愣,江陵市以往深陷水深火热当中,这邵良平可没有表面那般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等抽个时间,就回去跟他见一见。” 电话是汪翰打来的,目前邵良平正被收监,因为涉及的案子实在太大,所以迟迟无法对在押的邵良平进行宣判。 “为什么邵良平会突然打电话过来?莫非是有事相求?” 叶钧有些疑惑,但无所谓,现如今只要亲人都在南唐市,同时得到董文太授意的秘密保护,叶钧完全相信邵良平想要见他一面,定然不太可能发生类似于纠纷的事情。 叶钧并不急于离开南唐市折返江陵,毕竟邵良平说要见一见,叶钧自问就得大张旗鼓跑去跟邵良平见面,这未免也太掉档次。更何况,叶钧猜测这次邵良平想要见他,那么断然不可能只是邀请他见个面喝个茶,肯定有大事要协商。 而叶钧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打算缓一缓,并不急于去,也是想在底气上多占一些优势。毕竟随喊随到,这本身要么是心里有鬼,要么就是个呆头呆脑的白痴。更何况,现在可以说是邵良平有求于他,如果要赚取更大的利益,适当的磨磨蹭蹭,别让邵良平以为他太上心,这绝对是一件利大于弊的美事。 南唐大学依然津津乐道于叶钧的事迹,都在猜测着这位世界级的富豪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现身南唐大学校门口,每天,都有很多学生期待着,尤其是对外贸易专业的新生,听说叶钧竟然是班上的同学,顿时一个个乐得合不拢嘴。女的自然是指望获得叶钧的垂青,然后能小鸟依人的挽着叶钧的手臂漫步于校园当中,或者坐着豪车,到商城大肆采购最流行款式的女装。至于男的,想法倒单纯得多,那就是好好跟叶钧做朋友,兴许叶钧一高兴,这一个学期的伙食或者烟钱酒钱,就能一律抵消掉。 可是,叶钧真的会来吗? 这个问题成了对外贸易专业学生心底共同的疑惑,结合叶钧在江陵一中的事迹,足以说明这种可能xìng,并不高。 “韩芸同学,你好。” 一个比较帅气的男生站在韩芸身前,凝视着眼前这位打从第一眼就让他着迷的女孩。 韩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当下收回凝视窗外的目光,点头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今晚想找同学们一块聚一聚,不知道韩芸同学有没有时间?大家伙都很想你一起去,毕竟咱们都是同学,想彼此多了解了解。” 吴鹏心里很期待,他很希望韩芸能答应下来。 “不好意思,晚上要跟我男朋友一块去市中心。” “啊?”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眼,吴鹏心脏狠狠抽了抽,但意识到失态,忙整了整神sè,“这样呀,那好吧,就不打扰韩芸同学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目送吴鹏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韩芸收拾了一下桌面,尽管还有一节课,但这是周末的选修课程,出勤并不影响学分。只不过,刚要走,耳边就传来两个女生的悄悄话。 “听说没有?有人昨晚看见叶钧了!” “什么?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数你消息最不灵通,透露这件事的是学生会纪检组的学姐,说是昨晚叶钧骑着单车,载着咱们南唐大学的校花李娜。对了,我还听说,李娜是咱们学校校领导专门替叶钧钦点的导游,帮助叶钧熟悉咱们学校的环境。”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早上去nǎi茶店的时候听人说起,不过没说叶钧,只是说昨晚看见有一个新生骑单车载着李娜。还说李娜平rì里几乎不会跟男同学走在一起,这次专门乘坐一个男人的车,八成有猫腻。” … 韩芸不知不觉坐了下来,听到叶钧来了,她很兴奋。可听到叶钧竟跟另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对方还是南唐大学的校花,这让韩芸有些苦楚。当然,韩芸也不是没怀着侥幸心理,那就是载着李娜的男生并不是叶钧,而是另有其人,只不过听着这两个女生越说越详细,尤其是戴着副墨镜之类的,韩芸心里也渐渐没底。 “他,还记得我吗?”当上课铃响起,前面那两个女生也渐渐停止交谈,韩芸不禁抬起头,喃喃自语,“他,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吗?”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六十九章 账本! ()印象中,邵良平属于那种比较诚恳待人的忠厚之人,当然,这只是一层皮囊,xìng格品行如何,还得摸一摸良心,但无疑邵良平就是那类表里不一的典型。 现如今见到邵良平,叶钧也险些吓了一跳,只见深陷的眼圈,配合那满脸的营养不良,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那种病入膏肓等死的病人。 “邵局长,很久不见,昨天没时间,忙着处理手头上的生意,真是过意不去。” 听着像是道歉,可实际上邵良平只要还没老眼昏花,就能嗅到一股居高临下。如果是往常,兴许邵良平就会暗暗记恨在心,可现在,他没有这个底气,也没有这个魄力,“叶先生,能不能赏口烟抽抽?” “给他。” 叶钧努努嘴,一旁的阿虎应了声,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根红塔山,递给被手链烤着的邵良平,“抽吧,小心点,别咽着,这可是内贡版的,平常人抽不起这货。你邵局长昔rì自然不会将这种几十块一包的垃圾货< sè看在眼里,可现在你不同,得清楚自个阶下囚的身份,这对你来说,就是奢求。” 听到阿虎的冷嘲热讽,邵良平也不在意,当下颤巍巍接过香烟,然后满脸祈求的望着阿虎。 “妈的!还要老子给你上火?” 叶钧不得不轻轻咳了咳,阿虎只能不甘心的掏出火机,“小心点,我这火也是要花钱买油瓶充气的。还有,这烟也jīng贵,你可别抽那么快!” 邵良平压根不理会阿虎的碎碎念,见火点上了,就急急忙忙叼着烟。先是贪婪的吸上一口,细细品味就恨不能将这口烟吞进喉咙眼,然后,邵良平才感慨道:“好久没吸烟了,这烟瘾一旦犯了,整个人就彻底陷入到焦虑当中,恨不得想立刻撞墙死。” “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准明天你没烟抽了,同样会往墙上撞。”阿虎幸灾乐祸的撇撇嘴,打心眼瞧不起邵良平这种贪官污吏。 “邵局长,这次让我过来,不会就是让你解解烟瘾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叶先生,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哦?”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邵良平,不以为然道:“邵局长,这江陵市的河坝工程已经彻底落下帷幕,相信你在牢里面,也听说过咱们江陵市成功抵挡住了洪涝灾害。对我来说,你的价值也仅仅局限在这个范畴里,你用什么跟我做交易?” “账本。” “什么?” 叶钧显然没预料到邵良平嘴里面竟然吐露的是‘账本’两个字,一直以来,叶钧都误以为账本应该是存放在程泽建手上。可事实上,自从程泽建全家老小都相继惨死后,叶钧就已经不将账本当回事。只是没想到,今天却因为邵良平的原因,而得以旧事重提。 “叶先生,其实账本一直在我手上。” 邵良平继续贪婪着吸了口烟,叶钧微眯着眼,平静道:“虎哥,把你那包烟送给他,对了,连打火机也一块送上。” 阿虎满脸不情愿,可这是叶钧吩咐下来的,也不敢违逆。 当下,阿虎从兜里掏出一包内贡版的红塔山,还有一个z牌打火机,肉疼道:“小心点!弄坏了,老子砍死你!” “谢谢。”邵良平一点都不客气,当下忙不迭接到手中。 “你说你手头上有账本,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这付出一般都与汇报挂钩,说说你的条件吧。” “就知道这买卖跟叶先生谈是一点错都没有,我可不想落得跟程泽建一个下场。”邵良平心满意足将z牌火机以及半包红塔山收进口袋里,笑道:“叶先生,其实相信与否取决于你,我没必要骗你,也没这胆量,我本人就在这牢里面,如果骗了叶先生你,你肯定弄死我。” “让我知道你敢忽悠我,甭说叶少怎么想,你抽了我几根烟,我就在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阿虎冷冷哼了哼。 对于阿虎的插嘴,叶钧无所谓,这做管事的就得对下边忠心耿耿的下属多宽容一些,这样这些下属才会铁了心跟你,给你卖命。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太过分,像阿虎这些人在场上说一些不分尊卑的话,叶钧也不会在意,若是引来谈判桌上的人发牢sāo责问,叶钧也只会说,我兄弟说的话,就是我想说的! “既然邵局长这么有诚意,我自然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吧,说说你的条件吧。”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 “很简单,这辈子能不能出去,我已经不指望了,而且在牢里面,不见得就会比外面难过。但是,我有我的生活方式,就算被判了刑,也不能是死刑,这是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其次,在牢里面,叶先生得保护我的安全,不管是来自于外界,还是牢里面那些刺头。这最后,就是我希望每个月能拥有至少四条烟,以及十个打火机,每一顿饭都得有酒有肉。这三个要求,不过分吧?” 叶钧若有所思打量着邵良平,在确定对方不是耍花枪的前提下,点头道:“很合理的要求,只要账本确实在你手上,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你。” “好!”邵良平深吸一口烟,然后将烟头扔在地上,并踩灭,“叶先生,你过来,我告诉你账本的存放地点。” 账本之所以在邵良平手上,这得从三年前说起。当时,程泽建清楚张嵩与京城孟岩的关系,当得知孟岩令人恐怖的身份后,程泽建就开始担心起若有朝一rì,账本被发现,他很可能会被灭口。后来思前想后,恰巧那个时期,他跟邵良平关系最好,而且都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铁哥们,就把这事告诉了邵良平。 邵良平听完后,就建议张嵩把账本交给他保存,然后平时用另一本本子把账记下来,到了合适的时候,就把账抄在账本上。至于原本的本子,就一把火烧掉。这样,就算张嵩知道他偷偷弄账本,也查不到,更不会想到账本在邵良平家里面。因为从那时起,两人就开始装模作样的故意给旁人营造出彼此关系不怎么融洽的假象,为了这事,张嵩还曾拉着吴毅,一块扮和事佬开解两人。 “叶少,找到了。” 邵良平的老家里,叶钧领着阿虎等人,费了好大劲,才从地底下挖出一个铁盒子。 打开铁盒后,只见七八本略显残破的小本子正陈列其中,凭借着被动天赋博闻强记的功效,叶钧并没有费太大劲,就将账本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 当下,叶钧将这些记录账目的小本子装进背包里,随即吩咐道:“按照邵良平的要求,每个月给他准备四条烟,十个打火机,顺便改善一下伙食。当然,到时候你跟牢里面的那些刺头打声招呼,只要邵良平老实本分,就别为难他,但如果敢狐假虎威,弄死也不打紧。” 阿虎点点头,拍胸口道:“叶少,放心,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阿虎说完,有些困惑的瞥了眼叶钧的背包,不确定道:“叶少,这账本是真货?” 叶钧四下扫了眼,见四周领来的下属都各忙各的,没有注意到他,就点头道:“恩,当然,是不是真货,还得回去研究下。不过想一想,这邵良平也不敢骗我,更没这胆量,因为他很清楚,如果骗了我,会死得很难看。” 心满意足返回清岩会所,一眼就瞧见华玲茳正跟郭晓雨有说有笑,叶钧刚下车,就凑了过去,“华nǎinǎi,晓雨姐,说什么呀?这么高兴?” “小钧呀,都快半个月没见着你了,在大学过得还好吧?”华玲茳笑眯眯道。 “华nǎinǎi,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学念书,纯粹是挂羊头卖狗肉,能老实本分坐在教室里?” “看看,这就是你的xìng格,果然我没猜错。”华玲茳流露出慈祥的笑容,“如果是别人跟我说这话,我肯定劝他一定要勤奋读书。可小钧,你不一样,你拥有今时今rì的成绩,已经足以说明有着扎实的功底,不仅能够适应这个社会,在社会上立足,而且还能越活越jīng彩。有时候我跟你钟爷爷说起你,都还觉得你去念大学,有些浪费时间。不过记得你说过,念过大学,这人生才算完整,这话倒也不错,这个年代,大家生活的水平越来越好,念个大学,也是应该的。” 一旁的郭晓雨朝叶钧笑了笑,然后低着头,害羞道:“小钧,我已经认了钟叔叔做干爹了。” “钟叔叔?”叶钧愣了愣,可很快,就猜到什么,顿时笑眯眯道:“恭喜华nǎinǎi,您找到一个乖巧可爱的干孙女了。” “对呀!还是小钧聪明,晓雨提了一句,就这么快猜到了。我跟你钟爷爷一直想有个孙女在这边照顾着,你钟叔叔他们常年居住在国外,就连杨杨也只是每年回来一次,我跟你钟爷爷都挺寂寞的。”华玲茳满脸慈爱的抚摸着郭晓雨的脑袋,“不过现在多了个干孙女,我跟你钟爷爷这心,也就渐渐平静下来。等寂寞的时候,身边有个亲人照顾着,陪着说说话,想想都觉得开心。” 叶钧显然也猜到华玲茳的心意,怕这很可能是华玲茳与钟正华主动要求的,可又怕郭晓雨拒绝,所以就找自个儿子当中间人。难怪这次到国外探亲,非得拉着郭晓雨一块去,看来这猫腻就出在这了。 但叶钧并不介意,相反,还喜闻乐见,暗道如果华玲茳能把苏文羽一块认作干孙女,那就最好了!不过转念一想,这可能xìng不高,不过他跟郭晓雨的关系,怎么算都已经算得上是孙女婿,有了这层关系,rì后华玲茳与钟正华,就更会对他照顾有加。 叶钧笑眯眯目送华玲茳跟郭晓雨离开,先前提起月底到国外七rì旅游,起初郭晓雨还有些患得患失,似乎担心她这一走,华玲茳就寂寞了。不过华玲茳显然比较开明,当下就鼓动郭晓雨一块去,这让郭晓雨相当开心。 “真没想到,华nǎinǎi跟钟爷爷竟然这么喜欢晓雨姐,看样子当初的计划已经是远超预期水准。”叶钧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现如今该怎么处理这部账本,确实挺棘手。因为一旦处理不好,就不是吓唬孙凌这么简单,很可能还会将孟岩也一并吓出来。真到了那时候,看似对方被动,可实际上自己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轻轻摸了摸背包,叶钧喃喃自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最好还是得跟外公商量商量,他老人家活了这么大岁数,跟朝野上的人也打过无数次交道,要处理这种事,显然会比我想得更远。” 当下,叶钧笑眯眯迈入清岩会所大楼,刚拐到第二层,就猛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已经在会所里白吃白喝很长时间的女人,纳兰云烟。 第六百七十章 断腿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你回来了?” 纳兰云烟这次倒是客客气气的将叶钧请进屋子里,叶钧暗道该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还是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刚坐下,纳兰云烟就掩上门,笑眯眯坐在床上,“听说你现在正就读于南唐大学,怎么样?学校的生活是不是多姿多彩?身边是不是很多美女围着你转?” 】 小说章节 “纳兰小姐,在我没上大学的时候,不也很少去江陵一中上课吗?甚至于一年下来,我都没去过学校几次。”叶钧顿了顿,似笑非笑道:“莫非换了个环境,你就认为我会老老实实当一名乖学生?” “还真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叶先生,看来你是打算再次荒废四年的学业?” “有这个想法,也打算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叶钧的话惹来纳兰云烟的一阵白眼,好一会,纳兰云烟才轻笑道:“我想听听++外面的事情。” ”“小说章节 叶钧心里一动,当下仔仔细细盯着纳兰云烟,似乎想搞清楚对方的想法,只是纳兰云烟神sè如常,叶钧只能摇摇头,笑道:“夏侯云澜现如今自顾不暇,如果纳兰小姐想要离开这,悉听尊便,我绝不阻拦。” 纳兰云烟神sè一喜,“这么说,消息是真的?夏侯云澜当真躲起来了?” 叶钧微眯着眼,暗道纳兰云烟果真跟外界有联系,是电话吗?对方就真这么值得她信任? 不少疑惑都困扰着叶钧,好一会,叶钧才点头道:“没错,夏侯云澜试图报复我,这种人,不拔不行。而因为夏侯杰已经暴毙身亡,同时青帮很清楚我与夏侯云澜孰轻孰重,所以根本就没费太大的气力,就将夏侯云澜逼到绝境。只可惜,夏侯云澜相当机jǐng,还是让他给跑了,但现如今他只是头被拔了牙的野狗,既然已经不能咬人,就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所以,即便你想离开,到外面过zì yóu自在的生活,他也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威胁xìng。” 纳兰云烟细细品味着叶钧这句话,没有表态,似乎在揣度叶钧说这话到底是发自真心,还是虚与委蛇。房间陷入到短暂的沉寂,经过足足一分钟,纳兰云烟才轻轻拍了拍床,笑道:“如果叶先生不介意的话,我还想住一阵子。” 似乎并不意外纳兰云烟这种决定,叶钧点头道:“随便,但如果哪天纳兰小姐想要离开这里,最好能通知我一下。当然,如果觉得麻烦,这点小事情就算了,其实我也只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叶先生,你这是故意奚落我吗?我是那么不近人情的xìng格?”纳兰云烟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承蒙叶先生照顾这么久,如果我要走,一定得单独请叶先生吃顿饭,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能够跟纳兰小姐共进晚餐,实在是三生有幸。”叶钧顿了顿,笑道:“这可是其他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没想到我竟然能获得这般殊荣。” 告别纳兰云烟,走进拐角的叶钧,原本和熙的脸sè顿时沉了下来。当下,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四周,这才缓缓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叶先生。” 李博阳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叶钧看了眼李博阳的大腿,皱眉道:“怎么回事?” “被追杀,跑到绝境,为了活命,赌了一把。从山崖上往下跳,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清醒后,才知道没有到阎王殿报道。只是很可惜,断了条腿。”李博阳神sè如常,没有任何的沮丧,“或许以后很难再替叶少办事了。” “放心,你这次做得很好,我知道,承诺给你多少补偿,在你眼里都是虚伪的客套。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要这些,替我办事,也不是为了这些。” 叶钧若有所思围着李博阳转了半圈,当下,伸出手,搭在李博阳的大腿上。 李博阳并不清楚叶钧在干什么,但却满脸平静的站在原地。 足足过了五分钟,叶钧才收回手,平静道:“典型的粉碎xìng骨折,想要治好,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没有任何的可行xìng。而且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如果是刚刚断骨的时候,兴许得到及时的救助,应该有两成的机会能够痊愈。” 听到叶钧这么说,李博阳脸上浮现出一丝失落,叶钧看得清楚,笑道:“当然,你也别失望,兴许还有一个法子,只是我也不敢肯定行不行。” “真的?” 李博阳目露不可思议之sè,当下满脸希冀,谁不想行得正坐得直? “别报太大希望,也别觉得毫无希望。我是说有机会,但可行xìng很小,关键是,现在还无法验证到底行,还是不行。所以,你要等一等。” “恩,只要有痊愈的可能xìng,我一定不会放弃!我还希望能替叶少继续做事。” “我相信你。” 叶钧拍了拍李博阳的肩膀,缓缓道:“看你也很累了,今晚就是住在会所里,我让人给你收拾房间。” “不用,多谢叶少,在会所里,我还有地方能住。只不过这么久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李博阳微笑着离开,叶钧也不挽留,他跟李博阳说有机会能治好他的腿,并非无的放矢。先前将手搭在李博阳的大腿上,叶钧就是在询问系统,看还有没有机会诊治。 起初,系统用的是诊断死人的口吻说了一大堆大道理,但末尾,却补了一句,就是老叶家那三个祖师爷,兴许有办法。 这倒是提醒了叶钧,既然三位老祖宗既认识长生石,又懂得如何替人贯通任督二脉,直抵化境。那么,对于这种骨骼恢复,怕也懂得一些医学常识无法解释的土法子。 算了算时间,再过三四个月,就能再次见到三位老祖宗,叶钧也是很期待,更期待任督二脉贯通的那一天。 “记住,从现在开始,偷偷派人二十四小时给我盯死这间房的女人,她如果要偷偷开溜,就让她走,但千万别阻扰她,更不允许让她发现,只需要偷偷跟着就行。” “叶少,放心好了,这方面,弟兄们都很在行,保管不会出岔子。” 阿虎拍拍胸口,一口应承下来。 叶钧点点头,当下站起身,透过窗户瞥了眼纳兰云烟居住房间的窗台,只见玻璃窗折shè出一道诱人发狂的完美曲线,尽管只是灯光映shè出的影子,但曲线明透,足以说明影子的原身有着多么诱人的身段。 叶钧自然不会相信纳兰云烟的一面之词,料想要不了多久,这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就很可能偷偷摸摸趁着夜sè离开。既然外面对她来说已经相当安全,自然不会继续缩在清岩会所。叶钧清楚,纳兰云烟自始自终都没放下对他的戒心。 “想什么呢?” 苏文羽浑身**,只是用一张毛巾遮挡着羞处,**的余韵并未散去,当下只是顺从的靠在叶钧肩膀上,借助边上的灯光,凝视着叶钧那张让她着迷的脸庞。 “苏姐,你说到时候我们第一站该上哪玩?”叶钧伸出手,揽过苏文羽的腰肢,先前,他朝苏文羽索要了足足三次,让苏文羽累得够呛。如果不是考虑到明早苏文羽要起早贪黑到公司处理公务,再次上演一轮帽子戏法,这种可能xìng也不是没有。 “其实上哪都一样,只要能跟小钧在一起,我都开心。”苏文羽温柔的替叶钧整理着散乱的毛发,“该剪剪头发了,头发太长,容易乱。” “好的,不过我还是想跟往常一样,让苏姐帮我剪。” “真拿你没办法。” 苏文羽嗔怪的瞄了眼叶钧,然后就咬着牙站了起来,当下随随便便套了件睡衣,就跑到边上拉开抽屉,然后从里面掏出一把剪刀、一件雨衣。 “老规矩,你自己搬条凳子坐下。” “是,老婆大人。” “没个正经。” 尽管苏文羽俏脸通红,还嗔怪的瞪了眼叶钧,可实际上却没有任何生气的味道。相反,还洋溢着一丝淡淡的幸福。 剪发是一个看似漫长,实则瞬间就匆匆别过的过程,当看着镜中的自己,叶钧下意识摸了摸清爽的发型,笑眯眯道:“还是苏姐手艺好,记得第一次让苏姐帮忙剪头发的时候,还真担心苏姐会不会把我弄成跟三毛一样。” “怎么可能?”苏文羽掩嘴轻笑,“当然,你如果想学一学电影中的三毛,或者留一个阿福头,我倒是能满足你。” “满足我?”叶钧脸上流露出坏笑之sè,先是脱下雨衣,然后直接横抱起仅仅穿着件睡衣的苏文羽,就打算往卫生间走。 这种行为吓坏了苏文羽,以为叶钧还打算索取,却没想到,叶钧却霸道的吻住她的红唇,等苏文羽陷入窒息之时,叶钧才从苏文羽口腔里抽出舌头,笑道:“苏姐,这理完发还得洗澡,我一个人怕洗得不干净那些头发碎,你就帮帮我,好不好?” “恩。”渐渐情动的苏文羽只是轻轻应了声,就伸出葱白的玉臂,挂在叶钧脖子上。 很快,一件银白sè的睡衣从卫生间被扔了出来,时不时会传来激烈的撞击声,还有让男人迷醉的呻吟,这足以说明,苏文羽替叶钧擦背的任务做得相当全面,尤其是叶钧掺杂着满足的闷哼,也从侧面证明苏文羽工作的质量相当拔群,服务的态度也是一丝不苟。 清晨,当耳边传来一阵鸟鸣,叶钧才睁开眼,只见床边正有两只喜鹊淘气的盯着纱窗,“看来今天肯定有好事临门,这大清早就有喜鹊自来熟。当然,如果跑来两只乌鸦,说不定我就不敢出这门了。” 叶钧探出手,摸了摸一旁早已人去楼空的被单,上面透着清凉,没有一丝温热,看来,原本躺在上面的玉人,早已离去多时。 走下楼,就看见副经理正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当下吱吱唔唔想说些什么,叶钧却伸出手,阻拦了副经理yù说出口的话。 “财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只见胡有财与杨婉携手转过身,当下笑眯眯望着叶钧。 “能不回来吗?都出了这么大事,原本以为还能在国外继续挥霍一阵子,小钧,好久不见,最近一直听到关于你的信息,做得不错。” 胡有财跟叶钧来了一个熊抱,一旁的杨婉却忧心忡忡道:“小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小静会遭人枪袭?” 叶钧四下看了眼,副经理很识趣的干笑着离开,确定四周没人后,叶钧才压低声音道:“嫂子,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静姐非常安全,有着杨姨跟胡伯伯,我不相信幕后黑手有机会朝静姐下手。” “那就好,如果小静出事,我会疯的。” “你没事吧!” 眼看着杨婉捂着头,一副摇摇yù坠的样子,一旁的胡有财忙不迭搀扶住眼看着就要倒下的杨婉,关心道:“你这一路上也累了,先休息吧,身子要紧。放心,我不会让小静出事,谁要对付小静,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七十一章 夫妇俩的担忧 ()嘘 打开房门走出来的胡有财将手指搭在嘴唇上,示意叶钧等他关门后再开口,显然,胡有财不消他与叶钧的交谈,影响到满脸痛苦躺在床上的杨婉 “小钧,很感谢你为小静挡下那发子弹,尽管你嫂子没说,但我知道,她心里也很感激你” 胡有财脸上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道:“我消你能够帮助我快些将幕后黑手给挖出来!这一路上,我跟你嫂子都在分析,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买凶杀人!” “先排除杨家会内部成员的可能xìng” “排除?” “对,财哥,如果杨家会某个人真想贪便宜,我肯定是首当其冲暗杀的目标如果仅仅是为了谋夺利益而伤害静姐,就跟当初杨天赐一样,这倒是说得过去可转念一想,只要不傻的人都清楚现如今江陵这间清岩会所一直是我管理着,除非先杀我,不然,就算静姐真出了事,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对于叶钧句句[ 在理的解释,胡有财点点头,沉声道:“小钧,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你说说,到底谁应该最有嫌疑?” “现在还真说不准,我猜测,很可能是熟悉静姐生活习xìng的人下的手,比方说,时常出入剧组的人”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指道:“财哥,我们不妨先从这方面下手,说不定真能查出头绪”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南安!” “只是…” 对于胡有财的拉扯,叶钧却露出迟疑之sè,这让胡有财异常焦急,“只是什么,小钧,你倒是一次xìng把话说完好不好,现在小静随时都可能遇到危险,既然你猜剧组里面就很可能藏着幕后元凶,那么我们还等什么?需知多等一秒钟,小静就多一份危险!” “财哥,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瞒你我之前就跟外公谈过这件事,当初我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查下去,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财哥,你不妨想一想,如果我们顺藤摸瓜找到线索揪出真凶,这倒也没什么可如果我们露出马脚,让真凶意识到暴露了,恐怕这件事就会相当棘手,甚至可能吓跑凶手到时候,一旦这个藏在幕后的元凶选择躲起来,到那时,我们每天都得替静姐担忧” 胡有财岂会想不通这层理,可瞧着杨婉虚弱不堪的涅,加上杨静现如今的危险处境,胡有财怎会静得下来? 只不过,叶钧说的话相当有道理,如果这次打草惊蛇,说不定下次再想让幕后凶手主动跳出来,无疑比登天还难那么,再想依靠一些法子揪出凶手,除非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去博取那百分之一的概率,否则,任何路子都走不通!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小静深陷危险当中?” “财哥,先不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叶钧哭笑不得拉着胡有财坐了下来,刚坐下,就平静道:“财哥,现如今静姐身边有着杨姨,还有着胡伯伯,难道你连他们都不相信了?这普天之下能在他们俩眼皮底下伤到一个人的怪物,按理说不是没有,但也只是那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可以他们的身份,谁会对静姐下这狠手?” 听到叶钧这话,胡有财稍稍有了些安慰,当下感慨道:“小静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如果她出事,不仅是你嫂子,恐怕我都会崩溃掉我一想到当初不是你在身边,小静会不会真就被子弹洞穿心脏?还有,如果你当初不是站的位置稍稍偏移了些,会不会就当真被子弹shè杀?每次想到这两种可能xìng,我就浑身直哆嗦” 为了尽可能稳住胡有财的情绪,叶钧不得不将董文太的那套说法搬出来,这才成功消除了胡有财跃跃yù试的心思 这次胡有财跟杨婉的忽然回归尽管在叶钧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杨静都出了这么大事,如果这两口子还能心安理得在国外渡假,叶钧都得怀疑胡有财跟杨婉是不是在国外同样出事了 不过,胡有财跟杨婉这次回来,势必会打乱叶钧不少原先的计划,光是看紧胡有财跟杨婉,别让他们着手调查,就是目前该放在第一位的大事件 午饭时,杨婉已经清醒过来,脸上满是担忧至于胡有财,原本好酒的xìng子,也因为的杨静而显得心不在焉,几乎整场饭局,都是叶钧一个人唱独角戏,一点意义都没有 “嫂子,关于静姐的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你说吧,我听着” 好不容易在胡有财的劝说下,才扒了两口饭的杨婉点点头,但神sè却依然有些彷徨 “现如今,对静姐最好的办法,不是一个劲的去追查幕后cāo纵者是谁我相信,关于这一点,杨姨跟胡伯伯明显更心急,怕当初也考虑过这件事,可为什么一直没有所行动,嫂子,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杨婉先是思索一阵子,才摇摇头,“我看不明白,毕竟事情太突然了,我甚至还来不及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事情很简单,有人想要静姐的命,可偏偏咱们又不能着手去调查万一打草惊蛇,到时候就得rì防夜防” 杨婉显然听明白了叶钧的意思,当下叹了声,“可这老是拖着,也不是个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却是用小静的安析赌注,如果真是如此,同样没任何意义,倒不如先把小静安置在小岛上避避风头” “嫂子,先不说这件事静姐知道不知道可即便说了,嫂子认为静姐会有几成的概率答应下来?尽管我跟静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也不短,我很清楚静姐是嫉恶如仇,绝不向恶势力屈服的xìng格而嫂子跟静姐相处时间肯定比我要多得多,那嫂子觉得静姐会不会听你的?你让她放下现如今的事业,独自龟缩在一个没人的小岛上,她真愿意吗?”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就算静姐懂事理明是非,不想让你跟财哥以及关心她的人担惊受怕而选择前往小岛,可这样,静姐会开心吗?嫂子,你是想要一个活着很安全,却整天唉声叹气的亲妹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zì yóu自在的亲妹妹?” 显然,杨婉也被叶钧这个话题给彻底问住了,良久,杨婉才摇头道:“算了,我说不过你,更说不过小静既然你这么说,如果我再坚持,就显得过于肤浅了我知道你不会害小静,也是为她着想,我应该听你的,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关心则乱”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能做通杨婉的工作,胡有财这边问题不会太大对于杨静的关心,实际上胡有财更多的是因为受到杨婉情绪上的影响 午饭后,在叶钧的建议下,由闲着无事的李博阳负责开车,叶钧胡有财以及杨婉都坐在一辆悍马车上,开始朝着南唐市开赴 叶钧自然要前往南唐市处理相关的公务,回江陵顶多只是周末时间,还不一定回来至于胡有财跟杨婉,却是消听听胡老爷子的看法,兴许在胡老爷子身上,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反观杨静依然勤奋的完成每天的指派任务,甚至今天还超常发挥,完成了连续三天的工作量至今,杨静都不知道她身处的困境,对他来说,身边的人,除了杨怀素跟胡安禄忽然造访以外,都是跟往rì一样稀疏平常可惜杨静并不清楚,就是为了毕她的安全,阿辉一共领来了多少号人 整整一百之数! 这百人,还都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胡有财以往每年都要支付给这百人破千万的薪水福利,而这百人完全可以说能跟退役特种兵相媲美,忠诚度更是不必多说! 杨静揉了揉有些起水泡的玉足,这几天可忙坏了杨静,当然,许多活都是杨静主动找上的否则,就算再jīng贵,也不可能因拍戏而把脚皮磨成这样 看了眼杨静身处的帐篷,阿辉在好几名大汉的掩护下,掏出大哥大,笑道:“叶少,当初定下的方向已经初步通过,起码杨小姐并不清楚我们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是,杨小姐似乎很排斥我们示好,就连稍稍靠近棚子,都会遭来杨小姐的jǐng惕我在想,如果不是事先跟剧组方面,尤其是王导打好招呼,说不准我们早就被撵走了” “最近几天有没有查到可疑的人?” “没有” 阿辉老实巴交的摇摇头,不甘心道:“还别说,我让兄弟们二十四小时候着,可依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出没” “对了,财哥回来了,他正想从你这里得到静姐最新的进展情况,待会,你记得给财哥电话至于我这边,先不急,待会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咱们就说到这吧” 早已返回南唐市的叶钧放下话筒时,瞥了眼董文太的房间,不由喃喃自语道:“这几本小册子可当真让人捏着把汗,看来以往偏执的以为张嵩这批人仅仅是谋夺河坝而满足一己之私,可现在看来,远非我想得那般简单这河坝就算再赚钱,九成都属于北方的孟岩,张嵩等人岂能闯出这么大的买卖?这随随便便可都是几十万上百万一单,这钱,又从哪来?” 其实当翻看小册子后,叶钧就意识到仅凭一个江陵市的河坝,对他们来说赚不了钱可现实就是这样,适应不了,就要遭到淘汰,没人会可怜你 可很明显,账本上足以说明每天的出账进账与河坝工程压根没关系,起初叶钧也只是认为这很可能只是噱头,或者是假账可转念一想,如果只是为了记假账而故意弄出这么一部账本,很明显是得闲得多么蛋疼才会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情? 所以叶钧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账本是真的,上面一条条讯息,同样比真金白银还真! 可问题来了,这如果是洗黑钱,倒还好,可记账的目的就在于明确当月的收支,这说明几乎每天,张嵩这个团体就能rì进斗金黑钱这玩意见不得光,自然会藏着掖着留一手,不可能这么堂而皇之留着用 那么,这一笔笔的入账都是真人事迹? 带着一股难以释怀的疑惑,叶钧举起大哥大,顺手拨了个号码,等号码接通后,才平静道:“找邵良平聊聊天,让他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除了河坝拨款的账目,其他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少,放心,他嘴巴早就不牢实了,我保管给您问到”阿虎信誓旦旦拍着胸口,正如当初阿辉说得那样,在叶钧面前就得表现得积极些,留下好印象,那么以后准能获得重用 “记赚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虎哥,如果他不合作耍花样,只要还能留口气,你尽管看着办” 第六百七十二章 来自叶钧的邀请 ()“账本?” 当叶钧一骨碌将背包里的七部账本全部一股脑儿放在桌面时,董文太戴上老花镜,开始细细翻看,起初还只是漫不经心,可渐渐,脸上就呈现出一股肃穆,还有一股化不开的yīn沉。 “是的,外公。” “这些账本,你是从哪弄来的?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程泽建留下的账本,他全家老小都死了,还能从阎罗殿跳出来告诉你?” 董文太摘掉老花镜,脸上有着一丝疑惑。 “是邵良平交给我的,一直以来很多人都被他跟程泽建骗了,敢情这些年的面和心不合,完全是营造出来的假象。” 叶钧根本不需要解释得太详细,董文太就搞明白了事情原委,当下叹了叹,抚摸着略显沧桑的一部部账本,若有所思道:“说说吧,这些账本,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很头疼这件事。”叶钧有些无奈,“当初与孙凌结仇,实际上完全是孟老爷子的原因,因()为我断了他的财路。现如今,我又握着他犯罪的证据,如果有一天邵良平给我抖出来,说不准我又得被记恨上。与燕京党斗法,是因为我加入天海党,正所谓各为其主,就算如何争斗也无可厚非,可这事,我不希望再把孟老爷子给搭进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想想办法?” “恩。” 董文太缓缓闭上眼睛,当下手指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好一会,才睁开眼,平静道:“不管是站在一名合格政客的立场,还是一名成功商人的立场,追求的无非就是利益、筹码。若是把私底下的矛盾带到政坛、商海,这断然不可能做大做强,因为这本身的心态就值得诟病。若是我,就会握着现如今的筹码,去争取更大的利益。” “外公,您的意思是,用这些账本,跟孟老爷子做一笔买卖?” “对。”董文太笑着点头,“比方说,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 “这会不会太廉价了一点?”叶钧皱眉道。 “孩子,永远别把自己的本钱想得太贵重,也别把别人的思维想得太简单。现如今,这些账本根本就毫无意义,只能算得上是一笔锦上添花的横财。从长远的角度来说,你当初断了人家的财路,人家恨死你,可如果你把这几部账本送给人家,说不准这仇恨就会少很多很多。” 董文太顿了顿,缓缓道:“毕竟风头都过了,而且这东西又不能摆上台面,一旦摆上去,不说讨不讨好,这讨嫌是肯定的。更何况,你现在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更应该以大局为重。” “外公,我明白了。” 叶钧点点头,然后,从这些账本中抽出两部。董文太见状,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河坝工程的账本尽管往外送,这剩下的,咱们就留下来,兴许还能获得更多的好处。还是那句话,不管是政客,还是商人,都应该秉承将利益追求到最大化的宗旨。” 离开董家,叶钧立即让徐常平给预订了前往天海市的机票,当天下午,甚至来不及跟叶扬升、董素宁、白冰等人告别,叶钧就再次朝着天海市开赴。随行的,并不仅仅只有王三千,还有着徐常平,用徐常平的话说,就是考察一下天海市的市场,看是不是还能在天海市开一家ktv。 直到下飞机,都没人认出同乘一辆飞机的竟有叶钧这号名人,来迎接的依然是邵成杰,刚上车,邵成杰先是吩咐司机开车,然后扭过头来,笑道:“叶少,这次过来,是不是有急事?其实刘大哥也说过了,咱们青少派平rì里也没太多的事务要处理,而且叶少待在南唐市的这段时间,刘大哥也会抽空过来帮一下小忙。” “这次确实有重要事。”叶钧没打算隐瞒,“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联系孙凌,就说我想跟他谈谈。地点,选在天海市。” “孙凌?” 邵成杰一惊,但很快就流露出喜sè,“叶少,莫非咱们真要对燕京党大动干戈?这太好了,我们都卯足劲,打算在叶少的带领下,大干一场。” “现在还说不准什么时候来一场大交锋,不过肯定不会是这一次,让孙凌过来,是要跟他谈一笔买卖。” 邵成杰聪明的没有去追问细节,当下点头道:“叶少放心,回去后,我就立刻联系孙凌。至于他来不来,愿不愿意屈尊到咱们天海市一rì游,这可很难保证。素闻孙凌yīn险狡诈,偏偏还做事小心谨慎。” “如果他拒绝,就告诉他,我手头上有着他感兴趣的东西。”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如果孙凌真喜欢做缩头乌龟,那也就罢了。” “叶少,我明白你的意思。” 当孙凌收到消息时,也是有些膛目结舌,他只是告诉前来报消息的青少派成员,让他先别急着给答复。 等这名青少派成员离开后,孙凌才两只手搭在一起,不断搓着,“这叶钧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莫非刚成为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就急着给我来下马威?” “不对,叶钧不应该是这么无聊的人,可是,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还偏偏把地方选在天海市,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陷阱?” 孙凌用手撑着额头,满脸困惑,他真希望此时此刻王霜能在他身边,给他解释一下叶钧发起这场邀请的动机。因为只有摸清楚叶钧的动机,孙凌才敢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尽管不相信叶钧会跟他玩一场恶xìng袭击,但孙凌也没疯到用自身的安危去赌叶钧是不是正人君子。 所以,他很头疼,不答应,甚至予以坚定的回绝,这势必就会让天海党笑话他没胆子。甚至这事情还可能流传到燕京党内部,到时候尽管这些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说三道四,但私底下谁知道?这嘴长在别人脸上,别人真有兴趣作为谈资以讹传讹,就算孙凌不情愿,可能管得了吗? 可若是答应下来,这首要的问题,就是个人的安危是否能得到保障。其次,就是叶钧这次邀请他作客天海市的动机。 一直以来,孙凌都不愿打没把握的仗,跟叶钧交手数次,没有任何一次讨好,就连最为擅长的政治这一块,都没能成功将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搞到手。 “唉。”孙凌无奈的收拾起行头,然后匆匆离开燕京党青少派总部,看来,是打算回去跟孟岩请教一下。 “小钧,我已经能够预料到现在孙凌八成头疼得厉害。” 刘懿文很爽快的邀请叶钧共聚晚餐,听到叶钧竟然给孙凌出了这么大的难题,心里也是异常开心。毕竟此前,他一直率领着天海党青少派与孙凌、王霜、彭飞等人斗得难解难分,这种僵局在之后因为叶钧的介入而不断扩展优势。 现如今,得以进入天海党青壮派的刘懿文即便身份立场改变了,但依然不会放下以往对燕京党的成见,当下,笑眯眯道:“小钧,如果孙凌真敢到天海市,你是打算引君入瓮,还是瓮中捉鳖?” “都不是。” “哦。” 见叶钧轻笑着摇头,刘懿文尽管不喜欢打听,但还是问道:“那么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只是想跟孙凌谈一笔交易。” 刘懿文一听,大概也就清楚了叶钧的心思,当下没有继续追问。他信任叶钧,更清楚叶钧不会出卖天海党的利益去换取筹码,这是原则问题,天海党能够让叶钧担任青少派负责人,同样能够废掉叶钧,当然,这是建立在众人矢之的基础上。 而既然叶钧拥有今时今rì的产业,能力自不必说,就说心态,以及做事的成熟,都足以让刘懿文放心。 王三千坐在一旁,只顾着喝闷酒,对他来说,不管是政坛,还是商海,跟他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现如今,他只是安静的跟着叶钧,这不是报答叶钧对他的恩情,仅仅是觉得叶钧符合他的胃口。当然,知恩图报的道理王三千清楚,可这同样是枷锁,如果因为获得恩惠而去做一些昧良心的事,那么索xìng这恩情不要也罢。 但是,叶钧从来不主动要求他去做什么,甚至来之前,还希望他待在南唐市,可王三千却选择默默跟着。 “小钧,你觉得孙凌会答应吗?对于孙凌的为人,我可是相当了解的,说这家伙胆大妄为,是一点都没错,可要是说他没胆,也说得过去。” 刘懿文大笑一声,伸出一个巴掌,“五年前,我前往北方,当时完全是因为私事,可凑巧就被我撞见了孙凌。当时,他看见我,显得极为惊讶,脸sè也相当jīng彩,当时的他,在燕京党地位还没有现在这么庞大,但因为有着背景,混得也不差。可偏偏撞见我后,这小子尽管没吓趴下,但却闷声不响缩进车子里,还满脸狐疑的透过车窗盯着我。我猜呀,他准是被吓到了。” “那孙凌岂不是相当嫉恨刘大哥?” “那是当然,五年前发生在孙凌身上的这件糗事,我肯定会拿出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说孙凌这辈子最恨谁,就算我不能成为第一位,但三甲之列绝对有我的一席之地。” 刘懿文哈哈大笑,轻拍着手掌,“谁让我这人喜欢嚼舌头,这北方南方但凡跟我打过交道,还偏偏认识孙凌的,没一个不知道这事的。” 叶钧能想象得到孙凌对刘懿文到底蕴藏着多么大的恨意,这可是一件极为丢人的事情,刘懿文没有夸大就已经很糗了,如果再添油加醋一番,恐怕孙凌都没脸活在这世上。叶钧一想到孙凌紧张兮兮躲在车子里的场景,就忍俊不禁。 “他来不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敢不敢来。”叶钧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刘懿文,“如果他敢来却没时间来,这倒也罢了。可若是他不敢来的话,恐怕刘大哥以后又多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 “高!实在是高!” 刘懿文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当下连连竖起大拇指。 作为在酒席上被谈及的孙凌,此刻却是yīn沉着脸,孟岩的答案让他犹豫不决,因为孟岩说到过,如果是别人邀请他,他可以瞻前顾后。但如果是邀请他的人是叶钧,那么就应该去! 原因很简单,现如今叶钧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断然不敢搞太多的花样。否则,闹出些遭人声讨的风波,就算京城的老爷子们继续选择沉默,怕天海党青壮派,也一定会重惩叶钧! 当然,孟岩也提到过,不敢保证叶钧是否会丧心病狂,冒着被重惩以及开除的危险加以迫害,所以还是提醒孙凌,如果真打算去,就一定要想清楚,最好身边多带几个人。 哈欠! “肯定又是刘懿文这王八蛋在背后说我的是非,看来,这次一定要去天海市会一会叶钧,否则,我这辈子引以为耻的事情,就得再多出一件!” 孙凌喃喃自语,目光中,闪过一丝寒凉。 第六百七十三章 赤裸裸的威胁! ()ps:感谢‘纵横书迷1’的打赏支持! 温馨提醒,今天仅有一章。 还有,下个月会非常忙,所以只能每天更新两章,还请见谅。 在天海无所事事的王三千,最终决定到廖博康的大宅子待上几天,经过上次的事情,王三千很清楚,以叶钧的实力如果都要遭遇到危险,那么他在场也不一定就能起到太大的效果,顶多就是拖时间让叶钧逃跑。尽管不愿承认,但王三千很清楚,叶钧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实力,早已将他甩开。 】 小说章节 索xìng,吃人嘴短倒不如主动去喝喝茶吃吃肉,说不准廖博康一高兴,还可能送上一些说得上名字的古玩。 叶钧安安静静的等孙凌现身天海市,至于孙凌会不会来,叶钧倒是相当放心。正如刘懿文说得那样,五年前孙凌丢得起这人,可五年后,不一定还愿意继续丢人。当然,叶钧也防着到时候孙凌当真胆小如鼠或者耍花样打算选择其他碰面的地点,那么, 到时候,叶钧并不介意抛出一些底牌唬一唬孙凌。 所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一开始,叶钧就立于不败之地。 ”“小说章节 “你有心事。” 夏师师妩媚的脸庞泛起一股淡淡的红霜,四周都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她受到叶钧邀请来这家天海市还算不错的西餐厅吃着烛光晚餐,尽管清楚叶钧对她没什么太大的企图,或者说不敢有企图,但夏师师还是忍不住在这暧昧的气氛中留有遐想。 始终是个女人,夏师师也自问某些方面要比其他女人更有需求,毕竟都二十七八,还未曾让男人牵过手,即便少女怀chūn的时代已经悄然离去,可这不代表夏师师就从未想过给某个男人做一些小鸟依人的行为。 “心事?”叶钧愣了愣,随即笑道:“谈不上,只能说有些烦恼。” “烦恼不就是心事?”夏师师用刀叉轻轻切下一小块牛扒,送进嘴里后,顺便喝了口被称之为红酒的葡萄汁。 “从某些角度,烦恼确实不代表心事,不过你这样理解也没错。” 先前叶钧一直在思考着杨静的事情,现如今他不在江陵市,也不知道胡有财跟杨婉现在又打算做什么。尽管叶钧很清楚胡有财跟杨婉都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xìng子,可既然事情牵扯到杨静,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这一切就说不准了。 如果不是对杨静太过在乎,他们岂会这么快回国?因为这代表着什么,别人不清楚,难不成叶钧还不清楚? 一旦胡有财跟杨婉踏入故土,这就代表着他们主动放弃这次的国外之行,胡有财情况还好些,顶多开始从事一些胡庸chūn安排的真正事业。可杨婉呢?却要正式成为她父母乃至整个杨家会赚钱谋利的工具,相信要不了多久,在外人眼中,杨婉就将跟其他杨家会的成员一样,冷血无情。 “算了,不跟你讨论这件事,我记得当初我可是花了三个亿让你去给我收地,现在呢?这合同什么时候也该给我看看了吧?” 叶钧这才回过味来,自从当初让吴飞阳去把江陵化工厂对面那块地谈下来后,叶钧就一直闲置着,更别提将合同交给几乎出了全资的夏师师。 叶钧拍了拍脑门,笑道:“好,不过合同目前不在身上,你如果真想看,我回江陵后就给你发一份传真。或者,我复印下来交给你。还是说,你跟我一块回江陵?顺便到南唐市见一见我的父母?” “见你父母?”夏师师当然清楚叶钧最后补充的那句话完全是一句半开玩笑半调戏的言辞,“这么说,你打算娶我过门?让我做叶太太?” “不行吗?”叶钧凝视着夏师师呼之yù出的半截酥胸,坦白说,像夏师师这种胸大有脑有脸还有腿的女人,推倒在床绝对是一种享受。 “可以,不过叶总你真能够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树林?我可不会跟其他女人分享,也可以说我在某些方面有着近乎偏执的自私。” 夏师师同样不客气的凝视着叶钧,脸上还眨巴起一股淡淡的挑逗,这让叶钧看着一阵窝火,当下悻悻然道:“草木虽jīng,但远不及阔土林海之磅礴。看来,我跟夏总是有缘无份了。” 夏师师神sè如常,当下拾起脸上诱人的妩媚,轻笑道:“叶总,时候也不早了,吃过这顿饭,我还要前往天海市的铺面查看一下当月的营收状况。如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可行xìng相当高的方法,就给我打电话。” 见夏师师擦着嘴一副要走人的架势,叶钧也不阻拦,点头道:“好的,夏总,请便。” 夏师师拾起挎包站了起来,然后在四周不少男人惊艳的目光下,迈着双长腿离开。 叶钧独自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酒杯中半杯液体随波逐流,荡漾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孙凌最终还是来了,当邵成杰接到燕京党青少派某个成员的电话后,也有些不可思议,而且第一时间分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叶钧跟刘懿文。 叶钧跟刘懿文碰面后一合计,就开始笑言这次孙凌会带多少人过来。叶钧下赌注,说孙凌一个都不带,可刘懿文却不相信,说孙凌这次一定会全副武装,身边的人最低不会少于三个人,很可能都还是来自于沈海军区或者燕京军区的现役特种兵。 可是,当天下午,当瞧见孙凌神sè如常独自一人拖着行李走出迎宾道,叶钧倒是老神在在的说了声刘大哥,你认输吧。反观刘懿文却有些膛目结舌,最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还当真应了那句话,士别三rì当刮目相待。 “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只是,却是以这种方式见面。”与叶钧漫步在一处林荫道上,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的孙凌透着一股儒雅,“不过要比我预想的强很多,最起码,我不是以一个失败者或者俘虏的身份站在你面前。” “言下之意,你承认你会输给我?”叶钧反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孙凌倒是表现得相当豁达,“彭飞栽了,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而且自打你进入天海党,我就没占过一次便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还真有些对你敬畏有加。” 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孙凌的话如果能相信,那简直就是兔子啃了窝边草,叶钧可不会傻啦吧唧相信孙凌这种以退为进的示弱行为。 “不怕我宰了你?要知道,我现在有的是手段让你死于非命。” 叶钧故意流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同时还四处瞅了瞅,貌似在告诉孙凌,等人少一些,就下狠手! 孙凌神sè依然静得可怕,笑道:“你不会,这一点,我很相信你。” “有时候太自信,可不是件好事。” 叶钧脸上不怀好意的味道越来越浓,当下神sè也渐渐yīn沉下来。 孙凌依然没有惧sè,站定后,来之前我给自己算过一卦,如果此行能够安然无恙,那么我就应该掷出上上签。可如果这次真不幸交代在了天海市,我就该掷出一根下下签。” “那最后呢?你掷了什么签?” “你猜。” 叶钧若有所思看着孙凌,缓缓道:“料想不会是上上签,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迷信高过理智的人。当然,也不会是下下签,就算这人不封建不迷信,但也讲究风水运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断然不是你的作派。” “果然瞒不了你,我只是掷出一根中签,属于高不成低不就的那种,典型的有爹生没娘疼。” 孙凌很大度的耸耸肩,缓缓道:“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到这走一遭,掷签,也纯粹是给自己一个来,或者不来的借口,我将我的选择交给老天爷来断,看来,老天爷也给我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是吗?或许老天爷站在你这边也说不准,哈哈。” 叶钧笑了声,然后就率先往前走。 或许叶钧没有发现,当他走在孙凌前方时,孙凌后背不经意渗出一滴滴汗水,就连额头也是如此,且手心全是湿润。看来,先前孙凌一直处在极为紧张的状态之中,那股镇定,也完完全全是强行伪装出来的假象。 坐在咖啡馆的某间包厢,叶钧将两部小本子丢到孙凌身前后,就惬意的靠在软沙发上,享受着室内冷气的清凉透澈。 孙凌满脸疑惑,先是打开一部小本子,还没看几个字,目光中就透出一股难以置信,甚至浑身还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当下,孙凌越看神sè越jīng彩,或许做梦都没想到,孟岩耿耿于怀的账本竟然出现在了叶钧手上,难怪当初叶钧说有他想要的东西,看样子说的就是这些账本! 仔仔细细看完后,孙凌将两部账本放在桌台上,当下yīn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不问我从哪里弄来的?” “这不重要。” 孙凌摇摇头,沉声道:“我只想知道,你把这两部账本丢我面前,是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送给你了。”叶钧顿了顿,“错,准确点说,是物归原主。” 孙凌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经过叶钧手的,岂不是说叶钧同样看到过这部账本?这还了得? 只不过,孙凌没勇气去质问叶钧,现如今已经不单单要从他个人的安全角度思考,更多的是思考能不能将这两部账本带走,或者说能不能活着离开天海市。孙凌一直没有忘记天海市现如今也算得上是叶钧的地盘,尽管天海党还有着青壮派,可鬼jīng不贵多的天海党青壮派显然没有门槛较低的青少派那般人手充足。 “送我?”孙凌若有所思看了眼案板上那两部账本,“说说你的条件,这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不要钱的晚餐。请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拿着这两部账本坐上开往燕京的飞机。” “你倒是很直接呀。”叶钧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孙凌,“很简单,答应我两件事,这买卖就能做下去。” 孙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着叶钧开价。 “第一,从今往后,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不允许燕京党掺合。” “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孙凌点点头,这个条件在接受当中,最起码没有涉及到原则xìng的问题,比方说出卖燕京党的利益信息来换取天海党的疯狂阻击。 “第二,从现在开始,兴邦电器全线下架。” “这可办不到,要知道兴邦电器城一直是王霜负责,叶钧,该不会你连兴邦电器城都有所忌惮吧?”孙凌笑了笑,“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作风。” “真不可以?” “确实不可以。” “那好,一人一半,把南方的兴邦电器城给我全部撤了,这是最大的底线。不然,我就把这两部账本托人送到京纪委。” 叶钧顿了顿,幸灾乐祸道:“就算闹不死人,起码也得让你们吃一口哑巴亏,起码我这么做,心里就舒坦解气。” 孙凌险些就想破口大骂,因为这等同于**裸的威胁!可孙凌最终还是得吞下这口怨气,谁让叶钧握着他的把柄,当下整了整神sè,平静道:“这件事我得跟王霜商量商量,当然,希望不是没有,但也别想得太乐观。”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七十四章 妥协 ()最终,在叶钧的点头下,孙凌拾起两部账本,就神sè匆匆离开了这间咖啡厅。 透过身边的玻璃窗瞥了眼走出咖啡厅的孙凌,叶钧掏出大哥大,缓缓道:“外公,孙凌已经答应不再过问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的事情,所以可以开始着手cāo作,让赵阿姨准备准备。至于蓬安市的周书记,我会想办法稳住他。” “周庆明要的无非是能够平步青云的功勋罢了,这方面不一定非得到江陵市横插一杠,而且看样子上次你的要挟相当有效,这也是周庆明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 董文太顿了顿,缓缓道:“不过,只要周庆明求的只是这些,依着你今时今rì的社会影响力,绝对有充足的筹码跟周庆明聊一聊。” 现如今,尽管让兴邦电器从南方全部撤走的条件,孙凌还未答应下来,不过这无非是叶钧临时加进去的。真正的目的还是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这才是叶钧真正的初衷,只要赵国瑛得以在江陵市任职,那么他的~~大本营将彻底高枕无忧,到时候也不必费太多jīng力去研究江陵市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局势。 至于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周庆明可不是好忽悠的傻子,而且还是有着大背景以及卓绝能力的政客,对付这种一门心思只求政绩的政客,最有效的方式不仅是行得正坐得直,还有就是投其所好。 叶钧从来都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真真正正为老百姓谋福祉的好官,叶扬升就暗示过叶钧千万别对政客盲目,因为政治这玩意只讲究得失利弊,懂得权衡,就会渐渐看明白这个圈子。而且,这世道也没有不贪婪的人民公仆,只是心中想要追求的筹码太多太杂,如果对方严词拒绝,这并不能说明对方就是一个好官,只能说是事情太忙,又或者是你开出的筹码还不足以让对方心动! “商量过了,我们会在短期内,安排南方的兴邦电器撤离南方。” 孙凌顿了顿,yīn沉道:“那么我想知道易购电器城何时撤离北方?” “开玩笑吧?我有说过易购电器城要撤离北方?”叶钧很无辜的耸耸肩,“这貌似是你一厢情愿加进去的,或者自我感觉良好的吧?” 孙凌一阵语塞,一直以来他都误解了叶钧的意思,以为叶钧是打算在连锁电器城上跟江正领衔的团队平分天下。可看目前这架势,恐怕八成是谈不拢了,可这话已经说出口,并答应下来,如果想要反悔,即便这账本已经收好,可谁敢保证叶钧手头上没有副稿?不然,会这么大方在事情没处理好之前,就让他先提货走? “叶钧,这不合规矩。”经过短暂思索,孙凌皱眉道。 “不合规矩?你该不会将剽窃理解为是辛苦劳作吧?可别忘记打从一开始你们就率先抄袭,甚至提前抢占市场,害得我们先期准备的营销工作不得不延后,你现在倒是理直气壮了?” 叶钧的讥讽让孙凌再次语塞,当下摇头道:“算了,说不过你,待会我再联系一下。” 孙凌返回酒店后,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就通过中间人联系上了叶钧,最终决定,除了天海市这处必争城市以外,其他都陆续撤离当地,返回北方。 这个消息对寻常人来说,无疑是一件不值得小题大做的问题,现如今不说南方一片大火,就连北方的易购连锁电器城,都在疯狂抢占原本属于兴邦电器城的用户群体。 没办法,价格优势、品牌优势、服务质量,都彻底打动了千千万万的消费者。叶钧实际上也没预料到生意会这么好,同时也清楚现如今只需挖一个坑让那些不甘寂寞的消费者往里跳,不见得就不是一件值得发扬光大的乐事。 只不过,有着兴邦电器在旁侧虎视眈眈,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叶钧当然清楚,而且南方的消费档次明显在逐年超过北方,面对这么庞大的消费群体,身边有着一位同行在这里面浑水摸鱼甚至故意抹黑,叶钧当然不能袖手旁观,装出副后知后觉的模样。 “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夏师师惊讶的看着叶钧,先前从下边人那里得知,现在兴邦电器城,除了天海市的几个铺位,几乎都在进行着搬迁事宜。当然,夏师师可不会傻到认为兴邦电器城这种行为是因为最近老百姓都选择易购电器城,从而疏远他们,导致兴邦电器城经营越加惨淡。夏师师仅仅是认为,这里面八成是叶钧搞得鬼。 “好奇?”叶钧很快就明白夏师师的意思,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其实就是跟燕京党的孙凌谈谈心,恰巧手头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就做了一笔交易。” “仅仅是这样?” “对,不然你以为呢?” 很明显叶钧不打算说,夏师师也不好问,只是笑道:“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早就走,反正留在这地方,也没事做,倒不如先回去准备准备。” 听到叶钧这么说,夏师师忽然妩媚一笑,“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回去?比方说,到时候见见家长之类的?” “得,多谢夏总垂青,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叶钧挠了挠脑门,他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夏师师真对他来电,“当然,夏总也别逼得这么急,好歹让我缓口气,世纪大道那块地又不会飞走。跟我合作这么久,难不成夏总就这么不信任我?” “那我就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夏师师喝了一小口红酒,脸上泛起一股令男人迷醉的嫣红,“当然,叶总,可别让我等太久。” 叶钧这一瞬间,被夏师师崭露在外的媚态给彻底吸引住了,瞧着夏师师一眸一笑的那种瞬间,就仿佛chūn天来临给人的清爽。 直到夏师师离开很久很久,叶钧才清醒过来,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着的淡淡清香,叶钧不由嘀咕道:“这妖jīng现在是越来越吸引男人了,可惜就是xìng子太倔,偏偏还有着一身好武艺。这还不算,脑子jīng明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勾引我,真是的,早知道当初就装糊涂先推倒,说不准现在还能享受一下清福。” 刚升起这股歹念,叶钧就狠狠掐了掐自个大腿,骂骂咧咧道:“都想什么呢?还是别惹这种xìng子的女人为妙,万一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除非从此往后当真忠贞不渝,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不打紧,可千万别祸害其他人。记得上辈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跟我说过,越是看起来忠贞的女人,这心头就越黑。” 获得了心满意足的结果,尽管总觉得有些遗憾,或许是后悔没跟孙凌多索要一些利益,所以叶钧谈不上开心,但也谈不上沮丧。 王三千依然酷酷的坐在一旁,徐常平还留在天海市继续考察市场,在飞机上,叶钧注意到王三千一直在摆弄着手中的一块墨玉,看起来颇有年份,暗道该不会又是廖博康忍痛割爱吧? 看这块墨玉的成sè,料想价值断然不低,等下了飞机,叶钧好奇道:“在飞机上就想问你,你脖子上这块玉,哪来的?” “廖老先生送的,莫非你有兴趣?其实这玩意说是能够趋吉避凶,不过我不信这套,就送你吧。” 王三千直接从脖子上摘下墨玉,叶钧忙摆手道:“不用,这东西是你的,说明跟你有缘,而且我对玉这玩意不是很喜欢。” “那算了。”王三千也不扭扭捏捏,“对了,廖老先生说了,如果下个月有时间,能不能陪他去一个地方?” “去哪?” “不知道,他只是说希望到时候我们能陪着一块去。”王三千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当然,他说如果这次陪着他去,不仅半年内不会麻烦咱们,而且还允许我们到他储藏室里挑选一件喜欢的东西。当然,那三样可不行。” 叶钧知道王三千口中那三样无非是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像这种随时可能惹来灭顶之灾的玩意,叶钧也没太大的兴趣。尽管很好奇廖博康是从哪弄到手的,不过叶钧也不敢追问,否则惹祸上身。 当然,叶钧琢磨着廖博康这次邀请他们,八成又是发现了价值连城的古玩。否则,不会花这么大的本钱拉拢他们,暗道莫非又是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这种等级的珍品出土? 带着一股疑惑,叶钧返回董家,直到白冰喊着开饭后,叶钧才收回思绪,“下个月国庆节,我可能要去国外一趟。” 叶钧注意到,当他说这话的时候,白冰身子不经意颤了颤。 “恩,知道了,去吧,记得路上小心点。”白冰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取出纸巾给叶钧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液。 “不想知道我去哪?或者跟谁一块去?”叶钧搂着白冰的腰肢,“我不想骗你,其实…” 叶钧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嘴巴被白冰的玉手给封住了,“你去哪不重要,跟谁去,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出行不易,更何况是国外,凡事小心点,就是对我最好的交代。” “谢谢你。”叶钧憋了好一会,终是说不出那些话来,只能与白冰相拥在一起,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女人守候着他,叶钧觉得很满足。 咳咳咳… 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传来,叶钧与白冰闪电般脱离各自的怀抱,当下白冰随随便便编造一个借口,就灰溜溜上了楼。至于叶钧,却尴尬的站在原地,笑道:“外公,您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哦?是不是嫌外公回来早了?还是搅了你的好事?” “外公,您可别误会。” 叶钧忙摆着手,董文太却不以为意的撑着拐杖坐在沙发上,笑道:“天海的问题处理得如何,孙凌有没有答应你后面那个要求?我倒是听说咱们这边的兴邦电器开始陆续撤货。” “最后只是说服他将南方的店铺关门打烊,至于这里面是怎么cāo作的,我就不过问了。”叶钧忽然想起什么,疑惑道:“外公,您说如果孟老爷子收到账本,会不会追根究底,探查账本的来龙去脉?现如今就算孙凌跟孟老爷子一时半会还不会联想到这是邵良平的功劳,但时间长了,难保不会捅出篓子。” “依我看,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静静等待。”董文太脸上闪过一丝睿智,“就算孟老鬼真打算将手伸到这边来,恐怕上岁数了,八成也没这体能跟jīng力。所以,要我说,不妨先将jīng力用在周庆明身上,把他拿下,你等同于就多了一张底牌。” “可周书记真能这么容易啃下?”叶钧流露出迟疑之sè。 “事在人为,这些道理我这当外公的就不跟你唠叨了,反正你仔细权衡权衡,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最好快些作出决定。” 董文太拍了拍叶钧肩膀,然后,就大有深意的朝着房间走去。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七十五章 紧凑的行程 ()伴随着叶钧这阵子再次名声大噪,尤其是那感动上亿人的不眠不休,已经让太多觊觎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的人悄悄打消执念。这里面,就有着已经摇摆不定的周庆明。 周庆明之所以陷入两难之地,一方面是叶钧当初要挟,如果他敢入主江陵,那么就全线撤离!到时候,只要叶钧手底下的人稍稍捏造一些谣言,那么江陵市里里外外的老百姓必然会联合起来,声讨他这位啥事都还没做,就背了天大黑锅的市委书记。 另一方面,那就是之前国务总理领衔国务各部官员造访江陵市,有消息称,这位国务总理就住在清岩会所里。周庆明确实有野心进入京委会,可如果要付出得罪叶钧甚至触怒国务总理这种高额的代价,显然有些得不偿失。更何况,现如今叶钧还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并非以前青少派成员那种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 所以,周庆明确实想要放弃竞夺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因为一旦竞选甚至获选,迎来的很可能不是卓--越的功勋,而是垂足顿胸的灭顶之灾。 彭飞的例子莫非还不够明显?还不够引人省思吗? 可是,正当周庆明打算彻底放弃时,却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反正这周末有时间,不妨就去一趟南唐市,我倒是想看看这叶钧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最后,周庆明一拍大腿,就举起话筒,跟秘书吩咐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南唐大学,自从校园那股关于叶钧夜载校花李娜的流言蜚语不断被传颂后,所有人都开始紧紧盯着学校的每个角落。这戴墨镜的、或戴着鸭舌帽,又或者行踪鬼鬼祟祟的,都成了被重点盯梢的对象。甚至于李娜暂居的女生宿舍大门口,也有许多人徘徊着。 这还不算,李娜寝室四周,都聚焦着无数双眼睛,这让李娜相当苦恼,因为每次走出门,都会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怎么?心情不好?要我说,干脆别理那些人。” 戴雪给李娜倒了杯白开水,然后坐在李娜床边,“你现在感冒了,就别去教室了,我帮你请假。” “这怎么行?杨老师的课,我从不迟到早退,也不请假。” 李娜想要撑着坐起来,戴雪忙将白开水放在一边,然后将李娜轻轻摁住,“好了,你就先等病好了再说,我帮你请假,杨老师不会说你。当然,事后记得写一张补假条,这人要生病老天爷都管不着,你就放宽心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李娜没有坚持下去,最近心情有些压抑,加上昨晚受了凉,身体目前说是感冒,但实际上也有一些低烧。 这时,上课的提前预jǐng铃响起,戴雪笑着站起身,先是从书架上抽出下午两堂课的课本,然后笑道:“好了,我先去教室了,记住,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可别乱动。” “恩。”李娜笑了笑,然后闭上眼,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懵懵懂懂间,李娜感觉到耳边传来敲门声,尽管起身的这一瞬间有些头昏目眩,但李娜还是咬了咬牙,跑去开门。 “请问你找谁?” “你是李娜李学姐吧?呀,你脸sè这么难看?该不会生病了吧?” 门外站着一个姿sè并不逊sè李娜太多的大美女,当下探出葱白的玉手,搭在李娜的额头上,很快,就惊讶道:“发烧了?吃药没有?” “只是感冒而已,吃了两粒速效伤风。”李娜撑着门板,笑道:“请问你是?” “李学姐,我们进去说吧,这次过来,是要一件事想要当面问问你。” “是关于叶钧的吧?” 见门外的女生露出尴尬之sè,李娜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是第一百三十八个想要问我这问题的人,不过看你不是专门来打听八卦的,我就告诉你吧。” 李娜缓缓转过身,等坐在床上后,先是瞥了眼掩上房门的女生,然后才笑道:“其实那天晚上我根本就不是乘坐叶钧的单车,更没见过他,那个骑车的男生,是我一个刚从老家来南唐市念高中的表弟。” “李娜学姐,你别骗我,我知道你在说谎。”这女生露出尴尬之sè,“其实,我跟叶钧是同学,我也是江陵一中的学生,以前跟叶钧一个班。” “哦?”李娜点点头,“很羡慕你,可惜我连叶钧的面都没见过。” “李娜学姐,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故意过来打听消息,也不是跟你炫耀的。” 这个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多方打听才找到这里的韩芸。原本,韩芸是打算在宿舍大门外等李娜现身,可等着等着,直到上课铃响,也没看见李娜。所以,就只能一边打听着,一边上了楼。 “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招呼你,既然你不是来打听消息,也不是跑来跟我炫耀,那我就问你,你找我,做什么?” 这个问题显然把韩芸问住了,毕竟本意是为了从李娜嘴里证实当天那个载她的男人是不是叶钧,仅此而已。可是,如果冒然说出来,那么就与先前的矢口否认相互矛盾。 李娜显然也看出韩芸的心思,当下笑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请回吧,我需要休息。” 说完,李娜还轻轻咳了咳,韩芸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尴尬道:“那么,就不打扰李娜学姐了。” 当听到房门传来一阵咔嚓声,李娜才满脸无奈的躺在床上,对于这阵子忽然跑出来的一大堆访客,李娜也有些窝火。但良好的家教让她不会对这些在她眼里纯属八卦无聊的女生横加指责,只能找算不上借口的借口糊弄过去。 只不过,韩芸出门后并没有走远,同是女人,她感觉到李娜似乎在说假话,因为韩芸从李娜嘴里听出了一丝不耐烦。 “该怎么办?”韩芸露出思索之sè,好一会,才笑眯眯道:“有了!” 董家。 叶钧无所事事的喝着一壶暖茶,在南唐市的惬意时光莫过于此,既没有烦恼,也没有忧虑,关于江陵的业务,都是苏文羽、郭晓雨、徐德凯负责,根本不需要他cāo心。至于江陵那间清岩会所,原本就是副经理负责,现如今杨婉回来了,更不需要叶钧cāo心。 “想什么呢?”换好衣服的白冰走下楼,高耸的饱满酥胸抵在叶钧背上,两条手臂也挂在叶钧脖子上,就连呵出的热气,也渗入叶钧的脸庞。 “当然是想你了。”叶钧本能背着手,一巴掌轻轻拍在白冰挺拔的翘臀上,惹来白冰的一阵白眼。 “讨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白冰嘟着嘴,看似不满,实则却是羞中带笑,叶钧却笑眯眯道:“我什么时候规矩过了?你喜欢我规矩些,还是不规矩?” 说完,叶钧直接转过身,一把横抱起白冰。 只见白冰惊呼一声,就发现自个正趴在叶钧的两条大腿上,同时还看见叶钧满脸坏笑扬起手,就打算朝她翘臀上招呼。 “别…啊…啊…” 白冰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发现翘臀上挨了一巴掌,顿时忍不住羞意,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 听着这让人着迷的呻吟声,叶钧忍不住再次拍了几巴掌,这才意犹未尽的收回手,凝视着白冰那早已羞红的俏脸。 “快放我下来,马上就要到点了,我还要去单位。” 叶钧很大度的松开手,任由白冰急急忙忙爬了起来,只不过,白冰刚想走,就发现一只手却被叶钧抓住,“老婆大人,我还没玩够,你答应我,晚上让我接着玩,我才放手。” “小钧,别闹。” “就不。” 看着叶钧忽然跟个小娘子一样撒起娇来,白冰一时间哭笑不得,甚至升起一股热泪盈眶的冲动,因为叶钧此时此刻的行为,实在让白冰升起一股荒唐错愣的感触。 “好了好了,等我下班再说。” 白冰看了看表,先是稳住叶钧这‘扭捏’的行为,然后才既无奈又欣喜的离开董家,或许白冰不知道,叶钧装嫩的那一瞬间,她莫名其妙升起一股叫母爱泛滥的心思。不过白冰却没意识到,叶钧却清清楚楚,等白冰离开后,叶钧才神经兮兮从沙发地下抽出一本书,然后大有深意道:“果然厉害,果然透彻,这次我算是受教了,没想到这招还真灵验。” 书的封面上,标题就是《泡女十八式》。 “真没想到,哥也喜欢看这玩意?真看不出来,他不是对异xìng压根不感冒吗?” 叶钧一边忙着腹诽,一边给董尚舒安上不少罪名。可叶钧这次是真冤枉了董尚舒,因为这本《泡女十八式》,压根就不是董尚舒的存货,而是张娴敏偷偷塞到董尚舒枕头底下的。用意很简单,以为董尚舒真愿意跟她处,可平rì里不是躲着就是木讷,所以就打算让董尚舒学习学习,然后用在她身上。 可惜,张娴敏这一番‘好意’,却成功转嫁到叶钧与白冰身上,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张娴敏如果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会不会产生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 “好,我知道了,你尽快将全程的录音带送到南唐市。”叶钧顿了顿,皱眉道:“关着的吉光,现如今情况怎么样?” “那老家伙活得可滋润了,什么事都不管,就顾着吃,他不闹,我们也高兴,反正大家都不心烦。”一听叶钧提到吉光,阿虎就流露出坏笑,“当然,闲得无聊的时候,尤其是给那老家伙送饭时,我们偶尔会说下次送饭很可能是辉哥给送来,还叮嘱那老家伙到时候记得洗洗澡,免得辉哥不满意发脾气虐待他。每次这么说,总能将那老家伙吓得屁滚尿流。” 叶钧扑哧一笑,好一会,才点头道:“好了,没事也别吓他了,一大把年纪,如果可以的话,就给他安静的过几天。” “恩,我会交代下去的。” 放下电话后,叶钧忽然有些头疼起来,看来下个月的行程可不简单,除了前往南洋某个岛开矿,还要跟廖博康去某个地方,至于搞什么不清楚,但应该与古玩出土有着必然的关系。 当然,这些都还是较为轻松的事情,真正让叶钧头疼的,无疑是下个月开始,港城拉开的金融风暴战争!能不能在这场战争中存活下来,进而取得足以登顶的利益,就只能听天由命。 反正,叶钧已经下定决心,绝对要一口气拿下李诚当初送给他的那份文件中记录的地皮,这些地皮可都是经过数十位评估权威共同评估后的宝贵结论!只要挑选出一大半并且吃下八成,那么亚洲第一富豪这个宝座,叶钧有着充足的信心摘获! “好,我知道了。” 叶钧放下电话后,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因为这是中间人告诉他的,周庆明已经答应在这周周末造访南唐市。也就是说,周庆明已经接受了叶钧的邀请。 “只要稳住周庆明,兴许我不仅将彻底无后顾之忧,甚至还可能赢得周庆明的好感,最后达成战略xìng的合作协议。” 叶钧从桌子上拾起一叠厚厚的资料,脸上,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坚定。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两件事 ()ps:感谢‘烨烁’的月票支持! —————— “姐,她怎么样?” 韩芸凝视着一旁正替李娜量体温的韩雅倩,这不算大的双人宿舍中,由于有着韩芸与韩雅倩的加入,绝对算得上是美女云集,相信只要不是叶钧这种层面的男人,都会相当欣喜的跑这种地方搭讪闲逛。 韩雅倩白了眼一旁的韩芸,用不算严厉的口吻责备道:“怎么不早带去看医生?幸亏治疗得及时,如果拖着,很可能到后半夜就得发高烧。” “韩老师,谢谢您。” “不客气,你先躺一会,别乱动,知道吗?” “恩。” 安抚着李娜闭上眼后,韩雅倩才拉着韩芸走到晾衣服的阳台,皱眉道:“怎么你会跟李娜认识?” “我…” “是跟她打听叶钧吧?” 看着韩芸yù言又止的模样,韩雅倩有些苦笑的摇摇头,爱情这东西~不能盲目?这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至少韩雅倩就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眼前的韩芸,就仿佛看见昔rì的自己,当初不可救药爱上一个本不该爱上的男人,韩雅倩伤过,累过,哭过,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单相思。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至今回忆起来,韩雅倩依然无法忘怀当初她跌到在地,将她扶起来的那个瘦弱的男人。 “咱们是亲姐妹,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可感情这种东西,不能说你喜欢,就能花好月圆。小芸,如果可以的话,姐姐建议…” “姐,别说了,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无法忘记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更不能忘记当初在他陷入昏迷时,我守着他的温馨。” 韩芸强撑着不让泪花垂下,低声道:“我喜欢他,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即便是他不允许这样,我也依然有喜欢他的权利。姐,圆满的爱情终究只是奢望,我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子,我有着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姐姐,你不也曾有过吗?” 韩雅倩有些惊讶,好一会,才哭笑不得道:“你偷看我的rì记?” “我可不是故意的,当初帮你搬宿舍的时候,是你那本rì记不小心跑到我挎包里面的。” “还不小心?我看,八成就是你偷偷塞进去的。” 韩雅倩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韩芸的额头,韩芸也适时的吐了吐小舌头,甚是可爱。 “姐,待会你帮我问问她,好不好?”韩芸苦着张脸,“看来她也是被问烦了,我听得出来,她没跟我说真话。” “你问不了,就让姐扮这黑脸?”韩雅倩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有些尴尬的韩芸,“好吧,谁让我是你姐?不过,也得等人家病好了才可以,现在冒然去问,这可不行。” “好吧。”韩芸瞥了眼床上躺着的李娜,只能点点头。 时间是光yīn,也是魔鬼,没有人能经得起岁月蹉跎。 当周庆明从飞机走下,感受了一下南唐这座城市的空气,也是颇为感慨。三天前,他还在计较着该不该到这里。三天后,却已经站在这里,对于即将迎接他的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兵后礼,对周庆明来说,这并不重要。 “周书记,咱们又见面了。” 戴着副墨镜,故意穿得较为花哨的叶钧很平静的站在周庆明身前,显然对于叶钧这身行头不是很习惯的周庆明笑了笑,“是呀,小伙子,上次的事我倒是看了电视的直播,之后又看了不少关于你的新闻,你这种jīng神值得肯定,非常好。” “是吗?”叶钧笑了笑,“其实我外公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他老人家对我较为严格,说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三分钟热度。周书记,像类似的事情,还要坚持下去,不能半途掉链子,所以现在想想,依然是任道重远。毕竟,整个京华实在太大太广,而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穷人也是极多,我总在想,有生之年到底能不能将这份爱心播撒在祖国的每一块土地上。” “有这份心,就是好事,就值得肯定。”周元浩拍了拍叶钧肩膀,“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换做是我也一样,但千万不能因为压力而迷茫。小伙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周书记,咱们边走边聊,车在那边等着。” “好。” 周庆明跟着叶钧上了车,一路上,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聊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周庆明是不清楚叶钧葫芦里卖什么药,而叶钧是想摸清楚周庆明的想法,所以表面上两人风和rì丽,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你来我往相互试探着。 等到了事先安排后的下榻酒店时,周庆明先是整理了一下行头,然后才跟着叶钧直接到酒店的用餐厅,进入预先准备好的包厢。 “周书记,这次过来,一定要玩久一点。” 尽管还没到开饭时间,不过现在也将近四点半,所以可以先喝一杯下午茶。 桌面上摆放着不少甜点,也有一些地方xìng的特sè小吃,周庆明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桌前的餐点,听到叶钧盛意拳拳的暗示,周元浩放下手中的肉包子,先是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边的油腻,这才笑道:“公务太忙,哪有这么多时间游玩?可比不上你们时下年轻人的多姿多彩,恐怕就连叶市长平时也很忙吧?” “在江陵的时候倒是很忙,不过到了南唐市,我爸就相对轻松不少,寻常还能抽出不少时间跟外公以及白叔叔下棋。” 周庆明笑着点点头,接过叶钧递过来的香烟,然后陪着叶钧吞云吐雾,说着些不痛不痒的话。 下午茶也在叶钧与周庆明的闲聊中渐渐落下帷幕,在叶钧的吩咐下,服务生立刻端来一盘接一盘的美味佳肴,数量多到让周庆明连连摆手说不用这么多,不过对此,叶钧倒是笑言吃不完正好可以打包回家当宵夜,还列举不少纨袴膏粱都有吃宵夜的习惯,正好能给他们省下不少钱。 几杯酒下肚,瞥了眼神sè渐渐轻松下来的周庆明,叶钧清楚时机到了,笑道:“周书记,目前赵姨准备担任江陵市的市委书记,这事,您知道吧?” 正吃着菜的周庆明有过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就归于平静,笑道:“听说了,江陵是个相当不错的地方,赵主任到江陵任职,一定能赢得江陵百姓的拥戴,对吧?” “是呀。” 见周庆明话里有话的问了句,叶钧也很实在的点头应了声。叶钧注意到,当他点头的时候,分明看见周庆明脸皮不经意抽了抽。 暗道周庆明果真还是放不下,不过叶钧并不在意,笑道:“周书记,其实这次邀请您过来,一方面是想当面跟你说件事,另一方面,是希望您答应我一个请求,尽管觉得有些厚颜无耻,但我希望周书记能够见谅。” “哦?”周庆明心头还残留着一股火气,对于叶钧哪壶不该提哪壶的行为,周庆明觉得应当谴责,“先听听你的第一件事。” “我在天海市,跟孙凌见过一面,并且跟他达成了某种协议。” 叶钧说到这,周庆明猛然想起最近南方闹出的一些蜚语流言,那就是兴邦电器城主动撤出南方市场。莫非,这就是叶钧跟孙凌达成的协议?燕京党跟天海党争夺不休这么多年,燕京党会做出这么大的让步?莫非真是被强势的叶钧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想法仅仅只是瞬间就被周庆明给抛出脑后,笑话,就算叶钧再强势,也不可能将燕京党逼到这般委曲求全的地步。从一名政客的长远目光来看,这此一时彼一时的行为要么是缓兵之计,要么就是燕京党被叶钧捏到痛脚,而不得不改变一些争强好胜的方式。 如果说叶钧真能强势到这种程度,恐怕燕京党还没做出这等意义上的妥协,就已经被京城老爷子们防患于未然了。 “这件事也算是圆满达成,更算是皆大欢喜。不过,临走前,刘懿文刘大哥跟我提了一件事,说我既然跟周书记比较熟悉,就想让我帮忙搭根线,邀请周书记到天海市去旅游几天。当然,往返机票以及食宿,皆有刘大哥全权报销,不知道周书记能否赏个脸,让我完成这个任务?” 叶钧凝视着周庆明,只见周庆明脸皮再次抽了抽,在周庆明心里,险些就想拍桌子指着叶钧戳脊梁骨。如果说当初叶钧愿意力挺他在江陵市大有作为,说不准还真会应了这个要求,周庆明不傻,甭以为不清楚邀请他到天海市是想做什么,这无非就是一个态度的问题,跟孙凌当初拉拢他一样! 正yù找一个借口拒绝,周庆明可真没这心思掺合天海党的事情,就算要掺合,明显也该跑去燕京党,这就是周庆明现如今的唯一想法。 可是,叶钧却笑了笑,缓缓道:“当然,如果周书记贵人事忙,那也就没办法了。但是第二件事,可一定得周书记点头才行,否则,我可真是举步艰难了。” “哦?”周庆明心中冷笑,但表面上却很和熙,“说说,如果我能帮你,肯定帮。” 叶钧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这清晰可见的进退维谷倒是成功激起了周庆明的好奇心,眼看叶钧迟迟不愿吐露,尽管周庆明心里着急,但表面上还是得摆出副闲庭漫步的轻松自如。 “事情是这样的,整个上南省,公益xìng的活动基本都举办过了,该走的地方也都去过了,如果继续拖rì子,迟早得遭人诟病。所以,我就打算将基金会的公益事业朝着省外发展。” “哦?” 周庆明心里一动,脸上首次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这是好事,像这种慈善事业,就该发扬光大。只是,听你的口气,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莫非遇到麻烦不成?”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当初将第一站选在上南省,是有原因的。那就是,这里熟人多,就算我不能解决的事情,还有亲人,有朋友,所以做起事来,不管是在与当地zhèng fǔ的协商处理,还是各种程序的审核上,自然不会出太大的篓子。” 叶钧顿了顿,故意装出副无奈的样子,“可是,到了外省,尤其是一些边陲小城,我实在担心一些政治xìng的sè彩,而搞出一些拖沓进度的事。毕竟,全国上亿的目光在看着我,以及我创办的基金会。” “那你的计划是?”周庆明紧紧盯着叶钧。 “周书记,我希望您能帮我这个忙,毕竟不是什么事我都能cāo心的,所以晋西省、晋南省、淮西省这些地方,还是需要像周书记这样的人帮忙,才能够事半功倍。”叶钧顿了顿,缓缓道:“也就是说,我希望周书记能够兼任基金会的荣誉顾问,全权代理基金会在晋西省、晋南省以及淮西省的慈善事业。” 此言一出,周庆明脸上首次动容,但紧接着,就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13看書蛧13看書蛧.. 第六百七十七章 荣誉顾问 ()顺眼! 没错! 周庆明现如今看叶钧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坦白说,如果能获得叶钧创办的基金会的荣誉顾问,并且能全权代理三省的慈善活动,就冲着这造成的影响力,他还争个屁的江陵市市委书记?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清楚现如今跟基金会扯上关系,能给自己的仕途带来多么大的前景,能在基层产生多么大的拥护,能在老百姓心目中悬挂起怎样一块为国为民的牌匾? 若是真能够做成功,想要进入京委会,根本就毫无悬念。甚至于进入京委会还是一个相对保守的想法,以前不敢想的再进一步,在周庆明心目中,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 别人七年一升,在他身上已经缩短到了五年、三年一升,这仕途已经算是在走捷径,而不是走钢丝。可如果能够将晋西省、晋南省、淮西省福利事业成功运作,那么就算一年一升,也并非不可能!毕竟想要升官,拼资历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但这也只是针对没背景、受打压的普通(草根,可这对于周庆明而言就压根没这说法。 如果一旦能够成功激起社会的关注,那么双管齐下,周庆明有充足的信心能够在四十岁之前如愿以偿! 当下,周庆明炯炯有神盯着叶钧,他暗自庆幸先前没有一股无名火起,就出声拒绝叶钧,更后怕于差点拍桌子走人。 “以后别周13看書蛧记的叫,你爸比我年长几岁,你应该叫我周叔叔。”周庆明脸上要多和蔼有多和蔼,笑道:“当然,我也该叫你小钧。老是小伙子小伙子的叫,我这年纪也被衬托大了。” “周叔叔。” 周庆明笑眯眯应了声,点头道:“好,不错,晋西省我倒是没问题,可晋南省跟淮西省,如果让我去弄,多少有着越权的嫌疑。小钧,你也知道,尽管只是慈善事业,可如果是我出面,始终涉及到跨界。” “那周叔叔认为应该怎么做?”叶钧笑眯眯道。 周庆明沉默一小会,就笑道:“我倒是有几个不错的朋友正在晋西省、淮西省工作,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绝不做那些徇私舞弊的事情。” “好,只要周叔叔推荐的朋友,一律为基金会的荣誉顾问。” 叶钧的话让周庆明异常欣喜,尽管不能运作晋南省跟淮西省,周庆明始终有些遗憾。可是,老爷子的那些战友,也就是站在他周庆明身后的那一批老人,谁没有子女在膝下?如果将这份天大的功劳让出来给他们,不仅能赢得一个口碑,同时把他们的子女带起来,rì后彼此也好照应。 最关键的,就是他们以及他们的父辈,都会欠他周庆明一个天大的人情! “好,我现在就去给他们打电话,详细跟他们说说这事。” 眼看周庆明激动的想要离席,叶钧忙笑道:“周叔叔,这事不急,咱们先吃饱饭,看您现在这样,早知道就该酒饱饭足后,才跟您说,怕您现在都没食yù了吧?” 周庆明这才意识到这饭菜都没吃几口,顿时干笑着点点头,“瞧我这激动的,其实一想到能够加入到这个慈善事业,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穷苦人家,我就开心。对,咱们先吃饭,顺便你给我说说细节,要怎么去做,又从哪方面去做。” “好,不过周叔叔,关于刘大哥的邀请…” “没问题!正好我跟我这些朋友都很想携手同游去一趟天海市,只是平时工作太忙,不过下个月我有差不多十天的公休假,正好能一次xìng用光。” 叶钧立马笑得跟抹了蜜似的,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吃定了周庆明。当然,前提是周庆明不傻,不倔的跟牛似的往江陵市市委书记一职里栽。 而且,这么做的目的,叶钧也很明确,就是利用手头上的资源,疯狂吸纳一些拥有庞大团体的关键人物,比方说周庆明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而且这次让周庆明以及他的那些朋友同时作为基金会的荣誉顾问,完全也是形式上的东西,在基金会只是挂个名,并没有实权。但是,一旦去做,他们也能出现在报纸各大头条,从而不断赢得口碑与正面形象。所以说,对叶钧而言这是一本万利的好事,仅仅是写一个名字,就换来一个有用之人的好感,这比做什么买卖还赚,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反观周庆明岂会不清楚这点,可他不仅不介意,相反还极为感激叶钧。毕竟他不图财,只求能够赚取政绩,这就是所谓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当然,一旦这件事被有心人听到看到,并见证到周庆明以及他那批朋友因为叶钧让他们在基金会挂上荣誉顾问而获得的种种殊荣后,必然会产生浓厚的兴趣。到时候,就利用这个优势朝他们抛出橄榄枝,只要是一心往政绩上钻的人,九成九都会上钩,甚至还可能大老远就主动跑来请缨。 “真的?”刘懿文大喜过望,听到就连最刺头的周庆明也答应加入天海党,刘懿文根本找不出词来表达对叶钧的赞扬。 “当然,刘大哥,我这只是帮搭个线,关键的还是得靠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周书记已经说了,下个月,将会与他那些朋友携手一块到天海市观光,到时候,你负责做向导。只是能不能成功说服,我可不敢保证,还得刘大哥多费费心。” 刘懿文当然不会认同叶钧这些话,如果不靠谱的事,叶钧会这么快给他打电话报喜?而且周庆明是什么人?排斥燕京跟天海两座城市就差没写在脸上,这次不仅要来,还领着一大票所谓的朋友,这只要是个明白人,就清楚完全是叶钧的功劳。而且看样子,几乎已经同意进入天海党青壮派! 可是,这份天大的功劳,到了叶钧嘴里却成了所谓的未知数,刘懿文清楚这是叶钧将把功劳全让给他,但他心照不宣的没有去捅破这层膜,只是重重点头道:“好,小钧,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我都欠你一个人情。” “刘大哥,别这么客气,咱们的关系还需要说这么多吗?” “哈哈,对,先这样,我现在就得跟上面打一份报告,把这件事说清楚。至于如何说服他们,依着你的意思准没错,我得先准备准备,复习一下功课,否则到时候就真得临时抱佛脚了。” 叶钧与刘懿文客套几句,就双双挂断电话,撕下今天的rì历,明天,就是月底的三十号。 “唉,一场金融风暴在所难免,也不知道侯晓杰跟洛克先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就跟坐了牢一样杳无音讯,可别人坐牢,外面的人还能去探监。而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侯晓杰跟洛克先生到底在哪里,真是头疼呀。” 叶钧无奈的叹了叹,随即又若有所思的给苏文羽、郭晓雨以及杨静分别拨了电话,让她们准备准备,该办的东西都办好,然后,就一同携手前往国外。 “真不去新马泰港澳?”杨静显得闷闷不乐。 “先前没考虑好,你也知道,这次东南亚以及东亚都面临着金融风暴的危机,这些地方的经济都不景气,不是这里有人跳楼,就是那里有一群人丧心病狂把某个女孩子拖到没人的角落,脱光衣服就…” “好了!别说了!咱们不去了还不成?”杨静显然被吓了一跳,“那就按你说的,咱们去美利坚,或者欧洲。” “恩,签证的事情你们不需要费心,只要携带护照就行,我们坐的是私人飞机。” “好。” 看了看手腕上的神奇手表,叶钧笑了笑,脑子里闪过陈国芸那张动人的脸庞,尽管现在跟陈国芸的关系还显得有些复杂,不过当初的真情流露早已奠定他与陈国芸相容以沫的感情。但终究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卡,所以,这次前往美利坚旅游,叶钧觉得应该偷偷抽出些时间,前往麻省理工学院见一见陈国芸。 “你愿意来就好,我真担心你不来。”电话那头的是方璇,其实她早就接到叶钧的电话,“你不会受委屈吧?” “不会,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方璇早已流下晶莹的泪花,“这是我主动爱上你的,我无怨无悔。尽管到时候会觉得很委屈,但我会坚强。” “真抱歉,我应该抽时间多陪陪你的。” “不,你一定要以事业为重,我可以等,等你有时间陪我的那一天,但这不能建立在影响到你的前提下。” 方璇的善解人意让叶钧心中的负罪感更加强烈,当初答应会经常跟方璇前往美利坚,可身在美利坚的维迪克却数次邀请叶钧,但都被叶钧以公务太忙给委婉拒绝。当然,维迪克也不生气,毕竟现在只是让叶钧看一看进展,而且叶钧也说了,会积极筹备一些新颖的点子增强新赌场的奢华,这让维迪克笑得合不拢眼。 “这样吧,等回来后,你到公司里请假,先请一星期的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方璇没有任何想要拒绝的意思,她清楚,叶钧说这话,就代表着她或许能拥有跟叶钧独处一个星期的机会,这是她做梦都想要拥有的rì子。 当方璇恋恋不舍的放下听筒后,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方璇破涕为笑,“他,心中一直有我,我,就算再哭再累,也是值得的。妈,您在地下,是不是也为女儿高兴?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会跟以前一样淘气,您,是否已经原谅我了?” 周庆明成为叶钧基金会荣誉顾问的消息不胫而走,首当其冲被吓到的,无疑是燕京党的孙凌跟王霜,还有满脸yīn沉不甘心的江正。 “看来,蓬安市的周书记,从今往后,会站在咱们的对立面。叶钧,果然棋高一筹,本以为赵国瑛成为江陵市市委书记会彻底激怒周书记,却没想到叶钧仅仅用一个不需要费心思更不需要费一个子的举手之劳,就成功让周书记从今往后为天海党所用。” 孙凌苦笑连连,这就是优势,叶钧这招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可偏偏就是这种空头支票,偌大的燕京党,竟然一丁点都没有。 “这还不算,真正恐怖的是晋南省、淮西省的名额,仅仅是周书记举荐的就有着四位,而这四位,他们的老头子一个个都与周书记的父辈交情极深。”王霜顿了顿,苦笑道:“等于说,叶钧这一手兵不血刃,几乎挖走了我们当初重点盯梢的一大半人选。” “就怕这才仅仅是开始。”一旁的江正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孙凌与王霜,都目露凝重之sè,以他们的智商,当然清楚一旦让周庆明他们树立起足够的榜样,那么势必将会有更多的人投身近来。 “不行!倘若继续放任下去,咱们这边的青少派,就当真毫无价值!到时候,我跟你,就只能步彭飞的后尘了!”孙凌一拍大腿,脸sè满是焦急。 第六百七十八章 一男四女 ()燕京党青少派如今乱作一团,以往尽管与天海党争斗不休,但都是在控制内的柔和xìng策略,何曾有过如此抓耳挠腮的抓狂?可以说,自从叶钧加入天海党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维系多年的局部争斗将彻底上升到全面战争!就连两党之间的青壮派也都伺机待发,随时准备出手! 现如今,以孙凌、王霜为首的燕京党青少派,开始真正意义上的全员商讨,但凡到席的都属于燕京党最重视的青少派成员,甚至破天荒的还有三名青壮派成员参与会议并且全程跟进。!如果不是怕闹出更大的反响,甚至于沈伯仁都有可能出席这场全员商讨。 会议上,孙凌主要提出三针五略,也就是三大方针,五大战略xìng计划草案。 当然,三针五略都基于如何增强燕京党青少派的影响力以及扩张力为主旨,孙凌重点提到要重新树立燕京党的形象,尽可能让军政商三方能够重新认识燕京党的建党jīng神,彻底摆脱以往内部尔虞我诈的一盘[ 散沙。同时,王霜也做了发言,她在场重点jǐng告那些试图违反党组规定的一小撮人群,并三申五令提到现如今面对叶钧以及天海党青少派的强势,如果谁再敢扯后腿,那么必将严惩不贷! 期间,众人商讨了不少计划施行的方案,听得来自于青壮派的三名成员一阵点头,暗道沈伯仁说得不错,有竞争才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往昔那种各自为政的局面已经有了改善,尽管不清楚这种群情激奋的场面能维持多久,又或者是不是三分钟热度,但他们一致认为,至少在没有成功从天海党那里讨到便宜之时,这股风气就算有所后退,也依旧喜人。 同时,他们也很清楚,现如今就连他们都蠢蠢yù动想要跟叶钧较量一番,可仔细想想,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这青少派吃了亏,他们看不过眼想要出头,可要面对的却仅仅只是天海党青少派,而不是青壮派。那么倘若连他们也yīn沟里翻船,怕到时候还真就得遭人耻笑。 等到那时,天海党青壮派以收官的形势出面扮和事佬,这矛盾自然是能够暂且戈止,可到时候他们这些人的脸往哪摆?怕至少两年内,要在燕京党所有人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叶钧可丝毫没料到燕京党青少派跟青壮派的动静会这么大,现如今,他正惬意的享受着齐人之福,看着眼前四个女孩子有说有笑,叶钧脸上就透着一抹温馨。 负责招待他们的,依然是那个金发女郎,看了眼叶钧领上飞机的四个女人,除了方璇印象比较深以外,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见。凭借女人的直觉,这金发女郎断定这四个女人都跟叶钧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她很纳闷为什么这些女人会相处的如此融洽。 同时,一股蠢蠢yù动的心思也悄然衍生,这金发女郎没太多野心,只是想在资本家的国度里生活得更好,所以,叶钧无疑是她最好的跳板。即便牺牲一点sè相,甚至每天给叶钧吹箫,她都不介意。毕竟这就是一场交易,你情我愿,金发女郎觉得既然自个拥有这么优秀的条件,自然要谋夺最大化的利益。 当下,趁着叶钧上厕所,一直在后厨休息的金发女郎悄悄换了身xìng感的行头,随即偷偷跟了上去,看了眼还关着门的卫生间,金发女郎忽然绽放出一丝妩媚的笑容。 “你…” 洗完手,打开门的叶钧立马就看见一幅让他喉咙眼冒火的场面,只见那名负责招待的金发女郎,现如今,已经换上一身xìng感暴露的护士装,尽管不懂这身行头是如何变戏法给变出来的,但丝毫不影响叶钧流露出暗赞之sè。 都说西方的女人发育得相当完善,能成为布鲁克家族私人飞机招待员,自然也需要拥有极佳的姿sè。所以,当瞧见那两团38h的饱满酥胸遮遮掩掩,以及高长身的修长美腿,还有那饱含着暗示的舌头伸缩舔.弄,叶钧就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火气。 “叶先生,您好。” 金发女郎刚说完,就强行将叶钧给挤回厕所里,先是伸出脚反锁上厕所门,然后,就妩媚的盯着叶钧。 “尤娜小姐,你找我?” “对。” 被称之为尤娜的金发女郎笑眯眯点头,当下伸出根手指含在嘴里,另一只手直接攀上她胸前的饱满,叶钧目测恐怕他自个的手都无法概全这两团肉中的其中一团,暗暗咽了口唾液,“尤娜小姐,我这还有事,得先出去了。要不,咱们出去再谈?” 眼见叶钧要走,尤娜忽然将含着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后顺势就轻轻朝叶钧的裤裆弹了弹,“旅途寂寞,叶先生,不希望缓解一下压力吗?” “还是不用了吧…” 叶钧吓了一跳,这尤娜来历不清不楚,加上这么处心积虑想要诱惑他,怕就算不是维迪克的主意,恐怕也与卡琳娜有关。一想到当初卡琳娜对他诱惑后直接走人的教训,叶钧每次心底都会臭骂,我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你开门闪人? 前者,叶钧搞不清楚维迪克有何企图,后者,叶钧可不希望重蹈覆辙,当下也没怎么使劲,就轻轻将尤娜推倒一旁,并且笑道:“尤娜小姐,我真有急事,如果你有事找我,可以到外面说。” 看着叶钧无情的抽身离去,尤娜有些委屈,暗道你都跟四个女人不清不楚,也不是什么正经男人,凭什么在她面前装清高?莫非,你不喜欢她这种白皮肤的欧美女孩? 尤娜百思不得其解,但她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叶钧心头的那两个顾虑,若是知道,也不会心底如何腹诽维迪克,以及让叶钧长教训的卡琳娜。 “怎么老是一个人缩在这里,看什么呢?” 天sè早已经暗了下来,郭晓雨坐在叶钧身边,将脑袋搭在叶钧肩膀上,“爸自从回来后,整个人就再也没提过到港城炒楼炒房,我们全家都很开心。尽管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很感谢你。” “晓雨姐,别这么说,吃亏的事我怎么可能让郭叔叔去做?到了明天,相信郭叔叔再也不会去想港城的事情。” “恩。” 郭晓雨俏脸忽然红了一半,当下怯生生凑到叶钧耳边,“小钧,还记得去年在公寓楼里的那个晚上吗?” 叶钧心里一动,当下望着早已俏脸通红的郭晓雨,尽管有些不自然,同时也很疑惑郭晓雨为何突然会展露出这种媚态,但叶钧在排除郭晓雨喝了一些不干不净甚至掺杂着催情.药物的饮用水以及饮料后,故意装出副平静的样子,点头道:“记得,晓雨姐,怎么忽然想起这事?” “没什么。”郭晓雨抬起头,然后靠着座位上,“只见忽然想起来,真没什么的。” 说完,郭晓雨就红着脸,忙不迭跑开了。 叶钧顿感莫名其妙,当下甩甩头,甩掉那些不堪入目的杂念,然后,就笑望着还在绘声绘sè讲着开心事的杨静、苏文羽以及方璇。 其实胡有财跟杨婉巴不得杨静多出国走走,只不过现在得瞒着杨静,所以杨婉才忍着没有一同登机。否则,让杨静知道胡有财跟杨婉回国了,还偏偏对她的出行很紧张,说不准就得露馅。没人会真以为杨静是傻妞,她只是神经有些大条,这是一种xìng格的展现,而不是智商。 其实,四个女孩子,都很默契的待在一块,谁也没有主动去找叶钧聊天,明着看就好像是故意冷落叶钧,但实际上,叶钧却清楚这四个女孩子的想法。 先说苏文羽,作为这四女中年纪最大的大姐,自然不希望跟三个小妹争风吃醋。郭晓雨跟杨静就不说了,这铁板钉钉的事情,她一清二楚,可同样的,别以为苏文羽就看不出叶钧跟方璇的猫腻。尽管方璇没有说,叶钧也没有说,甚至两人还刻意的保持回避,可苏文羽不傻,叶钧能默许方璇登机,这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苏文羽可不会相信是郭晓雨邀请方璇这种说法,否则,要么方璇就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不知廉耻。 可是,这几个小时的相处,以及平rì里在公司对方璇的了解,苏文羽很理智的排除了这个可能xìng。余下的,就是方璇八成跟叶钧保持着不为人知的男女关系。 接着就是杨静,她同样不糊涂,作为后来者,她很清楚叶钧跟苏文羽、郭晓雨的关系,就连方璇,她也一清二楚,只不过表面上却没有说。她可以容忍,但这是建立在之前叶钧为了她身中一枪的前提下,否则,她很可能会闹翻天。不过现在,杨静清楚她在叶钧心目中的地位,说不介意那是谎言,可是,她却理智的装糊涂,或许有着她自身的考虑。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不会主动去跟叶钧‘搭讪’。 而方璇,眼前的三个女人都让她有些自惭形秽,倒不是说姿sè,而是能力。就连以往跟她竞夺女神名号的杨静,现如今也是红遍大江南北的一线艺人,在这四女间就像是丑小鸭的方璇,或许还是由于心中的自卑,而甘愿放弃这与叶钧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同时,她也在试图融入这个圈子里,凭借女人的直觉,方璇清楚,不管是苏文羽,还是杨静,似乎都已经猜到了她与叶钧的关系。也正是没有遭受排斥,方璇才更加不遗余力的去融入这个仅属于一个男人与多个女人间的圈子。 要说最糊涂的,无疑是笑得跟抹了蜜似的郭晓雨,都说女孩子单纯是一件好事,恐怕郭晓雨直到今天,也只是觉得叶钧除了苏文羽,就只剩下她一个女人。诚然,当初亲眼目睹苏文羽正卖力给叶钧吹箫时的场面,那一瞬间她产生过破碎,可久而久之,郭晓雨也渐渐看淡了,最起码,优秀的叶钧值得她珍惜,而且叶钧心里有她,她就满足。 在郭晓雨心目中,女人这辈子迟早要许给一个男人,而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终究都有瑕疵,毕竟人无完人,郭晓雨清楚她自己并非完美,又有什么能力去要求她深爱着的男人完美到极点?没有哪怕一丁点瑕疵?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或许也正是这个世道来之不易的这份单纯,才让郭晓雨得到了更多更多数不尽的幸福。比方说,叶钧的宠爱,华玲茳与钟正华的溺爱,以及现如今名扬海内外的基金会副会长的名气! “他真的那么好?” 站在阳台上,眺望着被霓虹灯映shè到的暗红夜空,李娜脸上露出疑惑之sè。 “李学姐,他就仿佛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一般,尽管我清楚自己不一定能配得上他,但女人的心眼很小,在我心里,除了他,或许很难再融得下另一个男人。” 听到韩芸这傻傻的告白,李娜目露迷茫,她对时下男男女女口中的爱情实在太过陌生,甚至根本就不懂得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该拥有着怎么样的表现。但至少在她眼里,爱情应该是洁白神圣的,而叶钧,显然是女孩子心目中最优秀的白马王子。 “好吧,我答应你,我会试一试,但他不一定会给我这个机会。”在韩芸惊喜的目光下,李娜点点头,笑道:“我会尽可能帮你。” 第六百七十九章 只抽两成 ()ps:感谢‘羽曦’的月票支持! 很明显,这次维迪克学乖了,并没有让卡琳娜前来迎接,或许也是先前听到叶钧的暗示,将会有一些异xìng朋友做伴随行。 再次见到卢曼,给叶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以前对卢曼的印象属于那种能不招惹就绝不招惹的类型,那么这次,就更为真切。从叶钧的角度来看,卢曼身上那种气息,跟驭气完全是两码事,暗道莫非西方也存在这种奇特的‘内功’?不过结合梵蒂冈以及翅翼雇佣军那些人变态的战力指数,倒也可以理解。“ 毕竟,元太祖成吉思汗曾经以铁骑横扫欧亚大陆,据说当初就有遭受入侵的国家对武术极敢兴趣,岛国况且能参考五行之术研究出所谓的忍术,这方面,欧洲人自然也能够竞相效仿。 如果说卢曼给叶钧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惊讶,那么叶钧给卢曼带来的惊讶绝对要更为严重! 自打见到叶钧那一刻开始,卢曼猛的就产生一股荒--唐的感触。只不过惊归惊,多年养成的老练还不足以让卢曼失态,只是微笑着躬身,“叶先生,还有四位小姐,请上车。酒店已经为各位准备好了,都是总统级别的标配房间,希望你们能留下一个愉快的旅程。” 叶钧是最后上车的,正打算关车门,卢曼忽然凑到叶钧耳边,低声道:“老爷说了,一切的开支都将由布鲁克家族承担,叶先生,请您千万别拒绝老爷的一番心意。还有,为了保障叶先生跟四位小姐的安全,老爷特地指派埃尔马尔跟随您左右。当然,就他一个人,同时保证不会影响到叶先生这次旅程。” “好吧。” 叶钧清楚现在美利坚也不是很安宁,金融风暴不仅让东南亚跟东亚各国伤透了神,这美利坚作为起始站,同样有人试图借着这股火胡作非为。尤其是一些受灾的国家,那些国家不敢明着声讨,但也敢唆使一些人捣乱,以便宣泄一些心头的闷气。 这次用来迎接叶钧的汽车是加长版定制型白sè宾利,预计市售价将达到五百万美金以上,这里面的奢华程度不言而喻,在叶钧印象中,目前拥有这种车子的车主明显不多,而且如此规格,完全能算得上布鲁克家族用来迎接家族式贵宾才会用到,这也从侧面表现出布鲁克家族对叶钧的重视程度。 车内的空间很宽,最起码几个人坐在里面,还有着一大半的闲置处。叶钧驾轻熟路打开车内的冰柜,并自顾自掏出一张唱片放入车机内,顿时,红酒、冰块再配上来自于德克萨斯州的乡土轻音乐,确实能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触。 埃尔马尔负责驾车,至于副驾则坐着大管家卢曼。可惜中间有着一层挡板,彻底隔绝驾驶仓与后舱。除非开启通话窗口,否则,叶钧还真听不到此时此刻埃尔马尔跟大管家卢曼交谈些什么。 “当真是贵客难请,小伙子,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呀。” 见叶钧有些古里古怪的东瞅西看,维迪克大有深意的扫了眼苏文羽等女,然后压低声音道:“放心,卡琳娜去公差了,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来。” “哦。”叶钧会意的笑了笑,“这次还多谢维迪克先生招呼,这大老远的又是用您的飞机,又得到这么丰富的晚餐招待,实在受宠若惊。” “小伙子,说这话就见外了。”维迪克摆摆手,笑眯眯道:“现在的工作量还不大,等过阵子,真正开始大动工,我们先说好,到时候让你过来住上十天半月甚至一两个月,可别推脱。毕竟,这赌场你也有份。” 叶钧忙点头,笑道:“维迪克先生,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 “恩。”维迪克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用听起来很别捏的中文笑道:“姑娘们,好吃,吃。” 听着维迪克这拗口走音的中文,郭晓雨等女都掩着嘴笑出声来,当下,杨静点头道:“多谢维迪克先生这顿丰富的晚餐,其实我们听得懂英文。” “是的,维迪克先生,我十六岁就在国外念书。”郭晓雨也轻笑道。 苏文羽跟方璇倒是没开口,苏文羽洋文好,毕竟也是留学归来的优等生。至于方璇,自从上次跟叶钧来这里,吃过一些语言交流上的亏,为了以后能经常出国,当然是跟叶钧携手同游,回来后也是一阵恶补,所以,也非昔rì吴下阿蒙。 “这样呀,那就好,其实我也学了几口中文,不过念起来实在费解,就懂得最简单的几句。”维迪克一听,顿时笑眯眯道:“好了,姑娘们,在纽约这座城市,放胆玩,想买什么,都算我的。” “谢谢维迪克先生。” 杨静礼貌的朝维迪克点点头,在这种场合,她并不陌生,以前跟着杨婉出国到处旅游的时候,因为杨家会的关系,也曾被欧洲一些名流世家邀请共聚晚餐,所以这礼节早已是熟能生巧。 当下,不去管四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叶钧跟维迪克吃饱后,就站在窗台外。 维迪克叼着一根雪茄,叶钧则是地地道道的本土香烟,一阵吞云吐雾后,叶钧率先笑道:“维迪克先生,可能过阵子,我要请您帮个忙。” “帮忙?”维迪克有些疑惑,“什么忙?尽管说,小伙子,你是布鲁克家族最尊贵的朋友,能办到的事,我现在就拍板给你定下来。” “不知道维迪克先生对钻石原材料有没有兴趣?”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维迪克。 “原生钻石?”维迪克有些惊讶,“在南非,布鲁克家族有着几个矿点,可那边实在太远,加上治安比较乱,所以经常被袭击。而且最近南非那边出现了十几支民间自发组织的武装部队,每支部队的作战装备都相当jīng良,布鲁克家族在南非矿场的生意也遭逢不少阻碍,不是被抢,就是被强制驱逐,等那些人走后,才敢回来继续挖矿。可那时候,往往都已经一片狼藉。” 叶钧清楚维迪克误解了他的意思,忙解释道:“维迪克先生,您误会了,我并不是打算到南非去开矿,只是最近知道一处埋藏着钻石的大矿场,还是一个无人的岛屿。我一个人肯定吃不下,所以想跟维迪克先生合作,用我们国家的话来说,有钱一块赚,互惠互利,我一直不敢忘记布鲁克家族对我的照顾。” 听到叶钧这么无私的言辞,维迪克一时间感动得险些痛哭流涕,当下紧张道:“小伙子,这怎么好意思?” “维迪克先生,在我印象中,您相当豁达,怎么今天就这么别捏起来?”叶钧笑了笑,“挖掘以及工人,我都全权负责,至于维迪克先生,您只需要帮忙将这些原生钻石运走,并销往欧洲跟北美。毕竟就这两块市场比较大,而我不常走水路,不识行情,容易被宰,交给维迪克先生,我就相当放心。到时候,除去成本所得的利润,五五分账。” “小伙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正如你所说,交给我,你放心,这说明你信任布鲁克家族,信任我。如果我还不知耻的跟你平分利润,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维迪克笑着摆摆手,缓缓道:“利润两成,就够了,其实这里面主要是用于疏通各条线路,如果按照纯利润来算,我不应该拿一个子。尽管我是一个商人,也被别人称之为吸血鬼,但就因为我是商人,才懂得什么钱该赚,什么钱不该赚。” 叶钧没有继续纠缠,只是微笑着点头。清楚维迪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暗示与其拿这些眼前的利益,他更在乎长远利益,尤其是即将兴建的全美最奢侈的赌场。怕到时候,光是一个月的盈利,都足以让整个布鲁克家族疯狂。 之所以要跟维迪克合作,其实叶钧也是迫于无奈,并非是真傻啦吧唧平白无故往外送钱。而是这些原生钻石肯定是非法采矿所得,根本不能公开拿出来拍售,对叶钧来说,这完全就是笔意外之财,量小还好,可这次看情形量很大,而能吃下这么大单子,又不会东窗事发的,无疑只有运到欧美销售才是正理。 而这必然要涉及到走水路,叶钧实在想不出比布鲁克家族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只是没想到,维迪克不仅一口气答应下来,甚至于还是免费帮忙。说着是两成,但这里里外外要疏通不见得就比与内地zhèng fu打交道简单,甚至还可能更加复杂。毕竟每个国家的文化信仰都不尽相同,没有像布鲁克家族这种熟悉欧美各国情况的人引路,想都别想。所以叶钧就琢磨着,很可能维迪克抽出的这两成,几乎都会用在疏通海关等问题上。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看来维迪克也是心知叶钧意,这总统套间共有四间房,除了叶钧自己住一间外,其他三间,足够四个女孩子住着。苏文羽跟杨静自然是一人住一间,郭晓雨就跟方璇挤一间房。当然,叶钧不会荒yín无道的跑去跟某个女孩挤在一张床上,理论上说,这四女任何一人,都与叶钧有着亲密的关系,可叶钧依然不会这么做,因为清楚他这么做,确实满足了自身的一时之兴,但对于余下的三个女孩,必然会带来伤害。 躺在床上,叶钧琢磨着此时此刻,怕千里之外的港城,恐怕已经掀起了不逊sè九级地震的金融风暴。但叶钧很清楚,这还仅仅是一波试探,根本不足以对港城制造金融混乱,但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试探,就会将现如今还在脑门发热搞房市楼市的那些人,吓个半死。 至于真正的来临,就是金秋十月的二十号!那个被誉为黑sè星期一的十周年纪念rì! “今天,咱们就在纽约放肆购物吧!” 叶钧凝视着前方这辆昨天乘坐的定制版白sè宾利,随即笑眯眯望向身后四女。 一行人兴高采烈的上了车,进入这座被誉为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中心,开始着第一天的放纵。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港城,李诚、李基以及郭湘,正密切注视着今rì港城突如其来的反常指数。 良久,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叹了叹,李诚率先感慨道:“该来的,终于来了,叶钧说得没错,对港城来说,这是一场只能硬碰硬的大仗。” 李基倒是没吱声,郭湘却摇头苦笑道:“到了这节骨眼上,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反正就一句话,你们怎么打算?” “正面交锋肯定不行,至少我们这点家底,填坑都不够资格。不过,我相信港行跟内地zhèng fu一定会批量输送物资,帮助港城渡过这次的金融浩劫。”李基顿了顿,微眯着眼,沉声道:“现如今,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充当一次先头部队,而且一定要秉承着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的态度。至于能拖多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六百八十章 重逢爱人 ()闲暇的rì子大多都无忧无虑,没烦恼,没忧愁。 当叶钧站在剑桥市的土地上,品味着这四周的风土人情,实际上与其他大城市也没太多的差别,只能说中西方文化存在细节上的不同,但大局上,依然是那般的忙碌,赶工赶点。 站在麻省理工学院大门前,叶钧并没有急着去寻找陈国芸,而是拨了一个号码。 “你终于来了?知道我们姐妹俩天天守着你的心肝宝贝,有多么无聊吗?要不是看在你给的佣金实在很高,我们还真没兴趣接你这种令人讨厌的客人的单子。” 电话那头第一句话就让叶钧苦笑连连,看来安蒂拉对他的成见还是相当深的。当初为了保障陈国芸在麻省理工学院就读的这段rì子的安全,叶钧不得不聘请安蒂拉跟莱娜两位身材火爆的大美女充当陈国芸的同学以及宿友,至于如何这么凑巧的编织在一块,这完全是钱与布鲁克家族的功劳。 “安蒂拉,别这么说话,叶先生是好人{ ,只怪咱们当初走错门了。” 一旁的莱娜忙不迭抢过话筒,笑道:“叶先生,您在门外等一会,我这就去接您。” “好,谢谢。” “不客气。” 其实叶钧等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三五分钟,就瞧见身材火爆的莱娜正骑着一辆摩托车现身校门口,欧洲的男人与国内的不同,对于美女不能说视而不见,但对于美女身边的男人,顶多就是呜呼哀哉一下,似乎在感慨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丝毫没有内地那种看生死仇人一般的嫉妒。 当然,四周过往的学生大多还是投来善意的目光,仅仅是有极个别的学生下意识瞄向叶钧胯下,然后就撅着嘴,似乎在用大脑分析着叶钧这种东方人的体质,到底 ” ” 能不能满足莱娜这种看似yù求不满的女人。 “叶先生,请上车。” “好。” 叶钧毫不客气,直接坐上车子。刚坐上车,就发现油门瞬间一响,顿时,就仿佛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冲入校门。 可是,这段距离仅仅是走了不到二十米,就嘎然即止,叶钧不由困惑的望着身前的莱娜。只见莱娜红着脸,透过后视镜,尴尬道:“叶先生,您的手…” “啊!对不起!刚才启动太突然,我这完全是本能动作。” “没事。” 原来,先前叶钧基于本能的反应,就伸出手搂住莱娜,其实这也没什么,西方女人可没东方女人那么讲究,对于一些不是很明显的身体接触,一般不会在意。可叶钧好死不死偏偏就两只手直接抓向莱娜饱满的酥胸,这让莱娜如遭电击一般。 见叶钧慌慌张张松开手,莱娜暗暗松了口气,当下重新启动油门,不过这次倒是没一开始的风驰电掣,行驶的速度也控制在时速二十公里的范畴当中。 “哼!流氓!” 见叶钧进入她们这间宿舍,安蒂拉撇撇嘴,丝毫不理会一旁莱娜的连连摆手,“莱娜姐,要我说,就该多跟他要钱。这家伙现在几十亿的身价,偏偏每个月才给咱们几千块的薪水,这不明摆着坑人吗?” “安蒂拉,咱们现在的工作相当轻松,平时你不是睡大觉,就是上街购物,还白领这么多薪水,本身就过意不去了,你怎么能这么想?” 莱娜有些生气的说了句,然后就望向叶钧,尴尬道:“安蒂拉不懂事,叶先生,您别介意。” “不碍事,其实安. . ””蒂拉小姐说得没错,这薪水确实低了些,现在经济不景气,买什么东西都贵,回头我让他们多给你们增加百分之十的薪水。”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话,可不许耍赖。”安蒂拉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其实我们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你想想,你女朋友那么漂亮,还是东方美人,自然有很多苍蝇试图围着你女朋友瞎转。我们肯定要时时刻刻陪着,防止有人打坏主意,这吃的喝的,还有里里外外开车的油钱,一个月下来,能存进户头的也就不多了。” 叶钧一时间感动涕零,暗道什么时候美利坚的物质消费这么高了?要知道不管是安蒂拉,还是莱娜,每个月的薪水就高达六千美金,这折合国内货币,就是四万八千块! 这吃点东西喝点东西都能花个四五万,当然,还有油钱,叶钧就琢磨着莫非每顿饭都邀请陈国芸吃山珍海味,车的花费难道还比高马力的跑车还费油?一想到应该是这么理解,叶钧能不激动? “呀,不说了,你女朋友马上就回来了。”安蒂拉当下朝莱娜使了个眼sè,随后笑眯眯道:“给你们俩独处的时间。” “干什么?” 看着安蒂拉牛气哄哄伸出玉手,叶钧有些错愣,但很快就会过意来,当下哭笑不得的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十张百元面值的美钞。 “算你识相,啧啧,果然有钱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给这么多零花钱。” 叶钧暗道怎么以前就没看出安蒂拉这么喜欢扮葛朗台?对于一旁莱娜尴尬歉意的目光,叶钧笑道:“你们做的很好,这是奖金,希望再接再厉,等圣诞节,我再送你们一份大礼。” “好!有你这句话,我保证你女朋友不会出任何篓子。” 安蒂拉兴奋的点点”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第六百八十章 重逢爱人”头,这随随便便出手都一千美金,到时候送份大礼,又会是什么?通过这几个月按时甚至提前支付薪酬,安蒂拉当然清楚叶钧属于说话算话的那种,表面上看安蒂拉处处针对叶钧,可实际上这也与当初莱娜被叶钧扒光了衣服有关。当然,如果安蒂拉依然怨恨叶钧,断然不可能跟叶钧讨价还价说这么多废话,而是很干脆的选择转身走人。 叶钧坐在陈国芸房间里的软床上,看着一旁一层接一层的稿件,看得出来,即便是身在异国,陈国芸依然没有任何的懈怠。 “咦?你是谁?你怎么…” 身穿一套连衣裙的陈国芸刚走进门,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翻箱倒柜,也是相当生气。可还没训斥,就瞧见这男人转过身,露出一张她不可能忘记的脸庞,当下眼眶顿时湿润起来,“你来了?” “芸姐。” 叶钧缓缓走到陈国芸身前,没有遭到任何的阻碍,就将陈国芸拥入怀中。 感受着玉人弥漫芬芳的发梢,还有那令人爱不释手的肢体柔滑,叶钧很想加重力道,将陈国芸的身体彻底融入身体当中,“芸姐,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陈国芸仰起头,凝视着叶钧那算不上成熟的脸庞,良久,踮起脚尖,与叶钧的舌头交织在一起。 这一吻,持续了足足十分钟之久,直倒陈国芸坚持不住险些窒息,才宣告结束。 看着眼前的叶钧,陈国芸妩媚的俏脸洋溢着幸福,当下,顺从的趴在叶钧的膝盖处,轻声道:“怎么想起到这里?之前又没提前说一声?” “我想给芸姐一个惊喜,先前我问路的时候,幸亏撞见你的舍友,她们也挺小心,对着我盘查好一阵子,直到我摘下墨镜后,才愿意相信我。”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啊?” 陈国芸脸sè有些焦急,当下不自然道:“你跟她们说了是我男朋友?” “没有,我只是说我跟你认识,是你家人让我给你捎点东西过来。” “那就好。” 陈国芸捂着半边饱满的酥胸,长出一口气,“如果让她们俩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肯定会围着我问长问短,到时候,我肯定没时间工作。” 看着陈国芸很难得的露出调皮样,叶钧心一晃,当下情不自禁就再次搂住陈国芸。 陷入叶钧深情热吻中的陈国芸没有拒绝,只是回应着,或许是分隔两地思念太久,陈国芸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这么亲热,会衍生出怎样的后果。 直到不知不觉被叶钧压在身下,还感觉到叶钧的大手正伸向她的裙底,另一只手还攀上她饱满的酥胸,陈国芸这才惊醒过来,当下忽然提起本就不多的气力,轻轻推开叶钧。 凝视着叶钧不解的目光,陈国芸低着头,红着脸道:“小钧,咱们不可以这样,还不是时候。” 叶钧猛拍大脑,暗道陈国芸本就属于那种较为保守的xìng格,上辈子还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能采摘陈国芸熟透了的身体。不过观察陈国芸的神sè,似乎并没有生气,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芸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真的,我并不是不想给你,只是我觉得这种事,结婚了才应该…”似乎误会叶钧此刻的苦态是失望,陈国芸忙改口,“其实,订婚就可以,我也知道男人跟女人相爱在一起,总是要到这一步,可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 陈国芸越说越小声,叶钧担心陈国芸吓出心理yīn影,当下一把搂住陈国芸的腰””肢,“芸姐,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想法。” 感受着叶钧话语中透着的柔情,感觉到温馨的陈国芸任由叶钧搂着,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有了松软的迹象。 “咳咳咳…” 一声轻咳传来,陈国芸与叶钧双双吓了一跳,当下本能回过头,只见安蒂拉正笑眯眯靠在房门边。 “啊!” 陈国芸这才意识到还被叶钧深情的搂着,当下忙不迭挣脱,并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梢,这才尴尬的站起身,“安蒂拉,别误会,他…” “我能误会吗?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呀,叶先生?” 叶钧只能悻悻然笑了笑,其实整间屋子里也只有陈国芸蒙在鼓里。 陈国芸清楚现如今还真可谓是捉贼捉赃,抓jiān在床,想要反驳或者解释,只能说明肚子里的心虚,根本就毫无意义。当下,陈国芸整理了一下神sè,笑道:“安蒂拉,他是我男朋友。” “果然。”安蒂拉若有所思的瞥了眼叶钧,然后才笑眯眯道:“陈,你真幸福,能有一位这么有名气的男朋友,恭喜你。” 也不知道安蒂拉说这话是真心还是违心,反正叶钧可没心情去辨析。 当下,安蒂拉一边拉着陈国芸说着些悄悄话,一边大有深意的望着故意装出副走神,实则竖起耳朵听的叶钧,“陈,愿不愿意借你男朋友用一下,你也知道,那个印度人老是缠着我,我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摆脱他的纠缠。如果你愿意借你男朋友用一用,说不准晚上在男生馆的聚会,就能让他知难而退了。” “这好吗?”老实说,陈国芸觉得借钱可以,可这借男人,总觉得别捏,堵得慌。 “怎么,不愿意吗?”安蒂拉撅着嘴,有些失落。 “不不,安蒂拉,只要他愿意,我当然愿意帮你。”陈国芸忙安慰安蒂拉,尴尬道:“你帮过我这么多,我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小问题。” “那好,谢谢你了,陈,不过我跟你男朋友不是很熟悉,不如,你帮我问一问,好不好?” 陈国芸忽然产生一股荒唐的想法,这感觉就像是牵红线一般,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偏偏是以叶钧女朋友的身份帮叶钧跟舍友牵红线,尽管清楚这红线完全是在演戏,当不得真,但陈国芸依然有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暗道一声多虑了,陈国芸甩甩头,然后笑道:“好,待会我就去试试。” 第六百八十一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怎么?看你的样子,不是很高兴?是不是委屈你了?可千万别忘记,这是你女朋友交代下来的。” 今晚,安蒂拉穿着一套xìng感的洁白连衣裙,就像出嫁的新娘一般挽着叶钧的手臂,缓缓进入这处号称‘兄弟会总部’的男生馆。看了眼满脸郁闷的叶钧,安蒂拉不经意抽出葱白的手指,轻轻掐了掐叶钧。 “不会,为这么漂亮的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叶钧总觉得说这话过于违心,毕竟好不容易找借口千里迢迢跑到剑桥市跟陈国芸幽会,明早天亮之前就得离开,叶钧还真没什么心情陪着安蒂拉到这种地方。 “替我摆平那个印度佬,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任何的坏处。”安蒂拉撇撇嘴,冷笑道:“以为有一个在纽约经营牙科诊所的老头子,就真以为自个是资本家的后裔?真是不知所谓,成天开着辆几万块的二手车,还想学别人左拥右抱当花花公子?这种人,看着都令人恶心。” 叶钧忽然产生一股怪异% 的感觉,似乎总觉得安蒂拉这股对那位印度阿三的火气,其中有一小部分是冲着他来的。暗道一声多心了,叶钧甩甩头,当下任由安蒂拉的牵扯,脸上显得相当含蓄,给人的感觉,极有教养。 “安蒂拉,天呀!我的上帝!这莫非是你的男朋友?” 一个有些微胖的女孩大叫一声,从肤sè来看,倒是有着吉普赛女郎的味道,只是这身段,有些别扭。 这女孩的呼声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观望,见一个东方面孔的男人出现在这里,不少人都暗暗皱眉,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过来,“请问你有没有受邀卡片?我们这是内部聚会,不招待外人。” 这男人语气有些倨傲,安蒂拉伏在叶钧耳边,说了声他是男生馆的主持人,也是兄弟会的副会长后,就 ” ” 笑眯眯望着这男人,“亚齐,这是我男朋友,所以,他能够进来。” “美丽的安蒂拉小姐,莫非你忘记了,这是一场私人xìng质的派对,简单点说,这里只招待受邀请的个人。”被唤作亚齐的男人在‘个人’这个词汇上加重了语气。 安蒂拉不以为意,冷笑道:“还有一句你似乎忘记说了,那就是这里只招待单身,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亚齐微笑着点点头。 “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也应该不在受邀的名单里,毕竟,我早已经不是单身。” 安蒂拉耸耸肩,然后朝叶钧微笑道:“看来咱们还是随便找一间酒店开间房聊聊天,绝对要比待这里好玩。” 安蒂拉在开房这个问题上,故意说得很大声,一时间,不说旁人都流露出怪异之sè,就连亚齐,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发生什么事了?” “会长。” 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男人走了过来,脸sèyīn沉,亚齐忙走上前,尴尬道:“是这样的,安蒂拉小姐邀请一个奇怪的男人到这里,而这个奇怪的男人并非咱们邀请的客人,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黝黑男人点点头,当下转移视线,死死盯着叶钧,“你好,我叫高沃姆。” 搞我母? 叶钧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这让自称高沃姆的黝黑男人极为奇怪,一旁的安蒂拉却满脸厌恶的看着高沃姆,但下一刻,却亲热的依偎在叶钧怀里,“亲爱的,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来自印度的同学,他对我一直很照顾。” “哦?是吗?”叶钧若有所思.. ””的笑了笑,然后不经意伸出手,轻轻在安蒂拉的翘臀上扇了扇,这种挑逗xìng的行为让安蒂拉又羞又怒,但表面上还得装出副很娇羞很喜悦的样子。 可这种行为,落在高沃姆眼中,却成了**裸的挑衅,在场谁不知道他曾放出话,将在半个月内把安蒂拉抱上床,更口出狂言三个月内,要搂着安蒂拉跟莱娜大被同眠玩双飞! 可看着眼前这架势,很明显这种机会有些说不准,不过这里是高沃姆的地盘,当下伸出手,笑眯眯道:“你好,来自东方的先生,欢迎你到咱们这里作客。”你好,高沃姆先生。” 叶钧早已察觉到高沃姆的心怀不轨,或许是印度人较为矮小的缘故,连叶钧这种放在欧美国家都不敢说有自信的身高,在这一瞬间都能涌现出一股优越感。 起初,叶钧没使力,可感觉高沃姆越来越过分,甚至脸上已经现出狰狞,不由皱了皱眉,“高沃姆先生,可以松手了吧?” 高沃姆对于叶钧皱眉的行为理所当然认为这是吃疼憋出来的,顿时自信心十足,笑眯眯道:“难得有客人来,不能够太草率,对于客人,我们一直相当重视。” 叶钧撇撇嘴,当下朝四周围观的客人笑了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后,就忽然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喘息。 “啊!” “放手!” “疼死我了!要断了!” … 高沃姆就差没直接飙起来,当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被叶钧忽然发力已经弄成深黑sè的手掌,又哀求又吃疼的连连求饶。 “其实我也是相当重视愿意款待我的朋友,在我们东方,有一句话,就来而不往非礼也”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第六百八十一章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高沃姆先生这么好客,我自然也要拿出等同的诚意,这样才能不失礼于人。” 其实四周谁都看出高沃姆先前对叶钧做了什么,毕竟平rì里高沃姆就是那种霸道的xìng子,家里面有钱供他花销,有了这些钱,迅速笼络校园里那些扶不上墙的狐朋狗友,并且租下了男生馆,作为搞派对以及集会的大本营。 “放开他!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快放手!” “信不信我今天让你躺着出去?” … 顿时,七八个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来自各个国家的男人都站了出来,这里面高矮胖瘦都有,真可谓五花八门,看来都是高沃姆养着的马仔。 叶钧轻蔑的扫了眼这些人,正打算说些什么,可这时,传来一阵轻咳,“好了,都住手,别冲动,这里是供同学们玩的地方,可不是打架斗殴的迪厅夜场。”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慢条斯理走了过来,当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叶钧,这才笑道:“你好,我是法学部的维斯教授,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应该听说过不能在学校里面动手吧?” “维斯教授,其实…” “安蒂拉同学,我在跟这位先生说话,请不要插口。” 叶钧扫了眼早已哭丧着脸蹲在地上的高沃姆,然后才望着眼前的维斯教授,“老人家,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这次过来…” “既然是这样,看来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安蒂拉小姐,我真的很痛心疾首,为什么你会随随便便跟外校甚至社会上的流氓认识,甚至带到学校里?知不知道,这样会给学校带来洗不清的污点,这是学校绝不容许的!” ”重生之超级太子爷”这叫维斯的教授慢条斯理的指了指一旁蹲着的高沃姆,缓缓道:“明天,你跟高沃姆同学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要罚你们待在办公室里抄写《七宗罪》,只能在我办公室里,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准离开。当然,吃的喝的,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去。” 原本强忍着疼痛的高沃姆忽然惊喜的抬起头,笑眯眯道:“多谢维斯教授,您真是太仁慈了!” 可安蒂拉却不这么想,当下撇撇嘴,他岂会看不出来眼前的维斯教授心里面打什么坏主意? “对不起,我没空,要抄,你跟他抄。” “住口!” 维斯教授冷冷训了句,然后yīn沉道:“莫非你想让我打电话报jǐng把你这个校外的朋友抓起来?又或者你想让我打电话通知你的父母,然后让学校给你记过处分?甚至,你两样都想?” “维斯教授,你威胁我?”安蒂拉yīn沉的盯着维斯教授。 “哈哈,我怎么会威胁自己的学生?我只是在帮助你的父母,纠正你的学习观与是非观。”维斯教授缓缓道。 “反正,抄《七宗罪》,做梦!”安蒂拉无所谓的耸耸肩,指着一旁的叶钧,笑眯眯道:“还有,维斯教授,如果你想打电话报jǐng把他抓起来,这完全没问题,我还可以替你打这个电话。不过我很肯定,到时候我这位校外的朋友不仅不会有事,学长还会亲自过来把你给解雇了,甚至于你还会被jǐng察以妨害社会治安、影响两国邦交等罪名正式逮捕,不相信,你尽管试一试。” “你!”维斯教授yīn沉的扫了眼安蒂拉跟叶钧,然后努努嘴,“打电话给jǐng察,让jǐng察过来处理这件事!” 高沃姆顿时狠狠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朝亚齐吩咐道:“快!打电话报jǐng,就说现在怀疑这校外的家伙身上藏着大麻,而且还可能通过学校进行销售。” “高沃姆,你好无耻!” 尽管高沃姆说得很小声,但安蒂拉却听得一清二楚,当下指着高沃姆,骂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jǐng告你,我要到法庭上告你诽谤!” “这就要看jǐng察相信我们,还是相信你这位校外的朋友。” 高沃姆自然是有恃无恐,就说目前国会好几位议员,都经常光顾他们家的牙科诊所。可能弄死土生土长的美利坚百姓,确实有些难度,但一个东方面孔的家伙,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点面子,高沃姆相信那几位国会议员还是给的。 叶钧倒是无所谓高沃姆这种报复xìng的行为,对于维斯教授也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尽管四周都有人指指点点,但叶钧却没有任何的不习惯。 反倒是安蒂拉有些担心,当下凑到叶钧身边,压低声音道:“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要不,你先走,毕竟你曝光了,可不好。”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叶钧冷冷瞥了眼高沃姆跟维斯教授,“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鹿死谁手尚不自知,放心吧,我有胆子站在这里,就有办法应付。” “好吧。”到了这节骨眼上,安蒂拉也只能选择相信叶钧。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门外出现了三辆jǐng车,而车上,也陆续走下来十几位随身佩戴枪支的jǐng察。 “到底是怎么回事?咦?这不是埃尔马尔先生吗?” 领头的jǐng察显然认识正满脸漠然靠在男生馆大门外的埃尔马尔,当下快步走了过来,笑道:“埃尔马尔先生,您怎么在这里?莫非,维迪克先生也在?” 这名jǐng察可是相当清楚,有着埃尔马尔出没的地方,维迪克八成就在附近。 埃尔马尔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与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维迪克先生倒是没来,只是,他邀请的贵宾却在里面遇到麻烦了,似乎有一些不开眼的学生报了jǐng,诬陷他身上藏着大麻。而我也很奇怪,到底会是哪位jǐng官守在这里,如果是熟人倒是能解释一下,如果遇到陌生人,看来,我只能打电话跟维迪克先生汇报一下,看维迪克先生是不是该给国会发言人打个电话,让他帮忙出面做担保。” 埃尔马尔说完,不仅是这领头的jǐng察,身后的十几名jǐng察,都脸sè大变! 第六百八十二章 分别的幸福泪痕 ()戴蒙斯脸sèyīn沉的走进男生馆,亚齐早已守候在此,见戴蒙斯领着一大票jǐng察进门后,就立刻迎了上来。 “jǐng官,里面…” “是谁报的jǐng?” “是我。” 亚齐满脸得意的拍着胸口,戴蒙斯神sè一沉,挥手道:“抓起来!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jǐng官!我…” “住嘴!” 砰! 一声脆响,亚齐顿时捂着肚子,半边身子已经倒下,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肘击,亚齐险些就喷出血水。当下被几名jǐng察拖了出去,沿途不少男男女女都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jǐng察的暴力执法竟然如此堂而皇之! “jǐng察来了!维斯教授,放心,这家伙只是虚张声势,等把他抓到jǐng局里面,我立刻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跟那几位国会议员说一说。” “没问题,该做的我[ 都做了,下次上你家的店,是不是能…” “维斯教授,放心,我心里明白,一定以国会议员的标准配套替您以及您的妻子进行牙齿护理。”高沃姆顿了顿,阿谀道:“当然,这些服务都是免费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维斯教授满脸微笑,对于高沃姆的识时务,也是相当满意。 “这里是谁报的jǐng?” “是我。” 听到戴蒙斯的询问,高沃姆立马上前邀功,谁想高沃姆神sè一狠,扫了眼四周,“还有谁?” “这位jǐng官,我是这座学校的教授,整件事的经过,我都一清二楚, ” ” 愿意到jǐng局配合你的工作。至于报jǐng,是我先提出来的,因为…” “这么说,你也有参与了?” “对。” 戴蒙斯怒极反笑,挥手道:“这两个都铐起来!真是的,现如今已经够乱了,你们还胡乱报jǐng戏耍我们,先将你们关起来四十八个小时,以作惩戒!如果这期间被我查出你们以往有前科,我将会以妨害治安罪名,将你们移交到法庭,让法庭审判你们!” “这位jǐng官,你是不是糊涂了?”当几名jǐng察直接抓住维斯教授手臂时,这名老教授才回过神来,“我们是报jǐng的,我们是有功劳的,你不能这样!我要到法院告你胡乱执法!” “去呀!我倒是要看看,是法官信我,还是信你!”戴蒙斯从肩膀上摘下一枚勋章,“这是当年破获一起恐怖袭击所获得的荣誉勋章,今天我就跟你赌了,如果法院判你无罪,我立马就把这枚银勋丢厕所冲掉!” 戴蒙斯神sè一狠,吼道:“带走!” 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这一步的维斯教授跟高沃姆都满脸恐惧的看着戴蒙斯,以及神sè如常的叶钧,还有就是目露不屑的安蒂拉,“我就说你们会倒霉的吧?还不信我?真是的,何必呢?维斯教授,东方有句话,叫晚节不保,后半辈子,就老实在牢里面待着吧。据说这诽谤的对象如果名气比较大,可是要处罚上百万的罚金,如果不能取得受害者的原谅,很可能要坐一年牢,出狱后,还要做两百个小时的社工服务。” 维斯教授吓出一个哆嗦,看着这些jǐng察刚见面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不分青红皂白抓人,不知为何,维斯教授竟然下意识相信了叶钧的身份不凡。也正是这个原因,维斯教授直接吓趴下,昏死过去。 至于被死死摁住的高沃姆,却口出狂言道:“放开我!知不.. ””知道我爸是谁?知不知道我认识多少名国会议员?信不信我跟议员们说一声,让他们解雇你们?” “议员?”戴蒙斯怒极反笑,“你不提议员两个字,我还无所谓,我偷偷告诉你,我们是奉了上级的命令逮捕你们!知道是谁下的指示吗?” 见高沃姆露出疑惑之sè,戴蒙斯凑到高沃姆耳旁,压低声音道:“国务卿。” 一瞬间,高沃姆浑身巨颤,他满脸不信的望向叶钧,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安蒂拉先前会说,如果敢乱来,甚至可能搞出国际纠纷。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危言耸听。 他是谁? 早已满脸麻木的高沃姆直到被浑浑噩噩押到jǐng车后,依然没想通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仅仅只是一场争风吃醋,他也本该是胜者,掳获美人归。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被押解到囚车里?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件事,竟然会惊动到国务卿? 看见这些jǐng车离开后,埃尔马尔才抬起手,看了看表,然后微笑着消失在人群当中。 “咱们也离开吧。” 看见四周人都目露震惊的望着她跟叶钧,安蒂拉忙拉了拉叶钧的手臂。 “好,咱们走吧,反正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叶钧旁若无人的笑了笑,“或许你说得很对,开间房,咱们好好玩一玩,肯定比继续待着要更舒坦。” 演戏也得演到位,安蒂拉明着只是装出副翻白眼的模样,但心底却不见得就跟表面这么轻松,原本对叶钧稍稍提起的好感,立马荡然无存。而叶钧好不容易在安蒂拉心底竖立起来的形象,一瞬间也土崩瓦解,更是被残酷的打回原形。 直到安蒂拉挽着叶钧手臂离开好一阵子,那些仍然身处男生馆,见证整件事来龙去”重生之超级太子爷 第六百八十二章 分别的幸福泪痕”脉的学生们才回过味来。当下,一行人忽然尖叫起来,不断交头接耳打听叶钧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jǐng察指鹿为马,愣是把高沃姆、维斯教授一起拷走,看样子,八成短期内是没机会再见到这两位了。 “你们回来了?” 早已等得揪心的陈国芸忙跑了出来,看见安蒂拉依然挽着叶钧手臂,顿时神sè一黯,心里忽然涌出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安蒂拉似乎才意识到仍然跟叶钧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当下忙松开手,尴尬道:“陈,我将你的男朋友原原本本送回来了,欢迎验货。” 陈国芸尴尬的笑了笑,而安蒂拉也随便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 等安蒂拉离开后,陈国芸才顺从的被叶钧抱入怀中,“玩得还开心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钧自然不会跟陈国芸说在男生馆发生的事情,只是笑道:“还行,不过都是一些无聊的节目,所以看了一会困了,就先回来了。” “哦?有没有遇到那个印度人?” “恩,对方是个小气鬼,我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吓住了,相信他不会再继续缠着安蒂拉小姐。” 叶钧轻轻嗅了嗅陈国芸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低声道:“芸姐,我明早就要回去了,这次过来,是有一件急事需要处理,不能拖沓。” “啊?这么急着走?”陈国芸脸上有些不舍。 “芸姐,我保证,下次再过来,我一定多挤出些时间陪你。”叶钧脸上有些愧疚。 “不碍事,男人就该以大事为重,在国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忙。”陈国芸不由安慰起叶钧,“放心,再过一年的时间,我也能回国了,到时候,除非你对”重生之超级太子爷”我厌倦了,不然,我会一直陪着你。” “芸姐…” 叶钧捏着陈国芸的下颚,很快,就低下头,吻了下去。 一男一女就这么相互拥抱着进行着深吻,直到其中一方呼吸不畅才会停止一会,可缓口气后,又会继续着两只舌头的遥相辉映。 苏文羽、郭晓雨、杨静以及方璇,四女此刻正满脸惬意的下着四人弹珠棋,每到兴奋时,杨静总会手舞足蹈欢呼。没办法,这四女当中,就数她棋艺最高,苏文羽次之,方璇勉强能欺负一下郭晓雨。至于郭晓雨,基本可以说每盘垫底,不过方璇也清楚让棋,不会让郭晓雨输得太难看。 当然,下下棋,也不会影响彼此间的关系,更不会造成彼此间的隔阂。 当一子落定,杨静笑眯眯道:“文羽姐,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苏文羽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缓缓道:“是呀,不过,我再下两步,应该也能赢了。” 方璇只是保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容,当下拨了拨棋子,笑道:“看样子,又是我跟晓雨两个人玩收官。” “唉,又要输了,真是的,你们都玩得好好。”郭晓雨撅着嘴,小脸蛋满是可爱。 “叶钧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丢下一句话说有急事,难道他就忘记了这趟咱们是来玩的?” 杨静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吃了口冰激凌。 “小静,咱们明天就要去欧洲了,而小钧短期内肯定不会来美利坚,有些事情要处理,也是应该的。” “或许吧。” 杨静点点头,表面上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这心里面,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暗道叶钧莫非在美利坚这里还藏着个情人?不然,能有什么事会驱使他急着离开? 越是这么想,杨静越觉得可疑,打定主意,明早一定要好好审审叶钧。 当天晚上,叶钧搂着陈国芸入睡,可实际上,陈国芸一晚上都没合眼,只是装出副酣睡的样子。她知道,很可能在她不知不觉陷入梦乡的时候,叶钧会静悄悄离开,到了第二天,叶钧就会不辞而别。所以,她想就这么幸福的睡在叶钧怀里,感受着叶钧这么抱着她的温暖。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到了下半夜,强撑着一直没睡下的陈国芸忽然感觉到床边传来异动,她清楚,叶钧是要偷偷摸摸离她而去。 “你要走了吗?” 陈国芸还是没能忍住,当下打开台灯,看见叶钧正保持着迈猫步的姿势,满脸尴尬站在原地。 “没有,芸姐,我只是打算去厕所。” “你骗我。”陈国芸倔强的看着叶钧,“你的衣服很整齐,说明你打算要出门。” 见事情已经败露,叶钧只能转过身,尴尬道:“芸姐,你会怪我吗?” “不会。”陈国芸只是穿着套睡衣,先是走下床,然后轻轻搂着叶钧,“其实我只是想跟你道别,我知道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我原本不想点破,让你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因为我爱你。” “芸姐,我也爱你。” 叶钧忽然反抱住陈国芸,然后,就低下头,吻了过去。 缠绵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陈国芸才气喘吁吁顺势倒在床上,她跟叶钧一样,都满脸通红。叶钧很想伸出手,去解除陈国芸身上最后的防备,同时也清楚,只要他稍稍坚持,不一定就不能品尝到陈国芸的姣好玉体。可是,如果真这么做,叶钧自认不可能在完事后离开,他会跟当初与白冰、方璇、苏文羽第二天初为人妇一样,悉心照顾。 “芸姐,我保证,最多下个月,我就会过来陪你。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每天腻在一起。” 在陈国芸有些惊讶的目光下,叶钧轻轻将陈国芸平放在床上,然后细心替陈国芸盖上毯子。 “一路走好,我会等你,答应我,别让我等太久。”陈国芸深情的望着叶钧。 叶钧先是俯着身,吻了吻陈国芸的额头,然后轻声道:“芸姐,放心,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赶过来。” 说完,叶钧拾起桌面上的外套,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叶钧清楚,他跟陈国芸,在这场分别当中,总有一方需要扮演坚强,另一方扮演脆弱。 当叶钧离开后,陈国芸眸子里溢出泪痕,但这泪痕,没有悲伤,只有幸福。 第六百八十三章 勾引! ()依然是埃尔马尔负责接引叶钧,上了飞机,叶钧并不急于让飞机起飞,而是掏出一根烟,递给埃尔马尔。 “告诉我,关于翅翼现如今的情况。” “很抱歉,叶先生,因为我已经脱离翅翼很长时间了,所以并不清楚翅翼的情况。而且,就算我现在知道翅翼的情况,我也不会告诉您,这是规矩。否则,我会有天大的麻烦。” 埃尔马尔接过烟,并没有点上,只是恭敬的站着。. . “是吗?”叶钧皱了皱眉,“好吧,我要休息一会。” 埃尔马尔应了声,正打算走,叶钧忽然抬起手,“等等。” “叶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埃尔马尔立即止住脚步,脸上再次呈现出恭敬之sè。 “我不希望那个叫高沃姆的印度阿三,还有就是那个教授平平安安离开jǐng局,最起码,得让他们在监狱里待上一年。” “没问题,叶先生,您的吩咐,我一定, 妥妥当当交代下去。” 埃尔马尔躬了躬身,叶钧点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跟驾驶员说好,半小时后起飞。” 昏暗的灯光下,叶钧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尽管外面毫无光线可言,可修炼驭气,视野自然呈几倍十几倍增长,依然能看清远处的风景。. . 这时候,一道玲珑般的倩影出现,叶钧不用猜,就知道是负责招待他的尤娜。 借助于昏暗的灯光,叶钧看到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那就是,此时此刻的尤娜,仅仅是穿着一套xìng感的黑sè蕾丝套,修长的美腿,荡漾着让男人yù.火中烧的勾魂摄魄。饱满的酥胸,衬托着女人最诱人犯罪的朦胧。 暗暗咽了口唾液,叶钧清楚,只要他愿意,或许今晚上,就能狠狠在身材火爆的尤娜身上肆意妄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尤娜也是咬牙迎合他,让他爽翻天!可是,叶钧一想到与陈国芸的分别,还有就是仍在纽约的苏文羽等女,一时间也是yù望回炉。 “叶先生,一个人,寂寞吗?要不要我陪陪你,说说话?” 尤娜就这么大大方方坐在叶钧身旁,对于叶钧那副令她有些错愣的镇定,尤娜第一次觉得,该不会她真的毫无吸引力吧? “寂寞?天底下的男人又有几个不寂寞?只不过相比较他们,我要幸运很多。” “看得出来,叶先生其实并不寂寞。” 尤娜脑袋凑到叶钧身边,这种几乎毫无尺寸可言的距离,尤娜发誓,她只要伸出舌头,就能轻易舔着叶钧的耳垂,让叶钧情不自禁开始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可是,尤娜尽管有着野心,但也不会放.荡不羁,她清楚如果真这么做,那么她不仅达不到最初想要取得的效果,甚至会让叶钧认为她是一个只懂得出卖**的婊子。 所以,尤娜忽然扭了扭身体,然后轻笑道:“需要喝一杯咖啡吗?我知道,叶先生似乎并不打算休息。” “好。”叶钧点点头,对她来说,尤娜若是离他远一点,那么无疑是一个能减消火气的法子。 尤娜笑了笑,当下站了起来,魔鬼般的曲线让叶钧一览无遗,或许是有意为之,也有可能是无心如此,尤娜忽然躬了躬身,将拔群的翘臀,以及修长的美腿全部展现在叶钧的视野当中。这种近乎渗入灵魂的视觉冲击力,让叶钧下意识就想要伸出手,轻轻扇一扇,试一试尤娜翘臀的惊人弹xìng。 强行克制住了这股yù望,叶钧不由得扭过头,再次将视线放在窗外。 或许是了解了叶钧的心意,尤娜暗暗叹了叹,暗道叶钧果真跟卡琳娜形容得一模一样,是一个克制力极强的男人。 “叶先生,您的咖啡。” 当尤娜再次出现在叶钧身前,只见此时此刻的尤娜,早已换上那天穿着的护士装,尽管依然是那般的诱人犯罪,但依然不及先前那种能让叶钧支起小帐篷的视觉感触。 “谢谢。”叶钧礼貌的接过咖啡,喝了一小口,不由赞道:“味道很可口,看不出来,你冒的咖啡这么好。” “谢谢叶先生夸奖。”尤娜微笑着坐在叶钧身边,轻声道:“叶先生,其实我的手艺更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松松筋骨。当然,叶先生可千万别误会,这可是很正规的油压按摩。” 见叶钧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尤娜趁热打铁道:“当然,从这里返回纽约,还需要一段时间,叶先生不妨就当打发一下时间,怎么样?” “真的只是正规按摩?” “对。” 叶钧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自顾自朝着休息室走去的叶钧,显然没有发现尤娜起身后,那一闪而逝的欣喜。 趴在床垫上的叶钧扫了眼四周,发现这架私人飞机的休息室确实豪华,暗道等钱赚够了,也要买一辆私人飞机,最起码rì后的出行也会相当方便。不过这种大玩意停在内地可不好,叶钧认为即便要买,也应该将私人飞机存放在港城,最起码审批的手续,不需要那么复杂。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才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吱吱吱的声音,叶钧下意识扭过头,原本还有些担心,不过这一瞬间,心情不知怎么的,就悄悄放松了一下。 因为此时此刻尤娜穿着的衣服并非是那套护士装,也不是先前近乎真空上阵的黑sè蕾丝套,而仅仅只是一套超短裙制服。当然,套在双腿上的黑丝,配合着尤娜的那双长腿,依然能给叶钧带来无与伦比的诱惑,但显然,杀伤力却要远远逊sè前两者。 “叶先生,请把衣服裤子都脱了。” “还要脱裤子?” 叶钧愣了愣,不过看着尤娜满脸无辜的神s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下暗暗拍了拍脑袋,干笑道:“不好意思,很少接触这种油压按摩,不是很清楚,请别见怪。” 说完,叶钧顿了顿,尴尬道:“麻烦转过身,我好脱衣服裤子。” “好的。” 尤娜大大方方转过身,叶钧也立即开始宽衣解带,中途尤娜还笑道:“叶先生,待会记得用毛巾将腰腹跟大腿围好。” “恩。” 叶钧低下头,很快就发现一条看起来很干净的白sè毛巾,当下拾起,就开始有节奏的围了好几圈。尽管总觉得有些压抑紧促,但叶钧没多想,至于身体有些发热,也只是认为这是天气的原因。 可叶钧根本就没意识到,这三更半夜,加上飞机舱内开着冷气,根本不可能会产生脸发烫腿发热的可能xìng。 当再次趴在床垫上,叶钧说了声好了,尤娜才微笑着转过身。 当下,尤娜先是挤出一大团油腻的液体,然后才均匀的涂在叶钧背上,顿时,一股凉丝丝的感觉传递到叶钧身上,这种感觉让叶钧下意识哼了哼,脸上有不禁闪过愉悦之sè。 尤娜并不着急,依然是慢条斯理的用橄榄油替叶钧擦着背,之后,才开始滑向大腿、小腿。 其实,叶钧不知不觉已经起了反应,因为尤娜的玉手总会时不时的伸入毛巾遮挡住的内里,而且玉手的柔滑也会时不时的触碰到叶钧的私密部位。尽管下一秒就会闪电避开,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触,让叶钧产生那种触电般的感觉。 “叶先生,请转过身。” 经过擦拭后,叶钧顺势转过身子,当下本能睁开眼,入眼,就是尤娜因俯着身,而露出的半截硕大酥胸! 强忍着一股涌鼻血的冲动,叶钧现如今有些尴尬,因为毛巾已经支起了一个帐篷,暗道有时候太过敏感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而相反尤娜却流露出荒诞之sè。倒不是震惊于叶钧的敏感,而是这衬托出来的强度、硬度以及长度! 在尤娜心目中,叶钧就应该跟瘾君子一样,属于间歇xìng阳而不举的类型。尽管她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跟男人产生过**上的接触,可耳闻目染下,也清楚男人那玩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为了能够勾引维迪克的儿子安切斯诺,以便从一名丑小鸭一跃成为金凤凰,她不仅使出浑身解数,更是观赏过大量的男女激战片。 可以说,当时十五岁就已经成为布鲁克家族私人飞机招待员的尤娜,现如今的理论知识确实极为丰富。可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却是安切斯诺压根就对尤娜没兴趣,这让尤娜相当挫败。现如今已经快二十四岁的尤娜,也是极为尴尬,因为在西方这种xìng文化极为开放的地方,十八岁还是个未经人生的雏鸟,会是一件相当可耻的事情,就跟中华古时候那些十八岁还未婚配的女子一样,地位不可为不尴尬。 原本,尤娜打算过,若是二十五岁还不能找到一个能够让她飞黄腾达的男人,就离开布鲁克家族,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毕竟爱情与物质,尤娜更在乎的是后者,这或许与她小时候的成长环境有关。 “叶先生,你的手。” 尤娜早已是气喘吁吁,因为不知不觉,伴随着给叶钧抹油的速度越来越慢,叶钧的大手竟然已经攀上了她崭露在外的大腿,甚至有着深入谷底的架势。 “啊?”叶钧回过神来,见自己的大手正试图去触摸尤娜的翘臀,顿时尴尬的收回手。先是暗暗骂了声自个的手贱,然后才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碍事。”尤娜此时此刻就仿佛邻家女孩一样乖巧,一样的平易近人,当下,只顾着埋头给叶钧涂抹最后的三角区域。 尽管这没什么,可是,叶钧这一柱擎天将白sè毛巾顶起,已经足够让尤娜娇羞。看片跟现场的视觉差异是相当大的,这是量与质的差别。 “叶先生,可不可以等一会,我换一下衣服,这身衣服不方便蹲着,身体太紧凑,不太舒服,一个动作保持的时间过长,还可能引起酸痛。” 尤娜收回手,站起身,见叶钧点头,就笑了笑,然后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开始脱掉身上套着的连衣超短裙。 又是那诱惑人甚至要人命的黑sè蕾丝套,饱满的酥胸此时此刻除了那两点嫣红,已经足够让人看得仔细,看得真切!如果说之前仅仅是感官上的刺激,那么现在就完全是视觉的冲击! 强忍着口干舌燥,叶钧缓了口气,为了避免再次犯糊涂,不得不闭上眼睛。可是,下一刻,叶钧却再也无法劝服自己保持那股淡定,因为,他已经感触到,尤娜正骑在他头上!不,准确点,是骑在他的胸口上,可由于尤娜的身材太好,臀部太大,所以才给叶钧营造出一种骑在他头上的假象。 嗅到一股毫无异味甚至还有着一丝清香的气味,叶钧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场面,致使叶钧再也无法将目光离开分毫。 因为,视野中,正有套着黑丝吊带,隐约中透着雪白之sè的两瓣翘臀,以及那隐约中才能捕捉到的幽深! 这一刻,叶钧情不自禁,两只手攀上了眼前的这两瓣翘臀。甚至于溢出的丁点舌尖,也有着探索幽深的架势! 第六百八十四章 凝神静心 ()黑丝永远充满着令男人血脉喷张的诱惑力,配合上尤娜那风情万种的魔鬼身段,对叶钧来说,这就是品尝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会后悔的致命毒药。 毒药! 没错,这就是毒药!可明明知道是毒药,叶钧还是忍不住要以身犯险,去试一试这毒药到底有多毒,会不会见血封喉! 啪! 脆脆的巴掌声响起,尤娜如遭电击,先是发出一阵呻吟,然后才满脸妩媚的望着叶钧,“叶先生,您弄疼我了。” .. 听着是撒娇,可叶钧看见尤娜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的不快之sè,相反还相当享受的不断摇晃着对叶钧而言近在咫尺的翘臀,同时还暗示xìng极足的伸出舌头。 暗道一声死就死吧,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叶钧忽然感觉到身体传来一股胀痛,准确点说,这股胀痛的起始地,应该是来自于大脑。 “叶先生,系统必须提醒您,你身体正有着一股轻微的药物反应。这种药物含--有一种成份,这种成份能起到催情的作用。” “什么?” 叶钧猛然一震,当下流露出不可思议之sè。 而系统并没有继续回答解释,只是沉默一小会,就用公式化的口吻念念有词,“叶先生,这个月的天赋点已经成功发送,请问您是否现在使用这个月的天赋点?” .. 叶钧还没有从‘催情作用’这四个字的震惊中回过味来,当下看了眼正含着手指,不断摇晃着如水蛇般细腰的尤娜。忽然,一股无名火起,因为叶钧觉得自己被人稀里糊涂下了药!这对叶钧来说,不管对方的用意到底如何,这都是不被允许,更不能放任不管装作不知道的! 咚…咚…咚… 原本陷入发情当中的尤娜被叶钧狠狠推开,连连朝前酿跄三五下才稳住。 尤娜又惊又惧,更是不解,当看见叶钧yīn沉着的那张脸谱,顿时受惊道:“叶先生,您怎么了?” “我问你,你给我喝的那杯咖啡,里面放了些什么?” “就是咖啡呀。” 尤娜脸上流露出惊慌之sè,叶钧是明白人,这一眼就能判断出尤娜八成在咖啡里做了手脚。暗道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身体忽然就产生出一股燥热,甚至还险些被尤娜勾引。 一想到这一切并非是心xìng使然,却是被人下了药,这让叶钧异常恼火,“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来,不然,我就让维迪克先生给我一个解释。” “不要!叶先生!我说!”尤娜一听到‘维迪克’三个字,顿时吓得脸无人s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在叶先生的咖啡里添加了一些补药。” “补药?”叶钧皱了皱眉,“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尤娜轻咬着粉唇,良久,才俯下身,从一旁的挎包里取出一个药瓶子。紧接着,尤娜就将药瓶子递给叶钧。 叶钧若有所思接过瓶子,先是仔仔细细看了眼这瓶药的成份,很快,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从这瓶药的成份以及用途来看,倒不是催.情药品,只能说,这里面含有一种能刺激雄xìng荷尔蒙分泌的成份,难怪系统先前说,这里面含有催情成份,却不是说这是催.情药品。当然,叶钧脑子里也有一个相当完善的思路,那就是这瓶药,实际上只是对男人有益的保健药物,本身并没有任何坏处,只是可能在服用过程中让服用者容易产生原始本能罢了。 偏偏以叶钧目前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需要服用这种保健药物,可尤娜却不知道,她的出发点就是希望待会叶钧能男人些,别搞得跟病秧子一样。毕竟,对于东方男人,尤娜终究没有太大的信心,更何况叶钧还是那种能领着四个和睦相处的女孩子携手同游的怪胎,这声sè犬马的rì子也不得不让尤娜更加怀疑。 “叶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生气。” 感觉到房间里产生一股肃杀之气,尤娜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算了,穿好衣服,你出去吧。” 叶钧早就清醒过来,尽管依然支起大大的帐篷,可叶钧实在没心情让尤娜帮他解决这种事。 带着一股不甘,尤娜点点头,唯恐再次触怒叶钧,只能拾起衣服匆匆离开。 等门关上后,叶钧才无奈的坐在床垫上,看了眼依然雄赳赳气昂昂的腹下,只能哭笑不得道:“唉,这憋着忍着也不是个事,可又不可能真跟那洋妞做那种事。唉,如果现在杨静在身边就好了,起码能让她用嘴帮我缓解一下这肚子郁闷。” 当天sè渐渐亮了起来,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叶钧只是满脸轻松喝着一杯柳橙汁,对于不远处yù言又止的尤娜,叶钧就仿佛无事人一样,偶尔会朝尤娜笑一笑。 “咦?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到酒店去接我们?” 杨静一登机,就立刻发现叶钧,当下大大咧咧坐在叶钧身边,“老实交代,昨天上哪去了?是不是跑到其他地方跟什么人偷偷幽会去了?” “没有,绝对没有。” 叶钧听得出,这杨静明显就是病急乱投医式的胡乱抓阄,所以神sè如常,显得异常镇定。 “是吗?”杨静疑神疑鬼的打量起叶钧,“算了,就算你真跑去跟情人幽会,恐怕也不会说给我听,我是你什么人?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听着杨静这酸溜溜的言辞,叶钧心里一动,当下见苏文羽、郭晓雨还有方璇依然在摆弄着自身的行李,顿时站起身,然后拉着杨静的手往里走。 “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杨静被叶钧就这么拖着拽着拐进一个储藏舱,看着四周光线不是很亮,又看了一眼正在扯裤头拉链的叶钧,顿时荒唐道:“恶心!大清早就在别人面前扯裤子,你真恶心!” 骂归骂,可杨静并没有走,只是看见叶钧那无奈的模样,顿时撇撇嘴,“算了,姑nǎinǎi是菩萨心肠,就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你得配合一点,否则,被文羽姐他们看出些什么,到时候可就不好了。” 杨静一边嘀咕着,一边半跪下,当下伸出玉手,感觉到一股异于常人的硬度后,顿时笑眯眯道:“看来,我似乎是误会你了,看这样子,你昨天应该没有碰其他女人吧?也对,是我多心了,说不准你还真有什么急事去处理。” 叶钧正打算应是,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不由自主发出一阵沉闷的喘息。 因为杨静竟然以极快的速度睁开小嘴,然后,就将手中的东西直接含住,同时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抬起头一边前后摇晃着,一边凝视着叶钧。 看着杨静这种无辜却风情万种的神sè,叶钧腹下的yù望,也是呈几十上百倍飙升! “咦?他们去哪了?”苏文羽疑惑的望着身边的尤娜。 “苏小姐,叶先生跟杨小姐好像是上楼了,具体我也不清楚。” “哦。” 苏文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就望向郭晓雨跟方璇,“来,咱们先坐下吧,估计他们上楼去弄吃的了,待会就下来。” “恩。” 郭晓雨跟方璇,都没听出苏文羽语气中透着的那股吃味。坦白说,以苏文羽的睿智,岂会想不到叶钧跟杨静上楼,都是去干些什么。尽管苏文羽不能说毫不介意,但心里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想法,唯一的芥蒂,无疑是叶钧这青天白rì的荒唐行径。 当叶钧神清气爽出现在休息室里,苏文羽只是好奇的瞥了眼叶钧,见杨静没有一同下来,脸sè也凭空多了层古怪。 至于杨静,却是在五分钟后才满手湿润的走下楼,这时候,郭晓雨好奇道:“咦?静姐,怎么你没有端早餐?” “早餐?”杨静好奇的看着郭晓雨,之后就朝叶钧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就是这个目光,让苏文羽更肯定了心底的猜测,当下忙笑道:“好了,看来是我猜错了,这样,尤娜小姐,请为我们准备早餐。” “好的,苏小姐。” 其实先前看着苏文羽、郭晓雨以及方璇三个女孩相处融洽的样子,尤娜也是相当吃味,早就不想继续待在这。听到苏文羽的吩咐,顿时点点头,就急不可耐的离开。 这次空中的旅途相当平静,或许这也是各有心事的缘故,比方说叶钧这种光天化rì之下的大胆之举,苏文羽当然能猜到,可心里却依然吃味。而杨静显然也嗅到什么,当下更是不敢跟苏文羽说话,在杨静心目中,她始终是后来者,而且也清楚苏文羽才是真正的大姐。 反观叶钧,早已嗅到这房间里反常古怪的气味,只是有些话不应该由他说,同时叶钧也清楚,类似的事情,苏文羽会处理好。 反倒是方璇跟毫无心机的郭晓雨最为悠闲,几乎醒着的时候,都在玩着弹珠棋,或许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提升以及巩固一下棋艺。 毕竟在美利坚待了五天,余下的两天,苏文羽就提议到英伦走一走,而叶钧欣然同意,其他人也没意见。 等一切安静下来,叶钧靠在椅子上,见四个女孩都凑在一起说笑,不由微笑着闭上眼,“现在使用这个月的天赋点。” “好的,叶先生。” 当系统传来回应,顿时,叶钧就感觉到一股异常熟悉的昏眩感。 伴随着昏眩感袭来的,还有那散发着金光的四张暗牌,看着这四张暗牌徐徐升起,继而在空中盘旋,叶钧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第二张。” 只见一股庞大的金光闪耀,同时,一阵让叶钧暗暗松口气的声音传来,“叶先生,恭喜您抽中‘神’项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当开启主动天赋凝神静心,那么就能消除身上所有异常状态,比方说昨晚上叶先生您误服了带有催情效果的食物,就可以完全抵消掉这种负面效果带来的身体影响。当然,主动天赋凝神静心的功效还有很多,比方叶先生您一旦陷入暴躁或者焦虑时,也能够立即消除这种非常规的情绪。当然,它最大的优点,就在于效果的持续xìng,以及冷却时间的低周期。” 其实,一想到这也算是第二脉天赋,叶钧总觉得有些不敢苟同,不过听到系统这般解释,也不禁流露出好奇之sè,“什么是低周期?是不是说冷却的时长很短很短?” “不是,叶先生,主动天赋凝神静心的每使用一次,就必须等够二十四个小时,才能再次使用。” “一天的冷却的时间,也算是低周期?” 叶钧有些气恼,但系统却依然有条不紊解释道:“所谓的低周期,就是叶先生您完全可以先激活,等需要时再使用。也就是说,当您成功开启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后,即便没有使用,但冷却的计时器,也已经开始刷新计算。换句话说,您在一天之内,可以重复使用两次。” “哦!”叶钧忽然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那么我就试一试,开启天赋,凝神静心!” 第六百八十五章 东篱岛 ()对叶钧而言,这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倒是挺有用处,关键是其得天独厚的效果时长,以及可以说独一无二的续航能力! 如果有朝一rì又要憋着股邪火,叶钧也就没那么被动了,只需要使用这项天赋,就能很轻松的将那股涌出来的火气降下。叶钧甚至认为,获得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已经很好的解决了天赋内养所带来的一些弊端。 英伦之行倒也是轻松愉快,凭借着对斯坦福桥的熟悉,叶钧自然扮演起领航人,这让苏文羽也有些惊讶,毕竟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腔,并不代表就能熟悉到知晓哪里有一些秘密一点的公共厕所,或者名不经常的风味小吃馆。 .. 快快乐乐渡过了两天,这场国庆黄金周才宣告落下帷幕。 当那辆私人飞机平稳的降落在南唐市某处机场要道时,第一个走下飞机的杨静一边拖着行李,一边无力道:“天呀,所以我说最讨厌出国,又要调整一下生物钟了。” 看着杨静这无奈《 的模样,苏文羽掩着嘴轻笑,“好了,小静,难得出国玩一趟,大家都玩得开开心心,你就别说这些抱怨的话了。反正我们都陪着你一块咬牙等到天黑,之后就上床睡觉,那么到了明天,这生物钟自然就能调整过来。” 看了眼头顶上升起的烈rì,杨静打了个哈哈,无奈道:“文羽姐,现在这个时间,美利坚那边的人估计都已经睡觉了。可咱们,还得熬至少八个小时。” .. “其实晚上八点你就可以上床休息了。”苏文羽看了看表,笑道:“现在是下午两点半,还有不到六个小时,听话,真困了,就喝一杯咖啡,听说能提神。不过咖啡尽量少喝,喝多了,对皮肤不好。” “恩,文羽姐,我在书上看到过,不过为了能尽快调整好生物钟,我也只能喝一杯咖啡提提神。” 杨静苦着张脸,这时候,郭晓雨笑眯眯道:“对了,要不咱们去小钧家坐一坐,探望一下叶叔叔跟董姨?” 郭晓雨这个提议自然是好,不说杨静跟方璇,就连苏文羽也流露出向往之sè,毕竟这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她们这辈子不出意外铁定跟着叶钧,自然是要见家长的。 可是,她们这些身份始终不清不楚,尤其在苏文羽跟杨静心目中,身在南唐的白冰可是叶扬升跟董素宁公认的准媳妇,现如今还住在董文太家里面,而且都已经住了快一年了。真要说起来,就算是最早跟叶钧上床的苏文羽,都没自信去撼动白冰在叶董两家人心目中的地位。 “还是算了吧,晓雨,叶叔叔跟董姨都很忙,不如咱们还是尽可能找事情做,别让自己瞌睡,好不好?”苏文羽笑了笑,尽可能转移这个话题,“之前在飞机上就看见你们jīng神状态相当不好,如果再串串门,更容易困乏。依我看,就这么定了,咱们干脆去唱歌,好不好?” “好呀!” “好!” 杨静说好,自然是不希望去跟叶扬升、董素宁接触,免得尴尬。 郭晓雨说好,纯粹是苏文羽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而且她也很想唱歌,去逛一逛ETL公司旗下的KTV。 至于方璇却是纯粹的随波逐流,不是没主见,只是清楚自身的定位。方璇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尽可能融入到这个圈子当中,所以郭晓雨是她打开这道缺口的最佳捷径。而且,她也想通过更多私底下的关系,去重新认识苏文羽跟杨静。 “回来了呀?” 让人领着苏文羽等女进入某间包厢,陈胜斌就端着两杯红酒坐在叶钧身边,先是将左手捧着的酒杯推到叶钧身前,然后才举起右手握住的酒杯,喝了口红酒,“看来这次确实是艳福无边呀,人家做生意在外面搞婚外情,一直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你倒好,明码标价领着四个跟你关系不清不楚的女人来一趟国外七rì游,偏偏还相处得这么融洽,小钧,有机会也有陈哥支支招,都快奔三十了,还没娶媳妇。” “陈哥,如果你真想娶媳妇,随随便便放出话,准得有一个加强连上门让你物sè挑选。” “算了,那些庸脂俗粉,我可没兴趣。” 陈胜斌撇撇嘴,脸上满是不感冒,“告诉你,如果真想要那种勾三搭四的女人,我也不会到今天还是光杆司令一个。不说以前的酒吧,就说现在KTV里面,天天都有许多化浓妆穿着暴露的小太妹跑过来跟我搭讪,这种女人,做炮友可以,如果娶回家,不仅自己堵得慌,还可能给父母添堵。” 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陈胜斌说得并没有错,尽管这年代并不提倡再搞什么门当户对,求的也只是感觉到位。可事实上,能够不带有sè眼镜看人的婆婆或者丈母娘,终究还是很少。最起码,在陈胜斌的家庭里,没钱没势没品没教养还没文化的女孩子,休想进陈家大门。就算是被陈胜斌领进去的,恐慌也是被乱棒子轰出来的料。 “好了,咱们不扯这些。”陈胜斌顿了顿,“据说燕京党现在已经开始行动,你不在的这一个星期,孙凌跟王霜,已经开始许诺各种优惠的福利,试图打动那些在北方依然举棋不定的官商以及家族。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想从你身上扳回场子。小钧,当初你成功将周书记以及那几位在晋南省、淮西省都拥有实权的几个厅级、处级干部拉到天海党,很明显对燕京党造成的刺激相当大。用刘懿文的话说,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过燕京党这么积极了。” 陈胜斌顿了顿,哭笑不得道:“刘懿文还说,这听起来似乎对燕京党是一件好事,可仔细想想,不同样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还有着足以jǐng惕的坏处!” “刘大哥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看来,我得仔仔细细琢磨一下孙凌的想法。”叶钧露出若有所思之sè,“好吧,陈哥,你先去忙,我需要什么,会让经理联系你。” “那好,我先出去算一算账。” 陈胜斌点点头,当下也不多问,就离开了这间包厢。 包厢内,就只剩下叶钧一个人,当下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喃喃自语道:“孙凌,你现在又想些什么?莫非兴邦电器城的损失还没收回来,致使你就只有这么点预算玩这种老掉牙的招式?还是说,你胆子变小了?” 现如今,港城许多人都已经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气味,那场在国庆节率先发起的试探,也让港城金融界产生哗然。只要是消息灵通的,都清楚那一波的反常绝对是以索罗斯为首的量子基金搞得鬼,换句话说,很可能发生在东南亚的金融大崩坏,也会在港城上演! 这个消息经过一些报刊杂志的大肆披露,瞬间就造成港城民众的哗然,如此惊弓之鸟的势头也是由于有着东南亚多个国家作为先例考证! 同样的,港城的楼市房市都遭到一定量的波及,面对金融体制很可能崩溃的严峻局势,那些原本红了眼的炒房商人,也一个个理智化,开始有目的的收回一部分资产,没有最初的盲目。 而此刻,郭海生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对于方中骏的那些话,也更加盲信!看着每天报导的负面新闻,郭海生起初也只是红着眼干着急,到现在的庆幸后怕以及严谨,可以说,现如今就算有人跟郭海生说港城的楼市房市依然持续大卖,恐怕郭海生也不会跟之前一样盲目,而是选择静观其变,谨慎小心。 “醒了呀?” “是的,外公。” 叶钧点点头,现在已经是他回国的第九天,苏文羽跟郭晓雨还有方璇已经返回江陵市,至于杨静,也是早早的前往南安省。 “冰冰没有一块起床?还在睡呀?”忽然,董文太露出一丝暧昧之sè。 叶钧也不尴尬,点头道:“恩,外公,她昨晚睡得有些晚,所以现在还趴在床上。我起床时见她睡得香,就没有打扰她。” “平时工作挺忙的,在国庆假rì的时候又没放假,好不容易有个时间休息,也是挺好的一件事。”董文太顿了顿,瞥了眼佣人从楼上脱下来的行李,皱眉道:“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远门?” “对,因为在美利坚的时候,跟人谈了笔大买卖,所以现在要去进一步进行洽谈。” “好吧,这事冰冰知道吗?” “知道,昨晚我跟她说了。” “那就好。” 董文太继续戴上老花镜,看着报纸,叶钧说了声外公再见后,就拉着行李出了门。 门外,徐常平早已按着车喇叭,见叶钧拖着行李过来,第一时间下了车,给叶钧打开后备箱。 “你确定要跟着我一块去?” “对,尽管现在还很忙,不过胜斌说了,他还不至于忙得焦头烂额,所以我就当请个假,四处走走。” 徐常平点点头,先是帮叶钧将行李箱抬进后备箱,这才打开车门,笑道:“老板,您请上车。” 叶钧被徐常平玩得这出闹剧弄得哭笑不得,当下摇头道:“如果别人看见你还懂得这么开玩笑,肯定会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常平笑了笑,也不在意,当下坐回驾驶位。 这趟出行,叶钧自然是要前往实地勘探吉光口中那座藏着矿山的小岛,尽管这一去不知道是吉是凶,但毕竟是公海,所以就算海关想要追踪,也是毫无办法。最关键的,就是在这阵子的运作下,先期工作早已筹备完毕,断然不是临时抱佛脚。更何况现在还有着胡有财帮忙,叶钧倒是不需要再担心阿牛是不是还有着疏忽大意的环节。 东篱岛。 这处本没有名字的岛屿,被吉光硬生生扣了顶帽子,航行了足足十几个小时,叶钧一行人才降临这座岛屿。 四周的郁郁苍苍枝繁叶茂并不足以引起叶钧一行人的注意,就算时而有一片鸟群飞过,也仅仅只是抬起头看上几眼。 “就是前面那几座山。” 被戴上手铐的吉光倒是没有憔悴之sè,这阵子除了偶尔被阿虎这些人吓一吓之外,倒是活得挺滋润。 “财哥、叶少,目前除了我们以外,暂时没发现岛上有其他人的足迹。” 都过了这么些年,尽管吉光一直重申自从那次后,就没再上过岛。可是,叶钧还是放不下心,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胡?a href='http:/zhongshengzhichaojitaizi/2366302/'>胁迫粲兴嫉拇蛄苛艘谎鄄辉洞Φ募缸剑毕滦γ忻械溃骸靶【獯文憧伤闶欠17艘槐屎岵屏恕!?br /> “财哥,咱们之前就说好了,一人一半。”叶钧笑道。 “别,我什么事都没做,回来就吃空饷,这可不是我的xìng格。”胡有财摆摆手,笑道:“你也甭跟我客气,看着你现在将江陵市治理得井井有条,我也相当开心。放心好了,从现在起,江陵市的一切秩序,我帮忙看着,谅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没胆子犯事,你就安安心心在天海党发挥才干,你的大本营,有我替你看着!” “财哥,谢谢。”叶钧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那几座山,“走吧,咱们先过去看看地势。” 第六百八十六章 交换? ()PS: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怎么样?” 看着几名胡有财请来的勘测专家,叶钧不由露出感兴趣的神sè。 这几名勘探专家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点头道:“叶先生,胡先生,这山里面确实有着矿物质的反应。不过具体达到怎样的一种数量,目前还无法断言。但是,刚才我们找了一些石块做化验,发现石块里面,确实含有钻石的成份。”. . “这么说,这确确实实是一座藏着钻石的矿山?”胡有财紧紧盯着这负责解析的勘探专家。 “恩,可以这么说。” 这名被问及的勘探专家笑了笑,缓缓道:“恭喜您,胡先生,叶先生,你们确实发现了一座宝库。当然,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希望能留在岛上,毕竟我们是搞科研的,非常希望多进行实地的勘探考察。” “行吗?小钧?” 这方面胡有财可做不了主,其实也清楚这些勘探专家& {}是为了自保,他们很清楚摆在眼前的是一座什么样的聚宝盆,如果就这么想着离开,兴许可能路才走到一半,估摸着就被人扔进海里面。对他们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胡有财有着黑社会背景这就不说了,这一路上从叶钧对吉光的态度来看,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为了活命,也只能委曲求全。. . “既然这些专家愿意,我自然同意。” 叶钧笑着点点头,随即,就走到不远处满脸追忆的吉光身边。 “怎么?看吉老的神sè,似乎很怀念这个地方。” “是呀,一眨眼就快二十年了,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草变得多了,地面更凌乱了。” 吉光点点头,当下收回目光,凝视着叶钧,“我当初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是否也应该遵守承诺?” “吉老,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叶钧似笑非笑道。 吉光脸上一抖,当下寒声道:“叶钧,莫非你想反悔不成?可别忘了,当初你说过,只要这矿山是真的,你就饶我不死!怎么,这么快就想做不守承诺的小人了?” “我也没说过自己就是头好鸟,吉老,您应该很了解我的为人。” 叶钧脸上的不怀好意更甚,这让吉光一时间又惊又急,当初叶钧如魔神一般的杀伐果断,早已在吉光心里面形成一种不可力敌的形象。现在,听叶钧的口气似乎是打算杀人灭口,这让吉光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似乎能品味到吉光的心情,叶钧笑了笑,缓缓道:“好了,吉老,放心,当初跟您说的那事,就算我再混蛋,也不会忘记。当然,丑话不妨说在前头,如果吉老忽然觉得这地方厌倦了,想要离开,那么我也会欣然同意,只不过要劳烦吉老自个游回去。因为,这岛上是不会停船的,而船,将停在那一座岛上。” 叶钧指了指大概十里外的一座小岛,尽管吉光心底恨得牙痒痒的,但表面上却尴尬道:“放心,我不会有其他想法的。” 叶钧若有所思的离开,此时此刻胡有财已经开始跟阿牛等人制定接下里的挖掘计划,因为此行纯粹是为了考察,所以并没有携带挖掘的工具以及工人,而且粮食都还没准备好。所以,回去后,胡有财就让阿牛等人开始招收工人,并且预备好大量的粮食进行储备,最好是能够长期储存的干粮,尤其要备齐。 最终,那些科研专家选择留在岛上,而胡有财等人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工作,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大买卖,处理得好,就算他们嘴上说着不要分毫,但却清楚叶钧一定会重重感谢他们。 “这么多?” 知道消息的维迪克一阵咋舌,听到叶钧形容的份量,也是感慨良多,“小伙子,真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储量这么庞大的矿山。既然这样,我心里也清楚了,待会,我就看看能不能联系上认识的那些珠宝加工商人。” “多谢维迪克先生。” 放下电话后,叶钧看着忙碌着的众人,脸上流露出会心之sè,“当初的预感果然没错,只是这钻石的储藏量也实在太恐怖,幸亏当初藏着一手,没有杀了吉光。否则,我就是普天之下最令人痛心疾首的败家子。” 其实在此之前,叶钧就数次对吉光产生杀心,毕竟指望一个很难断定存在的矿山,对于亲人已经严重遭受威胁的叶钧来说,显然是一个并不太重要的决策成份。不过现在想想,叶钧多少有些侥幸,暗道幸亏当初没有脑袋发热,将那阵子的火气全部释放出来。 否则,吉光早就身首异处了! 返回南唐时,下船的人并不多,就连胡有财都跑去矿山蹲着守着,毕竟现在才刚刚开始起步,许多程序上的事情,还是需要胡有财费心血。对此,叶钧也有些过意不去,只不过胡?a href='http:/zhongshengzhichaojitaizi/2366302/'>胁迫钗迳晖窬芤毒岬焦姆殖桑馊靡毒裁话旆ǎ懿豢赡芮恐菩匀煤胁剖障履欠莺靡獍桑?br /> “看来,咱们得提前过去了。” “这么快?” 一直留守的王三千很快就找到还在KTV喝闷酒的叶钧,当下酷酷的坐了下来,对于身边的这些高新玩意,也不在意。只是,说的这些话,却让叶钧暗暗皱眉,“你猜这次廖老爷子到底想让咱们干什么?尽管可以猜到是一些危险的事情,但到底有多危险,我们还得事先评估一下。” “这点我懂,先前也想过,其实在廖老爷子心中,我们能提供的能力无非就是舞刀弄枪。如果是一年前的我,兴许除了数得上号的那几个人,几乎都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可是,先是遇见你,之后又从你嘴里了解到不少高人的名讳,我现在心里面也有些打退堂鼓。可是,真正让我忌惮的,无疑是廖老爷子竟然能将那三样东西都弄到手,并且收藏起来,尽管我不封建,但也清楚这是鬼子的东西,如果一旦让鬼子知道他们的国粹正被收藏着,肯定会派人来夺。” 王三千轻轻抚摸着衣袖,叶钧清楚,王三千衣袖里,藏着那柄项羽刀! “你是不是在猜测着,廖老爷子这般兴师动众,八成也是要弄这种规格的宝物,怕到时候能力不够?” 对于叶钧这个问题,王三千只是摇摇头,“能力够不够,不是我说了算,还得问过我手中的刀。我之所以担心,更多的是担心你,我可以死,但你,不可以。因为,还有很多人等着你去帮助,包括现在已经出院了的小北。” “放心,我死不了。”叶钧轻轻笑了笑,当下拍了拍王三千的肩膀,就站起身,“走吧,咱们也该前往天海市了。” 叶钧说自个不会死,是因为本身就能力出众,加上现如今一堆让人应接不暇的天赋能力,还有就是愈发浓郁的驭气。可以说,除非叶钧自个想找死,不然,普天之下,没人敢说摘得下叶钧的人头。因为,光凭‘神’项天赋时间迟滞,几乎已经让叶钧拥有了不死之身! 廖博康负手而立,站在一处临时搭建的港口边,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由笑眯眯转过身,“听声音这么吵,就知道是你们两个来了。年轻人,你很守时,有信誉,能做到今天这么大的产业,看来,并不是外人说得完全只是靠运气。当然,我这不是对你经商的能力有所怀疑,只是现在都不敢相信而已。” “廖老爷子谬赞了。”叶钧笑了笑,扫了眼王三千,随即望向廖博康,“廖老爷子,不知咱们今天这趟出门,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想知道?”廖博康笑眯眯道。 “恩。” 叶钧没有矫情,当下重重点了点头,廖博康却摇头道:“现在请容许我卖个关子,不过我得事先赠你们四个字,静观其变。” “廖老爷子放心,我们记住了。” 叶钧与王三千相互点点头,然后才随着廖博康上了船。 叶钧很清楚,依着目前的速度,早已驶离海防区域,正式进入公海。 大概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船忽然停了下来,不过廖博康并不介意,相反,还惬意的开始摆弄起棋谱,自个跟自个下子。 叶钧在旁看得无聊,就坐在王三千身边,压低声音道:“廖老爷子还真够镇定的,莫非咱们来之前误判了信息?这次过来,不是有文化古物出土?” “谁也不敢保证,但如果能够不大动干戈,这确确实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都说和气生财,这打开门做生意的也没谁指望赔本,所以在此之前,廖老爷子肯定跟需要接触的人有过交涉。之所以领着咱们一块过来,应该是为了留后手,以防万一。” “我想也是。” 叶钧点点头,这时候,忽然甲板上传来一阵呼喊,“船来了!” 叶钧与王三千不由得透过窗户朝外张望,只见三艘价值不菲的豪华游艇疾驰而来,这让叶钧更肯定了先前王三千的猜测。 “廖先生,还是那句话,想交易我们手头上的那件物品,就请你把我们神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交出来!” 岛国人? 听着这明显半生不熟的别扭口音,叶钧与王三千都流露出荒诞之sè。似乎不明白,既然鬼子已经清楚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均在廖博康手中,为什么就不愿意派人去抢去偷?而且似乎手头上还有一样重量级的宝贝,要作为交换三大神器的筹码。 会是什么呢? 叶钧跟王三千都流露出疑惑之sè,心里也在暗暗猜测着。 “不好意思,斋藤先生,我一而再再而三说过,我没有你口中所谓的三大神器,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你都愿意相信,为何偏偏不相信我?” 廖博康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如火纯清,就连叶钧都不得不感慨廖博康这张厚实的老脸皮。 被问及的斋藤当下跟身边的另外两个人用他们的语言交流一阵后,次点点头,重新望向廖博康,“不好意思,廖先生,如果你不能用本国的三大神器作为交换,那么我们的这场见面会,将很遗憾的宣告结束。” 眼见这几个来自岛国的人准备离开,忽然,廖博康拍拍手,笑道:“等等。” “廖先生,你还有事吗?” 不得不说,岛国人还真是态度冷漠得可怕,一旦见达不到目的,很可能就会用古人那句话应付,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三大神器的事情先放一放,既然要走,能不能先让我看看货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给我些时间,我看看能不能搜集一下信息。” 廖博康的话,再次引起斋藤等人的议论,好一会,斋藤才漠然道:“廖先生,请相信我们的诚意,断然不可能用假货糊弄人。至于看,就免了吧,毕竟我们不傻,这么贵重的东西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不过,为了让廖先生信任我们,我们来之前特地印刷了几张海报,不如廖先生看看,以廖先生的眼力,肯定能分辨出是真是假。” 第六百八十七章 你是不是拍过爱情动作片? ()当一张海报图展开,廖博康仅仅只是流露出兴奋之sè,但叶钧与王三千,却整个人惊得差点下颚都掉落在地。 轩辕剑! 没错! 这号称圣剑的古代名兵,尽管跟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一样,早已披上了神话sè彩。但是,号称圣剑的轩辕剑明显年代更为久远,名气更为庞大! 叶钧终于清楚廖博康对古玩搜集的疯狂!.. 这可是圣剑轩辕剑!一个代表着华夏五千年历史的见证与象征!一个代表炎黄子孙骄傲的诠释!在意义上,虽说跟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拥有同等级的名望,但很明显,在泱泱中华里,或许一大半的人不识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但轩辕剑,却是耳熟能详! 叶钧与王三千下意识互相打了个眼sè,当下叶钧微眯着眼,在确定这些来自于岛国的男男女女身上确实没有轩辕剑这等价值连城的圣剑后,不经意朝王三千摇摇头,这才让跃跃yù试的《 王三千渐渐放松下来。 “好,好呀。” 廖博康围着这张海报不断点头微笑,以他的眼力劲,自然一眼就分辨出这轩辕剑是真是假,“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们,现如今这东西还在你们手上?毕竟这年头做生意谈买卖,尽管都说诚实本分,可却有多少个人愿意遵守?”.. 斋藤点点头,严肃道:“廖先生,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我们就跟你口中那些不老实的商贩一样,只追求个人的眼前利益,却忽略了长远意义。我觉得,我的国家,在这一点的社会经验教育上,明显要比你们国家要好得多。” “是吗?”廖博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然是真货,我当然很开心,不如这样,回去后,我就让人安排一下,看能不能替你们找到那三样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么,就多谢廖先生了。” 斋藤不冷不热抬起头,凝视着廖博康貌似不说谎的脸庞,当下若有所思道:“还请廖先生尽快做决定,如果没其他事,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廖博康欣然同意,等这些来自于岛国的人陆续上了甲板,才不急不慢的望了眼不远处的保安,缓缓道:“开始吧,如果我没猜测,轩辕剑,要么藏着水里,要么就藏在那三艘游艇中的其中一艘。依着岛国人的习惯,很少会发生错漏的事情,毕竟在此之前,也在岛国待过,对于这些岛国土生土长的家伙,自然清楚心里面的价位。” 那名侍者沉着脸离开,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一阵肃杀之声。 “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斋藤有些怒火中烧。 “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廖先生,你当真从头到尾都不清楚?” 看着廖博康这满脸无辜的样子,斋藤气得牙根直哆嗦,一旁的几名岛国人也是不断用本土的母语进行咒骂。 正当斋藤打算跟廖博康进行下一步的摊牌时,忽然,其中一个女人惊呼一声。等斋藤听到这女人的惊叫后,顿时吓了一跳,先是恨恨的瞪了眼依然满脸无辜的廖博康,然后才气呼呼离开。 原来,先前不知从哪,忽然就冒出十几艘小型游艇,速度奇快,刚停稳靠在斋藤的那三辆豪华游艇时,顿时就携带着武器冲了上去。 “看来,八成轩辕剑就在那辆游艇里。” 廖博康眼中迸shè出一股毫不掩饰的兴奋,当下喃喃自语道:“一定要抢下来,一定要抢下来,祖宗的东西,岂能让这些域外之人占为己有?” 叶钧与王三千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坦白说,廖博康能够拥有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就已经让人感到吃惊,现在,竟然还妄图夺取那个时代的先驱!叶钧与王三千,都产生一种做梦般的感触。 砰砰砰! 砰砰! 砰! “廖老先生,不好了,对方有防备,里面有好几位高手!” 喊杀声、枪声交织在一块,那些好不容易登上船的,很快就被人或扛到头上,或中飞脚给扔进海水当中。一个身穿西装的大汉满脸担忧的走到廖博康身边,似乎在征询廖博康的意见。 廖博康yīn沉着脸,先是若有所思瞥了眼王三千跟戴着面具的叶钧,然后才点头道:“先困住他们,看能不能用枪把他们打下来。但千万记住,不能让他们跑了!” “是!”西装大汉应了声,就急急忙忙走到游艇上,朝着前线赶了过去。 可惜,面对一群有着功夫的岛国人,以及对方留守在游艇上的使枪高手,这看似一触即发的掠夺战,实际上廖博康一方已经渐渐从主动变成被动。由于还要防着对方三艘游艇逃脱,所以也让对方有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机会! 看到这一幕,廖博康脸sè渐渐不好看起来,当下不由望向一旁的王三千,“是不是该出场了?” 王三千点点头,刚打算往前走,却被叶钧伸手拦住,“廖老爷子,我们这次来,应该是保障您老的人身安全,可不是替您上前线打仗的。而且先前您也没提到过需要做这种事,对不对?” “叶钧,来之前没说清楚,这我也有责任。不过,轩辕剑乃是我华夏的瑰宝,岂能落入倭寇手里?” “就因为这次的目标是轩辕剑,我才相当介意。正如您老所言,如果是为了国家,我自然义无反顾。可廖老爷子是否能保证,事后将轩辕剑交给国家?” 廖博康脸上彻底沉了下来,当下一字一顿道:“叶钧,我待你们不薄,你这话,是在挑衅我的容忍程度!可别忘记了,项羽刀我已经双手奉上,而当初你们也答应过我,愿意帮我办这件事,而且事后,我也承诺过让你们各自挑选一份满意的礼物。莫非,你叶钧要反悔不成?” 听到廖博康这话,四周守着的不少西装大汉都迅速站在廖博康身前,jǐng惕的盯着叶钧跟王三千。 “怎么?莫非廖老爷子打算朝我们动手?”叶钧冷笑道。 廖博康老脸抽了抽,目光开始yīn晴不定起来,好一会,才摆手道:“退下!别没大没小的!” 尽管这些西装大汉都第一时间退到一旁,但目光还是充满着jǐng惕,一只手也伸进腰包里。 廖博康沉吟好一会,才平静道:“叶钧,只要你帮我,我愿意多付出一些,只要你说出你的条件!” 叶钧扫了眼四周,对于这些西装大汉的jǐng惕目光毫不在意,笑眯眯道:“条件很简单,轩辕剑,咱们一人一半。” “你!”廖博康怒极反笑,“怎么?叶钧,你这小子莫非也觊觎轩辕剑?你觉得我会跟你平分?” 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当下故意踮着脚,朝远处张望,“没有,我不急,您老如果能抢到,我自然不敢多嘴过问。不过廖老爷子,您可得看仔细了,别待会让轩辕剑就这么平白无故跑了!错过这次,下次还想有这种机会,难,真的很难。” 叶钧的话显然说中了廖博康的痛处,不用想都知道,这岛国人生xìngjǐng惕,这次吃了亏,下次还想让他们把轩辕剑拿出来,门都没有!除非真用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作为交换,否则,轩辕剑将永远不可能再在他面前出现! 联想到这层因素,廖博康当机立断,点头道:“好!那咱们先说清楚,这一人一半,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把轩辕剑切成两半平分了吧?真这样,那还抢个什么劲?” “很简单,到手后,廖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剑归您。但您若是百年归去,那么弥留之际,这轩辕剑,就归我!” 廖博康没有去指责叶钧竟敢咒他死这种暗示,当下左思右想好一阵子,才点头道:“很公平的交易,那么一言为定。” 叶钧点点头,正打算拉着王三千登艇赶往前线,忽然,廖博康若有所思道:“等等,不担心我反悔?或者轩辕剑到手后,就找机会躲起来?” “不担心,廖老爷子家大业大,不会跟我这种没权没势的小人物撒谎。当然,如果廖老爷子真这么做了,估计也是考虑不周,到时候我会帮忙照顾廖老爷子的亲人。” 凝视着叶钧微笑着潇洒离去,廖博康一时间气得牙根直痒,当下yīn沉道:“让阿权他们把阻击枪取出来,待会听我指示,如果轩辕剑到手后,就shè杀叶钧跟王三千!” “是!老爷子!” 登艇后,叶钧原本微笑的神sè顿时yīn沉得可怕,当下瞥了眼王三千,缓缓道:“待会东西到手后,小心点,廖博康如果不玩花样,咱们就把东西给他。可如果他敢玩花样,到时候你不需要管我,我自有办法脱身。” “我明白,小心点。” 王三千轻轻点头,轩辕剑,光是这三个字,就足以掀起腥风血雨,这是人之常情。对于叶钧此时此刻的心思,王三千当然明白,谁不想拥有神兵利器?就比方说他获得项羽刀后,实力就拔高一大截!神兵利器,不应该只是有钱人纯属收藏的专利,在习武之人手中,才能真正体现出它的价值! “你们还敢上来!” 斋藤取出一柄武士刀,满脸yīn霾。 “哼!” 王三千冷哼一声,只见一柄刀刃借助头顶上的烈rì,折shè出一股刺眼的光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斋藤下意识偏过头,以便躲过刺目的光线。可是,这一瞬间的破绽却被王三千成功逮着,当下,王三千就仿佛八百匹马力的发动机一般,直接举刀冲向斋藤。 噹! 一股强烈的震撼让王三千下意识退了五步,另外也有一道人影跟王三千一样,不过很明显,对方功力不如王三千,退了足足十步远。 噗! 这半路杀出来的人影在成功挡下王三千势大力沉的一刀后,也是身负重伤,甚至喷出一口腥臭的血水。 至于劫后余生的斋藤,因为这场硬碰硬而造成的声响,导致耳膜受损,现如今耳膜也溢出鲜血,整个人更是头昏目眩。 “你…厉害…但我…不让你…伤害…人。” 只见一个持着武士刀的男人,正满脸虚弱的抬起头,然后死死瞪着神sèyīn沉的王三千。 “有种就杀我!你们这群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支那!无耻!” 另外一个女人站了出来,身材极好,叶钧自打登船后,就不时瞄向这身材火辣的岛国女人。 看着这女人还能说出一口较为流利的中文,叶钧忽然坏笑道:“你,是不是拍过A.V?我好像在某部A.V里面,见到过你,啧啧,这身材,当女.优是不是可惜了?” “你!” 因为叶钧说得是地地道道的岛国语,这让在场所有岛国的男男女女都勃然大怒,因为被叶钧问候的这个女人,是他们社长的原配夫人! 叶钧当然不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只是笑眯眯道:“对了,我记起来了,你拍的那部A.V,好像是夫犯系列,就是你被其他男人当着你丈夫的面,骑在身上肆意妄为,让你丈夫被绑着看你全程跟其他男人玩群P。” “八嘎!” 一声咆哮传来,不过却不是在场人发出来的,而是不远处通向甲板的游艇通道。 第六百八十八章 单挑! ()怎么说呢? 站在叶钧身前的这个男人,长得不算高也不算矮,只能较为中肯的给出一个中等身材的评价。嘴唇上留着一处方型的胡须,活生生就是抗rì题材中典型的太君,也就是反派角sè。这长相龌蹉叶钧也就不说了,看样子跟那个被他说是拍爱情动作片的女人的关系极为密切,叶钧实在不想说那类一朵鲜花插牛粪这种愤世嫉俗的话,可这男女间的匹配度,实在让人心寒。 .. “你敢骂我?” 这太君模样的男人恶狠狠瞪着叶钧,“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在床下,我听她的,可上了床,她就得听我的!这么说,你明不明白?” “原来还是妻管严呀。”叶钧撇撇嘴,也不管这嘀咕声对方听没听明白,“我只是说像,比较像,甚至就跟拍片的一个样。但是,这也只是说说,你激动个什么劲?莫非你还真担心你女人出轨?” “八嘎!” 太君模样的男人~~显然很容易陷入暴怒,当下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冷冷的盯着叶钧,“有胆子就把名字说出来,还有,把你这面具摘了,别做缩头缩脑的乌龟王八蛋!” “如果我就乐意这么做呢?”叶钧同样不甘示弱,笑眯眯道:“你敢奈我何?”.. “八嘎!”显然被叶钧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太君模样的男人狠狠一甩袖子,就想抬刀劈向叶钧。 “社长,那个拿刀的男人很厉害!千万不能鲁莽!”斋藤吓了一跳,暗道如果对方擒住这个太君模样的男人,到时候投鼠忌器,可就真得玩完。 “别看我,那男人确实厉害,千万不能大意。”早已气红脸的漂亮女人撇撇嘴,“木端家没有孬种,这点我清楚,不过你也不需要担心别人怎么想你,这个年代跑去硬碰硬的都是傻子,你可别犯傻。” “夫人说得是。”太君模样的男人点点头,然后抬刀指着叶钧,“我是大.东亚木端家的木端元阔,小子,听声音你年纪不大,也别说我欺负你,敢不敢跟我单挑,来一场男人间的对战?” “如果我输了呢?”叶钧捏着下颚,“很公平的提议,不过没彩头,可没意思。” “你如果输了,今天你羞辱木端家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呸!这算哪门子的彩头?你是活越活回去了?还是被老婆管傻了?”叶钧捧腹大笑,指着脸sè渐渐成猪肝sè的木端元阔,“这也算是彩头?我今天敢站在这围堵你们,并且调戏你老婆,你真觉得我还怕了你们木端家?” 也不管木端元阔气炸肺的样子,叶钧直接指着远处正眺望这里的廖博康,“廖老爷子把你们明武天皇留下来的三大神器摆在家里面当古董,也没见你们敢动刀动枪,还一副奴才样的想要做交易。就你们这孬样,也敢恐吓我?” “八嘎!” “等等,社长!” 斋藤忙拦着已经陷入暴走状态的木端元阔,这让木端元阔很不高兴,“怎么了?别碍手碍脚的!” “社长,这小子刚才说,咱们要的三大神器,还当真在那个支那败类的家里面!” 被斋藤这么一提醒,木端元阔也回过神来,当下冷冷瞥了眼远处站在船头上眺望的廖博康,“八嘎!这老鬼果真藏着咱们大rì国的三大神器!” “咦?他们在说什么呀?” “不知道,老爷,不过我猜应该是在说您。” “看情形也是,不过看样子,叶钧这小子倒是把那些rì寇气得不轻。没看见木端元阔这家伙也被弄得火冒三丈吗?现在,我更肯定轩辕剑就在那艘船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廖博康大笑一声,或许他做梦都没想到,叶钧已经不声不响把他给卖了一次。 “小子,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说什么了?” 叶钧装出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这让木端元阔恨得牙痒痒的,倒是那个漂亮的女人很闷sāo的甩了甩头发,还故意将胸前的饱满挺了挺,“小弟弟,如果你跟我们说实话,我一定会重重的感谢你。” “感谢我?怎么感谢我?”叶钧故意装出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好奇道。 “我大rì国有钱有女人,你如果肯告诉我们,要钱,要女人,都可以!”漂亮女人忽然装出副很清纯的样子,“当然,如果你喜欢我,我可以跟你到酒店里开房。” 叶钧忽然露出副荒唐的模样,当下指着这漂亮女人,然后望着木端元阔,“你女人说要跟我开房,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生气?莫非这是耍我的?” “错!为了大rì国的荣辱未来,做出一点牺牲,不算什么。只要能为大rì国迎回三大神器,甭说她跟你开房,就算是带着你身边这位先生一块玩3P,我也不介意!”木端元阔忽然露出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直觉告诉叶钧,说这话的木端元阔,绝对是发自肺腑,“当然,就算你想邀请我一块参加,套用你们支那语,我也会舍命陪君子!” “变态!” 叶钧用国骂狠狠嘀咕一声,然后才指着木端元阔,“我没兴趣玩什么群P,咱们还是说说比试的事情,怎么样?” “好!你小子很有意思!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得帮我们抢回三大神器!”木端元阔战意十足。 “哼!小爷做猪做牛做马做狗,就是不做汉jiān!所以,我一定不会输!”叶钧冷着张脸,“当然,如果我赢了,你得把轩辕剑给我送出来!” 看着这个提议立马迎来木端元阔yīn晴不定的神sè,叶钧冷笑道:“怎么?我输了就得为你们找三大神器,你们输了,连轩辕剑就不舍得了?这赌注还真是公平呀。” 听着叶钧的冷嘲热讽,木端元阔咬咬牙,“好!就这么说定了!杀!” 说着,木端元阔就疾驰而来,叶钧起初还漫不经心,可渐渐的,脸sè不好看起来。 忍术! 没错!上辈子叶钧曾跟甲贺忍者交过手,当时那名甲贺忍者号称大rì国暗杀界第一人,而叶钧那时候又是在中东保护一名政客。 王三千尽管从头到尾都听不懂叶钧跟这些倭岛人说些什么,不过看样子,八成是说着一些挑唆的话。否则,像木端元阔这个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的男人,断然不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锵! 一阵如波纹般回荡着的声音此起彼伏,摄人心魂,当众人回过神来,一个个目露不信。只见叶钧手中正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利剑,斋藤似乎认了出来,脸sè徒然大变。 “社长!这把武器我认得,就是那个我跟你说过的高手!当初咱们的人全军覆没,就是死在握着这把剑的男人手上!” “什么!” 木端元阔同样吓出一个哆嗦,见叶钧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当下心思急转,他不是没考虑过玩迂回策略,可又不希望白白放弃这个机会,毕竟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对木端家而言极为重要,意味着下一次换届选举,木端家能不能出一个内阁成员,甚至出一个首相! 一旦迎回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天照社将会亲自出面,这可是木端家全面进军政坛的至关重要的一环! “八嘎!” 木端元阔越是这么想,越是无法收手,当下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就高高跃起,朝叶钧头上劈去! “哼!” 叶钧冷哼一声,当下同样举起雪蝉,迎了上去。 叮! “好大的力气!” 一股酸麻的感觉经由手掌传递到手臂上,叶钧暗暗皱眉,实在没想到木端元阔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力气,还真是轻敌了。 与叶钧心情截然相反的无疑是木端元阔,先前还是忧心忡忡患得患失,现如今,却是信心大增。尽管他现在手臂同样发胀发疼,但这正面的试探一击,却让木端元阔认为能有跟叶钧一战的能力。而叶钧的实力,并没有当初斋藤形容的那般鬼神莫测。 事实上,斋藤也有些困惑,作为同样是行家里手的他,自然也看出来,叶钧先前与木端元阔对招,同样吃了个闷亏。 “难道他的实力退步了?”斋藤现在满脑子雾水。 砰! 自信心空前膨胀的木端元阔径直攻向叶钧,两人的刀刃都碰撞出了火花。 一口气十几招的交锋,两人才保持一段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木端元阔有些喘息,但心里兴奋。至于叶钧,却神sè如常,只是皱着眉,盯着手中的雪蝉,露出若有所思之sè。 “是不是觉得这把剑软绵绵的,砍下去,你几次都以为会折断?”身后的王三千似乎看出了叶钧的疑惑。 “没错。”叶钧点点头。 “记住,这剑薄如蝉翼,并不仅仅是形似,要我说,连神也似。”王三千大有深意的凝视着王家祖宗传下来的这把雪蝉,“雪蝉的真正威力,就在于它不仅能迷惑使用者,同时,也能让敌对者遭受迷惑。” “原来如此,或许,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叶钧忽然展露出微笑,当下大喝一声,手执雪蝉,就冲向木端元阔。 “哈哈!”木端元阔不惊反笑,当下满脸自信的迎了上去,“小子,接招!这一战,你必败!” “不见得吧?”叶钧撇撇嘴,当下执剑的手臂忽然以一种反常的姿势左右摇晃,营造出来的景象就是手中的雪蝉就仿佛是眨眼即逝的梭子一般,让人肉眼难以捕识痕迹。 这还不算,或许是速度太快,又或者是雪蝉的轻便灵活,甚至于一丝残影都难以察觉。 “就这点伎俩,休想骗过我!我看不到剑身,不代表我就不懂得盯着刀柄!或者说,盯着你的手,我就已经清楚你出招的方位!” “是吗?” 对于木端元阔的自信,叶钧仅仅是笑了笑,然后就在木端元阔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轻挑起剑身。 噗! “不可能!” 木端元阔流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就在叶钧直刺过来的那一瞬间,木端元阔分明看清楚叶钧的手臂是从他身体偏左的方向刺入,理论上这偏差只会越来越大,断然不可能跟追踪导弹一样还懂得改变路径! 可是,叶钧办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击,直接将他左手臂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淋漓! “社长!” “元阔!” … 顿时,不少人都迎了过来,包括那个漂亮的女人。 此时此刻,这漂亮的女人可丝毫没有任何的妩媚,只是怒气冲冲盯着叶钧,就仿佛想啃其骨,饮其血一般!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 木端元阔摇摇头,当下拨开人群,凝视着叶钧手中的雪蝉,“好犀利的兵器,跟甲贺流专走诡道的风格很像。小伙子,不如把你这刀卖给我,只要你开价,我绝对能满足你。” “满足我?”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那好,你把轩辕剑拿出来,兴许我一高兴,就跟你换了。” “不行!除了这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木端元阔摇摇头,可是,叶钧下面一句话,却让他再也维持不了此时此刻的镇定,“那么,你一把火把靖国神社烧了,我可以考虑送给你。” 第六百八十九章 真假轩辕剑 ()“看样子,你压根没诚意谈这笔生意。” 显然,叶钧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木端元阔,靖国神社尽管只是右翼才会推崇的地方,正常情况下,岛国土生土长的民众也不会时时刻刻挂在嘴上。可是,叶钧只是随口说说,纯当是发泄一些愤青的思想,却没想到,眼前的木端元阔,竟然是大rì国极少数右翼中的一份子! 甚至于整个木端家,都是右翼派系。 .. 事实上,在岛国,右翼的数量完全能够忽略不计,跟京华的贪官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只是,叶钧也没想到竟然一语中的,当看见木端元阔气炸肺的猪肝脸sè,也是哭笑不得。 “我是真的很有诚意跟你谈这笔买卖,毕竟,我有了轩辕剑,这把雪蝉,自然没了用处。” 叶钧打了个响指,笑眯眯道:“对了,现在这情况,你应该算是输了吧?是不是应该将轩辕剑双手奉上?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木端元阔扫了眼四 周渐渐围上来的黑衣大汉,又看了眼远处神sè明显处在激动的廖博康,当下冷哼一声,“我大rì国男儿岂会言而无信,不过,刚才的比试,我不服!” “不服?”叶钧一阵莞尔,“是不是真要我把你杀了,你才心服口服?” .. “你明明实力不如我,却依仗着有神兵利器,这也叫公平的比试?”木端元阔自然不会傻啦吧唧将轩辕剑交给叶钧,可先前许下承诺,又不好意思反悔,所以心生一计。 “那简单,大不了我不用这武器,如何?” “那也不成。” 木端元阔摇摇头,神sè自然而然,这让叶钧渐渐沉下脸,“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莫非,你是真打算反悔了?” “我现在手臂受了伤,如果跟你打,肯定也是输,这同样不能说是公平的决斗。” “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算得上公平?” “当然是等我伤养好了,那样,才能算是公平决斗。” “笑话!” 叶钧撇撇嘴,不屑道:“你以为我会不明白你心里面的龌蹉伎俩?别人说你们拥有传统的武士道jīng神,我以前还深以为然,只是没想到,在崇尚武士道的人当中,也会有你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哼!莫非你们支那就言而有信?”一旁替木端元阔包扎的漂亮女人恶狠狠瞪着叶钧。 “好男不跟女斗,我也不跟你扯嗓子,就问一句话,这轩辕剑,是交,还是不交?” “不交你敢怎么样?” 漂亮女人气势汹汹瞪着叶钧,先前那场比拼,她看得真切,木端元阔本可以跟叶钧打个平手,可叶钧赢了,是因为有神兵利器。所以,心中有数的漂亮女人才敢理直气壮耍赖。这股底气一方面是叶钧势力并没有预料中的强大,另一方面,就是在这艘游艇上,他们人多! “好!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叶钧忽然沉下脸,“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跟你们拖沓时间!我早应该想到你们这些人言而无信,现在正好,既然你们不肯交,我就亲自去抢来!” “吹牛!”漂亮女人撇撇嘴,似乎并不相信叶钧有说这话的资格,即便算上一旁自始自终都未开口的王三千。 可是,下一刻,这漂亮女人忽然流露出荒谬绝伦之sè,因为,他看到了一幕这辈子都很难忘记的场面。 “啊!” 一声叫喊,瞬间让漂亮女人产生刹那的失神,可下一刻,就清醒过来,因为她感觉到自己饱满的酥胸正遭到一双咸猪手的触摸。 “放手!” “哼!不想死,你就试试,我保证划破你这张脸!” 叶钧手执雪蝉,剑尖抵着漂亮女人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正啧啧称赞的抓着漂亮女人饱满的酥胸,“木端家的孬种,你老婆nǎi.子真带劲,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带回家爽爽,等玩够瘾了,就先让几十号兄弟一块爽爽,然后再给你送回来,怎么样?” “你敢!”木端元阔也回过神来,对于叶钧轻薄漂亮女人饱满酥胸的行为,只是愤怒。但对于叶钧手中雪蝉抵在漂亮女人脖子上,却是惊慌。 “看看你那些手下,就应该能猜到我敢,还是不敢!” 被叶钧这么一提醒,木端元阔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就在他先前失神的那一会,竟然有至少十五名心腹下属惨死当场,每一个人,都丢失了脑袋。至于丢失的脑袋,因为游艇有些偏斜,滚到了甲板边缘。 不少人面对这幅修罗地狱式的血腥场面,都有些恶心反胃,看着叶钧下手如此狠毒,木端元阔也是心底发毛。但真正让木端元阔惊恐的,无疑是叶钧先前暴露出来的实力! “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放了我的女人,我什么事都答应你!” “还敢跟我玩这招?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的女人大庭广众给其他男人吹箫?” 叶钧探出头,当下一边把玩着漂亮女人饱满的酥胸,一边嗅了嗅漂亮女人的脖子,笑道:“真香,你的女人确实是人间极品,相信在床上也很懂得侍候男人吧?当然,如果不是很懂的话,我可以让兄弟们替你调教调教?怎么样?” “无耻!”漂亮女人听到叶钧这些卧秽语,隐隐还掺杂着威胁,即便清楚以目前的境况跟叶钧抬杠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骂道:“要杀就杀,别尽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哟,还来脾气了?”叶钧冷笑一声,当下望了眼四周同样看傻眼的西装大汉,笑眯眯道:“这女人够味,你们谁想搂着她大干一场?” 不少西装大汉一听这话,顿时双目放光的看着漂亮女人,毕竟叶钧公然抓捏漂亮女人的大.nǎi.子,就已经让他们蠢蠢yù动。不过叶钧先前杀人的手法太过残忍,这才让他们原本酝酿的yù望抵消不少。不过,现在听到叶钧这么大方的打算邀请他们肆意玩弄这个身材好脸蛋也好的女人,顿时一个个都急不可耐表忠心。 “我玩!” “我玩!” “先让我玩!我先让她吹箫!” “你玩嘴就好,我要玩这个鬼子娘们的大.nǎi.子。” “嘿,你们都玩了,我们玩什么?” “都说女人有三个洞可以满足男人,上面这个洞归我了,你们不会找下面那两个洞?再不济,腿不能玩?” … 一时间,各种卧秽语传出来,尽管语言不通,可漂亮女人却听得懂华文,一时间吓得花容失sè。至于木端元阔,同样神sè既怒且怕,尽管斋藤的翻译往往点到即止,但也足以让木端元阔听得真切。 一想到真可能在他眼皮底下上演一出夫犯系列,木端元阔就一肚子抓狂,尤其看见往rì镇定聪慧的发妻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木端元阔很清楚,如果他再不表态,兴许叶钧还真可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答应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说!” “第一,放开我女人!第二,让我们平平安安离开!” 木端元阔满脸不甘,叶钧却撇撇嘴,笑眯眯道:“没问题,不过咱们得一手交货,一手交人。” “我清楚规矩。”木端元阔当下朝身边某个人使了个眼sè,只见这个人点点头,第一时间掀开脚底下普通人很难察觉到的一块铁板,不一会,就满脸吃力的捧起一个檀木箱子。 “我去看看。” 王三千不动声sè的从叶钧身边走过,一旁的木端元阔急道:“还不快放了我的女人?” “急什么?”叶钧不屑的哼了哼,“等确定真伪后,我就放了你的女人。” 一边说着,叶钧还不忘一边挤.捏漂亮女人的饱满酥胸,甚至于五根手指已经伸进衣服内,让漂亮女人俏脸通红,还发出一阵让她羞耻的呻吟声。 轻轻打开盒盖,忽然,王三千脸sè流露出惊喜之sè,只见里面正平放着一柄古sè古香的重剑!剑身完全是用纯金打造,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符箓,透着一股沉睡数千年的苍凉。 是真货?还是假货? 王三千突然发现,这是一个让他相当费解的问题。对于考古的知识,王三千是狗屁不通,当初能一眼认出项羽刀,也是由于王三千对刀的痴狂,还有项羽刀上千年不化的血腥气味。 可是,轩辕剑,却是王三千就算想弄懂,可依然毫无头绪的圣剑!毕竟史册上,对于轩辕剑的描述,几乎都与神话沾边。可这年头,除了希望天降横财或者财运亨通才会信教信佛,真正脑子正常的,又有几个信?更别提这种说法在王三千这类无神论者的人眼里,完全是一种荒谬到极点的笑话! 看着王三千眉头紧锁的模样,叶钧心底一阵无奈,当下,也只能从周边人的神sè来判定这轩辕剑,到底是真还是假。 木端元阔满脸不舍,这让叶钧有些起疑,但扫了眼四周,似乎只要是代表着大rì国一方的人,每个人脸上的神sè,都或多或少表达着不舍。 不舍? 为什么不是不甘心?或者各种愤恨无奈? 叶钧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忽然,感觉到手臂不断传来颤动,软绵绵的感觉让叶钧一阵暗爽,“放手!还不放手!东西都给你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漂亮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脱离叶钧的束缚,这让叶钧相当恼火,正准备教训教训,却心里一动,“把东西拿过来吧。” “恩。” 王三千点点头,当下酷酷的连剑与盒子,一块抱了起来。 与此同时,叶钧也将漂亮女人一把推开。 “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报复的!”漂亮女人临走前,不忘狠狠瞪着叶钧,满脸怨毒。 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耸耸肩后,就抓起轩辕剑,啧啧赞道:“好东西,祖宗的东西果然鬼斧神工。” 叶钧并没有用目光去凝视四周的人,在旁人眼里面,叶钧就跟完全沉迷一般。只是,除了王三千,恐怕没人发现叶钧实际上正在用旁人无法理解的方法观察着四周人的面部表情。 他竟然笑了! 看来,这柄轩辕剑,果真是假货! 叶钧暗暗冷笑,表面上却笑眯眯道:“咱们走!” 目送叶钧搭乘游艇离开后,木端元阔等人才暗暗松了口气,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倒是斋藤,站在船头,朝远处的廖博康大喊道:“廖先生,今rì的事情,社长说了,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开枪!” 啪啪啪! 啪啪! 啪! … 一连串的枪响,或许是shè程问题,又或者是开枪者的水准问题,似乎都没有哪怕一发子弹命中游艇。最后,也只是在廖博康恨得牙痒痒的情况下,潇洒离去。 “老爷子,现在狙击手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能够开枪,请问…” “罢了,现在不是跟叶钧撕破脸的时候,除非你有自信能够保证除掉叶钧。不然,那十几颗人头,就是最好的榜样!” 廖博康摆摆手,缓缓道:“只要这小子信守承诺,把轩辕剑交给我,等过一两个月,我势必能想出法子弄死他。” 第六百九十章 一锤定音 ()自打叶钧上船后,廖博康就神sè激动的盯着叶钧手中的轩辕剑,其实这一路归来,叶钧也是捏着把汗,唯恐廖博康当真不顾社会影响,来一场过河拆桥。 “快!给我看看!” 廖博康急不可耐走上前,就想着从叶钧手中接过轩辕剑。 叶钧无所谓的将手中的轩辕剑抛了抛,笑眯眯道:“廖老爷子,这家伙很沉,你可得悠着点。”.. “恩。” 也不知道廖博康对于这提醒听没听进去,反正只是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想要接过轩辕剑。 叶钧也不在意,当下故意装出副轻松自如的样子,直接将轩辕剑放在廖博康手中。可这避重就轻的一放,顿时让廖博康肩膀一沉,整个人直接酿跄得摔了下去。 砰! “哎哟!” 这柄假的轩辕剑,叶钧估摸着至少有两百斤的重量,廖博康事先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或者压根就给忽略了,所以这柄假% 的轩辕剑好死不死,不仅将廖博康撂倒,甚至还jīng准无比的砸在廖博康的脚上。顿时,上年纪的廖博康不仅闪到腰,还砸到脚,整个人倒在甲板上不断言语不清的呻吟。.. “廖老爷子,您没事吧?我刚不是提醒您了吗?这武器重,得小心点。” 叶钧装出副关心的样子,这让吃了哑巴亏的廖博康压根没处撒气,毕竟叶钧确确实实提醒过他,甭管叶钧是真心,还是无意,这哑巴亏,也只能张着嘴咽下。 “老爷子,您没事吧?” 身边的下属一个个都凑了过来,当下搀扶着廖博康坐起身,然后开始细心的替廖博康揉着受伤的地方。 肿了! 只见廖博康受伤的左脚有一块又黑又红的肿胀,廖博康看了眼后,一边呻吟,一边摆手道:“还死不了,你们都让开点,我还没死呢!” 说完,廖博康就满脸兴奋的望着地上那柄假的轩辕剑,露出痴迷之sè,“据说轩辕剑重达一百多公斤,通体金sè,乃是用古时候的黄金铸造而成。一百多公斤的黄金本就价值不菲,加上这背后象征着的意义,以及这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沉淀,其价值,能超过十家甚至一百家博物馆!” “这玩意有这么值钱?”叶钧在旁撇撇嘴,“这轩辕剑也就占着一个头衔,依我看,这杀伤力,还远不如我手中的这柄雪蝉。金大师笔下有这么一句话,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廖老爷子,您应该庆幸这柄重达上百公斤的轩辕剑没锋,不然,刚才那一下,就不是砸到您的脚,而是将您整个脚都给切下来!” 叶钧这煞有介事的话,将廖博康吓出一个激灵,不过很快,廖博康就笑眯眯道:“怎么?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于这柄轩辕剑很失望?” “当然!依我看,这柄轩辕剑,八成就是假货!就这重量,普通人甭想提起来,更别说拿出来杀人。”叶钧语气透着不屑,“原本还以为这是一柄神兵利器,现在看来,算不算得上神兵还很难说,但这利器,简直就压根不是,就是一把钝刀。” 一听叶钧这么说,廖博康顿时笑眯眯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干脆轩辕剑就算我的了。” “那怎么可以?”叶钧摆摆手,笑眯眯道:“这轩辕剑不管怎么说,都是流传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的神兵利器,光是这虚名,就相当值钱。再说了,这看起来应该是纯金打造的,不说这本身的历史参照价值,单说回炉兑换成金条,应该也能换个五六千万。廖老爷子,这可都是钱呀,您老谋深算,可我也不傻。” 廖博康气得牙根直哆嗦,尤其听到叶钧说回炉兑换金条这话,差点就想跳起来骂叶钧是个典型的败家子! 当下,廖博康大手一挥,笑道:“这样吧,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一个亿美金,怎么样?从今往后,这柄轩辕剑就归我了,就算我捧着进棺材里,你也甭惦记。” “一个亿?”叶钧撇撇嘴,“太少了,我是打个比方,我也不傻,不会真把这柄轩辕剑当作一两百斤的黄金。这个只是它造价的一部分,可不代表着加工过后以及沉淀下来的价值!” “那你想要多少钱?”廖博康倒也不急,只要能谈,他都愿意,钱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至少十个亿!” 叶钧的狮子大开口让廖博康老脸狠狠抽了抽,当下不甘心道:“太多了,三个亿。” “八个亿!” “五个亿!” “好!成交!” 叶钧很爽快的一锤定音,可忽然,就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廖老爷子,您有钱没事,不过我总觉得这轩辕剑似乎是假货。您想想,抛开名气不说,光是这柄剑,如果就这么稀疏平常,怎么可能流传这么多年头?” 廖博康心里一动,原本还感觉吃了哑巴亏,被叶钧这么一激,就开出五个亿美金的成交价。不过现在听叶钧这么一说,顿时就琢磨着该不会叶钧想反悔吧? 越是这么想,廖博康越是疑神疑鬼,当下摆手道:“我是行家,怎么可能认错货?小伙子,想当年进古玩这一行,从一个纯粹看热闹的路人,变成现如今驰名整个东南区的收藏家,这点眼力,我还是有的。” “廖老爷子是行家里手这点我信,但我总觉得,这做任何事都得悠着点。” “这点我知道。” 廖博康显然不喜欢叶钧对他说教,当下不客气的摆摆手,“阿才,给叶先生写一张支票。” “是,老爷。” 一旁的黑衣大汉点点头,然后随手签了个数字,就将支票交给廖博康。廖博康核对了一下后,在客户签名那里,签下了他的名字,随即,就让这西装大汉将支票交给叶钧。 “既然这样,廖老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唉,小心驶得万年船,廖老爷子,您还是太急了。” “阿才,扶我回房间休息,对了,把轩辕剑也带上!记得收好后,就放到我房间里。” 廖博康显然很不满叶钧对他说三道四,不过既然轩辕剑到手,自然不会太在意。 等廖博康等人返回船舱,一旁的王三千才疑惑道:“真把这东西交出去?即便是假…” “我们可什么都不清楚,而且我可是三番五次提醒了廖老爷子,是他倚老卖老听不进这些忠言,我有什么办法?反正五个亿美金已经到手,就由着他抱着那柄轩辕剑做chūn秋大梦,对于仿造的,我可没什么兴趣。” 叶钧站在船头,一字一顿道:“我要的是真货,相信现在还在大rì国某间神社里面雪藏着。先前那些人不舍,估摸着肯定是舍不得这上百公斤的黄金,真货,岂会这么轻易拿出来?” “你想去一趟岛国?” “没错。”叶钧点点头,“轩辕剑,啧啧,这可是轩辕剑呀,这价值,本身就值得我这么去做。” 听着叶钧的感慨,王三千清楚叶钧是下定决心,前往岛国旅游一番。但正如叶钧所言,轩辕剑倘若真的落在木端家族手中,尽管前途未卜,甚至还有着极大的危险,可王三千很清楚,这风险值得冒! 叶钧转过身,瞥了眼yù言又止的王三千,笑眯眯道:“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提醒廖老爷子,这轩辕剑很可能是假的?” “对。”王三千没有任何的隐瞒,点点头道。 “很简单,廖老爷子疑心病重,他总喜欢那种尽在掌握的感觉,我恰恰利用了这一点,故意倒行逆施,让他错误的以为我是在跟他说教,还尽拣些忠言逆耳倒彩头的话讲。这样,他会因为自视甚高而心生松懈,甚至还会对我的提醒产生抵触情绪。”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那么,如果待会或者几天几个星期几个月他冷静下来,忽然发现这轩辕剑是假冒伪劣的岛国制造,那么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甚至两腿一蹦一命呜呼。当然,他到时候肯定不会怪我,甚至还会强咽下这哑巴亏,因为我可是提醒过他,这轩辕剑很可能是假货。就算他事后真厚着老脸过来找我讨说法,我也可以给他扣下一顶偷梁换柱移花接木的帽子,反正已经撕破脸皮,既然钱已经落到我口袋里,还想让我吐出来,门都没有!” 听着叶钧这前前后后的说辞,王三千忽然流露出荒诞之sè,暗道叶钧年纪轻轻,倒是心思缜密,连廖博康这种有着大阅历的老人家都着了道,看来叶钧今时今rì的成就,还当真名至实归。 廖博康视若生命一般,轻轻抚摸着摆在床上的轩辕剑,如果不是这假货太重,兴许廖博康一定会搂着睡,方才能够睡着。直到此时此刻,廖博康都还没意识到去鉴别这柄轩辕剑的真假,或许是心底产生了一种排斥心理,每每想到这个问题,脑子里就会出现叶钧在他面前看似好心的说教,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再者,以现如今的心态去鉴别,完全是毫无意义,带有情绪做事,很难让廖博康全身心投入进去。而且,木端家费尽心思造假,岂能让廖博康这么轻而易举鉴别出真假?已经可以很负责的说,倘若不是在这行浸yín几十年的行家里手,又没有jīng密的仪器协助,光靠眼睛跟经验,断然不可能! 所以,直到下了船,叶钧都还是撇撇嘴,暗道这廖博康真是头倔驴。当然,叶钧也不会去想木端家为了造一柄假的轩辕剑,花费了多大的心血,仅仅是单方面认为,是先前对廖博康的说教起到了效果。 “轻而易举赚了五个亿,还是美钞,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他犯傻。” 看着叶钧不时抽出那张支票东瞧瞧西瞅瞅,王三千一时间哭笑不得。 “他傻,我也幸运。”叶钧笑眯眯将这张价值五个亿美金的支票收入囊中,然后握紧方向盘,“现在,就去银行转账,谁知道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发现东西是假的,到时候一旦冻结账户,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当然,我如果出面可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乱,所以,就劳烦你到银行柜台给我转个帐。” “这我不太懂。”王三千有些为难道。 “放心,你就给个账户,让负责接待你的分行行长全权cāo作就行。这么大的单子,肯定会造成轰动,到时候接待你的分行行长必然会亲自打电话跟廖老爷子求证,那边一答应,这转账就毫无问题。所以,进去后,你说明来意,就可以坐着喝茶了。” “就这么简单?说几句话,喝几杯茶就可以?” “对。” 看着王三千有些不相信的模样,叶钧笑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的,不过你报账户的时候,只说给那位接待的分行行长听,我可不想我的名字闹出大动静。你还要jǐng告那位分行行长,这笔钱转到谁的户头上,千万不能透露一个字!否则,就让他捡铺盖走人!” 第六百九十一章 让叶钧腹诽的言溪溪 ()PS:感谢‘轩辕破霄’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 叶钧注意到,进入银行的王三千就跟试图打劫的绑匪一般紧张兮兮,就连守门的保安都皱着眉,当王三千进门后,还特地放下茶杯,起身跟在王三千身后。 这也不能怪这名保安疑心病重,而是王三千穿着的衣服就是一乡巴佬德xìng,如果是衣着光鲜,兴许这保安仅仅是好奇,猜测王三千该不会遇劫的吧?断然不会是此时此刻这种防贼防强盗的心情。 .. 关于银行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钧倒是不清楚,当下只是惬意的听着收音机放出的歌曲,还时不时跟着调调哼一曲。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王三千才满脸是汗的走出银行大门口,身后跟着几个肚大肠肥的男人,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先是笑了笑,叶钧才喃喃自语道:“看来,廖博康还是没发现那柄轩辕剑是假货。也罢,我也不需要继续去揣度这个问题,搞不好这廖博康本身就是个| 傻子。” “这次可真是折腾死我了。” 上车后就立马锁上车门的王三千焦头烂额,取出身旁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后,才无奈道:“下次可别让我做这种事,老实说,还不如让我去砍几个人。” .. “很麻烦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当然,一群人就跟个苍蝇一般嗡嗡嗡吵个不停,你之前只是说坐着喝茶就行,可进去根本就是两码子事,就差没让那几个小姑娘给我宽衣解带又洗澡又擦背还连带着享受一会温柔乡。” 听着王三千这苦大仇深的抱怨,叶钧也不在意,笑眯眯道:“有这么好你还不知足呀?这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喜欢温柔乡,偏偏你还掉链子,不过,既然你不喜欢,下次我就让别人去做。” 王三千点点头,心底也是暗松一口气,看来这趟的银行之行,还可能给王三千留下些心理yīn影。 叶钧一边开着车,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这存到户头上的五个亿美金,不能乱用,好东西得用在刀刃上,要一针见血,这五个亿是目前唯一拥有的流动资金,尽管折合成国币也就四十几亿,这还是黑市价。可是,不管怎么说,也足够在港城购买大批量的房产地产,靠这五个亿的美金翻十番,这是叶钧的底线。因为有好几处房产跟地产,在十年后,都翻了至少二十几倍! 换句话说,如果用里面三个亿美金购买这些能大翻番的房产地产,很可能在十年后就能套现三十亿四十亿甚至七八十亿,尽管到时候美金相对要贬值,而国币也开始升值,看似吃亏,可那是以后的事情,叶钧想问题很简单,地皮房价能上涨,莫非这国币就不会升值贬值?这个只是小问题,不值得费脑筋去思考那么多。 “叶少,什么事这么高兴?” 这次出来只有叶钧一个人,王三千不喜欢热闹,这一点叶钧清楚,所以没带着一块来。 “没什么事,只是想到一些比较有趣的事情。”叶钧顿了顿,渐渐收起脸上的轻松怡人,严肃道:“关于那个凶手,查清楚来历没有?” “叶少,事情很复杂,我无法肯定那个凶手到底与袭击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 “哦?怎么说?” 叶钧尽可能保持一种相当平和的镇定,邵成杰见叶钧神sè如常,便解释道:“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岛国那边的职业杀手,目前国际jǐng察已经介入调查,因为这名系rì籍的男子在全球十几个国家都有着人命官司。不过很奇怪的是,我们经过层层核实,发现这个职业杀手仅仅是入境不足二十四小时,就死于非命。” “也就是说,如果他真是朝我开枪的凶手,那么很可能是受雇于人,一早就把我列入到了暗杀的目标里面?” “可以这么说。” 邵成杰点点头,但又摇摇头,“可是,也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很可能与叶少无关,倒是可能与杨小姐有关。” “哦?”叶钧心脏动了动,“说明白点,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jǐng方收到密报,原来凶手来天海后,住在一间酒店里,目前酒店空着,jǐng方就派人过去调查。后来发现,屋子的桌面上有着不少关于杨小姐的报导,还有着凶手从报纸上剪切出来的报导专栏。” 叶钧故意装出副后知后觉的样子,皱眉道:“你是说,很可能凶手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杨静?” “对。”邵成杰苦笑着摇摇头,“jǐng方猜测,叶少你很可能是被误伤,应该当初凶手想杀的是杨小姐,而叶少当时很可能做出了一些反常的行为,比方说忽然走到杨小姐身前,这才导致凶手失利,误伤到了叶少。当然,还有一种可能xìng,那就是凶手的狙击枪出毛病了,或者jīng神不振走神了,不过这种可能xìng极低,可以很负责的说,凶手在全世界犯下的这么多起案件,足以看得出其专业水准,所以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很有可能。”叶钧当然清楚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下点头道:“好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好。” 邵成杰笑着离开,他很庆幸当初押对宝,这次叶钧过来,就罗列了一份计划,打算让他分发下去,将这份计划告诉当初力挺他夺取负责人的青少派成员。计划大体是一些经营类的项目,反正都是不会赔钱的买卖,恰巧这些买卖叶钧又看不上,就交给这些人来做。 砰! 叶钧正撑着额头想问题,可办公室的门,却被狠狠一脚踹开,叶钧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这么冒失,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抬起脑袋。 “姓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暗道果然,叶钧无奈的抬起头,苦笑道:“言小姐,又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这你少管,我问你,凭什么别人能成为基金会的荣誉顾问,我言溪溪就不可以?可别忘记了,我现在可是天海市女xìng维权组织的荣誉会长,上次捐款,我也出了一份大功劳!” 言溪溪今天穿得相当清凉,白皙的小腿上,有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就仿佛婚纱一般洁净,加上那本不需要化妆就足够清香怡人的漂亮脸蛋,叶钧也不得不暗暗赞一声。 可惜,就是脾气臭了点。 叶钧暗暗摇头,但表面上却笑眯眯道:“言小姐请坐,有事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哼!” 言溪溪哼了哼,但还是坐在叶钧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当下直勾勾盯着叶钧,但眸间却没有任何的勾引,或者妩媚怡人,“姓叶的,说,我到底符不符合基金会荣誉顾问的资格?需要多少钱,你给个价。” “言小姐,你也是青少派的成员,不觉得这么说,太见外了吗?”叶钧顿了顿,笑道:“再说了,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你缺不缺钱,这点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成为基金会的荣誉顾问?” 听得出来,似乎言溪溪很紧张这件事,否则,断然不会这么好说话,说不准早就应该撒泼。 叶钧流露出疑惑之sè,当下皱了皱眉,“言小姐,这荣誉顾问只是一个虚名,本身并不具备任何实权,你…” “我知道!我要的,就是这个虚名!”言溪溪不等叶钧说话,就插口打断。 叶钧忽然产生一股兴趣,笑道:“那言小姐说说,到底为了什么事,需要这么一个虚名头衔?” “我凭什么告诉你?这是我的私事!你只需要回答我,我可以,还是不可以?” 听着言溪溪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暗道你丫到底是来索要的,还是来抢.劫的?好歹也是基金会的创办者,我凭什么不能问你? 尽管叶钧一肚子腹诽,但表面上还是得和颜悦sè,毕竟,不管是言家,还是言溪溪在天海市那些名媛贵妇心目中的地位,都是值得叶钧投资的大本钱,“好吧,言小姐,既然你执意想要一个没实权的头衔,给你便是。待会你写一份申请书,然后交给我,我拿回去,让人审批后,就给你办理相关的程序。” “这么麻烦?你不是老板吗?还不是拍拍大腿就能说准的事?”言溪溪明显相当不情愿。 叶钧暗道现在你倒是想起我是老板了? 一时间,叶钧有着一种老乡见老乡,双眼泪汪汪的冲动,当下笑眯眯道:“言小姐,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基金会是我的没错,可这种xìng质的私人产业,你是否真认为国家会睁只眼闭只眼?” “不可能。”言溪溪撇撇嘴道。 “那么,国家最简单的处理方法,会怎么样?” “当然是…” 言溪溪正打算说下去,但猛然意识到不对劲,当下脸sè微变,好一会,才沉着脸,站起身,“申请报告写完后,我会让人送到江陵市,到时候你记得跟那边打声招呼,别把我的申请报告给扔到垃圾筐里。” 说完,言溪溪就拾起挎包离开,当办公室的大门传来咔嚓一声后,叶钧才若有所思道:“看来,言大小姐似乎也不是真傻呀。” 南唐市,南唐大学。 韩芸正搂着一个大布娃娃,与李娜一同躺在床上,对于李娜那位神出鬼没的舍友,韩芸仅仅是见过一两次,据说已经回家了,好像是家里面发生一点小变故。 “李娜学姐,你的宿舍真好,我那边八个人,晚上嚼舌头,就睡不着。” “是呀,不过人少有人少的好,人多也有人多的好。”李娜甜甜的笑了笑,“其实我还是喜欢人多的宿舍,这样不至于寂寞,晚上睡觉前,也能跟别人说说话。你看,如果不是今晚你过来我这边睡,我八成又得一个人在宿舍里待了。” “人多确实热闹点,没那么冷清,不过,太热闹也不行,很影响平时的复习,我更喜欢一个人安静的复习当天的课业。” “哦?”李娜露出迷惘之sè,暗道曾几何时,她不也是跟韩芸同样的想法? “复习固然重要,但也要抽些时间跟同学交流,增进一下彼此间的关系。就好像你跟我一样,起初也是很生疏,渐渐的,就无话不谈。” “恩,我知道,上大学不比中学,平时还是得跟同学们打好关系,尤其是宿友,大家都是第一次到外地上学,关系好了,也能彼此有个照应。” “你知道就好。” 李娜笑了笑,韩芸却点头道:“恩,是我姐姐告诉我的,她上过大学,更念过研究生,她一直告诫我,让我不能只顾着自己,不然,以后就很难交到朋友。” “韩老师说得对,你应该听她的。” 李娜表面上很平静,可实际上,心里也是有着无奈,大学第一年,她几乎都窝在宿舍里,不跟其他同学来往,这也造就出她在旁人眼中,属于那类内向甚至装清高的人群,这也让李娜在意识到问题后再想改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睡觉吧,明早还得早起。”李娜笑了笑,然后就合上眼,尽管一旁的韩芸似乎还想问些问题,但最后只得放下,渐渐的,就意识朦胧,陷入梦乡。 第六百九十二章 分析 ()“不对,这是假货!” “什么!” 廖博康吓了一条,当下死死盯着眼前这些被他邀请过来鉴赏的行家里手,当听到其中一个人竟然失声高喊这是假冒伪劣产品,廖博康差点活活被吓死。 “刘大师,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什么伪劣产品,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圣剑,轩辕剑!”廖博康yīn沉着脸看着不远处跟他年纪相仿,但早已白了头的一个老人。 .. “老廖,你为何这么糊涂呀!”刘大师痛心疾首的抚摸着轩辕剑的剑身,当下指着那清晰可见的线条,不可思议道:“不可否认,这是一件毫无瑕疵甚至连机器都无法识别真伪的仿制品,可以说,为了将这把轩辕剑还原,伪造者必然大费苦心,很可能这前前后后的制作时间,将达到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可是,只要不是真品,是赝品,终究会有破绽,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刘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博康清楚刘大师不是故% 意跑来抬杠,被他邀请来的这些人,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被尊崇为宗师级的鉴定权威,而且与廖博康这位天海市乃至东南区出了名的收藏家关系相当不错,每次想要望梅解渴,一定会光临廖家大宅。可以很负责的说,除非东西是货真价实的假冒伪劣,否则,即便只是心底有猜测,也不会说出来。 .. 也正是清楚这个原因,廖博康才膛目结舌,心脏噗噗噗直跳。 “很简单,伪造者的手法相当娴熟,怕是没有浸yín五十年以上的功夫,断然不可能拥有这么令人惊艳的才华,可以说伪造者的价值,已经超过许多上千年的古董,因为只要对方愿意,随随便便造出一些赝品,就能够大卖。这个伪造者,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那老刘,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旁的几个老人一时间也是炸开了锅,不过他们都没有这位刘大师的眼力劲,看不懂眼前这柄让他们百感交集的轩辕剑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致命瑕疵。 “其实我起初也不敢肯定,可你们应该都记得,前些年老廖一直跟咱们说,总有一天要将轩辕剑摆在自个家里面的正堂上,然后大限之前,就把轩辕剑交还给国家。当时或许你们都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可实际上我却知道一些信息,还特地到康顺地区走了一趟。从当地的居民口中,我了解到一件事。” “什么事?” 显然,除了心急如焚的廖博康以外,其他慕名前来参观的鉴定权威,一个个都目露好奇之sè。 “很简单,真正的轩辕剑已经断裂过一次,据说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商汤时期,之后,除了野史以外,正史以及考古文献,都没有关于轩辕剑的说法,相信这一点,大家伙都很清楚。” “对。” “是有这种说法。” … 一时间大伙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刘大师摆摆手,严肃道:“可是,我在康顺地区打听到的消息,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当地居民说了,在隋末年间,轩辕剑曾再次出现过,而且是以礼物赠送的方式登场。” “谁这么有魄力?敢用轩辕剑当礼物?”一旁的某位鉴定权威难以置信道。 “起初我也很困惑,甚至不相信,但当地居民接着说,我倒是信了几分。”刘大师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原来,当时重现人间的轩辕剑,是长孙无忌送给唐太宗李世民的贺寿礼物!而且这件事才过不久,文德皇后长孙无忧,就成了李渊的儿媳妇。”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这轩辕剑已经断裂过一次,莫非当时修补了?不然,我并不相信历史中的长孙无忌会这么傻,送一把断剑给李世民,尽管是轩辕剑,可断剑,在那时候,相当不吉利。” “对呀,我也问过了,你猜人家怎么说?” “怎么说?” “他们说,长孙无忌送的那柄轩辕剑,可是货真价实能砍人杀人的神兵利器!” “这不可能!” 此刻,廖博康如果还不明白刘大师到底想说什么,也白活这么些年了。 当下,廖博康死死盯着眼前的轩辕剑,老脸满是苦涩,“费尽心机布置这么久,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没想到,换来的不仅仅只是赝品,还是赝品中的赝品!确实,就算是鲁班再世,也不可能修补到毫无瑕疵的程度,剑断了就是断了,不管用什么方式修补,常人或许看不出来,难道我们就看不出来吗?只是没想到,千年前长孙无忌糊弄李世民,让李世民接圣剑起反心壮反骨的假货,还有人费尽心机去仿造,这还不算,偏偏我这个糊涂蛋还费尽心机去抢!天啊!” 说完,廖博康老泪纵横,脚下一个酿跄,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老廖!” “老廖!” … “你确定,廖老爷子被送到急诊室抢救了?” “对,这事还是刘大哥说的,现在他正守在医院里。” 听到邵成杰竟然说廖博康现如今正在手术室接受紧急治疗,叶钧稍稍算了算,距离当初获得那柄假的轩辕剑,也已经过了整整五天。真没想到,廖博康到今天,才发现那柄轩辕剑是假货,也活该气成这样。 暗道反正这钱已经到手了,整整五个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叶钧还真不相信廖博康敢跟他开口讨债。 “知道了,你待会也去看看吧。”叶钧点点头,开始整理桌面上摆放着的文件。 “叶少,你不去吗?”邵成杰试探道。 “不去了,我跟廖老爷子不是很熟悉,等廖老爷子康复后,再买些瓜果探望就成。你待会跟刘大哥说一声,就说我现在要安排一些事情,估计明早就得回去。” 邵成杰点点头,应道:“好,我会将叶少的原话带到。” 说案,邵成杰就急急忙忙离开,等门关上后,叶钧才猛拍大腿,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缓口气后,叶钧才走到窗前,喃喃自语道:“廖博康现在也只是急火攻心,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上辈子依稀记得家里面遭贼惦记的时候,也差点被气得一命呜呼,可之后愣是平平安安又活了五六年,才不声不响死掉。如果现在廖博康家里面被贼惦记上,会不会直接死在医院里?” 当下,叶钧收拾好文件后,就走出办公室,但凡走过路过的人,都会客客气气跟叶钧打招呼。且不说叶钧在外界显赫的身份,单说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就等同于这些人的顶头上司,能不客客气气的?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身处酒店里的王三千刚打开房门,就瞧见叶钧满脸的心事重重。 “先进来吧,咱们坐下说。”王三千让出一条道,供叶钧进入,等掩上房门后,王三千才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关于那个人的遗体我亲自去看了,从痕迹上看,与jǐng察的抽验报告有些出入。” “哦?”叶钧皱了皱眉。 “事实上,那个人是先被偷袭,而后才被正面击杀,并不是jǐng方推断的那种其中一颗子弹命中心脏致死。” “我还是不太明白。” 叶钧摇摇头,王三千倒是不介意,缓缓道:“事实上很简单,那个人很明显是被熟人杀的,可以说最开始受伤,他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他放心的人,会从背后偷袭。” “这不就是杀人灭口?jǐng方一开始不就得出结论了吗?”叶钧脸上更疑惑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但我要说的,却不是这个意思。”王三千顿了顿,微眯着眼道:“从一开始,并没有任何人清楚凶手的真面目,不管雇佣这名杀手的人到底是谁,都没理由这么急着灭口。我要说的是,很可能对方要杀害这名杀手的初衷并不是我们理解的那种杀人灭口,作为一名在国际上都极有名气的杀手,如果身处不利的情况,那么就不可能没有任何的jǐng觉心,甚至将背后都留出来让其他人下手。” 叶钧有些听明白王三千想要表达的意思,当下一字一顿道:“这么说,凶手不仅跟雇佣他的人很熟悉,甚至还信任到毫无防备。而一名合格的杀手,首先的先决条件,就是不能有任何的同情心跟爱心,因为这会影响他们的临场发挥。这接下来的条件,就是要时刻保持着jǐng惕心,这么疏忽大意,而且还是在任务失败后这种前提下,这就说明,打从一开始,这杀手就没想过雇佣他杀人的元凶会开枪。” “所以,我推测,有两种可能xìng。这第一,就是雇佣这杀手的人,本身就是一名杀手,还曾与那名杀手同甘共苦过。这第二,就是这名杀手,压根就没想过雇佣他的人会开枪。” “看来,我找你帮忙是找对人了。”叶钧眉头渐渐舒缓,“现在,咱们的侦查范围已经能缩小很多很多。” 说完,叶钧取出大哥大,顺手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阿辉一听叶钧说起关于调查的事情,顿时卯足劲用心去听,用心去记,用心去想。 “你们几个长点记xìng,别什么事都让我看着,告诉你们,小姐出了差错,甭说你们,我都得填命往坑里跳!”放下电话后,阿辉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一字一顿道:“好了,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去处理,我告诉你们,我离开的这几天,如果你们敢懈怠,不出事还好。如果出了事,我先把你们阉了,接着剁碎了喂狗,等看见狗把你们当粪便排出来掉进茅坑里面,我才跑去自杀!” 一旁的这些人无比胆颤心惊,依着对阿辉的了解,这种惩罚还能够接受。毕竟死不可怕,若是死之前因为阿辉一口气不顺,到时候轮个在床上挑翻他们也不是不可能,尝试开发开放后面这种事,这些人想都不敢去想,心里自然对阿辉的交代紧记在心。 “辉哥,这么急着走?” 看着阿辉前脚刚交代完,这后脚就端着行李箱打算离开,跟着的那几个大汉都是流露出好奇之sè。 “废话,杯水车薪这道理懂不懂?不懂,远水救不了近火这话总听过吧?还不懂的话,欢迎下班后,递交辞职信给我。” “懂,太懂了!辉哥,您真是太有才了,说的话永远是那么的有道理。” 这些大汉谁敢在老虎屁股上摸尾巴?一个个都谄笑着恭维起阿辉。 阿辉撇撇嘴,然后关上车窗,嘀咕道:“这群家伙心里头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说这些话,还真是让人觉得矫情。算了,也懒得去琢磨他们心里面怎么想,还是叶少交代下来的事情要紧。” 说完,阿辉就开着车,匆匆离去。 反观仍然身处天海市的叶钧,此刻却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起行囊,王三千也在一旁打着下手,“真打算这么做?” “那是当然,这可是一次发横财的机会,所以咱们一定要大摇大摆离开,这样才有机会。”叶钧脸上挂着一抹只有王三千才能看得懂的yīn损笑容,不过王三千并不抵触,相反,还流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 第六百九十三章 尴尬的甩手掌柜 ()“回去了?” 听到邵成杰的解释,刘懿文稍稍有些错愣,按理说廖老爷子跟叶钧也算有着一些交集,前阵子还特地前往廖家大宅拜访这位恩师,当时廖老爷子还一个劲夸叶钧为人品xìng相当不错。 可是,听着邵成杰这种说法,貌似叶钧并不打算承认与廖老爷子的这层关系,还说不怎么熟悉?这让刘懿文多少有些费解。 “好,我知道了,小钧不在的这些rì子,你就多分担分担,依我看,若是孙凌那伙人当真扛不住,逼得京城老爷子们出手,很可能小钧就会成为天海党历史上在二十岁不到被分调到青壮派的第一人。” .. 刘懿文顿了顿,大有深意道:“那么接下来,这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很可能就将落在你的肩膀上。” 邵成杰受宠若惊,当下忙摆手道:“刘大哥,别这么说,尽心尽力做事一直是我的为人准则,可不敢有任何的居功。而且,我的能力还不足以承受这么重的单子,; 更何况言小姐一直想要独占鳌头,我不敢有太多的心思。” “她不行,上次竞选过后,我这边曾单独召开过一次内部会议,重点就是分析这些竞选者的综合素质。老实说,其实我这边,相当一部分人很排斥小钧坐在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上,倒不是认为小钧能力不够,而是之前我的那层意思,小钧在这位置上,做不长。” .. 刘懿文有些自嘲的摇摇头,无奈道:“我还当真是好心办坏事,有些话不好明着说,我希望你在他身边多提醒提醒,让他凡事避重就轻,青少派负责人可不比青少派成员,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倒不是担心他吃亏,或者青少派运作不理想,而是担心太过顺利,从而导致非议。” 刘懿文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有时候非议来时,想避都避不了,若想防患于未然,首先的条件,就是尽可能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中庸之道,才真正符合老爷子们对两党青少派、青壮派负责人的评比。” 看着邵成杰只恨没掏出纸笔记下来,刘懿文哭笑不得道:“看,话题都扯远了,是这样的,上次言小姐中途离场,以及在会场时的种种表现,都让人觉得还需雕琢,娇生惯养自在惯了,短时间内恐怕还无法予以纠正。所以,就算小钧真离开了,也不会轮到她,这一点你放心。至于你,真到那时候,我可以写一篇举荐信,这阵子青少派的rì常事物几乎都是你负责的,交给你接手,他们也会很放心。所以,继续保持下去,成功的可能xìng,会相当大。” “谢谢刘大哥,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做事。”邵成杰表面上很冷静,但心底也是相当兴奋,青少派负责人,啧啧,这个身份可了不得,尽管邵成杰以往对这个虚席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但却不代表有这等扬名立万的好处,还大度的说一声我不需要。 叶钧跟王三千返回南唐市时,并没有第一时间走出机场,而是找了处没人的地方,然后让王三千帮忙把风,而叶钧本人,却开始掏出大哥大,拨了个号码。 “刘大哥。” “小钧,你现在在哪?” “在南唐机场,刚下飞机,怎么?刘大哥,你有事找我吗?” “你回南唐市了?这么急?” 电话那头的刘懿文露出惊愕之sè,尽管邵成杰已经提到过叶钧将要离开天海市的事情,可也没想到叶钧竟然走得这么急促。 “这边有一些急事要处理,刘大哥,我不在的这几天,还是麻烦你帮忙看着点。” “这事我已经交代成杰去督促了,他一直做得很不错,我还在的时候,他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刘懿文笑了笑,缓缓道:“小钧,这边你还是得费点心思,尽管咱们之前曾约定过你可以做甩手掌柜,但现在燕京党那边动作太多,所以近期还是要忙一些。” “我知道的,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我立马就回去。”叶钧话锋一转,无奈道:“现在基金会正开始在其他几个省开办福利事业,我作为会长,也是需要关注一下,而且言小姐还踹了我办公室的大门,说是让我给一个虚名给她。” “虚名?” “对,就是跟周书记那样的基金会荣誉顾问。” “哦?” 似乎听出刘懿文语气透着一股若有所思,叶钧心下一动,笑道:“刘大哥,我很疑惑,言小姐为何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职务,还一个劲的想要这份虚名,莫非言小姐跟周书记一样,都拥有那方面的需求?”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哦?”叶钧露出疑惑之sè,“刘大哥,这是为何?” “很简单,从出发点来看,言小姐跟周书记他们的想法一样,都是为了这份虚名而替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本钱。不过周书记他们要这份虚名,更多的是可以公开化,提高在省内外的知名度,这样经常在报纸、电视上曝光,那么必然会引起京城老爷子们的注意。” 刘懿文顿了顿,笑道:“至于言小姐,她只是为了获得某个项目的指标而已。” “指标?” “还真是甩手掌柜做的时间久了,连自己家的事情都是后知后觉。”刘懿文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小钧,基金会目前不是正在公开招标,要在各个省兴建福利社吗?莫非这件事,你压根不清楚?” “不清楚。”叶钧忽然升起一股尴尬,毕竟这件事,似乎苏文羽跟郭晓雨都没跟他商量。不过转念一想,还真跟刘懿文说得一模一样,这甩手掌柜干的时间长了,真就什么事都漠不关心起来。 “看来,我得多找时间监督监督你。” 刘懿文笑骂一声,然后严肃道:“小钧,关于这个公开招标的事情,我建议你最好亲自去问一问,具体我也不清楚。现在,好像廖老爷子出来了,我得过去问问情况,具体有什么事,咱们待会再联系。” “好,没问题,我正好也去问问,真是没想到,这种自家的家务事,都还劳烦刘大哥提醒,我才知道。我这个基金会的会长,还真是够失败的。” 说着说着,叶钧跟刘懿文都哈哈大笑起来,等刘懿文匆匆忙忙挂断电话后,叶钧才将大哥大收回背包里,当下看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经过,就朝负责把风的王三千吹了吹口哨。 两人当下并没有离开北雍机场,相反,还相当意外的坐在候机厅里。 大概傍晚时分,叶钧与王三千再次返回天海市,这次,机场外却没有任何人接送,两人只是戴着副墨镜,走上了一辆出租车。 “叶少。” 开门的是阿辉,叶钧与王三千径直进入房间。 “什么时候到的?”叶钧皱眉道。 “下午到的。”阿辉挠了挠脑袋,“叶少吩咐下来后,我就急急忙忙收拾行李赶过来了。” “身边没带人吧?” “没有,就我一个人。” 自打王三千进门后,阿辉就时不时瞥向王三千,叶钧清楚阿辉的心思,笑道:“等事情办完了,就让王先生指导指导你。” 阿辉闻言大喜,当下就差没给王三千跪下行拜师礼,这让一头雾水的王三千压根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等叶钧详细解释后,王三千才猛拍大腿,大笑道:“好,没问题,不过学武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看你身子骨这么壮,人也挺老实的,我也不会跟你说一些勤奋学习的大道理。不过想要让我指导你,你就得有觉悟,因为我要么不教,要么教的时候就不会因为你是谁而对你特殊照顾。” “放心!王先生,都说严师出高徒,这点我清楚,我这人笨,领悟力不高,如果您觉得该打,就使劲打,我毫无怨言。”阿辉顿了顿,憨厚道:“就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如果我发现你偷懒,或者屡教不改,我可真就大棒子挥了。” “没问题,我如果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我就不叫阿辉。”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谈,叶钧笑了笑,摆手道:“好了,这事等这次计划完成后再谈也不迟,辉哥,这次让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 “叶少说就是,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恩,关于那个幕后指使者,我们之前一直以为是剧组里面的人,可不久前,我跟王先生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所以,调查幕后指使者的方式,得改一改。” “改一改?” 阿辉露出困惑之sè,叶钧点点头,严肃道:“经确认,死在酒店里的那名杀手,是国际知名的rì裔杀手,而且相当专业,在不少国家都有案底。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该毫无jǐng惕心,更不该被人偷袭杀死。能让他消除这层jǐng惕心的,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信任那个幕后指使者,这种信任足以让他放弃杀手的本职准则。另一种可能xìng,就是幕后主使者也可能是一名杀手,还与那个杀手同甘共苦过,不仅摸清了那个杀手的习xìng,甚至相当懂得把握时机,继而一击必杀。” “叶少,您的意思是打算从国际方面下手?”阿辉流露出为难之sè,“尽管现在的侦测范围看似缩小了,可实际上,无形中又彻底放大了,尽管不能说就不可以继续查下去,可这里面要打交道的人实在太多太杂。” “我知道,所以我建议你,先从这名杀手的亲人开始着手,调查这名杀手的亲人都有谁,近期是否有过外出。”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尽管杀手应该冷血,不应该再掺杂太多的亲情作为羁绊。但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舍弃亲情,除非这个人猪狗不如。所以我相信,只要从这杀手的亲人开始着手,就算不可能对查出幕后主使有帮助,但相信也能搜集到相当多的信息。” 当下,叶钧从背包里取出一叠资料,并且推到阿辉身前,“这是我委托维迪克先生帮忙搜集到的情报,既然天海市jǐng方已经查出这名凶手的来历,尽管他的家庭背景还算是个谜,但恰巧维迪克先生就清楚这个杀手的来龙去脉。” “杀手的第一条准则,不是应该彻底保密吗?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出自身的家庭背景,就是担心遭到报复,或者他rì打算金盆洗手,那些雇主用他们的亲人作为要挟?” “这点没错,不过说来也巧,当初这杀手欠下一笔巨款,走投无路只能找上布鲁克家族,当时作为借款的担保,就是他的家庭情况。” 说到这,阿辉瞬间释然,因为一位知名的杀手,如果肯说出自身的家庭情况,那么这项担保可别任何地契房产还要有价值!因为,这已经等同于写了一份卖身契,而且还是一辈子的! 当下,阿辉缓缓拾起资料,点头道:“叶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待会我就联系私船,然后偷渡到岛国。” 第六百九十四章 锚锁 ()廖家大宅。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两道黑影肆意穿梭在这座藏满古董的大型别墅,可以说,能够容纳至少上千人的廖家大宅,光是楼房的占地面积,就达到惊人的数千平方米。至于游泳池、小型高尔夫球场等等这些怡情的建筑,还不包含在内,这也从侧面衬托出廖博康的富可敌国。 或许是廖家大宅藏着太多太多遭贼惦记的古董,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所以,廖博康不惜花费重金物sè一大群从小就开始训练的孤儿,作为新老交替的私人护卫。这些人心目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与这座廖家大宅共存亡,打小就被洗脑,几乎不会存在监守自盗的情况,就算有这心,可不一定就能做得滴水不漏,他们都很清楚如果胆敢在廖家大宅盗窃会有怎样的下场。 .. “从这边走。” 在夜间,只要拥有驭气,就能够保持一种较为--良xìng的视野。可是,这么多人戒备着,光凭驭气始终存在一定的隐患,所以这次带路,还是由叶钧负责,凭借着被动天赋第六感,在王三千眼里,叶钧每次都能够制造出化险为夷的奇迹,起初还很惊讶,可渐渐的,也就麻木。 “如果没记错,确实是走这条路。” 王三千露出疑惑之sè,看着眼前的两条路,很快,就指着左边这一条,“上次我在这里作客,廖老爷子就是带我从这条路,到他的收藏室的。” .. “他倒是很相信你呀。”叶钧似笑非笑的扫了眼王三千,“你猜猜,廖老爷子屋子里到底收藏着什么样的稀世珍宝?” “在我看来,就算是明武天皇留下的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都不能算是廖老爷子最好的收藏。因为当我进入收藏室时,发现廖老爷子对于身前的这些东西并不紧张,但他却似乎很紧张一个地方。” “地方?”叶钧流露出疑惑之sè,“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准,只是感觉他时不时都会朝某个方向扫上几眼。”王三千摇摇头,语气不是很肯定。 “不管了,先下去看看再说,说不准,能够有所发现。” “恩。” 当下,王三千跟叶钧束手束脚弓着身走下楼,前方有至少七八个人把守着,可通道就只有这么一条,该怎么通过,叶钧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四周并没有发现监视器的存在,看来,廖老爷子并不相信这些高科技,他宁可大费周章让二十多个人三班倒守着一处巴掌大的通道,也不愿安放jǐng报器、监视器这些东西,也不知该说他固执,还是守旧。” “人的想法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在我看来,廖老爷子不固执,但却很守旧。”王三千给出了一个较为中肯的意见。 “是吗?”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不过这也好,只要我们能够让这些人发不出声音,那么外面的人,肯定不会知道。” “你打算动手吗?”王三千皱了皱眉,“如果动起手来,能有这本事瞬间弄倒七八个人,并且让这些人不能发出叫喊声,这普天之下不说没有,但也不多。而很凑巧的是,廖老爷子必然会认为是我们干的,所以…”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可没说过要动手,只是让他们发不出声音而已。” 叶钧神秘一笑,当下从兜里掏出几片树叶,王三千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看,顿时流露出震惊之sè,“这应该是神农架那边的淙樟树的叶子,据说晒干后点燃,能够产生一阵清香,类似于檀香味,但味道较淡。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这种叶子真正的价值,就是起到安眠作用,我记得当地的居民很喜欢睡觉前点上一小块叶片,就能够很快入睡。但是,事物有两面xìng,一旦份量过重,很可能就会让人头昏目眩,甚至直接昏迷,所以,这种叶子一直不被国药总局承认,甚至严格上来说,这种叶子还是违禁品。” “说得没错。”叶钧取出两片叶子,并摆在地上,“待会点燃后,咱们先退出去,等里面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再进来。” “恩。”王三千点了点头,就立即往外走,看得出来,对于淙樟树的叶子,王三千还是相当忌惮的。 叶钧看着好笑,当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伸出小拇指,伸入小瓶子中够了一点黑乎乎还有粘xìng的液体均匀涂抹在嘴唇与鼻子之间,然后,才掏出火机,点燃了这两片淙樟树的叶子。 “没想到你连这玩意都备好了,啧啧,这可是提神醒脑的最佳品,我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说过,这玩意含有氨气这种成份,能够很好的刺激嗅觉,然后嗅觉再刺激大脑,防止大脑陷入疲惫。” “真看不出来,你懂的东西还挺多的。” 叶钧将那种黑乎乎还有粘xìng的液体涂在王三千的鼻子下方,听到这种说法,王三千仅仅只是笑了笑,然后点头道:“其实在白马市的这些年,我也曾翻看过不少教科书,吃了小时候不读书的苦头,在白马市生活这么多年,除了用刀,就没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所以,自然得多了解一下能够在社会上立足的知识。” 叶钧嘴唇翘起,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其实你的阅历,绝对要比那些进入大学的大学生要多得多。他们即便有着比你丰富的教课知识,但这些知识,不一定都适用于这个社会,更不可能靠勤奋刻苦而练就出一份难能可贵的社会经历。” “或许你说的很对。”王三千点点头,恰巧这时里面传来一阵砰砰砰的声音,尽管很轻,但有心的叶钧跟王三千,也能够听清楚。 “走,咱们进去吧。”叶钧努努嘴,“希望能够有大发现,不然,就白忙活了。” “大发现很难说,但咱们也不可能白走,最起码,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估计现在还大大方方摆放着,搞不好那柄假的轩辕剑,也摆放在那里。”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不管咱们是不是在里面真有发现,这趟来,也是大丰收咯?” “当然,而且正如你说的那样,一旦廖家失窃,我们肯定不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毕竟下午你才跟别人提到过已经返回了南唐市,而且冲着上次吃了亏,木端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当廖老爷子知道家中失窃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木端家干的好事。” 王三千与叶钧大摇大摆往里走,凭着着嘴唇上方提神醒脑的这些液体,他们自然不会受到淙樟树叶子的影响。 说起来,这些淙樟树的叶子,实际上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但胡?a href='http:/zhongshengzhichaojitaizi/2366302/'>胁迫此鸭艘恍背跏亲糯娣旁?a href='http:/zhongshengzhichaojitaizi/2366278/'>清岩会所的地下室里,用于让那些不老实的囚犯昏睡过后,再绑起来严刑拷打。 “看来,前面应该没人了,不过进去后还是得悠着点,目前咱们也不清楚里面是不是有摄像头。” 看着脚下这些开始打鼾的西装大汉,暗道这么热的天,这些人还能穿得这么整齐划一,幸亏这里面还有冷气,否则,就算不热死,也得热趴下。 “奇怪,这门竟然有锁?还是这种老式的密码锁?” 叶钧不由惊疑一声,王三千凑了过来,不解道:“怎么了?” “这种锁实际上已经停产了,是六十年代末那位港城的制锁大王发明的锚锁,顾名思义,这种锁一旦扣上,就跟在船坞抛锚的大轮船一样,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挪动半分。” “这么利害?” 王三千不由流露出无奈之sè,当下叹气道:“这么说,门开不了?” “开不了。”看着身前这两道密码锁,叶钧感慨道:“难怪廖老爷子这么放心,原来藏着这么一手,这玩意不能乱开,否则,就跟掉进沼泽里挣扎一样,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这个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强行开锁,势必会造成一个局面,那就是,这锁越来越紧。” “那干脆直接砍断算了!”王三千死死盯着眼前这两道锁。 “这锁号称跟钻石一样的硬度,尽管听起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没有专门的工具,咱们就等同于以卵击石。当然,不排除使用项羽刀,并且结合你的能力,确实有一点可能斩断这两把锁。可是,真要是这么做,使这么大劲,说不准就会将外面的人给惊动到。” 王三千显然也清楚这层道理,当下哭笑不得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咱们就只能打道回府了?” 叶钧心里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今天的王三千情绪这么反常? 毕竟王三千一直以来都是那副酷酷的神sè,整个人显得很冷,对于王三千今rì的表现,叶钧很理智的排除了王三千喝醉酒或者一改常态这两种可能xìng。如果真要究根追底,直觉告诉叶钧,自打下了飞机就有些反常的王三千,很明显是兴奋的情绪导致的行为异常。 至于为何兴奋,叶钧直接将问题归咎到了这门后面的某样稀世珍宝。看来,里面八成有王三千相当感兴趣的东西。 会是什么呢? 叶钧心里有了谱,但硬猜估摸着是猜不出来,不过八成与刀有关,否则,王三千会如此兴奋? “叶先生,实际上这种锚锁已经绝迹,系统目前通过信息网络侦测出,您身处的城市甚至方圆千里之内,只有三家还在使用锚锁。” 系统的话让叶钧露出无奈之sè,不过因为是背对王三千,所以没让王三千瞧出他的异常。 “有没有办法弄开这两道锁?”叶钧试探道。 系统先是陷入沉默,这个过程维持了足足十分钟,正当叶钧有些不耐烦的打算开口询问时,系统忽然道:“叶先生,想要打开锚锁,以您目前的能力若是想建立在不惊动别人的前提下,是不可能的,即便您使用主动天赋化指,恐怕也很难无声无息间破坏这两道锁。” “是不是真没办法了?”叶钧着急道。 “办法有,不过需要一样高浓度的化学合剂,这种合剂的功效体现在超强的腐蚀效果,只要锚锁锈迹斑斑,以您的能力,稍稍使点劲,就能成功打开。” 系统的话让叶钧大喜过望,当下忙追问,“什么化学合剂这么神奇?短期内当真能起到腐蚀的作用?” “这需要一个过程,大概四十八小时,才可能进入腐蚀阶段。” “什么,说了这么大半天,这不等于没说吗?看看地上倒下的那几个人,估摸着明早别人过来接班时,看到他们就像是烂醉如泥似的样子,就知道中招了。到时候,他们只会更加jǐng惕,再想用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 叶钧满脸无奈,而系统却陷入长久的沉默,正当叶钧打算放弃时,忽然,识海中传来系统的话,“叶先生,如果您坚持要立即打开这两道锚锁,倒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存在风险。” 第六百九十五章 九龙玉璧 ()PS:感谢‘jekk01’的月票支持! 风险? 叶钧暗暗笑了笑,现如今骑虎难下,甭说有风险,就算是玩命,叶钧也毫不在乎,更别替是冒着风险之类的调调。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说吧,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两道锚锁打开。” 系统先是沉默好一会,正当叶钧等得有些肝火旺的时候,系统才传来回应,“叶先生,关于这两道锚锁的打开程序,实际上并不困难。可如果您要做到不声不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目前真正困扰您的并不是如何才能打开这两道锚锁,而是应该怎么避免开锁时发出的声音不至于引起外界的注意。” .. 叶钧暗暗皱了皱眉,“这么说,你的意思是到外面搞出大动静,成功将外面的注意力吸引住,是这个道理吗?” “可以这么说,叶先生,比方您放一把火** ,让外面的人跑去救火。这样,外面乱糟糟的,就算听到一些小动静,也不用太在意。” 系统的建议倒是不错,先前叶钧也曾想过,为今之计确实只有让王三千暴力开锁,这样才能够将这两道锚锁打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如果过了今晚,这里势必会重重加固,根本不可能再轻而易举进入这里。毕竟,只要这些被淙樟树树叶熏倒的人清醒过来,一定会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这也肯定会引起他们的jǐng惕心。 .. “那么,你说的风险是什么?” “风险,有两种,这第一种风险,就是怎么才能悄无声息弄一场大火,事后不被发现,还能再次返回这里。至于这第二种风险,就是大火一旦燃烧起来,叶先生,您势必要第一时间赶回这里。因为,到时候一部分人肯定会过来询问,如果进了这里,肯定会发现异常。” 叶钧没想到系统竟然考虑得这么周详,这种小细节实际上他也能想到,可这不代表这短顺之间就能理顺得这么清清楚楚。 不过,显然系统还有话没说完,很快,就再次传来一个让叶钧欣喜的信息,“叶先生,到时候您完全能够通过声音模仿,来发出昏倒这些人独特的嗓音,用于麻痹那些试图进来搜查的人。所以,一旦火势产生,就一定要立刻赶回来。” “声音模仿?怎么模仿?”叶钧有些疑惑,但清楚系统不会打趣他。 “实际上,这是‘jīng’项第二脉主动天赋,只是叶先生您似乎运气不太好,一直与这项主动天赋擦肩而过。这项主动天赋的名称叫作仿声,只要在识海里回想对方的五官,就能模仿出对方的声音,只不过持续时间仅仅只有三分钟,冷却时间却需要一个小时。” 仿声? 叶钧一时间热泪盈眶,敢情自个还能与这么有利用价值的天赋擦肩而过数次,既然能拥有这么神奇的天赋,对于眼前的困境,叶钧也是茅塞顿开。可是,正打算跟王三千商量计划时,一个很突愕的想法,让叶钧停下动作。因为,叶钧猛然惊醒过来,他现在可没有这所谓的‘jīng’项主动天赋,仿声。 “等等,你刚才提到的主动天赋仿声,似乎我现在还没有吧?” “对。” “那不白说了吗?就算我现在拥有天赋点,也不一定就能有这运气挑中。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刚进入月末,似乎天赋点的发放,应该是下个月的月头吧?” 系统经过漫长的沉默后,说出一句让叶钧险些暴走的话,“对不起,叶先生,系统先前忘记告诉您,系统只是说出这种可行xìng较高的方式,并没有考虑到您是否拥有这项天赋。” 叶钧一时间气笑了,差点就张开口来一句国骂,但还是强憋着一股气,“这么说,先前说的都是废话了?” “也不能这么说,叶先生,其实您如果愿意舍弃下个月的天赋点,系统能够根据程序默认,让您拥有暂时xìng使用三次主动天赋仿声的资格。” “三次?”叶钧露出迟疑之sè,做生意谈生意,叶钧总喜欢往坏处想,别看系统很大方的打算提前让他享受三次主动天赋,可实际上算一算,这就跟利用十点积分暂时xìng使用天赋是一个道理。换句话说,如果真依照系统的方法去做,就等同于用一点天赋点换取三十点积分,这亏本的程度无疑是抽中一张命运卡,还是仅仅比‘谢谢惠顾’稍稍好一点的档次! 这么一想,叶钧就觉得系统是彻头彻尾的大jiān商!还真懂得待价而沽,坐地起价! 看了眼仍然倒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这些个黑夜大汉,还有满脸不甘心的王三千,再看了一眼身前的两道锚锁,叶钧暗暗叹了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看来这就是命吧。 当下,叶钧回应,“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着火了!” 一场绚丽的大火瞬间燃了起来,火势凶猛,某栋楼第二层跟第三层都是一片红红火火。 “着火了!” “不可能!这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怎么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快点!先救火!里面可是挂着好几幅老爷的珍藏啊!糟糕!还挂着一幅张冲的狂草!” … 一时间,廖家大宅可谓闹得是鸡飞狗跳,而趁着火势,一道人影却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快速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这道人影,就是已经开启主动天赋时间迟滞的叶钧。 开启主动天赋时间迟滞后,叶钧压根不担心会被旁人发觉,放火之前,叶钧就曾计算过,他确实能够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赶回原先的地方。 当赶回来的时候,叶钧发现,门上的两道锚锁,早已经被劈开,此刻正挂在门板上晃悠悠的来回摆动。 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叶钧也有些腹诽,敢情从一开始,系统就算计着他,引着他一步步进入事先预谋已久的yīn谋当中。叶钧琢磨着,恐怕系统一开始就清楚这两道锚锁能够被劈开,所以故意用各种方式诱导他陷进来,这目的,恐怕就是想让他用一次天赋点,换取三次主动天赋仿声的使用权。 叶钧渐渐回想起上辈子与系统也在各种的勾心斗角,当然,这倒没有任何的恶意,当初只是彼此互相锻炼一下智商罢了。至于这次被系统摆了一道,叶钧琢磨着应该是系统的恢复又上升了一层台阶,难免产生上辈子那种善意的情绪,这倒是可以理解,也让叶钧渐渐来了兴致。 毕竟,系统越是jīng明,能利用到的地方,也就越多。叶钧可不希望整天对着以往那种还在成长中,却没有一丁点智谋的系统,有时候被耍耍,倒是无所谓,正所谓经一事长一智,上辈子,系统与叶钧的关系就是亦师亦友。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以及交谈声,叶钧收回思绪,当下瞥了眼地上某个大汉,紧接着,就轻声道:“天赋仿声,开启。” 一股很奇妙的感觉霎那间袭来,叶钧觉得嗓子有些痒痒的,同时脑海不断回闪着先前那个大汉的样子,沉声道:“什么人?” 叶钧都被自己说的话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声音对他来说,实在太陌生了。 “呀!老戴,你在呀?你们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外面传来回应,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叶钧冷声道:“不准进来!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老戴,别这么认真,我们只是…” “谁呀?外面怎么乱糟糟的!发生什么事了?老戴说得对,这里你们不能进来,否则,我们会被责骂的。” 叶钧急中生智,望向另一个男人。 “罢了,不进就不进,事情是这样的,二少爷住的那栋楼忽然就着火了,外面正在救火,我们担心这里出事,就赶紧跑过来看一看,也是担心老爷交代下来要把关…”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们了?”叶钧又望向另一个男人。 这个嗓音一出现,顿时吓得外面那伙人一个激灵,“牛队长,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您也在,我们就放心了。” “走,咱们回去。” “恩。” … 外面乱糟糟的,脚步也有些凌乱,似乎对于叶钧模仿的这个声音的主人,相当害怕。 “今天牛队长还有老戴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话来,怪怪的?” “咱们这么突然跑过去,本身就坏了规矩,如果咱们刚才真闯进去,很可能就被当场shè杀了。老爷可是早就说过了,不是轮班的,都不准进去,否则,就当作擅闯的毛贼处理。” “这火一烧起来,整个人就犯糊涂,幸亏没进去,不然,还真可能被shè杀了。” … 叶钧将天赋第六感无限扩大,听到这些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心下暗笑,原来他还真蒙对了。 当下,察觉到那些人已经走远,叶钧不由瞥了眼地上七零八落横躺着的西装大汉,然后才不声不响进入王三千口中的储藏室。 入眼,是一片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赞誉之词形容的场面,富可敌国套用在廖博康身上,还真就是一丁点都没差。 “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王三千显然也清楚是叶钧进来了,整个人很平静,轻声道:“就是它,我一直想要。” 叶钧凑了过去,只见一块晶莹的玉佩正挂在一块古铜镜上,玉佩呈青绿sè,透着一股清凉清凉的寒气。 “这是?”看着王三千目光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思念,叶钧清楚,这块玉佩对王三千来说,肯定具有极深的价值。 “是她生前佩戴的玉佩。”王三千顿了顿,“也是我王家的家传玉佩,当年我祖上因为救驾有功,所以被当时的清帝赐下这块玉佩,尽管不能跟九龙玉璧相比较,但也能够佩刀上殿,更可zì yóu出入皇庭。” “九龙玉璧?”叶钧愣了愣,“这玩意真存在吗?我还以为只是小说里面才会有。” “它就在那里。”王三千头也不抬,目光死死盯着眼前那块王家的家传玉佩,但手却抬了起来,指向不远处一块半径约有二十公分的玉块。 叶钧倒吸一口凉气,当下走到那块正反面各克制四条龙,玉块边缘还雕琢着一条长龙的玉佩旁,“这,莫非就是小说中记载的九龙玉璧?看来金大师笔下的《鹿鼎记》,也还是有参照物的。” “事实上,九龙玉璧是雍正爷在建立粘杆处之时,赐给直隶总督李卫的。”王三千轻轻抚摸着口中的家传玉佩,“当然,我也是道听途说的,不过这块九龙玉璧,却是货真价实,因为不可能仿造得出。” “为什么?”叶钧拾起这块九龙玉璧。 “因为九龙玉璧上,有着雍正爷的鲜血。” 叶钧注意到,每颗龙的眼珠子上,都有一些小红点,这颇有画龙点睛的味道。 帝皇血? 叶钧微眯着眼,当下不动声sè将这块九龙玉璧收入事先准备好的大包袱里,“这块九龙玉璧,我要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 古怪的墙壁 ()PS:感谢‘炎龙之息’的月票支持! “如果今天不把这三件东西拿走,恐怕都对不起自己,更不可能让廖老爷子怀疑是木端家所为。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叶钧凝视着眼前的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这号称三大凶器的玩意,曾染过多少血,叶钧都懒得去计算。不过,叶钧可不相信这世道上有什么邪物,只是有些人觉得运气太背,所以就怪到某些死物上。.. 一边说着,叶钧一边将这三件东西收入囊中,考虑到这次不可能带太多的东西,除了九龙玉璧跟这三件明武天皇留下的宝物,实际上叶钧并不打算将其他的东西挪走。而拥有项羽刀的王三千,显然对于廖博康的库存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过,看着这满堂的宝物,不多拿一些,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所以,叶钧笑眯眯道:“之前你不是说了吗?怀疑廖老[ 爷子还藏着某些东西。”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 王三千顺手就将那块玉佩从古铜镜上摘下来,然后,就笑眯眯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幕帘,“就在那里。” 叶钧若有所思走到幕帘旁,先是露出思考之sè,然后,才直接掀开幕帘。 .. 入眼,是一块相当普通的墙壁,看不出有太多的可疑之处,甚至于那块幕帘到底存在什么样的作用,叶钧也难以分辨。但是,叶钧总觉得,这似乎有那么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依着廖老爷子的城府,不应该做这么显眼还值得推敲的麻烦事,这好端端盖上一块幕帘,实在让人觉得可疑。” 叶钧捏着下颚,良久,才若有所思道:“奇怪,不应该呀,这种做法只会激起旁人的怀疑,而且这地方如此敏感。莫非,这墙壁背后还暗藏着玄机?” 叶钧嘀咕一阵子,就探出手,开始摸索起这块墙壁,看一看是不是当真有一些不凡之处。 可是,摸了好一阵子,都没摸出个所以然,这让叶钧更加困惑了。因为不管是如何敲打,都没有任何变化,甚至于传来的脆脆的声音,也让叶钧清楚,这里面断然不是空心。 “这明明只是一块很普通的墙壁呀。” 当王三千走到身边时,叶钧嘀咕道。 “我只是觉得廖老爷子看这面墙的目光相当诡异,似乎很担心有人发现这块墙壁。老实说,这块墙壁到底正不正常我不敢保证,但有一点我可以保证,那就是廖老爷子看到这面墙,就相当的不正常。” 王三千这种相对论,让叶钧心底的疑惑更甚,当下蹲在地上,开始揣踱着廖博康的心思。 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逝,这灵光一闪的思绪让叶钧颇有茅塞顿开般的感触,当下,叶钧抬起头,若有所思望着天花板。 王三千流露出好奇之sè,试探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发现?” “不是,我只是觉得,廖老爷子既然如此在乎这面墙壁,必然藏着玄机。可到底是怎么样的玄机,我先前却陷入到怪圈当中。” 叶钧指着头顶上的天花板,若有所思道:“你看看,这四周的墙壁,与遮着的这块墙壁的sè泽,明显不一样。起初,我以为这应该是常年盖着块布导致的,可实际上,我却猛然想到,就算是如何的遮挡,都会留下污渍痕迹,不可能还跟刚粉刷过一样崭新洁白。而且,这地方,应该也有些年头了,尽管天花板没有蜘蛛网,四周的墙壁也没有太多的污渍,但明眼人都清楚,这种没太多的污渍,跟毫无污渍甚至崭新得就仿佛是昨天才粉刷的墙壁,本质上是存在差别的。” “你的意思,莫非是认为这墙壁里面埋着东西?” “没错。”叶钧点点头,“如果想要搞明白这里面藏着什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打通这块墙壁。” “我来吧。”王三千袖口一抖,项羽刀就显露出来,依然是那股透着寒光的犀利。 “等等。”叶钧伸出手,拦下了正yù动手的王三千,“我并不觉得撬开这堵墙对我们有太大的意义,这势必就会被猜出并非木端家的人所为。从常理上来说,如果是木端家潜入,那么就是冲着明武天皇留下来的三件凶器。如果我们却多此一举把这墙壁给毁了,那么相信廖老爷子并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就会怀疑上咱们。除非他被气得一命呜呼,否则,这就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应该将这块幕帘再挂上?” “对。” 叶钧满脸笑意的躬下身拾起那块幕帘,缓缓道:“或许在廖老爷子生前,咱们很可能再也无法进入这地方。可是,他如果双腿一蹬翘辫子,那么我们就有很多机会进来,甚至还是光明正大走进来。” “那柄轩辕剑?”王三千指着不远处正被摆在桌面上的轩辕剑。 “假货,如果我们顺手牵羊拿走,搞不好还真可能被怀疑上。索xìng,还不如放在这里,由着廖老爷子胡思乱想。” “好吧,既然这样,咱们先离开这里,然后从长计议。” 王三千将手中的那块玉佩收入囊中,点头道:“外面现在搞不好挺乱的,进进出出的肯定没有一开始的轻松,所以,我觉得,宁可走远路,绕上一圈,也别急着从原路返回。” “我也是这个意思,回来之前,我发现有一处盲区,至少巡哨的人看不见,我们可以爬上大树后,再找机会离开这里。” “好。” 当下,叶钧与王三千随手在地上挑选了一些不错的非瓷器古董放入挎包行囊里,然后就借助夜sè,匆匆离去。 尽管很清楚只要廖博康没死,他们这辈子就很难再来这地方,但是,对于此行的收获,不管是叶钧,还是王三千,都相当满意。 “你打算如何处理那三样东西?” 王三千指的自然是八尺镜、琼勾玉跟草雉剑,关于这点,叶钧相当清楚,不过早前就有了主意,笑道:“自然要带到岛国去,有着这三样木端家望眼yù穿的东西,搞不好还真能换取货真价实的轩辕剑。” “你真打算将这三样东西作为交换的筹码?” “恩,人生地不熟是一方面原因,而且通过这次,我清楚木端家那些人,断然不可能将真的轩辕剑随随便便取出来。所以,我要以物换物,跟他们做一笔大生意。”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到了当面换货的那一天,我会见机行事。反正,轩辕剑我想要,但这三样东西,我却不想给。” “这还真是霸道的买卖。”王三千笑了笑,“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咱们还得赶回去。” 叶钧点点头,其实离开廖家大宅后,叶钧跟王三千就随随便便在路边的旅社租了一个标准间。听着王三千在隔壁床传来的匀称鼾声,毫无睡意的叶钧开始琢磨着该怎样用这三样东西兑换到货真价实的轩辕剑,同时,又该如何不留痕迹在交易完成后,再次将这三样东西据为己有。” 一夜晃眼即过,当王三千睁开眼的时候,叶钧依然没睡下,只是站在阳台抽着烟。 当下,王三千经过简单的梳洗后,就开始揣着那块玉佩,怔怔出神,没有去催促叶钧,只是静静想着自家的事情。 良久,叶钧才返回房间,笑道:“看样子,咱们得回去了。” “恩。” 对于刚脱离危险期的廖博康来说,看着膝下儿女以及得意门生刘懿文正悉心照顾他,也是相当开心。这次倒没有太多病,只能说偶尔遭到一些强烈的刺激,这才导致一些看似很荒唐的病状。 “什么?”刘懿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当下挥挥手,“知道了,你回去吧。” “怎么了?看你的脸sè,似乎出大事了?” “没有,老爷子,您就安心养病,争取早rì出院。” 廖博康不傻,如果傻的话,就不可能拥有这么多家底供他采购古董,他一眼就看出刘懿文脸上的不自然,当下随意道:“是不是里边出了事?” “不是。” 刘懿文摇摇头,正打算解释,忽然,房门被狠狠推开,只见一个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急匆匆走了进来,似乎没看清楚刘懿文对着他连连摆手,开口就喊道:“爸,咱们家里面着火了,还被偷了。” “偷了?”廖博康心一凉,紧张道:“什么被偷了?丢东西了?丢什么?还有,你说着火,是哪着火了,有没有烧到什么?” 这男人怔了怔,他刚刚才看清楚刘懿文朝他使眼sè,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最大的败笔。看情形,不仅是刘懿文,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听说了廖家大宅被烧被偷,但唯独躺在病床上的廖博康不清楚。 这男人琢磨着如果真解释起来,搞不好还真可能将廖博康气得七孔生烟,就此活活气死在病床上。 见这男人吱吱唔唔不知道说什么好,廖博康脸一沉,“友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廖博康发现,身边的刘懿文正偷偷朝被唤作友树的男人使眼sè跟做手势,这让廖博康疑心病更甚,当下沉着脸道:“懿文,你先出去,刚才你不是说,还有急事要处理吗?” “对,老师,您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刘懿文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他清楚,先前的小动作,恐怕都被眼前的廖博康看得一清二楚。 刘懿文临走前,大有深意的朝那个后知后觉的男人使了个眼sè,等离开后,廖博康才死死盯着这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友树,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爸,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家里面着火了,有一些文件被…” “够了!” 廖博康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这男人忙躬下身轻拍着廖博康的后背,“爸,您别激动,当心身体。” “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然,我现在就下床,亲自回家看一看。” 眼看着廖博康真打算下床,这男人忙拖着不放,同时紧张道:“爸,您身体不好,别乱动,我说,我说还不行?” “好!你最好老实点,别漏掉任何一句话!” 廖博康心里很着急,而这个男人却面露无奈,“家里面着火了,刚好是老二那栋楼,连您收藏的张冲的狂草,也被这场火给烧得一干二净。” “什么!”廖博康双目瞪得圆圆的,“你再说一次!” “爸,那幅张冲的狂草,烧没了。”这男人一时间yù哭无泪,也不知道是担心廖博康的身体,还是心疼那幅价值数百万的书法。 廖博康顺了口气,双眼微眯,“你先前说被偷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爸,既然您问了,我可就说了,不过您千万别激动,jǐng方已经介入了。” “好,你说!” 廖博康忽然吼了声,将这男人吓出一个哆嗦,“爸,储藏室的锁被砍断了,您收藏的好几样东西,都被偷走了,这里面包括九龙玉璧,还有…” “还有什么!你倒是说啊!”廖博康瞪大双眼,他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还有那三样不吉利的东西,就是那个明武天皇留下来的八尺镜、琼勾玉…” 噗! 廖博康一口鲜血忽然从嘴中喷了出来,然后,就直勾勾倒在床上。 第六百九十七章 提出合作? ()PS:感谢‘erwuba’的打赏支持! 廖博康一病不起,大限将至? 当这个消息传到叶钧耳朵里时,已经是距离当rì潜伏到廖家大宅掠夺众多稀世珍宝的第三天,听着刘懿文那股透着担心与无奈的口吻,叶钧开始遐想着廖博康此时此刻的模样。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刘大哥,放心,廖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能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劫。”. . 尽管清楚叶钧这话纯属安慰,但刘懿文还是笑道:“借你吉言,我也希望老爷子能够平平安安,我还有许多地方需要跟他学习。” 刘懿文跟廖博康的关系,既是师傅,也可以算半个父亲,在刘懿文初次经历复杂社会的那一刻开始,廖博康就开始敦敦教导刘懿文。别看廖博康喜欢玩古董,可在教导刘懿文的问题上,那股无微不至的关心,已经超过了廖博康膝下的儿女< 。就算是廖博康的亲孙子,也没有刘懿文这份待遇。 所以,对于廖博康的健康,刘懿文确实极为上心。 “等我抽个时间,就去天海市,现在还忙着二期计划。幸亏刘大哥提醒,我才知道现在基金会有着这么多大动作,搞不好,还可能耽搁几天,我回来一听说即将开始运营,甚至捐款都已经陆续拨往其他几个省份,我从那时起,就忙到现在,起早贪黑愣是苦苦熬了四天。”. . 叶钧的诉苦让刘懿文一阵莞尔,不过一想到廖博康的病情,却又没心思开玩笑,“好吧,这边的事情就先让成杰帮忙应付着,你忙完后还是得过来一趟,不仅是看看老爷子,而且,也要将这几天积压的一些文件过目一遍。” “我不是让邵大哥全权负责吗?” “这积压的文件可不是成杰能够做足了,因为其中涉及到的问题,有一些是与青少派rì后的发展有关,还有就是与燕京党之间的合作。” “合作?” 叶钧愣了愣,前面一些发展xìng的文件还可以理解,这跟燕京党合作,又是个什么事?尽管京城老爷子们一直提倡良xìng竞争,可压根就没建议过共同合作,因为这压根没必要,容易破坏两党现有的格局。 “对,这次的合作方案是孙凌提出来的,由王霜负责整编修改,大体是打算建立南北双向渠道,具体也是一些由浅入深的合作意向。但到底是怎么打算,这一点,孙凌没有说,成杰也没有问。” 不管在燕京党,还是天海党,彼此不可能进行合作意向的往来,这都属于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叶钧左思右想,最后点头道:“好吧,我争取快些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就前往天海市。” “恩,倒也不需要这么赶,别累坏了身体。” 这句话纯属安慰,叶钧自然不会相信,仅仅只是笑道:“好的,刘大哥。” 挂断电话后,叶钧瞥了眼身边坐着的徐常平跟方文轩,笑眯眯道:“看来,孙凌坐不住了。” “怎么?”徐常平诧异道。 “孙凌代表燕京党青少派,打算跟天海党青少派合作,共同谋发展,这看似有违常理甚至破坏规矩,可我总觉得,这种明知故犯的蠢事,孙凌不可能去做。我担心,这里面有诈。” “没错,燕京党跟天海党一直以来都是针锋相对,不可能也没道理与天海党罢手言和,共同谋求发展。因为老爷子们一直希望两党之间相互制约,这样存在竞争,就会有能力出众者脱颖而出,然后经过秘密的评选,提前敲定这个人的未来。” 徐常平顿了顿,缓缓道:“这恰恰也是许多人挤破头皮撞破墙想要往里钻的真正初衷。”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胜斌点头道。 “这么说,你们都认为这里面透着古怪?” “没错。” 徐常平跟陈胜斌异口同声点头,叶钧皱了皱眉,嘀咕道:“看来,光凭咱们瞎猜,估计是猜不出个所以然。现在看来,也只有跟孙凌面对面谈一谈,兴许才有用。” 远在千里之外的燕京。 孙凌看着眼前早已恢复昔rì面貌的夏侯云澜,若有所思道:“你真有信心能够扳倒叶钧?” “当然,只要孙先生愿意助我,我自然有办法。”夏侯云澜显然已经因为仇恨而失去冷静,脸上渐渐狰狞起来,“杀子之仇、毁我前程,更弄得我有家不能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钧造成的。所以,他不死,我会疯的。” 孙凌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看到夏侯云澜这模样,这让他觉得是在跟一个赌徒甚至一个吸毒的瘾君子做买卖谈生意,这充满着不靠谱的变数。 “好,夏侯先生,我信你一次,下个月,我就约见叶钧,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拿得出我想要看到的结果。若是真能扳倒叶钧,我保证夏侯先生以往的风风光光,会立即回到你的身边。可是,如果失败,夏侯先生,你应该清楚怎么做吧?” “不管做任何事,都存在风险,我不求下半辈子大富大贵,只要能让我光明正大走在太阳底下,我就知足了。”夏侯云澜点点头,沉声道:“若是失败,我保证,这件事断然不会牵扯到孙先生,规矩,我懂。” “好。” 孙凌拾起背包,缓缓道:“那么,我就预祝夏侯先生旗开得胜,大仇得报。” 当孙凌离开酒店时,目光不经意闪过一丝寒凉,喃喃自语道:“叶钧,或许你钻破头皮,都可能不相信,我手头上还藏着这么一招妙棋。如果这次真能借用夏侯云澜把你弄垮,那么,我并不介意做一次伪君子、真小人,反正,我跟你一样,从不认为自个是个善人。” “哈欠!” 叶钧打了个喷嚏,先是摸了摸鼻子,这才嘀咕道:“被人惦记的感觉真不好受。” 这时,一阵铛铛铛铛铛的声音传来,叶钧忙取出大哥大,刚接听,脸sè就出现一些明显的变化,良久,才平静道:“跟着,别让目标发现。” 纳兰云烟,果真逃跑了! 暗道当初猜测的不错,纳兰云烟确实存在问题,只是没想到,会挑这种时间逃跑。 不过,跑归跑,叶钧倒是无所谓,因为提前的布置,叶钧很清楚,纳兰云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要派人跟着,当确定纳兰云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后,叶钧倒是无所谓纳兰云烟离他而去。本身彼此之间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因素,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既然纳兰云烟打算走人,叶钧自然不会强拦。 如果真打算留下纳兰云烟,并且有着不为人知的企图,恐怕很早很早之前,纳兰云烟就应该跪在他脚下,替他吹箫。 “走了也好,她不走,我还时不时惦记着。” 叶钧自嘲的将大哥大放回包里,当务之急,不是去思考纳兰云烟会到哪去,是否会把他的一些事抖出来。其实叶钧的心很小,现在,光是白冰、苏文羽、杨静、郭晓雨、陈国芸以及方璇,都几乎已经填满,哪还能容得下太多的女人?尤其是跟他关系仅仅算作朋友而且还带有利用xìng的纳兰云烟? 不然,叶钧当初又怎么会将韩芸拒之门外?可以很负责的说,韩芸的条件相当好,如果再过个几年,肯定不会比韩雅倩差多少,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姐妹,又怎么会相差太多? 但有时候,不来电,就是不来电,这可能与环境有关,也可能与心情有关,但这绝对不可能与是否有缘勾上关系。 可是,冥冥中似乎总是会遇到一些碰巧的事情,比方说,当叶钧打算离开KTV,刚走到拐角,迎面,就发现三个漂亮的女人携手同行,在一名男服务生的引领下,好奇的四周张望。 而很凑巧的是,这三个漂亮的女人,叶钧都认识。 “是你?”韩芸睁大眸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起初,韩雅倩还有一些疑惑,可很快,就搞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倒是一旁的李娜流露出若有所思之sè,似乎也看出了叶钧的伪装。 “叶先生…这…” “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招待他们就好。” 这男侍者忙不迭点头,当下交给叶钧一张单据,就躬身离开。 叶钧看了看单据,笑道:“韩老师,韩同学、李学姐,请跟我来。” 韩雅倩跟李娜都是很矜持的笑了笑,至于韩芸,却目光复杂,刚来之前,韩芸就一个劲的谈着叶钧,可真当撞见了,却悲哀的发现,她愣是没有勇气跟叶钧开口说话,只能复杂的绷着张脸,跟在后头。 “韩老师是第一次来吧?” “对,我是应该叫你叶同学,还是叶先生?” “韩老师太见外了,叫我小钧就行。” 当进入一间不错的包厢,韩雅倩清楚,叶钧似乎一直在刻意回避韩芸,心中暗暗叹了叹,暗道这莫非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过,想归想,韩雅倩依然神sè如常道:“是的,第一次来,这里环境相当不错,听说现在你旗下的KTV连锁,已经发展到全国xìng的规模,真是让人羡慕呀。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却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我发现咱们都快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了。” “韩老师,这都怨我,平rì里工作太忙了,所以后面都很少去拜访韩爷爷,不过这关系肯定不会生疏,韩爷爷跟韩叔叔对我的照顾,我一直记得。可以这么说,当初如果不是得到韩爷爷跟韩叔叔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在我心里面,一直很感激韩爷爷跟韩叔叔。” “小钧,你这么说就太谦虚了,你今天的成就,怎么可能是别人照顾的?爷爷跟爸爸如果当真有这份能耐,我跟小芸也不可能今天还是这样子,对不对?” 听到叶钧自谦的话,韩雅倩笑眯眯道:“过分的谦虚,可就是**裸的炫耀了。” 叶钧挠了挠脑袋,笑道:“来,韩老师,韩同学,李学姐,坐吧,今天吃什么玩什么,都算我的。” “这怎么行?今天是我打算请客的。”韩芸忽然憋红着脸,但很快就整个人像泄皮球似的垮了下来,当下小声道:“因为今天是我的生rì。” “生rì?”叶钧一愣,当下暗暗拍了拍脑门,“看我这记xìng,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得,这样更该由我请客,韩同学生rì都在我的店举办,如果还收寿星翁的钱,这就于理不通了。” 叶钧没有给韩芸回绝的机会,当下边走边笑道:“稍等片刻,我让人准备一下,生rì一年只有一次,可不能马虎。” 看着叶钧离去的背影,韩芸目光复杂。 看到亲妹妹始终放不下叶钧,韩雅倩有些心疼,但清楚感情这回事,不可能强求。当初韩谦生就硬打算撮合叶钧跟韩芸,可是,最终却以失败告终,幸亏韩芸没有就此垮掉,否则,这种家门不幸的事情,会让韩家里里外外的欢声笑语再也不复存在。 为了亲妹妹的幸福,这一瞬间,韩雅倩萌生出一个主意,她决定,赌一赌! 第六百九十八章 三个问题 ()在韩芸等人费解的目光下,被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小姐请进了另一间包厢,当进门后,忽然,四周彩带瞬间爆发,啪啪啪的脆响更是不绝于耳,这直接导致最先进门的韩芸全身都挂了‘彩’。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祝你生rì快乐,祝你生rì快乐…” 熟悉的贺寿歌曲奏响,伴随着颇有节奏的巴掌声,只见这间约有上百平方米的大包厢里围满着人,几乎都是统一着装的服务生,有男有女,都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掩着嘴陷入惊愕的韩芸。. . “感动吗?”站在前方的叶钧满脸微笑,“别感动,我只是觉得用这样的方式给你祝寿,比较有诚意。” “我才不感动。”尽管韩芸故意装出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只要细心的人,都能看出韩芸眼眶间滚动的雾气。 韩雅倩跟李娜都没想到叶钧竟然搞得这么隆重,虽说也是沾了韩= 芸的光才能得到如此礼遇,但还是被叶钧三言两语就摆出这么大排场的行为深感惊讶。 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一名年轻的女服务生推着一辆推车进门,歉意道:“叶先生,真抱歉,因为您指定要刻上韩小姐的名字,所以生rì蛋糕迟了点。” “没事。”叶钧笑着摆摆手,指着这名女服务生推来的蛋糕,“韩同学,你看,蛋糕喜欢吗?”. . 韩芸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半径至少有三十公分的大蛋糕,上面插着五颜六sè的彩sè蜡烛,表面上不仅设计成水果拼盘,而且还用樱桃与山楂构成‘韩芸’两个字,这一瞬间,韩芸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韩芸这种反应是叶钧始料未及的,当下紧张道:“怎么?是不是不喜欢这蛋糕?不喜欢,我就让他们换一种款式。” “不是的,谢谢你,我很喜欢。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大的蛋糕,尽管每年生rì我都琢磨着想要一份蛋糕,可并不喜欢吃,容易腻,但每年生rì只有一次,就算不爱吃,也想要。” 韩芸耸着鼻子,摇头道:“蛋糕,我很喜欢,就是太大了,怕吃不完。” “韩小姐,那么你介意我们一块跟你分享这份生rì的喜悦吗?” 这时,一个明显看起来像是经理级别的女人微笑着走上前。 “当然,非常欢迎。” “那么,韩小姐,我们可都等着你吹蜡烛切蛋糕。”这名女经理很明显就已经得到叶钧的授意,见韩芸当真傻乎乎打算捧着西瓜刀上前吹蜡烛,忙阻拦道:“韩小姐,等等,吹蜡烛之前,可得许个心愿,这是咱们的礼俗。” “对,对,小芸,快许愿。”韩雅倩也在一旁附和道。 “恩。” 韩芸点点头,闭上眸子,先是沉默好一会,然后睁开眼,吹灭了眼前这些闪耀着火光的蜡烛。 “切蛋糕喽。”韩雅倩微笑着伸出玉手,跟韩芸一同握着西瓜刀,然后开始切割着身前的大蛋糕。 房间充满着欢声笑语,尽管一开始因为叶钧在场,大家伙都显得有些拘束紧张,可这一来二往,也就渐渐放宽心。当然,这气氛始终没有那种玩疯的味道,仅仅是说着些妙趣横生的所见所闻,吃点蛋糕喝点饮料,顺带着嚼几下瓜果。 一场意外的生rì宴会在叶钧匆忙的布置中圆满落下帷幕,直到叶钧领着韩家姐妹跟李娜重新回来一开始的包厢,韩芸才低声道:“谢谢。”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生rì就该有生rì的样子,尤其是年轻时候,能搞隆重点,就千万别马虎。” 叶钧顿了顿,尴尬道:“对了,你们玩吧,我有事,得离开了。” “你要走?”韩芸目露不舍,可说出这话,却又有些后悔,还暗暗怪责自己的不争气。 韩雅倩暗暗叫糟,唯恐韩芸说错话后,把她先前的计划弄乱,忙开口道:“小钧,有事就去忙吧,这样,小芸,你先休息一下,我替你这位寿星翁送送小钧。” 其实韩芸很想自个下楼送叶钧,可看着姐姐韩雅倩这不容置疑的样子,只能点头道:“好吧,叶钧,谢谢你。” 跟韩雅倩走在一块,叶钧总觉得有些诡异,这股诡异的感觉并非来自于韩雅倩脸sè的古怪神sè,而是这无声胜有声的气氛。 等进入停车场,除了百米开外负责巡哨的安保人员,可以说相当冷清。 当叶钧打开车门,韩雅倩忙将叶钧手中的车钥匙‘抢’了过来,在叶钧疑惑的目光下,韩雅倩平静道:“小钧,咱们上车说。” “好。” 尽管叶钧猜到韩雅倩这奇奇怪怪的样子八成与韩芸有关,但到底是打算撮合他们,还是打算让他以后别招惹韩芸,目前还很难得出结论。 坐在车座上,韩雅倩先是整了整露出半截饱满酥胸的衣领,毕竟目前这状况也算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韩雅倩可不希望让叶钧有所误会。 叶钧也很配合的做了一次正人君子,还极力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态,笑道:“韩老师,想跟我说些什么?” “小钧,这次单独找你,我想问你三个问题,你能不能告诉我?”韩雅倩睁着双大大的眼睛,凝视着叶钧。 在韩雅倩眼里,不可否认,现如今的叶钧较之一年前,五官确实成熟了一些,却依然很难摆脱娃娃脸那种形象。但不可否认,男人有权有势,就越来越耐看,是女人眼中越看越帅的那种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这一瞬间,就连韩雅倩也微微失神,但下一刻惊醒过来,忙甩甩头,抛却脑中的漪念,“小钧,第一个问题,我想问你,你喜不喜欢小芸?” 叶钧暗道果然所料无误,不过很明显,韩雅倩这个问题未免有些突愕。 一时间,叶钧有些难以适应,但还是平静道:“韩老师,我觉得,像这种问题,我已经给过答案,当初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如果在感情上你选择拖拖拉拉,我一定会瞧不起你。” 韩雅倩点点头,平静道:“第二个问题,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为什么,你不喜欢小芸,是因为她涉世未深配不上你,还是在你眼里,她根本就不符合你的条件?” 面对韩雅倩咄咄逼人的语态,叶钧一时间是一个头两大个,但还是沉默了好一会,才平静道:“韩同学很漂亮,这一点不可否认,但韩老师,我有我的苦衷,并不是韩同学配不上我,也不是我看不上她,而是…” “不需要找一大堆借口,更不需要跟我解释,你明白吗?小芸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唠叨的人最多的,还是你。叶钧,你就这么狠心?一点都不感动?” 看着韩雅倩隐隐有着动怒的迹象,叶钧忙摆手道:“韩老师,我不清楚你是否有过感情经历,是否清楚这男女双方必须得情投意合,才能发生真正的感情。我没有为自己找借口,正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委婉拒绝,让韩同学、韩爷爷都清楚我的态度,我才没有耽搁韩同学的将来…” “够了!”韩雅倩隐隐有着怒火,但很快,就彻底归于平静,“罢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问你,是不是你早就有了心上人,所以才不愿跟小芸处?” 听着韩雅倩语气越来越冷,叶钧只能叹了叹,点头道:“是的。” “是谁?” 看着韩雅倩的目光,叶钧读懂了韩雅倩心里的那层意思,一时间也有些犹豫。 不过,叶钧选择沉默,韩雅倩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冷声道:“该不会是你公司里那位副总苏文羽苏小姐吧?” 叶钧有些错愣的看着韩雅倩,但这种表情落在韩雅倩眼中,却成了叶钧的惊讶。原本,叶钧会认为韩雅倩必然要以韩芸与苏文羽做比较,顺带着大做文章,可是,叶钧发现自个想错了,因为韩雅倩在紧紧打量叶钧一分钟后,忽然叹道:“这么优秀的女人,连同为女人的我,也要嫉妒,这也难怪,你会看不上小芸。跟苏小姐相比,小芸确实还嫩了些。” 韩雅倩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换,这让叶钧颇为错愣,“叶钧,先前是我不对,其实我只有用这次语气逼问你,才能从你嘴里套出答案。或许这有些自作聪明,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责备你,正如你说的,你很直接,也很干脆,这才没耽误小芸。如果你敢玩弄小芸的感情,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老师,不怪我?” “怎么能怪你?这是小芸的一厢情愿,感情这种事,旁人很难介入,就算应该怪你,也只有小芸有资格,我这个做姐姐的,没资格。” 韩雅倩摇摇头,轻笑道:“小钧,以后别老是叫我韩老师,你应该叫我韩姐。” “韩姐。” “恩。”韩雅倩点点头,“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韩老…韩姐,请说。” “是这样的,小芸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知道,以前你就因为爷爷的关系,对小芸虚与委蛇,我当然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 韩雅倩顿了顿,严肃道:“可是,你真愿意看到小芸一直闷闷不乐吗?小钧,你说过,你对我们韩家感恩,那么,你这么对小芸,你于心何忍?” “韩姐,我真不是有意的,可感情这种事,不可能说,你情我不愿,就当真能够顺理成章。” 听着叶钧这为难的话,韩雅倩叹了叹,继而平静道:“我不逼你,但我希望你配合我,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小芸像今天这样无忧无虑的充满着微笑,真的,我真希望能够每天都看见她这个样子。” 叶钧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道:“韩老师,请说,我听着。” “好。” 当下,除了当事人以外,没人知道叶钧跟韩雅倩到底在车子里谈了些什么,直到半小时后,当韩雅倩进入包厢里,面对韩芸跟李娜的好奇,只是尴尬着推说先前吃坏了肚子,一直在厕所里面蹲着,这才打消韩芸的疑窦。 只不过,每次当韩芸提到‘叶钧’两个字,韩雅倩眼中都会闪过一丝辛酸,但下一刻,就会演变为坚定不移。 “走,咱们去天海市。” 听到叶钧这话,还在对着手中那块玉佩视若生命的王三千仅仅是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将那块玉挂在脖子上,便闷声不吭站起身,跟在叶钧身后。 至始至终,王三千都没有去问为何这么快就又要前往天海市,也没有去打听现在过去,是否会与廖老爷子有所交集。他只是奉承着一个原则,那就是,尽可能扮演着叶钧的影子,去无条件执行叶钧的授命。 因为,叶钧对他有恩,先是让他偿还了多年欠下的一丁点‘利息’,还有,就是帮他寻回这块当年他深爱着的那个女人脖子上的玉佩,光是这两点,王三千就清楚,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无法偿还叶钧的这份恩情。 第六百九十九章 廖博康的委托 ()“没想到这才刚打电话没多久,你就过来了,看来,我应该早些给你打电话。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听到叶钧已经在天海机场候着,刘懿文第一时间就开车赶了过来。 “刘大哥,就甭打趣我了,我现在是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当初不提那茬我还不知道,等知道后,就简直是忙得天昏地暗。我是一夜没合眼提前把事情都处理干净,这才能够立即赶过来。” .. 叶钧苦笑连连,但很快,就严肃道:“廖老爷子,安好吧?” “情况不容乐观。”听到这话,刘懿文原本还有所轻快的脸庞又再次拧在一起,摇头道:“唉,现在老爷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天都只是靠打点滴补充rì常所需的营养成份,如果熬不过去,可能就真的得尽人事了。” “不会吧?这么危险?”叶钧耸了耸眉梢,“要不要我邀请最+ 好的医生给廖老爷子治疗?” “不必了,老爷子这不是身体有病,而是心病,治不好。他若是一直想不开,就算是华佗扁鹊从棺材里蹦出来,也没用。” 刘懿文长叹一声,当下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拍着叶钧的肩膀,一边道:“走,上车,咱们到车上再细说。” “恩。”.. 搭着刘懿文的车子缓缓离开天海机场,一路上,刘懿文都显得漫不经心,或许是联想到廖博康的病情,才如此忧心忡忡。如果叶钧不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原由是出自他的手笔,兴许还真可能追根究底。 反观王三千,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只是托着下颚,坐在后排凝视着沿途的风景,但目光却缺乏神韵,显得很空洞,很明显已经神游天外。 等下了车,发现是酒店,叶钧不由愣道:“刘大哥,咱们应该先去医院探望一下廖老爷子。” “不急,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办好了房间,先把行李放下,顺便吃个饭再去。”刘懿文打开后车厢,将叶钧跟王三千的行李箱给提了出来。 很快,一名守在门外的侍者恭敬的跑过来取行李,一边拉着,一边笑道:“欢迎几位老板,请问你们是否预定了房间?如果预订了,请告诉我姓氏,我立刻到前台给几位老板取钥匙。” “预订了,就说刘先生预定的两套房间。” 刘懿文刚说完,这名侍者就脸sè白了白,当下,对叶钧三人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就跟鬼子一样一个劲点头哈腰。尽管不能说先前服务生的服务态度很不好,或者不够认真,毕竟从先前服务生的表现来看,已经完全符合打开门做生意笑脸迎人的服务态度。可是,现如今这种表现,依然让叶钧跟王三千有着强烈的不适,看来,这侍者八成已经得到了高层的训诫。 “给你的,下去吧,我们自己弄就好。” 根本不需要费周章,叶钧与王三千就乘坐电梯来到六楼,等侍者拖着行李箱并且打开其中的两套房间的大门,刘懿文取出一张百元大钞,直接递给这侍者。 “刘先生,不需要,我们不能要客人的小费。” 与其说这侍者不贪钱,有职业道德,倒不如说是不敢接这钱。 “让你拿着就拿着,莫非真要我惊动你们经理?或者总裁?” 听到刘懿文这话,这侍者吓出一个激灵,当下忙不迭接过刘懿文递到身前的百元大钞,然后一路磕磕碰碰才心有余悸的离开。 望着这侍者的背影彻底消失,叶钧拖着行李箱,笑道:“刘大哥,恐怕这名服务生心里面就一个劲琢磨着,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好了,小钧,也别打趣我了,快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咱们出发吧。” “恩。” 叶钧点点头,正打算进房,王三千却平静道:“我想了一会,我还是不去了,你们不需要等我,我想休息一下。” “好。” 叶钧清楚王三千不喜欢热闹,最关键的就是心里有愧,担心到时候露出马脚,被廖博康察觉。 至于刘懿文倒是无所谓,尽管清楚王三千能够跟在叶钧身边,料想也不是寻常货sè,但刘懿文可压根就没想过要让王三千随行。 等忙完后,上了车,刘懿文才提议去吃一顿下午茶,毕竟很可能这次进医院,前前后后又得忙活几个小时,到时候恐怕都到晚上了。提前吃一顿,说不准还是一件好事,起码到时候也不会饿肚子。 “是你啊…” 等叶钧搭着刘懿文的车子来到医院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此时此刻,已经下午四点多,看着明显营养不良甚至身体极为糟糕的廖博康,叶钧很难将之与半月前的廖博康相提并论,这种极为直观的形象让叶钧险些认为认错了人,走错了门。 当叶钧摘下墨镜后,四周的人都流露出惊讶之sè,不过看到刘懿文进门后,也就释然。 “小郑,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看着。” “好的,刘大哥。” 小郑是廖博康的孙女婿,这阵子一直负责白天守候老人,有时候还要通宵达旦守夜。可以说,自从廖博康病倒后,刘懿文跟小郑就是廖家最积极的两个人。可尽管刘懿文是发自真心想要帮助廖博康,可不代表小郑就是同样的心思。 现在,廖家内部已经陷入到财产争夺当中,廖博康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跟小女儿,已经是斗得火热。因为小女儿在跟三个哥哥争夺财产配额的问题上吃了年轻阅历不够深的闷亏,所以就指望她的如意郎君能够在廖博康没死之前多表现一下,说不准廖博康一高兴,死之前还能改一改遗嘱。 “廖老爷子,您身体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就突然大病一场?”叶钧坐在椅子上,关切道。 廖博康努了努嘴,显然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沙哑,甚至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刘懿文不得不俯下身,将耳朵凑在廖博康嘴边,一边听着,还会时不时点点头。 等刘懿文抬起头后,才无奈道:“老爷子说了,关于他的身体倒是无所谓,但他希望你帮他这个忙,如果事成后,一定重筹报答你。” “廖老爷子言重了,只要您老说让我帮忙,我一定帮。”叶钧忙客客气气的摆手道。 当下,刘懿文再次将耳朵凑到廖博康嘴边,也不知道廖博康说了些什么,反正刘懿文的神sè相当古怪,甚至隐隐有着为难。 “廖老爷子说什么了?”叶钧好奇道。 刘懿文看了眼廖博康,这才摇头道:“老爷子想让你去一趟大rì国,从木端家把那些被盗的珍贵文物都取回来,无所谓你采用任何的方式跟手段。” “去岛国?”叶钧流露出不信之sè,当下看了眼廖博康,见对方目光中隐隐透着一股哀求,心下一动,大义凛然道:“好,既然是廖老爷子开金口,就算前方扑朔迷离,我依然愿意前往。” 听到叶钧这些话,廖博康流露出亢奋之sè,这种仿佛是回光返照般的神sè,还不足以支撑廖博康激动得坐起身。 不过,这种变化已经让刘懿文相当欣喜,尽管早就清楚叶钧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这方面不说远的,光是天海党内部也断然不乏这类行家里手,不过一说起如胡安禄、杨怀素之流,这些行家里手也得自认小字辈。 永远别跟变态做对比,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老爷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就在几天前,廖家失窃,初步断定是木端家的所作所为,这里面可能属于报复xìng.行为。” 刘懿文跟叶钧坐在走廊边,透过玻璃窗瞥了眼已经进入安详睡态的廖博康,刘懿文多rì积攒着的压力,也少了许多。 “如果这趟毫无收获,或者不是木端家所为,又该怎么办?”叶钧皱了皱眉。 “这次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要搞明白那三样东西到底是不是藏在木端家,所以你去,不一定非得把那三样东西掳回来。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木端家的所作所为。” 刘懿文顿了顿,缓缓道:“我也清楚有些事可为,也可能不可为,这一点你也别倔,风险大的事情,千万别沾。尽管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要紧,但你的人身安全,同样要紧。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千万别冒险。” “我知道的,刘大哥,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肯吃亏的人,相信你很清楚。” “那就好。” 当叶钧返回酒店时,第一时间就将廖博康的委托说了一遍,这让王三千很费解,“现在你打算怎么cāo作这件事?” “回来的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证明木端家确实存在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同时,又该如何挑起这两家的仇怨,这也是重中之重。” 叶钧脸上泛起一抹冷笑,当下yīn沉道:“坦白说,廖老爷子活着可对我们没半分钱好处,一旦他活得好好的,必然会根据一些我们遗漏的蛛丝马迹来推测是不是木端家所作所为。再者,他不死,他膝下的儿孙们肯定不敢斗得鱼死网破,那么,我们就没机会到那储藏室里摸索那面墙壁的奥秘。在我看来,廖老爷子必然收藏了一件甚至多件稀世珍宝,甚至出土后,还能震烁古今。” 王三千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神sè,结合当天的情况,廖博康很明显更在乎那面墙,而不是近在咫尺的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以及众多平时收集来的古董玉器。 “看来,我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能动身前往岛国。现在,正好先处理手头上的几件事,尤其是孙凌那家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钧两只手撑着阳台上,看着夜间天海市的霓虹灯。 王三千没有去打扰叶钧,只是自顾自靠在床上,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与此同时,天海市不足十公里的内海,一艘船静悄悄行驶着,船上坐满着人,但这种坐姿,却很容易让旁人觉得他们不像是地地道道的华人,因为每个人的坐姿,都是脚跟朝后跪坐着。 “这次,一定要将三大神器弄回去,主人吩咐过,如果不能成功执行并完成任务,就自己表达对咱们大rì国武士道jīng神的尊重!” “是!” “是!” “是!” … 一群人异口同声喊了句,至于那个领头者,却是站起身,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彼岸,目光中浮起一抹执着,更有着疯狂。现在就连他,都没有退路,任务一旦失败,就得切腹! 没错!就是切腹!这就是表达对武士道jīng神的尊崇! “我决定了,等处理完天海市这边的事情,咱们两个就前往岛国。到时候,我要让你看一场漂漂亮亮的空手套白狼。” 叶钧脸上眨巴着一抹邪邪的笑容,可王三千还没来得及回过味,就听到叶钧大哥大奏起旋律。 “喂,是我。”叶钧习惯xìng的应了声,可很快,脸sè微变,随口应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出事了。”叶钧望着王三千,严肃道:“刚收到消息,廖家现在正被一伙人攻击,死伤惨重。” 第七百章 忍! ()PS:感谢‘myq0005’的月票支持! 温馨提示:这个月真的忙得一塌糊涂,我几乎每天都是码字码到眯眼睛,所以,今天我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每天一更,持续八天左右,我休息一下。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当然,这个每天一更的单章字数在5000字以上,请放心。 希望各位理解一下,目前这个月,只能保证不断更!请见谅! 叶钧实在想不明白,一直强调严防死守的廖家大宅,为何突然遭遇强袭,而且貌似还损伤惨重,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京华当中还真有人敢在天海这座城市对廖家人下手?还是说,这本就是廖家人自导自演的结果?.. 可别忘记,现如今,整个廖家都陷入到财产抢夺当中,廖博康这些子女,可都没一个认为还在病床上躺着的老爷子能不能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仿佛就已经认定廖博康仅仅是在等死。 : 这种思维也导致以往看似团结和睦的廖家人开始势同水火,一盘散沙。尽管表面上,廖博康这些子女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可谁敢保证这里面是否有某个人脸上不时闪过的一丝yīn谋得逞?想要借助这场混乱,上演一幕同室cāo戈? 等叶钧与王三千急急忙忙现身廖家大宅时,都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因为就连持枪的jǐng察,也一个个扑倒在地,满身是血,甚至还半数以上的jǐng察都已经死亡多时。.. 倒吸一口凉气,直觉告诉叶钧,显然廖家目前的状况,比当初他所预料的要严重得多! “救命!杀人了!” 与王三千刚走进廖家大宅,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救。 “糟糕!” 叶钧听得出来,这好像是廖博康的小女儿,她老公就是在医院碰到的小郑。 当下与王三千互视一眼,叶钧立刻朝着事发地跑去。 “嘿嘿,真没想到,这里还能撞见一个这么有味道的女人,看,穿黑丝呀,真浪。” 几个男人满脸yín笑,将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堵在角落里面,这个女人身穿一套连衣裙,套着一双黑丝袜,身材很好,加上懂得化妆,确实很吸引男人。 至于那个男人,正是小郑,显然已经负了伤,腰腹插着一柄匕首,不断有鲜血往外冒,但还是浑然不惧护着身后的女人。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是谁!” 小郑死死盯着凑过来的这些男人,对于这些人的印象,仅仅是停留在一下楼就看见他们在肆意屠杀着护卫廖家大宅的那些大汉。对,是屠杀!**裸的屠杀! 啪! 一个巴掌狠狠抽在小郑脸上,直接让小郑双眼冒金星,加上腰腹处受了伤,这伤势因为遭到撕扯力,直接导致小郑的伤势加重。一时间,小郑就仿佛摇摇yù坠的花瓣一般,软倒在地。 “阿郑,你没事吧!” 身后的女人很着急,当下俯着身,满脸紧张。男人的yín笑,她见得多了,她怎么会不清楚落在眼前这群刽子手手中,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可是,她只是一个女人,而护着她的小郑,却成了她目前唯一的jīng神支柱与保护伞,若是小郑倒了,她也就完了。 “嘿嘿,好诱人的女人,真想现在干她。” “别急,待会咱们直接拉到船舱里,先玩上几天,再丢到海里面。” “好主意,嘿嘿,不过现在好想干她。” … 一时间,五花八门的yín话不绝于耳,可偏偏这些话用的是rì语,这让那个女人立即意识到了什么,当下不可思议道:“你们是岛国的!” “没错。”一个懂得说华文的男人双目放光盯着眼前这女人的饱满酥胸,笑眯眯道:“待会乖乖听话,好好侍候我们,我们不杀你。” 这个女人悲哀的发现,现在就算她想要喊破喉咙,恐怕都没人能帮助她,因为,这次前来屠杀廖家的人断然不止三五个,而是差不多上百之多! “滚!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这女人一边抱着奄奄一息的小郑,一边朝后缩着身子,脸上充斥着悲怆与惶恐。 “嘿嘿,女人,听话,乖乖的,赏你几根大棒子,让你轮着舔。” 几个男人的调戏让这女人更加惊恐,正当这女人以为要落入魔手时,一声惨叫声响起。 “你是什么人!” 当听到同伴的惨叫声后,这几个男人瞬间转过身,都举着枪,死死盯着从背后忽然冒出来的王三千。 面对这五六个黑漆漆的枪口,王三千满脸不屑,只是平静的擦着手中的项羽刀,根本就没将眼前这些举着枪对着他的男人当回事。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大rì国的人,尤其是喜欢欺负女人的男人!”王三千抬起头,目光迸shè出一丝不含感情的寒芒,“所以,你们都得死。” 一场梦幻般的残影闪过,这几个男人压根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凉丝丝的,恍惚间,似乎看见了自己的身体,还有抬起来,正举着枪的两只手。 头身分过! 王三千使的就是快刀!这眨眼即逝的一瞬间,眼前这些男人的头颅,都与他们的身体分开。直到过了十几秒,这些缺失头颅的身体,才仿佛涌泉一般从颈部溅洒出大量的鲜血,并且喷湿了地面,喷湿了那个女人与阿郑的脸、衣服。 “啊!” 就仿佛看到了普天之下最让人惊恐的一幕一般,直到被这些鲜血喷醒过来,那个女人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叫。然后,就昏了过去。 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此时此刻陷入昏厥的模样,王三千玩味道:“怎么处理他们?” 叶钧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扫了眼四周仿佛修罗地狱般的场景,平静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如果有想法,自行处理。” 望着叶钧潇洒转身,王三千将项羽刀收入袖子,先是耸耸肩,然后也学着叶钧的样子,转身离去。 嗖嗖嗖… 叮叮咚咚! 啪啪啪! 啪啪! “啊!” “啊!” “救命…” 与王三千一同躲在树上的叶钧,此时此刻正漠然的看着眼前单方面的屠杀,之所以称之为屠杀,倒不是热兵器陷入焦灼。比人数、比武器配备,廖家大宅这一方不见得就落后,而且技术也断然不是才疏学浅。 可以很负责的说,倘若不是眼前这些人灵动飘逸的步伐,还有那充满着狡诈气氛的手起刀落,叶钧还真无法第一眼判别出这些人的来路。 “莫非,这就是甲贺忍者?” “八成是。” 叶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解释道:“我以前曾研究过甲贺忍者,就说上次木端元阔,就是典型的甲贺流代表。尽管实力上还有待进步,但是,却已经掌握了甲贺流派的jīng髓,如果再给木端元阔十年时间,很可能会成为比较难缠的对手。” “给他十年,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是,这建立在十年里你一丁点进步都没有。”王三千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要不,我下去把这些人都宰了?” “不。”叶钧伸出手,拦住想要跳下去的王三千,“这次过来,我是担心刘大哥在这里,可没说过要帮廖家任何人。如果这次廖家人死的死,伤的伤,说不准我们还要机会去挖掘一下那块墙壁的秘密。至于廖家人的死活,关我何事?” “说得也对。”王三千想起先前叶钧冷漠的表情,倒也没有太多不适应的地方,“不过这一路走来,倒没发现你口中的刘先生,估计没有在这里。” “恩,像这种屠杀案,应该是天海市有史以来的头一宗,这么大的荣耀,自然得交给jǐng察忙活,我可不希望凑热闹。”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再说了,正所谓两耳不闻窗外事,咱们已经坏了规矩,就看看戏,说不准待会还能找到机会,发一笔死人财。” 天海市jǐng局总部现在忙成一锅粥,廖家大宅出事的消息不仅惊动了jǐng局,甚至就连附近的居民都是人心惶惶。需知廖家大宅所处的这片住宅区,住的人可都是天海市有头有脸的富豪人物,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不被别人知道也是不可能的。自然,被吓得胆寒的这些大富豪们,肯定得对jǐng局方面施压。 伴随着前方第一批参与案子的十几位配枪jǐng察杳无音讯,天海市jǐng局总部对这件事高度重视,因为已经可以将之定义为S级的重大刑事案件! 可当第二批民jǐng、特jǐng与武jǐng组成的两百多号人的队伍出现在廖家大宅外,一个个顿时流露出恶心反胃的神sè,因为眼前哪是人待的地方,随处都能看见缺胳膊少腿的尸体,或者脑袋搬家甚至上下分半! 这一幕,让领头的总局副局长吓得脸无人sè,当下yīn沉道:“快!快打电话,要求增派人手!很可能,里面正有人质握在凶徒手中!” 几名jǐng察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ìng,当下想也没想就点点头,然后就急急忙忙跑到jǐng车里,掏出对讲机不断重复着请求支援,或者解释现场状况。 “真没想到,jǐng察的效率也是很高的。” 王三千撇撇嘴,看来,jǐng察在王三千心目中的形象,确实不讨好。 “没办法,相信这里发生的事情,已经陆陆续续惊动到四周的居民。居住在这里的人,身价不破亿,都没资格在这里买房。” 叶钧四下打量了一眼,笑眯眯道:“啧啧,有钱人还真多,看看这万家灯火的模样,这三更半夜的,不容易呀。” 被叶钧这么一提醒,王三千才反应过来,看着视野中能够捕捉到的灯火通明,也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以前我只知道穷人很多,没想到,土财主也不少。错,这些人,只能算作是暴发户。” “暴发户?”叶钧摸了摸鼻子,暗道王三千不把他也给骂进去了吗? 王三千也不傻,清楚叶钧想说什么,顿时笑道:“我没有说你,只是说这些为富不仁的暴发户。不过,他们是暴发户,你不是,因为你有善心,这一点,在我眼里就足够了。” 对于王三千如何得出这种结论相当费解的叶钧,可没太多的心思去揣摩这层话的深意,当然,也不敢沟通有善心就不是暴发户这种比喻,只是笑道:“那也不错,被人说成是有钱人,可比暴发户要好听得多。” 王三千悻悻然笑了笑,然后指着视野中一个身穿黑衣服的男人,眼中显露出浓厚的战意,“我想跟这个男人过几招。” 其实王三千口中的那个黑衣服男人,叶钧一早就注意到,不可否认,刀法不仅娴熟,还相当有造诣,难怪同样玩刀的王三千会如此感冒。只不过,叶钧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笑道:“不急,要跟这号人动手,目前来说不是不可以,但也没必要。一方面这些人听到外面传来jǐng笛以及jǐng告声,势必无心恋战。第二方面,我可不希望你被外面那些人看见,就算你是除暴安良,但杀人终究是违法犯纪。当然,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倒是能够让你如愿。” “哦?”王三千点点头,“我听你的。” “不过咱们得说好,待会你可得给我留活口,他对我有用处。” “明白了。” 王三千大有深意的瞥了眼叶钧,他清楚叶钧这些话无非是想说,那个在他看来身手不凡的黑衣服男人,已经被叶钧盯上。仔细想想,叶钧口中所谓的利用价值,无非就是前往岛国。也就是说,这个黑衣服男人还当真不能死,这让王三千有一些不适。 为什么? 因为王三千只懂得杀人,招招下死手,刀刀见血,可没心情更没心思保存实力。倘若让认为应该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的王三千用放水的心态去跟那个被他看中的男人交手,这势必会处处留手,甚至在命殊一线的情况下依然不能够放手一搏,这如何不让王三千升起不适? 似乎看出王三千的想法,叶钧严肃道:“我只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若是你没有把握生擒,就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相比较利用这个人,我更在乎你的安危。所以,不管你出于何种考虑,都交由你临场对敌时决定,这方面,我不做要求。但却要严肃的告诫你,千万不能乱来,你的命,比他要贵重,在我眼里,也更重要!甚至他跟你,根本就没有比对的资格!”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命是我的,我清楚。” 尽管王三千表面上不说,但心里相当感动,士为知己者死,叶钧对王三千而言,不仅仅是恩人,同样,也是知己。 “住手!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当一行行持着枪的武jǐng全副武装进入后,站在外围的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正高举着扩音器,死死盯着眼前这些手持武士刀的男人。 这些持着武士刀的男人不以为意,当下交头接耳,不断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那名持着扩音器的男人露出愤慨之sè,吼道:“你们是岛国人?好!竟然敢犯我华夏!还敢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先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一个满脸病态苍白的男人咧着嘴笑了笑,当下耸耸肩,若无其事道:“我们可是地地道道的华人,你可不能乱扣帽子。” “哼!少啰嗦!放下武器,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只见那些武jǐng一个个愤慨的盯着眼前这些人,对于是华人还是岛国人这种面相问题,一看就能看得出来。只要是从军入伍的军人,本质上都对曾经侵略京华的岛国人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敌视,这不仅仅是一名军人保家卫国的血xìng,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民族观念! “八嘎!” 一声咆哮传来,只见一个男人正双手握着武士刀,直接朝这些武jǐng冲了过来。 “开枪!” 啪啪啪! 啪啪! 啪啪! … “不可能!天啊!他在飞!” “我不是做梦吧?”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电影呀!” “糟糕,这群鬼子都懂会飞,这!这是忍者!” … 啪啪啪! 啪啪! 啪啪啪! 尽管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但冷静下来,每个武jǐng都有条不紊的扣动着扳机,在他们眼里面,热兵器,始终要比这本不应该存在的武术要强得多。 可是,他们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因为,成百上千发子弹飞shè而出,换来的仅仅只是打空气与震耳yù聋的轰隆响。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顿时,在场的武jǐng都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在他们眼中的所谓忍者,已经悄悄渗入到他们的人群当中! 啪啪啪! 乱七八糟的枪响传来,每个武jǐng都紧张兮兮,因为身边不断有人被割喉,不断倒下,这种高密度的jīng神压力深深刺激到他们的神经。 “都别乱!你们都别乱!” 那名负责领队的中年人举着扩音器不断吼着,因为,这种神经兮兮的开枪,很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噗! 可是,这名领队的中年人却没有持续发出jǐng告,更已经没有指挥现场的机会,因为,他在一瞬间,看到一幕没有头的身体,正举着扩音器… “副局!副局死了!副局被杀了!” “刘局长被杀了!” “刘局长!这…” … 一时间,现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每个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同样的,也兔死狐悲的看着脚下同伴的尸体,以及身边唰唰唰的声响。 “怎么办?”王三千显然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暴怒当中,“我真等不下去了!这可都是我们的同胞!” 叶钧捂着眼睛,垂着头,平静道:“等!你如果看不下去,就别看。” 王三千本想扯着叶钧的衣领痛斥,但很快就发现,叶钧的手臂正呈现着一条条青筋,还有,就是那浑身不时抽搐的肌肉。 这一瞬间,王三千忽然意识到,原来,身旁说出这话的叶钧,似乎比他更义愤填膺!此时此刻的叶钧,在忍! 第七百零一章 缩头乌龟 ()屠杀不可怕,恶行同样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无疑是漠视,是那高高在上却自始自终都漠不关心的态度! 叶钧与王三千,显然就陷入到这种情绪当中。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王三千自然是因为叶钧的阻扰,才不得不撇过头去,至于叶钧,却是经过深思熟虑后,不得不做出的一个决定。试问,现在已经闹到这般局面,若是突然从半路杀出,自然会引来无止休的麻烦,而且,这也直接暴露了一些本该可以隐瞒的秘密。但这些都不足以构成叶钧的袖手旁观,叶钧真正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就是不想把这些来自岛国的甲贺忍者都给吓跑!. . 说实话,廖家人死再多,他跟王三千都不会有任何的想法,甚至还能够处之坦然的谈笑风生。因为,廖家人本xìng太坏、太脏,叶钧可没心思去关心廖家人是生是死,一个能在老父亲尚未渡过危险期,就开始抢夺家产% ,甚至背地里还诅咒老父亲快点暴毙在床,这种儿女,死不足惜。 可是,眼前这些民jǐng、武jǐng却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在认真的执行着一次上级下达的任务,仅仅只是为了履行一名jǐng察的责任,尽管不能说在场的jǐng察都是正人君子,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好公仆。可是,他们确实无辜。 “我受不了,先下去等你。” 王三千叹了声,直接从树干上跳了下去,尽管距离地面的高度约有五米左右,但落地时王三千不仅没事,相反,就连声响都没发出,一个体格强健,最起码有一百三十斤的王三千做落体运动时竟然不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确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神奇。不过,就算发出些动静,也没事,看着现场的混乱,怕就算王三千落地的地方发生爆炸,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 叶钧悄悄垂下手,看着那些不断被收割掉xìng命的武jǐng,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我本该救你们,可是,事情已经上升到这种地步,恐怕随时都会震惊国务院,甚至京津海,那么我肯定不能被牵扯进去,即便是扮演正义的一方,是挽救你们的一方,也不可以。因为,政治这玩意,只讲究需求,而不论正义与邪恶,这就是政治。不过,你们不会白死,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 叶钧说完,就同样从树上跳下。 当刘懿文与jǐng局总局局长率领驻天海市第七连队抵达廖家大宅时,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难以接受。 尤其是看着自己那些死去的下属,作为jǐng局总局局长,谢延辉满脸悲怆,当官当到他这一步,已经不太讲究沽名钓誉,所以这种悲怆的神sè,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是发自内心。 “谢局长,怎么办?” 死的人太多了,实在太多了,多到让素来沉稳的刘懿文也要惊慌失措,或许不在现场的人根本就形容不出这种仿佛人间地狱般的场景,所谓的鲜血还只是衬托的格调修饰,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无疑是地上的残肢碎肉。甚至刚才有一名军人不小心踩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等抬起脚一看,差点就昏了过去,因为踩到的,竟然是血淋淋的一颗眼球!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得多么残忍才做得出如此心狠手辣甚至冷酷无情的凶杀案! 谢延辉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才闭着眼,颤声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范畴,这死了的人不下于五六百之数,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立即封闭所有可能传到外界的信息。然后,立刻给国家安全局打电话,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上去!” “对,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刘懿文面露无奈之sè,“这可怎么办?我到底怎么给老爷子说?原本稍稍有些好转,如果得知家里面遭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屠杀,他能不能熬得住?” 刘懿文发现,眼前有两具穿戴整齐的尸体被抬了过来,一眼就认出这是廖博康大儿子跟二儿子的刘懿文,此刻有着不言而喻的忧心忡忡。当然,除了廖博康,刘懿文对于廖家其他人,都谈不上有好感,顶多阿郑算一个,即便清楚在廖博康病危期间一直不辞劳苦的守候,这里面多少掺杂着一些私人情绪,但这倒是在刘懿文的容忍界限内。 “幸亏你及时通报,否则,我们可就得全军覆没了。” 先前还在屠戮廖家的那个领头男人,此刻正满脸严肃盯着眼前的另一个男人,“尽管这次我们并没有找到藏宝的地点,不过却成功记录下了整个别墅区的地图,相信下一次,我们肯定会成功。” “听说京华的jǐng察查案非常谨慎,又比较小心,拓木先生,我们真还有机会悄悄渗入?” “当然!” 领头的男人脸上露出一丝yīn谋得逞的笑容,“当初咱们的计划就是这样,与其咱们的人辛辛苦苦四处搜查藏宝的地方,倒不如用计让藏宝地点自个跳出来。现在廖博康的家里面肯定不安全,我们特地留下廖博康的第三个儿子,他这人xìng格比较胆小怕事,又特别贪钱,肯定会将那些宝物转移出来,放到他认为安全的地方。所以,只要盯紧廖博康的第三个儿子,我们不愁找不到明武天皇留给咱们国家的三大宝物!” “还是拓木先生做事谨慎,有眼光!”听到这些话,站在拓木身前的男人一个劲拍马屁,“看来,咱们甲贺流的下一任大弟子,肯定是拓木先生莫属。” “哈哈!有见地!我看好你!”拓木显得很开心,笑眯眯道:“放心,如果我真能成为下一任甲贺流大弟子,那么掌权后,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份福利待遇很好的职务。” “谢谢拓木先生!”这个男人当下大喜,笑眯眯道:“拓木先生,我担心茂树那边出岔子,我也过去盯着。” “也好!路上小心点,现在估计全城戒严,说不准此时此刻正有一大群部队的军人跟京华的武jǐng开始到处搜查,所以,我们一定不能够曝光。若是被顺藤摸瓜摸到这里,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是,拓木先生。” 有忠心耿耿又八面玲珑的下属去盯梢,对拓木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最起码能放心一些,不需要时时刻刻惦记着廖博康家里面的老三会不会不声不响将那些珍藏给运走。 本来,这一切也应该暂时xìng的画上一个句话,可是,却因为忽然传来的惨叫声,而宣告现在进行时。 “什么人!” 拓木满脸yīn沉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两道身影。 “你不配知道。” 因为拓木下意识用的是华文,所以提着项羽刀的王三千顿时不屑的撇撇嘴,然后,就死死盯着拓木,“跟我打一场,我若是输了,就放你们走。可若是我赢了,你就得死。” “就凭你?”拓木脸上露出讥讽之sè,当下瞥了眼刚才还拍他马屁,现在却成了一副尸骸的下属,“杀了我的人,以为凭你一两句话,就能算了?” “那你杀了我这么多同胞,以为也能随随便便算了?”王三千抬起项羽刀,目光迸shè出一道实质xìng的寒芒,所有目睹这一道目光的甲贺忍者,都下意识升起一股凉意。 就连远在二十步开外的拓木,也因为王三千这实质xìng的凛然目光而收敛脸上的轻视,当下流露出凝重之sè,多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经验告诉拓木,王三千,了不得! “你们先走!” 拓木不敢大意,因为王三千身上散发的那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这让拓木不得不暂时xìng遣散四周的下属。 尽管用的是岛语,但叶钧却听得见,当下笑眯眯道:“别急,等你们打完了再走也不迟。当然,如果真想走,我就帮忙送送,看你们能不能真见到你们信仰的八歧大蛇。” 叶钧云淡风轻的调侃听在拓木耳朵里是那般的讽刺,不过事先也没想到叶钧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口流利的岛语,听语气似乎带着点秋叶原的淳音,当下皱了皱眉,“别用这么大的口气说一些自己办不到的话,你们华人就喜欢吹嘘,我知道,这叫兵不厌诈。” “是吹嘘还是真能办到,你可以试一试。”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 看着叶钧这种轻松自如的神sè,拓木一时间进退维谷起来。 “拓木先生,我们是走,还是留?”一旁的一个男人为难道。 拓木yīn沉的扫了眼叶钧,然后抬起手摆了摆,“走。” 看着那些甲贺忍者真打算不顾后果离开,叶钧冷笑一声,当下脸上闪过一丝疯狂,“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糟糕!” 拓木惊得是心惊肉跳,一直以来,他不是很愿意踏足华国的土地,就是担心有朝一rì遇到叶钧这种敌人。 华人对大rì国的百姓有着仿佛来自天xìng的敌视,尽管大rì国国内的政客一直将华人这种现象宣扬为京华zhèng fǔ方面不遗余力的宣扬抹黑,试图挑起两国的仇恨。可这年头,解释就是掩饰,如果真的问心无愧,极个别的跳梁小丑就能够掀起狂风骇浪? 需知无风不起浪,这大rì国本就在几十年前侵略华国,这还不算,还上演了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屠杀!若是大rì国能虔诚谢罪,对以往犯下的罪孽深表悔恨,那么京华不管是zhèng fǔ,还是黎明百姓,又怎么会如此敌视大rì国? 拓木很清楚,一旦招惹上这种级别的敌人,偏偏对方还对大rì国有着极强的民族观念,那么,说不准这条命就真得交代在京华这片异国他乡里。 “小心!” 一道寒芒闪过,即便是夜sè朦胧,依然散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拓木心惊肉跳,正打算阻止叶钧接下来的暴.行,却在下一刻升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那就是如果再不转过身迎接身后势如破竹的一击,说不准,他今天就得成为五马分尸的倒霉蛋。 砰! 当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原本清新自然的空气顿时激起一阵气流,震得四周的树木摇曳不止,唰唰唰的声响透着一股让人心悸的嘈杂。 “你!” 拓木惊怒不已的盯着与他同样只退了三步的王三千,但这仅仅只是眨眼即逝的一瞬间,因为拓木关心的,无疑是身后他领来的那群属下。 噗噗噗! “啊!” “呃!” “不!” … 惊恐、混乱,看到这一幕,拓木心急如焚,刚想动,却发现王三千又再次提着刀杀了过来,顿时憋着一股闷气,打算先暂避锋芒,等制止叶钧对下属的杀戮后,再专心对付王三千。 可是,王三千显然发现了拓木的心思,当机立断放弃一较高下的想法,改为迂回战术,目的,就是拖住拓木。 “哪里走!” 叶钧一声震耳yù聋的呐喊,顿时震得四周人一瞬间迷迷糊糊起来,王三千与拓木还好,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可那些甲贺流的忍者,却没这般幸运。 “不好!” 拓木暗暗叫糟,叶钧这招他认识,那可是甲贺流的高层才懂得的招式,尽管杀伤力不大,但却能让实力低于自己的人产生霎那间的失神。别看这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若是高手过招,哪怕是零点零一秒,都能切西瓜似的切掉一条生命! “八嘎!” 看着叶钧瞬间又将站在外围试图逃跑的几名甲贺流忍者杀害,拓木眼中迸shè出难以抑制的仇怨。 可下一刻,暴怒中的拓木忽然脸sè大变,当下忙暴退五米! 砰! “反应倒是挺机灵的,难得,难得。” 也不在意一刀挥空,王三千轻松拔起已经插入地面的项羽刀,笑眯眯道:“别分心,你的对手是我,如果轻视,可是要死掉的。” 拓木狠狠咽了口唾液,看着地面的狼藉,还有王三千这势如破竹甚至可以说出其不意的一刀,也是一阵后怕。 听着不断渗入耳朵的惨叫声,还有叶钧这仗剑恩仇的豪爽大笑,拓木心急如焚,更是对叶钧以及王三千深恶痛绝。只是,正如王三千所说,他的对手是眼前这个跟他玩迂回战术的男人,而不是身后的叶钧。 想通这一点,拓木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你们今rì的所作所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王三千咧嘴笑了笑,“以前我活着,是为了偿还心底的那层愧疚。现在我活着,是为了弥补以往造的孽,还有,就是不断挑战自己。” 王三千说完,举起手中的项羽刀,冷哼道:“所以,我不怕任何的报复,因为这也是挑战自我的一部分!你,敢与我一较高下吗?” “有何不敢?”拓木抬起手中的武士刀,当下闭上眸子,“挑战自我?对,活着,就该挑战自我!这也符合我们武士道的jīng神!如果我们不是各为其主,不是因为两个民族之间而不得不站在对立面上,我一定会视你为知己。” “废话少说,接招!”王三千没有任何的犹豫,提着刀,就劈向满脸平静的拓木。 正当王三千以为可以淋漓酣畅来一场较场对决时,忽然,脸sè大变,因为,他看见拓木手中竟然掷出一个黄红相间的泥球。 因为搞不懂那是什么玩意,王三千不得不止住脚步,而下一刻,只见拓木四周忽然‘砰’的一声,荡漾起黄红相间的气体,还透着一股足以刺激神经的异味! “这什么味?怎么这么难闻?比公共厕所倒的那些老醋还臭!” 叶钧捂着鼻子,一边扇着迎面驶来的黄红气体,一边望着满脸不甘心的王三千,“怎么?还生气呀?” “这卑鄙的家伙,竟然不战而逃!最让人痛恨的就是这种人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心底却是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 原来,刚才拓木制造出这种掺杂浓稠异味的气体后,整个人就极速遁走,即便王三千发现了拓木的意图,但也没办法去阻止。在这种诡异且充斥异味的气体中,很明显,拓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真想要逃跑,王三千根本就阻拦不了。 “放心,他是从这个方向逃的,逃不远,咱们一路追上去,肯定能逮着。” “恩。” 王三千重重点了点头,当下就一马当先追了上去,叶钧跟在身后,并不急于离开,只是冷漠的扫了眼现场惨死的几十号甲贺忍者,喃喃自语道:“我已经替你们报了仇,安息吧。” “真倒霉!” 早已气喘吁吁的拓木坐在石块上,看着眼前的海水,已经到了岸口,拓木实在是jīng疲力尽。 “可惜没有船,不然,还是得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拓木无奈的甩甩头,当下靠在石块上,“没想到竟然将避身丸都用了,那个拿刀的很厉害,不过那个拿剑的,更厉害!真是没想到,竟然一夜间撞见两个高手,难怪高层们都说京华是一个凶险重重的地方,还真是这样。罢了,回去后,一定不能再来这鬼地方,说不准下次就没这次这么幸运了。” 拓木还在心有余悸,忽然,草丛传来一阵唰唰唰的声响,这让拓木吓了一跳,当下直接坐了起来,“谁!是不是你们!出来!” 尽管拓木语气很大,但里面却透着一股惊慌,只不过半天没听到回音,这才自嘲道:“看来是吓怕了,真是的,胆子越来越小。” “你可不是听错。”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是从身后,拓木一时间毛骨悚然。 当下,豁然转身,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平静的站在他身后,拓木指着这突愕跑出来的男人,不可思议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第七百零二章 妖刀村正 ()PS:感谢‘ETL丶陆奇’的月票支持! “谁把你吓成这模样?” 戴面具的男人若有所思看着满脸唏嘘的拓木,当下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好歹你也是甲贺流这一代的佼佼者,莫非,真在华国吃了大亏?跟你一块到这来的那些人呢?” “别提了。” 拓木有些颓废的一屁股坐在石块上,紧接着,满脸都是愤愤然,“真没想到,这次到京华来,竟然遇到高手,而且一来就来两个,偏偏一个比一个变态。我领来的那些人,估计活不了,就我一个逃了出来,这还是因为有着避身丸的原因。”.. “这么说,你把避身丸用掉了?”英俊男人脸上呈现一抹惊愕,但很快就大笑道:“看来,这次你确实吃了大亏。” “唉,真是倒霉。”拓木拍了拍脑袋,很快,就抬起头,疑惑道:“咦?你怎么来了?上面让你过来的?” 英俊男人摇摇头,拓木猛 拍大腿,笑道:“看我这记xìng,上面派你过来,肯定是有机密要事,不然,怎么可能舍得把你派出来?罢了,有你在,我应该很安全,就算那两个实力惊人的家伙追到这,我也不需要担心了。” “是呀。”英俊男人笑着点点头,“想知道上面派我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拓木摇摇头,但很快就笑道:“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这不会有事吧?” “不会,你本就该知道。”英俊男人收敛脸上的玩世不恭,当下似笑非笑的盯着拓木,将拓木看得心惊肉跳。 “你干嘛呀?说呀。”拓木眼珠子有些飘忽不定起来,当下也渐渐升起戒备,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位英俊男人,很危险!与他保持如此近的距离,不安全! “上面吩咐我,如果你失败了,就顺手杀了你。”英俊男人咧着嘴笑了笑,“当然,就算你成功了,也得杀。” 噗! 原本听到英俊男人说这些话,拓木就已经打算遁走,可这英俊男人出剑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到让他根本没时间躲闪,甚至反应都来不及。 看着插在胸口处的这柄利刃,拓木抬起手,不可思议道:“你!你好狠!” “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偷偷在背后的小动作吗?”英俊男人轻轻将利刃抽了出来,一边取出手帕擦拭,一边轻声道:“想取代我的地位,以你目前的实力,简直就是妄想。不过,我这人心眼小,对于那些潜在的威胁,一般都是不拔不快。” 咕噜! 英俊男人话音刚落,地上就掉下一个仿佛圆球的东西,足足滚了几步路才停下,定睛一看,正是拓木的脑袋! “哼!不自量力,早就想杀了你,一直找不着机会,正好趁着这次你失利,回去后只要稍稍渲染一下,你死,不会有人关心。”英俊男人重新戴上面具,冷笑道:“再说了,这次你确实失利,幸亏一直跟着你。不过,那两个华人还是挺厉害的,若非不能暴露,说不准还真想跟他们比一比。” 说完,英俊男人就渐渐消失在原地,四周,也只剩下空旷且荒凉的夜景。 来晚了? 叶钧与王三千死死盯着眼前这具无头的尸体,还有不远处死不瞑目的头颅,当下,王三千皱眉道:“谁干的?从这家伙脑袋上的神sè来看,应该是死得相当突然,甚至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胸口这一刀,不是致命。脑袋被切掉,才是真正死亡的原因。” 叶钧取出手电筒,查看了一下拓木的尸体,良久,yīn沉道:“切口很平整,说明杀人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头颅与身体的切割,他的刀速,不比你慢。” “恩,我也看出来了,速度很快,刀,也是jīng品。” 王三千毫无顾忌的抚摸着拓木颈部被切割的伤口,忽然,流露出惊讶之sè,“咦?这伤口…” “看出来了?”叶钧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面露不信的王三千,“这绝非实力上的问题,而是武器。” “武器?” 王三千豁然站起身,当下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叶钧,“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器,才能拥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如果我没看错,那个人应该仅仅挥了一刀,而且力度不大,因为力度一大,那么伤口就应该是掀开,而不是切割,毕竟人力不可能达到机械的jīng度!也就是说,这个人是以极小的气力完成切割的举动,但这还只是小问题,关键是,这伤口上,还有着一层肉眼根本无法看清楚的薄膜,而这些薄膜,抑制住了鲜血的外涌!” “对,看来,他手中的刀,绝对属于人间凶器!与你手中的项羽刀相比,恐怕还要强上一筹。”叶钧点头道。 从叶钧口里得到验证,王三千啧啧称奇道:“真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杀人于无形的凶器,也不知道是什么?” “猜不出来?”叶钧似笑非笑道。 “猜不透,大rì国的武器,我一直不在行。” “一直传闻甲贺流派收藏着大rì国历史上的第一凶器,以前我不信,不过今天看来,我得信。” 叶钧指着拓木颈部的伤口,一字一顿道:“妖刀,村正。” “妖刀村正?”王三千目光中猛然迸shè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占有yù望,但凡是刀,王三千都想要一探究竟。 “想要?”叶钧笑眯眯道。 “想,只要是好刀,就不该分国界,只要能杀人,够锋利,就是好刀。”王三千理所当然道。 “既然有心,那这刀,咱们就夺来。不仅是妖刀村正,还有圣道轩辕!” 叶钧缓缓走到海岸边,迎着海风,心有所思。看来先前一直有高手潜伏在暗处,而这高手从目前的来路上分析,应该是岛国人,能拥有妖刀村正的男人,想来不管是身份,还是功底,都不简单。与这种人打交道,叶钧就算有信心,也不敢保证能将对方留下,甚至抢下妖刀村正。 这也让叶钧升起一个想法,那就是即便前往岛国,也万万不可与甲贺流派打交道,顶多就是前往木端家探探虚实。至于何时前往甲贺流派,那也要等到年底,待任督二脉打通,以及开启第三脉天赋,才能够在岛国横着走! “刘大哥,节哀。” 距离在廖家大宅上演凶案,已经过了足足三天,这场凶杀案可以说震惊海内外,尽管有关方面已经下达封口禁令,可知道这件事的人太多,就算有着京城方面的授意,依然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更何况,天海这座城市本就是消息灵通,加上案发的地点是出了名的富豪聚集地,还有那么多嘴巴不太牢实的富豪偷偷传开,所以,这也直接导致这场多达数百人死伤的特大案件,成为时下最热门的话题。 “小钧,谢谢。” 刘懿文披麻戴孝,正堂上,摆放着廖博康的遗像,那天晚上,叶钧清楚记得,当廖博康得知大儿子、小儿子以及女婿都先后惨死,早已虚弱的身体再次遭到五雷轰顶般的刺激,顿时两腿一蹬,喷出一口浓稠的鲜血,随即就一命呜呼。 叶钧拍了拍刘懿文的肩膀,随即走到一个同样披麻戴孝的女人身边,这个女人,就是廖博康最小的女儿,此刻已经是寡妇的廖明雪。 “廖小姐,节哀。” “谢谢叶先生。” 廖明雪早就哭红了眼,但叶钧猜不透廖明雪这是替她的父亲哭,还是丈夫。 “廖小姐,如果以后需要帮忙,尽管说一声,我跟刘大哥亲如兄弟,能帮的,绝不含糊。”叶钧笑了笑,不可否认,廖明雪确实很吸引男人,该少肉的地方绝不会有一丁点赘肉,该有肉的地方,就差没撑破衣物。 廖明雪很意外的看了眼叶钧,似乎想看明白叶钧说这话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虚与委蛇。 好一会,廖明雪才点头道:“谢谢叶先生,我记住了,若是叶先生有时间,可以到天阳别墅区七十二号找我,这阵子,我晚上一般都在家。” 当一个女人暗示一个男人三更半夜去找她时,那么这个男人只要有企图有野心,就应该答应下来。 当下,叶钧笑眯眯道:“会的,等廖老爷子入土为安,我就厚着脸皮登门拜访。” “谢谢叶先生。” 不管是叶钧,还是廖明雪,都说得很小声,至少旁人很难听到。当然,若是这一幕不引起旁人注意,倒也说不过去,因为叶钧这次出席,可没有任何的伪装,所以不管走到哪,都能够成为众多目光交织的风景线。 “跟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 上车后,王三千疑惑的望着叶钧,“真没想到,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还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我不这么看。”叶钧摇摇头,“看到那一幕血淋淋的场面而不会留下yīn影的女人,要么说是大胆,要么就只能说善于伪装。而我断定,她在伪装。” “这都能看得出来?”王三千有些错愣。 “当然。”叶钧先是吩咐司机开车,然后才点头道:“可别忘记了,她的男人也死了,只是尸体还存放在太平间,估计要等送廖博康出殡才选择火化。而那天晚上咱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男人对她极好,而她,也深爱着这个男人,可为何现在却很平静?就算是偶尔升起忧伤的情绪,却也是常理之中,但为何仅仅只是忧伤?” “所以,你断定,这个女人在伪装?” “对。” 王三千长叹一声,摇头道:“还真是一个心机深不见底的女人,可怕,确实可怕。” “到底是有心机有城府,还是当真冷血无情,现如今还不可以妄断。”叶钧顿了顿,轻笑道:“我倒是要找个机会单独约见她,看看她会跟我做些什么。” 叶钧当然不会一门心思认为会上演一场艳遇,但就算是艳遇,叶钧也不介意,逢场作戏玩玩,尤其是寡妇,确实挺带劲。只不过,叶钧可不是为了释放那股yù望才会这么想,而是为了借助廖明雪,将廖博康收集的那些古董全部弄到手。 这可都是价值连城的玩意,试问先前在场的人谁没有这想法?只不过大庭广众,像这种事情,又不可能明着说,尤其还是当着廖博康的灵位面前。既然能进入这种场合,谁没点心机城府?谁会做出这等荒唐事,给旁人说三道四? “你来了?” 听到敲门声,早已在天海这座城市待了差不多两个月的秦柔起身打开门,见门外站着叶钧,脸sè谈不上热情,但也没有排斥。 “柔姐,在天海市过得还好吧?今天特地来娱乐无极限走走,听邱游老师说你也在,就过来看看。”叶钧微笑着走进房间,“住得还习惯吧?” “恩,还不错,托你的福,邱游老师很照顾我,教会我很多知识。而且邱游老师也说了,再过一个月,如果考核通过,我就能上台进行第一次的主持人工作。” 秦柔穿得相当清凉,或许是这阵子耳闻目染的原因,身上时刻透着一股知xìng女xìng的气息,晶莹的小腿崭露在外,时刻带给叶钧一股强烈的感官刺激。 “对了,听国芸说,你国庆节去了趟美利坚,还跟她见了面,是不是?”尽管秦柔察觉到叶钧直勾勾盯着她的小腿,但并不在意,至少叶钧想要用偷瞄她,她倒是不排斥。 “恩,去了趟麻省理工,跟芸姐也见了面,相比较去之前,芸姐现在倒是瘦了点。”叶钧点点头,“柔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咱们找个时间一块去,怎么样?” 秦柔翻了翻白眼,摇头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做任何事,都喜欢拉着我做电灯泡?每次都搞得我相当尴尬,这可不好。” 见叶钧有些尴尬,秦柔摆摆手,笑道:“逗你玩的,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接下来的主持人工作,邱老师说都会交给我。我担心到时候抽不出时间,其实我也很想去见一见国芸。” “这好办,到时候可以让邱游老师先主持几天,再不行,莫小姐也还是能够继续主持的。” 叶钧这话刚说完,房间的大门就被推开,同时,急促的声音传来,“秦小姐,快,准备准备,邱老师说…” 站在门外的莫莹莹瞬间哑巴了,因为看见叶钧正微笑着朝她点头,经过短暂的失神后,莫莹莹忙快步走到叶钧身前,躬身道:“董事长,您好。” “没妨碍你们做事吧?”叶钧笑道。 “不妨碍,不妨碍。”莫莹莹心下惶恐,当下连连点头,“要不?我先出去?” “不用了,我也该去跟周总聊聊天,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等有空,再聊。”叶钧微笑着走出房门,但并未急着转身离开,而是转过身,望向秦柔,“柔姐,你最好尽快答复我,我等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是当事人,秦柔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可这话,听在莫莹莹耳朵里,却变了味,似乎已经理解为这是叶钧打算潜规则秦柔。 到了叶钧这种身份地位,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尽管有句俗话叫做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年头,做下属的不主动给上司献身,或者上司某一天打算跟你建立一些超友谊的炮友关系,不做,就不能出头,莫莹莹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柔长相身材就不说了,同为女人的莫莹莹也是有些惊艳,只不过这毫无资历的秦柔刚报道就成为邱游新收的关门弟子,紧接着又传出秦柔将会陆续接替她主持人的工作。说实话,莫莹莹对秦柔又嫉妒又愤恨,认为是秦柔抢了她的饭碗,不过却不敢发作,正因为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才知道这圈子的水有多深。很可能之前红得一塌糊涂,说不准之后就被彻底封杀。 所以,当时莫莹莹认为很可能是周元浩打算潜规则秦柔,毕竟平rì里秦柔时常出入周元浩的总裁办公室,而莫莹莹很无奈的发现,周元浩对她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不管是在港城,还是来内地,自始自终看她的目光都异常清澈。所以,感觉挫败的莫莹莹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为了rì后还能够吃这碗饭,就只能屈尊返回港城继续做当红主持人。 只是,今天这个发现,让莫莹莹心里面产生了一种想法。 “叶钧?”莫莹莹脸上绽放出一股动人的妩媚。 “董事长,您来了?” 原本还在办公桌前忙碌着的周元浩,起初对于推门的人不敲门而有些不满,可抬头一看是叶钧,顿时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趴下。 “别激动,我不是来搞例行检查的。”叶钧笑了笑,“是不是很忙?我没打扰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周元浩煞有介事的将身前的文件全部推到一边,然后快步起身给叶钧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摆在叶钧身前,“董事长,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建议?或者指示?咱们目前运作的这几个栏目,已经火得一塌糊涂,不少股东都开始提议是不是该增添一些类似的栏目,比方说白天时间,如果多搞一些小型的互动栏目,说不准,能够更火。” 第七百零三章 你还是黄花闺女? ()PS:出去,到外地,需要四五天时间,已经设定自动章节。 周元浩的提议,叶钧也曾细细思考过,不过从大局上看,不管是在内地,还是在港城,娱乐无极限栏目的起步都太晚,这也直接造成资历浅短的后果。所以,叶钧认为一个栏目要运作成功,就得做jīng做强,而不是五花八门什么事都掺上一脚。 再说了,倘若娱乐无极限把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目都占了个全,那样势必会惹来其他电视台的敌视,那么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共同发展的气氛,无形中就会时时刻刻保持着浓郁的火药味,到时候敌众我寡,且势单力薄,就算是整个行业的巨头,也要遭到孤立。更何况,在京华的体制下,党同伐异的思想根深蒂固,别看现如今每个电视台都似乎表达着善意,但这完全是畏惧叶钧,以及天海党,但如果把别人往绝路上逼,说不准那些电视台还真可能破罐子破摔,跟娱乐无极限栏目卯上。 . . 听到叶钧的分析后,周元浩苦* 笑道:“其实这层道理我也想过,只不过其他股东似乎有想法,所以这事一直压着,迟迟拿不定主意。” “不碍事,认为不正确的事情,我允许你先斩后奏。”叶钧拍了拍周元浩的肩膀,笑道:“我一直很信任你,也清楚你在大局上能够把握轻重,别让我失望。” “我知道,谢谢您,董事长。”听到叶钧这话,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周元浩也只是强装镇定的笑了笑,当下起身,“董事长,我带您参观一下。” . . “好。” 叶钧跟着周元浩,在公司里四处走了走,许多人都清楚叶钧来了,但都保持着镇定,没敢乱动。始终是在这个圈子里待着,那些工作人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名人?笑话,这公司里上上下下见到的名人还少吗?甚至于跟华仔、学友哥这些天王级的人物在饭桌上闲聊都还能平辈论之,自然不会跟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人一样疯疯癫癫,一有风吹草动就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董事长,目前的计划就这些,既然那些小项目行不通,我就专心开始运作咱们现有的项目。” 周元浩顿了顿,笑道:“那些从各省各地发来的纪实片,我也会尽快安排好档期,制作一份在午间时分播放的专栏。” “恩,这个项目如果做好了,对我们的社会形象将起到极大的带动作用。” 叶钧点点头,正打算说下去,却发现莫莹莹正笑眯眯走来。 见莫莹莹似乎有话要说,而且穿得不是很正规,而是一条不应该在这种场合穿戴的裙子,周元浩似乎会意,又或者会错意,当下忙笑道:“对了,董事长,我忽然想起有些事,先去忙,您如果有事吩咐,让人叫一声,我立刻就赶来。” 叶钧本打算留下周元浩,但想想还是算了,只能点头道:“好吧。” 等周元浩离开后,叶钧笑眯眯望着莫莹莹,“莫小姐,什么事?看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有事情憋着又不愿说出来,很影响皮肤的柔滑度。” “是吗?”莫莹莹露出一副疑惑的可爱样,但下一刻就笑道:“其实是这样,我想请董事长一块吃顿饭。” “为什么要请我?”实际上,叶钧也看能看出莫莹莹的心思,这让叶钧仿佛看到尤娜的身影,就是那位在布鲁克家族私人飞机上担任空姐的金发女郎。 “如果不是这么长时间来董事长您的照顾,我肯定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所以,我很感激董事长。” “就为这个请我?”叶钧一阵莞尔,笑道:“不必了,只要好好干,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莫莹莹一听叶钧竟然这么快就拒绝,心下有些着急,急中生智道:“其实,今天是我的生rì。” 关于娱乐无极限栏目较为关键的职员档案,叶钧都一一阅览过,很不巧,莫莹莹的资料恰恰也看过,而且印象很深,因为莫莹莹本就是大家闺秀,是港城立法会莫鑫莫议员的掌上明珠。可以说,身家不仅清清白白,而且,还有着一定的社会背景。否则,娱乐无极限的主编也不会力捧莫莹莹。 至于莫莹莹说是今天生rì,叶钧觉得太言过其实,如果是刚过年那阵子,兴许叶钧还真不能分辨莫莹莹说这话是真是假,只因莫莹莹是新历二月份生rì。而现如今是金秋十月,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吧?就算是农历,也不是这个时辰吧? 不过,叶钧也不点破,只是笑道:“既然莫小姐今天生rì,自然得赏脸。” 一听叶钧答应,莫莹莹顿时笑道:“多谢董事长,那么,现在咱们就到餐厅吧,我已经预定好了包厢,就咱们俩。” “就咱们俩?”叶钧露出迟疑之sè,“莫小姐,今天不是你的生rì吗?为什么不多邀请一些朋友,也好热闹热闹?” “在舞台下,我一直不太喜欢热闹,或许是平rì里工作压力积攒下来的心xìng吧。所以,当忙完一天的工作,我特别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这样我就能有更好的心情投入到第二天的工作当中。” 莫莹莹脸上泛起两个浅浅的酒窝,笑道:“如果这次不是为了邀请董事长,很可能我今天过生rì也只是一个人买一个蛋糕,然后端到家里面,自己吹蜡烛自己吃。” “那我应该深感荣幸了?”叶钧笑着点头,“好,今天一切都听寿星翁的安排。” 当下,叶钧与莫莹莹走下楼,上了莫莹莹新买的一辆白sè奥迪,这款车型相当典雅,但因为线条比较严实,所以并不符合女xìng消费者心目中的标准,莫莹莹买这款型号的汽车代步,倒是有些出乎叶钧的预料。 当然,这款型号的奥迪至少需要八十万,以目前的大环境来说,可是相当昂贵的。举个例子,有这八十来万,在燕京或者天海市,都能买下两套几十平米的商品房,这放到十年后,想都别想。 一路上,莫莹莹表现得相当积极,不断找话题熟络气氛,直到下车,出现在某家私人会所外,莫莹莹已经跟叶钧交流起关于男人与女人这种话题。 尽管意识到一些不确定的危险,当然这种危险仅仅是属于出轨sè诱的类型,但既然有着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叶钧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到时候使用这项天赋,然后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式的选择离开。 等进入包厢里,莫莹莹先是很文雅的给叶钧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笑道:“董事长,稍等一下,我去趟厕所。” “好。”叶钧点点头,直到莫莹莹离开后,都没有主动去碰那杯茶,或许这是尤娜当初留下的yīn影所致。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包厢的门口才传来一阵响动,叶钧下意识转过身,入眼,差点两颗眼珠子都冲了出来! 只见莫莹莹换上了一条xìng感的紧身黑皮裙,上半身更大胆,竟然是V口带绳索的情趣服装,或许是那些绳索勒得比较紧,愣是将莫莹莹本就伟岸的饱满酥胸给衬托得更为硕大。加之套上一双吊带黑丝,这**裸的诱惑不见得就比当初尤娜在飞机上那套服装差多少。 叶钧咳了咳,当下将目光挪向其他地方,但这心里面却起了鸡皮疙瘩,琢磨着为什么现在的女人都喜欢玩这套?为什么上辈子就没这么多优秀的女人来勾搭他? 尽管心里面有不少想法,但叶钧可不会虚伪到直接找借口开溜,正所谓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更何况这便宜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尽管叶钧对莫莹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更何况,叶钧都还没确定莫莹莹的真正想法,可别到时候被人误以为自作多情,尽管现在看来这种可能xìng极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叶钧还是得把这戏做足做完整。 “董事长,请坐。” 对于叶钧视而不见的样子,莫莹莹并不气馁,因为从叶钧紧张的神sè来看,应该对她现如今的装扮,还是很感‘兴趣’的。 叶钧坐在莫莹莹身前,尽管很想只盯着莫莹莹的那张脸,但总会时不时扫过被莫莹莹挤得很过分的深陷缝隙。不可否认,莫莹莹的胸.型相当完美,该圆的圆,该大的大,该有肉的有肉,该有沟的有沟。 “莫小姐,咱们是不是该点些东西吃?”看着桌面上只有一些下午茶式的点心,叶钧不得不举起桌子上的菜谱。这倒不是说叶钧肚子饿,而是迫不得已,因为此时此刻,正有一条套着黑丝的修长美腿,伸到他的大腿,并时不时去挑逗他的裤裆。 叶钧承认,莫莹莹在恰当的时间里做了一件恰到好处的事情,或许莫莹莹都该庆幸这辈子在这个时间里做出这样的大胆行为!因为,叶钧在经过一连串复杂的思绪后,最后没有选择开启主动天赋凝神静心,目的,就是想搞明白莫莹莹到底想做什么。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莫莹莹的玉足挑逗实在有水准,让叶钧升起一股yù罢不能。 “董事长,您肚子饿了吗?”莫莹莹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伸入嘴里。 这种无辜的模样,配合裤裆正被那双xìng感的大腿不断摩挲着,叶钧很无奈的发现,他有了反应! 当一股**的感觉传递而来,让正用两条腿试图挑逗叶钧的莫莹莹有些惊讶,或许是黄花闺女的缘故,莫莹莹压根不清楚叶钧这种反应对她来说有多么危险,甚至于对任何一个只要卖相不俗的女人,都有着怎样的隐患。不过,莫莹莹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男人裤裆一旦起了反应,就说明对某个女人有兴趣,而整间包厢除了她,甚至于连女xìng的海报都没有,这换句话说,就可以理解为叶钧对她有兴趣。 莫莹莹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顿时心下欢喜,在港城之所以没遭到潜规则,这完全是因为有着一位在立法院当议员的父亲。而平时家里面管得比较严,一直做着乖乖女的莫莹莹很少接触男xìng,尽管后来到港城时尚周刊工作后,确实有许多男人约她,但莫莹莹同样有野心,她总认为,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如果无法做到各方面的门当户对,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要么男的自卑,要么女的自卑,最终,这份爱情就很难有结果。 所以,莫莹莹根本没心思将时间浪费到谈情说爱上,尽管业余时间也喜欢看一些爱情小说,有时候很羡慕故事中的女主角,也很期待有故事中那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可莫莹莹并不是那些还停留在爱情幻想中的小女生,清楚这个世间人无完人,与其去做不切实际的美梦,倒不如全身心投入工作往上爬。 这种不要命的上位心理,也让莫莹莹接触越来越多的社会阅历,男欢女爱,自然也不例外。甚至于为了搞明白男人跟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以此作为一种素材跟经历,不至于在rì后的工作上造成疏忽,莫莹莹不仅欣赏各个国家的男女激战片,甚至于还主动给钱,躲在某个角落里,对一些临时入住酒店里的男男女女进行实地考察。 在这方面,若是让叶钧得知,兴许肯定会赞扬莫莹莹要比杨静更专业! 感受着下本身不时传来的血脉喷张,叶钧除了发出爽朗的闷哼外,就只能闭着眼,仰着头,任由莫莹莹玉足的挑逗。 当一个在千千万万男人眼中的女神不断暗示时,作为一个身心健康且yù望需求较大的男人,叶钧有责任好好教育教育莫莹莹。当然,教育的话题,无疑是告诉莫莹莹,孤男寡女同处一所,不能穿太xìng感的衣服,不能用肢体去挑逗,更不能以后再单独邀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这种地方! 所以,为了让莫莹莹涨涨记xìng,叶钧毫不客气站起身,走到有些紧张的莫莹莹身旁,当下横抱起莫莹莹。 或许是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莫莹莹身体泛起一股忿,同时,还有些僵硬。 叶钧暗暗皱眉,但没有多想,只是将莫莹莹丢在沙发上,然后就开始自顾自的扯开裤裆的拉链。 “好大…” 莫莹莹掩着小嘴,当下直勾勾盯着叶钧的裤裆位置,脸上流露出害怕之sè。 看着莫莹莹吃惊的模样,显然愣住了,再扫了眼莫莹莹因呼吸急促而不断抖动的饱满酥胸,顿时嘀咕道:“都这样了还装纯?” 当下,叶钧直接抓起莫莹莹的小手,并引导莫莹莹的玉手对他的下半身进行舒张。起初,莫莹莹还僵硬的给叶钧来回摆动玉手,不过弄了一小会,等适应过来,叶钧就放下手,任由莫莹莹自行摆动。 叶钧当下并没有去考虑莫莹莹是不是雏鸟这种问题,毕竟先前**裸的勾引,这水准这胆量恐怕许多初为人妇甚至是深闺怨妇的女人都办不到,所以,当察觉到这种用手来摩挲的感觉有些乏味时,叶钧笑眯眯道:“听话,张开嘴。” 莫莹莹困惑的抬起头,仰望着满脸邪笑的叶钧,下意识点点头,就张口粉唇。 叶钧见状,毫不客气,当下腰腹稍稍前倾,一点都不费劲,就将下半身融入莫莹莹的小嘴里。 呜呜呜… 莫莹莹吓了一跳,当下不断拍打着叶钧的腰腹,似乎想要挣扎,可是,叶钧却死死摁住莫莹莹的脑袋,同时叶钧的腰腹也开始发力。 咳咳咳… 被接连冲击三十多下后,莫莹莹浑身松软的后靠,终于摆脱叶钧的束缚,当下嘴角留下一大片浓稠的唾液,散发着一股yín靡的气味。这些唾液有的落在沙发上,也有落到莫莹莹的上衣,甚至于落到那深陷的夹缝当中。 这一幕看得叶钧一阵火大,主动天赋凝神静心早已被叶钧抛之脑后,当下只是霸道的将莫莹莹按在身下,继而吻住莫莹莹的粉唇,舌头也探入其中。 当然,叶钧两只大手也没闲着,一边解着莫莹莹胸前捆绑着的绳索,一边借助于腰腹的力道,不断隔着衣裤,去深入莫莹莹套着吊带黑丝的两腿.之间。 “呃…” 当叶钧毫无阻隔的抚摸着那呼之yù出的酥胸时,感觉到胸前传来一股酥麻的莫莹莹情不自禁发出呻吟。 “舒服吗?”叶钧一只手已经开始摩挲着莫莹莹的黑sè丁字裤,甚至还不时伸出一根手指刺入其中。当感觉到指间传来一阵湿漉漉的感觉,叶钧邪笑道:“来,趴着。” 莫莹莹吱吱唔唔应了声,然后就顺从的趴在沙发上,叶钧不客气的将莫莹莹的皮裙掀了起来,看着莫莹莹圆满的翘臀,情不自禁就伸出手,狠狠挤.捏了一小会,才一鼓作气将那条早已湿润的黑sè丁字裤褪到莫莹莹的膝盖处。 “啊!” 伴随着莫莹莹一声惨叫,叶钧终于深度进入莫莹莹的身体,一股强烈的严实感让叶钧升起一阵困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具体问题在哪,却因为这股严实感产生的挤压力实在太爽,让叶钧情不自禁的不断借助腰力进行冲刺,那个让他困惑的问题也渐渐抛之脑后。 “疼!好疼!饶了我!我疼!” 听着莫莹莹发出的惨叫与哀求,叶钧猛然从满足的yù望边缘清醒过来,不得不说,下本身传来的那股束缚感,让叶钧极为舒服,数次都有着想要倾泻的感觉,不过都被死死压抑着。 看到莫莹莹脸上的痛苦,嘴角甚至都咬破,溢出一些鲜血。起初,叶钧还有些困惑,但很快,结合下半身传来的束缚感,脑中灵光一闪,当下忙不迭低下头,入眼,只见莫莹莹晶莹剔透的大腿上,早已滑落不少鲜红的血液。 当下,叶钧就仿佛见鬼似的将作案的凶器抽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脱力似的后靠,良久,才不可思议指着莫莹莹,“你还是黄花闺女?” 第七百零四章 黑寡妇 ()这年头,处女就跟河里的鱼一样,二十年前,或许把脚放进去,说不准还有鱼群咬你的脚。现在,就算是撒网放电甚至投毒,都不一定能捞到几条。只不过,叶钧没想到这微乎其微的概率还真这么不幸被他给撞上,其实仔细想想,一开始接触莫莹莹的时候,对方就曾经在与他握手的时候偷偷伸出手指勾引他,而且莫莹莹似乎在娱乐圈中工作也有四年之久,在这混乱的娱乐圈还能保留处女身,这显然让叶钧有些费解!甚至是荒唐!.. 更何况,莫莹莹可不是丑女人,而是跟秦柔、杨静、韩雅倩同一个级别的大美人,这种女人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愿意jīng尽人亡侍候着。所以,叶钧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认为应该是**的女人,却纯得一塌糊涂! 女人跟处女是有区别的,前者是一种统称,但后者,却代表哪个不开眼的男人去碰了这种女人,是要负责任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叶钧捂着头,暗道早知道会发生。 这种事情,就不该傻乎乎跑来。 反观莫莹莹眼角噙着泪花,连连喘息好一会,似乎疼痛感渐消,才扭过头,强挤出笑容,“董事长,可以了,您轻点,我下面还是有些疼。” 看着莫莹莹毫无心机的目光,叶钧下意识排除莫莹莹试图用处女之身纠缠他的可能xìng,更有些错愣,暗道莫莹莹难道不清楚处女的含义?.. “不用了,既然你身体不舒服,咱们还是停下吧。”叶钧此刻哪还有心思玩女人?因为先前抱着玩玩的心态,现在却闯出这么大的祸事。 莫莹莹轻咬着嘴唇坐起来,见叶钧脸sèyīn晴不定,当下有些害怕,“董事长,您生气了吗?对不起,我应该忍着疼痛,不该打断您。”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暗道莫莹莹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看情形,应该前者的成份居多。 当下,叶钧凝视着莫莹莹,平静道:“这不怪你,不过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恩。” 显然,莫莹莹下体还残留着疼痛感,不时会皱皱眉。 “我想问你,为什么今天邀请我到这里?我知道,今天不是你的生rì。”叶钧顿了顿,瞥了眼莫莹莹几乎**着的身体,“还有,为什么要这样?” 莫莹莹俏脸羞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当下嘟着嘴,低着头,委屈道:“一直以来,我都是靠着真本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董事长,并不是我舍不得现在这份工作,而是很委屈,不管是这个圈子,还是社会上,上司潜规则下属,这个道理我很明白。我需要这份工作,也热爱这份工作,所以,就算我不甘心,我也只能随大流,董事长,以后你如果这方面有需要,尽管找我,我一定伺候你,但请你千万别解雇我。” 本以为叶钧会表态,可好一会都听不到回音,心乱如麻的莫莹莹不得不抬起头,入眼,是叶钧一副荒谬到极点的神sè。 看着叶钧这神sè,莫莹莹一时间慌了神,“董事长,对不起!我不该说得这么直接!请您原谅!我保证,今天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 “等等!”叶钧深吸一口气,当下捂着额头,继而死死盯着莫莹莹,“你是说,今天弄出这些事,是因为要保住工作?” “对。”莫莹莹想了一小会,就点点头。 “胡闹!”叶钧愤然站起身,咆哮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要潜规则你?” 叶钧猛然想起周元浩临走前大有深意的目光,当下盯着被吓了一跳的莫莹莹,“是不是周元浩让你这么做的?” 莫莹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当下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董事长,是我自己想的,与周总无关。” “为什么?”叶钧皱了皱眉,“莫非是有人在背后说公司要解雇你?” 莫莹莹低下头,委屈道:“不是的,这阵子,我一直听说秦柔秦小姐要陆续接替我手中的工作,我以为,公司要解除我的任职合同。” “就这样?你是擅自揣度公司的意志?擅自认为公司打算解雇你?”叶钧冷笑道。 “不是,董事长,您别误会!”莫莹莹抬起头,满脸惊慌,“董事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舍不得这份工作,但不是贪图这份常人艳羡的高薪,而是一种感情。是娱乐无极限栏目给了我这个成名的舞台,也是娱乐无极限栏目教会我许多经验,我对公司,有感情,舍不得离开。” 看着莫莹莹不似说谎的眸子,叶钧长叹一声,拾起一旁散落的衣服,披在莫莹莹身上。 当下,叶钧搂着莫莹莹的腰肢,对于叶钧这种举动,莫莹莹并不排斥,还小鸟依人的依偎在叶钧肩膀上,“其实,公司根本就没说过要解雇你,不过柔姐确实要陆续接手你的工作。” 发现莫莹莹玉体有些僵硬,叶钧笑道:“先别急,我指的接手仅仅只是几个黄金档栏目的主持人工作,你的才华,在舞台上的演绎风格,并不适合这类互动xìng的栏目,而是一些拥有争议xìng以及议论xìng话题的新闻主持人,还有就是娱乐圈的报导工作。当然,等邱游老师累了,还是需要你经常客串他的工作,这些,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莫莹莹流露出荒诞之sè,当下抬起头,凝视着夺走她贞cāo的男人的脸庞,发现对方神sè清明,并不是哄她骗她,这一瞬间,莫莹莹忽然委屈的哭了出来。 “今天就别去公司了,现在你的身体情况,也无法正常工作,就在家休息一下吧。” “董事长,我没事的,我还可以…哎哟!” 莫莹莹强撑着站起身,似乎打算跟叶钧证明一下,可刚站起来,就吃疼的险些摔倒,幸亏叶钧及时伸手抱住,否则,莫莹莹指不定就要摔趴下。 “还说没事,看,这不是出问题了吗?”叶钧有些责怪的看着怀中的莫莹莹,当下温柔的抚摸着莫莹莹有些散乱的鬓角,笑道:“待会我帮你请假,记住,休息两天再工作,不然,我就真的辞退你。” “恩,我记住了。”莫莹莹俏脸通红,看着叶钧这温柔的模样,她不傻,很清楚她跟叶钧的关系在一瞬间彻底拉近了,这让她心情有些乱糟糟的。 “好了,我帮你把衣服穿起来。”叶钧站起身,就打算替莫莹莹拾起地上的黑sè丁字裤,却忘记此时此刻,他下半身可是光溜溜的,先前刺伤莫莹莹的庞然大物还裸露在外,而且还保持着强而有力的气魄,一点都没有松弛绵软的征兆。 见叶钧正弯下腰,莫莹莹看着叶钧的背影,忽然,她做出一个决定。 “来,我给你穿上吧,都这么大的人了…” 叶钧微笑着转过身,可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幕让他有些惊愕的场面。 只见莫莹莹正风情万种的靠在沙发上,套着黑丝吊带的修长美腿正躁动不安的摩擦着沙发,左手抚摸着她那裸露在外的硕大圆胸,右手的手指却伸入口中,不断舔.弄着。 叶钧发誓,原本将要降火的下腹,顿时再次冒出火花,当下失声道:“你怎么了?” “董事长,咱们好像还没完,不过我下面很疼,可能做不了,要不,我用嘴帮你,好不好?”莫莹莹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凝视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 叶钧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进退为难的看着莫莹莹。只不过,莫莹莹却大度的不在乎这些细节,当下强忍着疼痛,身子前倾,顺势,就将近在咫尺的那个对她来说很硬的东西给含在嘴里,并且依着先前的那股感觉,开始给叶钧尝试一下更深层次的吞吐技艺。 生疏就不必说了,但看着莫莹莹极佳的身段,那前后摇晃脑袋而导致的波涛汹涌,叶钧也将手中那条黑sè丁字裤给悄悄放下,然后开始配合的借助腰力前后摇摆。 叶钧发誓,在前往港城时尚周刊总部的那段路上,他确实想过是不是该推倒一个女人,目标也就是秦柔。但是,莫莹莹断然不在他的计划当中,甚至是任何一个时候,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即便莫莹莹有着寻常女人艳羡的魔鬼身段,还有着一张姣好的面容。 不过,事情终究是朝着非预期的方向发展,叶钧也认了这个事实,没办法,搞了黄花闺女,就得认命,就得负责。尽管这并非出自本意,但事实上,一旦做了,叶钧的责任心,是不允许他做出那种玩完后走人的恶事。 搂着莫莹莹的娇躯,叶钧吐了口烟,缓缓道:“工作上的事情,以后千万别胡思乱想,至于你,我会负责。” 负责? 听到这两个字,莫莹莹身子不经意颤了颤,jīng致的俏脸也呈现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变幻,良久,莫莹莹目光柔和,顺从的依偎在叶钧怀里,尽管他们之间的感情来得太快,甚至快到莫莹莹根本就没有去奢求叶钧的垂青。但当降临在她身上后,她依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幸福。 “我不奢求名分,也知道你有很多女人,在许多人眼中,我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可是,在感情上,我一点都不懂。”莫莹莹眼中渐渐朦胧起来,抬起头,望着叶钧,“所以,只要你愿意照顾我,我就知足了。” 两世为人的经验告诉叶钧,莫莹莹说出这些话,是发自内心,没有任何的做作,这让叶钧猛然想起方璇。 同样的yīn差阳错,同样的一时兴起,叶钧认为这算不上是孽缘,只能说,是一种命运的驱使。当下,叶钧俯下头,吻住了莫莹莹的粉唇,对于叶钧的索吻,莫莹莹没有挣扎,没有抵触,只是用生涩的动作迎合着叶钧的缠吻。 两天后,当莫莹莹再次出现在港城时尚周刊总部时,周元浩是过来人,从莫莹莹那股初为人妇的sè泽来看,八成是跟他的顶头上司已经酝酿起不清不楚的关系。事实上,初尝禁果的莫莹莹这两天确实是跟叶钧腻在一起,甚至半夜里还主动挑逗叶钧,终于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作为女人的幸福。 而周元浩,也清楚打今天开始,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莫莹莹。说实话,一直以来周元浩就很清楚自个顶头上司的风流不羁,原本以为秦柔会成为实质xìng的董事长夫人,只是没想到莫莹莹却捷足先登,这倒是让周元浩跌破眼镜,但还是能够接受。 “这两天,你去哪了?”王三千抬起头,望着身前的叶钧。 “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叶钧顿了顿,转过身,笑道:“廖博康已经出殡,听说廖明雪对于他丈夫的丧事,也是简单处理了一下,看来,今晚上,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丧父又丧夫的可怜女人。” “你觉得她心底在酝酿些什么?”王三千皱了皱眉,“自从你提过后,我就时常观察这个女人,发现正如你所说,她确实是在伪装。” “哦?” “对,我发现,她经常半夜里又哭又闹,嘴里喊着她丈夫的名字。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jīng神几乎已经奔溃的女人,白天还能这么镇定。” 王三千摇摇头,满脸不解,“小心点,我不觉得跟这种危险的女人接触,是一种明智的决定。” “我心里有数。”叶钧点点头,表面上应着,但心底却不太当回事,毕竟变态的女人见得多了,叶钧并不觉得廖明雪有太多能对他构成危险的能力。 当天夜里,叶钧独自开着车驶进别墅区,起初负责把门的保安还不让进,后来是廖明雪通过电话,才对戴着副墨镜的叶钧放行。 叮咚… “叶先生,你来了呀?” 廖明雪打开大门,只见这位同一天丧父又丧夫的女人正穿着一套xìng感的连衣裙,却是黑sè,就连崭露在外的大腿,也是套着黑丝。可以说,全身上上下下的服饰,都用着黑sè。 典型的黑寡妇。 叶钧有些玩味的摸了摸鼻子,琢磨着也不知道廖明雪的胸罩跟丁字裤,是不是也采用黑sè。 “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叶先生,请进。” 廖明雪微笑着摇摇头,然后让出一条道,供叶钧进入。 咔嚓… 廖明雪关上大门后,就领着叶钧来到一间休息厅,只见四周格局典雅,还摆放着一座装潢不错的酒柜。 “叶先生,想喝些什么?” “随便,廖小姐,你拿主意就成。” 叶钧微笑着找了张椅子坐下,廖明雪抿嘴笑了笑,然后就开始自顾自的调酒。 叶钧心底有些不适,因为很清楚廖明雪这是在伪装自己,可以很负责的说,廖明雪此时此刻断然不可能笑得出来。可是,她却笑了,甚至从进门开始到现在,叶钧都很难看出有任何的异常,就仿佛廖明雪压根没事一般。 当廖明雪端着两杯青绿相间的鸡尾酒坐在面前时,先是将手中的一个杯子推到叶钧身前,然后才笑道:“叶先生,请,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叶钧若有所思举起酒杯,先是晃了晃,然后才苦笑道:“这酒光是闻一闻,就觉得相当够劲,莫非,廖小姐想要灌醉我?我可不是很胜酒力。” “叶先生,你怕了吗?”廖明雪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后,就一饮而尽。 当廖明雪放下酒杯时,故意用挑衅的眼神望着叶钧,然后,才咧嘴笑道:“叶先生,该你了。” 叶钧暗暗叹了声,当下也随着廖明雪的心情,将手中这杯酒一饮而尽,老实说,像这种级别的鸡尾酒,对他还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当然,这是建立在他变态的体魄与能力上,正常一点的人,是不敢这么喝的,因为这不是喝酒,而是玩命。廖明雪敢这么玩,那是对她技术,以及长久以来对酒的免疫抗xìng的提高,所以才没事。如果是一些不常喝酒,或者是不常喝这种调酒的人,说不准一杯酒下肚,还喝得这么急,不软趴下,都可能被酒的后劲将脑袋冲傻。 “好,厉害,厉害。”廖明雪故意装出副微醉的样子,当下笑眯眯站起身,然后就整个人搂住叶钧的脖子,“叶先生,好喝吗?要不?咱们今晚上就一醉方休,怎么样?” 感受到一股软绵绵的东西不断挤压着后背,叶钧清楚这是廖明雪饱满诱人的酥胸,暗暗惊讶于廖明雪竟然是真空上阵,里面根本就没戴着胸罩,但表面上,叶钧还是轻笑道:“廖小姐,你醉了。” 廖明雪不以为意,当下痴痴的捏着叶钧的下颚,然后在叶钧耳旁吐气如兰,“叶先生,别装了,男人不就喜欢这口?怎么样?今晚只要你愿意陪我喝酒,如果我醉了,你想怎么样,都行。” 叶钧yīn晴不定好一会,才笑眯眯道:“既然廖小姐有如此雅兴,我自当舍命相陪。” “这才乖嘛。”廖明雪伸出小舌头,故意舔了舔叶钧的耳垂,然后才松开叶钧,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走到吧台上,一边调着酒,一边风情万种的时不时挑逗叶钧,“别急,快了,这调酒呀,也是一门艺术。” 叶钧表面上装出副急sè的样子,可心底,却是平静。叶钧敢跟廖明雪这么玩,是不相信会这么邪门,方璇是处,莫莹莹是处,难道已经嫁人多年的廖明雪也是处?这种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叶钧有充足的信心能够玩到最后,而且还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当下叶钧笑眯眯道:“廖小姐,快点,我等不及了。” 第七百零五章 蛇蝎女人 ()廖明雪的目光满是诱惑xìng的妩媚,尽管叶钧早就习惯异xìng对他的勾引,但是,像来自于廖明雪这种寡妇的诱惑,还是第一次,这相当有新鲜感。只不过,叶钧可不相信廖明雪就是真没男人滋润了,就想要勾搭他,让他成为她的炳头。 因为一个对丈夫念念不忘的女人,在丈夫还没过头七就擅作主张将一个陌生的男人邀请到家里面,不仅是夜晚,而且还穿得相当xìng感,这里面要么没有一些粉sè因素,叶钧是不相信的。至于廖明雪的目的,不用猜就能得出结论,如果是发自内心想要找男人玩一夜情,那么那些对丈夫的念念不忘就纯属欺瞒大众,但若是依然对丈夫至死不渝,那么此时此刻的言行举止,就足够耐人寻味。 .. 叶钧晃了晃廖明雪调好的鸡尾酒,笑眯眯道:“廖小姐,每次我的杯子都比你的酒多,这似乎很不公平吧?” “那要不,咱们换换?”廖明雪微笑着伸出玉手,打算从叶钧手中接过酒杯[][]。只是,简简单单的换杯,却因为廖明雪五根葱白的手指开始对叶钧的手背进行摩挲而变味起来。 叶钧也装出副很享受的样子,对于廖明雪的行为也不在意,只是不时盯着廖明雪因俯着身而露出大半截的饱满酥胸。叶钧发誓,借着灯光,他隐隐约约还能捕捉到两点嫣红。 “不用了,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 “什么办法?” 廖明雪丝毫不在意叶钧盯着她酥胸的目光,相反,还故意加高俯身的动作,似乎想要让叶钧看得更真切。 “不如,咱们喝交杯酒,怎么样?”叶钧举起酒杯,当下直勾勾盯着廖明雪的酥胸,因为廖明雪俯身的动作实在太大,已经彻底将内里的真空地带展露无遗。 “好呀。”廖明雪应了声,当下妩媚的瞥了眼叶钧,然后就举起酒杯,跟叶钧的手臂交织在一块。 咕噜… 两人均是一饮而尽,当廖明雪放下酒杯时,忽然,整个人脚步不稳,就倒在叶钧怀里面。 感受着一股惊人的弹xìng,搂着廖明雪腰肢的叶钧一阵暗爽,像这种占便宜的事情,叶钧当然不会客气,“廖小姐,你怎么了?” “不胜酒力,叶先生,能不能扶我进房间?” “好。” 叶钧伸出手,一边搂着廖明雪的腰肢,一边带着她朝前走。 在廖明雪看似晕乎乎的引领下,两人来到楼梯口,因为楼梯算不上很宽敞,两个人并排前行似乎有些拥挤,所以,叶钧只能在后面托着廖明雪。 或许叶钧没注意到,走在前方的廖明雪目光中闪过一丝yīn谋得逞的笑容,下一刻,就忽然喊道:“哎呦!” 咚… 随着惊呼声响起,廖明雪身子同样前倾,摔在楼梯上。尽管叶钧有充足的时间去扶,但却选择罢手,因为他想看看廖明雪到底打算玩什么花样。 咕噜… 处在后方的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因为廖明雪这朝前摔只是一部分动作,真正的用意,无疑是借助前摔的行为,致使连衣裙前翻,并且以一种趴着的姿势,将丰满的翘臀全部展示给叶钧。 没穿内裤? 叶钧不得不对廖明雪的胆大妄为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作为廖博康最年幼的小女儿,今年还不足三十岁的年纪,皮肤的保养因为家境的原因,比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还要白皙滑.润。因为叶钧处在下方,能够很清晰的看清楚廖明雪翘臀四周的全貌,包括那郁郁苍苍的敏感地带。 叶钧很无奈的发现,这一前一后,他竟然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 “廖小姐,你没事吧?”叶钧故意伸出手,抓着廖明雪丰满的翘臀,然后趁势扶起看似醉倒了的廖明雪。 “没事。” 起身后的廖明雪对于叶钧还在肆意抚摸着她的翘臀浑然不觉,摇头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叶先生,现在脚有些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扭伤了,不如你抱我回房,好不好?” “乐意之至。”叶钧脸上很配合的荡漾着一抹邪笑,当下横抱起廖明雪,一只大手很不客气的抓着廖明雪的翘臀,另一只手开始抚摸着廖明雪晶莹的小腿,“廖小姐,你的皮肤真滑,是怎么保养的?” 廖明雪痴痴的笑了笑,任由叶钧的亵渎,当下伸出两条胳膊,搂着叶钧的脖子,妩媚道:“如果你能让我求饶,我就告诉你。” 叶钧大有深意的瞥了眼廖明雪,暗道这话里有话的暗示未免也太强烈了吧?这不是明摆着赶鸭子上架,打算让他生吞了她? 叶钧流露出会意之sè,当下走上台阶,等到了二楼,在廖明雪的指引下,进入一间房。只见里面装修典雅,却不失奢华,正zhōng yāng摆放着一张大床,这宽敞的面积足够五六个人在上面颠鸾.倒凤。 叶钧将廖明雪轻轻放在大床上,顿时笑道:“廖小姐,这床真够大的,就算几个人,都能睡得下。” “怎么?叶先生,你还想邀请朋友来这里作客吗?”廖明雪无所谓的笑了笑,挑逗道:“我肯定行,但不知道你行不行。” “sāo狐狸。” 叶钧肚子里暗骂一声,嘴上却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廖小姐,可别误会。” “是吗?”廖明雪若有所思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本电话簿,笑眯眯道:“如果叶先生真有兴趣,我可以叫几个朋友过来,当然,都是女朋友,她们都很仰慕叶先生。” “不用了,人太多,不方便。”叶钧讪笑道。 “别不好意思嘛,我这些朋友,嘴巴都很严实的。”廖明雪将大腿横摆在大床上,即便有些走光,也毫不在意,“当然,若是叶先生真不喜欢热闹,那就算了。” 叶钧笑着点头,然后故意抬起头,瞥了眼房间里的挂钟,这才一惊一乍道:“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该告辞了。” 廖明雪脸上流露出荒诞之sè,还真就没想过叶钧会在这种时候提出走人的言辞。但很快,就发现叶钧脸上的急sè,顿时会意道:“叶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就睡在这吧,我脚扭到了,半夜经常要上厕所,没人在身边搀扶,我行动会很不方便的。” 叶钧脸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神sè,这种男人才会有的神sè,落在廖明雪眼中,是那般的丑陋。不过,表面上廖明雪依然能装出一副湿答答的勾引,没有让叶钧看出她目光中的鄙夷。 “叶先生,能不能扶我去洗个澡?” “好…好呀…” 叶钧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当下直接横抱起廖明雪,还不断上下其手,明着说是给廖明雪宽衣解带,可实际上,摆明了是占便宜。 等将廖明雪拨个jīng光,叶钧凝视着廖明雪肌肤的雪白,当下邪笑道:“廖小姐,你的皮肤真不赖。” “叶先生,喜欢吗?” “喜欢。” 听着叶钧这有问必答的神sè,廖明雪嘴角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当下,故意伸出两条葱白的玉臂搂着叶钧的脖子,然后还伸出小舌头舔着叶钧的耳垂。 叶钧呼吸的节奏确实在不断拔高,这看似已经深陷桃sè漩涡,但此时此刻,叶钧早已开启了主动天赋凝神静心。顿时,原本各种龌蹉的念头瞬息间荡然无存,心中一片清明,尽管身体的关键处依然有着隐忍不发的架势,但实际上,若是廖明雪仅仅是打算用这种小花招sè诱,叶钧根本不会着道。 咚… 廖明雪光溜溜的身子进入浴池,顿时激起一些浪花,当下,早已满脸绯红的廖明雪直勾勾盯着叶钧裤裆的突起,媚笑道:“叶先生,能帮我擦擦背吗?我脚不方便,就麻烦你了。” 经过短暂的沉默,叶钧笑道:“稍等,我出去换衣服。” 当叶钧离开后,廖明雪原本脸上的风情万种顿时化为毫不掩饰的厌恶,这种前后间的转变跨度极大,就好像先前是如胶似漆的情侣,现在却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廖明雪相当疑惑,当下喊道:“叶先生,叶先生,你在吗?” 良久,听不到回音的廖明雪有些困惑,暗道该不会那两杯鸡尾酒建功立业了吧?这么快就让叶钧醉趴下了?倒是免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心情不错的廖明雪又唤了几声,这才壮着胆子站起身,然后平静的迈着那双葱白的大腿,朝着屋子里走。此时此刻的廖明雪,哪还有腿脚不方便的不适?之前,分明就是撒娇装嫩,用意很明显,就是想留下叶钧。 看着叶钧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不断打着鼾声,廖明雪冷笑道:“除了阿郑,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么令人恶心。” 说完,廖明雪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条麻绳,还有一个透明胶带,“叶钧,你千万别怪我,这都要怨你太贪恋美sè,有了你,我就有底气跟刘懿文谈判。哼!我失去了这么多,我的血海深仇,一定要报!但是,这却得建立在有足够资金的前提下!” 看着仿佛一头死猪一般的叶钧,廖明雪取出麻绳,一边靠近叶钧,一边笑眯眯道:“这就是贪恋美sè的下场,寡妇,不是那么容易勾搭上的。叶钧,你还嫩了点。” 正当廖明雪以为能够用麻绳把叶钧捆绑时,忽然,叶钧的双手忽然鼓起掌声,同时,还直接坐了起来,笑眯眯看着满脸不信的廖明雪,“廖小姐,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呀?该不会想跟我玩一玩女王**吧?” 廖明雪经过短暂的失神,忽然,风情万种的摇曳着姣好的美妙酮体,然后笑眯眯道:“是呀,叶先生,有没有兴趣玩一玩?先前还打算先准备好,等叶先生醒来后,再给叶先生一个惊喜。” “惊是够惊了,但这喜,可一点都没感觉。”叶钧笑眯眯望着廖明雪手中的麻绳,“其实,刚才我只是躺着休息一下,本以为你出来后会直接帮我脱裤子,给我吹箫。真没想到,却听到不少从你嘴里发出的碎碎念。” “叶先生,我喝醉了,你可别当真。”廖明雪还在强撑着,同时还半跪在叶钧膝盖前,更是伸出玉手,开始隔着裤子摩挲着叶钧的裤裆。 “廖小姐,别在我面前玩心眼。”叶钧很不客气拍掉廖明雪作怪的玉手,当下指着地上散落的衣服,“先把衣服穿起来,有话咱们慢慢说。但如果你觉得以你残花败柳的身体就能sè诱我,那么你就错了。” 看着廖明雪yīn晴不定的目光,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对了,别跟我玩花样,在我面前演戏,就两个字,没用。别把我这话当作开玩笑,今时今rì我拥有这样的社会地位跟财富,你不会真认为我仅仅是靠运气吧?” 经过漫长的沉默,廖明雪忽然耸着头,满脸yīn沉的开始穿着衣服。等穿好后,廖明雪直视着叶钧,冷声道:“叶钧,你很特别,跟我见过的其他男人,确实不一样。但是,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那么,我就算不能用你作为要挟的筹码,但也不会善罢甘休。反正,我一定要报仇,就算是遍体鳞伤,我也要给阿郑报仇!” “你倒还真是执着得可怕。”叶钧早就看破了廖明雪的心思,“想要报仇,你找谁报仇?廖家死了那么多人,jǐng察也死了上百人之多,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你能报仇?” “哼!我当然可以!”廖明雪目光中迸shè出令叶钧惊讶的疯狂,“只要我能得到储藏室里的所有珍藏,那么兑换的钱财,足够我邀请各种各样形形sèsè的三教九流替我办事,包括前阵子在天海市走动的那个女人。她可是一名真正的杀手,而且她还来自于岛国,相信更清楚在廖家做出那些事的人是谁!甚至,我可以花重金邀请雇佣军!” 叶钧没有去将廖明雪这些发自肺腑的宣泄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廖明雪提到过的一个女人,一个属于真正杀手的女人。 “你口中的那个女人,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见廖明雪满脸抵触情绪的样子,叶钧顿了顿,清楚不抛出一些橄榄枝,廖明雪不一定就会配合,“这样,你只要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帮助也是有范畴的,比方说,你可以事后将帮我说成是帮我解决生理需求!男人的话不能太当真,曾经有十几个男人试图用花言巧语把我骗上床,知道他们最后的下场,都怎样吗?” “不知道。” 叶钧摇摇头,廖明雪却流露出病态的笑容,“都被我杀了,就跟你一样,被灌醉后,我把他们的衣服裤子都脱掉,然后绑起来,又把门窗都关上,最后点燃一炉煤炭。” 叶钧皮肉不经意抖了抖,心下有些震惊,看来,廖明雪是一个变态的女人。并不仅仅只是遭受刺激后,甚至就连在以往尚未发生悲剧的时候,也早就如此。这场悲剧看情形也是加重廖明雪心中的那股戾气,叶钧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廖明雪先是丧父后又丧夫甚至亲眼目睹那血腥的一幕还能够表面上强装镇定,暗道杀了十几个男人都还能跟个无事人一般,显然,受点刺激倒也没什么。 “我答应你,只要你给我解惑,我可以帮你邀请雇佣军,并且出面替你物sè一些有武功的人,甚至就连南平军区的特种兵我都能帮你搜罗到,是现役的,不是退役的。”叶钧顿了顿,补了一句,“当然,这些人的工钱,你自己付,我可没这么多闲钱。” “那是当然,如果你连付账都一口应承下来,说不准我还得怀疑你说这话是真是假。”廖明雪冷冷的哼了哼,然后解释道:“那个女人是一次邂逅认识的,我跟她当时都喝醉了酒,很不巧,两人都有需要,就开了间房。事后,这个女人告诉我,她来自岛国,并且希望我根她一块去岛国渡假。当时我答应了,不过她说还要留在天海市处理一件事,等完事后,才离开,到时候会给我打电话。” 廖明雪顿了顿,皱了皱眉,好一会,才不确定道:“我记得,有一个男人好像经常来找她,只不过后来那个男人一直没再出现。当时我有些吃醋的问她是不是打算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她告诉我,让我别多想,因为那个男人再也不会来了,更不会出现在我面前。” 叶钧此刻几乎已经百分百肯定了一件事,当下也懒得去管廖明雪是不是双xìng恋,严肃道:“你们经常幽会的酒店,是不是天海国际大酒店?” “你怎么知道?”廖明雪下意识点点头。 “你们经常幽会的房间是不是五楼三号房?” “是呀。”廖明雪忽然流露出嫉妒之sè,“这么说,你也跟她做过了?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原本我还打算让阿郑跟她玩玩,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可恶!” 叶钧差点就想跳起来骂娘,暗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除了懂得给男人吹箫,你还懂得什么? 不过,叶钧表面上还是维持住了隐忍不发,当下yīn沉道:“告诉我,这个女人的联系方式,还有,她的资料,我通通都要!” 看着廖明雪一副你当你是谁的不屑样,叶钧忽然沉着脸,冷冷盯着廖明雪,“告诉我,她的所有资料!” 仿佛魔音一般,廖明雪整个人陷入到浑浑噩噩之间,好一会,就仿佛一个灵魂被抽离的洋娃娃一般,木讷的点点头,“好,我都告诉你。” 第七百零六章 藤川细语 ()对于一个蛇蝎女人说的话,叶钧可不敢百分百相信,需知这种女人说起话来,五分真五分假都是值得欣喜的一件事。所以,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无疑是动用驭气,用于麻痹这个女人的思维,从而进行深度的探索。 看着双眼呈现呆滞的廖明雪,叶钧笑了笑,“告诉我,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是在一间私人会所里认识的,当时我们都在做SPA,她告诉我,说她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我看她顶多二十三四的年纪,所以就跟她讨教起关于护肤养颜的诀窍。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听着廖明雪机械式的回答,叶钧点点头,平静道:“那么你告诉我,那个女人叫什么?她做什么的?来京华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来京华是做什么,每次问起,她都推说是来做生意,至于她口中的生意,我一直认为是杀人,因为她是一名杀手。当然,我也不傻,从她每天的行程来看,更? 像是来渡假的。”廖明雪脸上毫无任何的情绪,就仿佛洋娃娃一般空洞,缺乏神韵,“至于她的名字,我只知道她的中文名,叫梦儿。” “有没有她的照片?还有就是联系方式?最近几天见过她没有?” 叶钧敢保证,如果是廖明雪清醒的时候问她这些问题,八成是九分假一分真。.. 不过,现在被jīng神控制住的廖明雪却本能的走到抽屉面前,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叶钧,“她一直很排斥拍照,这张照片还是我雇人偷偷跟踪拍来的,是侧影,但也能看得仔细。至于她的联系方式,没有,如果我跟她有约会,一般都会前往伊人会所。不过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加上前些天她不声不响就离开了,所以我没跟她见过面,是不是早就离开京华了,我也不敢肯定。” 叶钧接过照片,仅仅是瞥了一眼,顿时就流露出难以置信之sè。 照片中的女人,他见过,尽管不熟悉,但一瞬间所有的困惑,也因为这张照片而迎刃而解。 是她! 一直以来,叶钧都不清楚为何有人会处心积虑针对杨静,甚至不惜派出世界级的杀手对杨静进行暗杀。按理说,一个长期生活在校园里的女孩子,是不应该惹来这么恐怖的袭杀。如果真要找原因,也只能从杨静赴港并且成为《功夫》女主角那一段开始。 至于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尖东会社的大老板,藤川细语。 这个女人之所以处心积虑要杀杨静,原因,就在于她的男人为了讨好杨静,不惜跟她离婚。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就在于,藤川细语的男人偏偏还死在港城,至于是怎么死的,jǐng察爆料是吸毒所致,但实际上周元浩却提到过,其实是有毒贩子见财起意,发现藤川细语的男人手中有金有银,起了歹心。 而藤川细语将丈夫惨死异国他乡的责任完全归咎到杨静身上,原本这种事交给公司或者经纪人处理就好,毕竟杨静没有错,一个粉丝闹离婚甚至不惜到京华来试图打动杨静,这类事情鲜有发生,只不过惨死确实让人深表遗憾。但是,如果把这种错强加在杨静身上,这不公平。 至于叶钧为何一眼就认出是藤川细语,而且还知道这个女人,原因还是在于尖东会社。因为《功夫》之所以能在港城上映,还都是尖东会社的功劳,所以,对于尖东会社,叶钧印象还是挺深刻的。 “看来,这个女人倒是相当棘手呀,如果当初王三千得出的结论没错的话,那么这个女人八成就是一个职业杀手。” 叶钧脸上流露出凝重之sè,当下看也不看仿佛灵魂被抽空的廖明雪,取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大哥大响起,叶钧接通电话,“辉哥,你目前在哪?” “还在岛国,现在正在秋叶原看美女,啧啧,尽管已经入秋,但秋叶原的美女还是穿得这么清凉。” 阿辉不断发出啧啧声,这让叶钧相当意外,笑眯眯道:“辉哥,啥时候对女人感兴趣了?” “没有,身边有咱们国家的人,我总不可能跟你说我是来看那玩意的吧?说女人,旁人才不会用怪怪的眼神看我。”阿辉大笑道。 “好了,说正事吧。”叶钧一阵莞尔,但很快,就严肃道:“辉哥,你现在立刻前往大阪的尖东会社,调查藤川细语。如果我没预料错误,藤川细语应该就是幕后元凶。” “藤川细语?”阿辉流露出疑惑之sè,嘀咕道:“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等等…糟糕!叶少,现在这个女人就在剧组里面!” “什么!”叶钧吓得脸sè大变,“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藤川细语用了其他名字,当初我们只是觉得她很可能是担心别人认出她是岛国人,咱们国家的愤青不少,就改名叫孟语。” “孟语?梦语?梦儿?” “叶少,你说什么?” “没什么。” 叶钧懒得却解释他嘀咕的这些话的意思,当下一字一顿道:“你别急,现在依然是前往尖东会社,至于我,马上就前往剧组。这次,一定要把藤川细语逮个正着,解决这个后顾之忧。” “叶少,那我调查完了,是不是也回去帮忙?” “不用,你就老老实实在秋叶原看俊男,我也要去一趟岛国,到时候咱们在秋叶原碰面。”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最好物sè几个能用得着的岛国人。” “知道了,叶少请放心,如果没准备,我一个人早就露馅了。”阿辉憨厚的笑了笑,“先这样,我连夜前往大阪,地铁还是不错的,经常能看到一些痴汉露鸟调戏学生妹,真爽!” 叶钧懒得去理会阿辉到底是看痴汉调戏良家妇女,还是纯粹是喜欢看别人露鸟,反正当前首先要解决的就是藤川细语。放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叶钧一晚上都不一定能睡着,可是,偏偏只有明天才能坐飞机,这确实让叶钧相当恼火。 挂断电话后,叶钧迅速拨了一个号码,当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打哈声,“小钧?是你吧?我可是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王哥,有急事。” “什么事?” 原本王大导演只是说笑打算调侃一下叶钧,可听出叶钧语气里的焦急,顿时皱眉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王哥,不管你现在想什么法子,都先把杨静转移到其他地方,最好人多的地方!”叶钧顿了顿,“我明天就去剧组,这三更半夜没人会开飞机。要不是开车需要至少几十个小时,我肯定不会等飞机。” “好好好,你甭急,我现在就安排人过去。”王大导演顿了顿,“罢了,我自己亲自去,反正你别着急就行。” 尽管王大导演应得很随便,但显然也清楚将有大事发生,至于是什么事,他只是猜测怕是杨静惹了大麻烦。不过,王大导演却没有过多追问,这种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叶钧长出一口气,但此刻还不敢掉以轻心,当下凝视着双目呆滞的廖明雪,笑眯眯道:“告诉我,廖博康一辈子的珍藏,现在都放在哪?” “都被廖明军这个王八蛋可藏起来了,现在唯一能让廖明军这王八蛋吐出来的,也只有刘懿文出面才行。只要能分到一半,我就有足够的信心报仇雪恨!” 尽管廖明雪双眼依然空洞,但说的这些话,若是神志尚存,指不定就是咬牙切齿。 “廖明军?” 叶钧嘀咕一声,喃喃自语道:“这件事可不能让刘大哥卷进来,尽管我对那批财宝有野心,可我始终是一个外人,若是廖明雪跟廖明军打得你死我活,刘大哥不会说什么,可如果我掺合进来,一定会遭到刘大哥的抵触。所以,廖明雪留着还有用,不妨先在暗地里助她一臂之力,然后,再将廖博康这辈子的珍藏全部据为己有。” 叶钧大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廖明雪,当下打了个响指,只见原本双眼空洞的廖明雪渐渐恢复神采,当下困惑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着叶钧,眉头紧锁,似乎总有一些问题想不明白。 “你倒是说呀。” “说什么?” 廖明雪满脸费解,叶钧不得不摇着头,“我等你这个问题足足等了快一分钟了,你刚才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莫非是觉得我不够诚意吗?还是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 或许是觉得叶钧口气有些冲,廖明雪顿时将心底的那层疑惑抛之脑后,当下擦着腰,很不爽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对,你是有钱,可我们廖家也不穷,你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 叶钧翻翻白眼,当下狠狠瞪了眼廖明雪,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碎你的衣服,把你抱上床狠狠蹂躏?” “来呀,我怕你?”廖明雪很不服气的拍了拍挺拔的翘臀,冷笑道:“我会在你高cháo的那一瞬间,一口咬断你那玩意。” 叶钧冷不丁吓出一个哆嗦,偷偷告诫自己好男不跟女斗,然后,才摆摆手,笑道:“好了,咱们甭说太远,这样吧,你如果帮我,我答应,立刻为你物sè一支作战能力很强的队伍,绝对能帮助你得偿所愿。” “当真?”廖明雪显然有些意动。 “如果骗了你,我下半辈子阳而不举。” “好!那些花前月下信誓旦旦的话听了不少,就没一个新鲜的,你发的这个誓倒是别出心裁,说不准还真有应验的可能。” 听着廖明雪这恶毒的潜台词,叶钧翻了翻白眼,当下气呼呼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今晚的事就算了,但如果你下次再敢来这招,我发誓,一定把你卖到岛国拍爱情动作片!” “谁怕谁?”廖明雪没有刚开始那股蛮狠,或许也是真担心叶钧说走就走,当下嘟着嘴道:“我告诉你吧,不过你可别跟我耍花样。” 等叶钧点头后,廖明雪才开始讲述着与她嘴里那个女人的事情。 叶钧也没想到廖明雪竟然这么配合,先前还以为她会半真半假,却没想到竟能获得八分真一分假还有一分不确定,这倒是让叶钧有些感慨早知结局,又何必大费周章? 等离开这片别墅区,叶钧才哭笑不得道:“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也罢,就帮帮你,等廖博康几十年的珍藏到手后,我才慢慢从你身上给撬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火急火燎拉着王三千上了车,直接前往天海机场。 前往南安省的机票倒是不需要预定,毕竟现在是出行淡季,所以客流量并不高。叶钧很容易就弄到了经济舱的机票,因为伪装的水准越来越高,叶钧也不需要担心被人认出来。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叶钧刚走出迎宾道,立刻就看见一个大汉走上前来,“叶少,辉哥一早就叮嘱我们守在这里,说您肯定会乘坐飞机赶到这里。” “有车吧?”叶钧看见这大汉忙点点头,忙道:“好,立刻上车,咱们现在什么都别管,马上前往剧组。” “好。”这名大汉可不敢有任何的异议,当下就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叶钧都在打听杨静的境况,当得知现在杨静正被软禁在某间客房里,叶钧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先带我去看看她。” “好。” 当车子开到一家大酒店时,立刻就有两名西装大汉给叶钧打开车门,同时躬身道:“叶少,请跟我来。” “叶少,他们都是自己人,考虑到杨小姐的安全,财哥已经跟酒店负责人说了,酒店里里外外的安全工作,暂时交给我们的人负责。” “原来如此。” 叶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下眉头舒展,笑道:“好,请前面带路。” 当下,叶钧跟着这名引路的大汉来到五楼八号房,刚打开房门,就发现许多碗呀碟呀之类的往外飞,将叶钧吓出一个哆嗦。先是手忙脚乱的把这些碗碟收拾好后,叶钧才笑眯眯走进房间,只见杨静正气呼呼背着身,双手撑着胸前,从杨静身子上下起伏的不规律来看,显然正在气头上。 “怎么了?杨大小姐,怎么生这么大火?” 听到叶钧的声音,杨静面露不可思议,当下转过身,眸子顿时红了一大片。 呜呜呜! 杨静直接冲进叶钧怀里,呜呜呜哭个没完,还一边拍打着叶钧的胸口,“你这个坏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他们都说是上面的意思,我心里就琢磨着,能给他们下这命令的除了财哥,就只剩下你了!” 叶钧面露无奈之sè,尴尬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安全?”杨静渐渐止住哭声,当下抬起头,不解道:“什么意思?” 当下,叶钧挽着杨静的腰肢,先是坐在沙发上,然后,才将整件事的里里外外都解释了一遍,包括最后得出的结论,听得杨静一阵目瞪口呆。 “这么说,当初你中枪,是为了替我挡子弹?而凶手真正的目标,是我?”杨静傻乎乎指了指自己,然后不确定道:“这么说,财哥跟姐都回来了?” “恩。”叶钧很老实的点点头。 “好呀!从一开始,你们都骗我!你们都合起伙来骗我!” 杨静忽然很生气的拍打着叶钧的胸口,眼泪也不争气的涌了出来,不过这种拍打的力道并不大,叶钧倒是毫无压力的承受住了。 良久,等杨静拍累了,哭累了,叶钧才平静道:“我们并非故意瞒着你,而是担心你害怕,影响你rì常的工作。而且最开始我们毫无头绪,只能瞎蒙,如果我们告诉你,又担心你暴露出来,被幕后凶手获悉,这样,凶手肯定会远走高飞。到时候,我们就真的什么都查不了。” “我懂,我都知道。”杨静委屈的点点头,“真没想到,当初死的那个岛国人,竟然有这么一个危险的妻子。” “这也不能怪你,你别往心里面去,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叶钧抚摸着杨静的后背,低声道:“放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藤川细语,我一定会逮着她,剩下的事,你就放宽心,交给我处理就好。” 当下,叶钧哼着小曲,闹了一夜的杨静很快就因为困倦而陷入梦乡,当将杨静平摆在床上时,叶钧才缓缓站起身,先是在杨静额头上亲了口,然后才悄悄离开房间。 那个负责领路的大汉一步都没离开,此刻正蹲在地上抽烟,见叶钧走了出来,顿时掐灭烟头,“叶少,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 “藤川细语的行踪掌握好没有?” “叶少放心,她现在一直被秘密监视着。” “好!带我去会会她。” 叶钧整了整衣领,对于藤川细语这个女人,谈不上仇恨,但也没有任何的好感。可以说,整件事就是一场闹剧,一场误会,可这误会如果此时不解开,说不准就得上升到真正意义上的仇恨! 叶钧心底暗暗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藤川细语若是识趣也就罢了,不然,叶钧并不介意辣手摧花! 第七百零七章 强势摊牌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刚从外地回来,过两天应该能转入正常轨道,现在比较累,先看看情况。鉴于不止一个人反应简介有问题,就修改吧。 藤川细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叶均并不清楚这一点,试问一个被男人给甩了,还是因为爱上另一个女人这种低俗常见的原因,作为女人,自然应该对这个男人充满着恨意。可是,藤川细语却始终深爱着这个男人,这让叶均不得不感慨着藤川细语的用情之深。.. “你走不了。” 叶均身前,站在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这个女人,便是藤川细语。身高大概一米六五,穿上一双jīng致的高跟鞋,足有一米七八。当然,这只能说藤川细语身段极佳,可真正令叶均奇怪的无疑是藤川细语的容貌。如果情报无误,藤川细语今年应该是四十五岁,可正如廖明雪所形容的那样,藤川细语看上去,仅仅只有二十五六,甚至比许多刚满二十岁的女生还要肤白,这{ 也难怪廖明雪不惜牺牲sè相,也想从藤川细语口中获得这份难能可贵的不老秘诀。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藤川细语冷冷的看着叶均,“我不想杀你,在我眼里面,你算半个好人。” 藤川细语顿了顿,补充道:“至少我在京华这些rì子的所见所闻,你,确实算得上好人。”.. “非常感谢你的夸奖,但这似乎不足以成为我放过你的理由。”叶均yīn沉的望着藤川细语,“任何可能危害到杨静安全的隐患,我都不介意连根拔除。除非,你愿意放弃这份仇恨。” “就凭你?”藤川细语笑了,笑得花枝招展,似乎听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当下,指着叶均道:“我承认,在京华,你确实拥有极大的份量,可不代表,就能左右一个国家的荣辱兴衰。这个世界,除了赚钱,还有很多你不清楚的东西,即便是黑道,你懂,又怎么样?这天底下还是有着凌驾于黑白两道的存在,比方说…” 藤川细语还没把对叶均说教的言辞说完,就彻底哑巴了,因为,她看到叶均竟然神sè轻松的高高跃起,然后,就以一种违反常规的‘失重’,悬浮在半空中足足七八秒,还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满脸耻笑。 “你…”良久,藤川细语指着叶均,满脸不可思议,“原来,你并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简单。” “知道就好,藤川小姐,我还是那句话,这天底下没有解不开的仇,就算是世仇国仇,它也有解决的渠道。更何况,你与杨静之间的仇恨仅仅只是一场误会,没必要弄得兵戎相见,对于安康先生的死,我深表遗憾,但是,却不能把责任全怪在杨静身上,这对她不公平。” “不公平?”藤川细语面露耻笑,“如果对她不公平,那对我就算得上公平了?叶均,你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是相当不负责任的吗?” “藤川小姐,事实上,这压根与杨静就没关系,如果当初安康先生没有抛妻弃子跑到港城,这件事,会发生吗?更何况,这完全是安康先生的单相思,杨静可从没答应过安康先生,更是只跟安康先生说过不到三句话!”叶均目光渐渐yīn沉下来,当下盯着藤川细语,“如果藤川小姐再这么不知好歹,我对藤川小姐的忍让也会就此停止,既然藤川小姐真打算动真格的,那么我也不会再客客气气跟藤川小姐好言好语。” 说完,叶均掏出大哥大,随手拨了个号码,等电话接通后,叶均似笑非笑的望着面露戒备的藤川细语,yīn恻恻道:“辉哥,将安康少爷给我客客气气请到京华,当然,你可千万别碰安康少爷,他是个乖孩子,你可不能非礼他,知道吗?当然,如果安康少爷不合作,又或者我这边谈崩了,到时候辉哥你可以跟安康少爷交流交流**与灵魂的话题,当然,别玩死,拍成一部小电影就行。” 说完,叶均就不理会藤川细语神sè巨变的恐慌,顺手就挂断电话。 “叶均!你想怎么样!”藤川细语惊怒道。 “没有,京华有句古训,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总不可能我一直被动吧?一直容忍纵容吧?”眼见藤川细语打算离开,叶均冷笑道:“藤川小姐,从这到岛国怎么也有几千里路,这远水能解得了近渴?我给你面子,所以没对你儿子下手,也没现在就杀了你。你可前往别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的忍耐限度,你认为你吃了亏,那我呢?” “你能吃什么亏?”藤川细语脸sè已经有些动摇,她清楚叶均不是跟她开玩笑。 叶均没有立即回答,当下,只是冷笑着开始脱掉上半身的衬衫。 当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疤痕后,这一瞬间,藤川细语似乎明白了什么,当下皱眉道:“你就是当初替杨静挡下那颗子弹的男人?” “恩。”叶均点点头,然后再次将衣服穿上。 “也对,也只有你这种身手的人,才能在那一瞬间捕捉到弹道的轨迹,更能够预先知道子弹的目标,这在你们当中,称之为嗅觉。”藤川细语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叶均,“要我答应终止这场无止休的恩怨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杨静的背景我调查过,尽管杨家在京华很厉害,但到了国际上,也是名不经传,所以我倒是没有顾虑。不过,你却不同,就算我不甘心,也只能妥协。” “你倒是很坦诚,果然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不过你似乎遗漏了一条信息,那就是你当真伤害杨静,就算没有我,杨家,也同样有人会杀了你。当然,很可能还有一个男人,这两个人,绝不是你以及你认为可靠的人能够拦下的,就算是让你们国家甲贺流派的高手全部上,估计这胜算也不多。” 不理会藤川细语倒吸一口凉气,叶均笑眯眯道:“不要怀疑我骗你,没必要。” “好吧。”藤川细语面露苦涩无奈,“你的话,我信,看来,我太高估自己,又太小看别人,谢谢你提醒,否则,我真的可能祸及自己,还有我的儿子。” “既然你愿意放弃,那好,说说你的条件,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一把。”叶均顿了顿,yīn沉道:“当然,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又或者我觉得得不偿失,我有权利终止这项协议。如果你觉得不满,我可以现在杀了你,永绝后患。” 一道实质xìng的冷芒从叶均眼中shè出,当下狠狠扫在藤川细语身上,藤川细语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当下苦笑道:“你就不能别这么认真?放心,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知道深浅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的经历都足以让我认清一个道理,那就是没把握或者会让自己陷入必死境地的事情,就算有着yù罢不能的利益,也最好别沾。” 藤川细语顿了顿,平静道:“帮我找出杀害我丈夫的凶手,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找?”叶均忽然露出恍然之sè,“我明白了,看来,岛国的人果然不受欢迎,相信港城jǐng方对于追查安康先生的案件,一直相当懈怠吧?” “何止是懈怠那么简单?”藤川细语流露出愤恨之sè,“他们根本就没真正用心调查过案子,我数次派人跟他们交涉,换来的结果依然是他们嘴上答应,事后抛之脑后!难道你们华人的命值钱,我们岛国百姓的命就不值钱了?” “这只能说是民族仇恨,很多方面的。”叶均顿了顿,平静道:“安康先生的事,我一定替你查得水落石出。” “我应该相信你?”藤川细语似笑非笑道。 叶均没有去辩解,当下,在藤川细语目露疑惑的神sè下,掏出大哥大,顺手就播了一个号码。接电话的是林啸雨,听到叶均的嘱托后,一口就答应下来。当初安康的死讯他也一清二楚,毕竟死了一个‘国际友人’,而且还偏偏死在港城,更巧合的是死在当初林家与缅甸交货的地方,林啸雨自然关注过一阵子,毕竟当天晚上交货的时候听到jǐng笛身,差点吓了个半死。 挂断电话后,叶均晃了晃手中的大哥大,笑眯眯道:“现在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好,叶均的话,值得相信,倘若你一个星期内能帮我找出凶手,那么这件事就一干二净。”藤川细语脸上流露出缓和之sè。 直到送走藤川细语,叶均笑眯眯的神sè才彻底沉下来,他不会去相信一个女人的话,尤其是藤川细语这种女人。除非,当真能在一个星期内找到真凶,否则,藤川细语是否当真愿意咽下这口气,还真的很难说。 诚然,现如今藤川细语确实屈服于强势的他,但这只是短时间的,因为现如今的藤川细语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等冷静下来,一定会想方设法先把她的儿子转移到其他地方。又或者等上几年,等到叶均彻底疏忽麻痹的时候,再临门倒戈。这种事,叶均上辈子见过太多太多,经验告诉叶均,女人不能信,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这一点,叶均懂,这个世界,许多人都懂。 短期内,叶均清楚藤川细语不会找麻烦,至少这一个星期内,叶均不需要担心杨静的安全。当然,叶均依然不敢大意,当下打电话跟阿辉交代一些细节后,才返回酒店里。 杨静早已醒来,见叶均进门,没有动,而是乖乖的靠在床上看电视,看起来神sè如常。 叶均暗暗叹了声,当下走到杨静面前,伸出手,抚摸着看似乖巧甚至懵懂无知的杨静。或许是受到气氛所染,又或者是清楚心底的表面的伪装被看破,杨静忽然就毫无征兆的流出泪花,“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装得没事,你会心安一些,我不应该再让你担心。” 叶均将杨静搂进怀里,安慰道:“放心,一切都过去了,明天开始,你不需要再担惊受怕,这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吗? 这一点,杨静不敢肯定,但她清楚,叶均说的话,一定是对的,一定是正确的,她再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也不需要像刚才一样做恶梦被吓醒。这一瞬间,所有的伪装都化作虚无,感受着叶均呼吸的匀称,杨静觉得叶均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牢固,那么的安全。她爱叶均,也知道叶均会义无反顾替她撑着一把保护伞,就算前方有着刀山火海,叶均也不会皱眉头。就像上次一样,叶均为了保护她,不惜中弹,命殊一线! 好一会,杨静才在叶均的抚摸着进入梦乡,尽管眼角依稀还残留着泪痕,但嘴角,却荡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藤川细语这件事,目前告一段落,可下面的一件事,却让叶均相当上心。那就是,处理完廖博康丧事的刘懿文,单方面同意了孙凌的约见,而这次受邀前往京城的人,便是现如今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叶均。 放下电话后,叶均暗暗叹了声,这才进入房间。 还在试穿xìng感内衣的杨静见叶均重新进入房间,当下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才笑眯眯道:“怎么样?漂亮吗?” “漂亮。”叶均心不在焉答了句。 “怎么了?”其实,杨静不傻,胸大无脑这种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协调,她胸大,但脑子也够灵活,就是xìng格有些大大咧咧,但这不能说她就不能心细如丝。看着叶均心事重重的样子,杨静好奇道:“怎么了?该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没有,就是生意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听到叶均这话,杨静脸上流露出不自然之sè,“怎么?你要走吗?” 叶均没有隐瞒,他清楚杨静心里的想法,点头道:“对,应该下午就走。” 杨静轻咬着粉唇,经过昨晚一夜的思考,她一直酝酿着要将身子给叶均的想法。刚才,故意取出一套xìng感的内衣,就是想暗示叶均,可听到叶均这话,她想过挽留,更想过告白,毕竟像叶均这样的男人,值得她付出,至少杨静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看着叶均心事重重的样子,杨静料想一定是有大事困扰着叶均,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杨静点头道:“好吧,路上小心点。” 说完,杨静就默默穿上衣服,只是偶尔会通过镜子的折shè,偷偷看一眼心事重重的叶均。 刘懿文守候在机场外,尽管他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叶均走得这么急。不过,他倒是不在意,只要叶均答应近rì动身燕京,就可以。燕京是天子脚下,孙凌不敢乱来,只不过刘懿文现如今并不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所以,根本就没有身份替叶均出席这场两党青少派的会晤。 “小均,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其实,你不需要这么急,反正这次是孙凌主动邀请咱们,端端架子,也没事。” 刘懿文说得轻巧,但这种事是不可能低调处理的,尤其不能托大。相信这次既然孙凌主动邀请,那么谁敢保证这里面就没有京城老爷子们的授意?托大固然没事,可倘若这是建立在会招来京城老爷子们不快的前提,尽管不会怎么样,但始终不美,甚至得不偿失。而这一点,叶均并不认为刘懿文就看不破,只不过是说着些客气话罢了,不然,电话那头,就不会用那么急促的语气暗示。 “刘大哥,其实我在那边也没事,现在还是去看看那份邀请函,以及那几本合作意向稿件,尽管这是临时抱佛脚,但最起码也得搞明白孙凌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对,那咱们就先去总部吧。” 在刘懿文的引领下,叶均与王三千陆续进入一辆黑sè的商务奔驰,一路上,叶均与刘懿文都默契的回避了这次前往南安省的事情,倒是交流起关于港城遭到量子基金以及国际炒家袭击的事情。 说起这事,叶均倒是怀念起洛克跟侯晓杰,还真别说,自从被国家领走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传递出来。叶均不得不感慨国家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完善,毕竟依着侯晓杰的xìng格,断然不可能不想方设法找机会跟他联络,那么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国家派出的相关人员看得很死,或许现在洛克跟侯晓杰的rì子过得就跟死刑犯一样,当然,指的仅仅是人身zì yóu。 一想到再过一阵子,港城的楼价房价将会大换样,叶均顿时流露出得意之sè,因为此前几个亿的地皮楼盘,到时候只能以几千万贱卖,而恰恰过几年就会复苏,甚至十年后还会大量升值,叶均想想都极为亢奋。因为这些地,到时候至少有一半都归他所有。 地产大亨,亚洲首富,福布斯全球富豪前二十,叶均都有兴趣参一腿,甚至距离这个目标,不会太远。 不过,回过神来,当务之急还是要优先处理孙凌以及燕京党邀请这件事,这件事如果处理得好,对叶均在天海党、燕京党甚至京城老爷子们心目中的地位提升,绝对大有脾益。所以,叶均相当重视这次的会晤,至于人身安全问题,叶均倒是满不在乎,因为,他要走,就算是强势如胡安禄、杨怀素联手,都不一定能留下来,甚至叶均还有自信以一敌二而不落下风! 只不过,看着手中这份看似有理有据,实则狗屁不通的合作意向书,叶均满脸困惑,不解道:“刘大哥,这份合作意向书,当真是出自孙凌跟王霜的手笔?他们当真会写得出这种水准的合作意向书?” 第七百零八章 被亵渎的女神 ()PS:感谢‘erwuba’打赏支持!祝你中考金榜题名! 看着手中这份合作意向书,叶均实在不敢恭维,尽管里面提到许多建设xìng的意见以及合作的可能xìng,还有风险的评估以及可信度很高的收益。可是,叶均不管横看竖看,都认为这份计划书除了有些沽名钓誉的华而不实外,一点实质xìng的价值都没有,如果这当真是出自孙凌跟王霜的手笔,叶均只能说,要么是孙凌跟王霜打算自作聪明玩一次空手套白狼,要么就是彻彻底底打算戏耍叶均乃至整个天海党青少派。. . 但是,不管来自于哪个方面,都证明一点,孙凌跟王霜,一点合作的诚意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趟前往燕京,有什么意义? 刘懿文显然事先也看过这份合作意向书,对于叶均写满脸上的困惑,只是点头道:“这份合作意向书确确实实是从燕京党内部流出来的,而且在合作意向书成功送到我们手上时,成杰还接到孙凌的电话,这==也从侧面证实孙凌清楚这件事。而且孙凌也说了,这份合作意向书不管是起草部分,还是最终定章,都经过他的手。当然,合作意向书我也看了,里面确确实实值得推敲,起初我也质疑孙凌到底有没有诚意跟咱们合作,又是不是放陷阱诱导咱们往里钻。只是事后想想,我并不觉得孙凌有这胆子,如果真打算设局,我情愿相信这是京城老爷子们的授意。可是,这可能吗?”. . 确实不可能。 这一点,叶均想都懒得去想,试问一群安邦定国的老一辈,会这么肤浅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开这种玩笑?当然,就算退一万步非得灭了叶均,有必要弄出这么多花样? 其实,对于孙凌真正的出发点,不止叶均困惑,刘懿文乃至整个天海党都异常困惑,实在不清楚燕京党到底打算玩什么花样,因为但凡能够揪出来的理由都先后被否决。 “依我看,不管孙凌到底在背后玩什么花样,你都得去一趟。也只有亲自去,才能搞明白他们心里面到底想什么。”刘懿文顿了顿,沉声道:“放心,我会安排几个人偷偷跟在你后面,尽管我清楚一旦发生危险,你一定有办法脱身,但凡事都悠着点,京城,始终是天海党的地盘。” “恩。”叶均没有托大,尽管能够伤害到他的人目前屈指可数,可为了安全起见,借助一些外力也未尝不可。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尽管这句话更多源自于一些特定的巧合,真正到了手头见真章不一定就靠谱,但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多带几个人过去,有时候确实能少走几条弯路。 踏上燕京这方土地,叶均可以说是阔别了整整十年才重回故地,当然,这是算上上辈子才得出的结论。自从进入天海党,叶均就有意识的不去沾染燕京这方水土,可这次来,是以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甚至代表整个天海党,就跟上次叶均单独邀请孙凌前往天海市一个道理,不能怯阵。 下飞机后,已经是夜晚九点多,看着这座丰饶的城市,随处都有着绚烂的霓虹灯,以及北漂一族构建的独特风景线。 “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孙凌微笑着走上前,与上次前往天海市与叶均会晤截然相反,今rì的孙凌显得相当淡定。 孙凌身边也同样有着一位漂亮的女人迎了上来,叶均总觉得对方在哪见过,可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是对这个女人的妩媚妖娆有些惊讶,似乎不相信孙凌能跟这种就算冠以全国男人心目中女神的级别的女人站在一起。 “你好。”漂亮女人伸出一条葱白的手臂,叶均笑了笑,伸出手,与这个漂亮女人握了握手。 双方都是点到即止,漂亮女人收回手,轻笑道:“我叫王霜。” 她就是王霜?那个被方文轩称之为燕京惹不起的几个人当中唯一的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燕京党内部在地位上丝毫不比孙凌差的才女? 如果说之前惊艳于王霜的容貌身段,那么现在,叶均还得对这个妖孽才女的文化水准表示惊艳。 “你好,初次见面,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一份王小姐的联系方式?方便以后多多联系,多多培养感情?”叶均脸上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王霜掩着嘴笑了笑,当下丝毫不介意的掏出一张名片,尽管孙凌在旁,还看着叶均喜滋滋的接过王霜的名片,但至始至终都丝毫不在意。一来他跟王霜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曾暗恋王霜,甚至燕京党内部许多有身份地位的公子哥都不敢对王霜有任何企图,正所谓看似美丽的东西往往都跟毒药一样见血封喉,王霜有着让男人回味无穷的美貌这一点没错,可只要真正见识过王霜不为人知一面的男人还有几个敢去招惹,就很难说了。二来,孙凌也清楚若是叶均是那种见到女人就彻底犯二的白痴软蛋,那么今时今rì他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一个多小时就为了侯着叶均大驾光临,说到底,如果有人跟他说叶均很明显看上王霜,甚至已经拜倒在王霜石榴裙下,那么孙凌只会笑话这些说是非的人是典型的傻帽白痴。 “王小姐,一直以来对你只是闻其名不得见其人,今rì相会,不知道能否邀请王小姐共聚晚餐?” 叶均笑眯眯收好名片,若是这话是叶均这种级别以外的人说起,相信王霜一定会冷言冷语予以回绝,但这位在燕京党里里外外都是谈之sè变的女人却微笑着点头,“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你我今rì有缘相会,喝一杯,是应该的。” 对于王霜这么轻易答应下来,就连一旁的孙凌都有些不适应,当下孙凌看了看表,笑道:“叶先生,咱们先上车,酒店已经安排好了。” “好。” 叶均点点头,当下‘恬不知耻’的硬是要与王霜同坐一辆车,对此,孙凌也有些无奈。尽管叶均看似花花公子的样子,但孙凌并不相信叶均会这么肤浅,但叶均今rì的表现实在与往rì大相径庭,对此,孙凌只能琢磨着叶均八成是有其他的想法。 不过,关于这一点,孙凌倒是误解了叶均。 叶均能有什么想法?压根就只是觉得王霜漂亮,跟这么漂亮的女人待在一起,不说有安全感,也不说王霜胸大无脑容易对付,仅仅只是不想跟孙凌这些yīn谋家们待一起。既然都需要费脑细胞,为什么不挑一个漂亮的女人,最起码伤脑的同时不至于连眼睛都伤到。 “王小姐,冒昧问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看着身旁沉静如水的王霜,叶均率先打开话匣子。 此刻车子已经驶离机场,看了眼窗外有些冷清的郊区街道,王霜收回目光,笑道:“叶先生请说。” “王小姐,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是单身?” 叶均的问题让王霜微微错愣,但下一秒就平静下来,摇摇头,笑道:“像我这样的女人,这辈子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牵手都还很难说,我可不像叶先生这样漫步花丛情场得意商场也得意。” 王霜回答得很巧妙,既点出了现在依然是单身,又点出了她清楚叶均身边有很多形形sèsè的女人,这样彻底堵死叶均的下一个问题,比方说要不咱俩处处之类的话题。 叶均悻悻然笑了笑,当下心不在焉道:“王小姐,燕京这么美丽的城市,而且还是人灵地杰,莫非王小姐当真看不上哪怕一个男人?” 对于叶均貌似想揪着这个话题不放,王霜也不皱眉,只是笑道:“想要找一个喜欢自己,自己又喜欢的男人哪有这么容易?男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至少与我们女人不同,最起码我们能够始终如一,但男人呢?看重的无非只是女人那短暂的十年寒暑,等青chūn不在,男人的心,也跟着那大江东去浪淘沙一般,三心二意起来。” “看来王小姐对于男人的成见很深呀。”叶均笑了笑,就不再继续追问,因为再追问下去,说不准王霜就会掀他老底,到时候就会尴尬。 期间,叶均跟王霜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当然,都是叶均主动问,王霜主动答,偶尔王霜也会问一下连锁电器城的信息。 下车后,王霜让人给叶均存放行李,而她,则是邀请叶均到了酒店顶楼的灯光餐厅,当一旁点上两根散发妖艳火焰的蜡烛,叶均轻笑道:“王小姐,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得上吃烛光晚餐?” “叶先生,我一直觉得你应该是老成持重的xìng子,真是没想到,跟我心目中的形象相差这么大。”王霜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怎么?莫非王小姐觉得我应该跟那些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一样,一边扣着脚指头,一边跟王小姐大谈家事国事天下事?”叶均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今年才刚满十八岁,古人都说人不轻狂枉少年,王小姐,你觉得我应该怎样,才能跟你理想中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王霜一阵语塞,无奈的摇摇头,笑道:“看来是我有些想当然了,叶先生一直以来的成功,早已在我心目中形成一种处事稳重冷静的形象,只是现在才惊觉叶先生才华横溢甚至是年轻有为,倒是我落入下乘了。” “多谢王小姐谬赞,既然王小姐一直认为我应该属于那种坦荡荡做事含蓄的正人君子,我自然不能继续这么口花花,免得王小姐以后说起我,就会咬牙切齿嘀咕着我是个典型的sè胚跟混球。这样,我可是自毁长城,把好不容易树立在王小姐心目中的正义形象摧毁得一点渣滓都不剩。” 听着叶钧这煞有介事的话,王霜一时间哭笑不得,好一会,王霜才摇摇头,“叶先生,你完全不需要顾虑我而做出一些不情愿的事情,远来是客,不需要太在乎这些细节。” “真的?那敢情好,含蓄这玩意还真不适合我。”叶钧满脸惊喜,当下在王霜有些错愣的目光下,直接搬着条椅子坐到王霜身边,这亲热的气氛让王霜极为不适,但紧接着,叶钧就问出一个让王霜险些暴走甚至崩溃的问题,“王小姐,待会有没有时间陪我逛逛街?燕京有什么品牌内衣店吗?我想买几套回家送人,王小姐,你的体形跟我那些朋友差不多,要不,给我当一回模特,好不好?内衣这玩意,不能太松,又不能太紧,有一个模特当参考,确实可以少走许多条不必要的弯路。” 王霜俏脸瞬间通红,长这么大,不是没人跟她说过逛内衣店,可一般说这话的都是闺蜜,或者母亲。第一次,有男人想要单独邀请她,去那种男xìng止步的内衣店闲逛,最无语的是叶钧竟然还想让她当内衣模特,供他参考! 强忍住涌上喉咙眼的那股羞愤,王霜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叶先生,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明天再去?” 叶钧岂会不清楚这是王霜的拖延战术?恐怕王霜出了这门,保管不会再出现,甚至可能直接前往燕京以外的城市。为什么,当然是暂避风头,要么就是担心一不小心憋不住火就一颗子弹结束叶钧。 “不行,都说心动不如行动,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王小姐,莫非你不想跟我一块去?”叶钧不理会王霜yù言又止的样子,当下煞有介事的望着王霜,“那样,我会很心痛的。” 王霜暗暗翻了个白眼,在经过一阵深思熟虑后,这才点头道:“好!那咱们现在走!” 叶钧顿时笑了出来,当下忙点点头,一副跟班式的又给王霜提包,又给王霜开门,这倒是让满脸矛盾的王霜心情有了一丁点的好转,起码觉得没先前那么委屈了。 漫步在燕京最繁华的步行街上,或许是时间太晚的缘故,许多店铺都打烊,所以整条街道都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叶钧出行的兴致,还时不时用sèsè的眼神盯着王霜的饱满酥胸,这让一旁一直装镇定的王霜恨得牙痒痒的,可愣是不好发作。 因为王霜清楚,送神容易请神难,她琢磨着叶钧这般大反常态,一定是想激怒她,然后借题发挥走人。否则,王霜实在不明白为何以叶钧的为人,会这么不知廉耻。 所以,王霜告诫自己,得忍!一定要忍!否则,就会出大问题! 看着四周的店铺收摊的收摊,打烊的打烊,王霜暗暗松了口气,“叶先生,不如咱们明天再来吧?看,四周的店都陆续关门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明早我到酒店找你,咱们安安心心逛一次,怎么样?” “这怎么行?”叶钧脸上满是无奈,这股无奈王霜看在眼里,心下一动,正打算趁热打铁,却发现叶钧眼珠子闪过一丝兴奋,顿时暗暗叫糟。 果不其然,令王霜奔溃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叶钧正兴奋的指着斜对面一间看起来像是卖女装的服装店,同时还大有深意盯着王霜的饱满酥胸,“王小姐,快看,那里就有女xìng内衣卖,尽管看起来没多少,而且好像也是廉价的杂牌货,不过你也别介意,我就想知道一下尺寸罢了。” 王霜感觉自己就仿佛一条被拔了毛的小绵羊一般,浑浑噩噩被叶钧连抓带扯给‘强迫xìng’的拽进那家不管怎么看都是卖地摊货的女xìng商店,店面只有不到二十个平方,属于走道式的铺面显得较为狭窄,最里面有两个试衣间,都不大。 店主是一个上年纪的大婶,见叶钧拉着王霜进了这门,也是极为惊讶。对于王霜的姿sè极为惊艳这也就罢了,她是搞服装这块的,自然眼光比较毒,尽管叶钧的行头看不出来,可王霜不一样,一身名牌到极点的女装,这总价值算起来都能买下她这店。所以,这大婶有些无辜,似乎不明白为何这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偏偏要跑到她这种卖杂牌的服装店闲逛。 “阿姨,把你们店里面所有的女xìng内衣都端来,同样款式的不同颜sè的也取来,我让我女朋友都试一试,看哪个款式最合身,哪种颜sè最匹配。” 叶钧盯着王霜高低起伏的酥胸啧啧称奇,瞬间就将王霜的身份上升到女朋友,这位大婶自然对叶钧说什么就信什么,毕竟拉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她经营的女xìng服装店,这本身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尤其还是要试穿女xìng内衣,这里面足以让这位大婶心领神会。 只是,对于叶钧擅作主张的言行,王霜显然又羞又怒,想要解释,却被叶钧拦着,还大有深意的偷偷朝他摇头,暗示千万别乱说话。 看着大婶已经进屋子里忙着取各式各样的内衣跟丁字裤,一个劲提醒自己要忍的王霜不断提醒自己千万别因小失大,看情形叶钧摆明就是想要激怒她,从而借题发挥,可不能给叶钧借口。 所以,强忍住要掐死叶钧的冲动,王霜点点头,轻笑道:“好吧,就当穿泳装去一趟沙滩,只要叶先生觉得能够替女朋友们挑选合适的内衣,我倒是相当乐意给叶先生参考参考。” 王霜在‘女朋友们’四个字上着重加重语气,叶钧笑眯眯道:“那太感谢王小姐了,看来,今晚我倒是能够大饱眼福,不对,我是想说,今晚我一定能够给朋友们挑选出合适的内衣。” “叶先生,稍等,我去去就来。” 看见叶钧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又瞧见大婶取出不少内衣,王霜脸上微笑,但实际上却咬牙切齿。当下,一边装出副无事人的模样,王霜一边走进试衣间。 只不过,王霜自始自终都没发现,叶钧正盯着她的背影,满脸冷笑。 第七百零九章 强吻! ()胸罩! 又是胸罩! 看着琳琅满目sè泽各异的胸罩,王霜一时间又羞又恼,每当穿着这些半遮半露的内衣走出试衣间任由叶钧欣赏时,尤其是目睹叶钧正垂涎三尺盯着她饱满的酥胸,王霜就觉得自个跟那些站在街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婊子一般,又下贱又低俗。 看着叶钧又是不满意的摇摇头,紧接着就一副理所当然让她再换一套的架势,王霜一方面恨得牙根直哆嗦,另一方面,也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一定得忍,不然,小不忍则乱大谋!. . “叶先生,你看这套合适吗?” 当穿着一套xìng感蕾丝边内衣走出试衣间,王霜早已俏脸通红,可愣是不愿意发作。如果心底诅咒能跟魔术一样神奇,叶钧此刻早已死得千疮百孔。 “还不错。”听到叶钧这话,王霜暗暗松了口气,正以为这场算不上噩梦的惨遇能够结束时,叶钧忽然笑眯眯道:“不过王小姐,能不能再换换黑sè《 那套,我这个人比较喜欢黑sè的。” 王霜差点气得暴跳如雷更是想要掐死叶钧,暗道你既然喜欢黑sè,为何之前不说出来?非要等她黄的、绿的、紫的、白的、红的都试了一遍,才提出颜sè这论调? 当下,强忍住即将爆发的宣泄,王霜暗暗告诫自己再忍一次,当下笑盈盈道:“好,叶先生,请稍等。”. . 一旁那个老板娘一直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叶钧跟王霜,或许是叶钧伪装的功夫越来越出神入化,所以这位老板娘并没有认出这个看起来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就是赫赫有名的叶钧!只不过,对于王霜的境遇,老板娘却丝毫没看出猫腻,只是觉得叶钧跟王霜很般配,还时不时感慨着自个年轻时的风花雪月。 等王霜穿着那套吊带黑丝走出试衣间,叶钧顿时笑眯眯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围着身子有些颤抖的王霜打转,还死死盯着王霜那大半截盖不住的饱满风情,这让王霜脸sè更红,隐有紫sè。 如果此刻孙凌在场,或者任何一位认识王霜的燕京党成员出现在这里,都会极度惊讶王霜此时此刻的表现。对他们来说,王霜不是带刺的玫瑰,更像是会咬人的毒蛇。能够以近乎袒胸露rǔ的尺度让叶钧肆意欣赏,这不仅超出众人对王霜的认知,更是让人觉得天方夜谭。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就算是叶钧或者王霜说起这件事,恐怕认识王霜的那些人,也会理所当然认为王霜是喝醉了,或者发烧说胡话。 “怎么样?叶先生?”被盯了足足五分钟,王霜才不得不开口。 叶钧大有深意的点点头,笑眯眯道:“好,就这件!老板,这件内衣,我要了。” “好咧,这位小兄弟,你可真有眼光,这套内衣真适合你的女朋友。”女老板顿时笑眯眯走了过来。 王霜一听女老板误会她跟叶钧的关系,就想要解释,可叶钧却直接站到王霜身前,彻底隔开王霜与女老板,还笑眯眯道:“真的?老板,你可真是目光如炬,这样都能让你看出来她是我女朋友,厉害,厉害。” 说完,叶钧还大有深意转过身,望向急忙变幻脸sè的王霜,“既然这样,王小姐,你就先穿这套吧,也不需要换下来了,我送你的。” 一而再再而三遭到羞辱的王霜险些攥紧拳头就砸向叶钧,但理智告诉她,既然已经隐忍不发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次,反正噩梦即将结束。所以,王霜故意装出副感激的样子,笑道:“那就多谢叶先生了。” 可是,王霜后悔了,如果她事先知道说出这些话会引发这么大的后果,相信若是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断然不会说这话。 只见叶钧毫无征兆就俯下身,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一只手覆盖上她的翘臀,还一阵爱抚。同时,嘴唇也彻底被叶钧吻住。 当一股窒息感传来,显然陷入震惊中的王霜才回过神来,当下,王霜又羞又怒的试图推开叶钧的搂抱,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就算出生在燕京军区,更是在军区大院生活了足足二十余载,依然摆脱不了弱女子这层身份。但即便是孔武有力的大汉,怕都无法轻易挣脱叶钧,更遑论王霜? “放手!我让你放手!”被束缚着的王霜并没有选择屈服,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叶钧可丝毫不理会王霜的挣扎,王霜越是挣扎,叶钧抱得就越紧。最后,甚至于直接伸出手,攀上了王霜的饱满酥胸,还伸出舌头,舔着王霜的耳垂与脖颈。 一旁的老板娘心领神会的走开,站在略显狭窄的大门外,既想给叶钧与王霜腾出亲热的空间,又想充当门神,避免外界看到这么火爆的一幕。始终是过来人,对于年轻人这种动不动就玩野战的勇气,倒是不在意,就算是在自个的铺面亲热,只要事后给几十块钱,也没什么,这年头,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 滋… 正当叶钧试图去摘除王霜的胸罩时,忽然,就感觉脖子四周传来一阵疼痛,还掺杂着火辣辣的感觉。 原来,早已哭红眼的王霜,直接咬向叶钧的脖子。好在叶钧没有执拗,及时抽身,并松手放开王霜,否则,还真可能被王霜的牙齿撕开一层皮肉。 看着嘴角流淌出鲜血的王霜,叶钧一边抚摸着受伤的脖子,一边难以置信望着王霜。 老板娘显然也发现这一幕,显得有些慌张,原本以为里面应该是传出一些哼哼哈哈的嘿咻声,却没想到竟然演变为这么血淋淋的一幕,尽管不吓人,但始终让她有些害怕。 看着王霜既委屈又愤怒的盯着自己,叶钧暗暗摇摇头,尽管这种局面早就事先计算过,但实际上,先前也是沉迷于王霜美妙的玉体才有所懈怠,当下先是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才满脸后悔道:“王小姐,对不起,我喝醉了,酒jīng上脑,我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王霜冷冷望着叶钧,似乎在分析着叶钧说这话是真还是假,她跟叶钧一起吃的饭,很清楚半杯红酒压根不至于让叶钧这么失态。如果叶钧就这酒量,王霜就算一头往石板上撞死,恐怕也不会相信。 可是,王霜同样清楚现在这敏感的时节,断然不能跟叶钧谈崩,尽管确确实实是她跟孙凌邀请叶钧到燕京作客,可这里面若没有老爷子们的授意,就算孙凌会邀请叶钧,她也不会。 所以,既然叶钧打算找台阶下,而王霜也不希望因小失大,当下先是伸出雪白的玉臂擦了擦嘴,然后才冷声道:“叶先生,我累了,如果没其他事,就先回去,恕我不能继续陪你了。” 说完,王霜就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就将那套黑sè内衣原原本本放在桌子上,然后在女老板有些慌乱的目光下,快速离开,只留下若有所思的叶钧,以及满脸慌乱的女老板。 “这位老板,您没事吧?”看着叶钧毫无顾忌就抓起一条女xìng丁字裤捂着冒血的伤口,老板娘也是有些颤颤巍巍。 “没事,放心。”叶钧本打算走,但看着女老板左右为难的望着自己,顿时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同时笑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过意不去,老板娘,你也别在意,我女朋友就这脾气。对了,麻烦把那套黑sè的内衣包好,谢谢。” 看见递过来的两张百元大钞,女老板起初还不敢接,不过看着叶钧无害的笑容,这位女老板倒是渐渐放下那份紧张,先是接过这两张百元大钞,看钱是真章实货,顿时喜滋滋的将钱收好,笑道:“这位老板,要不要我给你包扎一下?你看你,都留了好多血,惹女朋友生气了?” “不用了,谢谢你,我这人皮糙肉厚,常年流不了几滴血,这次放放血,对身体也好。”叶钧摆摆手,笑道:“至于她,估计是生气了,闹情绪,平时她很斯文的。” 眼看女老板还打算扯话匣子,叶钧忙补了一句,“先把东西包起来,我还得去哄哄她。” “好,那老板你待会可小心点,千万别再惹你女朋友生气了。”这女老板应了声,就微笑着将王霜丢在一旁的黑sè内衣折好并放进商品袋里,“给,这位老板,要我说,女孩子就得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也年轻过,这女孩子,是越哄越听话。” “谢谢提醒,我会的。” 叶钧笑了笑,就接过袋子,然后离开。对于女老板好言好语的劝说,也不在意,说到泡女人哄女人,叶钧自问这实战经验可一点都不差,否则,也不可能漫步花丛,更不可能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之所以今天招惹王霜,叶钧目的很明确,就是试一试以孙凌与王霜为首的燕京党青少派,到底盘算些什么! 而叶钧这次也并非颗粒无收,从王霜的言行举止来看,叶钧很清楚王霜一直在忍,试问跟素不相识的男人如此深入的交流着较为敏感的话题,还不惜答应一个很过分的要求,就是给这个几乎算得上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无条件当了一回内衣模特。 这说明,里面有古怪!相当古怪! 叶钧清楚以王霜的为人,如果真这么容易吃哑巴亏,那么今时今rì,早就成为男人胯下的宠物,而不是被方文轩称之为燕京断然不能招惹到其中一人! “看来,孙凌这次明显是打算给我下套,可是,这绝不是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从王霜的态度来看,显然一直在忍着憋着,能驱使王霜这般坚持,八成是有着一股外力的干涉,但孙凌绝没有这资格。” 叶钧靠在床上,脸sè有些yīn沉,“该不会这次的特别邀请是有着京城那些老爷子们的授意吧?估计仈jiǔ不离十,否则,王霜能从头到尾忍着憋着?就算最后撕破脸,也迅速缓下这口气?如果不是这样,王霜会这么轻易将这件事一笔揭过?” 越是这么想,叶钧越认同这个猜测的可能xìng,暗道若当真如此,看来,他最起码还处在安全的位置上,至少短期内孙凌、王霜甚至整个燕京党,都不敢拿他怎么样。而且,还担心他一生气,把这事谈崩了直接走人! “看来,明天还得好好试探一下虚实。”叶钧脸上流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sè,“还别说,王霜的屁股确实弹xìng十足,就连胸前的两团肉也是手感极佳。啧啧,这么正点的女人看来还没被其他男人碰过,否则,这接吻也不可能这么生涩,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撞见处女。” 叶钧脑子里猛的闪过刚刚被他完成从少女到少妇这个转变过程的莫莹莹,还有更早之前的方璇,脸上不由流露出古怪之sè,“又犯浑了,这王霜可不比方璇或者莫莹莹,说她厉害,不见得就比夏师师差多少。至少这xìng格上是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强势,这种女人,还是别靠得太近,否则,还真可能引火烧身。” 事实上,叶钧或许压根就没想到,自从回到家里面,王霜脑子里就全是被叶钧亵渎的场面,还有那霸道的强吻,让王霜满脸如火烧一般。 “气死我了!叶钧!我要杀…” “哟?谁惹咱们的小公主发这么大的火?” 王霜还没骂完,门口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只见一个跟王霜神似的女人缓缓走进房间,别看这个女人跟王霜在容貌姿sè上都同属一个级别,放在街上还能成为一道吸引男人的风景线,可事实上这个女人是王霜的母亲,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岁不到的少妇,可今年已经四十七八,每天晚上都如狼似虎的至少要滚一个小时的床单,还真不愧那句俗语,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妈,您回来了?”王霜忙整理一下神sè,故意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笑道:“爸爸呢?” “估计还在跟他那些战友喝酒,你有空就跟你爸说说,让他少喝点酒,尽管我从来不说他,也没有让他别喝酒,可喝多了,始终对身体不好。” 王霜的母亲笑眯眯抚摸着王霜的脑袋,见王霜乖巧的点着头,笑道:“刚才我在门外,都听见了,给妈说说,是不是遇到喜欢的心上人了?他是谁呀?涵养好不好?妈也好给你参考参考,不过最好是少喝酒,少抽烟,那样,就算过了妈这一关了。” “妈,瞧您说的,我怎么会…”王霜刚想要分辨,可立马就想到被叶钧强吻,甚至于敏感的部位都被摸了个遍,顿时俏脸再次红了一大半。 王霜的母亲瞧得真切,当下暗笑,但嘴上却唠叨道:“小霜,你今年都快二十六了,这女人始终得嫁人的,以前妈不着急,可现在急呀,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得打五折,到了三十,再漂亮的女人都要沦为地摊货。妈以前就是不信邪,要不早嫁人了,又怎么会…” “怎么?妈,您是不是后悔嫁给爸爸了?”王霜唯恐被亲妈打趣,顿时揪着这话题不放,“妈,就算现在的您,走出去,别人也会说您是我姐,不是我妈,如果再撞见几个不太成熟的男人,兴许立马就会拜倒在您石榴裙下。再说了,爸很好呀,人老实,有上进心,最关键的,就是做实事,有冲劲,这些年有着外公的帮助,已经做到正军级的职务。妈,你还不满意呀?” “就是喜欢抽烟喝酒,其实,其他都还好。”一谈到王霜的父亲,作为妻子,自然也不会吝啬的夸上一句。 “哟?俩母女说什么呢?” 这时候,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爸,您回来了?妈刚才还说您在外面喝酒。” “怎么可能?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我宝贝女儿的大rì子,自然得赶快回来。”男人笑呵呵捧着一个礼盒,递给王霜,“小霜,这是爸特地给你买的礼物,祝你生rì快乐,又长大了,还记得小时候经常坐在爸爸的肩膀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是该找个好男人嫁了。你妈在你这年纪,你都已经上幼儿园了。” “爸!”王霜撒娇似的接过礼盒,听到这男人打趣,顿时不依道:“您怎么跟妈一样,就这么巴望着女儿嫁出去吗?” “嫁出去有什么不好?就像你妈一样,嫁出去了,不还是照顾父母?”这男人偷偷凑到王霜耳边,笑眯眯道:“记得,找个家庭背景简单点的男人,最好是外地人,这样,就没借口领着你到婆家去。” 王霜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亲生父母,紧接着,就撂下一句‘不理你们了’,然后就逃也似的往外跑。 站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繁星,王霜打开礼盒,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蛋糕,还有一根蜡烛,这是王霜每年过生rì的习惯。 当下,王霜小心翼翼打开蛋糕盒,然后把蜡烛插在蛋糕上,并且点燃了那根蜡烛。 看着这星光点点,王霜眸子里全是这焰火的叠影,渐渐的,王霜闭上眸子。 每年过生rì,王霜总会许下一个小小的心愿,她从不主动去举办生rì宴会,甚至不是很熟悉她的人,都不清楚她的生rì是几月几号。但熟悉她的人,却不会在她生rì的这天晚上打扰她。 良久,似乎心愿已许,王霜缓缓睁开眸子,喃喃自语道:“叶钧,我要让你知道今晚对我做的这些事,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第七百一十章 监听 ()大清早,孙凌就赶往酒店,打算邀请叶钧一块喝杯早茶。可是,看着脖子被包扎成粽子的叶钧,孙凌吓了一跳,尽管目睹叶钧这凄惨的样子多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但孙凌还是很理智的强压下心底的那份快感,只是关心道:“叶先生,你怎么了?好端端的,脖子怎么就受伤了?” 叶钧不用猜就清楚孙凌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嘴上估摸着说得仁义道德,可实际上八成心里没少欢喜庆功。 .. “洗澡脚滑了一下,不小心擦到水闸,出了点血,也就是皮外伤。” 叶钧无所谓的摇摇头,笑道:“怎么?今早就你一个人来吗?” “王小姐待会就到。”看着叶钧不断朝房门外张望,孙凌似乎听出叶钧言下之意的另一层意思。 “哦,那很好,昨晚王小姐走得急,连送给她的礼物都忘记取了。”叶钧微笑着指着不远处的商品袋,孙凌看了一眼,顿时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荒唐,不说叶钧的身价,也不—王霜的品味,就说这一看就是地摊廉价货的礼物,孙凌就有些不可思议。 想不通的那一点,就是王霜即便有着接受礼物的理由,叶钧也不应该有送地摊货的思维。 不过,一般想不通的事情,孙凌都不会绞尽脑汁去想,这纯属浪费时间,因为这种无关大局的小事并不值得费脑细胞。 .. 穿戴整齐后,叶钧在孙凌的引领下,进入酒店顶层的露天餐厅,清晨喝早茶的人不少,但几乎都穿得人模狗样,一看就知道这里不是寻常人能够消费甚至有资格进入的顶级场所。 看见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正花枝招展对身边的男人吹捧,叶钧倒是没什么,但孙凌却本能的露出厌恶之sè,似乎很不屑这种拜金女式的交际花。 坐定后,孙凌正打算跟服务生点一些早茶用的餐点小吃,这时候,一道倩影出现,顿时吸引住四周男xìng的目光。当然,不少女xìng也被吸引住,不过跟身边男xìng那种**裸的占有yù截然相反,这些女xìng流露的是那种羡慕嫉妒恨。 来的这个女人,正是王霜。 “你总算来了,先前叶先生一直念叨着你。”也不知孙凌说这话到底有何居心,看似随口说说,可事实上却饱含着很多让人看不清的异样成份。 “是吗?”王霜若有所思瞥了眼叶钧脖颈上的白布,暗道就算只是咬上一口,也不该这般小题大作吧? 当然,王霜并没有太在意,对于昨晚上一手导演的杰作,还愣是跟个无事人一般,睁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叶钧,“叶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从表面来看,显然王霜没有继续记恨昨晚上的事,一切都自然而然。可叶钧并不这么看,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一个人看透,尤其还是一个jīng明甚至让男人都自愧不如的女人,那么这一切就得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面功夫所哄骗。 当下,叶钧有些无辜的笑了笑,“没办法,自从王小姐匆匆告别后,无所事事的我,就只能回酒店里,或许是卫生间的地板渗了水有些滑,不小心踩溜了,就把脖子给擦伤了。” 叶钧顿了顿,当下将手中的商品袋拾起,然后递给王霜,“王小姐,昨晚你走得太急了,这是我答应给你买的礼物,这次可别忘记了。” 如果说先前的王霜还是阳chūn白雪,那么此时此刻,就立马黑得跟乌云密布一模一样。孙凌嗅觉灵敏,很快就嗅到一股挥之不去的火药味,这让孙凌有些坐不住了。理智告诉孙凌,昨晚上,叶钧跟王霜肯定发生了什么,而叶钧递过去的礼物,无非是再次激起这个问题的导火索而已。 正当孙凌琢磨着是不是该缓和一下气氛时,忽然,王霜笑了,笑得很甜,同时还喜滋滋从叶钧手中接过商品袋,还用腻死人的声音道:“叶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原本还以为中途把礼物遗漏在出租车上。没想到,是自己疏忽大意忘记拿了。” “王小姐贵人事忙,有一些疏忽,是很正常的事情。”叶钧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笑道:“还真希望有机会能再送礼物给王小姐。” “只要叶先生常来燕京坐一坐,机会是很多的,我这人平时很闲。”王霜笑道。 “是吗?可惜我不是很有时间来北方,要不,下次王小姐去天海市,我一定给自己休半个月的假,每天都陪着王小姐。” 叶钧没想到说出这话并非迎来王霜的歧视不屑,相反,经过三五秒的思考,王霜竟然坐了下来,还大大方方的点点头,“那就多谢叶先生了,既然如此,我还真得抽出些时间去天海市走走。不过,还得问问我旁边这位上司的意思,如果他不允许我休假,那么我很可能就没时间过去玩这么久。” 叶钧下意识望向一旁有些无辜的孙凌,这只是本能动作,可落在孙凌眼里,却成了叶钧跟王霜在唱双簧!有一种摸不着看不透的感觉油然而生,暗道该不会昨晚上叶钧跟王霜曾有过什么协议或者计划吧?可转念一想,孙凌认为这种可能xìng并不高,就算是他自个吃里扒外,恐怕王霜也不会。当然,这也并非百分百的事情,也确实存在一个特例,那就是此时此刻的王霜,早已成为叶钧的女人。 只不过,这种假设孙凌可不愿意去想,也不敢想,直觉告诉他,王霜压根不可能就一晚上对叶钧死心塌地,倘若昨晚上叶钧霸王硬上弓,今天王霜一定不会这么早来,甚至不可能脚步沉稳单独走来! 既然排除王霜吃里扒外临阵倒戈这层可能xìng,为了配合王霜,孙凌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碍事,只要叶先生高兴,而王小姐又有兴致,我怎么敢当这恶人?” 叶钧顿时朝孙凌投去一个‘你很顺眼’的目光,当下再次望向王霜,“既然孙先生都这么说了,王小姐,不如这次就跟我去天海吧?” 实际上,当孙凌说出那些话,王霜就一阵气急,只不过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一边琢磨着怎么平时没见孙凌这么蠢,一边笑道:“好,我看到时候有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如果没有,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到天海市走走。” 这次的早茶,三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扯扯西拉拉,反正一个个都人jīng似的没有切入主题,甚至于连那份合作意向书的事都没有提起。 等到早茶结束后,叶钧才亲热的将头凑到王霜耳旁,压低声音道:“王小姐,我很期待你能穿上我送你的这套黑sè内衣,实话说,昨晚上我满脑子都是你穿这套内衣时的场面,实在让我辗转难眠。” 说完,叶钧就抬起头,看也不看王霜yīn沉到极点的神sè,只是将手挂在孙凌的肩膀上,一副勾肩搭背很熟络的样子。尽管叶钧这种行为让孙凌很不适,但也只能憋着忍着,他跟王霜一样,都有着一个不能不忍的理由。只不过,他跟王霜的出发点不同,王霜是因为京城老爷子们的因素,而他,是为了酝酿一次能彻底扳倒叶钧的计划! 至于是什么计划,也只有孙凌清楚。 看着走在前面的叶钧,王霜yīn沉着脸,用只有她才能听清的语气,喃喃自语道:“叶钧,你三番五次挑衅我的忍耐程度,你会后悔的。” 在孙凌的引领下,叶钧得以参灌京党青少派的总部,总体印象跟天海党青少派的总部相差不大,但细节上,却有着天壤之别。相比较天海党青少派的富丽堂皇,燕京党青少派的各种设施,却显得有些古朴沧桑,至少从视觉感来说,天海党青少派的总部,确实占据着极大的优势。 可是,肉眼看不到却只能凭心而论的那股气氛,却是天海党青少派总部无法比拟。都说文人墨客齐聚一堂,那么必然是诗词歌赋络绎不绝。燕京作为一座政治味极浓的城市,自然不是天海那座纸醉金迷的城市能比,至少那股让人耳目一新的气氛,倒是让叶钧深入了解政客工作的场所,最讲究的不是效率,而是那股淡定从容。 进入燕京党青少派总部,叶钧并没有伪装自己的身份,而是选择将墨镜跟帽子都摘了下来,所以也引起不少人的观望。不过内部都清楚叶钧昨晚就现身燕京,而且也清楚以孙凌为人处事的风格,自然会邀请叶钧到这里作客,所以并不奇怪。 “怎么样?”孙凌似乎问了一个算不上问题的问题。 “不错,比我工作的地方好多了。” 叶钧微笑着点点头,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贬低,不过孙凌也不会跟个俗人一样揪着这问题不放,只是笑道:“好,那边就是我办公的地方,咱们进去坐一坐吧。” “我就不去了,刚好想起还有几份文件要处理,等忙完了再过来。”王霜瞄了眼叶钧,然后转身就走。 叶钧玩味的望着王霜的背影,好一会才收回目光,轻笑道:“跟这么正点的女人工作,相比压力不小吧?” 孙凌很理智的装糊涂不去回答叶钧这种问题,一来是考虑到说漏嘴坏了王霜的计划,二来,也是担心被王霜误会。毕竟现在的叶钧摆明了就是打算做一介俗人,还是那种典型的收不住嘴的俗人,这让孙凌顾忌重重,甚至于要从嘴巴里说出些什么话,都需要斟酌再斟酌。 “叶先生,请坐。” 叶钧大大咧咧坐在老板椅上,一点都不注重场合,从头到尾就跟个地痞无赖一般。就说此时此刻靠着条二郎腿,一副这屋子里我说了算的样子,就让孙凌有些吃不准叶钧心里面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孙先生,这次这么盛意拳拳邀请我作客燕京,该不会就只是想跟我见见面,吃点午茶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当然不是。”孙凌立即摆摆手,“相信我传真过去的合作意向书,叶先生都看了吧?” “没看。”叶钧很无辜的摇摇头。 孙凌脸sè如常,心底也在琢磨着叶钧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下一刻,叶钧却撅着嘴,无奈道:“我前两天刚到天海市,就被刘大哥给推到机场,其实去机场的那一段路,刘大哥也简单跟我解释了一下,说孙先生打算跟我合作,搞一些互惠互利的运作。所以,我清楚此行的目的,可不清楚那份合作意向书到底写了些什么,不过刘大哥倒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孙凌凝视着叶钧,没有吱声,他清楚,叶钧有话要说。 叶钧没让孙凌等太久,哭笑不得道:“刘大哥说,等到了燕京,就让我当面问孙先生一句,那就是那份合作意向书到底是孙先生亲手写的,还是别人代笔?” “有区别吗?”孙凌皱了皱眉。 “当然,如果是请别人代笔,那么刘大哥交代过,趁早把那人炒鱿鱼,这人如果不是彻头彻尾的草包,那就是跟孙先生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了不至于让孙先生误解我们派jiān细混进你们这里,还是请趁早做决断。” 叶钧说得大义凛然,一副替孙凌着想的样子,这让孙凌险些暴跳如雷,因为那份合作意向书就是他本人写的,他如何听不出叶钧在拐弯抹角骂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哦?既然这样,我相信刘先生一定有他的道理,事后我一定要彻查一遍。”孙凌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了,既然叶先生并没有看过那份计划书,那么我不妨亲口解释一下,免得叶先生误解。” 从孙凌嘴里听到的版本,实际上跟合作意向书上的版本一般无二,只是细节上,孙凌说出来,要比白纸黑字更有考究xìng,更有逻辑,不像那本合作意向书似的从头到尾毫无章法,还漏洞百出。叶钧猜测着如果那份合作意向书不是孙凌故意那么写,那么就很可能是连夜赶出来,才弄得这么四不像。 不过,听来听去就四个字,要钱要人! 笑话! 叶钧心里不屑,暗道如果我要动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还跟你合作个什么劲?还发神经还想在连锁电器城捞上一笔,尽管叶钧很钦佩江正的工作能力,可这年头要做买卖,光凭那股冲劲还是经验始终不够,运气跟人脉,占的比重才最大! 这就跟赌梭哈一样,你有同花顺又如何?跟不起价,连底牌都不让你掀,还是得郁闷! “怎么样?叶先生,我知道你需要考虑的时间,要不,先这样?”孙凌笑眯眯道。 “始终不是一件能够立即拍板的合作项目,即便我是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但有些事也不是我想拍板就得拍板的,还是要将消息发回去,让他们讨论,然后进行投票。”叶钧缓缓站起身,摇头道:“这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孙先生,很抱歉,看样子要让你多等几天。” “不碍事,叶先生尽管到处玩,尽管我没有叶先生家底那么厚,但衣食住行的费用还是能够负担得起。所以,叶先生尽管放心玩,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说一声就好。” 孙凌同样站起身,当下,将叶钧送出总部后,望着叶钧上了一辆车缓缓离开后,原本阳chūn白雪似的神sè才yīn沉下来。 “派出去的人,都准备好没有?”孙凌转过身,望向身后忽然就冒出来的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穿迷彩服,孔武有力,身子板给人的感觉很厚实,很强壮,还有那么一点应该在欧美男人才能看到的气魄。 这男人点点头,然后掏出对讲机,在做出一些指示后,才铿锵有力道:“孙先生,请放心,派出去对目标车辆进行百米追踪的侦查手都布置完毕,只要上了主街道,就能一直跟着目标。同时,我们还趁着这段时间,在目标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跟电话监听。” “那就好,记住,不管叶钧做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回复我,知道吗?” “知道!” 这男人立了一个笔挺的军姿后,然后转身就走。 自从返回酒店时,叶钧就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那就是偷偷在房门上放的几根头发丝,早已人去楼空。这说明,曾有人进入过他的房间。 可事实上,一般进房间的都是那些清洁人员,可叶钧曾询问过服务生,服务生都说一般清洁人员是过了晌午后,才会开始清扫工作。而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上午十一点,这倒是让叶钧耐人寻味起来。 打开门后,叶钧故意装出副困倦的样子,直接躺在床上,不久,还打起了鼾声。 叶钧睡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当下,叶钧正在用识海跟系统交流而已。 “这么说,房间里确实被动了手脚?”叶钧并不意外,只是在猜测动手脚的人,是孙凌,还是京城老爷子。这两者看似都是在做同一件事,可实际上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却是截然相反。 “是的,叶先生,目前唯一没有被动手脚的地方,就只剩下卫生间。当然,在卫生间的木板门上,却存在监听设备,好在不是监控摄像头,只能接收方圆十米的声音源。” 系统的话让叶钧暗暗皱眉,可很快,叶钧灵光一闪,顿时在心底暗笑,“不管是谁在幕后捣鬼,都得让他们吃吃苦头,看来,上次跟系统做的买卖,还真不算亏。” 第七百一十一章 孤男寡女 ()PS:还没有修改,先传了,怕12点过了,可以等十分钟之后再看。 “不会吧?” 某间密不透风的房间内,几个身穿迷彩制服的男人正满脸困惑的将挂在耳朵上的耳塞取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难以置信之sè。 “赶紧的,打电话。” “恩。” .. 坐在最右边的男人点点头,当下举起话筒,驾轻熟路拨了个号码。 叮叮叮… 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的孙凌一听到电话声,整个人就条件反shè的抬起话筒,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孙凌仅仅是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就满脸yīn沉的放下话筒。 “怎么了?”王霜睁着双美丽的大眼睛,瞥了眼正前方的孙凌。 孙凌盯着王霜好一会,才若有所思道:“我很疑惑,他们说之前并没有任何人进入过叶钧的房间,可刚才,却听到叶钧正在卫生间里跟几~着些悄悄话,因为用的应该是广南市的本土音,所以很难听明白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就这么肯定叶钧房间里有人?”王霜同样流露出不信之sè,“如果我没记错,从安装摄像头以及监听设备这个过程中,可没有任何人进出过叶钧的房间。而且房门的钥匙除了叶钧本人,就只有咱们有,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可是跟酒店的经理把钥匙都弄到手了,就连负责进门打扫的清洁工人,也是咱们的人。除非那些人懂得飞天遁地,否则,我可不相信能够进入叶钧的房间。”.. “还有一点最难以解释,就是从头到尾,摄像头都只捕捉到叶钧一个人。” 孙凌这么一说,王霜也是流露出百思不得其解之sè,在王霜理念中,这是一件压根不可能成立的事情。 “可惜没有在卫生间里安装摄像头,不然,就不会这么迷迷糊糊了。”孙凌顿了顿,当下自顾自拾起话筒,“小郑,你是南方人,待会你到我办公司来一趟,我有盒磁带,想让你帮忙翻译一下。对,就是广南口音。” 挂断电话后,孙凌又顺手拨了个号码,是给正在监听叶钧的那些迷彩军人打的,用意很明显,因为但凡监听,都需要在旁边用录音机记录,所以就算听不懂,孙凌也大可让这些迷彩军人把磁带送过来。 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卫生间里除了叶钧外,还真有其他人?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自从上次在廖家大宅花了一个天赋点兑换了三次使用主动天赋仿声后,叶钧也只是用过那一次。余下的两次,一直没机会用。 可是,现在既然得知有人偷偷摸摸打算监视他,叶钧自然要礼尚往来,刚才,一边泡澡,一边脑子里闪着董文太、董素晟、董素言、董素阳四人的形象,模拟出一番闲聊家常的对话。叶钧用意很明显,一方面是不确定到底是京城老爷子打算监视他,还是孙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借用这个机会,震一震这别有用心的人。 毕竟,董家人可不是简单货sè,现如今除了董素宁以外,董家第一代、第二代齐聚,这份量足以让太多太多常年生活在燕京这座城市的实权人物忌惮。 当下,叶钧擦着身子,哼着小曲,随随便便用毛巾包着下半身,就神sè如常走出卫生间,然后,就满脸惬意的躺在床上。 这一幕,让监视叶钧的那些迷彩军人更是满脸困惑,可惜这些摄像头不断转向,否则,还真得将视角调整到卫生间里,一探究竟。 “不可能!”孙凌脸sè大变,因为,伴随着小郑满脸惊慌的翻译,孙凌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录音里面的交谈内容,哪有普通家常那么简单?这完完全全就是在酝酿一起政治巨变! “孙少,我…”正所谓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这莫名其妙就卷入一起政治巨变当中,尽管小郑做事细腻,可就是胆小,顾虑很多,哪还能维持镇定? 当然,小郑也不是燕京党青少派的成员,只是一个能够以职工身份出入燕京党青少派总部的合同制工人,平rì里担当一下文员的工作。 “好了,你先下去吧。”孙凌当然清楚小郑脸sè惨白的缘故,见小郑要走,忙喊道:“等等,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什么事?孙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小郑不傻,当下装出副疑惑的样子,“如果孙少有什么交代,我一定努力完成,只不过,我真的不见得之前孙少找我有什么事,可能我这人比较笨,做事老是心不在焉…” “好了,没其他事,你先出去吧。”孙凌满意的点点头,摆手道:“记得把门掩上。” 望着小郑如释重负离开后,孙凌才望向早已皱眉苦思的王霜,“你怎么看?董家第一代、第二代连带着叶钧都来了咱们燕京,啧啧,咱们事先都没收到消息,还真是疏忽大意呀。” 王霜抬起头,若有所思望向孙凌,“你确定是董家人到了?会不会…” “不会。”孙凌大手一挥,“叶钧喜欢出奇招,这一点咱们早就领教过了,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坦白说,我一点都不会吃惊。” 孙凌顿了顿,yīn沉道:“更何况,人有相似这话我懂,而且就连说话的嗓音都有可能以假乱真。可是,一个两个听起来像,可若是三五个都一模一样,那就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了。还有,叶钧压根就不知道咱们在房间里装了这么多监听设备,他没道理防着咱们,更没道理说一些有的没的糊弄咱们,而且我不觉得有人能把其他人的声音学得如此自然,如此相像。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除了董家人,我不觉得叶钧敢跟其他人谈这么敏感的话题。”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很有道理。可是,从刚才调取的录像来看,自从昨天到现在,除了你,都没有进出过叶钧的房间。董家人,更不可能。”王霜满脸费解,“总不可能叶钧未卜先知,提前把董家人塞进那间房吧?” “肯定有我们疏忽大意的地方,我不相信有谁做事能够jīng确到这份上。就算是叶钧,也不可能!”孙凌无奈的吐了口气,然后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与王霜一样,满脸费解。 叶钧大摇大摆离开房间,此刻已经临近傍晚,晌午时分耍了一趟那些不知死活的人,心情也是相当开心。自从被这么摆了一道后,叶钧做起事来也是越来越小心,而且随时都与系统保持着联系。 借助于系统的帮助,叶钧倒是避开了不少监听跟监视的仪器,甚至于藏在衣领中的偷听器,也被叶钧‘不小心’的洗衣服,给扔进洗衣机里。 穿着一套白sè西装,叶钧直接乘坐电梯到了顶楼。再次来到这处露天餐馆,这次邀请叶钧聚餐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霜。 王霜的才貌双全不管放到哪,都是男人眼中聚焦的热点,看见此刻正有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sāo扰’着王霜,叶钧举起手捂着嘴,轻轻咳了咳,这才让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抬起头,有些目光不善的望了过来。 “他是你朋友?”这文质彬彬的男人很快就收回目光,当下很随意的问了句。 王霜正打算回答,叶钧却耸耸肩,笑道:“这位先生,她是我女朋友,怎么?你们认识?” 这文质彬彬的男人有些不信的盯着叶钧,就仿佛听到普天之下最荒唐的谎言一般。可是,看着叶钧不似说笑的神sè,还有王霜一副默认的样子,这文质彬彬的男人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嫉妒之sè,当下不经意瞪了眼叶钧,然后才直起身,淡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这位小姐,如果有需要,记得常联系。” 这文质彬彬的男人还故意摆出副听电话的姿态,似乎在提醒王霜要与之经常联系,这种明摆着挖墙脚的行为在这种场所屡见不鲜。这年头,有钱有权,就有女人倒贴过来,而出入这种场所的女人,尤其还是漂亮的女人,对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而言,就是那种喜欢脚踩几只船的交际花。 以王霜的容貌跟身材,就算需要付出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代价,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倒也不心疼。因为王霜值这个价,最起码到了晚上搂上床肆意爱抚,绝对是一件让男人极为**的事情。为了这良辰苦短的**一刻,花个几百万上千万,倒也值得。 “王小姐太有魅力了,这护花使者做得真是累人。”叶钧似笑非笑的抽出椅子坐了下来,“王小姐,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王霜无所谓的摇摇头,“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呀,我倒是无所谓,还别说,其实你没来之前,我也挺烦的。那位曾先生就跟苍蝇一样嗡嗡嗡吵个没完,又赶不走,我还得谢谢你替我赶走了这只苍蝇。” 叶钧没想到王霜竟然这么客气,对于他冒认男朋友的身份还一点都不介意,顿时笑道:“既然这样,我倒是很希望能够经常扮演王小姐的男朋友,当然,这只是形式上的。” “我懂,就是怕到时候叶先生贵人事忙,抽不开身替我遮风挡雨。”王霜破天荒的开始顺着叶钧的口气说下去,这种只应该在情侣间发生的打情骂俏,让叶钧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王小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点菜吧。”叶钧自顾自的拾起菜谱,当下故意用菜谱挡住脸,尽管看似在研究菜谱上的菜式,可实际上,却是在分析着王霜这么好说话的真实动机。 叶钧压根就不相信一次酝酿好的强吻强抱能够让王霜这种级别的女人臣服,也没想过从昨夜起王霜就渐渐沦为他的胯下宠臣。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时刻告诫着叶钧,女人这种动物千万别相信,尤其还是那类最喜欢做表面功夫的女人,信任这种女人,就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王小姐,你看,点这几样菜,怎么样?”叶钧笑道。 “远来是客,我作为东道主,只是负责招待叶先生,只要叶先生高兴就行。” 王霜言下之意摆明了是告诉叶钧自便,不需要顾及她。所以,当下叶钧唤来服务生,交代几句话后,就微笑着开始凝视着身前的王霜。 至于不远处那个姓曾的男人,时不时都会望向自己,朝叶钧投来毫不掩饰的羡慕嫉妒恨。 一顿饭吃得不愠不火,除了不时去刺激一下不远处的曾姓男人,叶钧都会故意与王霜保持着一段距离。 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叶钧当然清楚从头到尾王霜都在伪装着自己,心里面到底有着些什么样的想法这还倒是其次,叶钧现如今还得全身心应付来自于王霜的刁难。 “叶先生,你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在燕京还有没有什么朋友?不妨一块叫来,大家也好聚一聚?” 听到王霜这话,叶钧不得不将之与晌午时分故意开启主动天赋仿声所模拟出来的对话联系在一起。现在铁板钉钉上的结论,无疑就是安放那些监听设备跟摄像头的人,九成九就是燕京党青少派。 既然清楚这里里外外都是孙凌跟王霜捣鬼,叶钧心里倒是松了口气,最起码原本敌暗我明的情况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现在叶钧反而隐藏起来,起码孙凌跟王霜都不清楚实际上他早已看破这里面潜藏着玄机。 “哪会有什么朋友?”叶钧无所谓的摆摆手,笑道:“王小姐,你可能不相信,我实际上是第一次来燕京,小时候去过最远的城市也就是江宁地区。” “哦?是吗?”王霜脸上依然是那抹淡淡的微笑,“我是担心叶先生一个人住久了寂寞,而且,人多,吃起饭来也会比较热闹。” “如果王小姐真有心,不如晚上就到我房间里陪我聊聊天解解闷,怎么样?”叶钧这话听起来就是**裸的暗示,王霜怎么会听不懂? 若是以往,兴许王霜想也不想,就会找借口断了叶钧这不纯的心思。可实际上,王霜这次还真想找机会进一进叶钧的房间,然后看能不能去卫生间里探索一下。 当然,叶钧离开房间后,孙凌也曾想过是不是该派人进房间一探究竟。可事实上,孙凌同样担心如果真这么做,万一到时候董家人真在里面,那么到时候一定会曝光,甚至可能直接把叶钧气走。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可若是王霜借口上厕所而得以进入卫生间,那么一切都自然而然,那么一旦发现董家人确实就藏着卫生间里,那么就能彻底证实那段录音的真实xìng。到时候,不说叶钧说不了兜着走,恐怕就连董家人都要遭到牵连。 “也好,到叶先生房间里歇歇脚,也是可以的。”王霜微笑着点点头,对于叶钧喜出望外的大有深意,王霜心底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排斥与厌恶。 一顿饭过后,在曾姓男人怒火中烧的神sè下,叶钧与王霜双双离开这里,等叶钧离开后,曾姓男人才挥挥手,只见一名侍者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给我去查一查,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跟那个女人的身份,尤其是那个女人。” “知道了,二少爷。” 侍者模样的男人点点头,然后就会意的端着盘子离开。至于那个曾姓男人,脸上却流露出一股病态的占有yù望,“我曾茂看上的女人,没有弄不上床的,啧啧,没想到这才回国不到一个星期,就碰见这么极品的女人。这一个星期玩的女人,跟这个女人一比较起来,还真是毛毛虫跟蝴蝶的差距。” 吱… 刚打开门,王霜就急不可耐的钻进房,一边朝着卫生间走去,一边急道:“不好意思,叶先生,我突然肚子疼,想去一趟厕所。” 本以为能够轻易脱身,可王霜没想到,她动作快,叶钧比她动作还快。当下,王霜就感觉玉手被拉住,还没回过神来,感觉到玉手传来一股强烈的牵扯力,王霜就发现自个正不断旋转着。不一会,就被叶钧搂入怀里。 “你干什么!”察觉到叶钧正一手抚摸着她的翘臀,另一只手攀上她的饱满酥胸,还伸出舌头试图捅进她的红唇,这一刻,王霜又怒又怕。 怒的原因自然是叶钧竟敢亵渎她,怕的却不是叶钧会不会趁着这孤男寡女同处一所的机会推倒她,而是怕在这么多监控摄像头中,被旁人看见这么火爆的一幕。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她根本就没脸继续在燕京党青少派待着。 可叶钧显然没打算给王霜任何机会,当下抽出抚摸翘臀的大手,直接专攻两腿.之间,更打算渗入幽谷地带深究。 感觉到叶钧不似开玩笑,王霜整个人吓得浑身发颤,这一刻她终于后悔为什么平时不跟大院里的那些叔伯们学上几手防狼之术,还害得现在就要落入贼手。 被叶钧霸道的搂抱着,无法挣脱的王霜有些羞耻的发现她下半身竟然传来一阵很难形容的快感,当感觉到下半身传来一阵温热,王霜惊恐的发现叶钧竟然开始轻吻着她胸前的饱满,这一刻王霜才发觉,此时此刻,她上半身的遮挡物早已满面疮痍。 咚!咚!咚! “开门!” 就在叶钧寻思着是不是该继续欺负王霜时,忽然,房门响了,这一刻,叶钧脸上流露出一丝yīn谋得逞的笑意。 可是,当叶钧故意装出副不耐烦的样子打开门时,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还有那个在楼顶曾试图sāo扰王霜的曾姓男人后,整张脸不由流露出错愣之sè,脸sè,也是渐渐yīn沉下来。 与叶钧神sè截然相反的无疑是曾姓男人,看着王霜正拾起毛毯半遮半露还偏偏毛发凌乱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刚才准是想给叶钧吹箫或者直接玩一些滚床单的好事,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可一想到待会自个就能压着王霜爽上一炮,顿时亢奋道:“把这个家伙抓起来!” 第七百一十二章 大舅子?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月票支持!不好意思啊,各位,老是食言,看来这个月我确实不能保证太多了,见谅!见谅! 对于曾茂那毫不掩饰的占有目光,王霜倒是无所谓,之所以流露出慌乱之sè,无疑是一大群男人冲进来,而她此刻又是半遮半露,确实有一些女儿家的别扭。至于会不会遭到一群男人轮番施暴,这一点王霜压根不在乎,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的燕京军区,就说这座酒店里,就藏着不亚于二十位现役特种兵。.. 一旦出现任何可能脱离掌控的突发事件,这些现役特种兵,将会第一时间整装待发,出现在叶钧下榻的房间里。 当然,王霜心里也不是滋味,因为先前险些被叶钧推倒,王霜觉得这些负责监视叶钧的现役特种兵,一定会选择‘袖手旁边’,甚至还可能靠着二郎腿,兴奋欣赏着一场男人与女人的爱情动作片! 这让王霜异常羞愤,连带着看见曾茂那sèsè的眼神,就一肚子《 气,当下狠狠瞪了眼曾茂。 “够味道!我喜欢!你就使劲讨厌我,待会,你就知道我比你男人更男人,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对于王霜这种厌恶的表情,曾茂毫不在意,当下径直就想扑向王霜。王霜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曾茂的想法,有些不自然的朝后缩了缩身子。.. “知道怕了吧?不要紧,我会很温柔的,今天绝对让你尝到做女人的甜头。”见王霜有些害怕的缩着身子,曾茂脸上流露出变态的贱笑,与之前?a href='http:/zhongshengzhichaojitaizi/4289169/'>枪杀虮蛴欣窠厝幌喾础?br /> 若是以往,兴许曾茂不一定就会用强,顶多威逼利诱让王霜就范。可是,刚才瞧见王霜那半遮半露的诱惑,或许是王霜这种大尺度的形象给了曾茂极大的视觉冲击,此时此刻早已jīng.虫上脑的曾茂哪还顾得了这么多规矩? “反正你也不是处女了,不知道每天被多少个男人轮番捅枪杆子,也不差我。待会乖乖的,我一高兴,就包养你两年,每天都给你一万块的零花钱,还送你一部车。” 靠近床榻的曾茂自认许了一个相当有诱惑xìng的承诺,可这些话听在王霜耳朵里,却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看着曾茂正扯着领带,还有着扯裤裆拉链的架势,这一刻,王霜再也控制不住,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了,这不废话吗?” 曾茂满脸yín笑的俯下身,两只手撑着软床,就试图压向王霜。 看到这一幕,王霜吓得连连踢腿,同时还想到房间里的叶钧,顿时怀着希冀之sè抬起头。 可事实上,王霜看到的叶钧与印象中的截然不同,按理说此时此刻叶钧应该跟曾茂领来的那些大汉殊死搏斗,可视野中的叶钧,却跟个无事人一样,与那些本该敌对的大汉一同傻乎乎站在,用男人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跟曾茂,而叶钧的举动更让王霜愤怒,只因叶钧还伸出手指拖着下颚,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看到这一幕,王霜哪还顾忌那么多?当下就喊道:“叶钧!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你就这么无耻?” “叶钧?” 屋子里的人,除了叶钧跟王霜,就连曾茂也愣了愣。 当然,常年居住在国外的曾茂只是觉得叶钧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之所以发愣,是因为这才想起身后还站着一群不相干的人,顿时恼火的转过身,吼道:“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把这小子拖走,然后就老老实实关上门!” 曾茂的话一丁点效果都没有,甚至于曾茂都没有发现,他领来的不少下属,都下意识的浑身发颤。 原因,还是在于‘叶钧’这两个字! “王小姐,您没事吧?” 曾茂正打算出声斥责,可忽然,屋外就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当陆续传来七八声惨叫后,曾茂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只见领来的那些下属,都被一群忽然杀出来的迷彩军人给控制住,最让人胆寒的,就是每个人手中都还捧着一挺冲锋枪! “这…”曾茂不傻,一看眼前这架势,就知道自个踢到铁板了。燕京不比其他城市,这里面哪怕是街边下棋的老人家,都可能是厅级甚至部级干部,至于那些看似穿着打扮很俗套甚至很地摊货的年轻人,说不准就是一些纨绔子弟。 这一瞬间,曾茂想起燕京这座城市的某种群体纨袴膏粱。 看着那些被架走的下属,还有三五个满脸yīn恻恻走来的迷彩军人,曾茂忽然腿一软,直接吓趴下,“我爸是这家酒店的股东,你们想干什么!” “死到临头还在这装腔作势,就算你说你爸是这方圆十里内最大的土财主,你,我一样押走!”领头的迷彩军人不屑的扬起脚,直接踹向早已吓趴下的曾茂,然后,就朝身边的迷彩军人使了使眼sè。 这几名迷彩军人会意,当下走出两个人,一气呵成就将早已软趴下的曾茂给强行拽了起来,紧接着,就趁势拉走。 等房间里只剩下叶钧、王霜以及那名领头的迷彩军人时,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 “王小姐,你没事吧?这群该死的畜生,我们一定严办!” 这迷彩军人一边使眼sè,一边试图安慰王霜。 叶钧在旁听着不是个味,总觉得这迷彩军人在指桑骂槐,这房间里安装摄像头的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当下,叶钧故作糊涂道:“咦?王小姐,你是不是走到哪都有跟班的?jǐng察都没这么及时吧?” 原本受惊的王霜也渐渐冷静下来,当下恨恨的瞪了眼叶钧,“不用你管!梁波,咱们走!” 说完,王霜就披着那张毛毯起身,本打算直接离开,可路过卫生间大门时,下意识停了下来,当下故意装出副愤愤然的样子,“我进去整理衣服,梁波,你在外面等一等。” 噗! 当王霜轻轻推开卫生间的房门时,顿时,就感觉哗啦啦的水往下流淌着,浇湿了王霜的头发、衣服。 同时,地面很快出现一个物体,叮叮咚咚响个不停,这让一旁的王霜跟梁波傻眼了,因为谁也没想到随随便便推开门,就会有一桶水侍候着。 这是**裸的恶作剧!能做这恶作剧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屋子里的叶钧!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卫生间,哪有什么董家第一代跟第二代?这一瞬间,王霜险些就将叶钧恨到骨子里,当下指着地上还残留着不少清水的水桶,咬牙切齿道:“叶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叶钧装糊涂似的走过来,当下踮踮脚,这才尴尬道:“不是的,我这人有一些怪癖,总喜欢搞一些陷阱,然后锻炼一下自己的反应能力,同时,这还能增强记忆力。因为缺记xìng,到最后就会吃大亏。” “胡说八道!”王霜撇撇嘴,然后就仿佛无事人的擦了擦湿润的头发,紧接着就潇洒离去。 叶钧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对他来说,王霜应该暴跳如雷,戳他脊梁骨说一声你丫是不是神经病,你这是自虐! 可是,王霜竟然就这么硬生生忍了下来,这让叶钧有些纳闷,暗道王霜这个女人,还当真不简单。就冲着这股承受能力,叶钧也不禁钦佩起来。 可事实上,自打走出叶钧房间后,王霜直接进入安全通道,然后,就脱下高跟鞋,不断拍打着地面,“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坏蛋!” 一旁的梁波有些哭笑不得,当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们圈子里谁不知道王霜是什么xìng格的人?包括刚才险些被叶钧推倒的场面,他们都是很识趣的全员关闭监视器,谁也没胆子往下看,同时还马不停蹄想要赶往现场救援。谁知道,竟然天意弄人,有人捷足先登,这倒是免去了这些人的尴尬。 不然,他们还真不好意敲门。 自顾自关上房门,叶钧嘀咕道:“唉,原本还以为今晚能够搂着这身材又好脸蛋又漂亮的婆娘滚床单,没想到这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叶钧一边碎碎念,一边爬上床,然后就躺在床上,“算了,懒得去想,这身边带着这么多保镖,跟上街与男人幽会还带着闹钟有什么区别?真是奇葩!” 听着叶钧这段录音,一旁的孙凌脸sè可jīng彩了,当下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自始自终都没想到叶钧竟然胆大包天到这份上,尽管没敢去看那段叶钧轻薄王霜的录像,也是担心事后说漏嘴跟王霜产生不必要的怨念。但是,脑子里也想得出当时的场面有多么的火爆。 坦白说,孙凌还当真是对叶钧越来越钦佩,这钦佩倒是不足以让孙凌改变与叶钧的敌对立场,但足以让孙凌赞扬叶钧的sè胆包天! 实际上,不少人都跟孙凌一个想法,这普天之下有多少女人碰不得惹不得,孙凌不清楚。但整个燕京城,他的圈子里就只有王霜一个! 只是没想到,王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险些被叶钧那啥了,然后就是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差点给欺负了,孙凌也不知该说王霜是走运还是倒霉,只不过,想起那个试图欺负王霜的野小子,孙凌下意识看了看表,见时间还早,就满脸yīn沉道:“把那家伙带上来!” “是。” 啪啪啪! 一旁的迷彩军人拍了拍手,很快,就瞧见满脸淤青的曾茂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给押了进来,曾茂鼻青脸肿的样子显得有些虚弱,对他来说,这里就跟地狱一般恐怖。因为每个人都只会虐待他,往他身上拳打脚踢。 “跪下!”负责押解曾茂的其中一个迷彩军人见曾茂还傻乎乎望着孙凌,顿时一抬腿,直接狠狠踢在曾茂的小腿上。 曾茂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孙凌居高临下看着曾茂,笑眯眯道:“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惹,有种!” 孙凌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在曾茂惊恐的目光下站起身。当下,孙凌围着曾茂看了好一会,才笑眯眯道:“对不起,今天你必须接受惩罚,否则,我就得倒大霉了。” 也不理会曾茂惊惧中想要说些什么,孙凌直接摆摆手,房间里的那两名大汉,就将曾茂押走。 “叶钧,你有种,王霜都敢惹,我是不是应该在背后给你制造一点麻烦,也算是开胃菜?”孙凌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yīn笑,熟悉孙凌习xìng的人,都清楚孙凌想要做什么。 哈欠! 叶钧耸了耸鼻子,当下嘀咕着冷气怎么这么冷?侧着身,盖上毛毯,这才再次陷入‘梦乡’。 叶钧清楚此时此刻依然在被监视当中,所以自然得装出副懒散的样子,如果不是主动天赋仿声只剩下一次使用的机会,叶钧断然不会这么傻等着,而是想方设法戏弄一下这些试图监视他的燕京党青少派。 关于刘懿文说过,会二十四小时安插一些人接应他,可事实上,从头到尾叶钧就没发现有这么一小撮的人,即便是在利用被动天赋第六感的前提下! 所以,对于刘懿文这些话是不是应该理解为空口说白话的叶钧可丝毫没有任何的想法,当下,只能装出这样子,以便麻痹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一夜过去,大清早,叶钧正准备到楼顶的餐厅喝一喝早茶,可这门还没开,就听到啪啪啪响个不停,这让叶钧很好奇,暗道该不是王霜又把曾茂这王八蛋放出来了吧? 有些纳闷的打开房门,入眼,是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约有三十岁左右,身体显得异常魁梧。 当下,还没开口,首先招待叶钧的就是一脚飞踹。 噗! 叶钧硬生生扛下这一脚,可是,这一脚即便力道不浅,寻常人还可能直接倒飞三五米远,但叶钧却纹丝未动,只是满脸yīn沉的看着眼前这个流露出震惊之sè的男人。 “哼!” 叶钧冷哼一声,当下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身子前倾,直接将飞出这一脚的男人给顶了回去。 这男人连连退了五步路,才终于停下来,当下不可思议望着叶钧,“厉害!果然名不虚传!叶钧,你有种,这有种不仅仅在于有着一个会做生意的头脑,还有着一份不为人知的实力!看来,我平rì里倒是看走眼了!” 叶钧没想到对方竟然点名道姓说出他的名字,有些惊讶道:“你是谁?” 其实叶钧猜测这男人八成是燕京党的人,看年纪还可能是青壮派,否则,怎么会认识他?而且刚见面就拳脚招待? 男人若有所思盯着叶钧,良久,却不回答,直接身子弓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架势。 叶钧暗暗皱眉,当下有了一点防备,而这男人也没让叶钧失望,忽然就身体加速,直接挥舞着拳头袭向叶钧。 借助于飘逸的步法,叶钧满脸平静的躲闪着这男人的攻势,每次都还能找出机会反戈一击,但都硬生生收手。显然,叶钧担心自个不小心,就可能一拳打死这男人。 “呼呼呼…” 这男人足足打了十来分钟的拳脚,而叶钧也躲了十来分钟,这十来分钟叶钧至少有不下百次的机会彻底击垮这男人,可每次都硬生生忍了下来。直到最后,这男人似乎也累了,又或者清楚根本就碰不到叶钧,只能两只手撑着膝盖,气呼呼道:“变态!你这变态!就知道躲,有种堂堂正正接我一拳!” “你刚才不是踢了一脚吗?你觉得有用吗?怎么,你还指望打脸呀?”叶钧不甘示弱道。 这男人一阵语塞,当下怒道:“怎么?大舅子教训教训你,你还顶嘴?” 叶钧一愣,当下仔仔细细盯着这男人,忽然,灵光一闪,试探道:“你姓王?” “废话!搞了我亲妹妹,你觉得你还能跑?”这男人显得很生气,但很快就降下火,“这次找你来,是我妈要见你!你老老实实的,我也不绑你,你跟我走。可如果你不听话,对,我是打不过你,或者根本就摸不到你,但你别忘了,这里是燕京,不是你只手遮天的上南省。我这么说,你明白没有?” 叶钧yīn晴不定看着这男人,脸上有些不甘不愿,而这男人显然很着急,当下脸sè一缓,干笑道:“妹夫,待会回家可别说我动过手,你可千万别告状,我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 叶钧有些错愣的望着这男人,暗道之前还你呀你的,这转眼就开始叫起妹夫了。叶钧不得不感慨这年头还真是世态炎凉,不过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只能哭笑不得道:“能不能不去?” “不行。”这男人理所当然的摇摇头,“而且妈还说了,你得到咱们家吃午饭,到时候爸也回来。” 都开始管王霜的父母叫爸叫妈了? 叶钧颇为无语,不过清楚东北汉子就是直肠子,王家祖籍龙江省,看这男人的模样完全就属于那类滚刀肉的直肠子,叶钧琢磨着这当儿子就已经这德xìng,这当老子的岂不更夸张? 一想到这,叶钧就直呼头疼,不过,看着这男人脸sè越来越难看的样子,叶钧只能暗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下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先穿好衣服。” “这才对嘛!”这男人不客气的狠狠朝叶钧背上甩了一巴掌,叶钧不躲不避,硬生生扛了下来,“妹夫,你这身子骨健朗,身手也灵活,等有空要教教我,我这人肯学肯吃苦,你们南方人就有这么一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得,大舅子我也不罗嗦,回头记得支几招。” 第七百一十三章 厉害的丈母娘! ()PS:感谢‘dgtrfjh’的月票支持! 燕京军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zì yóu出入的,这里几乎汇集着军部所有数得上号的大佬们,尽管平时没有那种疯到极点的强盗惦记这地方,也没有那种穷到打算重新投胎的小偷敢到这地方挖墙脚。不过,在防护力量上,也绝非其他军区能够与之相比。 坐在一辆悍马车上,对于这个时不时管自己叫妹夫的‘大舅子’,叶钧也是哭笑不得。起初,还一个劲的摆出副长辈的样子,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可渐渐的,就沦为虚心讨教的学生,不断询问着一些三脚猫功夫的问题。叶钧不得不感慨一个人的善变确实难以琢磨,但又不好三令五申重复一些不可云不可云之类的推辞,只能耐着xìng子,半真半假,把这位‘大舅子’唬得一愣接一愣。. . “该死的孙凌,迟早给你穿小鞋!”叶钧暗恨,通过这位‘大舅子’不小心说溜了嘴,叶钧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家人会下这一= 手棋。 现如今,对王霜又吻又抱连带着还差点宽衣解带滚床单的事,早已在燕京军区传得沸沸扬扬,这倒不是孙凌胆大包天,而是很聪明的就只将这件事告诉了正摸着方向盘的‘大舅子’! 这还了得? 尽管这位‘大舅子’的脾xìng还不足以跟董尚舒相提并论,可那股子彪悍,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副死了爹妈的脸sè不断在燕京军区横冲直撞,有些长辈就关心的问了一句,谁知这位‘大舅子’一点都不忌讳家丑不可外扬。这一传十,十传百,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搞得满城皆知。. . 还真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滚!”这位‘大舅子’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走上两步,头顶就掉下一座花瓶。 啪! 这位‘大舅子’惊得是冷汗直流,叶钧也听出说这话的是王霜,暗道孙凌果然对人xìng的了解已经达到如火纯清的地步,这一来二去,稍稍运作一下,不仅跟个无事人一般,连带着还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尽管包括叶钧在内,有不少人都清楚这是孙凌的策划,可就是恨不起来,只能怪这位‘大舅子’不争气,着了道,还得帮别人数钱。 这位‘大舅子’叫王学兵,跟董尚舒一样,属于游手好闲的那种,一股牛脾气上来,甭说驴,马都拉不动。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王学兵悻悻然笑了笑,也不给叶钧有任何拒绝的机会,再次狠狠往叶钧背上来了一巴掌,“走,丑媳妇还得见公婆,我妈一听跟霜霜处对象的人是你,立马就笑了,看来你在妈心里面,印象不错。” 言者或许无心,但听者肯定有意。 叶钧琢磨着这是当爹当妈急着把女儿往外送,还是说这是一桩陷阱?有这么才认识不到三天就开始谈婚论嫁见爹妈的吗? 叶钧心里顿时起了一道坎,原因就出在整件事,他都没有好好整理一下,就冒然登门造访。 这算什么? 看见王学兵已经打开门,还殷勤的给他捧来一双拖鞋,叶钧不由开始犹豫,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脱鞋子呀。” 看着叶钧‘傻乎乎’站着不动,王学兵提着双脱鞋被晾在一旁,立刻有些不满起来。当然,这不满的程度仅仅是觉得叶钧不配合,倒不是太大的意见。 暗道一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叶钧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下点点头,“好,我刚才琢磨着似乎忘记带礼物来了,考虑是不是现在出去买。” “得!别来这套,今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王学兵脸sè缓和下来,还流露出一丝笑容,“至于礼物,下次,下次。” 叶钧顺着王学兵的意,换上脱鞋后,就跟在王学兵身后,进入客厅。 刚进客厅,叶钧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如果知道今天会撞见这么些人,保证不会傻乎乎跑来! 因为进入客厅的那一刹那,叶钧就发现至少二十双眼睛注视着他,这里面有上年纪的老人家,有充满赏识以及玩味的中年人,还有两个跟好奇宝宝似的小美女。 一家子人? 这一个念头蹦出来,就算以往如何处变不惊,叶钧此刻依然有着难以释怀的尴尬与紧张。 “叶钧,我认识他,对,他就是叶钧!”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那两位小美女,其中一位小美女还凑了过来,好奇道:“哇塞,比电视上更帅,难怪平rì里表姐都对其他男人不在乎,原来,是早就有白马王子了呀。” “小玉,过来,别没大没小的。”一位老人笑着摆摆手,等这位小美女吐着舌头返回原本的位置,这才望着叶钧,“一表人才,确实不错,我不管你们之前如何形容得天花乱坠,反正我不信。不过,现在看一看,我老人家倒是很喜欢这位孙女婿,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妈,您别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忙摆手,她是王学兵跟王霜的生母,徐翠。 其实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清楚叶钧跟王霜压根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王霜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平rì里眼光之高,早已闻名遐迩。加上又一个火爆脾气的亲哥哥,谁敢惹?就算暗恋单相思,但如果王学兵不点头,就四个字,滚一边去。 而且,倘若叶钧跟王霜早就处在一起,他们怕也不会等闹得满城风雨后才后知后觉,而叶钧也是在这一年来才声名鹊起,一路凯歌顺风顺水。就算是叶钧真跟眼界奇高的王霜情投意合,也应该是刚开始,而不是上升到宽衣解带滚床单的程度。 这一点,长期生活在军政家族的王家人,岂会不清楚?也只有那两个满脸好奇跟羡慕的小美女才会这么一惊一乍。 可问题来了,王家人之所以装糊涂,一来是叶钧身份不凡,如果真能跟王家处对象,凭借着叶钧天海党负责人、世界级富豪、亚洲顶级富豪等一系列的身份,相信已经超出门当户对的界限。至于到时候王家人的取舍问题,这还是其次,毕竟这种事如果真要头疼,也是搞政治的那些人,王家几乎七成都与军方有关,除了王霜以及几个叔伯,根本就不沾政治这一块,倒也不会产生太多的利益纠葛。 二来,现在几乎圈子里的人都清楚叶钧跟王霜已经到了‘坦诚相见’的地步,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事,那么王霜以后想嫁人,这倒不难,但如果想找门当户对的,却真的很难。到了这层面,门风比什么都重要,草根,也只是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天下间的父母,谁不希望女儿嫁个好男人?谁不希望找个能谈得投机,不会产生那类不是你自卑,就是我自卑的亲家? 最关键的,就是女儿出嫁从夫,自然不能久居娘家,而叶钧的事业线也不可能允许王霜留在娘家,留在燕京这座城市。所以,交给董家人照顾,王家人也很放心,至少生活无忧,政治这一部分还有着董文太敲打教导,这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所以,王家人经过短暂的商议后,立马就决定拍板这件事。而从一开始,他们就压根没考虑过叶钧的感受,或许这是霸道惯了,也或许是对王霜的姿sè太过信任,又或许是根本想不出叶钧拒绝的理由。 徐翠微笑着走到叶钧身旁,对于叶钧透着的这股气质,也是暗赞,心中不由想起曾几何时也曾对这种男人产生迷恋,而那个男人当年横闯紫禁城,一柄剑一壶酒,诉尽侠骨柔情!也让徐翠肝肠寸断! 这个男人,自然是年轻时的胡安禄。 “我叫你小钧吧,来,坐在阿姨身边。”徐翠拉着叶钧坐在沙发上,笑道:“小钧,这里都是自己人,别紧张,我知道让你这么过来,确实有些冒昧。但是,如果你真对霜霜好,就应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她。” “阿姨,您让我怎么帮?”叶钧表面上装出副很配合的样子,但这心底,却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老天爷再给他一次类似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招惹王霜这个女人。 徐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与四周的中年男女交流了几个眼神后,才最终点点头,一字一顿道:“订婚。” 订婚?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叶钧手足无措,因为他做梦都没想到这才说了两句话,就直接上升到这境界! 即便是订婚而不是结婚,叶钧都不敢随随便便答应下来,因为订婚的原则上,就是过个几年就要正式领证,然后进行大规模的宴请,最后坐实夫妻之名跟夫妻之实。这实际上,已经算是地地道道的结婚!只不过还没有得到法律的认可与约束,仅此而已。 可是,王家在军政两方的影响力上,显然已经凌驾了婚姻法甚至于国法条规的一大半!而叶钧同样能预料到,如果王家执意要消灭这场风波,到时候肯定会邀请军政两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有就是在商业圈子里的巨头,真到了那个地步,领不领证,叶钧都甭想有余地退婚。 家族的脸打不得,尤其是王家这种大家族,更是打不得。如果真到了那份上,怕就不是简简单单的风波,而是愤怒的王家、徐家开始对他叶钧所有产业链实施永无止境的穷追猛打。 答不答应? 叶钧不由犯了愁,暗道孙凌这手棋还当真高明,如果答应下来,那么他势必要自动请缨摘除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就算事后天海党为了留住他,破例让他进入天海党青壮派,可这辈子,也只能算半个边缘人,很难接触到真正的机密磋商。 也就是说,孙凌兵不血刃,仅仅借这次机会,就要让他叶钧彻底丧失目前能与之抗衡甚至凌驾的优势。 因为跟在北方根深蒂固的王家联姻,就算刘懿文相信他,也没用。政治这玩意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信任?这就是**裸的笑话! 不说远的,就连叶钧的父亲叶扬升都说过,搞政治,连他自个都不相信政治,叶钧能相信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可稍稍冷静下来,叶钧却头疼该怎么找借口。但是,这位已经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徐翠,却丝毫不打算给叶钧机会。 当下,徐翠亲近的拍了拍叶钧的肩膀,微笑道:“我知道你年纪小,就算是谈婚论嫁,也还需要时间。等你大学结业后,跟霜霜结婚也没事,因为我们都相信你,不会是玩弄感情的那种人。” 叶钧不由露出苦笑,暗道就算玩弄天底下任何女人的感情,都不敢玩弄你们家王霜的感情。毕竟一群滚刀肉组成的家庭,不是谁都敢莫名其妙得罪的。 说后悔已是无用,叶钧尴尬道:“阿姨,我还小,这方面做不了主,能不能让我考虑…” “不用,我觉得挺好,刚才我已经给你父母打了电话,已经让人亲自包机迎接他们过来。到时候,两家人坐在一起谈,这样才方便。” 徐翠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叶钧,这才笑眯眯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平rì里霜霜就算再强势,我这当妈的都不管。可如果我想要给霜霜托媒人找如意郎君,霜霜一定会依我,不会有任何怨言。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至少我们家是这样,小钧,相信你们家也一样吧?” 叶钧不禁咋舌,暗道王霜这位亲妈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不仅先斩后奏把叶扬升跟董素宁接来了,还直接点出王霜的婚事她说了算,这让叶钧暗暗头疼。坦白说,跟一个睿智,尤其还jīng美到极点的女人谈事情,不仅伤脑,还伤神,甚至于还得撞得头破血流。 “阿姨,这是不是急了些?”叶钧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跟王小姐…” “小钧啊,吃饭没有,你爸跟你妈大概下午就会到,咱们先吃午饭,到时候,到底该怎么cāo作你跟霜霜的订婚,两家人还得坐下来慢慢细谈。”徐翠自然清楚叶钧想说什么,直接就打断了叶钧想要说的话,“这可是终生大事,急不得,在电话里,我就是跟你爸妈这么说的。所以,他们会在燕京待上几天,就连你爸,都已经跟单位请了假。” 话说到这份上,叶钧自然没办法继续说下文,尤其是此刻徐翠已经站起身,热情的邀请叶钧到饭厅吃饭。既然如此,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叶钧只能顺着徐翠的心思。 “咦?表姐怎么不下来一块跟咱们吃饭?”两个小美女时不时总会找叶钧搭话,看得出来,对于叶钧这么一位既帅气又有才华的姐夫,她们可是相当高兴。 至于王家其他人,同样对叶钧相当热情,甚至有几位中年人,还时不时找叶钧交流一些经验,对于叶钧,他们相当器重。毕竟,有成就,就值得肯定,叶钧能成为王霜的丈夫,至少王家人,没人会排斥,甚至还极为满意,就连年过七十的王家老佛爷,也是如此。 “表姐夫,你跟表姐是怎么认识的?” 对于身边这位小美女问出的这种问题,叶钧也有些无辜,还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坐在这里的人,除了她们两个,谁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当下,叶钧硬着头皮,干笑道:“其实…” “小玉,别问这些,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王家老佛爷笑呵呵替叶钧解了围。 小玉吐了吐舌头,当下也不知跟身旁那个叫小蝶的小美女说了些什么,只见这俩丫头不断交头接耳,还时不时双目放光看着叶钧,这让叶钧既尴尬,又有些哭笑不得。 一顿饭,吃得很缓很慢,除了小玉跟小蝶俩丫头吃完饭擦完嘴就离开后,其他人都没走,仅仅是坐在椅子上。 而同一时间,匆匆登上飞机的董素宁跟叶扬升,却愁了脸。 当从‘亲家’嘴里得知儿子又闯了祸之后,董素宁倒是没什么,叶扬升却险些暴跳如雷发飙。 只不过,面对‘亲家’诚挚的邀请,董素宁跟叶扬升都是一个观点,不管叶钧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事,也要赴约! “这孩子,还是这么让人cāo心呀。”坐在飞机上,叶扬升不得不感慨着王家出手的阔绰,这可是包机,不是头等舱或者经济舱的概念。 “算了,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花心。不过,我并不觉得这次是儿子的错,扬升,你仔细想想,咱们儿子跟王家的闺女平时可没什么来往,就算是处对象,这么快就见家长,还谈婚论嫁,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董素宁捂着头,一副心烦的样子,“咱们儿子如果有这心思,早就跟冰冰或者文羽她们订婚了,尽管我并不介意有这么多位儿媳妇。可是,不管轮到谁,都不可能轮到王家的闺女。” “没错,我其实静下心也想过,依着咱们儿子的品xìng,断然不可能这么较真。”叶扬升脸sè渐渐严肃起来,“该不会这里面藏着什么陷阱吧?” “还很难说,反正这次咱们都悠着点,千万别给咱们这位亲家借题发挥。”董素宁托着下颚,一字一顿道:“素闻王家可以说是徐家一手捧起来的,而徐家徐翠,在咱们那个年代,论风头,丝毫不逊sè今时今rì她的女儿。如果说王家在燕京甚至北方早已根深蒂固,那么徐家,却足以决定小钧这孩子rì后的前程是否顺风顺水,或者一波三折。” “你的担心,同样是我的忧虑。”叶扬升望了眼不远处还在忙碌着的空姐,以及徐翠派来的接待人员,满脸肃穆道:“孩子大了,咱们不能管,也管不了,但是,在事业上,咱们帮不了他,但不代表我们就要拖他的后腿。素宁,这次,咱们一定得小心再小心。” 第七百一十四章 苦肉计! ()二十年前,徐翠在这座岁月悠久的燕京城中,堪称女中诸葛,在那动荡十年里,更是大放异彩。二十年后的今天,徐翠却是王家真真正正的顶梁柱,用了二十多年从草根完成从豪门望族蜕变的王家,徐翠当居首功! 王学兵没能继承徐翠的睿智,却继承了父亲滚刀肉的xìng子,但粗中有细,尽管有时候神经容易大跳,但为人豁达,偶尔也不乏粗中有细的时候。至于王霜,却是真正得到了徐翠的衣钵,可经历始终是束缚王霜的一道坎,或许生儿育女的那一天,初为人母的王霜能够拥有徐翠六七成的老辣,可现在,远远不够。.. 既然徐翠铁定要将叶钧摆在女婿的层面上,即便叶钧有着三头六臂,也不是徐翠的对手。对于这位昔rì燕京的女中诸葛,叶钧自认不是对手,怕就连董素宁也要略逊一筹。毕竟,政客更擅长玩弄计谋,拼城府讲隐忍,各类勾心斗角更是络绎不绝, 叶钧并非不懂如何去跟这类老江湖班门弄斧,而是~~徐翠太厉害了,每次都料敌于先,让叶钧憋着忍着打算说出口的话,彻底没了用武之地。这一次两次倒无所谓,可叶钧发现他至少十次二十次都遇到这种情况,甚至于有些刚刚想到的话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因为徐翠下一秒的言辞,而彻底成了无用功。 暗道一声厉害,既然不能走,说又说不过,叶钧只能接受现实。当下,叶钧顺着徐翠的意思,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尽管这里面没有任何较为重点的地方。但是,徐翠倒也舒坦了,最起码她认为这是叶钧服软的一种方式。.. “哇塞,真的吗?表姐夫,你真打算让我跟小蝶去娱乐无极限找华仔要签名?” 小玉跟小蝶满脸兴奋的看着叶钧,先前只是一个劲抱怨着很希望听华仔的歌曲,尽管这耳边风听起来完全是说给叶钧听的,可这俩丫头还偏偏装出副多愁善感的样子。不过一屋子人都jīng得很,自然清楚小玉跟小蝶的心思,只是没点破罢了。 “只要长辈们同意,我当然愿意带你们去。”叶钧笑了笑,然后望向王家那位眯着眼靠在沙发上的老佛爷。 这位对叶钧印象不错的老佛爷倒是没说话,而一旁的徐翠却笑眯眯道:“小钧,不急不急,等我跟你爸妈协商好订婚的rì子后,就把你这些圈子的朋友都邀请过来。到时候,大家伙也算热闹。” 叶钧冷汗直流,听徐翠的口气,还有那跟狐狸似的微笑,叶钧总觉得徐翠似乎真打算一锤定音,把订婚这事在这几天就给办了。 可还没轮到叶钧幡然醒悟,徐翠就拍拍大腿,望向王家那位老佛爷,“妈,您不是说后天就是黄道吉rì吗?今年最好的rì子就是后天了,对不对?” 没等叶钧流露出愕然之sè,也不等叶钧抱怨现实中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发现那位始终闭着眼的老佛爷缓缓睁眼,先是大有深意的瞄了眼叶钧,这才点头道:“是的,不过具体适不适合婚嫁,还得查一查。因为起初也没想到咱们家会有这么一件天大的喜事,到时候,我去看看。” “妈,麻烦您了。” 徐翠微笑着点头,尽管这听起来似乎是两句很简单的对话,但叶钧却听出另一种味道。 很明显,王家老佛爷留了余地,没有直接把适不适合婚嫁说死。也就是说,如果到时候出现变故,而王家不想大动干戈,势必就会找借口说后天做什么事都顺,偏偏婚嫁不行。 同时,叶钧心里一动,暗道看样子,王家也吃不准自己这边到底能不能一蹴而就。 果然这算盘打得响,还打得细,尽管叶钧一直陪着小玉跟小蝶聊着些娱乐圈的事情,但自始自终,都在谋划着接下来的出路。对于是否能搂得美人归,这种事叶钧一点都不在乎,就算王霜天上地下仅此一家,叶钧也没心思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整片森林。更何况,一旦跟王家结为姻亲,先不说王家是否容许他的三心二意脚踩数艘船,光是说事业,就会有相当大的影响。 还有一点,凭借着徐翠的厉害程度,会容许叶钧三心二意?而让她的女儿独守空房? 这一点,叶钧根本懒得去想,因为用屁股都能猜到结果。 不过奇怪的是,自始自终,叶钧都没看见王霜的父亲,还有王霜本人。听徐翠说,王霜的父亲现在还在军部开会,估计要到下午才会回来,这是借口,叶钧不会相信。至于王霜,权当是女儿家害羞吧,至少叶钧是这么想的。 不过叶钧做梦都没想到,此时此刻,王霜正躲在一个角落里,通过一个小洞,正冷冰冰盯着叶钧。 对于这趟几乎算得上是徐翠一手cāo办的婚事,王霜就算抵触,就算排斥,也没办法。因为她清楚,她无法说服徐翠,最后,还会被徐翠说服。对于她这个女儿,为人母的徐翠太了解了。 尽管是母女,但从小到大,吃过太多亏的王霜当然清楚徐翠的厉害。而且,今时今rì王霜能有这般成就,也是与徐翠在幕后出谋划策以及时不时的点拨有着极大的关系。 “电话来了,一定是你父母到燕京了。” 大概下午四点左右,客厅里的电话铃响起,徐翠瞄了眼来电显示,立刻就笑眯眯望向叶钧。 也不理会叶钧看似沉稳,实则有些苦涩的神sè,徐翠大有深意举起电话,先是应了好几声,然后才微笑着点点头,最后挂断电话。 “走,咱们提前去机场吧,大概再过半小时,你父母的航班就能顺利降落。”徐翠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机场是我们内部使用的,没什么外人,你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 叶钧只能干笑着起身,跟着王家一伙人,离开客厅,走出大门,前往机场迎接叶扬升跟董素宁。 徐翠说的内部机场实际上与军方有关,但却不是隶属于军方的专用跑道。看情形,这里的跑到介于军方与民航之间,平rì里确实没太多人进进出出,即便有,也是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当然,对于这处内部机场,徐翠没有解释太多,等一行人下了车,进入机场跑道等待,也就过了不到二十分钟。 “你早来了?” 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只见徐翠笑眯眯走向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转过身,目光没有放在徐翠身上,而是直勾勾盯着叶钧。 直觉告诉叶钧,眼前这个男人不简单,浑身都有着一股肃杀的气势,看似严厉,实则刚中带柔,至少叶钧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敌意。相反,还产生一股被赏识的感觉。 当下心里一动,暗道眼前这男人该不会就是王霜的父亲王贤英吧? “王伯伯?”叶钧试探道。 这男人露出一丝笑容,当下点点头,走向叶钧,“还叫伯伯这么客气?怕很快就要改口了,咱们也快成一家人了。” 叶钧干笑着应了声,但心里却有苦难言,看情形这确实是王霜的父亲王贤英,可怎么听口气他比徐翠更认同这门亲事,莫非从一开始他就没反对过? 叶钧可是听说王贤英护犊子的脾xìng了不得,这女儿吃了这么大亏,还闹得满城皆知,可王贤英似乎不生气也不动怒,这到底算哪门事? 实际上,王家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叶钧这位女婿,对,刚开始听到女儿险些被某个混账欺负,王贤英差点气得掏出枪甭了这个sè胆包天的家伙。可是,一听说欺负她女儿的是叶钧,顿时yīn沉着回家,与徐翠以及王家人商谈。到最后,也不知道这场磋商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反正王贤英最后是满脸惬意却有那么点患得患失的走出王家。 如果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无疑这位岳父看女婿,却是越看越忧愁。 为什么? 因为叶钧的身份! 没错,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子女远游,王霜若是跟了叶钧,自然也不能继续留在燕京。当然,王贤英倒不是担心王霜的前途,跟着叶钧,不会吃亏,也不会吃苦,而且能跟着董文太学习,势必就会更上一层楼。王贤英患得患失,无疑是王霜离开王家,独自搬到南方,人生地不熟,地理气候还有水土不服等诸多问题,都是王贤英cāo心的问题。 不过,这股忧愁被王贤英很轻巧的掩盖过去,至少旁人不会有所察觉,就连最为靠近的叶钧,亦是如此。这显然不是一个滚刀肉所能具备的心理素质,看来,王家的崛起并不仅仅有着徐家人的帮衬,正所谓烂泥巴扶不上墙,如果王贤英真是块烂泥巴,徐翠不会委身下嫁,徐家更不会允了这份姻缘。 “叶钧,我不管你跟霜霜是如何认识的,但昨天我听到不少闲言闲语,所以,这事我就得管。”王贤英似笑非笑看着叶钧,“你也别误会,我说话就这样,直肠子,不喜欢拐弯抹角。” “我没有误会王伯伯。”叶钧连忙摆手,笑道:“我知道王伯伯的意思,但其实整件事…” “好了,我都清楚,看,飞机来了,咱们一块去迎接你爸跟你妈吧。” 叶钧确实挺郁闷的,徐翠厉害也就罢了,怎么连王贤英也是如此,每次他打算说重点,都会被提前打断。这次更巧,本打算澄清一下,就算明知道没用,叶钧也打算试一试。可是,这飞机早来不来,恰巧这节骨眼就出现了。 暗暗骂了声晦气,叶钧跟着王家人,一块朝着跑道走去。 “叶扬升,哈哈,好家伙,认识我吗?我们以前见过!” 叶扬升跟董素宁满脸哭笑不得的走下飞机,看着‘热情’走来的王家人,叶扬升跟董素宁很明智的收拾起那股无奈,而这时候,走在最前头的王贤英热情的伸出两只手,紧紧握着叶扬升的手。 见过? 对于一个几乎都生活在北方的东北汉子,叶扬升自认没这份殊荣,不过也清楚这是客套话,顿时装出副恍然之sè,“还别说,还真有印象,就是记不起来了,让我想一想…” “甭想了,走,咱们喝酒,一边喝一边想。”王贤英轻拍着叶扬升的后背,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奥迪。 高明呀! 叶扬升嘀咕着这三杯酒下肚,不熟都得很熟,当下若有所思瞥了眼侧着脸不敢望过来的叶钧,不由暗暗叹了声,这才笑道:“走,王部长,咱们…” “等等!”原本还满脸热情的王贤英摆摆手,然后严肃的望着叶扬升,“你刚才管我叫什么?” “王部长…” “对。” 王贤英作为燕京统.战部部长,叶扬升这么称呼倒也没错。但很明显,王贤英相当不满叶扬升这种称呼,当下瞄了眼叶钧,然后才若有所思道:“叶老弟,我大你几岁,如果是平时,我也不会直接叫你的名字,而是叫一声叶市长。可是,我不在乎这些小细节,而你,好像挺在意的,这可不好。” 叶扬升一阵错愣,但很快就明白王贤英的意思,当下连续三五下轻拍着脑袋,“看,看我这记xìng,得叫你王大哥。” “对,对!”王贤英顿时笑眯眯的拍着叶扬升的肩膀,“待会自罚三杯,否则,我可不原谅你。” “好,好,没问题。”叶扬升忙拍着胸口应了下来。 与叶扬升同样遭遇到‘下马威’的还有董素宁,此刻董素宁脸上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装出来的,叶钧很清楚现在董素宁有些尴尬,显然在与徐翠的第一场交锋中吃了哑巴亏。 父母先后在第一场交锋中吃了败仗,这并不没有出乎叶钧的意料,而且也不会因此而产生紧张感,因为这可以解释为水土不服。刚下飞机,还没弄清楚状况的叶扬升跟董素宁如果在面对早已整装待发的王贤英跟徐翠还能游刃有余,叶钧才会觉得奇怪。 如果王贤英跟徐翠真这么容易对付,坦白说,叶钧自信他自己就能摆平这件事。可事实上,行吗?当然不行!不过,叶钧很相信,接下来,他的父母,一定会见招拆招。 叶扬升跟董素宁都没机会去跟叶钧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自从下飞机开始,就稀里糊涂被拉到此时此刻坐着的饭馆子里。不过,跟过来的王家人很少,除了黏着叶钧的小玉跟小蝶,就只剩下王家的老佛爷,还有就是专职照顾这位老佛爷的保姆。 “叶老弟,酒量不错,看来这酒不够咱们喝呀。” 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子,这可是正宗陈年老窖,一瓶都上千块,这都喝了好几瓶了,王贤英倒是无所谓,叶扬升却有些肉疼。不过,一想到这次是为了私事来,就算**那么一回,也没事,最重要的,就是要帮儿子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可是,现在叶扬升跟董素宁都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由于王贤英跟徐翠一直不断拉着说话,根本就不给他们俩单独找叶钧或者使眼sè的空隙跟时间,所以叶扬升跟董素宁依然是较为茫然。 当然,王家这位老佛爷倒是时不时的说上几句,小玉跟小蝶也会不小心说漏嘴,反正综合这些言论来看,叶扬升跟董素宁都荒唐的发现,来之前准备的那些言辞还真就不能说出口。否则,这很容易招人恨! 狠狠瞪了眼有些委屈的叶钧,叶扬升举起酒杯,尴尬道:“王大哥,真是过意不去了,犬子顽劣,如果有什么得罪…” “叶老弟,甭说了,你儿子争气,小小年纪,我们这些大人都自愧不如,怎么能说得罪这类的话?”王贤英大笑一声,捧起酒杯,“来!喝酒!我还想跟你讨教一下,怎么教导儿子。看看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真想一脚把他踹到西京去!” 叶扬升再次被打断,不过并不在意,当下狠狠瞪了眼叶钧,“还不快敬酒!” “是!”叶钧忙不迭举起酒瓶子,倒了小半杯后,这才站起身,“王伯伯,我敬您。” “真乖,长江后浪推前浪,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大的事业,了不得,了不得!”王贤英大笑一声,当下捧着酒杯一饮而尽,等喝完后,才用袖子擦了擦唇边的酒水,“叶老弟,你这辈子怕最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有一个这么能干的乖儿子。” 叶扬升可懒得去听王贤英的‘奉承’,当下灵机一动,顿时瞪着叶钧,吼道:“臭小子!你甭在一旁偷笑,老实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事!” 叶扬升这一吼,别说王贤英,就连正拉着董素宁说话的徐翠都有些惊讶,连一直闭着眼的王家老佛爷,也是缓缓睁开眸子,但仅仅瞥了眼试图发作的叶扬升,就再次闭眼,任由那名年轻的小保姆捶背。 “叶老弟,别激动,小钧他…” 砰! 显然,王贤英也没料到叶扬升会玩这招,以为是喝不得酒,所以有些醉酒误事。可叶扬升显然不加以理会,狠狠拍了拍桌子,就站起来,指着叶钧骂道:“说不说,不说我打死你!” 回过味来的叶钧清楚叶扬升是打算来一场苦肉计,毕竟今时今rì,叶扬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动手打他?这都多大了? 所以,叶钧将计就计,当下有些吱吱唔唔的不说话。果不其然,叶扬升丝毫不理会王贤英的劝阻,直接抓起餐桌上的碟子,就狠狠砸向叶钧,紧接着,在众人慌乱的神sè下,还直接跳起来,狠狠往叶钧肚皮上踹了一脚。 而叶钧,却很配合的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不一会,就‘不醒人事’。 “小钧!” 清醒过来的董素宁险些就差点跟叶扬升动起手来,见唤不醒叶钧,立即就拽着叶扬升的衣领,刚想要质问,却听到叶扬升努努嘴皮子,似乎在说,你难道忘记咱们儿子练过武功吗? 第七百一十五章 一个月 ()第七百一十五章 一个月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6801 坦白说,这场苦肉计演得恰到好处,恐怕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叶钧竟然这么弱不禁风,尽管看起来叶扬升下手确实狠,但他们总觉得叶扬升还是留有余地的。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是这个理。 可是,看着叶钧满脸痛苦的样子,甚至于额头都渗出大量的汗水,与脸上那些被菜盘浇洒的汤汁交织在一起,这一幕确实挺让人揪心。 但任谁都没有想到,叶钧忽然间就彻底休克昏厥,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不会吧?”叶扬升有些错愣,面对董素宁既担心又责备的目光,叶扬升硬着头皮蹲下来,不断摇着叶钧,“小钧,醒醒,没事吧?” “不行,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起初,王贤英跟徐翠都认为叶钧一家子在演戏,可是,看到叶钧似乎真的陷入昏厥,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当下 ,徐翠一边让王贤英打电话叫救护车,一边去安慰在一旁已经快流泪的董素宁,“没事没事,放心,小钧身子骨这么健壮,不会有事的。” 王家那位老佛爷只是轻轻睁开眸子,瞥了眼趴在地上不管叶扬升如何推如何摇都未见醒转的叶钧,不由皱了皱眉。 “阿姨,您…” 这位老佛爷站起身,在那名小保姆的搀扶下蹲在叶钧身前,大有深意的将手指搭在叶钧脉搏上,这种举动让叶扬升大为不解。 “不好!”这位老佛爷原本还一副淡定的样子,可很快,脸『sè』大变道:“都别碰这孩子,这孩子脉搏絮『乱』,一定要等专业的医生过来,你们都不准碰他!” “妈,难道…” 一旁的徐翠流『露』出惊愕之『sè』,因为叶扬升仅仅只是踹了一脚,再算上朝叶钧扔过去的碟子,恐怕也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内伤吧?不过,徐翠倒没有从王学兵口中打听过关于他在酒店里与叶钧对招的场面,所以,此刻也慌了神。如若知道叶钧在身体素质上比王学兵更变态,恐怕徐翠此刻绝对不会流『露』出这种惊慌之『sè』。 “小玉,乖,别怕,去前台找服务生要遥控器,但别让她进来,就说我们觉得房间有些冷,想把冷气关了。”此时此刻唯一没慌的也只有这位老佛爷,当下满脸肃穆的指挥着身边人,“救护车一时半会还来不了,这孩子现在身子很虚,脉搏絮『乱』,不宜吹冷气,容易受冻。至于你们,都出去。” “都怨你!”董素宁红着眼,死死瞪着叶扬升。 叶扬升也有些委屈,当下脸『sè』很不好看,他自始自终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叶扬泰、叶扬平跟叶扬昭的解释判断,先前他对叶钧下的‘狠手’,估『摸』着连给叶钧挠痒痒的程度都不够,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让自个的儿子成这惨样,恐怕叶扬泰压根不会让叶钧离开老叶家。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叶扬升才满脸费解,而且先前在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里,叶扬升分明就看到了叶钧会意的目光。 当下,叶扬升一边道歉一边安慰着董素宁,等一行人走出包厢时,叶扬升才暗道希望这是叶钧玩的手段,而不是真受了伤。 王贤英当然不会联系燕京那些普通医院,而是直接将军区医院的大夫给请了来。这一来王贤英相信这些大夫的技术,二来也是相信军区医院的保密工作,以及这些大夫的职业道德,不至于将叶钧受伤的事情泄漏出去。如果叶钧真在燕京出了事,这就不仅仅只是老子打儿子这么简单,甚至于还可能在叶钧尚未清醒的这段时rì里,而掀起军政商三方的海啸地震! 没办法,出事的地点在燕京,这就够了! “怎么样?”见四名军医跟五六名护士都满脸肃穆的用担架把叶钧给抬了出来,叶扬升跟董素宁忙上前询问。 “叶市长,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叶先生。目前叶先生的情况很糟糕,还是尽快送到医院诊治才最为妥当。” “好,这位医生,您请,但您一定要尽力救我的孩子。” 董素宁忙拉着叶扬升走到一旁,不至于挡住这些军医跟护士。 负责解释的那名军医先是让身旁的人将叶钧抬上车,然后才转过身,望着叶扬升跟董素宁,“叶市长,董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初步断定,叶先生是大脑受到外界刺激,而陷入暂时『xìng』的休克昏厥,我们不敢保证叶先生什么时候能醒来,又什么时候会痊愈,但我们一定保证,会尽全力。” “谢谢!”董素宁跟叶扬升都朝这名军医重重点头,“请一定要全力救助我们的孩子。” “叶先生,董总,请放心。” 这名军医点点头,然后,就满脸严肃的往外走,不一会,就上了车。 等这些军医开来的救护车远去,董素宁一个酿跄,眼看着就要陷入昏『迷』,幸亏徐翠眼尖,忙不迭搀扶住董素宁,“没事吧?” “没事,没事。”董素宁又落寞又忧心忡忡的摇摇头,当下,狠狠瞪了眼叶扬升,这才虚弱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对,我马上去开车。”王贤英忙拍拍额头,当下望向王家那位老佛爷,“妈,您跟…” “让小玉跟小蝶先回去吧,我也想去医院等一个结果。” 最终,小玉跟小蝶,还有时时刻刻侍候着王家老佛爷的小保姆都被送上一辆汽车里。至于叶扬升与董素宁,却上了王贤英负责驾驶的一辆商务车。 一路上,除了徐翠时不时安慰一下董素宁,车内倒是冷清得很,出了这么大一件事,甭说徐翠,就连王家这位老佛爷都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进入内部隶属于燕京军区的医院里,人很少,而且四周都有军人巡逻着。或许是清楚这次出事的人是叶钧,不少有名望的医生都已经站在急救室大门外,见叶扬升等人忧心忡忡走了过来,顿时停止了先前的交头接耳。 “刘老师,怎么样?”王贤英大老远就看见熟人,当下忙上前询问。 “具体不清楚,但里面反馈出来的信息,挺复杂。”说话的是一个大概六十多岁的老人,见叶扬升跟董素宁yù言又止的模样,严肃道:“目前情况是这样,不过也有好消息,就是这次最多属于脑震『荡』,肯定不会有事,这一点可以放心。至于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还很难说,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也需要一个星期。” 听到这话,叶扬升重重叹了声,当下默不作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双手抱头,一副懊恼后悔的样子。 王贤英在徐翠的眼神暗示下,坐到叶扬升身边,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叶扬升。叶扬升也不客气,接过烟就抽了起来。 原本,这种地方是严禁吸烟的,不过大家都清楚叶扬升心情不好,而且一般住院的都是军人,平时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也就不太在意。至少,没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去惦记这些不值一提的小细节。 至于叶钧为什么会突然间昏倒? 其实,这无非是叶钧临时起意的一个实验罢了,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叶钧脑子极速思考着各个环节,在得出就算被打一顿也不见得能够躲过这一劫的结论后,叶钧倒地的那一刻,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那就是,请系统帮帮忙,使他跟以往融合被动天赋时一样,让他陷入到彻彻底底的昏睡当中。 至于睡多久,为避免时间太快致使达不到理想效果,叶钧愣是将这个昏『迷』的期限,设置在了一个月。 可是,叶钧却没想到他临时起意的这个决定,硬是连累叶扬升懊恼整整一个月,还只能每天头皮发麻承受着董素宁那复杂的眼神。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期间,王霜也在徐翠的陪同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来这处军区医院探望叶钧,并且也跟叶扬升以及董素宁见过面。 不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不管是王贤英,还是徐翠,似乎都有那么一丁点的尴尬,却绝口不提订婚这件事。之所以尴尬,是听王学兵说起,当初跟叶钧见面时还动起了手,尽管从王学兵的自述中,他们似乎都听明白一点,那就是叶钧既威武又厉害。可是,不管是王贤英还是徐翠,都很难去相信王学兵的这些话,甚至于还误以为是王学兵弄伤叶钧,而叶扬升掷出的盘子,还有就是那一脚飞踹,无非是提前引动叶钧伤情的导火索而已。 所以,王贤英跟徐翠一方面有些责备颇为委屈的王学兵,一方面对叶扬升跟董素宁,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叶钧多少有些愧疚罢了。 今天,已经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叶钧也在系统的提醒下,清醒过来。尽管是足足睡了一个月,但叶钧感觉就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有些『迷』糊的睁开眼,感觉到光线刺眼,就没有再次睁开,而是在选择适应一阵子后,才缓缓睁开眸子。 “醒了!他醒了!” 小玉的叫声让『迷』『迷』糊糊还趴在床上的董素宁悠悠醒转,当下茫然的看了眼正望着天花板的叶钧,顿时睡意全无,“小钧,小钧,你终于醒了,你差点吓死妈妈了。” “妈,我没事。”看着董素宁双眼泛红,叶钧瞬间就理清思绪,其实他醒来后,就想了很多事,他清楚他这一睡睡了半个月,会对身边的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医生!医生!快来!”叶扬升长出一口气,然后就立即起身,打开房门朝外呼喊。 很快,一群军医急急忙忙跑来,年轻的老的都有,一个看起来.经验很丰富又很资深的老军医给叶钧把了把脉,顿时笑道:“待会去检查一下,不过脉象很平稳,应该没任何问题了。” 这名老军医满脸笑容,董素宁听到这话,激动的点头道:“徐老师,谢谢您这阵子的照顾,真是麻烦您了。” “不碍事,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这位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家本就应该待在家里面颐养天年,之所以再次披上这身白褂,也是徐家三番五次的恳求。同样作为徐家人的他,才愿意出山。 经过一阵忙碌且细致的检查后,这位徐家的老人家才捧出一大份检验报告,脸『sè』有些困『惑』不解,但发现叶扬升跟董素宁忧心忡忡的目光正凝视着他,不由笑道:“放心,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小伙子相当健康。只不过,当初我们断定应该是大脑受到刺激,可这份报告显示,似乎小伙子大脑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可能导致昏『迷』不醒的刺激,这让我相当困『惑』。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小伙子睡了一个月,我真的无法相信手中的这份报告。” “会不会是检查报告出现纰漏了?”一旁的小玉壮着胆说了句,不过旁人都不在意,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比较关注。但之所以不主动开口问,也是担心犯忌讳,毕竟没病自然是好事。 “绝不可能。”这位徐家的老人摇摇头,“军区医院跟普通医院不一样,尤其是这家医院,仪器都是从科技院调配出来的最新产品,结合了咱们国家智慧与奋斗努力的结晶,出现纰漏环节的可能『xìng』微乎其微。” 小玉吐了吐舌头,当下笑眯眯道:“我现在就给姨妈打电话,说表姐夫醒了。” “不用了,小玉。” 一旁的董素宁朝叶扬升使了个眼『sè』,叶扬升会意,忙笑道:“是这样的,你叶哥哥刚醒,就算报告说没事,我担心人一多,就又可能犯『毛』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我们先观察一晚上。” “好的,叶伯伯。”小玉笑着点头。 “咱们待会就走?”等送走这群医生,董素宁拉着叶扬升,脸上总有那么点做贼心虚。 通过这一个月,他们早就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本,董素宁看见乖巧聪慧又大方得体的王霜,也是挺喜欢。可是,叶扬升却将一些隐患交代出来,也就是倘若叶钧真跟王霜订婚,所产生的严重后果。 董素宁一听会酝酿起这么大的化学反应,立即拍板,一定要想方设法避免这场看似天造地设,实则祸福难测的男女结合。 稳住了小玉,董素宁就开始跟叶扬升商量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叶钧离开这是非之地,而此时此刻,叶钧同样面临着这个困扰。 “叶先生,其实当您醒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提醒您的,对不起。” “算了。” 面对系统看似‘诚恳’的道歉,叶钧压根懒得理会,自从得知身处的这间病房早已有着至少十三种监控设备,叶钧就颇为头疼。倒不是担心**被窥探,有着主动天赋伪装的叶钧,如果真打算走,就断然不会让这些监控设备逮着机会。 可是,此刻清醒过来的信息相信早已传到王贤英跟徐翠耳朵里,甚至于已经传到燕京党那边,叶钧清楚,这一个月只是缓冲,肯定不足以让王家死心,让以孙凌为首的燕京党青少派死心。 这是一场大的博弈,叶钧相当清楚,但叶钧同样清楚,他现在不能走,一定不能走,只要没跟孙凌谈妥那份协议,就一定走不成。 “该怎么办?”叶钧暗暗皱了皱眉,他不是没想过偷偷离开,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有着董素宁跟叶扬升在燕京,尽管不担心王家使坏,但肯定会想方设法用尽手段挽留住叶扬升跟董素宁,然后就找机会『逼』着他现身。 “叶先生,我建议您不妨先躲起来。” “哦?” 叶钧表面上很平静,但心底却有些困『惑』。 “实际上,您之所以不走,并不是不想走,而是不愿走。但这不表示您的父母不能先您一步走,到时候,您一旦没了顾忌,想玩失踪,那还不简单?” 叶钧嘀咕着这系统都快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其实这法子叶钧也想过,可却有着担忧,“倘若我父母一走,王家势必在没把握的前提下,肯定会安排一些人时时刻刻跟着我。到时候,除非使用主动天赋时间迟滞,否则就断然不可能脱得了身。更何况,行得正坐得直,我心里又没鬼,干嘛跟个罪犯一样东躲xī zàng?到时候,还非得让孙凌他们笑话,这想法,还是算了。” “叶先生,我知道您的意思,其实我也没让你躲着,就是想让您明白您这一行是有目的的,可若是目的完成了,您如果忽然离开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 叶钧暗暗锤了锤拳头,当下笑眯眯掏出大哥大,先是跟刘懿文交谈了一些信息后,这才挂断电话。 “小钧,你怎么了?” 显然,董素宁跟叶扬升都没商讨出一个合适的法子,在他们眼里面,叶钧是病人,就算医院说是相当健康,但这不代表叶扬升跟董素宁就会彻底放心,更不会做出先走人的决定。 “爸,妈,你们也在这待了好一阵子了,不如先回去吧,工作要紧。” 董素宁跟叶扬升显然不会对叶钧这话有太多的认同,可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发现叶钧的嘴皮子动了动,并且很自然的望向天花板,似乎想看出些花来。 董素宁忙拉着想要开口的叶扬升,母子连心,她当然清楚叶钧话里有话,结合叶钧这种动作,董素宁似乎猜到了一种可能『xìng』。 当下,董素宁在叶扬升大『惑』不解的目光下,笑道:“是呀,来了快一个月了,我跟你爸也该走了。既然你都醒了,而且医生都说你一点事都没有,那我们就彻底放下心了。” 第七百一十六章 诡异蒸发! ()“为什么突然要走?咱们把小钧一个人晾在医院里,这不太好吧?” 叶扬升有些稀里糊涂的看着叶钧跟他以及董素宁告别,直到出了医院,叶扬升依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说疼儿子,显然这当妈的要比当爸的更疼,所以,叶扬升困惑不解。 “待会再说。”董素宁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四周,然后就大有深意在前方引路。 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叶扬升清楚董素宁肯定有一肚子话没说,但现在铁定不方便开这口。所以,只能将满腔的那股yù言又止强行压了下去。 很快,走出这片军区直属医院的董素宁就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等上了车后,董素宁先是跟司机说了声去机场后,这才长出一口气。 当叶扬升关上车门时,车子瞬间启动,董素宁这才苦笑道:“看来王家人跟徐家人都防着咱们,小钧刚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病房里装着监听仪器。之前我不明白小钧为什么想要撵咱们走,* 不过我出来后,就明白了。”.. “明白了?”叶扬升显然有些愤怒,因为被监视,是一种很让人恼火的遭遇。 “仔细想想,以咱们儿子的能力,想要走,没人拦得住。可是,咱们呢?”董素宁摇摇头,“咱们可能还会被王家人客客气气请进王家,到时候儿子顾虑咱们,想躲都躲不了。” “你的意思是,小钧是打算等咱们离开后,偷偷找借口开溜?” “不会。” 董素宁微眯着眼,沉声道:“暂时他还不会走,因为这次他到燕京,是有事情要处理。但这事情一旦还没处理完,势必就不可能说走就走,相信咱们的儿子想事情一定很成熟,不然,他根本不会受制于王家。” 董素宁故意将‘受制’这两个字眼说得很重,叶扬升瞬间恍然,点头道:“也对,不管小钧到底有何想法,咱们都得先离开燕京。但依我看,咱们打算走的这一幕很可能已经被王家知道,当然,这是建立在小钧的房间里确确实实安装了摄像头。” “你觉得王家人会在机场把咱们拦下来?” “不排除这个可能xìng。” 对于董素宁的问题,叶扬升点点头,“所以,咱们得改变一下行程。” “我明白了。” 董素宁笑了笑,当下立即用普通话笑道:“司机,请把车开到火车站。” 一个小时后,只见王贤英满脸困惑的听着下边人的回复,良久,才苦笑的坐在椅子上,“这么说,从头到尾你们都没在机场看见他们?” “对,王部长,刚才宁鹰猜测,很可能目标去了火车站,或者客运站。”这名汇报的迷彩军人露出试探之sè,“要不要派人去火车站或者客运站找找?” 王贤英刚想点头,一旁的徐翠却笑道:“不用了,这又不是抓贼,既然他们想偷偷走,不让咱们送,就算了吧。” “好的。”这名迷彩军人闻言点点头,“王部长,不知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似乎知道徐翠有话要说,王贤英挤出一丝微笑,摆摆手。 等这名迷彩军人离开后,王贤英才困惑不解道:“怎么?就这么放手了?如果真要查,其实我们也查得到。” “根本就没必要,董素宁很聪明,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我猜测,她一定是去了火车站,或者客运站,至于坐哪趟座次,目的地又是哪个地方,根本没必要纠结。在我看来,依着董素宁的jīng明,一定会选择发车最近,同时站点最近的那一趟座次。然后,等他们下了车,就会立即动身到机场。” 徐翠的分析让王贤英皱了皱眉,当下不确定道:“那咱们依然能够查到,不管是坐火车,还是坐汽车,都需要提供身份证。只要查一下,肯定能查到。” “有时候觉得你很聪明,怎么这时候就犯糊涂了?”徐翠笑了笑,“你可别忘记了,如果真这么做,跟逮犯人有什么差别?到时候,本来客客气气的,肯定会心存郁结,说不准还可能闹出矛盾,这难道是你愿意看到的?还有,万一这事让董家老爷子知道了,那到头来,恐怕叶钧都会被这头老狐狸一块带走。现在,只要叶钧没走,那一切都好说,明白没有?” “反正都是你做主,你看着办吧。”王贤英悻悻然笑了笑。 “让人盯着叶钧,我要知道他每一分钟都在干什么。”徐翠脸上流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这不是自负,而是长年累月积攒下的自信。 事实上,董素宁确实如徐翠猜得那样,选了一趟五分钟后开,同时路程最短的座次。当下,叶扬升跟董素宁坐在硬卧上,谁也没有说话,此刻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的紧张,有的,也只是缓了口气的如释重负。 董素宁清楚以徐翠的智慧,断然不会草率的做出穷追猛打的决定,所以上了火车,董素宁压根就不担心徐翠还会傻乎乎派人追来,再将他们给请回燕京。 更何况,董素宁还留了后手,就是一旦徐翠真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并不介意立即将这事告诉董文太。同时,也正好借这个机会跟王家撕破脸皮,到时候,叶钧肯定能摆脱王家人的纠缠不清,甚至划清界限。 至于以后的事,董素宁懒得去想,在对待叶钧的事情上,她很难得会极为在乎一些眼前得失。 反观此刻坐在病床上的叶钧,却迎来了小玉跟小蝶叽叽喳喳像两只小麻雀的招待,看着这两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时不时说着一些糗事,叶钧忽然想起小璃跟小氺这两个小丫头。同样的可爱,同样的好动,同样的机灵,这让叶钧不由流露出暖意。 “表姐夫,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天海市见华仔呀?”小玉睁着双大大的眼睛。 “表姐夫病刚好,肯定要先调养一阵子。而且姨妈都说了,这事,不能急。” “好吧。” 听着小蝶的话,小玉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倒不是对小蝶有意见,而是小女儿家的胡思乱想。 这时候,病房的门口被轻轻推开,只见徐翠满脸‘惊喜’的进了门,而这一幕叶钧也看在眼里,不禁有些头疼。 “翠姨。” “姨妈!” “姨妈!” 叶钧、小玉还有小翠,都站起身,跟徐翠打着招呼。 “小钧,坐,坐着,你怎么醒了?我记得昨晚走之前,你还睡着。”徐翠很自然而然的扮演着后知后觉的一员,同时还有些严肃的望着小玉跟小蝶,“怎么叶哥哥醒了,你们都不通知大人?” “是董姨不让说,怕大家知道表姐夫…知道叶哥哥醒来后,都跑到医院,吵到他休息。” 小玉有些委屈的解释着,当提到‘表姐夫’三个字的时候,发现被小蝶拉了拉,不由忙改口。 “是吗?”徐翠大有深意的扫了眼四周,这才笑眯眯道:“既然这样,小钧,我跟你聊一聊就走。对了,怎么来这么久,都没看见你爸跟你妈,看,我这还有事情想跟他们商量。” 叶钧暗暗冷笑,当下神sè如常道:“我爸跟我妈在燕京待了一个月了,单位跟公司总是要回去的,既然我都醒了,而且徐爷爷都说我没事,他们也就放心了。” “这样呀。”徐翠故意装出副遗憾且yù言又止的模样,对于徐翠的个人表演,叶钧不置可否,老实说,女人演戏贵在jīng而不在多。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监控设备,叶钧确实会被徐翠此时此刻的个人表演所麻痹。 不过,徐翠既然这么说,那么叶钧也就放心了,因为这从侧面证明,此时此刻的叶扬升跟董素宁已经离开燕京这座城市。否则,来这里的就不该是徐翠,而应该是王贤英。 为什么是王贤英? 因为一旦王贤英到这里来,八成是邀请他出院,并让他一块到某家酒店里吃顿饭。而在进包厢的那一刻,叶钧铁定会看见本应该离开燕京的叶扬升跟董素宁,甚至于王霜也会在场。 “好了,小钧,你先休息吧。”徐翠站起身,望着小玉跟小蝶,“你们也跟我一块回去吧,人家叶哥哥要休息了,你们叽叽喳喳的,很容易打扰别人休息的。” 小玉跟小蝶哪敢忤逆徐翠?要知道不管在王家,还是在徐家,徐翠都是那种让家族子弟们畏惧的大人物,既然发了话,自然就得乖乖的跟在屁股后面。不过关门的那一刻,小玉跟小蝶都朝叶钧扮了个鬼脸,这倒是把叶钧逗笑了。 等门关上后,房间难得的升起一股宁静,但叶钧不会单纯的认为这是徐翠有意纵虎归山,恐怕现如今监控镜头前的人力以及走廊对监控设备投入的物力,都要呈几倍增长。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势必就会第一时间找上门来! “现如今,首先要处理的就是跟孙凌的那份协议,只是,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邀请他?如果被王家知道,以徐翠的智慧,她肯定会猜出我的想法,从而提前布置。” 叶钧揉了揉眉心,正当困惑之际,叶钧忽然灵光一闪,当下面露轻松之sè。 晚上,独自住在家里面的孙凌也是大感头疼,叶钧忽然昏迷整整一个月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孙凌此刻也有些无奈,但并不后悔。王家对叶钧纠缠不清也正在孙凌的预料当中,可以很负责的说,孙凌是经过周密的思考后,才做出这种决定的。目的,也正如叶钧猜想的那样,就是让叶钧跟王家成为姻亲关系,到时候,天海党势必不可能还对叶钧这么上心,甚至还可能偷偷提防着。 可是,叶钧昏迷这么久,也彻底打乱了孙凌最初的部署。连带着,还被老爷子们问了个照顾不周的罪名。 直到此刻,孙凌都不清楚叶钧已经苏醒,但是,一个电话突愕响起,孙凌没有多想,只是下意识抬起话筒。 也不知道电话中,对方都说了些什么,孙凌起初还极为镇定的神sè,忽然间就呈现出荒唐错愣。等放下电话后,孙凌抬起头,仰望着窗外的月sè,喃喃自语道:“终于要到最终商谈的环节了?” 次rì,以邵成杰为首,一共十几位来自于天海党青少派的决策人物空降燕京,每个人神sè肃穆,没有任何的玩世不恭。一看,就知道是做实事的类型。 负责迎接的是来自于燕京党青少派的成员,孙凌跟王霜都没有出席,经过短暂的磋商后,这些燕京党青少派的成员就满脸热情的将邵成杰一行人请进三辆商务用车中。 与此同时,叶钧失踪了,这彻底忙坏了层层布置的王家人,徐翠脸sè很不好看,数次调取监控录像,都没发现异常,因为镜头前,叶钧是很突然的失踪的! 诡异! 如果一台仪器如此,还情有可原,可归咎于机器出毛病。可是,不管是病房里的,还是走廊外的,都没有捕捉到叶钧哪怕一丁点踪迹,对所有目睹这些监控录像的人来说,叶钧就是很诡异的人间蒸发! “王部长,天海来的那批人,已经抵达国际酒店,现在正准备在顶楼召开第一轮的磋商会议!” 听到下属来报,王贤英沉着脸点点头,而徐翠,却微眯着眼,一字一顿道:“我有感觉,叶钧一定会出现在这场磋商会议上。” 第七百一十七章 下绊子骗人 ()PS:晚点还有一章,尽可能转入正轨,但万字更,目前还是难。 人这辈子,无非都在重复着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 上辈子,叶钧清楚这一点,这辈子,他宁可自欺、欺人!也绝不被人欺! 蹲在酒店某处公共厕所里,肚子稍稍有些不适的叶钧在解决完一次生理问题后,擦干净屁股,就皮笑肉不笑的穿好裤子,同时走出这一等一的‘大号’房。 孙凌就站在不远处,此刻脸sè很不好看,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没想过叶钧会约他到这种地方,还把他晾着好一阵子。如果不是磋商会议途中,邵成杰偷偷朝他塞来一张纸条,恐怕都不会想到叶钧竟然已经到了这家酒店,更是早早等待着他。 “孙先生,对于我这阵子的遭遇,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比较好的解释?”叶钧根本没用正眼看孙凌,只是惬意的洗着手,并且望着前方的镜子。 .. 被叶钧当作空气的孙凌也不介/ 意这些细节,当下故意露出尴尬之sè,“叶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哼!真当我不知道?徐姨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那个录音还有…”叶钧故意将话音拉得很长很长,但最后愣是没将最好那个想要表达的词说出来,只是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我是不是理解为,你派人监视我?” 孙凌脸sè更尴尬了,他压根没去想这是不是叶钧在讹诈他,如果叶钧压根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录音还有那啥给点出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他们一撮人,就只剩下王家人,当初孙凌也是想要取信于人,而且监听叶钧的事情王霜也清楚。 所以在孙凌看来,若是叶钧真知道被监听,如果不是他说漏嘴,那就是王家人说的。孙凌压根就没想过,王家同样没说,但叶钧却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件事。 “叶少,别误会,其实…” “罢了。” 叶钧摆摆手,若有所思道:“人家常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小人,其实我也不差,这次,大家就算扯平了。” “扯平了?”孙凌脸sè有些错愣。 “对,上次你作客天海市,因为是我给你提前准备的房间,所以也起过类似的心思。”叶钧丝毫不理会孙凌渐渐呈现猪肝sè的脸庞,“当然,也做了,而且很不巧,连厕所都装了监视器。现在你洗澡的录像带都还在天海,这事我差点就忘记了。” 叶钧顿了顿,大有深意瞄向孙凌的裤裆,“啧啧,真没想到,那玩意…” 看着叶钧这煞有介事的模样,孙凌险些气得暴走,傻子都清楚叶钧说这话到底是什么,尤其是叶钧这大有深意的目光,确实气人。可是,孙凌吃不准叶钧说这话到底是想说他那玩意小,还是比较爷们,可惊觉过来此刻不是谈这事的时候,顿时yīn沉道:“叶先生,咱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对!谈正事!瞧我这记xìng,只顾着聊家常了。”叶钧干笑着拍拍脑门。 孙凌不轻不重哼了哼,正打算说话,可叶钧忽然长叹一声,自顾自道:“其实那玩意,我昨天就让他们顺道给送来了。” “什么?”孙凌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就是你洗澡的那卷录像带呀。”叶钧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怎么?你还没收到?” “没呀。”一听叶钧并不打算用那卷录像带来恐吓自个,始终关乎自身,孙凌自然会比较关注,连带着神sè也渐渐好看起来。 可这神sè还没能维持太久,就因为叶钧一句话,而再次呈现火山爆发的架势,“糟糕,该不会他们担心影响你rì常工作,擅作主张寄到你们总部,或者你家里面了吧?那该如何是好?当初我担心有人好奇偷偷欣赏这卷录像带,所以故意用一些欧美那种爱情动作片的壳子套起来…” 叶钧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孙凌神sè大变,甚至于根本没时间去搭理叶钧,直接冲出卫生间。 “不玩死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吧?”叶钧大有深意望着孙凌遁去,至于有没有这么一卷录影带,答案自然是没有。叶钧可没孙凌这么多花花肠子,但又不想平白无故吃这哑巴亏,老实说,孙凌这次用的损招,可是折腾叶钧不浅,如果不想方设法整一整孙凌,素来睚眦必报的叶钧还真没脸继续活在这朗朗乾坤下。 王贤英自然不会任由叶钧在眼皮子低下开溜,一来是王家霸道惯了,二来也是不希望女儿被人说闲话。这连着一个月,王霜不是待在家里面,就是很难得的去探望一下叶钧的病情,当然,这里面当然有着徐翠的劝说。 基本上,现如今王家早就视叶钧为自家人,如果之前王贤英还觉得女儿嫁过去会吃苦,那么经过这一个月的思考,倒是越来越看开了。试问,能够让叶钧作为女婿,至少目前为止,在王贤英心仪的女婿人选当中,还真没人能跟叶钧相比较。 如果叶钧仅仅是会做生意,又有钱,不说王贤英不在乎,恐怕徐翠也不会太在意。可问题是,现在叶钧跟王霜的绯闻依然是经久不息,都已经滚到床上了,还有什么闲话别人说不出口?再者,叶钧今时今rì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让王家人能够很理所当然的看到叶钧的未来,即便与王家联姻会致使叶钧在天海党的影响力大幅度减缩,但王家人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们始终认为,一旦有了王家、徐家的照顾,叶钧今后的舞台只会越来越大。 越是想太多,王家人越是不能拒绝叶钧这么一个能干的女婿,这也就直接导致王贤英跟徐翠怎么也不可能放过叶钧。 此刻,王贤英领着一大票人进入这家大酒店,同时直接一拨人闯入会场。 原本还在做着演说的邵成杰一瞧见这么一大波整装待发的军人突愕闯入,也是愣了愣,但很快就猜到领头的那名中年人应该就是王贤英,心里不在意,但表面上却很费解的望向一旁的燕京党成员,似乎想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你们打算让我们这边人来一场鸿门宴? 要说最无辜的莫过于这次代替孙凌主持整场会议的赵启辉,作为孙凌的得力助手,尽管地位上不及邵青,但资历上,却是跟过孙凌最久的老成员。许多不能摆上台面的事情,赵启辉知道很多,而且许多都是他替孙凌处理的。 赵启辉当然认识王贤英,当下干笑着站起身,恭恭敬敬走到王贤英身前,“王叔叔,怎么了?” “我问你,叶钧呢?”王贤英扫了眼四周,没有看到叶钧,心里渐渐升起不好的想法。 “叶钧?”赵启辉一阵错愣,“他不是病了吗?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调养吧?” 不过说完这话,赵启辉似乎也猜到了什么,当下脸sè渐苦。 王贤英懒得去搭理赵启辉,只是yīn沉道:“你确定打从一开始就没看见叶钧?” “是的,王叔叔。” 赵启辉忙不迭点头,作为燕京数得上号的滚刀肉,偏偏还是有脑子的滚刀肉,确实让人又敬又怕。 “咦?孙凌呢?”王贤英再次扫了眼四周,发现捕捉不到熟悉的那道身影,不由皱了皱眉。 “他刚出去了,应该是去厕所了。”赵启辉记得孙凌走之前,曾在他耳边提到过去厕所。 王贤英眉头稍稍展开,只要不是说孙凌压根没来,那就没事。来之前,徐翠就跟他分析着种种可能发生的结果,这次的洽谈磋商,很明显,只有叶钧跟孙凌能够拍板,靠眼前这些人,就算谈到明年今rì,只要叶钧或者孙凌不点头,那么就永远不会有结果。 王贤英怕就怕孙凌私底下跑去跟叶钧接触,之后谈妥了,叶钧直接飞回天海市,或者躲到上南省,那么到时候,再想捏着叶钧,想都别想。 一想到在上南省护着叶钧的那几个老爷子,就算王贤英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正面叫板。董文太、汪国江、钟正华护着叶钧也就罢了,一听说叶钧护卫营中还有着胡庸chūn这头老狐狸,王贤英就无数次的想起二十年多年前,在燕京这座城市掀起腥风血雨的男人胡安禄! 当然,对于胡安禄,王贤英有着敬畏,有着遵从,还有着一股化不开的敌意。 没办法,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心里面始终有着一个男人的影子,而且还是深入骨髓无法抽离的那种。作为男人,这种压抑感远比被戴绿帽子还要难受。因为王贤英无法保证,当自个的女人被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同时,会不会脑子里在幻想着被另一个男人这么压着。 尽管这种想法多少有那么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还有那么点多疑,可王贤英就算是滚刀肉,但这脑子,也不是真正傻到家。再者,被徐翠调教二十几年,没点水准,说得过去?夫妻间的关系能这么融洽? “那你们先开会,我就坐在这等他。”王贤英根本就不顾忌场合,直接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需知,这次的会议尽管算不上秘密,但也不容许无关紧要的人卷进来,赵启辉脸sè有些尴尬,犹豫着要不要劝一劝这个在燕京出了名的滚刀肉。毕竟什么人都能跑进来掺上一脚,一点组织纪律xìng都没有,这次天海来的客人们倒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们这些东道主可就要倒大霉了,因为这些天海来的客人们一旦回去,势必就会将这件事当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到时候,势必燕京党青少派,很可能会被旁人小觑。 看着王贤英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暗道一声罢了,赵启辉干笑着走了回来,见不管是己方人,还是天海党的成员,都时不时交头接耳,目光还偷偷摸摸望向正靠在沙发上的王贤英。这一瞬间,赵启辉异常尴尬。 轻轻咳了咳,赵启辉正打算说话,却没想到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咦?他怎么回来了?”赵启辉有些疑惑,但没在意,因为孙凌的出现,恰恰能解决此时此刻令他尴尬的处境。 “王叔叔,您怎么也在?” 孙凌生生止住脚步,叫包括赵启辉在内的所有人都望着他,孙凌忙扫了眼四周,立即就看见王贤英,不由干笑道:“王叔叔,您是来找我的?” “我不是来找你的。”王贤英站起身,顿了顿,严肃道:“不过,我却是在这等你的。” “有什么事?要不,咱们出去说?”尽管孙凌有些心急如焚,但脑子没发烧,当看见赵启辉一脸求助的神sè,加上眼前这些局势,以孙凌的头脑自然明白,当下躬身道:“王叔叔,这边请。” 等孙凌与王贤英相继离开后,赵启辉才暗暗松了口气,当下示意邵成杰继续。 “叶钧呢?有没有看见他?” 刚关上门,也不等孙凌转身,王贤英就追问道:“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偷偷就从医院里逃跑了,十几个监控摄像头,愣是没发现他是怎么跑的,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孙凌脸上流露出错愣之sè,本打算说实话,可转念一想,却摇头道:“王叔叔,我没看见叶钧,他应该不会来这里。” “哦?”王贤英没能从孙凌脸上看出太多的猫腻,而且王贤英也从未怀疑过孙凌,当下点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你如果发现他的行踪,立即告诉我,知道吗?” “恩,王叔叔,您慢走。” 王贤英没发现,当他转身离开后,孙凌脸上流露出一丝yīn沉之sè。 第七百一十八章 夏侯云澜之死! ()“你耍我?” 累了一天的孙凌浑身是汗的坐在叶钧身前,这次可以算得上是孙凌耗费巨资单独包下一处顶楼露天餐厅,专门款待叶钧。 “耍你?”叶钧故意装出副茫然的样子,摇头道:“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说,那盒录像带…”孙凌咬牙切齿,可愣是不知道怎么把那句话说完整。 “你说那盒录像带呀,我刚问了,他们说出门前忘记带了,是找不着。我估计是我弄的那层封面实在太奔放,所以他们没敢拿,以为那是我平rì里的一点不良嗜好。” 叶钧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sè干笑着,这让孙凌恨得牙根直痒。 “下次,你到天海市玩的时候,尽管找我,咱们当面点算。”叶钧顿了顿,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现在,咱们也是时候谈谈正事了,既然这次的会谈是你主动发起的,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结果?老实说,继续耗下去,我可耗不起,这都整整一个月[ 了。” .. 孙凌暂时xìng收起那股不甘心,故作沉吟的点点头,“好,不过也得看你的意思,上午的磋商会谈,很明显你们这边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结果,相信此时此刻的你,同样已经有结果了。那么,咱们接下来要谈的,无非也只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对吧?” “当然。” 叶钧正准备跟孙凌相谈一些细节问题,忽然,心中升起jǐng兆,被动天赋第六感数次建功,已经让叶钧很难再怀疑这种jǐng兆是否真实。 当下大有深意瞥了眼孙凌,叶钧似笑非笑道:“孙先生,咱们就当自个是生意人,这做买卖,得讲究诚信、坦诚,你说对吗?” “我不是商人,不懂这些。”孙凌轻笑道。 “所以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做政客,因为你够虚伪。”叶钧伸出手指摆了摆,“但有句话说得好,不管是商人,还是政客,都得有良心。昧着良心做事,始终走不远,也做不长久。” “叶先生,请问这与咱们接下来的细谈有直接的联系吗?”孙凌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我倒是无所谓,只不过看样子你倒是挺急的。叶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也想马上把这场磋商了清,但如果你继续说一些题外话,相信会严重影响我们的交谈时间。” 叶钧似笑非笑望着孙凌,好一会,才无所谓的点点头,“也罢,既然孙先生贵人事忙,那么我也不说太多的题外话。还是那层意思,孙先生,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凡事留一线,rì后好相见,太过自信,就是自负了。” 孙凌只是微微皱眉,看似对于叶钧这跟当前环境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相当困惑,可实际上,心里却有着一根弦被轻轻挑逗着。 当下,孙凌看似漫不经心的瞄了眼对面那层高楼的某间房,而低着头喝着红酒的叶钧却清晰的捕捉到这细微的地方,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会是谁? 叶钧不清楚,但来者不善,而很明显一手策划的很可能就是坐在对面的孙凌。有过一瞬间,叶钧想要将孙凌直接从这十几层高的楼顶给扔下去,不过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对于孙凌,叶钧还没到要痛下杀手的程度。 “说正事吧,咱们当初的协议拖了足足一个月,尽管原因出在我身上,但事实上这也不能全怪我。如果这里面没有你当初擅作主张搞…” “咦?你不是说要处理正事吗?怎么拐着拐着又溜到原点了?” 孙凌听着不是个味,忙纠正叶钧这越扯越回去的口吻。 叶钧哭笑不得摇摇头,嘀咕道:“谁让你做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总让人不说就浑身不是滋味?” 见孙凌想要继续予以纠正,叶钧摆摆手,笑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这样吧,上午那场会议,基本上该交代的事情也都交代了,对于这次的合作,我们这边没任何意见。当然,一些细微的小环节还是需要予以纠正,而这会在之后双方定期进行洽谈,争取有分歧就立即商谈处理,千万别拖着。” “好。”孙凌点点头。 “你就只懂得说好,也难怪,这次的合作意向是你们主动提出来的。”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既然这样,你这次应该带来纸笔了吧?” “带了带了。”孙凌清楚叶钧说的是正式的合作意向书,当双方签下名字后,那么这份协议就会立即生效。 看着叶钧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孙凌暗暗松了口气,当接过计划书时,立即就取出另一支笔写上了他的名字。然后,才小心翼翼将这份合作意向书放入包里。 除了孙凌本人,谁也没发现这一瞬间,孙凌脸上流露出一股yīn谋得逞的笑容。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叶钧跟孙凌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可有可无的话题,等酒饱饭足过后,孙凌借口上厕所,叶钧也欣然同意,表示会在这里等待孙凌。 “孙凌呀孙凌,希望这次你千万别玩一些自讨苦吃的手段。对,我确实不会杀了你,但是,我却能将你弄成植物人。” 叶钧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遥望着燕京这座城市的缩影,“你想对付我,最好我今天就死在这里,那么签下的那份合作意向书必然不会作废。但是,你却真正达到了你最初想要得到的结果,就是到时候混乱的天海市青少派,很难再找出一个能跟你决一雌雄甚至能让你吃瘪的领头人。光靠成杰他们,还不是你的对手,到时候,你就能在先前签署的那份协议书中,占尽便宜。可事实上,你当真能办到吗?你可曾想过,到时候占尽便宜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叶钧收回目光,当下冷笑着转过身,凝视着身后很突愕出现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他认识。 “你知道我在这里?”说话的是夏侯云澜,此时此刻,夏侯云澜状若疯癫,“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这里里外外我全堵了个水泄不通,叶钧,你今天擦翅也难飞!” “我可没想过要逃。”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一直以来我都很好奇,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是,却没想到,你找上了孙凌,而且孙凌还愿意收留你,这倒是让我大呼意外。” “哼!就算你今天知道了,又如何?”夏侯云澜猖狂大笑,当下从腰间掏出一杆手枪,“你很快就会死在这里,孙先生已经答应我了,若是今天杀了你,他一定会帮我重新坐回原本的位置,甚至于骑在那些老家伙的头上!” “你就这么相信孙凌?你真的清楚孙凌的为人?夏侯先生,可千万别撞破南墙后才发现,这一切到头来都是镜花水月。”叶钧揶揄笑道。 “少啰嗦,你不需要在这挑唆是非,我现在一无所有,唯一有的就是杀你的勇气!”夏侯云澜情绪明显很激动,当下死死抓着枪,指着叶钧,“是你!就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甚至流离失所!所以,我要你死!” “就凭你?”叶钧似笑非笑道。 “我一个还不够?可别忘了,我手上有枪!”夏侯云澜死死瞪着叶钧,“就算你侥幸躲过我第一发子弹,你能躲掉第二发吗?” “能!” 叶钧看似随意撂出一个字眼后,忽然,整个人就彻底消息在原地。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夏侯云澜一个哆嗦,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叶钧正满脸坏笑站在他面前,胸口还抵在他举着的枪口上。 “找死!”夏侯云澜懒得去思考这诡异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当下本能的就想要扣动扳机。 “咦?” 按照正常的逻辑,此时此刻应该传出枪响,甚至于扣动扳机的咔嚓声。可是,任凭夏侯云澜如何使劲,都发现毫无感觉。 对! 就是毫无感觉! 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跟枪,夏侯云澜不由流露出疑惑之sè。 “是不是纳闷为什么手跟枪都不听使唤?” 叶钧似笑非笑的转过身,等走了七八步后,才满脸耻笑道:“你为什么不摸摸自己的手?” 夏侯云澜下意识动了动手臂,可下一秒,就传出惊天的惨叫声,“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到底怎么了!” 叶钧豁然转身,居高临下望着倒在地上,既痛苦又惊恐的夏侯云澜,“夏侯先生,人不能太自信,你认为你今天吃定我了,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 夏侯云澜根本没心思去听叶钧说教,此时此刻,他正惊恐的望着自己丧失左右手的手臂。猩红的鲜血不断往外冒,霎那间就将地板染成一片猩红的汪洋,如果此刻得不到及时的救助,夏侯云澜肯定会流血过多而死。 “夏侯先生,给孙凌卖命绝不是一件好事,当初如果你不是对纳兰小姐穷追不舍,也不会有当初从一方枭首沦为丧家犬的下场。同样的,如果当初你放下对我的这份恨意,你也不会有今rì的下场。你也别怨我,如果我不杀你,你今天就会杀我,所以,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是因缘际会,但实际上,却完全是你自找的。”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而且,你真相信孙凌这个人,老实说,跟谁合作都千万别跟孙凌合作,他是头白眼狼,更是头猛虎,跟他合作,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伴随着鲜血不断往外冒,夏侯云澜气力也越来越小,最终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叶钧的话他听在耳朵里,尽管俗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可很明显,直到距离死亡近在咫尺的这一刻,夏侯云澜依然恨着叶钧,“你走不了,下面天罗地网,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的,哈哈…哈哈…” 叶钧暗暗叹了声,当下从腰间抽出雪蝉,轻轻划过夏侯云澜的脖颈,下一秒,夏侯云澜就再也无法开口,更无法呼吸,整个人无力的趴在地上,浑身抽搐,不一会,就彻底沦为死不瞑目的一具尸体。 “唉,好久没这么血腥过了,孙凌,如此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你确定你真能过得了老爷子们那一关?还是说,你当真铁了心,想要上演一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一决雌雄?” 叶钧暗暗叹了声,看着敞开的那扇门,光线有些暗,叶钧清楚,此时此刻酒店整栋楼的电梯肯定不能用了,只能走安全通道。而安全通道,势必会有着千难万劫等待着他,唯有杀出一条血路,方可离开这天罗地网! “你是说,夏侯云澜死了?是被叶钧杀的?” 听着下边人的汇报,孙凌流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好一会,才yīn沉道:“立即调集人手来支援,尽管我不清楚叶钧是怎么办到的,但是他跟王学兵发生冲突时的录像我也看了,很明显有着一些本事。不过,我就不相信人海战术还填补不了这个坑?叶钧就算再强,他难道就不会有困倦的时候?” 孙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交代下去,宁枉勿纵,要死的,不要活的!” 第七百一十九章 孙凌的两条路 ()PS:感谢‘书书阿呆’的月票支持! 孙凌的自信或许源自于这早已布置多时的陷阱,可这种看似壮观,却没太多内涵的场面,叶钧见过太多太多。 手执雪蝉,走进安全通道,顿时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可叶钧并不相信这闹市他们敢把事情做得太绝,比方说长时间的开枪,或者像张明阳那样,敢丢下一颗手榴弹引爆! 因为,这可是燕京!代表政治最高权威的圣地!除非孙凌疯了,否则真闹出祸事,到时候老爷子们问罪,即便孟岩想要保住孙凌,也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此时此刻孙凌试图谋害的对象是叶钧! 而叶钧又是什么身份? 世界级富豪、亚洲顶级富豪、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杨家会姻亲、董文太的外孙等等!这数不清的头衔,如果叶钧今天真死在这里,那么,孙凌到头来也只是自取灭亡!.. 所以,这场争+ 斗看似复杂,实际上却一点都不复杂。只要叶钧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就算事后有人追问,至少孙凌等燕京党一派,还有借口玩迂回战术。 进入安全通道的叶钧,断定孙凌就算设埋伏,也断然不敢使用热兵器。但若是使用冷兵器,不是叶钧自负,对于一群蝼蚁试图跟一个巨人玩群海战术,这种伎俩,叶钧还真就不当回事! 噗! 噗! 果不其然,迎面就出现三个仿佛亡命歹徒似的大汉,其中一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刀疤,若是小朋友看见这种彪悍的男人,肯定会吓尿床。 暗道孙凌也就只懂得派这种人来设埋伏,叶钧毫不客气,嘀咕着也不知道孙凌到底是从哪个监狱笼络到这么多人,反正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货sè,典型的谁给钱就帮谁杀人,恐怕这手头上的命案至少也有好几件吧? 对于这种人,叶钧一直以来就是杀之而后快,且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咚咚咚… 等叶钧一路走到第六层,往下的大汉早已是神经崩溃,如果不是因为身边有人,让他们感觉到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兴许这些大汉早就一哄而散,哪还敢停留在这里? 为什么? 当你看到不断有残肢或者圆圆的头颅从楼上不断往下掉落,就会知道此时此刻在现场捕捉到这一幕的人要承受多么大的心理压力! “你们是打算一拥而上?还是一个个来?”戴着副墨镜的叶钧满脸平静踢了踢脚下某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这叮叮咚咚的脆响深深震击着这些人的心脏眼。 “怎么办?” “他就只有一个人。” “可是…” “可是什么?大家一块上!” “好!反正左右都是死,那干脆就搏一搏!” … 顿时,这七八个堵在安全通道里的大汉恶向胆边生,一拥而上杀向叶钧。 望着这群明显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叶钧不得不小小感慨一下孙凌物sè人的水准。能在承受这么大的压力,还能这么‘傻乎乎’的跑来送命,叶钧也不知道该是佩服孙凌擅长驾驭,还是说这些人的智商实在有些令人捉鸡。 嘶嘶… 叶钧轻舞着手中的雪蝉,在那眨眼即逝的一瞬间,就直接切割掉至少四个人的脖颈。而紧随其后的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叶钧竟然大度的后退几步。 这些后来追上的亡命之徒以为这是叶钧的胆怯,心底暗暗高兴,这拼命最讲究气势,这气势一掉,那么形势很可能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不过,这些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发现一幕令他们惊恐的场景。 噗噗噗! 就仿佛喷泉一般,这些后来追上的亡命之徒只感觉视野渐渐朦胧,似乎被一大片液体溅洒在脸上,或许是嗅到一股腥味,这些亡命之徒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脸上那些液体,当看见的是一片血腥时,才震惊的望向身旁那些同伴。 “怪物!怪物!” 饶是这些人胆大包天,也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所闻。 如果说先前一颗颗往下掉落的残肢碎肉,或者那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还无法给予他们太直观的恐惧。那么,身边这四个突然脑袋与脖颈分离的同伴,就足以让他们真正体会到先前上面那些哭爹喊娘的同伴到底目睹到了怎样的血腥一幕。 “鬼啊!” 走在最后面的一个亡命之徒再也承受不住心脏涌上来的那股压力,直接吓得尖叫一声,就直接沿着反方向逃跑。 至于那些还活着的亡命之徒,也因为最后边的同伴的尖叫,jīng神瞬间奔溃,再也硬扛不住,有样学样的往后跑。 “想走吗?”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忽然,脚下一动,顿时高高跃起,借助于被动天赋跃达与狡身的完美结合,再加上老叶家的祖传身法,竟然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就直接从高空停在了这些人试图逃跑的楼道口。 “啊!” 最先跑的那个人看见很诡异出现在前方的叶钧,根本就没心思去思考叶钧是如何做到的,而是基于求生的本能,下意识就往后跑,可很不巧,恰恰就撞到了身后疯狂跑来的一个人。 顿时,两人的脑袋狠狠撞在一起,双双头破血流,还产生一股强烈的昏眩。 “快跑!鬼啊!” 至于其他几个亡命之徒,在吓出一身的哆嗦后,也是不要命的沿着反方向逃跑。 叶钧岂会容许这些人逃离?当下,以一种离弦之箭的速度,手执雪蝉,就仿佛割草一般,仅仅一个照面,就瞬息间割下了这些人的头颅。可以说,他们是在莫名其妙甚至于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死去的幸运儿,这个世界有多少想跟他们一样无忧无虑不痛不痒死亡的人,若是让这些人知道叶钧能够让他们这般快乐的死去,恐怕叶钧被sāo扰的次数,很可能将会呈现几十倍的速度增长! 每一层的大致情况都相差无几,可越是往下走,叶钧发现还愿意坚守的人就越少。毕竟,听着楼上那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不要猜,就知道要面对的目标将有多少恐怖,多么折磨人。这种堪称一边倒的战况,也让一直留守在酒店大门外的孙凌满脸苍白。 因为,他错误低估了叶钧的能力!或者说,他自始自终,都把叶钧想得太简单了! “孙先生,快走,看样子他们顶不住了!”一旁的迷彩军人神sè焦急的劝着孙凌。 “我不相信!为什么,我们明明安排了两百多名亡命之徒,为什么还能让叶钧轻而易举离开?”孙凌膛目结舌,他压根不愿意去相信他听到的这一条条信息。 “孙先生,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负责开车的另一名迷彩军人看着酒店大门外,不断有亡命之徒吓得摔倒在地,但紧接着就酿跄着跑起来不要命的逃跑。从这些人满脸惊恐的神sè不难判定,一定是遇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否则,断然不至于如此。 “好…好…开车。” 孙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此时此刻的他没有任何的不甘,同样对于叶钧不为人知的一面,他首都流露出害怕之sè。 开车的迷彩军人应了声,正打算启动引擎,却发现车门无端端发出一声咔嚓声。 这一声咔嚓声,将车子里包括孙凌在内的三个人,都吓出一个哆嗦。 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搭在肩膀上,孙凌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才浑身哆嗦的望向身旁。 “怎么?这么急着走?不是说要去厕所吗?”叶钧顺手就将车门关上,然后朝负责开车的迷彩军人笑道:“开车吧。” “恩?”似乎感觉到负责开车的迷彩军人正犹豫着要不要掏枪,叶钧不轻不重的哼了哼。 “开车。”与叶钧最近的孙凌本能打了个寒颤,当下yīn沉道:“叶先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听明白没有?” “如果我让他朝着你脑袋扣动扳机呢?”叶钧似笑非笑道。 孙凌差点就因为叶钧这话而咬到舌头,坦白说,这辈子最窝囊的一次,就是刚刚出道的时候撞见刘懿文,当时吓得躲进车子里。之后这么多年,孙凌自认rì渐成熟的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感觉到害怕。可是,现实的残酷因为叶钧诡异的出现在车子里,而再次上演一幕孙凌不愿意去相信甚至不愿意去面对的境况。 “叶先生,其实,我…” “什么都不必说了。” 叶钧笑着摆摆手,缓缓道:“我给你两条路选。” “叶先生,请说,请说…” 不说孙凌,就算是不畏虎的这两名迷彩军人,都对叶钧产生恐惧。因为跟一个在他们印象中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的生物共处一个不大的空间,是一件既煎熬,又让人胆寒的事情。 “这第一条路,你今天得死,就比方说发生车祸,然后这辆车发生爆炸。”叶钧说出的第一条路,让孙凌心脏眼狠狠抽了抽,此时此刻的孙凌,根本就维持不住那平rì里应该拥有的镇定。 他杀过人,更唆使过下属杀人!他残忍,甚至于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而灭人全家! 可是,就算孙凌再冷血无情,他也只是个人,只要是人,就懂得害怕!但明白几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时,也就是必须迎接死亡时,孙凌怕了。都说越有钱就越怕死,有权不也是一样?否则,始皇帝会逼着徐福炼制长生不老药?历史上多少帝王到了即将寿终就寝那个年代,不一样苦苦寻觅着能继续苟延残喘的偏方? 人,都怕死。之所以以往吓不着,是因为心底的那份害怕还不够明显,或者说,生无可恋。 可孙凌坐拥燕京党青少派,大权在握,更是在奋发向上可以放手一搏的年龄段,他自然不想死。 “第二条呢?”孙凌强压下涌上喉咙眼的恐惧,“只要能活,我绝不愿意去死。” “很好,第二条,就是你要沦为植物人,也可以理解为活死人。当然,若有朝一rì你能够清醒过来,我保证,咱们彼此间的这份恩恩怨怨,绝不追究!” 孙凌脸sè再次煞白,他宁可叶钧提出各种不平等的条款,或者各种刁难人的要求,也不愿意叶钧说出这种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后路。 “没得选?”孙凌脸sè惨白,神sè落寞。 “没得选。”叶钧摇摇头。 “如果我今年,或者明年,或者三五年之内能醒过来,你先前的许诺,也算数?”孙凌很清楚,他现在不答应,就是死。叶钧杀了那么多人,他还需要顾忌杀更多的?甚至于孙凌能够感觉到,若是此时此刻孟岩在场,说不准叶钧还有胆把孟岩也活活逼死! “当然。”叶钧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听到这话,孙凌不由流露出惨然之sè,当下闭着眼,颤声道:“希望你说话算话,开始吧。” 砰! 叶钧毫不客气,就反手朝着孙凌脑袋狠狠敲了敲,而孙凌也在下一秒,瞬间昏厥,头部也流出血水。 望着软倒在车上的孙凌,叶钧脸上流露出恶魔般的笑容。 噗! 噗! “不好意思,我答应留他小命,可没答应你们也能够获得这份待遇。” 轻轻抽出插入负责开车的迷彩军人胸口的雪蝉,叶钧满脸平静打开车门,然后轻轻一跃,就出现在一条光线yīn暗的人行道上。 至于已经算得上无人驾驶的那辆车,是否会上演一幕火爆的连环车祸,这倒不是叶钧需要关心的问题。 “孙凌,就算你这辈子还能醒来,也只是一具毫无灵魂的躯壳。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顾忌孟老爷子,而不是我没胆子杀你。”望着渐行渐远,眼看着就要撞到电线杆的那辆汽车,叶钧冷笑道:“不过,这应该算是你最好的归宿了,不是吗?” 第七百二十章 刘懿文的暗示 ()为什么叶钧会说即便孙凌侥幸清醒过来,也会沦为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那是因为系统的原因,在叶钧朝孙凌挥舞胳膊肘的那一瞬间,系统借助叶钧的手臂,瞬间攻击了孙凌的神经中枢。就算孙凌rì后有可能清醒,但如果叶钧不让系统给孙凌纠正暗藏在神经中枢的那一个小动作,那么孙凌永远不可能想起自己是谁? 现在明摆着,孙凌的下场,要么踏踏实实做个植物人,要么就只能成为一个毫无记忆可言的两岁孩童。 一代天骄沦落至此,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至少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可丝毫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 啪! “住口!” 就仿佛惊堂木一般,这巴掌声震得在场每个人都心里直哆嗦,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印象中这位和蔼可亲的孟老爷子如此震怒了。. . 原因,就是因为忽然传来的噩耗孙凌正在接受紧急救护! “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良久,孟岩才叹了声,整个人似乎又苍老了好几岁。 “看似是一场车祸,可jǐng方调查的结果就是,一直陪着孙少爷的两名特种兵都早已死去,而孙少爷似乎撞到了头,昏了过去。当时整辆车就已经属于无人驾驶状态…” “好了好了,我要听重点!” 孟岩不耐烦的摆摆手,yīn沉道:“你刚才说,原本陪着小凌的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怎么死的?中枪?中毒?还是?” “是被利器贯穿心脏。” “谁干的?” 孟岩死死拽着掌心,身子骨也有着颤动的趋势,很明显,孟岩在忍! “八成与叶钧有关。” 这个答案很明显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这里面就包括沈伯仁,当听到叶钧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的神sè都异常jīng彩起来。 “说这话,可是要负责的。”老实说,对于叶钧的印象,孟岩也有所改观,因为叶钧愿意将账本交换给他。可听到这名迷彩军人的答案,孟岩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数个念头,最后,才沉声道:“如果仅仅是莫须有的猜想,你应该知道会演变为怎样的后果。” 这名迷彩军人脸上隐有难sè,从在场人的神sè来看,如果待会没办法交代清楚,遭殃的肯定是他。 在经过一番斟酌后,这名迷彩军人抬起头,将孙凌试图迫害叶钧的整件事都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遍,因为他也有参与,只不过却是在另一栋大厦做出监视与指挥。 听完这名迷彩军人的回复后,在场所有人,包括孟岩在内,都倒吸一口凉气! 上百条人命!这可是上百条人命! 一旦曝光,就算是国家领导人都要千夫所指!没人敢扛下这么大的一个罪责! “小凌,他糊涂呀!”孟岩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没人敢把这件事抖出来,就算明明可以用叶钧屠戮上百条人命大做文章,可事实上,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这事一旦曝光,兴许叶钧还可能一点事都没有,但孙凌,乃至整个燕京党青少派,都有可能连坐! 沈伯仁默不作声站了起来,凝视着眼前这个迷彩军人,一字一顿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酒店被孙少爷包了下来,就算是厨师、服务生,也都是我们内部的人,而当时除了我们这边的人,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目前还在保密过程当中,但是,现场实在太血腥,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名迷彩军人也是焦头烂额,但沈伯仁却微眯着眼,yīn沉道:“我问你,能不能办得妥妥当当?” “应该…可以…” “我再问你一次,行?还是不行?” 沈伯仁语气瞬间铿锵有力,这名迷彩军人下意识双脚合并,然后一只脚重重踩在地板上,“行!” “好!立刻让人去把现场弄好,就算弄到三更半夜,甚至天亮,也没事。”沈伯仁顿了顿,“待会让人跟酒店老板协商一下,再租借他们的酒店几天,记住,里里外外,我要任何人都看不到哪怕一点血!” “明白!” 说完,这名迷彩军人就神sè紧张的转身离开,这无异于是军令状的承诺,自然压力颇大。 等这名迷彩军人离开后,孟岩才撑着脑门,无力的摆摆手,“今天的会议就说到这吧,待会我要去看看小凌,希望他别出什么事。还有,今天听到的事情,你们谁也不准往外说。” 众人唯唯诺诺应了声,就先后告辞离开,整间会议室里,就只剩下孟岩跟沈伯仁。 “这件事,你怎么看?”孟岩瞥了眼一旁皱眉苦思的沈伯仁。 “这次错在我们这边,我只希望,叶钧能老老实实别捅娄子。否则,我们当然不会有事,但小凌,这辈子都不可能抬起头来。” 沈伯仁的话并没有招来孟岩太大的感触,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旦让老爷子们知道这件事,或者叶钧愤愤不平把这事捅到董文太、胡庸chūn或者钟正华等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那么到时候,就真的是捅破天了。 为了彻底平息叶钧的怒意,平息这一个个封疆大吏心目中的滔天怒火,燕京党青少派但凡跟孙凌有着裙带关系的人,都会被第一时间处理掉。至于孙凌,这辈子都很难继续在政坛上厮混。 “叶钧那边,就交给你处理。至于小凌这边,我现在先去医院守着。” 孟岩说完,也不给沈伯仁任何发话的机会,就直接离开会议室。 良久,沈伯仁才苦笑着摇摇头,“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叶钧呀叶钧,看来,所有人都看走眼了,你隐藏得果然够深。叶复荣的亲孙子,叶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还真是名不虚传!” “你下手这么狠,就一点都不担心?” 某个路边摊上,戴着副墨镜的叶钧,正跟刘懿文惬意的吃着烧烤,喝着啤酒,一旁,还有着神sè漠然的王三千。 只不过,听着叶钧细细道来先前发生的凶杀惨案,刘懿文自然是惊得连食yù都没有,至于王三千,皮肉却微微有着颤动,似乎情绪极为高涨。 “我能担心什么?”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刘大哥,你要知道当时如果我不够狠,那么我就得死在燕京,也不可能坐在你面前陪着你吃烧烤,喝啤酒。” “话是这么说,可这是上百条人命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擦屁股吧?” 刘懿文显然还没关心孙凌最后落得个怎样的下场,可这一瞬间的灵光一闪,让刘懿文整张脸彻底惨白,“该不会,你把孙凌也…” 刘懿文清楚自己一惊一乍的样子已经吸引到了旁人的注意力,当下悻悻然朝四周投去一个尴尬的目光,等旁人不再过多关注他后,才偷偷伸出手指,朝脖子上比划比划。 “没有。”叶钧的回答让刘懿文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却因为叶钧另一种说法,而再次将心悬了起来,“不过,他这辈子彻底完了。” “怎么说?”刘懿文目露疑惑,“该不会你打算把事情闹大吧?我个人建议还是忍一忍罢了,孙凌纵然想要杀你,可你却实打实的背了上百条人命,这可是上百条人命,闹大了,对你,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 “我当然不会闹大,我的意思是,孙凌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醒来,他以后只能每天躺在病床上,做一个吃喝拉撒睡都不需要cāo心的植物人。”叶钧顿了顿,嘴角咧出一道让刘懿文揪心的笑容,“就算有朝一rì他醒来,也只能是个智商跟三岁儿童不分伯仲的傻瓜。” 刘懿文深吸一口气,良久,才嘀咕道:“够狠!” 刘懿文没有去问叶钧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又是用怎样的手法屠戮那上百号人。因为关于叶钧的资料,他该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尤其是当初在南唐市发生的一幕屠杀案。 毕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廖家大宅死那么多人况且不会触动刘懿文的神经,他清楚这个世界有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存在,而叶钧恰巧就属于这个世界常识之外的人。 尽管刘懿文很羡慕那些武侠小说中那些侠客的高超武艺,可真有机会让刘懿文学习,他肯定不会去。一来是没时间,二来,还是没时间。这最后,才是不想过多沾染江湖事。人活着,简单点,就好。 至少刘懿文就是这种观点。 “说说,你想怎么处理跟王家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你把王霜都给弄床上了,也难怪王霜的父母这么急着把女儿嫁给你。” 刘懿文满脸坏笑,一谈到这个问题,叶钧就感觉到头疼,“刘大哥,咱们不讨论这件事,成不?” “成,当然成。”刘懿文有些无奈的耸耸肩,“可是,出门前,我就知道自己被跟踪了,而刚才我一个劲朝你使眼sè,你却不当回事。” “什么?”叶钧脑子没慢一根筋,当下豁然起身,紧张兮兮盯着四周。 “逗你的,看你这紧张的样子,哪还有平rì里的作风?”刘懿文哈哈大笑,一旁的王三千也很难得的噗哧一笑。 叶钧尴尬的坐了下来,郁闷道:“刘大哥,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一些,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好,好,我也就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真的不太在乎这件事。”刘懿文笑了笑,大有深意道:“事实证明,你确实很上心。” “刘大哥,现在我头疼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之后,该如何收尾。”叶钧轻轻叹了叹,“我可不希望被人追着屁股撵,这种感觉会很累人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你不希望闹大,他们同样不希望。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孙凌这辈子就只能躺在病床上,或许孟老短期内会对你相当有敌意,但却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你只需要提防着,就行了。” 刘懿文顿了顿,皱眉道:“我想知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孙凌有没有机会复原?” 叶钧似乎猜到了刘懿文的心思,毫无犹豫摇头道:“很难,不过也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只不过,那样做的话,会很冒险。” “我明白了,如果真到了不得不选择的时候,冒险试一试,相信还能有一线生机。” 刘懿文清楚叶钧的意思,当下也就在这个问题上打住。 其实正如叶钧猜想的那样,刘懿文很明显需要握住一张谈判的筹码,而这张筹码,就是孙凌能不能安然无恙。他清楚叶钧既然是叶家人,自然有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方法整人,以及治人。 而能否治好孙凌,对叶钧来说只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之所以装出副很难的样子,完全是为了rì后商谈的时候有更多的余地。 “小钧,这次事情若是能够得以平息,相信短期内,燕京党青少派也只能是王霜苦苦支撑着。而王霜跟你…” “刘大哥,你可别胡思乱想,这一切都是误会!” 叶钧满脸尴尬,急着解释,但刘懿文显然不在意,笑眯眯道:“来之前,我确实心里挺有想法,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孙凌倒了,只剩下王霜,我相信若是咱们那位甩手掌柜在这里,也会跟我做出同样的决定。” “刘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叶钧有些疑惑。 “放下心,就算你真入赘王家,或者王霜嫁到叶家,你依然是你,对我们天海党来说,这绝对是一件能让燕京党五年内元气大伤的好事情!” 刘懿文重重拍了拍叶钧的肩膀,而这话,叶钧仅用了不到十秒钟,就明白了这里面的真意。 瞬间,叶钧流露出一丝yīn恻恻的笑容,“看来这么对付孙凌,还真是用对了法子。这算不算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七百二十一章 沈伯仁的后手! ()PS:我今天才知道,这打赏跟月票,都不显示在书评了,现在,补一份感谢吧。 感谢‘式d笑’的打赏支持!感谢‘纵横书迷1’打赏支持!感谢‘erwuba’的月票支持! 如果不是刘懿文提醒,或许叶钧都很难意识到,伴随着孙凌沦为植物人,目前燕京党青少派还能够独挡一面的就只剩下王霜。可若是王家真黏着不放,要将王霜嫁给叶钧,那么到头来就不再是天海党不信任叶钧,而是燕京党不信任王霜了! 到时候,只要王霜离开燕京党,那么至少三年内,燕京党根本找不出合适的年轻俊杰独挑大梁。换句话说,就只能被天海党青少派压着打!更令人无奈的是,叶钧与孙凌签署的那份合作协议,将致使燕京党更为被动!甚至于在细节上,没有独挡一面的大将,燕京党要吃亏吃到姥姥家! 看着手中这份分别签下署名的合作意向书,这也难怪刘懿文这么开心,因为这份协议上,本身就有着一条,不管? 签字的甲方或是乙方,是否会在签署计划后发生职务调动,这份合作意向书依然有效。显然,当时叶钧看见这一条,也只是认为孙凌是担心他跟王家不清不楚的关系,而被迫离开天海党青少派。可直到现在,叶钧才明白打从一开始,孙凌就不安好心!.. 不过,这倒是无巧不成方圆,恐怕孙凌当初都没料到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下作行为,将给燕京党带来多么庞大的动荡! 当这份合作意向书的附件被传真到燕京党青少派总部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一时间,这片供燕京党青少派成员工作的地方,顿时闹哄哄的。 王霜神sè铁青的看着这份分别写下叶钧跟孙凌两个名字的复印件,这一瞬间,王霜几乎已经能预料到燕京党今后的结果。 因为今天她既然来到燕京党青少派总部,目的,就是递交辞呈。只因昨天傍晚时分,王家很意外的接到了来自于董文太的电话,电话里,董文太大体是想在天海市见一见王霜,同时,也希望王贤英跟徐翠能一块去。 这种暗示xìng极重的信号,让原本还满腹牢sāo的王贤英大喜过望,连带着这两天脸sè很难看的徐翠也展露笑意。所以,一家人正准备这周前往天海市,如果不出意外,王霜肯定也会滞留在天海市,跟随董文太一同返回南唐。 既然已经上升到了这种层面,尽管很多人无法理解为什么一直对男人不加以颜sè的王霜,会这么怪异的与叶钧上演一场‘一见钟情’,可是,王霜的请辞,倒也在预料当中。 将王霜请辞书放到一旁,沈伯仁凝视着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娇娇女,良久,才轻笑道:“霜霜,作为你的长辈,真的很期待你出嫁那天做新娘子的场面。到时候结婚了,可别忘记给沈叔叔送一份请柬。” “沈叔叔…”王霜有些尴尬,“我现在走,合适吗?其实,我跟叶钧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 “放心吧,霜霜,我相信你。而且,女孩子这辈子总是需要嫁人的,你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也可以不在乎别人私底下的议论,但是,你父母会在意,我这个做长辈的,同样在意。”沈伯仁笑了笑,一字一顿道:“再说了,倘若我一手组建的青少派真这么容易垮掉,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王霜yù言又止,可似乎也听出沈伯仁那股执着,终究还是忍住了不继续劝说。 离开之际,王霜满脸怀念的转身望了眼工作了七年的地方,对她来说,这里充满着让她留念的点点滴滴,也见证着她从青涩迈向成熟。可真要离开,王霜却觉得异常平静,没有任何的难以割舍。 两天后,王霜、王贤英、徐翠三人降临天海市,以叶钧为首的一行人热切的跑来迎接,董文太率先迎了上来,笑呵呵道:“你就是霜霜吧?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小钧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的垂青?” “董老爷子,您太谬赞了,小女怎么担当得起?”王贤英连连摆手,满脸受宠若惊,“小霜,还不快叫爷爷?” “爷…” “等等。” 王霜话没说完,就被董文太微笑着打住,“怎么能叫爷爷?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对!瞧我这记xìng,小霜,叫外公。”王贤英忙拍着脑门。 “外公好。” “真乖。” 董文太满脸和蔼可亲,这种溢于言表的感觉让王贤英跟徐翠都暗暗放下心来,自从王霜回家后谈起那份合作意向书,王贤英跟徐翠也终于明白为何叶钧或者董家人的态度会上演一百八十度的转环。 稍稍分析一下,徐翠就不得不感慨天海党的野心当真不小,还真打算兵不血刃吃死燕京党至少十年寒暑。 为何是十年? 原因就在于一旦达成合作,没有孙凌或者王霜主持的燕京党青少派势必能占到的便宜少之又少,等花费三五年的时间调养生息,培养出一个丝毫不逊sè孙凌或者王霜的领导者,那么也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可这三五年,傻子都不会相信占据绝对优势的天海党会止步不前,甚至于还可能完成一个极大的锐变。 当然,不管是燕京党核心成员,还是天海党,都清楚这份差距始终不可能拉开到一个难以迎头直追的程度,因为这断然不是京城老爷子们愿意看到的。而天海党青少派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抑制住自身的成长,避免到时候激起京城老爷子们的不满。 但即便是抑制,燕京党想要在十年内追平这个差距,难度也不小。 “走,去吃饭,都订好包厢了。” 见王霜很乖巧的缠在他胳膊上,董文太满脸笑意,而叶钧也适时的走上前,笑道:“徐姨,来,我帮您拿行李。” 叶扬升跟董素宁都没有闲着,直接拉着王贤英跟徐翠闲聊起来,这份待遇让王贤英跟徐翠相视苦笑。都说这年头容易上演现世报,可没想到这份殊荣这么快就落在他们身上,因为此情此景,跟一个月前在燕京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上次被弄得束手束脚的是叶扬升跟董素宁,而这一次,却成了他们夫妻俩。 席间,董文太瞄了眼王霜,然后笑眯眯道:“听说你们有意让小钧跟霜霜订婚,对吗?” “董老爷子,其实当时是挑选了一个好rì子,所以才有这方面的打算。可是,因为小钧忽然昏迷一个月,之后我妈也选了rì子,发现今年的rì子都不好。”王贤英说这话明显有着推脱的味道,这跟当初的执意而为,显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可事实上,这无非是来之前,王贤英跟徐翠故意说好的yù盖弥彰。也只有用这种法子,才不至于被董文太或者叶家人误会,他们是急着将女儿给送出去。 董文太活了一大把岁数,当然清楚王贤英的里外不一,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等到明年再说吧,这黄历,得信。” 王贤英跟徐翠显然没想到董文太竟然真的把这话给顺着下去,一时间都有些瞪目结舌,正yù说些什么,董文太却笑道:“其实俩年轻人处在一起真的不容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心直口快,可真要他们冷静下来思考过一辈子的事,十个有九个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我的意思很明确,这趟过来也是想跟你们说清楚,不妨让他们先谈谈恋爱,等到明年,如果真的确定好关系,到时候,就找个好rì子,让他们订婚。” 似乎察觉到王贤英跟徐翠脸sè不甘不愿,董文太若有所思道:“老实说,小钧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个都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去过燕京的,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跟霜霜认识。看我这老糊涂的,这臭小子八成背着我,经常去燕京玩吧?” 董文太言下之意自然是提醒王贤英跟徐翠,千万别把所有人当傻瓜,叶钧跟王霜到底是怎么好上的这件事,还真就存在太多太多的猫腻。如果真逼急了,大不了到时候大家摊开来说,谁怕谁? 反正谈到孙媳妇,董文太是一点都不缺,家里面就还有一个每天都陪着他的白冰,这就够了。尽管也很希望子孙满堂,到时候老来弄孙忙得不亦乐乎,但若是委屈叶钧,甚至于委屈家里面那些已经定辈分的孙媳妇,董文太可不干。 在这种问题上,董文太的想法很霸道,那就是决不允许叶钧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路边的野花固然香,但如果想要取代本就令他满意的家花,门都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王贤英跟徐翠纵然不满意,但也没法子。姜还是老的辣,而且,董文太的意思也很明确,能处得来就一点问题都没有,除非王家对于养育二十几年的亲闺女实在没信心,否则,凭什么不敢用时间却验证? 为了避免被人误解为心虚,徐翠点点头,笑道:“既然董老爷子都认为年轻人应该多交流才能下结果,我们做家长的当然也很愿意。再说了,对于小钧,我们都很相信他的为人,不会欺负霜霜。” “放心,就算小钧想要欺负,也得过了我这当爸爸的这一关!”叶扬升信誓旦旦拍着胸口,“如果他敢乱来,我一脚就…” “怎么,还想把儿子打到在病床上躺一个月?扬升,我可jǐng告你,这是家暴,如果再有下次,小钧是能够到法院告你的!”一旁的董素宁狠狠瞪了眼意识到口误的叶扬升,然后才笑眯眯道:“放心,我们很喜欢霜霜,只要他们处得来,我们做家长的,自然也很高兴能有这么一位有才气更有品貌的儿媳妇。” “还不快谢谢阿姨夸奖?”徐翠脸sè流露出笑意,谁不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儿女?更何况,婆媳之间关系融洽,比什么都重要。 “谢谢董姨。” “真乖。” 看着三个女人一台戏,叶钧这位本该是主角的男人,却彻彻底底沦为了边缘人。 与此同时,一条噩耗传遍整个燕京党,那就是最新的诊断结果,鉴定孙凌将呈现假死状态,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至于何时能够清醒过来,院方没有坦言,但唯一知道真相的孟岩据传听到结果的时候,当场昏倒在医院里。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从今往后,燕京党青少派将伴随着孙凌成为植物人、王霜请辞而导致一蹶不振时,一个让燕京党青少派所有成员都大呼意外的青年,受邀前往燕京党青少派总部。同时,还在会议室里,与沈伯仁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的磋商。 “什么!” 将王贤英、徐翠以及王霜安置在某家国际酒店后,叶钧就得到了一个让他大呼意外的消息。 “看来,咱们当初的设想,很可能要打水漂了。”纵然不想承认,但刘懿文还是勇于面对现实,“真是太让人意外了,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若是现如今燕京党青少派的局面,他依然还不打算扛起旗帜,怕是他爷爷、他外公,都要骂他是不肖子孙。” “那王霜…” “放心,王霜既然递交了请辞,而且现在燕京党青少派已经轮到他做主,那么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相信沈伯仁既然做出这种决定,也肯定考虑过王霜,他不会害王霜。”刘懿文顿了顿,缓缓道:“待会我就让成杰把这个消息宣布出去,看来,我们得提前布置了。他,比孙凌更棘手!” 叶钧满脸肃穆挂断电话,心情也有些压抑,因为现如今以悬殊票数获选燕京党青少派负责人的幸运儿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相识,一个他至今都不愿力敌的妖孽张娴暮! 第七百二十二章 胡有财的构想蓝 ()第七百二十二章 胡有财的构想蓝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5072 最快阅读小说大主宰,尽在,欢迎登陆阅读全文! “我明白你的意思,既想着坚持孙凌当初拟定的那份合作计划,又不想吃亏,我是不是能够这么理解?” 意外的接到张娴暮的来电,当然,负责打通这个电话的是许久不见的杨天赐。 “你可以这么认为。”张娴暮似笑非笑道。 “张娴暮,我对你的品『xìng』很了解,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倒是不介意。说不准,这样没有分歧,我们还能合作得很愉快。” 叶钧顿了顿,轻笑道:“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一直以来对燕京党相当不感冒的你,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选择对你以往的坚持妥协?” “你很意外?还是很郁闷?”张娴暮显然也清楚叶钧会问出这种问题,“也不怕告诉你,反正木已成舟,我简单点说,就是因为你太过强势,强势[ 到整个燕京党都无人可用的程度。叶钧,你可以理解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也是顺势而为,你别怨我。” 就知道张娴暮会这么说,捧着电话的叶钧撇撇嘴,“罢了,也别跟我玩这套冠冕堂皇的话,我不打听你那点可有可无的小秘密还不成?当然,我还得感谢你提醒我,如果不是当初你那些话,说不准我也不会有今天。看来,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我。” “错,是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孙凌,不看好他管制下的燕京党青少派。”张娴暮笑了笑,“叶钧,还是那句话,你太过强势,强势到根本就无法给你的那些对手太多喘息的机会,更别提反戈一击。所以,今天我能全权负责燕京党青少派的事务,还真要感谢你。” “得,这份感谢你能留在肚子里面我就知足了,说出口的话,往往都很虚。”叶钧仿佛看透了张娴暮说这话时的险恶用心,哭笑不得道:“相信刚刚接手原本属于孙凌跟王霜的工作,你也很累吧?先这样,有机会咱们再联系。” 挂断电话的叶钧很清楚,以往跟张娴暮算不上深交的那份友谊,会因为立场的改变而『荡』然无存。从今往后,叶钧得像防着孙凌那样,防着张娴暮。既然被誉为燕京乃至整个京华无独有偶的妖孽怪胎,张娴暮明显要比孙凌更难对付。 今天的通话无非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过场,用张娴暮的话来说,打这个电话,就是为了让彼此的立场更明朗化。叶钧清楚,从今往后,两党之间的这场争斗,将会呈现白热化的程度。若是想要用对付孙凌的那一套对付张娴暮,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不说远的,从张娴暮一开始就算计着他跟孙凌的那种大局观,自认后知后觉的叶钧显然也是极为忌惮。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叶钧深刻体会到了作为张娴暮对手的无奈与步步惊心,叶钧清楚他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被张娴暮痛打落水狗,甚至还可能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不由冒出冷汗的叶钧微眯着眼,思考好一阵子,才重新捧起电话。 “你还有脸给我打这个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流水声,叶钧脑子里能够幻想到拥有魔鬼身段的藤川细语在浴池中那妖娆诱人的火爆场景,当下轻笑道:“对不起,我失言了,可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叶钧,我可不想听任何的借口,在我们岛国人的字典里,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藤川细语确实很生气,这也难怪,当初说好是一个星期给回复,可愣是拖了一个月。可是,藤川细语就算再生气,也不敢『乱』来,至少目前的她,还没这底气『乱』来。 只因藤川细语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把藏在暗处的那些‘坏人’揪出来,面对每天门口总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华文,藤川细语很清楚这是叶钧安排的那些人在提醒她千万别『乱』来,否则,你家里面唯一的那个男人很可能就要遭殃。 “如果我说我昏『迷』了一个月,你相信吗?” “少来这套,叶钧,你以为说这种话,就能消除我心里面对你的不满?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吧?”藤川细语撇撇嘴,语气有着浓厚的不屑。 “那咱们不妨说另一件事,凶手找着了。” “什么?” 叶钧耳边传来一阵激烈的溅水声,这种声音能够给叶钧营造出一幕场景。那就是原本还惬意躺在浴池里的藤川细语,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下意识直起身,甚至于此时此刻情绪还相当复杂,时而愤怒,时而激动,时而欣喜若狂… “我是说,杀害你丈夫的那名凶手,已经找着了。”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而且,现在就在我手上。” “叶钧,希望你这次没骗我。”藤川细语口气有着毫不掩饰的兴奋,“我会乘坐明天的航班,你是让我直接到天海,还是港城?” “港城,到了港城,我会安排人把杀害你丈夫的凶手给你送来,任凭你处置。”叶钧语气渐冷,“当然,我希望当你见到凶手的那一刻开始,你与杨静之间的那一点小误会能够彻底消除。” “放心,我可不是你,说话出尔反尔。”藤川细语此刻压根就懒得去搭理叶钧威胁式的口吻,对她来说,替夫报仇,很明显要排在位。 “希望安康夫人别让我失望。” 挂断电话后,叶钧脸『sè』有些yīn沉,女人说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当然,这种理解也不能以一概全,但至少用在藤川细语身上,是一点用都没有。 琢磨着是不是干脆把藤川细语也宰了?不过冒出这种想法,叶钧就第一时间抛之脑后,现在谈这种事还为时尚早,至少藤川细语还有用处。 更何况,接下来前往岛国,深入木端家,也需要藤川细语。 所以,目前还不能把藤川细语这个隐患连根拔除,最起码,也要等到轩辕剑到手后再说。 “你决定了?” 王三千靠在门外,声音就这么悠悠的传了进来。 “对,这件事咱们已经是一拖再拖,不过走之前,我还是想上岛看一看。目前我的黑『sè』产业也就这一处宝地,我也相信财哥能够各方面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我还是想亲眼看一看,最起码心里也有个数。” “岛我就不去了,你回来后,就顺道过来接我,我随时都有时间。” 王三千说完,整个人就在门外消失,叶钧耸了耸眉梢,对于王三千这种来得快去得更快的行为也不奇怪,心『xìng』如此,指望王三千像条跟屁虫一样时时刻刻跟着,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如今叶钧跟王三千根本就不是从属关系,王三千有他的私人zì yóu,这方面叶钧不能强求,而且叶钧也不会强求。 第二天,在叶扬升与董素宁有些无奈的目光下,叶钧乘坐一辆车潇洒离开,把王家人这个烂摊子,全一股脑儿丢给他们。 来到昨晚事先约定好的碰面地点,刚下车,还没等太久,就瞧见一艘快艇停在岸边。只见胡有财大老远就朝着叶钧挥手,看情形,岛上的环境还是有些恶劣的,至少胡有财的肤『sè』有了明显的改变,黑了不少。 “财哥,你辛苦了。” “不碍事。” 叶钧与胡有财的关系,早已不需要见外。 胡有财看了眼叶钧,笑眯眯道:“听说北方的孙凌被你玩成残废了?” “财哥,这事你都知道?” “当然,我家里面的老头子亲口告诉我的。”胡有财压低声音,紧张兮兮道:“现在老头子就在岛上,是你嫂子告诉他的,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胡伯伯人很好,我信得过。” 说不介意那绝对是假的,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叶钧可不敢将这份介意写在脸上。 胡有财松了口气,当下摆手道:“开船。” 一座藏着钻石的宝岛,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巨额的财富。那些害怕生命遭到威胁而自告奋勇要留在岛上的科研人员,这阵子也是相当郁闷,因为想走又不敢走,索『xìng』就只能每天风餐饮『露』,做着一些勘探工作。 今天听说叶钧要上岛来,他们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事不关己,还是少惹麻烦为妙。因为这阵子的所见所闻,已经吓得他们肢体寒,甚至于下半夜还时常做恶梦。 没办法,这么一大波人,总会有一小撮犯糊涂,尤其面对这么多巨额财富,又有几个心『xìng』坚定到无yù无求? 可是,被现场逮到的那些人,可彻底成了胡有财杀鸡儆猴的榜样。一想到又剁手又割舌头,甚至掏眼睛这一种种血腥残忍的刑法,没有几个人还能够保持那份难有的镇定。 “叶钧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不少躲在大树下乘凉的工人都下意识站了起来,包括那些科研专家。 “吉老,好久不见,没想到您还有这么好的心情钓鱼?” 下船后,叶钧第一眼就看见吉光正戴着草帽,满脸平静的坐在岸口垂钓。 “这只是一些生活的调剂罢了,再说,这也是我的工作,每天掉到的鱼,还需要送到食堂。” 吉光整个人都瘦了,没有了印象中的富态,却多了一份农家人的淳朴。 暗道莫非吉光当真改邪归正,选择认命? 叶钧自认看人是不会看错的,至少目前的吉光确实能给他营造出这份坦诚。可事实上,叶钧始终不放心吉光,确切的说,叶钧从一开始,就没真正相信过吉光。 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 叶钧若有所思瞥了眼吉光,然后就平静的在胡有财的引领下,进入一件看起来还不错的二层楼房。 “那里是什么?”站在窗前,叶钧指着不远处另一座岛大兴土木的地段。 “那是我的想法,打算在这里兴建一座海上别墅群。”胡有财顿了顿,笑眯眯道:“我给你预备了一套大宅子,至少有一万多平米。” 见叶钧膛目结舌望过来,胡有财笑着摆摆手,“嫌小?知道你拖家带口也不容易,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二十亩地。” “不是,不是,太大了,我一个人住不下。”叶钧忙摆手道。 “小钧,我这是对你好,你真觉得以后你能够安安心心住在京华或者任何一个国家?”胡有财大有深意望着叶钧,“如果你身边只有三两个女人,这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你却有着很多很多,至少我目前知道的,就不下于五位,你想想,一旦曝光,最唯恐天下不『乱』的,会是谁?你真愿意委屈喜欢你的那些女孩子?” 见叶钧『露』出沉『吟』之『sè』,胡有财平静道:“再说了,叔叔阿姨,还有董爷爷他们,也需要一个养老的地方。老实说,岛上的环境真的很不错,就算不常住,当作度假村,也是相当不错的。更何况,四周环境怡人,我是亲自上岛看过的,如果愿意投资几十亿好好布置,说不准,还能成为一座小城镇。” 胡有财顿了顿,一字一顿道:“你要知道,买下这个岛,也就不到一个亿。这么大的地方,供咱们自己人用,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了。” “好,财哥,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得听你的。”叶钧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矿山,“那么,我们就用这些矿产,来开创一片传奇。” &amp;nbsp 第七百二十三章 初来乍到 ()相比较京华的环境,纵然叶钧骨子里有那么点小愤青,也不得不佩服岛国地面的整洁。 没有随地大小便似的浓痰唾液,也没有五花八门就跟个垃圾场似的果皮纸屑,不管站多久,除了一些见惯不怪的泥尘以外,很难看见视野中出现一些与大自然无关的东西。 叶钧与王三千是偷渡过来的,办理护照跟签证都简单,可现在涉及到的问题就是叶钧的身份。而且,光说签证就需要至少五天时间,尤其叶钧也不希望被岛国驻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知道他要前往岛国旅游,免得到时候掀起一些不必要的争议。 说到底叶钧始终是一名公众人物,而京华有着太多的愤青以及伪爱国者,尤其是燕京党青少派现在的负责人是张娴暮,尽管清楚张娴暮还不至于做出那等下作的勾当,但防着点,不是坏事。 更何况,将一切风险降至最低,一直以来都是叶钧为人处事的风格。而依着目前的大环境,没有比偷渡更适合这次赴岛一行的选= 择了。 . . “啧啧,一直以来对岛国的印象都只是停留在抗战时期他们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到了这地方,还真有种大相径庭的感触。” 叶钧瞄了眼一旁大为感慨的王三千,笑道:“怎么?你也有这么感触?不过老实说,我是第一次来岛国。” “不会吧?”王三千有些愕然,“你岛国语说得那么好,莫非一直都是闭门造车?” 王三千似乎想到什么,猛然拍了拍脑门,“看我这记xìng,依着你现如今的jīng神力,要学习一门语言,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走,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等辉哥过来。” 沿途随处可见的都是一些让叶钧跟王三千比较新鲜的场景,耳边也是叽叽喳喳的岛国居民的交谈,这些交谈声听在王三千耳朵里自然是天外来音,可叶钧却听得懂,这种‘懂’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母语,也就是华语。 岛国最有名气的交通工具不是那种动辄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豪车,也不是在京华随处可见的摩托车,而是从明治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列车。 似乎在国人的心目中,岛国的列车始终要跟一些男女动作片联系在一起,比方说猥亵妇女的痴汉,又或者是一些能让男人浮想联翩的痴女,还有就是在天热的时候,那种因为列车内部太紧凑,而摩肩接踵所渐渐酝酿起的情动冲动。 不过很可惜,叶钧跟王三千乘坐的这辆列车并没有那种挤得水泄不通的场面,显得很空旷,或许是时间还早的缘故,上车的岛国人要么低着头酣睡,要么就是抓着栏杆站立着一个劲耸头。无论男女,几乎都是那种还没睡醒的疲态。 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好几个女xìng都很没安全防范意识的穿着身露大腿的超短裙,叶钧不由感慨着岛国之所以痴汉横行,显然不能全部归咎于文化延续,有时候环境往往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成长与临时xìng的决定。毕竟,只要各方面正常的男人,有几个能够在看到这一幕白花花大腿,还能维持住那该死的为人cāo守? “怎么,你好像很累?该不会这眼皮打盹也能被传染吧?”叶钧似笑非笑望着一旁耸着头的王三千。 “不是,只是在想事情。”王三千自嘲的笑了笑,“咱们现在去哪?”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地铁站,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找个吃东西的地方,然后让辉哥过来接咱们。” 叶钧跟王三千很快就找到一处装修看起来很不错的休闲馆,随便点了一些小吃,叶钧就跑到卫生间里,给阿辉拨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的阿辉又惊又喜,还别说,这被晾了一个多月,都快淡出鸟了,当初说好也就一个星期这样,却没想到这一拖再拖,直接拖到今天。 “叶少,我待会就来,您先吃点东西,实在无聊就勾搭几个妹子。啧啧,这大热天的,这些妹子穿得都相当清凉,随随便便弄几个开房玩一场群P,估计以您的玉树临风,一点问题都没有。” 听着阿辉的言论,叶钧颇为无语,当下哭笑不得道:“好了,辉哥,快来吧,我们还是尽快把正事落实了。” “好。” 挂断电话,叶钧就沿着原路返回大厅,只见王三千正装模作样捧着份全是岛国语的杂志,看似很细心的涉猎着。 “怎么?我记得你好像对岛国语是一点都不懂吧?” “是呀。” 王三千点点头,似乎也看出叶钧脸上那股揶揄之sè,顿时将手中的杂志放平,然后伸出手指,指着上面的文字,“看,其实这里也有不少华文字体,靠蒙,结合这图片,应该也能看懂不少。” 叶钧一阵语塞,不禁摇头道:“行,那你先看一会,我先思考一下部署。” 王三千点点头,不说叶钧想事情的时候,就算是在平时,他也不会主动去打搅叶钧。而叶钧,此刻却是在思考着接下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进入木端家,一想到木端元阔甲贺流派的身份,用屁股想叶钧都清楚木端家必然藏着甲贺流的高手。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木端家确实有邀请众多高手的资历与财力,尤其是轩辕剑乃是贵重到极点的宝物,叶钧并不相信光凭几个三脚猫的看门狗,木端元阔就放得下心。而且,廖家大宅发生的血腥事件,料想木端家一定会有防范,防止被廖家人血债血偿。 “叶少。” 一个轻轻的呼声打断了叶钧的思绪,下意识抬起头,只见穿得相当花哨的阿辉就这么坐在一旁。 “辉哥,看来这阵子你在岛国倒是挺享福的呀。”叶钧笑眯眯道。 “这还多亏叶少提携,否则我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差事。”阿辉似乎想起什么,干笑道:“听说现在财哥都晒成包公脸了,连牛哥也整天跟我抱怨着,说我天天在秋叶原风流快活,他却只能每天蹲在那鸟不拉屎的小岛上玩泥巴。” “怎么?莫非辉哥也想深入体验一次大自然的美好?”叶钧似笑非笑道。 “没有!绝对没有!” 阿辉忙不迭摆手,而这种大呼小叫的举动却引来旁人的注目,或许是听出阿辉说的是华文,顿时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在岛国人心目中,他们的综合素质明显要比华人高上好几个档次,这种优越感与民族高度无关。只不过,华人在他们心目中,本就是素质低下,尤其此刻听到阿辉不要脸的大呼小叫,当下立判就将阿辉理解为那种随地吐痰,还专门闹事的低素质华人。 “看什么看!想死呀!”阿辉cāo着一口不算流利的岛国语,目光凶狠。 顿时,原本对着阿辉指指点点的那些岛国人一个个都低下头,或者望向其他地方,像对待野蛮人的问题上,岛国人的想法惊人的一致,那就是不鸟他!也千万别给自个添麻烦,这种人,迟早会倒大霉的。 阿辉很怡然自得的憨笑一声,看得叶钧连连摇头,因为此时此刻,叶钧已经注意到那名站在收银台前的店主正鬼鬼祟祟捧起话筒,似乎在电话里跟人汇报着一些情况。而从对方yīn沉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不难判断,这电话不是给jǐng察打的,那就是匪盗。 都说jǐng匪一家亲,不过这话也只能用在京华,在岛国,极少有贪官污吏,健全的民众意识、开放式的言论zì yóu以及惩罚xìng极重的法律条例,让岛国的贪官污吏少之又少。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岛国的贫富差距并不大,这相当难得。 京华跟岛国相比较,确实在各方面都落后不少。不过叶钧有相当大的信心,那就是这种差距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缩减,毕竟落后的京华用了五十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晋升为国际强国,尽管与那些大国相比较确实还有着一定的差距,但从上辈子对京华的认识来看,当时的岛国就已经不敢像五十年前那样对京华耀武扬威,甚至还要在美利坚胯下卑躬屈膝。 叶钧清楚,只有国强,才能民富,而国家领导人们,也在积极顺应时代的领向标,引领京华迈入富强。 不过,现在还是得面对现实,尽管很多岛国人对华人没有太大的敌意,可事实上,在岛国还是有那么些仇视华人的愤青。这就跟在京华一样,总会时不时就蹦出个伪爱国者,这种人嘴上说着要杀光岛国男人,jiān光岛国女人,砸光岛国制造。可事实上,叶钧敢保证只要岛国某个财团的老板许诺给他一笔钱,这种伪爱国者,一定会摇尾乞怜,甚至于为虎作伥! “看来,咱们被盯上了。” 走出那家休闲馆,叶钧就清楚被人跟上了,好在不是jǐng察,看样子也就是一些流氓地痞。 “叶少,王先生,你们都别cāo心,这种小人物,我都懒得动手,怕脏了自己的拳头。” “那咱们由着他们打咱们?还是说,你是想让咱们开溜?”王三千瞄了眼一旁的阿辉,其实走出休闲馆大门口的那一刹那,他也立刻感觉到被人跟踪上了。 “王先生,放心,您要明白,我这阵子在岛国不是整天都鬼混的。” 说完,阿辉咧开嘴,伸出两根手指塞进嘴里。 嘘… 一阵刺耳的哨声响起,早已左拐右拐拐进一处没什么人行走的小巷子的叶钧等人,前方忽然冒出十多个手持棍棒的流氓混混。而后方,也是如此!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当然,这股紧张气氛与叶钧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那些从头到尾跟在叶钧等人身后的流氓地痞。当感觉到前方跟后方被几十号人堵住的时候,他们脸sè大变,不断用一些浓重口音的岛国语大呼小叫。 “动手!别闹出人命!”阿辉cāo着不算流畅的岛国语,满脸残忍望着那群被围堵的岛国流氓。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叶钧脸上悬起一抹冷笑,同时心里面也有些纳闷。还真看不出来,阿辉这阵子竟然笼络了不少能用的人,从这些人的体魄来看,很明显都不是那类临时演员,而是活生生能打能扛还能独挡一面的小头目甚至大头目。 暗道也不知道阿辉为了这些人费了多么大的jīng力,叶钧笑道:“辉哥,看来这件事忙完了,我还得让你继续留在岛国,你不介意吧?” “好呀!”阿辉闻言一喜,当下朝已经呈现一边倒战势的人喊道:“好好打,使劲打,今天大老板如果一高兴,就给钱让你们到风俗店快活快活!” 顿时,隶属阿辉的这群岛国人就仿佛喝了鸡血似的,每个人下手的力道越来越重,而阿辉却笑眯眯道:“叶少,您可真是大好人呀,可惜叶少不好那一口,就只喜欢女人,不然,我这地方,叶少想怎么玩,都行!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说完,阿辉煞有介事的弓着身,还特地将屁股对准叶钧。 不理会王三千膛目结舌的样子,叶钧一脚就将阿辉给踹出七八米远。 不过力道很轻,阿辉一个酿跄就站稳了脚步,当下屁股屁颠憨笑着跑了回来,叶钧顿时哭笑不得道:“辉哥,如果你再开这种玩笑,我就让你跟牛哥的职务互相对调一下。” “别!叶少,咱说正事,说正事!”阿辉眼皮子一抖,忙不迭换上一副肃穆的神sè。 第七百二十四章 安康大宅 ()“叶少,想要进入木端家,首先需要偷偷潜入至少三个严防点。我能力有限,木端家进不去,只能踩点,通过这一个多月来的观察,发现木端家前面有着至少上百亩地,也就是他们家前面有一片人工森林,还有一片高尔夫球场以及一个看上去水质不错的湖畔。” 阿辉闭着眼微微哼着,嘀咕道:“啧啧,真不错,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这岛国的地价这么贵,还能圈出几万平米兴建超级豪宅,真是阔绰。” 叶钧微微皱眉,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木端家这么阔绰,几万平米,说出来都有些吓人。 不过豪归豪,叶钧可不会羡慕嫉妒恨,不过就算木端家这份常人汗颜的阔气,却给叶钧营造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从阿辉的神sè来看,很明显,这上百亩地,八成有着各种放风巡哨的‘自卫队’,这对叶钧来说,是一种相当大的挑战。 因为单算路程,叶钧自认不可能在主动天赋‘时间迟滞’所给予的那几十秒的时间内,跑[ 完这前面的三个区域。而且就算行,叶钧也不敢冒险,因为对于木端大宅,叶钧相当陌生,而潜入木端家,不可能跟廖家相提并论,因为里面随时都可能跑出一个甲贺流高手阻挡去路。.. 当然,这也就罢了,叶钧担心一旦打草惊蛇,势必就会让本就严于防范的木端家像个铁通一般无法渗入,到时候,岛国一行,就彻彻底底沦为了观光旅游。 所以,计划一定要周密,切不可胡来! “藤川细语那边倒是能够利用一下,来之前,我就有过类似的担心。”叶钧顿了顿,笑道:“希望这个看起来二十几岁,但实际年龄却已经四十几岁的妖女,能够帮我打通一层方便之门。” “怎么?叶少,对这个艳妇也感兴趣?我监视她这么久,发现这个女人每天晚上都敞开两条腿,用电动棒…” 阿辉越说越小声,因为看见叶钧目光由一开始的若有所思,变成**裸的威厉,顿时悻悻然干笑一声,“叶少怎么可能对这种女人感兴趣?叶少是什么人?那可是…” 似乎发现叶钧压根不吃这一套,阿辉立马伸出手捂着嘴巴,“叶少,我不说话了。” 叶钧无奈的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辉哥,有时候觉得你嘴特贫,如果你再拿我开涮,我就让你跟安康夫人好好乐呵乐呵。” “别!叶少!你这是对我最大的残忍!”阿辉就仿佛听到最恐怖的刑法一般,吓得差点瑟瑟发抖。 “反正辉哥你以后只要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就不会给你物sè能榨干你的怨妇。”叶钧似笑非笑的揶揄之sè在阿辉看来就是**裸的魔鬼微笑,“不过,如果哪天我再听到类似的话,我保管,你肯定会品尝到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啧啧,这滋味,说出来你恐怕都不了解,绝对是你在男人身上体会不到的。不过辉哥,老实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莫非真不打算找个女人过下半辈子?” “叶少,咱能不探讨这个话题吗?”阿辉满脸苦涩,这搬石头砸自己脚,还真是疼得一塌糊涂。 “不说就不说。”叶钧撇撇嘴,“对了,藤川细语回来没有?” “早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起来被折磨的不清。就说昨天晚上,我派出去的人在大半夜还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啧啧,也不知道这怨妇是怎么折磨那个男人的,是坐在上面,还是一个劲的使劲榨。” 听阿辉对那个男人体貌的形容,叶钧断定应该就是当初一时贪婪杀害安康的那个抢.劫犯。 藤川细语既然前身是杀手,叶钧就能够断定藤川细语肯定学过许许多多折磨人的手段,暗道落在藤川细语这种女人手上本身就不是一件好事,偏偏还跟她有着如此深仇大恨,估摸着直接被掐死或者溺死又或者咬舌头死还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情,因为藤川细语很明显能做到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 当天下午,乘坐了一个多小时列车的叶钧出现在一座豪宅外,按了按门铃,只见两名魁梧的大汉打开门,瞥了眼叶钧,就cāo着盛气凌人的口吻道:“你是谁?难道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去去去,这种地方不是你应该来的!” “安康夫人在不在?我是她朋友。” “你是安康夫人的朋友?”其中一个大汉听见叶钧的解释,顿时哈哈大笑,“一边去,每个小白脸都跟我们说是安康妇人的朋友,可每一次都连累我们挨骂,告诉你,想当小白脸,最好别来我们这里,安康夫人没兴趣跟你这种油头粉面的小子玩暧昧!” 叶钧正琢磨着该用什么话打消这两个大汉的误会,忽然,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喇叭声,只见一辆黑sè奔驰正停在大门外,对于前面被叶钧以及两个大汉堵住去路,显然负责开车的司机相当不满。 “怎么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将头探出车窗。 叶钧一看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正是藤川细语的儿子,暗道果然是基因优势,长得不仅帅气,还有着一股优雅的气质。这种男人不管放在哪,都是花痴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安康少爷,你好。” 正愁没办法进入这家大宅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你是?” 看着叶钧自来熟的打开车门,还一屁股坐在车椅子上,这让安康吉秀相当不满,连带着那两名守门的大汉也试图过来把叶钧拉走。 “安康先生,你看看我是谁?”叶钧先是将墨镜提了提,露出一双蕴含笑意的目光,安康吉秀不由愣住了。 叶钧很快就将墨镜重新放了下来,而这时候,外面那两个大汉叫嚣着,“滚出来,你如果敢伤害安康少爷,我们一定…” “八嘎!” 安康吉秀怒视着这两名大汉,骂道:“滚!滚远点!不知道他是我们家邀请的贵宾吗?” 两个大汉吓出一个哆嗦,当下惊恐的望着叶钧,似乎不相信叶钧还真是藤川细语请来的客人。 不过,面对安康吉秀的愤怒,这两名大汉也不会傻啦吧唧的留在原地挨骂,顿时撒腿就跑。 “叶先生,对不起,下边这些人不懂事,您千万别介意。”安康吉秀不是傻子,而且早已接手家族企业,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了,当然懂得做人。而且,他清楚叶钧对于他们家的重要xìng,叶钧可是一等一的大富豪,有这层身份,就足够了! “不碍事,其实来之前我也不想暴露身份,原因你应该也懂,媒体的无孔不入还有那种毫无根据的猜测,会让我很困扰的。” 安康吉秀一点就透,当然清楚若是叶钧出现在岛国,会在京华遭到多么大的质疑跟非议。不过安康吉秀却不八卦的笑了笑,瞥了眼前面的司机,“开车吧,还有,你记住,不准泄漏我跟叶先生的谈话。” “是的,少爷。”这名司机通过倒车镜瞥了眼佩戴墨镜的叶钧,老实说,他对叶钧可一点都不熟悉,不过听着大少爷这么煞有介事的叮嘱,也只能不懂装懂应着。 进入安康大宅,大老远,就看见穿着套和服的藤川细语正笑眯眯望着车子驶来,原本,这应该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在等待着儿子的归来。可是,当看见走下车的是一道既熟悉又有那么点陌生的年轻人,藤川细语在愣了足足三秒后,顿时铁青着脸,“你怎么来了?” “妈,这位是…” “好了,吉秀,你先回房间。” 安康吉秀还没来得及跟藤川细语介绍叶钧,就吃了一回闭门羹,原本的喜形于sè也瞬间荡然无存。不过,他清楚藤川细语一定认识叶钧,很可能他们俩还会有一些悄悄话要说,结合这两天藤川细语带回家的那个华裔男子,这一瞬间,安康吉秀似乎猜到了什么。 所以,为了避嫌,安康吉秀听话的返回屋子里。 “你来这里做什么?”等安康吉秀离开后,藤川细语才冷冷望着叶钧。 “怎么,安康夫人对我就这么戒备?”叶钧笑眯眯道。 “少来这套!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碰我儿子!叶钧,亏我一直以为你算个好人,可现在一看,你跟那些敲诈勒索的流氓一样!我还真是瞎了眼了!” “安康夫人,可能你从一开始就误会了,我可不是有意去纠缠你的儿子,只是在门口撞见的。”叶钧有些无辜的耸耸肩,指着下车的司机,“不相信,你可以问他。” 藤川细语似信非信的望了眼叶钧,然后就走到那名司机面前,在经过一番细细的询问后,原本紧张清冷的神sè才有了松懈的趋势。 “叶先生,看来我真误会你了,这样吧,咱们到屋里面说吧。” 不得不感慨这前后的待遇还真是够明显,这也难怪,藤川细语现如今就只剩下安康吉秀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自然不希望他出事。而安康吉秀,也恰恰是藤川细语的一块心病,叶钧正可以利用安康吉秀,尽可能在与藤川细语的对话中占据优势。 喝着藤川细语冒得茶,叶钧看着这如画般的后院布置,不禁感慨道:“安康夫人还真是一个懂得品味生活的女人,难怪这么会保养。” “懂得品味生活,还是不如叶先生这么年轻有为,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叶先生rì后能够多提点提点吉秀。”藤川细语摸了摸脸蛋,笑道:“至于保养,其实也只是在细节上多耗费一些jīng力,女人呀,一旦不懂得保护自己,就特别容易老。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孩子,总以为自己年轻,就不积极去保养,等有一天意识到颜老sè衰的时候才真正去害怕,去恐慌,却已经晚了。” “看来,安康夫人确实要比那些小女生更成熟,相信安康夫人在那些小女生年纪时,就以为在为几年后、十几年后、二十几年后的自己努力了吧?”叶钧竖起大拇指,不过这份夸张却仅仅是换来藤川细语的一个白眼。 媚是媚到骨子里了,只不过藤川细语始终是四十多岁的熟妇,尽管看起来还只是二十几岁,不过一想到这年纪,叶钧就有着一些鸡皮疙瘩。 “好了,说说正事吧,不知道叶先生这次大驾光临,是打算做什么?”藤川细语脸sè平静道。 “我希望安康夫人能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木端大宅。” … 藤川细语很无奈的瞥了眼一旁的阿辉,老实说,这次领着阿辉拜访木端家,完完全全是叶钧一手策划。而这次藤川细语是以跟木端家进行商务合作的借口进入木端家,而阿辉扮演的角sè就是一名自始自终都不开口说话的保镖。 别看阿辉憨厚甚至脑筋大条,但叶钧清楚没有多少人比阿辉更细心,这份内心的细腻绝非后天培养就能够轻易养成的,叶钧更愿意相信这是阿辉与生俱来的才华。 坐在酒店里的叶钧无所事事的翻看着侍者送进房间里的报纸,而坐在沙发上的王三千却憋不住,疑惑道:“你确定今晚行动?” “这只是试探,不过也不一定,关键是看辉哥搜集到的情报。”叶钧顿了顿,yīn恻恻道:“只要有哪怕一丁点可能xìng,我就没任何道理放弃轩辕剑!” 第七百二十五章 潜入木端家 ()“叶少,我先喝口水,别急。” 大概傍晚时分,阿辉才气喘吁吁敲开酒店的房间,一进门,就立刻找水喝,直到喝了三大杯,才喘息道:“叶少,里面的路子基本上都搞清楚了。果然不出叶少所料,这里面还真是严防死守,就跟当初财哥带我跟牛哥去军区参观一般!不管是巡哨的,还是看门的,手中都握着枪。” 阿辉口手并用比划着,叶钧与王三千互视一眼,这才笑道:“那你现在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出来之前我还在车子里特地确认了一次。”阿辉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几张纸,“叶少,这就是我画好的分布图,这圈里圈外,只要是有红圈圈的,就都有着人巡哨埋伏。” 叶钧接过这些分布图,当下看似随意的扫了眼,可立马就被这些纸张中的红圈圈的数量给吓了一跳,这哪算得上严防死守,叶钧更愿意去相信木端家已经达到杞人忧天甚至草木皆兵的地步!.. 当下脸sè不太& {}好看,叶钧将前面三张分布图递给好奇凑过来的王三千,之后,就坐在床上,研究着最后一张图。这张图才是叶钧真正需要的,因为这并不仅仅能让叶钧了解到木端大宅的情况,而且更应该是一张指引叶钧少走弯路的地图。 地图! 没错! 叶钧惊喜的发现,这最后一张确确实实就是地图完整的轮廓,其实此前一直没抱希望阿辉能够绘制这么详细的地图。毕竟这次阿辉扮演的角sè仅仅只是藤川细语身边的一名保镖,而且当初叶钧也几乎预料到了木端家草木皆兵的现状,并不认为阿辉能够偷偷观察整个木端家的全貌。 “辉哥,你真厉害!” 叶钧不由朝阿辉翘起大拇指,阿辉一听这话,顿时憨厚的挠挠头,干笑道:“我都说了不止一次,我做事,叶少放心就好。” 尽管阿辉貌似憨厚的谦虚了一次,但叶钧还是能听得出阿辉语气中透着的那股傲气,当下点头道:“辉哥,当初不仅是我,就连王先生也答应过你,说一有机会,就指导指导你。不过因为我的事,导致这事一拖再拖,等这次忙完后,如果你还愿意留在秋叶原,那就先等等。如果你想放放假跟王先生学几招,那相信王先生肯定会很乐意指导你。” 阿辉瞄了眼一旁的王三千,见对方微笑着点头,心中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很冷静的笑道:“多谢叶少,不过我相信叶少肯定还有重要的事情,才会留我在这里。而且,我也挺喜欢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现在就跟渡假一样舒坦,同时我也不瞒叶少,我这一个多月来,还找到不少财路。当然,是我跟牛哥合伙做的那种小买卖。” 叶钧一听就知道阿辉想要表达些什么,尽管神sè如常,但皮肤却起了一层疙瘩。 为什么? 因为阿辉跟阿牛合伙的小买卖,可是能吓哭小孩子的贩卖人口!当然,是贩卖一些被他们俩玩腻的小白脸,然后给那些有钱人做宠物。 交代几句话,阿辉欣然领命离开,等门关上后,王三千才放下手中那三份分布图,“你觉得,木端家就只有这么点人?” “不会,我情愿相信这只是木端家防护力量的一半不到。” “哦?何以见得?”王三千并不意外叶钧这个答案。 “很简单,从逻辑上讲,白天的防护力度一般都要比晚上少得多,一来是光线明亮,隔着三四十米都能一目了然。二来,就算有人试图进入木端家,也不会选择白天,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这种可能xìng不大。” 叶钧顿了顿,皱眉道:“可是,晚上就不好说了,都说夜翻寡妇墙,这憋着又急sè的男人况且要等到下半夜才敢去做这么龌蹉的事情。你想想,这从古到今那些喜欢玩一些小偷小摸的人,有几个是大白天朗朗乾坤下犯案的?” “没错,晚上肯定要比现在的防护力量多很多,至少要多一倍。”王三千点头道。 “远远不止,咱们明面上看到的这份,也只是片面的。”叶钧若有所思叹了声,“都别忘了在正常情况下,那些甲贺流的忍者可不会光天化rì出现在太阳底下,一定是躲在什么偏暗的角落或者房间里面。没出事自然怡然自得盘膝闭眼,可真出事了一时半会也不一定会跑出来,而是等待来袭的敌人闯进他们心目中的jǐng戒线。” “我相信,你要说的是,晚上那些甲贺流忍者出没的频率远远高于白天?” “对。” 叶钧点点头,摇头道:“看来,咱们得好好部署一下,辉哥能将图做到这一步已经实属不易,但我们也不能完完全全就按照这个图的思路去想。这几份分布图也只是起到让我们能够不再盲目瞎猜的作用,凡事,还是得按照实际情况因地制宜,最后做出一个定xìng的结论。” 当下,叶钧跟王三千在屋子里研究了足足三个多小时,这才得出一个至少在两人看来都算得上不错的行走路线。 既然有人工森林跟湖水,而且恰巧湖水的位置能够通往木端家,这确实是一件相当省时省力的事情。最起码,不需要小心翼翼穿过那片高尔夫球场。只不过,叶钧还无法肯定湖水四周会不会有很多很多木端家的鹰犬巡哨,只不过,他跟王三千都因为修炼武功而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水xìng,就算沉在水里半小时不呼吸,自认还是能够做到的。 “走。” 叶钧yīn沉的扫了眼前方密密麻麻出现的光点,当下甩甩头,就与王三千钻入那片人工森林。 开启被动天赋夜视的叶钧,原本yīn暗的人工森林就跟白昼一般,最关键的,还能清清楚楚看见前方游走的木端家的鹰犬。 叶钧没有选择打草惊蛇的鲁莽行为,说白了,这一次他的目标并非是一举擒获轩辕剑,而是打算切身熟悉一下木端家的情况。所以,叶钧首先要保证的就是不打草惊蛇,然后才是思考rì后应该怎样下手。 由于叶钧跟王三千都属于那类脚步轻盈的变态,尽管还不能跟传说中那种踏雪无痕的轻功高手相提并论,但所幸也差得不是很多,至少应付这些木端家的鹰犬,是绰绰有余。 穿过人工森林,叶钧与王三千来到湖畔边,发现目前还没有印象中那种天罗地网的防御,不由松了口气。 “真打算游过去?”王三千皱了皱眉,“我认为走边上,被发现的概率也不高,可这湖水里到底藏着些什么,还很难说。” “湖水里面肯定会存在风险,但如果执意要走陆路,很可能就会不小心触碰到木端家设置的机关。我记得有本书提到过,这忍者非常崇尚金木水火土五行,而忍者也有着一种侦查之术,就是红花铜钱。” 听到红花铜钱,王三千也不由微微sè变,所谓的红花铜钱,就是用鸡血染红三五枚铜钱,然后用堪比头发丝的细线串接在一起,一旦不小心碰到这些细线,那么这三五枚埋在土砂里面的铜钱就会因为曲张之力而冲出沙粒,然后牵扯到与主心骨无异的一枚铜铃。最终,这枚铜铃就会发出示jǐng之声。 而这些示jǐng之声,往往通报的对象就是设置机关的人,换句话说,一旦碰到机关,就等同于被那些潜伏着的忍者知晓! 看着眼前这片跟先前大相径庭的空旷陆路,再看了眼吉凶难测的那片静湖,王三千点头道:“好,咱们就走水路!” 水永远是最亲和人类却又最神秘的自然本源,为了以防万一,叶钧不得不请求系统伸出援助之手。如果说仅凭被动天赋第六感,叶钧多少有那么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系统既已答应协助,这无形中倒是给了叶钧相当大的信心。 “叶先生,系统不得不提醒您,这湖水当中养着许多肉食xìng生物。” “什么?” 叶钧吓出一个激灵,连潜水的速度也有了迟滞,这个很微妙的变化被王三千察觉到了,“怎么了?是不是有情况?” “暂时还没有,先等等。”叶钧心不在焉回了句,就立即与系统进行沟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这湖水养着鳄鱼,鲨鱼吧?” “系统只是根据侦查得出的结论,叶先生,系统侦测出的肉食xìng生物其实体积很小,用你们的话说,叫做食人鱼。尽管体积小,但数量很多,而且xìng情极为残暴,往往都是成千上万一拥而上。” 系统的回答让叶钧冷汗直流,如果是几头鳄鱼或者鲨鱼,叶钧还自负能够与之一搏。可如果是密密麻麻成群结队的食人鱼袭来,恐怕,叶钧还真要做一次冤鬼。 “叶先生,请放心,现在您所处在的区域还是相对安全的,但若继续以先前的速度推进,用不了三分钟,您就可能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听到系统这看似忠良,实则yīn恻恻的jǐng示,叶钧本能xìng打了个寒颤,然后想也没想,就打算拉着王三千打道回府。 可这时候,系统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叶先生,您若是现在走,也没用,系统先前只是说了您目前处在安全的区域。可系统却没说这个安全的区域就没有食人鱼的出没,您跟您的同伴早已惊动四周的食人鱼,或许是考虑到不一定能啃下你们,又或者是习惯了群起而攻之的掠食方式,所以,系统断定,现在肯定已经有一大波食人鱼群朝您跟您的同伴袭来。” 不会吧? 叶钧吓出一身冷汗,琢磨着莫非今天就真得英年早逝?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当叶钧打算酝酿悲怆的情绪时,忽然一想又不太对劲。因为,若是真处在必死之境,系统也不会到现在才告诉他真相,莫非,从一开始,这越来越跟头狐狸似的系统,早已有了对策? “有没有解决的法子?”问出这话的叶钧相当不甘心,因为总觉得会被系统这jiān商狠狠咬上一口。 “叶先生,请放心,水下的生物多数是通过声波来判定行为,而肉眼跟思维倒还是其次。系统先前就曾做了一些试探,发现这些食人鱼对于声波的敏感度相当高,所以,只要做出一定量的声波控制,就能够让这些食人鱼疏散。那么,叶先生您就可以放心游完这片湖水。” “真的?” 听系统的口气,这似乎还得往前面游,尽管相信系统不会害他,可一想到那些密密麻麻多不胜数还长着獠牙利齿的食人鱼,叶钧就浑身不自在。 “叶先生,请放心。” 瞥了眼一旁苦思皱眉盯着前方跟四周的王三千,叶钧暗暗叹了声,当下强装镇定道:“咱们继续往前游吧,不过,速度尽量放缓一些。” 王三千不轻不重应了声,然后,就再次潜入水中。 叶钧也有样学样的潜入水中,心里嘀咕着,果然后知后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有时候知道太多,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 第七百二十六章 狗血的救美 ()都说女人是一种感xìng的生物。 自从被叶钧霸道的强吻,连带着还险些被推翻在床,这往昔的一幕幕不时出现在王霜脑海中。对于叶钧,恨大于爱,或者说,她跟叶钧,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这个道理。 之所以屈从,原因还是在于徐翠苦口婆心的劝说,清楚不可能违逆母亲意志的王霜,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尽量适应这种自我牺牲。其实很多年前,王霜就清楚有朝一rì会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就算她是王家人的掌上明珠,也摆脱不了这种与宿命无异的定律。 今天,送别王贤英跟徐翠上了飞机,临别前,徐翠千叮万嘱,王霜嘴上附和着,可心底,却始终有着一股抵触。原因,就在于她不喜欢叶钧,甚至于憎恨叶钧,而且这种憎恨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心底酝酿。 所以,王霜试图找到摆脱叶钧的方法,而这种方法,最好下手的无疑就是叶钧身边的女人! .. 没错! 燕? 京党青少派调查叶钧的事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手头上的证据不多,但王霜却很清楚叶钧有着一位几乎算得上指腹为婚的女人,还有一位早已入住董家,以孙媳妇自称的女jǐng。当然,王霜也不会忘记杨静,毕竟今年杨家会的家族会议上,叶钧可是以杨静未婚夫的身份登上舞台,光明正大成为江陵那间清岩会所的负责人。 不过,像叶钧私底下的这些事,王霜清楚她的母亲徐翠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何偏偏装出副浑然未觉的样子,王霜猜测,这应该是母亲徐翠先打算敲定她与叶钧的关系,然后才替她这个女儿慢慢清除这些很可能影响她跟叶钧订婚的隐患。 “哼!叶钧,我要让你明白,你招惹上我,不是你的福气!”王霜紧紧攥着小拳头,多年养成的那股遇事沉稳的气质再次呈现。 这阵子,因为有着徐翠在头上压着,王霜才不得不扮起邻家女孩的角sè。对她来说,这就跟在政坛上虚伪客套一模一样,只要本xìng不变,不管在外因地制宜扮演着何种角sè,都无法改变这个人本身的?a href='http:/zhongshengzhichaojitaizi/4289169/'>枪杀久玻?br /> 噗通! 溅水声响起,叶钧与王三千都慢慢爬上岸边,这一路游来,王三千倒是没什么,可却苦了叶钧。 为什么? 因为叶钧压根就是胆颤心惊的一路游来,对他来说,时时刻刻提防着会不会有那么一条食人鱼忽然跳起来往他脖子上咬,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煎熬。 当然,叶钧也并非没有怀疑过这是不是系统摆了他一道,可是,当时游到一半系统似乎也清楚叶钧的心思,就故意cāo纵一条食人鱼蹦出水面,在半空停留了一两秒。好死不死,不仅恰恰在叶钧身旁不到半米距离,而且还咧着嘴,露出几颗锋利的獠牙。 当时,叶钧心情甭提有多紧张了。 鱼不可怕,带牙齿的鱼也不可怕,就算是吃人的鱼,同样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就是那种跟马蜂窝似的一涌而来的鱼群,而且每只鱼的目标都是你,还打算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怎么?似乎你的脸sè很不好?”王三千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叶钧神sè有些异常。 “没事,太久没锻炼水xìng了,刚才呛了几口水,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够憋着忍者。” 这种解释倒是有理有据,尽管王三千还持着一些怀疑,却没再追问。 “好了,咱们先躲起来吧。”叶钧指了指身前的一株大树,王三千会意,当下以一种轻盈的动作一鼓作气就爬到树梢上,而叶钧也不甘人后,看了眼身后那片貌似平静的湖水,这才有样学样上了树。 “嘿嘿,这个女人,漂亮,身材真好。” 只见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将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搀扶到房间里,借助于还算明亮的灯光,只见那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脸上有些痛苦,满脸红润,不像是醉,更像是被迷药给迷昏了。 “啧啧,咱们兄弟俩也别谁跟谁,待会一块玩,我玩累了就换你,你玩累了就换我。” “是,大哥。” 将这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横摆在床上,看着这崭露在外的修长大腿,这两个醉醺醺的男人狠狠咽了口唾液。 当下,年长的那个男人就忍不住,就俯身去拧开女人衣服上的纽扣。 没有耗费太多的气力,这个女人上半身的衣服就被解开,露出的是黑sè的蕾丝边胸罩,因为不算匀称的呼吸,而高低起伏着,甚是诱惑。 “畜生。”王三千撇过头去,暗暗骂了声。 叶钧倒没有王三千这么正人君子,老实说,对于近距离欣赏一幕火爆场面,叶钧多少有那么一点兴趣。不过自始自终角度都有些偏斜,所以叶钧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容貌,只能捕捉到一些轮廓。 “别碰我…”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女人忽然从痛苦中昏昏沉沉醒来,原本,这只是一种女xìng基于保护自己的下意识举动,可是,却让叶钧跟王三千都流露出惊讶之sè。不过不同于叶钧纯粹的惊讶,王三千却多少有那么点咬牙切齿。 因为这个女人,说的话不是岛国语,而是华语! “敢侮辱我们国家的女人!真是不可忍受!他们糟蹋他们国家的闺女也就罢了,竟然还想侮辱我们国家的女人?我没撞见的也就罢了,既然这次看见了,我绝不袖手旁观!” 叶钧暗暗叫糟,可等他试图制止王三千的时候,这个‘见义勇为’的男人就已经直接冲了出去,三两下,就将那两个满脸sèyù熏心的男人给放倒在地。 藏着屏风后面的叶钧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走了出来,先是扫了眼给那个女人系上纽扣的王三千,然后才开始打量起这个同胞。 第一眼,叶钧感觉到有那么一丁点熟悉。而第二眼,叶钧惊讶的发现,这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等到开始在脑海中搜索关于这个女人资料的时候,叶钧很快就发现,他跟这个女人还算得上是相识。 韩乔慧? 韩国庆的女儿?那个当初试图接近他,并且信誓旦旦打算帮他在房市楼市大赚一笔的大美人? 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还当真小得可怜,跑到岛国不仅撞见这么狗血的一幕,偏偏受害者还是认识的人! “怎么办?”王三千脸sè有些为难。 “能这么办?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如果这两个家伙明天清醒,说不准这件事就要暴露出来。可如果一刀杀了他们,同样会暴露。最关键的,这个女人不能留在这里,可咱们本就得小心翼翼,再多出一个意识不清的女人,那么…” 叶钧起初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些无奈,可说着说着,忽然灵光一闪。 当下,先是奇货可居的扫了眼昏倒在地的两个男人,然后才笑眯眯道:“我有办法了。” 当一辆黑sè奥迪停在门外,在王三千怪异的目光下,叶钧横抱起明显还处在发情状态的韩乔慧,然后朝王三千努努嘴,“这两个男的就交给你了,一块搬上车吧。” 看着叶钧潇洒离去,王三千还真的没想到叶钧竟能够模仿出地上这两个男人的声音,甚至还堂而皇之弄来一辆出行的车子。 不过对于叶钧的本事,王三千一直都是捉摸不透,加上他这个人不喜欢八卦,也就懒得去纠结。 将韩乔慧平放在后座上,看着这惹火诱人的娇躯,叶钧嘀咕道:“也算你走运,尽管搞不懂你还是不是处女,不过从上次的接触来看,尽管你表现得很开放,可我却知道你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唉,这次就当是做一次好事,始终你跟关青衣有着一层关系。” 叶钧脑子里忽然闪过关青衣动人的俏脸,集气质、古典美与时尚美于一体的关青衣,也难怪是rì后娱乐圈的宠儿。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现如今,杨静才真正称得上是娱乐圈独一无二的宠儿。 “这两个家伙就直接撂到车厢后面去。”叶钧指了指敞开着的后备箱。 王三千不问不答,左手跟右手各提着那两个男人,就直接给一股脑儿扔了进去。 拍了拍手,王三千仅仅只是扫了眼车后的韩乔慧,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闭目沉思。对于韩乔慧诱惑的穿戴与火爆的身材,王三千就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们…” 当车即将要驶出木端家时,忽然,前面跑来一队木端家的鹰犬,似乎打算截道盘查。 “八嘎!” 利用仿声,叶钧模仿出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一声厉喝果然奏效,顿时,外面一个个都‘是’,‘对不起,木端先生’之类的回答,同时,这些人当中还有举起手电筒,打开灯光后不断摇晃,似乎是在示意前面的人记得放行,千万别再触怒车里面的人。 无惊无险离开了木端家,王三千忽然怪异道:“你这手绝活从哪学来的?” “王先生,我爷爷是叶复荣。” 叶钧其实早就想好了借口,可这云淡风轻的回答却让王三千倒吸一口凉气。 王三千神sè铁青的望着叶钧,一直以来叶钧对他来说都相当神秘,甚至于叶钧这一手好武艺到底师从何人,他都一无所知。当然,那个对他来说奇怪的梦境是例外。 可今天,当叶钧随随便便泄漏一点天机的时候,王三千的心情也是澎湃起伏,当下一字一顿道:“我记得,叶老先生已经离世了。” “恩,但我爷爷那三位兄弟,还健在。”叶钧并不希望跟王三千过多谈论老叶家的事,尤其是他素未谋面过的亲爷爷,“王先生,过年的时候,有没有兴趣跟我一块去见一见这几位老祖?” “真的?可以?我听说,你们那似乎不接待外姓人…” “那是之前的事情,现在都讲究与时俱进,人的观念,也会因为环境的影响而逐步改变。” “好!” 王三千仅仅是点了点头,就再次闭上眸子不发一言,有叶钧这句话,就足够了。至于老叶家,他当然要去!现如今除了福老爷子、夏殊槐以及陈庆年,当代还有几人称得上武学宗师? 似乎是没有,但似乎鲜有人知,叶家四兄弟,同样是这种级别的武学宗师!尽管叶复荣不在了,可正如叶钧所言,叶复荣的三个兄弟尚还健在,能够跟这种武学宗师讨教一二,王三千自认已然足够,甚至足以让他兴奋期待! 返回酒店,叶钧只是搀扶着颤颤巍巍不断伸出手抚摸他胸口,甚至一度挑起他yù.火的韩乔慧,不理会其他男人惊艳、暧昧甚至嫉妒恨的目光,叶钧神sè如常进入电梯。 至于那两个木端家的男人,早已被王三千偷偷拧着从安全通道走了。 将韩乔慧平放在床上,早已yù.火中烧的叶钧不得不开启主动天赋凝神静心,这才将一肚子的yù.火给强压了下去。 “也难怪这么多男人指望着上你,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喝了一些迷幻.药,就这么浪,真想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处。不过,我现在很忙,也没心思跟你玩一夜情,这次算你祖上积德,遇上我这么一个正人君子。” 叶钧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满脸哭笑不得的碎碎念,等走出房门,才若有所思道:“希望能从那两个男人嘴里面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从那些人敬畏的神sè来看,这两个男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第七百二十七章 淫威! ()PS:感谢‘vghfe’的月票支持!感谢‘书书阿呆’的月票支持! “你们是谁!” 当一波清水浇脸,那两个木端家的男人悠悠转醒,先是茫然了好一阵子,等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绑着,才面露惊恐之sè。 “搞了我的女人,还问老子是谁?”戴着面具的叶钧狠狠一脚踩在其中一个男人肚子上,顿时让这个男人呜呼哀哉。 “有话好说,别打人!我们可是木端家的!” “到现在还想用木端家来吓唬我?告诉你们,老子就这德xìng,把你们丢到湖里面喂食人鱼,然后带着我女人回国,你说说,到时候谁知道是我干的?” 叶钧yīn冷的语气让这两个男人禁不住冷汗直流,木端家那片湖畔有着食人鱼,只要是隶属于木端家的人,谁不知道?. . 尽管觉得四周的环境相当陌生,但这两个男人现在稍稍回忆,似乎不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被带出木{ 端家,加上此刻心情比较慌乱,所以还天真的认为这里是木端大宅。 “你想要多少钱?明说!”年长的那个男人满脸yīn沉,事到如今,既然被玩了一出仙人跳,他也认了。 “你认为我像是缺钱的那种人?”叶钧不屑的撇撇嘴,“少拿钱说事,如果老子不高兴,今天就砍了你裤裆的玩意,看你以后还怎么玩女人!” “别!有话好好说,只要你答应不伤害我们,还愿意放我们走,行,那份合同我现在就可以签字。” 年长的男人沉吟好一会,听到叶钧说要削了玩女人的小兄弟,立马怂了。 “合同?”叶钧暗暗皱眉,果然不出所料,韩乔慧之所以会中招,很明显是打算跟木端家进行一些商务合作。之后,很可能是赴约的时候,不幸被这两个木端家的败类麻醉,这才失去反抗,被带到木端家,险被施暴。 “怎么?你们不是一直想签署那份合同吗?莫非,你还想整出些其他的要求?”年长男人脸sè明显不好看了,“我目前在家族里能行使的权利就只有这么多,跨界的事情我可办不了。支那,你别太过分!” 砰! 这年长男人直接被叶钧一脚踢翻,只因‘支那’这两个字。 “待会老子再收拾你!”叶钧恶狠狠瞥了眼摔在墙上已经意识模糊的年长男人,然后才望向早已面露惊恐的另一个男人,“你叫什么?” “木端正南,那边那个是我哥,木端正基。” 这自称木端正南的男人倒是相当配合,这也难怪,看着自己大哥现如今口吐白沫的惨样,好rì子过惯了,自然受不得苦。有句话说得好,越没钱越不怕死,越有钱却越怕死。 “木端正南,你想不想死?我们国家有一种刑法,叫做凌迟,是用尖利的刀刃,一刀刀把人的皮肉割出来,偏偏每一刀下去,割的肉很薄很薄,等一共割了几百刀后,人还没死。” 叶钧yīn恻恻的语气让木端正南险些哭了出来,尽管不清楚叶钧唧唧歪歪跟这两个木端家的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一旁的王三千看见木端正南这惊恐委屈害怕着急的神sè后,也是险些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位先生,您有事尽管吩咐,只要不伤害我,我一定听你的。” 叶钧很满意木端正南的识时务,笑眯眯道:“那我问你,你们木端家是不是藏着一柄叫轩辕剑的东西?” 当‘轩辕剑’三个字从叶钧嘴里说出来后,木端正南原本就惊恐的脸sè顿时刷的一声彻底白了,当下惊恐的望着叶钧,不可思议瞪大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看你的样子,应该也知道轩辕剑了。那好,你告诉我,轩辕剑在哪里?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不说!” 木端正南的态度让叶钧大呼意外,只见木端正南惊恐的望着叶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说!” “为什么?你不是怕死吗?还是你认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叶钧语气渐冷,当下蹲在木端正南身前,忽然,探出手,狠狠抓想木端正南本就不多的头发,当木端正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叶钧手中已经多出一撮毛发,“千万别用你的个xìng来挑战我的耐心,这对你可不是一件好事。” “杀了我吧!”木端正南还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我不告诉你,我会死,可我告诉你了,我同样会死!既然都要死,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而且,关于轩辕剑的信息,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你真不怕死?”袖口滑出了一柄匕首,叶钧抓着这柄匕首抵在木端正南脖颈上,感受到木端正南浑身颤抖,可神sè依然坚决,叶钧不由纳闷,先是将匕首抽开,然后才一字一顿道:“给我一个你不说的理由,我这个人说话算话,说不杀你,就肯定不杀你。” “哼!既然事情已经上升到轩辕剑,相信这里应该也不再是木端家了吧?”木端正南忽然浮起一抹说不出是悲凉还是苦涩的笑容,当下望了眼四周,这次重新将目光放在叶钧身上,“我不傻,轩辕剑是何等重要的信息?就连我这个木端家的嫡系都知之甚少,如果我告诉你关于轩辕剑的事,等你掌握你想要的信息,而我对你来说肯定没有任何的价值,想必到时候不想出岔子的你,八成会把我跟我哥一块杀掉。” “先前,我承认,我们害怕,是因为怕你会杀了我们,但却是建立在跟韩家那个女人的前提下。既然现在问题已经上升到轩辕剑,我很清楚,不管我是说,还是不说,都要死,因为打从一开始,你应该就没想过要放我跟我哥离开。” “没错。” 叶钧点点头,这么利索的回答让木端正南微微错愣,尽管已经猜到结果,但当叶钧说出来后,还是禁不住面露悲凉。 “说了后,那么我就要沦为木端家的耻辱,一个给家族抹黑的废物,只有当堂剖腹,才能够抵过我犯下的滔天罪恶!”木端正南这种话实在让叶钧费解,或许是国与国之间存在的习俗差异,所以叶钧无法去理解木端正南肚子里的那份执着。不过,叶钧清楚,木端正南说出这些话,很明显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 “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我不杀你,只要你告诉我,我就带着你到一个小岛上,安度余生。”叶钧顿了顿,换了一副尽可能听起来让人信服的口吻,“放心,等上了岛,我会陆续给你找几个岛国的女人,跟你做伴,让你成家立业。或许后半生的rì子没有在木端家,在岛国时这么风风光光,但同样能够衣食无忧,子孙满堂。” “你认为我会信你吗?”木端正南抬起头,直勾勾望着叶钧,“准确点说,你认为我应该信你吗?你的承诺,没有任何的保障。” “那么,现在你应该信,还是不信?” 在木端正南惊恐的目光下,叶钧缓缓摘下面具,这一刻,木端正南由惊恐,渐渐沦为惊愕、呆滞,“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我不信,这不是真的。” “你没有后路了,连最后一条后路都没有了。”叶钧瞥了眼还处在昏迷状态下的木端正基,“不过,我还有选择。” 木端正南似乎明白叶钧的意思,当下满脸苦涩的望向木端正基,“真没想到,已经成为亚洲顶级富豪的你,却有着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以前,我还相信你是靠着运气,还有那该死的裙带关系才走到今天,年纪轻轻肯定背后有助力推动你的成长。现在,我这种看法倒是有些动摇了。” “你最好坚持你心里面这种想法,因为这样,你才会活得更简单一些。”叶钧重新戴上面具,缓缓朝着木端正基走去。 “你想干什么!”木端正南惊恐道。 “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之前那一脚有没有把你哥踢出毛病。”叶钧抬起脚,轻轻踢了踢依然处在昏迷状态的木端正基,“呼吸平稳,看来只是单纯的昏了过去,这是平时不锻炼身体的下场,光会玩女人怎么行?抗击打能力这么弱,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都说不准。” 木端正南没有搭话,此时此刻他心情很糟糕,一方面想要妥协,另一方面,又想要忽悠叶钧。可是,一想到现在他跟木端正基的xìng命还捏在叶钧手上,木端正南就不是滋味,直觉告诉他,反抗叶钧,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若是因为迫于叶钧yín威而出卖木端家,平rì里那股傲气会成为他的羁绊。 “怎么?还是不打算跟我合作吗?”叶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yīn不阳道:“你可想仔细了,一个安安稳稳的下半辈子,两条xìng命,就换你一个信息,这买卖很划算。” 木端正南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才yīn沉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关于轩辕剑的事。” 嗖… 木端正南惊恐的发现,原本还在四五米开外的叶钧,在听到他先前那句话后,就仿佛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同时,还掐着他的喉咙,把他提了起来。 难以呼吸的窒息感让木端正南满脸通红,两条腿不断摇摆着,可惜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木端正南根本就无法挣扎。 正当意识开始出现朦胧之际,木端正南脸上忽然荡漾起一股解脱,暗道就要死了吗?也好,不必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遭罪。 砰! 咳…咳…咳… 忽然,一股疼痛袭来,木端正南感觉自己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由于喉咙趋于畅通,所以急促呼吸的同时,也是不断咳嗽着。 好一会,见叶钧蹲在身前,木端正南才断断续续道:“我…我话都…没说完…咳…咳…” “哦?其实我也知道你话没说完,只是想给你一个jǐng告,千万别玩花样。” 叶钧当然清楚木端正南刚才没有说重点,不过用屁股猜也知道木端正南说完那些话后,会继续说些什么。之所以出手,原因就在于jǐng告木端正南,千万别再试图挑衅他的忍耐限度。 “尽管我不清楚轩辕剑的事,但是,木端家一直有这么一种说法。”木端正南露出困惑不解之sè,“很矛盾,我也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只能阐述一些大概的意思。就是传闻轩辕剑早已碎裂成两截,不可修复,可京华的历史上,却出现了另一柄完整的轩辕剑,而偏偏在宋朝的时候,被秘密带到我们国家…” “等等,你想说什么?”叶钧心里一动,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味道,“你是说,轩辕剑碎裂了,碎成两截,还无法修补。最后,历史上出现了一柄完整的轩辕剑,在宋朝的时候还被带到了你们国家?我是不是应该这么理解?” “对,全对。”木端正南忙不迭点头。 “一派胡言!”叶钧yīn沉的瞪了眼木端正南,“看来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是把我当病猫了?” 说完,叶钧就大踏步走向木端正基,当下一手提起陷入昏迷的木端正基,然后就朝着敞开的玻璃窗走去。 “你要做什么!快把我哥放下来!” “我要把你哥扔下去!” “不!” 木端正南吓得遍体生寒,见叶钧不似开玩笑,顿时吼道:“我说的话千真万确,这个说法不止我知道,我哥也知道,就算你问木端家任何一个人,他们也会这么说。对了,神社的人也知道,你不相信,可以去神社问一问!” 第七百二十八章 与美同桌 ()刀口上舔血的rì子不好过,这每天花红酒绿紫醉金迷的rì子就好过? 木端正南不得不感慨人生就跟肥皂剧一般,越低俗,就越活得真实。这也难怪,这世界俗人太多,这生活不低俗,难道还能高雅不成?除非,满世界的人都跟莎士比亚一样有着崇高的思想觉悟,又有着贝多芬的音律觉悟,还有着爱迪生、爱因斯坦的物理逻辑,那么,那种生活高雅是高雅了,但却感觉活在一种不应该存在的社会里面。 虚浮! 被无奈关着的木端正南瞥了眼跟他一样被绑得严严实实,同时还被胶布封住嘴巴的亲哥哥木端正基,脸上也有些无奈。不同于亲哥哥那种写满在脸上的惊恐,跟叶钧打过交道的木端正南显然已经不怕死,只不过,因为开不了口,所以没办法去安慰木端正基。而且,木端正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却安慰,或者,该怎么却解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天亮了,躺在床上的韩乔慧悠悠转醒,先是有过一瞬间的, 迷茫,可紧接着,就满脸惊恐的坐了起来,下意识看了眼身上,见穿戴还算整齐,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若是此时此刻赤身**,韩乔慧发誓,她会疯的! 可是,这股侥幸的心里还没能维持太久,韩乔慧就听到一阵流水声,心情顿时慌乱起来,当下瑟瑟发抖的走下床,小心翼翼走到卫生间大门口,发现门没关,不由借助门缝,偷偷张望。 里面,是一个赤身**的男人,由于喷头的热水浇洒在这个男人还算长的毛发上,所以看不清这个男人的容貌。但是,对方修长的身体,强健的肌肉,让韩乔慧下意识看得有些痴了。 可是,下一秒,韩乔慧忽然惊醒过来,当下差点就叫出声,因为,她看到了那个男人毫无遮盖的下半身! 跑! 这是韩乔慧此时此刻唯一的一个想法! 不管现在洗澡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也不管自己明明应该是被带到木端家,而不应该是在这种看起来像是酒店客房的地方,不过所有的疑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似乎没被男人侵犯过,也没感觉到下半身有何不适,这就够了! “怎么?韩小姐,这么急着走?好歹咱们也算是朋友一场,况且昨晚上我还救了你,不说一声谢谢,就打算离开?” 正当韩乔慧摄手摄脚打算离开时,房间里,传来一道温柔的笑声。 韩乔慧感觉到背身一阵发凉,不过却不惊慌,因为这些话用的是华语,而不是岛国语。 当下不自然的转过身,当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面容,韩乔慧彻底愣在原地。好一会,才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难以置信道:“叶钧!你是叶钧!” “还真是够荣幸的,没想到韩小姐竟然认识我。”叶钧的语气总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自嘲。 韩乔慧此刻倒是不怕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屋子里的男人是叶钧,仅仅如此。 见叶钧正无所顾忌的背着身,脱掉卷着的那张毛巾,然后又自顾自的穿起内裤,韩乔慧转身也不是,不转身也不是,俏脸一时间通红。 “这个,叶先生,我们见过面?”韩乔慧最后还是选择转过身去。 “怎么?韩小姐这么健忘,当初咱们可是在夏家见过面了,韩小姐还曾替我介绍过几笔房市的买卖,我跟李钜李大哥,都很感谢韩小姐,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当面邀请韩小姐吃一顿饭。” 起初,韩乔慧还有些困惑,可猛然想起当初夏家撞见的那个男人,刚开始还有些震惊,最后,却渐渐释然。 也对,也只有叶钧这种男人,才能够让李钜成为陪衬,才能够跟李诚谈天说地。 “对不起,叶先生,爸爸当初说的那些话有些不对,事后才知道是喝了点酒,所以说话有些重,他也很后悔,请您别介意。” “不会,我知道当时伯父喝了酒,我也没在意。”叶钧穿戴好之后,转过身来,笑眯眯道:“不过韩小姐一个人跑到岛国来,不觉得很危险吗?如果昨晚我不是凑巧在木端家作客,恐怕…” 说到这,韩乔慧整张脸顿时露出怒意,“这两个该死的臭男人!我找他们去!” “等等。”见韩乔慧似乎有些失去理智,叶钧忙喊道:“韩小姐,不是我打击你,这里是岛国,而你要去的地方是木端家,你真认为去了就能讨到一个说法?就没想过是羊入虎口?” 见韩乔慧似乎被吓得止住脚步,叶钧自顾自道:“昨晚,我在木端家作客,可以说是巧合,而将韩小姐救出来,本身就已经过意不去。如果这次韩小姐冒然跑去讨说法,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我肯定不会再过问。” “对不起,叶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气不过,我只是一个女儿家,只知道要保护自己的清白。”韩乔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叶钧是一点都不感冒,没办法,昨天晚上那种玉人在怀况且都能忍住,更何况现在这种小打小闹? “韩小姐,好像我肚子有些饿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不妨咱们一块去吃顿早饭,怎么样?”叶钧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房间里的挂钟,“当然,如果韩小姐没时间的话,也就算了。” “不,不,叶先生,我有时间。”也不知道此刻韩乔慧是个什么心思,冷静下来的韩乔慧很懂得取舍的厉害关系,当下瞬间展露出以往那股媚到骨子里的风情,丝毫没有起初那股寻常女孩子的风风火火。 是个了不得的女人,能屈能伸,清楚轻重。 叶钧暗暗点头,同时在心里给了韩乔慧一个评价。 “也难怪李大哥说韩乔慧这个女人不简单,看似是一朵交际花,可有没有男人采摘过,还真是说不准。看得出来,韩乔慧这个女人很懂得如何取悦男人,偏偏又懂得保护自己,了不得,了不得。” 自从领着韩乔慧走出房间,叶钧就没有跟韩乔慧说过一句话,只是在肚子里分析着,“这个女人能够扛起韩家的产业,本身就有着了不起的能力,还懂得利用先天的本钱以柔克刚。昨晚,恐怕也是韩乔慧错误低估了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的无耻下作,才不幸中招,加上人生地不熟,身边没有保镖之类的随从,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女儿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却能够这么快冷静下来,甚至于在下一秒就答应另一个男人的邀请,或许韩乔慧想要开疆扩土确实有些难,可如果想要守老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于还能做出不少新的成绩。” “叶先生,您在想些什么?”韩乔慧忽然小跑到叶钧身旁。 “没有,只是在想生意难做,港城现在的金融也发生了动荡,你不在家里面,跑到岛国来,是不是有苦衷?” 叶钧的话就仿佛戳中了韩乔慧的死穴一般,尽管韩乔慧装出副不在意的样子摇头否认,但叶钧还是能够感觉到韩乔慧那藏着掖着的一缕担忧。 看来,八成是这次的金融风暴,波及到了韩家的产业。楼市、房市的大跳水,说不准韩家先期投入,现在不仅收不回本,还可能被一步步套死。 暗道始终是一场缘分,叶钧笑道:“现在港城房市楼市受到的冲击不小,但在我看来,现在还只是第一波,后续会接踵而来。如果我在港城有房产,一点会第一时间卖掉,就算亏个几百万上千万也没事,总比被套死的好。到时候一旦局势不对劲,每个人都争着去卖,说不准到时候想要贱卖出去都不行。” 言者有心,却不知听者是否有意,反正叶钧能做到的也就这一步了。有些话,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不过,看韩乔慧那俏脸煞白的神sè,显然也是听进去了,叶钧不由笑道:“好了,还是不谈论这些了,走,韩小姐,这顿我请,给你压压惊。我劝你一句,最好尽快离开岛国,事后也千万别再追究这件事,木端家,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叶先生,我记住了。”韩乔慧神sè恍惚的应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等坐在椅子,点了餐点时,韩乔慧才疑惑道:“叶先生,为什么你会知道港城未来的楼市房市依然会持续低迷?” “直觉。” 叶钧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胸口,“一直以来,我都相信直觉,每一次直觉驱使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所以,就好像幸运女神看上了我一般,每一次都让我逢凶化吉,每一次都让我大捞一笔。当然,这种直觉只适合我个人,可不能当作其他保证,所以…” “叶先生,我相信您。”韩乔慧忽然妩媚一笑,“请稍等,我去一趟洗手间。” 叶钧当然不认为韩乔慧就真的是跑去厕所,如果没估算错误,那么此行韩乔慧八成是打电话,通知韩国庆立即将手头上那些尚未被套死的房产全部兜售。如果是其他人,叶钧还无法保证,不过从李钜嘴里听到的信息,很明显现在韩家的产业都归于韩乔慧打点,那么韩乔慧的决定,显然韩家人是断然不会否定的。 好一会,韩乔慧才有些尴尬的走了回来,看到桌前早已摆满了餐点,有些尴尬道:“叶先生,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吃了一些不干净的食物。” “不要紧。”叶钧笑了笑,端起一旁盛放着nǎi茶的水壶,给韩乔慧倒了半杯热nǎi茶,“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早餐也很jīng致,多吃些。” “恩。”韩乔慧此刻不再是用那种诱惑人不偿命的姿态,而是邻家乖乖女似的腼腆。 叶钧心里自然清楚韩乔慧的小心思,也不在意,笑道:“韩小姐,以后出门最好带个人,不说未雨绸缪,起码也放心一点。我不是你私人的护花使者,不可能每次都出现在你最需要我出现的地方,明白吗?” “多谢叶先生,其实叶先生说的这些我都懂,在港城的时候,我身边都会有一名秘书随行。只是这次走得比较急,加上公司的事情还需要她处理,所以就有些大意了。”韩乔慧脸上有着说不出的郁闷,“只是没想到,这一时的大意,险些就酿成这辈子我恐怕都无法摆脱的残酷噩梦,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叶先生您。” “好了,快吃吧。”叶钧笑了笑,见韩乔慧乖巧的应了声,就食不言寝不语的开始展露良好的家教,不由暗赞一声,果然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女人。 一顿早餐吃得不缓不急,等各自擦嘴时,叶钧正想买单,韩乔慧却微笑着伸出葱白的手指,摁住了叶钧的手臂,然后站起身,笑眯眯道:“服务生,买单。” 说完,韩乔慧低下头,先是故意用手指摩挲着叶钧的臂膀,然后才大有深意道:“叶先生,这顿早餐,就当是我表达对叶先生昨夜仗义出手的谢意。” 叶钧也不坚持,说了一声‘好’,就下意识放下手。 只不过,叶钧没有发现,韩乔慧在他放手的一瞬间,脸上忽然泛起一抹怪异的神sè。 第七百二十九章 贱,更贱! ()不需要说,跟美女独处,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因为一旦这个美女不是装出副冷若冰霜,而是为了某种目的一心讨好你,还不惜主动牺牲那么一丁点让人既看得着,又摸得着的sè相,这绝对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叶钧,就遇到了这种待遇。 尽管不清楚韩乔慧到底有着何等心思,不过叶钧也无所谓,反正想来也是打算在他身上赚取一点小恩惠。 叶钧可不相信,先前看似随意的一句提醒,能让韩乔慧做到这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程度。 感受着身旁玉人似乎因为困乏,而时不时的侧着头,搭在肩膀上。同时,那饱满圆润的酥胸,还不断挤压着自己的手臂,叶钧就觉得暗爽! 因为,这种你情我愿的身体接触,不会带给叶钧太多的负罪感,更不需要为此而启动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充其量,这仅仅只算得上一点小暧昧而已。 .. 听着系统喋喋不休的催促,叶钧也有些无奈,这[][]个月的天赋点,很不幸的没有抽中想要得到的主动天赋仿声,但也没有倒霉到抽中命运牌,而是获得了‘气’项第二脉的被动天赋,奇经八脉。 据系统解释,一旦成功融合被动天赋奇经八脉,那么身体各部分的穴脉,将会得到极大的扩充! 一直以来,普通人都认为一个人是否强壮有力,与锻炼出来的多少块肌肉挂钩,可事实上,这是一种错误的理念。就好比一个武学高深的人,他有着四两拨千斤的能力,可不代表这个人就拥有齐肩史泰龙、施瓦辛格那种让人升起魄力感的强健肌肉。甚至于那类看似纤弱的男人,都很可能将地下拳击的某位选手轻易击倒,这个强大的力量,就源自于体内错综复杂的奇经八脉。 一想到若是身体内的穴脉能够得到极大的扩充,叶钧就一阵欣喜,可是,却同样有着一层担忧。 那就是驭气是否跟得上! 若是无法跟上,那么短期内体内本就还在韵养的驭气,很可能就会因此而处在沉睡状态,而叶钧好不容易淬炼的驭气,很可能又要面临一种新的适应的过程! 上次,叶钧花了半个月,才让驭气彻底适应下来。而这次扩充穴脉,天知道扩充的大小有多少? 到时候,不说驭气要面临一个新的适应过程,说不准叶钧都可能要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体! 依稀记得,上辈子身体经过系统改造,叶钧同样花费了三个月,才渐渐适应下来!那种感觉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的经历,叶钧不希望再过一次。 先前问系统,得到的答案含糊其辞,所以叶钧一时间也拿不到主意。 “韩小姐,醒醒,咱们到了。” 韩乔慧悠悠转醒,那迷茫的样子,让叶钧有些哭笑不得,暗道装也没必要装的这么投入吧?先前,可是早就感觉到你胸前慢慢发硬,这还不够明显吗?真当我什么都不懂?没玩过女人? “叶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想多陪叶先生多待一阵子。可是,家里面临时出了一些状况,真是过意不去。” 韩乔慧与叶钧并肩直立,这两天,她一直跟叶钧漫步在秋叶原,像极了情侣,也羡煞了旁人。 “不碍事,反正你也没其他事了,早点回去也好。”叶钧笑着点头,示意不要紧。 “叶先生,我们还能再见面吗?”韩乔慧轻咬着粉唇,睁着双恋恋不舍的大眼睛。 这一幕,就仿佛是要分别的恋人,在做着最后的告白。 只不过,叶钧显然没有这方面的觉悟,而且心里也清楚这一切无非就是韩乔慧的演戏,不过话可不能挑明,笑道:“放心,我有产业在港城,而且过阵子还要到港城投资,说不准往后半年,都还可能长期待在港城,只要韩小姐不嫌弃,见面自然有的是时间。” 韩乔慧露出喜sè,笑道:“好,我会在港城等待叶先生大驾光临,我还有很多商业上的问题想要跟叶先生请教。” 说完,韩乔慧忽然走到叶钧身前,伸出玉手,搭在叶钧脖子上,同时踮踮脚,在叶钧脸上亲了口。 还未等叶钧回过神来,韩乔慧就害羞的从侍者手中接过行李,然后头也不回的拉着行李箱进了机场。 “这女人,有意思。”目送韩乔慧渐行渐远,伸出手,摸了摸脸上的湿润,叶钧不由轻笑道:“以为这样我就会一直记住你了吗?韩乔慧,未免把我想得太粗俗了吧?” 其实,这两天,叶钧确确实实扮演着护花使者的角sè,而韩乔慧也乐意享受这看似和谐融洽的二人世界,尽管两人都各怀鬼胎,但也不乏一些激情的一时冲动。 有好几次,叶钧都差点能解开韩乔慧身上的防备,不过每次要不是叶钧惊醒过来,要么就是韩乔慧推说不方便,或者其他借口,反正就一个理,说什么都不让叶钧尝尝鲜,更别说翻云覆雨。 两人最深入的暧昧,无非也就是叶钧能隔着衣服,占占便宜。尽管看起来,似乎是韩乔慧基于女儿家的矜持,所以没让叶钧得逞。可是,叶钧压根不相信这种表面看到的,以及跟实际得出的歪理。 “他们还没死吧?”进入房间,叶钧随口问了句,就朝着关押着木端正南以及木端正基的房间走去。 “死不了,只不过我快被当作是怪人了,每天十二点负责清洁工作的服务生,总很疑惑我为什么不让他们进里面。不过,现在他们也不坚持了,如果是咱们国家的酒店,肯定不会这么乖巧。” “岛国人骨子里就贱,他们还理所当然认为这是美德。”叶钧撇撇嘴,不屑道:“如果现在是战乱年代,我肯定参军。如果有朝一rì国家要跟岛国一决雌雄,以我目前的身份就算不能入伍,我也会购买大批量的物资,报效祖国。” “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愤青呀。”王三千一阵莞尔。 “这不是愤青不愤青的问题,这是原则!”叶钧顿了顿,平静道:“一直以来,我都不存在国界的观念,可是,岛国人至今都不愿意承认那段灰白的历史。想想德邦,为什么同样在那段灰白历史犯下滔天罪行,却能取得法兰西等国家的谅解?那就在于一种叫态度的东西!” “我不是疯狗,不会逮着谁都咬,而且说句没心没肺的话,当初抗战的点点滴滴,与我没有直接联系,唯一的关系,就是我是华人!甭跟我说祖先、前辈、先辈、同胞,你看看现在张口闭口说这些的愤青,有没有在公交车上给那些老人让座?有没有在某个地区危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又有没有在旁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而勇于站出来?我看到的,就只是袖手旁观,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习xìng,叫做漠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称呼,叫做围观群众!” 叶钧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沉声道:“狗屁!难道这些人,就没有他们口中的先辈?前辈?同胞?口口声声说为死了几十年的人讨公道,却非要漠视这身边活生生的人,这不矛盾吗?要我说,这些人骨子里,比岛国的人更贱,因为岛国的人仅仅是不承认甚至否认那段灰白的历史,但这已经让人群情激奋!而这些人,却只懂得哗众取宠,他们在否定他们为人处事的原则,他们在否认他们的存在,这足以导致人神共愤!” 王三千听得一阵咋舌,好半晌,才哭笑不得道:“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激动了?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潇洒豪迈,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世界怕早就完了!”叶钧撇撇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好了,我说不过你,先看看里面那两个家伙吧。”王三千苦笑着摇摇头,“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岛国人,充分发扬你为人处事的传统吧,值得整个京华人学习的愤青楷模。” 叶钧翻了翻白眼,似乎没想到王三千也有调皮的时候。看来,现如今的王三千早已没有当初在柬埔寨时的那种压抑沉默,心胸也渐渐敞开了,这是一件好事。 “起来,别睡了,我有事要问你们。” 叶钧伸出脚,蹭了蹭脚下两个打着鼾声的木端兄弟。 等两人悠悠转醒,叶钧俯下身,就将两人嘴上的胶布撕开。 木端正基显得相当激动,当下正打算朝叶钧破口大骂,却被木端正南拦住,“哥,别说话!你什么事都不清楚,我已经跟叶先生达成协议了!” “叶先生?”木端正基瞪着双铜铃眼,“支那,都该死!” 砰! 就连木端正南都有些无语的看着木端正基,这不识抬举的言行就算想阻止,短顺之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木端正南只能眼睁睁看着木端正基再次被叶钧一脚踹飞,然后匍匐在地,没惨叫多久,就再次昏了过去。 “真是嘴贱,迟早宰了你。”叶钧冷冷瞥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木端正基。 “叶先生,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我们。”木端正南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对他来说,他对叶钧是一点价值都没有,甚至于还可能属于隐患。小命捏在叶钧手上,这种处在风雨飘摇的不安全感,让木端正南既颓废,又无奈。 “放心,我也只是发发牢sāo,我既然当初说过不伤害你们,我就说话算话。不像你们岛国某些政客,极力去否认那段侵华历史,真令人恶心。” 木端正南很理智的没有去跟叶钧争辩,其实看问题也是分人的,就比方说,在岛国人心目中,京华人何尝不是满口胡言?还是那种专门喜欢造假,偏偏造假也就算了,还经常发生爆炸的国家? 现在都时常有岛国人耻笑京华的养猪场、养鸡场或者生态果园经常发生爆炸,这与工业无关都能如此,也难怪岛国人会说着些风凉话,比方说京华的农产业不是生产农作物,而是在研制秘密武器。 这种风凉话,叶钧在岛国的这几天,听到不下于十次。 不过,岛国人在某些问题上,却要比京华人强很多很多,比方说京华出现地震,岛国人断然不会说风凉话,甚至还有给京华受苦受难的人祈福祷告。这若是放在京华,得知岛国发生地震,说不准就得开香槟、放鞭炮庆祝。 这,就是差别。 叶钧将岛国人这种反常的群体效应,理解为同病相怜,毕竟岛国可是实打实的地震多发地,也难怪几十年前,岛国的军队疯了似的打算到京华开展殖民地。 “我问你,我如果想要搞明白你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应该去哪个神社?”叶钧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语气森然。 木端正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但还是强撑着,解释道:“共和神社。” 第七百三十章 博取同情 ()什么狗屁的共和神社? 眼前这道貌岸然的木艺建筑,看着是人模狗样,也时不时有一些岛国人进神社祭拜,可叶钧大老远,就看到一个醒目的标志。 那就是立在共和神社大门口旁边的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一朵插着武士刀的樱花! 甲贺流!这是甲贺忍者外事部的标杆!叶钧在上辈子,就曾经看到过! 叶钧撇撇嘴,暗道木端正南果然没安好心! 仔细想想,木端正基跟木端正南不声不响消失了四天了,木端家就算再阔气,恐怕也会有部分人开始纳闷。更何况,木端正基跟木端正南又不懂得与人搏击的本领,偏偏还掌管着木端家旗下包括樱木财团的所有账务,尽管在木端家没什么发言权,可在木端家族的产业中,绝对是说一句话,下面就会有成百上千股东巴不得用纸笔记下的名人。 .. 他们失踪,一定有蹊跷! 叶钧琢磨着,木端正南让自己跑到这地: 方,确实有可能是一种巧合,可叶钧并不认为一个清楚家族里面有轩辕剑的家伙,会不知道家族里面跟甲贺忍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共和神社很是甲贺流的外事部,想必也应该知道吧? 为什么之前一点口风都不透?莫非木端正南就这么健忘?还是吓得没考虑这么多? 都不是!这仅仅是一些自作聪明的家伙试图去玩一些小手段的伎俩而已! 回去再收拾你们!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叶钧冷笑一声,既然来了,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而且自认在语言、习xìng上,加上目前的伪装,叶钧觉得他能够冒充一位正统的岛国人。 所以,见那些来来往往进入共和神社的岛国人也没有经过什么审查,或者买票就轻易出入,也自然而然的有样学样。 四周的环境真的没得说,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一幅生气盎然的山水画卷,确实是一个能陶冶情cāo的好地方。 穿过走廊,叶钧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些竖着插在一旁的石雕建筑,这应该是专门用于晚上点煤油灯的工具,不过看样子,应该很久没用了,里面的油墨早已枯竭,甚至于凝固成了一些黑乎乎的油块。 至于墙壁上,有着一些雕工,还摆放着一些看起来四不像的石像,大概巴掌大小,面目狰狞,似妖似鬼。 “对不起,这里不是对外开放区域。”叶钧径直朝前走,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淡淡的制止。 转过身,只见一个老人挑着两桶水,别看身子骨像是饿了几个月的瘦骨嶙峋,可脚步沉稳,脸不红气不喘。 进门前,叶钧曾看见过入口不远处有一座井,老人挑的水,应该是从那地方挑来的,至于用途,叶钧也懒得去问,只是这一段路不仅崎岖,还要往上走至少百步阶梯。而此刻艳阳高照,老人却一点发汗的迹象都没有,这不得不让叶钧惊讶。 莫非,这个老家伙也是有功底的? 叶钧并不否认这种想法,尴尬道:“不好意思,老人家,我是第一次到共和神社参观,只是憋不住了,想找厕所。” “这样呀,看,那边就是旅客专用的公共厕所。” “谢谢老人家。” 说完,叶钧不再留恋,直接朝着老人指向的厕所走去。 老人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叶钧的背影,才耸了耸眉梢,然后不以为意的再次挑起两桶水,朝着先前不允许叶钧进入的区域走去。 进入厕所后,第一个印象就是很干净,这种干净的程度远比外面的走廊过道还要干净,强烈的违和感让叶钧不由感慨这到底是厕所,还是酒店包厢。 不过,先前只是找借口掩饰,叶钧可不是真来这里扯拉链解决生理问题的,当下站在厕所大门外,疑惑的望着老人消失的方向。 “很明显,其他区域都允许游客zì yóu出入,唯独那条道不行,莫非那里面就是甲贺流外事部办公的地方?”叶钧皱了皱眉,满脸不解,“不过这趟来可没打算惊动这些人,只是来打听消息,可应该找谁呢?” 反正叶钧已经强压下心头的好奇,对于那条很可能通往甲贺流外事部的禁止通道,叶钧目前还没心思去涉足。 好一会,漫步在共和神社的叶钧忽然听到一些欢笑声,不由抬起头,下一刻,就目光一亮。 只见不远处,两名漂亮的岛国少女正满脸笑意,不过这不是吸引叶钧的原因,跟苏文羽、陈国芸等女相比较,目前碰见的岛国女人除了上年纪却极擅保养的藤川细语,还真没值得叶钧惦记的女人。 真正吸引叶钧的,无疑是那个负责解签的老婆婆。 她应该知道一些关于轩辕剑的事。 这是叶钧最直观的想法。 可是,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跟这个老婆婆沟通,这是一个困扰叶钧的问题。总不可能直接上去,就问关于轩辕剑的事吧?真要是那样,也不需要擅闯禁区,很快,甲贺流外事部的那些神经病,就会直接跑出来如临大敌对准叶钧发难。 取出一百rì元,叶钧捧着一支签走到那位老婆婆身边,此刻老婆婆正在喝水,就又有客人来了,立马就笑眯眯放下手中的水壶,“小伙子,是问姻缘?还是运程?先把签给我。” “运程。” “等等。” “是。” 尽管叶钧搞不懂为什么岛国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得‘嘿!嘿!嘿!’叫个没完没了,但还是尽可能保持这种品xìng。因为在岛国人心目中,前辈说什么,都应该回答‘嘿!’,这是一种礼貌涵养的体现。 老婆婆显得很认真,没有一般江湖术士喜好的摆谱,殷实,是叶钧能够给出的评价。 一边翻着不知道从哪变戏法变出来的剖解书籍,老婆婆一边解释道:“小伙子,你这签不错,确实不错,如果你想问姻缘,我可能就要头疼怎么才能委婉的跟你说今天不宜解签,不过你问的却是运程,还真是巧了。” 瞥了眼上面关于金木水火土的注解,叶钧疑惑道:“老人家,这个签应该是上签,为什么运程问得,这姻缘就问不得?” “秘密。”老婆婆神秘一笑,叶钧也不坚持,只是吐了吐舌头。 “小伙子,上面写着,你今年必将名利双收,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诳人,但书上的注解就是这么个味道。不过今年看情形,咱们整个亚洲的经济都不算景气,老百姓的rì子也不好过,可是婆婆跟你说,一定要相信自己,知道吗?” 叶钧暗暗咂舌,他相信方中骏,可也不全信,就比方说当初方中骏告诉他,将会有血光之灾。这事,倒是实现了,可偏偏还说月底有贵人相助,这都过了猴年马月都没看见什么贵人,叶钧对这些江湖术语,也只能将信将疑。 当然,如果硬要说贵人,叶钧觉得廖博康姑且算得上贵人,这又送钱又送古董还把轩辕剑都快送来了,真硬要选一个贵人,叶钧实在找不出比廖博康更合适的人选。 不过,眼前这解签的老婆婆倒是很厉害,她就仿佛看清了叶钧心里的想法一样。至少目前为止除了叶钧本人,从没跟其他人泄漏过他要前往港城大捞一笔的事情,因为这事本身就需要保密,越保密,竞争对手就越少。 可是,这老婆婆却间接点出了这一点,甭管是有心摘花还是无心插柳,至少叶钧还是情愿相信这老婆婆不是蒙人糊弄他的。 当下,叶钧笑道:“多谢老人家提点,我一定记下!” “小伙子年轻就是好,干劲十足呀。”老人家见叶钧放下两百rì元的解签费,却没有立即离开,不由笑眯眯道:“小伙子,怎么,还有事吗?” “也没其他事,我是搞游戏设计的,估计明天就要坐飞机去台岛。今天路过这里,就是想算一算运程,我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叶钧故意装出副很困惑很迷茫的样子,“老人家您说得很好,我也希望真的能够名利双收,可是,那边合作方给的题材实在有些刁难人,我对这个历史题材根本就一窍不通,而且这个题材涉及的主旨,还与京华的历史有关。唉,倒不是担心赚不了钱,而是担心搞砸了,rì后就没人相信我了。” “哦?”老婆婆点点头,见叶钧蹲在地上,满脸无奈的惨样,原本,她并不像搀和叶钧的私事,不过最后还是笑道:“小伙子,能不能给nǎinǎi说说,到底遇到什么难题了?” “老人家,可能您不懂,算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吧。”叶钧满脸无奈的站起身,然后扭头就打算走,老婆婆也没拦,更没追问,只是淡笑着目送叶钧离开。 原本,这一切都看似水到渠成,互不相干,可是,正当老婆婆打算坐下来休息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哎呦!”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婆婆见叶钧摔倒在地,满脸痛苦的捂着一只脚,看情形,是走路不小心,扭到了。 这是叶钧的第二个计划,装同情! 为了尽可能打消老婆婆的jǐng惕心,叶钧起初是打算转身就走,希望老婆婆挽留他,开导他,然后才说出关于轩辕剑的信息。不过,叶钧也并非没有做足准备,考虑到老婆婆不一定会挽留,就决定一旦发生这种事,就装伤病,然后再找机会。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走路呀,千万别胡思乱想。”老婆婆蹲下来给叶钧检查了一下,很快就笑道:“不碍事,只是扭到脚,擦点药酒就可以了。” 这次叶钧是真正下了本钱,考虑到有着被动天赋强健身躯,甭说扭到脚,就算是给石头砸到,估计都不会有事。这抗击打能力已经达到变态程度的叶钧,最后不得不求助系统。 系统自然愿意帮这种小忙,为了营造出惨样,系统不仅模拟出扭伤所造成的表皮损伤,甚至还用剧烈的痛疼刺激叶钧,然叶钧冷汗直流,满脸痛楚。 “老人家,我这样,明天还能上飞机吗?”叶钧不甘心道。 “怎么可能?”老婆婆瞪大眼睛,“尽管你的伤不严重,但却伤到筋,就算擦药酒,没三五天,走路会很难的。” “可是,我明天…”叶钧有些委屈,更有些着急。 “别乱动!”见叶钧不断挪动着,老婆婆严肃的哼了声,果然,见叶钧吓了一跳,就不再动了,立刻和蔼可亲道:“工作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健康,就马虎不得,知道吗?听婆婆的话,回家后,记得养伤,待会婆婆给你弄一瓶药酒。” “我家在静冈县,我是打算明天去台岛的,所以想晚上就睡机场,明早…” “这么说,你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酒店呢?”老婆婆有些错愣。 “身上就带了买机票的钱,还有一些饭钱…”叶钧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这话让老婆婆愣了好一会,这老婆婆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家里面有两个孙女,大的经常不在家,小的很调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到婆婆家住几天,等伤好了再走。” 见叶钧愣在原地,有些迷茫,老婆婆不乐意道:“怎么?你还嫌弃呀?” “没有!没有!谢谢老婆婆!”叶钧一脸感激,老婆婆原本不乐意的神sè,瞬间消散,换上的,是一脸的和蔼。 第七百三十一章 半夜艳遇 ()老婆婆并没有告诉叶钧名字,只是回来的途中,路人都管老婆婆叫香婆婆,叶钧也就这么称呼了。 入乡随俗! 看着眼前这些稀疏平常的rì式家常料理,叶钧并不客气,相反,一边吃着,一边翘起拇指头,连连说好。 “那当然了,nǎinǎi做的菜,最好吃了。”一个大概十来岁的小女孩傲然的昂起头,这是香婆婆的小孙女,香婆婆管她叫奈奈子。 听到奈奈子可爱的言辞,叶钧也大有深意的连连点头,一个劲附和着。 还别说,奈奈子似乎很喜欢跟叶钧闲聊,调皮是奈奈子这种年纪孩子的特权,不过也不是很闹,相比较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孩子,奈奈子倒是很乖巧了。 “藤原哥哥,为什么你老是戴着副墨镜?”.. 其实,叶钧自打进门后,就没摘过墨镜。香婆婆也提到过类似的疑惑,不过却被叶钧捏造借口给忽悠过去了,“是这样的,出门不小心? 撞到电线杆,把眼睛给撞肿了,跟熊猫眼一样,就戴着墨镜,不让人笑话。” 噗哧! 奈奈子很夸张的后仰,躺在地板上,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抖脚丫子。 “奈奈子,不准胡闹!”香婆婆在旁看不过去了,出声呵斥一句。 “就是好笑嘛。”奈奈子吐了吐舌头,然后坐了起来,“藤原哥哥马马虎虎的,先是撞到电线杆,又扭了脚,以后可不能这样呀。” “好的。”叶钧笑着点头道。 这时候,大门外忽然传来一声‘砰’的声音,奈奈子跟香婆婆都惊疑一声,显得很意外。 “你怎么回来了?” 当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推开木门时,叶钧注意到,香婆婆脸sè很不好看。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看你这样子,似乎不高兴呀?” 美女撇撇嘴,对于香婆婆也没什么礼貌可言,浑身透着一股酒气,脸sè也有些cháo红。看来,准是在外面刚喝完酒,脚下也比较虚浮,显得有些摇摆不定。 “奈奈子,你先回房间。”显然,对于这个忽然闯进来的美女,奈奈子有一些害怕。 “哟?家里来客人了?哇塞,还是个帅哥呀?”美女这才发现叶钧,眸子一亮,就大大咧咧坐在叶钧身边,“帅哥,要不要陪我喝杯酒?” “露香,别胡闹!”香婆婆脸sè顿时沉了下来,见叶钧脸sè有些诧异,一时间也尴尬起来,“小伙子,这是我孙女,常年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有一次喝醉了,还差点用手打了奈奈子。你也看见了,奈奈子都很怕她。” 叶钧还没开口,一旁的露香就已经不乐意了,当下寒着脸,“nǎinǎi,我知道你偏心,喜欢小的,不喜欢我这大的,一直以来,都嫌弃我不是男孩子。但是,你也没必要当着外人的面,说我的是非吧?” 说完,露香直接站了起来,“帅哥,稍等,我去冰箱拿几罐啤酒。” 话是对叶钧说的,但那股愤愤然,很明显是冲着香婆婆去的。 等露香跌跌碰碰离开后,香婆婆才无奈道:“唉,露香跟奈奈子的父母,一直在东京都做事,难得回来一次。从小到大,露香都是靠着自己打工赚钱。原本,我也支持她,业余时间靠打工交学费,这也没什么,可是,自从她跟社会上那些小流氓认识后,就整个人变了。” 叶钧点着头,没有说话,显然没想到香婆婆也有这么困扰的时候。不过,他又不是来帮助别人协调家庭关系的,他是来套出关于轩辕剑的信息的,如果轩辕剑当真有这么一种说法,那么叶钧也没必要继续在岛国停留了。 甚至于叶钧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真正的轩辕剑可能也在岛国,甲午战争跟抗战时期,岛国的军队侵犯京华主权由来已久,搜刮的各种古董玉器,更是要以亿为单位计算。如果侥幸将真正的轩辕剑搜刮了,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叶钧琢磨着,真正的轩辕剑,当真就存在吗?那不是应该存在于神话故事里面的吗? 其实,自从知道轩辕剑有着这么一段传言后,叶钧也不敢再坚信不移这个世界有这么夸张的东西。 “小伙子,待会我给你整理一间房,原本我是打算让你住在露香的房间里,可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回来了。” 香婆婆缓缓站起身,听到走廊又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一些骂骂咧咧,就知道露香已经拿着啤酒折返回来了。 看来,这nǎinǎi跟孙女,还有着一条迈不过的鸿沟。 叶钧表面上很镇定,但这心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哭笑不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钧尽可能安慰道:“香婆婆,放心,我会劝她少喝一点。” “好的,谢谢。”嘴上,香婆婆倒是说了声感谢,可语气却显得可有可无,似乎清楚露香的品xìng,不认为叶钧有这本事。 等香婆婆叹息着离开后,露香也恰巧回来了,“帅哥,看看,我手里是什么?” 叶钧不由尴尬着转过身去,只见露香手中端着一袋灌装啤酒,手中还抓着一罐,一边醉醺醺的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一边喝着那罐啤酒。 叶钧暗暗皱眉,但还是笑道:“我很少喝酒,喝不了这么多。” “不碍事,能喝多少就喝多少。”露香醉醺醺的就坐在地上,掏出一罐啤酒,就推到叶钧身前,“来,喝,今晚大醉一场!” 叶钧笑了笑,打开一罐啤酒,一口就喝了一大半,这让醉醺醺的露香伸出手指,不断晃悠悠,“还说很少喝酒,看你这架势,一定是经常喝酒的醉鬼。哈哈,还是那种少一天离开酒,就浑身不自在的坏蛋。” 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缓缓道:“我确实很少喝酒,但不是不能喝,也没否认我这人不喜欢喝酒。只不过,我一般只喝红酒,所以每次喝的份量,都不多。” “哟,看不出来,家里面还来了一位阔少爷呀。”露香脸上泛起一抹鄙夷,“怎么?是不是嫌弃这啤酒不好喝?不喝拿来!你这人真不懂得说话!” 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叶钧也是一愣,原本想悻悻然含糊过去,可刚打算赔不是,忽然又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当下直接将半罐啤酒给推到露香身前。 因为叶钧这种动作而愣了愣的露香,不禁皱眉道:“怎么?你还真这么客气?” “我不是有钱人,你别误会,只是我因为职业需要,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在喝红酒。”叶钧笑了笑,“我并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请相信我。” 听着叶钧这似乎较为诚恳的话,露香原本不满的神sè也淡了不少,“好了,就算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想要我原谅你,就得老老实实陪我喝酒。” 不会吧?还起到反效果了? 叶钧愕然,但心知跟一个半醉的女人谈理智,就等于跟一头牛探讨琴声一样,纯属自讨没趣。 当下,叶钧点点头,直接拿起那半罐啤酒,喝了下去。 “好!”露香一边兴奋的朝叶钧竖起大拇指,一边开启另一罐啤酒。 听着屋子里不断传来谈笑声,还有露香时不时的‘喝!’、‘不错!’、‘好酒量!’之类的话,原本打算进门看一看情形的香婆婆,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朝着二楼走去。似乎,这种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当中,不过她并不生气,在家里醉,远比在外面醉,要好得多。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叶钧看着靠在他膝盖上打鼾的露香,也是哭笑不得。这女人明明已经喝不了,偏偏还装出副没事人的样子,一个劲的喝,似乎打算要用酒jīng麻痹自己一样,最后弄得就这么不醒人事了。 叶钧不得不承认,露香的睡态确实吸引男人,尤其是穿着一套清凉的衬衫,因为这卧躺着的姿势,将胸前的饱满溢出半截,确实吸引人。 在岛国这种地方,如果女孩子穿这么清凉,偏偏还醉得这么稀里糊涂,叶钧保证这种女孩子第二天醒来,会一点不奇怪的发现自己正睡在酒店里,身旁往往还有一个浑身**着的男人。 “小伙子,她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叶钧立刻强压下那一丁点邪念,笑道:“香婆婆,真抱歉,没能劝动您的孙女,还陪着她胡闹了一回。” “不碍事,我早就对她不抱希望了,只是希望她能懂事点。”香婆婆试着去搀扶露香,可发现怎么也提不起劲,“算了,就让她谁这吧,待会我给她弄一张毯子。唉,这要是在外面醉成这样,可怎么好呀?” 香婆婆没有开口让叶钧帮搀扶,似乎也清楚叶钧此刻脚不方便,就连回来时,都是撑着拐杖走走停停才进了这门。 等叶钧躺在露香的床上时,并没有合眼,而是在思考着该如何跟香婆婆开那口。其实,赖在香婆婆家里面,叶钧更主要的是在观察香婆婆到底跟甲贺流那些忍者有没有关系,不过看情形,香婆婆的家世应该很清白,只能说是底层老百姓的标准,应该跟甲贺忍者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要说关系,唯一的关系,估摸着也就是在甲贺流外事部的场子做事吧。 当然,就算不能从香婆婆这里问到关于轩辕剑的信息,叶钧也可以让香婆婆去帮忙问一问,因为香婆婆开这口,相对来说,还可能减轻那些人的戒心。 “别挤!” 一阵奇怪的嘀咕声传来,叶钧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尽管有着天赋内养,但叶钧还是不希望做常人眼中的怪胎。正常的吃喝拉撒睡,还是一应俱全。 “谁?”叶钧下意识yīn沉了来了这么一句话,当下jǐng惕的望着身旁,只见一张jīng致的俏脸进入视野,尽管光线不是很亮,甚至毫无光线可言,可叶钧修炼了驭气,本身就能对黑暗有着不错的适应xìng。 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是露香。 当然,这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可让叶钧险些升起男xìng冲动的事情,却是露香竟然是裸.睡!最关键的,还是一条白花花的大腿,在压在他的小腹下! “糟糕!”叶钧脸sè大变,因为这一瞬间,他敏锐的发现,下半身也出现了反应。本身就没料到露香会不声不响出现,而这种鬼天气,又不可能穿着衣服睡觉,只是穿着条内裤的叶钧,因为这负距离的肌肤之亲,而渐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钧稍稍细想,就意识到他待着的房间是露香的,这应该是后半夜露香清醒过来后,基于本能,所以返回房间。至于为何是**上阵,叶钧也懒得去研究,人的习惯千奇百怪,这没任何值得研究的价值。 正当叶钧犹豫着是多享受一下温柔乡,还是立马做一回君子,而这时候,叶钧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很快,还传来一阵交谈声! 贼? 叶钧首先联想到这个字,可很快,就摇摇头,因为叶钧听到香婆婆的声音,情绪似乎还有些激动。 第七百三十二章 你太直接了吧? ()PS:感谢‘erwuba’的月票支持! “不行!那小子不能留!” 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外的叶钧听到这话,顿时吓了一跳,可仔细听完后,才知道说的不是他,而是露香在外面的男人。 说这话的人从声音判断应该四十多岁,香婆婆情绪要激动得多,不断劝阻着这个男人千万别轻举妄动,还一个劲替露香说好话,其实无非是怕这男人真忍不住,杀了露香的男朋友。 甲贺忍者? 叶钧都被心里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从这个男人的口气来看,绝对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还偏偏毫无顾忌的杀手!结合香婆婆就在甲贺流外事部摆摊子给人解签,叶钧不得不这么想。 “妈,你听我说,再这么放任下去,我跟乔慧都不放心!这还算是我女儿吗?”男人似乎心烦意乱,不断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一定要杀人?你爸在的时候,就不该拉着你& {}去那种地方!这也怨我,为什么生下你?为什么要嫁给你爸!明知道他是冷血无情的畜生,我却…” “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男人显然有些不耐烦起来,yīn沉道:“我就问你,露香在外面勾搭上的野男人叫什么!如果你不说,我就亲自问她去!” “够了!你还是不是一个父亲?你还是不是我儿子?”香婆婆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男人不说话,只是心烦意乱的来回在房间里踱步,原本,叶钧也没心思继续逗留下去,可是,他真的很想去验证一下,这香婆婆的家里面,是不是真的那么表里不一? “说话小声点,露香跟奈奈子都不知道你回来了,而且家里面还有客人。”香婆婆不冷不热道。 “客人?” “对,昨天在摊位上遇到的一个年轻小伙子,在我这解签,扭到了脚,他没钱住酒店,我就让他现在咱们家休息。” “哦。”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叶钧的存在,只是轻轻应了声,就再次来回踱步起来,看来,心里面特烦躁。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你不是应该在东京吗?怎么回来了?”香婆婆疑惑道。 “木端家两个重要的人失踪了,上面颁布命令,一点要找到他们,即便付出任何的代价。”男人也不隐瞒,“这么找根本就找不着,索xìng,我抽空回趟家,乔慧目前还在外面,估计过阵子就回来。” 听到男人这些话,叶钧再无怀疑,当下轻手轻脚打算往回走,可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叶钧也不禁叫糟,“藤原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奈奈子! 叶钧脸sè铁青,先前只顾着偷听里面的对话,却忘记了观察四周,竟然连奈奈子出现在身后也不知道! 哗啦! 门口被拉开,叶钧撑着拐杖,满脸尴尬,“香婆婆,您还没睡呀。” “你是谁?你偷听我们说话?”男人长相很普通,实在很难理解怎么能生出露香这么水灵灵的白菜。 不理会男人语气的yīn沉,还有那股很突愕冒出来的凛然杀意,叶钧困惑不解的望向同样脸sè不太好看的香婆婆,“香婆婆,这位是?” “你先回答我,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香婆婆尽管看起来无害,但叶钧清楚,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很可能待会就要面临这个男人的攻击。 “我刚被露香吵醒了,刚开始没在意,后来才发现,她喜欢裸.睡,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房间的,又不好意思继续睡在那里。所以,就下了楼,打算找厕所,没想到惊扰到你们了。” 叶钧的解释让香婆婆脸sè稍稍好看了一些,至于那个男人,还是满脸yīn沉盯着叶钧。 香婆婆也不在意,笑道:“康德,我上去看看露香。” “好的,妈,小心点。” 叶钧撑着拐杖让出条道,香婆婆只是大有深意的望了眼叶钧,然后就拉着奈奈子上了楼,而被唤作是康德的男人,依然死死戒备着叶钧。 好一会,香婆婆才笑了笑,“你这个女儿呀,一喝酒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年轻人确实很好,如果是其他男人,就说不准了。” 康德一听这话,顿时明白香婆婆是想表达叶钧所言非虚,脸sè也渐渐有了好转。尽管依然心里提防着,但叶钧这正人君子的行为,还是赢得了康德的好感。 “小伙子,厕所在里面。” “谢谢香婆婆。” 叶钧撑着拐杖,步履蹒跚的朝着黑漆漆的通道尽头走去,康德与香婆婆盯着叶钧的背影,两人神sè均是若有所思,“妈,这个小子有古怪。” “你也看出来了?”香婆婆脸sè一寒。 “没错,之前你走了以后,我一直盯着他,他竟然不怕我。”康德顿了顿,一字一顿道:“而且之前他竟然没发出一丁点声响,要知道轻手轻脚可以,可用拐杖撑着,总会出现一点磕磕碰碰。我们是木屋,这种声响要更明显。但这并不是最奇怪的,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他大半夜都还戴着副墨镜,屋子本来就够黑了,有这必要吗?” “我也很奇怪,可是,他的脚确实受了伤,我亲自给他诊断过。” “那就奇怪了。” 康德还在疑惑不解,但香婆婆却脸sè大变,“不对!寻常扭到脚,就算力道再大,也不可能肿成那样子,甚至要三五天都要撑拐杖的地步,这不太对劲!而且,他能够不声不响的下楼梯,这里面也有古怪!” “妈,要不,杀了他?”康德脸sè同样变了,当下yīn恻恻道。 “胡闹!动不动就说杀人,你疯了吗?”香婆婆脸sè很不好看,“算了,咱们防着点就行,千万别乱来。在没清楚他到底有何居心接近我,一切咱们就装糊涂,等他伤好了以后,就让他走人。” “既然这样,我这两天就待在家里面,看紧这小子。”康德点点头。 就这样,叶钧几乎遭到了二十四小时的监视,这让叶钧很郁闷。没想到一时的好奇心,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不过叶钧也认为很值得,最起码清楚香婆婆家里面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同时叶钧也庆幸没跟香婆婆谈论起轩辕剑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有着一位甲贺忍者二十四小时盯着,叶钧不在意,若是出手击杀康德,叶钧自信也就是一分钟不到的事情。 可是,叶钧不会这么做,相反,还装糊涂的视康德为空气。 露香今晚很早就回来了,脸sè很不好看,刚进门,就脱下鞋子,然后立刻拉开客厅的门,指着康德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康德yīn沉着脸,不悦道:“八嘎,有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你不是我父亲!”露香紧咬着嘴唇,“别以为我不知道小牧是怎么受伤的,根本就不是车祸,是你,是你这个刽子手!”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康德有些不自然的望了眼叶钧,见叶钧似乎一头雾水的样子,就冷冷盯着露香,“跟我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露香死死盯着康德好一阵子,才不说话的跟着康德进了一件房间。很快,房间就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甚至到最后,还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然后,叶钧就看见露香红着眼,气冲冲拉开门,一副打算离家出走的样子。 清官难断家务事,叶钧也没心思掺合人家的家事,可露香却在路过叶钧身边的一瞬间,忽然将叶钧拉了起来,“我漂亮吗?” “漂亮。”叶钧愣了好一会,见露香不耐烦的样子,忙点头敷衍。 露香瞥了眼走出房门脸sè铁青的康德,顿时狠狠瞪了眼,就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好,今晚你陪我喝酒,我就跟你到酒店里开房!” “你…你太直接了吧?”叶钧下意识望向脸sè不仅铁青,甚至身体已经气得哆嗦了的康德,干笑道:“我脚不方便,所以…” “我问你,你去,还是不去?”露香忽然认真的看着叶钧。 “好,我去!”叶钧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自然的走到康德身前,“叔叔,你不会介意吧?” “你说呢?”康德不冷不热回了句。 叶钧干笑一声,凑到康德耳旁,低声道:“叔叔,你如果愿意相信我,就让我去胡闹一下。可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那我就老老实实待着,我前天晚上的表现,人格起码还值得信任。可是,如果我不陪叔叔的女儿,她一定会找其他的男人,那么对方是否也…” 叶钧还没说完,康德就摆摆手,“你跟她去吧。” 叶钧这话确实吓到了康德,除非康德能够制止露香不出门,出门也不找男人,若是办不到,叶钧无疑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咦?你说了什么,竟然说服了那个疯子?”露香挽着叶钧的手臂,刚走出门,就立马松开,“这疯子竟然愿意让你陪我出来胡闹?真是稀奇!该不会,你跟他是一路的吧?” “露香小姐,你觉得我跟你爸很熟悉吗?他只是相信我而已。” 叶钧实话实说,却遭来露香的白眼,“这种话,骗骗奈奈子还差不多,想骗我,算了吧。” 叶钧叹了叹,而这时候,露香忽然耸了耸眉毛,“我身材好不好?” 不得不说,这忽然蹦出来的一句话,让叶钧有些心虚,而且还吓了一跳。 “我知道,那天你把我身子都看完了,我那晚上确实醉了,但脑子很清醒,我知道我是蜷在一个男人身上睡的,而且还是裸.睡。”露香俏脸忽然泛起一抹忿,“不过,你确实很特别,尽管我承认这完全是我醉了,才会不知检点。但是,你却自始自终都没碰我,不像外面那些男人一样,对我毛手毛脚。” “如果我说我那晚上扭到的脚被你压着,疼得不行,才爬起来的,你相信吗?”叶钧干笑道。 “不信,你的脚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你起身的时候,我当时还存在意识,亲眼看见你脚步轻盈离开的。”露香语气很快就冷了下来,正当叶钧犹豫着该用什么话搪塞过去时,露香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不管你处心积虑来我家是打算干什么坏事,但这两天观察你,发现你似乎并没有恶意,所以,我可以替你保密,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立马回去告诉我爸跟nǎinǎi。” “什么条件?你说!”叶钧冷汗直流,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家庭,除了那个还在念小学的奈奈子,其他三个人都是观察力甚微的牛人!叶钧不得不感慨,真没想到也有这么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一时间满腹都是吐不完的郁闷。 “把墨镜摘下来,我要看一看你到底是谁!”露香一字一顿道。 叶钧犹豫了一两秒,最后叹了叹,当下顺手就将墨镜摘了下来。 一张完整的五官呈现在露香视野当中,露香承认,叶钧的五官很jīng致,但就是有那么点稚嫩。只是,这张脸,总觉得似曾相识,可一时半会愣是想不起来。 而就在这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目前比较流行的音乐,忽然,露香清楚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下意识就捂着嘴,满脸不可思议。 这首音乐,便是目前风靡整个亚洲的流行金曲《江南》。 第七百三十三章 后门冲突 ()漫步在街道上,迎面追着已经入秋的凉风,前两天还比较闷热,这两天天气却悠然转凉,包括叶钧,都添了一件外套。 露香问过叶钧很多问题,譬如为什么来岛国,为什么又来到她家里面‘骗吃骗喝’,甚至于问叶钧是不是跑到岛国来逃难的? 对于这种女xìng比较喜欢的八卦问题,叶钧也是哭笑不得的随口解释了一下,不过都是晃来晃去又晃回到原点,充分把握住‘哄’、‘骗’、‘欺’三大行走江湖的主旨。尽管露香很聪明,观察力极强,但被叶钧一套接一套的大道理灌输后,也是昏乎乎的。 所以,叶钧很轻松就逃过露香的追问。 “到了。” 这次露香邀请叶钧到她常来的酒吧喝啤酒,原本是打算去探望一下她的男朋友小牧,不过因为考虑到叶钧的身份,露香打消了这个念头。 进入酒吧里,真可谓是群魔乱舞,叶钧摸了摸鼻子,暗道这种混乱的鬼地方更适合阿辉--这种xìng格的人。在里面,得会说话,要能喝,还要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见闻拿出来分享,这样,每天晚上跟不同的女人去酒店开房,只要不是阳而不举,绝对不成问题。 坐在椅子上,叶钧凝视着身前的露香,见这个女人似乎从见到他真容开始就处在激动的状态,不由暗暗笑了笑。 对于是否监视露香,叶钧没什么太大的觉悟,如果不是香婆婆跟康德忽然暴露出来的身份,兴许叶钧早就离开了。 “怎么样?这里很不错吧?要不要我叫几个朋友过来?” 似乎察觉到叶钧额头微皱,露香忙尴尬的晃着手,“对不起,我忘记了。” 知道露香说的是关于身份敏感,叶钧笑道:“不碍事,只是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我来岛国,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是公众人物,担心影响。”露香吐了吐小舌头,说完就苦笑道:“我们国家就真那么被你们国家的人痛恨吗?连你到我们这里,都要小心翼翼的。” “历史问题,还有就是态度问题。” 叶钧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露香似乎也看出叶钧的不耐烦,然后就唤来服务生,不仅要了几瓶啤酒,还特地要了一瓶红酒。似乎,她并没有忘记叶钧当初说过的那句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露香明明喝的酒不多,却很快就有些昏呼呼的感觉。起初,叶钧以为露香也想玩当初韩乔慧那一套,只是很快,叶钧就瞧出不对劲,因为露香似乎真醉了。 大有深意瞥了眼露香桌前没喝完的半杯红酒,然后又皱了皱眉,看一眼地上五六个啤酒罐,叶钧似乎猜到了露香‘不胜酒力’的原因。混合着喝,又喝啤酒,又喝红酒,确实后劲很大。 “回去吧,再喝下去,就不好交差了。”叶钧轻笑道。 “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露香醉意不减的撑在桌台上,用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妩媚的望着叶钧,“这么急着开房?多喝一些,待会也有情调些,跟你开房,让你睡,我不介意。” 叶钧皱了皱眉,但还是笑道:“露香小姐,你醉了。” “我没醉。”露香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看我的身体,喜欢去触摸我身体上敏感的部位,更喜欢用你的坏东西进入我的身体,你说,是不是?” 叶钧没有开口回答,神sè也很平静,露香似乎也懒得去等叶钧开口,继续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吧?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德xìng,不管是帅的还是丑的,有钱的还是没钱的,都有一个共xìng,那就是喜欢玩女人,而且脑子里都憧憬着每天玩不同的女人。” “露香小姐,咱们走吧。” 不可否认,露香确实属于那种让男人**飙升的女人,跟这种女人上床,除去是不是雏鸟,还有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这种问题,叶钧觉得他并不亏本。因为,露香最起码,也就比方璇、莫莹莹等女差一些罢了。 如果只是玩玩,或者是打算在酒店里搞搞一夜情,叶钧自认没这兴趣。尽管来岛国也有好些天了,尤其是前几天被韩乔慧挑起的yù.火,加上前天晚上露香赤身**睡在他旁边,这算起来,自打在燕京清醒后就一直没碰过女人的叶钧来说,确实很容易被挑起**,致使做错事。 可自从有了主动天赋凝神静心之后,叶钧稍稍觉得体内有一股蠢蠢yù动,就会立即消除。所以,今时不同往rì的叶钧,想要被勾引,除非勾引的人达到一定的水准,否则,很难撼动叶钧心里的那颗磐石。 在叶钧软磨硬泡好说好歹一阵子后,露香才媚笑着任由叶钧的搀扶,结账之后刚刚走出酒吧门口,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惊呼,“露香!你!你是谁!把你的脏手拿开!” 叶钧困惑的瞥了眼已经醉醺醺的露香,显然不能指望露香帮忙解释些什么,当下只能抬起头。 只见五个穿着很前卫的男人正yīn晴不定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男人打着绑带,显然是伤了头跟手臂。叶钧估摸着,这个受伤,此刻又用喷火的怒眼等着他的男人,应该就是露香的男朋友,小牧。 叶钧暗暗头疼,他不能暴露身份,可在酒吧这种地方,一个男人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出这门,很明显就是要带出去开房的。若是被人家男朋友撞见,也甭提有什么误会,因为说是误会,别人也不会相信。 “小子,没听清楚吗?把你的脏手拿开!连我的女人都打坏主意,想死?”小牧狠狠瞪着叶钧,身后四个男人更是冷笑不止站在一旁,等待着小牧一声令下,就对叶钧实施殴打。 “咳…咳…” 这时候,一道轻咳声传来。 叶钧还没想还怎么开口解释,就瞧见一个穿着双大阪鞋的胖男人缓缓走了过来,小牧这些人似乎很怕这个胖男人。 目测,最起码三百斤的体重,穿着套宽松肥大的和服,像足了岛国的相扑手。 “珀及哥。” “珀及哥!” “珀及哥…” 几人喊出‘珀及哥’三个字,语态各异,小牧自然是用很平静的语气,似乎跟这个胖男人很熟悉,一点都不在意。 另外四人,其中两人语气尊敬,所以叫得很响亮。至于另外两人,却将音拖得很长,越拖越小声,显然很怕这个胖男人。 珀及懒得去看小牧身后的四个男人,冷声道:“小牧,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告诉你,都不准在我的场子里乱来。不然,我就把你们关起来,让你大哥来领人。” “珀及哥别生气,这小子要带我女朋友去开房,江湖规矩,我们出门口解决。” “那就最好。” 见小牧没有冲动,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叶钧,珀及点点头,但似乎想起什么,本打算转身离开,却止住脚步,“对了,刚才我跟露香说了会话,她说这个男人是她爸叫出来看住她,不让她乱来。” 叶钧心底忽然有些感激这胖男人,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可能小牧不信。但若是这胖男人,兴许就会信。 果然,小牧脸sè开始有些不对劲起来,但很快,就目光凶煞,“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对。”叶钧总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应了声。 “好,小子,算你倒霉,原本我只是打算教训教训你,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小牧晃了晃脑袋,只见一个稍矮的男人立即从叶钧手中将露香给抢了过来,然后小牧才yīn沉道:“不想死得太惨,就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出来。如果怕了,想报jǐng,可以,我山田组还真不担心撞见这些事。” “山田组!” 其实也有不少人发现了这边的热闹,听到小牧说出山田组,立马变sè,当下连偷听都不敢了。 大有深意瞥了眼胖男人,发现他脸sè隐隐有些后悔,叶钧倒是舒心了,看情形,这胖男人并不是故意害他,“好,我跟你们走。” “哟,小子,可以呀。很好,我喜欢爽快的人。” 小牧冷冷扫了眼叶钧,就豁然转过身。 在一条yīn暗的角落里,叶钧就像是一个囚犯一样,被一群jǐng察给领进监狱。 当然,旁人至少是这么看的。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叶钧脸上的那股轻松,甚至平静得可怕,似乎压根就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 等到了没人的走道,光线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就连小牧都要时不时把玩一下打火机。叶钧知道,这里是酒吧的后门。 “好了,就这里吧。” 小牧yīn沉着脸,转过身,冷飕飕看着叶钧,“我问你,珀及哥说的,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吧。”叶钧点头道。 “你小子倒是很诚实,不错。”小牧脸上忽然流露出一丝残忍,当下,直接就朝叶钧甩出一条腿,“我今天才被他老子弄断一条手,正好先在你身上讨些利息。” 哼! 叶钧目光一寒,当下袖口出现一柄匕首,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狠狠.插入小牧扬起的那条腿。 啊! 一声惨叫发出,可发出惨叫的,不是叶钧,却是小牧。 “怎么了?大哥?” “牧哥,怎么了?” 因为光线太暗,即便是听到小牧的惨叫,可他们都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疼!疼!这小子用东西扎我!”小牧已经是躺在地上不断打滚。 “怎么?你们也想死吗?”叶钧语气冷得可怕,“我这人不懂得打架,只懂得杀人,下一次出手,绝不是断一条腿,而是收一条命!” 不说站在的这几个男人,就连躺在地上打滚的小牧,都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小牧猛然想起,一次露香喝醉酒之后,说过他父亲很可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以前小牧还纯当露香醉酒说胡话,可昨天被yīn了一次,险些丢了一条命,小牧清楚,露香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就在刚才,叶钧那一刀可谓毫无征兆,下手快准狠,一看就是常年玩刀子的牛人。结合先前珀及说的那些话,暗道叶钧该不会是露香他爸的徒弟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xìng,小牧更怕了,尽管他自称来自于山田组,可也就是个边缘人,连外围成员都算不上,每个月交点钱给上面,就能打着山田组的称号招摇过市。 说白了,小牧只就是个三流都算不上的小混混罢了。 所以,小牧担心被叶钧宰了,一看领来的那些兄弟一边耻笑叶钧,一边打算擒住叶钧,小牧权衡了一下,忽然喝道:“扶我起来,先别惹他!” 尽管那些兄弟也是不情愿,但既然小牧这么说了,加上现在小牧伤上加伤,就只能一边戒备着叶钧,一边将缩着条腿的小牧扶了起来。 “我希望,我们能谈谈,都是误会一场。”小牧脸上满是皱纹,显然在暗暗承受着脚下的疼痛,“不过,得先让我止止血,你下手太狠了。” 第七百三十四章 谈崩了! ()“你做得很不错,如果真是这样,我会跟上面汇报,记你一功。” “多谢申哥。” 申令泽摆摆手,被人扶着的小牧就满脸喜悦的往回走。通过门镜看了眼房间里正坐在沙发上的叶钧,申令泽脸sè又喜又凝重。 他已经这样观察了叶钧足足大半个小时,这里是山田组的一个小分部,分管着这片区域,不过,这阵子不仅是他管辖的这个地方,就连毗邻的其他分部,都遇到了大麻烦。 晃了晃脑袋,申令泽最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推开门。 申令泽没有自我介绍,他一直在观察着叶钧,自从叶钧来了之后,就发现叶钧脸sè出奇的镇定,似乎还颇为享受的将这里当作是后花园。 对于叶钧这股不似强装出来的镇定,申令泽很满意,他打算跟叶钧做一个交易。 “藤原先生?”申令泽笑了笑,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叶钧瞥了眼申令泽的大手,没《 有要握手的意思,只是随意道:“客气话就不说了,既然找我来谈判,我人已经到了,该怎么按规矩办事,你们划出条道。我既然敢来,就有我自己的道理,你们如果执意,我并不介意让你们吃一个大亏。” 申令泽脸上的笑意忽然止住,当下微眯着眼,yīn晴不定盯着叶钧,就仿佛一条毒蛇。 可是,被他这种目光盯了这么久,申令泽悲哀的发现他依然跟一堵空气一样,被叶钧晾在一旁,顿时苦笑道:“好,藤原先生,这次邀请你来,是希望你帮山田组做一件事。事后,不仅你跟小牧的矛盾可以一笔勾销,我们还会为藤原先生提供一万美金。” “福利这么好?”叶钧似笑非笑的望着申令泽,“说说看。” 申令泽暗暗皱眉,他之所以将山田组这金字招牌亮出来,多少是希望打击一下叶钧的嚣张气焰。可是,发现这王八蛋压根就么这觉悟,甚至还更加狂妄,申令泽也很是窝火。 不过,申令泽却强行将这股不悦压了下来,“山田组最近跟樱花组交涉,因为双方在会议桌上谈不拢,最后闹得不愉快,现在,双方都已经正式开战,就连议员想要介入调解,也宣告失败。而我们这片的区域,最近因为樱花组的强攻,所以损失颇大,就希望藤原先生能够…” “是不是打算让我刺杀一些重要的人?”叶钧似乎已经猜到了申令泽的心思。 申令泽眼中shè出奇光,刽子手不可怕,一个聪明的刽子手,却相当让人忌惮。 从小牧那里得到的信息反馈,如果没错的话,眼前的这位‘藤原先生’,应该就是露香父亲康德的亲授徒弟。起初,申令泽还有些不信,可看到小牧抬脚被捅的那一刀,还有事后医院鉴定报道,说只要再差上几毫米就可能捅到动脉,申令泽不由信了一大半。 能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冷静出刀,还偏偏这么准,在道上混了二十多年的申令泽很清楚,像叶钧这种人,不多,而且个个是宝! 此刻,叶钧开门见山的话,还有语气里的那股随意,申令泽再无疑虑,“对,这正是我们想要邀请藤原先生帮忙的原因。” “想法很好,可我,不是阁下想请,就能请的。” 狮子大开口吗? 对于钱,申令泽不缺,也不吝啬,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当下,申令泽一点都不犹豫,伸出一只手,“五万美金。” 见叶钧摇摇头,申令泽脸sè如常,微眯着眼,“十万。” 叶钧再次摇摇头,这一瞬间,申令泽有些气急,他没想到叶钧竟如此不识相,但还是忍了下来,“十三万美金,这个价格,已经是极限了!” 啧啧,岛国的百姓有钱,这岛国的黑社会更有钱,难怪一大群京华人撞破南墙都想着到岛国工作。 十三万美金,兑换国内的货币就已经超过一百万了。只是杀个人而已,就能得到这么大的回馈,不管杀的人是谁,叶钧都认为这个价格实在高得离谱。 同时,叶钧清楚,他若是死磕下去,价格说不准能达到十五万美金。 清楚这个底线之后,叶钧也不在意,只是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摩挲着手指。 见叶钧不表态,申令泽目光yīn沉,他很想一拍桌子,然后让人进来把叶钧给绑了。 只不过,理智告诉申令泽,这种做法是相当错误的判断。 所以,申令泽也有样学样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等着叶钧最后给出的答复。他担心他继续开口说话,会被叶钧活活给气死。 “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 叶钧缓缓站起身,在沉默了足足五分钟后,申令泽对于叶钧这种不识趣的行为,也首次动了怒火,当下皮笑肉不笑道:“不送。” 等叶钧离开后,申令泽眼神中迸shè出一阵yīn寒的目光,举起话筒,随手拨了一个号码,“带着人,把他堵住,死活不论。” 用国内的话来说,申令泽对于叶钧的评价,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来没见过哪个做杀手如此狂妄的申令泽,好歹也是管理上千号人的大头目,自然不会任由一个杀手,而且还是杀手徒弟的小子骑在他头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叶钧那股镇定,还有捅在小牧脚下的那一刀,申令泽根本就没兴趣跟叶钧谈价码。 最起码,他不会亲自来谈。 反观叶钧,早就知道申令泽不会这么轻易放他走,从这里出到大街上,需要走一段至少五百米的小道。叶钧清楚,这条道,肯定会有人埋伏着。 果然,很快就出现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每个人都像极了十年后流行网络的杀马特,手中不是铁链,就是棒球棍。 对于这些人,叶钧多少有那么点感慨,山田组也就这回事,唆使一些还在学校念书的,或者刚到社会上混的流氓地痞在前线卖命,而他们就只是躲在后面花红酒绿,美誉其名说这是为了赚大钱给兄弟们发福利。 叶钧对这些人颇为不耻,但眼前这些流氓地痞倒是挺无辜,所以,叶钧没打算下狠手。顶多,弄成残废,也就差不多了。 十分钟后,申令泽等待了电话,可惜,兴致勃勃的他,等来的不是喜讯,而是惊恐的回复。 叶钧,走了,潇潇洒洒大摇大摆的走了!而他身后,留下了四十多个派出去的人,每个人,不是手臂脱臼,就是不醒人事,甚至于还有两三个人,骨骼碎裂。 当然,这还不是让申令泽冷汗直流的,而是下边人告诉他,叶钧临走前,说了一句话,申令泽,咱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樱花组说不定愿意出比你更高的价格。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申令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没想到叶钧手段这么狠,这么损,甚至于临走前还要吓得他寝食难安。 此刻,申令泽显然有些后悔在处理这件事的问题上,太过着急了。如果他事先知道叶钧的战斗力竟然这么夸张,要么不合作,要么,就不会出那价! 叶钧凭借记忆,返回那间酒吧,刚进门,就感觉到一股紧张的气氛。 只见先前制作他跟小牧在店内发生冲突的珀及哥,正满脸yīn沉的跟一伙人对峙着。见叶钧有些诧异的进门后,珀及哥显得有些困惑不解,似乎没想到叶钧竟然能够安然无恙折返回来。 至于与珀及对峙的那伙人,也是目光不善的盯着叶钧,显然误以为叶钧是珀及的援兵。可看了很久,都没看到叶钧身后有人,顿时将叶钧当作是没眼力劲的客人,就不再继续关注。 被晾在一边的叶钧,也不在意,在众人有些纳闷的目光下,大大咧咧走进门,然后四下扫了眼,就看见不远处一张椅子上酣睡着的露香。 “大哥,那边有个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小牧的女朋友。嘿嘿,身材好,脸蛋也俏,要不,带去片场,拍几部写真集,怎么样?” “随便,反正我就不相信珀及这家伙敢拦下我们!” 一个脸sè有些yīn沉的刀疤脸在看到露香的那一刹那,就透着一股yín邪的味道,显然是打算抢回去享受享受。 “等等,你可以走,这女人得留下来。” 有了刀疤脸的壮胆,加上叶钧又是一个人,刚才出这馊主意的绿毛不客气的拦下叶钧。 叶钧皱了皱眉,不说话,朝珀及投去一个困惑的目光。尽管珀及先前帮了倒忙,险些害死他,但叶钧识大体,明辨是非,知道珀及刚才不是故意,而是善意想要帮他澄清误会。 所以,心里面不仅对珀及没有太大的恨意,相反,还有一些好感。 珀及脸sè很不好看,见叶钧投来目光,也懒得去猜测叶钧是怎么才会安然无恙的,只是yīn沉道:“放他们走,不关他们的事,这是规矩。” “我就是按照规矩办事,他应该不是山田组的,但那个女人,却与山田组有关。”刀疤脸看也不看珀及,眼珠子满是露香那xìng感的身体,恨不得立马脱裤子趴在露香身体上耸动,“她应该是小牧的女朋友,这就够了。” “八嘎!”珀及显然很愤怒,想要动手,可最后却忍了下来。 因为他是看场子的,场子人手本就不多,先前打电话寻求支援,可支援的人迟迟未到,这让珀及很着急。 现在,叶钧的出现,致使露香被盯上了,珀及也不知道该怪叶钧鲁莽,还是怪自个倒霉。他跟露香也算是老相识,而且当初还是他介绍露香在酒吧里工作,平时都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照顾露香,这才让露香在这种鱼龙混杂的酒吧里,不至于遭到太多sè胚的刁难。 啊! 一声惨叫声传来,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只见绿毛被叶钧狠狠抓着手臂,见众人望了过来,叶钧忽然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在这酒吧里异常清晰,这震颤的声响,也让现场的人神sè各异。 “八嘎!抓住他!” “臭小子!我杀了你!” “混蛋!” 一时间,各种咒骂声传来,至少六个男的直接朝着叶钧冲了过来,珀及朝身后的人使了使眼sè,三个男人会意,直接朝着叶钧的方向跑去。 “你敢乱动,我不介意动手。告诉你,大不了事后我赔些钱给店老板,但你,最起码要在医院里躺一个月。” 眼看刀疤脸似乎打算多使唤些人上去,却听到了珀及的jǐng告。 “你认为我不敢吗?”刀疤脸冷冷望着珀及。 “不妨试试。”珀及满身是肉,随随便便跺一跺脚,都能让浑身的肥肉像波涛一般汹涌。 刀疤脸神sèyīn沉的看着不似说笑的珀及,在仔细权衡后,耸耸肩道:“好,我就不相信,我那边八个人,还对付不了三个人,咱们走着瞧。” “尽管我不是很清楚那小子的底细,不过,这次你可能看走眼了。” 珀及一想到叶钧不仅安然无恙回来,还手段残忍的弄断先前那个绿毛的胳膊,就知道叶钧也是心狠手辣的家伙。 无由来的,珀及对叶钧似乎有着极大的信心,甚至于还在憧憬着叶钧待会处理掉那几个人后,能够仗义出手,帮他解决目前的困境。 第七百三十五章 心如刀割 ()PS:感谢‘patton36’的月票支持! 面对这八个流氓yīn恻恻的挑衅,叶钧仅是皱了皱眉,对于珀及派过来协助的这三个帮手,这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 朝珀及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看得出来珀及确实很关心怀中的露香。 对于珀及,叶钧印象本就不坏,唯一的芥蒂就是先前被小牧等人喊出去的时候,珀及没有阻止,也没有说情。 不过这倒也在情理当中,一来他跟珀及并不是深交,二来珀及也没太多jīng力去管这些冲突,在这种地方,怕是早就见过各种形形sèsè的人,至于酒后闹事争风吃醋,更应该屡见不鲜。 看着这八个流氓满脸yín笑,似乎认为吃定了他跟珀及分过来的三个帮手,所以目光全部集中在露香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上,脑子里八成在幻想着如何在床上扒光露香的衣服,肆意蹂躏。 .. 叶钧脸一寒,深知这节骨眼上不仅气势不能弱[][],相反,还得先下手为强,跟这群sèyù熏心的家伙谈理智,只会让他们觉得你心虚,好欺负。 砰! 叶钧搂着露香往外走,当被最前面那个流氓挡住的时候,毫无征兆,扬起腿,就将这流氓给踢飞出去。 在撞飞身后至少三个人时,才与后方的桌子来了一次亲密碰撞。 在场人包括珀及在内,都被这的动静吓了一跳,看到现场,珀及一方人露出震惊之sè,至于刀疤脸那一方人,却脸sè极为难看,甚至面露恐惧。 因为,被那个流氓撞飞的三个人,就仿佛全身骨头架散了一般,躺在地上哀嚎呻吟。至于承受了叶钧一脚,连带着还撞飞三个人后再撞碎桌子的那个流氓,此刻早已浑身抽搐,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呼…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轻描淡写的一脚都能造成这么骇人听闻的威势,这一刻,刀疤脸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好家伙,果然厉害!” 珀及神sè一喜,先是兴奋的朝叶钧翘起大拇指,然后才不安好心的望向刀疤脸。 刀疤脸自然察觉到珀及蠢蠢yù动的心思,暗暗咒骂一声,先是扫了眼身边领来的这些人,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有惧sè,这才冷哼道:“樱花组做事,你一个不相干的家伙竟然跑来搅局,别以为力气大,告诉你,得罪我们樱花组…” “你是不是想要把我卷进来?”叶钧不耐烦的打断道。 刀疤脸闻言语塞,当下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忽然笑眯眯道:“不是,不是,错在我们,下边人不懂事,惹怒阁下,是我们不对在先。” “既然知道,还不让你的人散开!”叶钧脸sè很不好看,他清楚刀疤脸绝对是那种笑里藏刀的混蛋,“是不是还想让我替你教导下属?” “不敢不敢。”也不知道刀疤脸是怎么想的,竟然无所谓的摆摆手,“都闪到一边去,没看见人家急着搂美女到酒店做正事吗?” 只见那些吓破胆的流氓赶紧的将地上那三个还在呻吟的同党扶到一边,让出条道来。 叶钧神sè如常的将露香给横抱起来,不理会刀疤脸等人暧昧的目光,径直就打算往外走,离开这间酒吧。 珀及见叶钧似乎并不打算跟刀疤脸等人大动干戈,脸上有些失望,想要出声寻求叶钧的帮助,可一看到叶钧怀中的露香,就暗暗苦笑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叶钧横抱着露香离开后,刀疤脸身边的一个流氓不解道:“大哥,就这么放了他?他伤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有那个女人…” “够了!”刀疤脸恶狠狠瞪了眼这家伙,“我问你,你打得过他吗?” 被刀疤脸这么咒骂一声,这流氓也是吓得噤若寒蝉,悻悻然退到一旁。 叶钧展现出来的力量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而岛国的国情不同于美利坚,不允许携带枪支。如果光靠肉身搏斗,先前叶钧那一脚已经足够震慑这些人。 “是不是很失望?”刀疤脸抬起头,望向脸sèyīn晴不定的珀及,“我知道,你想拉他入伙,把我们赶走。” “所以,你就很大度的让他们俩离开了?”珀及脸sèyīn沉,他也是一个头目,尽管只是管着一间酒吧,但见过太多形形sèsè的人,自然清楚刀疤脸的心思。 “没错,为了个女人得罪这种人,可不是我的作风。我今天是来砸场的,只要达到目的,回去后自然可以找几个女人开房,犯不着为了小牧的女朋友,而把正事耽搁了,还可能导致失败,甚至重伤。” 刀疤脸下意识瞥向那个看样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下属,先前就是他出馊主意,还主动挑衅叶钧,刀疤脸差点恨死这家伙。如果不是急中生智,没有sèyù熏心,不然,很可能他领来的人,包括他,都得被叶钧杀得狼狈而逃。 “下面,咱们算账吧,被小牧女朋友挑起火了,现在,得快速解决你们,然后立马去风俗店找女人消消火。”刀疤脸冷笑道,脸sè也越来越恶毒。 珀及并不在意,他自然有着防备,尽管叶钧潇洒离去,但珀及也不可能怪叶钧见死不救,他本就跟叶钧没什么交情。 不过,一想到叶钧仅仅一抬腿,就帮他消耗了四个敌人,这么想珀及就心里舒畅了,“没问题,不过我估计你今晚玩不了女人,就算玩,估摸着也得死在女人肚皮上。” 刀疤脸脸sè一寒,yīn沉道:“动手!” … 叶钧可没心情介于山田组跟樱花组的争斗,当下搂着露香上了出租车,让露香的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考虑到露香跟家里面闹矛盾,也清楚此刻的露香并不想回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叶钧只能带着露香,跑到酒店里开房。 洗完澡走出房间,瞥了眼正蜷在被单里熟睡的露香,叶钧没有任何的yù望,只是睡在同一间房的另一张床上,思考着接下来是不是离开露香家。 香婆婆跟康德都已经起了戒心,继续留下去,也不可能套出任何有用的情报。关于轩辕剑的信息,看样子,只能找其他人。 一夜未归,香婆婆跟康德脸sè都不好看,尽管表面上,康德愿意相信叶钧的为人,可实际上,孤男寡女,会不会发生些什么,谁也说不准。 尤其,先前不放心露香的康德,还特地跑到露香打工的酒吧里,发现那里正上演着火拼,随处都是狼藉。抓了两个人随便一问,就听说醉醺醺的露香被一个男人带上车了,而且那两个人还特地形容得似乎露香待会就要在那个男人胯下婉转承欢的口气,让康德气得发飙,直接掐断了这两个男人的喉颈。 自从叶钧行为反常被察觉后,香婆婆对于叶钧也是rì防夜防,可惜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就算知道八成是叶钧带着露香去开房,可又该怎么找? 康德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发现露香真被叶钧在酒后侵犯了,一定会毫不留情杀了叶钧! 大清早,露香就慢慢清醒过来,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立刻意识到正睡在酒店里,本能的检查了一下衣服,又下意识伸手摸向下半身,没察觉到异样,也没发现衣服上的凌乱,但情绪还是处在紧张当中。 这时候,房门传来咔嚓声,露香高度戒备着,可看到叶钧正端着一大袋早餐后,就暗暗松了口气。 幸亏是他。 露香芳心一颤,前一刻还担心遭到陌生男人的施暴,可此刻,却有些埋怨起叶钧。 不可否认,叶钧很帅,也是露香中意的类型。最关键的,就是露香属于叶钧的FANS,她相当乐意跟叶钧上演一出男女间单方面赤身**的肉搏战。 可惜,叶钧似乎对她的身体没有太大的兴趣,这让露香有些无奈,更有些厌烦叶钧这种理xìng的克制力。 叶钧当然察觉到露香望向他的目光那抹幽怨,很识趣的装作没看见,笑着将手中的早餐递给露香,“趁热吃。” “昨晚上似乎酒吧里不安宁,我当时也清醒了一点,看见珀及哥正跟别人争吵。” 露香压下心头的幽怨,装出副无事人的样子。 “恩,好像是山田组跟樱花组闹矛盾吧,他们还打算把你掳走,不过我刚好赶到,就把你带出来了。” 叶钧的话让露香眸子一亮,笑眯眯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胆识进去呀,普通人早就吓怕了。” “没办法,不然回去后,指不定就会被你爸责骂,我既然跟你出来,自然要让你平平安安回去。” 露香的眸子更亮了,听到叶钧这话,心里甜丝丝的,“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真想不到,你竟然能把那些坏蛋吓走。” “不是我吓走的,是珀及哥让人保护我们出来的。” 叶钧深深看了眼露香,他跟露香以后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对于露香,叶钧也没打算花心思讨好。所以,叶钧捏造了一个算不上英雄救美的谎言。 露香没有任何的失望,只是轻笑道:“不管怎么说,你救了我,你有胆量。” 暗暗摇了摇头,叶钧催促着露香吃完早餐,然后就将露香送回家里面。 站在大门口,叶钧沉吟了一下,尽管一路上跟露香有说有笑,看似关系又亲近了一些,可叶钧还是决定,离开这里。 露香似乎察觉到叶钧的想法,顿时流露出不舍,可清楚叶钧这种男人,绝不会因为她的关系而继续留在她家里面。 暗道果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曾经因为一首仿佛天籁的歌曲而知道叶钧,当从报纸得知叶钧各种各样的信息后,露香甚至于迷恋上当时红得一塌糊涂的叶钧。 男人并非越帅越招女孩子喜欢,而是需要耐看。这耐看可以是有气质、有涵养、有深度,也可以是有钱有权,也可以是那种做起事来能吸引旁人的向心力。 可若是这属于耐看类型的优点全部汇聚在一个男人身上时,在女人心目中,这样的男人,就是她脑子里所谓的那类惊天动地的伟岸依靠! 露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家境怎么样不说,就说她生活的方式,与叶钧就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否认露香芳心以前确实迷恋叶钧,但贵有自知之明,清楚那种迷恋只是单纯的恋上一个偶像罢了。 可是,当叶钧真实的出现在她生活的圈子里的那一刻,后知后觉的露香根本就没意识到太多的情愫,只是激动、兴奋。 当分别近在眼前,这一刻,露香才知道,她竟然不知不觉爱上了一个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的男人,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 强烈的负面情绪涌起,这一瞬间,露香心中的不舍与遗憾,因为叶钧转身的那一刹那,如山洪一般爆发,演变为她似乎流不完的泪痕。 望着叶钧的背影渐行渐远,露香捂着胸口,心如刀割。 可露香却未曾发现,这一刻,正当她泪眼朦胧的时候,一道愤怒的目光从她身上挪开,转而落在叶钧离去的方向。 第七百三十六章 表露身份 ()叶钧清楚他被跟踪了,从跟露香告别开始,天赋第六感传来的那股淡淡的悸动,就时刻伴随着他。 忽高忽低的悸动证明跟踪他的人,与他保持的距离也是有近有远。 是一个极为擅长跟踪的家伙! 叶钧心里面浮现出康德的身影,看样子,康德没有打消对他的jǐng惕,而叶钧也懒得拐弯抹角,给康德制造一些跟踪的机会。 嘴角悬起一抹邪笑,此刻漫步在街上,看似漫无目的瞎溜达,可事实上,叶钧一直在试探康德的动机。 是单纯的好奇?还是有目的的循序渐进?叶钧心里面,对这个疑惑也渐渐有了答案。 “出来吧。” 这里是一处几乎没人行走的小巷子,也可以说是一处绝地,前面的路被一堵墙给彻底封死,想要折返,至少需要往回走足足五百米路。. . “哼!” 一道冷哼从身后传来,露脸的是康德,此刻康德双[ 目赤红,显然处在暴怒的情绪当中,身体也不断颤抖着,一只手死死攥着,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叶钧转过身,并不意外,轻笑道:“康德先生,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不过送了这么长一段路,我真的很感谢你。” “小子,你知道我跟踪你?”其实拐进这个小巷子,康德就已经清楚行踪暴露,所以并不奇怪。 “当然。”叶钧脸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我这人观察力不错,知道康德先生一直跟在我身后,原本以为康德先生是打算出趟门买酒买烟,没想到康德先生是专程出门送我的。” “少油嘴滑舌。”康德目光yīn沉,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我不明白康德先生的意思。” “少装糊涂,你处心积虑跑到我家里面,还偷听我说话,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看着叶钧疑惑的样子,康德很生气,很想直接把叶钧掐死。 “巧合。”叶钧随口给出一个答案,似乎也没看到康德积蓄的那股愤怒,“拐倒脚,所以到康德先生家里面暂住几天,之后为了避免尴尬跟误会,只能下楼,碰巧想找厕所,所以这不能算是处心积虑,更不能算是偷听。我只能说,这是巧合。” “巧合?”康德忽然笑了,可下一刻,顿时神sèyīn沉,“呸!看样子,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是不会说了!好小子,差点把我们都骗了!” 康德忽然大踏步冲向叶钧,双手成爪,如翱翔的雄鹰逮兔一般,试图抓向叶钧的喉部。 叶钧冷哼一声,对于康德这种蓄势待发的举动也不在意,微微后仰,就轻易避开康德的锁喉。同时,叶钧还诡异的伸出一条腿,不轻不重扫向康德的小腿。 砰! 康德一个酿跄,不仅抓空,身子还朝前倾倒,顿时露出骇然之sè。 叶钧没有做出趁你病,要你命的行为,见一击得手,迅速与康德拉开五米的距离,站在康德身后,冷眼直观。 感觉到小腿传来一股胀痛,康德微微稳了稳身子,这才神sè凝重的转过身,死死盯着叶钧。 先前若仅仅只是抓空,康德并不会露出凝重之sè,但却会惊讶于叶钧的反应。可是,抓空也就罢了,叶钧却能在俯身躲闪的那一瞬间,抽空把腿扫向他的小腿,甚至于还能在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立刻拉开与他的距离。 作为一名甲贺流的忍者,自幼就接受残酷训练的康德,很清楚叶钧不仅反应灵敏,甚至于身体的柔韧xìng,也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啊!” 康德怒吼一声,先是骂了句八嘎,然后就气势如虹袭向叶钧。 既然叶钧藏着这么一手,就足以说明叶钧绝非普通人,从叶钧先前的反应跟身体的柔韧xìng,康德认为叶钧八成是他的敌人,伊贺忍者! 甲贺跟伊贺尽管都属于岛国忍者,可历史原因,两种流派一直都是争斗不休,只因为一个最强忍着流派的虚名。 现如今,甲贺横行,伊贺几乎已经淡出这个圈子。这并不是伊贺忍者即将走向覆灭,而是锋芒内敛,似乎正偷偷在私底下酝酿着什么。 看着康德不要命的冲来,一副生死仇人一般,叶钧暗暗皱眉,但身体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动作。 很冷静的攥紧拳头,在康德即将触手锁喉的一刹那,叶钧不轻不重挥出一拳。 这一拳,看似稀疏平常,但康德却仿佛见鬼似的不要命的往后躲,竟因为叶钧这压根不华丽的一拳,而吓得甘愿放下近在咫尺的致命一击! 耳朵没听错吧? 康德惊恐的望着叶钧,刚才,当叶钧的拳头从他耳旁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啸! 闻其音,就知道这一拳强悍如斯,康德不认为这是叶钧挥错了地方,只认为这擦身而过的一击,是叶钧对他的jǐng告!能够在瞬间爆发出这种力量的牛人,康德不认为会出现这么愚蠢的失误! 与叶钧保持五米距离的康德尽管没有继续执拗的杀向叶钧,但脸sè也不好看,他忌惮叶钧,但也从叶钧先前的那一拳jǐng告认识到叶钧并无恶意。 只是,在没搞清楚叶钧到底有何目的之前,康德绝不会放松对叶钧的jǐng惕。 “康德先生,咱们能谈谈吗?为什么你非要抓着我不放?” “哼!” 康德鼻子哼了哼,就微眯着眼,冷声道:“你实话告诉我,昨晚上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康德先生,你应该相信我的为人。只是当时候露香小姐醉得不省人事,所以就让她睡在酒店里面。”叶钧诚恳道。 “两间房?还是一间房?”康德微眯着眼,yīn沉的望着叶钧。 叶钧犹豫了一下,然后平静道:“一间房。” “八嘎!” 康德眉毛一耸,原本放下额那股怒意再次飙升,在痛骂一声后,再次挥舞着拳头,就打算找叶钧拼命。因为,康德现在认为女儿不仅已经被叶钧施暴了,连带着刚才还被叶钧给耍了一次。 “等等!康德先生,别激动,我话还没说完。”叶钧伸出手,制止了康德的冲动,“我开的房间是双人房,还有,一整夜我都没碰过你女儿,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回家问一问。” “你认为我会信你?”康德冷笑一声,“我女儿为什么会哭?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她怎么可能哭?” 叶钧一阵愕然,等回过神时,不禁百感交集,脸上也呈现出一抹苦涩。 “如果我告诉你,露香小姐可能是喜欢上我了,康德先生,你相信吗?”叶钧有些无奈道。 “你认为我会信你?我女儿可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xìng格,他跟小牧的感情即便我不承认,也不接受,但至少我女儿很喜欢小牧。”康德就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满脸耻笑,笑容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叶钧自知解释太多也无用,当下在康德错愣的目光下,摘下墨镜。 如果是其他甲贺忍者,说不准叶钧摘下墨镜的行为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们肯定不可能认识叶钧。长期躲在深山老林修炼,或者受雇于某个大型财团,根本没时间也没jīng力去了解目前谁唱歌比较好听,谁比较有钱。 可是,康德不一样,原因就在于露香昔rì对叶钧的追逐。 露香的房间里,贴满了叶钧的海报,所以当叶钧摘下墨镜,康德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正是露香以前疯狂追逐的一个明星,准确点说,一个男人。 这一瞬间,康德忽然冷静下来,死死盯着叶钧,他知道眼前这位‘藤原先生’,是华人,还是亚洲数得上号的艺人,更是亚洲顶级富豪。 康德微眯着眼,足足一分钟,他想过很多种可能xìng,最后,他咬着牙,“我不管你是谁,我问你,你真的没对我女儿做过什么?” “康德先生,你可以这么想,真要是做了,也是我跟露香小姐你情我愿的事,我不会勉强她,更不会强迫她。所以,我没有必要去否认。” 叶钧这话还真是戳中了康德的死穴,以露香对叶钧的崇拜来看,叶钧这话确实所言非虚。 那么,今天在家里面目睹露香泪眼朦胧,或许还真说得过去,毕竟小牧跟叶钧还真就没有任何的可比xìng。 “好,这件事就算我信你了,你确实没有必要玩弄我女儿。”康德冷冷点了点头,“不过,你处心积虑进入我家里面,获取我家人的信任,这是不是应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钧一边戴上墨镜,一边笑道:“康德先生,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不知道康德先生认为家里面,或者香婆婆还是奈奈子,有着让我追求的东西?” 康德一愣,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叶钧什么身份?就算是岛国各大财团,都是竞相巴结的对象!他何德何能,凭什么让叶钧处心积虑获取他,或者他家人的信任? 这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让康德满脸困惑,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层道理。但可以很负责的说,康德有自知者明,他并不觉得他身上,或者他家里面的人或物,有能够吸引叶钧的。 “我想知道关于轩辕剑的信息。”叶钧轻笑道。 这话说得很轻巧,可是,却让满脸困惑的康德险些吓出一个激灵,当下死死盯着叶钧,露出难以置信之sè,“你想知道轩辕剑?你!你怎么知道…” 康德忽然硬生生咬着嘴唇,叶钧暗暗皱眉,意识到康德八成知道轩辕剑的事。 “我不管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管到底是何身份,更没兴趣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轩辕剑的。不过,我jǐng告你,立刻离开我们家,立刻这座城市,立刻离开我们国家!”康德满脸yīn沉的盯着叶钧,“看在你昨晚上救了我女儿的份上,我可以保证今天的事,绝不会说出去!” “康德先生,先别激动,我其实只是想问一个问题。”叶钧笑道。 “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康德目光已经呈现出焦急愤怒,他不想跟这件事沾上边,因为,这很可能会给他带来祸及一家老小的灾难。 叶钧叹了声,忍者的固执并不是脾xìng,而是保密的那股韧xìng。一名合格的忍者,首先建立的条件就是嘴巴牢,一旦清楚不能吐露的秘密,就算是死,也不会说! “康德先生,我会在这座城市暂留两天,每晚八点,会去你儿女工作的酒吧。两天后,我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坐下来跟我好好谈谈,我发誓,我一定会报答你这份回报。这份回报,绝对能让康德先生满意,也是康德先生目前最需要的。” 瞥了眼神sè冷峻的康德,叶钧一边往外走,一边严肃道:“希望康德先生仔细想想,尽管我是华人,但我却是一名重诚信的华人。做生意讲究诚信度,我能把生意做这么大,这一点康德先生完全能够相信我,希望康德先生好好考虑考虑。” 等叶钧离开后,康德才收回凝视着叶钧背影的目光,这一刻的康德目光yīn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七百三十七章 等待 ()申令泽最近很头疼,一方面来自于樱花组的sāo扰,致使他管辖的区域面临惨痛的损失。另一方面,就是叶钧当rì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申令泽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叶钧出手的凶残,加上珀及事后讲起关于酒吧时叶钧的一脚之威,申令泽这几天可谓神经兮兮。 不行! 申令泽微眯着眼,强压下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就是樱花组的sāo扰,他认为,当务之急就应该先把叶钧这件事解决了。 武力? 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申令泽扼杀了,他有着非比寻常的见识,否则,也混不到今天这种地位。既然叶钧现在也与樱花组交恶,申令泽认为,这是一个契机。 似乎有了定论,申令泽立刻给珀及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得知叶钧昨晚七点出现在酒吧里,临走前还是今晚也会来。等放下电话后,珀及心里有了想法。.. 同样头疼的还不止申令泽,由于yī{n差阳错获悉了叶钧的真实身份,而且事情上升到了轩辕剑,康德不得不跟香婆婆商量。 商议的结果分歧较大,康德信奉武士道jīng神,尽管是一名忍者,但同样铮铮铁骨,责任心极高。 但香婆婆不这么看,一直以来她都很厌恶忍者这个职业,这或许与她这段看似幸福,实则不幸的婚姻有关。在康德小时候,香婆婆就与康德的父亲进行过无数次的争吵,一直极力反对康德成为一名忍者。 现在,对香婆婆来说,叶钧的出现,或许是改变她家庭的一个契机。对叶钧了解越深入,不管是香婆婆,还是康德,都震惊于叶钧的商业天赋,还有在京华的影响力。 这也就导致康德不打算将轩辕剑的秘密泄漏,但香婆婆却极力怂恿康德老实跟叶钧交代。 正当母子俩争论不休时,一个男人出现了。 申令泽。 “他走了,与我们家再无瓜葛。”康德不冷不热道。 申令泽并不介意康德的态度,多年在道上蓄养的经验告诉他,康德不仅杀过人,还杀过很多人。这种人,不可能是罪犯,只能是杀手! 申令泽没有将康德与甲贺或者伊贺联系在一起,对他来说,这两种专属于岛国的文化也只是存在于历史当中,就跟京华普通人想的一样,现如今不可能再有那种学武宗派是一个道理。 “康德先生,我这次过来,并不是来询问藤原先生的去向,我知道他昨晚在露香酒吧里出现过,还说今晚也会在那里。” “这与我何干?” 对于申令泽的试探,康德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申令泽暗暗皱眉,笑道:“康德先生,藤原先生应该是你的徒弟,所以,我希望康德先生能做一次和事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康德略惊,摇头道:“我跟藤原先生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你不要误会。而且,之前我还跟藤原先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误会,所以阁下的请求,我办不到。” 申令泽一愣,足足沉默了一分钟,这一分钟里,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个念头,最后才笑道:“好,咱们先不说关于藤原先生的事,我先说一下此行的目的。” “请说。” 申令泽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小叠资料,然后推到康德身前。 康德平静的拾起资料,匆匆翻了翻,就脸sèyīn沉道:“什么意思?” “我知道康德先生从事的职业,这些人,杀了,我愿意付一笔高额的报酬。” 康德那无jīng打采的目光中猛然迸shè出一股煞气,一直注意康德的申令泽忽然升起一股危机感。正打算戒备,忽然,就惊恐的发现喉咙被康德伸手拧着,这瞬息之间甚至于让申令泽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说错了什么话!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来找我?”康德语气与先前大相径庭,冷飕飕的,让申令泽背后发凉。 “我…康德先生…别…别急…听…” 康德五根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申令泽在承受着强烈的窒息,当他意识到很可能会惨死在康德手中时,忽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 强烈的生机蔓延至申令泽身上,当吸入一口空气时,申令泽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偏偏死得不明不白。 惊恐的退了好几步,一直咳嗽的申令泽再次抬起头望向康德,毫不掩饰心中的那抹忌惮。 同时,申令泽也在回忆着先前到底有没有说错话,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说了什么,竟然让康德情绪如此暴躁。 不理会申令泽惊恐的目光,康德步步紧逼,直到把申令泽逼到角落里,才yīn沉道:“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是露香告诉珀及,珀及再告诉我的。”申令泽没有朝关上门的香婆婆投去感激的目光,对他来说,这一家人都是疯子! “她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你如果不老实交代,你会死在这里,明白吗?” “明白!” “好,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是…” 申令泽有些yù哭无泪,他后悔来之前怎么不随身佩戴一把手枪?为什么不带上几个跟班,就冒失的跑到这疯子的家里! “好了,康德,你确定他真的知道你的身份?”香婆婆摆摆手,慈祥道:“这位先生,你告诉我,露香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小命捏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不好,但申令泽还是配合道:“她说你是刽子手,杀过人,很可能是一名职业杀手。” 死死盯着申令泽好一会,康德与香婆婆才互视一眼,很快,康德就yīn沉着点点头,“没错,既然被你洞悉了我的身份,我就要搞清楚你真实的来意。不过,我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不会再干这种事,请回吧。” 申令泽暗暗松了口气,当下也不多说一句话,拾起桌子上的资料,还有公文包,就逃也似的离开这间屋子。 等出了门,申令泽升起一股再世为人的感觉,尽管天气渐凉,甚至很冷,但申令泽还是全身冒汗。 先前,他在惊慌中也不失往rì里的洞察力,他敏锐的发现在他说出职业杀手四个字的时候,分明看到康德与香婆婆长出一口气。这个发现不但没让申令泽欣喜,甚至于还再次产生一股强烈的惊恐。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康德压根就不是杀手!至于什么职业,申令泽不敢想,也不愿想,他只希望能活着离开这鬼地方! 等申令泽离开后,香婆婆与康德说了好一阵子,康德才神sèyīn沉的离开屋子。 … 夜晚,酒吧的生意应该很好,可自从樱花组四处横行,珀及管辖的酒吧生意就一落千丈,几乎没什么人敢上门。 可是,也有一些胆大的,在这空旷安静的酒吧里,惬意的喝着啤酒,勾搭着吧台的女服务生。 佩带着墨镜的叶钧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安静的看着报纸,今晚,若是康德再不出现,他会离开这座城市。 来岛国已经很长时间了,叶钧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这里耗着,京华还有着张娴暮虎视眈眈,不同于孙凌的霸道,张娴暮更擅长的是隐忍不发。这种人最是难缠,叶钧很重视张娴暮,因为他清楚张娴暮的为人品xìng。 偷偷看了看手腕上的神奇手表,见指针已经指向九点整,再次抬起头,发现酒吧依然是空空荡荡,不由端着杯啤酒,朝着无jīng打采的珀及走去。 “你好。” “你好,上次的事,希望你别介意。” 珀及其实一直想跟叶钧说会话,也是想获取叶钧的好感,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有樱花组的人找上门来,尽管现在酒吧里能使唤的人多了一倍,可是,珀及很清楚叶钧的杀伤力,还有震慑力,自然得想方设法笼络。 叶钧清楚珀及说的是哪件事,笑道:“不碍事,我并不吃亏。如果我受伤进了医院,或许我会恨你。” “你真厉害。”珀及满脸的肥肉荡漾着,笑起来,就跟笑面佛一样。 “谢谢。”叶钧抬起头,扫了眼四周的空荡,“生意不好做,继续维持下去,对酒吧的运营不好。” “恩,老板已经相当有意见了,说如果下个星期还是这样,他会歇业一个月,同时,还可能单方面撕毁与山田组的协议。”珀及满脸无奈,“他始终认为生意不好与山田组跟樱花组最近的摩擦有关,每天对我都没什么好脸sè。” “其实你这个人不错。”叶钧笑着点头,“重义气,懂得保护自己人,尤其对熟人相当照顾。我从露香小姐口中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她说你一直很照顾她,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珀及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而这个时候,身穿制服的露香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偷偷凝视着叶钧。 见叶钧提到她,眸子一亮,忙不跌笑着走了过来,“你们怎么突然就说起我来了?” 不可否认,穿着制服的露香确实有一股让男人yù望燃烧的视觉效果,不同于那种普通的制服,酒吧里规定的制服,可是实打实的女仆装跟兔女郎! 而露香,此刻穿着的,就是兔女郎的诱惑制服! 强忍着一股流鼻血的冲动,不少看场子的山田组成员在瞧见珀及严厉的目光后,都悻悻然转过头,但还是时不时盯着露香的修长大腿。 叶钧并不想跟露香走得太近,一来是担心被旁人误会,二来,也是不希望露香沉沦。 好感没错,叶钧从不否认自己的魅力,对于获得女人的赏识迷恋,尤其还是漂亮的女人,这更会令叶钧沾沾自喜。 但是,叶钧可不希望跟露香摩擦些若即若离的微妙元素,一旦将轩辕剑的事情落实好,叶钧就会立刻离开这座城市,甚至这个国家,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座城市。 基于这种思想,叶钧很理智的跟露香保持一种距离。 珀及看在眼里,尽管他没有华丽的外在,但却有着细腻的内在,很快就察觉到露香与叶钧微妙的关系。一想到小牧这位露香的现任男朋友,再对比一下叶钧,不由暗暗摇头,似乎也理解为何露香如此亲近叶钧。 珀及这阵子也会不时回忆那晚上叶钧的杀伐果断,以及与刀疤脸对峙时的那股沉稳,相比之下,小牧确实差了很多很多。 甚至于珀及还会产生一种念头,就是在当晚的形势下,小牧到底敢不敢将露香横抱着离开这是非之地?到底敢不敢为了露香踏入酒吧的大门? 这么一想,珀及也就意识到为何露香会如此倾慕叶钧。 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在酒吧这种混乱的地方,珀及也是屡见不鲜。甚至于很多在酒吧里建立起‘炮友’关系的男男女女,都在经历了一阵翻云覆雨的rì子之后,女方不知不觉爱上男方。而男方,却大多数在这个时候选择抛弃这个女人。 说是抛弃,倒不如说是主动远离。 看见叶钧这股疏远感,露香有些难过,正yù离开,却猛然察觉到走外面走进来一个不速之客,这个客人她很熟悉,当下掩着嘴,难以置信道:“你怎么来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第七百三十八章 安倍神社 ()“我很想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让你愿意走进这门,坐下来跟我谈。。!” 叶钧很好奇康德的态度,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叶钧来说算不上受宠若惊,但总归有些惊讶。 事实上,叶钧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今晚康德依然不出现,他就会亲自到康德的家里面问一次,哪怕亲口跟香婆婆讨教。 “原因就不说了,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说出来,我能得到什么?”康德冷冷瞥了眼叶钧,“如果你提出的报酬无法达到我心目中的标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即便你用任何的手段。” 叶钧耸了耸眉梢,笑眯眯道:“关于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的下落,这报酬,够了没有?” “什么!” 康德原本无jīng打采的神sè忽然如遭雷击一般,满脸愕然。进门前,在他心里面,叶钧能提供的报酬,无非就是金钱。 十万美金?百万美金? 康德当时撇撇()嘴,心目中有了一个标准,就是叶钧若能提供三十万美金的报酬,这笔买卖,就值得冒风险。 可是,叶钧嘴里的报酬,却是木端正基跟木端正南的下落,这让康德双目放光! “你确定知道两位木端先生的下落?” “当然。” 见叶钧胸有成竹的样子,一个不好的念头悄然萌生,让康德吓了一跳,“该不会,他们俩…” “咳…咳…康德先生,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好。” 叶钧的制止相当有效,即便康德猜测木端正基跟木端正南是不是叶钧抓的,但康德还是不敢声张。 如果真闹起来,那事态就严重了!康德很清楚,一旦他将这个猜测说出来,对他来说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是灭顶之灾。 叶钧什么人? 那可是在京华乃至世界都有名气的一方富豪! 这种人,对木端家来说只能是巴结,不可能是敌对!若是这种事被揭露,康德很清楚,他会成为权贵手中随时随地被牺牲的一枚棋子,甚至可能祸及全家! 康德小心翼翼观察着叶钧的神sè,满脸的高深莫测让康德更肯定了心里面的猜测,康德脸sè一正,严肃道:“尽管我不清楚你问这轩辕剑到底有何目的,但这不关我的事,不管今天说了什么,我希望这件事都到此为止。至少对我来说,是这个理。” “康德先生,你想要置身事外,这完全没问题。”叶钧似笑非笑的望着康德,“只要你的消息足够让我满意,满意到不会纠结该不该询问其他人。” 康德脸sè大变,叶钧这话很明显带着威胁的成份,当下冷声道:“如果你想要获得更详细的,抱歉,我办不到。” 康德一副想要走人的架势,叶钧也不在意,随意道:“唉,早知道就不应该先把报酬说出来,我们国家有那么一句话,叫夜长梦多。” 原本打算起身的康德忽然背身凉飕飕的,叶钧这话分明就是在**裸威胁他。他现在握着叶钧的把柄,那么叶钧就有合理的理由干掉他。 尽管不知道叶钧真实的实力如何,但康德足以预见他一旦他走出这扇门,在回去的路上,必然凶险重重。 而叶钧既然敢把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的事情说出来,康德是一个多疑谨慎的人,他认为如果叶钧没有事先布置,断然不敢这样。 在犹豫了足足一分钟后,原本打算起身的康德暗暗叹了声,靠在椅子上,“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我声明,我只会说我知道的,希望你别故意刁难我。” “当然。”叶钧大有深意瞥了眼康德,然后笑道:“我想知道,轩辕剑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说。据说轩辕剑本就碎成两截,但事实上在九百年前,当时还应该称为扶桑东洋人的你们,却将一柄完整轩辕剑带到了你们国家,有没有这事?” “具体无从考证,但我知道的,确实是这样。”康德点头。 “木端家有一柄轩辕剑,不知道是不是那柄?” “事实上,木端家根本就没有轩辕剑,那柄轩辕剑,从一开始就不是木端家的。但据我所知,木端家曾花重金,耗时足足五年,成功仿造一柄轩辕剑,具体用途不清楚,对外只是说崇拜你们国家的历史文化。” 简短的一段对话,叶钧几乎已经肯定康德没有骗他。而且,这些并不会招惹太大的事端,公开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只是叶钧不是岛国人,更不是甲贺忍者,所以无从知道这条不算秘密的秘密。 “仿造也需要有参照物,这参照物在哪?” 叶钧冷冷的目光让康德背后发亮,这一刻,康德突然神sè严肃起来。不是因为叶钧的问题,而是康德意识到,叶钧不为人知的骇人实力! 驭气! 曾跟京华的一些武学好手战斗过,康德自然清楚驭气是什么! “在安倍神社。” “多谢。” 叶钧点点头,‘安倍’两个字,或许对京华人来说,算是陌生,但叶钧却如雷贯耳! 岛国第一yīn阳师的起源,便是一个面相如狐的妖艳男子,安倍晴明。 而安倍神社,可以说安倍晴明,便是始祖。 想通这层原因,叶钧也渐渐忌惮起来,不管是甲贺,还是伊贺,充其量就是走诡道的武术罢了。可是,一旦与yīn阳师沾边,叶钧不敢肯定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一些脱离武学概念的存在。 尽管叶钧不愿意去相信那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这个世界上,异能还是真实存在的。 记得上辈子,叶钧深入美利坚中情局,从中获取了一份档案报告。里面,就记载着一份骇人听闻的详细资料。 美利坚秘密成立了一个组织,疯狂搜集全世界拥有异能的人员档案,这些人有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异能,听觉、视觉、jīng神力,这些都不算什么,一些在各种部落的巫师才真正让人发指。 在这种科学的时代里,叶钧真的不愿意去相信这种荒诞的存在。可与他戚戚相关的系统的存在,让当时的叶钧认可了这份资料的真实xìng。 当时的叶钧就预见到,若是那份资料经由一名权威公之于众,一定会在世界上掀起轩然大波! 也正是有了这份经历,叶钧很清楚,安倍神社,断然不是目前叶钧能够深入的。 “我想知道,安倍神社那柄轩辕剑,是断成两截的,还是完整的?” 死死盯着康德,在计算着康德到底是打算蒙混过关,还是掏心掏肺。 可惜,叶钧失望了,因为他看到康德眼中一闪而逝的挣扎,还有一股侥幸,“我不知道,但据说是完整的。” 天啊! 叶钧这一瞬间,心脏噗噗噗险些就跳了出来。如果先前的感觉没错的话,那么安倍神社,很可能藏着的不是那柄冒牌货,而是真正的那柄上古利器! 强压下心头的兴奋,叶钧平静道:“好,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的下落,两天后,我会告诉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康德清楚叶钧肯定要做一些手脚,“我希望得到的信息是他们都活着。” “没问题。”叶钧咧开嘴笑了笑,这种笑容,让康德很不适应。 也没有跟叶钧客套,只是留下一个联系的方式,康德就神sè匆匆离开了。 一直注意这边动静的露香显得很困惑,不明白她的父亲为何跟叶钧谈了那么久,她很好奇,可不敢去问。其实,在她心里面,似乎也猜到她父亲到底在这个世界扮演着怎样的角sè,她惊讶于叶钧竟会在这种事情上与她父亲有交涉。 其实,她之前也从珀及嘴里得知了叶钧的骇人能力,心中自然有了一些想法。也正是这个原因,让她觉得叶钧是那么的陌生。 第二天,叶钧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道别,也没有任何的留恋。 等回到秋叶原,叶钧就跟王三千谈起了关于康德吐露的那些信息,王三千很震惊,比叶钧更惊。因为若是叶钧猜测没错的话,安倍神社,或许真的存在于那件弘扬中华五千年历史的宝物! 看着脚下的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叶钧脸sè泛起一抹冷笑,既然答应将这两个家伙交给康德立功,同时又答应是活口,那么叶钧自然不会违约。 将两人弄昏过后,叶钧就开始跟系统联系,依葫芦画瓢,将用在孙凌的那一套,再次用在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身上。 植物人,或许是这两个家伙最好的选择。 随便租下一间酒店,选了一个房,叶钧跟王三千就将木端正基与木端正南丢在里面。等把事情办好后,根据康德提供的信息,叶钧在电话里面,给了康德一个完整的地址。 而此刻,叶钧正在机场。他不担心康德泄密,但还是要防着一手,一旦踏上飞往京华的航班,就算事后康德跟甲贺高层说出这段秘辛,那么即便甲贺高层执意要找他兴师问罪,叶钧也无所谓。 在京华,他可不是软柿子,那里要人有人,有通行证有通行证,更重要的,那里有着许多可以借用的变态! 康德一行人,根据叶钧提供的地址,在酒店里找到了木端正基跟木端正南。当发现这两个木端家的男人情况异常后,立即送往医院,得出的鉴定却是植物人,这让原本松了口气的木端家,徒然sè变。 康德没有因此立功,却平白无故被甲贺高层多番质问,可为了避免殃及池鱼,康德就算在肚子里骂叶钧无耻,但也只是推说当时跟踪的时候,木端正南跟木端正基还好好的。 而医生鉴定出来的结果也彻底与康德的言辞吻合,木端正南与木端正基陷入植物人状态,也就是这两天才发生的,这也让甲贺高层稍稍信任了康德的说辞。 返回京华后的叶钧,第一时间联系了廖明雪,这个寡妇似乎并不介意叶钧一走就一个多月,当下笑盈盈坐在椅子上,将套着黑sè吊带的修长美腿崭露在外,满脸chūncháo。 叶钧皱了皱眉,不认为廖明雪会这么快就在外面勾搭上其他男人,看着这股chūncháo,又好像刚刚跟人在床上完成一场激烈的碰撞。 “叶先生,还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吗?”廖明雪笑盈盈道。 对于黑寡妇暗送秋波,叶钧一直坚守着视而不见的原则,寡妇固然有诱惑,但如果加上一个黑字,就会让叶钧心生jǐng惕,“自然记得,相关的人手,我已经联络好了,就不知道廖小姐打算先从哪方面下手?” 廖明雪眸子一亮,溢出兴奋,“先从廖明阳那个王八蛋开始!只要逼问出老家伙生前那些古董的下落,那么,我才有更多的资本去挥霍。” 叶钧心下冷笑,廖明雪处心积虑想要将廖博康那些家产据为己有,却压根没意识到到头来是为他做嫁衣,“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对了,我还查出了廖家是遭到谁的报复。” “谁!”廖明雪眸子忽然迸shè出毫无掩饰的杀意,这一刻,廖明雪不再是让男人浮想联翩的黑寡妇,而是几近变态的恶毒巫婆! “岛国,木端家,木端元阔。” -, 第七百三十九章 无耻! ()廖明雪是个执着的女人,被冠以黑寡妇的名头,也只是在失去生平挚爱后,基于那一份爱越深,恨越深所凝聚出来的愤怒。这股愤怒渐渐扭曲了廖明雪那颗仍需成长的内心,所以,叶钧提到那场屠杀的幕后指使,廖明雪疯狂了。 桀桀怪笑好一阵子,廖明雪忽然冷静下来,这前后的差异让叶钧暗暗叹息。别看廖明雪似乎冷静下来,叶钧清楚,这无非是为了更为疯狂的演变埋下铺垫。 果然,廖明雪很快就状若疯癫的不断问着叶钧,一想到是岛国一个叫木端家的畜生唆使下属屠杀廖家,害他丈夫惨死,廖明雪眸子里就有着化不开的怨毒。 “只要你帮我报仇,我可以一切都依你,不管你提出任何的条件,包括陪你上床。” 廖明雪眼中满是坚定,但叶钧看到的却没有妩媚的风情,也没有那风sāo入骨的情动,有的,只是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 坦白说,跟这种女人上床,就跟跑到火葬场鞭挞{女尸一个xìng质,所以,叶钧笑着摇摇头,只是说帮忙她,单纯是为了履行当初那份承诺。 廖明雪懒得去分辨叶钧说这话是真是假,看似安静的聆听着叶钧那些话,实则说到jīng彩之处,不时会爆发出一阵喝彩,或者一阵yīn损甚至yīn毒的建议。 离开廖明雪的住宅,叶钧立即前往天海党青少派总部,邵成杰知道叶钧要来,早已吩咐骨干成员齐聚会议室,静等叶钧。 当叶钧进门后,看到的不是那种欣欣向荣的场面,而是邵成杰等人愁眉苦脸的交头接耳。 听到叶钧的轻咳声,邵成杰等人立即停止交谈,当下只要有资格进入这间会议室的骨干成员,都齐刷刷站起身,恭敬的朝着叶钧躬身道:“叶少。” “怎么了?看你们愁眉苦脸的样子,该不会是咱们这里出什么事了吧?” 叶钧随口一问,就让邵成杰等人脸sè更苦,不由暗暗称奇。 在场没有谁立即回复叶钧,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着不少难言之隐。 正当叶钧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邵成杰在众人的目光下,站了出来,“叶少,事情是这样的,在您离开天海的这阵子,张娴暮出手了。” “哦?”叶钧并不意外,他更关心到底张娴暮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打得天海党青少派这群俊杰一点都没脾气,“说说看,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 “就在前些天,张娴暮忽然跟我提起关于那份合作意向书,他们没打算违约,还极力主张让我们前往燕京细谈,还说当初签署这份协议的人,是叶少跟孙凌,他自始自终都没参与,所以想弄更清楚一些。” 邵成杰脸上满是无奈之sè,嘴角也有些苦涩,“可是,到了燕京,也见着了张娴暮,他却极力主张要我们跳开初步的合作项目,只见进入第三个项目。” “你答应了?”叶钧暗暗皱了皱眉,当初孙凌拟定的第三个合作项目,是建立南北互通的福利基金会,这看似削弱了叶钧自身的基金会,可当初经过仔细的分析后,叶钧并不觉得燕京党与天海党合作建立的福利基金会能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 最关键的,当时叶钧所率领的天海党青少派,占着这个基金会六成话语权。 从股份制企业的角度来说,天海党青少派,算得上是董事长。 叶钧清楚,估摸着京城老爷子们也眼红他的基金会,而燕京党更是如此,毕竟凭借着这股影响力,包括蓬安市市委书记周庆明在内一干大小干部,都陆续获得了京城方面的表彰,在民间的声望也大幅度提高。 将政绩与社会形象看得极重的燕京党,会不动心? 只是令叶钧没想到的却是问题竟然就出在这里,当邵成杰逐步解释后,叶钧的脸sè也是越来越难看。 欺人太甚! 叶钧鼻子喘息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燕京党单方面竟然打算跳出这份协议,率先在北方推行与他当初策略一样的物流速递,而且偏偏这里面还有国家参与! 这还不算,在张娴暮的建议下,燕京党竟然将福利事业直接伸到各大学校里面,甚至于还跟北方七成的企业、人事单位建立合作关系。 叶钧能够预料到,当燕京党某个大人物谎称将要巡回考察,那些学校、人事单位会如何鼓动学生跟工人募捐,然后又是以各种借口鼓吹宣传。 或许在募捐的资金上,无法达成与叶钧私人的基金会相提并论,可是,却在规模上,形成了一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不再是叶钧这种守株待兔似的募捐,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运作! 这简直就是霸道的收缴保护费,同时还得让别人谢谢他们!认为他们是善人! 而邵成杰前往燕京,发现这个问题时,张娴暮提出一个要求,一个让叶钧义愤填膺的要求。 那就是,这个南北合作运营的基金会,总部要设立在北方!而不是当初协议中提到的不设总部,共事磋商! 叶钧可以想象到,如果答应下来,那么燕京党势必会在用人问题是唯亲是用,断然不可能给天海党插手的机会。看似有着六成的话语权,可却是被架空了的光杆司令,真要是在一些问题上发生分歧,天海党的代表绝对会被孤立。 等发展上了轨道,叶钧清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是,就算是燕京党单方面打算修改协议,邵成杰却愣是没办法去拒绝。 现如今,单说这第三条协议,在张娴暮的运作下,北方几乎已经成为燕京党只手遮天的地方,他要比孙凌更狠,更雷厉风行,一出招,就让叶钧意识到压根没有扭转的机会。 如果不依照合同办事,张娴暮依然会继续运作下去,但却会将这条合作的款项无限期拖延下去。拖得越久,对天海党的消耗就越大,甚至于还会直接影响到叶钧私人的基金会,以及跟夏家合作的物流速递。 邵成杰还说,在张娴暮诚恳的邀请下,以江正为首的原兴邦电器的主要高层,全部答应再次为燕京党开疆扩土。但依然跟基金会一样,将会有国家参与。 而且,似乎张娴暮非常信任江正,竟然让江正独揽大权,并放出话,不仅全权交给江正负责,甚至在某种程度上,给予江正先斩后奏的权利! 这条信息一经传出,兴邦电器内部,在江正雷厉风行的清扫下,一大群毒瘤都被横扫出去。剩下的,无一不是江正信赖的伙伴,而且,据说江正目前已经邀请许多才华横溢的商人加入进来,明着说是集思广益,实际上,叶钧清楚这八成是江正与张娴暮的合谋。 “我原本以为孙凌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你比孙凌还要无耻。” 神sèyīn沉离开会议室,叶钧立即跟张娴暮通了电话,对于叶钧的指责,张娴暮似乎并不介意,也不尴尬,“师夷长技以制夷,叶钧,你太过强势,我很早以前就说过这么一句话。当然,如果你觉得我这种做法对你造成极大的损失,我会立刻停止,只是很可惜,想跟你学习做生意的手段,却没想到你这人这么在意。” 骂我心胸狭窄? 叶钧心下冷笑,嘴上却随意道:“张娴暮,甭跟我摆谱,我让你停,你真舍得停?就算你真这么做,国家参与的那方面,就会罢手,不见得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呀?”张娴暮淡笑道。 “当然,我原本还疑惑为什么你每件事都把国家方面给扯进来,仔细想想,就知道你需要一个借口,一个从黑社会偷偷摸摸收保护费,变成光明正大管别人要钱并说这些缴税的借口!” 叶钧顿了顿,冷笑道:“无妨,你愿意玩这招,我就陪着你玩,也欢迎你多跟我学习学习,后面还有许多能让你学习,甚至引以为戒的地方。” “多谢叶先生提点,我一定会努力学,用心学,不辜负叶先生的这份良苦用心。” 张娴暮忽然换上一副极为严肃的口气,就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聚jīng会神聆听上帝的演说一般,这让叶钧气得牙根直哆嗦,“好!非常好!” 说完,叶钧就挂断电话,眼神yīn霾。 一个无耻到极点,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远比一个讲原则的人要更难对付。 这就是张娴暮跟孙凌最本质的差别! 当从张娴暮嘴里听到‘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七个字后,叶钧就清楚,张娴暮是铁了心要跟你斗下去,甚至于还会用各种无耻、yīn损的做法来完成燕京党反击的过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钧跟孙凌是同种xìng格的人。只不过,叶钧比孙凌经历得多,看得更远,还有着未来十年的超前阅历。 “真没想到,你能把这小子气成这样,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力挽狂澜。” 沈伯仁毫不掩饰对张娴暮的欣赏,见张娴暮轻轻按了按电话上的免提键,出声笑道:“有你在,燕京党青少派的事情,我终于不需要费神了。当初叶钧进入天海党,我就眼睁睁看着孙凌、王霜、彭飞手忙脚乱,直到这三人陆续落下帷幕,我才真正意识到,对付叶钧,需要的是你这种坚韧xìng格的人。” “若是当初沈叔叔邀请我,我也不会来。” “哦?”沈伯仁似乎很感兴趣,“能说说理由吗?” “当然可以。”张娴暮很平静,淡然道:“燕京党青少派一直以来都缺乏向心力,只有在叶钧强势介意两党之间的争斗后,才出现那么一丁点的凝聚。就算当初我来,也不可能力挽狂澜,甚至起死回生,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是这个道理。” “我懂你的意思,可惜,燕京党青少派内部一直都是这种群雄割据的场面,从建党开始,就是如此,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一种潜规则。” 沈伯仁脸上毫不掩饰流露出一抹担忧,缓缓道:“现在京城老爷子们一方面极力表彰你,另一方面,也在积极物sè一批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我在想,是否会有那么一天,看着越来越有起sè的青少派,将再次错综复杂起来?”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单方面隐退。”张娴暮依然是那么平静。 沈伯仁皱了皱眉,不过张娴暮这种想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老爷子们一直秉承着相互制衡的原则,在某种意义上,既然赋予给你这么大的权利,自然也不希望你一家独大。咱们这里是燕京,所以是天海,本质上不一样。” “所以我才说,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放下今rì这份荣耀。”张娴暮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听在沈伯仁耳朵里,却是极为纠结的一件事。 “好!我会尽力协调这件事,希望老爷子们这次别那么执着。”沈伯仁顿了顿,严肃道:“你安心做好份内事,你做得越好,就越有谈条件的筹码,老爷子们也会越来越信任你。” “沈叔叔,这些道理,我懂,您放心就好。” 第七百四十章 天海党领袖! ()夏师师很愕然,尽管这阵子,下边的人时不时提到北方的一些小动作,还有就是江正似乎正疯狂整顿兴邦电器的管理层,可是,当从叶钧嘴里了解到真实情况后,夏师师脸sè不好看了。 作为生意人,尤其在内地做生意,不管是她,还是夏殊槐,乃至整个夏家,都非常忌讳因为党派之争而大动干戈。 听到燕京党青少派有大动作,而叶钧又不同于以往那种桀骜不驯信心十足,反而有些忧虑,这让夏师师心一沉,思绪万千。 怎么办? 听到夏师师问出这话,叶钧差点就升起骂娘的冲动,张娴暮可谓是无耻到了极点,叶钧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不会认为他也无耻,甚至某种程度上,只能算得上睚眦必报的伪君子,跟无耻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 跟无耻不要脸的人对着干,既伤身又伤神,叶钧一筹莫展~ ,短期内确实要比准备充分的张娴暮压一头。 夏师师看到叶钧这脸sè,心下更沉,港城的突发变故,夏家人得出结论,至少三年内甭想经济复苏。而且,这次夏家可谓倾老本全部赌在内地,耗不起,也不敢耗,所以脸sè很不好看。 叶钧当然清楚夏师师的心思,也了解夏家目前的情况,心里有了愧意,但嘴上却干笑道:“放心,我自有办法解决。” “叶总,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办法灵不灵验,又有几成把握,但我很想知道,你现在到底想没想到法子?”夏师师微微皱眉,若是以往,她断然不会多此一问,可这次跟以往不同,夏师师感觉得出来。 “暂时没想到。”叶钧耸耸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夏师师闻言一怒,加上叶钧那随意的样子,顿时气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夏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张娴暮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我可以在孙凌他们身上占到便宜,一来是他们自大,二来是对我了解还不够透彻。”叶钧顿了顿,深深的望了眼夏师师,“可是,张娴暮不一样,他了解我,同时在大局观上,远比孙凌那些人更高瞻远瞩。最关键的,这人相当无耻,偏偏又不会妄自尊大,一旦认定是错的,断然不是固执己见。这种人,难对付。” 夏师师脸sè变幻数次,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很想跟叶钧争论些什么,但最后,却苦笑着摇头,“罢了,夏家一开始就将赌注压在你身上,而当时你也没有隐瞒跟燕京党的明争暗斗,甚至从一开始都是我们主动往里钻。现在,夏家没有回头路了,而前面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继续相信你。” 夏师师顿了顿,凝视着叶钧,一字一顿道:“希望你能一如既往让夏家,让我信任你,夏家输不起,希望你明白。” 说完,夏师师拾起包袱离去,叶钧没有挽留,他清楚,返回夏家的夏师师,将要承担多么大的压力。 这一瞬间,叶钧相当感动,因为事实上,还有一条路摆在夏家面前,那就是,撤资! 可是,夏师师没有去做这种杀鸡取卵甚至落井下石的事情,这也让叶钧心生愧疚,夏师师为的是夏家的前途,不会在乎儿女私情,但就因为信任他,而毅然将夏家的前程当作赌注,陪他疯上一把。 叶钧不得不感慨,夏师师,确实不凡。 叶钧并没有急着离开,相反,还点了一些糕点,细细品尝。 目前燕京党青少派,因为张娴暮的强势入驻而今非昔比,叶钧从邵成杰嘴里获悉不少信息,由于张娴暮这阵子表现出来的能力,尤其是让邵成杰等人吃了不少哑巴亏,已经在燕京党青少派内部获得极高的呼声,甚至于以往一盘散沙的内部,也产生了庞大的凝聚力。 这股凝聚力,一度让京城老爷子们喜笑颜开,多少年了,燕京党青少派还真没有这么团结一致谋发展的气氛。用张娴暮的话来说,还真得感激之前叶钧压着燕京党青少派狂轰乱炸。 当听到这些信息,叶钧也是苦笑连连,他自始自终,都不会相信张娴暮在他去岛国这短短的rì子,就能将北方治理得井井有条。唯一的可能xìng,就是张娴暮早就算出孙凌会输,会输得一塌糊涂,甚至于从彭飞被玩得名誉扫地开始,就已经策划甚至行动,为入主东宫,而做足准备。 依稀记得当初,为了对付江陵那些搅风搅雨的混蛋,张娴暮同样做足准备。否则,也不可能提供那么多的证据,一瞬间就判了张嵩等人死刑。 唉! 失策呀! 早知今rì,当初就该重点关注张娴暮这家伙!也不会等到发现不对劲,才幡然醒悟,黯然神伤! 叶钧叹息一声,正yù举杯子喝口茶,却感觉到一道身影坐在身前,同时还传来一阵笑声,“小兄弟,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矛盾呀?方不方便一块探讨探讨,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也能帮帮你。当然,作为帮忙的报酬,你可不能对着这一桌子吃独食。” 叶钧抬起头,只见一个似乎三五天都没吃东西的中年人,正搓着手,对着桌子上这些糕点一副sè急的样子,恨不得狼吞虎咽把东西都吃干净。 这种体态让叶钧暗暗皱眉,似乎不明白这看起来还不错的休闲馆,怎么会放这种人进来? 可看人不能只看外表,细看之下,叶钧有些惊讶,只见这中年人有着一道剑眉,轮廓英朗不凡,还给人一种就算是睡在大桥底下,也掩盖不了书香门第的优雅气质。 这种人,即便不修边幅,甚至穿得破破烂烂,可放在人群之中,依然能够吸引旁人的目光。 人杰! 叶钧深吸一口气,心中那一丝不悦瞬间消散。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尴尬的声音,“这位先生,对不起,这个流浪汉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放心,我们立刻赶他走,并且这顿饭,免费。” “不必了,他是我朋友。”看也不看身边那名不断道歉的服务生,叶钧指了指身前还在埋头吃喝的中年人,笑道:“再给我来一套餐点,记住,做得jīng致点,还有,再弄一壶糖份少一些的八宝茶。” 服务生愣了愣,忙不迭应了声,就摸着头离去。 至于那名只懂得埋头吃喝的中年人,似乎并不意外叶钧的表现,依然旁若无人的吃着喝着,面对不少服务生的指指点点,浑然不在意,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情cāo,也让叶钧不得不高看一眼。 叶钧细细观察了一阵子,这中年人没有任何的驭气表现,看来,不是因为察觉到他身上有驭气,才玩这么一出自来熟。 可叶钧脑子里搜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中年人的信息,只能作罢。 足足过了好一阵子,当服务生满脸困惑的端着一大堆糕点过来时,这中年人依然没有主动跟叶钧说一个字,而叶钧也没有问,只是淡笑着望着这个中年人狼吞虎咽。 良久,当桌子上被陆续清扫得只有残渣的时候,中年人笑眯眯倒了一杯八宝茶,然后喝了口,赞道:“不错,你小子还真是懂得饮食之道,刚刚吃了这么多甜食,如果八宝茶又太甜,势必会造成甜腻的感觉,到时候,喝这茶,就是一种煎熬。” 叶钧笑着不说话,正打算呼喊服务生,再弄一瓶茶来,却被中年人制止,“行了,吃了这么多,你小子还打算把我撑死?留着这肚子,晚上吃大餐,你小子不会吝啬吧?” 叶钧愕然,一时间啼笑皆非,他跟这中年人压根不认识,可怎么感觉这中年人好像赖上他了? 不过,叶钧觉得这中年人似乎较为特殊,并没有因为这中年人狮子大开口而心生恼怒,笑道:“一顿大餐不是问题,关键是得让我觉得这顿大餐,该不该请。” “爽快,好,你说说,有什么事这么苦恼,我给你支支招。”中年人直接掏出一根牙签,大大咧咧道。 叶钧沉吟了好一阵子,才轻笑道:“算了,恐怕说出来,你也不懂,咱们就此别过吧,如果下次见面,欢迎你来蹭饭。” 正打算起身叫服务生买单结账,中年人却笑眯眯道:“不要看不起我,对,我看起来也就一个俗不可耐的俗人,穿得跟个叫花子一样,可人家臭皮匠都能给诸葛亮支招,我再不济,也能尽尽力。你什么都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行?” 叶钧一愣,眼眸转了转,就垂下手,笑道:“好,如果真能帮我想出一个好办法,甭说一顿饭,就是吃一个月,我也不在意。”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 尽管中年人说得很激动,但叶钧清楚,中年人眸子里没有任何的兴奋,相反,还平静得可怕。 心下一动,叶钧似乎有了想法,严肃道:“目前,在北方,有一个人,一夜之间打得我措手不及,让我至少三个产业都面临威胁。当然,这还不算,而这仅仅是开始,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这个人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后招。你说说,如果你面临这样的困境,会如何?” “是挺麻烦的,敌在暗我在明,尤其还是在北方,不占天时、地利、人和,难,很难。” 中年人捏着下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叶钧心一沉,暗道莫非看走眼了,正yīn晴不定时,却发现中年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对了,我有办法了。” 闻言眸子一亮,叶钧忙道:“快说。” 中年人没有摆谱,经过一阵三五秒的梳理后,轻笑道:“在我眼里面,只要不是神,跟我们一样只是一介布衣,他就会留下破绽。事物是相生相克的,完美这个定义并不存在,就算是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工业品,放到显微镜一照,它的瑕疵就无所遁形。” 叶钧暗暗点头,中年人继续道:“明着看,你目前的三个产业似乎都面临威胁,可你忘记了一件事,就是他是在你一夜之间让你措手不及,这说明他目前威胁你的能力,并不稳定,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狠手。想想看,一个产业想要威胁甚至颠覆同样的产业,需要的是创新,是技术上的锐变,若纯粹只是跟风,没有形成自身的风格以及优势,那么,这种威胁xìng,很小很小。”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这中年人,没有说话,但由于这中年人一席话,却让叶钧内心豁然开朗,往昔的自信,也渐渐回复。 其实,这些道理叶钧都懂,真正让叶钧有些消沉的,就是对手换成了张娴暮,还有就是张娴暮那种吃定他的感觉! “至于对方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后招,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见招拆招,是我个人的建议。当务之急,先解决目前的困境,别让那股杞人忧天的压力,把你压垮,在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中年人缓缓站起身,看也不看陷入思索中的叶钧,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直到中年人离开很久很久,叶钧才清醒过来,可视野中,哪还有中年人的身影? “他怎么样?” “是个可塑之才,但还年轻。” “以后呢?” “以后,我会放心卸下这份担子,他能从我肩膀上扛过去。” 车内,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的中年人,大大咧咧抠着脚丫子,一点都不顾忌车内其他人的感受。不过,车内,没有人皱眉头,包括负责驾车的刘懿文! 车内,集结着天海党青壮派实权高层,但无一不是对这个男人敬畏有加,这个中年人,有着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白文静! 白文静,正是天海党那名甩手掌柜,让燕京党青壮派谈之sè变的传奇! 第七百四十一章 手足相残 ()叶钧当然不可能知道,之前坐在他面前大摇大摆跑来蹭茶的邋遢汉,就是天海党大名鼎鼎的领袖白文静。但是,叶钧也不敢轻视,能在一瞬间得出让他茅塞顿开的结论,叶钧很难认为这种人是简单货sè。 在前往娱乐无极限途中,叶钧一直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反击,直到下了车,才终有定论。 自信再次绽放在叶钧脸上,莫莹莹就傻傻的看着坐在她办公室里的男人,这个夺走她初次的男人。 一瞬间,莫莹莹眸子泛红,这一个多月来的不闻不问,让莫莹莹一直念念不忘。 她很怕,怕这个男人始乱终弃,尽管当初是自愿献身,但女人始终对第一个进入她身体的男人有着特别的情愫,这种情愫不会因为几年后十几年后甚至几十年后生儿育女而有所改变。 无疑,莫莹莹此刻心目中的那道伟岸身影,就只剩下叶钧。 . . 自从知道叶钧跟莫莹莹关系开始不清不楚时,周元浩力(排众议,将莫莹莹提拔为总监,全权负责栏目的运作。 所以,莫莹莹也拥有了一间dú lì的办公室,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天地。 没有任何的问候,没有任何的煽情对话,当叶钧张开双手,莫莹莹就快步涌入叶钧怀抱里。 感觉到怀中玉人的软滑,还有摄人的芬芳,叶钧耸了耸鼻子,在莫莹莹芳心颤动的那一刻,霸道的占据了莫莹莹的粉唇。 绯sè的激情一触即发,似是宣告一场男人与女人单方面的战争,可是,正当莫莹莹误以为叶钧起身是打算撕扯拉链的时候,这个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的男人,却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你要上哪去?” 似乎察觉到叶钧要离去,莫莹莹满心不舍,憋了好一阵子,才开口,怯怯的望着叶钧。 “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这阵子我会待在天海市,美人,记得每天晚上洗干净等我。”叶钧捏着莫莹莹的下颚,脸上出现任何男人都为之嫉妒恨的邪笑,“来,给爷笑一个。” 噗哧! 前面那句话,让莫莹莹早已绯红的俏脸再次增添sè泽,就仿佛要溢出血来。可后面一句,却让莫莹莹忍俊不禁。 “真乖。”叶钧不轻不重在莫莹莹翘臀上扇了扇,也不管玉人身体的轻颤,“我先去忙正事,大概晚上会到你家里面。” 说完,叶钧迟疑了一下,试探道:“方便吧?” 莫莹莹起初还误以为叶钧所说的方便该不会是担心她家里面有其他人吧?尤其是男人。 可是,看着叶钧sèsè的目光时不时扫下她的双腿,忽然,莫莹莹羞得差点就把脑袋埋进她足有36E规模的高耸酥胸中,身子颤抖道:“恩。” 这一声细不可闻,但叶钧听得一清二楚,哈哈大笑过后,就直接离开娱乐无极限栏目组。 傍晚,当一阵清香袭来,叶钧放下手中的报纸,静静看着眼前这个jīng心打扮过的女人。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有着让太多女人黯然失sè的本钱,甚至还有着一股让男人yù罢不能的深度诱惑。可叶钧清楚,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的那股风情,对于男人来说,却是见血封喉的穿肠毒药。 叶钧望着她,廖明雪同样望着叶钧,还时不时用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挑逗着叶钧。只不过,眸子深处,却静得可怕,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其实我这阵子也没闲着,一直在搜集关于廖明阳的信息,这王八蛋摆明了想要独占老鬼的家产,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恨。” 廖明雪脸上很快缠绕起一股怨恨,似乎想到可气的地方,死死攥着玉手,“我原本还想给他一条活路,可现在,我想他死。” 叶钧悚然一惊,暗道现在的廖明雪已经毫无理智可言,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叶钧显然也没想到,廖明雪竟然连亲兄长也要杀,多少有些心寒。 “怎么?看你的样子,很吃惊?”廖明雪嘴角噙着一抹嘲讽,“大家族里面,手足相残并不奇怪,想当初老鬼住院,我们四个都没去医院看他,只是在谋夺着老鬼死后的家产。” “你真打算杀他?”叶钧皱眉道。 “当然,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换做是他,他一样会杀我。”廖明雪似乎在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若是让旁人听见,一定会对廖明雪天使的外在,恶魔的内在惊惧不已。 “这是你自家的事,我管不着,不过,人我已经给你找来了,至于怎么使唤,我不过问。” “哟,叶先生还真是信守承诺,难怪能闯出今时今rì的成就。”廖明雪满脸chūncháo,忽然,感慨道:“可惜,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嫁,不然,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成为叶先生的女人。” “那真是太可惜了,只能说有缘无份。”叶钧心下满是冷笑,廖明雪说这话,断然不是出自真心,这让叶钧十分反感。 “其实也并非有缘无份,如果叶先生真有心,我可以先让叶先生尝尝甜头。”说完,廖明雪故意伸出舌尖,舔着唇边的晶莹唾液。 “不必了,我可不喜欢不明不白被绑在床上,玩一些让心脏受刺激的游戏。”暗暗骂了一句婊子,叶钧神sè如常,淡笑道:“廖小姐,这是电话,该怎么做,你懂的。” 说完,叶钧就缓缓站起身,潇洒离去。 自打叶钧起身后,廖明雪chūn.情荡漾的俏脸就归于平静,冷冷凝视着叶钧背影消失,这才收回目光,拾起桌子上记载在一连串数字的纸片,满脸冷笑。 实际上,叶钧早已安排好,这次动用的人,大多都是从江陵调过来的人手。 自从阿辉、阿牛以及阿虎不是给叶钧办事,就是让胡有财调到矿岛上,能够坐镇的人,显然不多。而当初曾跟随叶钧的陈刚,恰恰担当了这一份职责。 原本,叶钧还想将李博阳也一并弄来,别看李博阳现如今断了条腿,行动不便,可jīng明的头脑,冷静的作派,确实跟陈刚相得益彰。最关键的,就是李博阳做出的铁血。 尽管有时候李博阳那种令人发指的作派让陈刚很不满,但两人之间似乎并没有闹出不愉快。 对于廖明雪时不时的诱惑,陈刚表现得相当配合,一副沦为廖明雪裙下之臣的风貌。可实际上,廖明雪跟陈刚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望向对方的目光深处,有着一抹淡淡的厌恶。 大概晚上十一点整,三辆面包车跟一辆越野车停在一幢别墅大门口,可能是廖明雪事先打了招呼,又或者早已在廖明阳别墅里安插了细作,所以大门很快就被人打开,连带着,这几辆车都不需要停下,就直接进入别墅内。 期间,车挺稳后,竟陷入死寂,没有任何一个人从这几辆车下来。等到大概十二点左右,当一辆黑sè奔驰进入别墅后,还没停稳,面包车、越野车上,就陆续冲下来一大群舞刀弄枪的大汉。 其中,就有着陈刚。 “你们!” 奔驰车内正搂着一个香艳女人的廖明阳一时间脸sè煞白,似乎也没想到家里面竟然闯进了一大群歹徒。试图开车逃跑,却惊恐的发现,身旁的那个在夜总会里勾搭他的香艳女人,竟然拔出一把刀,顶着他的喉咙,“不想死,就老老实实下车。” 吓破胆了的廖明阳觉得仿佛世道变了,变得不安全了,可他压根就没想到,为了这一次一击得手,廖明雪提前布置了多久。 本打得鼻青脸肿的廖明阳,当脑袋上的黑布套被掀开后,先是感觉到一阵刺眼的光线,适应下来,等看清楚身前一个妩媚妖娆的女人后,顿时惊怒道:“贱人,是你!” “哟?三哥,你骂我是贱人,那你又是什么?”廖明雪笑眯眯道。 “放开我!”身上依然被束缚着,廖明阳似乎看见廖明雪后,就有了底气,并不担心廖明雪害他。 “放开可以,把钥匙交出来。” “做梦。” 廖明阳撇撇嘴,一副我不交,你敢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不交?”廖明雪冷笑,满脸嘲讽,“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那你就错了。” 说完,廖明雪望了眼身旁的陈刚。 陈刚会意,脸上满是恶魔般的笑容,死死盯着廖明阳,“我问你,交,还是不交?” 陈刚一说话,那气势就浑然散开,让廖明阳满脸忌惮,但还是强撑着,“你们这是犯法,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jǐng,我要到法院告你们!” “你以为你还能有这机会吗?”陈刚满脸讥笑的望着廖明阳,“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合作,还能见到明早的太阳,我就在你们面前一个子弹崩了自己!” 说完,陈刚病态般耻笑着吓破胆的廖明阳,因为他看到,陈刚不知从哪抽出一把手枪,正死死抵在太阳穴上。 心中怀着侥幸,廖明阳壮了壮胆,提了提勇气,反击道:“拿把仿真的玩意糊弄人,你当老子没见过世面啊?” “有种!”陈刚毫无征兆,提着枪对准廖明阳跪着的大腿,直接扣动了扳机。 啪! 一声枪响,可谓吓到了端坐在后方的廖明雪,顿时,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在经过短暂的忌惮后,露出病态的笑容,美目不断挑逗着陈刚。可是,背着身的陈刚,可没这福分注意到廖明雪的情挑。 啊! 啊! 杀人了! 救命啊! 廖明阳彻底怕了,在中枪后,就仿佛被杀的猪一样撕心裂肺的嚎叫,吵得陈刚满脸yīn沉,嘲讽道:“如果你还觉得我用仿真货吓唬人,可以继续验证一下。” “别!别!”廖明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们不就是要钥匙吗?我给,我给。” 说完,廖明阳还哭丧着脸,望着廖明雪,“小雪,以前都是三哥不对,你别吓三哥,三哥胆小,老家伙的财产,我把六成都给你。” “好,先把钥匙给我!” 廖明雪脸上满是嘲讽,六成?她要的是全部! 之所以答应下来,无非是稳住廖明阳,等钥匙到了手,廖明阳就得死,那么廖博康的家产,也都归她了! 一想到将会拥有一大笔家产,这些钱都能够替丈夫报仇雪恨,廖明雪就觉得兴奋不已,连眸子都赤红起来。 当获得钥匙,打开储藏室的那一刹那,廖明雪就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出来后,只说了一句话,东西都在。 陈刚点点头,默不作声朝身后那些人摆了摆手,这也预示着,廖明阳,从今rì起,将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正当廖家手足相残的时候,叶钧却依然趴在莫莹莹身上,感悟着男女间最原始的水rǔ.交融。 强烈的颤抖让莫莹莹羞红着脸不断喘息,被叶钧连番征伐也是浑身无力,暗暗嘀咕一声冤家,就在叶钧最后的冲刺中,昏迷过去。 第七百四十二章 蛰伏! ()廖明阳失踪了! 刘懿文脸sè很不好看,尽管对于廖家的四兄妹一直不待见,但廖明阳总归是廖家的独苗。这一刻,他想到很多可能xìng,最担心的莫过于廖明阳被灭口,导致廖家彻底绝了香火。 他始终姓刘,尽管廖博康待他如亲生儿子,可这不代表他就有资格扛起传宗接代的责任。而就因为廖博康对他太好太好,才不希望廖家断子绝孙。 刘懿文在经过不到五分钟的思量后,就立刻动用手头上所有能够利用到的资源,全部去寻找廖明阳。 两个钟头后,当听说找到一具被毁了容的尸体,DNA鉴定死者就是廖明阳后,刘懿文怒了。 思前想后,唯一有可能下狠手的除了当初.血洗廖家的那批人,还真就找不出其他人。 半个小时后,刘懿文站起身,脸sèyīn沉离开办公室。. . 关于廖明阳的死,大清早,叶钧就收到了消息。其实要杀死廖明阳,》 叶钧早已偷偷授意给陈刚,不然,陈刚断然没胆子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一边抚摸着玉人的三千发丝,一边捧着大哥大,叶钧只是随意的跟陈刚交代了几句,让他先立刻返回江陵,准备充足后,就跟还在岛国风流快活的阿辉联系。 现在,叶钧全身心都放在与张娴暮的对抗上,之所以迟迟没出手,并不是无计可施,而是叶钧想要冷眼旁观。 简单点,就是蛰伏! 叶钧其实想明白了,正如那个邋遢汉说得那样,同样的产业,若是没有创意、风格,很难威胁到前辈。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断然不可能套用到商业圈子里,没有技术上的创新,一味的适应,终究也只是适应,掀不起风浪。 这样想,叶钧倒是心神一松,与其说叶钧在寻找张娴暮的破绽,倒不如说他在等待张娴暮暴露自身的弱点。 众所周知,就算是商业经验丰富到极点的商业巨头,都不敢一次xìng涉足多个产业。张娴暮做了,他生硬的套用了叶钧的思想、行为以及创意,却忽略了一种本质,还错误的判断了这能带来的收益xìng。 叶钧冷静下来,就意识到这一点,短期来看,确实很被动,可如果过一阵子,众多的矛盾就会彻底暴露出来。最关键的,就是张娴暮弄出来的基金会、速递物流,都只局限在北方,不敢过界。 叶钧很清楚,就算国家参与进来,看似壮大了张娴暮这些产业的声势,却有一个问题,是张娴暮无法解决的。凡事有利必有弊,国家参与进来,或许在各种方面都会予以优惠,但是,在重大决策上,很可能就会出现拖后腿的现象。 而叶钧没有这方面的劣势,一旦发现有商机或者危险,都会立刻做出最正确的指示。可若是发生在张娴暮身上,只要那些国家参与进来的人皱一皱眉头,摆一摆谱,那么就很可能让商机流逝,危险避无可避! 基金会在叶钧的运作下,相当成熟,可不代表张娴暮就能办到。因为基金会的本质不在于怎么敛财,而是在于怎么散财,同时还有怎么做出一份计划,以及收支明细的透明化。 叶钧能够在这两点做到极致,不代表在国家参与后,张娴暮同样能做到。如果依然是原本的做法,跟红会有什么区别?可若是没有国家扶持,张娴暮何德何能?又怎么取信于人? 所以,静下来,叶钧倒是乐得冷眼旁观。 至于物流速递,叶钧连想都懒得去想,尽管不清楚张娴暮当初是如何计算筹划的,竟然仅仅只是将物流速递局限在北方。但是,在四通八达的这个年代,物流行业慢慢兴起,若是还不懂得抢占全国市场,而只局限在某个区域,那么这种物流速递的发展就会相当缓慢,甚至可能造成难以收拾的影响。 比方说,有客人想要将东西寄到南方,而这时候,张娴暮弄出来的物流速递却不具备这方面的优势,那么这个客人就会前往风雷速递,并且心里面会对张娴暮弄出来的物流速递产生一道轻视。 更何况,当初叶钧跟夏家商议后,购买了三辆波音飞机,在速度上的优势对比,也断然不是张娴暮能够撼动。 一个陆运,一个空运,根本就没任何的可比xìng。 如果是要玩价格战,叶钧倒是无所谓,现在的叶钧,还打算陆续收回全国个地方县城的代理权,因为张娴暮的跟风,让叶钧意识到,他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绽。 只有统一的规划管理,才能够无懈可击。 叶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夏师师,关于这个想法,竟然获得了夏师师的高度赞同。自从曾经爆发出不好的影响后,夏师师就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可惜当初跟现在,都苦于没有足够的资金,预算的庞大让夏师师毫无办法。 叶钧也清楚,说到底这就是资金的问题,当初他之所以在拟定计划之前,就将县级加盟这一条给算进来,就是为了能够减少预算。 别看这只是县级的预算,真要算起来,却是远远超出市级以上网点的总和! 毕竟,全国有多少座城市,又有多少个县城,一算便知! 还有,目前电子商务还未发展开来,甚至于网络都还处在萌芽期,叶钧当然不敢冒险孤注一掷,这才出现县级网点加盟的败笔。 最终,叶钧跟夏师师商议后,单方面敲定将出资十个亿进行县级网点的覆盖,将在明年三月份实施。而夏师师也没想到叶钧这次竟然这么豪气,也乐得叶钧投资进来,反正这用的是叶钧的钱,她一点都不心痛。 叶钧之所以大方一次,也是为了让夏师师在夏家的rì子好过一些,更是给夏家一剂强心剂,让夏季人清楚,他叶钧可不是那么容易垮掉的。 事实上,当叶钧亲口保证的信息出现在夏家的会议室中,夏家嫡系这一边,倒是暗暗松了口气。至于旁系,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与昨天的喋喋不休可谓两个极端。 叶钧很谨慎,他清楚,他能看到这些隐患,以张娴暮的谋略,应该也能看到。不过叶钧也不敢保证,对于他来说,物流速递早已在他未来十年的经历中形成了一种根生缔固的潜意识,而对张娴暮甚至这个时代从事物流行业的商人来说,还仅仅只是摸索阶段。 所以,有些隐患叶钧一看就透,但很明显不一定张娴暮就有这份骇人听闻的卓绝见识,因为张娴暮擅于玩心机,懂得权衡利弊,可不代表就懂得做生意。 叶钧在等,等待一个反击,让天海党青少派能够兴奋的大反击! 但在张娴暮还未把隐患暴露出来之前,叶钧打算忍,打算漠视,因为张娴暮不同于孙凌,值得叶钧忌惮。所以,叶钧也没想过要将对付孙凌的那一套,用在张娴暮身上。 毕竟,叶钧也不敢保证张娴暮此时此刻做得这些事,是不是也在等着他暴露出弱点?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叶钧很清楚,张娴暮敢这么做,也有能力、魄力去这么做! … 殡仪馆内,刘懿文脸sè难看的望着哭红眼的廖明雪,早就清楚这心如蛇蝎的女人是个什么德xìng,刘懿文岂会相信眼前看到哭成泪人的廖明雪? 毕竟,廖博康死的时候,廖明雪也没哭得这么伤心,这让了解廖家内部情况的刘懿文,觉得很假。 “猫哭耗子假慈悲。” 刘懿文努努嘴,嘀咕一声,语气很轻,但恰巧被叶钧听到了。 叶钧愕然,压低声音道:“刘大哥,依我看,应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懿文一愣,似乎意识到叶钧的潜台词,脸sè不仅更难看,还异常yīn沉,“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跟她有关?” “我猜的,也有可能是想起可以获得所有的遗产,良心发现也说不定。” 叶钧其实也是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刘懿文心情乱糟糟的,一听这话,顿时也有些想当然起来,望向廖明雪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见刘懿文这模样,叶钧也是暗暗松口气,先前只是想试一试刘懿文的态度,以便防备着点,却没想到险些闹出误会,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没有再敢就这种话题纠缠下去,叶钧与刘懿文坐在后台里,听着前面的又哭又闹,暗暗皱眉。 叶钧还好,整件事可以说都是他在幕后策划,来龙去脉也知之甚详。可是,刘懿文却只能去猜,去想,整个人死气沉沉的,所以两人都没有太多的交谈。 这次叶钧本不该过来,但廖明雪放心不下,就想让叶钧过来试一试刘懿文的态度。可没想到刘懿文钻进死胡同里,原因,就在于廖明阳的尸体,被毁了容,还缺了一条腿! 廖明阳右腿中了枪,为了以防万一,不得已只能在廖明阳死后,锯断他那条腿。可这种血腥的做法,却让刘懿文联想到那天晚上发生在廖家的血腥一幕,他认为包括廖明雪在内的人,都没这胆量,也没这病态的思维做这种事。 他把所有的责任,几乎都推到了岛国的甲贺忍者身上。 这让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庆幸当初给廖明阳来一发子弹,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盯着张娴暮,没问题吧?”良久,刘懿文清醒过来,凝视着一旁发呆的叶钧。 “没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叶钧耸耸肩,笑道:“其实,昨天我就想好了该怎么应对,只是并非作出决定就能立马着手,张娴暮不同于孙凌,对付他,需要等待时机。” “我相信你,你说有办法,就肯定行。”刘懿文似乎清楚叶钧的意思,“关于青少派内部,我会让成杰他们帮你安抚。你放手去做,没人敢躲在你背后指手画脚!” “谢谢刘大哥!” 叶钧本不是那种在乎别人看法的xìng格,成王败寇,他清楚胜利者才有篡改历史的资格。就算被人戳脊梁骨骂畜生,叶钧也有自信在几年后,也会硬生生被传颂为是某个钦佩他的人跟他说,我服你! 之所以找这么蹩脚的借口,无非是故意为之,主要是想来探探口风,又担心被刘懿文发现问题。如果早知道刘懿文在气头上,叶钧也没必要这么麻烦。 既然刘懿文此刻显得心不在焉,叶钧也没继续逗留在这地方,偷偷朝廖明雪点点头,然后,叶钧就离开了这满是哭丧的殡仪馆。 怎么从廖明雪嘴里面抢过这块肥肉? 这是困扰叶钧的一个大难题。 因为,杀人这种伎俩可以用一次,但断然不能用两次,刘懿文不傻,如果廖明雪也接着被害,说不准真的会怀疑上身边人。 之所以刘懿文还没怀疑上廖明雪,一来是当rì廖家被屠,实在太血腥,而刚好廖明阳的死法,也足够残忍,不仅被截肢,脸上还被画了数十刀。二来,就是刘懿文相信廖明雪还没到同室cāo戈,手足相残的发指地步。 “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能慢慢来了。”叶钧一边开车,一边喃喃自语道:“不过,这女人,飞不出我的五指山。左右都要对付木端家,先帮帮你,等风头过了,那些东西,我再一口气讨回来!” 第七百四十三章 被打! ()有了钱,廖明雪就有了底气,当看见廖明雪跟藤川细语有说有笑坐在沙发上,叶钧就感觉到两个同是黑寡妇的女人,八成又在计算着怎么坑人。 果不其然,叶钧推开门刚坐下,藤川细语倒是没说话,只是笑眯眯打量着他。至于廖明雪,却开门见山询问叶钧关于佣兵组织的事情。 期间也提到关于木端家,廖明雪一副怨毒仇恨的样子,反观藤川细语却不时皱眉,从脸sè上看,很显然不想跟木端家发生冲突。 只不过,关于藤川细语的想法,看样子廖明雪压根不在意,甚至叶钧还琢磨着,恐怕廖明雪八成不知道藤川细语并不打算招惹木端家。 依着对藤川细语的了解,按道理说不应该还坐在这里趟浑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藤川细语犹豫不决? 莫非,是因为他?. .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刚开始听说廖明雪要利用财力对付木端家,藤川细语还满不在乎,如果光是钱就能对《 付一个跟甲贺流派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大家族,那么廖明雪也太高估钱的价值。 只不过,当提到叶钧也会全力助她,加上廖明雪对她许下的利益,深知叶钧有着非比寻常手段的藤川细语,那一刻犹豫不决起来。 所以,她打算今天先听一听叶钧的想法,如果真打算放手去干,她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她的儿子先转移到其他国家,就连财产也要着手转移! 对藤川细语来说,这是一场豪赌! 或许是为了拴住叶钧,廖明雪很清楚在钱财上,可能不行,她目前还有着的优势,无疑就是她先天的本钱**。 sè诱这一套,早已被廖明雪融会贯通,所以整场谈判,即便都还属于夸夸其谈,没有太多实质xìng的东西,但叶钧也被廖明雪一眸一笑之间的那股风sāo弄得火大。 不可否认,廖明雪是一个大美人,尽管不似十七八岁女孩子那种娇嫩,但既然已是人妻,自然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股让男人yù罢不能的魅力。 反观藤川细语,也是如此,尽管现在的人都陆续穿上长衣,已渐渐入冬,可依然敢穿着黑皮裙,套着黑丝吊带,这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大胆作派,同样给予叶钧一种强烈的异样吸引。 叶钧发誓,还真没想过有朝一rì,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能让他产生涟漪,这也从侧面说明,藤川细语在保养的水准上,已经达到妖孽般的地步。 叶钧可不希望被两个寡妇逼到使用主动天赋凝神静心的份上,当下忙借口有要事处理,还保证会尽快联系一股强势的雇佣军,这才得以抽身离去。 懒得去猜测离开后,那两个女人会偷偷商量些什么,叶钧只是捧着一束花,站在娱乐无极限栏目所处的大楼下,静静等待着一个女人。 当一道倩影原本有说有笑跟同事下楼,却因为看见叶钧正笑眯眯凝视着她,而忽然掩着小口,愣在原地。 不一会,这道倩影就以极快的速度走向叶钧,确切的说,是跑。 “送给你。” 叶钧凝视着身前满脸幸福的莫莹莹,并顺手将手中的鲜花递了上去。 “谢谢。”接过花的莫莹莹耸了耸鼻子,似乎很享受鲜花带来的扑鼻清香,然后就融入叶钧的怀抱中。 感受着玉人的软滑,对于那些在娱乐无极限栏目组工作人员的指指点点浑然不在意,在莫莹莹受惊吓的目光下,彻底吻住了玉人的红唇。 顿时,四周传来一阵喧哗,有掺杂着喜悦的尖叫,也有仿佛目睹世界末rì般的叹息。 这里面,有男有女,女xìng自然是八卦xìng质的惊讶,似乎也没想到叶钧竟然如此大胆,光天化rì就与莫莹莹深吻。反观那些叹息的,几乎都是暗恋莫莹莹的单身男士。 而这时,叶钧耳旁传来一阵冷哼,只见一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的男人正冷着脸朝这边走来。 叶钧不以为意,浑然不觉的继续与莫莹莹进行着舌尖的共鸣,而被无视的男人看着叶钧跟莫莹莹卿卿我我,浑然把他当作一堵空气,顿时冷声道:“莹莹,他是谁?” 叶钧皱了皱眉,被人打断是一件很不爽的事,而莫莹莹显然此刻才反应过来,忙一惊一乍的脱离叶钧的怀抱,但脸上的那股喜悦,让身边这个搅事的男人脸sè更加yīn沉。 整理了一下思绪,莫莹莹才怯生生抬起头,似乎感觉到叶钧脸sè的yīn霾,顿时冷胜道:“不关你的事,赵铭,他是我男朋友,请你以后别sāo扰我!” 赵铭这一刻心伤到了极点,莫莹莹的态度让他有一种抓狂的冲动,他不敢把怒气往莫莹莹身上撒,只能怒视着叶钧,“好,很好,自从我第一次看见莹莹,就知道她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没想到,她却视若无睹,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叶钧再次皱眉,但却不说话。 反观莫莹莹却俏脸一白,冷声道:“我跟你不熟,赵铭,请你别用那种称呼,我不想我男朋友误会。” “莹莹,我…”赵铭恨恨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才落寞的望着莫莹莹,“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为了你,我甘愿…” “够了!”莫莹莹早已吓得俏脸煞白,当下哀求的望着叶钧,“我想离开这。” “没问题。”叶钧笑了笑,见赵铭堵在车门前,皱眉道:“这位先生,请你让开。” 赵铭没有坚持下去,只是yīn沉着脸盯着叶钧好一阵子,然后才怒气冲冲扭头离开。似乎他也知道,如果他继续坚持下去,会招来莫莹莹更多的敌视。 泡妞、抢女人,讲究的并不是那股子蛮横,有时候气度才是真正重要的。否则,只会产生负面效果。 上了车,莫莹莹害怕的望着叶钧,迟疑道:“我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钧伸手,在莫莹莹怯怯的目光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也相信你。” “可是…” “放心,我不会多想,有人或明或暗喜欢你,这证明你的魅力,这我懂。” 叶钧伸出手,搂着莫莹莹,轻声道:“你的男人,心胸不会就这么点,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你选择的男人。” 莫莹莹这一刻,感受着叶钧的体温,还有那深情的话,她发现,她对叶钧更了解,也更迷恋了。莫莹莹很想大声的说一句,我好幸福! 只不过,她最后没有说,只是心中想着,要将这份迷恋与幸福,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努力补偿叶钧。 或许这只是一场小插曲,可赵铭身份并不简单,他是海归,刚回国不到半年。在一次名流聚集的宴会上,通过朋友认识了莫莹莹,当时莫莹莹受邀前往,对于将她惊为天人的赵铭并不在意,她知道她的魅力。 像赵铭这种人,她见过太多太多。 自从跟叶钧确定关系后,对于本就没太多好感的赵铭,莫莹莹更是小心翼翼,每次都找借口,不希望跟赵铭产生太多瓜葛,也是担心叶钧误会。 在昨天晚上,淋漓酣畅第一场大战过后,叶钧就问过莫莹莹,为什么当初第一次见面,在他首次出现在娱乐无极限栏目的时候,会偷偷勾引他? 莫莹莹的答案很简单,当初只是想要跟叶钧建立一个好印象,而这种手段,也是避免在现场的时候,由于叶钧不合作而产生冷场。 之后,叶钧的强势,让她越来越感觉好奇,甚至于直到那天叶钧首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她早已爱上叶钧。 或许是叶钧忧国忧民的那股责任感,亦或者为了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小女孩而不眠不休,尽管莫莹莹并不清楚是哪个时候爱上叶钧,但她却用行动告诉叶钧,她爱他。 叶钧也在莫莹莹身上,充分体会到了女人执着起来所能带来的效果,尽管莫莹莹在床上各方面都还停留在摸索阶段。但是,叶钧却发现,莫莹莹听话,真的很听话,这种柔xìng的美,让叶钧yù罢不能,愣是一晚上对莫莹莹鞭挞了足足三个小时。 “什么?查不出来?”赵铭满脸yīn沉抽着烟,“你不是说在天海市,你都有着眼线吗?不论什么事,都能很快查出来吗?” “关于莫莹莹身边经常出现的男人,也就那么几个,都是一群膏粱子弟,那些家世清清白白的都被打发走了。” 一个背有些驼的男人满脸无奈,撇撇嘴,“估计是刚冒出来的,也有可能是港城的。” “哼!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弃!”赵铭目光闪过一丝怨毒,“即便杀了他!” “你真打算这么干?”驼背男吓了一跳。 “哼!当然!”赵铭yīn恻恻的瞥了眼驼背男,“我已经暗暗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现在车子已经找着了,正在冰岛会所。待会,你带一些人跟我一块去,他如果愿意放弃,就罢了。如果不识趣,弄死也无所谓,放心,出了人命,我也能摆平。” 驼背男背后凉飕飕的,不过也相信赵铭确实能办到,家里面有权有势,据说刚跟言家搭上线,似乎打算合作进行一笔大投资。 驼背男或许不相信赵铭有这本事,但却相信言家有这份量。 当天夜里,两个人刚出现在停车场,正要打开车门,却猛然察觉到四周出现了十几个穿着很流里流气的大汉聚集过来,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刘懿文跟邵成杰满脸愕然,可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这伙人一拥而上给狠狠打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刘懿文跟邵成杰试图反抗,可哪里是这伙大汉的对手,直到被打得满地找牙,才发觉这伙人停下手,并让出一条道。 “是你!赵铭!好!有种!” 邵成杰强忍着疼痛,显然气得不轻,浑身哆嗦着指着赵铭,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在天海,我不玩死你,我就不姓邵!” 说完,邵成杰忙俯下身,看也不看满脸见鬼似的赵铭,搀扶着刘懿文,“刘大哥,没事吧?” “没事。”刘懿文显然也处在暴怒的边缘,被人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殴打,饶是以他的涵养,也是气得不轻,“好!言家竟然动手了!言溪溪,我知道肯定是她在背后怂恿,行,赵铭、言溪溪,你们两个,我记住了!” 说完,刘懿文愤愤然打开车门,冷声道:“有种就把我们两个弄死,不然,你跟言溪溪就等着瞧!” “老板,要不要弄死他们两个?” 刘懿文只是随口说说,但一个大汉忽然亮出一把三叶刀,不怀好意的口气差点没将刘懿文跟邵成杰活活吓死。 赵铭听到这话,终于从震惊不信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仿佛目睹了最让人惊恐的事物,尖叫道:“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百四十四章 将计就计 ()听说刘懿文跟邵成杰被人打了,叶钧就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般,谁这么没眼力劲连这天海市排得上号的公子哥都敢打? 莫非,张娴暮从北方杀过来了? 因为这新鲜事,叶钧不得不停止跟莫莹莹亲热,本打算洗完澡后大干一场,但这让叶钧险些捧腹大笑的事情,而不得不宣告止戈。 莫莹莹非要跟着叶钧一块出来,而这种事也并不是见不得人,叶钧也应允了。 等进入邵成杰交代好的包厢时,叶钧跟莫莹莹两人,都愣了愣。 只见邵成杰正抬着一个盛冰块的白冰,不断哎哟哎哟的揉着眼眶,至于更惨的刘懿文此刻躺在沙发上,被两名护士一边涂药水,一边安慰着。 尽管两人都异常凄惨,凄惨到叶钧连揉眼睛都不一定能看清楚的程度,可这并不是叶钧跟莫莹莹发愣的原因。.. 因为此刻包厢里,还有着一大群陌生人。 其中包括满脸铁青浑身直* 哆嗦的言溪溪,还有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正是下午碰见的赵铭。 “你们这是…” 叶钧的话,顿时吸引住包厢内所有人的注意,言溪溪只是翻白眼,邵成杰却呲牙咧嘴站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跪在地上的赵铭,怒气冲冲道:“就是这小子,妈的刚才唆使人殴打我跟刘大哥,非说跟开刘大哥那辆车的人有冤仇。刘大哥琢磨着他那辆车,今天就你用了一会,就找你过来证实一下,这小子如果说谎,今天我就宰了他!” 显然,邵成杰气得不轻,往rì里温文尔雅,还极度能忍,气到这份上,实属不易。 而原本耸着头的赵铭,一见叶钧搂着莫莹莹的细腰,顿时怒吼道:“爸、妈,言小姐,就是这小子!” 赵铭的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有些怂了,不由望向身旁的言溪溪。 今rì得罪刘懿文跟邵成杰,还把言溪溪气得不轻,他们俩真想要一指头戳死这惹事生非的儿子。 可说到底,都是自个生的,是龙是凤是老鼠是蛇,这不重要。可如果不明不白死在外面,肯定很伤心,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 但是,言家有多厉害,他们懂。能跟言溪溪平起平坐的刘懿文以及邵成杰又有多大的份量背景,他们即便不懂,也清楚怕比之言家也不会差太多。 现在倒好,刘懿文只是蜷着不说话,脸sèyīn沉,而邵成杰不是喊打就是喊杀,他们庆幸幸亏言溪溪这次愿意出面作保,否则,老两口还真不敢这么过来。 “有趣,有趣。” 叶钧将吓了一跳的莫莹莹搂进怀里,平静道:“我不认识这人,你认识吗?” 说完,叶钧望向莫莹莹。 莫莹莹犹豫了一下,以她在娱乐圈混了这些年的经验来看,她当然清楚叶钧的意思,摇头道:“不认识。” “好!贱人!亏我一直这么对你,你竟然说不认识我?”赵铭气呼呼站起身,满脸愤怒,“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你敢对天发誓?” 莫莹莹吓了一跳,有些害怕的躲到叶钧身后。 其实这一幕,在场人都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却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认识叶钧的邵成杰、刘懿文等天海党成员,都清楚八成是赵铭惦记上叶钧的女人,想暗中使坏,却偏偏误打误撞惹到邵成杰跟刘懿文头上。 反观赵铭的父母,却不这么看,他们一厢情愿认为是莫莹莹看上叶钧,毫不犹豫把他们儿子给甩了。 这么想着,越想越有底气,赵铭的母亲顿时恶狠狠骂了句,“贱货!” “你骂谁?”发觉到身后的莫莹莹有些委屈,叶钧冷声道:“要搞清楚,是你儿子纠缠不清。” “我儿子条件这么好,这贱货玩完我儿子,花了他的钱,就跟你这小白脸跑了,我骂句贱货,碍着你了?” 说完,赵铭的母亲还故意附在言溪溪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尽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但瞧见言溪溪幸灾乐祸的样子,叶钧脸sè不好看了。 甭说叶钧脸sè不好看,这满屋子的人,脸sè同样不好看,一句小白脸,骂的人还是叶钧,不得不说,包括刘懿文,都觉得赵铭一家子八成是疯了!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呀,这儿子耀武扬威也就罢了,连这爹妈都一个德xìng。 叶钧yīn沉着脸,似笑非笑望着言溪溪,“言小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一见叶钧不还口,反而用征询的口吻望向言溪溪,包括赵铭在内,一家子全部有了底气。赵铭更是瞪着眼,死死盯着叶钧,仿佛毒蛇看猎物一般。 “跪下!干!谁让你这小子起来的!”站在赵铭身边的一个青年狠狠一抬腿,就把赵铭给踢倒。 “铭儿!”赵铭的母亲吓了一跳,似乎不敢得罪那个朝赵铭抬脚的青年,只是紧张的询问赵铭有没有事。 赵铭摇摇头,尤其看到叶钧正呵护着莫莹莹,顿时将怒气全部发泄在叶钧身上,“小子,有你没我,把我害得这么惨,这笔帐,慢慢算。” “有种!”叶钧一而再再而三的礼让,反倒是被赵铭一家子当软柿子了,气笑道:“姓言的,就算你今天保了这家伙,也没用!” 此话一出,赵铭跟他母亲还打算骂叶钧狂妄,但赵铭的父亲却脸sè一变,严肃道:“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我让这臭小子给你赔不是,好不好?” 说完,赵铭的父亲瞥了眼满脸不解甚至一肚子委屈的赵铭,这才再次望向叶钧,“至于赔偿,你尽管提。” “爸…” “住口!” 叶钧没想到这一家子还有那么一个有眼力劲的,也不答话,只是似笑非笑盯着言溪溪,“姓言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跑这地方,不过这里,你不应该来。” “姓叶的,甭以为你现在是青少派的负责人,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我不怕你这套!”言溪溪冷冷的站起身,与叶钧针锋相对。 若是之前,言溪溪用这底气,赵铭一家子八成会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可是,听到青少派负责人这几个字眼,包括赵铭在内,这一家三口都徒然变sè,终于意识到,站在身前不远处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多么恐怖! “你可以试试!”叶钧yīn沉着脸,“我正想去你们言家走一遭,就想问问言老爷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没教养的丫头。” “你!好!很好!姓叶的,咱们走着瞧!” 气得浑身哆嗦的言溪溪眉毛直跳,恨恨的瞪了眼噤若寒蝉的赵铭,冷声道:“既然我来了,人我自然得带走,你们如果谁敢拦我,就是跟言家过不去!” 原本,当叶钧出现时,言溪溪就没打算掺合这件事。看着刘懿文跟邵成杰被打成那样,她心里很欢快。 可是,当得知对象是叶钧,言溪溪就不敢乱来了。因为,好不容易能获得基金会荣誉顾问这个身份,正打算借着这个身份大刀阔斧参加基金会的各种竞标,如果在这节骨眼上跟叶钧闹不快,就等于前期工作功亏一篑。 赵铭,还没有这资格! 言溪溪原本还感慨着时来运转,看叶钧也是越看越顺眼,可没想到叶钧一进门就冲着她发火,这让原本打算罢手的言溪溪顿时牛脾气涌了上来。 “你确定,你要保这小子?你真不后悔?”叶钧似笑非笑道。 刘懿文轻轻咳了咳,终于说出了自打进这包厢后的第一句话,“言小姐,你确定你能代表整个言家?” 至于邵成杰,也适时的揶揄道:“言小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生意伙伴,你确定要得罪这么多人?” 言溪溪愣了! 她没想到,叶钧、刘懿文跟邵成杰,还有这屋子里青少派的成员,居然都用这种眼神、口吻刁难她。原本,她理想中,是叶钧等人看在言家的面子上,会放低一下姿态,然后,她就找个台阶下,不掺合这事。 可没想到,众人的态度竟然这么坚决,这让言溪溪一时间愣在原地。 面对邵成杰等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sè,骑虎难下的言溪溪看了眼满脸哀求的赵铭一家子,越看越恼火,但最后还是强撑着,怒道:“是!我能代表言家!今天,我就保了他们一家子!” “好!”叶钧似笑非笑的拉着莫莹莹的玉手,让出条道来,揶揄道:“言小姐,既然你这么坚持,那随便你。只不过,希望你别后悔。” 叶钧一发话,言溪溪立马意识到,很可能基金会的身份就要遭到剔除,这一瞬间,她满腹委屈,但倔强的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赵铭一家子跟着她离开包厢。 因为知道叶钧真正的身份,尽管赵铭一家并不清楚青少派负责人是叶钧,但却知道这种身份的人,惹不得,就连言溪溪都屡次竞争,都没选上。 所以,出门的时候,纵然赵铭恨不得撕了叶钧,但还是低着头,满脸惊惧的跟着言溪溪离开。 关上门后,叶钧让莫莹莹去隔壁包厢休息一会,并让原本一道来的两名青少派女成员陪着莫莹莹,之后,才噗嗤一声,“刘大哥、邵大哥,你们这样子,估计回家,阿姨都不认识了吧?” 可不是? 这次还真是被打得连自个爹妈都不认识了! 瞧着叶钧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邵成杰倒没什么,只是悻悻然干笑一声,至于刘懿文,却气呼呼一巴掌拍在沙发上,可还没说些什么,就哎呦一声喊疼,直把包厢内的两名护士逗得险些捧腹大笑。 “罢了,这次替你这小子挡灾,不仅被你小子笑话,还得陪你演一场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刘懿文一副无奈的样子。 “放心,那小子晚点收拾没事,刘大哥,咱们还是办正事要紧。”邵成杰捂着淤青的脸庞,干笑道:“幸亏事先跟叶少沟通了一下,否则,还真想不出这么损的伎俩。” “只是被言小姐误会了,看样子,咱们之后的rì子就难熬了。”刘懿文原本还有些无奈,但忽然,脸上就泛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对了,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被调走了,只要躲着点,肯定见不到这位大小姐。不过,你好像得跟她天天打交道吧?记得你跟她是共用一间办公室,还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呀。” 邵成杰脸sè一变,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刘懿文调到青壮派,而叶钧几乎没什么时间会到总部待着,也就是说,几乎这次得罪言溪溪,将会承受言溪溪所有的怒火,包括刘懿文跟叶钧,都得全部扛下来。 “大不了,我请假!正好这次受了伤,逼急我,我把自己腿打断,先躲个十天半月再说。” “有种!” “有种!” 听着邵成杰的碎碎念,叶钧跟刘懿文毫不含糊就竖起大拇指,这让邵成杰愣了愣,然后才干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傻子,没事跟自己过不去干嘛?让我把腿打断,我还真没这勇气。” “好了,说正事吧。”刘懿文笑着摆摆手,“小钧,你觉得这次是一个能反击的机会?” “没错。”叶钧点点头,“千载难逢,这次你跟成杰都受了伤,自然得将计就计,先故意制造跟言溪溪的矛盾,然后,我们就想方设法,看能不能引张娴暮入局。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就算不能让燕京党脱一层皮,也能让张娴暮栽一个大跟头!” 顿时,满屋子的人,都眸子一亮,脸sè,也一副yīn谋得逞的yīn恻。 第七百四十五章 折磨! ()一场看似争风吃醋的闹剧,并没有因为言溪溪单方面的力保而烟消云散,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根导火索,因为,它能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真是这样?言家的态度如此强硬?” 几名燕京党成员围坐在一起,张娴暮坐在主席,四周的成员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没错,起初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我偷偷去了一趟天海市,并且跟言溪溪见过一次面,除非这女人心机城府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否则,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张娴暮满脸幸灾乐祸,感慨道:“真没想到,以叶钧为首的这一派,竟然跟言家发生这么大的冲突。而言溪溪这个女人,如果当真拥有那份骇人听闻的心机,早就应该被刘懿文内定为下一班的接受人,不可能便宜叶钧。而我通过跟她接触,发现这个女人对于叶钧的敌意,还真不逊sè彭家人。” . . “那么,咱们是不是该浑水摸鱼?”其中一人笑道。 》 “我已经做了安排,而且也邀请言溪溪到燕京进行洽谈,建立合作关系。这个女人也不简单,很懂得借势,她跟天海党分道扬镳,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张娴暮点点头,笑道:“最关键的,就是言溪溪在天海党多年,也相当了解,我们倒是可以从她身上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会跟咱们合作吗?”另一人皱眉道。 “当然,叶钧都把她赶出来了,没有基金会树立的形象,她一定会失去很多东西,比方说一些需要社会影响力的竞标方案。既然叶钧不给她,她又需要,恰巧我们又能给予她这方面的条件,她自然不会拒绝。” 张娴暮满脸高深莫测,一字一顿道:“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言溪溪不是真傻,肯定能权衡这方面的利弊。” “还有张少高明呀!” “祝咱们再次旗开得胜!” “干杯!” … 事实上,在冲突发生过后的第二天,叶钧就光明正大前去言家兴师问罪。 言溪溪贵为言家乃至东南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宠儿,岂会因为叶钧的质问,而委屈言溪溪? 叶钧与言溪溪的矛盾早已爆发过不止一次两次,据传叶钧拜会言家当天,远在江陵的华玲茳,竟然致电言家,将当初发生在清岩会所的口舌之争摆到台面上,之后钟正华也致电询问,这给予言家极大的压力。 同时,这次随行的不止叶钧,还有着刘懿文跟邵成杰。这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刚跟叶钧进入言家,就大吐苦水,甚至于给旁人产生错觉,误以为两人挨打,是言溪溪幕后主使。 言溪溪岂会吃这哑巴亏,背这黑锅? 大吵大闹也就罢了,赵铭一家子再次颤颤巍巍被叫到言家,外人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赵铭一家子事发后,全部离开天海市,就连在天海的产业,也在之后陆续转移。 或许是这次拜访言家,叶钧等人的态度极为强硬,最终招致言家的怒火,有人看见刘懿文跟邵成杰,与言家不少人都发生了口角,最后惊动言家老爷子亲自将叶钧等人轰出门,并站在大门口怒吼:“滚!” 就在这起事件发生的第二天,隶属于叶钧的基金会,通过娱乐无极限栏目,宣布将解除言溪溪作为基金会顾问的公告,这让言溪溪哭了一晚上,并且亲自跑到青少派总部痛斥叶钧公报私仇,甚至一度还发生撕扯扭打。 就连之后,言家老爷子也yīn沉着脸来到青少派总部,大声例举自从叶钧担任青少派负责人之后种种决策上的错误,甚至公开鼓动青少派负责人的重选。 只要能接触这个圈子的人,都不敢相信这起冲突会上升到这种程度,就连张娴暮、沈伯仁等人,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当追溯源头,得知这仅仅是因为一起争风吃醋的风波,不少人都心下对叶钧鄙夷了一番,却没几个人敢公开拿出来小题大做,仅仅是在背后议论议论。 伴随着越闹越大,甚至于言家人已经公开对燕京党进行诋毁时,张娴暮再也忍不住了,他清楚这将会是一场能落井下石的转机。 张娴暮没有去跟言家人接触,他起初也有些担心,防范于未然,这是他的风格。可是,通过跟言溪溪一顿不愠不火的聚餐,听着言溪溪事后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叶钧的口气后,他这辈子自认看人不会错,立马得出这里面九成九是真的了。 这个发现让张娴暮毫不客气朝言溪溪抛出橄榄枝,他很清楚言溪溪在天海市的人脉资源,能够将言溪溪收归麾下,绝对是一件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而言溪溪听着张娴暮不断的蛊惑,加之对叶钧的仇视,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两人还约定,会在几rì后进行单方面的洽谈磋商。 … “你是不是很烦?” 莫莹莹怯怯的看着身边的叶钧,这阵子,叶钧一直陪着她,她很感动。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似乎叶钧这几rì来,一直被某些问题困扰着。 叶钧回过神来,笑道:“没有,有你陪着我,怎么可能烦?” 说完,叶钧还刮了刮莫莹莹的鼻梁,让怀中的玉人害羞得俏脸通红。 “不知不觉,都快过圣诞节了,能不能陪我一块?”莫莹莹伸出葱白的玉指,在叶钧胸口画着圈圈。 叶钧下意识打算应一声,可是,忽然联想到当初答应小氺跟小璃,要跟她们一块过圣诞节,不由尴尬道:“我乡下有两个堂妹,在《功夫》上映那阵子,就答应过她们,到圣诞节带她们去国外旅游。” “哦。”莫莹莹应了声,有些失望,“我知道你有不少女人,我不会占着你,刚才只是随口说说,你不会烦我吧?” “不会,怎么会?”叶钧吻了吻莫莹莹的眉心,“你在天海也待了很长时间了,这次趁着圣诞节,回家探望一下父母。” 莫莹莹眸子一亮,幽幽道:“如果有一天,我跟你说,让你陪我一块回家见父母,你会不会…” 叶钧凝视着莫莹莹希冀的目光,良久,点头道:“会。” 莫莹莹这一刻,一扫先前的颓废,再次感受到那种被握着手心呵护的感觉。 她并不自卑,相反,还有着一股傲然。 可是,杨静是她们圈子里公认的叶钧的女朋友,除此之外,莫莹莹也清楚林蕾也跟叶钧似乎关系不清不楚。而自从秦柔忽然出现在娱乐无极限栏目,且获得极大的重视,她再次将秦柔与叶钧联系在一起,甚至有一次陪着秦柔喝了些酒,偷偷听到秦柔对叶钧的一些碎碎念。 女人对女人的了解很透彻,她清楚,秦柔怕也跟叶钧关系不浅。 至于苏文羽、郭晓雨这两个女人,莫莹莹同样清楚,这两个女人雷打不动,几乎占据着叶钧的内心,能分出一点给她,已经很不容易。 所以,莫莹莹从不奢求什么,他清楚叶钧不是那种生xìng凉薄的男人,而且当初跟叶钧发生那种关系,更多的是她承受压力太大而做出的鲁莽举动。若是叶钧真打算始乱终弃,莫莹莹也没资格去指责叶钧。 但现在,能够获得叶钧连rì来的呵护,莫莹莹感觉很幸福。 … 无意间想起圣诞节还有陪着华玲茳、钟正华、郭晓雨、小璃以及小氺前往温哥华探望钟杨一家三口,叶钧算了算时间,眼看着没有多少天了,就立即让刘懿文帮忙办理签证。 当然,在这多事之秋,似乎不应该有这么好的心情跑国外旅游,比方说廖明雪要兴师动众对木端家进行毁灭xìng的打击,还有来自于燕京党的下绊子。不过,既然打算蛰伏,躲在幕后冷眼旁观,叶钧只需要关注,而不需要行动。 至于廖明雪对付木端家,叶钧也不需要在意,至少目前不需要,这女人,吃点亏之后才会学乖。到时候,才能占据主动。 安静的躺在一间酒店里,这次,叶钧经过一番思量,终于决定融合被动天赋,奇经八脉。 现在这个时机,是目前融合奇经八脉最合适的时间段,不需要担心短期内动用驭气。既然已经打听清楚,轩辕剑在安倍神社,那么目前的手还不至于伸到那一步。 就算真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混乱事,凭借上辈子的作战经验,以及目前其他的天赋优势,就算不利用驭气,也毫无问题。 正是有着这种信心,叶钧才敢融合被动天赋,奇经八脉。 原本,做好准备的叶钧以为这次融合被动天赋也会跟往常一样,可是,这次却错得离谱! 没想到,这次并不是简简单单陷入沉睡,而是从身体内部传来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这也就罢了,叶钧发现浑身都陷入到剧痛当中。 这股强烈的撕扯,让叶钧疼得呲牙咧嘴,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不是意识到不对劲,死死咬着一根湿毛巾,恐怕叶钧早已因为浑身的剧痛而放生嘶吼。 这股强烈的疼痛让叶钧有着一股惊骇,他不知道这股巨痛要承受多长时间,若是跟以往那样,恐怕要不了几个小时,任凭叶钧意志力多么坚韧,都可能陷入到昏厥当中。 意识一点点溃散,叶钧心生恐惧,没想到这股巨痛依然没有降低的趋势,正当叶钧误认为要彻底丧失意识时,一阵冰凉刺骨的疼痛涌上脑门,鼻息处,有违常理的冒出一股看不见的气体。因为这忽然的异变,让叶钧再次意识清醒过来。 周而复始的折磨,让叶钧极度后悔融合奇经八脉这种被动天赋,后悔倒不是融合,而是太过草率,没有事先问清楚情况。 这也难怪,一直以来融合被动天赋,几乎都是陷入昏睡后,醒来就直接完成融合。 这也让叶钧养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潜意识。 可就是这种理所当然,让叶钧这次吃到了苦头,极大的苦头! “终于结束了吗?” 满脸虚弱的叶钧喃喃自语,被折磨了足足五天,终于结束了这场噩梦。 这五天来的不眠不休,每次即将昏迷又被再次唤醒,已经让叶钧坚韧的意志几乎破碎。 当下,叶钧来不及去探查身体内的状况,就直接昏迷过去,陷入深度睡眠当中。 与此同时,这五天来,外界只要能接触到两党的社会人士,都惊骇的发现一股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气息不断弥漫着。 没有人知道燕京党的张娴暮到底打算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节骨眼上,之前几乎压着燕京党痛打落水狗的天海党,打算使出何种解数应对。更没有人知道,叶钧去了哪里。 正当天海党青少派成员都严正以待的时候,一道讯号,打响了燕京党的第一次主动出击! 第七百四十六章 先让他们得瑟! ()海啸! 彻底的海啸! 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一时间懵了,压根就没想到燕京党竟然敢在这节骨眼上率先出牌,这可苦了在总部里走走停停踱步着的邵成杰。 谁也没想到,以张娴暮为首的燕京党青少派,竟敢单方面撕毁协议,大范围公布基金会的落成,还在一夜之间,让北方几乎八成的学校呼应。 这事做得可谓滴水不漏,这年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以张娴暮的手段,倒也不奇怪,这若是放在南方,压根不可能做得这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还只是开胃菜,当北方各大电视台不断报导说张娴暮基金会的时候,夏师师接到一个让她惊怒的电话,那就是大量的电器厂家,开始投身兴邦电器的阵营中。 当初,孙凌跟王霜都主张兴邦电器城进入高端行列,大把大把的资金投入,也让江正认为这片高端市场吃香。可事实上,经过一次失败后,江正认清了国情,为了避免再次遭逢{滑铁卢,江正与张娴暮进行了为期五个小时的磋商,最终敲定,开始主打国产家电市场。 .. 当得知江正跟所有电器生产商都签订了一份协议后,夏师师清楚,他们的低价策略,这手段终于被江正识破了。 也就是说,易购电器城的价格优势已然不在,甚至于还可能因为兴邦电器不要命的砸钱,而遭到极大的影响。 而且,夏师师还听说,江正现在正在筹备新的服务宗旨,力图将叶钧的思想全部按部就班抄袭,这让包括夏师师在内的夏家人,都忍不住骂江正无耻。 对江正来说,起初对于抄袭确实有着极大的抵触,可张娴暮一句话,却让江正改变了思想。 一条路走到黑不可怕,怕就怕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识到错误,这不是抄袭,只是依照正确的方向前行。 张娴暮这句话可谓极有效果,江正转念一想,心里面那种抵触感顿消,他认为大家走的是一条路,不可能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就说我是跟踪你,抄袭你的步伐。 这么一想,江正安慰自己这无非就是顺势而为,心里也渐渐将这种抄袭当作是理所当然。 如果说无耻能够传染,那应验在张娴暮跟江正身上,确实得到了极大的验证。 这时候,夏师师想到了叶钧,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也是颇为焦急。 至于燕京党其他的策略,可谓万花齐放,当初叶钧跟孙凌签订的一项项合作协议,都被张娴暮在基金会剪彩仪式上的发言,给一一列举出来。可不同的是,张娴暮只是将这份协议书当作自己在燕京党青少派的rì程规划,与叶钧、天海党压根没联系! 甚至于,极少数项目,已经开始实施! 听到这样的消息,邵成杰哪还坐得住?对于这份协议,他们可谓是绞尽脑汁,在叶钧前往岛国的那些时rì里,对于计划还进行了废寝忘食的修改,并且反馈到燕京党那里。可换来的,竟然是**裸的背叛,以及为他人做嫁衣。 强盗逻辑! 邵成杰气得浑身直哆嗦,每一个天海党青少派成员脸sè都不好看,甚至极个别冲动的还喊打喊杀。没办法,那份协议都是他们的心血,而张娴暮压根什么都没做,就将他们的心血全部占为己有,这如何不让他们愤怒? 而在这时候,偏偏叶钧又不在,连连吃了几次亏的天海党青少派,内部已经渐渐有着压制不住的势头。 甭说其他人,就连邵成杰都极为愤怒,但他清楚自己的职责,依然不断安慰着这些青少派成员,试图让他们冷静一下。 “不行!张娴暮这小子欺人太甚,我忍不住了!” “就是!自从这小子成为燕京党负责人后,我们已经吃了很多亏了,不能继续被动了!” “没错,现在动手还来得及,如果真让那小子把计划陆续实施,那么,我们损失就大了!” … 众人憋着一股火,但谁也没提到叶钧,他们不敢怪叶钧,当初叶钧就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不可能天天待在总部里面,甚至公开说只是个甩手掌柜,所以没人把火往叶钧身上撒,也没谁有这胆子。 “要不要联系一下叶少?” “对,现在出这么大的事了,一定要告诉叶少。” 听着众人呼应着,邵成杰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别提了,我都几天联系不上了,昨天打了二十几个电话,全是忙音。问了好几个人,就连那位女主播,都联系过了,可都不知道叶少去了哪。” “那怎么办?” “唉。” 不少人垂头丧气,一时间会议室极为安静,每个人都酝酿着一股化不开的颓废。 现如今,燕京党青少派气势如虹,跟当初孙凌、王霜、彭飞时期的凄惨可谓是两个极端。暗道果然报应不爽,这么快就跟燕京党青少派的境遇对调了,这让他们既无奈,又荒唐。 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此刻,燕京党青少派内部可谓是张灯结彩,搜集过来的消息反馈,得知天海党青少派内部死气沉沉,每天都是争论不休,他们就感觉痛快! 长期的压抑与无奈,化作了对天海党青少派的敌视,以及激进,再次看着站在台上的那道身影,几乎所有人都目露崇拜之sè。 似乎,这个自从接手燕京党青少派后,就领着他们走出困境,一路披荆斩棘的张娴暮,有着让人叹为观止的魅力! 言溪溪很荣幸受邀,得以来到燕京党青少派总部,她眉目璀璨,看着站在场zhōng yāng的张娴暮,一时间痴了。 这是一个并不逊sè叶钧,甚至还能力压叶钧一筹的男人,这个男人,自从以彬彬有礼不失睿智的气质吸引住言溪溪后,就让这个平rì里大大咧咧的女人很难得的扮起了淑女,做起了大家闺秀。 这还是天海党众人认识的那个言溪溪吗? 这压根就是从书香门第的大家族里走出来的乖乖女! 莫非,由心生爱,会让一个人气质大变,变得谁都不认识? “恭喜你。”言溪溪很享受旁人投递过来的目光,因为,此刻张娴暮正端着酒杯,仿佛沐浴在月光下的高贵王子,缓缓朝她走来。 “谢谢。”张娴暮与言溪溪的酒杯轻轻碰了碰,笑道:“刚才太忙,没时间招呼你,还请见谅。” “不碍事,谢谢你这次邀请我。”言溪溪俏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真的很厉害,能将天海党弄得乌烟瘴气,我起初还真感觉不可思议。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注意到,似乎每个人脸上都是浓郁的无奈,这是以前我没见到过的。” “是吗?”张娴暮摸了摸鼻子,笑道:“多谢言小姐抬爱,要不,咱们到那边谈谈接下来的合作计划?” “荣幸之至。” 言溪溪心下一喜,她巴不得能跟张娴暮多一些交流的时间跟空间,一个女人一旦因为单相思而陷入盲目,那么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一条铁律。 叶钧的强势一直给言溪溪造成了强大的压力,正当言溪溪认命,认为年轻人里面不会再有人可以超越叶钧的时候,张娴暮的强势出击拔地而起,让言溪溪对这个早已如雷贯耳的青年首次多了一份关注。 渐渐的,当了解到张娴暮细腻的一面,还有那温文尔雅的气质与极为不俗的谈吐,言溪溪,沉沦了。 … 唔… 叶钧渐渐从梦中醒来,本打算动,却没气力,浑身的酸胀让试图抬起手的叶钧发出一声闷哼,意识到短期内不可能有所动作的叶钧,只能咬着牙适应这种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动作,导致血液不循环出现的酸痛。 在忍受了足足半小时的煎熬后,叶钧坐了起来,挥舞了一下手臂,这才静下心来,查探体内的情况。 驭气的流动速度确实极快,至少比以往快了五六倍,这还不算,似乎还扩宽了许多许多。至于到底扩宽了多少,叶钧没透视眼,分辨不出,但料想这次的收获不会低。 至于驭气,催动起来倒是简单了不少,可意识到体内空空如也,根本没太多驭气能够挥发,叶钧就清楚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 这断然不是驭气数量减少,而是由于扩充经脉,导致驭气由浓变薄,看来短时间内,确实不能指望使用驭气。 洗了个澡,叶钧这才离开酒店,等交了房,才感觉到服务生似乎一副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他。 叶钧也不意外,毕竟锁着门不出,还特地用硬物顶着房门,不让那些要清扫的服务生进入,这也难怪交房的时候,被人用怪异的目光对待。当然,这入冬还戴着副墨镜,也同样是一个因素。 开着车,叶钧漫无目的的行驶着马路上,这时候,电话里响起。 “叶少,终于找到你了。”电话那头,传来邵成杰激动兴奋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这几天我有事外出,电话又没电了。”叶钧随便找了个借口。 原本,脸sè平静的叶钧也没指望邵成杰给他带来太劲爆的消息,可听着听着,一股无名火就直接冒了出来。 说了声知道了,待会就来,叶钧挂断电话后,汽车还没转弯,就再次接到电话。 是夏师师打来的,叶钧静静听着,这次脸sè出奇的平静,当听到江正竟然跑去跟国内那些电器生产商签订协议后,叶钧忽然流露出喜悦之sè,“夏总,你确定江正跟那些电器生产商签订了协议?是跟所有的电器生厂商?” “是的,叶总,你得想想办法,一旦让兴邦电器城掌握了成本低价,那么我们所要面临的,就不仅仅只是兴邦电器城的反扑,甚至还可能见证它的东山再起。”夏师师严肃道。 “放心,反扑不可怕,但如果是东山再起,他们想都别想,我保证,很快你看到的就是清盘破产的兴邦电器城。”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现在,就先让他们得瑟!” 叶钧自然有着他的自信,敢跟所有电器生产商签署那份协议,就是为了换来低价,然后赢得市场。 叶钧不得不佩服张娴暮、江正这些人抄袭的水准以及无耻,他都没胆这么做,明知道这是无底坑,还一个个傻啦吧唧往里面跳。这也就罢了,为了尽可能打击他的易购电器城,竟然疯到跟每一个电器生产商都签署。 叶钧自个都被吓了一跳,嘀咕着张娴暮、江正,莫非你们都不知道电器行业是rì新月异,每天都有厂家崛起、破产吗? 如果到时候三天两头都有人拿着一张协议书管你要钱,你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你有多少钱给? 不给的话,那到时候,只要稍稍炒作,岂不是寒了所有电器生产商的心?做生意,没了诚信度,谁还敢跟你合作? 叶钧脸sè忽然流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嘀咕道:“让你们抄,给你们抄,抄死你们!” 第七百四十七章 老爷子们的态度 ()PS:感谢‘大成_Lucky’的月票支持! 会议室安静得可怕,尽管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但会议室的人,谁也没流露出要走人的意思,与最近发生的这么多事相比较,早些回家,还是晚些回家,都不值一提。 他们都在等一个人,等那个拯救他们的人。 叶钧。 叶钧出现的那一刻,邵成杰等人浑然一震,这些天憋着的那股烦躁,也淡化了不少。 只是扫了眼这些围坐在会议桌上的人,叶钧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不在意的坐在主位上,平静道:“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拣重点告诉我。” 邵成杰点头,整理了一些思绪,就开始细细讲解着叶钧融合被动天赋奇经八脉的这几天,燕京党的种种举动。 听着在场群情激奋的声讨谩骂,叶钧并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这些青少派成员的神sè,聆听着他们忍无可忍的愤愤不平。. . 良久,叶钧轻轻咳了~~咳,冷声道:“都说够了没有?当这是菜市场?” 不少人闻言都悻悻然坐了下来,满脸尴尬。也有一些较为极端的人还在畅所yù言,丝毫不理会旁人的眼神示意,只顾着红着脸声讨张娴暮等人的可耻行为。 砰! 一巴掌狠狠拍在会议桌上,叶钧豁然起身,yīn沉道:“我说话,没听清楚吗?” 那几个原本还理直气壮站在的青少派成员,闻言都是吓了一跳,忙不迭坐了下来,显然也是察觉到叶钧动了真火。 “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这么一点小挫折,都承受不了,如何做大事?” 叶钧指着先前那几个红着脸声讨张娴暮罪行的青少派成员,训斥道:“也不想想看,当初咱们压着他们打,他们是什么样的?据我所知,就算是被打得七零八落,也没你们这么失态!” 见叶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下后就闭着眼使劲摇头,再加上四周的人不断用斥责的眼神瞪着他们,一个个都似乎意识到错误,之后陆续道歉。 会议室一时间显得极为怪异,叶钧不说话,邵成杰等人也不敢说,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良久,经过沉闷过后,叶钧才睁开眼,平静道:“我就问你们一句话,相信我吗?” “相信!” “相信!” “不相信叶少,信谁?” “当然信!” …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呼应荡漾开来,叶钧不得不抬起手,示意禁声,等安静下来,才yīn笑道:“那你们想不想睁大眼睛看着张娴暮他们自食其果?” “当然!” “恩!” “很想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 … “好,既然你们想看,就得听我的指示,谁如果在这段时间捅出篓子,可千万别怪我不客气。”叶钧yīn沉的扫了眼四周,每一个跟他对视的青少派成员都下意识低下头。 “叶少,你打算让我们怎么做?都听你的。”似乎估摸不准叶钧的心思,邵成杰忙开口道。 “很简单,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咱们来一个冷眼旁观。”不理会四周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叶钧笑道:“有没有问题?” 不少人都沉默了,久久都没人回应,叶钧倒是不急,脸sè如常。 过了一会,邵成杰咬咬牙,率先表态,当有人迈出一步,自然不缺乏呼应者。很快,处在会议室里的所有成员,都陆续表态。 尽管他们都不清楚叶钧打算做什么,可对叶钧的能力,他们都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 孙凌、王霜、彭飞,在他们这一代人当中,一直都是燕京党青少派的当家人,在燕京那座城市甚至整个北方,都是翘楚俊杰,甚至还传出老一辈人视他们为接班人。 可就是这种翘楚级的人物,在叶钧入主天海党后,一个被剔除燕京党,一个被弄成植物人,最后一个更夸张,被他们天海党青少派的骄傲,给俘虏了,成为了胯下之臣。 王霜跟叶钧的结合,早已闹得满城风雨,尤其是从燕京圈子里传出叶钧领着王霜去开房,还被王家人知道,最后闹得两家人不得不又见面又商讨着婚嫁。 对于天海党青少派的人来说,当这条信息或明或暗得到刘懿文的默认后,一个个都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得不得了。 这可真是能让燕京党谈之郁闷,天海党谈之兴奋的金玉良缘,试问,在征服一个人上,有什么能比征服这个人的**跟jīng神更有成就感? 尽管,对他们来说,征服王霜jīng神跟**的不是他们,但却是他们的负责人叶钧,这感同身受,足以让他们对燕京党青少派幸灾乐祸。 就是这一桩桩美谈,让天海党青少派众人,对叶钧有着盲目的信任。 之所以先前没有急着回答,倒不是质疑叶钧的权威,只是气不过,毕竟受辱还得憋着忍着,确实不自在。 不过,这里面,其实也有少部分人清楚叶钧的心思,他们都参与了针对言家的事情,对于叶钧的排兵布阵,有着充分的了解。 在旁人看来,叶钧这一手多少有些忍气吞声的嫌疑,可真正了解内幕,都知道叶钧这么做,无非是以弱示敌,用意是麻痹敌人,让敌人放松jǐng惕的同时,也在慢慢揪出敌人的破绽。 这一招流传上千年,之所以屡试不爽并不是它的源远流长,而是人心。 燕京党青少派现在确实占据着优势,气势正旺,但只要是人,都难免容易生出一种懈怠心理,更可能酝酿出那种娇纵狂妄。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轻敌,就会夜郎自大。 而叶钧,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一个人适应了天堂的生活,忽然之间被拉下地狱,这前后的落差,叶钧相信,这些人,绝对会彻底崩溃。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叶钧也想通了,他现在倒要看看,京城老爷子们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有得必有失,若是京城老爷子们会想方设法对他们进行一定量的弥补,对张娴暮进行一定量的打压,那么叶钧就断然不会把事情往绝路上带。 但若是存在明显的偏袒,一直冷眼旁观,任由张娴暮继续痛打落水狗,那么叶钧就有充足的理由跟信心,让张娴暮领衔的燕京党青少派走向破碎。 叶钧在忍,实际上,与叶钧戚戚相关的党派,同样在忍。 为了天海党青少派的事情,钟正华、胡庸chūn、董文太、汪国江以及周庆明父辈那一批人,已经进行过多次的交流。 在交流中,钟正华甚至说出秘辛,现如今,京城那一批人却忽然偃旗息鼓下来,不似当初燕京党青少派吃亏的时候,不断奋勇直追,试图获得补偿安慰。 对于天海党青少派承受的损失,他们竟然冷眼旁观,而作为国务院总理的那位老人,尽管有些话想说,但看着死气沉沉的会议室,也不好多说。 这两个立场所得出来的不一样的待遇,让董文太愤愤不平,其实一开始,所有人都清楚,京城老爷子们一定会偏袒,但却没想到,偏袒得如此过分。尤其是孟岩,在天海党青少派受益的时候,他会揪着这问题不放,一旦到了燕京党青少派受益,立刻会在会议室上,将问题不断引向其他地方,不断的用话题来改正思路。 众人都清楚孟岩的心思,但都没有点破,尽管孙凌不对,但叶钧那一手也确实够yīn损,或许是基于对孙凌的同情,他们都默认了,似乎都打算让叶钧吃吃苦头。这一年来,叶钧的强势,也确实该到了联手打压的时候,他们都想让叶钧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懂得收敛,见好就收。 也正是这种原因,让叶钧认清了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当下嘿嘿直笑,凝视着夜空,喃喃自语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 老叶家的风景自然是甚为怡人,没人会否认这种地杰人灵的地方不会出产美玉,钟正华跟华玲茳是第一次来到老叶家,看着四周的风土人情,感受着扑鼻的迷人清香,都是jīng神一振。 同车的还有胡庸chūn跟胡安禄,当初,叶钧答应过,一旦胡有财跟杨婉的子嗣诞生,将会让他们的子嗣在衍龙界获得驭气。 所以,胡庸chūn跟胡安禄,这一趟,一方面是来考察的,另一方面,也是来跟老叶家打好关系的。 眼看着圣诞节越来越近,叶钧叮嘱天海党青少派成员静观其变后,就匆匆返回南唐市。 跟胡安禄说了声,就在当天,立即返回江陵市。 阔别数月,此时此刻,江陵市变化不大,但气氛却一如既往,赵国瑛也顺利的得以在江陵市任职,担任市委书记。 等准备工作都陆续齐备,叶钧携手郭晓雨、苏文羽,跟华玲茳这些老一辈一同降临老叶家。目的,就是为了接小璃跟小氺,前往温哥华。 对于老叶家四周的云雾妖娆,华玲茳跟汪国江都是神采奕奕,至于胡庸chūn,对于景sè倒是不太关注,反而跟胡安禄对着某座若隐若现的山脉指指点点。 胡安禄这种世界级的BUG存在,自然一眼就看出那座山的与众不同,一时间相当兴奋,叶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兴奋的胡安禄。 当车停在老叶家的大门外,华玲茳跟钟正华毫不介意地面的湿滑,大老远就朝着惊喜跑来的小璃跟小氺招手,乐呵呵笑个不停。 叶家人几乎都出门迎接,见着一个个大人物都不紧张,还极为平静。这也难怪,长期生活在村子里,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于那些当官的,没有太多的见地。不过即便有,估计也不会紧张。 “果然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胡庸chūn大赞一声,抬头看着四周的山川锦绣,满脸憧憬。 钟正华跟华玲茳相视一笑,来之前就琢磨着若是养老,就在老叶家这地方。可来之后,顿时惊喜莫名,感受着四周传来的摄人芬芳,能给人一种在城市中难以体会到的自然绵绵,更坚定了心里面的那种想法。 不少老叶家的人都大有深意看着郭晓雨跟苏文羽,从叶扬泰嘴里得知不少秘辛的叶家人,只要是女的,都忍不住拉着郭晓雨跟苏文羽说话。 在老叶家人的字典里,可没有一夫一妻的条例,甚至于,就连叶扬泰都觉得,叶钧这么有本事,娶几房妻妾,给老叶家开枝散叶,那才是正事。所以,看着美丽大方的苏文羽,跟天真浪漫的郭晓雨,每个叶家人都有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 原本,众人正打算到叶家大宅落脚,而这时候,走在最后的胡安禄忽然凝视着叶钧。 叶扬泰也听到这里的异常,当下醒悟过来,深深的看了眼在气息上丝毫不逊sè他的胡安禄,良久,才朝叶钧点头。 第七百四十八章 好一颗糖衣炮弹 ()这一趟老叶家之行,最兴奋的莫过于是胡安禄,衍龙界充裕的驭气弥漫,对于他这种识货的人,自然清楚意义何在。 一想到胡有财跟杨婉的子嗣能够在这种地方接受洗礼,他就浑身是劲,当年要不是找不着这种地方,也不可能任由胡有财庸庸碌碌。 一行人并没有在老叶家逗留太久,仅仅是吃了顿午饭,就火急火燎朝着南唐市赶去。 签证早已办好,胡家父子一路送到机场,才默默离开。 首次坐飞机的小璃跟小氺,满是好奇,还有些害怕,不过发现这飞机升空后并没有给她们带来太多的惊悚感,同时还有着华玲茳、苏文羽、郭晓雨逗她们开心,自然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询问了一下这几个月公司的各种事物,听到并没有太多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且在苏文羽的治理下,还有着蒸蒸rì上的趋势,叶钧自然很愉悦。.. 现如今外患太过庞大,只要没有内忧,叶钧就有足够的jī< ng力去对付燕京党,以及木端家。 关于轩辕剑,目前急不得,至少跟王三千商量过后,叶钧清楚,以他目前的势力,还不能朝安倍神社下手。对方既然能够通过渠道将断成两截的轩辕剑真品弄到手,而恰恰这种消息是通过甲贺忍者传到耳朵里,叶钧显然不相信安倍神社内部不设防。 温哥华这座城市,承载着太多人的梦想,而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通过非正规渠道移民的各国人。这些人都拥有着一个特点,那就是穷,要么就是狠,他们移民到这里,目的就是为了钱,为了权! 所以,温哥华相对来说,比较混乱。 毒品、赌博、jì女,这些黄赌毒相当泛滥,黑社会也是错综复杂。 能在温哥华乃至加拿大站住脚的亚洲实力,有着大圈、越南人、老挝人,他们多数从事毒品买卖,由于利益纠葛比较严重,发生群体战的可能xìng极大,这让加拿大zhèng fǔ相当头疼,每年在jǐng备的预算上,一大半都是用于防暴。 不过,地下社会的兴旺发达,也造就了这一方水土的兴盛,正是因为大批量的黑金产业不断发展,也带动了明面上的经济。这个年代,敢到加拿大闯一闯的人,如果十年内没有死于非命,在十年后都会活得很好很好。 钟正华的儿子钟启耀,恰恰就是这其中的极少数幸运儿。 或许就连钟正华都不清楚他儿子现如今正游走在大圈、越南仔、地狱天使这三方势力中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企业家,没有任何的脾气,相当谦逊有礼。 但是,负责给钟启耀开车的司机,叶钧见过,是一个地下势力的大头目,上辈子曾跟这司机打过交道,交情并不深。但是,却知道这司机叫谢文桌,是个看似无害,实则凶狠到让人发指的狠角,据说他有着一个不显山不显水的老板,极为神秘,看情形,这位老板应该就是钟启耀。 当看到小璃跟小氺出现在视野,钟杨激动的忙不迭跑了上来,拉着小氺跟小璃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钟杨的母亲张丽红似乎清楚苏文羽跟郭晓雨跟叶钧关系极为密切,尤其是郭晓雨,名义上还是她的干妈,自然亲近这两人。 反观钟启耀,一直跟钟正华与华玲茳交谈着,只不过叶钧清楚,实际上钟启耀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有趣。 叶钧并没有想过去揭露钟启耀的身份,这对他没一点好处,而且钟启耀名义上始终是郭晓雨的干爹,叶钧跟钟启耀,还有着一个比较大的辈分槛。 负责接送的共有三辆车,叶钧单独坐一辆车,郭晓雨、苏文羽、华玲茳以及张丽红坐一辆,小璃、小氺、钟杨、钟启耀以及钟正华坐另一辆。 尽管这种安排很让人费解,不过大家都没在意,谁也不会愚蠢的认为这些钟启耀打算冷落叶钧。 可是,正当车子启动时,也不知道钟启耀用了什么借口,竟然下了车,直接打开叶钧那辆车的车门,一气呵成就上了车。 “开车。” 钟启耀微笑着摆摆手,等车子启动时,才炯炯有神望着叶钧,“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过来。” “钟叔叔,这次真是打扰你了。” “别说这种客气话。” 钟启耀依然望着叶钧,忽然,脸sè有些怪异道:“小钧,我听说,你跟布鲁克家族走得很近。” 叶钧暗暗皱眉,沉吟一小会,才点点头。 钟启耀忽然流露出一丝笑意,还有些激动,试探道:“我曾参观过布鲁克家族兴建的赌场,尤其是看了酒池肉林的设计图,都是你设计的?” “对,钟叔叔,创意跟起草阶段,都是我亲自设计。不过,后面的润笔以及细节上的修改,是ETL装潢部一名职员负责。” 现如今,在苏文羽的整改下,ETL公司不再以分属公司的dú lì单位计算,而是以部门归总进行统一管理。 装潢部当然是dú lì运营,信息部却由金融公司、市场部、渠道部进行合并,后勤部由保洁公司、安保公司进行合并。 这样的做法主要还是为了将ETL这块金字招牌用活,不让公司的核心宗旨太过混乱。因为叶钧要树立的是一道口碑,一块牌坊,而不是ETL旗下某间公司谁能干,谁能赚更多的钱。 这样,就能由公司之间的竞争缩小到部门之间,这样很大程度上,不会对ETL这块招牌造成负面影响,甚至还能起到负负得正的效果。 “这趟你来温哥华,会不会抽时间前往纽约?或者拉斯维加斯?” 钟启耀似乎没有要拐弯抹角的意思,看得出来,他不是真正在乎酒池肉林的设计,也不是在乎布鲁克家族的那间赌场,真正在乎的,应该是布鲁克家族,或者维迪克本人。 莫非,钟启耀打算跟布鲁克家族做交易?还是想要通过他,结识维迪克? 沉吟一小会,叶钧笑眯眯道:“当然,这趟我自然要前往拉斯维加斯,来之前,我已经跟维迪克先生商量好了。” 叶钧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眼钟启耀,“如果钟叔叔不介意的话,不妨一块去,怎么样?” “好呀。”钟启耀眸子一亮,笑眯眯点头。 说完后,钟启耀跟叶钧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国内的话题,再也没有扯到与维迪克或者布鲁克家族有关的问题上。 显然,目的已经达到,叶钧清楚钟启耀八成是打算找路子开拓美利坚市场,可没有关系,就举步艰难。而他的出现,恰恰给了钟启耀一个极佳的条件。 叶钧摸不准钟启耀到底想跟维迪克达成怎样的协议,又付出怎样的代价,但钟启耀从事的买卖应该就是毒品,叶钧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钟启耀忽然打算去美利坚插上一脚。 毕竟,钟启耀这么做,看起来确实有那么点舍近求远的味道。 就比方说,哥伦比亚是生厂商,而钟启耀则在温哥华扮演着经销商或者批发商,从哥伦比亚拿货,然后通过在温哥华的身份地位,将这些毒品销给美洲、欧洲前来收货的各方势力。如果非要跑到美利坚插上一脚,实在是一点必要都没有。 不过,这仅仅只是叶钧单方面的猜测,没有经过任何的考究,而叶钧显然也没心思去理会钟启耀到底打算跟维迪克如何打交道,自然没太上心。 钟启耀在温哥华拥有一座占地至少几十亩的大别墅,有一处不算小也不算大的高尔夫球场,别墅后方还有着一片静湖,确实奢侈到了极点。 而钟正华自从下车后,脸sè就不好看,华玲茳似乎看出些什么,只顾着跟钟正华劝慰着。 郭晓雨这时候悄悄跑过来,见叶钧似乎很疑惑,偷偷解释道:“小钧,钟爷爷似乎对干爹的生活很不满意,他觉得钱不应该这么浪费,花上亿就买这么个住的地方,还把你端出来说,说你比干爹有钱,不还是住在一百多平米的商品房里面。” 叶钧一阵莞尔,不由干笑着摇头,他没有多说什么,钟正华跟华玲茳一直简朴生活,叶钧也相信钟启耀绝不是那种虐待老人的xìng格。估摸着八成是既给钱又送房子,可偏偏钟正华跟华玲茳不领情,所以生活看起来才比较拮据。 一般来说,只要是公务员,子女就不可以经商。但这只是一种明面上的规条,实际的约束力可以说一点都没有,甚至就算哪天有人跑出来说废除了,都不会有任何人觉得这是值得兴奋得睡不着的事。 这年头,贪污都摆在规条上,可有多少人视而不见,都没办法统计出来。所以,一些看似有约束力的条款,根本毫无意义。 不过,钟正华显然就是顽xìng子,并不喜欢儿子经商,尤其还跑到国外经商。这让在京华手持封疆大吏权利的钟正华极为不满,可又管不了,所以双方的关系看似深厚,但实际上一年回一次家探望,已经说明很多实质xìng的问题。 不然,有儿子送终,钟正华跟华玲茳干嘛无端端认郭晓雨这么一个干孙女?这里面,自然有着猫腻。 别墅内部倒也奢华,不过以叶钧的审美观,总觉得太过奢华,而落入俗套。 看着叶钧打量四周的布局,时不时皱皱眉,钟启耀笑眯眯走过来,“小钧,你是装潢设计的高手,能不能帮叔叔设计设计?” “奢华却失朴素,错落有序却失典雅高贵,有点落俗,不过整体布局还是不错。”叶钧望了眼钟启耀,笑道:“如果钟叔叔不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在原基础上进行修改,有可能会面目全非,不过绝对要比现在好。” “不麻烦,不麻烦,在温哥华,还有几幢别墅,这套别墅是刚买的,很多房间都还没有铺家具。”钟启耀忽然神秘一笑,“小钧,你就把这别墅当作是自己家,其实这房子我就住过一次,打算送给晓雨,让她这边有地方住。” 叶钧瞬间错愣,仔仔细细看着钟启耀,一瞬间,叶钧清楚了钟启耀的心思。 如果没猜错,钟启耀之前断然不可能产生过送别墅的想法,尤其一送就是上亿,这么做的原因,八成是因为他。 钟启耀,想要讨好他! 看来,钟启耀明着说是送给郭晓雨,实际上送的人却是他。一旦收了这礼物,到时候,叶钧吃人嘴短肯定要或明或暗帮助钟启耀,甚至于这趟美利坚之行,都要极力促成钟启耀跟布鲁克家族的双方协议。 厉害! 这糖衣炮弹还真是妙到极点! 叶钧似笑非笑的看着钟启耀,也不多想,点头道:“既然钟叔叔这么说,我确实得费些心思,好好设计一下。” 第七百四十九章 出事了! ()关于这上亿元的别墅归属,叶钧跟钟启耀都很默契的心照不宣,而每当苏文羽跟郭晓雨谈起这别墅的设计风格,叶钧注意到,张丽红脸上总有那么一丁点肉疼。 看样子,钟启耀早就跟张丽红提到过这件事,这价值破亿的别墅不轻不重就这么送出去,确实挺让人揪心。 好在张丽红识大体,就算心里面再有想法,也没有表露出来。 不管是在欧洲,还是北美,圣诞节的气氛远远要比其他地方更为隆重,更加浓郁。 陪着钟正华等人在温哥华好好玩了一天后,回到家的小璃跟小氺就惊奇的发现,屋子里里外外,都拥有着圣诞节浓郁的气氛。 松树、彩灯、各种礼盒等等,都预示着圣诞节的即将到来。就连大门外,都摆满着各种各样与圣诞节能够联系在一起的彩sè雕塑,比方说圣诞老人、白雪公主跟七个小矮人,这让小璃跟小氺笑得不亦乐乎。. . 叶钧牵着苏文羽的玉手,两人( 紧贴着站在阳台上,这个角度旁人看不见,难得的让他跟苏文羽有了亲密的空间。 尽管没有达到宽衣解带的程度,但亲吻与热烈的回应,还是时有发生。 自从上南唐后,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月,快成怨妇的苏文羽不时望向叶钧的目光里,总掺杂着那么点幽怨。 叶钧当然也清楚这幽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味,却故作糊涂,直到此刻,才真正让苏文羽清楚,他没有忘记她,他心里面,怀着愧疚,与深爱着她的感情。 良久,唇分,苏文羽动情的看着叶钧,似乎有话想说,可到了喉咙,却说不出来。 叶钧嘿嘿直笑,不轻不重在苏文羽挺拔的翘臀上拍了拍,这小动作让苏文羽脸上的cháo红一路蔓延到脖颈处,身子也是微微轻颤。 作为一名花丛老手,叶钧清楚苏文羽想要,轻轻凑到苏文羽的耳垂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竟然引得苏文羽脸sè更显cháo红,还细不可闻应了声,点了点头。 今夜,是平安夜,一家人热热闹闹,吃着最正宗的中餐,喝着最烈的白酒,或许是气氛所染,在得到华玲茳的批准后,钟正华难得的喝了次微醉。 小璃跟小氺还有钟杨,在钟启耀委托了一名司机、两名保镖的护佑下,放任他们到温哥华最热闹的地方欢度圣诞。 这一趟有着华玲茳跟郭晓雨随行,而苏文羽并没有一同前往。 叶钧陆续给白冰、莫莹莹、陈国芸、方璇、杨静等女拨打了电话,以示祝福,之后,就微醉着推开了一扇房门。 房间内,只见苏文羽身穿一套xìng感的情趣内衣,俏脸仿佛滴出血似的。 当叶钧走进门,一句话没说,就将苏文羽扑倒在身下,凝视着这个目露慌乱的女人,属于他的女人,叶钧轻笑着,说要给苏文羽一个美好的平安夜。 在平安夜这种特殊的节rì,情侣之间护送苹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别人送苹果,叶钧送牛nǎi,而且还是新鲜压榨出来的牛nǎi,早已疲于应对的苏文羽再也难以承受叶钧jīng力旺盛的鞭挞,被叶钧索要四次后,沉沉睡去。 穿好衣服走出门的叶钧,正打算下楼,却瞧见钟启耀脸sè极为难看的来回踱步,似乎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叶钧暗暗皱眉,轻笑道:“钟叔叔,怎么了,脸sè这么吓人?” 钟启耀吓了一跳,见是叶钧不知从哪冒出来,连忙拍着胸口。很快,钟启耀就沉着脸,有些为难道:“她们出事了。” “什么!” 经过短暂的错愣,叶钧忽然沉下脸,yīn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担心叶钧胡思乱想,钟启耀也顾不得隐瞒,无奈道:“试图绑架她们的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对方逮着机会,以为我也在车上,正对车子进行围追堵截。” 眼看着叶钧脸sè越来越不好看,隐隐有透着一股煞气,钟启耀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心中恐惧。 他也是在道上的老油条,能依靠毒品买卖做到今时今rì的成绩,狠的、贱的、损的等等xìng格的人,早已屡见不鲜。钟启耀有些惊恐,因为叶钧这一瞬间暴露出来的煞气,不亚于印象中那位地狱天使的代言人。 两者稍稍一比较,钟启耀猛然想起当初钟正华提到过的一句话,忙不迭道:“放心,现在还没被他们擒住,否则我也不可能还留在家里面。不过,如果现在还想不出办法,到时候我可真就得投鼠忌器受制于人了。”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钟启耀,沉声道:“钟叔叔,到底怎么一回事,还请详细说一下。” “好吧。” 钟启耀叹了声,也不做作,就开始阐述起关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刚才钟启耀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是他的一名保镖。 通过电话得知,现如今郭晓雨等人乘坐的那辆车,正遭到一群飞车党的围追堵截,从对方的作风来看,应该是越南仔。 钟启耀在温哥华做了这么多年的毒品生意,跟越南仔最不对路,如果真是越南仔所为,那么八成就是猛拉菲那伙人。 猛拉菲可以说是钟启耀在温哥华最大的竞争对手,彼此互yīn互损早已屡见不鲜,双方都憋着股火,谁也说不准哪个时候全面开战。当然,平rì里的冲突也是不小,大大小小的争斗也是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目的,就是争夺更大的地盘,更多的客户。 最近,猛拉菲似乎有所沉寂,所以钟启耀才心生懈怠,甚至于还动起了开拓美利坚市场的想法。 却没想到,猛拉菲忽然杀出来,一来就打算绑架,这把钟启耀彻底懵了。 “钟叔叔,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但我很想问一句,你打算如何跟华nǎinǎi、钟爷爷交代?” 说完,不去看钟启耀神sè间的大变样,叶钧转身离开。 “小伙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哈哈,节rì快乐。” 电话那头传来维迪克的声音,叶钧说了声节rì快乐后,就沉声道:“维迪克先生,现在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事情是这样的,我的朋友,在温哥华遇到麻烦,现在正被一伙势力围追堵截,这伙势力的领头者,叫猛拉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维迪克才平静道:“小伙子,不出半小时,我保证你的人平平安安离开。” 说完,维迪克就挂断电话。 有着维迪克的保证,叶钧稍稍心安,但还是心烦意乱,早知道会遇到这种事,就该陪着一块出去。 如果只是些小毛贼,叶钧倒是不担心,毕竟有着小璃跟小氺,应付一般的小毛贼甚至歹徒,断然不会有问题。 可是,猛拉菲是毒枭,是早已不在乎生死的亡命徒。 这种人,够狠、够yīn、够贱,如果华玲茳等人落入他手里,冲着他与钟启耀往rì里的积怨,会发生什么事,叶钧想都不敢想! 叶钧暗暗发誓,如果这次谁若是有那么一丁点损伤,他一定会灭掉猛拉菲满门! … 啪! 啪! 每一声枪响,都让抱着钟杨的华玲茳浑身颤抖,这一路上的疯狂,已经让她心脏早已达到负荷的极限。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郭晓雨、钟杨、小璃跟小氺的安全,她肯定早就昏过去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流氓地痞,华玲茳又怒又怕,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这伙丧心病狂的恐怖疯子伤害郭晓雨这些女孩子。 “老夫人,快走,这里有我们撑着!” 车胎已爆,华玲茳一伙人不得不离开车子,借助车身抵挡猛拉菲下属的枪林弹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为什么有枪!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华玲茳咆哮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温哥华的治安这么乱,为什么这群重装上阵的流氓地痞,竟然对他们锲而不舍的追逐。 顺手开了几枪,这名保镖沉默一小会,才平静道:“老夫人,对不起,我们保护不周,您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华玲茳执拗的摇摇头,“我不相信加拿大会是不**制的国家,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不会害我们的。” “老夫人,您快走,他们就是冲着咱们来的,他们想用你们的xìng命,要挟钟先生。” “什么!” 华玲茳脸sè大变,良久,才露出一股有违常理的沉稳,“你是说,这些人都是冲着启耀来的?” 见这名保镖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再结合另一名保镖跟司机脸上的苦涩,华玲茳仿佛明白了什么,冷声道:“我不管启耀到底做了什么事,竟惹得有人要报复他,但我想,这时候我不能走。” 说完,华玲茳推了推与她缩成一团的郭晓雨、钟杨等人,和蔼道:“杨杨、晓雨、小璃、小氺,你们快走!nǎinǎi替你们拖一拖坏人!” “我们不走!” “我不走!” “nǎinǎi,别怕,我能保护你!” “对,我跟小璃能保护你们!” 不理会华玲茳脸sè大变,只见小璃跟小氺似乎下定决心似的,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向渐渐靠过来的流氓。 其中一部分手持AK47的大汉忽然放声大笑,引得一旁不少流氓都捧腹大笑,似乎都觉得小璃跟小氺是胆小到了极点,吓得连逃跑的方向都忘记了。 每个人都等着看笑话,甚至于扣枪的动作都放缓了下来,却没人察觉到,小璃跟小氺脸上的那股愤怒。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四周死一般寂静,没有人会相信,两个小女孩,竟然瞬间扭断了一个至少一米仈jiǔ大汉的手臂。而这个大汉,仅仅是满脸耻笑的打算生擒小璃跟小氺。 “孩子!危险!小心!” 华玲茳经过最初的惊愕后,忽然惊恐的大叫起来,因为,她发现,正有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愤怒的望向小璃跟小氺,同时抬起手臂,手掌上,握着一柄手枪。 “不好!” “快跑!” 小璃跟小氺因为华玲茳的呼喊,而愣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此时的处境,还本能的转过身,望向华玲茳。 啪! 一声枪响传来,华玲茳发出低沉的惨叫,然后捂着胸口,用仅存的气力喊道:“孩子!快跑!” “nǎinǎi!” “nǎinǎi!” “华nǎinǎi!” “老夫人!” 郭晓雨等人彻底懵了,钟杨哭得泪眼摩挲,两名保镖跟司机都惊怒不已,而这时候,那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放声大笑道:“哈哈!把这两个丫头抓起来!长得挺标致的,训练一年,就能接客了。” “嘿嘿,那边那个女人,不错,我喜欢,待会先让我爽一爽。” 女人身边的男人sè迷迷望着郭晓雨,一副想要生吞郭晓雨的架势。 “华nǎinǎi!”小璃哭了起来,很快,就愤怒的转过身,死死瞪着说风凉话的女人,“我要打死你!我要给华nǎinǎi报仇!” 小氺也反应过来,与小璃同仇敌忾,可妖里妖气的女人却浑然不当回事,笑眯眯道:“哟,真够辣的,有趣,等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调教你们。” “还愣着干什么?”女人说完,抬起头,扫了眼四周,“还不快把她们抓起来!” 嘿嘿! 不少流氓都满脸贱笑的扑向小璃跟小氺,正当俩丫头暗暗戒备,准备出手时,一声枪响,伴随着一声惨叫,紧随而至的,是一阵yīn沉的话语,“在我的地界做事,竟然事先都不打声招呼,很好,猛拉菲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 众人疑惑,可说话的男人忽然yīn恻恻笑道:“猛拉菲的人都杀了,一个别留,给你们两分钟时间,不然,我真不好跟布鲁克家的那群疯子交代。” 说完,这个男人若有所思瞥向倒在血泊中的华玲茳… 第七百五十章 该死的圣诞节 ()结局出人意料,可结局不一定就应该完美,毕竟完美的事物并不存在,终归是有瑕疵。 叶钧搂着几yù昏厥的郭晓雨,冷冰冰望着双手抱头坐在椅子上的钟启耀,之后收回目光,继续盯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钟正华早已昏迷过去,这所谓的平安夜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个喜庆的节rì,可对叶钧等人,却充满着悲壮。 没有人知道正在接受紧急治疗中的华玲茳能不能熬过这一劫,华玲茳身患癌症,常年处在药罐子状态,被癌症折磨得死去活来,如果不是叶钧开建研究所,并以物理疗法治愈,同时洞悉了华玲茳体内能够抑制癌细胞扩散的化学元素。那么,现如今的华玲茳能不能正常行走都是一个很有探讨xìng的问题,更遑论千里迢迢跑到温哥华来过圣诞节。 常年的体弱多病,叶钧都无法想象,华玲茳能不能熬过去。. . 一颗shè入胸口的子弹,尽管不是心脏部位,但华玲茳的身体、{ 年龄,显然都是不容乐观的因素。 “畜生!” 脆脆的巴掌声传来,钟启耀没有阻挡钟正华的勃然大怒,当钟正华清醒过来,就怒气冲冲将满腔的愤怒发泄在钟启耀身上。 一旁的张丽红跟钟杨都害怕的看着钟正华,没敢去阻拦,倒是郭晓雨忙不迭上前,好言好语,才将钟正华劝住。 叶钧冷眼旁观,这件事不能怪罪钟启耀,但钟启耀必然要肩负着责任。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华玲茳不是钟启耀的母亲,叶钧同样会朝钟启耀扇上一巴掌。 他没有去管当时现场的地狱天使来人,到底是通过何等血腥的方式对猛拉菲的下属进行清扫,但瞧见就连毫无心机的小璃跟小氺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显然被吓得不清,叶钧就清楚,地狱天使的手段,确实yīn狠。 布鲁克家族与地狱天使关系密切,不同于其他三大北美黑党家族,布鲁克家族与地狱天使的关系一直相当微妙,据说目前地狱天使掌权者的妻子,便出自布鲁克家族。 而且,维迪克的母亲,是六十年代地狱天使掌权者的亲女儿。 这一系列的因缘际会,造就出布鲁克家族与地狱天使亲密的关系,叶钧稍稍细想,就清楚钟启耀试图通过他的关系与布鲁克家族搭上线,用意并不仅仅只是想要开拓美利坚市场,甚至于还想跟地狱天使建立起极为微妙的盟友关系。 在温哥华乃至加拿大,像大圈、越南仔等诸多势力,都算不上真正的主人,即便拥有着压制各方的实力,也没有资格。 唯一能获得主人这个称号的,也就只有地狱天使! 红灯依然在不断闪烁着,没人知道接下来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在平安夜这种特殊的时候,那些医生护士每个人都用心的拯救着伤者,他们没有因为无法享受平安夜而发牢sāo,而是虔诚的与信徒一般感恩于上帝,然后聆听上帝的慈悲,对很可能离开尘世的伤者进行着最大能力的拯救。 在场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闪烁着红光的灯管,期待着绿灯的呈现,既希冀,又害怕。 希冀着能听到医生说没有威胁,害怕着会听到医生垂头丧气说我们尽力了。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眼看着指针就要指向十二点,灯管依然闪烁着红光,而这时候,两名身穿制服的黑人jǐng察缓缓走来。 “在北街发生枪杀案,据现场的目击证人指控,当时发现你们一部分人在场,请跟我们到jǐng局接受调查。” 除了钟杨跟张丽红目露惊惧外,在场人都没有去看这两名jǐng察,依然死死盯着灯管。 其中一名黑人jǐng察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在场人的态度,正打算说什么,叶钧忽然摆手道:“我跟你们走。” 其实,叶钧早已感觉到楼下至少有十几辆jǐng车,几十名jǐng探跟jǐng员,之所以没有一同上楼,这里是医院,且有不少病人是一方面原因,他们担心太过极端的手段会招来sāo乱,甚至sāo乱中还会出现伤亡。另一方面,此刻是平安夜,这个节rì在西方国家是圣洁无私的,就算不能饶恕罪人,但也会尊重这些罪人。 所以,只有两名jǐng员上楼。 开口说话的黑人jǐng员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喜悦,试图说些什么,叶钧却平静道:“看在上帝的份上,看在他们都等待亲人是否熬过难关的份上,就别打扰他们了。” 两名jǐng员互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黑人jǐng员点头道:“好,不过在案子没有查清楚前,我们有权对你们在场所有人实施二十四小时的监控。” “没问题,咱们走吧。” 叶钧的平静让这两名jǐng员很纳闷,这似乎并不是一名罪犯应该有的反应。 多年的jǐng察生涯让这两名jǐng员心里都有了一层认识,原本严肃的面容也有所缓和,一左一右与叶钧平行离开,还轻笑道:“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叶钧也同样笑了笑,刚下楼,看着眼前这如临大敌的阵仗,尤其几名jǐng员试图上前把叶钧摁倒,倒是一旁的黑人jǐng员摆摆手,笑道:“这位先生很合作,我相信他。” 那几名试图上前的jǐng员闻言,也是松了口气,当下都友好的跟叶钧说着圣诞快乐,一点都没有jǐng察与罪犯之间那种剑弩拔张的火药味。 一路上,叶钧都没有说话,等到了jǐng局,站在大门口外,叶钧没有急着进入,身旁两名黑人jǐng员也没有催促。 好一会,叶钧才平静道:“我不需要找律师,我只想见你们的长官。” 说完,叶钧就大踏步前行,不理会身后那两名jǐng员纳闷奇怪的神sè。因为这一路走来,叶钧的表现都太过平静,平静到让他们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甚至于先前在车上,他们一左一右夹着叶钧坐在车后座,都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就是身边的叶钧,仿佛一道空气一般,如果眯着眼,或者看窗外,甚至不能感觉到叶钧就在身旁。 咚咚咚… “请进。” 叶钧满脸平静的坐在审讯室里,只见一名面相威严的中年白人微笑着进门,先是礼貌的说了声圣诞快乐,就炯炯有神坐在叶钧身前。 “我叫纳特森,听说你找我?” “对。” 纳特森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拥有服役经验的军人,而且还是身经百战的那种,能在温哥华这座城市拥有这种身份,能力断然不会差。 西方的体制跟京华不一样,想要拥有权力,就要有本事,没本事,这口饭吃不长。 叶钧在纳特森疑惑的目光下,缓缓摘下墨镜,当看清楚叶钧真容后,纳特森脸皮抽搐了好几下,才苦笑着摇头。 “纳特森jǐng长,你认识我?”叶钧有些纳闷,从纳特森的神sè来看,显然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东方人能记熟东方人的五官,可不代表就能记熟西方人的五官,反之,也是如此。 尽管承认自己有名气,但叶钧也没指望过在西方,能被人一眼就认出来。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种族印象,就好比麦当娜有朝一rì出现在京华,也很难被人一眼就认出来,甚至可能从早上直到晚上,都没人认得出来。但若是像华仔、学友这些当红明星出现在街上,恐怕不需要一分钟,就会被狗仔队堵得水泄不通。 纳特森能一眼认出他来,显然这让叶钧极为困惑。 “当然认识,其实很早就认识了,能跟布鲁克家族成为朋友的年轻人,我们这行当然不能掉以轻心。”纳特森深深的看了眼叶钧,“尤其,这个年轻人还掌握着让人震惊的财富,而且,他的年龄,还不到二十岁。” 叶钧一阵莞尔,笑道:“那么纳特森jǐng长,你相信我与那起案子毫无关联吗?” “相信。”纳特森点点头,轻笑道:“你可以走了。” “谢谢纳特森jǐng长。” 叶钧仿佛早已清楚这种结果,重新戴上墨镜后,就打开审讯室的大门,临走前,特地朝纳特森笑道:“我之前准备了很多说辞,不过,现在看来都用不到了,西方跟我们东方的jǐng察确实不一样,纳特森jǐng长,祝你圣诞快乐。” “谢谢。” 当叶钧微笑着离开后,纳特森才目露复杂。 这时候,一名jǐng员一步三回头,直到进了审讯室,才不解道:“jǐng长,就这么放了他?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那起案件很明显就是火拼。” “我当然知道,不需要你教我。”纳特森冷冷的瞪了眼这名jǐng员,让这名jǐng员噤若寒蝉,“别说这只是猜测,就算手头上有实证,也休想起诉他,他的身份,太特殊了。” 这名jǐng察满脸震惊,能让铁面无私的纳特森说出这种话来,他如何不惊?当下,不由猜测起叶钧的身份来。 离开jǐng局后,叶钧并没有急着返回医院,他曾暗暗发誓,若是这次有任何人受到一丁点伤害,那么,他就要灭了猛拉菲! 叶钧只是站在jǐng局外,没有叫车,也没有打电话,因为他清楚,先前被jǐng察带走,肯定已经被不少有心人获悉。 他在等,等着一个能让他离开的借口。 “呜呼呼,天啊,小伙子,你一个人站在这冰天雪地里面,不冷吗?” 叶钧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第一个看见的人,竟然是维迪克。 似乎瞧出了叶钧脸上的惊愕,维迪克笑眯眯道:“一听说你这边出事了,这见鬼的天气都不能阻挡我到这边探望你,小伙子,没事吧?纳特森那家伙没刁难你吧?” 说完,维迪克还大有深意的抬起头,瞥了眼开着灯的某间办公室。 “该死!” 一直掀着窗帘一角的纳特森忙不迭放下窗帘,他原本是打算偷偷看一下叶钧到底玩什么花样,事先也没想到布鲁克家族目前的族长维迪克会出现在他的地盘上,还似笑非笑的朝他办公室瞥了眼,似乎看出了他的这些小动作。 “没想到维迪克这家伙都来了,头探,这圣诞节就不能给我安宁一下吗?”纳特森忽然很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傻子都清楚这次维迪克亲临,八成会发生什么事。 更何况,刚才纳特森也瞧见了走下车的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满脸胡渣,跟沙俄那边的大胡子一样魁梧,一样能给人带来庞大的压力,这个男人,正是目前地狱天使的掌权者,莱特普汉。 “jǐng长,下面…下面…” 一名jǐng员有些慌张的吞吞吐吐,纳特森本就心情乱糟糟的,不耐烦道:“知道了,今晚不管听到什么,都装作没听到,待会你们就立即回家,过一个完完整整的圣诞节,尽管这个圣诞节绝对是我这辈子最糟糕最闹心的一次!” 说完,纳特森就郁闷的穿好衣服,气呼呼离去。 第七百五十一章 我要杀他 ()“该死的,怎么还没回来?” yīn暗的小房间,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抚摸着身边一个**裸的女孩。 女孩眼角噙着泪水,尺度不算大的酥胸残留着不少抓痕、咬痕,呈现着淤青。 矮个子男人也不在意背部充血的一道道抓痕,站起身,瞥了眼床上这个给他带来无比快乐的女孩,原本心头的郁闷也渐渐消失。 这个女孩是他昨晚在街上撞见,然后起sè心硬是唆使下属给强拉上车的,之后,女孩自然承受了最可怕的噩梦,她被这个矮个子男人给强暴了! 她恨这个矮个子男人,她原本应该拥有一段让人艳羡的异国恋情,她甚至已经跟心怡的男孩子谈婚论嫁,就连双方的父母都在约定着见面的时间。 女孩来自京华,而她心怡的男孩,出生在加拿大一个很普通的家庭,金发碧眼,阳光灿烂。.. 女孩继承了京华人的保守,尽管她心怡的男孩曾不! 止一次试图跟她发生些什么,可都被她委婉的拒绝了。男孩深爱着她,尊重她,彼此约定,在女孩明年大学毕业,就会一同迈入婚姻的殿堂。 可惜,这场噩梦,在矮个子男人撕碎她衣服,并且强行压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女孩就意识到她不可能再与心怡的男孩发生些什么,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去享受那份甜蜜的资格。她清楚,那个心怡的男孩现在恐怕正疯了似的满大街找她,她痛彻心扉,却没有能力去宣泄。 女孩试图反抗,可矮个子男人威胁她,如果不让他爽,不让他压着她耸动,那么,就会让一大群男人轮流侍候她。 女孩惊惧不已,又怒又怕,最终不得不屈辱臣服这个让她憎恨厌恶甚至恨不得拼命的男人。 在矮个子男人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起,一直属于乖乖女xìng格的女孩,首次产生一种杀人与自杀的冲动,她望向那个夺走她贞洁,迫害她与男孩感情、婚姻的矮个子男人,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疯狂。 女孩的名字,叫赵洁。 可是,心虽洁,身却肮脏,女孩的眸子中,呈现出迷茫、空洞,就仿佛像个死人,像具尸体。 “不错,皮肤够滑够嫩,再侍候我几次,我就放你回家。” 矮个子男人嘿嘿直笑,看着赵洁如玉的身体,眸子闪过一丝荒yín,小腹再次起了反应,当下毫无怜香惜玉,对于女孩下身的红肿以及有些干涸的鲜红视而不见,就打算拔枪再战,继续对女孩进行鞭挞,以便满足他的兽yù。 可是,外面传出的一声枪响,让他猛然打了个寒颤。 暗暗骂了声,矮个子男人先是微笑着说小美人,乖乖等我回来,然后,随便穿这条外裤,也不管外面零下摄氏度的气温,光着膀子就火冒三丈往外走。 “说了多少次,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说了不准随便玩枪,走火伤了人…” 矮个子男人不敢说话了,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产生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恐。 只见偌大的客厅里,原本正憋着火看欧美男女激战片的几个下属,全部倒在血泊里。 而且,客厅还多出七八个身穿黑sè西装的大汉,每个大汉至少有一米九的高度,矮个子男人在他们面前,无疑一个是巨人,一个是侏儒。 “麦汉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每个月的利钱,我都按时缴纳,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尽管说起话来,矮个子男人是一副咄咄逼人的质问,可实际上,眼睛却开始左右躲闪,似乎打算找位置逃跑。 被质问的麦汉顿饶有兴趣看着矮个子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猛拉菲,下面还有人等着,你可以走,我们绝不阻拦,但如果你不想立刻被子弹打成靶子,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建议你最好坐下来。” 矮个子男人,正是与钟启耀斗得你死我活的冤家,也是指使下属打算绑架华玲茳等人的幕后黑手,猛拉菲! 猛拉菲yīn晴不定好一阵子,心中已经隐隐意识到不太妙,结合派出去的人迟迟未归,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可是,尽管麦汉顿似乎并不介意他逃跑,可他清楚,麦汉顿就是地狱天使里一头见谁咬谁的毒蛇,被他咬过的人就算幸运的逃过一劫,也要脱一层皮。 在猛拉菲眼里面,麦汉顿就是个残暴不仁的狠角,这种狠,就连身为毒枭的他,也是肝胆俱裂。 “既然不打算跑,就老老实实坐着。”麦汉顿脸上挂满着和蔼可亲的微笑,“猛拉菲,建议你最好穿上衣服,别冻死了。” 猛拉菲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回房,迅速穿上衣服。 看了眼床上**着双目无神的赵洁,猛拉菲犹豫了一下,给仿佛已经成为没有灵魂躯壳的赵洁盖上棉被,此刻他心里面没有任何的yù望,一心就是希望能够化险为夷。 猛拉菲心里面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管待会麦汉顿提出怎样的无理要求,他都要一口应承下来。尽管很憋屈,很愤怒,但留着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不多时,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尽管心里面早已有了肯定,但看到维迪克跟莱特普汉有说有笑走进门,猛拉菲脑子里还是轰的一声,整张脸也彻底麻木了。 地狱天使的掌权者,还有布鲁克家族的族长! 这两个人,怎么会大驾光临,来与他这种小人物见面说话? 如果现场的气氛或者场景改变一下,兴许猛拉菲绝对会异常兴奋,可看着倒在血泊里早已死去的下属,猛拉菲一颗心骤降冰点,嘴角也满是苦涩,他已经意识到,不管是莱特普汉,还是维迪克,都绝对是来者不善! 所以,猛拉菲忽然站起身,他认为要发起主动,“莱特普汉先生,我到底做出了什么?我不服!您制定了温哥华乃至加拿大的地下秩序,相信您也是有cāo守的,您不能无缘无故就打击我们这种小势力!” “没事没事。” 自从猛拉菲豁然起身,以麦汉顿为首,迅速有三名保镖挡在莱特普汉跟维迪克身前,防止猛拉菲意图不轨。 莱特普汉摆摆手,似乎有所依仗,一点都不担心猛拉菲乱来。 等麦汉顿三人沉默着站到一旁后,维迪克饶有兴趣望向身后戴着墨镜的叶钧,笑眯眯道:“小伙子,人,我们给你找着了,你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我保证,他一定不会撒谎。” 叶钧漠然的站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猛拉菲,自从进门后,他就不止一次想把猛拉菲给杀了。不过,他还是需要搞清楚一些问题。 “是你指使人对付钟启耀,对吧?”叶钧平静道。 猛拉菲神sè大变,他也是一名毒枭,能跟钟启耀斗得不亦乐乎,当然不会是没脑子的那种。 猛拉菲想过否认,可随后看见被抬进门死得不能再死的几个心腹下属,顿时知道不可能否认,只能惊叫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没有指使任何人,这可是圣诞rì,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一定是他们擅作主张!” 猛拉菲似乎也看出问题了,叶钧应该是京华人,还拥有这么大份量,竟然将莱特普汉跟维迪克这种大人物同时请出来,猛拉菲对叶钧,有着发自内心的惊恐。 现如今,就算清楚否认没任何意义,但猛拉菲还是想放手一试,他不想死,清楚一旦承认,就很可能被地狱天使的人残忍杀害。 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猛拉菲发现他跟叶钧的距离似乎很近,眼睛深处闪过一丝隐晦的sè彩。 “别急着否认,我其实就想问你一个问题,既然你跟钟启耀有仇怨,为什么要迁怒于他的亲朋好友,你这么做,不觉得坏了规矩吗?”叶钧似笑非笑看着满脸心虚的猛拉菲,“如果你这种手段只是针对钟启耀本人,我也不会来这里跟你说三道四,但是,你坏了规矩,就由不得我。” “你想干什么?”猛拉菲脸sè大变,“我可以补偿!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愿意去做。” “哦?你确定?你敢对上帝保证,你不会骗我?”叶钧忽然流露出古怪的笑容。 一听有戏,猛拉菲忙不得点头,信誓旦旦道:“我保证,只要能让我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叶钧一脸的高深莫测,当下端来一条凳子坐下,不理会莱特普汉跟维迪克饶有兴趣打量着他,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猛拉菲,看得猛拉菲浑身发毛。 良久,叶钧笑眯眯道:“你只要答应我,立刻找把刀在自己身上捅一百刀,我就答应你,既往不咎。” “什么!” 猛拉菲神sè大变,他这才意识到从头到尾都被叶钧给耍了,以为能获得一线生机,可没想到最后,叶钧还是想让他死。 犹豫了一下,猛拉菲低下头,似乎在计较着什么,可当再次抬起头,叶钧发现猛拉菲眼中出现一抹坚定,还有着一抹疯狂。 “住手!” “你敢!” 麦汉顿等人怒视着猛拉菲,因为猛拉菲竟然从桌子上拾起一把水果刀,原本大伙真以为猛拉菲打算往肚子上扎一百刀,可没想到猛拉菲忽然就提着水果刀冲向叶钧,还怒道:“要我死,你也甭想活,要么一块死,要么放了我!” 在场人都清楚猛拉菲试图绑架叶钧,可想要阻止,实在太难,猛拉菲距离叶钧很近,加上先前大家都没设防。 叶钧神sè自若,房间里对这起变故不在意的除了叶钧外,还有维迪克。 维迪克当然清楚叶钧的变态,他可不相信猛拉菲能对叶钧做些什么,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伴随着一声巨响,只见猛拉菲整个人都狠狠的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麦汉顿等人目露惊奇之sè,死死盯着叶钧抬起的那条腿,兴奋道:“京华功夫!” 猛拉菲同样难以置信,原本以为吃定了叶钧,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他浑身无力,头昏目眩,只能眼睁睁看着叶钧不怀好意走来。 猛拉菲清楚,他很快就可能被叶钧弄死,就算叶钧仁慈没有下狠手,他依然清楚逃不脱这劫。因为地狱天使做事,一直以来都奉承着不留余地,既然有着麦汉顿这种狠角在现场,即便叶钧不杀他,他依然要死在地狱天使手中。 叶钧捏着水果刀,似乎在犹豫着该往猛拉菲身上哪个地上扎窟窿,而这时,一道怯怯却隐含着怨恨的声音传来,“我要杀他!” 叶钧抬起头,望向推开房门后出现的一道倩影,乱糟糟的毛发,蹒跚着看似不便的脚步,通红的眸子,眼角残留的泪痕,玉足的淤青红肿,还有卷着一张毛巾的玲珑身段。 确实是个很标致的女人,但这种姿sè,或许对很多人来说已经属于女神级别,但对叶钧而言,只能说标致而已。 随手将手中的水果刀递了过去,叶钧笑眯眯道:“既然你有兴趣,就让你来,不过,你如果下不了狠手,就千万别勉强。” 赵洁接过水果刀,复杂的看着早已吓得肝胆俱裂的猛拉菲,忽然,在叶钧甚至在场人意外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就双手攥着水果刀,朝猛拉菲的肚皮扎去。 第七百五十二章 不可怜,只是同情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推荐朋友新书《魔主洪荒》,在作者推荐那里,直接点图进入,帮忙收藏一下。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 直到第三十五刀,赵洁才气喘吁吁缓了缓手,此刻的赵洁早已浑身溅满鲜血,就连包裹着娇躯的毛巾,也因为赵洁的动作幅度而悄然落下,露出内里的风情。 只不过,这道风情只有站在一旁的叶钧才得以窥视,留给其他人的,只是一道洁白如玉,却满是淤青指痕的背影。 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升起猥亵心理,因为就连见过太多大风大浪的维迪克跟莱特普汉,都难以置信看着赵洁,心里对于赵洁的狠辣,有了一种不安的波动。 赵洁停了停,眼中的疯狂依然如初,当下再次鼓起劲,两只猩红的玉手狠狠攥着水果刀,狠狠朝着死得不能再死的猛拉菲继续捅着窟窿。.. 默数到五十刀,一旁的叶钧皱了皱眉,平静道* :“够了。” 赵洁茫然的看着叶钧,似乎想要将叶钧的身影牢牢记住,忽然,赵洁脸上荡漾着一抹怪异的笑容,似乎是感谢叶钧给了她手刃仇人的机会,只不过,叶钧却看出赵洁脸上透着的那股哀愁。 说时迟,那时快,赵洁忽然打算抬起水果刀,往她胸口扎去,一直在旁戒备着的叶钧迅速挥手,重重拍在赵洁脖颈上。 脱下外衣,叶钧将衣服披在陷入昏迷的赵洁身上,然后横抱着早已溅满鲜血的赵洁进入房间,先是帮赵洁穿好衣服,不至于chūn光乍现,这才抱着赵洁走出房间,“这女人也是苦命,就当看在上帝的情分上,救她一命吧。” “确实可怜。”莱特普汉深深的看了眼叶钧,这才点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她既然想自杀,你不一定能帮她。” “试试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叶钧朝莱特普汉跟维迪克笑了笑,“这次多谢两位帮忙,这份情谊,我铭记在心。” “小事一桩。”维迪克倒是没说什么,莱特普汉却摆摆手,“在我管辖的地方,你的朋友被伤害,我深表歉意,希望小伙子你千万别记恨我,我就很高兴了。” “不会,莱特普汉先生是一个很讲原则的人,我知道,能跟维迪克先生成为莫逆之交,一定有着我未曾接触到的地方,希望rì后莱特普汉先生能够让我更多的了解您。” “很好,没问题。” 莱特普汉要的就是叶钧这句话,布鲁克家族那间还在兴建的赌场,他也曾亲自去实地看过,更看过叶钧设计的酒池肉林,震惊不已。 莱特普汉并不看重叶钧的身价如何,在他眼里面,他做的买卖都见不得光,也没想过要漂白,跟叶钧这种商人,没什么挂钩的可能xìng。 相比较叶钧的身价,莱特普汉看重的是叶钧的才华,他曾试图让维迪克作为中间人,与叶钧好好认识一下。可惜,叶钧在京华一直忙得不可开交,连维迪克的数次邀请都一一婉拒,所以这件事也是一拖再拖。 说起来,莱特普汉还真得感谢猛拉菲,要不是猛拉菲在他的地头上搞事,偏偏还跟叶钧牵扯上,他还真没机会跟叶钧这么快就建立起友谊的桥梁。 谢绝了莱特普汉跟维迪克的一再挽留,叶钧仅仅是跟莱特普汉借了一辆车,就载着仍处在昏迷中的赵洁,行驶在陌生的温哥华街道上。 没有急着前往医院,叶钧也担心等来的是噩耗而不是喜讯,华玲茳对他很好,钟正华更是把他当作亲孙子来对待,叶钧并不希望华玲茳出事。 而且,车内还有着一个寻死觅活的赵洁,叶钧也不放心。 尽管很惊讶一个纤弱的女孩子竟能凶残果断的手起刀落,让猛拉菲死得不能再死,不过,看着赵洁身子的不适,满心的怨毒,还有给赵洁穿衣服时发现的下腹狼藉,叶钧就清楚这个本应该活得简简单单的女孩,在平安夜这个本该喜庆的时刻,承受着多么恐怖的非人待遇。 唉… 叶钧叹了声,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赵洁的鼻子,很快,赵洁就悠悠醒来,眸子先是出现茫然,紧接着就是惊恐,最后更是捂着头,疯狂尖叫。 叶钧没有阻止,只是冷静的看着赵洁,没有劝慰,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他知道,赵洁需要宣泄。 良久,赵洁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有些虚弱的看着叶钧,“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 “命只有一条,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不值得。”叶钧深深的看着赵洁,平静道:“你死了,你的家人,你的朋友,该怎么办?我知道你承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多么大的痛苦,或许你觉得你失去了你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可你一旦想不通,对你的父母来说,他们同样会失去这一生最贵重的东西,那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赵洁没有反驳,只是缩在副驾位上,显得无助,眸子空洞。 叶钧清楚她在听,但她的思维恐怕现在极为混乱,所以,叶钧没有继续劝阻,冷声道:“如果你依然想死,我不会拦你,我不是上帝,我只能无私的救你一次,我不亏欠你什么,但同样的,我不同情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可怜你的遭遇,但我不会同情你,因为一个连生命都不懂得珍惜的人,并不值得同情。” “我不要你可怜,我也不要你同情!”赵洁冷冷的望着叶钧,“我很谢谢你给我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可这不代表,你就能教训我。” 叶钧摸了摸鼻子,平静道:“知道反驳,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你不会跟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这足以说明你正在朝着好的方向解脱。” 赵洁身躯微震,眸子产生不可思议的神sè,似乎想要反驳,但很快就jīng神萎靡,缩在副驾位上,红着眼,哭丧着道:“我是一名留学生,我有一个深爱着的男朋友,他也很爱我,我们已经决定,在明年结婚。可是,我没想到,那该死的畜生竟然毁了这一切,他把我强行拖上车,不仅对我上下其手,最后,更是扒光了我的衣服,他这畜生,他毁了我的一生!” 说完,赵洁放声大哭,叶钧没有任何的不耐,也没有劝解,他知道,赵洁需要的正是一次痛哭流涕,这样,才能最大化宣泄她对死亡的迫切。 宣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这样,才是有感情的生物,而不是如傀儡一般没有灵魂,空有躯壳。 过了二十多分钟,赵洁才渐渐陷入昏睡,叶钧并不清楚赵洁在梦中经历了什么,只是听着赵洁不断说着不要,不要,放开我之类的话,叶钧就有着一股酸楚。 如果今天不是得知华玲茳等人被围追堵截,如果不是有着跟维迪克的关系,如果不是维迪克恰巧跟莱特普汉有着深厚的友谊,如果不是莱特普汉想要跟他叶钧建立友谊,那么,郭晓雨、钟杨、小璃、小氺,会不会也沦为赵洁的翻版?承受着噩梦般的痛苦? 越是这么想,叶钧心里越矛盾,他忽然觉得猛拉菲死得实在太便宜了,这种为了满足一己之yù,不惜摧毁另一个人的一生,这种人,该挨千刀! 可惜,猛拉菲终究还是死了,叶钧将一张毛毯披在赵洁身上,然后走下车。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 手术室早已人去楼空,叶钧询问了一名护士,得知华玲茳手术虽说成功,但因为年老体弱,加上长期遭受癌症的折磨,所以暂时没渡过危险期。 来到重度看护室,钟正华立即迎了过来,询问叶钧去jǐng局的事情。 等听到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后,叶钧隐晦说出凶手已经伏诛,钟正华没有任何的悲悯,只是yīn沉的点点头。反观一旁始终不敢说话的钟启耀却暗暗露出惊喜之sè,尽管不易察觉,但却被叶钧捕捉到,心下不喜更甚。 钟杨、郭晓雨、小璃跟小氺在张丽红以及十几名保镖的护送下,返回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每个人jīng神都有些萎靡。 当然,她们都不想离去,但钟正华看出她们的疲惫,将她们都撵了回去。 “小钧,你说你的华nǎinǎi,能不能熬过这一关?”钟正华对爱人的感情众所周知,这一刻,钟正华也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叶钧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重度看护室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正躺在病床上的华玲茳,犹豫了一下,才平静道:“钟爷爷,放心,华nǎinǎi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尽管知道这是叶钧的安慰,但钟正华心里面还是稍稍平静了一点。 钟启耀一直不敢说话,现如今,他在加拿大的所作所为,尽管还藏着掖着没有说实话,但以钟正华的睿智,岂会分析不出来? 看着这个原本就是钟家的骄傲,到头来却沦落至此,成为一名跟犯罪分子挂钩的存在,钟正华不得不感慨着子不教,父之过。 但是,尽管意识到了这种情况,钟正华却始终没有捅破这一层膜。在他眼里面,渐渐的已经觉得没有这么一个儿子,或许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钟正华甚至暗暗决定,如果华玲茳真能好转过来,他会立即放弃手中的权利,陪着华玲茳,一块在江陵市买一套房子,每个月,在江陵住十几天,然后就去老叶家住十几天。 这种rì子,让这一刻的钟正华,既憧憬,又期待。但他最希望看到的,无疑是华玲茳清醒过来。 “情况怎么样?” “不好意思,叶先生,只有当您接近患者,系统才能进行诊断。” 叶钧本打算询问一下系统,看看华玲茳的情况如何,听到系统的回答,叶钧捏了捏下颚,这才开口道:“钟爷爷,我想进入病房,看看华nǎinǎi的身体状况。” 钟正华起初没反应过来,可很快,就联想起当初叶钧通过望闻问切,竟然看出华玲茳身体内有着一种能抑制癌细胞扩散的成份。当初,没多少人相信叶钧有这能耐,可研究所的科研报告,确定了叶钧的诊断后,钟正华当时就意识到叶钧在医学上的建树,或许确实有着独到的本事。 所以,当下钟正华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冷冷望向钟启耀,“把护士叫过来。” 说完,钟正华就不再多看钟启耀一眼,就仿佛陌生人一般。 钟启耀没有任何的不悦,满脸都是苦涩,叶钧跟钟正华的疏离感让他极为委屈,叶钧倒也罢了,没想到亲爹都要给他脸sè,这让钟启耀对猛拉菲升起一种难言的怨恨。 没敢招惹钟正华,钟启耀忙不迭起身,联系好护士负责开门。 护士交代一句病人身体状况不好,不能打扰太久后,就离开了,而进门的,只有叶钧一个人。 当下,钟正华透过窗户满脸期待看着正给华玲茳把脉的叶钧,而钟启耀却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叶钧怎么懂得给人把脉。 忽然,叶钧脸sè大变,轻轻放下华玲茳的手臂,然后跑出病房,满脸着急喊道:“医生!护士!医生!护士!” 第七百五十三章 惊人的发现! ()PS: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出什么事了? 叶钧大半夜的大呼小叫,让仍然还清醒的人大惑不解,唯一不同的是钟正华,此刻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就直接冲进重度监护室中。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一群值夜的护士、医生急急忙忙赶来,一般在医院里敢这么瞎嚷嚷的,一定是病人亲属发现病人身体出现大状况。 而在欧美发达国家,医生跟护士的职业道德绝非京华那些唯利是图的‘白衣天使’可比,只用了不到五分钟,重度监护室就迎来了十几位身披白褂的医生及护士。 可是,经过一番查探后,不说这些医生护士,就连钟正华也极为纳闷,之前还以为华玲茳身体出现问题了,可进来后,发现检测的仪器没有任何的问题,华玲茳看上去,也跟进来时差不多,尽管脸上依稀还残留着因疼痛而扭曲的面部纹理,可在| 钟正华眼里,还是显得很安详。 . . 这些大半夜被叫过来的医生护士,都接连不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叶钧,显然是想让叶钧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连钟正华也是如此。 叶钧沉吟了一下,指着华玲茳的额头,平静道:“各位医生,你们不妨仔细测试一下华nǎinǎi的体温,我发现,似乎有着逐渐上升的趋势。而且很可能积蓄到一定温度后,这种蔓延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不会吧?”其中一名医生流露出不信之sè,但还是吩咐一旁的护士负责测温。 至于其他医生,都对叶钧的说法持着怀疑态度。 病房的仪器中,就有着检测患者问题的功能,在他们眼里面,一切按实际的数据进行检测,检验的结果也毫无异常。 当瞧见那名护士轻轻摇摇头,一脸无奈,那一名医生顿时板着张脸,严肃道:“这位先生,我想你的jīng神状态不是很好,看在上帝的面子上,我们可以将这次的紧急呼叫理解为是节rì的余兴节目,但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说完,这名医生就试图领着人离开。 只不过,一只手伸了出来,挡住了这名医生,竟然是钟启耀。 “这位医生,我觉得,你应该听听他的想法,既然都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钟启耀指了指叶钧,尽管他也不太愿意相信,但瞧着叶钧脸sè不太好看,还是硬着头皮拦住这名医生。 “好,小伙子,请说说你的看法。” 尽管这名医生说得很好听,可是,语气却有一丁点咄咄逼人的味道,显然已经心生不满。 叶钧皱了皱眉,望向那名负责检查问题的护士,“你确定测准了?这仪器有没有可能已经损坏?或者失灵?” “绝对不可能,医院的仪器每周都会有专门的检测人员负责。”这名护士冷着张脸,语气也是公式化,她觉得叶钧质疑她可以,但质疑医院,是一种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叶钧也不在意,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做一次实验,怎么样?如果实验的结果依然如此,我会当面跟各位道歉。” 这名护士瞥了眼四周的医生,见每个医生脸sè都不好看,顿时点头道:“没问题,不过太为难的实验就算了,简单一些,又不占用我们太多时间的实验,倒是可以试试。” “很简单,我们使用体温计。” 叶钧简略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是叶钧不愿意相信测体温的仪器,而是认为温度的涨幅不可能瞬间拔高,而仪器仅针对一个小数点,这样的话,很难在短期内检测出结果。 当第一根体温计取出来之后,那名护士的脸sè就开始不对劲了,这种无意间的面部表情,让周围的几名医生都暗暗皱眉,因为这名护士捏着体温计,竟然望向身旁那台测试体温的仪器,这里面显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这名护士脸sè渐渐凝重起来,将第二根体温计让华玲茳夹着,期间谁也没说一句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名护士取出体温计,竟然有些惊讶的咦了一声,最后面sè微变,开始重新打开那台测温机。 天啊! 短短的十分钟里面,华玲茳的体温竟然上涨了一度! 这个发现让在场医生、护士脸sè都不好看起来,心里面的责任感让他们忽然意识到先前很可能真的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疏忽大意。 所以,那名护士示意几名医生到角落里低声商议,足足过了十分钟,才结束这次谈话。 而那名护士,立即走到测温机旁,开始给华玲茳测试体温。 再次上涨零点五度,那名护士脸sè大变,惊呼道:“不对劲,有问题,快!” 说完,这名护士负责的看着叶钧,这才尴尬道:“先前确实是我们疏忽大意,还请您别见谅,现在,请你们都出去,我们要进行深度的检测。” 钟正华对洋文也只是懂那么点皮毛,而且还仅仅停留在书面表达的层次,自然不懂叶钧跟这些医生、护士都说了些什么。不过看这些医生护士的神sè,一个个都是脸sè焦急,意识到八成是出问题了,顿时极为紧张。 “钟爷爷,咱们出去吧,他们要检查一下。” “小钧,不会出事吧?” “放心,钟爷爷,应该只是感染,如果是在病情恶化才发现情况,确实可能会有风险。不过已经是提前发现状况,那么这也仅仅只是小问题了。” 叶钧安慰着钟正华,听到这些话,钟正华渐渐安心下来,尽管听话的走出了重度监护室,但脸上的担忧之sè并未褪去。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叶钧陪着钟正华,至于钟启耀,却站在不远处,没敢靠过来,这一幕倒是有些令人纳闷。 良久,这些医生护士才长出一口气,进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刚出门,那名原本给叶钧脸sè看的医生立刻伸出手,微笑道:“年轻人,你真厉害,如果不是你,恐怕我们就可能要内疚很久很久了。” 叶钧也伸出手,轻笑道:“汉米尔医生,别这么说,其实我们才应该感谢你们。” “没事了吧?”钟正华望着叶钧,他不懂得说洋文。 汉米尔似乎早已对钟正华这种神sè见惯不怪,笑道:“没事了,放心好了,如果没意外的话,相信明天就能转到其他病房里。” 听到这话,叶钧为之一喜,等送走这群医生护士后,才微笑着跟钟正华解释。 一时间,这位在京华执掌大权的老人热泪盈眶,不断感激着叶钧,这让叶钧吓了一跳,忙不迭安慰着钟正华。 钟启耀心里也是极为震惊,显然没料到叶钧竟然有这种本事,到了这一刻,他早已愧疚难当,心里很清楚要不是他做这种生意,他也不可能连累生母险些被枪杀。 有那么一瞬间,钟启耀差点就想跪在钟正华面前扇耳光子,骂自个不孝顺,辜负了钟正华的期望。 可是,看着钟正华那种冷漠的目光,钟启耀每次都提不起勇气,为人子,又有多少丧心病狂到不顾及父母的安危?即便钟启耀在加拿大的生意确实见不得光,但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无视钟正华跟华玲茳的存在。 这些年来,自从参与了毒品的买卖后,钟启耀每次回家,都很惧怕钟正华跟华玲茳,尤其是每当问及到生意上的事情,钟正华跟张丽红就浑身不自在。 后来,渐渐的,为了避免在钟正华面前暴露出来,钟启耀跟张丽红回家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更是要让两位老人千里迢迢来温哥华探望他。 这种转变一直被钟正华跟华玲茳视为儿子、儿媳的不孝顺,为了这事,钟正华跟华玲茳不止一次暗暗责怪着钟启耀。所以,彼此间的关系也渐渐生疏了起来。 可实际上,不管是钟正华跟华玲茳,还是钟启耀跟张丽红,两者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疏,钟正华跟华玲茳心里面只是有些遗憾与辛酸,而钟启耀跟张丽红心里面,却是愧疚与害怕。 这任何一种感情基调,实际上都与亲情没有任何的关系,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父母的责备,就这么简单。 现如今,事情曝光后,钟启耀想了很久很久,他很想跟钟正华说一声,明rì起金盆洗手,从今往后就踏踏实实回京华做一个本分的商人,再也不离开两位老人。 而钟启耀,也有过这方面的打算,一旦等到华玲茳清醒过来,他就立刻说出这些话。尽管也清楚很可能会遭到两名老人的眼里责备,甚至白眼,但钟启耀还是决定了下来。 大清早,张丽红就领着郭晓雨等人赶来过来,这次保镖的数量明显很多,至少二十几人,这可都是家里面的jīng锐。 苏文羽也来了,她也听说了这件事,吓了一跳,一晚上都在安慰着郭晓雨跟钟杨,连带着没睡好,眸子的轮廓有一些浮肿。 小璃跟小氺倒是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很jīng神,睁着双好奇的眼睛,望着重度病房里的华玲茳,不断念着一些阿弥托福、观音大慈大悲、保佑之类的话,倒是让原本略显低沉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医生跟护士很快也来了,汉米尔微笑着跟叶钧打了个招呼,然后就领着一批医生护士进入病房,经过一阵查探后,每个医生、护士都流露出和蔼的微笑,神经也是异常的轻松。 在场除了小璃、小氺、郭晓雨以及钟杨,谁没有一些人情世故、察颜阅sè的本事?立刻就清楚,华玲茳已经脱离危险期。 钟正华显得很激动,就连一直蹦着神经的钟启耀,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似乎这小动作被钟正华发现,还被钟正华狠狠瞪了眼,原本好不容易流露出来的轻松之sè,又迅速演变为愁眉不展。 看着被护士转移到其他病房的华玲茳,尽管未曾清醒过来,但钟正华还是死死握着叶钧的手,感激道:“孩子,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你华nǎinǎi不一定就熬得过这一关。” “钟爷爷,您言重了。”叶钧扶着钟正华,朝不远处的普通病房走去,“我说过,华nǎinǎi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要不了多久,华nǎinǎi肯定会清醒过来。或许说不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说不定。” “小钧,你又有发现?”钟正华眼睛一亮,当下炯炯有神望着叶钧,就连旁边的人,也是一脸的期待之sè。 先前,张丽红、苏文羽等人都听到叶钧半夜里诊断的经过,就连苏文羽都很好奇,叶钧是如何做到的。莫非,叶钧当真是无所不会? “我只是说说而已,钟爷爷,您太当真了。” 叶钧故意用尴尬的神sè回应众人,他没敢告诉身边这些人,华玲茳中枪的位置,部位上癌细胞因为药水、手术等诸多原因,新填补的细胞中,竟然没有了癌成份。 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这是系统告诉他的,叶钧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他清楚,目前不能公开,他需要跟陈国芸商量。 第七百五十四章 痛彻心扉 ()赵洁还在车子上,却早已清醒过来,眸子红肿,显然先前还哭过。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这也难怪,经历了这么一场噩梦,不寻死觅活,也实属不易,哭过闹过,叶钧相对还更放心一些。 试想一下,一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子,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从下腹的那滩血,叶钧就清楚赵洁一定是一个极为保守的女孩子。没有多少女孩能在到了临近结婚的这一刻,尤其还在xìng文化发达的欧美地区能守身如玉,叶钧自然能体会到赵洁的心情。 暗暗叹了声,打开车门后,叶钧并没有说话,而赵洁也没有看他一眼,似乎将他当作是一堵空气。 先前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才得以脱身,或许在场人也是以为叶钧困了,需要休息,也没有多问。但他们都不清楚,叶钧拥有着被动天赋内养,根本无惧疲惫的侵袭,之所以急着下来,是担心赵洁。. & {}. 他跟赵洁非亲非故,顺手救下,完全是出于同情,他并非冷血无情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赵洁寻死觅活之际,细心开导。 “你有没有打算过将来?” 似乎有些厌恶车内的寂静无声,叶钧率先开口。 “将来?”赵洁嘴角抖了抖,忽然,脸上流露出病态的耻笑,“我这种肮脏的女人,还有将来吗?谁能给我将来,我自己都不能给自己,如果不是怕伤害到父母,我早就自杀了,但我放弃自杀,不代表我就能继续活着,我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一般,空有躯壳,却没有灵魂。” “你舍得吗?”叶钧凝视着赵洁。 赵洁还残留着血液的脸庞忽然抖了抖,死死咬着粉唇,似乎在极力进行着挣扎。 良久,赵洁仿佛一瞬间萎靡了一般,哀怨道:“我不舍得,可这是现实,况且我都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怎么能让别人一样?尤其是他,他是我真正深爱过的男人,他懂得尊重我,也深爱着我。”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说完,叶钧忽然启动车子。 “你想要干什么!”赵洁脸sè大变,当下凶狠的瞪着叶钧,“我jǐng告你,你别乱来,否则,就算你救过我,并且帮助我手刃那畜生,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很好,还懂得发脾气,这说明你还有得救。”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不管我做任何的决定,都是为了你好,你如果真想要拥有将来,我给你一个建议,最起码,先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脏。”赵洁看了身上的血迹斑斑,也不知骂的是她身上沾染的猛拉菲的鲜血,还是她身子遭到玷污。 … 酒店里,听着里面传来的滴水声,叶钧倒是无所谓的躺在软床上,他来这里可不是跟赵洁开房的,仅仅是为了让赵洁洗个澡,然后换一身刚刚从服装店里买来的衣服。 叶钧不懂为什么要这么细心的去帮助赵洁,或许是基于对赵洁的同情,也可能是有着奇货可居的心态,又或者是在赵洁身上回忆起上辈子目睹的那一幕,而心生愧疚。 但是,这里面唯独不包括对赵洁的一见钟情。 依稀记得上辈子,为了完成任务,叶钧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遭到一伙恶棍的欺凌而无动于衷。这并非叶钧的冷漠,而是为了大局着想,而那件事,原本认为自己冷血无情的叶钧忽然发现,事后竟然不断浮现出那一幕,他渐渐心生后悔,最后,他决定替那个女孩报仇雪恨。 可没想到,当他将那几个恶棍亲手屠戮之时,发现那个女孩仍然被锁在地窖里面,身体已经冰凉,下体一片狼藉,看情形,死了没几天,是被凌虐致死的。 叶钧当时再次后悔,如果,如果当初能够在事后立即拯救这个女孩,会不会就能挽救一条生命? 这也在事后,成为让叶钧无数个夜晚因内疚而被惊醒的噩梦。 而同样在赵洁出事后,叶钧就曾想过弥补,他不会去通知那个女孩,也不可能时刻保护着那个女孩,既然悲剧很可能还会继续保持下去,叶钧就觉得应该先除掉隐患。也就是说,将那几个恶棍杀死,或许是最简单可行的方法。 只不过,叶钧先前突然改变主意,他当即给身在江陵市主持大局的李博阳打了电话,并将那几个恶棍的地址、姓名、绰号都说了一遍,让李博阳立即着手,前往梁溪市,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逮住,然后送到矿区里面,让他们这辈子都只能做矿奴。 不知为何,解决完这件事后,叶钧心情出奇的畅快。 赵洁犹豫了一下,打开卫生间的大门,裹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看着铺在软床上的衣物,又看了眼正饶有兴趣盯着她,一点没有回避想法的叶钧,顿时羞恼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我担心你想不开。”叶钧似笑非笑的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去,“放心,我没有那么卑鄙,你放心换衣服。” 赵洁jǐng惕的盯着叶钧的背影,良久,才在紧张的心理压力下,换好了衣服。 暗暗松了口气,赵洁冷声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告诉你,不准你伤害他!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发生了这种不幸!” “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告诉你的男朋友,我只是想要跟你男朋友见一面。” “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洁目露jǐng惕,当下羞愤的盯着转过身来的叶钧,心里忽然产生一种荒诞的感觉,惊怒道:“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勒索我,我一定报jǐng!” “我勒索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勒索的?”叶钧似笑非笑扫了眼赵洁微微挺起的酥胸,还有那一双还算不错的长腿,“你的身体?” “无耻!”赵洁羞愤的瞪着叶钧,怒道:“别以为你救了我,还帮我报了仇,我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纵容你!” “开玩笑的,放心,我绝不会乱来。” 叶钧大笑一声,指着身边的软床,神秘兮兮道:“你如果累了,可以先躺一会,我下午再过来找你。” “不必了!”赵洁复杂的看了眼叶钧,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叶钧很可靠,不会玩弄她,也不会伤害她,这或许是女人的一种直觉。所以,赵洁换了一副很好商量的口气,“你能不能保证,不会让我男朋友知道这事?我担心他承受不了,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我觉得他也没有准备好。” “是吗?”叶钧捏着下颚,良久,点头道:“既然这样,我答应你,绝对不吐露任何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谢谢。”赵洁松了口气,脸上也首次出现一股淡笑。 “其实,你笑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叶钧忽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让赵洁一阵愕然,但很快,心里就涌起悲伤,脸sè再次垮了下来。 叶钧暗骂自己多嘴,讪笑道:“好了,准备准备,既然不打算休息,就去找你男朋友吧。” 赵洁犹豫了一小会,显得很为难,但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 事实上,也正如赵洁猜得那样,她的男朋友贾格尔正疯了似的四处在校园里寻找赵洁,贾格尔已经决定,如果过了今晚,还没有赵洁的消息,他就立刻去报jǐng。 只不过,看着从豪车里走下来,穿着还相当xìng感的赵洁,贾格尔脸sè不好看了,就差没冲上前来,跟叶钧互掐脖子。 “他是谁?” 贾格尔yīn冷的盯着叶钧,这一夜过去了,他不敢相信,尤其是看着赵洁行动不便的样子,尽管他从未跟女人厮混过,但在这种xìng开放的国度,岂会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他忽然感觉到心痛,很痛,他宁可相信赵洁是不小心扭到了脚,也不愿相信赵洁一夜未归,是跟叶钧在外面开房过夜! 所以,贾格尔随口问了句,就关心道:“你没事吧?是不是腿扭到了?” “不要紧,我腿没事。”贾格尔荒唐的发现,赵洁的语气显得很清冷,甚至很漠然,这种说话的方式,对贾格尔来说,就跟以往那些sāo扰赵洁,被赵洁撵走的苍蝇一样! 这一刻,贾格尔目光忧伤,他狂吼一声,就死死掐着叶钧的衣领,咆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说!你这混蛋!” 砰! 贾格尔朝叶钧狠狠甩出一拳头,赵洁目露慌乱,他既不希望贾格尔得罪叶钧,也不希望叶钧受伤,可想要叫停,但在这电光火石间,根本就毫无可能。 只不过,叶钧轻轻松松接住了贾格尔愤怒的一拳,冷笑道:“闹够了没有?” “我要跟你拼命!”贾格尔怒道。 “你可以试试看,我jǐng告你,如果你再纠缠不清,我就打电话报jǐng了。”叶钧略一使劲,就借着贾格尔的手臂,狠狠将贾格尔推翻在地。 赵洁一慌,目光满是凄惨,试图去搀扶,却被叶钧狠狠瞪了眼,“你如果敢动,我就踹死他。” “有种就冲我来!”贾格尔恶狠狠站起身,望向赵洁,“别怕!一切有我!这恶棍恐吓不了你,对不起,我昨晚不该扔下你跑回家里面,不然,你也不会被这恶棍要挟!” 贾格尔心里面已经坚信是叶钧糟蹋了赵洁,还借此要挟,说完,就怒气冲冲想要继续跟叶钧拼命。 叶钧骂了句找死,正打算一脚踹翻贾格尔,但赵洁却喊道:“够了!” 贾格尔果然停了下来,目露不解。 “我已经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洁无瑕的女孩了,这一切与他无关,相信我,他是好人,要怪,只能怪我不懂得保护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赵洁忽然捂着头,凄厉的哭了出来。 贾格尔愣了愣,忙不迭上前搀扶着赵洁,喊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说呀!” “别问我!别问我!别问我!”赵洁捂着头,放声痛哭。 “你别过来!”察觉到叶钧试图上前,贾格尔怒气冲冲瞪着叶钧,“你如果敢靠近一步,我打死你!” “你很执着,但你不应该逼她,她经历了一场噩梦,或许,你们分手,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叶钧若有所思打量着贾格尔,“她已经不再是她,她经历了一场噩梦,或许这辈子都无法解脱出来,她会将自己锁在她的心里,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跑出来。她内疚,她内疚这辈子不能将她最珍贵的东西给你,因为她失去了,她觉得配不上你,她对你心里有愧。如果你不想伤害她,我建议你离开,选择放手,因为你对她来说,是压力。” “哼!我们之间的事,不要你管!”贾格尔不傻,他显然也听出叶钧想要说的那些话,他很愤怒,愤怒给赵洁造成这一切的人。 “贾格尔,咱们散了吧,我没事,但我觉得,我需要冷静的空间,而你,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 贾格尔想要拒绝,满脸忧伤,坚持了整整四年的感情,就在一夜里,却翻天覆地。他不解,他困惑,他实在不懂明明昨天还相容以沫的两人,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 可是,他看到了赵洁眼里的坚定与执着,贾格尔摊开手,在肩膀上挥舞着,深深看了眼赵洁,又看了看叶钧,一边嘀咕着‘很好’、‘很好’,一边转身离去。 叶钧注意到,贾格尔在离开的那一刹那,眼睛里藏着无法掩饰的痛彻心扉。 是个情种。 叶钧暗暗点头,等贾格尔离开后,平静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先跟学校申请提前结业,放心,这方面我会帮你解决。之后,一年里面,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年后,你可以离开,选择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或许,你还能回到这个男人身边。” 赵洁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既无奈又伤感的望着贾格尔离去的方向,良久,才点头道:“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第七百五十五章 两条路 ()经历过这么悲惨的遭遇,叶钧并不相信看似平静的赵洁,能够迅速恢复过来。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对叶钧来说,没有寻死觅活的赵洁,就已经是一种极大的进步。 瞥了眼正吃着汉堡的赵洁,叶钧清楚,这个昨rì还是少女的女孩,不仅身体变了、心态也变了,或许这辈子的人生道路,也会发生巨变。 “我很想知道你是谁。” 赵洁忽然望向叶钧,仔仔细细盯着他的墨镜,用意不言而喻。 “以后你会知道的。”叶钧早已适应了这种伪装,伴随着伪装的水准越来越高深,甚至于有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叶钧都能产生一种陌生感。 也只有熟悉叶钧的人,才能够通过他那标志xìng的墨镜,以及独特的嗓音来分辨。 赵洁撇撇嘴,嘀咕一声装模作样后,就含着吸管,哼道:“说吧,你打算让我做什么?我[jǐng告你,别提出一些过份的请求,我之所以答应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会真心帮助我,而我目前又不能很好的面对受凌辱的现实。不然,我断然不会跟着你。”. .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恨不恨被你捅死的猛拉菲?”叶钧沉吟了一会,这才出声道。 很敏锐发现当问出这个问题,赵洁身体不由自主产生一股颤栗,紧接着就是满脸的悲愤与怨恨,尽管没有出声,但显然已经用行动回答了。 “尽管他死了,但这种令人作呕的畜生在这世道还有千千万万,那些人或许不会再伤害你,但很可能会伤害跟你一样原本幸福的女孩子。” 赵洁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最后化为一句yīn狠怨毒的话,“这种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为惜!如果我有本事,我一定会杀光这群作恶的畜生!他们为了一己之私,竟然不顾别人的幸福,甚至强行的去摧残,我恨他们!” 叶钧暗暗点头,平静道:“那么,我给你那种本事,你愿不愿意?” “你?”赵洁错愣的望着叶钧,双眼茫然。 “别怀疑我,我就问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拥有可以斩jiān除恶的本事,另一条,就是安安稳稳无忧无虑过完这一年,我保证,一年后,你会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让你衣食无忧。” 叶钧看过赵洁的成绩单,也通过赵洁就读的学校副校长,了解到赵洁不仅每年都获得奖学金,就连学习成绩,也是名列前茅,还获得不少国际大赛的参选资格以及荣誉证书,甚至于在大三那年,还破解了一条困扰不少师生的大难题,一举摘获当年学校提名的最佳贡献奖。 如果不是遭受到这次的不幸,赵洁不仅会拥有一个深爱她,她也深爱着的丈夫,还会获得一份让任何人都为之羡慕的工作,叶钧相信赵洁的能力,所以才敢许下承诺。 赵洁沉默了好一会,才皱眉道:“虽然我听得不是很懂,但如果让我选,我会选第一条路。我已经是一个受害者,我不希望再有女孩跟我同样的遭遇。” “很好,希望你不会后悔。”叶钧顿了顿,似笑非笑道:“我先提醒你,选择第一条路,你很可能会双手沾满血腥,你怕吗?我希望你想清楚,才回答我。” “不需要。”赵洁摇摇头,脸sè怪异道:“我恨不得杀死这群畜生,但我很清楚,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对此,我不会有任何的内疚感。相反,我经历的噩梦,才会成为我最大的梦魇。” 叶钧暗暗皱眉,现在的赵洁看情形已经彻底陷进去了,被仇恨所蒙蔽,这并不是一种好现象。 只不过,有很多事情,叶钧并不方便出面,如果能将赵洁培养起来,倒是能方便很多很多。 只有遭遇过非人待遇的人,又恰恰有着一颗复仇的心,这种人,才有可能在短期内速成。 至于以后,赵洁会不会脱离掌握,这一点叶钧根本就不担心。自从亲眼见到赵洁捅死猛拉菲,事后没有显露出一丁点不适的情绪,叶钧就为之骇然,因为上辈子第一次杀人,叶钧曾连续一个月吃不好睡不好,而瞧赵洁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事,这让叶钧有些嫉妒。 因为,赵洁不为人知的一面,恰恰是适合做杀手的那种适应能力,这种适应能力对他来说,却需要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甚至半年才能适应。 如何给赵洁安排导师,这方面,叶钧不由联想起藤川细语这个女人,她绝对是杀手中的佼佼者,不然想要退出这个圈子,断然不可能。 系统xìng的训练叶钧了解的并不多,但如果想要将杀手的理念跟各方面知识传授给赵洁,无疑,藤川细语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尽管清楚藤川细语这阵子不一定有时间对赵洁倾囊相授,但叶钧还是试着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奇的,听到叶钧的解释后,藤川细语竟然想也不想,就同意下来,还当即邀请赵洁前往岛国。 叶钧将藤川细语这种反常的现象理解为这个到了四十五岁还跟双十年华女子一样貌美的寡妇,八成在年轻时也经历过跟赵洁的遭遇。也有可能,藤川细语看重的跟他一样,同样是赵洁的经历,据叶钧所知,一名女xìng杀手,在接受训练的时候,被男人强迫发生关系,也是训练的一环。 这就跟叶钧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电影有着瓜葛,叫《**特工》,片中的三位女主角也是在训练即将结束,经历了一场被摧残的噩梦。 不管藤川细语是同情赵洁,还是看重赵洁这份经历,这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叶钧清楚既然赵洁是他推荐过去的,那么藤川细语不仅会倾囊相授,而且也不会暗中耍小动作。 藤川细语了解他的底子,知道他拥有着多么不为人知的力量,所以叶钧才敢放心的将赵洁安排过去。 赵洁没有在温哥华继续停留,或许也是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叶钧将赵洁送到机场后,就开着车,重新来到赵洁就读的学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叶钧才在学校附近的一间酒吧,找到了贾格尔,这个男人此刻正不要命的买醉。 叶钧暗暗皱眉,然后径直坐在贾格尔身前,起初,贾格尔还没在意,可发现是叶钧后,猩红的眸子忽然绽放出一股愤怒,可最后忍了下来,站起身,就打算收拾行李离开。 “我劝你最好留下来,因为你这么一走,说不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她。”叶钧平静道。 贾格尔身子颤了颤,死死盯着叶钧数秒,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她去哪了?”贾格尔脸sèyīn晴不定,“还有,欺负她的畜生在哪?我要宰了他们。” “你不怕坐牢?”叶钧笑道。 “不怕。” 贾格尔很认真的摇头,不似说笑,更不似逞能。 “欺负她的人,已经被她亲手杀了。”叶钧顿了顿,平静道:“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会跟赵洁,甚至跟这种事扯在一起,对不对?” 贾格尔没有回答,只是点头,用行动表明态度。 “很简单,欺负她的人,也试图打我的人的主意,只不过我比较幸运,提前知道,所以,将整件事扼杀。”叶钧瞥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这才低声道:“我很愤怒,所以要灭了那家伙,等赶到时,正打算下手,她,就披头散发走出来,接过我手中的刀,捅死了欺负她的人。” 贾格尔死死盯着叶钧,良久,才平静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报jǐng吗?” “你不会报jǐng,因为你一旦报jǐng,也间接害了赵洁,你不会这么做。”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而且,我一点都不怕,因为就算jǐng察知道整件事是我干的,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你信不信?” “信,怎么不信?”贾格尔满脸自嘲,“我不明白,你突然找上我,为了什么?还有,她在哪?” “她坐飞机走了,她很心痛,她舍不得你,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她需要一个私人的空间。”叶钧深深的看了眼贾格尔,叹道:“经过这件事,她一直重复着,她这辈子的幸福没了,她还说,祝你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代替她照顾你下半辈子。” “她好自私!”贾格尔忽然红了眼,然后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骨碌碌一口气喝光,“我又没说什么,这都是我的错,我没说要跟她分手。” “她觉得她已经配不上你了。”叶钧顿了顿,平静道:“而且,你现在只是同情她,你只是心怀内疚,你能够肯定自己一点都不介意?你能够发誓还能像以前那样深爱着她?” 贾格尔愣住了,显然,叶钧的话,字字珠玑,每一句都说出了他的心声。 确实,他现在同情赵洁,他也内疚,更后悔昨晚不该扔下赵洁,独自回家。如果不是该死的忘记将结婚戒指遗忘在家里面没取出来,如果不是他想在平安夜跟赵洁求婚,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恨那个毁了这一切的畜生,他更恨自己为什么要玩这该死的神秘?为什么执意要给赵洁惊喜? 这一瞬间,贾格尔迷茫了,他没有回答叶钧,只是不断的猛灌着酒,醉醺醺的样子。 叶钧清楚贾格尔同样需要时间去面对,站起身,缓缓道:“明年的平安夜,赵洁会在你丢下她的地方等你,如果你来了,她依然会嫁给你。当然,你可以不来,她能够理解。” 说完,叶钧径直离去,只有贾格尔,在叶钧离开后,才猛然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 “华nǎinǎi还没醒吗?” 叶钧来到病房,坐在苏文羽身边,此刻房间里,只剩下苏文羽跟正趴在病床上酣睡的郭晓雨。 “还没有,不过医生来了两次,说恢复的情况相当好,最多明天,华nǎinǎi就能清醒过来。”苏文羽俏脸绯红,因为叶钧正探出手,隔着裤子在她股间徘徊着。 嗔怪的将叶钧的大手给拉了出来,苏文羽脑袋靠在叶钧肩膀上,轻声道:“真没想到,开开心心到这边过圣诞节,却发生这种事情。好在,华nǎinǎi没有出事,否则,真不知道钟爷爷怎么过?” 对此,叶钧也只能暗叹世事无常,疑惑道:“钟爷爷他们呢?” “不知道钟叔叔跟钟爷爷说了什么,就沉着脸,领着钟叔叔跟张阿姨回去了。” 苏文羽指了指隔壁的病房,笑道:“至于小璃、小氺还有杨杨,在隔壁,说是累了,要休息一下。看得出来,她们昨晚上都没睡好,晓雨甚至还被吓醒好几次。” “唉,开开心心出来玩,没想到遇到这事,等华nǎinǎi醒了,你们就回去吧。” “你呢?” “我还要去一趟美利坚,跟维迪克先生见见面。”叶钧故作轻松道。 第七百五十六章 热烈反响 ()风靡近半年,尤其在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型连续剧《扶汉》,终于成功上映了! 正逢元旦佳节,到了晚上七点五十分,不管男女老少、老弱病残孕,只要对《扶汉》感兴趣的人,都立即围坐在电视机前。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据说,自从六点半开始,娱乐无极限栏目就不断刷新全国收视率,到了临近八点的时候,已经攀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甚至于,以往的chūn晚收视率,都没有达到这种层面! 正当娱乐无极限栏目员工不断对着收视率津津乐道时,画面忽然跳转,开篇的让人气血沸腾的宏伟战场,配合主题曲《江南》,顿时惹来许多观众在电视机面前卯足劲,蓄势待发。 远在温哥华的叶钧也分别接到了来自于杨静、王大导演、华仔等人的电话,电话的内容大致差不多,都是汇报收视率以及被打爆了的观众热线。 . ==. 听着众人语气透着的兴奋喜悦,叶钧也相当高兴,王大导演还提到过,金大师在前几天已经抵达港城时尚周刊总部,就笔下的几步著作,跟周元浩详谈更深入的合作关系。 金大师之所以愿意亲自前来,是因为叶钧起草的一份计划书,在天海市的时候,叶钧就抽空写了一份计划书,大体是打算用名著改编,然后设计一部多人在线的网络游戏。 在目前这个网络还未普及的年代,无疑这对金大师来说,是极为新颖的一种合作方式。 而且,在游戏制作上,将会到硅谷邀请各种设计人才,甚至于好莱坞的各种动画设计大师也会联袂前来进行技术指导,等游戏完成后,还会在欧美发达国家优先上市。 这种借助游戏,将名气推广到国外的好事,对于金大师来说,确实值得兴奋。 如果是其他不知名的合作商,兴许金大师不会太在意,但是叶钧,在他眼里面注定跟化腐朽为神奇联系在一起的神奇小子,金大师自然有很大的兴趣了解更深入的情况。 只不过叶钧当时已经来到温哥华,错过了与金大师的会晤,好在得知了金大师的电话,尽管目前还不打算立即回去,但可以通过电话与金大师进行一些磋商。 互惠互利的原则就建立在各取所需,金大师不缺钱,也不缺乏名气,但这名气仅仅局限在国内。在国外,金大师的作品,还是得不到很好的推广。 可一些欧美的玄幻著作,譬如《指环王》这种,不仅在欧美拥有着极高的受众群体,在国内的呼声也是与金大师的名著不相上下,甚至某种程度还犹有过之。 在金大师眼中,若是能够通过游戏,让笔下著作在国外得到推广,绝对是一件睡着后都能笑醒的乐事。 所以,金大师对于叶钧的这份计划,极为重视,同时还有预感,这或许是这辈子唯一一次进军海外的契机。 《扶汉》第一集的内容,就堪称好莱坞大片,穿越这种概念,也首次进入百姓眼中。 新颖的构思,强大的动画效果,两岸三地一线明星的出演,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瞬间点燃了所有观众的热情。每个观众都对《扶汉》津津乐道,都在期待着第二集。 可惜,当得知每天晚上都只是播放一集后,许多不死心的观众,全部涌入那些出租盗版VCD的店铺,不断询问着有没有《扶汉》这部连续剧。 看着不断通过电话回馈过来的一条条百姓留言,周元浩、王大导演、星爷笑得合不拢嘴。 开香槟庆祝过后,王大导演当即宣布,将领着班底立即返回港城,开始进行《无间道》三部曲的拍摄工作,因为前期工作几乎都已经做足,王大导演甚至觉得能在新chūn佳节以贺岁片的方式上映。 不过,为了避免像《功夫》一样夸下海口,王大导演也只是这么想着。 现如今,因为《功夫》带来的强大票房,《扶汉》带来的广告费,以及后续的转播费,再加上目前掌握的强大班底,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什么都不差的王大导演,自然打算要大干一场。 就在刚才,星爷表态要跟港城时尚周刊签署跟华仔那种一样的买断协议,通过《功夫》的高票房,《扶汉》的超强人气,星爷再无一丝怀疑!对于叶钧,也有着不知名的庞大信心! 陆续的,又有多名二线明星选择加盟进来,能够被王大导演相中,自然有着本事。关键是,这些人都异常识趣,一直视杨静为师姐、大姐大,因为他们都清楚杨静跟叶钧的关系。 对于这种拉帮结派,王大导演一点都不介意,说起来,他都算得上是杨静派系的一员。没办法,吃人嘴短,杨家会的强势,还有那几乎永无止境的广告与各种外围商务合作,都令王大导演动心不已,甚至yù罢不能。 先前叶钧让王大导演适当的扶持一下关青衣,还有几个王大导演都没听过的演员名字,这些演员都是几年后才陆续成名的实力派明星,其中有港城本土的,也有内地的,反正叶钧只是交代了一个名字,余下的,自然都全部交给王大导演负责。 总得来说,目前港城时尚周刊可谓是红火到了极点,在第二天不仅股市全线飘红,更是创造出了奇迹。 因为现如今,港城的金融市场极为低迷,港城时尚周刊低开高走的架势,实在是让众多金融权威大跌眼镜,不少在金融方面的权威专家更是对叶钧毫不吝啬赞誉之词。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厚积薄发中,而燕京党方面,张娴暮倒是很难得的看了一次又一次《扶汉》的第一集,当沈伯仁笑眯眯进门后,张娴暮竟然竖起大拇指,笑眯眯道:“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我真的对叶钧要甘拜下风。” “是呀,就连青壮派也有不少人是这种看法,几个老爷子都看了《扶汉》,竟然打算跟文化部讨要余下的录像,看来叶钧这小子,在这方面确实有一手。” 沈伯仁也是大笑着点头,类似的这种谈话,在燕京党跟天海党可谓是接连不断,而自从昨晚,到今天下午这段时间,文化部伤透了脑筋,正如沈伯仁所言,确实有不少来头不小的大人物想要讨要几集。 可惜,审核的那些刻盘早已被心向叶钧的那位总理提前预定走了,而为了不至于让那位总理也被sāo扰到,文化部的头头们,都默契的撒谎,说刻盘早已被港城时尚周刊拿走,说是这样能避免市面上出现盗版光盘。 京华发生的一切,叶钧都懒得去过问,此刻,他正喂着华玲茳喝着鸡汤,其实下半夜,华玲茳就清醒过来,当时只有叶钧一个人在守夜。 华玲茳的清醒让叶钧极为高兴,迷茫了好一阵子,华玲茳这才联想到什么,很感慨的询问着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始末。 叶钧没有隐瞒,把整件事都交代了一遍,当然,关于钟启耀贩毒的事情,倒是隐瞒了,只是说钟启耀在加拿大做赌场买卖,而袭击她们的人,是欠了赌债却没能力偿还,被逼急了才打算用她们的安全逼迫钟启耀罢手。 相比较毒品,赌场这种事倒是能让两个老人好接受一些,真若是坦言出来,说不准钟正华跟华玲茳会立刻跟钟启耀断绝关系。 而钟启耀也很感激叶钧,只是没有表露出来,他那天回家后,说的也是赌场,叶钧从钟正华的述说中,清楚钟启耀没有说实话。不过,叶钧还是打算隐瞒下来,毕竟善意的谎言,往往要比真话更动听,更美妙。 至少,对目前身体状况还不算稳定的华玲茳来说,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经过三天的调养,华玲茳的身体总算是稳定下来,叶钧也抽空询问了一下京华的情况。 尽管这阵子燕京党在张娴暮的引领下依然在胡作非为,但却没有做出太多让人头疼的大举动,不过邵成杰等人都是憋着把火,始终铭记叶钧不止一次重申的克制。 至于连续剧《扶汉》,也确实依照叶钧最初的评估,一举成为目前最受欢迎的大型连续剧。 据说目前已经有不少导演试图将题材往这环节引流,这股跟风的cháo流叶钧没办法阻止,不过,缺乏了最核心的故事情节,仅靠摸索,叶钧相信那些人即便跟风,也不能威胁《扶汉》以及第二部作品。 《扶汉》的成功,已经足够驱使王大导演进行续拍的决心,之前王大导演就不止一次跟叶钧提到过,说要打造一连串的招牌,以《扶汉》为例,可以延伸到《扶秦》、《扶唐》、《扶宋》、《扶明》等等,同时还一再重申这仅仅只是名字相似,剧情的串接跟模式,将断然不会一样。 这样,也是避免抹黑了这块牌匾,王大导演在娱乐圈待了这么长时间,当然清楚如果没创新光吃老本,观众断然不会买账。 千篇一律的剧情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对此叶钧也是深以为然,还跟王大导演探讨玄幻剧、仙侠剧的可能xìng,这让王大导演大呼过瘾,甚至于提前申报注册了《扶秦》、《扶唐》等连续剧的名字,防止被人占用。 至于剧情,自然又要归于叶钧cāo心,好在上辈子的阅读量不低,大致的剧情发展也是滚瓜烂熟,各种各样的架空,叶钧当然知之甚详。所以,没有犹豫,叶钧就一口应承下来。 又过了一周,华玲茳的情况越来越好,通知说下周就能够拆线,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 叶钧很好奇,钟正华竟然允许钟启耀继续在加拿大搞产业,尽管不清楚钟正华跟钟启耀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不过看情形,对于钟启耀在加拿大的‘为非作歹’,显然钟正华跟华玲茳都默认了。 期间,叶钧也偷偷问过钟启耀,钟启耀并不意外叶钧清楚他经营的产业,既然叶钧能跟维迪克搭上线,要查他的底,一点都不困难。 钟启耀将心中所想都告诉了叶钧,听得出来,经过这次的事情后,钟启耀确实想要放弃手中的毒品产业,他也很想借着这次漂白。不过沾了黑,这辈子想脱离,确实很难,所以钟启耀目前考虑先运营赌场,反正赌博在欧美地区属于合法生意。 至于毒品买卖,钟启耀却有些犯愁,毕竟不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这里面涉及了太多的东西。 叶钧忽然想起还在纽约的本杰明,打算让本杰明陆续接手钟启耀在温哥华的毒品买卖,起初钟启耀还担心本杰明人生地不熟撞到钉子,不过听说本杰明的狠劲,同时还有着地狱天使当家人莱特普汉的庇护,也就毫无犹豫应承下来。 毕竟,他也想快点把毒品买卖陆续脱手,尽管猛拉菲死了,但谁敢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猛拉菲?这次是叶钧在,所以侥幸,但还是差点让华玲茳一命呜呼,钟启耀也看开了,钱赚多赚少不重要,关键是全家和气融融,平平安安。 叶钧很高兴钟启耀这种转变,笑眯眯给本杰明拨了个号码,“伙计,还记得我吗?” 第七百五十七章 方璇的爱情观 ()对于接手钟启耀的生意,本杰明表现得并没有叶钧所想的那么积极,细问之下,才知道本杰明既担心人生地不熟,又不想仅仅为了毒品的买卖,就独自跑到加拿大另起炉灶。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好在,叶钧提了一些与地狱天使当权者莱特普汉的关系,还提醒本杰明这只是接手,不一定非得在加拿大运作,这才让本杰明来了兴致。 让本杰明跟钟启耀互通了联系方式后,叶钧才踏踏实实守在医院里。 又过了一周,因为公务缠身,华玲茳执拗的将心不甘情不愿的钟正华给撵回国去了,而出了这么大摊子事情,小璃跟小氺,也没办法跟着钟杨满大街溜达,这次的渡假,成了彻彻底底的无趣,用小璃的话说,还不如在南唐市或者江陵市玩耍。 今rì,华玲茳拆线出院,不过并没有急着返回京华,而是听医生的话,留在温哥华进行恢复xìn? g调养。苏文羽跟郭晓雨,也早早回国,没办法,公司里一大摊子事情需要她们两个处理,顾得了前顾不了后,既然有叶钧留下来照顾华玲茳,她们倒也放心。. . “华nǎinǎi,您真这么急着走?”叶钧疑惑道。 “恩,还是要赶着回去呀,虽说答应了医生多停留一阵子,但我想三五天的时间足够了。”华玲茳任由叶钧捏着肩膀,笑道:“而且在研究所的治疗也是拖了好一阵子,看,身子又不舒服了。” “华nǎinǎi,您可千万别这么想,我看您呀,身子一天比一天健康。”叶钧笑道。 “就你嘴甜。”华玲茳微笑着摆摆手,“不管怎么说,在国外生活还是不习惯,你祖家那边环境真不错,我跟你钟爷爷商量着,到时候在你祖家那里买一块地,建一栋两层楼,安心养老。” “恩,那里环境确实很不错,如果华nǎinǎi您真想到那边住,我倒是有一块地,是爷爷生前留给我爸的。” 叶钧撒了一个谎,无非是打算给两位老人提前准备好,这种谎言不易被识破,因为华玲茳跟钟正华,根本就不了解老叶家的习俗。 “这怎么好意思?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爸的呀。”华玲茳当然清楚叶钧想说的话,马上摆手。 “华nǎinǎi,祖家那里环境不一样,荒郊野领的,如果分得太散,万一出了事,也不好喊人。而且,四周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动物,清明的时候,我就在祖家遇到一头二百公斤的大彪野猪,估计都能把活人咬死,至于其他的蛇虫鼠蚁,就不说了。您跟钟爷爷住得太偏,万一撞见这些东西,可不好。”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为了安全,为了不让我们这些晚辈担心,华nǎinǎi,您可千万别推辞。” “好吧。”华玲茳慈祥的抚摸着叶钧的脑袋,笑道:“孩子,我跟你钟爷爷先谢过了。” 尽管叶钧对老叶家那边的环境不是很清楚,但小璃跟小氺知道,忙不迭将这俩丫头叫到房间里,让这俩丫头跟华玲茳唠叨唠叨那里的环境。 听到小璃跟小氺天真浪漫的阐述,不仅华玲茳一脸的期待,就连钟杨也是小眼睛冒金光,不断拉着小璃跟小氺问长问短,还可怜兮兮的望着华玲茳,似乎想说,可别忘记给你们最疼爱的亲孙女留一间房,这让华玲茳哈哈大笑。 四天的时间眨眼即过,钟启耀自然很高兴,看样子跟本杰明谈得很投机,而华玲茳也谢绝了叶钧、钟启耀等人的一再挽留,领着小璃跟小氺,就上了飞机,看来,在加拿大的这些rì子,确实很遭罪。 或许是心怀愧疚,钟启耀跟张丽红也随同一块返回京华,钟杨因为上学的缘故,只能孤零零留在温哥华。当然,有着大量保镖的护佑,就连华玲茳也安心下来,不担心钟杨的安危。 叶钧跟着本杰明一块乘飞机飞往纽约,下飞机后,并没有立即前往布鲁克家族,而是去了一家酒店。 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只见身穿羽绒衣,仿佛白雪下的公主的方璇,先是流露出惊喜之sè,然后,就直接钻入叶钧的怀抱中。 “什么时候到的?” 经过一番缠吻,方璇不得不推开叶钧,宣布她在这场男女间舌战中败下阵来。 方璇喘了好几口气,才低声道:“昨天就到了。” 叶钧将方璇搂入怀中,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会不会觉得这样的rì子很难受?会不会怨我?” “不会。”方璇心一慌,满脸不解的望着叶钧。 “逗你的,就是想问问你的感受,走,咱们出去玩,这两天我都陪着你。” 方璇闻言,满心欢喜,当下应了声,就挽着叶钧的手臂,离开了这家酒店。 美好的时光总是有着许多令人追忆的细节,跟叶钧相处的rì子,一直被方璇细心的珍藏在脑海最深处,爱情是容易让人迷茫的催化剂,有时候真用心去享受,去品味这里面看似平淡却不平凡的过程,总会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傻笑、痴迷。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这是无药可救的深陷泥潭,可能够让自己开心,就算到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又如何? 嘴上说着冷静,行动上也极力克制,这不叫享受爱情,只能说是太过理xìng的去追求不切实际的一纸婚姻。既没有真正爱过,即便拥有了婚姻,也是不幸的。 至少,方璇就是这么认为的,她相信叶钧不会负她,就算真有朝一rì叶钧要舍她而去,那么她也不后悔在此时此刻的全身心投入。因为,方璇很清楚,如果她不能做到在此刻全身心融入这份甜蜜,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更后悔。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方璇也在维迪克的邀请下前往拉斯维加斯,叶钧跟维迪克吃过两顿饭,大体也阐述了一些新的看法,让维迪克不时拍案叫绝。 叶钧在京华的成功已经足够让维迪克无条件的信任,越是对叶钧了解深入,维迪克就越觉得叶钧浑身都有着神秘。因为,在掌握的这些资料当中,叶钧每一笔的投资,都其准无比,所以,维迪克对于叶钧口中的网络游戏产业,也是极为关注。 因为叶钧说过,若是现在准备充足,甚至能在未来几年十几年,领衔一个时代,在网络上形成独一无二的霸主地位! 刚开始,维迪克并不清楚叶钧这些话的真正意义,可听到或许有可能将资产在十年内达到数百亿美金的高度后,不仅是维迪克,就连同一桌子上的莱特普汉、安切斯诺、卡琳娜等诸多大人物,也是悚然变sè。 对于叶钧这些话,他们心里渐渐有了一个轮廓,竟然在酒席的谈话中,关于网络行业的成份直接超过了还在兴建中的赌场! 离开纽约,只是孤身一个人,这次前往麻省理工,自然也是见一见陈国芸。 陈国芸在叶钧心目中的份量无可替代,或许叶钧在上辈子,亦或者这辈子,都接连不断跟许多女人纠缠不清,但无一人在叶钧心目中的份量,能超过陈国芸。 这份爱的升华经历过两辈子的沉淀,尽管这辈子没有太长太长,但两辈子的积攒,绝非其他女人可比。 依然是那片校门口,不同于上次,此刻依然积雪不断,浑身被毛茸茸衣物覆盖着的安蒂拉似笑非笑看着叶钧,相比较上次一见面就来火药味,这次倒是和颜悦sè不少。 一来,是因为对叶钧的了解更深入了。二来,还是钱的原因,一个能不断加薪的大老板,确实是讨人喜欢的大善人。 “现在很多苍蝇都围着你女朋友,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替你女朋友赶走这些苍蝇,你打算怎么谢我?”安蒂拉老气横秋的伸出手,一副数钱的样子。 叶钧哭笑不得的看着安蒂拉,这一幕让叶钧有些无语,似笑非笑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就跟站街卖chūn的女人一样吗?一边跟顾客要钱,一边跟顾客说自己技术如何如何娴熟。” “下流。”安蒂拉羞红着脸,骂了句,手也下意识放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打算让一大群苍蝇围着你女朋友转了?你就不担心你女朋友被人抢走吗?” “不担心。”叶钧很肯定的点头道。 “你真不担心?你可别逞强,不然,到最后,有得你哭。”安蒂拉撇撇嘴,似乎在暗示叶钧千万别言不由衷。 “我怎么会担心?你说说看,你们学校里面,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我?”叶钧无辜的耸耸肩,“我现在的身价,证明了我的能力,当然,你可以说爱情是讲感觉的,可既然我跟我女朋友都两情相悦了,她还是被其他男人抢走,那么要么是她目光短浅,要么就是我确实技不如人。有句话说得好,爱她,就要懂得放手。如果那个男人真能带过她我不能给予的幸福,我只能由衷的祝福他们幸福。” 听到这话,安蒂拉立马怂了,吱吱唔唔好一阵子,到最后愣是找不出一个能跟叶钧比较的,顿时撇嘴道:“知道你嘴巴厉害,就跟在国会大肆鼓吹的议员一样,光是会说话,又做不了什么事,典型的眼高手低。我可是吃技术饭的,不跟你这种只懂得耍嘴皮子的家伙一般见识。” 叶钧不语,因为安蒂拉说完后,就挺了挺高耸的酥胸,然后在前面带路。 一路上,尽是白雪,也有少部分学生抗寒度极高,竟然坐在椅子上,迎着白雪纷飞看着书籍,这让叶钧联想到悬梁刺股这四个字,对这些人学习的疯狂有了一个更理xìng的认知。 吱… “陈,看看谁来了?” 听到安蒂拉的呼喊,陈国芸放下手中的书本,摘下眼镜,等推开门,看见满脸微笑着的叶钧,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不可抑止的试图冲入叶钧怀抱里。 可是,当看见安蒂拉一副跃跃yù试的样子,还有一旁莱娜眼中的暧昧之sè,顿时硬生生抑制住心里的冲动,只是羞红着脸,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过来看你了。”陈国芸脸皮薄,叶钧可不能同rì而语,当下直接将陈国芸拥入怀抱中,不理会伊人在怀中的挣扎,笑道:“原本应该圣诞节就过来了,可是,在温哥华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所以迟了好些天。” “出什么事了?”陈国芸紧张道。 在她眼里面,能让叶钧耽搁半个月的事情,显然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叶钧也没打算隐瞒,就将发生在温哥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听到华玲茳竟然中枪,陈国芸满脸担心,好在叶钧提前说华玲茳已经出院,并且健健康康回国,否则,肯定会中途打断叶钧的话。 “你肯定华nǎinǎi中枪的地方,那些细胞已经没有了癌成份?”陈国芸皱着眉,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我肯定。”叶钧点点头,嘴角不易察觉卷起一层邪笑,俯下头,吻住了陈国芸忿的红唇。 第七百五十八章 赤裸裸的陷害 ()对于叶钧的缠吻,陈国芸没有任何的挣扎,就主动软倒在叶钧怀抱当中。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分别的时rì不多,但也不少,两个多月的苦苦等待,这里面的寂寞谁人懂? 只不过,陈国芸并没有任何的后悔,初始的那股出国新鲜感早已淡去,她只是恪尽职守的过完每一天,做好每一天的功课跟复习,因为她的眼光明显要更远,她期待着毕业那一天,期待着回国那一天,到时候,她跟叶钧将再也不会分离。 感觉到叶钧的大手在股间渐渐不老实起来,起初陈国芸还只是默许着,可发觉叶钧越来越过分,甚至于已经试图伸向衣内,陈国芸不得不轻轻推开叶钧,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物后,才轻声道:“再等等,好不好?” “好。”叶钧既没有失望,也没有郁闷,很随意就应承下来。 陈国芸红着脸,她倒是开始担心起叶钧,暗道迟早也~~是叶钧的人,就主动将叶钧压倒,然后羞道:“你可以搂着我。”.. 看着陈国芸害羞的模样,叶钧心里一动,当下兴奋着直接搂着陈国芸的细腰,大手也开始攀上陈国芸的丰满翘臀,他知道这是陈国芸一种默许的尺度,既能占占便宜,又不至于让她因为原则问题难做,这可真是朝前迈了一大步。 叶钧心里感动,他知道正因为陈国芸喜欢他,才会容许他这种尺度的亵渎,感受着玉人翘臀传来的惊人弹xìng,叶钧情不自禁,就甩了一巴掌。 啪! 陈国芸矫情猛的一颤,嗔怪的给了叶钧一个白眼,叶钧一副免疫的样子,有些猥琐的笑道:“失手,绝对是失手。” “信你才怪!”陈国芸探出手,轻轻在叶钧腰间的一团肉上拧了拧,尽管力道不重,但叶钧还是装出副呲牙咧嘴的样子,逗得陈国芸哈哈直笑。 “对了,你说华nǎinǎi的癌细胞,就是中枪的那个位置,会不会还有可能复发?” 良久,陈国芸跟叶钧也缠绵的有些乏味了,对于两腿间感觉到的一股坚硬也知之甚详,但陈国芸还是很理智的没有去过问,只是撑起身子,坐到一旁,防止继续刺激到叶钧。 叶钧先是瞥了眼下腹鼓起的小帐篷,然后大有深意的狠狠扫视着陈国芸饱满的酥胸,也不理会陈国芸的窘样,笑道:“依我看,复发的可能xìng不大,但这是一道突破口,我认为应该跟刘医生好好商议一番。” “这件事,钟书记跟华nǎinǎi知道吗?”陈国芸在叶钧灼热的目光下害羞的低下头,手指也绕起了圈子。 “我没敢说,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没把握的前提下,我不想把这个信息说出来。”叶钧顿了顿,笑道:“我相信你也不希望这么快被他们两位老人家知道吧?” “恩,正如你说的那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尽管我跟钟书记以及华nǎinǎi相处的rì子并不长,但清楚他们的为人品xìng,钟书记一直希望治好华nǎinǎi,这份执着令人感动。如果让他得知华nǎinǎi有着痊愈的可能xìng,他一定会很高兴,可若是在不久的将来一旦出现变故,我担心钟书记会受不了。” 陈国芸没敢去跟叶钧的目光对视,继续低着头,绕着手指。 “我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迟迟没敢开口。”叶钧一把将陈国芸拉到怀里,在陈国芸受惊的目光下,笑道:“怎么?作为东道主的你,不觉得应该请我吃顿饭吗?” “坏蛋!以前怎么就没瞧出你这么不老实,如果早让我看清你的另一面,我肯定…” “肯定什么?” 见陈国芸没敢把话说下去,叶钧似笑非笑的追问了一句,没想到换来的是陈国芸毫无杀伤力的白眼,还轻轻锤了锤他的胸口,“不理你了。” 叶钧哈哈大笑,直接在陈国芸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才起身。 陈国芸傍着叶钧的手臂,满脸洋溢着幸福走在校园里,西方跟东方国家的文化风俗不一样,在东方国家,恋人相依相偎漫步在校园里,是一件异常浪漫的事情,可在西方,尤其是美利坚这个国家,气氛却淡得多。 相比较西方学生的文化,更倾向于搞派对、鬼混,不过陈国芸一直都没兴趣去参加这种活动,尽管收到的邀请数不胜数,但她依然死死牢记着来麻省理工念书的原则。 平rì里的足不出户,让陈国芸都觉得她快成了边缘人,至于安蒂拉跟莱娜显然就没这方面的顾虑,她们都是地地道道的的美利坚百姓,尽管从事的行业比较危险,但对于一群人聚在一起的疯狂气氛,也是yù罢不能。 好在,收了钱的两人也心中有数,一方出去玩,另一方必然会留守在宿舍里面,不过大多数都是莱娜在宿舍里,安蒂拉跑出去疯狂。 陈国芸跟叶钧都默契的没有往餐厅走,在这漫天飞雪当中,两人都很享受,尽管温度是一方面的问题,但两人都能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就算严寒,只要有着一份让他们彼此心动的温暖,就愿意为此废寝忘食。 风雪中的缠吻羡煞不少走过路过的女生,如此罗曼蒂克的场面并不多见,陈国芸鼻子有些发红,或许是冻着了,叶钧心疼的亲吻着陈国芸的鼻子,然后吹着热气,并用手不断抚摸着,看似是给陈国芸取暖,可实际上这一幕情人间的暧昧,倒也是羡煞不少人。 好不容易,两人都有些饿肚子了,就走进一间校外的餐馆,据说这家餐馆是一名华人开办的正宗中式餐厅,尽管装修上有一些陈旧,但室内的环境相当干净,也相当安静,没有其他地方的嘈杂。 里面的服务生都是地地道道的的华人,看得出来,应该也是麻省理工的学生,都是跑出来兼职的,店里面的人并不多,当叶钧跟陈国芸坐下后,立刻就有人偷偷对叶钧跟陈国芸指指点点。 “看到没?这小子不是安蒂拉的男朋友吗?怎么跟安蒂拉的舍友搞在一起了?” “嘘!别乱说话,现在高沃姆跟维斯教授还在牢里面过着,据说高沃姆的父亲托了很多关系,jǐng方硬是不放人,还把高沃姆跟维斯教授当作是恐怖份子,如果不是高沃姆的父亲请了几名议员说情,说不准现在都送到关塔那摩监狱了。” “嘿嘿,送到关塔那摩监狱的男人,好像每天都要吃鸡蛋,还有香肠,都是加料的。” “嘿嘿,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好像还有牛nǎi喝,都是热乎乎最新鲜的。” 那人刚笑完,似乎察觉到叶钧打算朝这边往来,顿时心生jǐng惕,忙不迭摆手道:“住嘴,别说了,不想吃鸡蛋、香肠跟喝牛nǎi的话,就闭上你的嘴。” 类似的指指点点倒是屡见不鲜,叶钧听着也不是个味,他的听觉很好,清楚刚进门,就被一大群人给惦记上了,事前也没想到他的名气跟呼声会如此之高,这都过去两个多月了,还被人一眼认出来,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陈国芸很细心,清楚叶钧的疑惑,掩着嘴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咱们学校都还流传着关于你的神话,人家就骂了你几句,就差点把别人给送到关塔那摩监狱里,你还真够狠的呀。” “这能怪我吗?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叶钧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干笑道:“不过那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我比较狠一点,恐怕我都被送到关塔那摩监狱了,到时候,你可就得心疼我了。” “瞎说。”陈国芸掩着嘴轻笑,很快,就有些怯生生道:“关塔那摩监狱,里面是不是很危险?” “哪方面?”叶钧笑眯眯道。 陈国芸白了叶钧一眼,嗔怪道:“这还不是你惹出来的麻烦,其实高沃姆的家人,还有维斯教授的妻子,都找过我,希望我跟你说说,饶恕他们一次。” “你同意了?”叶钧轻笑道。 “没有,我只是推说跟你关系不怎么熟,以前只是邻居,可他们却觉得我既然跟你是邻居,肯定很有身份,所以没敢缠着我,也不敢说威胁的话,不过安蒂拉rì子就不好过了。” 陈国芸露出担忧之sè,缓缓道:“尽管安蒂拉平rì里表现得很轻松的样子,可我知道,安蒂拉私底下也曾遭到这两家人的咒骂跟威胁,甚至有一次,高沃姆的家人还试图掏出枪威胁安蒂拉,说是要跟她拼命。” “好,很好,原本我还真想就这么算了,看来,这些人放出来,指不定还得继续祸害人。”叶钧冷笑一声,脸sè渐冷,“逼急了我,他们全家都送到关塔那摩监狱去!” “你想做什么?”陈国芸一惊,但却不害怕,说实在的,叶钧今时今rì的身份,陈国芸一点都不担心叶钧吃亏,加上刚认识的那阵子,叶钧出手杀人的那股利索,不知为何,陈国芸渐渐同情起高沃姆跟维斯的家人。 “当然是消除不必要的隐患。”叶钧想也没想,就望向窗外,朝窗外一道身影点了点头。 刚点燃烟的埃尔马尔一愣,脸上顿时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笑容,尽管叶钧一再重申想要独自赶过来,可维迪克还是不放心,唯恐出现温哥华事件,愣是指派埃尔马尔偷偷跟随,尽可能别让叶钧发现。 谁想到,这东躲xī zàng的,都躲到一个死角了,还被叶钧发现,埃尔马尔不得不掐断烟头,然后过了马路,这才进入餐厅里。 “上次的那两个家伙,他们家里人不是很安份,对我的朋友,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们的存在,甚至可能威胁到我朋友的xìng命,我女朋友说了,他们甚至有人掏出手枪,试图威胁我女朋友的安全,来换取那两个家伙无罪释放。” 埃尔马尔脸sè大变,看了眼有些着急的陈国芸,他没有去理会陈国芸这种神sè是不是想提醒叶钧别会错意,被威胁的不是她而是安蒂拉,不过,埃尔马尔却清楚叶钧的意思,当即点头道:“叶先生,请放心,您是布鲁克家族最尊贵的客人,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听说关塔那摩监狱是一个景sè怡人的地方,不知道要怎样的罪犯,才有资格进去里面渡假?” “自然是对国家、对zhèng fǔ形成重大威胁的罪犯,还有就是别国派来的间谍。”埃尔马尔顿了顿,笑眯眯道:“放心,叶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般来说,潜伏在国家的间谍,大多都是以家庭为背景群居,以便掩人耳目。这群家伙最有威胁xìng,为了最大限度的不被曝光,甚至潜伏的周期能达到二十年以上!” “很好,看来埃尔马尔先生又能为这片国家立大功了。”叶钧笑眯眯给埃尔马尔倒了杯啤酒,眼中,仿佛能看到高沃姆跟维斯吃香肠啃鸡蛋喝牛nǎi的场景了。 第七百五十九章 普林斯潘家族 ()高沃姆跟维斯教授最后的下场到底有多么凄惨,他们的亲人是否也会跟着倒霉,被押送到关塔那摩监狱里面吃香肠舔鸡蛋喝牛nǎi,这些都不是叶钧与陈国芸需要继续关注的问题。 当下,这两人甜蜜的依偎在一起,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者确实如此,在漫天风雪纷飞的夜晚,陈国芸总觉得叶钧的怀抱非常温暖,她将这种反常的现象理解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没有去怀疑叶钧的身体是不是有一些异常之处,比方说,被动天赋强健身躯所赋予的抗寒能力。 轻轻捏着陈国芸的下颚,叶钧忽然吻了下去,尽管女孩子脸皮薄,在外面这么堂而皇之的接吻,始终有那么点害羞。但陈国芸没有挣扎,只是热烈的回应着叶钧,就连叶钧大手不老实的隔着衣物搓着她饱满酥胸,也给‘不小心’的忽视了。 等到陈国芸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之际,才不得不推开叶钧,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想将先前那股窒息感消除掉。.. 叶钧[也没有继续侵犯明显已陷入情动的陈国芸,尽管有六成把握能够在今晚品尝陈国芸只为他绽放的全部美丽,但叶钧没有坚持,只是装出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选择尊重陈国芸的那份底线。 两人直到晚上十点多才返回宿舍,安蒂拉又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宿舍里面只有莱娜一人,叶钧注意到,当他跟陈国芸回来的时候,莱娜脸上的笑容很牵强,明显被心事困扰着。 为了不至于被陈国芸怀疑,叶钧只是将这事放在心上,在宿舍里面陪着陈国芸很久很久,直到伊人在怀中睡着后,才小心翼翼将陈国芸放在床上,并替伊人盖上厚厚的棉被。 悄悄走出房间,此刻安蒂拉也回来了,她与莱娜都没有入睡,只是愁眉苦脸的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 “怎么了?你们好像都有心事?”叶钧皱眉道。 安蒂拉瞥了眼莱娜,见莱娜还沉浸在愁眉不展中,就试图说话,却被猛然清醒过来的莱娜给捂着嘴巴,“不准说!” “到底怎么了?”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多管闲事。可是,你们帮了我这么久,尽管我们的关系属于雇佣,但如果你们遇到困难,我又能够帮忙的,就肯定会帮。” 莱娜犹豫了一下,面对安蒂拉的挣扎,最后还是松开手。 安蒂拉可不管莱娜的感受,忙道:“你如果真愿帮我们,那就最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哥哥,现在正被追杀,他跟我们一样,以前都隶属于一个杀手组织。我跟莱娜姐脱身后,就不再过问,可我哥哥接了一宗单子,弄砸了,现在组织的高层为了让顾客消除怒意,决定交出我哥的命。” “安蒂拉,算了,咱们别给叶先生添麻烦。”莱娜露出愁容,“组织里面那些高层都是些什么人,咱们都清楚,万一…” “就为这事?”叶钧打断了莱娜的话,望着安蒂拉,“那个顾客是什么身份?” “据说也是来自于黑党四家族,普林斯潘家族。” 一听到同样是黑党四家族,叶钧就知道为何这个杀手组织为了获得对方原谅,不惜将手底下的人的xìng命作为交易的筹码。 从当初莱娜跟安蒂拉得知他与布鲁克家族的关系后,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得出来,黑党四家族任何一方,都对这个杀手组织来说,无疑是撑天的巨人,根本就得罪不起。 “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安蒂拉,你哥哥现在安全吗?” “其实我们也是刚刚才获得的消息,是我哥哥打来的,他现在正躲在深山里面的一间屋子里,这屋子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以前是我们渡假打猎的大本营。” 安蒂拉可怜兮兮望着叶钧,如果说,目前谁有资格帮她这个忙,同时她又认识,最关键的又愿意伸出援手,无疑就只剩下叶钧。 见叶钧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安蒂拉咬了咬粉唇,低声道:“叶先生,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忙,将我哥哥救出来,我以后什么事都答应你。” “别!我愿意帮你这个忙,也不需要你的回报,但我不敢保证有多少的成功率,而且我需要想一想该怎么开口。” “叶先生,你真愿意帮我?” 安蒂拉露出激动之sè,就连莱娜也是如此,“安蒂拉,你先别说话,让叶先生想一想。” “恩,叶先生,你一定要快些,尽管那个小屋子很隐蔽,但组织里面的人很多都懂得跟踪术,我担心…” “好吧,我现在就给维迪克先生打电话,他应该比我更懂得如何处理这种事。” 看着安蒂拉焦急的模样,叶钧微笑着走到电话旁,举起话筒,顺手拨了一个号码。 接电话的是卢曼,告知叶钧,现在维迪克并没有在纽约,而是身处拉斯维加斯。当然,这位深藏不露的管家一口应承下来,会以最快的方式联系到维迪克,然后让维迪克打电话过来。 等待是一种美,期间谁也没有说话,尽管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多,但不管是莱娜,还是安蒂拉,都没有任何睡意。 这也难怪,出事的是安蒂拉的亲哥哥,而听口气,似乎跟莱娜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到了哪种份上叶钧也懒得去追究,反正这与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好半晌,电话铃响起,叶钧忙不迭举起话筒,唯恐惊扰到房间里面的陈国芸。 “小伙子,大半夜的,不睡觉,有什么事呀?”电话那头的维迪克连连打着哈哈,“听说上次得罪你的那两个家伙很不识趣,继续让他们的亲戚sāo扰你的女朋友,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保管不会有任何问题。” “多谢维迪克先生,不过现在我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迫切的需要您的帮助,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晚,还打扰您。” “别这么说,小伙子,有话就说,我听着,以咱们俩的关系,以你跟布鲁克家族的友谊,只要我能帮的,就绝不会皱眉头。” 听到叶钧语气里面的无奈,维迪克瞬间毫无睡意,坐直了等待叶钧接下来的话。他清楚,叶钧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否则,断然不可能说出这些话来。 果然,听到叶钧提到普林斯潘家族,维迪克就沉默不语,或许叶钧都不清楚,布鲁克家族跟普林斯潘家族,一直都是明斗暗斗争斗不休,尽管都属于黑党四家族,但布鲁克家族跟普林斯潘家族,是谁看谁都不顺眼,这股风头已经延续了快三十余年,甚至追溯起来,还能追溯到dú lì战争那个年代。 世仇,布鲁克家族跟普林斯潘家族,绝对是世仇。 如果是另外两个家族,维迪克很相信以他的面子,就算是亏了大买卖,最多也就是补偿一下。可是,如果对象是普林斯潘家族,那么,一旦维迪克真开了这个口,说不准更会刺激到普林斯潘的怒火,让本就熊熊燃烧的烈火狠狠浇上一壶油。 叶钧脸sè越来越难看,当得知布鲁克家族跟普林斯潘家族的矛盾如此之深后,也清楚可能在这件事情上,维迪克甚至整个布鲁克家族,都帮不上忙。 正愁眉不展打算挂断电话时,维迪克忽然轻咦一声,紧接着,就若有所思道:“我忽然想到一个法子,或许有些麻烦,但倒是有把握解决这起纷争。” “哦?维迪克先生,请说。”叶钧有些惊喜道。 “布鲁克家族跟普林斯潘家族一直争斗不休,但艾尔沙文家族,跟普林斯潘在私底下,比同盟的关系还要亲密。打个比喻,他们两家人的关系,就跟我与莱特普汉一样。” 维迪克顿了顿,沉吟道:“如果你开口跟艾尔沙文家族的族长提一提,说不准,你朋友的这件事,他就能一口帮你弄好。” 艾尔沙文? 叶钧没想到,这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不仅要跟两个黑党家族打交道,甚至于还要跟第三者。 同时,叶钧也清楚,以他的身份,要跟艾尔沙文家族的族长打交道,还是差了很多很多。就算是当初跟维迪克结识,也是因为维迪克看重了他设计的那份装修图稿,以及陆续给予维迪克的惊喜,才拉近了彼此间的这份关系。 否则,以他的年龄、身份、社会地位,就算是在京华算得上一线,可放到国外,始终不够看,尤其是对经历过百年沉淀的黑党四家族,更是沧海一粟。 或许也清楚叶钧的顾虑,维迪克顿了顿,平静道:“我可以帮你搭线,也可以保证艾尔沙文的族长跟你通一次电话,但如何说服他,只能靠你,这件事,我不能沾太多,一旦沾上,被普林斯潘家的人知道,说不准原本成了的事,也可能被抖出来产生负面效果。这世道,没有不透风的墙,希望你理解。” “维迪克先生,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剩下的事情,我能够处理好,您放心。”叶钧顿了顿,笑道:“事不宜迟,维迪克先生,我那朋友现在也是命殊一线,拖不起。” “知道了。” 维迪克挂断电话后,叶钧将他与维迪克交谈的内容,拣了一些能说的告诉莱娜跟安蒂拉,尽管这结果不是很让人满意,但不管是莱娜,还是安蒂拉,都相当知足。毕竟,没有叶钧的帮助,她们两个现在也只是坐在沙发上干着急,根本就没办法去帮助她们心中牵挂的那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叶钧也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真担心艾尔沙文家族的族长对他不感冒,也懒得帮这个忙。 直到凌晨三点,电话铃忽然响起,叶钧下意识举起话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喂?” “小伙子,听维迪克那家伙说,你有事找我,对吧?” “是的,坎贝尔先生。” 叶钧已经从维迪克口中了解到对方的身份,坎贝尔′艾尔沙文,可以说是黑党四家族里面权威中的权威,他的身份或许跟其他三个家族的族长一般无二,但他的年龄,足以超过其他三家一个辈分。 现在的坎贝尔已经八十高龄,再过不久,就会将手中的权利缓缓放给家族的年轻一代,这位老人在黑党四家族里面,呼声极高,他的面子,其他三家都会给。 叶钧也没想到坎贝尔会亲自打电话过来,在叶钧眼里面,顶多也就是让艾尔沙文三号、四号人物打这电话,他们跟维迪克的辈分一样。 “说说吧,是什么事,如果不是太难解决的大事,我倒是可以帮帮你,普林斯潘家那些人,对我的话,还是愿意听的。” 坎贝尔打了个哈哈,听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叶钧清楚对方在听,当下,就将他从莱娜跟安蒂拉嘴里听到的信息,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第七百六十章 晨勃 ()坎贝尔细细听着叶钧的阐述,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选择安静的聆听,叶钧也不敢添油加醋,他摸不准坎贝尔的脾xìng,不清楚这位已经八十高龄的老人到底愿不愿意帮这忙,还是仅仅看在维迪克或者布鲁克家族的情面上,才跟他这个小辈磨磨嘴皮子。 在叶钧心里面,坎贝尔或许真的只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艾尔沙文家族不愿意帮这忙,叶钧就只能采取极端的做法,那就是将安蒂拉的哥哥转移到京华。 到了京华的土地上,黑党四家族谁都甭想染指,叶钧有着充分的自信,去完成对安蒂拉跟莱娜的承诺。尽管,这种做法或许会让他跟普林斯潘家族的人走上对立面,但是,叶钧不在乎。 良久,电话那头的坎贝尔慢悠悠道:“其实这种事不难解决,小伙子,想让我帮这个忙,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是生意人,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么?” .. 叶钧并不意外坎贝尔这些话,平静道:“坎贝尔先生出您的条件。”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坎贝尔语气荡漾着一股狐狸味道,笑眯眯道:“听说你跟布鲁克家族合作,搞了一家赌场,我听下面的人反馈,似乎装修得别具一格。而布鲁克家族似乎相当看重你,给了你百分之十的股份,我对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很感兴趣,不知道小伙子你愿不愿意忍痛割爱?” 叶钧嘴角狠狠抽了抽,他没想到坎贝尔竟然这么狠,一句话就想把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占为己有。 老实说,叶钧对于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不是很看重,因为他清楚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布鲁克家族能给他,同样也能收回。也正是这个原因,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不是他愿意说卖,布鲁克家族就愿意让他卖的。 而且,听坎贝尔的口气,似乎还打算坐地起价,这让叶钧咬着牙,肚子里骂坎贝尔jiān诈不已。 但是,瞥了眼莱娜跟安蒂拉,见两女都流露出希冀之sè,叶钧心下一软,平静道:“坎贝尔先生,我可以答应您的要求,但这件事,我必须跟维迪克先生商量,因为这股份是布鲁克家族送给我的,我到底能不能行使这份权利,我也说不准。” 坎贝尔沉默好一会,才缓缓道:“小伙子,我提醒你一句,我的收购价,不会按照行情给你,你真打算卖给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因为钱没了可以再赚,朋友没了,就真的没了。” “很好,有你这句话,我相信你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跟我达成这笔交易。” 坎贝尔似笑非笑的哼了哼,这才缓缓道:“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看在你的这份诚意上,我愿意先替你摆平这件事,相信普林斯潘的那些小家伙会看在我的情面上,放过你朋友。不过,这具体的赔偿,还是要好好清算清算。” “我知道规矩,谢谢坎贝尔先生。” 当听到话筒的忙音,叶钧强忍着嘴角的抽搐,装出副轻松的样子转过身,笑道:“应该是没问题了,相信很快,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真的?谢谢你!”安蒂拉忽然兴奋的跳了起来,直接搂住叶钧的脖颈,狠狠在叶钧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瞬间,不管是叶钧,还是安蒂拉,又或者莱娜,都陷入呆滞当中。 很快,安蒂拉闪电退了回来,尽管对西方人来说,类似的亲吻算不上什么,可这种气氛实在有那么点暧昧,安蒂拉扭扭捏捏的不说话,莱娜却轻轻咳了咳,这才笑道:“谢谢你。” “不客气,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回房间了。”叶钧指了指陈国芸的房间,在莱娜暧昧的目光下,毅然推开门走进去。 只不过,叶钧没注意到安蒂拉略显复杂的目光,望向他背影中,还掺杂着淡淡的忧伤。 莱娜似乎发现了安蒂拉的异常,努了努粉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或许,她凭借女人的直觉,看出了一些苗头,只不过,她没想过要捅破这层纸。 叶钧这一夜,都搂着陈国芸纤细的腰肢,没有任何的睡意。 凝视着陈国芸那张恬静的面容,叶钧在上辈子曾无数个夜晚守候着的那份悸动,终于得以补偿,心里面的空虚、寂寞、惆怅、忧伤,也在这一晚上,彻底得到了释放。 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上辈子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短暂,这辈子,他发誓,再也不会让这份爱情变得支离破碎。就算是赌上xìng命,也在所不惜! 当第一缕光线摄入房间,陈国芸眼皮子抖了抖,叶钧清楚陈国芸很可能要醒来,顿时装出副酣睡的模样。 陈国芸缓缓睁开眸子,凝视着叶钧的脸庞,满脸深情,或许是感觉到叶钧的大手正覆盖在她的翘臀上,俏脸泛红,嘀咕道:“都睡着了,还这么不老实。” 说是这么说,但陈国芸脸上可没有任何的不满,对她来说,叶钧就算真要了她,她也不会在意。现如今让她跟叶钧迟迟不能突破那层关口的原因,无疑是心目中的那份近乎执拗的道德底线。 陈国芸没敢吵到叶钧,她并不清楚叶钧是在装睡,同时也不敢动,暧昧的跟叶钧保持着相互拥抱的姿态。而且,陈国芸也不想破坏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她感觉到,不管是她抱着叶钧,还是被叶钧抱着,都有着一种以往所没有,又迫切想要去探索的那类小幸福。 “坏蛋,你早就醒了?” 忽然,陈国芸有些泛红的俏脸直接覆盖上一层红霜,似乎要滴出血来,不由大腿挪了挪,下意识笑骂一句。 她感觉到大腿正被硬物死死顶着,眼看着就有深入地底,直抵泉眼的架势,这让她既害怕,又颤抖不止。 叶钧依然装出副酣睡的样子,暗暗骂了句脑子里脏东西真的太多了,这好端端就来了反应。 陈国芸脸上流露出疑惑之sè,当下伸出玉臂,抓着一小撮长发,故意放到叶钧鼻子处,不断摇晃着。 哈欠! 叶钧一个喷嚏,直接坐了起来,当下故作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良久,才‘迷迷糊糊’继续躺了下去,还强行搂住陈国芸,并让陈国芸翻转身子“还早,睡觉,咱们睡觉。” “别装了,我知道你早就醒来了。”陈国芸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叶钧,被叶钧反方向搂着,这让陈国芸极为害怕,因为现在的姿势,是背靠着叶钧,让叶钧下腹的坚硬,直接抵在了她丰满的翘臀上。 一股强烈的异样瞬息间传来,陈国芸浑身发软,她觉得如果继续保持这种危险xìng极高的姿势,说不准就算叶钧尊重她,她都可能沉沦下去,做出主动求欢的羞耻行为。 叶钧一阵暗爽,因为陈国芸试图挣扎,这导致翘臀不断摩擦着他的下腹,这种异样的感觉对叶钧来说,已经足够抵得上那种深入幽谷的感觉,甚至还有那么点酥酥麻麻。 陈国芸娇羞着不敢乱动了,浑身发颤的不断抽搐着,因为她感觉到叶钧大手一边隔着衣服搓着她的饱满酥胸,一边摁着她的肩膀,不断借助腰力,来回耸动着她饱满的翘臀。 这一刻,陈国芸才意识到先前的举动到底有多么危险,她颤抖着,哀求道:“小钧,咱们别闹了,好不好?” 陈国芸不敢乱动,叶钧可不客气,探出舌尖,舔了舔陈国芸的耳垂,不理会陈国芸仿佛触电一般抽搐了一下,笑道:“芸姐,你一大早挑逗我,把我吵醒,不是想跟我好吗?” 叶钧依然保持着跟陈国芸暧昧的负距离接触的姿态,不过腰腹处却没有再动,至于大手,还是覆盖在陈国芸的饱满酥胸上。 “没有,我只是发觉你下面…恩…下面…那个…我就以为你醒了,所以…” “我下面怎么了?” 叶钧自然清楚陈国芸想说什么,不过却故意装糊涂。 陈国芸羞得都没脸见人了,当下低声道:“就是这个呀,你现在这个状态…” 不理会陈国芸越说越小声,叶钧故意露出副恍然大悟的神sè,感慨道:“芸姐,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呀,其实我刚才真睡着了,真的不骗你。” “你还狡辩,你明明,你那地方明明…呀…我不说了!”陈国芸不依不饶的挣扎了一下,可惜被叶钧死死摁着肩膀,这摩擦再次让叶钧情不自禁挺了挺小腹,吓得陈国芸不敢乱动后,才停了下来。 “芸姐,你应该上过生理课吧?男人有一个生理现象,就是清晨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一柱擎天。” 听到叶钧的这番解释,陈国芸愣住了,对呀,怎么先前就没想到?她是学医的,而且中学的生物课上,也有过类似的知识。 男人在黎明时分,确实会出现这种现象,在生理学上,有一个统称,叫做晨勃。 这一瞬间,陈国芸直接伸出两只手,捂着两边脸蛋,也不知道是羞,还是尴尬,反正总归是一个xìng质,那就是不敢说话,更不敢看叶钧。 叶钧也乐得跟陈国芸保持这样的姿势,大手覆盖在陈国芸饱满的酥胸上,因为隔着衣物,所以既能感觉到一股软滑跟惊人的弹xìng,又能感受到软滑之外的一些衣物硬度,这种感觉让他小腹下面jīng力旺盛,始终没有萎靡的趋势。 陈国芸也不清楚时间过去多久了,但却惊讶于叶钧这份让她恐惧的持久力,因为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就算没有一个小时,恐怕也至少有半小时了,可没想到叶钧还能一无既往,甚至还比最初更硬一些。 感觉到浑身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叛逆的痉挛,越是这么想,陈国芸越是因为心理作祟,而按耐不住来自于身体的背叛。 在叶钧惊讶的神sè中,陈国芸忽然浑身颤抖,甚至于主动伸出玉手,死死压着叶钧覆盖在她酥胸上的大手,同时还不安分的开始用翘臀去挤压叶钧的小腹。 叶钧一脸享受,神sè却有些怪异,她清楚陈国芸因为这暧昧的姿态与气氛,在他身上完成了一次高cháo,暗暗感慨了一下陈国芸身体的敏感,但叶钧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抽出手,同时走下床。 叶钧清楚,既然已经占到足够的便宜,就千万别得寸进尺,这已经朝前迈出了一大步,叶钧懂得知足,尽管似乎他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只要使用主动天赋凝神静心,想来问题不大,所以就笑眯眯道:“芸姐,我先上厕所,肚子有些疼了,你换一下衣服,待会咱们出去吃早餐。” “恩。”细不可闻的回答,陈国芸没有转身,也没有动,叶钧清楚,恐怕现在陈国芸八成是又羞又恼,羞于她身体的背叛,恼于她身体竟然这么不争气。 当叶钧哼着小曲离开后,陈国芸在确定叶钧关上门,这才伸手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同时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会感觉还不错,挺舒服的?” 第七百六十一章 恋人 ()PS:感谢‘杜建荣’的打赏支持! 当陈国芸挽着叶钧走出房间时,恰巧就瞧见一个金发男人正不断抖着左腿,坐在沙发上,似乎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一旁的安蒂拉跟莱娜,见叶钧出来了,都是眸子一亮,就连那个金发男人也是如此。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朝他挤出一丝笑意的金发男人,应该就是安蒂拉的亲哥哥,安道尔。 或许是陈国芸在旁,三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揭开那层薄膜,而安蒂拉也是很识趣的站起身,眼中只看着陈国芸,笑眯眯道:“他是我亲哥哥,以前跟你提到过的,这次是路过学校,特地过来探望我的。” “你好。”陈国芸礼貌的朝安道尔笑了笑。 叶钧也友善的朝安道尔点点头,然后指着大门口,笑道:“我们要出去吃早餐,你们要不要一块去?”.. “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我们待会可能要出去。”说话的是莱娜,安道尔始终《话,只是目露感激的看着叶钧。 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安道尔就从一个知交好友口中,得知了普林斯潘家族愿意饶恕他的信息。起初,安道尔对于这条信息的真实xìng还将信将疑,倒不是怀疑他这位知交好友,而是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诈,会不会是普林斯潘家族跟组织里面的高层特地放出话,打算引蛇出洞。 后来,这知交好友解释说,很可能是他亲妹妹找到大人物,才获得帮助。 安道尔思前想后,对于安蒂拉认识什么大人物,他基本都清楚,除了叶钧,其余都是不入流的家伙。 所以,安道尔偷偷给莱娜打了电话,从莱娜嘴里得知叶钧竟然仗义出手,心里再无疑虑,直接来到麻省理工,就是想当面跟叶钧说声谢谢。 从莱娜口中,安道尔很清楚叶钧这次为了他,很可能被狠狠的敲诈了一次,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叶钧跟他素不相识,就算是安蒂拉跟莱娜,与叶钧也只是一种雇佣关系,叶钧根本就没有帮助他的义务,更别说做到这般地步。 安道尔是一名称职的杀手,他对组织交代下来的暗杀目标,一直都是冷血无情,不管对方是好人,还是恶人,在他眼里面,都只是要被屠戮的交易品,仅此而已。 在组织里面,很多人都将安道尔称之为屠夫,因为他做事往往不留余地,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因素。 但是,对待亲人或者值得深交的朋友,尽管安道尔不是那类擅长说笑懂得融入气氛的xìng格,但也清楚知恩图报的道理,他心有愧,自然想要报答叶钧,尽管他清楚叶钧不一定会用得上他。 再加上普林斯潘家族对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他想出国避一避,尽管普林斯潘家族的人嘴上说着不对付他,就连组织高层也是这般说法,但之后会不会反悔,还真说不准。所以,安道尔打算出国避风头前,先当面跟叶钧深谈一下。 叶钧与陈国芸没有任何的停留,就离开了,安道尔也不急,知道叶钧总会回来的,一夜没睡觉,自然也想休息一下,调整一下状态。 跟莱娜、安蒂拉说了些话后,安道尔从莱娜手中接过毛毯跟棉被,就躺在沙发上酣睡。至于莱娜跟安蒂拉,也是各自回房。 “安蒂拉的哥哥好奇怪。”陈国芸脑袋靠着叶钧的臂膀,轻笑道:“我很好奇,之前他为什么老看着你,他的目光,似乎极为友善,你跟他,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不知道,我没注意,估计是想博得我的好感,然后谋取一份好的工作也说不定。”叶钧随意道。 “我想也是,不过你千万别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优待他。我承认,在麻省理工这么长时间,安蒂拉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只不过,我不希望我个人的原因,让你难做。” 陈国芸抬起头,深深的望着叶钧,“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累,更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觉得会产生裙带关系的错误观念。” “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懂,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 陈国芸紧咬着粉唇,轻声道:“我大舅、大舅妈跟表妹,什么德xìng我很清楚,相信他们对你也有过很多过分的要求,这种事,我跟他们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当然清楚。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我心里面的一道坎,我以前不敢跟你走得太近,也有着他们的因素,我担心因为他们,而让你对我产生看法。” “傻瓜。”叶钧刮了刮陈国芸的鼻子,“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们,这孰是孰非,我分得清清楚楚。” “你懂得就好。”陈国芸深情的望着叶钧,伸出洁白的玉手,抚摸着叶钧的毛发,“答应我,以后如果心里面有关于我的想法,千万别憋着,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好。” 叶钧沉默一小会后,点了点头,就俯下头,吻住了陈国芸的粉唇。 陈国芸没有任何的挣扎,即便四周不断传出一些尖叫声,似乎都在为叶钧跟陈国芸的大胆而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祝福。 东方人在这些西方国家的学生眼中,一直都以腼腆保守著称,好不容易有着叶钧跟陈国芸这种另类,自然要促足观望一番。 等陈国芸不堪窒息时,才不得不轻轻推了推叶钧,看着叶钧脸上似笑非笑的神sè,陈国芸本就羞红的脸,就仿佛滴出血来。 当下,这一对旁人羡慕的恋人携手进入昨晚那家中式餐厅,随随便便要了一些比较简单的甜点,就四目相对坐了下来。 “今天准备带我去哪玩?”叶钧轻笑道。 “这雪落纷飞的,你还想上哪玩?”陈国芸露出思索之sè,“其实来这里这么久,真的很少出去玩,也没太多的jīng力,可能在玩的方面,我比你还要陌生。” “不会吧?在这边待了这么久,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连学校外面的街道,都不熟悉吧?” “不可以吗?” 陈国芸撅着嘴,一脸的不乐意。 叶钧看出陈国芸很可能真如他猜测的那样,顿时惊愕道:“乖乖,真是好学生呀,人家出国是来体验生活的,你倒好,花了这么多钱,就真的只是闭门造车。” “谁说我闭门造车了?我每天都去上课的,好不好?”陈国芸一脸被打败的样子,“我也不敢出去玩,这里太乱了…” 听到陈国芸这么说,叶钧顿时猜到了一些,暗道确实如此,美利坚这边的高校,你敢跑到那些派对喝酒,不醉还好,一旦醉了,指不定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很可能发现身边有男人赤身**打鼾。 安蒂拉跟莱娜敢跑出去,关键在于酒量,如果陈国芸也跑出去,**都不觉得有任何的奇怪。 叶钧抓着陈国芸的玉手,这忽然的举动倒是吓到了她,不过稳住心情之后,陈国芸倒是没有抽手,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深情的望着叶钧。 “等你毕业了,回去了,我会带着你到欧洲到处玩,到时候,只有你,还有我。” 这一瞬间,陈国芸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彻底包满了似的,满脸都洋溢着一种叫幸福的奇妙表情。 陈国芸就这么深情的看着叶钧,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示,看似是对叶钧这些话毫无触动,但也只有叶钧清楚,陈国芸听到了,也明白了,更对他的话,有着旁人无法揣度的认同感。 这无声胜有声的幸福,在服务生端来甜点的时候才宣告止戈,两人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望着对方,满脸的幸福洋溢,确实跟那些陷入爱cháo不能自拔的情侣一样。 唰唰唰… 当五六辆车停在叶钧与陈国芸前面的时候,陆续走下来一大群西装革履的大汉,这里面有黑人,也有白人,每个人的身高都有一米九以上,极为魁梧。 叶钧下意识将陈国芸护在身后,因为这些人当中,没有他任何熟悉的一员,而凭直觉,以及这些大汉的目光,叶钧清楚,他们都是冲着他来的。 用天赋第六感感知了一下,发现不远处的埃尔马尔并没有立即赶过来,这让叶钧心里一松,这起码肯定,这些人没有敌意。 会是谁? 莫非是艾尔沙文家族的人? 心中这个疑惑,在一名黑人大汉近身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宣告止戈,“叶先生,您好,坎贝尔先生想邀请您共聚晚餐。” 果然! 叶钧点点头,平静道:“不介意稍等一下吧?我想送我女朋友回去。” 黑人大汉不由皱了皱眉,当下不经意扫了眼陈国芸,脸上显然有些不情愿。 叶钧微微哼了哼,脸sè隐有不满,这黑人大汉猛地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叶钧是坎贝尔邀请的贵客,而不是阶级敌人。 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艾尔沙文家族以往在社会上的地位,这次又是坎贝尔亲自邀请叶钧,在这名黑人大汉心里面,叶钧自然会第一时间跟他们上车,不让坎贝尔久等。 不过,叶钧脸sè的不好看,也让这黑人大汉暗暗头疼,他可不想招惹叶钧,尽管在艾尔沙文家族里面,他也算得上有那么点地位,可他始终只是一个下人,叶钧却是实打实的资本家,自然不敢对着干,免得触怒叶钧,在坎贝尔面前说三道四,到时候,他的好rì子很可能就走到头了。 “没事没事,叶先生,您先请,不过,最好快一些。” “知道了。” 叶钧没好气的答了句,然后就拉着满脸困惑的陈国芸潇洒离去。 “大哥,这小子还真是狂妄呀。” 等叶钧跟陈国芸走远后,一旁的几个人迅速聚在一起,每个人脸sè都不好看。他们当中,只有跟叶钧说话的那名黑人大汉知道叶钧的身份,其他人只当叶钧是一个名不经常的小人物,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获得坎贝尔的邀请,却把架子端这么大。 在他们眼中,恐怕也只有国会里面那些巨头人物,才有资格让坎贝尔等待。 其实,那名黑人大汉脸sè也不好看,心里面也对叶钧有着较深的成见,但他不敢表露出去,骂了句住嘴后,就独自靠在汽车旁,点着烟。 不少走过路过的学生都仿佛避瘟神一样,一看这些家伙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根本没人敢靠近,免得惹祸上身。 “他们是什么人?”直到打开宿舍门,陈国芸才一脸担忧的望着叶钧,她很细心,当然知道那些人恐怕来头都不小,而且看样子都不太正经。 “没事,我跟他们的老板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你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叶钧轻笑一声,先是吻了吻陈国芸的眉心,然后转身离去。 第七百六十二章 为之动容的馈赠! ()坎贝尔的模样与叶钧理念中大相径庭,满脸的吝啬味,老眼昏花中不失狡诈,还隐隐勾勒出一副守财奴的轮廓,再加上那具弱不禁风的体格,给叶钧的感觉,像极了现代版的葛朗台。 只不过,这只是给人的一种外在,如果没有通过任何的交谈,或许这就是最直观的第一印象。 通过一席话的交流,尽管实质xìng的东西并不多,但叶钧却有着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触。看来,艾尔沙文家族的族长,能够获得今时今rì在黑党四家族甚至整个美利坚的社会地位,绝没有任何的侥幸成分,这里面有着叶钧都看不懂的岁月沉淀。 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仿佛能看穿事物的本质。 如果,坎贝尔的外在给人的感觉就是守财奴式的葛朗台,那么他的内在,分明就是看穿事物本质,参透世间沧桑的智者! 大智若愚!.. 这是叶钧心里给出的一种评价,而且叶钧认为这种评价,并没~ 有任何夸大的成份。 也正是有着这方面的想法,叶钧不由暗自留心起来,他知道,坎贝尔既然主动邀请他,甚至不惜这么早就乘坐私人飞机来到剑桥市,绝对不是为了跟他见见面那么简单。 一想到凌晨时分答应坎贝尔的请求,叶钧就暗暗头疼,他还真没想到该如何跟维迪克开口,毕竟,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可以说叶钧一丁点的投资都没有,这本身就源自于布鲁克家族的馈赠,他没有任何决定这份股权去从的资格。 坎贝尔深深的看了眼叶钧,似乎能看穿叶钧心里面的想法一般,但他没有说话,看似老眼昏花无jīng打采的样子,但眸子里时不时闪过的那一丝jīng光,分明就囊括着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 如果知道坎贝尔是这么难缠的人物,叶钧觉得他宁可走相对极端的路线,最起码将安道尔送到京华加以庇护,相信到时候没有任何的势力敢明着管他要人。 因为安道尔不是政治犯,他只是一名杀手,也没有掌握任何对欧美强国有利或者有弊的情报信息,所以,不会有势力为了得到安道尔,而不惜将矛盾与国际接轨。 但如果只是一些势力,尤其还是地下势力,叶钧还真就不怕。 一个试图将主意打到伊贺流派的牛人,会在乎一个黑社会是不是视他为敌人? 至少叶钧压根就没怕过普林斯潘家族,尽管得罪普林斯潘家族,会对他以后的生意进军美利坚市场存在一些变数,但叶钧压根不在意,他吃的是白道饭,不是黑道饭,如果真说有生意会跟黑道沾边,那只能是手头上来自于布鲁克家族馈赠的赌场股份。 可若是普林斯潘想要针对他唯一在美利坚的黑道买卖,这简直就是跟布鲁克家族开战!所以,除非普林斯潘家族的人都疯了,否则,断然不会这么做,即便普林斯潘家族对布鲁克家族的敌意甚浓。 “小伙子,不知道跟你提的那件事,是否有结果了?”坎贝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叶钧面sè一苦,尴尬道:“坎贝尔先生,关于怎么跟维迪克先生开口,我暂时还没想到,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您答复。” 坎贝尔对叶钧的这个答复并不意外,笑眯眯摆着手,“没事没事,我也只是顺口问一句而已,其实,维迪克这家伙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跟他聊了很久,不然,也不会过了两个小时,才给你打电话。” 叶钧露出一副倾听的神sè,他知道,坎贝尔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 其实叶钧起初也很纳闷,为什么坎贝尔这么急着跑到这地方,如果说仅仅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大可不必。既然坎贝尔这么急不可耐的跑来,还仅仅是为了他,叶钧自问何德何能,心中也是有很多想法。 现在,结果也快出来了,坎贝尔的这句话,分明是在说,他真正感兴趣的不是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很可能是昨晚跟维迪克聊了两个小时的话题。 会是什么呢? 叶钧不由暗暗集中注意力,能让坎贝尔如此劳师动众,甚至只合眼三五个小时也非得赶来剑桥市,一定另藏玄机。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在拉斯维加斯,同样有一间赌场。”坎贝尔似笑非笑望着叶钧,“看了布鲁克家的那些设计稿,还有维迪克这家伙口中的炫耀,我心里面也萌生了一点想法。” 叶钧暗暗咋舌,他已经猜到坎贝尔的想法,当下脸sè不由古怪起来。因为,坎贝尔说了‘首先’两个字,那也就代表着,很可能类似的要求,还不止一个两个。 叶钧差点就升起骂娘的冲动,暗道你丫的想弄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就罢了,还打算让老子给你白干活倒贴钱做其他的?这算盘打得溜呀! 不过,叶钧没敢把心中的郁闷宣泄出来,只是装出副无事人的样子专心致志倾听着。 坎贝尔顿了顿,缓缓道:“我也想重新设计一下旗下的赌场,不然,有钱人全部给维迪克那家伙拐跑了,我那些赌场以后只有那些穷人出入,这可不好。” 没给叶钧任何说话的机会,坎贝尔举起一根手指头,“这是第一条,第二条,我听说你似乎对那什么网络行业很有见地,我也想听听,维迪克那家伙藏着掖着,我都快听糊涂了都没整理出一个头绪,但我很好奇,IT行业确实吸金,那个设计系统源程序的软件公司,他们的老板还跟我一块吃过饭,啧啧,真没想到,当时一个腼腆还辍了学的小家伙,如今的资产竟然这么恐怖。” 坎贝尔深深的看了眼叶钧,一字一顿道:“我很感兴趣,但我又不懂,可我又非常想懂,甚至想要分一杯羹,怎么办?” 叶钧已经是满心苦笑,他没想到维迪克竟然把这些话都事先交代出来了,不过叶钧也清楚,或许维迪克这么做还有着他不知道的想法在里面。 叶钧可不相信维迪克会傻啦吧唧明知道会勾引坎贝尔,还无所顾忌的说出来,这么做,一定有原因的。 眼见坎贝尔似乎还有话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叶钧不由笑道:“坎贝尔先生,您不妨把话都说完,我好慢慢讲给你听。” “小伙子,我只说了两点,你没生气吧?会不会觉得我,或者艾尔沙文家做事太霸道?”坎贝尔没有回答叶钧,只是反问。 “情绪有一些,我刚开始就想,在付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后,还要无条件做这么多事,确实是亏本亏到姥姥家了,这压根就不是公平交易,而是坐地起价待价而沽的敲诈。” “然后呢?” 坎贝尔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反感举动,出奇的,竟然露出微笑。 “可您忽然说到关于网络行业的事情,以我对维迪克先生的认识,他属于那种有好处不一定愿意跟别人分享的xìng格,当然,这句话还请坎贝尔先生别说出去,我可不是故意说维迪克先生的坏话,这只是实话实说。”叶钧顿了顿,苦笑道:“所以,我认为维迪克先生既然跟您说了这事,这里面八成有我不知道的原因,结合您跟维迪克先生在电话里面交谈了两个小时,如果单纯是为了解决一起纠纷,断然不可能,或许,是维迪克先生说了一些事,而这些事,您也极为感兴趣,同时,这些事都与我有关。” “何以见得?”坎贝尔高深莫测的望着叶钧。 “就凭您跟我通完电话后,就不眠不休立刻乘坐私人飞机到剑桥市,就足以说明您的迫切。” “聪明!” 坎贝尔忽然哈哈大笑,这一连串的笑容,让不远处的大汉们无不悚然动容,他们中很多人都暗暗庆幸,没有在来的路上跟叶钧闹不愉快。 多少年了? 他们都快忘记了,因为坎贝尔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一如既往的刻薄残忍外,就算是韬光养晦,也从不在人前展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笑容。 可是,今天,他竟然在叶钧面前毫无掩饰的表达了心里面的欢畅,这让他们都异常不解,同时,望向叶钧的目光,也充斥了毫无掩饰的惊奇。 “小伙子,维迪克那家伙很少夸人,却对你毫无吝啬赞誉之词,起初我只当他是疯了,才这么不遗余力。现在,我不得不纠正一下我的看法。” 坎贝尔若有所思挥了挥手,不远处一名身材火爆的高挑女郎点点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厚厚的文件,并走过来,放在桌子上。 “一点小小的见面礼,小伙子,喜欢的话,就签字吧。” 坎贝尔说的极为轻松,但捧起文件翻了好几页的叶钧可一点都不轻松,这里面有一份房产转让合同,还有三份股权转让协议,这里面的价值,绝对超过一个亿的美金! 能够当作小小的见面礼来无偿赠送,叶钧却下意识不敢往下想了,当下谨慎小心的将这些文件放在桌子上,试探道:“坎贝尔先生,您这是?” “怎么?嫌少?”坎贝尔耸了耸眉梢,也不等叶钧吓得手忙脚乱摆手,就摆手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看不上这么点见面礼,唉,又要割肉了,幸亏来之前就备好一手,否则,这次还真是丢脸丢大了,被人认为艾尔沙文家族的人都是吝啬鬼。” 在叶钧瞪目结舌的目光下,只见那名高挑的貌美女郎半跪在叶钧身前,一只手举着一串钥匙跟一叠海报,另一只手,攀上了叶钧的裤裆。 “这串钥匙是纽约一套别墅的,海报上有全景图,是天然海景别墅,占地约有八十亩,里面你能想到的都有,不能想到的,应该也有。” 坎贝尔似乎在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脸sè没有任何的动容,“至于她,从今往后就是你圈养的金丝猫,她是艾尔沙文家族jīng挑细选的商品,侍候男人的本事绝对能让你yù罢不能。当然,除了在床上知道怎么取悦男人意外,她还拥有着三所大学不同专业的博士学位,jīng通二十四门外语跟十八个部落的语言,同时,她还jīng通各种交通工具,除了航空母舰跟火箭外,包括最新式的核潜艇、高航战舰等等,都难不住她。当然,她对于计算机也是极为jīng湛,曾dú lì入侵国防部系统,并篡改了一大堆数据,导致国防部以及多处军事基地陷入瘫痪状态,为此,国防部不少人还大发雷霆。” 不理会叶钧陷入震惊的麻木,坎贝尔深深的望了眼这个高挑女人,眼中首次流露出不舍,“她很干净,这点你放心,对了,她叫谢莉尔,是我的养女。” 原本,叶钧只当坎贝尔是疯了,但现在,他忽然发现,坎贝尔不是吝啬鬼,也不是坐地起价的混账,而是一个真正的枭雄人物! 尽管叶钧并不清楚坎贝尔到底想跟他达成什么样的交易,但叶钧却知道,坎贝尔的这份见面礼,到底达到了何种恐怖的惊人程度! 这来自于坎贝尔的馈赠,价值连城,足以让叶钧悚然动容。 气度! 确实是气度! 叶钧对于坎贝尔,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叫佩服的东西! 第七百六十三章 谢莉尔 ()对于这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火辣的谢莉尔,叶钧相信,只要是男人,都会怀着一夕之欢的想法,能够骑在这种女人身上驰骋,让她在身下婉转承欢甚至主动求欢,绝对能让男人体会到妙趣横生的淋漓酣畅,对于大男子的自尊心,也能够得到无限大的满足。 这是另一种概念的祸国殃民,或许初看并不能看出那股让男人蠢蠢yù动的诱惑,可食髓知味的叶钧很清楚,一旦谢莉尔卸下这看似臃肿的职业装,再穿上一套xìng感的情趣内衣,她将会成为男人的魔障! 可惜,尽管谢莉尔一只玉手攀在他的裤裆上,眼中却极为冷静,没有情动,没有诱惑,也没有厌恶,就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叶钧很清楚,被当作商品作为交易筹码的谢莉尔,她没有任何决定终生幸福的权利,她也不会真心实意的投入进来,只会浑浑噩噩闭着眼,任由男人鞭挞她,却不会发出哪怕一声享受欢愉的呓语。 .. 叶钧本打算拒? 绝坎贝尔的这份馈赠,在他看来,不管谢莉尔如何出众,都绝对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这种不稳定的因子,更像是坎贝尔故意安放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在没有搞清楚坎贝尔这位艾尔沙文家族族长的真正意图前,叶钧并不打算冒险。 可是,谢莉尔出众的个人能力,尤其是在计算机上令人惊艳的才华,让叶钧yù罢不能。同时,叶钧也清楚,这个女人明着是一件馈赠的礼物,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交易的筹码,但同时,也是彻彻底底保证他与坎贝尔之间能够长期保持亲密关系的桥梁! 叶钧有自信树立普林斯潘家族这种敌人,可没自信将艾尔沙文家族得罪,两者看似都是黑党四家族之一,但叶钧很清楚,其他三家,都要逊sè于艾尔沙文家族一筹。 如果今天拒绝了谢莉尔这份馈赠,那么,坎贝尔会用什么态度看他,叶钧真不清楚,也无法揣度。 经过一番思虑,叶钧微笑着点头,“非常感谢坎贝尔先生这份让我震惊的见面礼,也希望rì后能跟艾尔沙文家族进行亲密无间的合作。” 叶钧发现,当他说出这话时,攀在他裤裆位置的那只玉手,传来轻轻的颤抖。 “哈哈,小伙子,维迪克那家伙一辈子没看错人,这次眼光也是奇准,你果然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家伙,来,干杯!” 坎贝尔再次哈哈大笑,那些不远处站着的大汉早已被坎贝尔今天离奇反常的态度弄得麻木,对于坎贝尔肆意大笑,也是见惯不怪,只是偶尔会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后怕,似乎在庆幸先前没有得罪叶钧。 不然,坎贝尔私底下的手段到底有多么血腥残忍,别人只当坎贝尔这些年的沉寂是韬光养晦,或者迟暮老矣,可他们这些来自于艾尔沙文家族的核心成员,却是一清二楚。 要说艾尔沙文家族最可怕的存在是谁,无疑就是现如今正跟叶钧有说有笑的老人,坎贝尔。 坎贝尔的野心很大,叶钧一直在计算着得失,因为坎贝尔不同于维迪克,他竟然看中了京华的那片市场! 用坎贝尔的话来说,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就算只是发展中国家,或许经济实力不足以跟美利坚相提并论,但胜在人口众多,就好比是一家大超市,以毛利计算,采取薄利多销的经营策略,绝对能开启一片巨大的天空。 坎贝尔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将叶钧的情报都搜集了一遍,尽管都是些明面上的东西,但已经足够引起坎贝尔的重视,所以才在飞机上,临时决定将随行的谢莉尔一并当作馈赠的见面礼! 他不指望能够控制住叶钧,但将谢莉尔放在叶钧身边,却同样能起到一种抑制的作用。 他是一名理xìng大过感xìng的资本家,脑子里面除了钱跟家族以外,任何的东西都能够舍弃,也正是这份作风,才博得了黑党四家族乃至整个黑党的钦佩。 无疑,在黑党中,坎贝尔绝对是一台极为恐怖的吸金机器,他的计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经过无数次的推敲,得出最佳的结果。 在叶钧身上,他看到了巨大的市场前景,由于叶钧在京华拥有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社会号召力跟影响力,只要运营得当,那么不管做任何买卖,都将无往不利。 叶钧以往没想过的产业,在坎贝尔的提醒下,一瞬间茅塞顿开,对于坎贝尔的商业才华,如果仅仅是用‘惊艳’来形容,都还是**裸的羞辱。 资本家的思维一直让人难以捉摸,因为他们看中的永远只是利益,没有任何的感情裙带。而坎贝尔商业才华的那股浑然天成的大气,以及极为辽阔的大局观,也是让叶钧受用极大。 当然,期间叶钧也跟坎贝尔提到过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事情,并隐晦的点出这很可能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合作进度。 但是,坎贝尔一点都不介意,相反,还给予叶钧种种可以轻易化解的后招,这让叶钧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尤其是玩yīn损的伎俩,更是层出不穷,要多损有多损。 甚至于,当叶钧试探xìng的询问坎贝尔有没有办法给燕京党来一记下马威的时候,这个驰骋美利坚地下社会几十余载的老人,给了叶钧一个大胆甚至疯狂的建议。 叶钧冷汗直流,思虑良久后,忽然yīn恻恻的笑了笑,点点头,暗暗记在心上。 谢莉尔一直没有说话,眸子里难得的出现了一些神彩,她没想到叶钧在商业上的能力也是颇有建树,没错,相比较狡猾到极点的坎贝尔,叶钧却是嫩了很多很多。 但是,叶钧这份嫩,是相比较坎贝尔而言,对于其他人,却是极为的让人惊艳,因为叶钧现如今还不到二十岁,谢莉尔相信,让叶钧发展十年,或许到时候,叶钧就拥有能与坎贝尔相提并论的资格了。 也正是这种想法,让谢莉尔心里面的那股抵触,淡了少许,但显然这种星星点点的好感,还不足以让她甘心委身,可是,现实的残酷让她又不得不屈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养父的手段,她无法抗拒,也没资格去挣脱束缚着她幸福的那道网。 所以,自始自终,她都没有说话。 直到分别时,谢莉尔出奇的没有再跟着坎贝尔,而是一直跟在叶钧身后,直到上了车,叶钧才皱了皱眉,凝视着谢莉尔,“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要侍候我,我也不会勉强你。原本,我可以拒绝,我的国家有这么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我如果拒绝了,就不能获取坎贝尔先生的信任,你是我跟坎贝尔先生保持亲密关系的桥梁,没有你,他不会信任我。” 叶钧顿了顿,也不理会谢莉尔略显错愣的神sè,“而且,我需要你的能力,尤其是在计算机方面的才华,我承认我有私心,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你只要帮我三年,尽心尽责,等三年后,相信就算没有你,坎贝尔先生也会相信我,到时候,你是走是留,我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你这话是真话?”尽管谢莉尔脸sè如常,但眸子里面的惊喜没有逃过叶钧的捕捉。 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叶钧平静道:“没错,但我jǐng告你,希望这三年里面,你别玩花样,我不管坎贝尔先生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听明白没有?” 谢莉尔首次用一双正视的目光看着叶钧,良久,点头道:“好,我清楚该怎么做,很感谢你的这份包容,我会尽力帮你,毕竟,这也是帮我自己。” 谢莉尔扭过头去,望着窗外,脸sè出奇的平静,“在我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两岁吧,我就被接到艾尔沙文家族里面,接受了各种各样的噩梦训练,吃不饱,也睡不好。记得,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掌握了足足六门外语,尽管词汇量并不大,但却像是我的母语一般,这对我以后学习各种语言,也彻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忽然,谢莉尔话锋一转,喃喃道:“我被称之为天才,可是,越是长大,我越是仿徨无助,当我渐渐明白我肩负着的使命跟责任,仅仅是为了拴住艾尔沙文家族的盟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很可能都不会拥有真正的zì yóu。我甚至曾想过,若是有朝一rì,被一个老头子骑在身上肆意的侮辱我,我却还要装出副很享受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叶钧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聆听着谢莉尔的这份告白。 谢莉尔凝视着叶钧,平静道:“当我得知养父把我送给你的时候,我竟然出奇的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你很年轻,还有着东方式的魅力,不可否认,就算是跟你上床,也好过跟那些老男人,但说句实话,我心里同时对你相当厌恶。只不过,你先前的那些话,倒是让我悄悄对你改变了一些看法,我是个很现实的女人,可也不缺乏幻想,我知道你对我有兴趣,先前看我的目光,有着跟其他男人一样**裸的占有y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这三年里面,你能够征服我,我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 “哦?你就这么有自信,自信我三年内能征服你?”叶钧似笑非笑的望着谢莉尔,“别否认,如果你不是有这份自信,那么断然不会多此一举说这句话,你的高傲,是断然不会让我觉得还能有机可趁,因为,你在我身上,嗅到了一股威胁。” “没错,我承认,你确实很吸引女人,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会莫名其妙喜欢上你。”谢莉尔没有任何的否认,平静道:“我始终是养父送给你的礼物,是拴住你跟他之间的一根绳索,我知道我的命运,如果我想清清白白离开,根本不可能,不然,我会遭受到的折磨,要比跟你上床还有凄惨,只不过,我想将那个夜晚,留在我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也或者,你愿意让你离开的那个晚上。” 叶钧并不清楚如果他能坚持着不去碰谢莉尔,这个女人会遭受如何恐怖的噩梦,但有着好处不占那绝对是王八蛋,放着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不动心,叶钧除非是傻了,否则,还真就没任何的理由放任谢莉尔清清白白离开。 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叶钧自认不是善人,他没道理为了顾虑别人的想法而舍弃一些近在咫尺的好处,这是一场很公平的交易,而且还是谢莉尔主动提出来的,不说以后会不会有所变化,但至少目前的叶钧,还找不出任何回绝的理由。 因为,他不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就够了! 第七百六十四章 我为什么就没有当总统的爹? ()叶钧没有让谢莉尔一同跟他返回麻省理工,作为一个jīng明到极点的女人,对于叶钧的风流韵事自然了解颇深,从明面上搜集到的信息来看,跟叶钧关系不清不楚的红颜知己可谓遍布大江南北,谢莉尔当然清楚叶钧在麻省理工,有着一个关系不浅的女xìng朋友,还跟来自于杀手组织的安蒂拉同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之前看到这些信息后,谢莉尔还偷偷骂了句下流胚子,她很厌恶男人三心二意。但是,也正是叶钧这份风流不羁,才让坎贝尔下决心将谢莉尔当作馈赠的礼物送给叶钧,这也是谢莉尔厌恶叶钧的最大原因。 当然,谢莉尔也清楚,就算叶钧属于那种专心致志的男人,她依然很难逃脱被交易出去的命运,只是可能被赠送给叶钧的概率,稍稍小一点而已。 不过,通过先前的那番话,谢莉尔倒是对叶钧的态度改观了不少,最起码,在她心里面,叶钧不是那种见女人就打算爬肚皮的sè胚。 .. 。返回麻省理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陈国芸与安蒂拉、莱娜、安道尔正坐在客厅的炉子旁烤火,袭人的低温让他们默契的选择在了宿舍里面,不打算外出的陈国芸也在跟他们分享着一些对叶钧的了解。 推开门,见四人都望着他,叶钧笑道:“你们都在呀?” “恩,都等你,没事吧?”陈国芸忙站起身,其实之前她一直很担心,毕竟那些大汉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我能有什么事?”叶钧一阵莞尔,笑道:“你肚子有点饿了,跟他们吃饭只吃了一点点,全部都是喝酒,你能不能下楼帮我买几个面包什么的?” “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注意身体。”陈国芸白了眼叶钧,就从衣架上取下外套,然后跟叶钧挥了挥手,就出了门。 叶钧肚子并不饿,他无非是想支开陈国芸。 等确定陈国芸走远后,叶钧才凝视着满脸激动的安道尔,笑道:“什么话都别说了,五百万美金的赔偿,这数目并不小,你这次明显是被人坑了,出卖你的人,应该是你组织内部的家伙。” “五百万?” “五百万?” 安蒂拉跟莱娜都悚然sè变,安道尔倒是不奇怪,yīn沉道:“我就知道是内部的那些畜生故意陷害我,原本我还以为要赔偿一千万以上,看来,你确实帮了我很多。” 忽然,安道尔脸sè惨变,无奈道:“我去哪筹五百万这么多?如果我不给钱,那么普林斯潘家的人肯定会又想办法对付我,甚至可能用安蒂拉的xìng命威胁我,我想过要逃跑,带着她们一块逃,这样,我才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何必呢?你一个人走就可以了,安蒂拉跟莱娜,还需要继续留下来。”叶钧不理会安道尔错愣的神sè,平静道:“五百万的赔偿金,我先替你补上,这些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当然,你赚了钱以后,可以再还给我。” “五百万美金,我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赚够。” 安道尔脸sè隐约浮现羞愧,叶钧帮他缓和了一下组织跟普林斯潘家族的怒意,替他争取了时间,这已经足够让他感激涕零。为此,还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安道尔很清楚叶钧帮他的那个忙,价值绝不止几百万上千万那么简单。 他跟叶钧非亲非故,怎么好意思又让叶钧帮他垫五百万美金? “其实,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路走,兴许几年后你不仅能筹到五百万还给我,甚至还可能赚几百万过好rì子。” 听到叶钧这话,安道尔眸子一亮,他清楚叶钧不会骗他,一个世界级的富豪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自然有着极大的可信度,所以,当下他炯炯有神盯着叶钧,“叶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只要rì后我赚到了钱,我一定还给你,连本带利一块还。” “先别急着回答,容易赚钱的路子,这里面必然有着极大的风险。你是一名杀手,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也知道你对于风险已经拥有了足够大的认识,所以,我就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辞去解释给你听,替你分析风险的潜在xìng与危险xìng。” 叶钧顿了顿,平静道:“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你所要做的,目前先物sè一批信得过的人,每个人的身手都要严格把关,人数不需要多,七到八个就足够了,我一直相信,真正有实力的团队,七八个人,能挑翻美利坚陆战队的jīng锐部队。” 安道尔脸sè微变,有些错愣道:“叶先生,莫非您想…” “别瞎想,我只是打个比喻,不会让你真的跑去跟美利坚军方对着干,我还没疯。”叶钧摆摆手,打消了安道尔的疑虑,“等凑齐人数后,我会另作安排,让你们先集中训练三个月,到时候我也会安排一个高手培训你们,三个月你们这些人只要都没死,能熬过去,那么,就是你们真正开始赚钱的时候了。” “我也要报名!”安蒂拉忽然举起手。 “不行!” “不行!” “安蒂拉,别闹!” 出奇的,不管是叶钧,还是安道尔或者莱娜,都第一时间制止了安蒂拉。 安蒂拉愣住了,有些委屈,想问为什么,但看着屋子里三人那坚定不移,一点没商量的意思,立马萎了,气呼呼就跑回房间里。 “我回房安慰一下她,这丫头就喜欢胡闹。” 莱娜站起身,尴尬的朝房间走去,明着似乎是想安慰安蒂拉,可实际上,是因为想避嫌,她清楚叶钧跟安道尔要商量的事情,很多不能当着她的面说起。 叶钧注意到,外观俊秀的安道尔望向莱娜的背影,有着一股深情,但这股深情与男女间的情愫无关,而是一种很纯的哥哥对待妹妹似的目光,就跟看着安蒂拉一模一样。 又是一起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叶钧暗暗摇头,等莱娜进门后,才平静道:“我希望,那三个月的时间里,你跟你找来的那些人,都能平平安安熬过去,因为那些堪称死亡的训练,就连美利坚军方那些jīng英份子,都吃不消。所以,我可以让你多选一些人,起码出现伤亡的时候,还能拥有候补。” “不需要。”安道尔摇摇头,坚定道:“我选择的人,肯定是jīng挑细选过的,如果连我都吃不消,那么这碗饭我也没资格吃,死了也不可惜,反正我本该是个死人。但如果我能熬过去,我相信,我选的那些人,同样可以。” 安道尔顿了顿,站起身,朝叶钧躬身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寻找这些人,他们有的在美利坚,也有的在其他国家,这些人都是我从事杀手职业的时候,结交的过命朋友。叶先生,我想知道,我该如何联系你?” “等人凑齐之后,就到京华来找我。”叶钧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张名片。 安道尔应了声后,就打开门,正yù离开,却忽然止住脚步,“叶先生,希望能照顾我妹妹安蒂拉,她如果做出过分的事情,还请你原谅她不懂事。” “我会的,其实安蒂拉,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叶钧点头道。 倒是有那么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味道,叶钧颇为感慨的坐在沙发上,等陈国芸回来后,不由疑神疑鬼的将一大袋食品放在叶钧身边,“他们呢?人都跑哪去了?” “男的走了,那两女的回房了。”叶钧随手翻了翻袋子里面的食品,惊讶道:“哇,买这么多零食,我一个人哪吃得完?” “你当我把你当猪喂了?”陈国芸哭笑不得的翻了翻眼皮,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见人挺多了,就多买了些,原本打算一边坐着吃一边聊天,却没想到回来后这客厅就大变样了。” “谁说的,不还有你陪着我吗?”叶钧伸出手,捏着陈国芸的下颚,忽然,就吻了下去。 热情的回应让叶钧不得不感慨陈国芸舌头的jīng妙,一想到rì后能够让陈国芸用舌头服侍他,叶钧下腹就腾的窜起一把火,正试图去攀上陈国芸的酥胸,忽然,一阵轻咳声传来。 叶钧跟陈国芸闪电般分开,确切的说,是陈国芸惊醒过来后不断拍着叶钧,硬是将叶钧给推开了。 轻轻品尝着陈国芸留在嘴里的香津,叶钧似笑非笑看着满脸羞红,将脑袋都埋到膝盖处的陈国芸,这才望向不远处的莱娜跟安蒂拉,“你们出来了呀?他走了,不过你们来得正好,这里有许多食品,大家都来吃吧。” 莱娜倒是没什么,很自然的走了过来。 反观安蒂拉,却目光复杂,她看了看叶钧,又看了看陈国芸,不知道想什么,过了好几秒,才微笑着走了过来。 期间,莱娜跟安蒂拉都很好奇叶钧到底跟安道尔说了些什么,不过因为陈国芸在场,她们都没有问出心底的疑惑。 到了晚上七点多,叶钧等人再次来到那家中式餐厅,看着一男三女这架势,尤其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不管在西方人眼里面还是东方人,都绝对是大大的美女,对于叶钧的艳福无边,不少人都是极为感慨。 叶钧可不理会旁人怎么想,又怎么看待他与三个美女的这种亲密无间,更不理会旁人那种巴望着看能不能获得邀请的架势,只是四下扫了眼,目光不经意落在一张座椅上,叶钧不由露出奇怪之sè。 是她,谢莉尔。 她怎么来了? 更让叶钧奇怪的是,谢莉尔竟然缓缓站起身,其实在场人都早已注意到谢莉尔这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可经过十几个自负才貌出众的男人被无情的拒绝后,好多男人都没有继续去sāo扰谢莉尔。 毕竟谢莉尔那股浑然天成的高雅气质,还有那吸引人的成熟风味,都让他们这些还处在学业生涯的学生自惭形秽。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谢莉尔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挺着拔群的酥胸,竟然朝着叶钧等人的位置走去。 每个人都捏着把汗,都在自嘲这绝对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叶钧的艳福无边已经让他们觉得荒唐,绝不相信拒绝了十几个男人共聚晚餐邀请的谢莉尔,会主动倒贴过去。 可是,当谢莉尔微笑着站在叶钧身边,并且温柔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坐下来吗? 这时候,整间餐厅都能听到一阵呜呼哀哉的低吼,在场的男人,对于叶钧,充满着**裸的嫉妒! “妈的!我要拜师,这家伙绝对是泡妞的高手!”一个男人哭丧着脸道。 “这家伙真是太厉害了,四个美女都围着他转,他肯定很有钱,说不准是总统的私生子!”另一个男人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但语气有着极度的羡慕。 “傻瓜,这家伙一看就是东方面孔,应该是大rì国的,怎么可能是总统的私生子?依我看,应该是大rì国首相的儿子!” “我想也是,能把维斯教授跟高沃姆弄得那么惨,肯定来头不小!” “唉,我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当总统的爹?” … 当谢莉尔坐在叶钧身旁的时候,餐厅里,彻底爆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喧哗。 第七百六十五章 变态! ()谢莉尔的出现,甭说叶钧,就连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都是目露惊sè。 不同于其他的女人,从小到大,经过艾尔沙文家族培养的谢莉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高雅的气质。尽管可悲的只是坎贝尔手中的一枚馈赠物,但坎贝尔始终将谢莉尔视为养女对待,平rì里自然不会刻薄刁难,还会疼爱有加。 这种被烙上阀门世家痕迹的女人,绝非普普通通的那类胭脂俗粉可比,再加上那动人的姣好容颜,以及特地换上的一套能彰显出魔鬼身段的衣物,自然吸引众人的眼球。 如果说之前见到的谢莉尔只是一粒毫不起眼的沙粒,那么现在,就是一颗锋芒毕露的明珠! 也正因为这种高雅的气质不再内敛,所以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才不可思议为何谢莉尔竟然主动跑过来搭讪。 同为女人,心里面难免会产生攀比之心,尤其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都是实打实的大美女,身材容貌各方面都是出《 类拔萃,可奇怪的是,她们在跟谢莉尔对比过程中,竟无法产生哪怕一丁点的优越感,还纳闷的发现,似乎产生了些许略逊一筹的感触,这让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都有些不高兴起来,但都只是心里的波澜而已,没有表露出来。.. 陈国芸跟莱娜都是聪明人,识大体,清楚谢莉尔主动跑过来,绝不会是因为她们,至于安蒂拉,却下意识的望向叶钧,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谢莉尔会莫名其妙跑过来,八成跟叶钧有关系。 “这位先生,不介意我坐下来吧?” 谢莉尔这句话,让陈国芸跟安蒂拉下意识皱起眉头,不过她没有将陈国芸跟安蒂拉的神sè放在心上,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饶有兴趣凝视着叶钧。 装糊涂吗? 叶钧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反正位置还有,不嫌挤的话,就坐下来吧。” “好呀。” 谢莉尔直接坐在叶钧身旁,与坐在最里面的陈国芸形成分庭抗礼之势,被挤在中间的叶钧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冷汗直流。 那些围观的男人只当叶钧享受着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可只有身处其中的叶钧才明白这压根没有享受的情调,相反,还是那类如坐针毡的残忍煎熬。 “你们认识?”陈国芸脸sè很不好看,但语气却很平静。 “我…” “不认识呀,这位同学,你也是麻省理工的学生?” 叶钧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谢莉尔就抢过话,笑眯眯道:“我是斯普汉教授的学生,目前正在选修课程。” 陈国芸疑惑的望了眼谢莉尔,这疑惑藏得很深,表面却笑道:“哦,我知道斯普汉教授,他是一名优秀的导师,可惜年事已高,据说他准备辞掉学校的工作,回乡下打点他的农场。” 谢莉尔点点头,笑道:“确实有过这方面的想法,我昨天还跟斯普汉教授通了电话,他告诉我最近牙疼,牙医告诉他需要进行为期半年的治疗,所以短期内,他还不会辞掉工作。” 陈国芸心底的疑惑顿消,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也是前两天在超市买东西偶然听到的。 想来,谢莉尔的身份确实是麻省理工的学生,这倒是让她心生歉意,因为她觉得不应该怀疑叶钧。 可是,陈国芸又迷糊了,以谢莉尔的条件,陈国芸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坐到她们这桌上,同样疑惑的还有安蒂拉跟莱娜。 似乎看出叶钧脸sè不太好看,谢莉尔抿抿嘴,笑道:“不好意思,我也是被那些人烦怕了,就借着你们这桌沾沾光,你们不会介意吧?” 听到谢莉尔这么说,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都是露出原来如此的神sè。 同是美女,自然清楚美女被男xìngsāo扰的概率有多么恐怖,竟同时升起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触,自然没有再没事找事刁难谢莉尔。 在陈国芸眼里面,既然大家都是麻省理工的学生,说不准以后还能多交流交流,成为朋友。 毕竟深居简出的陈国芸,在麻省理工除了安蒂拉跟莱娜,还真没多少能促膝长谈的好朋友。所以,当时在她的带领下,也与谢莉尔交谈起来。 既然女主人都不介意有一个大美人坐在自个男人身旁搔首弄姿,那么安蒂拉跟莱娜自然也不会做一些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蠢事,当下两人时不时怪异的看着陈国芸、叶钧跟谢莉尔,总觉得这好像曾在某部肥皂剧里面看过类似的桥段。 叶钧甭提有多郁闷了,尽管陈国芸跟谢莉尔交谈当中没有那种针锋相对的隐shè,但他清楚谢莉尔的身份,却不清楚谢莉尔玩这一手是来找陈国芸示威的,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坦白说,叶钧很生气,对于谢莉尔的胡来,本能的产生一股愤怒的情绪,他很不喜欢身边的女人做一些他不希望看见的事情,比方说谢莉尔这次不请自来,叶钧可不相信她真的只是无聊闲逛逛到这里。 忽然,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身前的莱娜似有察觉,疑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怎么了?”叶钧脸上流露出茫然之sè。 莱娜只是随口问问,笑着摇头道:“没什么,觉得你刚才打了个冷颤,以为你身体不舒服。” “肢体本能,我这人坐不住,坐得太久,血液就不容易循环,有时候坐着坐着,大腿就会有些麻木感,需要不时挪一挪。” 陈国芸、安蒂拉都没有对叶钧跟莱娜的交谈产生太多的好奇,光顾着跟谢莉尔交流各国的语言,当得知谢莉尔掌握了这么多门外语后,陈国芸双目放光,安蒂拉也是如此。 不同于陈国芸那种偏执的喜欢学习语言,安蒂拉之所以入迷,完全是因为她的职业兴趣,一直以来,她跟莱娜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用各国的语言跟目标接触,降低目标的戒备心。 只不过,叶钧表面镇定,可实际上,却一点都不镇定。 因为,叶钧感觉到,正有一双火热的玉足,不断挑逗着他的小腿,叶钧知道,这是谢莉尔。 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不是姿势的问题,如果谢莉尔跟安蒂拉换一个位置,那么叶钧敢保证,谢莉尔的玉足,一定会朝着他的裤裆而来。当然,叶钧清楚若是谢莉尔真坐在他面前,八成不会用这种方式挑逗。 叶钧明白谢莉尔的心思,她无非是想给他制造一些小小的麻烦而已,比方说,让他故意装出副没事人的样子,可又要面临着美女的挑逗,不至于丑态毕露。 好狠! 叶钧暗暗咋舌,实在搞不明白到底是在哪得罪了这女人,大家都是今天才认识,尽管叶钧知道他能够享用谢莉尔的身体至少一次,但这里面完全是一种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甚至算作是一夜情也不为过。 叶钧无由来的产生一种烦躁,暗道该不会这女人见他跟陈国芸、安蒂拉以及莱娜共聚一餐,就吃干醋了吧? 这不可能! 至少叶钧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实上,谢莉尔还真就是吃了干醋,她觉得叶钧丢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酒店里面,去跑来这地方风流快活,越想越气不过的谢莉尔,起初还只是打算来麻省理工瞧瞧,也想亲眼看看陈国芸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原本,谢莉尔可以躲起来,在暗处观看,可最终还是气不过,光明正大在这家中式餐厅里等待,她知道,叶钧、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只要不离开学校,肯定会来这里吃晚餐。 “抱歉,我上一趟洗手间。”叶钧发现小腹无端升起一股燥热,眼看着就可能衍生势如破竹的趋势,忙站起身,打算到厕所里面歇歇火。 “我也该离开了,你们慢慢玩,很高兴认识你们。” 谢莉尔也站起身,拾起身旁的挎包,眼神没有在叶钧身上停留哪怕一秒,只是由衷的看着陈国芸跟安蒂拉以及莱娜。 陈国芸没有多想,先是微笑着朝叶钧点点头,然后就跟谢莉尔道别。 叶钧可不希望被陈国芸看出他身体的窘态,忙不迭朝着卫生间走去,而这时候,原本已经走到拐角的谢莉尔,忽然借助于陈国芸、安蒂拉跟莱娜的视野死角,同样不声不响进入卫生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餐厅里面的卫生间没有明确的男女划分,只有一左一右各占一个茅坑,叶钧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就被谢莉尔轻轻推开,然后,谢莉尔趁势进入,并顺手把卫生间的门锁上。 饶有兴趣盯着叶钧有些凸起的裤裆,谢莉尔痴痴一笑,妩媚道:“艾尔沙文家族从小对我的培训项目中,似乎并没有认真的告诉你,关于如何取悦男人,其中的课程占了所学时间的一半。” “一半?” 叶钧起初还没当回事,可转念一想,不由露出荒唐之sè,因为谢莉尔掌握了这么多门外语,拿了三个博士学位,顺带着还拥有能入侵*的骇客技术,这零零碎碎的知识还真占了她学业生涯的一半就这么恐怖,那么她那方面该达到何等让人惊艳的程度? 不可能! 叶钧下意识流露出不信之sè,但谢莉尔却似笑非笑道:“你不信?” “不信。” “不信你那玩意干嘛这么耀武扬威?” 谢莉尔姣好的面容难得流露出一丝羞涩,指着叶钧彻底凸起的裤裆,暗暗碎了句下流。 叶钧下意识望向裤裆,顿时尴尬的压了压,可压不下去,就只能任由其怒视谢莉尔的大腿。 “你刚才脑子里肯定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身体出卖了你。”谢莉尔饶有兴趣盯着叶钧的裤裆,笑眯眯道:“想不想要?想不想释放一下压力?” 谢莉尔的声音极为反常,竟然掺杂着一种让叶钧气血沸腾的诱惑xìng,暗暗骂了句妖jīng,叶钧不由对谢莉尔之前那些话信了一些,能够说一句话就能勾起他yù望的能力,这造诣怕是会所里面的顶级货sè都没这技术含量。 “想,当然想。”叶钧搞不懂谢莉尔到底有何目的,但还是顺着她的话。 “那好吧,记得晚上早些回来,如果我睡着了,你可就没机会了。” 谢莉尔忽然伸出葱白的玉指,轻轻在叶钧裤裆位置弹了弹,这弹的力道极妙,不轻不重,既不会让叶钧感觉到刺痛,又能让叶钧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仿佛能与灵魂产生共鸣的酣畅,顿时情不自禁呻吟了一声。 这一瞬间,叶钧隐隐有着招架不住的趋势,很想趁势搂住谢莉尔,却发现对方得意的掩着嘴轻笑,顿时撇撇嘴,无所谓道:“没事,机会有得是。” “既然都这样了,你难得就不想要吗?你能憋着?还是打算在你那位女朋友身上释放?”谢莉尔痴痴笑道,语气酥得让叶钧骨子都快软了。 强忍着那股早已引火烧身的yù望,叶钧摇头道:“放心,我要释放,有很多方法,不需要你cāo心。” “用手?”谢莉尔忽然掩着嘴笑了起来,望向叶钧的目光很是怪异。 叶钧暗暗头疼,当下默念开启主动天赋凝神静心,只见涌上脑门的yù望彻底烟消云散,同时裤裆的位置忽然就平缓凹陷起来,“你看,是不是,我就说我有办法。” 谢莉尔哑然的看着叶钧裤裆,良久,古怪的瞪了眼叶钧,“变态!” 说完,谢莉尔打开门,径直离去,只留下一脸哭笑不得的叶钧。 第七百六十六章 算你狠! ()“真要走了吗?” 原本开开心心返回宿舍的陈国芸,听到叶钧说要离开,顿时被打回原形,满心的幸福洋溢悄然骤降。 可是,她很清楚叶钧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每天跟她腻在一起享受幸福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也不愿意因为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叶钧。 但是,纵然陈国芸识大体,在面对分别的时候,始终会表现出难舍之意。 叶钧点头,抬起手,抚摸着陈国芸的发梢,安慰道:“确实要走了,已经待了两天了,我还要前往拉斯维加斯,跟别人谈一笔买卖。对不起,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在圣诞节陪你一阵子,可惜华nǎinǎi的事…” “别说了,我都懂。”陈国芸抬起手,轻轻遮住了叶钧的嘴,之后,就睁着一双深情动人的眸子,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叶钧,似乎想要将叶钧的样子全部记在内心最深处的地方,永不磨灭。 .. “别这样。”叶钧轻轻将陈国芸的玉[手挪开,并顺手搂住陈国芸纤细的腰肢,在她耳旁呢喃道:“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够回去了,算算时间,也就四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就不会这样了。” “恩。”陈国芸同样顺势搂住叶钧,闭着眼,轻声道:“别说话,让我们彼此这样拥抱一下,让我感受着你的体温,让我铭记这一刻的幸福。” 叶钧果然没有说话,陈国芸也是如此,两人彼此相拥良久,最后,陈国芸也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就忽然推开叶钧,立马返回宿舍,并顺势将门关上。 叶钧一阵愕然,没想到陈国芸这次竟然这般果断,当下有些不舍,但还是转过身,离开了麻省理工。 只不过,叶钧或许不会看见,自从陈国芸进入宿舍的那一刻开始,其实都没有离去,只是静静的靠在门边,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叶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陈国芸才抑制不住涌上眸子的酸楚,泪流满面。 同时,叶钧自始自终也没有发现,另一间房那被窗帘掩盖的一角,同样有着一双眸子在悄悄注视他跟陈国芸相拥,以及分舍。出奇的一致,在他离开的那一刻,那双眸子,同样溢出淡淡的泪痕,很细,却很真实。 咳咳咳… 看着眼前这道倩影,叶钧有些微怔,是谢莉尔,她并没有走,似乎早已猜到叶钧会选择在今晚离开,所以依然在等待着。 一旁,停着一辆名贵跑车,因为这辆跑车,让谢莉尔少了许多男xìng的sāo扰。 听到轻咳声,谢莉尔微笑着转身,缓缓道:“还以为你今晚上打算荒yín无道留在里面过夜,跟三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块滚床单。” “我就这么不堪?”叶钧莞尔,然后自来熟的打开车门,坐在副驾位上。 谢莉尔嘴角微微翘起,没有多说,顺手打开车门,随即启动车子,领着叶钧,扬长而去。 谢莉尔的态度让叶钧极为不解,因为在他眼里面,谢莉尔这个女人之所以会跟他有所交集,完全是来自于坎贝尔的授意,也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的双赢合作,叶钧能从谢莉尔身上获得**上的满足,而坎贝尔能通过谢莉尔对他实施监控。 这是一笔你情我愿的交易,对叶钧而言,他不亏,至少站在坎贝尔的角度来看,叶钧确实不亏。 当初坎贝尔说过,叶钧只要有需要,随时随地都能肆意玩弄谢莉尔的魔鬼身段,可叶钧为了让这个女人真心实意帮他做事,选择跟她达成某种协议,这是叶钧自身的问题。 也因为达成了这种协议,叶钧才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谢莉尔为何一改常态,忽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叶钧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好的兆头,如果说谢莉尔真看上他,当初也不会答应这种协议,莫非谢莉尔返回酒店直到出现在麻省理工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叶钧不方便问,也没打算问,他目前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回到酒店里,谢莉尔就慵懒的伸了伸两条玉臂,随即开始脱掉身上的那件皮衣。 咳咳咳… 见谢莉尔转过身,疑惑的望过来,叶钧尴尬的指了指隔壁,笑道:“我的房间呢?莫非你没帮我办吗?” “没有。”谢莉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房不好吗?你看,床很大的。” 该死! 叶钧暗暗骂了句,嘴上却尴尬道:“你是想说,我们一块睡床上?” 说完,叶钧立刻盯着谢莉尔的姣好面容,他目前摸不着这个才识过人的妖孽到底想玩什么花样,所以打算从谢莉尔脸上捕捉些东西。 可惜,叶钧失望了,因为谢莉尔仅仅是捏着下颚,皱着眉,想了一会,就点头道:“是呀,不过这得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得不太好,你可能睡在沙发上,如果表现得一塌糊涂,甚至一晚上都睡不了。” “你打算玩什么花样?”叶钧皱着眉,但还是走进房间里,并顺手关上门。 “那里有养父送来的文件,他说要交给你,让你修改并写出一些具有针对xìng的建议,还说等到了拉斯维加斯,他会跟你见面,到时候,我再将这些文件交给他。” 谢莉尔指着的桌子上,正放着不下于一百页纸的厚厚文件,叶钧脸sè微变,似笑非笑道:“还真是看得起我呀,真打算让我一夜不合眼了?” “这要看你的表现咯。”谢莉尔掩着嘴笑了笑,眸子里闪过一丝yīn谋得逞的笑意,“说不准你工作一两个小时,就能往床上躺了也说不定,好歹为了温柔乡,你也要多加把劲呀。” 说完,谢莉尔不理会叶钧难看的神sè,竟然自顾自开始脱衣服,等脱到全身只剩下一套蕾丝边的内衣,还试图去解胸罩时,叶钧忽然脸sè微变,“你想干什么?” “洗澡呀。”谢莉尔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指着一旁的豪华洗浴室,妩媚道:“便宜你了。” 起初,叶钧还不懂得这‘便宜你了’是什么意思,可当一具让他气血沸腾的魔鬼玉体出现在他视野当中,而且还轻盈的走进洗浴室的时候,叶钧就明白了谢莉尔的意思。 因为这洗浴室只是用尺度较厚的玻璃隔着,原本,这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这玻璃不仅是透明的,而且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也就是说,谢莉尔洗澡的全程,只要他愿意,就能这么欣赏着。 叶钧发现小腹下面很快来了反应,暗道这该死的妖jīng确实厉害,想要挪开目光,却发生怎么都无法挪开。因为,谢莉尔的身段,实在是让他首次升起流鼻血的冲动。 这还不算,似乎并不介意叶钧凝视她的身体,谢莉尔尽管有些害羞,但却手持喷头,任由喷头喷出的水溅洒着她大腿处的郁郁苍苍,还不断用那只闲着的玉手摩挲着,还发出一阵充满yín靡气味的呻吟。 妈的!拼了! 叶钧再也把持不住,说动就动,倒不是急不可耐的脱衣服往洗浴室跑,来一场鸳鸯戏水,而是立马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中那上百页纸。 叶钧发誓,他第一次如此全身心的投入,为了晚上能跟**横陈的谢莉尔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此刻他的被动天赋博闻强记跟狡身,彻底发挥了以往水准的一倍有余! 谢莉尔有些惊讶,不由升起挫败感甚至荒唐感,她没想到在她的诱惑下叶钧不是第一时间冲进洗浴城跟她玩一场鸳鸯戏水,而是径直翻看文件,那股入神的投入让谢莉尔都为之动容。 我就这么不吸引你? 我就不漂亮? 我身材不好? … 一连串的古怪念头在谢莉尔脑海中回荡,但很快,她似乎猜到了叶钧的真正企图,脸上的挫败跟荒唐味道倒是消散不少,当下掩着嘴,轻笑道:“看不出来,他投入时候的样子,倒是挺帅气的。” 叶钧并不清楚谢莉尔何时离开洗浴室,又是何时撑着头躺在床上凝视着他,等叶钧清醒过来时,长出一口气,并顺手将文件丢一旁,“总算弄好了。” “咦?这么快?” 谢莉尔不由陷入震惊当中,她原本预计就算叶钧全身心投入,起码也要弄到半夜三点,为此,谢莉尔还特地想好怎么劝叶钧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跟坎贝尔见面会没jīng神。 可是,叶钧夸张的只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让谢莉尔不由捉摸不定起来,她不敢怀疑叶钧,因为一个人是真心投入还是弄虚作假,她自然看得出来,所以,她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犹豫了一下,就起身下床,抓起那上百页纸订成的计划书。 啊? 谢莉尔一副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正闭着眼仿佛虚脱了的叶钧,因为这上面寥寥草草的单词,可是真正经过详细剖析后才能得出来的! 这是怪物吗? 匆匆涉猎上百页纸,谢莉尔越到后面翻纸的速度也越快,但神sè,却由最初的古怪,演变为荒唐。 最后,谢莉尔直接将那计划书丢一旁,古怪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说你看了多少,就说单写这么多词汇,以我的速度都要一个多小时,你…” “我从小就锤炼自身的算写能力,在欧美许多发达国家,类似的辅导很多很多,你不应该觉得奇怪,难道艾尔沙文家族没教过你?” “废话,当然教过。” 谢莉尔狠狠瞪了眼叶钧,随即,又尴尬道:“只是不管如何锤炼,也不可能这么变态吧?” “我倒是觉得你才够变态,你学了这么多门外语,还懂得那么多交通工具的驾驶技术,还懂得入侵国防部的系统,你都已经是怪胎了,难道我专修一门讨生活的技术,也算变态吗?” 叶钧的反驳让谢莉尔猛然怔住了,一时间找不出词回击的谢莉尔忽然发现,或许在旁人眼中,她确实要比叶钧更加变态,这好像也说得过去。所以,谢莉尔顿时不再多问,妩媚的坐在床上,并伸出修长的美腿,轻轻将披在身上的睡衣解开,露出半截雪白的酥胸,“好,说话算话,今晚允许你睡床。” “嘿嘿,我先洗个澡。”叶钧嘿嘿一笑,当下就在谢莉尔羞红着脸的目光下,脱得jīng光。 “没想到,东方人下面那玩意也不见得比西方人小多少呀,至少这家伙,似乎还挺大的…” 叶钧能欣赏谢莉尔**横城的玉体,谢莉尔自然也能够如此,而且她自始自终都能透过玻璃窗凝视着叶钧极具美感的强壮身体。 叶钧压根无所谓,还故意挺直腰杆,将傲人的本钱让谢莉尔一次xìng看个够,这让招架不住的谢莉尔暗暗骂了句下流,就缩进被子里。 哼着小曲,摸上床,叶钧正琢磨着应该是先跟谢莉尔调**,还是来一次同床异梦,可谢莉尔忽然坐了起来,指着房间里的挂钟,理直气壮道:“不好意思,十二点过了,麻烦你睡沙发。我的规矩就是,想上床,就只能在十二点之前。” “啊?”叶钧懵了,“为什么不早说?” “谁让你得瑟,在洗浴室磨磨蹭蹭那么久。”看着指针刚过了三分钟,谢莉尔满脸得意,得瑟的瞥了眼叶钧有了些小动静的下腹,脸上故意勾勒出一丝幸灾乐祸,“下次注意点,千万别忘记上床的规矩。” 叶钧咬牙切齿好几秒,才狠狠瞪了眼谢莉尔,并顺势搂着一叠棉被往沙发上走,“算你狠!” 第七百六十七章 好算计! ()哈… “怎么,昨晚上没睡好吗?” 谢莉尔掩着嘴窃笑,看着叶钧时不时打哈,再瞥了眼叶钧那一脸不振的样子,不由莞尔。 “知道就好。” 叶钧没好气的白了眼谢莉尔,他倒不是因为睡在沙发上而jīng神萎靡,拥有着内养天赋,就算数载不眠不休也只是不习惯而已,但断然不会jīng神不振,之所以困到这种程度,是因为昨晚上跟系统的交谈,过渡的在识海中沟通所产生的副效果。 当然,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叶钧只能随口答答,真要是找借口搪塞,不仅费劲,谢莉尔也一定相信,更没必要。 谢莉尔忽然流露出害羞的味道,瞥了眼窗外的云层飘渺,笑道:“那今晚我让你睡床,怎么样?” “没问题,我一定会记得准时上床。”叶钧摸不准谢莉尔这是什么心思,她越反常,叶钧就越觉得古怪。 . . 艾尔沙文家族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可谓极其豪华,尽管跟来自中东的那些酋长跟石头寡头相比,确实差了一点,但同样能位列前茅。 但是,叶钧相信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排名中,会因为布鲁克家族新建的那一所而彻底洗牌! 叶钧有着充足的自信,这是对他阅历的肯定,也是对创意的自负! 进入赌场,在一名大汉的引路下,叶钧跟谢莉尔踩着红地毯来到顶楼一间能纵览整座城市的办公室,坎贝尔正坐在炉旁,似乎在酣睡,眯着眼摇晃着睡椅。 四周,正坐在两名男人,跟维迪克年纪相仿,叶钧猜测这应该是艾尔沙文家族的巨头人物,应该是第二代。 果然,当叶钧跟谢莉尔见门后,谢莉尔就亲热的称呼这俩男人为叔伯,而坎贝尔也难得的睁开眼,凝视着叶钧,“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坎贝尔先生,您好。” “怎么?看你昨晚上,似乎没睡好?” 坎贝尔眼神很毒,一眼就看出叶钧的神sè不对劲,下意识瞥向一旁的谢莉尔,隐有责备之意。 谢莉尔没有说话,只是害羞的低下头,似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一样。 屋子里都是老成jīng的人,谢莉尔的神态,以及叶钧的气sè不太对劲,似乎都猜到了什么。 坎贝尔不由流露出一丝满意之sè,轻声道:“年轻真好,但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切勿cāo劳。” 见那两个男人怪异的打量着他,叶钧不由瞥了眼谢莉尔,顿时心中明悟,脸sè渐渐不好看起来,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虚心点头道:“坎贝尔先生每句话都值得学习,我一定会谨记在心。” “好的,不过刚开始放纵一下也没什么,你们国家有句话叫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印象很深。”坎贝尔笑了笑,这让那两个男人不由瞪大眼珠子,现在他们终于相信昨天下人们的汇报了。 叶钧尴尬的点头,并没多多说什么。 这时候,谢莉尔也立即取出一叠文件交给一个男人,然后故意装出副腿脚不方便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没有人会责备谢莉尔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这是应该的。 谢莉尔越是装模作样,叶钧就越是恨得牙痒痒的,现在,他终于知道谢莉尔为何这么一反常态了! 原来,从一开始,谢莉尔就在算计着他,因为知道今天他要跟坎贝尔见面,知道坎贝尔肯定要察觉到一些,才会满意。 “昨晚你们是睡在酒店里的吧?为什么不连夜过来?”坎贝尔忽然问道。 “恩,昨晚有些事要处理,后来才回到酒店,看时间有些晚了,处理了一下这些文件,就休息了。” “那小伙子,昨晚睡得舒服吧?”坎贝尔一语双关,叶钧听出了两层意思,这第一层,就是昨晚上跟谢莉尔上床滋味怎么样?这另一层,就是想说谢莉尔是否让他满意。 叶钧下意识瞥向一旁脸sè平静的谢莉尔,似有所感,谢莉尔忽然将玉手偷偷放在大腿上,并做出用喷头喷溅的动作,这让叶钧不由联想到谢莉尔洗澡时的风情,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炽热。 尽管叶钧很快回过神来,但老成jīng的坎贝尔立马就瞧出了猫腻,见叶钧一脸享受跟激动,顿时哈哈大笑道:“小伙子,放心,我已经给你预定了最好的房间,包你晚上住得开心。” 糟糕! 又被算计了! 叶钧暗暗摇头,看来从头到尾,都被谢莉尔给计算好了,连这么一点细节都被计算在内,叶钧忽然发现,他不怒反喜,尽管他莫名其妙的背了一次‘黑锅’,但却真正认识到谢莉尔这个女人的恐怖之处! 如此jīng明的女人能够替自己做事,叶钧觉得一点都不亏。 释放yù望的方式有很多,叶钧还没孤零零到一棵树上吊死,现在的他,拥有着许多能够跟他温存,带给他**与jīng神快乐的女人。能够有谢莉尔这种女人帮他开拓商业上的疆土,叶钧就算觉得有些遗憾,没能真正品尝谢莉尔那魔鬼的身体,但也不会疯了似的对谢莉尔这种小伎俩在乎。 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叶钧用阿Qjīng神完美的诠释了这层道理,所以,他甘愿吃一次哑巴亏。 反观谢莉尔,见叶钧跟坎贝尔的交谈中似乎默认了,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她准备的这场戏份,可是从头到尾都在计算着。 原本,她是指望那些文件让叶钧工作到下半夜甚至通宵,造成jīng神萎靡的状态,可没想到叶钧竟然如此变态,所以不得不出下策让叶钧睡在沙发上。 最起码,睡沙发远远没有睡床那么舒服,而且天气这么冷,就算室内有暖气,始终没有床那么温暖,最起码也能给叶钧来一次深刻的失眠多梦。 坎贝尔非常欣喜,叶钧的才华在他看到那些批阅后的计划书时,再无疑虑,现在他所需要的就是跟叶钧磋商一下进一步的合作。 在坎贝尔看来,心动不如行动,或许在商业的决策上他是个急xìng子,懒得去瞻前顾后,为了一笔生意而jīng心筹备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他觉得该做的就应该立马去做。 这是真正纵横商场数十载才能养成的返璞归真!因为,拥有着这么一份丰富的人生阅历,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很多问题,合不合适,在思考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定论! 那两个男人也是坎贝尔特地叫来的,他始终上年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去见上帝,聆听上帝的旨意,自然不可能在大事上一直控制着不放权。 而那两个男人对于叶钧的印象也是极好,既然跟谢莉尔已经拥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他们倒是放得开,因为他们相信,谢莉尔永远不会也不敢背叛艾尔沙文家族,甚至于将跟叶钧合作的项目当作了家族事业。 在他们眼里面,已经将叶钧当作了艾尔沙文家族的上门女婿! 下午,在那两个男人的陪同下,叶钧参观了这家赌场,对于坎贝尔所提到的整改建议,叶钧脑子里也萌生了不少想法,在仔仔细细参观过一次以后,叶钧跟那两个男人保证,会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设计几份风格不同的草图让他们挑选,让那两个艾尔沙文家族第二代笑得合不拢嘴。 “给,放胆子去做,保证会吃得他们死死的。”坎贝尔交给叶钧一份文件。 叶钧翻了翻,不由咋舌,当下对于坎贝尔的手段还真的拥有一种惊骇的感触,这份文件是一份鉴定报告,还有一份科研报告,叶钧敢保证,如果这两份报告被权威部门公布出来,很可能会直接导致至少五家电视生产厂家倒闭。 因为,其中一份鉴定报告直指京华本土电视生厂商在某些方面有抄袭的嫌疑,而且里面的做工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至于另一份科研报告,是最新研发的成果,预示着液晶屏幕将全面进军大屏电视产业,未来十年内,没有相关技术的电视生厂商,将面临优胜劣汰的局面。 这第一份鉴定报告,叶钧可以看到一家电视生产厂家的倒闭,另一份可研报告,叶钧能看到京华好几家电视生产厂家的股票一蹶不振,持续走入低cháo,很可能彻底被扼杀! 叶钧有些冷汗直流,为了给燕京党来一次下马威,坎贝尔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叶钧能想到兴邦电器城rì后的rì子肯定不好过。如果这两份详细到极点的文件一旦在京华本土被各家媒体纰漏,那么兴邦电器城首先就要出巨资资助那即将濒临破产的电视生产厂家渡过难关。 紧接着,就要不断对其他受到股票市场影响的电视生厂商提供一系列的资金扶持,避免股票市值拉低,进而撤牌! 果然是资本家,而且还是吸人血的资本家,这玩得可真溜啊,这一手既能让燕京党狠狠出一次血,而且还能持续放血,偏偏吃了哑巴亏还得憋着,否则,这之前所做出的承诺就等同于放屁!到时候,没诚信度,跟兴邦电器合作的生厂商就会愤怒的将矛头直指江正,痛斥兴邦电器城以及江正种种‘不仗义’的行为! 可是,如果长期憋着,这对于燕京党来说,每天都要损失很多钱去填补窟窿。 叶钧已经能预料到,兴邦电器城很快就真的如那夕阳西下,彻底玩完。 哼!让你们溜,碰到比你们更溜的,你们输到姥姥家都不够! 叶钧微笑着将这两份文件传真给了内地的邵成杰,然后跟邵成杰通了一次电话,这位目前在天海党青少派可谓二把手的俊才,可是激动得不得了,只是稍稍点拨点拨,自然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去做。 很快,天海党青少派全员行动,利用手头上的关系网,不断通过电视、报刊杂志等手段,将坎贝尔的那两份报告给传扬出去,甚至不惜邀请京华大学数名权威教授接受访问,让他们对如今的这个局势进行全面剖析。 这个剖析,可是在电视镜头前当着许多业内人士的面畅所yù言,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不沾电视生产的企业自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可那些作为这些权威专家口中的行业老板,却整张脸抽搐得快麻木了,恨不得扑到电视机里面狠狠将这些所谓的权威专家一口咬死。 张娴暮自然清楚天海党青少派这些人的小动作,他在天海党青少派始终安插着眼线,毕竟言溪溪都快正式成为他们燕京党的一员,很多事,要知道异常简单。 刚开始,他搞不懂邵成杰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想玩什么花样,可很快接到电话,听到江正一副头疼的解释,张娴暮脸sè顿时白了白,等放下电话后,饶是以张娴暮的定力,还是忍不住骂道:“叶钧,你无耻!” 哈欠! 叶钧摸了摸鼻子,看也不看掩着嘴轻笑的谢莉尔,嘀咕道:“又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 第七百六十八章 头疼的燕京党 ()已经连续过去四天了,每一天,都有好消息传来,早已憋着股火气快憋疯了的邵成杰等人,当拥有这么一种爽人心肺的反击机会时,自然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全力勇攻,没有任何的松懈迟滞。 当然,之后的各方反应他们也管不了,就算想要煽风点火,也毫无办法。 可是,他们无法给燕京党制作麻烦,不代表张娴暮这些人就真能淡定的坐山观虎斗,因为此刻,不说江正这些人,就连张娴暮也是绞尽脑汁,一副头疼的样子。 言溪溪早已将叶钧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很让人意外的是,这节骨眼上,即便言溪溪跑到天海党青少派总部大闹,指名道姓要给叶钧好看,言家却一副不打算插足的架势。 要知道言家这种态度极为反常,依着以往的经验来看,甭说天海党没有得罪他们,就算得罪了个底朝天,也不敢捅这马蜂窝。 . . 没错,言家在东南区确实牛气哄哄,可不代表就没人制得住他们,? 而且言家的老爷子也没这气度惹这么大的麻烦,更何况还是在这节骨眼上! 因为,言溪溪这种做法,很大程度上,已经等同于跟叶钧宣战,甚至于跟天海党青少派宣战。依着往昔言家老爷子的作派,根本就不敢把事情往这种绝路上带,不是没胆子,也不是没魄力,而是玩不起! 可是,言家玩了!还真就玩了!这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另一方面,张娴暮极为头疼,因为伴随着各大媒体的陆续披露,那家跟他们来往密切的电视生产商,这几天一直不停的找江正的麻烦,不是邀请他们帮忙,就是希望贷款,因为被质检部门严办后发现确实在加工中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而不得不面临被封厂的地步。再加上股东们闻讯不断抛售手头上的股份,造成股票市值的大幅度跌落,还传出很可能会被公证处撤牌,这导致得到消息的股民疯了似的抛售手头上几乎被套死的股票,甚至不得不跑到厂房处举牌声讨! 到了眼下这局面,面临着即将破产清盘的威胁,以及诚信度的饱受质疑,这已经够头疼的了,但真正令他们雪上加霜的事情,是各大代理商跟一级批发商,竟然打算无条件退货退款! 天呀! 这可真是一笔惊人的赔付,到了这节骨眼上,厂家的管理层想起了那份协议,第一时间就请求兴邦电器的帮助。 其实刚开始不管是厂家,还是江正,都没有太往心里面去,直到公证处的jǐng告,以及质监部门的彻查依次到来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ìng。 可是,真幡然醒悟的时候,骇然发现为时已晚,根本没有任何的缓和机会,这破产的速度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作为一名商人,江正也对这家电视机生厂商的破产速度咋舌,稍稍分析后,才知道原来这家电视机生产商还真是够冤屈的,原本不至于破产,也不会面临这众叛亲离的地步,但由于那份预示着液晶显示屏将大批量入市的科研报告,导致目前电视机行业全面遭受质疑,这才真正是要命的环节。 当看着那份协议摆在面前,看着上面他亲笔签上的名字,江正嘴角苦涩,他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如果伸出援手,那么最起码要调动十几亿的现金,因为现在是全面的退货阶段,而目前这家电视机生厂商内部也是乱七八糟。 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很明显,厂家方面就算愿意去应付各大代理商跟批发商,也有心无力。而那份协议书是张娴暮亲笔所写,当初为了能够获取这些厂家的信任,让兴邦电器城在价格与营销上取得足够大的优势,甚至于比叶钧那份协议书还要过分,还要吸引人。 可以很负责的说,同样的一家厂面临这种情况,叶钧或许只需要借贷两个亿左右,而张娴暮,却要借贷至少八亿! 这也难怪张娴暮忍不住暴口,整张脸跟死了爹妈一样难看。 可如果不伸出援手,那么,将彻底寒了所有生厂商的心,因为这是兴邦电器城第一次面临借贷的困扰,几乎所有跟兴邦电器城签署过协议的电器厂家都在观望江正的态度,这可真正是骑虎难下的局面,不管是江正,还是张娴暮,亦或者整个燕京党,每个人都脸sè不好看。 他们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当初为了急于求成,犯了多么愚蠢的错误!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张娴暮暗暗叹了口气,在财力上,燕京党根本无法跟天海党相提并论,这是死理,就跟在政治上的运筹帷幄,天海党也不如他们燕京党一样。 张娴暮并没有责备天海党青少派在这件事情上做得太过偏激,甚至于有很多做法他都清楚绝非叶钧授意,他只能暗叹这阵子为了打响名气,把天海党那些人逼得实在是太过头了。 “看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挖了个坑让我往里跳,不对,这家伙应该是给孙凌准备的,没想到孙凌没往里面钻,我却不小心掉里面了。” 张娴暮一脸苦笑,当下摆摆手,平静道:“好了,你也别解释了,该赔的咱们就赔,这第一笔,就算赔死,也得往里赔。更何况,亏损的又不是我们,我们只是借钱给他们,他们需要偿还的,而且这又不是无条件无限期的借贷。” 顿了顿,张娴暮瞥了眼江正,缓缓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江正露出沉吟之sè,“可是,另外一些电视生产商也开始有了行动,这次闹得有些离谱了,只能说这家电视生产商是牺牲品,其他的,才是需要关注的重点。” “我知道,他们一旦被股民误会,被社会误会,势必会造成股价的波动,可还不至于破产吧?没到破产的程度,我们担心什么?” 张娴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江正却苦涩道:“张先生,易购电器城跟厂家签署的才是到破产边缘才提供帮助,而我们签署的条款好像不太一样。” “有何不一样。”张娴暮心不在焉道。 江正心一冷,点头道:“张先生,我明白了。” 张娴暮凝视着江正离去的背影,暗暗点头,知道江正不是死脑筋,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就放心了。 其实,当初那份协议是张娴暮亲自写的,当初的条款在帮助的问题上,为了获得这些电器生产厂商的最大支援,他付出的诚意绝非叶钧可比。在当初张娴暮看来,就算是帮助,也不会闹得太大,这世道有多少厂家会纷纷破产,京华的体制又不会闹出金融危机的情况,他还真不担心。 所以,张娴暮大笔一挥,竟然给了所有电器生产商一个天大的惊喜,就是流动资金一旦出现断层,可以无条件跟他们申请借贷,借贷的额度以往年的营业额做比对。 张娴暮已经为当初他的草率后悔,同时也错误低估了叶钧报复的手段竟然如此卑劣,喃喃自语道:“叶钧,你这么做,是以牺牲各大厂商的存活来报复我,你这么做,就不怕引起各大厂商同仇敌忾的联合声讨吗?” … 坎贝尔满脸笑意,凝视着身前的叶钧,缓缓道:“怎么样?” “很不错,坎贝尔先生,您真是雄才大略,不过…”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坎贝尔似乎早已看出叶钧心里面的担忧,当下拍拍手,只见一个黑人大汉走到叶钧身前,恭恭敬敬将一份文件递给叶钧。 叶钧随手翻了几页,悚然动容道:“坎贝尔先生,这是…” “这是一份邀请书,既然是大势所趋,自然也要技术共享,当然,核心的技术自然不能公布出来,但可以将大致的策略以及各种组件的方向公布,这样既表现了我们的心胸气度,也能够彻底消除社会上那些人的想法。” 坎贝尔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到时候,只要不甘心被社会埋汰的企业家,都会派出专业的学习团队前往欧洲进修学习,能学到多少是他们的事情,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到时候,咱们拉开横幅,正式宣布一些合作方案,以我旗下产业跟你公司的名义,来一场轰动xìng的宣传。” “坎贝尔先生,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您了。”叶钧由衷道。 这份邀请书还真是厉害,是德国的巨头科研组,相信收获到这份邀请书的厂家,一定会欣喜的接受邀请。 其实,内地的电视机生产商圈子里早就清楚未来液晶显示屏将会取代目前的这种普屏,可限于技术上的落后,除非等真正的大屏液晶上市后采购过来进行拆卸并加以自主研发,根本就毫无办法。 但到时候很可能是三年五年之后,那么这三五年的空白期绝对会让内地生产商发疯,但现在有了这份邀请书,就等同于他们能拥有跟发达国家同样起步的学习阶段。 这样,那三五年的空白期将荡然无存,相信一旦这份邀请书递交到京华那些生厂商手中,他们就算明知道是因为天海党要跟燕京党斗法而让他们吃亏,知道这是叶钧的主意,也只会私下里腹诽,不会太过在意。 因为短期内的吃亏,与那三五年的空白期相比较,还真是蝇头都不如。 “维迪克那家伙早已等急了,咱们过去吧。” “恩。” 坎贝尔与叶钧下了楼,上了车,朝着布鲁克家族那片正在兴建的梦幻赌场驶去。 这一趟,谢莉尔没有同行,而让叶钧很郁闷的是,这几天谢莉尔就仿佛故意躲着他一样,一直跟艾尔沙文内部的名媛贵妇交际着,连酒店都不回,美曰其名说是即将要跟他前往京华,要跟以前的朋友聊天道别。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叶钧恨得牙痒痒的,因为他吃了哑巴亏,到现在甭说扯开衣服大战一场,就连搂着一块睡睡都还没试过,甚至于连谢莉尔的娇躯都尚未触碰过,这让他如何不气愤? 尽管,私底下他已经跟谢莉尔达成了某些方面的协议,也同意不会碰谢莉尔,可一想到谢莉尔那晚上洗澡时的搔首弄姿,加上被谢莉尔摆了一道,叶钧总试图去占占便宜,讨一些利息。 可偏偏,谢莉尔似乎猜到他的心思,愣是连机会都不给他,让叶钧独守空房已经好几个晚上了。 来到那片梦幻赌场,维迪克以及众多布鲁克家族的核心成员早已在此等候,叶钧下了车,立马就有一道倩影钻了过来,正是方璇。 “怎么样?累吗?”叶钧溺爱的刮了刮方璇的小鼻子,一点不在意坎贝尔脸上的古怪。 “不累,我感觉这几天过得很充实,自从到了这边以后,我每天都在忙碌着,很晚才回酒店。” 方璇微笑着靠在叶钧肩膀上,就仿佛一个得了小红花的女孩子,正欣喜的跟大人们邀功炫耀。 叶钧莞尔,而维迪克尽管听不懂华语,但还是笑道:“你女朋友真厉害,也很努力,我真想把她一直留在这里。” 第七百六十九章 后手 ()PS:感谢‘烨烁’的月票支持! 这已经不是坎贝尔第一次到布鲁克家族这处新建的赌场参观了,可这一次,坎贝尔竟然啧啧称奇,不时对着某些在他眼里大换样的地方品头论足,似乎极为赞赏。 维迪克也适时的解释一二,叶钧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地方的改动全部是方璇的功劳,溺爱的刮了刮方璇的鼻子,难怪这段路走来,维迪克不止一次想要跟他要人,如果不是清楚方璇跟他的关系,指不定维迪克甚至会萌生挖墙脚的心思,就连坎贝尔也为之侧目,不时瞥向小鸟依人的方璇。 自打下车后,叶钧就察觉到一道目光不断望向他,这里面包含着很复杂的味道,尽管叶钧没有望向这个人,但却清楚,是卡琳娜。 这个女人很让人费解,但潜在的实力深不可测,在叶钧心目中,卡琳娜拥有跟王三千动手的资格,如果当初不是在老叶家获得驭气的修炼方法,并掌握了老叶家的祖传身法,现如今掌握了诸多天赋的叶钧,{能够稳赢。.. 一想到这个月的天赋点,叶钧就暗暗头疼,这也是那晚上为何jīng神不振的原因。 因为系统忽然告诉叶钧,想要开启第三脉天赋的暗牌,每次需要两点天赋点,这让叶钧既期待,又无奈。 参观了好一阵子,叶钧也适时的给出了一些建议,这些建议都被维迪克无条件采纳,然后一行人就在事先准备好的地方喝咖啡。 关于叶钧跟坎贝尔打算大干一场进军京华市场,维迪克也是极为羡慕,他跟叶钧合作这么久,都没将目光放在京华的市场上,这让他多少有些泄气。 坎贝尔似乎看出维迪克的闷闷不乐,也不在意,对他来说,维迪克这人并不适合做动脑子的买卖,尤其是跟复杂的京华zhèng fǔ玩花招,不然,依着布鲁克家族的底蕴,坎贝尔看在叶钧的面子上,自然也会抛出橄榄枝,邀请维迪克一块开拓京华市场。 坎贝尔不表态,叶钧也不好表态,他估摸着也清楚坎贝尔的心思,只是偷偷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 … 同一时间,燕京党青少派,张娴暮正郁闷的处理着手头上那些递交过来的文件,这里面都是关于那家电视生产商申报的借贷内容,眼睁睁看着几个亿的借贷很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只是获得一家诚信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废厂,这买卖确实不划算。 可是,张娴暮还是得把这口气忍下来,他搞不懂叶钧这么做到底想要干什么,可被这么多人盯着,只能硬着头皮忍下这口气。 同时,为了反击叶钧,张娴暮故意祸水东引,将这事是谁在幕后策划偷偷泄露出去,意图让那些电器生产厂家将矛头指向叶钧,并隐晦点出,如果这次让叶钧尝到甜头,很可能会继续这种不正当的竞争方式,到时候倒霉的很可能就不止是电视这一块。 一时间,人人自危,对于许多生产厂家的试探,夏师师也是头疼不已,甚至那家破产的电视机厂家,公然跑到易购电器城总部对夏师师进行谩骂指责,这次没有人再敢隔岸观火,许多小厂家同仇敌忾,尽管没说什么,但跟着这家电视机厂家的高层往那一站,已经算是表明了态度。 夏师师一边安抚着这些人的情绪,一边想方设法试图联系叶钧,可怎么都联系不上,正当夏师师焦头烂额之际,一条消息传来。 这条消息,也第一时间被张娴暮获悉,这让张娴暮原本打好的算盘彻底崩了。 由叶钧发起,交给德国某家大型科研机构负责的液晶显示屏研讨会,竟然正式进入全球显示屏行业的眼球,几乎所有企业都获得了一份邀请书,而邀请书上,就提到了叶钧的名字。 而且,当这份邀请书出现的时候,以娱乐无极限栏目为首,大肆宣扬了这件事,这让京华原本这个行业的企业一时间都默契的闭嘴,除了那家几乎陷入破产的电视生厂商,其他人都识时务的返回原地,不再掺合这件事。 他们搞不懂叶钧到底打算做什么,但现在由于他们都公开宣布接受这次邀请,并组织团队开赴德国,并大肆宣扬这将会是一切技术上与全球统一的转机,让他们的股票市值缓缓回升,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原来的价格上。 许多人还隐隐猜到这很可能是叶钧一次故意的炒作,目的是为了再次拉高他在港城的股票市值,毕竟现在金融风暴逐渐渗透港城,市场的不景气也波及到了如rì中天的港城时尚周刊。 对于叶钧的这种做法,冷静下来的他们也渐渐释然,尽管看似吃了一点亏,可收回之前的损失也就半个月的时间,更何况,他们获得了真正意义上在技术层面与全球接轨的机会,实际上他们是赚大了。 所以,对于那家濒临破产的电视生产商,他们只能给予自醉孽不可活的评论,现在叶钧的地位在内地电视厂商心目中可谓极其宽大,尽管被算计了一次,但看着手中那份邀请书就毫无芥蒂,自然要向着叶钧。 只不过,他们很多人心里面都在期盼着叶钧下次别再玩这种让人心惊肉跳的炒作,人吓人,终究会吓死人的。 … “你真要走了吗?” 跟叶钧相处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方璇,满脸恋恋不舍,在维迪克的一再恳求下,叶钧不得不将方璇继续留在拉斯维加斯。 “恩,你也知道,我已经在国外待了很长时间了,眼看着新chūn将近,我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叶钧顿了顿,轻轻抚摸着方璇的毛发,笑道:“你也别太累,我知道过年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你真想留在这里,就留下来吧,我会找时间过来看你的。对于你在这边的事,我会跟苏姐说你现在正在进修。” “好的,你有时间的话,就记得过来看我。”方璇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努力帮你搞好这边的事。” 叶钧跟方璇依依惜别,自始自终都没去看一旁yù言又止的卡琳娜,这几天下来,卡琳娜总试图找机会想单独跟他谈谈,但对于卡琳娜这个女人,叶钧自认招惹不起,不然引火**,可真就亏到姥姥家了。 而卡琳娜自知理亏,见叶钧没太多心思跟她搭话,也只能无奈干瞪眼。 上了飞机,谢莉尔早早就坐在里面等候,收回目光,轻笑道:“看不出来,你到哪都有女人对你恋恋不舍。”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叶钧耸耸肩,“夸我的话就说点别的,如果是其他心思就最好别说了,我这人抵抗能力较差,对于一些负面的评论相当敏感。” 谢莉尔不禁莞尔,也不在意,平静道:“我这是第一次前往京华,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京华的风土人情,告诉你,我的薪水很贵的,在我还没有适应京华的饮食习惯前,我每餐都需要到高档的西餐厅进食。” “没问题,你吃不穷我。”叶钧瞥了眼谢莉尔的肚子,然后又瞥向谢莉尔的饱满酥胸,啧啧赞道:“多吃的,只要长肉都往胸跟臀上长,你吃再多我都不会介意。” 谢莉尔紧咬着牙齿,冷声道:“别用那种sè迷迷的眼神看我,告诉你,当初咱们可是有协议的。” 叶钧撇撇嘴,不悦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你玩完我,就打算不负责任了?” “我怎么玩你了?我承认,我确实利用你,免得让养父看出问题,可咱们事先已经有过约定了,你是不是打算反悔?” 谢莉尔神sè依然那般清冷,与之前那种风情万种可谓截然不同,再次恢复到了叶钧印象中的冷然清高。 嘀咕一声女人真善变,叶钧也懒得去跟谢莉尔争执,只是笑道:“放心,我记得当初跟你约定好的协议。” 顿了顿,叶钧话锋一转,沉声道:“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遵守约定,尽管我不在乎你跟坎贝尔先生私底下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我不希望你在我的地盘上乱来,更不希望你对我阳奉yīn违。告诉你,如果把问题搞大,对我固然不好,但对你来说,肯定一样不会有好处。”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莉尔说完,就合上眼靠在沙发上,似乎不打算再跟叶钧有任何的交涉。 叶钧冷冷扫了眼谢莉尔,然后就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这辆私人飞机来自于艾尔沙文家族,飞机内有许多名负责服务的空姐,带这处休息室,她们没资格进入。 期间,叶钧跟谢莉尔都懒得继续说话,或许谢莉尔是真打算调整一下生物钟,可叶钧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反而起身到其他房间,开始编写一些剧本的手稿。 … “这么说,叶钧成功打消了那些人的不甘心?”张娴暮冷冷盯着身前的江正。 “千真万确。”江正肯定的点头道。 “真是让人费解,这家伙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张娴暮指头稍稍用力,就摁断了手中的圆珠笔,“处心积虑搞这么多花样,既博得了名气,赚取了眼球,又让我们狠狠出了一次血。” “好在,没有持续出血,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江正的话让张娴暮紧锁着的眉头一松,当下平静道:“估计这家伙也没想到我会把事情给捅出去,所以不得不提前出手。他也不想想,我是那种吃了亏不吭声的xìng格?如果不是一大群被咱们鼓动唆使的电视生产商一同齐聚易购电器城总部对夏师师施加压力,他会这么快把后招露出来?” “现在该怎么办?我总觉得,那份协议是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同样的招式叶钧绝不敢玩两次,这一点我相信,除非他是彻底疯了,打算将电器行业的企业全部得罪干净。”张娴暮目光冰冷,沉声道:“不过通过这件事,倒是让我们意识到了以往的一些错误方针,就当花钱买教训吧。我只是担心,类似的隐患,到底还有多少?” 张娴暮最后那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呢喃,可却让江正的心脏狠狠抽了抽,叶钧随随便便玩一手就让他们损失了几个亿,尽管是借贷,但没人会指望还能收回来,顶多是以货物偿还,说到底他们始终要赔,还是大赔特赔! “张先生,您是说…” “没错。” 张娴暮点点头,冷声道:“我总觉得,这还只是刚刚开始,或许我一开始打算沿用他的招式就是一种错误,也不知道他埋下了多少后手。叶钧这家伙不简单,从他对市场上的盗版态度就看得出来,他这人似乎很反感别人抄袭沿用他的创意,我不相信他没有其他后招。” “那么,我是不是立刻回去整理一下?” “不必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希望这是我多心了,因为我想了整整三个晚上都没想到还是不是有其他会被抓小脚的环节,如果真有,我认栽!”张娴暮摆手,缓缓道:“你回去后,只需要做到潜移默化的修改咱们以往的作风,还有,快过年了,多想想一些营销方案,其他事,你就别管了。” 第七百七十章 暗棋 ()天海市。 叶钧试图低调,可邵成杰却不小心泄露了叶钧今天会现身天海市机场,一切憋着忍着一股闷气的天海党青少派成员,在得到了一场淋漓酣畅的大反击后,竟然激动的全部跑来迎接叶钧,这群身份显赫的纨袴膏粱,就差没将整座机场给包下来,但如此动静,也惊动了一群大人物。 仅仅两份文件,不花费哪怕一毛钱,就让张娴暮为此赔了至少四个亿,天海党可都是玩算盘的高手,这几天每个人都在分析着张娴暮这些燕京党的人脸会绿成什么样子,还不断在茶余饭后笑谈跟他们玩yīn的,绝对玩到那些人脸绿! 解气! 真的是相当解气! 甚至一些不清楚内幕,又迫切想要落井下石的天海党青少派成员,还时不时跑去言家大门口开怀大笑,气得言溪溪抓着扫帚要出来找这些人拼命。 .. 这么大阵仗? 走下飞机的叶钧吓了一跳,尽管是私人飞机,但{也只能借道在天海机场下机,没想到一大群纨袴膏粱不断嘶喊着,一旁还有十几名貌美如花的迎宾小姐捧着一束鲜花上前递给叶钧,这让刚下机还没反应过来的叶钧险些以为身份暴露了。 好在,听到邵成杰的分析后,叶钧脸sè才好看一些。 不过叶钧没事了,身后的谢莉尔却出事了,因为她现在正基于某种不协调的心情,不断对着那些朝叶钧大抛媚眼的迎宾小姐怄气,尽管没有表现在语言上,但那目光,绝对是锋芒毕露。 似乎瞧出猫腻,邵成杰忙将这些热情洋溢的迎宾小姐喊走,以为谢莉尔跟叶钧有一腿,尴尬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让你难做。” 叶钧瞥了眼谢莉尔,然后笑道:“没事没事,我跟她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哦?”邵成杰露出惊讶之sè,但很快朝叶钧偷偷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洋妞都跟叶少培养感情,叶少不愧是我们心目中的花丛老手。” 叶钧撇撇嘴,哭笑不得道:“邵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邵成杰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摇摇头,然后朝那些正对谢莉尔品头论足的纨袴膏粱喊道:“该干嘛干嘛去,别给叶少惹麻烦!” 这些人一个个先是朝叶钧喊了喊,表态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一哄而散,做起了给叶钧开道的工作。 其实远处观望的那些人都瞧出邵成杰这一伙不好惹,连机场的高层都一副谄媚的模样,再加上叶钧乘坐的是私人飞机,尤其听说机场外公然听着几十辆名车,就连劳斯莱斯都冒出来了,当即就清楚这伙人非富即贵。 所以,听到这群纨袴膏粱不耐烦嚷着让道走开的话,也不动怒,只是闪开条道,供叶钧行走。 “看不出来,你在这里过得跟皇帝差不多。” 上了最中间的劳斯莱斯,谢莉尔就冷冷的瞥了眼叶钧。 看着这几十辆车如同护卫队似的帮忙开道,一副国家领导人似的庄严威武,叶钧也是哭笑不得,“这群人今天都吃错药了,你别怀疑我,我没那么高调,平时不是这样的。” “看得出来,身上穿着意大利名师亲手设计的西装,从头到脚总价值不低于六万美金,确实低调。”谢莉尔撇撇嘴,一副少骗人的模样。 “你说这身衣服值六万美金?”叶钧吓了一跳,当下扯了扯衣服,又拍了拍皮靴,瞪大眼珠子,惊呼道:“你开什么玩笑!” “装!你尽管装!我看你多能装!”谢莉尔冰冷的眸子首次出现一抹鄙夷,“尽管没有牌子,但光手工就值这个价,我从小就对服装有所研究,而且这是必修课,因为在宴会上,需要从对方的穿着来判断跟对方说什么话,或者决定这个人值不值得深交,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说完,谢莉尔瞥了眼叶钧的手,平静道:“唯一让我不解的事情,就是像你这么能穿的家伙,为什么不选一块手表,真是奇怪。” 叶钧知道被误会了,摇头道:“这套西装不是我的,是刚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坎贝尔先生吩咐人给我送来的。” “原来如此。”谢莉尔并不意外,坎贝尔连她都当礼物送出去了,也不差几套名贵的西服。 叶钧暗道早知道这衣服这么昂贵,就该省着点,一想到浑身上下穿着价值六万块的衣装,叶钧就有种肉疼的感觉。 兑换成国内的货币,这可是几十万呀,坎贝尔都送了两套,这要是换成钱,都能给一辆豪车上牌了! 叶钧不是那种奢侈成分的xìng子,但也不会刻意的坑自个,对于钱的概念,叶钧并不太在意,他赚钱的初衷完全是出于兴趣,在这个年代不懂得赚钱,就真的一点作为都没有了。 尽管,以叶钧的家境,他并不缺钱。 下车后,直接来到天海党青少派总部,谢莉尔不是青少派成员,所以在邵成杰的安排下,前往内部的休闲馆喝咖啡。 当然,为了避免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去sāo扰谢莉尔,邵成杰吩咐侍候谢莉尔的那名成员要寸步不离,谁要是敢sāo扰谢莉尔,就放出话,待会出来后他亲自动手收拾他们。 对于内部某些喜欢沾花惹草的人来说,谢莉尔无疑拥有着恐怖的魔力,就连他们这群迎接叶钧的核心成员,都是一阵sāo动。 没办法,谢莉尔不仅拥有着欧美最纯正的血统,还有着魔鬼般的身段,最关键,就是那股让他们这个年纪都会疯狂的气质。这种气质,对任何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无疑都是致命的。 “叶少,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又要大干一场了?”刚坐下,就有一个成员大笑道。 见众人都望了过来,叶钧不仅愕然,嘀咕道:“怎么?你们想痛打落水狗?” “叶少,你可是我们心目中真正牛逼的伟人,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直接让张娴暮亏了几个亿,我靠,我听说,张娴暮在会议室里说出这个数目的时候,整桌人脸都绿了!” “是呀,我也听说了,太解气了!” “叶少,你可得教教我们接下来怎么让他们脸绿,一听说他们那里负责统计财务的四眼听到这个数字后整个人吓趴下,紧接着趴地上抽搐吐白沫,我就笑得一晚上在床上抽筋。” “是呀,我也听说了,还有一个家伙听到这事后,当场就吓昏过去。” “不会吧,统计财务的那四眼也就罢了,那家伙激动个什么劲?” “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家伙被张娴暮委任跟银行,以及那几个有钱的大老板借钱贷款!你以为他们燕京党里面都有钱呀?你以为他们能跟咱们比呀?几个亿甭说他们,咱们听着都肉疼,但咱们有钱不奇怪,若是他们有钱,就等着去京纪委报道吧!” “哈哈,这种事不错,那要不咱们就去京纪委投匿名信,再给他们浇浇火怎么样?” “好主意!” … “好了好了!”叶钧听着这些人开怀大笑的议论似乎越来越过分,只能微笑着打断,“既然大家都琢磨着给他们好看,那就不能让大家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叶少,你有计划了?”邵成杰一说,众人都死死盯着叶钧,满脸兴奋。 “计划谈不上,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叶钧顿了顿,笑道:“你们也知道,张娴暮这人很谨慎,也很无赖,最关键的,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很难对付。他这次吃了亏,想来肯定会发现一味模仿咱们,会让他们不小心掉陷阱里面,那么以张娴暮的个xìng,八成就会不断省思,不断拔出隐患。所以,现在不出手,那么我以往所布下的后招,可就当真功亏一篑了。” “叶少,快说,到底是什么法子?”一人激动道。 “言家这枚棋迟迟没有动,现在正好下手了,张娴暮不是邀请言溪溪成为荣誉顾问了吗?那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现在就该跟言家老爷子好好坐下来喝杯茶了。” 叶钧一句话,让在场人眼中一亮,每个人似乎都清楚叶钧在预谋着什么,顿时一个个嘿嘿嘿满脸贱笑。 言家从头到尾都是叶钧当初有预谋的棋子,真正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言家老爷子跟言溪溪的父亲。除此之外,言家其他人都不知情,都以为言家早已脱离了天海党,正式投入燕京党的怀抱。 当然,这件事至始至终言溪溪都不清楚,包括许多很可能参与进来的言家人。 他们都被蒙在鼓里,初衷也是为了保密,担心言溪溪不够投入,或者言家人不够谨慎,从而让调查他们的张娴暮等人挖掘出猫腻,意识到这是陷阱。 现在,这枚棋子终于可以动用了,当仔仔细细预谋了几个小时后,叶钧才站起身,缓缓道:“该干嘛就干嘛去,记得,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要让张娴暮主动靠过来,言家老爷子会鼓动言溪溪去诱导张娴暮,咱们等着收成就好。” 说完,叶钧打算离开会议室,可没走几步,就转过身,笑道:“对了,忘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都准备好钱,我跟一个财团约定好,将在内地大干一场,只要你们敢往里面投资,就只赚不亏,名额有限,自己斟酌。” 原本喧杂的气氛顿时冷清下来,好一会,不知是谁大呼一声,再次人声鼎沸,尽管叶钧早已离开,但对于叶钧说到的投资,就连邵成杰都露出灼热之sè。 “忙完了?”谢莉尔冷冷的望了眼叶钧,那名自始自终都陪在谢莉尔身边的成员很识趣的离开了。 “忙完了,刚才处理了一下这段时间积下来的公务,真不好意思。”叶钧搓了搓手,尴尬道。 对于谢莉尔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叶钧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刚开始谢莉尔的热情洋溢叶钧就觉得很奇怪,但意识到这完全是谢莉尔的伪装,是打算在坎贝尔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后,他就没有任何的感想,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毕竟,在叶钧心目中,谢莉尔就是这种xìng格的人,也本该对着他冷冰冰,而不是跟个热恋的情人一般不停勾引着他。 “别说这些废话,咱们谈公务吧。”谢莉尔将一份文件摆在叶钧身前,“相信养父已经跟你说过了较为详细的计划,我再补充一些,生意尽可能避免跟你那些对头碰撞,尽管你很诚实,跟养父提前预jǐng,但是,我清楚他的为人,他不希望公事跟私事搅在一起。” “我可以答应你。”叶钧点头道。 “还有一点,来之前我做过研究,发现你目前掌握的公司,你都处在非管理的状态,而我又对京华这边的环境不熟悉,暂时无法融入这个氛围。所以,要么你亲自管理,要么就物sè一名懂行懂规的人履行你的职责。” “这方面你不需要担心。”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晚上吃饭的时候,会有一位股东过来,这位股东在管理上一定能让你满意。” 第七百七十一章 局中局! ()叶钧口中的股东自然是夏师师,对于能够赚钱的好事,夏师师自然是来者不拒,尤其这次的合作方来头极大,不仅夏师师,就连夏家所有人,都一致拍板同意。 所以,当叶钧提出邀请后,夏师师当即同意,两人也是一拍即合。 谢莉尔并不仅仅拥有着叶钧帮手的身份,又或者属于叶钧的禁脔,实际上,还是坎贝尔的一双眼睛,更是艾尔沙文家族在京华的代理人。 初见夏师师,谢莉尔就收起了眸子中那微乎其微的怀疑,成功人士的那种气质,她见过很多很多,夏师师能让她初见就感受到一股较为浓郁的成功气质,这足以打消谢莉尔的怀疑。 相谈甚欢,夏师师惊讶于谢莉尔的华文水准,而谢莉尔也惊讶于夏师师对京华极为独到的看法。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内地的许多商人,都不一定有夏师师摸得那么透,这要归咎于夏师师是港城人,对于内地市场的研究花费了巨大的jīng力,而往往。 许多内地的企业家却忽略了这方面的细节,他们不是外来者,天生就拥有了主战场的优势。可是,就是这份该死的优势,让他们不愿意甚至没考虑过深度钻研内地的消费市场。 .. 一来二往,叶钧直接成了摆设,不过也乐得这两个滋味各异的女人相互切磋,无事一身轻,这才是他目前需要的。 因为叶钧有预感,接下来,很可能他会忙得稀里糊涂。 … 言家。 言溪溪聆听着老爷子的诱导,一听说要前往北方说服张娴暮搀和进来,她自然乐意。 这阵子跟张娴暮也见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找许多借口前往北方,言家人都看出言溪溪的心思,除了老爷子跟老头子没有表态,也不愿多说外,其他人倒是时不时拿她跟张娴暮开玩笑,每次都能把言溪溪说到脸红。 这次很反常,老爷子竟然主动提出这么一件事,而且老头子也没有多说,甚至还采取鼓励的态度,这让言溪溪稍稍有些意外,但没有多想。 她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排斥的可能xìng,能够给叶钧的基金会捣乱,这绝对是激动人心的事情,作为已经将叶钧诅咒了无数个夜晚的言溪溪,巴不得多来几件,把叶钧搞得鸡飞狗跳。 而第二天,从言溪溪嘴里得知了这件事的张娴暮,原本还有些犹豫,可言溪溪还真就将言家老爷子那些论调全部搬了出来,仔细想想,张娴暮也觉得叶钧忽然玩这么一手,完全是打算绝地反击,而且他考虑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分析了任何弊端。 所以,张娴暮同意了。 燕京党刚刚完成了一场磋商会议,天海党这边就开始行动了。 就在当天,天海党青少派一群人就安排人在各大媒体上鼓吹这次要携手叶钧的基金会,打着年关将至的口号,正式开展全国xìng的新chūn前夕慰问活动。 活动的主旨很简单,那就是新chūn将至,要探望那些五保户、孤寡老人、贫困山区的孩子等等,而让业内人士有些意外的是,一直对叶钧的事情极为积极的港城时尚周刊,竟然很奇怪的没有任何的表态,依然跟往常一样。 不过,这种事也只是业内少许人士想想,寻常老百姓可不会多想什么。 面对社会的高度重视,以张娴暮为首的燕京党青少派,还暗暗窃笑,还觉得他们事先得到先机。 所以,张娴暮吩咐杨天赐,很坦然的让他给邵成杰打电话,扬言当初的协议写得一清二楚,这次的全国xìng慰问,必须让他们一块参与进来,并隐隐露出獠牙,想要将北方那一块全部划到燕京党那边。 邵成杰表面上没有立即给出回复,只是推说要开会商量一下,但肚子里,却差点笑得抽筋。 这个名可不是谁都能往上沾边的,叶钧得知燕京党青少派的态度后,当即就召集内部的人开会,这次的会议相当公开,没有任何的隐瞒。 会议上,在有心人的鼓动下,几乎大半都恶狠狠咒骂张娴暮等人的无耻,甚至一部分还胀红脸,死也不跟燕京党合作。 整场会议,叶钧都没有任何的表态,只是捂着额头喝着水,一副头疼的样子。 最后,这场会议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依然没有定论,甚至一些似乎有意让燕京党占便宜的那伙人,险些跟拒绝的这一方产生火拼! 而且最让人意外的事,这次会议竟然是青少派全体成员参与,就连那些家世背景跟燕京党都有着千丝万缕的成员,也得以到会场聆听。 “知道了,好好干。”杨天赐挂断电话,然后就将从同宗的族弟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一旁的张娴暮。 张娴暮并不意外,微笑道:“看来现在叶钧也很头探,之前我还没底,现在倒是心安了。唯一让我疑惑的是,为何这次叶钧没有一口拒绝,这似乎不像是他的风格呀。莫非,转xìng了?” “张少,会不会是这次的动静太大,而且涉及到北方,他知道如果想要过来,没有我们的允许,会很难办?”杨天赐笑道。 “这应该只是其一,我想最大的原因,还是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搞得已经举国皆知,相信叶钧也清楚那份协议明着还是奏效的,他吃不准老爷子们的态度。” 张娴暮顿了顿,幸灾乐祸道:“幸亏言家人站在我们这一边,否则,被打个措手不及,该头疼的就不是叶钧,而是咱们了。” “言家这棋子埋得很好,张少,那言小姐对你…” “别说她,我心里有数。” 张娴暮摆摆手,似乎对言溪溪没有太多的兴趣,平静道:“以后关于她的事,私底下别说。” “知道了。” 张娴暮首次表露态度,让杨天赐也稍稍明白了一点底,看来,这位在燕京乃至北方牛气哄哄的翘楚人物,势必要让言溪溪明白何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只不过,张娴暮有了想法,言溪溪却不懂,此刻还在想着张娴暮的样子,还有跟她的点点滴滴,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傻傻的笑容。 “咦,小公主又思chūn了吧?”一个打扮得很高雅的女人笑道。 “没有。”言溪溪捂着脸,尴尬道:“你想什么呢?信不信我捏你!” “呀,还害羞了,真少见呀。”女人望了眼身边的朋友,取笑道:“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次你帮了张少一个大忙,如果我是他,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胡说八道!”言溪溪更尴尬了,但还是强撑道:“没有的事,这完全是姓叶的那混蛋活该!谁让那臭小子唆使人到我们家大门口看笑话,连我爷爷都气不过!” “就是。”另一个漂亮女人点头道,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溪溪,你这么做,不怕他们知道吗?”又一个xìng感高挑的女人皱眉道。 “怕什么!这姓叶的就活该倒霉,我一点都不内疚,如果还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客气!”言溪溪攥着小拳头,说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打算跟叶钧过不去,还是想讨张娴暮的欢喜,又或者,这两者成份都有。 这些女人都或多或少看出言溪溪的心思,一个劲的调笑,直到把言溪溪说得脸红心跳想要拎包袱走人后,才停下来。 第二天,叶钧亲自跟张娴暮通了一次电话,没有人知道电话里头,叶钧到底说了什么,但最后,似乎两者都达成了某种协议,于当天,在叶钧的授意下,娱乐无极限栏目,竟然正式宣布了两个基金会,将共同携手这次的全国xìng慰问活动。 与此同时,在两党高层的有心推动下,这一次的大型慰问,竟然不断被全国各地的媒体所传颂着。 “干杯!” “干杯!” … 包厢里,叶钧与邵成杰等人正欢声笑语举杯,每个人都脸sè极佳,似乎撞见了什么好事一般。 “这次能够成功让张娴暮入局,各位当真是演足了戏,事后我翻看了当时在会议室里的那段录像,我都觉得我当时真是满脑子头疼。”叶钧喝完后,第一个开口。 “叶少,我对你的能力没有任何怀疑,但这次确定能依照咱们预先发展的方向去吗?”一个核心成员尴尬道。 “放心,这种福利事业,可不是那么好干的,但凡跟国家沾边,要从自个身上吐血又没有任何好处的无私行为,一般都不会出大娄子。” “还是叶少高明!哈哈!我就听着看张娴暮脸绿成什么样子!” … 每个人心情都极好,似乎都看到了燕京党成员那抓狂的形象。 同时,每个人看叶钧的目光都异常奇怪,因为他这次不仅挖了个坑让张娴暮等人主动往里面跳,甚至还故意装出副为难且无法决定的样子,硬是从燕京党那里讨来了一个天大的承诺,用邵成杰的话来说,这次张娴暮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卖了还得替别人数钱! 第三天,叶钧的基金会与整个天海党,在充足的捐赠资金的运作下,立刻发动最大程度的猛攻,如此雷厉风行的瞬间蔓延七个省,在社会产生了不亚于九级地震的影响! 因为,没人会想到叶钧做善事能做到这份上,一改往昔一个个省慢慢来,而是采用覆盖式的慰问方式,全程都有着多家媒体跟踪采访!甚至于似乎早已达成某种默契,地方电视台以及省级电视台,都同时在午间新闻、晚间新闻报导了关于本地、本省的活动专题。 庞大的物资输送,光是采购这些物资,就花费了近十个亿!这还只是第一批的捐赠,昂贵的慰问费用更多来自于棉被、毛毯,那些瓜果以及肉食,倒还是其次。 可以说,不同于以往那种慰问,这次天海党的人摆明了就是玩场面,根本就不管这种捐赠是否合理,用许多目击者的话说,这那是捐赠施舍,这压根就是请客呀! 谁不想过年大鱼大肉?谁不想睡个觉不是天寒地冻,而是暖气四溢? 许多南方的老百姓甚至于笑言,经此一役,搞不好南方整体经济水平都要往上增幅,穷人们能过个丰收的chūn节,能吃上肉外加优质大米,又能盖上暖暖的棉被,这生活水准的提高,还真可能将南方的经济水准给整整提高一个档次! 正当南方如火如荼的时候,不少人也开始观望起北方,没人会忘记当初一条横幅提到的,因为两党都想要高调宣扬自身,所以暗中较劲,也不知道是谁授意,那条横幅竟然打出诳语,说两个基金会似乎打算好好拼一拼,来一场友情竞赛。 当然,这完全属于玩笑话,不过却在两党的暗中运作下,一度被娱乐无极限栏目端出来说笑。 只不过,所有人都哑巴了,因为整整一天,北方都陷入平静当中,就跟以往一模一样,这让许多期待着的人大跌眼镜! 而叶钧等人,却嘴角露出yīn沉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第七百七十二章 饱受质疑! ()准备不足? 物资采购不够及时? 对于外界第二天的非议,燕京党授意隶属于他们的基金会如此对外宣称。 这倒是暂时xìng压下了一些不好的苗头,不过,这原本应该受到照顾的五保户这些人,心里面多少有些想法,从电视上看着南方那些人都获得了极好的慰问礼品,似乎还从几个老朋友口中得知南方那些穷人都分别获得了几百块的红包,他们就有那么一丁点别扭,不过心里面更期待了。 至于农村那些穷苦孩子跟老人,倒是毫不知情,他们也每天过着同样的rì子,所以燕京党方面的压力还不算大。 “现在,估摸着张娴暮那些人都有掌自个嘴的想法了。” “就是,没本事干嘛刚开始非得跑出去大肆宣传,还特么专程跑到那些市里面的五保户家庭、养老院跟福利社去大肆吹嘘,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 “嘿嘿,他们也想学咱们装逼,我们是有==实力的,说到做到,这就牛逼。他们那群家伙一点实力都没有,昨天也就罢了,今天到现在还没动静,估计真傻逼了。” “看样子,张娴暮那家伙应该很头疼吧。” … 现在,邵成杰这伙人除了忙里忙外,还专门盯着北方的动静,每个人都坐等着看燕京党的笑话,幸亏叶钧跟刘懿文这些人三令五申不允许他们跑出去刺激燕京党,否则,恐怕早就有刺头跑去逞英雄了。 其实燕京党那些人也挺郁闷,原本以为天海党这边会趁机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可没想到忧心忡忡等到天黑,都没发现报刊杂志有任何不好的苗头,一个个都是暗暗松了口气。 “什么?又是采购出现问题?我说这群人到底有没有这份心呀!” “就是,你看看南方那些跟咱们一样过苦rì子的家庭,不是穿上新衣服了,就是吃上大鱼大肉,我听说,他们家里面的孩子几乎都得到了学费的赞助。” “可不是?罢了,原本咱们也能跟南方人一样,可听说有一个基金会主动揽过南方那个基金会的活,要我说,咱们还是多等等,反正是人家帮咱们,又不是欠咱们的。” “我总觉得,咱们这边的那个基金会,不怎么靠谱。” … 风言风语不断传递着,连续五天,天海党这边在庞大的物力以及人力上,都已经把南方走了三分之二,剩余的几乎都是较为偏远的山区,而这些地方才是真正的出发地,不仅路难走,要照顾的家庭也多。 不过,每个人都干劲十足,看着燕京党那边的基金会越来越被社会质疑,邵成杰等人笑得合不拢嘴,尽管每个人似乎都挨狠狠宰了一刀,起初还觉得肉疼,现在却觉得太值了! 毕竟捐出几十万上百万的人比比皆是,加上南方有钱人较多,尤其是天海市,愣是在一天不到的时间内折腾出三个亿的捐赠,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刘懿文的运作下不断攀高。 而且,为了打响名气,提高社会正面形象,在物资采购上,因为各大代理商跟批发商都已经跟叶钧的基金会合作过很多次,自然无条件信任,所以提货的时候几乎是刚放下电话,紧接着他们就开始进行仓库调货给送到指定地点。 这五天已经花了快十四个亿,要帮助的困难家庭跟孤寡老人以及孩子数量太多,尤其是为了给燕京党好看,在明面上给他们制造压力,让两极彻底分化,所以出手很大方,根本就不像是去慰问的,倒像是去扶贫的。 所以,花费确实大了些,但燕京党那边获悉这个数字,同时还认为可能会持续拔高,几乎每个人脸都绿了,即便是镇定如张娴暮,也很难再维持以往的从容。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的,比谁有钱,燕京党上下都不觉得能跟天海党相比较,他们一开始的作战方针很明确,那就是比诚意!比良心! 可是,一拖再拖,每天几乎都是这出毛病那出毛病的借口,这诚意,这良心,几乎都拿去喂狗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事到如今,燕京党上上下下,只要脑子不笨的,都已经揣摩到了叶钧等人的险恶用心!可吃了这么大亏,搞得名誉扫地,还不能怪到叶钧等人头上,这才是他们真正无法忍受的。 “干!当初就不应该把这基金会跟国家扯在一起!” “没错!这群家伙起初还很热心,一听说要拿出那么多钱,整天都拖着!” “现在社会很多人都在谴责咱们,就连那些五保户都对记者声讨咱们要是没实力,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世道变了,咱们好心捐钱给他们,还得受他们的气,这什么世道?” “得了吧,现在捐给谁了?我如果是他们,一样会这么说的。” … 张娴暮也是头疼不已,每天都为这件事烦躁不安,他相信,如果这两天还不能拿出一个让他们信服的行动出来,恐怕燕京党那家基金会可真就得关门大吉了。 现在就已经有本土的五保户家庭到基金会那边转溜了,得到的信息是这些人尽管都没怎么闹,可看着总部关着门,一个个都满脸失望的摇头离去,显然一个个都没什么信心。 当然,这还不是最坏的,真正让他气吐血的无疑是天海党那边的态度,他们这边越倒霉,天海党那边就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据说还打算联合南方所有企业家一同协力合作,一想到这事,张娴暮就头疼不已。 他们这边死气沉沉,而南方那边热火朝天,张娴暮吃不准现在叶钧怎么想的,但天海党那边没有落井下石的平静,让张娴暮相当不安,而且这股不安似乎有着不断壮大的趋势。 不行! 张娴暮冷着张脸,他再也坐不住了,花了一些时间,径直来到几个部门,这些部门都握着关于资金分配的决定权,只要他们点头,就能把资金给弄出来。 可是,得知张娴暮来了,不是推说请假离开了,就是跑外面应酬了,又或者生病了之类的,最可气的就是张娴暮见到其中一个家伙明明在办公室看报纸,可一看见他进门,立马就说忙着去开会。 当场,张娴暮就气笑了,当下放出话,说如果他们几个下午不来总部里面开会,那么就捅到国务院去! 或许是害怕张娴暮年少轻狂,真来这么一招,下午这些部门的人倒是都到场了,不过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这次邀请各位过来,就是为了做最后的决定。”张娴暮没有废话,直切主题。 “小张呀,我待会还有事,要不咱们明天再找时间商量,怎么样?” 其中一个男人忙站起身,一副要走人的样子,见张娴暮似乎不悦,笑道:“真急,要不,明天你到我办公室跟我说说,好不好?” 这人一开腔,在场其他人顿时声sè各异,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都有,就差没说自个儿子闺女失踪了。 反正就一个意思,那就是走人! 张娴暮冷冷看着这些人,他这一刻忽然羡慕起叶钧来了,同时,也为将各种计划与国家有关部门合作的做法感到后悔。 张娴暮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哪是来帮忙的?简直就丫的是来添乱的!有好处的时候一个个挤破脑袋往里钻,可出了事,一个个巴不得开溜,这一刻,张娴暮差点有骂娘的冲动。 “各位领导都是大忙人,我也不想耽搁各位的时间,我就说一句话,张叔叔,你不着急吧?”张娴暮盯着那个站起身的男人。 “不着急不着急,不过只能说一会,我真赶时间。”那男人笑眯眯坐了下来。 “恩,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就两条路,我希望大家回去后仔细想想。这第一条,就是拨出资金,然后开始咱们当初的慰问行动。这第二条,就是准备接受京纪委的调查。” 张娴暮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不打扰各位领导了。” “别!” 一听说京纪委,在场的人无不骇然变sè,当下一个妇人皱眉道:“小张,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在场有哪个做亏心事了,怎么把京纪委都扯进来了?” “梁阿姨,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现在社会不断指责咱们,还有报导说搞个基金会,捐了那么多钱,到现在连个水漂都没打出来,怀疑咱们联合各大学校的校长以及教育局合伙侵吞了这些捐款。” 张娴暮耸耸肩,无所谓道:“现在越闹越厉害,我是无所谓的,反正财务方面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过问,一直都是各位叔叔阿姨们的份内事,就算贺书记真问起来,我也只是提醒提醒他老人家,说一些各位叔叔阿姨们的名字而已。放心,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个女人忽然jǐng觉起来,瞪着张娴暮,“小张,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侵吞过这捐款了?” “我当然相信梁阿姨,可你得让社会那些人相信呀,还得让国家相信钱还在呀。”张娴暮有些无辜,“现在闹得最欢的就是那些学校的学生家长,他们认为被学校强行征收了那么多钱,比税务部门还要黑!记住,现在是强征,不是捐赠。” 张娴暮顿了顿,苦笑道:“咱们现在快chéng rén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据说不少学校顶不住压力,已经把捐款箱都给撤了,再这么下去,就算各位叔叔阿姨跟贺书记的交情都不错,可他老人家是什么xìng格,咱们都懂,真查起来,谁做和事佬都没用。” “胡说!那些钱咱们都没动,就算贺书记真查起来,也不怕!”那女人扫了眼四周,严肃道:“各位,你们说是不是?” 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回应,那女人很满意,“我现在就能把财务拿给贺书记看。” “梁阿姨,你拿这些一点用都没有,贺书记相信您,有什么用?顶多是不查你,对不对?” “对。” 张娴暮看着这女人显然也联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严肃道:“可是,这只能证明大家没有擅自挪用公款,但很可能都得被悬上一块办事不力甚至无能的牌匾在额头上。” 在场人无不变sè,身处燕京,这还真是政客满街走,官员贱如狗,谁如果被上级说无能,那么这辈子甭想继续出头了。 因为,在燕京,只要被一传十,就绝对能十传百,紧接着就会百传千。 在场人没有谁再提走人,现在他们也意识到问题严重起来,跟之前的预料简直一点都不一样。类似这种事,他们处理过很多很多,不然国家也不会派他们来做,可没想到天海党做得如此雷厉风行,偏偏还把他们当作参照物,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好!待会我们会做好财务方面的统计,明天钱就交到你手中。” “那就多谢梁阿姨跟各位叔叔阿姨们了。” 张娴暮平静的转过身,径直朝着会议室大门走去,“各位再见。” 第七百七十三章 借钱! ()“那群王八羔子终于要行动了吗?嘿嘿,难怪,我说他们怎么开始大张旗鼓吹嘘起来,原来是拿到钱了呀。” “别急别急,爬得越高,栽得越彻底,按照叶少的指示,咱们现在动手,给他们壮壮胆!” “嘿嘿,你这坏人!” … 得知燕京党开始行动了,尤其是一些青少派的成员跑到福利社、养老院这些地方昂扬的宣传着一些慰问的行程以及注意事项,天海党这边就立马猜到燕京党八成是有了底气。 不过,这都在叶钧的意料之内,以张娴暮的手段,让那些人松口这并不困难。 只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叶钧早已布置好,正挖好坑等着燕京党往里跳,就看他们敢不敢下决心! 当天下午,一条消息被南方八成的媒体释放出来,甚至于就连北方不少城市也一同呼应,大致的内容就是北方的慰问活动迟迟无法展开,据猜测很可能是为了给那些福利院、养老院、@ 五保户以及边远山区的孤寡老人、穷苦孩子们一个天大的惊喜,而且叶钧这边的基金会发言人很诚恳的当着记者的面表露,他们这次没有策划好,可能运作上太过草率,期待着从北方基金会那边学到一些心得体会。 . . 够诚恳!也够直接!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认了错,也表态对北方基金会接下来行动的期待、真诚! 一时间,北方那些有资格获得慰问的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之前的种种不满第一时间烟消云散,甚至于还自发齐聚在燕京党基金会总部的大门口,打着横幅说着不少感谢的话,并且有很多人都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对燕京党基金会充满着感激之情,譬如感激他们筹谋这么久,真是用心。更有甚者,还很诚恳的表露了愧疚,说之前还有所误解,真是过意不去。 更夸张的,竟然是北方不少学生的家长都听信了这么一条传闻,一些曾跟学校闹不快的家长,还特地打电话联系学习,又道歉又表露说会继续支持这种极具意义的公益活动。 似乎,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不过,燕京党内部,却没有人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笑容,因为,他们正沉浸在庞大的压力当中。 那个几乎拥有绝对话语权的女人,只答应给出三分之一的募捐支持这次的公益活动,这不到一千万的捐款,能有什么用处? 天啊!这可是真正的天坑啊! 一千万能做什么? 不说叶钧的基金会,这财大气粗的天海党都往里面砸了快六个亿了,他们连人家一个零头都不到,这仗怎么玩? 最恶心人的事情,就是现在全天下都认为燕京党似乎打算玩一次爱心无限,跟南方彪钱,要一口气压过南方! 可是,光是这一千万,都还是分期支付过来,第一笔到账的,也仅仅只有三百万这样! 燕京党所有人都清楚,南方那边,光天海一座城市,叶钧等人就往里面玩了整整一千万!他们拿着这三百万,就算是打水漂子,想要在气势上以及社会形象上一口气压过南方,怕能用到的地方,连燕京三分之一的土地都不到! 最气人的事情,偏偏是现在捅出这么大篓子,现在谁不知道燕京党要打算施恩于整个北方?现在谁心里面不是在想北方能获得的东西,将远远超过南方一大截?现在就连南方都有不少家庭嫉妒北方的运气,若是真拿出三百万造福一个省或者几个省,恐怕真的会天下大乱! 张娴暮有着一股深深的疲惫,看着身前这些不说话的人,他也没辙,说资金,根本就不能跟叶钧比,光是来自于各大富豪的捐赠,都快超过红会。说底蕴,也没有,燕京党的基金会刚刚建立,本打算借着这次发威,将彻底奠定基金会的地位,与叶钧的基金会分庭抗礼。 可是,现在张娴暮很清楚,如果不能拿出几十个亿往里面玩,他的基金会,就真的得玩完。 几十个亿呀!是真正的几十个亿呀! 张娴暮绞尽脑汁恐怕都折腾不出几十个亿,光是先前的那八个亿的借贷,就基本上掏空了燕京党的全部,银行就算愿意继续贷款给他,他也不敢拿着这些钱去广施恩泽。 “气死我了!” 也不知是谁沉不住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现在这股yīn沉的气氛,已经有很多人回想起当初孙凌也被压着。本以为现在张娴暮执掌,在接连取得胜利后,会扭转乾坤,现在看来,狗屁! 张娴暮也就是跟着玩几手抄袭,然后扭曲事实,可就是这抄袭,让他们现在都快玩崩了! 在场没人不脸绿,时不时扫向张娴暮的眼神,也充满着深深的质疑,还有一些大有深意的别有用心。 张娴暮当然也捕捉到这些人的目光,他暗暗叹息,看来狗改不了吃屎,天海党的核心成员,似乎有好几个坐不住了。果然烂泥巴扶不上墙,人心错综复杂。 不过,张娴暮并不怪他们,也懒得去说,更没想过点破,他其实也很惭愧,要不是他的两次失误,绝不会让燕京党陷入这般田地。 对很多人而言,张娴暮倒还不如孙凌,最起码孙凌在的时候只是被压着打,可还没上升到损失惨重的地步,那八个亿的借贷也就罢了,最起码还能收回一家废厂跟三个亿左右的资金。 可是,如果这次打出气势,他们将面临至少二十个亿的债务。可如果不敢打出气势,那么不仅燕京党的基金会将彻底瓦解,甚至连带着他们都会被老爷子们看低,到时候,这场争斗很可能就再无他们的资格,完全交给青壮派来运作! 不甘心!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叶钧的强势跟手段实在让他们汗颜,他们寄希望于老爷子们出来干涉,可家里面的长辈很明确表示这不可能,因为上次叶钧以及天海党接连吃亏,老爷子们就已经默许,倘若这次出手,那么,就是真正的偏心。 到时候,面临的可不仅仅只是心向天海党那些老爷子们的压力,甚至于还可能直接导致以白文静为首的天海党直接宣布请辞,将整个天海党的未来作为筹码来博弈,如果到时候老爷子们依然一意孤行,恐怕天海党会彻底宣布解散。 那么真到了那一步,燕京党估摸着也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这绝不是任何人希望看到的结果。 如果现在说谁最后悔,无疑就是孟岩,上次他一味主张不插手,现在就算想要插手,都没人吱声。而且,他也理亏,也清楚真干下去,很可能会演变到他也镇不住的局面,只能不甘的默认大家的决定。 其实说穿了,就是钱,现在真正困扰燕京党的,依然只是钱。 这明摆着是一个无底洞,张娴暮确实想依靠燕京党方面来筹钱,可一听说这钱纯粹是积德行善,事后甭指望有任何的回报,甚至连本都收不回来,所有人不是不捐,但捐的也就一万两万,极个别有钱的捐了十万这样。 看着手头上为数不多的一百多万捐款,张娴暮苦笑,这又能做得了什么? “你认输了?”看着张娴暮的样子,沈伯仁皱着眉。 “我不想认输,可是,我觉得以我的能力,还不足以肩负这么大的责任。”张娴暮昂起头,望着沈伯仁,“这次的错误我愿意一个人承担,希望沈叔叔能帮我向各位叔伯们道歉。” “错不在你。”沈伯仁暗暗叹了叹,但表面上却严肃的摇头道:“我知道你心里面的想法,但千万别萌生这个念头,峰回路转,你怎知前方就是绝境?” “事到如今,沈叔叔,您觉得我还能扭转乾坤吗?”张娴暮确实无奈,二十个亿,他要跟谁借?这天大的债务,也只有叶钧这种土财主才能承受得起。 “你确定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沈伯仁似笑非笑道。 “这么说,青壮派那边要出手了?”张娴暮眸子一亮,但很快就暗淡下来,“可惜,真这么做了,我也无颜继续待在这里。” “谁说青壮派要出手?这是因为钱的问题所导致的困境,如果真在这节骨眼上出手,岂不是证明有钱就能压死人,还运筹帷幄干嘛?青壮派可丢不起这人,省得被人说是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用钱给压死。” 沈伯仁耸了耸眉梢,笑眯眯道:“小张,你应该听说过解铃还需系铃人吧?” “沈叔叔,您是说,让我跟叶钧开口借钱?” “有什么不可以?” 沈伯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道:“你跟他是朋友,你们又不是敌人,朋友管朋友借钱,有什么不可以?莫非他不当你是朋友,还是说,你不当他是朋友?” 张娴暮被沈伯仁这么一绕,也是有些昏头转向,好一会,才平静道:“我知道了。” “你不会觉得掉面子?不会觉得很难为情?”沈伯仁深深的看了眼张娴暮。 “个人的荣辱与集体的荣辱孰轻孰重,我相当清楚,断然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连累整个集体。错在我身上,我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偿还我犯下的糊涂账。” “很好,祝你成功。” 沈伯仁轻拍着张娴暮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保证叶钧那小子借钱给你,也料到那小子八成会开出很多条件出来,只要不过分,都答应他,记得,经一事长一智,吃亏不要紧,但要懂得知耻而后勇,要化这股力量为动力,将失去的都拿回来!” 谁也没想到,张娴暮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叶钧接到电话后,也是一阵错愣,但却没有任何的嘲笑,他清楚张娴暮打这个电话需要多么大的勇气跟决心,这断然不是无耻,也不是畏惧,叶钧甚至有一刹那比较过,他发现,如果是他站在张娴暮的立场上,跟谁借钱,都不会跟他借。 但是,邵成杰这些核心成员也就罢了,其他天海党成员可不这么看,他们将张娴暮这种做法视为一种弱者的妥协,还一个劲的传出去,要不是叶钧跟邵成杰这些人三令五申严禁再有人提起,恐怕就会传到燕京党那边。 当然,叶钧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只是推说在下午会给出答复,而张娴暮也不着急,有着沈伯仁的保证,他直接跟燕京党一些有钱人借了三个亿的资金,开始在北方实施慰问行动。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叶钧抬起头,愕然发现这正是上次那个邋遢汉,而刘懿文竟然恭敬的站在这个男人身后,叶钧肃然起敬,他意识到了什么,忙站起身,试探道:“白叔叔?” “哈哈,小伙子上次答应我说要吃大餐,我这次可是厚着脸皮过来了。”白文静笑着点头,“有时间请客吧?” “有,有!”叶钧吓了一跳,忙不迭道:“走,白叔叔,第一次见您,咱们就痛痛快快喝一个星期。” 第七百七十四章 借! ()再次见面白文静,叶钧不敢跟上一次那样随随便便,一想到上次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叶钧就有些别扭。 说实话,依着目前的身份地位,还有上辈子积攒下的阅历,叶钧本不该如此紧张,只不过,白文静的底蕴只有极少部分人清楚,而恰巧,叶钧就是这一部分人。 白文静看着邋里邋遢,但是,这却是一号猛人,他敢做甩手掌柜而不被天海党任何人质疑,不似沈伯仁那样在燕京党鞠躬尽瘁,就足以说明两者的区别。 沈伯仁年轻时敢指着胡安禄的鼻子痛骂,闹最后越活越好,而白文静甚至某种程度上要比沈伯仁更变态,这里面的各种因素,叶钧清楚。 就是因为清楚,才越来越没底。 白文静,对叶钧来说,就像是一座大山,因为据传白家跟活神仙福老爷子,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尽管是一头不知道还是否在世的活化石,但福老爷子的威严,只要是能接触这个圈子的人,都==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心生懈怠。 当然,白文静并不懂得驭气之道,但他身边,却有着一位据传是福老爷子亲传弟子的贴身保镖,白文静管这个男人叫五爷,是福老爷子的关门弟子。 五爷最年轻,但现在也有四十来岁,福老爷子晚年只收了五个弟子,别人都管这五人叫爷,据说大爷、二爷都早已离世,但是真是假目前都还没有得到证实。 叶钧没见到五爷,但清楚对方肯定就在餐厅里面的某个角落,甚至早已经发现了他身上的秘密,知道有他在,白文静断然没有任何的安全问题。 白文静一生中最大的兴趣就是考古,但对于各种各样的古董却没有太多的兴趣,他只是在乎考古过程中的紧张刺激。 据说为了满足白文静的这种兴趣,五爷跟白家协力邀请了八门里面的几个老师傅陪着白文静攀上越岭,八门里面人才济济,都是学习那种趋吉避凶以及风水位等等五行术数,有着这种人陪着,白家也不会担心白文静因为考古而招惹上那种邪乎的东西。 “小钧,这次玩得贼溜,我这边都说解气得很,你差点就逼得对方青壮派出手了,不错。” 刘懿文拍了拍叶钧的肩膀,笑眯眯道:“自从你回国后,似乎就陆续占据着主动,老实说,在国外是不是撞见高人了?” “高人算不上,但确实有着一位老先生给我支了几招,他也是担心再过不久我跟他合作的生意被不识趣的人搅局。”叶钧笑了笑,简单解释了一下艾尔沙文家族的事情。 “姜还是老的辣呀,随随便便玩一手,就能差点让张娴暮那边的人哭鼻子。”刘懿文竖起大拇指,笑道:“果然不愧是资本家,看样子这次的投资一定能大赚一笔,小钧,很感谢你送钱给大哥我呀。” 叶钧笑了笑,然后望向白文静,“白叔叔,这次过来,莫非是打算找我品鉴一下您的收藏?” 白文静耸了耸眉梢,摆手道:“哪有什么收藏?其实每次回来,我都将挖到的那些东西送给廖老爷子,只可惜,他老人家现在不在了。” 说完,白文静还朝叶钧投来一个大有深意的微笑,尽管很淡,但叶钧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暗道该不会被白文静察觉到了什么吧? “廖老爷子这一去,确实让人惋惜,他膝下的三个儿子,都离奇死了,我真不希望他唯一的一个女儿,也跟着一块去。” 白文静语气很平静,看似毫无杀伤力,但给叶钧的震动极大。 叶钧点点头,严肃道:“廖小姐我也见过,她是可怜人,丈夫为了保护她死了,如果以后我能帮到她,一定会帮。” “这我就放心了。”白文静笑着点头,脸sè依然很平静。 一旁的刘懿文却拍了拍叶钧,严肃道:“小钧,刘大哥先给你提个醒,这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别胡乱打主意,知道吗?” 叶钧起初还以为刘懿文说的是廖博康留下来的那一大堆古董,可瞧见刘懿文那男人才懂得的神sè,顿时满脑子黑线,“刘大哥,我很纯洁的。” “纯洁个屁!我可是听说,你这次出国,就带回来一个洋妞,长得贼漂亮,加上你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刘懿文耸了耸眉梢,毫不客气的就把叶钧的短给全部揭出来了,似笑非笑道:“话我可说明白了,尽管我对廖明雪这女人不是很感冒,但她依然是老爷子唯一在世的后人。” “知道了。”叶钧依然满脑子黑线,但还是无奈的点头。 看情形,刘懿文并不清楚太多的内情,之所以在意,或许是白文静跟刘懿文打听了一些,让他心里面渐渐重视起来。 而白文静,叶钧敢打赌八成知道他在幕后推波助澜,甚至当初用手段把廖博康膝下的老三给弄死了!甚至于,叶钧还觉得白文静或许清楚廖明雪现在已经动用手段要跟木端家开战。 叶钧暗暗心惊,看来,廖家那些古董不好下手呀。 白文静并没有继续谈及廖家的事情,而是转移话题,笑道:“听说张娴暮要跟你借钱,啧啧,一开口就二十个亿,你怎么打算?” 叶钧看了眼白文静,又看了眼刘懿文,终于知道这两人为什么忽然找上来了。 叶钧吃不准白文静跟刘懿文的心思,皱眉道:“我目前可没有这么多的资金,但真要借,也能借,可我就琢磨着,这钱还能不能收回来?这次借钱是张娴暮以个人的名义,他可没太多的收入,如果这钱是以燕京党的名义,或许我不会犹豫太多。” 白文静跟刘懿文两人互视一眼,当场就气笑了,因为他们算是听出来了,叶钧压根就没打算回答他们的问题,这又担心借钱出去打水漂,可又想把这钱借出去,等于从头到尾就是矛盾得一塌糊涂。 白文静也不废话,轻笑道:“这样吧,这钱你尽管借出去,收不回来,算我的。” “好。”叶钧点头道。 “就这么信任我?”白文静耸了耸眉毛。 叶钧嘿嘿直笑道:“白叔叔有收入,而且每次都能挖古董,如果坚持挖上十年八年,肯定能挖出几十亿出来。” 白文静差点就气笑了,敢情叶钧是把他当矿工使唤了,不过没有多说什么,一旁的刘懿文也是哭笑不得。 良久,白文静将一份文档推到叶钧身前,缓缓道:“钱借出去,不指望收利息,也不指望能收回本,但也不能一点条件都没有。前面的十条协议,是在借钱出去的时候,让燕京党履行。至于后面的十条协议,是两年内如果不能把这坑填了,就得自动履行。” 叶钧翻看这份文档,看了前面十个要求,已经是冷汗直流。等看了后面两个要求,叶钧下意识瞪着眼珠子,暗道白文静是真打算把燕京党给玩残疾吗? 这么一位甩手掌柜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得活活把人给吓死! 难怪,即便是没有白文静坐镇的天海党,沈伯仁自始自终都没敢表露过哪怕一丁点的轻视,叶钧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如果白文静真跟沈伯仁那样坐得住,天天守着天海党,怕燕京党都不知道解散过多少次了! 与其说白文静现如今甩手掌柜的做法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倒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将燕京党视作同级别的敌人,这种无敌最寂寞的感触让叶钧深刻明白为何白文静宁可寄情山水中,也不愿掺合进来,白文静,有着狂的本钱! 叶钧已经能预料到,当这份协议出现在张娴暮手中时,对方会流露出多么jīng彩的神sè。 二十个亿打水漂,叶钧肉疼,但看了这份协议后,一旦张娴暮敢签字,燕京党就得跟着一块肉疼了。 下午,叶钧就表了态,并力邀张娴暮来天海市作客。 临近傍晚,张娴暮下了飞机,身边只有杨天赐随行。 两者再次相遇,叶钧倒是神sè自若,张娴暮也是不甘于人后的淡然,倒是杨天赐有些压力,记得一年前他还将叶钧视作对手,可一年后的今天,叶钧早已成长到他难以企及的高度。 杨天赐有家底,几个亿的资产拿得出来,这是他奋斗很多年的积累。 可是,面对能把二十个亿拿出来借的叶钧,他一点对比的心情都没有。 坐在椅子上,叶钧将白文静那份协议推到张娴暮身前,随手拾起,即便之前已经有所觉悟,但看了这二十条协议,张娴暮脸皮还是狠狠抽了抽。 他凝视着叶钧,见叶钧一副浑然不在意,巴不得他气冲冲走人的样子,心里面固然恨得牙痒痒的,但嘴上去笑道:“叶少,不觉得这协议太过分了吗?” “这后面十条是你没有偿还能力的时候,才会生效。”叶钧顿了顿,故意将那份协议翻到最前面,“至于这前面十条,我觉得,我在不收取利息的情况下,是比较不错的互惠互利。” 张娴暮撇撇嘴,气笑道:“那你还不如收利息,你再黑总不可能比高利贷还黑吧?” “我凭什么要借给你?”叶钧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让张娴暮一阵语塞,“而且,你以个人的名义借这钱,万一你哪天不小心两腿一伸,或者改名换姓,我跟谁要去?可别忘记了,你是一点抵押的东西都没有。” 张娴暮气得牙痒痒的,死死攥紧拳头,良久,才无奈道:“叶少,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你不妨想一想,你张口就要借二十个亿,这全京华除了我,还有谁借给你?”叶钧一副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张娴暮,“我不相信你,我干嘛答应借给你?你很值钱?你很英伟?还是说,你觉得我是白痴?跟你关系好的那些人都不借给你,我们还是敌人,我都愿意借,你还好意思说我不相信你?” 张娴暮再次语塞,他也猛然清醒过来,这二十亿还真不是小数目,叶钧能答应下来,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不过当初是因为有沈伯仁的保证,才让他觉得这应该是理所当然,不会出现纰漏,可现在,才意识到忽略了叶钧似乎也在冒风险。 说实话,至少目前的张娴暮,还真没能力也没信心偿还这二十亿的债务。他要有这能力,今时今rì也不会开口管叶钧借钱。 当然,张娴暮也不指望燕京党基金会能填这坑,更不指望燕京党青少派愿意跟他分担这债务,张娴暮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傻逼,dú lì背负着二十亿的债务,把这些钱全部送给别人花,他感觉到一种屈辱,有过一瞬间,他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接受沈伯仁的邀请。 这一刻,叶钧没事,反倒是张娴暮动摇了,他第一次省思,到底值不值得。 因为,一旦签下这份协议,并不仅仅代表着燕京党要亏损极大的利益,甚至于他还要背负天大的债务,而很悲哀,他没有任何偿还这笔天文数字债务的能力。 第七百七十五章 帝陵一出,谁与争锋? ()第七百七十五章 帝陵一出,谁与争锋?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4735 张娴暮越想越心惊,来之前的自信也被迅速动摇,他很理智,但也在这阵子的庞大压力下渐渐有违本心。 不可否认,叶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两次进攻,绝对打了张娴暮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往往是打得张娴暮毫无还手之力,关于钱,偌大的燕京党,没几个人敢说毫无问题。 但这断然不会让张娴暮消沉到这份上,他没有孙凌自负,可每当想起出问题都是因为当初决定要沿袭叶钧的套路,而且问题一次比一次大,张娴暮就头疼不已。 第一次赔了八个亿,这一次,至少二十个亿,说不准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这连续『xìng』的失利,加上未来的扑朔『迷』离,张娴暮也不禁对自己产生深深的质疑。 原本,张娴暮还能真正的控制,可是,当叶钧一番话下来,他惊悚的发现,原来他早已不知不觉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害怕,他恐慌,他觉得很可能继续玩下去,就不是负债二十亿这么简单了。 叶钧似乎看出了张娴暮的心思,心下冷笑,现在他倒是乐得把钱借出去,却没想到正主倒没胆子接了。 真没想到,上辈子那闻名遐迩的妖孽,今朝会在自己面前暴『露』出那一丝软弱,尽管常人看不出来,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叶钧相信,如果张娴暮无法从这次失利所带出来的yīn影走出来,那么,他这辈子就玩完了,断然不会再有大成就。 对于是否扼杀一位安邦定国的治世良才,叶钧无悲无喜,他跟张娴暮关系还没到水火不容的程度,只是立场的不同罢了。说起来,张娴暮对他还有恩情,如果不是当初张娴暮的提醒,或许今时今rì还得跟孙凌斗法。 “我给你安排了酒店,听说你已经跟人借了三个亿,相信三五天之内,你还不需要钱。先回去想想吧,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你一旦决定好,在这上面签字,那么随时能把钱带走。” 叶钧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张娴暮的肩膀,就平静离去。 作为胜利者,叶钧并没有任何的兴奋,他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击垮张娴暮,完全是因为坎贝尔的支招,这头老狐狸稍稍提点,让叶钧茅塞顿开后就能产生这么大的效果,这让作为肇事者的叶钧也是狠狠惊了惊,越发觉得这些活了数十载的老狐狸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看来,张娴暮这小子若是走不出这道坎,这辈子估计就真完了。” 一个偏暗的包厢内,白文静盯着监控屏幕,望向一旁的刘懿文跟几个天海党青壮派的核心成员,“真没想到叶钧能把张娴暮弄成这副样子,尽管这里面有那个洋老外的功劳,但也不能否认叶钧确实占尽了天时、地利跟人和。” “懿文,干得不错,先是吸收叶钧进入天海党,然后力排众议捧他上位,这让长期被压着的我们终于占据了一次主动。”一个男人赞道。 “没错,就应该多吸收这种干劲十足的年轻人。”另一个男人也附和道。 “你认为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像叶钧这样崛起?”包厢内唯一的一个女人愕然。 这句话让在场人极为无语,仔细想想,还真就这么一回事,叶钧可是宝,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如此? 同时,在场人也相当庆幸,江陵的河坝问题,促使叶钧跟孙凌走上对立面,要不是孙凌是燕京党青少派负责人之一,叶钧也不会顶着压力进入天海党。 所以,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着太多太多的侥幸成分,可以很负责的说,如果没有孙凌这个因素,叶钧断然不会加入天海党,更不会破了这十年来天海党一切被动挨打的局面。 叶钧来到某酒店,轻轻敲响了某扇房门,可门还未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下意识撇过去,叶钧没吓到,倒是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因为一个满脸充满憎恨的女人,正高举着一条撵面棒子冲来。 是言溪溪。 言溪溪眸子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怨毒,似乎早就将叶钧当成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叶钧稍稍细想,就清楚言溪溪为何会刚见面就对他怒目相视,甚至不惜动起手来。 『摸』了『摸』鼻子,不理会已经快冲过来的言溪溪,暗道这女人八成已经对张娴暮动了感情,而且以往的刁蛮态度也让叶钧相当不满,他决定,趁着这次的机会,要好好治一治言溪溪。 “你想干什么!”叶钧装出副有些害怕的样子。 “打死你!”言溪溪咬牙切齿,当下狠狠骂了声,就抡起撵面杆子砸了过来。 铛! 叶钧脑袋重重承了一棒子,双目开始呈现斗鸡眼,然后就仿佛软泥似的摔倒在地。 “你!混蛋!你为什么不躲开!” 短暂的沉默后,言溪溪难以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叶钧,而恰巧这时候那扇房门被打开,谢莉尔惊慌失措的看着脚下的叶钧,又看了看手持撵面杆子的言溪溪,震惊道:“怎么回事!” 言溪溪惊醒过来,见谢莉尔正盯着她手中的撵面杆子,吓了一跳,忙不迭将这凶器丢掉,然后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跑。 等言溪溪逃离后,谢莉尔先是观察了叶钧好一阵子,然后伸出脚蹭了蹭,平静道:“人都走了,还装?” “我又没装,我是真挨了一棒子。”叶钧『揉』了『揉』脑门,干笑道:“麻烦美丽的谢莉尔小姐,去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可能要睡上三五天。” “三五天?”谢莉尔膛目结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叶钧还打算睡几天? 搞不懂叶钧心思的谢莉尔一阵腹诽,嘀咕几句后,就打电话给总台,交代几句后让他们过来把人弄走。 很快,好几个服务生风风火火跑来,之前已经调取过监控录像,看到叶钧被袭击的一幕,一个个吓了一跳,唯恐闹出人命。当然,也顺手打了电话,叫了救护车。 所有人都没想到,当天晚上席卷整个传媒的新闻,不再是关于这次的慰问活动,也不是南方与北方到底哪个更富态的争论,而是叶钧被袭击,现在正在住院接受治疗! 叶钧被袭? 听到这条信息后,只要跟叶钧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闻之『sè』变。 最先抵达医院探望的是谢莉尔,她搞不懂叶钧想要做什么,紧接着就是莫莹莹,之后是方文轩、邵成杰等人。 谢莉尔自始自终都没说什么,她只是饶有兴趣打量着莫莹莹,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基本都知道叶钧这次出国,回来后领了个关系极为暧昧极为靠谱的洋妞,所以对谢莉尔的态度好得不能再好。 至于莫莹莹,这关系就早已熟悉,当初刘懿文跟邵成杰被打得连他们亲爹亲妈都很难认出来,莫莹莹可是有着决定『xìng』的成份。 同一时间,远在江陵、南唐的人,一个个都坐不住了,杨婉大手一挥,直接调用杨家会内部的私人飞机,先是将江陵与叶钧有关的人全部叫上飞机,然后途径南唐,将叶钧的亲人也一并叫上,这才飞往天海市。 王三千可不相信叶钧就这么不经打,因为叶钧的请求,所以王三千这阵子一直守着没有回家的小璃跟小氺,对于这两个丫头,王三千打心眼里喜欢。对于老叶家的实力,也是有了一个比较靠谱的了解。 因为,坐在他身边的人,是叶扬昭。 叶扬昭跟王三千切磋过好几次,尽管都是点到即止,但每次切磋最起码也有上百招之多。两人听说叶钧被人一杆子敲昏后,都满脸不信,甭说他们,就连了解内情的叶扬升、董素宁、董文太等等,也是一个都不信。 上次叶钧在燕京被叶扬升一脚踢昏一个月,就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这次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叶钧又在装猫子,清楚叶钧很可能是打算布局。为了保证演戏的真实度,他们心照不宣的装出副极为紧张的样子。 甭说南方沸腾,就连北方也不安宁,在这节骨眼上,沈伯仁压根没想到叶钧竟然昏了,如果不是从张娴暮口中得知叶钧是真心实意要把钱借给他,他或许还会以为这是叶钧的缓兵之计。 为了这事,沈伯仁第二次找上白文静,尽管两人站在对立面,但事实上都没有交过手,沈伯仁清楚白文静的厉害,这差距就像是一个是彭飞,一个是叶钧。而沈伯仁有自知者明,所以态度很好,之前找白文静,无外乎是谈借钱的事,可这次,却是想跟白文静了解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得知是被言溪溪抡着撵面杆子砸到脑袋昏了过去,连医生都说目前叶钧的大门呈现深度昏『迷』的迹象,对于这个结论,甭说对叶钧知根知底的白文静哭笑不得,就连沈伯仁也极度无语。 这到底算哪门子事?当初叶钧要是这么不经打,早被孙凌给弄死了! 可现在,叶钧确确实实昏了过去,最关键的,就是叶钧曾在燕京昏睡了一个月。 莫非,旧病复发?没这么巧吧? 目前,这也只能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管是白文静,还是沈伯仁,在得知医院方面的诊断报告后,也只能把得出这个结论。 “五叔,这世上有没有能让人连续昏睡的功夫?”到了这份上,白文静也没底了。 五爷沉默了一会,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据说是有的,只是我没jiēchu过罢了。叶钧是不是学了这种功夫,目前还说不准,但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还是静观其变吧。”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小子以大局为重。”白文静遥望着窗外,沉声道:“现在,还不是跟那帮人正面较量的时候,他们隐忍不发这么多年,真要是想化解这场危机,断然不难。” “文静,你担心燕京党那边会出现异动?”五爷『露』出疑『惑』之『sè』,跟着白文静这么些年,对于燕京党跟天海党的对立关系,他比谁都懂。 “目前还说不准,看似己方占了绝对的主动,可对于那些人来说,不管叶钧这小子如何强势,都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即便偶尔能玩出一次让他们悚然动容的大手笔,可家家酒始终是家家酒。” 白文静叹了叹,缓缓道:“别人都当我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或者对燕京党看不上,可谁又能知道,十年前那个强势得不像话,又被圈内人误解为霎那光华的男人依然是燕京党独树一帜的标杆?” “那个号称帝陵的男人?”五爷悚然动容。 “没错,真要是『逼』得他们那帮人出手,那么,多年沉寂下来的燕京党青壮派,将极为恐怖!”白文静『露』出凝重之『sè』,“可别忘了,当时那句话,帝陵一出,谁与争锋?” 第七百七十六章 堵门! ()第七百七十六章 堵门!章节高速更新开始,更新字数为5247 帝陵一出,谁与争锋! 多么霸气?多么狂妄? 可是,对于这么一段话,沈伯仁服气,白文静服气,就连曾在紫禁城下一副天王老子的胡安禄,就算不承认,也会撇过头冷冷哼一哼! 这足以说明,这个号称帝陵的男人,有多么恐怖! 十年前,这个男人彗星般崛起,以坏规矩的年龄破格进入燕京党青壮派,然后,以惊人的能力,给予天海党沉重的一连串打击! 当年他对天海党的伤害,就与今时今rì叶钧对燕京党青少派的伤害一模yiyàng!可是,叶钧只是将屠刀伸到燕京党的青少派而已,而这个号称帝陵的男人,却杀得天海党青壮派人心惶惶! 白文静依稀记得,当年,就是这个号称帝陵的男人,将天海党的负责人气得吐血身亡,而他也在那个年代应运而起,接替了天海党负责人的椅 子。 当时的他,就跟现如今的张娴暮yiyàng临危受命,也同样还以颜『sè』。可是,依然狼狈不堪,差点沦陷。 最后,燕京的老爷子们看不过眼,认为继续放任帝陵,很可能会让天海党一蹶不振,彻底破坏平衡。所以,他们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彻底镇压帝陵这个妖孽! 直到今rì,老一辈人都不敢将帝陵放出来,以帝陵的年纪,到现在,依然不能踏入仕途,就是担心帝陵过激的行为不仅会严重影响局势的稳定,甚至放到一些特别的部门,还可能衍生国与国之间的争端! 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在帝陵面前敢自称愤青,因为敢揣着定时炸弹往靖国神社,打算一口气炸掉那鬼地方的狂人还险些得手,就知道帝陵这人有多么偏激。要不是当初老爷子们洞彻了帝陵的心思,提前做好部署将帝陵给拦住,那么,靖国神社那地方,十年前就应该在整修阶段。 当然,帝陵偏激,可以理解为年少轻狂,可没人会否认帝陵满腹经纶的治国才华,堪称国士无双! 这十年已过,帝陵不再年少,是否已经拥有了老一辈人的内敛隐忍,没人懂。但能在十年内迅速沉落,甚至于圈内人都快忘记了这个给天海党造成巨大损失的狂人,足以让白文静无法揣度今时今rì的帝陵! 帝陵,是白文静胸口里的一道坎,他承认迈不过,因为随着时间的沉淀,他不断的进步,不断的拥有着老一辈人的处事圆滑,那么帝陵,一定也有! 一个懂得运筹帷幄,恰恰还懂得权衡利弊得失再谋而后动的帝陵,对任何作为他敌人的人或者组织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一场噩梦! 所以,为了不至于将帝陵给刺激出来,白文静只能做甩手掌柜,他担心一旦强势,京城老爷子们会渐渐将帝陵给放出来。他代表的是整个燕京党,不是叶钧所领衔的青少派,叶钧不管闹得再大,也不会动摇一个党派的根基,可若是他出手,那么,就没这么简单了。 窥破了这一层道理,白文静不敢『乱』来,所以只能寄情于山水,游走于各大名胜古迹,图谋的,也只是让京城老爷子们降低对他的提防。 但自始自终,白文静都时刻谨记着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天海党能够逐渐恢复过来。 因为现如今的天海党,依然没有能从十年前帝陵的打击中恢复,即便叶钧领衔天海党青少派一步步走向顶点,依然如rì中天,可是,这代表不了青壮派乃至整个燕京党。 “真是够气愤的,这小子到底心里面想什么?” 匆匆赶来的叶扬升一阵愕然,先是扫了眼莫莹莹,然后又古怪的看着谢莉尔,心里面有些无奈,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太不靠谱了。 苏文羽、郭晓雨、白冰齐聚一堂,据说杨静很快就会赶来,彼此间都没有说话,但不代表就不想搞明白叶钧跟这两个女人的关系。 莫莹莹似乎早有了准备,只是推说是因为工作原因,打算对叶钧的情况进行实时的报道,这让苏文羽、白冰心里面好受了一些。 反观谢莉尔,从始至终就压根没澄清过与叶钧的关系,一旁那些深知内情的天海党成员,一个个都捂着嘴走到角落里,不断分析着这次叶钧会不会被这些个漂亮的女人给拆了骨头。 当然,在方文轩跟刘懿文的三令五申下,他们都没敢『乱』嚼舌头。 “这个女人说她是小钧的秘书,我刚刚跟她说了一回话,是地地道道的美籍。”郭晓雨好奇的望着谢莉尔,“她好厉害,华文说得很标准,据说还懂得十几个国家的语言,还拿了三个博士学位,真是厉害。” “她真说是小钧秘书?”苏文羽有些意外,但还是笑道:“好了,没事,咱们别管她。” 白冰一直竖着耳朵听,听到是叶钧的秘书后,整张脸就渐渐不好看起来,这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漂漂亮亮的秘书,很难不让人怀疑这秘书跟老板是不是拥有着一些不简单的私人关系。 当然,白冰也惊讶谢莉尔掌握了这么多门语言,还拥有三个博士学位的身份。 不过,她识大体,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她只是不冷不热看着另一个女人,一个她关注了好一阵子的女人,王霜。 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副叶家儿媳『妇』的身份,尽管两人没有正面交锋过,但白冰很不爽王霜。 苏文羽跟郭晓雨况且都不敢摆着这种姿态,就连她自个,都还没这胆子摆谱,只是顺着长辈的意思。 可王霜明显不yiyàng,三天两头就来董家,拉着董尚玉跟董尚香,一副亲姐妹的样子,还时不时对着董文太撒娇,这让白冰很不好受,一度感觉她在董家是多余的。 或许,已经全身心融入董家的白冰,早已将董家视作她私人的领域,以往白冰不会产生这种情绪,即便得知叶钧在外面跟王霜不清不楚,但白冰依然会选择容忍。 可王霜却无形中触犯了白冰的底线,一副打算鸠占鹊巢的架势,这给予白冰的刺激可想而知。 可偏偏王霜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对于白冰那明着暗着的眼神,也视而不见。白冰可不相信她做得这么明显这王霜还浑然不知,这明摆着就是装傻,所以,白冰对王霜的成见很大。 叶钧或许压根没想到他装昏这一次闹出多大的动静,如果知道将明的暗的这些与他纠缠不清的女人全部惊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之前的考虑不周。 也正是因为这么多女人齐聚,所以白文静跟刘懿文都吃不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如果叶钧是打算演戏,也不应该把自己搭进去吧? 现在谁都看出来了,一旦让叶钧这些女人发生激情的碰撞,那么绝对会上演一场惊世骇俗的女权争夺战! … 砰! “丫的!开门!信不信老子拿火箭筒炸了你家的破门?” 一道咆哮声震耳yù聋,不远处促足观望的天海党青少派成员,一个个捂着嘴偷笑,暗道终于是把这煞星给引来了。 “哟呵,怎么?敢把事情做绝,你丫的就不敢开门了?信不信我现在往你家门口砸汽油瓶,然后一把火给你点燃去?”咆哮声还在继续,丝毫没有收敛的迹象。 “董蛮子,你敢!” 大宅里面,终于传出声音,语气有些畏惧,似乎底气不足。 董尚舒冷笑一声,当下狠狠就一脚踹了过去,再次传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开门!姓言的,你这婊子敢做不敢当,是不是?”董尚舒指着不远处一辆jǐng车,吼道:“jǐng察要进来把你带走,我拦住,就是因为我想跟你单独谈谈,你如果不识趣,我保证让jǐng察把你给带走!” “哼!我宁可去jǐng察局,也不跟你这蛮子谈话,你不配!” “我呸!你才不呸!” 听到言溪溪佯装镇定的声音,董尚舒一口痰吐了出去,冷笑道:“好呀,我现在就走,你老老实实上jǐng车,别『逼』我!” 董尚舒还真的很配合的走了,站在大宅的栅栏外面,一副得瑟的样子。 那两个jǐng察原本也不想搀和言家的事情,可事情闹得太大了,面对着天海党那次纨袴膏粱的要挟,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言小姐,开开门,我们是总局的。” “不见!我谁也不见!” 言溪溪忽然吼了句,就不吭声了,她原本说的就是气话,根本没想到董尚舒还真就退了出去。 现在,她很后悔为什么突然找叶钧的麻烦,还把叶钧给打伤了。当然,这绝不是出于内疚,而是害怕! 言溪溪一直在意的就是叶钧在天海市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从始至终对于叶钧作为全国名人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冒,甚至还下意识的不去想叶钧这些身份。在言溪溪眼里面,叶钧就跟她yiyàng,只是叶钧竞选的时候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所以导致她出局了。 可是,直到看了漫天的报导,言溪溪终于怕了! 对于言溪溪的出尔反尔,董尚舒一副早知道你会耍赖的样子,当下指着大宅里面亮着灯的窗户,吼道:“姓言的,老子今天就不相信你敢耍赖,不然,从今往后,老子就把这里给彻底封了!要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言溪溪气得发抖,可又不敢继续反驳,她唯恐董尚舒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董尚舒在言溪溪心目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偏偏这恶棍还是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账! 着急之际,言溪溪想到了一个男人,她忙不迭给这个男人打电话,被告知这个男人已经到了天海市,又通过朋友关系,这才辗转着得到了这个男人酒店的联系电话。 “娴暮,你是不是在天海市?快来我家,我被董尚舒那头疯狗给堵门了,我好怕。” 听到张娴暮那充满着磁『xìng』的嗓门,言溪溪就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叶钧,是你打的?” “恩,那混蛋就该打,谁让他陷害你。”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你家。” 张娴暮语气出奇的平静,放下电话后,朝杨天赐点了点头,然后孤身离去。 … “姓董的,你这疯狗,待会自然有人会帮我收拾你!”言溪溪似乎有了底气,还打开窗户,指着董尚舒呵斥道:“你有种别跑!” “好呀!”董尚舒抡起一根棒球棍,拖着地面走了好几米,不断摩擦着飒飒飒的声音,“我哪也不走,你放心,我倒要看看,这天海市甚至整个京华,除了你爹妈,有谁还敢保你!” “你们都看见了,这是恐吓!你们还不把他抓起来!”言溪溪『露』出惧『sè』,唯恐董尚舒往张娴暮头上来一棒子,恰巧就看见蹲地上抽烟的两个jǐng察。 “言小姐,你还是先跟我们回jǐng局一趟吧,别让我们难做,好不好?”这两个jǐng察也是无辜,头皮发麻的看着言溪溪。 “你有没有搞错,这混蛋当着面恐吓我,你们就不担心他故意伤人甚至杀人吗?”言溪溪理直气壮道。 “肤浅的婊子!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打了我表弟,你已经涉及故意伤害罪,如果我表弟出事,那你就是故意杀人罪!”董尚舒冷笑连连,指着明显吓怕了的言溪溪,咆哮道:“既然你打算扯皮囊,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些事给捅到媒体去,你给老子等着,我这就打电话叫记者过来采访你!” 说完,董尚舒狠狠瞪了眼试图过来劝慰的两个jǐng察,吼道:“你们少管闲事,她既然冥顽不灵,老子也不客气,搞得她身败名裂!她准备这辈子都别见人吧!” 第七百七十七章 冷淡 ()言溪溪又怒又怕,董尚舒放出这么一句话,甭说她,就连那些捂着嘴笑的青少派成员,也是惊愕不已。 脑子只要不坏的,就知道一旦董尚舒把这事抖出来,还公开于众,那么面临的将会是普天下人的唾骂! 现如今,不说北方,单说南方诸省,叶钧的名号隐隐已经跟大善人齐肩,动用十几个亿捐赠,这换来的可不仅仅只是社会人士的赞誉,还有那种几乎盲目的信服! 这人情冷暖的社会里,有几个愿意掏家底抚慰那些穷苦百姓?叶钧是好人,至少老百姓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他不是那种为富不仁的坏蛋,是一个愿意将钱拿出来捐赠的善人。 尽管也会有一部分人骂叶钧是傻子,把这么多钱捐出来还不如给他们做买卖,又或者过上纸醉金迷的好rì子,但这些人几乎都是出于嫉妒心理,也只敢私底下说说。. . 如果让人知道是言溪溪所为,恐怕这看似宁静的别墅区,将会人满为患,甚至于闹最* 后,言溪溪还可能被逼出京华这片故土。到时候,面对漫天的咒骂,不仅是她无颜见乡亲父老,甚至于被媒体掘出身世背景,那么整个言家都会面临庞大的社会压力! 这一刻,言溪溪怕了,因为她知道,董尚舒这家伙就是个敢把事情做绝的混蛋,她也愿意相信,董尚舒绝不是恐吓她! 正当言溪溪惊慌失措喊着‘不要’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董少,事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何必呢?” “张娴暮?”董尚舒冷笑连连,并不意外张娴暮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你想要做和事佬吗?” “我姐姐很久没回家了,她近来可好?”张娴暮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娴暮!” 言溪溪惊喜莫名,这一刻,她像是被幸福包裹的小女人一般,满脸柔情,还流出幸福的泪痕,满心的委屈也渐渐化开。 张娴暮瞥了眼窗台上的言溪溪,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董尚舒。 “你是打算用你姐来压我了?”董尚舒yīn沉道,一想到张娴敏,他脸sè不太好看。 “没有,只是问问而已。”张娴暮摇头,算是否认,但董尚舒可不觉得张娴暮若是想知道自家姐姐的近况,需要问他这么一个外人。 “好,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我也不把事情做绝,但她得老老实实跟我表弟道个歉。” “你做梦!” 董尚舒话音刚落,言溪溪就竖起眉梢,狠狠瞪了眼董尚舒。 或许是由于张娴暮在场,她渐渐有恃无恐,加上董尚舒松口,觉得对方心有忌惮,也渐渐将满心的委屈给释放出来。 张娴暮不经意皱了皱眉,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言溪溪,这才笑道:“不管怎么说,打了人都是不对的,等叶少醒来,说声对不起,也没什么。” 言溪溪原本不乐意,可自作聪明的转念一想,以为这是张娴暮想让她玩一玩缓兵之计,先把董尚舒给撵走,顿时哼了哼,算是答应下来。 “好,姓言的,你记得,可千万别给我整幺蛾子,不然,我让你名动京华!”董尚舒指着言溪溪,然后一溜手,将棒球杆给扔到地上,冷笑连连靠着汽车。 张娴暮再次看了言溪溪,然后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开。 “娴暮,你别走,我怕。”言溪溪很明显想邀请张娴暮进她家里面。 张娴暮摇摇头,说了声还有事,就不再逗留。 言溪溪本能察觉到张娴暮的冷淡,不明所以,似乎不相信张娴暮会做出这么决绝的行为,当下俏脸也有些苍白。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张娴暮的目光里没有了以往的热情,有的,只是淡淡的冰冷,尽管只是惊鸿一瞥,但刚才那说走就走的冷淡,即便面对她的邀请也没有多说二话,这结合起来,由不得言溪溪胡思乱想。 “怎么?吃惊了?” 董尚舒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场面,嗤笑道:“估计你还不知道张娴暮这小子为什么会来天海市吧?” “不是因为我…”言溪溪想说,却瞧见董尚舒脸上的嘲讽味更浓,说不下去。 “你还真是够天真的,为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董尚舒一副yīn阳怪气的笑容,嗤笑道:“这张娴暮傻啦吧唧搞个基金会,没动用那些资金的资格也就罢了,还偏偏想跟我表弟砸钱,真是不知死活。” “你胡说!你才傻啦吧唧,你再胡言乱语,我跟你没完!”言溪溪岂能容许董尚舒当着她的面侮辱张娴暮? “他不傻?他不傻会跑来跟我表弟借二十亿?丫的,说起来我都觉得小钧有点犯二,干嘛借给这傻逼?没钱摆什么阔?他有钱还吗?” 丝毫不理会言溪溪愤怒的俏脸,董尚舒忽然开怀大笑,幸灾乐祸道:“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把我表弟给一棒子打昏,说不准现在张娴暮就已经带着那二十亿跑了,哈哈,说起来,我还真应该感谢你,没让我表弟往火坑里跳!” “你胡说八道!不就二十亿吗?你以为谁都那么吝啬?要借二十亿,娴暮有的是办法!”言溪溪恼羞成怒道。 “哟?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搞明白,这是二十亿,不是二十万二百万二千万,说得轻松,张娴暮如果能借来二十亿,他会像条狗一样跑到天海找小钧开这口?” 董尚舒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伸出条手指,对着言溪溪摇晃道:“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这一点错都没有,说借二十亿就二十亿,你要搞清楚这二十亿是拿出去广施恩泽的,不是用来投资的,这明摆着是送钱,让自个背负二十亿的债,真是大善人呀!” 董尚舒说到这,一旁的几个青少派成员也是啧啧称奇,说着些张娴暮真有钱有魄力,宁可自己背二十亿的债务也要让别人过上好rì子,还真特么的是个十世修来的大善人之类的话。 直到这一刻,言溪溪才醒悟过来,如果是借钱投资或是周转,可以跟银行开口,也可以找很多有钱人开口。可是,借二十亿却是无条件的把这钱送出去,根本就没有回收这一条,如果张娴暮真这么做,那就是他借二十亿让别人富起来,而自个却成了天大的穷苦老百姓,真欠这么多钱,正常人都会选择自杀! 更何况,张娴暮没有资产抵押,而他这二十亿摆明了是送人的,银行不会借,有钱人就算借也只会借几万十几万,就当送钱做人情。 可是,这是二十亿呀!言溪溪自问都没魄力也没能力借这么多!因为真把二十亿借出去,整个言家可能就要元气大伤! 现如今,除了富豪榜上有数的几个人意外,谁有这么多闲钱,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收回来,还要往外借? 这一刻,言溪溪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张娴暮会对她态度这么冷淡,她惨笑连连,她意识到是她的原因,让叶钧昏迷,进而彻底导致张娴暮无法从叶钧身上获得二十亿的借款。 “我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我拖累了他!”言溪溪惨笑着爬上窗户。 “你想干什么?”董尚舒看出苗头,感觉不对劲,忙喝道。 言溪溪没有说话,双目中似乎有了一丝坚定,这让董尚舒吓得尖叫连连,当下忙喊道:“你别胡思乱想,老子今晚过来,不是看你寻死觅活的,你要想死,是不是也应该先把张娴暮的困境给摆平?到时候,你没有遗憾了,而我又不在场,你就算是跳黄浦江,我也管不住。” 言溪溪眸子微亮,痴痴道:“对,我不应该带着遗憾愧疚死去,我要帮他。” 等窗户关上后,灯灭掉后,董尚舒才暗暗松了口气,当下挥手,朝那几个紧张兮兮的天海党成员喊道:“你们去把跟她关系不错的几个人叫来,先稳住她,这小妞如果真跳楼了,小钧的计划可就真的失控了!” “明白!” “明白!” … 董尚舒没有走,他担心出意外,所以守在这里,那两个jǐng察也没敢走,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大事。 尤其是,现在言溪溪已经有了自杀的心思,如果言家的掌上明珠真死在他们面前,恐怕面临上级处分都还是好的结果。所以,他们表现得明显比董尚舒还要紧张。 要不是董尚舒一个劲叮嘱他们别妄动,导致言溪溪情绪产生波动,说不准早就破门而入了。 好一会,许多人都来了,包括言家的人,言家人有钥匙,随便就打开了门,等急急忙忙进入后,发现言溪溪满脸泪痕在床上酣睡,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丫的,老爷子,你甭用这眼神看我,我浑身不自在。”面对言家的老爷子,董尚舒大手一挥,“我不管你们跟小钧到底有什么协议,我也承认今晚是故意来惩罚惩罚你们家的掌上明珠,不过,她如果真想不开,也得把责任算在张娴暮身上,跟我八竿子都打不着!” 董尚舒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在言家人气得牙痒痒的目光下,直接打开车门,“还有,我可是把言溪溪完完整整还给你们了,她rì后出什么事,可别赖我头上。我承认我这人嘴里缺德,但说得也是实话,张娴暮那小子就是个天xìng凉薄的人,让言溪溪跟着他,也只是飞蛾扑火。” 看着董尚舒开车扬长离去,不少言家人尽管满脸恼怒,但也没办法,南唐尚书可不仅仅是在上南省扬名,在整个南方,都是恶棍的代名词。 当然,他们也仔仔细细回味着董尚舒临走前对张娴暮的评价,一时间,心里面也存了很多心思。 “董爷就是牛人,我等佩服,愣是说得言家人不敢吭声!”两个天海党成员朝着开车的董尚舒竖起大拇指。 “甭说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们,小钧真是挨了一棒子就昏过去了?”董尚舒皱眉道。 “千真万确,医生说可能会出现脑震荡,我们也说不准。” “是吗?” 董尚舒满脸怀疑,他早就清楚叶钧不简单,尤其是老叶家人出现后,又从董文太嘴里了解到一些秘辛,他并不认为叶钧会这么不经打。 想当初,单街肢解三十余人,前往美利坚手起刀落斩掉一名帮派大佬,之后领人突袭烟丝加工厂,一幕幕都代表着叶钧断然不会不经打。 言溪溪能够在叶钧身上留下痕迹,董尚舒都觉得这是奇迹。所以,越想越糊涂的董尚舒也不觉得叶钧会受伤。 可是,这次的动静实在太大,闹得举国皆知,连带着叶钧身边的女人也一个个陆续登场百花齐放,董尚舒不由嘀咕道:“小钧,你这未免也做得太夸张了吧?真不留一点余地吗?你到底打算玩什么花样?” 第七百七十八章 张娴暮的试探 ()PS:感谢‘晨曦V’、‘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 叶钧昏迷不醒,这给旁人造成了很多的心里悬念。 被砸头,但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即便抡着根撵面杆子,又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过,昏了就是昏了,相比较叶钧何时醒来,老百姓更关心下狠手的女孩子与叶钧到底是什么关系? 始乱终弃?还是感情上的纠缠不清?又或者是叶钧强行使坏? 反正,男人跟女人一旦爆发出战争,绝对是能让人浮想联翩的香艳场面,而且那家酒店的服务生说漏嘴,扬言在监控室里看出的女孩子很漂亮,身材很棒,这更让人对类似的花边新闻深信不疑。 而作为受害者的叶钧,又或者肇事者的言溪溪,都没有出面澄清,一个躺在监护室里,另一个被言家rì夜看守着,根本无法跟外界产生接触。即便有这种机会,相信两位当事人也没这心思去澄清什么。.. 许多人心{ 里着急,他们对叶钧何时醒来忧心忡忡,可最着急的人,莫过于是张娴暮。 没有叶钧,就代表着张娴暮无法成功借到二十亿现金,眼看着那三亿元的借款所剩无几,张娴暮就差白了头,连杨天赐都掏出两千万给张娴暮周转,可想而知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不妙。 沈伯仁安抚张娴暮,两次通话,这位燕京党的负责人已经隐隐感受到张娴暮内心的疲惫,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退缩感。事后想想,将心比心,沈伯仁也没这种气魄做出类似的决定,更别提还处在打磨阶段的张娴暮。 二十亿的负债就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每天压得张娴暮喘不过气,尽管现在他还没有借到二十亿,但心里面,已经将自己当作欠了一屁股债的杞人。 … 一处小溪,两道身影正坐在溪边喝茶下棋,其中一道身影约有七八十来岁,皮肤干皱,鬓角白茫,就仿佛那三尺白雪一般,映shè着老人阅尽沧桑品尽冷暖。 另一道身影,四十来岁,双目如炬,英气逼人,即便而立已过,但那股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枭雄气概始终未能淡化。 这是一个化龙池中惊风雨的男人,自然而然的气质实在太过特殊,任何一个人若能身处其中,都不会吝啬于对这个男人的评价。 若说沈伯仁、白文静是一头獠牙利爪齐开的猛虎,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头蛰伏在盘渊的巨龙! “好棋,很多年了,终于还是下到这一步了。”老人轻抚着一旁冒出头来的黄皮狗。 “安老,这么说,我该入世了?”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璀璨,但很快淡化。 老人未曾回答,一双并不浑浊的眼睛依然凝视着身前的棋盘,划手为道,一枚黑子jīng准的呈现其中。 顿时,原本看似一盘绝路的死棋忽然吉凶难测,这一手堪称化腐朽为神奇的妙棋,让男人不禁皱眉。 “还早,还早,该来的,会来,急不得,急不得。” 似乎早就预料到男人会深陷其中,无暇去理会外界,老人低声感慨了一下,只有他一人听得清楚。 北方,这两天不少困难家庭都得到了抚慰,尽管在待遇上,确实能跟南方齐肩,甚至隐隐盖过一头。可是,人们细细品味下来,却惊讶的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在气势上以及速度上,没有南方那么彻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缺乏一种底气。 燕京党也是焦头烂额,那三个亿外加几千万,注定他们不能像叶钧那样大手一挥长驱直入,他们只能每天盯着那用一次就少很多的资金,异常拮据。 不是他们不想一鼓作气奠定胜局,而是陷入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没有钱,寸步难行,想要玩出南方那种气魄,简直就是笑话。 “言溪溪这女人还真是祸害,要不是她鼓动张娴暮跟着搀和,咱们也不用花这么多的冤枉钱。这也就罢了,没钱,可以借,还偏偏有人愿借,可人家答应借给咱们了,这言溪溪却无端端给叶钧来这么一下,不明摆着让咱们入坑,又给咱们添乱吗?” “就是,我早就听说言溪溪不怎么招人待见,被天海党给踢出来后,厚着脸皮想进咱们这里,真不要脸。” “要我看,根本就不是这意思,我总觉得言溪溪是叶钧放到咱们这边的暗哨,专门在关键时候扯后腿!” “没错,等张娴暮回来,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类似的非议不绝于耳,即便是那些真心拥戴张娴暮的人,这时候也不再同气连枝。 这并不是质疑张娴暮的能力,又或者有了新的想法,而是不满言溪溪这个女人。 自古红颜多祸水,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他们心目中,张娴暮现在就是个被狐狸jīng勾了魂的烂泥巴,再也不复以往那种舍我其谁的王者形象。 当然,也有诸如像杨天赐那种真心跟在张娴暮身边的死忠,他们将燕京的情况都告诉了张娴暮。 这位原本正值意气风发的妖孽,对于燕京党内部不和谐的呼声,并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要不是沈伯仁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慰安抚,他很可能就卸下担子。 当然,沈伯仁说得对,在困难来临之际选择逃避,那么这辈子永远抬不起头来,永不可能在这条路走远。而张娴暮,对沈伯仁的看法深以为然。 张娴暮不希望在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甚至闭眼离世的那一刻心生后悔,他目光不再迷茫,渐渐坚毅,他不懂叶钧这一手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但他知道,他应该去做些什么。 “停下!他还没醒来。”董尚舒脸sè很不好看,对于张娴暮的冒昧探访,他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张娴暮并不在意,指了指不远处朝这边走来的张娴敏,笑道:“我是来看我姐的。” 下意识瞥了眼,董尚舒打了个冷颤,因为这看见董家魔女董尚香叉着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忙不迭闪开,冷声道:“jǐng告你,别耍花样,不然,就算是今年逃难到国外,我也非弄得你身残志缺!” 对于董尚舒的jǐng告,张娴暮只是笑了笑,然后就迎向满脸惊喜的张娴敏。 刘懿文很意外张娴暮会亲自过来,不过仔细想想,倒也符合常理,估摸着此刻张娴暮早已对那二十亿望眼yù穿,尤其是能够贷款出去的正主正躺在不远处的病房里,张娴暮出现在此,其心昭然若揭。 感受到四周极大的敌视味,张娴暮不以为意,这些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如果能够客客气气甚至兴高采烈欢迎他,那才是一件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早已有过一番觉悟。 “阿姨,叶钧他没事吧?” 被问及的董素宁起初还有些困惑,但张娴敏解释后,就轻笑道:“不知道,医生说可能近期会醒来,不过说不准会躺多少天,尽管没大碍,但也希望别像上次一样一睡就是整整一个月。” 听着董素宁这话,张娴暮嘴角不经意抽了抽,他最担心的就是像上次一样,即便不似一个月那般漫长,但半个月甚至一个星期,都足以让张娴暮休克。 丫的你是瓷器呀!随便碰一碰就能吓出人命出来? 张娴暮差点就想对着叶钧狠狠骂上一句,但表面却由衷道:“我相信叶钧很快就会醒来。” “你当然愿意相信了,换作以往,估摸着巴不得小钧多睡一阵子,甚至睡一觉就醒不过来了。” “尚舒!怎么说话的!” 一旁的董素言耸了耸眉梢,指着董尚舒就打算来一巴掌,就连胡珍也是狠狠瞪着董尚舒,一副你再敢乱嚼舌头就发配边疆的味道,吓得董尚舒浑身发颤。 “丫的,现在跑来借钱了就跟个孙子一样,还特么的身上有晦气,谁沾谁倒霉。”董尚舒不敢乱说话,转身就走,唯恐董素言真大庭广众朝他脸左右开弓。 “尚舒这孩子就喜欢胡言乱语,你别在意。”董素宁轻笑一声,招招手,笑道:“晓雨,过来一下。” 郭晓雨忙不迭走来,等亲昵的坐在董素宁身边后,董素宁才平静道:“娴暮,我不知道小钧跟你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这两天我也听到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知道你现在急用钱,而小钧也答应过你。所以,待会我让晓雨去基金会的财务处整理一下,然后贷二十亿给你。” 说到二十亿,就连董素宁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她不敢说借,也不敢说给,只能用贷。 二十亿呀! 这几乎等同于一家华阳集团!等同于她十几年的奋斗! 尽管她不明白叶钧为何敢借出这么多钱,更不明白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是否用偿还的能力,但说出去的话,就得说到做到。 甭说董素宁,就连一旁的人,无不嘴角微抽,二十亿,这还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人家借钱都是有东西抵押,叶钧却连抵押的东西都不要,明码标价就把这么一大笔钱借出去了,这孩子疯了吗? 就连钟正华跟华玲茳,也是这么认为的。 “阿姨,钱我不能要。”张娴暮摇摇头,平静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钱,而且,我也想说,钱的事情,我另外想办法,如果不是叶钧亲自借给我,钱,我不能收。” “哟呵,还挺有骨气的嘛。”董尚舒在不远处听到这话,yīn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却被董素言跟董尚香狠狠瞪了眼,不敢再乱说话。 “哥哥什么时候醒呀。” 这时候,小璃跟小氺也凑了过来,董素宁微笑着抚摸着这俩丫头的脑袋,然后笑道:“行,不过你别跟阿姨客气,也别觉得有任何的内疚,我知道这与你没一点关系。” “谢谢阿姨。”张娴暮点头道。 张娴暮这次来,无非是来验证一下叶钧这到底是在布局,还是真正挨揍了。 验证的结果让张娴暮心生无奈,倒不是针对叶钧,而是言溪溪。尽管言溪溪的出发点是替他着想,但也误了他的事。 张娴暮来之前就预料到,董素宁肯定会把钱借给他,如果是演戏,他会毫不客气接受。但如果是真的,他断然没脸要这钱。 从旁人冷漠的态度,还有听到二十亿那嘴角的抽搐,以及许多人忧心忡忡的神sè,张娴暮初步判断出这断然不会是演戏那么简单。紧接着,他观察到了叶钧的女人,这漫步花丛攒下来的底蕴也让张娴暮为之侧目,实在没想到叶钧泡妞这么有一手。 可就是这一手,让张娴暮有些无奈,因为他清楚叶钧若是想演戏,就绝不会让他的女人齐聚一堂,这是玩火,如果不小心,是会把自个给烧死的! 第七百七十九章 危局 ()张娴暮一直在强撑着,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一连五天,他通过杨天赐、江正等一批死忠,愣是借到了五个亿,就连言家老爷子,也借给他五千万。 靠着这五个亿,张娴暮终于扛到了叶钧醒来的这一天。 听说叶钧清醒过来,张娴暮长出一口气,他这五天度rì如年,很清楚若是等钱全部玩完了,叶钧依然没醒来,那么,他八成会垮掉,会彻底放弃。 不说张娴暮松了口气,燕京党内部不少人,也是长出一口气。 沈伯仁自然不会任由张娴暮彻底玩完,大不了真到了时不待我的那一刻,他会直接出手,给张娴暮借来一批钱,他绝不会让张娴暮就这么不明不白垮掉。 另一边,言溪溪也是松了口气,她现在确实怕了,倒不是担心叶钧出问题,而是担心家人不允许她出门,甚至背井离乡,永远见不到张娴暮。.. 如果不是她以死明志,言家绝不会掏出五千万借出去,但也正是这。 五千万,让言家许多人都对燕京党敬而远之,尽管表面上没展现出来,但言家人都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那就是无法带给言家利益的所谓盟友,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回想以往跟天海党保持亲密关系时的无往不利,这阵子言家确实在各方面饱受拘谨,尽管没吃什么亏,但做起事来,也是畏首畏脚,再也没有以往那种长驱直入的气概。 看着家族内部不和谐的气氛越来越浓郁,言家老爷子倒是一脸的不在意,别人不清楚这是演戏,他可是一清二楚。在取舍上,且不说汪国江、钟正华、董文太、胡庸chūn等这一批老友,单说这基业处在天海市,言家就压根不可能跟燕京党扯上关联。 只不过,言溪溪以及言家其他人被蒙在鼓里,加上天海党一部分成员的胡闹,彻底麻痹住了张娴暮,这才得以一步步挖坑。 “醒了就好。” 在等待一批接着一批的人出入后,张娴暮终于能够单独跟叶钧见面。 “看你的样子,似乎憔悴了不少。”叶钧满脸郁闷,如果他昏迷之前知道会有这么多女人往里钻,打死他都不会演这无聊戏。 好在,身体的经络在系统的帮助下,终于处于稳定状态,驭气也能运用不少,这对他接下来的行动相当重要。 “只是憔悴吗?说句玩笑话,你如果再不醒,我可真就要跳楼了。”张娴暮确实憔悴,一个人被压力压了这么多天,如果还能够挺直腰杆子,确实是一种奇迹。这与定力无关,因为面对危局的时候,明知道是九死一生,那么没几个人还能装作无所谓。 “好了,刚才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钱了,只不过,我很纳闷你到底打不打算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叶钧笑道。 “你就真不介意?我可不敢保证能把这债给还了。”张娴暮不答反问。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能找到你。”叶钧一脸无所谓,反正当初白文静就算准了张娴暮压根没钱还。 “要不,我把兴邦电器城抵押给你,怎么样?”张娴暮说完,死死盯着叶钧的神sè。 叶钧承认,这一刻他沉不住气,脸sè出现了一些不屑,即便很快消失,但却让张娴暮心脏狠狠抽了抽。 张娴暮清楚,叶钧脸上的那抹不屑,绝不是看不起兴邦电器城,而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就像是他拿出一个将死的动物充当百年寿一般。 莫非?兴邦电器城会玩完?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张娴暮心下顿时有些失衡,叶钧却摆手道:“不必客气,兴邦电器城是你的产业,我还指望它给你赚钱,然后还给我。” 张娴暮压根不相信叶钧此刻表现出来的大度跟无所谓是佯装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叶钧确确实实没把兴邦电器城当回事,这一刻,张娴暮没底了。 “除了签署那些协议,就没其他的法子了?”张娴暮不死心道。 “是不是做不了主?其实我琢磨着也是,这些协议与你关系不大,因为就算你同意,估摸着天海党内部也不会赞成,我知道你很为难。”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态度让张娴暮极为意外,正如叶钧说的那样,那份协议根本就是霸王条款,是把人往绝路上带的。张娴暮相信,即便他答应下来,恐怕这些霸王条款一旦出现在燕京党青少派会议室的桌面上,一定会遭到大部分人的抵触。 尤其,现在他在青少派的声威每况愈下,许多人巴不得看他倒霉,好踩着他上位。 “钱我先借给你,张娴暮,我也不指望你很快还给我,我给你一个时间。”叶钧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年内,不管我做什么事,只要与燕京党不冲突,你不准再给我背后使小辫子。还有,之前那份我跟孙凌签署的协议,得再次摆上桌面,定于年后进行双方第一次正式洽谈。最后一条,把你内部的问题都给我处理干净,攘外必先安内,这次你输在根基不够,我给你机会,在你肃清所有隐患后,咱们来一场公平对决!” “对决?”张娴暮很意外叶钧会如此好说话,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当然不会客气,我只想知道,彩头是什么。” “我赢了,你退出燕京党,从此不准再掺合两党之间的事。”叶钧一字一顿道。 “那你输了呢?”张娴暮满脸平静。 “我不会输,至少现在不会,等你肃清了燕京党内部,你再开筹码。” “痛快!就这么决定!” 张娴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正如叶钧所说,这一次,张娴暮确实输在根基不牢,他是中途上位,沿用的班底大多是孙凌留下来的,这群人当中不少都幻想着孙凌有朝一rì醒来。 而且,若是根基牢固,他一开口,二十亿绝对能够贷得出来,即便之前已经借了整整八个亿! 钱,对于实权者来说,压根不是问题。可是,张娴暮之所以为钱而忧,正是因为号召力跟影响力还不够,尤其是内部许多真正说得上话的人,几乎都是孙凌的班底,而这些人当中,在孙凌不在的时候,直接听命于孟岩,对张娴暮的吩咐也只是表面上的阳奉yīn违。 所以,可以预料,一旦解决完这次的事情后,燕京党内部,会出现多么恐怕的大洗牌! 张娴暮肯定会利用他铁血的手段,血腥清洗那些对他阳奉yīn违的家伙!到时候,孙凌的班底,必然会被彻底剿清,一个不留! 叶钧之所以态度转变,是因为白文静先前进门后跟他聊了半个小时,现在张娴暮的处境堪忧,确实没必要落井下石,因为一旦张娴暮垮了,燕京党危已,白文静并不想这么快跟那个号称帝陵的男人对上。 尽管这会短暂xìng的成全天海党青少派的名气,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击溃燕京党青少派,并跟燕京党的青壮派动手。 可是,对于两党任何一党来说,青少派只是一个小小的跳板,是专门给青壮派提供人才输送的地方,真正的大手笔,除了叶钧这种异类,基本上都不会轮到青少派。 一来不够资格,二来没底蕴,三来,是没这方面的实力。 可一旦两党的青壮派较亮起来,真玩出真火,老爷子们恐怕都不一定镇得住。 因为到时候,可就不是口头jǐng告这么简单了,万一输了,带头的那些人,很可能就要面临各种方面调查以及处分,被剥夺政治权利跟开除党籍都还是好的,就怕翻出陈年老窖的旧账,被判个无期或者死刑! 青壮派动手,玩的就是生死!赌的,就是谁才有资格成为老爷子们的继承者,谁能问鼎政治局那屈指可数的大佬座椅! 也正是这种较量太敏感了,所以,青壮派才不敢胡乱动手,各有顾忌。 不怕死的人,一般都是那种身家清白的人,可实权者,有几个身家清白?踏出这一步,本身就无法再洁身自好,因为你即便问心无愧,可一旦败了,就只能为寇,历史的真相,一直都掌握在胜利者手中。 这,就是政治的魅力!也是它的残酷! 叶钧凛然,没想到燕京党里面还雪藏着这么一尊变态,关于号称帝陵的这个男人,尽管白文静并不愿说太多,但叶钧还是从白文静只言片语中,大致分析出这个男人绝对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那种变态! … “真是的,被女人抡棒子给砸昏过去,小钧,以后可别胡乱说是咱叶家人。”叶扬昭大吐苦水,对于叶钧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给放倒,可谓耿耿于怀。 好歹,叶钧可是老叶家目前为止唯一一位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人。 “四叔,你可别瞎说,我是故意的。” “故意。” 叶扬升更是无语,当下压低声音道:“告诉了,三位老爷子回来了,现在正在山上住着,说就等你了。小钧,不是四叔不相信你,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 “不考虑!”叶钧对于目前的身体相当自信,“四叔,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出院了,择rì不如撞rì,干脆…” “别!就算我同意,你大伯、三叔也不会同意。”叶扬升忙摆手,然后望向身旁的王三千,“王师傅好武艺,想让他先跟我回去。” “没事,王先生是zì yóu人,他何去何从,我没有任何的权利去约束。” 叶钧当然清楚叶扬昭的心思,估计是见猎心喜,好不容易撞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要拉回去大战三百回合,搞不好能够凭此而更上一层楼。 王三千听着也是很感动,当然,表面上他很镇定,他相信叶钧,不过坚持着要等叶钧醒来后说一声,不能走得不明不白。 小璃跟小氺一脸的不乐意,好不容易能在城里玩这么久,还有白冰、董尚玉、张娴敏跟董尚香这些大姐姐领着她们到处玩,加上过年肯定很热闹,自然不想这么快回去。 可是,叶扬平一个电话,俩丫头顿时怂了,又不敢哭又不敢闹,唯恐被下禁足令,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答应下来。 好在,听说俩丫头要走,又瞧见叶钧醒了,董尚香一句话不说,就拉着这俩丫头在天海市到处闲逛,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分别时,俩丫头离开了,很多人都陆续走了,越是到chūn运期间,就越是忙碌。 不过,留下来的人,却让叶钧异常头疼,因为不管是杨静,还是苏文羽以及白冰,都希望叶钧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谢莉尔。 看着一屋子全是女人,叶钧想想都觉得头疼,他现在倒是想立刻往床上躺直接昏倒,但杨静似乎早就看出叶钧的心思,冷声道:“老娘千里迢迢跑回来看你,是关心你,而不是想知道你又跟哪个红颜知己好上了。老娘告诉你,今天你如果敢装腔,就阉了你!” “不行!” “不行!” 苏文羽跟白冰异口同声,两个女人都下意识愣了愣,然后悻悻然都不说话了。 杨静吓了一跳,尴尬道:“两位姐姐,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这家伙花样层出不穷,就得治着!” 第七百八十章 三尺白雪,一夜白头 ()PS:感谢‘erwuba’的月票支持! ____ 女人是男人调解生活的必需品,但若是份量太过,则很可能造成无尽的困扰跟麻烦。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很明显,此刻的叶钧就遇到了这种苦不堪言的麻烦。 听着杨静不断的数落,白冰与苏文羽复杂的目光,叶钧暗暗头疼,却没有争辩。处理女人的问题,他已经无数次的很小心很小心,面对诸如卡琳娜、安蒂拉这些女人的暗示,很明确的装作故作不知,就连谢莉尔,他也不想沾染太多,之所以对谢莉尔有着调戏的心态,更多的是想摸清谢莉尔当时行为反常的初衷,待了解后,也就浑然不在意。 不过,人不风流枉少年,整整一年里,由于缺乏天赋凝神静心的滋养,叶钧确实惹了不少女人,这里面有纯粹出于**的发泄,也有弥补上辈子的遗憾。但是,当醒悟过来? ,叶钧觉得足够了,如果继续抱着弥补的心态去做一些对自己、对身边人困扰的事情,那不是积德,是造孽。 . . “两位姐姐,咱们出去逛街,这家伙八成是不愿意跟咱们解释,玩沉默是金。” 杨静撇撇嘴,一脸的不乐意,也不管苏文羽跟白冰是否乐意,拉着就走。 闹了快半小时了,其实她也清楚叶钧跟谢莉尔或许真没有太多的关系,不然,谢莉尔不可能这么镇定,就仿佛她是局外人一般。 这一点就连脑子较为大条的杨静都能察觉,更不用说白冰跟苏文羽,两女现在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尽管觉得现在离开有一点说不过去,但不管是白冰,还是苏文羽,都清楚叶钧有的是本事,还学过武,不可能被言溪溪一棒子敲昏。 病房里只剩下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的谢莉尔,此刻,谢莉尔饶有兴趣打量着叶钧,笑眯眯道:“后悔吗?” “后悔,丫捅了天大的篓子,幸亏还在掌握当中。”叶钧一副自我安慰的样子,却让谢莉尔掩嘴轻笑,导致叶钧不由露出悻悻然的神sè。 毕竟谢莉尔一直在旁边看着,自然将叶钧先前的窘态都看了个遍。 “外面有一些来自港城的男人想进来,你要不要见他一面?”谢莉尔想起身走人。 “不需要,你让他们进来就行,我觉得,你应该在场,说不准以后还需要认识。”叶钧当然知道来的人都是谁,并不意外。 很快,以李钜、李楷为首的一大群港城名流进入,这一次闹得这么大,自然惊动了这群港城的达官贵人。叶钧注意到,就连莫莹莹的父亲,也赫然在列,只不过自始自终都微笑示人,却没有说话。 暗暗头疼,叶钧暂且将莫莹莹是不是跟他老头子坦白从宽这种问题放在一边,当下热情的跟前往探望的李钜、李楷等人交谈。 韩乔慧也赫然在列,这个女人不简单,刚进门就瞄向了谢莉尔,用一种女人的媚态,似乎想要跟谢莉尔攀比一些东西。叶钧很理智的视而不见,现在已经够乱的了,他可不希望再跟其他女人产生一些微妙的关系。 “小钧,怎么好端端就昏过去了?还一昏就连着好几天?”李钜露出饶有兴趣的神sè,丝毫不理会有旁人在场,笑眯眯道:“听说,是给一个女人打的?” “误会,这是误会,是女人打的没错,只不过,经过医院证实,应该是有jīng神病史,所以这一棒子挨得挺冤枉的。” 叶钧原本是不打算让旁人胡乱猜测,这才找了个借口,可却听到谢莉尔忽然噗哧一笑,神sè有些不自在起来,总觉得心虚吧。 不过叶钧这副窘态落在谢莉尔以外的人眼中,却是另一回事,毕竟被一个女人一棒子抡倒,作为一个男人,确实尴尬。李钜、李楷等人也不好继续揪着这话题不放,旁人都看出来了,叶钧似乎挺不好意思的。 “这次过来,我们很多人都将上次许诺的捐款给一次xìng了清了,这次你的基金会搞出的慰问活动,在社会上大幅度提高了正面形象,就连港城本土,也是呼声极高,对于我们各家的企业,是一次相当好的宣传契机。” 李钜指着一旁的韩乔慧,笑眯眯道:“韩小姐这次以私人的名义捐款两千万,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跟韩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叶钧神sè不变,抬起头,瞥了眼韩乔慧后,这才装糊涂道:“我跟韩小姐曾见过,相谈甚欢,不过韩小姐捐赠,绝对是出自善心,此乃善举,李大哥,你可千万别乱点谱,这不好。” 在场人有几个不是人来jīng,岂会听不出叶钧的言不由衷? 不过,也没谁在这节骨眼上点破,只是装糊涂。 叶钧这次举行的chūn节慰问活动,着实惊动了港城不少大人物,就连霍东老先生也对叶钧赞不绝口,并且委托霍家人追加了一笔捐款。 不同于把钱捐给zhèng fǔ,捐给红会,港城那边的有钱人在叶钧身上,看到了所有钱都用在了刀刃上,暂时没有发现任何的中饱私囊,这让他们都相当放心。 加之叶钧目前在内地的如rì中天,他们那帮老一辈要不是在年关将至,确确实实抽不开身过来,不然肯定要当面拉着叶钧聊一聊。 叶钧跟韩乔慧倒是没有说太多话,反而谢莉尔代替他这位东道主,好好的照顾了这些从港城过来的有钱人。 当初坎贝尔之所以对叶钧如此器重,也是看出了叶钧在港城的人脉,尽管这节骨眼上,港城的经济确实不景气,但不管是李诚、郭湘,还是诸如霍东等真正意义上的大富豪,都早已在金融危机爆发前,早早抽身,尽管也在金融市场上遭受到一些波及,但都只是些不痛不痒,伤不到筋,也动不到骨。 陆陆续续又来了好一批人,到最后,金大师竟然亲自过来,大师年岁颇大,但筋骨健朗,走起路来也是风尘仆仆,这让叶钧暗暗给出老态龙钟的评价。 叶钧跟金大师聊过很多关于著作改编的想法,随着港版《天龙八部》的大伙热播,金大师也是受益极多。因为这个时代跟上个时代相差很多,上个时代就算是著作改编,收视率也有限,能产生的社会影响力,也不够。至少对金大师来说,还差了很多。 但这个年代,尤其千禧年将至,人们的物质生活普遍大幅度提高,消费水准以及消费观念,也逐渐得到极大的改善,金大师的著作,也因为这一股风头,一时间无出其右。 叶钧跟金大师谈得最多的,还是尚未被挖掘,甚至新鲜到极点的网游产业。 期间,金大师也疑惑的跟叶钧询问过关于计算机的普及能力,以及大众对网络的接受程度。 关于这方面,叶钧拍着胸口,解释说到时候网络必然会引领一个时代的cháo流,家家户户对于网络的接受程度,在十年内会从低龄化逐渐朝着老年化普及,甚至于在七八年后,没有电脑的家庭,会越来越少,最多十年,就会跟电视机一样。 尤其,在西方,会领衔京华至少三年。 听到这个结论,金大师也是颇为兴奋,还说叶钧许多著作的想法确实很好,最起码开拓了他的眼界,要不是现在确实没jīng力再写一部仙侠或者玄幻类的著作,不然,一定要拉着叶钧来一部两人的合著。 叶钧清楚这是金大师的恭维,自然不敢托大,一个劲的谦虚跟金大师讨教,越聊越投机,最后金大师当场拍板,扬言要叶钧提供一部完成的玄幻故事,然后由他亲自cāo刀写一部剧本,类似于《中华英雄》式的玄幻电影。 其实与金大师的聊天当中,叶钧特地喊了莫莹莹在旁,关于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莫莹莹当然会记下来,她异常激动,似乎巴不得立即前往娱乐无极限栏目报导这事。 当然,对于先前谈到的网络产业,莫莹莹很聪明的选择过滤掉,因为她很清楚不可能报导这些信息。否则,在外界,会掀起不亚于九级地震的惊涛骇浪! 正当叶钧跟金大师聊得投机的时候,天海市某家会所的包厢里,张娴暮正与言溪溪四目相对对坐着。 “真要走?”言溪溪目光闪过化不开的忧伤。 “我知道你对我好,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不可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张娴暮暗叹一声。 “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懂,对不起,我不该乱来,更不该存有非分之想。”言溪溪这一刻伤心yù绝,她已经隐晦的听出张娴暮想要表达的意思,她发现,当她得出这种结论的时候,就仿佛感觉到天塌了下来。 张娴暮深深的看了言溪溪,然后起身,平静道:“不需要说对不起,你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不过,我目前没有jīng力去考虑其他事,或许很多年后,也不会想,我不想因为我说得不够坦白,而让你误会。” 说完,张娴暮转过身子,缓缓道:“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有机会来燕京,记得找我,我一直视你为朋友。” 言溪溪痴痴的看着桌子,连张娴暮何时离开,都未曾察觉,等清醒过来时,眸子被雾气彻底包裹住,演变为流淌着的泪溪。 良久,言溪溪擦着泪,呢喃道:“若无缘,为何三千世界你我灯火阑珊?若有缘,苦思吟,岁月蹉跎,待到兰花凋零时,三尺白雪,一夜白头?” 可惜,张娴暮注定不可能听到言溪溪这么一段充满惆怅的感慨,对他来说,言溪溪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尽管关系确实有着深入的可能xìng。可是,这一次言溪溪的鲁莽,加之张娴暮渐渐坚定下来的幡然醒悟,注定在感情的道路上,两人只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事情就如叶钧预料得那样,燕京党在张娴暮拿着二十亿的存折返回北方后,以一种披荆斩棘的速度完成了一场逆袭,直到除夕佳节前夕,南方跟北方依然有着大批量的基金会成员深入山腹,与那些穷困老百姓一同过年。 这一次遍及全国的慰问活动,彻底震到了老爷子们,就连国务院的副总理,也在央视新闻中重点强调了这次的慰问活动,确实是这十几年来牵动两岸三地的一次善举,值得弘扬,值得学习! 而这次参与进来的不少官员,尤其是周庆明这批早早加入燕京党青壮派的南方官员,得到了上级的大量嘉奖,周庆明也得到了内部消息,说有在下一届代表.大会上,很可能将获得zhōng yāng委员的提名。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风风火火过大年之际,一场惊世骇俗的清洗风暴,在燕京悄然展开。 参与这一次清洗的人当中,有张娴暮,有杨天赐,有沈伯仁,有许多燕京的名门世家。当然,只有极为特殊一撮人清楚,发动这一次清洗风暴的人并未浮出水面,这个人,在十年前,被人称之为帝陵! 第七百八十一章 燕京党的异变 ()PS: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新年新气象,这次选择过年的地方,没有意外,是老叶家。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已经很多年了,老叶家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长期的封闭,导致了老叶家的与世隔绝,说是返古都不为过。 不过,在叶钧的一力促成以及循循善诱后,许多跟叶钧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都得以在老叶家这片土地上漫步山水。尽管天气寒冷,就差没有三尺白雪落下,但依然阻挡不住钟正华、董文太、胡庸chūn这些人的xìng情。 这次,董家人都来了,胡家人,也来了,杨家人,同样来了。 白冰、郭晓雨、杨静等女,都陪着叶钧的几个堂姐有说有笑,小璃、小氺,自然拉着钟杨到山上戏耍,美誉其名说是要抓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野兔,送给钟杨当宠物。 董尚香、董尚玉自然不甘人** 后,在叶轻柔的带领下,同样深入山中,据说两女很想看看山里面的猕猴,还有一些较为稀罕的动物。当然,叶钧偷偷听到,是董尚香想要去抓几个鸟蛋煮甜品,顿时无语。.. 胡安禄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胡有财,似乎打算让自己的儿子去衍龙地,看能否破而后立,捣鼓出一些驭气出来,就连董尚舒也被董文太三令五申喊着过去。 可惜,两个大男人被晾在山头三个钟头,除了被冻得鼻青脸肿之外,可谓毫无收获,这让胡安禄小小的遗憾了一把,不过见董尚舒同样没有任何的斩获,心情倒是好了一些。这人呀,就算再寄情山水不问世事,一旦自个倒霉了,撞见别人也倒霉,就难免有那么点攀比的心思。 这次,钟启耀跟张丽红,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陪着老人家过一个好年,连在温哥华的生意也不管了,这让钟正华跟华玲茳,心里好受了不少,叶钧还偷偷听到两个老人说,早知道儿子会转念头,就早该去挨那么一枪。 听到这话,叶钧也是颇为无语。 除夕夜,在一次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渡过,杨清照很享受这种闲情逸致的生活,老叶家那三位祖师爷,还亲自下来,取出几坛子陈年老窖,跟董文太这些到访的老人家,好好的喝了半醉。 晚上,大家伙都很默契的打开电视机,观看电视连续剧《扶汉》,对于叶钧这部连续剧的大制作,老人家况且赞不绝口,年轻人自然是不亦乐乎,就连村子里不少还懵懵懂懂的小孩子,都极为喜欢这个栏目。 当看到电视连续剧《扶汉》的女主角杨静后,这些村里面的小孩子一口一个神仙姐姐,让杨静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切,几乎是彻底的把问题摆上台面,白华辰倒是没什么,心里早就看出了不少苗头,可王莉显然接受不了,还为此发了一次大火。 不过,当瞧见叶扬升从厨房里取出一把菜刀打算砍死叶钧时,王莉第一个跑出来阻止,拉着叶扬升,不断说千万别冲动,年轻人犯错不能体罚,只能说道理。 或许是叶扬升这么一闹,王莉心里面就少了一些想法,加上叶钧、董素宁包括董文太等人极力保证不会让白冰吃亏后,王莉心里面就好过了一些。当然,最后母女俩也不知道偷偷说了些什么,等出来后,王莉就跟个无事人一样,但还是不客气的jǐng告叶钧,既然犯了罪,就要知道悔改,不能再有下次。 叶钧自然不敢跟这位丈母娘抬杠,当下拉着王莉,又叫来胡有财,三个人跑出去说了好一阵子,到最后,众人惊讶的发现,王莉竟然满脸兴奋的连连点头,进屋子后,还是喜滋滋的,这让众人不禁望向叶钧,暗道这小子该不会又使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糖衣炮弹了吧? 为了这事,董素宁跟叶扬升还很担心的拉着叶钧到角落里问明情况,当听到叶钧竟然买下了一个很大的岛屿,并打算在上面搞一处世外桃源给大家伙养老,对于这个儿子,董素宁跟叶扬升除了说上几句还算孝顺之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直到过了年初三,老叶家才慢慢清静下来,跟叶钧有关的人都陆续离开了,毕竟过年都要挨家挨户去亲戚那边过,互相走访,而且也不能一直待在老叶家。 不过,大家伙都走了,唯独叶钧留了下来。 因为,叶钧需要在三位老祖宗的帮助下,让筋脉更进一步,成功进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地! 叶扬升很担心,但却没有说什么,临走前只是叮嘱叶钧,一切小心。 叶扬泰、叶扬平跟叶扬昭倒是劝过好几次,就连话不多的王三千,也说了几句,不过都被叶钧反过来说服了。 眼看着不可违的大势所趋,大家伙都认清了现实,就默契缄默其口。 来到山上那处老宅子,有四间屋子,说是除了叶钧爷爷那一间没人住意外,其他三间都是三位老祖宗的。 四间屋子外,有一处大大的平地,zhōng yāng勾勒出一副占地约有三十个平方的两仪太极图,太极图的中心位置,有一个大大的水缸。据说三位老祖宗在外拜访了那位太极拳的泰斗后,心有感悟,也创出一套以柔克刚的拳法,深得太极拳的奥妙,还特地展示了一遍,让胡安禄跟王三千肃然起敬。 院落外,放着一口大缸,缸下烈火燃烧,李姓老祖平静道:“小钧,脱衣服,进缸里面。” 叶钧苦着张脸,暗道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要把我给煮了吗?不过,这话没说出口,闻言点头,就脱掉衣服。 缸里面放着不少药材,从山泉中引来的清水也呈现出浑浊,叶钧听话的进入缸中,感受到一股灼热,差点就喊了出来。只不过,过了数秒,却发现一阵清凉袭身,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时而热浪翻滚,时而寒气逼人,沉浸在这股冰与火的侵袭当中,叶钧浑身都冒出一股气息,时而散发出热气,时而又呈现出寒雾,引得王三千跟胡安禄啧啧称奇。 “不需要奇怪,热气就不需要解释了,放这么大的火,烧了一天一夜的水,这水的表面不沸腾,一方面是外界气温的缘故,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原因,就是里面的取材。” 李姓老祖自然看出旁人的疑惑,细心解析道:“我们在长白山、萨拉等极寒之地,先后获得了雪蟾、百年寒冰、寒髓等材料,这些都是极寒之物,除非是火山中的熔浆浸泡过一两个星期,不然,根本就化不开,这也直接导致小钧身体会呈现出违背常识的变化。” 王三千跟胡安禄都仔仔细细听着,他们都从三位老人身上察觉到伪境高手的气息,对于三位前辈高人的话,也是字字珠玑,细细品味。 叶钧沉浸在锅炉里已经十天了,这十天,似乎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叶扬泰担心叶钧长时间不进食会有危险,可三位老祖让叶扬泰放心,因为沉浸其中,本身就对人体每rì所需的能量有着滋补作用,加上有诸多寒物在内,很大程度上已经延缓了饥饿的速度,这种xìng质就跟冬眠差不多。 又过十天,叶钧似乎清醒了一点,感觉到身体就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一样,想说话,却惊恐的发现他竟然没有气力,而一直守着他的李姓老人平静道:“继续保持空冥状态,你已经渡过了二十天,是一个很好的开局,只要坚持到七七四十九天后,那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也将是水到渠成。” 叶钧闻言,立马心无旁带,全身心融入进去,一脸的安详,就仿佛陷入酣睡中一样。 又过了十天,三位老人脸上也是露出笑容,他们都是人jīng,自然清楚叶钧身体正发生着一种极大的锐变,冰与火的淬炼,已经开始从叶钧的表皮深入五脏六腑,尽管这是最危险也是最难的一个阶段,但瞧着叶钧的适应能力,他们清楚,一定能够最终挺过去。 因为,前面的三十天,他们惊讶的发现,这是拓宽奇经八脉的一个过程,但叶钧却自始自终都没发出任何的尖叫声,要不是从头到尾核对过材料数次,还真以为弄错了材料。 不过他们都不清楚,在拓宽奇经八脉的过程中,叶钧早已经历过惨无人道的过程,这次的拓宽,无非只是彻底巩固完善罢了,叶钧自然不会有太多的疼痛。 当然,这种现象也让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等人,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三位老一辈,毕竟这种淬炼可是听过很多次,每一次都被三位老人形容得人间炼狱一般,这一刻,不禁觉得是不是三位老人以前过于危言耸听了。 对此,三位老人不怒反喜,但也有些尴尬,因为叶钧的表现实在是太夸张了,这根本就是在泡澡嘛… 正当叶钧接受淬炼的这段rì子,燕京党那边发生了一起接一起的大事,还直接传到了天海党众人的耳朵里。 一直以来,燕京党内部,几乎都是分庭抗礼,尤其是青少派,几乎谁都不服谁,大家伙家境都差不多,谁背后没有靠山?没有后台?也正是这种原因,加上家族长辈们的怂恿与不甘人后,年轻一代的竞争极为残酷,彼此都想给老爷子们留下好印象。 可是,这一个月里,许多在青少派内部拥有极大声望的俊才,都先后被清理,甚至有一部分人,很突然的宣布退出青少派。 很多人都清楚,即便是被开除,也不可能自己宣布离开,因为这不仅是对这些俊才的打击,更是对这些俊才背后的老一辈人一种羞辱,是**裸的打脸! 可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单方面宣布退出的,竟然达到了十几个!这个数字,就连天海党内部的核心成员也不禁咋舌。 天海党所有人几乎都达成一种共识,那就是燕京党内部,必然有着一条无形的大手在牵动着! 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那些原本立场很尴尬的大家族子弟,因为他们背后的家族两边都沾,一直得不到重用。可是,近期却传出有一部分人得以参加最高级别的内部会议,并拥有投出决定票的资格! 这对于这些家族子弟背后的势力有着极大的震动,对于天海党的震动,却更加彻底! 因为这代表着很可能会因此而将一些重要的信息泄漏出来,可燕京党敢这么做,就八成是吃定这些人不敢胡作非为! 一想到这种可能xìng,这种违背常理的做法,许多人坐不住了,因为每个人都预感到接下来一定会有大事情发生,因为他们都听说,现在张娴暮已经是大权在握,甚至有小道消息这么传扬,张娴暮在燕京党青少派做出的决定,就跟古代帝皇颁布的圣旨一样有效! 小溪边,白文静静坐着垂钓,良久,猛抬钓竿,没有喜悦,还闪过一丝无奈,因为鱼跑了。 “帝陵,你终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吗?力挺张娴暮上位,是你发动反击号角的第一步吗?” 第七百八十二章 初具雏形 ()蒸腾的热气与若隐若现的寒雾,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直守在一旁的李姓老人,脸上出现深深的担忧,再也没有之前的那股定力。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倒不是叶钧在烈火燃烧的锅炉中如何痛苦,而是表现得太过安静,对,就是安静! 这仿佛一具丧失灵魂的躯壳,让旁人很难不将之与尸体联系在一起,要不是那偶尔从鼻子处呼出的一缕热气,恐怕没人还能任由叶钧待在锅炉里。 按理说,人的五脏六腑就跟剥了皮的嫩肉一般,稍稍触碰,就会吃疼。 可是,在场所有人都能够察觉到,热气与寒气早已渗入叶钧的表皮,这种冰与火的触动,在常理中绝对会让身体产生极强的刺激xìng疼痛,可叶钧,却纹丝未动,就仿佛老僧坐定一般,实在匪夷所思! 当然,李姓老人也曾尝试过唤醒叶钧,可始终无效,可又不敢中途切断? ,因为暂时还看不出叶钧有何危险,只能说太过平静,这事出反常必有妖,但还不至于让李姓老人做出决裁。因为,一旦将叶钧弄出来,那么之前所做的不仅要功亏一篑,甚至于还可能让叶钧终生无法凝练驭气!. .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比宰了他们还要残忍! 也正是拿捏不定,所以越到最后关头,大家伙就越是紧张,就连王三千跟胡安禄都是一刻不停的守在一旁,只要发现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他们就算拼着让叶钧恨他们一辈子,也要保证叶钧活下来! 又过去十多天了,叶钧依然处在这种状态当中,每个人脸上都怀着担忧,但已经不再紧张,因为叶钧脸上的红润,加上额头隐隐出现一些异象,这足以说明叶钧获得了极大的好处,此刻正在朝着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破而后立前行。 一旦坚持到最后,就可通任督,直抵化境! 越是这么想,老叶家的三位老祖宗就越是激动,这泱泱中华,从他们懂事起,已经有多少年没见过化境高手。而且,眼前的叶钧还如此年轻,最重要的,就是叶钧乃是叶家人,与他们戚戚相关!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乃是天象,有些人可以是出娘胎就与生俱来,也有人是后天生成,但在这个崇尚科技兴国的年代,有着太多类似体质的人被埋没,这也直接导致化境高手几乎沧海一粟。 当然,就算拥有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种体质,也不一定就能正确开启,普通人拥有,只能是比别人活得更长一些,身体更健朗,自幼少病。而即便是拥有驭气加身,且道行不浅,也不一定能有太大的用处,缺乏了激发的方法,那就等同于明明知道打开眼前这扇门,就能获得天下人都为之羡慕嫉妒恨的财富,可没有钥匙,就只能干着急。 而叶钧,有着三位老祖的拔苗助长,终于一口气完成了开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过程,并朝着通任督,衍化境的方向前行。 “丫的!疼死我了!”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就连李姓老人都吓了一跳。 只见叶钧呲牙咧嘴,满脸cháo红,似乎在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疼,这让守在一旁的人面面相觑,但同时也长出一口气。 这早已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可先前叶钧迟迟未醒,他们也不敢乱动,待等到第五十三天的时候,终于盼来叶钧的清醒。 “你小子还知道探?我还以为你是铁人呢。”赵姓老人摸了摸胡子,大笑道。看见叶钧如此生龙活虎,他终于放下心来。 “小子,说你呢,别老是喊疼,我问你,之前怎么了?怎么好像与世隔绝一样,怎么喊你,你都不醒。”张姓老人疑惑道。 许多人都想问这个问题,不过瞧着叶钧呲牙咧嘴的模样,也不好立即开口。可这位张姓老人显然毫无顾忌,自从叶钧进入那种老僧入定的状态后,他比谁都急。 “张爷爷,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好像睡了一觉,我琢磨着好像也没睡多久,今天是几号了,还要在这炉子里待多久?” 叶钧一边喊着疼,一边不安分的扭到着身体,就跟溺水了一样,想要挣扎。 “随时都可以站起来,早就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你可真是个异类。”张姓老人撇撇嘴,但眼珠子里却满是欢喜。 叶钧呲牙咧嘴就站了起来,然后一个高跃,就直接落在地上,紧接着什么事都没做,只是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就仿佛站在滚烫的砧板上一样手舞足蹈。 四周的人无不用一种怪异的神sè打量着叶钧,李姓老人说过,一般经过这么‘烹饪’过一次,最起码半个月甭想下床,可叶钧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加上先前的一系列表现,已经无数次摧毁了李姓老人的预言。 不过,在场人都懒得去追究太多,在他们看来,叶钧平平安安就行。而且,他们都是行家里手,别看叶钧这手舞足蹈的滑稽样,但举手投足之间,都荡漾着一股常人很难察觉的磅礴气势,之所以还不够明显,一是叶钧体内的驭气还不够浓郁,二是年纪与经历使然,还不足以散发出那种岁月积攒下来的沉淀。 但是,这已经是入化境的征兆!甚至可以算是水到渠成!欠缺的,无非还是一个积累! 这已经拥有化境雏形的状态,让在场人无不惊叹,胡安禄神sè激动,他幻想着有朝一rì,他的孙子能迈入叶钧这种层面。有着老叶家带来的先天基础,加上他后天的培养,他已经隐隐看到孙子走上辉煌的那一天。 当然,叶扬昭也是满脸羡慕,他知道化境距离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可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却近在咫尺。可惜,这一步始终迈不开,叶扬昭不禁省思,莫非真要破而后立,先娶一门媳妇才有转机? 越是这么想,叶扬昭的脸sè就越发怪异,一旁的叶扬泰跟叶扬平自然看出端倪,当下叶扬泰用肘子轻轻推了推叶扬平,两人互视一眼,顿时流露出会心的笑意。 当天,叶钧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按耐不住的王三千跟胡安禄,以及叶扬昭,就找上叶钧,过起手来。 尽管三位老爷子都吹胡子瞪脸,一个劲的吆喝叶钧身体还没调整好,需要休息,但也没有阻止。 坦白说,他们也想亲眼看看准化境的习武之人到底有何与众不同。 当瞧见叶钧以一敌三,连续过手几十招而心不跳气不喘后,众人都意识到原来化境高手真正的不凡之处就是那永不止境的气道,就连叶钧事后都承认,在对招的过程中,他就仿佛跟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泄出去的力道,立即比往常快数倍的填充。 那还怎么玩?这摆明了就是从头到尾不会力竭,而且得知叶钧竟然爆料对老叶家的身法更有感悟后,一个个惊得嘴巴都快掉下来! 可别忘记了,当初叶钧就已经将老叶家的祖传身法改了个遍,现在,竟然还有新的想法,这让在场修习过这门身法的人,一个个都是互视无语。 事实上,在场人都清楚,真正的化境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一定有其他方面还未曾显露,不过叶钧刚刚迈出这一步,只是初具雏形,断然还没达到真正的化境那种高度。不过,相信经过数年的积攒,一定能挖掘到更多的与众不同。 可惜,在场人都没有真正的化境高手,无法给予叶钧太多的帮助,只能根据一些古老的典籍以及所见所闻为叶钧指出一些模糊的道路,真正的大道,还需要叶钧独自去摸索。 或许是叶钧成功打造出化境雏形,这激起了叶扬昭、王三千两人的奋发图强,胡安禄得到了结果,早已离开,不过谷中还是经常听到叶家三雄跟王三千互战的噼噼啪啪声。 最清闲的莫过于叶钧,三位老祖可是把叶钧当成了心肝宝贝掌上明珠,没心没肺的一个劲拉着叶钧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这一天,叶钧发现一个熟人走上山,满脸激动与感激。 李博阳! “叶少!”李博阳发现了叶钧,当下双脚虎虎生风,很快就跑到叶钧身前。 “你的脚?”叶钧满脸惊喜。 李博阳连连点头,满脸感激的望了眼叶钧身后那四间房子,解释道:“大年初八这样,我就被带到村子里,不过只上过一次山,远远的看见叶少正在锅子里…” 或许是李博阳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很快止住这话题,笑道:“后来,张老先生就带着我到另一座山头,给我治脚。” 见李博阳脸sè有些铁青,说不下去,叶钧奇怪道:“怎么治好的?” 李博阳露出心有余悸的神sè,艰难道:“叶少,这人断了一次腿之后,确实不想再断,可是,张老先生却硬生生劈断了我的腿,说是骨头错位了,难接。当时我昏了过去,等醒来后,发现自己大腿绑着绷带,渗着鲜血,我很紧张,以为这辈子只能撑拐杖了。” 叶钧露出不可思议之sè,人的骨头断了,还能再接上吗?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很困扰着叶钧,就跟树枝断了,还能接上吗?就算能接上,可断了就是断了,始终存在瑕疵,这不会有后遗症吗? 不过,这些话,叶钧倒是没说出来,怕引起李博阳的担心。 李博阳似乎看出叶钧的心思,笑道:“叶少,尽管我不知道rì后会怎么样,但是,至少我现在摆脱了拐杖,摆脱了轮椅,而且这阵子,张老先生还传授了我一门拳法,尽管我不能动,但我记xìng好,看了两遍,能记下了。这次过来,我是想当面感谢张老先生。” “好,你过去吧,张爷爷正好在那边。” “恩。” 李博阳刚想走,忽然,想起什么,忙转过身,担心道:“叶少,我听说陈刚出事了。” “怎么回事?” 叶钧悚然一惊,陈刚是他派出去帮助廖明雪对付木端家的,这阵子在老叶家待了快两个月,几乎与外界彻底隔绝。 李博阳整理了一些思绪,解释道:“我这阵子经常跟外面通电话,听说陈刚差点被杀,咱们派过去协助陈刚的人,死了一些,那个叫廖明雪的女人,似乎也被吓得躲了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叶钧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心里面很担忧。 “具体我也不清楚,陈刚说想当面告诉您,我当时知道您似乎不能离开那口锅,就告诉陈刚,等您忙完后再转达。”李博阳脸sè有些愧疚。 “不碍事,你先过去吧,具体我问一问陈刚,到底怎么回事。” 叶钧说完,就快速走下山,进入老叶家,很快就仿佛背包,忙取出大哥大。 第七百八十三章 毒! ()“进去吧,我倒是想看看这些人打算做什么!” 邵成杰满脸揶揄,燕京党十几名青少派的成员忽然造访,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不过,既然这些人态度似乎不似以往那般高傲,那必然有要事相商。 尽管年前收获了两次大胜仗,心态上占优,不过近期燕京党青少派内部一连串的反常动作,加上有消息称燕京党那个号称帝陵的男人似乎出手了,所以邵成杰这些人心中多少没底,需知在他们还没资格进入这个殿堂时,号称帝陵的男人,就几乎是他们心目中的神话! “哟,热闹呀,有什么事吗?听说你们那边很忙吧?”领着七八个人坐下,邵成杰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看着这些人沉默寡言的模样,心里打了个盹。 对于燕京党青少派的成员,一直以来,敢到天海市溜达的无不都是狂傲到天王老子是我那种嚣张劲的,这--次来人一改常态的低调内敛,让邵成杰不由慎重了许多,唯恐吃亏。.. “邵先生,这次过来,是张少吩咐我们履行去年与各位签订的那些协议。”杨天赐微笑的站起身。 “哦?这么说,各位是打算过来谈合作的?”邵成杰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张娴暮的左右手,平时很低调。 “当然,这次商谈的是基金会的分配工作,鉴于上次因为总部兴建存在争议,我们进行讨论后,也一致认为这样会影响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所以打算取消掉。” 杨天赐的话让邵成杰这方人相当意外,当下彼此交头接耳起来。 “我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邵成杰早已从刘懿文口中了解到一些秘辛,当下心里一动。 “有争议,就需要第一时间解决,请相信我们的诚意。”杨天赐没有解释太多,当下,从身边一个清秀的女人手中接过档案,然后递给邵成杰。 谨慎的翻看这份档案,里面的内容几乎都是上次进行商讨后存在争议部分的解决方案,还有许多扩展xìng的计划。 表面上看,燕京党这次确实拿出了极大的诚意,与上次的对话可谓是天壤之别,这让邵成杰心里有了想法,他不会立即相信这一切,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从张娴暮入主,加之很可能帝陵在背后搅风搅雨,邵成杰就压根不相信天海党会这么老实。 即便,张娴暮欠了叶钧二十个亿! “我需要想想,这件事,还要等叶少回来,才能做出最后的仲裁。”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次明着燕京党来人是给足了面子,邵成杰自然也不会冷眼相待,当下客客气气的邀请这些人到酒店里吃饭,余下的还吩咐一些青少派成员负责招待。而他,则是拿着这份档案前往青壮派,找刘懿文磋商。 因为,邵成杰心里面总觉得有些不踏实,暗道若是叶钧在就好了。 可惜,这位甩手掌柜似乎要比他们的正牌老大哥白文静还要不负责任,进了天海党这么长时间,在总部待着的时间还不够四十八个小时,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若是能待上个三五天,恐怕邵成杰都愿意烧高香拜佛,到菩萨那里还愿。 而此刻被邵成杰惦记着的叶钧,也已经秘密现身天海市,不过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掺合天海党跟燕京党的事情,而是来见一个人。 王三千yīn沉着脸,给陈刚检查了一下伤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很怪异,似乎有慢xìng毒药,可是又不像是毒药,真是太奇怪了。” 叶扬昭这次也来了,因为叶钧的描述实在是太过惹人生疑,他也打算过来看看。 叶钧也没有拦着,他知道,这次跟木端家杠上,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到这位四叔。 “不对,这就是毒,只是这种毒很奇妙,一旦沾染上,没有解药,那么就会逐渐蚕食人体的神经。起初,中招的人会时不时的感受到酸胀麻痹,时间长了,四肢就会渐渐脱力,一旦长时间处在一个状态内不活动,就会渐渐阻碍血液的循环。” 叶扬昭皱着眉,满脸气愤,似乎发现了一件让他极为憎恨的事情。 “四叔,您继续说下去。”叶钧脸上担忧,陈刚现在几乎都处在昏迷状态,听下面人说,即便是醒来了,整个人也跟发高烧似的胡言乱语,浑浑噩噩。 “如果长期下去,不出半年,整个人的神经就会处在麻痹状态,四肢也会渐渐瘫痪。到最后,五脏六腑会逐渐腐烂,就算到时候找到解药,也必死无疑,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他!” “妈的!” 叶钧狠狠骂了句,实在没想到木端家竟然有这么狠的东西,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跟甲贺流派沾亲带故的家族。 “叶少,一定要救救陈大哥,如果不是他身先士卒掩护我们离开,我们所有人都早就下去跟兄弟们喝酒去了!” 一旁几个大汉都满脸悲怆,显然,叶扬昭的描述,让他们极为伤感。 “放心,陈刚是我的兄弟,我一定会救他。” 叶钧说完,将手指搭在陈刚的脉搏上,同时识海呼唤着系统。 上次之所以陷入到那种空冥状态,一来叶钧是得到系统提醒,说那些热气跟寒气将会侵入五脏六腑,会相当疼痛,但若是彻底沉睡过去,那么就可以少受罪一阵子。等清醒后,也只会残留一些疼痛,因为到时候叶钧的五脏六腑,早已适应了这个过程。 当然,这次沉睡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融合第三脉被动天赋,花了两个天赋点,心惊胆颤过后抽中的不是命运牌,而是‘神’项天赋仙人指路! 关于第三脉天赋,系统让叶钧自行摸索,并没有给出详细的说法。而叶钧自从清醒后,就一直在摸索当中,初步估计应该是天赋‘第六感’的升级版,但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不过目前所掌握的最好的效果,就是料敌于先! 有着这个效果,当初尽管只是稍稍初窥门径还没摸透,但已经让叶钧在独对叶扬昭、王三千、胡安禄三大高手下不落下风,尽管只是狼狈的防御着,但防了几十招,已经让叶钧惊喜莫名! 需知,三大高手齐心协力,就算都留着一手,可这声威也不是谁都能接下来的,更遑论挡拆几十招! 第三脉终极天赋果然不是玩笑话,这实用的功效让叶钧极为受用,也为这次很可能上演的东渡之行,增添了极大的筹码! “真没办法吗?”叶钧轻咦一声,系统的束手无策,只能寄希望于东渡,从木端家搞来解药。 “告诉我,廖明雪那个女人在哪?”叶钧望向一旁的大汉。 这几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上来,吱吱唔唔的。 叶钧正值不耐,却发现一个大汉忽然走出来,低声道:“叶少,廖家那个女人,我们确实跟丢了,不过跟她一块的那个女人,我们知道在哪。对了,那个女人是个岛国人。” 叶钧心里一动,第一时间就猜到应该是藤川细语,点头道:“带我们去找她。” … 京华大酒店,一扇门被轻轻推开,忽然,一柄锋利的刀光直shè而来,却被两根手指给轻轻夹住。 “是你!”房间传来一道女声,既惊且喜。 “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说话的是叶钧,先是松开手指夹着的匕首,然后掩上门,凝视着藤川细语,“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袭击你们的人,是谁?” 藤川细语自打见到叶钧后,绷紧的神经就渐渐松弛下来,这阵子一直东躲xī zàng,饶是她是职业杀手,也差点崩溃。 叶钧进门后就四下探望,藤川细语平静道:“别找了,你交给我的那个女人,并不在这里,她是个好苗子,我将她送到集训营接受秘密训练了。至于廖小姐,并不在这里,我跟她分开,不然目标太大了,甚至可能被一网打尽。” “好,你仔细给我说说。”叶钧不客气的坐在床边,藤川细语微微皱眉,因为她发现叶钧正坐在她那大尺度的胸罩上,想说什么,最终忍了下来。 原来,她们这两个疯女人已经对木端家进行过很多次的阻击,直到打得木端家那些外围成员人心惶惶,这次惊动了木端元阔那些嫡系。 木端家那些嫡系跟甲贺流派不清不楚,木端元阔本人,据说是甲贺流某位大人物的徒弟,深得其师的看重。这次木端家被人狠狠阻击,自然大怒,一夜下来,出动了十几名高手,潜伏到她们这些人的阵营里,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尽管有热兵器傍身,且有许多作战经验的佣兵,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对付军人都没问题,但碰到这种就差没缩地成寸的怪物也是束手无策,还平白无故损失不少,最终气得单方面解决雇佣关系。 这也就罢了,藤川细语跟廖明雪好不容易在陈刚的掩护下逃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被捣了老巢,幸亏那些古董以及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转移出去。否则,可能还会被洗劫一空。 “这么说,你怀疑内部有jiān细?”叶钧皱眉道。 “没错,而且还不是普普通通的jiān细,很可能还是清楚内情的几个人,我列出一份名单,现在我不方便出面,你帮我调查一下。”藤川细语咬着牙,满脸凶煞,“找出来后,别急着杀,留给我,我要这家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钧脚底都冒出一股寒气,暗道这女人还真是戾气极重,谁惹上谁倒霉,好在现如今算是稳住了这心怀鬼胎的疯婆娘,没有继续跟杨静抬杠,不然,叶钧还真要头疼一阵子。 叶钧立刻给刘懿文打了电话,像这种事,叶钧觉得让刘懿文去处理要更好一些。现在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些人,如果他站在木端家的立场,同样会派人盯着这些人,因为能预料到他们肯定猜到会有jiān细,一方面要对真正的jiān细施行保护,另一方面,也是引蛇出洞。 当然,叶钧也跟刘懿文坦言相告会很危险,不过刘懿文似乎有着极大的底气,一点都不在意,还说这阵子一直住在白家。 五爷一直跟着白文静,这条信息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叶钧一听,顿时知道刘懿文为何有着等八风不动的依仗。 “这件事了清以后,你跟我秘密返回岛国,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们做梦都不会知道你会跑回去。”叶钧顿了顿,皱眉道:“你的身份没暴露吧?” “没有,放心好了,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你跟廖小姐,我现在倒是担心她。”藤川细语没有拒绝,显然,她也认得清形势,更何况,跟在叶钧身边,就等同于有了更多的保障,她不傻,明白哪边更安全,对她更有利。 第七百八十四章 一个木盒 ()PS:感谢‘集宁利源达’的打赏支持!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月票支持! 再次见到廖明雪,依然是对木端家刻骨铭心的怨恨,但也多了难以掩饰的惊恐。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廖明雪确实目睹过木端家以及那些甲贺忍者的凶残,当初廖家被屠,淹没在腥风血雨当中,依然坚持下来,多少有了一些免疫力。但只要是人,就怕死,这一条不会改变,危机围绕着她,廖明雪自然惊慌失措。 好在,看到叶钧,就仿佛抓住一条主心骨,嚷着要报仇,试图借用叶钧的力量颠覆整个木端家。 叶钧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廖明雪情绪波动相当大,无法静下心来思考,只能等待。 所幸,经过叶钧跟藤川细语先后的安抚,廖明雪的情绪已经较之最开始的时候,有着大幅度的调整,整个人也不再是最开始的喊打喊% 杀。.. “就是这个人?” 廖明雪眸子放shè出一条条怨毒的shè线,让跪在地上早已抽搐着的男人浑身哆嗦,在没来之前,已经很荣幸的得到了藤川细语这位艳妇的特殊招待,浑身鲜血淋漓,没有弄死,但异常凄惨,就连许多见过血的人,都打心底冒寒意。 “就是这家伙出卖咱们,他应该是你找来的吧?”语气多少带着责备,藤川细语这次险些被擒,心底也是相当气愤。 廖明雪没有多说,跟藤川细语道歉,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藤川细语不管自身的实力,还是关系网,以及在岛国合法居民的身份,都是廖明雪需要依仗的地方。她不希望跟藤川细语闹不快,而分道扬镳,导致被斩掉一条左膀右臂。 “该怎么处理他?”藤川细语冷声道,虽说是在问,但透着的那股杀意显而易见,要不是非得让廖明雪这位正主亲眼看看,让她明白错误所在,依着藤川细语的心胸,早就一刀砍了。 “姐姐说怎样,就怎样。”廖明雪平静道,事到如今,她即便很想从这男人口中撬出些东西,但也不想因小失大,谁都看得出来,藤川细语恨不得立刻斩杀这男人。 “别杀我!” 那男人显然意识到什么,浑身一个激灵,当下惊恐的想要夺门逃跑。 “滚回去!”守在门边的大汉冷笑一声,猛一抬脚,狠狠将这慌不择路的男人给踢了回去,似乎还专往伤口上踢,让这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直呼疼。 “活该!敬酒不吃吃罚酒!死汉jiān!”廖明雪伸出那条修长的美腿,狠狠往这男人头上踩了几脚。 反观藤川细语,却似笑非笑的取来一个针头,叶钧皱了皱眉,他感觉这针筒里面的液体,绝对是毒药。 “给我摁住他!” 藤川细语脸上满是残忍之sè,守在门边的两个男人顿时yīn恻恻摁住这个试图反抗的男人,似乎意识到即将走向绝路,不得善终,这男人忽然怨毒的瞪着藤川细语,吼道:“我做鬼都有不会放过你,贱货!我要杀了你!” “哼!就会逞强,待会,我相信你连做鬼的勇气都没有了!”藤川细语不以为意,冷笑一声,眼疾手快就将针头刺入男人的皮肤,毫不客气就将那些针筒里的黄sè液体注入到男人的表皮内。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传来,叶钧都不得不心生寒意,因为这个男人似乎浑身瘙痒,不断去抓脸皮以及伤口,似乎非要抓掉几块肉才会舒服。 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就差没将内脏给一并抓出来,廖明雪第一个受不了,即便她恨不得这男人惨死,但依然不敢回头,跑出房间。 紧接着,那两个大汉也是浑身哆嗦,惊恐的看着满脸揶揄的藤川细语,又看了看地上那男人撕心裂肺的惊悚样,当下别过头去,下意识站到门边。 他们是请来的,不是廖明雪,可以随时离开这里,还清楚待会要处理这男人的尸体,两人心中腹诽,这得多狠,才能想到这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叶钧见惯了大世面,看着这男人满脸狰狞的惨样,还时不时朝他投来希冀的目光,似乎想说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叶钧默然,然后站起身,正准备扯皮带位置上的雪蝉,藤川细语似乎先一步察觉,冷声道:“别妇人之仁,你不喜欢,大可离去,我就是要用这血淋淋的行为,给那些暗地里心怀不轨的家伙一个jǐng醒。” “你的做法是对的,但折磨他,应该也够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出了气,就退一步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 叶钧并没有想要替这该死的男人出头,不过人之将死,体面些,也没什么,他真正想要残忍杀害的,是那些甲贺忍者。 “若是那些甲贺忍者落在你手里,你会怎么样?也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叶钧愣了愣,当下叹息一声,转身离去,再也不看那早已面如死灰的可怖男人。 别说,俩守门的大汉相当羡慕叶钧,听着房间里这耸人听闻的凄厉惨叫,还有那怨毒的目光,两人恨不得直接掏出枪结束这一切。他们俩既然能贴身跟着藤川细语,自然有过人之处,手中的命案也绝非一起两起这么简单,但此刻还是被藤川细语这一手给震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惨叫声才嘎然即止,叶钧此刻整个廖明雪坐在咖啡厅里,这个黑寡妇也学着叶钧戴上墨镜,担心招摇,引来木端家的报复。 良久,廖明雪红唇张开,露出两行仿佛白雪似的玉齿,沉声道:“叶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藤川小姐说,你有办法对付那些忍者。” “我一个做买卖的老实人,能有什么办法?”叶钧似笑非笑道。 “少骗人,我知道你认识很多这方面的人,就连藤川小姐也都默认了你的交际圈子。而且,你曾答应过我,会给我找来很强大的帮手,希望你言而有信。” 藤川细语白了叶钧一眼,她自然不会相信叶钧是什么老实人,这只要做买卖,就绝对不会有老实的货sè。无jiān不商,真要是跑出来做买卖还玩本份,那就不是做买卖,是纯粹当冤大头。 叶钧皱了皱眉,脸上露出思索,他自然要对木端家下手,不管是为了轩辕剑,还是为了给陈刚找解药,这都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只不过,他不想被藤川细语或者廖明雪牵着鼻子走,现如今以木端家掌握的情报,还不会这么快查到他身上,可若是亲自下手,到时候要查起来,怕也不难。最关键的,叶钧并不清楚,廖明雪跟藤川细语手底下,是否还有对方安插的棋子,他不希望他的人,再次遭到厄运。 为了进一步打动叶钧,廖明雪强忍着心头的一股刺痛,循循善诱道:“若是叶先生愿意帮忙,我愿意答应叶先生的一切请求,即便是现在开房。” “我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兴趣,不过,我想去廖家走一走,现在廖家的钥匙在你手上,你借给我一个月,我就答应帮你物sè一支强力的佣兵。” “又是佣兵?佣兵不靠谱!” 廖明雪显然对佣兵不是很感冒,她觉得上次就是因为佣兵中途的背信弃义,险些害死她跟藤川细语。 当然,她也很好奇,廖家大宅到底有什么这么吸引叶钧,上次闹得太大,根本掩饰不了,死了那么多人,现在廖家大宅是公认的凶宅。更何况,自从廖明雪彻底掌握廖家的所有继承权后,早已搬空,她并不觉得还有值钱的玩意留在那里。 “你不相信我?”叶钧反问道。 “没有,不过我不会拿生命安全开玩笑,这次我要亲自验一验,如果见到那些可恶的忍者就知道逃跑,那还不如不要。”廖明雪很坚持,经一事长一智,似乎变聪明了不少,没了以往的那股激进。 “好吧,我答应你,尽快跟那支佣兵队伍联系。” 叶钧早已为廖明雪预留了一支在中东牛气哄哄的雇佣军,这支雇佣军最擅长的就是跟杀手集团或者忍者这种乱七八糟的群体打交道,而且很巧合的是,这支雇佣军所有人都使用冷兵器,尽管也擅长热兵器,但冷兵器使得更顺手。 用他们的话来说,热兵器是用来吓唬人的,而冷兵器,是杀人的。 在叶钧的印象中,这支雇佣军曾三更半夜摸黑到南斯拉夫一处美军军事基地,最后一夜屠杀足足一百八十多名军士,全部都是刀抹脖子一刀切,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这件事,也彻底震住了当时美军基地的最高指挥官,甚至还传出那处不少美籍军人都因为担心大半夜被人不声不响做掉,而整个人抑郁寡欢,不少人还一度出现jīng神状态絮乱的问题。 当然,对于这支雇佣军,叶钧打心眼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对手,就算这支雇佣军这次接受任务,最后成功,也肯定会伤筋动骨。 这是一种双赢的法子,既能帮助廖明雪暂时解决当前的困境,又能间接报上辈子的仇,何乐而不为? 当然,以叶钧上辈子的能力,自然能抹杀掉这支雇佣军,可上辈子被追得紧,加上当时梵蒂冈的教皇已经对他颁布异端追杀令,被十几个神庭十字军全力缉捕也是头疼不已,根本无暇去管这支曾坏他好事的雇佣军。 “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干脆一锅端算了。”叶钧咧着嘴,冷笑连连。 廖明雪临走前,已经把钥匙交给了叶钧,对她来说,这串钥匙没太大的价值,只象征着一处沦为凶地的豪宅,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而这么大块地若是叶钧能搬走,廖明雪也不会多说。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王三千掩了掩鼻子,淡然道:“想不到血腥味还是这么重,这都过了好几个月了。” “死了几百号人,再怎么打扫,也无法掩盖那股戾气,加上平时没什么人住,更没人清理,那些深入土壤跟地表下面的血渍也因为杂草青苔的原因,而散发出那股血臭。” 叶钧屏住呼吸,血腥味确实很浓,再加上他与王三千嗅觉灵敏,自然能闻到更深的气味。 打开那处藏宝的地方,这次过来,为的是那块奇怪的墙壁,上次没办法细细观察,怕搞出大动静,惊扰到当时那些看守。这次可不一样,叶钧打定亲眼看看,看这墙壁背后是不是真藏着秘宝。 掀开拿出盖着的帆布,朝王三千点点头,然后退了几步。 王三千微眯着眼睛,只有高手才能感觉到一股渐渐凝聚的气息,这股气息将能带给一个人强大的力量,当一道若电光火石般一闪而逝的刀芒消逝,只闻咔嚓一声,就看见那面墙壁分崩离析。 一个木盒! 叶钧与王三千互视一眼,都是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惊讶,因为这个木盒似乎很长很长,但两人也只是看到一角罢了,可就是这一角,却全是类似于甲骨文那种古体字,还有古韵十足的文雕! 会是什么? 第七百八十五章 帝道赤宵! ()这是一个古韵十足的木盒子,深灰的sè泽搭配那种只有古人才能描绘出的纹路,以及那象征着龙凤呈祥的瑞图,一切显得那般的诡异。レ思&hearts;路&clubs;客レ 龙凤呈祥,应以大气为代表的蓝sè、尊贵为代表的黄sè、喜庆为代表的红sè为背景,可偏偏选择深灰,给人的感觉透着一股死气沉沉,会是什么? 轻轻揭开,尽管心里多少有谱,但叶钧跟王三千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久久无话。 “这是…”叶钧嘴角已经明显开始抽搐了。 王三千亦是如此,他自始自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觅得这种惊天伟地的东西,张了张嘴,不断发出颤音,好一会,才感慨道:“圣道轩辕、仁道湛泸、帝道赤宵,天啊,这是汉刘邦斩蛇起义的帝道赤宵!” 咕噜… 不管是叶钧,还是王三千,这一刻都不淡定了,能很清晰| 听到两人喉咙发出的吞咽声。. . “我不得不佩服,廖博康那家伙确实懂得收藏,既然收得这么紧,应该是真品无疑,不然,他摆外面,我担心他晚上睡不着。” 叶钧给出一个评价,闻言,王三千也暗暗点头,是呀,把帝道赤宵摆在大厅里面,任谁都睡不着,因为这可是真正的无价之宝,是见证一个王朝崛起直到分崩离析的帝王佩剑! 帝道赤宵! 锵! 叶钧顺手拔剑,入手有些沉,剑壳临刻着各种各样的纹路古图,配上如红铜一般的sè泽,充满着神奇莫测。 剑刃,锋芒毕露,暗红sè的材质不同于是那么的鲜艳,就仿佛沾染了无数生灵后染上的一层血渍,一将功成万骨枯,走上帝道,登上那指点江山的雀台,坐上那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龙椅宝座,这活生生辟出来的一条血路,染过多少英歇?见过多少英雄泪? 至少,乌江夜,见到了楚霸王项羽的血,以及那功败垂成一刻时的泪痕。 这柄赤宵,自然归于叶钧,但王三千与叶钧却同时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王三千握着项羽刀,叶钧握着赤宵,两人稍稍细想,不禁莞尔,这还真是一种旦夕祸福的预兆。 若是此刻持着项羽刀的是张娴暮这些燕京党的成员,那么此刻必会出现一战,延续千年前的帝王之争。 可现在持着项羽刀的却是王三千,叶钧自然不会心存猜忌,有时候命运这玩意由不得人不相信,冥冥中,就仿佛天注定似的,别人或许不信,但穿越过来的叶钧,能不相信? 有时候,这世间看似正常,却真实的存在着一些很难解释的现象,没有人敢否定这个世界曾经是否存在神灵,也没人敢否认这个宇宙是不是仅有地球存在生命体。 或许在万年之前的土地,很可能光怪陆离,不然,圣道轩辕和解?大禹治水和解?这一处又一处预示着人类从开始走向覆灭的痕迹,又该怎么解释? 叶钧上辈子,曾深入美利坚中情局,看到一份报告,报告上明确指出,人类不是地球的唯一智慧体,似乎最初的文明,是一种如杨戬一般三只眼的高智慧生物,它们像人,但又有许多不同之处。当然,它们还拥有着极高的文明,甚至还有着一大堆证据指出,它们拥有异能。 追溯到第一纪元确实太过疯狂,也只有美利坚这种财大气粗的国家有这么多钱扩展到研究古人类,叶钧也是因为当时系统的存在,才觉得这似乎值得相信,但若是交给京华那些吃饭都成问题的人欣赏,八成是对牛弹琴。 小心翼翼将赤宵收好,没想到这次来,收获这么大,对叶钧来说,圣道轩辕太远,那玩意甚至很不切实际,只能说满足好奇,但不能被他所用。 但帝道赤宵却不一样,锋芒毕露,见血封喉,帝王杀伐果断的味道咄咄逼人,对叶钧而言,相比较湛泸,赤宵更适合他。 收获了这么一份大礼,叶钧心情大好,立刻跟胡有财商量了一下,让阿牛先出来,替他到中东走一趟,尽可能把那群雇佣兵给敲定下来。 得悉后,阿牛也不含糊,立刻动身前往中东,在第三天,传来汇报,说对方正跟着他往京华赶。 这三天里,出现了一些变故,刘懿文,被阻击了。 事情发生在前天晚上,有一伙人直接摸到白文静的别墅,试图进行暗杀,其实也算是单方面的屠杀,因为这些人都是甲贺忍者,常人在他们眼里面,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也是砧板上的肉。 可是,他们却没想到撞上了守株待兔的硬钉子,五爷的实力毋庸置疑,等这群人意识到招惹上高手后,都早已被五花大绑,整张脸都绿了。 叶钧获悉后,亲自登门拜访,试图从这些甲贺忍者口中搞到解药。谁想这些人悍不畏死,冥顽不灵,吃尽苦头跟各种刑讯手法,依然死咬着嘴不松口,让叶钧暗暗咬牙。 没办法,叶钧只能上演最惨无人道的馊主意,跟阿辉要了一些同志好友,让他们赶来天海市,打算邀请他们享受享受。这群人为非作歹自在惯了,一听有这好事,还听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绝对玩不死,一个个兴奋得嗷嗷直叫,像是月圆之夜的饿狼一般。 这些阿辉的同志好友一拥而上冲进门,一个个看向这些甲贺忍者,那目光就像是要吞了他们似的,饶是这些甲贺忍者杀人不眨眼,也被这些人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 当得知这些人在那方面不仅有着极大的兴趣,而且还是深谙此道的草丛老手,这些甲贺忍者当场脸就绿了,叶钧故意挑选了几个快被这些毛手毛脚的同志吓疯了的甲贺忍者,然后单独给他们设置一个场所,任由他们欣赏里面的赤膊大战。 当然,叶钧以及刘懿文这些人,全部都跑了出来,根本不敢继续留在里面,唯恐长针眼。 刘懿文一个劲的嘀咕叶钧这招太特么损了,不过心里特痛快,有什么比这么吓唬人的方式更下贱的吗? 叶钧通过通讯设备,跟那几个只是观看就快被吓瘫痪的甲贺忍者聊天,希望逼出解药,以及甲贺忍者在京华的总部。 这些人起初嘴还挺硬,可当那些正淋漓酣畅大战着的同志不时去挑逗他们,还一个劲的抚摸他们裤裆,一个个吓得不仅哭了,还死命求饶。 既然愿意合作,叶钧自然不会亏待他们,当下就将这些人分配到各个房间,临走前,对每一个人,都yīn恻恻笑道:“别让我知道你们玩花样,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如果出了错,跟别人的对不上,那么就等着被一群人给轮了。” 叶钧这么一吓,这些人都老实了下来,很快,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就连岛国的不少情报,都被问了出来。唯一可惜的,就是轩辕剑,他们都不知情。 “看来,有机会确实得到安倍神社亲自走上一遭。” 抚摸着下颚,看着这些拷问出来的信息,叶钧暗叹,安倍神社可真不好走,昔rì岛国第一yīn阳师的缅怀地,就算那安倍晴明不懂奇门异术,但估摸着也是化境高手。即便是传承下来早已变了味道,怕他的后人,也不会是缺钙的小糊涂蛋吧? 打定主意,轩辕剑暂时不管,叶钧下了楼,那些被阿牛热情领着参观了的雇佣军一个个脸都绿了,似乎都没想到这屋子里还曾上演这么混蛋的肉搏战,其中几名女佣兵更是时不时骂着变态两字。 “各位,你们好,先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叶钧笑着走下楼,当先一个金发男人迎上前来,叶钧知道这男人是他们的头,有个绰号叫秃鹰,人如其名,手段非常狠毒,知晓许多让人心惊胆颤的杀人手法,秃鹰将这种杀手手法称之为艺术。 “这位先生,我们来这里不是看你怎么虐待囚犯的,我们是来谈合作的。”秃鹰神sè不善道,似乎觉得在叶钧的故意安排下,长了针眼。 “别这么严肃,邀请各位来,自然是谈合作的。” 摆摆手,一旁的阿牛立马会意,当下神sè严肃的取出一个大皮箱,打开后,全是美钞,这让秃鹰一伙人脸sè缓和了不少。 叶钧指着楼上,微笑道:“抱歉,各位或许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请大家欣赏,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刺激,只是想表明态度,他们不可怕。” “叶先生这么说,是不相信我们了?”秃鹰脸sè更缓和了,不过却皱了皱眉,对于叶钧的不信任,他有些不满。长期在中东活动,谁不知道他秃鹰领衔的队伍作战能力有多么厉害,很少佣兵能像他们一样只玩冷兵器就玩死一大群不知所谓的正规军。 “我自然相信各位,只不过,有些话必须得说明白,你们面对的将会是大rì国正统的忍者,他们擅长暗杀,也知晓一些乱七八糟的技术,我不希望你们跟上次由我们雇来的佣兵一样,嘴上说得好听,可真动起手来,见打不过就单方面撕毁协议,险些害死雇主。” 叶钧自然清楚秃鹰这些人的实力,不过是嘴上损点,故意刁难。 秃鹰既然愿意来,就说明他们确实想接这单买卖,听阿牛说,似乎秃鹰跟美军基地发生冲突,一怒之下暗杀了一个高级将领,这直接导致美军展开地毯式搜索,这让他们不得不逃离中东。 而恰巧这节骨眼上,阿牛找到他们,得悉是一大单,自然愿意过来。 现在风头紧,他们无法在中东立足,就代表他们短期内肯定接不到单子,等风头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叶钧相信,不论他怎么刺激,秃鹰这些人还是得老老实实盘着。 “别把我们跟那些杂牌军相提并论。”秃鹰并不动怒,因为他们拥有绝对的实力。 “好,我会安排一场比试,只要你们到时候通过,那么,这箱钱,可先带走。”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当然,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将会有更多的报酬。” 包括秃鹰,这些肤sè各异的佣兵一个个都悚然动容,这么大的箱子,全是美金,估摸着最起码也有三四百万美金之多,这还仅仅只是定金? 还真他娘的是一笔大单子呀! 秃鹰顿时大笑起来,竖起大拇指,兴奋道:“这位先生果然出手不凡,比中东那些什么酋长、寡头都要豪气,这买卖,我们做,有什么测试,放马过来,我们不怕!” “痛快,明天这个时候,你们过来,余下的时间,我让人带你们到处走走,相信各位还没在天海这座全球驰名的城市玩过吧?” 叶钧的提议让秃鹰等人眼睛一亮,当下无论男女,都笑眯眯的跟着阿牛四处溜达。 等人离开后,叶钧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随即取出电话,平静道:“廖小姐,明天我让人去接你跟藤川小姐,到时候,请你们看一场jīng彩的好戏。” 第七百八十六章 能力考验 ()PS:感谢‘卷烟的娇媚’的月票支持! 轻烟袅袅,chūn天的复苏迹象已经彻底苏醒,这个时节,是旺季,也代表着从金字塔尖,走向谷底,等有朝一rì成为历史,炎炎夏季,将成为新生。 这座山谷,不时传来鸟儿的轻啼,前方,有着一片仿佛训练营似的区域,但里面显得空旷荒寂,仅有几幢颇有年份的四层大楼,似乎早已被人遗弃,长出不少杂草、青苔跟蜘蛛网。 这是白文静帮忙挑选的一处好地方,这里,将成为叶钧接下来考验秃鹰那伙人战力的战场。对于秃鹰这些人的作战能力,叶钧倒是一清二楚,但廖明雪跟藤川细语似乎并不是太认可,所以才会有这么一环。 秃鹰等人早早到来,阿牛其实也很好奇,面对的对手是昔rì曾屠戮数百jǐng察跟廖家人的忍者,这些在他印象中只懂得玩枪的人,当真能克敌制胜?. . 不过,阿牛也清楚叶钧的眼光,自然不会怀疑,不过还~~是想亲眼看一看,心中期待。 不看好的人还有刘懿文与方文轩,这次燕京党只有这两人有幸得到邀请,白文静依然致力于考古,把人领到这地方,就一溜烟消失不见,或许早就从五爷口中得到了最终的结果。 “开始吧。”廖明雪冷着张脸,看着秃鹰这些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相当来气,因为跟之前那批孔武有力的佣兵相比,秃鹰这些人缺乏施瓦辛格似的爆炸xìng肌肉,多少显得纤弱。 “可千万别小觑这些人,待会你就会知道外强中干这话多么靠谱。”叶钧自然清楚廖明雪心中所想,毕竟她脸上都写满了那种不信任。 “希望如此。”廖明雪心不在焉应了声,显然没听进去。 叶钧也懒得去解释,走到那群明显被虐了一个晚上的忍者身前,笑眯眯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待会你们若是能把这些人杀了,那么我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要杀就杀,少跟老子玩这套!”其中一个忍者怨毒的看着叶钧,他昨晚被一群男人干了好几次,jīng神状态几近奔溃。 “你这恶魔!你不得好死!”另一个忍者也怨毒骂道。 “一定会有人替我们报仇的,你不会有好下场!” 一个面容比较俊俏的忍者更是将叶钧视为生死仇敌,因为他长得挺脂粉味,自然备受照顾,几乎每个被邀请来的同志,都在他身上完成了两次的发泄。如果不是担心弄死,很可能每个人都不会止步梅开二度,而是帽子戏法保底。 对于这些人的痛骂,叶钧一点不在意,微笑道:“在里面,不是你们死,就是他们死,当然,如果你们不尽力,相信他们也不会尽力,我告诉过他们,尽量把你们弄残废,到时候送给昨晚跟你们**一度的那些真汉子。” 叶钧的话,让在场二十几位忍者浑然吓出一个哆嗦,因为叶钧都已经这么做的,根本就不是威胁,更像是宣告他们的最终下场。 一想到若是逃不出叶钧这恶魔的手掌,将会沦为其他男人的禁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些人无不骇然sè变。 “路,我已经给你们划出来了,选哪条,你们自己看着办。”叶钧指着入口处,一副吃定你们的样子。 不少忍者都沉默了,良久,其中一人冷冷哼了哼,就打算往反方向走,一副老子想走看你们敢不敢拦的样子。 叶钧浑然不在意,这忍者没走几步,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同时还传出骨骼碎裂的声音。 啪啪! 拍了拍手,看也不看膝盖碎裂怕地上喊疼的忍者,阿牛走了过来,在叶钧的授意下,搓了搓手,笑道:“这么有骨气,走,爷带你享受一下,昨天都是看着他们玩,爷还没试过,今天就满足满足你。” 那喊疼的忍者也不叫了,听到阿牛这话,直接昏了过去,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 当瞧见阿牛如同拖死狗似的把那忍者拖到百米远一处杂草堆里的时候,在场忍者一个个都吓得遍体生寒,起初,是见五爷不在,以为没有镇场子的人,所以才冒险一试。 当初的决定很简单,若是这忍者能活着走出这里,他们必然会第一时间将屠刀伸向在场这些人,可惜,看着身后那一脸无害的王三千,每个人都心中发毛,暗道这是一个不比五爷逊sè多少的高手! 当下,距离叶钧较劲的那名忍者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做着决定。 “你是不是想抓我,然后让在场人投鼠忌器?”叶钧似笑非笑道。 这忍者仿佛被捅破了心事,尽管表面平静,但心里却突了突,因为他确实有这种想法。 在场人都看出叶钧是全权负责人,都清楚若是能够将叶钧擒获,说不准还真能逃离此地。 可是,叶钧的表现实在太平静了,距离如此之近,但脸上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忧虑,而且目光就仿佛在看蝼蚁一般,让这名忍者极为忌惮。因为他觉得,这种表现,叶钧要么是不明世间险恶,就是有着充足的依仗。 所以,他迟迟不敢出手。 “我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如果能擒下我,或者在场任何一个人,我保证,你们都能活着离开。”叶钧抛出一个大大的重磅炸弹。 藤川细语倒是没什么,但刘懿文、廖明雪以及方文轩却脸sè发白,因为这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忍者,就这么放开他们,到时候万一捅出篓子,那该如何是好? 最关键的,就是现在这些人,都被王三千解开了束缚,可以zì yóu活动。 好几名忍者都看到了刘懿文等人不镇定的神sè,当下互视一眼,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直扑刘懿文等人。 嘶… 一道血光闪耀,在半空中挥洒出一阵夺目的腥红,当冲在最前面的那名忍者仿佛肉泥似的摔在地上,就见秃鹰立于场中,正心不在焉的擦拭着匕首。 很快,秃鹰舔了舔舌头,面目凶残恐怖,朝眼前被镇住了的几名忍者勾了勾手指,一副快过来的跋扈样。 廖明雪眸子一亮,当下脸sè一喜,这匆匆然,让她知道秃鹰身手极为不凡,原本的慌乱,也迅速镇定下来。因为秃鹰领来的那几个女人,已经瞬间将廖明雪、刘懿文、藤川细语以及方文轩围住。 这些忍者摸不准虚实,见秃鹰一个人就这么厉害了,再加上那些金发碧眼的女人已经围住目标,下意识就将目光瞄向叶钧。 “等等!” 见手下似乎打算找叶钧晦气,那名领头的忙不迭阻止,他观察良久,至始至终都没将目光移开,他可以肯定,叶钧波澜不惊,即便是死了个人,也仿佛只是死了一只蝼蚁,毫不在意。 同时,多年的生死经历,让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个看似阅历不多的年轻人,实则要比后面那个男人更恐怖! “我们需要武器。”领头的忍者平静道。 “东西都在里面,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整理潜伏。”叶钧指着入口。 领头的忍者挥了挥手,看也不看死在现场的同伴,率队进入。事到如今,他们知道不能善后了,进一步,肯定会遭到耻辱的亵渎,退一步,或许还能换来zì yóu,再不济,也可免收屈辱。 “咱们看戏吧。”叶钧朝廖明雪等人挥了挥手,然后走上一辆宽敞的货车车厢。 车厢内部,有着数十部监控器,能清晰的看到训练营中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场景中,那些忍者正气急败坏的穿着行头,这些都是被缴获的服装跟武器。 “万一那些人获胜了,你真打算放过他们?”廖明雪皱眉道。 “他们出不来,想都别想。”叶钧轻轻点燃一支香烟,惬意的看着监控器中这些忍者驾轻熟路的找掩体、设伏杀,满脸自信。 廖明雪没有说什么,相比较这些忍者,她更在意的是秃鹰那些人。 忍者的厉害她早已见识过,在她眼里面,这些忍者就应该出现在电视机前,而不是现实社会,这太邪门了。 “他们怎么不带枪?能打得过这么多忍者吗?”监控器中也有秃鹰等人,廖明雪发现每个人都只是取出开山刀,或者匕首之类的利器,或者如大锤似的钝器,有些担心。 “你觉得枪真的那么靠谱吗?” 叶钧不禁反问,这彻底让廖明雪哑口无言,因为她在经历了两场生死后,忽然发现,这年头枪不是万能的,而刀具,才是真正杀人的利器。不然,当初在廖家大宅里,那么多武jǐng跟jǐng察,为什么都死在这些忍者的刀刃下? 廖明雪再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正集中jīng神想要亲眼一睹秃鹰这些人的风采,五根玉指也仅仅攥在一起。 … 噗! 屠杀,这绝对是单方面的屠杀! 廖明雪早已将小嘴卷成O型,实在没想到,秃鹰这些人这么恐怖,仅仅只让五个人进入,其他人全部堵在入口处,防止有活鱼逃跑。 可就是这五个人,每个人都有着极为恐怖的实力,对付这些仿佛从电视机中走出来的忍者,都是手起刀落,快速结束战斗。 秃鹰这些人的杀人水准实在高明的一塌糊涂,原本看似是忍者伏杀他们,却没想到被这五个人反过来伏杀。不得不说,秃鹰这些人借用地势,明显要比这些忍者更擅长! 到最后,被秃鹰等五人围击,余下的七八名忍者不得不聚在一起,由暗处伏击走向正面搏斗。 可是,秃鹰再次用一种恐怖的实力向廖明雪证明他们值得聘请,一个照面,就瞬间有四个人倒下,唯一没倒下的,是那名领头的忍者,自身实力确实不俗,跟秃鹰也是拼了好几招才含恨而终。 余下的三名忍者互视一眼,很决绝的将武士刀切入腹中,士可杀不可辱,他们清楚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与其被秃鹰这些人残忍杀害,还不如痛痛快快死去。 “怎么样?我们值得起这些价吧?”秃鹰走上车子,刘懿文跟方文轩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值得,相当值得!”廖明雪没有害怕,浑身都散发出不可抑止的激动,兴奋道:“很好,我就需要你们这种高手!如果你们能帮我报仇雪恨,在原基础上的佣金,我再提高五成!不,六成!” 秃鹰有些意外,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看来以后要多在京华这里走动,尽管有钱人跟中东相比少了点,不过一个个都是财大气粗的主,我发现,越来越喜欢这地方了。” 在廖明雪的带领下,秃鹰这些人很快就离开了,叶钧也很在常理当中的被廖明雪抛之脑后。 暗道这女人还真是够现实的,不过叶钧也没闲着,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去一趟岛国,因为陈刚中毒的解药,只有木端家才有。 “走吧,相信有着这伙人,那个女人估计能在天海折腾一阵子,趁着现在木端家还没有jǐng觉,咱们先过去吧。”叶钧瞄了眼不说话的王三千,然后率先离去。 第七百八十七章 解药 ()再次来到岛国,叶钧的心情截然相反,离开前,以为这辈子很难再来,却没想到,时隔三个月,却再踏征程。 相比较上次的束手束脚,这次到来,明显准备良多,尤其是阿辉安排好的棋子。 真是没想到,阿辉不仅在秋叶原打出一片领地,更是把棋子安插到木端家 规模不算大,但也有几十号人用得上,秋叶原可是黑道人士在东京都范围内的必争之地,此处可谓寸土寸金,能在众强中活生生闯出一番天地,已实属不易。 叶钧清楚阿辉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助他,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罢了。 “不会吧,有这好事?”阿辉双目放光,听叶钧谈起在国内有二十几个忍者被爆菊花,恨不得立马杀回去乐呵乐呵。 “辉哥,别激动,说不准你很快也能尝尝滋味。”.. 叶钧努了努嘴,只见屋子里另外几个男人都浑身发颤,尤其是阿辉朝他们投来那种& {}看猎物的目光,更是心惊胆颤。 这几个男人,自然是那些给叶钧提供真消息的忍者,他们亲眼目睹同伴被一群男人轮番强上,当得知阿辉也有这方面的兴趣,一个个哭爹喊娘,暗道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一个个都有这么恶心人的嗜好?老天,快降一道雷劈死这群王八羔子吧! “不错不错,非常对爷的胃口,就你,对,你,晚上侍寝。” 砰! 阿辉大大咧咧指着一个仿佛吓傻了的男人,被点到名字,起初还yù哭无泪的往后看,可发现身后压根没人,顿时从脚底板凉到心眼里,瞬间瘫倒倒地。 “真没用。”阿辉撇撇嘴,一副不待见的目光,嘀咕着就这德xìng还当忍者,真扫兴。 阿辉开始将目光移向其他忍者,一时间这些忍者人人自危,不断躲闪,压根不敢跟阿辉对视。他们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叶钧跟阿辉压根就不是吓唬人,丫的根本就是想动真格的。 “我问你们,有没有法子潜入木端家?”暗道是时候了,再玩下去这些人非得jīng神崩溃不可,这不是叶钧想要的结果。 “能!” “能!” … 几个人险些争吵起来,唯恐落下的会遭到阿辉无情的鞭挞,叶钧暗暗摇头,这些人怕是真快吓傻了,这样也好,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现在都给整成逆来顺受的驴了,那就好办。 “你们商议一下,抽两个人,陪我去一趟木端家,然后把解药给弄出来。”叶钧冷冷扫了眼这些试图自告奋勇的忍者,冷声道:“我这人脾气不是很好,你们内部自己协商该谁去,我只要结果。告诉你,离开的人若是敢耍花样,留下的该面临怎样的惩罚,你们心里清楚!” 这些原本抢着说话的忍者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彻底怕了,叶钧言下之意充满着威胁,他们不敢乱嚼舌头,唯恐触怒这尊煞星。 当然,没人愿意留下来,把命交给别人是一件很被动的事,谁敢保证那两个吓瘫痪的家伙为了zì yóu,不惜将他们卖了?这可真的是拿xìng命开玩笑! “你就这么相信这些人?” 叶钧走出房间,王三千瞄了眼里面正低声争论着的那些忍者,一脸的不待见。 “当然不会相信,主子都能卖掉的家伙,典型的吃里扒外,为了保命,甭说卖了伙伴,怕连他祖宗都敢卖掉。”叶钧耸耸肩,他知道王三千的心思。 “那你还…” “事情没这么简单,目前掌握的情报,木端家确实有解药,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光凭咱们俩,就算进得去,也不知道解药在哪,与其胡乱跑,倒不如找两个领路人。” 王三千不禁皱眉,担心道:“太冒险了,万一这些家伙忽然大呼大叫,就算仗着武艺逃出来,也可能打草惊蛇。到时候,木端家知道咱们是为了解药而来,他们一定会对付咱们,说不准还可能用解药做诱饵,引咱们入局。”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其实,来之前叶钧也在思考着如何做到万无一失,可这些人没有铮铮铁骨,三两下就吓趴下了,真的很难保证到时候有了底气,不会玩花样。 “你在岛国不是认识一个忍者吗?不如找他,怎么样?”王三千忽然瞄了眼叶钧。 叶钧心里一动,当下点点头,笑道:“我试试看,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讨解药,料想不会太难。若是他不愿意帮这忙,那么再另想办法。” 以这些忍者的身份,除了上门求药,别无办法,除非是甲贺流派中有实权的大人物,可以一个电话喊人送药上门。 独自乘坐列车,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才重新踏入香婆婆所在的城市。 香婆婆开了门,她没有料到叶钧会再次光临她的家,此时奈奈子也在,兴冲冲跑来,喊着大哥哥,而香婆婆也没有将叶钧拒之门外,尽管好奇叶钧为何而来,但还是微笑着邀请叶钧进门。 一切都没有变,变的也只是彼此的立场跟身份,香婆婆知道叶钧的身份,也猜测叶钧这次来,八成是找她的儿子康德。所以,不需要叶钧提醒,香婆婆就给康德打了电话,说叶钧来了。 吃过晚饭,康德就沉着脸回来了,他是连夜赶过来的,唯恐发生变数。 见到叶钧,他没有太多的好脸sè,上次是很公平公正的交易,他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可叶钧送来两个植物人,险些让他遭到甲贺流派高层的惩处,对叶钧,康德没有好印象。 香婆婆哄着奈奈子上了楼,将客厅交给两个男人,康德换了身宽敞的和服,此刻外面下着雨,是一场暴雨,听着雨水声,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足足对峙了五分钟,康德才叹道:“叶先生,这次过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我想要解药,一个朋友被你们甲贺忍者伤了,刀刃有毒。”叶钧沉声道。 “毒?我大rì国的武士,怎么可能用毒?叶先生,你千万别血口喷人,这是对武士道最大的诋毁!”康德不信,语气渐冷,就差没开口送客,显然,叶钧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的给自个倒了杯茶,平静道:“木端家研制了一种毒药,是慢xìng毒,中毒后,就头昏脑胀胡言乱语,浑身无力手腿麻木,时间长了不仅会彻底瘫痪,闹最后,内脏还会彻底腐蚀。” 康德倒吸一口凉气,脸sè出奇的愤怒,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骂道:“混账!” 他骂的自然不是叶钧,很明显是木端家,看来,他知道有这种毒药。 “康德先生,现在你不会怀疑我了吧?”叶钧笑了笑,给康德倒了半杯茶。 “这是木端家弄的,与甲贺流派毫无瓜葛,高层一直jǐng告下面人不准用毒,不过也有像木端家这种不听jǐng告的,他们私自的行为,想管也很难管。”康德无奈,先前还信誓旦旦说着武士道jīng神,没想到叶钧一句话,让他再也没勇气慷慨激昂。 “我想要解药,有法子吗?”叶钧试探道。 “当然,想弄解药,这并不难,我可以给叶先生弄来。”康德点头,毫不犹豫。 说完,康德就站起身,他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让他朋友亲自登门去木端家取药。 叶钧并没有急着离开,这次过来,说白了也没有找任何麻烦的意思,纯粹是弄解药。既然现在解药已经办妥,自然不着急,就当渡假。 跟康德谈了很多关于甲贺流派的事情,似乎心有忌惮,康德有很多问题都回答得闪烁其词,叶钧也不点破,清楚他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太过敏感。而且,看得出来,上次被摆了一道,康德明显心里有堵墙,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跟他聊天已经实属不易。 下半夜,叶钧再次睡到露香的床上,他没有任何的睡意,只是聆听着窗外的雨声,享受这难得的雨夜。 可是,偏偏有一些阿猫阿狗跑来搅场子,叶钧清晰的听到屋外传来很密集的脚步声,尽管很轻,但被动天赋‘第六感’以及刚刚获得的第三脉天赋‘仙人指路’,都让叶钧拥有着极强的听觉能力。 康德要对付他? 这种想法被叶钧抛开,康德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康德知道他的身份,真要是捅破,吃亏的不见得是他,说不准最后康德还得为此牺牲。 那会是谁? 叶钧心生jǐng惕,当下悄悄走出房门,正巧看见穿着和服的康德也悄悄走上来,见叶钧出了门,忙将手指搭在唇边,做出禁声的动作。 两人很快聚在一起,康德皱了皱眉,低声道:“屋外有人,不止一个,凭感觉,最起码七八个,而且都是高手,我一个人,对付不来。” “是甲贺的忍者吗?”叶钧深深的望了眼康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可以肯定,确实是甲贺忍者。”康德岂会不清楚叶钧的心思,当下不客气的瞪了眼。 “这样吧,康德先生,你去守着香婆婆跟奈奈子,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叶钧说完,也不等康德表示,就迅速走下楼。 康德本yù拒绝,可忽然哑巴了,因为他发现叶钧是跑着下楼的,可压根就没传出任何的响动,这让康德有些毛骨悚然,感觉叶钧就仿佛是幽灵一般,飘下去的。 “真没想到康德这老小子会是jiān细。”屋外,一个男人沉声道。 “现在还说不准是不是jiān细,不过木端家的人似乎握着实据,最后惊动了田阳先生,这才让咱们过来。”另一人语气有些捉摸不定,显然不愿意相信康德会是叛徒。 “不管怎么说,待会都别伤害香婆婆跟奈奈子,她们是无辜的,等见着康德,咱们好言好语相劝,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又有一人为康德说情。 “只要他不动手,就说明问心无愧,可若是动起手来,这事,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最先说话的男人,显然与康德关系不是很好,听口气巴不得康德倒霉。 叶钧凭借良好的听觉,将这些话都听了进去,看不出来康德还挺能跟别人相处的,不过这也让叶钧心生jǐng惕,莫非真惊动了木端家?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看来,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叶钧不禁皱眉,但也没有停下动作,当下,一个跃起,忽然就出现在这些人身后。 似有所感,前面两个忍者身子传来一个激灵,急急忙忙转身,借着一瞬间的电闪雷鸣,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身后,顿时毛骨悚然,惊怒道:“你是什么人!” “杀你们的人。”叶钧语气冰冷,紧接着,就仿佛如鱼得水一般,杀入场中,随随便便甩手,就瞬间劈昏三人。 其他忍者反应过来,见叶钧随便挥一挥手就有三人倒下,无不sè变,当即喊道:“走!分开逃!” “想走?没那么容易!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叶钧冷笑,正好验证一下第三脉天赋‘仙人指路’的效果,还有化境初具雏形的威力。 第七百八十八章 败露 ()噗! 化指,冷如冰,寒如雪,自从引寒气入体,叶钧隐隐发现,催动驭气,能够同时驾驭热量与寒雾,这是一种气的升华,难怪那些迈入化境的高手,难有世间人与之匹敌。 轻描淡写的挥手,就立刻有人倒下,如此诡异的场面,让这些甲贺忍者心胆俱寒,或许似有所感,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因为他们发现,叶钧的目光就仿佛伺机待发的毒蛇一般,令人生畏。 “杀!” 气氛太过诡异,绷紧的神经,让这些甲贺忍者陷入疯狂,他们试图用最后的胆量,去触碰叶钧的身子,可惜能够近身一战的愿望,是那么的遥远,信心也如坍塌河坝的江水,来得快,去得更快。 砰! 一记拳头,仿佛产生了刺耳的音爆,这似乎超越人体极限的破空,与光速相匹及,让这些伤痕累累的甲贺忍者,面若死灰。.. 很难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叶钧这种变态,借着一闪而逝的雷光,: 观其形,闻其音,骇然发现叶钧年轻得一塌糊涂,这让他们升起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再也不敢提杀这个字眼,他们唯一的心愿,就是活着离开。 “要我亲自动手,还是你们自己来?”叶钧的话,就仿佛魔音一般,让这些早已丧失斗志的甲贺忍者心如死灰。 “要杀就杀,任务失败,我们同样活不了!”其中一人站起身,宁死不降。 “有点意思。”叶钧快速上前,打出一记声威并茂的劈掌,直接拍在这男人脖子上,就像是软泥一般,这男人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其他几人脸sè更难看了,一回合都走不过去,就被轻易制服,这种结果,让他们很难接受。 “路,摆在你们面前,是求生,还是求死?”叶钧冷声道。 还清醒的这些忍者,皆是不寒而栗,他们都听出,叶钧对于他们的生死,根本就不在意,似乎在俯瞰蝼蚁一般。 “活!”其中一个忍者颤巍巍举起手,不理会旁人愤慨的目光。 “有点意思。”叶钧似笑非笑的看了这忍者一眼,听声音,知道是刚才挤兑康德的那个人。 当下扫了眼其他沉默的甲贺忍者,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道:“你们呢?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们,我就算不动手,也可让他亲自cāo刀,到了这里,甭想逃出去。” 叶钧指着那个站起身朝他示好的甲贺忍者,话一出口,在场人无不sè变,而那个贪生怕死的忍者,也彻底成为众人的焦点。 “别这么看我,蝼蚁尚且偷生,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发扬咱们的武士道jīng神。”这贪生怕死的忍者起初还头皮发麻,可忽然就强硬起来。 “无耻!” “混蛋!” “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 顿时,咒骂声响起,这贪生怕死的忍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这么骂,极不好受,当下就抽出刀,打算朝一个忍者砍去,似是泄恨。 “你敢!” 那名被当作目标的忍者顿时怒火中烧,却岿然不动,同时,叶钧平静道:“住手。” 贪生怕死的忍者悻悻然干笑一声,但明眼人都看出他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杀意,显然,对于那个忍者,他有了必杀之心。 “我问你,为什么摸到这里来?你们有什么目的?”叶钧盯着那贪生怕死的忍者。 “康德这家伙卖主求荣,不知道为什么跟京华人搅在一块,木端家家主木端元阔亲自打电话质问,惊动了高层。”那忍者满脸谄媚讨好。 “哦?怎么一回事?这都是听谁说的?”叶钧皱眉道,这个问题不解决,他都有种处境不妙的感觉。 “很简单,木端家就算再混蛋,也不敢公然违抗高层的意志,他们调配了一种毒药,在圈子里面属于违禁品,是不能使用的。而这次,一个忍者登门求取解药,引起了木端元阔的怀疑,木端元阔说毒药并未在咱们国家使用过,但这次袭杀那些京华人,却首次动用了。” 这贪生怕死的忍者解释到这一步,叶钧豁然开朗,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 既然是首次动用,那么需要解药的人,一定是京华人,而康德派去的那个朋友,现如今肯定被控制住了。 “好了,很感谢你的合作,你是个聪明人。” 叶钧的话让这忍者喜笑颜开,满脸的奴才样更甚,可紧接着,却勃然sè变,脸上出现难以言喻的痛楚,断断续续道:“为什么?” “我很欣赏识时务的家伙,可做人若是没有骨气,就容易坏事。今天你可以为了活命,不惜朝同伴伸出屠刀,赶明儿,也可能在我背后使绊子,你这种人,说好听点是识时务为俊杰,难听点,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化指凝固热气,直接捅入这忍者的心脏,瞬间将对方的心脏蒸干,死得不能再死。 叶钧也是初次尝试,被这惊人的效果吓了一跳,他况且如此,旁人自不必说,皆是惊骇莫名。 “要杀就杀,给个痛快点的死法!”见叶钧扫视过来,其中一名忍者昂起头,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 其他人皆是如此,叶钧却笑了笑,抬起头道:“康德先生,你可以下来了。” 呼… 轻轻的坠地声响起,康德脸sè难看的看着众人,又看了眼叶钧,先前的所有谈话,以及叶钧狠辣的出手,他都一清二楚。 康德心中苦涩,没想到随随便便帮个忙,就惹出这么大的祸,可又不敢发作,叶钧的残忍已经深深的触动他的神经,他自知不一定是叶钧一合之敌,只能沉默。 “这些人都是康德先生的朋友,该怎么处理,我尊重康德先生的意思。” 康德点点头,不多说,只是复杂的看着这些昔rì的同伴。 “为什么?”其中一人似乎跟康德关系极好,满脸哀伤。 “如果我说这是误会,你们相信吗?”康德不答反问,同样不好受。 “相信!”几乎是异口同声,这让叶钧有些惊讶。 康德长叹一声,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好几岁,满心感慨,有这么多信任他的朋友,夫复何求? 接着,康德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场人无不释然,可是,望向叶钧的目光,却充满着惊疑不定,他们知道,叶钧很可能就是朝木端家出手的京华人。 “现在还要杀我们吗?”其中一人苦涩道,看似是问康德,其实谁都清楚,康德做不了主,一切还得叶钧点头。 康德嘴皮动了动,良久,似乎下定决心,平静道:“不杀,左右都是逃不脱干系了,我不可能伤害你们这些朋友。” “不!我们可以陪着你一块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相信高层不会为难你的。”一些人马上站起身,激动道。 这并不是因为获悉有活命的机会,而是真心想要帮助康德,这让康德激动,也让叶钧动容。 “算了,我不希望拖累你们,只希望你们帮我一个忙。”康德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才望向这些同伴。 “说!只要我们能帮你。” “我可能要逃到国外去,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回来,我希望你们帮我照顾奈奈子跟我母亲,当然,还有露香。”康德冷静下来,看来,他早已做出决定。 这些人自然义不容辞,甲贺流派规矩很森然,但也不会乱杀无辜。所以,康德才敢做出独自避风头的决定。 叶钧没有留下来,而是选择离开,因为不经意的一瞬间,他捕捉到康德朝他投来的一个目光,心下一动,就撑着把伞,在路口等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抽了三根烟,康德才端着行李箱缓缓走来,平静道:“你这次可是害苦我了。” “我也挺冤枉的,现在打草惊蛇,只能硬闯木端家了。”叶钧其实一直在思考着对策。 “不行!”康德想也没想,就出声制止,“就知道年轻人容易冲动,来之前,我就安排好了后手,我的那些朋友,会暗中配合我们的行动,但不是现在。” “哦?” 叶钧挺意外,康德去瞪了眼叶钧,不忿道:“别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我,事后给我十万美金,分给这些帮忙的朋友。他们告诉我,木端元阔打算用解药引你们出来,然后一网打尽,等过几天,他们就会安排妥当,然后放出风声。” “到时候肯定是天罗地网,不明摆着中圈套吗?”叶钧哑然,不过清楚康德不会坑他。 “没那么简单,他们误以为这次中毒的是你们那边的高层,所以打算倾巢出动,据说已经跟甲贺流派的十几名高层借人,甭说咱们几个人,就算你叫来伊贺忍者帮忙,都没用,因为那是绝地,必死无疑!”康德语气很平静,但叶钧却闻之sè变。 “那你还…” “嘿嘿,甭管到时候解药是真是假,反正也是诱饵,这险不值得去冒,即便那是长生药,也不值得!” 康德话里有话,让叶钧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笑眯眯道:“看来我漏了一个选择,这药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聪明!”康德下意识露出惊容,没想到三言两语,叶钧竟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点头道:“他们告诉我,这药是木端家一个高层调配的,不管是配药的成份,还是解药的药方,都在他手上。而且,他近期会前往国外,打算瞒着木端家,将这份药方出售给中东的一支民间军队。” “好!很好!”叶钧大笑一声,“看来,你的朋友,是打算帮忙监视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了?” “那当然,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了,反正那家伙打算把药方卖出去,正好从他手里面买去,他们既不会出事,还心安理得赚了十万美金。” 康德这没心没肺的话听起来很是轻松,但叶钧多少听出一些感慨,这也难怪,康德这次可谓是飞来横祸,如果不是摊上叶钧,也不会沦落到背井离乡的境地。 看样子,短期内康德会跟着他,叶钧没有多说,只是理所当然的跟康德齐肩而走,没有内疚,但却有着一份弥补的责任。 返回秋叶原,来到阿辉的地盘上,康德自始自终都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对这乱七八糟的现场,有些反感,但也只是皱了皱眉。 叶钧清楚康德八成是想起在酒吧里工作的露香,好好的一个女儿,摊上个小流氓做男朋友已经是够无奈的,还偏偏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工作,让康德既无奈,又愤慨,还有着担忧。 “康德先生,就当自己家,坐吧。”叶钧让阿辉给康德弄来一些酒,还有些吃的,眼看着即将黎明破晓,可店里依然烽烟四起,鬼哭狼嚎,夜生活,确实值得疯狂。 没有继续招呼康德,叶钧清楚对方对他不怎么待见,就起身跟王三千解释了一下。 良久,王三千才沉声道:“既然到了这一步,索xìng把水搅浑,怎么样?” 第七百八十九章 毒药跟解药 ()把水搅浑? 叶钧不懂王三千到底想到了什么馊主意,当下洗耳恭听,他知道王三千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有着小算盘。<-》 “如果真能把毒药的药方搞到手,那么除解药外,咱们来一场师夷长技以制夷,怎么样?”王三千大有深意看着叶钧,似笑非笑道:“当然,咱们不妨再添加几味药,那么他们肯定没办法弄出解药。到时候,甲贺流派的人,肯定会将怨气撒到木端家头上。” “没错,添加几味药,木端家手头上的解药肯定没用,这样甲贺流派就会对木端家心存猜忌,嘿嘿,好一招妙棋。” 叶钧没想到平rì里不显山不显水的王三千竟想出这么损的主意,当下竖起大拇指。 事情其实也按照预演的轨迹发展,木端家的回应远比康德猜测的还要快,就在事发后第二天,就陆陆续续传出解药在富士山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 康德的那些朋友也挺负责,当即就将山头上的情况说: 了一遍,当得知竟有上千名甲贺流派的忍者盘踞潜伏,饶是叶钧见多识广,也不禁抽了口凉风。 尽管这年头越来越讲究质量大于数量,但蝼蚁多了况且能把大象咬死,叶钧再自负,也不敢说能全歼上千人,这不现实。除非是到了福老爷子那种近乎传说的级别,否则,偌大的京华也没几个人敢说一口气干掉上千名身手不凡的忍者。 木端家那位研制毒药的家族成员也溜了出来,一路跟到大阪市,叶钧才让阿辉出面,身边自然带着两名从中东找来的朋友,这样能打消对方的戒心。 果然,一听说是来自于中东的佣兵组织,木端羊田起初还心存怀疑,可阿辉岂会没有准备,直接让那俩中东来的人取出一大叠资料,还让木端羊田尽管打电话去中东证实,这才让木端羊田深信不疑起来。 毒药的配方跟解药配方是分开卖的,木端羊田似乎对解药的配方有些回避,但阿辉当即拍板缺一不可,大不了去找其他能提供毒药跟解药的师傅。 木端羊田本就缺钱,平rì里嗜赌成xìng,欠下一屁股债,被山田组的人催得太紧,所以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把毒药配方拿出来卖。 在岛国,几乎没人会买这东西,也只有中东的佣兵组织感兴趣,他不可能为这事特地跑到中东去,这不现实,而且容易被山田组的人误会他想开溜。 一听阿辉一言不合就打算拍屁股走人,木端羊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把解药的配方取了出来,一共卖三百万rì元,最后砍到二百五十万。 揣着那些钱离去,木端羊田自始自终都没怀疑阿辉这些人是否与京华那批人有关,他眼中只有钱,其他不管。更何况,若是知道,也只会抬价,而不会不做这笔买卖。 得到配方后,叶钧将毒药的配方告诉刘启星,让他尽快在这份毒药的原基础上加工新品种的毒药,但要保留毒药的所有效果。 刘启星一听叶钧要制作毒药,也是倒吸一口气,却不敢多问,他知道有些事能管有些事不能管,当下应承下来,说是要与几位专家教授一块研究研究,会尽快提炼出新的毒药。 至于解药的配方,叶钧让阿牛去处理,尽快弄出解药的成品,给陈刚服用。 忙完这些后,叶钧暗松一口气,康德却走了过来,平静道:“既然你的事情已经办完,我也该离开了。” “辉哥,去把箱子拿来。”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叶钧自始自终都没想过挽留康德,也清楚康德不可能跟着他,之所以对方留下来,完全是为了把事情处理完,然后就会前往其他国家过他的生活。 箱子里面有五十万美金,康德没有客气,对他来说,这是他应得的,因为他不仅被叶钧连累得背井离乡,更是帮叶钧弄到了解药。 康德离开后,叶钧与王三千本打算也回京华,可忽然传来的消息,让叶钧改变了主意。 木端家派去京华的甲贺忍者,遭到了惨重的血洗,以秃鹰为首的这群雇佣军,在经过周密的部署以及数次的正面交锋后,斩杀甲贺忍者共一百余人,还有木端家、甲贺流派在京华的几个据点,都被藤川细语、廖明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横扫。 木端家震怒,甲贺流派高层震怒,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木端家的事情,对方明摆着要跟甲贺流派宣战,且战力恐怖,这让甲贺流派决定派遣高手进入京华,一举奠定胜局。 三天后,刘启星来电,告诉叶钧,毒药已经配置好,因为有着毒药配方,只需要添加几位药,稍稍改变药的成份,解药就跟之前的截然不同,所以并不需要耗费太多的时间。 &#x53f6;&#x94a7;&#x8ba9;&#x963f;&#x725b;&#x8fd4;&#x56de;&#x6c5f;&#x9675;&#x53d6;&#x6765;&#x6bd2;&#x836f;&#xff0c;&#x5e76;&#x4ea4;&#x7ed9;&#x5218;&#x61ff;&#x6587;&#xff0c;&#x518d;&#x7531;&#x5218;&#x61ff;&#x6587;&#x8f6c;&#x4ea4;&#x7ed9;&#x5ed6;&#x660e;&#x96ea;&#x4ee5;&#x53ca;&#x85e4;&#x5ddd;&#x7ec6;&#x8bed;&#x3002; &#x81f3;&#x4e8e;&#x9648;&#x521a;&#xff0c;&#x4e5f;&#x4f20;&#x6765;&#x597d;&#x6d88;&#x606f;&#xff0c;&#x8fd9;&#x4f4d;&#x539f;&#x672c;&#x6bcf;&#x5929;&#x8ff7;&#x8ff7;&#x7cca;&#x7cca;&#x7684;&#x6c49;&#x5b50;&#xff0c;&#x73b0;&#x5982;&#x4eca;&#x5df2;&#x7ecf;&#x6e05;&#x9192;&#x4e0d;&#x5c11;&#xff0c;&#x80fd;&#x8ddf;&#x53f6;&#x94a7;&#x8fdb;&#x884c;&#x4ea4;&#x6d41;&#xff0c;&#x603b;&#x7684;&#x6765;&#x&#x7cbe;&#x795e;&#x72b6;&#x6001;&#x4e0d;&#x9519;&#x3002;&#x53f6;&#x94a7;&#x53ee;&#x5631;&#x9648;&#x521a;&#x8c03;&#x8282;&#x597d;&#x8eab;&#x4f53;&#xff0c;&#x5148;&#x522b;&#x7ba1;&#x5916;&#x754c;&#x7684;&#x4e8b;&#xff0c;&#x&#x5728;&#x5c9b;&#x56fd;&#x7b49;&#x4ed6;&#x5eb7;&#x590d;&#x5f52;&#x6765;&#xff0c;&#x7136;&#x540e;&#x5e72;&#x4e00;&#x573a;&#x5927;&#x7968;&#x7684;&#x3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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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么一吼,木端羊田倒是清醒了一些,当下脸色有些害怕,哆嗦道:“大哥,我是卖给中东的佣兵,绝不是京华人,我都调查过了。” “八嘎!”木端元阔狠狠将木端羊田推倒在地,咆哮道:“滚!” 木端羊田吓出一个激灵,直接跑了出去,当下,屋子里的气氛很诡异,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木端先生,咱们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这可是天大的事呀,啧啧,说不准上面得知木端家把毒药的配方卖给了敌人,导致敌人用在咱们身上,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了。”山田洋一脸色揶揄。 “山田先生,请你帮忙。”木端元阔谦卑的朝山田洋一躬身。 “这忙我帮不了。”山田洋一忙不迭摆手,“说不准还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是要处极刑的。” 听到极刑两个字,除了山田洋一,但凡与木端家有关的人,都打了个激灵,明显被吓得不轻。 木端元阔狠狠一咬牙,当下瞥了眼桂香子,这才沉声道:“今晚,桂香子会陪着山田先生一块想办法。” 山田洋一露出喜色,当下肆无忌惮扫视着桂香子饱满的酥胸,然后搓了搓手,笑道:“木端先生客气了,木端家出事,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不过,一个晚上,可能很难想出办法。” 木端元阔死死咬牙,就连拳头都攥进肉里面,好一会,才平静道:“好吧,一个星期,我请求山田先生一定要想到法子,一个星期若是想不出来,肯定会被高层惩罚的。” “没问题,没问题。” 山田洋一满脸贱笑,桂香子却脸色惨白,有些凄苦,可是,却知道若是她这次不舍身,恐怕木端家就要走到尽头了。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从第一天被木端元阔娶回家开始,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当跟山田洋一同乘一辆车离开后,桂香子很清楚,从今晚开始,可能会持续一个星期在山田洋一胯下婉转承欢,竭尽全力服侍这个令她恶心的男人,说不准,连菊花都要贡献出来,更遑论吹箫这种家常便饭。 木端元阔死死攥着拳头,指甲进肉,攥出血来,当下冷声道:“把羊田那混蛋关到地窖里面,除了送吃的,谁也别理他,让他自生自灭!” 等人都离开后,木端元阔才状若疯狂,吼道:“不管是谁,我都要你们付出代价!” 这边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叶钧耳朵里,阿辉在木端家安插的棋子,这阵子可是建功不少,得知木端元阔连老婆都拿出去卖了,他跟王三千、阿辉一阵暗爽。 良久,笑声渐止,王三千平静道:“是时候了,咱们去木端家走上一遭吧。” 阿辉露出兴奋之色,搓了搓手,笑道:“可惜,我不能陪你们一块进去,不过却能见到一场史上最强的焰火,也算值得。” “走!”叶钧大手一摆,直接抓起两个大大的背包,王三千亦是如此,三人很快就上了一辆车,借着夜色朦胧,朝着木端家行去。 第七百九十章 归返 ()PS:感谢‘卷烟的娇媚’的月票支持! 夜sè迷人,三三两两的大汉聚在一块,谈论着昨晚这个时候在哪个风俗店风流快活,也有偷偷谈论着桂香子此刻是不是被山田洋一肆意玩弄着。当然,最多的话题还是木端家配制的毒药落到敌人手里会衍生什么样的后果。 不时打着哈哈,被山田洋一这么一闹,加上木端元阔大发雷霆,此刻木端家的看护,也是无jīng打采。 “奇怪了,总觉得刚才有两个人影走过去了。”一个大汉神经质的回首望了一眼。 “少胡思乱想,根本就没人,你一定是眼花了。”另一个大汉笑道。 “应该吧,走,我偷偷藏了点酒,咱们过去喝两杯。”先头的大汉憨厚一笑。 等这两个大汉离开后,叶钧忽然走了出来,嘴角冷笑,他原本就是故意引这两个大汉过来,以便打昏,没想到这两人却这么识趣,直接离开了。 .. 驾轻熟路与@ 王三千放着定时炸弹,叶钧这次要好好款待一下木端家,能在这个时节偷袭木端家的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京华来人,到时候,愤怒的木端元阔必然会直接杀到京华。 王三千似乎对做这种事很感兴趣,一直以来,都缩在柬埔寨白马市,过着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rì子,长期的压抑生活造成了他的不苟言笑,以及内心的封闭,对于接触新鲜事物,也显得漠不关心。 叶钧的出现,让王三千渐渐打开心扉,他脑子里由最初的忏悔,演变为现如今的弥补,当年一怒之下屠戮十多户人家,给那些尚在人世的家庭成员带来难以弥补的创伤,他恨,他后悔,却清楚这已经注定,就算有回头路,他也不愿逃避现实。 反观叶钧,对于这种事早已麻木,上辈子没少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也被一些敌人骂作贱人,毕竟这招实在太损。 或许是山田洋一的忽然问罪,造成潜伏着木端家的甲贺忍者异常空虚,很可能是这些甲贺忍者需要避嫌,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跟木端家纠缠不清。也有可能是真心依附木端家,所以打算回总部帮忙澄清。 不管是出于任何因素,反正叶钧跟王三千安放炸药,可谓空前顺利,一路上也是无惊无险。 离开木端家,上了车,阿辉立马兴奋道:“叶少,炸弹的启动按钮让我来!” “不急不急。”叶钧摆摆手,平静道:“先回去,开车。” “哦。”阿辉有些恋恋不舍的启动汽车,对于叶钧的决定,他很纳闷,因为来之前就说好,要给木端家一个深刻的教训。 返回酒吧,叶钧、王三千、阿辉三人直接进入一间不对外开放的包厢,坐下后,叶钧沉声道:“尽管现在我跟廖明雪算得上是合作关系,可这个女人很不靠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是现在木端家发生惨剧,那么木端元阔必然会想方设法狙击廖明雪跟藤川细语。到时候,廖明雪肯定会寻求我的帮助,我若是不答应,或者敷衍,她都会祸水东引,转嫁到我身上。” 王三千点头,认同道:“没错,这个女人不简单,很是难缠,你不满足她,她就会变相的把这件事告诉木端元阔,迫使你不得不对付木端家。总的来说,若是我们在岛国,而木端家发生这样的惨剧,那么廖明雪必然认定是我们干的,就等于我们的把柄落在她手上了。” 阿辉闻言深以为然,他原本心里面还有那么点想法,现在荡然无存,还觉得叶钧想事情果然高瞻远瞩。 叶钧笑道:“辉哥,当然,这样也并非就是坏事,你想想,现在木端家内部空虚得一塌糊涂,就这么引爆,说不准死的人会少三分之一。不如,等我跟王先生回去后,你让细作放放风声,然后引得木端家草木皆兵,到时候,这么一炸,取得的效果恐怕能提高百分之两百。” “还是叶少高明!”阿辉闻言,极为兴奋,他算是明白了,叶钧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既然留在岛国有弊无利,叶钧跟王三千就开始着手返回,因为身份敏感,从头到尾叶钧都是采取偷渡的形势,这方面全权由阿辉安排,因为偷渡的货船,都是胡有财旗下的产业。 第二天一大早,阿辉领着叶钧跟王三千前往大阪,然后来到指定的渡口,那里果然有一艘货船。 这趟回去,不能说是偷渡,而是通过正规渠道,因为这是胡有财经营的外贸,这艘船前天抵达,昨天完成卸货,今天下午就会返回京华。 没有任何的阻碍,上了船后,在阿辉的安排下,叶钧跟王三千就躺在某间闲置的休息室里,尽管许多船员都对叶钧跟王三千的身份很好奇,但瞧见是阿辉这位明面上的大老板亲自接引,一个个都不敢多嘴。 船长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男人,他很快就通过阿辉的暗示,知晓了叶钧的身份,一时间极为紧张,不断嘘寒问暖,叶钧只能哭笑不得的将这位船长送走,这才清静下来。 整整一天半的时间,船才靠岸,下船的地点是港城,原本以为会是天海市,不过上船前阿辉很尴尬的告诉叶钧,这次返回还需要在港城卸货。 叶钧倒是无所谓,下船后,婉拒了船长一而再再而三的热情挽留,与王三千很快离开渡口。 接到消息赶来的林啸羽大呼意外,叶钧的忽然造访让他相当激动,上次闹得沸沸扬扬,林啸羽没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探望叶钧,只是在电话里解释说当时正在英伦谈买卖。 再次见到林啸羽,这位已过而立之年的小白脸,不觉间更成熟了,脱了一层淡淡的脂粉气,多了一层内敛的英气,这是一种迈入成熟的表现。 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林啸羽,他的女人背叛了他,为此,伤心yù绝。当吃饭时无意间聊起他的前女友,跟他那个吃窝边草的哥们,林啸羽表现得相当从容,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叶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承认以前的世界观太过狭隘,也多谢你带我绕出这个怪圈。”林啸羽由衷道。 “现在周记还掌握在刘婉手中?没出大问题吧?”叶钧笑道。 “能出多大的问题?不过刚开始确实有一些人不服气,但刘婉也表现得相当出sè,杀伐果断,相当铁血,这才镇住了那些蠢蠢yù动的人。”林啸羽似乎对刘婉的印象不错。 “看来你对刘婉的评价相当高呀。”叶钧怪异的看了眼林啸羽,若有所思道:“她始终不是自己人,千万别误事,你需要时刻掌握刘婉的举动,一旦察觉到对方有异心,就应该迅速扼杀于摇篮当中。” 林啸羽神sè严肃,点头道:“叶少,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一直安插线人在刘婉身边,她甚至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好。”叶钧没再多说,吃过饭后,提出见一见林啸羽的新任女朋友,没想到三十几岁的人,还一脸的害羞,表现得还不如他这位俏丽动人的新女友。 对方姓周,是港城本土人家,家境不错,父亲是某家上市企业的大股东,母亲是牙医,有dú lì的门诊,还有几套房产跟几个铺面,也算得上是千万富翁。 只不过,现如今港城的经济相当不景气,伴随着索罗斯越发大胆的试探,很多金融权威都嗅到了即将到来的战争硝烟。 港城目前的房产地产,可谓一跌再跌,不过,还没达到挨家挨户举家跳楼的程度,这就说明,地价房价,还有下跌的空间。所以,叶钧并不急着出手。 侯晓杰跟洛克依然不知道被留在何处,但看情形,只要金融风暴的危机没有解除,叶钧就没机会见到这两人。好在,侯晓杰跟洛克培养起来的那些骨干成员没让叶钧失望,前阵子从徐德凯口中得知,现在这些骨干成员已经积累到了三十多亿美金的资产,几乎都是看到侯晓杰跟洛克在金融市场留下的暗号跟进或者抛售,让叶钧相当惊喜。 没有这些底气,叶钧还真不敢借给张娴暮二十个亿。 跟林啸羽道别后,王三千独自返回晶港大酒店,而叶钧则是前往李家,拜访李诚。 恰巧郭湘也在,两位港城巨头对于叶钧的造访相当意外,在详细询问了一下关于受伤的事情后,两位巨头就开始与叶钧分析现如今港城金融市场的形势。 好在有所准备,叶钧重点阐述了关于金融市场的巨变跟民众的引导,他肚子里没有太多的墨水,来之前也清楚李诚肯定会跟他交流这个话题,他不得不临时抱佛脚,好在取得的效果尚算不错。 当然,这次过来,叶钧也将要跟艾尔沙文家族一同开拓内地市场的计划告诉两位巨头,这两人对于内地的市场也相当感兴趣,可惜他们扎根港城,而如今港城正处在风雨飘摇当中,他们确实没jīng力继续扩展,叶钧也不好强人所难。 离开李家,原本李钜死活要送叶钧返回酒店,可没想到一辆红sè跑车正停在李家大宅外,一道曼妙的身影正靠着车门,朝叶钧挥手。 “不好意思,上次韩小姐跟我说过,一旦你来了港城,一定要通知她。”李钜干笑道。 “李大哥,你这可算是把我给卖了,该不会收了别人好处了吧?”叶钧暗呼头疼,因为这火辣的女人可不好应付。 李钜连连摆手,摆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愣是说没收取任何的好处,可叶钧能信?只不过装糊涂的没有纠缠下去。 跟李钜道别后,叶钧走到韩乔慧身旁,笑道:“韩小姐真是好兴致,等人呀?” 韩乔慧白了眼叶钧,一副你少装糊涂的样子,轻声道:“叶先生,来了港城都不事先通知一下,难道你忘记乔慧了?” 看着韩乔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叶钧暗呼头疼,只能干笑道:“没有的事,只是太晚了,所以没打电话给韩小姐,原本是打算约韩小姐明天出去吃饭的。” “真的?”韩乔慧似乎很高兴,当下大大咧咧给叶钧开门,笑眯眯道:“叶先生,上车吧,我载你回去。” 前路不畅,后路不通,看着李钜早已偷笑着关门,而这处地方又不会有计程车来往,再加上佳人有请,也不好明着拒绝,只能走上车子。 对于叶钧的神态表现,韩乔慧看在眼里,却故作糊涂,坐在驾驶位后,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吃顿宵夜,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不错。” “好。”既来之,则安之,说实话,叶钧肚子也有些饿,顺便也给王三千带一份宵夜回去。 一路上,韩乔慧都在借着一些话题缓和气氛,却压根没说任何关于职场上的事情,伸手不打笑脸人,叶钧也拣一些趣事回应,也算得上相谈甚欢。 第七百九十一章 木端家的灾难 ()韩乔慧很积极,可对叶钧来说,却是一朵看的着却吃不着的带刺玫瑰,从一开始就清楚韩乔慧接近他的目的,纯粹是为了在生意上打开路子,尤其是获得他的提醒,让韩氏集团免于遭受巨额的亏损,这让韩乔慧更坚信叶钧的眼光。 当然,就算韩乔慧愿意舍身迎合,叶钧也没福气也没这胆量尝试,韩乔慧不同于其他相知的女人,她更工于心计,若是跟这种女人不清不楚,可想而知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局面。 叶钧做人有原则,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碰,这也是他极力疏远王霜的主要原因。 而且,跟王霜同样xìng格的还有夏师师,叶钧坚信只要他愿意,未尝不能去采摘夏师师这朵娇艳的鲜花。可是,一时的满足,跟长远的幸福相比较,叶钧很清楚该如何取舍。 韩乔慧领来的是一处路边摊,这多少出乎叶钧的意料,不过听韩乔慧解释,这里的小吃很可口,她经常到这种地方来吃。还说,民( 以食为天,不能光从表象来轻易下判断,有时候卖相差不代表就没有内涵,可有时候看着富丽堂皇,却多数是外强中干。 .. 饮食,还是要从口味下手,只要环境不是太恶心人,不影响食yù,就可轻易排除。 很快,jīng致的一盘盘小吃就陆续呈上,rǔ鸽、稀粥以及一些清汤,正如韩乔慧形容得那样,味道够足,香味比之大饭店也不遑多让,最关键的,就是这里没有大饭店那么讲究,师傅的手艺也不会受到拘束,这让叶钧相当惊喜。 瞧着叶钧津津有味的吃喝,韩乔慧笑道:“怎么样?没骗你吧?” “没有,确实很好吃,可惜明晚就要回去,看来得下次再来品尝了。”叶钧点头道。 “这么快就急着走?”韩乔慧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挽留道:“多留几天,我带你到处去逛逛,难得过来一次。” “现在还有一大摊子事情需要处理,上次你也见过我的秘书谢莉尔,相信也清楚我跟国外的财团正合资开拓市场。”叶钧随便找了个借口。 “恩,我也听说了,可惜韩家现在拿不出太多的钱,若是仅仅投资一点,又没有太多的意思。等闲置的资金没有那么紧张了,我再考虑。” 叶钧暗笑,韩乔慧很明显对于谢莉尔不太相信,连带着都轻视了这个项目。 可惜,真到了丰收的季节,恐怕韩家就当真没有资格再进入了,没胆子去赌的商人不是好商人,注定能赚钱却赚不了大钱,韩乔慧的xìng格是求稳,她觉得现在上了轨道的韩家只要稳定发展就行,犯不着为了不确定的未来铤而走险。 不过,错过了就定然错过了,叶钧不会无聊到拿人格去担保,说这次是稳赚不赔。生意做到这份上,有着超然的身价,已经不需要为了拉拢投资商而绞尽脑汁。 所以,叶钧从头到尾都只是笑笑,对于韩乔慧的评价,也是不置可否。 回到酒店时,王三千正无聊的在房间里练习刀术,看着叶钧端着大袋小袋,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香味,不由摸了摸肚子,嘀咕道:“还别说,肚子真有些饿了。” 叶钧将吃的东西放下后,就返回属于他的房间,先是给廖明雪打了电话,一方面是询问近期的进展,另一方面,也是暗示廖明雪,他目前不在岛国。 廖明雪当然不会多想,只是惊讶叶钧为何跑到港城去了,不过也没太多心思去关心这些对她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伴随着秃鹰领衔的雇佣兵屡战屡胜,廖明雪已经筹划着进攻岛国,直取木端元阔的老巢。 叶钧没有多说,只是静静聆听着,现在廖明雪已经跟秃鹰商量着填充人员,明显手头上这些人不够用,而秃鹰面对财大气粗的廖明雪,也是相当配合,这纯粹狼狈为jiān的组合,简直就是气味相投,还真就给廖明雪提了不少建议,物sè了一些人手。 深夜,电话铃响起,吵醒了叶钧,迷迷糊糊举起话筒,嘀咕道:“谁呀?这大半夜的…” “对不起,叶先生,我忘记了时差,真不好意思。” 是安道尔。 叶钧心下一动,这家伙可是真的失踪了好一阵子,原本计划是在年前就有讯息的,可没想到这一眨眼快三个月过去了,电话才姗姗来迟。 叶钧一瞬间清醒过来,平静道:“安道尔先生,你目前在什么地方?” “在英伦,我已经找到了七个人,连我一块八个,他们东南西北到处走,居无定所,我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联系到他们的。”安道尔明显有些惭愧,显得很尴尬。 “不打紧,那你尽快赶过来,我好安排下一步。” “好的,不打扰叶先生休息了,我们会尽快赶过去。” 安道尔显然也意识到怕是京华这边的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也不敢打搅叶钧休息,说了两句话,就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不过叶钧却睡意全无,靠在床上,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安置安道尔这些人。 听口气,安道尔这次找来的人,绝对都是杀手中的jīng英,否则,也不会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孜孜不倦寻找着。 这些人大多桀骜不驯,就如安道尔一般,他们都是技术型的人才,相信各方面都有所涉及,若是没有人能镇得住他们,相信在接下来的死亡训练中,不一定就会全身心投入进去。 看来,确实需要找人镇住他们了,若是真能培养起来,在一年后甚至半年不到,完成各个阶段的特别训练,一定会是令敌人心神胆寒的杀手部队。 叶钧始终认为,他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直接介入各层面的纷争,上辈子他在社会上没什么名气,也不会被媒体天天逮着不放,再加上不干涉任何与政治有关联的事情,所以不担心曝光后会产生多大的社会反响。 可现在不同,很多事,叶钧做起来都畏首畏尾,唯恐一个不好,落下把柄。就像上次,张娴暮直接把话挑明,就让那些电器生产商对他心存猜忌,若非坎贝尔留下后招,说不准闹最后易购电器城的损失要比兴邦电器城更大。 这也间接给叶钧一个jǐng兆,如果有些不应该公布到明面上的事被稀里糊涂拿出去炒作,那么,这对他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叶钧很清楚,他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别人所没有的社会号召力跟影响力,这带能给他难以想象的财富与声望,就连老爷子都有可能忌惮。 可是,这同样是一柄双刃剑,现在他的声望在社会上保持着节节攀升的正义形象,可若是有朝一rìyīn沟里翻船,那么就很可能被落井下石到永无翻身之rì。 步步为营尚且是一种奢望,叶钧对目前的处境,可谓是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将万劫不复! 所以,他需要一批真正属于他的私人部队,人数不需要多,原本,像李博阳、陈刚、阿牛、阿辉、虎哥这些人,都能给予他帮助。可说到底,这些人几乎都是胡有财的班底,若是胡有财真的发生意外,叶钧倒不需要这么麻烦。可胡有财活得好好的,他就没心思寄希望于这些人,不是不信任,而是底线。 心腹,始终是自身培养起来,才真正值得相信。甚至叶钧都有一种怀疑,怕是胡有财这些班底中,都混进了国家以及燕京党、天海党的细作,只是平时看不出来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乔慧就来了,看着叶钧跟王三千各自拖着个行李箱往外走,为之一愣,疑惑道:“叶先生,怎么?现在就急着离开?” “临时还有事,韩小姐,你那顿饭先欠着,等下次来,或者哪天你到天海市,我再请你。” “好吧。” 到了这份上,韩乔慧清楚说再多的挽留话也是白搭,搞不好还可能惹叶钧生气。 送叶钧进入机场后,韩乔慧就离开了,而叶钧也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跟这个女人不清不楚,越搅越乱七八糟,现在的他,已经够头疼了。 机票是邵成杰帮忙预定的,叶钧的身份不能够被公开出来,他也不想引起注意。 这阵子,燕京党那边倒是安份了不少,听到邵成杰的传信,看情形张娴暮这阵子一直忙着处理内患,对于杨天赐为代表前来洽谈合作事宜,叶钧让邵成杰放手去做,他知道目前张娴暮还没胆撕破脸皮,吃了这么多亏,恐怕张娴暮在处理内忧过后,就会仔仔细细审视他弄出来的烂摊子,力图不再吃哑巴亏。 这短暂的和平,也让叶钧有更多的jīng力去针对木端家,尽管跟木端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但叶钧总觉得轩辕剑,木端家肯定知道一些来龙去脉。 再次见到廖明雪,少了上次的那种憔悴跟茫然,此刻多了一种滔滔气势,看样子这阵子攻城拔寨,廖明雪已经适应了这种意气风发的环境。 叶钧暗笑,他知道,廖明雪这种意气风发保持不了多久,因为,很快就会呈现出另一种格局。 当天夜里,一条劲爆的消息的传来,让廖明雪跟藤川细语,都露出不可思议之sè。 木端家,被一锅端了! 据悉,一场特大爆炸案发生在木端家,几乎木端家的建筑,足足损失了七成,余下的三成都遭到了大小不等的波及,有些还能住人,可有些,却几乎成了灰烬。 这还不算,廖明雪从前方战报中得知,不知为何,当晚木端家有许多人出入,这次爆炸直接炸死了木端家数百人之多,其中不乏一些武艺高超的忍者。 这一条条喜讯让廖明雪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是极为的兴奋,当晚,她就幸灾乐祸找上叶钧,询问是不是出自叶钧的手笔,可叶钧表现得极为茫然,这让廖明雪稍稍有些失望。 与此同时,木端元阔坐在废墟上,看着家不成家,地不成地的木端家,一时间yù哭无泪,因为这一场大爆炸,直接炸掉了他旗下的八成jīng锐,还炸死了家族大量的嫡系、旁系成员,几乎已经沦落到了绝境! 木端元阔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亲眼目睹往昔铮铮向荣的家族化为废墟,他面容扭曲,吼道:“八嘎!廖家的余孽,我跟你势不两立!” 木端元阔首先想到的敌人,无疑就是廖明雪,他当初遣人灭了廖家,屠杀数百人,能做出这种人道毁灭事情的,恐怕也只有廖明雪了。 当晚,木端元阔就满脸愤恨的从一个地方取出大量的珍宝,单独前往一栋大厦,会见了一个男人,一个能提供资源让他报仇雪恨的男人。 第二天黎明,木端元阔站在这栋大厦的楼顶处,凝视着rì出的东方,目光透着冰寒,“京华,我来了,廖家的余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七百九十二章 各有所长 ()木端家发生的变故,深深刺激到了身为家主的木端元阔,状若疯癫的木端元阔,在今rì,剑指京华,直逼天海市,让获悉消息的廖明雪心惊肉跳。 好在,有着秃鹰这位值得依仗的硬汉,接连取得胜利,让廖明雪有着庞大的底气,加上目前手头上有数十位高手,每个人都有着以一敌十的本事,廖明雪就算有些担忧,却也不害怕,并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事发后第三天,登陆天海市的第一批复仇军,直接跟秃鹰这伙人对上。 相比较之前那种杂牌军,这次来的都是甲贺流派的jīng英,每个人的能力都要比那些接触过的忍者强上一筹,秃鹰跟那些忍者打过交道,他心里最清楚不过。 尽管损失了一些人,才将这些先头部队镇压,不过秃鹰并不气愤,因为死的那些人,都是秃鹰从中东找来的家伙,而不是他领衔的那些下属。.. 不过,秃鹰也清楚这次交手的只是先遣军,还不是敌人的主力,而 且还从藤川细语口中了解到木端家的高手还没来,那些人功夫了得,加上木端元阔在岛国擅长拉拢人心,手底下有好几名功夫了得的家族死士。若是没有在前几天那场爆炸中折损,那么会相当棘手。 所以,秃鹰想也没想,就立刻联系在中东以及东欧那些曾打过交道的雇佣兵,不管是来充数的,还是真正具备实力的,在征得廖明雪的同意后,秃鹰就一骨碌把那些人全都叫了过来。同时,藤川细语与廖明雪,也在暗中筹募高手。 数百名雇佣兵进入京华地界,还有先前那些登陆天海市的甲贺忍者,都没有逃脱有心人的注意。 这几天,国家安全部门在暗中蠢蠢yù动,明面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上头的意思。 当初廖家大宅被屠戮的数百人,一直是老爷子们心头的一道坎,闻言这次岛国的家伙竟敢欺京华无人,派遣大量的忍者进入京华腹地,一个个异常震怒。 不过,甲贺流派先遣军的溃败灭亡,让京城老爷子们打算静观其变,他们当然都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敢情是廖家的小女儿打算为家族复仇,他们暂时没打算直接掺合进来,因为清楚一旦公开化,那么必然会涉及到两国邦交等各种问题,倒不如偷偷摸摸把水搅浑。 因为一旦要跟岛国zhèng fǔ打交道,那么这些甲贺忍者必然会被遣送回国,这显然达不到震慑作用。 老爷子们做出‘难得糊涂’的决定,他们试图偷偷派人给廖明雪支援,不仅对于国外佣兵跟甲贺忍者的入境睁只眼闭只眼,更是让一些能力出众的安全局高手混进去,一方面搜集情报,一方面多杀一些甲贺忍者。 老爷子们是想通过这次的行动jǐng告岛国zhèng fǔ,切记一定要看牢家里面的狗,别疏忽大意以为放出来就能咬人,孰不知很可能会成为餐桌前的一炉干锅。 燕京的风起云涌,叶钧也从钟正华口中一一获悉,这让叶钧不禁咋舌,似乎没想到老爷子们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同时,钟正华jǐng告叶钧,千万别在这件事情上趟浑水,因为从多方搜集到的情报来看,廖明雪跟秃鹰搭上线,与叶钧有着直接的关系,尽管国务院那位总理一直替叶钧辩解,但孟岩似乎打算揪着这问题不放,要不是老爷子们心存顾虑,也不会这么轻易将这事压下来。 叶钧倒是不在意,他早就看出来了,在胡有财的势力里面,八成有国家的细作混进来了,幸亏那处开采钻石的小岛用的人都是额外招进来的,这才避开了国家的监视。否则,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出问题。 当然,这更坚定了叶钧要暗地里培养心腹的决心,现在明面上的人,除了那些亲朋好友,就没值得放心信任的人,谁也不敢保证跑过来端茶递水的小姑娘,会不会是从某军区走出来的女兵。 安道尔一行人走下飞机,对于天海这座城市,也是如雷贯耳,有着叶钧的安排,他们很顺利的上了几辆商务汽车。 来到一座私人会所,进入某间包厢,安道尔看见叶钧正微笑着坐在沙发上,忙介绍起身边的这些人。 洛尔、谢尔曼兄弟、雷杰斯、法德利五人分别来自捷克、挪威等欧洲国家,让叶钧意外的是,里面还有着一名华裔,名叫陈洪,据他介绍师出洪门,自幼习武,有着一手刁钻的刀功。 里面唯一的一名女xìng,名叫赛拉,给叶钧的第一印象,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吉普赛女郎。如水蛇般的蛮腰,加上那披着面纱的神秘感,以及那诱人的玲珑身段,若是能身穿轻纱,跳上一段肚皮舞,这绝对是一种享受。 洛尔擅长使用各式的枪支,对于枪,能达到百步穿杨的境界,他有着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浪费子弹,每一发子弹,从干这行开始,都力图杀一个人。而安道尔解释说,洛尔目前几乎已经达到这种境界。 谢尔曼兄弟,身体健硕,有着爆炸xìng的肌肉,加上两米多的身高,给人的感觉,相当有震慑力。 他们两兄弟都擅长近身肉搏,天生神力,安道尔笑言就算跟泰森这种级别的拳击手搏斗,不见得就会弱于对手。而且,两兄弟一共蝉联了三届地下拳皇争霸赛的冠亚军,要不是后面实在玩得没意思,这份记录一定能维持到这一届。 雷杰斯这人较为神秘,整个人显得很冷傲,身材有些偏瘦,给人的感觉很yīn冷,属于那种不跟人正面冲突,喜欢在背后下yīn刀的狠角。 事实上,这完全是一种假象,雷杰斯很厉害,擅长刺杀,身体的柔韧xìng极强,能适应各种强度的暗杀任务,就算是潜入白宫刺杀总统,只要给得起价码,雷杰斯也敢做。 可以说一行人中,安道尔对于雷杰斯的评价最高,事实上,雷杰斯也确实是杀手界的一块金字招牌,这次过来并不是看中叶钧的邀请,也不是贪图钱财,完全是昔rì欠了安道尔一条命,这才过来看一看。当然,雷杰斯也说了,若是无法吸引他,他会立即离开。 法德利是一行人中外表最憨厚无害的,可是,人的外表始终是表象,他却是这一行人中最残忍狂暴的,来自于意大利的法德利,拥有着古罗马勇士最狂热的沸腾血液,他是一个战争狂人,一旦与人进行拼杀,那种憨厚无害的表象会彻底荡然无存。 陈洪就不必多说,因为对京华了解甚详,尽管一直生活在美利坚旧金山,但从小就接受了许多关于京华的知识,对于京华的文化极为熟悉,他的一身武艺,在叶钧眼里还算不错,还没自我介绍太多,就被王三千拉到隔壁房,等过了半小时回来,原本的那种高傲荡然无存,望向王三千的目光充满着灼热,怕是这时候赶他走,他都不一定愿意离开。 可以说,最先臣服的人,是陈洪,没办法,王三千擅长的领域就是玩刀子,这种浸yín几十年的高手,对陈洪的吸引无疑是致命的。 唯一的女xìng赛拉,本身能力没有太多特别之处,但安道尔却说,她将是这一行人的智脑人物,凭借着机jǐng的预判断,以及从容镇定的临场指挥,还有那仿佛与生俱来的统帅能力,就算没有太强的搏击本事,也足以让安道尔拉拢。 可以说,这些人,在杀手界也确实算得上jīng英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雷杰斯,不过,这种毫无凝聚力的团队,硬是揉成一团,要么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要么,就绝对是一盘散沙毫无建树。 如何打磨这一群谁也不服谁的jīng英,这是一个值得叶钧头疼的问题,当初计划的死亡训练不改变,可派谁镇住这些人,却是一个大难题。尤其,现在木端家大举进攻,叶钧身边需要能随时随地保护他,以及他身边人的jīng英,对于廖明雪,叶钧实在不放心。 “你们先到酒店里安顿一下,晚上出来吃饭,到时候再细谈。” 叶钧最后做出决定,他将安道尔这行人打算走以后,就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培训事宜。 若是无法让这行人众志成城绑成铁桶,倒不如分而散之,让他们zì yóu发挥,恐怕取得的效果要更好。 可是,真要是用到那些单兵作战,叶钧也不会找来这些人,他跟王三千足够弄好。 叶扬昭也来了,上次岛国一行,他没有一同前往,而是暗中保护杨静,护送杨静返回剧组,然后留在天海市监视廖明雪跟藤川细语,防止出现变故。 这些人都没有进入叶扬昭的视野当中,除了对陈洪偶尔看上一眼后,一直都呈现无jīng打采的模样,人走后,才笑道:“小钧,这就是你挑选的人?他们能做成什么大事?” “四叔,天然的美玉,也少不了后天的雕琢,这些人有底子,只要进行一定量的系统训练,绝对能成为一支所向披靡的奇兵。当然,我在乎的并不是他们的功底,而是经验,尤其是真正经历过生与死的杀戮,养成的那份坚毅。”叶钧解释道。 “话是这么说,但如此的桀骜不驯,控制起来,不容易。”叶扬昭也认同叶钧的话,但显然还有很多担心的地方。 “事在人为,若是实在不行,也勉强不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叶钧不置可否,转移话题道:“四叔,关于廖明雪的近况,还需要您多关注关注。” “放心,上次我忍不住出手,击毙了几个不成气候的东洋鬼子,实在解气,你大伯似乎也想过来试试手,就连三位叔伯一听是小鬼子来了,一个个气得吹胡子瞪眼,打算来打鬼子。”叶扬昭笑眯眯道。 “别!”叶钧忙摆手,紧张道:“四叔,还劳烦您告诉三位老祖,现在他们可不能出来,因为一大堆眼睛正盯着这里,我可不想暴露。” “放心吧,我知道你打算到岛国干一场大的,三位叔伯都说了,到时候可千万别撇下他们,他们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的时候多杀几个鬼子。” 对此,叶钧只能干笑,冷汗直冒,这三位活祖宗若是真放下一切杀出来,木端家派遣来的人固然抵挡不了,说不准还可能被杀得丢盔弃甲,可这也会把他的底牌都给暴露出来,甚至让京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此大做文章。 “听说,鬼子的第二批人,已经到了,正在暗暗集结,打算这两天动手。”叶扬昭忽然抬头,望向叶钧。 “四叔,这件事,还不需要管,您若是真手痒,偷偷杀几个解解馋就好,我需要您不暴露出来,监视廖明雪的一举一动。”叶钧严肃道。 “我知道了。”叶扬昭点头,诧异道:“看来你对廖明雪这个女人相当忌惮,不过这阵子观察了很久,我知道,这女人不简单,手段也很血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算是一号狠角。可是,我不明白,光这些,能引起你这么重视?” “我不是重视,而是担心,正是由于这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才担心她有一天把我供出来,让我无法再置身事外。”叶钧脸sè渐渐yīn冷下来,以他对廖明雪的了解,他知道,真被逼到那种程度,廖明雪,她敢这么做! 叶钧不是担心自身的安危,而是身边的人,所以,他需要第一时间知道廖明雪有没有跟木端家的人打交道,又说了些什么! 第七百九十三章 下马威! ()这世道没有过不了的坎,即便是眼睁睁看着家族几近毁灭,木端元阔依然能从短暂的沉寂中恢复过来,他从容淡定,临危不乱,指挥着下属与一群人进行博弈,这是一场抢滩登陆,若是败了,短期内怕是无法再潜入京华。 木端元阔也没想到会在即将登岸的时候,面临一伙人的疯狂狙击,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因为爆发出了枪战,相信很快就会有jǐng方介入,到那时,海jǐng方面一定会被惊动,到时候长达十天半月的戒严,势必不可能留给他太多的空间偷跑进来。 木端元阔暗恨,自从先遣军被轻而易举消灭后,他就意识到廖家的遗孀渐渐成了气候,因为那批先遣军全是甲贺忍者,想当初几十号人都能全歼京华武jǐng上百人而无一损伤,可现在,却惊讶的发现,他派出去的先遣军并不逊sè上次那一批,可竟然全灭,这让木端元阔震惊莫名。 但这还不足以牵动木端元阔的神经,真正让他惊怒不已的是那些中毒跑[ 回来的甲贺忍者在获得解药后,一点效果都没有,这让木端元阔隐隐意识到不太对劲。.. 甲贺流派高层的震怒让木端元阔畏首畏尾,暗道这忒么太缺德了,得到了毒药的配方还肆意更改成份,搞得现在被甲贺流派高层责备还得啃下黄莲,木端元阔异常震怒,恨不得扒光廖明雪的衣服,让上百号男人侵犯这个贱女人。 “还没查出廖明雪这贱人身边的那个女人的身份?”木端元阔yīn沉着脸。 “没有,不过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应该是本国人,可惜来历很神秘,平时很少出现在人前,就算难得出现,也做足了伪装的工作。” “废物!” 木端元阔大怒,他查的人自然是藤川细语,收到消息获悉光是藤川细语,就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麻烦,这次抢滩登陆,阻击他们上岛的武器,几乎都来自于藤川细语的渠道。 面对强大的火力,甚至还出现火箭筒,甭说木端元阔被打懵了,就连那些甲贺忍者也是如此。 曾经,他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热兵器,理所当然认为只要不断提高杀人的技术,把刀磨得更锋利,那么一切的弹夹跟枪身,都是虚妄。 可现在,损失了几十号人,伤者更是难易尽数,这些甲贺忍者们都憋着一股怨气,肚子里相当无奈,稍稍冒头都可能被爆掉,平rì里的武艺面对这股火力根本就没办法施展,只能干着急。 木端元阔何尝不是如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这边的情况不同,前有伏兵,后有海jǐng,岸上那些拉开阵势的敌人若是得知jǐng察来了,大不了一哄而散,可他们,却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没时间了,给我撤!”木端元阔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他搞不懂廖明雪是如何得知他今晚会登岸,他怀疑,眼前这些人当中,很可能出现jiān细。 暗暗摇摇头,木端元阔可不会死心,尽管退了,但却另有他法,他只是在等待渐渐消失在敌人视野当中,又瞧见四周暂时没出现海jǐng,然后沉声道:“吩咐下去,识得水xìng的人,全部给我往下跳,然后找最近的岛登录。在确定岸上没有敌人后,就发shè信号灯!” 很快,二十多名忍者在夜sè中跳入海水,而木端元阔让负责掌舵的下属开始玩迂回战术,同时密切注意四周是否出现海jǐng。 让木端元阔困惑不解的是,明明枪战发生了快一个多小时了,依然没瞧见海jǐng,这让他相当费解。若是在岛国,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大事。 “莫非京华地大物博,这些海jǐng都没听到枪声?也没收到通告?还是说,这些海jǐng虚有其表,都是吃白饭不做实事的?” 木端元阔脸sè顿时jīng彩起来,但很快就极为愤怒,似乎打心眼里瞧不起京华人,联想到被一群京华人打得抬不起头,心情极为糟糕。 簌! 一阵尖啸声响起,天空中闪过一丝红光,这距离之前派遣忍者下海探路,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木端元阔脸sè一喜,因为这信号灯分明在告诉他,现在可以将船开到那里。 木端元阔一声令下,几艘船顿时朝着信号灯的方向开去,不一会,就瞧见暗淡的人影,人影晃动着手电筒。 “快!快!”木端元阔异常激动,脸sè都呈现出cháo红,愤怒道:“等我上了岸,一定要杀死那群家伙!” 轰! 轰隆! 轰轰轰! … 一切貌似都相当顺利,当几艘船成功靠岸,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忍者跳下船时,木端元阔jīng神抖擞,正打算发号施令,忽然,一连串的爆炸声,以及惨叫声,让木端元阔傻眼了。 那些还未跳下去的忍者,一个个通体生寒,眼前的爆炸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而远处,这时候传来一阵喊杀声。 “杀!” 听着远处渐渐传来的喊杀声,还有枪声,木端元阔整张脸气成紫sè,看着前方一地的碎尸,隐隐约约还有一些未死的忍者艰难的蠕动着,木端元阔脚底板冒出一股冰凉,暗道若是先前一时兴起也跑下去,那么现在该不会也被五马分尸留在这里了吧? 一想到这种让人惊惧的念头,木端元阔再也把持不住镇定,吼道:“撤!撤!” 前方路茫茫,他压根不清楚到底还有多少陷阱等着他往里跳,这一战异常憋屈,敌人一个没杀,他这边就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如此失利,放到明治时期,是要剖腹自裁的! “廖小姐,果然好手段。”看着几艘船不要命的往外跑,叶钧朝廖明雪竖起大拇指,他们都没有继续追下去,这次是得知木端元阔亲临,叶钧才过来走一趟,一方面是想杀杀木端元阔的锐气,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这次来人的实力。 可惜,他很失望,没想到这种给下马威都能杀得木端元阔鸡飞狗跳,还当真大呼意外。 廖明雪显然也没想到能取得这么惊人的战果,甭说她,就连秃鹰这些人,一个个都脸sè古怪,至于那些新招入进来的人手,在暗呼过瘾的同时,也对廖明雪当初对他们形容的那些强势,有了一种本能xìng的怀疑。 这也算是高手? 呸! 岸都没上,就损失几十号人,这刚上岸,又被炸死几十号,这如果是高手,这天底下就没低能儿了。 这是在场不少人的真实想法。 其实,在这附近的岸口,都几乎安插着秃鹰的人,他们起初是猜测木端元阔断然不会死心,一定会偷偷找地方靠岸,却没想到木端元阔竟然派忍者来探路,这倒是让秃鹰的下属找到了新的下手计划。 那些上岸的忍者几乎被杀完,活着的也成了俘虏,在经过一场血腥的审讯后,套出了各种手势,秃鹰等人迅速在岸边埋下大量的炸药,原本是打算吓唬吓唬木端元阔,却没想到一瞬间会有这么多忍者跳下船。 秃鹰等人第一次觉得,有时候武功高了也闹心,这一个个高高一跃就下了船,太省事了,就是因为太省事,所以不小心触发炸弹,就差不多将岸上的都一锅端了。 这种结局多少让人哭笑不得,可却也真实的呈现出来,叶钧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替木端元阔伤心,而廖明雪经此一役信心大增,嚷着说要找船去跟木端元阔决战。 当然,这也就是吼吼,廖明雪没大局观,不代表秃鹰就没有,他很清楚真要是打海战,那么他们必然会损失惨重。 只要木端元阔拥有最基本的战略能力,就会借助货船作为掩体,直接撞向他们的船,那么到时候不仅热武器无法建功,甚至于被逼近了,还可能被忍者摸上来进行近身袭杀。 就算秃鹰再自负,也没这水准在乱军当中保持阵型不乱,他知道廖明雪现在能用得上的人不多,几乎都是乌合之众,只是凑人数,许多都毫无质量可言。他们一旦正面跟甲贺忍者交手,一定会溃不成军。 可惜,即便清楚,秃鹰也没办法,一来他也只是雇从,二来,他也清楚木端家势大,他的人不足以应付数百号忍者。 廖明雪神采奕奕看着叶钧身边的洛尔,欣喜道:“叶先生,这位先生是?” “洛尔先生。”叶钧介绍道。 “叶先生,是不是打算将洛尔先生借给我?他的枪法真准,我很喜欢。”廖明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是我的人,我需要他帮我做其他事,可能廖小姐要失望了。”叶钧满脸平静。 廖明雪脸sè一滞,没想到叶钧这么果断就拒绝了,她确实看中洛尔,能够百米开外一枪差点爆掉木端元阔的脑袋,甭说她,就连秃鹰这些人,一个个都流露出震惊之sè。 因为,这黑灯瞎火的节骨眼上,洛尔既没有用夜视镜,也不是用狙击,只是一把jīng度不怎么高的手枪,能取得这种效果,只有一个可能xìng,那就是完全凭借本能扣动的扳机,这种人,若不是菜鸟,就是顶尖的高手! 而很明显,通过一阵细微的观察,连秃鹰都不得不承认,洛尔险些爆掉木端元阔脑袋的那一枪,绝不是偶然xìng,而是实力!若是让这种人玩上一柄巴雷特,恐怕谁也甭想安心站着当出头鸟。 “小子,你什么意思!”许多人并不清楚叶钧的身份,在他们眼里面,廖明雪才是雇主。 很快,就有人不客气的上前,打算给叶钧一点教训。 锵! 廖明雪没有第一时间阻击,叶钧当面给她难堪,让她很不满,如今羽翼丰满,自然让她忽略掉了很多实质xìng的东西,她认为现在叶钧也不咋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当然,这只是心里面的想法。 可是,一道寒光闪过,如此的耀眼,却又瞬间消失,这一瞬间,秃鹰、洛尔以及数名高手,暗地里都脸sè大变。 “啊!” “啊!” “不!” … 一阵血腥味由淡变得浓郁,鲜血喷洒,溅湿了不少人的脸庞、衣衫,借助灯光,廖明雪当场就尖叫起来,因为试图去纠缠叶钧的四个男人,此刻都却缺了一条胳膊,正满脸狰狞的捂着伤口,望向叶钧的目光,充满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廖明雪脸sè惨白,她仿佛见鬼似的看着叶钧,只见叶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归入鞘中的四尺青峰。 帝道赤宵! 自从落到叶钧手中后,帝道赤宵首次染血,这一幕让廖明雪变得惊惧,怒道:“姓叶的,你什么意思!” 尽管廖明雪嘴上咄咄逼人,但却不断退后,不敢跟叶钧靠得太近。 “一些阿猫阿狗罢了,廖小姐,我只是替你收拾这些不长眼的家伙,让他们明白尊卑有序,不然,迟早骑到你头上。” 叶钧仿佛在述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这轻描淡写的神sè就仿佛是局外人一般,这让不少见惯血腥的人都不由sè变。 “小子,你找死!”有些人开始躁动的咆哮,因为叶钧说的话,竟然是英文!这是一种挑衅,挑衅在场所有人! 啪! 枪声响起,说话的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开口,洛尔轻轻吹了吹枪口的热气,叶钧却平静道:“找死?甭说杀你,就算杀完在场所有人,都不是问题。” 第七百九十四章 悍然出手! ()这都什么人呀! 瞬间砍了四个人的手臂,紧接着爆了一个人的脑袋,在场人都是混惯了佣兵界的老人,谁手上没几条人命官司,可瞧着叶钧跟洛克,也不禁脚底发凉。 秃鹰这伙人没说什么,廖明雪这个雇主是叶钧介绍的,而初来乍到又亲眼目睹了叶钧折磨人的变态手段,知道叶钧年轻,看似没大阅历,可这心贼狠。 但那些后来的佣兵就不这么保持沉默了,他们都是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狠角,吃的就是见血的钱,叶钧年轻自负,这是他们的印象,再加上先前的口出狂言,经过短暂的沉默后,瞬间爆发出来。 “小子!你敢在我们这边前辈面前大言不惭,就算你跟廖小姐是旧识,也不会放过你!” “小子,你自己砍掉两条胳膊,看在你跟廖小姐认识的情面上,跪地上道歉,我答应给你一条活路。” .. “便宜他了,要我说,直接杀了就好!” … ==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咒骂揶揄络绎不绝,开口的有先前被砍断胳膊的人,也有被洛尔爆头的那家伙的同伴,也有一些纯粹看叶钧不爽的,反正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廖明雪试图说些什么,却被秃鹰制止,并拉了回来,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已经彻底脱离掌控。 秃鹰认得清形势,甭管叶钧先前那些话多么刺耳,他首先在乎的就是廖明雪的安全,更何况,矛盾激化,他也管不了,这些都是桀骜不驯的狂人,能被邀请到这里,都不是菜鸟,否则,以秃鹰的眼光,也不会帮廖明雪物sè废物。 叶钧发现了秃鹰的小动作,心里不做感想,瞥了眼身旁的洛尔,只见这位使枪的变态正冷静的换着弹夹,填充着子弹,似乎对于四周的声讨浑然不在意。 叶钧清楚,只要他一动手,洛尔绝对会在下一秒扣动扳机,爆掉四周某个家伙的脑袋。 杀手,就应该如此冷静。 叶钧暗暗点头,当下笑眯眯道:“廖小姐,这些人若是死上一些,你不会在意吧?” 见叶钧往来,廖明雪也有些拘束,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撇过头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偏袒叶钧,那么这些人就不会继续在她手底下做事,甚至可能乱来。但若是偏袒下属,就等同于跟叶钧走上决裂,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眼见廖明雪不说话,叶钧嘴角冷笑,而这时有人插口道:“小子,甭指望廖小姐替你求情,狂妄无知不是错,但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就凭你?”叶钧斜了眼说话的光头大汉。 被人如此藐视,光头大汉脸sè不好看了,当下用力划了划枪,上了膛,然后枪口就对准叶钧,残忍道:“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杀了你都不会有人可怜,去死吧!” 啪! 谁也没想到这人下手这么快,洛尔脸sè微变,试图用身体去挡,可发现心有余而力不足,只不过,下一秒,他仿佛见鬼似的,似乎目睹到一幕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残影? 甭说洛尔发现了异常,秃鹰,以及在场好几个高手,都为之sè变。 “哈哈,死吧,小子,见到撒旦后,替我向他致意。”光头大汉满脸残忍。 “你高兴得太早了吧?”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光头大汉脸sè大变,因为他骇然发现,话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可是,他震惊的脸sè注定在这一刻成为永恒。 咚… 一颗硕大的头颅掉落在地,还保持着光头大汉脸上呈现的震惊,在场人都傻眼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亲眼目睹那颗子弹shè中了叶钧,可是,叶钧此刻却站在那颗脑袋旁边,正满脸冷漠的擦拭着染血的赤宵。 他怎么做到的? 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唯一想法,叶钧所带来的震撼实在非比寻常,廖明雪惊恐的看着那颗掉落的脑袋,再看了看叶钧,这一刻,她猛然想起当初藤川细语那段话的意思,也终于明白为何藤川细语一直主张要让她说动叶钧出手。 这哪是高手?这压根就是从武侠小说里面活脱脱走出来的盖世高人! 许多人冷汗直冒,他们几乎都是无神论者,就算偶尔嘀咕一声上帝、耶稣,也完全是成长环境所染上的习惯,就跟偶尔蹦出一段骂娘的词汇一个xìng质。 那些曾公开咒骂叶钧的雇佣兵无不冷汗直冒,叶钧轻轻扔掉擦拭的纸巾,然后抬剑指向一个大汉,平静道:“刚才,是你说要让我自断双臂,然后跪地上祈求你的原谅,是吗?” “你想做什么?”这大汉汗毛倒竖,天气不算热,还有些寒凉,但瞧见叶钧盯着他,额头也满是汗水。 “杀你。” 一道寒芒闪过,快到极致,就仿佛破晓之际的光线一般,这大汉眼中只剩下那一道白茫,然后,就彻底失去知觉。 “又杀了一个,唉,今天也不知道要杀几个。”叶钧瞥了眼轰然倒下的无头尸体,然后自顾自的嘀咕一句,看似随意,可彻底加重了在场人的恐惧,不少人都看着叶钧,暗道这得杀多少人,才能这么处之坦然? “够了!”廖明雪忽然尖叫道。 “你有意见?”叶钧毫无杂质的目光望向廖明雪。 “我…” 廖明雪一愣,被叶钧这么看一眼,顿时又紧张起来,她先前不过是看下属不断被杀,心里难受,可现在才发觉她压根没胆量继续说下去,心里又惊又怕,唯恐叶钧把她也一块劈了。 “叶先生,廖小姐也是你的朋友,先前的事也是误会,这些人隶属于各个雇佣军,常年游走在战场上,说话没有太多的考虑,希望你饶恕他们。” 秃鹰站出来,护在廖明雪身前,对于叶钧连斩两人,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因为死的人并非他领衔的心腹下属,完全是东凑西拼弄来的杂牌。 “误会?”叶钧冷笑,“时事比人强,若是我没本事,被人杀了,那又如何?” “叶先生,这些人隶属于各个组织,他们背后都有着大势力支撑着,你若是都杀了,我不会阻扰,可到时候,你却会有很大的麻烦。” 秃鹰直接退后一步,平静道:“当然,我们没有跟叶先生为敌的意思,也没能力阻扰,若是叶先生执意如此,我们不会插手。” “你当我不敢吗?”叶钧似笑非笑的看着秃鹰,这家伙确实不简单,不过这些话还不足以让他忌惮,“看来,有机会我得亲自到中东走上一遭,也不知道翅翼那个从梵蒂冈跑出来的混蛋还在不在,在的话,我一并斩了!” 叶钧的嘀咕声是英文,听到后,众人无不sè变,翅翼属于世界级的佣兵组织,一个分支在中东就已经掀起滔天骇浪,更何况翅翼的主战场不定,曾跟黑党、赤军、3K、大圈、洪门等众多势力鏖战过,几乎算是举世皆敌。 因为翅翼是最纯粹也是最原始的雇佣军,只要给得起钱,什么事都干,近十年来有许多恐怖袭击或者首脑暗杀,都或多或少有翅翼参与进来,至于那些生死相搏的火拼,或者颠覆一个势力甚至一个政权,也有翅翼的成员出没。 就是这种为了钱而没有底线的做法,不仅让许多势力乃至国家要人头疼,更是让这些人忌惮甚至痛恨,yù杀之而后快。 这样一个介乎疯狂与变态的佣兵组织,叶钧却扬言要斩杀翅翼的下一代负责人,这如何不让在场人咋舌? 没有人愿意跟翅翼做对,更遑论去斩杀一个高层,这是在场众多狠人的想法,就连狂傲如秃鹰,也是如此。 “尽管不知道你跟那个人有什么矛盾,但我还是想多说一句,那个人,很强。”秃鹰说完,摆摆手,平静道:“廖小姐,咱们走吧,这里的事,咱们已经管不动了。” 廖明雪早已被吓懵了,闻言木讷的点头,至于秃鹰的下属,自然不会违逆,说一些废话。 “秃鹰,你什么意思?说走就走?”一些人就算明知道这时候开口不好,但还是忍不住吼道。 “你们谁想留下就尽管留,两边我都惹不起,我只是在保证雇主的安全,也希望你们明白自身的职责,搞清楚这次来京华是做什么的!” 秃鹰冷言冷语,边说边走,一刻都不愿停下。 也有人沉默了一会,三三两两离开了,有人开头,就算心里再不忿,也选择走了。 自始自终,叶钧跟洛尔都冷眼旁观,直到该走的都走了后,现场还剩下二十几名佣兵。 “小子,秃鹰怕你,我们可不怕,我们人多,而你们,就两个。”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被叶钧斩杀的人有关。 “人多,不一定就有用的。”叶钧满脸平静。 “是吗?臭小子,别太自信,我们杀的人,比你吃的饭还多,就你这种rǔ臭未干的愣头青,我会慢慢弄死你,让你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 “别急,我听说京华古时候有一种叫做凌迟的刑法,咱们可以用这小子尝试尝试。” “哈哈,我要割了他的蛋,让他去泰国认祖归宗!” “我要拨了他的皮,剁碎他的肉喂狗!” … “哼!希望待会你们还有这胆量。” 锵! 赤宵出鞘,四处溅起寒光,洛尔也本能的扣动扳机,他相信叶钧不会有事,不需要他掩护,他现在首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对于那些胆敢将枪口对准的他的家伙,第一时间就给予子弹的回应。 其实廖明雪这些人并没有走远,听到枪声,然后是惨叫,以及充斥惊恐的嚎叫哀鸣,这些人无不头皮发麻。 秃鹰扫了眼这些人,平静道:“知道你们接下来要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家伙了吧?没错,你们要明白,有枪不是万能的,一旦被那些忍者近身,就算你身上绑着原子弹,都不可能救得了你们。” 众人沉默不语,叶钧的强势让他们认清了这个现实,无由来的心里生出惊惧,当叶钧跟洛尔神sè如常出现,并与他们擦肩而过,一个个无不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什么变态? 二十几个人围攻,他们不仅这么快解决问题,甚至于连伤口都没有,在场人再次陷入震惊,包括廖明雪。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叶钧自然不会跟廖明雪说什么,只是与洛尔平静的往外走。 这次悍然出手,一方面是因为那些人确实得罪了他,另一方面,叶钧也是想借此jǐng告廖明雪,千万别以为现在羽翼渐丰,就认为可以为所yù为。 叶钧并不担心也无所谓廖明雪到底怎么看待他,他只是想借此让廖明雪明白,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都要搞清楚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叶钧清楚,当他看到廖明雪在见到他出现的那一刻,脸s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隐隐还透着一股惊恐,他就知道,想要获取的效果,已经圆满达成。 看来,有一段时间可以放下心来,不需要担心廖明雪在背后玩花样。 第七百九十五章 威尼斯 ()“废物!” 木端元阔撕心裂肺般的咆哮声响起,木端羊田配置的解药一直无效,终于惹来甲贺流派高层的重视。面对这些人的斥责,木端元阔极为难受。 这老婆都送出去了,还是处境不妙,可惜桂香子陪着山田洋一睡了一个星期,都无法摆平这件事,加上京华之行的失利,木端元阔已是处在风雨飘摇中。 “木端先生,解药无效,成份肯定被篡改了,若是无法得知毒药的配方,那么根本就治不好他们。” 木端家的客卿一个个冷眼旁观,他们是木端元阔重金聘请的高手,可说到底都来自于甲贺流派,如今木端元阔的处境相当不妙,许多人都琢磨着是否该置身事外,免受波及。 木端元阔当然清楚这些人的想法,可他也没办法,人心叵测,他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会天真的认为花些钱就能换来持之以恒的忠诚,没有树倒猢狲散,就已经不错,最起码这些人还端坐在这里,没有舍他而去==。.. 不过,木端元阔很清楚,若是再拿不出足够的底气,恐怕这些人离开木端家,是迟早的事情。 喝退下属,木端元阔yīn冷的目光望着东方,呢喃道:“廖家的余孽,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 叶钧的强势,很快就传到了很多有心人耳朵里,尤其是京城老爷子们,都陆续收到了消息,众人表情不一。数rì前的那场阻击行动,自然有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混在里面,尽管数量不多,但每个人都是高手。 叶钧展现出来的爆发力,也被这些人如实禀报,好在知道的人并不多,都被控制住了,没有以讹传讹,招致非议。 廖明雪也对叶钧展现出来的实力惊骇不已,对她来说,那一夜的疯狂,叶钧的强势,都像是魔咒一般牢牢占据着她的神经,让她辗转难眠。 她心有余悸,庆幸当初没有撕破脸,没有做出任何对叶钧不利的行为,她也醒悟过来,不管秃鹰给她找来多么强力的下属,都不可能保证她的安危。因为藤川细语说过,若是叶钧愿意,即便她身边的保护力量增加十倍,怕也会凶多吉少。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相比较木端元阔的愤怒,廖明雪的患得患失,安道尔这些人倒是明朗许多。 从洛尔口中得知了那一夜的经过,陈洪就不必说了,铁了心要从王三千这里偷师一些武艺,自然早已臣服。 谢尔曼兄弟、雷杰斯、法德利以及赛拉,他们都是熟悉的领域中有着得天独厚的才华,这些来自各方的翘楚因为安道尔的原因聚在一起,这是给安道尔面子,可不代表就真心愿意给叶钧办事。 在他们的字典里面,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陈洪一样,当王三千展现出宗师级的刀功后,他臣服了。 听着洛尔绘声绘sè的阐述,法德利最先坐不住,不知道跟叶钧说了什么,两人都进入一间密闭的体育室。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后面众人只知道叶钧一点事都没有,可那位拥有古罗马战争血液的狂人,却是鼻青脸肿,骨骼都脱臼了,但法德利不沮丧不愤怒,相反,还一个劲笑呵呵的。 接着就是谢尔曼兄弟,两兄弟一直是地下拳皇争霸出了名的狠角,蝉联三届冠亚军,在力量与体魄上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别看身材魁梧,可动作迅捷,在速度跟身体柔韧xìng上,没有被强健有力的体魄拖累。 只可惜,谢尔曼兄弟依然吃了大苦头,两人最先走出来,不,是跑出来,还一边跑,一边神sè惊慌的往后看,似乎身后跟着厉鬼一般,这让守在外面的众人神sè怪异。 经过了法德利跟谢尔曼兄弟的大溃败后,雷杰斯终于出手,他跟叶钧同室的时间最长,竟然在里面待了整整半小时。 等体育室的房门打开后,叶钧神sè轻松的走了出来,可众人等了足足一分钟都没瞧见雷杰斯的身影,不由好奇的推开掩着的大门,很快就瞧见雷杰斯正头破血流的趴在地板上喘着粗气,这一幕让众人都意识到,雷杰斯八成是拼了老命,没有顾及那个点到为止的条款,而是拼到最后一人倒下为止。 可惜,看着叶钧神sè如常仿佛一点事都没有的模样,再看着雷杰斯根本站不起来的狼狈样,众人很快就知道雷杰斯吃了多大的亏。 洛尔是最不意外的一人,叶钧在岸边的表现,他至今都历历在目,从那时起,他就决定留下来,接受叶钧安排的死亡训练。 也只有叶钧这种强势的人,才值得他耗费jīng力体验一次生死极速。 赛拉可没有跟叶钧肉搏的打算,作为唯一的女xìng,尤其还是智脑型的人物,当然不能亲自上阵弄得浑身香汗淋漓。 不过,她用她的方式,给予了叶钧极大的考验。 赛拉熟悉的领域自然是临场指挥,那睿智的大脑,从容镇定的神sè,像极了参加过数十上百次大小战役的指挥官,叶钧承认,在这方面,确实得甘拜下风。 赛拉,是唯一胜过叶钧的一员,尽管叶钧多少有那么点好男不跟女斗的意思,但赛拉也清楚她在熟悉的领域击败对这些狗屁不通的叶钧,一点都没有成就感。尽管胜了,但还是留了下来。 当然,赛拉说了,她是玩文字的,不是玩动作的,可不会参加那什么生死训练。 对于赛拉的训练,叶钧有意让谢莉尔跟赛拉接触,尤其是谢莉尔的骇客技术,他通过与赛拉的交谈,知道赛拉在这方面也有着不俗的知识,不过跟谢莉尔相比较,始终不够看。 不过,赛拉在见到谢莉尔后,顿时双眼冒金星,凭借着高达两百的智商,赛拉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能在短期内将谢莉尔的骇客知识学到手。 人心算是暂时xìng的稳定下来了,尤其看了一场王三千跟叶扬昭的比试后,这些人无不赞叹京华武术的神奇,光是那轻功的一跃十尺,就连沉稳冷傲的雷杰斯,都目露神往。 不过,叶钧还是头疼,该让谁教这些人。 终于,足足考虑了三个人选后,叶钧敲定了一人,这个人,上辈子在威尼斯曾有过交集,本身没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是,在训练方面确实有一手,还有着一种特长,那就是懂得如此在短期内提高一个人的潜能。 叶钧之前一直强调的凝聚力跟默契,这方面暂时不着急,人的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起来的,等熟悉后,就可以让他们先去执行人物,经历过生死,才会拥有凝聚力,长期的并肩作战,才会产生默契。 这两点,叶钧打从一开始就看清了。 威尼斯由铁路、公路、桥与陆地相连。由118个小岛组成,并以177条水道、401座桥梁连成一体,以舟相通,有“水上都市”、“百岛城”、“桥城”之称。 考虑到木端元阔这次的失利,短期内不可能重整旗鼓,而且阿辉也说了,目前木端元阔正面临着庞大的压力,他安排进去的细作,都定期通过特殊的渠道将情报反馈过来,叶钧自然能放心的来一次威尼斯。 身边只有郭晓雨,这次可以算得上是双人游,对于威尼斯,郭晓雨向往已久,她就像是个处在热恋中的青涩少女一般,搂着叶钧的胳膊,小鸟依人靠在叶钧臂膀上。 两人坐过船,划过小艇,也品尝过威尼斯独特的食物,尤其是威尼斯的夜景,无愧于因水而生,因水而美,因水而兴的美誉,这几乎是一座彻底融合大自然中的水上都市,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 城市中,保留着许多十七世纪的古典建筑,那些中古城堡时代的建筑也是屡见不鲜,作为世界级驰名的城市,不管是叶钧,还是郭晓雨,都很享受这难得的亲昵时光。 在威尼斯,叶钧并不需要担心被传媒记者逮着,当然,还是戴上了墨镜,却不需要出行拘束。 郭晓雨玩得很开心,这算是她第一次能单独跟叶钧畅玩,她一直很期待这种幸福的时光,依稀记得那天叶钧忽然告诉她,将与她一道前往威尼斯的时候,她笑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躺在床上都能笑出声来。 郭晓雨单纯,看似后知后觉,但绝对不傻,她只是不太懂得男女间那种微妙的关系,这方面没人教她,也不可能无师自通。 当然,在其他方面,郭晓雨的才华众人皆知,就连京城老爷子们都对郭晓雨赞不绝口,他们派到基金会卧底的那些人反馈过很多信息,能让这些老油条打报告都说郭晓雨的好,足以证明她确实在某些方面有一手,让人惊艳。 用过烛光晚餐,感受着威尼斯的夜晚,郭晓雨俏脸洋溢着幸福,与叶钧静静的坐在船上。 这艘船,是一艘水上餐艇,叶钧包了下来,除了掌舵的两名船员,就只剩下他跟郭晓雨。 两人用过餐,来到甲板上,借着夜间的灯光,看着水岸两旁的人来人往,郭晓雨睁着双大大的眸子,轻声道:“我好喜欢这里,等老了,我真希望到威尼斯养老。” “傻丫头,还这么小,就想着别人喊你老nǎinǎi的生活了?”叶钧刮了刮郭晓雨的鼻子。 “才没有。”郭晓雨一些羞红了脸,靠着叶钧的肩膀,低声道:“我也就是想想,其实,那种生活真的不错,能活到那种岁数,每天都被人喊一声老nǎinǎi,想想也挺知足的。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开心?” 叶钧一愣,良久,才点头道:“是呀,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只要开心,何必在乎别人的想法?” 这一夜,郭晓雨在叶钧的怀中入睡,两人就静静的坐在游艇上,享受着这种水上生活的浪漫。没有人打扰他们,直到破晓,郭晓雨才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 “待会,我要去办一件事,你在城里面转转,我很快就回来。” “恩。” 郭晓雨没有问叶钧去哪,有时候郭晓雨很傻很天真,但也不是没有细心的时候,她很清楚叶钧这次带她过来绝不是旅游这么简单,以她对叶钧的了解,自然清楚叶钧来这里,八成有重要事情要办。 “交给你们了,只要她没危险,就别让她知道你们的存在。” 叶钧这次带着安道尔跟雷杰斯一块出来,两人都心思缜密,同时jīng通跟踪术,最关键的,就是两人不容易引人注意。 随手拦下一艘游艇,叶钧开始前往城中某间足有百年历史的酒吧,他知道,只有到了那间酒吧,他才能找到那个看起来每天跟醉鬼一个德xìng的家伙,因为那间酒吧,都快成了那家伙的第二个家,自始自终,都是这样。 第七百九十六章 被称之为疯狗的男人 ()PS:感谢‘书书阿呆’的月票支持! 酒吧内部,没什么人,或许是时间还早,不过倒是有一些常客迷迷糊糊打盹,显然宿醉未醒。 对于一个生面孔的到来,大胡子老板不由多看了叶钧几眼,东方式的面容,是大胡子老板的第一印象,但很快就继续擦拭着酒杯,不再多看。 叶钧皱了皱眉,寻找着印象中那道身影,被称之为这条街败类的那个男人。 可惜,人不多,也没有那道身影,只能走到吧台。 “小伙子,要找人吗?”地道的意大利语,若非叶钧掌握着十几门外语,还真得既当聋子又当哑巴。 “是的,老先生,我想知道夏洛克先生在不在?”叶钧笑道。 “那个败类?”大胡子老板很意外,惊讶道:“你找那条疯狗?”.. 疯狗,是夏洛克在圈子里面的绰号,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传闻年轻时的夏洛克,就是整, 条街公认的恶霸。不过,作为一名恶霸,夏洛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着实让街上的人恨得牙根直痒,这一切直到夏洛克服役为止。 当然,在服役期间,疯狗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据说他把那股疯劲都带到了军队,感染了整个连,在军官眼中,夏洛克不仅是条疯狗,还是煞星,到哪都能惹出一堆恶事,偏偏还不能说他不对,只能小惩。因为夏洛克不管闯多大的祸,都能让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 而且,越来越多军人被感染,成了夏洛克当时的追随者,一个个崇拜得很,直到服役结束前一晚,有目击者称,许多或明或暗吃过苦头的军官竟然为夏洛克举办了一场怪异的欢送会,当晚到底发生什么不知道,但第二天夏洛克收拾行李离开后,有人发现举办欢送会的屋子里,那些军官都被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同时被绑得死死的。 这还不算,因为很快就有一大堆人跑进来参观,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夏洛克的手笔。 自此,夏洛克再次成名,也成为许多服役新丁眼中的头号疯狗! 当然,这条疯狗退役后也不安宁,愣是跑到中东搅风搅雨,晃眼十年过去,让许多佣兵组织又爱又恨,因为他的过人能力而试图抛出橄榄枝,又因为他的无法无天而恨不得一棒子敲死。 不过,这条疯狗一直都很受幸运女神的眷顾,整整十年,即便再凶险,都能化险为夷。 之后,许多人都幡然醒悟过来,研究这条疯狗这三十年走过的岁月,得出一条惊人的结论,这家伙肯定不是走运那么简单,一定是实力! 可惜,过了而立之年的夏洛克忽然宣布退出佣兵界,选择返回出生的那个小镇,刚过一年,就来到威尼斯这座水上豪都,每夜宿醉。 而疯狗的经历,也在这间他几乎每天都光顾的酒吧里渐渐传开。 起初,很多人慕名而来,或想要邀请,或想要跟随,也有单纯想来一睹疯狗容姿,但时光永逝,过了好些年,渐渐就无人问津。 只要见过夏洛克的人,都会将之归为那类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典型,每天沉迷在酒jīng当中,让许多人惋惜,昔rì年少轻狂的疯狗,竟会有朝一rì如此沉沦。 更多的人,也由最初的膜拜好奇,演变为不屑,甚至有许多人都觉得跟夏洛克说话,或者结交,都视为一种耻辱。 所以,叶钧今rì忽然要找夏洛克,让大胡子老板相当意外。 “他不在吗?”叶钧没有说什么,他上辈子,曾深深体会过跟疯狗结交后,被人鄙视的场面。那种人情冷暖,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没在。”大胡子老板抽开视线,继续专注的擦拭着酒杯,平静道:“你先坐一会吧,他很快就会来,一夜过去,料想他家里面的酒,应该不多了。” 说完,大胡子老板嘴角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认识夏洛克很多年了,亲眼见证了一条疯狗变成病猫,这其中的酸甜苦辣,难以尽述,他只是觉得惋惜,多好的一个人,尽管做事不太靠谱,但不该去否定他轰轰烈烈的二十多年经历。 有时候,大胡子老板会觉得,酒误事,也误人。 叶钧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四周的桌椅都是用老断木锯成,这就跟回到中古时代一样,昏暗的灯光,不时有一些上年纪的妇人跳舞,引得一些六七十岁的老人挑逗,在这种酒与sè的气氛中,尽情挥霍为数不多的寿命。 哐当… 大门被推开,不少人皱了皱眉,当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后,原本的不快变成不屑,没再多看。 这是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不修边幅,戴着一顶帽子,像极了南北战争时期的西部牛仔,可惜这不讲究的穿戴,让人觉得是一个乞丐跑了进来。 男人身边,有一条猎犬流着哈巴子,眯着眼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看起来瘦骨嶙峋,有上顿没下顿,可识货的人就能察觉到这条猎犬内敛的凶煞。 这条猎犬若是放进森林里面,叶钧相信,它有胆子跟大狗熊逞凶。 “亲爱的夏洛克,这是给你准备的。”大胡子老板熟练的倒满半杯酒,等夏洛克坐在吧台前并喝了一口酒后,就指着叶钧道:“那个小伙子一大早就来等你了。” 夏洛克没有说话,只是斜了眼叶钧,然后就不再多看,只是平静的喝酒。 “老先生,不介意我亲手调一杯酒吧?”叶钧笑着走到吧台前,那条猎犬似有所感,长毛差点竖了起来,很可能是凭借动物的直觉,感受到了叶钧的强大,试图护主。 夏洛克终于看了眼叶钧,然后低下头,抚摸着猎犬的脑袋,似在安抚。 很快,猎犬平静下来,浑身的躁动减轻很多,眯着眼伏在地上。 “可以。”大胡子老板笑道。 其实不少人都听到大胡子老板的话,得知叶钧坐了这么久,是在等夏洛克,一个个顿时有些不屑的望着叶钧,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夏洛克混在一起的人,都是不入流的二五仔。 叶钧进入吧台,踮了踮脚,从吧台最高的地方取下四瓶酒,然后又从中间位置抽出两瓶,一旁的大胡子老板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可都是酒吧里面年份最高的几瓶珍藏,他都不舍得喝,没想到叶钧眼光这么毒。 夏洛克也有些意外,若是叶钧直接去掏几瓶最贵的,他肯定会一走了之。无形中,这个举动,让夏洛克对叶钧产生了一丁点好奇。 叶钧将六瓶酒摆在桌子上,然后取出一个调酒瓶,分别打开六个瓶盖,依次注入一定量的酒。 刚开始,大胡子老板一阵肉疼,就连夏洛克都眼神怪异,可很快,两人都先后露出不可思议之sè,因为叶钧对于每瓶酒注入的份量,极为讲究。 夏洛克沉浸在酒这种东西多年,眼光很毒,大胡子老板就不说了,经验丰富到了极点,他们都能在潜意识中认清楚,叶钧调配的酒液成份,绝对是最合适也是最成比例的! 当叶钧熟练的晃动着调酒瓶,夏洛克跟大胡子老板,心里倒是有了点期待。 他们俩都清楚,叶钧调配的份量,刚好三人份! 良久,平静的打开调酒瓶,叶钧分别在三个酒杯里,各倒了半杯。 一股浓郁的酒香传出,大胡子老板耸了耸鼻子,轻笑道:“好手艺。” 夏洛克没说什么,直接举起一个酒杯,顺势就喝了一小口,随即闭上眼,似是回味。 四周不少酒客都注意到了这场面,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叶钧晃动的酒杯,恨不得品上一口。这一刻,他们忽然羡慕起夏洛克来,而对于叶钧的轻视,也荡然无存。 “很好,很适合我,我喜欢这种风味。”夏洛克舔了舔溢出嘴唇的一些酒液,说出了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四周的人无不惊讶,依稀记得夏洛克上一次开口说话,是两个多月前,如果不是知道夏洛克生平事,很多人都觉得他八成是一个哑巴。 大胡子老板在亲口品尝之后,也是憨笑着点头,叶钧这一手,着实让他惊喜,竖起大拇指道:“小伙子,你真是厉害,我很久没喝上这种后劲十足的调酒了,真是幸运。” 其实,这一手,完全是上辈子从夏洛克手中学来的,当初夏洛克就说过,他这辈子就喜欢喝这种调酒,为此,还不惜花重金大肆采购这六种酒液。叶钧喝过很多次,很佩服夏洛克对酒的品味。 这次,无非是借花献佛,用上辈子从夏洛克那里学来的本事,用在这辈子的夏洛克身上。 叶钧很清楚,也只有用这种手法,才能接近这条被称之为疯狗的男人。 酒过半旬,夏洛克睁开眼,平静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看在这杯酒的份上,我可以耐着xìng子听你把话说完。当然,千万别说找我做事,或者跟我打听年轻时的风花雪月。” 那条猎犬早已对叶钧没有了敌意,此刻正趴在叶钧脚下,时不时亲昵的用脑袋去蹭一蹭叶钧的裤子,狗有灵xìng,能跟它主人说话的家伙,应该也算是好人。 不过,夏洛克还是有些好奇,他偷偷注意到这一幕,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条猎犬,平rì里都是懒洋洋的样子,对他况且都不会表现出亲昵,更何况第一次见的叶钧? 可惜,夏洛克压根不懂得驭气对于动物的吸引力,而且他也懒得去追问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细节。 “我打算大量购买天下间的美酒,并兴建几座酒庄,研制一些类似于这种调酒的新品种。”叶钧的轻描淡写让一旁的大胡子老板愕然,要不是叶钧调出这么一手好酒,他还真会觉得叶钧狂妄。 不管是采购美酒,还是兴建酒庄,这可都是往里面砸钱的举动,本身不一定就能赚得到钱。 他接触过很多拥有葡萄酒庄园的生意人,知道这些人许多都赔了本,他不认为叶钧有这种资本挥霍。 夏洛克依然是那种稀疏平常的神sè,斜了眼叶钧,若有所思道:“你倒是有心了。” 叶钧知道小算盘被识破,并不尴尬,只是笑道:“就不知道夏洛克先生愿不愿意成为酒庄的名誉顾问?若是没有夏洛克先生作为鉴定人,不仅酒庄会逊sè很多,甚至调配出来的酒,都不敢说是绝品。” “我只对酒感兴趣,对其他的,没太多想法。我是一个邋遢汉子,自在惯了,只喜欢酒。”夏洛克摸了摸猎犬的脑袋。 “没问题。”叶钧微笑道,他知道夏洛克说这话不是拒绝他。不然,夏洛克会选择最直接的无视、沉默,以及转身走人。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这人很挑剔的。”夏洛克深深的看了眼叶钧,而后起身,领着猎犬往外走去,“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等你,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第七百九十七章 最新情报 ()夏洛克? 洛尔跟雷杰斯都目瞪口呆,似乎没想到叶钧特地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昔rì佣兵界的疯狗,现下众人皆知的病猫。 不过,当夏洛克出现在他们俩面前时,这两人肚子里就算有再多的腹诽,也第一时间压下。 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来之前,他们就清楚叶钧这是为了他们一伙人,寻找一位厉害的教练,原本还有期待,却不想结果会是这样,人云亦云,就算清楚夏洛克以往确实有很多把刷子,可时间久了难免落俗,对于夏洛克的能力,也升起了强烈的怀疑。 尤其是,自打见面后,夏洛克就表现出超人一等的醉鬼风貌,这三米外都能嗅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就连郭晓雨都偷偷摸摸掩鼻子,足以说明这酒不离身的夏洛克给人的感觉有多么的糟糕。 .. 叶钧不以为意,相反,在前往机场的时候,一直都跟夏洛克谈论着酒的话题,这让洛尔跟雷杰斯更加抓狂++了。 郭晓雨跟那条猎犬倒是相处融洽,或许是天生的亲和力,这头始终懒洋洋的猎犬,倒是没有对郭晓雨露出凶相,至于洛尔跟雷杰斯,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的,只要稍稍靠近,这条猎犬就会狗毛竖起,一副扑上去撕咬的架势。 两人也觉得挺无辜的,人比人气死人,大家伙都是人,就他俩被猎犬敌视,只能缩在这辆私人飞机的休闲室里,免得遭受那种被狗鄙视的待遇。 夏洛克很快就知道了叶钧的身份,他没想到邀请他的年轻人会是世界级的年轻富豪,对于东方,也有着一点向往,尤其听到叶钧说着些东方的陈年老酒,也是极为期待。 或许对于酒,夏洛克最有心思,当然,叶钧也没提训练这些事,他有他的法子,而且很清楚,一定要让夏洛克心甘情愿帮忙,强扭的瓜不甜,叶钧有耐心等待。 返回京华,对于夏洛克的出现,安道尔、谢尔曼兄弟等等,都是一阵无语,就连同样来自意大利的法德利,也对夏洛克极不待见。 他们都是翘楚,若是夏洛克没有传出那种让人引以为耻的自甘堕落,就凭借那二十几年的疯狂,即便步入风烛残年,他们也会表示尊敬。 可惜,人心不古,伴随着这些年来针对夏洛克的风言风语,几乎如雷贯耳的安道尔等人,也不得不落俗。 叶钧当然看出这些人的心思,尽管他们没有直说,但上辈子好歹跟夏洛克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别人对夏洛克的看法。 不过,他没有主动去缓和这些人对夏洛克的心结,一切顺其自然,反而更好,而且现在也还没到这个时候。 … 停船、抛锚、上岛,一副新气象,再次临岛,变化确实多了,胡有财可谓尽心尽力,而布鲁克家族也没有让叶钧失望,前前后后将钻石的原材料,都卖出了一个惊人的数额。 目前,叶钧靠着这处矿产,已经挣得了快十多亿美金,这些钱都交给胡有财帮忙兴建那片岛屿,叶钧没想过要动用这些钱,因为这些钱,要用到更好的地方上。 再次见到吉光,这位早已被岁月磨平,丧失斗志的老人,只是平静的坐在海边垂钓,一年前还jīng气十足不显老,此刻却有些背陀。 或许是看在吉光身体越来越不好的情分上,胡有财免去了吉光搬石头的工作,放任吉光在岛上zì yóu活动。当然,暗中也会有人盯着吉光,防止这老家伙贼心不死,背地里使坏。 吉光远远朝叶钧点了点头,就不再多看,微眯着眼盯着不远处的浮头,静等鱼儿上钩。 安道尔等人第一次上岛,目露震惊之sè,他们知道叶钧很有钱,却没想到叶钧竟然拥有这么一座大金矿。 当然,夏洛克也颇为震惊,尤其得知叶钧打算在前方那座岛兴建一处私人城市后,心中掀起滔天骇浪,暗道这可当真是大工程呀。 “最初的布置差不多都好了,还需要慢慢完善。”降临那座动工的岛屿,来到一处比较宽敞的区域,上面有着许多与训练相关的施工。 攀岩、走壁等等生死训练,应有尽有,尽管是施工,但却与大自然戚戚相关,除了特定的场景道具,几乎可以算是天然而成。 这是叶钧很早就提前布置好的地方,年前回国后,就已经让阿牛负责,为了这事,还特地邀请了一些佣兵组织的头目来给予建议作为参考。 “夏洛克先生,你觉得在此处建一所酒庄,可好?”叶钧满脸微笑,指着前方一处空地,占地约有几十亩。 “不错,很好。”夏洛克狠狠咬开手中酒瓶的塞子,这一幕恰巧又被安道尔等人看见,一个个都互视着无语。 “你们都自行训练,这阵子,外界的事都别管,我会安排人过来对你们进行身体方面的强化。” 叶钧望向身边的王三千,笑眯眯道:“相信你们都认识他,由他指导你们近身的搏击术。至于体能训练,你们先自行组织一下,相信你们都曾经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可以集思广益。” 陈洪最是佩服王三千,雷杰斯等人也从陈洪口中了解到王三千的厉害,尤其是亲眼目睹王三千跟叶扬昭的比试,一个个心服口服。 相比较王三千,夏洛克显然就没这待遇,不过这位被叶钧邀请过来的醉鬼,此刻就抱着酒瓶子靠在一颗树下,对于这边的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在叶钧的催促下,上百号工人齐心协力,放下其他施工场地,集中全部jīng力兴建酒庄,而伴随着各式各样的酒箱子被依次运来后,夏洛克高兴得合不拢嘴,就像是见到最漂亮的裸女正投怀送抱一般,盯着一个个酒箱子,双目放光。 当然,对于让夏洛克喝的酒,叶钧可当真费了不少心思,各个牌子的白酒应有尽有,叶钧甚至不惜跑到老叶家弄来一坛子佳酿,可着实让三位老祖肉疼不已,就差没骂叶钧败家。 因为这坛酒,可是真正改革开放后不久埋下的女儿红,是当年老叶家刚搬来这村子埋进黄土里面的。 夏洛克这阵子可真的是享受了各种各样的好酒,就连那头懒洋洋的猎犬,也险些成了条醉狗,酒庄也很快建好,毕竟不是什么大工程,而且在夏洛克的执意要求下,建的是木质房。 安道尔等人自发组织的训练,确实有模有样,夏洛克偶尔也会拎着个酒瓶子,一边喝酒,一边朝训练的地方扫上几眼,一般都会很快离开。 倒是王三千传授近身搏击时,夏洛克会明显的多停留一阵子,总的来说,这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的训练,远没有叶钧当初形容的那样生死难测。 不过安道尔很清楚,夏洛克一rì不主动开口,那么就算不上真正的训练。 不过,他们倒是不着急,王三千的刀功实在让他们惊叹不已,孤傲如雷杰斯,也是心悦诚服。 “夏洛克先生,他开口了。”叶钧接听电话,是阿牛的声音。 “哦?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叶钧长出一口气,暗道这一个月来的等待,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今天夏洛克先生似乎喝醉了,一边抱着酒瓶子,一边跑到训练场里,破口大骂安道尔先生等人,都快把他们给骂懵了。我听说,夏洛克先生眼光贼毒,一口气将安道尔先生等人这一个月来的训练弊端一骨碌全部说了出来,就连法德利先生,都不敢顶撞。” 法德利对于夏洛克是极不感冒,在那些人当中,也是最抵触夏洛克的。可是,今天竟然不敢吭声,看来,夏洛克八成是说到点子上了。 “看来,真正的锐变训练,将会开始。” 叶钧微笑着放下电话,一切尽在掌握当中,他很清楚,夏洛克既然愿意将酒庄建在那里,就表示他很清楚该参与到什么事当中。这一个月的不闻不问,估摸着也是在偷偷观察。 不过叶钧漏了一点,夏洛克之所以愿意扎根在岛上,完全是被叶钧将要弄岛中城的计划给震住了,也很想看看叶钧能捣鼓成什么样子。 “四叔,这阵子,那女人没搞什么花样吧?”叶钧望着身前坐着的叶扬昭。 “没有,还是老样子,看来当初你那么一吓,她确实老实了很多。不过,小动作还是挺多的,一直打听木端家的情况,而今也传出,木端元阔打算卷土重来。” 叶扬昭皱了皱眉,缓缓道:“我听说,这次木端元阔来者不善,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竟然鼓动了许多浪人参与进来。” 浪人? 这若是放到明治维新之前,浪人的群体确实庞大,而且高手很多。 可现在,在这种和平,同时讲究科技兴国的年代,叶钧很难想象还有浪人的存在。 因为浪人的意思就是走南闯北居无定所的历练者,就跟佛门的苦行僧一般,甭说现在已经很难在大街上见到别着刀浪迹天涯的浪人,就算是流浪汉都难见着几个。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不信?”叶扬昭摆摆手,笑道:“刚开始,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些浪人都来自于某个势力,这个势力很不一般,据说是百年前由十几位浪人弄出来的,延续至今,依然保持着没有家规,只要有实力就能来讨一碗饭的地方,许多脱离甲贺跟伊贺流派的忍者,都成为座上幕僚。而许多道场,都有人前往,据说嫡亲派系就有着至少五六百人,旁系以及那些座上宾,更多。” 叶钧倒吸一口凉气,瞪眼道:“那这个势力不就跟那种丐帮一个xìng质了?”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丐帮是乞讨的,这个势力却是施舍的,只要能从独自闯进大门,能力被认可,就能够获得一rì三餐的待遇。” 叶钧默然,这种地方还真是另类,浪人的组织更讲究武士道的jīng神,大rì国依然有许多道场,这是一种文化遗留,就跟大rì国的百姓经常穿着和服出行一样。 在京华,没人会穿古代的服饰,更遑论走在大街上,但大rì国不一样,他们做到了,也很好的保留了这一文化。 若是甲贺流派的高手跟这些浪人组织搅合在一起,偏偏还都给予木端元阔支援,那么这一次,恐怕廖明雪就很难抵抗了。 “我还听说,鉴于上次吃了一个哑巴亏,这次高手很可能是偷渡到咱们这里,分批次,分地点来,而且也有公开过来的。” 叶扬昭再次抛出一个爆炸xìng的消息,公开过来,就代表着是光明正大通过签证跟护照,降临京华。至于偷渡,不是横渡,那就代表着很可能现身的地点会是港城、天海、辽岛、连大等地某处不知名的岸口。 还真是棘手呀! 叶钧很清楚,目前维系的平衡将会被打破,若是这次廖明雪无法抵抗,他也很难置身事外,正所谓兔死狐悲,若是廖明雪溃败,那么木端元阔,也一定会查到他曾参与。 “看来,得准备一些后手了。” 第七百九十八章 神庭跑出来的男人 ()PS:感谢‘亭亭玉立hxjh’的月票支持!另外,今天有事忙,只有一更的5000字大章。 燕京党安静下来了,这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叶钧不必在这节骨眼上头疼,尽管白文静跟刘懿文,已经不止一次暗示,很可能张娴暮取得了帝陵的信任,并且得到帝陵的庇护,但叶钧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雏鸟,提防着,却不会杞人忧天。 偌大的天海党,只要上得了台面的人,都不会轻视帝陵这个男人,即便强势如白文静,也在那个年代被狠狠压得抬不起头。 想当初,知道帝陵很可能暗中出手,白文静就曾不止一次暗中布置,防止被帝陵率领燕京党强势反扑,即便知道帝陵不会亲自出手,不会打破这个平衡,但也要防着这个足足压着一代人喘不过气的变态暗中替张娴暮出谋划策。 叶钧猜想,很可能京城老爷子们都默许了这次跟木端家开战的事情,而帝陵也应该或明或暗洞悉这一层深意,才没有让张娴暮出手。.++ . 可是,叶钧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他很清楚,如今的燕京党,在张娴暮手中,越来越呈现让人惊讶的凝聚力。 不禁暗叹,若是当初张娴暮拥有这份底气,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不过,大军压境,叶钧不敢妄断,还是得集中jīng力应付这一次的敌袭。 说是针对廖家的余孽,也就是廖明雪,但叶钧清楚这次大战,他抽不了身,就连廖明雪跟藤川细语也慌了,屡次过来探口风,叶钧只能表明立场,将会支持她们。 没想到,大战比预想中的来得更快。 就在先前,一场刺杀行动席卷三个地方,一处是廖明雪的居所,一处是廖明雪的公司,还有一处,竟然是那些佣兵的集中营。 前面两处倒也罢了,但发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佣兵集中营,让叶钧清晰的感受到了木端元阔的底气。 这可都是廖明雪的jīng锐所在,里面聚集着不下于三百位来自各国的佣兵,可偏偏被杀得丢盔弃甲,即便这些人良莠不齐,但也是作战经验丰富,常年过着刀口舔血rì子的jīng锐,落得如此溃败,饶是叶钧都极为意外。 秃鹰脸sèyīn沉,似乎没想到这次来人下手这么狠,刚来就打算出手直取廖明雪跟藤川细语的脑袋,为了保护这两个女人,他损失了不少兄弟,这都是跟着他常年作战的知己好友。 尽管,秃鹰知道一旦开战,必然会各有损伤,却没想到这一次会损失这么大。 秃鹰承认,他确实大意了,没想到木端家胆子如此之大,敢毫无征兆分兵偷袭三处地点,为此,他付出了血的代价。 “廖小姐,请放心,这已经不再是你的仇恨,也是我的仇恨,我不可能白白看着我的兄弟姐妹枉死!”秃鹰一句话,就像是一记强力的定心丸,让廖明雪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秃鹰的下属一个个呲牙咧嘴,恨不得亲自宰了木端元阔,为昔rì共患难的知己报仇。 “看来,该请那家伙出手了。”藤川细语脸sè苍白,她捂着肩膀,上面有着一条很深的刀伤,如果不是刚才反应及时,她已经断掉一臂。 廖明雪点头道:“我知道,等我们安顿好,就立刻联系他。” 叶钧早已获悉了最新的情报,叶扬昭并未出手,他目光yīn冷,对他来说,廖明雪就是一个隐患,心里巴不得这个女人被木端元阔弄死。 只要能保证廖明雪是被当场杀掉而不是活捉,他就断然不会出手营救,即便叶钧说过要护佑这个女人,叶扬昭也很理智的当作是一阵耳边风。 都说乡下人淳朴老实,但叶扬昭显然不在此列,就好比‘古人诚不欺我’这么一句话,总会有例外的时候。 在叶钧暴露出对廖明雪的忧虑后,作为四叔的叶扬昭就已经想好这个借刀杀人的法子,意图一口气弄死廖明雪,结束这场纷争。在他看来,叶钧跟木端家本就没有太多的恩怨,就算是为了陈刚这些人报仇,上次木端家被炸,几乎已经解了这桩恩怨。 可以说,叶钧早应该收手,不应该继续沾染这场是非,免得殃及自身。所以,叶扬昭愿意扮一次恶人。 只是叶扬昭错误低估了秃鹰这些雇佣军的责任感,宁可以命换命,为廖明雪博取逃生的机会,这种做法让叶扬昭悚然动容。 当然,对于这事,叶扬昭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告诉了叶钧。 叶钧没说什么,他知道这是四叔叶扬昭为了他好,才下的狠心。 今夜,再次与廖明雪见面,这个女人再也不复上次在岸边时那种意气风发,似乎深刻领教过甲贺忍者跟浪人的风采,此刻的廖明雪,就像是受惊吓的兔子一般。 “叶先生,请你出手,击溃那些人。”廖明雪鼓起勇气,抬起头。 “廖小姐,你认为,我能一个人独挑一群人?你这是让我帮你,还是打算让我送死?”叶钧哭笑不得道。 廖明雪咬着嘴唇,执着道:“我知道你能办到,你很厉害。” “你太抬举我了,如果面对的是一群只懂得玩枪的正常人,你对我有信心我能理解。可是,如果对手全是飞天遁地的变态,我纵然能一次xìng面对三五个,可对方是十几个上百个冲来,廖小姐,我不是九尾猫,没有九条命。” 叶钧像是说着一件铁一般的事实似的,语气很严肃,也很认真。不过,也只有在暗中偷听的叶扬昭不置可否,暗道就算叶钧不动手,他都可以独挑那些人。 当然,袭击佣兵大营的那批人除外,那的敌人,数量真的很多。 “真不愿帮我吗?”廖明雪脸上挂起惨笑。 “不是不帮,是量力而为,廖小姐,人力有时穷,我不是神仙,就算懂得一些护身的本领,也不敢狂妄到能跟上百号人过招。廖小姐,我若是真有这本事,你觉得,这真实吗?” 叶钧反问道,对此,廖明雪依然是满脸愁苦,她其实也认同叶钧这么一句话,因为来之前,秃鹰就认真的告诉她,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牛.逼到独挑上百号人,而且对面的都是懂得近身搏击的高手。 只不过,此刻秃鹰却有些反常起来,眼皮子直跳。 长期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直觉告诉他,叶钧在说谎! 天啊! 莫非他还真能一个人杀死那么多高手?否则,这家伙岂敢扬言对付翅翼那个从梵蒂冈走出来的原神庭继承人? 越是这么想,秃鹰越是心慌,谁不知道翅翼那家伙的强大?可是,看着叶钧从容的神sè,秃鹰首次怀疑起来。 “他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 艰难的告别叶钧,廖明雪跟秃鹰出门后,身后的秃鹰忽然严肃道。 “可惜,他依然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廖明雪原本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似乎在做某些决定。 秃鹰似乎看出廖明雪的心思,平静道:“廖小姐,那可不一定。” “哦?”廖明雪目露惊讶,疑惑道:“何以见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叶先生似乎在说谎。”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这世上不可能…” “廖小姐,别急。”秃鹰皱了皱眉,见四下无人,才掩着嘴道:“一个人不可能对付上百号高手,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先前我观察叶先生,似乎相当镇定,一点都不慌乱,即便是听到数百号高手来袭。” “他当然镇定了,是天真的认为我不敢把他捅出去吧?”廖明雪冷笑道。 “不是,廖小姐,千万别误会。”秃鹰摆摆手,严肃道:“我只是认为,叶先生肯定有办法应付,他或许一人之力不足以啃下这么多根硬骨头,但我觉得他一定有厉害的朋友。你们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先生很厉害,按理说,他的朋友就算差一些,也不该差多少,对不对?” “你说得没错。”廖明雪露出恍然之sè,点头道:“我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这就跟有钱人的圈子一样,不会过分的跟那些没钱没势的人相处,同理,一百万身价是注定不可能跟一千万身价乃至一亿身价的人成为朋友。” 廖明雪这么一想,原本信心有着茁壮成长的架势,却忽然摇头道:“唉,可惜他不愿意出手帮忙,看来,我得想办法把他拉下水才行。” “可是,这样的话,会不会跟叶先生彻底走上对立面?”秃鹰担心道,他真不想既跟木端家开战,又跟叶钧闹矛盾。 “他不仁,休怪我不义,他不愿出手,我就逼得他出手。”廖明雪语气渐冷,皱眉道:“到了那时候,他就无暇顾及我,同时还能帮我分担大部分压力。我问你,你能不能找来真正的高手?不管花多大的代价,我都需要一批真正能跟那些人对抗的高手。” 看着廖明雪认真的模样,秃鹰叹了叹,他没有阻止,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他出道至今遵从的座右铭。 干这一行,切记不能跟雇主产生友谊,也不能有任何的感情纠葛,即便他觉得廖明雪确实顺眼,但常年的血腥杀戮中,早已让他心如止水。 在这一刻,秃鹰只是个受雇的佣兵,对于廖明雪,有的只是暂时xìng的服从。一旦契约结束,将会彻底分道扬镳,或许有朝一rì会再次合作,但那时候的事,那时候再说,强势如他,都不敢保证能否活到那一rì。 “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替廖小姐物sè这种强势的高手,很巧的是,我心里刚好有这么一个人选,只要他愿意接受廖小姐的雇佣,就算叶先生不帮忙甚至跟叶先生走上对立面,也不见得就会落入下风!” “真的?” 廖明雪眸子一亮,见秃鹰很肯定的点点头,顿时喜道:“很好,立刻帮我联系他,我要跟他单独谈谈。” 廖明雪心情格外的好,与秃鹰离开后,叶扬昭才冷着脸走了出来,而后返回叶钧的办公室里。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靠谱,不过想借势对付我,她太天真了。” 听着叶扬昭的述说,叶钧一点都不意外,他对于廖明雪的为人太了解了,从一开始就防着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秃鹰说有着一个人选,这倒是引起叶钧的好奇,要说当今佣兵界里,除了翅翼,还有哪个组织敢一次xìng啃下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 莫非,秃鹰口中的那个人,当真是翅翼那个从梵蒂冈跑出来的神经病? “越来越有趣了。”叶钧捏着下颚,叮嘱叶扬昭这阵子只需要看牢廖明雪,先别急着动她,让她zì yóu发挥。 叶扬昭不解,可听说很可能会引来一些强劲的外国友人,说不准还能过过手瘾讨教切磋一番,叶扬昭立马同意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廖明雪跟藤川细语都潜伏起来,似有酝酿。 而很奇怪的,那些寻找不到廖明雪踪影的甲贺流派跟浪人,开始将矛头对准了白文静跟五爷,这倒是给了白文静极大的困扰,不得不前往长白山暂避风头。 得知这个消息,叶钧心下一惊,暗道莫非福老爷子还健在,此刻正居住在长白山上? 那可真的是一尊活神仙呀,若是偷偷跑回去告诉三位老祖,这三位老祖会不会亲自前往长白山讨教讨教? 不过,叶钧很快打消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他猜测,三位老祖说不准早已上过长白山,很可能还真跟福老爷子交过手。 让叶钧多少有些意外的是,一连好几天,尽管都掌握着那些甲贺忍者跟浪人的行迹,并一直防备着,可依然没发生任何袭击他的事情,这让严阵以待的叶钧颇为愕然,并且跟阿辉联系数次,让他让安插在木端家的细作调查,可等来的结果依然是不知所云。 难道,廖明雪没供出来? 叶钧认为这个可能xìng很大,因为外面并不平静,可他这边却真的非常平静,现如今,木端元阔正红着眼满天下找廖明雪报复,若是让木端元阔知道他也参与其中,他不见得就会比白文静好过多少。 叶钧很清楚,即便木端元阔清楚是他,也不会有任何的顾忌。如果是木端家没有步入与rì俱下的境况,没有被炸得残砖剩瓦,兴许还真要慎重的考虑一番。可现在的木端元阔,他还有什么值得顾忌的? 尽管很疑惑,但叶钧自始自终,都没有放下防备,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一连过了三天,忽然,从叶扬昭口中,传来一个让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溃败,死伤惨重,木端元阔险些被砍死,身负重伤。 “来了吗?”叶钧喃喃自语。 事实上,这个疑惑也在当天夜里解开。 叶钧正坐在一处露天的餐厅上,这里是天海市某家酒店的顶层,他清楚被人注视着,没有回头,只是平静道:“既然来了,不妨过来坐一坐。” “有点意思。”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很自然的坐在身前的椅子上,有着一头金发的毛发,碧蓝sè的眼睛,不可否认,这男人初看很有味道,细看,却透着一股邪味。 “没想到能在京华见到你,我很好奇,廖明雪给了你什么筹码,让你不惜亲自过来?”叶钧很平静,同时他也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很厉害。 “没办法,听说有人要一刀劈了我,偏偏这个人让秃鹰都忌惮,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个老对手这么盼着我死。” 金发碧眼的男人邪邪的笑了笑,可很快,就沉下脸,yīn沉道:“叶先生,这应该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很可惜,我脑子里始终想不出何时跟你有过摩擦,像你这种有身份的人,绝不会无聊到说一些玩笑话,尽管这听起来确实很好笑,但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 “我有说过这是玩笑话?”叶钧反问道。 “这么说,叶先生,你真打算玩上一局了?”男人瞳孔微缩,怒极反笑,但眼神更冷了。 “不可以吗?” 叶钧自然而然的神sè,让这男人止住冷笑,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起身,漠然道:“既然真喜欢玩,翅翼当然愿意玩下去,不,我所罗门很高兴能跟叶先生玩一玩。” 说完,这男人径直离开。 他,就是昔rì从梵蒂冈跑出来的神庭败类,一个响当当的天才,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疯子。 据说,他被红衣主教定义为异端,是应该净化的恶棍。 可是,他没有死,没有被扼杀在成长的摇篮中,而今,他成功摆脱了梵蒂冈的纠缠,并且在世界上强势到极点的佣兵组织翅翼里,占据着牢不可破的地位! 他有着卓绝的才华,有着让人心惊的战斗力,更有着一股无惧无悔的坚韧毅力! 他,有一个名字,叫所罗门! 一个充满禁忌的名字! “怎么样?”叶钧平静道。 “很强。” “我想杀他。” 前一句,是叶扬昭说的,他神sè凝重,即便所罗门的身影消失,依然凝视着对方身影消失的方向,给予了一个严肃的回答。 后一句,是王三千说的,他回答的很简单,也很直接,浑身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斗志,似乎想立刻将所罗门踩在脚下。 叶钧朝王三千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平静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王先生,等那些人被赶跑后,你随时可以下手,我也很想杀他,不过,他目前暂时属于王先生。” 叶钧的意思很简单,第一刀劈向所罗门的是王三千,若所罗门命大不死,那么,他会亲自出手,断掉上辈子衍生到此刻的那份两世执念! 第七百九十九章 月黑风高夜 ()黑夜,象征着光辉的结束,黑暗的降临。不过,在艳丽的霓虹灯的照耀下,一切,将截然不同。 可是,月黑风高杀人夜,这话很正确,此刻,正有一群人穿行在岩壁之上,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袭击一处座落于山谷间的废弃工厂。 经过三天的侦查,秃鹰发现,这里很可能是木端元阔潜藏下属的地方,因为附近的一个拾荒老人说过,以前这里人迹罕至,可有一天却传出一阵烟雾,还嗅到一股淡淡的烤肉味。 老人很迷信,他以为发生鬼打墙之类的噩运,所以没敢声张,只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恰巧秃鹰等人又在这附近出没,经过推算,打算去试探一下。 有着所罗门亲自领队,翅翼高手尽出,秃鹰底气十足,跟翅翼这种佣兵组织合作,乃是秃鹰梦寐以求的事情。 尽管,在佣兵里面也存在着严重的攀比,可翅翼是公认的强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秃鹰没有较量的心思,就只剩下盲目的崇拜而已``。 .. 秃鹰依然掌握着指挥权,其实刚开始,他就打定主意将指挥权交给所罗门,心服口服,不过人家不用,秃鹰只好悻悻然再次承担指挥的任务。 秃鹰知道,所罗门不是不在乎指挥权的归属,而是压根看不上甲贺忍者跟那些浪人,这是一种心态的优越。而秃鹰也不会反感,甭说所罗门没有亲自出手,光是带来的那些人就杀得木端元阔丢盔弃甲,单说翅翼这张金字招牌,佣兵界就不会有人觉得所罗门这种行为托大。 “什么人!” 果然,废弃工厂里面,确实有着几道人影,他们发现正有一伙人靠近,立刻戒备起来,同时暗暗打算传讯工厂里面的同伴。 “杀你们的人!” 一个金发男人回应,也不管身前这几道人影听没听清,直接掏出一把匕首,高高跃起,就扑上前去。他经验丰富,当下就猜到这些人打算发出jǐng报,自然要提前扼杀于摇篮之中。 险象环生的屡次险些被割喉,这几道人影顿时手忙脚乱,不敢发出jǐng报,因为很清楚稍有不慎,可能没发出声音,就得当场惨死。 本打算四下退走,拉开距离再呼叫,可金发男人身后的那些人,早已冲了过来。 不一会,这几道人影都陆续暴死。 “告诉少主人,巡逻兵解决了。”金发男人吩咐道。 很快,接到通知的所罗门领着一伙人过来,先是扫了眼地下的尸体,然后淡淡道:“秃鹰,剩下的交给你了,我的人会守住四周,保管这些人一个都逃不出来。” “没问题,所罗门少爷。” 秃鹰恭敬的点点头,然后,发出讯号灯。 “什么人!” “敌袭!” “快!外面有敌人!” 讯号灯发出后,废弃的工厂顿时乱了起来,所罗门以及领来的人当即拉开距离,分散开来包围整间工厂。 同一时间,山上以及四周,在至高点上,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佣兵,初略算下来,足有六七百号人,每个人手中都紧握着枪。 啪! 啪啪! 当有人头冒出来后,顿时传来几声枪响,那个高举着武士刀的浪人,还没反应过来,当场就倒在血泊当中。 “糟糕!我们被堵了!” “首领!咱们出不去!被包围了!” “好一手瓮中捉鳖!妈的!怎么刚才没发现被这么多人包围了!” 顿时,里面传出阵阵咒骂,期间有人试图冲出来,可面对密密麻麻的子弹,一个个还没发出几次闷哼,就直接倒地不起。 废弃工厂内部的甲贺忍者跟浪人为了突围,四面八方都试过几次,可死了上百号人后,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算是明白了,现在被堵在里面,连头都伸不出去,一旦冒然尝试,出一个死一个,出两个死一双! 里面的首领顿时哀鸣,他现在有些希冀起来,盼着天海市的jǐng方能快速赶来,不然,他们很可能会被全歼在里面。 秃鹰瞥了眼正前方,那里面是通往这处山谷的唯一出口,他知道,尽管这里距离市区有一些距离,可附近同样有一些村民。这么一阵sāo动,还有枪声,说不准肯定被有心的村民听见,尤其是在这种夜晚。 尽管廖明雪一再保证会拖住jǐng察,但秃鹰也不敢耽搁,唯恐出现变数,当下,举起讯号枪,朝天空shè出一道绿sè的灯光。 轰隆! “妈的!是火箭筒!” 轰隆! 最先发出惨叫的人迅速失去踪影,只见一处墙壁被轰出一道大大的口子,很快,就有十几颗催泪弹被扔了进去。 一时间,废弃工厂内鸡飞狗跳,再也没有先前那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对峙,有一些浪人承受不了,试图跳窗,却刚露出头,就被一枚子弹爆掉。 凭借经验,这绝对是百米开外疾shè而来。 狙击枪! 意识到这个可能xìng,深陷工厂的甲贺忍者跟浪人脸sè一个个难看起来,他们很清楚,若是敌人有一群狙击手,他们稍稍露头,都可能被当作靶子一般成为马蜂窝! 可是,催泪弹的效果实在惊人,不少甲贺忍者都露出疲态,强烈的酸xìng气息侵入神经,让他们差点承受不住而昏倒过去。 作为忍者,所承受的训练极为严厉,可就算他们都承受不住,更遑论那些浪人,不少浪人高喊着武士道万岁,宁可杀出去跟人拼命,也不愿如此憋屈受罪,可刚露出身影,面对他们的不是敌人,而是jīng准到极点的子弹。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也就一分钟不到,可秃鹰却皱了皱眉,因为觉得再拖上一阵子,说不准就会出现变数。 他是一个讲究时间效率的人,当下,他做出决定,吩咐道:“立即装好炸弹,三分钟内,将整间工厂都给炸掉,然后迅速离开这里。” 一声令下,二十多名佣兵就开始在工厂四周装绑炸药,秃鹰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眼前的废弃工厂给直接炸崩坍,然后活埋了里面的人。 轰隆! 一阵恐怖到极点的爆炸声传来,这时候,秃鹰与所罗门等人早已退到百米开外的地方,亲眼看着这处废弃工厂崩塌,还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声。 当然,也有一些高手在崩塌之际立刻逃遁出来,可刚落地就被子弹招呼着,当即惨死。 结束这一切,秃鹰立刻撤离,当然,也留下了一两个人,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 这些人都有着藏身之地,确保就算待会jǐng察过来搜山,也不会搜到他们。等jǐng察调查完现场后,他们会从山谷另一个方向离开,那边会车子专门接他们。 放这些人留下的目的,一方面是担心有活口逃出去,另一方面,也是想引蛇出洞,或者看是否有漏网之鱼,以便跟踪,找到木端元阔的老巢。 只要解决木端元阔领来的那些主力成员,那么这场争夺战,将彻底结束。搞不好,还能趁机把木端元阔给宰了。 所罗门率领的翅翼,是一个极为讲究效率的佣兵组织,他们杜绝打任何的拉锯战,力求一朝破敌,绝不拖沓,否则,翅翼又怎能跟赤军这种级别的种子号国际恐怖组织交手? 当叶钧得知所罗门的手段,以及这一战的结果,已经是黎明破晓之际,一时间也有些咋舌。 太暴力了! 叶钧嘴角抽了抽,暗道若是所罗门也给他来这么一手,他肯定能逃走,可也得损失惨重。 当然,他不后悔说出那些话,也料定所罗门不敢对他这么做。 叶钧是世界级的富豪,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任何的佣兵组织都不愿得罪,即便强势如翅翼,也是如此。 所以,当得知他说过那种在外人耳朵里纯粹是狂妄无知的话后,即便疯狂如所罗门,也不是第一时间袭击他,而是放下一丁点姿态,试图跟他缓和一下。 不过叶钧的态度太坚决,所罗门也是有天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退缩。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只要叶钧不主动出手,所罗门就不会出手。同样的,若是叶钧出手不会威胁到所罗门的安全,那么所罗门也不会事后报复。 尤其是,叶钧身后站着布鲁克家族跟艾尔沙文家族,美利坚黑党两大家族庇护的人,即便是翅翼目前的领头人,也要掂量得罪这两大家族需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倒是小瞧了这家伙的手段,果然是翅翼。”叶钧啧啧赞道,一旁的安道尔等人无不露出惊讶之sè,叶扬昭用小型录像机偷拍了整个过程,他们都从头看了一遍。 “厉害,也就十分钟不到,竟然把三百多号人都给干掉了。”雷杰斯悚然动容。 “翅翼果然厉害。”谢尔曼兄弟默契的竖起拇指,但很快就yīn柔道:“不过这点水平在我们兄弟面前什么都不是,所罗门,我会一拳头打死他!” 法德利倒是没说什么,不过脸上那股自信,比谢尔曼只强不弱,这阵子被王三千以及夏洛克折腾着,自觉比所罗门也差不了多少。 更何况,叶钧已经透露很可能要弄死所罗门,他们又不是佣兵,只是杀手,自然不会对翅翼太感冒。 夏洛克依然醉醺醺的样子,时不时朝电视上瞥一眼,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而洛尔却一直观察着夏洛克,见对方如此不在意,顿时心里一动。 “夏洛克先生,能不能对这次的冲突做一个评价?”洛尔笑道。 这时候,整场都看完了,众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夏洛克身上。 这阵子,夏洛克的高水准彻底征服了这些翘楚,即便是法德利,也对夏洛克佩服得五体投地。 “马马虎虎了。”夏洛克站起身,脚步摇摇晃晃,朝着酒庄的方向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会觉得夏洛克是在摆谱,也不是装模作样,更不是狂妄。 在佣兵界里面,一旦夏洛克能回到当年的状态,佣兵界的疯狗之名,能吓哭那些刚投身佣兵事业的新丁。这种人,对于佣兵组织有着权威的评判,可夏洛克只给出马马虎虎这种评价,岂不是说,在夏洛克眼里面,这次秃鹰跟所罗门的行动,只是小孩子过家家酒,毫无亮点? 这一刻,叶钧更坚信了邀请夏洛克是多么明智的决定,笑眯眯道:“记住,接下来你们要好好跟夏洛克先生学习。” 安道尔等人应允,法德利更是表态,说一定会榨干夏洛克肚子里的墨水。 之后,叶钧望向皱眉苦思的赛拉,平静道:“有机会,多跟夏洛克先生讨教一下指挥方面的经验跟技巧,他是权威,曾带领一支二十人的团队,屠杀了一处五百人的恐怖组织基地。” 赛拉点头道:“叶先生,我知道夏洛克先生很厉害,也很愿意向他学习,我会在这里待一阵子。” 其实在场人都清楚,当年夏洛克有多么强势,因为只要混过佣兵,都知道,昔rì,有一支二十人的队伍,用极为强势的手段,单方面屠杀一处恐怖组织基地,是屠杀,不是攻击。 而负责指挥的,就是这个醉醺醺的夏洛克。也正是这场震惊佣兵界的屠杀,成就了夏洛克的疯狗之名! 第八百章 决定! ()在接下来的rì子里,叶钧也留在岛上,跟安道尔这些人一块训练。 他们都清楚叶钧的身体素质相当变态,但通过几天的训练下来,才发现叶钧训练根本就是玩命,即便是雷杰斯,都嘴角抽搐,夏洛克更是一副打量外星人的样子打量着叶钧。 在夏洛克看来,这压根不是训练,而是自虐! 没人会绑着几十公斤的负重在大腿上,然后身上又扛着上百公斤的巨石玩命的在海边长跑,而且一跑就是以小时计算! 不过,这也就是正常人的逻辑,有着驭气在身,再加上气项天赋的强化,叶钧在背负了近两百公斤的负重后,才感受到压力。 这是一种彻底挑战心肺功能的极限训练,上辈子,他就这么玩过,尽管被系统强化得身体变态到了极点,但是,想要将身体磨合到极限状态,并借此不断突破升华,苦练,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这一切落在安道尔等人眼里,就是一种难以形容的+ 变态式训练。 看了很久,越练越心烦的雷杰斯最先承受不住,直接从夏洛克住着的酒庄里面,扛起一个大概五十多公斤的木桶,开始沿着叶钧的足迹长跑。 谢尔曼兄弟紧随其后,两人身材魁梧,也不搭理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夏洛克的责备,分别扛起八十多公斤的木桶,长跑起来。 安道尔、陈洪、法德利最后尴尬的望了眼夏洛克,见对方没有太在意,就各自扛起一个三四十公斤的木桶,进行长跑。 赛拉嘀咕着一阵变态,之后,就继续跟夏洛克下着国际象棋。 赛拉在国际象棋方面有着出类拔萃的技术,可夏洛克却始终棋高一筹,每每当赛拉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夏洛克总能下出一步关键xìng近乎起死回生的妙棋,这让赛拉不禁腹诽,敢情这烂酒鬼还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漫长的一天,无疑对安道尔这些人,是一种多rì如年的煎熬,因为跑着跑着,总会跟身边的人进行攀比。 叶钧这种变态也就罢了,他们懒得去比,总不可能也学着叶钧那样,扛着近两百公斤重的东西在岛上溜达吧? 可是,跟身边人比,谁也不愿落后,不愿先一步停下脚步,即便他们早已腿脚酸麻,浑身发抖,心脏剧烈跳动,喘气越来越沉重。只要身边没人主动停下来,谁都不愿第一个开这头。 这形成了一种恶xìng循环,雷杰斯高傲,他可以承认在很多方面不如叶钧,但唯独在意志上,他不愿输。 当初,要不是被叶钧打得根本就动弹不得,他压根不会结束那场比试,即便明知道依然是被虐的份。 而雷杰斯跑在前面,身后跟着的谢尔曼兄弟也不愿落后,不然,他们俩还会觉得每天吃那么多都白吃了,连雷杰斯这种瘦不拉几的家伙都比不上。 谢尔曼兄弟身后的安道尔等人,一个个都这种心态,只能咬着牙玩命,就连夏洛克都时不时朝这些人瞥上几眼,暗暗笑了笑。 “不跑了!” 叶钧直接将身上的东西撂倒一旁,他算是看出来了,只要他不停下,身后这一群跟屁虫一个个都甭想停下,继续跑下去,他就算还有余地,尚不到极限状态,但不代表雷杰斯这些人就能如此。 好几次,叶钧都发现安道尔、法德利已经到了极限状态,之所以不停下,完全是凭借本能跟意志在坚持。至于其他人,一个个都好不到哪去。 叶钧可不希望这些人就这么玩完,尽管刚开始确实说过熬不过去,很可能会死掉,但如果是这样跑死的,就当真冤枉了。 果然,见叶钧停下,雷杰斯也不客气,直接将酒桶给放在地上,然后直接趴在沙滩上,喘着粗气。 至于后面的人,更是不堪。 良久,安道尔才尴尬的一屁股坐在叶钧旁边,苦笑道:“叶先生,你这么玩,不累吗?我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你们没必要这样,我是长期坚持,而你们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yù速则不达,人的心肺功能可以不断的增强,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叶钧的话让安道尔等人默然点头,他们都知道这么训练的好处,可身体承受的负荷能力终究有限,只有在不断突破桎梏的前提下,才能取得进步。 而如何突破这个桎梏,很明显,叶钧这种跑步的手法,确实有效。 接下来几天,叶钧都有意无意的将上辈子的那种训练方式教给几人,有好几种,都让夏洛克闻之sè变,更别提雷杰斯这些人。 其实叶钧多少还是留了后手,没有将上辈子那种强度的训练方式全部展示出来,否则,也不用上战场了,这些人光是训练,都会不明不白死在这里,这不是叶钧希望看到的。 当然,对于安道尔等人来说,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叶钧跟王三千、叶扬昭两人练手,陈洪更是视叶钧为偶像,他时不时总会嘀咕,难道有钱人都懂得武术?越有钱,就越厉害? 私底下,陈洪是个腼腆的男孩子,在闲下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那种赤子之心,就仿佛不被尘世沾染的白纸一般天真。 可是,一旦握住刀,一旦对敌,他的坚毅、冷血,将会彻底一览无遗。这也难怪赛拉总会说,这家伙绝对是患上了严重的人格分裂症。 叶钧离岛后,依然坐镇天海党青少派的总部,在这期间,一方面是处理那些邵成杰无法做主的文件,一方面就是密切关注廖明雪跟木端元阔的对决。 有着翅翼帮忙,尤其是所罗门亲自带团,廖明雪这边可谓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期间跟木端元阔争锋过好几次,每次都以木端元阔大败而归结束。 时间长了,木端元阔那边越打越焦虑,越打越心惊,实在搞不懂在他们眼中的廖家余孽,是从哪里请来这么多高手。 终于,看不到胜利曙光的木端元阔不得不继续增加兵力,这已经不再是一场单纯的复仇,而是代表着他会不会万劫不复。 同时,屡次受挫的甲贺忍者跟浪人组织的高层,也是脸sè难看。 这些人都是推荐给木端元阔的jīng英,可陆续传来的溃败消息,让两个组织的高层都尴尬起来。 因为这里面并不代表着木端元阔的能力低下,这些人说到底终究是他们交给木端元阔的,xìng质上就像是借兵,或者佣兵xìng质,他们的失利,已经间接砸了甲贺忍者跟浪人组织的招牌。 若是指挥不当,还可以找理由,可正面交锋被杀得一塌糊涂,险些没有还手之力,这就是忍者与浪人的能力问题了。 所以,为了不至于被那些投资赞助的财团看扁,甲贺流派的高层跟浪人组织的高层经过商议,决定派遣高手,援助木端元阔。 当然,为此木端元阔几乎付出了木端家一大半的财产。 木端元阔有的是底气,这些钱留着无用,他现在缺失的是声望,一旦声望回归,那么依然有机会竞逐大rì国的首相。 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这三样明武天皇留下来的神器,正摆放在叶钧住处的地下室里,同样的,这里面还有一些从廖家大宅弄来的古董,比方说,那块价值连城的九龙玉璧。 廖博康这辈子没白过,从一个码头苦力混到富可敌国的地步,让叶钧肃然起敬,不得不承认,廖博康在敛财的问题上,着实让很多有钱人汗颜。 这里,除了叶钧、王三千跟叶扬昭能够出入外,其他人都不可以,甚至不知道。 叶钧并不需要保镖,更何况几乎没人知道这处中型别墅,是他在天海市的私人住所。 胡有财替他做了很多,叶钧很感动,庆幸当初结识胡有财这位知己。 尽管一开始彼此都是各怀鬼胎,没有真正的友谊可言,纯粹是利益纠葛。可是,胡有财当初做出与他共进退的决定后,叶钧才真心实意的认可了胡有财这位朋友。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能被叶钧这样认同的人,没几个。 这三样明武天皇留下来的神器,从一开始叶钧就没想过要据为己有,他不是廖博康,没收藏癖,不会将这种不只是吉还是凶的东西摆在家里面,一开始只是为了交换轩辕剑,可惜得知木端家的轩辕剑是假货后,叶钧只能暂时放弃,另谋他法。 现如今,当再次看见这三样神器,叶钧不禁浮想联翩起来。 木端元阔之所以一口咬着廖明雪不放,复仇自然是一方面原因,但何尝不是为了搞清楚这三样东西的去向? 而且,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的无声支援,很大程度上又何尝不是如此? 叶钧现在要的仅仅只是轩辕剑,他不可能继续跟木端元阔合作,连带着甲贺流派以及浪人组织亦是如此。 因为不管接触哪方面的人,都很可能把他自身给暴露出来,这样,顺藤摸瓜被这两个组织给暗查,难保不会将对木端家做的那些事给泄漏出来。 当然,叶钧也曾考虑过伊贺流派,伊贺跟甲贺争斗多年,可却只是良xìng争夺,无非争得就是哪个更正统,更厉害。 都说蛇鼠一窝半斤八两,叶钧就断了跟伊贺流派接触的念头。 经过一番细细的思考,叶钧将目光放在三个组织上,山田组、樱花组以及赤军! 前两个是岛国位列冠亚的黑道势力,最后的赤军,是岛国zhèng fǔ都为之头疼的头号毒瘤,真正意义上的恐怖组织! 权衡再三,叶钧最后决定跟赤军接触,山田组跟樱花组,说到底背后都有着岛国的企业财团在背后支持,国会议员更是数不胜数,这两大组织自然会为了巴结这些人,而不惜将三大神器弄到手,但绝对不会为此付出轩辕剑,甚至不惜得罪安倍神社。 可赤军不一样,这个恐怖组织是全世界最为极端的组织,里面都是一群近乎偏执的反.zhèng fǔ的jīng锐组成,这些人为达目的,什么道德底线都会抛弃,因为在他们的人生字典里,只要能建设一个理想的zì yóu国度,付出任何代价都值得。 叶钧更愿意相信,只有赤军的人,才有资格说一些弘扬武士道jīng神的话。 若是三大神器落到赤军手中,这无疑能发挥出难以想象的效果,那就是打着明武天皇传承的幌子,跟岛国zhèng fǔ较量。 赤军发展到这一步,之所以迟迟无法突破桎梏,就是缺少一个借口,一个能够光明正大跟zhèng fǔ角逐天下,实现理想的借口。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赤军终生被冠以恐怖组织的头衔,他们就永远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下,沦为过街老鼠。 可是,若能拥有三件神器,凭借着赤军的手段,那么一切都将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发挥得好,说不准,还真能再现苏联解体的历史! 第八百零一章 中村俊浩 中村俊浩独坐在一处空旷的海滩上,漫不经心欣赏着眼前的比基尼少女,四月初,说不上热,但春暖花开这话可不是吹出来的,近期温度攀升,确实吸引了许多人到海边游泳。 “一群垃圾。”看着不远处正忙着收保护费的几名西装大汉,中村俊浩撇撇嘴,一脸不屑。 这些西装大汉他都认识,是山田组外围的成员,专门压榨周边的小势力,管这叫做孝顺、利钱。 当然,这些小势力也算得上心甘情愿送钱,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有着山田组这么一尊凶兽罩着场子,起码不会担心被其他别有用心的势力蚕食。 “小子,你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一个小势力的头目耳尖,听到中村俊浩的话,立马翻脸,摆明了是想在山田组这些外围成员面前献媚。 “关你鸟事!”中村俊浩竖起大拇指,然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一副鄙视你的样子。 这桀骜不驯的样子,让那个小势力的头目气得七窍生烟? ,当下跳起脚,骂道:“好小子,今天不打死你,我也不混了!” “记得你说过的这句话!”中村俊浩站起身,打算走人。 “还想走?拦住他!” 顿时,三四个小混混立马堵住中村俊浩,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其中一人,更是掏出一把锐利的尖刀。 “滚开!”中村俊浩冷冷的看了眼这些人。 “想走?你小子老老实实跪下来赔礼道歉,我保证,只扎你几刀。”其中一个混混冷笑道。 “找死!” 啪!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中村俊浩掏出一把手枪,直接将这小混混击毙。 光天化日之下,四周那些游泳的人一个个吓得尖叫起来,原本还琢磨着是不是该上前帮忙,可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掏出枪,还杀了人,这还了得? 顿时,鸟兽四散,一个个都暗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得不见踪影,大胆的也有人迅速掏出移动电话报了警。 小势力的头目吓出一哆嗦,因为中村俊浩正冷冷的走来,看着黑漆漆的洞口,他不断后退。 “你是谁?连山田组的人也敢动?” 一名西装大汉硬着头皮站出来,对于那黑漆漆的枪口,他很忌惮,可他知道这时候不管,肯定会对山田组的声誉有损。更何况,他也想用山田组这招牌震慑一下中村俊浩。 “山田组很强吗?”中村俊浩冷冷瞥了眼西装大汉,然后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你!” 这西装大汉没想到中村俊浩说杀就杀,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也不自禁后退,人已经死了,为一个死人出头不划算,对方摆明了有恃无恐,偏偏还有枪,惹不得,不然非得把命填进去。 对于中村俊浩要转身离开,没人敢阻拦,这可是一尊煞星,不过那西装大汉还是硬着头皮,喊道:“总得给一个交代吧?这是规矩!” “赤军做事,若是山田组有不满的地方,欢迎到赤岛上讨说法!” 中村俊浩走了,但这几个西装大汉却浑身冰凉。 讨说法? 这些西装大汉想都不愿去想,甭说是为了个死人,就算那头目还活着,他们也没胆子去跟赤军讨说法! 他们是黑社会没错,但他们也只是这个组织的外围成员,根本就没资格上赤岛,就算有资格,也没胆子去。 赤军是什么组织? 那可是真正的恐怖组织! 他们连首相都敢暗杀,尽管没成功,但这勇气可嘉,谁敢招惹? 这可是真正敢跟国家对抗的组织,或许在许多方面不一定比山田组生猛,但同样的,在很多方面,也是山田组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中村俊浩走了一段路,再次恢复到那种无害的吊儿郎当的状态,可忽然,发现前方立着一个人,眼神不禁冰冷起来,沉声道:“你是谁?” “雷杰斯。”阴柔的气质,配合那冷到极点的孤傲,当看见是一尊金发碧眼的洋老外,中村俊浩不禁退了退。 “你就是那个在欧洲驰骋的杀手?”见雷杰斯点头,中村俊浩脸色难看起来,“我不管是谁雇佣你,但如果你今天杀不了我,就等于是跟赤军结下了仇恨,你确定要这么做?真杀了我,以后将再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老板想让我请你去作客。”雷杰斯笑道。 “没空!”中村俊浩冷着张脸,他不敢动,人的名树的影,雷杰斯杀了很多人,而且死的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鲜有无名小卒。他虽自负身份不一般,但面对这种顶级杀手,还是很忌惮的。 “老板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你可以考虑考虑,当然,老板提供的筹码是你们国家神武天皇遗留下的三件神器。” 雷杰斯耸耸肩,无所谓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一天过后,我会立刻离开。” 或许是想减轻中村俊辅的戒备跟敌意,雷杰斯说完,就双手插兜打算离开,可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中村俊浩的喊声,“不必了,我跟你走,希望你没骗我。” 中村俊浩心脏剧烈的抖动着,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这可是无价之宝! 当然,赤军不缺钱,他作为赤军数得上号的几名继承人候选人,自然清楚若是能获得这三大神器,会给他自身,以及赤军,带来多么大的反响。 所以,在这一瞬间,他立刻决定下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流失海外,这几乎成为公开的秘密,只不过普通老百姓接触不到罢了。 他很有野心,一直以来都被其他两名候选人压着,一方面是年纪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欠缺足够的资历。 缺乏资历,执行重要的任务就轮不到他,尽管赤军讲究民主,而且内部也很团结,就连赤军主席的位置,也是竞选得来。可是,小一辈难免存在竞争的心态,团结归团结,这是对外,对内,自然也有着良性的竞争。 当然,赤军内部是严禁任何的恶性竞争,存在这么多年,自然有着一套规矩,所以,中村俊浩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年头就是想将情报反馈到赤军总部。 不过,他又考虑了一下,认为还是等等,等确定下来后再通知,免得搞出乌龙。 中村俊浩一路上都表现得很平静,他不担心雷杰斯害他,因为真有企图,也不会这么折腾,早就可以动手了。 中村俊浩暗暗思量过,从接触开始,直到上船,若是雷杰斯真想杀他,他早已死了不下于二十次。 对于雷杰斯口中的老板,尽管中村俊浩一再试探,可对方始终缄默其口,最终中村俊浩只能作罢。 雷杰斯也暗暗观察着中村俊浩,不时点头,对于叶钧的眼光越来越佩服,他何尝看不春中村俊浩的沉稳,果然不是常人,难怪能在弱冠之年被选为赤军主席的候选人,冲着这份胆识,就值得肯定。 来到一处岛屿,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中村俊浩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这大兴土木的场面,尤其是还有一群训练起来几乎是玩命的变态。 “老板,他来了。” 一道背影吸引住了中村俊浩,当然,吸引他注意力的不是雷杰斯的称呼,而是这背影正扛着一大块石板,粗略估计,怎么也有两百公斤重吧? 中村俊浩不禁咋舌,暗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不过,当背影转过身,并顺势放下石板后,中村俊浩无法维持镇定了,震惊道:“是你!” 这人自然是叶钧,但就是如此,才让中村俊浩震得差点咬到舌头。 叶钧可是真正的有钱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尽管做得很保密,但赤军若是想要搜集关于叶钧的资料,自然不难。 赤军不是黑社会,却要比黑社会更恐怖,这已经脱离了一种境界,尽管组织是非法的,但他们的各种行为,在做法上,已经跟黑社会背道而驰。 赤军一直在极力笼络一些大势力,甚至跟一些边陲小国交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支援。 人言可畏,他们的终极目标是推翻岛国的国会,建立共兴共荣的完美国度,自然要争取一些小国的承认,以及商业、政治巨头的认同。 叶钧在京华的身份太特殊了,世界级富豪就不说了,赤军很看重叶钧在港城、澳城的影响力,还有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 很早以前,赤军就有人提出,是不是该跟叶钧接触一下,像京华的老爷子们这种巨头人物,他们可不敢,但却敢跟这一代的新星接触,就算无法获得认可,最起码也要让这一代的新星对赤军改观。 仅仅改观,这一条就够了。 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影响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说不准几十年后的赤军,还真可能大有作为! 为了这一天,赤军上下,都在隐忍。 只是没想到,叶钧竟然主动联系赤军,还偏偏找上他,这让中村俊浩震惊的同时,也是一阵窃喜。 “中村先生,你好。”叶钧微笑着伸出手,中村俊浩忙伸手与叶钧握在一起。 “这次过来,承蒙叶先生招待,真是受宠若惊。”令叶钧惊讶的是,中村俊浩竟能说出一口流利的华语。 通过一阵简单的交谈,叶钧这才知道,原来中村俊浩曾在京华留学,还掌握了七八门语言,确实很了不起。 很快,当说到正题时,中村俊浩露出凝重之色,显得很犹豫。 叶钧本不欲多说,直切主题的做法尽管很直接,但也没办法,他也在冒险,因为被人知道他拥有着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想想当初木端家疯了似的屠杀廖家,他不得不防。 这次若是无法谈下来,搞不好叶钧就会扼杀掉中村俊浩。 相反,中村俊浩似乎对于未知的危险浑然未觉,他只是思考着叶钧的条件。 轩辕剑,要到安倍神社去取,这难度有点大,赤军胆子大,但安倍神社历来很邪门,他不敢做主。 “想想看,赤军一直欠缺的不就是一个被认可的身份?拥有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相信到时候,很多人都会站在赤军这一边,到时候,登高一呼,说不准,还真可能…” 叶钧没有说下去,他只是循循善诱,因为他看出中村俊浩的挣扎。 深吸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叶钧的描绘确实很吸引人,中村俊浩也不傻,清楚明武天皇三大神器能给赤军带来难以想象的正名地位,这确确实实是赤军一直欠缺的底蕴! 若真能借着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登高一呼,就算那些大势力打心眼里还是认为他们是恐怖组织,但明面上也会给足面子,最起码不会明着唱反调。只要保持着中立的立场,那么这就帮了赤军一个大忙。 赤军缺什么? 时间! 其实赤军欠缺的就是时间! 一旦有几十年的缓冲,凭借着三大神器,慢慢侵入寻常百姓家,到时候,大日国还真可能出现北韩跟南韩分庭抗礼的局势! 想到这,饶是中村俊浩,也心头火热! 第八百零二章 人质的威慑力 ps:感谢‘卷烟的娇媚’的月票支持! ———— 中村俊浩执迷了,他不是一个容易头脑发热的人,可是,叶钧每句话都说到点子上,对于被赤军熏陶了十几年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难以泯灭的真理!是让人欲罢不能的毒药!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慎重的告诉叶钧,会即刻跟赤军的主席联系。 看来,获悉详情的赤军高层极为重视中村俊浩的情报,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最后的结果,是赤军副主席亲自来华,与叶钧交涉。 中村俊浩就在岛上住下了,他对于雷杰斯、谢尔曼兄弟等人的自虐式训练相当感兴趣,不过有自知者明,没敢扛着几十公斤的酒桶在岸边溜达,跑了几公里的路就歇息了。 用他的话说,咱是动脑子的,比不上你们这些吃体力活的牛人。 跟夏洛克下棋,是中村俊浩在岛上打发时间的最佳项目,尽管对于一个醉醺醺的大叔没什么好感,可这棋术确实得( 甘拜下风。 不过,当得知下了几手棋的大叔竟然是佣兵界响当当的疯狗,他没有跟常人一样,第一个反应就是鄙视,而是大感意外,紧接着就是毫无掩饰的尊敬。 中村俊浩自负,也嚣张跋扈,不过那仅仅针对看不惯的家伙。 他是赤军下一代主席的候选人之一,他不是纨绔子弟,那些毫无道理的飞扬跋扈,他不会做。 赤军的高层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挑选一名合格的主席,这绝不是拥有强悍的统帅能力就可以的,德智体美劳,每一样都不能落下,近乎苛刻到极点的完美标准,中村俊浩岂会不堪? 两天后,赤军的副主席来了,是一个面相威严的男人,名叫岩田太一。 给叶钧最直观的印象,岩田太一属于那种极为沉稳,且深谋远虑,做任何决定都会权衡利弊,这种性格,可以理解为城府深。 岩田太一首先提出,要亲眼看一看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叶钧也满足了他的要求。 当看见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后,岩田太一悚然动容,端详良久后,才一个劲的感慨,没错,没错,是真的。 “叶先生,很高兴能得到你的邀请,事情的大概我已经从俊浩这孩子口中得知了,你需要轩辕剑,而我们赤军,需要明武天皇留下的三件神器,这种合作完全是公平的。” 岩田太一微微笑了笑,但很快,话锋一转,沉吟道:“可是,轩辕剑目前掌握在安倍神社内部,由于历史积淀,安倍神社一直处在极高的地位上,用任何的强制性手段,都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报复。所以,我们有心无力。但是,正如叶先生所说,赤军需要这三大神器正名,叶先生,可否换一个交换条件?” “不行。”叶钧摆摆手,平静道:“相信岩田先生也知道,我若是拿这三件神器去跟安倍神社交换,对方八成会同意这桩交易。” “没错,我相信这一点,始终是祖先留下来的东西,对大日国的意义跟价值实在太大了,他们一定会这么做。” 岩田太一没有否认,但却似笑非笑道:“可惜叶先生最后找上我们,这说到底,就是坚信赤军不会讹诈,可安倍神社却充满着变数,所以叶先生宁可求稳,也不急于一时冒险。” “跟岩田先生说话,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叶钧变相的奉承了一下。 到了岩田太一这种层面,任何的夸赞都不值一提,不过话出自叶钧口中,多少有那么点受用。 “给赤军三天的时间,来之前,内部就已经商量出三个方针,可惜都不尽如人意,这次过来,就是想先确定下这三件神器的真实性,同时,内部也在积极想办法。” 岩田太一的话很明确,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赤军要定了! 当然,他们不会选择强抢,正如他说的那样,赤军不会讹诈,在诚信度上,远比安倍神社靠谱。 而且,赤军之所以如此重视明武天皇留下的三大神器,仅仅是为了正名,为了拉拢世界政府跟名人的认同,他们不会忘记这个理念,更不会得罪叶钧。 得罪一个叶钧已经够可怕的了,若是因为叶钧的关系,把布鲁克家族以及艾尔沙文家族、地狱天使一块得罪,这将会形成一个恐怖的恶性循环,到时候,赤军就真可能是举世皆敌。 叶钧不会去询问赤军要如何从安倍神社把轩辕剑给弄出来,但却坚信交到手上的轩辕剑,一定会是真货。除非,安倍神社骗过了赤军,不过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显然不高。 发展到赤军这种世界级的层面,若是连真伪都分不出来,那么赤军之名也就虚有其表。那到时候,叶钧只能自认倒霉,但很明显,赤军断然不会这么算了,因为这关于着他们的荣辱,一定会给叶钧一个交代。 客客气气将岩田太一送走,然后,叶钧又开始密切关注木端元阔跟廖明雪的交锋当中。 他一直身处暗处,敌不动,我不懂,现如今跟赤军搭上线,他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让赤军也掺合进来,当然,前提是,木端元阔朝他下手。 不过看情形,他这种担心纯粹是多余。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他算是看出来了,廖明雪有着翅翼的帮忙已经是所向披靡,就连国家那些大佬们也在暗地里推波助澜,如果不是这些大佬们的默许纵容,这几天闹出这么多起腥风血雨,能如此轻描淡写被压下来? 叶钧清楚老爷子们是因为上次廖家被屠事件动了真怒,加上一些历史原因,所以要借助廖明雪的手,好好杀一杀岛国这些不速之客的锐气,要让他们明白在京华的土地上,你就算是龙,也都老老实实给我盘着! 正是这种明的暗的,木端元阔损失不可谓不重。 不过,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的无声支援,解决了木端元阔的燃眉之急,大批量的高手潜入京华,这股暗潮,就连老爷子们都格外关心。 除了所罗门以及他带来的翅翼成员,廖明雪这一方,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一片阴霾当中,得知上千名高手潜伏到京华腹地,正有目的的开赴天海市,饶是连连告捷,也不禁悬着颗心。 毕竟,来势太过凶猛,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廖明雪跟藤川细语的控制范围,为此,藤川细语不惜让她的儿子逃亡国外暂避风头,安康会社也有目的的开始资产转移,她担心一旦曝光,首先倒霉的就是她。 就连所罗门目前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这足以说明藤川细语隐藏得极深,除了有数的几个知情人,外人一无所知。 廖明雪等人不是没考虑过祸水东引,把叶钧也弄进来,可是,所罗门却在这个问题上阻止,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 而且,经过思索,藤川细语也觉得这事不妥,除非叶钧真心实意帮忙,否则,叶钧不仅会记恨上她们,说不准还可能背后里落井下石,到时候,面对底蕴不清的叶钧,廖明雪可能更头疼。 这阵子最活跃的莫过于中村俊浩,他的频频出现,似乎故意在挑逗所罗门的神经,这是叶钧的偷偷暗示。 中村俊浩并不认识所罗门,他也压根不清楚叶钧这是把他当炮筒使唤,还以为叶钧是个大好人,每天招待他到各种高档场所。 孰不知,这却是叶钧故意做给所罗门等翅翼成员看的一场戏。 翅翼是什么组织?岂会查不出中村俊浩的身份? 当得知叶钧跟赤军搭上关系后,所罗门不得不再次掂量,他对赤军的战斗能力不是很重视,但对于赤军这股组织的疯狂,却是心存忌惮。 没有人不忌惮赤军,原因就是这个组织那种近乎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玩命! 这种疯狂几乎是以一命博一命的自杀性的宗旨建立的,谈起赤军,首先要谈的就是这种为了杀一个人不惜自残甚至自灭的疯狂执着,可以很负责的说,只要不是到了不得不出手的地步,没人愿意跟赤军撕破脸皮。 当然,赤军一直都盘踞在大日国,他们的目的只是要推翻大日国的政府,建立理想的完美国度,对外界来说,赤军只是在跟他们的同胞内斗,从不外战,所以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 “赤军?很厉害吗?” 这是廖明雪的疑惑,她从秃鹰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就问长问短。 不过,当秃鹰大致解释了一遍后,廖明雪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惧怕。毕竟,就连秃鹰都极为忌惮的组织,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生猛。 “那还是别得罪他了,搞不好仇还没报,就先被人肉炸弹给炸死了。”廖明雪心惊肉跳,听到那种人体炸弹后,吓出一个哆嗦,她实在搞不明白,人的身体内是怎么装进那种炸弹的。 藤川细语也是脸色发白,她是岛国人,自然清楚在她国度上疯狂的赤军有多么恐怖,那可是就连山田组、樱花组都要避其锋芒的恐怖组织,这种直接跟国战挂钩的组织,不是她一个女杀手能够揣摩的,但多年的耳闻目染,让她清楚这个组织光是表面,就足够把木端家灭十几二十次。 叶钧的震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中村俊浩留下来的目的完全是一种担保,这是岩田太一避免叶钧心存想法而留下的后招,他既担心叶钧猜忌,也担心叶钧会直接找其他人,所以中村俊浩留下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即便是将中村俊浩当作人质。 不过,只要是金子,哪都能发光,这不,将中村俊浩推上前台,所起到的效果也是相当惊人。 叶扬昭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叶钧暂时性的缓了缓绷紧的神经,但却未曾放下戒备,现在看似暗潮涌动,可不管谁先出手,这股微妙的平衡都会被打破。 除非木端家大败,甲贺流派高层跟浪人组织松手撤退,伊贺流派没有搀和进来,那么就一定无恙。 否则,不管这四方谁出现变数,最有可能受到波及的绝不会是廖明雪那一方,而是他。 “叶先生,我好了。”陈刚出现在了叶钧身前。 “你现在去廖明雪那里,记住,只出人情别出力,现在她那边高手云集,你过去只是监视她。”叶钧顿了顿,平静道:“放心,安守本分就行,期间出现任何的变故,会有人提前通知你,小心点。” “我知道的,叶先生放心。”陈刚欣然领命,尽管清楚这一次过去,所要面对的绝不仅仅只有木端家,很可能威胁还来源于廖明雪,但陈刚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坚信,叶钧不会拉着他让他去送死。 等陈刚走后,叶钧坐在椅子上,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不过两天,木端元阔一定会发动第一次反击,这一场反击迫在眉睫,有着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大批高手涌入,孰胜孰败还真说不准。 “越来越头疼了,该帮谁呢?还是再等等看吧…”叶钧喃喃自语。 第八百零三章 混乱的局势 宴会上,中村俊浩就像是主角一般,赤军对于主席继承人的培训,可不仅仅是在能力才华上,应酬以及外交,更是重中之重。 由于立场的尴尬,身份的定位不明,赤军更在乎的是与大势力以及各国政客甚至首脑的交际应酬上,有着一身底子,中村俊浩自然拿捏有序。 就在不久之前,岩田太一亲自致电,敲定了这次的交易,很公平,双方都对协议相当满意。 之后,叶钧就立刻召集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以及天海市一些阀门世家的子弟,一块来参加这场宴席。 目的,就是给予中村俊浩一个契机。 盐田太一将中村俊浩留在天海市的目的,叶钧当然清楚,可既然都达成了协议,还不急着叫走这位英才,其目的无非就是想让这位主席候选人通过他的关系,进一步跟京华的政客名流打好关系。 叶钧也不点破,尽管觉得这是一种冒险的行为,但中村俊浩一而再再而三保证不会泄漏身份后,就发动``了这一次的宴会。 虚伪、客套,这是叶钧最直观的印象,天海党青少派核心成员这边还好,到了外围成员,以及那些阀门世家的子弟那里,就成了赤裸裸的金钱与权利的交汇,看得叶钧连连摇头。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来天海市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直没有跟这些人见过面吃过饭,这在历届青少派负责人身上,是很反常的行为。 就算是刘懿文,做到这份上也离不开这些大大小小的市侩商人的帮助,脱离了他们,就等同于失去了最能够依仗的一种社交关系。 当然,叶钧敏感的身份,以及极为强势的财力跟社交关系网,即便那些早已过惯了这种日子的名流权贵,也只是心头抱怨而已。 若是换到其他人身上,相信这些名流权贵一定会义愤填膺,甚至想方设法下绊子。 “很好,叶君,我很满意这次的宴会。” 叶钧?叶君? 叶钧愣了愣,对于这种称呼很不适应,尽管知道岛国人喜欢在姓氏的称呼后面加一个‘君’字,这象征着一种亲昵的关系,不过由于姓名产生了谐音,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叶钧没表露出来,笑道:“你高兴就好,岩田先生相信也一定会满意的。” “恩。”中村俊浩谦和的点点头,一点都看不出任何的桀骜不驯。 尽管很多人都会重点招呼叶钧,但在叶钧的有意引领下,中村俊浩也得到了很高的关注度。 毕竟,盼着跟叶钧说话的人几乎囊括了参宴的所有人,其他人自然不能跟叶钧聊太久,或者只能排着队等待,那么,无疑中村俊浩就成了这些人打发时间的香馍馍。 受宠若惊的中村俊浩一边手忙脚乱跟这些‘热情’的名流权贵交谈,一边偷偷朝叶钧投去感激的目光。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中村俊浩用了一个跨国财团继承者的身份。 赤军很有钱,也很注重门面,自然有着很多的身份供核心成员出访各国,总不可能别人问你来自哪里,做什么,就说来自赤军,是地地道道的恐怖分子头目,这不把人吓死吗? 借着去洗手间的幌子,叶钧总算是脱离了一群人的包围,等左拐右拐进入一间房间后,里面早有人等待。 “白叔叔,你回来了?”邵成杰刚才告诉叶钧,白文静已经从长白山归来,这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是呀,去了趟长白山,可惜,没挖到宝。” 听着白文静这慵懒的回答,叶钧差点气笑了,暗道你这是去避难的,可不是去盗墓挖坟的。 说是考古,叶钧总觉得白文静是在挖人坟墓,上辈子叶钧对于那些所谓的考古学家很不感冒,总觉得这些是典型的公开挖坟,每次瞧见一些考古学家在报纸、电视上畅所欲言,暗道不就是挖人祖坟,还特么站在道德至高点,真想抽丫一嘴。 “这次闹得动静太大了,不得不回来,而且,矛头已经不再对着我。”白文静无所谓的笑了笑,若是让他知道叶钧心里面的想法,不知道还笑不笑得出来。 “怎么了?”叶钧疑惑道。 “还能怎样?”白文静气笑了,摇头道:“这次京里面高度重视那些忍者跟浪人的跨界,上面给出的指示,只是让我负责盯着,同时尽可能的稳住警方。这种事,京里面不好插手,容易被人误解,涉及到形象问题,但总归是一个意思,就是让他们闹,只要不涉及底线,闹多久都没事。” “怨气这么大?”叶钧惊讶道。 白文静怎会不知道叶钧的心思? 摇摇头,扫了眼自始自终都没说话的五爷,笑道:“这已经不止是廖家人的问题,告诉你,在改革开放后,那些忍者共有四次跨界,每一次都让国家蒙受损失,尤其是一些出土的宝贵文物文献,他们掠夺了国家的财产,还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真是笑话!” 白文静越说越冷,眼神出奇的冰凉。 “看样子,损失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么点,恐怕会更多。”叶钧若有所思道。 “就知道瞒不住你这小子。”白文静哭笑不得望着叶钧,嘀咕道:“小狐狸,这称呼一点都没错,我看再放任你几年,你比那些成精的老狐狸还狡猾。当然,甭想从我这里打听,我只告诉你,上面的意思很明确,放手杀,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我不想让帝陵得意。” “燕京党已经动手了?”叶钧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原本就与他们无关的事,竟然扯这么远。 白文静平静的点头,沉声道:“就在不久前,我收到消息,帝陵身边的追随者,十年前号称军鹰的顶级高手,已经秘密跟张娴暮抵达天海市,现如今行踪不定。同时,可以肯定,现在张娴暮有着帝陵的护佑,相信这件事过后,你跟张娴暮将会磨出很强的火花,有信心吗?” “白大哥,你错了,既然张娴暮来了,那么不可避免,就已经注定要趁着这次的机会跟他较量。”叶钧轻摇着头。 白文静愣了愣,这才点头道:“看来,你也猜到张娴暮来的目的了,我原本并不希望你参与进来,军鹰很厉害,他的人一个个都不是俗手,据说都是师从一脉。” “一脉?什么来路?”叶钧疑惑道。 白文静看了眼一旁的五爷,点头道:“五叔,你来说吧。” 五爷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从叶钧进门后,就一直盯着叶钧看,却不说话,这让叶钧心里有些发毛,他嗅出了五爷的一股气势,没有敌意,却总有那么点见猎心喜的味道。 五爷深深的看了眼叶钧,解释道:“蒙王的徒弟,相信你明白了吧?” 蒙王? 叶钧豁然开朗,难怪敢号称军鹰,这鹰在内蒙地区,可是被称为神物。 鹰,在草原上视野辽阔,从高空俯瞰猎物,并从高空高速坠下抓捕,一直有着鹰击长空这种说法,在内蒙地区的百姓眼中,鹰是强大的代名词。 蒙王,从形意拳中悟出独门绝技鹰爪拳,这里面有着一种意境,堪称霸气凌绝,以俯瞰苍生的气势为蓝本临摹,足以想象有多么的霸道! 上辈子,叶钧对于蒙王有所耳闻,但认识并不深,可是,既是形意拳的演化,会不会跟胡安禄有联系? 想想不可能,尽管胡安禄代表着京华的形意拳,可就像太极拳一样,有太多的派系,胡安禄代表着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蒙王,传闻曾挑战过福老爷子,最终略逊一筹,自此归隐内蒙地区。曾 有很多后起之秀,想要让蒙王指点迷津,以便让他们在武道一途少走一些弯路,不过,最终没人见到蒙王。 却不曾想,蒙王竟然有徒,而且还不止一人,军鹰,叶钧对这个人,倒是升起一种好奇。 “千万别小看帝陵身边的人,尤其是追随帝陵十几个年头的心腹,需知帝陵身边无庸人!”白文静深深的望了眼叶钧。 帝陵身边无庸人! 叶钧不禁肃然起敬,白文静何等身份?这一而再再而三长他人志气,这绝非白文静这种性格的人能做出来的。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帝陵很强,强得一塌糊涂,让白文静极为忌惮! “白叔叔,我不是那种大意的人。” “恩。” 白文静点点头,对于叶钧的为人秉性,他很放心。 叶钧很清楚,他迟早要跟帝陵接触,白文静这么快向他透露帝陵这位狠角,未尝不是存在敲打的心思。 不过,张娴暮的意外到来,倒是给叶钧提了个醒,现如今木端家跟廖明雪打得火热,这风起云涌之间又涉及到翅翼、甲贺忍者与浪人组织,如此混乱再多出燕京党这么一个变数,再加上白文静似乎有意推波助澜,这倒是挺精彩的。 原本还在考虑到底该帮谁,现在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分外明朗的结果。 “你跟赤军接触了?”忽然,白文静怪异的望向叶钧。 叶钧一瞬间想要否认,不过看到白文静那认真的样子,只能点头道:“是的,白叔叔。” “尽管不清楚你打算跟赤军达成什么样的交易,但是,我劝你,最好少跟赤军接触。”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叶钧,暗道这小子还真是乱七八糟什么样的人都敢接触,真是乱来! 不过,转念一想,叶钧这辈子或许还有可能进入政界,可不能沾上污点,这对未来的成就会有深远的影响,尤其是赤军这么一号危险的恐怖份子。 叶钧清楚白文静的担心,点头道:“我知道的,只是一场交易而已,交易一旦完成,肯定是各走各的道。白叔叔,我是生意人,难免会接触三六九等的圈子,不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想引火烧身。” “那就好,赤军始终是恐怖份子,若是让别人知道你跟赤军有联系,传出去影响太恶劣了。” 白文静点头,沉声道:“不过,在当前的局势下,倒未尝不是一个契机。” 叶钧皱了皱眉,不确定道:“怎么?白叔叔,还觉得不够乱吗?” “狗咬狗,窝里斗,反正已经够乱了,干脆就弄得更乱一些,不好吗?”白文静似乎想通了,笑眯眯道:“小钧,你觉得呢?” “好,我试试。” 叶钧离开房间,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何把赤军也给引进来。 当然,肯定是要让赤军站在他们这一边,去跟那些忍者以及浪人拼个你死我活,尽管甲贺流派、浪人组织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但这种历史遗留不一定就能稳坐钓鱼台,尤其是赤军这种厚积薄发的后起之秀,对他们有着极大的威胁。 当然,中村俊浩肯定做不了主,岩田太一这头老狐狸也不一定会上钩,还真是一个刁难人的问题。 看着瞩目的中村俊浩正乐不思蜀的跟这种名流权贵客套,忽然,叶钧心头迸出一个念头,脸上也绽放着一丝坏笑。 第八百零四章 暗潮涌动 这次的宴会,中村俊浩相当满意,中途还借故上厕所,偷偷给岩田太一打了电话,绘声绘色描述着现场的一切。 看得出来,如此的精神抖擞,相信一定得到了岩田太一的夸赞,这能够营造出一个极佳的印象,尤其是在赤军高层心目中,无疑到时候能影响票选。 赤军主席候选人的竞选很简单,没有太多的猫腻,以推翻一个政权为目标,若是还未功成名就,内部就闹得不可开交,注定不可能有太大的作为。 赤军高层显然也很清楚这个问题,一直极力约束着下边人,尤其是新加入赤军的新丁,这种长期营造出来的理念几近洗脑,远要比营造以命搏命的精神更加夸张。所以,内部的竞选尽管很激烈,但断然不会出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甚至还显得挺温馨,就跟小学生争夺全班第一名那么简单。 如果将赤军看作是一所学校,高层之间看成是校长、副校长、主任以及老师,那么候选人之间,无疑就是学生,争夺年级或者班 级排名那样。 下了车,来到叶钧在天海市的别墅,还没来得及招呼,叶钧就忽然出手,将中村俊浩推翻在地。 “怎么了!”中村俊浩很清楚叶钧不会无缘无故朝他出手,等站起身,就立马闭嘴了,因为他发现眼前出现一个忍者! 没错,正是忍者! “你是谁!”叶钧冷声道。 这忍者斜了眼中村俊浩,然后就冷冷盯着叶钧,用不可置疑的口吻道:“把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笑话!”叶钧冷笑,做出防备的动作,并挡在中村俊浩身前,“东西我已经交给赤军了,有本事,你上赤岛去拿!” “很好,赤军,敢亵渎神武天皇的神器,该死!” 这忍者露出残忍之色,指着叶钧,又指了指中村俊浩,阴沉道:“既然如此,你们已经毫无价值,去死吧!” 中村俊浩吓出一个哆嗦,听口气,这忍者似乎不是说笑,是真打算砍死他跟叶钧,下意识打算掏枪,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惊叫声:“叶先生,出什么事了!快!叫人!有敌人!” 外面顿时乱糟糟的,这忍者显得有些焦躁,恨恨的瞪了眼叶钧,骂道:“下次饶不了你,这次算你走运!” 忽然,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紧接着满屋子都是尘烟。 等尘烟散去,屋子哪还有忍者的身影,而这时候,许多大汉已经陆陆续续冲了进来。 “出去,没你们的事了。”叶钧摆手道。 进来的人一个个很困惑,但还是走出去了,等屋子就剩下叶钧跟中村俊浩之后,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叶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显然,中村俊浩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很难说,八尺镜、琼勾玉以及草雉剑,都是我从廖家人手中得来的。年前,因为这三样神器,廖家被屠杀,我们这边还死了几百个武警,都是甲贺忍者干的。我以为把这三样神器偷出来,已经做得滴水不漏,可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叶钧细细解释,随即露出不好意思之色,尴尬道:“刚才一时情急,说三样神器已经交给你们赤军,请见谅。” “没事。”中村俊浩露出恍然之色,笑道:“叶君真是机智过人,如果刚才不是这么说,说不准他就会威逼叶君,问出三件神器的动向。” 随即,中村俊浩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严肃道:“可恶的甲贺忍者,若是敢到赤岛上横行无忌,他们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我们赤军,可不怕这些只知道东躲西藏的家伙!” 听口气,似乎赤军跟甲贺流派颇为不和睦,看情形,这倒是能够利用一下。 叶钧暗暗笑了笑,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导自演,看中村俊浩的样子,显然是深信不疑,可是他只要稍稍细想,就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比方说,忽然之间就出现一个忍者,然后很快就有保镖冲进来,尽管在常人眼中,像叶钧这种身价的人拥有强大的防护力量也纯属正常,可如此迅捷的反应,始终太过诡异。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叶钧自然要迅速将话题引向其他地方,免得中村俊浩胡思乱想,不小心就想到这么一环。 “这件事还是得跟岩田先生汇报一下,否则,我担心纸包不住火。”叶钧故作担忧道。 “叶君说的很对,尽管这些忍者不可怕,但也要放着,不能阴沟里翻船。”中村俊浩很配合的当了一次炮筒,叶钧静等岩田太一的决定。 乖乖,这招还真是够损,一旦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这三件神武天皇的神器出现纰漏,在赤军高层心目中,叶钧断然没太多的损失,顶多失去能够作为珍藏的轩辕剑。可是,他们的损失就大了,没有这三样镇派之宝,那么这些天的计划就等同于废话。 因为这三件神器事关重大,叶钧相信,赤军高层一定会有大动作。 当然,叶钧也将目前天海市的形势说了一遍,重点提到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此次的目标是廖明雪,还隐晦点出如此兴师动众,很可能就是要逼问出三件神器的动向。 事实上,以赤军的能力,要核实这么一件事,肯定很简单。 当然,调查也只是查表面上的东西,比方说,甲贺流派与浪人组织大批忍者入华,所图就是廖明雪,这便够了! 中村俊浩也被唬得一愣,当下忙不迭将这事反馈过去。 事实上,正如叶钧猜测的那般,赤军第一时间调查了近期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入华的事情,当得知确实是要针对廖明雪这个女人,顺藤摸瓜就摸出木端家试图打廖家储藏的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第一时间就调集潜伏在京华的精英,兴师动众赶往天海市,保护叶钧。 “干得不错,有消息称,赤军有所动作,而且听说在岛国不少城市,发生了一些爆炸事件,其中刚好就涉及到甲贺忍者与浪人组织的据点。” 白文静笑眯眯看着叶钧,对于叶钧这近乎神来之笔的算计,也是拍案叫绝。 只不过,他没想到叶钧当真拥有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这可是廖博康的家底,望向叶钧的目光,也是大有深意。 叶钧悻悻然笑了笑,尴尬道:“年少轻狂,糊涂了,不过当初要不是我偷偷弄出来,肯定会被那些甲贺忍者顺手牵羊。当然,若是廖老爷子管我要,我一定还给他。” 白文静气笑了,叶钧这简直就是混账到了极点,廖博康都死了,让一个死人跟他追债,这不比见阎罗王更难吗? “你跟赤军做这笔交易,那么赤军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白文静严肃道。 “圣道轩辕。”叶钧没有隐瞒。 白文静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看着叶钧,良久,才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廖老因为圣道轩辕,死了,一家子也被灭了,你小心点,我曾对圣道轩辕产生过兴趣,只不过,得知落在一个势力手中,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顿了顿,白文静摆摆手,皱眉道:“这件事别告诉刘懿文,让他知道,会不痛快的。” “恩,我知道。”叶钧点点头,平静道:“相信那个势力就是安倍神社吧,不过没事,赤军答应想办法,他们也在行动当中。” “没那么简单,我担心赤军啃不下这么一大块骨头。”白文静露出肃穆之色,沉吟道:“安倍神社远非你想得那么简单,木端元阔当初之所以兴师动众要弄到这三样东西,就是为了博得安倍神社的好感,以便帮助他们家族在首相竞选上,投出至关重要的一票。” 叶钧皱了皱眉,不确定道:“这么说,安倍神社还跟大日国的政府有关?” “应该是这样,具体也说不准,只知道安倍神社不为人知的势力很恐怖。”白文静摆摆手,笑道:“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你心里有数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一块去吃个饭吧。” 叶钧知道白文静不打算多说,只能独自思考,若真跟白文静形容得一模一样,那么赤军想要从安倍神社那里弄到圣道轩辕,确实会存在很大的变数。 从头到尾,叶钧与木端家、甲贺流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牵扯在一起,都源自于圣道轩辕。尽管有了帝道赤宵,尤其知道圣道轩辕已经碎成两截,心目中的需求欲望就淡化了很多,可现在想要退出来,不再掺合,不说可不可能,就说叶钧心里头,也很是不甘心。 暗道走一步算一步,弄到现在这局面,已经不是想抽身就能抽身的,尤其是赤军现如今已经正式跟甲贺流派以及浪人组织杠上了,而且还在积极跟安倍神社沟通,说不准还真能出现转机。 现在想要退出来,廖明雪、赤军都不会答应。 到时候,说不准得罪的人更多。 “八嘎!这群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 甲贺流派以及浪人组织的高层都愤怒不已,一天之内损失了多个据点,造成了数百万美金的亏损,这让他们异常愤怒。 孰不知,赤军这边一点都无所谓,他们无非是想用行动警告甲贺流派以及浪人组织,千万别琢磨着到赤岛打主意。 可是,任凭赤军的首脑们如何揣摩,恐怕都不会猜到,甲贺流派与浪人组织压根就不知道这事,满脑子全是思考到底是什么地方招惹了赤军。 蝼蚁捍象,多了也能让象倒地不起,赤军再弱,这基数在,尤其是自杀性的爆破,可着实让甲贺流派以及浪人组织忌惮。 其实,赤军这边也不好过,一直加强着戒备,他们也很担心消息走漏,到时候东西还没到手,就得面临一个个的挑战。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要正名,迟早会被这些老顽固们知道,索性就将错就错,提前预演。 正当甲贺流派与浪人组织还在思索着赤军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一条讯息传到他们耳朵里——神武天皇三大神器,很可能在赤军的总部,赤岛。 不用猜,这条信息是阿辉让心腹放出去的,不过控制得很好,范围都局限在甲贺忍者以及浪人组织几个头目当中。 “八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甲贺流派的高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笑道:“看来,京华那边已经搞到消息了,赤军又恰巧知道,所以是赶着来给咱们下马威的!” “怎么办?” “打!神武天皇的东西,怎么可能让这么败类染指?” 甲贺流派的众多首脑最终决定,先通过官方渠道去跟赤军高层沟通,若是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但若是赤军不服软,那么,就必然发动最血腥的攻势。 另一方面,浪人组织也在做出积极的准备,与此同时,似乎伊贺流派也得知了消息,也在暗处做出紧锣密鼓的布置。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时间,暗潮涌动,不止是京华方面,就连大日国内部,也渐渐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 第八百零五章 围剿 “华叔,要不要动手?” 张娴暮翻完手头上搜集到的这些资料,望向站在窗口的冷漠中年人。 他就是蒙王的大弟子军鹰,燕京军区特战队的大队长,尽管已经卸下担子,但燕京军区特战队里,几乎九成的主力队员,都是军鹰一手训练出来的,那些主力队员,无不对军鹰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军鹰卸下担子的时候,曾有许多人邀请军鹰,可这位冷漠的军鹰,是一个连国家领导人邀请都能够婉拒的牛人,岂会给那些市侩的商人卖命? 跟在帝陵身边,这缘于一场缘分,军鹰很钦佩这个男人,他很有魅力,让军鹰甘愿成为他的影子。 军鹰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是时候动手了,上面似乎也觉得这场闹剧该收手了。” “看来赤军方面的反应,才是主要的原因。”张娴暮笑了笑,点头道:“我这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叶钧跟中村俊浩也在计划着,不仅仅是他们,就连秃鹰跟所 罗门,也在紧锣密鼓筹备着。 赤军的意外介入,加上在赤岛上谈崩,甚至关押了前往赤岛打算和谈的甲贺流派的高层,这直接导致赤军跟甲贺流派进行了几场颇具规模的交锋。 伴随着各有损失,双方都红了眼,这个时候,浪人组织跟伊贺流派竟然也介入进来。 原本打得如火如荼的赤军,立马感觉到了压力,立刻收拢在全球各地的成员,打算跟这三大巨头针锋相对。 如此的转变,让不少人看到了契机,尤其是木端元阔以及他领来的那些高手的位置暴露,正有目的打算撤离,而且就是今晚。 “走,这次别放跑他们。” 叶钧豁然起身,四周都聚满着赤军的成员,这些人尽管能力一般,但对于普通人而言却极为恐怖,是顶尖的杀手。 “叶君,这次一定要将这些混蛋留下来,不然,我们那边又要多不少敌人。”中村俊浩满脸阴冷,对于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他恨到了极点。 暗暗吩咐王三千保护中村俊浩,这家伙情绪明显不太对劲,赤军的洗脑工作实在太要命了,看眼神就知道中村俊浩是铁了心打算去拼命,真要是交锋起来,现场乱糟糟的不一定就顾得上这家伙。 至于安道尔这些人,叶钧依然把他们留在岛上,现在这些人还不能暴露出来,倒是夏洛克跑了过来,打算看一看,这让叶钧有些意外。 夜黑风高,木端元阔很不甘心的看着天海市的夜景,他们现在正缩在一处岸边,打算趁着夜色离开天海市。 现如今,甲贺流派、浪人组织在赤军的压力下,已经是手忙脚乱,而这次派来天海市的不少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尤其许多人都擅长暗杀,必然要招回去。 至于浪人组织,因为流派的问题,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手,自然也要把滞留在天海市的人召回。 赤军太疯狂了,悍不畏死的玩命式坑杀,彻底寒了不少人的心。让这些忍者杀人可以,可面对被人杀的境况时,他们比佣兵还不如。 “该走了,唉,真舍不得呀。”木端元阔叹了叹。 “既然舍不得,就干脆别走了。” 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显得很诡异。 “什么人!” 最外围的浪人一个个惊怒不已,很快,就瞧见一群人冲了过来,顿时火光四起,这些浪人还没来得及发生哼腔,瞬间就有十几个倒地不起。 “是你!”木端元阔一眼就看到被围在中心位置的中村俊浩,悚然一惊,疑神疑鬼的观察四周。 “别看了,就这么点人。”中村俊浩冷笑道。 “原本不想扼杀英才,不过,你却送上门来,真是找死。”不少甲贺忍者暗暗松了口气,尽管都找掩体躲着子弹,但看着对方人数不多,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别说那么多,先下手,别拖时间,说不定他们还有人。” “说得对!” 被木端元阔这么一提醒,这看似高层的甲贺忍者顿时朝身边几个人使了眼色。 发现不少甲贺忍者开始借着掩体突进,中村俊浩冷笑一声,喊道:“赤军的英雄们,打到他们寒心!” 一时间,地面传来咚咚咚的响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木端元阔借着月色,定睛一看,顿时骇得魂不附体,惊恐道:“手榴弹!快闪!” 轰! 轰! 砰! 雷声大雨点小,没炸死几个人,这让中村俊浩暗叫可惜。 不过,这种震慑力是相当大的,至少那些试图借着掩体袭杀过来的甲贺忍者,一个个都不敢贪功冒进。 “今晚,你们谁都别想走,估计其他地方,也应该遭到围剿了。”中村俊浩冷笑道。 木端元阔等人心下一沉,这里的人并不是全部,他们担心人太多容易暴露,所以分成了十批。 “卑鄙!”甲贺高层骂道。 “没你们卑鄙。”中村俊浩冷笑一声,摆手道:“放手杀,这次京华的政府给了咱们三个小时清场,不用担心,慢慢耗!” 京华政府? 木端元阔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闹这么大,京华政府不管吗? 这股阴霾的想法沉浸在他们心中挥之不去,木端元阔深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离开最为紧要。 摆摆手,立刻就有两人凑了过来,他们是甲贺流派跟浪人组织的高层。 “这小子说得不一定就是真的,但现在我们被堵着,迟早得被玩死。就算不被玩死,恐怕也要被困在这里。” 木端元阔的话,引得两人深以为然,其中一人道:“木端先生,你有什么办法?” “听说甲贺忍者都拥有紫烟丸,现在起风了,不如制造迷烟,然后一口气冲过去?” 甲贺的高层眸子一亮,当下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许多甲贺忍者都掷出小丸子。 砰! “糟糕!是紫烟!” 中村俊浩脸色一寒,看着前方迷迷糊糊,加上四周风起,就仿佛混沌的浊气一般迅速蔓延,相信很快就会蔓延到他身前,忙喊道:“快!退后!” 反应确实够快了,可惜,前方的赤军成员,早已被紫烟遮挡住,彻底迷失方向。 仅过了两秒,紫烟里面就陆续传出惨叫声,中村俊浩没敢发出射击的指示,因为紫烟里面还有赤军的人,听着惨叫一边退一边心如刀割,如此变故是始料未及。 很快,紫烟就冲出一道道身影,这些身影迅捷如豹,中村俊浩看出这些都是甲贺忍者,尽管没正面交过手,但他深知让这些鬼魅般的忍者近身,就绝对能掀起一场屠杀。 可是,想要指挥现场的混乱,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早有好几名忍者摸到内部,不断屠杀着周边的赤军成员。 这些赤军的成员擅长用枪,也懂得一些近身搏击的功夫,可是,面对拿着武士刀仿佛切西瓜式收割人命的忍者,根本不够看。 中村俊浩脸色一寒,因为他发现有忍者已经袭来,目标很明确,是冲着他来的。 “快走!” 一旁的赤军成员推开满脸愤恨的中村俊浩,然后毅然挡在前面,要拖住这些忍者,给中村俊浩争取逃生的时间。 中村俊浩深深的看了眼挡在他前面的赤军成员,然后头也不回往外跑,心中喊着,甲贺的忍者们,我一定会报复的! 这是一场无悬念的屠杀,原本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赤军一方,因为一阵紫烟,优势彻底瓦解。 被近身的赤军成员,根本不敢用枪,担心误伤到自己人,这就造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因为跟甲贺忍者玩近身,纯粹找死。 “哼!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仅剩不多的几个赤军成员互视一眼,顿时就清楚彼此间的心思,当下都扯开身上手榴弹。 原本想要追杀中村俊浩的木端元阔等人,看出不对劲,忙扑倒在地。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起,木端元阔等人逃过一劫,可最前面的二十几个忍者,却是人仰马翻,死得不得再死。 “你们这些忍者,我一定会宰了你们!” 早已跑到安全区的中村俊浩停住脚,转过身,他当然听到那边的爆炸声,搞出这么大动静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他领来的那些人,已经全军覆没! “好险。”木端元阔等人脸色难看的望着现场,一个个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不是反应及时,说不准他都得活活炸死。 这难道就是赤军的侵略性? 木端元阔等人算是明白了,如此不要命的玩法,难怪岛国那边的甲贺、浪人、伊贺都对赤军忌惮。 中村俊浩很想跟木端元阔拼命,可他知道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他强忍着滔天的怒意,打算跟另一边的下属汇合。 他知道,那些赤军的成员用生命给他争取了逃生的机会,他不能辜负,更不能意气用事。 可是,前方忽然出现一群人,有男有女。 中村俊浩脸色一寒,警惕的看着这群人,尤其是对方手中的武器,有枪械,也有染着血的刀刃。 “走!” 秃鹰冷冷的扫了眼,立马认出是来自于赤军的中村俊浩,然后平静的指挥着部队,与中村俊浩擦肩而过。 望着这伙人杀气重重,中村俊浩沉吟了三五秒后,毅然转身,跟在秃鹰等人身后。 “老大,那小子跟着咱们。”有个佣兵发现了鬼鬼祟祟跟在后面的中村俊浩。 “让他跟着,没事,他跟咱们暂时是一路的,刚才爆炸声你也听到了,看这小子这么狼狈,应该就他逃出来了。” 秃鹰嘴角流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缓缓道:“我承认赤军勇气可嘉,可能力却配不上他们的那股勇气,不过也应该能给那边的人制造不小的麻烦,咱们正好过去拣便宜。” 而就在这时,传来簌簌簌的声音,秃鹰等人停了下来,很快就瞧见拨开草丛的一伙人,当先一个男人气宇轩昂,但秃鹰却心下一沉。 这个男人,不简单! 秃鹰微眯着眼,扫了眼这伙陌生的不速之客,然后朝他们点点头,才笑道:“既然是一路的,一块吧?” “好。”那男人平静的点头。 两伙人各怀鬼胎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中村俊浩清楚,忽然出现的这伙人,正是与他们一块发动围剿的那些,先前就瞧见叶钧跟这伙人某个主事交谈过。 “糟糕!有人来了!” 一个负责巡哨的忍者脸色一变,忙跑了回来。 可没走几步,耳边就传来一阵枪声,身边一个同伴顺势倒下,紧接着,他就失去知觉。 木端元阔等人吓了一跳,当下沉声道:“找掩体,戒备!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拼出一条活路!” 在场没人想死,他们都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人来了,之前他们也听到远处传来一些枪响,一个个心情沉重。 “哟,看不出来,这次真走运,总算遇到正主了。” 秃鹰很快就发现了木端元阔,他望向一旁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笑道:“阁下也是冲他们来的,不如联手,怎么样?” 这男人脸色漠然,点头道:“可以,不过那个忍者的头子,我要亲手宰了。” 第八百零六章 全军覆没 男人与秃鹰的对话,让木端元阔跟甲贺高层满脸铁青,他们这算什么?砧板上的肉吗? 木端元阔扫了眼身边这些忍者,冷声道:“保护先生,千万别让那个男人靠近!” 直觉告诉木端元阔,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是个高手,这种感觉油然而生,绝非一些语言或者环境诱导所致,就连那个甲贺高层,也是死死攥着拳头,他也从那个陌生男人的目光中,嗅到死亡的味道。 没办法,这群人一看就擅长近身,尤其是秃鹰,他们不少人都栽在秃鹰手中,现在又多了个气势不凡的高手,众人心下一沉,产生不好的感觉。 忍者、浪人,都是近身搏击,他们从不带枪,所以这伙人要一口气冲过来,他们还真就没办法阻挡,只能力拼。 先前被中村俊浩闹得狼狈,现在又来了一群更恶的老虎,木端元阔小心翼翼抽出刀刃,准备迎敌。 “上!” 秃鹰一挥手,领来的人一个个都持着一种阔剑[][],就像是中古时期的巨剑一般。 那个男人并没有急着冲上去,倒是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秃鹰的下属杀了过去。 “不上去露两手吗?”秃鹰笑了笑,“还没请教贵姓?” 来了京华这么久,秃鹰多少也学了些跟人打交道的方式。 那男人也不说话,漠然的朝前走,目标正是退入人群中的甲贺高层。 “太目中无人了。”秃鹰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正巧有一个忍者冲了过来,似乎觉得秃鹰现在精神不集中,或许有机可趁。 谁想,秃鹰忽然俯身,直接撞向这个忍者,也不等对方拔刀劈下,就五指并排成掌,劈在这忍者的手臂上,顿时震掉对方高举着的武士刀。 随即,秃鹰手中多出一柄匕首,也不见有多余的动作,就在这忍者心脏、脖颈上,各留下了一个血洞。 秃鹰是雇佣军,学的都是一手杀人的功夫,就算甲贺忍者的手段层出不穷,但目的总归是杀人。 简洁有效的杀人手法,秃鹰早已如火纯清,根本不会有太多繁琐且浪费时间的动作。 在京华,这称之为返璞归真。 抬起头,秃鹰正准备加入战局,忽然瞳孔一缩,因为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 只见那个男人正如入无人之境似的,任何靠近他的浪人,亦或者甲贺忍者,都能随手间弄死。 等靠近那名甲贺高层,这男人抬起的右手手指忽然成爪形,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名甲贺高层,在中途,已成爪形的五根手指不断变换着,最终就只剩下一根食指。 噗! 这根食指精准不必的刺入那名甲贺高层的心脏,然后,这男人缓缓抽出右手,旁若无人的擦拭着染血的手指。 “变态!”秃鹰吓了一跳,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幸亏没跟这疯子交手。” 说完,秃鹰缩了缩脖子,那男人露出的这一手,深深的镇住了秃鹰。 男人杀掉那名甲贺高层后,就迅速退了回来,期间也有几个浪人跟忍者愤怒的想要袭杀他,却被他轻而易举避开。 中村俊浩也震惊于这男人的手段,正巧这时身后传来簌簌声,下意识回首,只见戴着墨镜的叶钧,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微笑的朝着走来。 “叶君,我的人,都被杀了。”中村俊浩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叶钧并不意外,下意识朝现场望了眼,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中村俊浩的肩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你真的很走运,挑到了正主这边。” 中村俊浩也挺无奈的,其实他多少也看出这里不太对劲,直到秃鹰说到正主,才搞明白怎么回事。 不过他并不沮丧,他立志回去后,一定要疯狂狙击甲贺忍者跟浪人组织,就连伊贺忍者也一并恨进去了。 “军鹰,要不,咱们玩玩?” 领着叶钧一块过来的正是五爷,见军鹰在场,而这里显然到了收尾的阶段,也渐渐手痒起来。 “没空。”军鹰漠然的瞥了眼五爷,最终在叶钧身上多看了几眼,然后就收回目光。 够冷! 叶钧能从军鹰目光中看到那种寒凉,似乎这个世间都没有能唤醒他良知的事物,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一般。 五爷也不在意,摆摆手,笑道:“尽管这多少有那么点人多欺负人少的味道,不过你们也下去玩玩,别放跑这些人。” 跟着叶钧跟五爷一块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冲了进去。 伴随着这伙人的加入,本就被动的甲贺忍者跟浪人,彻底乱了。 单方面的屠杀就像是因果循环一般,先前他们还在肆无忌惮的屠杀赤军成员,现在轮到他们了,一个个都丧失了斗志,再也没有之前的嗜血残忍。 “叶少,好雅兴。”张娴暮赶来了,瞥了眼后一步拨开草丛的廖明雪等人,也不在意,径直走到叶钧身旁。 “看来,你最近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先前叶钧就跟张娴暮见过面了,准确的说,来之前,一伙人都已经见过,并且都分配了袭杀的地点,所以都没有发生混淆冲突。 廖明雪大老远就看见木端元阔,怨毒道:“畜生!你也有今天!” 正被秃鹰逼得手忙脚乱的木端元阔望向廖明雪,一时间脸色铁青,木端家这阵子的霉运,一切都因为这个婊子,他恨不得生吞了廖明雪。 就是这一瞬间的大意,秃鹰手臂一抬,匕首一滑,伴随着一道寒光,顿时在木端元阔胸前撕破了一条口子。 鲜血挥洒而出,尽管只是皮外伤,却吓得木端元阔鸡飞狗跳,作为一名甲贺流派的高手,尽管不是顶尖,但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制住。 没想到一时间走神,竟险些把性命丢了,再加上看到外围的人越聚越多,木端元阔心下一沉,清楚再拖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偷偷瞥了眼身后,见没人,木端元阔神色一狠,骂道:“臭婊子,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在这个世间做人!” 砰! 一道紫烟升起,木端元阔目的很明确,就是趁着这阵紫烟逃脱。 “想跑吗?等你很久了!” 正当木端元阔试图朝岸边跑去,打算跳海逃生时,一道身影出现了,正是王三千。 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也出现了,这个人一出现,就让木端元阔吓得魂飞魄散,正是所罗门! 五爷跟军鹰都下意识望向王三千跟所罗门,这两人先前都未曾出现,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都是高手。 王三千也不客气,锵的一声,项羽刀出鞘,一道寒光就试图劈向木端元阔。 “是你!” 木端元阔惊怒,看到这一刀,立马想起当初在游艇上时的一幕,对于王三千,他印象极深! 所罗门只是脸色平静的稍稍后退了两步,气质优雅的他,在看到王三千劈出的这一刀后,就没了兴致,只是平静的望向叶钧。 见叶钧望来,所罗门优雅的点点头,似乎在打招呼,这让中村俊浩很是疑惑,“叶君,你认识这个人?” “怎么?你认识?”见中村俊浩神色愈发严肃,叶钧心下一动。 “恩。”中村俊浩严肃的点点头,忌惮道:“这个人很危险,我的老师曾警告过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跟这个人接触,若是这辈子没走上绝路,就千万别跟这个人结仇。” “哦?” 叶钧没想到中村俊浩对所罗门的评价这么高,不过稍稍细想,这也难怪,据传所罗门本就是神庭红衣大主教亲立的圣殿骑士,在其呱呱坠地的时候,就被接到神殿,等于说,所罗门就像是古时候皇朝的太子爷一般尊贵。 只是没想到,所罗门的叛逆,致使他叛逃了梵蒂冈,这让整个梵蒂冈蒙羞。 尽管被烙上异端、叛徒、罪人的称号,但是,没人敢动他,因为他的生命,只能由神庭亲手制裁。 战况并不激烈,完全能用一边倒来形容,早已丧失斗志的甲贺忍者跟浪人,很快就被这群虎狼砍翻,尤其是军鹰先前袭杀甲贺忍者的一幕,更是彻底打击了这些人的士气。 目前双方更有伤亡,不过己方也顶多三五个伤亡,木端元阔那边,却是死得不能再死,只剩下他跟浪人高层,以及几个虾兵蟹将,在垂死挣扎。 木端元阔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他发现王三千根本不想杀他,而是打算用他来练手,这一套刀法可谓刁钻古怪到了极点,但很显然还在摸索当中,需要一段时间的完善。 在场不少人都看出了猫腻,尤其是军鹰,首次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盯着王三千使出的刀法,不时点头。 “不错,有机会给我介绍介绍。”五爷笑了笑,他对王三千产生了兴趣。 “相信王先生也很愿意跟五叔成为朋友。”叶钧点头,他当然清楚五爷的意思。 噗! 王三千忽然发力,顿时,木端元阔后仰,倒飞出去,在半空中掀起一道血水,以及两条断臂。 “我不会杀你。” 王三千一副玩腻了的神色,然后收刀,朝叶钧走来。 现场,唯一活着的,就只剩下木端元阔,谁都清楚这个人不能杀,因为正有一个女人,恨不得冲过来跟木端元阔拼命。 “虽说他断了两条胳膊,但你还是小心点。”见廖明雪提着一把刀冲过去,叶钧提醒道。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廖明雪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冲了过去。 丧失两条手臂的木端元阔惨叫连连,不断在地上打滚抽搐,显得极为痛苦。 廖明雪脸色狰狞,手起刀落就砍在木端元阔胸口上,可惜力道太轻,只能造成皮外伤。 不过,木端元阔现在伤上加伤,许多人都不认为他还有还手的余地。 “畜生,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用最狠的手段,慢慢折磨你!”廖明雪并没有失望,冷冷的站起来,她想起藤川细语那种药,现在木端元阔失去手臂,就没办法撕扯皮肉,这更能折磨死这个畜生。 可就在这时,木端元阔忽然睁开双眼,眼中迸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怨毒。 糟糕! 不少人都发现了这个变故,直接木端元阔忽然张开嘴,一个起身,就顺势要冲着廖明雪的脖颈咬去。 这千钧一发之际,廖明雪吓得魂飞魄散,她没想到木端元阔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余力,彻底懵了。 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损,忽然,一道寒光闪过。 “在我面前杀人,太不给我面子了。” 只见木端元阔眉心处,出现了一支飞镖。而所罗门神色优雅洒脱,似乎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跟某个心怡的女生示爱。 噗通! 木端元阔倒在地上,直到过了三秒钟,廖明雪才回过神来,尖叫一声,就噗噗噗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心有余悸。 “美丽的小姐,他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 “真的?” 对于所罗门的话,廖明雪将信将疑,显然被吓得不轻,最后,她撞着胆子靠近,伸脚蹭了蹭,见木端元阔没动,神色冷了下来,“死了吗?嘿嘿,死了也好,把你剁碎了喂狗,说到做到,我已经跟狗场的人联系好了,把你放进绞肉机里,再以猪肉的方式给送到狗场去!” 第八百零七章 侵入 中村俊浩攥着拳头,死死盯着脚底下这一具具尸体,木端元阔早已被拎走了,是死是活这不重要,就算被狗生吞了,也不怪他事。 不过,脚底下去有着赤军成员的尸体,以及一些残肢,这里就仿佛修罗地狱一般,尽管一群佣兵在做着最后的清扫工作,可依然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 “叶君,我要回去了,总部需要我。” 经此一役,中村俊浩似乎也预料到赤军严峻的形势,他没有任何的心情继续得过且过,严肃道:“很感谢你的款待,等平静下来,我会亲自邀请你到赤岛作客。” 叶钧没有多想,点头道:“好的。” 一旁的五爷却暗暗皱眉,不过没多说什么。 叶钧亲自给中村俊浩找了一艘货船,让他领着赤军的成员离开,京华的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的,不过他相信很快就能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到时候,他将会以使者的身份,用轩辕剑迎回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 赤军这{次算是吃了哑巴亏,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波折,只能啃下这苦果,总不可能又把问题兜回去,让甲贺流派、浪人组织、伊贺流派从叶钧手中抢走三大神器吧? 原本,赤军的高层是打算部署一番,然后才公开握有三大神器,可惜没想到却出现了纰漏。 京华总算是安静下来了,据说廖明雪愣是足足折磨了木端元阔一个晚上,场景极度血腥残暴,不过知道这事的人很少。 这次与木端元阔的争锋,多少有些出于叶钧意料,秃鹰的人损失不大,经历大大小小不下于二十场的争锋,依然没有伤筋动骨,看来,廖明雪在资金的投入上,确实下了很大的气力。当然,与所罗门率领的翅翼,也不无关系。 叶钧、王三千、叶扬昭三人,正平静的俯瞰着下方百米开外的一栋别墅,他们站在一处寂静的山坡上,全身穿着一套忍者服。 “不习惯用这玩意。”王三千撇撇嘴,看着手中那柄武士刀,一脸的不屑。 这也难怪,用惯了霸道绝伦的项羽刀,若是用这种轻量的刀具,确实很没有手感。 叶钧这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袭杀那群佣兵,重点招待所罗门跟秃鹰的人,这是制造迷雾,因为据说所罗门打算返回中东,而秃鹰则接受了廖明雪的雇佣,打算签署长达三年的协议。 叶钧不想所罗门这么快离开,故此打算联合王三千、叶扬昭,制造迷雾。 这一夜气温有些寒凉,三人同时从不同的方位,朝着别墅而去。 叶钧趴在墙上,借着夜色,很轻易的就将别墅内的防卫力量了然于胸,一个纵身,就轻轻的进入别墅内。 噗! 手起刀落,一个抹喉,轻巧的干掉了一名巡哨的佣兵。 先是把尸体拖到阴暗的角落里,然后,叶钧才轻轻渗透进去。 与王三千的约定,是打算在十分钟之后,引发一场骚动,然后迅速离开。但在这十分钟内,能干掉多少人,将是两人比试的一个衡量标准。 显然,叶扬昭并不喜欢这种无缘由的杀戮,所以他只是负责在别墅外接应。 噗! 噗! 一个连杀,连贯的抹刀动作,在半空中挥舞的武士刀就仿佛体操运动员的彩带一般旋转,轻易就在两个佣兵之间穿梭,让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通通倒地不起。 叶钧没有进行无意义的杀戮,他的目标是秃鹰的下属,还有翅翼,当然,暂时没打算跟所罗门硬碰硬。 期间,叶钧发现一个让他相当惊喜的问题,就是在挥舞武士刀的时候,多次触发了‘神’项被动天赋洞悉,那种感觉让叶钧很享受,也觉得很神奇,感觉就像是冥冥中产生一股跟大自然彻底融合的奇境。 叶钧打算回去后仔细琢磨琢磨,他知道光凭一个人很难体会这种感觉,决定到时候跟王三千试手,这种感觉让叶钧升起一个念头,这或许对他巩固化境有着极大的帮助。 杀戮渐渐少了,这期间杀的人无非只是清道,等摸到一片区域后,叶钧才偷偷攀上房梁,冷静的透过窗户,盯着里面的人。 屋子里,有一个女佣兵正跟两个男佣兵调情,叶钧偷听到,男佣兵似乎说了些关于秃鹰与廖明雪的事情,不由打起精神。 原来,廖明雪并不满意现如今的‘安分守己’,借助于廖博康生前的积蓄,以及留下的一大批产业,她竟然打算到中东做买卖。 这里面涉及到很多关于军火走私的勾当,似乎藤川细语也打算以安康会社的名义注资,为了保障两人的安全,秃鹰以技术入股,占股份百分之二十,不仅要保护廖明雪跟藤川细语,还要保障货物的交接。 还真是蛇鼠一窝,真是不知死活。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戏谑,廖明雪那些古董,早已被他视作私有物,自然不会让廖明雪把这些古董变卖,成为谋利的工具。要不是顾忌白文静跟刘懿文,他早就下手了。 不过,叶钧没打算阻止,相反,他还有大力促成这事,这样就彻底坐实了这件事。 到时候,白文静定然不会保她,刘懿文也一样,那么到时候只要不伤害廖明雪,叶钧做什么,相信他们都不会管。 叶钧越听越感觉好笑,尽管从这三个佣兵口中得知的内幕确实挺合理,不过当谈及廖明雪跟秃鹰现在正在所罗门的房间作客,打算说动所罗门一块合作,就觉得好笑。 翅翼是什么组织? 会跟秃鹰合作? 就算有着廖明雪跟藤川细语的庞大资金,可翅翼是佣兵组织,他们就算涉及类似的赚钱项目,也不会跟门外汉合作。 叶钧相信,除非到艾尔沙文家族以及布鲁克家族这种级别,否则,翅翼绝不会跟这级别以下的阿猫阿狗谈合作事宜。 既然获得这样的情报,算了算时间,也快十分钟了,叶钧忽然撞入玻璃内。 哐当! 玻璃碎响,在三个佣兵还陷入懵懂之际,叶钧抽出武士刀,无情的斩杀了那两名男佣兵,至于剩下的女人,叶钧没杀,只是迅速往外跑。 总需要留下个活口传达讯息,不然怎么把脏水泼到甲贺流派去? 果不其然,当那个女人发出尖叫,并传出枪声后,整栋别墅开始鸡飞狗跳。 王三千也迅速下了狠手,在杀掉三个翅翼的成员后,与叶钧汇合,两人轻轻一跃,就直接跳出围墙。 真可谓偷偷摸摸的来,风风光光的走。 秃鹰跟所罗门都脸色阴沉,分别从各自的下属口中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他们没想到敌人胆子这么大,两个人竟敢摸到里面来,还刺杀了不少人。 从手法上看,像极了忍者,两人都没有怀疑,顿时将矛头指向甲贺流派在京华的余孽。 甲贺流派家大业大,他们都有自知者明,清楚不可能屠光这些潜伏在暗处的家伙,稍稍细想,若是这些甲贺忍者隔三差五都来这么一出,恐怕谁都睡不着觉。 最惊慌的莫过于廖明雪,她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忍者摸上门来,刺杀了不少人。 她知道,要不是当时她正跟所罗门谈合作的可能性,说不准已经被报复了。 在场所有人都能猜到那两个忍者是冲着廖明雪来的,就连秃鹰都有些庆幸,这也给他打了醒,当晚,就将里的外的,布置得滴水不漏。 砰砰砰! 每一拳都使得虎虎生威,王三千都为之心惊,他被叶钧喊来交手,原本这是挺好的一件事,可发现叶钧出手相当毒辣,稍稍不注意都可能重伤。 王三千不敢跟以前那样留手,因为开打之前叶钧就说了,他有些感悟,打算尽全力施展,验证一下感悟的对与错。 移形换位,留下一道残影,让王三千扑了个空,心中微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尽管叶钧的速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还在接受范围内。 忽然,感觉到后方传来一股杀机,王三千不敢托大,踮踮脚,然后半杯身子后仰,随即一蹭,刚开向后滑了过去,与叶钧的手臂擦肩而过。 好险! 王三千心有余悸,他发现叶钧神色有些不对劲,注意力有些涣散,似乎沉浸在思考当中,可每一拳每一脚,都让他手忙脚乱,不得不望向一旁的叶扬昭。 叶扬昭点头,他也看出不对劲了,叶钧现在的情况不能打断,他的动作更多的是出自于本能,而王三千下手却要不断斟酌,唯恐坏了叶钧的思路,只能让叶扬昭一块上来。 叶扬昭一来,王三千压力顿减,不过两人却暗暗吃惊,就算是留有余地,两人也几乎使出了八成的功底,可就是这样,才堪堪与叶钧打了个难解难分。 不过叶扬昭跟王三千都很清楚,陷入沉思中的叶钧,最多只能发挥五六成的实力,这个结果,让两人很不好受。 莫非,这就是化境高手的底蕴? 这还是刚刚初具雏形,若是等到大成之日,岂不是第二位活神仙了? 与此同时,岛国发生了一场普通人并不知情的大战,大战的地点,正是赤岛。 被关押在赤岛的甲贺高层一共有三名,这些人的身份都不简单,甲贺流派邀请伊贺流派合作,不知许下何种报酬,竟让伊贺流派派出上百名高手协助,登岛救人。 可惜,终是暴露了,双方进行着激烈的交战,因为占据着主场优势,尤其是弹药供给充分,愣是将甲贺与伊贺的联军打得只能龟缩到岛上的密林里面。 而那三名高层,也被救了出来,不过交火过程中死了一个,这让登岛的甲贺忍者恨不得宰光赤军。 赤军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试图掘地三尺,也要把敌人挖出来。 中村俊浩收起望远镜,他身边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显得很沉稳,另一个也比中村俊浩年长两岁。 他们三人隶属于岩田太一的阵营,也是主席的年轻一代候选人,因为同属一个阵营,他们三人不分彼此,互相合作,因为很清楚,三人不管谁坐上主席位,结果都一样,都能获得等同的权利。 “叶先生真的很容易接触吗?他对赤军,不是像避瘟疫一样?”田中佑子疑惑道,他比中村俊浩大两岁多,彼此都是孤儿,他一直把中村俊浩视为亲弟弟。 “恩,不然我也不会待那么多天,可惜赤军被这些狗腿子弄得手忙脚乱,不然我肯定邀请叶君来咱们岛上玩玩,羡慕死硅佑他们。”中村俊浩点头,然后就愤然的盯着远处的那片森林。 “关于叶先生的事,咱们少讨论,这些忍者神神秘秘的,难保不会躲在咱们身边。”北村明浩摆摆手,做出禁声的动作。 三人果然不再谈论叶钧,似乎也有很大的忌惮,就连赤军内部,也对了解内情的人下了禁口令。 就在这时,忽然传出枪声,同时半空中出现红色的烟火,北村明浩眼睛一亮,兴奋道:“调集人手,看来,敌人躲藏的地方找到了!” “杀了咱们这么多人,一定要宰了他们!”中村俊浩攥着手,恨恨的点头。 第八百零八章 上将邀请 连续半个月,每当叶钧拥有闲暇的日子,都会跟王三千过手,陷入沉思中的那种恍惚的次数越来越少,需要叶扬昭介入的次数也就直线下降,机遇就是这样,强求不得。 洗了个澡,叶钧很感慨这阵子的收获,对于‘神’项天赋洞悉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 被动天赋洞悉,就跟游戏里面的会心一击一般,当然,在现实社会,这种状态可以理解为超常发挥,但远远没这么简单。 通过深刻的认识,叶钧发现,每当触发‘神’项天赋洞悉,总会产生一种跟自然彻底契合的状态,这种感觉很玄乎,能让脑子空灵,就仿佛鱼入水一般。 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体验的次数很多,叶钧渐渐对于化境,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化境高手之所以是武学巅峰,就在于一个理——人力有时穷,大自然深不可测! 能借用大自然的力量,这就跟武学中一种状态同理,那就是万物相生。 不过,万物相生》 这种级别,在武学中,还是比较常见的,至少叶钧认识的人当中,几乎都拥有这种水准。而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达到。 不过别人是苦练出来的,而他,不过是因为‘精’项天赋的原因,硬生生拔苗助长弄出来的,本质上一样,可终究差了点苦练出来的火候。 张娴暮早已离开天海市,白文静也曾找过叶钧,说京里面的老爷子们,很满意这次的作为,因为是他设计让甲贺忍者、浪人与赤军争战不休,不管是哪一方,对老爷子们来说都是敌人,喜闻乐见这些组织拼个头破血流。 当然,白文静也再次警告叶钧,切不可跟赤军走得太近。 叶钧想起上次在海边,答应中村俊浩愿意前往赤岛作客,尽管当时是随口说说,不想让中村俊浩失了面子,不过还是会被有心人泼脏水。 不过叶钧也不在意,五爷自然不会害他,张娴暮就算说出来,也只是跟帝陵说罢了。 京里面,想要为难他的人,无非就是孟岩而已。 张娴暮跟孟岩不对头,之前险些害得他不得不交出青少派负责人的职务,张娴暮自然不会给孟岩好脸色。 倒是张娴暮跟帝陵愈发密切的关系,引得叶钧有些担心起来。 帝陵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物,站在不同立场的白文静都对其推崇,极为忌惮,叶钧不得不生出危机感。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幸运者,叶钧并不觉得这跨越十年的经验就能肆无忌惮,脑子长在别人头上,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改变的,也顶多是他自身罢了。 十年前帝陵就猛得一塌糊涂,按白文静的说法,现在的帝陵竟然懂得隐忍,这足以说明这十年就算帝陵只是修身养性,一旦出手,也足以让整个天海党鸡飞狗跳,让燕京党具有空前绝后的凝聚力。 这一点,从张娴暮在燕京党青少派里的声威并茂就足以说明。 相比较不被承认的孙凌,张娴暮无疑是幸运的,上次吃了亏,填进去二十八亿,叶钧并不觉得做到这一步就能狠狠吃定张娴暮,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争斗,很可能会愈发艰难。 就比方这次,若是没有白文静的提醒,恐怕张娴暮早已不声不响解决天海的这场冲突,到时候,张娴暮倒是得到了老爷子们的一致赞赏,可他,作为东道主却毫无作为,甚至一系列的事都得被抖出来,这想想都让人害怕。 叶钧决定,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定要好好做足准备工作。 “叶先生,有人找你。” 叶钧随口应了声,然后走出办公室,大老远,就瞧见一道倩影坐在庭院中,背影很诱人,但叶钧却皱了皱眉。 王霜,一个对叶钧来说不知该如何相处的女人,当初在燕京的时候,原本只是心怀鬼胎,却没想到惹来这么一身骚。 王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加上王霜母亲徐翠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吕雉、萧后级的人物,想想就觉得头疼。 “你怎么来了?”叶钧平静道。 王霜转过身,凝视着叶钧那张脸,她能感觉到叶钧语气的疏远感,还有着一种让她很不爽的漠然。 不过,王霜若是肤浅在这闹情绪,那她就不是徐翠的女儿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吗?好歹,我都要跟你订婚的。” 坦白说,没人知道王霜心里面怎么想,或许有,但也只是徐翠,绝不是叶钧。 叶钧脸色微变,但还是笑道:“王小姐,你说的这些话,是发自真心的?” 王霜没有回答,反问道:“看你的样子,是不是不情愿?这也难怪,听说你回来后,身边跟着一个很漂亮的西方女人,她好像是你的秘书,对吗?” 王霜幽怨的神色、口吻,尤其在秘书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让叶钧寒毛竖起,他不清楚这个女人会做什么,但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暗道希望是多想了,叶钧摇头道:“我跟她只是合作关系,她是跟我合作的财团的代表。” “是吗?”王霜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似乎察觉到叶钧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忽然,王霜噗哧一笑,点头道:“我相信你。” “你过来到底是打算说什么?我工作很忙的。”叶钧满脑子黑线,他觉得王霜似乎故意在调戏他。 “这么快就哑火了?一点都不好玩。”王霜撅着嘴,满脸调皮的样子,缓缓道:“这次过来,是打算邀请你这尊大人物去一趟燕京,我外公寿诞,点名道姓要请你,你去不去?” 徐上将? 叶钧愣了愣,很快就醒悟过来,这八成是徐翠的意思,他一个‘无名小卒’,就算邀请谁,都不会惦记上他。 不过,叶钧没敢拒绝,尽管他清楚一旦到了燕京,说不准会出现诸多变故,但也不敢博了一名上将的面子。 树敌太多,不是好事,尤其是不明不白树敌,这太冤枉了。 左右吃顿饭,叶钧还真不相信了,难不成这位徐上将还打算强买强卖把他硬留下? “这么说,你答应了?”王霜似乎有些意外。 “恩,什么时候动身,你到时候通知我就好,我很忙,现工作了。”叶钧转身就走,唯恐王霜再想出现古灵精怪的法子整蛊他。 望着叶钧渐行渐远的背影,王霜暗暗皱眉,漠然道:“有点意思,看来,这次回燕京,不会那么无聊了。” 这一刻的王霜,再也没有先前那种调皮的味道,似乎这才是王霜最真实的一面,清冷、镇定、冷淡、高雅。 或许,不苟言笑,心思深沉,冷傲迷人,才是王霜最真实的一面。 叶钧返回办公室后,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悄然离开。 一位上将的寿宴,相信很多人都会趋之若鹫,但叶钧不同,他总觉得这一趟会发生些什么。 为了避免引起变故,他必须做足准备,天海党这边有着邵成杰盯着,不会出事。 谢莉尔也在有目的的进行市场调查,这次的合作计划很大,不会轻而易举就启动资金,需要完整的了解京华的市场,与艾尔沙文家族合作的项目,还在井然有序的进行当中。 所以,偶尔关注一下,叶钧就不会多问,他信任谢莉尔的能力,尤其有着夏师师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才女,几乎算得上是双剑合璧。 “外公,徐上将让我去一趟燕京,他老人家寿宴。”叶钧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不得不知会一下董文太。 “去吧,孩子,放心好了,那家伙脾气没有当年那么暴躁了,更何况他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孩子。”董文太似乎在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尽管叶钧还有很多疑惑,但却被董文太这轻描淡写的话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好闭嘴。 南唐大学那边,校方领导几乎都不在乎叶钧是否来上学,甚至还帮忙打掩护,就连期末的考试,也帮叶钧预留了一堆成绩。 尽管这好像属于以权谋私,典型的贪污舞弊,不过这些校方领导似乎早已达成共识,人在做天在看,他们觉得没什么昧良心的,总不可能把叶钧开除,或者让叶钧毕不了业吧? 真到了那一天,恐怕偌大的京华,也没多少人敢来南唐大学念书了。 到时候,南唐大学恐怕就真成了一个大笑话。 说实在的,在大学里面,有两个女孩子依然在惦记着叶钧,其中一个,是韩芸,至于另一个,便是李娜。 韩芸是单相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每天都盼着叶钧会来到教室里面,不过却知道这是奢望。 至于李娜,与韩芸不同,她完全是因为身边韩芸的不断念叨,才对叶钧产生很深的好奇。不过她这种不是迷恋,也不是爱,仅仅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被感染。 两个女孩子成了最好的闺蜜,韩芸也搬到李娜的宿舍里,两人一块住,至于原本跟李娜同宿舍的那个女孩,早已搬出去了。 “你说,他还会回来吗?”原本以为,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能见到叶钧,却发现,考试的座次上,压根就没有叶钧的名字。 对于叶钧来是不来,系里、班里甚至整个南唐大学的学生,都早就习以为常。 很多人都冷静下来,除了偶尔提起,已经很多人不再抱希望能跟叶钧同处教室学习。 “不知道,应该会吧,小芸,你该去上课了。”李娜苦笑,她不知道这个问题,是第一次出自韩芸之口。 “或许吧。”韩芸木讷的点头,然后神色一改,笑道:“有机会,我想去天海市逛逛,听说他一直在那边,娱乐无极限栏目还说,近期他会参加一个神秘的项目。” “哦?”李娜心不在焉应了声,笑道:“好了,回头再说吧。” 看着韩芸痴痴的样子,李娜暗暗摇头,不过她也不愿说打击韩芸的话,只能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在李娜看来,韩芸跟叶钧,的确是一个天一个地的两种人,即便,叶钧跟她,曾昔日在同一个教室上学,同一个屋子里说话。 今天,叶钧坐上了前往燕京的航班,他身边坐着王霜,依然是那般的喜笑颜开,只是不经意间,叶钧偷偷捕捉到王霜脸上偶尔出现的冷漠。 果然是擅长伪装的女人,叶钧暗叹,看来这一次燕京之行,确实不好走呀。 下意识瞄了眼不远处一个戴墨镜看报纸的男人,暗暗偷笑,若是让王家跟徐家知道这个男人也会来,不知道会流露出怎样精彩的神色。 “哎呦!这不是王小姐吗?” 下飞机后,刚走出机场,就瞧见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一惊一乍的。 “刘辉,你怎么在这?”王霜一眼就认出这个朝她目露灼热的青年,若是以往,她断然不会跟刘辉说话。 刘辉一时间受宠若惊,刚想说王小姐你竟然还记得我呀? 可这时,却发现王霜身边一个比他稍高的男人,愣了愣,奇怪道:“王小姐,这是你家的保镖?好年轻呀。” 这也难怪,穿着正装,戴着墨镜,也难怪刘辉把叶钧当作是王霜保镖。 王霜嫣然一笑,忽然挽着叶钧的手臂,笑眯眯道:“对呀,他是我的保镖,也是我的护花使者,还是我的未婚夫。” 这一瞬间,刘辉脸色大变,望向叶钧的目光,充满着敌意。 第八百零九章 徐家 ps:感谢‘等我一年’的月票支持!欢迎回来!话说,我还以为真的得等上一年~ ———— 刘辉目光骤冷,王霜是燕京党许多年轻人心目中的女神,在天上人间发泄的时候,这些年轻人没少闭着眼,幻想正被他们干着的女人是王霜。 或许是顾忌人言可畏,王家、徐家,都没有提起叶钧跟王霜订婚的事,所以很多人觉得都有机会,即便当初在燕京军区闹得沸沸扬扬的花边绯闻,也没有让这些人退步。 大家都不是傻子,叶钧是天海党的负责人,当时迅速崛起,这前前后后的一年时间,未曾来过燕京,跟王霜更是面都没见过,要说刚认识不久就跑到酒店开房,没人会认为这是真实的。 王霜在这些人心里面,是那种冷若冰霜的女神,岂会那么堕落? 刘辉也是暗恋王霜多年的情种,虽说私生活有些不检点,但也做得很小心,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懂。 不过,交往的也好,~ 包养的也罢,都没有女人可以撼动王霜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此刻见着王霜主动的缠绕在叶钧臂膀上,脸色自然不好看。 刘辉认为他的家庭跟王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真要算起来,在燕京这群公子哥里面,刘辉也说得上话,不过眼高手低,也只能算是燕京党的外围成员。 “你好,我叫刘辉。”强忍着掐死叶钧的冲动,刘辉伸出手。 “你好。”叶钧跟刘辉握了握手,没有自报姓名,这让刘辉很不爽,可王霜在场,又不好发作,随口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借故离开。 刘辉阴沉着脸,消失在机场,这让叶钧有些无奈,瞥了眼一旁的王霜,然后震了震手臂。 果然,王霜很快就松开叶钧,笑道:“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高兴似的。” “刚来就给我下辫子,是不是想让我满城皆敌才满意?” 叶钧没什么好脸色,他不觉得王霜会对他心存爱恋,这刚下飞机就跟人结仇了,尽管这方法很俗,几乎都被电视剧演烂了,但叶钧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效。 估摸着刘辉这么一走,八成会将这事跟王霜那些追求者唠叨唠叨,敢追求王霜的男人,又没有被这些纨袴膏粱弄死的,恐怕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 叶钧暗暗头疼,不经意瞥了眼百步外的一道身影,嘀咕着这次被他看笑话了。 徐家也在燕京军区里面,经营多年,党羽可称之为满天下,在军部的份量几乎算是执牛耳。 今日,是徐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将的军衔已经伴随着这位老人三十余载,当年爬过雪山,走过草地,先驱鬼子,后吞民国,在那个乱世出英雄的年代,见过了太多太多开国的功勋,也立过赫赫战功。 徐清微,燕京军区里面,老的谈及这个名字,总会笑呵呵说徐家那老小子脾气又喘上了,你们这些小家伙可千万别去触霉头。 至于小的谈及,一个个都会缩着脖子,印象中从小到大没少给徐清微整,穿开裆裤都曾被这老家伙弹几下小弟弟。 徐清微时常出来散步,一旦撞见他们,总会跟身边的老爷子谈起他们小时候造孽的事,这直接导致这些年轻一代躲得远远的,脸都绿了,唯恐撞见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对他也是又恨又怕。 谁不知道当年的徐清微可是敢朝胡安禄耍上一巴掌的猛人? 尽管有消息称这巴掌完全是替徐翠打的,但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早已不重要,反正这些年轻一代的老头子是怕了徐清微,想当年他们没少被徐清微整治,就算还活着当年也快剩下半条命了,偏偏这老家伙一点事都没有。所以他们的儿子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一而再再而三洗脑,也彻底让徐清微成为燕京军区最吓人的老家伙。 至于到了何种程度,反正有这么一种说法,就是军区哪家的孩子调皮了,或者不吃饭不睡觉,就会把徐清微搬出来说上一段,那些调皮的孩子立马老实了,连吞三碗饭,胆小的不是吓哭,就是吓得尿失禁。 对于徐老爷子的风骚史,来之前已经听到不少,叶钧也有些紧张,一个敢朝胡安禄甩耳光的猛人,确实值得叶钧忌惮。 徐家此刻张灯结彩,虽说皇城之下,不该如此声张,影响不好,不过徐家显然无所谓,张罗得门庭若市,一点都不畏人言。 出出进进无一例外都是军区里面数得上号的大人物,据说别的军区也有许多中将以上军衔的军官前来祝贺。 “咦?是霜霜回来了!” 王霜的出现,立马引起一阵骚动,尤其是徐家人,都快两个月没见到王霜了。 “姨妈!”王霜笑眯眯凑了过去,与一群妇人聊起天来,至于叶钧,自然被晾到一边。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也乐得自在逍遥。 没人招呼叶钧,也没人打搅他,能走进徐家的人,无一例外都有着一定的身份,就算是面生,或者年轻,都不会有人小瞧。 不过叶钧的年纪始终吃了一点亏,而在场的年轻人又不多,那些自恃身份的军官也犯不着主动跟一个年轻人打招呼,自降身份不说,单说年轻小伙子在他们心目中就鲜有成才的,几乎都是纨绔子弟,不说教一番就不错了。 无所事事的叶钧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没有发现王家人,或许是时间还早,徐家人挺多的,操办寿宴的人手很足,犯不着王家人操心。 这里是军区,只要愿意,徐老爷子一句话,整个团的人都乐意过来帮忙,而且还是免费的。 据说,已经有两个炊事班,为了张罗这事,已经行动起来,卖鱼卖肉,想来晚上那顿,一定了不得。 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叶钧也是惬意的靠在沙发上,这里安静,也没人打搅他,尤其是王霜,似乎压根就将叶钧当作是空气了。 “嘿,就是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叶钧瞄了眼,是刘辉。 刘辉身边站在三个青年,每个人脸色都桀骜不驯。 麻烦来了。 叶钧无奈摇头,他总算看出了王霜的用心,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说出他的身份,怕就是担心有人找晦气的时候,那些知道他身份的人会从中阻扰。 只不过,王霜如此处心积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叶钧想不透,也懒得去想,反正不担心这些人真做出什么,这里是徐家,不是菜市场,是虎得趴着,是龙也得盘着。 刘辉身边那三个青年冷冷扫了眼叶钧,然后转身离去,显然,他们也不敢在这里跟叶钧闹情绪。 “刚进来就发现不少人对你感兴趣,真是让人意外呀。”一个带着帽子的中年人坐在叶钧身旁。 “白叔叔,还看不出来吗?这摆明是某人要拿我立威,偏偏还得装糊涂。”坐在叶钧身边的是白文静,这次受叶钧邀请,也来到燕京。 “其实那小丫头也不错,有脸蛋有身材,跟你挺般配的。” 没想到白文静会这么一说,叶钧愕然,很快就哭笑不得甩甩头,没有反驳。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的人越来越多,客厅几乎是人声鼎沸,时不时总会冒出一句‘咦?来了呀,走喝酒去!’之类的话。 叶钧期间也去过客厅两次,发现来的人都是文官跟武官,白文静说这还只是一小部分,需要到晚上七点左右,才会陆续到席。 不过,仅这一部分,叶钧就已然看出徐家经营的人脉何其之广,这还只是一小部分,但就是这批人,足以在一个省犯了事后,瞒天过海。 叶钧看出了徐家的底蕴,神色凝重。 他跟王霜几乎是不可能的,王霜性格太霸道,跟夏师师一样,不会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这种自私可以理解。 更何况,王霜美是美,但这种美对于叶钧而言没有任何的吸引力。当然,纯粹的肉体发泄不能单算在内。 上了趟厕所,恰巧跟刘辉一伙人在楼梯口撞上,叶钧打算装糊涂,可刘辉等人似乎不这么想,愣是肩并肩霸占整条楼梯道。 “让让。”叶钧平静道。 “听说你是王霜的未婚夫,我们想认识一下,我叫刘泽君。”当先的青年伸出手,看得出来,他在这个小群体当中,最有话语权。 其他两人也陆续自报姓名,然后都冷冷的盯着叶钧。 叶钧仅仅说了声‘你好’后,就打算挤开这四个人,可刘泽君打定主意要堵着叶钧,一旁的刘辉还冷笑道:“好大的面子,连个名字都不敢说吗?” 叶钧依然很平静,扫了眼这四个人,然后身子一斜,在四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直接抓着楼梯扶手,跳了下去。 “疯子!” 刘泽君差点爆粗口,这里是二楼,尽管往下也就五米左右,但他们也没料到叶钧做事情这么果断。 落地后,叶钧头也不抬,就平静的往客厅走去。 “泽君,这小子还真够狠的。”一旁的孟晓飞愤然道。 “做事果断,对自己够狠,宁可跳下去,也不愿说名字,我倒是对这家伙越来越好奇了。”谢崇鑫露出沉吟之色,盯着叶钧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戴着副墨镜,而且这背影总觉得有那么点熟悉,我问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 “崇鑫,你想说什么?”刘泽君皱眉道。 “不管他是谁,这么装腔作势,咱们现在给他点教训,怕什么?”刘辉怒气冲冲,试图挑唆几人。 “少啰嗦!”看着谢崇鑫脸上的若有所思,刘泽君脸色愈发凝重,严肃道:“如果真是这家伙,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 “你们到底说什么呀?还要不要整这小子?”刘辉瞪大双眼,满脸不忿。 “要去你去,想死没人拦着你。”谢崇鑫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刘泽君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 楼梯只剩下孟晓飞跟刘辉,先前谢崇鑫跟刘泽君的对话,孟晓飞多少听出一点,拍了拍刘辉的肩膀,笑道:“咱们是多年的好朋友,老实说,你这两年出国做交换生,咱们这边发生了很多事。如果,刚才那家伙真是他,我劝你少惹。” “晓飞,怎么连你?”刘辉露出愤愤不平之色。 “我是为你好,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孟晓飞满脸苦笑,然后凑到刘辉耳边,压低声音道:“知道孙凌吧?我告诉你,就是被他玩成植物人的,彭飞也是栽在他手上的。他们俩被弄得这么惨,偏偏这家伙活得好好的,你应该明白了吧?” 说完,孟晓飞摇摇头,苦笑着离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刘辉。 自此,叶钧没有再被有心人刁难,期间也瞧见刘辉,不过一看见他,就仿佛见鬼似的跑了,叶钧相信,如果他要主动找刘辉说话,八成要跟这家伙玩一阵子躲猫猫。 叶钧不禁莞尔,琢磨着,看来现场的聪明人不少,已经有人猜出他的身份了。 第八百一十章 称呼 傍晚,徐家愈发热闹,叶钧陆续见到了几个熟人,王贤英、王学兵跟徐翠是一块来的,小玉跟王家的老佛爷后来才到,还有一些王家的嫡系亲属。 当然,瞧见王霜也在,自然是嘘寒问暖,得知叶钧也来了,徐翠嗔怪的看了眼这个女儿,然后,就笑盈盈走进偏厅,跟叶钧闲聊起来。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叶钧自不会受宠若惊,他宁可不要这种热情,且不说对王霜确实没有太多的意思,单说现在许多人都凑了过来,一时间也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暗暗叹了声,叶钧不得不摘下墨镜,顿时,全场哗然。 叶钧是个小辈没错,可在场人没几个敢用斜眼,即便是一些位高权重的军官,也很想凑过来跟叶钧建立一些交情。 周庆明这些同龄人的成功,足以说明跟叶钧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尤其是来自于粤州军区的那些军官,因为处在南方,一直跟天海党交好,自然没有北方那些人的顾忌。 ++孙凌的凋落,张娴暮吃的哑巴亏,这一桩桩的连贯事件,无疑让叶钧走向风口浪尖上。 关于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争锋,其实很大程度上,与军区没有过多的干系,他们不是政客,不玩虚掩的那一套,都说当过兵的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喜欢拐弯抹角既扮黑脸又唱红脸,他们认为跟叶钧打好交情很值得,就不会有太多的遮掩。 王学兵对叶钧这位妹夫,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大大咧咧的就一屁股坐在叶钧身边,愣是将一旁的白文静给挤开了。 正当偏厅成为焦点时,客厅传来一阵惊呼声,众人不禁向外望去,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的是张娴暮,这让叶钧有些意外,不由正视前面的人。 能够一出场就惊出哗然声的人,绝非庸俗,似乎想起什么,叶钧瞥了眼一旁的白文静,只见他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五指也下意识握紧。 这一细微的变化,让叶钧开始仔细观察这个男人。 无疑,这个男人很特别,能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存在感,稍稍靠近,就会让人产生一股本能的压力。 这种压力源自于上位者久居高位积攒下的气势,那股沉稳带给人的并非亲和,而是一种蛰伏着的锋芒。 看起来不大,但额角的细纹,说明这人没有四十五六,恐怕也有三十八九,男人不显老,所以叶钧认为对方的真实年纪,应该是前者。 帝陵吗?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这个被白文静极力吹捧的男人,确实特别。 张娴暮显然也发现了叶钧,并不意外,只是凑到帝陵耳旁说了几句,就见帝陵微笑着走来。 这种微笑,对旁人或许极具亲和力,可叶钧却隐隐嗅出一股极强的侵略性。 一时间,很多人都下意识让出一条道,即便是一些拥有中将军衔的军官,亦是如此。 帝陵之名,由来已久,这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蛰伏多年,终是获得了再现尘寰的机会,即便修身养性多年,但对叶钧来说,无疑是危险的。 看着对方渐渐走近,就算是狂妄大胆如王学兵,也是如坐针毡,干笑着站起身,退到一旁。 若说唯一没变化的,就只剩下徐翠跟白文静,就连叶钧也不好继续坐着。 “听过你不少事,这次能亲眼见上一面,倒是了了心中的一份期待。”帝陵的开场白挺让人意外,不过众人回过味来,也都释然。 可不是? 叶钧代表着天海党,帝陵代表着燕京党,尽管蛰伏多年,但谁也无法否认帝陵在燕京党独一无二的地位。 在场不少隶属于燕京党的成员,都复杂的看着帝陵,这个男人十年前选择蛰伏,不再过问燕京党的事务,可东山再起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瓦解,架空了他们的权利,让他们彻底成为空壳子。 不过,他们不敢发怒,帝陵的铁血手腕,他们不会忘记。 叶钧神色不变,不卑不亢道:“我对李叔叔也是向往已久,经常听到白叔叔对你的推崇。” “是吗?”帝陵嘴角泛起一抹戏谑,很隐秘。 他斜了眼一旁坐着的白文静,尽管戴着副墨镜,还戴了顶帽子,但白文静清楚还是被认了出来,哭笑不得的摘下墨镜,起身道:“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否?” “果然是你。”帝陵耸了耸眉稍,并不意外,点头道:“托你的福,提前出来了。” 白文静嘴角抽了抽,他当然清楚帝陵暗含锋针的潜台词,无非是想说他跟叶钧玩了一手妙棋,搞得燕京党狼狈不堪,这才给他找到借口溜出来执牛耳。 在场都是人精,尽管白文静的出场很让人意外,但谁都清楚,若非天海党年前咄咄相逼,险些搞得燕京党青少派分崩离析,那么帝陵也没机会这么快出世。 “彼此彼此,待会一定要喝两杯庆祝。”白文静笑眯眯道,谁也猜不出他心里面想什么。 帝陵大有深意的看着白文静,很快,就点头道:“当然,我还要多敬你几杯,说实话,跟你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你是越看越顺眼,哈哈。” 说完,帝陵就拍了拍张娴暮的肩膀,潇洒离去。 白文静坐了下来,神色如常,但叶钧可以感觉到白文静心里面的滔天海啸,一时间挺无语的。 陆续跟徐家不少长辈见过面,众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另一层意思,否则,徐翠不可能领着叶钧跟王家、徐家的嫡旁二系的亲属打交道。 当然,徐家跟王家都不点破这事,众人也乐得装糊涂,不过心里面却很矛盾,徐家跟王家若是真跟叶钧走到一块,那么这里面就有些暧昧了。 尽管各大军区并不掺合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事,但多少也要受点影响,尤其现在不是战乱年代,治国安邦才是主调,政治占据的比重越来越高,军区的年轻一代被渗透的概率也较之十年前,有了显著的提升。 这个节骨眼上,军区老一辈人就算极力想要撇清与两党间的关系,但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倘若王霜真跟叶钧结合,这代表的深意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 叶钧背后站着谁? 董文太、汪国江、钟正华、胡庸春,还有周庆明父子的一大派系,这几乎在南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一个个都力挺叶钧。 加之叶钧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打拼出让太多人只能仰望的事业,还力压孙凌、张娴暮,隐隐有年轻一代第一人的架势,一旦结合,就真的是圆周率式的数学,有着无限可能。 一些原本要跟叶钧打交道建立关系的人,此刻一个个都冷静下里,他们不得不考虑掺合进去,到底是吉还是凶。 直到天色渐暗,徐清微才缓缓出现,脚边有着一条黄皮狗摇晃着尾巴,见徐清微坐在一张太师爷上,慵懒的趴在他的脚下。 徐家老爷子的出场,让原本稍显诡异的气氛消散不少。 徐清微扫了眼四周,目光先是在帝陵身上停留了一下,有些惊讶,之后,就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 挥挥手,徐清微脸上露出和蔼之色,笑道:“孩子,过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纳闷,徐清微是火爆脾气,这谁都知道,谁也没想到这节骨眼上,竟然会对叶钧如此的和蔼可亲,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甚至有人心下腹诽,该不会徐清微老糊涂了,越活越回去了吧? 强压下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叶钧缓步上前,躬身道:“徐爷爷好。” “《扶汉》的剧本是你写的吧?很好,我很喜欢!”徐清微这句话,再次让人大跌眼镜。 叶钧难得的露出尴尬之色,点头道:“劣作而已,让徐爷爷见笑了。” 众人翻了翻白眼,《扶汉》这部连续剧的质量是经得起考验的,由于大环境的熏染相当到位,确确实实绘制出一种让人跌宕起伏的情绪,加上宏伟广阔的战争场面,据说许多老人家都流下泪水,感慨着岁月无情,英雄不再。 “过度的谦虚,就是自傲了。不过,确实有自傲的本钱。”徐清微满是欣赏的看了眼叶钧,然后又下意识瞥向王霜。 叶钧暗暗叫糟,猜到徐老爷子接下来想玩什么花招,忙笑道:“徐爷爷,您既然对这部连续剧如此推崇,不如我给您讲一讲后面的剧本策划,怎么样?” 徐清微大有深意的扫了眼叶钧,点头道:“好,老头子我刚好有时间,这饭不急着吃,走,到院子里聊会。” 说完,徐清微摆摆手,吩咐道:“你们先吃饭吧,老头子不饿,别吵我。” 甭说今天徐清微是寿星翁,单说徐清微的脾性,在徐家也是积威已深,没人敢反驳。 徐翠跟王学兵看着这一老一少走去,一时间哭笑不得,经过一阵协商后,就让炊事班的人把饭菜送来,在前院摆了二十几桌。 徐家后院有一棵挺壮的梧桐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子,旁边摆着两张石凳。 石桌上,有着刻好的棋盘,上面摆放着车马炮各路棋子,徐清微坐在石凳上,笑道:“要不要来一手?” “好。”叶钧点头。 期间,两人你来我往,徐清微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到了棋盘山,叶钧也乐得不废话。 直到现在,他都没搞明白徐清微叫他过来是想说什么,相信徐清微也知道,先前讨论剧本完全是推辞,自然不能当真。就算当真,也只是当场来一些即兴演说,根本没必要放着一撮来贺寿的客人,单独跟他到这地方偷闲。 “将军。” 死棋! 叶钧摇摆不定,顿时放下手中的棋子,笑道:“徐爷爷,我输了。” “还得都练练,下棋的时候有些浮躁了,有两步棋欠缺思考,如果不是你棋艺不精,那么就是心不在焉,或者说,故意让着我这个老头子。” 徐清微很平静,喝了一口茶,发现茶凉了,就轻轻抖了抖杯子,将杯中余下的茶水倒掉。 此时早已天黑,不过后院有路灯,光线倒是很足。 “没有,是徐爷爷太厉害了。”叶钧笑道。 “少来,下了这么多年棋,我会看不出棋路?摆明是你这小子为了哄老人家开心,故意走错路的。” 徐清微一点不领情,不过他倒是抬举叶钧了,如果说叶钧心不在焉,这倒没错,但说让棋,就有些过了。 徐清微是浸淫多年的高手,每一步棋都让叶钧忙得焦头烂额,哪敢放水? “你跟霜霜的事,我都听说了,小伙子,你是打算继续喊我徐爷爷,还是喊一声外公?” 叶钧摆棋的手忽然抖了抖,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在沉默了五秒钟后,叶钧平静道:“徐爷爷,咱们继续下棋。” 八百一十一章 两家人的决定 徐翠脸色很不好看,火爆脾气的王贤英就更不用说了,不大的房间里面,聚集着王家跟徐家的中流砥柱。 徐清微很明了的将叶钧的心思告诉了这些人,然后就不再多说半个字。王家的老佛爷也跟徐清微一样,捏着一串佛珠,眯着眼嘴角蠕动,似乎在念经诵佛,对于要谈论的事,显得心不在焉。 王霜是王家跟徐家的宝,这种溺爱早已深入到两家人的骨髓,王霜的优秀不仅得到两个人的认可,偌大的燕京,只要能接触这个层面的,谁不知道王霜的出类拔萃? 可是,叶钧一口回绝,这是王家跟徐家始料未及的事情,他们都很看好跟叶家联姻,就算损失一部分的收益,也未尝不可。 叶钧底子足,王家跟徐家也不是非要站在燕京党这一方,就跟国务院那位总理一样,他们也可以站在天海党那一边。 不过,徐清微的试探,已经充分说明叶钧心不在王霜,这确实打了王家跟徐家一个措手不及。 “{这小子太不识趣了! 王贤英摇摇头,哭笑不得的坐了下来,事到如今,他总不可能拧着叶钧的脖子,让叶钧娶他家的女儿,这种事,王贤英做不来,太丢人了。 更何况,跟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孩子斤斤计较,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徐翠也丢不起这人,她多少有些庆幸没有将跟叶家联姻的事公之于众,不然,这立场可真就尴尬到了极点。 徐家许多长辈都是愤愤不平之色,但谁也没有开口,说到底还是叶钧的年纪,更何况他们也清楚叶钧跟王霜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感情,完全是一桩强买强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要质问叶钧,确实没有底气。 王家人相对要冷静很多,因为本身就没有徐家这么人丁兴旺,老佛爷不管,王学兵又不再,那些嫡系亲属即便因为王贤英的发迹而鸡犬升天,可骨子里多少还留着农村人的淳朴。 “现在该怎么办?”王贤英闹心了。 “唉,贤英,有些话我原本打算这辈子都不提了,但我这次还是得说。”徐清微终于开了口。 “岳父,您老请说。”王贤英恭敬道,对于徐清微,他有着感激,也有着敬佩,他是跟着徐清微二十几年的老兵,直到娶了徐翠,才真正的飞黄腾达。 “小翠,相信你也看到那小子骨子里另一道影子了吧?先前跟他下棋,这让我想起二十几年前的那一夜,一样的场景,不一样的人。” 徐翠身子微颤,徐清微的话,就仿佛旱天雷一般,击中了徐翠内心最脆弱的隐处。 王贤英脸色也有些怪异起来,但他没有说话,他清楚徐清微想说什么。 “你的执着,在于你同样从那小子身上看到了这道影子,你迫切的想借助小霜,去弥补你这辈子的遗憾,对吗?”徐清微感慨道,似乎有些自嘲,苦笑着摇头。 “爸,别说了。”徐翠扫了眼王贤英,然后坐了下来,“我承认,确实有那么点私心,从见到叶钧开始,我就觉得他的高傲,像极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把咱们大院闹得鸡飞狗跳的混蛋,这种高傲注定成龙,我承认我确实存了一点私心,但更多的,是我希望霜霜能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顿了顿,徐翠忽然笑了起来,但很快就坚定道:“只是没想到,同样的遭遇,我经历过了,我的女儿,也有经历。错,霜霜似乎没有陷进去,不像我当初那么傻。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有一个爱我的男人,还有一个蛮争气的儿子,最重要的,我有一个优秀的女儿,更有着深明大义的婆婆,我很幸福。” “阿翠。”王贤英感动的握住徐翠的手,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只是凝视着徐翠。 “好了,两夫妻交流感情可以缓一缓,咱们先说说小霜的事。”徐清微笑道。 徐翠跟王贤英瞬间松开彼此的手,老脸有些红润,显然很尴尬。 旁边的王家人跟徐家人都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也是担心这两口子尴尬。所谓家和万事兴,不可否认,徐翠的心结,一直缠绕着两家人二十几年,今日得以释放,是最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当年,胡安禄闯进徐翠的心扉,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势头,惊艳燕京这座皇城,无数少女为之倾心,无数少男为之折腰。 为了两家人联姻的可能性,徐清微三进三出南唐市,试图说服胡庸春。 可惜,胡安禄却一口否定这门亲事,也彻底伤了徐翠的心。 当年徐翠嫁给王贤英的时候,任谁都知道徐翠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即便是结了婚,王贤英也没碰过徐翠,而且每晚都听到徐翠在房间里黯然神伤。 这种同床异梦的生活持续了足足两年,两人才真正意思上的拥有了夫妻之实,王贤英很庆幸,若是当初他不愿等徐翠,不愿意这么无止休的守望,或许就算得到了徐翠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两年的守望与孜孜不倦的关怀,融化了徐翠那早已封固的心,也正是那两年的点点滴滴,让胡安禄的身影渐渐淡化心中。 此刻的徐翠,心里只有王贤英,还有两个孩子,当然,胡安禄深入骨髓的身影,依然存在,只是淡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霜霜的事情,我们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吧,说实话,做母亲的伤一次就够了,感情这东西强求不得,若是霜霜执意选择叶钧,我肯定会想方设法,不让她步我的后尘。可是,似乎情况很明显,他们俩谁也不喜欢谁,那么就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乱七八糟的故事吧。” 徐翠这一刻再次恢复到往昔的精明,她的话,引起两家不少人的共鸣。 徐清微望向王家的老佛爷,笑道:“你怎么看?” “也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霜霜跟那孩子没有缘分,一味强求,终究不好。”老佛爷平静道。 因为老佛爷的一锤定音,王霜跟叶钧订婚的事,也彻底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王霜也被徐翠等人留在了燕京,没有再跟着返回南方。 这几个月,王霜几乎一有时间就要被逼着到董家去,她承认对董家人的还是有着很多的好感,就连对白冰,也是如此。 但她也不很清楚,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若是叶钧不花心,忠诚于她一个女人,不说这辈子会不会爱上叶钧,就冲着可以给王家、徐家带来强大的收益,她也愿意。 更何况,叶钧现在确实风头无二,优秀到令太多太多的男人羡慕嫉妒恨,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强势的女人,王霜不得不承认,叶钧有拥有让她臣服的资格。 可惜,她不可能做出多女侍一夫的事情,这是底线,也就注定她不会爱上叶钧。 降落在天海市机场,叶钧才长出一口气,没想到徐家跟王家竟然绝口不提订婚的事情,也不挽留,更是将王霜留在燕京,嘴上说是让王霜多留一阵子,但叶钧自然能听出一些题外音。 “看来,你跟王家算是分道扬镳了,很失望吧?”白文静笑眯眯道。 “哪有?我巴不得。”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是吗?可惜了,我一直打着王霜的主意,想从她嘴里面知道一些燕京党的内幕。”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莞尔,作为天海党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看似毫无作为,但谁都清楚白文静的能力。 白文静若是想知道燕京党的内幕,需要王霜开口吗?以目前天海党的情报部门,要搜集极深的内幕或许存在困难,但那些藏得不是太深的内幕,说不准早就在档案室里面了。 更何况,那些极深的内幕,王霜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或许到了王贤英这种级别,才有可能。 “接下来你要做点什么吗?在徐家的时候,帝陵已经很明确的暗示我,在不久的将来,会给咱们制造不小的麻烦。”白文静嘴角有些苦涩,无奈道:“早知道就不应该压得这么紧,不然,也不会把帝陵逼出来了。” “白叔叔,我是不是惹祸了?”叶钧吃不准白文静想说什么。 “没有,你做得很好,以一己之力把帝陵逼出来,已经间接占了绝对的上风。其实从帝陵出来开始,就已经说明你一个人,逼得燕京党青壮派出手,不过,燕京党那些家伙应该并不沮丧,相反还要感激你,尤其是沈伯仁。” 白文静拍了拍叶钧的肩膀,平静道:“继续干,我有预感,目前帝陵只能躲在暗处给张娴暮支招,但也不会过多的提示,他也抱着要雕琢张娴暮的心思,所以你还可以帮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好的。”叶钧有些激动,坦白说,跟帝陵这种十年前就已名动一时的大人物交手,想想都觉得兴奋。 忽然,白文静露出犹豫之色,似乎想说什么。 叶钧看出白文静脸色的不对劲,顿时露出倾听之色。 “如果有机会,能不能请胡家那位过来一下?”白文静长叹道,他指的自然是胡安禄,帝陵太强势了,心计、城府、手段、谋略、心志,各方面已经到了出类拔萃的地步。 若非帝陵十年前太过激进,现在的地位可想而知,他拥有着一个国家领导人最关键的一样东西,那就是能让人信服的气度。 这种人,白文静自认不可企及,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叶钧,暗道若是再给叶钧十年的成长时间,或许帝陵也不足为患。可惜,帝陵是不可能给叶钧时间,没有扼杀于摇篮,已经是很不错了。 没有谁比白文静更了解帝陵的可怕,十年前,帝陵就已经不可一世,再次见到帝陵,白文静甚至升起窒息的感觉。 一头恐怖的野兽若是拥有不逊色于人类的智慧,甚至比一般的人类更加精明,那不是奇迹,而是灾难。 “我尽量。”叶钧看出白文静的忧心忡忡,保证道。 “好。”白文静没有说什么,轻拍着叶钧的肩膀,就毅然走上一辆车子,叶钧注意到,负责驾车的,是五爷。 叶钧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路旁,只见一道倩影正欣喜的走了出来,ol的装束,性感的大腿崭露在外,套着一双肉色丝袜,充满着让男人心痒难耐的诱惑。 莫莹莹笑盈盈的拥入叶钧怀里,感觉着心爱之人的体温,这一刻,她满脸幸福。 叶钧能感觉到莫莹莹对他的深情,暗暗叹了声,但很快就将心里面的杂念褪去,笑道:“想我没有?” “恩。”莫莹莹娇羞的轻点臻首,精致的俏脸黏着叶钧的胸口,倾听着他胸口传来的跳动。 感受着莫莹莹娇躯的火热,还有那柔情似水的迷恋,叶钧心下一荡,然后就拉着莫莹莹,上了轿车。 第八百一十二章 巨额借款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莹莹不甚鞭挞,早已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不一会,就沉睡在梦乡之中。 叶钧光着膀子站在阳台上,这里是他的敌人别墅,此刻夜深,温度有些吓人,不过对于叶钧这种体质的人来说,早已不在乎严寒酷暑。 更何况,被动天赋强健身躯所带来的抗性,让叶钧根本感觉不到气温的寒凉。 大敌当前,尽管隐忍不发,但谁也不清楚何时会展露獠牙,作为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跟张娴暮交手这算不得什么,可若是帝陵,叶钧就不得不谨慎小心。 帝陵拥有着强势的能力,压得燕京党跟天海党两代人都喘不过气,即便是蛰伏十年之久,也没人敢说帝陵早已过气。 一回来,彻底架空青少派跟青壮派许多人经营多年的权利,让原本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燕京党,几乎都团结凝聚起来。青壮派不清楚,但看着张娴暮在青少派那股执牛耳的气势,想来青壮派的情况也差不到哪去。 据说** ,沈伯仁的立场已经算得上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对于这种境况,不知道沈伯仁是怎么想的,不过听白文静的口气,似乎沈伯仁很高兴,还特地订了机票,扬言终于有机会环游世界八十天。 “叶君,没打扰到你吧?” 来自于中村俊浩的电话,叶钧很意外,笑眯眯道:“没打扰,我没睡,也睡不着。” “那就好。”中村俊浩松了口气,笑道:“赤岛上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前阵子偷跑出去一些人,又被潜进来一批人,不过经过这几天的全面搜索,终于将留在赤岛上的那些敌人连根拔除。” 中村俊浩显得很兴奋,叶钧意外道:“怎么?赤岛都被入侵了?” “说起来挺丢人的,赤军错误低估了那些该死的忍者的决心,现在我们这边乱糟糟的,据说那些支援他们的几个财团,已经通过国会的大批议员,对军部施压,打算清理我们。” 叶钧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若是真把赤军逼到那一步,说不准他都得被兜进来。 万一让甲贺跟伊贺的高层知道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都在他手上,叶钧不敢想象,那些忍者会用何种极端的手段对付他。 试问,敢把赤军逼得这么紧的那些忍者,他们有什么顾忌?至少叶钧还没狂妄到,认为这些忍者会忌惮他。 因为赤军是凶极一时的组织,那些忍者都敢大肆进攻,他只不过是个商人,显然不会有人太在意。 “那么你们?”叶钧迟疑了片刻。 “放心,若是我们赤军这么不经打,也不会驰名海内外了。” 中村俊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着明显的傲然,但很快就无奈道:“不过这阵子内忧外患,加上被那些该死的忍者逼得太紧,好多高层都先后遭到刺杀,尽管没有太大的伤亡,但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 听出中村俊浩的沉重,叶钧沉吟道:“需要我帮忙吗?” “叶君,你愿意帮助赤军?”中村俊浩似乎很意外,语气有着惊喜。 叶钧点头应允,正所谓兔死狐悲,赤军若是扛不住,那么下一轮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他,以及他的公司。 生命遭到威胁,企业也会被岛国的财团轮番轰炸,在金融危机尚未解除的时候,叶钧不希望调出大批的财力去抗衡,这会让他错失很多先机。 “原本支援我们的财团,有一部分忽然撤资,想来也遭到了很大的压力。还有一部分人,处在观望,资金也不像以前那样准时,所以,目前赤军的财务状态很不好。” 原来是打算借钱,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平静道:“你们需要多少?” 中村俊浩沉默了好一会,才试探道:“二十亿美金。” “原来是二十亿呀,我…”叶钧愣住了,吓了一跳,沉声道:“美金?二十亿?” 叶钧确实吓到了,他确实有钱,若是二十亿民币,他压根不在乎。 可是,倘若是二十亿美金,叶钧就不得不慎重对待,按照目前国际货币组织的兑换比例,二十亿美金若是流入黑市,最起码能兑换处一百八十亿民币。 像这么大笔资金,至少国内的银行是不会受理的,再说了,叶钧即便有钱,但钱也没多到这份上。 现在洛克跟侯晓杰留下来的人,已经敛到了近四十亿美金,不过这里面绝大多数都还没兑换成现金,依然投放在风起云涌的金融市场里面。 这里面的钱,叶钧绝不会动用,因为这是见证他能否一步登天抵达亚洲首富的关键。 可听中村俊浩的口气,显然赤军目前的经济状况相当不好,原本他大可不必去管赤军的死活,可是,一旦赤军扛不住,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求生而把他给供出来。 叶钧对赤军并不是很信任,即便素问赤军相当有原则,但叶钧还是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有实力的时候遵守原则,那叫做节操。没实力的时候还遵守原则,那就是白痴了。 政客说出来的话,绝对不能信,否则被卖了都还得替人家数钱。所以,叶钧并不觉得一旦陷入困兽之斗后的赤军,还能遵守那狗屁的原则。 “是不是太多了?” 中村俊浩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不过赤军目前的财务确实赤字一片,若是还想不出法子,那么不需要甲贺跟伊贺出手,他们都得先从内部瓦解。 叶钧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道:“别急,让我想一想,一口气凑出这么多钱确实有难度,而且这消息太突然了,我需要一点时间。” “真的?”中村俊浩喜出望外,惊喜道:“没问题,叶君,我们这边还能扛一阵子,不过,也不能太久,半个月,你看可以不可以?” “我想,如果有半个月的话,我应该能办到,再不济,也能先弄出一半给你们缓一缓。”叶钧思路渐渐整理好了。 “那太好了,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你将会是赤军最尊敬的朋友。” 中村俊浩兴奋的挂断电话,迫不及待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岩田太一。为了钱的事情,这几天赤军高层没少头疼,内部也是越来越低迷。 偌大的赤军,有着不屈的战斗意志,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钱压垮,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敢情不为五斗米折腰这种话还真是有些太过虚伪,这古人诚不欺我完全就是一种虚伪的标榜,反正学了好几年华文的中村俊浩,对于这两个古词算是彻底的嗤之以鼻。 该如何筹募这么一大笔资金,叶钧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他目前能够拿得出来的,顶多只有五个亿美金,其他的流动资金不能动,各个产业也需要缓步的提升,这都需要钱。 当然,若是让白文静帮忙,在天海党乃至整个南方筹集一批资金,最起码也能筹集十亿美金,叶钧有这个自信,不过太过混乱,不到最后一步,叶钧不会选择这条路。 那些钻石原材料,无疑是叶钧目前最大的敛财工具,尤其是做这些几乎都是暗地里进行,不需要缴纳恐怖的税收,可是,这些钱目前也不能动。 “看来,只能去一趟美利坚了。”叶钧轻声呢喃。 跟赤军走得太近,这不好,叶钧也很清楚,可是情况不一样,如果神武天皇三大神器还在他手上,那么这笔帐就不可能轻易算清。 不管是为了日后,还是为了当前,这笔钱,都得借出去。 尽管理智提醒叶钧切不能跟赤军走得太近,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对于如何跟赤军维持一种距离,这需要叶钧慢慢理清思路。 再次来到美利坚,是孤零零一个人,谢莉尔因为还要继续考察京华的市场,力图在半年内将与叶钧正式开拓内地市场,所以婉拒了叶钧的邀请。 刚下飞机,叶钧立即前往艾尔沙文家族,坎贝尔这位老先生是一定要拜会的,他并不打算跟坎贝尔借钱,甚至从没想过跟任何人借钱,叶钧来美利坚,是要跟一个人,做一笔大单生意。 如果一切顺利,借给赤军二十亿美金将毫无问题,当然,叶钧还可能多出十几亿美金。 “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我从谢莉尔口中了解到很多事,她告诉我,京华拥有着庞大的市场,有着任何可能发生的契机,对艾尔沙文来说,那里将会是最好的开拓地。” 坎贝尔还是老样子,一副病怏怏的姿态,不过眼眸中时不时闪过的神采,证明这位老人依然如壮年一般彪悍。 “坎贝尔先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相信以后我们能经常在京华的土地上相见,到时候,我会邀请您参观京华各处名胜古迹,还愿意带您到长寿之乡,说不定坎贝尔先生能够越活越年轻。”叶钧笑眯眯道。 “知道为什么京华的商人到了欧美,都遭到排斥吗?那就是这些商人说起话来,都很虚伪。”坎贝尔笑了笑,“不过你说的话,我倒是真得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定还真能多活几年。” 叶钧也不尴尬,还特地从脑子里找了些长寿之乡的所见所闻,一骨碌说出来。 还别说,坎贝尔真听得津津有味,良久,这位老人才沉吟道:“小伙子,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麻烦?”叶钧一愣,但很快就摆手道:“不是我遇到麻烦,但我需要尽一份力。” “原来如此,若是有需要,可以找我。” 在叶钧看来,坎贝尔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叶钧也不在意,投入了这么多,若是坎贝尔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倒还会小题大做一番。 “赤军是一个很危险的组织,不过他们也信守承诺,我听说有财团愿意借给他们二十亿美金,这个财团应该与你有关吧?”坎贝尔说完,炯炯有神的望着叶钧。 “是的。”叶钧点头,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不过心里却有些吃味,连坎贝尔都能调查到,那么京华的老爷子们,是不是也一样? 如果清楚,为什么钟正华没有打电话过来?还是说,老爷子们默许了他的这种做法?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叶钧的心脏下意识抖了抖,心跳加速,他愈发吃不准老爷子们心里面到底琢磨些什么,资助恐怖组织,这条罪名可不浅,若是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那么一旦利用起来,他可能就会成为过街喊打的老鼠。 不过,叶钧也不担心,毕竟那些资助赤军的财团也没有闹出多大的绯闻,而且这次出资,也不见得就是他出钱,万事还得看接下来跟那个人交涉后,才能得出结论。 反正,叶钧心里面已经酝酿开来,一定要渐渐跟赤军保持距离,而中村俊浩,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他可以跟中村俊浩建立身后的友谊,却不一定需要对赤军如此,帮助中村俊浩,就跟帮助朋友一样,但中村俊浩却能够通过他的帮助,而反馈到赤军身上。 这样,即便以后真闹出一些风波,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这是本质上的区别,叶钧只是跟某个人交情深厚,而不是某个组织,相信那些支援各大恐怖组织的财团,也是通过这种方式。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打电话过来的不是岩田太一,而是中村俊浩,想来,赤军方面,也有着类似的想法。 欲要别人帮助,就先得替别人着想,不得不说,赤军在细节方面,确实有着不凡的观点。 第八百一十三章 蒙塔纳 坐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叶钧不时偷看手腕的神奇手表,显得有些焦躁。 他也不清楚这次能否等到那个人,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清楚他等的那个人,晚上这个时间段,都会在这次销金窟里纸醉金迷。 这个地方可不简单,按理说叶钧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是没资格进来的,若不是维迪克从中周旋,还真会被门口那几个服务生拒之门外。 扫了眼四周,不少名流权贵,都饶有兴趣的对赌,也有站在落地窗前交谈一些生意,不过更多的人选择坐在沙发上,跟他一样。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人走了过来,摇曳着的身姿,散发着一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诱惑。 这个女人自然而然的坐在身前的椅子上,自顾自掏出一根女性香烟,点燃后,朝叶钧脸上喷出一口烟雾。 叶钧皱了皱眉,若非清楚能进入这里的非富即贵,还真将这高挑女人当作一朵有钱就能骑的交际花。 “先生,$ ()很面生,不常来吧?”高挑女人笑道。 “不常来。”叶钧礼貌的点头。 “是吗?我经常到这地方,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高挑女人用一种动人心魄的嗓音刺激着叶钧。 “很抱歉,我等人。” 似是婉拒,高挑女人有些哑然,但很快就神色如常,点点头,站起身离开。 真是个怪异的女人,叶钧暗暗嘀咕,他不清楚这女人为何跑过来搭讪,但可能也是想来探探底,正如高挑女人说的那样,叶钧面生,第一次来,自然要搞清楚来路。 跟高挑女人同样想法的很多,这里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能混到这层面,这关系自然是靠着搭讪建立起来的。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人跟人不可能打娘胎起就认识。 这里的人三五九等都有,不过在大厅的,等级明显要次一些,比方说一流的,可以三楼,二三流之辈,可以上二楼。而他们这些不入流的,自然就得老老实实在一楼待着。 维迪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叶钧送到一楼,想往上,就得亮出身份,得到批准后,可以视身价、社会知名度酌情处理。 叶钧渐渐不耐起来,尽管陆续也有一些男男女女跑过来搭讪,但都被叶钧礼貌的送走。 一来二往,这些人不仅不生气,相反,还对叶钧更感兴趣了,不过都很理智的没再过来打搅。 当指针指向晚上十点整,忽然,前厅传来一阵短暂的喧哗,叶钧偷空望去,嘴角忽然流露出一丝笑意。 前厅,只见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正手执一根木杖,戴着顶绅士帽,穿着革履西装正笑盈盈跟四周的名流权贵打着招呼,像是个万金油一般。 四周的人也一个个相当客气,也有兴奋跟受宠若惊的。 这个胖男人叫穆鲁,是叶钧此行的目的,别看长得一副戳样,但在场没人敢小觑于他,尽管他的身份只是一名管家,可是谁也不敢把他当奴才看,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若是有谁想要拜访,没有穆鲁批准,门都甭想进。 这就是典型的阎王好躲,小鬼难缠。 对于忽然走出来的叶钧,穆鲁并不在意,但发现叶钧似乎打算堵住他的去路,穆鲁先是疑惑,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停下脚步,穆鲁开始打量起叶钧,是个东方人,尽管戴着副墨镜遮住眼睛,但那东方人的神韵还是清晰的铭刻在脸上。 穆鲁匆匆搜索一下脑海,印象中只有两个东方人能进入这家俱乐部,但不管是身材,还是年纪,都不是眼前这年轻人,诧异道:“请问你是?” 穆鲁心下确实有些生气,但也不会妄自尊大,说到底他只是个佣人,别人给面子也是冲着他家老爷去的,这点他很清楚。 而且,在场人这么多,不管心里多么不爽,都得扮足绅士风度。 “请问是穆鲁先生吧?不知道方便到那边去谈吗?”叶钧笑道。 “我到楼上还有点事,要不,等晚点再说?”穆鲁皱了皱眉,顺着叶钧手指指向的方位,发现只是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这让穆鲁下意识轻视叶钧。 “不耽搁穆鲁先生太长时间,我只是有一笔买卖,想要跟穆鲁先生谈一谈。”叶钧当然清楚这些话是穆鲁的托词。 买卖? 穆鲁一愣,这似乎挺新鲜的,作为一名管家,是没有多大的本钱做买卖的,而且,在场人给他面子,是因为他有一个管家的身份,加上比较活跃,可从未有人提过要跟他做买卖。原因,就是他没有做买卖的本钱。 这年轻人一来就说要谈买卖,穆鲁新鲜的同时,也有点好奇,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笑道:“没问题,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不少人都朝叶钧投来感兴趣的目光,他们来得早,对于叶钧这么一个生面孔挺感兴趣的,可惜叶钧的表现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一直拒绝跟旁人交谈,没想到穆鲁一来,竟然就凑了过来,还扬言要跟穆鲁谈买卖,这倒是勾起不少人的好奇。 其实穆鲁坐下后,也在思考叶钧会跟他谈什么买卖,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情报。 可是,他只是一个管家,接触不到那些机要文件,也曾有人试图让他窃取一些资料,不过被穆鲁义正言辞拒绝了。 穆鲁很清楚他的身份,知道他能过得这么风风光光,完全是管家的身份,如果做出背叛的事情,甭管那些商业机密价值几何,一旦曝光,丢掉金饭碗还是小事,就算坐牢也问题不大,真正要人命的就是能不能继续活着,说不准老婆孩子都可能一并被杀。 穆鲁可不敢赌,也不敢要这钱,他心想,若是叶钧打算找他要商业机密,或者提出要搜集家主的情报,他立刻就走。因为这种人,要么是商业对手,要么就是绑匪。 穆鲁可不敢招惹这种人,免得被误会,如果真是绑匪,穆鲁甚至打算打电话叫警察。 叶钧自然摸不透穆鲁这么复杂的心思,笑道:“穆鲁先生,其实这笔买卖很简单,我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见一见蒙塔纳先生。” 蒙塔纳? 穆鲁愣了愣,这算是新鲜事了,不是找老爷的,是找少爷的? 不过,这丝毫没有打消穆鲁的戒心,因为先入为主,所以他觉得若是叶钧绑架少爷,说不准能弄到的钱更多,谁不知道老爷行将朽木,尤其近年来大病一场,说不准明早就可能挂掉。 而蒙塔纳,将会继承一笔让人眼红的家产。 “不好意思,这我做不了主,如果先生想要跟少爷谈买卖,可以到公司找他,或者亲自登门拜访。”穆鲁脸上明显流露出不耐烦之色。 “穆鲁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身份很可疑?”叶钧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没错。”穆鲁毫不犹豫的点头,如果不是这家俱乐部严格的规定,知道眼前这神神秘秘的家伙身份不简单,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不知道这三张名片,能不能打消穆鲁先生的疑心?” 叶钧从腰间抽出三张金灿灿的名片,穆鲁是识货的人,心下一惊,他清楚,能获得这种级别的镀金名片,绝对是名片主人的知交好友。 下意识瞥了眼名片上的三个名字,穆鲁先是一愣,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充满恐惧的望着叶钧。 这丫到底是什么人呀! 地狱天使掌舵者、艾尔沙文家族的族长、布鲁克家族的族长,这三个人在北美地下社会,可都是凶名赫赫的巨头,没想到这神神秘秘的家伙年纪不大,竟能掏出这种底子的名片,让穆鲁一阵心寒。 他已经将叶钧彻底当作地下社会的恐怖分子,望向叶钧的目光也有着毫不掩饰的胆颤心惊,唯恐说错话,走出门就被干掉。 但是,穆鲁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滔天骇浪,强撑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笑话,跟黑道沾边的人物,他敢领进门? 叶钧一愣,没想到这三张名片都无法打动穆鲁,不就是登门拜访吗? 但很快,叶钧从穆鲁眼中读懂了一些东西,一时间哭笑不得,只能再掏出一张名片,笑道:“穆鲁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依然不能拜访蒙塔纳先生,那么我只能离开这了。” 穆鲁强压下心头的焦躁不安,接过名片扫了眼,忽然,脸色古怪起来,他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叶钧,然后沉默半晌,才点头道:“好吧,我给少爷打电话,他愿不愿意见你,我不敢保证。” 穆鲁说完,就站起身,熟门熟路拐进一个单间包厢,然后掏出移动电话。 大概过了两分钟,穆鲁才重新坐在叶钧身前,笑道:“少爷说待会过来,他邀请先生到三楼休息。” 叶钧微笑着点头,跟着穆鲁这位万金油一路走到三楼,一楼下面的人许多都陷入到惊愕当中,尽管他们之前就觉得叶钧身份不简单,却没想到竟能一路走到三楼去,一时间,不少人都有些后悔先前脸皮还是不够厚。最起码,也该要到一张名片。 其实不少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是叶钧掏出一张名片后,才引起穆鲁行为举止的反常,加上穆鲁脸上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想来叶钧的来头一定很大。 靠在一张舒适的沙发上,这所谓的三楼,其实就是一处很古典的大厅,这里的排布像极了中世纪的皇家,有不少宾客都穿上了中古世纪的礼服,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对于叶钧的到来,他们仅仅是扫了眼,至于穆鲁,则被他们自动过滤。 说到底,穆鲁就是一个管家,能上三楼,想来待会正主也快到了,不过在场都知道老的快不行了,有这精力往外走的,就只剩下小的。 他们都是同等级别的资本家,自然不会讨好一个继承遗产的毛头小子,至于一个奴才,就更不要说了。 叶钧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走上三楼后,就坐在偏僻的沙发,一边打量着四周的陈设,一边静等蒙塔纳。 期间,穆鲁上上下下足足七八次,这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眼看着十二点过了,才瞧见穆鲁恭恭敬敬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这个男人顺着穆鲁指向的方位望来,叶钧心有所感,抬起头,朝那男人招招手。 这男人先是礼貌的朝四周的人打着招呼,然后才若有所思的坐下,平静道:“你好,叶先生。” “你好,蒙塔纳先生。”叶钧微笑着伸出手,与蒙塔纳的手握了握。 两人都只是叫了半杯红酒,穆鲁则被打发走了,此刻只剩下两人。 “不知道叶先生深夜找我,为了什么事?我可是听说,叶先生是大忙人。”蒙塔纳笑了笑,暗道叶钧还真是够能憋的。 第八百一十四章 循循善诱 叶钧没想过跟蒙塔纳拐弯抹角,之所以迟迟不吱声,完全是心态问题。 像蒙塔纳这种即将继承大笔遗产的富家子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更何况,作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可想而知接受过多么严格的培训。 叶钧清楚,若刚上来就直接点明来意,肯定会让蒙塔纳小觑,甚至演变为最后的敷衍了事,这绝不是叶钧愿意看到的。 寒暄了好一会,叶钧才笑眯眯道:“蒙塔纳先生,相信以后,我们能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客气,我也很高兴认识叶先生这种爽快的大商人。”蒙塔纳淡淡的笑了笑。 “实不相瞒,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要跟蒙塔纳先生商量一下。”叶钧忽然正色道。 来了! 蒙塔纳收起脸上的轻描淡写,有些严肃起来,试探了这么久,终于说正事了,叶钧身份非同小可,就冲着在京华那十几亿人口的大市场,蒙塔纳就不得不打起精神。 “。 我知道,贝斯特先生一直不希望你重归贝斯特家族,问鼎贝斯特财团理事长的宝座。不过,依我对蒙塔纳先生的了解,恐怕你早有心思了吧?”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我可是听说,为了应对下一届的理事长票选,蒙塔纳先生可是做足了功夫。可惜,前方的阻力太大,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蒙塔纳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叶钧这个人,他跟他的父亲已经脱离贝斯特财团二十余载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贝斯特家族不相往来。 直到近两年,贝斯特财团因为遭遇了几次商业上的投资错误,露出疲态,而恰巧他的父亲近年生意越做越多,掌控着三个大财团,是二十多家上市公司的大股东。 不过,这对于一些贝斯特家族的成员不是一件好事,风水轮流转,当年他父亲露出疲态,被迫脱离。 现如今,贝斯特财团露出疲态,若是让他或者他的父亲重归,说不准就能大权在握,这显然会触碰到很多人的利益。 在蒙塔纳心目中,一些毫无感情的族亲明面上客客气气,可私底下,没少下狠手,看似是在警告,但好几次,他都险些丢了性命。 尤其是他的父亲近两年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许多阿猫阿狗都打算出手,若是他在这节骨眼上惨死,那么留下来的遗产,很可能就会被篡夺,毕竟在法律上,他父亲在贝斯特财团里面,拥有着一些血亲。 “叶先生,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蒙塔纳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叶钧,在他看来,叶钧绝不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首先,你需要在乎的是人身安全,生命有了保障,才有资格去构建未来的蓝图。”叶钧扳着手指,“其次,你要利用手头上的资源,去进行反击,京华有句古训,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拥有威胁到他们的实力,他们就得怕你。最后,你需要争取一些份量极重的盟友,只有这样,竞选贝斯特财团理事长,才更有把握。” “这些我都懂,可不容易呀,实不相瞒,我连人身安全都很难保障,更别提反击,以及争取盟友。” 蒙塔纳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叶钧能说出一些大道理来,却没想到都是些他知道的东西。 “蒙塔纳先生,我先问你,我说的这三点,你没意见吧?”叶钧笑道。 “没意见。”蒙塔纳轻轻摇头,“可惜,这些都不现实。”对蒙塔纳来说,叶钧这些话,只能是空想,尤其是最后一点,份量极重的盟友,这要值得贝斯特财团重视甚至忌惮,他何德何能,不可能争取到这些。 叶钧似笑非笑道:“相信穆鲁先生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拥有三张镀金的名片。” 蒙塔纳眼睛一亮,但很快摇头,笑道:“贝斯特财团是绝不会跟这些人来往,而且彼此的生意性质有明显的出入。” “蒙塔纳先生,你或许会错意了。” “哦?” 看着叶钧似乎相当自信,蒙塔纳也有些迷茫了。 “关系是怎么来的?这一点相信你很清楚,那就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么简单。不管他们三位到底做什么生意,相信他们在生意上的伙伴,都应该拥有等同的份量,对不对?” 蒙塔纳不傻,叶钧的潜台词他明白了,有些意动道:“叶先生,我承认你说到我心坎上去了,不管如何我都要先谢谢你,不过我知道叶先生你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帮我,说说你的来意。还有,相比较强大的盟友,我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好好的活下去,不然,都是空谈。” 不得不说,蒙塔纳是理性大过感性的人。 “实话告诉你,这次我来,是想让蒙塔纳先生赞助二十亿美金。”叶钧直言不讳道。 “二十亿?”蒙塔纳皱了皱眉,他虽然很惊讶叶钧的狮子大开口,但清楚叶钧不会无理取闹,点头道:“说下去。” 叶钧扫了眼四周,见没人,压低声音道:“二十亿美金的赞助,你可以获得一个让任何势力都忌惮的盟友,同时也可以利用这个盟友去对付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更可以借助他们,认识那些赞助他们的财团理事。” “什么势力?”蒙塔纳首先想到的是地狱天使、布鲁克家族、艾尔沙文家族,不过这都一闪而逝,他觉得不切实际,即便这些人真遇到困难,也不会让叶钧做说客。 “赤军。”叶钧说了两个简简单单的词汇,却让蒙塔纳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 赤军凶名赫赫,原因就在于赤军是恐怖组织,就这么简单! 蒙塔纳显然也没想到叶钧这么大胆,下意识想要拒绝,可转念一想,又停了下来。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两条很明显的路,要么好好的活下去,要么就死得不明不白。 目前,已经不是蒙塔纳不介入贝斯特财团就能够安安全全的形势了,现在很多双眼睛都盼着他死,然后通过律师,从各种方面侵夺他的家产。如果不是他家老头子真的坚持不下去,或许还不会演变到这一步。 一想起越来越多人打他的主意,甚至于出门都不敢开车,还得乔装打扮,这种日子让蒙塔纳每晚想着都觉得憋屈。 不得不说,蒙塔纳有过一瞬间很想告诉叶钧,我被你说动了。可是,理智的他,不得不考虑更深层的东西,比方说,跟恐怖组织接触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叶钧仿佛看出蒙塔纳心中的担忧,若有所思道:“其实,我更应该担心跟这种势力接触所带来的影响,但坦白说,我只跟这个势力某个成员是好朋友,而且,我并不清楚我这位朋友的真正身份,又隶属于什么组织,他只是我一个玩得比较好的同学而已。” 蒙塔纳有些无语的看着叶钧,良久,才笑眯眯道:“既然是叶先生的同学,相信我也应该能成为他的朋友,不过二十亿美金,实在太多了。” “跟贝斯特财团理事长的椅子相比,这一点都不多,需知投资是有风险的,但同样也有着回报,付出的越大,回报就越高。”叶钧笑道。 蒙塔纳哭笑不得的沉默了一会,才点头道:“好,容我回去想一想,最迟三天,我就会给叶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蒙塔纳走了,若是不出意外,最后的结果一定会是叶钧预料的那样。 不说蒙塔纳有着极大的野心,单说目前对他种种不利的形势,就足以让这位野心家从理智变得疯狂。 叶钧上辈子就了解到,在这段期间,蒙塔纳会遭遇各种各样的磨难,无一例外,针对他的都是贝斯特财团的那些亲戚。 下个月,蒙塔纳的老头子就会因病去世,而在同一天,就传出他老头子的专用律师被人杀掉,办公室也被一把火给烧了。由于遗嘱存放在公证处,除了那名律师,谁也取不出来,所以一直拖着。 而蒙塔纳也在这时候,遭到了极为恐怖的围追堵截,数次差点丢掉性命。狼狈的逃到中东,恰巧碰到一伙雇佣兵,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也就是那时候,叶钧才凑巧认识蒙塔纳。 当然,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一切都不重要,叶钧暗暗打定主意,若是蒙塔纳依然举棋不定,他并不介意让雷杰斯跟安道尔,给蒙塔纳来一记猛药。 三天后,蒙塔纳来电话了,说是要当面见一见赤军的重要成员。 叶钧给中村俊浩打了电话,让他,以及岩田太一来一趟美利坚。 蒙塔纳跟岩田太一在纽约某间酒店顶层的露天餐馆见了面,这一次会谈的结果叶钧并不清楚,他不想过多搀和赤军的事情。 对叶钧来说,他要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没必要继续介入太多的是是非非,到了此刻,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因为,叶钧隐隐已经察觉到,老爷子们或许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跟赤军的关系。 “希望矿岛的事情不会露馅。”叶钧喃喃自语,此刻他已经回国,本打算前往剑桥市见一见陈国芸,不过一想再过一个多月,陈国芸就回来了,也就作罢。 最终的结果很快出来了,尽管中村俊浩没有直说,但对方激动的语气,看来这次岩田太一跟蒙塔纳的谈判相当愉快。 中村俊浩邀请叶钧去赤岛作客,叶钧找了一个借口,推说内地要开拓市场,进而婉拒。 中村俊浩没有坚持,他也清楚叶钧身份敏感,不能跟赤军走得太近。 不过他不介意,所谓的盟友不是非要时时刻刻凑在一块,而是在临危之际能够雪中送炭,而不是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无疑,在赤军内忧外患之际,叶钧给他们争取二十亿美金的赞助,是彻彻底底的雪中送炭! 同样的,获得好处的并不仅仅只是赤军,蒙塔纳也在赤军精锐部队的暗中保护下,彻底拔出了蒙塔纳身边的各种杀手,甚至一些贝斯特财团的人,都先后遭到各种突发事故,但都没有出现伤亡,只能算是一种警告。 若是执迷不悟,以叶钧对蒙塔纳的了解,那些亲戚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这一天,白文静来了,径直走到叶钧办公室,笑眯眯道:“这次你做得很好,既卖了赤军一个天大的人情,也没有任何的把柄露出旁人手中。有二十亿美金注入,相信接下来那些忍者跟浪人就要头疼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白文静这次来,怕是有更重要的事。不过叶钧也有些讶然,不过很快释然,暗道猜得果然没错,现在怕是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不禁有些庆幸。 不过,隐隐的,叶钧还是有那么点愤怒,毕竟被这么里里外外监视着,任谁心里都不会痛快。 “这次过来,是告诉你,老爷子们认为赤军跟甲贺、伊贺还有浪人交手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据说有了资金的赤军底气十足,打算邀请一些同盟兵协助,老爷子们打算派出一支精锐部队去掺一脚,当然,是借着青帮的名义。” 白文静神秘一笑,缓缓道:“小子,你是打算观望呢?还是一块去闹一闹?” 第八百一十五章 引发动荡 作壁上观,这确实是叶钧的想法,当然,这是原先的。 现在,白文静竟主动暗示,这其实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京华老爷子们的心思,就跟当初张娴暮带着军鹰来天海狙击木端元阔一样。 稍稍细想,叶钧猜测老爷子们之所以有这想法,除了历史积淀外,与改革开放后,甲贺、伊贺屡次到京华掠夺文物有关。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相信老爷子们也看出来了,这次赤军跟甲贺、伊贺、浪人组织开战,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一场真正的政变。这场政变发生在岛国,若是岛国因此而发生动乱,相信只要是个京华人,绝对会拍手称快。 没办法,民族.矛盾积攒太深,尤其是老爷子们出生的那个年代,吃了鬼子不少苦,这份仇恨想要理清,根本就不可能。 沉吟片刻,叶钧笑道:“白叔叔替我做决定吧,我听白叔叔的。” “你这小滑头。”白文静哭笑不得的摇头。 就这样,白文静 领着叶钧、五爷前往长白山,这一趟是杀鬼子去的,光凭三个人做不成事。 若说这些年来,白文静一直做不负责任的甩手掌柜,这是一种诬陷,因为在长白山,竟然有着上百位功底不错的学徒,这些人都是白文静挖掘出来,交由五爷训练,可以说是一批死士。 叶钧也适时的将王三千跟叶扬昭喊来,一听是去杀鬼子,叶扬昭双目放光。他厌恶杀人没错,但对于岛国的鬼子,他压根没把他们当人看。 “廖小姐,你真打算去吗?” 秃鹰有些担心,当得知廖明雪接到邀请,将率领他们前往岛国摧毁部分甲贺忍者的据点,就想要劝说。 “一定要去,这是刘懿文给我的,你看看。”廖明雪跟藤川细语笑着点头,将一份文件递给秃鹰。 秃鹰并不懂华文,不过却有一份英文的副稿,翻了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良久,秃鹰严肃的放下这份副稿,点头道:“你是雇主,同时我们也是合作盟友,你的决定,我会尊重,也会无条件支持。” 没办法,副稿上罗列的几条款目,实在太吸引秃鹰了。 尽管是一份邀请书,但若是真能办成,上面的条款写得很清楚,会开放南海一部分的海域,只要不过分,军方不会过问。 对秃鹰而言,这是一条黄金海岸,一旦没有军方检测,那么他就有着充足的底气进行走私,尽管毒品、军火列为绝对的禁止,但只是说不能运入京华,没说不准运出去。 这条款目看似有着极大的限制,可转念一想,将京华视为仓库,而不是销售点,那么这笔惊人的利益,价值就能彻底的展现出来。 秃鹰攥着拳头,心脏噗噗噗跳个不停,极为亢奋。 反观廖明雪跟藤川细语,却更在意其他几条扶持的条款,廖明雪的根在京华,不可能撇开,若是能获得政界、军方的扶持,以她跟藤川细语的能力,靠着廖家的庞大资产,绝对能更上一层楼。 所以,在场三人,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无非是十八个据点而已,但也不能轻视,毕竟不是在京华,还需要多研究研究。”秃鹰很快冷静下来。 “恩,如果能争取到所罗门先生的帮助,相信成功率会更高。”藤川细语沉吟道。 “我尽量试试,实在不行,只能花重金委托翅翼,不过我担心翅翼不会介入,因为他们跟赤军向来关系不太对路,能冷眼旁观就很不错了。” 秃鹰凝视着桌面上那份副稿,暗暗咬牙,他决定要说服所罗门,实在不行,就跟另一伙佣兵联系。 于此同时,京华很大有份量的势力,都陆续得到一份来自于军方的邀请,这些势力的反应不一。 想来,这次京华老爷子们是打算偷偷给大日国政府制造内乱了,赤军并不惧怕岛国军部,可对于甲贺忍者、伊贺忍者却有些头疼。如果这次能帮助赤军压制甲贺、伊贺两大流派,说不定就能让岛国军部狠狠吃一次闷亏。 若说推翻岛国政府,这完全是不可能的,这一点谁都清楚,一个势力妄图颠覆一个政权,需要的人力物力庞大到极点。 更何况,真闹大了,只要岛国申报联合国,那么各国政府就会以组建反恐部队进入岛国。当然,没有任何势力相信赤军有实力把岛国政府逼到这份上。 岛国的百姓还在过着平静无忧的生活,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国家已经发生了几十场战争,这要感谢岛国政府,把消息封锁得很死,不然,岛国的百姓肯定会沉浸在恐慌当中。 叶钧、白文静等人分批次来到岛国,名义上是跟着旅行团来的,不过旅行团都早已被收买了。 他们一行人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在意,因为集结所有人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也不着急,惬意的在岛国晚上一阵子,比方说泡温泉登山,逛一逛名古屋什么的。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白文静每天都能收到最新的战报,看着这些战报,他不时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赤军目前摆脱颓势,蒙塔纳赞助的二十亿美金已快见底,不过,却让赤军渡过了最艰苦的阶段,现在陆续有不少财团赞助。 短期内,赤军不会因为财政入不敷出而头疼。 战争是需要花钱的,尤其是这种无意义的战争,没有掠夺,没有补充。 不过,赤军也不全是战争狂人,他们很聪明的利用当前外人所不知的形势,成功在金融市场上搜刮一大笔钱。 伴随着越来越多人响应同盟兵,赤军压力顿减,甲贺、伊贺、浪人组织却腹背受敌,许多个据点都仿佛被蝗虫过境一般,损失不可谓不惨。 好在,有着众多财团以及政府的帮助,他们倒也不痛不痒,神武天皇三大神器对这场仗的意义已经不那么重要,现在更多的是在争一口气。 赤军是摆明了要跟政府耗下去,尤其是同盟兵越来越多,颓势日益递减,心态也愈发坚定。 至于岛国政府,却是明知道这么耗下去没意义,还得忍着,若是这时候低头,他们都会看不起自己。 向一个恐怖势力低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至于向美军或者联合国求援,这更不可能,丢不起这人。 也正是各怀鬼胎,战斗陷入胶着状态,谁也不愿退步,只能僵持。 而伴随着京华政府暗地里的推波助澜,对岛国政府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当然,就算岛国政府明知道这里面有京华政府的掺合,可拿不出证据,就得忍着。 “看不出来,她们俩倒是挺积极的。”叶钧咋舌,没想到廖明雪跟藤川细语竟然这么厉害,半个月的时间扫了甲贺忍者足足十个据点,令甲贺流派损失不少人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没有那些特权,她们会这么下本钱?”白文静摇摇头,笑道:“不过,以前倒是小看了这两个女人。” “至于其他人,尽管好多都叫不上名字,不过似乎都各有建树。”叶钧望向满脸高深莫测的白文静,皱眉道:“白叔叔,咱们继续按兵不动?” “不急,帝陵都还没出手,看来也在等待时机。至于眼前这种小打小闹,就先让他们闹去。” 白文静的话很明显,就是为了这些小卒子浪费人力物力不值得,他跟帝陵打着一样的算盘,那就是钓大鱼。 不过王三千跟叶扬昭显然没这耐心,叶钧让他俩跟阿辉一块,去凑凑热闹,也有不少的收获,阿辉更是趁着这机会大肆掠取地盘,巩固自身的防线。 叶钧有一种预感,阿辉似乎也打算在关键时刻大动干戈,就算一口气将这半年来的努力耗尽,也要重创一下甲贺、伊贺跟浪人组织。 木端家的威胁已经彻底解除,阿辉根本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若非叶钧要来,他早就回去了。 至于牺牲手底下那些人,阿辉一点都不在意,除了极个别忠心的人会留着,对其他人简直视如草芥。反正死的是岛国人,阿辉一点都不觉得良心难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文静跟帝陵的人陆续聚集够了,但双方都默契的选择蛰伏,没有大动干戈。 至于那些被京华政府怂恿过来的人,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尤其是以一些东北地区的大势力,更是不遗余力的狙击。 当年鬼子对东北人的屠杀,可谓是深入人心,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给祖宗报仇雪恨,自然要大杀特杀。 因为这伙人的介入,民间终于出现恐慌,好在京华政府在岛国布置多年,那些军队跟警察每次赶到,那些人都能在事先收到线报撤退,这让岛国政府恨得牙痒痒的。 “动手吧,刚得到线报,据说这次有一位财政大臣到这边祭祖,随行的还有不少各部官员。” 听到白文静的话,叶钧愕然,不解道:“不是说不能对这些人动手吗?”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一般来说各国官员是不能被列入清扫的对象,不然,今天你杀了我这个国家的官员,那么明天我就杀你们国家的大官,这样下去,谁敢做官?恐怕整个国家体系都会一片混乱。 尽管各国暗藏锋针,用尽手段玩花样,但也都处在理智阶段,谁都清楚若是打破这个平衡,会引发多么恐怖的后果。 “当然不可能真的暗杀他们的大臣,我们只是加一把火而已,就是让两者的矛盾彻底激化。国与国之间或许真的存在顾忌,但赤军是恐怖分子,是抱着推翻一个政权应运而生,他们没这顾忌,相反,岛国政府的官员还真怕赤军铤而走险。”白文静笑着点头。 “他们会上当吗?”叶钧皱眉道。 “不然怎样?就算他们怀疑这是别人干的,但这节骨眼上,他们依然得装糊涂,不然,那就真的是他们的灾难了。” 白文静微笑着的摇摇头,平静道:“如果险些被刺杀都无动于衷,去怪责其他势力,那么到时候赤军就真的无所顾忌了。” 想想也是,叶钧笑道:“那么让谁去合适一些?” “我自有安排。”白文静高深莫测的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锐芒。 第二天,岛国一片震动,财政大臣返家祭祖,险些被刺杀,一名保镖中弹身亡,财政大臣被子弹射穿肩膀,险些遇害。 需知,这次祭祖许多媒体都在场,当传来枪声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最关键的,就是不少媒体都用摄像机拍下了这一幕。 结合现如今岛国不稳定的局势,许多岛国的百姓都纷纷跳出来,试图让政府给出合理的解释,甚至大阪地区都开始举众游行。 “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比咱们先动手,还搞得有声有色。”帝陵看着报纸,若有所思道:“看来,咱们也不能闲着,娴暮,你准备准备,然后按计划行事,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第八百一十六章 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岛国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一位大臣遭到袭击,险些得手,震动的并不仅仅只局限在岛国,乃至世界各个国家的媒体,都相继报导。 连带着,岛国近期的局势也被逐渐挖出来,尽管不多,但也足够让很多人津津乐道,尤其是京华。 “八嘎!” 首相府内,一阵咆哮声响起,守卫在四周的军人一个个缩了缩脖子。 这已经不下于十次的咆哮,守在外面的军人足以明白首相滔天的怒火,可憋着股气愣是发不出来。 深知内情的各部官员有苦难言,早知道就不该借着甲贺、伊贺的风头去跟赤军较量,这简直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可惜,这世道没有后悔药吃,坦白说,关于这次袭击,众人的观点不一,但大多数矛头都指向京华,也有认为是赤军的下马威,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认为是其他势力打算浑水摸鱼。 但不管怎样,这是在打他们的脸,可这股气只能咽下去,将满心的悲愤— 发泄在赤军身上。 可就在这时,各大媒体却爆出一桩桩大丑闻,朝日新闻率先爆料财政大臣与十几名议员徇私舞弊,还有其他几个重要部门的花边新闻。 这还不算,有矛头指出内阁总理在任职之前曾犯下数起人命官司,更有甚者爆料首相的选票存在严重的问题,被指选举不够透明,里面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 一时间,所有内阁大臣一个个脸都绿了,因为这些丑闻有一些是捕风捉影,也有一些是栽赃陷害,但不可否认还有一部分确实是证据确凿。 可是,这搅合在一起,落在百姓眼中,就全成了铁证如山! 内阁首次遭到了百姓的质疑,甚至东京都、北海道、京都府、大阪府以及众多县,陆续出现示威游行,尽管很快得到控制,但百姓对目前的内阁大臣,无疑有着极大的质疑。 内阁的声誉首次遭到滑铁卢,可偏偏还不能发怒,只能安抚,这些内阁大臣甭提有多冤屈了。 可不管如何安抚,总有一股暗藏着的势力,时不时爆料一些关于内阁的丑闻,这种循序渐进的手法让这些内阁大臣防不胜防,一个个恨得牙根直痒。 赤军第一时间站出来发表类似于讨伐檄文之类的东西,并将这些东西揽到怀里,扛下了这罪名。 当然,似乎这种做法确实技高一筹,一时间,许多参与进来的势力也肆意散播谣言,或者一些有明显说服力证据的‘真相’。 一时间,岛国一片哗然!不少悲愤的百姓甚至不惜站在内阁府,对着里面的建筑砸忌惮、掷石头。 “白叔叔,我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你的眼光了。”叶钧咋舌,他已经从白文静口中得知,现阶段岛国之所以这么热闹,完全是出自帝陵的手笔。 坦白说,叶钧也没想过这么狠的点子,这简直就是兵不血刃,比杀了那些内阁大臣还要狠。 岛国的百姓敢怒敢言,他们拥有很大的言论自由,长期生活在京华的他,确实没往这方面研究过。 而且,就算有这种点子,叶钧也不会深入,毕竟要掌握一定的证据才能摆到台面上,进而激起社会的共鸣,他在岛国人生地不熟,根本就搜集不了这种实证。 看来,帝陵早就埋下棋子。 “现在你知道帝陵做事有多么狠了吧?尽管是处在对立面,但我不得不承认,不管我多么努力,确实逊色于他。”白文静嘴角有些苦涩,他是一个不轻易低头的人,可对于一个强大到让他窒息的敌人,他如果还坚持心底那可笑的傲气,那么他觉得会很可悲。 一个连错误都无法正视的人,谈什么人生理想? 叶钧也听出白文静的无奈,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对于帝陵也相当忌惮,因为他仔细分析,才猛然发觉帝陵的城府到底有多么深。 若是一早将底牌亮出来,绝对起不到这么好的效果,反而还可能被提前扼杀。 其实帝陵一直在等,他似乎有着长远的眼光,能看出局势的演变,所以待他等到双方陷入胶着状态,岛国政府自顾不暇的时候,才放出猛料。 这不仅让岛国政府无暇去管,更让抽出手的赤军大放厥词,更让对政府已经心存质疑的百姓彻底爆发,这一桩接一桩的布置,叶钧不得不承认,若是让他来,他不一定能做到。 这就是差距呀! 叶钧感慨一声,他知道,这一次较量,燕京党领先了,这个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 因为各方势力似乎都尝到了甜头,一个个都加入进来,不管最后闹得有多么大,最大的功臣是燕京党,是帝陵,无论别人做得再好,在老爷子们的眼中,只有帝陵一个人,其他的,都是徒做嫁衣。 “小钧,现在即便帝陵抽身走人,他也是成功的,其实我跟他,理论上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他连我都算计好了。” 白文静有些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不甘。 叶钧立即明白,原来帝陵一直在等白文静动手,借着内阁大臣险些被刺杀这股势头爆出猛料,这确实堪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是继续动用物力,那么只是小道尔,难等大雅之堂,若是帝陵没出手,没造成这么惊人的反响,或许叶钧还有办法做出一些轰轰烈烈的大事。 可是,帝陵这一手兵不血刃,已经掩盖了一切人的光辉,造成了岛国政府的动荡,信任度急剧下降,甚至有不少百姓站在首相府公然喊出‘下课’的口号。 显然,这次老爷子们如此大动干戈,相信很重视这件事,若是让帝陵力拔头筹,那么对天海党的打击确实极深,这绝非是他压着燕京党青少派狂轰乱炸那么简单。 这代表着整个燕京党跟天海党的较量!意义、价值、层面,都截然不同! 叶钧有预感,如果这次无功而返,那么天海党短期内,确实要持续低迷! 等到意气风发的张娴暮腾出手来的时候,那么他的境地就会很被动。 这种不确定的未来让叶钧极为反感,他很讨厌这种掌握不住的被动,脑子里也在飞快计算着该如何扳回一局。 反正,动用武力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不仅追不上帝陵目前的成功,相反,还会产生反效果。 叶钧暗暗决定,要撒一张网,下一盘大大的棋,一口气反败为胜! 至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至于该怎么做,暂时还没想到办法,不过帝陵这一手,倒是让叶钧有了一些想法,毕竟玩炒作,这可是叶钧的本行。 果不其然,很快就传出帝陵带着张娴暮一行人离开岛国的消息,目前岛国一片混乱,国会已经吩咐各大驻外国使馆,一缕停止办理签证,尤其是京华。 现在内阁所有大臣,都恨透了京华政府,尽管没有证据指出是京华政府所为,但这不妨碍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 在海防上,也增强了兵力,这也是为了彻底断绝这源源不断加入进来的同盟兵。之前是没借口,现在既然闹出恐怖分子的事情,那么一切也就说得过去。 该怎么做? 这四个字缠绕了叶钧整整三天,这三天里,同样受到困扰的还有白文静,以及他的智囊团。 尽管岛国目前施行封锁制,不过也只限进而不限出,内阁巴不得把这些瘟神送走,然后集中精力对付赤军,等内乱平息来,再腾出手来慢慢算账。 不过没人打算走,敢过来的有的是钱,最起码衣食住行无忧,能拖一天是一天。尤其是那些还没干出成绩的人,无不打着浑水摸鱼的算盘。 这一天,叶钧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依稀记得上辈子,新闻不止一次传出美军基地在岛国、南韩侵犯女大学生,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目前,在岛国确实有一支美军驻扎着,不过跟几年后那种规模相比较,实在不够看。 猛地,一个主意出现在叶钧脑海里,在分析良久后,叶钧拨分别拨打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布鲁克家族,另一个是艾尔沙文家族。 借助于两大家族,叶钧希望维迪克跟坎贝尔,能想办法鼓动一些国会议员,以及国防大臣给总统建议,比方说增派大量的美军驻扎岛国。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尤其是岛国政府顶着这么庞大的压力,如果美利坚政府提出派兵,相信岛国政府必然很接受,不似和平时期那么抵触。 维迪克跟坎贝尔都应承下来,对他们来说,这是举手之劳,而且他们在近段时间也得知确实有一些国防大臣有这方面的想法,他们去吹吹耳边风,无非是锦上添花,而且还能卖叶钧一个人情。 第三天,美军国防.部发言人宣称,将派遣一辆航母、四十多辆战斗机以及上千名陆战队成员奔赴岛国,联合国发言人也在电视上表彰美利坚政府这项决策。 岛国的内阁大臣们说实在话,并不希望美军派兵过来,可目前形势对他们而言相当不妙,尽管他们忽然猜忌这里面会不会也有美利坚政府在暗中搞鬼,可也只能装作不知,应承下来。 美军进驻岛国的第三天,叶钧让阿辉收买十几名岛国的少女,并出现在美军基地。 同时,在布鲁克家族的安排下,一切顺理成章,那十几名岛国少女以鲜花感谢的名义进入美军基地后,遭到了美军部分士兵的肉体侵犯! 一时间,一阵哗然,当十几名少女哭红着眼在媒体面前痛斥美军在她们身上犯下的罪行后,岛国所有百姓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与愤怒当中。 这时候,一条新闻的标题彻底点燃了岛国百姓的怒火——那些恶名昭彰的美军士兵,不仅霸道的占领了我们的国土,更猖狂的欺压我们的女性同胞,这是政府的无能,也预示着咱们国家从繁荣变得衰败! 同一时间,美利坚政府忽然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场侵犯案件,实际上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初步估计是另一个党派设下的陷阱,一方面想把他们赶出去,一方面,也想趁机把目前的内阁拉下水,然后取而代之。 这十几名少女被侵犯的案件引起了全球关注,许多国家都在谴责美军惨无人道的暴.行,连带着美利坚总统以及当前政府,都遭到了严重的怀疑!而就在这时候,美利坚总统忽然被爆料出花边新闻,竟然跟身边的秘书搞在一块! 丫的,原来倒霉也是会被传染的,这岛国谁沾谁倒霉! 美利坚现任总统暗暗咒骂,现在他能体会到岛国首相的痛苦了,不过这并不能让他产生同气连枝的感受,相反,他将一切的罪责指向岛国当前政府。连带着,还嘱咐国防.部偷偷在背后打击岛国另一个党派。 可惜,最冤枉的是岛国那个党派压根就没做任何手脚,相反还主动帮忙,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可惜,他们现在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毕竟说到动机不纯,他们还当真有最大的嫌疑。 “小子,可以呀,继续闹,我相信你。”白文静朝叶钧竖起大拇指,任谁都没想到,更火爆的风波,竟然出自这小子的手笔。 第八百一十七章 返南唐 ps:感谢‘123012312’的月票支持!感谢‘erwuba’的月票支持!打赏支持! ———— 大日国的局势风起云涌,最惨的莫过于当前的内阁大臣,赤军冷眼旁观看笑话,不时跑出来捣蛋,暗中也打着落井下石的算盘。 京华老爷子们暗地里邀请过来的众多势力,也在紧锣密鼓建功立业当中,不过看到当前的政府正跟群众进行精神上的斗争,一个个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当然,未尝没有嗤笑不已的那类人。 维迪克跟坎贝尔也没想到叶钧玩得这么溜,如果知道叶钧心存这种心思,当初不一定就敢打包票应承下来,好在也只是偷偷怂恿而已,但影响到美利坚总统以及军方,说到底总有些心虚。 由于打开僵局,叶钧也顺着这股势头,一连搞出数个可大可小的猛料登上各大媒体报刊,尽管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但也再次将内阁大臣们推到风口浪尖,信任度再次大幅度下滑,几近全无。 $ () 一个彻底丧失威信的政府,只有两条路选择,要么以铁血手段镇压,要么就只能引咎辞职。 顶着全世界的压力,内阁大臣们与各大财团商议后,压根不敢选择第一条路,只能牺牲一些人,比方说,当前的首相,以及财政大臣等数位大员。 这未尝不是丢车保帅的一种做法,可这节骨眼上,任何人都不敢接替,更不敢说拉票上选。 目前内阁成员们将赤军恨了个遍,同时也后悔干嘛没事去打压赤军,果真是猪油蒙了心,悔不当初。 赤军高层无不笑开了花,原本抱着打一场拉锯战的心态,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这么快就取得如此惊人的效果,尽管跟他们的理想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可如此收获,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 有着这次取得的成果,最起码,岩田太一认为能拉到更强大的盟友,更多的财团,等到了厚积薄发之时,就算不能一蹴而就颠覆当前的政权,但也为下一代、下下一代实现他们的人生理想而埋下最重要的伏笔! “好了,继续弄下去,恐怕就会招惹出不必要的祸端,人,得懂得知足。” 白文静提出离开,当前,由于岛国政府自顾不暇,伊贺、甲贺也遭到各大势力的疯狂狙击,节节败退之势也成,不少势力完成任务后就陆续撤走。 “恩,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叶钧深以为然。 “既然这样,我就安排一下,争取明后两天离开。” 白文静沉吟一下,点头道:“相信这次咱们能扳回一城,你做得确实好,但由于是帝陵开的头,加上很多老爷子心向着他们,所以不管你做得何等惊艳,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平分秋色。不过,我已经很满意了。” 白文静很快就出去部署了,叶钧也召回王三千、叶扬昭跟阿辉,这阵子他们并没有参与对甲贺、伊贺忍者的狙击,而是将时间都用在了给山田组、樱花组下绊子。 别看阿辉能使唤的人少,可也颇具规模,尤其有着叶扬昭跟王三千,势头无出其右。 他们每次都直接进攻山田组跟樱花组的据点,在前门制造混乱,再由叶扬昭跟王三千趁机摸进去直接对头目下手,这种效果相当惊人,让两大势力的巨头极为头疼。 至于损失,阿辉一点都不看重,自从要朝两大势力下手后,他就立刻停止招兵买马,担心有细作混进来,影响全盘计划。 所以,此消彼长,就算有个几百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不过,阿辉压根无所谓,抱着非死即伤的目的,愣是斩了二十多个头目,造成两大势力的头目人人自危。 “明天回去,辉哥,你准备准备,该解散的解散,该带走的带走。”叶钧没有墨迹,将要返回的信息开诚布公。 “我知道,也早就准备好了。”阿辉竖起食指跟中指,摆出没问题的姿势。 叶钧点头,继而望向王三千跟叶扬昭,笑道:“四叔,你们俩这几天也累了,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重要的大事情。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四处旅游一番,往返机票、衣食住行全部免费。” 王三千倒是没吭声,一旁的叶扬昭却搓了搓手,干笑道:“既然回去也没事,我又听说似乎赤岛附近的几处森林有忍者出没,可不可以先留下来一阵子?” “王先生,你也是这种想法吗?”叶钧望向王三千。 “恩。”王三千酷酷的点头。 “我就知道。”叶钧拍了拍额头,“好吧,不过你们得答应我,千万别使用咱们的武功路数,而且行动的时候要穿着忍者服。” “没问题。”王三千跟叶扬昭似乎松了口气,叶钧哭笑不得,不过也不担心,以王三千跟叶扬昭的实力,除非是甲贺、伊贺流派那种不世高手,否则,还真难留下两人。 第二天下午,叶钧等人就离开了岛国,他将王三千跟叶扬昭交由白文静一名在岛国留学的心腹代为照顾,语言始终不通,难免会露出马脚,尤其在这节骨眼上。 “真没想到,这样都还能让他们扳回一城,不过,轻轻松松取胜的话,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一只小猫咪趴在桌面上,任由帝陵抚摸着身上的毛皮,眯着眼,似乎很享受,很舒服,不时会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哼。 张娴暮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原本他以为这次能独占鳌头,没想到前几天一连串的变化闹得如此风风火火。 老实说,光凭帝陵的手段,张娴暮也不得不承认,要扳倒岛国当前政府,还存在很大的变数,毕竟敢玩政治的人,又有几个简单货色? 可没想到,叶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气呵成竟然挑起岛国跟美利坚当局的矛盾,连美利坚总统都跟着遭殃,至于岛国的内阁大臣,更不在话下。 张娴暮认为,叶钧这一手玩得比帝陵更绝,更惊艳。 不过,他跟帝陵都无所谓,因为深信只要叶钧没猛到颠覆岛国当前的政权,那么依然不可能成为赢家,顶多也就是彼此半斤八两。 “接下来,你跟他要分出胜负,放心,遇到困难,我会帮你。”帝陵平淡道。 “谢谢叔叔,但此刻的我,不同于以前的尴尬立场,我有信心能够胜过他。”张娴暮仿佛想到了年前吃过的两次大亏,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 “恩。”帝陵不经意瞥了眼张娴暮攥着的手,点了点头,“军鹰会一直跟着你。” 当帝陵离开后,张娴暮第一时间展开一张大大的图纸,里面的内容无人知晓,这是帝陵花了十年的时间编写绘制的绝品。 只见张娴暮不时闪过感慨、钦佩之色,最后,当合上图纸时,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幽光。 自从回到天海市,叶钧就马不停蹄乘飞机离开,他要返回江陵一阵子,不过第一站,肯定是需要先到南唐市走一遭。 再次见到董素宁,叶钧不禁感慨母亲的风采依旧,不显老,却更家成熟迷人,一副女强人的姿态,让不少走过路过的下属忐忑不安。 在经历了一个不算缓慢的休整时期,目前华阳集团早就步入正规,迁移总部留下来的许多问题都并扫清。 让叶钧意外的是,陈清媚没有离开,依然留在华阳集团,担任董素宁的秘书。 “还看?人都走了,你这孩子。”董素宁气笑了,等陈清媚关门离开后,忍不住笑骂。 “妈,别这么说,我不是看她。”叶钧尴尬起来,陈清媚是那种媚到骨子里的女人,浑身那该长肉的地方绝对不会缺斤少两,不该长肉的多出跟细毛都不可能,如此魔鬼的身材,可谓叶钧生平仅见。 只要是个男人,都很难不对陈清媚这种女人产生兴趣,叶钧也不例外。尤其是对方那估计h罩杯的上围,不知道能诱惑死多少男人。 至于长相,不能说陈清媚不美,只能说如玉的俏颜被她的身材给彻底掩盖本来的光彩,像陈清媚这种女人,本身就应该是男人拴在家里面的金丝雀。 “别以为妈不清楚你心里面的小九九,不过,只要清媚这孩子依然跟在妈身边,你就不能起坏心思。”董素宁难得的板着张脸,告诫道:“听见没有?” “妈,放心好了,你儿子是那种人吗?”叶钧尴尬的挠了挠头。 “看着就像,不,本身就这德性。”董素宁很不给面子的狠狠拆了次叶钧的台。 叶钧咋舌,干笑不已,这也难怪,他本身就已经没声誉可言,好在脱离了王霜,董素宁也暗送一口气。 她也觉得王霜有些过火了,在董素宁心里,她早已认定白冰,可王霜偏偏装糊涂要跑到董家跟白冰争宠,这难免让她心存不忿。 好在,摆脱一个大包袱,董素宁心情好,就忙里偷闲请了一天假,拉着叶钧返回董家,并叫来王莉、白华辰等人,一块跟董文太吃了顿饭。 餐桌上,叶钧跟白冰四目相对,一切静在不言中。 作为女人,自然想要天天跟心爱的男人待一块,不过,白冰识大体,她不敢有怨言,清楚叶钧是做大事的人。 更何况,她并不孤单,每天陪着董文太,而且王莉也会经常送汤过来,家里面还有董尚玉谈心。最关键的,就是经常会被董素宁拉着回家里面促膝长谈。 白冰很满意现在这种有滋有味的小日子,当然,若是没有心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平日里掩饰得很好。 饭后,大家都默契的怂恿叶钧跟白冰去兜风,无非是在给小两口制造更多的私人空间罢了,白冰挽着叶钧的手臂,漫步在夕阳西下的南唐大学校园。 白冰的穿着很讲究,少了警察的正义凛然,多了一种深度的诱惑迷人,无疑,这种美感对于大学里面的学生来说,绝对是流鼻血级别的。 “工作忙吗?”白冰幽幽问道。 “还好,也就这阵子,等忙完后,我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叶钧丝毫不在意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大庭广众吻了吻白冰的眉心。 白冰俏脸通红,很是尴尬,小手缩着也不知该放哪去。 “咦?快看,那边好像挺热闹的,咱们过去看看。”叶钧指着远处人山人海的体育馆。 “这不好吧?”白冰有些害羞道。 “没事,反正我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叶钧莞尔一笑,当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快速在白冰翘臀上拍了拍。 白冰大囧,做贼心虚的看了眼四周,见没人发现这一幕,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嗔怪的瞪了眼叶钧。 “走吧。”不等白冰发作,叶钧就拉着白冰,朝体育馆走去。 第八百一十八章 一夜鞭挞 是她! 叶钧跟白冰好不容易找了个没太多人的角落,尽管角度不太好,但并不影响视线,只见几名身穿短裙的清凉女孩正在练习舞蹈,这里面恰恰有着叶钧的熟人——李娜跟韩芸。 叶钧并不吃惊两女会认识,大学生活有着各式各样的社团活动,看来,两女都加入了舞蹈类的社团。 由于叶钧伪装的功夫极为精湛,有过肌肤之亲的白冰等女都有可能认不出来,再加上四周人群密集,嘈杂一片,所以韩芸并没有认出叶钧,甚至极少朝这个方向望来。 无疑,这两个女孩是最吸引眼球的,听着不少男生都在津津乐道,低声探讨,叶钧哑然,敢情这些人都是冲着她们俩来的。 白冰的出现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韩芸跟李娜的压力,许多男生将目光聚焦过来,白冰高雅成熟的气质,确实很容易将韩芸跟李娜比下去,但看见她跟叶钧亲热的模样,很多人都感慨着,一朵鲜花被牛粪给拱了。 不过,若说叶钧--是牛粪成立的话,这体育馆里面的男生,怕是连牛粪都不如。 叶钧心态成熟,即便清楚这些人心里面的想法,也不会在意,轻拍着白冰的肩膀,笑道:“咱们走吧。” “现在走?我还以为你会多看这些漂亮女生几眼。”白冰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钧。 “怎么?吃醋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胡说。”白冰俏脸一红,嗔道:“我怎么可能出这些小女生的醋?” 这倒不能说白冰自负,她很了解叶钧,清楚叶钧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仅凭校园里面这些还崇拜甚至幻想白马王子的小女生,白冰当然不在意。 叶钧与白冰来得快,去得更快,自始自终,韩芸跟李娜都没发现她们等了很长时间的男人,曾出现在体育馆内,还促足停留过一阵子。 换衣间里,李娜与韩芸香汗淋漓的坐在椅子上休息,吹着风扇,喝了口水,韩芸皱眉道:“奇怪了,我刚才好像看见他的背影。” “谁呀?”李娜似笑非笑的盯着韩芸,“莫非是叶钧?不会吧,他怎么可能来学校?一定是你想多了。” 被李娜这么一笑,韩芸顿时大囧,之前确实有过一瞬间,捕捉到叶钧的背影,不过她也觉得这种想法很幼稚,晃了晃脑袋,然后跟李娜闹了起来,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白冰挽着叶钧的肩膀,俩人漫步在校园中,此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刚才,我好像看见韩市长的千金。”白冰忽然道。 “你眼神挺准的。”叶钧算是肯定了。 “难怪你走得这么快。”白冰神秘一笑。 叶钧有些心虚,故作糊涂道:“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眼神?”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可是听说,韩市长家的这位千金,可是为了你寻死觅活的,甚至放弃燕京大学。”白冰睁着双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叶钧。 “胡说八道。”叶钧一副正人君子的风貌。 “慌什么?”白冰大有深意的盯着叶钧,一副看穿的样子。 “看来,今晚上真的得好好收拾你了,敢调戏你的男人,不想活了?”叶钧不轻不重的在白冰翘臀上扇了一巴掌。 白冰忙捂着‘受伤’的翘臀,壮着胆,盯着叶钧,“看,恼羞成怒了吧?还想要挟我?那咱们今晚上走着瞧!” 看着白冰这壮胆的模样,叶钧嘴角忽然浮起一抹邪笑。 当夜,叶钧用行动为自己正名,白冰也不甘示弱的予以抵抗,这种欲拒还迎的激情碰撞,在两具赤裸裸的肉体发生最深层次的交汇后,荡漾出淋漓酣畅的撞击。 嘿咻这种啪啪啪的运动,成了整间房的主题曲,粉红色调在叶钧与白冰之间散发,两人都能嗅到这里面的淫靡气味。 双方你来我往,终是叶钧占据主动,强行将白冰压在身下,连续奋斗足足大半个小时,才缴出公粮。 不过,这仅仅只是进行曲,显然,憋了几个月的白冰显然不会因为而停止大动干戈,让叶钧费了好大劲,在完成帽子戏法后,白冰才软绵绵陷入沉睡。 看着眼前这玲珑剔透的玉体,叶钧爱不释手,酥胸、翘臀、长腿、玉足,都留下了叶钧的指纹,一度让白冰产生身体的原始本能,几乎从沉睡在惊醒过来。 下半夜,原本毫无睡意的叶钧忽然感觉到身旁的躁动,还有一只玉手在不断朝他小腹探索,当即就明白是白冰清醒过来。 叶钧没有让白冰失望,愣是一个翻身,再次将白冰压在身下,然后一巴掌将白冰拍了起来,让她趴在床上,方便叶钧玩一种叫老汉推车的东西。 这一夜注定是疯狂的,良久,叶钧发出一阵低吼,让白冰整个身体,都陷入到难以抑制的痉挛当中。 “真没想到,你胸前那两团,好像大了不少。”叶钧笑眯眯道。 “不好吗?”白冰打开身旁的台灯,妩媚的盯着叶钧。 看着白冰那种勾魂的目光,仿佛滴出水来,叶钧腾得一下,小腹险些冒出火来,当下毫无客气站起身,站在白冰身前,俯瞰着这个跪坐着的女人,属于他的女人,“既然这样,那就试一试到底是好是坏,行动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白冰嗔怪的瞪了眼叶钧,跪坐在叶钧身前,挤压着胸前的饱满,胸嘴并用,给叶钧上了一课何谓大,何谓软,何谓紧,何谓爽。 一夜的疯狂,叶钧没被榨干,反倒是白冰熬不住了,昏睡过去。 当然,这一整夜的疯狂,完全是叶钧刻意营造的,他心里多少有些亏欠白冰,可以说,白冰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女人,尽管这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意外成份,但叶钧却始终与她分开。 “睡吧,相信我,要不了几年,我们就能搬到岛上去,我再也不会让你孤单了。”叶钧温柔的抚摸着白冰的发梢,暗道真是个傻女人,根本就不懂得伪装,总想着委屈自己,让他安心。 第二天,直到中午,白冰才悠悠转醒,想起昨晚上那肆无忌惮的放浪,白冰俏脸一红,偷偷看着落地窗前的那道背影,脸上填满着幸福,甜到心头。 “醒了?”叶钧笑道。 “恩。”白冰裹着一条白毛巾,笑道:“我先去洗手间洗个澡,然后咱们回去,都出来这么久了,恐怕他们要担心了。” 说完,白冰就急急忙忙跑到洗手间。 当两人返回董家的时候,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白冰,很惊奇的发现似乎所有人都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叶钧却从细微的角度瞧见董素宁等人嘴角偷偷抽搐的样子,明显在憋着一股笑意,就连最懂事的董尚玉,都不止一次离开沙发,不是说去厨房,就是厕所,这种有违常理的举动骗骗白冰还好,想骗叶钧是不可能的,摆明是跑到其他地方缓解笑意,真假! 叶钧也懒得点破,白冰则是去了厨房,说是要熬些甜汤。 “小钧,这次打算住多久?”董文太笑眯眯道,心头嘀咕着,应该快抱外孙了。 “明天就回去,去江陵,研究所那边似乎取得新的进展,听说华奶奶身体越来越好了,等调节到一个好的状态,就能服用那些药物了。”叶钧笑道。 “药物?”董文太似乎想起什么,惊讶道:“莫非,你们真的研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 四周的人无不露出讶然之色,都震惊的看着叶钧。 叶钧深吸一口气,点头道:“确实研究出了这种药,不过还在试验阶段。” “既然你都有了定论,那想来不会有差,这可真的是一项奇迹呀。” 在场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是识货的人,能治疗癌症的药物,若是真的经得起市场的推敲,这里面的利润可就真的充满着无数种可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种事,他们不担心,叶钧什么身份?即便真的发明了这种东西,这地球上也没多少人敢打歪主意。 如果真的能得到推广,那么普天之下只此一家的叶钧,将会依靠这份专利,迅速登上世界富豪榜的前列! 当然,这个过程需要一段时间,因为要让大众接受,还需要一个过程,尤其这种物以稀为贵的年代,这种药自然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奢侈品。 不过,相比较身外物,命更值钱,自然也会有大量的患者掏腰包。 当然,在国内推广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更别提推广到国外,药物的检测毕竟很麻烦。但叶钧不急,董文太等人也不急,毕竟还没到那一步。 白冰也听说了这件事,望向叶钧的目光掺杂着骄傲,这是她的男人,一个双手铸造出太多奇迹的男人,她引以为豪。 叶钧又陪了白冰一天,才离开南唐市,期间没有惊动陈胜斌跟徐常平,至于其他的纨袴膏粱,现如今一个个都因为叶钧得道而鸡犬升天,事业满天下,最差的都已经是百万富翁。 因为叶钧的出现,南唐市乃至整个上南省,各级主要官员可谓空前团结。 江陵。 叶钧开着车,四处逛了逛,尤其是在世纪大道兜了数圈。 自从到南唐大学后,尽管没读书,但同样也很少回江陵。现在的江陵可谓大变样,尤其是世纪大道,可谓是焕然一新。 尽管距离印象中那个驰名全国的商业街,还差不少,不过现在也足以媲美天海市一些比较著名的商业街道。 许多外地商人的入驻,给世纪大道增添了广阔的前景,无限的活力,目前世纪大道寸土寸金,韩匡清也因为世纪大道的成功,而渐渐进入省委诸多常委的视野。 当然,这里面自然也有赵国瑛的功劳,不过赵国瑛似乎有意将功劳送给韩匡清,再加上叶扬升在省委的活动,韩匡清若近期调往南唐市,也不会有人奇怪。 “叶——叶先生!”副经理露出惊喜之色,一时间还不敢认,若不是叶钧摘下墨镜,恐怕真的认不出来。 “是我。”叶钧微笑着点头,指了指楼上,“她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郭小姐应该还在公司里面,至于苏小姐,近期一直起早贪黑,有好几次都是凌晨一两点才回来,睡几个小时就又起床了。”副经理大气都不敢出,现在叶钧的身份愈发高贵,他已经听说了叶钧在天海市只手指头的传闻。 “怎么回事?”叶钧皱眉道。 “目前etl公司有许多商业项目,不过这些也只需要苏小姐批改最后的审核文件,这阵子苏小姐之所以这么忙,是因为etl总部的施工。”副经理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过去一趟。”叶钧笑了笑,他打算给苏文羽一个惊喜。 第八百一十九章 江陵 徐德凯似乎很吃惊叶钧会来公司总部,忙迎了上来,若不是清楚叶钧标志性的装束,他根本不可能第一时间认出来。 “小钧,怎么回来了?” 现在的叶钧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徐德凯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回想当初在学校外的那次邂逅,当初的叶钧也只是个带着些裙带光环的学生,不由唏嘘。 “徐校长,别这么见外,咱们是自己人,你这样,我会很尴尬的。” 叶钧看出徐德凯的拘谨,心下暗叹,不过他也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后,必然是会当凌绝顶的寂寞。 徐德凯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叶钧也不再劝阻,笑道:“徐校长,总部的工程进行得怎么样了?” “你看,目前的进度还是相当喜人的,王家村、赵家村、李家村、牛坪等十几个村子,有气力的男丁都被公司陆续征召,目前已经拥有庞大的施工队伍,包括建筑、设计、装潢、整改等多个部门,员工达到上千人之多。”徐德凯语气有些{ 骄傲起来。 叶钧点头,目前etl公司在苏文羽跟徐德凯的运作下,加上走之前留下的成熟班底,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并不意外。 而且,公司采用的是全资全股的运作方式,没有选择上市,在很多需要抉择的问题上,只需要内部协商就可,所以高速的发展,也在叶钧的意料当中。同时,还庆幸当初没有选择让公司上市。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叶钧绝不会选择这条路,因为上市的主要原因是扩大公司的规模,让公司价值得到更大的体现,创造出惊人的收益。 不过,叶钧不缺钱,公司也不缺少名气,在南方完全是巨头企业,加上政府、企业的扶持,隐隐有着向标杆企业靠拢,到那一步,无非是时间问题。 由于苏文羽正在会议室主持会议的进程,叶钧没有打扰她,只是让徐德凯领着他四处参观了一下,并在旁给予了一定的建议。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苏文羽才急急忙忙跑来,额角有些汗水,叶钧不由掏出纸巾给苏文羽擦拭,笑道:“走路都这么急,下次可不能这样。” “恩。”苏文羽俏脸泛红,四周并没有人,她一听说叶钧来了,就急急忙忙跑下楼。 “苏姐,公司近期的发展,我都听徐校长说了,真是谢谢你。”叶钧将苏文羽搂入怀中。 “小钧,干嘛要跟苏姐说谢谢?”苏文羽撅着嘴,有些不高兴。 “对,是我说错了,我道歉,哪有跟媳妇说谢谢的,太见外了。”叶钧刮了刮苏文羽的鼻子,这种暧昧的举动让苏文羽小脸更红,但也透着一股温馨的小幸福。 由于从徐德凯口中了解到很多的信息,叶钧留在公司里,也没有太多的事可做。 而且,这次回来,叶钧并不想造成轰动,所以很快就告辞了。 苏文羽起初有些不舍,不过叶钧推说晚上有的是时间,让她早些回去。 难得盼到叶钧回来,苏文羽也不坚持继续留守,将留守的工作交给徐德凯。 来到研究所,叶钧的出现让那些把守的安保人员极为震惊,起初,这些人还一脸的戒备,里面住着许多有钱人,平日里他们的子女没少孝敬好烟好酒,逢年过节还有礼品,这责任心自然够大。 不过,看见叶钧摘下墨镜,一个个都忐忑起来,好在叶钧够亲和,他们才压力顿减。 “叶先生,你好。”刘启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后面也跟着一屁股的人,这些权威教授起初还疑惑为何会议开到一半,作为演讲者的刘启星就中途暂停会议,等瞧见叶钧站在门外,这才醒悟过来。 别看叶钧年纪小,给这些人造成的压力却极大,他们里面有刚过而立之年的研究生,也有不少博士学位的教授,更有几名博士后学位的权威专家。 可是,不管是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还是六十岁,叶钧这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却给他们极大的威严感,让他们忐忑不安。 叶钧不禁咋舌,这就是他自始自终都很无奈的一件事,人一旦成长起来,那些还停留在原地打转的昔日朋友,大多数都已经渐行渐远,友谊也渐渐淡化。 叶钧无奈,但也不会多说,心里有数就好。 “关于那份药物,可有新的结果?”叶钧提到这事后,刘启星整个人都处在兴奋当中,就连其他的权威教授,都一个个激动起来。 “叶先生,这绝对堪称本世纪最伟大的研发!”刘启星的话,引起了四周权威教授的一致认同。 “这么说,药物研发出来了?”叶钧先是一惊,继而一喜。 “对,由于陈所长很快就回国了,她发来的那份研究报告,里面充分记载了关于药物在这一个月来所针对的患者的疗效,当然,目前的结论只能针对华姨,其他患者也只起到抑制作用。” 刘启星顿了顿,一点都不沮丧,笑道:“不过,我们有信心,因为我们找到了一条路,能够开拓出无限前景的星光大道。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不出五年,我们就能拥有地球上第一份治愈癌症的药物成分!” 五年? 叶钧神色很平静,虽说还需要差不多五年时间,不过治疗癌症的药物若当真能够研发出来,五年的时间并不多。 扫了眼四周的这些权威教授,叶钧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 “放心,叶先生,他们绝大部分人,已经跟咱们签订了一份约束力极强的协议,一旦泄漏研究所的事,他们需要赔偿的数额,将会是天文数字,恐怕以您的身价,都不一定能赔偿。” 叶钧倒吸一口凉气,听着刘启星附在耳旁的这些话,不禁暗笑,这刘启星,果然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妙人。 让这些权威教授继续去会议室开会,叶钧继而来到后院,那座供给患者接受治疗的大宿舍,外面明显经过了精心的翻新整改。 叶钧走之前,早已将研究所的事告诉了苏文羽,研究所需要足够的资金运作,这里面包括仪器的更新、维护、保养,也有研究所成员的薪水福利。 叶钧不是抠门的人,先前从刘启星口中了解到,签署了那份工龄买断协议的权威教授,不仅年薪突破十万,极少数甚至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万,而且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定配额的技术股份,一旦药物成功上市,他们能根据自身的技术股,分到一定比例的分红。当然,他们目前在江陵,也有着一套房子,不少权威教授,都举家搬迁过来,因为苏文羽说过,会给他们的子女安排工作。 江陵是一个充满前景的地方,尤其是研究所的患者一个个身价不菲,安排工作这种事,有时候甚至不需要苏文羽操心,这些患者的子女也会揽到身上。 叶钧这次回来,多少存着要跟陈国芸见面的心思,因为这两天,陈国芸就会回国。 陪着华玲茳这些老人聊了好一阵子,叶钧才离开研究所。 坐在车上,车子没有走远,选择停在路口位置。 很快,一辆车停了下来,走下车的是目前负责江陵事物的李博阳,他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然后才进入叶钧车中。 “叶先生,事情办得很顺利,请放心,我保证陈小姐回国后,再无后顾之忧。”李博阳望着叶钧,大气不敢出,眼神近乎崇拜。 叶钧在岛国的所作所为,他已经从阿辉的嘴里得知了一切,他也算是个愤青,对于岛国人是深恶痛绝,连带着岛国的主人美利坚也没什么好感。 叶钧一石二鸟,让岛国内跟美利坚两个政府都先后吃了哑巴亏,他尽管不太清楚这里面的是是非非,但冲着叶钧这一手牌,就产生近乎盲目的信任。 “那就好,给我说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叶钧淡笑道。 李博阳应了声,开始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其实从一开始,叶钧就谋算着陈佳华、苏琳芳跟陈国玲。 这种势利眼的家庭,带给了陈国芸太多的困扰,原本,以叶钧的气度跟身份,是不屑跟这种势利小人一般见识。不过,叶钧却不想因小失大,他很清楚若是陈佳华、苏琳芳因为陈国芸的原因缠绕他,那么陈国芸必然会心生其他想法,甚至可能不告而别,上辈子就出现过这种事。 陈佳华跟苏琳芳,从一开始就迷恋上叶钧亲手布置下的纸醉金迷,可惜,好日子过久了,野心就越来越大,甚至几乎认为这种日子就是他们真正的生活。 最后,陈佳华由于一次醉酒,跟一个女人发生了不伦的关系,而苏琳芳,也在一些贵妇的熏陶下,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 前前后后,叶钧在陈佳华跟苏琳芳身上,花了近百万,至于陈国玲,这个小女孩倒还理智,但也花了好几万。 由于陈佳华跟苏琳芳都先后有了外遇,家庭的矛盾也开始渐渐激发起来,在李博阳等人的安排下,很‘巧合’的,双方都各自带着外遇的对象在一处宴会厅里相遇。 为此,双方平日里养成的矛盾彻底爆发,公然在宴会厅上发生口角,然后动起手来。 至此,双方压根不顾陈国玲的哭诉,毅然走向民事局,办理了离婚登记手续。 苏琳芳独自带着小白脸过好日子,而陈国玲则归给了陈佳华,这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中,因为在李博阳的安排下,故意借着那些老板、名媛、贵妇的耳边风,说这是为了彼此脸面好看,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别闹太大的笑话。 自此之后的两个月,李博阳有目的的开始减少对他们的支出费用,并没有立即过河拆桥,一切,都要等到陈国芸回来再说,这也是叶钧的安排。 毕竟都是些小钱,叶钧压根不心疼,表面上看,他这么做还真就是尽人意。 “干得不错。”叶钧朝李博阳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你很想去一趟岛国,下次有机会,我会叫上你。” “谢谢叶先生。”李博阳惊喜道。 开着车,叶钧出现在世纪大道上,他先是看了一下江陵化工厂,那么一大块地,早已有着一片占地几十亩的商业城拔地而起。紧接着,就是他跟夏师师‘合伙’买的那块地,现在也在紧锣密鼓的施工当中,这里将会是江陵标杆性的大酒店。 然后,叶钧还抽空去了趟王家村,目前的王家村,早已成了一片休闲渡假的好去处,当然,还有不少地方需要绿化跟整改,不过目前王家村一片欣欣向荣,借助于北雍机场的帮助,每户村民都赚到了一大笔钱。 据说,东子还准备继续扩建规模,并引入村后面的那条河水,发展一些诸如钓友基地的娱乐设施。为此,可能要投资一个亿,当然,这些钱将会由etl公司出资并全权运营。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叶钧也彻底放下心来。 第八百二十章 牟利计划 岛国依然风起云涌,显然,京华老爷子们,压根不愿放弃这么一场痛打落水狗的战役。当然,表面上还道貌岸然的站在道德的至高点,用言行谴责美军在岛国的胡作非为,但私底下,也不知道如何的津津乐道,如何的拍手称快。 当然,美利坚方面日子也不好过,总统陷入桃色新闻,几乎成了全球家喻户晓的花边人物,这位风流不羁的总统,也因为他按耐不住寂寞跟诱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至于美军方面,美利坚的百姓几乎都举着旗帜游街示众,纷纷谴责美军在岛国侮辱十几名少女的可恶罪行,还义正言辞要求政府方面公开道歉,并处罚那些参与这起恶性.事件的军人。 反正,这对难兄难弟日子都过得挺狼狈,而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却不闻不问,只是从清岩会所拿了一瓶不错的好酒,来到郭家。 “小钧!稀客稀客!”看着摘下墨镜的叶钧,郭海生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梁芳也露出惊讶之色,笑``眯眯道:“是小钧呀,来得正好,品尝一下阿姨的手艺。” 叶钧拿着酒,这醉翁之意昭然若揭,自然满口应是。 梁芳到厨房开始煮菜,郭海生则热情的拉着叶钧嘘寒问暖,他们夫妻俩是真正将叶钧当作女婿对待,自然不会见外。 尽管,多少也听到一些叶钧在外面的花边新闻,他们两口子心里也有些添堵,但想了想,就冲着他们家跟叶家的关系,清楚叶扬升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所以也不点破,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回来多久了?”郭海生笑道。 “刚回来,这不,就厚着脸皮拿了瓶酒,到郭叔叔这里讨口饭吃了。”叶钧取出那瓶好酒,郭海生眼尖,顿时笑哈哈接过酒瓶,开始端详起年份来。 “来了就好,拿什么酒呀,郭叔叔这里多的是。”郭海生一边客气着,一边将酒瓶子收好,他可是嗜酒之人,一眼就看出这瓶酒价值不菲。 “郭叔叔,最近忙些什么,有没有开拓新的业务?”叶钧笑道,这次过来,他是有目的的,因为已经认为时机成熟。 “新业务?”郭海生摇摇头,平静道:“能有什么业务?还是老样子,比不上华阳集团那么大刀阔斧,现在郭叔叔就指望着世纪大道那块地快点竣工,这样就能大展宏图了。” 叶钧心下一动,清楚郭海生心里面也有不少想法,笑道:“不知道郭叔叔有没有兴趣跟我一块到港城投资?” “港城?”郭海生敏锐的嗅到了一丝怪味,他对港城这两个字很敏感,上次鬼迷心窍,险些客死异乡,再加上后来港城金融秩序崩坏,楼市房市纷纷跳水,也是暗自庆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现在,叶钧忽然跟他说要到港城投资,他知道叶钧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所以露出倾听之色。 “没错,就是港城,我掌握了一份资料,上面全是在金融风暴出现之前,港城价值最高的地皮,还有一些日后升值前景广阔的别墅。” 叶钧顿了顿,望着郭海生,笑道:“就是不知道郭叔叔有没有兴趣也掺上一脚?” “这件事,你妈知道吗?她要不要一块来?”郭海生皱了皱眉。 “不会。”叶钧摇摇头,平静道:“目前华阳集团刚刚恢复过来,总部的搬迁让华阳集团损失了很多的客户,目前无暇去开拓其他业务。更何况,我妈目前所有的工作重心都维持在南唐市以及周边县市,还要跟天海市的几个地产老板进行合作,所以我也没打算跟她说。” 郭海生点点头,他清楚目前华阳集团的经营状况,试探道:“小钧,你有把握吗?不是郭叔叔胆小,而是上次被吓了一跳,所以对港城的市场,有些吃不准。” “国家不会放任港城的经济持续低迷,有消息称,再过不久,将会依次投入数百亿的资金用于救市,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叶钧想了想,解释道:“所以,现在低价收购过来,说不准几年后,原本的价值会恢复过来,甚至可能翻几十番。” “为什么不等价格更低时再出手?”郭海生道出心中的疑惑,他很清楚港城目前的地价房价持续暴跌,相信再过一阵子,还会出现更低的价格。 “持续走低这是必然,但生意做到这份上,眼光还是有的,目前跌落的价位已经趋于最大化,想要暴跌,是不可能的,几乎都已经回到正常的价位上。郭叔叔,您想想,港城就那么大,每块地几乎是寸金寸土,内地、海外乃至港城本土商人,都很清楚这一点,若是现在还不出手,那么再过一阵子,等价格跌到跟内地一模一样后,就算再没眼光的人,都会纷纷出手,到时候,咱们连汤都喝不上,更别说吃肉了。” 叶钧皱了皱眉,严肃道:“更何况,港城目前的经济萧条,我不相信政府会视而不见,相信港城的参议会已经有数名议员往返内地十几次,相信讨论的就是这些话题。若是有一天这些议员忽然在媒体面前说上几句,我相信那些地皮、别墅,会立刻升值。别认为这不可能,港城就是这样,地域面积的局限性,注定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蝴蝶效应。” “好吧,小钧,你做事我放心,既然你决定了,郭叔叔也就不再唠叨,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郭叔叔相信你的眼光。” 郭海生算是被叶钧说服了,这一来二去,连他都能计算出这里面潜藏着的广阔市场,如果以现在的价位大量收购地皮,未来绝对有很大的可塑性。 “郭叔叔,那么我们五天后前往港城,在此之前,还请尽可能调集资金。”叶钧点头道。 “我手头上还有不少资金,再加上一些借贷,还有跟银行的贷款。如果还不够,我再跟华阳集团借一些。”郭海生点头,“这次郭叔叔可是真拼了,希望小钧你的眼光跟以前一样准。”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叶钧跟郭海生没有继续在饭桌上谈论港城之行的事,一门心思就只是拉拉简单的家常。 告别郭家,已是晚上九点,叶钧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直接驱车返回清岩会所。 苏文羽早已在会所等待,正跟郭晓雨坐在休息厅里看着大屏的电视直播,当然,看的电视正是目前娱乐无极限的互动栏目。 见叶钧出现在休息室,郭晓雨跟苏文羽顿时喜滋滋的,那条小白狗更是想要跳到叶钧肩膀上。 一别几个月,小白狗别以前壮了很多,快要改口叫大白狗了,不过心性还是那种样子,一瞧见他,就立刻想往怀里钻。 在叶钧很威严的告诫下,这小白狗委屈的叫了几声,就匍匐在叶钧脚下。 “小钧,刚才你去我家了?听妈说,你还在家里面吃了饭?”郭晓雨红着脸,任由叶钧抓着她的小手。 “是呀,生气了?怪我没叫你一块去?”叶钧似笑非笑道。 “才没有。”郭晓雨明显在逞强,她倒不是怪,而是有些委屈,觉得如果早知道叶钧会去她家,她一定回去。 苏文羽则笑盈盈的靠在叶钧肩膀上,她跟叶钧的秘密对郭晓雨而言压根就算不上,昔日郭晓雨可是亲眼目睹苏文羽给叶钧吹箫,那种场面都看到了,更别提这种小打小闹。 “我打算跟你爸去港城玩玩,可惜晓雨姐到时候没空,可惜了。”叶钧装出副很惋惜的样子。 “去港城?”郭晓雨露出惊喜之色,摇头道:“没事没事,我有时间,如果去其他地方还不好说,但港城许多富豪都捐款给基金会,一直想要给他们送上几面旗帜,可抽不出时间,要么就是忘记了,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去。” “那好吧,五天后,咱们就出发。”叶钧笑道。 “小钧,你要跟郭叔叔去港城?”苏文羽疑惑道。 “恩,这次去是要进行投资,还记得那份关于港城地皮跟别墅的资料吗?我打算大量收购。” 经叶钧一提醒,苏文羽很快就记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点头道:“原来一开始你就打了好算盘,也亏你忍了这么久,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苏文羽这才想明白,心下一惊,她原本就很疑惑叶钧大费周章搜集各种数据资料是作何用,尤其是还叮嘱她关注港城的地皮、别墅的最新报价,原来从半年前就在为了这件事做足准备,说不惊讶那绝对是自欺欺人。 因为,这得需要多么庞大的长远眼光,才能预测到今日的一切,苏文羽甚至产生一种想法,那就是叶钧今日的成功,丝毫没有侥幸的成份。 仔细回忆,从王家村与北雍机场接壤的那几百亩地,到江陵化工厂,再到今日所取得的成就,苏文羽忽然发现,一开始,叶钧就牢牢占据着主动,更像是未雨绸缪一般,用长远的眼光不断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商业奇迹。 这一刻,苏文羽彻底服气了,叶钧这种妖孽的成长速度,让她欣喜,因为叶钧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夜里,苏文羽得到了叶钧无微不至的采摘,如胶似漆的肉体纠缠,让苏文羽娇.喘连连,浑身无力,皮肤荡漾着粉艳的纯情,就仿佛浓妆淡抹一般诱人。 苏文羽的身体更加成熟了,也更加的诱惑,饱满的酥胸跟挺拔的翘臀,入手依然是那般的细腻软滑,让叶钧爱不释手。 苏文羽的口活本事也让叶钧惊讶,期间叶钧还傻乎乎询问苏文羽是不是又背着他一边看电影一边啃香蕉,没想到问出口叶钧就兴奋了,因为苏文羽没有回答,只是用更猛烈的吞吐速度,给叶钧来到一波接一波的强烈感官刺激,直欲升天。 遭到一夜鞭挞的苏文羽,在叶钧沉闷的低吼声中,浑身痉挛,但那双长腿依然死死夹着叶钧的腰腹,娇.喘盈盈。 良久,当这一场男女之间的战争宣告结束,苏文羽才安静的躺在叶钧怀里,满脸潮红,洋溢着甜到心头的幸福。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带着郭晓雨到外面兜风,苏文羽则是赶着去公司里主持大局,尽管徐德凯一再声称苏文羽可以多休息几天,但这位女强人似乎并不愿意因儿女私情而不务正业,就连叶钧苦劝也无功而返。 “小钧,等到了港城,你跟爸是不是每天都很忙呀?”郭晓雨靠在叶钧背上,彼此背靠着背,听着溪流的轻盈水声。 “怎么了?”叶钧疑惑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港城有不少好地方,想四处走一走。”郭晓雨怯怯的,“我从静姐那里得知,好像有一个叫浮花岛的地方,那里有温泉,还有很多花瓣浮在岸边——” “原来你想去那呀,好,没问题,等到了港城,我抽一天时间,带你去那边玩玩。”叶钧笑了笑,“那里可漂亮了。” 郭晓雨露出喜色,不停的追问关于浮花岛的事,叶钧也微笑着阐述,听得郭晓雨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向港城。 第八百二十一章 新居乔迁 美利坚政府的动荡,造成华尔街部分股票出现暴跌,至于岛国,因为内阁混乱,全民质疑,日经已经跌到一个可谓惨重的程度。 赤军依然在极力扮演着擦屁股的角色,这让叶钧想起911事件后的拉登组织,但凡有恐怖袭杀事件,总会第一个跳出来,宣称对某某事件负责之类的话。 当然,由于完全属于内乱,针对的也仅仅是内阁成员,所以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上,没有衍生全民公敌。 尽管有不少国家还是极力谴责赤军的做法,但同样的,也有许多国家,包括岛国不少百姓都表示拥护。 岛国的内阁成员脸都绿了,现如今都什么世道?叛逆份子得到拥戴,他们这些正统反倒成了过街老鼠,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次美利坚跟岛国的政治变故,也对目前的金融秩序产生了一定量的影响,跟李诚、郭湘在电话里交流过,从他们嘴中深深的忧虑,叶钧嗅到很可能金融风暴的爆发,会比上辈子提前几个月,这 让叶钧有了一些紧迫感。 “恩,先调二十亿美金到我的户头上。” 与叶钧通话的是林佑,他是目前etl金融公司的副经理,也是那批跟在国家屁股后面捞金团队的负责人,很受侯晓杰跟洛克的推崇。 林佑应是,他没有问叶钧这么急着调出二十亿的目的,他只是个打工仔,根本不敢多言。 核对了一下账户,叶钧开始筹谋着港城一行的计划,同时也将那份从李诚手中弄到的资料取来分析,看哪块地皮最容易啃,哪块地皮应放在最后,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跟地主周璇。 这两天,除了陪苏文羽跟郭晓雨聊天,叶钧余下的时间几乎都在办公室里渡过,这次港城之行干系重大,不容有任何的闪失,因为这关系着他能否成为亚洲首富乃至全球富豪前二十。 叶钧将统计好的一系列数据,全部放进文件袋里,然后开车离开清岩会所。 今天,是陈国芸回来的日子,他在电话里已经确认,看看时间,陈国芸那辆波士顿飞往天海市的航班早已到达,而陈国芸转乘到北雍机场的航班也就只剩下半小时就着落,叶钧自然要到机场迎接陈国芸。 车刚到,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路旁,正是陈国芸。 显然,陈国芸似乎想要拦下一辆出租车,这让叶钧嘎然失笑,离开京华快一年了,都没有回来,陈国芸压根就不知道北雍机场已经专门开辟一条通往王家村的走道,还惯性的从机场走到大门外,这里早已经没有出租车停靠了。 “美女,有没有兴趣跟爷兜风去?”叶钧打开车窗,笑眯眯道。 陈国芸起初露出厌恶之色,想来以前没少受到类似的骚扰,可又觉得这口音听起来有些耳熟,不由抬起头。 “你怎么来了?”陈国芸惊喜道。 “我怎么就不能来?”叶钧装出副很伤心的样子,“我可是专程为了过来接你,不惜跷课逃学。” 陈国芸翻了翻白眼,温婉的姣好面容露出忍俊不禁之色,她当然知道叶钧在学业上可谓是混账到了极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一天到学校走上一遭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当然,陈国芸也不点破,反而慵懒的伸了伸双臂,将胸前的饱满衬托得波澜壮阔,让叶钧眼珠子都快看直了。 陈国芸很快瞧见叶钧的窘态,俏脸一红,嘟着嘴道:“还不帮我把行李箱抬到车厢里,很重的。” 叶钧应了声,就干笑着走下车,左手跟右手都抬起一个并不重的行李箱,放进后车厢里。 上了车,陈国芸疑惑的打量着安静甚至空旷的马路,不解道:“怎么这里这么冷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有国家领导要来?” “对呀,就因为知道本少爷要到这地方,警局的同志破例帮我封路了。”叶钧笑眯眯道。 “瞎说,我才不信。”陈国芸伸出玉手,轻轻扯了扯叶钧的衣角,嗔道:“快告诉我。” 叶钧吃不消陈国芸忽然来的这一招撒娇,当然,心里极为受用,故意吊着陈国芸的胃口,等瞧见佳人似乎着急后,才解释道:“你真傻,难道下飞机的时候,没看到人都往那边走吗?再说了,就算下意识往前门走,中途也应该有服务员提醒的吧?” 叶钧说完,就解释了一下北雍机场跟王家村互通一条道的事。 听完后,陈国芸才撅着嘴,哭笑不得道:“走了快一年,回来后都对这城市陌生了,之前我下飞机后就赶着去厕所,所以没注意。估计那些服务员看见我去厕所,所以没提醒吧。” “还好。”叶钧嘀咕道。 “你说什么?”陈国芸似笑非笑道。 叶钧吓了一跳,他对陈国芸的小脾气最了解,别看现在似乎在笑,可叶钧知道这一点都不好笑,忙摊手道:“我的意思是这就是缘分,如果你乘出租车走了,那我肯定是要白跑一趟了,对不对?” “看在你特地过来接我的份上,就饶了你这次。”说完,陈国芸忽然凑了过来,在叶钧脸上亲了一口,笑道:“这是奖励你的。” 叶钧颇为回味的摩挲着被陈国芸亲了口的脸颊,然后扭了扭头,指着左脸笑道:“这一边呢?都说好事成双,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陈国芸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叶钧,但最后还是选择亲了一口叶钧凑过来的脸颊,然后嗔道:“好了,开车吧,我放好行李后,还得赶去研究所,目前那份药物已经鉴定完毕,再核实一次后,就能够让华奶奶服用了。” “幸亏你没乘坐出租车离开,不然,你肯定后悔。”叶钧一边说着,一边启动车子。 “怎么回事?”陈国芸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着疑惑。 “其实不久之前,跟etl公司合作的一片住宅区竣工,研究所许多人都获得了一套房子,当然,就是签署了那份买断协议的人才有资格。”叶钧顿了顿,笑道:“而你,也分到了一套房子。” “啊?”陈国芸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就摆手道:“不行!不行!我这近一年都在学校,本质上属于停薪留职,每个月拿着薪水我都问心有愧,怎么还敢要房子?我把房子退了吧,留给其他人。” 叶钧有些头疼,不过之前已经未雨绸缪想好了托词,笑道:“国芸,这次是采用合作的方式,由于etl公司也参与了建筑、装潢等一系列工程,所以都是以市场半价购买的套房,这是专供员工福利。目前,所有签署了买断协议的员工,都已经分配到了房子,而且还有不少剩余,再加上目前公司又跟两家地产商合作,员工日后的套房只会越来越多。除非,你嫌弃这套房子,觉得后期的会更好——” “没!我没这个意思。”陈国芸忙摆手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当初这个福利计划,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你也很赞成——”叶钧咄咄逼人道。 “我——”陈国芸哑然,好一会,才哭笑不得道:“好,我说不过你。” “这还差不多,走,去新房子咯。”叶钧启动车子。 一路上,陈国芸都在跟叶钧分析她在剑桥市快乐的点点滴滴,只是很可惜没能邀请安蒂拉跟莱娜到京华作客,叶钧暗笑,若是让陈国芸知道,安蒂拉跟莱娜是给她找来的保镖,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来到明夜小区,走下车的陈国芸不禁感慨,这就是她真正的新窝吗? 看着四周绿化的环境,还有走过路过的居民,陈国芸有着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而且,这里距离研究所并不远,乘坐公车也只是几站路的距离,尽管算不上市中心,但这里绝不偏僻。因为,外面的公交站,有至少五路车,是通往世纪大道跟市中心,交通相当便利。 叶钧本打算给陈国芸配一部车,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以陈国芸的脾性,能收下一套房子就实属不易,若是再给她弄一部车,一定会义正言辞拒绝。 在叶钧的带领下,陈国芸进入808号房,里面装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有着一个三四平米的阳台,外面放着一台洗衣机。 主卧室,也有着一样宽窄的阳台,那扇落地窗凭空增添了一种诱惑,因为地处高处,每到晚上,就会有月光垂下。 坐在落地窗前,能够很清晰的欣赏着月色的妖娆名耀,明夜小区,也因此得名。 “这串钥匙,就正式属于你了。”叶钧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然后摆在床边。 “对了,隔壁是谁呀?”陈国芸忽然记起开门的时候,还特地看了看四周,发现不少房的门前都黏上了新居乔迁的对联。 “刘启星刘医生,还有研究所的几位老教授,反正整栋楼都属于咱们研究所,下面那栋是etl的员工。”叶钧笑着解释。 “那就好,都是熟人,到时候也能够串串门,回来也有个伴。” 说完,陈国芸就开始打量着四周的布局,每间房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好一会,陈国芸才坐在沙发上,靠着叶钧的肩膀,满脸恬静。 “小柔去天海市了,也有了很好的工作,她很喜欢,真是没想到,跟她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忽然有一天只剩下自己,有些不习惯。”陈国芸幽幽道。 “你不是还有我吗?”叶钧愕然,他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秦柔,几乎都没时间去关注秦柔的工作进展,仅有的几次也是通过莫莹莹嘴里得知的。 “你呀你,平时很忙,几乎都很少回江陵,我可不能老指望你。”陈国芸嘟着嘴,忽然笑道:“从现在,我得学会独立,尽可能不再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你。” 陈国芸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些没心没肺,不过叶钧却不会这么想,当下拨弄着陈国芸的鬓角发梢,轻声道:“芸姐,等忙完了,我就会好好陪你,不会让你在晚上孤零零的对月寄思情。” “咱们拉钩。”陈国芸伸出勾起的小拇指,一脸深情,还有些恍惚。 叶钧与陈国芸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同时,两人的嘴唇也彻底吻在一块,陈国芸由躲闪变得热情,房间里的一男一女,也因为这很突愕的情到深处,而愈发如胶似漆。 叶钧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掠过陈国芸的后背,转而攀上那对呼之欲出的白兔,甚至直接探入衣中,隔着那件大尺度的胸罩,不断品尝着入手的圆滑细腻。 正当叶钧打算横抱起陈国芸进房时,这位早已浑身无力的美人才轻轻挣扎了一下,柔声道:“小钧,再等等,刚回来,我想立刻处理那份药剂,然后给华奶奶治疗。” 叶钧本能开启主动天赋凝神静心,这才缓冲掉涌上喉咙眼的炽热,良久,才恋恋不舍的从陈国芸衣襟里抽出手,点头道:“好。” 第八百二十二章 生孙当如叶钧! 当陈国芸挽着叶钧的手臂出现在研究所的时候,还在会议室里激烈讨论的刘启星等人,在经过一阵很突愕的沉默后,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上去吧。” 叶钧轻轻推了推一旁的陈国芸,这位致力于防癌治癌的大美人情绪很激动,在众人的鼓舞,以及叶钧的催促下,微笑着走上演讲台。 她从购物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并依次翻开,然后笑道:“很高兴能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在国外待了近一年的时间,我收获了很多,同时也对防癌治癌有了更深的见解。在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特地整理了一些最新的探研报告,希望与各位分享。” 陈国芸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依着资料,说一系列专业性极强的语录,听得叶钧一个头两大个,浑然摸不着头脑。 不过,相比较叶钧这种格格不入,其他人倒是陷入到兴奋当中,从不少权威教授的神色激动,攥着拳头来看,显然陈国芸吐露的这些信息,绝对是科学中$ ()的黄金屋。 尽管觉得就像是在听天书,但叶钧没有离开,而是安静的找了张椅子坐下。这种行为是对陈国芸是一种鼓舞,一种赞赏,也是给她暗暗打气。 无疑,叶钧这种选择是相当正确的,陈国芸由最初的些许紧张,渐渐镇定下来,对于一些权威教授的提问,回答得也是游刃有余。 从那些权威教授笑呵呵的神色不难看出,陈国芸的回答铁定是替他们解答了疑惑。 叶钧不禁暗道,对陈国芸放手,让她前往剑桥市学习,确实是正确的决定。 人这一辈子,就不该带着遗憾而来,又带着遗憾而去,叶钧深谙此理,所以即便割舍不了与陈国芸的分居两地,但也强撑着将陈国芸送走。 对叶钧来说,长痛不如短痛,只要陈国芸彻底没有上辈子心中的那一点遗憾,区区一年的分开,又能代表着什么? 更何况,回想起来,叶钧这一年来,即便陈国芸没有选择留学深造,恐怕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暗道,这莫非就真的是天注定吗? 摸了摸鼻子,叶钧暗暗笑了笑,然后静静听着陈国芸的长篇大论。 良久,会议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陈国芸俏脸泛红,这些掌声无疑代表着对她这近一年来的研究成果的肯定,这让她相当激动,颇有幸不辱命的味道。 这时候,会议探讨的内容,开始渐渐转移到那份研发出来的药物,期间也有不少权威教授想要聆听叶钧的意见,毕竟叶钧是研究所的发起人,还专门编写了一部防癌治癌的书籍送给陈国芸,最关键的,就是这些药物的成份,也是因为叶钧才得以呈现。 不少老教授都对叶钧赞不绝口,这种推崇几乎达到‘生孙当如叶钧’的高度。 其实,有这种想法的老人家又岂止这些老教授? 偌大的京华,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谁不是有着这种想法? 一代新人胜旧人,在这种人才遍地飞的年代,在如此年纪,拥有如此高度,再加上几乎无所不能的天赋,很多老一辈都下意识将膝下的子孙与叶钧比较起来。 可最后,却无奈的发现,若叶钧只是一棵衬托鲜花娇艳的狗尾巴草,那么他们膝下的子孙,就当真成了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撮发黑的泥水。 叶钧,这是一个让燕京党年轻一代近乎无力的名字,很多人都研究了叶钧的发迹,从十七岁前的默默无闻,到高考前被砖头砸昏后的一鸣惊人,这一切都在有心人的调查中展露无遗。 任谁都想不明白,为何一到江陵的叶钧,就开始展翅高飞? 莫非真应了那句话,金鳞岂非宠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江陵,就是叶钧化龙的风云? 结识胡有财,模拟考通科满分,利用手段挑拨王家村跟江陵政府的矛盾,继而将收购到的地皮呈几倍倒卖给江陵政府,利用这笔钱创建神话般崛起的etl装潢公司,然后斩掉吴氏犯罪团伙,入选省十大杰出青年。 之后,迎来人生最辉煌的转折点,成为港城与内地媒体互喷的关键性人物,借助这股势头,收购港城时尚周刊,继而利用近乎神迹般的艺术天赋,拍摄《功夫》成功席卷两岸三地电影榜单,一曲《江南》,更是让整个东南亚处在震荡当中! 当然,这也只是叶钧部分的荣耀,他最值得老一辈人津津乐道的,无疑是加入天海党后,以一己之力,压得整个燕京党青少派抬不起头。昔日被誉为京华最招惹不得的三个翘楚,孙凌成了植物人,王霜险些被逼得跟叶钧订婚,至于彭飞最惨,差点连累他在京纪委担任副书记的爷爷提前退休! 至于etl娱乐公司旗下的ktv连锁,还有易购电器城,风雷快递,这些都无疑是叶钧一项项神来之笔中的墨水罢了。 当一切集中起来不断抽丝剥茧,许多人都不得不感慨,董文太养了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好女儿,更是培养出近乎妖孽的亲外孙! 生孙当如叶钧,这确实是董文太这一辈人心中的夙愿,也是这一辈人的遗憾。 不知何时起,这六个字,渐渐在红一代、红二代的圈子里盛传,老一辈人都复杂的琢磨着董文太到底是通过何等的手段,让这么一位满腹经纶,拥有惊世之才的外孙隐忍十七载寒暑,他们迫切的想要弄明白真相。 可惜,这种问题,即便是身处舆论中的董文太也是摸不着北,更别说去告诉旁人。 不过,他很理智的选择沉默,权当是默认了外界人的猜测。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替叶钧守住秘密,尽管他都不知道该要去守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觉得作为叶钧的外公,他应该这么做,也有责任这么做。 孟岩是一座大山,昔日曾压得整座江陵喘不过气,他在幕后操作着十几年的桥梁工程,从中牟取的私利,无疑是巨大的。 尽管做得很仔细,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可惜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不能作为供词,也不足以扳倒孟岩。 更何况,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也压根没办法,在京城经营数十载寒暑,孟岩又岂能那么轻易被扳倒? 可是,被他寄予厚望,视为亲孙的孙凌,此刻却静静的躺在病床上,除了不时起伏的胸口证明孙凌稍有生气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具尸体。 “孩子,苦了你了。”孟岩伸出满是皱纹的老手,抚摸了一下孙凌的额头,双眼浑浊。 “他不就是董文太的外孙吗?我孟岩又岂会忌惮?”孟岩睚眦咧嘴,双目通红。 “还有张娴暮这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跟帝陵那小子的关系,当初他之所以要给我下绊子,打算调查我,还不是受了帝陵的唆使?没帝陵那小子给他撑腰,他有胆子查吗?”孟岩眼中喷出怒火,枯槁的手也死死攥在一起。 但很快,孟岩就凝视着孙凌,平静道:“孩子,你放心,你不会死,也不会一直这么睡下去,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将你唤醒,并把你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张娴暮这小兔崽子,在那个位置上不可能坐太久,爷爷保证,等你醒来,你依然是燕京党青少派说一不二的那个人,只要爷爷还活着,就没人能把那张椅子从你屁股夺走!” 孟岩抬起头,目光坚定,冷声道:“他张娴暮不行!南方的叶钧也不行!就连帝陵,也不行!张娴暮这小子先撂在一边,还不急,狗被逼急了也是会跳墙,更别说咬人了,哼!生孙当如叶钧,我倒要看看,他是否当真能跟千年前的孙仲谋相提并论!” 与此同时,徐家跟王家拥有话语权的人,也在偷偷探讨着。 徐清微老爷子跟王家的老佛爷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他们之所以召开这次的会议,完全是背着两位老人家偷偷弄的。 当然,诸如徐翠、王贤英跟王霜拥有直系血亲关系的人,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徐绍平,你真打算这么做?”王妍皱了皱眉,在场的也不仅仅只有王家跟徐家人,还有燕京军区的年轻一代,当然,没能力也没背景的人,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没错,我要让他知道,燕京党的青少派或许有不少才华出众的人,但不代表整个燕京,就只有他们才算得上人物。我们燕京军区这一代人,基本上都获得过燕京党的邀请,可在场的各位,无非都是受不住约束,或者压根没心没肺打算做寄生虫,所以才没有跑去报道。” 徐绍平点头,严肃道:“但是,我们自个觉得是寄生虫也就罢了,可不代表别人就有资格这么评价咱们!既然姓叶的欺负到我表妹头上,我这个做表哥的,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没错,王霜妹子从小就跟在我屁股后面拣洋娃娃,如今她受了委屈,我绝对要袒护到底!”一个容貌并不出众,但却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点头道,这个女人肩膀上佩带着上校军衔,熟悉她的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她确实懒得一塌糊涂,说不准燕京军区就很可能出现一位女将军! “王妍,你呢?”徐绍平清楚,在场不少人都等着王妍的态度,才会决定下来。 “最近咱们大院里面,时常有老一辈人说这么一句话,好像是生孙当如叶钧,对吧?”王妍满脸嗤笑,似乎看出了一些矛头。 “你说这些做什么?”徐绍平脸色不好看了。 “没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被当枪杆子使。”王妍顿了顿,若有所思道:“但若是真心为小霜出头,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小霜好歹是我二伯的亲女儿,是我的堂妹。” “我承认,我确实存了这种心思,这一点没什么好否认的。但是,天底下有能力的人何其多?我不会无聊到没事找事去跟人比较,不然,今天在燕京党青少派做主的,就不会是昔日的孙凌,也不是今日的张娴暮。” 徐绍平无所谓的耸耸肩,平静道:“我确实是为了表妹出头,就这么简单!”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次。”王妍深深的看了眼徐绍平,然后点头,算是同意下来。 “嘿嘿,生孙当如叶钧,这话确实霸气,我家老爷子也唠叨过一两次,我没什么好嫉妒的,就是想试试,所以我参与。”刘泽君一脸的玩世不恭。 陆续的,谢崇鑫跟孟晓飞这些燕京军区的红三代,一个个都陆续的点头,参与进来。 眼看大局已定,徐绍平站到窗前,仰着头,看着天,喃喃自语道:“叶钧,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一手,即便这次你输了,你也不会丢人,因为这是燕京军区这一代年轻人倾巢而出。尽管不想承认,不过生孙当如叶钧,你确实够资格让老一辈人念叨。” 第八百二十三章 一脚刹车 华玲茳看着身前的药水,百感交集,就在刚才,她听到叶钧说,这碗药水能将困扰她十几年的顽疾治好,这一刻,她感觉眼前这碗药水沉甸甸的。 “华奶奶,喝了吧。”叶钧将碗口递到华玲茳嘴前。 “华奶奶,喝下后,您可能会打瞌睡,这药里面带有一些催眠的成份,不过对身体无害。”陈国芸笑道。 华玲茳百感交集的笑了笑,然后顺着叶钧持碗的倾斜度,缓缓将药水喝掉。 目前的天气有些凉飕飕的,江陵这地方气候反常,除非到了五六月,这气温才会稳定下来。 再往下,也确实将迎来暑季,叶钧帮华玲茳盖上毛毯后,先是让陈国芸回研究室,然后他坐下来,陪着华玲茳,等待她安详入睡。 过了半个小时,叶钧才离开病房,轻轻将房门掩上。 研究所的院子里,许多患者都得知了这条消息,每个人情绪都相当激动,就连他们的子女亲属,也有不少赶了过来。 | 瞧见叶钧下了楼天河集团的总裁吴飞阳立马笑呵呵的迎了过来,先是大有深意的抬起头望了眼华玲茳所属的病房,然后才试探道:“小钧,叔叔不是外人,你跟叔叔说说,真研发出能够治疗癌症的药物?” “千真万确,不过目前只能针对华奶奶,因为这份药物,也是从华奶奶体内的抗体抽调出成份加以改进。”叶钧点头,纸包不住火,研究所就这么大,里里外外,除非刻意隐瞒,不然就毫无秘密可言。 “那真是太好了。”吴飞阳转身朝他父亲跟几个老人竖起食指跟无名指,算是肯定了这个猜测。 顿时,院子里的老人们一个个兴奋起来,当初出资给研究所赞助仪器的贵妇林淑芬,也凑了过来。 叶钧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也不打算隐瞒,免得众人到时候疑神疑鬼,干脆就将大伙聚在一块,然后根据自身知道的,都细细解释了一遍。 尽管这个结果多少有些不尽如人意,但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沮丧之色,依然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小兄弟,放心好了,研究所开办一年的时间,就取得这么辉煌的成果。正如你说的,顶多五年,就能研发出来,这五年的时间,我们还等得起。”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很礼貌的朝叶钧点头,这个男人叶钧有印象,是南方一个财团的大股东,身价至少有二十多亿。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更何况在研发新药的时候,我们还能够沾沾光,说不定还不需要等那么久,大伙说对不对?”吴飞阳的父亲开怀大笑。 “老吴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恩,研究所的刘副所长人挺好的,其他几位主任待人也相当好,现在陈所长也回来了,说不定时间还可能提前。” “我很相信这里,说实话,自从到了这地方,光是物理治疗,就免去我前些年化疗的痛苦,晚上睡觉也不再辗转难眠,脸色也越来越健康。” 众人七嘴八舌,吴飞阳跟林淑芬都含笑点头,他们知道叶钧是大忙人,都笑着让叶钧先走。 当然,众人也不是没想过万一华玲茳这次治疗失败的后果。不过,在这种节骨眼,去猜测别人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难免损些阴德,更何况,也没人愿意去诅咒华玲茳,以及质疑研究所众多权威教授的实力。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都朝着好的方面发展,陈国芸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更坚定了研发到底,致力这条路不畏缩不妥协的那颗心。 研究所的权威教授,也很合时宜的跑到后院里,给这些患者以及患者的亲属普及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这里面多少有感恩的成份。 他们都有着吃饭的本领,可他们的子女亲戚,很多至今都一事无成,要么就是大学刚毕业,工作没着落。要么就是国家改制,造成许多人走下岗位,闲置在家。 因为能来这里接受治疗的患者,都是清岩会所的资深会员,他们来自政界、商界,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尽管从政的一些人并不提倡以权谋私,但他们也会适宜的帮助一下这些权威教授的子女亲属,倒不是安排工作,而是聆听一些生活中遇到的小麻烦,比方说被有权利的恶官威胁打压,他们知道后,都会第一时间过问这事,即便是跨省也无所谓,毕竟清岩会所的成员遍布大江南北,你帮我我帮你,这是常事。 至于从商的那批人,这个群体最多,要安排某个人面试甚至直接上岗,这并非难事。当然,原则把握在得从基层做起。 “你要去港城一阵子?”坐在车上,陈国芸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恩,可能得一个月的时间。”叶钧点头,这件事他必须告诉陈国芸,免得她胡思乱想。 尽管陈国芸有些问题想要问清楚,但还是管住了嘴,做一个讨人嫌的女朋友,这不是她为人处事的风格。 原本,这事若是放到半个月后,陈国芸一定会说路上小心点之类的话,但她之所以有些闷闷不乐,这也关乎着刚回国,跟叶钧相处还没几天,就得知叶钧要走,心灵上的落差才会这么明显。 不过,她也清楚叶钧是做大事的人,五湖四海皆会留下足迹,所以小心思只是锁在心里面,没有释放出来。 叶钧发现了陈国芸神色的不对劲,连带着语气都有些怪怪的,正打算扭过头跟陈国芸说说,忽然,一道人影窜了出来,这导致叶钧下意识踩住刹车。 嘶—— 一脚紧急刹车当真快、准、狠! 如果不是叶钧这种被天赋第六感、仙人指路强化过的怪胎,绝对无法在这零点几秒做到这种判断。 当下有些恼火的打算开车窗骂几句肇事者,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噼噼啪啪的拍车窗的声音。 叶钧愕然,抬起头,竟然是哭得泪眼朦胧的陈国玲。 是她? 叶钧皱了皱眉,下意识戴上墨镜,尽管当初美利坚一行,他的身份对陈国玲来说并非大秘密,可叶钧还是对这家人持着戒备状态。 陈国芸愕然,忙打开车窗,奇怪道:“小玲,你怎么在这里?咦,你怎么哭了?” “芸姐,爸跟妈离婚了,我爸跟一个坏女人好上了,他打了我,那个坏女人嫌我是拖油瓶,要把我赶出家门。”陈国玲刚来就噼里啪啦一骨碌全说了。 “等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陈国芸捂着额头。 “先上车吧。”叶钧平静的扫了眼陈国芸,他知道这件事迟早会传到陈国芸耳朵里,但既然陈佳华跟苏琳芳已经离婚,这离婚手续、分房手续等等都办好了,叶钧也不担心再出幺蛾子。 叶钧打开后车门,陈国玲奇怪的扫了眼叶钧,然后才走上车子。 她觉得能跟陈国芸同车的男人,绝对是她堂姐的心上人,等等,这背影怎么这么熟? 天啊! 是他! 陈国玲掩着小嘴,如果是其他人,即便是华仔,她也不可能这么快联想起叶钧。可是,当初叶钧跟苏琳芳闹了不止一次的口角,再加上叶钧在美利坚为了救她跟陈国芸,一刀割掉那坏蛋的喉管。 可以很负责的说,叶钧的形象,早已经在陈国玲心中烙下一个难以祛除的痕迹,再加上叶钧声望渐渐如日中天,就更加难以忘记了。 “小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看。”陈国芸让叶钧别急着开车,然后坐到后车位上。 陈国玲怯怯的望了眼叶钧,然后才抽噎着讲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叶钧有些心虚,他发现陈国芸不时朝他瞥来,眸子里藏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因此,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 直到陈国玲把整件事说完后,陈国芸才轻轻拍着陈国玲的脑袋,笑道:“既然这样,先住在我家吧,正好跟我有个伴。不过,芸姐平日里工作会很忙,没太多时间照顾你,以后每天中午,你就在学校里面吃饭,好不好?” 叶钧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好端端的二人世界跑进来一个电灯泡,他自然不爽。 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世界讲究因果,他造的孽,自然要承担,谁让整件事都是他在幕后策划并且推动? 当然,一个陈国玲对叶钧而言算不上什么,他真正厌恶的是苏琳芳那种肤浅无知到极点的女人,还有陈佳华那贪得无厌的性格,陈国玲无非只是承继了父母身上一点点基因的作品而已,有一点小势力,还有得救,至少不招人厌。 毕竟,在叶钧聘请的那些人的怂恿下,陈国玲在一年里还能克制对物质生活的节制,懂得知足者常乐,叶钧倒是挺意外。 甭说陈国玲这种自幼被熏陶的人,就算是普通人,被怂恿这么久后,才花个三五万,这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而叶钧也看过陈国玲的消费记录,发现她除了偶尔邀请闺蜜去一趟星巴克,平日里不是听歌,就是买些零食看电影,被怂恿出去,也是跑游乐场,如果不是苏琳芳跟陈佳华不断熏陶,说不准在陈国玲身上,还可能活生生出现赤子之心这种怪事。 对于陈国芸的新居,陈国玲露出惊艳羡慕之色,一路走来,她从陈国芸口中,得知她这位堂姐因为业绩突出,所以领导给她分了一套房子。 起初,陈国玲也没太当回事,天真以为无非是几万块一套的廉价房。 却没想到,竟然是明夜小区这种高档住宅区,据说每平米至少需要三千五这种价位,在这个年代,燕京三环的价格也不过如此。 尤其是客厅中央那台立式大彩电,足有四十多寸的大屏幕,给陈国玲的震撼可想而知。 “这就是堂姐的房子吗?”陈国玲有些茫然,她心里原本还有一丝高傲,毕竟陈国芸自幼就寄宿在她家里面,出来工作后也是租着廉价房。 不过,怯怯的看了眼叶钧,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有这么有钱又有才华,更是受无数少女崇拜迷恋的老公,住这么阔气的房子,显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小丫头,想什么?我告诉你,这房子是你芸姐靠真本事得到的,你如果以后有你姐一半的本事,住别墅都不是奢望。”叶钧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陈国玲。 呀! 陈国玲吓了一跳,心中更胆怯了,嘀咕着这都能看出来,果然厉害。 “你干嘛吓她?”陈国芸嘟着嘴,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因为先前那一幕,恰巧被她看到了,以为叶钧在朝陈国玲撒气。 “我可没吓她,算了,说什么也白说,我去阳台站会。”叶钧摊摊手,一脸的委屈。 噗哧! 陈国玲忽然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丫头出于什么心思,还帮忙解释道:“芸姐,其实他刚才只是说这房子是你靠真本事得到的,我还以为,是——” 陈国芸脸一红,先是瞥了眼叶钧离开的背影,然后才笑道:“小玲,那是我给你整理出来的房间,看你也累了,先躺一会,待会我给你做吃的。” 第八百二十四章 羁绊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陈国玲上床后,先是关上房门,陈国芸立刻来到阳台。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从一系列的表现来看,陈国芸可以断定,绝对是叶钧在幕后捣鬼。 而且,能提供上百万让陈佳华、苏琳芳消费,这恐怕也只有叶钧才具备这么大的底气,最关键的,就是陈国玲提到过,是陈国芸男朋友提供的。 叶钧压根就没打算否认,这几乎算得上人赃并获,狡辩只会自找没趣。 转过身,叶钧耸耸肩,一脸的无辜,“其实,那天也是恰巧撞见他们,我没有现身,就让下边人去招待他们。当然,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有出现。可惜,你错误的低估了你大舅跟舅妈的贪欲。”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陈国芸,感慨道:“为了不至于让你出国的日子增添烦恼,我让下边人,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谁知道他们贪得无厌,就差把家搬到这座城市里。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他们这些无理的要: 求,那么他们肯定会不断打电话骚扰你,到时候你烦,我也烦,左右几十万上百万的开销,顶多我花钱消灾,养着他们。” “说完了?”陈国芸皱了皱眉,这个答案她并不满意,可又没法子反驳,陈佳华跟苏琳芳什么德性,她相当清楚。 “那你以为呢?”叶钧表情更加无辜了,“前阵子,我很忙,更何况我压根就没心思去管他们俩都在干什么。谁知道,两个都养了小情人,这还不算,还偏偏撞个正着。我得知整件事后,也曾让人劝过他们,可是,他们却觉得离婚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而我也不敢管,免得惹祸上身,他们都还以为给他们花钱的是方文轩,若是让他们知道是我,恐怕这天都要翻了。” 陈国芸一阵无力,叶钧处处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说起来她还觉得有些亏欠叶钧。 她很清楚,一旦让苏琳芳跟陈佳华知道叶钧,恐怕以他们俩的个性,就不会是花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花出去也是心安理得。正因为他们见不着叶钧,才没地方狮子大开口,叶钧这种做法倒是无可厚非。 而且,如果当真她跟叶钧的感情被苏琳芳知道,以这位舅妈的个性,说不准就得捅到媒体上,甚至于出入任何场合,都会打着叶钧的旗号招摇过市为非作歹,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叶钧这种软处理的方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也不可能事先一点都不告诉我吧?”陈国芸显然还有些生气。 “没办法,我告诉你,你肯定会过问,到时候你就有得操心了。我只希望你踏踏实实到国外去深造一年,不希望你被这些家庭琐事羁绊。” 叶钧将陈国芸搂到怀里,柔声道:“国芸,人的思想是很复杂的,对你好的,我一定会做,但对你不好的,我会在第一时间替你扼杀。我原本是打算用钱拴着你的舅妈跟大舅,等你回国后再告诉你实情。可是没想到,偏偏在你回国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出了这种事情,真是世事无常。” 陈国芸脑子里乱糟糟的,尽管她认为叶钧不是在说谎,而且句句话也是有理有据,可始终觉得哪不太对劲。 不过,她因为之前先入为主的关系,误解了叶钧,所以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听到叶钧这些话,也就渐渐将那些无厘头的想法抛开,选择相信叶钧。 其实,这也好,她的大舅跟舅妈本就是势利眼,尽管看起来现在似乎彼此都有了对象,甚至快有了家庭,可这种精神上跟物质上的维系,始终与叶钧愿不愿意再付钱养他们有着直接的挂钩。 可是,叶钧跟他们非亲非故,陈国芸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心里的愧疚感不禁更浓了。 “国芸,其实我原本是打算一直供着钱养他们,所以才瞒着你,不过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说句话吧,如果认为应该这样下去,我一句话不说,再掏出一两百万供着,也没事,不过我可不希望被他们知道。” 叶钧瞥了眼陈国玲的房间,冷声道:“可是,你的堂妹出现了,她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她说漏嘴,或者故意告诉她的父母,那么我就很难安静下去。” 陈国芸身子下意识抖了抖,她似乎意识到了一种结果,最坏无非是她的舅妈跟大舅借此要挟叶钧,索要几百万上千万甚至几个亿! 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一直可是她大舅跟舅妈的口头禅,对于这种亲戚,陈国芸可谓是极度反感,想当初为了谋取一点私利,甚至打算把她当作商品卖给其他男人,当做出这件事的时候,陈国芸跟他们就已经出现裂痕。 可是,总归是养了她近二十年,这份养育之恩,是无法否认的,陈国芸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断绝跟她大舅、舅妈的关系,一方面又想要报答这份恩情。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很明确,与叶钧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不希望这事跟叶钧再有挂钩! 陈国芸想了想,平静道:“这样吧,我把每个月的工资周济他们,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至于你的钱,不能再给他们了。” “国芸,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小看了他们的胃口。”叶钧松开陈国芸,平静道:“知道他们每天晚上都需要花多少钱吗?” 陈国芸茫然无措,她听出叶钧语气里的嘲讽,她原本应该恼怒,可却发现没有一丝的底气。 “出行的汽车跟司机,都是打包一块租用的,如果不是他们自始自终都不知道是我,恐怕这份费用早就省下来了。”叶钧冷笑一声,“这些都是按日结算的,汽车的租借费、邮费、保养费,还有司机的工钱,每天需要至少五百左右。有时候应酬多了,就多一些,有时候应酬少,就少一些。不过,你这亲戚还真是够奇葩的,明明没钱,却很替别人着想,谁如果讨他们欢心了,总会有几十块上百块甚至几百块的小费。” “还有,我在江陵的生意很复杂,你可能知道的不多,但也应该听说过财神这个名字。我告诉你,你的大舅跟舅妈,平日里很喜欢赌博,以前还是赌点蝇头小利,可现在却是几百块上千块甚至上万下注,这里面尽管输多赢少。在财神的赌场里,输的钱,从来没还过,最起码输了三百多万。至于赢的钱,他们全部拿走,这前前后后怕也有四五十万。” 叶钧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眼目瞪口呆的陈国芸,平静道:“所以,真要算起来,我前前后后花在他们身上的,最起码有五百多万。或许你并不清楚五百多万的概念,我打个比方,如果把这些钱全部投资在明夜小区,能买下这一层的十几个单元房。” 陈国芸倒吸一口凉气,如果说先前对叶钧还心存一丁点的怀疑,还有着一丁点的不满,那么此刻,就只剩下那难以掩饰的愧疚! 这需要多么大的包容心,才能克制隐忍到这一刻,若非陈国玲找上门来,亲口告诉她,她甚至还被蒙在鼓里!那么,叶钧怕是还会继续瞒着她,给她的大舅跟舅妈送钱! “对不起。”陈国芸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出三个字,或许这三个字,最能形容她目前的心情。 “不用说对不起,原本我就没打算说出来,可既然你要傻乎乎给他们送钱,我就必须先告诉你实情。”叶钧再次将陈国芸搂到怀里,轻声道:“他们早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是你印象中的亲人,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抽个时间亲自登门拜访,见一见他们,也算是回来后,见见长辈吧。到时候,你就能看清楚所有了。” “恩。”陈国芸无力的应了声,有些疲倦,缩在叶钧怀里,“关于小玲,我会叮嘱她不要乱说话。那次你当着她面杀人,她很怕你的。” 叶钧莞尔,难怪自打那次事情后,陈国玲就压根不敢惹他,今天还一副怯怯的样子,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轻轻搂着陈国芸细腻的腰肢,在陈国芸看不到的角度,叶钧嘴角冷笑连连,计划终于顺利铺开,这几百万没白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花出去几百万,不说贞女变荡.妇,就说势利眼白眼狼变成贪得无厌的疯子,叶钧自信还是能做到的。 一顿饭吃得很沉闷,陈国玲不敢说话,只是夹菜咽饭,而陈国芸却是心事重重,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应付陈佳华跟苏琳芳。 她有过一瞬间再也见这两人的冲动,可看了看年纪还小,却差不多流离失所的陈国玲,她还是打算亲眼看一看这一对无良亲戚。 叶钧的话没错,只有亲眼看上一眼,才能知道印象中的大舅跟舅妈,已经变得何等的陌生。 “小玲,今晚咱们去你妈那,好不好?” 陈国芸明显发现吃饭中的陈国玲表情一僵,不禁黯然,这到底得造成多大的伤害,才能让一个对母亲依赖的女儿如此胆怯。 “放心,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妈,没打算把你送过去。”陈国芸摸了摸陈国玲的发梢,这话有些效果,最起码陈国玲的动作不再那么僵硬。 陈国玲忽然哭了出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些之前没提到过的内容,就连叶钧都有些意外,因为这些信息,他压根不知道。 原来,当初分家的时候,陈佳华跟苏琳芳,都不打算要陈国玲,为此还差点发生口角,如果不是法庭将她判给陈佳华,说不定谁都不愿意养她。 这也难怪,近一年来,陈佳华跟苏琳芳各自过着属于他们的生活,由于陈国玲当时也有钱过小日子,也没太当回事,除非她故意去找陈佳华或者苏琳芳,那么这两口子谁也不会觉得曾经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发现父母有了外遇,不过阅历尚浅的她,刚开始还觉得这应该是父母的朋友,压根不会多想。 而且心里有鬼的陈佳华跟苏琳芳都分别掩饰着,并且告诉陈国玲,千万别说出去。 也因为这个原因,陈佳华跟苏琳芳做事就更小心了,一度还躲着陈国玲。 直到后来,因为那场宴会,彼此都撞到枪口上了,发生口角的同时,也怀疑是不是陈国玲说出去的,让他们对这个女儿产生了一点埋怨。 已经被陈国玲认定的狐狸精一边勾搭陈佳华,一边怂恿要给陈家生个儿子,同时没少吹枕边风,说苏琳芳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对不起陈家。 这股歪风邪气让陈佳华越来越反感陈国玲,甚至还让陈国玲去苏琳芳那边。谁知道,苏琳芳却直接将陈国玲拒之门外,说什么屋子里有很多大人物,一个小孩子容易出问题,让她回陈佳华那边,并狠狠的关上门。 啪! 因为这清脆的拍桌子的声音,叶钧险些一口饭卡在喉咙里,听着陈国玲的哭诉,陈国芸气得浑身发抖,冷声道:“好!很好!连对亲生女儿都这么残忍了,我今天倒是要看清楚,他们到底还能把事情做得多绝!” 第八百二十五章 断经济来源 饭后,陈国芸就带着陈国玲拜访苏琳芳暂居的一套房子,距离明夜小区有着半小时车程的距离,算不上远,也不算近。 当苏琳芳瞧见陈国芸,以及跟在陈国芸身后的亲女儿时,脸色渐渐不好看起来。 至于被苏琳芳包养的那个男人,却朝陈国芸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赤裸裸欲望,却被苏琳芳一道冷哼给彻底压趴下,不敢造次。不过,那对眼珠子自始自终都没有挪开,让陈国芸气得浑身发抖。 看不下去的苏琳芳气呼呼将那个小白脸撵走,这才让陈国芸脸色好看了一些。 可是,这仅仅只是暂时性的,苏琳芳确实要给陈国芸面子,毕竟是她的财神爷,她知道没有陈国芸这一层关系,她不可能享受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对于她的宝贝女儿陈国玲,苏琳芳表现得相当冷淡,尽管也有嘘寒问暖的时候,不过也是屈指可数。 陈国芸不禁黯然,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难不成女人也这样?这得在欲望与物质中迷失到《 何等程度,才会对亲情如此的决绝? 陈国玲自始自终都不敢说话,她很委屈,她不明白父母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都这样的绝情?难道她真是大街上捡来的,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陈国玲想不明白这一点,陈国芸同样也不明白,如果不是苏琳芳对陈国芸有些顾忌,恐怕早就下逐客令了。 陈国芸暗暗摇头,起身,领着恋恋不舍的陈国玲离开这里。她不想惹人嫌,更不想看苏琳芳那丑恶的嘴脸,她算是明白了,或许,叶钧说的确实是真的,她的舅妈,已经彻底没救了。 至于大舅,陈国芸稍稍起念头,就黯然叹气,即便比舅妈强,但这大舅又能强到哪去?否则,堂妹陈国玲,会跑来找她哭诉?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妈都这样了,这当爸的又要到何等程度? 现在的陈国玲,就跟那漂浮在水面上的野草一般,看似能够领略沿途的一幕幕风景,但这寂寞,谁人知? “看你脸色似乎很不好看。”叶钧给陈国芸姐妹打开车门。 “别提了,上车吧,我要去一趟大舅家。”陈国芸捂着头,似乎很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叶钧偷偷一笑,暗道苏琳芳你可真是够配合的,这样,相信国芸就算心存怀疑,也不会太多。 事实上,同样的一幕再次出现在陈国芸眼中,不过陈佳华的态度似乎不错,还主动挽留陈国玲。 不过,看见陈佳华身边坐着的那个狐狸精一脸大敌的样子,陈国芸知道,如果将这个堂妹留下来,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被撵走,被气走,是迟早的事情。 返回的路上,陈国芸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望着窗外,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至于陈国玲,却偷偷的哭哭啼啼,却不敢太大声,叶钧相信,如果不是他在场,陈国玲一定不会如此顾忌,必然放声大哭。 “丫头,想哭就哭。”很难得的,叶钧通过倒车镜,瞥了眼将脑袋埋在怀里的陈国玲。 似乎这句话有一丁点效果,陈国玲果然不再压抑,能够断断续续听到一些比较大声的抽噎。 陈国芸脸色有了些缓和,让叶钧先停下车,然后走到后车位,安慰着陈国玲。 陈国玲将脑袋埋到陈国芸大腿上,抽噎道:“姐——为什么他们——他们都——都这样绝情?” “国玲,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早已学会独立,在学校寄宿,都是靠自己。”陈国芸没有回答,似有感触道:“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老天爷在我很小的时候,让我失去父爱、母爱,可我没有向老天爷屈服。” 陈国玲那双满是泪水的眸子,茫然的看着陈国芸,似不解,似豁然。 良久,陈国玲掏出手帕,擦了擦眸子,低声道:“爸跟妈都是被物质的生活所迷惑,以前我一直觉得家里面如果有钱,我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现在想想,这个心愿是多么的天真,如果老天有眼,我希望能够回到以前那样,尽管家里面没钱,但有上顿也有下顿,日子过得虽然不能大手大脚,可起码一家人完完整整。” “老天爷没有,不过他比老天爷更管用。”陈国芸似乎很欣慰,指了指开车的叶钧。 “他?”陈国玲愣了会,这才想起给她以及她父母钱的正是这个男人,她有过一瞬间想要破口大骂,可仔细一想,叶钧一点错都没有,她不傻,其实她也听陈国芸说过一些,知道叶钧这么做,完全是花钱消灾。 陈国玲每每想到苏琳芳的性格,她就觉得脸红,尽管年纪不大,但有些早熟,明白如果叶钧不花些钱,苏琳芳一定会不停的骚扰陈国芸,最后把叶钧也给撬出来。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陈国玲想想都害怕。因为,她可是亲眼见证过叶钧杀人时的杀伐果断! “其实,我觉得维持现状很好,如果哪一天忽然不给他们钱花了,我相信,你一定会被烦死。”叶钧知道陈国芸的心思。 “我心里有数。”陈国芸似乎下定决心。 “国芸,你要想明白,他们今天过上的好日子,完全是因为金钱。如果没钱了,他们现在的家庭必然会支离破碎。” 不理会陈国玲眸子一亮,叶钧嗤笑道:“当然,也别认为他们家庭完了,就会再次复合,说不准,在承受不住压力的情况下,跳河、跳楼、割腕都可能发生。” 陈国玲一惊,小脸煞白,陈国芸瞪了眼叶钧,皱眉道:“别胡说,只是——” 显然,陈国芸只是顾及陈国玲的心情,就连她,也不否认可能出现这种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往日里的家庭矛盾历历在目,陈国芸看了十几二十年,自然清楚陈佳华跟苏琳芳本质上都是贪得无厌的人,不过陈佳华还懂得一些节制,毕竟是个男人,可苏琳芳显然就不一样的。 现在他们俩离婚了,也分了家产,就算真走投无路,也不会有复合的可能性。 陈国芸不得不思考关于断了他们的金钱来源后,会衍生出多大的后果。甚至于苏琳芳以死相逼的场面,陈国芸脑海中也会偶尔闪过。 不得不说,叶钧对人情的把握很准,陈国芸自愧不如,因为叶钧看问题看得更深,更懂得人情世故,相对的她倒是显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我看这样吧,我先借给你一笔钱,你把这些钱给他们,说是最后一笔,他们若是花完了,是他们的事,反正不会再有后续了。”见陈国芸为难,叶钧给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 陈国芸皱了皱眉,她并不想让叶钧花钱,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她觉得叶钧做得已经够彻底了。如果再给出一笔,叶钧就是傻瓜了。 可是,陈国芸知道叶钧一点都不傻,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为了她,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陈国芸心情乱糟糟的,脑子里全是如何善后。 她始终坚信,人性本善,陈佳华跟苏琳芳一时的迷茫,并非不可挽救。 “你打算给多少?”陈国芸疑惑道,她不得不承认,目前确实应该这么做,也可以提醒大舅跟舅妈,要懂得收敛了! “每人五十万,怎样?”叶钧仿佛在说着五毛五块钱一般。 “不行!”陈国芸脸色难看起来,冷声道:“不能给他们这么多,每个人顶多给五万块!” “五万?”叶钧嘎然失笑,摇头道:“五万块都不够他们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就五万!”陈国玲目光坚定,丝毫不妥协。 “好吧。”叶钧见劝不动,也懒得劝,只好点头。 “我告诉你,你可别偷偷背着我,又给他们塞钱。”陈国芸语气充满着警惕,这让叶钧愕然不已,暗道发神经才会没事找事给他们送钱,还真当我是大善人了? 陈国玲目光依然是茫然无措,让人心疼,陈国芸开解道:“小玲,放心,人性本善,我相信大舅跟舅妈一定会想通的,到时候,咱们又能有完完整整的家。” “真的吗?”陈国玲目露惊喜之色。 陈国芸看着心疼,对于这个充满着未知的答案,就算她手段通天,都不敢打包票,但还是重重的点头。 叶钧开着车,却暗暗嗤鼻,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摆明这段至理名言,绝对跟苏琳芳以及陈佳华不沾边。 不过叶钧也乐得看好戏,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家人团员,叶钧反倒会不自在。 陈佳华跟苏琳芳又不是陈国芸的亲爸亲妈,如果真是岳丈跟丈母娘,就算是委屈到了极点,叶钧都会忍。对于这种连边都沾不上的陌生人,叶钧压根不感兴趣。 返回明夜小区,陈国芸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走到明夜小区对面的一个杂货店,分别给陈佳华以及苏琳芳打了电话。 用意很明确,就是要告诉两人,从今往后不会再给哪怕一分钱,那五万块,算是最后的一笔吧。 自然,陈佳华跟苏琳芳都陷入到惊怒甚至惊恐当中,但陈国芸显然不打算给他们争辩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之所以没有用家里面的电话,就是担心陈佳华跟苏琳芳一个劲的打电话过来。所幸,现在气呼呼的是那个杂货店的店主,陈佳华还好,苏琳芳的语气却嚣张跋扈到了极点,内容不乏一些骂娘的经典桥段。 陈国芸足足对陈国玲告诫了三五次,一个劲叮嘱,千万不能透露这里,还有电话号码。不然,一旦让陈佳华跟苏琳芳找上门来,到时候,叶钧很可能会继续给钱让他们花,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复合了。 这话确实管用,叶钧也不得不佩服陈国芸还真懂得因地制宜,将陈国玲吃得死死的。 不过,叶钧显然还不太放心,他立刻让徐德凯交代明夜小区的物业部,尤其是守在门前的保安,禁止一切陌生人进入。如果进入不能出示合理的凭证,就列入黑名单里。 由于是叶钧的叮嘱,徐德凯没敢耽搁,立刻跟开发明夜小区的地产公司的老总联系,这老总一听是叶钧交代下来的,极为上心,就差没给那些安保人员增加冲锋枪了。 “从今天起,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盯仔细了,如果放进哪怕一个陌生人,那么值班的那一个队伍,全他妈给我下岗!”一位物业的高管跳起脚来,就差没伸出手指指着那些保安队的队长鼻子。 “赵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戒严了?难道说,咱们小区来了一位大人物?”某个保安队队长疑惑道。 “哼哼,你们最好长眼睛,告诉你,咱们小区确实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据说就住在八栋。”那名高管也是猜测,不敢肯定,不过人这么多,又拉不下脸。 “懂了,据说那里是etl公司跟某个研究所的员工住的,莫非,里面有叶大少的亲戚?还是情人?” 江陵不少人都喜欢管叶钧叫叶大少,听到这保安队长的玩笑话,一个个都会意起来。 “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祸从口出,如果连累我,一个个都他妈下岗!”这高管显然也想笑,但愣是憋着,然后狠狠撂下一句话,就气呼呼转身。 转身时,也琢磨着,莫非真有叶大少的女人住在明夜小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尽管看起来多少有那么点子虚乌有,但还是吓出一个哆嗦,他决定,要重点关照八栋。 毕竟,交代下来的是他上司的顶头上司,恐怕也只有叶大少,才有这种资格。 第八百二十六章 疯狂收购! 自打陈国芸见到陈佳华跟苏琳芳后,对于这世间仅存的亲戚,已经彻底失望,即便日后这两人改邪归正,恐怕这近乎破碎的亲情,也很难覆水再收。 一连两天,陈国芸上班的时候,叶钧都会陪着苏文羽跟郭晓雨,只在陈国芸下班的时候,才会到研究所接陈国芸回家。 午饭、晚饭,成了叶钧跟陈国芸相处的唯一时间,当然,晚上八点,叶钧还是会准时离开明夜小区,因为清岩会所里,同样有着两个等待他的女人。 穿插在三个女人间,叶钧并不觉得累,只是有些闷,好在无聊的时间里,总会抽出苏文羽帮忙搜集到的地产资料,分析港城目前的形势。 两天后,叶钧与郭海生聚在一起,连带着还有郭晓雨,一同搭乘飞往港城的航班。 郭晓雨也就来过港城一两次,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着新鲜感。 人来人往,甚是繁荣,金融风暴带来的萧条也只是针对那些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商人,尽管升斗{ 市民多少也因为经济的萧条而遭受波及,但顶多就是遭到公司的裁员,或者减薪,还不足以让他们寻死觅活。 “小钧,待会我就以基金会的名义拜访这几家企业,你跟爸就先去忙吧。” 郭晓雨很懂事,她知道叶钧跟郭海生这次来,绝不是闲逛的。 “晓雨,那你路上小心点,有什么事,就跟你张姨说,知道吗?” 张姨是随同郭晓雨一块来的基金会员工,她是地地道道的港城本土人,几乎算得上是万事通。这次基金会一块过来的一共有十几人之多,不过其他人得等到明天才到。 “爸,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姑娘,不会跑丢的。” 郭晓雨的话让叶钧等人一种莞尔,张姨更是溺爱的拉着郭晓雨,笑眯眯道:“晓雨呀,待会我先带你去吃好东西,别看地方不大,但很干净,最关键的,就是味足。” “谢谢张姨。”郭晓雨笑眯眯的攥着拳头,浑身都有着干劲,这可爱的模样让叶钧无端升起爱恋之心。 想起上辈子郭海生跟叶扬升葬身海水,郭晓雨的活泼稚气迅速被抽丝剥茧,留在她身上的只有像董素宁那样的杀伐果断。 果然经一事长一智,想想上辈子的郭晓雨,再看看现如今的她,叶钧一阵唏嘘。 “小钧,咱们应该怎么做?”郭海生老谋深算的摸了摸下颚的胡渣,这五天他几乎废寝忘食的翻看资料,对于港城目前的形势,也有了一个比较大的轮廓。 这才是郭叔叔真正的商人作派! 叶钧暗暗一笑,沉吟道:“目前应该先从狠渣子下手,只要朝他们啃下一口,那么应对其他逊色于他们的地皮、别墅的业主,在谈判的时候就能占据主动,搞不好还能把价格往下压。” “我也是这么想的。”郭海生露出赞赏之色。 “不过我担心,随着咱们收的地皮、别墅越来越多,搞不好会被有心人注意到。到时候,他们或许不敢屯着,也不会荒唐的认为还能有上涨的可能性,但肯定不会轻易把地以及别墅卖给咱们,郭叔叔,所以收购的时候,千万要果断,切记不能拖。”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而且,我觉得有大半的地皮可以同时进行收购,只有这样,才可避免夜长梦多。” “小钧,叔叔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郭海生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钧,点头道:“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想要同时进行,需要有人,而且还是这些业主信得过的人。” “如果长江集团跟鸿基集团出面帮忙,叔叔,您说怎么样?”叶钧笑道。 “看来,你准备得倒是很充分呀,不过,李诚跟郭湘不会起疑心?以他们的商业头脑,恐怕很快就会瞧出猫腻了吧?”郭海生有些不解。 “形势不一样,他们不会容许港城的金融秩序彻底崩坏,对他们来说,港城是他们的根,根若没了,岂能苟且于世?”叶钧一副吃定了李诚跟郭湘的样子,“他们现在压根就不敢动用资金,更别提用囤积的钱去收购地皮这么疯狂的决定。他们是商人没错,有眼光也很正常,但却不会去赌博,尤其是拿产业以及港城的未来去赌!” 郭海生一想,确实没错,李诚跟郭湘都不是嗜赌成性的人,他们两位大商人给郭海生的印象,属于那种老成,没有把握就绝对不出手。 “好!郭叔叔心目中已经有人选了,咱们分头行动,今天争取各自谈下几块地。”郭海生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朝叶钧挥了挥手,就离开这里。 考虑到郭海生目前筹集的资金实在有限,而叶钧也清楚他跟郭晓雨的关系几乎铁定,郭海生赚的钱将来也是属于他的,所以叶钧就跟郭海生在飞机上谈了一会,打算合资在一起,郭海生占百分之十的股份。 明着看似乎郭海生很亏,但实际上,真正亏的人却是叶钧。 为了这次能够顺利收购足够多的地皮跟别墅,叶钧前前后后,一共筹集了整整二十五亿美金,折合民币约有一百四十五亿之多。 这么庞大的资金,一旦砸在港城这里,足以掀起的风浪可想而知。 而郭海生这五天来,也只是筹集到六个多亿,跟叶钧的庞大资金相比,完全只是零头都不到的级别。 叶钧的第一站,就是三年后大放异彩的港城商厦那块地皮,现在这里只是一片老旧的民房楼,里面许多住户都陆续搬迁,要不是索罗斯的金融风暴刮到这里,怕早就被一马平川了。 根据资料上的信息,叶钧很快拨打了李健的电话,李健是这块地的持有者,他目前处在最困难的时期,这也是叶钧下手的原因。 李健如约而至,乍一看四十岁左右,可实际年龄只有三十出头,是典型的继承家产。 看来,金融风暴来袭,面临公司即将倒闭的困境,这位二世祖也是尝尽了世间冷暖,称之少年白头也不为过。 “李先生,你好。”叶钧伸出手,示意李健坐下。 李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刚坐下,就急忙道:“你好,叶先生,你真要购买那块地?” 尽管叶钧戴着墨镜,不易让人察觉真容,可皮肤跟嗓音,显然年纪小得可怜,李健并不觉得叶钧有购买这块地的本钱。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叶钧是代表某家公司来谈判的,可是,一个不戴表、不穿西装革履的小伙子,实在有损公司形象,甭说有没有这家公司,就算有,要么是没诚意,要么是没实力。 不过,快被逼到绝路的李健还是耐着性子,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不然,他早就转身走人了。 “是的,只要李先生愿意割爱,我现在就可以买下来。”叶钧顿了顿,笑道:“是现金,一次性到账,不拖不欠。” 李健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紧接着就浑身颤抖,显得极为激动,嗓子也有些发干,“真的?叶先生,你真打算买下这块地?不骗我?谈什么割爱不割爱的,这地现在就是块烫手的山芋,你要是买下来,是帮助我处理一个负担。” “那就好。”叶钧失笑,看来港城目前的形势,没他预料的那么好,甚至糟得一塌糊涂。 “不知道叶先生打算出什么价?”李健迫不及待道。 叶钧沉吟一小会,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千万?”李健愕然,脸色复杂起来。 三千万不是小数目,可跟他那块地的原价相比较,就是一个零头! 原本那块地,市场价值足有一亿八千万,甚至更多。当然,李健也清楚这个价值水份过大,几乎都是炒出来的价,他也清楚即便是鼎盛时期,他那块地,也就值个一亿三千万这样。 叶钧出的这个价位,让李健嘴角狠狠抽了抽,不甘心道:“叶先生,我是相当有诚意卖这块地,可你这价——” “三千万,不能再多了,李先生,我是个商人,我买这块地,是因为看中这块地未来的前景,我是在赌博。赢了,我可能会大赚一笔,可输了,赔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叶钧的话摆明就是告诉李健,他是在做风险投资。 李健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不甘心,哪怕多个一两千万也好,但他也不否认,在这个时期,叶钧给出的价格已经足够让他动心,起码是目前为止跟他接触过的人当中,最有诚意的报价。 眼看着公司拖不起了,如果还无法得到一笔资金注入,那么他父母奋斗半辈子的公司,就真的要付诸东流。 李健咬咬牙,似乎有了决定,但还是打算抬抬价,尴尬道:“叶先生,事实上,这块地——” 叶钧皱了皱眉,平静道:“李先生,看来你似乎还没决定好,这样吧,我给你留个电话,等你想好了再联系我,怎么样?我可能还会在港城逗留几天。” 李健似乎听出一些弦外之音,疑惑道:“莫非叶先生还打算收购其他地皮?” “没错,资金就这么多,花完就走人。”叶钧的话仿佛针刺一般刺进李健胸口上,这岂不是在跟他下最后的通牒? 叶钧给他时间考虑没错,可若是在考虑的这档口上,叶钧跟其他人买了地,那么自然就没钱跟他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李健咬牙,沉声道:“叶先生,你真能做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叶钧心下一喜,他很清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方式对目前的李健而言,充满着极强的吸引。而李健之所以决定下来,也恰恰跟这个因素挂钩。 当下取出一张支票,写下三千万的款目跟名字,叶钧将这张支票推到李健身前,笑道:“有这张支票在,李先生可以随时随地取出里面的三千万,如果有任何的疑问,可以事先打电话到银行垂询。” 李健点头,掏出移动电话,拨打了号码。 很快,李健就收起移动电话,然后兴奋的连连点头,“叶先生,走,咱们到律师事务所,办理地皮转让手续。” 叶钧笑了,笑得很开心,等他跟李健办妥了这块地皮的转让手续后,也收到了来自郭海生那边的电话,他也谈下了第一块地皮,是座落于九龙的一块商业店铺,足有十八个铺面之多! 有了这一次成功的谈判,叶钧跟郭海生信心大涨,两人在天黑之前,一口气谈下了八块地皮,其中有三块地皮都是处在主要街道的旺铺! 晚上,叶钧特地邀请了李诚、郭湘、李钜等人一块参宴,宴会上,李诚等人很奇怪叶钧为何突然跑来港城,而叶钧也没有隐瞒,将可以分享的一些内容说了出来。 李诚跟郭湘都是老狐狸,两人双眼眯在一起,互视一眼,均看出对方心里的惊讶。 他们自然看出让叶钧成功收购这么多块地,一旦港城劫后余生迎来重建,那么这些地皮的价值会呈现多么恐怖的锐变! 可惜,两人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叶钧闷声发大财,却无力插手。 “李世伯、郭世伯,小侄有一事相求。”叶钧举起酒杯,满脸笑意。 “说吧。”李诚嘴角有些苦涩,但还是从容的笑了笑。 “我希望长江集团跟鸿基集团,能够帮我收购以下这些地皮,每块地皮的收购价我都罗列好了。”叶钧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 李诚跟郭湘都各自取了其中的一部分翻阅,越是往后翻,脸色越不好看,因为这些地皮,可都是真正值钱的好料子。 良久,李诚放下资料,点头道:“没问题,我跟老郭会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件事。” 第八百二十七章 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 收购! 收购! 收购! 就算消息再闭塞,长江集团跟鸿基集团如此大的动作,还是惊动了太多太多的商人。 目前港城的地价跟别墅,因为这两家巨头企业的入侵,终于掀起一波高潮。 仍握着地皮的商人,大凡都停止公开抛售,想要静观其变,看看这两家巨头企业到底玩什么花样。 而那些把地皮、别墅卖出去的商人,不少人都有些懊恼,似乎觉得再过不久,这地皮、别墅就会有升值的空间,悔不当初怎么就心急把地皮给卖了? 李诚、郭湘陆续将转让协议交到叶钧手中,从现在开始,这多达四十多份房产地产,就通通归叶钧持有。 叶钧跟郭海生都没有闲着,除却最开始收购的那八份房产、铺面、地皮,又陆续多了十八份产业。 这加起来近八十份地皮、别墅,让叶钧为此付出了近一百亿的代价。不过,这显然还不足以满足叶钧的胃口!: “小伙子,现在的你,当之无愧是港城最大的地主了。”李诚淡然一笑,他跟郭湘吃不下这口饭,只能眼巴巴拱手让给叶钧。 “李世伯,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也是在赌,说不准我会因此大伤元气。”叶钧知道李诚的心思。 “好了,咱们说正事吧,你让我跟老郭收购的地,除了有一小部分死咬着不松口,基本上都易主了。那么,是不是该履行当初咱们定下的协议了?” 叶钧这次夸张的大手笔,让李诚不得不重新认识叶钧,随随便便拿出一百多亿在港城掀起狂风骤雨,这份财力,这份魄力,以及那长远的眼光,李诚不得不感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李世伯,郭世伯,你们放心,我回去后,会尽快安排。” 李诚跟郭湘之所以答应帮叶钧这个忙,事先是有协议的,那就是叶钧必须尽快帮他们摸清老爷子们的真实想法,最好能得到一个确切的讯息,这样方便他们做出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那就好,我们也该走了。”李诚站起身,皱眉道:“你还打算继续购地?” “恩,李世伯,这次由我自己出面就好,现在的势头,每个人都藏着掖着,确实得费一些心思。”叶钧点头,这让李诚跟郭湘颇为无语,暗道贪心不足蛇吞象,叶钧的胃口,显然没那么容易填饱。 “算了,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有干劲,再过不久,恐怕我们这一辈人就都得修身养性居于幕后了。”郭湘笑着拍了拍叶钧的肩膀,然后一句话不说,率先走出酒店房间。 李诚大有深意的朝叶钧点头,然后跟了出去。 两个在港城跺一跺脚的大人物,在离开酒店的一刹那,都下意识扭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似乎都能体会到彼此心中的复杂。 “郭叔叔,现在这些零散的小户,咱们已经啃不下了。”叶钧翻出另外一叠资料,指着上面道:“现在,咱们应该吞下这些大企业的黄金地皮了。” “早该如此了,不过这些地皮价格不菲,其中大多数都处在半成品状态,比方说这片海景公寓,不掏出七八亿,恐怕拿不下呀。” 郭海生暗暗皱眉,尽管遭到金融风暴的影响,但这些大企业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到卖老本的地步。 他是从事房地产开发的,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这些半成品的地产价值不菲,单说这片海景公寓,如果是一年前,就算掏出十几亿,恐怕人家都不会卖,因为一旦竣工开盘,能赚取的利益绝对能翻上几番! 港城的地皮实在太贵了,套房更是贵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这次金融风暴爆发,郭海生即便把老底都掏出来,也不敢到港城发展。 这是一个讲究实力以及资本运作的地方,绝不是随随便便有些身家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后花园。 “郭叔叔,放心,能啃下多少就啃多少,这个咱们只求质量,不求数量,如果将余下的八十多亿,啃下其中十处半成品的地产,那么咱们就稳赚不赔。” 对于叶钧这番话,郭海生深以为然的点头,他相信叶钧所言非虚,顶多五六年,这些地皮的价值就会远超金融风暴爆发前。 “好!就这么办!”郭海生琢磨了一下,从这份文件中抽取一部分,“我负责这些,心动不如行动,咱们立即动手。” “好。” 叶钧跟郭海生道别,独自前往新界跟九龙,他挑中的不少地皮,都是十年后真正富豪居住的风水宝地,尤其是里面一片半成品的别墅区,可是真正的地王,无数名流权贵,都以入住这片别墅而引以为豪。 “抱歉,这块地,我们公司没打算要出售。”莫海皱了皱眉,他没想到一个年轻人忽然找上他,并扬言要买下董事会极其倚重的那片别墅群。 尽管目前别墅群已经停止施工,受金融风暴影响,总价值也缩水五六成,可他们企业财大气粗,资金雄厚,并不在意。 他下意识联想到近期的业内传闻,据说目前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借助长江集团跟鸿基集团,在港城的地产行业掀起暴风骤雨,莫非,就是这个年轻人? 莫海摇摇头,将这可笑的念头抛掉,因为他认为眼前的叶钧,很可能是那类见风使舵的投机商。 “真不卖?”叶钧皱眉,这片别墅群,是他此行最大的目标,无论如何,都要啃下。 叶钧已经根除了那些不可能卖地皮的企业,印象中,这片别墅区最后落在长江集团手中,尽管不知道李诚是通过什么样的价格收购的,但这块地,确实会卖。 莫非,这里面有忽略掉的隐情? 莫海并没有急着下逐客令,他暗暗观察叶钧,似要看透这个年轻人。 不过,莫海近乎坚定的神色,让叶钧停止了接下来的说辞,点头道:“好吧,莫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日后想要出售这块地皮,就联系我,我一定给莫先生一个满意的价格。” 叶钧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名片上的名字,是郭海生。 莫海点头,然后目送叶钧离开。 当办公室的房门掩上后,莫海瞥了眼手中的名片,露出戏谑的笑意,然后直接扔进办公桌的某个抽屉里,压根没将叶钧的话当回事。 “看来,有必要研究一下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商业机密,或者从李世伯嘴里套套消息。” 叶钧立刻给苏文羽打电话,让她跟董素宁取得联系,开始全方位搜集关于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商业情报。 同时,叶钧也给李诚打了电话,当得知李诚从没有跟新世纪房地产公司有过商业合作后,原本还有些吃味,不过很快从李诚口中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李诚有一个老战友,是新世纪房地产公司最大的股东,也是董事会的主席,叫邓康年! 是他! 叶钧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如果没记错,邓康年是在今年下半年,忽然被诊断出癌症,并且已经是肺癌晚期,所以在诊断结果出现的第三个月,离开人世。 为此,港城日报还有过刊登,叶钧敏锐的捕捉到这里面的信息,莫非,这才是李诚能够获得那块地皮的主要原因? 据说,当时李诚曾出现在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会上,力挺邓康年的女婿接管主席位置。 这一幕幕几乎被藏着脑海最深处的信息,都让叶钧给翻了出来。 “看来,我得去拜访一下邓康年老先生。”叶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邓家,在港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大富之家,是跟李诚同一个时代崛起的巨富。 当然,跟李诚、郭湘这些巨头相比,邓康年还是逊色一筹,顶多跟韩国庆这种级别的商贾巨富五十步笑百步。 不过,邓康年要比韩国庆更有眼光,更有魄力,所以邓家的发展速度尽管很缓慢,但也要比固守阵地的韩家强上许多。 由于这次金融风暴忽然来袭,让邓家遭到很大的创伤,而韩家很诡异的避过了这次的风波,就仿佛早早收到消息一般,提前卖掉了所有与房产地产有关的产业,不仅安然无恙,还因此赚到了一笔,让许多人为之眼红。 邓家跟韩家可谓肩并肩的邻居,叶钧并没有费太大劲,就来到邓家。 瞥了眼一旁的韩家,听到墙的另一面,传出一阵莺莺燕燕的欢笑声,还有溅水声,看来是一大群女孩子在别墅的泳池里嬉戏。 叶钧摸了摸鼻子,然后按响了邓家的门铃。 “你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木讷的打开门。 该死的棺材脸! 叶钧暗暗嘀咕,看这中年人一脸的棺材板,叶钧就寻思着这人八成很难说话,肯定很刻薄。 他这次是冒昧来访,暂时还不打算暴露真实身份,可看着这中年人,不由心虚起来。 “请问你找谁?”中年人皱了皱眉,略微警惕的打量起叶钧。 “我想拜访邓先生,不知能不能通报一下?”叶钧很礼貌的笑道。 “自曝姓名,有没有提前预约?”中年人显然没有去通报的意思,相反,还似乎打算关门。 “没有,我姓叶,来自大陆。”叶钧沉吟了一会,给出了一个让中年人相当不满意的答案。 哐当! 门随即被关上,这中年人一句话都懒得说,转身就走。 “什么人呀!”叶钧微怒,真是宅大出疯狗,不过也不能怪这管家,叶钧自认本身就有错,只能另谋他法。 下意识,叶钧望向一旁的韩家,不经意露出一丝笑容。 叮咚! “谁呀!” 很快,韩家的大门打开了,叶钧站在门外,笑道:“我是来找韩小姐的,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小姐没空。”这名佣人显然也很不客气,一听是来找韩乔慧的,整张脸立马拉长了。 叶钧不以为意,笑眯眯道:“我跟韩小姐可是有过约定的,她让我一旦来港城,就要记得联系她。当然,你可以不把我的话转告她,大不了我到韩氏集团走上一遭,等明天见到她后,我就好好唠叨唠叨。” 这佣人显然吓了一跳,对叶钧也忌惮起来。 若眼前这个戴着墨镜的小伙子当真跟韩乔慧认识,一旦明天去告状,说不准他这个佣人就得被彻底解雇。左右不过是跑个腿报个信,也不会脱层皮掉块肉。 这佣人脸色缓和了不少,笑眯眯道:“那我就去跟小姐说说,请问我应该怎么告诉她?” “就说内地来的叶先生正在门外等候,希望见她一面。”叶钧笑了笑,暗道恶奴自该恶人磨,当然,叶钧可不承认他是恶人。 “这位先生,请稍等。” 这佣人关上门后,嘀咕一句若是小姐甩都不甩你,看到时候老子怎么对付你这混蛋! 说完,这佣人就赶紧朝着泳池的方向跑去。 很快,叶钧就听到门前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韩乔慧的叫喊,“你这家伙,就这么招待韩家的贵宾?连门都不让进,信不信我现在就让胡管家把你给轰出去?” 第八百二十八章 再临邓家 叶钧标志性的装束,让韩乔慧一眼就认了出来,她似乎知道叶钧想要保密,挥手就将那名诚惶诚恐的佣人给打发走。 等四周没人了,韩乔慧才笑眯眯道:“叶先生,什么时候来的?真是太荣幸了,你还记得咱们当初的约定?” 越说的后面,韩乔慧的嗓音越是充满着诱惑,再加上她那一身火爆的身段,确实配得上妖精这个代名词。 叶钧下意识跟韩乔慧保持一段距离,对于韩乔慧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漠不关心,笑道:“这次冒昧打扰韩小姐,是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叶先生,咱们到屋里面说。”韩乔慧并不在乎叶钧这种举动,相反,还执拗的缠上叶钧的手臂,用胸前那鼓起的两团肉死死挤压着叶钧。 咽了口唾液,暗道罪过罪过,叶钧不自然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指着一旁的邓家,尴尬道:“我想去见一见邓先生,可他的管家似乎很难处,我没办法,所以想请韩小姐帮忙引荐。” 韩乔| 慧一愣,但很快自嘲道:“敢情叶先生并不是专程要来见我,我倒是自作多情了。” “韩小姐别误会,其实我是打算先将正事做完,然后再拜访韩小姐。不然,到时候肯定心有旁贷,玩起来也不会开心,对不对?” 叶钧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韩乔慧那一双大眼睛在他脸上看了好一会,才嘟着嘴道:“算了,不管你说这话是真是假,我反正相信你。走,叶先生,我带你去,那棺材脸确实挺难说话的,不过由我带着你,他一定不敢阻拦。” 暗暗松了口气,叶钧任由韩乔慧这么暧昧的贴着,脑子里不断念叨着阿弥托福,他可不想这么快就用上主动天赋凝神静心。 对于跟韩乔慧这种女人单独相处,叶钧唯恐不小心走火,小心使得万年船,留一点防范手段,是必须的。 再次见到那个棺材脸的中年人,对于韩乔慧挽着叶钧,这中年人显然很惊讶。 他对韩乔慧还算了解,毕竟是邻居,知道这个女人海归后就喜欢玩弄男人于五指之间,但从未见过与男人这么亲密。 中年人不得不对叶钧高看了几分,因为他很清楚,在韩家,有很多方面,韩乔慧比韩国庆还要有威信。 “我想拜访邓先生。”叶钧开门见山道。 中年人仔细打量着叶钧好一会,才点头道:“跟我来吧。” 这次的顺利在预料之中,若是这中年人连韩乔慧的面子都不给,那么,叶钧都怀疑这邓家到底谁说了算,是奴大欺主,还是鸠占鹊巢。 “你们先坐吧,我这就去唤老爷,老爷见不见,我不敢保证。”棺材脸冷冷说了句,就朝二楼走去。 “真是狗仗人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真搞不懂邓伯伯为什么要用这种人。”对于棺材脸的态度,韩乔慧显然气得不轻。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用之人也是如此。”叶钧抬了抬手臂,笑道:“韩小姐,戏咱们演完了,是不是该松手了?” 韩乔慧俏脸泛红,忙不迭松开手,一副很尴尬很害羞的样子。 不过,却骗不了叶钧,他知道这完全是韩乔慧在跟他脸谱化。 “哟,是小慧呀,都好阵子没见你了,今天怎么来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二楼传来,只见棺材脸扶着一个身子骨比较健朗的老人走下楼梯。 老人自然是邓康年,他刚下楼,目光就聚焦在叶钧身上,能够让韩乔慧如此亲昵对待的男人,想来身份不简单。 跟韩国庆做了十几年邻居,他当然知道韩国庆是个什么样的人,绝对是势利眼,这点毋庸置疑。 而韩乔慧也不是那种感性大过理性的女人,她很懂得跟男人保持距离,别看艳名远播,但真正能跟韩乔慧产生肌肤之亲的男人,在邓康年印象中,叶钧绝对是唯一的幸运儿。 可是,今天韩乔慧亲昵的挽着叶钧的手臂拜访邓家,这一切他都从棺材脸口中得知,尤其是知道这年轻人要拜访他,这更让他好奇了。 不认识,这是邓康年对叶钧的第一个印象。 这让邓康年暗暗皱眉,但还是笑道:“你们坐下吧,阿财,让人泡茶。” “是,老爷。”棺材脸闻言点头,转身离开客厅。 “小伙子,听说你找我?”邓康年望向叶钧,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邓先生,我想收购您公司旗下的那块还在开发的别墅区。”叶钧跟邓康年谈不上交情,一味的客套绝对适得其反,倒不如开门见山,起码能打消对方的戒心。 这话一出口,邓康年跟韩乔慧都露出惊讶之色。 不过,看到韩乔慧比自个更惊讶,显然事先也不清楚,邓康年心中有数,笑道:“今天我听莫海说,有人要收购那片别墅,他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无聊小子,这次算他看走眼了。” 说完,邓康年望向韩乔慧。 韩乔慧知道这是邓康年要她介绍一下叶钧的真实身份,略微迟疑,不由望向叶钧,似乎在征询,这让邓康年更感兴趣了。 叶钧皱了皱眉,继而摘下墨镜。 “是你?”邓康年露出哑然之色,他没想到竟然是叶钧,大有深意看了眼韩乔慧,他暗暗点头,恐怕也只有叶钧这种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才值得这个小丫头痴心一片。 “韩先生,请恕我隐瞒,如果让媒体知道我出现在港城,一定会闹出不必要的风波。”叶钧笑着点头,顺手戴上墨镜。 “我明白。”邓康年沉吟好一会,才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最近突然冒出来的一股财团,大肆收购港城的地皮、铺面、别墅,都与你有关?” “是的。”叶钧点头,笑道:“邓先生,您千万别多想,之所以神神秘秘,就是不希望身份曝光。如果被媒体知道我斥资大量收购地皮,谁知道他们会怎么写在报纸上?” “有点意思。”邓康年哈哈大笑,但话锋一转,沉吟道:“可是,我邓家却不准备将那块地皮卖出去,你能看出那片别墅区的前景,我跟董事会的成员们,也能看得出来。虽说港城目前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总会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那一天,而我们,等得起。” 叶钧皱眉,来之前,他就清楚邓康年会这么说。 有些为难的望向一旁的韩乔慧,这女人也算聪明,站起身,笑道:“我去找明姐。” “她现在应该在后院里栽花,对了,记得把客厅的门关上,让阿财别端茶过来。”邓康年笑道。 掩上门的韩乔慧别提有多么震惊了,当得知叶钧就是近期在港城制造一笔笔大收购的幕后黑手,韩乔慧敏锐察觉到一丝商机。 她不是没想过立即将消息告诉韩国庆,然后召集韩家的关键人物进行家庭会议,不过,她压下了心头的冲动,打算等叶钧忙完后,多套取一些信息,这样才更有把握。 “小伙子,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邓康年平静道,叶钧支开韩乔慧,肯定是想单独跟他说些隐秘的事情,这一点,他很清楚,好歹在商场纵横几十年,自问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邓先生,我想多嘴问一句,您身体最近是不是很不舒服?比方说,呼吸困难,睡觉的时候会产生短暂的窒息?” 叶钧话一出口,邓康年脸色微变,沉声道:“你怎么知道?” “这么说,确有其事了?”叶钧这次完全是瞎猫撞到死老鼠。 “上年纪了,一点小毛病而已,这没什么。”邓康年再次恢复平静。 “邓先生,我建议您最好到医院诊断一下,越是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小毛病,往往到最后越是折腾人。” 叶钧这话算得上极不礼貌,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邓康年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可是,叶钧目前的身价,已经从侧面证明绝对有说这话的资格,当得知最近搅风搅雨的正是叶钧后,邓康年下意识将叶钧视作跟他一个级别的大商人。 身份上的转变,让邓康年很难生气,他知道叶钧不会无的放矢,点头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不敢肯定,但如果真如我猜测的那样,邓先生,您最好有心理准备。”叶钧迟疑好一会,才给出一个让邓康年倒吸凉气的答案。 邓康年很清楚,叶钧不会肤浅到无法从他这里买地,就恶意用刻薄的语言针对他,不管怎么说,尊老爱幼是良好美德的传统,邓康年明白就算他无法在商业上击溃叶钧,但就凭这句话,要抹黑叶钧,想来也不难。 他沉着脸,良久,忽然喊道:“阿财!” “老爷!” 棺材脸忙推开门,他端着个盘子,一直守在门外,由于韩乔慧提过,所以他没有冒然闯进来。 “立刻让赵医生来家里面一趟。”邓康年瞥了眼镇定自若的叶钧,然后摆手道。 “好。”棺材脸疑惑的看了眼叶钧,然后放下手中的盘子,就立刻去打电话。 像他们这种巨富之家,压根不可能特地跑到医院排队挂号,然后等医生诊治。有钱人的生活丰富多彩,因为有钱,做什么事都要比普通人享受的待遇更高,完全可以一个电话,就能让高傲的医生屁颠屁颠赶过来。 因为有钱人若是一高兴,塞的红包都能顶得上他们一个月的工资,遇到出手阔绰的,半年工资加绩效奖金,也不是不可能。 期间,叶钧跟邓康年都只是交流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直到半小时后,才瞧见一位满身是汗的胖男人端着个手提箱走了进来。 “邓老爷,您怎么了?”赵冠紧张兮兮道,他可不想邓康年出什么状况,因为邓康年可是他的财神爷。 “放心,今天让你过来,是给我看看身体。” 邓康年将最近呼吸不畅,半夜偶尔出现短暂窒息的状况说了一遍,赵冠脸色不由严肃起来,当下打开手提箱,从里面掏出各种各样的诊断工具。 良久,赵冠将戴在耳朵上的听诊器放下,露出凝重之色,“邓先生,我建议您到医院进行全面的诊断,尽管表面上您的气色很正常,但我认为你的心跳传递有些不规律,呼吸的节奏也有些絮乱。” “一定要去医院?”邓康年深深的看了眼赵冠。 “为了您的健康,我建议您去。而作为一名医生,我要负责任的告诉您,去做一次全面的诊断。”赵冠严肃道。 “好吧。”邓康年沉吟好一会,才点头道:“阿财,备车,跟我去一趟医院。” 说完,邓康年望向叶钧,笑道:“很感谢你的提醒,如果不介意,晚上就在这里吃顿饭吧,往返一次医院,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叶钧敏锐察觉到邓康年语气的反常,隐有担忧,笑道:“邓先生,不管最后的诊断结果如何,您都可以放心,因为天塌不下来。” 第八百二十九章 五年后,价值一千三百亿! ps:感谢‘猪小熊’的月票支持! ———— 癌症! 竟然是癌症! 邓康年捂着额头,在一瞬间,他那还算健朗的身体站立不稳,丧失意识前,他怎么也不愿相信,听到的会是这个消息。 棺材脸猛地跑过去搀扶着,刚才他接到赵冠的电话,就感觉到对方的语气似乎很沉重,他心思玲珑,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距离当天的检查,已经过了整整四天,棺材脸并不知道赵冠到底跟邓康年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喊道:“来人!快来人!老爷出事了!” 一瞬间,整个邓家都乱糟糟一片。 很快,叶钧就接到电话,是韩乔慧打来的,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叶钧倒是镇定得多,沉吟道:“我这就去医院。” 这四天里,叶钧跟郭海生依然在紧锣密鼓收购那些半成品的开发楼盘,显然,并不是预期的那么顺利。 这里面固然有叶钧前些@ 天闹出的收购风波这些因素,另一大因素,就是这些企业还没有到濒临破产,不得不卖家当的地步。 好在,也并非毫无收获,在付出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后,叶钧跟郭海生,已经收购了五个开发楼盘,但也为此,付出了整整三十多亿。 郭海生现在正前往新界,而他因为接到韩乔慧的电话,不得不开车前往邓康年入驻的医院里。 根据韩乔慧提供的信息,叶钧很快找到了病房,只见里面围满了人,几乎都是邓康年的亲朋好友。 邓康年只有一个女儿,不过亲戚也不少,他的家庭其实很简单,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发达了,那些亲戚也跟着一个个成了小富翁。 若是这一刻邓康年倒下,他们肯定着急,毕竟继承不了遗产,也不会没心没肺去争夺什么,但若是邓康年还在,最起码,也能沾沾光,借着裙带关系多占一些小便宜。 叶钧的出现让很多人有些疑惑不解,他们自然不识得叶钧的身份,不过棺材脸这次很客气的邀请叶钧到另一间房。 “叶先生,我想知道,老爷这病,有没有医治的办法?” 四天前那场晚饭,棺材脸一直站在邓康年身边打下手,叶钧跟邓康年的谈话历历在目,他隐隐意识到一些。 “还有得救,至少可以保证,能够抑制癌细胞扩散。”叶钧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棺材脸有些激动得吐词不清,他对癌症这种病,有着莫名的恐惧,其实,只要是这个年代的人,又有谁不惧?就算到了十年后,癌症,依然是死亡的代名词。 “你们都出去。” 当叶钧跟棺材脸再次来到病房,这时邓康年已经醒来,他瞧见叶钧,充满死灰的眼睛徒然一亮。 众人一个个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的望着叶钧,但瞧见棺材脸点头应是,他们一个个都退了出去。 邓康年的女儿跟女婿似乎想留下,可依然被催促走了,他的女儿皱着眉看着叶钧,良久,叮嘱邓康年注意休息,就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小伙子,不得不说,你的眼光真的很准。” 邓康年想要坐起来,棺材脸忙不迭上前搀扶着,他盯着叶钧,苦笑道:“医生况且要检查四天,才能得出结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问题,也是棺材脸迫切想要知道的,同时,也是他跟邓康年之所以露出希冀之色的原因。 如果,当真是通过肉眼察言观色,就能得出这种结论,那么叶钧未免也太可怕了,这眼光贼毒! 叶钧沉吟一会,笑道:“不知道邓先生是否记得,在一年前,曾闹出过一个关于我的闹剧?” 邓康年跟棺材脸都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对叶钧的了解并不深。 叶钧不在意,解释道:“当初,媒体查到我有一段时间对治疗癌症很感兴趣,误以为我患上了不治之症,我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幸亏有这么一场闹剧,我成立了一家研究所。” “研究所?”邓康年眼睛一亮,脸上的死气不自觉的降了一大半。 谁也不想死,尤其是邓康年这种有钱人,越是有钱,就越怕死。 “相信邓先生也猜到了,没错,这个研究所成立的目的,就是专门研究防癌治癌的项目。”叶钧故意拖了一会,才笑道:“而且,目前的进展喜人,说不定,首例癌症末期的患者被治愈,就将出自我成立的研究所。” “真的!”邓康年激动的差点站了起来,棺材脸更是激动得不言而喻。 “邓先生,我曾说过,就算天塌下来,我也有办法。”叶钧沉吟一会,平静道:“不过,这位患者的情况很特殊,我们研发的药品,就是通过抽取她体内的抗体加以改进,所以,她比较容易治疗。至于像您的情况,考虑到癌细胞扩散的面积并不大,只要通过研究所专门的物理疗法,配合药品加以抑制,同样能够让您生龙活虎。最多五年,就可以研发出治疗癌症的药品。” “五年,五年——”邓康年喃喃自语,豁然抬起头,“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小伙子,我可以将那片别墅区送给你!” “不不不。”叶钧吓了一跳,忙摆手道:“邓先生,我承认确实是想购买您手头那片别墅区,那绝不会无功不受禄,更不会坐地起价。您的病,跟收购别墅区是两码事,就算您不愿意卖给我,我依然会尽全力治疗您身上的癌症,这也是研究所成立的目的,不以名利埋没科学,不以庸俗埋没良知。” “不以名利埋没科学,不以庸俗埋没良知——”邓康年喃喃自语重复好一会,才点头道:“小伙子,看来我得用新的眼光看你了。” 说完,邓康年望向棺材脸,沉吟道:“把莫海叫来,让他跟叶先生好好谈谈关于别墅区的转让问题。” “是,老爷。”棺材脸腰杆挺直,走出病房。 叶钧心下一笑,暗道成了,似乎比预想中的要顺利很多。 但转念一想,叶钧就明白邓康年的用心良苦,看来他也猜出,一旦他不久于人世,那片别墅区,同样会易手于人。不同的是,就是钱可能会多一点。 左右都是同一个结果,他倒不如将开发中的别墅区卖给叶钧,尽管不知道叶钧说的研究所是不是真那么神乎其技,不过,能够一眼就看出他的病根,料想也不会有偏差。 毕竟,这事他也是才知道的,叶钧压根不可能查到,这就是邓康年做出决定的一个因素。 另一方面,尽管从叶钧的口气,听得出就算他不卖别墅区,依然能享受研究所的治疗。可是,这次的病根让他深深的感觉到恐惧,这次是他病了,下次说不准就是他身边的谁谁谁,叶钧给他这次脸面,可不代表他的亲朋好友就同样如此。 从长远的角度来说,跟叶钧交好,最起码,他,以及他身边的亲朋好友,就无需在乎是否患上癌症。 叶钧跟邓康年细细说了关于研究所的事,听得越多,邓康年就越充满着希望,到最后,似乎都觉得他患上的不是癌症,仅仅只是不痛不痒的感冒发烧。 这种心态上的转变,是出于对叶钧的信任,这点叶钧自然也清楚,所以立刻让邓康年决定,何时动身前往江陵市。 毕竟,跟癌症作斗争,是需要长期准备的,而且也拖不得,自然要提前到江陵,并且定居在那里。 邓康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当即决定,等将工作交给女儿跟女婿负责后,就立刻前往江陵。 “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莫先生,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再次见到莫海,这位新世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执行总裁没了上次那种骨子里的漠然。 “不得不佩服先生你的手段,竟然连董事长都被你说服了。”莫海还不清楚邓康年患上癌症,似乎是邓康年有意将这事压下。 “开个价吧,我相信莫先生会给出一个彼此都满意的价格。”叶钧不置可否的笑道。 “九——”莫海忽然收声,他想起棺材脸在电话里头那番话的暗示,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八亿。” “好,成交。” 叶钧在莫海有些惊讶的目光下,直接掏出支票,匆匆写上一排数字,并签下署名,然后将支票推到莫海身前。 莫海倒吸一口凉气,他有些怪异的望着叶钧,但没有多说,只是将支票收好,然后掏出移动电话,吩咐秘书立刻准备两份关于别墅区的转让协议。 公司的股东们,有一大半都是邓康年的亲朋好友,对于邓康年的决定,他们一般都会赞同,几乎到了一言九鼎的程度。 即便是如此重大的商业运作,只要邓康年点头,他这个执行总裁,就能够先斩后奏,不需要单独开会讨论。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等叶钧揣着手中的转让书,一时间也有些得意起来。 这份开发中的别墅区,无疑是叶钧此行最大的收获,老实说,就算花上十几亿收购,叶钧也认为相当值。 因为,真如上辈子那样,那么这片别墅区能给他带来的收益,绝对超过四十个亿! 难怪李诚不顾身份也要从邓家把这地给弄走,这哪是别墅区,这压根就是能下金蛋的鸡窝! 叶钧首次觉得,原来做房地产是这么赚钱的一件事,对于未来,他也更有信心,会当凌绝顶,成为全球首富,也并非遥不可及。 毕竟,掌控着十年的超前记忆,只要不破坏历史的走向,叶钧有太多太多可以挖掘的商机,足够让他成为全球第一富豪!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有了叫板亚洲首富的底气! 两年!这才两年! 叶钧信心十足,他目光锐利,很清楚距离问鼎世界首富的资格,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很多了,叶钧一边通过各种手段跟港城那些大企业谈判,一边通过掌控着的媒体,散播索罗斯即将攻击港城的金融市场,营造出港城即将经济大溃败的气氛。 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大企业渐渐坐不住了,至于之前那些死咬着不松嘴的地主,也主动打电话联系郭海生,这倒是让叶钧跟郭海生极为意外。 半个月后,叶钧跟郭海生踏上回程的航班,户头上的资金只剩下不到三百万,这次确确实实将手头上的资金挥霍一空! 叶钧目前掌握的地皮、铺面、豪华独立别墅以及半成品的楼盘,已经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 当然,他也偷偷用五年后的总值计算过一遍,不算不知道,算了吓一跳,因为叶钧显然也不敢相信,若是五年后,这些固定资产一旦抛售,最起码能换来价值一千三百多亿民币的价值! 尽管这跟问鼎世界首富还存在一段不小的距离,但这也仅仅是叶钧产业中的一部分,这次港城之行,叶钧跟郭海生,都相当满意。 第八百三十章 敬业的保安 “邓先生,从现在起,您就安心住在这里。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天河集团董事长的父亲,吴爷爷。这位是龙海国际集团董事长的母亲,钟奶奶。这位是————” 伴随着叶钧一一介绍,邓康年由最初的心不在焉,渐渐露出凝重之色。 尽管对这些内地企业认识不够深刻,但能够让叶钧如此倚重,显然资产也有过人之处,绝不比他的新世纪房地产公司差多少,搞不好,还要强得多。 至于诸如华玲茳这些政坛红人的亲属,更是让邓康年产生压力,他对内地的官僚主义认识得相当深刻,几次前往粤州各市,或多或少清楚这些官僚的权利到底有多恐怖。 这一个个不是省委书记配偶,就是某某部长、委员、省长、市长的家属,让邓康年下意识的低调起来。 没办法,这里几乎是另一种层面的权贵聚集地,来之前还以为住在这里的会是一些乡巴佬穷人,邓康年基于本能难免会溢出倨傲之色,可现在被唬住了,立《 马平易近人起来,就连对待那些护士小姐,也是客客气气。 邓康年的女儿邓丽欣,跟女婿杨卓,更是诚惶诚恐,一副晚辈看长辈的姿态。 就连棺材脸,也换下那副冷冰冰的面具,脸上全是热情,唯恐触怒这些大人物。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叶钧手头上到底握着什么样的恐怖人脉,这还仅仅是患者,但也足够吓破他们胆了。 就连邓康年都要千方百计讨好叶钧,他自然能够联想到这些人的心思,怕跟他不会差多少。 这么一群不是有权就是有钱的人物聚在一起,丝毫不逊色港城高层们的名流交际圈。 没想到,来这研究所接受治疗,还能融入到这种高度的圈子,难怪叶钧一直不肯透露,敢情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邓康年倒是误会叶钧了,或许对邓康年来说,这些都是跟他齐肩甚至比他还有身份的叱咤人物,可叶钧早已麻木,除了基于对长辈的那份尊敬,实在不值一提。所以潜意识里,确实没觉得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 全国的清岩会所,还有天海党,以及叶钧在南方的众多支持者,这确实将叶钧的眼光捧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偌大的京华,能拥有跟叶钧一样眼界的人,尤其是年轻人,显然不多,甚至凤毛麟角。 可叶钧目前在南方的地位,确实担得起这份眼界。 邓丽欣跟杨卓不得不改变当初的想法,原本这一路上都在劝说邓康年有空就多回去,反正机票便宜。可是,现在他们觉得立场应该改变一下,他们夫妇应该经常来这里,一方面自然是探望邓康年,另一方面也是要跟这些大人物建立交情。 有着邓康年这位老谋深算的父亲在,邓丽欣并不担心他无法融入这种规格的交际圈子,说不准,哪天可能邓康年就会决定来内地这个庞大的市场发展。而这些人,无疑是最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关系网! 政客、商人,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尤其是见到钟正华这位省委书记也在,甭说他们,就连邓康年都有些拘谨不安起来。 一个人长居高位,那股养成的气质毋庸置疑,可发现这位省委书记把叶钧当作亲孙子对待,邓康年不由庆幸,将那片别墅区卖给叶钧确实是最正确的决定。 看情形,这确实只是叶钧人脉关系网中的凤毛麟角,此刻邓康年拉着女儿跟女婿在病房内唠叨,告诫他们一定要多跟这些大人物打交道,要懂礼貌,更要跟叶钧拉近关系。 叶钧跟韩乔慧的亲密关系已经给邓康年产生了极大的压力,既然有机会跟叶钧建立这种友谊,以他的眼光来看,绝对不容错过! 对于研究所的病房,邓康年、邓丽欣跟杨卓,也是大呼意外,这哪是病房,这丫的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标间!甚至称之为豪华间也不为过! 棺材脸对这里的环境相当满意,来之前他还觉得应该让邓康年住进酒店里,没想到来了后,才发现酒店有的,这里全有,酒店没的这里也几乎都有! 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这里可是富豪权贵云集的地方,也只有这样高档的住处,才配得上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对于叶钧,他又高看了很多。 “华奶奶,身体怎么样了?”叶钧拉着华玲茳的手,充满着关怀。 “孩子,奶奶最近的身体越来越好了,自从每天服用两次药后,最近检查,发现体内的癌细胞越来越少,新滋生的人体蛋白跟血红细胞都与常人无异。小陈跟我说,大概再接受一个月的用药,然后调养半年,就能够彻底根除。” 华玲茳显得很激动,钟正华更是双眼通红,替华玲茳高兴。 “小钧,这次要谢谢你了,这么多年了,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钟正华轻拍着叶钧的肩膀,心里的那份感激,远比嘴上这些话要更有重量,重的更多。 “钟爷爷,华奶奶,这其实并没有我什么功劳,一切都是所里面这些前辈们努力的结晶。”叶钧不敢居功。 “这话倒是谦虚了,谁都知道,是你第一个发现玲茳体内的抗体,更是你一手创建的研究所,而这些教授医生,也都是你找来的。你如果没功劳,怕这里谁都不服呀。” 钟正华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点头道:“我在江陵待的时间也够长了,这一次又一次的请假,确实对不起组织跟国家。回去后,我会忙一段时间,你华奶奶,就劳烦你帮我照顾了。” “恩。”叶钧想起前些天拉着郭晓雨一块到浮花岛畅游一天的场景,笑道:“等华奶奶病好了,我带你们两位去浮花岛玩玩。” “就是晓雨说的那个地方吧?”华玲茳从郭晓雨嘴里知道了这些,笑眯眯道:“没问题,奶奶早就想去看一看了,听晓雨说,那里可漂亮了。” 叶钧陆续又拜会了研究所那些身份不凡的患者,然后才找上陈国芸。 “芸姐。”叶钧偷偷拉着陈国芸拐进一间办公室,这里一般没什么人进来。 刚进门,就将陈国芸搂住,然后激烈的在陈国芸粉唇边索吻。 陈国芸起初有过一瞬间的挣扎,然后就彻底放开,激烈的回应着,若不是叶钧手不老实的攀上她饱满的酥胸,恐怕这次的长吻非得持续到惊天动地的程度。 “够了。”陈国芸低声叫了句,然后将叶钧作怪的大手推开,这才气喘吁吁起来。 叶钧脸不红心不跳,嘿嘿笑道:“芸姐,想我没有?” “不想。”陈国芸强撑着否认,但这话谁都听得出言不由衷。 叶钧再次将陈国芸搂着,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似乎看出了陈国芸的心虚。 心脏噗噗噗直跳,陈国芸俏脸通红,她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像受惊的小兔一般躁动。 不过,她最终没能逃脱叶钧的魔爪,愣是被推倒在桌台上,如玉的修长美腿,因为白褂被掀开而展露无遗。 “真美。”叶钧盯着陈国芸那双修长美腿,忍不住赞道,这让陈国芸羞得闭上眸子,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她误以为叶钧色胆包天打算对她使坏,显得很紧张,同时也忘记逃跑,就像是待宰羔羊一般,但隐隐的,却觉得很激动,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耻。 咳——咳——咳—— 叶钧还未有动作,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咳,是刘启星。 暗暗皱眉,没想到好事还没成,就被人搅黄了,偏偏还是最不可能出现的刘启星。 带着一股疑惑,叶钧先是替陈国芸整理衣物,然后才走出房间,看见刘启星站得老远,一副尴尬的样子,哭笑不得道:“刘医生,怎么了?” 刘启星甭提有多尴尬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死都不会跑这地方搅局,干笑道:“出了一点麻烦,是关于陈小姐的。” “哦?”叶钧双眼一眯,脸上浮起邪气。 明夜小区,门外正聚了不少人,守护明夜小区的保安,早已站在门外,神色戒备的看着这闹事的人。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我告诉你,我跟住在这里的人是亲戚!” “没错!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信不信我投诉你们!你们这是住人的地方,还是看守所?” 两男两女正情绪激动的用言辞挤兑把守大门的保安,这时候,里面传来一道厉喝:“什么事!”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领着一大群同样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迅速赶来,这一脸的凶相,让不少人都后退半步,就连挤兑那些保安的两男两女,都下意识收嘴。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保安忙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那名凶相毕露的保安冷声道:“我是明夜小区安保队的总队长,我姓邵,告诉你们,谁都能进,就你们不行!陈小姐已经说了,你们甭想踏足这个地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哼!好大的官威,你一个个小小的保安队长,敢对我指手画脚,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妇人跳了出来,是苏琳芳。 邵队长正准备回击,这时,一阵轻咳声传出。 邵队长皱眉看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双手插兜走了出来,而且是朝着明夜小区而去,下意识打算伸手阻拦,却被一旁某个安保队员拦了下来,并轻轻摇头,示意邵队长千万别出手。 青年在众人的幸灾乐祸的目光下,缓缓进入明夜小区,顿时让一条街的人都傻眼了,这谁呀,这么叼?没看见这些保安一个个都凶相毕露吗? “他凭什么能进去?别告诉我,他也是明夜小区的人!我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了,从没见过他!”苏琳芳怒道。 邵队长望向那名阻止他的保安,这保安深深的看了眼青年的背影,然后附在邵队长耳边,低声道:“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人,得表现一下,不然,邵队长你可就得回老家了。” 邵队长脸色一变,下意识朝青年的背影露出崇拜、忌惮,忽然,扭过头,直接一声咆哮,差点将苏琳芳吓破胆。 只见邵队长掏出警棒,偷偷扭过头,发现青年果然转身望向这里,顿时豪气冲天,牛气哄哄道:“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敢走进这地方,老子就算不干这保安队长,哪怕去牢里面蹲着,也要先把你们四个人的腿给打断!” “没错!保护业主,人人有责!我们与邵队长共进退,绝不容许这些歹徒伤害里面任何一位业主,哪怕拼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那个阻止邵队长的保安也高呼道,似乎被气氛所染,加上之前受了气,这些安保队员一个个豪气冲天,纷纷高喊保护业主,用生命捍卫之类的话。 青年自然是叶钧,他看着挺好笑,因为苏琳芳跟陈佳华,显然被这些安保队员吓破胆了,早就鸟兽四散跑掉,不禁暗暗点头。 叶钧转身离开后,邵队长才不确定道:“你肯定是那个人?” “不敢肯定。”那保安一脸的迟疑。 “妈的!这次瞎嚷嚷是挺爽的,可千万得撞见正主,不然我可就惨了。”邵队长脸色一苦,顿时气呼呼的瞪了眼跑到外围又不甘心这么退走的苏琳芳,这一眼,彻底将苏琳芳吓得没魂了,顿时上车逃跑。 不过,邵队长这次是多虑了,因为不仅正主看见了,那些街坊路人也一个个看见了,他们充分的感受到明夜小区的保安负责得一塌糊涂,业主们自然是不断的感谢邵队长,那些路人也将这里的事告诉赶过来采访的记者。 一时间,江陵哗然,终于了解到etl公司旗下的保安,是多么的敬业! 第八百三十一章 敲打 ps:感谢‘阿呆’的月票支持! 五千字大章,仅一更,今天有点事。 —————— 去港城的这段日子,叶钧一直劳烦一位女教授每天负责接送陈国芸,而且也问过研究所的安保人员,苏琳芳跟陈佳华确实来过,但都被他们都给轰走了,没见到过陈国芸本人。 那么,到底是怎么暴露明夜小区的? 联想到这个问题,叶钧不得不怀疑陈国玲,好歹苏琳芳跟陈佳华都知道这个女儿在江陵就读的中学,堵不到陈国芸,难不成连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娃也堵不到? 咔嚓—— “芸姐,你回来了?” 陈国玲正坐在沙发上啃着薯片,津津有味看着岛国某部流行的动漫。 见是叶钧出现在客厅里,还板着张脸,原本就对叶钧很害怕的她,现在立马拘束起来。 “你姐还没回来,倒是在小区大门外见到你爸跟你妈了。”叶钧不冷不热说了句{。 陈国玲小脸一白,暗暗吞了口唾液,似乎知道叶钧干嘛发这么大火,如此诡异的气氛她嗅得出来,可怜兮兮道:“叶大哥,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逼的。当初爸跟妈哄着我,说了很多好话,还带我去公园玩了一天,更是说以后复合,我就心软了——” “所以,你就出卖了你的芸姐?”叶钧冷笑着望向陈国玲。 原本,他懒得跟这种小丫头片子斤斤计较,有失身份不说,也没这精力,更没这必要。 不过,若是这不稳定的因素很可能会给陈国芸造成困扰甚至威胁,那么叶钧绝不会因为对方的年龄而善罢甘休。 “你要记住,如果不是你芸姐,那么你现在恐怕就只能孤零零寄宿在学校里,说不定连生活费都没有,过着那种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叶钧毫不客气的咧着嘴,喝道:“你芸姐不指望你知恩图报,她对你很好,甚至为了给你出头,不惜跟你父母争锋相对。你不心怀感恩,却出卖她,让她现在有家不能归,你倒是心安理得啃着薯片看着电视,你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陈国玲被叶钧这么一骂,顿时哭了出来,“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出卖芸姐,可——” “好了,与其解释,倒不如想想你这么做的后果,亏你还有心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叶钧冷冷的看了眼陈国玲,“你想让你爸妈复合,那么你就不应该说任何一句关于你芸姐的事。因为,一旦让他们找到你芸姐,那么为了避嫌,我就不得不给他们钱。而他们有了钱,家庭就更完整了,至于你,绝对是一个累赘,去哪都不待见。而你出卖了信任你的芸姐,那么,她就算容得下你住这,你就不觉得惭愧?” “因为你的无知,所以你芸姐这些日子为你做得一切,都已经功亏一篑,哈哈,可笑你还觉得不关你事?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既然认为现在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那以后就千万别在你芸姐面前装可怜!” 叶钧每句话可谓毒到家了,很刻薄,但未尝没有道理。 如果是正常人,尤其是女孩子,被这么骂,说不准就会想不开割腕。 他一直死死盯着陈国玲的神色变化,每句话对陈国玲的触动都极深,到最后这丫头不仅哭得伤心欲绝,甚至还真有那么点轻生的心思。 不过,太懦弱了,根本就不敢下定决心自杀,所以只是很委屈的哭,又不敢跟叶钧顶嘴。 叶钧看得直摇头,看来,这丫头确实不太靠谱,但也不至于太招人嫌,指望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明白世间险恶,这确实有些难度。 想到这里,叶钧一叹,语气缓和了下来,道:“好了,这也不能怪你,只能说你爸妈为了钱,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连你这个女儿也欺骗。” 叶钧本想说一句你爸妈还真够无耻的,不过又担心引来陈国玲的抵触,达不到这次谈话的效果。 这让他相当憋屈,一方面要敲打敲打这个不明世间险恶的傻丫头,另一方面还得顾及这丫头的心情跟感受。 “我知道错了。”陈国玲咬着牙,满脸羞红。 “知错还要懂得改正!孰不知经一事长一智,现在你爸妈已经知道明夜小区,我告诉你,以他们的贪婪程度,说不定最后谈条件,让你芸姐把这套房子送给他们,让他们卖掉分钱。” 叶钧猜得没错,这原本是苏琳芳的想法,不过她已经跟陈佳华离婚,名义上跟陈国芸还真没有任何的关系。 恰巧,她得知陈佳华跟她一样倒霉,不得不拉下脸跟陈佳华合作一次,也算是双赢。 原本陈佳华不乐意,也琢磨着独吞,不过他认为如果没有昔日这位‘贤内助’帮忙,那不一定就能啃下这块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答应跟苏琳芳合作。 真是世事无常,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老夫老妻,竟然还要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才达成盟友协议。当叶钧得知这件事后,也是哭笑不得,暗道贪婪之人贪到这份上,也实属不易。 果然,陈国玲听到这话,渐渐怕了起来,可怜兮兮道:“那该怎么办?如果真这样,芸姐那不就没房子住了?” “那倒不会,大不了住进清岩会所里,不过你就别想了。”叶钧还不客气的撇撇嘴,陈国玲再次小脸煞白,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有话就说,我这人脾气不算好,但也不坏,不会没事找事骂你,但也不会在你犯错的时候还憋着忍着,一是因为咱们不熟,二是就算你是我亲妹妹,犯了错,也照样骂!因为不骂就不长记性,以后就要吃更大的亏!你现在有爹生没娘疼,以前犯错你父母可能给你擦屁股,但现在,就只能靠你自己,别指望你芸姐还能帮你多少!” 叶钧冷冷的瞪了眼想要争辩的陈国玲,平静道:“今天或许也是我最后一次骂你,真有下一次,我连见都懒得见你!” 陈国玲仿佛开窍了似的,忽然听出弦外之音,惊喜道:“叶大哥,这么说,你不怪我了。” “谁都会犯错,尤其你这个年纪。”叶钧算是默认。 “其实,我也很后悔,叶大哥你不说,我也知道自个挺遭人嫌的。”陈国玲自嘲的抽噎了一会,“虽然我年纪不大,也挺没心没肺的,可我懂事起,芸姐就很照顾我。为了这事,芸姐被骚扰,我很后悔,也曾找过爸跟妈争辩,谁知道,妈打了我一巴掌,说我吃里扒外,更是对我灌输要里应外合,还要我将房间的钥匙交给她。” “你答应了?”叶钧皱了皱眉。 “当然没有,从她打我那一巴掌开始,我就知道,他们都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正如叶大哥你说的,他们利欲熏心,早已被钱迷失了心智。” 陈国玲捂着脸,似乎这脸上依然还残留着五根手指印一般,喃喃道:“刚才叶大哥你骂我的时候,我觉得,你骂得很对。我内心也很矛盾,想要跟芸姐道歉,可没有勇气,我也想过离开这里,同样也没有勇气,我很懦弱,不过,我保证,绝对不会再给你,还有芸姐造成困扰。” “你还想留下来?”叶钧平静的看着陈国玲。 陈国玲闻言,小脸一白,浑身颤抖,耸着脑袋,满脸挣扎。 良久,她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叶钧,“我想再住一晚,明天起我就会搬到学校去住,我会跟芸姐说清楚,这一切是我的想法。”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陈国玲,沉声道:“我答应过,给你一次机会,你不需要这么急着搬走。不过,下一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我希望你主动些,因为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尽管叶钧说这话,说得很难听,但陈国玲还是下意识露出喜色。 因为这表示叶钧似乎原谅了她这次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过,她也知道,叶钧跟她压根没什么关系,真要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姐夫。 不过,叶钧对她亲爹亲妈都不待见,这种亲戚,还是不认才好,免得自取其辱。 陈国玲果然安静下来,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关掉电视,开始安静的在客厅里进行打扫跟整理杂物的工作。 叶钧表面上神色如常,但心里还是小小的满意了一次,尽管今天跟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说这么刻薄的话确实有些以大欺小,但考虑到陈国芸很可能会照顾这个堂妹直到上大学甚至嫁人那一天,叶钧就不得不先在这丫头心里埋下种子。 如果是其他人,叶钧压根不会操这心,但她是苏琳芳跟陈佳华的亲女儿,这就够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被蛊惑这么久才花掉几万块,在叶钧心里面,对陈国玲的评价也算是有得救,心眼差了点也是因为长期被苏琳芳熏陶,如果跟陈国芸生活几年,这心性未必就不能变得如水如烟。 陈国芸回家后,看见这个堂妹竟然一丝不苟的做着家务,还忙里偷闲朝她喊上一句熬了八宝粥,这让陈国芸露出温馨之色。 但很快,就发现站在阳台边上抽烟的叶钧,又看了看在卫生间里清洗拖把的陈国玲,若有所思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一些很重的话,为她好而已,不过,我只会说一次,希望她从今往后能记住,成为她这辈子最珍贵的一份回忆,一份督促她成长的回忆。” 叶钧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可这话,听在陈国芸耳朵里,却又是那么一回事,她似乎明白了叶钧的用心良苦。 良久,她从背后抱住叶钧,轻声道:“谢谢。” “没事,只是苦了你了。”叶钧转过身,将陈国芸搂着,鼻碰鼻道:“要不,先去清岩会所住一阵子?” “不了。” 陈国芸不知为何,忽然露出慌乱之色,这很反常。 叶钧暗暗皱眉,他发誓,陈国芸之所以露出慌乱之色,甚至身体发生细微的僵硬,完全是听到清岩会所这四个字后产生的本能反应。 莫非,她知道了苏文羽跟郭晓雨的事? 叶钧暗暗头疼,这种事他不可能明着说,而看样子似乎陈国芸也还是在猜测当中,或许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敢肯定也不愿去肯定罢了。 暗暗叹了口气,叶钧理智的转移话题,轻声道:“好吧,芸姐,现在我很担心她的爸妈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尽管,我对于明夜小区跟研究所的安保人员很放心,但一想到苏琳芳那种为人,我就浑身不自在。” “不会吧?”陈国芸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 “是吗?亲人?一个连自己女儿都可以不顾的至亲,会在乎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旁系?” 叶钧的话,让陈国芸无法反驳,这也是她真正生气的原因所在,也是最不愿意承认的地方。 刚回来那天,苏琳芳跟陈佳华对她客客气气,差不多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但是,那绝不是亲情,而是一种很明显,令陈国芸深恶痛绝的利用! 叶钧并没有去问陈国玲,有没有透露他就是陈国芸男朋友,同时也是资助她父母的那个幕后人。 一来叶钧认为除非苏琳芳跟陈佳华主动问起,不然她不会说。二来,叶钧也没有任何的顾虑,相反,他现在还乐得苏琳芳跟陈佳华主动找上他。 叶钧暗笑,若是苏琳芳跟陈佳华真没眼力劲,以为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挟他,那他们就错到家了。 能够要挟的也只有他是陈国芸男朋友这种身份,而这种身份在他们夫妇看来,是无法要挟别人的。即便是说出去,也只是给他们长脸的机会,但这样的后果,无疑是将叶钧彻底得罪。 况且,那是他跟陈国芸的事,只要还没结婚,那么跟他们就毫无关系。可即便结了婚,跟他们关系也不大,他们又不是陈国芸亲爹亲妈,就算立遗嘱分遗产,也不关他们屁事! 不过,相信陈国玲也不算傻,恐怕这阵子,陈国芸没少跟她的堂妹灌输千万不能泄露他的身份,尤其是被苏琳芳跟陈佳华知道明夜小区后,以叶钧对陈国芸的了解,显然能够断定一二。 离开明夜小区,叶钧敏锐察觉到不死心的陈佳华跟苏琳芳正躲在一处遮风避雨的小亭子,暗中观察着明夜小区的一举一动。 还真是贼心不死,叶钧暗暗嘲笑。 不过,让叶钧意外的是,他发现了陈佳华跟苏琳芳,而这两人也发现了他,还直接领着情人跟情妇朝这走来。 “莫非,我错误低估了那丫头的没心没肺?”叶钧暗暗皱眉。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心思,只见苏琳芳满脸倨傲,一副不愿自降身份跟他说话的样子。 而陈佳华却搓了搓手,笑眯眯道:“小伙子,能不能帮个忙?” “没兴趣。”叶钧摆摆手,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站住!”陈佳华脸色不好看,苏琳芳身边的小白脸更是直接,一脸阴笑的盯着叶钧。 “有何贵干?”叶钧冷冷道。 “没什么,只要你想办法把我们带进去,我就给你好处费。小伙子,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苏琳芳总算开口了,不过这话一出口,立马让叶钧差点笑的抽筋,还真是好大方呀!随随便便带着他们进去,就给好处费? 用他的钱打赏他,还似乎很看得起他似的,叶钧不得不感慨,这未免也太滑稽了吧? 这么一说,叶钧反倒是站定,笑眯眯道:“这里里外外出出进进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找上我?” “其他人,不是不敢,就是不愿意,又或者根本没用。我们下午发现,那些保安似乎挺怕你的,说不定你可以。”陈佳华笑着解释道。 “哦?不知道给多少好处费?”叶钧点头道,不得不说,最被他鄙夷的两口子,也有这么点眼力劲,实属难得。 “两百块。”苏琳芳高傲的生出两根手指头,就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在施舍一名乞丐。 叶钧气笑了,当下指着明夜小区,嘲笑道:“能住进里面去的,你拿两百块打发我?我问你,你有没有钱住在里面?瞧你这寒碜的模样,进个门都鬼鬼祟祟,还要人牵着走,一看就是乡下跑来赶集的。对,两百块在你看来确实很多了,还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要不,我给你两百块,也不需要那么麻烦,你就站在这里吆喝一声你是刚从乡下来的乡巴佬,怎么样?” “你!”苏琳芳气得浑身哆嗦,她目光怨毒,冷笑道:“别着急,老娘迟早住进去。” “住进去了不起呀?普通业主花个三四十万买套房,八九成是按揭,付个首付而已。”叶钧撇撇嘴,冷笑道:“你可要搞清楚,是你们觉得那些保安对我很惧怕的样子,普通的业主有这份殊荣吗?真是个肤浅的女人!” “你!” “住口!” 苏琳芳气得浑身发抖,那小白脸更是朝叶钧挥舞拳头。 “找死!” 叶钧冷哼,下一刻扬起脚,直接将欺身过来的小白脸给一脚踹飞。 当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撞击声,就连试图跟叶钧掐脖子的苏琳芳都吓得浑身发抖,更别提陈佳华跟他的情妇。 叶钧拍了拍裤子,旁若无人道:“好歹我也是空手道黑带,本省散打亚军,武术学院总教官,就你这三脚猫也跟我玩,真是不知死活。” 空手道黑带? 散打亚军? 武术学院总教官? 别说挨打的小白脸,就连苏琳芳、陈佳华跟那情妇,全部傻眼了。 他们现在总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保安会这么惧怕这个其貌不扬神秘兮兮的年轻人,有这种本事,确实该躲! 苏琳芳跟陈佳华互视一眼,都是嘴角苦涩,因为他们明白,这次怕是踢倒铁板了。 第八百三十二章 就不让你进!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 ———— 叶钧属于睚眦必报的性子,但事无绝对,不一定就什么人都乐意斤斤计较,比方说眼前早已吓得浑身哆嗦的苏琳芳等人。 在苏琳芳等人大气不敢喘的目光下,叶钧冷笑连连,时而打量着陈佳华那畏惧的老脸,时而有轻佻的神色对着陈佳华情妇的身段展露邪笑,也会很鄙视不屑的盯着苏琳芳,更会幸灾乐祸的看着哭爹喊娘的小白脸。 面对叶钧这戏谑的神色,苏琳芳等人自然不敢惹,可时间长了,小白脸挂不住了,他猛然发现苏琳芳正朝他投来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咬了咬牙,小白脸觉得,你就算是武术高手,也不敢说打人就打人,说杀人就杀人吧?到时候,警察来了,你可就得倒大霉了! 越是这么想,小白脸越认同心里面的想法,当下咬咬牙,觉得在这种气氛下,应该那么男人一次,顿时撑着爬了起来,怒道:“不管你再厉害,你也不能触~~犯法律吧?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让警察过来收拾你!” “哦?”叶钧很意外这小白脸竟然这么有骨气,不过很快就看到对方心虚的样子。 暗暗一笑,叶钧缓缓朝着小白脸走去,这小白脸话刚出口,就立马后悔了,面对叶钧压迫性的走来,不断后退,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对于你先前的表现,我好歹也该给你一个面子。” 说完,叶钧摩拳擦掌,手指关节不断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冷笑道:“我可要出手了,是男人,有种就别吭声!” 砰! 砰! 连续两次挥拳,叶钧没有动用驭气,完全是自身的力量积蓄。 都说打哪别打脸,可叶钧摆明了是打算给这小白脸破破相,下手虽说知道轻重,但也瞬间让这小白脸鼻青脸肿,鼻子更是鲜血不断往外冒。 小白脸发出一声闷哼,但也仅此而已,不得不说挺有骨气,还真没有惨叫。不过,当跟个软泥一般倒在地上,苏琳芳等人才知道误会了这小白脸的骨气,敢情这丫挨了两拳就被打昏了,根本没机会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当然,他们也猜测该不会这小白脸是被吓昏的吧?挨了两个拳头,就直接倒地,未免也太怂了吧? 反正,这小白脸此刻在苏琳芳等人心目中的形象可谓呈垂直线往下掉,苏琳芳甚至开始考虑,这男人在外面软得一塌糊涂,在家里面,尤其是晚上,除了仗着年轻挺有硬度意外,还真是一无是处,是不是该把这小白脸给挥之即走了? 不过,这念头想想也就罢了,说不准过阵子她都没好日子过了,就算她不撵,这小白脸见她没钱,恐怕也会第一时间跑路。 越是这么想,苏琳芳越是焦躁,当下鼓起勇气站了出来,阿谀道:“这位小兄弟,算我们刚才不识趣,只要你带我们进去,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叶钧一脚踩在小白脸的手指上,稍稍一用力,脚底板顿时发出咔嚓声,这让苏琳芳等人浑身冒冷气,这小子未免下手也太狠了吧? “没用!” 说完,叶钧抱着头,一脸无所谓的往外走。 没人敢拦,谁敢拦?陈佳华自问身子骨不一定有那小白脸精壮,他情妇看了眼小白脸的破相惨样,再想想自己好歹也花容月貌,可不想依葫芦画瓢成为丑女人,更不敢惹。 至于口风大胆的苏琳芳,早就被吓怕了,只能悲愤的盯着叶钧的背影不断诅咒,然后第一时间去探查小白脸的伤势。 良久,苏琳芳先是羡慕嫉妒恨的扫了眼正跟陈佳华卿卿我我的情妇,似乎感慨女人年轻就是吃香,然后才冷声道:“老陈,今天就先这样,咱们改天再过来。我警告你,千万别想着单干,这对你没一点好处。” “知道了。”陈佳华淡淡的应了声,然后拉着情妇离开了。 看着这两人卿卿我我的背影,苏琳芳骂了句狗男女,然后就紧张的开始打电话叫救护车。 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等救护车载着小白脸离开后,苏琳芳立马报警,目的很明确,就是打算动用警方的力量,让叶钧这位行凶者吃吃苦头。 可是,苏琳芳提供的证词实在不够看,尽管先后又有陈佳华跟他情妇的供词,但显然这种案子被江陵警察局列入极为普通的小案。 当然,敷衍了事是一回事,但还是在苏琳芳的骚扰下,不得不派出几名警员去明夜小区调查。 苏琳芳自然跟着这些警员一块去,似乎打算沾光而顺道进入明夜小区。 这是苏琳芳后面想到的一条计策,她都替自己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而庆幸不已,一个劲感慨自个是什么女中诸葛,更别提陈佳华以及他情妇,也是朝苏琳芳露出一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神色,这让苏琳芳虚荣心大涨。 “好了!你们进去可以,他们三个不行!”邵队长再次出现,依然是一脸的凶相,听说警察来抓人,还张口闭口就是那位传闻中的叶大少,气得不轻。 “凭什么我们不行?我们是受害者!更是目击证人!”苏琳芳反应相当激烈。 “怎么死都不知道!”邵队长可谓出尽了风头,一听说明天还能获得上级表彰,顿时挺直了腰杆子,傲然道:“非是我们不愿意协助警方办案,不过这种小冲突,完全是因你们而起。说好听点,那位业主是自卫,可不是行凶。说难听点,像你们这种社会的败类,打死你们都算是惩恶扬善!” “你!你这嘴,太毒了吧!”苏琳芳气得不轻,然后望向那几个警察,怒道:“警察同志,你听听,这个保安竟然扬言要打死我,我要告他!” “你告他是你的事,到法院去,我们是警察,公检法三个部门是分开的,我们只负责抓人。” 其中一个警察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他认识这位邵队长,更是从领导口中得知今天发生在明夜小区大门外,这位邵队长英勇盖世的一幕。 听说苏琳芳等人就是跑来明夜小区闹事的,他们几个警察一合计,立马做出静观其变的决定。 苏琳芳对他们来说,没什么身份背景,顶多就是个暴发户,还咄咄逼人,看着就来气,就算不愿意得罪,起码也不会讨好。今天她来警局,是来报案,平日里压根就没什么交集,自然懒得跟苏琳芳这种人搞关系。 至于邵队长,都是圈子里的熟人,三天两头喝一杯吃吃宵夜这不算什么,听说要上电视,还打算在家里面摆上十几桌,自然不会得罪。 “这么说,你们不管了?”苏琳芳眉毛一横,就想撒泼。 “我们进去抓人就好,你们在外面等着!”其中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警察故意拍了拍腰间,一把佩枪露了出来。 苏琳芳想要争辩,却奈何这警察似乎也不讲理,而这时又跑出来十几名保安,一个个手持电棒,苏琳芳丝毫不怀疑,如果她真打算进去,恐怕这些保安八成会十几根棒子招待她。 到了这节骨眼上,气氛极为紧张,偏偏这些警察还熟门熟路的跟这些保安嘘寒问暖,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这让苏琳芳没辙了,就连陈佳华也不断使眼色,示意她别冲动,免得吃亏。 “什么?没这号人?”交流了几句,一个警察就惊讶道。 “可不是,这又什么空手道黑带,又什么散打亚军,还什么武术学院总教官,天啊,这么猛的一号人物,我们怎么不知道?再说了,真要是出了这种人才,徐校长早就跑去挖角了。” 邵队长隐约知道叶钧的身份,可他压根没胆子曝光,只能绕圈子道:“再说了,兄弟几个对于这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业主都认识,会不知道有没有这号人?还有,咱们江陵什么时候有武术学院了?” “放屁!你不认识,那你今天干嘛不拦着他,任凭他进去?” “对呀!这位同志,你可得说清楚,不然,就是包庇!” 苏琳芳立马横了,陈佳华也急了。 邵队长冷笑连连,哼了哼,道:“我们干嘛要拦着他,真是奇怪?今天甭说是他,除了你们四个,任何一个人想要出入,我们都不会无缘无故拦着。别人不敢进不敢出,自然是有些担心我们的气势,但更多的是看好戏,围观群众,你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吗?这京华缺什么,就是不缺围观群众。” 邵队长的冷嘲热讽,让苏琳芳跟陈佳华气得浑身直哆嗦,可说理说不过,耍横,人家一伙人都是典型的滚刀肉,如果不是有几个警察在,恐怕这些保安早就抡着电棒过来招呼了。 “好!很好!我要到你们单位投诉!”苏琳芳指着邵队长,怒不可遏。 “请便!好走不送!”邵队长牛气哄哄的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那些领来的保安一个个崇拜的看着邵队长。 牛啊!这就是头!难怪能当上总队长,凭着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将这泼妇气得七窍冒烟,真是厉害! 陈佳华沉吟了一小会,然后拉着不甘心的苏琳芳,轻声道:“走了,另外再想办法吧。” 他的情妇不满的扫了眼陈佳华跟苏琳芳,哼了哼,似乎对于陈佳华这种跟亲昵完全不沾边的拉扯很不满意。 陈佳华下意识松手,尴尬的回到他情妇身旁,这个情妇够年轻,身材又赞,最关键的,就是晚上那销魂的呻吟。陈佳华可是把这情妇当宝呀,不然,岂会为了这情妇跟他女儿闹翻? “走!”苏琳芳气呼呼扭头就走,她算是看明白了,有这邵队长在,她甭想染指这扇门。 不得不改变作战策略,苏琳芳首先想到的就是堵门,就不相信陈国芸足不出户,不过已经堵了好几天都无功而返,也就不抱希望。 “要不?翻.墙进去?”上了一辆出租车,陈佳华给出一个意见。 “可以试试。”坐在副驾位的苏琳芳扫了眼那情妇,不满道:“她晚上也出来?” “怎么?不可以吗?”那情妇狐媚似的笑了笑,腻在陈佳华怀里,媚笑道:“晚上我也要出来嘛。”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陈佳华原本还想说一些晚上天黑不安全之类的话,可感觉他情妇不断用胸前的鼓起蹭着他手臂撒娇,立马心软了。 苏琳芳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心里仿佛打翻的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想到医院躺着的小白脸,再加上陈国芸断了她的财源,一时间愈发焦躁起来。 良久,苏琳芳怒从新中起,恶向胆边生,她忽然想出一个歹毒到极点的计划,若是成功,恐怕从今往后,将再也不愁钱花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丧心病狂 “你疯了?” 陈佳华震惊的盯着不似说笑的苏琳芳,紧接着整个人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哼!都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反倒掉链子了?” 苏琳芳不屑的看着陈佳华,尽管心里面也有些害怕,但她知道不能畏缩,一旦敲定要实施行动,那么必然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要实施这份计划,让计划成功,首先的条件必须是陈佳华合作,同时要他心甘情愿,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没钱,那个女人还会不会每天晚上陪着你风流快活?相信你也不愿意当光杆司令吧?” 苏琳芳这话显然很有针对性,直接敲中了陈佳华的软肋,循循善诱道:“放心,她们都是咱们的亲人,一个是你外甥女,一个是你宝贝女儿,只要咱们盯着,就不会出任何事。等钱到手了,咱们就放了她们,只要期间不被她们发现是咱们干的,那一点问题都没有。” * “你想怎么干?”陈佳华很快坚定下来,沉吟道:“没错,有咱们看着,绝对不会出事。唉,说到底一个是亲生女,一个是外甥女,真没想到我会如此下作,一旦这么干了,那就毫无亲情可言了,一辈子恐怕都良心难安呀。” 苏琳芳不屑的扫了眼陈佳华,暗道既然敢做,又还说什么良心不安?真是典型的伪善,十足的伪君子! 不过,苏琳芳也懒得费劲跟陈佳华争吵,现如今房间里,就只剩下她跟陈佳华两个人,至于那个情妇,正气呼呼的坐在客厅里,一边假装看电视,一边时不时盯着房门口。 她倒是不担心苏琳芳将陈佳华抢走,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妇人,对她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她只是很不爽苏琳芳跟陈佳华背着她搞计划,而她又听不到。 “首先,咱们需要请一批信得过的人,不多,三五个就够了。”苏琳芳脸上渐渐疯狂起来,“然后,咱们找个借口,让你的宝贝女儿跟外甥女,一块来家里面跟咱们吃个饭,和气一点,说得委婉一些,相信她们一定会来。” “然后,让那些人在中途把她们给掳了,之后,咱们就跟那位方先生要个几千万。” 苏琳芳的话让陈佳华更为震惊,甚至惊悚了,下手下到外甥女那已经够惨绝人寰了,现如今连亲生女都一并下手,陈佳华忽然觉得苏琳芳是如此的陌生,喉咙也开始发涩,“你这法子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大家不过五十步笑百步,从你去明夜小区管国芸要钱的时候,你就没资格再对我说教。而且,说到贪心,你也好不到哪去。”苏琳芳冷笑连连。 陈佳华沉吟了一会,不确定道:“你肯定方先生会给咱们几千万?” “放心,他那么有钱,一定会给。”苏琳芳似乎吃定了方文轩,笑眯眯道:“国芸可真是咱们手头上的一张好牌,如果不是事情紧迫,她又把事情做得太绝,我绝不会这么做。等到时候有了钱,咱们就离开这鬼地方,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很好,你果然变了。”陈佳华苦笑着摇头,他没想到,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嘲笑苏琳芳的时候,未尝没有想过自己也正在执迷不悟。 一场违法的绑架勒索案正在酝酿当中,可是,不管是陈佳华,还是苏琳芳,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里是江陵,是叶钧只手遮天的地方。 既然他们需要用人,尤其是可靠,又内行的人,就必须要依靠叶钧铺给他们的人脉。 比方说,苏琳芳跟陈佳华在经过反复思索之后,第一时间就将合作的人选落在张大口身上。 张大口是江陵市一个泼皮无赖,有点能力,手底下也有很多人,昔日也帮得理不饶人的苏琳芳处理过不少纠纷,至少在苏琳芳心目中,张大口信得过。 张大口是主动接近苏琳芳跟陈佳华的,每次去赌场,苏琳芳都会叫上他,赌场太乱,有一些黑社会背景的地头蛇跟着,起码可以保障人生安全,赢了钱也不会有人打歪主意。 不过,苏琳芳跟陈佳华都没有怀疑过张大口主动接近他们的初衷,刚一打电话,想要跟张大口要几个面生一点,又信得过的人,张大口一边应承下来,一边心思急转。 他敏锐的联想到一些猫腻之处,尽管苏琳芳说起话来遮遮掩掩,但太反常了,一般要处理纠纷,或者要做一些事,都会很倨傲的用一种很牛气哄哄的口气给张大口下任务,尽管张大口颇有微词,甚至恼怒得不行,但表面上还是那种很听话的样子。 这次,却只是管自己要人,偏偏还很小心的语气,丝毫没有以往的倨傲,这让张大口挂断电话后,立刻冷静下来分析。 这种事遇到的次数并不少,但也不多,直觉告诉张大口,苏琳芳这次管自己要人,无非只有两个可能性,一个是暗杀,另一个就是绑架。 妈的! 张大口差点破口大骂,他嘴巴大,所以得了这个绰号,可不代表他就话多。 张大口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跟那个人说说,因为他之所以主动接近苏琳芳跟陈佳华,完全是因为那个人的嘱托。 “涛哥,是我,大口。”张大口沉声道。 “什么事?该不会又是那两个王八蛋给你惹麻烦,让你擦屁股了吧?”电话那头是梁涛,此刻他正跟老妈子盯着电视,电视荧幕上,是梁皓的现场采访。 梁涛跟他老妈子极为感激叶钧,这种感激已经达到就算是卖命也是殊荣的程度,因为叶钧,他的亲弟弟现在极有出息,靠着挣的钱,给他跟老妈子都买了一套房子。 不过他老妈子却依然跟梁涛住在一切,还说那一套房子以后留给梁涛跟娶回家的媳妇,至于梁皓的房子,老妈子可想都不想,因为老妈子觉得,这个争气的儿子,以后一定能住洋房,住大别墅! “我知道了。”梁涛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挂断电话。 “阿涛,谁打来的电话?”梁母随口问了句。 “是老家的阿茂。”梁涛捏了个借口,就尴尬道:“妈,我现在要出去一会,阿茂的一个朋友来咱们市,让我去招待一下。” “去吧,早点回来。” 梁母没有多问,梁涛则迅速换了套出行的衣服,然后神色匆匆就往清岩会所赶去。 “这次,只需成功,不许失败,所以,不相干的人就千万别告诉他们。” 此刻,苏琳芳正细细计算着,这里面不容许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纰漏,否则,功亏一篑是小事,说不准还得去坐牢。 陈佳华理所当然的点头,别看他似乎很沉稳,但同样捏着把汗。 这件事,他不打算跟他情妇说,一来是觉得没这必要,二来也是担心出事后,连累他的情妇。三来,他担心说出来,会衍生不必要的麻烦。 如何将陈国芸跟陈国玲引出来,这是一个首先需要搞明白的问题,如果没有把握,断然不行。 陈国芸这条突破口显然难度很大,但陈国玲这边,倒是简单得多。 这个决定是陈佳华跟苏琳芳都认为最有把握的,陈国玲年纪小,容易哄,让陈国玲做说客,陈国芸那边断然没问题。 只要保证到时候绝口不提钱的事,那么陈国芸就不会生气,余下的,就是计划绑架的路线,跟藏人的地方。 路线自然是人迹罕至的小路,这方面倒是简单,虽说生活在城市里面,但要找出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并不困难。恰巧,来这边就刚好有这么一条路。 现在,苏琳芳跟陈佳华都认为,需要一部车子,作为绑架蹲点用。还有,藏人的地方最好选择一些人口流动性比较大的出租房,一来容易避开麻烦,二来,事后被调查也不容易找到有力证据。 苏琳芳跟陈佳华不是没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出现绑架这种事,最值得怀疑的无疑是他们两个人。搞不好,到时候陈国玲都会亲口指证。 一连串的巧合实在太凑巧了,无端端邀请她们来作客,刚好就在途中被绑架,然后方文轩就接到勒索电话。 陈佳华也想过这个问题,但苏琳芳却临时决定,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到时候制造一下不在场的证据就好,关键是要让那几个从张大口那边找来的临时绑匪合作,并且处理好他们的跑路事宜,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由于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所以筹划到了大半夜,才宣告结束。 期间陈佳华的情妇不止一次进来,但都被陈佳华好言好语给劝走,这让他情妇很不满,同时也很好奇。 咚咚咚… “进来。” 叶钧正坐在办公室里写写画画,这次要设计一些新的图稿,主要围绕着etl总部的内部装潢,尤其是占地上千平米的大厅,这可是真正的门面,功夫得做足了。 “小钧,是我。”梁涛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一旁还跟着张大口,张大口显然很紧张,见到叶钧这位江陵地下社会说一不二的大人物,大气都不敢出。 叶钧皱了皱眉,梁涛则立即介绍张大口,然后再讲述这次过来的初衷。 “什么?那女人让你给找几个生面孔,打算做什么?”叶钧皱了皱眉,他敏锐察觉到,这件事八成跟陈国芸有关,同时心底也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 “说不准,但叶少,从经验上来说,找生面孔无非就两个目的,要么杀人,要么绑架。” 张大口紧张的看着叶钧,但叶钧在听到这句话后,豁然站起身,死死盯着张大口。 张大口双腿发软,哆哆嗦嗦抖个不停,梁涛也是气急败坏,恨不得当面一巴掌扇死苏琳芳这用心险恶的女人。 杀人? 不会,叶钧并不觉得事情到了这份上,只要还没被逼上绝路,陈佳华跟苏琳芳即便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做这种事。 绑架? 这倒是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叶钧不得不慎重起来,经过追问多次,甚至联系阿牛、阿辉、阿虎等人探讨经验后,叶钧觉得,若是要找生面孔,除了绑架外,也就只剩下耀武扬威了。 不过,后者没有可能,而且太过小题大做,如果苏琳芳真打算找黑势力要挟陈国芸,或者对付他这位莫名其妙出现的空手道黑带,又或者是那些保安,不会找生面孔,直接叫张大口带人去就行。 真要绑架?然后勒索?会勒索谁?难不成是方文轩? 叶钧一时间头大如牛,他本打算立即告诉陈国芸,但很快忍了下来,一来证据不足,二来,叶钧觉得这或许是一次机会,一次一劳永逸的机会。 如果,陈佳华跟苏琳芳真打算绑架陈国芸,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根本就毫无成功的可能。不过,叶钧打算将错就错,陪着苏琳芳演一场戏。如果不是绑架,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其他行动。 叶钧也暗自庆幸,幸亏当初梁涛留了个心眼,找了张大口去接触苏琳芳,若是其他地痞流氓,尽管叶钧事后也能查到,但很容易发生意外。而且,消息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获悉。 “你这次做得很好,这件事完了,你喜欢就跟着财哥一块发财。不喜欢的,就继续做你现在的生意,以后不需要抽水给财哥。” 叶钧的话,让张大口喜出望外,笑得眼睛都快眯了起来,激动道:“我愿意跟着财哥发财,叶少,请放心,这事我一定会配合您的一切指示!” 第八百三十四章 只为保护你一辈子 ps:感谢‘锁佬’的月票支持! —————— 天真! 愚蠢! 贪婪! 该死! 叶大少一整天都在嘀咕着这四个关键字,自打从张大口那边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他就整个人气愤得不行。 陈国芸是他的逆鳞,岂会容许那早已分道扬镳的那两口子胡作非为?不是没想过直接将他们抹干净脖子宰了的叶大少,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放弃了这诱人的决定。 这一天,严阳来了,汪翰也来了,还算上刚刚跑回来渡假的阿虎,这三个人,前两位属于叶钧的嫡亲派,后者却是对他跟胡有财忠心耿耿,叶钧思前想后,这三人,不管是苏琳芳,还是陈佳华,都没见过,就打算让他们混进去。 不是要找生面孔吗?这三个绝对够生! 叶钧嘴角溢出邪笑,有着这三人在,叶钧压根不担心陈国芸会吃亏,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一次,叶``钧打算将计就计,让这分道扬镳的夫妇直接进牢里面待上十几二十年,最好永远甭出来了! 苏琳芳的歹毒计谋很快就实施了,被骗得昏头转向的陈国玲最终咬牙跟陈国芸商量了一下,两女见苏琳芳跟陈佳华这两天果然没到明夜小区胡闹了,最终都同意去吃一顿苏琳芳口中的家常便饭。 直到周末,陈国芸先是在街上买了水果,然后,就跟陈国玲开开心心往陈家走去。 尽管陈国芸表面上显得很轻松,但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她总觉得大舅跟舅妈说变就变,变得太快了,这不好端端的忽然来个本性大变,真是难以理解。 不过,她还是愿意去相信人性本善,她况且如此,更别提险些再次猪肉蒙了心的陈国玲。 叶钧自始自终都在暗暗配合着苏琳芳跟陈佳华的计划,压根就没想过要提前未雨绸缪,也不会将这信息反馈到陈国芸耳朵里,他要把握住这一次机会,一锤定音。 “你们…” 忽然冲出两个男人,陈国芸跟陈国玲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分别被手帕捂着鼻子,昏了过去。 丧失意识前,陈国芸似乎明白了什么,眸子里透着一股悲凉。 坐在办公室里的叶钧死死攥着手指,他在忍,唯恐压抑不住,就直接跑去把苏琳芳跟陈佳华杀了。尽管理智告诉叶钧,有严阳、汪翰跟阿虎配合着,确保了她们两个的安全,但叶钧心情并不好,还极度压抑。 “妈的!你这家伙,滚远点!” 小白脸兴奋的盯着陷入昏睡的陈国芸,很想解开皮带压在陈国芸身上好好爽一爽,可奈何严阳冷冰冰的杠着,根本不给他一亲芳泽的机会。 “我们只听苏女士的,她叮嘱过我们,千万不能让这两个女的受到伤害。”严阳冷冰冰道。 “滚!知道我谁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滚蛋?”小白脸好不容易离开医院,恰巧就碰上这事,苏琳芳也觉得这小白脸比较靠谱,就让他加入进来。 “只要苏女士同意,我一句话不说,立马就滚。但现在,如果你还不打算滚出去,我就让你学着滚。”严阳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好!好!好!有种!” 小白脸气笑了,指着严阳,满脸都是愤慨之色。 尽管这次他也带了几个人过来,但这些人都不知道计划,完全就是处在外围帮忙望风的。 小白脸也清楚兹事体大,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不好,当下他死死盯着严阳,冷笑道:“希望你这骨气能够维持到最后,别把自个当根葱,迟早要你知道得罪爷的下场!” 等这小白脸走了后,一直不吭声的阿虎冷冷道:“真是不知死活,什么阿猫阿狗都跑过来吠,这世上杂碎太多了。” “如果不是担心打草惊蛇,我刚才最起码有八次能宰了他的机会。” 严阳冷飕飕说了句,阿虎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他可是知道严阳这号猛人到底有多么牛。 汪翰不在这里,而是跟着苏琳芳那些人,扮演卧底搜集罪证。 这次可真的是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叶钧好几次跟他说,打算让他扶正。自从孙凌垮台后,江陵的秩序就维持的很微妙,目前江陵警局,汪翰是说一不二的那个人,明面上的正局郝万年,但因为太多把柄落在汪翰、严阳跟阿牛手里,权利几乎被架空了,尤其是后台孙凌跨了,直接导致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傀儡。 郝万年不是没想过调离江陵,可汪翰却很不客气的告诉他,如果不希望牛哥不小心说溜了嘴,把这辈子的仕途之路断送了,那么非常欢迎郝大局长离开这地方。 汪翰也算看出来了,在江陵老老实实待着,肯定平步青云,好歹市长韩匡清罩着,市委书记赵国瑛担着,有好处他捞,有黑锅局长郝万年背,这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还能偷偷照顾照顾以往的亲密战友,汪翰这人懂得满足,愣是三番五次拒绝扶正。 “开门!” 苏琳芳冷着张脸走了过来,一旁跟着那个小白脸,只见小白脸神色狰狞,一脸的幸灾乐祸。 严阳皱了皱眉,他清楚小白脸又去打小报告说他坏话了,不过点点头,还是顺手把门打开。 只见陈国芸跟陈国玲正被五花大绑着,眸子都被贴了胶布,嘴巴塞着毛巾,似乎听到房门响,两人都不安的呜呜呜,同时还不断缩着身子。 阿虎冷冷看着目光充满火热的小白脸,在他心里面,这个小白脸已经是个死人。 不过,既然叶钧要演戏,他跟严阳即便再想发作,也要把这戏演完了再发泄心头的不爽。 小白脸因为苏琳芳的关系,不敢表现得太出格,他笑眯眯道:“好了,门外两位大哥,现在由我负责看管,你们去客厅休息吧。” 严阳望了眼苏琳芳,只见这女人似乎并不在意,一脸的漠然。 他跟阿虎互视一眼,死死攥着五根手指,但还是点头,漠然离去。 他们在陈国芸跟陈国玲身上,都安插着监听器,可以随时听到发生在陈国芸跟陈国玲身上的动静。只要出现哪怕一丁点纰漏,他们会立刻出手,大不了,直接将苏琳芳跟陈佳华宰了。 “要不,你也去休息吧?”小白脸见苏琳芳只是一个劲的盯着陈国芸跟陈国玲,神色复杂,却未开口,自然清楚这位丧心病狂的女人不希望她的女儿跟外甥女听出她的声音。 苏琳芳指了指大门,然后转身就走,小白脸露出喜色,但还是跟着苏琳芳出去。 关上门后,苏琳芳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馊主意,警告你,如果被我知道你碰了她们,我就宰了你。” 说完,苏琳芳怒气冲冲转身就走。 她现在心里面只是惦记着钱,所以根本不考虑让小白脸来看押会不会太出格。 小白脸撇撇嘴,显然没将苏琳芳的话太当回事,只是淫笑着推开门,感慨道:“身材太好了,虽说不能上,但没说不能摸吧?顶多我吃点亏,让她先用嘴巴给我吹,这不就成了?” 说完,小白脸还阴阳怪气道:“早就想玩一玩这姐妹花了,尤其是这个姐姐,命真好,长得漂亮,傍上有钱人。不过还不是给人干的货色,迟早还不得听话,被男人干得死去活来?这次先讨讨利息,等完事后,我再找机会慢慢享用,到时候我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哼,最好把兄弟们都叫上,啧啧,轮番干这姐妹花十天半月!” 严阳跟阿虎脸色都不好看,他们都没有走远,以他们的身手,折返回去简单得一塌糊涂。 “小宝贝,别怕,来,就摸一摸你的大.奶.子————你们!你们想要做什么!” 听到小白脸这些话,严阳推开门,刚想要伸手去触碰受到惊吓的陈国芸,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响,豁然回头,刚好就瞧见义愤填膺的严阳跟阿虎。 砰! 简简单单一记勾拳,狠狠砸在小白脸肚皮上,没来得及发生惨叫,就直接昏了过去。 严阳跟阿虎相视着点头,然后默不作声离开,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而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陈国芸哪有精力去分辨先前的事,只是感觉到似乎房间的人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但这时,陈国芸心里面却悲哀起来,她很后悔为什么要听信苏琳芳跟陈佳华的信口开河,尽管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他们两个人做的事,但陈国芸记忆力并不差,听觉更是灵敏,而且也相当聪慧。 她知道,她跟陈国玲都被绑架了,能做这事,同时有借口做这事的人,就只剩下苏琳芳跟陈佳华。当然,对于小白脸的声音,尽管接触得不多,但对方那招人厌恶的语气,化成灰陈国芸都会记得。 陈国芸痛苦的闭上眼睛,心中悲哀,她发誓,如果贞洁不保,她立刻自杀,也不要受那些禽兽的侮辱! 叶钧,你在哪!你快来救我啊! 陈国芸惶恐无助,陈国玲也好不到哪去,似乎被吓昏了,醒了后又昏,断断续续好几次,才认清现实。 她们不好过,叶钧同样不好过,但为了一劳永逸,不得不这么做。 “来了!” 听到电话声,叶钧狠狠攥了攥拳头,然后急急忙忙捧起话筒。 “好!文轩,这次看你的了,一定要人赃并获。” “好,我知道,一定要尽快!” “明白,你们小心点!” 一连串电话响个不停,因为苏琳芳当真给方文轩打了电话,因为事先通好了气,所以方文轩心中有数,立马开始配合起来。 在连续发布了足足七八个指示后,整个江陵,都陷入到暗潮当中。 一场天大的布局,由撒网,演变为收网。每个人各司其职,尽管叶钧清楚这次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给陈国芸以及陈国玲造成难以相信的心理阴影,但他顾不了这么多,因为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 其一,自然是彻底将苏琳芳跟陈佳华给摆平。其二,就是日后给陈国芸安排随身保镖,她不会再有任何拒绝的借口。 防得了这一次,不一定防得了下二次,若是能安排足够的保镖,又不会遭到陈国芸的反感抵触,那么就绝对值得! 阴影,叶钧撇撇嘴,长痛不如短痛,为了确保陈国芸的人身安全,叶钧愿意残忍的去做一次刽子手,他也会用尽所有去呵护,抚平陈国芸这次留下的创伤! 因为,叶钧这次打算亲自出手!他要陈国芸睁开眼第一看见的人,就是他! 这是叶钧唯一能在陈国芸最无助的时候,尽的一份心意,也是唯一能做到的补救措施! “国芸,对不起,请你理解我的苦衷,我这么做,不是想伤害你,仅仅是想保护你,保护你一辈子” 叶钧喃喃自语,脸上不再有着愧疚,只有着莫名的坚定,与温柔。 第八百三十五章 收网 ps: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 叶大少正尽力压制心中的杀念,他冷冷的盯着眼前那幢看起来稀疏平常的三层楼房,这一刻,他所要做的,就是一路轰进去! 苏琳芳跟陈佳华,正抱着美梦要去完成最后的交接工作,他们错误的以为制造了一些极为肤浅的不在场证据,就能轻易逃脱嫌疑,孰不知叶钧正挖好了一个天大的坑等着他们往里跳。 走下车,叶钧戴上墨镜,顺手拨了个电话,然后就将身上的东西全部撂到车子里。 “你找谁!” 几个黄发青年叼着烟,原本对于叶钧没什么太在意,可瞧着对方往这边走来,一个个都戒备起来。 “滚!” 叶钧迫切的需要发泄,对于迎面走来的黄发青年,直接挥出一拳。 咔嚓! 清晰的碎裂声传了出来,叶钧这一拳与其说是命中了这个家伙的脑袋,倒不如说直接将+ 这家伙的鼻子给彻底打断了,说不准还可能导致脑震荡。 这黄发青年瞬间瘫倒在地,连哼一哼都发不出声。 “妈的!” 其他青年回过神来,一个个叫嚣着又拔刀又摩拳擦掌,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愣是不敢上前。 叶钧那一拳的震撼力实在太恐怖了,试问在场除了叶钧,谁能够一拳把人给直接打趴下? 他们年少气盛,但都不傻,而是选择包围叶钧,打算群起而攻之。 叶钧嘴角冷笑,一个闪身,躲过其中两个青年的纠缠,紧接着一记回旋踢,直接将这俩青年给踢飞。 砰砰! 倒地声响起,叶钧没有停留,逮着一个落单且明显吓呆的青年,直接探出手,抓住这青年的臂膀,稍稍一用力。 咔嚓! 骨折! 这青年嗷嗷直叫,发出凄厉的叫声,可叶钧忽然抬腿,膝盖直接命中这青年的腰杆,紧接着,这青年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嘶—— 还处在清醒的几个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才一个照面,就干净利索干倒两个人,另外两个重伤,倒在地上只能喊疼。 不过叶钧显然不打算客气,直接追了过去,逮着其中一个想跑的青年,直接一记劈掌,劈在这青年的脖子上。 再次倒下一个! “别!别!我投降!” 眼看着叶钧这煞星走来,一个青年直接软趴下,双手捂着头,暗道爷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无端端跑出来一个这么要命的阎王? 可面对他的只是一记飞腿,带着昏迷前那一瞬间因为疼痛而留在脸上的狰狞,瞬间倒地不起。 叶钧陆续对其他仍清醒的青年下手,并不弄死,只是给予一点教训,当然,疼痛在所难免,底线更是要保证他们昏过去。一些意志力稍强的家伙,自然被叶钧多折腾了一下子,他们也够可怜,因为多挨那么一下,身上的痛苦就多上一分。 砰! 叶钧进门的方式可谓霸道到了极点,有着严阳跟阿虎盯梢,压根不担心会出现投鼠忌器的情况。 这一次,叶钧是明摆着要强势杀进去,尽管有些对不住张大口喊来客串的那些人,不过听口气,这些家伙似乎都是张大口打算对付的,所以叶钧对于闻讯赶来的这些大汉,下手也不懂得分寸,多少算是给张大口一个面子,替他教训一下这些不对眼的‘下属’。 一声声哭爹喊娘的惨叫接踵而至,唯一站在的汪翰一边叼着烟一边兴奋的鼓掌,让那些还站在的‘同伴’差点活活气死。 直到昏迷前的那一瞬间,他们似乎才意识到,敢情一个劲跟他们热套的汪翰,竟然是个奸细! “人呢?” “在这边。” 叶钧跟在汪翰身后,直到看到严阳跟阿虎都守在一扇门前,才暗暗松了口气。 “叶少,我们先走了。” 他们三个断然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出现在陈国芸以及陈国玲眼前。 等三人走后,叶钧才推开门,唯恐吓到陈国芸,刚进门就喊道:“国芸!我来了!” 这一声,让陈国芸娇躯微震,然后激动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就连陈国玲也是如此。 叶钧蹲下身子,激动道:“别乱动,我替你们两个解开这些绳索。” 先是撕掉陈国芸眸子的胶带,然后是嘴边的毛巾,这才给陈国芸解开绳索。 自始自终,陈国芸都红着眼看着叶钧,等绳索解开后,陈国芸直接抱着叶钧,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国芸,我来晚了!”叶钧也搂着陈国芸,他很心痛,因为发现陈国芸真的被吓到了,而且不清,神经都绷直了。 良久,陈国芸才意识到一旁还有一个丫头,忙不迭让叶钧去帮忙解开束缚。 成功将陈国玲的束缚解除,两姐妹瞬间抱在一起。 好一会,哭也哭过了,这才停了下来,陈国芸抬起头,红着眼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在这的?” “文轩被敲诈了,当我得知后,立刻追查到这里,就直接跑了过来。”叶钧知道,越是解释太多,就越容易出篓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少说话,多做事。 陈国玲抬起头,抽噎道:“谢谢你,我想问问,是谁绑架我们的。” 叶钧刚想开口,却发现陈国芸无助的摇摇头,示意他千万别说。 因为仅仅敲诈两个字,陈国芸就瞬间验证了心底的猜测,一时间悲从心起。 叶钧沉默好一会,在陈国玲害怕与无助的目光下,轻声道:“你们都累了,警察很快就会赶来,先等等,然后回去好好睡个觉。至于是谁,现在还在追查中,只有等警察告诉咱们。” 陈国芸松了口气,她很担心叶钧说漏嘴,尽管她也恨不得立刻将真凶绳之以法,可同样清楚陈国玲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是爸跟妈吧?”忽然,陈国玲幽幽道,似乎在验证,又似乎在述说着一个事实。 “谁告诉你的?”陈国芸下意识脱口而出,但很快就意识到失言,忙道:“别胡说,怎么可能,等警察来,一定能抓到真凶。” “芸姐,别骗我了,我不傻,我能感觉到,这或许就是母女连心吧。刚才,我感觉到,妈曾进过房间,那一刻,我原本惶恐的心情,出奇的平静,因为我知道,妈不会害我。可是,我依然接受不了。” 陈国玲说着说着,就再次哭了出来,陈国芸只能搂着陈国玲的脑袋,不断安慰着。 害怕? 她何尝不害怕?经历了这种事情,只要是人,都会害怕,更何况她还只是个女人。 可就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强撑着,她不希望因为她的软弱,而让陈国玲更害怕。 叶钧沉默着站到门外,他知道,里面两个女人都需要空间跟时间,正好警察也来了,带队的是汪翰手底下一名心腹,在其他警察戒备的目光下,他却大踏步走到叶钧身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众人疑惑,叶钧却点头道:“人质在里面,地上这些都是看押的犯人,把这些犯人都带走,至于里面的受害者,给她们一点时间,再等等。” “是,长官。”这带队的警察没有点出叶钧的身份,但长官两个字,却让其他警察一个个肃然起敬,闻讯忙不迭动手,将地上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一个个都带走。 能让李队喊一声长官的,绝不是来自于警界,而是军方! 汪翰就来自于军方,这李队也是汪翰带过来的,那么这个被称为长官的人,难不成是上校甚至少将级的军官? 看着这一地的歹徒,再加上那显然是被一脚踹开的大门,众人都相继释然,恐怕也只有这种级别的军官,才有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身手。 “人逮着了没有?”叶钧压低声音道。 李队忙点头,笑道:“都逮着了,有着汪局亲自出马,完全是一网打尽,他们那些下作的不在场证明,完全是瞎掰,现在正在局里面哭着喊着说自个冤枉。” “现在证据确凿,上了法庭,得判几年?”叶钧没由来的问了句。 “那得看叶少的意思。”李队没敢擅作主张,他好奇的看着叶钧,因为叶钧认为该多少年,就多少年,哪怕是死刑,也有的是法子往苏琳芳跟陈佳华头上栽罪名。 “如果正常的司法程序,没有任何人参与呢?”叶钧不想弄巧成拙,他认为,此时不宜再插手,因为搞不好会被陈国芸看出猫腻。苏琳芳跟陈佳华做没做过亏心事,除了出国留学的这一年,陈国芸岂会不知? “如果正常司法程序,最起码要被判十五年。”李队皱了皱眉,补了一句,“这还是最轻的,搞不好,二十年都有可能。” “绑架而已,这么重?”叶钧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只是绑架?”李队望着叶钧,想笑又不敢笑,似乎想说叶大少您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在装糊涂,哥几个可是真的铁了心给您做事,您甭玩咱们呀? “怎么回事?”叶钧敏锐发现,似乎有很多事并不知情。 “叶少,陈佳华跟苏琳芳,在近几个月,曾参与过一些有组织的犯罪,涉案的金额高达数百万,他们因为协助犯罪分子,所获赃款达到五十多万。” 李队的话让叶钧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道:“协助犯罪分子?怎么回事?” “贩毒,准确的说,他们在从事贩卖摇.头丸跟冰.毒,尽管只是代卖,但因为有您的原因,汪局一直叫咱们睁着眼闭着眼。他们一直以为是运气,是菩萨保佑,却不知道是叶少您的面子,这次叶少大义灭亲,兄弟们都说好。因为,贩毒不可耻,但千万别破坏规矩,太猖狂可不行,要不是汪局压着,我怕早就压不住兄弟们了。” 贩毒? 还是摇.头丸跟冰.毒? 是看在他叶钧的面子上,才迟迟没有被查被抓?还总能提前知道警察会来查处,提前跑路? 叶钧感觉有些冤,如果真知道有这种事,他费这个劲干什么? 早知道就不让陈国芸受着苦了,索性还不如继续让这两口子贩毒,然后当场缴获,直接抓去判刑得了。 叶大少现在满腔郁闷,李队见叶大少看他的目光越来越气愤,一时间头皮发麻,颤颤克克愣是不敢说话。 丫太吓人了吧!好歹我也是开过枪更是枪毙过杀人犯的正统军人,站在叶大少面前,怎么还莫名其妙眨巴着激灵? 丢脸,实在丢脸! 李队干笑着好一会,直到叶钧挥挥手,才长出一口气,和蔼可亲的走进房间,看着陈国芸跟陈国玲,笑道:“放心,你们已经安全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协助警方,去警局里面录一份口供?” 陈国玲身子一颤,颤声道:“真凶抓到了没有?” 陈国芸很矛盾,她既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去面对,问出这话的陈国玲更是小脸煞白,浑身僵硬。 李队下意识望了眼叶钧,见对方轻轻点头,这才板着张脸,严肃道:“主谋两人,从犯十三名,主谋一男一女,男的姓陈,四十八岁。女的姓苏,四十四岁…” 听着李队公式化的通报,陈国芸死咬着粉唇,猜测是一回事,可真听到了,却是另一回事,她浑身僵硬,似乎依然不愿相信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至于陈国玲,也不知是太过气愤,还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竟然当场昏了过去。 叶钧站在房门外,喃喃自语道:“终于告一段落了,这次过后,最起码十五年不需要再去考虑这些烦心的家事,至于十五年后,哼,到时候,快七老八十的他们,还拿什么来吵来闹?更何况,真到了那一天,他们还想再见到国芸?” 第八百三十六章 噩耗! ps:感谢‘king齐齐’的月票支持! —————— 叶大少想骂娘,确确实实想挺着胸膛,抬头指天一跺脚,骂这该死的老天爷干嘛让人类懂得概率这玩意。 已经很久没体验过命运牌的叶大少,这一刻无限的感慨,也不知道是在后悔运气干嘛这么背,还是在津津乐道连续十几个月都没跟命运牌打交道。 反正,当听到系统既震惊又欣喜的恭维传来,叶大少险些就想活活把这毒瘤掐死。 命运牌,命运游戏——揭盖,一共可闯八十一关,揭开天使可进入下一关,获得五十点积分。每闯过九关为一轮,下一轮闯关积分在原基础上翻倍。游戏规则很简单,揭开恶魔,命运游戏结束,所获积分清零。中途可终止命运游戏,所获积分收益减半。若是成功闯过八十一关,将获得终极奖励。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赌博,尽管有着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获胜,但叶钧自认一个人的运气永远不可==能保持在赢面的百分之五十,尤其是连续性的八十一次。 因为真要是连续八十一次揭开天使,那绝不是百分之五十的赢面,而是百分之百。 叶大少沉默了好一会,坐在车上,他喃喃自语良久,然后闭上眼。 天使! “恭喜闯关!” 天使! “恭喜闯关!” 天使! “恭喜闯关!” 天使! “恭喜闯关!” “叶先生,恭喜您闯入第九关,目前所获积分为四百分,每九关为一个轮,将会有积分翻倍的奖励,请问您是否继续闯关。” 系统的话让叶钧冷汗直流,别看好像连续闯九关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叶钧为了闯前面八关,可是思虑良久,耗时整整两个小时的举棋不定,才成功过关。 一听系统说现在进入大关卡,叶钧犹豫了,一百点积分可以兑换一个天赋点,目前所获积分为四百分,若是退出,减半收益为两百点积分,可以兑换两个天赋点。 而两个天赋点,就能够再次抽取暗牌。 叶钧是一个懂得满足的人,他压根不相信运气使然这种只存在理念中的东西,先前一个小时的举棋不定,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直到这一刻,叶钧才知道他的抗压能力是多么的渺小。 最开始,前面三关,叶钧完全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去玩,大不了输了。 可是,闯到第六关、第七关的时候,叶钧已经严谨得一塌糊涂,他很清楚放弃还能保留一些,不至于满盘皆输。可若是继续玩下去,搞不好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尤其是,现在四百分到手,叶钧自认没必要继续冒险,深吸一口气,迅速放弃心头那涌起的魔音,那驱使他继续玩下去的赌徒信念,颤声道:“放弃。” “好的,叶先生,您目前所获积分为四百分,由于您终止命运游戏,所获得的奖励收益减半。所以,您目前所获积分为两百分。” 识海中传来噼噼啪啪的电子脆响,好一会,系统补充道:“叶先生,您目前账面有两百点积分,请问您是否打算兑换两个天赋点?” “兑换。”坦白说,扬言没任何遗憾是不可能的,但叶钧不后悔,因为这是他深思熟虑而不是草率做出的让步决定,他不是懦弱,也不是胆怯,仅仅是求稳。 能够在连赢前提下及时抽身的赌徒很少很少,这些人当中要么是对钱无所谓,要么就是对赌无所谓,也有可能是赌博的资历太浅。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过分的理智,选择相信直觉,能未雨绸缪嗅到危险,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当三张暗牌出现,叶钧深吸一口气,他将先前的命运游戏忘记,那种心跳的感觉他不想再玩第二次。 第一张。 一阵白金色的光芒摄入,叶钧被迫睁开眼,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叶先生,恭喜您,您选中了‘精’项主动天赋影遁,这项天赋能够让您身体处在虚无状态,它并不是彻彻底底的消失,而是处在如主动天赋时间迟滞类似的空间里,杜绝您在正常空间的躯体物质,隔绝您身体散发的所有气息。开启主动天赋影遁,您不能移动,持续时间为三分钟,冷却时间七个自然日。” 也就是隐形咯? 叶钧大喜,这天赋用途广泛,绝对好用,只可惜冷却的时间太长。 若是在上辈子,这天赋绝对是一种天大的助力,仗着上辈子那种强势的实力,有这种天赋,绝对能执行s级别的任务。 只可惜,这辈子不再选择杀伐之路,有了寄托,不再孤独,叶钧再也没有以身犯险的觉悟。 这并不是自甘堕落,也不是养尊处优,只是生活的方式不再那么跌宕起伏,叶钧选了一条更适合他,不会后悔的人生道路。 主动天赋不需要融合,叶钧这才发现,他额头早已渗出汗水,嘀咕道:“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再也不去想那该死的命运游戏。” “等等,现在就只剩下‘气’项的第三脉天赋,等三脉天赋全部开启,也不知道这人物天赋系统是否就到了终点。” 叶钧喃喃自语,随即启动车子,像这种闹心的事情,他也懒得去想。 毕竟,人物天赋系统,是系统因为内部资料破损,在恢复初期搞出来的一个试验品,而他很悲剧的成为一条参与实验的小白鼠,所幸这小白鼠命不薄,运气也足够逆天,才没被夭折。 一无既往的前卫装扮,这种装扮骗过了太多太多的人,加上叶钧一旦发现似乎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就立即启动主动天赋伪装。 对于这种细节上的事,早已形成了一种惯性,这几乎成为叶钧生命中的一种本能。 在人物天赋系统当中,伪装这项天赋,被叶钧使用的次数最多。 至于其他的,因为身处的环境太过和平,而偶尔遇到一些暴力事件,也不至于让叶钧绞尽脑汁到使用那些变态天赋,仗着现如今化境雏形的身手,鲜有需要用到那些变态天赋的时候。 在叶钧的理念中,恐怕也只有遇到那些在武道浸淫二三十年的对手,才会使用到这些天赋。 走下车,进入电梯,叶钧这次来,是参与针对苏琳芳跟陈佳华的庭审。 他并不需要出庭,这次完全是来陪伴苏文羽跟郭晓雨。 距离那次绑架,已经足足过了大半个月,苏琳芳跟陈佳华,以及参与此案的多数人,都已经得到仲裁。 相比较绑架,贩毒这项罪名要沉重得多,陈国玲早已不懂得哭了,对于这两个财迷心窍的父母,她恨不起来,也痛不起来,只是单纯的知道,她的家庭,彻底完了,只希望父母能够在狱中表现良好,争取提前出狱。 不过,那时候,恐怕也是她孩子五六岁的那一天了。 陈国芸相比较就稳重许多,本就对大舅跟舅妈不是很感冒,除了心底那一份良知,那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其他的,她真找不出太多值得埋藏在记忆中的点点滴滴。 她也希望大舅跟舅妈能够在狱中表现良好,以好的心态过另一段人生。 可惜,陈佳华整个人沉默了,变得很孤僻,似乎很后悔,但偶尔流露出来的神色,却很矛盾,显然情绪依然处在不稳定的状态。尤其是,就在前几天,他的情妇来过一趟,当面跟他说要彻底断绝所有的关系,就连家里面仅存不多的积蓄,也直接霸占掉。 而且,他情妇来的时候,还是搂着一个青年的手臂一块来的,这时候的陈佳华才意识到,敢情生活了好些日子,他的情妇一直在扮演着绿茶婊的角色。对此,陈佳华郁闷到吐血。 至于苏琳芳,压根就是越陷越深,不思悔改到了极点。 陈国芸跟陈国玲来探望她,却被她怒气冲冲近乎咆哮的赶走,还险些想跟陈国芸掐架。原因,就在于陈国芸不答应帮她脱离苦海。 事实上,陈国芸跟陈国玲放弃起诉,可她跟陈佳华依然逃脱不了司法程序的严惩,顶多是量刑的时候能够少受点罪。仅凭贩毒这一条,都差不多能将他们给拉出去枪毙,只可惜,肤浅的女人注定是不会讲道理,更不会明白个中的用心良苦。 所以,陈国芸只能暗暗叹息,却没有分辨。而陈国玲,却第一次哭红着眼,斥责苏琳芳简直不可救药,然后痛哭流涕的跑走。 “下面,经过仲裁委以及六名陪审员的一致决定,将对陈佳华、苏琳芳、赵鹏、孙伟、齐洋、钟寇海等十二人进行判决。赵鹏、孙伟涉及运毒并且贩毒,将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陈佳华、苏琳芳、齐洋三人,因涉嫌帮忙投运毒品,并贩毒且获利一百多万民币,将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没收所得赃款共计四十余万…” 陈佳华跟苏琳芳,被两名军人押走的时候,神态都很凄楚,经过陈国芸跟陈国玲身旁时,陈佳华无神的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而后低下头。 至于苏琳芳,却露出迷茫之色,可很快,就是掩藏不住的愤恨,如果不是陈国芸擅作主张要断掉她的财源,她压根不可能想出绑架这种馊主意,更不会过牢狱生活。 带着一股愤恨离开,陈国芸跟陈国玲都相当难受。 “能不能在狱中照顾一下他们,我知道你有路子。”陈国芸望着叶钧。 “没问题。”叶钧点头,“但如果他们不识趣,我也管不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我只能保证尽最大可能帮他们。但若是他们依然脾气这么冲,总是会吃亏的。” “我明白。”陈国芸点头,她并不奢望叶钧一口保证下来,因为在她看来,那是不可能的,她只是让叶钧照顾一下,不是说让陈佳华跟苏琳芳成为狱中的霸王。 真到了那一步,出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一辈子在牢里面过日子得了。 返回明夜小区,陈国芸跟陈国玲都是心事重重,小的那个刚进门一句话不说,就跑回房间里面。大的这一个,也是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尽管两女都陆续从那起绑架事件中恢复过来,可是,苏琳芳跟陈佳华的判处结果,让她们都沉浸在闷闷不乐当中。 至于大悲大哭,这压根不可能,都被这亲人伤得体无完肤,怎会痛?怎会悲? 换做是叶钧,搞不好早就开香槟、点鞭炮庆祝了。 很快,叶钧就找借口开溜了,他知道目前需要给陈国芸一个安静的空间,该做的安慰性工作,早已顺利完成,现在,仅仅只是一些善后的工作。 以陈国芸那种乐观且积极向上的心态,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从这次的事情中平复。 至于陈国玲,这丫头目前还在上初三,眼看着就要中考,或许心态上会导致考试的失利,不过叶钧早已偷偷安排好,他不希望再让陈国芸为这个堂妹操心,已经跟江陵一中打过交道。 从现在起,陈国芸彻彻底底成了陈国玲的监护人。 “人生寂寞啊。” 返回清岩会所,叶钧偷偷进入地下室,还没推开门,就听到李博阳在里面嘀嘀咕咕,跟阿虎有说有笑。 “叶少!” “叶少!” 等叶钧出现时,一行人都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躬身行礼。 叶钧微笑着点头,然后盯着正被一根麻绳吊着的小白脸,现在这小白脸已经彻底破相,那天被严阳直接扔进后车厢里,被带到清岩会所。 敢对陈国芸产生不良的企图,那是找死,正如阿虎说的,这种垃圾,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死了没有?” 叶钧努努嘴,这小白脸现在早已昏迷休克,被一群人每天当沙包练手,吃不好睡不好偏偏营养还跟不上,真不知道是怎么熬到今天的。 “差不多了,吊着一口气,随时都能够清理掉。”李博阳点头,解释道:“我跟虎哥正在研究人体各个关节,这方面我们也是跟严上校学来的。他告诉我们,在军队里面,学习的都是能瞬间让敌人丧失行动能力的功夫,这建立在对人体关节有着充分的认识。” 阿虎咧着嘴,指着小白脸,笑道:“这不,成了咱们试验的小白鼠,现在全身没几处不伤的地方,偏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死不了,不得不佩服刘医生在内科跟外科的建树。” 一旁那个穿着白褂的中年人满脸尴尬,自从他被阿虎给强行拉到这里开始,已经好阵子没有见过太阳了,除了晚上回去,白天全部都是在旁边盯着。 一边治疗小白脸,一边给阿虎、李博阳讲解人体各个关节的要害部位。 作为一名被重金聘请的私人医生,他拥有职业道德,但也不排斥这种黑道的厮杀。尽管觉得虐杀小白脸是一种很让人内疚的事情,好几次都看不过眼跑隔壁房抽烟,不过当听到这小白脸道德败坏甚至无耻之尤的闲言闲语,不知不觉也开始同仇敌忾起来。 就连治疗的时候,也不再顾及这小白脸疼不疼,完全秉承着只要能治好,下多重的手都无所谓。 阿虎跟李博阳也是看得背身直冒凉气,暗道可千万别得罪这刘医生,要不那天落在他手上,还真是生不如死。 有这种想法的还不止他们两个,其他大汉一个个都好不到哪去,一传十十传百,刘医生真可谓名利双收,只要往外一走,不管在胡有财这个组织里多横的人,都对刘医生客客气气,恭敬得不得了,这是后话。 对于这个小白脸,叶钧还真没太当回事,不过一开始得知他不仅觊觎陈国芸,还真打算玩上一场体外激情,当时叶钧愤怒的直接一拳头砸断了他左胸前的两根肋骨。 这小白脸能活到今天,实属不易,也间接说明刘医生医术精湛。 “刚才是你们谁找我,说有要事?”叶钧狐疑的看着阿虎跟李博阳。 话一出口,叶钧敏锐察觉到,阿虎跟李博阳脸上都先后流露出担忧之色,拳头还咯吱咯吱发响。 暗暗皱眉,叶钧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虎有些为难的看着叶钧,目光数次躲闪,反而是李博阳深吸一口气,忽然,直接跪倒在地,“叶少,请允许我去岛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钧悚然一惊,他从接到电话开始,眼皮就开始不停的抖,现在,终于证实心里面不安的那股感觉并非空穴拉风! “叶叔叔遭到埋伏,身受重伤!王先生背着昏迷不醒的叶叔叔杀出一条足足三十公里的血路,才得以逃出生天。” 李博阳颤声道,叶家对他有恩,治好了他那半条腿,并且传了一种外家拳法。 当初,在老叶家的时候,也是叶扬昭照顾他,对于叶钧这位四叔,他有着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一听说叶扬昭出事,他恨不得立马杀到岛国。 叶钧傻了,他下意识道:“什么?” 李博阳红着脸,颤抖着身子,重复说了一遍。 “妈的!” 叶钧忽然暴口,双臂的青脉横陈,不断跳动着,浑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眼中迸射出谁都能分辨出来的暴怒。 “谁干的?”叶钧咬牙切齿,以王三千跟叶扬昭的身手,他不明白,为何会出这码子事。不过,既然是李博阳说的,那么肯定是真的。 “据说是该死的甲贺以及伊贺忍者,出动一百多位高手,将王先生跟叶叔叔困在树林里面,还封了他们的水源,在几处淡水里下了毒,导致两位先生又渴又饿,积劳成疾。” 李博阳顿了顿,不确定道:“具体并不清楚,但应该不假,是白先生让人告诉我们的。他因为当时就动身前往岛国,所以没亲口告诉你,估计也是担心叶少得知这件事后,会冲动误事。” “白叔叔倒是有心了。” 叶钧冷笑连连,当下死死盯着阿虎跟李博阳,咬牙切齿道:“虎哥,你立即前往我老家,将这事告诉大伯跟三叔。李博阳,你立即前往梦幻岛,汇合安道尔等人,连夜开赴岛国,至于我,要去天海市一趟。这一次,不让甲贺跟伊贺付出代价,我誓不回国!” 第八百三十七章 各司其职 ps:这两天有客人来家里面,所以先日更5000,后天恢复正常。 —————— 咔嚓! 五根手指坚韧有利,小白脸的脖颈瞬间被拧断,叶钧清洗了一下,神色如常离去,似乎他杀的不是人,只是捏死只蝼蚁。 这里是清岩会所,自会有专门的人负责处理尸体,如果不是要即可前往岛国,叶钧断然不会让小白脸死得这么舒坦。 “你要走?” 陈国芸皱了皱眉,似有不舍,但没有挽留,点头道:“路上小心点。” 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叶钧这一次外出似乎不简单,而且也感觉到叶钧的心情相当糟糕。 没有儿女情长,叶钧跟华玲茳、邓康年这些长辈告别后,就前往etl总部,将离开的事跟苏文羽简单说了说。 对于叶钧忽然说要离开,苏文羽倒是显得司空见惯,更何况这阵子不断得到叶钧的滋补,那些压在胸口的少妇幽怨早``已荡然无存。 交代完所要交代的事,副经理也将机票交给叶钧,踏上航班,身处头等舱的叶钧神色异常平静,但熟悉他的人知道,此刻的叶大少,越是平静,就越是疯狂,这完全是暴风骤雨前的来临讯号。 老叶家,得知叶扬昭身负重伤,叶扬泰、叶扬平暴跳如雷,此刻夜深人静,但两兄弟忽闻噩耗,也是气得不轻,明月下,不时传出噼噼啪啪的拳击声。 “大哥,要不要把事告诉三位叔伯?”叶扬平沉声道,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决定去留,只是将李博阳安顿在某间偏房里。 叶扬泰气喘吁吁,刚才为了发泄,几乎毁了一片竹条。 他脸色很不好看,习武之人,出外受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能说是技不如人。可这次不一样,叶扬昭说到底是他亲弟弟,而且最要命的是还伤在鬼子手上。 对于岛国人的印象,老叶家的人几乎都还停留在鬼子进村那会,村里面的老古董们每当谈起鬼子,无不咬牙切齿,这也深深熏陶了叶扬泰这一代人。 反倒是叶轻柔这些第三代,反倒是没有那么抵触,不过当得知四叔受伤,无不悲愤,恨不得冲出老叶家,打得鬼子哭爹喊娘。 “不,这件事不能惊动三位叔伯,他们一大把年纪了,如果听到鬼子打伤四弟,一定会前往岛国给四弟讨公道,我不希望他们犯险。” 叶扬泰沉吟片刻,平静道:“这样,待会我就推说在深山里发现两只黑瞎子,还有黄大虫,跟你一块去山里面住半个月。” “也只能这样了。”叶扬平点头同意,望向一旁的叶轻柔跟叶轻袅,严肃道:“你们四叔的事,千万别透露出去,更别提我跟你爸出去的事情,明白没有?” “我们不会说的。”叶轻柔欲言又止,很想说她跟叶轻袅也要出去,不过清楚叶扬泰绝然不会同意,且不说她的年轻,也不说她是个女人,就算有点功底,可就连叶扬昭都受了伤,相信老叶家任何一人都不会允许她们离开村子。 “事不宜迟,收拾东西,记住,要快,后半夜咱们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叶扬泰叮嘱了一下,就让众人四下散开,他遥望着远处某座山头,那里是三位叔伯的居住地,喃喃自语道:“四弟,我跟你三哥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杀鬼子,做大哥的绝不会心慈手软!” 岛上,早已训练得只剩下半条命的安道尔等人,当在电话里得知要前往岛国时,一个个都激动不已。 阿虎说得不多,但内容却很容易理解,那就是他们的老板叶大少的某某某亲戚遭殃,然后组织人去找场子! 甭说安道尔等人激动不已,就连夏洛克也很难得的跑出来打听,似乎也有那么点蠢蠢欲动。 不过一听说到了那边不一定就有酒后,悻悻然就不再多问,反而捧着一瓶快喝光了的葡萄酒,笑眯眯的逢人就打招呼,就好像他不是安道尔等人的教练,反倒是那些施工人员的指导老师。 白文静阴沉着脸,看着地上这具尸体,有些愧疚,有些不忍,但更多的却是伤心。 在长白山的时候,他就是白文静的好师弟,由于他很活泼,加上不是死脑筋那种,颇有八面玲珑的风貌,白文静自然对其亲近。 由于时间长了,渐渐的感情就出来了,有时候面对他的一些天真问题,白文静也是很耐心的讲解,一直以来,白文静都视他为亲弟弟。 他有着不受污染的赤子之心,原本应该生活在福老爷子光辉下的温室,却有一天忽然扬言,要下山,要立功,要做一个成功的男人,不让人生充满遗憾。 白文静同意了,经过许多次考核,他获得了白文静的承认,被放到岛国磨练,已堪大用。 可惜,这次让他做叶扬昭跟王三千的向导,陪着这两位顶尖高手历练,满心以为有着两位顶尖高手的照顾,也会有惊无险。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惊天噩耗,就连叶扬昭,也是生死不知。 白文静默然,眼眶噙着泪痕,喃喃道:“阿志,我这就送你回家。” 盖上白布,一屋子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要不是五爷不准他们哭,阿志的这些师兄师弟们,肯定会哭得很伤心。 “文静,你带着阿志回去吧,那两位,我会继续寻找。”五爷沉着脸,没人能看出他此刻是悲,还是怒,亦或者,两样都有。 “五叔,一定要找到他们。”白文静沉声道。 “恩,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至于阿志的仇,我也会替他报,这些狗日的鬼子,都该死!”五爷怒不可遏,他很生气,就连对叶扬昭跟王三千都颇有微词,怨他们不该将阿志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不过,他只会将这份不忿藏在心里,他知道,在冒险之前,就应该有着生与死,赢与输的觉悟。 “小钧很快就会过来,我相信他一旦知道他四叔身受重伤,必然会火急火燎赶来。”白文静严肃道:“我希望四叔到时候能够看牢他,这次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阿志的生死大仇这么简单,我担心他冲动做错事,这小子,前途无量,我不希望他人生留下不必要的污点,尤其是在这节骨眼上。” “我心里有数。”五爷点头,之后惜字如金站到一旁,与众多徒弟们目送阿志被抬走。 前阵子,赤军跟伊贺、甲贺、浪人组织打得火热,但也渐渐到了收官的地步。 岛国内阁处境相当不妙,另一个党派因为遭受无妄之灾,也渐渐变得疯狂起来。他们是政客,不是慈善家,没必要做那种不可违而为之的傻事。 在岛国内阁岌岌可危之时,他们顺应名义,开始大规模的在众多部门取代原党派,而且通过一场全民选举,让党派发言人就任首相。 因为颁布了许多临时制定,但却符合名义的条款,同时修改了一些法律的律条,所以得到了绝大多数百姓的拥护。而且,在对于美军的立场上,他们相当坚定,并且逼迫美军政府撤离岛国,停在南太平洋某处基地里,这种做法获得了百姓的一致肯定。 这次新的内阁汲取教训,没有去滩赤军那浑水,而是将一切精力用在抚慰国民上。 没有了政府跟军队的全力支持,伊贺、甲贺、浪人组织三大势力立刻捉襟见肘起来,再加上不断有消息称,赤军获得了中东几个石油寡头的注资,彻底解决赤军的经济危机,这更是让伊贺、甲贺、浪人组织雪上加霜。 尽管,同盟兵的不断撤走,一定程度上让赤军面对更多的压力,但伊贺、甲贺、浪人组织却彻底丧失了本该有的优势,现在三家骑虎难下,谁也离不开谁,因为三家均有耗损,任何一家都无法单独面临赤军的疯狂报复。 赤军,已经将骄傲的伊贺、甲贺、浪人组织,彻底给打怕了! 叶钧到天海市的时候,跟邵成杰聊到深夜,具体是交代一下青少派目前的主要战略方针。 这次前往岛国,短期内肯定回不来,因为白文静况且都还没掌握王三千跟叶扬昭的动向,势必要花很多时间去寻找。更何况,这等血仇,岂会视而不见,既然用意让叶扬泰跟叶扬平一块来岛国,摆明了就是要大闹一场。 不过叶钧很困惑,以王三千跟叶扬昭的身手,为何还撞到这么一颗钉子? 叶钧的用意很明确,不管这段时间,燕京党到底有什么样的动作,都叮嘱邵成杰要懂得忍,一定得忍,即便出现一丁点损失,也不需要在意。 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请教刘懿文,然后因地制宜。 当然,叶钧很清楚这也仅仅是权宜之计,今时不同往日,燕京党若当真动手,那么必然不会像以往那样。因为,这背后很可能有帝陵在操作。 一想到那个看似狂妄实则小心到极点的男人,叶钧就浑身发冷,他很清楚,恐怕燕京党那边也会收到消息,在确定他前往岛国营救叶扬昭后,八成就会在背后整幺蛾子。 叶钧只是祈祷着,希望帝陵识大体,别太过分,不然,他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猛到指点江山那种地步,也要撼一撼帝陵十年前的凶名赫赫! 由于目前岛国问题不断,尤其是内地的签证,几乎被彻底封禁,就连飞往岛国的航班也被取消,而且是岛国单方面终止的,这里面多少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也只有各国政客才能嗅出猫腻,寻常的老百姓,有几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去分析各国形势?即便对岛国单方面暂停航班,也是觉得这是岛国政府考虑到他们国家的形势,为了游客的安全着想。 叶钧不得不偷渡到岛国,他知道心急没用,好在白文静已经事先替他准备好,所以当天深夜,叶钧就乘坐那艘货轮前往岛国。 两天后,叶钧出现在大阪府,他是第一个到的,已经有人前来接应。 “还没消息?”叶钧最不放心的无疑只有叶扬昭这事,听到这青年唯唯诺诺的言辞,越发担心。 “叶少,五爷还在加强寻找的范围,这期间我们跟那些忍者发生过数次冲突,由于有五爷在场,所以耗损比较小,但也死了一个兄弟,三个兄弟受了重伤,八个兄弟受了轻伤。” 这青年一脸悲愤,但也懂得化悲伤为力量,若非要在这接迎叶钧,而且他在岛国生活了好几年不容易露馅,也就不会被分来做接人的工作。 叶钧拍了拍这青年的肩膀,沉声道:“我知道你想杀鬼子,将那些忍者通通砍了,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是,叶少!”这青年攥着拳头,很激动,叶钧这句话,对他来说比任何的承诺都要悦耳动听。 叶钧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大阪府港口附近住了下来,尽管每天都很担心,但清楚他一个人的力量或许在杀人方面有用,但在找人方面,却小得可怜。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叶扬昭跟王三千应该是躲起来了,不然以甲贺、伊贺、浪人组织的能力,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们。 这里面有两个可能性,一是叶扬昭跟王三千双双毙命,另一种可能,则是两人都活得好好的。 叶钧相信是后一种可能,因为若是甲贺、伊贺、浪人组织当真能杀掉叶扬昭跟王三千,那么中村俊浩不可能查不到一丁点的头绪。 这货得知叶钧来了,就兴致勃勃来到大阪府,作为东道主,尽管国内形势很乱,但他的自由跟安全却有着充分的保证。 因为,这次赤军能够渡过难关,可以说是中村俊浩的功劳。尤其是叶钧来了,就算明知道前方凶险重重,中村俊浩乃至赤军,都不会皱一皱眉。 “叶君,请放心,赤军的高层一旦得知你的亲人下落,一定会立即通知。”中村俊浩傲然道:“在寻人方面,赤军有着专业的丰富经验,这是那些只懂得躲在暗处的忍者所不能媲美的。” “我相信你。”叶钧漫不经心应了句。 中村俊浩皱眉,他知道叶钧心不在焉的原因,可奈何这件事太过棘手。嘴上虽是觉得甲贺、伊贺没什么技术,可实际上,中村俊浩这话说出口多少有那么点违心,因为忍者在追踪上可谓是家常便饭,这延续千年的技术也早已自成一系,不见得就比目前的高科技差多少。 “叶先生,他们来了。” 安道尔推开门,身后跟着满脸紧张的叶扬泰跟叶扬平。 叶钧忙起身,恭敬道:“大伯、三叔,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叶钧就差点跪了下来,好在叶扬平眼疾手快,扶住了叶钧。 叶扬泰沉声道:“这件事不能怪你,老四的性格我们都懂,这一定是他擅自决定,这是活该!” 尽管在骂,但叶钧何尝听不出叶扬泰语气里的焦躁不安,叶扬平也急道:“有没有你四叔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 叶钧叹了口气,摇头道:“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状况,只知道四叔受了伤,至于重不重,还无法断定,不过,他们应该还在躲。” “唉。”叶扬平一阵叹息,“老四也老大不小了,为何这么冲动误事?” “罢了,现在事情都没弄明白,就别擅作决定。”叶扬泰冷着张脸,“当务之急,应该立即去营救老四,等救出老四,我就找那些龟蛋算账!” “大伯,三叔,跟我来,我们已经有计划了,先将计划告诉你们,到时候咱们分头行动。”叶钧严肃道。 “好。” 叶扬泰跟叶扬平互视一眼,都意识到时间紧迫,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连风尘仆仆赶来的疲劳也毫不在乎。 经过商议,叶钧单独行动,叶扬泰跟叶扬昭在五爷那位弟子的带领下,赶去跟大部队汇合。至于安道尔这些人,由赛拉担任队长,雷杰斯担任副队长,以团队方式对甲贺、伊贺忍者进行游击式的狙击。 单独行动的叶钧在思考着一系列的对策,尽管知道叶扬昭跟王三千应该是躲在静冈县,但也不一定就有把握。 叶钧等人在找,甲贺、伊贺、浪人组织也在找,赤军自然也在找,就连山田组、樱花组也在找! 叶钧搞不懂王三千跟叶扬昭到底做了何等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惊动这么多势力,自从来到岛国后,得知这一系列的内幕,叶钧就清楚事情没有当初设想的那么简单。 若非如此,叶钧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留在大阪府港口瞎等,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预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到底是因为什么,甲贺、伊贺跟浪人组织,还有山田组跟樱花组,会疯了似的找四叔跟王先生?”叶钧皱眉,他实在搞不明白。 列车到了静冈县,叶钧走下列车,此刻时间是下午四点,看着茫茫人海,叶钧不禁感慨着,四叔跟王三千到底在什么地方,也祈祷着你们一定要挺住。 而后,叶钧冷着张脸,没入人群当中。 与此同时,一间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民房里面,叶扬昭正捂着发炎的伤口,虚弱道:“王先生,后面没有追兵吧?” “老叶,别说话,你要给我挺住,知道吗?我告诉你,你如果敢放弃,我会内疚一辈子!”王三千看着叶扬昭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那发干的嘴唇,一时间悲从心来,“要不是我一时起了贪念,那群鬼子怎么可能追着咱们不放?” 说完,王三千情绪似乎很激动,抓起一旁的太刀,似乎就想要折断。 “住手!”叶扬昭提起一口气,紧张道:“这是咱们辛辛苦苦用鲜血跟努力换来的,你不能毁了它!” “如果因为这不祥之物让我失去一个知己的性命,我宁可毁了它!”王三千语气慎重,不似说笑。 “相信我,我有直觉,我们不仅谁都不会死,而且都活得好好的,越活越精神!”叶扬昭哭笑不得,他才是伤者,反倒是他来安慰起王三千了,一时间啼笑皆非。 同时,他心里面涌起一个想法,心道,小钧,你在哪?我感觉到你来了,你千万别冲动呀! 第八百三十八章 跟踪 ps:感谢‘阿呆’的月票支持!感谢‘bosschan’的月票支持!感谢‘锁佬’的月票支持! —————— 夜幕下的静冈县显得别有情调,熙熙攘攘的人群只集中在主要街道,那些居民区可堪冷寂之说,就像是整座县城被下了宵禁令一般。 某间房子,王三千正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唯恐被那些该死的忍者钻空子,抚摸着手中抢来的妖刀村正,不禁暗骂这该死的不祥之物真是祸害! 没错! 正是妖刀村正! 依稀记得那日,叶钧曾说过,就是他手中这柄太刀,被誉为东洋第一刃!一个充满诅咒,妖艳到极点的妖刀! 那天,他跟叶扬昭伏击甲贺忍者,没想到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竟然手持妖刀村正,跟他手中的项羽刀力拼不落下风。 以王三千的见识,匆匆交手不过十招,就能察觉到敌人浸淫刀术也算深厚,但远远不及他,能跟他力拼而不落(下风,尤其是他还握着项羽刀,唯一的解释,无疑就只剩下对方同样仗着神兵之利! 对于刀这玩意,王三千可谓到了痴迷的地步,跟叶扬昭杀了这么多鬼子,早已培养出默契,看到王三千使眼色,叶扬昭立马就配合起来,以最短的时间,击毙这男人,并顺手抢了妖刀村正! 当然,手中这柄在岛国家喻户晓的东洋第一刃的名字,也是王三千之后才打听到的。 甲贺流高层听说倾力培养的大弟子不仅被人给宰了,而且连刀都被抢了,这还了得? 当下,重心全部从赤军转移到搜捕追杀王三千跟叶扬昭,伊贺流派早已眼馋这柄东洋第一刃,自然想要浑水摸鱼。而浪人组织,同样也不甘于人后,对于妖刀村正,作为剑客,自然不会错过。 至于山田组跟樱花组为何掺合进来,却是三大势力较为纳闷的事,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些俗世的黑社会还真就没什么本事掺合这种事。 不过,以往见着他们就拐着弯宁可走远路的山田组跟樱花组,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死磕到底,甲贺流派的高层眼看不对劲,自然怒发冲冠,你说伊贺流派跟浪人组织搀和近来,老子自顾不暇睁着眼闭着眼也就罢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跟着添什么乱,莫非都想早死早超生了? 可是,甲贺流派的高层这股火刚刚厚积薄发,没到一天的功夫立马就萎了,这让原本坐山观狗斗的伊贺流派跟浪人组织的高层彻底傻眼了,心中也开始计较起来。 就这样,三个超然势力,外加两个世俗顶尖势力,开始对叶扬昭跟王三千进行穷追猛打式的追杀。 叶扬昭被甲贺流派的三大高手围殴,对方每每出招都是痛下杀手,不幸中招昏迷,眼看着就要成为一撮客死异乡的骸骨,没想到王三千忽然暴走,爆发出极强的韧性跟潜能,愣是拼着重伤,将叶扬昭救了出来。 起初,路还挺难走,可谓狼狈到了极点,谁让叶扬昭陷入昏迷,而他也是身负重伤。 好在过了两天,叶扬昭醒来,不再出于无意识的状态,而王三千因为体质特殊,恢复力惊人。 不过,他们依然狼狈,每天都在东躲西藏,等逃到静冈县,已经被追杀了整整十天。 尽管找了一个比较隐秘的空房住下,但王三千自始自终都没有掉以轻心,居安思危的道理他懂,这只是提醒道要分秒必争保持百分百的警惕,但这不是杞人忧天,谁也说不准那些忍者是否会横空降临。 “嘿嘿,还是老大厉害,这么快就查出眉目了。” 一个交谈声吸引了叶钧的注意力,他心下一动,偷偷跟着前方的两个流氓。 “有消息了?”一人惊喜道。 “没错,这件事就我知道,老大已经对我下了封口令。”另一人显得很得意,“是不是想说,既然老大下了封口令,我为什么还要说?” “对。”那人忙不迭点头。 “说你傻你还不信,咱俩什么关系?哥有肉吃,你这做弟弟的最起码也有汤喝不是?”这人一脸的兴奋,“我还知道地点,老大正在计划,说不定这次咱哥俩能够好好干一票大的。” “哥,亲哥,你是我亲哥呀!这次立了功,兄弟我日后一定给大哥效马前卒!”那人不仅惊喜,还感动起来。 叶钧摸了摸鼻子,尽管这两人说话很小心,但以他的听力,真要放开手脚去偷听,一点问题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说的是不是关于四叔跟王先生的下落,但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叶钧还是打算跟一段路再做决定。 理想是好的,可现实却是残酷的,拐弯的时候,这俩混混很快注意到叶钧的不对劲,顿时目露警惕之色。 “妈的!” 叶钧不禁骂了句,没想到跟踪两个流氓都能被发现,这说出去都觉得丢脸。 可如果不这么保持距离,又岂能偷听得到? 这里是大马路,俩混混不敢过来质问叶钧,但目露凶相,似乎一旦发觉叶钧真是要跟他们走同一条路,那么他们必然会做出很冒失的行为。 想了想,叶钧还是选了另一条岔路,尽管让这俩流氓减轻了敌意,但戒备之色丝毫不减,叶钧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跟俩流氓有同样的顾忌,那就是这里是人流量较大的大马路,一旦做出出格的举动,那么警察很快就会赶来。 “这家伙该不会一路跟着咱们吧?”高个的流氓沉声道。 矮个的流氓戒备的盯着叶钧的背影,皱眉道:“不像,如果这人毫不犹豫离开,我倒是还觉得有可能。可你刚看见没,他发现咱们守在这里,有过一瞬间的迟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似乎依然想跟在咱们后面,也就是说他也想走这条路,之所以从那边走,估计是担心咱们误会,莫非还真是巧合?” “大哥,你确定这消息就咱们俩知道?”高个的流氓同样皱眉,矮个流氓说得不错,天底下并非没有这种巧合,而且大路在旁,又没说是谁家的。 “当然。”矮个流氓点头,皱眉道:“好了,先不管那小子,如果再发现他,那就绝不是巧合了。还有,路上咱们别再说话,需知这次的事情不仅有咱们樱花组介入,就连山田组也是咄咄逼人。” 果然,俩流氓一路上都戒备着周围,似乎对于走过路过或者擦肩而过的活人,都觉得是想要从他们身上打听消息的奸细。 等俩流氓走远,叶钧才摸着鼻子从一个阴暗的角落拐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在夜幕下渐行渐远的俩流氓,喃喃自语道:“莫非运气这么好?一摸就摸到主心轴了?” “不过,看这两个家伙那戒备的样子,相信目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呀,光凭我一个人,似乎这事不好做。”叶钧露出担忧之色,“如果真是四叔跟王先生的行踪败露了,那岂不是他们都很危险?看来,我得继续跟着他们。” 俩流氓自始自终都没想过他们依然被跟踪了,即便他们回来的路上一直保持着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可依然发现不了身后已经被人跟踪了。 这是一间看起来废弃了的停车库,不大,但也不小,占地也有三百多平米。 里面停放着十几辆越野车,叶钧好不容易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才得以站在高处俯瞰里面的景象。 大概四五十人,每辆越野车的车头,都摆放着两三个大木箱子。 揭开的木箱子里面,摆放着手枪、冲锋枪、突击步枪甚至狙击枪!至于手榴弹、烟雾弹、催泪弹、火箭筒更是不胜枚举。 叶钧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感慨岛国的黑社会就是气派,咱港城一枝独秀的林氏况且还是攥着砍刀闯天下,这岛国的倒好,没枪不出门,带刀不上档。 可惜听不到里面几个聚在一起的大人物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叶钧觉得就靠着这些人,还有这些杀伤力极强的武器,甭说是去打架,就算是去劫狱抢银行,叶钧也相信能够马到功成。 好一会,这些人才各自散开,还陆续走上越野车。而停车场的拉闸门,也自动打开。 一辆辆越野车先后离去,叶钧沉着脸,眼疾手快就迅速离开这里,一是避免行踪败露,二是提前拦下出租车,免得跟丢了这些人。 “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越野车。”不得不感慨运气不错,在时间迟滞争取的三十秒里,叶钧不仅出现在了马路边,还成功看见一辆出租车。只是说了声家里孩子走丢了,原本排队等待的路人都微笑着将车子让给叶钧。 毕竟江湖救急,岛国的国民这点素质还是有的。 “不是孩子走丢了吗?”司机露出不悦之色。 “司机,孩子是丢了,但是被犯罪份子绑架的,我是一名侦探!”叶钧傲然道。 “侦探?绑架?”这司机目露惊讶之色,“没问题!这位侦探先生,请允许我跟您一块破案,让我也出一份力!这车钱,免了!” 看着这司机古道热肠的样子,叶钧啼笑皆非,点头道:“好,这位先生,你是一个好人,但这次的事情相当危险,你只需要跟着那辆车,别被发现,就是对我,对受害者以及警察最好的帮助!案件侦破后,我一定会告诉警察,让警察好好给你送一面锦旗!” “好的!大侦探先生,您抓紧了!”司机兴奋的大笑一声,启动车子,就追了上去,“年轻时我可是县里面头号飙车高手,为了练漂移技术,光是弄坏的轮胎就差不多让我破产。如果不是为了练车,也不会穷到开出租车过日子。” 还别说,这司机驾驶技术确实很有一套,叶钧也没想到随随便便拦下一辆车还真拦到宝了。 为了确保这司机绝对的积极性,叶钧还信誓旦旦说着些关于‘歹徒’的行凶手法,司机听后,怒发冲冠,全身心投入进去,不仅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而且自始自终都没有被拉开,更没有被甩飞。 “先生,就停在这里,如果你愿意继续帮忙,请在那边的路口等我。” 叶钧本打算跟这司机分道扬镳,不过转念一想,如果真将王三千跟叶扬昭救出来,那么势必要想办法逃离。 放着这么一位技术卓著的司机不用,这显然不是叶钧的风格,毕竟这司机曾说过,要甩飞那些人,只需要十秒钟的时间,就能将他们甩得无影无踪。 “好!先生!”司机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恩,多谢了!如果可以的话,趁着这段时间,你把车牌给取下来,这样到时候就不会被那些歹徒抓到。”叶钧说完,转身就走。 第八百三十九章 解救! “老叶,醒醒,不对劲!” 王三千早就发现四周危机重重,好端端出现十几辆开着路灯的汽车,几乎将这四周的空旷黑暗都给照了个亮堂堂,而且一个个杀气腾腾的大汉从后备箱里取出木箱,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王三千立马摇醒叶扬昭。 “出什么事了?”叶扬昭咬了咬嘴唇,寒声道:“难不成又被发现了,这些该死的忍者!鼻子怎么就这么灵,比山里面的大黄还厉害?” 王三千嘴角抽了抽,山里面的大黄是不是鼻子灵他不知道,但屋子底下的人分明就不是什么忍者,沉声道:“应该不是忍者,如果是的话,我早就拉着你跑路了。” “啊?”叶扬昭愣了,不解道:“那些浪人剑客?” “也不是。”王三千摇摇头,沉吟道:“我估计,指望咱们死的人,现在可不仅仅是那些游走在黑暗里的忍者,还有那些穿着和服肩膀扛着一柄木刀的浪人,甚至他们很可能已经跟世俗的势力狼狈为奸了。” “你是说?”叶扬昭嘴唇抖了抖,显然气得不轻。 “没错,咱们一直以为躲到城市里面,那些人就不敢大张旗鼓。可咱们似乎错误低估了这些人的能力,他们摆明了要不惜一切大动干戈。” 王三千同样怒火冲天,叶扬昭嘴唇抖个不停,下意识望向王三千手中的妖刀村正,苦笑道:“是咱们错误低估了这妖刀村正在那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要不,咱们把这刀扔了?”王三千心下一动,尽管不舍得,可面对无止休的追杀,他死无所谓,可不希望叶扬昭也陪着他一块死。 “你觉得,就算把刀给他们,咱们就能活着离开?”叶扬昭仿佛看透了人性一般,冷笑道:“这些该死的鬼子没这么好心,但即便他们乐意,我也不会跟鬼子低头!这是原则问题!如果为了苟且偷生给鬼子卑躬屈膝,到了九泉之下见到列祖列宗,都要被他们戳脊梁骨骂汉奸!这不肖子孙,我不干!死也不干!” “没错!大不了拼了!”王三千豪气冲天,“老叶,这辈子认识你,值了!就算前面是天罗地网,刀山火海,咱们也闯一闯!活了这么多年,杀了这么多鬼子,我这辈子已经是赚了,更何况,想要把咱们杀了,也没那么容易!” “没错!”叶扬昭咬着牙站了起来,多日的贫血跟营养不良,让他一瞬间升起昏眩的感觉。 “没事吧?”看着叶扬昭摇摇欲坠,王三千忙伸手搀扶。 “放心,说没事你不一定信,也可能压根不信,我也懒得自欺欺人,但我可以肯定,不会拖你后腿!”叶扬昭挤出一丝笑意。 “痛快!这次如果逃出生天,我王三千跟你喝个酩酊大醉。”王三千伸出手,跟叶扬昭来了个熊抱。 “没问题,甭说喝个酩酊大醉,就算喝个底朝天,也舍命陪君子!” 两人放声大笑,没有悲戚,仅有着无边的斗志,两人豪气冲天,各自取出武器,摸到楼梯,打算偷听下面的动静,然后以不变应万变。 下车后,叶钧就偷偷藏在阴暗的地方,发现眼前这些人的目标是一栋两层高的民宅,不由露出思索之色。 “如果就这么闯进去,一定会被发现,但遇到四叔他们还好,没遇到的话,就等同于身份败露了,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叶钧捏着下颚,没有冲动,他不是小孩子,清楚王三千跟叶扬昭的实力,即便双双负伤,恐怕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击溃的。 否则,十天前就应该被抓了。 需知,热兵器再厉害,除非达到洛尔那种心随意发的境界,不然,对于武学之人来说,杀伤力实在有限。 王三千跟叶扬昭都是浸淫武道多年的有数高手,尽管跟化境高手有着一段距离,但宰杀几十上百名忍者却不在话下。 想当初,一百多名忍者就能屠杀五百人组成的武警队伍,还达到无伤亡的境界。叶钧很相信,仅凭这些黑社会,对叶扬昭跟王三千,形成不了威胁。再不济,打不过还是可以轻易逃跑。 不过,叶扬昭的受伤程度,是叶钧首先需要考虑的一个关键性问题,试问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的话,面对一群凶徒,还谈什么自保?这完全就是特么的多余! 依仗着老叶家的身法,叶钧潜入墙壁,借助夜色,伏在房屋边沿。 这与夜色契合的关键就在于主动天赋伪装的功效,他打定主意,一旦有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他就去搏一搏赌一赌! 啪! 啪! 两声枪响,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四周的民宅顿时传出喧哗尖叫,但叶钧却凝神静心仔仔细细听着对面屋子传出的动静。 “来得好!” 这三个字传出,尽管被杂乱声影响,但叶钧听觉和其敏锐? 是王三千! 叶钧心下一喜,当下目光一狠,赤宵出鞘,双腿一蹭,飘逸的从空中落下,然后手持赤宵,疯狂对把守在外的那些大汉进行屠杀! “四叔!我来了!” 叶钧大吼一声,手却没有任何的客气,直接将那些把守的大汉给彻底杀懵了。 噗! 又是两个大汉被瞬间割喉,这才有人反应过来,可这些下意思的扣枪并发射的子弹,在叶钧眼里实在太慢,稍稍偏头就能成功躲掉。 他们杀不了叶钧,那么,就只能被叶钧屠杀! 叶钧每次挥剑,总能恰到好处的横向割开敌人的喉管,这种一击必杀的速度让四周的大汉心寒到了极点,叶钧的形象也从一个雏嫩的年轻人,赤裸裸上升到血腥残暴的恶魔! “是小钧!”面对强力的枪林弹雨,叶扬昭跟王三千都是疲于应付,他俩何尝受过这种窝囊气? 正郁闷之际,惊喜的听到叶钧在外面高呼,顿时斗志再次昂扬。 “鬼子!看爷爷不杀你们个底朝天!”王三千豪情万丈,叶钧的出现就代表他们有了支援,也宣告他们漫长的十天逃亡,终于有了缓冲。 王三千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叶扬昭看得仔细,倒吸一口凉气,惊道:“你打算用这玩意?” “有何不可?”王三千淡淡的点头,目光遍布着疯狂之色,“这是我王家祖传之物,我爷爷传下来的时候就说过,这玩意只能用三次。当年,爷爷打鬼子的时候,为了保命用了一次,上次我为了救你,又用了一次。现在,咱们要杀出去,要活着,就将这最后的一次用了吧!即便,从今往后它只是一个废木盒,但今天,它是咱们最大的杀器,是咱们逃出生天的依仗!” “好!” 叶扬昭露出忌惮之色,只有他跟王三千,知道这不起眼的小木盒到底多么恐怖! 别看这木盒似乎不起眼,还显得很古董,但这木盒来历极大,是晚清年间,唐门送给大刀王五的一份厚礼! 木盒藏着九百九十九根银针,每根银针都涂抹着七煞七蛊毒,乃搜罗七大毒草跟七大毒蛊所炼制的恐怖毒药,简直比硫酸还不能沾染,哪怕是一滴! 每次开启木盒,就能朝前方一百八十度的范围放射出三百三十三根银针,这木盒,名为暴雨天罗! 呼呼呼! 叶扬昭跟王三千互视一眼,两人随即跳出窗外,由于有着叶钧在外面牵着了那些伏击的敌人,所以他们拥有足够的落脚点。 “他们逃出来了!跳窗了!” 刚落地,就传出叫喊声,还堵着大门跟楼梯口的大汉们一个个惊怒不已,全部都冲了出来。 王三千冷哼,对着这些似乎扑杀又打算举枪的大汉揭开木盒,残忍道:“都去死吧!” 簌簌簌簌! 簌簌簌! 噗噗噗! 噗噗! “啊!” “啊!” “不!” “什么东西!” “噗!” 一幕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出现了,只见二十多个大汉第一时间倒地,仅有几个在临时前发出闷哼惨叫,很多大汉甚至于死前还保留着残忍之色,似乎压根没感受到痛苦。 现场车灯通明,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倒抽一口凉气,就连叶钧都目露不可思议之色。 “走!别愣着!” 王三千露出唏嘘之色,迅速收起盒子,然后朝叶钧摆手。 “上车!” 叶钧指着不远处一辆越野车,他看出叶扬昭身体不对劲,心下一紧,但也是手起刀落。 幸亏刚开始现身的时候第一时间朝那些狙击手下刀,不然,那些狙击手一定会对他跟王三千以及叶扬昭造成难以想象的麻烦。 “别跑!妈的!” 眼睁睁看着叶钧等人开车远去,显然是这伙大汉的领头的男人咆哮道:“上车,追!” 他痛心疾首的瞄了眼死在大门外的下属,心都凉了一大截,甚至惊恐起来,可一想到王三千手中的那柄妖刀村正,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一旦获得妖刀村正,他不但能获得这辈子都花不完的奖金,还能升为樱花组的大头目,打点东京都大半区域的生意! 叶钧压根懒得去管这红灯还是绿灯,直接横向冲到马路对面,然后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漂移,直接停在那辆出租车的旁边。 “下车!” 叶钧直接打开车门,王三千扶着叶扬昭紧随其后,然后跟着叶钧上了那辆出租车。 “司机,别抽烟了,快走,歹徒要追来了!” 司机彻底懵了,但瞧见是叶钧,又看了看受伤不轻的叶扬昭跟狼狈的王三千,顿时露出激动之色。 想说什么,却发现果然有几辆越野车蛮横不讲理的朝这边来,顿时咬着牙骂道:“这群该死的败类,来吧,看咱们谁厉害!” 一骑绝尘! 叶钧总算领略到了一位顶尖车手的魅力,速度时刻保持时速一百五十公里,同时精确的计算着红灯绿灯的时间,做到从中心区域冲出郊外都一路畅通的地步,这让叶钧毫不吝啬对这司机的赞誉。 至于那些大汉,早已被甩得不知道去了那条街,反正在中心区域的时候被红灯跟列车拦杠阻拦后,就彻底没影了。 “司机,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但能不能现在将我们带到滨松市?我们打算从哪乘坐列车,逃脱歹徒的追捕。”叶钧笑道。 “没问题,不过我很好奇,为何警方没有出动?”司机笑着点头。 “这涉及到一些工作上的程序问题,这次的解救行动纯粹是个人行为,如果真跟警方联系,说不定人质就要被撕票了。”叶钧解释道,他已经吩咐,这一路上,王三千跟叶扬昭都别开口,免得被司机误会。 “明白明白。”司机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放心,马上就到!为正义出一份力,真是兴奋呀!” 第八百四十章 脱险 闹得沸沸扬扬的一起枪击凶杀案,在静冈县警察圈子里掀起轩然大波,岛国的情况跟京华相差不多,如此有组织有水准的枪械火拼,还有那一地的尸体,无不耸人听闻。 此次前来抓捕王三千跟叶扬昭的樱花组成员,在亲眼目睹那辆出租车一骑绝尘的速度后,也不禁望洋心叹,只能将这事汇报给组织高层。 挨一顿痛骂那是必然的事情,樱花组高层震怒不已,那个领头的头目也不意外的遭到了高层的训斥跟严惩。 樱花组一方面尽可能摆平警方的调查,另一方面,也开始搜集资料,试图搞明白那辆出租车到底往哪个方向逃跑了。 抵达滨松市,叶钧很友好的跟那名司机道别,尽管是人才没错,可始终是岛国人,叶钧就算惜才也没夸张到找司机也要让对方拖家带口移民。 “伤得太严重了。” 叶钧将王三千跟叶扬昭安置在一个小酒吧的包厢里,然后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购买了纱布跟药水,还有+ 一些吃的。 当给叶扬昭涂抹药水的时候,看着那发腐出浓的伤口,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还死不了。”叶扬昭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四叔——唉,算了,目前的处境相对安全,不过不能掉以轻心,等天一亮,就立刻乘坐列车离开这里。”叶钧一边帮叶扬昭涂抹药水,一边笑道:“这次大伯跟三叔也来了,他们都很担心你。” “他们也来了吗?”叶扬昭不禁苦笑,“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瞎说,他们是担心你。”叶钧纠正道:“四叔,这仇一定要报,只可惜我还是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这岛国的势力都针对你跟王先生了?” “说来话长。”叶扬昭还没开口,王三千就复杂的打开手中的塑料袋,取出妖刀村正,“小钧,你应该认识这玩意吧?” 只见一柄看似古朴的太刀摆放在桌子上,先前这一路还没太在意,只当作是工艺品。 可细看之下,叶钧不禁严肃起来,当下试图抽出刀锋,入手却感觉到很不顺畅的重量,等拉开一截刀刃,只见猩红色的刀身,这散发着一股妖异,似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叶钧的目光。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叶钧松开手,指着刀身道:“妖刀?村正?” “是呀。”王三千苦笑着点头。 “哪来的?”叶钧下意识问道。 王三千翻了翻白眼,没心没肺道:“你说哪来的?” “抢来的?”叶钧咋舌的看着王三千,见对方理所当然的点头,不禁竖起大拇指,“你牛!” “好汉不提当年勇,为了这该死的妖刀,我跟你四叔没少吃苦头。”王三千再次翻白眼。 现在他跟叶扬昭都是饥寒交迫,叶钧也看出两人有些营养跟不上,在便利店挑选的食物也大多是补充营养的熟食跟果汁,既可以补充营养,也能补充人体所需的能量。 “啧啧,妖刀村正,想不到当初只是跟王先生提了提这玩意,这次来岛国,就立马收获了,真是令人唏嘘。”叶钧沉着的将妖刀没入刀鞘,“我也算是搞明白了,难怪这些势力一个个都把你们当仇人看待,这妖刀村正在岛国的地位就跟咱们国家的和氏璧一般,可真的是宝物呀。尤其这刀有主人,而王先生跟四叔为人正直,不耻于偷盗,那必然要杀人越货,对吧?” “好了,你小子就会拐着弯套话,还偏偏不说人话,什么叫不耻偷盗,什么叫杀人越货?”王三千气结,随手撕开包装袋,就啃着面包不再吱声。 叶扬昭哈哈大笑,配合的任由叶钧帮忙缠纱布绷带,可似乎笑得有些抽搐,扯到了伤口,一时间呲牙咧嘴,“轻点!轻点!” “小钧,你给老大跟老三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等处理好伤口后,叶扬昭试图活动一下手臂关节,却被叶钧制止。 “好。” 叶钧说完,就到酒吧大厅拨打电话。 其实进酒吧之前,他就给叶扬昭跟王三千伪装了一下,而且还是分批次进入的。就连他自己,也重新打扮了一下。 说实话,酒吧这种混乱的场所,跟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叶钧自然得小心。 像山田组跟樱花组,只需要高层一个电话,下面上万人就得忙碌搜集情报。如果不小心,搞不好进酒吧就立马被盯上。 为了避嫌,叶钧直接给中村俊浩致电,然后让他再转告其他人,告知明日就会乘坐地铁前往大阪府。 叶扬昭目前的伤势只能做一些轻度处理,这远远解决不了,还需要正规的医疗,只有到大阪府,到赤军的地盘,借助赤军内部的医生跟医疗器械,才能彻底治愈。 获悉消息的叶扬泰跟叶扬平终是松了口气,他们第一时间返回大阪府。 至于安道尔等人依然按照原计划行事,这次叶钧让他们过来的目的,就是进入磨合跟实战阶段,提升团队阶的默契。 这是一次试练,也是这支团队能够成为左膀右臂的试金石! 叶钧对安道尔这些人相当看重,不惜厚着脸皮邀请疯狗夏洛克提升他们的作战能力,挖掘他们的潜能。若是这支团队能用好,那么绝对是一柄无往不利的利剑,能够替叶钧做很多以前想做,却不能做或者没时间去做的事情。 叶钧在下半夜偶尔会出来四周踩点观察,好在这酒吧乌烟瘴气群魔乱舞,显得很嘈杂,并没有太多反常之处。 看着王三千跟叶扬昭沉沉睡去,叶钧不禁感慨,这两人恐怕十天来都没有睡好吧,长期神经的紧绷,确实让他们身心疲惫。 终于熬到清晨,酒吧也渐渐冷清下来,叶钧不得不唤醒两人,然后急急忙忙赶往列车站。 “老四,你终于回来了!” 一路颠簸着来到大阪府,已经过了七八个小时,刚下列车,叶扬泰跟叶扬平就激动的凑了过来,而中村俊浩则是领着十几名赤军成员在四周戒备。 大阪府对赤军来说意义非常,因为有着最大的港口,若是要前往赤岛,交通上也较为便利。 可以很负责的说,赤军心目中的大阪府,就跟岛国政府心目中的东京都一样重要。 可就算如此,中村俊浩也不敢掉以轻心,不管再安全的地方,都要时刻防备着,尤其是这次叶钧过来,更是要确保万无一失。 别看这四周就那么十几个赤军成员,真要是出幺蛾子,瞬间就会聚集成百上千的赤军精英。 大阪府看似正常,可实际上,前段时间赤军与岛国军队争斗,几乎已经彻底占领了大阪府,但不代表就得浮出水面,这只是赤军跟内阁心照不宣的结果罢了。 若是公开,岛国政府自然要饱受质疑,而赤军更是要遭到国民的抵触跟声讨,谁也不能说谁就讨好,索性都默契的没有自找苦吃。 “走,感觉不太对劲,似乎这次咱们出动,被山田组的人察觉了。”一名赤军成员放下通讯机,然后走到中村俊浩身旁解释。 暴露了? 中村俊浩暗暗皱眉,然后走到叶钧身边,严肃道:“咱们先离开这里,似乎形势不太好。” “哦?” 叶钧耸了耸眉梢,点点头,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他知道中村俊浩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 直到上车,中村俊浩才暗松一口气,他琢磨着这可千万别闹出是非呀,这可是在大阪府,可以算得上赤军的大本营,如果这都能闹出问题来,那么别人怎么看待赤军? 尤其遭罪的可是赤军的恩人叶钧! “别紧张,这不?咱们现在也安全了。”叶钧岂会看不出中村俊浩心里面的小九九? “没有紧张。”中村俊浩尴尬的点点头,脸也有些红润。 叶钧也不再打趣,目光炯炯有神,这次叶扬昭吃了那么大的亏,现在倾听着叶扬昭这段日子的讲述,叶钧也有些恼火。 看得出来,这次不管是王三千,还是叶扬昭,都吃了一次大亏,庆幸只是受了点伤,没有把命玩进去。 “小钧,原本我跟你三叔都不提倡惹事生非,不过你四叔这次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我们都觉得要好好给你四叔报仇。”听完叶扬昭的讲述,叶扬泰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心情断然不好。 “没问题,等四叔安顿好,咱们就去杀杀那些家伙的锐气。”叶钧点头。 “大哥,别!”叶扬昭有些急了,他深知叶扬泰为人处事的风格,那是有前门走就断然不会走后门的耿直性格,那些忍者多么的阴险狡诈,尝过苦头的叶扬昭很想说一句,大哥你功夫再好,可依然是英雄作派,去跟人家斗不是一决雌雄,是送人头的! “老四,我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不过这次的事你别管,给我安安心心养身体,大哥这次给你出头!”叶扬泰摆手,“还有,对付别人不需要耍手段,但是打鬼子,爸生前就说过,只要能多杀鬼子,就不在乎玩手段耍心机,这是抗战!咱们从小就听地道战的故事,你看那些英雄们,不也是偷偷摸摸敲闷棍吗?放心,我是耿直了些,但不是不懂得变通。” 说完,叶扬泰瞥了眼叶钧,笑道:“再说了,不还有小钧一路跟着吗?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小钧可不是喜欢吃亏的主,你就放心吧。” 一听叶扬泰会叫叶钧一块去,叶扬昭暗松一口气,有叶钧的地方,岂会吃亏,他现在不替叶扬泰担心,反而开始怜悯起那些忍者。 这段日子,他跟王三千交谈的话题最多的就是叶钧,对于叶钧以往的行事作风,叶扬昭也多少有谱了。 “那我尽快调养好身子,到时候跟大哥汇合。”叶扬昭笑道。 “不可!”叶扬泰摆手,沉声道:“你就老老实实养身子,哪都别去,难不成你还没闹够吗?” “好吧。”一看叶扬泰搬出大哥架子,叶扬昭撇撇嘴,没有坚持。 叶扬昭跟王三千都被送往赤军秘密据点的医务处,尽管这里的装潢设计很烂,但各种医疗设备也是一应俱全。 对于中村俊浩的反复叮嘱,还有来自于岩田太一的电话问候,负责这处医务处的专员一个个小心翼翼照看着叶扬昭跟王三千。 他们也算得上略有所闻,知道这次赤军能够反败为胜,其中一名京华人是决定性的因素。不用猜,就知道能让岩田太一跟中村俊浩如此紧张的京华人,必然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 “走吧。”叶扬泰拍了拍叶钧的肩膀。 “大伯,这次你可得听我的指挥,四叔刚才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告诫过我的。”叶钧认真道。 “没问题。”叶扬泰点头,“放心,你的堂姐堂妹还指望着我跟你三叔快些回去,反正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不会乱来。” 第八百四十一章 伏杀 叶钧从不觉得自己算个英雄,这英雄做起来累人,也累心。 不过,叶扬泰却是个十足的英雄作派,难怪叶扬昭会那么担心,这说好听点是光明磊落,难听点就是个不识世间黑白的愣头青。 以往在老叶家,这是优势,也是美德,可到了外面,尤其是处在那种刀剑无眼的大环境下,就真的是那种英年早逝的货色了。 好在,叶扬泰并不执拗,他听从叶钧的安排,也听从叶扬平的建议,没有真的去执行一些自认为合理且正确的方针。可以很负责的说,倘若叶扬泰稍稍有那么点不对头,有那么点自负,那么今晚说不准就得把命留下。 叶扬平的性格显得较为中庸,在家里面是个严父,在外面却是个识大体的中年大叔。 对于这位三叔,叶钧很放心,因为很多建议都可圈可点,与叶扬泰稍显不同。 这也难怪,三叔叶扬平待在家里面的时间最多,平时不仅要维持同一屋檐下的亲戚友谊,避免冲突,而==且还要关心老叶家以外的村民,力求务实到大家伙和和气气,其乐融融。 似乎看起来很简单,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争端,能够一碗水端平,就算只是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但在为人处事方面,不得不说已经算是颇有心计。 至于叶扬泰,常年出没在深山老林,跟野兽相处的日子绝对比跟人处的时间更多,一直以来设陷阱,然后就是正面搏杀,这几乎已经让叶扬泰缺乏了一种阴谋诡计的城府。 所以,叶钧让叶扬平独当一面,单独行动,而他,不得不盯着叶扬泰,他还真担心这位大伯吃哑巴亏还得感激对方。 “小钧,下面咱们怎么干?你三叔那边不会有事吧?”叶扬泰跟叶钧趴在一处阴暗的树干上。 叶钧翻了翻眼,暗道你有事他都不会出事,笑道:“放心,我相信三叔。至于咱们怎么干,诺,大伯,看见那两个家伙没?他们应该是先头部队,这森林里面最起码有一百多号人。” “这么多?”叶扬泰有些兴奋,这种兴奋让叶钧颇为无语,因为他读懂了这位大伯的眼神,这压根不是看人的眼神,而是在看食物。 “不多不多。”叶钧摇头道:“大伯,您想想,林子这么大,他们肯定以为四叔跟王先生还在林子里,出动一百号人找,即便每个区域都划分好次序,也需要至少三个小时。” “也对,他们之间的距离保持得相当好,如果不能一击得手,让他们腾出手来喊救命,那么立刻就会有三支两人小队赶来。”叶扬泰分析道。 “是的,也幸亏他们是两人小队,如果是四个人甚至三个人一个队伍,我也不敢保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他们斩杀。” 叶钧深以为然,暗道看来这位大伯在对敌上还是挺有想法的,就是性子耿直了一些,叶钧丝毫不怀疑,如果放任叶扬泰独来独往,他肯定会做出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疯狂事。 “大伯!你杀右边那个,我杀左边的,我数到三,就动手。”叶钧轻声道。 叶扬泰点头,当下盯着叶钧伸出的三根手指,当三根变成两根,两根变成一根,最后一根食指收起来后,叶钧率先拔出赤宵,直接扑了下去。 叶扬泰不甘人后,手持王三千交给他的雪蝉,同样伏杀右边的忍者。 噗! 叶钧在半空中挥舞赤宵,一道银光借着月色若隐若现,在两名忍者视线被隐射的那一瞬间,都下意识眯了眯眼。 借着两名忍者眯眼的那一个缝隙,叶钧直接抹掉其中一名忍者的脖子,并伸出手,捂着这名忍者的嘴巴。 叶扬泰显然对这种暗杀的手段较为陌生,但以前在森林里没少偷偷摸摸抓鸟,所以落点跟出手的时机也是无懈可击。经验是可以通过技术弥补的,尽管跟叶钧这种一气呵成的暗杀手法较之有一段不浅的距离,但叶扬泰同样出色的抹杀掉了右边那名还没有睁开眼的忍者。 不到两秒,两名忍者瞬间被杀! 叶钧跟叶扬泰将两名忍者的尸体拖到草丛里面,之后朝叶扬泰点头,再次借助身法,爬上树干上。 游走于丛林之中的叶扬平并没有出手,他仔仔细细的分析着现场的局势,没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他绝不会草率出手,宁可不杀一兵一卒,也绝不暴露自身。 看见下方两名忍者正处在散乱状态,没有最初的那种警惕感,叶扬平暗喜,觉得机会来了。 果然,其中一名忍者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独自跑到草丛里面,而留在外面的忍者还闲散的点上火,打算抽根烟歇会。 “去死吧。”叶扬平目光闪过残忍之色,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头畜生,他的暗杀技术不及叶钧,也不及常年在森林中打滚的叶扬泰,但他有两个优势,其一是耐心,其二就是如今是一对一的形势,而且他还占据着先机。 唔—— 毫无悬念,这名忍者被叶扬平一刀抹喉,刀是王三千的项羽刀。 确定这忍者死了后,叶扬平并不着急,轻轻将这忍者拖到不起眼的草丛里,然后埋伏在那。 好一会,一个叽叽咕咕的声音传来,草丛也传出簌簌簌的声音,这忍者抬起头,似乎纳闷同伴去哪了,刚想呼喊,却猛然察觉到身旁的草丛传来一阵簌簌簌的声音,同时,嘴也被第一时间捂住。 再下一城,叶扬平微笑着掏出手帕,擦拭着项羽刀上沾染的鲜血,等收起手帕,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他饶有兴趣的遥望着百步外的火光,然后运转身法,潜伏于这黑暗之中。 他或许杀的人头不及叶钧跟叶扬泰,但他绝对是杀得最安全的,就连抛砖引玉这种投掷石头吸引敌人的做法,也是屡试不爽。反正,只要能成功引走一个人,能让他腾出手找落单的家伙下手的行为,是无所不用其极。 叶钧跟叶扬泰这边,已经得手三十多次,总共杀了七十多人,而叶扬平也杀了近二十人。 伴随着这支搜索队伍的人越来越少,余下的忍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因为不时的呼喊压根没人回应,这多少让人觉得很诡异。 叶钧、叶扬泰跟叶扬平汇合在一起,叶钧笑道:“大伯,三叔,剩下的也就二十多个人,要不,咱们正面搏杀,怎么样?” “小钧,万一他们跑了呢?”叶扬平皱眉道。 “没事,如果真杀完了,就无法迷惑敌人了。”叶钧似笑非笑道:“大伯,三叔,你们该不会就只是想杀几个喽啰就完事了吧?” “当然不是。”叶扬泰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从知道老四受伤那一刻开始,我就决定要杀得这些人惶惶不得终日。” “那就对了。”叶钧看叶扬平也是这种意思,打了个响指道:“等这些人逃走后,这些忍者的高手肯定会来这里,也就是说,我们只要偷偷跟踪,那么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据点,那时候,他们后防空虚,嘿嘿——” 叶钧没有继续说下去,话说到这份上,谁还不知道叶钧的意思? 叶扬泰跟叶扬平嘴角也露出阴笑,叶钧挥挥手,轻声道:“我先过去包抄他们的后方,五分钟后,大伯,你跟三叔从正面袭杀,尽可能将森林里的人给吸引过来,可以且战且退。” “明白。”叶扬泰点头。 叶钧见两人都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爬上树干,开始朝着前方跑去。 大概七八分钟过后,叶扬泰点头道:“咱们多给了小钧两三分钟,他应该已经到了,咱们动手吧,免得他疑神疑鬼。” 叶扬泰还真了解叶钧,其实他早就躲好了,可却迟迟没有动静,一时间很奇怪。 正琢磨着该不会是大伯跟三叔搞出幺蛾子了吧?而就在这时,传来一阵骚乱,“搞什么!八号那边似乎遭到激烈的对抗,疑是咱们追捕的目标!” “该死!传讯,前去支援,这次一定不能让他们逃跑!”其中一个主事的忍者毫不犹豫点燃一根炮竹,顿时一阵火光冲天而起。 渐渐的,四面八方传来一股股的骚乱,许多忍者络绎不绝从这边靠拢,但数来数去也就不到三十个。 叶钧冷笑一声,开始摸着追上去,他早已换上一套从敌人身上拔下来的忍者服,所以即便后方出现忍者,也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这是叶钧第一次目睹叶扬泰跟叶扬平正面搏杀的技术,以前尽管有过多次切磋,但那时候不是生死搏杀,仅仅是点到即止,彼此都控制着种种手段。 而现在,生死一瞬间,谁也不会傻乎乎的讲什么点到即止,或者天真的以为这世间当真有那种悲怜世人,叶扬泰杀人如屠夫,就好像他眼前的这些忍者不是人,只是游走于丛林中的山珍野味! 叶扬平就更不需要说了,他下手更狠,丝毫不逊色叶扬泰,因为在家里面,就是他负责剖解各种从山上打来的野味,见的血,不必叶扬泰少。 两人默契得一塌糊涂,都极度放心的将背后交给对方,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滔天气势,杀得那些忍者一个个惊怒交加。 “怎么回事!人呢?都跑哪去了!怎么才来了这么点!”主事的忍者惊怒道。 “死了!都死了!”叶钧用岛国语回了句,然后离开原地。 “谁!怎么回事!”主事的忍者下意识转身,可顿时目露惊骇之色,因为他发现,在一瞬间,有三名同伴被一道寒芒瞬间盖过,紧接着三名同伴都捂着脖颈,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是说,他们都死了,被我杀的。”一身忍者服的叶钧微笑的擦拭着手中的帝道赤宵。 “为什么?”这主事的忍者难以置信,呲牙咧嘴死死盯着叶钧。 “因为我跟你们是敌人,跟他们是亲人。”叶钧指了指这主事的忍者,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叶扬泰跟叶扬平。 “哈哈!小钧,放手杀!”叶扬平尽管听不懂两个忍者装扮的家伙叽叽咕咕说些什么,但听出是叶钧的声音,顿时仰头大笑,并一刀劈在迎面而来的一个忍者的肩膀上,直接砍掉了这忍者的半边身子。 主事的忍者目光闪烁不定数秒,他岂会看不出这三个人的厉害,若是再留在这里,就得全军覆没,当下摆手道:“逃!” 叶扬泰、叶扬平跟叶钧象征性的追了数百米,在留下七八个忍者后,就停止了追杀。 这时候,叶钧沉吟道:“大伯,三叔,我先跟着他们一段路,每个拐角会留下记号,若是没记号,就朝直线走。等我摸到他们据点后,再来接你们。” “好!”叶扬泰跟叶扬平点头,然后也有样学样扒了地上忍者的衣物,穿戴起来,不过此刻的叶钧,早已跑得没影了。 第八百四十二章 毒箭之利 “纳尼?” 当叶钧偷偷爬到屋檐地带时,这处光线阴暗的仓库里忽然传出一阵咆哮,说话的人很明显处在震惊当中,不用想,就知道那些败逃的忍者肯定将发生在森林里的事情和盘托出。 借着一处顶楼的通气窗,叶钧观察着仓库里的动静,只见一个身穿和服的男人正端坐在最上方的沙发上,男人前面站在两个貌似头目的忍者,其中一人正指着跪在地上的几名忍者痛骂。 不远处,还有着一个女人,叶钧讶然,看来这是甲贺忍者的据点,因为这个女人他还挺熟悉,是木端元阔的老婆桂香子。 深深的看了眼那个自始自终都不说话的男人,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在甲贺流派中拥有一定实权的高层,否则,就算木端元阔完了,作为第一继承人的桂香子也不会自甘堕落到随便找个男人勾肩搭背,需知木端家在世俗里的产业很多,而桂香子最起码能继承数亿美金。 叶钧凝视着这个男人,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这个男人()的资料,当初阿辉派去潜入木端家的细作,曾搜集到很多详细隐秘的资料。 山田洋一,甲贺流派的外务执事,是个身份地位不小的官,依照京华古代的官衔来说,也算得上是三品大员。 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能撞见甲贺流派的高层,叶钧祈祷着待会这家伙可千万别离开,若是山田洋一惨死在这地方,那么绝对能让甲贺流派狠狠出一次血。 冷冷的扫了眼窗户内的这些忍者,叶钧豁然转身,轻手轻脚攀岩走壁,等确定不会惊动里面那些忍者后,就放开手脚,朝往来的那条路折返。 “是我!” 大老远,就瞧见两个忍者装备的人偷偷摸摸朝这边走来,叶钧啼笑皆非,因为这两人怎么看都像是扒窃的梁上君子,跟忍者压根不对称,这也立马让叶钧猜到这俩忍者是叶扬泰跟叶扬平。 “小钧。”叶扬平笑着应了声,“有收获吗?没跟丢吧?” “没有,而且还发现那个据点有一个甲贺流派的高层。”叶钧点头道。 “哦?”叶扬泰跟叶扬平互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两个表面上确实很和善,除了在家族晚辈心目中有那么点严厉,放到外面就算不属于忠厚老实,也是能让人放心的善人。 这种看法叶钧也认同,不过似乎对待鬼子,尤其是这些忍者,叶扬泰跟叶扬平明显就情绪不太对劲了,下手的时候也是毫无顾忌。 当然,叶钧也不奇怪,从叶钧爷爷的爷爷那代起,就开始跟鬼子交手,这三代从对鬼子的仇恨到杀鬼子,已经足以影响叶扬升这一代的老叶家的人。 “大伯,三叔,咱们从这边走,他们肯定会派人继续去森林里面搜查,咱们走这条路,就不会跟他们撞上。”叶钧似乎有了计划,笑道:“等将他们的据点一把火烧了,然后就返回森林里面,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好主意!”叶扬泰笑眯眯道。 事实上,山田洋一听说森林里面死了这么多人,而且全是他带来的人,也是惊怒不已。 尽管没有看到他想要的妖刀村正,可当时在森林里的那个头目,却看清了叶扬平手中的项羽刀,他立即意识到屠杀他们的叶钧、叶扬泰以及叶扬平,一定跟抢.劫妖刀村正的那两个人有关。 这个信息让山田洋一极为振奋,他第一时间派遣手底下九成的忍者前去森林抓捕,但他选择留了下来,这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留在这里,是为了调兵遣将。 他把手底下这三百多名忍者派出去,根本目的是保持追踪,尽可能拖住叶钧三人,心底并没有能留下叶钧三人的信心,他需要从各地调集更多的忍者投入战斗。 一旦能召回妖刀村正,那么他的儿子说不准就有机会拜在风魔一族门下,成为甲贺流新一任的首席大弟子。 为了尽可能完善这项措施,山田洋一不仅要留下来调兵遣将,还要跟风魔一族的人通通气,搞好关系的前提下最好还能拉来几名助力。 当初之所以将叶扬昭跟王三千追杀到丢盔弃甲的地步,就是因为风魔一族出动了三名高手混在那批甲贺忍者的队伍里。 风魔一族一直以来都相当神秘,这一族的人极少出世,就跟安倍神社那些神仆一样深居简出。 若非当时死的那个手持妖刀村正的忍者是风魔一族某位长老的入室弟子,而且妖刀村正还被抢了,不然根本不会掺合这事。 忍者与忍者之间的战斗能力跟战斗体系是有区别的,不管是甲贺流派,还是伊贺流派,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暗杀术,极少正面搏杀,走的路线也是诡道。 而风魔一族不同,他们崇尚武力,是忍者这个圈子里公认的战斗力第一,他们这一族因为训练的方式不同,速度迅捷如风,力量更是强大无比,爆发力也是极为惊人,走的路线是强兵,是霸道! “石田长老,是我。”山田洋一丝毫没有意识到他选择留在总部里是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或许他心目中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孰不知,一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朝他伸来,“对,是的,妖刀村正有下落了,奈何对方实力惊人,我需要石田长老的帮助。” “是!谢谢石田长老。” 良久,山田洋一露出兴奋之色,说了一大堆溜须拍马的话后,才放下移动电话。 嗖—— 噗! 山田洋一刚放下电话,就听到一阵破空声,紧接着就感觉到脖子一疼。 砰! 就这样,山田洋一倒在地上,双目圆瞪,显然断气之前都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 “大人!” “大人!” 仓库里好几名忍者都发现了山田洋一的异常,就连桂香子都难以置信的跑出来,怔怔的看着脖颈上中了毒箭的山田洋一。 “有敌人!戒备!戒备!”其中一个忍者咆哮道,山田洋一就死在眼皮底下,还死在他们的保护圈里,这忍者清楚不管如何解释,都必然要面对甲贺高层的严厉惩处。 可是,他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逃跑,因为逃跑跟选择留下来的结局不一样,绝不一样,如果逃跑,不仅会被误解为是凶犯,还要面临甲贺流派处以的极刑! “一、二、三、四、五——”叶扬泰开始数着仓库里面的这些忍者。 先前这根毒箭,就是他射出去的。 常年游走在森林里打猎,对于弓箭的使用自然不会陌生,甚至还相当娴熟,尽管算不得百发百中,但在这么短的距离里射杀山田洋一,一点难度都没有。 至于这些弓箭,则是甲贺忍者身上扒下来的,属于随身配备,还有一些毒镖之类的东西。 “太轻了。”叶扬泰撇撇嘴,继续拉开弓弦。 一旁的叶扬平咧着嘴笑了笑,暗道这位大哥好歹也能拉开拉力四百斤的弓,这鬼子弄的竹弓怎能入大哥的法眼?恐怕那些人这辈子都没见过拉力数百斤的牛角弓吧? 嗖! 嗖! 嗖! 连续几支箭射出去,叶扬泰跟叶扬平的射速实在太快,等那些忍者反应过来时,已经倒下七八人了。 “趴下!找掩体!”一名管事的忍者惊怒,再也顾不得形象,只是屁滚尿流的躲到沙发背后。 其他忍者吓得心惊胆颤,不是找桌子,就是找木箱,更有甚至直接躲到门板后面。 桂香子自然也不例外,吓得花容失色,能给这些忍者造成如此大的震慑力,料想来人肯定是高手。 否则,区区几支箭,根本不至于吓成这样,因为许多忍者在面对枪械的子弹时,况且都能从容应对。 “在那!” 一个忍者很快发现叶扬泰跟叶扬平,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指向的方位望去,立马就发现通气窗前,两个跟他们身穿一样服装的人拉开弓弦,正瞄来瞄去。 顿时,咒骂声此起彼伏,可这些忍者愣是龟缩着脑袋,偶尔有一两个不知死活的忍者探出头来咒骂,立马就被毒箭给洞穿脑袋。 毒箭上的毒可谓见血封喉,就算是擦伤都能在十秒内猝死。 叶钧压根就不懂得玩弓箭,只能干瘪瘪看着叶扬泰跟叶扬升杀得兴起,而下面那些忍者,也有少部分懂得骑射之术,可这水准实在不够看,不是缺乏拉弓的力度,就是缺乏发射的精度。 反正,你争我夺之后,愣是无法对叶扬泰跟叶扬平造成一丁点的威胁性,反倒是他们那伙人还损失了好几个。 叶钧摸了摸鼻子,偷偷落到地上,因为已经有一些忍者溜了出来,打算爬到屋檐上进行近身搏杀。 “你们倒是挺快的呀。”叶钧笑眯眯看着屋檐边上出现的几只手,这些忍者闻言震惊,因为他们正打算借力爬上去,却没想到早有人等在这里。 “啊!” 一个忍者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很快就传来砰的撞击声。 叶钧手持帝道赤宵,对于出现在视野中的手掌,根本就不客气,直接一剑划过,连肉带骨一并留在这里。 而那些因为承受不住断手之痛的忍者一个个失去重心,继而呈自由落体的形象坠落,跟距离自身五六米的地面来了亲密接触。 连续砍断了四五名忍者的手,那些溜出来的忍者也学乖了,不断朝屋檐上投掷烟雾丸、毒气丸,试图击杀上面作恶的敌人。 可惜,叶钧早已察觉,不声不响落到地上,走之前,也没忘记通知十步外杀得兴起的叶扬泰跟叶扬平。 “八嘎!” 瞧见叶钧落地,一名忍者手持太刀冲了过来,略微扬手,手中的帝道赤宵划开一道寒芒,这忍者的脑袋跟脖子瞬间分离。 嘶—— 目睹这一幕的忍者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叶钧的手法实在太过残忍,但也有不少忍者贪婪的盯着他手中的帝道赤宵,这些忍者都是有眼力的人,自然清楚叶钧持着的武器,绝对是神兵利器!搞不好,还跟妖刀村正是一个级别! “你是谁!”其中一名忍者阴阳怪气道,他四周这么多同伴,人多底气就足,他将被叶钧一剑切掉脑袋的忍者,归咎于太过大意。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叶钧微笑道。 “什么事?”这忍者下意识道。 “待会见到你们那位八歧大蛇,记得跟他说,我会源源不断将他的子孙送去给他当龟奴。”叶钧揶揄道。 “八歧大蛇?龟奴?”这忍者陷入愕然当中,可很快,就意识到被叶钧给耍了,怒道:“八嘎!找死!” 第八百四十三章 我是凶手 ()叮!叮!叮!叮! 疾驰而来的四枚毒镖,都被叶钧轻易化解,这忍者还当真心狠手辣,一旦打算出手,就意在一击必杀。 可惜,他面对的是叶钧这种变态,当目睹叶钧只是抬起手中的神兵,微微晃动手腕关节就将他掷出的四枚毒镖尽数击落,一时间也不禁怔在原地。 嘶 一旁几个忍者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投掷毒镖的忍者是他们这群人当中最jīng通暗器的高手,可以说百发百中,且速度惊人。 可是,看着眼前这家伙轻而易举的模样,他们一时间仿若梦中,满脸不信。 “就这点手段吗?”叶钧揶揄道。 “你找死!” 投掷毒镖的忍者就仿佛遭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双目赤红,双手高举太刀,就朝着叶钧劈来。 .. “太慢了。”叶钧朝左边微微倾斜身子,轻松避开那柄劈来的太刀,察觉到这忍者一击不成打算横劈,本能! 蹭了蹭右脚,然后轻飘飘朝着左边漂移五步。 簌 这忍者果然横击,却挥空,恼怒道:“好本事!” “一般一般。”站定后的叶钧心下一动,有些感慨仙人指路的强大,因为他先前清晰的把握住这忍者的一举一动,可谓料敌于先。 叶钧欣喜的同时,那忍者却惊得滔天骇浪,别人不知道他的手段,可他自己很清楚,先前那一招横劈绝对是突发xìng的动作,正常情况下,即便是高手,都会采取后撤或者继续举刀,因为横劈在那个节骨眼上,对于手腕关节的负荷极高,如果没有经过训练并有所成,即便劈到人也毫无力道可言。 而他选择横劈是因为经过了很多年的磨练,他自认这横劈绝对能砍掉敌人的脑袋,却没想到叶钧竟然做出这样惊人的躲闪,而不是常理中的后撤。 “好手段!”叶钧冷笑道,心里也是一惊,庆幸跟这忍者对敌的是他,而不是叶扬泰或者叶扬平,否则,即便大伯或者三叔不至于被横刀砍死,但肯定也要见血。 “哼!”这忍者冷哼一声,惊归惊,但手也没停,摆好姿势后,继续朝叶钧劈刀而去。 叮!叮!叮! 兵器撞击的声音连续响动三次,叶钧似乎没了耐心,平静道:“就这么点技巧吗?来来去去,你不烦,我都烦了,如果就这点道行,你可以抹脖子自杀了。” “狂妄!”这忍者不以为杵,对于叶钧的挑衅也浑然不在意,当下从兜里掏出一个七彩丸子。 叶钧瞳孔畏缩,在一瞬间他有过数个念头,但最终肯定这丸子一定不是毒药,因为这忍者也在场中,而且现在风大,一旦使出毒气,那么这些毒气就会随着风刮向一旁的忍者,还可能继续流入仓库里面。 有了这种想法,叶钧冷静下来,笑道:“量你也没什么手段,少在这吓唬人。” “是吗?”这忍者满脸嗤笑,然后毫不犹豫,就将手中的七彩丸子掷在地上。 砰! 一声脆响,继而爆破,叶钧视野中闪过一道七sè霞光,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对视网膜产生刺激xìng的光线,不由眯起眼睛。 就在这时,本能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道袭来,心下一惊,顾不得狼狈,叶钧忙蹭着大腿,借助这股冲力暴退。 “八嘎!” 那忍者一刀劈来,本以为能建功,却没想到再次挥空。 他心下的震惊无以加复,因为这七彩丸子比闪光弹还要猛烈,对于人体的视网膜神经产生的影响也极其强大,他并不觉得视线受损的叶钧能够躲过他这一刀,因为在七彩丸子着地的时候,他在下一秒就闭上眼,紧接着就拔刀劈向叶钧。 “说到玩yīn谋,你们还真是厉害得可以。” 叶钧睁开眼,感觉到视野中全是乱七八糟的七彩sè泽,这并非环境,而是视网膜神经的问题,就跟睁着眼盯着太阳看上十几秒,等收回视线后,眼前会出现一个黑漆漆的轮廓。 他知道,现在不能凭借视觉跟这忍者一分高下,但并不着急,冷笑道:“不过,你的如意算盘可能要打空了,我现在就告诉你,高手就是高手,不是你这种只知道玩花样的废物能够懂的。” “八嘎!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杀!” 这忍者被叶钧这话戳到痛处,因为当年就有人这么耻笑他。 一旁的忍者都回过神来,一个个狼叫着拔刀冲向叶钧。 “废物就是废物,不仅没能力,还没脑子。”叶钧眯着眼,耳朵动了动,从周边传来的声响,能在他脑子里形成一幅场景。 噗! 叮! 噗! 叮! 帝道赤宵无坚不摧,与这些忍者的太刀相比,实在强上不止一筹,这些忍者的太刀砍在叶钧手中的赤宵上,还隐隐会出现磨损的迹象。 这让围攻叶钧的忍者一个个双目放光,还当真是神兵利器呀! 可是,他们这种贪婪还没形成气候,就被这柄神兵利器给割开喉管。 一时间,参与围攻叶钧的七名忍者,在三秒钟不到的时间里,尽数伏诛。 那掷出七彩丸子的忍者露出难以置信之sè,嘴唇都开始发白,就仿佛目睹了一幕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不可能!”这忍者尖叫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叶钧冷哼,尽管视线还没有恢复,但这忍者一声吼,就在叶钧脑海中形成一幅图案。 只见叶钧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趁着这忍者失神的一瞬间,仗剑而驰,眨眼睛欺身而至。 “等等!等等” 当这忍者意识到叶钧竟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一时间通体冰凉,仿佛失心疯似的瘫倒在地,想要出声请求叶钧的饶恕,可话还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一道寒芒从他脖颈处划过,之后他彻底失去意识。 “小钧,你未免速度也太快了吧?”足足过了数息时间,叶钧的视野才开始恢复过来,尽管依然受影响,但已经能够捕捉到四周的大概。 “三叔,这可是生死一瞬间,我不杀他们,他们就得杀我,更何况这些家伙的手段真是损到极点了,我现在眼睛都还不好使。”叶钧翻了翻眼,“对了,你跟大伯在上面唠叨这么久,都搞好了没有?” “怎么可能?”叶扬平笑道:“你大伯继续在上面守着,让我跟你进去放手杀,里面那些家伙一个个都龟缩着脑袋,时间可不等人呀。” “好,稍等一下,我眼睛还没好。”叶钧尴尬道。 叶扬平仔仔细细看着叶钧的眼睛,良久,等叶钧晃了晃脑袋,说了声终于没事了后,才点头道:“看来,这些忍者还当真有些手段,倒是我以前小觑了他们。” “说到卑鄙yīn损,他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叶钧掏出手帕揉了揉眼睛,“走吧,进去宰了他们,然后一把火把这给烧了。” 事实上,仓库里面仅存的忍者早就被吓懵了,因为敢当出头鸟的要么被shè死,要么就是被叶钧给宰了,留在里面的,对叶钧而言,简直就是老弱妇孺。 叶扬平依仗项羽刀,可谓打出了心得,几乎无一合之敌。 至于叶钧,帝道赤宵的霸道,直接将那些躲在桌子背后的忍者连人带桌一并劈成两半,再加上有着叶扬泰这位shè手占据高处掩护,更是杀得里面的忍者毫无战斗意志。 不一会,除了桂香子这个女人,场中再无一个敌人。 看着叶钧缓缓走来,桂香子捂着胸口,不断后退,惊慌道:“你要干什么!” 叶钧哭笑不得,冷哼道:“放心,你这么不干不净的女人,我可没兴趣玩,不过,你如果不合作,我把你扒光了绑好后扔到猪圈里面,再给里面的公猪灌chūn.药!” 桂香子身体不由打了个哆嗦,这真是太歹毒了! 叶钧的形象在桂香子心目中一瞬间拔高拔到了极点,恶魔,这是恶魔,桂香子惊恐的看着不似说笑的叶钧,她想到万一真被一群丧心病狂的猪给那啥了,那么还不如现在切腹自杀算了! 被男人拱了这么多年,想都没想过有朝一rì会被猪拱,而且还是一群喝了药打了鸡血的公猪! 看着桂香子yù哭无泪的苍白脸sè,叶钧笑眯眯道:“我问你,刚才这家伙给谁打电话?” 桂香子瞄了眼死得不能再死的山田洋一,哭丧着脸道:“是石田!是石田!” “石田?”叶钧皱了皱眉,“甲贺的高层?” “不是,是风魔一族,对,是风魔一族!”桂香子吓得跪倒在地上,“我只知道这么多,求你,别杀我,也别把我扔到猪圈里面。” 叶钧微眯着眼,表面上看,似乎在分辨桂香子这话是真是假。可实际上,却是伪装,因为叶钧心底已经掀起滔天骇浪。 风魔一族! 能够被称之为魔的一族,可想而知到底有多么变态!而叶钧上辈子就跟风魔一族的人打过交道,他深知这些人的厉害,如果真有风魔一族的人掺合进来,对叶钧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正当叶钧愣神之际,桂香子忽然抬起头,眼中shè出一道寒芒,紧接着,和服的袖口就出现一柄匕首,俯身疾起刺向叶钧。 “小钧!小心!”叶扬泰发现了异常,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哼!”其实在桂香子行动的那一瞬间,叶钧就因为天赋仙人指路跟第六感察觉异常,一看桂香子还真以为能够一击得手,还流露出欣喜之sè,这让叶钧暗下杀心。 噗! “你以为,这么简简单单就能杀了我?”叶钧冷笑道,此刻,帝道赤宵已经从桂香子的小腹洞穿到后背,此刻看起来,就仿佛是桂香子的翘臀出现一根坚硬的血红sè尾巴。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伴随着几声叮当脆响,桂香子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脸上出现自嘲的悲哀笑意,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失去戒备的叶钧,还能够在那零点几秒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 “为什么?”叶钧满脸嘲讽,缓缓抽出赤宵,嗤笑道:“这也难怪你不懂,高手,是不在乎失神的那一瞬间,我比你想象中要更强。对了,在你死之前,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丈夫木端元阔,是死于我的布局下,你们木端家,也是我炸掉的。” “你为什么”桂香子上气不接下气,她惊怒震撼的盯着叶钧。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轩辕剑而已。”叶钧平静道:“你可以恨我,不过你很快就恨不了,因为你要死了。在我们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木端家之所以灭亡,就因为跟轩辕剑沾边,还偏偏被我知道。还有,其实我灭了你们木端家,跟你们灭了廖家,实际上是一样的xìng质。” “我懂了,是你。”桂香子忽然认出了叶钧就是那个在游艇语言轻薄她,还抢走那柄仿造轩辕剑的男人,她恨,可惜,她意识却渐渐涣散,但依然死死瞪着叶钧,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第八百四十四章 佐佐木的分析 “佐佐木先生,您看出什么了?” 一个老忍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在他眼前,是一位卖相冷酷的中年人。 这人身份不简单,乃是风魔一族派遣出来的一号大将,如此身份,即便这位老忍者在甲贺流派身份不凡,也不敢怠慢。 若是因为他嘴贱得罪风魔一族,导致这个特殊的战斗忍者族倾向伊贺流派,那么他自裁千百次恐怕也不足以让甲贺流派的高层泄恨。 “来人是高手。”佐佐木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老忍者撇撇嘴,暗道你丫不说废话吗?这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一定是高手,不然他得力下属山田洋一会被人一箭射死? 当然,心里怎么想可不敢说出来,老忍者脸不红心不跳竖起拇指道:“佐佐木先生果然一语中的,佩服,佩服!” “哈哈。”佐佐木大笑一声,目光很快瞥向一处,有些感慨道:“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忍者顺着佐佐木的目光 望去,那地方只摆着桂香子的尸体,心里立刻咒骂起来,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贱人不仅勾搭上他的得力下属,现在死了还能让风魔一族的佐佐木念念不忘,真是个祸害! 不过,他依然是那般的不要脸道:“是呀,卿本佳人,奈何红颜薄命。” 老忍者觉得这辈子最恶心的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还特么的是自个恶心自个,偏偏还是一厢情愿去恶心,真是越活越不知味。 “这位小姐还有姐妹吗?”忽然,佐佐木深深的望向老忍者。 这一瞬间,老忍者嘴角抽了抽,差点破口大骂,丫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想着女人?你上辈子是缺女人死不瞑目,还是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是雏鸟没玩过女人?丫的我得力下属死了你不闻不问,这么多甲贺的忍者死了依然不管不顾,偏偏关心一个女人,要不要脸? 老忍者肚子里快爆炸了,但依然得忍着憋着,摇头道:“这是木端元阔的发妻,自从那短命鬼死在京华,就一直跟着山田,想借山田的手替木端家报仇。据说她是有一个妹妹,不过姿色不怎么样。” “哦。”佐佐木失望的叹了声,悲怜世人道:“可惜,可惜。”说完,就扭过头,不再过问。 老忍者嘴角再次抽了抽,也不知道这佐佐木到底是可惜桂香子的妹妹姿色平平,没有姐姐的花容月貌,还是可惜没有从山田洋一手中将桂香子抢到手。 反正,现在老忍者不管怎么看,都对佐佐木怎么的不顺眼。 “敌人应该有三个以上。”佐佐木在仓库跟前门外徘徊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 “什么?三个人?”老忍者震惊道。 “没错,你看这里,箭力迅猛,说明杀死这几个人的家伙手腕力道极大,否则,这箭不可能插得这么深。而这几个忍者,从伤口来看,分别是被阔刀以及长剑所杀,使阔刀的家伙力道也很沉,但远不及拉弓射箭那人。至于使剑的家伙,最是厉害,非常有技巧性跟连贯性,这种走技术路子的人,一般是将身体的衔接性跟灵活性练到极致,与此同时,锻炼手腕力道就显得鸡肋了。所以,我断定来人至少有三个人。” 佐佐木似乎在说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若是叶钧等人在场,一定会震惊佐佐木的眼力。 “何以见得?”老忍者露出将信将疑之色,“前两个还好说,这使剑的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了,不训练腕力,如何杀人?” 佐佐木露出不屑之色,嗤笑道:“你看看,每一处剑伤,都直指人体最脆弱也是最致命的关节,而他杀人,不是心脏,就是喉管,这代表什么?” “什么?”老忍者下意识道。 “代表这人对如何杀人有着真知灼见的见解,绝对堪称一代宗师,可惜是敌人,否则,我佐佐木一定要跟他喝上几杯,做忘年之交。” 佐佐木懒得去解释太多,他是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人,一眼就看出要造成这些剑伤有着多么大的难度。 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把握住如此精妙的必杀点?几乎是一击必杀,甚至于门外几具尸体是被一剑在瞬间抹杀,而且还是同一时间! 佐佐木自认他也能做到,但那需要一定的运气,起初他也只认为那使剑的人走了狗屎运才发挥出这么霸道的一剑,可他仔细勘探所有中剑身亡的尸体后,他意识到,这绝非运气,而是真本事! 所以,在一瞬间佐佐木做出决定,如果跟这三人发生遭遇战,他绝不去沾那使剑的家伙,尽管那射箭的跟使刀的同样让他忌惮。 “我会跟石田先生汇报,让他多调集几名风魔一族的好男儿过来助阵,至于森林我就不去了,他们能杀得了这些人,在森林里战斗力肯定要提升好几倍,被灭掉三百多号人,我并不奇怪,只要精通暗杀的人,有这等实力都能做到。” 佐佐木的话,首次引得老忍者的赞同。 他也深谙暗杀之术,自然清楚佐佐木说的话极为正确,一定程度上若是他否认这种说法,无疑就是否认甲贺跟伊贺的核心思想。 而通过山田洋一以及第一批在森林里惨死的那些忍者的伤口来看,那未知的三个敌人懂得暗杀之术。 听说佐佐木愿意邀请更多的风魔一族的忍者来参战,老忍者兴奋道:“多谢佐佐木先生。” “不必客气,我这不是为了你,而是担心妖刀村正落入外人之手,这绝对是我大日国历史上最大的耻辱!” 以前,佐佐木绝不会说这话,可自从知道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已经落在赤军手中,他就改变了这种思想。 “敌人真这么强?以佐佐木先生的能力,莫非——” 老忍者不说话了,因为被佐佐木狠狠瞪了眼,“千万不能小觑你的敌人,也千万不要畏惧,风魔一族悍不畏死,乃是忍者一族战斗力的中坚力量,每一名风魔一族的忍者都为此而自豪!更愿意为了这份荣誉而牺牲!可是,一味的牺牲若不能夺回妖刀村正,那么这种牺牲就是愚蠢!你明白没有?” “明白了。”老忍者嘴再次抽了抽,暗道至于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吗? 撇撇嘴,老忍者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低声道:“我先领人去森林里面看看情况,佐佐木先生,这里就麻烦你了。” “恩。”佐佐木点头,一副官场大人物的形象,让老忍者险些升起暴口甚至狠狠踹向佐佐木屁股的冲动。 血腥的战场,在这茂密的森林里将那股仿若修罗地狱式的血腥气味弥漫开来,这股冲天的血腥吸引了森林里许多蛇虫鼠蚁,就连一些饮血的鸟类也高挂在树枝上啼鸣。 许多忍者都强忍着心灵的悸动,还有那涌上喉咙眼的恶心感,小心翼翼搬运着尸体。 造成这一切的叶钧等人早已遁走,这次能够将这些忍者一并杀了,绝不是叶钧、叶扬泰跟叶扬平三人的功劳。 而且,若不是五爷率领众多弟子,以及安道尔等人急急忙忙过来增援,搞不好叶扬泰跟叶扬平还可能重伤。 但即便如此,也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也只有叶钧这种变态,才能无伤无恙。 “大伯,三叔,来,吃点东西,忙了一晚上了,肯定饿了吧?”叶钧微笑着将烤好的肉片递给叶扬泰跟叶扬平。 “是呀。”叶扬泰感慨道:“真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够做了一件你爷爷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我也一样。”叶扬平深以为然附和道。 “若是大伯跟三叔有这份心,可以常来。”叶钧笑道。 “不可,需知这种事做几次成功那是侥幸,除非有着充分的理由以及必胜的条件,否则,我跟你三叔绝不会冒险。”叶扬泰语重心长道:“小钧,这绝不是大伯跟你三叔胆小怕事,而是有着很多的顾虑,若我只是个孤家寡人,那倒是没什么,可我跟你三叔,都是有家室的人,一旦发生意外,就对不起你大娘跟三婶她们了。” “我明白。”叶钧点头道。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误解我跟你三叔。”叶扬泰似乎松了口气,笑道:“趁着这次机会,一定要多杀些鬼子。” 叶钧看出叶扬泰跟叶扬平目光中传递的那股信念,是呀,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也是负责的男人,有着身为一家之主的那股觉悟。 他们可以将人身安全置身事外,可却不能将作为一名丈夫跟父亲的责任也一并忽视,若是那样,不是说他们人格高尚,是民族的英雄,只能说他们不负责任。 自古忠孝不两全,一面是民族高义,一面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在这个年代,叶钧也认同不需要民族高义,那种有国才有家的思想,并不适应于这个年代。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这个年代的人,更是将这份优势发挥到出类拔萃的地步。 “叶先生,咱们接下来有什么行动?”雷杰斯端着两罐啤酒坐在叶钧身旁,将其中一罐啤酒递给叶钧。 “干杯。”与雷杰斯碰了碰啤酒罐,叶钧皱眉道:“我现在不能确定敌情如何,但先前已经获悉,若是下一次与他们遭遇,肯定要跟风魔一族的忍者对上。如果对方只是出动一些风魔一族的小喽啰,这倒也罢了,可若是出动真正的核心高手,那么这里除了有数的几个人,都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所以,我才不敢贪功冒险。” “小钧,我很奇怪,为什么要放弃烧毁仓库?”叶扬平皱眉道。 叶钧忽然咧开嘴,笑眯眯道:“我是临时起意,因为那地方好歹好说也还有人居住,如果真一把火烧了,那么势必就会造成混乱。而那些忍者也会彻底放弃这个据点,搞不好还可能让这个地方的警察全员出动,发生这么大的命案,不管怎么压,也一定会戒严,对于我们的逃跑跟进攻,都会造成一定的阻碍。” 叶钧望向一旁的雷杰斯等人,继续道:“更何况,走之前我就让安道尔他们以及五爷一块过来增援,若是曝光那地方,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盯上。” “原来如此。”叶扬泰点头,暗道叶钧真是细心。 “还有,我留下那地方,是想要去侦测一番。”叶钧忽然笑道。 “侦测?”五爷露出恍然之色,“我明白了,若是一把火烧了,那些人就会立马逃跑,可若是留下,搞不好这次前来的甲贺高层就会留在那里,好说好歹也死了几十个人,这些尸体肯定也要处理,尤其是那里面还有着山田洋一这些人的尸体。至于森林这些,只要有身份的就不会来这吃力不讨好做这种苦力。” “你们先留在这里,这次我单独去看看,若是有机会,我立刻通知你们。”叶钧说完,再次穿上那套忍者服,在众人的目光下,漫入黑夜之中。 第八百四十五章 布置! 佐佐木很淡定,他让那些忍者将桂香子的尸体单独抬到一个地方,便于他欣赏。 这种行为很大程度上是相当不礼貌的请求,也幸亏桂香子跟甲贺流派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大家伙才睁着眼闭着眼,默认佐佐木这种无理甚至变态的请求。 至于佐佐木为何单独要留下桂香子的尸体,这些甲贺忍者都一个劲的偷笑,活要玩人死要玩尸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倒是不少见,尤其是一些成名已久的忍者,似乎都有类似的癖好。 久而久之,这忍者圈子里就研发出一种药粉,只要尸体死亡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在表皮上洒下这种药粉,尸体就会渐渐升温,僵硬的肌肉也会松软,大概十分钟后,就跟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 “变态呀变态。”叶钧咂舌,不可思议盯着正趴在桂香子尸体上耸动的佐佐木,这次是大开眼界了,都说岛国人变态,以前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现在亲眼见证,一瞬间就有了明悟。 叶钧自( 然不知道有那种能让尸体变软的药粉存在,他也不急着离开,反而对佐佐木品头论足起来,“不错不错,还以为很疲软,没想到真硬起来,连尸体都能玩,这得多少辈子没玩过女人才饥不择食到这份上?” “都说岛国人那玩意不扎实,属于间歇性阳而不举,这简直就是造谣!” 叶钧咋舌的看着佐佐木将桂香子的尸体摆成数种姿态,不是老汉推车,就是啥观音坐莲,膛目结舌道:“神了!真没想到忍者随身携带的吊绳可以这没用。” 只见佐佐木将随身携带的那种攀岩走避的麻绳挂在一根铁梁上,麻绳的一头绑着桂香子的双手,另一头握着他手上。 然后,这佐佐木就躺在地上,来来回回拉着手中的麻绳,让桂香子坐在他大腿上起起伏伏。 “牛.逼!”叶钧捂着眼,不忍直视,“既然你这么想玩,我也不搅了你的兴致,就先让你玩一会。” 不得不找个阴暗的地方坐下,叶钧取出通讯器材,平静道:“美丽的赛拉小姐,听到没有?” “叶先生,请问有什么指示?”赛拉很快回讯。 “这仓库果然有一批忍者,看来都有些身份,不过人数并不多。”叶钧微笑道。 “哦?叶先生,你想杀了这些高层?”赛拉笑道:“不过,叶先生可得考虑清楚,那些在森林里处理尸体的忍者很快就会回去了,我刚才不放心,让雷杰斯在外围查看了一下,估计至少有七八百人,他们将尸体搬运到一个空旷地带,就点火烧了。四百多号尸体,整片森林都传出一股烧焦的肉味,听着都觉得恶心。” 叶钧能够想象赛拉在电话那头皱着柳眉,煽动小鼻子的可爱样。 “我当然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可人家这么多打手,每个人光是吐一两次口水都能把咱们给活活溺死,可招惹不得。” 叶钧惟妙惟肖的打趣,让赛拉噗哧一笑道:“叶先生,我发现你越来越风趣了。” “我一向很风趣的,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叶钧顿了顿,正色道:“现在,你挑选几个人对那些忍者进行佯攻,先把他们引开。记住,只是引开,拖住他们,别让他们这么急着回来,知道没有?” “没问题。”赛拉皱了皱眉,不解道:“叶先生,拖住他们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这些家伙真的会上当吗?时间长了,他们肯定会怀疑。” “我自有对策,放心好了。待会,除了你挑选的那些人手,其他人,告诉他们,让他们到森林出口两公里外的那个小山坡等我。”叶钧笑道。 “好的。” 关闭通讯器,叶钧再次查看了一下仓库内的动静,发现佐佐木依然在激流勇进对着桂香子的尸体无情鞭挞,暗道一声乖乖,一时间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可真是坚挺不拔呀。 叶钧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迅速离开这里,朝着目的地跑去。 等来到那处山坡,发现五爷、叶扬泰、叶扬平、雷杰斯、洛尔不在,料想应该是被赛拉留下来玩拖延战术。 “叶先生,现在该怎么办?”安道尔跟陈洪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这里是一处风水宝地,叶钧观察也有好一阵子了,最关键的,就是一旦那些甲贺忍者想要返回仓库,就必须经过这里。 现在,叶钧让安道尔这些人占据至高点,完全可以俯瞰下方的一切动静。 “光靠咱们这些人手,吃不下七八百的忍者,可不杀又不甘心,而且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他们星夜兼程赶来这里,自然会休息整顿一晚上。可天亮后,就必定会在森林里面搜索,力图将咱们给揪出来。” 叶钧指着下方的那段路,平静道:“我们不能指望一口气将这些忍者宰了,这不现实,就算是给咱们一千人组成的军队,也相当困难。所以,能杀多少算多少,今夜,咱们就以这段路,狠狠坑他们一次。” “叶先生,是不是打算挖陷阱搞埋伏?”一旁的法德利有些明白了。 “没错,我问你们,炸弹够吗?”叶钧严肃道。 “我们怎么可能带那些玩意?即便是洛尔,身上携带的也只是弹夹。”法德利苦着张脸,但很快就笑道:“对了,那些人身上都有枪,也有一些手榴弹,据说连火箭筒都捎上了。” “哦。”叶钧起初还有些失望,本打算立即跟中村俊浩联系,让他连夜调来一批炸药。 怀着一份希冀的心情,询问了五爷教导出来的弟子,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擅长玩枪,只不过考虑到这些人底子参差不齐,五爷让他们佩戴枪支也算是多一种自保的方法,这才接受了赤军的一番心意。 “不够,远远不够。”叶钧沉吟道:“幸亏来之前留了个心眼,让赤军一支百人部队跟着我一块来,当时琢磨着万一发生变故,起码还有援兵。” 念念叨叨的打开通讯机,叶钧平静道:“喂?有没有人?” “叶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那边很快传来回讯,语气对叶钧也是异常尊敬。 “我需要五百斤炸药,能不能在两个小时内搞到?”叶钧开门见山道。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才回应道:“叶先生,请放心,刚刚跟组织联系,他们会立即出动直升机,给您运送五百斤的炸药。” “好,记住,等直升机进入森林的时候,要事先通知我,我不希望打草惊蛇。”叶钧严肃道。 “明白。” 叶钧挂断通讯机,沉声道:“你们几个,跟我到河的上游去,咱们要利用这两个小时,造出一架木筏。” “啊!” 众人有些惊愕,被点到名的有谢尔曼兄弟、法德利,还有几个五爷的弟子。 下方确实有一条河流,并不湍急,但却很深,只不过众人都不明白叶钧造木筏的深意。 临走前,叶钧叮嘱留下来的人,严肃道:“你们都躲好了,千万别暴露,即便看见那些忍者从这地方经过,也别吭声,明白没有?” “明白!” “知道了!” “没问题!” 众人并不知道叶钧为何要造木筏,不过被点到名的都默不作声准备好工具,尤其是绳索、木钉。 跟着叶钧一路跑了足足十几里路,这才停下,而走在最前面的叶钧催促道:“咱们没有多少时间歇息,现在开始分工,我负责砍伐木材,谢尔曼兄弟负责搬运,法德利,你跟他们几个负责将这些木材捆绑好。” 说完,叶钧抽出帝道赤宵,直接砍在一棵不算粗的树杆上。 伴随着一棵棵树杆轰然倒下,叶钧仗剑疾切,将树木的枝头都相继切割,这其中的过程让人啼笑皆非,试问用如此名剑当斧头使,绝对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布置中,大家伙分工合作,很快就弄出了一艘木筏的轮廓。 与此同时,老忍者渐渐收敛心下的激动,本以为这次能够将敌人一网打尽,可没想到这些人只是且战且退,顿时皱眉道:“这些人摆明了不想跟咱们正面对敌,甚至好几次都能杀咱们一些人,却选择退避,这不正常呀。” “糟糕!这是陷阱!他们的目标不是咱们,是仓库的佐佐木他们!”老忍者徒然色变,喊道:“别追了!留两百人守着,陪着他们耗下去,其他人,跟我回去!” 众人渐渐聚集在一起,停止了搜索,然后随着老忍者班师回朝。 那些被叶钧留下来守在山坡上的人,发现一大群忍者从眼皮底下溜过,一个个都紧张到了极点,唯恐发出声响,被下面的忍者发觉,连喘气都是颇为不规律起来。 等确定下方没有忍者后,陈洪才取出通讯器,道:“叶先生,那些忍者朝着仓库的位置去了。” “很好,让安道尔跟过去,别被发现,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动静,立刻告诉我!”叶钧沉声道,如果所料无误,那么一旦这批忍者返回,发现仓库安然无恙,必然会疑窦丛丛。 不管他们接下来选择按兵不动,还是加大力度到森林里搜索,到差不多天亮的时候,都会返回仓库整顿休息。 “动作再快点。”叶钧催促道,同时也加入到赶制木筏的工作当中。 事实上,差不多天亮,返回仓库的那一批忍者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叶钧皱了皱眉,正巧这时候通讯器响了,“叶先生,炸药已经到了,请问直升机应该飞往什么地方?” “顺着那条河往上走十里路,然后我会放信号弹。”叶钧平静道。 “没问题。”那边回应道。 这次叶钧是狠下心肠,这五百斤的炸药绝对能掀起滔天骇浪,若是布置足够精妙,一口气炸死几百名忍者,一点都没问题。 直升机根据叶钧点燃的信号灯,很快找到了地方,并且投放了一百包炸药粉,每包重达五斤,还有一盒引燃的导火线,这是根据叶钧的意思特制的,长达一百米。 直到现在,谢尔曼兄弟等人才知道叶钧为何要制作木筏,原来就是为了将这五百斤的炸药运到下游那处高坡上。 “立即撤离,直升机停在这里,加上讯号灯,估计已经惊动那些忍者了,快走!”叶钧吩咐谢尔曼兄弟等人将炸药粉搬到木筏,然后开始撑着木筏顺游直下,“这样,咱们不仅省了体力,而且那些忍者也不会追踪到咱们,因为没了返回的足迹。” “叶先生,真是高明。”五爷的一名弟子赞道。 叶钧沉静的摆动着竹篙,等顺游直下来到山坡时,吩咐道:“现在开始埋炸药,每十米摆放一个炸药包,方向朝着上坡那段路,直到中心地段。至于外围,就埋在据此两百米的地方。这次,咱们要一网打尽!” 第八百四十六章 赛拉的算计 “为什么不去?这多好的机会呀!” 老忍者急了,留在森林里的下属数量本就不多,三分之二的人手都被他调了回来,可现在依然没见到有人进攻这里,这让老忍者相当憋屈。 但是,佐佐木不管怎么说都是风魔一族说得上话的高手,他也不敢得罪,更不敢在这节骨眼把关系闹僵。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佐佐木深深的看了眼远处的漆黑夜景,沉吟道:“我之所以拦着你,不让你去,是有原因的。对方这么处心积虑的吸引你,却偏偏不跟你正面对抗,只是搞一些且战且退的小把戏,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他们宁可大半夜不眠不休都要跟你们硬耗,这是有企图的。”佐佐木笑道。 “什么企图?”老忍者憋着股火,随口这么一问也是有那么点怨气。 “呵呵。”佐佐木深深的看了眼老忍者,自然瞧出他的不悦,解释道:“这里面有三种可能性,我@ 给你分析分析。” “首先,第一种可能就跟你当初猜想得一模一样,他们是打算声东击西,拖住你们的主力部队,然后进攻仓库。这第二种可能,就是对方设下埋伏,打算吸引你们到设埋伏的地方,可惜你中途以为他们要进攻仓库,拉着主力队伍来支援我。至于这第三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想要让咱们一整夜疲于追踪搜索,导致白天没精力应战,然后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佐佐木似乎很满意他的猜测,笑眯眯道:“所以,不管出于哪种可能性,我都要拦着你,不让你掉入他们的陷阱。” 老忍者倒吸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满脸轻松的佐佐木,暗道这家伙色归色,但不是没脑子。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亏有佐佐木的阻拦,因为不管怎么看,似乎对方都如佐佐木所料的那样,一定有问题在这里。 谁大半夜不睡觉专门跑出来捣乱? 而且,现在那些家伙一个个都是被追杀的逃犯,更应该珍惜休息的时间,养足精力。就算是不打算跟己方这些人正面对抗,而且有着使不完的精力,也应该迅速逃走,而不是在森林里面瞎溜达,这不仅冒险,也暴露了行迹,更是让身体长期处在疲劳状态,若非别有用心,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才是活见鬼了。 敢情都一个个疯了不成? “佐佐木先生真是厉害,高,实在是高!”老忍者的脸色终于发自内心的缓和了一次,朝佐佐木高竖大拇指。 “好了,咱们千万别中计,好好的养足精神,明早天一亮,就到树林里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佐佐木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抽出一百人戒备四周,其他人,全部休息,谁如果天亮了打哈哈,可别怪我不客气!” 被点到名字的那些忍者一个个大气不敢喘,颤颤克克的应了声,就忙不迭去做该做的事情。 “叶先生,我发现那些忍者正三五成群的找地方睡觉,看样子,他们在天亮前,应该不会出来了。”陈洪取出通讯机,报告了仓库的情况。 “很好,你继续盯着,一有问题,立刻禀报。”叶钧笑着挂断通讯机,喊道:“好了,大家动手吧,按照先前的布置,将炸药跟导火线都埋好了。千万记住,导火线不要沾到水,炸药也一样,尽可能用干泥埋。” 众人兴奋的应了声,然后就忙碌起来,叶钧微笑着抬起头,望向仓库的方向,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做个美梦,等醒来后,或许这辈子都很难做梦了。即便还有机会做梦,也是噩梦。” 另一端,赛拉正老谋深算的筹划着一波又一波的骚扰行为,起初,还能勾引几个胆大包天的忍者过来,然后这些个忍者就再也没能回到同伴身边。 随着十几个忍者一去不回头,那些被老忍者留下来的人都警觉过来,之后,不管雷杰斯等人如何挑逗,愣是闭门不出,全都围在一起,升起火窑子取暖。 “不行,这些家伙不好糊弄啊。”叶扬泰皱了皱眉,两次无功而返,他也挺郁闷的。 “他们现在选择龟缩,咱们也无计可施。”叶扬平也是嘴角苦笑,他是跟叶扬泰一块去勾引这些忍者的,可这些忍者却一个个像极了道貌岸然的君子,愣是对他们的‘搔首弄姿’不感兴趣,反而津津有味交谈起女人来。 当然,叶扬泰跟叶扬平肯定听不懂这些忍者说些什么,不过那交谈起来绘声绘色的模样,还有那一脸的龌蹉,是男人都看得明白。 “两位先生,我有一个办法,能够将他们给引出来。”当得知他们是叶钧的大伯跟三叔,除了五爷外,其他人都异常尊敬。 至于五爷,也谈不上态度不够友好,而是成心要刺激叶扬泰跟叶扬昭,然后跟他交手。 五爷是一个战斗因子很强的人,他一生中最感兴趣的不是钱不是权也不是女人,而是立志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共渡余生’,免得晚年寂寞。 “哦?”叶扬泰跟叶扬平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赛拉的普通话相当标准,就好像她是京华土生土长的一样,她清了清嗓子,笑道:“之前,不是有一辆直升机飞过吗?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还看见有几个忍者偷偷离开队伍,应该是去查探情况的。”叶扬泰点头。 “对,我们现在就去那边。”赛拉笑道。 “去那边?”叶扬泰摸着后脑勺,疑惑道:“姑娘,恕我脑子不够灵光,咱们去那边有用吗?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相信那些摸底细的家伙也早就回来了。” “两位先生,请相信我。”赛拉点头道。 “好。”叶扬泰跟叶扬平自然没什么意见,他俩都知道这里是赛拉做主,不过她之所以事事询问,也是基于一种礼貌跟尊重,两人心里都清楚,这是赛拉看在叶钧的面子上,才这么客气。 甭说叶扬泰跟叶扬平,就连其他人都疑惑赛拉这是唱得哪一出,不过,这位睿智的女人却没有解释,只是分配了一项让众人极为不解的工作。 “我去那边小便。”一个忍者指了指不远处的草丛。 “去吧,小心点,别莫名其妙就被人抹脖子了,那些人还真特么的下手狠。”另一个忍者眯了眯眼,无精打采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个打算小便的忍者闻言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但憋不住尿意,心怀侥幸道:“没那么夸张吧?不就撒泼尿吗?” 说完,这忍者就一边解皮带,一边朝着那草丛堆跑去。 不过,嘴上说什么话不重要,实际上他也不敢真往那里边跑,只是在边沿位置解决。 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撒尿,似乎是给自个壮胆,眼看着就要撒完了,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传来一阵响动。 这忍者打了个哆嗦,起初以为是风大,可拉好裤头的拉链后,俯身一看,差点就尖叫起来。 只见前方若有若想出现十几个身影,仿佛是黑夜中的幽灵一般,他们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尽可能保持安静。 这忍者很想呼喊,可没胆喊,只是趴在草垛上,他不敢保证若是他一喊,对方会不会情急之下把他给宰了,因为彼此间的距离,顶多不过二十米。 “奇怪,他们这是要去哪?难道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忍者趴在草垛上,小心翼翼盯着,不敢发出声响,就连呼吸都比平时节省了许多。 等人走了后,这忍者在确定四周没敌人的情况下,撒的就朝着营地跑去。 “有什么事!”身处中心地带的一名忍者睁开眼睛,他是这行人的头目。 “大人,我发现敌人了。”这忍者或许是紧张,有些语无伦次。 “发现就发现,他们还被咱们看得少吗?我告诉你,就算他站在你旁边唱歌,你也继续眯着眼休息,把他们当一堵空气!明白没有?”这头目不悦的扫了眼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下属,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就为这破事,打扰我休息?你丫是没长眼还是缺记性? 这头目心下腹诽,险些骂开,但还是沉着脸装出副威严的样子,实际上,这里的忍者哪一个不是气得上跳下窜?都快被雷杰斯这些人烦死了,现在若是最不愿意见着谁,就是这些他们力图要活捉甚至乱刀戳死的混球! “不是的,大人,请听我说。”那忍者紧张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去撒尿,还没尿完——” “说重点!”头目强忍着怒意,冷冷打断了这个忍者想要阐述的细节。 “好。”那忍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忙道:“我发现,那些人鬼鬼祟祟从我们这边离开,不对,似乎看起来,是压根不希望被我们发现,跟前几次那种情况不一样,这次我保证,是他们偷偷摸摸离开的。” “偷偷摸摸?”头目摸了摸下颚的胡渣,笑道:“原来如此,想玩另一种花样吗?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说完,这头目挥了挥手,平静道:“好了,你继续休息吧,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眯着眼,听见没有!” “好。”那忍者有些委屈,但还是应了声,恋恋不舍低着头离开。 “慢!”忽然,一个老一点的忍者出声阻拦。 “怎么了?”头目并不介意,相反,还很疑惑,看来,这个老一点的忍者,在这个群体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我问你,他们是朝哪个方向走了?”这老一点的忍者没有回答,而是开口询问。 那忍者想了想,然后指着东北方向,信誓旦旦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起初,这老一点的忍者还无所谓的点点头,可忽然,似乎想起什么,豁然站起身,死死盯着这忍者,“你确定他们是朝那个方向去的?” “确定!”那忍者一个劲点头。 “怎么了?”头目似乎看出些猫腻,有些紧张。 “出大问题了,如果他们真是朝着那方向去,应该不是有意糊弄咱们。”这老一点的忍者沉吟道:“如果他们的确是偷偷摸摸去的,而这家伙又是很巧合的发现了这一切,那么,几乎可以断定,他们要不是打算撤走,就很可能是别的什么事。反正,对咱们来说,这绝对不是好事。” “啊?那方向有什么问题?”头目紧张道。 “那方向倒是没什么问题,可刚才,你也应该看见了,有一辆直升机朝着那方向去,而且还出现了讯号灯。”老一点的忍者皱眉,很快,就严肃道:“不行,得前去看看,如果真让他们给跑了,到时候,咱们就要倒大霉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领一队人去。”头目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行,多带些人,记住,一旦对方抵抗,不再跟咱们玩捉迷藏,你就立刻发信号弹,我马上领人过去支援你。”老一点的忍者一字一顿道,显然,他心里也不平静,更吃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防。 第八百四十七章 毒到家损到位 “奇怪,能拖这么久?” 叶钧有些纳闷,一早就让谢尔曼兄弟去森林外围踩点,可直到把炸药都埋好了,依然没发现有任何的忍者出没,这让叶钧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但叶钧或许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的赛拉等人,正在对留在森林里的忍者痛下杀手。 起因很简单,那就是赛拉等人成功将那个忍者头目吸引过来了,来的人也不多,也就五十多个,而五爷又觉得以他跟叶扬平、叶扬泰、洛尔以及雷杰斯等人的实力,完全能够吃下这口肉。而赛拉恰恰又觉得见好就收,杀了这五十多号人,就回去跟叶钧等人汇合。 却没想到,这忍者头目在损失了十几号人的时候,就立刻认定赛拉等人这次负隅顽抗绝对有着阴谋,第一时间就用信号灯通知在营地里等消息的老忍者。 这不,一百多号人跑来支援,等老忍者赶来的时候,头目这支队伍,就只剩下七八个,可谓惨不忍睹。 赛拉等人也没想到@ 这些忍者会倾巢而出,当下就指挥一伙人且战且退,在杀掉二十多个忍者的时候,终于拉开了距离,但依然被穷追猛打,狼狈不堪。 好说好歹一百多号人,每个只需要投掷毒镖,就足够让叶扬泰等人叫苦不迭,好在赛拉机智,发现距离拉开后,立刻用通讯器联系叶钧,“叶先生,我们现在正遭到那些忍者的追击,请支援。” “我知道了,你指挥大家朝着路口的方向逃,我率领大家在路口埋伏,你们千万别恋战,直接逃。”叶钧皱了皱眉,“赛拉小姐,你累吗?” 赛拉一愣,她不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相反,还娇嗔道:“叶先生,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跑几里路,难不倒我。” “那就好,但若是心肺到了极限,千万别逞强。”叶钧似笑非笑道:“对了,我在河边放了一艘竹筏,如果你实在跑不动,可以撑着竹筏顺游直下。” 叶钧的话让赛拉更是气急,当下嚷道:“怎么不早说,害我都快升起拼命的觉悟了,好了,不说了,越说越喘不过气。” “好,竹筏在距离路口四里路这样,那里是一片乱石堆,很容易找的。”叶钧挂断通讯器后,吩咐道:“你们谁会爬树,全部爬到树上去,待会见到那些忍者,就用你们身上的手枪使劲给我射!不求能打死几个人,只需要做到将这些人逼回去。” “没问题,叶少!” 五爷几个弟子顿时拍着胸口,然后各自指着一票人,在叶钧的指挥下,全部爬到树林边上的大树上,借着阴暗的光线,不断摸着枪,情绪很激动。 这是他们第一次用枪,不过都懂得怎么开枪,因为之前都在赤军旗下的打靶场里练过十几发子弹。但说到将枪口对准人,这还真就是第一次。 等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瞧见赛拉等人狼狈的坐在木筏上。 叶钧立刻迎了过去,皱眉道:“那些家伙有没有跟出来?” “先让我喘口气。”赛拉捂着胸口,那饱满的酥胸不断颤抖着,甚为诱惑。 点点头,叶钧开始询问起叶扬泰跟叶扬平,五爷只是问了句那些小家伙去哪了,叶钧解释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也累得够呛。 发现叶钧最后还是将目光射来,赛拉翻着白眼,不忿道:“给你这雇主做事,还真是苛刻到极点,葛朗台都没你这么吸人血呀。” 说完,赛拉坐在一块石头上,平静道:“他们应该会追出来,因为这艘竹筏。” “竹筏?”叶钧哑然。 “对,若是追丢了,他们或许不敢冒险,可当时我使出的计谋不仅奏效了,还成功引起他们的疑心病。这人呀,最忌讳的就是有疑心病,这可不好。”赛拉笑眯眯道,宛如一只狐狸。 “的确,有道是好奇害死猫,这疑心同样如此。”叶钧深以为然,尽管他不知道赛拉到底让那些忍者吃了多大的亏,不过听叶扬泰绘声绘色说了些,大致也清楚一点。 啪! 啪啪! 啪啪啪! “哎哟!” “有埋伏!” “中计了!” 伴随着枪声响起,顿时,森林边沿处传出一阵沸沸扬扬的咒骂跟惨叫。 “这些家伙还真追出来了。”叶钧摸了摸下颚,笑眯眯道:“洛尔先生,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带着火箭筒,是吗?” 早已困得不行的洛克还没眯眼多久,就听到枪响声,立马就来了精神。 闻言,洛尔点头,淡笑道:“莫非叶先生打算给他们来一发?” “来一发。”叶钧点头。 “没问题,虽然我习惯用枪,但对于这种重型火力,也颇有研究。”洛尔朝山坡喊了声,很快,五爷一名弟子就急急忙忙将那装着火箭筒的木箱子给扛了下来,还别说,挺有份量,五爷这弟子将木箱子放下后,就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让五爷笑骂着损了句真没用。 “咦?” 洛尔愕然,他刚刚安装好火箭筒,还没来得及放炮弹,就发现森林传来的惨叫声跟咒骂声渐行渐远,一时间哭笑不得道:“看来,这发炮弹是省下来了。” “先别急着装,要不了多久就能用上了。”叶钧指着前方这五百米地,笑道:“这里埋着五百斤炸药,延伸到山坡中央。” 在叶钧的讲解下,赛拉等人都露出惊悚之色,洛尔就更不用说了,他就是玩热兵器的主,一想到脚底下很可能埋着几十斤炸药,也是如坐针毡。 “好了,去让他们下来吧,现在估计就算让他们出来,他们也不肯了。”叶钧让五爷那名坐在地上的弟子跑过去传话,之后望着众人,“等陈洪那边来消息,确定对方的主力从仓库出现后,咱们必须计划好每一步,力图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你打算怎么做?”叶扬泰皱眉道。 “我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佯攻,然后撤离。”叶钧沉吟道:“他们疑心病重,或许会猜测咱们这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我们是逃跑的,不是逮人的,有这么好的机会跟充裕的时间,却愣是躲在这地方不走,还非要一个劲跟他们闹,只要有点脑子,就会猜出问题。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回过味来,我猜测要么是傻啦吧唧到家了,要么就是见下边的人都休息了,也不好开口继续搜索。一晚上的精疲力尽,再硬的铁也容易软.掉。” “我们该怎么做?”赛拉点头,很是赞成叶钧的看法,己方这么一拖再拖,只要脑子稍稍正常一点的,都会看出猫腻。 “现在最坏的结果无外乎咱们拍拍屁股走人,走之前还能弄死他们一两百个。可想要一网打尽,弹指间让他们的人灰飞烟灭,那就需要精妙的布局。” 叶钧指着山坡,平静道:“这是我选择的最佳的埋伏地点,这里有一个斜坡,上去难,下来却很容易,占据高处的优点我就不说了,等他们人来后,我们需要吸引他们上去。” “他们会上吗?相信正常人,都不会上去,因为咱们的人在高处埋伏着,单说每个人有把枪,就能打得他们头破血流。”赛拉皱眉道。 “没错,所以我们切记不能用枪,要让他们心存怀疑,举棋不定,之后就站在山坡下,跟我们形成对峙。”叶钧笑道:“而这个时候,这五百米之内,将会是他们进可攻,退可守的营地,但他们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五百米的范围内,埋着能让他们一命呜呼的五百斤炸药!” 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惊讶的看着叶钧。 这种设想没有问题可纠,老实说,叶钧利用的绝对是人性的弱点,那就是猜忌、多疑,还有贪婪! 为了妖刀村正,为了能活捉叶钧等人建功,那些忍者势必不愿意这么平白无故退走,这是贪婪的私心作祟。同样的,面对敌人的有恃无恐,他们就会认为这里面肯定有诈,而且敌人占据高处,本身就有着优势,所以就不敢强攻,只能智取。 “还有两点,可能你们都不知道,那就是如果对方里面有智商高一点的人,那么,就会想到一个计策,能够兵不血刃。”叶钧似笑非笑道。 “什么计策?”叶扬泰、叶扬平等人都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叶钧,就连五爷也是一副深思的模样。 “应该是隔断水源,并且不断派人骚扰,让我们被困在山坡上,寝食难安。直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再一鼓作气拿下,或者,活活把我们饿死,渴死,对不对?”赛拉深深的看了眼叶钧。 “没错,这就是一招釜底抽薪的计策。”叶钧点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绝不是我为人处事的风格,但这倒是可以利用,因为那些忍者绝想不到我不但埋了五百斤炸药在下面,而且,还拥有想走就走的方法。这山坡上看似是一处绝境,可实际上,却难不倒直升机。” 众人醒悟过来,叶钧又道:“他们那些人或许会派一些人埋伏在四周,把我们盯死。而唯一的这条下坡的路,也是我们唯一能走的路,这在他们眼里,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信念。你们猜,有了这股信念,他们会怎么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茫然。设身处地,他们也想不出应该怎么做。 “增派更多的人,如果是我,我会分配一百个人去这山的四周埋伏盯梢,而后,将主力部队全部放在这里,并且调集更多的人,加固这里的防备,防止在上坡的敌人狗急跳墙冲下来,然后逃跑。”赛拉沉声道。 “聪明。”叶钧笑着点头。 众人恍然,紧接着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因为这可是实打实的绝户计! 众人望向叶钧的目光充满着忌惮,这可是毒到家也损到位的毒计呀!显然,叶钧并不仅仅满足目前在这里的几百号忍者,他显然还想再让几百号忍者葬在这里! “五百斤炸药,要发挥它最大的功效,才真正对得起它。”叶钧笑眯眯道:“我倒是希望风魔一族的忍者能来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这里也仅仅只有叶钧还能笑得出来,就连赛拉这么高傲的女人都忍不住嘀咕一句变态,可想而知叶钧这预谋已久的毒计给了众人多么庞大的冲击。 一切井然有序进行着,当光线渐渐亮堂,陈洪发来讯息,“叶先生,他们已经开始动了。” “很好,你速速退回来,千万别打草惊蛇。”叶钧叮嘱道。 “诸位,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但现在都打起精神来,你们将见证一场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战斗,一场标注着胜利属于我们的战斗!”叶钧拍拍手,大声喊道。 “起来!” “别睡了!” “开动了!” “哇塞,激情呀!” 一时间,原本有些平静的山谷,顿时喧哗起来,不少人暗中搓着手,一副等不及的急色样。 八百四十八章 围而不歼 一夜不见下属回讯,天刚亮,焦急等待了一夜的老忍者就坐不住了,立马就把盘膝冥想的佐佐木给叫醒。 也不等佐佐木露出不满之色,就忙碌着点兵点将,打算立刻动身森林。 “我说你这是瞎担心,对方几个人?你留在那的又几个人?能出什么事?你真把他们当神了?”佐佐木撇撇嘴道。 “可别忘了,山田洋一领来的一百多号人都被对方给解决了。”老忍者焦躁不安,但又不希望跟佐佐木的关系闹僵,只能耐着性子回答。 “唉,让我怎么说你,山田洋一领来的那些忍者,是在森林里分散开来,才被逐个击破,这不能作数。”佐佐木暗暗冷笑,“而你,是千叮万嘱让他们聚在一起,甭说几个人正面对抗两百多号,就算是再多十几二十人,也没用!记住,这不是拍电影!真有那么厉害的,何必躲着咱们,大可追着咱们杀,至少,我风魔一族里面,可没那种以一敌百的高手。” “话是这么说,但难保对方@ 不会耍阴谋。”老忍者心渐渐静了下来。 “阴谋?再耍阴谋又能怎样,只要两百多号人不分散,就算对方怎么玩阴谋,都没事!”佐佐木揶揄道:“除非,你那些下属不把你的命令当回事,擅自做主这才把事情给搞砸了。” “胡说!”老忍者气急,不过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威信心存质疑。可一想到被哼的人是佐佐木,脸色立马缓和下来,“佐佐木先生,别介意,我就是有些心急,而且,我很相信那些得力下属对我的服从。” 还真是够要脸的! 佐佐木撇过头去哼了哼,然后装出副没事的样子,摆手笑道:“没事没事,看得出来,你很在乎下属的安危。” “是呀。”老忍者深以为然的应了声,接着,双方就不再说话,这种沉浸也一度维持到了逼近森林入口的地方。 “奇怪,昨天来的时候,可没这么多脚印呀。” 老忍者停了下来,他们干忍者这一行,对于一草一木的把握相当敏锐,忍者靠的就是追踪术吃饭,堪称不达到宗师级别就没资格出外做任务。 “虽说我没有来过,但这里凌乱不堪的脚印,说明这里有人不断徘徊过,无论如何遮掩,都隐瞒不住。”风魔一族的佐佐木昂起头,深深的望了眼不远处的山坡,沉声道:“山坡上面有问题。” “啊?”老忍者顺着佐佐木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坡上杂草丛生,但却一片祥和,看不出问题。 “看不出来?”佐佐木笑道。 “佐佐木先生,还请提醒。”老忍者认真道,他原本心有芥蒂,但不得不承认佐佐木这人虽说不讨人喜,但确实有真本事,既然看出问题,就绝不会眼花。 “你看,现在并没有风,前面的草丛跟树叶也没有摇曳着,但山坡上的草丛,却偶尔会晃动,这说明什么?说明这草丛里面藏着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 佐佐木指着通往山坡那条道,笑道:“你再看看那条上坡的路,流石很多,但都不是干涸的,几乎都是沾着水份的新泥,这绝不是晨露能够办到的,这就说明有人在昨夜甚至咱们来之前,去过山坡上,而且远不止一人。当然,最显眼的莫过于河岸边那些坑坑洼洼的水漕,我观察了一下,上面有好十几个脚印,如果不是近几个小时留下的,那么就见鬼了。” “佐佐木先生,你真厉害!”老忍者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暗道若非佐佐木眼尖,加之他心急如焚,很可能就会跟山坡上那些可疑的家伙错过,让他们蒙混过关! 佐佐木走上前来,遥望着山坡,大笑道:“出来!我看见你们了!” 一直趴在草丛中的叶钧暗暗骂了声,这唬孩子的话骗谁呀?你要是真这么肯定,干嘛不自个上来? 叶钧暗骂不已,不过目前也只能装糊涂,当下朝一旁的陈洪点头,这小子机灵得很,立马就跳了起来,指着那些忍者一顿国骂。 这标准的美式腔调让下方不少忍者怒目而视,佐佐木跟老忍者听不懂洋文,不代表这些常年到欧美执行任务的不懂,心下已经将陈洪恨了十八辈子的母性氏族。 听到下属翻译,老忍者跟佐佐木都很淡定,长居高位的两位,若是被别人骂几句就跳脚,这未免也太没有城府了。 “肯定不止一人,怎么办?”老忍者现在已经肯定山坡上面一定有敌人,而且不止一人,搞不好全都在,一时间又惊又喜。 “叫几个人上去探探路。 佐佐木这风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老忍者差点跳脚,但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吭声。 “怎么?舍不得?莫非你还想让我亲自上去看看?要不,咱们俩一块上去?”佐佐木似笑非笑道:“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风魔一族讲究速度,我若是执意要逃,当今还真没几个人能跟得上我的速度。至于你,就难说了,他们或许认为追我无望,很可能就会转移目标。” 佐佐木这话不可谓不狠,老忍者听到这话嘴角也是接连抽搐,最终,狠下心肠,让几个忍者上去探路。 跟风魔一族拼速度,那是自虐,老忍者丝毫不怀疑,一旦发生险情,这来自于风魔一族的佐佐木肯定拿他当炮灰。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忍者脸色一苦,但没有抵触,只是小心翼翼靠着朝山坡走去。 山坡上的陈洪冷笑连连,死死盯着那几个上坡的忍者,等这些忍者走到一半时,陈洪忽然挥手道:“开枪!” 啪啪啪! 啪啪! 啪啪! 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六个忍者中有五个瞬间中弹,没中弹的那个忍者自然是因为前方有自己人形成的人墙,这才躲过一劫,可被这么一吓,直接扭头就逃,却被洛尔给一枪爆头。 “这——” 甭说老忍者跟佐佐木倒抽一口凉气,余下几百名忍者也一个个庆幸不已,暗道幸亏没有被点到名字。 至于老忍者跟佐佐木,却互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庆幸之色,如果之前是他们两个上去探路,搞不好现在就彻底成了一具尸体。 老忍者本能朝身后一片的下属望去,但凡被望到的人,无不下意识后退半步。 仅仅半步,却代表着一丝胆怯,老忍者清楚,这探路的说法,是行不通了。 “佐佐木先生,咱们若是一群人冲上去,怎么样?”老忍者皱了皱眉,若是被逼急了,他绝不希望用这种消极处理的法子。因为即便胜了,也是惨胜,这上坡的路本就难走,若是最前面的人中弹,尸体滚下来后,后面的人一个个都得遭殃。而刚才那一阵枪响,足以说明山坡上面至少有十几个有枪的人。 这些老忍者能想到,佐佐木岂会想不到? 他沉吟片刻,摸了摸下颚的胡渣,这才摇头道:“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也太激进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很可能遭殃。最关键的,就是我们还无法确定山坡上有多少人,这些人当中是否就有咱们要找的那几个,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夺回村正,其他的,都还是次要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忍者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之前是我太心急了,若是有冲撞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无妨。”佐佐木有些讶然的看着老忍者。 “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次一定要成功,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只要夺回妖刀村正,就算死了,也值!”老忍者这番话,代表其心有意讨好佐佐木,毕竟他没有佐佐木那么有见地,这种时候,自然要多多仰仗佐佐木。 更何况,他也不希望跟佐佐木交恶,导致被佐佐木在风魔一族高层那边吹耳边风,借着这个机会,自然要搞好关系。 “我明白了。”佐佐木点头道:“现在开始,咱们就跟他们耗着,如果他们想下来,就一定要走这一条道,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除非他们懂得飞天遁地的法术,不然就甭想从上面下来。” “佐佐木先生,你是打算困住他们,围而不歼?”老忍者恍然道。 “没错,现在派些人到各个地点二十四小时盯着四周,防止他们从其他地方逃脱,尽管就只有这一条下坡路,可也要防着这些家伙。他们若是想绑着绳子从其他地方往下逃,先不说他们有没有,就算有这么长的绳子,那么也甭想逃脱我们的眼睛,一旦发现不对劲,就这么短的路,咱们也赶得及过去。” 佐佐木笑眯眯道:“我现在还巴不得他们往下跳,这样咱们就不必冒险上坡,坐享其成不是更好?” “先生高见!”老忍者皱眉道:“可万一他们不逃呢?咱们莫非就一直在这等着?” “不逃更好,上面没有淡水,而他们至少十几个人,没有水,食物应该也不多,咱们耗都能把他们耗死。”佐佐木笑道:“立刻多召些人来,我也要联系族里面的人,将这个好消息汇报上去。” “咱们这点人不够吗?”老忍者疑惑道。 “够是够,但难保他们冲下来的时候,出现漏网之鱼,咱们要布下天罗地网,让他们插翅难飞。”佐佐木摇头道:“更何况,你能保证森林里面就没有他们的同伙吗?多调集些人手,不至于捉襟见肘,好了,你让他们在这里扎寨,我去给族里面汇报消息。” 佐佐木说走就走,老忍者撇撇嘴,等他走后,骂道:“什么东西!” 老忍者当然清楚佐佐木急着去给风魔一族报信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将妖刀村正据为己有,以前村正在甲贺流派手中,风魔一族眼馋也不敢抢。可现在不一样,若是让风魔一族拿到手,那么甲贺的高层想要追回,可就难上加难了,到时候为了一把妖刀得罪风魔一族,让风魔一族全面倒向伊贺,那绝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哼!你喊人,我也喊人,看咱们到底谁人多!”老忍者跺跺脚,然后叮嘱在场的忍者安营扎寨,全面防备上坡的敌人,就急急忙忙报信去了。 无形中,因为一把妖刀村正而激起的鬼使神差,全面颠覆叶钧最初的想法,若是叶钧知道,一定会跳起脚来指着佐佐木跟老忍者骂道:“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为了把破刀你们竟然如此大张旗鼓,我郑重的警告你们,可一定要多派些人来呀,最好把你们甲贺、风魔一族的所有头目全部喊来!” “看样子,他们似乎正渐渐落入你的陷阱当中,还真是听话呀。”赛拉笑眯眯道。 “好戏还在后头,咱不急。”叶钧无所谓的摆摆手,但这心里,早已笑开了花。 第八百四十九章 算无遗漏 “他们的粮食应该不多了。” 佐佐木一脸的高深莫测,老忍者吃不准这家伙的心思,不耻下问道:“你是通过什么得知的?佐佐木先生,不是我怀疑你,只是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呀,他们既然被困在山里面,怎么可能没食物?” “我问你,他们之所以露馅,是他们故意的,还是咱们侥幸的?”佐佐木笑道。 老忍者恍然大悟,赞道:“还是先生目光如炬,他们原本就躲着咱们,试图逃跑,却不小心被先生一双火眼金睛给发现了,估计他们身上的粮食用不了一两天,怕就会被吃光了。” 说完,这老忍者心有戚戚然,无奈道:“可惜呀,我的那些下属,死了不少。” 之前留守在森林里的忍者已经被找到了,听到那头目的话,老忍者忍不住痛斥,不过好在这些人都严格遵守,所以才没酿成大患。 “他们有直升机,会不会?”老忍者皱眉道,这可不是好信号。 “会,肯定会? 。”佐佐木点头,但并不紧张,相反,还笑眯眯道:“可惜,他们纵然有直升机,又能载得了几人?别忘了,上面至少有十几个,一旦走了一批,再想阻碍咱们,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不过,如果真有直升机接应,上面重要的人肯定会先走,搞不好妖刀村正也会被提前带走。”老忍者担忧道。 “这话倒是没错。”佐佐木也不由露出凝重之色,“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若是真有直升机来接应,那么对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只要出动直升机,那么百分百就能肯定是赤军所为,我风魔一族正缺一个借口对赤军发难,真惹恼了我们,妖刀村正他们不仅得还回来,就连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也要给我风魔一族吐出来!” 佐佐木这话说得极为霸道,老忍者嘴角不由抽了抽,事到如今,甲贺、伊贺、浪人组织乃至前内阁政府,为了这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可谓斗得个不可开交。甲贺、伊贺、浪人组织损失惨重,前内阁政府更是被逼得解体! 可现在,佐佐木一句话,就好像是明武天皇三大神器是他们家的一样,老忍者很想嘀咕一句,就算从赤军手中夺回明武天皇三大神器,也要经过讨论,然后分配。 但一想到搞不好自家的妖刀村正都要落到风魔一族手上,老忍者终是忍住了,选择沉默。 他琢磨着一旦甲贺高层来了,就不需要再看佐佐木的脸色,因为只要甲贺高层出现在这里,那么很大程度上,就已经是针对风魔一族。 到时候,只要不将佐佐木给宰了,那么一切的后果,不管跟风魔一族闹出怎样的纠纷跟矛盾,老忍者都不需要承担任何的罪责。 老忍者这么琢磨着,佐佐木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心中各怀鬼胎,都默契的选择沉默。 叶钧用望远镜观察着下面的动静,一切尽在掌握中,一旁的赛拉也跟叶钧一样的动作,还轻笑道:“他们还真就搭起帐篷来了,看样子是打算长驻呀,只希望别被他们把炸药给挖出来。” “没事,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只有三个埋炸药的点,目前看来咱们很走运,没有被他们挖到那个点。而且帐篷这玩意,也只是给领导住的,小喽啰们,是没这个福分的。”叶钧收起望远镜,先前,他也提着口气,唯恐那些忍者挑地点挑到埋炸药的地方,若当真被发现,叶钧只能立马点燃导火线。 “你猜猜,这次他们会来多少人?”赛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相信他们肯定在猜测妖刀村正在上面,而且他们也应该知道直升机的事情,所以必然会调集大量的高手前来。我刚才观察了两个看起来是主事者的人,发现他们面和心不合,相信肯定会全力争夺妖刀村正。” 叶钧顿了顿,笑道:“所以,我相信,待会来的不仅是高手,而且肯定还有高层。到了这种地步,不来几个说得上话的,肯定不行,除非下面那两个家伙本身就具备高层的身份。” 叶钧发现那个鞭挞桂香子尸体的佐佐木也赫然在场,脑子里立马想起了他那天夜晚在仓库里的风骚,身体的寒毛也有些竖起。 这丫真是变态呀。 叶钧偷偷将这事告诉了安道尔等人,当然,赛拉、叶扬泰跟叶扬平以及五爷除外,不过人的嘴巴不管再怎么管着,都会泄漏零点星点。 一时间,佐佐木几乎成为众人心目中神一般的‘呕像’,这人得色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够趴在尸体上耸动? 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陆续来了两批人。 第一批来的,是甲贺忍者,叶钧发现,鞭挞尸体的佐佐木在那批甲贺忍者的领头人到了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复前一日那云淡风轻的形象,独自一人的时候,会出现明显的焦躁。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来了一批浑身夜行服,头戴上有着一颗火一般金星的忍者后,佐佐木才恢复正常。 叶钧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自从那群忍者出现后,在场所有甲贺忍者,都露出敬畏之色,就连先一步达到,给了佐佐木极大压力的那名领头者,在见到这些人,尤其是那个目光如鹰的男人后,就顿时矮了一截。 “这应该就是风魔一族,他们果然还是来了,而且看起来,似乎来得人,还是个身份地位都了不起的牛人。”叶钧喃喃自语。 “要不?动手?”赛拉笑道。 “还不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通过大半天的观察,发现他们两派明显各自防备对方。”叶钧沉吟道:“我相信,如果时间再拖上一阵子,搞不好,还可能有更重要的人来。那时候下手,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你怎么知道还会有人来?从逻辑上讲,除非咱们表现出极为强悍的突破能力,让他们忌讳到极点,才会出现那样的局面。可现在咱们按兵不动,他们又对咱们的人员、实力都未曾了解,除非打一场,或者派人上来玩试探,不然,绝不会调人过来。”赛拉缓缓道。 “没错,这确实是正常逻辑,如果是我全权指挥,也是这样的想法。”叶钧点头。 “那你还?”这次轮到赛拉疑惑了。 “我刚才说了,是全权指挥。”叶钧笑道:“但现在他们分成两派,双方各有顾忌,目前矮一截的明显是甲贺流派,因为风魔一族来的人,身份肯定不大,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这就给甲贺的忍者们营造出一种假象,那就是风魔一族如此大张旗鼓,派出这么有身份的人,一定是为了妖刀村正。这么说来,妖刀村正肯定就在山上,万一到时候从咱们手中夺到妖刀村正,一定会被风魔一族的人给抢走。”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这样一来,那两个甲贺流的领头者就坐不住了,因为他们不能容许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何况,妖刀村正本就是他们世袭罔替的身份象征,岂会容许风魔一族横插一杠?那么,这些甲贺忍者,一定会请来一位有身份,有地位,至少能压着那名风魔一族领头者的高层,而这种身份的人,绝不可能孤身上路。” 赛拉早就露出恍然之色,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笑道:“想不想玩一场更大的?” 叶钧似笑非笑道:“莫非你想让赤军把消息泄漏出去,让伊贺流派跟浪人组织也来掺上一脚?” “对。”赛拉点头。 “其实这想法我也有过,可我不敢保证到时候会不会弄巧成拙,四方搀和近来,甲贺流派必然要面临最庞大的顾忌,因为妖刀村正本就是他们的东西。若是压不住另外三方,他们势必会铤而走险,不惜用生命跟鲜血轰出一条路,一旦把甲贺忍者逼到这绝路上,对咱们来说,不见得就是好事,即便那样可以一次性解决更多的隐患。”叶钧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你这么想也未尝没有道理,我倒是忽略了这一节,如果说我值得用生命去捍卫的东西很可能被抢走,那么一定会拼掉性命也要保住它。”赛拉点头,“好吧,你想怎么做,都听你的,我就不操心了。有你在,我很放心的。” 赛拉说完,就扭着那对圆臀跟小蛮腰,笑眯眯离开。 叶钧收回目光,尽管觉得赛拉这身材确实惹火,但还不至于让他欲罢不能,相比较身材,叶钧还真不相信有几人能拼得过陈清媚跟谢莉尔。 继续用望远镜盯着甲贺跟风魔一族的动静,以便料敌于先。 果然,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叶钧发现甲贺一方的阵营中,忽然多出几个生面孔,这些人跟佐佐木,还有风魔一族的领头者一块围坐在火堆旁,就他们几个人,其他忍者都跟他们保持至少十步的距离。 显然,这种身份的会晤,绝不是小喽啰能够旁听的。 这些人显然都在进行着激烈的争吵,但目光也不会松懈,不时的朝山坡瞄上几眼,即便在这夜色中看不清晰,这依然不阻碍他们的热情。 叶钧早已吩咐大伙升火,这样能够稳住这些人,万一连火光都没有,难保他们不会派人上坡查探,到时候双方都只能疲于应对。但很明显,吃亏的一定是叶钧这伙人。 好在,早上跟下午的时候,叶钧将在场的人分成两批,一批睡觉一批戒备,如此上下午反复交叉,尽管每个人脸色依然有着疲惫之色,但这也是没睡好的原因,大脑的休息还是够了的。 “小钧,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叶扬泰跟叶扬平走了过来。 “大伯,三叔,不着急,我再观察一下,如果不出意外,那么就是凌晨五点钟。”叶钧笑道:“这个时候,他们一定会放松警惕,这是咱们最好的机会。我原本想等到明早上,可又担心到时候出现纰漏。” “你之前不是说,晚上的时候点燃导火线,容易被那些忍者发现火光吗?”叶扬泰疑惑道。 “我有办法,到时候,咱们在这些野草堆里点上火,并且大叫着着火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导火线燃烧的速度很快,为了以防万一,我准备了十条方向不同的引火线路,不管哪一条烧着,都能将这五百斤的炸药引燃。”叶钧露出阴沉之色,“等黎明破晓,咱们就利用这五百斤炸药,将下面的敌人全部斩尽杀绝!” 第八百五十章 湮灭 在休息前,不管是甲贺,还是风魔一族,都曾提到过是否要上山试探试探。 可惜,双方在谁去这个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因为按道理说,这种性质的试探,跟自寻死路并没有太多本质上的差别。 但双方都各怀鬼胎,甲贺这一方,自然希望风魔一族死上几个人,这样他们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再加上妖刀村正本就是甲贺传了八代人的宝物,那么即便风魔一族的人再怎么居心不良,到时候也拿他们没辙。 反观风魔一族,却希望甲贺给山坡上的那群家伙制造一些麻烦,如果山坡上那些家伙手忙脚乱应付,那么他一定会将带来的风魔一族的精锐全部派上山坡,能抢到妖刀村正固然好,就算抢不到,最起码也得制造混乱,以便浑水摸鱼。 风魔一族的领头者打定主意,一旦妖刀村正到手,立刻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惜,想法是好的,但甲贺最后来的几个人脑子都太好使了,对于这风魔一族的领头者也没有任何{ 的畏惧拘束,相反,还都以同辈身份论交。 事到如今,风魔一族的领头者也没打算继续动用族里面高层的力量,如果再请来一尊比他身份还高的老家伙,那么甲贺的态度绝对会极度暧昧! 毕竟,你若是没有夺妖刀村正的心思,有必要劳师动众不惜把长老会的元老给请来?那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真到了那一步,甲贺一定会死死防备着风魔一族,这绝不是风魔一族领头者愿意看到的。 眼看着即将破晓,叶钧第一时间将躺在草丛里的人叫了起来,这些人也是忙里偷闲眯眯眼,养养精神,因为很清楚这次必胜无疑,所以一个个都睡得心安理得,丝毫没有那种大军压境的紧迫感。 而且,五爷不少弟子都用一种看死人的怜悯目光打量着山坡下的敌人,这种心态上的优势相当有效,最起码被叫醒了,也不会露出不高兴的神色,相反,还一副蠢蠢欲动的兴奋。 “依照计划行事,待会,你们这队去后面的草丛点火,至于你们这队,就将咱们割好的那十几堆草垛给烧了,也好让下面的人瞧仔细了。”叶钧严肃道:“待会,很可能那些人会偷偷摸上来,咱们睁只眼闭着眼,因为来的人肯定不会多,等下面的人都死光了,那么,就算他们上来一两百个,也不怕!丧失斗志的敌人,比狗还可怜。” “明白没有?”叶钧低吼道。 “明白!” “明白!” 走出二十几人,每个人都朝叶钧点头。 “好,立刻行动,点燃后,就装出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使劲捏着嗓子喊起火了,烧下去了,救命呀!”叶钧点头道。 很快,在井然有序的布置中,等齐备时,叶钧喊道:“动手!” “着火了!” “救命呀!” “快救火呀!天啊,没水!” “快跑呀!” 一连串的嘶喊声,彻底打破这破晓黎明时的宁静,不管是甲贺一方,还是风魔一族,主事的那些人都急急忙忙爬了起来,走出帐篷死死盯着山坡上的火光。 “怎么回事?”甲贺一方的高层皱眉道。 “回大人,应该是上坡那些人没注意火屑,所以烧起来了,先前确实刮了阵风,应该是那时候烧起来的。”马上有人回答。 “咱们真是走运呀,他们没有淡水,只能被烧,哈哈,调集人手,准备上山,现在的他们,就是跳入捕兽夹的兔子,一点威胁都没有!”另一个高层大笑道。 “等等!”佐佐木这时候站了出来,皱眉道:“对方喜欢玩花样,搞不好,这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其实,佐佐木这种说法有些牵强了,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因为现如今的形势很明显了,上面就算有诈,他们这么多人,尤其还都是高手,根本就不惧。 尽管不会疯到全员一块上,但只要派上去十几二十个人,一旦能拖住上面的人,那么在下面的他们,就能源源不断的往上冲。 到时候,上面那些家伙,必死无疑,更何况这次的火势看起来不像作假,就算作假,没有水,岂能苟活?这叫什么,叫玩火自焚! 可一旦让甲贺这么一大票人往上冲,那么不管风魔一族多么强势,也只能往边上站。 佐佐木相当清楚,他们只是想要趁机夺走妖刀村正,还得尽可能来个死无对证,可不代表敢从甲贺一方手中夺取。 那不是抢夺,是象征着风魔一族主动跟甲贺流派全面开战,这种后果谁也担负不起,否则,这几代人过去了,为何风魔一族没有出手抢,就连与甲贺实力不相上下的伊贺亦是如此? “也对,你,去挑几个腿脚灵巧些的,先试试看,如果上面真乱作一团,你们一边拖住他们,一边给我们发信号。只要看见信号,我就率领所有人前去支援你们,你们到时候,只需要给我们争取七八秒的时间,那么,你们就立了一件大功!” 这甲贺的高层很快就做出决定,还厚着脸皮说着些煽情的话,这种话起到的效果是惊人的,足以让这些人连死都不怕。 因为,只需要争取七八秒的时间就好,这些忍者一个个都琢磨着打不过难不成我还破不了吗? 只需要躲七八秒,就能立大功,顿时,听到这话的甲贺忍者一个个眼都红了,巴不得被点到名字的是他们自己,甚至有几个还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毛遂自荐起来。 “叶先生,发现对方有二十几个忍者开始往山坡来了,应该是探路了。”陈洪道。 “不理他们,让他们上来,估摸着这路走到一半,就能听见后面的动静了。”叶钧冷笑一声,挥手道:“点火!” 顿时,早已守在导火线上的十个人,一个个都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手臂颤抖着握着打火机,然后点燃导火线。 “不好!火烧到山下了!” 这些人点燃导火线后,只要懂英文的,立马扯着嗓子开始喊。 而这时候,下方不少忍者隐约都听到这些喊声,又瞧见确实有一撮火光从山坡上往下落,都不禁耻笑,你们不先替自己着想,反倒开始担心起我们来了?难不成你们还以为能烧到我们? “不会是陷阱吧?”看着那几撮由远及近而来的火光,佐佐木露出担忧之色。 “陷阱?你认为这是陷阱吗?这算是哪门子的陷阱?你以为这火能烧到我们这里?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跟他们的情况一样,四周都是干草,又没有淡水救火,最关键的一点,咱们这里就算真着火了,哪怕救不了,还跑不了吗?他们被困在山坡上进退不得,我们大不了后退五十步,又怎么样?” 甲贺一名高层冷笑的盯着佐佐木,从老忍者口里得知佐佐木一系列的混账事,这高层早已看不过眼,如果不是顾忌风魔一族的名头,恐怕早就处置而后快了。 “哼!”佐佐木冷哼一声,懒得去跟这甲贺高层玩嘴皮子,而且,他总觉得这几道火光很奇怪。 “按理说,这火就算往咱们这边烧,也不可能火势这么猛吧?不对,这压根不是火。”佐佐木摇摇头,嘀咕道:“奇怪了,现在确实有风,可这风向不对呀,是偏北风,而山坡到咱们这里,可是正宗的南边呀。” 佐佐木还没嘀咕完,那名甲贺高层就嗤笑道:“这不是火是什么?你有点眼力劲,好不好?” “对,这是火!没错!大人,快跑!”佐佐木猛然惊醒过来,当下不可思议的瞪着那几道火光,然后就立马拉着那名领头者,撒腿就跑。 “怎么回事!佐佐木!”这领头者清楚佐佐木绝非那种小题大做的人,所以很顺从。 “大人,您见过会移动的火吗?而且速度还这么快!”佐佐木吓得亡魂皆冒,吼道:“大人,咱们全力往外跑!妈的!这是导火线!这特么的是引爆炸药的导火线!天啊!至少八根导火线,一旦爆炸,咱们连骨头都得炸没!” 佐佐木这吼声没有任何的遮掩,那名领头者露出惊骇甚至胆寒的神色,当下压根就不需要佐佐木提醒,愣是以极佳的速度将佐佐木反超,全力往外跑。 至于那名先前还耻笑佐佐木的甲贺高层,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其他几人,这时候一个个都露出惊恐之色,至于甲贺一方,跟风魔一族的忍者,很多都听到了佐佐木的吼声,一时间乱作一团。 如此混乱的局面,是叶钧等人始料未及的,通过望远镜观察,叶钧惊讶的发现,甭说那些甲贺高层吓得魂不附体,就连那些喽啰一个个都惊慌失措,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踩踏事件发生的概率达到了一种让人心寒的程度。 叶钧估摸着,就算现在那些高层指挥这些忍者踩灭导火线,恐怕都没人会听,甚至他们想喊,可叫声,也盖不过周边那仿佛狼嚎一般的鬼叫。 “看来,我倒是错误低估了炸药对人的震慑力。”叶钧放下望远镜,吼道:“好了!都趴下!然后塞住耳朵!不怕死的,可以继续站着!” 叶钧一声吼,然后立马就趴在地上,至于其他人,一个个都忙不迭有样学样,五爷几个比较刺头点的学徒,还很搞笑的取出几团棉花塞住耳朵,还分了一些给赛拉。 轰! 轰隆! 砰! 轰! 叶钧的听觉就仿佛麻木了一般,如此近距离的爆炸,这声音不仅毁天灭地,就连山坡也产生了强烈的震荡。 没有惨叫声,只有那仿佛蘑菇云似的冲天烟尘,甚至于还下起雨来,但却不是真的下雨,而是下方因爆炸而溅起的泥土沙砾。 惨! 绝对的凄惨! 地面的震动足足持续了近三十秒,才渐渐平复,而叶钧等人,几乎身上都埋着一层黄沙泥土,等扒开头上那些泥土后,看到的景象也仅仅只是漫天的迷雾,还有一股刺鼻的硝烟味。 太恐怖了! 太震撼了! 因为这一炸,原本被点燃的草垛都被湮灭,火光没有,只余下漆黑的一片。 叶钧闭着嘴,其实山坡上所有人都扒开泥土站了起来,却一个个都没有开口说话,因为现在四周全是沙尘跟硝烟,没人愿意开口吞沙子跟浓烟。 死一般的安静,面对着这团团迷雾,包括叶钧,都陷入震惊当中,作为这次的肇事者,叶钧充分感受到了炸药的真正威力,更别提五爷那些从长白山走下来的弟子。 第八百五十一章 过河拆桥 造化啊!大造化呀! 叶扬泰跟叶扬平还处在痴痴迷迷的状态当中,他们已经随着叶钧等人离开了那片山谷,一路上也都平平安安,没有遇到任何的波折。 可是,这两人还沉浸在那遍地狼藉的一幕。 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说,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杀几个鬼子,然后风风光光跟乡亲们坐在椅子上喝酒嗑花生米,大谈如何打鬼子的惊心动魄。 只不过,瞬间宰了上千名鬼子,而且都还是鬼子里面的高手,这让他们仿若梦中,难以醒来。 事情演变到这一步,哪怕现在他们回国,也再无遗憾。 至于五爷的那些弟子,一个个都崇拜的看着叶钧,同时也为能参与进这件事而引以为豪。 “现在咱们去哪?”叶扬泰稍稍清醒过来,望着一旁的叶钧。 “回去咯。”叶钧笑眯眯道。 “回去?哦,回去好,是该回去了,老四若是听到这消息,一定会激: 动得一夜睡不着。”叶扬泰喃喃自语,然后眯起眼睛,现在他们正坐在一辆大卡车上,由赤军的人秘密将他们运回大阪府。 其实,睡不着的大有人在,甲贺一方这次几乎全军覆没,活下来的,也只是那些到其他区域把风的。 至于风魔一族,除了佐佐木跟那名领头者以外,也只有三两个活了下来,他们当时处在最里面,察觉情况不对劲,没有选择往外跑,反而第一时间跳进河里,这才躲过一劫。 听说己方全军覆没,甲贺高层震怒不已,还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上千名的精锐! 这可是上千名而不是一两百名!其中,还有着七八位极有身份的元老高层! 如此巨大的损失,让甲贺一众高层都是欲哭无泪,这可是十年的积蓄呀!本以为能够厚积薄发,却没想到,竟然全部损失殆尽! 几家欢喜几家愁,伊贺流派得知这个消息后,上到老下到小,一个个都异常兴奋。 一直以来,在岛国,甲贺总是压着伊贺一头,实际上,以伊贺的底蕴,绝不会落入下风。可伊贺输就输在不懂得与时俱进,不懂得跟外界沟通,这就好比闭关锁国,不开放,所以落伍,等清醒过来时,有潜力的苗子都只认甲贺。 所以,随着这几十年高手不断老去,年轻一代入不敷出,伊贺已经到了濒临灭亡的时候,一想到甲贺的一家独大,他们很是不甘心。 现在好了,甲贺实力锐减,而伊贺流派这些年痛定思痛,也在慢慢追赶着,如今损失上千名精锐,彼此间的差距,也在迅速的拉近。 “是时候了!从今日起,只要看到好苗子,就使劲拉过来,现在的甲贺已经不敢向以前那样大摇大摆招摇过市,这也是我们伊贺崛起的契机!这次,咱们在跟赤军的对弈中损失不小,你立刻前去赤军总部,说明我们要跟他们和谈,承认他们是明武天皇三大神器的归属。” 伊贺的领袖满脸笑意,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现在他脸上了。 “跟赤军和谈?这不好吧?另外三家,会怎么看咱们?而且,那可是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呀。”一个老一点的伊贺忍者皱眉道。 “难道你认为我们能吃死赤军吗?”伊贺领袖反问道。 “这——”老一点的忍者立马闭嘴了。 “就按我说的去办,相信赤军的高层也非常看到这一幕。”伊贺领袖笑眯眯道:“跟整个宗派的前程相比,一些身外物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东西是福也是祸,赤军这种世俗的组织,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他们拥有这份资格,对他们来说,也是福气。可是,若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在咱们这里,那么,风魔一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实力正极速锐减的甲贺流派也会想方设法打击我们,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浪人组织。最关键的,就是一直没有表态的安倍神社。” 老一点的忍者露出沉思之色,伊贺领袖继续道:“我们已经耗不起了,如果说之前没有跟赤军开战,兴许我还可能动心。但现在,咱们是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为了那看似美丽却毫无价值的东西耗损实力?” “我明白了,待会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把该交代的事交代清楚,我就清楚去赤岛走一遭。”老一点的忍者弓着身离开。 “甲贺,嘿嘿,你们也会有今天?”伊贺领袖脸上挂满着戏谑,“相信,浪人那边也应该在跟我做着同样的决定吧?至于甲贺,就算想跟赤军求和,恐怕也很困难,若赤军那边当真有些眼光,就会拒绝甲贺的和谈,他们也确实该立威了,是我,我一定会这么做。” 事实上,正如伊贺领袖预料得那般,浪人组织的数位巨头都聚在一起,讨论着该不该跟赤军和谈。 他们丝毫不怀疑赤军愿不愿意答应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赤军最需要的是什么,而恰恰这东西,却是别人最不在意的,所以即便和谈,也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只需要道出一个承诺,承诺赤军就是明武天皇三大神器的持有者。 反观甲贺,却是乌云满天,一片愁云,甲贺的领袖捂着额头,尽可能平静道:“立刻跟赤军交涉,我们要跟他们进行和谈。” 等那下属离开后,甲贺领袖忽然睁开眼,喃喃自语道:“赤军,希望你们别太过分,否则,我就算拼着数百年的传承,也要让你们后悔。” 与此同时,在一个蝴蝶漫天飞的后院里,几个外表俊美的年轻人一席古装,就跟古代的皇族打扮一模一样,他们代表着这个国度的信仰,也代表着一个隐性权力的顶峰。 几个年轻人都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喝着酒,每个人都有着一双与外表不相符合的深邃眼睛,这双眼睛不应该出现在如此年轻的脸庞上,只应该存在于那种七老八十的老人。 安倍神社! 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只见飘过的一只彩蝶落在他的手指上,然后合上翅膀,像极了一枚比较大的戒指。 很快,这年轻人挥了挥手,彩蝶继而翩翩起舞,却没有离开,只是围着这年轻人飞舞着,似乎很欢快。 “取出来,去赤岛。”他惜字如金,说了六个字后,就沉默着喝酒,一旁的一个蒙面的女人应了声,转身离去。 赤岛,在第一时间成为众多大势力目光聚焦的重中之重,而同一时间,叶钧等人也登上赤岛。 尽管五爷一开始有过推却,但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来,因为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白文静打来的,也不知道白文静跟五爷说了什么,但叶钧猜测,恐怕是让五爷借此去赤岛探探情报。 岩田太一亲自来迎,或许这对旁人来说,这绝对是值得受宠若惊的荣耀,但叶钧却清楚,岩田太一是冲着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来的。 “小伙子,又见面了,想不到,这次你做得这么好。”岩田太一早就得知了五百斤炸药毁了上千名甲贺忍者的事迹,乃至整个赤军都陷入到震惊当中。 如果说之前还有谁小觑叶钧只是个懂得赚钱的资本家,那么现在就要给叶钧冠以一个杀人魔的称号。 想想看,能够轻描淡写坑杀上千名甲贺忍者,其中还有着风魔一族的高手,以及两个群体里的高层人物,这对他们而言,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事迹。 “可惜,我却有些后悔了。”叶钧苦笑道:“这次难保不会被这些人查到是我干的,到时候,我肯定得日防夜防。对甲贺的人来说,我绝对是甲贺历史上的头号公敌,属于有你没我那种。” “这话倒是不假,但赤军内部知道你的人,我保证,他们不会泄漏。”岩田太一严肃道。 “谢谢。”叶钧自然不会相信岩田太一这话,政客说话千万别信,否则是要吃大亏的,现在赤军就盼着能将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迎回,自然要想方设法讨好他。 “刚才安倍神社发话了,他们将你要的东西带上岛,但并不清楚他们想要交易什么,我估计,他们是冲着那三样东西来的。”岩田太一苦笑道。 岩田太一给叶钧讲了一下当前的形势,他乃是赤军的二号人物,尤其掌握着情报部分,大小消息都会直接送到他这里。 所以,目前四家的态度,他也有数了,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别看赤军目前连连告捷,可这种优势很难维持,能撑到现在,岩田太一很清楚,这绝非赤军的实力跟底蕴,而是运气。 这运气,就来源于赤军那股悍不畏死的作战态度,可时间长了,终究是会懈怠,会疲惫,目前已经出现这种不好的苗头。而甲贺、伊贺跟浪人组织主动发来和解意向,这无疑是赤军最需要的。 “不一定。”叶钧摇头道:“我并不觉得安倍神社的人当真是冲着那三样东西,岩田先生,您就别考我了。” “后生可畏呀。”岩田太一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点头道:“没错,不管是甲贺、还是伊贺,又或者浪人组织,都陆续公开承认明武天皇三大神器的持有者是赤军,那么安倍神社也应该清楚这一点,那就是得到承认的赤军,绝不会将这份承认交出去。” 叶钧暗暗皱眉,这话听起来,像极了岩田太一对他的某种告诫,似乎在说,现在你也得承认,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一定得在这座赤岛上,成为赤军的象征。 叶钧没有吱声,只是漠然听着。 岩田太一笑道:“实际上,我们分析安倍神社一定另有所图,但不是说他们对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就浑然不在意,我认为,他们应该是退而求其次,但到底是什么,我们猜不透。不过,只要不是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那么即便他提出要割让整座赤岛,我们也会帮你换到轩辕剑。” 叶钧笑着说了很多感激的话,可实际上却不以为然,赤军不会对他这么好,叶钧很清楚这一点,割让赤岛?这跟割让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有区别吗? 更何况,如果真这么懂得饮水思源的道理,那么之前就不会说那么霸道的话。 不过,叶钧并没有撕破这一点,反而很享受的连连感激。 等岩田太一走了后,中村俊浩才满脸忧色走来,出现后就将叶钧拉到一处储物室。 “怎么了?”叶钧皱眉道。 “叶君,对不起,我很担心你。”中村俊浩露出愧疚之色,满脸羞红,“上面已经有指示了,若是无法满足你当初提出的要求,那么就将采取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哦,我知道了。”叶钧点头,神色很平静。 “叶君,你不生气吗?”中村俊浩愕然,但瞧见叶钧脸上那种你觉得呢?顿时又尴尬着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好了,我先休息一下,你也别这么悲观,其实一开始跟赤军做生意,我就有过这方面的心思了,不过我始终坚信,赤军处事的原则是值得肯定的。”叶钧拍了拍中村俊浩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中村俊浩望着叶钧的背影,有些茫然,但最后,却鉴定下来,喃喃自语道:“不行,一定得阻止,这些老家伙,已经忘记是谁拯救了赤军!” 叶钧生气吗? 那是自然! 可又没办法,现如今这么多势力承认赤军是明武天皇三大神器的持有者,若是到时候无法拿出来,那就成了真正的欺世盗名,对于把形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赤军,这无疑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还真会做人呀,这过河拆桥,玩得够溜!”叶钧出门后,轻咬着牙齿,满脸阴沉。 第八百五十二章 坂本真源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叶钧很气愤,被人玩了一手过河拆桥,实在不爽,尽管赤军的出发点确实是成大义,但这不能作为过河拆桥的借口! 也不想想看,当初若不是他,赤军怎么可能渡过财政赤字的危机? 尽管当初并非真心实意去帮助赤军,无非也是利用赤军,替他挡住甲贺忍者,而且这种彼此利用的交情本身也存在一定的隐患,但叶钧却没想到这隐患会这么快爆发,最让他气愤的无疑是赤军的态度! “叶先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洛尔缓缓走来,低声道:“我发现自从我们上岛后,就有人在背后偷偷监视了,尽管做得很小心,可瞒不过我的眼睛,而且雷杰斯他们也察觉到了。” “你们这些职业杀手的直觉确实不错。”叶钧沉吟道:“你告诉他们,让他们一切照旧,把那些监视的人当作一堵空气。” “我明白了。”洛尔点点头,虽说搞不懂为何赤军的态度《变就变,但他很识趣的没有过问。 去探望了一下叶扬昭跟王三千,似乎两人这些天在赤岛上过得还不错,见叶钧一来,就拉着叶钧不断问着关于那场大爆炸的事情。 王三千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叶扬昭却是个直肠子,想问什么,绝不会藏在心里面。 叶钧自然也不会藏着话,该回答的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只不过对于赤军的态度大变,叶钧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大可不必让所有人都头疼,整天一副神经兮兮的情绪。更何况,情况或许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 目前,赤军需要的仅仅是明武天皇的三大神器,他们不愿,也不敢动他,好说好歹在西方,有着艾尔沙文家族跟布鲁克家族,如果得罪到极点,对赤军而言,或许赢了岛国,却输给了整个世界。 更何况,叶钧在京华的影响力可想而知,一旦得罪,那么到时候京华的政府就很可能处心积虑针对赤军,尽管不可能跟目前的内阁政府里应外合铲除他们,但在国际上的打击,绝对非同凡响。 这一点,赤军不会想不到。 叶钧渐渐理清思绪,心下瞬间就平静下来,暗道既然你们想玩,那咱们就好好玩玩,看最后谁先松口。 事实上,叶钧的想法也确实是赤军高层的意思,他们不敢玩得太过火,且不说只是他们还仅仅是获得口头上的认同,而非实际性的,就算是真正被甲贺、伊贺、浪人组织跟安倍神社认同,也依然藏不住太多太多的忧患。 可别忘了,他们不是一个政体,更不是一个代表国,而是恶名昭彰的犯罪分子。一旦触怒某些人的底线,那么今日的荣耀,就会在未来不久成为昔日的缅怀。 “他的态度怎么样?”一个白头发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谁若是被他虚弱的表象欺瞒,而露出轻视之意,那么必然会承受难以想象的代价。 他,正是赤军现任主席,服部赖宁! 岩田太一摇头道:“还不好说,暂时只能试探,希望这小家伙别表现得太刚烈。其实,我们也没办法,当初谁也没料到事情会有这等转机,本以为还要陷入僵局一阵子,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伊贺、甲贺、浪人组织跟安倍神社的致电,尽管只是嘴上的一种默许,一种承认,但也仅仅局限在高层圈子里,这种做法有利必有弊,一旦到时候拿不出等同的实力跟三大神器供四家鉴赏,那么这种嘴上的承认,很可能会是日后对我们发难的借口。” “赤军,不能这么败在一个承诺上。”服部赖宁沉吟道:“现在不是顾及那小家伙心情的时候,只要咱们控制在一个力度上,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宁可把四个势力全得罪了,也千万别得罪那小家伙。原本以为他只是聪明一点,懂得赚钱,而且比较幸运,却没想到做起事来,连我这等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都一阵心惊肉跳。” “更何况,他的潜力实在太大了,在这等年纪,已经跟艾尔沙文家的坎贝尔,以及布鲁克家的维迪克成为朋友,而且在京华的影响力过于庞大,若是咱们得罪他,他只要在日后不认可赤军的存在,不认可赤军的信念,那么,就算现任内阁承认,也一点意义都没有。” 岩田太一点头,平静道:“现在想想,他确实要比很多很多庞大的势力更恐怖,尽管这种恐怖只对赤军有效。” 说完,岩田太一嘴角露出苦涩,因为叶钧的真正恐怖之处,对于别的势力来说可有可无,却偏偏对他们赤军有着非比寻常的震慑力。 想想看,若有朝一日叶钧站在媒体面前,说一些赤军的坏话,那么他们在京华,一定会第一时间成为恶魔的代名词。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京华人开始研究赤军,这黑水泼出去后,恐怕赤军奋斗百年都不一定能够褪去。 伴随着京华人以讹传讹,相信要不了多长,这股势头就会刮到岛国,并且快速蔓延全世界。 叶钧没有这么庞大的影响力,可不代表赤军的敌人没有,单说垮台了的前任内阁,相信很多人都乐于看见甚至蠢蠢欲动在幕后策划,借着叶钧的做法大张旗鼓蛊惑普通国民。 到时候,除非赤军改名换姓,否则,必然会成为众人矢之。 “先不说他了,相信你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他若是聪明,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他应该能想到,我们赤军绝不会得罪他,只是这种做法,很难让人苟同罢了。”服部赖宁笑道。 “恩。”岩田太一点头,平静道:“猜猜看,这次安倍神社派人携带那柄断剑过来,出发点是为了什么?” “猜不透,那几个家伙神神秘秘的,加上平日里又没什么来往,根本不了解他们的为人。”服部赖宁摇头,缓缓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可能是为了一个人。” “那小子?”岩田太一皱眉道。 “对。”服部赖宁点头道:“只可惜,咱们不知道那些家伙到底看中那小子什么,只希望,这不是一场阴谋,更不是一场单方面的交易。” 其实,自从得知安倍神社携带轩辕剑拜访赤岛,他们就隐晦的开始担心叶钧为了轩辕剑,不惜撕毁跟他们的口头协议,与安倍神社偷偷交易。 那么,付出了这么多的赤军,到头来徒劳无功,还给别人做嫁衣,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 所以,之前岩田太一才会说这么重的话。 “主席,副主席,俊浩要见你们。”一个黑衣大汉躬身道。 “不见,让他回去,就说我晚点过去找他。”岩田太一哭笑不得的与服部赖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清楚中村俊浩求见他们的用意,自然不能见,否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两位主席要开会研讨,俊浩,你先回去吧。”那黑衣大汉掩上门后,很公式化的瞥了眼中村俊浩。 “哼!”中村俊浩恨恨的扫了眼那扇掩着的木门,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他是个好孩子,有情有义,但却太过感情用事。”岩田太一摇头道。 “这个年纪,应该的,若是什么事都能从大局出发,恐怕我都要怀疑俊浩是不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服部赖宁笑道:“其实,他跟你年轻时一个脾性。” “对了,看样子,安倍神社的代表要来了,咱们准备准备吧。” 大概半小时后,岩田太一在岸边见到了登岛的安倍神社的代表,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大,一席黑色的女式和服,有点另类,最诡异的是露出的半截肩膀,上面隐约能看清一只蝴蝶的彩色纹身。 尽管这个女人遮着面,但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这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可惜,语气太冷,似乎毫无感情一般。 “我叫坂本真源。”女人平静道。 “真源小姐,这边请。”尽管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但岩田太一依然客客气气发出邀请。 坂本真源搂着一个长长的木盒箱子,箱子的颜色为古铜色,透着一股古朴的道家气韵,可以说跟岛国的风土人情,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岛国的古文化,更倾向于京华的唐朝盛世,但这木盒箱子,却很难诠释出那股味道来。 “真源小姐,这次过来,是否打算多住几日?”岩田太一笑眯眯道。 “岩田先生客气了,这次过来,乃是大人们委托我将这东西送来,等事成了后,就要动身离开。先生好意,心领了。”坂本真源语气依然冷清。 “哦?”坂本真源这话,让岩田太一不由露出意外之色,这是真正的意外,他也没想到安倍神社的态度会这么直接。 “莫非,这里面有我看不透的地方?”岩田太一露出沉吟之色,一边伪善热情的跟坂本真源客套,一边暗地里揣度安倍神社那些人的心思,“不应该呀!莫非送来的是假货,所以才这么不轻不重?” “不对,如果是假货,那么那些家伙就不应该这么直接,而是虚与委蛇,表现出一种很重视的样子。否则,就极容易让人怀疑。” 岩田太一有些费解,因为如果是真货,那么这做法未免也太草率,太不负责任了吧? 可惜,岩田太一理不清思绪,只能等回头找服部赖宁研究,他心中几乎可以肯定,这次安倍神社送来的轩辕剑,有七八成把握是真品。 “好吧,若是真源小姐哪天有兴趣在这赤岛上好好游玩,尽管说便是,我们一定热情招待。”岩田太一笑道。 “恩。”坂本真源轻点臻首,因为遮着脸,看不清她的心思跟想法,但那一双眼睛,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远。 叶钧早已发现了这一幕,通过通讯器,从洛尔那里得知后,就站在窗台边,看着被岩田太一等人请进主大楼的坂本真源。 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长长的木盒箱子,那种古朴的道韵深深吸引着叶钧,让他禁不住颤抖起来。 而正准备走进主大楼的坂本真源,忽然停下脚步,似有所感的转过身,抬起头,好死不死,恰巧就跟叶钧的目光对视了一眼。 叶钧吓了一跳,凭直觉,他立马就意识到安倍神社派遣来的这个女人,一定是个高手!实力恐怕跟杨家那个妖女一般无二! 忙关上窗户,叶钧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警兆,暗道难怪敢孤身一人来赤岛,光是有这等凭仗,整个赤岛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真源小姐,怎么了?”察觉坂本真源停了下来,岩田太一有些不解。 “没什么。”坂本真源转过头来,平静道:“走吧。” 岩田太一点头,继续带路,却自始自终都没发现,坂本真源在他身后,竟在一瞬间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淡笑,似乎是小女孩因为发现喜爱之物,而因此露出窃喜。 第八百五十三章 嫩草,老牛 好恐怖的女人! 尽管只是对视了一眼,但那种让人心悸的感觉,平常人或许感觉不出来,只会觉得对方很冷,是个很难接触的人。可是以叶钧的实力,却能够看到这潜藏在表象中的那一缕危险! 叶钧丝毫不怀疑,若是让杨怀素跟这个女人较量,肯定能打得天翻地覆。 “不是说,安倍神社历任的祭师都是男人吗?而且最恶心人的就是历任的大祭司,必须是一个外貌出众,让女人都为之嫉妒恨的美男子,那种穿上女性衣物就立即被众多男人吹捧为女神的妖男?” 叶钧皱着眉,捏着下颚,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喃喃自语道:“的确是个女人,有胸有腿有屁股,前凸后翘确实给力,绝不是男人。可是,在安倍神社里面,女人的地位应该相当低贱,却能够被委以重任,如果不是去过泰国做了一些变性的手术,那么安倍神社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叶钧暗暗捏着把汗,无语道:“幸亏当初没有傻乎乎跑到安倍[ 神社去干那种杀人越货的蠢事,这随随便便走出来一个毫无地位可言的女人,都有着不逊色杨怀素的身份,那么十几名祭师又厉害到哪种程度?还有那传闻中自幼就接受了祖先传承的大祭司——安倍戴土?” 不过,忌惮是有,但却不是怕,真要是耗上,大不了就使出浑身解数,叶钧还真不相信会斗不过安倍神社。 只是,那种底牌能不掀就不掀,因为很清楚就算是底牌全开,恐怕也就比上辈子改造过的身体强上一点而已。上辈子况且不敢去找安倍神社的晦气,现在知道光是走出个女人就这么猛,叶钧很识趣的将安倍神社划入禁区。 暗道宁可去闯白宫也不去安倍神社,叶钧不禁感慨人比人气死人,嘀咕道:“也不知道那盒子里的轩辕剑是真是假,不过安倍神社既然这么大张旗鼓过来,真假也达到了五五之数,因为数百年底蕴,把名气跟节操看得很重,应该丢不起这个人,更不敢背上骗子这头衔。” 若是叶钧得知坂本真源的态度,那么就会将这真假的比重划到九一之数。 傍晚,叶钧被告知主宴会厅将会举办一场盛会,明着说是邀请叶钧,感谢他为赤军做的事。可事实上,叶钧清楚他就算有功劳,也不会达到这种让人受宠若惊的地步。 因为,他从洛尔嘴里得知陆续又有四批人登岛,其中就有甲贺跟风魔一族的专属服装。 甲贺流、伊贺流、风魔一族以及浪人组织,外加安倍神社,如此盛会,岂能不参加?不过叶钧还是很小心的伪装了一下,才满脸笑意的朝着宴会厅走去。 既然是为了招待那些人,自然不会邀请叶扬昭、王三千、洛尔等人,毕竟一旦撞上,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叶君,真是抱歉,我真没用。”刚到拐角,一脸郁郁寡欢的中村俊浩就满脸羞愤的走了过来,紧接着跪倒在地,愣是头着地给叶钧道歉。 “起来起来,我不喜欢玩这套,不把我当朋友,你就继续跪着!但只要是我认可的朋友,不管对方国家的人文风俗怎样,我也要纠正他一个观念,那就是让他懂得男儿膝下有黄金!” 叶钧将中村俊浩给拉了起来,平静道:“更何况,你在京华留学这么长时间了,这点道理不需要我说吧?还有,自始自终你都没有错,而且我也算想明白了,这或许是岩田先生的某种暗示也说不定。” “啊?”中村俊浩露出愕然之色。 “我问你,岩田先生平日里为人怎么样?在你印象中,又怎么样?还有赤军的高层,他们做事情是不是很缺心眼?”叶钧连续问了三个问题。 “不可能,赤军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否则,我岂会死心塌地在这里?”中村俊浩一脸的傲然。 “那你说说,为何岩田先生会说出那些话?”叶钧笑道。 这一问,立马将中村俊浩打回原形,愧疚道:“对不起,叶君,这次一定是他们猪肉蒙了心,连续打了胜仗,现在还把对手给打服了,恐怕也就养出了骄兵的心态了。相信我,顶多过几天,他们就会清醒过来。” “你不需要保证这些,我反而觉得,岩田先生别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中村俊浩露出不解跟着急之色,叶钧笑道:“我说的是实话,放心好了,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如果岩田先生真的失去了分寸,那么就不会邀请我吃这顿饭,而且自始自终都没有跟我提明武天皇那三件神器何时花落赤岛。” 中村俊浩并不傻,经过叶钧这么一说,也隐隐意识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疑惑道:“尽管我依然搞不明白叶君是怎么想到这个环节的,但我对于恩师,一直相当信任,他每做一件事,都力求问心无愧,但愿真如叶君说的那样,他是另有安排,而不是性情大变。” “我问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跟岩田先生生活了二十年,有没有看到他性情大变的时候?”叶钧笑道。 “没有。”中村俊浩想也没想就摇头。 “那你再想想,在前两天,岩田先生对我的态度如何?”叶钧继续道。 “很好,极为推崇,异常感激,还跟我们说,叶君是赤军最好的朋友,负了谁,也不能负了叶君。”中村俊浩信誓旦旦道,尽管叶钧清楚这里面多少有那么点添油加醋的成份,却没有点破,因为清楚这应该是真人真事,只是没这般夸大其词。 “那你再想想,一个人在一天时间性格大变,可能吗?”叶钧笑道:“莫非岩田先生遭遇到了人生最凄惨的变故,所以才会得了失心疯似的随便咬人?应该不是,我也不会相信,因为就算一个人性格大变,也不可能带动一群人一样,更何况,这些人当中,有几个不是经过了血与泪磨砺过的?是吗?” “我明白了。”中村俊浩沉吟道:“听叶君这么说,我心情好多了,原本的压抑也豁然开朗,尽管好像现在仍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我选择相信这种感觉。” “走吧,这么隆重的宴会,名义上还是为我举办的,怎么可能不参加?”叶钧笑眯眯道。 今日,赤岛热闹非凡,赤军许多年轻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喊打喊杀的彼此两方人,会在今天坐下来和和气气吃着饭,喝着酒。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许多赤军年轻人很不忿,而甲贺、伊贺、浪人组织的年轻人何尝不是如此? 好在,年长一辈的那些人都已经懂得处事的圆滑跟利害关系,自然要比这些年轻人看得更深,有他们在,双方不管如何看对方不顺眼,最终都没能闹起来。 别看赤军这些年轻人都只是空有身体却不懂得武功路数,可这里是赤岛,是赤军的总部,真闹起来,老鼠吃象根本不再话下。 至于这处宴会厅,却只限于有身份的人才能进入,就连中村俊浩这些年轻一代都没资格,若非跟着叶钧一块,以及叶钧帮衬着说了些好话,那么中村俊浩一定会被拒之门外。 “哼!服部老哥,我在想,能提供这么多炸药玩出这么大手笔的,整个岛国境内,恐怕不多吧?而且,我还听说,那阵子,有一辆军用直升机时常在森林里徘徊,这事有目共睹。” 刚进门,就听见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叶钧暗暗皱眉,实在没想到外面剑弩拔张也就罢了,这里面怎么也闹了起来? 不过,当看到一个熟人正凑到一个老人耳旁轻语,同时这两人都幸灾乐祸看着这说话的人,叶钧就知道,怕这说话的就是这次损失惨重的甲贺高层。 “博信老弟,请节哀,恐怕这次你们的做法触怒了其他人,以后记得低调些,那就不会有问题。”服部赖宁一脸的和气,这装聋作哑的本事实在让人汗颜。 不过,想想也是,如今的甲贺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份,发发牢骚,也没什么。若是还能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恐怕叶钧都会觉得这人真是假得可以。 “博信,住口!”一个老人施施然朝服部赖宁点头,轻声道:“死的一个人是他亲哥哥,所以他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让赖宁兄弟见笑了。” “原来如此。”服部赖宁露出恍然之色,然后举起酒杯,一脸的悲伤,“多么伟大的英雄,相信你亲哥哥一定是你最尊敬的人,我敬你,节哀。” “博信!还不快回礼!怎么能少了礼数!”一旁的老人微怒道。 “谢——谢!”坂口博信咬着牙说了两个字,然后举起酒杯狠狠一口喝下,然后就坐在地上,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好了,这次过来,自然是祝贺赤军能获得我国的稀世珍宝,那可是帝国博物馆都眼馋的古董,要不,太一先生请出来让咱们看看?”一个身穿白服的男人笑道,脸上有些奸猾。 “这人是伊贺的人。”一旁的中村俊浩附在叶钧耳旁道。 叶钧点头,先前看到的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佐佐木,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真的逃了出来,而且好像还很健康的样子。 也就是说,那个鹰眼的领头者,恐怕也是好端端的没事咯? 正巧这时,大伙都注意到了叶钧跟中村俊浩,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年轻人,除了赤军这方的高层,其他人尽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当然,坂本真源也除外,她原本仿佛万年不化的神色,在叶钧出现的那一刻起,忽然有了绽放,还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赖宁爷爷,不介绍一下这位?”忽然,最不应该开口说话的坂本真源就这么指着叶钧。 服部赖宁神色如常,但嘴角却不自觉的抽了抽,他觉得坂本真源一定是故意的。同时他心中苦笑连连,这次怕是要被叶钧误会死了,你若解释说之前一定没泄露,那么为何刚一出现,最不应该开口说话的坂本真源就破天荒的开了口,还露出很亲和的笑意? 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忽然间,场面一度冷了下来,叶钧能充分感受到一股杀气!这些杀气,大多都来自于四大派系的第二代成员!其中一小部分,是正襟危坐的老人。 他们大多有家室,膝下有孩子、老一点的也有孙子,得知坂本真源来自安倍神社,似乎身份还颇高,一时间就起了联姻的心思,只是谁也没表现出来。只不过,现在看见叶钧一出现,立马就吸引了这个身份神秘的女人,一时间都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出来就该把孙子、儿子带上。 “咳——咳——咳——”忽然,中村俊浩咳了咳嗓子,旁人无人嘀咕道:“嫩草——老牛——嫩草——老牛——” 一时间,除了叶钧跟赤军一方,在场其他人,都下意识脸红起来。 第八百五十四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ps:感谢‘h奇奇’的打赏支持! —————— 中村俊浩冷着张脸,赤军的高层们给这些人面子,他也会给,可现若是谁撞到枪口上,可别怪他。 这两天,他一直羞愧难当,岩田太一对叶钧做出的那种事情,实在让他羞于见人。尽管刚才开导了一下,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将心思放下来。 眼前这些人好死不死,偏偏刚进门就给叶钧白眼,这让他气不过,立马就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那就是跟这些目露不善的家伙杠上! 管他们什么身份,这里是赤岛,他绝不会有任何的人生安全的隐患,日后会不会被报复,那是之后的事。至于岩田太一会不会责骂他,这更不重要。 伊贺、甲贺、浪人组织来的人一个个都尴尬的左顾右盼,回过味后迅速收回目光,只要明白人都知道中村俊浩想说什么,这老牛吃嫩草八成是被误会了,可刚才目光不善,这又是实情,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 反正,不承认就没事,谁如果说话,就真的要成笑料了。 “哪里跑出来的?这里坐着的都是你的长辈,你一个小家伙跑出来大声喧哗,是不是想表示你很没有家教?”坂口博信早就憋着股火,现在一看中村俊浩穿着身赤军的制服,尽管看起来似乎身份不一般,但还是忍不住教训起来,暗道老的我不敢得罪,莫非小的也能对我指手画脚? 瞥了眼一旁的老人,果然没有制止,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 服部赖宁、岩田太一听到坂口博信这话,都下意识皱了皱眉,明着说中村俊浩没家教,不就是间接针对他们? 岩田太一刚想假装训斥,服部赖宁却抽出手,偷偷拦住,并用眼神示意静观其变。 “家教?都老牛拱嫩草了,这还谈什么家教?你一大把年纪了,总要给我们年轻人留点羹吧?”中村俊浩原本打定,若是服部赖宁或者岩田太一训斥或者阻拦,他立马虚与委蛇道歉,可现在,两人的默许让中村俊浩底气十足起来。 他隐约猜出赤军高层对甲贺的态度,既然得罪到这份上了,若是不能痛打落水狗,彻底颠覆这个敌人,那么将会为未来留下难以想象的隐患。 赤军高层们不是没想过灭掉甲贺,尽管不可能赶尽杀绝,毕竟这种传承不能抹杀,否则会遭到安倍神社、伊贺、风魔一族跟浪人组织的强烈反弹。但是,扶持另一个派系上位,实现一朝天子一朝臣,却不是难事。 只要保留这个流派,又是甲贺流派的人上位,无论是谁,哪怕只是个名不经常的小人物,这四方都不会过问。当然,赤军也不能通过这扶持上位的小人物控制甲贺,不然依然要遭到四方的追讨。 总归一句话,代表着岛国百年以上传承的流派,不能断绝,更不允许被世俗控制,这是规则。在规则内,大家伙睁只眼闭着眼,可坏了规矩,那就真的是众人矢之了。 可惜,甲贺主动示好,这种情况下,若是赤军依然要动甲贺,那么道义上说不过去,现在赤军需要的是一个借口,发难的借口。 好死不死,甲贺自个撞枪口上了,这绝对是一件幸事,尽管只是小打小闹,在寻常时候不值一提,只能当作一种笑话看待。可现在,只要服部赖宁稍稍花些心思运作,搞不好真能掀起一股海啸。 甲贺的那位老人暗暗皱眉,他刚才就注意到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鬼鬼祟祟的眼神,心里猛地一突,差点破口大骂,这赤军果然忘我之心不死! 可是,谁让这是他们主动撞枪口上的?现在想要阻拦,绝不可能,否则,威信必失,坂口博信也会对甲贺彻底失望。 “小子,你的长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坂口博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指着骂老牛吃嫩草,是可忍孰不可忍,因为他先前确实起过歪心思,比方说其乐乐不如众乐乐,儿子的媳妇,他不也一样能够用用?不都是一家人吗? “哼!老是长辈来长辈去的,我想问一句,先生,你知不知道羞愧?”中村俊浩冷笑道。 现在,在场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中村俊浩身上,除了坂本真源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置身事外的样子,其他人都暗暗揣度这里面的深意。 莫非,赤军真想要赶尽杀绝? “很好,牙尖嘴利。”坂口博信望向主位上的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质问道:“这就是赤军的待客之道?还是说,这种场合,只要赤军里面是个人,都能够随随便便入席?这成什么地方了?公共厕所吗?” 听到这话,众人嘴角抽了抽,这里若是公共厕所,你吃的莫非是液态黄金?真是影响食欲呀! “俊浩,谁让你进来的?”服部赖宁沉吟道。 “是我让俊浩陪我一块进来的,赖宁先生。”叶钧再次站了出来。 这时候,众人都开始揣度叶钧的身份,跟中村俊浩一样的年轻,甚至听声音,还要虚小几岁,这会是谁? 只要坂本真源很感兴趣的凝视着叶钧,不过叶钧却知道这完全是假象,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那双眸子内藏着的深邃与冷傲。 “既然这样,俊浩,待会你就站着吧。”服部赖宁点头,这种做法算是间接承认中村俊浩有进宴会厅的资格。 众人不解,都将目光聚焦到叶钧身上,因为不管是服部赖宁的态度,还是中村俊浩先前为了叶钧跟坂口博信据理力争,这里面都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身份神秘的叶钧。 他是谁? 众人不得而知,那一口流利的岛国语,让他们误以为叶钧是关西某大财团的公子哥,可寻常的公子哥能够到这地方?还能参加这种盛会?跟他们平起平坐?恐怕,这公子哥的父母甚至爷爷奶奶辈,都勉强才够资格吧? 但服部赖宁的态度,实在太过暧昧,自始自终都没有解释叶钧的身份,只是隐晦的点出,这次赤军能够渡过财政危机,正是叶钧的帮助。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只不过叶钧只是出力,却没有出钱,不过却给在场人都营造了一个假象,那就是叶钧有钱,或者说叶钧背后的财团有钱,是大钱。 中村俊浩没有继续跟坂口博信对口,甲贺那位老人似乎也有所顾忌,暗自叮嘱坂口博信低调。 席间,众人都只谈风月,不贪战事,当被问到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的时候,服部赖宁神色如常道:“三大神器正进行严密保管,相信各位也应该想到,在局势尚未明朗的时候,怎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赤岛这么明显的地方?” “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三大神器就真的掌握在赤军手中,我可是一清二楚,这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在京华,被我们灭掉的一个小家族收藏着。只可惜,那三大神器最后消失无影。”坂口博信揶揄道,既然他死死认定是赤军杀了他亲哥哥,尽管不能得罪,但借着众人的力量刁难,这毫无问题。 “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确实已经被我们获取,我们也是通过某个渠道,跟三大神器的拥有者进行了一场交易,才最终获得。” 岩田太一似乎早就想好了说辞,笑眯眯道:“对方是个女人,她为了能够获得武器的支援,就很痛快的用三大神器跟我们做了笔交易。说来也巧,她不仅是京华人,还在去年的时候,全家人被杀了,要通过家族的财富报仇雪恨。” 坂口博信嘴角抽了抽,就连甲贺的老忍者亦是如此,因为他们都豁然想起一个叫廖明雪的女人。这确实是一个疯狂的女人,没想到处心积虑对付廖家,到头来不仅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没有到手,反而平白无故的倒霉到这份上,真是悔不当初。 到了这份上,他们都不再怀疑,伊贺的老人笑道:“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看上一眼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这是老朽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未了心愿。” “当然,下个月,我们会举行一场公演,到时候还会举办一次鉴赏会,那天,会邀请曾经帮助过赤军的财团,以及愿意跟赤军交流的盟友,一块鉴赏神武天皇留下的八尺镜、琼勾玉跟草雉剑。”岩田太一笑道。 “不知在场的我们,到时候是否能够被邀请?”佐佐木在风魔一族那位老人的暗示下,站起身道。 “当然,只要佐佐木先生跟志海先生愿意,我们当然会欢迎。”服部赖宁笑着点头。 就这样,众人都开始各怀鬼胎的交流起来,风魔一族跟伊贺还有浪人组织的来人,都试图想知道举办的具体时间跟场地,不过岩田太一对于这些实在熟练,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只是东扯扯西扯扯,愣是不进主题。 等差不多冷场的时候,早已憋着股火的坂口博信狠狠灌了口酒,继而起身道:“各位,我实在坐不住了,而且似乎都有些闷,我最近感悟了一种流水剑意,就想献丑给大家展示一下,不知道赖宁先生允不允许?” “当然,博信老弟,我对于贵流派的这些出神入化的武技,可是久仰已久。”服部赖宁笑道。 “好!”坂口博信直接跳到场中央,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中村俊浩身上,但只是眨呀之间,最后仰起头哈哈大笑,就迅速冷静下来。 沉着脸,坂口博信从腰间将那柄武士刀抽了出来,通体雪寒,浪人组织的某个高层当即低吼道:“好刀!” 锵—— 就仿佛沉睡百年一般,这柄武士刀被拔出后,散发着一股森寒,还因为颤动而发出一阵轻微的脆响。 随即,坂口博信开始在场中诠释流水剑意,那股绵绵不绝,叶钧也不禁点头,这一波接一波,仿若那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般,延绵不化。 正看得兴起,忽然,一道寒芒闪过,尽管距离有三步开外,但叶钧却下意识抽了抽,却瞧见坂口博信一脸的浸淫其中,仿佛整个人融入到武道之内,这让叶钧不仅疑惑,莫非是错觉? 他之前敏锐感觉到,坂口博信释放了一股杀气,直指中村俊浩。 伴随着坂口博信的刀光越来越绚烂,叶钧眉头也皱得更深了,他仔仔细细盯着坂口博信出刀的顺序,最后下意识开始护住身后的中村俊浩。 忽然,一道寒光直刺而来,叶钧早已握住的杯子,也因为这道寒芒的突袭而本能掷了出去,恰巧就挡在刀尖上。 叮! 众人都吓了一跳,因为这是转瞬之间的时,恰巧先前那股杀机只是锁定叶钧跟中村俊浩这个方向,他心中愤怒,因为这一刀,不仅是冲着中村俊浩去的,而且也把他算在内了! “呀!脱手了!对不起,喝醉了!手脚管不住。”坂口博信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愣与不信,但很快就装出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试图拾起被酒杯砸落的武士刀。 “好一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博信先生,看来你对京华的历史,挺有研究的呀!”叶钧冷笑道。 第八百五十五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坂口博信脸色微变,当下就沉了下来,在场都是精明人,叶钧这种饱含愤怒的质问,加上先前的那一幕,几乎都猜到了什么。 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诸如佐佐木这些局外人,一方面有些幸灾乐祸,另一方面,也有些惊讶于叶钧的幸运。 为什么说幸运? 因为叶钧掷出酒杯的样子,是刻意掩饰的,让旁人看起来更像是慌不择路乱扔。 所以,在这一点上,众人都觉得叶钧是幸运的,就连肇事者坂口博信也不得不感慨一个人的运气凭什么能好到这种程度? “小兄弟,刚才手滑了,真抱歉。”坂口博信很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 “是吗?”叶钧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将掉在地上的武士刀捡了起来,先是托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直接扔到坂口博信脚下,“真是太轻了,毫无手感。” “你!”坂口博信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而恰巧这时甲贺的那个老人哼了哼,他才/ 俯下身将武士刀给拾起,然后头也不回坐了回去。 在场人都觉得坂口博信是疯了,想要大庭广众将中村俊浩跟叶钧宰了,这不难看出坂口博信肚子里的那股戾气。 要说宰掉中村俊浩,这似乎还说得过去,可怎么连叶钧都想要一并杀了? 不过众人仔细一想,就立马明白了,先前服部赖宁就说了,是因为叶钧,才让赤军成功渡过财政危机,尽管不知道是通过怎样的方式,但这足够让整个甲贺流派敌视叶钧。若非这个年轻人,甲贺流派何至于损失到这份上? 先是被赤军悍不畏死的自杀式反击打得狼狈不堪,紧接着好不容易占据上风,却偏偏因为赤军成功渡过财政危机,就号召了所谓的同盟兵将甲贺、伊贺、浪人组织以及前任内阁搞得头破血流,最后更爽,连妖刀村正都被抢了。 若不是这妖刀村正被抢,也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酿成大祸,造成上千名精锐力量损失殆尽! 追其根源,叶钧当属霍乱之首,相信在场除了赤军跟安倍神社,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有恨叶钧的资格。只不过,最恨叶钧的,莫过于坂口博信。 “这疯子,还真想杀了我们?”中村俊浩露出后怕之色,他望向坂口博信的目光,毫无掩饰杀意。 “别激动,这家伙活不长了。”叶钧平静道。 中村俊浩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他能感觉到叶钧绝非开玩笑,而且这话绝对有着让他深信不疑的肯定。 “你想怎么办?要不,我想办法把他引到某个地方,然后找人埋伏好,直接把他给宰了?”中村俊浩轻声道。 “不用,这种方法不一定行得通,你想引开他,除非是在甲贺的总部。”叶钧摇头,轻声道:“我自有办法,你别说话,在旁边看着就好。” 之后,叶钧跟中村俊浩都不再交谈,而甲贺那个老人不经意瞥了眼叶钧,然后干笑道:“两位小兄弟,之前博信醉酒失手,险些令两位受伤,真是过意不去。” “没事,既然老先生都说是醉酒失手了,我们也不说了。更何况,也没造成任何的伤亡,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呀。”叶钧着重在伤亡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是呀,确实很幸运。”甲贺的老人也似有所感的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庆幸坂口博信没有伤害到中村俊浩跟叶钧,还是遗憾没能杀了这两个祸害。 不过叶钧却在之前分明看到甲贺这位老人一闪而逝的那道杀意,是冲着他来的。 暗暗冷哼,叶钧观察着四周,发现坂口博信这么一闹,就开始出现冷场了。因为,谁都在琢磨着这次事件,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会如何处理,是装傻充愣,还是据理力争,都充满着耐人寻味。 眼看着还要冷场下去,叶钧忽然站起来,笑眯眯道:“几年前,我跟俊浩在京华留学的时候,我学了一套京华的剑法,既然博信先生都愿意借剑助兴,那么我也应该试一试,希望还能让各位长辈点拨点拨。” 众人不明所以,不过却没有吱声,都是微笑着点头,坂本真源还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至于坂口博信跟甲贺那位老人,却阴沉的瞥了眼叶钧,然后都装糊涂的挤出笑意。 其实,在现场众人看来,叶钧所谓的助兴之举乃是小娃娃玩家家酒,在场谁不是武道高手?一个业余玩剑的小家伙,想要在他们这些老油条面前玩武学,这真的是笑话,看来,也只能用看闹剧的心态了。 叶钧扫了眼四周,发现每个人都目露轻视,除了坂本真源。 “我想要一柄京华的剑,这样才能使得上手,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叶钧笑道,这些轻视正是他需要的。 “好像我那里有一柄,是当初到美利坚唐人街买的,平时只是摆在客厅里。”服部赖宁笑道:“俊浩,你去客厅把那剑取来吧。” “好。”中村俊浩点头,尽管他疑惑叶钧为何忽然想要舞剑,但却没有问。 很快,一柄中规中矩的三尺长剑被中村俊浩给拿了过来,叶钧装出副很激动的样子,一把抢过,直接将剑给扒开。 很快,就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笑眯眯道:“好剑。” 众人不由露出鄙夷之色,这玩意充其量就是一柄未开封的玩具,也能被称之为好剑? 叶钧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笑眯眯走到中央,然后开始中规中矩的玩起了舞剑。 诚然,对普通人来说,这是一套值得赏心悦目的剑法,有板有眼值得肯定,最起码每个人看了都会觉得相当文艺,充满着美感。 可实际上,这种剑法对他们来说,却是漏洞百出,根本就不值一提,除了能看,就是娘们为了取悦男人而研究的另一种舞蹈。 最开始,坂口博信本还担心叶钧会不会将这剑朝他扔来,当然,他自信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业余就是业余,真要是真刀真枪玩,甭说伤他,能碰到就不错了。 之后,发现这剑还未开封,充其量就是根轻一点的铁棒,就更不在意了。 到最后,发现叶钧舞剑的技巧完全不够看,直接就将叶钧贬低到比业余还不济的半吊子,更是露出嗤笑之色。 但他却没发现,叶钧的脚步早已渐渐偏向他的方向,可惜众人都被叶钧这业余且半吊子的剑法迷惑,丝毫没有在意这种细微的举动,即便在意,也本能的将之归咎到太过业余导致脚步不稳所致。 只有坂本真源露出淡淡的疑惑之色,似乎猜到什么,却没有吱声。 叶钧早就对坂口博信动了杀心,他步步逼近,但浑身依然是那股惟妙惟肖的剑舞艺术,浑身的杀机早已内敛,不同于坂口博信那股霸气外泄,叶钧要高明太多太多。 忽然,在瞬间,叶钧豁然转身,直接持剑刺向坂口博信,而这动作看起来就仿佛是一招舞剑艺术中被称为‘佳人回眸’的技巧,所以被众人惯性的理解为正常不过。 可是,又过了零点几秒,在场人才脸色微变,以为这柄剑竟然被叶钧脱手而出,且掺杂着破空的声音刺激刺入目露嘲讽的坂口博信的右眼。 噗! “啊!”坂口博信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此刻,那柄未开封的剑,竟然刺入了他的右眼。 叶钧暗道可惜,他原本坚信以这股力道,能洞穿坂口博信的脑袋,借由眼珠子这种薄弱的地方,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做到的。 “小子,你好狠!”甲贺的老人也震惊的瞪着叶钧。 “臭小子,我要宰了你!”坂口博信将那柄剑拔了出来,一时间头昏脑胀,但他浑然不在意,只是捂着右眼,狰狞的瞪着叶钧,谁也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在下一秒,抽出武士刀把叶钧活活劈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手滑了。”叶钧露出慌乱之色,且很委屈。 自然,这是叶钧装的,见坂口博信愤怒的想要拔刀,委屈道:“先前你不也失手吗?而且,你怎么一点都不避开呀?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只要正常一点的,都能避开呀!” 伊贺的老人第一时间起身,轻轻一跳,就隔断了叶钧跟坂口博信,紧张道:“博信,别乱来,这小兄弟绝非故意的,这点我们看得出来。他说的没错,你怎么不避开呀?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伤到?” 坂口博信差点吐血,他倒是想避开呀,可先前就那么盯着叶钧的剑,根本没想到这剑会被叶钧脱手,而且在那一瞬间,他竟然彻底懵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坂口博信并不知道,那一瞬间,是叶钧借助精神力,干扰了他的神经,正常情况下,这种干扰需要发声,但自从拥有了化境的雏形,叶钧就感悟到那种身形意发的能力,只需要通过一个动作,或者脚步声、舞剑的唰唰声,都能产生同样的效果。 但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尤其坂口博信受伤的一幕在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确实是坂口博信发呆了,或者干脆点,就是坂口博信故意被伤到,这如何不让旁人维护叶钧? 几乎在场人都这么觉得,你自个找虐怪得了谁,被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伤成这样,我是你都想找块豆腐撞死了。 坂口博信百口莫辩,另一只手指着叶钧,怒道:“小子,我跟你没完!” “哼!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叶钧怒极反笑道:“先前如果不是我走运,都可能被你杀了,你被伤到就要跟我没完,那我被杀了找谁没完?” “你又没被杀!也没伤到!就算伤了,或者被杀了,难道你屈尊道歉,还不可以吗?”坂口博信怒道。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皱眉,而叶钧更是猖狂大笑起来,“好,很好!我死了或者我伤了,你道个歉就完事。你伤了,我道歉却要跟我没完,你这是什么逻辑?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 “没错!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弱者,而我是强者。强者杀弱者,是天经地义,这叫弱肉强食,但弱者伤了强者,那就是亵渎,不可饶恕!”坂口博信怒笑道。 “很好,好一个亵渎,好一个不可饶恕,还高手,我呸!你一个强者都被弱者伤了,险些被杀了,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强者?”叶钧揶揄道。 “住口!”坂口博信一时间脸色发胀,意识到说溜了嘴,顿时喝道:“我不管你是谁,我要跟你对决!用手中的刀,解决恩怨。” “坂口博信,这里是赤岛,你以为是你们家?”岩田太一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在桌上。 一旁的服部赖宁亦是站了起来,算是肯定了岩田太一的立场。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而叶钧忽然喊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这是一场强者向弱者挑战的战斗,各位就做个见证!” 说完,叶钧不理会众人的愕然之色,旁若无人嘀咕道:“还强者,你没事的时候我都能伤你,看你也强不到哪去,顶多比樱花组那个浩树强一点吧?不过现在你就是一个半瞎子,更弱了,说不定还能把你给宰了!” 第八百五十六章 坂口博信,死! 坂口博信气得暴跳如雷,听到叶钧这揶揄的话,就好像是在嘲讽他这么一位自诩为高手的家伙,实际上只是个什么都不行只懂得吹牛的二货,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先是被弱者伤到,险些丧命,紧接着又被藐视,如何不怒? “很好!既然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我!”坂口博信狠狠拍着桌子。 “博信老弟,千万别动怒,莫非你真要杀他?”伊贺的高手嘴角揶揄,看似是对坂口博信说这番话,实际上却是望向一旁的甲贺老人。 “博信,你——”甲贺老人早已怒不可遏,可依然在忍着,他何尝不想宰了叶钧,可是这里是赤岛,是赤军的地盘,而叶钧跟赤军的关系,实在太过暧昧了。 “别说了,我心意已决!”坂口博信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怒道:“小子,敢跟我一决生死吗?” “生死?”叶钧露出惊愕之色,“不是比划比划吗?怎么好端端就喊打喊杀了?你有毛病吗?” “你!” =坂口博信没想到叶钧这么无耻,正准备说些什么,叶钧委屈道:“也不想想看,你现在都这模样了,伤得也很重吧?我都心里有愧,万一不小心把你杀了,那岂不是没完没了?到时候你的儿子、孙子、炳头啥的全部跑出来要跟我决一死战,我不累死都得被郁闷死。” 坂口博信嘴角抽了抽,又欲说话,却没想到叶钧忽然大义凛然道:“各位长辈,我实在不希望这位在我手下重伤的前辈死在这里,你们大家伙都劝劝吧,他真打不过我,看这一大把年纪了,走几步路都摇摇欲坠的,搞不好咱们今天这喜事都要变成丧事了。” 坂口博信忽然怒急攻心,这可是赤裸裸的鄙视呀,他已经管不了任何的规矩了,直接朝叶钧扑了过去。 叶钧却下意识的一躲,很狼狈的瘫倒在地,但那脚好死不死正好抬了起来,踢向还在半空中的坂口博信的下体。 “啊!” 坂口博信在半空中发出一声惨叫,可紧接着整个人都昏过去了,因为叶钧这一脚根本没收,像是受到严重惊吓的不断踢着两条腿,同时眯着眼喊道:“别过来!别过来!我会杀了你的!” 可惜,没有回应,只有一声沉沉的落地声。 在场众人都露出懵然之色,先是看了看地上口吐白沫的坂口博信,又看了看依然眯着眼倒在地上不断踢脚的叶钧,一时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嘿嘿,跟我玩?不弄死你丫的,你真以为我好欺负?”叶钧暗自偷笑,先前他已经发现坂口博信的情况不对劲,通过细微的观察,可以确定坂口博信早已受了严重的脑震荡,那一剑虽说没能洞穿他的颅骨,可实际上已经震碎了不少脑神经,能坚持着没有昏迷休克,完全是坂口博信过人的意志跟心底的不甘在支持着。 先前,叶钧故意用言语奚落刺激坂口博信,致使对方心神大乱,本以为能用语言把坂口博信活活气死,却没想到这家伙好死不死竟然忍不住,想要大庭广众动手,这更如了叶钧的意。 自然,找好时机,往地上这么一躺,然后一只脚踢向坂口博信最脆弱的部位,让疼痛再次刺激他的脑部神经,这样就能够成功完成击杀。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叶钧不得不多踢几脚,也正是这几脚,让坂口博信原本还可能多活一阵子,直接上升到当场横死。 “死了。”伊贺的老人将手指搭在坂口博信的鼻息上,很快,摇头道:“想不到,竟然就这么死了。” “博信!”甲贺的老人悲痛的站了起来,不断用手推搡着坂口博信,良久,哀叹道:“死了,死了——” 叶钧懵懂的睁开眸子,露出一副害怕之色,慌乱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一边说着,叶钧一边不断往后靠,直到退了七八步远,然后直接站了起来,一溜烟就跑到岩田太一身后,怒道:“岩田先生,这家伙疯了,快让人把他抓起来,然后轰出去!” 岩田太一嘴角苦涩,暗道人都被你给杀了,你还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不过,岩田太一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仅叶钧没事,就连这让他看不惯的家伙也死了,尽管很痛快,恨不得点上焰火庆祝,但表面上还是一脸的悲痛,安慰道:“小子,他已经死了,不能再伤害你了。” “死了?”叶钧露出茫然之色,忽然,他感激的望向伊贺的那位老人,躬了躬身,由衷道:“多谢前辈救我,这份恩情感激不尽,下次必有重谢。” “该死!” 伊贺的那位老人差点破口大骂,他没想到叶钧竟然杀了人后,直接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感谢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因为他不仅什么都没做,反而要背负一个天大的祸端,在场人都知道叶钧是个半吊子,跟武者压根扯不上任何关系。可是,叶钧能够将实力不弱甚至在甲贺都比较有名气的坂口博信给宰了,这里面若说没有人偷偷帮忙,绝对是天方夜谭。 可原本他一点事都没有,却好死不死出现在场中,他是距离坂口博信最近也最有机会暗中出手的唯一一人,而看甲贺老人那阴霾的眼神,伊贺的老人自觉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怎么办?”伊贺老人露出苦笑之色,然后摇头道:“小伙子,我没有帮助过你。” “不会吧,虽然前辈您应该不在乎那俗不可耐的荣耀,我也相信前辈绝非沽名钓誉的人,可这份恩情却不可埋没,在我心里面,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叶钧凑了过去,一脸的谦卑,感激道:“前辈做了好事不留名,当属我辈楷模典范,我一定会好好弘扬前辈这种美德,并以这种美德立于此生座右铭,将前辈这种精神发扬光大!” 伊贺老人翻了翻眼皮子,在场人更是一脸的荒谬看着叶钧,就连中村俊浩也不禁嘀咕着平日里怎么没看出这家伙这么不要脸?就连坂本真源都破天荒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宫本培虚,你还有什么话说!”甲贺的老人怒不可遏道:“你想要出手阻拦,我不仅不会怪你,还会感激你。可你却杀了博信,真欺负我们甲贺无人了是不?” “稻川老弟,如果我说这事我没有插足,你信不信?”伊贺老人深深的看了眼稻川长门。 “宫本培虚,你少来这套,自从得知甲贺遭难,相信最高兴的就莫过于你们伊贺了。来之前,流主就说过,相信你们伊贺肯定不会再甘心蛰伏,一定会欺我甲贺无人,然后不断打击,就像四十年前我们甲贺一样。”稻川长门瞥向佐佐木那个方向,冷笑道:“恐怕在你们心目中,连风魔一族都算进去了吧?” “你少在这挑唆!”宫本培虚原本还有些尴尬,想要解释,却没想到稻川长门竟然开始挑唆伊贺跟风魔一族的关系,顿时怒了。 “哼!宫本培虚,好手段,我服了!不过若是认为甲贺可欺,那咱们就走着瞧!”稻川长门冷冷的扫了眼叶钧,然后望向服部赖宁,冷声道:“我要将博信的尸体送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需要我们帮助吗?”服部赖宁一脸的关心。 “不必。”稻川长门摇头拒绝,然后直接让两个满脸悲痛的弟子将坂口博信的尸体抬走,就甩袖子离开,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眼叶钧,却没有吱声。 “小伙子,你这次可是害死我了。”等稻川长门离开后,宫本培虚强压下心头的委屈跟怒意,皱眉的看着叶钧,冷声道:“我没有救过你。” “没有?”叶钧一脸的不信,不解道:“那他怎么死的?” 宫本培虚差点翻白眼,暗道你问我,我问谁? 不过,坂口博信死得未免也太蹊跷了吧?如果说是被叶钧杀的,那么在场人都不会相信,就算被踢了几下那地方,但顶多疼,估计那玩意彻底丧失功能,但远不至于当场惨死。 也正式这解不开的谜团,直接导致宫本培虚被怀疑上,稻川长门识大体,即便再怒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无端树敌,既然说出那样的话,足以说明宫本培虚的可疑。 “该不会是诈死吧?”叶钧忽然露出惊疑不定之色。 “什么?”在场不少人都下意识露出愕然之色。 叶钧一看已经引起大家的注意力,顿时捏着下颚,皱眉道:“该不会是他自知不敌我,所以诈死,不想真死在这里。” 顿时,一个个都无力的看着叶钧,颇为无语,这人要自我感觉良好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说出这话? 不过,这话却引起不少人的鬼心思,服部赖宁更是捕捉到叶钧似有意似无意的一道眼神,心下一动,当即忧心忡忡道:“莫非,甲贺的流主认为我们赤军会赶尽杀绝?然后唆使下属在我的地盘上装死,然后让我心生愧疚?这又何必呢?我既然邀请他们来赤岛作客,岂会心存不轨之心?若非甲贺一再相逼,我岂会愿意与之敌对?对于这些延续上百年的古老传承,我是很尊重的,尤其是风魔小次郎,我从小就崇拜这位伟人。” 风魔一族的老人跟佐佐木不禁笑了笑,风魔小次郎可是他们风魔一族的先祖,是历史上最强大的人,听到旁人对他吹捧,尤其还是赤军的主席,自然很高兴。 “服部老弟,你莫非怀疑甲贺?可即便是这样,那稻川长门走之前为何对我撂狠话?既然是他有意为之,那么肯定就知道不是我出的手。”宫本培虚不相信这种有些无稽之谈的猜测,但忍者有一种秘术——装死。所以,宫本培虚也有些吃不准这事是真是假,因为之前,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坂口博信对叶钧的杀心。 “宫本兄,你怎么糊涂了?”自始自终都没开口的风魔一族的老人阴沉道:“稻川这家伙走之前挑唆我等,其心可诛,但他之所以这么做,却是为了一个借口,既让你伊贺日后礼让甲贺,同时也可借着这次的机会,等待时机对伊贺发动打击。现在的甲贺,需要的是时间积蓄,只要能稳住赤军跟伊贺,那么,以目前甲贺完善的培训手法,跟这上百年的财力积累,不出十年,依然能够稳稳压着你们伊贺。” 宫本培虚倒吸一口冷气,好一会,才沉着脸,冷笑道:“真是好算计,差点就被他给骗了,看来,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相信甲贺图谋甚大,这人一旦被逼到绝境,就能发挥出平日里数倍的力量,现在的甲贺,不正是如此吗?既然他们的地位急剧下降,那么必然会孤注一掷,不可不防呀。” “正有此意。”风魔一族的老人点点头,平静道:“松原先生,你意下如何?” 浪人组织的一位中年人沉声道:“我也愿意倾听几位的意见。” 第八百五十七章 三大神器的秘密 叶钧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恨不得上前搂着服部赖宁狠狠亲一口,这姜果然是老的辣,不服不行呀,三言两语不仅成功将责任推到稻川的阴谋上,更是不经意让伊贺、浪人组织跟风魔一族集体敌视甲贺。 高!实在是高! 服部赖宁猜不到叶钧的心思,否则,一定会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是想顺着叶钧的意思往下说,随口制造一些嫌疑,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效果,一时间,也是有些懵懵懂懂。 不过,他可是一名政治家,玩阴谋耍心思,绝对是祖师级的高手,自然不会将心里的想法溢于言表。 可实际上,在场这些老家伙又有几个简单的货色?更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认定这是甲贺的阴谋。 之所以如此的默契配合,这根本的原因就是甲贺的疲态,一个只具备高手跟底层白丁,却缺乏大量中坚力量的组织,也只能苟延残喘。毕竟一个人的能力不管如何高超,都独木难支,就好比蝼蚁多了能咬死大==象一样。 “叶君,我发现你不仅适合唱歌,更适合演戏。”离开宴会厅,中村俊浩一路上都怪怪的看着叶钧。 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对付这种人,偶尔耍耍嘴皮子,不见得就是坏事,他始终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高手,正面树敌我肯定吃亏。” 当然,这话完全是高高的抬起了坂口博信,叶钧只是不想暴露自身的实力而已,一旦暴露实力,那么在场的老家伙们一定会严重的怀疑他的来路,以及会不会跟甲贺丢失的妖刀村正有关。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叶钧自然要防着捏着,更何况,还有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坂本真源在旁虎视眈眈,在不确定对方的心思前,叶钧要尽可能藏着底牌。 之所以隐藏实力,之所以不打出底牌,就是要在关键时刻建立奇效。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从始至终,都几乎盯着你。”中村俊浩一句话,让叶钧心头一跳。 “哦?”叶钧心不在焉的笑了笑,道:“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 “叶君,这里没外人,咱能不能别这么虚伪?”中村俊浩很无语的看着叶钧。 叶钧尴尬的咳了咳,点头道:“好吧,我承认,这个女人恐怕是猜到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与我有关了。” “啊?不会吧?”中村俊浩露出尴尬羞愧之色,“没想到恩师又把叶君给卖了。”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真想狠狠朝中村俊浩的脑袋上敲一下,然后指着他骂上几句你丫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就这么不信任你的恩师? 不过,嘴上却不得不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就算结果真被我蒙对了,应该也只是那个女人,或者安倍神社猜到的。” 见中村俊浩一脸的困惑不解,叶钧缓缓道:“你想想,你们赤军莫非真乐意透露我的信息?说实话,在神武天皇那三件神器没交到你们手上时,不管是你们的主席,还是你的恩师,恐怕都不希望把我暴露出来。因为那样,会充满着各种的变数,比方说,安倍神社找上我,并跟我交换那三大神器。” “有道理。”中村俊浩点头,“这么说,真是安倍神社猜出来的?这未免太恐怖了吧?” “谁知道呢?搞不好是咱们自个吓自个。”叶钧笑着摇头,“好了,我先休息一下,这次是彻彻底底被甲贺记恨上了,我得做一些准备。” “我明白。”中村俊浩严肃的点头道:“有任何需要,我都愿意帮忙,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 中村俊浩走后,独自一人返回房间的叶钧站在窗口思索着,他不得不让那些跟随来的人先回去,诸如叶扬昭跟王三千这两位特别醒目的人。 相信,经过这次的事情,甲贺的稻川长门必然对自己恨之入骨,至于伊贺、浪人组织跟风魔一族,自然也不在话下,肯定相当感兴趣,更何况刚刚还狠狠的坑了一次宫本培虚。 “看来,这一趟路不太好走呀,还有安倍神社的那个女人。”叶钧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似乎很久没感觉到这么激动了。 在第二天,叶钧直接跟岩田太一说了一下自己的担忧,并委婉表示希望他能偷偷将自己的人陆续转移走。 岩田太一起初还有那么点犹豫,不过听叶钧说会继续留在岛上住几天,就满口答应下来。开玩笑,不答应行吗?还真打算软禁叶钧,还有他身边的人? 尽管众人都有些疑惑为何这么快就走,还要穿上赤军的制服,不过叶钧并没有解释。 “主席要见你。”中村俊浩缓缓走来。 “好。”叶钧点头,心里已经意识到将要面对怎样的谈话。 进门后,很意外的发现坂本真源也在,但也神色如常,他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服部赖宁,心中大致猜到了一些。 坐下后,服部赖宁有些尴尬,搓着手道:“小伙子,这是你要的东西。” 说完,服部赖宁拍拍手,只见幕帘后面,岩田太一捧着那个充满道韵的木盒子缓缓走来,脸上堆满着笑容。 叶钧并不兴奋,反而露出阴沉之色,不解的看着服部赖宁,道:“服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叶钧自然有自身的顾忌,当着坂本真源的面,接过存放轩辕剑的盒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坂本真源,这轩辕剑是我拿走的?这还被翻了天? 只不过,叶钧清楚这节骨眼上,服部赖宁不敢把他卖了,否则,早就可能跳起来戒备了。 “这个——”服部赖宁更尴尬了,犹豫着该怎么解释。 “还是我来说吧。”坂本真源扬手道:“安倍先生很早之前就猜到赤军之所以想要这柄断剑,是因为要交换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这一点,从昔日木端元阔试图跟京华廖家接触,我们就猜到了。只不过,却没想到最终木端元阔不仅没得到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还把整个家族带向覆灭,而我猜测,你应该也参与了,也只有你拥有这种实力,对吗?叶钧,叶先生。” 叶钧险些跳了起来,但还是忍住了,下意识望向服部赖宁,发现对方无奈的摇头,示意他没有说。 坂本真源笑道:“服部先生没有透露过关于你的信息,一切都是我来了之后,猜到的。” 叶钧愕然,如果真是坂本真源猜出来的,那这个女人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你不需要说话,听我把话说完。”坂本真源笑道:“服部先生,很感谢你的配合,那么,我现在就说说条件了。”她转过头来,望向叶钧,点头道:“我跟服部先生交换轩辕剑的条件,是让他把真正的卖主找来,我要当面见见这个人。” “你想要做什么?”叶钧沉吟道,他感觉到坂本真源没有敌意,问出的问题,实际上也是服部赖宁迫切想要知道的。 “其实,我们需要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是为了研究一个考证。据族典记载,三大神器里面,隐藏着一个盖世秘密。传说神武天皇乃是京华历史上一位奇人,名叫徐福,此人曾替始皇帝炼制长生不老药。” 坂本真源顿了顿,发现叶钧神色如常,反而服部赖宁呼吸明显加快,轻笑道:“当然,这纯属无稽之谈,否则,这长生不老药,早在幕府时代就被当时的大将军占为己有了。不过,神药确实有,却不是长生不老,而是一批挖掘人体潜能的迷药,能够以透支一个人的生命为代价,强行提高这个人的实力,比方说,能让这个人凭空拥有至少二十年的驭气。” 坂本真源特地在驭气这个词上加重了力度,同时大有深意看着叶钧。 叶钧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神武天皇三大神器里面竟然藏着这种秘密,不过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驭气他有,同时,他还嫌生命太短,可还没活够,这种药的副作用绝非这么简单,肯定还有更恐怖的地方。不过,叶钧倒是不打算研究。 坂本真源望向服部赖宁,笑道:“安倍神社只需要研究三大神器里面的秘密,至于三大神器,对我们来说或许有储存价值,但说到底就是工艺品,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也不能收藏了。所以,三大神器归赤军,但必须要给我们的人一年的时间研究,当然,地点是在赤岛上,一年之后,不管研究是否有成,我们都会离开。” “不不不,真源小姐尽管放心,你们喜欢研究多久,就研究多久。”服部赖宁闻言心下一喜,只要东西归他们,且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搞研究,自然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何况,有安倍神社帮忙看管,比请任何的保镖都要实在,他早已被甲贺、伊贺这些忍者神出鬼没的手段搞得头昏脑胀了。 “不必,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十几代人都解不开这个谜团,我们自认没有先辈的卓越智慧,只是想碰一碰运气。”坂本真源平静道:“很感激服部先生的盛情,若是安倍神社无缘,只能等待有缘人。只希望,十年之后,等下一任神社大祭师登位,能够允许他来参悟一年。” “没问题!”服部赖宁自然满口答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叶钧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按理说这种交易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然有关系,一方面是我想认识你,另一方面,是希望叶先生到时候能够帮忙。” 发觉叶钧微微皱眉,坂本真源轻声道:“既然请叶先生帮忙,安倍神社自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管是妖刀村正,还是之前叶先生在岛国做出的种种事情,安倍神社都会替叶先生周璇。当然,这只是见面礼,算不上真正的谢酬。” 叶钧再次望向服部赖宁,发现对方早已苦笑连连,一时间颇为无语,能够让一名卓绝的政客露出这等无奈之色,足以说明,这一切都是坂本真源猜出来的! 瞎蒙偶尔会撞见死老鼠,可一而再再而三蒙对,这可就是实力了! 叶钧本就不敢小觑这个女人,现在更是忌惮不已,拥有不逊色杨怀素的实力,更有着不逊色谢莉尔的智慧,就不知道这女人长相如何,是否也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发觉叶钧目光有些弥散,坂本真源微微脸红,轻咳道:“叶先生,你是否愿意?” 叶钧清醒过来,顿时也跟着服部赖宁一样摇头苦笑,然后笑道:“好,只要我能帮的,就帮。不过先声明,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有权利取消这个合作。” “放心,我们所需要的,对叶先生而言,无非是举手之劳。”坂本真源笑道。 “但愿如此。”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有些激动的接过木盒子,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缓缓揭开盒盖。 第八百五十八章 历史遗留 ()这是真家伙?还是冒牌货? 叶钧迷茫了,眼前这确确实实是一柄断剑,剑身散发着一股霸道的气息,尽管是断剑,但只要看过一眼的人,都难以否认这柄断剑所蕴藏着的锋利。 折断亦是英雄,折断亦有霸气天芒! 可是,对于叶钧这种鉴定苦手来说,这柄断剑到底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仿制品,真的很难琢磨。 “咦?真想不到,在叶先生这个年代,还能找到这种历史遗留?”忽然,脑海中传出系统有些人xìng化的声音。 “历史遗留?”叶钧一愣,回应道:“什么叫历史遗留?” 系统沉默一小会,才解释道:“叶先生,对你们来说,只要有几十年上百年的东西,就能称之为历史遗留的古物。可实际上,这种说法是不成立的,也只是一些门外汉自我吹嘘标榜才弄出来的虚衔。真正意义上的历史遗留,必然要追溯长江不长,黄河不黄那个年岁。换句话说,至少要拥有五千()年岁的东西,才能称之为历史遗留。” . . 五千年? 叶钧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露出毫不掩饰的兴奋之sè,现如今,叶钧几乎能肯定手中这柄断剑必是轩辕剑无疑,即便不是,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至少五千年的文物,在那个化古年代,谁会没事造一柄这么重,且这么昂贵的仿冒品?更何况,私造人皇的武器,这可是严重的亵渎,没人敢冒这等大逆不道的风险。 也就是说,今rì起,他彻底将圣道轩辕掌控在手! 传说,轩辕剑是一把黄金sè的圣道千年古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所铸,剑身一面刻rì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 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天界诸神将此剑赐予轩辕黄帝击败蚩尤之旷世神剑,后传于夏禹。其内蕴藏无穷之力,为斩妖除魔的神剑,为京华民族的象征。 叶钧默默散发念头,然后根据这些脑海中的资料,用以观察盒子承载着的圣道轩辕。 果然,传闻多数不足为信,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从表象上看,也算说对了七七八八,这倒是让叶钧松了口气,若全部吻合,说不准叶钧依然会心存怀疑,毕竟传闻终究只是传闻,这都传了几千年,未尝不会以讹传讹。 不过,神魔这种事,叶钧并不信,所以他也只是将手中的这柄断剑当作一件值得欣赏珍藏的至宝,而绝非仙侠小说里能够长生不老或者飞天遁地的契机。 强压下心脏的疯狂跳动,叶钧深吸一口气,缓缓合上盖子,点头道:“真源小姐,我很满意,至于你说的帮助,还是那句话,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又不会让我站在道德的对立面,那么自当义不容辞。” “谢谢叶先生。”坂本真源轻笑道。 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互视一眼,均是看见对方眼中的喜sè,这次不但功德圆满,而且还成功获得了安倍神社真正的认可。 说句实话,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赤军势在必得。可是,这不代表赤军就愿意彻底得罪安倍神社,据说这神社太过邪门,历史上有太多太多的卓绝政治家以及军事家,都因为亵渎安倍神社,而死得不明不白。 这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被称之为第六天魔王的著名政治家跟军事家,织田信长! 一起本能寺之变,让那个年代的政治家跟军事家对安倍晴明这四个字讳莫如深。当时,所有人都在猜测,当初支持武田信玄的神秘势力,正式安倍晴明的后人,也有人说,在那个群阀割据的年代,安倍氏就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而织田信长跟武田信玄,不过是这个氏族cāo纵的棋子。 毕竟,岛国历史上也有许多名人,可真正能遗留至今的,无非也只剩下yīn阳师安倍氏。 “小伙子,那么是不是应该?”服部赖宁笑眯眯道。 “没问题,不过现在我的身份比较敏感,外面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如就让岩田先生亲自走一趟吧,到京华天海市,我会打电话让人过来接洽,然后领着岩田先生去取那三件神器。”叶钧点头道。 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都大喜过望,正yù开口,坂本真源却道:“不必,岩田先生,你只需要打个电话跟京华的赤军成员交代一下,让他们去取就行。” “这样,是不是太轻率了?”岩田太一皱眉,可又不好正面拒绝。 “放心,自从猜到是叶先生后,我们这方就已经有人前往京华,到时候两方人合在一起,一同运送这三件神器回国。”坂本真源沉声道:“莫非,岩田先生不信任安倍神社,会认为安倍神社强取豪夺?” “不敢。”岩田太一摇头,他很愿意相信安倍神社,既然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就这么定了。”服部赖宁点头,“岩田,你打电话过去交代一下。至于真源小姐,贵社的人,就麻烦你了。” 叶钧也很合时宜的掏出大哥大,前阵子,叶钧就让胡有财帮忙办理了全球业务,一来他不缺钱,二来也经常国内国外的跑,所以现在能接到信号。 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是李博阳,走之前,叶钧就让李博阳帮忙照看着三大神器,这一点谁都不知道,这也是做后手防着。 等该交代的都交代后,叶钧就将李博阳的联系方式告知了坂本真源以及服部赖宁。 “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叶钧早就急不可耐想要单独研究轩辕剑,这点小心思岂会骗得过坂本真源跟服部赖宁,两人自然不会扰人清梦。 回房后,叶钧迅速锁上房门,拉上窗帘,然后,再次打开这充满道韵的盒盖,凝视着里面断成两截的轩辕剑,喃喃自语道:“既然被称之为神器,为何会断?到底又是谁,能让这柄无坚不摧的神器断裂?五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是一个历史疑团,作为对历史狗屁不通的叶钧,是很难去解开这个数千年都无人能够解释的谜团。不过,这并不影响叶钧的心情,一想到传说中的至宝如今都在他手中,一时间也是亢奋不已。 不过,激情过后,难免会出现枯燥无味,索xìng合上盒盖,然后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皱眉道:“也不知道稻川长门会设计怎样的陷阱对付我,跟赤军的关系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互有顾忌,若非对他们有过挽救之恩,恐怕目前的境地肯定不会太好。不过,政客终究是政客,他们只需要将实质xìng的利益最大化,而不会在乎那所谓的人情冷暖。” “至于安倍神社,短期内应该会对我相当友善,甚至还可能会庇护,但我岂会需要安倍神社庇护?只不过,伊贺、浪人组织跟风魔一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对他们来说,若我能成为朋友,必然会卯足劲将朋友变成盟友。可若无法成为朋友,那么就会不惜代价处之,这就是弱肉强食。” 叶钧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只担心伴随着身份的曝光而危及身边人,甲贺血淋淋的先例就说明若不能斩草除根,那么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能酿成滔天大祸,就好比甲贺遗漏了廖明雪这个女人,不仅让他们的附庸家族木端家荡然无存,还连累他们jīng锐一损再损,更是莫名其妙跟赤军杠上,还引来所谓的同盟兵,最近整个流派的中坚力量死了十之仈jiǔ! 叶钧能够预料到,若是这三方势力一旦跟自己谈崩,那么必然会第一时间动用所有的力量追杀自己,同时对赤军高层施压,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足够关于他的信息。 若是以前,兴许赤军还可能会很仗义的维护,甚至不惜大动干戈。可现在,赤军需要的是恢复,是来自各大古老传承的承认。 叶钧目光骤冷,他现在看似安全,实则危机四伏,可以相信,若一旦走出赤岛,那么必然会有三方人一同携手而来,邀请他到各自的势力作客。 到了那地方,看似能获得隆重的接待,可若是到时候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不识抬举,软禁恐怕还只是一个不错的下场,最起码有吃有喝,不会忍饥挨饿,更不会遭受皮肉之苦。 “不过,想要动用手段,就试试吧,大不了都接着,我能弄垮甲贺,就不能弄垮伊贺,跟那所谓的浪人组织?至于号称岛国千年战斗力第一的风魔一族,武功底子或许出类拔萃,可奈何太过守旧封闭,人数压根无法跟往昔的甲贺,以及现如今的伊贺相提并论,否则,这么桀骜不驯的组织,岂会只占着一个先祖yīn萌的虚名,而容忍伊贺跟甲贺分别骑在头上数百年?” 叶钧很快就有了算计,冷笑道:“不过,现如今还不能跟你们闹僵,内忧外患,还是要虚与委蛇一番。罢了,这次就吃吃亏,给你们一点甜头,不过,我的好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想要从我手中讨好处,就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个代价,足以让你们垂足顿胸。” 三天后,服部赖宁跟坂本真源分别接到讯息,称神武天皇的三大神器已经成功到手,安倍神社派去的人已经开始着手研究,目前已经取得一点进展,但始终有一些头绪弄不清楚。 坂本真源自然很高兴,一方面叮嘱这些人加快进度以及增加研究的时间,一方面也在不断跟叶钧拉近关系。如果不是偶尔能捕捉到坂本真源眸子里那一闪而逝的清冷,叶钧还险些误以为这个女人是想献身于他。 “我也该走了,服部先生,岩田先生,多谢连rì里的款待。至于真源小姐,我处理完京华的事情后,若有时间,就去安倍神社拜会。” 又过了两天,叶钧就提出离开的要求,服部赖宁自然不敢阻拦,不过也一再客套xìng的挽留。终是忍不住服部赖宁、岩田太一跟中村俊浩这些人的热情,叶钧又住了两天,最终决定今rì离开。 叶钧很清楚,相信各方势力都趁着这七天的时间做足了应对的功夫,而让叶钧有些意外的是,传闻风魔一族跟伊贺流派似乎上演了少数冲突,尽管没有死人,但双方也有不少人受伤。 只不过,到底伤多重,不得而知。 叶钧猜测这八成是风魔一族那个老人跟宫本培虚搞得计中计,这可真的是在**裸诱使甲贺犯罪呀! 甲贺不上钩还好,一旦上钩,指不定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但叶钧并不知道的是,甲贺的稻川长门,正秘密前往浪人组织,跟那边的负责人接洽,同时,这个老家伙在途中,还曾喃喃自语过这么一句话,“两家终于打起来了,该死的小畜生,我们终于能对你这个罪魁祸首动手了。” 第八百五十九章 天才?你们不配 “目标出现!” 接到讯息的人站起身,取出望远镜一看,顿时气笑了,嘲讽道:“这小子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莫非还真的那种上不得台面的阔少爷?咱们这次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对付这等没脑子的纨绔?” 这人确实啼笑皆非,只因为稻川长门一句话,就让他们这支号称‘甲贺剑刃’的精英暗杀队伍全员出动,目的就是为了刺杀叶钧这号人。 因为稻川长门只是交代这句话后,就急急忙忙去坂口博信的族里面进行悼念以及安排后事,所以并没有说明叶钧的实力。关于叶钧的所作所为,也只是从当时在宴会厅里的三个随从嘴里听到。 当时,作为领头者的他,也只是将信将疑,只因为稻川长门竟然出动他们,如果目标没有特别之处,这岂不是大材小用? 可现在,他哭笑不得的发现,敢情还真是他自个太过恪守常理了,不过也在为稻川长门这般小题大做而有些愠怒。现如今甲贺上上下下一片愁云* ,他自身都忙不过来,需要处理的也应该是大事,却为了对付这等不足挂齿,随随便便派个人都能杀掉的小角色,而让他们全员出动,还整整在这鬼地方候了五天四夜。 “他好像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估计身边那两个赤军的成员等他上岸后,会一路送他回家。” 从那些人嘴里得知叶钧有着一口浓重的关西腔,理所当然就以为叶钧的家在大阪府附近。 “跟得了一时可跟不了一世,再等等,现在动手自然能够做得干干净净,可这样做赤军肯定会报复甲贺。以往自然不惧,可现在,咱们耗不起了,能够形成真正战斗力的,都死了七七八八,咱们就算再强,面对这些家伙悍不畏死的那股冲劲,不死也得伤,说到底,就是咱们目前的人手太少了。” 这领头的皱了皱眉,冷声道:“就再让这小畜生多活几天,凌志跟秋田留下,继续跟踪等待刺杀,其他人跟我回去。” “大人,这——”一旁的副队长露出犹豫之色,“这可是稻川长老交代下来的,他已经有十年没有下达命令,即便下达,也是替流主传达的。这次可是他亲自下达命令,咱们这么回去,会不会?” “你还替他担心面子问题?他还有面子可言吗?如果不是看在他面子上,我会亲自带队,火急火燎不眠不休守着这鬼地方?”领头的横了眼这副队长,见对方不敢吱声了,才缓和道:“你说,有凌志跟秋田下手,这小畜生还能活着吗?” “不出意外,必死无疑。”副队长沉声道。 “还能出什么意外?”领头人大笑道:“这岛国,如果不是我等这种精于暗杀的高手,谁能逃得出凌志跟秋田的联手刺杀?他们两个可是咱们这支队伍未来的领袖,接替你我位置的继承人,对他们,要有信心。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纨绔子弟。” 副队长露出缓和之色,由衷道:“大人说得对极。” “咱们走吧。”领头人笑眯眯道:“回去后,稻川若是问起,就说已经成功杀了。” “明白。”副队长也笑眯眯道。 叶钧直到上岸后,都没想到这里曾有四十多人埋伏在这里,而且个个都是精通暗杀的强者。 他现在正跟负责送他上岸的两名赤军成员道别,然后独自一人漫步在森林里面。 一路上,都未发现有人跟踪,正当叶钧有些奇怪的时候,凭借天赋第六感,隐隐约约捕捉到两道身影,不由暗道:“来人是两名精通跟踪且擅长隐匿的高手,只是不知道会是甲贺一方,还是伊贺?又或者,是风魔一族?” 叶钧假作不知,心中升起过很多念头,本打算第一时间否定是甲贺,毕竟甲贺对他恨之入骨,不可能迟迟不动手,只是一味跟踪,这像极了是要调查他底细的迹象。 可是,转念一想,自始自终甲贺都认为他是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实力,一旦动手,他要么被挟持,要么就死在这里。不管是哪一条,都可能触怒赤军,这才心存顾忌。 “看来,也不能彻底排除是甲贺的可能性,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善意而来,自当虚与委蛇。若是恶意而至,那么必将血腥屠戮,杀出一条于我荡气回肠的血路!” 叶钧冷笑一声,不再思索,只是时刻戒备着周边的动静,防止另生变故。 这一路倒也算得上无惊无险,即便上了公路,也没见身后那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跟上来,这样更是让叶钧产生了疑惑的情绪。按理说,除非对方真的不是甲贺一方,才有可能这般隐忍着不动手,以伊贺、风魔一族跟浪人组织的立场,应该是调查他的底细才对。 尽管这看起来似乎真的是来自于这三方中的某一家,但叶钧总觉得有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到底是哪不对劲?”叶钧皱了皱眉,忽然,面露阴沉之色,“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不管是伊贺、风魔一族亦或者浪人组织,既然要调查我,三方必然都不会谁藏着谁,说不准还可能合作。而后面这两个家伙,明显都来自于同一个组织,不管是动作还是呼吸的节奏,明显都同出一辙。那么,伊贺目前既然有求于风魔一族跟浪人组织,必然不会撇下这两方,而同样的,为了避嫌,伊贺更应该放弃这种偷偷摸摸的跟踪。” 叶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道:“尤其是风魔一族同样有忍者,就算浪人组织的头头们没能力跟踪,不代表伊贺跟风魔一族就不可以。换句话说,即便跟踪,也应该是伊贺跟风魔一族协力合作。” 深吸一口气,叶钧阴沉的一步走,一边轻声呢喃,“看样子,来人必是甲贺无疑,若我是这三方,一定不会这么肤浅,既然彼此都拿不到主意,索性不如做一次君子。也就是说,再过不久,等我抵达最近的城市时,他们应该就会携手一同来见我,犯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叶钧心有所感,不再思虑,当下竟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 他左拐右拐,似乎很愿意在森林里徘徊,即便百米外就是一处水泥路,也宁可游走于河边、草垛、密林。 凌志跟秋田沉着脸在背后盯着,他们绝不会想到叶钧已经获悉他们在跟踪,既然他们老大都认为叶钧只是个凡夫俗子,自恃有超过常人理解能力的他们,自然轻视叶钧。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放着好端端的水泥路不走,专门挑这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真奇怪。”凌志不满的抱怨道。 “这人脑子有病。”秋田脸色也不好看,“而且病得不轻。” “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只是个普通人,我还真认为这小子是在戏弄咱们。”凌志无奈道。 “你不会真这么想吧?”秋田诧异的瞪了眼凌志,沉声道:“以咱们俩的实力,就凭他想要洞悉,且不说咱们国家有几人,就算有,也不是这种年纪的小家伙,你如果说的是稻川长老,兴许我信,即便是队长这年纪的,我姑且将信将疑,但他,死我都不相信。” “我不就抱怨抱怨吗?你至于这么激动?”凌志撇撇嘴,忽然,惊道:“糟糕,只顾着跟你说话了,人呢?” 秋田也赶紧回过神来,顿时瞪了眼凌志,然后急道:“还不快追!” 两人一脸急色朝前面赶,幸亏地上有很多踩过的痕迹,两人这次没有慌了手脚。 可是,当来到一棵大树前,盯着前方平静的草垛,两人都下意识皱眉。 “奇怪了,脚印就到这里,前面也没有被踏足过的痕迹,他到底去哪了?”凌志困惑不解。 “你问我,我问谁,现在可怎么办才好,队长可是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盯住他,等他到家以后,先宰了他,然后再杀了他全家。”秋田冷哼。 啪啪啪! “谁!”秋田下意识转过身去,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原来如此,我一直在想,你们两个为何一直鬼鬼祟祟跟着,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心肠也够狠的,对付我也就罢了,连我家人也不放过?” 叶钧拍着手掌,缓缓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可这番话,却让秋田跟凌志惊吼道:“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后面跟踪你的?” 说完,凌志跟秋田下意识闭嘴,同时互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一缕惊惧。 如果这小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代表他是一个顶级高手!能在百步外就察觉到他们隐匿的行踪,这份实力,恐怕丝毫不逊色他们的队长,甚至还可能技高一筹! “他绝对是诓咱们的,这小子很奸诈,博信叔叔就是被这小子使诈害死的。”秋田忽然冷静下来。 “你肯定?”凌志不确定道,他现在有些怕了。 “你觉得,他这种年纪,能有这种实力?如果有,那咱们这种被称之为天才的人,该往哪放?”秋田冷哼道,他用这种常理安慰自己,没想到,自欺确实能成功,尤其是不愿意面对失败的时候,而这时候,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然不稳定。 “天才?”叶钧脸上绽放出一缕坏坏的揶揄之色,继而平静道:“如果你们都算得上天才,那么我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狂妄!”秋田怒道。 “找死!”凌志拔刀相向,一旦叶钧露出谎言被拆穿的慌乱之色,就会立刻上前搏杀叶钧。 “是吗?”叶钧忽然手中出现一柄剑,秋田跟凌志都想要下意识揉眼,因为这仿佛变魔术似的行为,深深的震撼了他们。 可是,这还仅仅是开始,因为,他们骇然发现,全身竟然无法动作,只能保持清醒的意识。而且,他们还看见叶钧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忽左忽右,眨眨眼,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没错,不过我这不是狂妄,只是觉得,天才中的天才,或许,我有些谦虚了,因为咱们的理念不一样,对天才这两个词的认识也不一样。”叶钧轻轻挥舞着手中的帝道赤宵,当两颗瞪大眸子死不瞑目的脑袋垂落后,不禁呢喃道:“对我来说,你们就是垃圾,跟天才两个字,半点都扯不上边。” 叶钧离去后,这里依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型气味,好在四周有流水,冲淡了不少流淌的鲜血,不过也吸引了一些肉食性的生物出没,比方说老鼠、毒蛇,还有一些食腐类的寄生虫。 第八百六十章 风魔圣地 甲贺不出所料的开始率先发难了,叶钧并不担心,相反还有些窃喜,因为似乎这次甲贺派了两个比较值钱的潜力股,没想到任务没完成,反而身首异处,若是让甲贺的高层知道,说不定又要胸口疼上一阵子。 “你好。” 叶钧有些意外,没想到伊贺、浪人组织跟风魔一族这般沉不住气,在他刚来到一处不算大的村子时,佐佐木还有伊贺跟浪人组织的高层就都同时出现了。这些人,他在赤岛宴会上也都见过,属于能在顶层人物中说得上话,较有地位的类型。 “这不是佐佐木先生吗?”叶钧讶然,继而望向另两个人,“咦?川岛先生、夏木小姐,怎么你们也都在呀?” 川岛跟夏木都是笑盈盈的看着叶钧,满脸的和善,而佐佐木则是清了清嗓子,笑道:“是这样的,我们三家都想邀请你作客,若是你不忙的话,要不,去走走?说到旅游胜地,咱们国家没有一处山水名胜能比得上我们那里,当然,川岛那边就要次一些。” 《 咳咳咳—— 川岛佯装轻咳,一脸的尴尬,这也没办法,浪人组织只是占据着一处比较不错的山间别墅,尽管环保绿化,可依然比不得伊贺跟风魔一族那种沉淀上百年的风水福地。 至于夏木脸色笑意更浓,伊贺自然不会跟风魔一族争什么,不过佐佐木这么一句话,则必然要让叶钧将作客的地点将浪人组织排在最后面。 这也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喜欢先尝到甜头。 “真的?我真能去风魔一族的圣地瞻仰风魔小次郎这位大人物昔日的风采?”由于戴着副墨镜,叶钧也懒得去做那种目光痴迷的举动,不过这说话的语气,已经那惟妙惟肖的祈祷动作,着实骗过了在场这三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佐佐木脸上堆满了笑意,暗道先祖的威名当真不是盖的,看来得找机会跟族长说说,看是不是要动用一些世俗的力量,督促那些媒体多多拍摄一下关于风魔小次郎的电影,说不定,这能影响一个时代。 佐佐木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极高,一时间亢奋不已。 夏木笑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川岛跟佐佐木都露出倾听之色,因为他们也很想知道叶钧的来历,一旦能说出姓氏,搞不好就能顺藤摸瓜摸到叶钧家族里面。 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坚信不移叶钧是某个超级财团的公子爷,当然,他们也不会相信叶钧拥有能替赤军这种庞大组织解决财政赤字的能力,他们一厢情愿认为,叶钧只是个负责传话的。 说到底,在世俗里面,一个财团跟恐怖组织沾亲带故始终不美,而且没有任何的组织愿意暴露,否则,被类似美利坚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超级大国知道,自然免不了一番‘整顿’。 这也是在宴会上,他们即便迫切想知道叶钧的来历,也不能明目张胆询问。对赤军来说,像叶钧或是他背后的财团,都是需要彻底掩藏跟保密的。 “出来之前,家父一再声称,不允许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直到现在,除了赤军有数的几个人,知道我身份的,暂时还没有。”叶钧笑道。 “明白了。”佐佐木、川岛跟夏木都互视一眼,均是暗暗点头,这更肯定了他们心里的猜测。 “跟我玩这一套,真以为我是刚跑出来见世面的?” 叶钧心下贼笑,从一开始,他就盘算着作戏得做足,越是对身份保密,就越能将这些人忽悠得找不着北。 在佐佐木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下,川岛跟夏木都脸色缓和的告辞,其实佐佐木也只是说让叶钧在风魔一族住上两天,第三天派人保护他前往伊贺。 一般来说,风魔一族是比较守信的,因为他们若是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污点,将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先祖风魔小次郎。 风魔一族的来历几乎不算是什么秘密,但也仅仅局限于这个圈子里。 传闻,在那个战火纷飞群阀割据的年代,有一对异姓兄弟在那个历史的舞台上崭露头角,其中一个自然是风魔小次郎,另一个,则是佐佐木小次郎。 两兄弟相见如故,成了拜把子的兄弟,彼此更是有着过命的交情,两人在那个历史的舞台上掀起腥风血雨,用敌人的鲜血跟生命杀出赫赫凶名。 等功成名退之后,两人各自返回老家,说是要衣锦还乡,将族亲都带出来,然后两家人一块寻一处世外桃源,过好日子。 不过,当两家人汇合的时候,却发生了变故,因为,风魔小次郎跟父母,竟然一同对佐佐木小次郎的父亲露出惊怒羞。 直到后来,众人才知道,敢情佐佐木小次郎的父亲,正是风魔小次郎的生父,而风魔小次郎当时的父亲,不过只是养父罢了。 昔日,佐佐木小次郎的父亲忽然离开村子,说是要参军,留下新婚不久的妻子。当时,他并不知道妻子已经有身孕。 直到后来,佐佐木小次郎的父亲传来噩耗,说是战死军阵,他的妻子得知消息后,几近欲死,若不是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她肯定跳井自杀。 而风魔小次郎的养父,也是一开始不断照顾这个苦命的女人,日久生情,两人才最终走到了一起。 在一连串的恩恩怨怨的纠缠中,以及风魔小次郎跟佐佐木小次郎不断扮演中间人,双方最终才和解。佐佐木小次郎心中有愧,主动将整个大族的生杀权交给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 伴随着数百年过去,风魔一族成型,而佐佐木一族,只为家臣,但却是最忠实的家臣,几乎等同于半个主任。 这也是佐佐木为何在风魔一族有这么大的地位。 来到这处世外桃源,叶钧发现,风魔一族的领地,似乎跟思维中的决然不同,这里是一处看起来还算可圈可点的山村,沿途的把守相当松懈,与其说这里是一处势力,倒不如说只是一片农家人颐养天年的乡土人情。 每个人都穿着复古潮的和服,与都市那类华而不实的和服不太一样,这些人的穿着都有些旧,许多地方都是补了再补。 前方,有一处比较像是寺庙的建筑,看起来挺大,估摸着占地至少二三十亩。佐佐木说,那里供奉着历代的祖先,是一座很大的祖祠,每一代人,只要是为风魔一族战死,或者生平没有做过大奸大恶的错事,老死后,就都能将灵位拜访进去,供后人膜拜。 更远的,有一座仿佛将军府式的建筑,佐佐木解释,那里就是风魔一族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居住地,以及召开各种家族会议的工作场所。 至于训练的场所,也有,很简朴,甚至弱得不行,不是木桩,就是仿佛荡秋千似的酒罐子。 佐佐木说,风魔一族的训练一般都是前往深山密林,暗杀各种凶兽,这样才能培养年轻一代的韧性跟血性。 “佐佐木先生,看你们这处训练场所,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叶钧皱眉道。 佐佐木听得脸红,尴尬道:“是刻意的,风魔一族的训练方式,不需要特别的训练设施。” 听得出来,佐佐木说这话,简直违心到了极点,说白了,就两个字,缺钱。 “是吗?不过有一些运动的设施,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能提高训练的效果,能更有效的分配训练时挥发的体能。”叶钧笑道:“虽然我是个门外汉,但好歹也曾去过一些比较秘密的军事基地,就比方说赤军的训练基地,我就去过,他们那里配备的设施,并不算好,但也很不错了。” 佐佐木脸色更尴尬了,叶钧又道:“还有,我很奇怪,以风魔一族今时今日的地位,以及数百年积蓄的威名,为何生活如此朴质无华?我观察好多人,身上的衣物都是打满着补丁,莫非,这也是训练的其中一种?” 佐佐木脸色再次尴尬了,唔唔唔不知道该怎么说,叶钧提的这些都是实情。 “而且,先前你说那片大房子是供给风魔一族的高层居住的,对吗?”叶钧笑道。 “对。”佐佐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叶钧了。 “我就很好奇,为什么要住在一起?不能每个人都拥有一套房子吗?需知同一屋檐下,做很多事,都不是很方便。”叶钧凑到佐佐木耳旁,轻声道:“尤其是,到了晚上跟老婆上床的时候,一旦干得兴起,这喊声就那么一吼,估计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万一到时候被吵,或者被挑起兴致一块玩,那整晚上都不需要睡了吧?” 叶钧知道佐佐木好这口,一说,佐佐木顿时眼珠子都亮了,充满着一股浓郁的亵渎,这让叶钧有些奇怪,稍稍细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估摸着这风魔一族定然是有着一位大美女,同时也嫁人了,而且距离佐佐木的房间不算远,恐怕这美女一旦到了晚上被自个男人干的时候,佐佐木肯定是一边听着她的呻吟声,一边在脑海里遐想着那个场景,同时自我安慰一下膨胀的裤裆。 “其实,这只是为了遵守先祖的传统,先祖疼爱家族的每一个人,一直力图家族和睦,安康兴旺。”佐佐木说了一个令他自个都脸红的借口。 “哦?想不到那位历史上的真英雄,会如此在乎家族以及族人,真是让我钦佩。”叶钧似感慨的说了句,然后又道:“原本还以为是缺乏资金,我琢磨着是不是该帮助一下,既然是尊重先祖的遗志,那么倒是我有些小心眼了,还请佐佐木先生别怪我肤浅才好。” 叶钧的话差点没将佐佐木给活活憋死,暗道你这小崽子早说呀,早说我就不需要不断圆谎来跟你这个小家伙拐弯抹角了。 可一想到竟然是从自个嘴里面说出的话,还把先祖都给搬出来了,佐佐木只能一脸的干笑,看似在笑,实际上比苦还难看,让叶钧心中暗爽。 “四哥,你回来了?”一个扎着根辫子的少女笑盈盈放下手中的擦布,一路小跑过来。 这少女颇有姿色,而叶钧惊讶的发现,兽性变态如佐佐木,竟然望向这么一个有脸蛋有脸蛋,还有胸有屁股的少女,眼睛里竟然没有半点的兽性跟欲望,仅仅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疼爱。 叶钧啧啧称奇,莫非,这少女还是佐佐木的亲妹妹?就佐佐木这怂样,能有这么标志靓丽的妹妹? 顿时,脑子里有些不够用了,而这时,少女才发现一旁的叶钧,疑惑道:“四哥,这位是?” “他是家主邀请来咱们这里作客的,小慧,待会四哥要进去禀报,你先替四哥照顾一下他,好不好?”佐佐木笑道。 “恩,四哥,你去忙吧。”这叫小慧的少女很爽快就答应下来,直到佐佐木急匆匆离开后,才笑眯眯望着叶钧,“你是从东京都这种大城市来的吧?” 叶钧发现,这少女眸子里不知何时,竟闪过一丝精明到极点的促狭,看来,这少女也不单纯呀。 第八百六十一章 小慧 “东京都是我比较向往的一个地方,但很可惜,我不是从东京都来的。”叶钧操着一口浓郁的关西腔,笑道:“不过,关于大都市这点你倒是说对了,我来自大阪府。” “大阪府?那可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小的时候就去过,跟村子也比较近,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鱿鱼烧。”小慧脸蛋上挤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恩,我也很喜欢吃鱿鱼烧,不过小时候吃得太多了,有过一阵子消化不良,可把我累得死去活来,所以渐渐的,就不敢跟那时候一样疯狂吃这东西。”叶钧顺着这话说下去,尽管他很少吃鱿鱼烧,可多吃就闹肚子这种常识他还是懂的。 小慧露出疑惑之色,不解道:“消化不良,怎么可能?” “如果你一天到晚嘴都不停的持着鱿鱼烧,而且连续吃了一个星期导致鼻孔流血,上吐下泻,看到鱿鱼烧就恶心,你就能体会到我小时候那种心理了。”叶钧笑着解释道,看着这少女一惊一乍的样子,也是轻松下来。 ( “你真的吃到上吐下泻的地步?你小时候肯定是个小胖子,对吧?”小慧噗哧一笑,“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这么能吃,不过鱿鱼烧好像挺贵的,我也就吃过几次,还是小时候哭鼻子央求爷爷,他才给我买的。一想到他掏钱的时候那肉疼的样子,我现在都还想笑。” 说着说着,小慧忽然黯然下来,忧伤道:“可惜,爷爷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我还小,一直哭鼻子说爷爷不疼我了,不跟我说话了,我好恨自己,当年爷爷还在病床的时候,我就不该耍小脾气,不该怪他不给我买鱿鱼烧,我——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恨自己——” 没想到这小慧竟然哭了起来,叶钧一阵头大,算上上辈子,长这么大,最头疼的就是女孩子在他面前哭鼻子撒娇。 尤其是上辈子,自从经历过苏文羽失踪的事情后,每次看到女孩子哭鼻子,脑海中就会闪过苏文羽在他面前倔强且伤心的目光,那掺杂着泪水的不甘与无助。 “别哭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吃鱿鱼烧,好不好?”叶钧柔声道。 “真的?”小慧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叶钧,抽噎道:“我想多要几份,爷爷生前疼我,给我买鱿鱼烧,他自己却舍不得吃,就算买了,通常也是留给我。我真的很想让他尝一尝鱿鱼烧的味道,即便他到天国去了,我也想将这份心意传达给他。” “好,没问题。”叶钧眼中首次露出温情,来之前,他一直在想风魔一族的圣地,人与人之间就算不能其乐融融,恐怕一些口角还是屡有发生。 可没想到,自从来了后,才发觉倒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所到之处,看到的尽是些充满温情的问候与朴质的目光,即便像佐佐木这种可以趴在尸体上奋战几个小时的变态,在面对一些姿色还算不错的妇人时,通常也会毫无邪念的问候,就连姿色不凡的小慧,也仅仅只是亲哥哥那种纯正的温情。 却没想到,在这种讲究弱肉强食的忍者社会里,叶钧还能撞见这么感人的一幕亲情,不禁有些感慨。 “小慧,你怎么了?”佐佐木跑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叶钧欺负了小慧,可又憋着不敢发作。 “刚才我跟他谈到了大阪府,谈到了鱿鱼烧,我忽然就想起小时候最疼我的爷爷,我——呜呜呜——如果当年在病床上——我如果不怪爷爷——爷爷或许——或许就——不会死——” 小慧又哭了出来,佐佐木一把将小慧搂到怀里,安慰道:“小慧,你有这份心就好,爷爷不会怪你的,而且,他又怎么会怪你?他疼你,因为你乖,你懂事。” “我不乖,也不懂事。”小慧哭道。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才会更珍惜拥有的,更怀念逝去的,失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活着,才能说明我们一直在成长,从未倒退过。” 叶钧不禁惊讶,没想到佐佐木竟能说出这么一段有哲理的话来,这显然不是一个只懂得修习武术的人能够拥有的学识。 如果不是学富五车,那么,这番话,或许就是佐佐木这三十几年来的一番感悟。因为每个字,每段话,叶钧都能听到佐佐木在说这些时候的深邃。 小慧最后说了句回房休息,就离开了,走之前,还专门朝叶钧说了句,要记住咱俩的约定哦。 至于是什么约定,这绝对是佐佐木迫切想要搞明白的,可又不好意思问叶钧,而这个年纪最小,在家族里面最受宠也最乖巧的亲妹妹,也肯定不会跟他这个四哥说。 顿时,佐佐木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了。 叶钧自然看出佐佐木脸上的焦急,可愣是不说,东扯扯西拉拉,心底不断念叨着急死你,急死你。 直到好一会,叶钧清楚再拐弯抹角下去,说不准佐佐木就得跟他对掐脖子了,忙笑道:“佐佐木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佐佐木急道,语气也少了很多感情,更像是在应付。 “其实,刚才我跟小慧的约定,就是等有时间,带她到大阪府,吃一顿鱿鱼烧,她还想给死去的爷爷捎带一份,让他在那边的国度能够品尝鱿鱼烧。”叶钧笑道。 “这傻孩子。”佐佐木不急了,却有些感慨道:“其实,小慧这孩子很幸福,比我们任何一个兄弟都要幸福,因为她是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出生的,原本爸妈都说不要孩子了,可又舍不得把孩子打掉,为了这事,爷爷当年险些要把我爸打死。” “她出生了,是个女孩,这可把我爷爷乐得合不拢嘴,前面只有我们四兄弟,爸跟妈都说想要个女儿,说是持家有道,等妈干不动了,就由女儿帮忙做家务,而我们这些男人就只管在外面为家族做事。” 佐佐木脸上露出温情之色,缓缓道:“爷爷很喜欢她,断奶后,几乎就跟爷爷形影不离,有一次小慧很调皮的装病,只是为了逃避每天早餐打基础的训练。那一天,可把一家人吓坏了,爷爷更是一句话不说,背着小慧前去大阪府找医生。也正是那天,小慧吃到了鱿鱼烧,爷爷他,也是自封二十年后,首次踏出这片土地。” “我能理解。”叶钧点头道:“你的妹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是呀。”佐佐木感慨了一声,随即道:“差点忘记正事了,走,我大伯想见见你。” 随后,佐佐木不由分说的拉着叶钧往里面走去,叶钧注意到,四周压根就没有严密的把守,这也难怪,偌大的岛国有几个吃错药,来这里捣乱?能住在这里面的,谁不是听风辨位的高手? 佐佐木的大伯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自从进来后,叶钧就注意到他一直闭着眼,似在假寐。可实际上,却有一种无形的感觉让他升起被观察的异样。 是高手!而且至少还是一名伪境高手! 叶钧早就看出,在岛国的忍者里面,真正拥有驭气的并不多,这也难怪,京华那边况且如此的稀缺,更别提岛国了。 忍者拥有自成一套的修炼方法,但这并不代表就不对驭气有心思,安倍神社为了换取那种八字没一撇的药品,况且愿意用轩辕剑来交易,即便明知道这种药的药力极强,副作用极大,但依然为了这一批药绞尽脑汁,足以看出岛国对于拥有驭气的高手多么的重视。 叶钧本能的收敛掉身上的驭气,达到化境,尽管是那种靠先天资本跟药物强行提起来的雏形,远非那种沉淀几十年自然而然凝化而成,但收发自如,却是化境高手的标志,自然能够做到心随意走。 南通露出惊讶之色,睁开眼,紧紧盯着叶钧,良久,才摇头道:“可惜了,极佳的资质,却错过了最佳的年龄。” 佐佐木不解道:“大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位小兄弟的身体素质堪比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只可惜,这块美玉却是纯天然的,无法进行加工,自然也不能体现更好的价值。”南通说得模棱两可,但佐佐木却听明白了,当下也朝叶钧露出可惜之色。 “我也不问你的来历,姓氏,不过,既然到了风魔一族作客,作为东道主,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南通笑了笑,“老实说,你是十年来第一个以世俗人的身份,来到风魔一族的居住地,而且,也是百年来首个获得邀请的,而不是寻来的。” “晚辈惶恐,这百年殊荣,可折煞晚辈了。”尽管叶钧无法猜到这话是真是假,可既然这么说,估摸着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事实上,叶钧压根猜不到风魔一族到底怎么想的,若是他知道风魔一族震惊于他背后财团的庞大财力,且愿意跟他们这种层面深度接触,才破例让他过来,怕都会觉得有些荒诞。 能够援助赤军,并成功解决赤军的财政赤字,或许叶钧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可对于不明真实情况的伊贺、浪人组织以及风魔一族来说,这里面恐怕是以几十上百亿美金堆出来的,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若是让他们得知赤军的财政赤字是评估出来,加上当时的时局对赤军不利,以及有多个财团开始玩拖延战术,完全可以用几个亿十几个亿摆平,也不知道会如何想。因为在他们的认识里面,赤军当时一定是陷入到了绝境,背负的债务恐怕也达到几十上百亿,所以才会对叶钧另眼相看。 不是哪个财团都能够无条件提供几十亿上百亿的流动资金,而且还是短期内凑齐,显然,赤军越是保持神秘感,越是让这些人偏离了正常的思维。 “待会你带他四处逛逛,这位小兄弟有什么需要,都要尽可能的满足,知道吗?”南通严肃道。 “大伯,放心好了,我明白。”佐佐木点头。 “咦?听说咱们这里来客人了?” 忽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叶钧下意识转过头去,只见一个打扮妖艳的美女缓缓走来,展露酥肩的宫廷服饰,让胸前的饱满溢出一大片,那仿佛天然拧在一起的深陷缝隙,甚是惹人遐想。 叶钧注意到,自从这女人出现后,佐佐木呼吸的节奏明显加快了许多,双目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血丝,再联想起之前那魂销色受的样子,暗道莫非就是这个女人,晚上呻吟的时候,让佐佐木亢奋得睡不着觉,只能跟着墙壁一边听喘息呻吟声,一边自我安慰? 只见这女人进门后只是淡淡的喊了声大伯,然后就款步走到叶钧的身前,先是从头到脚看了遍,然后才笑盈盈道:“这位小弟弟就是小慧说的那个人吧?” 第八百六十二章 我恨死你了! 经介绍,这女人叫春野丽子,现年二十八岁,正是风媚入骨的最佳年华,少女不同于少妇,在吸引力上,少妇明显更深得上年岁的男人的兴趣。 她是佐佐木二哥的女人,以为四兄弟的房间是毗邻着的,目前也只有佐佐木尚未成家立室,他的三哥已经开始筹备婚事,所以也算不上是孤家寡人,毕竟都已经开始同居了。 四兄弟里面,前面三位夜夜笙歌,每晚上光是那强而有力的喘息声,还有那欲仙欲死的呻吟,就已经将佐佐木这光棍刺激得死去活来,更别提眼前这位穿着打扮都诱惑死人不偿命的二嫂。有时候佐佐木都在想着,万一哪一天因为肾上腺膨胀、荷尔蒙积蓄难出而得不到释放,就这么翘辫子,那可真是风魔一族的耻辱。 这也难怪那晚上佐佐木为何经不住桂香子尸体的诱惑,而选择鞭挞一具尸体长达三个多小时,足足完成了七八次的高潮。原因,叶钧估摸着就在乎桂香子精致的五官,有几乎神似春野丽子。恐怕,那天晚上佐佐木骑{ 在桂香子尸体上耸动的时候,怕是脑子里全是在幻想着他正在干他这位风媚入骨的二嫂。 春野丽子笑道:“小弟弟,想吃什么跟姐姐说,好了,我也该走了,再不走,大伯就又要发脾气了。” 南通一阵无语,他每次看见春野丽子,总会看到对方那一身性感到极点的穿着,这严重的有辱门风。可是,谁让这位春野家的小公主来自大城市,嫁到风魔一族,心里总会有些亏欠,别看风魔一族名头确实大了,可始终改变不了乡村田园的事实,为了不委屈这位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东京都的千金小姐,风魔一族还特别为了她,在后山的一处地方挖了占地五六亩的温泉,只供她一个人享受。 当然,南通自然会觉得春野丽子有辱门风,可风魔一族那些年轻人,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有着这么一位穿着大胆的美女时常在眼前晃动,也是一件极为养眼跟亢奋的事情。 而春野丽子似乎也很擅长利用自身的长处,她今天或许会穿着套超短裙,展露白皙如玉的修长美腿。明天就会穿上一套v字型领口的旗袍,将长腿跟胸前的饱满,也彻底展露无遗。更有时候,会专门穿上一双吊带黑丝袜,然后站在练习的场地荡秋千,让那些正在训练的风魔一族的年轻忍者垂涎三尺,不断排着队前往专门的厕所,至于干什么,用屁股想都能猜到。 也正是这个原因,在这片壮阔若将军府的地方,南通可谓跟春野丽子势不两立,虽说骂不得,但也没多少好脸色。为了这事,没少找佐佐木的二哥来训话,可压根改不了这个残酷的事情,因为佐佐木二哥虽说够爷们,可一回房,就得听老婆的。 春野丽子说过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在床上,我听你的,但下了床,你就得听我的。当然,也可以调换着来,那么从今天气,你到隔壁睡去。” 起初,佐佐木二哥还很大男人的反驳为什么,春野丽子则委屈的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道:“我受不了有人在我旁边打呼噜,一晚上吵死人了,还怎么睡?这理由够充分了吧?如果觉得不够充分,那好,咱俩玩完,要么你捡包袱滚一边去,要么我捡包袱回娘家,然后找十几个男人给你带几十顶绿帽。” 迫不得已,佐佐木二哥立马怂了,从此光荣的成为了一个典型的妻管严,谁让春野丽子实在太性感,在上床的时候,太有感觉了,他舍不得呀,虽说男人何患无妻,可他总觉得这辈子怕是很难再取得春野丽子这么性感漂亮的媳妇了,即便有,也轮不到他,而是尚未成家的佐佐木。 风魔一族的现任族长对佐佐木一族很好,连婚姻都一手包办,而且个个都是如花似玉,这种传统延续了好几代人。 也正是这个原因,佐佐木年近四十也未成家,现在他头上的三哥终于结婚了,下一个,就轮到他了,他有时候总会经不住瞎想,若是能娶到像春野丽子这么性感的女人,就算死在对方肚皮上,也值得。 “要不我带你四处走走?”佐佐木搓了搓手,笑眯眯道。 “就麻烦先生了。”叶钧点头,“不知道能不能瞻仰一下佐佐木小次郎曾留下的足迹?” “没问题。”叶钧这话一出口,不仅佐佐木笑了,就连南通也是一脸的暖意,这可是赤裸裸的对他们先祖的认同呀。众所周知,这地方本就应该是佐佐木一族的圣地,这完全是当年他们先祖认为亏欠,而让出去的。 在佐佐木的引领下,叶钧来到一处陵墓,这里很干净,不仅是道路都铺上了水泥,不是这一路走来的那种坑坑洼洼,而且,四周盛开着许多花朵,却无杂草,而且很明显这些鲜花跟园林,都是经过修缮过的。 前方有一处相当大的墓碑,上面的文字比较老旧,这块墓碑也颇具年份,但却相当干净,明显每天都有人过来擦拭。 尽管很多字读不出来,但叶钧还是绞尽脑汁拼出了佐佐木小次郎这个名字,而且还有着一大段的记载,一旁更有着一块碑文,上面似乎在描述了一些佐佐木小次郎生平的风骚史。 叶钧琢磨着若是让白文静来这地方,怕是一定会相当兴奋,这可是一尊活生生原汁原味的墓穴呀,而且还未开封,最关键的就是这地方说不准还埋着一些价值连城的陪葬品。 佐佐木小次郎曾救过幕府那一代的实权者,本身就已经获得了不逊色开国大将军的荣耀,只可惜最终退隐,不愿去过问朝殿上那种尔虞我诈。更何况,佐佐木小次郎本就属于江湖中人,也不愿意受到规条的约束。 据说,当年足利家族的实权者曾为了留住佐佐木小次郎,甘愿奉上十座城池,让佐佐木小次郎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挂冠征夷副将军,名副其实的掌权者。 只可惜,这一切都没能打动佐佐木小次郎,他不是忍者,只是一名过惯了闲云野鹤生活的浪人,直到仿佛宿命一般遇到风魔小次郎后,才进入这个复杂且血腥的圈子里。 尽管叶钧对风魔一族极不感冒,可却也对佐佐木小次郎相当推崇,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以浪人身份,几乎登上岛国神坛的那个人。若非被风魔小次郎的光彩掩盖,他绝对能成为岛国五百年来第一人尔。 “可看得懂上面的叙述?这是足利时代的工匠帮忙雕刻的,这些汇总也是先祖生平的事迹,我们代代相传,尽管已经很难识得这些字词,但却对先祖的事迹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了。”佐佐木笑道。 “看得懂一些,有些词确实歧意很大,也很拗口,不过串接起来,还是能看得懂的。”叶钧皱了皱眉,“真想不到,他曾经也去过京华,似乎上面写的是明朝?还曾跟明军的水兵较量过?”叶钧诧异道。 “没错。”佐佐木露出骄傲之色,点头道:“先祖确实去过京华,还亲眼见到了朱棣王兵发北城,当时先祖去那边,是因为足利家族缺少一些军用物资,却遇到了一个贪得无厌的狗官,强取豪夺不成,就给先祖这一行的商队栽了顶倭寇的帽子。先祖拼杀三天三夜,终于领着商队返回,可惜,十船的物资,只剩下两船不到,其中足利家的一名公子爷也不幸死在那片交战的海域。” 佐佐木露出痛恨之色,骂道:“那天,足利家族震怒,可迫于朱棣王的明军海狮强大无比,而且当时国内的形势也相当复杂,足利大将军没有精力去对付明军,又可忍不下这口气,当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话?”叶钧好奇道。 “他们不是管咱们叫倭寇吗?那好,从今日起,咱们就组建一支让明朝水军惊惧的游击部队,专门抢夺他们在海上运输的商队。” 叶钧愕然,没想到京华跟岛国的恩怨竟然是这么结下的,这源头未免也太滑稽了吧?真没想到,一个小人物竟能因为一个贪得无厌的决定,而影响历史数百年之久,如果日后不发生太多的变数,恐怕这恩怨还得持续上千年。 历史呀,到底有多少咱们不知道的? 叶钧暗暗苦笑,他认为历史这东西实在太过有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也不会没事找不痛快,当下,他沉声道:“看来,这源头真是有趣,佐佐木先生,你觉得,京华跟咱们的恩恩怨怨,会不会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谁知道呢?”佐佐木摊摊手,摇头道:“老实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是这么理解的。从那时候起,足利家族组建的海上游击队不断抢夺明军跟商队,这似乎成为了某种习惯,可几十年过去了,却依然在抢,这似乎说不过去。” “贪婪。”叶钧平静道。 “没错,正是因为贪婪,越来越多的浪人开始效仿,最后就真的成为了明军嘴里的倭寇。而随着几百年风风雨雨,几乎经常都能听到捷报,这让那个年代的人产生了一种心理,那就是不管明军,还是清皇朝的水师,除了那个叫施琅的高手以外,京华历史上的军队都不怎么样,海战更是弱得不行。”佐佐木严肃道:“那么,若是国家里面的实权者想要发动战争,打下更大的疆土,会朝哪出手?” “台岛。”叶钧平静道。 “没错,当年施琅凶名赫赫,但据说驻守台岛,明治时代,内阁认为若要在京华的土地上打下赫赫战功,就必须先取台岛,然后抢占京华港口,直逼燕京城。” 叶钧豁然明悟,原来,那个明朝的小贪官不过是带了个头,到最后,京华跟岛国历史之所以有着解不开的仇,一切都一切,这小贪官已经不重要,依然是那该死的功利心。 “咦?那边是什么地方?”叶钧隐约听到一些少女的欢笑声。 “那里,那里是温泉。”佐佐木似乎有些紧张,还有点亢奋。 “哦。”叶钧轻轻应了声,他的听力何其好,自然能听到是春野丽子的笑声,无非是在装糊涂罢了,不过他肯定,佐佐木绝对能听得到,搞不好现在就在听。 “佐佐木先生,真想不到你们风魔一族还真开放,露天都打起野战了。”叶钧坏笑道。 “啊?”佐佐木整个人尴尬起来,下意识道:“瞎说,那个温泉只属于二嫂一个人,平时她都是一个人在里面泡温泉,偶尔会叫上小慧她们几个女孩子,就连大嫂都从未获得过邀请。” “哦?”叶钧深以为然的点头,“真想不到,你那位二哥真是有干劲呀,这大白天都开始跟你二嫂培养感情了。” “我二哥?”佐佐木愣了愣,皱眉道:“我二哥这阵子一直在野外训练风魔一族的小伙子们,要到明天才回来呀。” “瞎说,我明明听到有男人在那里喘气,还跟你二嫂说话。”叶钧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八嘎!哪个混球,敢勾搭我二嫂!我宰了他!”佐佐木也惊醒过来,一时间勃然大怒,但心里却骂道:“操!老子都还没机会给我二哥戴绿帽子,你丫是谁竟敢拔了头筹,我恨死你了!” 第八百六十三章 家丑不可外扬 清水,雾气蒸腾,佳人,肤白,淡红花蕾,若隐若现。 此刻,这白皙皮肤的玉人,正跪在一个男人脚下,满脸媚态的昂着头,一边勾引似的仰望着这个男人,一边张口樱桃小口,进行一些云里雾里很难看清的吐故纳新。 叶钧没敢过去,因为他目前扮演的只是一个并不懂得功夫这门高深学问的普通人,也正是这个原因,风魔一族才放心的让叶钧四处走动,因为涉及到机要隐秘的地方,寻常高手都不一定能够进入,更别说压根什么都不懂的叶钧。 所以,叶钧才不敢凑过去,免得被发现,他不可能在佐佐木眼皮底下展露出过人一等的听觉,也不可能展示那种让学武之人感慨不已的轻功。 不过,他能清晰的看到佐佐木脸上扭曲着的神色,还攥着手,一副好像被野男人戴了顶绿帽的样子,这让叶钧想笑,又不方便笑,只能憋着。 “真想将自个的二嫂摁在地上好好蹂躏,就主动点嘛,你不敢,别的什么人去做了; 你生个什么气?都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只不过人家比你胆大罢了。” 叶钧撇撇嘴,看着佐佐木那一脸的咬牙切齿,就满是不屑。 但叶钧或许压根就不会想到,现在跟春野丽子苟且的不是别人,正是佐佐木的亲大哥! 这也难怪,若是其他人,说不准佐佐木就只能眼巴巴的躲在这里各种羡慕嫉妒恨,但绝不是现如今的咬牙切齿,满脸那种被戴绿帽子的愤慨。 一直以来,佐佐木都很羡慕他大哥跟大嫂那份情谊,婚后快三十载寒暑,一直恩爱有加,甚至于佐佐木都曾经期待过,若有朝一日能娶到大嫂那般贤惠的女人,也会彼此尊重,相敬如宾,恩爱一辈子。 可是,现在他效仿的榜样,正跟自个的弟妹苟且,看这样子,还绝非一次两次,熟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但眼前能熟到这份上,恐怕没个十几二十次,估计是干不来的。 “原来如此,我就奇怪为什么每次二哥出任务,大哥就总会找借口留下来,以前还以为他俩闹情绪,可看着又不像,今天,终于被我搞明白了!” 佐佐木抽脚回来,如果是别的男人,兴许他肯定会津津有味看一阵子,说不准还可能用手机拍下来,然后要挟春野丽子也跟他来几发。 不过,一看到那个男人是他亲大哥,佐佐木就满肚子恶心,当下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是不是我听错了?”叶钧疑惑道。 “恩,只是一个声音比较男人的女人,我认识她。对了,刚才我跑过去偷看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说,知道吗?”佐佐木严肃道:“一点都别透露,否则,咱俩都会有大麻烦的。” “麻烦?”叶钧愕然。 “恩,因为这处温泉是单独划给二嫂的,风魔一族有规定,除非是得到我二嫂的允许,否则,谁也不能靠近,这也是为了保护她。” 佐佐木满脸严肃,解释道:“以前就有过不听话的家伙,偷偷跟在二嫂后面,然后趴在草丛里打算偷看,却被发现了,后来被处以极刑。” 说着,佐佐木忽然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寒颤,这种表现让叶钧意识到佐佐木没有说谎。 之后,佐佐木压根就没心思领叶钧观光,他脑子里全部都是关于先前的那一幕,大哥?二嫂?他俩搞在一起,这事该不该告诉二哥?该不该告诉大伯?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佐佐木深深的看了眼叶钧,好在,他先前没有跟过去,尽管解释说不感兴趣,可这种事只要是个男人,怕都会有兴趣吧?这也看得出来,这小子确实会做人,是个有来历还有些小聪明的妙人。 佐佐木暗暗细想,丝毫没察觉到啊叶钧脸上一闪而逝的冷笑,“幸亏没过去,否则这家伙指不定怎么防着我,那么今晚上肯定就没这么自由了。” 尽管清楚佐佐木已经无心带着他领略风魔圣地的风光,但叶钧还是得把戏份做足,尽可能表现得已经将之前的事情彻底忘记了的样子。 直到黄昏,才结束这次的游历,叶钧被客客气气的邀请到了一处房间吃饭,在场的人不多,只有南通、佐佐木跟小慧。 这倒不是说风魔一族的人怠慢他,而是他的身份还不足以兴师动众,当然,佐佐木等人也是不希望把意图做得太明显,一是他们拉不下脸,二是他们暂时还摸不清叶钧的来历,目前只是纯粹建立一些交情就行,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如果一开始就明说想要获得一些帮助,那么得到的也只是小利益,通过赤军这件事,他们认清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叶钧背后的财团,很可能是那种只要建立起良好的友谊,就会在危难之时雪中送炭。 毕竟当时的赤军因为赞助的财团撤资或者拖欠,险些酿成大祸,如果不是叶钧背后的财团在这危难之时参一脚,恐怕这次获胜的绝对是甲贺跟伊贺。 饭后,南通刻意跟叶钧交流了一些岛国目前的形势,重点谈了一些关于内阁重选,好在这件事上,叶钧也做足了一些功夫,翻看不少报刊杂志,所以综合起来,用自己的方式阐述了许多观念,听得南通连连点头。 至于小慧,则是很安静的坐在一旁,倾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时不时煮茶,然后帮叶钧跟南通倒茶。 反观佐佐木,吃过饭后,闷声不吭就离开了,南通也察觉到佐佐木脸上的异色,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过问。 夜深人静,叶钧也终于体验了一次佐佐木孤家寡人的受罪日子,天啊,这每间房都没有隔音装置,暗藏着的震撼力实在太迅猛了,听觉不好的人也就罢了,可这显然不适合叶钧,几乎房与房之间,总会有那么一两户夫妻同时交战,似乎在隔着墙比拼着谁能忍到最后。 可这种潜移默化的比试,却让他们身下的女人欲仙欲死,终是压抑不住那爽到喉咙眼的酥麻快感,一个个都开始有的没的呻吟起来。 叶钧不禁咋舌,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厉害呀,难怪他们九点钟就回房休息了,敢情就是为了不打扰别人的休息,提前把事情给办了。” 当下,穿上衣服的叶钧轻轻推开房门,借着这里里外外的鸾凤齐鸣,有惊无险的来到南通的寝室,发现里面还亮着灯,叶钧寻思了一下,轻轻敲响了南通的房门。 “进来。”南通平静道。 “大伯,是我。”叶钧当即使用天赋仿声,用的是佐佐木的嗓音,“我现在不想进去,只说一句话就走。” “说吧。”南通有些奇怪。 “二哥不在,二嫂似乎不甘寂寞,今日不巧听到一些从温泉传出来的不和谐的声音,我不敢过去,当时我跟那个小子都听到了,是二嫂偷汉子的声音。” 说完,叶钧一个箭步,直接开溜,他唯恐南通怒不可遏冲出来,到时候他就无所遁形了。 “混账!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南通怒道,哗的一声,就把门给拉开了,紧接着咚咚咚一路小跑,等出来后,哪还有佐佐木的身影? “奇怪,刚才确实是佐佐木这小子说话,莫非我出现幻听了?”南通皱了皱眉,“这事可大可小,一直以来,尽管丽子穿着不太检点,可从未传出过水性杨花的绯闻,如果说她偷汉子,我是不相信的,除非是风魔家的人。可是,他们家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而且也没听说过丽子跟风魔家的谁关系密切,平日里更是不去那边。” “可是,佐佐木不可能胡说八道,而且那小子似乎也听到了,看样子佐佐木是不愿见我了,那不妨去问问那小子算了。”南通喃喃自语,然后朝着叶钧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小伙子,睡了没?”南通笑眯眯道。 叶钧暗暗舒了口气,当下装出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叮叮咚咚响个不停,像极了在换衣服。 一小会,叶钧一脸茫然的打开房门,疑惑道:“南通伯父,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看着叶钧一脸窝火且精神萎靡的样子,南通大有深意的竖起耳朵,果然每间房都有传出一些啪啪啪的响声,不由笑道:“小伙子,别见怪,咱们能住人的地方很少,不然,我们也不会安排你在这地方睡觉。” “没事。”叶钧伸了伸懒腰,然后笑道:“南通伯父,不知道有什么事?” “也没其他事,我就不进去了,问你一句话,你回答我就可以了。”对于叶钧邀请进入的手势,南通摆摆手,笑道:“今天你跟佐佐木出去玩,有没有去过温泉那边?” “温泉?哦,对了,你说这事呀,我当时确实到过那边,不过只是去佐佐木小次郎的墓前瞻仰,至于温泉,是因为那里传出一些声音,所以好奇之下管不住耳朵,倒是听到了那么点。”叶钧露出尴尬之色。 “声音?什么声音?”南通故意装出副随意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跟隔壁的隔壁差不多,只是没这么响。”叶钧尴尬道:“不过佐佐木先生曾去过那边查看,而我不好意思,就留在原地没动,佐佐木先生回来后,只是说是丽子小姐跟一个说话很男性化的女人一块洗澡,让我别大惊小怪,也千万别说出去。” 说完,叶钧忙补了一句,道:“如果不是南通先生问起,我一定不会说的。” “是吗?”南通嘴角露出笑意,不过却是苦笑,“能跟我说说佐佐木当时的脸色吗?” “很难看,应该是这样,然后又露出这样很为难的神色,最后,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个下午,佐佐木先生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我一个外人又不好过问,但我有一种感觉。”叶钧笑道。 “什么感觉?”南通疑惑道。 “算了,我不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说太多,免得被人以为别有用心。”叶钧双手使劲摇摆着,尴尬道:“南通伯父,您就别为难我了,好吗?我可是答应过佐佐木先生,一定不会泄漏这事的,万一到时候他质问我,我可就为难了。” 南通人老成精,岂会看不出叶钧脸上那有意无意的幸灾乐祸,这让他很郁闷,也很愤怒,郁闷的是听叶钧的口气,明显已经证实了佐佐木的说法。愤怒的却是春野丽子这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真敢勾搭男人,给他的亲外甥戴绿帽子! “好吧,小伙子,你先休息吧,睡不着的话,就先躺着,很快这里就安静了。”仿佛是验证南通的这句话,果不其然,四周的动静渐渐少了很多。而他,也扭头离开,看不出这喜怒哀乐。 “有趣,有趣。”叶钧深深的望了眼对面那栋楼,笑眯眯道:“做事得做足,否则,戏份就少了很多很多。” 第八百六十四章 骂醒 “可以动手了。” 会议室里,徐绍平瞥了眼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军服女人,这阵子,在场的人都憋着一股气,尽管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长辈一再叮嘱他们千万别冒然行动,但徐绍平等人,都敏锐察觉到,很可能叶钧正在做一件由老爷子们直接或是间接授意的大事。 所以,他们很听话的都各自留在燕京,也没有惹是生非,因为徐绍平、王妍等人都查到一件事,那就是帝陵都嘱咐过张娴暮,在这阵子,一切照旧,不要破坏这表面上的平静。 不过,今天徐绍平跟王妍第一时间被各自的长辈解除的禁足令,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召集在场的人,前来磋商。 军服女人并没有吱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窗外,喃喃自语道:“我总有一种感觉,这种行动之所以被默许,是因为有人在看,也有人想看,更有人想要用我们做垫脚石,让别人踩。” “是吗?你该不会认为想踩咱们的是叶钧吧?”谢崇鑫脸色+ 很不好看,反驳道:“这大院里面,谁谁谁不是向着咱们,看着咱们长大的?都一个院子的,尽管我还没懦弱到寻求靠山,或者壮胆,但我相信他们不会害我们。” “是吗?”军服女人睿智的俏脸闪过一丝戏谑,却不再出声。 刘泽君沉吟一小会,才点头道:“我觉得赵真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泽君,怎么连你也?”谢崇鑫诧异道。 “你们想想看,之前把我们都留在院子里,这是因为叶钧很可能去做一件大事,上面不想让他分心。可是,这次却忽然松口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叶钧回来了。” 刘泽君露出忧虑之色,缓缓道:“正常逻辑或许会认为,这是在给叶钧一个公平的大环境,而我们也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小肚鸡肠,并不介意。可是,现在想想,这操心也应该有个限度,咱们这些行为在上面那些人眼里,只能说是小打小闹,可他们依然这么做了,你们觉得这代表什么?” 刘泽君扫了眼四周,发现除了徐绍平跟军服女人外,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思索之色。 “你该不会是想说,上面有意保护叶钧吧?”王妍皱了皱柳眉,若这个猜测是真的,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讯号。 “你只猜对了一半。”徐绍平点头道。 “另一半呢?”王妍柳眉皱得更深了。 “另一半,就是从一开始,老家伙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他们这么做,是要给叶钧与帝陵较量腾出空间。”军服女人赵真冷笑道:“还看不明白吗?不管咱们多少人聚在这里,都是送菜。” “胡说八道!”谢崇鑫愠怒道:“我们送菜,你未免太抬高叶钧了吧?也未免太贬低自己了。” “我同意谢崇鑫的观点,咱们不能这样自贬。”孟晓飞站到谢崇鑫身边。 “笑话。”赵真撇撇嘴冷笑,一旁的徐绍平连连苦笑,这一个个都是谁也不服谁,硬说谁靠山硬一点,都没用,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这屋檐下谁不是抬头见低头也见?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交情,你的爷爷,我也喊一声爷爷,你的奶奶,我也喊一声奶奶,其实这里面除了血液的亲疏关系外,本质上,你的靠山,也就是我的靠山。 这也就彻底的让许多人养成一种心性,那就是,我若出了事,一个大院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得罩着我! 徐绍平早已意识到这一点,可是他觉得有能力统一各人的意见,却没想到,这里面的人性要比他预料的还要单纯。 丫你就不能闭着嘴不说话吗?你知不知道说这话,我真想骂你一句傻逼! 徐绍平恶恶的想着,但表面上却很平静,干笑道:“好了,都别争了,其实,赵真说的意思,也是我真正担心的。” 不等谢崇鑫反驳,徐绍平摆摆手,严肃道:“你们或许忽略了真正意义上的关系网,或许在燕京,乃至整个京北省,许多人都会看在咱们长辈的面子上,一路开绿灯。可是,这些关系网却都是咱们各家长辈的,这一点,你们都认同吧?” 除了赵真,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点头。 “至于我们呢?其实,我的关系网,就是你们,而你们各自的关系网,也是我们。”徐绍平苦笑道:“可到头来,我很无奈的发现,我们若是没有了长辈们的支持,单纯靠我们自己打拼,除了到一些小地方作威作福外,真正上台面的,或许会看在咱们长辈面子上睁只眼闭只眼,可如果招惹过头,触怒了对方的底线,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付我们。” “这,就是因为我们在他们眼里只是上不台面的蛀虫,是纨绔。所以,想要请他们帮忙,尤其是对付叶钧,行,只要你回家让你家老头子给别人一个承诺,而且还属于那种官升三级的承诺,那么他们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助我们。”徐绍平摇头道:“可惜,这么荒唐的承诺,你们谁能够保证自家的老头子答应?别跟我说忽悠这种借口,你不笨,他也不傻,能从无到有爬到那位置,绝对比各位还有我,要狡猾得多。” 这时候,赵真开口道:“这阵子我也没闲着,一直在托关系,弄了一份关于叶钧的资料,你们自己看吧,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只要他开口,而不是他的父亲叶扬升,也不是他的外公董文太,这上面的人,就会第一时间替他排忧解难。” 原本众人只当是几个人罢了,可是,当看见赵真取出一叠不算后也不算薄的复印件后,一个个都露出讶然之色。 但这还仅仅只是开始,因为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体中,有着胡庸春、胡安禄、杨清照、汪国江、钟正华等等一连串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上面还注解了对方以前或者现在的身份,而且最恐怖的莫过于调动整个天海党青少派,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动用青壮派的关系网络。 这也就罢了,令人恶心的还有叶钧拥有清岩会所资深会员的身份,尽管这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可骇然发现,他们见过这种卡片,甚至常到清岩会所去,享受资深会员的待遇,可有这张卡的,却是他们的长辈,或者想要讨好他们的一些富商名流。 而他们,却未曾拥有过这种象征意义的巴掌大的金卡。 “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徐绍平望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的谢崇鑫。 谢崇鑫脸色有些红了,徐绍平也没为难他,解释道:“这代表着,若是我们想要对付他,就必须前往南方。到了那边,或许他根本不需要动用这上面的人,光是找几个地头蛇,就足够我们吃上几壶。别以为我们是军大院走出来的,那些地头蛇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一旦利益足够,杀谁都只是价钱问题。”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们胜算很大?”徐绍平望着谢崇鑫。 现在,这位刚才还红着脖子试图据理力争的孟浪,终于意识到他们跟叶钧根本性的区别。 以前,他看不起燕京党跟天海党那些人,尤其是年纪相差不大的,总觉得累死累活,天天玩心眼能得到些什么?还不是一大堆人不敢惹他们?就连当初的孙凌,对他们也不敢盛气凌人,有时候还要堆着笑脸。 现在,他们才猛然察觉到,没了长辈的庇护,他们屁都不是,别人对他们好,是看在他们的长辈的情面上。别人不敢招惹他们,也是看在他们长辈的面子上,别人被他们欺负了也不敢声张,只能憋屈的咽下这口气,同样也是慑于他们长辈的身份。 可是,他们的长辈不可能庇护他们一辈子,总会有退休归隐甚至老来安乐死的那一天,到时候,谁来庇护他们,又有谁来庇护他们的子孙? “我肯定坚持原本的计划,可我想问你们,你们是否还愿意跟叶钧较量?”赵真平静道。 这时候,就连最孟浪的谢崇鑫,都沉默了,至于其他人,一个个都是犹豫不定。 “哼!”看到这一幕,赵真冷冷哼了哼。 “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你就不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吗?”谢崇鑫被赵真那眼神气得不轻,他读懂了里面的那种对懦弱者的俯瞰。 “麻烦,我能有什么麻烦?”赵真不屑的冷笑道:“男人就是男人,嘴上说得好听,顺风顺水也就罢了,那大男人的豪气真是让小女儿看得眼痴。可如果逆流而上,有几人还能顶天立地,不负道给外人听的那一段豪言壮语?” “你什么意思,赵真,你别太过分!”谢崇鑫急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这群人很虚伪,明明说了不打算跟叶钧比拼,只是纯粹的要给小霜找回场子,而你们,一个个都口是心非。如果早知道当初你们都是怀着跟叶钧一较高下的心态坐在这里,那我那时候就不该来!” 赵真冷笑道:“没话说了吧?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替小霜出头,那你们为什么犹豫不决?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们利欲熏心,已经丧失了最初建立这个合作团队的底线跟原则,说实话,我看不起你们,别忘了你们是一群人,而叶钧只是一个人。” 说完,赵真拾起包包,就打算离开。 “等等。”叶钧是一个人吗?徐绍平不禁苦笑道:“我承认,在这阵子我确实迷茫过,尤其是那句生孙当如叶钧,真的让我很不服气。我不否认确实有那么点功利心,但这是人之常情,而你今天一番话,也总算把我们骂醒了。” “对不起。”谢崇鑫朝赵真点点头,然后站到一旁,不再吭声。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沉默的谢崇鑫,说明他对某样事情已经开始认真了。 接下来,包括王妍在内,都说了些内心告白,场内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这也难怪,每次回到家,就经常听到一些议论叶钧的言辞,尤其每次说到,他们家的老头子老爷子,一个个都拿叶钧跟他们比较,时间长了,这内心的压抑可想而知。 赵真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大大方方的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严肃道:“既然该解释的都解释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必须要做一件事,才能真正南下。而且,我要声明,这次我们只是挫叶钧的锐气,让他明白我们是小霜的朋友,欺负小霜就是欺负我们,欺负咱们燕京军区。至于你们谁觉得有本事跟叶钧独干,分个高下后让咱们大院成天议论你,没问题,爱咋咋地,但别把我们搅进去。” 第八百六十五章 族长 风魔一族乱成一锅粥,昨晚上,因为每个人都听到了住在隔壁的亲朋好友说的那句话,那就是春野丽子跟某个男人打野战。尽管很多人都云里雾里,都下意识的问昨天将消息告诉他们的那个人,可奇怪偏偏被问到的人,都本能来一句,我啥时候跟你说过这事了?这事我还是听某某某说的。 就这样,几十个人都惊讶的连连眨眼,因为这太过匪夷所思,简直就是活生生闹鬼了! 众人惊疑不定,最终联袂敲开春野丽子的闺房,恰巧这时候佐佐木的二哥回来了,一看这架势,还以为媳妇出了事,心里焦急的开始打听。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整个人暴跳如雷,当即就骂这些亲戚一个个不是东西,就知道欺负他媳妇。 只不过,佐佐木的二哥直平很快就被匆匆赶来的南通拉住,并且很隐晦的告诉直平,这事很可能是真的。因为,他昨晚上是亲自跟叶钧求证过的,刚才之所以迟迟没来,是因为他在调查昨晚上该不会连他也撞邪了吧? 》因为昨晚想去找佐佐木问个清楚,却发现他不在,等大清早起床后,发现依然没回来,南通总觉得一定发生了类似于超自然的灵异事件,否则,怎么解释在场这么多人一个个云里雾里? “你们闹够了没有!你们这是含血喷人!就知道诬陷我,诽谤我,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忽然,一阵尖叫声传来,“我知道,你们嫉妒我比你们漂亮,嫉妒我身材比你们好,嫉妒我能穿各式各样的衣服,嫉妒我吸引了你们男人的眼珠子!更嫉妒我能拥有一片独立温泉!所以,你们就散播谣言中伤我!无耻!” 只见红着眼的春野丽子走了出来,手还拉着行李箱,怒道:“我走!还不成?” 任谁这么看,只要不是心怀恶意,都会选择相信春野丽子。毕竟,昨晚上的事本身就不太对劲,众人你问我,我问你,都想要求证彼此从对方口中获悉这件事的真实性。 “直平,对不起,这里容不下我了。”春野丽子红着眼,看到脸色有些铁青的直平,顿时走了过来,“我要回娘家,这里我待不下去了,你不在,他们就欺负我!” “哼!这件事,我要告诉族长!”直平选择相信春野丽子。 “我们根本就没欺负她,只是想要求证,直平,你压根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先别插话,好不好?”一个妇人站了出来。 “胡说八道,我什么事搞不清楚,你们就将我媳妇气得要回娘家,岂不是等我搞清楚了,我媳妇就要上吊自杀了?”直平瞪了瞪眼,怒道:“亏我还一个三姨娘二姨妈的喊你们这些亲戚,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们这些人如此恶毒?” “直平!怎么说话的!”南通看不下去了。 “大伯,可是——”直平既委屈又愤怒。 “没什么可是,整件事确实蹊跷,搞不好有灵异作祟,你明白没有?”南通严肃道。 “明白?你让我怎么明白?”直平指着自己的脸,又指着跟他回来的那一大帮看得云里雾里的新丁,咆哮道:“大伯,别怪我不尊重你们这些长辈,你们自己先想想,我辛辛苦苦带着这些族内的子弟训练,三天三夜不合眼,刚回来本想喝一碗媳妇熬的甜汤,你们却让我看到一大群所谓的亲戚联合起来要把我媳妇赶走家门,你们说,让我怎么明白?” 说完,直平放声大笑,“而且,大伯,你老人家该不会是老糊涂了吧?灵异?什么灵异?该死的,打着灵异的幌子就算了,你们爱怎么胡闹那是你们的事,只要你老人家高兴,我陪着你疯一下,这也没什么,可你干嘛打我媳妇的主意?” “你!住嘴!”南通顿时怒道:“来人,把这放肆的小畜生拉走,带到祠堂去接受处罚!” “骂我是畜生?”直平指着自己的鼻子,嗤笑道:“我若是畜生,你不也是畜生了?大伯,我想请问一下,我的爷爷是什么物种?猪?狗?驴?还是老鼠?” “我打死你!”南通气得不轻,直接跳起来,伸出手就要抓向直平。 呼—— 正当叶钧以为要发生一场大战时,忽然,场中多出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只是伸出一只手,就将暴怒中的南通给拉到身后。 这是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老人,一副老顽童的模样,不过精明的小眼睛证明这老家伙绝对是一头不能轻易招惹的老狐狸。 “族长!”南通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就看到老人身旁的佐佐木,立即跳了起来,“佐佐木,昨晚上是不是你跟我说的?” “我?”佐佐木一脸的郁闷,“自从吃过饭后,我就一直待在族长清修的地方,没有离开过。” 见南通望了过来,似是征询,老人点头道:“是的,佐佐木昨晚来找我,一直留在道场里面,当时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之后见很晚了,怕打扰到你们休息,就让他留在道场里面。” “这么说,连我也撞邪了?”南通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珠子,老人的话他绝不敢怀疑,而且这事根本就没有包庇的必要。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对于在场人的交头接耳,老人并不在意,只是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沉声道:“小伙子,我想问问你,昨晚上,你一直在房间里吗?” “出来透过气,因为太吵了,睡不着,期间我还遇到他了。”叶钧说完,指着不远处一个男人。 这男人立马点头道:“族长,这小兄弟说得没错,我还拉着他喝了几口酒,点了两支烟,说了些荤段子,之后我跟他就各自回房了。” “明白了。”见这男人一脸龌蹉的样子,老人很会意的点点头,自家事自家清,这几十年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后,他凝视着满脸委屈的春野丽子,还有一脸愤慨的直平,继而沉声道:“直树,你出来。” 被点到名字的直树吓了一跳,而原本满脸委屈的春野丽子也一个哆嗦。 “直树,我让你站出来!”老人冷冷的盯着一脸犹豫不决的中年人,对方的样子与佐佐木有几分相似。 “族长,我——”直平欲言又止。 “别说话,待会你就明白了。”当直树佯装镇定的站了出来,老人沉声道:“是你说,还是我替你说?” 直树暗暗叫糟,他下意识望向一旁不断偷偷给他使眼色的春野丽子,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 “我跟他说话,你急个什么?”老人不冷不热的瞥了眼春野丽子。 这时候,在场只要不傻的人,几乎都看出了苗头,一个个都安静下来。 原本想要说话的直平,露出不可思议之色,颤巍巍道:“丽子,该不会,你跟大哥他?” 春野丽子俏脸蛋一阵青一阵白,直树更是苦涩的摇摇头,而直平在看到两位当事人一副默认的样子后,气得浑身发抖,指了指春野丽子,也指了指他的亲大哥直树,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很好!你们好呀!”直平压根就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的媳妇会跟他亲哥哥搞上,作为男人,这是奇耻大辱,作为弟弟,这更是一种被亲情背叛的不甘。 其实,场中的人何尝不是如此,直树一直是以好男人的形象示人,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一个男人本该有的缺陷。比方说,花心、酗酒、家暴等等,这些都与直树无关。 可是,有朝一日当得知他不仅偷偷背着老婆玩女人,而且搞的对象还是自个的弟妹,这种荒唐的事情还被当众揭开,众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灵异事件暂时性的被抛到一旁,现在最重要的是看族长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偷兄弟老婆,还是亲手足,这绝对是一场人伦悲剧。即便他们被世人曲解为血腥刽子手的风魔忍者,可最基本的礼义廉耻跟道德,依然不会抛弃,甚至比很多人都看得更重。 “二哥,你干什么!”佐佐木一直盯着直平,猛然发现对方要拔刀,立马跳出来制止。 “干什么?老四,你睁大眼珠子看看,这就是我们的大哥,我的好大哥呀!”直平的眼角已经快笑出眼泪来,但谁都听得出来,他的笑声里没有欢愉,只有那解不掉化不开的怨恨。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老人凝视着满脸晦暗的直树。 直树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摇摇头。 “从今日起,十年之内不准你下山,自己去领罚吧。”老人微微扬手,给了直树一个宣判,众人也没有异议。 “至于你。”老人盯着春野丽子,直树是佐佐木一族的人,跟他风魔一族有解不开的情谊在,尤其直树还是嫡系,他自然不能重惩。至于春野丽子,即便嫁了过来,也改变不了身上没流他们两家人血液的事实。所以,他平静道:“从今日起,你将被逐出风魔圣地,到外面是生是死,都与风魔一族无关,记住,管住自己的嘴,风魔一族的手段,你生活了这么些年,应该比谁都懂。” 春野丽子吓了一跳,这一刻,她后悔了,因为老人对她的驱逐,比杀了她还要狠。 春野家族之所以把她嫁过来,就是为了借助风魔一族的身份,震慑掌控的几个财团。如果打今往后,春野家族跟风魔一族分道扬镳,那么这后果绝对是严重的。 跟忍者搭上关系,这做的生意难不成还能很光彩? 春野家族这些年依靠走私、贩毒等暴利行业牟利,已经达到疯狂的地步,风魔一族若想对付春野家族,根本不需要动手,只要对外说打今往后不再庇护春野家,那么至少会有十几个仇家寻来。 “不!族长,你不能这么狠!”春野丽子哭丧道:“直平!快!帮我求求情!” “事到如今,二哥,你真的要帮她?”见直平想要开口,佐佐木平静道。 这么一说,直平露出犹豫之色,之后,他站在了春野丽子身前,望向老人,“族长,请看在我这么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饶她一次。” 老人深深的看了眼直平,点头道:“好。” “谢谢!谢谢族长!谢谢直平!”春野丽子仿佛捕捉到了希望。 “别忙着谢,我只是看在咱们夫妻情分上,最后帮你一次,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直平百感交集的看着这个曾无数个夜晚带给他快乐的女人,良久,痛苦的闭上眼睛,挥手道:“你走吧,就说闹脾气回娘家了,能瞒一天是一天,但记住,永远不要回来。” 说完,直平痛苦的扭头就走,一点不给春野丽子解释的机会。 “你们两个,送她回去。”老人朝两个男人点头,最后,望向叶钧,“小伙子,跟我来吧,有些事,我想问问你。” 第八百六十六章 鬼使神差 叶钧有些戒备,既然是风魔一族的家主,那么对方绝不简单,尤其那一对精明的小眼睛,一看就是那类老奸巨猾的狠角。 暗暗泛嘀咕,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怀疑上我了吧? 叶钧这么想着,他喜欢把事情往坏事上想,这样真发生了不仅不会沮丧,反而还能提前戒备。若是猜错了,那么还能引以为乐。 “现在这风魔一族乱得一塌糊涂,以前没来的时候,最起码还风平浪静,可一来,就出现所谓的灵异事件。最关键的,知道这事的并不仅仅只有佐佐木,还有我。” 叶钧跟在这老人身后,思索着对策,“我肯定会被怀疑上,但他们也无法确定,这老家伙功夫不错,但顶多也只达到伪境,应该看不出我身上收敛起来的驭气。” 叶钧已经打定掩藏到底,只要他不暴露自身的修为,那么这老人就会疑神疑鬼,但却会剔除他这个疑犯。 正思索着,忽然,一阵强烈的凛然杀意袭来,叶钧下意识就要鼓起, 气势对抗,并做出一些防备性的举动,可忽然惊醒过来,忙放下所有的动作,只是浑浑噩噩的继续走着。 眼看着一只手就要抓向自己的脑袋,叶钧强忍住要出手的冲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万一暴露实力,那么也就等同于承认自己绝非简简单单的富家子弟,很可能是赤军同盟兵的余孽,搞不好还跟甲贺精锐被灭,抢夺妖刀村正的那批人有关。 就算叶钧自负能够在众多风魔族高手的围歼下从容逃走,可他们转眼就会将枪口对准赤军,而神武天皇三大神器到手了的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会不会还像当初那样替他遮掩,这可就真是两说之事。 叶钧绝不容许身份曝光,他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现在家大业大,对于这些喜欢潜伏在暗处的忍者,他自然不惧,可他的亲朋好友,若是发生个什么样的意外,那绝对会让叶钧由理智变得疯狂。 所以,叶钧选择赌一把,就赌这老人只是心存试探,并非真要擒住他或者伤害他。如果一旦真发现致命的威胁,叶钧才会出手,否则,就算是重伤,也要忍下去! 呼呼呼—— 一连串的强风拂过,要看着这泰山压顶之势就要逼近,那股凌厉的杀气让叶钧险些忍不住出手,他隐约间能听到佐佐木在身后的惊呼,他能感觉到老人那一往无前的执着。 这一刻,叶钧犹豫了,出不出手,这绝对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而且留给他的时间,显然不多。 忽然,叶钧感觉到对方来势有了细微的收敛,常人或许不能感觉出来,但他却可以,第三脉天赋仙人指路,给了叶钧足够的条件去洞悉。 “拼了!”叶钧暗暗咬牙。 他整个人开始脚步不稳起来,就仿佛行将朽木的老人在风声鹤唳之中摇摇欲坠,这正是因为抵抗不住压力,而莫名其妙产生昏眩感。 老人的手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叶钧的头发,忽然,在零点几秒间,豁然收手,然后不见有何动作,就在距离叶钧五米外的地方落定。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人笑眯眯道。 叶钧露出茫然之色,捂着额头,费解道:“有些头昏,佐佐木先生,扶下我,我这人有低血糖,昨晚失眠没睡好,估计老毛病又犯了,不过这次好像严重了一点。” 说完,叶钧一个酿跄,要不是佐佐木及时出手搀扶,恐怕整个人就要昏过去了。 只不过,在被佐佐木接住的那一刹那,叶钧立即让系统弄昏自己,这只是浅度的昏迷,顶多十几二十分钟,就会醒来。不过,叶钧也留了一个心眼,若是在他昏迷的这段期间,佐佐木或是老人想要揭开他的墨镜,他必然会第一时间醒来。 “糟糕!昏过去了!”佐佐木脸色微变,当下苦笑着看向老人,“族长,您这是为什么?该不会是怀疑这小家伙玩花样吧?可凭他的能力,不可能做到这一步,哪怕是我,都没这本事在不声不响的时候,把这些事逐个都说了一遍。” “我看看。”老人深深的皱了皱眉,然后摸了摸叶钧的额头跟鼻息,摇头道:“看来我果然是疑心病重,这小子年纪顶多不过二十岁,就算从小习武,恐怕也不可能拥有那种身手。” 佐佐木深深的看了眼搀扶着的叶钧,沉声道:“我一直对他的身份很好奇,每天戴着副墨镜,根本看不清真容,若是看得真容,估计就能调查到他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了。” “不可。”老人也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道:“知道他的身份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撇开他单独跟他背后的势力谈合作?我告诉你,这种大家族走出来的纨绔,别的本事没有,但这吹耳边风的功夫,不见得就比一些女人吹枕边风弱多少。而且,他不是跟你说过是独生子吗?这做人难,眼光得更远一些,跟他打好交情,也就等同于得到了他背后势力的认可,毕竟,如果他父亲没有私生子,那么他就是毫无异味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即便有,以你的本事,难道还帮不了他吗?”老人似笑非笑道。 “明白了,族长。”佐佐木朝老人深深鞠躬,然后扶着叶钧跟在老人身后,进入道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钧悠悠醒转,但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他只是在识海中呼唤着系统,让系统将他昏迷后,佐佐木跟老人的谈话都复述一遍。 听完后,叶钧不禁感慨这位风魔一族的族长果然是眼光锐利,根本就看不上这眼前的蝇头。 “你终于醒了,刚差点就吓坏我们了。”佐佐木立马捧着一碗姜汤走过来,“喝了吧,能祛除一些体内的寒气。” “谢谢。”叶钧装出副大病初愈时的样子,接过碗也没犹豫,就喝了一小口,然后道:“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个小时这样。”佐佐木严肃道:“身体终归是活着的本钱,小问题也要多留意,这个世界上,因为感冒发烧死的人可不少,更别说你这种低血糖。” “恩,谢谢佐佐木先生。”如果不是知道他昏迷前老人跟佐佐木之间的谈话,恐怕叶钧还真得小小的感动一次,不过嘛,既然知道了,也就心安理得起来,暗道你如果不这么说,我可能还有些摸不透你怎么想的。 再喝了一口药,叶钧抬头,尴尬道:“佐佐木先生,我身体不太好,恐怕下午得离开了。” 叶钧表现得有些慌乱,这让佐佐木相当费解,皱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开这口。”叶钧脸上的尴尬更甚。 “说吧。”佐佐木也有些好奇起来。 “你们找到那个什么玩意没有?就是昨晚上那个。”叶钧神秘兮兮道。 佐佐木一瞬间乐笑了,但很快就摇头道:“说是灵异根本就不可能,风魔一族这数百年都没闹过这么一出,真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族长已经亲自去调查了,不过看来,应该是得不出结果。” “反正也在府上打扰两天了,下午我就先回去了。”叶钧露出一副慌乱之色,这次佐佐木没有要挽留的意思,心知不少族人都吓得有些心惊肉跳坐立不安,更不说叶钧这么一个没吃过多少苦的大少爷。 “恩,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至于夏木跟川岛的邀请,你看?”佐佐木说这话,明显有征询的意思。 叶钧沉吟片刻,摇头道:“还请麻烦佐佐木先生跟我向夏木小姐跟川岛先生说明情况,也转告他们,我下次有时间,一定会亲自拜访,决不食言。” “好吧。”佐佐木暗暗头疼,这次叶钧可是给了他一份天大的苦差事,他琢磨着该怎么去跟伊贺的夏木,以及浪人组织的川岛解释。 这次佐佐木亲自送叶钧,随行的还有几个功底不错的风魔忍者,不过他们都隐藏在暗处,明面上也就叶钧跟佐佐木。 下了山,早已有一辆轿车等候,这是风魔一族的私有物,虽说他们是很少下山进城的古董,可绝不是乡巴佬,在某种程度上,他们还觉得比生活在大城市里面的人还要优越。 最起码,不必为生计烦恼,每天三顿饭,是能够保障的,有时候接到一些好的任务,还能托人买一些日用品回来。虽说这里没有电,用不了电器,但这世上的奢侈品可不一定非得用电才能解决。 “佐佐木先生,感谢你这一路的送行,余下的路,就让我独自走就好。”叶钧暗示道。 “好的。”佐佐木没有坚持,但总觉得这么跟叶钧分开,少了点什么。 叶钧自然看出佐佐木脸上的困扰,心下一笑,缓缓道:“若是佐佐木先生想找我,可以去赤岛,找中村俊浩,他会转告给我。我若是收到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跟先生联系。” “好的。”这次佐佐木彻底放下心来,目送着叶钧搭车离去,迟迟不肯收回目光。 “大人,要不要我们偷偷跟上去?”一个忍者站在佐佐木身后。 “不必。”佐佐木想起了族长的那段话,打消掉了这个念头,“待会你帮我送两封信,分别交到伊贺的夏木,跟浪人川岛手中。若是他们问起,就说让他们到咱们在大阪的据点,我会过去澄清。” “是。”这忍者应声,然后就沉默着站在佐佐木身后。 叶钧在小城镇下了车,那司机并没有过问,相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临别前还询问叶钧需不需要零钱搭车。 目送这位热情的司机离开后,叶钧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前提下,缓缓进入一家酒店,并办理了入住手续。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客房,给了五百块日元的小费,叶钧锁上门,然后掏出大哥大,并且迅速拨了一通号码。 “叶少。”大哥大那头传来李博阳的声音。 “东西放好了没有?”叶钧沉声道。 “依照叶少的吩咐,东西已经存放在您房间里的柜台底下,这件事是我亲手做的,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就连您房间的备份钥匙,我也替您取走了,交给了苏小姐。”李博阳严肃道。 “很好,先这样,我大概明天就回去。”叶钧挂断电话后,终于出了口气,在赤岛的时候,叶钧就将那柄轩辕剑连剑带盒子一块包好,让雷杰斯帮他带走,亲自交到李博阳手中。 “尽管有些不甘心,不过甲贺这笔帐,来日再算也不迟。原本还打算在风魔一族大闹一场,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洗清了所有的嫌疑,而且还获得了他们的依仗,那么以后做起事了,就能拥有这么一只暗手,还真是意想不到呀。”叶钧喃喃自语,阴恻恻笑道:“风魔一族,这次还真是去对了。” 第八百六十七章 低调也是错 ()回来,真好! 叶钧伸了伸腰杆子,看了眼越来越近的港口,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在岛国待了这么些天,干出了好几手足以吓死一条街的大事,无惊无险返回,足以称得上凯旋而归。 这次,不仅救到被追杀的叶扬昭跟王三千,还坑杀了甲贺上千jīng锐,让甲贺从此一蹶不振,之后更是斩获了轩辕剑。至于最后,就是鬼使神差的取得了风魔一族的信任,为他以后做的事,划上了一笔浓厚的福运。 天空,还是那片天空。海水,也依然是那片海水。依稀记得,上次来这里,是坑杀木端元阔,以及甲贺、浪人组织那次领队的头头,天海这座城市,有着他叶钧不为人知的传说,每一件事说出去,恐怕都要吓死很多很多人。 “小钧,这次回来,短期内不会离开了吧?”许久不见的胡有财,整个人皮肤都晒黑了,不管也更健壮了。.. 一旁的杨婉也是展颜轻笑,撑着遮( 阳伞,笑眯眯道:“小静整天跟我抱怨你这人就喜欢东溜西荡,每次回来都找不到你这人,不是到了美洲,就是跑到岛国,你呀你,是时候消停一阵子了。” “短期内应该不会到处乱跑了。”叶钧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道:“其实我能这么不消停,还多仰仗了财哥。” 忽然,胡有财无端端冒出一个激灵,因为杨婉正似笑非笑的朝他投来一个征询的眼神,似乎在说,原来小静找不着叶钧,还都是您老人家的劳苦功高呀。 胡有财冷汗直冒,擦了擦额头,紧张道:“小钧,咱是一家人,可别说两家话,而且,财哥听不懂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说完,胡有财还可怜巴巴的望着叶钧,似乎在想,劳烦给你嫂子解释解释。 叶钧愕然,一时间啼笑皆非,笑道:“其实我是感谢财哥替我将那座矿岛打理得井井有条,如果不是财哥帮忙,让我能够不分心做其他事,恐怕光是如何处理那座矿岛,都会是一个让我困扰许久的大难题。” “那要不让你财哥指导指导你?”杨婉忽然露出一个坏笑。 “不必了,心领了。”叶钧连忙摆手,他知道杨婉的坏心思,就是想要让他跟胡有财老老实实待在岛上。 “就知道你这人没心没肺的。”杨婉翻了翻眼皮,叶钧只是个十仈jiǔ岁的少年,比她小了五六岁,真的只能当弟弟宠,根本没办法将叶钧当作一个男人对待。 “好了,靠岸了,我跟你嫂子还要回矿岛,这阵子清岩会所那边,就麻烦你帮忙看着,你嫂子在岛上要待一个星期,尽管说各个分配的工作都渐渐娴熟,但现在依然要勘探矿藏,还有一系列的动土施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胡有财笑道。 “没问题,财哥,不过有我没我,本质上都差不多,副经理那人,聪明,能干,有他在,只要不是碰到那类身份大得吓人,而且脾气更是比身份还大的神经病,以他的八面玲珑,绝对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叶钧点头道。 “是呀,请他做事,是我从商以来最正确的决定。”杨婉似有所感的点点头,“路上小心点,听说最近南方不是很太平。” “不太平?”叶钧皱眉道。 “恩。”杨婉点点头,有些担忧道:“据说北方有一股势力正徘徊在上南省,目前南唐市、江陵市、广南市,都有这些人出没过,就连天海市,也都来过一次两次。这些人有男有女,一看就是标准的京城大少大小姐,从请报上看,他们并非很难处,脾气也很理xìng,不哭不笑不追不闹。” “这不挺好的吗?”叶钧愣住了。 “这才是最可疑的。”杨婉摇摇头,“你想想,他们大老远从北方跑到南方,绝不可能只是旅游这么简单。而且,从这些人出现的地点来看,无一例外都与你戚戚相关。再者,不哭不笑不追不闹,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奇怪?”叶钧彻底愣住了,他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这算哪门子的奇怪? “对常人来说,这确实再正常不过了,可对于一群有身份背景的家族子弟,这未免也太讽刺了吧?他们能做得到比平常人还要低调?还是你认为,他们生活的方式要比寻常人更简单?” 杨婉不客气的纠正道:“小钧,不是婉姐说你,你空有几十上百亿的财富,空有一个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却压根就还没真正学懂有钱人生活的方式,当权者应有的城府跟内敛。或许你在很多大事的决策上有着出类拔萃的见解跟领悟力,还有一份洞察商机的卓绝天赋,可这不代表你就真正懂得有钱人跟当权者为人处事的风格。这绝不是先天就拥有的,而是后天因为环境的不断更迭,而渐渐演变为习惯。” “举个例子,就算我再节省,也会定期出门,去做个头发,顺便做一些木瓜牛nǎi的皮肤保养。”杨婉沉声道:“可是,这些人中的女孩子,一个个整天都不出门,即便是出门,也是顺手要了一个四块钱的盒饭,其他人就算没上馆子,也都是买了一份便当,或者去大排档。但是,他们都不喝酒,尤其是那些男的,晚上更是连夜场的门都没进过,至于酒瓶子酒杯,我让人偷偷检查过,全部是尘封未动。” “叶钧皱了皱眉,沉声道:“婉姐,你该不会是想说,这些人到这几个跟我有关的地方,是别有用心而来的吧?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揣度,这种事你来做,兴许比我更适合,也不至于拐弯路。”杨婉沉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他们只是想要保持低调,过得尽可能不惹人注意,他们在忌讳,忌讳身边很可能出现一些人,导致他们的行踪暴露。” “哪些人?”叶钧下意识道,忽然,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该不会是我吧?” “没错,可他们错就错在表现得实在太圣人化了,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该成群结队来,更不该来了后,比市井小民还低调。”杨婉沉吟道。 没错,就是低调! 尽管这种说法有些让人啼笑皆非,但叶钧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这些人低调得确实太过分了,如果不是犯了事逃难,那就是做贼心虚。 前者完全能够过滤掉,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来的人显然都是京城大官的子嗣,而且还是成群结队来。说难听点,就算他们一口气杀了十几个人,恐怕聚在一起,任何人想要妄动,都得瞻前顾后。而且,有谁见过逃难一块逃的,就不怕被一网打尽吗? 至于后者,叶钧不管怎么想,都怎么觉得确实如此,他不禁猜测这些人的来历。 是张娴暮玩的一手烟雾弹吗?还是说,这一手是帝陵弄出来的? 不多,这两人就算真有所行动,也只会针对站在天海党立场上的我,绝不会朝撇开天海党以外的我下手。 这是规矩,叶钧也相信张娴暮跟帝陵,都不会肤浅到这份上,因为直到目前为止,他们都牢牢占据上风,根本没必要,也没这可能玩这种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可若不是张娴暮,也不是帝陵派来的人,那又会是谁呢? 带着这个疑惑,叶钧坐上了邵成杰事先安排好的车子里,一路上他都在皱眉苦思,直到一阵香风拂面,才缓缓抬起头。 “是你呀。”叶钧露出温和的笑意,来的人,正是莫莹莹。 一听说他出现在天海党总部,这位思夫心切的小女子就顾不上手头的工作,一溜烟就跑了过来。 先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是一番热情的激吻,最后,当莫莹莹软绵绵靠在肩膀上的时候,叶钧平静道:“我明天就回江陵市,你要不要一块去?” “这么快就走吗?”莫莹莹有些放不开的摇摇头,“我这边还有几个要出台的直播,都是关于最近比较火热的几个话题,这次栏目准备重点顺应民众的热情。” “那真是太可惜了。”叶钧搂着莫莹莹仿若无骨的腰肢,暗暗赞了赞,笑道:“什么热议的话题?” 莫莹莹白了眼叶钧,解释道:“王导筹措的几个电影项目,除却今年主打的第一部《无间道》,还准备赶拍一部以九十年代初为背景的香港古惑仔题材的电影,最后,就是目前跟金大师商讨的连续剧《鹿鼎记》。考虑到目前港城那边那拍摄了本土的几部金大师的原著改编,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王导有些犹豫不决,《功夫》跟《扶汉》的先后成功,给了王导无数的荣耀,但也正是这荣耀,给了他极大的压力。” “而且,在杨静的建议下,王导准备进行全国xìng的投票,选出五部百姓最期待的电影跟连续剧,这也是目前最热议的话题,每天娱乐无极限栏目都要接到成千上万的电话,栏目组为此都已经加班加点快一个星期了。” 莫莹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实际上的情人,她只是像个受宠的小女人一般,享受着这温馨的甜蜜。 当初稀里糊涂的将身子给了叶钧,没有遭到叶钧的始乱终弃,对于叶钧,莫莹莹有着一种难言的情愫。她既喜欢这种单纯的情爱关系,又有些惶恐若哪一天老了,或者不乖了,被叶钧无情的抛弃。 每天晚上,她合眼之前,多么希望枕头另一边能多出一个人,一个让她能够不再害怕入睡的人,这个人,正是叶钧。 不过,她似乎知道不可能霸占叶钧,也听闻过叶钧红颜知己无数,她有过嫉妒,有过彷徨,更有过伤痛yù绝,那种潜xìng的被害妄想更是时常折磨她的神经。 直到刚才,她依然惴惴不安,唯恐迎接到的是叶钧一双无情的冰冷眼神,直到那温馨跟喜爱的目光折shè在她心里时,这一刻,她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今晚,能不能住我家?”莫莹莹羞红着脸,搂着叶钧的臂膀逼着眼,不敢望叶钧。 叶钧轻轻一笑,刮了刮莫莹莹jīng致的小鼻子,都说女人如玉,这白皙的皮肤自然无可挑剔,莫莹莹身上的青青白白,叶钧早已了然于胸。 “你说怎样就怎样,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咯。”叶钧忽然yīn阳怪气的扮起了女声,这绝对没有用过仿声,导致莫莹莹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阵激吻缠绵,直到十分钟过后,叶钧才放开这早已软得不像话的美妙玉体,轻笑道:“在车上等我一会,我先进去看看,大概半小时再回来,然后咱们去吃顿晚餐。” 第八百六十八章 我是清白的! ps:感谢‘炽天使1972’的月票支持! ———— 这阵子,天海党一片祥和,并没有出现令人解决不了的大难题,邵成杰将那日叶钧交代下来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任何的鄙陋。就连在岛国的这段期间,积压的一些文件,邵成杰也都过了道眼,然后在无法决定的时候,会专门去跟刘懿文请教。 总的来说,目前天海党这块倒是没事,叶钧即以放心,先是嘱咐邵成杰继续保持目前的工作状态,然后才离开这里。 跟莫莹莹吃了顿烛光晚餐,然后这对小情人回家后,也顾不得洗澡,直接在沙发上翻云覆雨起来,直到莫莹莹软趴下,叶钧才放过她,让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起床,昨日邵成杰已经替他订好了飞往江陵的机票,是十点半的航班,时间上还很充裕。 “不是说十点半的航班吗?不多睡一会?”莫莹莹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顺便化化妆。 》 “不睡了。”睡眠对叶钧来说可有可无,当下摇头道:“待会送你上班,然后我要回去一趟,车先借我,我走之前,让成杰给你送来。” “恩。”莫莹莹笑眯眯点了点头,“我换件衣服,咱们就可以走了,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去刷牙洗脸呀?” 看着叶钧将脑袋凑了过来,嘴角那抹坏笑显然是打算来添乱的,莫莹莹赶紧把叶钧给推开。 大概过了半小时,叶钧先是将莫莹莹送到娱乐无极限大门口,然后,在过往男人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亲了亲莫莹莹的眉心,这一幕,恰巧被某位买早餐急急忙忙赶来上班的女人瞧见,顿时,她怔住了。 只不过,叶钧跟莫莹莹两人都没有发现这一幕,只见那女人有些不信的瞪大眸子,一时间百感交集。 “好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按部就班,我现在还有一屁股的事情需要处理。”叶钧笑道。 “你可真是大忙人呀,随口撂下一个担子,我怕我都快承受不住了。”邵成杰一脸的苦笑。 “别这么说,你只需要记得,现在这份工作,很可能就是你日后的工作,提前适应一下,这绝不是一件坏事。”叶钧沉吟道:“你也应该知道,我始终不是一名从政的料子,而你的机会,加上目前的条件,肯定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出一个故事,但我却没有。” “叶少——”邵成杰愣住了,这是叶钧第一次这么慎重的跟他说。 “是的。”叶钧点头道:“当初,我之所以能够进天海党,一来是我的影响力,当时正处在一个一鸣惊人的时期。二来,就是我跟孙凌有怨,争取到我,就等同于争取到了上南省一大半数得上号的公子哥。但是,我始终不可能从政,这条路几乎已经堵死,换句话说就算我进入青壮派,也无非是混个闲职。” 叶钧顿了顿,沉声道:“而你却不同,天海是你的家乡,天海党,你爸妈都曾参与,你的爷爷指望着你能够在这里面闯出更灿烂的辉煌。” “我明白了。”邵成杰深吸一口气,他奇怪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说这些?叶少,这好像并不是你为人处事的风格。” “哦?那我为人处事的风格是什么?怎么好像我自己都不清楚?”叶钧似笑非笑道。 “叶少给我的感觉,更像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高人,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但若是被逼急了,那是阎王都得头疼的种子头号。”邵成杰干笑道:“请原谅我用这种比喻,实在是跟叶少相处的时间太少,而平日里你又做着甩手掌柜,可一旦出现,尤其是咱们青少派陷入困境的时候,每次出手,都能力挽狂澜,甚至将敌人击溃。” “好,该说的我都说了,最后补充一句,小心张娴暮。”叶钧点头道:“尽管当初跟他约定不在暗地里玩手段,可难保帝陵会不会从中唆使,现如今燕京党青少派与其说是张娴暮管理,还不如说真正的幕后着就是帝陵。关于帝陵的传言,相信你比我听得更多,在这我就不再班门弄斧了,你留个心眼就行。记住,只要不是吃了大亏,就给我忍着,咱们目前还不宜跟这种人较量,这趟回去,我会找一个能给我们帮助的人。” “比帝陵还强?”邵成杰眼睛一亮。 “当然。”叶钧想也没想就点头,笑话,昔日执剑化青天,在京华掀起腥风血雨的胡安禄,如果还比不上帝陵,那么这场较量也免了,直接开着大门举着白旗投向算了。 乘上飞机,一旁是一名青少派的成员,因为这次订不了头等舱,加上天气渐热,不可能包的严严实实,所以不得不出动他负责掩护。 叶钧的身份太敏感了,这一点邵成杰考虑后,就买了三张机票,将飞机上连排靠边的座位都够买了下来。 尽管在飞机上,确实发生了一幕小插曲,而且这幕小插曲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弄出来的,不过当时险些被认出的叶钧忽然换上一口流氓话,顿时气得那小女孩指着叶钧痛骂流氓,还说他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叶钧可不会向你一样满口污言秽语。 之后,众人都不了了之,没再多看叶钧。 至于那个额头抹汗的青少派成员,却暗暗朝叶钧竖起大拇指,还偷偷笑道:“叶少真是厉害,这随机应变的本事,真是自愧不如。” 下飞机后,在叶钧的挽留下,这青少派成员也很干脆的答应小住两天,他们来到王家村的时候,叶钧发现,此时此刻的王家村早已大变样,地面的坑坑洼洼就不说了,如果还有,北雍机场也不可能开出那么一条道。 此刻的王家村,可谓是人流聚集的福地,尤其今天是周末双休,许多江陵市的老百姓,都跑到王家村这里烧烤野炊。 这还得感谢娱乐无极限的报导,当然,那次报导完全是冲着叶钧的面子,知道这王家村跟etl公司关系极深,而且一小部分人更是清楚王家村是叶钧发迹的开始。 当然,最开心的莫过于董尚舒,董文太已经决定,等他这个亲孙子干满两年,就想办法把他弄到江陵市国土部门,负责一个不逊色世纪大道的项目运作。 表兄表弟再次重逢,董尚舒一脸的笑意,好说好歹就要拉着叶钧一醉方休,却没想到这酒兴还没上来,直接就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而烟消云散。 只见董尚舒沉着脸,郁闷道:“你怎么跑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个度假山庄,我也有三成的股份在内,董尚舒,你说这话,不觉得昧良心吗?” 来人是雨林药业的方忠怡,再次见到这个印象中比较有野心的女人,却给叶钧不一样的感受。 现在的方忠怡,明摆着就是恼羞成怒,可源头仅仅是董尚舒一句郁闷的碎碎念。叶钧不禁皱眉,这似乎有那么点怪怪的,叶钧猜测八成是方忠怡对董尚舒有了感觉,可又拉不下口表露。 原本,这是一件好事,可方忠怡这个女人拥有野心,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关键是叶钧对这个女人过去的了解,完全是一张白纸。 沉默好一会,叶钧才笑眯眯道:“这位是方经理吧?” “你是?”方忠怡显然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可很快,她反应过来,惊道:“叶钧!” “看来方经理还真是眼光锐利呀,这样都瞒不住你。”叶钧微笑着摘下墨镜,随便将稍长的头发扒到一旁,露出那半边修长的瓜子脸。 “还真是你。”方忠怡有些唏嘘,她知道叶钧不少事,几乎都是从董尚舒这里打听来的,尽管每件事都算不上什么秘密,但也让她相当惊讶。 “可不就是我?”叶钧笑了笑,起身道:“哥,要不早些下班吧,晚上去我那边吃一顿。” “现在还不能走。”董尚舒朝方忠怡投去一个都怪你的眼神,然后笑道:“顶多六点,我就离开,从这到清岩会所,估计也就半小时不到,反正你六点半这样上菜就没问题了。” “好。”叶钧点头,然后跟方忠怡说了几句话,就笑盈盈离开。他没有去打扰现如今正忙得一塌糊涂的孟德亮,到了这个年龄,孟德亮已经不能指望还朝前挪一挪位置,而且就算真给一个正科级的闲职给他,孟德亮也没这兴趣。 随行的那名天海党的成员叫李浩,是个比较成熟的男人,尽管年纪不大,那遇事相当沉稳,是青少派内部为数不多能独当一面的人。只可惜,李浩这人性格比较散漫,除非真的是碰到一些棘手的事情,否则,做什么事都要慢上一拍,当年刘懿文就曾考校过邵成杰跟李浩,最终,才敲定了邵成杰。 很凑巧的是,林萧竟然也在,此刻正笑盈盈的跟几个迎宾小姐说笑,当瞧见叶钧朝这边走来,顿时瞪大眼,喃喃自语道:“乖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叶钧故意转过身去,疑惑道:“咦?曹操在哪?” “哈哈。”林萧三步一跳跑了过来,然后狠狠跟叶钧来了个熊抱,这才笑道:“想你了,这么久都没找我们几个出来玩。” “我一个大男人你想我做什么?”叶钧装出副脸色铁青的样子,“我取向相当正常。” 林萧尴尬的笑了笑,连连摆手说不是这意思,而叶钧也笑眯眯的说只是开个玩笑,这时候,李浩笑道:“叶少,这位莫非就是南唐的林大少?” “请问你是?”林萧望向李浩。 “我叫李浩。”李浩很客气的掏出一张名片。 “原来是你呀,我听说过你,啧啧,这次可得好好交流交流,听说你十七岁的时候,偷了你们高中的音乐老师,那可是真正的大美人呀,据说是当年音乐学院的一朵娇艳玫瑰。”林萧啧啧称奇,双目放光道:“当然,这绝不是我对你印象深刻的理由,真正让我在意的,是你还读小学的时候,那一夜,你跟你的辅导家教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就——” “打住!”李浩整张脸都绿了,发觉叶钧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顿时摆手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这绝对是有人想摸黑我,我是清白的。” “我也是清白的,怎么就没这么劲爆的抹黑?”林萧一定都不信,“最低限度都亲了嘴,说不准,连衣服都脱了。” “胡说,我是清白的!”李浩攥着手,怒道:“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这么狠,我一定削了他。” 林萧吓出一个哆嗦,下意识道:“是咱家尚舒,当年他说的,还说你最牛的时候,曾一脚踏了二十几艘船。而且,还———” 林萧越是说下去,李浩的脸就越是绿得吓人,一旁许多小姑娘都朝李浩投来戒备的目光,同时,也为这位花心萝卜令人发指的程度咂舌。 第八百六十九章 他们的脑袋都让驴踢了吗? 孰是孰非叶钧就懒得去评论了,反正李浩跟林萧仿佛是扛上了,互相揭对方的伤疤,但绝口不提董尚舒这三个字。 林萧是得知董尚舒待会要来,唯恐被正主知道被他出卖了,至于李浩,是相当清楚董尚舒是个什么为非作歹的混账王八蛋,别看现在当上了村干部,但那一脸的匪气可丝毫未变,活生生就是一个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刺头。 想当初,刘懿文得知董尚舒到了他的地盘,立马就放出话,招谁惹谁他不管,反正别把董尚舒招惹上。 能够让刘懿文说出这种话的狂人,李浩可压根不敢追究。他们俩的互揭,立马将四周的迎宾小姐给乐得花枝招展,此刻倒是没了对花花公子的戒备,反而主动开始打趣八卦起来。 叶钧一溜烟,回到房间,四下看了看,没有被明显动过的痕迹,自顾自的就开始打开一个抽屉,然后从里面翻出一个被报纸包裹着的长东西。 轩辕剑! 叶钧轻轻揭开盒盖,不由暗= 乐,这玩意绝对是有钱都不可能买得到的好东西。 轻轻抚摸着这断成两截,被系统称之为历史遗留的圣道轩辕,不禁感慨往事沧桑,因为这轩辕剑,廖家无罪,怀璧其罪,现如今就只剩下毒寡妇廖明雪。 毒寡妇的名头,最近在沿海地区相当泛滥,不少黑道势力都主动结交,丝毫不敢大意。 因为,据说当初想要打她主意的各路地头蛇,都神秘的人间蒸发,至今连尸体都还没着落。 道上流传这么一句话,谁若是小看这个女人,会死得很难看,千万别仗着有点势力就搞坏主意,这个女人混的不是黑道,是真正的黑社会。 真正的黑社会是什么? 众人哑然,这里面黄赌毒都只算得上是小家子胡闹,真正的黑社会,是提供黄赌毒这三样底子的超然大物。 比方说,你需要毒出售,那么就得寻求上家,以便让对方给你提供货源,赚取这里面的差价。如果你需要黄,那么想要做大做强,自然得寻到大量的美女,家大业大的搞不好还琢磨着来点东欧美人,也就是洋妞,这同样需要找到货源。 至于赌,确实谁都能办,但想要扩大规模,赚取大量的利益,就得更牛气哄哄的势力承认你这家赌场的存在。 所以,来帮结派的黑社会,那不叫黑社会,只能算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赚钱团体,他们用暴力跟暴利赚钱。而真正的黑社会,是在以杀人的方式赚钱,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这女人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自从去了沿海地区,就一发不可收拾,跟藤川细语不可谓不是狼狈为奸。”看着陈刚送过来的资料,叶钧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目前,由于政府某种程度上的默许,秃鹰一直给廖明雪以及藤川细语灌输了许多走私的门道,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三进三出港城,跟林啸羽的林氏发生了好几次冲突。 这还不算,最令人郁闷的事情,竟然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林啸羽险些死于非命,而这节骨眼上,刘婉竟然趁势脱离林氏的掌控,第一时间率领周记,宣布对林氏发动攻击,并打着旗号,说林氏伙同一个神秘势力,将吉光残杀。 叶钧狠狠将手头上的情报攥成一撮废纸团,怒道:“女人!怎么全是女人!” 说完,不禁无奈的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廖明雪也就罢了,连这个刘婉都一副不甘寂寞的样子,看情形,这女人野心不小,从一开始就等待时机脱离林氏的掌控,而且,还想要名正言顺成为周记的真正话事人,绝不是摆脱傀儡身份这么简单。” 叶钧有些冒冷汗,刘婉绝非一个蠢女人,相反,很懂得隐忍。他承认,从一开始他跟林啸羽都看走眼了,这个女人能这么快站出来,宣称跟林氏进入敌对状态,很明显从一开始,她就布置后手,在林啸羽身边安插了眼线。 这眼线显然很隐秘,但也绝对是林啸羽的亲信,否则,像林啸羽受重伤这种事,绝不可能传得那么快。而在林氏的眼皮底下,刘婉更不可能跟廖明雪以及藤川细语勾搭在一起。 辛苦这亲信没有偷偷暗杀林啸羽,否则,叶钧也得遭受极大的损失。 “哼!是时候打击你们了。”叶钧沉着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好一会,才举起电话,平静道:“辉哥,雇请一些佣兵,要凶残一点的,让他们全力暗杀周记目前的高层人物,杀一人,可得十万美金。至于小头目,杀一人,可得一万美金。” “明白。”阿辉没有问任何问题。 这次只是给这女人一个警告,叶钧显然还不想弄死刘婉,因为她目前在周记话事人的位置上坐得这么牢固,这绝非没有原因的。 或许林氏帮了很大的忙,可一个人如果没有能力,那么不管怎么帮,都是烂泥巴扶不上墙。而刘婉确实有能力,但越是有能力,这心机就越深,有着林氏不遗余力的帮助,叶钧绝不相信周记内部那些跟刘婉做对的人现如今还活着。 这种优势给了任何人,他恐怕都会将这优势无限扩展,最终让自己得偿所愿。 “陈刚,是我。”叶钧平静道。 “叶少。”电话那头的陈刚有些激动道:“请问王先生回来了没有?” “恩,都好,全都回来了。”叶钧笑了笑,陈刚能活过来,多亏了叶钧跟王三千深入敌营,不惜为了他遁走岛国。对于叶钧的感激,陈刚藏在心里,因为他觉得,这辈子若能替叶钧排忧解难,那才是最好的报答,而不是口头上那痛苦涕零的感激。 至于王三千,陈刚同样感激,不过恰恰相反,他喜欢把这股感激表现在口头上,不能侍二主的道理他懂,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成为王三千的忘年之交。所以,他将王三千当作恩人对待,而他将叶钧,则当作这辈子忠心耿耿效忠的君王! 这点小心思叶钧自然知道,也不点破,沉声道:“听说廖明雪这女人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似乎他们有意不去理会我是叶少的人的身份。”陈刚笑道。 “怎么回事?”叶钧有些愕然。 “很简单,廖明雪是个出嫁从夫的千金小姐,压根不懂得黑社会的运作。至于藤川细语跟秃鹰,他们都是外国人,不明白咱们国家的体制。” 陈刚笑眯眯道:“而我,自然成了他们的狗头军师,不过我清楚,很多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他们不会让我知道,所以我也很自觉的借故离开,这样他们不仅彻底放下心来,而且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叶钧点头,需知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他很赞同陈刚这种做法。 “我知道他们在利用我,然后完善接下来的计划,等计划酝酿熟悉,而藤川细语以及秃鹰大致搞懂了国内的体制后,那么一定会将我踹开。” 陈刚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坏笑道:“不过,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我已经将自己不声不响的渗透到了他们的计划当中,不管他们日后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都不可能撇开我单干。” “为什么?”叶钧诧异道。 “他们接触的那些人,都是我介绍过去的,换句话说,日后他们想要撇开我,单独跟那些人进行交易的话,我有七成的把握都会知道。”陈刚笑道:“当然,抛开的百分之三十,是因为不能确定这些人是否会因为巨额的利益而迷失方向,不过我推荐给他们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有信誉的。再说了,即便真出现一些小败类,也没什么损失,因为他能因为贪图便宜而出卖我,那么也一定会出卖廖明雪,多介绍给她们一些卑鄙小人,不见得就是坏事。” “明白。”叶钧语气渐缓,陈刚最后那句话也只是说笑罢了,以陈刚的个性,又岂会这般儿戏?无非就是不敢在他面前把话说满罢了。 “叶少,我会一直盯着廖明雪这边,他们目前还没有太大的举动,最近也只是跟林氏闹了一场,因为毒品的买卖被黑吃黑给吃掉了,恰巧廖明雪跟林啸羽都在指责对方,所以越闹越大。” 陈刚的话让叶钧心里一动,疑惑道:“怎么?谁吃谁现在都还在吵?” “谁吃谁就不知道了,只是清楚那天夜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忽然串出来一些手持重型武器的人,将当时交易的双方人员全部射杀,之后等他们赶到时,钱跟货都打水漂去了。” 陈刚疑惑道:“其实我很纳闷,因为那次的交易无非只是一个小额的配送,完全是林氏单方面库存不够,让廖明雪帮忙补货。他们之间也存在交易,最大的达到了两千多万,而且还决定在下个月,合伙一块运作一笔价值高达八千万的大单子。而上次被抢的钱跟货,算一块也顶多七八百万,不管是林氏,还是廖明雪,他们真有那么蠢?如果是我想要黑吃黑,也绝不可能放着大单子,专门啃这些没什么油水的小单。” “那他们的反应呢?”叶钧愈发肯定心里的猜测。 “其实他们一开始也很奇怪,彼此也是依照我先前的分析,进行过一番研讨,可这时候,廖明雪跟林啸羽都各自得知一条消息,两人都是颓然色变,紧接着就撕破脸皮,因为秃鹰率领精锐人员在场,愣是将林啸羽追杀了足足十公里路,才让他逃了。” 陈刚皱了皱眉,迟疑道:“我多方打听,用尽了手段,终于知道了廖明雪跟林啸羽到底是听到什么消息,才双方撕破脸皮的。” “什么消息?”叶钧隐隐猜到了些。 “廖明雪听到的消息,是港城海关要跟驻港部队,要合力取缔廖明雪的赃船。至于林啸羽,听到的却是他掌握的毒品渠道的一个上家,突然暴毙,同时,对方的亲弟弟顺利接管工作,并第一时间取消跟林氏的合作。很不巧的是,就是这个人,是他把秃鹰介绍给了林啸羽,这才让他们彼此搭上线。” 陈刚分析道:“我在想,当时廖明雪的思维无非就是中东那边东窗事发,所以心怀怨恨,不仅黑吃黑,还偷偷跟海关狼狈为奸,出卖她们。而林啸羽当时的心思,大致是那个秃鹰的男人一定唆使那家伙杀了他的亲哥哥,谋夺了他亲哥哥的家产,然后只跟秃鹰合作。而且,他明白我肯定会猜到这些,所以提前下手,而且肯定有埋伏。” “这消息未免太突然了吧?同时收到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他们都没有解释,或者澄清,又或者思考吗?”叶钧勃然大怒,咆哮道:“他们的脑袋都让驴给踢了吗?这么明显的反间之计,都能陷进去?” 第八百七十章 疑惑重重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 放下电话后,叶钧心情很不好,这源头并非林啸羽的生死,也不是廖明雪近期的动作。相对来说,林啸羽若是死了,林氏不仅不敢脱离他,还可能绑得更紧。至于廖明雪,类似的事情做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叶钧很清楚这个女人已经不敢再触怒他,更是不当回事。 真正让叶钧心情不好的原因,那就是对刘婉这个女人看走了眼,这让叶钧耿耿于怀。 当初,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那股畏惧,却不想因为他一时的心软,而塑造了一个潜在的敌人。或许现如今的刘婉还不足以成为他的敌人,但这股苗头可不好。 从求取自保,到现如今的对抗,这里面绝不仅仅只是为了摆脱被操纵的傀儡这么简单。 “看样子,是时候抽个时间去一趟港城,反正现在林啸羽还死不了。”叶钧捂着额头,郁闷道:“本以为这次回来,能休息一阵子,没想到张娴暮跟+ 帝陵没有找麻烦,却先是来了一些京城的大少大小姐,之后又是林啸羽跟廖明雪死磕,连带着原本被扶持的傀儡刘婉,也趁着这个关口一举名正言顺坐上高位,林啸羽呀林啸羽,我是应该说你一时疏忽,还是太容易相信女人了?” 叶钧现在根本就没精力立刻前往港城,在没确定京城那些大少大小姐来这里到底做什么的时候,叶钧根本走不开。 尤其是江陵这地方,有着这么些个大少大小姐,天知道会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祸事? 要知道即便是赵国瑛,也不可能压得住这些人,只要他们不是杀了人,而且还证据确凿,根本就碰不得他们。这一个个都挺娇贵的,万一出什么事,这就有了借口让潜伏在暗处的那只黑手发难。 叶钧揉了揉眉心,然后用电话通知副经理,让他过来一趟。 等副经理到的时候,立马就嗅出叶钧身上那股忧愁犯难的味道,他猛然间想到杨婉临走前跟他说的那件事,顿时挤出笑容道:“叶先生,是不是因为那些京城来的纨绔子弟伤神呀?” “你知道?”叶钧并不意外,恐怕杨婉派出去搜集情报的时候,副经理怕都掺了一脚。 “是的。”副经理点头,笑道:“他们的日常作息很有规律,每天朝九晚五,即便是出去,也不是游山玩水,而是偷偷去了好几个地方。” “什么地方?”叶钧皱眉道。 “一些政府工作人员的亲属家。”副经理笑道:“我偷偷让人打听了一下,但因为不敢追问,只是装出副随口问问的样子,可很奇怪,对方都毫不隐瞒。” “不隐瞒就奇怪吗?”叶钧若有所思盯着副经理,“说下去。” “好的。”副经理笑了笑,道:“那样自然不奇怪,可叶先生,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因为每个人所说的话,基本上内容都惊人的一致。如果不是串通好的,那么这些大少爷大小姐的,所做的事情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他们都做了什么?”叶钧有些好奇道。 “他们每次去拜访这些政府工作人员的亲属时,都会捎着一栏瓜果,然后坐下来喝杯茶,之后就离开了。当然,进门前,通常会报出一个身份,并取出一张名片。”副经理皱着眉,解释道:“我问过好几家,发到他们手中的名片都是同一张。” “什么来头。”叶钧喝了口水。 “上面的名片并没有具体的头衔跟身份背景,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名字,看不出什么。”副经理接着道:“不过,他们说的话头头是道,而且还说出跟很多上南省的官员认识。” “这些人的亲属也信?”叶钧诧异道。 “信不信这不重要,最起码他们都不认为这些人是骗子,这就够了。尽管一再强调可以打电话核实,不过这种事背地里还不一定愿意,更别说摆在桌案上。”副经理苦笑道。 “哦?为什么不会觉得他们是骗子?”叶钧皱了皱眉,江陵市的官场早已被彻底整顿过,尽管歪风邪气还有,但这是现实的社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更是不可抑止。 “就因为他们上门时送的礼物,都是一些干鲍鱼跟鱼翅,这些都是咱们国家驰名的品牌,大商场里面卖的,一盒礼品都好几千块了,快比我这副经理的工资还高。”副经理有些羡慕道。 “好了,等婉姐回来,我让他给你涨薪水。”叶钧哭笑不得的看着副经理,笑道:“接着说,还查到什么了?” 副经理一时间精神大振,叶钧说出口的话,那就绝对假不了,就算杨婉不给他涨薪水福利,叶钧也会主动给他偷偷来那么一点。 心情大好的副经理点点头,笑眯眯道:“但凡被他们拜访过的人,都主动留下了他们的联系方式,可很奇怪的,这些大少大小姐们,竟然都没有说拜访的意图,即便正主被他们的老母亲或者老婆给喊回来,这些人也依然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推说是来认识的。” “他们就心安理得的收了这么贵重的礼品?”叶钧皱眉道:“赵书记那边,这些人去了没有?” “没有。”副经理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连韩市长的家,这些人都没去,就连田建德跟汪局长那边,他们都没有拜访过。倒是郝局长那里,他们有人去过了,郝局长还很热情的将他们送到小区大门口,据看到的人说,还一副很讨好的样子。” “这个郝万年!还真是好的可以!”叶钧气笑了,摇头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副经理离开后,叶钧迅速掌握到了关键之处,但凡跟他有亲密关系的人,这些京城大少大小姐们,都绝不沾染。 明摆着,一个两个还说得过去,如果能一锅端,那就绝不简单。叶钧敏锐察觉到,这些人绝对是来者不善,而且对于他的调查也相当细微,可以称之为无懈可击。 “会是谁呢?”叶钧皱了皱眉,这一天是他皱眉时间最多的一次,“奇怪了,不应该呀,京城里面,在私人立场上想要对我动手的,除了孟岩,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人选。可是,以那老家伙的份量跟人脉,至于做这种毫无必要的事情吗?” “从表面看,似乎这些人有意的跟江陵市的大小官员处好关系,如果是孟岩指使来的,就绝不会如此。当初张嵩、邵良平、程泽建三人,笼络的人脉,连老爸都不愿意去调查了,真是奇怪。” 叶钧之所以相信不是燕京党的人,一方面原因是立场问题,除了燕京党跟天海党这种对立身份,其他的层面,叶钧跟天海党根本就没仇没怨,甚至还有恩。而且以帝陵跟张娴暮的为人,也不会做这种事。 第二个方面,正是这些人没有去拜访田建德,田建德是杨天赐的人,而杨天赐又是张娴暮的人,也就是说,他们同时还有意与张娴暮划清界限。这就说明,这些人跟张娴暮,也不对路。若是对路,那么来之前,完全能够交给田建德帮他们引荐。 “到底会是谁?”叶钧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算了,先不去想这些,去看看国芸。” 陈国芸这阵子都忙着研发的事物,对她来说,治好华玲茳,是她心愿的伊始,她认为,总有一天,她能造福更多的人。 跟华玲茳相处久了,陈国芸也渐渐了解到叶钧的很多事,不过似乎华玲茳有意隐瞒了叶钧跟好几个女人的事,不过每天郭晓雨到这来,也经常谈起叶钧,陈国芸隐隐意识到了一些。 “芸姐。” 叶钧的声音传来,正低着头调试药液成份的陈国芸猛然一颤,当下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叶钧。 “快进来。”陈国芸笑眯眯拉着叶钧进门,然后虚掩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才走了几天?芸姐,你干嘛这么紧张呀?”叶钧心里一暖,立刻牵着陈国芸的小手,入手一阵软滑的感觉,让叶钧觉得很舒服。 “是不久,只是,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看见你正被很多人追杀。”陈国芸低着头,红润的脸蛋似乎还有那么点心有余悸,“当时我吓醒了,拼命想给你打电话,可你电话接不通。” “哦?那后来怎么不打了?其实,我那晚上应该是电话没电了。”叶钧想到很可能是那晚上伏杀甲贺忍者,所以关掉了大哥大,避免发出声音,惊动那些人。 “后来,我就去了一趟清岩会所,见到了你的姐姐,她跟我说,你只是出国去谈生意了,让我别担心。”陈国芸笑道。 “我姐姐?”叶钧皱了皱眉,暗道该不会是让陈国芸跟苏文羽碰上了吧? “对呀,她说她姓杨,是你的亲戚。” 听到这话,叶钧暗暗松了口气,原来陈国芸撞见的人是杨婉。 “是呀,我只是出国一趟,瞧你吓成这样,我不是经常出国吗?以后可别这么傻乎乎的,做了一个梦就患得患失的。”叶钧心中的暖意更甚,当下搂着陈国芸道:“我很怀念芸姐的手艺,前阵子你刚回来,我就因为有事要出去,还没来得及品尝。” “那好,等下班后,我就去买菜。”陈国芸笑道:“对了,我让小玲去买。” 陈国芸笑眯眯的走出办公室,看样子是去给在家的陈国玲打电话了,回来后,她说了一些这几天的事。 叶钧静静的听着,没想到,经此大变后的陈国玲,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再娇生惯养的乱发脾气,反而懂事很多,会主动要求着做一些家务事。 “小柔到了天海,家里面也就小玲陪着我,可是,等开学后,江陵一中似乎打算进行为期一个学期的封闭式试学。”陈国芸有些依恋的将脑袋挨在叶钧的肩膀上。 “没事,我跟顾校长很熟,可以让他特殊对待一下小玲。”叶钧笑道。 “这怎么可以?现在的小玲好不容易变乖了,我不希望她再生活在特权的环境里,她应该学懂独立。”陈国芸摇头道。 “好吧。”叶钧点头。 两人在办公室里背靠着谈了很多很多,直到下班后,陈国芸才惊觉过来,一脸的懊恼,道:“糟糕,看我高兴得连工作都忘记了,这可是今天的工作目标,要在今天完成,看来,晚上又得加班熬夜了。” 叶钧凑了过来,奇怪道:“什么工作需要加班熬夜?研究所现在的工作有这么大的负荷?” “不是,这是这几天才定下来的项目,因为华奶奶已经痊愈得七七八八了,我们很高兴,同时定下计划,从今往后,每天都要对华奶奶的身体进行抽液化验,然后进行元素破解。”陈国芸笑道。 “好了?真好了?”叶钧也惊喜的瞪大双眼,然后脚步不停的跑出办公室,然后边跑边道:“我去看看华奶奶。” 第八百七十一章 倒霉事接踵而至 “赵真,我很不理解,咱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吗?” 谢崇鑫一脸的厌烦,每天都重复着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亲属打交道,这种事一次两次还觉得挺有趣,可来个七八次乃至十几次,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说了你也不懂。”赵真一点不客气的低着头喝茶,压根就将谢崇鑫当作空气。 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谢崇鑫一直没跟赵真吵过架,而且他也清楚,就算是吵,吃亏的也是他,而不是赵真。 “泽君,你倒是说说话呀,我就不相信你乐此不疲?”谢崇鑫望向一旁同样悠悠然喝茶的刘泽君。 “错了,错了。”刘泽君啧啧着嘴,似乎在感慨茶的味道恰到好处。 “什么错了?”谢崇鑫疑惑道。 “我是说,你的话错了,你的行为,也错了。”刘泽君一点都没给谢崇鑫这位死党面子,笑眯眯道:“你应该明白,如果赵小姐指错了方向,那么我们大家早就跟你一样抱怨< 了。” “这么说,你知道?”赵真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泽君。 刘泽君露出尴尬之色,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大家伙都没有说,这就说明找小姐一定有其他的用意。更何况,我一直很相信找小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 “等等,这个话题打住。”赵真冷冷的瞥了眼刘泽君,因为这家伙最后的语气越来越暧昧,就好像是在告白,是在求爱一样。 而刘泽君对赵真的心意,其实很多人都一清二楚,就连谢崇鑫也是如此。 原本,以他跟刘泽君的关系,绝对不会这么跟赵真闹情绪,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谢崇鑫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暴脾气,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只不过,大家都心里清楚,可赵真压根就不给刘泽君机会,这才让刘泽君开始对王霜起了一点心思。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种行为并不是见异思迁,更不是寻找替代品,而是伪装。 一个在爱情上得不到满足,还需要伪装的人,是非常悲剧的,而刘泽君无疑是悲剧中的悲剧。 他从中学开始,就对这位同处一个大院的姐姐有了极大的好感,甚至数次开口追求。那时候,赵真只是以他还小,只是个小屁孩为理由,拒绝了。等高中的时候,赵真又以你身高不合格为由,再次拒绝。到了大学的时候,刘泽君已经拥有一米八五的体格,而赵真却以你身体素质太差为理由,又拒绝了。 等刘泽君痛定思痛参加了三次野外生存训练营,训练出爆发力十足的肌肉跟一股不为人知的野性的时候,他再次跟赵真表白,却还是遭到了拒绝。理由很简单,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一句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仅此而已,这里面的辛酸苦楚,谁人知,谁人懂? 可偏偏,作为刘泽君死党的谢崇鑫,就恰巧在刘泽君喝醉酒的时候,得知了这一切,顿时怒了。 自从那次之后,谢崇鑫对赵真,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而赵真显然也知道谢崇鑫这股子怒意从何而来,偏偏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 “怎么了?气氛这么古怪?”徐绍平走了进来,似乎察觉到屋子里某种火药味,对此熟得不能再熟的他,立刻望向谢崇鑫,“该不会你又惹赵姐生气了?” “我哪敢惹她?”谢崇鑫撇撇嘴,一脸的不爽,“他整天像指使苦力一样让我们这里走,那里跑,我就好奇,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你就少说两句吧。”徐绍平一听是这事,立马高深莫测的摇摇头,似乎有些无奈。 “好吧,我闭嘴。”谢崇鑫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坐回椅子上后,就合上眼,一脸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其实真正知道赵真用意的人并不多,来来去去也只有徐绍平隐约猜到了那么一点。不过王妍等人也就这个问题分析了一下,他们都猜测该不会是想要跟这些人搞好关系,就能握有人脉了吧? 不过,这些人能否对叶钧造成困扰,确切的说,这些人愿不愿意跟叶钧闹矛盾,这还真是两说之事,没有人看好这一点。 坦白说,这些人或许能勉强算得上地头蛇,可这里是叶钧的地盘,他们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即便算一块,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越是这么猜测,越是觉得赵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做法真是蠢到极点,因为这些人只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与叶钧对着干,或许市警局的局长郝万年会向着他们,不过一听说对方说漏嘴的可悲境况,他们第一时间觉得,像郝万年这样的人,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此刻,叶钧正吃着陈国芸亲手煮的菜,看着叶钧这狼吞虎咽的样子,陈国芸跟陈国玲都相视一笑。 “慢点,别噎着。”陈国芸劝了劝。 “表姐的手艺比那些大厨要好吧?”陈国玲笑道。 “那是自然。”叶钧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同时伸出手,“再来一碗。” 陈国芸翻了翻白眼,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叶钧,然后很无奈的接过碗,去厨房盛饭。 “你笑什么?”叶钧眨巴着眼道。 “没笑你。”陈国玲吓了一跳,有些心虚道。 “是吗?”叶钧捏了捏脸皮,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无厘头?” “恩。”陈国玲轻轻应了声。 “其实这顿饭可是你表姐亲手给我做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菜确实好吃。”叶钧笑道:“有时间你也要多学习一下,以后遇到喜欢的男朋友,就可以展露厨艺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就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学会栓住他的胃。” “你也觉得这话很正确?”陈国玲眨巴着眼睛,有些不相信,“那你觉得芸姐的手艺怎样?有没有拴住你的胃?” 陈国玲这忽然咄咄逼人的口气,让叶钧有些错愣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话或许有些不正确吧。”陈国玲忽然笑了笑,有些言不由衷。 “说明白点,别在我面前玩这套。”叶钧严肃道。 “真说?” “真说。” 叶钧点头,而陈国玲也不再拐弯抹角,沉声道:“就在前些天,我跟芸姐睡一张床,她半夜里说梦话,哭得很伤心,还一个劲的说,她是谁?她跟你什么关系?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不理会叶钧有些难看的脸色,陈国玲补充道:“尽管有些断断续续吐词不清,可因为我当时已经清醒过来,所以都听得清楚。我只是很好奇,表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应该是做梦,对,应该就是做梦,梦里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 陈国玲说完,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嘀咕道:“真不知道苏什么羽的,到底这现实中有没有这个人,真有的话,我还真想见一见,看看芸姐的梦境到底有多么的真实。” 叶钧心中一突,直觉告诉他,看来那天陈国芸跑到清岩会所,绝不仅仅只是见到杨婉这么简单,似乎还知道了一些本不该知道的秘辛。 不禁暗暗头疼,而这时候电话响了,叶钧沉着脸掏出大哥大,语气不善道:“喂,找谁!”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董尚舒有些古怪起来,“语气太冲了,怎么,心情不好,谁惹你了?” 叶钧真想破口大骂,自从回来后,没一件事顺心的,早知道还不如多在岛国待一阵子。 一回来,就得知京城里某个神秘势力要对付他,紧接着就是林啸羽跟廖明雪闹得个天翻地覆,然后又得知刘婉这个女人叛逃,最后好不容易找了处能够暂时把烦恼抛开的地方,却从陈国玲嘴里得知了这么一件事。 叶钧抓着头,尽可能平静道:“哥,我这好有事,待会我就回去,你们如果饿了,就先吃吧。” 说完,叶钧直接挂断电话,让那边的董尚舒一阵云里雾里。 这么多年来,叶钧是第一次挂他的电话,显然,电话那头的叶钧绝对发生了一些相当气愤郁闷的事情。 董尚舒沉默了一会,放下话筒后,听到身后的李浩跟林萧依然在胡扯,不客气道:“都给老子安静一点,我现在不管你们谁更花心,谁泡的妞多,反正都给老子消停一下。” “怎么了?尚舒?”李浩跟林啸羽瞬间卡壳,背后凉飕飕的。 “小钧情绪不太对劲,他今天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些什么?”董尚舒皱眉道。 林萧跟李浩都皱着眉头,两人互视一眼,之后都默契的摇摇头。 “那就奇怪了,其实我跟他见面的时候,他情绪也还不错。”董尚舒露出费解之色,之后摆手道:“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他头疼,你们谁也甭想清闲,当然,我这个表哥也不会在旁干看。” “尚舒,如果是男女间的事情呢?”林萧忽然幽幽道。 “住口!”董尚舒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如果真是女人惹出来的,那咱们就闭嘴,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林萧跟李浩就仿佛小鸡啄米一样,脑袋敲个不停。 叶钧放好大哥大后,只见陈国芸正笑盈盈的走了出来,神色一时间有些不自然起来。 “怎么了?”陈国芸看了看叶钧,又看了看只顾着吃饭的陈国玲,她觉得在她盛饭的这个时间里,似乎发生了些什么。 陈国芸朝叶钧抛来一个眼神,似乎想说你是不是欺负小玲了? 反观叶钧却有些郁闷,他没办法从陈国芸脸上找出哪怕一丁点的痕迹,可既然陈国玲能够说出苏文羽的名字,那想来这件事就不假。 暗暗琢磨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陈国芸忽然道:“对了,我现在要看电视,今天是小柔主持,待会你们吃饱后,碗筷就放这,我晚点再洗。” “姐,你不吃了吗?”陈国玲问道。 “不饿,先不吃了。”陈国芸笑着摇头,然后几步就坐在沙发上,戴着副墨镜盯着今夜的娱乐无极限栏目。 叶钧脸色很不好看,数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说,他有些疑神疑鬼起来,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我吃饱了。”陈国玲笑着放下碗筷,她或许不够精明,但也能看出叶钧神色的不对劲。 而这时候,叶钧也站起身,尴尬的走到陈国芸身旁,吞吞吐吐道:“芸姐,我跟我哥还有一个饭局,得回去了,刚才打电话来催了。” “恩,我知道了,其实我熬好了汤,想晚点让你喝的。”陈国芸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那不如改天吧?” “明天吧,明天我还在这蹭饭。”叶钧也多少看出陈国芸脸上一闪而逝的黯然,信誓旦旦保证道。 果然,陈国芸脸上露出微笑,送叶钧出门后,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那么点怪异,不由转身望向正收拾碗筷的陈国玲,疑惑道:“小玲,他刚才接完电话后,是不是就表现得很奇怪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姐,你是多心了,叶哥哥可能只是觉得他这么中途离席,有些过意不去而已,毕竟这是你专门为他做的饭,还有熬好的汤。”陈国玲很天真的道。 “这傻小子。”陈国芸心情大好,紧接着噗哧一笑。 第八百七十二章 原来是你们 “小钧,我发现你之前的状态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钧刚进包厢,董尚舒第一个跳了起来,这弟弟可是宝贝,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纯粹是董尚舒仿若天性的对弟弟的关切。 其实,不管是董尚玉,还是董尚香,这位董家的长兄都是极其关心,尽管有时候董尚香会让这位堂哥吃尽苦头,但董尚舒毫无怨言,还乐得受欺负。 “只是一些烦心的事情而已。”叶钧挤出一个微笑,看了看桌子上还没动过的饭菜,诧异道:“你们怎么还不动筷子,这都八点了,不饿吗?” 话刚说完,叶钧就想起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筷子,完全是等他回来,不由有些尴尬,“刚回来,所以事情比较多,忙了一会就忘记时间了。咱们吃吧。” 尽管刚刚吃过饭了,但叶钧还是得装出副很饿的样子,免得董尚舒、林萧跟李浩迟疑,他直接开了两瓶啤酒,笑道:“来,喝酒,来,吃菜。” “小钧,``你真没事吧?”董尚舒坐下后,将酒杯放到叶钧身前,皱眉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哥,你多心了。” 叶钧迟疑了那一刹那,并没有被这些人察觉到,笑道:“好了,咱们吃饭吧,喝酒,别忘了,咱们今天可是说好的,不醉不归。” “来,喝!”董尚舒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深知叶钧有不愿说出口的苦衷,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很豁达的开始跟叶钧海饮碰杯子。 四个人有说有笑喝着酒吃着菜,似乎浑然忘记了先前的事情,都忘我的沉浸在菜香跟酒香之中。 夜深,人静,叶钧将董尚舒、李浩跟林萧这三个醉鬼送回房间后,才有些乏味的往自己的房走,半途中,他看见苏文羽正在走廊上,逗着那条不知该叫小白狗还是大白狗的家伙,多日不见,印象中那个爱黏着他的小不点,已经长得这么彪壮了。 似乎它嗅到了叶钧的气味,原本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忽然猛一抬头,紧接着就跳了起来,一个箭步,直接就朝这边冲来。 叶钧脸一黑,因为发现这狗竟然还跟以前那样黏人,现在可比那时候重了,后脚一蹭前爪一按,叶钧发现,这狗已经到他腰杆子了。 “你回来了呀?”苏文羽挽了挽发梢,笑道:“我已经听副经理说了,刚才你跟董大哥他们在喝酒,我还担心你会喝醉。” “我这不回来了吗?”叶钧有些犹豫不决,他深知苏文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她不擅于去争取什么,同时也不擅于勾心斗角,她在爱情的道路上,只是被动的去坚守着那本就不多,却依然在不断失守的阵地。 叶钧忽然有些愧疚,在苏文羽疑惑的目光下,他搂着这个心爱女人的腰肢,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苏姐,我喜欢你。” 叶钧发自内心的六个字,让怀中的苏文羽下意识颤了颤,可很快,这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安慰道:“小钧,今天怎么跟我说这些?苏姐也喜欢你呀。” 叶钧犹豫着该不该问一句,直觉告诉他,即便他问,苏文羽也不一定会回答,他已经被陈国玲那念叨着的话彻底搞混乱了。 暗道在男女之间的问题上,终于得承认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废材,叶钧不禁苦笑,轻声道:“苏姐,过阵子,我想去港城,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去,好吗?就咱们俩,去浮花岛,去看那星空下的浮花,去挥霍那霎那良辰的浮华。” “好。”尽管有些不解叶钧今夜这番话,但苏文羽还是轻轻应了声,心里也有些欢喜。 叶钧终究没有问出口,以往在男女夜生活的问题上,苏文羽一直牢牢占据着被动,而这一夜,或许是心中有愧,叶钧反倒站在了被动的立场上,卯足劲的满足苏文羽。 被整得稀里糊涂的苏文羽带着一丁点的困惑不解,跟强烈的困乏沉沉入睡,而叶钧却睡不着,一整夜都在轻抚着苏文羽的发梢。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起床了,他来到走廊,正瞧见关门的郭晓雨。 郭晓雨脸蛋红扑扑的,她很不自然的跟叶钧打了个招呼,叶钧不由暗笑,因为他一整夜没睡,天刚亮那会,郭晓雨打开了苏文羽寝室的房门,恰巧就看见叶钧跟苏文羽两人赤身裸体搂在一块,身上只披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晓雨姐,你是要晨运吗?”叶钧笑道。 “恩。”郭晓雨红着脸应了声,笑道:“昨晚上,我早就从华奶奶那里知道你回来了,只是我昨晚忙着加班,很晚才回来。” 郭晓雨绕着手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叶钧反倒是大度,笑眯眯道:“晓雨姐,不如今天就让我陪你一块晨运吧?” “好。” 郭晓雨笑着点头,这一瞬间她倒是轻松了很多,其实她总觉得,叶钧跟苏文羽都那样了,为什么她跟叶钧却不能那样? 这个问题她还偷偷红着脸跟华玲茳请教,却险些被华玲茳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女儿家还小,不一定非说结婚后才做这事,但起码也得真正到了那一步才行。 而之后的一段时间,郭晓雨几乎都被灌输着类似的道理,所以害她之后都不敢再提这种事。她倒不是怕挨骂,而是怕影响华玲茳的身体。 两人在清岩会所后院的操场上慢跑着,尽管谁也没有说话,但这淡淡的幸福味道,还是让郭晓雨沉浸其中。 “说到郭叔叔,我都有一阵子没见着他了,最近他在忙些什么?”叶钧好奇道。 “都在忙着研究港城的房价,我妈说,爸这阵子总会偷偷发笑,有时候还会攥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有时候会很沮丧的看在最新的估价,而有的时候,会兴奋的一夜睡不着,一直盯着那些报纸。” 郭晓雨一副无奈的样子,嘟着嘴道:“反正我妈就给了爸一个评价,那就是喜怒无常,整天都有些疯疯癫癫的。” 说完,郭晓雨都被她说的这话逗笑了,噗哧笑道:“我特地回去过,发现我爸也不是真跟妈形容的那样神经兮兮的,只是私底下的生活要丰富多彩了一些。工作上,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依然是那个走起路来沉稳有力的郭老板,而不是我妈说的郭疯子。” 叶钧笑道:“其实郭叔叔这种反应也很正常,这次投资这么多进去,郭叔叔自然比较上心。对了,世纪大道那块地皮的施工,没有出现什么变故吧?” 叶钧说的分别是原江陵化工厂那块,还有他跟夏师师合伙买的那块。 “这事一直是苏姐帮忙盯着的,我爸也会经常过去,而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跟苏姐都没说,那么应该都处在正常的运作阶段。”郭晓雨笑道:“小钧,其实你才是老板,这些事,你也多少应该了解一些。” “我明白。”叶钧笑道:“晓雨姐,看你的样子,应该也累了,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吧。等洗个澡,之后就到楼下吃早餐。” 叶钧早已瞥了眼手腕上的神奇手表,发现时间已经临近七点整,从这里出发到基金会总部,少说也有半小时的车程,算上吃早餐、洗澡之类的时间,在八点半之前到基金会总部,还赶得及。 郭晓雨点了点头,跟叶钧并肩朝着会所大楼走去。 洗完澡,叶钧发现苏文羽还没起床,也不打算唤醒她,他先是给徐德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可能今天苏文羽要请上午的假。之后,在桌子边上留下一张字条,随即才离开房间。 “赵真,今天我可不想干了。”谢崇鑫努努嘴,大清早被吵醒,心情自然不太好。 “今天是最后一次。”赵真冷冰冰道。 “我说不干就不干!这么多人,凭什么他们都睡着,而我非得大清早的跑出去?”谢崇鑫一脸的坚定。 “还有脸说?你没看见这些天每个人都忙里忙外毫无怨言,偏偏你跟孟晓飞两个人整幺蛾子,做每件事都比别人慢一拍,而且还拖累了大家的进度。”赵真一板一眼道。 “胡说,我什么时候拖累大家了?我不是都完成了吗?”谢崇鑫争辩道。 “我胡说?我告诉你,原本应该在三天前就完成的工作,你非得弄到今天,而且每次任务,都要人家刘泽君帮你处理。”赵真依然是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我也不难为你,你不做,那好,现在离开,我来做。你不离开,那就现在去做。就两条路,没得选!” “算你狠!”谢崇鑫恨恨的瞪了眼赵真,然后从房里取出外套,就气呼呼的离开酒店。 “原来在这,哟,还是老熟人呀。” 此刻已经是八点三十,叶钧送郭晓雨上班后,就根据副经理的情报,专门将车子停在路旁,看看这些从京城跑来的大少大小姐们,都是哪尊神佛。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猜到了一切。 “看来这伙人,应该是燕京军区走出来的那些家伙,之前还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可疑的要跟我犯冲,还做得这么没脑子。原来,是他们。” 叶钧犹豫了一下,皱眉道:“也不对呀,王家跟徐家没道理这么对付我,要说王霜那小妮子,也不可能,她巴不得我悔婚。至于王学兵,这更不可能了,如果真是他,早就打上门来了。真是奇怪,到底是谁在主使这次的动作?” 叶钧打算静观其变,继续守在这里,没有去跟踪满脸郁闷的谢崇鑫。 果然,守了一个早上,发现还真有不少熟人进进出出,不过每个人都很低调,但这些人他之前作客徐家的时候,都有印象。 “看来,八成是他们了,是为了替王霜出头吗?”叶钧摸了摸鼻子,然后摇头轻笑道:“终于是解了一桩心事,看来之前想问题还是太复杂化了,这些家伙或许在燕京,我不一定能够轻易动得了,可这是在江陵,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到我的地头上没事找事。” 叶钧目光骤冷,这时候,他的大哥大响了。 “叶少,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电话那头的李博阳沉声道。 “很好,待会你让那几个家伙进去,专门找那几个长得还算正点的妞调戏调戏,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反应。”叶钧一字一顿道:“叮嘱他们,待会如果动起手来,别亮刀子,只管打脸就行。如果吃了亏,就打电话叫人,多叫几个没问题,但千万别把事情闹大,酒店那边,副经理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会管,但也只是扮扮胆小如鼠的祸事佬。” 第八百七十三章 骗与被骗 ps:祝各位中秋节快乐! 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___ “怎么回事!” 徐绍平皱着眉沉着脸从四楼走了下来,看着场面有些混乱,尤其是几个泼皮正跟谢崇鑫掐脖子,脸色就挂不住了。 “不知道,我一听说谢崇鑫跟人打架了,就急急忙忙跑了下来。”王妍也有些纳闷,因为老早就交代过,千万别跟人发生口角冲突,可谢崇鑫这种做法,实在有些胡闹了。 “等事情平息后,你可得好好跟他说说了,这阵子他一直消极对待赵姐布置的工作。”王妍皱了皱眉,显然对谢崇鑫近期的行为有些不满。 “我明白。”徐绍平应了声,但心里很无奈,谢崇鑫是老熟人,而且家世背景也算不错,最关键的,就是谢崇鑫的脾气很倔,认准了的事,十匹马都不一定能拉得动。 “你们都错了。”这时候,赵真冷冷的扫了眼混乱的现场,只见谢崇鑫、孟晓飞正跟。 四个流氓争吵动手,刘泽君则是不停的劝阻,她没有露出怒容,相反,还一副很赞许的样子。 “赵姐,我们怎么错了?莫非你还觉得,谢崇鑫跟人动手还值得表彰?”王妍一副愕然的样子。 “表彰说不上,不过这次谢崇鑫确实该获得褒奖。”赵真沉声道:“我刚才弄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是小霖跟芳芳出去买快餐的时候,被这几个小流氓调戏,还一路污言秽语跟到这里,发现小霖跟芳芳要进酒店,一度想把她们两个女孩子拉上车带走。而这时候谢崇鑫刚好回来,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救下了小霖跟芳芳。” “至于之后的事,你们也看见了,吃了亏的谢崇鑫自然喊人下来。”赵真义愤填膺道:“这江陵市的治安,未免也太乱了吧?还有,这几个草包的保安,怎么都不敢动手?顾客的安全都不敢维护,还怎么做生意?”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徐绍平皱眉道:“赵小姐,你觉得,会不会是他回来了?” “之前我也产生过这种怀疑,可说不过去,一来我们做事都很小心,就算被拜访的那些人当中出现几个大嘴巴,给说了出去,可料想也不会惊动到他。二来,这些流氓的来历我也弄明白了,都来自于一个叫飞虎帮的团伙,这个飞虎帮是这条街的恶霸,平日里就为非作歹,这次看来也是小霖跟芳芳不走运,被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给撞上了。” 赵真缓缓道:“当然,也不能彻底的排除这个可能,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不能排除。” 徐绍平不禁苦笑,暗道您老人家都说了千分之一乃至万分之一,这倒成了不是排除法,难道还是加减乘除法吗? “至于这些保安,也不能怪他们。”赵真无奈的摇头道:“看来除了etl安保公司训练的那些人,这江陵市的保安还真没哪个地方合格的。这些安保人员都是杂牌军,而这飞虎帮势大,也不敢招惹,他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惹恼了这些泼皮,每天只要让十几个人往门口站一站,这生意就做不来了。” “现在怎么办?”王妍郁闷道。 “只要不继续闹下去,都可以。”赵真笑眯眯道:“其实我一早就给郝万年打电话了,他现在正带着人往这边赶。” 徐绍平跟王妍都眼睛一亮,是呀,现在郝万年把他们当菩萨供着,出了这种事,自然要身先士卒。 果然,郝万年的速度还真不赖,只见四五名警察走了进来,这里面没有郝万年的身影,但一看就知道是郝万年打电话让最近的警察火速赶过来。 “警察怎么来了?”坐在车上的叶钧有些郁闷,但很快醒悟道:“应该是郝万年,看来这郝万年,对他们很看重呀。可如果让郝万年知道这些人都是依靠他们家族才得以飞扬跋扈的话,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只见这几个警察出现后,不由分说就将飞虎帮的那几个人给抓了起来,那几个飞虎帮的泼皮傻眼了,因为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可没有被警察抓的戏份,一个个都着急了。 或许是经常跟这些警察打交道的缘故吧,这些人经过短暂的错愣之后,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开始跟这些警察解释。 可这些上星期还聚在一起吃喝的警察就好像是翻了脸似的,一个字都不说,硬是把他们可压上车子,领队的警察还一个劲的跟谢崇鑫赔笑,说这是治安管理上的疏忽,一定会更加压力的打黑除暴。 这场闹剧仅仅只维持了十几分钟,叶钧有些无语,不过这已经圆满达成他的初衷了。 “人倒是不少,跟副经理反馈过来的信息一模一样,只可惜还是有三个人没见到。”叶钧并不沮丧,笑眯眯道:“无所谓了,来日方长,既然你们想玩,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你们肯定猜到我已经得知你们的下落了。” 叶钧摸了摸下颚,掏出大哥大,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明天,你以我的名义,邀请张娴暮到天海市作客,动静闹得大一些,最好让燕京党之外的圈子都知道一点。”叶钧轻笑道。 “这是要做什么?”邵成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该不会是想催促张娴暮还钱了吧?” “当然不是,我现在即便催债,他也没能力偿还。”叶钧笑眯眯道:“不过,倒是可以玩玩神秘感,吓唬吓唬他。” “好咧。”邵成杰痛快的答应下来。 叶钧挂断电话后,先是冷冷的再扫了眼大堂中被众人安慰着的谢崇鑫跟孟晓飞,然后才驾着车,冷笑离去。 整件事发展成这个样子,孰是孰非早已变得不重要了,叶钧的午饭是随处找了家快餐店吃的,对于口舌之欲,他不是很讲究。大排档的味道好,那些速食店吃起来简单方便,反正都是果腹,说谁高档谁低档,就未免太俗气了。 现在,压在胸口上的一件烦心事,得到了不错的解决,最起码叶钧知道对方为什么来,这便够了。 不过,叶钧很好奇,暗道这些人该不会觉得真能给他制造些麻烦吧?如果想要依靠郝万年这些人,这显然是不够的。 下午,叶钧都待在研究所里,与那些身患癌症的患者闲聊,这里面表现得最突出的莫过于邓康年,自从了解到内地的清岩会所之后,他就让女婿想办法到清岩会所弄一个身份。 花了一百多万,终于拥有了一个金级会员的身份。当然,这一百多万只是一次性的储存,里面的钱可以用作日后在清岩会所的消费,但却不能取出来。 到了临近下班的时候,叶钧才跟这些患者一一道别,然后上了车,在车上等陈国芸。 哐—— “你怎么来了?”叶钧皱眉道。 来的人不是陈国芸,而是陈国玲,叶钧依稀记得刚才陈国玲没有出现在研究所里面,这么说,是刚刚才到的? “我刚去探望了一下我爸跟我妈。”陈国玲情绪有些低落,“他们在狱中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你怎么认为他们在狱中的日子不好?”叶钧诧异道:“而且,谁坐牢还能坐出好日子了?那岂不是一有空我们都去坐牢算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看他们都憔悴了很多。”陈国玲撅着嘴,“只可惜,他们似乎依然还没想明白,贩卖毒品是违法的。” 叶钧不由莞尔,依稀记得在法庭上,苏琳芳还当庭怒骂法官跟陪审员,说她只是卖东西,而不是制造厂商,要追究责任,应该去抓那些制作这些毒品的人,而不是他们这种二道贩子。 甭说叶钧,其实当时在庭旁听的人,无不因为苏琳芳这句话而瞬间石化,敢情你丫的还真认为贩毒是卖家电,出了问题返厂维修?七日内无条件退换货? 那一刻,叶钧不得不对苏琳芳的肤浅无知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恐怕当初要不是陈国芸跟陈国玲主动要求撤诉,怕是苏琳芳还可能质问法官,难不成我绑架自己的亲女儿跟外甥女都犯法?难道不知道这只是我跟她们开的玩笑吗? 叶钧真觉得苏琳芳会这么说,对此,他也只能笑笑,因为清楚苏琳芳只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升斗小民,这辈子没见过大世面,却志向高远,所以多少有那么一种眼高手低。 “我想问你,你姐那天晚上,真说了梦话?”叶钧犹豫了一下,见陈国芸还没出来,就问了句。 “听真话?”陈国玲笑眯眯道。 “当然。”叶钧点头。 “那好,我就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姐根本就没做过这种梦。”忽然,陈国玲露出很愤慨的样子,气鼓鼓道:“不过,你也得老老实实跟我说,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叶钧露出惊愕之色,紧接着,再也忍受不住,怒道:“你敢吓唬我?讹诈我?” “你想干什么!”陈国玲吓了一跳,因为距离很近,她能敏锐察觉到叶钧那股不受控制的杀意。 脑海中忽然闪过叶钧昔日那一柄匕首捅死一个大汉的一幕,陈国玲浑身冰冷,下意识一缩,本能的双手环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叶钧不知道这是陈国玲,或者说是女人的本能反应,顿时气笑了,“我不会对你这种黄毛丫头起什么歹心,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陈国玲听出叶钧嘴角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再回想一下此刻保持着的动作,小脸蛋刷的一下,彻底红了,“胡说八道,你才是毛头小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而且,我骗你不可以,难道你骗我姐就可以吗?你这人为何这么霸道!” 陈国玲被吓哭了,叶钧正想说些什么,可仔细一想,又觉得陈国玲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见她哭了起来,想要安慰,正巧这时候陈国芸打开车门,疑惑道:“怎么了这是?小钧,你怎么能欺负小玲?还有,小玲,你刚说小钧骗我,骗了我什么?” 叶钧一副头大的样子,唯恐陈国玲吐露实情。 陈国玲擦了擦眼角,犹豫了一下,故意不去看叶钧那仿佛哀求又仿佛是警告的眼神,抽噎道:“姐,他要骗你,想在家里面骗吃骗喝,骗上一个月。我戳穿了他的把戏,他就吼我,很凶的样子。” “是吗?”陈国芸被逗笑了,看了看膛目结舌的叶钧,又看了看受委屈的堂妹,一时间只能做出两不相帮的举动。在她眼里面,总是先入为主的觉得叶钧是年纪小的弟弟,而陈国玲又是她的堂妹,这两个年岁差不多的人吵架,很正常。 即便,叶钧目前的身份是她的男朋友,但也改不了叶钧小她五岁这个事实。 叶钧心有余悸的庆幸了一把,暗暗朝陈国玲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之后才笑道:“芸姐,那我就不再骗吃骗喝了,就干脆直接这么决定了。” 陈国玲偷偷摸了摸眼角,却暗暗翻了翻白眼,她现在对于叶钧顺竿子往上爬的本事,可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第八百七十四章 一箭之仇 ps:感谢‘king齐齐’的月票支持!感谢‘妖妖书虫1’的月票支持!感谢‘攻书莫言’的打赏支持! 今天外出,只有5000字一更。 —————— “过来,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趁着陈国芸去洗碗洗碟子的时候,叶钧偷偷将陈国玲喊到阳台去。这个问题憋了很久,让叶钧吃这顿饭,都有那么一点忐忑不安。 “这么说,你承认了?”陈国玲大有深意的盯着叶钧。 叶钧沉默一小会,才平静道:“不管是与不是,这都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仅仅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公平。”陈国玲有些愠怒,斥道:“我知道我没资格对你说教,但我是她堂妹,我就应该管这件事。” “好,要怎样你才回答我?”叶钧冷冷的扫了眼陈国玲,发现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女娃娃,满脸的倔强,暗道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丫头呀,以前怯怯的样~ 子,也并非伪装,而是立场不够坚定才导致的怯弱。现在,她的立场明确,这并不是打算要挟,而确确实实是出自一份本心。 因为看出这个苗头,叶钧也不愿发火,沉声道:“在我能力范围内,我愿意配合你,希望你的要求别太过分。” “过分?我是开口管你要钱了,还是我威胁你了?”陈国玲弯着脑袋问道。 叶钧语塞,并没有吱声回答。 “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告诉你。”陈国玲闷闷不乐道。 “说吧。”叶钧依然没有好脸色,可又不能发火,确实憋屈,原本上午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挥霍一空。 “先回答我,你跟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陈国玲严肃的盯着叶钧。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叶钧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果然如此。”陈国玲点点头,继续道:“那我问你,你是在认识她之前认识芸姐的,还是之后?” “这有区别吗?”叶钧皱了皱眉,这个回答还真不好说,一般情况下,自然是先认识苏文羽,才认识陈国芸,确切点是确定关系。可这是逻辑思维,放到上辈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先跟陈国芸认识并确定关系,至于苏文羽,却是后来者。 “当然有区别,我想看明白,是你负了我堂姐,还是负了那个女人。”陈国玲脸色也冷了下来,“如果你是先认识我堂姐,那么就是对我堂姐的不忠。反之,也是这个道理,你或许在其他方面很优秀,但在这个问题上,我鄙视你。” 叶钧没有发火,陈国玲年纪小,印象中也不是很好,但她这句话,却说得叶钧哑口无言。 “如果真要说起来,我先认识她,才认识你堂姐。但真要按照其他方面说,我是先认识你堂姐,才认识她。”叶钧幽幽开始回想着这辈子跟上辈子的错综复杂。 “我不明白。”陈国玲摇摇头,满脸困惑。 “你说的那个女人,我管她叫苏姐,她是我妈的秘书,人很优秀,我还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可如果说喜欢,你的堂姐,才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那是在高考时候,我被砖头砸中脑袋,是你堂姐给我看的病。” 叶钧随便搪塞了一下,道:“所以说,我是先喜欢上你堂姐,但却是先跟苏姐确定关系,这么说,你明白吗?” “不明白。”陈国玲更疑惑了。 “不明白就算了。”叶钧冷冷道:“我已经回答你了,该说了吧?” “我怎么相信你是不是骗我?”陈国玲疑神疑鬼道。 “我有这心情骗你?这种事怎么骗都一个结果,那就是,不管是苏姐,还是你堂姐,都跟我有关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难道以你的智商,这点都看不明白?”叶钧终于动了真火,打定主意,以后绝不跟这个丫头独处,年纪也就比小璃跟小氺大个一两岁,可这性格,实在讨要。 “好吧,就当我信你一次。”陈国玲点点头,一副吃了亏的样子,让叶钧险些吐血。 “其实是前几天,我去了一趟研究所,当时遇到一位老奶奶,还有一位大姐姐。”陈国玲解释道:“她们并不知道我是谁,只当我是某个患者的亲戚朋友,所以她们交谈尽管压低声音,但也没有太顾忌场合,所以,我偷听到了一些。” 陈国玲说完,有些怒道:“似乎那个大姐姐,跟你也有一点关系吧?” “没错。”叶钧猛然想起华玲茳跟郭晓雨,暗暗揣度她们私底下到底说了什么,然后解释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口中的那个大姐姐,还没出娘胎就被他爸跟我爸指腹为婚了,你信不信?” “信。”陈国玲的回答让叶钧有些意外,“正像你说的那样,话说到这份上,仔细一想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自然不可能骗了。就算是骗,也应该在撇清跟那两个女人的关系这个前提。” “你倒是变聪明了。”叶钧气笑了,真不知道该说陈国玲聪明了,还是故意装糊涂。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先去看电视了。”陈国玲扭头就走。 “就这么完了?”叶钧愕然。 “还想怎样?你难道还真希望我听明白吗?其实,我只是听得稀里糊涂,才试探你的,当初我也不信,如果你一开始就很镇定,没有那种做贼心虚的表现,兴许我可能早就推翻了心里的种种猜测。” 陈国玲扭过头来,一脸的鄙视,缓缓道:“原本我还挺佩服你的,不过现在觉得这想法有些幼稚,果然呀,天下间有钱的男人都会变坏,而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有钱家的男人,更是风流成性。我警告你,别伤害我堂姐,从今往后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跟那几个女人彻底撇清关系。否则,除非你打死我,不然,你休想跟我堂姐好。” 叶钧恨得牙痒痒的,他忽然感激起顾仁芳定下的封闭式试读。这样,眼前这个让他郁闷的丫头就不会每天跑出来搅局。大不了周末陪苏文羽跟郭晓雨,而且在江陵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叶钧暗暗合计着,可陈国玲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笑眯眯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学校的封闭式试读修改规则了,规定高三以下的学生,只要在市里面有地方住,都可以保持走读的方式。也就是说,我每天放学都会回来,午饭也会在研究所吃,随便帮忙打打下手的工作。堂姐说了,做得好,不仅可以学习各种医科知识,还能每个月拥有一份半工半读的零花钱。” 看着陈国玲一脸得意的离开,叶钧郁闷的狠狠跺了跺脚,这次算是被他最不重视的小丫头狠狠吃了一次。 叶钧恼怒的抽了根烟,这才回客厅,见陈国芸跟陈国玲正津津有味的吃着饭后瓜果,还对着荧幕中的秦柔品头论足,叶钧甭提有多郁闷了。 “芸姐,我待会还有事。”叶钧尴尬道。 “要回去了吗?”陈国芸敏锐的扫了眼一旁正吃得正酣的陈国玲,然后站起身道:“我送你吧。” 叶钧没有拒绝,两人出了大门后,陈国芸立刻笑道:“其实小玲这孩子还是不太懂事,如果有什么胡闹的举动,你也别放在心上。尽管你不比她大多少,可你不一样,我就觉得你很成熟,真的。” 说完,陈国芸笑眯眯在叶钧脸上亲了口,然后蹦蹦跳跳的返回屋子,并且顺手锁上了大门。 叶钧愕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非陈国芸看出什么来了? 不过,这难以揣度的事情,叶钧还是理智的抛到一旁,笑眯眯摸了摸脸上的湿润,眯着眼道:“罢了,就先让这丫头得意一阵子,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方法治你。” 心情忽明忽暗的叶钧就这么结束了一天,清岩会所里面的大小事,副经理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说到今日给了那些京城大少大小姐们震慑,副经理还一脸的意犹未尽,虽说他是杨家会请来的工人,可这心,却始终向着叶钧,毕竟杨婉跟叶钧处事的手法不一样,副经理一直觉得,是叶钧真正的让他的才华得以发挥,对于叶钧,副经理有着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受。 自然而然,有了这份所谓的知遇之恩,副经理自然义无反顾站在叶钧这边。 “叶先生,您看,这郝局长,是不是该让人去给他透透口风?”副经理说的自然是告诉郝万年,现在他所指望的踏脚石,实际上是跑来找叶钧麻烦的。 “告诉他?有这必要吗?”叶钧撇撇嘴,“当初他也知道孙凌跟我不对眼,不还是屁颠屁颠的托人去跟燕京党接触,还以奴才自居。” “说的也是。”副经理悻悻然的应了声,然后站一旁不再说话。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待会你让人知会一声汪翰,让他对郝万年接下来的动作睁着眼闭着眼,我倒是想看看,这些家伙到底能将江陵市的这些个干部使唤到什么样的程度。” 叶钧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既然猜测这些人是来给王霜出头的,叶钧也就安心了,只要不是帝陵或者孟岩派来的人,那么对他来说,就不具备威胁。 军队走出来的人,要说动用部队的力量,这点叶钧得承认。 可历来,军队跟地方政府,一般在各种矛盾的处理上,都要力图做到管理下属,只求和睦不求矛盾,所谓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不发生冲突,你带你的兵,我管我的人,井水不犯河水那是最好。谁如果做不到,那好,就等着上级的通知,调离其他地方。 所以,基本上,军队是不能也不可以参与到政府的工作,连协商都不行,这是规矩。那么,对于这些燕京军区的大少大小姐们,他们所谓的靠山,真的不能给他们太多的帮助。 叶钧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副经理离开后,不禁喃喃自语道:“现在,就只剩下港城的林啸羽跟廖明雪了,当然,刘婉这个女人,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借口,当初的血腥,我会让你再品尝一次。” 飞虎帮那几个喽啰在后半夜,就被人保释出来了,这场叶钧一手主导的闹剧,就这么烟消云散。 原本,依照谢崇鑫的性格,被几个流氓给打出半个熊猫眼,就算不把警察局给拆了,起码也会打得这些流氓哭爹喊娘。 可是,最后硬是被徐绍平给强压了下来,这让谢崇鑫气得一晚上都合不拢眼,不断坐在床头前抽烟。 “怎么,还没睡?”孟晓飞打开台灯,这是一套标间,他睡眼惺忪的摸了摸床头的眼镜,戴上后,吓了一跳,“崇鑫,你这是怎么了?咳——咳——咳,你干嘛抽这么多烟,看看,这屋子都成什么样了?” “孟晓飞,我很不爽,怎么办?”谢崇鑫不阴不阳道,脸色极为阴沉。 “不爽?”孟晓飞一愣,拍了拍额头,“你还在想上午那件事呀?” “不是。”谢崇鑫摇头,冷声道:“我是在想徐绍平跟赵真的态度。” “你说他们呀?”孟晓飞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没错,我也很奇怪,明明他们知道是那些流氓主动找麻烦的,而你是见义勇为的,拦着你不让你报复这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可还批评你鲁莽行事,这就有些过分了。” “你也这么认为?”谢崇鑫露出意外之色。 “当然,要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就让郝万年带我们去教训这些家伙了。”孟晓飞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谢崇鑫狠狠将烟头掐灭,站起来直接穿上衬衫,见孟晓飞还傻愣愣的靠在床上,不满道:“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呀!” “哦。”孟晓飞这才醒悟过来,忙不迭的有样学样的开始穿衣服。 两人悄悄走出房间时,见隔壁住着的刘泽君跟徐绍平等人,都没有听到他俩的动静,顿时松了口气。 “崇鑫,咱们真去?”临到酒店大门外,孟晓飞露出迟疑之色。 “怎么?你害怕了?”谢崇鑫不阴不阳道:“还特么兄弟,平时说的时候那么大义凛然,真遇到了麻烦,还不是一副怂样。” “谁说的!我怕吗?”孟晓飞怒道:“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有这么说兄弟的吗?你也不想想,咱们什么来历,不说痛扁那些流氓,就算是宰了,大不了往大院一躲,谁敢来抓咱们?” 谢崇鑫一想确实是这个理,不由疑惑道:“那你担心什么?” “还不是担心这件事的起因。”孟晓飞露出凝重之色,“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或许徐绍平他们察觉到了,可又不说出来,可恨,凭什么他们似乎都猜到什么,偏偏我被蒙在鼓里?” “你如果能想出来,你就不叫孟晓飞了。”谢崇鑫也一副深思的样子。 “那叫什么?”孟晓飞下意识道。 “孟绍平或者孟泽君之类的呀。”谢崇鑫眨巴着眼,一副戏谑的样子。 “孟绍平——孟泽君——孟绍平——孟泽君——怎么觉得这名字很熟悉的样子?”孟晓飞露出沉思之色,半晌,忽然意识到被谢崇鑫给耍了,顿时怒道:“靠!你耍我?” “我可没有,好了,说说你不好的那种感觉。”谢崇鑫知道再闹下去,估计得将孟晓飞气走。 “我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一只手在主使着,虽说那个什么飞虎帮的成天调戏良家妇女,就算还没有达到咱们大东北那位乔四爷当街掳女的霸道,但也相差不远。可是,我听说,江陵真正做主的是胡财神,而现在胡财神不知所踪,后来胡财神就把他的下属交给叶钧,产业也让叶钧打点。” 孟晓飞皱着眉道:“你想想,不说那位胡财神,就说叶钧,他会容许一个这么霸道的帮派在他眼皮底下闹事?万一哪天调戏到他老婆身上,岂不是闹笑话了?还有,听说那个汪翰跟飞虎帮的老大颇有交情,其他一些比飞虎帮还大的组织,也没有资格接触到汪翰,别看只是一个警局的副局长,但谁都知道,他跟叶钧交情不浅。” “依你看,这事是叶钧做的?”谢崇鑫有些荒唐道:“你不会觉得叶钧会做这么掉价的事情吧?” “不是。”孟晓飞忙摆头,“我只是觉得,这事就算不是叶钧做得,怕也是叶钧那方的人察觉到了,毕竟这些天,我们的行为也有些招摇,先后在广南市、江陵市、天海市、南唐市四个地方拜会各个层面的人,尽管不算大张旗鼓,但细心的人也能够看出些什么。” 孟晓飞一字一顿道:“毕竟,这四个地方,都跟叶钧有关系。而且,我们只拜会那些跟叶钧交情不深,或者有些间隙的人。” “纸包不住火,难保没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猜到些什么。”谢崇鑫点头道:“看来,赵真这种做法确实存在疏忽的地方,可这女人一直玩神秘,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连刘泽君都被蒙在鼓里,整天看她跟徐绍平眉来眼去,我看着都窝火。” “就是,看着这女人一副高姿态的样子就恶心。”这次孟晓飞也同仇敌忾的骂了句,“不过,咱们私底下说说就好,千万别像上次一样,你喝醉酒当着泽君的面骂赵真,让他一个月都不理咱们。” “知道知道。”谢崇鑫不耐烦的摆摆手,看了看表,沉声道:“现在是凌晨五点,很快天就凉了,咱们正好将郝万年叫出来,请他喝杯早茶,然后合计一下,看怎样报这一箭之仇。” 第八百七十五章 三种可能 ps:感谢‘等我一年’的月票支持! —————— “有一个叫谢崇鑫的人,伙同另一个叫孟晓飞的家伙,现在正准备找飞虎帮的麻烦,那边已经在交涉了,他们把郝万年一块叫过去了。” 李博阳也不是很乐意大清早的就去敲叶钧的房门,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比方说男女晨练的调调,可现在飞虎帮的老大吴克阳已经快火烧屁股了,连续给他打了足足八次电话,李博阳不得不来。 “谢崇鑫,孟晓飞?”叶钧只是穿着件睡袍走了出来,脸上却毫无困乏之一,相反还显得有些精神抖擞,这让李博阳悬着的一颗心,悄悄放缓了不少。 “是的,就是那群燕京来的那些大少爷大小姐中的其中两个人。”李博阳点头。 “很好,正愁他们不搞点事,这吴克阳还算靠谱吧?”叶钧问道。 “很靠谱,如果不是知道财哥的规矩,早就拖家带口投奔来了,平日里管理帮会也算有一套,外面那[][]些欺男霸女的八成都是谣传,但也免不了确实有那么些许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的喽啰。” 李博阳对于吴克阳的评价还算不错,叶钧闻言点头,平静道:“让他给我使劲撑着,我猜不准这是不是对方的试探,恐怕已经怀疑我在江陵市。” “我明白了。”李博阳点头道:“叶先生,请尽管放心,这件事一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尽管他不知道是在给你做事,但以他的性格,既然答应下来了,就不会做出那种不靠谱的出卖点水。” “好,你转告他一句,就说有任何的损失,阿辉都会尽力补偿。”叶钧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有这句话,我相信吴克阳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 李博阳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他离开后,叶钧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显然,这些从燕京军区走出来的大少爷大小姐,显然也不是全部没脑子,只不过,这般兴师动众跑去闹事,该不会是想要浮出水面了吧?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叶钧不禁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呀,以他们这种低调处事的风格,显然是被叮嘱过的,可现在做出这么冒失的事情,想必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会用这么愚蠢的行为,破坏他们预谋这么久的计划,到底是哪个环境出问题了?” 叶钧这次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并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谢崇鑫这位自小没吃过多少亏的纨绔,因为一时的不忿而做出的纨绔本色。如果让他知道事实的真相会是如此,那么他绝对会不羞反喜,因为敌人越弱智,越沉不住荏,越受不得挑唆吃亏,那么对他来说,就越容易对付。 即便,只是一撮人中的极个别人,但也能瞬间的扭转乾坤。 叶钧缓缓踱步,开始分析着接下来的对策,甭管到底是怎么暴露行踪的,反正就要想出一个点子出来。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叶钧自认可没有诸葛亮那种妖孽版的智商,他只是一个比正常人稍稍特别一点的人,他不是神,自然不会自负到随随便便一个念头,就能将这些燕京军区走出来的大少爷大小姐们,一个个玩弄于手掌之中。 叶钧在分析对策的同时,飞虎帮里,吴克阳放下电话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丝毫没有最开始的那种焦急、微笑。 “吩咐下去,不管待会谁敲门,咱们都别管,就算外面着火了,也休要闹。” 吴克阳挥挥手,朝着走近的一名下属道:“待会你去联系青海帮跟牛鬼帮,让他们就在咱们家大门口五十米外的地方打架,不需要受伤,也不需要闹出人命,只要能够人手一把开山刀你来我往制造混乱,那么,就告诉他们,今晚上我在龙湖酒店摆上二十桌,每个到场的人都能获得我们公司经营的那几家桑拿场所的抵价劵。” “吴老大,你这是做什么?”这人听了一呆,这可不是吴克阳的作风,这简直就是送钱呀。 “没时间解释这些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吴克阳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人忙不迭应了声,然后急匆匆跑走。 “唉,这次可真是大出血了一次,不过,若是因为这次的事,能够跟财神爷搭上线,甭说出一次血,就算大出血甚至赔上整个飞虎帮,我也干!” 吴克阳死死的攥着手,兴奋道:“郝局长,你可真是好局长呀,真没想到随随便便就给我送来了这么好的契机,我真应该感谢你呀。” 其实,一到早被吵醒的郝万年也是颇为郁闷,暗道你们这两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哪有天还没亮就往别人家打这么多通电话,而且张口闭口还一副债主的形象,真是气死人了。 不过,对于谢崇鑫跟孟晓飞,郝万年并不愿意得罪,虽说南北相隔,还隔得很远,尤其是这些人的来历,郝万年已经偷偷调查了一遍,得知来自于燕京军区,也是相当兴奋,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硬着头皮压下去。 “郝局长,你就带这么几个人,待会能不能罩得住呀?可千万别阴沟里翻船,还让我们陪着你一块。”孟晓飞有些失望的看着郝万年身后的两名干警。 “孟老弟,你就放心好了,这偌大的江陵,有几个敢跟警察对着干的?每次出勤的时候,这些江陵市的蛀虫们,无不极力讨好,让他们说一就是一,让他们闭嘴不说话,他们连呼吸的频率都减少掉了。所以,在警察面前,他们屁都不是,我带两个,已经算看得起他们了。” 郝万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笑眯眯道:“两位老弟,你们待会就看好了,有我在场,你们只管找昨天跟你们结下梁子的人算账,他如果敢还手,我就把他们都关起来。” “那几个小流氓自然是要教训的,不过,我还需要郝局长帮个小忙。”孟晓飞眼珠子一转,贼笑道。 “好说好说。”郝万年一脸的从容。 “我总怀疑,这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指使的?所以,我想让郝局长审问一下飞虎帮的老大,他如果装糊涂,或者避而不答,那么,我并不介意郝局长把昨天参与进来的那几个小流氓全部逮回去,我跟崇鑫有的是手段审问,保管他们开口。” 孟晓飞阴恻恻的话,让随行的两名警察都有些不悦,就算是市井无赖,也都是人,他们警察的职责是除暴安良。虽说飞虎帮也是流氓组织,可实际上惹下的麻烦却极少,只是一个形式上的组织,靠开办赌局还有桑拿洗浴赚点钱养着下边的兄弟,这种程度上,还在他们的忍受之中,最起码飞虎帮很少骚扰老百姓,也基本不去干那些强征保护费,或者勒索中小学生的事情。 而现在,孟晓飞一句话,反倒是让他们成为制造暴力的幕后者,心情自然有些纠结。 不过,郝万年局长的身份摆在那里,吩咐他们做事,自然不能阳奉阴违,尽管他们很想,但郝万年对他们俩始终有着知遇之恩,就算平日里就被汪翰那边的人冷落,他们也没想过要脱离郝万年。 “没问题。”郝万年顿了顿,望向身后的两名干警,道:“阿华、阿蒙,你们对这个飞虎帮了解吗?平日里是不是很会折腾人?” 两名干警互视一眼,紧接着,阿华先开口道:“局长,其实这飞虎帮平日里都很安分守己,只是经营着他们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他们很少扰民,就算偶尔出现一两次,他们的老大吴克阳,也会在得知后,对行凶者进行严厉的惩处。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砍掉一个人的三根手指,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三根手指像抛花生米一样,抛给他养的那条狼狗吃了。” 孟晓飞跟谢崇鑫都露出恶心欲吐的样子,谢崇鑫脸色铁青道:“这个吴克阳还真是残忍,不过这性格我很喜欢,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孟晓飞点点头,笑道:“郝局长,既然这个吴克阳这么有原则,那么只要这事不是他指使的,那么我们就不为难他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郝万年也是暗暗松了口气,万一这两个纨绔真气急要找吴克阳的麻烦,他还真担心这位飞虎帮的帮主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到时候,万一这两个纨绔发生个什么意外,那么郝万年觉得他应该及早离开官场这种是非之地,不然,搞不好哪天就被一些来头吓人的家伙给陷害到牢里面。 “不对呀。” 其实两名干警脸色也有了点缓和,不过,阿蒙在回过味后,不解道:“这似乎不像是飞虎帮的作风呀,而且昨天,吴克阳还让他的得力手下飞鸟来局里面保释那些人,我想当时的吴克阳一定了解到这些流氓是因为试图掳劫少女而被抓进局子里的,就算不砍掉几根手指头喂狗,也会冷眼旁观,绝不该花钱保释这些人出去。” “咦?这位大哥果然高见,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孟晓飞露出意外之色,但很快就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一副你这家伙智商也算马马虎虎,反应也算快。 阿蒙暗暗露出鄙夷之色,但嘴上去挤满了笑容道:“孟老弟应该也是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了吧?不过,这事可能还值得商榷,现在下决定还有些早了,因为我并不觉得吴克阳是做这种无聊事的性格,他脑子里就只剩下钱跟女人了。” “他不敢做,不代表没人不会借给他们这个胆子。”孟晓飞摇头道:“蒙哥,你不妨想一想,既然他脑子里只剩下钱跟女人,难保不会有人出一笔悬赏金,怂恿他让手底下的喽啰对付我们。” “这不可能。”阿华摇头道:“孟老弟,你也想想看,若真是因为钱的关系,那么以吴克阳的性格,八成不会动用他手底下的人,因为这不仅会让他在警方眼里产生很大的负面印象,彻底毁掉他以往的好形象,而且,还会很直接的暴露出来。如果是我,我会找几个生面孔,或许两位老弟不了解这些人,但我们警方都知道,他们如果要做坏事,又不想被警察追查,绝对会从外地找几个人来充数。” “是的,既然这么做了,无非就只有三种可能性。”阿蒙也点头道:“这第一种,自然是他们希望警察知道这是他们干的,还希望我们或者你们,去找他们的麻烦。不过,这第一种似乎有些可笑了。至于第二种,就是从一开始,吴克阳就不知道这事,我听说最近他很忙,或许是听到下边人来汇报这事,还没听完,就稀里糊涂的摆手让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不过,既然吴克阳是让他的得力下属飞鸟来做,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高。” “那第三种呢?”不仅是孟晓飞跟谢崇鑫,就连郝万年跟阿华,都死死盯着阿蒙,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第八百七十六章 主动出击 叶钧忽然发现,他再一次喜欢上了书,这就像是在上辈子似的,每天的清晨,都会坐在落地窗前,一边感受着大自然清晨散发的淡淡清香,一边回味着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 借着博闻强记,叶钧一目十行,且每个字每个词,都了然于胸,绝非匆匆涉猎或者走马观花,而是很用心很认真的陷了进去,哪怕是苏文羽端着早餐进门后,他都未曾察觉。 苏文羽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拖着下颚,坐在床上凝视着叶钧那副认真看书的样子,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露出调皮的笑容,苏文羽觉得,这才是一个女人在守望着她男人。 直到苏文羽赶着上班不得不离开后,叶钧依然未从书中醒悟哪怕刹那光华,直到一通电话打来,才将他从书海的无穷无尽中拉了回来。 皱着眉,站起身,叶钧取出大哥大,意外的瞥了眼摆放着桌子上还散发着淡淡热气的豆浆跟肉包子,疑惑的扫了眼四周,见没人,不禁自嘲先前的入神。 。 清了清嗓子,叶钧按了接听键,平静道:“是我。” “叶先生,目前这边的情况已经趋于稳定,可以算得上在掌握之中,那两个人跟郝万年,都进步了飞虎帮的大门口。”李博阳轻笑道。 “哦?怎么回事?”叶钧走到椅子上坐下,并顺手捧起豆浆,轻轻吹了吹,然后小饮一口,不烫,也不凉,刚刚合适。 “具体不是很清楚,因为现在飞虎帮的电话一直是忙音,估计是担心郝万年打电话过来,提前切断了电话线。”李博阳顿了顿,笑道:“至于他们为什么进不去,是因为飞虎帮的大门外,正有两个小帮派在你争我夺,搞不懂他们到底为了什么就打了起来,每个人手上都握着一把砍刀,这可是绝对的管制刀具。” “郝万年他们不敢从这些人中间穿过去吗?”叶钧诧异道:“按理说,见着警察应该跑了呀。” “这郝万年有些托大了,就带着两个下属,就屁颠屁颠的自告奋勇,以为能轻轻松松进入飞虎帮。现在倒好,他们确实想要阻止,可也搞不懂这青海帮跟牛鬼帮是不是吃错药了,还真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嘴上各种污言秽语,刀碰刀更是吓走一街的人,可愣是每一个把郝万年他们当警察看的。” 李博阳差点捧腹大笑,顿了顿道:“我听说,郝万年试图仗着警局局长的身份喝止这场聚众斗殴,可差点就被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的一柄开山刀给削了。” 叶钧沉默良久,半晌,暴口道:“丫的,够狠!不过,我喜欢!” “不过,这应该只是权宜之计,现在郝万年已经动怒了,开始呼叫武警过来,打算镇压。”李博阳给叶钧泼了盆凉水。 “已经够了。”叶钧压下那股捧腹大笑的欲望,平静道:“这飞虎帮的老大也是个妙人,这种鬼主意都能想到,不错不错。不过,我也清楚这种事不可能一直做下去,如果只是那两个纨绔跑来,兴许还可能被吓走,但郝万年不会,一来他是官,二来他也不希望在这些人眼中狼狈逃跑。” “那叶先生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李博阳笑道。 “很简单,就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知会一声,只要他死咬着不松口,那就行了。至于昨天闹事的那几个人,现在应该都不在江陵了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保管他们扑了个空。”李博阳也笑了起来,“吴克阳早就算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把那些人保释出来后,就立刻让他们收拾包袱跑路,每个人都给了一万块,应该能跑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这个吴克阳,打算怎么跟郝万年还有那两个家伙解释?”叶钧平静道。 “自然是说这些人目无法纪,已经遣散,这件事某某某,还有某某某,都可以作证。”李博阳笑眯眯道:“因为昨天那些人回来的时候,吴克阳就把他们叫到总部去,当着几十个手下的面,对着这些人拳打脚踢,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最后被吴克阳撵走了。当然,这只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演戏而已。” “好了,再有新的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既然这边已经有动静了,那么酒店那边,也不能闲着。”叶钧沉吟道:“既然他们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先让警察把昨天被骚扰到的那两个女的带走,态度和缓一些,就说希望她们能配合调查,录一份口供。同时,让前去的警察试探性的问一问那两个家伙在不在,推说也希望他们配合工作。” “我明白了,叶先生,你这是打算投石问路?”李博阳恍然道:“我这就跟汪局长说一说,相信他会很有兴趣接手这份工作的。” “不行,不能让汪翰出面,就连他的人,也不能动,我要通过郝万年,给这些来者不善的家伙来一颗烟雾弹。”叶钧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清岩会所里面时常有几个分局的干部受邀来喝茶,就让他们动一动吧。” “好的。” 挂断线后,叶钧直接下了楼,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 现在的他行踪不定,更多的目光聚焦在了天海市跟南唐市,所以目前清岩会所外,也不会有什么传媒公司没事找事的盯梢,因为注定扑空的工作,得不偿失。 叶钧轻轻松松就离开了清岩会所,他直接将车开到那家酒店,没等多久,就发现一辆警车停在路旁,走下来几名看起来挺似模似样的警察,他们板着张脸,直接进入酒店,先是跟负责接待的一名小姐聊了会,然后让这名小姐去请昨天被流氓骚扰的两个女孩。 小霖跟芳芳都很疑惑的下了楼,听说来了警察,本不打算见,以她们的身份,尽管还不能说毫无顾忌,但几个地方性的民警,还是无所谓的。 不过,听服务小姐说对方的态度很诚恳,看起来没太多的恶意,犹豫了一下,就打算下楼看看,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女人有时候也是愿意讲道理的,前提是在态度上能让她们满意。 叶钧隔着车窗就看到了小霖跟芳芳,似乎很平静的在跟围上来的两名警察交谈,这种气质谈不上高调,但也不会露出丑态,这是纯粹的人与人的正常交流。 可好景不长,也不知道小霖跟芳芳受了什么刺激,忽然说变脸就变脸,还指着其中一名警察说了句什么话,让围上来的两名警察脸色都很难看。 小霖跟芳芳直接手挽着手扭头就走,任凭两名警察不断在后面呼喊,愣是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迈进电梯里面。 叶钧暗暗摇头,暗道这事怕是黄了,正打算开车走人时,忽然,只见一个陌生的面孔走了出来,是一个男人,气质上佳,但给叶钧的感觉却是这个男人很不简单。 徐绍平很郁闷,他没想到警察会冒然找上门来,这还不算,偏偏这节骨眼上,谢崇鑫跟孟晓飞不知道死哪去了,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得知有警察找小霖跟芳芳谈话,本打算下楼看看,恰巧就目睹了芳芳跟小霖气呼呼的离开,等走过来时,电梯都已经到了二楼了。 所以,徐绍平只能跟这两名警察交谈一下,探查一下对方的来意。 几句话过后,徐绍平暗暗苦笑,这小霖跟芳芳还真的是大小姐脾气,人家不过是让你们到警局里面录一份口供,至于发这么大火吗?又不是把你们当贼抓,也没让你们坐警车。 徐绍平只能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安慰一下这两名被骂得莫名其妙的警察,然后道:“至于你说的那两个人,的确是我的朋友,可现在他们人不在,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不如这样吧,等他们回来,我跟他们说说,不过去不去,我不敢保证。警察同志,咱们不妨这么想,这录口供的在哪都一样,何不就在酒店里面,你们看怎么样?” 说完,徐绍平笑道:“小时候家里面管得严,尤其是女孩子家,进过警局的,在别人看来,跟进劳教所没什么区别,当然,我只是代表一小部分人而已。” “我明白。”其中一名警察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干脆就在这里录口供吧,这只是一场例行公事的工作而已,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 “好的,我很乐意。”徐绍平平静的点点头,道:“待会我去跟那两个女孩子说一说,她们都接受过高等教育,懂得分寸的。” 因为听不到警察跟这男人的谈话,叶钧只能采取辨析,所幸上辈子学过这一手绝活,也就是所谓的唇语,能够通过对方嘴巴的动作,来判断出对方说的话。 自顾自的念叨着重复着,叶钧也大致明白了,他琢磨了一下,疑惑道:“莫非这就是那未曾露面的一男二女中的那个男的?” “应该是,看这气度,还有这说话的方式,明显属于这一伙人中比较有份量的那一类,而且经常扮和事佬。”叶钧分析道:“只是不知道另外两个女的又如何,看来这次来找我晦气的,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叶钧掏出大哥大,迅速拨了一个号码,打通后,平静道:“婉姐之前有没有搜集到关于那一男二女的相关资料?比方说,容貌,特征,在这群人当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曾亲自去过那几个地方?” 电话那头的副经理沉吟了一会,才解释道:“叶先生,很抱歉,因为当初杨经理也还只是猜测,不过她说过,这些人里面,有几个人挺不简单的,最起码杨经理都猜错过好几次那几个人的行动。杨经理还承认,这几个人,做事相当小心谨慎,就算是放到杨家会,或者全国任何一间清岩会所,都能迅速崛起。” “看来,婉姐对这几个人的评价还是挺高的。”叶钧沉吟道:“他们整天这么龟缩着不出来,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给逼出来吗?” “叶先生,方法倒是有,不过真有必要吗?”副经理试探道:“需知敌不动,我不动,现在他们看似在暗处而您在明处,可实际上,他们才在明而您在暗,我不认为有必要打破这种优势。” “但如果不是以我的立场去做,或者说,这件事是交由一些妄想出来的帮手来做,情况是不是会不一样呢?”叶钧笑眯眯道。 “这就没问题了。”副经理露出喜色,他立刻读懂了叶钧的意思,严肃道:“方法很简单,只要他们中有一个人出事,偏偏他们还不得不去关注,那么,他们就再也无法保持这种低调的方式了。” “可如果他们为了恪守原则规矩,始终坚守不出呢?”叶钧若有所思道,他脑子里迅速闪过两个人,一个是谢崇鑫,另一个是孟晓飞。 “人心,彻彻底底的丧失掉了人心。”副经理一脸的高深莫测,“朋友有难而不管不顾,那么内部就会出现不和谐的气氛,刚开始或许只是星点零点,可时间长了,就渐渐会弥漫开来,一旦得不到遏制,就会山洪海啸喷发。而这些京城来的大少爷大小姐,大多都是拖油瓶的,或许有几份能耐,有一点实力,但这心性,始终不可能跟活了几十载年岁的老人一般圆滑沉稳,到时候,他们必将自乱阵脚。” “好!就依着你说的办!”叶钧毫不吝啬的赞道:“副经理,看来你很有成为狗头军师的潜质哦。” 第八百七十七章 掀翻这艘船 郝万年雄赳赳气昂昂的领着人进入飞虎帮,原本在飞虎帮大门口作乱的青海帮跟牛鬼帮,早就因为一群防暴武警的出现而一哄而散。 在这些防暴武警出现的时候,吴克阳就知道飞虎帮的大门只能敞开着,否则,就很可能会被郝万年以种种借口弄进监狱里。 “郝局长,您怎么来了?” 吴克阳装出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在跑进客厅时,下意识扫了眼谢崇鑫跟孟晓飞,最后干笑道:“还要多谢郝局长帮我处理了一个大麻烦,青海帮跟牛鬼帮实在太混账了,竟然跑到我这边打闹,郝局长,您刚才没事吧?” 吴克阳不说还好,一说差点没让郝万年活活憋屈死,他猛然想到刚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刀,如果不是爹妈生得他神经稍稍敏锐,那么现在他可能就真的得到泰国进行完整性的切割手术。 此刻,郝万年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想要朝吴克阳发火,找一个受气包,可看着吴克阳这颤颤克克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咆哮道:“我不管是青海帮还是牛鬼帮,又或者什么飞虎帮,反正,把昨天打人的那几个小流氓给我交出来!” 吴克阳露出迟疑之色,郝万年怒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包庇吗?” “郝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吴克阳满脸疑惑不解,“昨天我已经惩罚过他们了,莫非那几个混账家伙,把您也惹恼了?” 郝万年狠狠的瞪了眼吴克阳,怒道:“少说废话,今天我就是要带那几个家伙去局子里面,你到底交不交人?” 吴克阳叹了声,尴尬道:“郝局长,您听我说,这人,交不了,因为,我已经把他们都撵走了。” 说完,不等郝万年发作,吴克阳指着在场的人道:“不相信你问问他们,昨天保释出来后,我这才搞明白他们到底犯了什么混账事,气得我当场就扇了他们十几个耳巴子,然后让他们跪在这里足足一个多小时,才让他们滚蛋的。” “你的人当然向着你,少给我玩花样。”郝万年一脸的不信。 “郝局长,您这是打算为难我吗?人,我已经撵走了,如果您想抓,我愿意配合您,去他们家里把他们都揪出来。”吴克阳叹息道:“实在是我昨天太忙了,档口那边有人捣乱,我急急忙忙的,也没打听清楚,就让飞鸟去把他们保释出来了。如果我知道他们敢公然违抗我定下的规矩,不需要您说,我第一个实名举证!” “人真的被撵走了?”郝万年冷静下来,扫了眼将信将疑的谢崇鑫跟孟晓飞,沉声道:“谅你没胆子欺骗警察,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说,昨天到底都有谁在场?” “大家伙都在,这种事,就得杀鸡儆猴,要立威,就得让那些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绝不是开玩笑的。”吴克阳指了指在场所有飞虎帮的成员。 “好!”郝万年冷冷的扫了眼吴克阳,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几个飞虎帮成员道:“你你你,对,就是你们几个,分别到四周的角落去候着,既然昨天都看到了,那么咱们就来录一份口供,将详细的经过都说一遍,如果对不上,你们的老大吴克阳有事,而你们,也都脱不了干系。” 郝万年发现,被点到名的飞虎帮成员,起初脸上仅仅只是闪过一丝茫然,等他解释后,一个个都露出轻松之色,没有丝毫的紧张慌乱。 “难道说,这事是真的?”一旁的孟晓飞也看到这些被点到名的人的脸色,不由凑到谢崇鑫耳边,皱眉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咱们留下来刁难这个吴克阳,根本就没必要,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还给咱们狠狠抽了那些家伙几耳光,即便那些人是飞虎帮的成员,但也不能以一概全。”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否则回去后,泽君指不定要怎么看赵真那女人的脸色。”谢崇鑫点头道:“待会看看口供,如果都对得上,咱们就走。” “就这么算了?”孟晓飞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庆幸。 “去别人家闹,这绝不是咱们做事的风格,只要搞到对方的住址,他们总归要出门吧?让郝万年派几个警察去踩点,然后一骨碌全部扭动派出所,到时候,咱们就能好好尽兴了不是?” 谢崇鑫笑了笑,道:“到时候可千万别嫌手疼,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出力给我使劲打,我跟你没完。” “知道了知道了,咱哥俩谁跟谁?”孟晓飞悻悻然的应了声,然后就静坐在一旁。 过了一盏茶的时候,前去问话的几个警察才聚在一起,各自发表了各自的看法,并仔细对照每个人听到的共同点。 良久,一名干警走到郝万年身旁,俯身道:“郝局长,目前找出来的十个飞虎帮的人,所说的内容都是相同的。” “恩。” 郝万年应了声,就站了起来,走到孟晓飞跟谢崇鑫身边,听到谢崇鑫的计划后,郝万年沉吟了一下,才望向吴克阳,吩咐道:“待会你将那些人的家庭住址跟名字都给我弄一份过来,阿海,你跟他去搞资料,我们先回局子了。” “是,局长。”一名中年警察应了声,就站出列,而吴克阳在暗暗松了口气的时候,也是陪笑着跟这叫阿海的警察上了二楼。 飞虎帮的事很快就传到叶钧耳朵里,他是听李博阳说的,沉默好一会,才把这事告诉副经理。 副经理露出思索之色,尽管他不喜欢针对人,尤其很尊崇和气生财的道理,但也并非不懂得怎么害人。 正所谓大风大浪见多了,各种阴谋诡计也并不陌生,能够在清岩会所这种级别的挥金场所如鱼得水,先后得到杨家会、杨婉以及叶钧的认同,副经理的能力,自是毋庸置疑。 大概一分钟后,副经理缓缓道:“叶先生,如果动用财哥的人,要制这两个纨绔并不困难。可如果想在警察面前虎口拔牙,即便有汪翰在暗地里帮忙,也有些冒险。” “那你的意思呢?”叶钧皱眉道。 “我刚刚想到一个好点子,既然警察们想要撒网捕鱼,万一到时候鱼没落网反倒是船沉了,你说那个时候,这郝万年跟那两个纨绔还会不会这么同气连枝?”副经理笑眯眯道。 “这点我也能看出来,问题是,如何才能让这艘船沉掉?”叶钧皱眉道:“尽管汪翰站在咱们这一边是公开的秘密,但我并不希望让汪翰以及他的人介入,这势必会让这些从燕京来的纨绔子女们猜到我八成在江陵。” “这个简单,他们不是要抓人吗?那就尽管让他们抓便是,反正这人早就开溜了。”副经理笑眯眯道:“时间长了,一直得不到满意结果的这两个纨绔,势必会给郝万年施加极大的压力,为了保证这一点,我建议叶先生安排一些人演演戏,刺激刺激这两个纨绔,这样就不需要担心时间长了,这俩纨绔会改变心意。” “演戏?”叶钧疑惑道。 “是这样的——”副经理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他凑到叶钧耳旁,说了几句,就瞧见叶钧露出喜色,还是不是点头,说妙哉妙哉。 “丫的,都怨你!老子昨晚上在吃烧烤的时候,不小心碰了碰隔壁桌的,那醉鬼就不由分说的冲了过来,还狠狠的扇了老子一巴掌,你这混账就只知道在一旁看戏,都不帮忙,真是没义气!” “咦?你怎么被人打了?看你这熊猫眼,昨晚没少挨拳头吧?真是气死人了,你越是懦弱,打你的人就越是开心,指不定现在还把你被他们揍的事,当作饭桌前的谈资,也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怎么数落你,下次你如果被打,就告诉我,我替你打回去!” “哈哈,胆小鬼,要不要哥找几个人帮你掀翻那几个混账,你说他们只是扇了你几个耳光,可他们却到处说不但打了你,还把你裤子都脱了,让你裸奔,笑死我了!” 连续三天,只要孟晓飞跟谢崇鑫出去买便当,总会听到类似的话在耳边响起,每一次,谢崇鑫都听得满脸涨红,显然被气得不轻。 这叫感同身受,说不准那些打了他的流氓也早就到处造谣了,他们或许说过把他给活活打成一只国宝动物,也可能说他的裤子被脱了,搞不好还会说众目睽睽下,裸奔八百米。 反正,一听到类似的交谈,孟晓飞脸色还好的,但谢崇鑫却黑得吓人,再加上郝万年那边迟迟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这让谢崇鑫相当不爽。 “还没找到人,你们警察的办事效率怎么就这么低?”谢崇鑫啪的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躺在另张床上的孟晓飞懒洋洋道:“这个郝万年真不是东西,咱们都答应提携提携他了,却不懂得知恩图报,说什么不出门逮不着,依我看,这简直就是说混帐话,摆明了是没尽力。试问,谁不出门,谁愿意天天无聊的缩在家里面?” “你这话说的倒是有理,该不会是飞虎帮偷偷通知他们了吧?”谢崇鑫露出一脸的深思之色。 “有这个可能。”孟晓飞精神一振,笑道:“要不,把郝万年这懒货叫来,让他亲自去验证这件事?” “好,我再给他打电话,真的很不希望再听到他的声音。”谢崇鑫撇撇嘴,一脸的不满。 其实,郝万年早就气炸了肺,每天跟个孙子一样对这两个纨绔不是唯唯诺诺,就是能躲则躲。因为,往往说不到三句话,他就要被问候祖宗好几次。 不管怎么说,他郝万年好歹也是一名正处级的官员,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当年叶钧敢让他受气,他就敢力保张博,紧接着就彻底倒向燕京党,成为孙凌的一只鹰犬。 更何况,现在的孟晓飞跟谢崇鑫,无非是两个除了有爹有妈有祖宗照顾着的纨绔,没了这身份,在他郝万年面前屁都不是。 但是,现在他还不敢跟这两个纨绔闹翻,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去做那种侦查的工作。不过,这心里,却已经憋屈到了极点。 “郝万年真的派人去了。”李博阳笑眯眯道:“叶少,是不是该通知吴克阳,让他准备了?” “差不多了。”叶钧点头道:“待会你转告吴克阳,让他依照计划行事。” “好,这两天,吴克阳已经做通了好几户人家的工作,他们很配合,但也有几户胆子较小。”李博阳露出无奈之色,“他们是标准的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所以劝不动。” “没事,有几户人就足够了,到时候咱们再制造一些舆论,那么目的也就达到了。”叶钧脸上挂着一抹缠烂的微笑。 第八百七十八章 态度转变 ps:感谢‘哎我去啊’的月票支持!感谢‘温柔的梦’的月票支持! —————— “真的要变天了吗?” 郝万年喃喃自语,他经历了一场人生中最痛苦的惨败,他傻傻的站在窗前,凝视着这夕阳西下的无限美好。可是,他的心,却异常的冰凉。 就在昨天,他还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江陵市警局局长,今天,却是被卷入丑闻的倒霉蛋。 刚才,他已经去纪委喝过一杯茶,尽管看起来情况并不严重,可是,一旦这丑闻闹下去,天知道会不会出大事?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人去飞虎帮成员的家里面抓人,更不该忘记叮嘱那些前去抓人的警察态度不能太强硬。现在倒好,不仅因为跟一户人家发生口角把对方打伤了,而且还被这户人家给告到法庭去,说什么警察没有搜查证擅自强闯民宅,还打伤无辜者。 被搜查的好几户人家,都质疑他们的亲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让这些[][]警察全副武装跑过来。 可一打听,无非只是跟人在街上发生口角,动了手,但既没有弄伤,更没有闹出人命,他们最后还被警察给抓进去关了半天,该审问都审问了,之后又没犯事,加上被飞虎帮给赶走了,所以就一块琢磨着去粤州找份工作糊口。 可没想到刚走,家里面就遭到警察的入侵,这些飞虎帮的人第一时间出现,说是星夜兼程从粤州赶回来的,一句话不说,直接拉着憋屈的家人跑到法庭上去,还扬言如果法庭不受理,那么就捅到媒体去。 因为郝万年错误低估了这些人的心肠,满以为民不与官斗是正理,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更没有怀疑这是不是一起人为制造的陷阱。 所以,他踩进去了,不仅将上门讨说法的好几户人家全部赶走,还当场扬言要把闹事的人全部抓起来送到监狱里面。 当有人质问他们犯了什么事,要被扭送到监狱这么严重,郝万年当时气愤的说了句我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敢跑到警局讨说法,这本身就是很严重的大罪! 就因为这句话,郝万年捅了天大的篓子,这些人直接跑到江陵的多家媒体,将整件事都说了一遍,更有甚者还跑了一趟纪委,以郝万年专横跋扈,玩忽职守为由,递交了实名举报。 因为人证太多,郝万年就算有十张嘴,也不可辩解,只能坐立不安,就连电视台的求证来电,也只是匆匆挂断,并叮嘱下面人,但凡有他的电话,一律挂断。 赵国瑛在得到这条消息后,也是暗暗皱眉,以她的智慧,稍稍分析,就知道是有人要算计郝万年。 可是,能做这种事的人,在江陵并不多,如果真要算计,那么以这等魄力跟手段,郝万年早就滚蛋了。 “真是奇怪,韩市长,关于郝局长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赵国瑛路过韩匡清的办公室,就顺道走了进去。 “听说了,为了这事,我还专门给老陈打了电话。”韩匡清笑着点头。 “那边怎么说?” 老陈是纪委的,尽管不是一把手,但也主要负责相关的工作,专门对一些官员玩忽职守进行立案调查,是江陵每个官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老陈说,这件事是郝局长不对在先,而且错得有那么点离谱,不仅没有搜查令,就擅自私闯民宅。而且,还打伤了一户人家。最离谱的是,被抓捕的人压根就不是什么重犯,甚至连最基本构成刑事案件的资格都没有,顶多算是一起民事事件,根本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 韩匡清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我对郝局长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这么做,颇有一种没事找事的味道。而且,我觉得,整件事,就像是一个能够串接在一起的局中局。” “我也有同感。”赵国瑛点头道:“不过目前只能观望,郝局长这事咱们不好管,待会你让老陈看着点,别给那些报社借题发挥。” “恩。”韩匡清点点头,先是目送赵国瑛离开,然后才笑着捧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 “谢老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纪委需要郝万年提供一个理由,一个他私闯民宅,并让下属伤人的理由。 纪委那边的说明很简单,甭找一些有的没的的理由,他们不吃这一套,尤其是老陈,他需要一个能给大众交代的理由。 最起码,人家的孩子或者丈夫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出动刑警去抓捕,而不是通知对方来警局配合工作。 而且,纪委调查过,这些飞虎帮成员尽管很混蛋,但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凶犯,偶尔打打架,或者闹事,这算不得什么,充其量就是关几天,还不能构成刑事罪名。 郝万年本想给这些人硬扣上一顶犯了刑事案的帽子,可思来想去,却不敢这么做。正所谓捉贼捉赃,抓奸在床,如果事后纪委介入调查,那么他玩忽职守的罪名,还有栽赃陷害,诽谤等等,足够他喝上好几壶。 所以,他只能找上谢崇鑫跟孟晓飞,寄希望他们能帮上一点忙,对他来说,江陵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因为很多人很多事,他管不了,也不敢管。 “该怎么办?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了。”谢崇鑫语气懒洋洋的,他可不想沾上这种天大的麻烦,一来是怕惹出骚乱,搞出大动静,坏了赵真的计划。二来,就是他压根不想帮郝万年。 “我自己来?”郝万年惨笑,“谢老弟,我当初可是为了你,才惹上这么一摊子麻烦,你让我自己办,我办得来吗?” “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郝局长你目前是在燕京做事,那我肯定有办法,可这江陵,真的没办法。”谢崇鑫不冷不热道。 “好吧,我知道了。”郝万年万灰具灭,一时间不禁有些灯火阑珊起来,他挂断电话后,惆怅的站在窗前,凝视着头上的那半边悬月,“谁人知?谁人晓?朝夕期盼尽成腐骨,一腔心愿随海东流,忘不了,忘不了,他在,我在,你也在,变得却只是我,而不是你,也不是他,更不是这眼前的草木皆影。” 似有感慨的坐到书房里,郝万年盯着电话,良久,他拨了一个号码。 “汪局长,不管我昔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你看在共事的份上,给一个机会。”郝万年感觉很憋屈,他一个正处要给副处道歉,还要把姿态摆这么低,如果不是事态严重,他也顺着清醒了,恐怕根本不会做出这等屈辱的行为。 “你是郝局长吧?”汪翰一脸的困惑不解,“是不是喝醉了?郝局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汪局长,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我郝万年这辈子不说行得正走得直,但也算个爽快人,这辈子或许最后悔的就是得罪了你身后那位,仅仅是为了一个没长进的外甥,可是,做了做了,也后悔够了,但一直我在工作上,都没有跟你过不去,除了仅有的一次意见不合。” 郝万年有些悲哀,叹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调走,而我觉得如果就这样保持下去,说不定能够平平安安干到退休,难道说,汪局长你改主意了?” “郝局长,我郑重的告诉你,关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要费心思布局害你,你也要得上钩才行,这次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做了这种事,还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当然,这是你的事,只要不牵扯到我,我都愿意睁着眼闭着眼。” 汪翰严肃道:“更何况,我压根没必要这么对付你,这对我来说没一点的好处,你应该明白这层意思。” “这么说,真不是你?”郝万年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尽管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一个布局,针对郝局长你的布局,可我就想不明白,你为啥这么配合?”汪翰也不知该笑,还是该郁闷,现在连累他这位副局也有些名声显露了,当然,这种显露不是什么好事。 “可能真的是猪油蒙了心吧。”郝万年唏嘘道:“明天想请你喝杯早茶。” “郝局长,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过这早茶就免了,明天我还有点事,如果郝局长真有这心,那么这周咱们就去水库钓鱼吧。” 汪翰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道:“郝局长,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想让那位帮你一把?” “身处江陵,身不由己,与其徒劳的负隅顽抗,倒不如踏踏实实做个正常人。”郝万年苦笑道:“走是不可能走了,能保住官就不错了,我还折腾个什么劲?如果这次的事情反应到组织里面,就算不被调走,恐怕也得落下个明升暗降。” “我可以试一试,不过那位很忙,不一定有空。”汪翰笑道:“郝局长,送你一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做出决定,或许还为时未晚。” “真的?”郝万年有些欣喜。 “我只能保证,尽量周璇。咱们办公室就隔着一个房,俗话说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不说我们尴尬,下面的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这样下去,都得倒霉。”汪翰自然愿意做这个和事佬,现在江陵市警局八成是向着他的,在他的严密监视下,郝万年压根就玩不出什么花样,而且自从孙凌出事后,他立马老实了,连安放在他办公室里的偷听设备,都成了摆设。 挂断电话后,汪翰试着给叶钧拨了电话,没想到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小钧,是我。” 汪翰的声音还算很熟,叶钧立刻认了出来,笑道:“汪局长,别来无恙啊。” “小钧,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个官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混上来的。”汪翰干笑道:“有件事想跟你说。” 在得到叶钧的同意后,汪翰将先前郝万年的态度转变,还有今天缠绕着郝万年的事都给解释了一遍。 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很惊讶郝万年的态度,不过一想就明白了,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会拼尽全力追求生存。郝万年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实际上是一件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叶钧没有给出答复,只是让汪翰给李博阳打电话,随即他就挂断了电话。 事实上,这次的事情未尝不是一次转机,原本还要绞尽脑汁该怎么诱使郝万年对谢崇鑫跟孟晓飞反咬一口,现在确实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搞不好,还可能一锤定音,将这些燕京军区的大少爷大小姐全部一骨碌的吓回燕京。 大概晚上十一点,郝万年等来了他最想等到的电话,满怀希望抬起话筒,却没想听到的却是汪翰阴冷的声音,“郝局长,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次,怕是谁也救不了你了。” 第八百七十九章 反咬一口 ps:感谢‘妖妖书虫1’的月票支持! —————— 郝万年愣住了,压根就没预料到等来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他心里有些忐忑,该真不会好的不灵坏的灵,不小心惹到了汪翰背后那个人?还是说,对方依然记仇? 没等他发问,汪翰就沉声道:“我是搞不懂你私底下的事,郝局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千万别骗我。” “请说。”郝万年依然有着一种恍惚的感觉。 “最近,你是不是跟什么人接触过?而且,跟你一样与这些人接触的,在咱们江陵,还不少。”汪翰若有所指道:“对了,据说他们还来自燕京,有着身份不凡的长辈。” “难道这事你不知道?他们没跟你接触吗?”郝万年下意识道,可忽然,他想起一种可能性,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我知道?我若是知道,我早玩完了,郝局长,你可真是有够糊涂的,连这些人什么来意都不懂,就冒然的接触,万一哪。 天人家把你给卖了,你是不是还得陪笑着帮人数钱?” 汪翰这话一点都不客气,可听在郝万年耳朵里,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当即道:“汪局,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跟这些人划清界限。” 早就憋着一股火儿,现在郝万年终于搞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敢情从一开始被算计的是那些人,偏偏他自告奋勇,还很不巧的将陷阱都给踩了个遍。而且,因为他这种行为,也再次得罪了汪翰身后那个人,一想到左右不是人的他,不禁嘴角苦涩。 “汪局,这次我绝不会再犯糊涂,可不可以帮我说说话?”郝万年将姿态放得更低了。 “郝局长,我之前的话有些重了,希望你见谅,正所谓关心则乱。”汪翰平静道:“这件事也未尝没有转机,只要郝局长能够身先士卒,我相信,他会原谅你的,毕竟不知者无罪,我相信以他的心胸,一定会的。” “没问题。”郝万年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只不过,我并不清楚该怎么做。你所说的转机,又是什么?” “郝局长,相信我,这绝对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汪翰露出思索之色,“刚才我跟老李打听了一下,这些人来的日子不长也不短,而且不仅是江陵,就连南唐市、广南市、天海市,都有着他们的踪迹,咱们江陵市,只不过是他们行程中的一段路而已。” 郝万年没有发问,只是静静的听着。 “从迹象看来,这些人平日里行为很低调,但他们每次前往一站,都会想方设法的拉拢一些人,虽说我不明白他们拉拢这些人,能给他制造多大的麻烦,但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用意。” 汪翰沉声道:“如果想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网,犯不着这么兴师动众,这毕竟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尤其还是拉帮结派一起来。再者,他们即便真的这么做,也毫无必要只局限在这几座与他有关的城市里,而且,南北始终有划分,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舍近求远,这是一种愚昧的思想。” “这么说,他们真的是来对付他的了?”郝万年皱眉道:“那我应该怎么做,把他们的住所供出来?还有随行到底有多少人,都叫什么名字?” “不用,既然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你认为他会不调查清楚?郝局长呀郝局长,你都被查到了,觉得真跟你的意思一样,是不是有那么点多此一举了?” 汪翰笑了笑,而郝万年则是悻悻然的吱吱唔唔,好一会,汪翰才道:“我觉得,可以借着你目前的这件事,给他们施加一些压力。比方说,他们不是想低调吗?那倒不如你干脆对媒体公开,说是京里面来的人做出的指示,跟你毫无瓜葛,你死咬着一句话,那就是对方代表着他们背后的亲戚来的,是要跟地方警察建立合作关系。” “真要这么做?”郝万年露出犹豫之色,因为这简直是倒打一耙,而且最关键的,就是他会因此将燕京军区的许多军官给得罪个净。 “这里是江陵,只要你不愿意走,汪书记也不让你走,那么只要你不离开这座城市,得罪又何妨?难道他们真的敢挑起军民冲突?” 汪翰笑眯眯道:“郝局长,你仔细想想,不管咱们身居何位,对军人来说,我们就是民。地方性的军队况且不敢欺民,难道说割了几千里路的燕京军区,就有本事将手伸这么远?这里是南方,不是北方,但就算是被北方,咱们还是民,只要不糊涂到犯罪犯到军事法庭上,那么,军队就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汪翰顿了顿,似是要加固郝万年的自信,补了一句,“我也是从军队过来的,这点比你清楚。” “我明白了。”郝万年犹豫良久,正当他患得患失的时候,猛然才意识到他目前的处境并不妙,而且谢崇鑫跟孟晓飞摆明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种不讲义气的行为让郝万年又怒又恨,最后,他表态道:“我会试着去做,也请汪局能够配合我,最好还能跟那位透透口风。” “没问题。” 两人默契的结束了对话,汪翰也在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将跟郝万年通话的经过告诉给了李博阳。 李博阳也是依葫芦画瓢,当叶钧知道这事后,露出欣喜之色,因为郝万年的忽然倒戈,绝对将成为他计划中最浓郁的一笔。 第二天一大早,李博阳就找来了江陵市跟他关系不错的记者,让他们联袂前往警局,对郝万年进行计划性的访问。 这些人都知道李博阳找他们是做什么,有钱花就已经很不错了,现在还能搞到第一手的重磅资料,一个个都相当兴奋。 郝万年其实一夜都未合眼,脑子里都在构思着今日将要对记者说的话,当他细细的阐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后,场面显得相当的哗然。 面对各路记者的提问,郝万年也是不厌其烦的一一解释,他知道这将是他第一个转折点,看着这些记者丝毫没有刁难他的样子,他心下一动,暗道给汪翰背后那个人做事,其实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咦?你们看,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记者?该不会是酒店里住着什么人吧?”小霖跟芳芳都露出疑惑之色。 “该不会是叶钧来了吧?”王妍也是一脸的诧异,因为这外面的记者数量,实在规模颇大,让走过路过的行人都有点紧张,不得不拐道。 “两位小姐,你们还是回房吧,千万别出去。”这时候,大堂的经理正满头大汗的过来阻止芳芳跟小霖。 “为什么?”小霖诧异道。 “这些记者,都是为了你们来的。”大堂经理不得不陪笑,刚才从门口那些记者的嘴巴里得知了这些少男少女们,一个个都有着很大的身份,动辄不是京官,就是军官的子女。 “为我们来的?”小霖跟芳芳都露出惊愕之色,王妍更是不可思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一行人,最担心的是什么?那就是身份的曝光,还有就是被吸引了注意力,引起怀疑。 经过大堂经理的解释后,汪翰跺了跺脚,恨声道:“原来是他们两个家伙,我就说那天回来后,情绪就有些不太对劲,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原来是跑到外面干出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了,现在好了,连累一个市警局的局长被请到纪委,人家自然要把你给卖了呀!” 芳芳跟小霖早已吓得跑回电梯里,焦急的想要去找赵真帮忙,想出解决的良策。因为,她们就是导火线,是导致整起事件的关键人物,外面的记者自然想要将她们给找出来。 “什么!” 赵真跟徐绍平都脸色难看起来,听到芳芳跟小霖的解释后,都差点动了肝火。 正巧这个时候,谢崇鑫跟孟晓飞懒洋洋的打开门,此刻还穿着睡袍,努着嘴道:“我说你们,有必要在走廊这里大呼小叫吗?你们不睡觉,别人要睡。” 听到谢崇鑫这话,就连脾气很好的徐绍平都气得不打一处来,指着谢崇鑫道:“亏你还有心情睡觉,现在都火烧屁股了。” “烧就烧,关我屁事。”谢崇鑫撇撇嘴,尽管很诧异徐绍平的态度,但心头也很不满,毕竟被当庭训斥,谁受得了? “不关你的事?” 赵真脸上也不知是怒,还是冷笑,想说什么,却看见刘泽君正焦急的跑了过来,一脸的不信跟郁闷。 “你如果觉得不关你的事,就自个去问问刘泽君吧,我们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他说的,你应该信得过。”赵真冷声道:“咱们下去看看,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个只懂得拖后腿的家伙加入进来,真是失策,以前怎么没看出他这么没用?” 谢崇鑫气得脸都绿了,而徐绍平的眼神,也是带着一种看白痴废物的愤怒跟嘲讽,就连芳芳跟小霖,也是如此。 谢崇鑫怒视着这一行人的背影离开,眼中分明带着愤怒与不解,暗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一醒来,这世界就变得这么不真实了? 可是,当刘泽君给他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谢崇鑫当场咆哮道:“郝万年,你好狠!你敢把我卖了!” “他是要保住官位,可我很好奇,他这么倒打一耙,就不担心事后被军队惩治吗?是可以告他诽谤的。”孟晓飞也是一副愤慨的样子,不过他不像谢崇鑫那样快失去了理智。 “惩治?追查?”刘泽君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这位死党解释,他只是望向谢崇鑫,“你该不会也这么想吧?” “当然,他这么做,是赤裸裸的诬陷,根本不需要我们出手,军队会有人治他的。”谢崇鑫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很好。”刘泽君气笑了,“我告诉你们,没用!除非私底下这么做,明着来,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这里是江陵市,是南方,就算放到北方去,吃亏的也还是咱们,因为是我们主动去接触他们,而且,他只要死咬着不松口,说是你们俩说的,那么,从原则上,占有绝对优势的无疑是郝万年。” “再者,咱们这次可不是因为谁的授命才跑过来的,真闹开了,咱们也得被误会为狐假虎威,依靠长辈的脸面在江陵市骗饭吃。”刘泽君气急败坏道:“现在,你们终于意识到怎么回事了吧?我们不仅曝光了,还可能回去后被痛骂一顿,最关键的,我们还破坏了赵真的计划!” 第八百八十章 狼狈 恨! 谢崇鑫跟孟晓飞,可谓恨透了害得他们里外不是人的郝万年,他们直接一通电话打过去,想要痛斥,外加一顿威胁。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因为郝万年压根就不接电话,办公室的是这样,家里面,也这样。 谢崇鑫气得牙痒痒的,当下不顾阻拦,仿佛一头倔牛似的,直接杀向警局。 郝万年一见谢崇鑫出现,还没等对方开口质问,顿时指着谢崇鑫,喊道:“就是他!” 顿时,一连串的人转过头去,手中的照相机不要命的不断捕捉镜头,谢崇鑫瞬间被这阵势吓到了,这才意识到,原来郝万年正在招待一大群的记者。 谢崇鑫做梦都没想到,郝万年竟然敢在警察局这么做,这明显的已经违法了工作的规定,真要是被上面知道,这次郝万年一定得被处分。 可是,郝万年做了,真的做了,谢崇鑫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但紧接着,就咆哮道:“你敢诬陷我,你给我等着!” 说《 完,谢崇鑫就灰溜溜的狼狈逃跑了,却没发现,在他逃跑的那一刹那,郝万年,还有从办公室露出头来的汪翰,嘴角都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年轻人,跟我们斗,你还嫩了点,不是谁都像叶钧一样那般妖孽。 回去后,谢崇鑫就阴沉着脸不说话,可这会还没安静多久,就发现酒店大门外乱糟糟的一片,他下意识的打开窗户,刚露头想要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却猛然听到下边喊道:“快看!真的是他!他们一定住在这里!天啊,一群京官的子女来咱们江陵专门对付几个小流氓,那些流氓莫非真的是国际通缉犯?” “是他!是这些该死的混账!害得我儿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我们老刘家都没脸见街坊了!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们要给个交代呀,为什么好端端的,军队要逮捕我的儿子!” “下来!有种的就下来!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老子的儿子确实不成器,但也没胆量做那些杀人越货的事情,顶多整天混日子,可你现在害得老子的亲朋好友都说老子不是个东西,还什么子不教父之过之类的,老子就是一杀猪的屠夫,今天你这兔崽子如果不给个说法,害我没脸见人,害我没客人上门,老子就端着杀猪刀,剁死你丫的!” 上面乱糟糟的痛骂声不断,还有几个老人哭诉,说他们的孙子这辈子怕是完了,有这么大的人生污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刘泽君等人极为头疼,赵真更是脸色冰凉,这一切的结果完全是谢崇鑫跟孟晓飞造成的。 尽管说这里面郝万年也有责任,但细细一打听,得知原来是郝万年倒霉了,谢崇鑫过河拆桥置身事外,心里对郝万年那种背叛的恨意也淡了一些。 毕竟,因为你人家都快步入绝路了,你却偏偏见死不救,连拉一拉的想法都没有,这能怪别人反水吗?你真的当自己是你老子?就算是你老子连累的,恐怕郝万年为了逃过一劫,依然敢这么做吧? 谢崇鑫始终闭门不出,不愿意去看徐绍平等人冰冷的目光,也不愿意去听那些记者,或者那几个流氓的家人的质问、声讨。 他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离开这里,到了晚上九点多,谢崇鑫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还没说上两句话,谢崇鑫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妈,我要回家。 这种举动可吓到了一旁闷闷不乐的孟晓飞,因为在他印象中,谢崇鑫是个比较坚强的人,可现在却无助的哭鼻子,像个小孩一样。 这一瞬间,孟晓飞鬼使神差的将谢崇鑫与叶钧做比较,但下一秒却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因为这种比较实在太不成立了。 亏得他们还雄心勃勃的想要让叶钧吃一个大亏,却没想到还没动手,他们就直接得灰溜溜的商讨回家了。 江陵的事,远在矿岛的杨婉也有所耳闻,她是从阿牛那里听来的。 当得知现在叶钧正将那群京城来的大少爷大小姐整得狼狈不堪,也是嘎然失笑,嘀咕道:“这滑溜的小子,就不能别用这么损的手段吗?这哪是对付人家,摆明了就是欺负呀。” “这叫兵不厌诈。”一旁的胡有财笑呵呵道:“我就觉得小钧这手玩得漂亮,如果是我,我也这么玩。” “难怪说男人都一个德性。”杨婉妩媚的白了眼胡有财,然后笑道:“看样子,他是要近期前往港城了。” “是呀。”胡有财露出忧色,“港城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杨婉遥望着一个方向,这个方向似乎是港城,又或者天海市,又或者是港城,“或许别人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但他,不会,我就有着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他要搞垮吴氏犯罪集团,又要整顿江陵的河坝一样。他,似乎总能给人一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是呀,想起这小子刚来江陵不过三天,就以他爸的名义找上我,这小子,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胡有财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事实上,现在的郝万年心情舒畅了不少,最起码舆论的焦点不再围着他转个不停,当事人孟晓飞跟谢崇鑫整日里的闭门不出,已经在各方记者的猜测下,上升到一种对罪行默认的心虚。 这一点,李博阳联系的那些记者,可谓功不可没。 叶钧也是心情大好,尽管看情形,似乎不能再跟这些燕京军区走出来的大少爷大小姐交手了,但难保日后这些人不会再生波澜。 所以,他一个电话打到张娴暮的家里,开门见山道:“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在我身上。” “我说叶钧,这似乎是你自个惹出来的,怎么要牵扯上我?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跟你可是竞争对手,但声明,不是敌人。”张娴暮似笑非笑道,似乎在告诉叶钧,他跟他,可是竞争对手,而且很乐于看见竞争对手忙得不可开交。 “竞争对手?”叶钧气笑了,“当然,别忘记了,不管从哪个角度,我都是你的债主。” 我是你的债主。 这几个字,让张娴暮立马怂了,不甘心道:“好了好了,我记下了,会帮你盯着这边,不让你被打突袭。还有,我要声明,我只会适时的提醒你,他们近期会有动作,可别指望我能帮你对付他们。再者,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总得给点好处吧?” “你还有脸跟我要好处?”叶钧气得跳了起来,“我都没跟你讨利息,你还有脸跟我要好处?你知不知道,二十个亿,按照银行的利率算,你知道每个月需要多少的利息吗?你知道我要比银行的利息更高——喂——喂——好狠,你给我记着,敢挂我电话!” 叶钧气呼呼的,另一头的张娴暮却一脸的惊心动魄,嘀咕道:“我发誓,除非那些家伙真有什么动作,不然,我再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事实上,事情并没有闹大,因为这件事,已经在沈伯仁的授意下,传到了王霜跟王学兵的耳朵里,自然而然,就传遍了大半个燕京军区。 赵真、徐绍平、刘泽君等人,都被各自的家长给叫了回去,而他们曝光后就无心恋战,所以稍稍一合计,就连夜逃离江陵市。 回去后自然免不了被狠狠训斥,可留在这里,却是度日如年,尤其是几个刁民,他们似乎是飞虎帮的成员,每天都在楼底下叫嚣着,唯恐天下不乱,说是要给兄弟洗清冤屈,可不管怎么看,都是在漫无目的的谩骂谢崇鑫跟孟晓飞,连带着刘泽君、徐绍平等一个个都被问候了无数遍。 “叶先生,你觉得这些人会甘心离开吗?”副经理难得的有空,跟叶钧喝了一个下午茶。 会所的事情,暂时性的交给林萧来管理,这是叶钧的意思,也是赵国瑛委托叶钧,说是要锻炼一下林萧的人际关系处理能力。因为,在南平市,林萧跟张磊合作的ktv,就遇到了类似棘手的事情。 偶尔会有一些很刁难人的客人出现,而林萧又改不了那少爷脾气,所以往往看这些人得势不饶人,就火大了。 张磊在的时候还好,他老成持重,处理类似的事情,经验也相当丰富。可那时候张磊忙着跟谢莉尔、夏师师等人探讨艾尔沙文家族来华的大买卖,已经在天海市待了快两个星期了。 两个星期过后,一回南平,立马得知了这件事,张磊先是跟赵国瑛沟通了一下,最后赵国瑛拍板,让林萧来清岩会所好好学习,晚上也顺便敲打敲打这个被她宠溺着的温室花朵。 “走?还甘心走?”叶钧似笑非笑道:“换做是你,你甘心吗?你愿意走吗?” “要看是哪些人?如果只是那些女孩子,恐怕会因为羞于见人离开,也有那些在他们家里面没什么话语权的,也会跟着离开。” 副经理摇摇头,沉声道:“可如果是那些本身就能独当一面,他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或许会尊重他们的意见,毕竟,这件事的起因完全是两颗老鼠屎破坏掉的,跟他们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没错,这也是我担心的,人多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人里面,有几个厉害,而且心思阴沉的家伙。”叶钧点头道:“不过,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哦?”副经理有些意外。 “经过这么一闹,他们就算还想拜访其他人,恐怕这些人都会下意识的撇清关系,他们肯定会遇到冷场。”叶钧笑眯眯道:“我早就防着一手了,借着郝万年这件事,让一些倾向我们的公务员去给那些人吹耳边风。” “还是叶先生厉害。”副经理赞道。 “接下来,我会去港城一趟,江陵的事情,就先麻烦你了,就算他们之中有三五个人不愿意走,但每次都遇到冷场,或者闭门不见客,那么久而久之,就会主动离开这里。” 叶钧沉声道:“至于广南市跟南唐市,我倒是不担心,广南市那边,基本上与我有关的都差不多撇清了。至于南唐市,有我外公帮盯着,他们也搞不出什么风浪来。至于天海市,就更不需要担心了,那是天海党的地盘,他们去,肯定是有劳无功。” 可是,叶钧只猜对了一半,或者说,猜对了全部却唯独忽略掉了一个最容易疏忽的环节。 言家。 言溪溪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她脸上少了以往的跋扈娇纵,多了一种大家闺秀的文静。 此刻,她静静的听着,当放下茶杯后,才点头道:“赵姐,我知道了,这件事,算我一份,不过,叶钧并不容易对付。” 言溪溪吃过亏,还不止一次,她对叶钧的了解,比对叶钧的恨意还要多得多。 “不急,可以慢慢探讨,其实江陵的事情也绝非坏事,起码清理掉了一些蛀虫跟拖后腿的,其实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了,人贵精,不贵多。” 说完,客厅里的徐绍平、王妍、刘泽君还有两个青年,都下意识的点点头。 而这时,这最后筛选出来的六人团队,又多了一个人,言溪溪。 第八百八十一章 这个夜晚 ps:仅一更,5000字大章,今天有点事。 —————— 叶钧相邀苏文羽一同随行前往港城,对他来说,江陵的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只不过,这要取决于张娴暮的态度。万一到时候这混账小子来一个先礼后兵,导致叶钧后宫失火,这并非就没有可能。 苏文羽也来过港城好几次了,但要说与叶钧同行,那么却是第一次。 对苏文羽来说,与叶钧单独出游,绝对是一件令她既期待又兴奋的事情,就像是小女儿家能够偷偷摸摸的跟心爱的男生共渡私人空间,有那种罗曼蒂克的浪漫感。 “林啸羽林大少,你可真是够聪明的呀。” 林啸羽在得知叶钧要现身港城后,已经在机场等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没想到刚见面,就被叶钧劈头盖脸的痛骂,一时间也相当郁闷。 叶钧不理会苏文羽投来的眼色,依然板着张脸,似笑非笑道:“别朝她投什么吹耳边风的眼神,我告诉你,这[ 次来港城,就是因为你这烂摊子让我不得不来!” “叶少,这也不能怪我呀。”林啸羽更郁闷了,挥挥手,打发走那些跟班,他正色道:“当初的形势你不在场,所以不了解。” “我需要在场吗?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你都看不出来,廖明雪这女人傻,难不成你林啸羽也是徒有虚名?”叶钧捂着额头,“天啊,我发现我这辈子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那就是主动去结识你这么个妙人!” “叶少,对不起。”林啸羽吓了一跳,他听出叶钧语气中的无奈,可他又不敢跟叶钧把关系搞僵,否则,林氏可能就再无靠山了。 “廖明雪这事也就罢了,我知道蠢是容易被传染的,但真正让我生气的事情,莫过于周记。”叶钧让苏文羽先上车,有她在,很多话不好明着说出来。 “关于刘婉,我也被骗了,直的很惭愧,这女人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盯着,还能演这么久的戏。”林啸羽郁闷道:“我怀疑,她很可能跟廖明雪勾搭上了,否则,她不会这么快做出这种决定。” “她需要跟廖明雪勾搭吗?”叶钧冷笑道:“林大少呀林大少,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叶钧一脸的无奈,林啸羽有些懵了,良久,他脸色大变道:“莫非,这贱货早已收买了我身边的人?” “还有得救。”叶钧的目光阴沉得可怕,“我该庆幸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个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林啸羽,你要搞明白,能够知道你这种秘密的人并不多,而且每一个都能跟你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如果刘婉真有这心,你已经死了千八百次了。” 叶钧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似的捅在林啸羽的心脏上,让林啸羽心脏异常难受,他转念一琢磨,叶钧这话还真是正确得一塌糊涂,他有些难受,因为对他来说,能够近他身的人,几乎都被他认为是林氏的死忠。 可没想到,到最后背叛他的人,就是在他眼里的林氏忠臣。 “唉。”林啸羽长叹一声。 “很失落,对吗?被自己,被家族信任的人,却赤裸裸的出卖了你,你很不甘心,是不是?”叶钧沉声道:“千万不能有这种思想,因为这只会害了你,成大事者,对于敢背叛自己的人,当以仇人视之。” 叶钧猛然想起上辈子,林啸羽就是因为他最亲近的兄弟,跟他女朋友勾搭在一起,而林啸羽却只是失落,只是悔恨,却并没有对他们痛下杀手,这才悔不当初,更因此身败名裂,林氏也因此没落。 叶钧不希望被他看重的林啸羽也有这种思想,他沉声道:“记住,你的路还很长,而这些背叛你,背叛林氏的所谓忠诚,不过只是一个笑话。你不应该对他们许以感情,除非,他曾经救过你,也未曾害过你,甚至为了你甘愿赴死,那么,你可以不再把他视为下属,视为一颗随时都能够弃之的棋子,因为,他将是你的兄弟,值得将后背交给他的兄弟!做男人,该热血,该讲义气,更该血性!但是,有时候,却只能冷血,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不能不对那些希望你平平安安活下去的负责!” “我明白了。”林啸羽长出一口气,脸色渐渐坚定起来,“我要想办法,揪出这个毒瘤!” “有这种想法就好。”叶钧平静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需要再等一等。” “哦?” 林啸羽露出诧异之色,而叶钧,则是附在林啸羽耳边,悄声细语几句后,林啸羽才沉着脸点头。 再次来到晶港大酒店,刚把行李放下,就瞧见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直接串了进来。 叶钧诧异,而苏文羽则是轻笑道:“是我告诉她的,我知道今晚上你可能有事,恰巧小静今天休息,明天开始才赶拍,所以就让她过来陪我说说话,都好久没见了。” “怎么,不欢迎我来呀?”来的人正是杨静,此刻没好气的瞪了眼叶钧。 “怎么可能?盼着还来不及,怎么敢不欢迎?”叶钧忙改变态度,搓着手,悻悻然笑道:“我这不好奇吗?瞧,我的心肝宝贝,都瘦成这样了,天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回头,我一定要跟王哥好好唠叨唠叨,这都造得什么孽呀,把我的心肝都累成这样了。” 叶钧装出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就像是心爱的花瓶碎了一般,这让杨静又好气又好笑的坐了下来。 苏文羽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缓缓道:“你就别说这些话了,我知道你很忙,你的行李我帮收拾就好,你先去忙吧,我跟小静还有些话要说,不方便外人在场。” “我是外人?”叶钧指着鼻子,一脸的无辜道:“天啊,幸亏晓雨姐没来。” “什么意思?”苏文羽跟杨静都面面相觑。 “这还不简单,两个女人都已经把我列入外人了,这三个女人同台,那就是一场戏。那么到时候,我非得成陌生人了,你们里面肯定要报警抓我了。” 叶钧的话让苏文羽跟杨静一阵莞尔,两女笑得花枝招展,苏文羽好一会才佯装镇定道:“你如果还不走,我可就真打电话,说房间里出现一个偷内衣的贼。” 果然,这话真把叶钧给吓走了,只见这位被两个女人调戏的男人灰溜溜的关上门,但很快就一副很镇定的样子,脸上却依稀残留着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被幸福包裹着,真的很舒服。 叶钧暗暗想着,他转过身去,毅然走出了晶港大酒店。 夜黑风高,叶钧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市区里,他敏锐的感觉到身后出现了几名陌生人,借着跟地摊老板讨价还价的空荡,他偷偷瞄了眼这几个陌生人,发现他们都很谨慎,见他停下来,就佯装跟身旁的人聊天,或者跟地摊老板谈价。 暗道一声来了,叶钧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然后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 等到了一个人少的小巷子的时候,那几个陌生人忽然串了过来,叶钧感觉到腰间抵着一种尖锐的硬物,他装出副有些害怕的样子道:“你们是什么人?” “跟我们走,别发声,否则,我扎死你。”其中一个男人阴狠的笑道。 “好,我保证不出声。”叶钧一副受惊害怕的样子。 “算你识相。”这人惜字如金,直接使了个眼色,叶钧就感觉到一股气力推了推他,他酿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一路上,这些人都没有说话,但也并不戒备,似乎不担心叶钧会开口呼救,即便这一路走来,都不是什么人烟稀少的地方,除了离开那片闹市的时候他们有过一丁点的戒备,其他时间,更像是几个不会说话的傀儡娃娃一般,木讷,而且机械化。 叶钧被带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小仓库,四周黑漆漆的,但里面去有着一个还算明亮的房间。 进去后,他见到了一个熟人,正是目前周记的刘婉。 “你们下去吧。”刘婉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让人信服的高高在上。 叶钧皱了皱眉,等人离开后,才沉声道:“是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其实,我找你已经很久了。”刘婉笑了笑。 “你不是想找我,无非是想讨要底片吧?”叶钧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啧啧赞道:“一有时间我就会翻出来欣赏,你的身材真的没话说。” 前一刻还微笑着的刘婉,忽然脸色大变,继而彻底的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真当我不敢杀你?” “如果没有底片的话,我倒是很担心,可现在底片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果我死了,万一哪天被人整理遗物的时候,被卖到一些情趣周刊被登上该期的封面,那我死了就有价值了。”叶钧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刘婉吓得花颜失色,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沉声道:“说说你的条件。” “很简单,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赋予给你的,可你却恩将仇报?”叶钧似笑非笑道。 “你赋予给我的无非只是一个辅助罢了,不怕坦白跟你说,如果给我时间,我一样可以坐在今天的位置上,就算没有你们的帮助,也无非是再等上三五年。三五年后,那老鬼必死,我有的是办法。” 刘婉脸色阴沉,似乎在回忆那不堪的往事,良久,才冷声道:“我不跟你废话,你把底片交给我,同时自己砍掉五根手指头,我答应不追究这事。” “好大的威风呀。”叶钧似笑非笑道:“你觉得,你能留得下我?” “我可以。”说完,刘婉举起手枪,沉声道:“如果你不合作,我现在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你全家,并且放一把火,把与你有关的人全部都杀了,这样,底片就算不被烧掉,也永远不会曝光。” “果然够狠,如果我说底片存放在林氏,你是不是也一把火烧了?”叶钧笑道。 “不会,因为我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查明这个情况。而你,根本就与林氏没有关系,你到底是谁?”刘婉冷冷的盯着叶钧,似乎想要看透被墨镜跟假胡子掩盖着的真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先告诉我,谁才是林氏的卧底?”叶钧笑道:“很公平的交易,我给你底片,你告诉我谁才是奸细,这样,各取所需,怎么样?” “笑话!凭你也配谈条件?”刘婉举枪的动作异常的坚定,没人会怀疑她敢不敢扣动扳机。 “我配不配?”叶钧一脸的嘲讽,“刘婉,我警告你,最好别触怒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说这话的资格吗?你还真以为是当初我落在你们手上的时候?”刘婉忽然放声大笑,继而阴沉道:“我每次一想到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让你那双污秽的眼睛给不断玷污着,我就睡不着,吃不下,我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就是像今天一样,将你们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臭男人狠狠踩在脚下,让你们一边给我舔脚指头,一边求我放过你们一条狗命。” “这么说,你认为你今天做到了?”叶钧不怒反笑道。 “当然。”刘婉阴恻恻的笑道:“如果你合作,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但如果你不合作,就千万别怀疑我刚才的话是在吓唬你。” “我信。”叶钧笑眯眯道。 “那你是答应合作了?” 刘婉再次发生大笑起来,可还没笑够,叶钧就打断道:“先别忙着激动,我信你是觉得你话说得不假,但我不信你真的做得到。” “是吗。”再好的脾气都会发怒,刘婉自然不例外,拍拍手,很快就有三四个大汉出现,正一脸坏笑的盯着叶钧。 “这些人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拆掉你的四肢,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答不答应合作?”刘婉沉声道。 “不好意思,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叶钧一脸的无所谓,扫了眼四周,平静道:“就这几个三脚猫,你也拿出来唬人?刘婉,我也最后问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不回答我的问题?不答应我的合作?” 刘婉冷笑连连,没有吱声,一副答案很明显的样子。 现在的形势,正常情况下明显是她刘婉占据着优势,她压根就不认为叶钧还能飞出她的五指山,现在叶钧只是一个人,而她这里,不是有枪就是有人,里里外外堵了个严严实实的,起码七八十人之多。 按照正常的情况下,就算是电视里的连杰哥、龙哥来了都得跑路,更别说叶钧这种看起来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 叶钧若有所思的扫了眼四周渐渐聚来的人,平静道:“刘婉,路是自己选的,可千万别后悔。” 刘婉冷笑,不吱声,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叶钧,似乎想看最后这硬骨头是怎么泡成软骨头的,她丝毫没有忘记叶钧让她赤身裸体的站着,任他肆意的欣赏。 这股怨气,每次想到,刘婉都有着一股刻骨铭心的仇恨。 “我多嘴问一句,是不是打从一开始,不管我交不交出底片,你都不会放过我?”叶钧忽然问道。 “反正你也逃不了,不怕告诉你,如果你真交出底片,我也不会把事情做绝,顶多让你斩断五根手指头,就这么简单。”刘婉平静道。 “能听到这话,我倒是很宽心了。”叶钧忽然笑眯眯道:“不过,我有一句话,不方便这么多人旁听。” “你还想玩什么花样?告诉你,路是你自己选的,别跟我玩心眼。”刘婉冷笑着回应,但还是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就让他临死前多说些话。” 等人走了后,叶钧才笑眯眯道:“其实,刚才如果你真把话说绝,或者把事情做绝,死的是你,而不是我。” 刘婉正打算反唇相讥,说些什么,却猛然看见摘下墨镜的叶钧,这副真容,让她彻底愣在原地。 她永远忘不了仿佛魔神一般冲入廖家,解救了她跟吉光的那张脸,尽管事后他拥有极大的名气,红得发紫,可在她心目中,他依然是那种魔神般的男人。 在她眼里面,对叶钧既有着感激,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似乎是因为叶钧看过她被扒光的身体,又或者是因为他曾调戏过她。 这种感觉很复杂,让她很烦躁,每次看到或者想到叶钧的那张脸,她总会不自觉的陷进去,说不出滋味。 “现在,你还认为有必胜的把握吗?”叶钧笑道。 “没有,但我可以试一试。”刘婉冷声道:“我承认你很厉害,也承认你隐藏在墨镜下的脸让我震惊,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你。” 叶钧愕然道:“看一次是看,看两次还是看,这似乎没有太直接的关系吧?” “你还有脸说!”刘婉气急,俏脸忽然绽放出一丝羞涩的桃红,很快就蔓延到脖子,“你再敢提那事,我挖了你眼珠子,就算我做不到,我也会因此而努力!” 叶钧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被这种城府极深又懂得隐忍的女人记恨上可不是一件好事,忙摆手道:“好了,先前你说的话,对我还很有触动,最起码我认为你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性格,不过你忽然反戈,却让我很生气。不过,整件事我的处理方式也有一点过激,不过你放心,底片是不存在的,拍摄的时候,我正巧忘记了放底片。” 叶钧最后一句话,尤其的加重了语气,而且‘忘记’两个字上,语气还有些怪异。 刘婉是明白人,她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点头道:“我信你,因为你没必要对我撒谎,我感觉,你压根就毫无顾忌。之前我觉得你这种底气是装出来的,现在嘛,我倒情愿认为这是真的了。” 叶钧只是笑笑,不说话,刘婉忽然道:“那老鬼,还活着?” 叶钧平静的盯着刘婉,良久,才摇摇头道:“死了,怒急攻心,吐血死了,事后调查了一下,确定是哮喘。” 吉光有轻微的哮喘,这一点刘婉也是知道的,她没有怀疑,神色也跟着松了下来,一时间目光有些迷离,房间也静了下来。 而叶钧却神色如常,但心里忽然萌生一个主意,如果刘婉真的不臣服,依然要跟林氏斗个鱼死网破,那么,他并不介意把吉光搬出来,然后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彻底的将周记掌控在手! 即便,会因此触怒到大圈部分人的那颗心。 第八百八十二章 上贼船 刘婉是一个很执着的女人,她的执着在于心中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荒唐的以害怕或者畏惧而有所退缩,换做在国家大事上,被称之为愚忠,但若是换做生活的方式,那么就可以认为是很有主见。 在身份未曾揭晓的时候,同时在他看起来完全处在劣势的时候,刘婉依然承认她之前说的那番话有效,而且原则跟说出来的几个点,都毫发无差。如果换成是叶钧,他自认做不到像刘婉这样,一定会更多的揶揄打击,彻底击溃瓮中之鳖的自尊心跟自信心。 刘婉依然是那种很生气的样子,她并没有因为面对叶钧这尊在她心目中的魔神而有所胆怯,只不过,气氛却有些一些微妙的变化,比方说,她不再执着于是不是非要跟叶钧来个鱼死网破。 “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叶钧一脸的玩味。 “可以。”事到如今,刘婉并没有自信留下叶钧,而且,还可能出现大的伤亡。当然,最关键的就是他清楚叶钧的身份显赫,如果真发生意外,她[就算不替自己跟周记考虑,也要替她那刚学会走路的儿子考虑。 万一,因为她的冥顽不灵,而致使她的儿子受到伤害,那么她一直坚持的奋斗,又还有着什么意义? “对了,林啸羽身边的卧底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最好让他消失。”叶钧沉声道,他没有打算去问明那个奸细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即便是问,刘婉也不会告诉他。 “我明白。”刘婉点头,正如叶钧所说的,既然已经跟林氏划清界限,不再是任由摆布的傀儡,那么继续在已经察觉的林啸羽身边安插眼线,这实属不智。一来,这会引起林氏更大的敌意,二来,也会让对她忠心耿耿的那个朋友造成困扰,以及面对未来不可得知的危险。 叶钧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了,早已收到命令的周记子弟,都只是对闲庭漫步的叶钧投来敌视的目光,却没有阻拦。 “他走了?”刘婉再次恢复到那种高高在上的女王气质。 “走了。”一个黝黑男子应了声,他眼中只有刘婉的身影,满是炽热。 “我知道了,有些困,该休息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跟阿忠吧。”刘婉摆摆手,精致的玉手撑着额头,似乎记起什么,沉声道:“对了,尽快给阳叔透个信,让他知道机会,就立刻离开林氏,我已经在曼谷给他准备了一套房子,先在那里住着,一年后再回来。告诉他,他的老婆孩子,我都已经送过去了,让他安心在那边定居。” “好。” 阳叔正是林啸羽身边的得力干将之一,如果林啸羽得知刘婉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是阳叔的话,一定会震惊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因为,阳叔是林氏真正意义上的三代老臣,他在林啸羽爷爷掌管林氏的时候,就进入林氏,可没过几天,林啸羽的爷爷就将生意交给儿子继承。 阳叔屡建奇功,终于赢得林啸羽父亲的信任跟器重,可好景不长,事隔半个月后,林啸羽的父亲就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前往欧美发达国家接受系统性的治疗,治疗的周期相当长,与其说是治病,倒不如说是保命。 所以,林啸羽的父亲就定居在了法兰西,只是打定一些林氏在海外的生意,规模不算大,但做得也不错。 而林啸羽也是在这个时候上位,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他的爷爷不久后就死了,是心脏病发,而他的父亲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年轻的林啸羽,却成功的扛起大旗,让众多林氏的元老们都相当惊喜,能在这个年纪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林氏的掌管者,这身份已经无人不服。 当然,林啸羽也对阳叔极为信任,好歹也是三代老臣,尽管年纪不算大,也就四十不到,但能力却毋庸置疑。 在林啸羽心目中,阳叔绝对是值得信任的人,试问三代老臣都不信,这世道还能信谁? 至于这个阳叔为何愿意协助刘婉,其实很简单,因为刘婉是阳叔的亲侄女,当初她要嫁给吉光,阳叔也曾阻饶过,一是年级差距太大,老家伙就是老家伙,那玩意早已成钝器了,他担心刘婉的得不到幸福。 二来,就是周记是黑社会,吉光又是周记的元老人物,嫁给吉光,日后的生活肯定会跌宕起伏。阳叔只是希望他这个亲侄女能够活得简单些,但因为刘婉明说连孩子都有了,只能叹息着作罢。 “从现在起,你不需要去管身边的奸细,也不需要调查,只需要等到哪天你身边忽然少了一个人,那么,奸细就应该是这个人。”叶钧解释道:“我跟刘婉已经谈妥了,她会立即撤销安插在你身边的棋子,所以今晚上开始,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她没为难你?”林啸羽沉吟道。 “为难?”叶钧莞尔一笑,“她倒是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在我摘下墨镜的时候,她主动放弃了。” 林啸羽顿时不惊讶了,虽说他不明白那天夜里叶钧孤身前往吉光家到底做了什么,但他之后跟吉光多次接触后,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吉光对叶钧相当忌惮,这种忌惮绝非是叶钧背后站着的谁谁谁,而是单单叶钧这个人而已。 尽管这种感觉很无厘头,但林啸羽自认不会嗅错气味,他清楚,吉光惧怕这个还未满二十岁的男人,准确点说,是男孩。 跟林啸羽吃过一顿宵夜,已经凌晨一点多钟,叶钧打着哈哈,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但林啸羽却依然精神抖擞,他笑道:“怎么?是不是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从这里开车,需要大概一个多小时,你可以先在车上躺一下。” “不必了,既然打算出来,就没打算现在回去。我如果回去,就会踏踏实实玩上一两天,天塌下来都不关我事。”叶钧撇撇嘴道。 “好吧。”林啸羽笑道:“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很简单。”叶钧指着一个方向,平静道:“是不是该会一会廖明雪了?原本,我怀疑搞出这种挑拨离间的是刘婉,可仔细想想,却认为刘婉就算在周记站得住脚,可依然没能力做出这种事来,并不是她影响力不够,也不是说周记徒有虚名,而是能够影响到海关跟你的上家,我觉得,刘婉不配,周记也不配。” 叶钧沉吟道:“我一直都担心一个问题,我觉得,港城没有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准确点,这港城的地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个势力。” “什么意思?”林啸羽愕然道。 “别忘记吉光是怎么坐在那个位置的,没错,就是李泰斗。”叶钧微眯着眼,缓缓道:“李泰斗死于一起有预谋的爆炸,而查了这么久,都快被人遗忘了都还没查出来,你不觉得,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吗?” “确实,这事我也曾研究过,并且多方在周记内部打听,可依然颗粒无收。”林啸羽点头道:“这几乎已经成为一起无头公案,老实说,现在也就周记的部分人还记得这事,其他的,要么是跟周记没什么关系的,要么就是没心没肺的,不过,后者居多。” “那就对了。”叶钧点头道:“当然,我这只是怀疑而已,先说说现在这事,对方为什么要离间你跟廖明雪,这似乎有些暧昧了。想当初,林氏在港城一家独大,都没有遭受到这种算计,可廖明雪一来,尤其在谈到一笔大合作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先是杀人越货,紧接着就是动用关系,让海关将目光聚焦在廖明雪身上,至于中东那边,也就是你的上家,我作中立选择,两不相偏。可是,真有这么巧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一骨碌全凑一块了,偏偏还都有联系。” 是呀,这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虽说有无巧不成书这种说法,可这是现实,而不是书中的理念世界,巧合可能会出现一次两次,但出现三次四次乃至五次的时候,这就不是巧合,而是预谋。 “看来,我在情报搜集投入的人力物力,还是显得少了。”林啸羽有些苦涩道。 “这不怪你。”叶钧摇摇头,“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开车,咱们去港口,搭船去找廖明雪。” “去她的船?”林啸羽脸色有些心虚。 “怕什么?”叶钧笑道:“你如果不敢去,那就我一个人去。” “这怎么可以?”林啸羽急了,看瞧着叶钧那一脸的坚定,一时间有些无奈道:“好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即便是艘贼船,只要不沉,就不会淹死人。” 叶钧跟林啸羽当即就前往港口,在港口的时候,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因为最近闹得有些凶,尤其是林氏正面临周记跟廖明雪的双面夹击,如此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林氏的打手们一个个都绷紧着神经,都快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所以,当林啸羽跟叶钧出现的时候,这些人差点就跳出来找他们两个拼命,险些上演一出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的闹剧。 廖明雪的货船还算不错,这艘船是廖博康昔年从国外偷运古董的工具,船身很大,甲板也很坚固,但比正规的那种国有性质的货轮,要差上一筹,不过光是这货船的造价,怕都得十几个亿。 上面有着几个精神状态不太好,还时不时打哈哈的佣兵走了走去,或坐在甲板上抽烟。聊一些比较情趣的男女之事。 这时候,一道惊呼声传来,“小心!敌人来了!” 顿时,甲板一片沸腾,不少佣兵定睛一看,立即看清船的旗帜跟林氏的旗帜一模一样,顿时一个个怒不可遏。 “让他们上来。”因为看清了对面那艘船的船员举旗的动作,这是代表着要上船,并且没有敌意。所以,有人就将这事立即告诉他们的领头人秃鹰。 秃鹰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就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相信,冷静下来的廖明雪也有跟你和谈的意思,不过这个女人并不影响大局,她个人的意见虽说很大程度上代表着他们这些人的态度,可你真正需要注意的是那个岛国女人,也就是藤川细语。” 叶钧沉声道:“这个女人很厉害,一直在他们当中扮演着类似于军师、智囊的角色,秃鹰只是个武夫,他只懂得喊打喊杀,不足为虑。” “我明白了,我会多注意这个女人的态度。”林啸羽点头道。 “真不需要我跟你上船?”叶钧诧异道。 “不需要,你在船上等着就好,一来我不希望这么快暴露我跟你的关系,免得他们戒备。二来,就是一旦发生变故,以你的能力也有办法救我出来。”林啸羽笑道:“放心吧,看我的好了,难得男人一次,就让我硬下去的时间更持久一些吧。” 第八百八十三章 大谜团 叶钧真的没有上船,他只是站在甲板的另一端来回踱步,这次看起来,林啸羽似乎很安全,但却隐藏着很多的变数。 之所以说安全,是因为廖明雪根本没必要把生意做到港城,港城无非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廖明雪也需要一个在港城说得上话,并且有能力给她保驾护航的势力合作。无疑,林氏是廖明雪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但变数,就在于先前双方结下的矛盾,如果这个问题不处理好,那么说不定就会彻底谈崩。再者,廖明雪的臭脾气也是叶钧担心的一个环节,这女人有时候有脑子,但有时候却毫无脑子可言,完全是凭借着一股骄横做事,大小姐的臭脾气压根就改不了。 叶钧相信,国家容忍他们这么做,并非是遥遥无期的,一旦到了合适的时机,就会放出风声,看看曾许诺过的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动静。 如果识趣,自然皆大欢喜,可如果利欲熏心,彻底迷失了心志,那么国家就会对那些不识趣的家伙进行雷霆万钧的打击+ 。 有藤川细语在,叶钧相信,廖明雪应该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自然不敢跟一个国家对抗,除非是疯了。 所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廖明雪需要的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不断的出货进货,所以她不可能放弃港城这个中转站,只忙着跟林氏打个不停,这样做纯粹是没事找事,还吃力不讨好,恐怕秃鹰都不会答应廖明雪这种选择。 也正是想通这一点,叶钧才放胆让林啸羽上船。 可这仅仅只是理论上的东西,真实的情况不一定就是这样,比方说万一廖明雪等人认为现在的林氏孤掌难鸣,她们更乐意跟周记合作,或者,她们已经接触到了港城地下社会那张无形的黑手? 又或者,她们已经接触到了大圈。 这种可能性并非没有,赤军的同盟兵里面,就有大圈的空降兵,据说当初还跟廖明雪一行人合作过。有了这层交情,再联想大圈跟周记的关系,叶钧不得不也做出一个可能性的推敲。 但不管如何,这些隐患都只是极低概率的存在,倘若好的不灵坏的灵,真闹翻了,叶钧也有办法将林啸羽救出来。 时间分秒间流逝,眼看着就要破晓,这时候,甲板传来一阵喧哗。 叶钧隐约间听到林啸羽的声音,语气很平静,这让叶钧暗暗松了口气,显然,这次的洽谈,暂时没有发生变数。 “怎么样?”等林啸羽出现在他这一侧的甲板上,叶钧漫不经心问道。 “还行,初步答应和解,其实藤川细语事后也觉得这似乎是一场陷阱,只有那个秃鹰有些不高兴,但也没反对。”林啸羽解释道。 “他不高兴?”叶钧诧异,但很快就想到一环节,笑道:“原来如此,毕竟你的卖主死在他的铁兄弟手上,而且还抢了你的生意,他对你有偏见,可以理解。不过,秃鹰这个人比较顾大局,不会做那种没脑子的事情,相对来说,他还应该是里面最冷静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常年的佣兵生涯早已让他心智如铁,不会因为一点私人问题而破坏大局,所以他对你不待见,你也别对他待见,就这么简单。” “恩。”林啸羽点头,笑道:“事情似乎朝着好的一面发展,那么,这趟你应该可以尽情的游玩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没说给你什么补偿?”叶钧皱眉道:“这不应该呀?” “补偿?什么补偿?”林啸羽有些诧异。 “糟糕。”叶钧微眯着眼,沉声道:“先把船开走,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似乎知道叶钧绝不会危言耸听,林啸羽点点头,然后挥手让人开船。 当再也看不到廖明雪那艘货船的影子后,叶钧才冷声道:“既然是要和解,同时很明显吃亏的是你,而你也压根没必要急着跟他们和解,你主动上门,他们本应该高兴。如果诚心和解,那么,必将给予你一定的补偿,增加彼此的信任,消除彼此的隔阂。或许廖明雪想不到这一层,但藤川细语,不可能想不到。” 这么一说,林啸羽更诧异了,不解道:“即便如此,但事情毕竟太突然了,她们一时间想不到,还是可以理解的呀。” “不对。”叶钧摇头,“以我对藤川细语的了解,恐怕你刚上船,她们就已经开始商量布置了。如果真的很乐于跟你继续合作,那么不管是为了稳住你,还是稳住之后合作的大单子,她们都应该出一点血,补偿你一下。更何况,你先前说秃鹰对你不待见,我起初也绕了进去,认为这是人之常情,可细细想来,不管从哪个角度吃亏的都是你,应该是你对他不待见,而不是他对你,毕竟是他的铁哥们杀了你的卖主,同时是他抢了你的渠道,你觉得,他这种不待见的情绪到底是怎么稀里糊涂出现的?他有必要这么做吗?就算真的不爽你,他有必要出现吗?就为了让你心里添堵?这是哪门子的和谈?” 叶钧越说下去,林啸羽脸色越不好看了,他本以为这次的和谈还算顺利,可现在一琢磨,才猛然发现似乎有些顺利过头了。 “这么说,他们真的没有和解的意思?”林啸羽眉头皱得很深。 “并不仅仅如此,恐怕没这么简单,我猜测他们一方面想要稳住你,把你当作备胎,另一方面,就是他们主动跟另一个势力接触,这个势力,绝对比你在各方面都要优厚。” 叶钧沉吟道:“如果不是他们接触的那个势力还没给出答案,恐怕你今天就离不开那艘船了,我猜测,她们恐怕也很矛盾,尤其当你这艘船离开的时候,她们甚至觉得有些后悔。” 叶钧的话,让林啸羽后怕的同时,也是无端端升起一种侥幸感。 “看来,应该还是那个潜藏着的势力,会是什么来头呢?”叶钧彻底陷入迷雾当中,以他两辈子的记忆,都搜不出这港城到底有着何等匿名人间的地下势力存在。 表面上没有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叶钧沉声道:“表面上,是不存在这种势力的,对不对?” “没错。”林啸羽坚定的点头道:“我在港城生活了三十几年,从小耳闻目染,加上林氏的买卖有许多都见不得光,对于港城各方势力自然也有了解。可不管是我爷爷那个年代,还是在我父亲管辖林氏的年代里,都没听过有这么一个势力的存在。哪怕是我接手林氏,打点林氏上上下下的生意,也只是知道洪义社、新安社跟周记,其他的,都是不入流的。” “那就错不了,既然你生活了三十几年,在港城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势力,那就代表着它并不存在。” 不理会林啸羽想要发问的欲言又止,叶钧沉声道:“不过,它确实不存在,但只是说这么一个地下势力不存在,但并不代表没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这种组织不一定是从事见不到光的买卖,它的存在可以是一个权贵的交流平台,也可以说一个等级划分极为严密的权利金字塔。当然,你也可以认为,这种组织也不存在,但我想,除了这种可能性,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理由说服自己,因为明面上,至少我们知道的范围内,你在港城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足够让廖明雪这伙人动心,可她们依然对你不待见,这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林啸羽今天算是被彻底的震住了,他做梦都没想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会有这么一种可怕的存在。 “他们早已经接触过了,而且,对方的态度应该相当暧昧,所以才让廖明雪这边的人满心期待,却又拿不到主意。”叶钧冷声道:“看来,她们这边的人应该知道,就是这些人挑拨离间,才致使你跟她们产生误会。可即便这种情况,她们依然对这个势力趋之若鹫,同时对你还抱着不好的心思,我这么说,你明白没有?” 林啸羽露出思索之色,忽然,他脸色大变,不可思议道:“天啊!我林氏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你是说,这个势力要对付我?而廖明雪这些人,不过是他们玩手段利用到的工具?” “这个可能性极大,但也不排除有其他意外。”叶钧冷声道:“当然,你别抱太大的希望,我说的这个意外,发生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 林啸羽嘴角苦涩,当初觉得跟廖明雪闹起来已经有些烦躁不安了,现在听叶钧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这些天的郁闷是多么的无关紧要,因为从叶钧嘴里说出来的这番话,对林啸羽来说,就好像是知道了明天就要天塌了,世界、人类走向灭亡。 “尽管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得罪了哪尊神佛,竟然让他们对你这般处心积虑,不过,依我看,事情不一定就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叶钧也有些郁闷,甩头道:“看来,港城这边也不轻松呀,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天亮了,还是得好好的玩一玩,整天沉浸在勾心斗角里面,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滋味。” “叶少,你去玩就好,我就不去了,不过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就是,林氏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林啸羽一脸的疲惫,不是困的,是被无形的压力给压出来的。 目送林啸羽一脸的疲惫离去,叶钧摸着下颚,露出思考之色。 “走,开车吧,我眯下眼,到了酒店喊我。”叶钧随口跟负责开车的司机道,然后就眯着眼,思考着港城还有没有那种类似于权利金字塔的组织存在,如果真有,为何偏偏要跟林氏过不去?放任了这么多年,忽然对林啸羽出手,这未免有些说不通。 而且,叶钧发现似乎对方对周记也有很不好的印象,或者说,对李泰斗的印象并不好,而他们没有采取对周记的报复,会不会是顾忌大圈那几个元老? 叶钧脸上的疑问越来越多,他吃不准这个神秘的势力到底是来自于什么层面?它的主旨又是怎样的森严? “先生,酒店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轻声呼唤。 叶钧睁开眼睛,身边的车门已经敞开,一位躬身的侍者跟司机都站在外面。 轻轻点头,叶钧走下车,朝那个司机笑道:“你先把车停到停车场,待会我忙好了,就过去找你。” “好的,先生。”司机微笑着点头。 第八百八十四章 畜生有情人无情 ()“那个地方真的有那么美吗?” 苏文羽睁着双好奇的眼睛,她并没有问叶钧昨夜了哪,为什么到今早才回来,不是不关心,而是她不想做那么肤浅的事。 “容我保密,这地方,多了就不新鲜了。”叶钧神秘一笑。 “神秘兮兮的。”苏文羽嘟着小嘴,一副可爱的样子,她下意识的靠在叶钧肩膀上,随即闭上眸子,轻声道:“其实,如果能一切这般,即便是再普通的地方,我都不会感觉到厌倦,对我来,它永远是新鲜的,能吸引我的。” 叶钧心下感动,苏文羽这话,实际上是在,任何的一处景点,都因为他与她的携出现而绽放着永不消逝的光彩,在她心里面,他的光彩盖过了任何艳丽四shè的美景。 轻抚着苏文羽的发梢,叶钧愈发庆幸今rì的决定,自从身边一个个女人出现,他就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加上这一年多来每时每刻都有着许多事发生,对他来,光是将时间用在这些事情上,: 就已经折腾他不轻。 而自从决定前往南唐大学就读,他的身影终归是消失在了江陵这座城市,而他的舞台,也因为他进入天海党,并成为青少派负责人的那一刻开始,变得无限的广阔。 江陵,始终是一尊小庙,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可江陵对叶钧的意义,却更像是一个大本营,能够让他在外面狼狈不堪的时候,有一处可以给他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江陵的特殊对两世为人的叶钧来,意义非同小可。 叶钧不由回忆往昔,上辈子,他在江陵充满着悲情,不仅失了父亲叶扬升,还因此让母亲疾劳而终,他因为江陵这座充满着罪恶的城市,而变得yīn沉可怕,变得心胸狭窄。之后,又是在江陵,他遇到了陈国芸,遇到了上辈子唯一珍爱过的女人。可同样的,还是由于江陵这座城市,让他珍爱过的女人香消玉损。 上辈子,叶钧对江陵这座城市,有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敌视跟仇恨,因为这座城市,夺走了他的至亲,同时也夺走了他发誓要珍藏一生的爱情。 这辈子,江陵还是那个江陵,但结局却完全不同,寻常人只是单纯的认为江陵是叶钧发迹的起始地,这里有着充满种种变数的契机,能让一个未满二十岁的男孩子从无到有一跃成为世界级的富豪。 可是,对叶钧来,江陵不再充满罪恶,因为他亲摧毁了一个足以颠覆他人生轨迹的罪恶根源,尽管很多人不理解他这种极端的做法,只道是为了让他的父亲扶摇青上,可实际上,叶钧仅仅是为了不再像上辈子那样重蹈覆辙,他只是在逆天改命,篡改他一个人的命运。 上辈子的种种遗憾,都已经了清,身边的苏文羽,是他上辈子胸口的第二个痛,而他的外公董文太跟董尚舒,却是第三、第四个痛。 叶钧用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彻底了清上辈子积攒下的种种创伤,他痛恨过自己,有着深深的后悔跟自责,同时,他也虐待过自己,为自己的个xìng跟想当然付出了血与肉的代价。 当重新睁开眼,当了解到这并非轮回,只是让他重活一次后,他要感激中这块常人看不到的腕表,他深深的感激着系统带给他的机会。 “谢谢。” 叶钧轻抚着腕上旁人看不清的神奇表,他目光深邃,却又多愁善感,在心里,他道了谢,也知道,灵魂深处的系统能听到,却没有回应。 这次前往浮花岛,林啸羽早已给叶钧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工作,有着一艘私人游艇,没有外人,好在叶钧懂得如何cāo纵游艇,不然还真得请个电灯泡负责驾驶。 “你还会玩这个?”苏文羽一副感兴趣的样子。 “以前来港城的时候,李大哥曾教过我怎么使用。”叶钧笑眯眯道:“不过这玩意就跟学车一样,光凭理论是不可行的,其实我也是半吊子,不过这海上可不是大马路,就算胡冲乱撞,只要快速关掉引擎,那么就不会发生危险。” “那半吊子,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吧。”苏文羽笑眯眯道。 “没问题,尊贵的女王陛下。”叶钧一脸的虔诚,让苏文羽咯咯咯直笑。 尽管自称是半吊子,可叶钧驾驶游艇的娴熟技术,还是让苏文羽露出意外之sè,因为叶钧哪是什么半吊子,简直就是浸yín十数年的掌舵,这技术,恐怕很多资深的舵都自愧不如。 因为上游艇的时候,已经临近上午十点半,而早餐没来得及吃的两人,自然要果腹充饥。 这顿午饭是苏文羽准备的,游艇里面有一间大概七八平米的jīng致小厨房,还有电冰箱,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新鲜蔬菜、牛肉、羊肉以及沙丁鱼等等食材。 有了这么多的食材,苏文羽也就不担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兴致勃勃的就开始钻入厨房。 叶钧点上一根烟,故意将航行的速度放缓,如果速度太快,就算不会让船身摇晃,但也会让不习惯坐游艇的苏文羽在忙碌中产生昏眩感。 等一叠叠浪漫的西餐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也不需要苏文羽呼喊,叶钧就将游艇停靠在浅水区域,然后熄灭引擎,这才笑盈盈的走了下,并耸了耸鼻子,笑道:“苏姐的艺还是那么好,难怪晓雨姐来要多跟苏姐学习做菜。” 苏文羽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能被叶钧夸一句,尤其是在她擅长的领域,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平rì里,不管是在应酬,还是工作,苏文羽都会板着张脸,对于下属保持着严肃跟威压,对于那些前来洽谈的男xìng老板,都一副冷冰冰的距离感。 像苏文羽这种才貌双全的女人,岂会不招蜂引蝶?依着叶钧琢磨,恐怕只要是那些有sè心的男人,都不会对苏文羽视而不见。 可是,为何苏文羽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传到他耳朵里?叶钧认为,这应该是苏文羽个人的原因,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有那睿智的双目跟头脑,怕许多男人都得被吓走。 这一天,也算是苏文羽这两年来,笑得最多的一次。 “苏姐,待会咱们就要到浮花岛了。”叶钧擦了擦嘴角上的油腻,笑道:“这牛扒真的很可口,想不到苏姐不但擅长中式餐点,还对西方的餐点有着这么高深的造诣。” “别夸我了,可别忘了,董姨赞助过我到西方留学,在留学期间,我经常研究西式餐点,便于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你也知道,人生地不熟,不仅是地域,还有就是行事风格,西方人平rì里的生活习惯跟咱们大相径庭,他们喜欢的,我们不一定喜欢,反之,也是一样。” 苏文羽捂着嘴,笑道:“记得第一次餐厅,服务生问我需要什么菜,我问他有没有狗肉,当时天冷,想暖暖身子。当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他震惊的看着我,念叨着上帝,请饶恕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吧。” 苏文羽顿了顿,嘟着嘴道:“后来我才知道,西方人不吃狗肉,他们将狗当成最友好的伙伴,就算狗死了,他们也会将狗的尸体安葬好。至于那些处理流浪狗的社区跟环保局,他们就算抓到狗,也不宰杀,挑选一些体格彪悍的进入jǐng局,训练成jǐng犬。至于那些体格袖珍,或者比较可爱的,就会黏上标签,让人领养。当然,领养是不收钱的,但要向上帝保证,会善待这个人类的好伙伴。” “这若是放到咱们国家,恐怕狗肉的价格肯定得大幅度下调。” 叶钧忽然嘀咕一声,苏文羽闻言有过刹那的语塞,但紧接着就一副很愤慨的样子,“就是呀,咱们国家的人都被国外的人骂作是吃货,自从那件事后,我就再也不敢吃狗肉。” 苏文羽并不是贪吃,而是腿上的顽疾,在天冷的时候,吃些狗肉,就算后半夜下床走动,也不会那么难受,更不会大半夜冒虚汗惊醒过来。 苏文羽这种情况可以理解,她吃狗肉是为了抑制病情,尽管后面她改为吃羊肉跟喝姜汤,但坦白,效果并没有吃狗肉那么明显。可她依然愿意忍着憋着,也不愿意再吃掉西方人心目中人类的朋友。 不过,在目前的社会中,狗肉却是家常菜,这廉价的程度不见得就比鸡鸭鹅高多少,叶钧上辈子曾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过一次屠宰场。 当时,他双目有些赤红,因为整个屠宰场,全是被笼子关着的狗,在其中一间铺子,叶钧亲眼看到一个个被开膛.破肚却还没有烫毛的狗尸被挂在竹篙上,旁边有着至少二十几只狗被锁在笼子里面。这些狗,一个个都无jīng打采,眼珠子有些晶莹,它们都很悲戚的望着被挂在竹篙上的狗尸,或许这些狗尸中,有它们的同胞兄弟,也有跟它们在一个笼子里面相处多rì的朋友。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叶钧震撼,真正的那一幕,是当屠夫从笼子里拧住一条黄狗的脖子时,这条狗竟然很悲戚的瞪着这屠夫,它前爪想要挣扎,试图脱离这个屠夫的魔,它似乎知道接下来该要面对的结局。 这时候,所有在笼子里的狗,都齐刷刷朝这个屠夫狂吠,但这屠夫不为所动,还是将这条狗掉了起来,准备抡竹篙打死。 就在这个时候,一幕震撼xìng的场面发生了,只见一条鲜血淋漓的大黄狗忽然一个酿跄,就跪倒在这个屠夫面前,不断的哀鸣,不是因为即将死的伤势,而是为那条被吊起的小黄狗求情。 不少在屠宰场走动的人都目睹了这一幕,这屠夫依然我行我素,很不耐烦的将这条半跪在地的大黄狗踢翻,还骂骂咧咧的。 或许,被吊起的小黄狗是这条大黄狗的孩子,亦或者,这条大黄狗自知命不久矣,只是在为一个陌生的同类乞怜。但是,它却不知道,这一切徒劳无功,而四周人的指指点点,也彻底激怒了屠夫,他暴怒的踢着这命不久矣的大黄狗。 奄奄一息的时候,这条大黄狗似乎明白了什么,它拼了命的爬了起来,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跑了出,朝着站在外面促足停留的人跪着,哀鸣着。 “后来呢?”叶钧将这个故事给苏文羽听,她此刻双目通红,胸口隐隐作疼,“是你救了那条小黄狗吗?” 叶钧摇摇头道:“我没有,那时候我才十四岁。不过,却有一个大姐姐站了出来,她不仅花了双倍的价钱买了那条被吊起的小黄狗,还有那条奄奄一息鲜血淋漓的大黄狗,她临走前,了一句话。” “什么话?”原本提着颗心的苏文羽暗暗松了口气,她扣心自问,如果当时她在场,会不会也跟旁边的人一样麻木? “畜生有情人无情。”叶钧平静道。 jīng彩推荐: 第八百八十五章 迷雾渐散 “后来呢?” 苏文羽细细呢喃着‘畜生有情人无情’这几个字,对她而言,这种只应该出现在故事中的桥段,却真正会上演。同时,她开始为以往吃狗肉的经历,而有着深深的自责与羞耻。 “苏姐,你不需要难过,如果吃狗肉就要为此内疚,那么吃猪狗牛羊,是不是也一样如此?” 叶钧仿佛看透了苏文羽的内心,安慰道:“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亘古未变,除非跟出家的和尚尼姑一样靠吃素食为生,否则,只要是吃肉,本身就沾了因果跟罪孽。可是,让人类不吃肉,这可能吗?” 叶钧又道:“可怕的不是人吃肉,而是人吃人,苏姐,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恩。”苏文羽沉沉的点了点头,“后来呢?” “后来,那个大姐姐托人帮处理了那条大黄狗的尸体,因为是在城市,再加上它只是条狗,不能土葬,只能火化。我跟着这个大姐姐,发现她将小黄狗领养了,至于大黄* 狗的骨灰,这位大姐姐取了一小撮,用塑料袋包着,然后放进一个小荷包里面,挂在了小黄狗的脖子上。” 叶钧缓缓道:“小黄狗似乎知道这小荷包里面的东西很珍贵,它一直小心翼翼的,可后来,它还是遗失了。” “为什么?”苏文羽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再次开始变化。 “小黄狗死了,当人们发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奄奄一息,浑身焦黑,但它却不顾自己的伤势,毅然冲进一处失火的房子里,并朝外面的人不断乱吠。” 叶钧沉声道:“后来,这小黄狗被活活烧死了,有人冒死闯进来,发现昏迷在里面,被一块半湿半干的黄布遮住的那位大姐姐。据说,当时进来的那个人发现,黄布上,有一行浅浅的齿印,看起来像是狗的,旁边也有一个打碎了的鱼缸。” “是那条小黄狗救了她?”苏文羽吻着小嘴,一脸的难以置信,双目中绽放着激动的泪花。 “应该是吧。”叶钧点头道:“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那位大姐姐清醒后,曾去过一次火葬场,离开后,手腕上多了一个很袖珍的小荷包,据说,那位大姐姐很珍惜它,唯恐弄坏,弄脏。” 苏文羽早已泣不成声,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啃咽着却不能开口。 其实,这里面的内容,有一小部分是叶钧加上去的,那就是最后一段。 叶钧不忍告诉苏文羽,当时在外面围观的人,根本没有在乎一条狗的哀求与哀鸣,他们只是冷血的站在外面,对着那处失火的宅子指指点点。 当消防人员赶来的时候,那条小黄狗因为守护着那个女孩不忍离开,葬身在了火海,而那个女孩也因为吸入太多的浓烟昏厥,最后也被火给烧死了。 叶钧用一个善意的谎言编织了一出说不上悲剧还是喜剧的故事,可真实的事情却从头到尾充满着悲情,叶钧只记得那个女孩的脸,还有她跟小黄狗玩耍时的天真活泼。 等走下游艇,来到浮花岛,苏文羽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叶钧轻笑道:“苏姐,快看,这里的岸边,有着一些零零星星的花瓣。现在还没到繁花凋零的时候,所以没有形成规模,如果是入秋的时候来,那么看到的将会是一幕花之海洋。” “会有机会的。”苏文羽点点头道,但情绪并不高涨,很明显还沉浸在那个故事当中。 “是呀,会有机会的。”叶钧看出苏文羽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不由有些后悔他的多嘴。 叶钧又带着苏文羽到了那处淡水湖,泡制了林蕾当初的那个小手段,果然,当四周零零星星的花瓣聚在一起,并且因为漩涡流速的原因形成一个个数不完的花之漩涡后,苏文羽终于集中注意起来。 “好美呀。”苏文羽感慨道:“晓雨跟我形容的时候,我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当真正目睹这一幕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浮花岛真的这么美。如果,能在这里住一阵子,该有多好?” 苏文羽痴痴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同时脑海中遐想着繁花落尽时,这一片当之无愧的花之海洋又该多么绚丽夺目。 她取出照相机,不断抹杀着胶卷,似乎想要将眼前这一幕给永远留下来。 玩了一个多小时,苏文羽才意犹未尽的说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叶钧自然将苏文羽带到了温泉,由于岛上就他们两个人,自然也不需要遮遮掩掩,更别说带什么泳衣比基尼。 两人浑身赤裸着进入温泉,尽管目前的季节有些闷热,但温泉的温度适中,加上近来几天港城出现台风,温度有所下滑,目前的温度都在十七八九徘徊。所以,泡温泉,也未尝不可。 叶钧跟苏文羽在温泉中酣畅淋漓的一番,这个中的美妙由于岛上空无一人,无从得知,不过事后苏文羽就软趴趴的被叶钧搀扶着进了洞穴,那个当日他跟林蕾孤男寡女同处过的旧地。 天有不测之风云,此刻天气黑压压的,似乎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叶钧不得不横抱起苏文羽,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解释道:“苏姐,看这架势恐怕要下雨了,咱们还是趁早离开吧,先回游艇。一旦下起雨,外面的路你也知道,好几处都很危险,万一脚底打滑,可真就得摔个粉身碎骨了。” “好吧。”苏文羽点头道:“可为什么要抱着我,这样你不累吗?而且我自己也能走呀。” “来不及了,我抱着你,走得比较快一点。”叶钧笑眯眯道:“苏姐,不如你选一下,是抱着,还是背着?” “两个都不选。”苏文羽俏脸分红,将臻首埋到叶钧胸口处,用行动证明了她的选择。她知道她如果坚持要走路,绝对会被叶钧霸道的一口否决,与其这样拖沓,倒不如简单实际点,相对来说,苏文羽更懂得叶钧的脾性,她绝不会做让叶钧为难的事情。 等回到游艇的时候,叶钧跟苏文羽早已被雨水淋湿,好在游艇上有热水,还有换洗的衣服,在这里过夜远比在洞穴里面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当叶钧洗了次热水澡出来后,包裹着一条浴巾的苏文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我说你在洗澡,让他十分钟后再打来。” “恩。”叶钧点了点头,就捧起大哥大,然后站在甲板上静静等待着。 顶多过了三分钟,电话就来了,叶钧毫不犹豫的按了接听键,平静道:“谁找我?” “是我,叶少。”林啸羽语气有些低沉,“事情不好了,自从分开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就让人偷偷在岸边踩点,既然廖明雪他们有意跟一个势力接触,那么总得上岸,果然,我的人,跟踪到了。因为他们没有防备我们发现了异常,再加上跟我达成了那种和解的协议,所以他们的人并没有隐藏行踪。” “到底是什么来路?”叶钧皱眉道,既然林啸羽一开口就是事情不好了,想来不是跟丢,就是知道了对方的存在,而且,这个存在让林啸羽感到恐惧,叶钧能听出林啸羽语气里面的慌乱。 “是什么来路我不清楚,只是见到他们进了一间没有任何招牌或者文字的大楼,由于外面防范很严密,所以我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林啸羽一字一顿道:“之后我就亲自过去踩点,发现这大楼里进进出出的人,来头都很大,其中不乏跟李诚、郭湘、李基这种级别的富豪。” “什么!”叶钧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你都见着谁了?” “港城无线的邵氏,不过只是邵氏的一名不成器的孙子辈,还有几个跨国集团的老总,他们经营的买卖刚好林氏也有涉猎,林氏还有一小部分股份在他们其中一家。” 林啸羽露出担忧之色,无奈道:“我试图想办法找人混进去,可都被拒之门外,而且派去的人都灰头土脸,说就算翻.墙进去,里面都还有不逊色特种兵的高手在守护。” “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没找认识的人问?”叶钧郁闷道。 “找了,能不找吗?可人家矢口否认,压根就说一下午都躺床上没出门,我又不好追问,这些人一个个身份都不简单。”林啸羽无奈道。 “这么说,这大楼看来确实有古怪,能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鹫,还一个个讳莫如深,想来背景大得吓人。”叶钧皱了皱眉,不解道:“咱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先不说这个势力跟非法买卖有没有关系,咱们纯当它是做正规买卖的,可偌大的港城,有这么深背景的红顶商人吗?” 叶钧不得不将对方的来头捧到红顶商人的高度,因为这在他看来,能够让这么多大有来头的人聚在一起没什么难度,叶钧也能办到。可是,如果能做到让对方讳莫如深,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个,这一点,叶钧自认做不到,恐怕燕京党的帝陵都不行! 自知者明,叶钧还是知道的,可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有着一种强烈的不安。 “对了,我想起一个人。”林啸羽忽然道:“我在车上,隐约看见一个女人,她叫林雅思。” “好端端提一个女人做什么?”叶钧有些疑惑。 “这个女人家世很普通,不过最近有消息说,她似乎傍上大款了,无风不起浪,之前我还不信,不过她能进去,想来应该是她傍上的大款的原因。” 林啸羽沉吟道:“这个大款你也知道,他就是李诚的二儿子,李楷。” “是他?”叶钧微眯着眼,平静道:“我明白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叶钧挂断电话后,在甲板上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定了定神。 他先是打开电话簿,找出一个号码后,叶钧毫不犹豫拨了号码。 “是我,李大哥。”叶钧没有给李楷打电话,一来交情还不够,二来,他更愿意跟李楷的大哥李钜沟通,尤其是这种事。 “小钧,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李钜很意外,笑道:“什么时候来港城呀,我也好——什么?你在港城?” 李钜一副意外的语气,但随即就大笑道:“来得好,来得好,正巧明天家里面举行一场派对,当然,是咱们年轻人的,老人家们都在院子后面打牌,碍不着咱们,要不,你一块来,怎么样?” 叶钧原本想问出口的话,瞬间憋了回去,当下心里一动,笑眯眯道:“没问题,我明天一定到,不过,李大哥咱们得先说好,我不希望身份被知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哦。” “小钧,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李钜大笑道:“没问题没问题,能来就行。” 第八百八十六章 震惊的答案 苏文羽惊艳全场,尽管跟叶钧一样戴着副墨镜,可那高雅的气质,还有那魔鬼般的身材,以及那甜美的嗓音,再加上白皙的皮肤,整个李家,一大半的男人都因为苏文羽的出现而蠢蠢欲动。 叶钧可没这心思吃这种干火,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既然愿意让苏文羽出席今天李家的派对,自然就知道属于他的女人对其他男人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尽管不断有一些自诩为名流或者贵公子的男人主动搭讪苏文羽,不过这个在交际场所早已熟练跟男人打交道的职场精英,完全懂得如何跟这些男人保持距离,又避免不会让对方心中不爽。 叶钧一直冷眼旁观,他漫不经心的游走在这个圈子里,发现没有什么能令他感兴趣的人或事,就走到忙着迎客的李钜身边,轻声道:“李二哥呢?” “别说他,一说就来气。”李钜原本暖和的脸色有些阴沉起来,却没有解释。 “怎么了?”叶钧追问道。 李钜转过身,$ ()看了眼貌似锲而不舍追问的叶钧后,忽然叹道:“他整天在外面招惹女人,原本这种事也算不得什么,他有他的生活方式。只不过,他这次招惹上的女人,爸爸很不喜欢,尤其是这个女人的性格,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整天就只知道当着媒体的面如何吹嘘跟我们李家的关系。” “有这种事?”叶钧装出副很诧异的样子道:“那今天李二哥会来吗?” “不知道,他来不来都无所谓,这家有没有他,更是无所谓。”李钜摇头道:“爸这次很生气,跟他说了三次,让他离这个女人远远的,可他不听。我这做大哥的也劝过他两次,第三次跟他说,直接挂电话,这算个什么事?长兄为父,爸年纪大了,管不了他,我想管,他又不让,那好,眼不见心不烦。” 看李钜一脸的懊恼样,显然不是动了真火,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还有就是有些愧疚于李诚,觉得这个弟弟长大后不经管,他也有很大的责任。 叶钧很理智的不再追问这个话题,装出副很随意的样子,笑道:“其实,昨天我还见到李二哥。” “你见到他了?他在哪?”李钜的话,敏锐的让叶钧感觉到一股急切,看来,李楷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来了,难怪李钜说起话来才这么郁闷。 “我也说不准那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坐车途经印象路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李二哥跟一个女人从一辆车子走了下来,那是个没有招牌的大楼,大门外有好几个保安,而且我发现,里面摆放着很多名车,对了,我还看见李二哥跟那个五金大王打招呼。”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李钜的神色,发现对方起初还一头雾水,不断重复念叨印象路。但很快,李钜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叶钧隐隐发现李钜的目光中有着一股怒火。 “李大哥,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光是停放的豪车,恐怕就有四五十辆,但从外面看,又不像是什么私人会所,这会是什么地方,我很好奇。” 叶钧装出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道:“看来有机会,得去见识一下,到时候我跟李二哥说说,看能不能把我带进去,搞不好,能在里面遇到一些大老板,然后谈谈合作。” “不行!”李钜忽然激动道,可很快就意识到失态,忙转移话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千万别跟着那混蛋厮混,他不在乎名声,可小钧你不一样。对了,你要跟别人谈合作,莫非有什么商业计划吗?” 李钜越是表现得古怪,叶钧就越肯定李钜知道那地方,看来,李钜对那个地方似乎相当忌惮,而且有着一种难言的戒备,似乎那地方就是妖魔鬼怪的巢穴。 “计划谈不上,只是手头上的地皮太多,而且我坚信港城会重新回归到以往的繁华,这只是时间问题。”叶钧笑道:“所以,未雨绸缪总是需要的,这是态度,而不是责任,也不是义务,但如果没有这种态度,日后做起事来,也就会出现各种麻烦。” 说完,叶钧笑道:“那李大哥就先忙吧,我去那边坐坐。” 这次跟李钜的谈话,让叶钧肯定了李家是知道那个势力的,但看起来,对这个神秘的势力,李家谈不上有太多的好感。 一个能让李钜表现得如此忌惮,同时又顾忌重重的势力,叶钧终于肯定了那层猜测。可叶钧又迷糊了,既然对方来头这么大,为何还跟港城的地下社会过不去?有这个必要吗? 若说林啸羽得罪这个势力什么人,叶钧信,人不轻狂枉少年,虽说林啸羽处事的态度很谨慎小心,但也并非没有耍脾气的时候。 但若说李泰斗也会得罪这个势力的什么人,叶钧就有些不信了,原因很简单,如果是年轻得罪的,那也不可能活到这岁数。但若是这岁数得罪的,却只是笑话了。 叶钧是亲眼见过李泰斗,还跟他有过接触,知道这老家伙是头老谋深算的狐狸,那城府深得可怕,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当和事佬,这种老好人做事尽管出发点不一定都是善意,有可能只是伪善,但因为经常生活在这副面具下,养成的心性也就更加的八面玲珑。 叶钧思索后,他觉得,有必要搞清楚这个势力到底什么来头,因为他并不觉得这天底下谁会吃错药没事找事专门整人,李泰斗的死虽说不一定百分百是这个势力干出的手笔,但林啸羽跟廖明雪这件事上,就一定是这个势力。 他将目光投放到了李楷身上,李钜这边不一定就愿意帮这忙,就冲着他那副戒备谨慎的态度,叶钧清楚不可能套出话来。 但李楷明显不一样,因为他不但亲自去了,还携美同游,这就代表李楷对这个势力比较亲近,而且里面的环境已经不是那么严肃,否则他也不会带个女人去。 “你去那地方的事,爸已经知道了,他很生气,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警告你,切断跟他们的关系,这对你,或者整个李家,都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自从听到叶钧那番话,李钜就坐立不安,他马上去给李楷打电话,“还有,小钧也来了,你如果没其他事,就回家一趟。对,这是爸的意思,他希望跟你心平气和谈一次,你也别执拗。” 顿了顿,李钜沉声道:“还有,别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免得惹爸生气。” 电话那头的李楷心情自然不好,从小到大一家人都宠着他,可长大后,想要独立的时候,在家里面就成了受气包了。 不管做什么决定,不是李诚管着他,就是他的大哥李钜管着,反正没一天是太平日子。 李诚自然是希望他跟李钜一样,接手长江集团。可李楷去过欧美留学,他在那里学会了西方人的独立性,尤其是像他这种继承人,一般来说,十个有九个,都不甘心做啃老族,都想着亲手去打造一个商业帝国,而不是继承。 这是一种荣誉感,这是一种锲而不舍的追求,在西方,这是美德。可落在李诚眼里,却成了十足的叛逆,这让李楷相当烦闷,那段日子,每天晚上的酗酒,更是让李诚对他意见颇大。 后来,父子之间的恶劣关系终于彻底爆发,李诚要李楷做个懂事的孩子,学会继承老一辈留给他们的经验跟财富。可李楷要追求独立,他想要更大的舞台证明自己,虽说明知道长江集团就是一道让他迈不过的坎,可他依然我行我素,他要追求自己的人生,要坚持他认为正确的世界观。 就这样,李家父子可谓面和心不合,而这一场暗战中,作为大哥的李钜,坚定的站在了李诚这边,这也让兄弟间的关系没了以往的和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钧自然也清楚李家父子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 不过,当他看到李楷闷闷不乐的跟四周宾客打招呼后,就站了起来,笑道:“李二哥,你真的回来了?” “大哥说你来了,我自然得回来。”李楷轻轻的在叶钧耳旁笑道:“还是你有本事,听说你在港城圈了那么多的地皮,我还以为是大哥跟我开玩笑,谁想如今的你,是咱们港城名副其实的地王了。” “李二哥,你又取笑我了。”叶钧故作讪然的笑了笑,然后将苏文羽唤来,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 “原来是弟妹呀,真漂亮,给二哥说说,小钧是怎么追求你的?”李楷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苏文羽自然娇羞的吱吱唔唔不说话,惹得李楷哈哈大笑,然后拍着叶钧的肩膀道:“小钧,你这个女朋友看来很害羞呀,可惜呀,二哥没你这种本事,又能赚钱,又懂得找既漂亮又文静的女朋友。二哥如果有你一半的本事,恐怕日子也不会这么难熬了。” “二哥又说笑了,我昨天都还见过你。”叶钧笑眯眯道:“能跟港城的五金大王平辈论交,日子怎么会难熬?”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钧,有些事,你不懂。”李楷叹了叹,可很快反应过来,惊讶道:“你昨天见到我跟五金大王?你昨天去了印象路?那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其实是在车上无意间瞥到的,当时车速太快,又不敢太肯定,所以就作罢了,李二哥,你可千万别生气。”叶钧笑道:“咱们去那边坐会吧,边坐边聊。” 苏文羽自然是跟着叶钧,并且坐在叶钧身边,看到叶钧搂着苏文羽的细腰,跟李楷那热络的交谈,许多男士都既嫉妒又好奇,嫉妒自然是叶钧能搂着这么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好奇的却是叶钧的身份。 先前不少人都注意到叶钧,毕竟他是跟苏文羽一同进来的,可刚开始却能跟李钜谈天说地,让李钜放下手头上招呼客人的工作。紧接着又跟李楷这般热络,他们都是明白人,知道自从李诚跟李楷闹翻后,就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是冷冰冰示人,或者回自己的房间听音乐,极少会跟到场的宾客谈天说地,更很少露出笑容。 可看着李楷这模样,众人迷惑了。 “什么!”叶钧险些站了起来,他起初随意的问了句,没想到李楷还不设防的回答了叶钧的问题,不过却不是说话,而是从兜里取出一张钱币,并指着钱币上的一个标志。 这是一张一元的美钞,李楷指的地方,是一元美钞背面左侧的图案,那个貌似金字塔尖的标志。 叶钧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脑子也有些空荡荡的,他没想到这个势力来头这么恐怖,恐怖到令他都有些无力。 自由石匠,freeandacceptedmasons。 第八百八十七章 让人无力的存在 由于这个神秘势力的真实身份是李楷揭开的,叶钧自然无法怀疑,也只有这样的来历,才能让众多有身份的达官贵人对其缄默其口。 自由石匠,天啊,林啸羽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么一尊恐怖的大势力? 叶钧不由捂着额头,险些破口大骂,别人不知道自由石匠的水有多深,难道他不知道吗? 所谓的自由石匠,不过只是字面的意思,这个组织的起源无从说起,可真要追溯其来历,恐怕要追溯到六千年前! 这个组织在国内的名气远不如国外那么大,这个组织酝酿的阴谋,在近代历史上,最著名的莫过于策划刺杀肯尼迪,他们自称为该隐的后人,通晓天地自然以及宇宙的奥秘,在欧美诸多国家,这个组织,就象征着真正意义上的权利金字塔!而且是位于最高的地方! 尽管在国内名气不如国外,却也是响当当的,它有一个比较通俗的名字,共济会。 一想到共济会,就不由得联想大罗斯柴尔德家[族、洛克菲勒家族、摩根家族等等这些巨头级的大鳄家族,这些站在人类这个群体金字塔尖的大家族,他们的家族子弟大多数只要有能力的,都是这个势力的成员。 共济会的可怕并不仅仅在于强强联手,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避免不了勾心斗角,尤其是罗斯柴尔德家族跟洛克菲勒以及摩根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 让叶钧无力的是这个组织往往只需要一道授命,成员们就会马不停蹄的开始执行任务,抢夺功劳。 如此多的大财团云集,光是用纸做的钱币,都能把一条街的人给活活压死,更别提这些成员能够调动的人。 林啸羽呀林啸羽,你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才会引起这个势力的算计? 难怪廖明雪等人明知道林啸羽在港城地下世界的地位后,依然是那般的无动于衷,叶钧假设换做是他自己,恐怕也会主动抛弃林啸羽。 因为,蝼蚁跟撑天的巨人,这个差距实在是大得离谱,只要不是傻子,都会知道哪棵大树下更好乘凉。 “小钧,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李楷露出关切之色。 苏文羽下意识的摸了摸叶钧的额头,发现是正常温度,暗暗松了口气。 “没事,只是这个答案太吓人了,李二哥,莫非真有这么一个组织?我知道各国都有这个组织的总部,港城也有,就连内地的天海市,也有。不过,我总觉得这些所谓的总部,就跟基督教那种教堂一样,只有梵蒂冈的才是正统的,其他的似乎都是跟风的冒牌货。” 叶钧的话让李楷开怀大笑,不理会众人的好奇,缓缓解释道:“拿信仰来做比较,有些欠佳了,你这样理解的话,就好像只有嵩山的和尚才是真的和尚,其他都是剃了光头只知道吃素的普通人。” 叶钧悻悻然不说话,李楷继续道:“其实,当初我获得邀请,得以进入的时候,也曾跟你一样有着深深的怀疑。可是,当我见到一个人后,我知道,它并不是打着幌子忽悠人,而且,它也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好处。” 李楷说完,偷偷摸摸道:“别在老头子跟我大哥面前提这事,他们对这个组织有偏见。” “我明白。”叶钧装出副很慎重的样子。 “小钧,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好奇,以你今时今日的身份,就算没有我的推荐,依然能轻轻松松进去。当然,只要你愿意。” 李楷的话让叶钧心里一动,笑道:“莫非二哥想要介绍我进去?” “当然。”李楷点头道:“尽管入门的要求很高,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但以你的条件,就绝对没问题。说不准,你能直接进入更高的层面,因为你已经是世界级的富豪,跟我这半吊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更何况,你这次大肆收购了这么多块地皮,别人不知道,难道二哥我会不知道,眼前的你,将是未来几年港城数一数二的大富豪,恐怕算身价,还可能直接超过长江集团。” 说完,李楷嘴角有些苦涩,但还是笑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二哥我一直想要独立,可现在看你这么游刃有余,在生意场上更是风生水起,不对,是一步登天,二哥比你年长这么多,却到现在还只是混得半斤八两,实在汗颜呀。” “二哥,可千万别这么说,叫你一声二哥,就是希望别把弟弟我当作外人,二哥这么说,会让我很尴尬的。”叶钧一脸的正色。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二哥应该高兴才对。”李楷笑眯眯道:“有时间去二哥那边吃顿饭,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说一下这个。” 李楷将手指搭在那一元的美钞上,叶钧知道,在李家,李楷真的不太愿意说太多与那个势力的事情。别人对其缄默其口,讳莫如深,料想李楷也应该是这样,可既然愿意跟他说,这心意就是把他看作是真正的知交好友。 来的人越来越多,但男人都将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放在苏文羽身上,许多后来者都偷偷打听,得知是一个神秘青年的女友,又得知这个神秘青年似乎跟李钜以及李楷关系很不一般,所以这些人都只能作罢。 女人没了可以再找,可如果得罪这么一个来历不明,但料想背景极为恐怖的二世祖,这显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因为,去搭讪只是徒劳,除非名花没主倒是可以争一争,最起码得罪纨绔二世祖的时候,还能抱得美人归。 可如果既得不到美人垂青,还处处得罪一个本不应该得罪的大麻烦,那就真的是犯贱了。 不过李楷似乎并不希望叶钧心里添堵,晚宴结束后,他立刻让人请苏文羽去他的房间,说是里面收藏了不少西方歌手的限量版音乐,房间里还有一台留声机,可以放着听。 苏文羽也明白李楷的心思,就笑着同意了。 “阿楷,你跟我来一下。”李钜板着张脸走了过来,打断了李楷跟叶钧的交谈。 “失陪一下。”李楷尴尬的笑了笑,而李钜也是露出这样的神色。 叶钧笑着点头,目送两兄弟离开,这时候,一个穿着很讲究的中年人笑盈盈走了过来,手中端着半杯红酒,笑道:“你很面生,是不是刚刚回来的?” 叶钧知道中年人问这话,怕是误解他是那种从小就被送到国外深造的海归派,就点点头,操着一口韵味十足的粤腔道:“是的,刚回国不久,在国外的时候,李二哥很照顾我,这次一回来,听说这里举办晚宴,就过来了。” “哦?不知道令尊是做什么的?”中年人笑道。 “我爸在拉斯维加斯做买卖,对了,我有点事,先失陪了。” 叶钧笑了笑,就站起身,朝着先前送苏文羽去李楷房间听歌的女佣走去。他之所以留下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目的就是彻底堵住这些人的嘴巴。 说起拉斯维加斯,几乎所有人脑子里都会在第一时间想起赌博这两个字,叶钧一说拉斯维加斯,这中年人就立马会意,再加上叶钧一副不想提的样子,心里更是深信不疑。 乖乖,原来是开赌场的,这若是放在拉斯维加斯以外的任何地方,都会让正经的商人露出鄙夷或者疏远之色,因为这代表对方做生意不干净。 可如果是拉斯维加斯,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身份的象征,这是财富的聚敛,这是真正有权有势的大财团。 许多人都跟中年人打听,得知对方不但是海归,家里面的产业还达到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的高度,众人一个个都露出恍然之色。 “这留声机似乎有一点历史了。”叶钧走进李楷的房间,房间里就只有苏文羽一个人,她此刻闭着眼坐在沙发上。 李楷的房间很干净,这也难怪,有着这么多佣人帮打扫,就算李楷私底下是个邋遢惯了的人,恐怕房间依然会井井有条。 “是呀,估计是十九世纪中期的,我看到上面刻着1841-1852这个标志,这应该是那个年代生产的为数不多的留声机。”苏文羽睁开眸子,点头道。 “没想到李二哥能搜集到这种好东西,恐怕没少花冤枉钱呀。”叶钧苦笑连连。 “这种留声机也算得上古董了,不是说玩古董玩得不是钱,是脾性吗?”苏文羽露出淡淡的笑容,“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冤枉钱了?” “其实这留声机,恐怕也就是二十年前生产的。”叶钧指着留声机上的标志,摇头道:“这个标志我在一本书上看过,它是瑞典一家历史悠久的工艺生产厂,距今已经有三百年了。可是,这个标志实际上是在一百二十年前才新增的,也就是说,如果真是一百五十年前生产的留声机,就不应该是这个标志,时间对不上。” “有这种事?”这时候,李楷诧异的走了进来,紧接着脸色就不好看了,“小钧,你真的没记错吗?该死的混账,不但讹诈我,还卖假货?” “李二哥,你不是跟李大哥有时要商量吗?”叶钧疑惑道。 “我爸现在没空跟我闲聊,说是老毛病又犯了,就让我回房间等他。估计,是不愿意在一群老朋友面前数落我,让他丢脸。”李楷冷笑连连,但紧接着就转移话题,皱眉道:“这留声机真的有问题?” “问题还不止一点,标记是一个,这做工,也是一个。”叶钧捏着下颚,脸上的玩味更浓了。 “做工?”李楷早已气得不轻,“这做工哪有问题?小钧,你详细说说,待会我就拿去退货,一定要说得他哑口无言。” “李二哥,你看看,这木材用得很不对劲,按理说如果是出自瑞典那家老厂,是不应该用这种木材的,他们一直用的是从巴西进口的良木,而这种木材,怎么看都像是木屑合成的压缩木。还有,就是这油漆,我是不知道那个年代有没有油漆这玩意,但书上记载的,是他们生产的留声机,都会在表层涂抹防潮防湿的硅油,或者用他们调配好的松脂均匀涂抹。” 叶钧笑眯眯摸了摸留声机的表壳,揶揄道:“可这抹油漆,我是第一次听说。” 李楷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怒道:“该死的混蛋,连我都敢骗,好小子,给我等着!” 第八百八十八章 林啸羽的反应 李楷自然是怒不可遏,由于从叶钧这边找到了无懈可击的种种证据,他直接就抱着那台冒牌货,气冲冲的离开李家。 而事后接到消息的李钜在问明事情原委后,也只能摇头苦笑,暗道这个弟弟做事情还真是不懂得分轻重,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一台留声机是真是假? 可惜,李钜并不清楚他这位弟弟为了这台留声机,到底花费了多大的代价,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会比他弟弟还急,甚至可能因此暴跳如雷。 叶钧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觉得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再加上来李家参加派对的宾客都戴着副伪善的面具跑来套近乎,这让叶钧异常恼火,却又不能将心头的不耐烦表现出来。所以,他只能携着苏文羽跟李钜道别。 “就送到这吧,小钧,这次真的很抱歉,下次来的时候,我保证,家里面就我们几个人。” 李钜挽留好几次,见叶钧一脸的坚定,就知道叶钧似乎并不喜欢这种虚伪客套的交际圈子,还{不太喜欢热闹,只能放弃挽留。 “李大哥,多谢你今天的款待,饭菜都很合胃口,不过就是吵了些,但这些并不重要,既然决定来这里,就有过这方面的觉悟。我只是担心跟这些人说话太久,身份会不小心暴露出来,已经有好几个在试探我祖籍是不是内地的,我这才不得不脱身。” 叶钧找了一个算不上借口的借口,李钜没有怀疑,反而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笑道:“那好,阿晨去给你们取车了,马上就好,我先回去招呼客人了。” 叶钧跟苏文羽微笑着目送李钜离开,不到一分钟后,他们开来李家的车子就停在身前,两人上了车后,叶钧就开着车,直奔晶港大酒店。 将苏文羽安顿好,叶钧就离开了酒店,当务之急是要确定林啸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惹得这样的势力惦记。 叶钧一想到对方是象征着资本与权利巅峰的势力,就不禁头疼,一个能将世界强国总统票选跟人选轻易操纵的势力,要对付一个偏安一隅的地下势力,实在不值一提。 尽管,看起来这似乎仅仅只是港城的分部要对付林啸羽,但是,这也足够让叶钧头疼好一阵了。 由于对手来头实在太大,叶钧这一路上,有好几次想要放弃林氏这张牌,不过,终究是那份坚毅的遇强则强的信念,还有就是良心,让叶钧放弃了这种很诱人的念头。对他来说,既然林啸羽是他主动结识的,那么,遇到这类棘手的问题,他首先要做的绝不是脚底抹油开溜,而是第一时间站出来。 俗话说,能做到景上添花只能算是朋友,可若能做到雪中送炭,那就不仅仅是至交,而且还是恩人。 “叶少,我多嘴问一句,这事如果换做是我,我很可能下不定决心,犹豫到底应该帮忙,还是胆怯逃跑。可是,你为什么?” 林啸羽此刻的脸色白得吓人,他很清楚被这么一个势力盯上,对林氏来说,会有着怎样的灭顶之灾。 “其实,这一路上我也想过这种问题,那我问你,换做是你,你会选什么?”叶钧平静道。 “我吗?”林啸羽苦笑连连,良久,才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叶少你遇到这种问题,我想我会坚持下去,但如果是其他人,我想我会因为胆怯而逃跑。” “哦?为什么?”叶钧的情绪依然很平静,问这话,也像是漫不经心。 “因为我总觉得你不会这么容易垮掉,你今时今日的成就,也绝不会因为某个势力的打击而分崩离析,因为两年前,除却华阳集团,在商业这块领域,你完全是一无所有。退一万步说,只要你不死,顶多再花两年时间,依然能够东山再起。” 林啸羽脸色依然惨白,但说到这里,似乎有了些血色,“所以,只要你不死,我就会坚持下去,因为林氏能有今天的成就,你功不可没。景上添花无非只能成为泛泛之交,顶多也就是知交好友,可如果能雪中送炭,那么我就能将林氏牢牢的绑在叶少这艘船上,就算因此出现大的亏损,我也相信这只是暂时性的。但如果你死了,那么我就不需要坚持下去,既没有这份勇气,也没有必要继续坚持。” “我明白。”叶钧点头道:“而我的理由,实际上,跟你相差不大,既然你能说出这话,料想也应该能体会到我的心情。” 林啸羽露出感激之色,他沉声道:“真没想到,要对付林氏的势力,来头会这么大。可是,我很奇怪,平日里做事我都很小心,就算得罪过一些人,也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可以保证,不管是那些来头极大的,或者很神秘的,包括我在内,林氏上上下下都没有得罪过。因为,我时刻牢记着死去的爷爷的那番话,天大地大,这年头,最值钱的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可最不值钱的也恰恰是这些人,因为数量太多,彰显不出奇货可居的价码。不过,就是因为太多,所以对于摸不清来历的人,就宁可自己吃点小亏,也千万别冒风险。” “那就奇怪了。”林啸羽这话说得很认真,叶钧也相信,他沉吟道:“可是除了这个势力,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港城还有谁,有这份勇气对你出手,同时还能让廖明雪等人盲目的倾向于那一方。” 叶钧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尤其是在吃了大亏的前提下,还能像飞蛾扑火般想要投入其怀抱。” “叶少,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势力只是要对付我?”林啸羽露出费解之色,“我想不通,到底何时得罪了这个势力,或者这个势力中的某个人。还有,难不成李泰斗也真是这个势力灭掉的?” “如果是真的,那我劝你,从今晚后,出行都要仔细检查自己的汽车。” 叶钧的话让林啸羽脸色更白了,他亲眼目睹过李泰斗是怎么死的,一想到那炫目到极点的爆破,林啸羽就吓得不轻,他豁然起身,立马走到门外,喊道:“阿南,马上检查车库,看有没有奇怪的东西。还有,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靠近车库,再来,就是找多几个人,将整间屋子里里外外都给我搜一遍,用金属探测器,如果有反应,就给我检查。” “电器之类的也要检测?”那个叫阿南的年轻人愣了愣。 “电器暂时别管,专门检查各个地方的死角,尤其是我住的卧室。”林啸羽捂着头,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老板,到底出什么事了?”阿南试探道,他搞不懂这位年轻的大老板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从昨天开始,整个人就神经兮兮的。 “别问这么多,快去!”林啸羽哪还有心思解释这些,挥挥手,就将阿南给打发走。 现如今的林啸羽,可谓是心事重重,庞大额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很想大吼一声,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现在的他,还不能乱,最起码,在问题还没有严重到必死无疑的时候,他要学会镇定。 因为,他已经知道,屋子里的那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会站在他面前,替他阻挡可能威胁到他的敌人。 叶钧跟林啸羽商谈了好一阵子,才驾车离去,他自然不担心车子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炸药,有着系统这种比任何机械、动物还敏锐的探测存在,叶钧倒是不希望担心这一环节。 “小钧,这次得多谢你了。”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还没从苏文羽的温柔乡爬起来,就接到了李楷的电话。 “二哥又这么客气了。”叶钧笑了笑,“对了,那冒牌货退了?” “他敢不退?”李楷理直气壮的哼了哼,“这家伙也算识趣,不仅全额退了款,还不停的跟我道歉。我看他挺有诚意的,就不计较了。” “二哥还真是海量呀,如果是我,非得让这骗我的混蛋狠狠出点血。” 叶钧阴恻恻的笑了笑,而恰巧这时候,似乎渐醒的苏文羽忽然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就仿佛在行那男女之事一样。 李楷是个过来人,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干笑道:“原来你还在忙呀,这样吧,等完事后,出来喝杯早茶,先这样。” 叶钧还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一时间啼笑皆非,低下头扫了眼又开始昏昏欲睡的苏文羽,然后顺延而下,捕捉到那令男人为之疯狂的曼妙娇躯若隐若现,猛地腾出一把火,放下电话后,就扑向了这个半梦半醒的女人。 一场酣战在苏文羽陷入昏睡而宣告止戈,叶钧洗了个热水澡,穿上衣服,就离开了酒店。 临走前,他放了一张纸条在床台,上面是叮嘱苏文羽醒来后在房间里等他,如果饿了就叫一份房餐。 出门后,叶钧给李楷打了电话,得知约定的地点后,就让酒店安排的司机送他前去那家喝早茶的酒店。 如约来到预定好的包厢,负责引路的女服务生离开后,叶钧才缓缓推开房门,里面坐在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男的自然是李楷,至于女的,则是李家人很反感的那个林雅思。 她怎么也在? 叶钧有些吃味,李钜说这个女人嘴巴相当不牢实,万一到时候把他说出去,还不得天下大乱? 鉴于身份的敏感,叶钧站在门外,犹豫着该不该就这样进去。 李楷发现包厢的门口被推了推,可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房门似乎并没有敞开过,脸上不由得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 正巧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忙打开行动电话道:“喂?” “李二哥吧?我现在就在酒店的大门外,不过我把包厢的号码给忘了,能不能再说一次?”叶钧站在走廊尽头,装出副很尴尬的样子问道。 “是九零八号房,你报这个数,就会有服务生送你过来了。”李楷笑眯眯道。 “哦,对了,这次喝早茶是不是就咱们两个?二哥你也知道,我身份有些特殊,不希望有人在场。如果是平时倒是无所谓,不过这次我有点事要说,有旁人在,怕有些话不好开口。” 叶钧装出副很委婉很神秘的样子,这话让李楷不自觉的瞄了眼一旁嗑瓜子的林雅思,然后试探道:“事情很重要吗?” “很重要。”叶钧一字一顿道。 “好,你上来吧,其实这次是我单独邀请你的,恰巧,我也有些事要跟你说,所以没让其他人来。”李楷笑了笑,当挂断电话后,他扫了眼脸色有些错愣的林雅思,沉声道:“你先回去吧,如果闲得无聊,就去购物城买些衣服。” 说完,李楷掏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有些闷闷不乐的林雅思。 前一刻还不情不愿的林雅思,在见到信用卡的时候,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然后热情的在李楷脸上亲了口,这才笑眯眯道:“没问题,男人谈事情,我们这些女人本就不该在场,那我就先走了。” 一边说着,林雅思一边不动声色的抽走了那张信用卡,然后迈着那性感的长腿,飘然而去。 第八百八十九章 世伯在下一盘大棋 在走廊尽头蹲点的叶钧,电话还没放下多久,就看到林雅思一脸喜色的离开了包厢,并朝着另一端走去。 叶钧很疑惑李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林雅思这么欢喜的离去,不过料想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金钱,另一种就是承诺。 等确定林雅思进入电梯后,叶钧才闲庭漫步的再次来到包厢大门,这次没有任何的犹豫,一蹴而就将包厢的大门推开。 “小钧,来得挺快的呀,难道电梯没人乘坐?”李楷有些意外道。 “恩,其实这大清早的,又有几个人起早?而且,今天还是周末。”叶钧微笑着坐了下来。 李楷跟叶钧寒暄了一小会,就让服务生上餐点,等服务生离开后,李楷才严肃道:“小钧,其实我今天想带你去那里,昨天我跟负责人谈了一下,他认为,以你的条件,可以不必通过考核,就能够进入里面。” 李楷顿了顿,继而笑道:“啧啧,真是香馍馍到哪都有人揣着,二哥我一[ 开始可没少走弯路,光是考核就考了足足三次。如果不是对方看重李家,我压根就进不去。” “哦?”叶钧有些意外,这绝不是伪装,而是真的很惊讶。似乎没想到,港城这边的分部对他这么看重,叶钧承认在国内以及国际上,都有一定的名气,尤其在国内,可这些对共济会来说,显然还不值一提。 事实上,叶钧这份困惑纯属多余,因为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港城这边的分部,应该跟美利坚、德意志那边的总部一样,其实,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以他今时今日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除了美利坚跟德意志的总部入选需要考核外,其他地方,都可以破格入选。 “李大哥,这次可真的要谢谢你了。”叶钧举起酒杯,笑眯眯道:“真没想到,我也能有这种机会,进入这种场合。不过,里面的规矩怎么样,会不会很严格?” “不会,你就当进了一间私人会所,老实说,港城这边的分部很有局限性,尽管这个组织的目标是囊括全世界的英才,但也是分地域性的。自从港城回归后,或许是受限于内地政府的监督,所以重要的成员都相继离开了,这才使得政策渐渐放松,没了五六年前那种森严。” 李楷顿了顿,笑道:“但也是这个原因,才更加的吸引我们,你也知道,不仅仅是我,哪怕是其他商人,都因为久居高位,自然受不得那么多的戒条束缚。现在好了,政策放宽了,自然也更得到我们的推崇。” “哦?”叶钧露出似懂非懂的神色,继而问道:“那么现在这个分部由谁负责管理?” “现在的分部据说是由一个总部派遣来的老外管理,可惜平时都见不着他的人,再加上出入分部的人太杂太乱,也不好说谁最可能是管理人。” 李楷露出无奈之色,干笑道:“其实港城分部的管理人以前我也认识,不过后来我爸数次拒绝参与后,他就不再上门了。等到港城回归前夕,也就是一年前吧,原本那个管理人就离开了,跟他对接的人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我是见不着的,据说他那人脾气很古怪,最喜欢去闹市吃馄饨。我们这边有个说法,如果你想见一见那个管理人,那么不妨就去铜锣湾闹市的馄饨铺转转,如果看见洋老外,说不准就是他了。” 说完,李楷没有注意到叶钧若有所思的神色,继续道:“当然,我们是没这闲心的,为了见一见这神秘的管理人专门去踩点,除非真的闲得无聊透顶。” “是呀,一般人谁会无聊到去那种地方闲溜达?”叶钧也陪着笑了起来。 等早茶吃到一半的时候,李楷忽然抬起头,怪异道:“小钧,你不是说有话想跟我单独说吗?” 叶钧做出一副这才想起来的恍然样,然后整了整脸色,继而严肃道:“李二哥,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有鉴于现在港城的金融市场已经达到分崩离析的程度,许多企业倒闭,按理说在这节骨眼上,我不应该说这些,但我还是希望你听下去。” “说吧,我听着。”李楷并不知道叶钧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重要,所以他脸色依然有那么点玩世不恭。 “我希望,你能劝世伯,放弃跟索罗斯合作。” “什么!” 叶钧的话,仿佛平地惊雷一般,让李楷豁然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叶钧,那么李楷一定会破口大骂,在他眼里面,即便李诚如何管教他,让他如何的窝火,也都不会允许有人污蔑他的生父,这是血浓于水的一份亲情,绝对不容许外人的诋毁。 可是,叶钧的话,却不得不让李楷震惊,因为他知道叶钧不会开这种玩笑。 实际上,这也只是叶钧的猜测,因为上辈子,侯晓杰曾依稀提到过,说在那次金融风暴的时候,险些亏到血本无归的地步,就因为当时他坚信李诚这些港城的巨头,会全力对抗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的入侵。 好在,他幡然醒悟,才得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事后人们才发现,其实这场金融战争中,各方虽说都有些耗损,但李诚最后却成了最大的赢家。 很多金融界的人都怀疑李诚私底下跟索罗斯勾结在一块,目的是做空能够汲取利益的股票,尽管这事只是猜测,而且很多人都持着怀疑态度,但却苦无证据。 而事实上,侯晓杰恰巧就发觉了这一点,经过血的教训后,他偷偷跟在李诚背后,他当时完全是站在李诚跟索罗斯勾结的立场上,进行金融证卷的倒卖。所以,他在尝到甜头后,不断的跟进,不断的获得好处,最后,他清楚,如果李诚没有跟索罗斯勾结,那么这绝对是天底下最让人无语的巧合!甚至参选吉尼斯巧合大赛,也能力拔头筹。 “小钧,我知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而且这里也没外人,如果你是开玩笑,我纯粹当听到一个不算好笑的笑话。” 李楷沉着脸,严肃的望着叶钧,一字一顿道:“但如果你在跟我说实话,那么我想问你,有证据吗?连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幸亏叶钧早就想到该怎么回答,平静道:“李二哥,你应该很久没回去了吧?或者说,你应该很久没跟李世伯交谈了吧?他现在是否多了几根白头发,你知道吗?他现在是否比以往更显老了,这点,你又知道吗?” 李楷一阵语塞,但他还是强撑着道:“我承认确实已经很少回家了,这两三个月,甚至都没跟他说过话。不过,这似乎跟咱们要谈的话题有些冲突吧?”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你更应该亲自去找李世伯求证。”叶钧平静道:“相信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你这么说,小钧,我信你,可如果我知道你说了谎,那么二哥以后就很难相信你的话了。” 李楷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他也清楚叶钧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可他依然不愿意相信他的父亲会做这种事情,“可是,我不明白,他这么做,到底图的是什么?” “港城,已经不再是那个港城了,未来,充满着变数,我相信李世伯已经有了将长江集团迁移到欧美发展的念头。” 叶钧顿了顿,沉吟道:“知道为什么李大哥这么紧张你进入共济会?你真的以为是他跟世伯对这个势力戒备?李二哥,咱们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权衡利益,既然连你都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那么李世伯,他难道就想不通这点?正如你说的,已经没了规矩的束缚,权当是一个能够交流的平台,为什么还要死死守着那份底线?而且,你不觉得在对待这件事情上,李大哥跟李世伯的态度,未免有些怪异了吗?” “怪异?怎么怪异了?”李楷下意识道。 “这还不简单,他们一直对二哥你那位女朋友不太满意,管一管,唠叨唠叨是应该的。可是,对于你进入这个组织,却几乎达到谈虎色变的地步,他们到底在忌惮些什么?莫非,是觉得你会被这个组织坑?还是会因此招惹上杀生之祸?” 叶钧沉吟道:“应该都不是,因为谁都能看出进入这个组织,实际上是一份荣耀,更何况,现在政策放宽松了,不管是对你,还是长江集团,都是利大于弊,甚至毫无弊端可言。就冲着共济会三个字,也不会坑你,只有你心甘情愿付出,对不对?” “恩。”李楷下意识点头,忽然,他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不会吧?小钧,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我爸跟大哥他们——” “嘘。”叶钧将手指搭在嘴唇上,压低声音道:“尽管没外人,但也别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只是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李世伯他们担心什么,所以才千方百计的阻拦你跟这个组织有染,而且,他们明明可以大摇大摆出入,却依然要装出一副极为戒备的样子,这到底是做给谁看的?你?我?应该都不是,我感觉,世伯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他想做给全港城乃至全京华的人看。” “天啊,爸他到底要做什么?”李楷忽然浑身发凉,他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听说,索罗斯就是这个组织的一员,尽管名声不显,但我总觉得,这个组织有可能参与了这场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而且,还不止一人。而索罗斯,充其量不过是被推到前台吸引眼球的角色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藏得很深。” 叶钧缓缓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世伯的态度有些问题,他总向我询问一些政府的动静跟态度,我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事未雨绸缪也算不得什么,可太过关心就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如果我是世伯,我首先要想的绝不是港城的生死存亡,而是长江集团能不能尽最大的可能保存根基。说什么港城是故土,是根,这些都是虚的,商人永远是逐利的,这是规则,也是定性。” 李楷发觉他的喘息愈发的沉重起来,节奏更是在加速或者延缓中矛盾的存在着,他没想到,他的父亲李诚,竟然在偷偷做这样的事情,而这事他的大哥也应该知晓。 唯独他,却被蒙在鼓里,这让他升起一种被忽视的感觉。 “小钧,看来这趟早茶不得不提前结束了,我得先走了,你继续吃,我回来后,再带你去分部。”说完,李楷就沉着脸站起身,如果李诚真的是这个意思,那么他再继续跟那个组织暧昧不清下去,就很可能耽误了李诚的计划,父子同心,在大问题上,李楷还是会选择站在父亲的立场,选择相信他的父亲。 即便,这在他看来,李诚的做法,并不可取,甚至颇有杀鸡取卵的味道。 可是,在叶钧看来,李诚的眼光,却是极为长远的,如果不是他有过一世的经验,知道港城经此一役后的消沉,他绝对会愤慨。可是,此刻的叶钧,却对李诚有着一种由衷的钦佩,这才是真正的商人,将利益放在首位,而且,还有着跨世的长远目光,能够分析出未来的形势。 第八百九十章 不算答案的答案 “就送到这吧。” 苏文羽露出浅浅的笑意,当叶钧回去时,她早已经醒来,当即做出决定要先返回江陵市,一方面是觉得在这里会妨碍叶钧做事,第二个方面,就是她放不下etl公司的日常业务,每天闲下来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尽管杨静都会打电话过来,并问要不要过来陪她,不过她总是很委婉的拒绝,是不希望忙了一天工作的杨静不休息就跑过来给她解闷。 “那回去后记得给我打电话,这边可能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忙完后,我就回去。” 叶钧握着苏文羽的小手,缓缓道:“就算回去也别忙着去公司,先休息一天再说,出来的时候你也请了快一个星期的假,趁着这次放松放松,知道吗?” “好的。” 苏文羽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对她来说,叶钧的唠叨纯属徒劳,因为她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身边没了叶钧,那就唯有工作才能消除她内心的彷徨跟寂寞。不过,这些话,都被她细心的收藏起来,[][]没有跟任何人分享。 叶钧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跟敷衍了事,只能暗暗叹了叹,笑道:“苏姐,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打算今年分别在港城、天海市、燕京、南平市、南唐市这几个城市开发科技园,就跟美利坚的硅谷一样,代表着这个时代的科技结晶,象征着未来的科技繁华。” 顿了顿,叶钧又道:“所以,我希望苏姐最近这段时间,能够看一看哪些地皮比较合适,不一定非要靠近市区,但是,我们要挑选那块地,打造出第二个、第三个不逊色世纪大道的商业区,要引领时代的潮流。” 苏文羽露出思索之色,良久,她才点头道:“我明白了,回去后,我会立刻着手这事。” 目送苏文羽拖着行李箱缓缓消失在检查关卡,叶钧有些意兴阑珊,因为这趟过来,本就是答应要陪着苏文羽好好玩上几天,却没想到因为林啸羽跟廖明雪这件破事背后隐藏更大的悬念而流产,这让叶钧有些愧疚,很想拉着苏文羽不让她走,或者陪着她一块返回江陵,然后再回来。 不过,这两种做法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不仅都会让苏文羽为难,更会显得他稚气未脱。 “小钧,你在哪?”当叶钧有些寂寞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李楷忽然打电话来,语气有些急促。 “我在酒店,李二哥,你怎么了?”叶钧好奇道。 “先别问这么多,我爸想见你。”李楷忽然正色道:“虽说我不知道爸他找你到底有什么用意,不过你的那些话,或许,或许真有很大的可能。” 李楷说到最后,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奈,这种感觉尽管他不愿意去想,但不得不承认,憋在心里只会让他更加的难受。 叶钧只是一个外人,他都能看得明白,看得仔细,而自诩为港城年轻一代标杆的他,如果不是叶钧道出实情,恐怕至今还蒙在鼓里,而造成这一切的却是他的生父李诚跟大哥李钜的隐瞒,这才是让他最难受的。 叶钧料想李诚怕也被他的猜测给震惊到了,这更加肯定了他心里的猜测,尽管不知道李诚跟那个组织到底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不过以几年后大家伙对李诚的种种质疑看来,这个协议应该关乎着长江集团能否从偏安一隅迈入整个世界。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叶钧都在傍晚的时候再次来到李家,他扫了眼安静的前院,暗道李家现在应该没什么外人在,这才心安理得的走了进去。 李诚坐在太师椅上,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扫了眼被佣人领进来的叶钧,然后朝那佣人道:“你先下去吧,把门锁上。” 此刻,客厅里就只剩下叶钧跟李诚,这种场合,连李钜跟李楷都没能旁听,足以看出李诚对这件事的重视。 “小伙子,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跟索罗斯有勾结?为什么会觉得我已经跟共济会达成了隐秘的协议?”李诚平静道,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因为世伯看得很远,这份战略性的目光让我不得不坚信,您有着撤港投欧的想法。” 叶钧仔细理顺了上辈子的零散记忆,尤其是一些专家在财经报导的评论,缓缓道:“港城这次遭受金融风暴的侵袭,就算有政府投以人力物力的帮助,可对世博而言,也只是救得了港城,却不一定救得了长江集团。或者说,从一开始,世伯就没考虑过政府要扶持港城的本土企业,尤其诸如长江集团、新鸿集团这些龙头企业,对吧?” “如果就凭这一点就断定这种结果,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李诚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高深莫测道:“当然,你认为我跟阿钜对共济会戒备顾忌有些神经过敏了这点,我承认,可你真的了解共济会吗?” 叶钧有些语塞,李诚瞄了眼叶钧,平静道:“共济会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我跟它打了二十几年的交道,从长江集团正式迈入黄金事业线的那一刻开始,它就找上我了。起初,我跟你、阿楷一样,单纯的觉得它只是一个能够给商人提供交流和更多机会的平台,可实际上,商人逐利,是因为天性。而这个组织,同样也如此。但不同的是,他们的追求要比你想得更复杂,更深远。” 顿了顿,李诚又道:“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你的思想,你的眼光,早已超出你现有的年龄很多很多,尤其是最近你大肆收购港城的土地,这一点,更是让我感到惊讶。可想而知,若是有那么一天,港城能恢复到一年前那种鼎盛,你绝对是港城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的巨富。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个组织愿意找我、找阿楷,也不愿找你?” “不明白。”叶钧有些迷糊了,以前未曾想过,可现在一想,光是凭借全球年轻富豪榜前十的身份,就冲着这份潜力,共济会也应该派人来跟他接触。可是,这个庞大的组织似乎将他遗忘了一般,这明显说不过去,尽管不是什么人都能进这个组织,但相对来说,对于有才华有潜力的人,尤其这个人的年纪很轻,那就肯定有着吸收的价值。 “因为你是京华人,不过这话有些说过头了,我改口,因为你是内地人。”李诚顿了顿,道:“共济会在国外赫赫有名,其做出的许多事情,都足以载入史册。尤其以洛克菲勒跟摩根两大家族对共济会的推崇,再加上罗斯柴尔德家族在欧洲的渲染,仅仅靠着这三个大族,就在商人的心中占据了绝对的地位。欧美有这么一种说法,能够进入这个组织,你将在欧美至少十八个发达国家全程绿灯,不管是做买卖,还是犯罪。” 说完,李诚深深的看了眼叶钧,道:“既然能有这么大的好处,可我为什么不去,小伙子,你真的认为,我是因为早就跟共济会串通在一起,借着这次的金融风暴,一方面保存根基,另一方面,就是从中牟利?” 叶钧信任侯晓杰,这种信任并不盲目,但却很坚定,所以,他正色的点点头,道:“是的,虽说我不敢肯定世伯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你跟共济会,还有索罗斯,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好小子,这样都不能动摇你。”李诚一改之前刻板的模样,他忽然哑然失笑道:“罢了,既然你猜出来了,我也就不瞒你,不过,我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一己之私,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之后你会明白,但现在还不宜透露。不过,当着别人的面,你要装出副被我说服的样子,尤其是阿楷这孩子,他比你大几岁,但本事却不如你,有时候目空一切,我真担心他会因此吃亏。” “世伯这么说,我会觉得很惭愧的,因为李二哥比我懂得更多,我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学习。”叶钧尴尬的笑了笑。 坦白说,从头到尾叶钧都还没摸清楚李诚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直到现在,除了李诚似乎承认跟共济会或者索罗斯有过接触,其他的压根就毫无亮点。 事实上,叶钧之所以要搞清楚李诚跟索罗斯的关系,目的并不仅仅是当初将林雅思打发走的借口,更多的是希望接下来也能牟利一番。 因为etl金融部门在他抽走二十亿美金后,只余下不多的十几亿美金,自然不能像当初那么玩,所以叶钧在确定李诚跟索罗斯有所关联后,就会在接下来的争夺战中,多一种选择。 侯晓杰跟洛克迟迟没有消息传来,这让叶钧很郁闷,因为金融这一块他压根一窍不通,但这并不代表就不会另谋他策。 在李家吃了顿晚饭,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闷,李楷数度欲言又止,可面对李诚那一脸的漠然,只能咽回肚子里。 尽管明面上大家都没有说话,这看似属于食不言寝不语的美德,可实际上,围坐在餐桌上的任何人,都不免有着各种暗战的交锋。 直到离席,终究也只是说了些可有可无的题外话,不得不说大户人家的脾性,真的很难琢磨。 “小钧,那么咱们去分部吧?”李楷觉得留下来甚是无趣,因为李诚压根就不打算继续就那个话题谈下去,尽管叶钧也在明面上说他的猜测有了失误的地方,但对于李诚异常熟悉的李楷是绝不信这话的。 按理说,如果真是一句孩子气的笑话,李诚断然不会这么急着将叶钧叫回李家,那种有些慌乱跟心虚的喘息节奏,是无法逃出他的捕捉的。 至于叶钧为何忽然改口,这一点李楷压根就懒得去追究,而且现在他似乎也得思考该怎么疏远这个组织,当然,这一切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 在李楷的带领下,叶钧来到印象路,很不凑巧的,他竟然看到一行熟人,领头的是藤川细语,身边跟着秃鹰以及他几个得力下属。 他们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说港城老外很多,可自从回归后,确实少了一些。而今,却忽然出现这么一伙老外,而且个个都有着一种凌厉杀伐的锐芒,还有那种桀骜不驯。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是在场人的想法,因为这可是共济会的分部,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点的,都不敢跑这闹事,而这些人,分明给旁人的感觉,总有那么点来者不善。 第八百九十一章 语不惊人死不休 廖明雪没有出现在这里,倒是让叶钧小小的意外了一下,现在,叶钧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共济会,暂时还瞧不上廖明雪这些人。 叶钧很疑惑,到底是谁向这个庞大的组织推荐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尽管只是港城的分部,但也绝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入的。更何况,廖明雪、藤川细语还有秃鹰,这三个人的身份就算加在一起,也根本不值一提,至少叶钧就是这么认为的,更别提有着这么多年历史,眼光高到吓人的共济会。 能够获得共济会的庇护,就已经能在全世界横着走,更别说能够在这个庞大组织内部拥有一个身份,就算是微不足道,也要比这世界上许多许多自诩为有权有势的人强上太多太多。 “这些人真的很奇怪。”李楷皱了皱眉,疑惑道:“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地方有这等凶人,看这一脸的煞气,怕来路也不是很正经,真是奇怪了,那些保安怎么会允许这些人进入?” 不仅是李楷奇怪,实际上许多身处分部{的名流富豪,都有些纳闷。 按理说,能来这地方的非富即贵,就算是有着黑道背景的人,来到这里也会自觉的收敛那平日里养成的匪气,变得要多含蓄,有多含蓄,就算放到大街上,别人也只会当他是一个无害的大叔,而绝不是一个杀伐凌厉的黑道巨头。 李楷摇摇头,笑道:“算了,这又不关我什么事,走,小钧,咱们去里面,我让你见个人。” 说完,李楷压低声音道:“搞不好,或许你将有机会直接见到分部的管理人,如果见着了,回头给二哥说说,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更加不会去刻意接近他,只是心里有个数就行。” “好。”叶钧笑着点头,这又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也不能保证就能见到,搞不好他人就不在。” “这绝不可能。”李楷摇摇头,解释道:“你可能并不清楚分部的日常活动,晚上,就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将是分部最热闹的时候。除非那些做买卖的实在抽不开身,否则都会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因为分部并非每天都会举行晚宴,而是每个月仅有的几天,很凑巧,今晚刚好就举行了晚宴。” “哦?还有这种事?”叶钧露出恍然之色,笑道:“也难怪现在这么多人。” “是呀,昨天你在印象路看见我,就是因为我要提前来这报名,好在我挑了两个名额。”李楷笑了笑,其实另一个名额是林雅思的,不过却被他给打发走了,而且,他也不希望在这种场合携带林雅思,只不过当初有欠考虑而已。 叶钧跟着李楷进入共济会的分部,里面谈不上豪华,却很大气,还有着一种复古的风潮,走廊两端的墙壁上,都悬挂着西方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跟油画,其中不乏一些名家的仿造品。 当然,如果是美利坚或者德意志那边的总部,恐怕悬挂在走廊两侧的艺术品,绝对应该都是真货,而不像眼前这样,尽是赝品。 一路走来,有不少富豪或者外国的商人在走廊边上交谈,其中名媛贵妇更是数不胜数,至于那些交际花也是恨不得将在场的男人一网打尽,这种权财与女色的交易,在这种主题的宴会中,无非只是一种锦上添花。 能来这地方的男男女女,谁没有身份?谁没有财力?要找女人暖棉被,或者找男人消除饥渴,外面有的是婊子跟鸭子充饥解渴。 所以,就算这里真发生一些权财与色的交易,那么也是出于某种目的,或者纯粹的只是想体验一下肉体带来的欲望罢了。 叶钧一路上还发现不少金发碧眼的漂亮女人,一个个身材好得没话说,偶尔有一些港城本土的男性上前搭讪,却因为对方穿着一双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一站就至少一米八高度而黯然离开。 东方人的身高确实不占优势,偶尔会出现一些小巨人,可这毕竟是十几亿人中偶然性的基因突变,不能代表大众。 所以,就算欧美的女性身材如何火爆,大腿如何修长且充满美感,恐怕他们依然得违心的说一句不喜欢欧美女人的面孔,不符合他们东方人的审美观念。 只不过,叶钧觉得说这些话的人实在太过虚伪,娶老婆看心,找情人看脸,玩女人就得看臀看胸,你又不是找老婆,又不是找情人,完全是想拖上床大干一场,还解释那么多东方人的审美观念,这不自个找抽吗? 叶钧反正就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刚才恰巧就听见一个中年人端着杯酒,跟身边志趣相投的同伴分享这种东西方审美观念的经验,在叶钧看来,这种经验真是虚伪得可笑。 “你来了。”一个金发男人抬起头,扶了扶眼镜框,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随和,第二感觉就是年轻时一定是个帅小伙。 “尤金先生,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人。” 一路走来,李楷已经跟叶钧解释过尤金的身份,他是港城分部资历比较老的成员,当初能进入这个势力,也是因为尤金的推荐。 尤金可以算得上是李楷的举荐人,而李楷也算得上是尤金这个派系的成员,尽管西方人不喜欢拉帮结派,可不代表就不喜欢勾心斗角,尤其是达到现在这种层面,虚伪、客套、笑里藏刀,早已是家常便饭。 “你好,叶先生。” 尤金用的是普通话,不过听起来很拗口,但却比许多港城人说得要标准,最起码,尤金只是走音,而部分港城人,却是完全的颠覆了普通话这门语言。 “你好,尤金先生。” 在尤金的示意下,叶钧坐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抽出一叠文件,笑着将这些文件推到叶钧身前,“叶先生,看一看,如果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然后我到上面去找主管盖章,之后,你就是我们港城分部的成员了。” 尤金说完,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诡笑,不过叶钧非常人,他敏锐察觉到尤金脸上一闪而逝的诡笑,这让他无端端心生警兆。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仔仔细细翻看着这份文件,上面大体是类似于入会的申请书,除了部分地方需要申请人亲笔填写外,其他的都已经有了模版,而叶钧所要做的,就是仔细看一下这上面罗列着的条款。 好在这上面用的都是中文,叶钧完全不必担心对方在字意玩花样,尽管他洋文极好,但他对于尤金那诡异的笑容,还是存了戒备之心。 文件上的申请方式以及需要遵守的条款,实际上跟其他的入会协议相差不多,不过有一条倒是吸引了叶钧,那就是晋升的方式。 比方说执行一个任务可以获取相应的积分,通过积分的不断提升,当达到一定的数字后,就有权利请求总部的帮助,或者直接进入总部,又或者担任分部乃至总部的要职。 “奇怪了,这尤金到底诡笑些什么?”叶钧有些疑惑不解了,因为这份申请协议,可以说毫无问题。而且,李楷也在旁边看着,说这跟他当初的那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需要三次的考核才获得这么一份协议,而叶钧却能够直接获得,说到这,李楷露出羡慕之色。 既然李楷都这么说了,叶钧就更为不解了,而这时尤金笑道:“如果叶先生没其他的问题,就请签字吧。” 忽然,叶钧捕捉到尤金脸上一闪而逝的急切,这让叶钧心里一动,忽然笑道:“尤金先生,在我签这份协议的时候,我想见一见分部的管理人。” “这个——”尤金露出迟疑之色,但很快笑道:“叶先生,你大可先签了字,然后我会亲自带你去见迪达主席。” “不行。”叶钧摇摇头,缓缓道:“尤金先生,有几件事,我需要先说清楚。” “请说。”尤金点头道。 “首先,我是一个内地人,同时,我也是一名公众人物,不管在内地,还是港城,我都拥有极大的社会影响力。而且,我还是一名慈善家,在内地资助了许多孤寡老人、五保户、没钱上学的孩子,建立了许多所希望小学,并号召社会,给那些念不起书,却很有潜力的孩子提供信贷的方式,帮助他们完成学业。” 叶钧缓缓道:“还有,我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不说我在内地的产业,这些相信尤金先生都已经了解,最起码,我在福布斯排行榜上的排名,足以说明很多。可这些,都不是我的全部,李先生是知道的,就在不久之前,我在港城收购了八十多块地皮,并且还有四十几个旺铺的铺面,以及十多个只开发到一半的楼盘,这些总值在未来的预估上,在不超过八年的界限内,这些资产,将达到惊人的一千三百亿。” 尤金愣住了,李楷也被吓住了,他不知道叶钧这价值一千三百亿的评估到底有着怎样的标准,可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光是听到这个数字,就足以让他惊得瞬间麻木。 叶钧显然打算语不惊人死不休,平静道:“但这些身份之外,我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相信要不了几年,我就会成为青壮派的一员,尽管我不从政,但至少我目前的身份,有一部分,代表着京华的政府,这一点,希望尤金先生能够体谅。我需要在确定这个身份不会影响到我在京华的身份后,确切的说,在确定两不冲突后,我才会签字,而这一点,我需要分部的管理人给我保证。” 说完,叶钧沉声道:“如果不能得到这方面的保证,我宁可维持现状,也不愿冒险,至少对目前的我来说,我很安于现状,因为我只需要什么都不做等上几年,就能够坐拥一千三百亿的庞大资产,对了,这还只是我一个人的资产。如果我可以借助我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幕后操作,相信在这个数额的基础上,还能凭空增加至少百分之三十的收益,也就是说,我完全有资格冲击全球福布斯排行榜的前十位,拿下京华乃至亚洲的首富头衔。” 话说到这份上,李楷跟尤金都有种恍惚的感觉,尽管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对叶钧高看,可现在才骇然发现,眼前的叶钧,可没他们理念中的那么简单。 这还仅仅是叶钧抛出来的牌子,到底还有多少张底牌没有揭晓,那就说不准了,尤金在沉吟数秒后,做出决定,点头道:“好,我答应叶先生的这个要求。” 语气跟先前截然不同,如果说尤金先前还有一种长居高位的傲然,那么这一刻,不但算得上平辈论交,甚至隐隐还带着莫名的紧张跟拘束。 第八百九十二章 矛盾? ()叶钧没想到,港城分部的管理人迪达,竟然是一个上年纪的老人,他身体算不上纤弱,给人的感觉还有那么点老态龙钟,不过,像迪达这副穿戴,还有那略微晦暗的脸sè,叶钧更情愿相信坐在他面前的老人,只是一个居住在陵墓附近的守夜者。 迪达很健谈,当得知叶钧来的时候,他还有过一些惊讶,这明叶钧申请进入港城分部这件事,尤金选择隐瞒下来。 看着略微尴尬,站在一旁吱吱唔唔的尤金,叶钧瞬间明白先前对方的诡笑到底从何而来。而从迪达嘴里了解到一些内情后,叶钧也更坚信了他的看法。 原来,在这个组织除开总部以外的任何分部,有这么一条潜规则,谁如果能够将极有潜力的苗子引进组织,那么这个苗子不仅将是他那个派系的人,而且他还能获得一系列的奖励。rì后这个苗子若是为组织做出贡献,那么作为举荐者的他,将获得不逊sè于导师一般的额外奖励。 叶钧暗骂尤金的无``耻,这不等于坐着收钱吗?根本不需要付出哪怕一丁点的代价,就能够换来他这么一座能不断挖掘的金山,这算盘,打得贼溜。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反正也没任何的损失,但叶钧就是不爽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幸亏签字前留了个心眼。 “你们先出吧,我跟他有点事要谈。” 尤金将叶钧刚才到的身份、身价都重复了一遍,这让迪达相当惊讶,这可不仅仅是一个有潜力挖掘的好苗子呀,这简直就已经是第二个李诚,不,这简直要比李诚更有潜力,更有财力! 迪达不得不对叶钧更重视了,等尤金以及李楷离开后,他才笑道:“叶先生,既然你拥有这么特殊的身份,那么我想以港城分部是放不下你了,用你们国家的话,这叫小庙装不下大佛。” 叶钧不禁对迪达心生好感,因为出这番话,也就代表着迪达不会在幕后捣鬼,以举荐他这份功劳来换取前途。 顿了顿,迪达又道:“叶先生,我想了一下,这事有必要跟总部取得联系,你还这么年轻,就拥有这么庞大的资产。不过一旦汇报上,总部有可能会派人过来核实你所的这些话。当然,我相信叶先生没必要在尤金,在我面前谎,咱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 “我明白。”叶钧点头。 “在我想好该怎么跟总部汇报之前,我想问一句,是什么原因,驱使叶先生有兴趣来我们组织?”迪达露出思索之sè,“而且,要做到两不冲突,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叶先生的情况要比许多以前被我们看重的人选要更有优势。这第一点,就是叶先生并不是以一名政客的身份坐在这里,而且在京华的身份,也只是一名商人,顶多就是跟政治这一环节有些牵扯。这第二点,就是叶先生已经主动跟国际接轨,不再单独守着京华,其实我们以前也接触过一些商人,但他们都很委婉的表态,希望在他们的祖国发展,所以这让我们不得不取消跟他们的接触。” “原来如此,这么,就算我拥有这个身份,也不会对我未来的人生轨迹产生影响了?”叶钧笑道。 “可以这么,但如果有朝一rì叶先生忽然对政治感兴趣,想在你们的祖国混个一官半职,那么我们就有权利取消叶先生在组织的身份,同时,还会追究一定的赔偿,这些赔偿来自于前期对叶先生的宣传费用,相信叶先生也应该明白,在这么一个横跨七大洲五大洋的跨国组织里,宣传自己到底有着多么大的重要xìng。因为,这会让那些站在世界金字塔尖的庞大家族们能够注意到你,并给你带来无限合作的商机。” 迪达仿佛在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却让叶钧浮想联翩起来,比方,有朝一rì能够跟罗斯柴尔德、摩根、洛克菲勒这种延续上百年的庞大家族合作。那么,动辄几十亿上百亿的投资不过只是小小的笔,这些家族如果真要下定决心做什么买卖,自然会跟垄断沾边。 而行业垄断、能源寡头这种买卖,那可真是数钱都得数到抽筋呀,想想那些阿拉伯皇室,光是靠石油,就一个个富得流油,就算是一生中不学无术,但含着这把金钥匙出生,就注定这辈子不管怎么瞎混,都能做人上人,吃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豪宴,玩普通人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女神,开全球限量版、定制版的名贵跑车,如果哪天心情不好,就驾驶着上亿美金的豪华游艇到海上钓鱼。 叶钧迅速从重重思虑中清醒过来,他瞄了眼迪达,暗道这老家伙还真是厉害,不动声sè就让他找不着拒绝的借口,还得铁了心留下,不由暗暗摸了摸汗。 “老先生,既然您都这么了,那我自然愿意,尽管目前还不能做任何的保证,但我会以此树立人生的目标,也对接下来的人生规划有了更确切的路线。” 叶钧的话让迪达很满意的点头,他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静等叶钧接下来的话。 叶钧吸了口气,然后道:“至于我来这的初衷,是因为李先生的推荐,而我也认为如果能进入这种组织,对我rì后在商业上的经营会有极大的帮助,光是经商的经验,以及特殊渠道流出来的信息,都能够给我带来更大的收益跟发展空间。” 迪达很满意叶钧的言辞,他笑道:“很好,相信总部会对你很器重的。” 接下来,自然到了快收尾的工作,叶钧能够见到迪达,也算得上是一种荣幸,如果没有尤金的指引,那么他跟李楷恐怕都无法见到这位貌不惊人的老人。 叶钧并没有告辞之类的话,他皱了皱眉,然后装出副很疑惑的样子,不解道:“迪达先生,恕我有些唐突,我一个朋友最近遇到一个天大的麻烦,而我听他的口气,似乎还跟组织有关系,好像是组织的什么人,要将他给杀了。原本,这算不得什么,只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人,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哦?”迪达是老人jīng,他微眯着眼,笑道:“看来叶先生此行的目的还有额外附加的呀。” 叶钧难得的尴尬一笑,紧接着正sè道:“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至少目前的我,对进入这么一个能带给我名利双收的庞大组织,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是呀,若没有这份潜力,我也不会那句话,而你既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相信也就了解这背后的含义。否则,对于你今时今rì取得的成功,我倒有可能质疑这算不算得上是侥幸。” 迪达点点头,笑道:“你朋友的名字。” “他叫林啸羽,是林氏目前的管理者。”叶钧平静道,他完后,仔仔细细盯着迪达那张脸。 迪达只是露出沉吟之sè,良久,才摇头道:“林氏只是一个地下社会,我对它的印象仅仅只停留在一次不算满意的就餐,就在一个月前,我在铜锣湾吃宵夜的时候,曾被林氏的一个马仔敲诈,如果不掏出五百块,就要绑架我。如今港城的治安很不好,我也没在意,就给了几百块将这个马仔打发走,不过回来后,我曾要求索利姆教训一下林氏,但也只局限在教训。如果今天不是你跟我提起这件事,我险些就忘记了。” 叶钧心下一动,试探道:“那么,老先生,您是不是也曾跟周记有过这方面的过节?” “周记?”迪达摇摇头,“没有,我是在港城回归后才来的,那时候我只听过林氏一家独大,并没有什么周记。” “那就怪了。”叶钧露出疑惑之sè,“我想见一见索利姆。” “没问题。”迪达抬起电话,随拨了个号码,然后了句过来见我后,就放下话筒。 才过不到半分钟,房间的大门就被敲开,只见一个脸sèyīn恻恻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很疑惑的扫了眼戴着副墨镜的叶钧,然后才望向迪达,“迪达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是他要见你。”完,迪达又笑着补了句:“对了,他很可能免试进入总部,咱们要祝福他。” 一听叶钧要被推荐到总部,还是破格免试,索利姆脸上的yīn沉顿时消散,继而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容,他笑眯眯伸出道:“你好,我叫索利姆,负责分部的宣传跟后勤工作,不知道这位先生找我什么事?” “其实我想问问,关于林氏,索利姆先生是不是曾打压过?”叶钧笑道:“当然,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我也不是来责问的,只是想替我那位朋友情,刚才迪达老先生也跟我了整件事的来龙脉,不过只是一点小误会,我会让我的朋友从今往后严格管理下属,同时对曾犯错的那些下属进行严厉的责罚,所以希望索利姆先生能够高抬贵。” 叶钧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不过只是些小误会,没必要弄出人命,他对我还有用,我不希望他现在死。” 索利姆目光闪了闪,紧接着就笑眯眯道:“先生这是得哪里话,怎么可能闹出人命?当初不过也是迪达先生要惩治一番,我就让人教训教训这些流氓。既然先生这么了,我现在就让他们停。” 叶钧暗暗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多谢索利姆先生高抬贵,对了,我想问问,关于周记的李泰斗” 叶钧没问完,就发现索利姆脸上露出懊恼之sè,但很快便隐,他笑道:“这个周记的李泰斗我听过,不过关于这些有黑社会背景的人,我一般都不接触。除非他们跑到捣乱,或者曾要挟、迫害过分部里的成员,我们才会用特殊的渠道对他们展开报复。” “原来如此。”叶钧点头,笑道:“那就麻烦索利姆先生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回了。迪达先生,您可得快一些,我真的很想到总部看看。” “好,我会尽快跟总部取得联系,不过,现在还不行。”迪达指着已经临近十点的钟表,笑道:“现在美利坚还只是上午,总部一般都是下午这个期间才会有人工作,所以看样子,今晚我得熬夜了。” 叶钧很快就离开了港城分部,连李楷跟尤金都不知道叶钧何时离的,他自然不相信索利姆的那些话,什么不认识李泰斗,看那懊恼的样子,恐怕是有些后悔将李泰斗杀了。 这让叶钧心生jǐng兆,这索利姆一看就是那种私底下玩yīn刀子的老,莫非他是惦记着矿岛,从李泰斗那里套不出话,所以才一时脑门发热把他给暗杀了? 有这种可能! 叶钧走下车,喃喃自语道:“看来有时间得岛上一趟,问清楚吉光,除了他,到底还有谁知道矿岛的存在。” 无弹窗 jīng彩推荐: 第八百九十三章 看谁更二世祖! ()“听你这么一,我整颗心都放了下来。” 林啸羽长出一口气,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是听到叶钧这话,共济会这三个字,就仿佛一道迈不过的坎,死死的笼罩在他的心里,压得他喘不过气。 现在,雨过天晴,他对叶钧有着莫名的感激,同时,他还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叶钧是通过什么段,才替他化解了这次的危机。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这时候,一个大汉敲开了房门,随后站在门外道:“老板,有客人上门,是要见您,跟您谈一下合作的事。” “合作?客人?”林啸羽露出意外之sè,一边走一边嘀咕着,“真不知道谁这么晚还特地跑来。” “等等。”叶钧制止了林啸羽的步伐,他瞄了眼钟表,见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然后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来找你谈合作的,应该就是藤川细语。” “啊?”林啸羽露出惊讶之sè,“不会吧?” ~~“有很大的可能,因为索利姆已经不再针对林氏,我想藤川细语在那边就算没吃闭门羹,恐怕也从索利姆的嘴里得知港城分部不会再对付你,也就是,不管他们这一行是否谈得成,都完全可以跟你谈合作,因为这对他们没有一丁点的损失,相反,还能得到享不尽的好处。”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合作是必然的,可你也不能吃亏,他们如果主动跟你谈合作的细节,你也别多要,就跟秃鹰,保持原本的配送份额,让他给你。反正,你的市场仅仅只局限在港城,这对秃鹰来算不得什么,他很识相,如果他想要在港城分一杯羹,那就只能仰仗林氏的鼻息,除非,他愿意将港城作为主销售地,那么才会发展势力跟林氏耗下,不过我想他的时间没有这么多,而且他也不可能这么做。” 顿了顿,叶钧沉吟道:“秃鹰不会选择舍本求末的方式,这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至于他如果真想分一杯羹,你不妨就给他一两成干股,条件是,尽量给你争取更优待的价格,以及充足的货源。” “我明白了。”林啸羽笑了起来,“还是你的法高,这一点我都没想过,这可是极有油水的买卖,只要那边不卡货不抬价,分出一两成的利润,这也没什么,反正互惠互利。” 见林啸羽还没走,叶钧不用露出疑惑之sè,而林啸羽尴尬道:“还有什么特别交代的吗?” “没有了,吧。”叶钧一脸的哭笑不得。 从林氏的人嘴里了解到了这一行人的模样,一听来的只有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其他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叶钧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就是前几个小时在港城分部门口看见的藤川细语一行人。 也不知道他们谈得怎么样了,反正叶钧偷空就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林氏的人也恪尽职守的不断给叶钧倒茶跟端瓜果或者宵夜,直到深夜两点半,林啸羽才揉着有些发红的眼睛走了进来。 刚进门,就无jīng打采的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藤川细语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啊,秃鹰倒是同意了我的要求,他还主动当着我的面给那个家伙打了电话,对方没想到秃鹰竟然跟我合作,很爽快的就答应将货源的渠道价降了一成,并且以比往常多百分之三十的货物输送到港城。” 叶钧并不意外,一边翻看杂志,一边漫不经心道:“那藤川细语跟你了什么?” “她?”林啸羽豁然坐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显得很忿忿不平,“这个女人还真是狠,三两下一砍价,就要将林氏在港城搜集多年的情报给要了,我没答应全给,只给她需要的。这女人野心不小,不知道她到底盘算些什么,不过,她应该不是打算在港城掺上一脚,我听下边人,她要的情报许多都是我们看来并不重要的,我总觉得,她像是在找什么人。” 完,林啸羽露出回忆之sè,“不对,她像是在找人,可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而且她还隐晦的表态,她有可能会找周记合作,还希望我跟刘婉的私人恩怨能够暂时放下,什么他们能留在港城的时rì不多了。” “那就先放着吧。”叶钧将杂志放到一旁,缓缓道:“这次藤川细语主动过来找你,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你的目的是达到了,而且,还化险为夷,那么我继续留在这,就没太多的必要了。” 叶钧顿了顿,yīn沉道:“别跟秃鹰这些人走得太近,老实,我现在还找不到借口灭了他们,如果给我一个能宰了他们的借口,我绝对会第一时间出。所以,他们如果希望在港城搞事,或者建立什么据点,你睁只眼闭着眼就好,如果他真这么做,那么rì后他弄的这些东西,就将是你林氏的。” “我明白。”林啸羽眼睛一亮,他没有问叶钧跟秃鹰到底有着什么矛盾,尽管他有很多问题,但会很聪明的选择憋在心里,不想,不问,那么,他的人生将会因为叶钧这棵大树,而活得很好很好。 叶钧谢绝了林啸羽的挽留,他独自一人前往影城,先前,他翻看杂志的时候,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还与杨静有关。 富家子高调向杨静示爱,被拒绝,扬言要报复。 这条醒目的标题让叶钧怒不可遏,不过他还是希望搞清楚事情的来龙脉后才做决定,因为这并不排除是媒体的炒作。 “是我,皓哥。” 叶钧出现的时候,梁皓猛的从梦中惊醒过来,他现在已经获得金马奖影帝的提名,虽未真正入选,但也算是红遍两岸三地。可是,梁皓并没有因为富饶的生活而让身体懈怠,除了每天的工作外,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练习各式各样的搏斗技巧。 “是你呀,小钧。”梁皓长出一口气,然后就惊讶道:“我是不是没睡醒?我好像记得自己是在港城吧?” “皓哥,你清醒着,我是前几天来港城的,杨静没跟你吗?”叶钧疑惑道。 “没有,杨小姐最近心情不太好。”梁皓摇摇头,然后就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王哥一个劲的劝我别冲动,我早就打死那臭小子了。” “这么,杂志上的都是真的了?”叶钧捏着下颚,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狗血的欺男霸女,没想到来一趟港城,还能被他撞见。 可是,为什么杨静之前没跟他提起这事呢? “是的,不过杂志写得也有些过火了,不过总体差不多。”梁皓点头。 “杨家会那边没什么反应?”叶钧皱眉道。 “杨家会?”梁皓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杨小姐的家人吧?他们其实也都知道了这事,不过却没有做什么,只是当作一场闹剧看待。” “还真是一个冷血的家族。”叶钧冷笑连连,“把那二世祖的资料都告诉我,既然喜欢玩这,我也陪陪他好了,看谁才是真正的二世祖!” 梁皓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自从拍戏后就很少跟叶钧接触,平rì里就算偶尔有接触,也只是电话。 实在的,自从踏上这条路,他有过期待,也有过后悔,无数个夜晚都曾想过,他幻想着如果现在没有选择这条路,而是继续跟在叶钧身边做事,那他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将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钧,对方的来头也算不俗,好歹也是十几家上市公司的大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不知道哪抽风了,当在荧幕中看见杨静后,顿时惊为天人,不断动用各个层面的段,试图让杨静服软。 起初,王大导演还和和气气的跟这个恶少兜圈子,以便保护杨静,可最后,王大导演也怒了,直接找上这恶少,把杨静的身份给爆了出来。 这恶少似乎有了顾忌,使出的段倒是有所收敛,可这好景不长,似乎认为在内地的杨家会到了港城,依然得像地头蛇的他服软,所以行事风格就恢复到了往rì那种蛮横。而且,他还鼓动家人,以跟杨家会强强联的借口试图联姻,当听到这,叶钧已经怒不可遏,嘴角冷笑不断念叨着很好,很好。 刘明志,刘家。 让叶钧很意外的是,刘明志跟李楷还是旧识,两人也算得上是关系不错的好友,今天被叶钧唤出来的李楷刚坐下来,就笑眯眯道:“小钧,昨晚收获应该很大吧?我听尤金先生,迪达先生熬夜致电总部,看情形,你应该是被推荐到了总部了吧?” “这个先不谈,二哥,我吃亏了!”叶钧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掏出一本杂志,指着封面,怒道:“这混账王八羔子,竟然要使段动我的女人。” 李楷被叶钧这开口的话给惊了惊,可顺着看下,看到刘明志那张脸,整个人就有些无语了。 他清楚的记得,李钜曾跟他过,杨静跟叶钧的关系不简单,还叮嘱他有机会跟刘明志清楚,别碰杨静这个女人。不过,当时的他还在气头上,恼火他跟李诚管得他太多,还不断评价林雅思如何如何,所以就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这些事李楷也只能装糊涂了,一副同气连枝的样子,“小钧,你,想怎么办?这刘明志太不是东西了,二哥给你出头!” “二哥,我听这刘家人也一副支持这犊子的架势,还搞得很招摇。” 李楷听了这话,吓了一跳,有些心惊的瞥了眼叶钧,暗道这小子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恐怕这刘明志要倒大霉了。 因为,李楷听出来了,这刘明志自然要倒霉,可刘家也要狠狠吐几口血,如果是昨天之前,兴许李楷还会劝叶钧别冲动,或者做和事佬,可现在不一样,先不叶钧那绝非吹嘘出来的身价,光是被引荐到共济会总部,李楷rì后就有许多许多的地方需要仰仗叶钧。 这节骨眼上,是得罪叶钧还是得罪刘家,这显而易见的答案让李楷瞬间有了决定。 当下,他掏出行动电话,随拨了个号码,平静道:“大哥,小钧受委屈了,咱们这次得帮小钧出头——对,是的,对方是刘家,就是你跟我的那破事——啊?不是的,你也知道刘明志那家伙什么德xìng,他全家都这德xìng,如果爸在还可能给点面子,就我,别人也就把我当根葱。” 完,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李钜了些什么,等李楷挂断电话后,才笑眯眯道:“小钧,今晚咱们吃顿饭,你把你这位小情人也叫上,到时候,看二哥怎么给你出头。” 无弹窗 jīng彩推荐: 第八百九十四章 党同伐异 ()杨静最近很烦躁,那天叶钧跟苏文羽出现的时候,她还有些心虚,以为港城这边闹出的绯闻传到了他俩耳朵里,可事后才知道虚惊一场。 她没想过要将这事告诉叶钧,都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对那个刘明志也没什么好感,什么有密切的关系那纯粹是造谣生事,印象中也就跟刘明志这个恶少过几句话罢了,连泛泛之交都算不上。 听苏文羽离开了,她还悄悄松了口气,这明苏文羽没有注意到港城媒体最近搞出的噱头,可之前接到叶钧的电话,让她跟他一块李家参加晚宴,这又让她悬着颗心。 当然,她最恼火的无疑是杨家的态度,明知道她跟叶钧有着一层关系,根本不可能对刘明志这种眼高低的恶少有任何的可能xìng,却面对自己请求帮忙而无动于衷,这让她相当不满。 就连最亲近她的小姨杨怀素,都以最近事忙为由,不理会她的呼救,这让杨静气恼的同时,也敏锐嗅出似乎最近杨家会不太平,但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她猜不透,也没心情想。 稍稍打扮了一下,杨静走下楼,刚好就看见正靠着车抽烟的叶钧,她挤出一丝很勉强的笑容,道:“你怎么来这么早?而且来了也不打电话一声?” “男士等待是常理,如果让一位美丽的女士等待,那就是犯罪了。”叶钧玩世不恭的笑了笑,“上车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邀请我参加宴会?”杨静鼓着小脸蛋,“我可是很忙的。” “知道你忙,所以就给王哥提前打了电话,告诉她,明天你请假,让剧组也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下部电影也不急着赶在中秋上映,不过星哥自编自导那部喜剧片,倒是挺有意思的。”叶钧漫不经心道。 “你也听了?星哥还在筹划当中,连影片的名字都还没定,不过我听他的口气,似乎打算将下半年的工作重心都用在他这部电影上。” 杨静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试探道:“该不会是星哥想让你帮忙修改剧本,所以你提前知道了剧情?” “是的,不过剧情还不知道,是等我回后,再用传真将剧本发给我。不过,星哥这部新电影,其实也就是炒旧饭,他打算拍一部唐伯虎续集。” 叶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缓缓道:“电影中的角sè几乎都敲定了,可就是没你的角sè,他跟我,你的档期排得很满,所以就选择了其他人。” “哦。”杨静没有露出沮丧之sè,长期的拍摄工作,让她早已没了那份新鲜感,对她来,拍摄只是工作,只是一种证明她拥有dú lì自主能力的体现罢了。 她已经不再是刚出道那会,长期的拍摄以及私生活空间的狭隘,让她极为疲惫,她很希望有朝一rì能够拥有一个月或者哪怕一个星期的私人假期,不会受到来自于工作跟媒体的sāo扰,那样,她就觉得很幸福了。 一路上,谈论最多的就是剧组的滑稽事,这些几乎都是杨静的,而叶钧也边开车边旁听,偶尔会发表一番他自己的看法。 等来到李家,下了车,杨静脸sè就不对劲了,因为她看见好几个熟人,都是刘家人! 刘明志被保镖推了推,皱着眉还没来得及质问,就猛然瞥见杨静正挽着一个青年的,有些紧张的朝他这边望来。 “他是谁?”刘明志脸sè沉了下来,如今港城闹得这般沸沸扬扬,哪个不知道他在追求杨静?而且,还是代表着刘家,要跟杨家会建立联姻关系? 现在倒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杨静的样子,似乎对她挽着的男人极为在乎,这让刘明志很不爽,这种不爽就写在脸上。 刘家人也在随从的耳语下看到了杨静跟叶钧,他们一个个脸sèyīn沉,却不吱声,只是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因为,这是李家,能被李家邀请来的客人,没几把刷子断然不可能,可他们刘家就算在港城不能算是李诚、郭湘、李基这等巨头级别的,可在二线,也绝对是一面醒目的旗帜。 “老周,知道那小伙子是哪家的吗?”刘漠屏扫了眼儿子刘明志,然后望向之前跟他聊天的好友。 “上次宴会见过他,据他家里面是做赌场买卖的。”见刘漠屏露出不屑厌恶之sè,老周压低声音道:“是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老刘,那个女娃娃就是明志看上的吧?我劝你,别冲动,先摸清楚形势再。” “拉斯维加斯?”刘漠屏露出惊讶之sè,但很快就哼了哼,冷笑道:“不管他家是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还是在英伦,对我来都一样。这里是港城,就算他家里面有大财团支撑,可到底,我们才是真正的地头蛇。” “老刘,你这么看重这女娃娃?”老周皱眉道:“这似乎不像是你的xìng格吧?” “老周,有些事你不知道,这女娃娃的背景不俗,在内地拥有极大的份量,如果能够让明志跟她联姻,就等同于将刘氏的产业提前发展到内地,你,我能不上心吗?” 刘漠屏顿了顿,yīn沉道:“不管这小子什么来路,敢挡着我刘氏赚钱,他就甭想有好rì子过。” 如果叶钧听到刘漠屏这话,一定会拍着大腿猖狂大笑,什么都搞不清楚的家伙就知道空想幻想,连杨家会什么xìng质都摸不透,就妄图借着杨家发财? 这人情冷漠的家族,自家人都往死里整,一个个冷漠得不行,没看见人家当爹妈的连亲闺女的求助都置若罔闻?就算真让你联姻成功了,你还能指望杨家会帮你这么一个外亲都算不上的亲家? “杨小姐。”刘明志yīn沉着脸走了过来,他再也忍不住杨静跟叶钧那种卿卿我我的姿态,冷声道:“这个臭小子是谁?” 完,刘明志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丝毫不理会杨静脸sè的难看跟羞愤,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放开我的女人,不然,我就让你活不到明天。” “你的女人?”叶钧一副很诧异的样子,然后又冷笑连连道:“活不过明天?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姿态,希望你这话的时候,知道什么叫人贵有自知之明。” “这么,你非要跟我斗了?”刘明志还是那样的倨傲。 “跟你斗?你配吗?”叶钧诧异道:“哪里跑出来的家伙?奇怪了,李大哥跟李二哥怎么会让这么一头疯狗进来?” 叶钧这话得很大声,可以毫无顾忌,原本有些紧张的杨静忽然噗哧一笑,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从一开始叶钧就知道这事,今天之所以邀请她来参加宴会,恐怕就是要好好跟这个刘明志玩一玩。 想到这里,杨静忽然露出感激之sè,不过她藏得很好,没让旁人看出来。 “好狂妄的小子!”刘明志气笑了,连带着认识刘明志的人,都一副深以为然的韵味。 “这小子什么来头?” “哪里跑出来这么没家教的?” “真是的,就这样子也能来这种场合,守门口的保安都是吃干饭的吗?” “咦?你们看,那女的不就是刘明志追求的那个女明星吗?” “真是怪了,就这模样,就这气质,该不会是李家园丁的私生子吧?哈哈!” 顿时,场内乱糟糟的,这些话的人,几乎都是没参加过上次那场宴会的,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刘明志是绝对能强势到底,毕竟刘家的实力摆在那里。 刘明志很享受这种气氛,他桀桀怪笑道:“滚吧,臭小子。” “你确定?”叶钧意味深长道,对于四周投来的恶言恶语,他纯然不当回事,只是杨静却很委屈的攥着,恨不得跟这些人理论。 “别激动,这些都是傻子,你看他们一个个都是一脸的虫样,看着恶心,你就当作是臭虫在辱骂你,你就气不出来了,因为会觉得很新鲜。” 叶钧笑眯眯握着杨静的小,旁若无人道:“你想想,臭虫不但学会话了,还学会骂人了,你不觉得这似乎很新鲜吗?” 杨静噗哧一声,再次笑了起来。 刘明志脸sè铁青,旁边的人更是怒不可遏,有人嚷道:“来人!把这臭小子给我赶出!” “对!这没家教的臭小子,让他滚,一点都没口德,吃东西的时候臭虫,不恶心人吗?” “那些佣人呢?都死哪了?还不赶快把这臭小子撵走?” 顿时,四周爆发出沸沸扬扬的咒骂声,可是,那些端茶递水的侍者一个个都冷眼旁观,甚至各司其职的按部就班,没有一个人真的听从这些人的话。 这时候,似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慢慢的淡出这个圈子,他们从那些侍者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嘲讽,一抹幸灾乐祸,他们都是在生意场上混得火眼金睛的人,一看这架势,就意识到怕是他们一群人,都不够一个在他们看来无非是个臭小子的叶钧重要。 这种感觉不会错,但这种感觉却让他们发毛,他们望向叶钧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露出一抹惊sè。 不过,也还有一些人根本没看明白这个形势,他们在刘明志的引领下,党同伐异对着叶钧数落,可叶钧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跟杨静有有笑,还很客气的跟服务生要了两杯红酒。 那名服务生很干脆很敬畏的给叶钧跟杨静递上杯子,并各自倒了半杯红酒。 服务生这种态度自然引来刘明志这些党同伐异的人的不满,可那些早就悄悄转移阵地的人,一个个都露出若有所思之sè。 他们都知道,这些李家的佣人就算是仆的身份,可放到外面,也算是一个人物。 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李家什么路数?在这港城,即便是李家的仆人,对那些小老板来,都还是得巴结的对象。 这些人,会没有眼力劲? 只不过,气头上的刘明志等人,显然是没心情想这一环节,而那些及早抽身的人,一个个都离这战场远远的,唯恐招惹出祸端来。 这时候,一直站在远处的刘漠屏似乎也看出些腻头,老周更是紧张道:“快点把明志叫回来,这形势看起来不太对劲啊。” 刘漠屏沉吟好一会,才摇摇头,平静道:“放心,在港城有数的人家我基本都一清二楚,就算这小子的家业在国外,可到了港城这地头上,也不可能只遮天。反正左右是得罪了,可不能就这么怯场,而且,不搏一搏,怎么能够把这单车变摩托?” “疯子。”老周气得不轻,甩了甩袖子,然后扭头就走,他算是看出来了,刘漠屏,他根本就劝不了。 jīng彩推荐: 第八百九十五章 警告 ()刘明志一脸的小人得意,现在的形势刚刚好,有着这么多人壮大声威,他认为如果他是叶钧,一定会夹着尾巴开溜,然后他适时的在杨静面前展露一下霸道的身姿,在众人起哄的气氛下,一举摘得美人。 当然,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无情的,因为站在他这边的人就像是唱独角戏一般,叶钧跟杨静压根就没搭理他们,反而兴致勃勃的对着摆在桌台上的餐点品头论足。 叶钧跟杨静这种**裸的无视行径,让刘明志相当恼火,可又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发火。这里始终是李家,不是他刘家,也不是他刘明志能够撒野耍泼的地方,刘家丢不起这人,他刘明志更丢不起。 “小子,有种报上姓名,敢不敢约个时间较量一下?”刘明志yīn恻恻道。 这时候,他的保镖也跟着起哄,这种小白脸三两下就能够放倒,哪是少爷你黑带高的对?恐怕一个照面就要被打得爹妈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叶钧自嘲的笑了/ 笑,这种笑是因为早知道这些人脑子这么单纯,他就不应该带着杨静跑过来看这场小丑戏。但旁人却不这么看,都认准了叶钧这是胆怯,这让刘明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小子,你倒是话呀,如果没种就一声,我不会为难你的。” 完,刘明志笑眯眯道:“杨小姐,像这种外强中干的废物,配不上你。” “那你是觉得你配得上我了?”杨静气不过,因为他可不希望叶钧因为她的关系,一而再再而三受气。 “当然。”刘明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戏谑的看着叶钧,“我是你的话,早就灰溜溜跑了,留在这里,纯属丢人现眼。” “唉。” 叶钧叹了口气,平静道:“你你是黑带高,对吗?” “没错。”刘明志笑眯眯道:“怎么?你想跟我较量较量?” “较量谈不上,不过我一直很好奇所谓的黑带高,到底有多厉害?”叶钧揶揄笑道。 这时候,刘明志这边的人哄然大笑,理所当然认为这是叶钧示弱的表现,而这时候叶钧话锋一转,平静道:“黑带高,不知道抗击打能力如何?也不知道我一拳砸下,会不会就直接昏了过?” “就凭你?”刘明志回过味来,冷笑连连道:“也就你们这种门外汉才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砸我一拳试试,保管你骨脱臼。” “你确定?”叶钧也不知道是在问确定骨脱臼,还是你真让我砸一拳。 “当然,不相信,你尽管来试一试,我保证不还。”刘明志露出戏虐之sè,“看见没,朝这挥一拳,如果我皱一下眉头,我立马滚出这里。当然,你如果砸下来没让我吭声,或者皱眉头,那你就立马滚走,有多远滚多远。” “怎么滚?我这辈子都没试过滚,看你的架势,似乎很深谙此道呀。”叶钧不理会刘明志喷火的目光,有些不爽道:“这不公平,万一拳头下直接把你砸昏了,你到时候既不出声,又不皱眉头,岂不是我吃亏?” 完,叶钧不断摇头,似乎打算不应战了。 这架势让刘明志气笑了,怒道:“我会昏?来!只要我昏了,我刘明志从今rì起,见到你就绕道走!” 砰! 刘明志话音刚落,叶钧直接挥舞拳头,以一种长虹馆rì般的速度直接轰在刘明志胸口上,围观的人都目瞪口呆,因为他们刚才分明听到一缕音爆般的尖啸声。 刘明志昏了过,倒在地上,脸庞还残留着疑惑的神sè,似乎想不明白叶钧为何忽然拥有这种拳速,还有那瞬间的爆发力。 可是,刘明志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苦,就彻底的陷入深度昏厥。 叶钧这拳头可谓使了六成气力,以刘明志黑带高的实力,也要瞬间失思考能力,可想而知现在的叶钧到底有多么强悍。 “明志!”刘漠屏露出惊容,当下心急如焚的跑了过来,扶着软倒在地的刘明志。 “这也算是黑带高?”叶钧看着他的拳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会吧?就我这三脚猫都能把黑带高打昏?这太邪门了吧?难不成这神经病吹牛?” 众人面面相觑,叶钧一拳头砸昏刘明志,这是在场所有人都看见的。而叶钧此刻迷茫与不信的神sè,也能看出肇事者似乎也极为震惊,难不成,刘明志真的在吹牛? “呸!这算哪门子黑带高,这简直就是给空道抹黑呀。”叶钧一脸悲愤的摇头晃脑,“现在只要是个带把的,都自个是什么黑带高,为了什么,不就是好面子充大头,想在女人面前好好表现表现。” 完,叶钧望向目瞪口呆的杨静,语重心长道:“婆娘,以后长点记xìng,告诉你那帮姐妹们,对于这些个外强中干的病秧子,可要打十二个醒,千万别被他们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像这种一拳头都能昏过的废材,都敢夸自个是什么黑带高,你想想,这些废材这虚荣心到底有多么强大呀。” 杨静下意识的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刚想羞恼的质问叶钧干嘛喊她婆娘,却不经意发现叶钧偷偷使的小眼sè,顿时会意,很乖的道:“好,我回后,一定跟姐妹们,尤其是港城的这些公子哥,恐怕都是那些因为酒sè将身体亏空的病秧子。” 杨静完,有意无意的扫了眼在场围观的一个个大少,被扫过的大少,都下意思的转过头,或者不安的抽了抽脚,一个个都将刘明志恨到骨子里了,暗骂好端端你啥不好,偏偏自个是什么空道黑带,这往脸上贴金你就不能贴些靠谱的吗? 只有刘漠屏跟刘明志的保镖知道,刘明志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空道黑带,刘家七八个保镖联,都不一定能赤空拳制服刘明志。 这明,刘明志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叶钧了。 刘漠屏冷着张脸将昏倒的刘明志交给一旁的保镖,然后死死盯着叶钧,yīn阳怪气道:“好小子,有一套,这扮猪吃虎的本事到了你身上可真的是发挥到了极限。这次明志吃亏,是他自傲自大所致,不过,你也甭想安身,我告诉你,这件事,刘家不会就这么算了。” “莫非,儿子吃了亏,做老子的就要跑出来出头咯?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龟儿子什么德xìng,这王八老子也好不到哪。” 叶钧这yīn阳怪气的嘲讽让不少人都噗哧笑了起来,刘漠屏怒道:“牙尖嘴利!” “这么,你也想试试我的拳头了?”叶钧笑眯眯的摩拳擦掌。 这架势让刘漠屏瞬间清醒了一些,他下意识退了半步,而一个保镖也适时的站了出来,怒视着叶钧。 “真没趣。”叶钧摇摇头,然后望向一个角落,笑道:“二哥,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呀?我就纳闷,不是今天的宴会是专门为我举办的吗?庆祝我回归港城,可你请这种小人物来做什么?” 李楷很平静的走了出来,不理会众人震惊的神sè,他一副很意外的样子道:“发生什么事了?咦,这不是刘老板吗?怎么,刘明志怎么昏过了?” 不理会李楷这些问题,刘漠屏脸sè有些不对劲了,他一字一顿道:“阿楷,他刚才,这场宴会是你们李家为他举办的?” “是呀,请柬上不是都写着吗?故友回访,邀请诸位来为其接风洗尘。”李楷脸上更诧异了,“难道刘老板没看请柬吗?” 刘漠屏哪会看什么请柬?听李家邀请他参加晚宴,就很高兴的答应了,反正只是家宴而不是喜宴,稍稍准备一些像样的礼物就行,哪还翻什么请柬? 而且,在场的宾客们有许多都跟刘漠屏一样摸不着北,其实他们也差不多,哪会专门翻看请柬,就算是李家请客的消息,也是秘书转告的,他们只需要记得准时到场就可以了。 现在,众人再次望向叶钧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因为这次的宴请是以李诚的名义举办的,换句话,这绝不是李大少或者李二少为了一个同龄人搞派对,而是李诚这位港城的巨头为了欢迎世侄的回归,而专门举办的。 而且邀请他们这么多人一块来,摆明了就是对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子极度重视! 这时候,先前不少站在刘明志一边,对叶钧冷言冷语嘲讽的人,一个个都悔清了肠子,暗道没事做什么出头鸟?这不自个找抽吗? “他到底是谁?”刘漠屏不理会四周喧哗的议论声,现在的他,也意识到棘了。 “你他呀。”李楷笑眯眯扫了眼叶钧,然后一字一顿道:“他将会是港城最富有的人,是的,你们没听错,他的资产,将会比咱们在场所有的人,都要多得多。当然,那是几年后的事情。” 李楷笑眯眯朝叶钧投一个眼神,但他的那些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却犹如平地惊雷一般。 港城最富有的人?比他们的资产还要多得多?这岂不是把李家也算进了? 天啊!刘明志,你丫到底招惹了怎样的麻烦? 至于李楷最后那句话,众人感想不一,不过最多的念头无非是过个几年,这幸运的小子搞不好就能正式获得遗产,还真是好命的小子呀,什么都不做,只要安心当个二世祖,就能继承到一笔他们这辈子都不一定能赚来的遗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阿楷,你没开玩笑吧?”刘漠屏的脸sè早已白得吓人了。 “老刘,阿楷什么人你应该知道,他不会这种谎的。”这时候,李诚在李钜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他先是朝叶钧投来一个亲切的微笑,然后缓缓道:“让明志欧洲进修吧,不要让他给你们刘家招惹天大的麻烦,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么咱们上个月达成的合作协议,将作废,同时,老郭的鸿基集团,也会取消与你们刘氏的合作。” 李诚的话,远比在场任何人都更有威信,他这么一,就等同于是默认了李楷先前那番话。 这时候,众人再次望向叶钧的目光,都充满着复杂,尤其是先前嘲讽叶钧的那些人,一个个更是惶恐到了极点。 能够因为一个算不上误会的误会,而让两大巨头企业同时宣布终止与刘氏的合作,那么这里面起到关键xìng作用的叶钧,到底是什么来头? 叶钧的身份,也因为李诚这番似告诫更似jǐng告的话,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这时候,杨静的身份也在众多富豪间流传开来,当得知杨家会在内地的庞大背景后,一个个再次望向杨静的目光,没有了那种玩味,更多的,是一种深度的沉默。 他们这时候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叶钧跟杨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强强联合,强强联姻,刘氏,站边上的资格都不够呀。 jīng彩推荐: 第八百九十六章 暗藏锋针 ()PS:感谢‘526ch’的月票支持! ———— 刘漠屏脸sè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唯唯诺诺的也不知道在李诚面前了些什么,然后就带着他那早已休克昏厥过的儿子刘明志,灰溜溜的逃离了李家。 除了刘家人,其他受邀前来的都没有走,先前对叶钧冷嘲热讽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很现实的开始抨击刘明志的种种不是,这前后间的差异,被他们血淋淋的诠释着什么才叫社会的现实,人情的冷暖。 听着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的嗓音更大,叶钧露出无奈之sè,他婉拒了很多热情过来套近乎的名流富商,然后握着杨静的小,被李诚等人请到了内堂。 内堂里没什么外人,但意外的是李基跟郭湘也在,此刻他俩都炯炯有神的盯着叶钧,却没有开口。 因为李诚一直很低调,所以他们两个目前还没察觉到李诚跟索罗斯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当初叶钧让李楷劝阻,原因就是因为在这次金$ ()融风暴平息后,李诚跟郭湘以及李基,就彻底的形同陌路,再也没有当初那种老朋友似的热忱,就算是见了面,也只是不愠不火的寒暄而已。 当然,这种事也不可能对旁人,李诚这种做法就算有那么点不地道,但对他来,却仅仅是为了保全跟强大他打下的基业,仅此而已。 人,到底都是自私的,能站在金字塔尖指点江山,那么一些看似被蒙上污浊的痕迹,也会渐渐被世人遗忘。到底,成功者拥有可以书写历史的权利,而失败者,却只能沦为被成功者肆意品头论足乃至栽赃陷害的命运。 叶钧看着眼前的三人,自从那天那番话,他就知道无法劝阻李诚,因为就连他,都无端端的陷了进。 而李基跟郭湘之所以没有选择港城的分部,原因绝非李诚藏私,恐怕私底下,李诚一定曾让港城分部的人邀请眼前这两位巨头,怕私底下还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可是,却无法改变这两人的心意,恐怕真正的关键点,就在于李基跟郭湘,是那种固守的心态,他们愿意接触整个世界,但绝不愿意被外力强迫着接触。 叶钧有点明白当初迪达为何那番话,什么也曾接触过京华的商人,可对方似乎只打算在本土发展,不愿意与世界接轨。 恐怕,的这些人当中,就肯定有李基跟郭湘。至于内地的商人,叶钧想都懒得想,目前真正成气候的商人并不多,唯一真正做出成绩的无非就是哈哈集团,不过作为全股全资老板的宗氏,上辈子可是连上市都不愿意的主,摆明了就是那种乐于闷声发大财的xìng格,是绝不会受人驱使的。 更何况,就像李楷得那样,内地的商人太复杂了,真正做出成绩的又跟zhèng fǔ有着一些非比寻常的关系,而像共济会这种组织,在国际上的形象又太过敏感。 所以,叶钧只能将目光对准港城,只可惜,经过这次金融风暴的侵袭后,港城的繁荣也不复存在,开始逐渐走下神坛。叶钧依稀记得,上辈子在他还没有重活一次的几年后,港城依旧没能恢复过来,顶多就是九十年代初的经济水准,恐怕连着都还远远不够。 “小伙子,你真的很让我们惊讶。”最先开口的是李基,他笑呵呵道:“如果不是老李告诉我们,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不声不响收了这么多块地皮,不过,我很好奇,你就真的这么看好港城未来的复苏经济?” 这个问题无疑是眼下他跟郭湘都迫切需要知道的,因为叶钧还有着另一层的身份,如果他真有这么大的信心,从某种程度上,应该也预示着京华zhèng fǔ的态度。 “两位世伯,我只能,一切的答案都将在金秋十月一一呈现。”叶钧完,不经意瞥了眼李诚,发现他露出深思之sè。 其实,这也是叶钧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才得出的一个相对正确的决断,因为印象中那场持续了整整一年的港城金融风暴,会在金秋十月彻底爆发。 因为他这辈子的忽然干预,确实有了捏转历史的趋势,不过叶钧很早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洛克跟侯晓杰被请走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开始袖旁观。 “你就是叶钧吧?”这时候,一个一直没话,只是静静坐着的中年人站了起来,笑道:“你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一辈人终究是要隐于幕后,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这人笑得很诚恳,可叶钧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忽然,他清醒过来,因为那一点不适来源于他给人的感觉,跟李诚一样,深藏不露。 稍稍在脑海里翻了翻,叶钧马上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他下意识的瞄了眼不动声sè的李诚,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上辈子跟李诚一样,借着港城金融危机谋利的另一大受益人,中信集团的荣健! 叶钧心里一动,他敏锐察觉到荣健对他的态度极好,尽管有些虚伪,但心意却是很亲近他。 叶钧知道,这绝不是因为他中握着的地皮,也不是几年后所谓的亚洲首富的身份,而是来源于一种权力金字塔尖的阶级森严。 难道,荣健也是港城分部的重要一员?若非如此,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正当叶钧左思右想的时候,李基将中的杂志扔到桌子上,然后指着封面道:“看看这期《财富》怎么写的,什么英国人搞了100多年香港都是好好的,一回归就出事,这不明摆着想挑起政治斗争吗?” “现在,就要看看zhèng fǔ方面的意思了,之前卓议员来过我家,跟我详谈关于港城保卫战的事。”郭湘沉吟道:“中银刘宝,财政司司长曾权,金管局局长任刚都已经参与进来,他们已经嗅到了危险,正跟小钧的一样,恐怕一切都将在不久后的金秋十月上演。” “对都有哪些人?该不会就仅仅只是量子基金的索罗斯吧?”荣健一副疑惑的样子。 “荣老板,你都是做这行的,难道还问这么门外汉的问题?”郭湘笑了笑,他似有意似无意的瞥了眼李诚,然后道:“量子基金索罗斯,老虎基金罗伯逊,摩根斯坦利,巴顿毕斯,美林,所罗门美邦,瑞士第一信贷,JP摩根。啧啧,排场真是大呀,任何一方,都绝对是顶天的人物,从一开始我就怀疑这一切的主谋就是共济会。” 完,郭湘若有所思道:“老李,听阿楷近期不断出入港城的分部,这件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知道。”李诚一副木讷的神sè,缓缓道:“儿子大了,管不了,为这事,我没少跟他争执。可他什么脾气你们也知道,当初我就不该把他放出。” 这时候,恰巧李楷走了进来,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但很快就诧异道:“郭叔叔,您可不能这么啊,这金融风暴跟那个组织有关系?不是,是量子基金捣的鬼吗?” “就一个国际炒家,他有胆子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如果我是泰央行的主席,我一定会气疯到买杀干掉他。” 郭湘深深的看了眼不似谎的李楷,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李诚,暗暗叹了叹,强笑道:“可他还活得好好的,得罪这么多个国家,南韩、岛国一个个谁不恨透了量子基金,可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国际炒家把钱卷走,却什么事都干不了,为什么?还不是有着极大额压力压得他们根本不能出?” 完,郭湘又道:“量子基金索罗斯,老虎基金罗伯逊,摩根斯坦利,巴顿毕斯,美林、所罗门美邦,瑞士第一信贷,JP摩根。索罗斯也就罢了,听听后面这些来路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光是摩根斯坦利、JP摩根跟所罗门美邦,这代表什么?代表着共济会最有钱的三个家族,有两个家族参与了进来。所罗门美邦是全球最大的金融机构,分支就有着家喻户晓的花旗银行,而花旗银行,可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分支,啧啧。” 叶钧注意到,荣健跟李诚在听到这些名字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平静,似乎这种消息对他们而言,早已司空见惯。 明面上的况且如此,那不为人知的一面又该是什么? “既然摩根家族跟罗斯柴尔德家族都凑了进来,你觉得,洛克菲勒家族就会旁观?”郭湘笑道:“所以,咱们这次面对的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量子基金,也不是各国的投机商,这些人就算胆再大,钱再多,也烧不了整个东南亚。可是,他们不仅做到了,还把火烧到东亚,能做到这一点,也只有这个被誉为上百年来最让人摸不清底细的组织。” “我以前听过花旗银行是罗斯柴尔德家的分支经营的银行,而书上过mín zhǔ党属于摩根家族,共和党属于洛克菲勒家族,但摩根和洛克菲勒都曾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臣,只不过后来背叛了。” 一直不话的李钜皱了皱眉,摇头道:“真是三个充满传奇xìng的家族,主人变态也就罢了,连叛逃的仆人也这么变态,我不知道该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太厉害,还是太傻,终究是养虎为患啊。” “都有吧。”叶钧无言的应了声,然后道:“我知道诸位世伯都想从我这知道些什么,可很抱歉,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一点,zhèng fǔ的态度是积极的,他们时刻会为了保卫港城而身先士卒,不管是量子基金,还是共济会,只要敢来,那么国务总理就会第一时间抽调jīng英,同时调动大笔的资金援助港城,将来犯的敌人击溃。” “看来,你的信心很足呀。”郭湘嘎然失笑,然后点头道:“有你这话,我倒是放心了,最起码我觉得坚持下,是值得的。” 完,他似有意似无意的扫了眼依旧不话的李诚,叶钧敏锐察觉到,恐怕郭湘已经看出些什么了,否则,不会每句话,都暗藏锋针的针对李诚。 而李诚的态度也很奇怪,按理他不应该在这节骨眼上暴露这等私事,可他却选择了沉默,既不转移话题,又不信誓旦旦做保,难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事,让李诚清楚即便他保证或者做出某种姿态,也是无济于事? 叶钧暗暗皱眉,他没想到今天的晚宴这么复杂,原本还很缓和的气氛,一瞬间就呈现出愈演愈烈的火药味,而且掀起这股火药味的还是港城的两大巨头。 叶钧暗呼头疼,而恰巧这时候他瞧见李钜投来的一个眼sè,会意的点点头,忽然笑道:“对了,几位世伯,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或许你们都会感兴趣。” jīng彩推荐: 第八百九十七章 掌中电话 ()叶钧的话,总算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其实,早之前李钜就有过这方面的预判,所以进来之前,他曾偷偷跟叶钧商量过,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劲,就让叶钧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起初,叶钧还一脸的不解,现在他总算明白什么事了,这一切的根源,就发生在郭湘身上。而从一开始,怕郭湘就因为这个问题,跟李诚闹过一点不愉快,否则,也不会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还姗姗来迟。 叶钧清了清嗓子,笑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跟李大哥商量了一下,准备在港城打造一个类似于硅谷那种云集科技与时代感的商业区,这方面的工作我之前已经着手,不过大多是内地的,在港城这边,我希望与各位世伯一起合作。” 发现众人有些兴致泛泛,叶钧继续道:“或许各位世伯觉得这种商业区没有太大的市场前景,或者利润不足以达到令各位世伯满意的程度,理所当然认为这只是小打小闹。不过,未来的电子产品淘汰的速度会[][]呈现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增长,而未雨绸缪提前打造出这样一种商业区,对于在不久的将来,奠定出的成效会极高极高。” “小钧,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比方说,我们打造出这么一个在你嘴里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商业区,那么我们将做什么?就是靠征收租金?”李诚似乎有些明白叶钧的意思,他主动开了口。 “租金?如果仅仅只是这么一点微末的收益,那么我是不会如此在意的。” 叶钧这话可绝对是实话,至少在场人都不会反驳,一个不久将来将是港城最大的财主,是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去赚取一点蝇头小利。 “那你口中的利润在哪?”李基皱着眉头道,坦白说,他也发现李诚跟郭湘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我想要做的,就是吸引各个国家的科研人才云集在这片区域,到时候,这里的地价将会呈现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增幅,尽管目前的港城经济不好,未来可能也会持续xìng的进入恢复期,但这绝不影响这片商业区的进展。而且,这种增幅是靠着rì益创造出来的声威维系的,讲究循序渐进,所以不会出现泡沫危机。”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港城回归京华,又毗邻粤州,各国公司都很看重京华的廉价劳动力,可如果直接进入京华,那么在战略方向上,很容易的就会陷入到一个盲区,那就是单纯的为了廉价劳动力而投资内地,却只是生产而很难出货,那么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但港城不一样,如果公司设在港城,工厂设在粤州的城市,那么交通的便利就能够视线双赢。”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当然,我所说的是针对那些电子器械的生产厂,尤其是岛国那边的工厂,因为民族情绪跟历史遗留,他们的公司往往都只要招收大量的内地人,而他们本国的人才却很少来京华,原因就是担心人身安全的问题。如果公司能够设立在港城,就算不能够彻底解决问题的根源,但却能够大幅度的缓解来自于这方面的问题。”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要营造出你口中那种盛世,恐怕前期需要投入的jīng力跟资金,都会相当大吧?”郭湘说出了最关键的地方。 “是的。”叶钧点点头,“所以,我才希望跟各位世伯合作,相信各位世伯也不喜欢看着港城因为这次的金融危机而彻底沉沦下去,或许在面对这种庞大资金的互攻上,我们捉襟见肘,无法做出心中想要做的事。可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方面,自当不遗余力。” 顿了顿,叶钧笑道:“更何况,收益方面其实还有很多可以解决的途径,一方面是未来信息化市场的抢占,另一方面就是对未来电子产品的定位。我们需要做的方面有很多,而这些方面都能够大大的缓解前期的巨额投入。” 说完,叶钧似笑非笑道:“一旦经过三五年的沉淀,那么,就是各位叔伯坐着数钱都要数到手抽筋的时候了。” “未来电子产品的定位,这点倒是不难,可你所说的未来信息化市场的抢占,又是什么?”郭湘开始感兴趣了,且不说他对港城的感情,就单纯为了能赚一笔大钱,就值得他费心。 “我想问各位世伯,你们出行的时候,平时是用BB机,还是行动电话?” 叶钧扫了眼四周,发现除了荣健端着个大哥大以外,其他人都下意识的露出不自然的神sè。因为从来都是别人约他们,而联系也只是联系他们的秘书,而不是他们本人,所以就算要跟谁谈天说事,大多情况都是用公司或者家里面的座机,连BB机这种玩意都极少用。 荣健尴尬的将手中的大哥大收了起来,似乎不想继续撂在外面显摆。 叶钧则笑眯眯道:“未来的市场,在便捷的行动电话方面,将会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因为谁都会有急事,或者忽然想跟谁说话,BB机的广泛普及就恰恰说明了这一点。但是,这方面还是有很多的缺陷的,其一就是需要等待一个复机的时间,另一个就是得找电话筒。这两个根本xìng的问题,就恰恰的说明,BB机只是一个时代的轮廓,一个预示着未来引流cháo流的雏形,它的种种缺陷一旦全部除掉,那么就是便捷的掌上电话的衍生。”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目前大哥大的普及率相当低,产品本身的技术不够成熟,所以造成造价昂贵。而更昂贵的莫过于是通话的费用,这才是真正遏制了这个行业发展的根本原因,造成它不能像BB机一样,普及到普通的家庭里。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的,就是或许几年后就会出现的这个掌中电话。” 看见四周的人都很疑惑,叶钧笑眯眯伸出手,搭在耳朵上,装出一副打电话的样子,“喂?是你呀?对,我就在这边…阿丽啊,对啊,我正在外面,你甭瞎cāo心,我马上就回去…” 叶钧演示了好几个场景,然后扫了眼在场都露出沉思之sè的港城巨头们,缓缓道:“试想一下,如此方便的出行工具,一旦它的造价不过几百出头,每个月的通讯费用也就二三十块钱,那么,它的普及率,将会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甭说李钜跟李楷,就连李诚等人都一副心动的样子。 荣健咽了咽发苦的喉咙,然后道:“这么说,是要生产这方面的器材了?也就是你口中的掌中电话?” “荣伯伯,您只说对了一半。”叶钧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器材是必须研发并且顺利进入生产,但真正要把关的,却不仅仅是这个,而是通讯上。我们要发展的绝不是单纯的电子生产,而是一个服务商,信息的服务商跟运营商。” 叶钧顿了顿,抛出一个重磅炸弹,笑道:“就好像我们握着数不尽的石油,而港城乃至整个京华甚至整个亚洲的老百姓,都将是我们的顾客。他们每个月,都会定时的向我们缴纳十块钱二十块钱,或许这看起来很少,但试想如果有几亿人缴纳,那么每个月的利润,除去成本跟人工,将会达到怎样的惊人程度?” 其实,这个计划一直憋在叶钧心里,自从他重活一次后,在构建他未来的商业蓝图里,这个计划,就是重中之重。 在这个充满着商机的九十年代末,没有人比叶钧更清楚电子信息化产业的利润到底有着多么庞大的事情,以前敢想却不敢去做的原因就在乎他知道光是一个人,啃不下这么一大块蛋糕,当时他曾设想种种可能xìng,但都让他不得不以失望告终。 今天,他鬼使神差的将藏在心里的这些话说出来,一方面是知道眼前这些人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清楚他当前的身份,是绝对能够赢得这些人的信服的。 “机会摆在面前,不管最后如何,反正我老荣是决定干了。至于你们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第一个报名。”荣健最先坐不住,因为叶钧很可能会直接进入共济会总部,光是这个身份,就让他忽略掉了叶钧的年龄,跟说这些话到底有没有佐证。 荣健刚坐下来,李基就点头道:“我也有兴趣参加。” 说完,他望向李诚跟郭湘,而被他注视着的两位当事人,都下意识的互视一眼,最后,李诚点头道:“这事就交给阿钜跟阿楷吧,需要人力还是物力,你直接跟阿楷说就是。” 郭湘最后发话,他沉声道:“小钧,尽管我还没来得及评估你口中这份计划的风险跟可能xìng,不过,你做事,我也放心,能够提前收购这么多的地皮,光是这眼光,就值得我佩服。郭伯伯没什么好说的,年龄这东西也不重要,因为你做得很优秀,这就够了。更何况,我曾研究过你每一笔生意,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独占鳌头,也正如你所说的,引流时代的cháo流。这说明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做出别人都还没挖掘出来的生意?还是因为,你有一份令人羡慕跟敬畏的商业眼光,还有一种让我惊讶的商业嗅觉。” 郭湘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所以,我信任你,尽管在我这辈子的经商道路中,还没有过这种在往常看来较为可笑的盲目,不过,我还是信任你。” 说完,郭湘率先鼓掌,然后笑道:“很感谢你刚才的演讲,让我得以省思,更让我开拓了更宽广的视野。同时,也感谢你,让我更加明确跟坚定rì后要走的路,困扰公司的瓶颈,也因为你这番话,变得迎刃而解。” 叶钧一早就知道能说服这些港城的巨头,可却没想到,能获得郭湘这样的肯定,他似乎全身心都陷了进来,叶钧并不知道他刚才那番话,对于这个时代极少接触掌中电话,并且觉得掌中电话普及老百姓还只是理论的他们来说,无疑有着极大的触动。 作为一个重活一世的他来说,说完那番话,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他有些惊讶这些人的亢奋情绪。 至于杨静,早已在一旁听傻眼了,她做梦都没想到,她喜欢的男人,能够在这些大人物面前侃侃而谈,而且说出来的话,还这么的有哲理xìng。 她感觉到一种叫骄傲的情绪,为这个她钟情的男人由衷的感到自豪,同时也很庆幸当初的选择。 第八百九十八章 预谋 ()PS:感谢‘华华62’的月票支持!感谢‘式d笑’的月票支持!感谢‘dgtrfjh’的月票支持!感谢‘晨曦V’的月票支持! 对了,今天有点忙,就一更,5000字大章。 ———— 荣健的热情让叶钧有些吃不消,这种热情落在李基跟郭湘眼里,无非是觉得他看重叶钧的潜力,也看重叶钧那份宏伟的计划。 不过,在李诚眼里,却明白荣健之所以这么热情,是因为共济会,因为叶钧已经获得了总部的首肯,只要调查完毕,那么进入美利坚或者德意志的总部,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叶钧自然也知道荣健的心思,他也不点破,装出副不厌其烦的样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跟荣健聊着那份构想蓝图的细节。 当听说计算机领域也将是未来一个能带来极大利益空间的产业后,作为港城金融界的巨头,荣健敏锐嗅到一股商机。对于计算机,他也算得上熟悉,不过这种动辄几《 千上万的奢侈品,目前看来还很难普及到寻常的家庭,不过既然掌中电话普及的设想都能够成立,那么计算机,也肯定行。 他左思右想,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众人都看出些苗头,只是笑了笑,没有打扰荣健的神游天外。 “小钧,你就不打算多在港城逗留几rì?”李楷劝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就算不为我们这些朋友想想,也好歹为了你的心上人想想吧?杨小姐的工作很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恐怕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抽得开身,能见她也不容易,更何况你也闲不了,何不趁着这次机会,二哥我带你们到处逛逛,怎么样?” “二哥,其实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我倒是希望领着你在内地多逛逛,有很多山水如画的地方我都没去过,就连布达拉宫长什么样,也不清楚。长这么大,几乎都生活在广南市,之后因为我爸工作调动的原因,才去了江陵,至于后来,因为工作或者私人的原因,才得以去各个国家走走。不过,看得多了,才明白,只有祖国的土地,才能寄情山水中。” 叶钧笑眯眯道:“要不?抽个时间,你跟李大哥一块去,作为东道主的我,就沾你们的光,好好玩上几天?” “哪能是你沾我们的光?是我们兄弟俩沾你的光。”李楷也不扭捏,笑眯眯道:“没问题,反正目前港城也没我什么事,至于大哥你,公司里的事情可能比较多,就不知道——” “去吧,偶尔放松放松也不是坏事,都回归一年了,你们也极少去内地走动,去去也无妨,始终是自己的祖国,不多走走看看,不说认识的人笑话你,怕是老外都有可能在你们面前吹嘘他去过武夷山,攀过华山索道。” 李诚的话起初让李钜悄悄松了口气,可最后那句却让他的心悬得老高,哭笑不得道:“爸,别这么说,这武夷山走走也没什么,至于这华山索道就算了,您也知道,我有恐高症,就算没有,走那种地方,也会很难受。” 只要是知道华山索道的人,都不会否认李钜这种心情,更不会嗤笑李钜胆小,实在是走那索道,跟在五百米高的地方走钢丝线的概念相差不大。就连胆大包天的叶钧,也不敢自恃能力非凡而小瞧那华山索道,因为稍稍不留意,可能就真的得跌入万丈悬崖,导致粉身碎骨。 至于杨静,则是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笑眯眯道:“华山索道很高吗?其实我小的时候,跟我爷爷经常爬山,其中有很多都紧挨着悬崖边,李大哥,你只要走的时候闭着眼,不去看不去想,那就不恐怖了。” 李钜露出微笑,缓缓道:“我叫你小静吧,杨小姐这么喊着怪生疏的。” “恩。”杨静笑眯眯点头。 “小静,你肯定没亲眼见过华山索道,当然,我也没看过,不过,我这刚好有一张华山索道的VCD,不如放给你看看,怎么样?”李钜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 杨静睁着双天真浪漫的大眼睛,她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点头道:“好呀好呀。” 一旁的李楷憋着笑差点抽搐,李诚、郭湘、李基都一副大有深意的微笑,反倒是荣健依然那副恍惚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还没从那些遐想着回过味来。 李钜很快就弄来了一张VCD,内堂有一台四十多寸的立式彩电,还有一部VCD放映机。 当荧幕中出现华山的场景时,杨静还没什么感触,可李钜快进到大概二十多分钟的场景时,那巍峨险峻的山势,还有那只能容得下一只脚行走的狭窄走道时,杨静惊呆了。 “小静,这就是华山索道,你确定眯着眼就能不去想,就能鼓足勇气走完这二十几米的路吗?”李钜笑眯眯道。 杨静沉默了,她有些惊恐的看着荧幕中那几个胆大包天的拍摄人员侧着身,紧抓着窄道那一根根近乎腐朽的铁链,踏着那不仅立足点极为狭隘,且生锈甚至看起来贴近腐朽的走道,杨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暗暗咽了口唾液,良久,杨静才捂着眼睛,害怕道:“李大哥,把它关了吧,这简直是在玩命呀,根本不是爬山。” “哈哈。” 在场人都笑了起来,叶钧一把将杨静搂到怀里,让她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笑道:“李大哥,你就别吓她了,像这么凶险重重的窄道,没几个人敢往下走,我宁可相信有一百个人愿意跳蹦极,也不会有超过五个的人愿意走完那二十几米的窄道。” 李钜笑眯眯的关上电视,然后看了看表,笑道:“好了,咱们似乎都还没吃东西,今晚可是专门给小钧举办的宴会,咱们可不能都缩在这里,走吧。” 李钜这么一说,大家自然附和,尤其是李诚,巴不得离开这地方,因为他清楚,郭湘肯定还会对他施加压力。看来,这么多年的友谊,怕是要走到头了。 李诚暗暗叹息,可他并不后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年轻时候受过穷,知道一个人穷的时候,需要遭受多么大的白眼,又需要承受多么大的委屈。 他只是为了后代不再重复他的老路奋斗着,拼搏着,现在儿子都长大chéng rén了,也该成家立室了,就算不为两个儿子想,也要替他的孙子、孙女想。 至于郭湘,朋友终归只是朋友,就算多了一个老字,称之为老朋友,却依然跳不出友情这个层次。跟亲情相比较,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至少李诚的看法,就是这么的纯粹、简单。 李基自然也察觉到郭湘跟李诚的不太对劲,不过他始终怀着一种心思,那就是两人可能是见解不同,这才衍生出一点小误会。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给否决了,因为这种想法令他有些好笑,两个都是从无到有白手起家的巨富,都有过相似的经历,也品尝过这世间百态衍生出来的人情冷暖,如果一点点小误会就能让两人如此的古怪反常,那么他们奋斗到今天的成就,也只能算得上是一种笑话了。 他暗暗猜测该不会是他自个多心了吧?但他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李诚跟郭湘的情绪怪异,起源竟然是因为一个叫共济会的组织,那个被誉为三百年来最神秘也最恐怖的庞大组织。 叶钧的出场无疑是吸引宾客的,尤其是他们发现荣健对叶钧那种不遗余力的讨好,更是让他们的心跳动起伏。 荣健可是中信集团的董事长,而中信集团到底有着多么庞大的底蕴,在港城只要是个做买卖的,都一清二楚。而且,荣健的父亲被誉为红sè资本家,能够获得这种封号,自然有着极强的能力,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能差到哪去? 而荣健,也确实是资本运作的高手,但就是这样一个背景下的人,对于叶钧这种晚辈后生却不遗余力的讨好,如果讨好的对象是叶钧的长辈,兴许大家还不会奇怪,可叶钧说到底就是个年轻人,即便来历深不可测,终究不是奋斗的那个人,只能说是享受锦衣玉食的二世祖。 所以,荣健的态度,让在场的宾客们,一个个都疑神疑鬼。 终于有耐不住寂寞的凑了过来,是一个贵妇人,她和颜悦sè的开始跟叶钧套近乎,李钜跟李楷都称她为龚姨,据说是某某集团的董事长,因为工作的重心跟资产在两年前就陆续转移到海外,所以没有遭受到这次的金融危机,成为一个幸运儿。 龚姨是一个交际手段相当不错的女人,看得出来,在如何跟人打交道的问题上,她绝对是熟手中的熟手,这让叶钧不禁想起当初租借办公楼的时候,遇到的那名业主。 同样的能说会道,同样的八面玲珑,不同的却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更强势,要更懂得分寸。 叶钧自然不会暴露真实身份,有着杨静、李钜跟李楷的掩护,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海归派,还说祖籍在粤州,也算得上是半个内地人。 不过粤州、福州这两个省,其实已经不能说是内地了,因为靠海,已经属于沿海城市的范畴,所以他们都管南北方的人叫内地人,大陆仔,更是以港人自居。当然,粤州那边还好,福州的就显得比较执着了。 对于这位侃侃而谈自来熟的龚姨,叶钧招架起来也不难,但因为她开了个先河,陆续又有不少宾客过来凑近乎,这才让叶钧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不过总归还是扛得住。 最后,李诚看不下去了,把叶钧跟杨静叫到身边,这才让那些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宾客退走。 “他们都是这种xìng子,你也别在意。”李诚笑道:“以后肯定要出席更多类似的场合,我倒是觉得你的身份,在可以不保密的情况下,就尽量别保密,这样对你是有好处的。” “好处?”叶钧有些诧异,他想不通不隐藏身份能有什么好处? “当然,这一来能让你的名气更响,别误会,是局限在这种圈子里,让他们觉得你没有那种神出鬼没的神秘感,较为亲和,其实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差异xìng。这二来,就是避免你rì后产生一些不好的心理暗示,比方说,一旦出现在类似的场合,总会觉得隐藏身份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公开身份。长此以往,你会过分的依赖你目前戴着的这副墨镜,需知习惯是养成的而不是天生的,从长远的角度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因为你隐藏身份,本身就是一种取巧的做法,这就好比在赌博,不过别人是赌钱,而你,是在赌不会暴露身份。” 李诚的话让叶钧露出深思之sè,半晌,他沉吟道:“感谢李世伯的这番醒训,我记下了,以后会多注意的。” 说完,他望向一旁的杨静,笑道:“那咱们一起努力吧。” “我?”杨静诧异道。 “是的,我相信你也经常生活在类似的面具下,目的是为了躲避那些传媒记者,可实际上,你越是逃避,他们就越锲而不舍,反之如果你很大方的接受采访,或者不搞神神秘秘的出行,那么时间久了,他们就会对你发松。” 叶钧顿了顿,笑道:“就好比物以稀为贵,可一旦烂大街了,那渐渐就会变得无人问津。正如世伯说的,一切都得从长远的角度考虑。” “虽然还没搞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杨静撑着一对浅浅的酒窝,想了好一会,才可爱的吐了吐舌头道:“还是没想明白,算了,不想了。” 这副模样顿时惹来李诚这些巨头们会心的笑容,荣健在得知杨静的身份后,也不知道是真在意杨家会的背景,还是因为叶钧的原因,时不时的总会问杨静一些关于拍摄电影的问题,当然,大多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似的画蛇添足,但就算这种门外汉的滑稽问题,却让杨静很感兴趣的一一解释。 看到荣健那一脸的高深莫测,叶钧就知道荣健八成是故意为之,这是为了吃定杨静不会露出那种不耐烦,还很乐于跟他说话。 姜,果真是老的辣呀。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叶钧跟杨静才在宾客们热情的簇拥下,离开了李家,随行的还有李楷。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过来找你。”叶钧四下打量了一会,才笑道:“确实有几个狗仔队的人踩点,不过他们认不出我,但恐怕明天的报纸头条,就会刊登你深夜搭乘陌生男子的汽车返家之类的绯闻了。” “他们爱写就让他们写吧,你先上车吧,免得被他们给认出来。”杨静急匆匆的将叶钧推上车,然后笑着挥挥手道:“那我先上楼了,其实明天你可以不来这里,我去酒店找你就好,免得又让这些讨厌的家伙乱写一通。” “好吧。”叶钧看出杨静的无奈,点头道:“那你早些休息。” 目送杨静离开后,叶钧才关上车门,转头望向看似昏昏yù睡的李楷,笑道:“二哥,你是不是瞌睡了?” “哪有?”李楷瞬间睁开眼睛,笑眯眯道:“还不是担心当电灯泡,打扰你们这对小情人卿卿我我,避免你们尴尬,才做样子的。不过,小钧,你可真是商城得意情场也得意呀,一个苏小姐你还嫌不够,再加上杨小姐,简直就是神人呀。不过,我大哥好像跟我说过,上次去天海市探望你的时候,好像你身边还不止一个女人吧?” 叶钧尴尬的唯唯诺诺好一阵子,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但这种姿态对李楷来说,实则就是一种默许。 当下,李楷睁着双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sè,竖起大拇指,由衷道:“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本以为做生意,二哥不如你,但泡妞却绝对能做你的导师。却没想到,连情场这方面也得甘拜下风,幸亏二哥不是那种嫉妒心强的人,否则,还真可能被小钧你给活活气死。” 李楷说的是玩笑话,叶钧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好一会,他才停止发笑,沉声道:“就算那个刘漠屏愿意罢手,恐怕他的儿子刘明志也不会这么算了。当然,即便刘明志乃至整个刘家都咽下这口怨气,但我还是不放心,而且,我的气还没出够。” “我明白。”李楷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他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做?刘氏的资产在这次金融危机中也是消耗颇大,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刘氏遭到很大的波及,可始终还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真要是想打压刘氏,恐怕前期的投入也是一笔庞大的资产。所以,小钧你要考虑清楚,也要选好时机。” “二哥,你怎么忘记了,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那刘氏可有人拥有这种身份?” 李楷一愣,这才明白叶钧指的是共济会成员的身份,他敏锐察觉到叶钧的想法,yīn恻恻笑道:“我怎么可能忘记?不过,我因为能行使的权利局限xìng太大而忽略掉了这一层,但我这才想起小钧你跟我不一样,说不准,你真的能鼓动一些人。” “二哥,你说如果让索罗斯陪着刘氏玩几手打发点时间,刘氏会不会忙得焦头烂额?”叶钧似笑非笑道。 李楷眼睛一亮,点头道:“如果由索罗斯出面,自然得让刘氏焦头烂额,说不准还可能出现危局。不过,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杀鸡焉用宰牛刀?”叶钧摇头道:“让索罗斯跟刘氏胡闹,这显然是不成立的,就算索罗斯有这份心,我也不想欠这种人情。不过,如果刘氏近期遭受一笔庞大资金的打压,他首先想到的应该是索罗斯,还是我?” “这个——”李楷露出迟疑之sè,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猜不出来吗?”见李楷点点头,叶钧李基笑眯眯道:“那不妨就试试吧,我也想看看,刘氏会是怎样的反应。” 第八百九十九章 买凶 ps:感谢‘绿色食品64’的月票支持!感谢‘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感谢‘懵懂孩子’的月票支持! —————— “问出那小子什么来头没有?” 刘漠屏阴沉着脸,前天李家的宴会让他耿耿于怀,原本,像这种事,退一步也就海阔天空,可针对的对象也仅仅是诸如李家、郭家,像一个来路不清的小子,如何能让平日里有恃无恐的刘漠屏忍气吞声? 更何况,在李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灰溜溜逃了,这口气也让刘漠屏堵得难受。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脸面固然重要,但他的宝贝儿子现如今依然躺在床上,尽管看起来很安详,似乎天一亮就会醒来,可是,却睡了足足四十八个小时都没有醒转的迹象。 刘家请来的医生对于刘明志的情况,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看起来,似乎刘明志压根就没病,身体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问题,可就是醒不过来,这让前来就诊的医生一个个{都表达一个态度,那就是你儿子没病,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种诊断的结果怎么可能让刘漠屏满意,他一边暗骂这些医生是那类误人子弟的废物,一边将刘明志转移到港城最大的私人医院,这里不仅有着贵族式的诊断设备,也有着技术高超,在医学领域出类拔萃的医生,更有着一般人望尘莫及的昂贵诊金。 可惜,结果还是一样,因为刘漠屏的坚持,连医院里两位远在加利福尼亚参加医学研讨会的教授也连夜赶了回来,甚至还邀请美利坚几位比较权威的脑科医生随行。或许是通过电话沟通,误以为是刘明志脑部出现问题,致使无法清醒,还可能因为类似于脑震荡这些原因,成为植物人。 不过,诊断的结果依然是一样,刘明志,脑子不仅正常,而且还好得出奇,被邀请来的那几位美利坚脑科医生,还赞扬刘明志脑细胞的活跃,比正常人还要强上不少,像这样的人,就算真因为脑震荡昏迷过去,也会很快醒来。 如此诡异的诊断结果让刘漠屏彻底哑巴了,他将这一切的根源都怪到叶钧头上,他的观点很明确,不管对方什么来路,终究不是港城本土人,那么就算是头过江龙,也要在他这地头蛇面前低头。 当然,一切的阴谋都在背后进行,就算事后李诚、郭湘他们追究,只要没证据,那么就没办法真怀疑上他。 “刘老板,你说的这个人,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他的来头。”一个大人笑眯眯摸了摸身边陪酒女的细腰,然后自顾自的倒了半杯红酒,缓缓道:“刘老板,恕我多嘴说几句,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真要是闹起来,对你不一定就有好处。” “张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刘漠屏脸色更为阴郁,但很快脸上就露出笑容,一副很无害的样子摆手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就是想问问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我也好上门当面陪个不是。” “那之前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张庆依然是那副软绵绵的样子。 “说来就有气,难不成我还虚伪到在你面前还一副嬉皮笑脸的?这次吃了亏,如果我不怒,我还是人吗?”刘漠屏嘴角抽了抽,然后解释道:“可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刘漠屏就算再不是个东西,也知道长江集团跟新鸿集团与刘氏解除合作关系意味着什么,就冲着这条,就算我再不甘心,也只能忍。” 张庆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刘漠屏,继而点头道:“好吧,刘老板,说实话我不得不佩服你,吃了这么大亏还得对一个毛头小子服软,至少我是做不来这种事的。” 说完,不理会刘漠屏那苦笑连连的老脸,张庆沉吟道:“其实对这小子的来路,我也只知道那么一点点,不过看样子,似乎中信集团的荣老板更清楚一些,你不妨去问问他?” “怎么跟荣老板又扯上关系了?”刘漠屏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李老板、郭老板对这小子刮目相看我也就认了,可荣老板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你能分析出是哪个财团吗?” “不能。”张庆摇头,“不过我曾偷偷问过荣老板,他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说什么以前在美利坚的时候,就承蒙这小子的父母照顾,还因此发了一些意外之财。荣老板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掩饰,是当着那小子以及李老板、郭老板等一桌人说的,而这些人脸上都没什么意外之色,看来,这小子的家族在美利坚那边很不简单呀。” “是呀。”刘漠屏意味深长的应了声,缓缓道:“若非不简单,怎么可能让李老板、郭老板、荣老板看重,并且这般维护?我刘家也是倒霉,唉,不说了,不说了,找个时间去跟荣老板了解了解,然后亲自上门给人家陪个不是。” “好了,刘老板,咱们喝酒,别说这些让自个不爽的事情了。”张庆大笑着举杯,而刘漠屏也是一副忘我的海饮,看样子还真像是彻底不去想这破事。 不过,刘漠屏偶尔眨动的那双阴郁的目光,说明他此刻心里极不平静。 离开这家会所后,他掏出大哥大打了一通电话,很快,就有两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的大汉嬉皮笑脸走了过来。 “哟,刘老板,真是稀客呀。” 其中一个矮一点的大汉笑哈哈跟刘漠屏勾肩搭背起来,对此,刘漠屏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 “阿海,想不想赚一笔钱?”刘漠屏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我跟一个家伙过不去,你把他给我绑架了,然后扔到海里面去,事后,我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矮一点的大汉止住了嬉皮笑脸的那副样子,他微眯着眼,阴阳怪气道:“刘老板真是大手笔呀,跟谁过不去就要把谁扔海里喂鱼,这还不算,事后还给五十万的茶钱,真是慷慨呀。” 听着这叫阿海的大汉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刘漠屏强忍住发飙,他沉声道:“八十万?” 阿海想也不想就摇头,不冷不热道:“刘老板身价不菲,敢得罪刘老板又能把刘老板气到这程度的,料想也不是咱们这些在刘老板眼里阿猫阿狗的人物,谁知道会不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那你想要多少?”刘漠屏嘴角抽搐起来了。 “刘老板,还是你自己说吧,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讨价还价的事。”阿海一边抠着脚趾,一边笑道。 刘漠屏强忍着涌上脑门的怒意,但微眯着眼,有些肉疼,有些不甘,最后,他眯着眼,沉声道:“一百万,再多就免谈,大不了我就去找其他人。” “好。”这次阿海没有再装腔作势,欣然同意。 接下来,就是刘漠屏跟阿海合谋的一幕,持续多久,说了多少,这一切对话题关键人物叶钧来说,却是毫不知情。 此刻,叶钧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王大导演交给他的一部剧本,是最近王大导演想出来的戏份,主题依然是那万古不变的黑色幽默。不过,这次却是以实情实景对号入座,讲述的是一个在金融危机中,一夜之间从上市大老板变成负债穷鬼,然后又依靠机遇东山再起的故事。 王大导演的想法很简单,他希望通过这场电影,唤醒那些因为金融危机而消除的港城市民,不管对方是上市企业的老板,还是因为这次金融危机,而面临下岗或者在家待业的那些工薪一族。 “怎么样?”王大导演笑道,其实他大可不必征询叶钧的意见,不过,对他而言,既然叶钧在,让他看看也不妨,这叫集思广益。 “相当不错,应情应景。”叶钧笑着点头,但下一刻话锋一转,缓缓道:“不过,如果王哥能够增加一个角色,将会盘活这个剧本。” “角色?”王大导演大笑道:“也就是一个角色,要多少都没问题。” 叶钧摇头,严肃道:“王哥,我所说的角色,是跟主角抢戏份的那种,也就是说,我像让这部剧本有至少两名甚至三名主角。” “两名?还三名?”王大导演笑不起来了,他严肃道:“你说说看。” “电影中的主角是因为金融危机而导致公司破产,当然,应情应景,港城类似的事情屡见不鲜,确实能引起部分人的共鸣。”叶钧一字一顿道:“王哥,是部分人,毕竟,历史上有钱人总归是少数,而多数都是穷人。” 王大导演豁然开朗,他大笑道:“好小子,说下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得增加哪两个角色?” “这第一个,自然是普通得在普通不过的工薪一族。”叶钧顿了顿,“至于这第二个主角,我们可以将他列为一个女人,当然,相信夜场那些陪酒女的角色,是最适合的,由她那双眼睛,见证昔日那些出入富豪们的意气风发,又见证今日的穷困潦倒。” “好,很好。”王大导演没心没肺的笑道。 看到王大导演这种微笑,叶钧心一紧,暗道糟糕。 果然,王大导演笑眯眯道:“那么小钧,这两个角色的戏份,还有定位,就交给你了。得尽快,因为是纯都市题材,所以就地取材根本没问题,我希望在一个月内完成拍摄跟剪辑工作,然后低调上市,看看成效。现在这节骨眼上,高调宣传不仅没效果,还可能惹来非议。” “好吧。”叶钧一脸的哭笑不得,暗骂自个嘴贱,没事操这心干嘛? 而就在这时,王大导演的漂亮秘书迈着那双修长的大腿走了进来,陈丽这个女人已经在叶钧的暗示下,被王大导演抛弃了,现在是由这个漂亮秘书接替情妇的位置。 不过,这女人不仅脸长得好,身材也是上乘,最关键的,就是不做作,跟杨静、林蕾这些人也处得很好,或许这里面是由于职业不冲突,也可能这个女人脾气涵养好,又或者,她擅于伪装。 但不管是哪一点,叶钧也不会关注这些混账事。 “你怎么来了?”王大导演笑眯眯道。 “外面有个叫阿海的男人要找你。”这女人温婉的朝叶钧笑了笑,然后望向王大导演。 “阿海?这家伙怎么来了?”王大导演朝叶钧露出一副尴尬之色,然后道:“我先去看看这混球找我什么事,小钧,你先忙。” 说完,他又朝漂亮女人笑道:“小莹,你去准备笔纸给他。” 漂亮女人笑着点头,而叶钧自然不会客套,他就接过笔纸后,就着手涂涂画画,而这个叫小莹的女人,悄悄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尽管,她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叶钧的身份,或者说,她现在都还看不透隐藏在那副墨镜下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能够让日理万机的王大导演从中午陪到深夜,就连晚餐、宵夜都在办公室里吃。 第九百章 王大导演的愤怒 “阿海,我说过很多次,让你没事别到这里找我,你难道当耳边风吗?” 王大导演对着这阿海的时候,完全是一副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这也难怪,阿海本是潮州人,是王大导演一个远房亲戚,当年来港城后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如果没有王大导演照顾,恐怕他早就死在大街上了。 阿海挠了挠头,尴尬道:“表哥,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不是有急事,你真当我愿意大半夜的跑去你家,然后又跑来这里?” “说吧,有什么事。”王大导演耸了耸眉梢,尽管口气是那么的不耐烦,但脸色却很好,因为阿海很懂事,不会轻易坏了他定下的规矩。在港城,尤其是摄影这种行业,谁手头上没可用的棋子?谁敢说自个就是清白的,没与黑社会打过交道? 而阿海,也正是王大导演手中握着的一枚棋子,因为势力不大也不小,外加在港城哪个势力不给他王导面子?再加上跟阿海是亲戚,所以只要是有油水,又没什么危险性的活,都会交< 给阿海去办。 “表哥,是这样的,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阿海挠挠头,干笑道:“你旗下不是有一个女明星叫杨静的吗?” “怎么?连你也想打她的主意?”王大导演没好奇的瞪了眼阿海,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是的,表哥,千万别误会。”阿海忙不迭摆手,“我是想问问,这杨小姐的男朋友是谁?” 王大导演那双小眼睛眯了起来,杨静的男朋友不就是叶钧吗?暗道这阿海打听这事做什么? “该不会,是刘家什么人,查到小钧头上了?还是说,杨静这丫头说溜嘴了?”王大导演眼睛彻底眯了起来,不冷不热道:“阿海,如果你还把我当表哥,就对我说实话,你打听这事做什么?” “表哥,其实这也没——” “说实话!” 王大导演呵斥道,他打断了阿海试图敷衍了事的废话,缓缓道:“阿海,有些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不是我不信任你,总归亲戚一场,对你,我也很照顾。今天我就说一句话,不管你打听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都别再继续往下做,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到时候,我这个表哥,恐怕也救不了你。” “表哥,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就多嘴问几句罢了。”阿海脸色微变,但一想到那一百万,神志再次被巨额的财富蒙蔽。 王大导演看了看阿海的样子,叹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据说她男朋友背景很深。” “哦?”阿海露出失望之色,然后笑道:“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表哥工作了。” “去吧。” 王大导演摆摆手,微笑着目送阿海离开,然后,他阴沉着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他返回了办公室。 “小钧。” 正在琢磨剧情的叶钧被王大导演唤醒,这让叶钧有些费解,“怎么了?王哥?” “我一个远方的表弟忽然打听关于你的事,我什么都没说。不过,我怀疑这事,很可能是刘明志干的。” 直到现在王大导演都不知道刘明志被叶钧一拳头砸昏,至今未醒,更不知晓发生在李家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两天倒是清静不少。 “刘明志?”叶钧嘎然失笑,他下的手他自然最清楚,刘明志已经被他封脉,这种手法跟武侠小说里的点穴性质差不多。如果刘家侥幸能获得高人的帮助,说不准能解除掉,否则,一个月内,就只能像对植物人一样,用葡萄糖跟水,维持刘明志的性命。 其实,理论上,现在的刘明志跟职业人的区别并不大。 叶钧将发生在李家的事都解释了一遍,当然,也隐去了一些不该说的,当得知刘明志被叶钧一拳头砸昏,刘漠屏更是遭到李诚当面恐吓,如果王大导演再搞不清形势,他也不需要继续在港城这地方混下去了。 “这么说,你怀疑你的表弟,已经被刘家人收买了?”叶钧轻笑道。 “小钧,你不生气?”王大导演皱着眉看着叶钧。 “生气?我能生什么气?现在事情都还没整明白,而且,就算是真的,难道我就得生气,冲着谁发火,王哥你吗?”叶钧嘎然失笑,摇头道:“如果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要气炸了肺,先不说心胸气度如何,就说我火气真这么大,搞不好我就得英年早逝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王大导演一脸的滑稽,笑道:“好吧,算哥哥我多心了,这事我会查下去。” “不必了,王哥,就算你阻止得了你的表弟,只要刘家人真打算针对我,那么还会找别人。”叶钧摇头道:“我也知道王哥你担心什么,我会将账算在刘家人头上,至于你的表弟,我不会拿他怎么样。” 说完,叶钧顿了顿,阴笑道:“我正凑没借口对刘家开刀,没想到,这刘家主动撞枪口上了。搞不好,你的表弟,还能在这道突破口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王大导演发誓,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陌生的叶钧,这种阴柔的气质,还有那双杀伐果断的目光,都让王大导演仿佛见到陌生人一般。 他猛然想起叶钧跟林啸羽的关系,在港城,林氏可谓一家独大,就算现在似乎周记跟林氏暗地里较真,可明面上依然是一片祥和,不过,不管暗地里到底如何,林氏是目前港城当之无愧的第一势力。 所以,王大导演想的问题就是,他这个远房亲戚阿海,会不会被叶钧给咔嚓掉。 “小钧,那就多谢你饶过阿海。”王大导演叹了叹,道:“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鬼迷心窍,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他走这条黑路。” “人各有志。”叶钧倒是没什么感想,平静道:“他有他的选择,王哥,你大可不必觉得内疚或者亏欠什么。” “是吗?”王大导演没有说什么,只是陷入追忆似的露出唏嘘之色。 叶钧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其实像这种剧情,加进去的戏份并不需要太多,他只需要列出另外两个主角的大纲就行,至于细节上,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大概晚上两点多,叶钧才放下笔纸,王大导演似乎也回过味来,打了个哈哈道:“终于写完了?来,让我看看。” 王大导演兴趣浓厚的拾起纸笔,然后就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越是读下去,眼睛就瞪得越大,最后,他拍案叫绝,笑道:“好!很好!看了这提纲,我的灵感又来了,只要能加进去,那么这部戏,就趋于完美了。难怪之前写戏本的时候,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问题出在这呀。” 说完,王大导演似感概的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叶钧懒得去揣摩此刻王大导演的心思,他装出副困乏的样子道:“王哥,我先回去了,都这么晚了。” “好。”王大导演依然看着剧本,没有抬头,等他清醒过来时,才发现叶钧早已不再办公室里,顿时摇头道:“希望阿海别太执拗,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人。” 说完,他皱了皱眉,紧接着就拍着大腿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不管是小钧,还是阿海,都不能这么玩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他抬起头,脸色阴沉,然后迅速拾起话筒,刚接通,就劈头盖脸骂道:“给我滚过来!不管你现在是趴在娘们肚皮上耸动,还是在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嗑药,又或者你洗干净了准备上床,如果半小时之内我见不到你,你就给我滚回老家去。” 说完,王大导演啪的一声,就把话筒狠狠摁了下去。 而离开的叶钧并没有返回晶港大酒店,此刻,他正跟林啸羽在街边的摊位上吃着乳鸽,喝着浓汤。 林啸羽擦了擦嘴,望着还在垂头喝汤的叶钧,笑道:“怎么兴致这么好?我记得,我这似乎是第一次跟你一块三更半夜吃宵夜吧?” 说完,他指着不远处正靠在墙边瞌睡的摊位老板,笑道:“看,人家老板都支撑不住了,如果不是咱们这次点的东西多,他肯定打烊,回家睡觉去了。” 是呀,整整十几桌人,除了叶钧跟林啸羽单独一桌外,其他桌子,每桌都有七八个人,此刻他们都在喝酒划拳,本该寂静无声的街道,因为这些声音而显得有些嘈杂。 期间警察也来过好几次,说附近的居民反应他们太吵了,不过看见林啸羽这位林氏的家主也在,也只能干笑着,让林啸羽管一管这些下属。 而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啸羽也让他的下属都安静消停一会,就算真要划拳,声音也尽量压低,这才让这些警察在大半夜得以不那么操劳。 “兴致好?我都快被黑社会骚扰了。”叶钧笑了笑,缓缓道:“我最喜欢别人跟我比暴力,动脑子的事情,对我这种大老粗来说,真的很伤神,还伤身,我更喜欢直接点的。” 林啸羽愕然,叶钧什么能耐他虽然没亲眼看过,但无可否认,这拳脚功夫绝对猛得一塌糊涂,连吉光都那么顾忌重重,可想而知。 不过,叶钧自诩为大老粗,不喜欢动脑子,这却让林啸羽彻底无语了,对林啸羽来说,叶钧绝对是玩阴谋玩心机的天字号,说自己是什么不能动脑子的大老粗,这绝不是自谦,而是自欺,还欺人。 “叶少,你说被黑社会骚扰了?是谁?”林啸羽好一会才适应过来,他阴沉着脸道:“告诉我,我现在就宰了他!” 林啸羽之所以说得这么直接,就是因为叶钧提到的黑社会这三个字,在港城,只要是黑社会而不是像共济会这种组织,林啸羽还真敢说这话。 因为现在林氏确实是在港城一家独大,尽管其他的社团也时有摩擦,但对于林氏,却真的是敬畏有加,该缴纳利钱的时候,绝不敢虚与委蛇,更不敢置若罔闻,否则,等待的就是自取灭亡。 “算了,这都只是小事,他们也无非是受人驱使,我这人向来善恶分明,要宰,也是宰正主。” 叶钧沉声道:“不过,正主我倒是很想慢慢玩死他,一鼓作气除掉不够痛快,今天找你来,就是希望你派些人盯着近期港城其他社团的动静,还有就是帮我看紧杨静,别让她遭到一些报刊杂志的骚扰,或者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打坏主意。” “我明白,放心好了。”林啸羽拍着胸口道:“那些报刊杂志交代一句话下去,就没事了,就说杨小姐是我林氏的朋友。至于其他社团那边,我也会叮嘱一番。” 林啸羽顿了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道:“当然,最好跟那个女人说一声,因为这方面,她比较在行。” 林啸羽说的那个女人,自然是刘婉,连他都无法否认,对于如何应付跟震慑那些报刊杂志派出去的狗仔队,刘婉更深谙此道。 第九百零一章 刘家巨变 “我生来一贫如洗,但决不能死时仍旧贫困潦倒。叶先生,这句话,是我自己的感悟,同时,我也把它写了下来,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一个谈不上富态的老人平静的望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叶钧,然后,他又低下头,喝着手中的咖啡。 如果让金融圈子里的人看见这位老人,怕都会疯了似的跑过来,就像那些媒体记者逮着明星一般问个不停。 他,就是第一老鹰基金的创建人,而第一老鹰基金,就是量子基金的前身。他,正是被各国央行明面上称之为坏小子,背地里却恨得咬牙切齿的基金对冲的权威,索罗斯! 他戴着一副眼睛,从那副渐老的容貌,依稀能判断出,他年轻时并不帅,但却能称之为文质彬彬。年轻的他,说话时总是有着一种挥发自如的豪迈,现在的他,尽管不复年轻时的热情激情,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加的深邃,叶钧将这种深邃,认为是锋芒内敛。 如果谁被他这副无害的外表欺骗,认为廉{颇老矣,那么就大错特错。泰央行错误的低估了他的能力,低估了他的勇气,低估了他的信念,所以致使泰铢全军覆没,或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将一蹶不振。 至于叶钧如何联系上索罗斯,其实很简单,他只需要将想法反馈到迪达那里,要见索罗斯,其实不难。 当然,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索罗斯还是乔装打扮了一下,才敢现身港城。否则,以那些被逼得破产或者家破人亡的落魄老板或者失业者来说,索罗斯无疑是最佳的复仇对象。 “先生能有这番感悟,实在让我很惭愧,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明确人生的目标。”叶钧笑了笑。 “叶先生,你跟我那个时代不一样,你出生的这个年代,有着太多的机遇,有着太多的商机,作为过来人,这些生意对我来说依然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可是,我老了,却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操心其他事。而且,对于陌生领域的涉足,我一直很小心。” 索罗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缓缓道:“不过,以叶先生这个年纪,就能够闯出这么大的一片天空,像我在你这个年纪时,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毛头小子。所以,我很佩服叶先生,也很乐意给你做朋友,当然,是不考虑年龄的那种朋友。” 叶钧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道:“还真不敢跟先生做朋友,先生海内外名声皆震撼世人,尤其在东南亚跟泰铢的对冲,更是在圈子里引为佳话。像我这种小打小闹,怎么敢高攀先生?当然,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客套的性子,既然先生有这番意思,我自然也愿意跟先生成为至交好友,不过,在外人面前,我还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示人,这一点,还请先生同意。” 索罗斯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笑道:“没问题,年轻人谦虚一些,绝对是一件好事,太过跋扈,会给人造成很不好的印象。” 顿了顿,索罗斯缓缓道:“叶先生,不知道这次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该不会也想在港城的金融市场掺上一脚吧?” 索罗斯压根不会怀疑叶钧会不会是请他开后门,别去动港城的金融市场。因为通知他跟叶钧见面的是他的好友迪达,而策划这次对东南亚、东亚经济对冲的正是美利坚总部,迪达什么性格他知道,像这种明显对组织不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做,而且,索罗斯也不相信叶钧会肤浅到跟他说这些话。 “当然不是。”叶钧暗道他早就掺了好几脚了,不然港城买地的钱从哪来? 当然,这些话叶钧可不会说,他摇摇头,道:“我听说先生想要在港城打一场漂亮战,然后占据先机,不断用庞大的资金链迫使港城的金融市场瓦解。而现在,却迟疑该从哪个方面下手,因为这一战的对手不但不能弱,还得有一定的实力,同时击溃它,还能起到震慑群雄的作用,所以先生才犹豫不决。” “是有这么个问题解决不了。”索罗斯并不否认,点头道:“原本港城就在清洗的计划内,筹谋已久的我们,却迟迟无法获悉京华政府的意图,这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因为一旦京华政府的态度坚定且坚决,那么就不得不抱着打一场持久战的信念,可这对于我们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拖得越久,内部的种种问题就会渐渐浮出水面,而京华地大物博,人口繁多更是人才济济,我相信对于金融这一块,京华肯定有很多好手,这让我们很为难。” “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我倒是有一份名单,先生可以试一下,对名单上的上市公司进行狙击,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 叶钧的话让索罗斯眉毛耸了耸,叶钧又道:“当然,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这一点还得看先生的处事态度,我可不敢保证。不过,作用是肯定有的,反正一时间也找不到最合适的突破口,那不妨先从这几家上市公司开始吧,纯当练练手,暖暖身。” 索罗斯翻看着叶钧交给他的一叠文件,里面有着对各家上市公司最权威的评估,还有着这些上市公司的母公司近三年来的财务报表,看到这些上市公司的编号跟名字,索罗斯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因为,这些公司,有不少都是他原本敲定要作为第一批狙击的对象,因为这些上市公司一旦崩盘,那么就能让大盘处在下滑趋势,无法保持稳定的增长。到时候,一旦股市出现动荡,那么散民就会疯了似的成为惊弓之鸟,不断抛售持有的股份,导致股票的价值不断缩水。 尽管索罗斯默默收起文件后就不再提这些事,但叶钧知道,这位金融界的泰山北斗,八成是动心了。所欠缺的,无非是商量跟分析罢了。 叶钧暗暗冷笑,因为文件上的上市公司,有很多都属于刘氏,或者跟刘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其他的,就是酒会上曾跟刘明志党同伐异针对他的那些男女宾客的产业。 叶钧这次要一网打尽,不仅要让刘氏翻不了身,还要让刘氏以及自认是刘氏坚实盟友的那些企业老板,一个个都遭殃。 不到三天的时间,一直注意隶属刘氏的那些上市公司股票的叶钧,忽然发现一个非常离奇的现象,那就是盘口都仍处在下滑趋势,而刘氏的股票却呈现出极大的活力,如果能保持下去,搞不好就真的成为这一个月来增幅最大的红股! 叶钧知道,这八成就是索罗斯在故意做空这些公司的股票市值,用意是刺激那些早已久旱逢甘霖的散民,只要能让这些散民购买刘氏的股票,然后涨到一定程度后就立即抽手走人,把股票都抛售,到时候,这些上市公司可就真的得倾家荡产了。 因为,现如今的港城股民们都已经跟惊弓之鸟一样,你涨他肯定愿意买,但却不会傻啦吧唧的看到你下跌了还继续跟进,如果是以往,搞不好会继续熬一段时间,观察形势。可现在,一旦真出现这种风吹草动,那么必然是众叛亲离似的全部抛售。 如此的恶性循环,注定刘氏这些上市公司要成为一道社会的缩影,从此再也蹦达不起来。 事实上,事态的发展也正如叶钧预料得那样,刘氏多家上市企业的股票达到一点的增幅后,在涨涨跌跌徘徊了足足两天后,就猛的开始反弹,这种现象理所当然的引起了股民们的恐慌,他们争先恐后的不断抛售。 到后来,许多人都悔清了场子,暗恨就不该见财起意,非去跟这些明显很反常的股票。现在好了,亏本都得把股票给卖掉,因为很多人都看出来了,这几只前两天还被人津津乐道的股票,搞不好就会因此这次的跌停现象,而彻底一蹶不振,如果不想被套死,那么就趁早的买定离手。 “怎么可能!”刘漠屏已经有两天没睡好了,记得当得知旗下的上市公司竟然同时盈利后,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不是惊喜,而是惊恐!因为出现这种现象,无疑是一笔庞大的资金注入。 可他这十几家上市公司,有一大半是借壳上市,就算有几家正规的,也都是跟别人合资的。 问题是,这种事如果不是发生在这个时期,那么说不定他还不敢这么肯定,也不会这么疑神疑鬼。可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除非是那些败家子,否则,谁还敢投入这么一大笔庞大资金进入港城的金融市场? 更何况,还是十几家同时增幅,这种现象如果认为是他刘家时来运转,那么刘漠屏都会觉得他已经疯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算计我!”刘漠屏拼命抓着松散的头发,因为这连续几天来的折磨,他似乎又苍老了一些。 “一定是索罗斯!一定是索罗斯这混蛋!”刘漠屏忽然抬起头,眼中迸射出难以想象的恨意,但很快,他就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刘家也是一片大乱,由于刘漠屏被紧急送到医院,他们除了守候外,也在密切注意着这十几家上市公司的动静。 可是,金融市场固然让他们揪心,可更揪心的,无疑是那种树倒猢狲散的背叛。 许多股东都来到刘家,他们一方面是想找刘漠屏讨说法,另一方面,也是想找机会把手头上的股票给清理干净。而刘家,无疑是最好的清理对象,因为一旦他们决定把手头上的股票卖给外人,那么对刘家来说,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没有第一时间卖给外人,是因为合约关系,必须以低于市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将股权卖给刘家。除非刘家无力吃下这些股权,他们才有权把手头上的股权转售给别人。 而现在,刘家真吃得下吗?众人或许不喜欢雪中送炭,但绝对乐于落井下石,卖给刘家,他们还得少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而卖给别人,却是全额,孰轻孰重,自然一看便明了。 因为,已经有一个神秘的财团,陆续联系了刘氏集团的各个股东,其中不乏一些股权比较多的大股东。 这些人的股权一旦算起来,可是有百分之四十四,与刘氏控股的百分之四十六,仅仅是一线之差。只要再从刘氏送给亲家的百分之十的股权搞到手,那么刘氏集团从今日起,就得改门庭了。 像这种大事,如何不让刘氏的人心烦意乱?可偏偏这节骨眼,刘家的顶梁柱刘漠屏昏了过去,而且至今未醒,许多刘家人都在揣测,难不成,刘家真的要步那些破产商的后尘了? 第九百零二章 刘家的决定 ps:感谢‘erwuba’的月票支持!感谢‘深渊魔术师’的月票支持! —————— “小钧,我这个表弟实在太不争气了,他已经把什么事都供出来了。” 王大导演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然后朝门外呵斥道:“进来!” 只见阿海悻悻然的干笑了几声,然后诧异的瞥了眼戴着副墨镜的叶钧,却被王大导演狠狠瞪了眼,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鞠躬道:“叶先生,对不起,我不该猪肉蒙了心,这该死的刘漠屏,差点让我得罪您,真是对不起。” “到底怎么一回事?”叶钧早就料到王大导演会想方设法去跟他的堂弟沟通,所以这几天才一直没有出手,就是想看看,王大导演的堂弟胆子有多大。 事实证明,也就这样了,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自然不会心生芥蒂,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这一点,叶钧还是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叶先生,事情是这样的,那刘漠屏许诺说给我--一百万,让我把您给绑了,然后扔海里喂鱼——” “够了!” 阿海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大导演狠狠瞪了瞪,紧接着就是训斥,暗骂这混账王八蛋怎么专门挑不能说的说?还说的这么滑溜? 阿海似乎也意识到失言,顿时悻悻然的不敢再说话。 叶钧倒是自嘲的笑了笑,缓缓道:“没事没事,只是没想到,我这条命,能值一百万。” “其实不是您的命值这么多,是我讹诈刘漠屏的,他起初只是说给五十万,是我跟他讨价还价——” “滚出去!” 对于这个没眼力劲的亲戚,王大导演已经能够用怒不可遏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而阿海这番话,也让叶钧有些愕然,一时间还颇为自嘲。 阿海自然是被王大导演给赶出去了,直到过来好一会,他才气喘吁吁道:“我这表弟就是口无遮拦,小钧,你别理他,就当他在放屁。” “恩。”叶钧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王哥,你这表弟应该是给你做事的吧?按道理说,他也应该是个人精,否则肯定不能让你满意,对吧?” “是呀,他平时很正经的,做事也是井井有条。”王大导演点头道。 “从他说能够跟刘漠屏讨价还价这一点,就可以肯定他绝不傻,相反,还有点心机。”叶钧若有所思道:“看来,你这表弟对我还是很有成见呀,王哥,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王大导演起初还没回过味来,可经过叶钧这么一提醒,顿时拍了拍额头道:“不会吧,这混账小子,敢在我面前玩花样?我这就找他去!” “算了,反正你这表弟也只是出口气而已,我又没什么损失。”叶钧摆摆手道:“既然事情是刘漠屏做的,那就没问题了,也对,这港城除了刘漠屏,也没谁会跟我过不去。” 叶钧顿了顿,冷笑道:“相信他们刘家,现在也不安宁呀。” 王大导演早就听说刘家掌握的十几家上市公司都遭到别人的狙击,他甭提有多开心了,但听叶钧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这搞不好跟叶钧还真就有关系。 原本,他还只当是索罗斯干的,尽管也想过会不会是叶钧的手笔,不过这种想法有些多余,也毫无必要,因为这在他看来,叶钧就算再有钱,可说到玩资金对冲,依然是门外汉。 不过,现在听叶钧的口气,似乎真的是他设计的阴谋,一想到这可能性,王大导演背后凉飕飕的。 事实上,现在的刘家确实不好过,公司里的股东已经云集刘家,似乎心照不宣的都想要一个结果,那就是逼宫! 刘漠屏躺在病床上,脸色说不出的阴郁,他恼羞成怒的听着家人的汇报,良久,他咆哮道:“一群白眼狼!我刘漠屏何曾亏欠过他们,这节骨眼上不帮忙就算了,还落井下石,早知道,当初就该狠狠打压他们!” “漠屏,现在说这些都晚了,还是想想办法吧。”一个妇人劝道。 “你让老谢算一算账目,看能够抽调出多少现金,实在不行就把咱们留着的那几块地皮抛售,还有一些房产也一并卖掉,看能不能套现出一笔资金出来。” 刘漠屏沉吟了一下,尽可能让他冷静下来。 “套现?有这必要吗?就算股权真落到外人手里,可咱们依然是最大的股权方,对方撼动不了咱们的地位。”妇人皱了皱眉,不悦道:“难不成,你还怀疑我娘家人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如果那百分之十的股权在你爸妈手里,我自然不会怀疑,相反,还会非常的信任。”刘漠屏一副很歉意的样子,解释道:“可是,你那弟弟却是个赌鬼,这些年你偷偷给他还了多少债,我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当然,你别生气,我不是跟你算旧账,我既然选择默认,就是抱着支持的态度。” 妇人原本不悦的神色渐渐缓和,她喟然一叹,摇头道:“阿豪还是那老样子,也感谢你送出去的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最起码让他日后也有个温饱。” “夫妻间,怎么还说客气话,去吧,股权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就算你弟弟保证不卖,也难保别人不会设计他。只要是赌徒,就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好赌,一旦赌瘾来了,甭说这百分之十的股权,搞不好连老婆孩子都有胆儿抵押。” 刘漠屏的这番话,出奇的没有再遭到妇人的反驳,她点点头,缓缓道:“我这就去找老谢,实在不行,咱们就把英伦的那家工作楼转售,等这次金融危机过了,再图谋东山再起。” “好。”刘漠屏也彻底的冷静下来,冷笑连连道:“也好,趁着这次,咱们也正好将分散出去的股权全部收回来,尽管损失比较大,但却成全了咱们的一家独大。只要熬过这一关,日后,刘氏集团就真的是咱们的家族企业了,当年要不是因为资金问题,不得不集资上市,我刘氏集团的股份,怎么可能外流?” “那到时候我跟阿豪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收回来,大不了咱们给他一笔钱。”妇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不必放在心上,区区百分之十的股份,当年我送出去的时候,就没打算收回来。总归来说,你的亲弟弟,难道就不是我的弟弟了?”刘漠屏摆摆手,笑道:“你如果真为公司着想,就立刻去找老谢,还有,有时间让阿豪来咱们这边吃顿饭,咱们好好劝劝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看能不能让他戒赌,就算戒不了,好歹也让他消停一阵子,最起码,让他以后别赌那么大,凡事也要替他老婆孩子想想,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妇人最后很高兴的离开了,而这时候,刘漠屏强撑着坐了起来,他阴沉着脸,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温和。 “阿海,我问你,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做了没有?”刘漠屏举着大哥大,一副质问的口吻。 “还没有。”电话那头的阿海甭提有多恼火了,他微眯着眼,缓缓道:“刘老板,听说你现在的日子不是很太平,是吗?” “这不用你管!”刘漠屏脸色更冷了,“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做事,放心,那一百万的酬金,我不会少你一个子。” 说完,刘漠屏就猛的挂断电话,而听着忙音的阿海,却冷笑道:“愚蠢的白痴,都不知道要对付谁,就敢放出这般的豪言壮志,真是不知死活。” 阿海猛然想起王大导演跟他说的林氏,顿时打了个激灵,尽管王大导演只是告诉他,杨静的男朋友姓叶,却没有说是叶钧。 不过,当得知杨静的男朋友跟林啸羽关系非比寻常,而且可能是林氏的幕后大老板,这就让阿海不得不心惊肉跳。 林氏的幕后大老板,乖乖,这可是港城真正的黑社会头子啊,跟他阿海这种级别的相比,绝对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他阿海在这种人面前,屁都不是。 不过,阿海又觉得有可能是王大导演危言耸听,毕竟嘴上是可能,而不是肯定,加上之前被王大导演从深夜训斥到天亮,心底就算顾忌重重,但也免不了想扳回场子,最起码,话里有话也要占些便宜。 只不过,他没料到叶钧早就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更识破了他的心思。 “海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那天陪着阿海一块跟刘漠屏见面的大汉问道。 “能怎么办?那个女明星的男朋友是什么来路,虽然我还不能肯定,但绝对是咱们招惹不起的。”阿海皱了皱眉,沉声道:“至于刘老板这边,这狗东西平日里也算偶尔照顾咱们,所以,两不相帮。” “现在刘家不如以前了,我听说——” “好了,别说了。” 阿海挥手打断,他露出一副深思的样子,缓缓道:“咱们混这行,讲究的是信义,千万别做那些鼠目寸光的事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让这两方拼个你死我活就好,咱们只管看着。” “拼个你死我活?”那大汉疑惑道。 阿海冷笑道:“别人看不出来,我却看出来了,我相信,刘家之所以这么倒霉,肯定是那个女明星的男朋友干的。咱们只是混道上的,像这种背地里的阴谋算计,尤其是这些有钱人的较量,咱们也就看着就好,千万别掺合进去。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别看阿海粗犷,可心思缜密,他能混到今天,可不是仅仅凭借一股蛮力。做老大,管着几十上百号人,没点头脑,是做不来的。 刘家掌控的十几家上市公司,股票市值的跌落跟前几天的疯涨,就像是一出剧本一样,那些心思缜密,没有受到诱惑的人,自然是松了口气。而那些红了眼,被套牢套死的散户,一个个都垂足顿胸,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向这些散户披露,这十几家上市公司都隶属一个财团,而且还大胆预言,这很可能是这个财团试图抢夺他们这些散户棺材本的作假! 消息一经披露,那些垂足顿胸的散户都红着眼跑到刘氏集团聚众闹事,哭着喊着要刘氏集团管事的出来解释,而身处医院的刘漠屏压根就懒得去跟这些散户澄清什么,他自然很痛恨这些报纸乱写一通,但更痛恨那个叫索罗斯的老鬼。 “刘氏怕是要完了。” 林啸羽惊讶的看着叶钧,他将搜集到的资料全部递了过去,“听说今天刘漠屏的老婆将各大股东手头上的股票全部收购,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凑来的钱,不过,他们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现在股票市值一直在跌,别人脱手还来不及,他们怎么还往里收?” “自然是有用意的。”叶钧识破了刘漠屏的心思,笑眯眯道:“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这么做是正确的,只可惜,他似乎还搞不明白,从一开始,他的对手就不是想用他立威,而是单纯的想要针对他,并让他与他的企业,万劫不复。” 第九百零三章 再会索罗斯 ps:感谢‘华华62’的月票支持! ———— 刘漠屏暗暗松了口气,看着旗下这些上市公司的股票市值似乎有了缓跌的架势,他理所当然认为这是索罗斯的放手。 既然是立威,就绝不会赶尽杀绝,这也是他最初的依仗。否则,一旦因为跌势过猛,而遭到撤牌,那么对索罗斯而言,就毫无益处,初期的投入也将打水漂。 刘漠屏虽说恨透了索罗斯,可事已如此,又能怎么样?只能认命,只要索罗斯不赶尽杀绝,那么爱怎么搞就怎么搞,他刘氏还是有底气支撑一阵子,但元气大伤是免不了的,这是实情。 送走了那些证监会的人,刘漠屏也是长出一口气,幸亏跟这些人都是老相识,再加上他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及将矛头直指索罗斯,证监会的几位监察督管,也是讲道理的人,答应不会撤销刘漠屏旗下这些上市公司的挂牌,不过却希望刘漠屏能在近期抽个时间跟那些散户解释一下。 现在也 算得上是尘埃落定,刘漠屏尽量不去想旗下那些被索罗斯搞得千疮百孔的上市公司,抱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阿q精神,他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叶钧身上。 现在的刘漠屏,迫切的需要释放胸口压抑着的火气,加上刘明志迟迟未醒,一时间,他心中的恨意,几乎都对准了叶钧,其次才是索罗斯。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刘漠屏阴恻恻道。 “刘老板,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这个人的来历还是没查清楚,要不,你给我一个准确点的信息,我这就去,怎么样?”阿海在电话那头不断腹诽,但嘴上还是那种察言观色时的和气。 刘漠屏暗骂老子要是知道,早就上门干掉他了,跟你这废材王八羔子瞎折腾什么? 刘漠屏一句话不说,直接挂断电话,之后骂了句废物,就给另一个道上的相识打了电话。 “哼!什么玩意!”听着话筒里的忙音,阿海撇撇嘴,然后微眯着眼,自言自语道:“这刘漠屏搞不好是打算联系其他人了,应该是五湖帮那些杂碎,哼,前阵子还想跟我抢摊位跟车位,这次看我不玩死你们。” 嘀咕完,阿海迅速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那边一有人接听,他立马紧张道:“表哥,大事不好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天如果真塌下来了,你会给我打电话,而不是屁颠屁颠跑到我这里?” 王大导演没好气道,对于这个远方的亲戚,他摸得很透。当然,偶尔也会被这喜欢玩花样的亲戚戏弄戏弄,不过王大导演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权当是被猴子耍了。 “刚才刘漠屏找我,跟我谈崩了,我估计他现在很可能去跟五湖帮的黑狗接触了。”阿海紧张道:“你说那位叶先生,不会有事吧?” “你有事他都不会有事。”王大导演没好气道:“这五湖帮似乎跟你有些梁子,你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上次你玩的小花样,他早就看出来了,别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跟他比,你屁都不是,也千万别指望把人家当枪使,不然,你被卖了估计还沾沾自喜。” 阿海愕然,这下子有些悻悻然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他也只是猜测,这心里面未尝就没有借刀杀人的心思,一来是铲除这个敌人,二来也是想瞧瞧叶钧的实力。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王大导演给拆穿了,而那天的话里有话,没想到早就被看穿了,阿海多少有那么点尴尬,良久,才信誓旦旦道:“表哥,你得相信我,这次,我真没其他心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说完,王大导演就不耐烦的挂断电话,之后,他想继续填充一下剧本,可思来想去,犹豫了一阵子,还是决定给叶钧打个电话,反正说几句话也不会掉一块肉,更不会出一滴血。 接到电话的叶钧只是轻轻‘哦’了声,然后缓缓道:“我倒是不担心个人的安危,不过杨静那边,王哥你得看着点,尽管我也做了准备,但难保不会发生个什么意外。” “放心,这方面我也有派人盯着,虽说我不是混道上的,但这圈子里里外外,只要能跟娱乐圈沾上,就免不了要跟这些道上的打交道,尤其是做我们这行的,龙套这些角色,都得靠着这些黑社会找人,还有就是搬运这些工作。” 王大导演如数家珍道:“以前的洪义社、新安社,现在的林氏、周记,这些社团的话事人,我都熟悉,次一等的,都是他们巴结我,我肯定是不会主动找上他们的。不过这个五湖帮却是例外,就因为跟阿海的矛盾比较大,连我都恨上了,不过五湖帮的话事人也知道我背后有人,所以没敢找茬,顶多就是跟阿海在外面胡闹。” 顿了顿,王大导演皱眉道:“这五湖帮的话事人是内地人,我们这边都管他叫大陆仔,他是六年前才来港城的,跟他几个老乡先是在闹市开了个宵夜摊,后来被某个社团强取保护费,就脑门发热的跟他们干上了。你也知道,大陆来这边谋生的,都很团结,经过那件事后,许多大陆来的都进了这个大陆仔搞出来的五湖帮,刚开始只是为了维护他们这些来谋生的大陆人的权益跟生存的空间,可现在却变了味,跟一般的社团也没太大的差别。要说真有什么特殊,那就是五湖帮只认钱不认人,你给他钱花,他连警局都敢闹。”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哥。” 跟王大导演寒暄几句后,挂断电话的叶钧顿时眯起了眼,他对于这个五湖帮没什么兴趣,但对于刘漠屏这种阴损下作的伎俩已经到了恼火的程度。 “既然你想玩阴的,我就陪你玩。”叶钧嘴角悬起一抹冷笑,“看来,你是觉得过上好日子了,那我就再给你添一把火。” 索罗斯其实很早之前就猜到叶钧的企图,哪是给他出谋划策,压根就是公报私仇。 不过,这种性质的公报私仇,他索罗斯很欢迎,既能够产生实质性的效果,又能够让他少废一些人力物力跟脑细胞,不管从哪个出发点,他都是赚的。 叶钧的再次邀请,让他错误的以为又有好处上门了,当匆匆赶来后,才发现是他自个想太多了。 从头到尾,叶钧都对与金融危机有关的话题只字未提,反而兴致勃勃的跟他研究起货币战争,还对罗斯柴尔德、摩根以及洛克菲勒这三大家族进行点评。 对此,索罗斯只能干笑着附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这些信息对普通人来说,自然可以研究得津津有味。可对于一名共济会的成员,而是还是核心成员,这些信息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因为,他索罗斯跟罗斯柴尔德现任的管事吃过饭喝过酒,也曾去过洛克菲勒家族的大豪宅用过晚宴,更与摩根家族一同致力于慈善事业。 或许,对普通人来说,这三大家族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已经注定铭刻上了一道挥之不去的神印,而对他索罗斯来说,却仅仅是朋友,可以是私底下,也可以是生意场上,更可以是政治上。 “先生,对于这几天的事,我认为你做得还不够好。”忽然,叶钧擦了擦嘴,笑道。 “怎么?”索罗斯很意外,但很快脸上的意外就淡了下来,笑道:“你是说针对那些上市公司的资金对冲?” “不是。”叶钧摇头道:“先生并不了解国人的秉性,你这般欲擒故纵,却不往死里打,更是每每在关键时候收招,那么这样不仅达不到任何的效果,相反,还可能到头来做无用功。” “叶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索罗斯皱眉道。 “或许,先生这种资金对冲能给这些上市公司乃至整个港城的金融市场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慌,可恐慌过后呢?”叶钧反问道。 “这个——”关于这个问题,索罗斯还真回答不上来,难道制造这些风波不就是为了引发港城金融市场的恐慌?然后,趁着这股恐慌的风气痛下杀手,那就能够很轻松的赢得这次的战争,对索罗斯来说,这招可谓屡试不爽,也是金融战争的一条定性条规。 “或许先生对于这行可谓深谙此道,在其他地方也能百战百胜,可在这里,却行不通。” 叶钧终于知道索罗斯在上一世为何以失败告终,原因就出在这里,他在犹豫了一会后,才平静道:“需知,先生这么做,会留下两个隐患。” “哪两个?”索罗斯神色渐渐认真起来,其实自从瞄准港城这块地,他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在去年优先对付宝岛、岛国、南韩,最后才将所有的精力对准港城。 别人只是以为索罗斯这么做,是慑于港城的实力,可这种说法纯粹是笑话,因为港城不过弹丸小地,只是一座城市,而索罗斯在东南亚乃至东亚掀起的金融风暴,对付的又有哪一个对象不是一个国家? 难不成,还错误的以为港城的整体实力要比新加波、泰国、岛国、南韩这些国家还要强势? 当然,对于内地政府的顾忌,也是索罗斯放弃优先针对港城的一个重要因素,但真正的原因,就是索罗斯在港城,看不到那种大乱将至满城忧的现象。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索罗斯那时候总是这么想,越是想下去,就越是不安,所以,他才会将港城列入东亚之行最后的目标。 “这第一个隐患,那就是这般做法,会让国人认为先生只是想制造恐慌,然后让他们不战自溃。别小瞧这个隐患,他能够通过电视上的财经报道,也可以通过金融类报刊杂志来宣传,一旦深入人心,国人只会对先生这种做法习以为常见惯不怪,那么先生前期投入庞大人力物力的工作,也彻底没了意义。”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至于第二个隐患,就是会给一些人或者势力争取足够的时间,先生越是拖下去,那么最后就越是被动。到时候,双方都积蓄已久准备充足,那么就得打持久战,我想问问,先生可有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如果有,那么我这些话,就没必要说下去了。” 索罗斯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沉声道:“说下去。” “好。” 叶钧点点头,平静道:“依我看,先生制造这些伎俩,就算普通人暂时还没看透,可先生真正要面对的敌人,怕早已看透了。他们已经暗暗积蓄力量,同时,也制定一系列的举措,用于攻克先生制造的混乱,正如我刚才说的,只要宣传宣传,说先生只是一头纸老虎,一天到晚想着靠吓唬人就想把港城的钱卷走,到时候,先生,你就真成了笑话,那么你的名字,不仅不能再给港城的金融市场带来庞大的震慑力,反而还可能产生副效果,导致激生出恐怖的反弹。” 第九百零四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索罗斯深深的皱着眉头,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这京华人的思想跟其他国家的人有着极大的不同,一直以来,京华人在国际上的口碑一直都不好,优越性十足的美利坚人,甚至一度觉得京华人是下等人。 不过,通过叶钧这一席话的若有所指,索罗斯不禁暗骂,这京华人不止造假厉害,这做人,也是够容易自我陶醉的。 当然,他指的不是叶钧,而是那千千万万的在股市中游走的港城人。 现在索罗斯终于开始醒悟过来,他一直以来就忽略了这两个隐患,心中不禁有些后怕,有些庆幸,他感激的望了眼叶钧,笑道:“叶先生,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怕这次我真的要溃败而归了。” “先生不必客气,我们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叫杀鸡儆猴。”叶钧顿了顿,沉声道:“路,是需要血淋淋杀出来的,只有用血铺出来的路,才能让活着的人害怕,摄于索罗斯这个名字。” 索罗斯微眯着眼,他很不喜欢这** 种沙发风格,他更擅于玩弄敌人的心理,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因为京华人太过奸诈,太过无耻,至少在他的认知里面,这两大污点已经产生。 他不得不仔细考虑叶钧的建议,良久,他点头道:“好吧,我回去后研究下,争取一锤定音。” 话说到这份上,叶钧已经明白索罗斯的心意,他笑眯眯道:“那么就预祝先生马到功成,来,干杯。” 索罗斯心情大好,举杯跟叶钧畅饮,直到分开后,都没再说关于金融危机的事情。倒是索罗斯很不吝啬的跟叶钧主动提前罗斯柴尔德、摩根跟洛克菲勒这三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家族。 “叶少,这次找我过来,是不是要对付那些人了?” 林啸羽可谓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他卯足了劲,这可是在他的地头上,竟有帮会要对叶钧不利,如何能让他忍耐? 最让他愤怒的是,查了这么久,竟然还查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人自然是要对付,这个五湖帮什么来路?”叶钧问道。 “五湖帮?”林啸羽没开口,倒是一旁站着的一个大汉发出诧异的声音,但很快就乖乖闭嘴。 “让他说下去。”瞧见被林啸羽瞪了眼就噤若寒蝉的大汉,叶钧摆摆手,笑道:“别紧张,说到我满意的话,有赏。” “赏赐就不必了,只要先生高兴就好。” 这大汉在林啸羽微微点头的目光下,炽热的望向叶钧,尽管搞不清楚叶钧的真实身份,但看架势就知道绝对是大人物,最关键的,就是有消息说林氏背后有着一个大靠山,看林啸羽这种态度,料想这传闻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有一个兄弟,就是五湖帮的二把手,他是个大陆仔,两年前跟我是拜把子的兄弟,我跟他有过命的交情。如果这五湖帮有得罪先生的地方,我就要好好问一问我这兄弟,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账王八羔子,竟敢得罪先生。”这大汉说起话来相当粗犷,不过人挺厚实的。 “不是得罪不得罪的问题,这只是小事,也只是怀疑。”叶钧笑道:“那要不让你兄弟过来一趟,怎么样?” “好呀。”这大汉下意识同意,可很快就犹豫起来,发现林啸羽不耐烦的目光,顿时干笑道:“不过他现在可能在跟他老婆睡觉,这大半夜的喊他出来,是不是有些那个了——” 叶钧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林啸羽则黑着脸,怒道:“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这事,甭说他现在是不是跟老婆睡觉,就算是街边找七八个娘们玩群p,也立刻给我叫过来!” “是!” 这大汉吓了一哆嗦,忙不迭的往外跑,走了后,叶钧才笑着摇头道:“你对下属的管教有些严厉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该不会是奸细这件事让你耿耿于怀吧?其实大可不必,你这样,只说明你在乎,而不能说明你舍不得,更不能代表你明白什么叫放手。” 林啸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良久,他点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看来奸细这件事,已经把我整个人都搞得乱七八糟了,我是该好好找个时间,理顺一下这阵子的遭遇。还有,就是抽个时间,我该去渡个假,好好的放松一下。” “那我给你推荐一下,不妨去北欧好好走一走。”叶钧笑道。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林啸羽笑了笑,缓缓道:“咱们先喝茶,相信人很快就来,咱们就边喝茶边等吧。”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大汉才气喘吁吁的拉着一个满脸不情愿的男人走了进来,当看见林啸羽时,这男人只是不冷不热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副责怪的望着那大汉,似乎恼怒他为什么叫他来这种地方,而且还是这三更半夜的。 “你就是屠夫吧?来,坐,吃宵夜。”林啸羽缓缓道。 “不敢,不知道林先生这么晚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这男人不卑不亢道。 “找你自然有事,不然也不会找你。”林啸羽平静道:“如果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请见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男人脸色好了些,毕竟林啸羽说这么一句话,很大程度上也算是礼遇于人,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好歹也是五湖帮的二把手,自然不能跟林氏闹翻。否则,这就不止是大祸那么简单了。 “多谢林先生款待,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吃宵夜。”似乎担心林啸羽心生不悦,他忙道:“我喝茶就行。” “好。”林啸羽点点头,然后吩咐道:“上茶。” 这男人绰号屠夫,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屠夫喝了口茶后,就疑惑道:“林先生,不知道深夜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我问他,他又不说,但我知道他不会害我,所以我也没多问,就来了。更何况,我五湖帮一直有按时缴纳利钱,没有任何得罪林氏的地方。” “请你来,自然不是为难你,否则,也不会让他去找你了。”林啸羽淡淡的道:“我只是想知道,五湖帮是不是认识刘氏集团的刘漠屏?或者说,最近几天跟他有过接触?” 林啸羽这句话刚说完,屠夫脸色就变了,他有些紧张,试探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但他只是跟我们打听一个人。” “就仅仅是打听吗?”林啸羽瞄了眼叶钧,见叶钧朝他点头,就继续道:“不会就这么简单吧?屠夫,你觉得我容易骗,还是不值得相信?” “你就说吧。”那个大汉也劝道。 “好吧,算我倒霉。”屠夫喟然一叹,知道这事不能瞒下去了,人家都找上门了,就肯定是有证据的。 顿了顿,屠夫解释道:“其实他也是在昨天才找上我们的,说让我们调查一个女明星的男朋友,就是近期红得发紫的杨静,还说如果调查不出来,就把这女明星绑架了,然后逼那个男人来救她。” “哦?”林啸羽微眯着眼,缓缓道:“这么说,你们接下这活了?” “林先生,五湖帮的规矩你也应该懂,我们都是那些穷惯了的,既然有生意上门,哪有不接的道理?”屠夫脸色更苦了,“当然,如果我们事先知道接下这单子会让林氏不满意,我们自然不敢去接,这样吧,我回去后跟黑子商量一下,就把这单子给退了。” “等等。” 这时候,叶钧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道:“退就不必了,他既然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你回去后,就说人已经抓到了,对方也被逼着来,我倒要看看他之后想玩什么花样。” “请问这是?”屠夫疑惑的望向林啸羽。 “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不理会林啸羽那犹豫之色,叶钧率先开口道。 这个回答让屠夫差点就跳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破口大骂刘漠屏的祖宗十八代,一个二十万的单子,你给我整出林氏?让我们五湖帮绑架林氏的人? 现在的屠夫,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敏锐感觉到,先前那种随意的气氛就这么变了,变得很诡异,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就像是被暗处的毒蛇盯着一般。 就在屠夫忙着擦汗的时候,林啸羽平静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还请林先生明示。”屠夫哪知道该怎么做? “把刘漠屏引到你五湖帮,然后找地方把他给我装进麻袋里,然后送到林氏。”林啸羽见叶钧没有吭声反对,就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事情办好了,我就会付给你一笔悬红,当然,这只是你的钱。至于五湖帮那份,我会另外给,你看,五十万够了吗?” “够了,够了。”屠夫更紧张了,忙喊着太多了太多了,但林啸羽坚持给这么多,他也就不再吱声。 现在,他的心情很矛盾,因为这有些坏了规矩,毕竟总有个先来后到,顶多退掉这买卖不做,他就有些感觉不地道,现在还反将一军,这让他很尴尬,又惭愧。 可是,五湖帮只是按钱说话,谁给钱,就给谁卖命,刘漠屏就不说了,典型的势利鬼,如果不是绑架的目标是杨静,恐怕顶多给个五六万就顶天了。 二十万跟五十万的差别,还有另外一笔属于他的悬红,这让他那丁点的愧疚荡然无存,他沉声道:“林先生,我保证做得妥妥当当的。” 说完,他起身就走,一脸的坚定。 “叶少,为了一个玩票的家伙伤神,不值得,是我的话,早就装麻袋弄死得了。虽说他也是个有名气的富豪,不过,得罪人,就得付出代价。” 林啸羽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压根不将刘漠屏当作港城富豪看待,更像是在碾压一只蚂蚁一般。 “原本我是打算跟他慢慢玩,不过,既然他这么处心积虑的跟我玩阴刀子,我自然也不能怯场。”叶钧冷笑道:“他既然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看谁吃了谁。” 回去后,屠夫就连夜给早已睡下的黑狗打了电话,电话里,他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很快,黑狗就同意了屠夫的建议。 虽说五湖帮内部算不上铁桶一片,但屠夫跟黑狗,却是一块从内地来的老乡,他们之间都有着能把背后交给对方的信任,所以很多事都能摊开来说,不需要藏着掖着。 而黑狗,尽管对于屠夫的擅作主张有些不悦,不过却没把不满的情绪暴露出来,只是说同意了他的决定。 恰巧这时,刘漠屏给他的bb机留言,而黑狗嘴角露出一丝犹豫,最后嘀咕道:“罢了,你们这些疯子的行为,我只能顺形势了,一个只是给钱,另一个不但给钱,还能威胁到五湖帮,更能威胁到我的性命,刘老板,可别怪我。” 第九百零五章 意外死亡 ps:感谢‘哎我去啊’的月票支持! 今天头有些疼,所以码字慢了点,可能气候问题吧,着凉了,嗯,5000字单章。 ———— 接到消息后,刘漠屏异常惊喜,得知他恨透了的人落在五湖帮手里,他立刻做出前去看看,顺便报复的决定。 出了门,一路开着车子,他忽然心生警兆,总有着那么一种不详的感觉。起初,还不是很在意,可越来越靠近五湖帮,他就越来越不安,这份不安的躁动,迫使他不得不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看着近在咫尺的约定见面的地点,他脸色阴郁的掏出了大哥大。 “黑狗,我问你,你们真逮着了我要找的人?”刘漠屏总觉得哪不对劲,可说不上来,唯一的感觉,就是事情未免有些顺利过头了。 “是呀,刘老板,不然我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黑狗心一紧,但还是装出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奇怪,我也不瞒你,之前我曾找过阿海他们,可他< 们迟迟抓捕了人,为何才跟你们说,这才三天不到,人就落在你们手里了?” 刘漠屏故意装出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以便让黑狗难以猜测他起了疑心,干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吗?难道说,阿海那边这般没用?” “刘老板,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抓错人了吧?” 黑狗知道现在不能乱,只能以退为进,不悦道:“我们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去那个女明星住的小区外蹲点,恰巧就逮着了那个女明星上了这小子的车子。我们暗暗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码,然后一路潜伏跟踪,终于在一家夜场逮到喝了半醉的他,所以就很顺利的绑来了。” 黑狗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至少对刘漠屏来说,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尽管他依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可就是说不上来,所以迟迟没有开口。 黑狗早就预演过这种情况,他阴阳怪气道:“至于阿海那边,哼哼,那个女明星应该是王导力捧的掌上明珠吧?而阿海跟王导的关系,我们圈子里是众人皆知,说是远房亲戚,却一口一个表哥表弟的叫,这就很难说了。如果这些年不是王导罩着阿海,他阿海早就被玩死了,刘老板,你这么聪明,为什么糊涂到请阿海对付自家人?我记得王导最痛恨那些吃里扒外的人,你这么做,说不定早就打草惊蛇了,阿海不敷衍你,那才怪了。” “你说什么?阿海跟王导是表兄弟?”这个消息对黑狗来说,不得不震撼,也因为这个消息,几乎将他心底的困惑全部打破。 “当然了,你在道上随随便便找个人问问。”黑狗一听有戏,顿时装出副不耐烦的样子道:“刘老板,你的问题已经够多了,这人到底还要不要,不要就直接包好扔河里面,还有,记得把钱带过来,我这不赊账。” 刘漠屏懒得破口大骂,不知为何,他一时间心情大好,缓缓道:“没问题,我刘某做事向来不亏不欠,人先别忙着弄死,我很想看看他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黑狗脸色阴郁得可怕,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他把屠夫叫了过来,吩咐道:“都准备好了没有?林啸羽怎么说?” “林啸羽只是让我们自由发挥,在这件事上,他林氏不参与,只要一个结果。”屠夫笑道:“对了,林氏已经将定金二十万打进了社团的公共账户里,余下的三十万,等完事后,立马到账。” “啧啧,这林氏做事果然杀伐果断,只可惜,咱们这次要背信弃义一次了。”黑狗露出犹豫不决之色,似乎还是没狠下心肠。 “黑子,听我说,在这世道,咱们只是一群为了钱的臭虫,哪里有钱就往哪钻。那些恪守本分的人,都哪去了?要么是每天受老板的气,要么就早早死了,这年头,好人不长命,坏人祸害千年。” 屠夫拍了拍黑狗的肩膀,平静道:“我跟阿慧说了,再干几年,等咱们五湖帮稳定下来,我就金盆洗手,跟她一起回内地,在小县城买块地,建个五层高的房子,用积蓄做点小买卖,奋斗个几年,未尝没机会当个小老板。最起码,也能混一个个体户。” “恩,我明白。”黑狗难得露出唏嘘之色,“想当年咱们兄弟俩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日,其中的风风雨雨不胜唏嘘,我也不会一直干下去,趁着还有心留在这里,就多挣些钱。咱们吃过苦受过气,可孩子却不能走咱们的老路,你这么一说我也就释然了,不管怎么样,干,没什么可后悔内疚的,这是有权人有钱人的内斗,我们只是打手,只管尽本分,什么信义道德,都滚一边去吧!” 黑狗跟屠夫顿时没心没肺的开始喝着啤酒,持着卤肉,静静等待刘漠屏的现身。 林氏。 林啸羽放下电话后,就凝视着不远处正在欣赏他搜集的古董的叶钧,笑道:“黑狗那边回信了,说刘漠屏上钩了。” “恩。” 叶钧捏着花瓶,漠不关心的应了声,随即道:“我对于刘漠屏这人没什么兴趣,你去处理就好,对了,他有一个儿子在医院,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来,我的意思很简单,让他永远也醒不来。” “明白。”林啸羽点头,然后离开这间收藏室,他倒是不担心叶钧偷偷摸摸弄走他搜集的古董,说良心话,如果叶钧真喜欢,他巴不得把整间屋子的古董都送出去。 刘家的下场几乎已经注定,就在刘漠屏赶到五湖帮,当场被黑狗跟屠夫擒下的时候,索罗斯也在第一时间,对刘氏掌控的那十几家上市公司,进行惨无人道的经济打压。 一大群还在镜头前大肆卖弄的金融专家们一个个膛目结舌,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助理急急忙忙送来的最新的金融动态,这些专家的节目也不得不暂停了足足十分钟。 索罗斯是故意为之,自从听了叶钧那些话后,他就不时抽时间看一下这些专家的演讲,越听越来气,自然是趁着这些专家卖弄的时候,狠狠的扇他们一个脆脆的耳光。 这个耳光扇得不可谓不响,前一刻,这些个专家教授还得意洋洋的分析着西方人的行事理念,还高调的夸下海口,说索罗斯的攻势会渐渐消弭,只是用一种震慑的手段,试图让港城的金融市场草木皆兵,并且呼吁群众不要自乱阵脚等等。 可是,这些话被索罗斯一个狠狠的耳光给打得没形没影,现在一个个都红着脸,一边尴尬一边思考该怎么挽回脸面,不然他们没脸见人,怕是这个栏目都有可能直接取消掉。 而刘家,此刻也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刘漠屏的老婆接连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这让本就火烧眉毛的她,无端端升起不详的预感。 至于刘漠屏,此刻正被堵住嘴,手脚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他震惊又愤怒的瞪着不远处的黑狗,脸上写满了不甘与不信,而这时候,黑狗打开电视,平静道:“刘老板,你已经彻底破产了,我刚得到消息,索罗斯已经全面进攻港城的金融市场,并且在之前高调宣称,将以你旗下这些上市公司为第一站,力图一举奠定胜局。而且,有消息称,他以及跟美联储进行初步的洽谈工作,如果一切顺利,他将从美联储那里得到一笔高达八十亿美金的信贷。” 接下来,也不需要黑狗解释了,因为刘漠屏清楚的看到,他旗下上市公司的股价全线跌停,如果是以往,兴许他还不会这么绝望。 可是,他刚刚完成了全资全股的收购,几乎把所有的家底都用在从刘氏其他股东那里收购股权,现在的他,剩下的就只有刘氏集团跟这十几家上市公司。 “完了,完了。”刘漠屏不甘心的闭上眼,这一刻,他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悔恨。 可是,他很快就睁开眼,他将满腔的愤怒都发泄在了黑狗身上,如果眼睛能杀人,他恐怕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了。 “对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黑狗嘴角荡漾出一股残忍的微笑,这一刻的他就像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般,“知道吗?你想要杀掉的那位先生,很可能是林氏的幕后大老板,据我朋友说,原本他根本不打算借助于社团的力量对付你,可你偏偏撞枪口上了。林氏你应该知道吧?别怪我,也别怪五湖帮,要怪就怪林氏太强,要怪就怪林氏出五十万。” 刘漠屏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但黑狗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更让他震惊难平,“对了,我还听说,这位先生本打算在商业上搞垮你们刘氏集团,哦,就是利用这个量子基金的索罗斯。虽然我不知道他俩是什么关系,不过我朋友说,曾从林氏的林啸羽嘴里,无意间得知了这么一件事。所以,你刘漠屏,还有刘氏,死得不冤,因为送给索罗斯的那些关于你刘氏的资料,就是林氏搜集的。” 如果现在刘漠屏能说话,他一定会咆哮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可之后呢,他会垂足顿胸,他会后悔,如果知道惹出这么一尊煞星,他哪敢去招惹? 现在的他,总算是搞清楚整件事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阴差阳错的不断的走向覆灭。 “刘老板,对不起了。”说完,黑狗努了努嘴,只见两个人迅速将刘漠屏一左一右夹着往外走,黑狗望着刘漠屏的背影,缓缓道:“你儿子住的医院着火了,很奇怪的是,偏偏就你儿子那间房着火。对了,我不会把你溺死,你会很干净的从十八楼掉下去,别人会以为,你是经不起破产而陷入绝望当中。” 听说连儿子都不能幸免,刘漠屏忽然开始剧烈的挣扎,可黑狗却阴沉道:“打昏他!” 砰! 当意识消失前,刘漠屏彻底后悔了,他后悔为什么去招惹叶钧这个敌人,什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现在他懂了,打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难而退。 可是,这世界没有后悔药吃,他骄横跋扈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来的顺风顺水早已让他忘乎所以,这才栽了这么大跟头。如果有来世,他希望自己能够殷实,要戒骄戒躁。 “刘漠屏,死了。”林啸羽望着对那些古董花瓶敲敲碰碰的叶钧,缓缓道:“刘漠屏的儿子,也死于一场意外的大火。” “意外的大火?”叶钧喃喃自语,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道:“那刘漠屏呢?” “他死于自杀,这一点警方已经证实了,尽管刘漠屏的老婆不相信,更质疑这很可能是你所为,不过,警方没有相信他。”林啸羽犹豫了一下,终究是将这事给说了。 “这么说,警察要调查我了?”叶钧若有所思道。 “是的,他们正在跟杨小姐接触。”林啸羽点头道。 “好吧,那我干脆就过去一趟。”叶钧有了一些想法,满脸平静的离开了林啸羽这间海景别墅。 他驾着车,直接前往杨静暂居的阁楼,刚敲开门,就瞧见杨静一脸的诧异,还不断朝他使眼色,不过叶钧倒是无所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就是杨小姐的男朋友?”里面有两个警察,一男一女。 “恩。”叶钧点头道。 “这位先生,有人指控你行凶杀人,尽管调查报告显示这不是他杀,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警方的工作。” 男警察很客气的道,至于女警察,只是看了看叶钧,然后就继续跟杨静聊着娱乐圈的八卦,压根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敷衍了事。 看到这一幕,叶钧倒是暗暗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过来,是不希望杨静卷入一些不必要的风波里。 男警察笑道:“先生贵姓?请问今天上午十一点四十分跟十二点三十八分,先生都在哪?” “我姓叶,这个时间段,我一直在朋友家里面,至于做什么,很抱歉,这是隐私,不便透露。”叶钧缓缓道。 男警察有些愕然,隐隐有些不悦,但还是笑道:“那能不能邀请你的朋友来做个证词?当然,不会耽搁太久的。” “一定要吗?”叶钧皱眉道。 “是的。”男警察点头,随后道:“请问你朋友叫什么,当时还有谁在场?” “我朋友叫李楷,当时还有他的大哥李钜,以及中信集团的荣健荣老板在场。”叶钧缓缓道。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杨静倒是不惊讶,可这三个名字,对于这两个年轻警察来说,无疑是一种如雷贯耳的代言词。 李楷?李钜?荣健? 前面两位可是长江集团的继承人,后者,是赫赫有名的红色资本家的儿子。 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是肯定得有身份的,那眼前这个戴着副墨镜的青年是谁? “不好意思,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叶,叫叶钧。” 叶钧一边摘下墨镜,一边笑眯眯的扯了扯领带,丝毫不在意陷入麻木的两个警察。 “叶钧!你是叶钧!天啊!我竟然能见到你本人!难以置信,我不敢相信,你会是杨小姐的男朋友!天啊!这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秘密!我好幸福啊!” 女警察立马花痴了,杨静则无力的捂着脸,无奈的摇着头。 反观男警察,却仿佛见到大人物一般,腾的一声直接站了起来,显得极为忐忑不安。 尽管叶钧比他的年纪还小,可是,叶钧的身份,那是连总督都得客客气气招呼的,叶钧这两个字,尽管近大半年来提起的次数越来越少,可没有谁敢质疑叶钧在港城的影响力。 光是娱乐无极限栏目,就足以让叶钧再次成为港城沸腾的焦点,这一点,就连门外汉的男警察,也一清二楚。 “别紧张,坐下来吧,要不,我现在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澄清一下?”叶钧笑道。 男警察忙不迭摆手,紧张道:“不用了不用了,既然是叶先生,那就没必要怀疑了。作为一名慈善家,我相信叶先生绝不会杀人,不不不,这压根就不可能,我想,一定是死者的太太承受不了丈夫跟儿子的忽然死亡,才胡说的。” “对呀,我也不相信。更何况,事发当时,人家叶先生正在跟朋友聚会,这可是至少有三双眼睛看到的。”女警察也笑着点头。 “我来港城的事,还请两位警官保密,我不希望闹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就是关于杨静,希望别泄漏我是她男朋友,这很可能会让她卷进媒体的炒作当中。” 叶钧缓缓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两位一起吃个饭,不去外面,就在这里。” “好呀。”女警第一个答应下来,开玩笑,跟叶钧还有杨静吃饭,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说出去都倍儿有脸。不过,她既然答应叶钧不泄露,自然不敢说出去。 “我可以答应叶先生的这个要求,不过督察那边,我还是需要如实汇报,不过我会转告督察,说保密是叶先生的意思,我相信,督察会尊重叶先生的本意,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男警察很庄重的说道。 叶钧点点头,然后拍着肚子,朝杨静投去一个我饿了的眼神,这让杨静气得小脸都红了起来,敢情叶钧这家伙刚才是在夸海口,说什么请人吃饭,到最后却是让她做饭? 可是,她也不会做饭呀,难道这一点他不知道吗? 看着杨静一脸为难的样子,叶钧笑道:“该不会是家里面没菜了吧?要不,咱们出去吃,怎么样?” “不好不好,出去吃就放不开了,说起话来都要遮遮掩掩的,尤其你们两个还是大明星,恐怕刚走出去就给人认出来了。” 女警很聪明,她很快就猜到什么,笑眯眯道:“我很会做菜的,你们等等我,我跟他出去买菜。” 说完,这女警推着男警,不客气道:“还傻愣着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老老实实跟我买菜去。” 第九百零六章 成也萧何败萧何? ps:感谢‘绿色食品64’的月票支持!感谢‘华华1962’的月票支持! ———— “关于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杨静睁着双大眼睛,等男女警察都相继离开后,她歪着脑袋看着叶钧,脸上填满了疑惑。 “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叶钧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信。”杨静点头,随即她就不再追问这件事,叶钧说没做,就没做,权当是刘家多行不义必自毙,她知道,若非她身后有着让刘明志忌讳的杨家会,她很可能就像那些不入流的女明星一般,被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给潜规则了。而王导,也不会处处维护她,甚至不惜与刘明志撕破脸。 叶钧的出现,填满了她这阵子的空虚与怯弱,私底下的她一方面要回避媒体不厌其烦的骚扰,一方面还要躲避刘明志这个神经病,她有时候真的很怀念没出道的时候,那种平静的日子。可这条路当初是她自己选的,不为其他,仅仅--是为了不至于成为叶钧女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她或许现在有资格跟苏文羽平起平坐,但她不会,她也不愿意去争些什么,仅仅是不想让她那么不起眼,更不想沦为陪衬。 每当升起这个念头,她都会坚信不移起来,她知道,只有她坚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才不会被日后越走越高的叶钧远远甩在身后。 杨静依偎在叶钧怀里,享受着这静谧的时刻,反观叶钧也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可以说,这次的港城之行,发生了在意料之内的事,但也有些事在意料之外。 就比方说,他莫名其妙的进入了共济会,而且还是总部,再过两天,总部那边负责审核的几个监察,就会抵达港城。 与此同时,他刻意的提醒,很可能会真正改变港城的未来,因为他那番话,给了索罗斯一个深远的提示,叶钧不知道他这番提醒会不会让索罗斯最终战胜港城与内地政府设立的最后防线,成功在港城掀起滔天骇浪般的金融风暴,但他顾不了这么多,只因他是一个商人,而且,他乐于投机。 那名女警叫方怡,手艺很好,眼前这桌菜,都出自她手。据她解释,自幼就跟姥姥一块住,父母常年在外奔波,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回家,她小时候见姥姥走几步路都会喘息好一阵子,就从蛋炒饭开始学起,只为了减轻姥姥的家务负担。 等长大后,自然就有了贤妻良母般的手艺,她是个乐观派,男警察钟国劲也说,方怡是警队里的开心果,每次跟前辈一块出勤的时候,总会将沉闷的气氛搞得很活跃,周末聚会的时候更是能把一些尴尬的场合变废为宝,是全警队的宝。 这次派他俩出来,本身督察那边就很怀疑刘家的那些指证,因为好几名法医都鉴定出这分别是一起自杀案,跟一场意外失火,只能说刘家命该如此。而且,刘漠屏的老婆在警局里说话的时候,情绪相当不稳定,或许是既丧夫又丧子,所以说出来的话很难听,并且将责任全部归咎到警方办事不力。 也正是这种极端的态度,让督察很生气,隐隐的就把情绪带到了这件案子里。 现在,得知被怀疑的对象是叶钧后,那名督察一方面叮嘱方怡跟钟国劲千万别得罪叶钧,另一方面,他表态会立即跟上面沟通,因为涉案的竟然是叶钧,且叶钧有三位证人,每一位都是港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这件事可不能乱来,否则,天知道会闹出怎样的风波。 更何况,因为这名督察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方怡跟钟国劲之前与叶钧交谈的那些话,无形中就站在了叶钧的立场上,跟他的同事以及上司进行最后的沟通与工作汇报。 一顿饭过后,钟国劲借故先走了,方怡则是跟叶钧、杨静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离开。 等房间彻底清静后,叶钧才笑道:“我可能这两天就要走了。” “恩。”杨静并不意外,似乎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趁着还没走,这两天我就住这吧。”叶钧笑了笑,然后有一双大有深意的眼睛,朝杨静凹凸有致的身体从下往上瞄。 杨静脸一红,下意识就想伸手护住胸部,可一想到对象对叶钧,就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道:“别以为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我警告你,可别乱来,否则——” 杨静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被一双大手给狠狠搂住,还没回过神来,双唇就遭到覆盖。与此同时,她敏锐的察觉到翘臀正被一只大手来回抚摸着,就连胸前的壁垒也有着告破的趋势。 这种霸道的亵渎让她羞到极点,可就是恼不起来,由于叶钧手法的娴熟,她很快就有着软趴下的征兆,那种来源于身体的背叛让她既无奈,又有些期待,只能闭着眼,任凭叶钧肆意妄为。 见杨静没了反抗,叶钧邪邪的笑了笑,凑到杨静耳旁道:“我很好奇,你屋子里还有没有那种珍藏呀?就是啃香蕉时的那种珍藏。” 说完这话,叶钧发现杨静的睫毛抖了抖,然后细不可闻的应了声,同时很艰难的抬起玉手,指着卧室的大门。 叶钧直接将杨静横抱起来,然后大踏步的走进卧室,入眼,是一台二十几寸的彩电,还有一部vcd,叶钧将杨静扛到肩膀上,然后蹲下,摸索了好一阵子,立马就发现两张充满异国情调的男女激战片,这一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在叶钧的强烈要求下,杨静只能郁闷的换上一套性感的内衣,然后惴惴不安的坐在叶钧旁边,陪着兴致渐浓的叶钧看着荧幕中啪啪啪的场景。 其实这片子她看过不止一次,可跟男人一块看,或者说跟别人一块看,却是第一次。 起初,叶钧还很规矩,可渐渐的,这手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最后更是大胆的将手伸进她的胸前,隔着胸罩不断的搓捏。 杨静的身体在叶钧的骚扰下,终于有了瓦解的态势,而时候,她也仿佛情动似的将手伸向叶钧的裤裆,同时一脸的情动望着叶钧。 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事情就那么上演了,早已享受过杨静那双小嘴的叶钧,再次得到了让他回味无穷的口嘴服务,杨静这种因为练习多年而成就不菲的技术,让叶钧流连忘返,愣是发泄了足足三次,最后更是死死摁住杨静的脑袋,让她给生生咽到肚子里。 之所以不采摘杨静的处子之身,一方面是因为叶钧两日后就要返回内地,无法照顾刚刚完成从少女到女人转变的杨静。另一方面,是因为杨静的工作,他不希望这时候让杨静因为调养身子而耽搁了工作,当然,这原本算不得什么,他真正担心的是这个倔强的女孩,会因为放不下工作,而还没调理好身子,就强上阵,万一到时候落下个什么病患,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两人洗完澡后,就相拥而眠,对杨静来说,被叶钧抱着的感觉是最甜蜜的,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叶钧脸庞的轮廓,可每到这时候,叶钧总会用他那不安分的小伙伴顶一顶杨静的大腿,而这时候杨静则会怯怯的缩回手,然后小鹿乱撞般的伏在叶钧胸口上。 直到第二天,杨静才羞红着脸发现,她此刻正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被叶钧大腿压着,而很不巧的是,她敏锐感觉到翘臀之间正有很硬的东西顶着,这让她大气不敢出。 期间,叶钧也动了两次,每次都好死不死的顶了顶她的翘臀,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她很强硬的扳开叶钧搂着她腰肢的大手,尽管这期间似乎真的被顶了好几次,让她大腿间极为敏感,不过等顺利脱离搂抱后,她急急忙忙跑下床,才长出一口气。 离开房间的杨静,压根就没看见叶钧忽然露出的邪邪的笑意,因为今天有着不少的拍摄工作,所以急急忙忙就吃了两块面包,一个煎蛋后,立马离开这套公寓。 杨静走后,叶钧坐了起来,他顺手掏出大哥大,拨了一个号码,等那边接通后,笑道:“警察有没有找过你们?” “没有。” 电话那头的李楷艰难的挣脱了身边玉体横陈的束缚,他漫不经心瞥了眼一旁赤身裸体的林雅思,见她仍处在熟睡当中,就站了起来,走到阳台边后,才道:“小钧,刘家的事不管跟你有没有直接的关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坚信一点,就是事发当时,我们正在聚会,就这么简单。” “那就多谢二哥了。”叶钧笑道:“总部应该就在今天或者明天来人了,说是要调查一下我的资产,实际上,我倒是认为这些并不是他们真正要调查的东西。” “哦?”李楷有些意外,不过比刚才更精神了,他感兴趣道:“那你觉得总部那边会调查你什么?” “无非是政治关系这层问题。”叶钧缓缓道:“以我目前登上福布斯排行榜的财富值,就算不能进入总部,区区一个港城分部是一点都不困难,而正如二哥当初说的那样,为什么组织没有找上我,这是一个较为敏感的话题。现在,他们要调查的应该就是我的政治背景,如果不算复杂,那就一切水到渠成,可如果太过复杂,或者这里面涉及到太多与政府有关的敏感方面,那么这次的事,搞不好就彻底黄了。” “你是说,组织会放弃你?”李楷惊讶道。 “放弃倒是不会,但绝不会允许进入总部。”叶钧微眯着眼,缓缓道:“一个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就足够让前来的监察犹豫不决。更何况,我在内地的熟人着实不少,而每一个,恐怕都会触碰到这个组织的那根弦,二哥,说句掏心窝的话,我的信心真不多。” “小钧,那你可想到什么解决的法子没有?”李楷多少有些失望,他原本还指望着有叶钧帮忙铺路,他奋斗几年甚至十几年后,有朝一日也能进入总部,到时候有叶钧这位摸了好些年的老熟人帮忙指引,肯定会一帆风顺。 不过,他却不会小觑了叶钧,就算叶钧真的不能进总部,也是因为那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政治关系,而不是本身的能力或者实力不够,怪就怪,叶钧的实力太多了,多得有些过头了。 这种想法让李楷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叶钧太幸运,还是太不幸,或许在内地有着通天的关系网,这是一个任何人都羡慕的优势。可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成了一个累赘,还真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暂时还没想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趁早还是得另作打算,而且我还想跟迪达先生一块探讨这个问题,说不准他能给我指一条明路。”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所以,我大清早的才要给二哥打电话,虽说我有迪达老先生的联系电话,不过,还是得由二哥陪我一块去,这港城太大了,我担心我走丢了迷路。” 第九百零七章 港城印象 叶钧这番话,着实让李楷感动不小,其实他也清楚,叶钧之所以要约他一块去分部,这原因就是要向尤金或者迪达传递一条讯息,那就是他跟李楷的关系不一般。 这种讯息或许国人会忽略掉,但老外却不会,他们相当重视细节,叶钧越是表现得跟李楷形影不离,那么李楷越会被尤金甚至迪达看重。 再次见到迪达,这位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很是云淡风轻的喝着牛奶,吃着点心,并且相邀叶钧跟李楷一块陪他吃早餐。 李楷早已对迪达的样子不再好奇,不过却很保密,就连荣健问起,他也吱吱唔唔的说没有见过迪达,这无形中,让迪达的身份没有外泄,而且李楷也知道,迪达无疑是他的一张牌,因为他见过迪达,知道迪达长什么样,那么日后真出现一些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可当面跟迪达请求帮助。 像这么重要的一张牌,以李楷精明的性子,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这不是自个添堵吗? “小伙子,你的担心不是没< 有道理,不过,只要你说的这番话确实代表了你心里的看法,还有就是你没有隐瞒更多的政治背景,那么监察来了,我会澄清。” 迪达擦了擦嘴,笑道:“我看得出来,你对能否进入总部很上心,这种上心我可以理解为是一个商人的投机心理,还有那份对追求源源不断的野心,却毫无政治成份,那么我就能够替你作保。” “多谢迪达先生。”叶钧笑道。 “不必说谢,对于一个将组织利益放在首位的人,尤其这个人还相当有潜力,那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组织着想。其实,以我现在的年纪,顶多就是在总部挂个名养老,能够被放到港城分部并成为管理人,已经是组织对我莫大的信任与肯定,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报答组织对我的期望。” 迪达笑着摇摇头,随后看了看表,道:“其实,昨天我还跟总部取得联系,他们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的航班,首批前来的监察就会到港城了。” “这么快?还分批次?”叶钧跟李楷都有些诧异。 “当然要分批次,第一批是来港城的,他们主要的职责是了解你说的那些话,并且统计一下你旗下的地皮、店铺以及开发中的楼盘。” 迪达顿了顿,缓缓道:“接下来,就会有第二批、第三批人,第二批是直接前往内地,调查你的公司财务,还有就是商业中有没有负面案例。不过我相信你是一个真正具有职业道德的商人,不会存在污点,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取得这样的成果。对了,你说的那个科技园计划,我也很感兴趣,能有这份商业眼光,着实让我惊讶,这也是我相信你的原因。” “至于这第三批。” 迪达将这话拖得很长,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叶钧,然后才道:“这第三批就是要调查你的政治背景,总部的意思很简单,他们可以跟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打交道,但这里面唯独没有京华政府。我虽然搞不懂这是什么原因,但是,这方面却是一条死命令,从二十五年前,就已经下达了。我想,这才是你真正需要面对的问题,进入总部固然是前程似锦,可这难度也着实不小,实际上前两批是惯例,而这第三批审查,却是总部审核成员的第一次。” 说完,迪达有些玩味笑道:“小伙子,你开了这个先河,是你的荣幸,也是你的不幸。” 叶钧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原本,他对于进入共济会这种组织没有太大的兴趣,可后来,却又不得不为之。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上辈子,印象中长江集团的李诚就不止一次泄漏过要将长江集团撤走港城,远走欧洲,这说明港城的经济确实不理想,这还是在击溃索罗斯的前提下。 可现在,叶钧的稍加提醒,搞不好就会改变历史,那到时候,港城的经济会如何? 这个问题,叶钧并非没有想过,不过他依然存着另一层心思,也正是这个心思,让他当初才毫不考虑的跟索罗斯说那番话,那就是,他相信,内地的政府,此刻早已准备充足。 因为,金秋十月已经近在咫尺,而他说那番话,无非也只是将决战提前了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叶钧也不相信上辈子索罗斯在事后就不会意识到这个失误之处,只不过那时候即便是知道了也是为时已晚。 经过整整一年的时间准备,加上有侯晓杰跟洛克这两位金融界当之无愧的怪才辅助,叶钧仍然相信这次索罗斯会败,而且还会比上辈子败得更彻底。 其实,港城经济萧条,对叶钧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经济萧条,那么购买力就会存在严重的不足,那就等于让他前期购置的大量地皮、店铺以及开发中的楼盘,价值会迟迟得不到提升,更别提那算出来的一千三百亿。 结束了与迪达的谈话,叶钧跟李楷离开了港城分部,在车上,李楷瞄了眼倒车镜,望着坐在后座的叶钧道:“知道港城最吸引人的是什么吗?” “一个神话。”叶钧缓缓道:“港城最吸引我这代人的,无疑是娱乐界的神话,是因为层出不穷的造星,还有历经几十年的电影拍摄的沉淀,再加上独立于外的那份神秘感,让内地人对港城充满着向往。” 叶钧的话让李楷愕然,但却不由得深思起来,他只去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内地,无法理解一个内地人对港城的看法,他原本还只是想说,港城有着窈窕淑女,有着让人流连忘返的销金窟。 可是,叶钧这番话,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观念。 “在英伦人的治下,港城风光无限,可是,它回归了,丧失了那份对内地人来说的神秘感,如果日后再开放无界通行,那么这份优势就彻底的丧失了。” 叶钧缓缓道:“其次,经过这次的金融危机,普通人已经无暇欣赏那些百味乏陈的电影,万变不离其宗的依然是占据主导的喜剧片,可人的观念始终会成长,再过个几年,港城的电影以及连续剧,就要面临台岛、内地的竞争,尤其是内地,在取景、取材以及演员人选方面,堪称海选,而港城不过弹丸之地,来来去去看似都是些耳熟能详的演员,可时间久了,审美观就会愈发疲劳。最后,港城在内地人心中的神话就会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就真的是港城褪去光环,彻底沦为陪衬。” “啊?”李楷没想到叶钧会说这么一番话,他惊讶道:“不会这么严重吧?” 叶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缓缓道:“李二哥,我这代人,对港城的了解,是缘于电影开始,没有那什么狗屁的历史,更没有百年前清政府割让港城的概念。港城对我来说,源于八十年代那部连续剧《射雕》,也就是金大师笔下的名作。后来,越来越多的港城本土电影流入内地,而港城的群星璀璨,也彻底成了我们内地人心中向往的圣地,但记住,只是我这代人,或许还可以往后延续几年,可是,一旦过了千禧年,那些八零后、九零后,对港城的概念,就会变得越来越模糊,等再过个十年,恐怕你跟那些孩子说起港城,他也只会说,港城就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城市,不过肯定比不上天海市、燕京市。” 顿了顿,叶钧笑道:“那么二哥你说说,真到了那时候,港城还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先不说这些,我就想问问,港城在内地人心目中,就真的只剩下明星了?”李楷将车停在路旁,对于这个问题,他总有些不甘心。 “也不能这么说,内地人对于港城的印象,像我们这代人,要么是明星,要么就是有钱人多。”叶钧笑眯眯道:“是的,有钱人多,这一点,不可否认。” 李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终于听出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他不傻,知道过个十年或者根本不需要,只需要五六年,那么港城的优势将彻底的土崩瓦解。 难怪,爸会升起想要放弃港城的心思,这片土地他之所以想要离开,恐怕也是无奈之举呀。 李楷想得要更深远,他回过神来,正色道:“看来,你早就看出这一点了,那你为何还要耗费那么大的资金投资港城?” “名气会过时,可这住人的地方,却不会,放到哪,只要人口基数在,就算那个城市籍籍无名,房价跟物价也会呈现二三线的水准。更何况,港城这么有名气,从来都不缺乏人口基数,所以做房地产,稳赚不赔。” 叶钧的话让李楷有些无语,这才意识到问了一个多么荒诞的问题,他干笑道:“我说的是那个什么科技园,与这地无关。” 叶钧朝李楷投去一个你确定刚才是问这个问题的眼神,然后道:“依然是人口基数的问题,就算港城的神话不再,也不会轰然倒下,有着几十年的底蕴,不是说没就没的。更何况,港城依然无可厚非的是一座海内外有名气的城市,我相信之后特区的行政长官,一定会因地制宜想出解决的良策。不过,这显然不是咱们需要操心的事,李二哥,恕我直言,日后的港城终究不是首选,如果你真愿意投资,内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不仅藏着许多商机,还有许多未挖掘的市场,最关键的,内地拥有十三亿的人口基数,有人的地方才有利可图,欧美固然好,可那边发展度也极高,相对来说,可供选择的商业空间就愈发狭隘了,最关键的,我们终究是外人,比不上那些土生土长的老外,更了解他们的国家跟百姓都想些什么。就跟老外比不上咱们了解港城跟内地一样,就是这个道理。” 李楷露出沉吟之色,良久,他点头道:“小钧,晚上咱们找个时间好好说说,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带你回去一趟,我爸要见你,说是有些事需要跟你协商一下。” “很重要?”叶钧皱眉道,他实在不知道李诚会有什么事要跟他说。 “是很重要,不过到底要谈什么,抱歉,我不知道。”李楷很潇洒的启动车子引擎,缓缓道:“不过你去了后,就一切知道了,如果不介意的话,事后给我漏点底,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第九百零八章 李诚的执着 ps:感谢‘我爱骑行’的月票支持! ———— 李诚并没有急着说,他只是慢条斯理的邀请叶钧吃了顿午饭,然后才老神在在的返回寝室,说是有午休的习惯,吩咐李钜跟李楷先照顾一下叶钧。 对此,叶钧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什么不多,就时间多,当然,晚上估摸着就没有时间了,因为迪达让叶钧晚上的时候来一趟港城分部,跟第一批来港的监察见一见。 叶钧也没闲着,他给郭海生打了通电话,让郭海生将保管好的地契都复印一份,然后传真给他。至于传真的地点,自然是迪达办公室那台传真机。 “小钧,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爸他到底想干什么。”李钜出去后,李楷就干笑着坐在叶钧身旁,随手按了按遥控器,发现电视节目都很乏味,干脆就关闭了电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没事,世伯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跟晚上来港的那些监察有关。”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看来,世伯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来港的监察好好聚一聚,不过世伯似乎不好开这口,只能由我这晚辈来了。” “你说爸想让你带着他去分部?”李楷露出不信之色,“不是说最近最好别到分部露面吗?” “这也是看时节性的,现在正是金融危机的节骨眼,世伯本不该跟港城分部沾边,但总部来人,搞不好还是什么特殊的人,所以世伯不得不动心。” 叶钧沉吟道:“看来,这次总部的来人,身份不简单呀。” “可我就奇怪了,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为何爸不明着说,反而故作神秘?”李楷有些不知所谓了。 “很简单,世伯在犹豫去还是不去,或许是我来得太早了,也可能是世伯还没做出决定,不过料想三点前,应该能有结果了。” 叶钧瞥了眼客厅里的立式古钟,然后道:“估计一时半会世伯还不会起床,二哥,不妨咱们去外面走走,吹吹风散散步,等两点半这样再回来。” “好。” 李楷点点头,然后就笑眯眯的跟叶钧到外面散步去了。 事实上,叶钧猜得没错,李诚确实还下不定决心,因为他现在去跟总部的人打交道,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他知道,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行动,就算是乔装打扮,也难保不会被人给点出来。 比方说,可以瞒不住旁人,甚至瞒过整个港城的商人,但却瞒不了港城分部的那些主事者,迪达他自然信任,可这次迎接总部来人,绝对不止迪达一个人出面,搞不好其他一些有些权利的管事者也会一块帮忙招待。 而这些管事者,谁身边没有亲信?就好像李楷就是尤金的亲信,这个道理很简单,一旦发现他出现在港城分部,谁能保证这些管事的不泄漏给他们的亲信,好说好歹这也是件比较能引起名流圈子关注的事情,谁的嘴巴敢说自个就管得牢实? 所以,一旦李诚出现在港城分部,而且还跟分部的高层齐聚一堂,那么这个消息不久之后,就会立马传到郭湘等人耳中,那么到时候,一切的布置都将土崩瓦解。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原因,让李诚不惜将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宁可放弃? 这个问题,甭说李楷不解,就连叶钧也是如此。 当然,李诚也可以私底下偷偷约对方见面,这样就不存在这种问题了,这一点也是叶钧有些疑惑的,暗道这种见面的方式好说好歹也是情有可原,没什么丢脸的,也没什么不妥的,可为何明知道光明正大见面存在这么多的弊端,却依然要选这条路? 两个小时后,叶钧跟李楷重返李家,刚进门,就看见李诚坐在太师爷上,他先是让李楷李楷客厅,然后才凝视着叶钧,“晚上,我跟你一块去港城的分部。” 叶钧并不意外,沉吟道:“世伯,我不明白,为何您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或许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原因,但我想,私底下的约见,也是可行的。” “不可行。”李诚摇摇头道:“你不了解那个人的脾性,他是一个很讲究原则的人,尤其对时间的把握可谓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依我对他的了解,先不说约见,光是对你的审核,恐怕就不会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所以,顶多不过半小时,他就会将你的资料审核一遍,然后将资料拿回美利坚的总部。” “世伯,您是说,这个总部来的监察,绝对不会在港城逗留太久,就立刻折返?”叶钧诧异道。 “没错。”李诚点头道:“依我对他的了解,最多一个小时,他将完成着陆到再次乘机的整个过程,搞不好,关于报审你的资料,也会直接给他送到机场去。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当面见你,搞不好这些资料还可能通过传真或者其他的方式进行,可以这么说,他之所以过来,完全是为了当面见你,就这么简单。” 顿了顿,李诚无奈道:“所以,我根本就没机会单独约他,就算特地到美利坚拜访,搞不好都可能吃一个闭门羹。” “他是谁?”叶钧敏锐抓住重点。 “莱切尔。”李诚微眯着眼,一字一顿道:“他的姓,就是洛克菲勒。” 叶钧对这个名字相当陌生,但对这个姓氏却是如雷贯耳,他压根没想到这次来港的监察会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人,而且听李诚的口气,似乎在共济会的地位还相当不低,最关键的,莱切尔似乎有着李诚极感兴趣的东西。 “世伯,我还是不太明白,您到底想从他手上弄到什么?”叶钧皱眉道,不管对方来头到底多大,叶钧都不觉得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有些事,你不懂。”李诚叹了叹,他似乎并不想解释这些,只是平静道:“晚上只需要带着我过去就行。” “世伯,其实,我有办法让莱切尔来李家。”叶钧沉吟好一会,才开口道:“当然,只有他一个人来。” “真的?”李诚皱了皱眉,他没有露出任何的惊喜之色,只是摇头道:“小钧,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他以往做事的原则,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破例。更何况,你这么做,搞不好还可能让他心生芥蒂,这对你的前程不是好事,而且还可能因此让他对我产生误会跟成见。这件事涉及太大了,不容有失,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整个计划到底可不可行,甚至能决定成败。” 叶钧不由露出慎重之色,他对莱切尔压根就不熟悉,根本不了解对方的为人,而听口气,李诚似乎对他的了解极深,看来以前就接触过,搞不好还真的吃过闭门羹,难怪一直以来做事大气的李诚,这次会这么谨慎。 不过,叶钧真的不想看到李诚规划这么久,弄得个满盘皆输,因为暴露出来就会引发旁人的猜忌,也会让本就有些暧昧不止的友谊彻底产生无法修补的裂痕,到那时,还可能什么甜头都没尝到,就落下个千夫所指的局面,这对李诚来说,关键性的因素将丧失作用,那么一系列的负面因素却激流勇进试图淹没他,到时候,怕是长江集团都得元气大伤。 李诚做买卖做了半辈子,叶钧深知李诚不会这么轻率的做出一个有损他公司利益的决定,可既然这次豁出去了,就像是一个赌徒那样的执着跟疯狂,那么,叶钧可以断定,怕是他跟莱切尔要说的事,原则上远比他公司与财富要更有价值。 叶钧深知无法说服李诚,只能应允,事情到了这一步,就只能想其他的法子。 实际上,叶钧也并非完全的只是替李诚想,他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历史已经有被更换的架势,他不希望又是因为他的原因,而致使长江集团也发生一些历史性的变故。 这种变故不一定非说是好是坏,但叶钧显然不希望他手中握着的那些地皮、铺子、楼盘再起波澜,他只希望能够平平安安的等待升值。 所以,李诚这边,还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来,否则,出现个什么变故,就算不至于达到血本无归的地步,但谁敢保证就不会大出血? “迪达先生,我想闻一下,晚上跟监察见面的时候,旁边的人会不会很多?”叶钧皱眉道,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客厅,走到院子后立马就拨了电话。 “我们这边该去的都会去,许多在分部工作多年的家伙们,也想趁着这次先献殷勤,看能不能让监察一高兴,就让他们回总部养老。” 迪达冷笑连连,缓缓道:“真是的,现在的人都这个德性,我如果是他们这么不思进取,我早就进棺材里面躺着等待见上帝了。” “还真是不好办呀。”叶钧叹了叹,漫不经心道:“晚上长江集团的李诚先生,也会跟着我一块去见监察。” “他?”迪达愣了愣,随即就自嘲道:“该死的,还真会挑时间呀。” “迪达先生,您不奇怪吗?”叶钧诧异道。 “奇怪?我怎么可能奇怪?”迪达摇摇头,笑道:“看样子,李先生是应该得知这次来的监察是莱切尔先生,所以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说完,迪达似笑非笑道:“先前你问我人会不会很多,该不会是你知道了不少内幕了吧?” “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李世伯要舍弃这么大的代价,我依然没弄懂。”叶钧听出迪达的弦外之音,看来,迪达似乎知道不少内幕。 “很抱歉,这件事我不便跟外人透露,就算是你,也不能说。”迪达委婉道:“关于这事,我终究是一个局外人,他们愿意让我知道,已经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自然不能舍弃这份诚信。” 说完,迪达皱眉道:“不过我想,这次李先生怕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搞不好还可能把事情办砸了,所以,想想办法,别让他来,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叶钧听出迪达语气有着惋惜之意,他既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那叶钧料想也该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明知道是一场毫无赢面的大战,却依然跟头倔牛似的往里钻,偏偏还可能把自个弄成个粉身碎骨,最可气的还会引起蝴蝶效应,致使叶钧这位穿越过来的人很可能蒙受巨大的损失。 叶钧岂会让这一切发生? 他此刻微眯着眼,喃喃自语道:“看来,只能故技重施了,李世伯,对不住了。” 第九百零九章 怪人 ()李诚睡着了,很奇怪的就这么睡着了,毫无征兆,任凭李楷跟李钜如何呼唤,都是在做无用功。 这让李钜跟李楷彻底吓坏了,他们忙不迭的把李诚送到医院,可医生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医生费解,更是让李家人骇得惊慌失措。 而肇事者叶钧,却漫不经心的坐在病房外等待着,他只是略施小段,让李诚的症状跟刘明志一样,不过,李诚会在下半夜醒来,而那时候,莱切尔早已离开港城,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同时,也是为了李诚,为了叶钧他自个好。 “小钧,你自己吧,看来今天我不能陪你了。”李楷露出无奈之sè,他瞄了眼一旁的李钜,缓缓道:“大哥,今晚我守夜吧。” “好吧。”李钜点头道:“爸这次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真是让人费解。希望赵医生的是真的,爸身子真的没问题,否则,那该如何是好。” 陆续有一些富豪得到消息,都不时的| 跑来探望,眼看人越来越多,叶钧点头道:“世伯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大碍,我得先走了,外面人越来越多,再不走就不好离开了。” “路上小心点。”李楷点头道。 “我送你吧,顺道我也该回,叮嘱一下,让管家煲好汤。”完,李钜望向李楷,笑道:“这就先麻烦你了,汤好了后,我给你送来。” 李钜载着叶钧离开医院,一路上,李钜总有些神不守舍,看似是在关心李诚的安危,可实际上,却又似乎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叶钧猜测该不会李钜也知道李诚做出的决定,可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耽搁了,这让叶钧心里一动,笑道:“其实世伯下午跟我了些事,真可惜,他不能亲自了。” “他跟你什么了?”李钜一边驾驶着方向盘,一边道:“是不是关于审核的事情?” “都有。”叶钧瞄了眼李钜,发现对方神sè如常,不由皱了皱眉,暗道可能自己多心了。 “知道这次审核的监察是谁吗?”李钜忽然道。 “听世伯提起过,来头比较大,是洛克菲勒家族的莱切尔。”叶钧完,再次注视着李钜的神sè。 这一次,他发现李钜脸上一闪而逝的那抹yīn沉,而不是惊讶,这明,李钜不仅知道莱切尔这个人,似乎还知道总部派来的监察就是他,而且似乎对于莱切尔,李钜总有着一股敌视。 叶钧瞬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笑道:“似乎世伯对这个莱切尔相当重视,还特地叮嘱我,让我带着他一块见这个人。其实我很奇怪,为什么世伯要在这节骨眼出面,而且是见这个人,恐怕刚见面,外界就已经知道世伯跟共济会有牵扯,这对于长江集团来,恐怕会遭受很大的负面影响。”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因为我觉得,到时候,索罗斯也可能在场。” “是呀。”李钜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很快就转移话题道:“好了,不这些了,反正爸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搞,先过了这关再吧。” 完,车子里就陷入沉默当中,李钜脸上写满着忧sè,似乎有些神游天外,而叶钧也知道怕是从李钜这里问不出什么,只能闭嘴,他觉得,或许能从莱切尔那里获悉一些信息。 到了印象路,叶钧就打算下车,而李钜坚持要将叶钧送到港城分部大门外,叶钧也没拒绝。 等下了车,李钜就走了,没有逗留,临走前也没有什么。 叶钧缓缓进入港城分部,因为有着迪达为他准备的一张身份证明,所以把关的那些安保人员都没有阻拦,还朝叶钧露出和善的笑容。 “总算来了。”迪达长出一口气,朝叶钧身后望了望,不由皱眉道:“他也来了?” 叶钧知道迪达问的是李诚,摇头道:“世伯忽然得了一种怪病,看起来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不过医生检测不出任何带有催眠效用的药物,暂时世伯还住在医院里。” “巧合吗?”迪达喃喃自语一声,然后道:“走吧,咱们现在立刻新加私人机场,莱切尔先生已经快到了,你如果再不出现,恐怕我就得先走一步了。” “抱歉,因为世伯忽然犯病,所以迟了些。”叶钧有些尴尬道。 “没事,现在还赶得及。”迪达沉吟道:“不过在莱切尔先生面前,可不能失了礼数,他最在乎一个人的时间观念,他最不能容忍一个毫无时间概念的人,这算是他的怪癖吧。” 完,迪达自嘲道:“记得二十几年前,我曾因为迟到,被他狠狠骂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就对时间格外的敏感。” 叶钧不由得开始遐想这个叫莱切尔的男人到底有着怎样的与众不同,能够让早已把任何事情都能潇洒对待的迪达如此在意,料想,这应该是一个很苛刻甚至刻薄的男人吧,老外将这种人称之为有原则的绅士。 “这一定是一份很值得珍藏的记忆呀。”叶钧笑道。 “可不是吗?”迪达点头道:“咱们走,现在就新加私人机场。” 一路上,迪达都没有跟叶钧太多关于莱切尔的信息,只是不断叮嘱叶钧,千万不要在莱切尔面前表露出对时间概念模糊的举动,这让叶钧觉得迪达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按道理就算一个人脾xìng再怪也不可能刚见面就把你当杀父仇人一样看待吧? 不过,叶钧还是觉得应该悠着点,可千万别自毁长城,虽对于进入共济会这种组织也不是那种非进不可的态度,但既然有这个机会站在世界的金字塔尖,叶钧也自然不希望就这么被他耍脾气给弄砸了。 来到新加私人机场,也就等了不到半小时,就看见一辆不算大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刚落定,升降道都还没立起,迪达就拉着叶钧道:“跟我走,别让莱切尔先生等急了。” 除了叶钧有些诧异外,随行的尤金等人一个个都是一副认同的神sè,看来,这个莱切尔的名气还当真是如雷贯耳呀,怎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怪癖?就连李诚也都跟这些人一样,似乎都很忌讳莱切尔对时间的态度。 “快点快点,别待会都一个个被莱切尔先生训斥。”老成持重的迪达都忍不住催促起来,而身后的尤金等人,都卯足了劲,恨不得一脚跳上飞机。 这时候,一名漂亮的金发女郎打开机舱门,而迪达等人都整齐有序的进入其中,里面并不狭窄,而且还很干净,随处可见都是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怕光是装修费,都不低于一个亿美金。 叶钧啧啧称奇,这种行为惹来那名金发女郎的白眼,倒没有鄙视,只是很奇怪叶钧这种行为举止的人竟也能走上这架飞机。 “你们都来了呀。”一个穿着睡袍的秃顶男人走了出来,留着一撮很茂密的胡子,年纪大概五十来岁,这让叶钧很诧异,因为他一直觉得莱切尔的年龄,应该跟迪达相仿。 结合迪达先前过,二十几年前曾被这个男人训斥过,这让叶钧脑子不由浮起一个很怪异的画面,那就是刚过而立之年的莱切尔,对着头发苍白的迪达一顿数落。 莱切尔目光扫了眼四周,最后定格在叶钧身上,他微眯着眼,忽然,抬起腕,看向挂着的那块表,平静道:“我来的时候是八点二十分,可你们却花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才走上这架飞机,也别跟我解释什么,现在,你们自己餐厅接受惩治吧。” “莱切尔先生,我——”迪达老脸顿时绿了。 至于尤金等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眼中迸shè出一股心惊胆颤的惊恐,这让叶钧更纳闷了,难不成这辆飞机的餐厅有着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我的规矩就是这样,怎么,你们是不是还想费些时间跟我理论?”莱切尔傲慢道。 “不不不,我们这就。”迪达吓了一个哆嗦,然后望向那名捂着嘴想要偷笑的金发美女,和善道:“那就请戴利尔小姐带我们吧。” “好的,跟我来吧。”金发美女笑道,然后就在前面引路。 “你留下。”莱切尔指着想要跟迪达一块餐厅见识见识的叶钧,随即道:“我时间有限,跟这小伙子谈完后,如果我还发现你们没有走出那餐厅,那么到时候,我就好好让你们吃上一个来回。” 甭尤金等人,就连迪达也差点站不住脚噗通一声摔倒在地,等这些人有气无力的进入餐厅后,莱切尔才看了看表,笑道:“你就是叶先生吧?很好,时间有限,咱们就直吧,这次过来,我是专程来看看你,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检查,资料其实我来的时候就看得差不多了,大致上是跟实际吻合的。” 莱切尔顿了顿,笑道:“那么,不知道叶先生有没有兴趣在进入总部的时候,成为我府上的客人?” 叶钧正打算掂量一下莱切尔这番话的意思,忽然,他敏锐察觉到莱切尔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sè,还在三秒钟之内连续看了两次表,这让叶钧不得不表态道:“荣幸之至,非常感谢莱切尔先生的这番盛情,一旦我进入总部,会立即到府上拜访。到时候,还请莱切尔先生不要怪罪我冒昧打扰。” “很好。”莱切尔很满意叶钧的回答,他又看了看表,随后道:“年轻人做事就是充满着干劲,不过也不能糟蹋时间,我希望,下次见到叶先生,能看见你拥有一块表,不论价值如何,也不论贵贱,只要能准确的知道时间,这便够了。” “莱切尔先生,我对时间的态度是严谨的,之所以没戴表,是洗澡的时候,因为赶着来见您,所以脱掉后就忘记佩戴了。”叶钧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耐着xìng子笑道。 这什么跟什么?管家翁吗?丫的刚见面才两句话就开始数落别人的不是,等以后熟悉了还不整天挑刺? 如果不是怕被莱切尔骂作是神经病,叶钧真想指着腕上的神奇表回敬道你丫的眼睛瞎了不成?看不到这有块表吗? 不过,这神奇表还真就除了他就没人看得见,叶钧很理智的告诉自己回后一定得买块表,别再让莱切尔这家伙挑刺了。 现在,叶钧对于这个男人的印象更加深刻了,从刻板、刻薄直接上升到蛮不讲理,甚至还多管闲事,属于那种小肚鸡肠的xìng子,这让他很没有好感。 “好吧,那咱们这次的谈话就到这里,叶先生,你可以先回了。” 完,莱切尔就下达了送客令,如此雷厉风行的态度让叶钧暗暗乍舌,暗道如果共济会都是些这种神经病,那这地方不也罢。 不过,想是这么想,表面上还是得装出副很温婉的样子,他有些郁闷的看着莱切尔不时看表在这个不算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又猜测迪达等人到底在餐厅里都做了些什么,最后才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私人机场。 “真是个怪人。”叶钧嘀咕道,同时补了句,“拜访你?还特地你家?做梦吧!” jīng彩推荐: 第九百一十章 离港 ps:感谢‘华华62’的月票支持! ———— “糟糕,当时没来得及想,这该怎么办呀。” 回来的路上,叶钧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意识到他上当了。 之前,因为被迪达、尤金等人不断念叨着莱切尔这人注重时间观念,所以被问及拜访的时候,再加上当时莱切尔不耐烦的看表动作,让叶钧下意识的答应等事成之后去拜访莱切尔。 可是,这真的是一起单纯的拜访吗? 不是,叶钧微眯着眼,他敏锐感觉到很可能他将成为洛克菲勒家族的座上幕僚,而跟摩根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形成对立。 “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这套三足鼎立?”叶钧有些无奈的叹了声,既然答应了莱切尔,恐怕这个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到洛克菲勒家族的核心成员耳中,那么他现在开始,怕是要跟这个传奇家族绑成一线了。 当然,叶钧也知道,就算当时他委婉拒绝,=只是招来莱切尔的反感,但这并不会影响他能否进入共济会总部。 “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如果当时拒绝,恐怕接下来就是摩根家族抛出橄榄枝了,至于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暂时不考虑,相比较美利坚跟德国的总部,我应该更倾向于美利坚。” 叶钧喃喃自语,皱眉道:“毕竟,接下来有很多商机要通过美利坚展开,德意志的总部,暂时不做考虑,欧洲的经济即将解体,紧随而来的会是一场巨变,那地方能不沾暂时不沾。” 叶钧很快就平复过来,这其实是一道并不复杂的多选题,除去罗斯柴尔德家族,他能选择的也就是摩根家族跟洛克菲勒家族,之所以印象不太好,无非是被莱切尔给恶心到了。 “也不知道迪达先生他们到底在餐厅里面经受了什么样的遭遇,当时又不好进去敲上几眼,不过看他们的脸色,应该不是做戏,难不成真有什么洪水猛兽?” 叶钧脸色古怪起来,可任凭他怎么遐想,恐怕都想不到餐厅里面那能让正常人直接软趴下的食物。 只见随行来拜访莱切尔的分部高管们,几乎有一半都昏了过去,能依然坚持往嘴里送食物的,也只有像迪达、尤金这些老成员,他们一个个苦着张脸,怕现在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看着堆成小山般的一个个油汪汪的绿色食物,他们强忍着恶心反胃,麻木的往嘴里送。 这味道说不上令人作呕,但却有着一种让人发悚的酸味,吃下去,就跟猛吸氨气一样。最诡异的就是这食物的造型,像极了一坨牛粪,如果外面再浇盖一层巧克力,恐怕光是看这模样,都得吓死一街的人。 幸亏叶钧没有因为好奇跑进来,否则好奇害死猫的下场,就是让他整整一个月都不需要吃东西了,达到那种辟谷的境界。 “看样子,只能等迪达先生回来了。” 港城分部的服务生,好几个都熟悉了叶钧,尽管不知道身份,可就是这么一个被一大群大佬簇拥着的年轻人,他们可不敢小觑,见叶钧提出要一间包厢,想也没想就准备最好的,还特地给叶钧上了不少糕点跟名贵的红酒。 叶钧就在包厢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见迪达跟尤金有气无力的走了进来,这是叶钧交代那些服务生的,若是看见迪达或者尤金,就转告一声他正在包厢里等待。 “迪达先生,尤金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叶钧露出诧异之色,因为眼前的迪达跟尤金,就像是虚耗过渡似的,整个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别提了。”迪达咳着嗓子,瞪了眼想要开口的尤金,随即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小伙子,你应该等了好一阵子吧?真是抱歉,在飞机上耽搁了一些时间。” 叶钧嘴角抽了抽,看着迪达这要老命的样子,他似乎能感同身受的体会到眼前这两人曾遭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莱切尔有怪癖也就罢了,没想到这阴人的手段也是宗师级的。 “没多久,其实也就坐了一个小时这样。”叶钧笑道:“莱切尔先生走了吗?” “恩。” 叶钧不得不扶着迪达坐下,看着架势,还真担心这老骨头直接翘辫子一命呜呼。 迪达点了点头,先是喝了口水,然后才道:“莱切尔先生离开前,曾告诉我,他对你很满意,相信你也能很顺利的成为总部的成员。当然,他还说,他说这番话只是代表他个人的立场,你也可以理解为他的态度等同于洛克菲勒家族的态度。” 迪达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缓缓道:“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就能够一切顺利,别忘了我曾说过,需要三个考核,这第一个考核是洛克菲勒家族,不过我并不敢确定接下来的考核会不会还是这个家族。小伙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叶钧心一动,当时皱了皱眉,继而问道:“迪达先生,我想问一下,您是不是想说接下来摩根家族以及罗斯柴尔德家族,也会对我进行考核?”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当然,你如果之前曾答应过莱切尔先生一些事,那接下来怕是就要简单很多了。”迪达笑眯眯看着叶钧,“小伙子,你应该接受了莱切尔先生的邀请了吧?” “邀请?”叶钧露出茫然之色,随即道:“我只是答应他去总部的时候,会到他府上拜访。” “哦?”迪达露出异色,然后点头道:“那就没问题了,相信你也明白答应这件事,这背后代表着什么,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就好。对了,千万别后悔,从你当初选择的时候,就要有着坚持下去的觉悟,目前的你就算成为世界首富,也不能触怒一个沉淀了上百年的庞大家族,尤其这个家族的财富,足以让你破产十次二十次甚至更多。” “我明白。”叶钧慎重点头,他知道迪达是有意点醒他。 大概深夜,叶钧才返回杨静的公寓,此时杨静早已睡下,睡得很恬静,手中还抓着bb机,这让叶钧想笑,因为在他看来,恐怕杨静是握着bb机看时间,不知不觉才睡着的,因为台灯都没关。 而一直握着bb机看世界,恐怕也是在等他,这让叶钧有些感动,先是关上台灯,然后才仗着过人的夜视能力摸到卫生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才爬上床。 就这么一夜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发现杨静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然后才道:“起这么早?” 杨静转过头来,翻了翻白眼道:“还早?如果不是你那手不老实的搂着我的腰,我早就去摄影棚了,你看看都几点了?” 杨静指着手中的bb机,然后好奇道:“昨晚上哪去了?我可是等到十二点都没见你回来,才不知不觉睡着的。” “大概两点这样吧。”叶钧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是差不多四点才回来的。 杨静没有露出讶色,只是再次打扮起来,同时漫不经心道:“这么说,你待会就要回去了?” “恩。”叶钧点点头,笑道:“吃过午饭就走,来港城也有一阵子了。” “好吧。”杨静语气总有些异样,似乎是舍不得,又似乎是强憋着心头的那种失落感,反正这种异样叶钧是听出来了。 “你有时间就回去一趟,婉姐都跟我抱怨过很多次了,说什么自从让你进入娱乐圈,都不沾家了。” 叶钧从背后搂住杨静,看着梳妆台那面镜子折射的俏脸,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那张俏脸上刮了刮。 “有时间我会回去的,不过现在不是赶戏吗?眼看着国庆节就要到了,可《无间道》的第一部还是在不断的延后上映,不仅是他,整个剧组都很着急。” 杨静通过镜子凝视着叶钧那张脸,笑道:“不过,等拍完后,我一定得回去,好久没跟晓雨一块玩了。” 这顿午饭是叶钧这辈子吃得最慢的一次,因为杨静就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似的,不断的东扯西拉,而叶钧也不厌其烦的一一作答,每每说到妙处的时候,两人都会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 叶钧暗叹这傻妞就是不懂装懂,以为能掩饰心中的那份不舍,却不知道这种做法更是暴露了那层伪装,还暴露得体无完肤。 不过,叶钧也因为杨静这份温情而感动,他很细心的陪着杨静吃过这顿午饭,然后先是将杨静送到剧组,最后独自一人乘坐出租车前往下榻的酒店收拾行李,最后才只身一人前往机场。 “机票跟手续都帮你办好了,用的是我的身份证,订的座位也是很少人乘坐的头等舱,没人能认出你。”林啸羽早已恭候多时。 “恩。”叶钧点点头,笑道:“这次麻烦你了,有机会,到内地玩的时候,我让人好好带你放松一下。” “别这么客气,我会不习惯的。”林啸羽笑了起来,他目送叶钧进入检查关卡后,才转身离开,对他而言,叶钧这次帮他的忙,简直无以为报,如果不是叶钧,他估计早就六神无主了,毕竟,对头是共济会,是那个让他深深无力的庞大组织。 搭乘的航班因为是转机,再加上港城近期不景气,来往的游客什么的都少了很多,大多都是老外,所以叶钧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而走进头等舱,叶钧这份自信就没了,因为他看见一个打扮相当前卫的漂亮女人正朝他招手,这让叶钧哭笑不得道:“韩小姐,你怎么也在,真巧。” “是挺巧的,之前我就看见你了,不过没敢认,怕认错人。”这个漂亮女人正是韩乔慧,此刻她一身火辣到极点的束身装,引得四周的男宾频频侧目。 “去内地?”叶钧找到自己的位置,恰巧就在韩乔慧的前排。 “是的,去内地是因为一些投资上的事情,本来想要找机会去见见你,没想到这么巧,让我在飞机上撞见了。对了,你来港城做什么呀?”韩乔慧笑眯眯道。 “同样是投资上的一些事。”叶钧并不打算详谈,笑道:“韩小姐应该是去天海市吧?不过怎么以前没听说韩小姐在内地有业务往来?” 这倒是一句实话,叶钧对韩家的了解,就是守成,绝不会拓展大的业务,这是一种谨慎小心的表现。不过,叶钧对于韩家这种稳扎稳打到有些胆小怕事的行事作风,也是不敢苟同。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韩乔慧一脸得意的朝叶钧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要带我到处玩玩,一尽地主之谊,说话算话吧?” “叶钧点头道:“没问题,说话算话,只要韩小姐不担心我把你给诱拐了。” 韩乔慧被这句话逗得笑了起来,身子更是不要命的绽放出那种呼之欲出的恐怖美感,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赶紧挪开目光,干笑道:“待会再聊吧,否则服务小姐就要说咱们没规矩了。” 第九百一十一章 藏于暗处的人 “什么?” 叶钧露出惊讶之色,原本,他只是漫不经心的跟韩乔慧闲聊,当然,聊得话题都是一些关于韩乔慧去内地的事。 可聊着聊着,竟然聊出一个天大的阴谋出来,没错,尽管韩乔慧没这么说,但叶钧却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原来,韩乔慧在一年前,就跟言家的言溪溪认识,这次言溪溪主动邀请韩乔慧到天海聚会,一方面是因为言家跟韩家在港城有一定的业务往来,另一方面,就是想介绍几个人给韩乔慧认识。 韩乔慧只是说言溪溪介绍的人来自燕京,而且每个人都背景不俗,说是要介绍给她,日后在内地做生意,也有了一定的关系。 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钧知道言溪溪跟张娴暮的一些破事,可自从那次后,张娴暮就有意的避开言溪溪,而且现在也不想跟言家再有牵扯。 在叶钧印象中,言溪溪确实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但都集中在南方,她既然说那些人来自北方,而且背景不= 俗,那叶钧就感觉到一种诡异了。 以言家的声威,以及言溪溪那种自命不凡的傲慢,能让她主动说出对方背景不俗,还不止一个两个,叶钧就知道这些人绝不会跟张娴暮有关联,如果真是与张娴暮有关的燕京党的人,那么言溪溪断然不会有心到这份上,专程介绍给韩乔慧。 “是他们吗?”叶钧不得不想起来港之前撞见的那些燕京军区的家伙,他们最喜欢的一手就是莫名其妙的找人结识,尽管这种做法叶钧至今都没弄明白,不过,这些人可是到过天海市的,与言溪溪勾搭到一起,也并非不可能。 原因,就是言溪溪对他叶钧的那一腔不忿。 “是谁呀?”韩乔慧好奇道。 “没,我在想其他事情。”叶钧立马换了副笑脸,缓缓道:“韩小姐,你可千万别说跟我认识,我跟言溪溪不太对路。” “啊?”韩乔慧露出惊讶之色。 “你可能听说过天海党吧?当初我参加竞选,不小心把言小姐给挤下去了,从那以后她就对我抱有成见。”叶钧干笑道:“反正你别在她面前提起我的名字,就算她提起,你也装出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不然,小心她给你使脸色。” “她才不会。”韩乔慧嘟着令叶钧恨不得霸占的小嘴,笑道:“不过,我不会让她知道的,不然,肯定会影响到我们两家的私交关系。” 之后,两人都没再提起言家,反而聊了一些生活中的事情,直到下了飞机,韩乔慧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不过她可是一个真正的商界女强人,尤其是懂得取舍,断然不会搞出那种恋恋不舍的可怜样,很大方得体的就跟叶钧挥手道别,并且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跟地点。 叶钧乘坐出租车来到一处住宅区,此刻已经是下午,他走上电梯,随手按了个号码,等电梯门开了以后,他鬼鬼祟祟的四周撇了撇,见没人,就三下五除二的站在一套公寓的大门前,然后踮着脚,在那扇防盗门的铁栅栏上摸索了一阵子,很快就取出一把钥匙。 “是谁!” 里面传来一道惊呼,叶钧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瞧见莫莹莹抡着一根撵面杆子如临大敌的钻了出来,见是叶钧后,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这钥匙是你放外面的,既然这么担心,干嘛不收回来?”叶钧一副吃惊的样子。 “不是这样的,是最近两天有些特殊而已。”莫莹莹尴尬的将撵面杆子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沙发上,解释道:“最近两天,我总感觉被什么人跟踪了,可每次转身,身后又没影,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也很害怕,你说,我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胡说八道。”叶钧直接将莫莹莹搂到怀里,安慰道:“别整天胡思乱想,该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莫莹莹倔强的摇摇头,“这种感觉很真实,我真的觉得是有人跟踪我。” “你肯定?”叶钧皱眉道。 “我肯定。”莫莹莹点头。 “那好,这两天我就跟在你身后,你只管像往常一样,一旦我发现有不对劲的人,我立马帮你把他给揪出来。” 莫莹莹一脸感动,或许是叶钧回来,又或许是身边有了依靠,她渐渐不害怕了,还特地做了一顿大餐。 晚上,自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叶钧疯狂的在莫莹莹身体上发泄,让莫莹莹欲仙欲死,沉沉入睡。 将莫莹莹放好之后,叶钧才关上灯,然后披着睡袍走到阳台上。他眺望着黑夜下的小区,没有可疑的人,而且叶钧也相信门前那几个保安的责任感,是不会轻易放陌生人进来的。 至于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就不奇怪了,因为叶钧进进出出也不止一次了,对那些保安来说,就算叶钧不是这片小区的业主,怕也跟某个业主的关系不简单。 言家,言溪溪正热情招待着韩乔慧,在场的还有徐绍平、赵真、王妍等人,言溪溪先是给彼此做了短暂的介绍,然后才笑道:“乔慧,看你的样子还是孤家寡人吧?要不,我把徐大少介绍给你,怎么样?” 韩乔慧瞥了眼露出心动之色的徐绍平,然后笑道:“哪有妹妹给姐姐介绍对象的?溪溪,我看徐少对你挺有好感的,要不姐姐就自来熟的给做个媒,给你俩成了这事,怎么样?” 言溪溪小脸通红,但眼睛却平静如奇,她之前就看出徐绍平似乎对韩乔慧的印象极好,才说这么一句话。 不过,韩乔慧这种回答,很大程度上已经算是表态了,徐绍平只能干笑着坐在一旁,说着些言小姐别开这种玩笑,人家韩小姐怎么可能没男朋友之类的话。 而韩乔慧也自然随着这些话往下说,说当然了,还是徐少善解人意,这更让徐绍平苦笑连连了。 作为一名上档次的大少,自然不屑去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更何况,他知道现在也不是谈这种事的时候。就算是,哪有刚见面就成事的?这需要慢火煎着熬着,才能煮出味道了。 对于韩乔慧,徐绍平原本还没太大的野心,不过现在,倒是有了追求的心思。 看到徐绍平这种含蓄的目光,韩乔慧就有些头疼,她知道自己怕是要被这个北方来的公子哥盯上了。原本,像一表人才的徐绍平,也并非不能接受,而且徐绍平说起话来很含蓄,很内敛,不吹不擂,比以前接触过的许多公子哥都强。 不过,一旦拿徐绍平跟叶钧做比较,这差距就明显透了,韩乔慧自认姿色不凡,但却不廉价,或许跟叶钧成事这可能有些不切实际,也可能有些遥远,不过这倒是无所谓,只要还是待嫁之身,就可以碰碰运气。 当然了,韩乔慧也不会像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那样,天真的以为过个一两年就有比叶钧更优秀的白马王子出现,对她来说这种只存在于《故事会》的调调,用不到她身上。 “好了,乔慧,咱们说正事吧。”言溪溪清了清嗓子,很快就褪去那一身的尴尬,她沉声道:“这次邀请你过来,是希望你帮个忙。” “什么忙?”韩乔慧猛然想起叶钧说过,他跟言溪溪不对路,而她发现言溪溪的目光闪过一丝憎恨,这让她隐隐意识到,该不会这跟叶钧有关吧?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打着韩家的旗号,去参加月底在国信大厦举办的商务座谈会。” 言溪溪缓缓道:“这场商务座谈会,是夏家举办的,据说是要跟国外的商业巨头合作,一同开拓内地市场。不过,这里面并不仅仅有这两方人参与,还牵扯到我跟他们的共同敌人,老实告诉你,我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人想必你也不会陌生,他叫叶钧。” “真的是他!” 韩乔慧心底无力的呻吟,但表面上她只是露出诧异之色,没有吱声。 言溪溪继续道:“我们想要知道他们这场商务研讨会到底讨论些什么,只可惜邀请的人都是内定的,而且也不是公开化的模式,而言家不能报名,他们又不是做生意的,而其他的商人我不信任,这里不是燕京,是天海市,叶钧在南方的势力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出来的,你只需要帮我们这个忙,我们就欠你一个人情。” 韩乔慧露出迟疑之色,皱眉道:“不是我不想帮这忙,是我没渠道去报名,而且就算报名,恐怕也不会得到邀请吧?” “这点你放心,我们有办法。”言溪溪拍着胸口道:“你只需要点头就行。” “好吧。”韩乔慧苦笑着摇头,“谁让咱们感情这么好,无非就是做一次商业间谍,没事,姐姐其他不在乎,就这点行。” 在场的人都露出笑意,赵真一直不说话,她都在观察着韩乔慧,直到此刻,她虽说总觉得韩乔慧有一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不对劲,自然觉得怕是她自个多心了。 反观王妍倒是很自来熟的跟言溪溪、韩乔慧打成一片,至于徐绍平以及另两个青年,则是凑一块悄悄议论。 韩乔慧对于这些北方来的人谈不上什么太大的兴趣,而且,还有那么点失望,她总觉得这些人凑一块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尽管这里面不乏有一两个让她为之侧目的,可这点小伎俩,依然难登大雅之堂。 之所以答应下来,韩乔慧自然有着她的心思,她暗暗偷笑,暗道叶钧,这次恐怕你要欠我一个大人情了,真是太有趣了。 “哈欠。” “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凉了?” 莫莹莹忙不迭的捂着胸口,然后趴在床边给叶钧找衣服。 同样赤身裸体的叶钧弄了弄鼻子,这才笑道:“不是受凉了,可能是被哪个不知名的家伙又惦记上了,好了,你也穿衣服吧,待会咱们出去,你放心好了,我会跟在你身后的。这次,非得把那个暗中藏着的家伙给拎出来。” 依照约定,打扮得稍稍艳丽的莫莹莹漫步在天海市一处旺区,她心里并不害怕,相反,还有着一丝甜蜜,因为她知道,有一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正在暗中保护着她。 因为不必担心害怕,她反而闲庭漫步起来,不时看看这里,不时看看那里,就好像一个活泼浪漫的小女孩忽然闯进一处繁花盛开的花园中一样,见到什么就喜欢什么。 不过这可苦了叶钧,一方面得偷偷摸摸跟着,另一方面还得走走停停,不过他倒是无所谓。 正准备去买一杯凉茶解渴,忽然,叶钧喂喂皱眉,他的目光望向一处角落,只见角落有一双目光,正死死盯着莫莹莹,依着叶钧的过人视线,他很快就看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还真巧,是熟人。 叶钧嘴角冷笑,喃喃自语道:“真想不到,赵铭,咱们又见面了,恐怕刘大哥跟成杰,都盼着你回来呀,好歹,当初你可是把他俩都打成熊猫眼了。上次言溪溪保你,我看这次,谁保你。” 第九百一十二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 ps: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 对叶钧来说,赵铭无非是个小角色,当初也正是因为赵铭的关系,才让他跟言家老爷子达成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共识,最终,成功引张娴暮跳坑,致使张娴暮欠了他一大笔钱,同时,还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如果是之前,兴许叶钧不会再去管这个赵铭是生是死,可是,这家伙贼心不死,竟然还妄图打莫莹莹的主意,而且这次来是不是抱着报复的心态,怕也只有赵铭他自个清楚。 不过,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叶钧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他冷笑着一边盯着赵铭,一边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偏僻处,然后掏出大哥大,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刘大哥,是我,还记得那个赵铭吗?他,又出现了。”叶钧笑眯眯道。 “他还敢回来?”刘懿文第一时间就脑门发火,上次被打得险些连爹妈都不认识了,如果当时不是为了大局着想,非{ 得狠狠整一整赵铭这厮。 “而且回来还不知一天两天了,刘大哥,要不,咱们陪他好好玩玩?”叶钧似笑非笑道:“我记得成杰似乎也对赵铭甚是想念呀。” “那是自然。”刘懿文随口哼了哼,一想到当时他俩的惨样,就浑身不自在,可忽然,他心里一动,笑道:“小钧,听口气,这赵铭似乎是冲着你或者你身边的人来的,对不对?” “没错。”叶钧笑道:“他这些天都偷偷跟踪莫莹莹,都快把人家女孩子吓哭了,我原本还以为她多心了,没想到这背地里还真有鬼藏着。” “那现在这个赵铭还在不在?”刘懿文继续道。 “在,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发现他了,一直躲在暗处。”叶钧瞥了眼打算继续朝前走的莫莹莹,笑道:“刘大哥,先说到这,等你带齐人后,咱们再联系,这次,当场逮活的。” 叶钧结束与刘懿文的这次对话后,就平静的跟在莫莹莹身后五十步内,他现在倒是宽心了,既然真有小鬼藏于暗处,而且这小鬼的身份已经揭晓,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太需要在意的地方。 只要保证莫莹莹的安全,叶钧就可以稳坐钓鱼台,静等收网的那一刻。 刘懿文很快就领着邵成杰等一众天海党的纨绔杀气腾腾出现在叶钧预先告知的地点,一行人刚下车,刘懿文就立马跑到一处电话亭里,与叶钧取得联系后,被告知目标正在距离他五百米内的餐厅里吃东西,刘懿文立刻召集人手,就想起绑匪一样,直接闯进这家餐厅,不一会,就逮着了眼看不对劲就想逃跑的赵铭。 “赵老弟,你可真是让我想念呀。”刘懿文阴恻恻的朝着目露惊恐的赵铭笑道,然后努努嘴,望向摩拳擦掌的邵成杰,“先别急,正主都还没来,咱们就先陪他吃一顿饭前餐,先带回去。” 说完,刘懿文为了避免惊扰到四周的客人而导致不好的影响,他凑到赵铭耳边,平静道:“合作点,否则,你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赵铭早就被吓傻了,他对于眼前这些大少们不陌生,说难听点,就算真把他扔河里喂鱼,恐怕也没人敢找他们的晦气,那么他就真的死得憋屈了。 赵铭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不断点着脑袋,示意我乐意配合你们的工作。 刘懿文很满意赵铭的识时务,摆手道:“咱们走。” 正所谓来得快,去得更快,从一行人忽然闯进来,直到一个客人被带走,四周的人就像是在看电影一般,等反应过来,无不谈之色变。 餐厅的老板相对来说就要淡定得多,这时候一名服务生小心翼翼跑过来问他要不要报警,这老板摆摆手,铿锵有力道:“他们进来的时候坐的都是几十万上百万的豪车,不管他们把那位客人带到什么地方,都不关咱们的事,不然,我这做老板的赶明儿恐怕就要到菜市口拣菜卖了。” 服务生噤若寒蝉,似乎这才意识到得罪这种有钱人实属不智,他很仗义的随了老板做起了围观群众。 “小钧,这赵铭,我们已经逮着了,你看什么时候抽个时间过来一趟。”刘懿文笑眯眯道,看也不看早已被邵成杰打得哭爹喊娘的赵铭,反而心情大好的走到阳台上。 “恩,我晚点就过去。”叶钧简单跟刘懿文说了几句话后,就挂断电话,然后走到莫莹莹身边,笑道:“回去吧,没什么人,我的眼睛没花。” “真的没人吗?”莫莹莹嘟着嘴四周看了看,良久,才露出不解之色,“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了,心似乎也变得很安定了,真是奇怪。” “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吧,如果之后还有这种感觉,就请个假,回家一趟吧。”叶钧捏着莫莹莹的小手,笑道:“工作固然重要,可来天海市工作也有些时间了,回家走一走,住上几天,也不是坏事。” “好吧。”莫莹莹没有坚持,笑道:“那咱们回去吧,不知不觉都逛了半天了。” 叶钧将莫莹莹送回去后,就借故说到青少派总部走一遭,开车离开了那个小区。 因为刘懿文一早就告诉他地点,所以叶钧没有费太多的时间跟精力,就找到了他们关押赵铭的一处老旧公寓。 咚咚咚—— “小钧,进来吧,那孙子已经昏过去两次了,第一次是被敲昏的,第二次是被吓昏的,真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刘懿文显然对这个赵铭的印象坏到了极点,根据刘懿文的指引,叶钧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只见赵铭正被绑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脸上还残留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看来之前没少挨打。 都说打人可以但别打脸,可叶钧发现赵铭的衣服上却很干净,没有任何脚印或者扭打的痕迹,这让他有些窃笑,暗道刘懿文跟邵成杰还真是记仇,上次吃了哑巴亏,这次全还上了,还变本加厉的还。 “成杰他们呢?”叶钧诧异道:“刘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 “他们忙活了个把小时,说是到附近的酒家去吃一顿,而我出来前吃了点东西,所以没跟着去。”刘懿文耸耸肩,随后道:“对了,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你,最近言家来了一些客人,这是言家老爷子告诉我的,说是跟言溪溪关系不浅。而且这些人,都来自北方,你觉得这些人是什么来路?该不会,又是张娴暮玩小手段吧?” “不是张娴暮。”叶钧摇头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都是从燕京军区跑出来想找我晦气的,上次在江陵被我狠狠整了一次后,都灰溜溜跑了,没想到,却跟言溪溪勾搭上了。” “怎么?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刘懿文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皱眉道:“难怪前阵子这么怪异,说是有一些人打着北方高官的幌子到处拜访咱们天海市的一些官员,当时我还以为是一些有道行的神棍行骗,现在看来,这些人,就是暂住在言家的这一伙了?” “没错。”叶钧点点头,他解释了一下江陵市、南唐市跟广南市那阵子的情况,这听得刘懿文膛目结舌。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饶是刘懿文见多识广,也被这些人的做法给弄迷糊了。 “谁知道呢?”叶钧也有些无奈的耸耸肩,摇头道:“反正对我来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既然他们想玩,就陪他们玩吧,只不过,我只希望他们玩的手法不会太幼稚,如果都是一群被弄哭了就只知道喊爹妈救命的孬种,那么这些人,我就不奉陪了,估计天海党里面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凑热闹的,不过我时间不多,也不想浪费在这些混球身上,就干脆交给他们来做吧。” “这一点没问题,最近刚有几个小家伙进了青少派,一直闹着吵着说要见见你这位偶像,他们虽说还年轻,经历也比较少,但真要是想撒泼,只要跑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能够活活吓死一条街的人。” 刘懿文笑眯眯道:“如果你真的没什么兴趣陪这些北方来的家伙玩,就让他们去闹吧。” “恩。”叶钧点头道:“不过暂时还不需要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早就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明着看我似乎站在明面上,可这个明面,却能让我真正的藏于暗处。” 刘懿文对叶钧的这种观点也是持着肯定的态度,他想了想,才沉吟道:“白大哥委托你的事情,还记得吗?” “白叔叔?”叶钧皱了皱眉,他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当初白文静委托他的一件事,不由尴尬道:“要不是刘大哥提醒,我还真就忘记这事了。这样吧,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一趟,顺道去南唐市走一遭,不过我不敢肯定那位愿不愿意掺合这事,具体的,还得好好想一想。” “我明白,只要那位愿意帮忙,那么帝陵也就不足为虑了。”刘懿文点头,他也知道,想要让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名动整个燕京的神级人物伸出援手,这显然不是开口就能搞定的事情。 可是,这样的人,会愿意为五斗米折腰吗? 不会,至少刘懿文知道,除非开出一个让对方心动的筹码,否则,这件事也肯定要黄。 但是,要开出怎样的筹码,刘懿文不懂,但他知道,白文静或者叶钧,恰恰可能知道一些,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刘懿文也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他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东西,比方说轻功、水上漂这种神器的武功。 当然,他也不会跟一头井底之蛙一样大呼小叫,他只是用最平静的目光,去看待最不能让人平静的事物。 “小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刘懿文瞥了眼赵铭在的房间,拍拍大腿站了起来,一副走人的架势。 “恩。”叶钧点头,将刘懿文送至门外后,才慢条斯理的关上门,然后朝着赵铭所在的房间走去。 赵铭,叶钧是不打算留活口了,这一点,相信刘懿文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才及时离开。 对叶钧来说,赵铭的存在,会严重的影响到莫莹莹的人身安全,这一点毋庸置疑,就说他鬼鬼祟祟跟踪莫莹莹多日,就能看出没安好心,如果叶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软下心肠,那他就活该买块豆腐撞死。 “原本,你可以继续活着,只要不回来,你可能会活得很滋润。不过,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千万别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自寻死路。” 叶钧手中多出一柄森寒的匕首,匕首划破了赵铭的脖颈,鲜血也渐渐溢了出来。 第九百一十三章 麻烦来了 ps:抱歉,不想发这么晚的,但是人都会有点急事,偶尔出现一次两次的事,还请各位笑笑就好,别闹心哈。 ———— 赵铭就这么死了,死得很简单,死得一声不响,连带着前来清理尸体的赤军成员,也是很麻木的处理着这一切。 因为中村俊浩的关系,叶钧倒是能够动用一些分布在天海市的赤军成员,尽管平日里用到的机会几乎等于零,不过偶尔发生一些这样的突发变故,倒也用着顺手。 叶钧冷眼旁观,等一名看似领队的赤军成员告诉叶钧尸体处理干净后,叶钧才离开这处老旧的公寓楼。 至于后面的清扫工作,叶钧一点都不在乎,他相信赤军在这方面的造诣,绝对不低,虽说不一定能堪比那些大师级的职业杀手,但比之一半的杀手,在细节上的处理,绝对要远远超出一大截。 “人呢?” 刘懿文漫不经心的瞥了眼正在喝茶的叶钧,直觉告诉他,赵铭怕是凶多吉少$ ()了。 “尘归尘,土归土,这人呀,总归是要被淹没在历史的泥河当中。” 叶钧慢条斯理的放下茶具,而刘懿文闻言也只是耸了耸眉梢,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并不意外,可真被叶钧说出口,还是有那么点怪异的感觉。 包厢内陷入到短暂的沉默,刘懿文忽然道:“你觉得,请动那位的可能性,高不高?” “很难说,我对他的了解并不算深刻,也就打过几次交道。对我来说,他始终是一位长辈,而我在他面前,却是晚辈。” 叶钧顿了顿,沉吟道:“目前只能说,说动的几率不超过五成,别对我抱有太大的信心,拿不出令他心动的筹码,一切都是扯谈。可是,要拿出让他心动的筹码,这件事,就只能让白叔叔斟酌了,毕竟,他身边跟着一位五爷,这便够了。” 刘懿文就算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他知道叶钧说的是五爷背后的那位活神仙福老爷子,可是,他并不认为偶尔说起这位活神仙时,双目迸射出敬畏的白文静,有能够将这位活神仙作为筹码的资格。 就算有,白文静会这么做吗? 显然,刘懿文对此,并没有抱着太大的信心。 “我决定了,月底就回家一趟,顺便过个中秋。” 刚回来,莫莹莹就微笑着在床边整理着衣物,看起来似要远行。 “那就提前走,月底怕是机票都不好买,好歹也是旅游黄金周。”叶钧笑道:“明天就去预定机票吧,早些回家也好,工作上的事暂时交给别人负责,好好的放松几天。” “恩。” 莫莹莹红着脸应了声,因为叶钧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攀上了她拔群的翘臀,而她并不排斥,只是顺从的依偎在叶钧胸口,不安分的扭动着细腰。 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或许是叶钧在这方面的需求异于常人,所以不堪鞭挞的莫莹莹根本就撑不住叶钧肆无忌惮的猛攻,很快就陷入昏睡当中,那种淋漓酣畅的肢体战斗,让她沉睡前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轻轻给这位玉人盖上毯子,叶钧穿着单薄的睡衣走到阳台前眺望,对他来说,这是一座充满商机的城市,可何尝不是一座危机四伏的绝地? 想想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得不进入这座城市,参与那或明或暗的派系之争? 第二天,叶钧就开着车,来到天海市的一家主题会所,他跟服务生询问了一下,很快就来到一处不算狭窄,但也仅仅只容得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的包房。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待了,正是韩乔慧,此刻她正咬着插在杯中的习惯,一脸的漫不经心,等听到有人进来后,才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见是叶钧,笑道:“来了呀。” 服务生很识趣的关门离开了,叶钧坐下后,点头道:“恩,这里环境不错,当初他们推荐给我的还真没推荐错。” 叶钧打量着四周,而韩乔慧则莞尔笑道:“叶先生是搞设计的,应该很少对这种场所做评价吧?相信这场所的设计师如果听到叶先生这么夸他,怕是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呀。” “是吗?”叶钧也被逗笑了,缓缓道:“这次去言家,有收获吗?” 韩乔慧点头道:“当然有收获,只是没想到,你在内地的仇家这么多,他们可都有着高官背景,尽管是他们的长辈,不过撒泼起来,恐怕也会让叶先生头疼好一阵子吧?” “头疼谈不上,但总归还是能制造一些麻烦。”叶钧耸了耸眉梢,笑道:“这么说,你应该听到不少内幕吧?” “别想着从我这里讨消息,不是我不愿说,而是根本不知道太多。”韩乔慧摇头道:“有一个女人很厉害,她一直观察我,偶尔还会出言试探,我不想表现得跟你认识一样,所以就没敢多问。不过,他们让我出席月底的一场商务座谈会,据说这场商务座谈会,还跟你有关。” “跟我有关?”叶钧诧异道。 “还装?”韩乔慧没好气的白了眼叶钧,然后道:“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的合伙人,就是那个夏家,要跟国外的财团一同开拓内地的市场,你应该占的股份不少吧?说起这事,我才想起,好像几个月前,你就跟我提过这事,可恨当初犹豫了一下,这才知道亏大发了。” “其实,你如果还想进入,也是可以的。”叶钧笑道。 “真的吗?”韩乔慧眸子亮了亮,但很快就恢复常态,笑道:“算了,港城的业务就已经够闹心了,我还是不掺合太多了,家里面也不会同意冒险,尽管来内地做买卖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我依然认为,港城不会一直消沉下去。” “都说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一点我也很赞同。”叶钧点头,算是肯定了韩乔慧的这种看法,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因为他的这份肯定,让韩乔慧心中再无挣扎,原本韩乔慧就琢磨着,若是叶钧听完这话后露出沉思或者不屑之色,那么她会立马计划该怎么掺合这桩买卖,而既然叶钧眉头都不皱,就肯定了她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测,那么她就会坚持的把余下的路走完,守成或许比开拓缺乏商机,但是,却能够稳妥。 韩家,就是在不断的求稳中,才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跟财富,这一点,韩家从上到下都不会否认,更不会在乎别人对韩家的看法,因为只有立于不败,才能稳中求胜。 “他们打算让你混进去做什么?”叶钧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笑道。 “很简单,就是打探情报,说是让我尽可能弄得详细些,虽然不敢肯定他们要做什么,但显然是打算事后捣乱,至于怎么捣乱,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韩乔慧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道:“好了,光说这些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你请我吃大餐?可别忘记了,那次你是答应过我的。” “这不还早吗?”叶钧笑道:“我是说过请你吃大餐,不过是宵夜,如果你说的是早茶、午饭、晚饭,我可真的没什么好点子。” 说完,叶钧顿了顿,笑道:“如果韩小姐不介意的话,那么今晚咱们就出来吃一顿宵夜,怎么样?” “晚上吗?”韩乔慧俏脸上荡漾着一抹潮红,眼神勾引道:“叶先生是想吃宵夜,还是想吃什么?” 不经意瞥见韩乔慧那高耸的酥胸不断的起起伏伏,暗暗咽了口唾液,笑道:“吃宵夜呀,难不成还吃大闸蟹呀?” “逗你玩的,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贼心虚。”韩乔慧噗哧一笑,掩着嘴,很快就恢复常态。 暗暗骂了句妖精,叶钧唯恐继续待下去就真的要做错事了,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那咱们晚上见,地点,就选在这里吧,大概晚上九点这样。” “好。” 离开主题会所后,叶钧独自驾车前往青少派总部,刚进门,就发现邵成杰等人愁眉不展,这让他很困惑。 走上前,叶钧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叶少,你来得正好,恐怕这次有麻烦了。”邵成杰解释道:“那个家伙失踪后,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竟然被他的父母获悉了,知道是我跟刘大哥叫走了他。” 说完,邵成杰脸上隐有忧色,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叶钧,缓缓道:“至于那家伙去了哪,他的父母一个劲的追问我们,说如果不给出一个交代,就算是闹翻天也无所谓。” 叶钧知道,邵成杰八成是猜到赵铭死了,而且死在他手里,只是没有捅破这层膜罢了。 “你是说,赵铭的父母现在逼着你们交人了?”叶钧皱眉道:“他们胆子挺大的呀。” “他们胆子是不小。”邵成杰摇头道:“没办法,人家现在找到靠山了。” “靠山?”叶钧诧异道。 “恩,叶少,你还记得彭飞这个人吧?”邵成杰提醒道:“就是当初在南唐市,被你狠狠阴了一把的那个家伙。” “记得,怎么了?”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了,很快,他惊疑不定道:“难不成,你说那家伙又跑出来闹腾了?还没吸取教训吗?” “是他还好说,问题是,这次给赵铭父母撑腰的,是彭飞的爷爷。”邵成杰脸色更苦了,“恐怕这次真的是新帐旧账一块算了。” “好,很好。”叶钧顿时明白了,冷笑道:“原本就奇怪这老家伙吃了这么大哑巴亏竟然装成个没事人一般,敢情一直在隐忍不发,等待机会呀。这做爷爷的吃了哑巴亏,这做孙子的差点又被玩死,这仇不算在咱们头上说不过去,看来,彭飞的爷爷是一头老奸巨猾的狐狸呀,这时候跑出来,一定是有了将咱们一击必杀的依仗。” 说完,叶钧眯了眯眼,摆手道:“这件事你先别管,赵铭父母那边,先拖几天,他们问起,就说不知道,说打了顿就让他滚蛋了,就算他们父母不相信,总不可能掐着你们脖子跟你们要人吧?” “好吧。”邵成杰脸色郁闷之色更浓郁了。 “至于彭飞他爷爷那边,我要好好研究一下,只要让这老家伙罢手,那么赵铭的父母就折腾不出花来。”叶钧冷笑道:“真没想到,最近这么多人喜欢闹腾,不过也好,你们越闹,我越开心,以前逮不着机会,现在你们一个个都蹦出来,也省得我烦心了。” 说完,叶钧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会不会跟那些家伙搞在一起,如果真搞在一起,那乐子可就大了,最好连孟岩也参与进来,这次看谁玩死谁!既然逼着我撒网,那么你们这些鱼,就老老实实陪我来一场瓮中捉鳖吧!” 第九百一十四章 瞒天过海 京纪委副书记彭正英要掺合这件事,这消息对叶钧而言,虽说算不上是什么噩耗,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这正书记跟副书记,尽管只是正副之分,可这资历,却是一个阶段的差距,对叶钧而言,源于一名正部级干部的算计,压力实际上并不大,因为偷偷摸摸这么搞,就说明彭家同样有着顾忌,或者说,彭飞这位擅于隐忍不发的爷爷,也想给他自个留一条后路。 也就是说,只要不被抓到把柄,不让彭正英弄出一击必杀的荒唐事,那么越是拖下去,彭家就越是着急。着急之后,那就是想方设法的跟这件事划清界限。 叶钧吃准了彭正英的心思,所以才无所谓,他当天就开始处理这件事,赵铭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到底应该怎么制造一个假象,借以瞒天过海,或许这个问题可能会难处很多人,但偏偏叶钧却不会。 因为,叶钧有着仿声这门天赋,他可以模拟出任何人的声音。 当天夜里,叶钧趁着夜==色,根据邵成杰提供的信息,他潜入天海国际酒店里,给赵铭的父母打了电话,当然,用的是赵铭的声音。 电话里,叶钧委婉表示他现在已经平安离开,当然,还极度愤慨的把刘懿文跟邵成杰狠狠痛骂了一顿,说对方不仅打了他,还尽往脸上打,还扬言一定要报复,之后就气呼呼的挂断电话,根本没给赵铭父母追问的机会。 而之后,叶钧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里,他说现在心情不好,打算到海边走走,明天就会回家,让赵铭的父母放心就好。 挂断电话后,叶钧立刻跟那分布在港城的赤军成员取得联系,得知赵铭的尸体还在,打算后半夜再抛尸江野,叶钧松了口气。 “先把尸体冷冻起来,我需要一段时间,最好让法医鉴定出是在后天才死亡的。”叶钧缓缓道:“我相信你们能够做到,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叶钧不容与他通话的赤军成员解释,就匆匆挂断电话。 其实,叶钧这也不算是强人所难,像这种瞒天过海的伎俩,也算不得什么,至少对于赤军这种国际组织来说,真的是小儿科。 叶钧思前想后,他倒是不怕麻烦,但无端惹出一起人命关系,也并不是值得惊心动魄的事。可现在,既然彭正英要掺合进来,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孟岩的授意谁也说不准,叶钧不想给这些老家伙留下把柄,就算最后的结果依然是赵铭死,他们被怀疑,但只要对方没把柄,这件事也迟早会不了了之。 叶钧微眯着眼,他斟酌好一会,才给邵成杰打了电话。 “给我预定明天前往东北的机票,最好是到哈市的。”叶钧缓缓道:“相信赵铭的父母不会再为难你们,我刚才让人跟他的父母通了电话,对了,这个人的嗓音跟赵铭一模一样,放心好了。” “好,没问题。”邵成杰没有追问任何一句话,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好,他没必要,更没这心思继续掺合下去,不是说没义气,而是不想再过多的招惹不必要的是非,这不是惧怕,也不是惶恐,而是这种事,知道的越多,就对自己越不好,他也相信叶钧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叶钧就达成飞机前往哈市,对于这么一座冰城,怕也只是天寒地冻的时候,才能领略其中的绚烂。 叶钧下飞机后,就跟赵铭的父母通了电话,说目前正在哈市,想一个人静一静,还不断念叨着对莫莹莹的恋恋不舍,以及对刘懿文、邵成杰的痛恨。 这种矛盾的情绪,让赵铭的父母彻底放下心来,最起码现在儿子平安了,不过还是很严厉的告诫他千万别乱来,并隐晦表示,要抽个时间,去拜访这次帮助他的彭正英。 装作赵铭的叶钧自然满口同意,还不断重申儿子长大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现在也只是气头上,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一定会出人投地,不混出个名堂,这辈子绝不再去南方。 这下,赵铭的父母甭提有多高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似乎觉得儿子一夜之间长大了,这让他们很宽慰。 结束与赵铭父母的通话后,叶钧立刻给分布在天海市的赤军成员打电话,让他们连夜运送赵铭的尸体来哈市,尽管这个要求多少有些突愕,不过赤军的成员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运输一具尸体长途跋涉跑上千公里,这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期间还要保证这具尸体的冷藏,以便延缓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事真的很困难。 不过,对于赤军的人来说,只要准备足够的冰块,跟配置的浸泡药水,那么这种事就很简单。 三天后,赤军的成员终于把赵铭的尸体送到哈市,而叶钧只是简单的叮嘱几遍后,就让赤军这些人配合他的行动。 这些天,每天晚上,叶钧都会利用天赋仿声,跟赵铭的父母通话,每次通话的时间大概在十分钟到二十分钟不等,每当赵铭父母问起一些可能暴露自身身份的问题后,叶钧总会找借口说不是肚子疼,就是有希望的电视要看之类的话,来结束这次的通话。 然后,又会在一两个小时后,再次跟赵铭的父母通话,念叨着要不要给他们带一些哈市的特产之类的家常话。 由于叶钧的演技实在高超,致使赵铭的父母根本就没生疑,就在刚才,叶钧委婉表示,打算去哈市郊区的河边散散心,然后就去燕京等待,然后一家人去彭书记家里面感谢。而且,叶钧还绘声绘色的表示,一定会趁着这次的机会,跟彭飞搞好关系,再借用彭飞的关系,跟燕京更多的公子哥们处好关系。 而且,叶钧还信誓旦旦的表示,希望赵铭的父母能够请求彭正英,让他得以进入燕京党青少派,哪怕是个打杂的边缘角色也无所谓,最关键的是能进入这个平台。 赵铭的父母自然是大喜过望,不过也委婉的表示这条路难度不小,以他们家里面的情况,一时半会还不一定真能搞定这件事。不过,赵铭的母亲扬言既然儿子这么上进,那就愿意不惜代价的请求彭书记帮这个忙。 其实,这几天叶钧多少也摸透了赵铭父母的脾性,你越是吊儿郎当,他们就越是要追问生活中的细节。可如果说一些对前程有益的事,那么赵铭的父母就会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里,给赵铭出谋划策。 之所以要说几天废话,叶钧也是要稳住赵铭的父母,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儿子赵铭活得好好的,而且被刘懿文、邵成杰刺激后,对权利的欲望跟追求,已经达到一个骇人的程度。 总的来说,叶钧就是要让赵铭的父母知道,现在的赵铭在东北哈市散心,身边没有谁胁迫他,也没有谁要谋害他。 已经过去两天了,赵铭的父母忧心忡忡,不得不赶到哈市,因为他们已经有两天没有跟赵铭取得联系,就连拨打电话记录里的号码,也只是说客房已经退了。 可是,赵铭去了哪?不是应该在燕京等他们一块去拜访彭书记吗? 正当赵铭的父母打算先回燕京的时候,忽然,一条噩耗传来,说是在哈市的河边打捞起一具尸体,尸体内还有一本湿透了的电话薄,不过警方还是能从电话薄里辨析出死者父母的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这具疑似遭到劫杀的死者,警方认为很可能就是赵铭。 赵铭的母亲听到这个噩耗后,第一时间就昏了过去,等清醒时哭着闹着说这不可能,相比较赵铭的父亲倒是冷静许多,他提议去停尸房看一看。 当然,赵铭的父亲心里同样不平静,他的镇定完全是表象的伪装。因为若是他都垮了,恐怕妻子肯定会疯掉。 可期盼永远只是期盼,它不能当作衡量一件事物真实与否的佐证,当赵铭的尸体被认出来后,赵铭的母亲当场昏厥过去,而他的父亲,也是站立不稳,不断重复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因为就在前天,他的儿子还信誓旦旦的跟他说,会努力上游,博出一个未来。可是,此刻摆在他面前的,却是儿子的尸体,听在他耳朵里的,是儿子的死讯。 亲眼目睹这一幕,赵铭的父亲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他站立不稳,最终,悲戚的伏在赵铭尸体旁,痛哭流涕。 彭正英是在事发后第二天才收到赵铭的死讯,这是赵铭父亲亲自打的,这个死讯无疑让彭正英本能的怀疑该不会是天海党那群崽子做的吧? 可是,听到赵铭父亲的详细阐述后,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赵铭是在到哈市四五天后才死的,期间有三天都在跟他的父母通电话,这说明当时死的时候,并非是被天海党青少派控制着。 而且,赵铭的父亲也说了,警方鉴定这很可能是一起杀人越货案件,而且鉴定的死亡时间也是在这两天里,这就说明一个问题,除非天海党那些崽子都疯了,否则不可能大费周章跑到哈市来杀人,而赵铭在哈市也是人生地不熟,更别说得罪什么人了,当时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那名前台小姐也模糊的形容当时见房客情绪很平静,还说几句调戏她的话,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对劲。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彭正英放下电话后皱了皱眉,但很快就喃喃自语道:“算了,死了就死了,反正这赵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以为这次能够捏到对方的痛脚,真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的波折。” 说完,彭正英微眯着眼睛,嘀咕道:“现在事情不太好办了,恐怕已经暴露了,不行,我得去老孟那里跑一趟,不然,钟正华肯定会借题发挥,这家伙护犊子的怪脾气是一天比一天重了。” 彭正英对于赵铭是死是活自然不关心,他当前最关心的无疑是他暴露所衍生的后果,而他此刻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孟岩,也只有孟岩,才有能力帮他周璇。 暴露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当彭正英赶到孟岩家时,意外的发现里面还有着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家伙,如果叶钧在场,就会认出来,这是许久不见的张博。 第九百一十五章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博消失了这么久,到底都干了些什么,这一点没人知道。 不过,这次再次光顾孟家,显然是有所依仗,只不过,张博做梦都不会想到,孟岩一直耿耿于怀的账本,早已到手,并且已经销毁,所以,现在即便孟岩翻脸不认人,张博也无计可施。 对于张博,彭正英没什么记性,他只是朝张博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静等。 尽管彭正英不认识张博,可张博却认识彭正英,当下豁然站起来,直接上前伸手道:“彭书记,你好你好。” “请问你是?”彭正英也不别扭,早已习惯官场这一套的他,对于别人的套近乎也是来者不拒,不过他很好奇,一般当官的有几个敢跟他这么‘友好’的?别人都还避之不及,现在这看起来也应该是个官场老油条的竟然主动凑过来,这让彭正英感觉到了新鲜。 这也难怪,光是中纪委这三个字,就不知道吓退了多少心里有鬼的官场大佬,像这种部门的人,只要是自认手脚@ 不干净的,谁敢主动跑过去让这些部门的人关注? 若是以往,以张博的性子自然不敢造次,搞不好还有多远躲多远,可现在他一穷二白,被叶钧逼到这境地,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他还怕什么? “我姓张,以前在南唐市省委办公厅任职,现在退了。”张博笑道。 “哦,我知道你,张主任是吧?以前曾听过关于你的事。” 彭正英立马想起张博这人,没办法,在那个动荡十年被整了还能越活越滋润的,目前还在世的可不多了,可这张博恰恰还健在,而且前阵子也闹过一些题外话到他耳朵里,一提醒自然就认出来张博。 “彭书记是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到这来?”张博笑道:“不知道孟先生醒了没有,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据说孟先生正在午休。” “是吗?”彭正英嘴角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意有那么点意味深长,以他对孟岩的了解,知道如果真来了什么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事,是绝不会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让人等的。 孟岩有午休的习惯这一点不假,可家里来了什么人,或者出了什么事,佣人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而孟岩也不是睡觉还握着剑的曹阿瞒,料想佣人也应该知会过了,不过依然装睡不见人,这就说明,孟岩对跟张博见面,似乎并不怎么上心。 将计就计,彭正英挥手朝端茶的佣人笑道:“既然孟政委还在休息,就先别叫醒他,我可以多等等。” 佣人露出了然之色,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客厅。 之后,彭正英看似漫不经心的跟张博聊着一些往事,也谈到江陵市的一些琐事,当然,最后不知怎的就谈起了叶钧。 “张主任真的很上心呀,像这种事,还归不到我这边管,叶扬升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以白华辰的为人,我相信他是不会与之狼狈为奸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彭正英笑了笑,道:“再说了,几个年轻人的糊涂事,我一大把年纪了也懒得去参与,阿飞那件事完全是他自找的,现在我还把他关在家里面,倒是让张主任见笑了。” “彭书记真是海量,不过阿飞这孩子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始终是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虽说得到了及时的消息封锁,可始终要防着这悠悠之口,更要防着有心人借此大做文章。” 张博脸色如常,笑道:“这件事虽说不算什么秘密,但也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真正知道这事的,还能够借题发挥的,可都集中在南方,尤其是南唐市。彭书记海量,不跟年轻人计较,这是美德,不过年轻人是否记仇,这就难说了。” “张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彭正英脸色不好看了,他是真的被张博戳中痛脚了,因为就在不久前,他就光明正大的对刘懿文、邵成杰这些人施压,这次就是来找孟岩寻求对策的,可张博三言两语,却让彭正英心中憋屈得真想活活把叶钧给掐死。 张博一看彭正英脸色不对劲了,立马尴尬道:“我不是其他意思,就是想提醒一下彭书记,这年轻人做事往往有时候会有冲动,我觉得,应该提前打声招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吧?” “恩,有道理。”张博根本不知道彭正英心里的想法,只是以为对方听了他那些话,有些生气了,毕竟这多少显得有些小肚鸡肠,而且有着一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味道。 不过,怕张博做梦都想不到,他今日这番话,可是彻底的让彭正英陷入死胡同里。 叶钧在处理完赵铭的事情后,就立马返回天海市,出席了夏师师跟谢莉尔举办的商务座谈会,这次出席他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是作为一名徘徊在角落里的路人甲罢了。 其实之所以出席这次的座谈会,也是想搞清楚夏师师跟谢莉尔这段期间到底都计划些什么,倒不是对生意多么的关心,而是想知道些内情,然后揣度燕京军区那些人到底打算从哪下手,也好有个防备。 不过,听了一个下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叶钧就主动坐到早已快听睡着的韩乔慧身边,这位大美人立马被惊醒了,不过看到是叶钧后,就镇定下来。 先是白了眼叶钧,然后才笑道:“叶先生,你欠我一顿夜宵。” 其实那晚上叶钧并没有赴约,只是临时通知韩乔慧,说是有重要的事离不开,这也是因为赵铭这件事出现意外的波折,他当时哪还有心思去应酬这个妖精? 叶钧尴尬道:“要不,今晚上咱们就去吃宵夜,好不好?” “今晚不行。”韩乔慧摇头道:“等会议结束后,就是晚宴,用过晚宴,并且聆听一下最后的总结报告,恐怕就九点多了。他们一直等着,我得尽快赶回去,将听到的告诉他们,要不,下次吧?” “也好。”叶钧点头道:“不过韩小姐可要嘴上留情呀,这可都是商业机密,当然,就算是公开的秘密也还是秘密,能少说点,就少说点,起码到时候我不会头疼。” “放心,我心里有数。”韩乔慧笑眯眯道:“对了,这几天叶先生去哪了?还有,眼看着明天就是国庆节了,港城要举办一个比较大的全民活动,不知道叶先生有没有想法去港城渡黄金周?” “不去了,我打算回一趟南唐市。”叶钧笑道:“都好一阵子没跟家人共聚天伦了,这大半年东游西荡,几乎算得上居无定所,我也是时候好好歇一阵子了。” “那好吧。”韩乔慧脸上没有失望,她笑道:“如果以后港城出现什么商机,还请叶先生不要吝啬。” “会的,韩小姐放心就好。”叶钧点头道。 夏师师跟谢莉尔,都自始自终没有发现叶钧曾来过,他隐藏得相当好,而且以她们两个动人的美貌,席间不乏男士们的讨好跟献殷勤,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两个富婆外加超级美女,能斩获一个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不过这两位大美人似乎对此早习以为常,愣是让众多跃跃欲试的男士轮番败阵。 叶钧离开后,就直蹦莫莹莹的公寓,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不过桌子上有一纸留言,上面写着我走了,回港城渡假去了,冰箱里有一些超市买回来的食物,放微波热一下就能吃。 看到这简短的一句话,叶钧心里露出淡淡的感慨,其实他跟莫莹莹完全是源于一场稀里糊涂的肉欲,最后才渐渐彼此接受对方。 像莫莹莹这种女人,性格上的温婉与职场上的责任感,是真正让叶钧动心的理由。而莫莹莹那份不争宠的性子,更是让叶钧忍不住爱怜。 他并不反感女人间的争宠,但他反感为了争宠而斗得你死我活,活在被人算计跟算计别人的生活里已经是一种很无奈的事情,如果连家里面都是那种尔虞我诈,那叶钧宁可不要这种生活。 好在,跟他关系亲密的几个女人间,除了极少数有吃醋的情况外,大体还算是和和气气,就连最难搞定的白冰的父母,也接受了这个事实,这让叶钧有着一种幸福感。 想起白冰,叶钧心里就有着亏欠,因为按道理说,白冰是他这辈子第一个女人,同时也是为他改变得最多、付出也最多的女人,叶钧决定,回去后,一定要补偿白冰。 今天是国庆节,举国欢庆,拥有着几年后所没有的那种热闹,这让叶钧很怀念。 他走下机场的时候,徐常平跟陈胜斌已经笑呵呵的在迎宾道等待,男人之间往往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品味出那份男人才懂的真性情。 叶钧婉拒了徐常平跟陈胜斌的邀请,他只是一路走进董家,当看到想了一整晚的那道倩影正耐心的在董文太的指挥下裁剪盆栽的时候,叶钧笑了。 “你回来了?” 白冰跟董文太很快就发现后院里多了一个人,回首一见也叶钧,白冰露出欣喜之色,而董文太也笑呵呵道:“回来就好,冰冰呀,这几盆花就让我老人家捣鼓吧,你跟小钧有阵子没见了,去里面聊聊吧。” “外公,这不好吧?”白冰显然不想就这么走,可叶钧刚回来,又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犹豫不决间,叶钧放下行李,笑道:“外公,不如这样,我们一起捣鼓这些花花草草吧,其实,我看着挺眼馋了,以后老了,恐怕就跟外公一样,整天就喜欢捣鼓这些花草盆栽。” “好,那今天外公就好好指导指导你这个乖孙子,来,冰冰,你也别闲着,咱们一起动手,争取一小时内搞完,然后外公就要去接小氺跟小璃了。”董文太笑呵呵道。 “小氺跟小璃也要来?”叶钧诧异道:“三叔他允了?” “他能不允吗?”董文太笑呵呵道:“好久没见小氺跟小璃了,上次还特地寄了一封信给我,里面有她们姐妹几个的合作,还在信里央求外公我,一定要好好给她们说说情,让她们国情出来透透气。信上说得挺可怜的,外公自然不能让两个小姑娘失望,就亲自去走了趟,还在你老家吃了顿饭,喝了一坛酒,直到第二天才醒来呀。” “那好呀,那这次咱们家就热闹了。”叶钧笑道。 “热闹是热闹,不过最近倒是有件事,挺让外公不舒服的。”董文太忽然沉下脸来。 “是哥又闹腾了?”叶钧对董文太的脾性了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准跟董尚舒有关。 “这次你猜错了。”不理会叶钧的惊讶,董文太清了清嗓子道:“尚舒这小子近段时间表现不错,我打算让他到附近的县城工作一段时间,让外公生气的是你那个二表姐,这小丫头死活不肯回来,还说在那边忙,我看呀,准时喜欢上哪个野小子了,小钧,你有时间,就帮外公查一查,看看是谁家的小兔崽子。” 第九百一十六章 相逢既是孽缘 ps:近6000字大章,今天一更,抱歉,有事。 ———— 夜里,董家显得很热闹,虽说少了很多关键性的人物,但因为多了叶钧,导致徐常平跟陈胜斌不由分说的死皮赖脸跑过来蹭饭,再加上屁颠屁颠跟着陈胜斌一块来的小姑娘秦淮淮,席间自然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秦淮淮是个典型的调皮蛋,对于这个刚刚毛长齐的小姑娘,叶钧并不陌生,她是陈胜斌的表妹,有过几次面缘。 “我说秦坏坏,你几岁了?”叶钧歪着头道。 “你才坏!我叫淮淮!”小丫头叉着腰,一脸的气愤,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的名字打趣,以前陈胜斌这些嘴花花的兄长们欺负她也就罢了,可连年纪相仿的叶钧也敢取笑,这让她很不满意。 秦淮淮直接蹦着白冰去,一个劲的撒娇,可发现似乎白冰只能做着些哭笑不得举动,顿时眼皮一翻,就蹦着董文太去了。 董文太自然乐得哈哈大笑,本打?几句叶钧,但这时一个身穿军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笑道:“董伯,她们来了。” “来了?”董文太更乐了,来的人自然是小璃跟小氺,因为下午的时候迟迟等不到,眼看着天黑了,只能先回来,老人家一直愁呀,还真担心中途发生什么意外。 叶钧也笑了起来,他很快就听到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小女孩的交谈声,连带着还传出几声狗吠。 两个小丫头好阵子不见,长高了一些,依然是穿着那种朴质无华的衣服,见到叶钧,立马甜蜜蜜的喊着叶哥哥。 最大的变化来源于俩丫头牵着的两头狗,依稀记得这是秦柔送给她们的,当时小不点小不点的喊,现在可喊不出来了。叶钧捏着下颚,暗道这彪样,应该能下锅了吧? 白冰似乎看出叶钧的心思,顿时翻了翻白眼,轻轻推了推叶钧的肩膀,这让叶钧有些尴尬,连连摆手道:“别瞎想,我只是看这两头狗从小不点长成这模样,有些感慨罢了。” “是吗?”白冰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叶钧,脸上写满着我不信。 陈胜斌跟徐常平都是人精,自然听出叶钧跟白冰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不过他俩都很知趣的闭上嘴。 “呀,董爷爷,这两位是谁呀?”秦淮淮顿时来劲了,看到同龄人,还是女儿家,自然要好好凑一凑,现在小姑娘就琢磨着屋子里的人都欺负她,得找一些同一阵线的,壮壮底气。 想法是好的,可一看俩丫头对叶钧那亲近的样子,还一脸的那种指东不往西,秦淮淮立马撅起嘴,不高兴了。 “淮淮,来,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小氺,她叫小璃。”董文太笑道:“小氺,小璃,这是比你们大一岁的姐姐,淮淮姐。” “淮淮姐好。” 小璃跟小氺很自来熟的跟秦淮淮打招呼,秦淮淮本来很高兴的打算回应,谁知徐常平在旁忽然笑道:“叫坏坏姐,知道吗?” “坏坏姐?姐姐很坏吗?”小璃天真道:“爸说了,出门在外,不能跟坏人说话,要保护自己。” “哇!呜呜呜呜!” 小璃说这话绝对是童心未泯,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绝没有任何欺负秦淮淮的意思。 可是,秦淮淮不干了,听着小璃这话,就觉得委屈,顿时就哭了起来。 董文太第一时间瞪了眼暗暗叫糟的徐常平,责怪他干嘛没事老开一个女孩子的玩笑,白冰也忙不迭的跑过去哄秦淮淮,倒是小璃脸上出现委屈,她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忽然,哇的一声,她也哭了起来。 这下子热闹了,一屋子两个丫头哭鼻子,这可忙坏了本来很高兴的董文太,老人家先是狠狠朝徐常平跟陈胜斌瞪了几眼,而且很不给脸的还训斥了几句,连带着叶钧也跟着一块倒霉,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哭笑不得,暗道这算个什么事呀? “你干嘛哭呀?他们又没取笑你。”似乎觉得小璃哭得比她还伤心,秦淮淮擦了擦眼泪,不解道。 “我没骂你,我不是有意骂你的,你别哭了,我错了。”小璃断断续续啃咽道。 “啊?”秦淮淮不哭了,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忽然,她跑过去安慰小璃道:“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骂我,我也没说你骂我,来,咱们吃东西,咱们不理他们,都是他们取笑咱们,咱们就稀里糊涂的哭了。” “你真不怪我?”小璃也开始擦眼泪了,还显得小心翼翼的。 “不怪不怪。”秦淮淮很大度的摆摆手,她现在很高兴,至于为什么高兴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反正叶钧、徐常平跟陈胜斌早已被董文太撵到后院站着吃了,屋子里除了不断安慰她们的白冰跟董文太以外,就只剩下那名自始自终都和颜悦色的军装男人。 “陈哥,看来以后可不能招惹你们家的坏坏了。”叶钧笑道。 “还说,以后不准叫她坏坏了,得叫淮淮,不然,你家老爷子非把我拆了不可。”陈胜斌也笑道:“不过,说起我们家的淮淮,你家的小璃更是哭得莫名其妙。” “她打小生活在封闭的山村里面,心性太淳朴,估计也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情。不过,赤子之心,可以理解,哭哭闹闹也没什么,别被这肮脏的世界污染了就行。” 叶钧笑道:“待会你们先回去吧,我估计是走不开了。” “啊?”一旁的徐常平有些疑惑。 “你们听听,客厅里面好像挺热闹的,我估计是我爸妈,还有白叔叔王阿姨一块都来了。”叶钧笑道。 “还白叔叔王阿姨,他们是你岳父岳母,别乱套称呼。”陈胜斌也听到了客厅的喧哗,顿时笑了起来,“今晚上估计你又是个不眠夜,小伙子,注意节制,别坏了身体。” 叶钧翻了翻白眼,在他的安排下,三个男人就坐在院子后面喝啤酒,期间小璃跟小氺会牵着那两条狗过来客串一下,见三个大男人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就无趣的跑回客厅跟秦淮淮一块玩。 当然,叶扬升跟白华辰也来过后院两次,似乎是觉得后院蚊子有些多,跟叶钧聊了几句,就回客厅了。 董家今晚上确实挺热闹,叶钧回来的消息应该是白冰说的,直到将徐常平跟陈胜斌送走后,董素宁才朝叶钧翻了翻白眼道:“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临时决定吗?”叶钧尴尬的挠了挠头,解释道:“刚才我也跟爸解释了,这次回来是因为没有外务的干扰,当时是决定回江陵的,不过还是决定在南唐跟外公一块过个中秋节,难得一家人团团圆圆。” “你这么想就好。”董素宁把叶钧拉到角落里,叮嘱道:“多跟冰冰处处,人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见你几次人,虽说你工作忙这一点我们也知道,不过,人家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还替你照顾我们,这一点,你可不能忘。” “妈,放心,我知道的。”叶钧点头。 等回到客厅后,王莉笑道:“小钧啊,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明天去我家里面吃饭,一起去,尝尝阿姨的手艺。” 这时候,叶钧察觉到董素宁朝他投来的一个眼神,顿时尴尬道:“怕是以后不能这么称呼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得管阿姨叫丈母娘了,所以,提前适应一下,也好一些,别到时候尴尬。” “小钧?你说什么?”甭说王莉,就连白华辰跟叶扬升,都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倒是董素宁难得的笑了起来,至于白冰,早就羞红着脸,将脑袋埋到董素宁怀里面,一脸的羞涩。 “我是说,得提前叫您妈了。”叶钧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妈,请喝茶。” 说完,叶钧还真就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杯茶来,白华辰见王莉愣在那里,不由催促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小钧敬茶了,这可得喝,这是女婿敬你的。” “爸,您也有。”叶钧笑道:“不过得让妈先接这茶。” “还傻愣着干什么,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听到没有,小钧这孩子,要敬咱们茶了。”白华辰老脸难得的兴奋了一下。 “老白,我没听错吧?”王莉一副很难以形容的兴奋之色,忽然,她站起来,大笑道:“对,女婿敬咱们茶了,得喝,得喝。” 王莉一副猴急的样子,说是接,但这架势跟抢没什么区别,不过没能得逞,叶钧把茶一收,在众人诧异跟不解的目光下,轻轻对着茶水吹气,好一会,才平静道:“妈,茶太热,得凉了再喝,我知道您高兴,但也不能因为高兴,而伤了身子。” “好,好,乖,妈高兴呀。”王莉忽然红了眼,她努力克制着,但眼角的泪痕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也好,白华辰也好,等着叶钧喊爸喊妈,已经等了好长时间了。 尤其是知道叶钧私底下跟好几个女孩子保持着亲密的关系,他们曾怒过,曾恼过,曾后悔过,但最后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为了不让女儿伤心,再加上他们相信叶钧不是始乱终弃的性子,所以,他们一直装出副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一天不订婚,他们两老就一天不安心,尤其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冰的青春也在慢慢流逝,而叶钧的优秀也是一天天与日俱增,他们总是在晚上杞人忧天。 现在好了,叶钧一声爸,一声妈,还这么细心,让他们彻底的放下心来。 董文太看着这一幕,自始自终都挂着温和的笑意,他乐于看到这种家和万事兴的一幕,更乐意去见证儿孙满堂的那种老来幸福。 因为叶钧忽然喊出口的爸妈,屋子的气氛顿时差异性更大了,白冰只是偶尔傻笑,更多的时候是安静的将脑袋埋在董素宁的大腿上,至于王莉,则是兴奋的开始聊起什么时候办订婚宴,到时候该请谁。 当然,叶钧则笑言一切交给王莉张罗,他到时候绝对会准时出现在该站的地方上。 几乎聊到深夜两点,王莉才在白华辰左一时又一时的眼神下,恋恋不舍的告辞离开。当然,叶扬升跟董素宁自然紧随其后。 直到这时候,屋子才恢复宁静,小璃、小氺早就睡了,秦淮淮也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被吃了顿宵夜结束工作的陈胜斌给带走了,董文太只是朝叶钧跟白冰眨眨眼后,就一副老来宽慰的样子笑呵呵回房。 “老婆大人,你说,咱们今天是在家里住,还是到外面?”叶钧手不老实的搂着白冰的腰肢。 “先回答我,刚才你是真心管我爸妈叫那个的吗?”白冰白了眼叶钧。 “叫哪个?”叶钧一副装糊涂的样子,还竖起耳朵。 “哼!坏死了,不理你了。”白冰轻轻推开叶钧,然后逃也似的往楼上跑。 原本,叶钧是以为白冰打算暗示他,今晚就在家里面过,可谁想,他刚刚把门关上,就瞧见白冰端着个袋子,一副诧异的样子,“你还真打算在家里过了?那好,你谁哥的房间吧。” “我还以为你上楼,是打算在家里住了。”叶钧一脸的坏笑,“哥的房间我睡不惯,那咱们还是到外面过吧,放心,门没锁,我只是做做样子。” “信你才怪。”白冰白了眼叶钧,今夜,是她最激动也最幸福的一夜,因为叶钧答应跟她订婚,这无疑对于她,甚至对于一个女人,都是一件值得珍藏一辈子的记忆。 这一夜,在酒店开房的两人,可谓肆无忌惮,而白冰也在卯足劲的迎合同样兴奋得不行的叶钧,两人你来我往,一副较劲的样子,可这种赤身裸体的男女激战,总会因为某一方的不支而宣告结束。 当然,败下阵的自然是白冰,尽管身体素质过人,可叶钧的身体更是怪胎中的怪胎,更何况做这种事,强势的一般都是男人,白冰败阵,自然不奇怪。 看着带着一脸满足微笑入睡的白冰,叶钧心灵总算得到了彻底的洗礼,他一瞬间忽然有所明悟,那种感觉遍及他的全身,让他仿佛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温暖。 驭气大成! 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呈缓慢上升,那种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越来越浓郁,叶钧情不自禁哼了哼,似乎很享受,他知道,‘气’项第二脉天赋奇经八脉留下的算不上后遗症的缺陷,终于彻底没了。 由心入道,卸去了掩埋在心底最大却最隐秘的束缚后,他知道自己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似乎拥有了凤凰涅槃般的神奇力量。 可这种力量到底源于何处,又该如何的挖掘,他依然想不明白,而且,此刻他也没心情去想,因为他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枕边的这个女人,这个无论容颜还是身材,又或者脾性都无缺陷的女人。 他深情的搂着这个女人,让这个女人能够以更舒服的姿势酣睡,即便这样他会因为一夜不能翻动身子而导致血液循环不流畅,但他愿意为这个女人付出。 清晨,当黎明的光辉摄入时,一夜未合眼的叶钧,察觉到怀中的女人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就笑着装睡。 果然,白冰很快睁开眸子,她先是有过一瞬间的迷茫,然后等她看到无数个大梦初醒都想要看到的那张脸后,她笑了,傻傻的笑了。 足足过了好一会,白冰才小心翼翼的翻身,脱离叶钧的怀抱,之后梳洗换衣,一气呵成。 “你这是打算去哪呀?”感觉到白冰想要偷偷摸摸离开,叶钧装出副大梦初醒的样子。 “当然是给外公买早餐呀。”白冰嘟着嘴,尴尬道:“而且,家里面还有小璃跟小氺,我知道她们喜欢吃甜点,就打算到最近的甜品店,给她们买一份回去。” “那咱们一块去吧。”叶钧伸了伸懒腰,笑道:“给我五分钟时间。” 看着叶钧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坐在床边的白冰又好气又好笑,都说男人邋遢,跟女人不一样,不太注重细节。以前百病不信,现在信了,看着叶钧这粗心大意的模样,随随便便都能找出几十个缺陷数落,不过白冰自始自终都没开口,她不想像个管家婆似的遭人厌,更不想像其他女人那样肤浅,以为耍脾气耍个性就能让心爱的男人服服帖帖,这种女人看似强势,实则是严重的缺乏自信。 更何况,白冰心底也不愿输给其他女人,对她来说,既然诸如苏文羽、郭晓雨这些女人都能大度的不去管叶钧,那她凭什么不可以? 叶钧跟白冰出现在甜品店的时候,自然是一副小情人似的腻在一起,对于这眼花缭乱的甜点,叶钧倒是挑不出个所以然,但白冰却能井井有条的罗列出好几样对叶钧而言相当陌生的甜品名。 唯一认识的,就是蛋挞跟果冻布丁。 既然不懂,就懒得不懂装懂,叶钧像是个好好先生一般,站在一旁,笑看着白冰跟女服务生‘斤斤计较’的样子。 如果在平时,以他目前伪装的造诣,恐怕没人能认出来,可是,此刻,他却被认出来了。 “怎么了?大清早的拉着我到市中心,虽说是国庆节放假能够睡懒觉,可我也没睡懒觉的习惯呀,但也没必要这么早吧?既然你兴致勃勃就为了冲着这甜品店来,那干嘛不进去呀?” 两个漂亮的女孩并肩站立着,身材高挑诱人的那个女孩此刻有些疑惑的望向身边的另一个女孩,眼中呈现出不解之色。 “走吧,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吃。”另一个女孩露出紧张之色,显得很心虚,这让身材高挑的那个女孩更诧异了。 她下意识的转过身,恰巧就看见跟女服务生有说有笑的白冰,她知道白冰跟叶钧的关系,这些都是从身边这个女孩嘴里了解到的。 可当她无意间瞄到一道男性的背影时,她怔住了,她终于知道,身边的挚友为何这般惊慌失措了。 是他,叶钧,错不了!他竟然回来了! 这个高挑诱人的女孩,正是跟叶钧有过一段夜游南唐大学经历的李娜,当初因为叶钧,她还险些陷入到绯闻当中。 而她身边这个说要脚底抹油开溜的女孩,却是韩芸,此刻,她复杂的看着那道男性的背影,想要靠近,却又不敢,再数次的挣扎后,她心底衍生出一股深埋已久的自卑,她最终选择离开。 “错过了,终是错过了,怕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如果,当初我能坚强些,如果,我能在他面前表现得洒脱些,那么,现在,我跟他,应该还算是朋友吧?” “可现在呢?相逢即是孽缘,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韩芸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说是走,可落在李娜眼里,却更像是逃。 李娜犹豫了一下,本想着追上去,可是,当她看见跟白冰有说有笑的叶钧后,她脸上闪过一道怒色,最后,她竟然反其道而行,径直走进了这家甜品店。 第九百一十七章 表姐的跟班 李娜的出现,多少有些出乎叶钧的意料,当然,茫茫人海中相遇或许能说是缘分,可看着李娜这气势汹汹的样子直蹦着他来,就有些让人吃味了。 一来,叶钧自认以他现在的伪装功夫,如果不是带有目的性的查探,一般是查不出来的。二来,就是李娜此刻的神色,显然处在愤怒的情绪之中,这让他很费解,想不通到底哪得罪了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学姐。 “真巧。”李娜只是站着与叶钧对视,这让叶钧有话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尴尬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是挺巧的。”李娜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叶钧,又瞥了眼正暗暗皱眉朝她望来的白冰,她有过一瞬间想要逼问叶钧到底要辜负韩芸多久,可这话眼看着就要出口,却猛然惊醒过来。 她一开始的愤怒,完全源自于对叶钧那种薄情寡义的愤慨,然后就是对韩芸的苦守却得不到认同而赶到心痛,再加上又看见叶钧跟白冰卿卿我我,还有韩芸那失落伤感的背影,这才涌 起一股火,想要找叶钧算账。 可是,她忽然想起,自始自终,叶钧都有意跟韩芸保持距离,没有陈世美一说,更没有脚踏两条船这种说法,如果今天她胆敢质问叶钧,骂叶钧如何如何,那么明天恐怕就要面对千夫所指。 为啥? 因为李娜好歹也是南唐大学的校花,自然不乏男性的追逐,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不可能不喜欢你,就要遭到别人的指责吧? 同理,如果李娜今天公然指责叶钧,那么就等同于打自己的脸,因为凭什么别人不喜欢这个人就要遭到责骂,而你李娜不喜欢某个人,却自认理所当然? 所以,这一瞬间,李娜哑巴了,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李学姐,你没事吧?看你的脸色,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叶钧见李娜的脸色变了又变,顿时更摸不着头脑了。 “没什么。”李娜想了想,最后神色缓和下来,笑道:“一开始,只是气愤你这学弟就到学校报道一次,然后两个学期都没见人。这都一年过去了,试也不考,怕是学校的大门都不知道在哪了吧?” “不会不会。”叶钧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他知道,李娜的本意绝不是这样,“我记性很好的。” “是吗?”李娜笑道:“说来也巧,没想到在这遇上你,咦?这位是?” 李娜望向已经站在叶钧身边的白冰,故作疑惑道:“你女朋友?”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李娜,然后下意识瞥了眼门外,见印象中那道既模糊又有些深刻印象的影子并未出现,顿时笑道:“忘记介绍了,她是我未婚妻。” 叶钧说完,他再次打量着李娜的神色。 果然,尽管只是一闪而逝,但叶钧却清晰的看到李娜脸上闪过的一丝愤慨跟无奈,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感,这让叶钧更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笑道:“估计今年会举行订婚宴,如果李学姐有时间,不妨来一趟,可好?” “到时候再说吧。”李娜有些恍惚,她点头道:“我有点事得去其他地方,跟人约好了,就先走了,再见。” “再见。”叶钧笑着朝李娜挥了挥手,等李娜离开后,他才望向一旁正似笑非笑的白冰,一头雾水道:“我跟她就见过几次面,谈不上熟悉,老婆大人,你可别误会我跟她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是吗?”白冰一脸的将信将疑,笑道:“没事,其实你跟她有关系,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真的?”叶钧试探道。 “煮的,不是蒸的。”白冰眸子满是戏弄,见叶钧一额头乌鸦,才笑道:“好了,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从你说我是你未婚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就算跟她有关系,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关系。相比较她这个人,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一开始她对你板着张脸,该不会是你以前调戏过她吧?” “怎么可能?”叶钧的脑袋摇得跟鼓浪一般,“开玩笑,我如果调戏过她,没错,她见到我肯定会很愤怒。但换做是你,对于一个调戏过你的龌蹉男,会主动跑来搭理吗?” “不会。”白冰有些语塞。 “那不就对了,没看见后来她还很和颜悦色吗?尽管是装出来的,但换做是你,对于一个真的让你极为厌恶讨厌的人,会主动笑脸迎接?会说这么久的话?临走前还说再见吗?”叶钧一连三个问题,让白冰哑口无言。 “那你倒是说说,她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你怒目相视?”白冰吱吱唔唔半晌,终于把问题给绕了回来。 一说这个,叶钧也是疑惑不解,最后想不通的他,只能耸耸肩,哭笑不得道:“可能一开始认错人了吧?又或者,她可能今天这有毛病。” 说完,叶钧指着他自个的脑袋,这种举动让白冰噗嗤一声,然后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就是嘴不饶人,好端端说别人有病,算了,东西也买完了,先回去吧。” 其实,叶钧也曾想过李娜会不会给韩芸出头,不过这种设想有太多的不成立,比方说他跟韩芸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被误会出来的,这其中到底有着多曲折,叶钧也深感无奈。 当初,他要不是想获得韩家的支持,也不会刻意的接近韩家,即便韩匡清的为人确实不错,但还远远没到要让叶钧费心思的地步。 叶钧那时候之所以要这么做,原因就是因为他想要获得韩谦生这些老一辈的支持,当然,支持的对象自然是叶扬升。只不过,如果一开始他知道自己能组建这么强势的班底,又有张娴暮指使杨天赐来介入这件事,那么他就不会刻意接近韩家。 说到底,不管是韩谦生,还是韩匡清,都只能在江陵市市委出现意见不统一的情况下才能提供帮助,这种帮助局限性很小。 不过,叶钧也知道,当初他太心急了,有些缺乏冷静,不然,整件事也不会搞得这么复杂,要说他没责任,这说不过去。如果一开始在韩家误解的情况下,他没有选择沉默而是纠正这个错误,那么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稀里糊涂的事情。 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味的自责跟胡思乱想,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索性,叶钧只能装糊涂,继续装下去了。 用过早餐,董文太就兴冲冲的带着小璃跟小氺到动物园赏花赏鸟赏禽兽去了,留下叶钧跟白冰,不过很快董家就又热闹了,比方说,董尚玉回来了,身边还有着一个跟班,看董尚玉不时翻白眼,一副想说什么却又不方便说的样子,就知道这跟班绝对是那种死皮赖脸的性格,碰上董尚玉这种性格温婉的女孩子,绝对有戏。 这根本叫倪舒,名字让人郁闷的,叫起来就像是‘你叔’一样,不过说起话来倒是英气逼人。不过,总归是脂粉味重了点,跟帅的牵扯性极大。 他第一眼看到白冰,就露出惊艳之色,可下一秒,就归于平静,之后更是对白冰视而不见,只是在特定的场景里,会偶尔跟白冰聊聊天,也算是相熟之人间的谈话吧。 这让叶钧很满意,最起码第一印象就是倪舒不是那种观脸观胸又观腿的色胚,他的目光很纯净,视野里只有董尚玉那张脸,尽管董尚玉不怎么搭理他,但他总是不停的找借口跟董尚玉套近乎,最后逼得董尚玉不得不借故回房。 等稍稍清静下来,倪舒才一本正经道:“你好,我叫倪舒,哥们,我这人比较自来熟,你别介意,听说你是董同学的表弟,幸会幸会。” 叶钧脸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伸出手,跟倪舒握了握,这才道:“倪舒老哥,看来,你对我表姐的认识不太深,或者说,你对于她身边的人,应该不是很熟悉吧?” “不熟悉,我也是刚认识你表姐一阵子,也没问她家里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亲戚朋友。”倪舒爽朗道:“更何况,交朋友又不是交对方的亲戚,对不对?谁现在闲得无聊去问别人家里面的事?” “也对。”叶钧点点头,笑道:“差点忘了,你好,我叫叶钧。” “叶钧?”倪舒起初没反应过来,可念了两次后,觉得有些耳熟,或许脑海里曾浮现过某个人的脸,但本能的会被摒弃掉,因为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太多了,尽管知道那个人目前就读于南唐大学,但倪舒并不觉得会这么巧。 可是,当叶钧摘下墨镜后,倪舒整个人就愣住了,他指了指叶钧,嘴皮子动了好半晌,最后猛拍大腿,不可思议道:“靠!真是你!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董同学的表弟,我以前只是在电视中看过你,真是幸会幸会。” 说完,倪舒整个人激动得不行,猛地攥着叶钧的手上下摇摆着,直到叶钧刻意清嗓子,才尴尬的松开手。 “对了,还没请教舒老哥是做哪行的?当然,舒老哥别误会,我从不歧视一个人的职业,或者,我没有那种门当户对的思想,不过,万一晚上要是外公问起,我也好回答。” 叶钧的样子显得挺尴尬的,倪舒却无所谓的摆手道:“没事没事,老人家的心思可以理解。” 倪舒以为叶钧打算帮他跟董家的长辈说说好话,一边暗暗窃喜,一边笑道:“我出生在燕京,爸妈都是很普通的公务员,没什么背景,从我打娘胎出来后,家人就希望我长大后跟那位焦姓的前辈一样,做一个为国家、人民鞠躬尽瘁的公务员。所以,我现在正在燕京党校进修,下半年提交论文跟总结报告后,就能毕业了。” “哦?”叶钧笑了笑,一副信了的样子,不过,他知道倪舒把自己家形容得这么简单绝对有问题,普通的公务员?如果仅仅如此,能在这个年纪到燕京党校进修?还能一副功成身退的镇定自若? 这里面,只有两个可能,这第一个可能就是倪舒说谎,不过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否则,他如何认识同样在燕京党校进修的董尚玉?需知这种谎话事后很容易就会被拆穿,以倪舒的性格,应该不会想不通这一点。 那么第二个可能性,就是倪舒的家世背景很可能不凡,不过,燕京倪姓的似乎不多,印象中,就只有那位退出领导岗位后,仍然关注国内改革开放事业的发展,关注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关心人民群众生活的倪老先生了。 会是这个倪家吗? 叶钧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九百一十八章 弹伤 董文太自然是直接往白家赶了,他带着小璃跟小氺,在大概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准时的出现在了白家。 那时候,王莉都张罗好了一桌的菜,不过她说还只准备了一半,估计上满一桌,怕是没个二十几样菜,肯定不行。当然,这里面还不包括王莉拿手的炖汤。 在叶钧跟白冰的一再要求下,董尚玉只能答应,原本,这也不能说什么客气,毕竟白华辰跟王莉就经常来串门,每次来,只要见到她,王莉总会传授几手熬汤的本事,她跟王莉、白华辰很熟,更是因为白冰的关系,几乎当作自家人对待了。 不过,眼下有着一个倪舒,这就够了,把这跟屁虫带回来已经有够无奈了,还带出去让人问长问短,饶是董尚玉今年已经快二十六了,也是羞得不行,说到底,始终是个黄花闺女。 倪舒一路上都不断找话跟不怎么搭理他的董尚舒闲扯,表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叶钧是明白人,他隐隐觉得倪舒恐怕也没经历过什么感情仗,能够==这样东扯西扯,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叶钧倒是觉得这才是倪舒刻意装出来的,他本质上,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人。 至于为什么要装,这就要说这么一句话,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一个木疙瘩子凭什么让别人喜欢,你一个大男人还等着人家一个姑娘家主动倒贴,这算什么狗屁的逻辑?这年头到底是女人愁嫁还是男人愁娶老婆?这年头买卖妇女的事情还少吗? 综合起来,叶钧倒是对倪舒这种行为升起佩服的感觉,不过,有些话就算是知道也得憋着,做个冷眼旁观的看客,远比什么都好。 “哟,小倪呀,来,坐,坐。” 董文太笑了,笑得极开心,其实董尚玉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被催着结婚的次数,在董家就数她最多。 董尚舒以前吊儿郎当的,不跑到外面作孽就已经烧香拜佛了,能指望这性格讨漂亮媳妇回家?就算真找媳妇,估计也不是什么福气,搞不好还是给自个添堵的那种类型。 更何况,董尚舒是男人,男人就算过了而立之年也不显老,更不怕找不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媳妇。可女人,过了二十五就得打五折,等到了三十岁就真的没什么好人家要了,当然,要随随便便找个男人结婚倒也不难,可以董家的地位,跟董素晟、陈莹夫妇俩的脾性,会让亲闺女随随便便嫁人? 自然,顶着不少压力的董尚玉,无疑燕京党校进修的这段期间,是耳根最清静的时候,相对来说董文太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同于董素晟、陈莹那样是看在眼里急在嘴里,所以就算回来,董尚玉一般也是住在董家,而不是跑回南平市。 “董爷爷,您身子骨真是健朗呀,小时候爷爷就时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他那个年代最杰出的几个人中的一位。”倪舒的身份其实藏不了多久,因为刚说出名字,董文太似乎就猜到了什么,所以,尽管现在都还没点破,但他却没在遮遮掩掩。 “估计是说脾气最倔最怪的几个吧?”董文太笑道:“你爷爷什么性子我懂,他能夸我几句,我也甭指望铁树开花了,因为都能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了。不过,说起你这小子,我都有二十几年没见了,当时唯一一次见你,你还只是个流鼻涕的小不点,一听没棉花糖吃了,就一个劲的哭鼻子。” “哈哈,董爷爷,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您就甭说了。”倪舒笑哈哈的挠了挠头,被说到孩童时代的事情时,除了偶尔尴尬外,一点都不介意,相反,还很自来熟的主动跟董文太扯一下他小时候还尿裤子的事情,顿时满屋子的人都会发笑,尽管大家伙除了董文太以外,都不知道倪舒的爷爷是谁,不过看这架势,应该不简单呀。 “没想到,你跟小玉是这样认识的。”董文太听到倪舒说了好一会后,才笑道:“好样的,小倪,我看好你哦。” 倪舒闻言暗喜,能够得到董尚玉长辈的肯定,无疑是他这趟来的唯一目的,却没想到出奇的顺利。他倒是有些感激他的爷爷,在他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让他骑着脖子跑到南方游玩,恰巧还跟董文太这位董尚玉的亲爷爷结善缘。 白华辰跟叶扬升也是笑眯眯的拉着倪舒说话,在场的还有被邀请来的汪国江、李怀昌夫妇,一百多平米的套房无疑热闹到了极点。 其实,这次之所以搞这么大阵容,一方面是因为叶钧回来了,另一方面也是王莉高兴,因为叶钧一声妈,可是喊道她心坎上了。也不知道王莉盼着叶钧这么称呼她,都盼了多长时间了,不过看到向来稳重的白华辰也是大杯大饮,甚至席间喝高了还跟汪国江称兄道弟,弄得一屋子人都想笑又只能憋着的架势来看,就知道王莉心中有多欢喜了。 倪舒跟董尚玉的相识,无疑充满着戏剧化,但又显得很朴质无华,因为他们的相视源于两个人看书都看入迷了,直接导致迎头撞上,最后两人分别倒地才清醒过来。 这种事,看似有些巧合不值得小题大做,但其实发生的概率极小极小,因为你必须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分别找出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而这个男人跟女人又要在特地的时间内翻书,且要在同一时间内分别看得入神,期间不会开一丁点的小差,更不会基于行走安全去看道路或者前方是否有障碍物,最后,步伐还得一致,方向不能产生一丁点的偏移,那么,才能达成最后的碰撞。 所以说,一个看起不值得小题大做的巧合,真要是发生起来,这里面的因素就算不能达到独一无二,可真正在现实中无预演的上演次数,一年内绝不会超过十次。 “倪大哥,你应该认识张娴暮吧?”叶钧笑道。 “张娴暮?”倪舒皱了皱眉,然后点头道:“知道这个人,但不熟,在燕京党校里面,名声传得很响,尤其是以零关系,仅仅是靠着那股执着跟毅力,还有那不可多得的才华赢得郝书记的赞誉,这才破例让他在这个年纪,且不需要任何的工作资历就到党校进修。” 倪舒顿了顿,摇头道:“反观彭书记的外孙彭飞,这个人就不行了,我记得当初他好像挺厉害来着,可跑到电视上发酒疯,险些连累彭书记被质疑,就能看出郝书记有时候目光如炬,可有时候,还是会看走眼的。” “倪大哥,你应该是个书呆子吧?”叶钧笑道。 “为什么这么说?”倪舒也不介意,诧异道:“我承认长这么大,基本上都扎在书堆里面,可这学海无涯,必得苦来作舟,成天像彭飞那样糟蹋时间,有意思吗?”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不过倒是好奇倪大哥竟然不需要戴眼镜。”叶钧笑道,可心里却不得不感慨,看来倪老先生对自己亲孙子的教育力度还不够呀,燕京党校的郝书记怎么可能搞不清楚彭飞时好时坏?无非是看在彭书记的情面上,才让他到里面进修,还真当这里面没什么权力交易吗?就算没有,怕也有人情交易吧? 不过这也好,倪舒虽然是书呆子,但性格并不木讷,这种人一般比较顾家,懂得变通更说明做起事来也不会死守规矩按部就班,看这架势,为了接近董尚玉就故意装出副什么人都自来熟的口齿伶俐,看来就算董尚玉日后真嫁过去,这日子也不会孤单,更不会无聊。 当然,能不能成叶钧不敢说,也懒得去做媒,他没这么闲,不过看董文太的意思,怕是这事已经成了一半了。 叶钧知道倪舒跟燕京党无关,这就够了,这也难怪,倪老先生都退下去好一阵子了,跟倪老先生同时代还活着,且有一定成就的并不多了,像倪老先生这种,在燕京也就跟普通的退休老人一样,每天打打门球,喝喝茶,下下棋,熟人见到他会亲切的喊一声倪主席,或者倪委员长,又或者倪主任,但这里面人情冷暖的氛围到底还有多重,恐怕这已经能够忽略不计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每一届的换选,就会有老一辈隐去,新一辈逐鹿,这是千年来的定理伦常,再加上倪老在位时也不喜欢培养自己的学生跟班底,所以倪舒无法进入燕京党,这并不稀奇。 才能,倪舒只能说出彩,但真要说有什么拿得出手,恐怕没有。至于家世背景,十几二十年前,倒是可以讨论一下,可现在,时过境迁,自然该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这也好,没了这些权利争斗,像一个草根一样奋斗,未尝不是一件值得欣喜振奋的事情? 叶钧开着车,将倪舒、董尚玉、白冰、小璃、小氺以及喝高了正在酣睡的董文太送回董家,本打算将人放好后,就跟白冰回去,因为白华辰跟叶扬升似乎有些话要对他们两个讲,只不过当时人多,所以就没说。不过临走前,还是特意吩咐过了,原本白冰不需要一块跟来,不过她说要看着董文太上床后才安心,这般孝心,自然也没人阻扰。 不过,下车后,叶钧才发现董家大门外,正有一个男人郁闷的蹲在地上,见到他走下来后,就掐断烟头,一脸的无奈,“你们可总算回来了,丫的回来的时候记得拿车钥匙,却忘记自家的钥匙了,被晾了一晚上,都快抽掉我一包烟了。” 这男人自然是董尚舒,叶钧闻言哭笑不得,指着不远处的一桩房屋道:“哥,你就不能去常平家里面坐一会吗?实在不行,你就不能到街上溜达一下?再不济,你就不能坐在车上?至于蹲在外面一晚上?” “别提了。”董尚舒郁闷的指着屁股位置,瞥了眼走下车来的白冰等人,先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董尚玉跟倪舒,然后才附在叶钧耳边道:“我屁股中枪了,坐不了。嘘,知道就好,别声张,这次回来,我就是来躲的,你让我跑大街上,或者去常平家,我怕被认出来,至于坐,我这一路上坐够了,疼都快疼死了,还怎么坐?” “中枪?”叶钧脸色沉了下来,轻声道:“哥,你先忍着点,别让他们看出来,咱们待会找地方说,进门后,你直接回房。” “没问题。”董尚舒露出一个会意的神色,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叶钧却隐晦的发现,董尚舒脸皮跟眼角一直抖个不停,借着不算亮的路灯,叶钧发现,董尚舒此刻脸色有些发白,额头跟眼角,都残留着汗渍。 显然,董尚舒从一开始,怕都在忍受着受伤部位传来的痛楚,叶钧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更愤怒了。 第九百一十九章 父母之命 “怎么回事?” 叶钧将董尚舒扶着坐了下来,听着对方呲牙咧嘴喊疼的样子,叶钧的脸色可谓黑得吓人。 “如果一切都稀里糊涂的,你信吗?”董尚舒脸上泛起些许疲惫,似乎长时间的伤口撕扯,已经让他精疲力尽。 “稀里糊涂?”叶钧皱了皱眉,追问道:“事情总归是有个因果,到底是何起因?还有,黑手是谁?” 董尚舒脸上呈现出一股愤怒,这种愤怒毫不掩饰,良久,沉声道:“我不知道扣枪的人是谁,但对方显然不是要存心杀我,我这一枪虽说挨得有点冤枉,但我也有些责任,如果当时我避开,就不会中枪。可我没避,而是站在那里没动。” 顿了顿,董尚舒又道:“我怀疑这件事与雨林药业的商业对手有关系,那个家伙想要抢夺雨林药业的口服液秘方,方忠怡这个女人什么性格你也知道,她怎么会同意?所以,关系就渐渐恶化起来,说起来,我这次也算是主动往枪口上撞的,但我很肯定,扣 枪的就算不是那家伙本人,也是他收买唆使的杀手。” 虽说叶钧还搞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从董尚舒的口气来判断,对方很明显不是要取董尚舒的性命,但董尚舒也肯定做了一些对方无法再继续容忍的事情,才开枪警告。 可开枪的那人显然低估了董尚舒执拗的脾性,所以就发生了眼下的这种状况。 “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跑回来?而且,还长途跋涉?”叶钧皱了皱眉,“如果是要取弹壳,可以去研究所,或者去财哥名义下的私人医院。” “不走不行呀。”董尚舒露出苦笑之色,缓缓道:“因为我中枪后,就立马带着方忠怡这臭婆娘逃了回来,江陵怕是短时间内不能回去了。” “那方经理呢?”叶钧疑惑道。 “她让我心烦,一个劲的哭着闹着,还说什么不让我管,还说什么放她下车,我恼火了就拍昏她了,然后把她关在悠然咖啡厅里,让店里的阿炳跟阿良看紧她,别让她跑出去。” 董尚舒一脸的不忿,郁闷道:“女人就是缺心眼,还麻烦,老子中枪老子高兴,她一个劲的吵呀闹呀,真是吵死人了。” 叶钧有些无语,缓缓道:“哥,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现在中枪了,行动不便,得休息一阵子,正巧外公说会近期把你安排到江陵市附近的县城去,一年多的努力,也算能交出去一份成绩,相信安排起来,也方便很多。” 顿了顿,叶钧又道:“至于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雨林药业的商业对手做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哥你中枪了,这口气,得出!不管对方是谁,也绝对宁杀勿纵。” “那这伤——”董尚舒没说什么,他知道叶钧的为人脾性,别看平日里好说话,可真恼火了,绝对倔得跟牛似的。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不爱吃亏的主,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祸害,这一年的村干部历练,虽说磨掉了一些脾性,不过那也是无脑的祸害人,这绝不会抹杀他心底那颗躁动的心。 “伤还是要处理的,我这就跟常平、陈哥联系,这些事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南唐我不熟,不过他们应该能想到办法。” 叶钧说完,立刻给徐常平打了电话,电话里,徐常平显得比叶钧还要气愤,也就过了五分钟不到,他就来到董家,并且直接进入董尚舒的房间。 听到一番解释后,徐常平才目光阴沉的给陈胜斌打了电话,最后商量好,先让董尚舒到酒吧里过几天。毕竟纸包不住火,看到这伤势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到时候就很麻烦,更何况,以董文太的为人,还有那深得可怕的城府,董尚舒能瞒过去,纯粹笑话。 至于如何找人给董尚舒拆弹跟医治,这方面倒是简单,能连续开三家ktv,还有一家酒吧,这南唐市的黑道几乎都有熟人,跟这些人借几个手艺好的医生并不难。 送走董尚舒后,叶钧才领着忧心忡忡的白冰上了车。 “哥他怎么了?”董尚舒的年纪其实跟白冰相差不大,白冰这么叫,当初确实有些尴尬,不过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没什么。”叶钧摇摇头,道:“商业纠纷,不小心中招,躺几天就好。” “恩。” 话说到这份上,白冰也知道叶钧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谈下去,她很理智的闭上嘴巴。 直到下车,期间都没有再谈过关于董尚舒的事情,叶钧跟白冰直接上了楼,进屋后就看见白华辰跟叶扬升依然在慢条斯理的抽着烟,看着晚间新闻,笑道:“爸,爸,刚才你们应该有话对我们说吧?” 叶钧先是看了看叶扬升,然后又看了看白华辰,这两声爸,喊得两人都很默契的笑了起来。 “小钧,来,坐。”白华辰挥挥手,然后又朝白冰道:“冰冰,你两个妈都在隔壁屋,你过去吧。” 白冰俏脸一红,含羞着应了声,然后就羞涩的到了叶扬升跟董素宁居住的公寓里。 坐下后,白华辰跟叶扬升互视一眼,然后他开口道:“小钧,其实我们两家商量了一下,想问问你们,打算要孩子吗?” “啊?”叶钧差点没一个酿跄直接摔地上,饶是他猜测过种种可能性,怕也没想过白华辰跟叶扬升欲言又止就是为了说这事。 深吸一口气,叶钧尴尬道:“白…爸,这件事,现在谈是不是早了些?” “我们两个都不觉得早。”叶扬升摇摇头,缓缓道:“虽说领了结婚证后,才考虑孩子,这确实是正途,但我们两家都觉得,孩子的事情,得定一定。” 说完,叶扬升严肃道:“如果你没有那么些狗屁不堪的感情债,我们绝不会跟你说这些,至少现在不会。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提,自从来南唐市后,冰冰对你外公一家,还有我们一家,所作所为,绝对符合我跟你妈心目中最佳的儿媳妇的标准,所以我们不希望看到她受委屈。当然,这件事冰冰不知道,你也别恼她,知道没有?” “爸,您看我是那种无端闹情绪的人吗?”叶钧耸耸肩,笑道:“儿子跟您一样,心胸宽广,更何况,我也相信白警官的为人。” “还叫白警官?”叶扬升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笑道:“不过你们两个爱怎么称呼对方是你们的事,好了,闲话少说,说说你的想法。” “爸,我想问问看,你们真的有顾虑?”叶钧先是望向叶扬升,见他没开口,继而望向白华辰,道:“爸,这件事现在谈还早,不过我可以许下一个承诺,一旦决定要孩子,第一个孩子的母亲,也一定是姓白的。现在谈这些,对我的心理压力还是有些大,不过现在谈倒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有个准备,有个缓冲,知道目的,才能够有充裕的时间考虑日后的事情,到了那时候,也就水到渠成了。” “你能这么想,就是对我们最好的交代。”白华辰朝叶扬升点点头,笑道:“咱们也别给小钧太多的压力,不然,吓跑了他,我可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婿了。” “放心,他跑了我就把他给抓回来,不是有句话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以前我还挺担心这兔崽子的脾气,现在嘛,倒是放心得很了。” 叶扬升笑了笑,道:“好了,估计那边也说得差不多了,你到外面等冰冰吧,然后上哪去,你们自己决定。” 尽管叶扬升说这话很严肃,但叶钧怎么听都觉得有那么些意有所指,饶是他脸皮厚也有些尴尬起来,最后不得不在叶扬升跟白华辰一副怪异的暧昧神色下,狼狈不堪的逃离这屋子。 等他走出大门后,隐约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一些笑声。 大概过了十分钟,叶钧才看见一脸羞涩的白冰也走了出来,她同时发现了叶钧,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羞涩的垂下头去。 “妈也跟你说了那事?”叶钧感觉现在就像是个纯情的小男生一般,这种面对白冰的情绪,就像是跟心爱的女孩子表白一样。 气氛的尴尬不可避免,白冰有些怯怯的应了声,她很好奇道:“爸他们也说了?” “恩。”叶钧很严肃的点点头,忽然,他换上一副色色的样子道:“那么,咱们就去完成父母之命吧。” “去哪?”白冰似乎对叶钧这个很突愕的转变有些适应不过来。 “自然是到酒店里造人呀。”叶钧笑道。 “啊?”白冰瞪大眸子,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钧,原本的羞涩顿时没了,诧异道:“你不需要这么证明吧?自己色也就是了,还说什么父母之命,真是的,思想不纯洁呀。” “什么意思?难不成妈不是跟你商量生孩子的事?”叶钧下意识道。 “生孩子?”白冰更诧异了,但紧接着就是红着脸,一副吱吱唔唔的样子,“她们没说,只是问我,你有没有那些病。” “有病?”叶钧瞪大眼睛,好一会,才回过味来,郁闷道;“你怎么回答的?” 叶钧已经知道这有病是个什么意思了,就是那些男性病,比方说间隙性萎缩,或者阳而不举之类的调调,真没想到本应该同样的事会衍生出两种不一样的结果,这让叶钧有些哭笑不得。 “我没说什么呀,我哪敢说?”白冰羞红着脸,她一想到叶钧那种能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体能,浑身就忍不住燥热。 此刻,她有些动情似的瞥了眼叶钧,眸子里满是妩媚的春情,脑子里也想到昨晚上被叶钧鞭挞时的欲仙欲死,一时间身体也有着融化的迹象。 叶钧看到白冰这般神色,顿时会意,笑道:“那好吧,不管你听到什么,我又听到什么,又是怎么作答的,这都不重要了,反正咱们今晚上就去完成父母之命,就对了。” 叶钧顿了顿,坏笑道:“这叫各司其职。” 不理会白冰翻白眼的动作,叶钧直接将白冰软若无骨的身子横抱起来,然后进入电梯。 酒店某间房里的男女单对单的赤膊上阵绝对是春光涟漪,每家酒店总会在同一时间发生类似的事情,而此刻叶钧跟白冰,正全身心的在床上翻滚,履行着先前在家长面前许下的承诺。 直到第二天,叶钧才精神大爽的起身洗澡,昨晚上奋战到一点多,大清早又完成了梅开二度,此刻他洗好澡,留下一张留言条后,就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酒店。 此刻,他要赶着去陈胜斌的酒吧,探望一下凌晨两点多才完成整个拆弹以及缝补手续的董尚舒,同时,他要从董尚舒那里,获悉更多的详情。 第九百二十章 一是荣衰,岂有十载赤心? “情况怎么样?” 叶钧赶到的时候,徐常平跟陈胜斌正坐在酒吧一楼闲聊,他还看见了熟人林可儿跟林萱儿,但不知道是叶钧现在的伪装本事愈发的出神入化,还是这一对小姐妹早已遗忘了当初那个善待她们的男人,反正,林可儿跟林萱儿,都没有认出叶钧。 “还好,手续什么的都还顺利。”陈胜斌点头道:“不过负责操刀的医生说了,尚舒这次中枪后没有及时处理,还因为坐得太久磨到了伤口,现在伤口有些化脓的迹象,应该是感染发炎了。不过,经过消毒水的清洗后,并且用了一些抗炎药,病况得到了控制。” “恩,医生说了,现在尚舒需要多休息,尽量少走动,免得扯到伤口。”徐常平也点头道。 “行,我上去问他几件事,然后就走。”叶钧阴沉道:“不管开枪的人出于何种目的,可既然开了枪,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陈胜斌跟徐常平都没说什么,对他们来说,就算叶钧不这么做,他们``也会这么做。 相比较他们与叶钧的关系,实际上,他们跟认识更早,相处更久的董尚舒更为关系密切,这种密切的关系绝不是因为利益的搅拌跟趋势而衍生的,而是那种同甘霖共患难之后,才培养出来的情谊。 推开门,见董尚舒正无聊的靠在床板上看着西片,叶钧笑道:“哥,精神状态不错嘛。” “都快闷出鸟来了。”董尚舒一脸的不情愿,“不过,我这伤势好不了,怕是就不能下床,该死的,连洗澡都要让别人帮忙,真是郁闷。” “谁这么好心,还帮你洗澡?”叶钧笑道,可心里却祷告着千万别是林可儿,不过他想陈胜斌也不会做这事。 “还能是谁?总不可能是男人吧?”董尚舒一脸的郁闷,“也不知道陈胜斌这王八蛋去哪找来两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被剥了,连内裤都不剩,还抓着我那地方,一个劲的啧啧称奇。干他娘的,老子要不是一屁股伤,非得扒了陈胜斌这王八蛋的皮。” “靠,好心好意给你找来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服侍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把别人赶走也没什么,可你总不可能连我也骂吧?” 陈胜斌也钻了进来,笑眯眯道:“都是南唐千江水那里找来的高级货,平时有钱都请不来,但听说是服侍南唐的尚书,这才请缨上阵,啧啧,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抱着她们到床上打滚,你倒好,没啥感觉不说,还一个劲的撵走别人,我跟常平还真怀疑你的性取向,或者,你那玩意让你自卑了。” 说完,陈胜斌不理会董尚舒勃然大怒的样子,饶有兴趣的开始往董尚舒裤裆的地方瞅。 这时候,外面传来徐常平的笑声,“你说归说,别把我扯进去,我可没怀疑尚舒的取向是否正常,现在你就得瑟吧,估计他屁股好了,就轮到你屁股开花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陈胜斌忽然脸色绿了起来,再看了看董尚舒那一脸秋后算账的样子,暗暗骂了句嘴贱,最后悻悻然的干笑。 可董尚舒对于陈胜斌这招软磨硬泡压根不在乎,最后差点就把陈胜斌给急哭了,叶钧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笑道:“哥,说说正事吧,对方什么来路?” “天涯药业公司总经理杜国阳,是个人前君子人后小人的无耻之徒,这家伙手头上握着三个帮派,对于江陵市周边的几个村子,有一些瓜果的垄断买卖。据说,上头有人,但料想无非是几个厅级干部而已。” 董尚舒撇撇嘴,一脸的不屑,“要不是老爷子叮嘱我以后做事千万别做混账事,再加上现在做得确实很顺心,否则,我早弄死这丫了。” “他曾经得罪你了?”叶钧疑惑道。 “那倒没有。”董尚舒摇头,然后道:“反正我就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那好,我这就让人去查查看。”叶钧微眯着眼,平静道:“既然闹到动枪的地步,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我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了,尚舒,有件事我得问问你。”徐常平沉声道:“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不知道。”董尚舒一脸的气愤,“他如果知道,还敢动手?” “那个女人呢?她有没有说出去,就是用你的身份去吓唬他?”徐常平追问道。 “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我想那臭女人还没这么缺心眼,自己摆不平的事情就狐假虎威。”董尚舒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反正一脸的无所谓,可这语气,却透着一股言不由衷。 叶钧心一动,暗道该不会董尚舒真对方忠怡有了什么男女感情了吧?结合回来后,董文太就自始自终没提过关于张娴敏,就连白冰也说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小敏很久没来了,这让叶钧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这到底算是福还是祸呢? 对于这个问题,叶钧看不透,也想不通,而且也没心情去想这么寒蝉人的问题,他只是给李博阳打了个电话,让李博阳去调查天涯药业,以及杜国阳这个人。 今天是国庆假期的第三天,叶钧回来的时候,白冰已经梳洗穿戴好,正坐在客房里的床上看电视。 叶钧让白冰办理退房手续,然后才开着车,将白冰送到董家。 小璃跟小氺正在院子里跟同一大院里的孩子嬉戏耍闹,刚巧上个月,大院里面弄来了一批儿童的玩具设施,比方说千秋、滑梯等等,尽管小璃跟小氺已经快十五岁了,不过心性还是很幼稚,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单纯,就算是站在一群孩子堆里有些鹤立鸡群,但也能很轻易的跟这些七八岁大的孩童打成一片。 反观董文太,正站在大院的树下,看着小璃跟小氺跟那些孩子玩躲猫猫,不时撸了撸胡子开怀大笑,并且叮嘱一下这些大院里的孩子们千万要小心一点,别乱跑,尤其别跑到那些高的地方。 这时候,他见叶钧走来,就收回目光,平静道:“听说,尚舒回来了?” 语气很淡,但却有着一丝欣慰。 叶钧并不打算将董尚舒中枪的事告诉董文太,免得老人家担心,依稀记得那时候他昏倒后直至醒来,董文太都处在担心中,甚至第一个晚上不合眼,只是为了守在一旁。 这些都是从韩芸嘴里了解到的,叶钧当时很感动,外加上辈子对董文太误解的内疚,让他当时心里对董文太的亲情,上升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 “恩,外公,我知道哥回来后又溜出去有些不对,不过这次你恐怕误会了,他是有重要事情才回来的。”叶钧笑道。 “重要事情?”董文太情绪有了些变化。 “对,我跟他说了你想把他调到县城的事情,他听了很高兴,同时还表示这次一定要把事情办好。”叶钧笑道:“他为王家村争取到了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如果办成了,不但能够从根本上解决王家村的落户安置问题,同时还能带领王家村更快的致富。他知道您的意思,不过他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就算您不提,他也会跟你提的。” 顿了顿,叶钧补了句,“对了,哥说他自从到王家村做村干部后,生活就变得滋润了,他说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节奏,他过得很开心。” “真这么说?”董文太此刻露出缓和之色,轻笑道:“这孩子,终于长进了。” 叶钧暗暗抹了把汗,他岂会看不出董文太的心思,之所以半真半假的哄着,也是希望这位上岁数的外公开心。 当然,叶钧也相信董尚舒心里是这么想的,试问一个闲散惯了,只知道闯祸的纨绔能踏踏实实在一个村子里搞建设搞发展一年而不耐烦,相反还搞得有声有色,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很多问题吗? 也正是这个理,所以董文太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相信了叶钧这番话。 董尚舒的事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叶钧倒还有些赞赏董尚舒这一年来的辛勤耕作,否则,董文太也不会这般信任。 “叶哥哥,爸说了,有时间让你回去一趟,说是钟爷爷跟华奶奶的新居,要让你帮忙设计。”这时候,小氺脸蛋红扑扑的跑来,看来这丫头玩得很开心。 “好,没问题。”叶钧知道叶扬平不会只因为这个原因就让他回去一趟,估计还有其他的事,不过料想也不会太重要,否则,就不会让小氺代为转告了。 “其实,我挺羡慕老叶家的山水人情,或许对一些自视甚高的人来说,你的老家只是一群未开化的农民。可对我来说,却是一处世外桃源。” 董文太有些感慨道:“有机会也给我挑一块地,你胡爷爷说也要搬过去住,当然,是当作度假山庄一样,有时间就过去。不过依我看,他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小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见董文太忽然露出一种别有深意的目光,叶钧正色道:“外公请讲。” “听说,你打算让你胡爷爷的孙子淬炼奇经八脉?让他的孙子变得跟胡安禄一样?”董文太盯着叶钧,一字一顿道:“那么,你的孩子呢?” “外公,怎么你跟爸妈他们一样,都忽然问起这个事情了?”叶钧一脸的哭笑不得,好一会才点头道:“我想我的看法更倾向于顺其自然,像我们这代人,已经脱离了那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理念,更在乎的是自主、自强、自力更生。当然,真有了孩子,我也愿意尊重他的意见,尽管到时候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但我想,我更希望给这个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就跟小璃、小氺一样,每一天都过得纯真浪漫。试问,一世荣衰,岂有十载赤心?” “没有,出生在这个世道,赤子之心几近绝迹,尤其是你们这代人,更是早熟。可是,随之而来的却不是幸福,而是烦恼,甚至是灾难。” 董文太似有所感的点点头,平静道:“我先回房休息了,等小璃跟小氺玩累了,就让她们回来看动画片吧。” “恩。” 叶钧目送董文太的背影消失后,才捏着下颚,喃喃自语道:“看来,得尽早去拜访胡叔叔了,也不知道白叔叔到底想到筹码没有,总不可能让我就这么单刀赴会吧?” 看着还在跟一群孩子玩躲猫猫的小璃跟小氺,叶钧忽然有些羡慕起这两个丫头,是呀,一是荣衰,真能让人有十年的赤子生涯吗?长大,就代表着烦恼越来越多,就象征越来越孤单。因为寂寞,所以,才更烦恼。 想到这,他又望了眼蹲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小璃、小氺等人的白冰,忽然,叶钧心情舒畅,似乎这才意识到,他,不会孤单,不会寂寞,因为,他这一世,有着喜欢他,他也喜欢,也乐于去守护的家人、女人。 第九百二十一章 防备、猜忌、监视 天涯药业座落于距离江陵市三十公里外的郊区,这里四面环山,从环保、健康的角度来看,这里无疑是一处空气清新的生活福地,但相信没什么人会为了健康专门搬到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居住。 杜国阳穿着身西装,进行着新一天的工作,他最近很不开心,总是绷着张脸,那些下属或者搞科研的技术人员,都一个个避得远远的,唯恐被这位脾气时好时坏又有着黑势力背景的老板当出气筒。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杜国阳沉着脸,咆哮道:“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出的这馊主意?” “是张北毕。”一个大汉噤若寒蝉道。 “张北毕,就是那个从外地找来的混子?”杜国阳气笑了,吼道:“把他傻逼给我喊过来,现在!” 在屋子里的大汉一个个马不停蹄的冲了出去,唯恐谁最后留下来就得遭到旷日持久的训斥。 看着这些下属一个个屁滚尿流的往外跑,杜国阳点燃放到嘴里的雪茄,骂道: “一群没用的东西,除了钱,什么都不知道,丫的早知道花钱雇了这么一群蠢猪,我还不如直接买几头猪扔回去煮了吃,起码还能满足一些口腹。” 等了好一会,只见一个小眼睛的男人正一脸谄媚的推门进来,见到杜国阳后,立马就堆满着笑脸道:“老板,你找我?” “废话!”杜国阳阴沉道:“我问你,扣枪的点子是你想出来的?” “对呀,老板,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那小子就是欠操,我告诉你,老板,你可不知道,那孙子中枪后,立马怂了,屁滚尿流的就拉着那贱货跑路了,现在再也没有人能阻止老板去跟雨林药业的股东接触了,只要他们愿意,那么配方百分百就是老板你的了。” 张北毕一脸的得意,此刻他幻想着老板杜国阳赏他几个小钱,也让他能够到市里面的粉色场所好好装一次博君一笑豪掷千金的土豪。 想法是好的,可实际上张北毕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他看到杜国阳一脸的歇斯底里,紧接着彻底爆发。 只见杜国阳砰的一声,一巴掌狠狠抽在桌子上,然后一个箭步,直接高高跃起一脚就踹向张北毕的肚皮,张北毕身体比较瘦小,直接朝后滚了两个来回,这才重重的跟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傻逼!你他丫的应该叫张傻逼,而不是张北毕,呸,就你这德性,出了出几个馊主意就没一点能让老子省心的,丫的从今天开始你如果再敢给老子搞画龙点睛的动作,老子立马把你押菜市口咔嚓掉,信不?” 杜国阳这一脚算是彻底把张北毕给踢迷糊了,好一会,张北毕才一脸委屈道:“老板,我没错呀。” “丫的还敢顶嘴?信不信我现在抽你二十几个瓜子?”杜国阳狠狠瞪了眼张北毕,立马让对方怂了。不过那一脸的委屈还是清晰写在张北毕的脸上,似乎到现在都没想通问题出哪了? “废物。”杜国阳怒不可遏的扫了眼张北毕,骂道:“估计你这蠢货还不知道犯了多大的错误,你爸妈是不是白内障跟精神病,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头猪?扣枪没什么,但谁让你丫吓唬人的,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咱们手里有枪吗?还有,你做事能不能别那么猪脑子,杀人就是杀人,不是伤人,懂不懂?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万一他到局里面告发,警察顺藤摸瓜查到我头上怎么办?” 张北毕脸上的郁闷少了很多,却多了许多担心,他强撑着道:“老板,没事,您不是认识很多局里面的人吗?只要吃一桌,准没事。” “吃吃吃,你丫就知道吃,傻逼,你越是绞尽脑汁讨好,人家就越怀疑是你干的,你说你能不能别自己傻还装出很聪明的样子?” 杜国阳气得不轻,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咆哮道:“滚!从今天起,别让老子看见你,如果哪天我被警察盯上了,第一个把你给咔嚓了。” 张北毕吓得半死,失魂落魄的就脚底抹油开溜,他显然没想到这次杜国阳竟然动了这么大火,直到现在他都搞不明白杜国阳干嘛这么小题大做? 可是,就在他刚刚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天涯药业时,忽然,两只黑手伸了过来,其中一只黑手还抓着一块有些湿润,且带着一股异味的湿布,另一只手,只是死死摁住他的脖子。 很快,张北毕就丧失意识,当他倒在地上时,身后的两名大汉相视一笑,其中一个人不屑道:“哼,还想走?闹出这么大事,你以为可以一走了之吗?张老弟,别怪我俩,要怪就怪你太过于自以为是,要怪就怪你不懂得尊敬我们这些老成员,要怪就怪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另一个大汉冷笑道:“还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就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帽?哼,我们只是不想死那么早,仅此而已。” 张北毕被两个大汉装进麻袋里,然后扛到车子,不一会,其中一个大汉就驾着车离开了天涯药业,朝着河边走去。 显然,他打算将中了迷药昏过去的张北毕直接撂到和里面去。可是,两个大汉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或许很隐秘,但却意外的被一个潜入进来的男人发现,这个男人是李博阳训练的商业间谍,他本打算潜进来搜集一些天涯药业的资料,却有幸的目睹了这一幕。 犹豫了一下,这男人又偷偷溜了出去,然后立马开着车,赶到五公里外的一家路边杂货店,给李博阳打了电话。 “好,我这就安排人,希望那家伙没死,搞不好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些重要的信息。”李博阳当机立断,挂断电话后,他就唤来两个得力下属,吩咐他们立刻赶到河边,跟那个男人碰面,然后想办法把那麻袋捞起来。 等一切妥当后,李博阳才暗道,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叶钧是在晚上才回到江陵的,这个时候正是华灯初上的时节,他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清岩会所,而是到世纪大道溜了圈,看一看现如今的世纪大道是否更繁荣了。 这次的走马观花并没有让叶钧失望,相比较上辈子印象中的世纪大道,现如今摆在面前的这条商业区,仅仅只欠缺时间沉淀出来的成熟罢了,这只是时间问题,毕竟印象中的世纪大道,是花了足足八年的时间才发展成那样的规模。 而眼前的世纪大道,依然处在发展建设当中,就已然有了上辈子那种规模的雏形,甚至以及有了追赶之势,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如果真熬过三五年,能发展成什么样,说实话,叶钧真的很期待。 结束了这次走马观花式的世纪大道之行,叶钧依然没有回清岩会所,而是驾着车,来到etl安保公司,之后驾轻熟路的进入一个平时没什么人出入的小楼房。 “叶先生。” 早已守候在此的李博阳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他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平静道:“这是我们才救起来的,险些遭到杜国阳的毒手,而调查了一下,发现他曾经给杜国阳做过事,而且还属于心腹,也不知道这次犯了什么错误,才会遭到这样的毒手,不过我相信,他肯定知道不少信息。” “弄醒他。”叶钧皱了皱眉,听着张北毕打呼噜的声音,沉声道:“不管这个人对我们有多大的价值,都不能让他留出这里,直到彻底搞垮杜国阳为止。还有,等他醒后,先不要透露身份,否则让他心里有谱了,就不好查问了。” “我明白。”李博阳点头道。 “那好,我到隔壁屋等你,问到有用的信息,就来告诉我。”叶钧平静道:“交代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好了,叶先生,我正放在隔壁。”李博阳依然是那般的平静。 叶钧推开门,临走前扫了眼张北毕,然后就头也不回的朝着隔壁屋走去。而李博阳也第一时间让人进来,通过一系列的手段,终于成功将陷入昏睡中的张北毕给叫醒了。 至于李博阳将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从张北毕嘴里弄消息,这些事叶钧并不关心,他进门后,目光就落在一叠资料上,之后,就走过去翻阅。 上面记载着关于廖明雪一行人这段期间的所作所为,这些都是陈刚整理好后,秘密让人送回来的。 之所以关心廖明雪一行人的近期动作,是为了不让这手暗棋失控,现如今廖明雪的生日做得风生水起,自从跟林啸羽达成和解后,双方都有所斩获,取得的利益也相当巨大。 不过这绝不是叶钧关心的,他总觉得似乎有些平静了,比方说,翅翼那个从神庭跑出来的男人所罗门,他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这是一个盲区。以前,叶钧或许不会去想这事,可自从听到林氏原本的上家忽然暴毙,有可能是对方的亲弟弟下的毒手这一点,就让叶钧嗅出一种阴谋的味道。 如果对方的亲弟弟真的具备这份狠心肠以及实力的话,绝不会隐忍到现在,因为林啸羽说过,他很不解,如果是单纯的受到利益的驱使,就不会选择在这个最艰难的时期取代他亲哥哥的权利跟财富,而是应该选择等到熬过这个困难时期,或者早该在一年前那笔价值十亿美金的大订单的时候下手。 而对方既然是做这种买卖,还做到这种层面,如果没智商没察言观色的本事,绝对早就客死异乡了。 那么,综合起来,叶钧发现,自从廖明雪把翅翼的所罗门请来后,似乎她与藤川细语、秃鹰的关系就变得相当的暧昧了,尤其是那份自视甚高的底气,从调查来的报告显示,现在的廖明雪几乎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就连处事沉稳的秃鹰,以及擅长勾心斗角且观察力极强的藤川细语,都对廖明雪这种做法毫不介意,甚至很大程度上还起到助纣为虐的作用。 结合藤川细语忽然要调查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来看,叶钧不得不头疼起来,因为这让他本能的会去想,该不会是矿岛的事被知道了吧? 这可是一笔惊人的财富,尽管吉光一再声称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也没说知道这件事的人就他跟李泰斗两个,只要有第三者知道这事,那么这个可能性就会存在。 所以,叶钧自然要掌握廖明雪一行人的近况,以及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可是,看到陈刚这些秘密送来的资料,叶钧迷糊了,良久,他放下资料,喃喃自语道:“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第九百二十二章 我能成为你的知己吗? “进来吧。” 叶钧收回思绪,听到敲门声后,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声,就端坐在沙发上喝着清茶。 “叶先生,大致应该算是闻出来了。”李博阳进门后,先是将大门虚掩着,然后立即站到叶钧身前,解释道:“这人叫张北毕,据他说,他是因为坏了杜国阳的计划,然后致使杜国阳恼羞成怒赶他走,可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又参与了很多杜国阳的犯罪事情,所以就遭到灭口。” “哦?”叶钧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说来,还真是巧合。”李博阳笑道:“叶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指使枪击董先生的人,正是这个张北毕。” 叶钧这才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因为知道如果仅仅如此,那么李博阳绝对会拖着张北毕的尸体来房间,而不是独自走来。 让聪明人给自己办事,虽说有时候被揣摩到心思确实有些异样,但叶钧绝不会像曹阿瞒那样,因为对方能读懂他的心思而做出一些未雨绸缪( 的事情而恼羞成怒,他觉得这样他能省心不少,而很巧合的是李博阳恰恰能揣摩到一些,同时还摸清了他的脾性,这让叶钧倒是很乐意让李博阳为他排忧。 李博阳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其实,杜国阳最初的目的,是绑架方忠怡,哪怕是用最卑鄙无耻的手段,也要弄到药方。当然,一旦方忠怡落到杜国阳手里,如果不合作,那么她就要面临女人最悲惨最恐惧的折磨。” 李博阳顿了顿,继续道:“而恰巧这时候董先生的意外出现,彻底打乱了杜国阳的计划,因为董先生去的时候,身边还跟着etl安保公司的人,所以对方没敢动手。最后,他们只是查到董先生跟etl安保公司有些关系,但也只是在etl安保公司当过教官,有着一些一手带起来的保安,这才让杜国阳彻底放下心来,所以,他打算除掉董先生,可又担心会因此触怒到etl安保公司的一些人,所以犹豫不决。” “也就是说,这叫张北毕的家伙自作聪明,擅作主张还恰巧救了我哥一命?”叶钧反问道。 “可以这么说。”李博阳笑着点头。 “不管他这么做出于何种目的,又衍生出怎样的结果,这对我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唆使人朝我哥屁股扣了一枪。” 叶钧顿了顿,沉声道:“你可以认为我这么想有些不近人情,但如果当初他是擅作主张只是跑去警告我哥,让他立马离开,兴许我会绕过他。但是,他让人扣枪,不管是屁股还是心脏又或者脑袋,不管是擦伤还是轻伤、重伤又或者是死亡,这不过都是五十步笑百步,本质上,他始终是一个敌人。” “叶先生,我明白该怎么做。”李博阳点头道:“我会趁早把他给处理掉,但现在能从他嘴里弄到不少信息,或许对我们有用。” “过程我不管,我只要一个结果,看紧他,这家伙能够在主子下命令后都敢擅作主张,事后还跑去邀功,就知道这家伙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他或许现在嗅不到危险,可时间长了,比方说这不准去,那不准去,还不让走,到时候,他就知道我们是在软禁他。” 叶钧沉声道:“他可以离开这里,但仅仅局限他的身体,而不是他的灵魂。” “我明白。”李博阳感觉浑身凉飕飕的,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搞不好他都可能被这叫什么张傻逼的人给连累到。 叶钧独自驾着车出现在清岩会所里,或许是国庆黄金周吧,许多达官贵人都没有远行,或许那些旅游胜地对于他们而言早就玩腻了,所以此刻的清岩会所,要比往常更热闹,即便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但依然门庭若市,不显任何的冷清。 借着阴暗的地方,叶钧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进入清岩会所主大楼,他立即找到还在磨练中的林萧,开门见山道:“哥中枪了,好在只是屁股那地方,缝缝补补休息一阵子就没事,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如果你妈忽然问起你关于他的事,就是他回南唐打算谈建设项目的事宜,目前的工作都由王家村的村长负责协调。” “我明白。”林萧露出担心之色,“尚舒真没事吧?” “好的很,还有精力跟陈哥斗嘴,这你放心吧。”叶钧微眯着眼,沉声道:“既然不需要担心他了,那么,就该找人撒气了。” “对。”林萧本就是不怕事的主,想当年在南唐市,也是一个胡作非为的恶少,直至遇到叶钧后,脾气才有所收敛,当初叶钧被追杀到住院,还是他提议,让董尚舒一把烧了那间病房,造成了两具尸体横陈。 而且,当初捣毁吴氏犯罪团伙,他也是痛下狠手,比方说曾一枚火箭弹,直接炸死吴达明四个打手。 “对方什么来头?”林萧冷着张脸道,他可是气得不轻,因为董尚舒对他还是很关照的,在南唐的时候,没少替他扛,有人欺负他时,董尚舒总会第一个嚷着去报复,也是第一个冲上去跟对方掐脖子的人。 “一个有着黑道势力的企业家,不过在江陵,乃至整个上南省,跟我谈黑社会,就是笑话。”叶钧冷笑连连道:“待会你去跟主管几个区域的警队打声招呼,就说这是财哥的意思,我相信他们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叶少,他们明白,可我还不明白呀。”林萧有些尴尬的擦着额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他们说什么?” 叶钧拍了拍额头,笑道:“我忘说了,让他们从今天开始,任何与青木帮有关的事情,都一律不管,哪怕对方说死人了,也别管。” 林萧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懂了,不过,这事我出面没问题,可万一我妈问起来的话,我该怎么说?” 叶钧似乎早就知道林萧会这么问,好歹现在赵国瑛就等同于盯着林萧的一举一动,但凡要跟公检法打交道,一般赵国瑛都会知道一些。当然,其他的她不会过问,毕竟林萧现在跟着副经理在清岩会所学习,跟公检法这三个部门打交道也是常事。 不过,难保这次去跟警察说一些关于黑社会死活的事情不会传到赵国瑛耳朵里,这种事相信任何一个母亲都会关系。 “到时候,你就说,这是我让你去做的,相信阿姨就不会追问了。”叶钧平静道。 “那好吧。”林萧苦着张脸,干笑道:“希望我妈那种刨根究底的性子真能像你说的这样,否则,我肯定头疼。” 结束与林萧的会话后,叶钧就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五楼,大老远就看见一扇门还敞开着,里面传来苏文羽跟郭晓雨的笑声,隐约还有其他的声音。 叶钧好奇的站在门外偷听,发现里面还有华玲茳跟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顿时想起来,这是华玲茳的孙女钟杨,没想到这小丫头也回来了。 “小钧,你怎么回来了?刚刚我们还说起你来着。” 当叶钧微笑着进门后,众人都很惊讶,郭晓雨更是激动得跳了起来,直接缠上叶钧的胳膊,笑道:“华奶奶病好了,现在研究所那边已经说了,华奶奶从现在起,只需要一个月去复查三到五次就行,平日里不需要再事必躬亲去研究所里接受诊断跟恢复性调理。” “那真是太好了,华奶奶,恭喜您。”叶钧坐到华玲茳身边。 “谢谢你了,孩子,如果当初不是你,真的,我可能真的要带着这一身病到地下去。你钟爷爷也老是说,当初幸亏相信你,不然,就可能是这辈子做得最大的一件错事了。” 华玲茳由衷的感激叶钧,尽管她很愿意相信陈国芸告诉她的这个喜讯,但她还是在钟正华的劝说下,偷偷去了一次大医院化验。 当两天后出结果的那一刻,钟正华跟华玲茳都相当的忐忑,可看着那代表着痊愈的喜讯报告,当时两老真的差点就幸福的昏过去了。癌症,折磨华玲茳的同时,也在折磨着钟正华,可以说华玲茳苦了多久,钟正华也苦了多久。 今天,当这一切终于成为过去,两老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少的复杂。 “奶奶,别说不吉利的话。”钟扬撅着嘴,在旁拉着华玲茳的手。 “好好好,扬扬乖,奶奶不说。”华玲茳欣慰的笑了笑,然后道:“小璃跟小氺不来市里面玩玩吗?你看,扬扬也在,她老是念叨着说要跟小氺还有小璃一块玩。” “小氺跟小璃在我外公家里面,我如果知道扬扬来了,肯定带她们两个回来。”叶钧笑道:“这样吧,我待会打个电话过去,让我外公也过来玩。” “好呀,这样我就能跟小氺妹妹、小璃妹妹一块玩了。”钟扬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半年过去了,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小姑娘也快变成大姑娘了,都说国外的环境容易让人早熟,这话倒是一点没说错。 聊了好久,叶钧才起身离开,不过他没有选择去苏文羽的房间,而是回到自己的房,在锁上门后,才从衣服柜里取出那个道韵十足的木箱子。 “真是绝代之物,只可惜,却只能安静的躺在木盒子里,无法展现你本有的光彩。”叶钧喃喃自语道:“圣道轩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你此刻的残躯之身,估计他们的脑海中,也只有你展露万丈豪光时的意气奋发,或许,这才是你最大的幸福。就像一个女人,她至死都希望人们只记得她年轻时动人的容颜,却不希望有人记起他青春不再时的苍老。可是,我却认为,有一知己,不管是年轻时,还是老时,都能始终如一的认为她是最美丽的,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顿了顿,叶钧轻抚着轩辕剑的两块剑身,平静道:“那么,我能成为你的知己吗?” 依然是那般的沉寂,叶钧只是自嘲的合上盖子,似乎在嘲讽自己干嘛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 重新将这个道韵十足的盒子放好后,叶钧才悄悄的走出房间,朝着苏文羽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不到三秒,房门就被打开了,这让正准备再伸手瞧一瞧的叶钧愣了愣,但很快就想到怕是苏文羽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吧? “苏姐,我想你了。”叶钧推开门,果然,只见苏文羽正穿着睡衣站在门前,一脸的绯红。 毫无犹豫的,苏文羽顺从的伏在叶钧胸口,任由叶钧搂着她可堪一握的细腰,然后,情不自禁的将玉手搭在叶钧脖子上,昂起头,凝视着叶钧,似在索吻。 第九百二十三章 现代与未来的眼光差别 ps:感谢‘我爱骑行’的月票支持!今天就一章吧,近6000字。 ———— 叶钧没有兴趣去管李博阳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从张北毕嘴里撬出他想要的结果,但显然李博阳却不能像叶钧这样漫不经心,他一大早就来到清岩会所,通过梁涛的关系进入清岩会所的地下室,然后就等待着叶钧。 副经理前来敲他的房门,见里面无人应答,又犹豫该不该去敲苏文羽的房门,他自然知道叶钧跟苏文羽那种床上打滚的关系,只不过还是只能忍着,就站在客厅等候。 叶钧醒来后,发现苏文羽早已离去,就连身边的被褥残留的温度也很淡很淡,看样子离去的时间也有一阵子了,叶钧就简单洗涮了一下,然后才打开门。 恰巧这时候就看见副经理正朝他挤出干笑,叶钧也不尴尬,点头道:“早,有事吗?” “叶先生,是这样的,您那位朋友李先生,现在正在地下楼等您。”副经理搓了搓手,笑道:“? 来了也有一阵子了,我敲您的房间,见没声音,以为您还没醒,就守在这里。” “哦?”叶钧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他没有去问副经理干嘛不敲苏文羽的房门,一来他知道副经理早就猜到他在这里,否则也不会侯在大门外,二来就是他知道副经理的为人,尤其是苏文羽的房间,就算他跟副经理说以后找不着他可以来敲苏文羽的房门,估计副经理也没这胆子。 女人永远是权利间的一道隔阂,尤其是上级跟下级,这里面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猜忌跟麻烦,显然副经理也是知道这一点,他才不会去刻意干这种很可能招来上级反感的事情。 叶钧来到地下室的时候,见李博阳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似乎听到脚步声,李博阳抬起头,一见是叶钧,立马就腾的站了起来,忙不迭道:“叶先生,早。” “等很久了吧?”叶钧随意道。 “没等多久,其实,我也是刚到的不久的。”李博阳搓了搓手,笑道。 “恩。”叶钧自动过滤掉李博阳这种善意的谎言,平静道:“这么说,那个叫什么张什么毕的,已经跟你透露一些信息了?” “暂时还没有,这家伙嘴巴很牢实,后来发现我们软禁他,嘴巴就更牢实了。”李博阳露出尴尬之色,“不过,他倒是很听话,挣扎一次被警告后,就开始朝九晚五的闲散了,暂时看不出有逃跑的迹象,相信他也知道,一旦逃出去也不一定能活下去,不出现的话,他的家人还不至于遭到挟持,或者毒手。” “看来,这张什么毕的,还不算傻到无可救药。”叶钧点头道:“人总归是有警惕心的,死了一次后,做什么事肯定会更警惕,尤其更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旅程。虽说我有耐心等他主动开这口,不过,我却没时间耗下去,你告诉他,我给他两条路,一条是把他送到杜国阳手里面,另一条,就是他招供,然后自废一条腿,等杜国阳这件事一了,我放他离开。” “叶先生,像这招我试过,可没用。”李博阳露出迟疑之色,最后道:“他现在确实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可他似乎又明确了自身的价值,知道我们想从他嘴里搞到有用的信息,所以,他想——” “他想坐地起价,用来跟我们谈条件,是吧?”叶钧冷笑连连,见李博阳没有吱声,阴沉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跟我谈条件,真以为他的价值对我来说就有决定性的意义吗?” 说完,叶钧微眯着眼,一字一顿道:“不必跟他客气,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弄死,你随便整,我明天这个时候等你的消息。” 叶钧顿了顿,瞄了眼李博阳,然后道:“当然,如果明天你还是跑来跟我说这些,那么也不必来了,我很忙的。” 叶钧撂下这句话后,扭头就走,留下满脸苦笑的李博阳。 李博阳什么时候走的,叶钧不知道,他回房后就给董文太打了电话,大体是说想让他跟小璃、小氺一块来江陵市,玩上几天后,就送小璃跟小氺回去,顺便到老叶家住一两天。 当然,叶钧还提到到时候是带着钟正华跟华玲茳一块去的,一方面是看看他们的屋子,另一方面也是给董文太挑块地。农村的地不怎么值钱,老叶家那种深山野林的土地就更不值钱了,就算是租用几百亩地十年二十年也花不了千八百块,甚至于很可能也就几十块甚至免费白送,美誉其名这是扶助农村、建设农村、国家支持农业发展。 董文太同意了,当天下午,他们就启辰从南唐市出发,随行的不仅有他跟小氺、小璃,还有着董尚玉跟倪舒。白冰因为工作轮班,所以想来又不愿请假,只能跟董文太等人挥手道别,而董文太临走前也吩咐白冰这几天就先回家里面住,不必留在董家。 晚上的时候,董文太等人乘坐的两辆车子就陆续进入清岩会所,原本在车上还一副病怏怏样子的小璃跟小氺,一下车后立马就精神大振,先是在前院的彩灯跟霓虹灯下跑了好几圈,然后就兴奋的朝楼上喊着钟扬姐姐下来、钟扬姐姐下来这些话。 许多清岩会所的会员都看到这一幕,没人敢说俩丫头太吵,没见过猪跑也该吃过猪肉,敢在这里高声喧哗的不是没有,可无一例外都来头极大,虽说只是两个小丫头,可看着就连忙着招待的副经理也是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俩丫头绝不简单,还是别惹麻烦得好。 “咦,你们看,那不是钟书记的孙女吗?怎么跟那两个小女孩打成一片了?我记得,钟书记的孙女一直在国外,国内的话,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有人认出了兴奋跑下楼的钟扬,毕竟钟正华的妻子住在清岩会所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而这阵子时常看见一个小女生缠着华玲茳的胳膊奶奶长奶奶短,一时间江陵这间清岩会所也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就从招架不住的副经理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咦?那个老人好像挺面熟的,我想想——对了,这不是董老先生吗?”又有宾客爆料道:“他是叶钧的外公,董老先生,那位参加过抗战的老红军呀。” “是的,瞧着很面熟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又有宾客回应道。 当然,他们都是在一个小圈子里议论,没有大声呼喊,也不会傻啦吧唧的跑过去套近乎。能进这地方,虽说各人的品阶都有明确的三六九等划分,但放出去一个个最差的层次也有着几千万的资产,数百万的流动资金。当然,各级官员的子女也会参与进来,不过他们都没什么说话的资格,只能做旁听,而四周的人在问清他们的来历后,也会很善意的闲聊一下。 不过,这些官员的子女反倒是这里面最没存在感的类型,一些官员子女见不受重视,来的次数就少了很多,而有一些却改变思路,成堆成扎的抱成团,也终于有了说话的资格。 正所谓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就很难折了,就是这个理。 闻讯赶来的叶钧笑着将董文太等人请到一间事先就吩咐副经理准备好的包厢,然后又领着小璃、小氺以及钟扬到一间小型的电影室看电影,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自从上次后,叶钧就让副经理特地弄一间私人影院,当初一方面是想给小璃、小氺等人留下一个环境好一点的休闲室,另一方面,就是觉得万一哪天带着苏文羽来这里打野战,估计也会很激情洋溢。 不过,后面那个念头纯粹是一时的灵感,当不得真,而且暂时也没机会付诸于实践。 让三个小丫头外加郭晓雨在影院里折腾,叶钧再次来到包厢,先是笑眯眯的给董文太、华玲茳煮茶,然后道:“钟爷爷呢?不是说今天也会来吗?该不会弄到很晚吧?” “他说机票太贵,不想让人说他搞腐败,当官的一个月累死累活能到两千块的工资就已经不错了,但还不够一张机票钱。所以呀,他打算慢慢搭车过来,顺便做一做站点式的旅行。”华玲茳笑道。 “钟爷爷还真是好雅心。”叶钧笑了笑,然后扫了眼正闷着头斜着眼的董尚玉,顿时暗笑,看来这位处事沉稳的表姐因为身边的跟屁虫倪舒,已经变得有些调皮古怪起来,难不成,这才是她的本性? 叶钧露出思索之色,好一会,才笑道:“表姐,要不你也去影院坐坐?难得来一次,去看看电影也不错。” “好。”董尚玉很果断的点头,起身就走,跟屁虫倪舒也想起身,却被董尚玉警告道:“你坐着,哪都别去,那里都是女孩子聚在一起,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倪舒老脸一红,尴尬的挠了挠头,又见叶钧暗暗朝他点头,索性就不走了,笑道:“其实,我只是想去一趟厕所,你可别误会。” 说完,他发现董尚玉一脸的质疑,倪舒立马道:“别用那眼神看我,我真的只是想去一趟厕所,其实我就想着多跟董爷爷学习,老人家的经验阅历,是我们年轻人欠缺,也是最需要的,如果董爷爷能传授一些生活的经验,我在未来三十年,起码能少走很多条弯路。” 董尚玉下意识的翻了翻白眼,先是露出一个信你才怪的神色,然后又瞪了眼叶钧,说你这做弟弟的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拐。 显然,董尚玉刚才就发现了叶钧朝倪舒使得小眼色,而叶钧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依然是装模作样的煮茶,对于董尚玉的眼神也是视而不见。 苏文羽回来后,也通过副经理的解释,而赶到那间影院里,这是叶钧授意副经理的,让这些女孩子聚一聚是一件好事,热闹点,大家有话也能谈得多一些,尤其苏文羽的出现,会极大的解决董尚玉不合群的弊端。 试问,一个过了二十五岁年纪的女人,尤其平日里做事都很沉稳,怎么可能还像小璃、小氺那样天真浪漫,至于钟扬跟郭晓雨,显然也好不到哪去。恐怕,这清岩会所里,目前也只有苏文羽能够跟董尚玉聊天扯家常。 “嘿,文太,你也来了呀。” 大概晚上十点半这样,只见包厢的大门被推开,钟正华跟随行的秘书在副经理的引领下走了进来,进门前钟正华说了几句话后,他的秘书就跟副经理一块离开了。 “因为知道正华你要来,所以我就来了呀,咱们这不是一路吗?”董文太喝着茶,笑呵呵道。 “一路?”钟正华露出疑惑之色,但很快就笑道:“难不成你还打算跟我做邻居呀?” “不可以吗?”董文太似乎不落下风,笑道:“上年纪后,当然想求个儿孙满堂,但也想求个健康长寿,这城市的空气污浊,还是乡下好,尤其是小钧老家那边,当真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世外桃源。” “是呀。”钟正华笑着坐了下来,然后道:“上次我去了一趟,就跟管辖那个区域的部门打了声招呼,说发展果然要搞,但也不能破坏当地的民风,如果不是非常时期,稍稍放一下也是好事。我相信他们听明白我的意思,估计在上面对农村发展的整改工作的文件还没有下达的时候,暂时不会再管小钧老家的事了。当然,就算文件真下达了,恐怕他们也没精力去发展这么多个地方,顶多就是搞三五个模范乡村。” “你这算是走后门吗?”董文太似笑非笑道。 钟正华一脸的不在意,摇摇头,笑道:“我这是在关注当地的扶贫以及乡村建设工作。” “信你才怪。”董文太很不负责任的翻了翻眼,然后摆了摆手中的茶具,笑道:“这是老倪的孙子,想必你也认识吧?” “老倪的孙子?”钟正华显然这才发现一旁满脸严肃坐着倾听的倪舒,好一会,才拍了拍额头道:“你是小…倪舒吧?” 钟正华生生止住声音,硬是给改了口,如果叫小舒的话,听起来就是小叔,这让他一大把年纪了,还真不好意思管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叫小叔,错了,是小舒。 倪舒满脸正色,点头道:“钟爷爷,您好,爷爷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跟那位鞠躬尽瘁的焦老师一样,是一个真正值得所有当官的学习的好榜样。” “呵,你爷爷也很好呀,就算是退下来,还是不忘关注民生的发展。”钟正华笑道:“小倪,你爷爷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更是你这一代人应该学习更应该效仿的典范,不过,前人的路总归是前人的,可以学习,可以效仿,但切记不能因此而迷失,更不能丧失心中的那份血性。做官亦是做人,做人应该从善、从学、应该自谦、诚实,而做官,也应如此。这样,以后才不会走错路,误入歧途。” “钟爷爷,谢谢您的教导,我会记住您今天这番话。”倪舒满脸严肃的站起身,然后躬身道:“还有董爷爷,您之前的那番话,也让我更明确了日后要走的路,谢谢您。” “好孩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们两个老家伙拭目以待,真想看看,未来多出现几个老焦那样的好官。”董文太老来宽慰的摆了摆手。 这茶喝到深夜,众人才散去,小璃跟小氺,几乎是被叶钧两只手抱回房的,睡着了的模样,俩丫头就像是两个小精灵似的可爱。 看着俩丫头躺在床上,叶钧跟苏文羽相视一笑,好一会两人才走出房间。 “对了,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事,我已经让人去办了,目前天海市跟港城的地皮都挑选好了,我这就取给你看。”苏文羽笑道。 “好。”叶钧笑着点头。 等苏文羽笑眯眯捧着一堆文件进房后,先是精挑细选似的挑出两叠文件,然后笑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两块地皮,兴建科技园,相当的不错,最关键的是这两块地所处的位置,交通方面便捷,而且人流量也不小,还评估出来,日后这两块地的升涨空间极大,因为政府打算开发这两个地区。” “既然苏姐这么说,我看看,合适的话,就趁早定下来吧。”叶钧接过文件,立刻就翻阅起来,落在旁人眼中像是漫不经心的走马观花,不过苏文羽是知道叶钧不为人知的恐怖算写能力,对于叶钧这种能力,她既羡慕,又高兴,羡慕自然是这样的算写能力能提高工作以及阅读的效率,对于她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而高兴是拥有这种能力的是叶钧,是她的男人,深爱着的男人,试问,有着这样杰出的男朋友,不是一种幸福吗? 好一会,叶钧点点头,笑道:“苏姐,你真的很有眼光,燕京跟天海两座城市,是咱们国家两座重点城市,几乎已经跟国际彻底接轨,尤其是燕京这块地,啧啧,二环以内,没想到还能买到这么一块地,搞不好几年后,总价值就会翻好几番,甚至十几番,这块地,不管花多少钱,都买。” “小钧,你真看好这块地?”苏文羽欣喜道。 “对,这块地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它现在的规模,或者人流量,仅凭它目前座落在二环内,这一点就够了。就算日后不用于科技园开发,单说用来做房地产,就觉得能发一笔横财。” 叶钧笑着点头道:“苏姐,你的眼光是越来越毒了,这么好的一块地,我很好奇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卖出去?最后还便宜咱们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有人卖,刚好看见就自然去研究了,最后考虑不错,就要了详细的资料,并做了实地考察,最后才裁定下来。” 苏文羽疑惑道:“小钧,我相信你的眼光,可这块地,真的这么好吗?” 叶钧有些无语,几年后,三环以内的地皮全是宝,这还是在二环内,能不好吗? 不过,一想到现在也不过是千禧年之前,燕京的房价、地价也没有几年后贵得那么离谱,叶钧也猛地醒悟过来,敢情他是用几年后的眼光去看这块地,如果是这个年代的人看待这块地,好是好,但价格还是高了些,尤其处在二环内的边沿地带,与中心地带相比确实差了一个等阶,也难怪苏文羽会露出这般疑惑的目光。 “好是好,最起码在燕京,相信这块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当然,多多益善,苏姐,如果以后还有类似的地皮,不需要问我,全部买下来。” 叶钧笑道:“这是一个长线投资,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都,相信过个几年,人口数量也将呈现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提升,这种速度会因为发展而变得越来越喜人,但那时候,住房无疑就会是一个严重困扰国家的问题。到那时,有钱都不一定有房住,那么,观望的人会越来越少,购买住房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地价、房价也会呈直线上升。” “小钧,你说得对,那好,我明天就去把这件事敲定下来。”苏文羽露出沉吟之色,良久,她睁着双美目,笑道:“我是越来越服你了。”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笑道:“苏姐,你说的是眼光,还是在床上?” 说完,苏文羽感觉到,她的身子,已经渐渐靠向叶钧,而叶钧的大手,搂着她腰肢的力道,也在缓缓递增。 第九百二十四章 这江陵,要变天了 ()PS:头还是有些昏,今天早点休息,就一章近6000字吧,争取明天醒来后一切正常,唉,最讨厌这种气候转变了,变就变,原本二十几度还要开风扇的气候,忽然就变得凉飕飕的,水温稍低点,都不敢洗澡了。各位,记得天凉了的时候,就多穿点衣服吧,免得像我一样,头昏脑胀的,身体一会发热,一边脚底发凉,真遭罪啊。 —————— 李博阳仍然像昨天一样,天刚亮就赶到了清岩会所,这次副经理学乖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守着,而是简单招待了一下李博阳,然后找了借口是待会再请叶钧下楼。 当然,李博阳也知道副经理这完全是委婉之词,毕竟这个时间段,一般谁也不会这么早起,也只有他心急如焚,一般人还真不会这么早跑起来扰人清梦。 大概坐到八点半,李博阳才拍了拍大腿,笑着朝副经理投一个眼神,然后就大摇大摆的朝着地下室走。 副经理会意,看了看钟,他觉得% 这个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慢条斯理的朝着叶钧居住的那层楼走。 抵达后,他看见小璃、小氺还有钟扬正嘻嘻哈哈的在走道上戏耍,副经理露出和蔼之sè,问道:“你们的叶哥哥醒来没有?” “早就醒了,刚刚还跟我们玩呢。”小璃笑道。 “小璃真乖。”副经理摸了摸小璃的脑袋,然后道:“我已经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了许多好吃的糕点,待会玩累了,饿了,就到楼下的包厢。” “欧耶。”钟扬有些兴奋的笑了起来,然后朝着小璃跟小氺道:“那咱们看看有什么吃的?我真想吃牛nǎi布丁,还有香辣汉堡,对了,最好有煎蛋吐司,那就最棒了。” “扬扬姐真会吃,这些我就听过牛nǎi布丁,其实我很想吃炒土豆,还有炸山薯。”小璃露出贪婪之sè,“我在家里面可爱吃了,尤其是炸山薯,沾点白糖,味道可香了。” 小璃、小氺、钟扬三个女孩子边着边咽口水,一旁的副经理却是头大如牛,这三个女娃娃可真的是小祖宗呀,但偏偏他不解风情,压根就没准备这些个东西,只是一些看起来相对jīng致些的水饺跟小笼包,还有一些绿豆糕、粉蒸糕,当然,还准备了一些芝麻包跟豆浆。 如果早知道现在的小孩子都喜欢这玩意,他宁可开车甜品店买回来。 “咦,你也在呀。”叶钧恰巧这时候走了出来,笑道:“昨天那位又来了?” “是的,叶先生,他早来了,不过我们担心吵到你休息,就晚了点才上来。”副经理似乎想要自圆其,解释道:“当然,也趁着这个时间,给各位准备了一些可口的早餐,不过,像什么炸山薯、炒土豆、汉堡吐司的倒是没准备,不过牛nǎi布丁跟炒土豆,倒是可以立即让厨房弄,花不了什么时间。” “不必了,那些东西吃起来没营养,厨师们也不会做这些,我刚才让晓雨姐买了些蛋挞回来,其他的,就将就着点吃吧。”叶钧笑道。 “那好吧。”副经理看了看三个女孩子一脸失望的样子,顿时暗道明天一定得准备一些好吃的,千万别在按部就班的转食谱了。 叶钧让三个丫头跟着副经理包厢,随后又让苏文羽通知华玲茳、董文太、钟正华等人到楼下用餐,等忙完后,这才来到地下室。 李博阳今天的气sè明显更沉稳了,似乎有着不小的底气,这让叶钧不由猜测张北毕昨晚上八成是遭了殃,否则李博阳的表现不会这么的坚定。 “吧,今天带来什么好消息?”叶钧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倒了半杯茶。 “三点,这第一就是张北毕已经被我给处理掉了,他一开始选择跟我死磕,所以我就用了一些段,让他彻底服软了。之后,问了再问实在问不出任何一个有用的信息了,我就让人把他弄昏,本打算扔到河里面,不过想了想,还是要问问叶先生的意思。” 叶钧没有吱声,而李博阳又解释道:“这第二点,就是张北毕透露,杜国阳掌控了两个犯罪团伙,不同于那些小打小闹的黑社会团伙,这两个犯罪团伙可谓是杀人越货无所不干,因为不受遏制,所以内部显得很zì yóu,一切按实力话,有着相对严谨的等级制度。这两个犯罪团伙都有一个共xìng,那就是你只要付钱,他们连自己人都敢杀,甚至连自己都敢自残,所以对付敌人,也没有怕或者不怕这种明确的划分。” “至于这第三点,就是天涯药业目前陷入到一起经济纠纷里,据张北毕透露,这起纠纷的源头来自于杜国阳无意中得罪了一个来头很大的家族子弟,对方到底是谁,又有着什么样的背景,这点张北毕毫不知情,只是知道为了平息这场纠纷,杜国阳前前后后共花了两百多万疏通打点,这才让对方消了气。不过,对方也放出话来,如果杜国阳不承诺给他五百万的赔偿金,那么这件事就不会善罢甘休。” 李博阳顿了顿,道:“而天涯药业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再加上股票似乎遭到了打压,所以杜国阳目前迫切的需要一笔钱周转,同时也需要一条醒目的消息挽回在股民心目中的颓势,而这时候雨林药业最新研发的药物恰恰被杜国阳知道,就顺理成章的起了贼心。” “看来,这杜国阳确实不是什么好货。”叶钧摇头道:“现在你打算做?” “这要看叶先生的意思,是想彻彻底底的惩治一番,还是不留余地的毁灭。”李博阳凝视着叶钧,虽这种问题已经是昭然若揭,可不等于在这么大的问题上,他敢独断专行,甚至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叶钧的意思。 这种事,他做不来,也不会做。 “小惩大诫这是美德,但绝非我的作风,彻底惩治是需要我生气,需要我对某条规则或者某件事难以认同。但现在,杜国阳这个人,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我的亲人,这种威胁并不仅仅是人身伤害,也不是名誉攻击,而是彻彻底底的生命遭到威胁,甚至可称之为命殊一线,这么,你明白没有?”叶钧抬起头,凝视着李博阳。 李博阳没有露出任何的意外之sè,他点点头,严肃道:“叶先生,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 叶钧离开后,李博阳就坐在沙发上,脑子里的细胞也紧随着沸腾起来。 他在计划,计划如何一锤定音,首先要考虑的无疑是杜国阳中握着的两个犯罪团伙,若是杜国阳就这么死了,以这两个犯罪团伙目前的容错xìng来看,不仅不会垮掉,搞不好还可能团结互动起来,到时候,这绝对是一柄藏于暗处的利剑。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就连杜国阳都不会想张北毕现在是否还活着,会不会被人给救了出来。因为这种念想很可笑,试问被麻醉了的人还被扔到麻袋里绑得严严实实的,就算不丢到河里溺死,恐怕光是被封在麻袋里也会被活活闷死。 可是,这种事还是发生了,以李博阳处事的段,那就是不管做任何事都力求完美,绝不会留下哪怕一丁点的隐患,如果这事他独自一人做,那他就有信心这件事不会走漏风声。有时候,李博阳会偏执到只相信他自己的程度,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自己的生存本能? 只可惜,真要是暗杀杜国阳,李博阳自认没有这份异于常人的能力,杜国阳身边总会跟着三到五名颇有身的保镖,几乎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光凭他一个人,做不成事。 当然,李博阳也想过偷偷在暗处架起巴雷特狙击枪,然后朝杜国阳脑袋上点天灯,但这种事想想还是算了,因为这样更容易让杜国阳控制的两个犯罪团伙锁定跟排除对象。想想看,一般的帮派能用得上巴雷特这种兵器,恐怕狙击枪的弹壳都不一定见过。 那么到时候,这两个法极为老辣的犯罪团伙,很快就会顺藤摸瓜,摸到叶钧身上。即便到时候他们也会迟疑到底是不是叶钧做的,但事后只要查出叶钧跟董尚舒的关系,尤其杜国阳的死亡时间还发生在董尚舒中枪后不久,那么就算不至于死咬着是叶钧所为,但恐怕也不会轻易放松戒备、调查。 “看来,这次真的遇上难题了。”李博阳苦笑着摇摇头,然后,他目光深邃,沉吟道:“不过,谁敢困境的尽头就不是柳暗花明的又一村呢?” 经过商量,最终,叶钧等人决定明天后,就前往老叶家。之所以明天才走,一来是考虑到钟正华舟车劳累,让他休息一天。二来,就是小璃跟小氺不想走,她们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到来城里玩,可不想就这么回,所以就缠着董文太撒娇。 面对两个可爱又乖的小丫头,甭董文太,一屋子人没几个能招架得住的,自然就同意再等一天。 这一天,小璃跟小氺自然是闷在影院里面,看着一部又一部的喜剧片跟动画片,至于董文太等人,则是参观了一下研究所,然后跟研究所里面的教授专家们进行了一些讨论,最后,才是跟依然在接受恢复xìng治疗的患者们打招呼问好,并且鼓励他们要积极向上,要相信研究所的这些权威专家。而华玲茳的例子摆在眼前,更是让他们坚定莫名。 是呀,活生生的成功案例摆在面前,能有几个还会抱着不信任的想法?这家研究所,可真的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地方,过了这村,可真就没这店了。 而在同一天,传出天涯药业某间办公室发生爆炸,尽管没有人员伤亡,但这次的爆炸还是惊动不少人促足观望。 不过,杜国阳还是受了一点伤,尽管算不上伤势垂危,更算不上致命,但挂彩是不可避免的。起来,杜国阳还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他的老婆忽然跑到办公室里大吵大闹,加上他包养小三的事东窗事发,搞得现在公司里不少人知道,他当时不得不躲到隔壁屋,让耳根清静一点。 不然,他现在搞不好就真的被活活炸死了。 “到底是谁!” 缠着绷带,右半边的眼睛也包着的杜国阳勃然大怒,这个问题不止是他困惑,就连一众被训斥的下属,一个个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迷茫。 看着这一群下属这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杜国阳甭提有多窝火了,吼道:“滚出!” 完,杜国阳又指着身旁打算抽脚离开的心腹阿志道:“你留下,其他的,全部都滚出!” 阿志一脸的哭笑不得,暗道别人都脱险了,偏偏他还要遭罪,看着众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阿志甭提多郁闷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杜国阳冷声道。 阿志沉吟了一下,然后道:“杜总,如果我事先不知道爆炸的地点是您的办公室,我会立刻猜测会不会雨林药业的人下的。不过,现在又迷糊了,因为我已经问过守门的梁伯,他,事发之前,他就跟隔壁街的赵伯在门口下棋,进进出出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生面孔。” “那会不会是今天之前,有人混进来?”杜国阳皱眉道。 “有可能,但可能xìng并不高,jǐng方的鉴定结果是这次的爆炸属于燃烧xìng,现场也没有勘测出任何的定时装置。也就是,事发当时,是有人引爆的。”阿志迟疑了一下,然后道:“杜总,我担心,公司里面有内鬼,所以这阵子我劝您千万别往公司里跑,让我把他给揪出来。” “内鬼?”杜国阳冷笑连连,点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问问梁伯,同时找车间主任问一下,今天都到底有谁上班,谁没上,谁请假,谁迟到。反正,一个都别放跑,但凡有可疑的都要严格把关,我就不相信,揪不出这个内鬼。落到我上,他得死,他全家都得死。” 与此同时,李博阳脸sè苍白的扳开井盖,他浑身淤泥,身上还有些猩红,他摇摇晃晃的拐出那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只是直走。 “李哥,你怎么了!”这时候,李博阳事先打过招呼的两个心腹准备赶到,恰巧就看见李博阳这摇摇yù坠的样子,顿时吓得不轻。 “走,带我回。”完,李博阳就双眼一翻,昏了过,昏迷前,他还隐约听到心腹下属的呼喊,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焦急不安。 叶钧是在下午时收到消息的,他原本正陪着董文太等人聊天,而梁涛前来请见,他从梁涛的嘴里得知了这个消息,迟疑了一下,他先是回包厢跟董文太等人推有些急事要处理,然后才搭乘梁涛的车子前往胡有财旗下的私人医院。 “事情就是这样的,具体的那两人也搞不明白,只是看见的时候,李博阳就是这个样子,我当时还吓了一跳。”梁涛在路上解释道。 “鉴定结果呢?”叶钧皱了皱眉,李博阳的处事法绝对老谋深算,而且头脑冷静,是个天生的杀,同时又擅长运筹帷幄,这也是叶钧愿意委以重任的原因。 想当初,李博阳只身一人就能够将夏侯云澜耍得团团转,更胆大包天刺杀夏侯杰,之后更是替他做了很多事。 很负责的,李博阳跟陈刚,几乎成了叶钧的左膀右臂,有这两人双剑合璧,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叶钧已经不需要再出面处理。更何况,等疯狗洛克将安道尔那批人训练完毕后,更多的事情,叶钧甚至不需要cāo心。 但这次李博阳身负重伤,几乎是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才没有倒下,这让叶钧相当困惑。 “怎么样了?”赶到医院的时候,叶钧为了隐藏身份,只是随便挑了个地方坐下,同时让梁涛全权负责询问。 “涛哥,事情的经过我们也不知道,该的电话里头也都了,李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医生这可能是烧伤。” 一个大汉解释道:“确切的,应该是炸伤,鉴定出李哥身上有硝石、硫磺的成份。” 梁涛紧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见问不出结果,就坐到叶钧身旁,悄悄解释了一下。 叶钧皱着眉,忽然,他心里一动,吩咐道:“涛哥,你找几个机灵点的人查查天涯药业,还有就是天涯药业老板的住所,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越快越好。” “好,我这就安排。”梁涛火急火燎的跑到医院里的公用电话亭,迅速拨了五六个号码,细细叮嘱了一遍后,这才松了口气。 叶钧盯着依然闪着红光的地方,郁闷的想着该不会真让他给猜到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叶钧怕就会升起后悔的感觉。 他觉得,不应该给李博阳这么大的压力,毕竟人力有时穷,他冷静下来后省思,忽然体谅到了李博阳的用心良苦。 自始自终,叶钧都没将李博阳当时重点提到的杜国阳握有两个犯罪团伙的事放在心上,这才导致了较为轻率的决定。是呀,都蛇无头不行,可即便是畜生,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如果不能保证隐密xìng,万一东窗事发,谁敢保证会不会遭到这两个犯罪团伙的报复? 叶钧倒是无所谓,可他的亲朋好友,却没有他这种异于常人的惊人实力,万一遭到这两个犯罪团伙的迫害,那结果如何真的不敢想象。 缓缓站起身,叶钧提醒自己,rì后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千万不能浮躁,而与此同时,闪烁着的红灯也豁然转绿,看着李博阳那两名心腹先是焦急的上前询问,紧接着都松了口气的样子,叶钧也暗暗放下心来。 “小钧,查到了,这件事闹得还挺大,几乎没费多大劲。” 这时候,梁涛快步走来,解释道:“天涯药业的董事长办公室发生爆炸,这个消息是我在局里面的朋友告诉我的,还天涯药业的老板受了点伤,皮外伤,伤势不重,但也不轻,搞不好还可能瞎掉一只眼睛,现在还在医院接受治疗跟调查。” 梁涛顿了顿,又道:“同时,我们还查到天涯药业现在乱成一锅粥,但凡在今天到过公司的,都接受了很严密的盘查。” “天涯药业的老板还在医院里吗?哪家医院?”叶钧平静道。 “市人民医院。”梁涛下意识回了句,可很快,就惊醒过来,“小钧,你想做什么?” “涛哥,我很久没动了,这次,我打算试试,免得筋骨什么的松化了。现在博阳已经出术室了,情况很乐观,他如果醒了,就跟他,这次的事情他做得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叶钧顿了顿,深深的看了眼某间病房,然后道:“对了,再转告他一句,就出院后,岛上住一阵子,可以淬炼一下,也可以散散心,当康复xìng调养吧。” 完,叶钧转身就走,留下yù言又止的梁涛。迟疑了一会,梁涛才不得不跑到电话筒里,一连二三十个电话出,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江陵,估计又要大变天了,好吧,我就留在这里,静等这一场风暴的席卷,直到结束。” 〖 jīng彩推荐: 第九百二十五章 刺杀 ()杜国阳近乎癫狂的发着脾气,对于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个所以然的下属,也是极度的恼火。 本身,他的脾气就较为容易上火,而这次更是险些要了他的xìng命,不将潜伏在身边的钉子拔掉,杜国阳怎能安心? 看着一众下属吱吱唔唔的样子,杜国阳差点就气得掀桌子,要不是这里是医院,要不是外面还不时有jǐng察走动盘问,他肯定会暴跳如雷的指着这些被他视为酒囊饭袋的下属一顿呵斥。 医生的建议是让他在医院里住院观察,他不缺钱,暂时也不想回去受那个黄脸婆的气,更不想跑公司里再次遭灾,所以,他欣然同意留在医院里,一来是歹徒不可能跑这里杀人放火,二来,就是屋外还有jǐng察作为免费保镖,保障他的安全。 所以,杜国阳实在想不出有任何拒绝医生建议的理由。 “还是待在这里省心。”杜国阳站在窗户边冷笑连连,一群下属唯唯诺诺的离开后,让他忽然间* 很爽,或许是满腔的愤怒有了那么一丁点的释放吧。 “是吗?” 可就在这时,这间专属于杜国阳的病房内,忽然传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杜国阳悚然大惊,他不可思议的豁然转过身去,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后不远,同时还戴了副墨镜,头发上还披着一顶衣帽,由于是一身的黑sè,结合忽然出现的诡异,让杜国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因为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死神一般。 “你是谁!”杜国阳险些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可他看到男子手中的一柄匕首后,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安起来,似乎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如果这时候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很可能就会被这柄匕首割掉喉管。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杜国阳就行。” 男子的声音还有些青涩,在杜国阳看来,这个男人顶多二十三四岁,他绞尽脑汁的去想对方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可是,他搜遍了印象中的嫌疑人,依然毫无斩获。同时,他也搞不清楚这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是如何穿过二十多个心腹下属跟两位配枪jǐng察的重重看护,进到这里的。 还有一点,就是病房的门口明明已经锁上,就算有钥匙也进不来,这种诡异的发现让杜国阳心中更恐惧了,因为越是想不通的东西,越让他害怕。 “你想干什么?”杜国阳沉着脸,同时眼睛不断闪烁着,似乎在想计策脱困。他相信,只要先稳住眼前这个青年,然后就能找机会呼救,到时候,他的下属跟jǐng察听到他的呼救后,一定会闯进来,那么,他就安全了。 之所以没敢现在呼救,是因为杜国阳被这个男人神出鬼没的手法给彻底震住了,他吃不准一旦他开口或者有这方面的小动作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男人似乎识破了杜国阳心中预谋的伎俩,他笑眯眯道:“是不是想扯着嗓子吼一吼,让外边的人听见?然后,他们就冲进来,你就获救了?” “没有。”杜国阳心一沉,但他还是佯装镇定道:“我很好奇,我跟你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初次见面,我想不通到底是哪得罪你了。如果不是我得罪的,那么你必然是受人指使的,那么替你卖命无非就是为了钱或者名利。我答应你,你放过我,我付给你双倍的价格,怎么样?” “你确定请得起我吗?”男人忽然露出戏谑的笑容。 “说说看,如果不过分,我立刻写支票。”暗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保住小命,然后才有资格去谋取其他东西。现在他的xìng命就捏在对方手上,杜国阳当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住命,否则,一切的奋斗都将化为泡影,那么留下再多的钱也是给家里面那个黄脸婆的,搞不好到时候那个黄脸婆连冥钞都懒得烧给他,那么到下面,就是个穷光蛋,那何苦这么早死? “好吧,对方出一百亿美金,你如果付我两百亿,不多,打八折是一百六十亿美金,那么我就放过你。”男人笑道。 “你耍我!”杜国阳怒道,这般的狮子大开口,让他怒不可遏,如果这个数字他都信,那么杜国阳也活该找块豆腐撞死。他的名如果真值一百亿,还是美金,那么杜国阳自个都有些心动的觉得是不是该一刀把他自个给宰了。 “没错,我就是在耍你。”男人忽然毫无征兆的掷出匕首,匕首jīng准的插在杜国阳的额头上,不过半吸的功夫,杜国阳的身体就轰然倒了下去。 “真以为我看不出你想要喊人了?找死。”男人冷笑着将匕首给拔了出来,然后缓缓擦拭了一下,就朝着一旁的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里,有一扇敞开的玻璃窗,不过因为高度的原因,除非搬来楼梯,否则就算是一米八身高的人,也很难够得着。 男人自然是叶钧,或许这面窗户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很难够着。不过,对于拥有天赋跃达的他,却是轻而易举。之前,他观察了周边的地势,无疑这个地方是最容易潜入进去的,所以才以一个非常让人惊悚的方式出现在杜国阳眼前。 叶钧很轻易的爬到窗户上,然后借力顺着攀上了窗户旁冒出来的一面遮雨檐壁,面对足足十几米的高度,叶钧视而不见,很灵便的就站在了这个狭窄的檐壁上。 如此高难度、危险系数极大的行为,一般人是做不来的,而此刻夜sè早已降下,外面有些黑,再加上叶钧一席黑衣,所以就算下方偶尔有医院的病人或者医生走走进进,也没有发现叶钧。更何况,谁会没事抬起头,盯着十几米高的地方看个不停? 依着来时的路线,叶钧终于爬进了公共厕所里,这里距离杜国阳的病房实际上并不远,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一个往返,除非是拍电影有专门的道具,或者是那种能入侵白宫的宗师级神偷、特工,否则,想都别想。 公共厕所里并没有人,叶钧站在镜子前,先是将那双作案的手套处理掉,然后才平静的走出卫生间。 临走前,他还饶有兴趣的瞥了眼正站在杜国阳病房外的几个闲聊打屁的大汉,然后才慢悠悠的离开。 “出来了吗?”听到下边人的汇报,梁涛长出一口气,他让人密切观察着医院里里外外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向他禀报。 梁涛让那些监视医院的人全部撤走,之后才挂断电话,他凝视着依然没醒来的李博阳,喃喃自语道:“事情未免也太过顺利了吧?竟然没惊动哪怕一个人,小钧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强是强,可以前似乎都没展示过这般神出鬼没吧?如果天涯药业的老板没死还说得过去,可真死了,又是怎么死的?” 说实话,梁涛倒是愿意相信叶钧将杜国阳宰了,可这种信任又有些不切实际,毕竟杜国阳门前可谓风平浪静,就算他相信那些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可那两个jǐng察却是他的老相识,他还打过其中一名jǐng察的BB机,闲聊了一阵,也得知了整件事的始末,最关键的,就是他这位jǐng察朋友说了,现在医院里安静得很,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让他过去一块喝茶,晚上出去喝几杯。 梁涛自然同意了,目的倒不是为了喝酒吃肉,也不是跟他这位jǐng察朋友多多拉近关系,而是单纯的想要去探探风声,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或者不协调的状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席间他的jǐng察朋友依然没发现任何的问题,那么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睡觉去了。 不然,一旦叶钧出现个什么意外,甭说他会自责,怕是他的母亲、弟弟梁皓,都会斥责他,骂他忘恩负义,怪他没看好叶钧,让他们老梁家欠下这辈子都难以偿还的感情债。 杜国阳的尸体是在后半夜被人发现的,当时整个六楼都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喧哗吵闹,之前刚刚交班的两个jǐng察更是火急火燎从家里面赶来,看到被披上白布的杜国阳的尸体,彻底愣住了。 天涯药业的大老板就这么死在医院里,死在严密监控下,这让杜国阳的下属跟jǐng方都恼怒不已,可是,当jǐng方调集了走廊外的监控录像后,并没有发现哪怕一丁点的意外。倒是闻讯赶来的汪翰,在发现镜头前从卫生间里出现的那个黑衣男人后,心中猛的一跳,他认出了,这个人是叶钧。 当然,汪翰的下属也曾对这个黑衣男人提出质疑,毕竟这鬼天气还戴着副墨镜,实在让人起疑。不过刚刚提出来,就被汪翰给数落了一顿,说人是死在相隔十米开外的病房里,不是公共厕所里面,汪翰还恼怒的训斥既然你这么认为,就演示给我看看到底怎么从这里跑到案发现场杀人,然后又跑过来。 谁想这后知后觉的jǐng察还真捏着下颚分析着会不会是那种踏雪无痕的轻功,或者马戏团杂技人员的走钢丝线,最后,这位搞得在场人都捧腹大笑的jǐng察被汪翰黑着脸撵到局子里面,并让他写一万字的报告,不然,就等着挨批吧。 这件事后来怎么发展的,汪翰已经不在意了,此刻,他火急火燎的赶到清岩会所,一晚上没合眼的他,此刻有些疲惫,不过也知道这个时候怕是叶钧还在熟睡中,就跟大清早被叫起来的副经理要了一壶醒神的热茶。 “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叶少回来了。”汪翰笑道,同时心中暗想,果然没认错人,真的是他干的。 汪翰捂着热乎乎的茶杯,尽管有些困,但还是忍着,强撑着不让自个瞌睡。他也听说了李博阳的事情,尤其联想到昨天杜国阳的办公室发生爆炸,而李博阳是因为炸伤而陷入昏迷,两者结合起来,汪翰嗅出了一点眉目。 叶钧姗姗来迟,他见到汪翰的时候,就猜到了怎么一回事,笑道:“汪局长,待会我要回老家了,有些事,我就直说了吧。” 汪翰点头,竖起耳朵听着。 “我记得,我已经让林大少去打过招呼了,这件事,你知道吧?”叶钧笑道。 “知道,但当时没在意。”汪翰点头道:“现在想想,我就明白了。不过,叶少,今天我只是过来探望一下你的,好久不见,本打算跟你喝喝茶,没想到你这么急着走。” “下次吧,有的是机会,等回来后,我就邀请汪局长还有一些江陵的老朋友一块聚一聚。”叶钧很满意汪翰的反应,缓缓道:“不过这几天我不在江陵,就劳烦汪局长,据说某个药业公司,私底下跟犯罪团伙关系密切,有证据证明这里面还属于从属关系,我建议,应该查封这个药业公司,并且发布通缉令,彻底取缔这种危害市民人身安全的犯罪团伙。” “没问题,回去后,我一定彻查!”汪翰露出yīn恻恻的笑意,然后,他跟叶钧寒暄了一杯茶的功夫,就jīng神抖擞的离开了清岩会所,丝毫没有一夜未合眼的那种疲惫。 〖 第九百二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一行人在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就登上了那辆豪华大巴,一同朝着老叶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大家似乎都很欢喜,不时交流着一些对老叶家附近山水如画的感想,钟正华还拉着钟扬问了一下他儿子、儿媳妇在温哥华的日常起居,现在钟启耀跟张丽红都变得不一样了,几乎每两天都会主动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说说家常,尤其是得知华玲茳的身体彻底痊愈后,钟启耀跟张丽红还特地回国一趟,专程来感谢研究所的那些权威教授们。 当然,钟扬没有跟着回去,而是选择留下来一个月,说是要陪陪爷爷奶奶。如果是以前,或许两夫妻不会乐于这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巴不得小丫头多陪陪爷爷奶奶,增加一下家庭的和睦。 以前,钟启耀跟张丽红是做贼心虚,但由于叶钧的刻意隐瞒,再加上钟启耀也确实有了不沾毒品的心思,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 足足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巴终于驶进了通往老叶家的那个路口道,印象中这[ 里应该是坑坑洼洼,可没想到这次过来,竟然有一小段路铺上了水泥路,而且后半段尽管没了水泥路,但也不像以前那样烂泥一堆。 “是不是很奇怪?”华玲茳笑眯眯道。 叶钧似是想到什么,笑道:“华奶奶,莫非这是钟爷爷督促的结果?” “是,也不是。”华玲茳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其实你钟爷爷也只是跟当地的政府说过一些情况,那次过来的时候,随行的还有当地的县委书记,当时,你钟爷爷只是在车子里抱怨了一声这路有些烂了。后来,我猜那位县委书记回去后,八成是第一时间让人来修这段路。” “那应该是错不了的。”叶钧笑道:“那这后面的一段路呢?像这种乡下路,修起来其实花费并不多,而且我也相信当地城府做事不会只做一半。” “这个好像是你的大伯有意见,担心政府的施工会影响村子里的正常生活,所以就找政府协商了一下,说是简单的修补一下就够了。”华玲茳笑道:“而当地政府估计也是能省就省一些,万一到时候你钟爷爷又说起这事,就能顺手一推,说是你大伯要求的。这样,他既能获得表彰,又能省下一大笔的开支,何乐而不为?” “华奶奶,我真是越来越佩服您的算无遗漏了。”叶钧一脸的由衷。 这模样,让华玲茳哭笑不得,好一会才道:“小钧,奶奶也是越来越觉得你油嘴滑舌了,连奶奶都敢取笑。” “华奶奶,你可真的误会了我一腔的赤子之心呀。”叶钧脸不红心不跳道。 “还一腔的赤子之心,我看你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说完,华玲茳板着张脸,缓缓道:“这么久了,有没有再背着奶奶去跟谁认识?” 华玲茳意有所指的味道极浓,叶钧一边脑袋摇得跟鼓浪似的,一边信誓旦旦道:“自从华奶奶深刻的教育过我后,我幡然醒悟,已经大彻大悟良久,获益良多——” “停停停——”眼看着叶钧还打算往下说,华玲茳不得不挥手打断,严肃道:“那你告诉奶奶,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事?对女人来说,这辈子需要找的是一个归宿,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上,你的家人并不反对,可我实在看不过眼呀。” 顿了顿,华玲茳又道:“谁受伤我都会难受,可感情这种事,小钧,你真能一碗水端平吗?” “不能。”叶钧难得的严肃起来,摇头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并以此督促自己,不断省思。” “那好吧,总归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一个老人家想管也管不来,还会被误解是多管闲事,唉,时代不一样咯。”华玲茳似有所感的叹了叹,制止了叶钧想要说出口的话,平静道:“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一下,到的时候叫我。” 叶钧坐到其他位置上,其实,他自始自终都在不断省思着与身边这些女人的关系。 按理说,在感情这种问题上,谁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对这个人的看法,会从感官的方面出发,而得出不一样的结论。 比方说,郭晓雨活泼可爱,且心性成长比较慢,像这种女孩子做小鸟依人的女朋友,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可如果说到贤妻良母,至少目前的郭晓雨,是不及白冰跟苏文羽的成熟的。 而白冰、苏文羽、陈国芸这三个女人,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成熟、善解人意。可说到贤妻良母,对叶钧来说,白冰要更适合一些。而说到情人,无疑是陈国芸这种极品女人最能赢得过了而立之年的成熟男士的情有独钟。至于苏文羽,却是一种成熟的美,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冷傲,那种魅力体现在职场上,面对千篇一律的花瓶,忽然出现一朵出水芙蓉,那么无疑是极为吸引眼球的。 至于杨静、方璇,这两个女孩子更像是一种鲜明的典范,她们的目的很明显还停留在得到钟情的男人的认同,本质上还无法脱离情人的范畴,思想上也还不具备贤妻良母的条件。不过,也正是她们这份坚持,才赢得了叶钧的真心。 至于莫莹莹,只能说,她具备了一切情人的优点,同时没有任何情人的缺点,她总会出现在你需要的地方,不会出现在你不需要的地方。这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恰恰是男士最乐于婚外情的对象。不过,也正是莫莹莹的这份心性,让叶钧迅速的认同了与她的关系,不争不抢,善解人意,乖巧听话,偏偏又有着甜美的脸蛋跟无可挑剔的身段,这种女人堪称极品,却也止步于此,无法负担起贤妻良母的责任。 其实,叶钧对于身边女人的比较,从来就没有停过,对他来说,身边的这些女人是需要他记住的,并且不时去想的。 也正是这个原因,让他能够在平时,更多的去思考该怎么跟这些性格大同小异或者截然不同的女人相处,而叶钧无疑是做到了,尽管算不上成功,但表面上,也有个七七八八。 但是,说到一晚上端平,叶钧自认做得不够,远远不够。这个不够并不是说必须得朝夕相处,有句话说得好叫距离产生美,只有不自信的情侣才会反驳这句话,叶钧自认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无疑是理性而不是感性的。 下了车,原本有些安静的车子,也再次热闹起来,董文太笑呵呵的拉着小璃跟小氺下了车,钟扬也是一手牵着钟正华,一手牵着华玲茳走下车,对钟扬来说,她是第一次到小璃跟小氺的家乡,尽管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但她却没有露出任何对农村环境的嗤之以鼻。相反,钟扬一下车,就兴奋的让小璃跟小氺带她上山去摘野果子吃,顺便抓一只小野兔当宠物。 叶扬泰、叶扬平、叶扬昭三兄弟老早就等着了,见到叶钧,只是很平静的笑了笑,然后就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了。对他们兄弟来说,涉及到老叶家秘密的事情,依然不足以对外人所道也。 叶钧驾轻熟路的去了竹园,正巧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小钧,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白文静的独特嗓音,尽管叶钧一直管白文静叫叔叔,可实际上,白文静的年纪也就跟方中骏差不多,不同于方中骏那种越活越帅的外在,白文静相对来说就显得有些晚熟,实际上他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哥哥,对一些思春的女孩子来说,还属于白马王子的范畴。 当然,白文静有意捣鼓出的抠脚大叔的形象,还是毁了他本身的才貌,让人无法直视。但也是这个原因,也让身边的人主动过滤掉白文静那晚熟的面容,只记得他认真时的睿智、精干。 “白叔叔,什么事?”叶钧明知故问道。 白文静也懒得去追究,平静道:“你应该还没去胡家吧?” “没有。”叶钧暗道一声来了,但表面还是很平静。 “恩,这样,你去见一见那位,不需要说其他的,就说希望他来长白山一趟,有人想请他喝一杯茶。”白文静平静道:“小钧,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别问我,就算我想跟你说些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到现在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好吧。”叶钧点头道:“等回去后,我就专程去一趟。” “要多久?”白文静问道,语气谈不上急切,但也透着一丝关注。 叶钧竖起耳朵听了听院子传来的欢笑声,好一会,才道:“三天。” “好。” 说完,白文静挂断电话,像是惜字如金,但叶钧猜测,八成白文静是去做一些布置了。 “难道说,帝陵开始发威了吗?还是第一次见白叔叔说话这么反常。”叶钧皱了皱眉,良久,他又给邵成杰打了电话,接通后,开门见山道:“张娴暮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切如常。”邵成杰纳闷道,因为这好像是第一次叶钧主动关心这种事,印象中除非是他主动去跟叶钧扯,否则,估计天海党青少派的总部被人一把火烧了,恐怕叶钧也得好一阵子后才获悉这么一件荒唐事。 “有任何的反常变故,不管事大事小,都立刻电话通知我。”叶钧皱了皱眉,暗道不应该呀,明面上叮嘱道:“还有,密切注意张娴暮的动作,就算做的事是一些鸡毛蒜皮,也记录好,每天定时将这些事告诉我。对了,无论对方做什么,这几天都不准有任何的回应。” “叶少,到底出什么事了?”邵成杰彻底愣住了,这一股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可是彻彻底底的吓住他了。 “别问这么多,照我说的做就行,这件事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你也别摆出副草木皆兵的样子,这事也别跟任何人说,你心里清楚就行。” 叶钧顿了顿,叮嘱道:“还有,关于那些人,你盯紧他们,跟谁接触过,又做了些什么事,都记录好,别有任何的遗漏。还有,你去试探一下刘大哥,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面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我总觉得,这次的事绝非两个青少派之间的小打小闹那么简单,很可能这次是两个青壮派之间的拼斗,我们不一定要参与其中,但绝不能后知后觉,更不能一无所知。” “叶少,我明白了。”邵成杰也露出忧心忡忡之色,“这么说,这次的事情会弄出很大的动静?” “静观事态发展。”叶钧沉声道:“记住,只管旁观,不得参与其中,免得惹祸上身。” 叶钧的话,仿佛雷击一般,让邵成杰的身子颤了颤,这也让他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他能涉及的大事,这一刻,他有些庆幸,都说好奇害死猫,如果不是叶钧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搞不好他可能就会兜进去。 好一会,邵成杰一字一顿道:“叶少,放心,我会两耳不闻窗外事,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有消息,立刻告诉你。” 第九百二十七章 喝酒得用碗 听说叶钧回来了,三位祖师爷兴致勃勃的下了山,他们的联袂出现让村子里不少人都受宠如今,一副瞻仰神明的样子,而且这种现象绝不只是少数,许多村民相当的忐忑不安,面对三位祖师爷和颜悦色的打招呼,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当三位祖师爷找着叶钧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立即现身,而是藏在草丛里面,欣赏着叶钧在木桩上的反复练习,不时会报以赞赏的神色点点头。 “小子,来,今天我要好好跟你弄几手。”叶扬昭一个翻身,就踏在木桩上。 “四叔,您的伤好了没有?”叶钧露出关切之色,不过一脸的嬉皮笑脸,让叶扬昭总觉得这腹黑的小子是在取笑他。 “好没好咱们就看着吧,来,接招!虽说我是你四叔,可况且战场无父子,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不会手下留情,你可看仔细了。” 叶扬昭直接一个虎吼,身后猛地迸射出一排淡淡的气体,就像是蒸汽时代的火车一样,呼噜噜** 一声响,火车头就串起一团浊烟。 叶钧双手在半空做出一个起手式,配合着腰肢的扭动,以及双腿的前后迈,这架势颇有一点太极宗师的味道,讲究阴不离阳,阳不离阴,以静制动,以慢打快。 可以说,叶钧的起手式可谓无懈可击,三位老祖宗站在背后撸着胡子,不时点头。反观叶扬昭却毫不在意,直接一个跨步,在半空中单手成爪,直接抓向叶钧的额头。 面对叶扬昭这瞬间的暴起,叶钧不慌不忙,依仗着作战经验的丰富,他身子微微后仰,同时一只手不快不慢的抬起。 啪啪啪啪! 叶钧后倾的动作轻轻避开了叶扬昭的来势一击,同时另一只手成功挡住了叶扬昭继续深入的动作,两人瞬间高高跃起,在半空中连续对掌足有二三十次之多,最后两人均是一鼓作气互冲了一掌,之后分别后退到起始的位置。 “不错,看来这小子没有咱们督促,也没有放下勤学练武呀。”李姓老人笑眯眯道。 “恩,有点意思,扬昭的功夫底子很扎实,平日里的勤奋咱们也看在眼里,不过我很惊讶这小子的功底同样不简单,虽说已是化境,但咱们都知道这化境也是分空壳子跟融会贯通的,真到了那一步,每一个动作都将有着道韵,有着一种万法皆空的自然。” 张姓老人点头道:“虽说这小子距离那个境界,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那么一点味道了。我很期待几十年后他的成就,只可惜,即便有心向天再借五百年,恐怕老天爷也不会愿意聆听我这个卑微卒子的请愿,所以,尘归尘,土归土,有生之年能够亲手塑造出一位化境,而且还是自家人,就算掩上黄土到了下面,我也有面目跟老二喝杯酒,好好的唱一曲咱们当年游历四方时的江南红。” “老三,你还记得那首江南红呀?”赵姓老人笑道。 “记得,怎么能忘?这是阿珍唱给咱们听的,倒是便宜老二了。”张姓老人嘀嘀咕咕的,浑浊的双眼没有嫉妒,也没有羡慕,只余下那挥之不去的惆怅,以及追忆。 赵姓老人跟李姓老人亦是如此,原来,当年四兄弟出道的时候,同时喜欢上一个比刘三姐还要漂亮大方的女孩,这个女孩喜欢唱歌,每天都会站在山头上歌唱几曲。当时,还年轻的他们,都会偷偷摸摸的躲在草丛里面,精气充沛的他们都会一边望着这个女孩,一边流着喇叭子。 这个女孩,最后成了叶钧的奶奶,当时四兄弟间还因此闹过一点情绪,不过最后也是一笑泯恩仇,虽说那时候就已经有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说法,可这事真发生在自个身上,还是会将这十个字当作耳边风。 兄弟四人除了叶钧的爷爷,其他三人均是孤独终老,这种坚持让叶钧的爷爷有些内疚,这份内疚尽管不为人知,但却带到了闭眼离世的那一刻。可是,叶钧的爷爷并不后悔,这始终喜欢着这个女孩,与他携手到了白头,在他眼里面,无论岁月如何侵袭她的容颜跟嗓音,都无法改变她在他的眼中,是世上最美丽的。 叶钧跟叶扬昭连续拆了五六十招后,两人才默契的罢手,叶扬昭一个箭步走下木桩,然后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四叔也厉害呀,几十招下去愣是不喘不停,如果再过个几十年依然这样,我一定会竖起大拇指,说四叔您是宝刀未老,雄风依旧呀。”叶钧竖起大拇指道。 “好呀,敢情你小子是拐着弯说你四叔我人老不中用了,是不是?”叶扬昭装出副很愤怒的样子,最后自个憋不住了,率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罢了,你小子古灵精怪的,一点都没有老叶家的传统,爱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吧,四叔反正是说不过你了。” “四叔,王先生呢?”其实,自从赤岛分别后,叶钧就没有再见到王三千。之前以为是跟着叶扬昭一块返回老叶家了,可问过小璃,说没见过王三千。 “你说他啊,走了,说是去做一件事,我感觉,他心里有着一个故事,却不想跟别人分享,在他眼里面,这个故事有他一个角色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的配角或者无关紧要的龙套去衬托。” 叶扬昭耸了耸肩膀道:“当然,他说会回来的,顶多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把事情处理干净,临走前让我转告你,他回来后,应该就不会走了。” “不会走了?”叶钧露出沉吟之色,从叶扬昭这番话来看,恐怕王三千是去祭奠什么人,或者跟什么人了清一桩恩爱情仇。 是他名义上的嫂子吗?还是他的亲哥哥?又或者,昔年惨死在他手里的那十几户人家? 叶钧并不想深入这个男人的私生活太多,尤其是牵扯到一段灰白历史的情感纠葛,这倒不是说多管闲事,而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他了解王三千的为人,重情、重义,一旦认定就很难更改,说他感性,他有时候会很木讷。说他理性,但有时候,却会表现得死气沉沉,一定生气都没有,还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自始自终,三位祖师爷都没有要现身的意思,他们只是看过后,确定叶钧没有偷懒,且有了一定的进步,就高高兴兴的返回山头,从地窖里面搬出一坛酒,炒了一叠花生米,大喝特喝喝到晚上。当然,期间三人都有过老泪纵横,似乎谈到了许多不胜唏嘘的往事。 三位祖师爷不现身,不代表叶钧就会不尊老,他从大伯嘴里得知三位祖师爷曾下过山,应该是想见见他,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最终还是没有出面。 叶钧来之前,曾让副经理帮忙订购了好几箱好酒,几乎都是国宴指定的茅台系列,当然,也有疯狗夏洛克亲自调配好的酒,他让阿牛送给叶钧,阿牛因为找不着叶钧,只能先存放在清岩会所里,这次也一并带了过来。 当然,有酒还不行,还得有下酒的菜,叶钧不会做菜,但却买了一箱的酒鬼花生,以及一箱的牛肉干,他从叶扬昭嘴里知道三位祖师爷生活很简朴,就算叶扬泰打猎回来送些肉来,他们也不会要,说是给村里面的孩子留着。而他们,平日里都是萝卜白菜,自己种了两亩地,长什么吃什么,一年四季如此。 “赵爷爷、张爷爷、李爷爷,我来看你们了。”叶钧从叶扬泰那里要来了一辆木车,直接推着七八个箱子上了山,或许这一路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个费力活,可对叶钧这类习武之人,却是不值一提。 “小钧,这些是什么呀?”其实外包装就写着酒呀、牛肉呀、花生米呀,可三个老人还是经不住的问几句。 “三位爷爷,这不都写着吗?这是专程送给你们的。”叶钧笑道:“我来的次数不多,拜访你们的机会也不多,不过,我知道村子不容易,也在想办法在不破坏传统的前提下,多多发展一下村子,最起码,让大家伙吃得好,住得好,睡得香。当然,三位爷爷也别客气,大家都有的,而且,这些都是我依照个人的心愿准备的,可别拒绝哟。” 叶钧一句话,彻底堵住了赵姓老人的嘴,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犹犹豫豫的不说话。 忽然,李姓老人大笑道:“既然是小钧送给咱们的,咱们就收下吧,来,我来看看,到底是些什么酒。” “嘿嘿,李爷爷,来,看这个,这个是我一个国外的朋友亲自调的酒,味道极佳,后劲十足,保管你喝得不亦乐乎。当然,刚开始会觉得味道有些怪,不过喝上几盅后,很快就适应过来,都说天下好酒是一家,喝的是这味,而不是这名,对吧?” 叶钧的话引来李姓老人的哈哈大笑,道:“好,那爷爷就来喝几杯。” 说完,他望向赵姓老人跟张姓老人,喊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找杯子,咱们喝,小钧也不能在旁站着,他也得陪着咱们三个老家伙一块喝,是吧?” 叶钧瞄了眼摆在屋外的桌子,笑道:“李爷爷,我喝酒都是用碗的,不是杯子。” 李姓老人一愣,正打算去找杯子的张姓老人也愣住了,最后,三个老人哈哈大笑,笑完后,李姓老人深深的看了眼叶钧,感慨道:“小钧,你跟你爷爷很像,当年,他就喜欢说这句话,最后我们也是在他的影响下,才用碗来喝的。用他的话说,杯子是那些文人墨客搔首弄姿的,是个爷们,就得跟三碗不过岗的武松一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叶钧陪着三位老人直到深夜,才装出副摇摇晃晃的样子下了山,三个老人家都不在意,尽管这山势险要,尤其这三更半夜的路黑,可他们都是老人精,自然看出叶钧这醉意不假,但想要摆脱醉意,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随后的两天里,叶钧几乎每天都会上山一次,当然,基本上都是傍晚时分,白天的时候,会陪着董文太、钟正华等人,一起到四周的山上走走逛逛,期间还曾发现过那次那头几百公斤的彪悍大野猪,不过也只是虚惊一场而已,或许是感觉到叶扬泰等人雄浑的气势,这头大野猪很是不甘心的溜了。 结束了三天的逗留,这次的国庆假日也彻底的结束了,踏上归途的众人都有着数不尽的留恋,而这时候,叶钧接到了一个电话。 第九百二十八章 一衰俱衰,一荣俱荣 “是我,叶少。” 电话那头是邵成杰,他语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这让叶钧心生异样,暗道该不会真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邵成杰犹豫好一会,才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叶少,我不知道这些事串接起来到底有什么含义,不过,秉承着宁杀错不放过的道理,对于这几天张娴暮那边的所作所为,只要我能调查到的,基本上都做了汇总。” 说完,邵成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好一会才念叨道:“第一天,也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张娴暮邀请燕京党几个处在边缘位置的家族子弟一起吃了顿饭,席间说了些什么,暂时查不到,不过这几个原本不受重视的家族子弟,在第二天都陆续回了一趟自己的家族。第二天,张娴暮在青少派的总部召开了一次例行会议,会议上谈论的也是这个季度的汇总工作,没什么异常。开完会后,他就在办公室里忙到晚上才离开。” 邵成杰顿了顿,忧心忡忡道:“可是,第三天、第四天,就有些不* 对劲了。” “哦?”叶钧皱了皱眉,道:“继续说。” “第三天,沈伯仁忽然造访,自从帝陵开始插手后,他就借故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平日里也只是在家修剪花草,可那天忽然身穿正装出现,同时召开了一场会议,到会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张娴暮那一派,却没有一个人参与进来。” 邵成杰又道:“至于第四天,就更离奇了,据说沈伯仁在青壮派的办公室里,跟帝陵谈了一上午的话,说什么没人知道,但有消息称,沈伯仁离开的时候,曾踢翻了楼梯口的垃圾箱,显得很气愤。” “就这些?”叶钧道。 “是的,就这些。”邵成杰应了声,然后小声道:“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场权力间的谈判,似乎燕京党内部现在出现了权利的博弈。叶少,你说,会不会是这个结果?” “不太像。”叶钧摇头道:“可别忘记了,当初帝陵出现的时候,沈伯仁是很高兴的放权,以他处事的原则,是绝不会做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可是,他召开会议,理论上张娴暮是应该出席的,就算他再不是个东西,也知道知恩图报的理,可是,他不出席,连他那一派的人,同样不出席,这绝不是张娴暮的性格。至于沈伯仁跟帝陵,这就更值得玩味了,帝陵是什么人我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一点点,沈伯仁在帝陵面前,敢争权吗?” “那——”邵成杰更困惑不解了。 “继续查下去,估计,现在燕京党八成是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却应该是我们很感兴趣的事情。而且,我相信,白叔叔他们也一定获悉了一些内幕,所以才不得不提前做布置。” 叶钧缓缓道:“现在,你只需要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别抱着参与进去的心思,连沈伯仁都吃了一鼻子灰,这事,就算是清水,咱们也趟不来。” “明白。” 收线后,叶钧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燕京党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动,是权力交割出现问题吗?不像,以帝陵的霸道,是绝不会允许类似的事情发生的,而处事面面俱到的沈伯仁也不会去犯这忌讳。 可是,沈伯仁离开跟帝陵面谈的地点后大发雷霆这件事又不假,可能让沈伯仁愤怒成这样,那么必然是他与帝陵的政见不合,又被帝陵给压着,才会如此不忿。 不过,整件事应该不是沈伯仁为了自个而整出来的幺蛾子,如果他单纯的为了权利,是不可能做个甩手掌柜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沈伯仁当初只要在帝陵接手的那一刻不做出甩手掌柜的决定,那么今时今日他一定会是一日之下万人之上,更何况以往有着太多太多的机会让他登高一呼,可他依然用一种权衡的手段不进不退。 既然是意见不合,那么肯定是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能让沈伯仁公然跟帝陵唱反调,又能让张娴暮忘恩负义,恐怕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沈伯仁要做的事,很可能深深的侵犯到了张娴暮的利益,或者说,影响到了帝陵,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矛盾。 “会是什么事呢?”叶钧喃喃自语。 “小钧,说什么呀?”身前坐着的董文太忽然转过头来,笑呵呵道。 叶钧心下一动,暗道何不问问外公? 一边想着,叶钧一边道:“外公,最近好像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董文太笑了笑,“多有趣?说给我听听。” 叶钧将邵成杰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同时还加入了一些他自己的设想,原本,叶钧以为董文太会跟他一样露出费解之色,可恰恰相反,董文太越听,眉头皱得就越深。 “外公,怎么了?”叶钧诧异道。 “你确定,白文静这一派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并且急着想寻求外力?”董文太满脸严肃道。 “对。”叶钧点头。 “看来燕京那边的形势很复杂呀。”董文太沉吟道:“小钧,这事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搞不好,很可能会发生彻底洗牌的大事。当然,这个洗牌,并不仅仅是燕京那边,搞不好天海这边也会受到波及。” “啊?”叶钧露出惊讶之色。 “沈伯仁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跟帝陵这小子斤斤计较,除非是发生足以颠覆的大事,才会不计后果的去弥补、去挽救,从你形容来看,恐怕真的有一些事,已经把他逼到这份上了。” 董文太不理会叶钧诧异之色,一字一顿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燕京党的领导层被洗牌,那么就是被整个的颠覆。可是,一旦出现这么大的动作,那么,天海党还有存在的理由吗?想想看,当初是抱着有竞争才有进步这个原则,才容忍并且扶持这两个区域性的代表组织,可时隔这么多年,眼看着千禧年将至,连港城都收复了,明天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是澳城回归了,国家的目光已经渐渐望向台岛,可以说,国家的强大跟民族的观念正在与日俱增。” “这样的话,内部就会出现很多政见不合?一方面来自于新晋派,另一方面来自于保守派?”叶钧望向董文太。 “没错。”董文太赞赏的点点头,然后道:“但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新晋派,基本上都选自于燕京党跟天海党,当然,这还不足以影响到现在的固有环境。可是,像我们这代人,保守派居多,而世人口中的红二代,已经出现很多很多的思想前卫者,他们的想法、意见甚至主张往往会与保守派产生违逆,可因为现在这批人的影响力还不够,所以远远达不到让保守派顾忌的程度。” 说完,董文太露出忧色道:“可是,想想看,十年后的今天,或者说,等再过两届选举,到时候,新晋派就会彻底的把握住国策、国力、军事的走向,而那时候,像我们这批老一辈就会陆续走下舞台,甚至老死、病死,到那时,将会是一个真正的太子派系的政权。” “外公,我不明白,即便是这样,国家在用人的问题上,也会挑选出最具备能力跟潜力的人吧?这不是封建时代,这是民主时代,国家会积极的培养有能力的人主导未来的走势,而不是随便挑几个野心家。”叶钧不解道。 “对,但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迫切的需要颠覆现在的传统。”董文太眼中迸射出一抹精光,平静道:“小钧,你可知道,燕京党跟天海党每年被挑选出来的人,都有着多大的影响力吗?” “不知道,那些都是青壮派的事,我接触的并不多。”叶钧摇头道:“对我来说,青少派就像是个参差不齐的交际场所,而后择优挑选有能力的人进入更大的舞台,而被淘汰的人,就只能静等机会,或者安于现状。” “是,但也不是。”董文太摇头道:“如果你能力平庸,那么我不会说这么多,可是,你几乎铁板钉钉的会被选入青壮派。” “为什么?”叶钧不解道:“我有自己决定未来的自由,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没说过要进入青壮派,或者从没想过要涉及政治这一块。就算我能力杰出,但也不是治国的料子,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没眼光,或者不会强人所难。” “小钧,你错了,还是那句话,因为你的能力。”董文太唏嘘道:“你可知道,短短两年时间,你的成功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这些能力因为不断带给你发展跟进步,将衍生出太多你不能掌握的意外。比方说,你的影响力太大了,如果能站在政治的角度,进入外交部,将你培养成外交部的发言人,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感兴趣。当然,你是一名商人,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但你可曾想过,你在港城、澳城的呼声,将会直接影响到这两个地方的民意?你说,现在的你,真有你自己形容得那么不值钱吗?” 董文太的话让叶钧心一颤,良久,他沉吟道:“外公,您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换句话说,一旦这次的事将会酝酿出一些政治风暴,或者改变未来政治的走向跟格局,我也会被牵连进去?” “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性也并非很大,毕竟你还年轻。如果你现在到了二十七八岁,恐怕我就得操心了。”董文太感慨道:“也不知道当初让你去天海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不见得带给你多少帮助,却给你惹了一大堆的麻烦,而且都是不必要的麻烦。” “外公,您别这么想,当初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毕竟形势摆在那里。”叶钧笑道:“而且,您的外孙就那般的不堪吗?” “我的外孙很优秀,优秀到让我感到意外、惊喜,如果当初我不是错误的低估了你的能力,我一定不会让你去天海党。” 董文太正色道:“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外公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静观其变,一旦出变故,立刻跟燕京党取得联系。” “燕京党?”叶钧诧异道。 “没错,这已经不仅仅是燕京党跟天海党之间对立与否的事情,依我看,这次的后果,将是一衰俱衰,一荣俱荣。”董文太微眯着眼,望向前排眯着眼的钟正华,他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第九百二十九章 太子派系 一衰俱衰,一荣俱荣。 这回来的一路上,叶钧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对于政治的复杂性,叶钧深有体会,你可以什么事都没做,甚至君子坦荡荡的觉得从政生涯问心无愧。可是,当一个决策将会牵扯到你,甚至觉得你有碍这个决策的发展,那么你就会遭到抛弃,甚至牺牲。 这,就是政治。 太子派系会在十年后渐渐成为主流,共和国五十年来的红一代、红二代掌权,也会渐渐落下帷幕。面对时代的不断前进,老一辈人确实有必要未雨绸缪,联想现在的帝陵、沈伯仁、白文静,也只能算是红二代,可他们思想的前卫、决策的标新立异已经渐渐与老一辈人有违,尤其是帝陵,更是遭到老一辈大佬们的联手封杀。 可是,这些都还在控制当中,如果真到了红三代掌权,这个日益成熟的太子派系真正指点江山问鼎中原之时,他们是否会做出让众多老一辈人无法忍受的决定? 叶钧觉得,或许在初期,老一辈人或者; 思想依然保守的红二代,会以保守派的思想影响这些红三代,甚至在某些重要的国策上抱成一团,一同压制太子派系,甚至可能从现在开始朝这些太子派系的未来领袖们灌输一系列的保守思想。 可是,思想是每个人的独有物,你永远不可能完全的干涉,否则对方就只能是听话的傀儡,没有思想、灵魂的躯壳。 京华还只是发展中国家,就算延伸到十年后、二十年后,依然避免不了是发展中国家的立场。或许三四十年后,有可能达到目前世界强国的水准,可京华在进步,那些世界强国,不也一样在进步吗? 所以,一味的赶追终究不靠谱,而且京华威胁论渐渐从幕后被摆到台面说,尤其以美利坚,更是鼓吹这么一个观点。 东海问题暂且不谈,光是南海问题就足够让京城的大佬们头疼,怕是到了太子派系掌权的时候,这个问题依然要被困扰着。 未来,有太多太多只能臆测不能彻底明悟的内政、邦交等问题需要处理,尤其是南海一些小国,自以为有着美利坚这等强国支持,再加上国内经济得到长促发展,那颗白眼狼的心估计又得蠢蠢欲动,甚至付诸于实践。 可是,到那时,真正交给太子派系掌权的京华,面对这些弹丸小国的挑衅,是否会因为决策上的失误而造成不好的影响,尽管这仗是打不起来的,可这不卑不亢甚至向全世界展示一个发展中强国的气概,是否能够继续维系? 还有,谈了几十年的搞发展,到底何曾是个头,京华的现象就是穷人更穷,富人更富,这延续了上千年之久的习俗,绝不是能轻易更改的,那么,如何能够在不犯错的前提下,继续不懈的朝着这个目标进军,如何不犯颠覆性的错误,这首先是京华大佬们需要操心的。 而操心的对象,就是这些还在成长中的红三代,这些即将在十年后渐渐掌权的太子派系。 可看看现在燕京党跟天海党这种官僚主义愈发严重,权利与财富的并驾齐驱更是不愿摆到明面上臆测,老一辈人本意是希望两个派系因为竞争而衍生发展、学习。可是,当进入九十年代,因为经济的带动,两党间的关系也渐渐变得有些暧昧了,尤其是帝陵掌权的那几年,更是让天海党跟燕京党,从良性竞争变得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面对这种大环境,最可能出现的结果,就是朝堂之上,派系之中。如果长此以往,最终是否会在百年后衍生出多党政治,这谁也说不准。 毕竟时代在变,人在变,环境在变,思想观念也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仿佛永恒般的主旨——有人的地方,就有着野心、争斗,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着贪婪、自私。 叶钧似乎有些体谅到了老一辈人的用心良苦,同时,他也体会到了帝陵、白文静等人的心思。 如果这一切成立,那么,最先要被开刀的,会是谁? 无疑,是目前有违他们观念、思想的那些人中的佼佼者,也就是说,年轻时就叛逆的帝陵,跟目前看似游手好闲不问政事的白文静。 他们会被撤权,或者说,燕京党跟天海党,处于主导地位的一些人、一些派系,会受到打压,这种打压绝非小打小闹,动辄就会有着彻底瓦解的可能。如此一来,身处这个旋涡中的这些人,怎么可能憋得住? 叶钧知道,他跟张娴暮,估摸着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因为他俩才是真正处在旋涡中的人,帝陵跟白文静不管从年纪、资历还是晋升的可能,都止步于红二代,真正的太子派系,却是他跟张娴暮这一代人。 换句话说,就是燕京党青少派跟天海党青少派,以及一些刚刚进入青壮派的人,比方说刘懿文、方文轩等人。 换做是以前,叶钧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商人,能够置身事外。可是,现在他却惊出一身冷汗,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在京华的影响力,以及在天海党青少派的实权地位。 试想一下,十年后,当邵成杰这些人一个个迈入金字塔尖的阶位时,他将掌握着怎样的一个人脉网?相信,这绝不是老一辈人乐意看见的,尤其这个人不从政,只是一个商人。 国家是不会允许这个年代再次出现一个红顶商人胡雪岩,而他,真到了那个时候,未必就不会被老一辈人臆测为那样的存在。 所以,叶钧也烦恼起来,这份烦恼,实际上跟目前正处在漩涡中的张娴暮一样。 叶钧瞥了眼已经跟钟正华满脸严肃谈论着的董文太,暗道如果不是这位外公今日的点醒,恐怕他根本就还没意识到现如今的立场。 该怎么办,又该如何作为,这是叶钧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偏偏现在白文静不愿跟他坦白,只能让他猜测,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证明他现在还没被摆到明面上说,证明他还没有真正的卷入这场即将来临的政治漩涡。不过,对于何时被卷进旋涡中,叶钧很清楚,这无非也只是时间问题。 回到江陵后,董文太跟钟正华似乎都不愿继续逗留,两位老人家心事重重的前往南唐市,倪舒跟董尚玉也没有逗留,跟着一块走了,至于华玲茳跟钟扬,目前还留在老叶家,钟扬自然是想跟小璃、小氺一块多玩一阵子,至于华玲茳,却是在江陵待久了,想在这怡人的山村里多享受片刻的宁静。 叶钧一个人返回房间里,他知道,现如今的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真到了飞来横祸之时,就会变得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他首先想到的是设法跟胡安禄取得联系,白文静既然愿意付出这么大,那就说明这件事即便棘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可能性,而这关键人物,无疑是胡安禄。 可是,这位昔日名扬燕京的男人现在是否依然具备影响老一辈人决策的能力,这一点叶钧觉得有些虚,但如果他跟帝陵联袂出手,甚至不惜请动两位背后的人,这未尝就没有谈判的筹码。 不过叶钧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充满着变数,关键还是要看老爷子们的态度,现在他们这些人,是弱势群体,这就够了。 “杜国阳手底下的人,都相继处理干净了,在汪局长的配合下,除了一些小头目望风逃跑了,主要的核心成员,都相继落网。” 李博阳小心翼翼的汇报着,他还真担心叶钧怪他办事不力。 “哦。”叶钧应了声,笑道:“干得不错,至于这些小喽啰,倒是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少了主心骨,他们就是一堆渣渣,翻不起风浪。更何况,现在正是他们揭竿而起的时候,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想怎么解救他们的老大。” “话是没错,不过还是要小心提防着这些人。”李博阳点头道:“叶少,我觉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万一真有念旧的跑去探监,然后勾搭在一块,那么——” “不必。”叶钧微眯着眼,冷声道:“我不会给这些人探监的机会,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 “是。”李博阳瞬间明白叶钧的意思,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像杜国阳的事,叶钧已经没精力去想了,而在汪翰的处理下,这次诡异的密室杀人案,也彻底成了一桩悬案。因为郝万年已经算是叶钧这方的人了,所以即便看出汪翰有意草草结案,也懒得去管,现在他还有着一肚子头疼的事情需要提防,比方说,已经明着说要报复他的谢崇鑫跟孟晓飞两人。 叶钧将林萧找来,笑道:“赵姨没说什么吧?” “没有,知道是你的意思,她就没问了。我妈对你,还是很信任的。”林萧笑道:“在这里我也学到不少东西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张哥那边估计也快应付不来了,我得回南平了。” “好,希望这次你能获得成功。”叶钧点头道:“说起来,我也有着一屁股的麻烦事需要处理,等有机会我就去南平,跟你们好好聚一聚。” “没问题,张哥一直跟我说,叶少你也忒偏心了,老是盯着南唐那一块,都不来我们这搞搞指导工作。这次回去我跟他说一说,相比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林萧笑眯眯道。 叶钧给董尚舒打了通电话,详细说了一下江陵的事情,董尚舒尽管没说什么,但却相当感动。 当天,他就让徐常平去了一趟悠然咖啡厅,将养尊处优好些天的方忠怡给放了出来,没想到这女人非但没走,反而第一时间缠着徐常平,说是要去见见董尚舒。 看到方忠怡那一脸的关切跟质问,董尚舒暗呼头疼的同时没少瞪着徐常平,而会意的徐常平跟陈胜斌非但没有顾忌,相反还笑眯眯的大有深意看着两人,然后才一副了然的样子,退出房间。 “你伤好了没有?”方忠怡咬着牙,暗骂董尚舒真是愣子。 “干你屁事呀!”董尚舒一脸的不领情,撇撇嘴道:“滚回去,少在这碍老子的眼,丫的老子是躺着都中枪。” “你!”方忠怡叉着腰,眼看着就要撒泼了,可忽然脸色急转直下,温婉道:“我就这么招你厌?” “废话,看着你都烦。”董尚舒有些心虚的左顾右盼,愣是没敢望着方忠怡委屈的双眼。 “好!我走!”方忠怡强忍着满腔的委屈,也忍者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这几天,她一直担心董尚舒的伤势,可没想到放下矜持刚来就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 “等等。”董尚舒忽然叫住。 “还有什么事?”方忠怡背着身,不敢去看董尚舒那双冷漠的眼睛,她担心会不可抑止的哭出来,暴露出内心最软弱的一面。 “对了,天气转凉了,回去后多穿几件衣服,现在江陵很太平,我表弟已经都处理过了,你可以安心做事了。”董尚舒犹豫了一下,又道:“我就先留在这里,车钥匙在楼下,你自己开车,路上小心点。” 这一刻,方忠怡感觉到一种被关怀被呵护的幸福感,原本的委屈彻底没了,好一会,她依然背着身,却颤声道:“谢谢。” 只有她听出来了,这声谢谢,藏着一种叫幸福的喜悦。 第九百三十章 幕后黑手 ps:感谢‘攻书莫言’的月票支持!另外,昨天因为网络原因,所以导致晚上根本上不了网,郁闷死,到现在才弄好,抱歉哈。 ———— “孩子,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 孟岩不厌其烦的坐在病床的一侧,望着仍然沉睡着的孙凌,平静道:“爷爷老了,朝堂上说的话也越来越没威信,不过,跟爷爷有着同样心思的人可不少,他们呀,表面上镇定,可这心里,比爷爷还着急,这次顺利成事,也是吃准了他们会跟爷爷一样,有种廉颇老矣的感触。” 说完,孟岩微眯着眼,冷笑连连道:“说什么关心国事,担心后辈走错方向,曲解了社会主义伟大思想,说白了,无非就是担心被淘汰掉,担心因此而变得寂寞。这人呀,为了争权夺利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畏危险,可真要他放下,却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看了看依然未曾醒转的孙凌,孟岩叹了叹,惆怅着站起身,然后替孙凌盖好毯子,这才走出病房。 ~~ 李宣就站在外面,见到孟岩惆怅的出来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孟岩阻拦道:“还是老样子,小凌这症状我看短期内是治不了的,只能看天意了。老天爷打算让他什么时候醒,这得老天爷说了算,还有,就是靠他自己。” 李宣没有说什么,对他而言,自从那次孙凌用枪指着他开始,他与孙凌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出现裂痕,不过始终是长辈,站在长辈的立场去宽恕一个晚辈,这点心胸李宣还是有的。他不是不关心孙凌的状况,否则刚才就不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可惜他与孙凌之间再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样亦师亦友。 “哼,我老了,原本寄予厚望的小凌现在也是生不如死,可你们倒是一个越活越滋润,另一个捡现成便宜比谁都狠,那么我不如意,你们谁也甭想如意。” 孟岩上车后只是眯着眼,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对于这次或许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兴风作浪,孟岩觉得很解气,因为下个月,他就要陆续将手头上的权利交出去,目前也已经有人开始负责他的工作,他知道,这一届换选过后,他什么都没有了,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实属不易。 但是,他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尽管屡次止步于政治局,可他的影响力,那是从动荡十年就开始了的,说到狠,他比谁都狠,想当初那四个人,就是在他的算计之下,才败露出来,引得千夫所指。 可想想看,那些闻名遐迩的一个个军政名人,有几个没受过那四个人的迫害?孟岩却能很骄傲的说一句,我能玩弄他们于鼓掌,而你们却只能充当被迫害的对象,即便今日你们做出耀眼的成绩,以及获得极大的殊荣,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叶钧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孟岩在背后捣鬼,更不知道出这主意的会是他已经遗忘了的张博。现如今,张博已然居住在孟岩的私人度假山庄,这里很隐秘,平日里也就孟岩跟李宣来这地方,外人并不清楚这么一片占地数百亩的度假山庄,会是孟岩的产业。 尽管曾有人猜测指使张嵩等人在江陵市河坝牟利的很可能是燕京某位大人物,但直到现在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人去怀疑过孟岩,而知道这一切的人除了孟岩信任的有数几人外,就只剩下张嵩跟张博。 孟岩跟张博的相识要源于那动荡十年,那时候这两个人,在私底下就有过勾结,否则,两人不可能都这么幸运的没遭到迫害。 也正是这层关系,孟岩最终选择了张博的儿子张嵩,让他以代理人的身份替自个牟利,原本张博并不赞成这个决定,可孟岩那时候的许诺又太过让人心动,所以,就把亲儿子推进火坑里。 只不过,这真的是火坑吗? 或许对很多人而言,这是火坑,可对张博跟张嵩来说,却不是,自从越做越大后,两父子从中到底谋取了多少利益跟人脉,也只有他们知道,不然,张博怎么可能从江陵市逃出来?又怎么可能在重重通缉追捕下,依然能从南方逃到北方? “孟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张博露出费解之色,这面目下,还藏着难以掩饰的惊慌。 “没什么,其实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了,账本早已被我销毁,可能你不知道,把账本交给我的,其实是你的仇人,叶钧。”孟岩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哦,是吗?”张博暗暗叫糟,看了眼目露不善的李宣,又看了看身后两名大汉的逼近,这一刻,他知道,他不可能逃得出去。 张博知道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索性就坐了下来,怕是怕,但他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可能跟个孩子一样哭闹。 “我不明白,孟先生,到底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张博还在试着最后的挣扎。 “你没错。”孟岩摇头道:“只可惜,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原本我不想清理你,可你也知道,下个月,我就是孤家寡人了,万一到时候传出一些对我不利的信息,我担心有人会借题发挥。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得罪过不少人,尤其是那四个人的余孽,尽管我一直极力的想要把他们斩草除根,可国家的制度摆在那里,以前我们可以认为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糊弄人的场面话,但现在我们不得不感慨,有时候这八个字还是挺管用的。” “难道孟先生不相信我吗?都几十年交情了。”张博面若死灰,他还不想死,至少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 “我只相信死人,如果你儿子还活着,我倒是能够放心,可你儿子死后,仇恨就蒙蔽了你的双眼。对我来说,你现在是一柄双刃剑,能够助我,同时也能够灭我。” 孟岩的话让张博整颗心沉入谷底,感受到来自于身后的威胁越来越大,压得他整个人都近乎奔溃。忽然,张博猛地站了起来,哀求道:“孟先生,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可以软禁我,让我在这过完余生,甚至可以监禁我,我现在还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 “我不想夜长梦多,对不住了。”孟岩冷冷的喝了口茶,他还没放下杯子,张博的脖子就被身后的大汉卡住,他自始自终都没去看张博怨恨、哀求、不解、惊恐的目光,只是听到唔唔唔的声音。 孟岩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做事了,以前的他,觉得这种行事的风格太过激进,可眼下,他却不得不为之。 因为,他同样感受到了威胁,正如彭正英说的那样,他也担心退下去后,被羽翼渐渐丰满的叶钧给整死。现在的叶钧拥有着令他忌讳的能量,他知道无法再独力打压叶钧,否则会有一大群跟他同时代的人跳出来,他只能想方设法去瓦解叶钧的力量,让这个假想敌自顾不暇。 当然,他也没忘记夺走孙凌苦心经营多年成果的张娴暮,更没忘记一出现就给他脸色看的帝陵,他知道不管是张娴暮,还是帝陵,都对他心存敌意,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彻底的让燕京党跟天海党洗牌,以便让他得以安享晚年。 或者,等待机会,等到孙凌苏醒的那一刻,就有着足够的底牌暗中发力,让孙凌重新执掌燕京党青少派,甚至一举成为第二个帝陵。 “小钧,真打算今天走了?” 浑身如羊脂的苏文羽慵懒的抱着叶钧,她毫不在乎赤裸着身体,饱满的酥胸压在叶钧胸口上,大腿也不安分的蠕动起来,因为,她感觉到,翘臀的位置,有一杆红旗渐渐升起,这让她如玉的俏脸仿佛滴出血来。 “恩。”叶钧被苏文羽软滑的皮肤刺激得雄风大振,他一个翻身,就将苏文羽压在身下,然后邪笑道:“苏姐,咱们也该晨练了,这样身体才会健康。” “坏死了你。”感受到饱满的酥胸正被一只大手抚摸着,苏文羽白了眼叶钧。 叶钧没有丝毫的客气,长驱直入,直接进入苏文羽毫不设防的腹地,继而驰骋在她身上,挥霍着身体的积蓄。 一场颠鸾倒凤的战争此起彼伏,苏文羽被叶钧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气喘吁吁的爬下床,跑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此时已经早上八点半,清洗过后,迅速换上衣服道:“我得去公司里,估计今天怕是要迟到了。” “老板迟到,员工也不会说什么。”叶钧笑眯眯道。 “老板就应该带好头,做好榜样,这样员工们才不会懈怠。”苏文羽白了眼叶钧,也赶不及补妆,就急急忙忙抓着包往外跑,“我就不等你了,先去公司了。” 苏文羽并没有让叶钧失望,经过etl公司派出的代表多日交涉,燕京二环内的那块地已经成功进入叶钧账下,别看这块地花掉了整整八千万,叶钧敢保证,未来十年内,搞不好这块地就能从八千万直接翻到八个亿。如果加以投资,甚至能够创造出三十个亿的利润空间。 “是时候去走一趟了,希望财哥已经跟胡叔叔取得联系。”叶钧梳洗过后,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行李,可鬼使神差的,他忽然望向柜台,犹豫了一下,他走到柜台并打开,取出那个道韵十足的盒子,最后放到行李箱中。 开着车,听着歌,足足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并没有让叶钧感觉到疲惫,当来到南唐市的时候,这里已经少了国庆时那种热闹喧哗的气氛,南唐市的市民们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节奏,该上班的上班,该散步的散步。 叶钧凭借印象,开着车进入某个小区里面,最后将车停在某幢老式的三层别墅外。 叮咚—— 咔嚓—— “请问你找谁?”一个身穿白衣的佣人疑惑道。 “我想找胡爷爷。”叶钧笑道。 “请进。” 佣人没有继续问下去,而叶钧进门后,就看见客厅里的胡庸春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珠子。 “哟,小钧,你怎么来了?”胡庸春有些意外,但脸上稍稍流露出若有所思后,就彻底归于平静。 “胡爷爷好,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您的。”叶钧笑道:“从家乡捎来的一点肉铺,都是我大伯到山里面猎到的野外,然后经过腌制后晾干,绝对可口。” “牙齿都快脱光了,哪还有力气啃这些,不过看这肉质挺好的,我取一些让厨房炖汤也不错,至于其他的,就先放着,等过年阿财回来后,给他们爷俩送酒。” 胡庸春大笑了一声,让佣人把叶钧塑料袋里装着的一包肉铺放到冰箱后,才点头道:“其实,我猜你来的目的,是不是想请你胡叔叔出山?” “是。”叶钧经过短暂的思索后,最后选择不隐瞒,他知道,瞒不过这个老人。 “是吗?”胡庸春仿佛追忆的喃喃自语,良久,才点头道:“这件事我就不掺合了,能否说动他,这得看你,或者让你这么做的那个人的诚意,我倒是乐于看到他忙碌一阵子。自从阿财出世后,他就变得中庸起来,或许这在旁人眼里是成熟内敛,可对我这位父亲来说,他这种行为,却是堕落,是在挥霍他的生命岁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真希望,你能说服他。” 说完,胡庸春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钧,道:“别人或许我不报什么希望,不过你,有戏,有戏呀。” 第九百三十一章 我能摸摸吗? “难道你没感觉到吗?最近的气氛,有些比较怪异。” 徐绍平喝着茶,在他旁边的王妍同样一副淡定的神色,至于赵真,也相差不多,此刻三人依然留在天海市,将最近天海党跟燕京党发生的一些内幕都看在眼里。 “多行不义必自毙,当初咱们没有去掺合这些事,未尝就没有来自于这方面的担忧。”徐常平淡定道:“老爷子们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搞出这么多是是非非,虽说他们的影响力在部队中还行,可到了内政这块,就有些鞭长莫及。不过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他们早就看出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不时的敲打咱们。” “没错。”赵真一脸的清冷,“可笑的是两方人之前还你死我活,现在却慌得跟惊弓之鸟似的,真是丑态毕露。” “赵真,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王妍有些不悦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的目标仅仅是叶钧,就算是曾经得罪过你的孙凌,也都只是青少派这些乌合之众,可不能把叔叔伯伯那一辈也算在内。。 ” “我知道。”赵真点头道:“王伯父现在怕是快要再进一步了,不过出了这事,恐怕多少要受一些影响。” “这都怪叶钧跟孙凌,还有那个张娴暮,非得整出这么多事,以前的青少派怎么不见有那么多肮脏事?”王妍冷着张脸,气愤道:“低调些有什么不好,非得搞出那么多事,就说搞什么南北慈善,还搞得这么轰动,青壮派都得在旁干瞪眼,就看着这两个青少派砸钱挣脸面,这不是明显告诉老头子们,我们在高调做人,高调行政,高调的挥霍纳税人的钱,为自个争取名望吗?” “王妍妹子,你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赵真道:“其实,老爷子们也是肯定了叶钧跟张娴暮的这种做法,毕竟慈善事业也是造福百姓,不过这总归会引起红会部分人的不满,被抢风头,还被影响到募捐的数额,这势必会让一部分幕后的黑手利益受损,咱们也甭猜这背后到底是谁撑腰,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你说他能不急?” 顿了顿,赵真又道:“而且,孟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叶钧跟孙凌不对路,还把孙凌弄成植物人,孟老爷子怎么会容忍叶钧越活越滋润?再者,听说张娴暮跟孟老爷子有仇怨,这要追溯到他爷爷那个时期,据说要不是孟老爷子,张娴暮的爷爷也不会被当成地主阶级,最后不甘受辱吊死在燕京党校的某间教室。这两个人如果真的成长起来,你们想想,得有多少人吃不下睡不着?” “话是没错,可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徐绍平皱着眉道:“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轻则洗牌,重则可能会彻底取缔这两个组织,老爷子们要打击的不只是一个两个人,对他们来说,以往只要不是犯了大错误,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可现在情况不一样。” “哪不一样?”王妍诧异道。 “我在想,老爷子们,是不是要打击整个太子派系,然后扶持那些自始自终都未尝沾染过这两个派系的人。王妍,你想想看,近两年来,不是有好几个从燕京党校毕业的人,都被送到大西北或者沿海地区从基层做起吗?” 徐绍平望向若有所思的赵真,缓缓道:“我觉得,老爷子们是想从根本上入手,先培养一些可堪大用的人,然后从这些人当中再挑选出杰出的继任者,如此一来,有了这个明确的目标,那么太子派系就会面临困境,最后,不管是燕京党,还是天海党,就会渐渐势弱。” “那现在这趟浑水,是沾,还是不沾?总觉得这么走,有些不甘心,可这个敏感时期,一旦不小心绕进去,估计回家后少不了一顿训斥,搞不好还得脱层皮。” 王妍嘟着嘴,郁闷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王八蛋想出这么折腾人的点子,非得在这个时候闹,搞得我们苦心经营这么多日的成果,只能暂且搁置。” “先静观其变吧,暂时不出手,也不撤,我真的很想看看,叶钧跟张娴暮这两个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徐绍平缓缓道:“依我看,他们肯定会暂时形成统一战线,然后再加上帝陵跟白文静从中抽调青壮派的能量,虽说这算不上逼宫,但能量却不小,应该会让老爷子们暂时搁置计划,甚至延后实施。” “问题是,他们能想到一块去吗?”王妍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张娴暮或许能有这份大局观,可叶钧,他能?在我眼里面,他就是个自负自大而且目中无人的混蛋。” 看来,王妍对叶钧的成见还是相当深的,赵真有些好笑道:“以后少跟言溪溪这小妮子处在一起,看,都被影响成这样了,咱们现在可不能感情用事,得理性处事。” “我明白。”王妍翻了翻白眼,心不在焉道:“我会时刻关注最新的动态,南方这边就交给你们了,我回去盯着张娴暮,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巧我爸要我回去几天。” “没问题。”赵真跟徐绍平都点着头,不过徐绍平多了份心思,严肃道:“顺便盯着谢崇鑫跟孟晓飞,这两个家伙在江陵吃了这么大亏,回去后也少不了被训斥,我担心他们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如果到时候被叶钧利用,搞不好咱们也要跟着倒霉。” “就凭他们两个蠢货?”王妍一脸的不屑,但看着徐常平跟赵真都露出认真之色,只能悻悻然点头道:“好吧,我回去后,就立刻盯着他们俩。” 事实上,王妍回去后,压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原本,若是王妍一开始不是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兴许还能阻止一次灾祸,可是,她打心底瞧不起谢崇鑫跟孟晓飞,认为这两个大老粗就是整俩傻逼,哪能干出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哪有胆子干? 可是,谢崇鑫跟孟晓飞却用行动告诉王妍,他们敢,而且还真干出来了! “你找我?” 胡安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出尘脱俗的神仙,他那一股自然而然的气质,像极了一位得道高人。尽管这种心性或许是许多人翘首以盼的,可对胡庸春这位父亲来说,胡安禄这种超脱的气质,已经不能算是他的儿子。 叶钧给胡安禄倒了杯茶,然后道:“白叔叔让我——” “等等,如果是想跟我说一些山水鱼鸟,或者舞文弄墨,那么我就算略懂这些文人墨客的风情,也会陪着你这小家伙胡闹。如果你跟我说一些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大事,那么我也洗耳恭听,权当跟你这小家伙吹吹牛掰。不过,你如果跟我谈一些政治上的东西,而且要我给你一些建议,那么我劝你还是找你外公去,这玩意,我不懂。” 说完,胡安禄喝了口茶,一字一顿道:“可如果你想要让我跟你去什么地方掺合一些政治上的勾心斗角,那么甭管你跟阿财什么关系,我都得把你扫地出门。” 叶钧面露苦笑,暗道原本已经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没想到胡安禄竟然拒绝得这么干脆,一点不容许他开口。 不得不转了转眼珠子,叶钧笑道:“胡伯伯,事情是这样的,有人想请你去长白山喝一壶茶,说不准,能见到那位老神仙福老爷子。” “他也算是神仙?”胡安禄一副你真是井底之蛙的神色,让叶钧悻悻然的咳了咳。 不过,他很快收起这副表情,平静道:“是白文静这混账让你来充当说客的吧?告诉他,我不去,就算是八抬大轿来了,我也不走,甭想一盏茶就让我把自个给卖了,哪怕他的茶是那武夷山刚摘下来的大红袍,也给老子滚一边去。” 叶钧哑口无言,对于胡安禄耍泼的性子,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看着胡安禄一副死皮赖脸就是不甩你的样子,叶钧没辙了,他试探道:“胡伯伯,那您觉得,怎样才愿意屈尊到那地方走一趟?” “嘿,我说你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敢跟我讨价还价?”胡安禄瞪了瞪叶钧,然后撇嘴道:“甭说是你这小子来当说客,就算是那混账身边的五爷、四爷、三爷、二爷、大爷什么都全来了,我说不走,就不走。” 你大爷的!给脸还揣上了是不? 叶钧差点破口大骂,强忍着想要掐人的冲动,笑道:“胡伯伯,您真不去?” “不去。”胡安禄黑着脸,就差没下逐客令了。 “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打算跟胡伯伯您合作,搞不好,咱们能挖掘出上古时期的秘密。”叶钧似笑非笑道。 “看来你跟白文静这小子没学好,倒是学到他那喜欢捣鼓死人坟墓的本事了。”胡安禄脸色有些缓和。 这次轮到叶钧脸绿了,暗骂这算什么话,但还是挤出个笑容道:“其实这跟白叔叔无关,这也是我刚刚才获悉的,我吃不准到底该不该跟胡伯伯说这事。” “说来听听,不过先警告你,别唬我。”胡安禄点头道。 “相信胡伯伯也听说过徐福这个人吧?”叶钧见胡安禄露出倾听之色,笑道:“徐福作为岛国的神武天皇,曾留下三大神器,分别是八尺镜、琼勾玉、草雉剑,相传这三大神器里面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涉及到长生不老药。” “哈哈哈哈,小钧,这玩意,你也信呀?”胡安禄忽然噗嗤一声,紧接着放声大笑道:“人家编排一些胡话糊弄你,这道听途说的东西你都相信,难不成你真自甘堕落了?” “胡伯伯,有些东西,你相信它,它就存在,你不信,就很可能错失一个天大的机缘,比方说,它。” 叶钧平静的从包里取出那个道韵十足的盒子,这一刻,胡安禄脸上的笑意嘎然即止,他深深的看了眼这个道韵十足的盒子,良久,他沉声道:“打开它,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当两截断剑出现在胡安禄眼中时,这位昔日叱咤燕京的男人忽然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没有因为盒子里只是两截断剑而露出轻视之色。相反,他浑身仿佛吃了药一般亢奋。 良久,胡安禄指着盒子里的两截断剑,断断续续道:“这——这——这莫非——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圣道轩辕?” “没错,胡伯伯,您可真有眼光呀。”叶钧竖起大拇指,平静道:“我相信了这个传闻,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得到了它,这里面的酸甜苦辣咸,已经不足为外人道也,但看着它在我手中绽放,我就觉得,曾经尝到过的酸甜苦辣咸,值得。” “是值得。”胡安禄心不在焉的听着叶钧的感慨,良久,他站了起来,迟疑道:“我能摸摸它吗?” 第九百三十二章 引诱 在得到了叶钧的同意后,胡安禄小心翼翼且激动的伸出手,去抚摸着这对他来说绝对是神物的旷世神兵。 或许,如今的圣道轩辕已经成为两截断剑,再也不复万年前那伴随轩辕黄帝时的璀璨,可是,如今的它,就算只是残躯,却同样有着让所有武道之人近乎癫狂的魔力,那就是它本身所代表的底蕴。 圣道轩辕的出现,让心满意足收回手的胡安禄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他严肃的看着叶钧,缓缓道:“告诉我,你口中说的长生不老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叔叔,您之前不是不信吗?”叶钧诧异道。 “少拐着弯数落我,你都把万年前的圣道轩辕搬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不信的,你就算说始皇帝活了两千年,我都信。”胡安禄举起手一副你找打的样子,而叶钧也很配合的朝后缩了缩脖子,这一幕让胡安禄率先笑了起来,一点不复之前的威严样。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够真实,胡安禄清了清嗓子,紧接着( 又板着张脸道:“快说,少拐弯抹角。” “徐福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长生不老药,这一点我不是很清楚,也不能确定,但总归要试一试。或许胡叔叔并不知道,原本这八尺镜、琼勾玉跟草雉剑,就掌握在我手里,不过我用它们换了圣道轩辕。” 叶钧顿了顿,他隐隐看到胡安禄嘴角抽了抽,似乎有些替他这败家的行为扼腕,对胡安禄而言,如果真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哪会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给吐出来,早就一并抢了。 叶钧似乎吃透了胡安禄的心思,干笑道:“后来,对方还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如果有朝一日能够研究出什么,希望我能够提供帮助。现在,他们似乎研究出了一些,尽管一直不断重申这世上没什么长生不老药,他们要找的也是能够瞬间让普通人拥有至少二十年甚至一甲子驭气的神药,不过,我觉得如果我信这话,我就是天然呆加超级傻逼。” 顿了顿,叶钧问道:“胡叔叔,如果是您,您信吗?” “我信个蛋。”胡安禄一嘴的痞气,现在的他似乎少了那种出尘脱俗的超然,多了一些平日里看不到的蛮横跟痞气,对此叶钧倒是相当满意,如果昔日胡安禄真的是那种超然的姿态,能在燕京闹出那么大风波? 越是真实的胡安禄,对叶钧、白文静而言,就越有帮助。 “现在,他们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履行诺言,帮助他们探索一个地方。”叶钧顿了顿,“这个地方,就是始皇陵墓。” “出土兵马俑的地方?也就是南安?”胡安禄皱了皱眉道:“那里已经是国家保护的重地,一般不会允许不相干的人进出,尤其还有着军队驻扎,如果想偷偷摸进去,这不难,可想要有所作为,恐怕这难度就不低了。你觉得,这挖掘的工具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行吗?你真以为自个是天生的老鼠,能打地洞?” 叶钧知道胡安禄的弦外之音,摇头道:“胡叔叔,实际上,他们从三件神武天皇留下的神器里面,得到了另外一条信息,那就是真正的始皇帝陵墓,很可能藏在其他地方。别忘记了,一直以来,咱们都以为始皇帝的陵墓就是出土兵马俑的地方,可那里除了一大堆石膏,可什么都没有。昔年徐福就算真的只是个神棍,如果没些道行,也造不出三件流传千年的神器,更不可能在统一六国的始皇帝身边坑蒙拐骗这么久,他既然当初给始皇帝研制长生不老药,如果没一点功效,可能吗?” “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胡安禄沉声道。 “很简单,史书记载,始皇帝病死于邯郸,然后赵高跟李斯就用咸鱼盖在始皇帝身上,以便尸体不至于腐化,利于保鲜。可是,这一切的信息,要么是说书人说的,要么是搞历史的人写的,要么就是以讹传讹传出来的。邯郸到咸阳,有一段路,想想看,这一段路如果发生一些什么事,也不是不可能。” 叶钧缓缓道:“人死了或许就真死了,可如果还活着的话,那么知道这件事的人,会怎么做?” “徐福溜了,不是因为造不出药,而是迫不得已。”胡安禄皱眉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当时应该都是始皇帝的心腹,也就是李斯跟赵高。他们自然盼着始皇帝死,而始皇帝对他们又是无条件的信任,一旦联合起来,期间调虎离山顺手牵羊甚至偷梁换柱,也不是不可能。人都是贪婪的,如果始皇帝诈死,那么史书的记载就是错误的,也就是说,目前疑是始皇帝陵墓的地方,通通都是假的。可如果始皇帝真死了,那么长生不老药,就应该早就不在始皇帝身上,应该把目光放到赵高跟李斯的陵墓上,小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有第三个可能。”叶钧笑道:“李斯死于赵高的栽赃陷害中,史书说赵高顾忌李斯,但这里面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这就不得而知了,正所谓宦官永远是宦官,这是历史最大的谄臣,除非想自立为王,否则以当时赵高的能力跟权势,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斯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威胁,相信这一点,李斯同样明白。赵高之后野心之大,比之后面的司马昭还要恐怖,杀胡亥,谋登基,立子婴,哪一件不是历史上头号反贼干的事,他一个宦官图谋这些作甚?” “小子,咱们现在说的好像不是历史学究吧?”胡安禄似乎明白叶钧的意思了,他笑得意味深长,“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原本我什么都不知道,可那边告诉我一件事,昔年,秦势渐弱,赵高曾独揽朝纲,他曾休书一封直至东洋,大体是命令徐福回来,举办祭天仪式,求国运,更求残肢复苏之法,否则,就兵将东渡,血流成河。” 叶钧似笑非笑道:“这所谓的残肢复苏之法,恐怕也只有阉人才想得出来,这恐怕也是赵高称帝唯一的障碍,否则之后就不可能有立子婴为帝的说法。” “徐福拒绝了?”胡安禄问道。 “没有,当时徐福得知始皇帝死了,又放不下故土,就回来了,可他夜观星相,发现秦皇朝回天乏力,东方跟西方,正有一条蛇跟虎争斗不休,这蛇,是汉刘邦,这虎,是楚霸王。而且徐福还提到,那头蛇,额头有犄角,有化龙之势。所以,他最终选择隐居。” 叶钧顿了顿,缓缓道:“也就是说,徐福回来过,甚至一待就是数年,他见证了秦皇朝的崛起与强势,也见证了秦皇朝的衰落与灭亡。但是,这些年里,或许是念旧,他不希望故人的国家就此灭亡,他给了子婴,或者说始皇帝的血脉,留下了一个东山再起的礼物,这个礼物,正是此行的目的。” “小子,你该不会想说,徐福不止留下了那个邪门的药物,还可能留下了长生不老药,甚至配方?”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紧接着,勃然大怒道:“说了这么多,干我什么事?还有,就算这东西真存在,你敢试吗?” “胡伯伯,您这是发哪门子的火?”叶钧一脸委屈道:“这确实不关您的事,可您不妨想想,这徐福留下的地方,就算没什么邪门的药,也没有长生不老药,可那东西肯定多吧?” “什么东西?”明显,胡安禄有些不耐烦了。 “衍龙石,还有就是长生石。”叶钧一字一顿道。 说完,胡安禄沉默了,叶钧这一句话,可谓彻底戳中了他的死穴。发现大量的衍龙石,附近百米内,必然会存在一个衍龙界,而长生石的效用就不说了,延年益寿抗衰老,数量大的话,还能提升武学之人的精气神。 这两样,或许对胡安禄已经没有效果,可他望孙成龙,如果真有这么一处福地,他岂会放过? “小子,你又说服我了。”胡安禄有些微怒,但还是强忍着,淡淡的道:“跟白文静这王八蛋说一声,我会去的。” 说完,胡安禄瞥了眼圣道轩辕,然后气呼呼的上楼去了。 这时候,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胡庸春笑眯眯的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玉珠子,然后道:“不错,看来你们两个也是相谈甚欢呀,很久没见到他这模样了。” 说完,胡庸春就大有深意的离开了,这直接导致叶钧成了一个无事人,他就这么坐在客厅里面,佣人走过路过都会善意的多嘴问一句需要不需要茶,而叶钧也总会摆摆手,说不用了。 足足坐了一个小时,胡安禄才满脸平静的走下楼,见叶钧还坐在客厅里,不悦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我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吗?” “不是的,胡伯伯,其实我就想等您,看您打算什么时候走。”叶钧尴尬的笑了起来。 胡安禄一瞪眼,有些怒道:“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今天摆明是打算赶鸭子上架了,对不对?我如果今天不走,你是不是就一直腻在这里?” “可以这么说。”叶钧理所当然的点头,尽管有些尴尬,但这话就算让他再说一遍,他也敢说。 “有种。”胡安禄气笑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怒道:“给我等着。” 说完,胡安禄就气呼呼的走上路,很快,叶钧就听到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看来,此刻陷入烦躁暴怒的胡安禄,正在翻箱倒柜整理行李。 叶钧缩了缩脖子,他感觉这么跟胡安禄对着干,多少有种小命不保的感觉,暗暗有些后悔,暗道干嘛没事招惹这么一尊大佛? 不过,叶钧做梦都没想到,此刻的胡安禄,一边整理着行李,一边笑骂道:“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很多年了,都没谁敢这么逆着跟我干,这小子,有几分当年沈伯仁的影子。只可惜,如今的沈伯仁恐怕再也不会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乱吠,也不知道这小子过个三五年的,还能不能保留这份率真。” 一路上,叶钧开着车都是忐忑不安的,直到现身机场,胡安禄都没对叶钧说过哪怕一个字。 就算是上了飞机,胡安禄依然那副老样子,坐在一旁撑着下颚看着窗外,对于边沿地带浮起的一团团雾气也是毫不在意,似乎压根就将身旁一脸苦笑的叶钧当作空气。 不过,在上飞机前,叶钧曾跟白文静通过电话,得知已经说服了胡安禄,白文静显得很兴奋。此刻,这位天海党的领袖,正有条不紊的计划着明后一周内的行程,尽管他现在还搞不懂叶钧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说服这个男人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过程对他而言终归是小事,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让他好不容易激动的心情顿时瓦解,很快,他双眼微眯,一脸的阴郁,“真没想到,如今这节骨眼上,还有这么多阿猫阿狗跳出来,难道他们真认为我会跟帝陵形成统一战线吗?或许会,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千万别小看我多年的苦心经营,你们还不配。” 第九百三十三章 大杂院 飞机大概飞了三个多小时,才降临在吉木省这座东北有名的城市——常春市。 刚下飞机,立刻就有人前来接应,是一个看起来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年轻人,或许是东北人的直爽,他很自来熟的凑了过来,问了句两位是不是要去长白山,是不是胡先生跟叶先生,再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立马揽下扛行李的活。 距离长白山有着足足五百多公里的路,最终乘坐的是火车,一路上,这年轻人都很健谈,自我介绍说叫李兵,在长辈的影响下,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扛着枪来一场东京大屠杀,或许这也是大多东北人的心愿吧,毕竟抗战年间,留给整个东北三省太多太多的辛酸与血泪。 当然,李兵也介绍了不少旅游景点跟人文风俗,不过这些对胡安禄而言绝对是兴致泛泛,倒是叶钧不时插话,跟李兵也算是相谈甚欢。 李兵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眼前这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而且有意隐瞒身份,所以他也没多嘴问,除了介绍一下地理环{境,其他的,基本是叶钧问什么,他答什么,绝不乱说话。 火车到底乘坐了多久,叶钧几乎忘记了,反正当李兵叫着说下站的时候,他跟胡安禄就各自拎着行李下了火车。 等到了站口,李兵才笑道:“两位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 说完,李兵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辆大巴车,解释道:“你们上了那辆车后,会有人接你们的,我就先告辞了。” 李兵朝叶钧跟胡安禄挥了挥手,然后就消失在人群当中。 叶钧跟心不在焉的胡安禄走上大巴车,里面没人,只有一个用报纸盖着头的司机,看样子似乎在瞌睡。不过,当听到脚步声后,这司机立马掀开报纸,露出一张叶钧并不陌生的脸。 五爷。 “还真来了。”五爷的眼中只有一道身影,那就是胡安禄,双眼迸射出的灼热更是溢于言表,这里面蕴藏着一股战意。 胡安禄冷冷的哼了声,然后放下行李,径直走到车子最后排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去后,就不再说话,只是闭着眼靠着沙发,似在假寐。 “还是原来那种臭脾气。”五爷也不生气,只是撇撇嘴,然后望向叶钧,笑道:“文静临时有事,让我来接你们,他现在估计正在常春市处理一些急事,你们如果早来一些,兴许还能够碰头。” “不急,反正白叔叔跑不了,总会见着的。”叶钧礼貌的朝五爷笑道:“那咱们就先去长白山吧,说实话,我对于那个地方,还是相当向往的。” “旅游的话,我劝你最好跟着旅行团,因为待会要去的,绝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福地,对你这种南方人来说,那绝对是穷山恶水。”五爷咧着嘴笑道。 “是吗?”叶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我还真不相信您口中的穷山恶水还比得上亚马逊森林最险恶的蜘蛛丛林,那地方我都睡过两晚上,还真没什么怕的。”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搞不好五爷肯定会哈哈大笑,然后说一些年轻人千万别太狂妄,要学会低调之类的话。不过,说这话的是叶钧,这让五爷有些纳闷,暗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可偏偏有着一身让人匪夷所思的本事,弄不好还真去过蜘蛛丛林。 不过,说睡了两晚上这话,五爷是不会信的,因为那地方压根就不是睡人的地方,敢在那睡觉还不如先撑着别让自个瞌睡,否则就算真睡着了恐怕也得被吓醒。 试想一下,万一睡着后,一只有几两重的大蜘蛛爬到你头上,然后跟你玩玩亲嘴之类的暧昧,即便不被毒死,估计十天半月都可能吃不下东西。 可是,叶钧这话绝对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份,相反,他还谦虚了,因为上辈子,他一共去过蜘蛛丛林两次,第一次,在那里待了半个月。第二次,却是整整两个月。 也正是因为在蜘蛛丛林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才让叶钧养成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性子,这是在极大的环境压力下才能诞生的韧性,一般人是很难拥有的。 大巴颠簸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此时早已夜幕降临,外面漆黑一片,因为这段路根本就是鸟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哪会有人闲得蛋疼去装电线杆跟路灯? 不过,外面还是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灯光,不同于日光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烛光之类的,结合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就像是空荒路上的冥火。 “小子,别一副惊讶的样子,告诉你,咱们这里的传统已经延续了八十多年了,院子也是清皇朝时期保留下来的四合院。” 五爷一副如数家珍的样子,扳着手指头道:“我告诉你,这要追溯到乾隆年间,因为雍正爷登基,康熙的十三子胤祥也得以顺势成为最尊贵的亲王,得到世袭罔替的许可,为铁帽子王。到了乾隆时期,胤祥的孙子就在这里兴建了一座避暑山庄,说是避暑,我看是来欣赏雪景的,同时跟那些阿哥、贝勒、公主一起在这长白山上狩猎。后来,这地方经过年久失修,以及战火,不断的缝缝补补,最后成了这一座大宅院。” “还挺有来头的,没想到还是皇亲国戚住的地方。”叶钧双目放光道。 “我怎么感觉你这小子跟文静第一次来的样子一模一样?”五爷露出戒备之色,“我警告你,里面确实存着不少那个时期的彩陶、花瓶这些瓷器,不过你可不能顺手牵羊,听明白没有?” “哦?还有这货?”叶钧惊讶的瞪大双眼。 五爷有着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冲动,暗道难不成真是自个多嘴了? 这种想法让五爷相当的郁闷,他强忍住继续往下说的冲动,然后一声不吭的熄灭引擎,继而下车带路。 由于三人都是内家好手,自然对这些阴暗的光线不在意,就算脚下的路坑坑洼洼不是很平坦,但也不会有谁被磕着碰着。 越是走近,就越对原本那貌似冥火的东西有着更深的认识,原来那两个幽幽发白光的玩意,竟然是大杂院门外挂着的两个白灯笼,不过这也挺吓人的,按照古人的习俗,只有家里面死了人,才会挂着白灯笼。 不过这也有例外的时候,比方说古人挑着灯笼上街,也有不少是白灯笼,这倒算不上忌讳,反正没生在那个年代,叶钧也懒得在意这种细节。 大门外还有着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好不威风,不过大门倒是有些腐朽的味道,但还是给人一种厚实感。 五爷捏着大门上的是狮子门把敲了敲,喊道:“我回来了,阿龙,开门。” “来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出一声吆喝,只听一声哐当的厚重声,大门缓缓敞开,一个贼头贼脑的年轻人嬉皮笑脸道:“五爷,您回来了呀,正好,大家伙都开饭了。” “就知道吃吃吃,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息点?”五爷威严的训斥了一句,然后道:“这两位是客人,替他们准备两间客房,打扫干净些,还有,把行李拿过去。”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阿龙信誓旦旦拍着胸口,然后嬉皮笑脸的走到叶钧跟胡安禄身边,“两位,行李就交给我吧,我一定给你们准备最好的客房。算算时间,唉,这都快一年半了,终于来客人了,记得上次,来的还是三个糟老头子。” 叶钧跟胡安禄的嘴角都下意识的抽了抽,胡安禄似乎是想笑,但却只能憋着,而叶钧是郁闷的,因为如果没表错情的话,这三个糟老头子,搞不好就是那三位老祖宗。 “哪那么多废话?快滚去收拾!”五爷是精明人,尤其他知道那三个糟老头子是什么来头,所以他很纳闷的看着叶钧,嘀咕着你那三位长辈还真是够狠的,来这里跟自个家一样,简直就是强盗,偏偏打又打不过,撵又撵不走。 一想到那三个老家伙来这里打家劫舍,五爷就一肚子闷气。 叶钧跟胡安禄被迎进了大堂里,里面的装饰没有任何的现代感,全是清一色的清朝年间时的风貌,点上三五盏灯笼,大堂立刻就亮了起来,尽管角落还是有些阴森恐怖,不过谁也不会在意,这种黑暗也只会吓吓郭晓雨这样的女孩子。 “老五,听说你回来了,客人都接到了吧?”这时候,后堂传来一声大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人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看样子跟五爷差不多,也就四十五岁左右。 这中年人相当有气质,给人的感觉还有种高深莫测,叶钧审视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在审视着叶钧跟胡安禄。最后,他先是朝叶钧点了点头,说了声后生可畏,紧接着,他就将目光落在胡安禄身上,平静道:“胡先生,一别十载寒暑,别来无恙否?” “左剑,你别跟我摆这些调调,听着寒碜人,你不觉得别扭,我还别扭。”胡安禄显然对这个男人有着极大的成见。 “看来,胡先生还是忘不了当年我跟你的恩恩怨怨。”左剑苦笑道。 “如果当初不是你护着那老鬼,他能活到七十岁?”胡安禄冷笑道。 “人已经死了,在说起,就是不敬了,都说死者为大,尘归尘土归土,胡先生,这恩恩怨怨,就算了吧。”左剑叹了声,然后朝胡安禄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道:“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胡先生的地方,还请海涵,咱们一笑泯恩仇,可好?”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左剑,然后道:“罢了,尘归尘土归土,也不是解不开的仇,不过你记住,那时候是你多管闲事,我可以看在那老鬼死了的份上不再计较,但绝不会因为你随随便便道个歉就跟你一笑泯恩仇。我胡安禄光明磊落,绝不会这般心胸气度,可你自己想想,你当初都做了些什么?” 左剑难得的老脸一红,尴尬道:“胡先生,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说完,左剑严肃道:“我已经面壁思过十年,十年未曾离开这院子,这也是当年我对胡先生的承诺。” “哼。”胡安禄冷冷的哼了哼,然后道:“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叶钧搞不清楚胡安禄跟这个叫左剑的中年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误会,这里面又有什么样的曲折,不过看着五爷都一脸的尴尬,没有对胡安禄的刁难有任何的不忿,就知道胡安禄不仅占理,还占着天大的理。 不过,这趟过来,可不能因为这多年的恩恩怨怨而搞出什么误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叶钧忽然站了出来,笑道:“左伯伯,我听说这长白山有着百年雪蝉跟天山雪莲,还有着百年雪蛤跟千年冰晶,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弄一些来?我记得,胡伯伯刚好有急用。” 不等胡安禄绿着脸开口,叶钧忙凑到胡安禄耳边道:“胡伯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相信您也知道,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些看不着摸不着的恩怨纠纷都不如实质性的东西来得实在,您说对吧?” 胡安禄沉默了一下,他确实心动了,最后,他哼了哼,就自个坐到椅子上,一副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这小子的架势,让五爷跟左剑面面相觑,最后两人均是苦着张脸,相视苦笑。 第九白三十四章 昔年原委 这百年雪蝉、天山雪莲、百年雪蛤跟千年冰晶,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绝对是闻所未闻的神物,可叶钧知道,这些东西对于眼前这位左剑来说,却是轻而易举能拿得出来的货色。 试想一下,连这大宅院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都能继承下来,叶钧是不会相信就没有这些存货。尤其,这还涉及到清皇朝的皇室宗亲,这收藏就算达不到慈禧太后口中的量中华之物力,恐怕也是收藏颇丰。好歹,这大宅院也已经有三百年的历史,而昔日三位祖师爷给他弄来这么一大堆的药物,硬是冲破关卡,迈入化境,叶钧估摸着许多材料,怕都是这大宅院提供的。 左剑跟五爷相视苦笑,他们岂会听不出这是叶钧坐地起价,可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们难以拒绝,没看到吗?叶钧都提出这么一个近乎无理的要求了,那位正主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就好像把这些东西作为赔偿还是委屈他了。 不过,左剑跟五爷愣是不敢讨价还价,两人脸绿好一会,左剑才叹了叹,缓缓(道:“东西没问题,不过得给我们一些时间,这玩意只能在长白山三尺积雪的时候,才有可能取出来,也就是说,得入冬,现在还不能取来。” “没问题,反正也不急。”叶钧笑了笑,望向一旁不吭声的胡安禄道:“胡伯伯,您看,这样满意了吧?” 胡安禄扫了眼左剑,然后哼了哼,这才点头道:“我也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如果能替我补齐这些材料,我会慎重考虑的。” 还慎重考虑? 左剑跟五爷更无语了,不过他们也知道胡安禄说的这是场面话,东西一到手,这误会也差不多理清了。当然,他们也不求着胡安禄能对他们笑脸迎人,一副老朋友的样子,只求这次的合作能够顺风顺水,不要在中途再出什么岔子就行。 胡安禄自然是回客房休息了,他不累,但对这院子里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感,叶钧也从左剑口里打听到事情的原委。 原来,昔年胡安禄跟一位老人有冤,具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顾着逞英雄的左剑仍旧蒙在鼓里,只不过当时他出手的时候,将胡安禄拖了整整三十几招,期间胡安禄发现远处有雪崩,当时脸色大变,而打得兴起的左剑误以为胡安禄想要偷袭受伤的老人,愣是不断缠住胡安禄。 胡安禄越大越焦躁,最后愣是拼着受伤也要脱离左剑的纠缠,当然,他成功了,可前往的方向不是受伤老人那块,而是发生雪崩的地方。 左剑扶着受伤老人,本打算逃离这里,可却听到雪崩的地方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声音中蕴藏着无限的悲情,受伤老人没有走,他让左剑去看看情况,因为他俩都听出是胡安禄的声音。 等左剑抵达的时候,赫然发现胡安禄正跪在一个女人身边,准确的说,是跪在一具女性尸体的旁边。这个女人全身都覆盖着一些冰雪,原本应该荞面如花的容颜也转为青紫色,左剑当时就知道,这女人应该是死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他也隐隐意识到,原来先前胡安禄那么着急,是为了营救这个女人。 之后,胡安禄抱着那个女人的尸体下了山,直到三个月后,忽然就杀了过来,对左剑仿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这场恩恩怨怨持续了足足半年,才在福老爷子的干涉下止戈。 左剑面临的是十年不准出大宅院,并且每日都以素食、井水充饥果腹,算是忏悔。不过这些显然不能让胡安禄满意,可当时到底还有谁从中干涉,左剑不愿回答,这场恩恩怨怨也持续到今日。 十年过去了,要说胡安禄心中没气那绝对是假的,否则也不会对这个大宅院如此排斥,但十年过去,胡安禄也不会对着左剑这仇人喊打喊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左剑并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胡安禄的妻子,这一点是肯定的。但是,当时调解的双方包括胡安禄本人,也没有提及,所以左剑可谓稀里糊涂的卷进一场本不干他屁事的漩涡当中。 叶钧听到竟有过这么一段恩恩怨怨,也是颇为惊讶,其实可以想象,那个女人就算不是胡安禄的妻子,恐怕红颜知己的身份是逃不了的。不过叶钧对那个老人的身份更加好奇,只可惜左剑不愿提那个老人,不知道是避讳,还是提到这个老人,就让他衍生出一种内疚的心情。 直到深夜,叶钧才返回客房,他的房间跟胡安禄的并排着,客房里很黑,但却很干爽,一点都没有那种发霉发腐的气味。不过地板就有些坑坑洼洼了,这一点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清皇朝的年代,还没有大理石、水泥路,能尽可能的削平地板的水平面,已经实属不易。 眼前这张床,据说曾有十几个王孙贵族就寝过,叶钧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悲哀,始终是死人睡过的床,就算他不封建不迷信,但还是觉得有那么点晦气。 其实,叶钧上床后并没有合眼,在天赋第六感的辅助下,叶钧透过超人一等的听觉,仔仔细细聆听着这个大宅院里的一举一动。 在东南方的位置,那里应该是一处练武的地方,只是没想到大宅院里的人,会在凌晨四点不到,就开始晨练。这个时候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长白山终年积雪,就算偶尔放晴,这气温也不会高到哪去,能够以这般毅力勤奋学武,估摸着也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搞不好,已经坚持了三年五载,甚至更多。 这时,隔壁屋的房门传来响声,叶钧知道,这应该是胡安禄推开了房门,看样子是打算到外面走走,他也睡不着,或许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又或者,见景生情,想到了昔日陪伴他的那位红颜。 呼—— 一道细微的风声悄悄划过,如果不是听觉过人一等,且一直竖起耳朵聆听的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当世,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显然不多,叶钧瞬间就坐了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是那位活神仙福老爷子吧?虽然只见到号称三爷的左剑,还有五爷,但轻功达到这种层次,显然已经是化境修为,相信就算是还未曾露面的大爷跟二爷,也没有这般实力,看来,也只可能是福老爷子了。” “他来做什么?”叶钧有些诧异,因为凭感觉,对方没有停留太久,与其说是刻意过来的,倒不如说是走马观花的路过。而且,偏偏选在胡安禄开门的一瞬间穿过,这算是警告,还是打招呼? 咚咚咚—— “小子,我知道你还没睡。”这时候,叶钧的房门传来咚咚咚的敲打声,同时胡安禄也开了口。 “胡伯伯,您也没睡呀?”叶钧早已不惧任何的严寒酷暑,他瞬间脱离了暖烘烘的炕,一路小跑着开了门,笑道:“原来胡伯伯也跟我一样,因为不习惯,所以睡不着。” “我不是不习惯,我是压根就没想睡。”胡安禄朝通往大堂的方向望了眼,然后收回目光,道:“先进去吧,我跟你说件事。” “好。” 叶钧让出一条道,让胡安禄进入,两人并不需要点蜡烛什么的,这点光线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 “我想问你,今天干嘛擅作主张,你可知道,那该死的混账欠我多少?”胡安禄刚进门,就出声质问道。 “胡伯伯,这件事我大体都知道了,可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您就算想报仇,能报吗?如果能,您就不会容许三爷活到今天。”叶钧的话让胡安禄彻底沉默了。 好一会,胡安禄才冷哼道:“不管我能不能报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你擅作主张,虽说也替我要了不少好处,但我希望下次你有什么想法,先跟我说一下。” “好的,胡伯伯,你看,我才多大,二十岁不到,能有您那样的玲珑心思吗?做事有时候确实鲁莽了些,欠考虑,所以以后还要劳烦胡叔叔多多提点提点。”叶钧干笑道。 “少跟我玩这套,告诉你,就算你今年才十岁,该骂该打的,我也不会留手。”胡安禄撇撇嘴, “是,是。”叶钧擦了擦汗,这汗不是热的,是给吓出来的,因为他隐隐意识到不对劲,就算光线不够亮,但叶钧还是能看到胡安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锐芒。 “小子,我记得上次跟你交手,曾只用过一只手,对吧?” 胡安禄的话让叶钧冷汗直冒,暗道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不该来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是吗?胡伯伯,您说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叶钧干笑道。 “少给老子装糊涂,走,出去练练。”胡安禄一巴掌拍在叶钧肩膀上,这力道不小,让叶钧一阵呲牙咧嘴。 “不去,不去,天都还没亮——” “少啰嗦,没看到外面都鸡犬不宁了吗?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一味躲在温室里,这可要不得,身体会坏的。”胡安禄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也不管叶钧乐不乐意,反正胡安禄强拉带拽,愣是把叶钧给拖了出去,感受着外面凉飕飕的冷空气,胡安禄笑眯眯道:“小子,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我还用一只手,就未免有些托大了。来,今日,我就来看看你的本事,应该总有些长进吧?” 说完,胡安禄摆出形意拳的起手式,一股灵韵直逼叶钧,叶钧知道,胡安禄这次是玩真的,如果不慎重对待,万一身体出个什么状况,也是自讨苦吃。 对此,叶钧不得不谨慎对待,他同样摆出一个架势,让胡安禄暗暗点头,“小子,放马过来吧,我让你三招。” 叶钧气得吐血,让便让了,还特么只让三招,这也无所谓,可别说出来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正当叶钧不得不跟胡安禄对招的时候,远处的某个角落,两道人影正打量着战斗中的叶钧跟胡安禄。 其中一人道:“真想不到,小叶子的孙子,都这么大了,上次那三个傻小子来这,是为他求的吧?” “没错。”另一人道:“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有这般造诣,难怪他们为了这小子,不惜厚着脸皮上门。” “你说,他们谁会赢?”第一人又道。 “这小子年纪不大,实战经验应该不多,而胡安禄毕竟年长三十岁,有着这小子所不及的实战经验,我看这一战,胡安禄赢得可能性很高。”第二人沉吟了一下,缓缓道。 “是吗?我倒觉得这场会是个平局,当然,这建立在那小子放水的前提下。”第一人笑眯眯道:“刚才我观察这小子,发现一个很荒诞的问题,那就是,他给我的感觉,似乎发现了我,胡安禄则是在我离开后,才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瞎猜,不敢肯定。” “哦?”第二人露出惊讶之色,好一会才道:“老爷子,看来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试呀,那咱们就好好看一看吧。” 第九百三十五章 巅峰对决 “好小子,竟然要逼我使真功夫,很好,很好。” 胡安禄以往平淡如水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此刻,他就像是个战斗狂人一般,脸庞呈现红润,显然是因为沉浸在巨大的惊喜跟亢奋,才衍生出来的。 不得不说,跟叶钧的这场较量,让他惊喜的发现,深埋在骨髓里面的战斗因子再次迸发,这种感觉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到底有多久,胡安禄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就算是昔日跟左剑的拼斗,都没有如此的淋漓酣畅。 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心中只有报仇,没有以习武之人的心态去跟对手见招拆招,更没有心思去品味这一段战斗经历。也或许,在这个年代,已经很少有人能逼得胡安禄如此较真,他就算还没到化境,但以从形意拳中脱胎出来的拳法路数,也足够让他在面对化境高手,依然能够叫板且不落下风。 而这个年代,试问又有几个真正算得上化境高手的人?就算是叶钧,也不敢自居为化境高手,或许以他现在的成``长速度,可能十年后,二十年后当得起这个称号,但现在的他,还不具备,远远不具备。 叶钧一脸的头疼,他已经被胡安禄逼得手忙脚乱,就连天赋第六感跟仙人指路,都已经不能轻易的预先判断出胡安禄的拳法路数,这种不按常理且毫无规矩的出拳章法,实在是天赋第六感跟仙人指路的天敌。 如果不是有着天赋内养、以战养战,让叶钧体能得以不断的补充,恐怕早已因为脱力而无法战斗下去。此刻的他,实际上跟胡安禄一样,气喘吁吁,颇为疲惫。 如果是寻常人,叶钧相信就算是福老爷子亲至,顶多将他十几招甚至几招内击溃,却不能跟他打如此久的持久战。可胡安禄偏偏就熬到现在,看样子,似乎还留有余劲,这让叶钧不得不低下头暗骂果真是个变态怪胎。 胡安禄不知叶钧在偷偷骂他,他甩了甩有些破烂的衣袖,沉声道:“这是我这十年领域的形意寸劲,一共三招,第一招能击出一次寸劲,但从第二招开始,就是叠加。现在的我,能在第三招的时候,打出四次寸劲,小子,你小心了。” 叶钧不禁凛然,这寸劲不同于其他武功路数,越往后越难练,因为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阿拉伯数字,每一次寸劲的递增,需要付出的是数倍甚至十数倍的苦功,寸劲讲究瞬间的爆发力,可就因为是瞬间,所以才最难练。 试想一下,让你在一秒钟之内挥舞十拳,对正常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无法迈过的坎,普通人在一秒钟之内挥舞足以打疼一个壮汉的拳头三次,就已经是破纪录了。 就算是世界拳王大赛的那些名人,一秒钟之内,他们敢说能挥舞练习时候的拳力三次吗? 当然,如果说不计较力道的挥舞,或许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出至少四次甚至六次动作,可这个是寸劲,不是软绵绵的挥拳头,是足以在瞬间把一个人的额骨击碎的庞大力道。 叶钧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通过先前跟胡安禄的拼斗,他知道,这个已经沉浸其中的疯子,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就算不至于把他给活活打死,可万一中招,搞不好,就得在床上躺个把月,这还是以他的恢复速度跟变态的体质。换做是王三千或者五爷,搞不好,三五个月都有可能。 “胡伯伯,您一开始不使出这招,相信也是有原因的吧?”叶钧忽然道。 “你小子少唧唧歪歪。”胡安禄微眯着眼,似乎意识到叶钧想说什么。 叶钧不理会胡安禄的警告,严肃道:“我相信,越是强大的招式,对己身所带来的负荷就越大。您如果是一开始使出这招,我肯定乐意接下,可现在您的身体已经不是颠峰时期,所谓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只是点到即止,可不是玩真格的,我受点伤没什么,可胡伯伯您如果受伤了,那不是坏事了吗?” “我会受伤?”胡安禄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道:“罢了,不跟你小子啰嗦,这样,你能扛过两招就行,怎么样?” 叶钧沉默了一下,他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点头道:“好。” 说完,叶钧轻轻念道:“爆发,启动。” 忽然,胡安禄从叶钧的气势中嗅到了一股杀伐凌厉的气味,这种感觉让他猛然联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冷哼道:“果然还是跟那时候一样没长进,现在还用这招,你就不担心太过依赖,终生难以跨过那道坎吗?” “胡伯伯,您难道忘了?我早就已经跨过了,就算是依赖,我也只是晚十年而已,怕什么?”叶钧笑眯眯道:“俗话说,本钱足,就算败家,爹妈也不心疼。” “胡说八道。”胡安禄一阵语塞,沉声道:“好,今天我这当长辈的,就把你给打醒。” 不由分说,胡安禄忽然脚步变幻,不一会就瞬息出现在叶钧身前,他拳头带着一股凌然的罡风,呼啸的拳影似梦似幻。 原本,这种招式叶钧自认就算正面避不开,但也能暴退,不过既然答应要硬扛,叶钧也不会掌自己的嘴巴,这一刻,他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身体能够充满着一切可能。 洞悉!天赋洞悉! 叶钧惊喜的发现,原来天赋洞悉还能这么用,不一定就只有一条路,还能走另一条路,以前所走的路,更像是忽然产生灵感一样,时不时的能爆发出双倍的力量跟速度,可现在,却能短暂的沉浸在这种感觉里,或许持续的时间只有三五秒,但高手过招,这三五秒,足以。 一场堪称巅峰对决的战斗,早已吸引了不少有心人,五爷等人均是藏在暗处,死死盯着叶钧跟胡安禄的比斗,每个人心里都相当复杂。 胡安禄也就罢了,这怪胎三十年前就已经展露头角,如果不是有太多世俗的牵扯,他大可以继承衣钵,成为新一代的形意拳宗师。 可是,叶钧才几岁?这好像才不过二十岁吧?可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跟成名已久的胡安禄打到这份上,而且隐隐还是伯仲之间。 先前那两道人影均是沉默不语,就算是最先猜到叶钧实力的那个人,也是有着极大的触动,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不仅低估了胡安禄,更低估了这个一早就被他放在高位的后生晚辈。 良久,这道人影才喃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叶钧跟胡安禄的战斗早已进入白日化,可未曾有任何缩冷的迹象,胡安禄的出拳的速度跟力度,依然是那么的凌厉,反观叶钧也同样越战越勇,尽管貌似是在扮演着被动挨打的角色,可就是这份被动挨打,同样不是常人能够胜任的,这需要极强的抗击打能力,跟过人的躲避意识,否则,三秒不到就得彻底软趴下。 对五爷这些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早些得知付出那么多代价,对胡安禄跟叶钧都颇有怨言的四爷,此刻也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跟这两人任何一个对上,他都可能在三十招之内落败,怕也只有老三跟金盆洗手的老大,能够与之对抗。 “老三,现在再让你跟胡安禄比试,你觉得有几分把握?”五爷沉声道。 “毫无把握。”左剑摇摇头道:“如果是之前,我兴许还有信心,毕竟他在进步,可我的进步绝对比他大,这十年来我面壁思过,什么都缺就是时间不缺,我有充足的时间跟毅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是,现在看到这出神入化的拳技,这让我为之心悸的连环寸劲,我知道,就算我能扛住,也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是呀,我也没想到,一个三年前还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不仅在世俗中拥有着让人吃惊的成就,就连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依然这般的恐怖,莫非真的应了那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更领风骚数百年?”五爷感慨道。 “我问你,师傅他老人家二十岁的时候,如何?”左剑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五爷为之一愣,之后,他选择沉默了,因为就连当世号称活神仙的福老爷子,在叶钧这个年纪,依然还是一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皇孙贵族。 “时代,变了。”五爷忽然感慨道,左剑亦是如此,目睹这一幕的人,均是如此。 砰! 在一场激烈的对掌中,两道人影迅速分开,各自退了至少十步远。 叶钧双手通红,散发着一股灼热的气流,这是驭气衍化到深处才能散发出来的质变。胡安禄相对来说就要平静许多,可表面的平静不代表就是真实的,此刻,他的双手,正发生细微的颤抖,手臂的青筋也是凹凸有致。 “胡伯伯,承让。”良久,等灼热的气流散去,叶钧才躬了躬身。 “恩。”胡安禄点点头,随即道:“我收回原先那句话,有时候,依靠一些旁门左道不一定就是坏事,只要底子好,这些就不是旁门左道,而是真正能够御敌的本事。” “多谢胡伯伯夸赞——” “先别忙着谢。” 胡安禄打断了叶钧的溜须拍马,继而说出一句让叶钧脸庞险些垮掉的话,“今天的晨练结束了,以后咱们争取每天这么锻炼锻炼,活动活动筋骨。” “还要打啊?”叶钧可怜兮兮的望着胡安禄。 “自然要打,熟能生巧,技术是练出来的,不想空想想出来的,有这么好的底子,不知道运用就是暴殄天物。”胡安禄很漠然的点头道:“从今天开始,直到离开这里,每天凌晨四点整,咱们就准时在这里对上百来招。” 说完,不理会叶钧早已苦成茄子色的脸,胡安禄仰起头,扫了眼几个方向,缓缓道:“各位看了这么久,就算不发表一些自身的见解,起码也得走出来,别让人误以为各位是梁上君子,是这理吧?” 话音刚落,顿时呼呼呼的落地声接连传出,当先一人是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这个老人给叶钧的感觉,就像是那松竹寺的老方丈一样,一副即将进棺材的枯朽者。 他是谁? 叶钧看到五爷、左剑等人朝这个老人投去的恭敬神色,他意识到一种可能,他又发现胡安禄在与这个老人对视的时候,眼中有着不甘、敬仰、敌视、复杂,叶钧知道,他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 “毛头小子叶钧,见过活神仙福老爷子。”叶钧恭敬道。 老人挪开目光,落在叶钧身上,眼中满是赞赏,良久,笑道:“听说你一来,就打我养的那几只雪蝉的主意,是吧?” 叶钧听老人承认了,脸色更恭敬了,但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福老爷子误会了,只是胡伯伯需要这些,而我恰巧听说长白山有这些东西,这才冒昧开口。” “你这个冒昧开口,可是要了我十八年的血汗呀。”福老爷子没有斤斤计较,笑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答应送给你。” “福老爷子请说。”叶钧点头道,同时竖起耳朵。 “先前,你是不是知道我去过?”福老爷子忽然问出一个问题,在场的,也只有他身边的另一位老人明白,而胡安禄,则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同时,他偷偷朝叶钧投去一个惊讶的目光。 叶钧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道:“是的,不过不敢肯定,但却猜到了,毕竟当世轻功能达到这般出神入化的,怕也只有福老爷子一人尔。” “哈哈,年轻人很会说话呀。”福老爷子忽然哈哈大笑,然后道:“允了,雪蝉我就答应送给你两只。” 第九百三十六章 我办不到! ()PS:感谢‘妖妖书虫1’的月票支持! —————— 白文静哪了?这是一个让叶钧跟胡安禄都相对疑惑的问题,不过胡安禄似乎对于福老爷子这些人,相当的不感冒,自打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后,胡安禄就以到后山的温泉洗澡为由,离开了大杂院。 “白叔叔怎么还没回来?” 早餐是稀粥、咸菜,叶钧一边扒着稀粥,一边心不在焉的扫了眼身旁的五爷。 五爷骨碌碌的连续咽下两口稀粥后,才擦了擦嘴道:“不知道,走的时候没要做什么,不过神sè挺不自然的,应该出了些事情。” “能让白叔叔神sè不自然的事情,料想应该不简单吧?”叶钧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小子,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我如果知道的话,早就跟你了,可问题是我真不知道呀。”五爷显然是看出了叶钧的居心。 “别生气,五伯伯,依你看 ,白叔叔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是无所谓了,不过那位就难了,你也知道,他肯进这店,已经是极大的不容易了,如果被晾在一边,你看,他会怎么样?” 叶钧忙不迭的干笑起来,然后故意把话题扯到胡安禄身上。 这么一,五爷也露出担忧之sè,他想了一会,这才道:“这事我尽量催催,文静做事情都有着他的考虑,一般我是不会掺合的,不管他做任何的决定,至少这十年来,我没见过有任何一次疏忽大意的地方。这次临时走得急,应该也是出了急事,你可能不知道,为了等胡安禄,他已经在长白山等了足足三天了,绝不可能故意掉链子。” “白叔叔的行事风格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来之前,我可不知道胡伯伯跟左伯伯之间还有旧怨,这件事,包括白叔叔在内,任何一个人都没跟我提过吧?” 叶钧缓缓道:“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不会带着胡伯伯来长白山,老实话,胡伯伯可不是为了跟福老爷子喝口茶才过来的,他的态度摆在那里,为了劝他过来,我可是花了大血本。” 五爷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神sè,清楚叶钧这话不假,以胡安禄跟左剑的紧张关系,再加上十年前那一场不为人知的谈判,五爷相信,胡安禄确实有着一千一万个不来长白山的理由。所以叶钧把胡安禄带到这里的时候,不他,就连福老爷子都有些惊讶。 “小子,你到底想什么?”五爷斜了眼叶钧。 “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要特地把胡伯伯带到这里?莫非,单纯的是想化解他跟左伯伯的旧怨?”叶钧试探道。 “这得问文静,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那点小聪明糊弄女孩子就行了,我这里可不是吃素的。”五爷一脸的jiān诈,笑眯眯道:“没其他问题,我就先走了,反正是吃饱了,正好跟文静联系一下。” 完,五爷在叶钧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下,潇洒离开。 叶钧有些郁闷,如果一开始邀请胡安禄出山的理由,是让他对付帝陵,那么现在的理由,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以目前的形势,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都有着合作共进退的理由,这种事不一定要摆到明面上,可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此敏感时期,谁也不会找谁的不痛快,相反,一方遇到敌人或者变故,另一方还得主动请缨,否则,就可能真的一衰俱衰了。 人xìng都是自私的,即便圣人也有自私的时候,更何况长居高位,如何甘心中的权利被架空甚至荡然无存?面对这种困境,相信谁都会第一时间升起自保或者反抗的心思,所以,帝陵跟白文静,显然都有着同样的目的,那就是在这场政治漩涡中,力争上游,千万别被水给冲掉。 用过早餐,叶钧就在一位年轻弟子的引领下,开始了长白山的观光,毕竟白文静还没回来,他也无所事事。 胡安禄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洗过温泉后,就谢绝任何人的邀请,直接回房闭门谢客。而叶钧则不同,对于传中的活神仙福老爷子更是好奇,他时不时的会主动问一下身边这位年轻弟子关于福老爷子的事。 这年轻弟子显然没什么心机,知道什么就什么,叶钧也从这年轻弟子嘴里了解到不少信息,虽没什么实质xìng的作用,但也算得上收获不错。 原来,福老爷子已经快三十年没有下山了,这也是他从前辈的口中知道的,他是十年前才拜在二爷门下,学了一些皮毛功夫,算不上有太多的成就,不过能有个一rì三餐,时不时还有一些加餐菜,也知足了。 叶钧没有继续打听太多的事,尽管知道这年轻弟子估计很乐意回答,但探知别人太多事,就显得八卦了。反正福老爷子人也见过了,百岁高龄不是吹嘘的,尽管看起来就像是病入膏肓的老人,不过走起路来依然是风驰电掣,双眼也不浑浊,相反有时候还神采奕奕,果然是长寿。 长白山走了大半天,几乎都是那种调调,叶钧也渐渐兴致泛泛,下山后,他先是跟左剑等人打过招呼,就回房了,就连晚餐,也是跟胡安禄一样,让人送进来。 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天,胡安禄脸上看不出有太多的焦躁,不过叶钧还是能从胡安禄身上感受到一股不耐烦。这三天里,除了到后山的温泉洗澡,跟每天凌晨四点被胡安禄叫醒,继而大打一场,平rì里叶钧跟胡安禄,几乎都是闭门不出,除非是五爷等人主动过来拜访,否则就是待在客房里。 直到今天,白文静回来了,叶钧跟胡安禄才结束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 “有什么话,就明吧,来之前,这小子已经跟我了个大概。”胡安禄指着一旁的叶钧,一脸的不耐烦。 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胡安禄,然后笑道:“胡叔叔,其实原本的初衷,是想请你帮忙对付一个人,相信你也知道了,他就是帝陵,那个在十年前就狂得一塌糊涂的帝陵。不过,现在的局势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让两个党派之间不得不放下往rì的旧怨,来携面对未来很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按理,在这个时期,我不应该打扰你,可是,如果这次有你的协助,胜算更大。” “哦?”胡安禄心不在焉的喝了口茶,之后就没再出声。 白文静朝叶钧笑了笑,然后道:“胡叔叔,事情是这样的,目前京城那块分成两派,一派主张对现存的两派进行调整,另一派则主张维持现状。只可惜,目前主张调整的呼声比较高,而主张维持现状的则要偏小很多。” “什么主张调整这种漂亮话,打压就是打压,搞得这么斯文,话都到这份上了,还遮遮掩掩的,你是喜欢让我瞎猜,还是故意考验我的文化程度?”胡安禄斜了眼有些尴尬的白文静,缓缓道:“看,现在的形势严峻到什么程度了。” 这次白文静没敢再话里有话,解释道:“就在前阵子,两个派系中属于中上层次的成员,只要是有公职在身的,都陆续被调往县级市,这种明升暗降的伎俩做得实在太明显了,也就是那时候,我们才忽然jǐng醒过来。紧接着,帝陵就让沈伯仁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是目前京里正秘密召开了三次会议,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两个派系,帝陵也因为这事,已经被找问过两次话,也正是这样,帝陵才肯定,京里要采取行动了。” “哦,那最近呢?”胡安禄依然很平静。 “最近,似乎情况有所改观,但相信这种改变不会维持太久。”白文静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这还多得感谢董老爷子、钟书记以及那位国务总理,是他们竭尽全力想要平息这场风波,不过,除了国务总理,另外两位就算影响力还在,可终究是远离北方那个圈子太长时间了,所以成效不大。最关键的,似乎那六位,除了国务总理,已经两位保持中立,余下三位,都是持肯定意见的。” “这么,只要能让那两位保持中立的站在你们这一边,不就能平息这场风波了?”胡安禄似笑非笑道。 “哪有这么容易?”白文静干笑着应了声,然后道:“我们现在也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这事拖得时间越长,就越不好办。” “那我就想问问了,找我来,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胡安禄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是阳chūn白雪,此刻却是yīn风怒号。 白文静暗暗头疼,他犹豫良久,始终吱吱唔唔的不愿,或者,是难以启齿。 “有话就,有屁就放,我来这不是猜你心思的。”胡安禄yīn沉着脸道。 “是这样的,胡叔叔,我们是想让你帮忙争取那保持中立的一位,这事,也只有你能办到。”白文静有些惭愧道,这种惭愧让叶钧相当的意外。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白文静,起初他有些疑惑,可很快,他就微眯着眼,脸sè更加yīn郁了,显然,他已经猜到白文静口中的那一位是谁了。 “不可能,我办不到。”胡安禄的情绪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这是叶钧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胡安禄也会因为别人出某句话后,导致情绪不稳定到这种程度。想想看,一个能将杀人当成一门艺术,跟别人谈笑风生的人,岂会因为一句话而将本心暴露到这种地步? 无疑,胡安禄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叶钧更好奇了,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胡安禄激动到这份上。 只可惜,胡安禄没有继续下,一巴掌将桌上的茶杯拍翻后,就气呼呼的起身离开,留下一脸yù言又止的白文静,跟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叶钧。 等胡安禄离开后,叶钧才诧异道:“白叔叔,你口中的是谁?怎么胡伯伯情绪这么激动?” “这事,来话长呀。”白文静叹了声,坐下来喝了口茶,这才道:“小钧,相信你也知道左叔叔跟胡叔叔是因为怎样的误会,才闹出这么紧张的关系吧?” “知道一点,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叶钧试探道,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 “没错,就是这个女人,她就是那位持中立立场的大女儿。”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彻底哑巴了,他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何胡安禄会暴露出那么激动的情绪。如果历史能够不残酷的维持下,搞不好,现在的胡安禄,很可能还是那位持中立立场的大佬的女婿,甚至胡有财还可能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白叔叔,这事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叶钧抱着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让白文静更郁闷了。 “罢了,这也是为了争取主动,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另想办法。”白文静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显然,他也知道能促成这件事的难度,良久,他才道:“小钧,为了尽可能占据主动,我们需要你帮一个忙。” 〖 jīng彩推荐: 第九百三十七章 拉近关系 ()呼呼呼—— 胡安禄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浇湿,衣领跟袖口等易碎的位置,都出现了不少撕裂后的线条,局部地区更是一片狼藉。 而站在他面前二十步开外的叶钧,同样不好受,他的形象并不比胡安禄强多少。相反的,还要狼狈得多,因为胡安禄可以毫无顾忌的下狠手,他却不可以,这种比试从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较量,在场的两人都一清二楚,只不过谁也没说出来罢了。 实际上,胡安禄一直都扮演着拳击手的角sè,而叶钧自然是陪练,陪练的概念就是要时刻防备着拳击手的攻势,只能适度的做出一些反抗的动作。 而且,今天的胡安禄情绪相当不好,或许是昨天白文静的那些话,牵动了他内心深埋已久的那缕情丝,又或者,他依然在内疚、后悔当初的那些事。 反正,胡安禄的情绪极不稳定,有时候会状若疯狂的不断把叶钧当成出气筒,这让叶钧叫苦连连。 《 “小子,我离开后,白文静那小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当然,这些我不关心,不过我jǐng告你,如果只是一些帮忙劝我的话,那就免了吧,说了也是白说,这事,我办不到。” 胡安禄气喘吁吁的开口,然后道:“再来!” “等等。” 叶钧连连摆手,等胡安禄脚步停住后,叶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摊手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骨头都要碎了。” 说完,叶钧直接躺在地上,一副你就算下狠手老子也不起来的模样。 胡安禄郁闷的扫了眼叶钧后,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断吹着早已红得发紫的拳头,暗道这小子的骨头咋就这么硬,怎么感觉打的地方都是钢铁? 胡安禄自然不知道叶钧拥有着天赋强健身躯,他单纯的认为这可能是化境胚子拥有的体质,对于化境,他是没太多追求了,或许能更进一步自然是皆大欢喜,但绝不像年轻时那样苦苦追求。 不过,对于以后抱得乖孙子,胡安禄还是相当期待的,尤其看到叶钧这么年轻就有着跟他不遑多让甚至某些地方还略胜一筹的本事后,他就愈发的想要让以后的孙子同样站在叶钧这个层次,甚至来一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叶钧笑道:“胡伯伯,这您可就误会了,您走后,白叔叔是跟我说了一些话,还跟我提到为何您拒绝的理由,当然,他也放弃了继续劝您,知道说也是白说,您要是不愿意,他也没办法强迫您,是吧?” “这小子倒是挺识趣的。”胡安禄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当然,白叔叔也让我帮一个忙,不过这事与胡伯伯您无关,因为考虑到我的处境也相当的不妙,就算是继续低调下去,但实际上老爷子们真正顾忌的也恰恰是我这一代人,所以就算我退出天海党,除非移民,否则,依然要遭到打压。” 叶钧平静道:“当然,我的处境也不可能太糟糕,一来是有着胡伯伯罩着,二来嘛,我始终是一个商人,进入政坛的可能xìng不大,只要彻底剪除我成为第二个胡雪岩的可能xìng后,应该就不会继续针对我。当然,也可能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基于一些敌视或者仇怨而对我痛下杀手,但我相信擅于权衡利弊的老爷子们,也只是当他们吹耳边风,真正执行起来的可能xìng并不高。” “分析的不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失势,就算不明着针对你,也还是可能在暗地里针对你。你都说自己是一个商人,总不可能一直憋在上南省不出吧?就算是到了天海市,一旦今时今rì的天海党被彻底整顿洗牌,恐怕rì后也说不准会不会走出几个针对你的人。” 胡安禄似笑非笑道:“在上南省,没人敢动你,如果你只是相当一个在上南省横行无忌的二世祖,不需要别人怎么看,我就能让你如愿。只不过,你会甘心平庸吗?” 说完,胡安禄又道:“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进入江湖,品味一段俗人不可能臆测的人生。只可惜,我岁数大了,已经不复年轻时的那种骁勇,现在呀,我只求抱得一个孙子,然后培养他,超越你。” “胡伯伯,超越我的话,也等于超越了你。”叶钧笑道。 “当然,我乐意,我高兴,一旦我的孙子这么争气,我有什么值得不甘心的?”胡安禄大笑道。 “问题是,胡叔叔,资质我就不说了,能不能超越我或者您,这也不说。可是,您确定,财哥一定能生出儿子吗?万一是个女儿呢?” 叶钧的话让胡安禄瞪着眼,一脸的不高兴,可叶钧显然话没说完,笑眯眯道:“最关键的,就是兴趣,您也知道,兴趣这东西,一旦对习武不感兴趣,就会消极应对,每个习武之人都是因为有一颗强者的心,才会奋发图强。不过,以财哥跟婉姐对孩子的重视,加上您这么急着抱孙子,外加我这个叔叔,一旦孩子出世,必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能吃苦吗?” “滚!”胡安禄气呼呼的骂了句,“我jǐng告你,你这小子喜欢当二世祖,喜欢当花花公子,可别来糟蹋我的宝贝孙子。还有,你敢宠着他,我一定打得你爹妈都不敢认你。” 叶钧一阵无语,暗道你这口气,比谁都更宠,搞不好到时候还是千依百顺的那种,有啥资格说别人? 撇撇嘴,叶钧一脸的不屑,这让猜到叶钧心思的胡安禄难得的老脸一红,但他死皮赖脸的愣是不愿认错,强撑道:“等孙子一出世,我立马带着他到孤岛上,从小就严厉管着他,只要他不被这个肮脏的世界玷污,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坏。” “胡伯伯,您肯,财哥肯,婉姐也肯,可问题是,胡爷爷肯吗?杨爷爷肯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胡安禄彻底无语了,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他这个当爷爷的还不算最大的,头顶上还顶着个太公跟太爷爷,貌似一比较,他还真矮上一截。而且,还有着杨怀素这个女人,似乎对方说过,如果是女儿的话,肯定要带过去好好雕琢雕琢,这让胡安禄徒然觉得压力大增。 “好了,不说这些了。”胡安禄一想就觉得头疼,缓缓道:“我问你,白文静那小子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 “您老不是不关心吗?”看见胡安禄又瞪了过来,叶钧忙干笑道:“是让我公开到港城走一遭,一方面是借助于公众身份安慰一下目前饱受金融风暴的港城市民,安抚他们的情绪。另一方面,也让我在最后,公开宣称去澳城跟台岛走一走,做一场公开的巡回演出。” “演出?”胡安禄露出恍然之sè,“我倒是忘记你还是一个自编自创的艺人,不错,真想不到,你还是全才呀。” 说完,胡安禄一副狼外婆的样子,让叶钧忽然升起不好的感觉。 只见胡安禄搓了搓手,干笑道:“我收回之前的话,我允许你,可以适当的接触我的宝贝孙子,作为回报,你得传授给他一些艺术细胞。” 切! 叶钧一脸的哭笑不得,求人帮忙,还搞得好像对方占了大便宜似的,还得感激涕零,这明显颠倒是非黑白的行为,怕也只有胡安禄做得出来。 叶钧琢磨着,平rì里胡安禄一脸的风度翩翩,甚至很严肃的样子,怎么就没看出来也有这般无耻的一面? “怎么?不同意就算了。”胡安禄显然也尴尬起来了,老脸难得的红了又红。 “怎么能不答应?好歹也是我侄子,对吧?”叶钧笑眯眯道:“不过我这人很严厉的,万一到时候骂几句,胡伯伯您可别生气。” “你敢!”胡安禄忽然又瞪起叶钧了,可猛然意识到,严格管教孙子不是他一直口口声声说的吗?再结合叶钧此刻一脸的似笑非笑的模样,胡安禄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起身道:“我先去洗澡了。” 望着胡安禄的背影,叶钧偷偷笑了笑,这不到十分钟的对话,无形中,让他跟胡安禄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这种感觉很特别,明明是在拌嘴皮子,但却分明能感觉到彼此关系的不生疏,有什么就说什么,显得很亲切。 这次的长白山之行,胡安禄自始自终,都没有跟福老爷子喝过茶,尽管左剑跟五爷也邀请过好几次,但都被胡安禄以种种借口推脱。 临走前,胡安禄经过思虑,暂时先将馈赠的两只雪蝉寄存在这里,继续由福老爷子饲养,毕竟这孙子都还没着落,而雪蝉的价值极高,万一不小心被他给养死了,那可就冤枉了。 福老爷子至少还能活好些年,这位寿星翁目前还看不出有任何枯竭腐朽的状况,所以胡安禄也不担心。就算真的驾鹤西去,其他人也会继续饲养。 在白文静的一再请求下,胡安禄最终答应,会在需要的时候出面,等危机过后,视情况而定,出不出手跟帝陵较劲。 眼看着就要到下旬了,这一个月,港城可谓是热火朝天,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给港城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这股金融风暴仿佛旋风一般,瞬间席卷了港城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所有港城本土的人都叫苦不迭,每个人都恨透了让他们失业、破产的索罗斯。 这一天,一条醒目的消息忽然出现在电视上,那就是叶钧来了,阔别一年之久,叶钧再次高调来到港城,这次的目的是为了鼓舞港城的市民,这让港城不少市民都升起一种喜悦的心情。 不得不说,叶钧以往的做法,还有在内地的善举,再加上港城时尚周刊的合理运作,叶钧的热度始终不减,因为港城时尚周刊扩展的部门,在华仔、学友哥这些老一辈的带领下,陆续诞生了好几位实力派歌手。 而且,不缺钱的港城时尚周刊,运营的策略更贴近公众,不管是巡回演出或者单独的演唱会,门票之类的价格都是普通市民能够承受得起,甚至见得占便宜的。 而每一次,举办这次演唱会的歌手,开场总会提到叶钧,赞美这位幕后大老板。这或许有拍马屁的嫌疑,但何尝不是有幕后的安排? 不过,这次港城时尚周刊运作的方式极为惊人,可谓是不计后果的宣传,为了给叶钧造势,光是初期的宣传费用,就耗费了惊人的三千万,几乎大街小巷,都张贴了叶钧前来港城的信息。 与之同时,港版的娱乐无极限栏目,还爆料出一条猛料,说这次叶钧会带来惊喜,到时候,不单单只是频道直播,更有着现场直播,但具体直播的内容是什么,港城时尚周刊却严格保密,将早已牵动着心的不少港城市民,都闹得心痒难耐。 三天后,一辆飞机降临港城,很稀疏平常,看不出有任何的反常,不过,飞机上,却只走下来几个人,当先者,正是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伪装的叶钧。 当叶钧出现在迎宾道的时候,忽然,外面爆发出排山倒海似的掌声,而此刻整座机场,早已是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有至少五百名以上的jǐng卫负责开道,搞不好叶钧都不一定能走出机场。 上车后,叶钧依然打开着车窗,不断友好的朝外面聚拢过来的市民问号,还一口流利的粤语,不过心里面,却在犯嘀咕,“早知道就不该这么高调了,真是错误低估了港城市民的热情,真应该把白叔叔也拉上,也让他吃吃口头。” 坐在叶钧身边的五爷脸sè也不好看,显然,他心底也升起跟叶钧一样的心思。 〖 第九百三十八章 先港后澳再台 ps:感谢‘肥福头’的月票支持! ————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比较凉,这个时期如果不是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沐浴在阳光下,也不会冒汗。可看着一旁不断擦着汗渍的五爷,叶钧犹豫了一下,才笑道:“其实,你可以不来的。” “你以为我想来?”五爷瞪了眼叶钧,不忿道:“如果不是文静让我来,我会来吗?如果让我知道走出机场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我压根就不会跟你同一辆车,我宁可绕着来,也不坐什么飞机。” “白叔叔这么决定,肯定是有用意的,当然,我承认,他这个决定,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呀。” 叶钧的话让不忿的五爷深以为然,跟白文静相识也这么多年了,不曾遇到过白文静做事不靠谱的时候。不过,他还是不爽道:“就算是有用意,也不能这么折腾咱俩吧?还有,这都怨你,你要负很大的责任。” “怨我?”叶钧诧异道。 +“不怨你还怨我了?如果不是你名气这么大,经常跑到电视台上作秀,至于搞得这么轰动吗?” 五爷的话让叶钧哑口无言,良久,叶钧沉下脸,不爽道:“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司机,麻烦开门,让这位脾气大得不行的先生下车,自己走回去。” 五爷没想到叶钧翻脸比翻书还快,看了看司机屁颠屁颠的打开车门,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又看了看将头别到一旁,明显比他还生气的叶钧,再看了看外面人山人海,这些围观的市民就像是生化危机里面的丧失一般不断试图伸手过来抓什么似的,这让五爷无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最后,五爷不得不屈服在叶钧这种淫威下,干笑道:“好了,说着玩的,你甭当真。” “好吧,我宰相肚里好撑船,不是那些贩夫走卒,喜欢斤斤计较。”叶钧一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样子,但这话差点没把五爷给气死。 暗道你是宰相肚,老子就成了斤斤计较的小人,好,现在先不跟你玩,找机会再收拾你。 五爷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陪笑道:“是呀是呀,好了,开车吧。” 说完,五爷顺手把门关上,同时还把车窗也给拉上,期间没跟叶钧说过一句话,避免被气得七窍生烟。 反倒是叶钧时不时的跑来勾引五爷,五爷却始终闭着嘴,直到车子逃离人群后不久,才出声道:“我先下车,这港城来过很多次了,认识路,我知道你要先去酒店,我就先不去了,估计那里人更多。” 叶钧脸上绽放出一丝坏笑,这种坏笑让五爷无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但百思不得其解的五爷又觉得这个决定没什么不妥,所以就强压下内心的不安。 “没问题,五伯伯,如果想我的话,记得到港城时尚周刊,对了,忘说了,我不一定在那,不过你可以问一问那里的工作人员。”叶钧笑眯眯道。 “好的。”五爷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然后打开门走下车,三两下就跨过围栏,漫步在街道上。 “开车。” 叶钧微笑着朝五爷挥挥手,然后拉上车窗,这时候,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笑道:“叶总,这么做好吗?刚才这位先生已经被摄影镜头拍摄到了,现在所谓围绕叶总的新闻都会第一时间被各大媒体刊登,如果这位先生走在大街上,相信很快就会被媒体或者市民给认出来,到时候,他肯定要焦头烂额。” “没事,老人家吃吃苦头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就当积攒一下社会阅历吧。” 叶钧的话让司机更是忍俊不禁,以前只会有老人家说年轻人吃吃苦头是好事,能变得成熟,现在倒好,一个年轻人调侃一个岁数更大的,而且还偏偏让人无法反驳,司机对于叶钧的幽默感,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正当叶钧跟这司机谈笑风生的时候,五爷也遇到了极大的麻烦,不管是叶钧,还是那名司机,都错误低估了港城时尚周刊之前的宣传力度,这直接导致现在五爷快成了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大街上只要被逮着,马上就会有一群人过来嘘寒问暖,因为他们从电视上看到五爷,理所当然的认为五爷这种黑色西装打扮的肯定是叶钧的保镖,既然保镖在,那么是不是代表叶钧也在? 所以,五爷不仅被嘘寒问暖,还被一群人跟踪,走到哪都会引来一阵骚动,就算是想拦下出租车逃难,可人家出租车的司机一看见这人山人海的景象,哪还有胆子停车,早就有多远跑多远。就算是五爷站到马路中间试图拦车,这些出租车司机也会很不仗义的玩出一手高难度的飘逸动作,直接离得远远的。 此刻,五爷悲哀的发现,他终于知道下车时叶钧意味深长的坏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对叶钧如此不仗义的行为恨得牙痒痒的,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场子。不过,这是宣泄的情绪,当前有更大的麻烦笼罩着他,让他压根没办法是思考太多东西。 依然是晶港大酒店,这次酒店的老总跟好几个董事会成员都联袂出迎,似乎为了壮声威,老总还请来二十几个嫩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充当迎宾小姐。 这位老总可谓是笑得合不拢嘴,叶钧已经无偿为他们酒店做了三次宣传,但凡叶钧住过的房间,都会被当作顶级vip套房,价格高昂就不说了,偏偏还真有一些土豪、二世祖带着三线女明星来开房,一边自我忽悠沾沾福气,搞不好能赚大钱,一边忽悠这些三线女明星,说睡叶钧住过的房间,有可能沾到叶钧的灵感跟事业运,这还当真是自欺连带着欺人。 这次,酒店为叶钧专门开辟了一个最高规格的顶级套房,这间套房不用于商务,纯粹是送给叶钧的,虽说最终决定权依然属于这家酒店,但叶钧几乎已经掌握了这个套房的所有权。 “叶总,欢迎欢迎,再次入住晶港大酒店,可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呀。” 晶港大酒店的老总笑盈盈的凑了过来,为了保障叶钧的安全,他雇佣了五十名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同时还请求警方帮忙,此刻,晶港大酒店外,即便是人山人海,但由于如此庞大的人力投资,所以还是开辟出一条专供叶钧以及各位宾客进出的走道。 这条走道早已铺上红地毯,宽度大概在两米这样,当叶钧出现在红地毯的时候,两旁围观的人群可谓激动到了极点,闪光灯、尖叫声更是此起彼伏。 “张总客气了,这次真感谢贵酒店的帮助,否则,估计进个门都很困难呀。”叶钧这话并没有任何的客套,是真心话,看着这些警察跟保镖不遗余力的抵挡着试图冲过来的人群,叶钧也是暗暗戒备,暗道一个不好,宁可爆发出惊世的速度,也要先冲进酒店里面。 好在,人墙的力量还是足够的,这期间叶钧还发现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好像是林氏的成员,站在人群当中不断用各种污言秽语咒骂那些拥挤过来的人群,或许是看到这些人流里流气的模样,所以后方的人没敢冲过来,这无形中减轻了人墙的压力。 “叶总说得这是哪里话,这可是本店应该做的,来,我们特地为叶总准备了一处不会被打扰的套房,这间套房从今天开始,将无限期的提供给叶总使用,里面刚刚经过装修,是本店派人前往叶总的etl公司,邀请专门的设计大师亲自设计的装潢,不管是时代感还是风格,相信都符合叶总的口味。” 这位老总话里有话,弦外之音就是想告诉叶钧,你可千万别嫌弃套房的格调,否则,就是嫌弃自家人的设计。 叶钧岂会听不出来,他笑眯眯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张总真是太客气了,如果以后考虑到内地发展,相信我们之间会有合作的可能性。” 这位老总闻言大喜,但表面却克制住了,只是点头笑道:“那就太感激叶总的赏识了,现在谁都知道,跟叶总合作赚钱,那就是傍上摇钱树。不对,这个比喻不恰当,应该是谁跟叶总合作做买卖,就注定要鸿运当头,哈哈,请请请,先参观一下房间,我们已经为叶总准备好了午餐。” 顿了顿,这位老总又道:“港城时尚周刊那边曾跟我们提到过,让我们准备会场,说是叶总打算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所以我们也准备妥当了,并且跟港城时尚周刊合作,一共邀请了四十多家媒体到场,如果不是严格把关,这个数字起码要翻好几番。这次,就连澳城跟台岛的媒体也纷纷到访,大家都很期待能跟叶总面对面说上几句。” “辛苦了。”叶钧嘴角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之后,在这位张总的陪同下,他参观了那间套房,整体的装潢格调不错,很具美感,虽说有一些瑕疵,但整体上已经把他的装潢风格挖掘得七七八八,这让叶钧相当满意。 在叶钧的要求下,这次的午餐没有惊动太多人,除了匆忙从内地赶来的周元浩,以及莫莹莹外,就只有这家酒店的张总了。 席间,莫莹莹一句话都没说,但不时朝叶钧投去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张总这个老油条意识到叶钧跟这位艳名远播的女主持人,关系不浅呀。所以,他当着叶钧的面,当即拍板说要送一辆名牌跑车给莫莹莹代步,尽管莫莹莹一再推脱,但最后还是扛不住张总的热情,再加上叶钧的默许,最后只能同意。 “叶总,您交代下来的事情已经准备充足了,港城这边的媒体都准备充足,澳城跟台岛的媒体我们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因为这是您的第一站,随后就会分别前往澳城跟台岛,所以那边的媒体都持着相当友好的态度。尤其是台岛,因为林氏跟竹联帮的合作关系,而台岛的媒体有半数都是竹联帮把持着,所以呼声与前期的造势,都相当成功,民众的反应也是相当热烈的。” 周元浩汇报完后,笑道:“当然,现在应该是准备应对记者招待会,叶总,这次您高调来到港城,同时还要前往澳城跟台岛,大家都在猜测您的用意。” “就让他们去猜吧,越神秘就越对我有益。”叶钧笑眯眯道,同时心里却神游燕京,他知道,此刻的他,一定得干出一些东西,以便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还来不及表态的人,这样,就算是成功完成了白文静交代下来的任务。 当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希望这么做,能让那些还没表态的人站稳立场,同时也希望能改变一些人的想法。 第九百三十九章 It's party time 现场一片喧哗,当叶钧从后台出现的那一刻,喧哗声更是达到一个顶点。显然,相比较普通的民众,这些来自于各大媒体的记者也不可避免的落了俗,这其中果然有暗箱操作,但同样也代表了港城时尚周刊的前期宣传工作相当到位,再就是许久不曾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叶钧,依然具有极大的影响力。 当然,真正让人好奇的无疑是这次叶钧到港,到底是准备了怎样的神秘礼物,这无疑是媒体以及民众臆测的一个话题。 叶钧清了清嗓子,坐下后,将话筒摆在面前,笑道:“谢谢大家的支持,也感谢此刻坐在电视机镜头前的朋友们,这次决定来港城,是因为目前金融市场的崩盘,导致太多人实业,这无疑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我一方面要严厉谴责造成港城金融秩序混乱的罪魁祸首,另一方面,我也想借着这次的机会,想说几句话。” 现场已经安静下来,叶钧顿了顿,严肃道:“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我最近一直思考的问题,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报导,尤其就在前天,又传出有一位企业的老板因为公司面临倒闭,而服毒自杀,同时受害的还有他的家人,一包老鼠药,三死一伤,唯一活着的只是一个刚刚上小学的女孩子,这让我很痛心,而类似的事情,在这座城市,并不是首例,但我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桩不幸。可就在刚才,还是传来了一条噩耗,就在新界一幢刚竣工的商厦,再次传出有人跳楼,尽管没有死,但我得到的消息,情况不容乐观,最好的结果是重度伤残,搞不好还可能因为脑震荡而彻底成为植物人。我也因此,不得不提前召开这次的记者招待会,目的就是呼吁那些认为生活不如意的朋友们,请你们在考虑某件事的时候,先优先想想你们这个决定,会对自己的亲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也请你们明白,生命可贵,切勿轻生,有句古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心存希望,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下面的记者都忙着将镜头对准叶钧,没有谁发问,似乎都有着某种默契。 叶钧扫了眼现场,很满意周元浩等人做出的安排,沉声道:“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说这番话,过于自私,或者,过于道貌岸然。也有人会说,我有这么多钱,干嘛只是嘴上说着好听,干嘛不拿出来救市,或者,援助你们。我相信,有类似看法的人,绝不在少数。” 叶钧顿了顿,继续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一个人,放在千千万万的人当中,显得微不足道,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老人、孩童,帮助那些自幼或者因工残疾的五保户,他们没有劳动能力,可他们拥有的,却是一颗明明深陷困境中,依然自强不息的心。试问一下,换做是你们,你们能想象一个因为电流失去双手的孩子,依靠着毅力,每天每夜用脚指头夹着一支圆珠笔,在草纸上练字吗?他这么做的原因,仅仅只是想学习,想要念书,多么平凡的一个想法,却为了这个想法,付出了比常人高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汗水,你们只是暂时性的遇到困难,就深陷绝望,生出轻生的念头,你们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就算我援助你,有意义吗?” 那些记者们也有些发愣,他们一开始也没想到叶钧这么快就将话题说到点子上了,这是娱乐性质的报导,不是报导社会现象,更不是发起民意表决,与政治无关,与社会焦点无关,单纯的只是娱乐圈的那些事,可到了叶钧这,却成了一桩桩反映现实的最佳写照。 “我最后说一句,要让别人尊敬你,认同你,你首先要学会的是尊重自己,认同自己,同时也看清自己。” 叶钧说完,叹了叹,然后当着镜头的面,就将话筒推到一旁的周元浩身前。而他,则是漫不经心的抓起身前的一瓶依云水,骨碌碌的喝了起来。 周元浩一愣,不知道为啥说得明明好好的叶钧,忽然就把担子撂倒他身上了。不过,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理清思绪,平静道:“叶总之前的话,也正是我想要说的,自从港城不断出现一系列的类似报导后,对于我们的触动相当大。我们也曾不断号召以及呼吁市民,希望能尽快振作过来,我相信,政府不会抛弃我们,更会想方设法的救助这座美丽的城市,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跟信念。” 这时候,有记者问道:“叶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为何忽然决定走访港城,这一切都是商业计划内,还是您个人的决定?” 叶钧取来话筒,缓缓道:“这次不能说是商业计划,而是我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一个目标,当初的设想是进行一些商业性质的巡回宣传,不过,没想到这么不凑巧,竟然赶上这次的金融危机。原本,公司给我的提议是延期举行,毕竟目前做这些市场推广有些不合时宜,我本来是持肯定态度的,可我一想,港城发生这么多是是非非,如果我依然保持沉默,那么良心会不安。” “叶先生,那么澳城、台岛的宣传工作,性质是否跟港城一样?”这记者追问道。 “不一样,我是一个不喜欢被规则束缚的人,在港城,这里有许多我不忍看见的不幸,这里饱受金融战争硝烟的摧残,这里有着太多需要唤醒的朋友,我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达到我的目的,这是来之前就决定好的。” 顿了顿,叶钧又道:“至于澳城,明年即将回归,我所要做的事,则是与澳城回归的事宜有关。当然,这个事宜与政治无关,仅仅代表我的立场。至于台岛,说实话,一直以来我都对这个地方很向往,可惜一直没机会亲自去看一看,走一走,我有的时候,还特地练习一些简单的闽南话,尽管不一定有粤语说得这么流利,但也不至于引起大家的啼笑皆非。” “哦?那叶先生能不能说几句,让在场跟电视镜头前的台岛朋友们听听?”这记者笑道。 叶钧同样笑了起来,然后,用一口还算流利的闽南口音说了一段自我介绍,还详细点出了他喜欢的几个景点,以及比较向往的美食,尤其还想尝一尝台岛的摈榔,看一看那些卖摈榔的女生是不是真有书上说的那么可爱。 叶钧这些话,让原本有些沉闷的现场气氛有了缓和,之后,他没有再提与金融危机有关的话题,而现场的记者似乎都很默契的开始回避这个话题。毕竟能进入这里,谁心里没谱?自然清楚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叶先生,我代表港城的市民想问你一句,准备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神秘礼物?”一个港城本土的男记者站起来发问。 叶钧笑道:“这是一个秘密,暂时需要保密,说出来的话,就可能不值钱了。相信大家都知道,目前港城时尚周刊已经搭建了一个舞台展区,表面上看,这应该是为了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而特地准备的,类似的猜测也不在少数。不过,我在这里必须坦白,其实这个舞台并不是为了演唱会而准备的,同时近期关于我开办演唱会的猜测,也是错误的,至于真正的作用,今晚上自然会揭晓。那些有幸获得到现场观看的朋友们,以及各位传媒界的朋友,今晚拭目以待,这将会是一个有意义,又值得回忆的盛会。” 尽管之后依然有不少记者想要套出一些可用的信息,可不管是也叶钧,还是周元浩,都对其缄默其口。 这场记者招待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缓缓落下帷幕,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距离那个神秘盛会的开场只有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所以叶钧跟周元浩等人匆匆吃了些东西后,就火急火燎的赶往那处舞台现场。 这是一处搭建好的大棚子,占地足有数百亩地,为了组建这个地方,港城时尚周刊已经用时足足半年了。当初,原本是想将这里作为日后旗下歌星的演唱会举办地,同时也在积极的为类似于内地版娱乐无极限的互动栏目搭建舞台。不过,叶钧前阵子一个突发奇想,让这个设想彻底成为过去,港版的娱乐无极限栏目,只能租借其他地方,因为这处舞台,将会拥有非凡的意义。 或许早到的记者跟港城市民都有着一个极大的惊喜,那就是陆陆续续,好像出现了不少驰名两岸三地的明星,每一个都是盛装出行,就连一些好莱坞的明星,也都赫然在列。 这里到底将要搞什么?这无疑是众人捉摸不透的一个问题。 叶钧站在舞台上,他很满意的打量着四周的布局,确实可圈可点,尤其目前港城时尚周刊真的是财大气粗,光是这个季度,不算广告费,单算报刊杂志发行的利润,就达到了惊人的三千多万,而这些钱远远还不如广告费来得多,至于赞助费,更是一笔庞大的数目。 所以,要搭建类似的舞台,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财富达到叶钧这种层次,自然对港城时尚周刊这些盈利漠不关心,但相信对于港城时尚周刊在两岸三地的影响力,无疑是任何一位富豪眼馋的东西。因为,拥有着这么一家巨鳄级的媒体在手,你永远不需要担心会被负面报导批判抨击,因为谁如果嘴贱想要对你进行舆论性的讨伐,都需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扛得住来自于这家传媒巨鳄的反击。 叶钧也是今天才升起一种感悟,这是他平日里的疏忽,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渐渐掌握了两岸三地的舆论导向,这种影响力甚至已经超过了他最红火的那个阶段,无疑,这对于他的敌人来说,绝对是一件极为头疼甚至胆寒的杀器。 有了这么一件强大的杀器,叶钧信心更足了,接下来,只要展现一下,或许就能敲山震虎。尽管这么做多少有那么点大不敬,不过以目前他的处境来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真要是触怒到一些顶层人,以目前的条件来看,也不至于被动挨打。 再不济,有了共济会这条路子,大不了拍拍屁股,学学李诚将目标放到国外也就是了,不过只要还有机会力争上游,叶钧就不会选择这迫不得已的一条路。 因为在京华,还有着他的亲人,有着太多的羁绊,他不希望被人误解,更被戳脊梁骨骂作是汉奸。 想到这,叶钧举起话筒,扫了眼下方正望着他的众多来宾,这里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好一会,他大声道:“it's-party-time!” 第九百四十章 和平奖 相比较以往的低调做事,闷声发大财,这次高调示人,是白文静的提议,而且他还重点提到过,如果能在短期内彻底成为席卷各大电视节目、报刊杂志的新闻头条,那么成效将更大。 无疑,不管是天海党,还是燕京党,目前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也只有叶钧一人尔。所以,在经过连续两天的周密计划后,叶钧终于敲定主意。 其实邀请现场这么多来宾并不困难,以港城时尚周刊目前在娱乐圈的号召力跟影响力,两岸三地的明星只要不是档期排得很死的,都会抽出时间过来一趟。当然,就算档期排得死死的,恐怕不少大腕也会把其他事先排好的档期延后,毕竟,如此盛会若是不出席,将会是演艺生涯的一个遗憾。 至于欧美的明星嘉宾,这更不是大问题,只要事先跟港城分部的管理者迪达事先打好招呼,以共济会的能量,要邀请他们国家的明星来港城‘渡假’一天,这绝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一场事先毫无征兆的盛会,在--叶钧的授意下,就在两天之内彻底完工,这绝对是极为高效的工作,就连作为发起者的叶钧,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直到这一刻,他才充分的感受到目前他的影响力,以及港城时尚周刊的运作能力是多么的巨大,尤其是后者,给予他的帮助绝对是庞大的,想想当初这家公司濒临破产,要不是侯晓杰一时兴起收购,估计就会彻底沦为二流甚至三流的小公司,可是,在今天,却成为目前港城乃至两岸三地说一不二的传媒霸主! 叶钧不敢居功,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里面的股东跟工作人员辛勤努力的功劳,这一切都不可能脱离这些默默出力的人。 现场传来近乎沸腾的掌声,当叶钧走下台,原本紧锁着的大门彻底敞开,许多早已按耐不住的港城市民跟各大传媒公司的记者都鱼贯而入,当看到最前排坐着的都是闻名遐迩的大明星的时候,无不倒抽一口凉气,有些陷入癫狂的市民试图跑上前去,但却被早已准备好的保安阻拦,并劝阻道如果破坏现场秩序,无需警告就会被劝退离场。 好在,这些陷入癫狂的港城市民没有执迷,他们不乏理性,知道一旦被劝退离场,可能就进不来了,所以只能不甘不愿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至于那些传媒公司的记者们,则是不断抹杀着手中的胶底,不要命的对这些明星大腕进行拍摄,尽管距离有些远,但却乐在其中。 倒是那些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着娱乐无极限栏目直播的港城市民,以及内地市民们,一个个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尤其是内地市民,对这毫无征兆的一次群星汇聚,在之前是毫不知情,如果不是今天的栏目提前通知原本敲定的几个栏目将延期,他们还可能一直苦苦等待《你唱我录》、《缘分手牵手》这些节目。 “下面,有请港城时尚周刊董事长叶钧先生上台讲话。” 莫莹莹一席正装,华丽到极点的连身裙因为是v口,将胸前的饱满衬托得无比诱人,这让许多陷入亢奋中的男性一边通过电视镜头的反馈,一边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 当叶钧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莫莹莹将话筒交给他,之后就离场,今夜是属于叶钧的,她只是一个应该藏在后台的某个角落,用一双充满爱意的目光凝视着心爱男人的小女人,这一刻的莫莹莹是平凡的,但同样她也是幸福的。 “我听说,你跟他关系很不错,是吧?”一位中年人出现在莫莹莹身边。 “爸,您怎么跑到后台来了,这里是工作的地方。”莫莹莹吓了一跳,但一看是熟悉的父亲,顿时急了。 “我能进来肯定是得到你们周总允许的,怎么,我不能来吗?”莫父笑呵呵道:“看来女儿是长大了,找着意中人了。” “爸,没有。”莫莹莹羞红着脸,跺了跺脚道:“你先出去。” “好好好,爸不说,但也别撵我走呀。”莫父一脸的和蔼,可当他望向叶钧的时候,目光却呈现出一丝忧虑,“只不过,我听说叶钧在内地,有很多异性朋友,是吗?” “爸,我跟他,其实——”莫莹莹本想说她跟叶钧没太多的关系,可是,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唯唯诺诺的愣在原地。 莫父看了眼这个熟悉的女儿,喟然一叹,道:“你长大了,以前我担心你会被娱乐圈的肮脏污染,所以我就用了一些在港城的影响力,暗中保护着你。可是,到头来,你虽然没被污染,却掉进了另一个我不希望看到的泥潭,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爸,您不同意吗?”莫莹莹这一刻情绪起伏波动极大,她最担心的就是被家人发现她跟叶钧的关系,因为她还没做好任何的思想工作,本以为这事可以一直拖下去,拖到她感觉累的那一天。 “不同意?其实,有哪个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只是,我能劝得了你吗?” 莫父叹了叹,道:“以后的路还长着,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你能平凡些,或者喜欢上一个平凡的男人,那么我会支持你,可偏偏,唉,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一直管着你,也不想管。” 看着莫莹莹有些想哭的样子,莫父心中复杂到了极点,他今天来,不单单只是来探望这么简单,他还想从女儿这里得到一个答案,同时,他更像亲眼看看叶钧到底如何的出色,竟能让他引以为豪的女儿如此深陷其中。 “找个时间,大家一块吃顿饭吧。”莫父说完,拍了拍莫莹莹的脑袋,笑道:“只要你觉得是正确的,爸就相信你的眼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掺合了,你妈身体不好,这件事我暂时还不打算跟她说,担心她一时无法接受,就我们三个人吃顿饭吧。” “好。”莫莹莹心中满是复杂。 莫父之后没再多说,他静静的站在后台的角落里,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舞台上的那道年轻身影。 叶钧扫了眼现场,当自从他出现就陷入癫狂的气氛渐渐平复下来后,他才笑道:“在下午的记者招待会上,我曾说过,这个舞台不是用作旗下艺人举办演唱会的地方,当然,设计的初衷或许是这个,但俗话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从今天起,这个舞台将会不断的装修以及扩建,它将会是继奥斯卡、金球奖、戛纳电影展之后,在歌曲以及电影两个项目的世界级颁奖典礼。” 会场爆发出一阵尖叫,叶钧缓缓道:“当然,这个奖项正在筹备申报中,我给它取名为和平奖。它的定义在于颁奖典礼前后得到的赞助费、节目广告费、转播费用,将全部用于公益事业,之所以取名为和平奖,就是这批公益资金,将全部用于资助那些遭受战乱以及重建中的国家,而这个奖项,也将得到全世界的认可。我们已经跟全世界半数的艺人达成一份口头协议,并且与对方的经纪人、母公司进行了沟通,得到的答案几乎都是相当重视,并且很看好也相当的感兴趣,他们认为将公益事业与自身职业相关联起来,也是他们相当乐意的一件事。” 顿了顿,叶钧又道:“不仅如此,每一届和平奖的颁发,我们都将邀请到非职业的名人前来助威,下面,请大家拍响自己的双手,让我们一同欢迎这次到场的特邀嘉宾。” 叶钧说完,率先拍掌,经过短暂的安静后,现场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似的掌声。 忽然,从后台走出几十个人来,这些人无一不是耳熟能详的人,这里面有来自于世界各大足球联赛的种子号球星,还有来自于美利坚职业篮球的当家名人,包括已经退役的球王都陆续登场。 他们的出现,彻底震惊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连电视镜头前的观众,都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叶钧站到一旁,看着这些球星不断对着镜头,用话筒打着招呼,不由心生感慨。看来,当初进入共济会的想法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若非有着这个庞大组织在幕后一手运作,他怎么可能短时间内邀请到这么多世界级的明星到港城来助阵? 同时,叶钧也有些担心,因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等同于在向京城老爷子们说,我现在已经是这个组织的一员了? 以老爷子们的睿智,这一点蛛丝马迹,实际上并不难分析,甚至只要出动一些情报网,就能搜集到不少信息的反馈。 不过,目前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与其被打压到回不了头,倒不如干脆一点,把底牌直接掏出几张来,这场仗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已经是被逼到破釜沉舟的地步。 颁奖的规格相当的严谨,作为第一届,尤其是准备工作还不是很充足的情况下,再加上经验问题,所以叶钧果断将主持会场工作的人员,交给了曾主持嘎纳电影节跟奥斯卡奖的几位金牌主持人,同时让参加竞选的艺人挑选出竞选的歌曲或者电影,并剪辑出一段精华片段,并且需要点明这部电影或者歌曲的意义,同时邀请全世界共三十名经验丰富老道的点评师投票。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暗箱操作的世界级颁奖,叶钧不是没想过将票选的过程与全世界民众联系起来,通过民意调查跟民选得出最后的入围者。不过,时间紧迫,暂时顾不得这么多,只能等到下一届。 依着叶钧的计算,这次参选的作品达到了惊人的一百三十多份,而每一部作品的颁奖过程都需要至少十几二十分钟,所以,搞不好这次的颁奖盛会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那些特邀前来的球星们因为赛程问题,可能当天来当天就回去,也可能住上一两天再走,不过他们似乎得到某些方面的授意,所以在临走前,会组团一起到港城市区到处走走,跟港城的市民合影拍照,这也在事后成为一段佳话。 当天晚上,因为属于开幕典礼,所以只有三部主打作品作为评选,但无疑也成为第二天席卷各大报刊杂志以及电视栏目的头条新闻。而叶钧这位举办方第一人,也再次在全国乃至全世界,成为热议的焦点。 内地许多人都集体打电话,或者通过其他相关渠道跟港城时尚周刊上海主公司取得联系,似乎集体施压要求和平奖的颁发地点选在内地,而不是港城,这个现象是叶钧始料未及的,不过他很欣慰,因为这无疑是他扩充影响力的最好渠道。 同时,似乎有意替叶钧造势,全球各大博彩公司,也在积极的将入围作品、三十二强、十六强、八强、四强、乃至最终获奖者列入博彩项目,这是全球首例得到众多博彩公司认可的非体育事业的博彩项目,一时间,也让叶钧的名声大噪。 “这小子,玩得挺溜的。”白文静喝着红酒,惬意的看着电视镜头前叶钧的即兴发挥,笑眯眯道:“他或许很适合玩政治,不过,他却更适合属于他真正的事业。现在,就看帝陵打算怎么出牌了,至少天海党这边,是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第九百四十一章 以和为贵 这次和平奖的颁发典礼短期内是不会结束的,每天有人离开,但同样也有人再来,离开的可能一两天后就会出现在港城,而那些逗留的,也会在一两天后离开。这般循环反复,没人会觉得乏味,也不会有人产生抵触的情绪。 不过,新一轮的臆测又出现了,那就是叶钧给港城带来了这么一样足以带动经济复苏的礼物,那么澳城跟台岛的民众又在想,叶钧会给他们带来礼物吗?想到这里,不管是澳城又或者台岛的民众,都对港城各种羡慕嫉妒恨起来,他们主观的认为是港城霸占了叶钧,甚至还引发一轮口水战。 相比较港城、台岛跟澳城的口水战,内地也不见得有多太平,他们没有去跟这三个弹丸之地的人玩口水,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叶钧的国籍跟港城时尚周刊总部,他们认为叶钧作为土生土长的内地人,不应该这般‘胳膊肘往外拐’,甚至出现一些秀下限的舆论,那就是叶钧不应该叛国。 不过,也有人说港城已经回归,是京华的土地,可? 惜这种正确客观的说法已经被那些执迷不悟又不想吃药的人给彻底扭曲了,甚至社会还形成一种新一轮的说法,那就是情愿不要港城回归,这港城回归之后,一点好处没占到也就罢了,还要失去很多本属于他们的东西。尽管这个失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上来,不过这种秀下限的说法还真被不少报刊杂志刊登出来,还以一种引战的角度来写下一句话:你觉得港城是否应该回归?你觉得澳城是否该回归?你觉得是否该让国家收复台岛? 这原本是一场非政治性的问题,一开始的肇事者也只是那些已经近乎魔化的追星一族,可急转直下就呈现出一场丝毫不逊色两国争端的政治性答辩,而且民意的反馈程度跟热度还出奇的大,各大报刊杂志甚至还开出一张空头支票,说什么反馈后的信件,将随机挑选幸运儿,将获得港城七日游,并且获得和平奖颁发典礼的门票。 这种骗小孩的把戏还真骗到一群人,试问以目前和平奖颁发典礼的热度,怎么还可能有门票?当然,如果是港城时尚周刊对外刊登类似的报导,还值得信,可偏偏港城时尚周刊总部仿佛沉寂了似的,一直是作壁上观的态度。 每天,这些报刊杂志总会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民众来信,最小的年纪仅有七岁,最大的也是八十多岁,他们中有喜欢歌星、影星的,但也有喜欢球星的,想跟那些贴在卧室中的海报的偶像合影留念。 当然,整件事也是有人在幕后策划跟推动的,正是天海党跟燕京党。 这次两个派系默契的选择合作,尽管都是心照不宣,也没有实质性的洽谈,甚至连碰都没碰面,却知道当务之急只有把这件事的影响力无限扩大,才能占据主动。 叶钧这边无疑是一道突破口,只要老爷子们不动叶钧,自然就动不得张娴暮,否则就会引起反弹。至于青壮派这边,自然是白文静跟帝陵头疼了,不过相比较压力,他们的压力明显没有青少派那么大,毕竟老爷子们顾忌的是红三代而不是他们这些红二代,说难听点就算是帝陵或者白文静这一代人上位,也还有一大群老的管教着,自然没事。 所以,只要稳住青少派,那么他们的压力也会顿减,白文静本以为这次叶钧顶多是玩得小打小闹,实际作用是用,但也不会大到这种程度。不过,叶钧再次打出的牌不仅让他难以置信,甚至于连帝陵跟张娴暮都哑口无语,就连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也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转变,似乎在权衡这个时期下手,到底稳不稳妥。 现在处在这个圈子内的人,都重新认识到叶钧的底气,但同时,也引来新一轮的猜想。 “你们说,叶钧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在短期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徐绍平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有时候,不服不行呀。” “确实厉害,这一手可谓无懈可击,偏偏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赵真认真的点头道:“现在我倒是有些不看好小霜了,如果她不是这么偏执,成为叶钧的女人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以她的能力跟手段,肃清叶钧身边的全部女人或许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肃清一大半,并且成为法律认可的叶夫人,我倒觉得没什么困难。” “怎么?改主意了?”王妍也是无奈的捂着头道:“姐她找了这么好的男人,不要也起码便宜给我嘛。” “小妮子又思春了,最近我可是看着你一天天的改观。”赵真似笑非笑道。 王妍俏脸一红,跺跺脚道:“才没有,我只是打个比喻。”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王妍的言不由衷,而这时,一直静坐着的言溪溪不悦道:“我说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打退堂鼓了?” “怎么?现在的形势你还看不清楚吗?说是要跟他斗,拿什么来斗?”徐绍平摇头道:“言小姐,我知道你对叶钧抱有很大的成见,但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一种愚昧的表现。” “哦?是吗?”言溪溪冷笑连连道:“那我请问徐大少,你口中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因为顾忌叶钧在舞台上的作秀?” “言小姐,你真的这么看吗?”徐绍平没有因为言溪溪的冷言冷语而动怒,只是平静道:“以前,我很不屑生孙当如叶钧这种言辞,就算是他成功的又炒作了一次,成为目前的焦点,也不会让我忌惮。可是,我们换一个角度,从大局来看,言小姐,你觉得,叶钧这次的成功是依靠他哗众取宠的言辞,还是什么?” 言溪溪扫了眼王妍跟赵真都露出凝重之色,知道徐绍平不是故意刁难她,她仔细想了想,然后道:“哗众取宠的言辞绝不是他这次成功的关键,我倒是认为,能够在短期内搞出一个和平奖,并且得到来自于各个领域的明星大腕的认同,才是关键。” “没错,东方人的价值观跟西方人不一样,有时候,西方人要表现得比我们更固执,更缺心眼。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叶钧不仅让海内外的明星全部登场,就连足球、篮球成名已久的人物也联袂前来助阵,而且最先的消息,说欧洲、美利坚等十几个权威部门都认同了这个和平奖的存在,就连联合国也同意了叶钧用和平奖帮助灾后重建国家的申报。想想看,这是叶钧耍耍嘴皮子,就能办到的吗?” 徐绍平严肃道:“至少在我看来,先不是语言问题,光是国外有几个人会收看娱乐无极限或者两岸三地的转播栏目,就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更不要说,这个短短几天而表现出来的执行效率,这个效率,可谓恐怖到了极点,尤其还与京华无关。西方就算在执行效率上不会跟咱们京华多数部门一样拖泥带水,但这么短的时间认可一个人或者认同一件事,这显然太过诡异了。” “你什么意思?”言溪溪隐隐意识到一个可能性,但她不敢肯定。 徐绍平一字一顿道:“如果叶钧不是利用他巧舌如簧的嘴皮子功夫感动了这些人,那就是他利用了一条非比寻常的人脉对欧美以及美利坚进行全方面施压,最终才在短期内,促成了这件事。当然,我情愿相信后者,也不愿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这种忽悠人的说法。” 徐绍平把这个问题彻底摆在桌台的时候,除了王妍跟赵真依然是眉头紧锁,其他人包括言溪溪,都是露出震惊之色。 能够动用手头上的人脉对美利坚、德意志、英伦这些世界级的强国施压,甚至于连联合国都得服软,这种人脉得多恐怖才行? “你觉得,叶钧目前在老爷子们心目中的形象是什么?”赵真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老实说,老爷子们心目中怎么想,我不敢凭主观臆测。不过,在我心里面,叶钧这个人,已经脱离了影响燕京党、天海党是否一衰俱衰,一荣俱荣的概念。”徐绍平尽管不愿承认,但还是实话实说。 “哦,那又是什么?”赵真继续追问道,语气甚至有些浮躁,显得很不安,但又迫切的想要知道。 “尽管说出来很荒唐,但我想,目前的他可能还办不到,但以后就很难说,至少在我心里面,至少我现在对他的认识,他将可能成为一个影响一个国家兴衰的男人。” 徐绍平的话,让不大的房间里出奇的沉寂,就连言溪溪也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这段时间绞尽脑汁要跟叶钧试比天高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而徐绍平等人,何尝不是升起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赵真沉默了良久,率先打破平静。 徐绍平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最后一字一顿道:“以和为贵。” 其实,既然徐绍平这些人能想到的问题,又岂会瞒得了其他人?比方说,此刻正聚在一起惬意喝茶的胡庸春、董文太以及汪国江三人,在前些天,他们还在不断探讨着如何动用关系保住叶钧,可现在,他们都懒得去讨论这些事了。 “文太,你这个外孙,藏得也真够深的,不过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汪国江笑眯眯道。 “别问我,我比你还迷糊,自从这小子十七岁开始,我就没一天看懂过他,咱们这么熟悉,相信也知道我这些年都没怎么离开过南唐市,外人臆测是我偷偷培养他,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不过这误会我乐意担着,因为我不吃亏。现在人家一说起小钧,就要提起我这个做外公的,就留着让他们那些老鬼嫉妒吧。”董文太笑呵呵道。 汪国江跟胡庸春都知道董文太不会骗他们,两人都只是笑了笑,良久,胡庸春道:“危机还没解除,搞不好,会可能出现更大的危机,不过,相比较之后的变化,现在我们倒是有了比较多的宽松时间。” “没错,得尽早做好准备,小钧这次闹归闹,不过也确实为他,以及我们争取了很多时间,正华现在已经上京了,我们等他的反馈。”董文太一字一顿道:“以前尚舒让我操心的时候,我是伤身,可小钧却是让我伤身又伤神呀。不过,我很乐意,也很高兴。” 同一时间,一间古朴的书房内,帝陵正在一张宣纸上奋笔疾书,张娴暮则在旁为其磨墨,屋子里不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异味,这是墨水独有的味道。 帝陵的书法讲究豪迈不羁,这种大家手笔绝对是具有鉴赏价值观的,他落笔的时候,宣纸上仅有四个字。 张娴暮停止磨墨,平静道:“叔叔,真的这么决定了?” “没错,就算他没有打出这张底牌,单说目前的形势,就理当如此,我并非是迫于他的能耐,而是根据形势做出的最理想的判定,唯一存在的差距是我服不服气。” 帝陵笑了笑,缓缓道:“白文静不配让我服气,就算是胡安禄出面,我也只能是窝火,不会服气。现在呢,叶钧这小子倒是让我惊艳了一次,我服气,不是服他本事如何,而是服气他这个年龄能走到这一步,我在他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是差了很多。当然,你也别灰心丧气,你跟他的路不一样,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进入官场,但是,你却可以,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也能在自己的领域大放光彩。” 张娴暮没有露出任何的灰心丧气或者嫉妒羡慕,正如帝陵所说的,他跟叶钧所走的路不一样,仅此而已。 至于宣纸上的字,仅仅四个——以和为贵。 第九百四十二章 过河拆桥? 尽管已经被彻底的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叶钧可没有丝毫的放松,更没有丝毫的懈怠,他只是秉承着力求完美的宗旨,根本还不清楚,因为他一系列的作为,跟被人猜到的幕后隐情,已经彻底成为京华权力巅峰热议的焦点。 无疑,这里面最愤恨的人,莫过于孟岩,他做梦都没想到,叶钧竟然能扳回一道,原本在他看来计划已经是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忽然闹出这么一场惊世闹剧,最后导致原本倾向于他这个观点的派系中,有一些人开始犹豫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叶钧暴露出跟欧美一些庞大组织有关系的这张底牌,或许初衷并非就全是为了这个,但大家伙都知道,叶钧这辈子怕是无法活跃在政坛了,就连红顶商人这个身份,也会千难万难。退一万步,就算有部分人默许叶钧成为继胡雪岩之后又一位红顶商人,怕是叶钧也不会太在乎这个身份。 能够顷刻间达到这般影响力,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共济会这三个字,也只有这么一个。 势力在幕后暗箱操作,才能衍生出这么大的反差效果。 至少在多位老爷子看来,叶钧或许奋斗几十个寒暑,有可能具备这种号召力,但目前而言远远不够。 甭说好莱坞那些大腕,就算是美利坚篮球职业联赛的那些巨星,你给好处都不一定愿意给你面子,更何况是欧洲四大联赛那些身价动辄几千万的足球明星?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能够在同一天将这些人聚集在一起,显然,这绝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个普通势力能够办到的。更何况,还有欧美更大公益组织乃至联合国的态度,更是让老爷子们肯定,叶钧跟共济会,有着一层很深的关系。 当然,最害怕的莫过于彭正英了,之前就给试图将矛头直指叶钧,之后又掺合这件事,可谓从头到尾都在扮演着‘叶黑’的角色,在好几次的秘密会议上,他都在孟岩的授意下不断将话题跟矛头影射到叶钧头上,甚至还高调宣称,如果这个问题不能妥善解决,那么五十年后,京华很可能会渐渐被资本主义感染,到时候,畅想社会主义将会成为一句口头禅,却成不了一桩事实,而今大家的奋斗,也将彻底成为泡影。 这种说法固然极端,可联想到叶钧已经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他的影响力几乎深入到每一位青少派的成员心中,就算不主政,不涉政,恐怕也会因为一些特权跟影响力,逐渐让五十年后的那批人遭到感染。 也正是这个顾虑,尽管不少大佬们都认为这或许有些言过其实,可顾虑就是顾虑,老爷子们是不会允许这样足以产生颠覆性的隐患存在,即便概率只有微乎其微的百分之一,也不会放过。 在他们心中,党和人民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才开创出如今的盛世繁华,是绝不会允许这些努力付诸东流,这,就是政治。 好在,叶钧这次的做法,足以打消很多人的顾虑,看起来似乎叶钧的威胁成份更大了,实则不然,因为只要确定叶钧跟共济会的关系,那么,关于政治生涯这块,已经算是画上终点。至于会不会影响到这代人的心思,答案也是否定的,只要是跟这个组织的人有染,那么在政审上,就会出现很多问题,因为一旦确定你跟这个组织的人有接触,那么就会严格调查,当确定你跟对方有很深的私交的时候,就会无形中产生一种政治污点。 所以,在十年后,当被叶钧影响到的这代人真想要投身到政治这一块,就不敢在私底下跟叶钧来往,这也杜绝了派系发展。而且,老爷子们现在也有理由相信,叶钧或许并不需要再依靠红顶商人这个名头挣钱,因为他们很清楚,叶钧在共济会的身份,绝不是分部那么简单,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么大的帮助。 这只有集中在权力金字塔尖的那个层面,才能在短期内影响到这么多人。 想通这一点,老爷子们也彻底安心了,既然不可能对叶钧动手,也代表着不能对张娴暮出手,而一开始的呼声就来源于孟岩跟彭正英,既然这两个关键性的人物都已经铁板钉钉的不能下手了,他们的坚持也毫无意义,否则,就成了真正的阶级针对了。到时候,可不是打压两个年轻派系那么简单的事,搞不好会衍生到一场政治风暴,这罪,谁也吃不起。 尤其是即将卸任的孟岩,一旦在仅有的一个月不到的在位时间啃不下叶钧,那么他在未来就很可能被羽翼渐丰甚至已经超出他预料的叶钧报复,以他老成持重的性子,是不会冒险的。 所以,即便他痛恨,却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目前越来越少的影响力,已经不足以跟站在叶钧那边的人争斗,他也不想有晚节不保的下场。 “小钧,尽管事情闹得有些大,不过目前的形势还是有突破性的进展,老爷子们对两个派系间的论点已经渐渐转移到未来的发展面,而不是一开始的打压。再加上,我跟帝陵心照不宣的合作,也让老爷子们知道,我跟他都明白上面的意思,所以围绕在我跟他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白文静打来电话,笑道:“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肯下这血本,难道你不清楚,一旦这么做了,很可能就彻底的失去了一些机会?” 白文静的话说得很委婉,叶钧也听出对方口中的惋惜之意,不过他本就没红顶商人或者涉政干政的心思,说后悔那绝对是一点都没有,笑道:“白叔叔,人各有志,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当初之所以进入天海党,初衷完全是想要对抗孙凌。之后,一步步走到今天,很多事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正如张娴暮说的,我这人做事有时候太过激进,不留余地,可换言之,这不正是我敢作敢为的本色吗?像我这种性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考虑后果的人,又怎么可能在那方面有建树?” “唉,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不了解真实的你,目前青少派内部,或许不少人都收到了风声,也或者是来自于他们家族长辈的告诫,所以出现了两个很明显的阵营。” 白文静缓缓道:“其中一个阵营,是以邵成杰为主,他们主张你不在的时候,一切大小事务都将通过投票表决,当然,投票的人选初定为八个人,只要有半数票选通过,那么一些大事就可以越过你,直接行事。至于另一个派系,他们则主张一切照旧,这个派系的人以前大多都处在边缘位置,他们分属于各大家族的嫡系。” “是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小钧,你别生气,其实成杰他们这么做,是我授意的。”白文静平静道:“相信你也明白,就算表面上他们依然照旧,可在面对他们长辈的千叮万嘱后,依然要承受着不小的压力。与其左右为难,又顾忌重重,我只能让成杰这些人扮黑脸。至于那些坚持的,或许同样是得到他们长辈的授意,不过都是生意人,认为讨好你就有好处捞,这也并不奇怪。” “白叔叔,这些我都懂,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很有趣。”叶钧笑道:“我是不是该卸掉青少派的担子了?” “快了,但不是现在,等你忙完后,就回一趟天海市,然后我会亲自举办一场竞选,同时,在大会上,我会宣称,你将直接进入青壮派。” 白文静的话让叶钧认清了这个世道的现实,政客追求的永远都是政绩,只要老来迟暮的的人才会真正的想要捞上一笔。 如果是其他身份,即便再敏感,叶钧相信白文静也不会傻到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共济会这三个字始终太敏感了,几乎已经触碰到老爷子们那根弦,所以,就算白文静清楚叶钧这么做的初衷是为了太子派系的存亡,也不得不做出这种看似过河拆桥的决定。 因为内部稳定对于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他相信,如果将张娴暮摆到跟叶钧同一个立场上,帝陵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挂断电话后,叶钧露出自嘲的笑容,其实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个结果会来得这么快。 尽管还是很留情面的给了一个让大家伙心照不宣的身份,但叶钧也知道多半是个混饭吃的角色,不过这也好,卸下这个担子,以后做起事来也不会束手束脚。其实,他跟燕京党斗得实在有些累了,安安心心将事业铺在商业上,未尝就是一件坏事。 反正,天海党的身份目前对于他而言,已经可有可无。 看了眼依然喧哗着的会场,叶钧百感交集,相比较天海党的失意,他现在仔细回味,其实更应该感到骄傲,因为打今往后,能达到一定层次的人根本不会也不敢朝他下黑手,而那些上不了层次的人,更不敢得罪他,不管是他有着青壮派成员这个身份,还是在南方的人脉,都绝对让太多太多人讳莫如深。 “叶君,宴会相当不错。”中村俊浩其实很早就赶来助阵了,随行的还有坂本真源,以及安倍神社的十多位高手。不过,这个女人似乎很不喜欢热闹,所以一直住在一间临时租借的别墅里。 叶钧跟中村俊浩碰了碰杯,随后道:“我很好奇,我走了之后,有哪些人找上你们了?” “还能有谁,除了安倍神社,其他四方都曾来过。”中村俊浩笑眯眯道:“他们一开始众说纷纭,但最后竟然都怀疑你是三井财团的嫡系子孙,这让太一先生忍俊不禁,但为了避免他们胡思乱想,也只能将计就计,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相当的暧昧。” “这么说,我被怀疑是三井财团的人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可不是?”中村俊浩阴阳怪气的点头道:“反正三井财团有钱有势,在我的国家几乎是只手遮天,他们就算各怀鬼胎,也不敢怎么样。说起来,怕是赤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三井财团。” “三井财团也不会轻易招惹这些势力,说不定,背地里还有不少瓜葛。”叶钧缓缓道:“说起来,这次你为何而来?” “一是带路,二是专程过来跟你见见面,仅此而已。”中村俊浩笑道:“搞出这么大阵仗,赖宁先生跟太一先生都让我问你一句,你跟那个组织,到底有多熟?” 第九百四十三章 坑 有多熟? 叶钧笑了,这是一个很暧昧的问题,他不清楚服部赖宁跟岩田太一想要打听这事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有时候越是神秘,就越能捞到更多的好处。既然已经跟国际接轨,而且打今往后可以放胆去做,那么叶钧也是时候考虑哪些底牌可以揭,哪些不可以。 无疑,中村俊浩今晚只能郁闷了,因为叶钧自始自终都打马虎眼,或者东扯西拉,而以中村俊浩的为人,岂会看不出叶钧有意隐瞒,所以只能点到即止。 “胡伯伯,您该过来了。”回房的时候,叶钧先是让杨静去洗澡,然后独自走到阳台边,给胡安禄打了电话。 “对方的人来了吗?”胡安禄捏着下颚道:“不是说,你还打算去澳城跟台岛?” “这些不重要,前期工作还不需要用上我,更何况他们既然人已经到了,我也不能让他们瞎等,有胡伯伯你在,还不能应付自如吗?”叶钧笑道。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我还得叫上一个人{ 陪我一块去。”胡安禄忽然道。 “谁?”叶钧有些好奇了。 “这人你也认识,当初差点想宰了你的那位。”胡安禄的语气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叶钧猛然忆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如玉容颜,那个被称之为杨家妖女的杨怀素,她怎么也知道这事? 叶钧揣度,该不会是胡安禄告诉她的吧? “你也甭瞎猜,虽说我不知道准确的地点,可既然涉及到南安省,很多事不可避免的就要被她知道。现在不说,搞不好到时候就会搞出误会,更何况,她也不是外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 正巧这时候,杨静细腻的嗓音传来,这让胡安禄一阵坏笑道:“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知道吗?” 说完,胡安禄就挂断电话,让叶钧一阵无语,他郁闷的转过身,正巧看见杨静正弯着腰,似乎在行李箱里翻找着衣物,全身上下只是穿着一套单薄的蕾丝睡裙,因为弯腰俯身的动作,不小心将腰部以下的风情暴露在外。 看着那两团如玉般的圆臀,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然后就这么站着,死死盯着那里的风情。 等杨静找到衣物的时候,转身就将行李箱推到角落,恰巧这时候就看见叶钧那一双色欲熏心的大眼珠子,或许也联想到先前那弯腰的举动,杨静脸一红,翻着白眼道:“还真是贼性不改,才多久没见,都学会闷声偷窥了。” 叶钧搓了搓手,笑眯眯道:“这哪用学,我都是光明正大看的,要不,咱俩一块去洗个澡,怎么样?我给你搓搓背什么的,你也替我搓搓?” “死相。”杨静红着脸,将上前的叶钧给推开,气呼呼道:“快去洗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 说完,杨静将房间的灯关上,只留下床边的台灯,她忽然转过头,身体的曲线摆出一个s形状,葱白的手指含在红唇上,朝叶钧抛了个媚眼道:“再说一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哦。” 叶钧被杨静这忽然发嗲的嗓音搞出一个寒颤,然后似乎明白了某种讯号,在杨静痴痴的笑声中,连裤子都还没来得及脱,就直接冲进厕所里面。 杨静会出现这里并不奇怪,这次她也有代表作品参加竞选,正是去年红极一时的《功夫》,今年的新片还在拍摄当中,虽说已经到了收尾工作,不过王大导演似乎打算精益求精,并不急于将成品放出,而是不断的反复观摩,然后修改。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两人知道,反正第二天一大早,杨静就穿好衣服提前离开了,而叶钧则是感受着身边床单传来的余热渐退,才慵懒的起身梳洗。 和平奖颁发期间,港城的经济也确实得到了一些提升,就连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减缓了攻势,在外界看来,似乎有意给这次的和平奖颁发让路。这也让不少外国媒体纷纷意兴阑珊,原本他们还打算写一篇港城在战火硝烟中举办和平奖这种奖项,当然,里面的内容肯定有嘲讽贬低,不过最终只能作罢。 不过,这倒是给了港城一个缓冲的机会,对这些国际货币炒家而言,本不该让这种事情发生,可谁让颁布这条指使的洛克菲勒的大总管安德鲁?再加上与摩根家族、罗斯柴尔德家族有关的财团率先停手,所以,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谁都看出来了,造成这一切的绝不是京华政府的干预,完全是因为一个在国际上有点名气的京华小子在港城捣鼓出一个和平奖,最后导致整场战线不得不挪后。 这个京华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带着这个疑惑,很多人开始联系总部,很快就得知原来这位登上福布斯的年轻富豪,竟然不声不响的进入了共济会总部,并且隶属于洛克菲勒家族。 想通这一点,众人也懒得去抱怨什么了,想想看,连幕后黑手都得为了给他面子而做出让路的决定,他们这些国际炒家就算名气不小,但跟这些延续了上百年的庞大家族相比较,始终不够看。 或许单按个人的财力,三大家族不一定能找出一个人登上富豪榜首,可这种讲究传统的家族,向来都不单干,只要三五个合资在一块,随随便便都能玩得福布斯富豪榜前五的那些富豪鸡飞狗跳。 胡安禄很准时的来了,随行的还有杨怀素,他们搭乘的是早上的航班,在中午的时候,就抵达港城。 叶钧让周元浩派人去接这两尊大佛,他现在无法离开,和平奖的颁奖仪式依然需要他出面主持。 “小子,我终于逮着你了吧?”正当叶钧站在角落里打电话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不需要转身,叶钧就知道是消失好几天的五爷,他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转过身去,只见五爷浑身狼狈不堪,不少老外走过路过,都会对着五爷这‘前卫’的装束指指点点,但考虑到这位貌似‘桥疯’的京华人似乎跟叶钧这位正主很熟悉,也都露出疑惑之色。甚至还有一些老外赞扬叶钧,说着些看看,这是叶,他多仁慈,对于乞讨者也能和平共处,真无愧于创办和平奖的绅士,我们应该学习他这样的精神。 “五伯伯,您还好吧?”叶钧干笑道。 “好,好得很。”五爷顿时气笑了,“你看到我这样子,应该很高兴吧?” 叶钧很理智的没有回答,只是一脸的关心道:“五伯伯,您这几天都上哪去了,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琢磨着坑我?”五爷怒道。 “坑您?”叶钧一脸错愣,这种惟妙惟肖的神色让原本义正言辞的五爷都有些吃不准了,暗道该不会真误解了这小子了吧? “我问你,为什么见我没来,都没让人找我?”五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只能随便找个理由发泄。 “五伯伯,您又不是小孩子,见不到您,我就派人找,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我一开始还以为您有神秘任务要执行,当初看您走得那么急,我以为是白叔叔给您另外安排事了。” 叶钧越说越小声,一副唯恐被人听到的样子,这模样让五爷心里更憋屈了,可又找不出词发飙,最后只能沉着脸道:“还不赶紧的给我安排一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叶钧拍了拍脑袋,干笑道:“五伯伯,这是客房的钥匙,行李都已经放进去了。” 这时候,恰巧听到一阵骨碌碌的声音,声源来自于五爷的肚子,这让叶钧不得不瞪大双眼道:“五伯伯,您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还是,等洗完澡,再叫一份客房餐?” “不劳你费心!”五爷气呼呼的抢过钥匙,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等等,五伯伯,我还有——” 叶钧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完,五爷就冷着张脸,斥道:“小子,少废话,我现在不想听,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待会要出去,很可能到明天才回来。”叶钧老实巴交道。 “关我屁事。”五爷很不客气的骂了句,然后转身就走。 直到五爷身影消失了,叶钧才捏着下颚,喃喃自语道:“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我忘记跟您说这钥匙是哪家酒店的,您这稀里糊涂的往外走,真知道去哪加酒店洗澡吃东西吗?” 说完,叶钧煞有介事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坏笑道:“不管了,我可真是要赶着去见人,只能对不住了,反正五伯伯您都好几天没洗澡没吃东西了,也不差再多一天,我就得先走了。” 自从被那位有时间癖的莱切尔警告过后,叶钧就不得不抽空去买了块表,看着左右手各一块,叶钧有些哭笑不得。 “糟糕!” 直到走出会场,拦下一辆出租车,当司机带有戒备目光盯着他问他上哪时,五爷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他现在身上没钱,当然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到底该上哪去? 当看到钥匙上并没有标注是哪间酒店,五爷郁闷的转过身,看着会场的入口一脸的望洋心叹,最后司机骂了句扑街后,才气愤的开着车离去。 “又被这小子给阴了。”五爷恨得牙痒痒的,可现在他进不去,刚才是因为一些会场外的混乱,才偷偷摸进去的,更何况光是拦车都用了快大半个小时,五爷也不敢肯定叶钧还在不在里面,只能郁闷的坐在原地,他现在确实走不动了。 “等再见到这小子,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五爷忿忿不平的想着,不过他似乎忘记了,叶钧可是一个能跟胡安禄并驾齐驱的变态,岂是他能教训就教训的?只不过,现在饥寒交迫且气头上的五爷,是不会用心思琢磨这个问题的。 “真是奇怪了。” 白文静放下电话,这已经是他第八次打这个电话,如果不是清楚叶钧不是马大哈的性子,他肯定会打电话过去问叶钧这到底是不是五爷房间的号码。 “怎么了?”刘懿文抬起头,笑道:“又没联系上五叔吗?” “恩。”白文静点点头,随即道:“算了,等到了燕京再说吧,这次咱们过去,最主要的是跟帝陵接洽,毕竟今年我们两边都要送出去至少十个名额补掉空缺下来的那几个岗位。以前都是彼此竞争,但现在却不得不合作,我相信帝陵也是识大体的人,这次咱们这边保证四个名额,争取拿下五个名额。” 在以往,在名额的调配上,天海党往往吃亏,一般只有三个名额,可这次两个派系被迫合作,对白文静来说,是一个契机。即便,他的对手不再是沈伯仁,而是帝陵。 第九百四十四章 一线天 “他们是?” 胡安禄也就罢了,可自从一脸清冷的杨怀素出现的时候,素来很淡定的坂本真源就产生一种很不适的感觉。胡安禄给她的感觉除了是高手意外,暂时看不出有其他特别之处,可杨怀素除了高手的这层身份外,还让坂本真源无由来的升起警兆,或许是杨怀素所表现出来的威胁更大,让坂本真源吃不准,也或许是彼此都属于女人,更容易产生共鸣。 “真源小姐,这两位是我早就要介绍给你的帮手。” 叶钧着重在帮手两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笑眯眯道:“这位姓胡,对于古墓的发掘有着丰富的经验,最关键的是他通晓京华五千年来各个朝代的文字,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至于这位小姐,姓杨,她在你所提到的那几处陵墓的省份里,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人脉跟能量,有这两位的帮助,不管是去南安省,又或者前往北方的邯郸,都能顺顺利利。” 坂本真源不仅听得懂华文,还能说会道,对华文的认识丝毫不逊色京``华本土的百姓,用她的话说,华文可以算得上她的第二母语。 不过,叶钧这番掐词可是听得胡安禄嘴角直抖,相比较杨怀素的淡定,他可是在心里将叶钧这混账问候了不下于十几二十次。什么叫对古墓发掘有着丰富的经验,搞得他似乎跟白文静一个德性似的,专门去盗墓。至于那通晓京华五千年来各个朝代的文字,更是比摘一顶绿帽子还要让胡安禄脸绿,虽说也知道一些古代用字,可他还没达到语言宗师那程度,就算是京华大学资历最大的那位语言学教授,都不敢说通晓京华五千年来的文字,即便是京华大学图书馆的收藏,怕都不敢打包票说里面就藏满了五千年的文字。 坂本真源诧异的看了眼叶钧,然后点点头,朝胡安禄跟杨怀素笑道:“多谢两位。” “不必客气。”胡安禄应了声,至于杨怀素依然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不过还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胡安禄跟杨怀素这种越是惜字如金的表现,就越让坂本真源满意,俗话说咬人的狗不会叫,她对这话是深以为然,总觉得有本事的人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耍嘴皮子,心里面也对这两位高手产生一种信任感。 “这么说,叶先生,你不打算跟我们一块去了?”坂本真源缓缓道。 “这次你们来得太突然了,也应该打听到我目前在港城举办了和平奖的颁奖典礼,等典礼结束后,还要马不停蹄的前往澳城跟台岛,估计一个月内,是无法随行了,只能捡现成的吃。” 叶钧一脸的尴尬,可这说话的语气却全无尴尬,坂本真源看破了这一点,表面上也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点头道:“那好吧,只能说来之前没有知会叶先生,倒是我们心急了一些。” 说完,她望向胡安禄跟杨怀素,笑道:“不过,有这两位的帮助,绝对能加快我们的发掘进度,目前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好的结果,那就是我们几乎可以肯定,神武天皇在京华的故址绝对就在南安省,只是到底在哪个具体点的地方,还有待实地勘测。据我们研究出来的最新结果显示,当初神武天皇担心被故人认出来,所以他的故址就选在一处密室,这处密室藏于地下至少三米的地方,有一处被称之为‘一线天’的地方,是唯一能进出这处密室的出入口。” “一线天?” “一线天?” 胡安禄跟杨怀素忽然都诧异出声,两人互视一眼,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叶钧很讶然这两人的表现,而坂本真源却露出探知的神色,问道:“两位,该不会知道这‘一线天’的位置吧?” 杨怀素皱了皱眉,继而望向一旁的胡安禄,平静道:“你来说吧。” “好。”胡安禄一副严肃的样子,解释道:“如果真是‘一线天’,那么这事就有些棘手了,当然,棘手的源头并非是因为什么人,而是‘一线天’的地势,还有一个相传很久的警告。” 警告? 叶钧知道,不管是胡安禄,还是杨怀素,都不会搞出吓唬人的噱头,而坂本真源的神色则更让叶钧纳闷,似乎这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怀疑,相反,还有那么点认同。 莫非,这被誉为‘一线天’的地方,真有什么来路不成? “胡先生,请接着说。”坂本真源平静道。 胡安禄沉默了一小会,才解释道:“一线天地势险峻,它坐落于南安省最神秘的秦岭,那里有大量的军队驻扎,据说军方的目的是探索秦岭内部,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探索的地方,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域外文明的残骸遗迹。不过这种说法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我在乎的是,如果要前往一线天,就必然要跟秦岭上驻扎着的军方打交道,就算借助轻功避开军方,可无孔不入的监控摄像头,始终会成为我们的羁绊,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防着这些。” 胡安禄顿了顿,又道:“还有,我死去的师傅,在我年轻的时候,就曾警告过我,不要因为好奇心前往秦岭,他没有具体说太多的东西,不过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忌讳是我不知道的。” 他说完,就望向一旁的杨怀素。 杨怀素皱了皱眉,随后道:“我的师傅也曾这么对我说过,有一次我试图进去,被两个野和尚阻拦,相信胡先生也知道那两个野和尚是谁,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专程到布达拉宫走上一遭。” 坂本真源依靠着这点信息,很快看透全局,她沉吟了一下,缓缓道:“那么两位,请问有什么方法,能让我们一行人既避开军方,又不受一些非世俗的人阻扰?可以明确一点,这次一线天之行,我们安倍神社势在必行,绝不会因为某些人或者某个势力甚至某个国家的警告而退缩,这关乎着安倍神社未来一百年的兴衰荣辱。” 胡安禄跟杨怀素都露出懊恼之色,如果知道这一趟是与秦岭有关,他们绝不会掺一脚。至少现在小日子活得有滋有味,实在没必要横生枝节。 不过,他们也有一份追求心,试问,一个跟先秦长生不老药有关的大秘密,绝对值得发掘。就算最后没有这种长生不老药,光是衍龙石跟衍龙界,还有长生石,就觉得值得。 不过,要搬走那么一大批衍龙石跟长生石,甚至想要将那处是否存在还很难说的衍龙界作为后花园,一想到那里是秦岭,尤其有着一大群军队驻扎,胡安禄跟杨怀素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做法。就算他们轻功超绝,能够避开所有耳目跟监控设备,可搬运的工作总不可能一抓一把的来回往秦岭跑吧?可如果出动大量的人力物力辅助,又怎么可能避开军方的耳目? 叶钧也看明白了形势,他笑道:“胡伯伯,要不这样,不妨先到秦岭走上一遭,等找到地方,再考虑善后之事?” 事到如今,胡安禄跟杨怀素也不可能拒绝了,他们也的确想去看看,再者这里是京华,只要他们还没死,总会机会慢慢想办法,当前最主要的是确定徐福的密室。至于那些隐性财富会不会被坂本真源弄走,这一点胡安禄跟杨怀素一点都不担心,这里是京华,以他俩的能量况且都一筹莫展,这些岛国的人又怎么可能有办法? 经过一阵商议后,最终坂本真源决定,将在明天开赴南安省,对此,胡安禄跟杨怀素都没有反对,他们也懒得糟蹋时间,反正只是试探性的去寻找,不需要做太多的事前功夫。 叶钧无所事事的返回晶港大酒店,杨静早已在房间里等候,她慵懒的躺在床上,身上披着软绵绵的被褥,见叶钧回来后,面如桃花似的露出一抹动人的红艳,笑道:“你猜猜,刚才谁给我打电话了?” “该不会是你婶婶吧?”叶钧心不在焉道。 “你怎么知道?”杨静豁然爬了起来,戒备的盯着叶钧,“该不会你们见过了吧?我警告你,可别打我婶婶的主意。” 叶钧顿时哭笑不得,暗道我在你心里面就那么不堪?我倒是有这想法啊,可你婶婶可是杨家的妖女,一个不好就可能把我给宰了,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去惦记她呀。 叶钧翻了翻白眼,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模样,无奈道:“好了,就你鬼心思多,我今天有些累了,先躺会。” 刚刚脱掉衣服的叶钧正打算朝床上躺,可杨静却仿佛遭到惊吓似的腾的站了起来,一边把叶钧下落的身体顶住,一边嘀咕道:“先洗澡,不洗干净不准上床,天啊,你还喝酒了。” 看着杨静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不断用玉手扇着,叶钧一脸的无语,他下意识的嗅了嗅,还哈出一口气朝杨静脸上喷,这直接导致杨静躲得远远的,还紧张兮兮的不断后退,似乎在说你想干什么,离我远点。 叶钧被杨静这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笑了,笑道:“好好好,我洗澡,我这就去,真是的,你也有洁癖了?” “我可没洁癖。”杨静不乐意的嘟着嘴,见叶钧似乎没有靠近的意思,稍稍宽下心来,“是你太不在乎细节了,我得监督你。” 杨静说完,攥着小拳头,一脸的可爱样。 可忽然,她猛的发现细腰被狠狠抓住,当看见凑过来的叶钧,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叶钧霸道的吻住。 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让杨静昏呼呼的,同时叶钧鼻口散发的酒气也让杨静熏得头昏脑胀,最后当被放开后,杨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而此刻叶钧早已进入卫生间里面。 杨静没有生气,相反,只是嘟着嘴,似乎有些委屈,可很快,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同时坏笑道:“敢欺负老娘,看老娘晚上不吵得你不得安宁。” 第九百四十五章 行凶杀人 “哼,这次一定要找回场子,这混账王八蛋,竟然敢算计咱们,一定要让他不好过!” 谢崇鑫跟孟晓飞再次造访江陵市,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跟郝万年算总帐。 王妍曾来过,但只是嘴上说了几句,当时他俩压根没心情去听这个女人的告诫,更何况,近期叶钧风头大盛,让他们相当不爽,一想到就是因为想要朝叶钧泼脏水而闹得自个不干不净,回来还要被老头子下禁足令,这就让两人心情极度不爽。 所以,他们偷偷聚在一起,商定出跑出来,然后执行当初定下的计划。 “那咱们应该怎么做?”孟晓飞皱眉道。 “我绝不是一个愿意吃哑巴亏的人,所以,我从我叔叔家弄来这个了。”谢崇鑫脸上泛起一抹近乎变态的笑意。 孟晓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仅仅是因为谢崇鑫脸上的残忍微笑,还有掏出来的黑漆漆的手枪。 “这玩意,是真货?”孟晓飞瞪大双眼道。 ++ “自然是真货,不然你还以为假的?”谢崇鑫白了眼孟晓飞,然后道:“咱们一枪打死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就跑到城市躲风头,或者干脆直接回去。” “崇鑫,这样好吗?”孟晓飞很气愤郝万年落井下石的不仗义的行为,可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做杀人犯。 “你怕了?”谢崇鑫斜了眼孟晓飞,缓缓道:“怕就趁早滚蛋,大不了坐牢而已,我也不想坑你,这事与你无关,你先走吧。” “崇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孟晓飞急了,劝道:“这可是杀人呀,你要知道,搞不好这次不仅你得遭殃,你叔叔也会因此而遭到上级处分。” “怕个鸟!”谢崇鑫很不爽的瞪着孟晓飞,吼道:“老子这阵子有多憋屈你能体会吗?我家里面可没你们家那么文赳赳的,就跟我一样,是滚刀肉,好说话的时候顶多训你个把小时,不好说话那是一边扇你脑袋、耳光子,一边朝你脸上喷唾沫星子。” 说完,谢崇鑫放声大笑道:“老子都快被受气包了,该死的老头子,他事业不顺,找我撒气。他被上级批了,又找我撒气。他被老爷子批了,依然找我撒气,操,我特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就因为郝万年这王八蛋背后朝咱俩捅阴刀子,所以老子就成了这德性,该死的,我不要!我受够了!” “你疯了吗?”孟晓飞瞪大双眼道。 “我疯了?没疯,一点都没疯。”谢崇鑫猖狂大笑道:“告诉你,这社会就是这样,做不出成绩,外头人嫌弃你,连生你养你的爹妈,也同样嫌弃你。” 孟晓飞没想到原本正常的谢崇鑫竟然会忽然变得这么极端,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我问你,你是干?还是不干?”谢崇鑫阴沉道。 孟晓飞被谢崇鑫这忽然说变脸就变脸的行为弄得彻底糊涂了,他有一种直觉,如果现在不顺着谢崇鑫的话往下说,那么之后哪怕表现得有一丁点不合作,搞不好谢崇鑫连杀他的可能性都会有。 意识到这个问题,孟晓飞冷汗直流道:“没问题,我跟你干。” “好兄弟,这才是我认识的孟晓飞。”谢崇鑫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拍了拍孟晓飞的肩膀道:“走,咱们这就拜访郝局长去。” 此时在家里面的郝万年压根没想到谢崇鑫跟孟晓飞会忽然找上他,他正跟汪翰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当然,在场的还有他跟汪翰的两名亲信。 这时候,门铃响了,郝万年只是让同桌的老婆去开门,他没当回事,认为又是那个该死的流氓头子来送礼了。反正现在跟汪翰关系不错,有些事大家还都摊开来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可忽然,客厅传来一声尖叫,郝万年跟汪翰等人均是被这声尖叫惊醒过来,原本的酒精上脑也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郝万年喊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枪响,继而是他老婆的惨叫,郝万年顿时吓得不轻,汪翰等人互视一眼,立刻掏出枪来。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用丝袜套着头的男人,这两人自然是孟晓飞跟谢崇鑫,先前扣枪的原因就是担心郝万年老婆继续惊叫下去,会引起四周居民的注意,这也是谢崇鑫从业经验不多的缘故。一般来说,处理这种事,应该是先敲昏,或者堵住嘴巴,而不是扣枪,因为扣枪搞出来的动静会更大。 孟晓飞跟谢崇鑫一看从饭厅走出来两个握着枪的警察,紧接着就是满脸惊慌的郝万年跟同时握着枪的汪翰,顿时吓了一跳,谢崇鑫忙道:“快跑!” “哪里跑!” 啪啪啪! 汪翰连续扣动三次扳机,可惜谢崇鑫跟孟晓飞逃跑的同时还不忘搞一些迂回路线,致使他的子弹尽数打偏。 “还不快追!”汪翰吼道。 等这两名警察闻言追出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辆面包车疾驰而过,同时负责开车的正是那名歹徒,此刻将枪对准两人。 两名警察不得不躲闪,避开了歹徒的子弹,可这时候爬起来,看见的只是面包车的背影渐行渐远。 听到汇报后,汪翰朝这两名警察道:“立刻打电话到局里面,从现在开始,封锁整个市区,所有收费站开始戒严,并且调取楼梯的监控摄像头,将这两名歹徒的身形样貌全部记录在案,然后成立专案组,力图在三个小时内,将这两名歹徒逮捕归案。” 两名警察闻讯立刻去执行汪翰的任务了,而这时候,他看了看正搂着老婆的郝万年,关心道:“嫂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幸亏子弹没打中胸口,只是打在手臂上,待会救护车来了,送到医院进行手术,就能够出院了。” 郝万年满脸愤慨,但还不忘照顾早已吓昏过去的老婆。 “郝局长,有些事我不方便问,可我实在不明白,谁跟你有这么大仇?”汪翰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除了燕京来的那两个,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记恨我。”郝万年阴沉着脸道:“我早就想过会被这两个纨绔报复,只是没想到他们报复的手段会这么极端。” “你确定是他们两个?”汪翰又问了一次,在得到同样的答复后,犹豫道:“那么这个问题就棘手了,这事势必要跟叶少说一下,除非借助他的力量,不然,这事根本摆不平。对方只要死不认账,就算把真凶抓到,恐怕也没用,反倒会被对方说你恶意栽赃。郝局长,咱们都是混官场的,这上头想要包庇谁,咱们就算吃哑巴亏也得咽着。” “叶少会帮我吗?”郝万年露出希冀之色。 “我相信会。”汪翰其实也吃不准,不过以他对叶钧的了解,还是有把握的,“我待会就给叶少打电话,不过他目前正在港城,估计短期内不一定走得开,实在不行,咱们就找董少爷,他嫉恶如仇,同时对咱们很仗义。” “好,全靠你了,汪翰兄弟。”郝万年知道,汪翰也不敢把话说死,他没有失望,因为董尚舒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自从站在叶钧的阵线上,他发现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连董尚舒这样的刺头,都相当的给他面子,他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走这么多弯路。 当叶钧从李博阳那里得知这条消息后,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吩咐道:“郝万年这事,帮是肯定要帮,但首先要明确,对方到底是不是那两个角色指使的。” “还请叶少指示。”李博阳点头道。 “如果不是那两个纨绔指使的,这件事你看着办,杀一儆百。可如果真是那两个纨绔指使的,那么先控制起来,我留着有用。” 叶钧的话对李博阳而言,就是命令,李博阳没有任何的疑虑就接了下来,可是叶钧也没想到,之后事情的发展会这么大,这是他此刻始料未及的。 事发后,谢崇鑫就驾着车远逃,他跟孟晓飞一样,都显得异常慌乱。 “崇鑫,咱们是不是杀人了?”孟晓飞一脸的惶恐,此刻就差没哭出来。 “闭嘴!”谢崇鑫同样怕得不行,他恼怒道:“杀就杀了,怕个毛!只是可惜了没能把郝万年也给杀掉,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对方还埋伏咱们。” 此刻早已被吓得不轻的两人理所当然将汪翰以及另外两名警察的出现理解为是埋伏,此刻,谢崇鑫恼怒道:“我问你,是不是你说漏嘴的,这事只有咱俩知道。” “不可能!”看到谢崇鑫目露不善的样子,孟晓飞尖叫道:“我是下了车才知道这事的,这中间咱俩可是形影不离,你可别怀疑我!” “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了。”谢崇鑫露出尴尬之色,恰巧这时,不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他跟孟晓飞早已成为惊弓之鸟,顿时急道:“糟糕,有警车,咱们快点弃车逃跑。” “对!快跑!” 这时候,孟晓飞也彻底没了主意,当谢崇鑫把车停稳后,他立刻跟着谢崇鑫不要命的往一幢民房冲去。 “你们是谁!” 忽然被人闯了进来,这户人家彻底吓傻了,可看到谢崇鑫手中的枪支,还有外面渐渐涌来的警笛声,这户人家最小的娃儿都吓得不敢哭闹了,更别提这些大人。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争取法律的宽容,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将会面临更大的惩罚!” 外面传来扩音机的叫喊,孟晓飞跟谢崇鑫在成功控制住这户人家后,掀开窗帘一看,只见外面密密麻麻,至少站着五六十号警察,尤其还有半数是持枪的武警。 同时,孟晓飞还发现对面屋顶上,也有人影走动,顿时急道:“怎么办?对面有狙击手!我爸跟我说过,武警里面大多都配有狙击手。” “先把窗帘放下来!”谢崇鑫此刻彻底怕了,但他不想死,更不想坐牢,他扫了眼早已吓得哭喊都不敢的这户人家,沉声道:“我们有人质在手,放心,他们一时半会还不敢进来。” “可这么耗下去,咱们迟早玩完。”这户人家不哭喊,可孟晓飞却吓哭了,“我还不想死,要不,咱们投降吧?” “住嘴!”谢崇鑫怒道:“投降?知道投降是什么后果吗?轻则坐牢,重则枪毙,咱们是故意杀人罪,就算有家里面的人庇护,可一旦罪名落实,肯定要被判刑,搞不好你跟我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面过。别忘记,这里是叶钧的地盘,他巴不得咱俩死,如果投降的话,叶钧知道是咱俩,直接让人把咱们击毙,说是歹徒试图反抗,甚至伤害人质,最后不得不击毙歹徒,那咱们就真的白死了。” “叶钧,他会吗?”孟晓飞吓愣住了。 “如果他知道是咱俩,一定会!甚至于,只要郝万年知道是咱们,就肯定会。”谢崇鑫这话说得没错,如果知道凶手是孟晓飞跟谢崇鑫,搞不好汪翰跟郝万年会不顾及这户人家的死活,而彻底将他们击毙。 “那怎么办?”孟晓飞怕了,彻彻底底的怕了,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距离死亡,是这么的近在咫尺。 “我问你,你想死吗?你想后半辈子坐牢吗?”谢崇鑫阴沉道。 “不想!”孟晓飞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好,从现在开始,打电话给家里面,不要怕挨骂,也不要怕任何面临的惩罚,因为比起你后半辈子坐牢,或者直接被击毙,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这一刻,谢崇鑫反倒是清醒过来了,他阴沉道:“等这次的事情了清之后,咱俩跟家里人保证,再也不闹事,同时请求出国深造,再也不回国了。” “好!我听你的!” 比起死亡跟坐牢,被骂被惩罚明显只是小事,孟晓飞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第九百四十六章 十·二八事件(一) “请你们不要再执迷不悟,放下武器,争取法律的宽恕!” 警察不断对孟晓飞跟谢崇鑫进行心理攻势,上面的指示是活捉,而不是击杀,同时,还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而此刻,孟晓飞正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至于谢崇鑫也不好过,此刻他拼命的抽着烟,整个人精神状态已经算是严重透支。 之前,他与孟晓飞分别给家人打电话,无疑,如此荒唐的举动自然换来家人的震怒,可当他跟孟晓飞一说到外面正有几十名真枪实弹的警察围堵他们,同时狙击手都用上后,双方家人都第一时间沉默了,先是电话里面叮嘱谢崇鑫跟孟晓飞千万别露头,然后就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队长,我建议,让杨谦他们从后门突袭进去,一举擒获这两名暴徒。” 一群警察聚在一起商量着对策,不过这个提议被领队的警察拒绝了,他严肃道:“现在事情闹得有些大了,你看看四周,有多少人在盯着咱们?越是这种时候,[ 咱们就越要确保人质的安全,如果被歹徒发现咱们侵入,他们万一对人质进行伤害,这个罪责谁扛?你?还是杨谦?” 提议的警察立马闭嘴了,现在外围聚集着至少上百号围观群众,尽管也对这些围观群众进行劝退,可依然有人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远,甚至于连江陵晚报的记者都赶了过来,对现场进行拍摄,以及对周围的群众进行目击者采访。 “队长,要不这样,我跟杨谦靠近住宅三十米,跟歹徒进行沟通,怎么样?”另一名警察建议道。 “这未尝不是一个打破僵局的好办法,不过,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千万别激怒歹徒。同时,尽可能的劝服对方,放弃无谓的抵抗,要明确的告诉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是插翅难飞,放下武器投降,是唯一的出路,千万别给他们任何希望。” 领队的警察沉声道:“如果谈判谈崩了,再降低一些姿态,看看对方提出怎样的要求,咱们再好好商议一下。如果决定不了,再请示汪局。这两名歹徒实在太狂妄了,竟然直接闯进郝局家里面,险些射杀郝局的老婆,幸亏当时汪局跟阿阳他们都在,这才吓退这两名凶徒。不然,恐怕郝局长一家子都得被灭掉。我当了快二十年警察了,还真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角色,待会都小心点,你们两个去之前,记得穿上防弹衣。” “明白。” 一说起这事,知道内情的警察都唏嘘不已,这也是他们同仇敌忾的原因。 郝局长为人处事的方式如何这个不提,关键是既然对方要灭掉一名警局局长全家,这里面或许涉及到很多利益纠葛,但也可能是因为执行某些案子的时候,得罪了那些不法分子。 通过这起残暴的事情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居多,他们都是警察,万一因为某次执法而得罪一些凶徒,而导致全家被牵连,这绝对是可能发生的事情,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 为了杀一儆百,彻底杜绝此事的发生,保障他们家人的安全,他们自然得提起一百个注意力。 “崇鑫,有两个警察过来了。”孟晓飞忽然道。 “什么!”谢崇鑫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一听说警察靠了过来,顿时跳了起来,他第一时间掀开窗帘,果然看到两个警察正高举着手缓缓靠了过来,这让谢崇鑫急道:“别过来!” “好好好,我们不过来。” 杨谦跟刘瑞乖乖的站在原地,杨谦笑道:“两位,这次我们过来,是想跟你们谈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滚!”谢崇鑫焦躁道。 “两位,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里里外外,我们都埋伏了很多人,如果你们心存侥幸之心,这是不可能的。” 杨谦第一句话说得很坚决,然后语气渐缓道:“当然了,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你们放了人质,同时放下武器,接受法律的裁定。你们现在只是涉嫌故意伤害罪,而不是杀人罪,如果愿意自首,相信法律会给以更宽宏的裁定。” “伤害罪?不是杀人?”谢崇鑫这时候露出错愣之色。 孟晓飞起初也有些心动,可忽然脸色大变道:“崇鑫,别上当,这明摆着是来唬咱们的,那一枪打得那么结实,就算不死也差不多了。更何况,一旦咱们露面,或者说溜了嘴,你想想看,要是让郝万年知道是咱俩,他们还会顾及人质的安危吗?” “对!”谢崇鑫顿时怒道:“滚!再不滚!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他们!” 杨谦跟刘瑞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也没想到这两个歹徒的态度会这么的蛮横,顿时觉得棘手起来。 两人只是一边慢慢的往后退,一边道:“不如这样,你们放了人质,我们两个作为人质,怎么样?” “我再说一遍,再不滚,我就杀了他们!”谢崇鑫怒道:“你再多嘴一句,我就先拿那个臭老头下手,不急着一枪打死他,先从大腿开始,一刀刀的割,让他慢慢流血致死。我也要让他知道,是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害死他的。” “好!我们走!” 杨谦跟刘瑞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扭头就走,对方连郝局长全家都敢打主意,还有什么不敢的? “队长,这次恐怕不好应付呀。” 杨谦跟刘瑞苦笑着绕了回来,先前他们跟歹徒的谈话,领队的警察也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头疼道:“还真是两个残暴不仁的狂徒,看来,必须想其他办法了。” 到了这节骨,领队的警察只能打电话请示汪翰,而这时候,谢崇鑫跟孟晓飞也着急的跟家人取得联系。 不管是谢崇鑫的家人,还是孟晓飞的家人,双方的家长此刻都聚在一起,给两人的答案是尽可能拖住,只要拖上两个小时,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这句话无疑给谢崇鑫跟孟晓飞带来了希望的曙光,活着,是这两人唯一的念头。所以,他们的态度相当坚决,有了家人的保证,相对来说,已经不再害怕了,现在他们只要死死防住不被狙击手射杀,同时保证没有警察靠近,那么拖上两个小时,并不是难事。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汪翰也到了现场,他也曾想过跟谢崇鑫以及孟晓飞进行会话,可对方的态度实在太过坚决,甚至不惜押着一个被绑住手脚的老人出来,让他跪在门边,还扬言谁如果敢靠近,就让他死在众人眼皮底下。 这老人早已被吓得哭了,老泪纵横的样子引起围观群众的一致呼吁,汪翰等人面临的压力也极大。 “不行,继续这么耗下去,我们耗得起,但这些媒体却不会给我们时间,到时候会抨击咱们如何无能。” 汪翰眼神凌厉,眼看着已经天黑,而且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这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已经让围观群众跟媒体渐渐失去耐性。 “汪局,那你的意思是?”领队的那名警察皱眉道:“目前人质还被歹徒要挟中,歹徒又拒绝与我们谈判,这两个歹徒做事情很小心,他们藏着屋子里面,借助于掩体跟死角,彻底让我们的狙击手没了用武之地。” “投放烟雾弹跟催泪瓦斯呢?”汪翰问道。 “不行,因为歹徒已经明确表示过,如果靠近,就会伤害人质,我们不能去赌对方敢不敢,因为人质并不只有一个,万一歹徒需要建立威慑力,从而伤害人质,那么江陵的老百姓就会纷纷声讨咱们。”领队的警察解释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汪翰有些焦躁的来回踱步,叶钧的命令是要活捉,李博阳也已经赶到现场,为了避嫌,没有凑过来,但汪翰发现李博阳已经开始在外围来回走动,似乎在寻找盲区,又或者想要找到突破口。 正当汪翰等人还在苦寻对策的时候,忽然,几辆卡车快速驶来,停下后,只见上百名真枪实弹的军人下了车。 汪翰有些意外,也有些郁闷,暗道什么时候这种民间的事情,军方也开始插手了?忽然,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郝万年说过,对方很可能是那燕京那两个纨绔指使的,既然那两个纨绔有着军方背景,这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凑近一看,发现严阳也在场,这让汪翰更纳闷了。 不过,严阳出现后,就不断朝他使眼色,同时脸色也有些微怒,看来是被迫来的,这让汪翰心里一动,有了念想。 李博阳早就发现了这一幕,他第一时间前往附近的杂货店,给叶钧打了电话,此刻依然在港城的叶钧听到李博阳的解释跟猜测后,第一时间做出决定,缓缓道:“拖住他们,一旦让对方跑了,那事情就不好办了。当然,如果事情不对劲,就制造一些现场的骚乱,可以试着扣枪来达到效果。最好,再制造一些伤亡,当然,人可以不必死,但至少要负伤。” “好的。”李博阳放下电话后,立刻开始在暗中部署。 “严上校,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清楚军队不能插手地方政府的事情吗?”汪翰故意摆着张臭脸道:“你现在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想要做什么?” “汪局长,其实我也是收到上头的指示,说里面的两名歹徒,很可能是涉嫌盗取国家机密的嫌疑犯,他们携带着军事机密外逃,这次过来,就是逮捕他们,然后转交到军部,接受军事法庭的制裁。” 严阳一边说着,一边望向一旁的中年人,介绍道:“这是管辖咱们区的闫部长。” 汪翰想说什么,可这位闫部长一脸的不耐烦道:“怎么?军方做事,你有意见吗?” 汪翰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的咄咄逼人,有些微怒道:“不敢,既然是军方要参与进来,那肯定是有相关的文件吧?而且,现在里面的两名歹徒伤害到了一位正处级干部的亲属,甚至随时会危害到一名正处级干部的性命,我们必须带他们回警局里面接受调查,理顺好后,才能转交给军方,这是规矩。” “规矩?跟我谈规矩?”闫部长冷笑连连道:“是汪局长吧?我实话告诉你,这次是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联合下发文件,要确保里面两名歹徒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而直接被提交到部队里面,期间就连我都不能审讯一句话,不然,将视为盗窃国家机要文件罪论处。” 汪翰倒吸一口凉气,他终于知道为何严阳都顶不住压力,但他又不甘心,沉声道:“文件呢?我要看文件。” “想看文件?汪局长,你可别后悔。”闫部长冷笑连连道:“严上校,把文件交给他,让这位汪局长看仔细了,别误会我是谎报军情。” 闫部长特意在军情这两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而严阳则是无奈的笑了笑,最后掏出两份分别盖着南平军区跟粤州军区总参部印章的文件,递给满脸忧色的汪翰。 第九百四十七章 十·二八事件(二) “崇鑫,外面有军队的人来了,似乎正跟那些警察对峙。” 孟晓飞很快就发现了外面的情况,他激动道:“一定是家里面派人来救咱们了。” “恩。”谢崇鑫阴沉道:“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是不是咱们这边的人,需要家里面给咱们打电话,才能确定。”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候,谢崇鑫的bb机响了,他第一时间回复,很快,原本绷紧的脸色就缓和下来,唯唯诺诺的说了好一阵子后才放下电话。 “怎么样?”孟晓飞第一时间凑了过来。 “没错了,外面那些人是救兵,待会他们可能会要求我们投降,咱们就佯装投降就可以了,等被押到部队里面的时候,我们就会被秘密移交到上南省的军事基地,然后会有人带咱们走。” 谢崇鑫笑眯眯道:“当然,老头子叮嘱咱俩,千万别把头上的丝袜拔掉,别让人认出咱们来。再过不久,咱们就彻底安全了。” “那就好,那就好,。 应该的,应该的。”孟晓飞拍着胸口,脸上终于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只是可惜没能宰了郝万年这王八蛋。”谢崇鑫阴沉道:“不过能侥幸逃出生天也不是坏事,以后再慢慢找机会吧。” 到了这节骨眼上,孟晓飞也只能干笑着附和,心里却想着王八羔子,老子下次再也不跟你铤而走险了,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一块。 这次孟晓飞是彻底被吓傻了,好在一切都顺利,他也就松了口气。 “怎么样?汪局长,现在你还有意见吗?”闫部长冷笑道:“要不,你干脆打个电话去验证一下真伪,如何?” “不必了。”汪翰将文件交还给严阳,不理会严阳不断使眼色,义正言辞道:“闫部长,不管如何,这两名歹徒始终伤害到了一位正处级干部的亲属,这是事实,所以请军方允许我们将凶徒逮捕归案。” “你!”闫部长终于怒了,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警察竟敢这么违逆他,寒声道:“甭说只是一个处级干部的亲属,就算是那位郝局长受伤,也不能跟军队的机密想提笔论吧?” “闫部长,你错了,在我看来,别说是一位处级干部,就算是一位国级干部,也不能超然于老百姓。咱们是人民的公仆,理当保障人民的安危,甭说这次受伤的是一位处级干部的亲属,就算是一位我不认识的寻常百姓,我也依然会执行这次的任务。” 汪翰一字一顿道:“不畏强权,才是我们司法人员存在的理由!” “好好好!”闫部长连续说了三声好,然后威胁道:“这么说,汪局长是打算背负盗取国家机密的罪名了?” “闫部长,你这是恐吓我吗?”汪翰丝毫不怕,他反驳道:“难道军队就不是因为保家卫国的使命而建立的吗?请问,保家卫国里面的家跟国是什么意思?没有老百姓的家,是家吗?没有老百姓的国,是国吗?那样的话,只是一片蛮夷之荒!” “没想到汪局长还真是牙尖嘴利呀。”闫部长显然气得不轻,怒道:“可别忘记,这是军方要提审的重犯!” “也请闫部长别忘记,这是在我江陵市市区发生的凶案,是在我汪翰管辖的地界,军方擅自插足地方政府的事情,这已经是跨界了。就算是真有什么隐情,也理当先跟省厅进行沟通,然后由省厅召开紧急会议磋商,制定相应的处理方法跟善后工作后,再反馈到市委,然后市委经过磋商后,才会指派我完成相应的指示!” 汪翰一字一顿道:“既然闫部长跟我谈规则,那我不妨就说一下规则,闫部长,是这个理吧?” “汪翰!你胆子够大的!”闫部长自然知道正常的情况下,军方想要跨界对地方政府的事进行插足,就需要这么一层接一层的来,可这种事没个三五天怕是不可能,他等得了,给他指示的人恐怕也等不了。 这次,他几乎是顶着军令状的帽子接下这个任务,自然不容有失,他很不爽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竟敢对他指手画脚,怒道:“汪翰,你就不怕军队制裁你吗?” “要制裁也是司法机构的事,还轮不到军队,少吓唬我。”汪翰不冷不热的盯着闫部长。 “好,很好。” 闫部长怒极反笑,然后扬起手,只见四周的军人忽然都举起手中的枪,对准的不是那座民宅,而是汪翰等人。 这一幕异变突生让围观的群众全部傻了眼,一连串的惊叫跟嘘声让闫部长吼道:“这里是封锁区域,怎么还有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聚在这里?汪局长,你这是想做什么?” “闫部长,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的人用枪对准我们,是想做什么?”汪翰沉声道,被上百支枪对准可不是闹着玩的,压力肯定会有。 “汪局,这事我看算了吧。”严阳忽然站了出来,干笑道:“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是两个军区联合下发的,由于事态紧急,所以绕开了省委跟市委的相关工作,事后一定会补上。” 说完,严阳又笑道:“闫部长是一名铁血军人,或许处事的手法有些不被认可,可这也是军队的核心,在闫部长眼里面,只有服从与不服从,汪局,你也是当过兵的人,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汪翰没有吱声,严阳又道:“闫部长,我跟汪局好好说说,请稍等。” “恩。”闫部长鼻子哼了哼,但脸色没有之前那么难看了。 “老严,你到底搞什么。” 被拉到一边的汪翰站稳脚后,就立马开腔道:“知不知道里面那两个人的重要性?他们是叶少指名道姓要留下来的。” “这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得知枪击了郝局长的老婆,还想着灭掉郝局长一家子,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了。” 严阳皱眉道:“只是我也没办法,以咱们俩个的力量,绝对不行。为了这事,高先生就专程打电话给我,说要我一定配合对方的工作。有些话高先生没有明着说,但我想,他恐怕已经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所以才叮嘱我千万别犯错。”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汪翰不悦道:“你觉得应该得罪这边,还是叶少?可别忘记了,这是叶少亲自下的命令,不允许里面两个歹徒跑了。” “我当然清楚取舍。”严阳沉声道:“老汪,可问题是,现在我们插不了手,一味蛮干,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所以,我已经让人偷偷去给叶少的表哥报信去了,待会咱们配合点,先拖一拖,等叶少表哥来了之后,那么一切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董少?”汪翰眼睛一亮,笑道:“还是你这家伙聪明,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完,汪翰笑眯眯转过身,搓了搓手,走到闫部长身边道:“闫部长,刚才是我处理不当,还希望你原谅。” “没事,你汪局长也是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看在这一点上,就算真犯了什么错,也是可以原谅的。至于一些措词,我是一点都不介意,不过是不是应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闫部长也没心思跟一个地方官计较,更何况当前应该首先处理掉这件事,保证里面的两个人成功弄到车上,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跟有了缓解之意的汪翰闹关系。 “没问题没问题,不过在场有这么多老百姓,是不是应该先把他们疏散掉?闫部长,我知道你心里面很着急这事,可你也看到了,不但有老百姓在,还有媒体的记者,万一到时候报导一些对咱们影响不好的负面新闻,这可不好。” 汪翰顿了顿,严肃道:“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马虎不得。” “有道理。”闫部长捏着下颚,扫了眼纷纷攘攘的群众,在霓虹灯下随随便便都能看到几十个人头涌动,闫部长也有些犯疼道:“好了,就交给汪局长你了,但切记要快,千万别闹出什么岔子。” “明白。” 汪翰点点头,然后大声道:“大家伙都散了吧,现在我们要正式批捕里面的歹徒,这次是警方跟军方同心协力,说不准万一到时候歹徒反抗,还可能发生枪击事件。我们警方跟军方的意见已经统一了,上面决定,一旦歹徒有任何的不轨行为,我们将第一时间让狙击手击毙两名歹徒。” “汪局长!”闫部长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汪翰这话说得极大声,里面的孟晓飞跟谢崇鑫听完后,脸色刷的就白了,此刻孟晓飞忽然不安起来,“崇鑫,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了吧?” “能出什么岔子?”谢崇鑫强撑道。 “我相信咱们家人的能耐,可说到底,这里始终是江陵,是叶钧的地盘——” “别说了!” 谢崇鑫打断了孟晓飞还要说的话,沉声道:“看来不能放松警惕,给我死死盯着四周,我现在去给家里面再打个电话。” 与此同时,围观群众不满被驱逐,死死不肯走,正当汪翰打算动手的时候,忽然,一道人影大摇大摆的走来,一边走一边冷笑道:“哟,汪局长,好大的官威呀,是不是也想把我给撵走呀?” “你是谁!站住!” 汪翰带来的这些警察跟武警对于这道人影公然跨过警戒线丝毫不为所动,但闫部长显然就没这视而不见的本事了,他怒道:“还不快滚开,你是哪冒出来的?” “哟?这是谁?我想想看,嘿,这不是闫部长吗?好久不见,听说升官了,还发达了?” 人影依然冷笑连连,闫部长忽然神色不对劲了,因为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 忽然,他脸色大变,荒诞道:“是你,董尚舒?” “真是荣幸呀,没想到闫部长还记得我。”董尚舒露出真容,冷笑道:“听说这次是军警合作,我这人喜欢凑热闹,就想亲眼看一看你们怎么击毙里面的歹徒。对了,为了保障这次的抓捕行动能够圆满解决,我特地带着一大群乡亲们来围观。” 说完,董尚舒伸出手,指着前方的民房道:“真是一群白痴,白天的时候怕被发现也没什么,晚上天这么黑,这屋子后面光线又暗,难道就不敢摸进去吗?还是得老子动手,别用这眼神看我,放心,催泪瓦斯跟烟雾弹,我都让他们准备好了,别看他们都是些盖房子的工人,可扔东西是一扔一个准,肯定能生擒那两个歹徒。” “董尚舒,你敢!”闫部长怒道。 “我怎么不敢?”董尚舒眼神骤冷,沉声道:“这是我家老爷子给的指示,还有,汪书记也很关注这件事。” 说完,董尚舒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两道人影,笑眯眯道:“对了,钟书记也在,就是江宁省省委书记的钟书记,因为他不愿干涉地方性的政务,所以刚才没有出面,但从头到尾他都将整件事看在眼里,并询问了目击者跟知道内情的警察,他很气愤,认为这种敢于袭警的歹徒,理当严惩!闫部长,你说是吗?” 忽然,四周的气氛诡异的可怕,已经有军人按耐不住想要掏枪对准董尚舒,就连闫部长也开始阴晴不定起来。 “怎么?想对付我?”董尚舒怒极反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猖狂大笑道:“来呀!老子三岁就开始跟着南平军区猎鹰大队玩躲猫猫,五岁就在飞龙大队的大队长头上尿裤子,八岁开始跟着军刀特战队到神农架玩野外生存的游戏,十岁开始在刑场上看怎么把人给枪毙了。等老子十二岁的时候,一把火险些把南平军区的军备库给烧掉,十三岁的时候,被禁足大半年的我,偷偷钻进坦克里面,还搞了三发炮弹,彻底把红蓝军演习计划给搞得不得不推迟。” 说完,董尚舒不理会在场军人的膛目结舌,冷笑道:“我问你们这些人,当兵是干嘛的?你摸过坦克,问题是你开过吗?你打过炮吗?你敢偷偷穿着身有标记的迷彩服进入军事演习区域玩枪上膛的游戏吗?敢扯着军区司令的胡子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吗?敢捧着炸药包冲进总参部的会议室,说今天不给老子买糖吃,我就把这会议室给炸了吗?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们,这些事,老子十五岁之前就全玩过了,至于之后的疯狂,就懒得跟你们说了。” 说完,董尚舒一字一顿道:“老子人生的风骚,你们不懂。” 第九百四十八章 十·二八事件(三) ps:准6000大章,今天就一章,月底。 ———— 董尚舒这些话,深深的镇住了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军人,闫部长更是吓出一个哆嗦,这件事被董尚舒这恶魔掺上一脚已经是够麻烦的了,现在竟然还惊动两位省委书记,一位封疆大吏,更要命的是现在正有一位在南方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省委书记在现场。 闫部长冷汗直冒,因为顺着董尚舒指向的位置,他清楚的看见两位老人跟一个女孩子正手牵着手站在那里张望。 “都把武器放下!” 闫部长喝止了一些军人的冒失行为,但董尚舒显然不领情,大大咧咧道:“怎么,知道怕了?装,继续装,小心雷劈死你们这些王八羔子!” 不少军人都瞪着双铜铃眼,似乎想把董尚舒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可闫部长都发话了,只能干瞪眼,连回敬的余地都没有。 “小董,好了,别嚼舌头了。” 这时候,汪翰早就一屁--股的往外跑,将钟正华、华玲茳以及钟扬给迎了过来。这次钟正华赶来江陵,一方面是接华玲茳跟钟扬回来,前阵子这一老一小一直待在老叶家,眼看着月底了,自然要送钟扬回温哥华。另一方面,他也是急着来上南省找董文太等人协商的,大体也是关于叶钧这次暴露跟共济会的关系。 “董爷爷,您是不知道这些人之前有多嚣张,切,还不是一群二愣子,连点审时度势的水准都没有,还琢磨着用枪要挟我。” 董尚舒没忘朝闫部长泼脏水,这让闫部长冷汗直冒,忙摆手道:“哪有的事,董少可别瞎说,现场太乱了,天太黑又看不清楚,加上刚才乱糟糟的一片,头脑也有些不听使唤了,所以——” “不听使唤你还敢掌控全局?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瞎指挥万一出了事,你该不会是想找严上校背黑锅吧?” 董尚舒斜了眼脸上更苦的闫部长,丝毫不理会严阳在旁不断摆着手,冷笑道:“既然钟书记来了,这现场指挥的事,是不是该?” “对对对,该由钟书记全权负责,我在——” “不必了。” 钟正华不咸不淡的摆摆手,打断了闫部长的话,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上面很重视这次的事,在我看来,不管事态有多么紧急,都应该依照规矩办事。” 说完,他接过严阳递来的两份文件,随随便便看了眼,就摇头道:“虽说这很可能牵扯到军方机要,可现在犯人在江陵犯了案,而且影响相当恶劣,我们必须要给地方政府一个交代。这件事,依我看,暂时交由警方负责扣押,闫部长,你可以让军方的人负责看护,但是,人必须给我留在江陵市警局。” 顿了顿,钟正华又道:“我已经跟汪书记进行过简单的交流,他的意思很明确,不能让军方随随便便在他管辖的省份里随便抓人,这事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倒是很想跟下发这两份文件的人好好讨论讨论,到底这是军委的意思,还是有些人想要欲盖弥彰?” “钟书记,这不好吧?”闫部长脸色瞬间苦了下来。 “有什么不好?这不都是为了给老百姓还原一个事实的真相吗?” 钟正华扫了眼聚在外围的江陵市百姓,义正严词道:“不都是为人民做事吗?如果我今天允许闫部长你将里面的两个歹徒带走,那么我就想问问,拿什么跟江陵的老百姓交代?他们会怎么看待我们政府?郝局长受伤的亲人,还有里面受到惊吓的人质,又该找谁讨公道?是军方?还是江陵市的市委?” “自然是地方政府。”闫部长下意识道。 “哦?”钟正华忽然笑了起来,“这么说,拿人是你们军方的事,这擦屁股的工作就活该是我们这些人民公仆了?” “不不不,钟书记,您千万别误会,我绝不是这个意思。”闫部长冷汗直冒,他对于钟正华,打心眼招架不住。 “擅自过来逮人,闫部长,我问你,你事先有没有跟地方政府打过交道?”钟正华逼问道。 “我已经跟严上校说过这事,并出示了文件。”闫部长悄悄取出手卷,擦起额头的汗水。 “也就是说,事发之前,江陵市的市委是不知道这事的了?”钟正华忽然破口大骂道:“闫部长,你怎么做事情这么不小心?军方如果要抓人,要地方政府配合是合情合理,再者,根据相关条例,军方如果要在城区里面抓人,首先要确保的是当地居民的安全,这需要警方在事前进行相关的疏散工作,万一因为你们抓人而引起不必要的骚乱,造成的损失,是该军方负责?还是地方政府?” “这个,应该是地方政府——” “胡说八道!” 钟正华眉梢耸了耸,怒道:“强盗逻辑,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如此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言行,真没想到会出自闫部长你的嘴巴,国家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培养你们,就培养成这样?看来,这事一定得重视,我得找个机会好好跟国务总理谈谈,让他跟军委反应一下。” 闫部长早已欲哭无泪,暗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偏偏哪壶不该提哪股。 这时候,钟正华退到后面,平静道:“好了,这事我不管了,接下来就交给闫部长你来督办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千万别发生意外,不然,我会如是跟上面反应,这件事与江陵市政府无关,所有的责任都是闫部长临场指挥不慎所致,同时,也要让下发这两份文件的两大军区的相关部门给一个说法。” 说完,钟正华走到一旁,嘀咕道:“下发这文件的人真是个混蛋,找的人能力不行,偏偏脾气牛得可以,像这种没眼光的人就应该设法取缔。”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偏偏就能让闫部长听得一清二楚,这让重新掌权的闫部长愣在原地,死了的心都有了。 当一名军人询问闫部长该不该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他吱吱唔唔望向一旁的董尚舒,谁想这犊子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漫不经心道:“放心,我可不想背这黑锅,人确实是有,不过匆忙之间我去哪给你弄那么多催泪瓦斯跟烟雾弹,我家又不是军火商,这事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整出毛病来可别栽我头上,不然,老子就跟你到军事法庭上对峙。” 闫部长暗暗苦笑,没想到原本应该顺顺利利的事情竟然出现这么多波折,他也是心中叫苦不迭,此刻更是一筹莫展。 “崇鑫,不对劲呀,怎么军方跟警方忽然没动静了?”孟晓飞忽然慌了起来,这种恐慌来得莫名其妙,却极为真切。 “我也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了,按理说家里面不会哄咱们,可为何愣是没动静?”谢崇鑫露出忧色,“刚刚家里面还一个劲的保证,说上上下下都打点了,尽管回去后咱俩肯定不好过,不过这节骨眼上,家里面也不会跟咱们闹情绪。毕竟就咱们一个儿子,他们不会骗咱们的。” “说的也是。”孟晓飞皱了皱眉,忽然,他露出慌乱之色,惊呼道:“糟糕!现在外面光线这么暗,万一他们偷偷摸黑摸过来,朝里面投烟雾弹跟催泪瓦斯,那咱们不是被现行逮了吗?” 被孟晓飞这么一惊一乍的,谢崇鑫也猛拍脑袋,忽然,他震怒道:“这些王八羔子,果然是一丘之貉!” 说完,谢崇鑫直接子弹上膛,怒不可遏道:“老子让你们玩心眼!干!让你们玩!” 啪啪啪! 连续三声枪响,以及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响彻原本有些骚乱的现场。 正疲于想办法的闫部长露出震惊的神色,董尚舒则神经质的跳了起来,一把站到钟正华身前。 至于严阳、汪翰等人,一个个也都下意识的掏出枪,这时候,有人喊道:“发生什么事了?哪个王八蛋扣枪的!” “报告汪局,枪声似乎是从民族那边发出的,被拘押在大门前的人质,应该是被歹徒的子弹伤到了,不过从流血的迹象来看,子弹只是打在对方的大腿上,暂时无法构成死亡威胁。” 一名警察掏出夜视望远镜,等探明形势后立刻做了汇报工作。 “果然是胆大包天的歹徒,真是无法无天了!”汪翰忽然不可抑止的咆哮起来,同时他大声喊道:“立刻疏散人群,避免伤及无辜。” 紧接着,他大踏步走到闫部长身前,沉声道:“闫部长,您需要做出决定了,依我看,歹徒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认为,钟书记的提议很好,由你们的人负责看押,但拘禁在警局里面,等待上头的裁定,如何?” 闫部长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他沉声道:“请稍等,我需要请示一下。” 说完,他在众人的目送下,直接进入一辆军车里面。 大概过了五分钟,闫部长才一脸坚定的走了出来,他此刻没有任何的犹豫,刚一出现,就立刻指挥现场,然后望向汪翰道:“汪局长,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从现在开始,让你们的人全部停手,包括潜伏在暗处的狙击手。” 汪翰隐隐露出怒容,他下意识望向钟正华,却见这位老人默不作声的点头,这才沉声道:“好。” 说完,他当即吩咐叫停下属们所有工作,而闫部长则是大踏步的走到民房位置,喊道:“两位,我知道你们是谁,现在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请跟我们走,不然,我们将采取强攻策略!” “崇鑫,靠谱吗?我不想赌。”孟晓飞忧虑道。 “我打个电话试试。”说完,谢崇鑫阴晴不定的再次跑去打电话,好一会,才松了口气的走来,“没问题了,这次绝对错不了,我妈让我跟着他走就准没错,不过,我得先试一试。” 谢崇鑫站在窗口,怒道:“又是你,姓闫的,你已经追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 闫部长知道这是对方的试探,尽管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配合的喊道:“哼!果然是你们,我警告你们,如果还执迷不悟,你们就永远争取不到法律的宽恕。这次国家布下天罗地网,你们是逃不了的,只要你们愿意配合,国家会法外留情。” 谢崇鑫跟孟晓飞互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喜色,然后道:“好!逃了这么久,我们也累了,我们也愿意配合国家,争取法外开恩。” 说完,谢崇鑫就拉着孟晓飞打算往外走,可忽然,谢崇鑫眼中迸射出一缕忧色,这让孟晓飞吃不准了,“怎么了?崇鑫?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对?” 谢崇鑫点点头,他阴狠的看了眼面露惊恐之色的那几个人质,沉声道:“刚才咱们的交谈,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孟晓飞倒抽一口凉气,震惊道:“难道你想?” “哼!如果不想闹出更大的风波,晓飞,这次就该狠下心肠。”说完,谢崇鑫一个箭步,直接扣动扳机。 一声声的枪响传来,震惊的并不仅仅只有钟正华、董尚舒等人,还有膛目结舌的闫部长,因为伴随而来的惨叫声并不仅仅只有一个。 疯子! 这绝对是疯子! 董尚舒忽然阴沉的站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如此惨无人道的手法,绝对是他这种嫉恶如仇的人所不能容忍姑息的,他望向一旁的钟正华,沉声道:“钟书记,这事,真的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 钟正华眼中满是震怒,他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沉声道:“小董,这事你看着办,就算天塌下来,我老头子也给你顶着!如此残暴不仁的恶人,理当得到法律最严厉的制裁,不管对方到底是谁!” “好!有钟书记您这句话,我就有胆气去做了!” 董尚舒忽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对讲机,走到一旁,连续下达了好几个命令。 而这时候,两个头上套着黑袜子的男人闲庭漫步的走了出来,当先的男人刚出门,就把手中的手枪给扔到地上,然后就站在原地,双手抱头。 只不过,这个男人露出的嘴巴忽然悬起一抹笑意,对,没错,这是一种笑意,是一种带着浓浓不屑跟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嘲笑眼前所有人,我们不仅伤了人,还杀了人,你们又能如何?我们一样能够平平安安回去,顶多被骂几句,照样到国外风流快活!这,就是特权,你们这些下贱的人,死多少都不能跟我们这些人比! 汪翰率领的警察无不露出愤慨之色,他们仿佛都读懂了这个歹徒的笑容,可他们无可奈何,只能不甘心的望着汪翰。 汪翰早已红了眼,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被‘擒住’的两名歹徒,可路走到一步,就被闫部长喝止道:“汪局长,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汪翰大笑道:“我只是想看看,凶手到底长什么样!我要记住他们的样子,亲眼看着他们遭到惩罚!” “不行!这是国家机密!”闫部长怎么可能让汪翰得逞,严厉道:“来人,拦住他!” “汪局长,你如果再胡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顿时,有几名军人拦住了汪翰,汪翰也试图反抗,可却被这几名军人撂倒,并且还被枪指着。 “闫部长,你这是要挑起军民争斗吗?”忽然,钟正华站在远处怒道。 “钟书记,很抱歉,这是上面的指示。”闫部长忽然胆气十足,大喊道:“今天,我们就要将这两名犯人带走,希望各位配合,如果有任何的反抗,将视为对军方执行任务时的干涉与阻扰!那么,军方有权利执行突发变故应对策略!” 伴随着这话一出口,顿时,在场的上百号军人忽然高举着枪,一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势。 “好大的口气!” 忽然,董尚舒出现了,身后更是跟着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人,只见董尚舒抬起头,大笑道:“兄弟们,咱们就让闫部长知道,江陵市代表着什么,江陵市的老百姓的安危,又代表着什么!”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传来,只见董尚舒身后是清一色的安保人员,每个人手上都握着散弹枪,一眼望去,至少有数千人之多。 “闫部长,怎么办?对方人太多了!”这时候,包括闫部长在内,在场的军人都吓懵了。 而这时候,郝万年也赶了过来,他第一时间高呼道:“同志们,做好作战准备!拉响警界!” 这忽然发生的哗变,让闫部长难以置信,就连谢崇鑫跟孟晓飞都吓傻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这么多?这还有王法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啊!他们都疯了吗?想要跟军队抗衡吗? 可紧接着,谢崇鑫跟孟晓飞骇然发现,他们这边只有一百来号人,可对方仅仅算上警察,就跟他们这些人相差不大,这真要斗起来,吃亏肯定是他们。 而这时候,更外围的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声,聚集在外围的江陵市市民异口同声高呼着‘严惩凶徒!公审凶徒!”八个字,这呼声直接盖过了现场的骚乱。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则失天下,这时候,钟正华站了出来,慷慨激昂道:“士兵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可你们想想看,万一有朝一日,你们的家人也跟这个受害的家庭一样忽然飞来横祸,但凶手却因为一些势力的干预而无法被绳之以法,甚至就此逍遥法外,你们会怎么看待政府?看看四周,看看这座值得尊敬的城市,保护市民的警察,还有一群明是非的好人,都敢于为了揭露真凶而不畏强权,可你们,却依然在助纣为虐,若是寒了大家的心,万一有朝一日,不幸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还能指望人间自有真情在吗?” 顿了顿,钟正华喊道:“我问你们,你们的教官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这几个字,要律人,先律己?如果有,请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加入到我们这场为了正义而打响的热血战争中!” “闫部长,对不起了,俺妈在俺很小的时候,就让俺做个好人。” “闫部长,我没办法,我也很憎恨这两个畜生!” “闫部长,对不起,我辜负您的厚望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可这次,我真的怒了。” “闫部长,如果我今天真保了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祖宗肯定不认我,搞不好爹妈都要把我扫地出门!” “闫部长,俺媳妇要是知道这事,肯定把俺赶到炕下,不让俺睡床。” 伴随着一声声的倒戈传来,闫部长站立不稳,险些就昏倒过去。 而这时候,早已吓傻的孟晓飞跟谢崇鑫骇然发现,四周的目光越来越不友好,而谢崇鑫更是后悔了,他知道,导火线很可能就是他出门前扣的那几枪。 孟晓飞低声道:“崇鑫,我这次被你害惨了!”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谢崇鑫急道:“咱们赶紧跑吧!” “跑?两个小兔崽子,到了咱哥俩手上,你们还想跑?” 说完,负责押送谢崇鑫跟孟晓飞的军人冷笑连连,然后望向缓步走来的汪翰,笑道:“汪局长,刚才是我这些兄弟不对,现在,这两个王八羔子,就交给你们人民警察处置了,你们是好样的,我回到营里面,一定要跟大家伙说说,江陵的警察是好样的,江陵的市民,更是好样的,以后我如果在部队混不下去了,就到江陵这座充满着正义感的城市谋生。” “欢迎欢迎,你们也是好样的。”汪翰大笑一声,他有些感动的看着四周沸腾的景象,良久,他收回目光,死死盯着受惊的孟晓飞跟谢崇鑫,阴沉道:“哼!这次你们插翅难逃,等着被枪毙吧!” 枪毙? 谢崇鑫还好,孟晓飞听完后,直接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第九百四十九章 十·二八事件(四) 众目睽睽下,枪杀四人,造成一家四死一伤,而且还是重伤,这起恶性事件在第一时间被刊登上各大报刊杂志上,这起被誉为‘十·二八事件’的重大恶性杀人案,也因为媒体的不断挖掘,而渐渐详细起来。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起事件一开始,竟牵扯到一位正处级干部,而且还是一位警局局长,外界披露这很可能是一起报复性行为,因为大肆对江陵市风气的表彰,让人潜意识里不愿意去相信这里面会不会有一些猫腻,纯当作是这位江陵市的警局局长,是因为得罪毒枭或者某些暴力集团而遭到报复。 但更让人大跌眼镜的却是这两名歹徒的身份,不仅引起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联合下发文件,甚至一度导致军民对峙,就连一位外省的省委书记也掺入其中,当然,是站着正义的一面。 如果说江陵市的警察跟人民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那么这两名歹徒,以及险些跟江陵市人民、警察发生冲突的军队,又算什么?还有就是指派这批军人干涉江陵= 市政务的两大军区,又算什么? 因为这蕴含主观臆测的论点,直接导致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不得不在当天做出澄清,两边都分别否认与下发文件有任何的关系,同时还义正言辞指控已经被拘捕起来的闫部长滥用职权、弄虚作假。 闫部长此刻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外界对他的抹黑可谓到了一个极致,为了不至于让闫部长跟己方有任何的联系,两大军区不得不很不仗义的说了些不认识闫部长的话,甚至还质疑闫部长到底是不是一名正规军人。 不过这种谎言根本没任何的效果,因为要证实闫部长是真是假,许多人都已经从江陵市的警察跟一些好事者、目击者口中打听到了真伪,顿时一片嘘声,直接让两个军区禁声,不敢在越描越黑。 “怎么办?” 一个妇人不断抽噎着,一旁还坐着两位老人,还有一个中年人。 “能怎么办?这大逆不道的不孝子,活该枪毙他!”中年人暴怒的朝桌子上拍了巴掌。 “是该枪毙。”老人也气呼呼道。 “爸,怎么连您也这么说,如果你们都不救崇鑫,他真的会死的。”妇人再次哭了起来,“谢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他如果死了,香火就断了。而且,崇鑫这孩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次肯定是被坏人唆使了,不然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哼!这大逆不道的兔崽子活该被枪毙,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中年人瞪大眼珠子,吼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连续杀了四个无辜的人,其中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这是我的儿子吗?” 两位老人也是气呼呼的,显然也对这事震怒不已。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咆哮道:“这种混账就算救出来,他还是会进去的,早死早超生,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胡说八道!”这时候,一个老妇人气呼呼闯了进来。 “妈,您一定要救救崇鑫呀。”妇人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停止哭泣,直接扑到老妇人怀里。 “阿楠,放心,我这乖孙子如果出了事,咱们两个就立马跳河去!”老妇人搂着妇人,冷冷的扫了眼两个老人跟中年人,阴沉道:“如果你们敢见死不救,那好,咱家大今儿起,就连续三个月挂挽联吧!” “妈,怎么您都跑出来胡闹了,这不是我们不愿救,而是这兔崽子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加上外界的压力太大太大了。”中年人无奈道。 “我不管崇鑫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管外界给了你们什么样的压力,反正我就要看着乖孙子平平安安站在我们面前,不然,我跟阿楠就跳河淹死得了!”老妇人蛮横道。 “够了!”这时候,一位老人气呼呼站了起来,沉声道:“都是你们给惯出来宠出来的,真是家门不幸,如果不是你们,崇鑫会变成这样吗?” “老头子,那你是个什么意思,有话就明摆着说,给个答案,我跟阿楠也好准备后事!”说完,老妇人忽然哗啦啦的哭了起来,那个老泪纵横把整间屋子都搞得吵吵闹闹的,一边哭一边喊道:“我可怜的孙子呀,是奶奶不好,奶奶对不起你,奶奶这就跟你妈去陪你了。” “别吵了!疯婆子!我有说不救吗?不救我干嘛回来?我躲着不安静一些?”老人气呼呼喝道。 “这么说,老头子,你答应了?”老妇人立马止住哭声。 “事先说好,崇鑫如果回来,你们谁也不准拦着,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老人气道。 “没问题,只要不打伤,你爱怎么收拾都无所谓。” 老妇人的话让一屋子人全都翻了翻白眼,不打死就好了,还不准打伤,这算哪门子的教育?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老人道:“亲家,这次的事,闹得可不小,最关键是钟正华也在场,他的立场很坚定,我曾让跟他关系好的人跟他接触过,一点余地都没有。” “哼!那又怎么样!我算是看明白了,从一开始,这事就是一个陷阱,也怪崇鑫跟晓飞两个孩子太冒失冲动了,才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 谢家老人叹了叹,缓缓道:“真是后生可畏呀,真没想到,竟然闹出这么大的问题来,我很明白,只要那小子不松口,这事就得闹翻天。” “亲家,你说的是谁?”那位老人诧异道,就连老妇跟妇人都疑惑的望向谢家老人。 “唉,这事说来话长,当初我就不该让崇鑫去南方,这是祸根呀。”谢家老人长叹道:“还能有谁?就是文太的那个外孙,叶钧。” “啊?” 这个答案无疑让大家伙全都露出惊容,现在的叶钧,已经是京城老一辈人感慨万千的绝代人物,许多老人都感慨生孙当如叶钧,就连王家跟徐家都隐隐后悔为何没站稳脚,若是一开始不在乎什么颜面,支持徐翠的倒贴策略,那么他们两个家族迎来的就不止是一位强力盟友那么简单。 他们很清楚,以叶钧目前发展的势头,在未来就算进入不了政坛,但也足以牵动着很多政客的心。 试问,一位共济会的核心成员,到底能为一个国家争取到多大的利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以当前的国际形势,京华崛起威胁论,一直广泛在西方流传着,再加上一些国人的不争气,导致国外对京华的误解越来越深,这种风气渐渐从酝酿中成型,老爷子们虽说主张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可并不代表就对这些漠不关心。 所以,叶钧进入共济会并且成为核心成员的事,无疑牵动了一部分人的心,他们未尝没想过借助叶钧,来完成一些在国际上的转变。不过目前只能说是推想,要实现,恐怕还需要十几年的沉淀,目前的叶钧,他们也知道还并不具备这样的影响力。 但也正是这点心思被揣度出来,才更让王家跟徐家人后悔不迭,因为日后就算叶钧没有任何的政治影响力,可就凭着这一点,足可弥补太多太多的政治筹码。因为真到了那一天,叶钧可以舍弃民族、国家,毅然走向世界,但京华对叶钧,却不是说舍弃就愿意舍弃的,最关键的,就是真到了那一天,国家不能对叶钧有任何的胁迫,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不行。”一想到叶钧,两个老人家都脸色发苦,最后谢家老爷子拍了拍大腿道:“这事是徐家那小兔崽子闹出来的,如果这节骨眼他们还想着掉链子,躲在一旁坐山观虎斗,那么,我并不介意把这事捅破天。” 对徐绍平、赵真等人来说,老百姓不知道的内幕,他们这种层面的却能接触到,一想到闹得沸沸扬扬的‘十·二八事件’是谢崇鑫跟孟晓飞惹出来的,一伙人第一时间质问王妍。 可谁想到,王妍这丫头却哭着鼻子嚷着谁知道那俩混蛋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然后就玩起女人最擅长的耍赖皮的功夫,这直接让徐绍平无语了。 最后,徐绍平等人分别被各自的长辈匆忙叫回燕京,这时候就连赵真都不敢耍脾气了,因为谁都知道,这事都甭想逃脱关系。 “老谢已经发话撂出来了,你们自己看看,这都什么事?”徐清微冷笑连连道:“邵平,我就是这么教你胡闹的?” “爷爷,这事——”徐绍平似乎想要争辩。 “没错,这事是我默许的,初衷也只是想激发你的雄心,可没想到,你这般不识人,竟然把谢崇鑫跟孟晓飞这两个蠢货也拉进去,这不成心添堵吗?” 徐清微捂着额头道:“罢了罢了,想起这事就头疼。” 说完,他看了眼一旁的徐家成员,缓缓道:“咱们先说说老谢吧,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如果这事徐家明哲保身,那么他谢家就不惜把事情捅破天去,到时候,更难以收拾。” “谢伯伯这次的态度为什么这般极端?”一位中年人诧异道。 “呵,眼看着亲孙子要被枪毙,能不急吗?就算是谢崇鑫这小崽子咎由自取,可现在他老婆跟儿媳妇都死活闹着说要去跳河,这可是三条人命,换做是我,我比谁都急。”徐清微无奈道,对这种寻死觅活的家庭,他还能说什么?幸亏这种事,没发生在他徐家里,否则,非得活活气死。 一想到谢崇鑫跟孟晓飞,再看看徐绍平,徐清微心情也好了一些,暗道幸亏他的孙子没有另外两个那么淘气爱折腾。 “爸,那现在那几位是什么意思?”中年人说的自然是王家、赵家、刘家、孟家等。 “我哪知道,老谢一走,我就把你们叫来了。“徐清微沉吟道:“估计跟我一样愁死了,不帮嘛,搞不好最后就更难收拾。可帮嘛,就等于被当枪杆子使,唉,现在上面也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你们说说看,什么时候惹他不好,偏偏现在跑去惹,还真是胆大包天呀。现在好了,目前上面就一个态度,只要他不闹出大风波,就一律开绿灯,知道吗,咱们国家多么盼着能挺直胸膛进入国际,尤其是欧美,有他在,引进西方先进技术的难度都能降低不少,谁会吃饱了蹭着去跟他为难?” “爸,那咱们是否可以敷衍了事?”中年人显然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敷衍了事?”徐清微气笑了,“我倒是想呀,你如果有本事在保证他老谢跟老孟的孙子平安无事,那么你想怎么敷衍了事都没问题。” 中年人很识趣的闭嘴了,他知道这位亲爹正在气头上。 这时候,徐绍平咽了口唾液,然后道:“爷爷,回来的时候,我曾跟赵真说过这事,或许,我们有办法解决。” 第九百五十章 投石问路 咚咚咚—— 推开门后,董尚舒冷冷的盯着被锁在里面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依然套着黑袜子,看不清真容。而且,目前也同样有着军人在里面看守着。 这是钟正华的意思,显然,他是为了保留一个谈判的筹码,对钟正华来说,只要不单独审问这两个人,且不看他们两个的真容,那么必然就会有人急得火上加油。 对方越是急,那么他们这方就越占据谈判的主动,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尽管心里对这两人恨透了,恨不得他们死上一千遍一万遍,可说到底,始终得讲究法律程序,根本容不得他们私设刑堂并且执行制裁,所以钟正华并不急于揭破太多,因为仅凭众目睽睽之下灭杀四人,并导致第五人终身残疾这两点,就足够让法庭宣判枪毙两人一千次一万次。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给你们玩一出火烧藤甲兵?”董尚舒冷笑道。 谢崇鑫跟孟晓飞都吓得不轻,他们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自从被关进来后,他们一:要见律师,还要跟家里面通电话。 不过,没人鸟他们,两个负责看守的士兵更是一副打哈欠的模样,对于两人不断许诺的好处压根没当回事。 谢崇鑫出门前的那几枪,着实让人气愤,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容忍这般残暴不仁的混账王八蛋继续在世上作恶。 “董大少,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其实以前见过的,帮帮忙,让我打个电话回家。” 孟晓飞忽然站起来,一脸的和颜悦色,似乎还想遮去头上的黑袜子。 “停!” 董尚舒忽然神经质般的跳了起来,怒道:“你这王八蛋如果敢让老子看到你的脸,那么,老子待会就弄一锅烧热的油往你脸上泼,彻底把你的脸给毁掉。现在大家都是这个意思,千万别把脸露出来,不然为了避嫌,就只能对你们人道毁灭了。其实我要是你,就绝不会再说话,因为听着你们的声音,我真想把你们的舌头都给割掉。” “来啊!王八蛋!” 坐着的谢崇鑫忽然跳了起来,怒道:“有种进来啊,杀了我啊!要不是你这王八蛋带着人堵我,我会被困在这里?” “哈哈,终于招了吧?”董尚舒忽然大笑道,然后斜了眼身后敞开一半的门,冷笑道:“听见没有,闫部长,请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只见早已神志疲惫的闫部长缓缓走了进来,他无奈的看了眼谢崇鑫跟孟晓飞,然后道:“这事我不管了,也管不了,闹到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我知道接了这个任务会导致我沦落到这份上,就算把我调到边境去,也绝不掺合这事。” 说完,闫部长气呼呼转身就走,临走前,他无奈道:“两位,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大的背景,不过,你们这两个该挨千刀的混蛋,就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开枪杀人,还杀的尽是无辜的老百姓,就算你们的亲爷爷是军委主席,也救不了你们!” 闫部长走后,孟晓飞跟谢崇鑫都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董尚舒冷笑连连的看了看这两个家伙,然后头也不回就走了。 “郝局长,你确定吗?”这时候,钟正华一边坐在办公椅上喝茶,一边凝视着监控仪器。 “绝对没错,他们的声音我是不会忘记的,还有他们的体形,绝对是那两个燕京来的大少。”郝万年此刻怒不可遏。 “那就更妙了。”钟正华沉着脸道:“交代下去,不管任何人,都不允许跟他们见面,每天只给吃一顿饭,甭担心别人说咱们虐待囚犯,对这样的人,就应该这样!” “明白。”郝万年点头道:“钟书记,这次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要不是碰巧汪局等人到我家里面吃饭,恐怕我跟我老婆就真的要惨死在家中了,每次一想到,我心里就一阵后怕。” “放心,这次这两个二世祖搞出这么大的事,甭说他们,就连他们的家长怕也难救得了他们。” 钟正华沉声道:“不过,为了避嫌,郝局长,我建议你请一个长假,等整件事落实后再回来。顺便,也该陪陪你老婆了,最好到国外旅游一阵子,我担心,会有人暗中对你施加压力。” “好。” 郝万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点点头,目送钟正华离开,才阴沉的盯着监控仪器,喃喃自语道:“想要我死,就来吧,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次,我看你们两个无法无天的混蛋还怎么逃出江陵。” 当叶钧从李博阳口中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也不禁咂舌,因为他没想到动手的会是谢崇鑫跟孟晓飞这两位正主。如果只是这两位正主指派唆使的杀手,那也就罢了,可现在正主不仅是凶手,还落了网,最关键的是做出的那起令人发指的案件已经被捅得沸沸扬扬,叶钧首先想到的绝不是拍手称快,而是他自己要如何未雨绸缪。 这些人的家族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两人被移交到法院最终宣判,就算有着家世背景的支持,可闹得这么大,就算不被枪毙,判无期是绝对跑不了的。这对于谢家跟孟家来说,绝不仅仅是家族的嫡系被送到监狱里面这么简单,还严重影响到两个军人世家的威信。 因为事情发生在江陵,其中董尚舒、钟正华等人更是联袂登场,很容易的就会让这些人想起他这位江陵市的幕后真主,那么不可避免的,他不可能继续安安心心的在港城逍遥自在。 “还真是烫手的山芋呀。”叶钧搓了搓手,喃喃自语道:“应该如何做?料想这事一定会有人来找我,替这两个混蛋说情,如果拒绝,不管是婉拒还是态度坚决,这势必会造成这两个军方世家的反弹。搞不好,王家、徐家乃至半数燕京军区的军方世家,都会掺合进来,那到时候就绝对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叶钧一想到这么大的动静,恐怕不见得就比天海党跟燕京党青壮派硬碰硬弱上多少,而且还可能只强不弱,那么身处漩涡当中,叶钧还真就无法短期内判定形势。 他拨了一个号码,董文太似乎早就知道叶钧会这时候找上他,顿时笑道:“小钧,外公等你这个电话蛮久了。” “外公好。”叶钧笑道:“相信您也知道我打这个电话的原因,我很好奇,我该怎么办?” “小钧,你现在还有什么值得担心苦恼的?”董文太忽然大笑道:“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现在的你,早已卸掉了天海党的担子,对你而言,目前的你就是自由之身,你做任何事,都不需要有顾忌,更不需要担心造成怎样的后果。你应该明白,至少在你结束这次港澳台之行前,没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否则,就是京城那群老家伙们的一致公敌,当然,凡事你得占着一个理。” “哦?外公,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限度?如果有,这个限度有多大?”叶钧笑道。 “限度?想知道的话,不妨就借着这‘十·二八事件’,好好的来一次投石问路?也好彻底震一震那些依然不太安分的家伙,比方说,孟岩?”董文太一脸的狐狸味。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外公,我都听你的。”叶钧心里一动,暗道看来京城那边,依然有些人不死心,想要整出些幺蛾子。 与此同时,燕京军区里面,可谓愁云漫漫,尤其是谢家跟孟家,当然,徐家也不好过,每天被这两家人烦得都快抹脖子了。 “刚才获悉最新的消息,那就是崇鑫跟晓飞这两个孽畜,还没被揭开头套,也就是说,不管目前他们的身份有没有被发现,估计短时间内,没人会去撕破这层纸。” 谢家老人缓缓道:“看来,钟正华很聪明,想握着主动权,老孟,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两个孽畜做起事来真的无法无天了,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看着那些报道,自始自终都不相信会是他们两个干出来的。” 孟家老人气馁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算了算了,这个话题咱们就不谈了,免得越想越心烦。”谢家老人道:“当务之急,是该找人跟钟正华接触,还是该找人跟叶钧接触?” “叶钧?”孟家老人沉声道:“钟正华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坦白说,自从他老伴病情稳定后,他就不再像前些年那样低调了,尤其是最近,经常上京来,表面上看是为了天海党跟燕京党那些破事操心,可实际上,谁不知道他在为叶钧打关系?只是大家伙都懒得捅破这层纸罢了。至于叶钧,现在的形势你也看见了,谁敢跟这小子为难,就是全民公敌,对,是全民公敌,现在就连孟老鬼都不敢瞎折腾了,你说我敢让人对这小子施压?” “是呀,狗急了都还会跳墙,更何况这小子最近风头正盛,更是暴露出足以影响国家未来十年发展的潜质,现在可不能得罪。” 谢家老人烦躁道:“可这两个孽畜偏偏就认不清形势,谁不招惹偏偏招惹他,我宁可他一盆屎倒在帝陵头上,也不愿看见他朝叶钧瞪一眼。” “所以我才说,家门不幸。”孟家老人郁闷道:“那么老徐那边,有没有说什么?他家里面的小崽子可是这整件事的主谋,虽说这里面有很多事是崇鑫跟晓飞的不是,可如果他还想抽身事外,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也没说不出力呀。”谢家老人摇头道:“不过外人终究是外人,不能寄予太大的厚望,我们还是得相信自己,他们呀,顶多是锦上添花。毕竟事关这两个孽畜,一个不好,就真可能被拉去枪毙,现在的形势是我一开口,除了咱们大院,其他几个大院的都是找借口推脱,唯恐惹祸上身。” “估计现在老汪跟老杨都恨死咱们了吧?要不是咱们,他们管辖的粤州军区跟南平军区,也不可能陷入这场风波当中。”孟家老人苦笑连连道。 “唉,别说了,总之一句话,咱们两个老东西现在对外人来说就是两个瘟神,谁招谁倒霉。” 谢家老人长叹道:“罢了,这事呀,我看还需要咱俩亲自去一趟南方,董文太的两个儿子在南平军区,可以顺道去一趟,顺便也跟老杨道个歉。至于粤州军区那边,依然得去一趟,老汪脾气还算好,可也不能认为他没脾气,为了这事,他可没少吹胡子瞪眼。而且,不管是道歉,还是说情,始终是当着面说,这样才有效,你打电话过去,或者托人帮说情,只能说没诚意。” “既然要去南方,那么,是不是该去一趟南唐市的那个四合院?”孟家老人忽然道:“华盟也有咱们不少老朋友,这次正好也请他们帮帮忙,就算老脸贴冷屁股上也得忍着,这两个孽畜,咱们怎么折腾都不打紧,但就是不能让他们死在外面。” “好,我这就去安排。”谢家老人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第九百五十一章 坑人,也不待这么坑的 “诺,看看,没想到这两个老鬼终于想起咱们了。” 安静的四合院里,两位花白胡须的老人正笑盈盈的坐在梧桐树下喝着午茶,其中一位戴着顶灰白帽子的老人笑呵呵的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身旁这位老友。 “老谢?”接过信的老人念念叨叨看了一阵子,才笑呵呵道:“是为了他们家那个惹出祸事的三代单传吧?” “可不是。”灰帽子老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道:“不过,这事不太好办呀。” “怎么?”接过信的老人若有所思道。 “想想看,昨天老胡来咱们这喝茶,很隐晦的就点出整件事都与文太那个宝贝外孙有关,嘿,我说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争气的外孙,我就真可以安心养老了。” 灰帽子老人哈哈大笑道,不过这话却引来接信老人的连连摇头,他一脸的暧昧,笑道:“小玉呢?就是你那位刚刚从国外名牌大学学成归来的好孙女,要不,找个机会让两个小家伙凑一块,怎& {}么样?” 说完,接信老人还晃动着双手上的拇指,这摆明了就是撮合成一对的架势直让灰帽子老人苦笑摇头,“甭提了,我这孙女最讨厌的就是我们老人家的封建思想,尤其是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最排斥的,前阵子我刚说要给他介绍老李的外孙,你猜怎么着,立马跟我翻脸,还说我如果乱点什么鸳鸯谱,就拣齐东西到国外去。” “那可不一定,老李的外孙我知道,有点才气,可成不了太大的气候,最关键的,就是老李这外孙眼高手低,吸引不了女孩子。可文太这外孙就不一样了,有名气,有本事,最关键的,还特吸引女孩子,光是会唱歌会拍戏这点,跟你孙女怕就有不少共同话题吧?” 接信老人的话让灰帽子老人露出意动之色,但很快,灰帽子老人就摆手道:“瞧瞧,咱们这都把话说哪去了,先说说眼前的吧,这两个老鬼刚刚去过南平军区,跟文太的两个儿子都有过接触,据说文太还在党校进修的孙女,都被这两个老鬼照顾了一次。当然,之后又去了趟粤州,去干啥的咱们也就不分析了,左右就是扮好人,不过眼看着明天就要来咱们南唐了,得先想好站位。” “哪还需要想?这不明摆着有结果了吗?”接信老人手指敲打着桌面,缓缓道:“我最近身体不适,可能要到夏威夷休息几天,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是呀,这话都说到谈婚论嫁了,这站位还有必要想吗? 灰帽子老人笑了笑,摇头道:“我这孙女最让我操心了,你看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家里面这小丫头忽然闹脾气要离家出走,我也是自顾不暇呀,不行,我得回去盯着,别让她想不开,真给我溜了。” 两位老人心照不宣的站了起来,随即,各自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四合院里,再次恢复到先前的寂静无声,只余下两名身穿唐装的佣人慢条斯理的清扫着院子里的枯枝落叶。 “你真答应陪我去?”莫莹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今天,她很荣幸的得到了一次慈善拍卖会的邀请,当然只是想让目前风头正盛的她出席采访,也让举办方沾沾喜气,不过她对这种慈善拍卖会一窍不通,正犹豫着该不该去,谁想忽然来找她的叶钧得知这事后,就鼓励她,并表示愿意陪她一块出席。 在港城,能获得这种富豪聚会的邀请,对于一名公众人物而言,可以视为一种里程碑似的荣耀。尽管莫莹莹在港城的业务越来越少,但两者并没有任何冲突,更何况,多参加一些类似的聚会,不仅能增加知识面,而且还能拥有一段充满教学意义的经历,这是值得肯定的。 叶钧取出车钥匙,笑眯眯道:“那么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不情之请?” 莫莹莹脸上绽放出一缕温暖的微笑,她踮起脚,两条葱白的手臂搂着叶钧的脖子,轻轻在叶钧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羞涩道:“谢谢。” 这场慈善拍卖会是港城一些二线富豪捣鼓出来的,当然,选在这个节骨眼,无非是想沾一沾喜气,和平奖的颁发引来外界的高度关注,自从索罗斯领衔量子基金对港城的金融市场进行轮番轰炸后,港城的萧条经济已经有很久没有绽放出光彩,这次叶钧给港城带来了缓冲跟第二春,自然也让不少富豪不甘寂寞。 尤其是,最近美利坚总统在国务会议上表示,将在和平奖颁发期间来港城旅游,而叶钧也在这条消息出现后的第二天,在镜头前表示,非常希望这位日理万机的总统先生能成为颁发和平奖的颁奖人。 尽管美利坚总统没有对叶钧这番话做出公开的表示,但叶钧知道,只要是一名有野心有抱负的政客,就绝不会放过这么一次被全世界关注的机会,尤其这位美利坚总统,还隶属于洛克菲勒家族。 俗话说,自己人自然得照顾自己人,叶钧有足够的理由跟信心相信,颁奖那天,这位美利坚总统一定会出现在和平奖颁奖仪式的大舞台上,亲自为最终获胜者颁发荣誉奖章。 慈善拍卖行选在了有名的别墅区里,为了这次慈善拍卖会的圆满达成,别墅的物业专门挑选了一间上千平米的房间作为拍卖会的举办地,当叶钧跟莫莹莹携手进入的时候,里面早已有着许多一身正装的商贾名流在里面走动交谈着。 因为工作原因,莫莹莹不得不跟叶钧分开,转而开始采访这些富豪,一身华美礼服的莫莹莹很快就成为场中的焦点,她的动人身姿,以及目前在港城的影响力,都足以让众多有钱人给足她面子。 毕竟有这么一种说法,莫莹莹掌握了一条丰厚的人脉网,都是曾单独接受过她私人采访的名人,这条人脉网错综复杂,有体育明星、歌星、影星以及许多世界级的名流富豪。 所以,就冲着这以讹传讹的说法,在场也没谁敢对莫莹莹表露出不满的情绪。相反,还有许多自诩为青年才俊的人跑过来搭讪。 “下面,请大家安静一下,有请这次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的罗先生上台致辞。” 一位老人在主持人的示意下缓缓登台,而叶钧也停止了漫无目的的参观,找了处椅子坐下。 直到那位老人说完致辞,这期间也没出什么岔子,可这时候莫莹莹忽然坐到叶钧身边,麻烦就来了。 “喂喂喂,这位先生,请你让一下,这位置是我预定的。”这时候,一位不修边幅的年轻人傲慢的走了过来,他眼中只有莫莹莹,还是冲着莫莹莹崭露在外的那抹缝隙,对于叶钧是看也不看一眼。 “没空。”叶钧没好气的说了声,就不再废话。 “莫小姐,真是抱歉,没想到这次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竟然会跑出来这么一个混账小子。”这年轻人先是一脸老外婆笑容的朝莫莹莹笑了笑,然后很不客气的终于正视叶钧道:“我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叶钧气笑了,他悄悄伸出手,示意莫莹莹别出声。 “有趣,我问你,知道这次举办这场慈善拍卖会的是谁吗?”这年轻人冷笑道。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叶钧摇头道。 “好大的口气!”这年轻人终于展露出獠牙,阴沉道:“保安,这里有一位不速之客,我很纳闷,我们罗氏请你们来,就是让你们这么不小心的,随随便便什么虾米都能溜进来吗?” 不远处的那名保安吓了一跳,当下马不停蹄跑了过来,谄媚道:“罗少爷,怎么了?” “我问你,这家伙是怎么混进来的?他有邀请函吗?他出示过身份证明吗?”年轻人得意的望了眼莫莹莹,见这个让他欲火中烧的女人正满脸担忧,立马摆出一个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姿势,笑道:“莫小姐勿惊,放心,像这种鬼鬼祟祟的穷小子混进来偷吃东西的事情,我们罗氏举办的宴会里也是时有发生。” 莫莹莹还没吱声,叶钧却冷笑道:“敢情你们罗氏还经常犯这样的迷糊?也不知道该说你们罗氏用人不淑,还是你们请的保安都一个个是酒囊饭袋。” 这时候,四周的宾客都笑喷了,青年当场就怒道:“住口!你们,还不把他赶出去!对了,打电话报警!” 叶钧刚才的话也让闻讯过来的保安一个个怒不可遏,因为这已经不是指桑骂槐,也不是拐着弯,而是明着骂他们是酒囊饭袋,怎么能够容忍? “阿力,出什么事了?”这时候,一对中年夫妇携手走了过来。 “爸,妈,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定是偷偷进来,意图盗取里面的珍贵文物。”青年立马将问题上升到莫须有的偷窃,这让莫莹莹相当气愤,而青年误以为莫莹莹是打算跟他同仇敌忾,顿时笑道:“莫小姐别恼,像这种人,我们有的是办法惩治。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名流社交圈里面,经常有些手脚不老实的小毛贼试图混进来顺手牵羊,这种人,就应该遭到法律的制裁!” “我——我其实——” 莫莹莹正气恼的想要分辩什么,可这时候,叶钧忽然摆摆手,制止了莫莹莹想要开口说的话。 他转过身,四下扫了一眼,不是看这些宾客,而是现场被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文物,然后道:“我要先阐述两个问题,然后大家伙再决定我到底是不是小毛贼。” “死到临头还想扳回一局?有种,你尽管说,我今天要你死得心服口服!”青年冷笑连连道。 “首先,我不是坑蒙拐骗混进来的,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而且还是他放得行。”叶钧指向稍稍靠后的一名保安。 还没等青年抓着这名保安质问,叶钧整了整衣领,继而冷笑道:“还有,我就算是一个毛贼,也不会这么没品味没眼光花大精力盗取一堆赝品,别端着一些赝品当宝,我还真以为这里有什么值钱的玩意,没想到,全是些仿造的赝品,可笑的是你们还一副如临大敌似的设下重重防窃设备,然后忽悠一群附庸风雅的人花冤枉钱买一堆假货回家搞珍藏?” 说完,叶钧扫了眼四下目露惊讶之色的宾客,似笑非笑道:“坑人,也不待这么坑的。” 第九百五十二章 拆台 “胡说八道!” 这时候,一声咆哮声传来,先前那位站在台上的罗姓老人气呼呼走了下来,他瞪着叶钧,沉声道:“小伙子,不管你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里,正所谓来者是客,我们欢迎,先前我的孙子若是出言顶撞,有得罪你的地方,也请你海涵。可这是一场慈善募捐的活动,是一次具有深刻意义的公益事业,请你不要大放厥词,肆意胡闹,否则,我就立刻驱逐你。” “爷爷,驱逐他实在太便宜他了,我建议,干脆让警察抓他,然后咱们再起诉他诽谤,恶意中伤——” “你住口!” 还没等年轻人说完,罗姓老人就气呼呼喝骂道:“阿奇,阿丽,以后多管管自己的儿子,别整天让他游手好闲的跑外面给我丢人!” “是,爸爸。” 中年人忙不迭应了声,同时狠狠瞪了眼年轻人。 年轻人满脸忿忿不平,他灵机一动,冷笑道:“爷爷,你对我有任何不满意,我可以改--,不过当前,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这位见多识广的朋友,凭什么说您的珍藏都是赝品?” 罗姓老人没有说话,他此刻炯炯有神的盯着叶钧,沉声道:“小伙子,如果你只是胡闹,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只需要道个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如果你坚持,却又拿不出证据,那么我就有权追究你的责任。” 叶钧看了眼不时发出嘘声的众多宾客,对于他们脸上的幸灾乐祸全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静静的走到一个展柜前,对于守在一旁目露戒备之色的保安视而不见,平静道:“这串玛瑙产于中世纪,是英伦查理二世送给他的母亲阿曼莎王妃的生日礼物,在十八世纪落入民间,之后被一名贵族花大价钱买到。直到清皇朝咸丰年间,英伦一位贵族出访京华,将这串被誉为圣母之泪的玛瑙以贡品的形势进贡给了慈禧太后。不过,在光绪二十三年,八国联军侵入紫禁城时,这串圣母之泪再次落到洋人手里,最终,这串圣母之泪被第十五任港督梅含理获得,据说是罗便臣的后人送给他的。” “没错。”罗姓老人点点头,“小伙子,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不仅能叫出它原本的名字圣母之泪,还能知道这段秘辛,不简单。” “罗老先生,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叶钧笑了笑,缓缓道:“不过,这串圣母之泪,在抗战过后,却被一名岛国的陆军上将雪藏了,直到一九九三年,法兰西艾德拍卖行将这串圣母之泪作为第四顺位的拍卖物呈现,当时以四千三百万美金,被阿拉伯王室拍下。一般来说,作为私人收藏是绝不会拿出来拍卖,更遑论是做公益事业,说难听点,阿拉伯皇室就算真想为社会为世界做贡献,那他们大可拍卖一处枯竭的油井就行了,犯不着把这么珍贵的文物拿出来,而且还仅仅挂上三十万的起拍价。” 这番话让罗姓老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四周的宾客也是膛目结舌,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这是不是胡编的?” 说这话的人自然是那个年轻人,叶钧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然后耸耸肩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拍卖会,长江集团的李诚先生跟中信集团的荣健先生都曾亲自到过,而且荣健先生当时还参与竞拍,不过只叫了一次价,因为当时这串圣母之泪的起拍价仅是三百万美金。” 说完,叶钧旁若无人道:“如果有疑问,可以随时打电话询问这两位先生。或者,你们可以亲自致电艾德拍卖行,查询一下当年的记录。” “笑话,你以为李先生跟荣先生是你想打电话就能打电话的?”年轻人有些焦躁起来,但他还是心存侥幸之心。 “罗老先生,我想插下话。” 这时候,一个胖胖的富豪露出惊恐之色,他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叶钧,然后才道:“在一次宴会上,我曾有幸跟荣老板畅饮几杯,我记得他当时说过这事,没错,肯定没错,难怪我对圣母之泪这四个字有一些印象。我可以作证,这位小兄弟的话,是真的。” “哦。” 罗姓老人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然后道:“小伙子,就算这串圣母之泪真是赝品,你也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吧?” “谁说就这一样?”叶钧诧异道。 “你是说,这里还有第二样?”罗姓老人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等等,我算算。”叶钧煞有介事的开始数了起来,每每看见叶钧目光停留在一个展柜前,罗姓老人心脏总会不由自己的抽了抽。最后,叶钧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干笑道:“不好意思,数目有些多了,不过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有十三件是赝品。” “什么!”罗姓老人一个酿跄,险些就昏了过去,要不是他的儿子跟儿媳妇拿捏得准,及时搀扶住,否则,这位老人绝对会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着这位老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叶钧也有些不忍,不可否认他与罗家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出于对那个自诩为罗家少爷的年轻人有些不满罢了,眼看着这位老人承受不住的模样,叶钧无端升起一股恻隐之心。 “你少在这含血喷人,保安,把这闹事的混蛋给我打出去!” 啪! “住口!”那青年还没来得及唆使保安殴打叶钧,就被罗姓老人狠狠抽了一耳光,然后罗姓老人怒道:“还嫌不够丢人吗?我罗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说完,罗姓老人忽然朝叶钧鞠躬,歉意道:“小兄弟,我的孙子不成器,请你原谅。” “没事,年轻人年少气盛,尤其是喜欢在美女面前扮演英雄,这一点,我能够理解。”叶钧似笑非笑的望向俏脸通红的莫莹莹,四周的宾客很快就露出恍然之色,敢情是因为这位莫小姐,才让罗大少这么揪着叶钧不放。 这时候,那名最先被叶钧指着的保安急道:“老爷,这位先生是随同莫小姐一起进来的,莫小姐说这位先生是他邀请的贵客。” “怎么不早说!”罗家的那位中年人恼怒的瞪了眼这么保安,然后摆手道:“好了好了,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这时候,气氛有些尴尬起来,可还没酝酿多久,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哈哈,笑死我了,口口声声搞个慈善拍卖会,竟然都搞些赝品忽悠人,罗老板,你这么做,可不怎么地道呀。要我说,随随便便搞个石王大会就行,干嘛没事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大家的时间呀。” 只见一名富态的中年人大笑着走了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罗老板,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这次的慈善会,就让我来主持吧。” “赵武商,你休要得意!”罗家的中年人怒道,同时不断拍打着明显犯哮喘的罗姓老人的后背,安慰道:“爸,别激动,别激动。” 赵武商冷笑着看了眼罗姓老人,然后拍拍手,喊道:“各位,现在请睁大你们的双眼,好好看一看我从缅甸运来的至尊石王!” 只见一尊重大至少五百公斤的巨石被十几个壮汉给挑着进来,用的是一架镂空的轿子,四周摆满着各式各样的鲜花衬托。 赵武商一边得意的看着众多宾客羡慕嫉妒的目光,一边大笑道:“这是半年前出土的,我得到信息后,星夜兼程就去把它买来了,知道花了多少钱吗?整整三千万!经过十几位专家鉴定,这里面,绝对有旷世奇珍,搞不好还能切出价值连城的宝石!” 噗! 这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会场瞬间鸦雀无声,都无一例外的望向发出这声笑声的人。 只见叶钧捂着肚子,差点没笑抽,这绝非是他故意的,而是系统刚才很突愕很意外的说了这么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也难怪叶钧会如此不雅的捧腹大笑,可这一声笑,却让他意识到不对劲后,演变为铁板钉钉的麻烦。 赵武商沉下脸来,不悦道:“这位先生,我敬你是一位文物专家,怎么,莫非你还是一位切石的行家里手吗?” 或许是为了急于占据上风,赵武商继续道:“我这块石中之皇,可是经过十几位专家鉴定过的。当然了,如果你是不小心发出一些笑声的话,就恕我自作多情,麻烦澄清一下就好。” “是吗?真的是石中之皇吗?”原本,叶钧还打算息事宁人罢了,毕竟他也不能因为系统忽然发出的声音而断定这块石头无料,可他忽然发泄赵武商朝莫莹莹投去一个毫无掩饰的亵渎眼神后,叶钧第一时间改主意了。 他缓缓走到这块巨石旁,煞有介事的开始敲着表面,满脸的镇定让赵武商开始立场不稳起来,因为叶钧先前的那一手着实镇住他了,在他看来,叶钧光是这一连串的阐述就有理有据,就算没有那位富商的证明,相信在场不少人都已经信了很多。所以,他绝不敢把叶钧视为一点水准都没有的神棍。 看着叶钧这似模似样的鉴赏姿势,跟他印象中那些大师傅的举止可谓一模一样,这让他不禁急了,暗道莫非真有什么问题? “不会的,不会的,明明有十几位专家鉴定过,绝不会有假。”赵武商一千一万个不相信这石头会没料,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 很快,叶钧捏着下颚走了回来,看着叶钧犹豫不决的样子,赵武商笑眯眯道:“怎么样?小伙子,里面有料吧?” “恩,有料。”叶钧下意识点头。 “你看,我就说吧,这可是石皇呀!”说完,赵武商一脸得意的扫了眼四周的宾客,似乎急于澄清什么,可最后又不可避免的朝莫莹莹投去一种赤裸裸的占有欲的眼神,好死不死的又被叶钧给看到了。 “先等等,我有件事必须说清楚。”叶钧表面很平静,笑道:“石头里面有料不假,可花三千万买下来,赵先生,你至少得亏两千九百万,至于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值一百万,还说不准。” “啊?”赵武商彻底懵了。 “依我看,石头里面应该是一些骨头的化石,很可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不过最好能切出山顶洞人的头骨,或者几亿年前的恐龙化石,否则,真的是一点都不值钱了。” 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不过,缅甸怎么可能出现山顶洞人的头骨?这不笑话吗?大家说,对不对?” “胡说八道!”面对在场人的哄然大笑,尤其是罗姓老人也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他,顿时怒不可遏,“讲话得有证据,不然,我就告你诽谤!” “不相信,那不妨赌一把,怎么样?”叶钧似笑非笑道:“如果石头里面有一块宝石,或者没有任何的骨头化石,就算我输,我不仅赔偿三千万的石头价。同时,我还会再赔给赵老板三千万,作为道歉费。” 叶钧似笑非笑道:“不管怎么看,好像都是我输的可能性大一些,赵老板,有没有兴致来一把?” 赵武商沉吟了一下,或许那十几位专家的鉴定报告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他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输了,得付出什么代价?” “很简单,只需要赵老板掏出两千万来,用作公益事业的募捐。当然,这块石头的钱,自然也不能算在别人头上。”叶钧笑道。 “自然不会算在别人头上,规矩我懂,好,我接下了!”说完,赵武商笑眯眯道:“我这就打电话,请几位专家跟公证人来。” 第九百五十三章 世纪切石 ps:感谢‘潇霖’的月票支持! —————— 赵武商邀请来的人可一点都不含糊,这里面并不仅仅有评委,还涉及到切石专业的好手跟品鉴专家,其中还有不少是慕名而来的,这些人都属于那类对这颗石皇念念不忘的那种,自己舍不得花大价钱买,又每日每夜的想着石头里面是不是会蹦出头孙悟空,所以一听说待会就要切开这颗石皇,自然屁滚尿流的跑了过来。 罗大少早就不闹了,一个随随便便能拿出一张六千万支票的公子哥绝不是他应该得罪的对象,相反,还得极力巴结。像莫莹莹这样的女人,在港城虽说不多,但也并不算少,当然,只能以姿色评断,可若是算上那摸不着看不见的关系网,确实是绝无仅有,可真要算上这一份,甭说他,罗大少有自知者明,搞不好整个罗家都吃不下。 当然,这并不是关键,因为真正让罗大少不得不退却的原因,就是他自始自终都没看出莫莹莹对他有任何的好感,相反,还充满着~~一种敌视,同时,还时不时的朝叶钧投去崇拜、爱慕的眼神,这让罗大少彻底败下阵来。 既然吃不到,也摸不到,那干嘛还无端端树立一个敌人?至少,坚持下去,就算他的爷爷不一棒子敲死他,但相信早已摩拳擦掌随时等着来一巴掌的老头子,怕也不会让他好过。 所以,为了尽可能挽回一些颓势,罗大少不得不临时站到叶钧这一边,不管叶钧领不领情,他都脸皮厚的不断对赵武商的人挤兑,时不时的还冷嘲热讽。 看不透的人只当罗大少是为了替罗老先生出气,看得透的却知道罗大少此举完全是马后炮。 “赵老板,还有这位杨先生,作为公证人,我代表整个公证团最后问两位一句,是否已经决定参与这场世纪切石?” 这场切石已经在众多商贾名流口中被传为世纪切石,想想看,这年头一口气压几千万筹码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历数赌石行业这么久,有多少人敢拿几千万的石头来切? 因为赌石不同于寻常的赌博,这不仅涉及到运气,还涉及到技术,有钱人谁会吃饱了撑的没事钻研这门道?就算有,从无名小卒晋升为大师,这需要切多少石头才可以?如果只是报以赌博的心态,那么会在学习过程中渐渐无法支撑下去,因为会知道这是一个无底洞,而能够坚持下去的,也不会再有赌博之心,反而会像那些宗师级人物一样教育后辈千万不能玩物丧志。 叶钧隐姓埋名,不想闹出风波,所以他自称杨先生。 赵武商清了清嗓子,笑道:“不知杨先生在哪发财,面生的紧呀。” 这么问的目的,一来是确定叶钧的来路,免得惹出麻烦,二来,也是想试探一下,看叶钧所做的行业是否与文物鉴定有关。 不过叶钧自称是海外归来的华侨,这倒是打消掉赵武商不少担心,在赵武商看来,或许叶钧对文物鉴赏很在行,可不一定就对赌石在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临时找来二十几个专家替他好好再评断一次,除了有三五个不能确定外,其余的人,都说里面肯定有料。 虽说这个有料很暧昧,不过在赵武商看来,如果不是动辄价值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宝石,那么这个有料就纯粹是个笑话。试问,本身石头的价值就已经高达三千万,即便切出价值一两千万的宝石跟一些零零碎碎的玛瑙、玉石都还只能说是赔本,怎么能说有料? 原本,赵武商也不敢赌,否则也不会留到今天。之所以现在敢切,就是因为叶钧答应跟他赌,而且光是赌注就已经能让他彻底无忧,最起码他赢了后,不但能回本,还能赚上几千万。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就在于,叶钧赌博的方式实在太另类,试问这么大一块石头,即便不是石皇,都能随随便便切出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玉石,更遑论是被几十个专家鉴定过的有料货? 试问,这样一颗石皇如果不能切出一些玉石来,那岂不是笑话了?而叶钧竟然夸下海口,一旦切出来的不是骨骼化石之类的东西而是有哪怕一丁点的玉石、宝石就算他输,这种赌博对赵武商来说,纯粹就是送钱。 虽说这有那么点胜之不武,不过赵武商可压根没有内疚感,他正打算叫公证人开始比赛,可这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哟,这么大的场面,我们能不能有幸参与?”这时候,一群人出现来,顿时让全场哗然。 只见领头的竟然是李诚跟荣健,身后跟着一大群名流富豪,其中有港城本土的,也有来自于海外的归国华侨跟洋老外。 “真没想到,一场世纪切石竟引来各位的到来,欢迎,当然欢迎,像李老板、荣老板,平日里是请都请不来呀。”赵武商顿时大喜。 反观叶钧则是平静得多,他捏着下颚,饶有兴趣看着朝他挤眉弄眼的李楷等人,这时候他还发现有人隐晦的朝他招手,他望了过去,只见这男人正干笑着指着手中的大哥大,然后又伸出手指朝李诚等人点了点,这才尴尬的低下头,满脸谄笑。 叶钧有印象,好像上次跟刘氏在李家争锋相对的时候,这人也出现过,不过当时好像也没怎么掺合,所以印象不算深。 叶钧很快就联想到八成是这家伙通知了荣健等人,这才引来这群狂蜂浪蝶。 李诚微笑着跟赵武商握了握手,然后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叶钧,这才笑道:“赵老板,很感谢你为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我们岂能不来?” 原本一脸开心笑容的赵武商闻言一愣,暗道怎么听着好像他要输了似的,不过很快打消这个念头,笑道:“为社会出力是我长期以来的心愿,尤其是最近半年港城经济萧条,社会的不景气造成了太多太多的纠纷跟矛盾,还有一系列的惨案,作为一名港城人,我真的是痛心疾首。好不容易,这次有机会号召大家来到这里,我自然得以身作则,全力支持慈善公益事业。” “那就好,那就好。”李诚一脸欣慰的点头道:“像赵老板这样直爽的人,现在不多了,我们相当钦佩赵老板,所以自发组织了一些,我儿子阿楷他们这些年轻人,都筹了些钱,权当是为了慈善事业出力,不多,也就一个亿整数,不知道,这些年轻人能参加这场世纪对赌吗?” “啊?李公子也有兴趣?”赵武商露出迟疑之色,正所谓僧多粥少,他倒不是担心李诚等人强行掺合进来,而是担心把叶钧给吓跑了。 “当然有兴趣。”李楷站了出来,笑眯眯道:“对了,这位应该就是杨先生吧?他怎么赌的?” 赵武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解释了一下,最后又补了一句道:“这年头果真是钱多人傻,我刚刚找人验过了,支票是真的,说实话,能够随随便便掏出六千万来赌石的人,还真不多见。” “赵老板,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各有志,怎么能说别人傻呢?”李楷捏着下颚,笑道:“为了公平起见,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也想找赵老板做对赌的对手,不知道,赵老板愿不愿意?” 赵武商闻言先是眼珠子一亮,可很快就暗淡下来,说实话,玩赌的人都想着赢钱,一个亿可是他公司一个季度的净利润,自然不想放过。可是,他也担心李楷等人搞出一些莫名其妙刁难人的规矩出来,那样这钱还不如不赚。 正想着该如何推脱,忽然,李楷笑道:“这样吧,这方面我也不懂,干脆就按照杨先生的意思来,他怎么赌,我们就怎么赌。” “阿楷,你真这么决定吗?你这样,赵叔叔怎么好意思赢你的钱?”赵武商大喜过望,可很快意识到说溜嘴了,顿时干笑道:“要不?再考虑考虑?” “一群年轻人就是想凑凑热闹,就这样办了吧。”李诚这时候发话了,笑道:“不过,赵老板,不知道你的彩头是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也直爽一点,如果这次输了,我愿意掏出五个亿的善款,用于资助慈善事业。” 赵武商拍着胸口道,在他看来,这次赢钱是铁板钉钉的事,当着这么多大老板的面,可不能弱了场气。 说完,赵武商很痛快的签了一张价值五个亿的支票,然后将这张支票跟李楷手中拽着的那张,一块放入公证箱里。 当然,台上在明赌,台下却是一桩桩的暗赌,正所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平日里彼此关系不融洽的,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狠狠还击,不过大多数人都是站在赵武商那边,认为赵武商赢钱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就连服务生都搞起了外围,压赵武商的是一赔一,压叶钧跟李楷的,竟然高达一赔二十。 莫莹莹偷偷叫来一名剧组的工作人员,羞涩的掏出三张百元大钞,偷偷道:“帮我买三百块的外围,赌叶,不是,杨先生赢。” “好的,莫小姐。”这名工作人员笑眯眯点头,别人不知道这位杨先生的真实身份,难道他们不知道吗?需知,这次出行,带的可都是亲信,不仅从业精神良好,技术更是超人一等,最关键的,就是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会一些功夫,是从etl安保公司挑选出来的高级人员,这些人员已经脱离了保安的范畴,而是通过学习、实践、进修,慢慢朝着高薪职业发展。 当然,围绕的重点依然是叶钧的公司,而被送到港城的这一批人,一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下面,我宣布,世纪切石,正式开始!”公证人举着话筒,大声道。 顿时,原本喧哗的拍卖场,一时间安静无声,叶钧站在石皇旁,伸出手轻轻敲了敲侧面,笑道:“赵老板,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问题,来者是客,杨老板,请。”赵武商一脸的镇定,尽管他现在很激动,但他还是得装出副从容的样子,免得别人骂他小人得志。 叶钧望向一旁的切工师傅,缓缓道:“那么,就先从这里开始吧。” 说完,叶钧就伸出手指,指着石皇的右侧,他话音刚落,附近聚在一块的一个个品鉴专家顿时议论起来,不过每个人的眼光都露出惋惜之色,似乎觉得,这一刀下去,胜负就已然明了。 第九百五十四章 尽是白石 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说实话,叶钧表面的从容完全是伪装,对他来说,这赌石完全是一窍不通,之所以敢硬着头皮顶风作案,完全是因为系统莫名其妙来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他听觉极好,自然听得出来先前那些专家教授们互相交流的结论,而且,他也知道这玩意既然被标价三千万,如果切不出一丁点的玉石或者宝石,那也太讽刺了,因为这不是打脸的问题,而是一大群自诩为浸淫几十年石业的专家教授是不是该挖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系统也提到过石头里面有古生物的残骸反应,除此之外可谓是惜字如金,愣是不管如何追问都是闭口不答,这让叶钧气得牙痒痒的。 经过三位手巧的师傅亲密无间的合作后,很艰难的切开了叶钧指出的右侧部分,这期间一同花费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才切下这两个巴掌大的石头。 毕竟切石这玩意是讲究技巧的,压根不可能借助机械像切木头似的直 接一刀滚,而是用锐利的小刀不断的抽丝剥茧,先从石皮开始,一层层的刮,避免伤到隐藏在石头内的珍奇异物。 只可惜,切下来的这一块,在切割的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矿石。叶钧倒是没什么,可赵武商的心脏却猛地抽了抽,不过他觉得这也没什么,毕竟石头太大了,切下来的这一块连十之一二都算不上,所以他的机会多的是。 不过,通过这一手,他还是暗暗擦了把汗,同时警惕的望向叶钧,嘀咕着果然是真人不露相,是个高手呀。 赵武商错误的将叶钧误解为是高手,仅仅是因为叶钧用粉笔画的这一小块在切割过程中竟然没遇到任何的转弯,可以说整个切割过程都是依照叶钧勾勒出来的线条进行着。 同样抹了抹汗的并不仅仅是赵武商,还有李楷等人。一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还不至于让这些富家子弟痛心疾首,可就算他们不在乎钱,也在乎享受赌博的整个过程,到了他们这种层面,赌博玩得不是运气,是心跳,他们可不希望刚开始玩还没玩到一半就游戏结束。 全场都出现一阵喧哗声,等三个师傅摆出禁声的动作后,才渐渐消停下来。 三个师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凑到一块道:“咱们谁来主刀?” “还是赵师傅吧。”其中一名师傅笑道:“你跟赵老板乃是同姓,好说好歹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开门红就让赵老板本家人来吧。” “那好。” 赵师傅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戴着副老花镜,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谁也不会小觑了握刀中的这位老人。 这位老人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每次出场费就高达八十万,这还只是切一个石头的钱。不过,这次赵师傅可是免费来的,就单纯的冲着这次切的石头是石皇,同时还是一场世纪切石。其他两名师傅也不比赵师傅逊色,仅仅只是资历长短问题,技术上也都是如火纯清,他们这次同样是打义务工的,原因跟赵师傅一样。 赵师傅从容镇定的开始切着石头,先是用小刀像是剥马铃薯的皮一样,不断削着石皮。 可到了肉质的那一层,赵师傅却露出不解之色,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手中这块石头,搞不好就是个空壳子,因为他能够通过嗅觉跟听觉,来鉴定一块石头到底有没有料子。 良久,他在众人费解的目光下,一把将手中只削掉三分之一的石头抛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然后用手示意对方可以将这石头扔进机器里面后,才解释道:“依我四十年的经验,可以肯定这块石头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还是交给机器来吧。” 顿时,全场哗然,嘘声一片,要不是在场都是有脸面的人,搞不好这嘘声得更持久更洪亮。 但即便这样,还是让赵武商冷不丁的抽了抽,他沉声道:“赵老师,你肯定吗?” “相当肯定。”赵师傅点头道:“为了公平公正,如果这块石头接下来有任何的损失,我都将承担所有的责任。” 话说到这份上,那名工作人员在赵武商的点头示意下,直接启动切割仪器,很快,这块石头就以极快的速度遭到抽丝剥茧,就差没被磨成碎石屑。可是,破石终究是破石,就算磨成粉也整不出一块值钱的东西,所以,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赵师傅微笑着坐到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下面,有请吴师傅跟陈师傅表演。” 说完,他望向叶钧,笑道:“杨先生,请。” “好的。”叶钧站了起来,他此刻终于松了口气,然后,他握着粉笔,将事先准备好的线给画了出来。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这次他画的范围更大了一些,同时,宽度也更广了些,足以整块石头的十分之一。 第二场由吴师傅亲自操刀,可是,在赵武商失落的目光下,依然是毫无斩获,依然是一片碎石屑。 许多人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一次是侥幸,第二次是幸运女神眷顾,可若是第三次还是赢家,那就与运气无关了,而是实力。 所以,当叶钧再次勾勒出一条更大更宽的线条后,许多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块如果再切不出东西来,恐怕他们都得心脏加速,搞不好还可能心脏病发。 陈师傅顶着极大的压力,终于将这近十分之二大小的石头给切了下来,对于众人焦躁不安的目光注视,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才彻底镇定下来,然后忘我的投入到切割的过程当中。 良久,在一片焦躁不安的气氛中,陈师傅忽然撕开口罩,放下手中的专用切割刀。 “陈师傅,是不是有发现?”赵武商险些没一个酿跄摔倒在地。 “赵老板,我真的很想给你一些好消息,只可惜,这依然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白石。”白石的意思就是废石,不过在这个行业,说废石不仅不雅,而且还有种影射玩石赌石者的韵味,所以就改成了较为文雅些的白石。 “白石?”赵武商忍不住倒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掏出手帕,不断擦拭着早已湿润的额头,干笑道:“陈师傅,你没开玩笑吧?” “没有,我可以用人格做担保。”陈师傅摇摇头,诚恳道:“其实,在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得出判定。不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所以坚持了下来,可当我意识到自己是在浪费自身的时间,同时也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后,我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赵老板,放心,这石头还有三分之二,不着急,不着急。”这时候,赵师傅站了起来,笑道:“这次,轮到我了。” 赵武商一想对呀,好说好歹,石皇终究是石皇,就算有三分之一是白石,可不代表余下的三分之二就没宝。 不过,好不容易产生的信心再瞧见叶钧一脸从容后,又再次垮了下来,他没敢得意忘形,在众目睽睽下也不敢表现得胆怯畏缩,所以,他干笑道:“赵师傅,请。” 赵师傅笑盈盈走到叶钧身边,先是从头到尾的看了眼叶钧后,然后道:“杨先生,请。” “赵师傅,这次我想玩一票大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叶钧忽然道。 “哦?说说看。”赵师傅笑道。 “其实,我知道这个决定有些冒昧,很可能被说成是不尊重这个行业,不过为了避免耗费大家更多的时间,我还是决定,除了核仁区域,我想全部用机器来切割。” 叶钧的话顿时激起众人的喧哗,赵师傅、吴师傅以及陈师傅,加上在场那些慕名前来的爱石之人,都第一时间皱起眉头,甚至有部分人还出言不逊,意图讽刺咒骂叶钧,可被李诚跟荣健狠狠瞪了一眼后,一个个都老实巴交起来。不过,偷偷瞥向叶钧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好感。 良久,赵师傅沉吟道:“杨先生,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叶钧肯定的点头。 “原本,我是不提倡这种行为的,因为这种行为,在我们这个行业,视为一种挑衅。除非,说这话的人,本身就是一位在业内具有影响力的高手。” 赵师傅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道:“不过,这毕竟是一场你跟赵老板的赌约,我们只是沾光来欣赏这一出世纪大战的。同时,你先前的那一手,也说明你绝不是一个冒冒失失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所以,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只要赵老板不反对。” 赵武商见赵师傅把皮球丢到他身上,脸色可精彩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后悔的感觉,他不是没想过拒绝,可看到李诚跟荣健正一脸的不耐烦后,他不甘心的点头道:“好吧,就按照杨先生的意思办。” 就算被切掉了三分之一,可余下也只有三百多公斤重,几个壮汉艰难的把石头搬到机器上,以便让这块石皇在机械与人工的亲密合作下,得以抽丝剥茧。 许多人都强忍着心头滴血的冲动,叶钧所说的核仁区域,实际上就是正中央的区域,这个区域加起来,绝对连三分之一都不到,顶多十之一二。 到底是什么底气让叶钧竟敢口出狂言,直接将整场比赛从上半场还没进行到一半,就直接拉到点球大赛,这些围观的众人都不知道。不过,不少人都幸灾乐祸的等着嘲讽叶钧,只可惜,他们注定失望了。 当仪器跟鉴定人员不断重复着白石的宣布时,众人都升起一股无力感,就连赵师傅这位港城赌石的泰山北斗,都惊讶的看着叶钧,至于那些本就忿忿不平的专家教授,更是一个个跌破眼镜,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其中就有人震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这是一块钩沉石,我早就说过,石头里面应该是一些骨骼之类的东西,绝没有任何的矿物质。之所以被蒙骗,是因为骨骼变成化石的时候,会分泌出一些钙元素浸泡在石头中,经过长年累月的风霜侵袭,最终被土壤掩盖,等出土后,自然会衍生一种与矿物反应类似的色泽跟香味。” 叶钧缓缓道:“相信类似的案例你们也都接触过,尤其是这块石头表面的色泽有些泛红,更是说明里面有宝。可你们却忽略了,缅甸是有火山的,而且挖掘的这块石头,还处在火山多发地带,这些红色是不是因为被熔岩侵蚀过,这点我不敢肯定,不过,相信就算没被侵蚀过,怕也是被埋在了熔土里。当然,因为这块石头表面上没有呈现出焦黑色泽,所以你们都被蒙蔽了,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肯定里面是骨骼类的物质。” 叶钧的话,让不少专家恍然大悟,许多原本忿忿不平的专家都选择了沉默,而这时候,李诚站到台上,笑道:“赵老板,那让咱们亲眼看一看,这石头,是不是真如这位杨先生所说的那样,里面真的只是一些骨骼?” 第九百五十五章 盖弥雅人 在所有人的聚焦下,这块被冠以石皇头衔的巨石,正在精密的切割仪器下缓缓褪下外衣,不一会,就沦为一个方不方,圆不圆的石块,不大,也不算小,应该也有五六十公斤重。 “赵老板,很抱歉,测试的结果,确实是白石。” 赵师傅、吴师傅跟陈师傅都露出唏嘘之色,对于技术人员汇报的这个结果,尽管一开始都有了心理准备,可这个结果当真得到验证,依然有些感慨。 赵武商则是欲哭无泪,他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片碎石屑,然后又瞪着双铜铃眼,死死盯着那群早已坐立不安的专家教授,最后,才无力的耸下头去。 李诚笑呵呵走了过来,拍了拍赵武商的肩膀,安慰道:“赵老板,别泄气,不还有机会吗?再说了,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这也无伤大雅,权当为慈善事业做贡献。今天,赵老板把石皇搬来,不正也是为了公益事业吗?” 赵武商确实是欲哭无泪了,看着李诚一副合情合景的模样* ,他郁闷到想吐血,因为他把这块石皇搬来绝非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慈善事业,完全是为了炫耀,尤其是想打击一下罗家人,谁想会闹到这般田地? 罗力此刻兴奋得不行,他似乎早已忘记先前跟叶钧的不快,满脸讨好似的朝叶钧竖起大拇指。 罗力的表现让不少人露出鄙夷之色,因为这一切真要说起来,就是因为罗力得罪了叶钧,原本好端端的一场慈善拍卖,闹到现在世纪切石的局面,可以说,罗力绝对扮演着关键性的角色。 赵武商暗恨,对象不是叶钧,依然是罗力,不过他还是不明白明明应该跟他一样落井下石的叶钧,为什么忽然跑出来拆他的台,难不成那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是古人胡编的吗? “杨老板,依你看,这石头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这时候,赵师傅笑盈盈的靠了过来,捏着下颚道:“老朽切了半辈子的石头,虽说以前没接触过石皇这种级别的,可这么一大块巨石,在我看来就算切不出名贵的玛瑙,可普通的玉石并不难。因为这块巨石出产的地方是缅甸一等一的矿脉,我们将那矿脉称之为金光宝石的龙脉,真是费解。” “我说过,里面应该是骨骼之类的东西,可到底能切出什么玩意,我也说不准。”叶钧笑道:“当然,结果无外乎三种,这第一种自然是被几率到了,俗称一夜暴富。这第二种就相对的平庸,属于得知无用,弃之可惜。至于这最后一种,完全是人间悲剧,俗称冤大头。” 赵师傅依然神色自若,淡笑道:“被杨老板这么一说,我倒是越来越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了。” 说完,赵师傅凑到叶钧耳边,轻声道:“不过我看杨老板十拿九稳的样子,恐怕,这块石皇怕是虚有其表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能猜出里面是骨骼之类的东西,但到底是什么骨,就很难说了。”叶钧笑道。 在众人的一致要求下,赵师傅、吴师傅跟陈师傅三人再次联袂登场,此刻的赵武商早已是汗流浃背,他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不是热的,是被吓出来的。 五亿啊!整整五亿啊! 赵武商本就是个惜财如命的人,眼看着五亿的支票很可能打水漂,他就有着一种吐血的冲动。他很后悔没事干嘛摆阔,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胜利竟然这般大失水准,让赵武商如何不郁闷? “里面有东西!” 石皮被层层剥开,眼看着南瓜大的石头慢慢变成西瓜,赵武商死了的心都快有了。不过,当一道泛红的亮光呈现的时候,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清醒过来,激动的叫喊引得赵武商豁然抬头。 “是宝石!一颗红色的大宝石!” 也不知道是谁再次发出一声尖叫,这让赵武商心脏腾的一下跳了跳,仿若死灰般的心忽然绚丽起来。 可惜,好景不长,赵师傅第一时间皱起眉头,他瞄了眼镇定自若的叶钧,这才大声道:“各位,你们别瞎猜了,尽管只是表面,但老朽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宝石,而是一颗堪称瑰宝的头骨。” 说完,他先让吴师傅跟陈师傅继续操刀,而他却笑眯眯走到再次陷入沮丧的赵武商身边,安慰道:“赵老板,这确确实实是一颗头骨,可你千万别沮丧,搞不好,这颗头骨将会是无价之宝。” “什么!”赵武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不确定道:“赵老师,你没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赵师傅摇头道:“因为我想起一个故事,确切的说,是年轻时到缅甸那阵子,从当地的村民口中听到的一个传说。” 赵师傅这话说得很大声,叶钧恰巧也听到了,他皱着眉走了过来,凝视着赵师傅,试探道:“赵师傅,你口中的这个传说,该不会是盖弥雅人的故事吧?” “怎么?杨先生,你也听过?”赵师傅露出诧异之色,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能够一眼看出这块石皇本质的人,岂能小瞧?没点眼力劲,怎么敢发动这场世纪切石? “我确实听说过,如果真的是盖弥雅人的传说,而且还是盖弥雅人的头骨,那么这颗头骨,确实会是无价之宝。因为,这不但具有极高的收藏意义,甚至还是一个能解开人类历史的里程碑。” 叶钧的话铿锵有力,这时候,李楷忍不住了,他凑了过来,有些不习惯的唠叨几句后,才笑道:“杨老板,不知道这盖弥雅人,是怎么一回事?” 叶钧笑了笑,他故意装出副跟李楷不熟悉的样子,解释道:“人类历史上已经经历了五个太阳纪,盖弥雅人则是出现在第四个太阳纪,也就是宗德里里克。据说,盖弥雅人有着相当发达的文明,可最后却毁灭于火山跟地震。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似乎是盖弥雅人本就是域外文明,如果这一点得到证实,那么,出土这块石皇的地方,确实当之无愧是一处可供各国科学家疯狂的福地。赵老板,我真不知道应该感激你为慈善事业做出的贡献,还是该感谢你为人类科学进步做出的里程碑似的贡献,但不管怎么样,如果这块石头真切出盖弥雅人的头骨,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将会是一位名人了。” 说完,叶钧一脸诚挚的伸出手。 外星人头骨? 赵武商明显陷入到迷糊当中,可有一点他却知道,搞不好他会因为这个盖弥雅人的头骨而风靡全球。 看着叶钧一副握手的样子,赵武商浑浑噩噩的伸出手,跟叶钧握了握,然后就傻啦吧唧的开始愣笑。 不过,在场人可没多少有心思欣赏赵武商这种痴呆样,反而一个个都好奇的盯着即将掀开最后一层神秘面纱的头骨,当一个头骨的原型越来越清晰的时候,不少人都忍不住掏出摄像机拍照。 赵师傅早已过去帮忙主刀了,等最后一点石屑被扒开后,一个完整的头骨呈现在众人眼前。 可以看得出来,盖弥雅人的脑袋要比正常男性的头部大一倍有余,而赵师傅也适时的解释,据他知道的信息,盖弥雅人平均身高至少二米八五左右,放到现代,可以算得上巨人族。 盖弥雅人的头骨通体晶莹,内部呈现出如宝石般的璀璨,表面上泛起一层红光,咋看之下以为是一颗人头骨形状的红宝石,但赵师傅却解释说这是盖弥雅人的特殊之处,所以一眼就鉴定出这很可能是盖弥雅人的头骨。 赵武商早已不再沮丧,他喊了很多保安守着四周,确保头骨的安全性,对于失去了五亿二千万,虽说还有些心疼,但在他心里面,却认为这颗盖弥雅人的头骨绝对值这个价,相信很多海外的科研机构都对这颗盖弥雅人的头骨感兴趣,到时候搞不好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想想看,除去这本身的科学价值,作为只出现在第四个太阳纪的盖弥雅人,距今至少也有六十亿年的历史,真算起来,全世界的古董加起来,搞不好都没这位老祖宗的历史大,这可真正是古董界祖宗级别的收藏品呀,光是冲着六十亿年这个噱头,相信许多中东的石头寡头就有兴趣收藏。 “花了五亿两千万港币,搞不好能让我赚到五亿两千万美金,嘿嘿,爽,真爽!” 每每产生这个念头,赵武商就偷着乐,恨不得立刻把这颗盖弥雅人的头骨给抱回家。 “杨先生,这是您的支票。”那名公证人恭恭敬敬将叶钧填的三千万支票物归原主。 叶钧笑着接过支票,然后就神色如常的走下台去,望了眼还傻愣愣站在的莫莹莹,笑道:“这么劲爆的消息,作为现场唯一一名记者,难道你就不想弄到第一手消息,然后来一个震惊世人?” “呀,我都忘了!”莫莹莹一惊一乍,然后忙不迭的开始分配工作,随行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暗暗窃笑,暗道这位漂亮的女主播平日里挺机灵的,怎么今天都忘记这茬了?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赵武商对于莫莹莹的访问一点都不含糊,除了不肯爆料到底是在哪出土的这块石皇外,几乎是有问必答,相当的配合。 赵武商其实也不傻,他知道可不能告诉这些人,不然天知道会不会有半个地球的人跑到那处矿脉寻宝?当然,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怎么出名?怎么造成轰动?然后引来更多的好事者,或者说,有钱人。 原本一场隆重的慈善拍卖会,却演变到如今这个地步,罗家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他们还巴不得在场的宾客忘记他们罗家的存在,毕竟公然卖赝品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除了罗力还是一脸不爽外,罗家人似乎还很感激赵武商抢了他们的风头。 不过,如此轻易就筹到了五亿两千万的善款,这倒让受邀前来的港城红会的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几个肥的流油的受邀嘉宾恐怕脑子里都在幻想着晚上是不是该开几瓶拉菲,然后叫几个婀娜多姿的小姐来好好大干一场。 “你立刻想办法把那矿脉方圆十里的地全部买下来,不管出多少的价钱,反正记住,一定要快。” 结束了莫莹莹的采访后,赵武商第一时间唤来心腹下属,他很清楚当初挖出这块石皇的时候,他曾跟好几个好友炫耀过是在什么地方挖掘出来的,可现在他有些恨自己多嘴了,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一旦曝光,这信息肯定会走漏的,所以不得不提前下手。 好在,那矿脉所在地是缅甸,赵武商在缅甸也投资了不少产业,也算是缅甸比较有名的成功商人,还跟缅甸皇室有比较好的关系。所以,真打算圈地,难度并不大,时间也不会拖得很长,关键是得有钱,还能开出一个对方心动的价码,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累吗?”叶钧抚摸着莫莹莹的秀发,此刻的他,以及乘车离开了拍卖现场。 “不累,但心脏现在还噗噗噗跳个不停,实在太刺激了。”莫莹莹俏脸粉红,情绪也有些亢奋,激动道:“我真没想到,今天不但能跟踪采访到一场世纪切石,还能得到盖弥雅人头骨的第一手资料。” 说完,莫莹莹低着头,嘟着嘴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盖弥雅人的事,我以便整理好,然后在晚上报导。” “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叶钧神秘一笑。 “什么事?”莫莹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满脸调皮可爱。 “那就是——” 叶钧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很长,可忽然,直接就扑向莫莹莹,这位魅力四射的女主播还没来得及尖叫,就彻底沦陷在叶钧的舌吻之下,不一会,就软绵绵的陷入到迷醉状态,忘我的迎合着叶钧的爱意。 当天晚上,一则临时插播的新闻第一时间出现在港城娱乐无极限栏目,同时,内地的娱乐无极限栏目同样在第一时间进行转播。 不少原本还在观看和平奖颁奖典礼的观众全都愣住了,可听到世纪切石的报导,同时还切出盖弥雅人头骨后,普通民众倒是没什么,可这着实震惊了那些科研专家们。 一时间,盖弥雅人头骨出世的消息在短时间内,直接扩散到全球各地,这还直接导致美利坚白宫临时在大清早就不得不紧急召开临时会议。 作为一个拥有高度科级而闻名的国家,他们在乎的绝不是一个六十亿年前的死人到底有没有研究的价值,他们只在乎这个死人的骸骨是在什么地方挖掘出来的,那里是否藏着一个文明遗迹? 域外文明,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视而不见的词汇。 “莱切尔先生,刚才的号码,就是盖弥雅人头骨拥有者的私人电话,同时这颗头骨的出产地是缅甸,虽说我还不知道准确的位置,不过有消息称,这个拥有者正跟缅甸政府沟通,意图买下那处矿脉,跟方圆十里的土地。” 叶钧一边削着苹果皮,一边笑道:“当然,我相信莱切尔先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很好,叶,你的消息对我,以及我的家族,有很大的帮助,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电话另一头的莱切尔笑眯眯道。 “一直没机会为洛克菲勒家族做实事,相反,还弄了不少麻烦,这次也算弥补我一些愧疚了。”叶钧笑道。 “别这么说,对洛克菲勒家族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叶,这仅仅只是开始,以后,你将见到洛克菲勒家族更恐怖的底蕴。”莱切尔语气透着一种自豪。 “事不宜迟,莱切尔先生,您得立刻着手去办,我敢肯定,搞不好另外两家也相继收到消息了。”叶钧严肃道。 “好的,我明白了。” 说完,叶钧话筒就传出一阵忙音,这让叶钧苦笑连连的放下电话,“跟注重时间观念的人谈时间概念,我感觉自个就像是一个白痴。” 其实,叶钧回来后,就第一时间给莱切尔打了电话,他知道李诚跟荣健也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他们的上家述说这件事,以便换取更多的实质利益。 所以,思前想后,叶钧觉得这功劳给谁都行,所以就立刻联系莱切尔,他现在已经进入共济会总部,犯不着再去思考怎么兑换更大的筹码,只需要明确他现在是为洛克菲勒家族做事,这就够了。 而且,把功劳让给莱切尔,不仅能让莱切尔对他拥有更大的好感,以后去拜访的时候,也能得到更多的照顾。 通过和平奖这件事,叶钧就清楚的意识到,现在的他不但不能褪去共济会这层外衣,相反,还要不断获得共济会的重视,尤其是来自于洛克菲勒家族的重视。而作为嫡系派的莱切尔,无疑是他最好的跳板。 握着杯红酒,站在阳台上的叶钧眺望着港城的夜景,此刻的他,开始分析着内地的形势,一个针对他的形势。 与此同时,谢家老人跟孟家老人双双抵达南唐市,他们第一时间跑到四合院里面,虽说也得到了隆重的接待,可惜,两人却没能见到他们想见的两个人。一听说其中一个跑到夏威夷渡假未归,另一个忙着张罗亲孙女的婚事,谢家跟孟家的两位老人岂会受骗,知道这绝对是对方找借口躲着自己,可又生不起气来,因为这绝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 比方说,到南平军区,董文太的二儿子董素晟跟三儿子董素阳,竟然兄弟齐心,各自带队搞什么军事演习,虽说也通过通讯仪器交流过,不过显然这种不是面对面交流的方式,一定作用都没有。 而到了粤州军区,那边就更不要说了,几个大院里的老家伙一副面和心不合的模样,嘴上说着好听,可心里怎么想也只有天知道,最后孟家老人跟谢家老人只能郁闷的选择离开。 现在,到了南唐,又撞上这种事,孟家老人上车后,郁闷道:“该死的,这群老家伙,难道一个个都见死不救吗?” “也别怪他们,这次确实是崇鑫闹得太过分了,他如果不开那几枪,这些人就算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现在倒好,当着钟正华的面枪杀那几个普通人,如果崇鑫不是我孙子,我一定恨不得这种人赶紧拉去枪毙。” 谢家老人无奈道:“也正是这个原因,除去情感、道德问题,也没人愿意趟这浑水,得罪叶钧,跟得罪我们,我想,他们心里面怕是已经有答案了。” “那怎么办?”孟家老人皱眉道。 “现在,只能去见一见文太了,如果文太这条路都走不通,那么,就别怪我了。”谢家老人阴沉道:“多年的沉寂,别人只当我们已经沦为养老的废物,可惜,却不知这是我们想将这一片天地交给年轻人。不过,非要把我逼出来的话,我就算拼着晚节不保,也要让他们知道,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 “对,狗急了还跳墙,尽管觉得为了两个孽畜这么蛮干不值得,可始终是血浓于水,自家人始终是自家人,宁可自己打死,也不能让他们死外面。”孟家老人同样阴沉着脸,此刻,他跟谢家老人是一样的态度,坚定,毫无含糊。 第九百五十六章 莱切尔的震怒 和平奖的颁发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评选中进行着,不过这中间倒是出现一个小插曲,那就是今日对于盖弥雅人的猜想以及几十亿年前的地球到底存不存在其他不逊色这个时代的先进文明,不过时尚圈子不是科学与自然,所以这种报导吸引眼球也是极其有限,但是,对少部分人来说,却份量极重。 赵武商接下来是否会一夜暴富,或者被各大势力胁迫,这些叶钧都懒得去关心,他此刻正在思索着之前董文太打电话来说的那些话。 “真没想到,他们还真找上门来了,他们就这么肯定,我参与了这件事?” 叶钧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谢家、孟家,当初你们支持自己的宝贝孙子到我的地盘闯祸的时候,恐怕也没料到会衍生出今天的局面吧?吃了亏,就想着迅速抹清干系,然后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董文太的意思是一切让叶钧做主,这件事情上他绝不发表任何的意见。而叶钧自然不会: 把这话当作耳边风,他思前想后,认为董文太胸有成竹的口吻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暗示,那就是保持理性的淡定。 抛了抛手中的一枚硬币,叶钧笑道:“正面,我坚持下去。可如果是反面,那就对不起了,我只能装后知后觉了,希望你们能熬下去。” 换句话说,叶钧的意图很明显,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谢崇鑫跟孟晓飞,他都没打算放过,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主动与被动的差异性而已。 揭开手,露出文字的一面,叶钧似笑非笑道:“不是紫荆花,是反面,看来,我只能继续装傻充愣扮无辜了。” 此刻,谢家老人跟孟家老人面对面坐着,两人都是喟然一叹,好一会,谢家老人才摇头道:“看来,是真老了。” “要不要去江陵走一趟?”孟家老人脸色也不好看,平静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见一见晓飞。” “你是说,咱们光明正大走进去?”谢家老人露出诧异之色,见孟家老人肯定的点点头,忙摆手道:“不行,现在我们已经够被动了,不能再让对方抓住把柄。想想看,一旦我们现身,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以钟正华的品性,肯定会知道我们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那么,也就等同于给他一个信号,那就是我们要么隐忍不发,要么就彻底爆发,但如果我是钟正华,我就会提前做足准备,因为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高。不然,也不会堂而皇之出现在江陵市,更是去见这两个孽畜。” “有理,可既然来了,你舍得就这么回去吗?”孟家老人露出迟疑之色。 “有什么舍不得的?”谢家老人道:“让那两个孽畜吃吃苦头也不是坏事,咱们先回去吧,既然这次拜访这么多人,料想他们也该意识到关在笼子里面的是谁了。” “好吧。”孟家老人阴沉的点点头,然后道:“回去后,必须立刻想办法,一旦被移交到司法部门,到时候再想弄出来,就难了。只可惜,这两个孽畜做事实在太疯癫了,就算想要作伪证,恐怕也没有律师愿意帮忙,因为这不是堵住一个人两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嘴巴这么简单,这是要彻底堵住当时在场的几千人!” “所以,现在得立刻回去,这次南行未尝就是一个错误,最起码,我们看到了世态炎凉,也更清楚了自身的立场,更明确了凡事还是得靠自己。”谢家老人沉声道:“走吧,希望那两个孽畜能撑到我们救他们出来。” 两个老人起身离开的时候,目光相当的坚决,这一刻,他们似乎都已经有了一个目标。 “哈欠!” 叶钧擦了擦鼻子,正嘀咕着又是谁惦记他了,他身后站着的莫莹莹很细心的取来一张纸巾,笑道:“天气凉了,注意多穿几件衣服。” 多穿衣服? 叶钧一阵无语,以他的身体素质就算没有修炼驭气,仅凭着强健身躯就已经是水火不侵,怎么可能因为气温的转变而感冒? 不过,他不会无聊到跟莫莹莹解释这种问题,只是笑着接过纸巾,说了几句会注意后,就笑着离开了。 这里是和平奖颁奖典礼的场子,四周有许多宾客来来去去,他也不想跟莫莹莹表现得太过亲昵而被旁人发掘并加以爆料,虽说对于传媒的进入有着严格的把关,可不代表就不会有偷偷摸摸混进来的,最关键的是这种场合,港城时尚周刊也不可能独占鳌头,始终要跟国际接轨,自然不能将各国的传媒大亨拒之门外。 “哈哈,叶。” 这时候,一个听起来比较拗口的国语传来,叶钧听着耳熟,转身后,就瞧见一个微胖的洋老外大笑着走了过来,正是莱切尔。 “莱切尔先生,怎么您来了也不事先通知我?刚下飞机吗?”叶钧忙迎了过去。 “没有,我已经来了——等等,我看看。”莱切尔举起右手,看了眼手表后,大笑道:“已经下飞机一个小时四十三分钟了,除去乘车所花费的二十八分钟外,余下的时间,我都在跟赵先生洽谈关于合作的事情。” “是赵老板?”叶钧笑道。 “没错。”莱切尔点点头,然后道:“只可惜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没想到另外几家的动作这么快,早知道我就应该先委托你去跟赵先生商谈这事。知道吗?我到那的时候,已经有至少三个人跟赵先生接触过,其中两个正如你猜想的那般,一个是长江集团的李诚,另一个是中信集团的荣健,至于这最后一个,竟然是摩根家那个该死的混蛋,他竟然也跑到港城渡假了。” 叶钧并不奇怪,点头道:“还有谁?” “我到那的时候,国防部的两个混蛋还在跟赵先生瞎扯,而且我得到消息,英伦指派的特工已经开始在港城进行秘密调查,同时fbi也已经出动了。” 莱切尔捂着头道:“真是头疼呀。” 说完,莱切尔忽然抬起头,一脸怪异道:“听说,你是第一个认出这是盖弥雅人头颅的人。同时,之所以搞出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 “是的,莱切尔先生,昨天在电话里面说得有些急,所以没仔细跟您解释,如果不赶点的话,找个地方坐坐,我详细跟您说说?” 叶钧知道莱切尔想问什么,不过这里毕竟不是谈事的地方,对此莱切尔也没有拒绝,所以就跟叶钧到了一处咖啡厅里。 等叶钧添油加醋解释一遍后,莱切尔才郁闷道:“原来事情是这样,早知道,就应该先把他那块石头买过来,这样消息就不会走失了。” 对于莱切尔这种马后炮,叶钧是极度不感冒,试问你不切开,怎么可能知道里面藏着的是盖弥雅人的头颅?你以为谁都能未卜先知,知道里面藏什么?还是说,真是钱多到花几千万港币,就为了切个不一定是什么东西的玩意? 当然,这些话叶钧是不会说的,跟一个洋老外解释切石,那是相当费劲的,更何况他也是半桶水。 “好了,既然都闹得这么大了,我必须跟家族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莱切尔站了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估计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长住在港城,你给我找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记住,住的地方一定要交通便利,不会影响到我返回或者进入市区的行程时间,尤其是京华貌似堵车相当严重,这一点一定得把握好。” “放心吧莱切尔先生,这里不是燕京。”叶钧笑眯眯道。 莱切尔对京华并不熟悉,可如果一个内地人在场,一定会笑喷,因为叶钧这话可是有影射味道的,还是那种一针见血的影射。 莱切尔在周元浩的安排下,就在港城住下了。选择的地点还算不错,是一栋别墅,带泳池,别墅的主人移民到加拿大,所以别墅一直空着,不过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 叶钧也知道莱切尔的脾性,特地让周元浩物色了十几个比基尼女佣,虽说这已经是十一月天,不过港城的气温也算适度,这些模特出身的女孩子可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干的主,倒也把莱切尔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和平奖的颁奖典礼也即将进入尾声,可这一天,叶钧正在忙碌的时候,一条不好的讯息传来。 莱切尔遭到埋伏,身中两枪,目前正在紧急救治。 叶钧闻言勃然大怒,他急急忙忙上了车,只身前往别墅,等进门后,经过好几名保镖的搜查跟盘问后,才见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的莱切尔。 莱切尔没有叶钧想得那般奄奄一息,此刻正惬意的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一个嫩模的按摩服务,见叶钧进来,他挥手屏退了这名嫩模,然后才道:“是不是很意外?” “确实很意外。”叶钧平静道。 “恩,我就知道你会意外。”莱切尔彻底沉下脸来,阴沉道:“虽然我不清楚到底谁想害我,不过我的仇家也不少,可追到这里来的,还有实力避开我的保镖对我下手,相信这个仇家来头也不简单呀。这次我出来,外界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莱切尔先生,我一直对您的行踪严格保密着。”叶钧点头道。 “我没怀疑你。”莱切尔笑了笑,自顾自的倒了半杯红酒,又问叶钧要不要,当叶钧摇头表示不需要的时候,他才道:“经过我整整一个小时的梳理,我猜这次很可能是克洛财团下得手。” 说完,莱切尔拍了拍手,很快,一名黑人保镖走了进来。 “你来解释一下吧。”莱切尔平静道。 “是,莱切尔先生。”黑人保镖恭敬的朝莱切尔躬了躬身,然后才道:“经过我们的分析,这次下手的人很明显是专业的人,在国际上能这么专业的只有两方势力,其一就是黑党的王牌诸神黄昏,其二,就是翅翼的尖峰小队。当然,诸神黄昏目前正在夏威夷渡假,这一点我们已经确定过了,那么唯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翅翼的尖峰小队。” “哼!果然是一群只看钱不看人的疯子!”莱切尔阴沉着脸,缓缓道:“查!给我彻底的查清楚!我要的不是猜测,我要的是实证!” 第九百五十七章 被坑 叶钧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这莱切尔不是中枪了吗?还中了两枪?怎么现在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这个疑惑一直从结束那场对话到共聚晚餐的时候才得到解答,莱切尔只是神秘一笑,摸了摸他身上这件外套道:“我知道你很疑惑,为什么我没有像你预料中的那样,此刻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昏迷不醒,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它的功劳。” “防弹衣?”叶钧诧异道。 “没错,别小瞧了这件外套,这可是法兰西最新研发的产品,配合意大利服装大师的设计,专门设计出这一种时尚款的防弹外套,拥有这种外套的人不多,目前据我所知的也只有法兰西的总统有一件,我也是费了不少精力才弄到的。” 莱切尔将外套翻了翻,笑道:“你摸摸看。” 叶钧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外套,最初的感觉就是这外套很柔软,可仔细回味一下,却发现似乎中间有一层硬物,下意识就拖了拖,不重,甚至于比正常的衣物还轻一些,= 这让叶钧更困惑了。 “知道秘银吧?就是小说里面的秘银。”莱切尔笑道:“当然,这世上是不存在秘银这种神器的矿物的,不过法兰西最新研究出的金属,相当的符合秘银的特性,硬度强,韧性高,而且毫无重量,这简直就是奇迹呀。据说他们正准备将这项技术出售给政府,用于制作太空原料。” 叶钧露出诧异之色,如果这衣服真的有着如同秘银的东西,那么子弹确实不能射杀莱切尔,搞不好连疼痛都不会有。 “喜欢吗?”莱切尔忽然笑道。 “喜欢。”叶钧点头,他没想过要隐瞒心中的真实欲望。 “有机会我就为你再弄一件来。”莱切尔大笑道:“我对你很有信心,不过,当前,我首先要肃清身边的隐患。” 叶钧皱了皱眉,沉声道:“莱切尔先生,您怀疑有人泄漏了您的行踪?” “相当大的可能。”莱切尔点头道:“这次伏击我,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周密的部署,虽说我来港城也有几天了,可总不可能我前脚上岸,他们后脚就登陆吧?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不可能的。而且,要说服翅翼对我进行暗杀,钱固然会起到极大的作用,可这钱,数目绝对不小,而的道歉的翅翼也不可能那么快做出回应,最起码也要拖上一两天。而且,花大价钱大气力暗杀我,如果不能得到等同的回报,除非是傻子,不然绝不会下手。” “您的敌人呢?”叶钧试探道。 “小伙子,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莱切尔忽然笑道。 叶钧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没有吱声,静静听着莱切尔接下来的话。 “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种懵懂无知,我看过你的资料,而且研究了好几个晚上,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你做生意的套路。” 莱切尔缓缓笑道:“你能拥有今天的财富,不得不说,绝对是运气,当然,也不排除眼光,可是我依然愿意相信这是运气。因为,自从你做生意开始,就好像幸运的女神就眷顾你了似的,总会很合时宜的让你挑选到一样适合你,也有巨大前景的行业。比方说你最开始的装潢设计,不可否认你确实很有一手,但这年头很多人都是怀才不遇,你却能够一炮而红,除了新颖这层元素,那就是运气了。” 顿了顿,莱切尔又道:“之后,你意外的卷入一场争端之中,你运气很好,引起了一场只针对你的骂战,而且更巧合的是你竟然收购了一家公司,是传媒行业的,在你的运作下,这家公司很快起死回生,不得不说,这还是运气呀。” “哦?莱切尔先生,为何您认为这是运气,而不是实力?”叶钧笑道。 “很简单,因为你如果真有一份卓绝的眼光,那么,你就应该在两年前就进入商海,因为在我看来,至少京华的情况,那时候的机遇远比两年前要好得多。”莱切尔摇头道:“当然,也不可能完全否定你本身的能力,不过在我看来,今天的你,才真正符合一个商人的应有素质,跟把握商机的嗅觉、眼光。” 叶钧服吗? 服。 他是两年前穿越来的,如果是四年前穿越过来的,那么当时的商机确实很多很多,这一点,依照正常的逻辑,莱切尔这番话无懈可击。 而且,也确实到了今天,他在生意场上的经验才跨入另一个台阶,或许叶钧在外人眼中确实是商业骄子,才华横溢,可在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眼中,依然还显得稚嫩。在这种庞大的家族眼里,没有天才,就连目前个人资产独占鳌头的那位被誉为硅谷神奇小子的盖茨,在洛克菲勒家族眼里,也只能算是马马虎虎,计算机玩得挺溜。 “莱切尔先生,我不知道这与我的问题,有关系吗?”叶钧苦笑道。 “当然有关系。”莱切尔点头道:“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这个社会,还有很多你需要学习的地方。不过,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好好干。” 说完,莱切尔忽然沉下脸来,沉声道:“想想看,我是谁?我可是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我在外面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代表着整个洛克菲勒家族的意见,普通人不敢得罪我,甚至还千方百计的要讨好我,我就算朝他脸上吐口痰,他都得笑着跟我道谢。而我的敌人,很大程度上不正代表着洛克菲勒家族的敌人吗?他们既然敢与洛克菲勒家族较劲,还会这么没脑子,拿我开刀?” 叶钧一想似乎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更不解了,“莱切尔先生,您都把我绕糊涂了,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这起暗杀不是您的敌人指使的,而是有人想对付您,然后得到他想得到的利益?” “可以这么理解。”莱切尔优雅的喝了口酒,然后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有人意图制造混乱,他想让我死在港城,或者在港城受重赏,然后达到他不可告人的意图。” “什么意图?”叶钧下意识道。 “我怎么知道?我如果知道,我不就能猜出是谁干的吗?”莱切尔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 叶钧嘴角抽了抽,他真想来一句,贵圈真乱。 晚餐进行到尾声时,那名保镖直接推开门进来,躬身道:“莱切尔先生,暗杀您的人已经查出来了,确实是翅翼没错,不过我们的眼线却在汇报完这条讯息后就了无音讯,初步估计,应该是死了。” “翅翼的警惕性还真高呀。”莱切尔冷笑道。 这名保镖犹豫了一下,又道:“莱切尔先生,那要不要继续调查下去?” “不必了,也肯定调查不出任何的结果。”莱切尔沉吟了一下,摆手道:“好了,我困了,你让人来收拾一下,我先回房休息了。” 莱切尔一边站起身,一边望向叶钧,“路上小心点,搞不好你也被发现了,也有可能屋子里面就安放着监听设备。所以,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想我会很着急的。” 叶钧露出费解之色,可很快,他发现莱切尔眼中泛起一抹大有深意的目光,同时,他也看见一旁的保镖露出凝重之色。 一瞬间,叶钧明白了莱切尔的心思。 这一刻,叶钧不知道他是该动怒,还是该替莱切尔的心机感到震惊,因为这显然预示着莱切尔是打算把他当作诱饵。 如果没有一身压箱底的功夫,或许这一刻他会感觉到害怕,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叶钧一点害怕担心的感觉都没有,可事实上,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莱切尔先生,您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也会害我?”叶钧一脸的慌乱道。 “放心,没事的,他们跟你又无冤无仇,不过回去的路上最好小心点,出门的时候也要仔细看看四周。”莱切尔轻轻拍着叶钧的肩膀,然后扬长而去。 直到被那名保镖送出门,叶钧还是一脸的慌乱,显然,这名黑人保镖一脸的无所谓,还安慰道:“叶先生,莱切尔先生可能只是跟你开开玩笑,别紧张,屋子里面怎么可能有监听设备?不过你对莱切尔先生相当重要,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今天暗杀的人应该是被惊动了,所以,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出现,等明天,我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叶钧一脸感激的连连点头,直到上了车,关上车窗,才整张脸沉了下来。 “哼!到大门外还不忘陷害我,果然,这种家族出来的人都一个德性,缺心眼。” 叶钧阴沉的扫了眼四周,很快就发现一辆很不对劲的红色跑车,之所以感觉不对劲,就是因为摆放的位置很奇怪。 按理说,如果不是客人的车子,那么这些车子就应该存放到车库里面,而不应该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因为这很碍眼,而且看起来还乱七八糟的。如果是寻常的市井家庭,或许叶钧不会在意,可这是莱切尔这位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居住的地方,这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除非,是故意放在这里的。 而为什么放在这里?这肯定有一个目的,结合上车前那名黑人保镖的话,叶钧有理由相信,眼前这辆红色跑车内,一定藏着监听设备。 “被当作诱饵的感觉还真不好受呀。”叶钧嘀嘀咕咕开着车,一路上也算是风平浪静,不过他清楚,这一切都是表象! 很快,叶钧就感觉到身后跟着两辆汽车,在这条不算明亮的公路上,显得很诡异,因为两辆车并排着,不分前也不分后,同时,一点超车的意思都没有,有条不紊的跟在他这辆车身后。 “敌人?还是莱切尔的人?”叶钧通过后车镜看了看,最后决定暂时不管。 不过叶钧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莱切尔就这么肯定,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听到那番话后,就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坑他? 前面是红绿灯的斑马线,叶钧知道,这很可能是对方下手的地点了,因为此刻红灯高高竖起,那两辆车也不再犹豫的开了过来。 啪—— 其中一辆车停稳后,第一时间走下来一个人,这个人在黑夜中并不扎眼,他一个箭步就站在叶钧副驾驶的门边,技术很娴熟的打开车门。 当车门敞开后,一杆黑漆漆的枪柄出现在叶钧眼前,握枪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阴沉道:“麻烦叶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不然,我不能保证明天你会不会出现在新闻头条,当然,这新闻对叶先生可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保证。” 说完,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的残忍。 第九百五十八章 遇故人 “ok,ok,没问题,没问题。” 叶钧举起手,一副很合作的样子,这种配合的姿态让打算用一大堆说辞恐吓叶钧的洋老外愣了愣,之后他才沉声道:“既然这样,就赶紧给我开车,别玩花样,否则你的富豪人生也算到头了。” 金发碧眼的洋老外直接坐到车上,他关上车门后,举着枪道:“快开车。” “先生,现在是红灯呀。”叶钧依然抱着头,然后伸出根手指,指着前方的红绿灯。 洋老外微微怔了怔,之后也不说话了。 等红灯消失,绿灯亮起,叶钧瞬间启动车子,然后道:“接下来该往哪走?” “跟着前面那辆车,它往哪开,你就往哪走。”洋老外左右也看不出叶钧有任何的威胁,以他欧美的眼光,叶钧还算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所以也打消了一些警惕心,他先是将枪收好,然后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玩花样,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当然了,你配合我们的话,我保证,* 不会难为你。” “好的。”叶钧先前就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不过此刻却是喜形于色,这让洋老外戒心更少了。 叶钧并没有想过动用武力脱困,或者制服这些人,因为他很清楚这很可能会影响到莱切尔的计划,本来,他对于莱切尔的做法相当的反感厌恶甚至憎恨,不过叶钧也知道,他目前在洛克菲勒家族心目中的地位还很轻很轻,属于那种需要牺牲掉的时候,就绝不含糊的棋子。想到这些,叶钧也就不那么郁闷了。 “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的这个决定而付出代价。”叶钧暗暗记恨着,表面上却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这是做给身旁的洋老外看的。 “事情办得如何?” 另一处,早已坐在汽车内的莱切尔沉声道,他耳朵有一个微型的收听设备,他正靠着这个设备跟一直跟踪叶钧的那名黑人保镖通话。 “莱切尔先生,目前叶先生已经被对方挟持住,一切都按照您预想的那样。我们早已在叶先生的汽车内安放了监听设备以及跟踪仪器,他们实质性的谈话不多。”黑人保镖严肃道。 “很好,继续跟着。”莱切尔将耳朵上的仪器取了下来,然后放到胸前的口袋里,“京华有句俗话,就来而不往非礼也,敢对付我,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觉悟。” 嘀咕完,他摆摆手,平静道:“开车。” 车子左拐右拐的已经驶离国道,对叶钧来说,四周的愈发萧条并不足以让他产生太多的情绪波动,不过他还是得装出副越来越害怕的神色,以便麻痹身边的洋老外。 等前面的那辆黑色轿车驶进山坡的时候,叶钧通过车窗,很快就发现那边有着一些人影,还有着一处厂房。 当叶钧开着车来到的时候,厂房的大门早已敞开,里面已经有十几号人肤色不同的人或蹲着抽烟,或站着说笑,或干脆抓着啤酒瓶猛灌酒,也有原地拍着篮球的。 “车子开进去。”一旁的洋老外阴沉道。 叶钧应了声,就驾驶着车子进入厂房内,当车子进入的时候,身后的铁栅门也被一名大汉迅速关上,同时还有一条很长的铁链捆绑着。 “下车!” 洋老外用很凶的口气骂了句,但他没有对叶钧推搡,只是阴恻恻的盯着叶钧。 叶钧露出更害怕的神色,他颤颤巍巍的走下车,刚站稳,四周就传来一连串的哄笑声,还不时有一些人嘲笑叶钧在电视上还算个人,到了这里,连条狗不如。 暗暗记住这些人的样子,叶钧深吸一口气,这才干笑道:“不知道几位找我来,想干什么?” “废话,找你来自然是要有事要交给你做,不然你还以为老子请你来喝酒的?”一个很魁梧的白人恶狠狠道。 叶钧‘吓出’一个哆嗦,稍稍退了两部,露出胆怯之色,道:“我是个合法商人,绝不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 “哪那么多废话?”这白人狠狠瞪了眼叶钧。 “别吓他了,这一路上,他还算蛮配合的。”这时候,那个洋老外出面解围了,他笑道:“人在没钱的时候或许骨头很硬,可有了钱,过上了好日子,就整个人变成怂货了。看看,这位叶先生就是一个典型。” 顿时,四周再次爆发出哄然大笑。 不理会叶钧难看的神色,洋老外叼着根雪茄,缓缓走了过来,“只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就放过你,如何?” “别说一件,就算是十件也没问题。”叶钧信誓旦旦道。 “不需要你做那么多,你只要全心全意替我们完成一件事,打今往后,我们绝不找你麻烦。当然,你如果想要敷衍了事,也是可以的。” 洋老外似笑非笑的将脑袋凑到叶钧耳边,阴恻恻道:“那么今后你最好睡觉的时候也穿着防弹衣,并且要有一套防c4炸弹的公寓,不然,会死得很惨很惨。” 叶钧很合适宜的露出惶恐之色,这种表现让四周的老外们再次哄笑。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发现,叶钧在不经意间露出的阴冷神色。 被单独‘安排’在一间几个平方的房间里面,除了一瓶牛奶跟一个面包,就再没其他的东西了,这算不算是软禁甚至监禁,叶钧不知道,反正他现在的自由已经被剥夺了。 不过,叶钧并不急于脱困,虽说已经知道这些人就是翅翼雇佣军,不过他还是想搞明白这些人到底打算让他做什么。当然,他还想看一看莱切尔的反应。 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依然没人进来,而凭借听觉,叶钧知道外面那些老外们都还在,没有任何人出过厂房。 “这些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叶钧靠在墙边坐了下来,“哼,都是一丘之貉,这莱切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车子里安放了监听设备,只是懒得点破。” 嘀咕完,叶钧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我倒是觉得这场戏如果继续演下去的话,无非只有两个可能性,这第一就是我完全被牺牲掉,莱切尔连夜乘坐飞机离开。这第二,同样的是莱切尔乘坐飞机离开,不过我却获救了,而外面这些翅翼的人被莱切尔的人控制住甚至全部杀掉灭口。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这莱切尔依然是把我给卖了出去。” 叶钧暗暗提醒自己千万别冲动,免得误事,现在还不是灭掉莱切尔的时候,最起码他不能死在港城。尽管目前的形势对叶钧相当有利,就算莱切尔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也会被怀疑是翅翼干的,不过就算莱切尔死了,叶钧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搞不好还会跟洛克菲勒家族生出间隙,这绝对是得不偿失。 “忍,继续忍。”叶钧憋着口气,自从穿越到这个年代,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出卖,这种愤怒大的离奇,因为叶钧最厌恶憎恨的就是被朋友出卖。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这种态度都未曾改变过。 直到晚上十二点,房门才被推开,只见那个洋老外沉声道:“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叶钧原先装出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同样是麻痹人的一种表现,那就是当精神压力过大,就会产生疲惫。这种表现或许瞒骗普通人,根本没什么作用,可对于雇佣军、杀手之类的高危职业的人群,却出奇的有效。 这完全就是职业本能,叶钧上辈子可没少用这招,而且屡试不爽。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洋老外似笑非笑道:“听说是你给莱切尔安排的那些女人吧?看看,我这里也有两个,身材、样貌都无可挑剔,你把她们两个送到莱切尔床边,知道吗?” 叶钧下意识的望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因为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安蒂拉,另一个是莱娜。 怎么这两个娘们也来港城了? 叶钧迅速冷静下来,他看出来了,安蒂拉跟莱娜自始自终都只瞥了他一眼,眸子里是无边的冷漠,就仿佛是在看动物或者陌生人一般,一点都没有故人相遇时的情绪波动。 很奇怪,叶钧不禁疑惑起来。至于先前他吓了一跳的神色,倒是无所谓,试问现在他就算扯着嗓子喊我好怕,我要死了,这一个工厂的活人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古怪,只会继续哄然大笑,嘲讽叶钧的胆小如鼠。 “真是两个姿色诱人的女人呀,真可惜,只能看不能用,不然,一定要搂着她们两个好好的爽一下。”洋老外的眼神不断亵渎着莱娜跟安蒂拉凸起的双峰位置,还有那凹凸有致的完美翘臀。 叶钧神色如常,一脸担心道:“你们想做什么?既然送女人的话,这是好事呀,为什么不自己送去?” “少管闲事!”洋老外收回充满亵渎的目光,恶狠狠瞪着叶钧,“我们如果能送过去,还要你干什么?还有,小心你的舌头,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你应该看清楚形势。” 叶钧露出胆怯之色,果断的没敢再吭声。 经过一阵忙碌后,安蒂拉跟莱娜都坐上了叶钧的汽车,自始自终,她们两个都没正眼看一下叶钧。 “不对劲呀,就算这车子里面又多了翅翼一方的监听设备,她们也不需要做得这么到位吧?眨眨眼也不会有事呀?”此刻,叶钧已经开着车驶出了厂房,他很清楚,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胆敢玩花样,下一刻这辆车子就会爆炸,因为车子里不仅又多了一个监听设备,还多了一个可操作的炸弹。” 叶钧微眯着眼,他一边缓缓开着车,一边通过倒车镜观察着安蒂拉跟莱娜,发现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自从上车后,神色就没有任何的变化,就仿佛洋娃娃一般。 等等,洋娃娃? 叶钧忽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他猛地茅塞顿开,他终于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此刻的安蒂拉跟莱娜很可能中招了,类似于催眠性质的招,让她们暂时性的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真该死!” 叶钧暗恨,尽管还搞不清楚安蒂拉跟莱娜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落到翅翼手中的,不过这些暂时不是关键,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戏演下去。 第九百五十九章 杀 沿着一条小路缓缓开着车,这条路通往的地方正是莱切尔居住的别墅,之所以明明知道车座后面的两个女人受到精神控制依然带着去,就是叶钧很肯定莱切尔绝不在别墅里面。 或者说,就算在,相信莱切尔也不敢碰这两个女人,因为车上可并不仅仅只有一个监听设备。 果不其然,仿佛知道他会来似的,别墅的大门早已敞开,叶钧将车停稳后,很快,那名黑人保镖就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笑道:“叶先生,怎么又回来了?这天都这么黑了。” 叶钧皮笑肉不笑道:“碰巧发现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人,纯西式口味的,相信莱切尔先生一定会很喜欢。” “叶先生,真是太感激你了,刚才莱切尔先生还大发脾气,说东方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就是太纤弱了。” 黑人保镖同样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然后率先打开后车门。 莱娜跟安蒂拉的容貌跟身材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同时他眼中也闪过一丝惋惜,似~~乎觉得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很快就要变成刀下亡魂,是一件相当令人心碎的事。不过,他很快就平复这些复杂的思绪波动,笑道:“叶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我代莱切尔先生感谢你。” “不必客气。”叶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眯眯上了车。 望着叶钧驾车离去,黑人保镖瞥了眼身边的两个女人,随后道:“跟上去,找个机会解决掉,莱切尔先生暂时还不知道这家伙包藏祸心,等处理了这家伙,我再跟莱切尔先生禀报。” 身后一白一黑两个壮汉闻言点点头,随即上了一辆汽车,同样驶出了别墅。 可是,他们的车子刚刚拐弯,就看见叶钧停着车,在四周张望。 两人互视一眼,嘴角都不易察觉的流露出阴冷之色。 “叶先生,怎么了?”负责开车的黑人大汉摇开车窗,车子停稳后,一脸关切道。 “没什么,可能是发动机出现故障了,我又对修车不太懂,不如两位帮忙看看,到底是哪出问题了。”叶钧笑道。 “没问题。”一白一黑两个壮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刚刚走下车,白人大汉的袖口就探出一小截尖锐的东西,是一柄匕首。因为他是跟在黑人壮汉身后,所以换做是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这点小动作。 不过,叶钧是和等人,他嘴角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在这漆黑的道路上仿佛流星一般,同时,叶钧还惊呼道:“你们想做什么!不要!救命啊!” 可事实上,这一道寒光直接要了这两个大汉的性命,两个大汉均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瞪着叶钧,仿佛不认识一般。 等两个大汉轰然倒地时,叶钧才道:“走吧,这小子收拾了,莱切尔先生早就想干掉他了,哈哈,莱切尔先生还打算把他的死嫁祸到翅翼头上,我相信,赤军一定会给他报仇的。翅翼这群傻子也真是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惹上一个天大的麻烦,只要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这叶钧跟赤军是什么关系。” “就是就是,哈哈,走。” 叶钧利用天赋仿声,成功模仿了一白一黑两个大汉的嗓音,这番话,是说给监听设备里面的翅翼方面的人听的。 他乘着两个大汉驾驶的那辆轿车重新返回别墅,刚刚吩咐下属将安蒂拉跟莱娜送到楼上的黑人保镖露出诧异之色,然后嘀嘀咕咕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跟丢了?”黑人保镖嘀咕道。 “没有,他车子刚好出了问题,就在拐角,我们就冲出去宰了他。”叶钧没有打开车窗,只是露出一条缝隙,“对了,尸体就在后备箱里,要不要验一验?” “也好。”黑人保镖没有任何的怀疑,径直走到车尾。 叶钧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轻轻打开车门,躬下身子,袖口的匕首瞬间滑了出来。 正端起后备箱的黑人保镖显然没察觉到,当他揭开后箱门的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时间颇为疑惑。可抬起头,却吓出一个哆嗦,因为叶钧正满脸阴冷的站在他身前。 “你没死!”黑人保镖震惊道。 “我有说过自己死了吗?”叶钧似笑非笑道:“不过这不重要了,下地狱去吧。” 黑人保镖条件反射的想将手伸进衣服内掏枪,可他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叶钧的匕首,当一道寒光闪过,黑人保镖立刻感觉到喉咙仿佛碎裂了一般,他下意识捂着喉咙,感觉到不断有液体往外冒,他惊恐的发现,他的手全是鲜血,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钧,发现叶钧眼中的从容镇定,这一刻,他知道犯了一个这辈子最大的错误,那就是,他低估了叶钧。 实际上,有太多太多的人低估了叶钧,其中就包括莱切尔。 如果莱切尔事先知道叶钧是这么危险的人物,绝不敢做这种过河拆桥找替罪羊羔的行为。 叶钧将黑人保镖的尸体装进后备箱里,然后倒车后退了几步,将地上的那摊血迹给挡住。 他摸进别墅里面,只见两个黑人正兴致勃勃的不断贱笑,叶钧顺着这两个黑人的视线望去,只见安蒂拉跟莱娜正浑身赤裸沐浴,这两个黑人不时的伸出手摩挲着裤裆位置,显然想安抚下面已经躁动不安的小伙伴。 这两个黑人一脸的欲望,早已难以自拔,丧失了往日的警惕之心,所以他们根本就没发现一个死神正站在他们身后,直到喉咙被匕首划破,这才后知后觉的探出手摸了摸,看到是血,一时间骇得惊慌失措,可愣是发不出声音。直到瞪着眼倒地,他们依然没发现身后的叶钧。 “还有五个人。” 叶钧冷笑连连,既然做了,索性就把事情做绝了,今天如果莱切尔在,那么他也得死。 叶钧就仿佛是暗夜下的君王一般,他行走在黑暗当中,不断收割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命,不一会,还停留在别墅里面的活人都全部惨死。 当下,叶钧再次出现在浴室,因为这里是私人别墅,而这间别墅的业主似乎情调非比寻常,竟然设计了一间这样豪华的浴池,不仅能容纳至少五六个人在水下共浴,而且还没有任何的阻挡地带,只要大门不关上,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 看着莱娜跟安蒂拉婀娜多姿的身段,叶钧强忍住涌上喉咙眼的沸腾热气,沉声道:“这里已经没人了,我最后问你们,认识我吗?” 莱娜跟安蒂拉茫然的瞥了眼叶钧,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洗澡,还不时的搔首弄姿,拨弄着叶钧的心弦。 叶钧不得不闭上眼,暗道这两个女人八成是被精神控制住了,这次肯定不会假,可到底被使了什么妖法,叶钧一时还不敢肯定。 东方的蛊虫、中东的听觉催眠、非洲部落的巫术、欧美的催眠术,都能拥有这样的效果,只要给这些受制者施加一个潜意识,那么不达成任务,那么就绝不会清醒。 “罢了,没办法了。” 叶钧暗暗嘀咕一声,忽然喊道:“给我醒醒。” 这道喊声蕴藏着最精纯的精神力,直接刺入安蒂拉跟莱娜的大脑,之后,叶钧立马转过身去。 “啊!” 果不其然,很快,安蒂拉的尖叫声率先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水溅声,然后,叶钧感觉到身后站在一个人,如此距离,他能感受到这个人的情绪波动相当大,而且出奇的愤怒。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叶钧暗道这身后站着的应该莱娜,顿时轻笑道。 莱娜一怔,她很快就听出叶钧的声音,不可思议道:“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方便转过身吗?”叶钧苦笑道。 “可以了。”莱娜点头。 叶钧转过身去,眼睛还是闭着的,等了好几秒,才缓缓睁开,只见安蒂拉正一脸桃红的低着头,站在角落里,不时偷偷朝叶钧瞥上几眼。至于莱娜,倒是要比安蒂拉放得开,毕竟叶钧看她的身体也不止一次两次了,依稀记得第一次相遇,还被叶钧强行逼迫脱光衣服,任君欣赏。 叶钧简单解释了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好一会,才皱眉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娜暗暗松了口气,然后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跟安蒂拉原本是打算来港城找你的,顺便见一见安道尔,可我们在路上忽然被两个人暗算了,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如果没错的话,暗算你们的人应该就是翅翼。”叶钧阴沉道:“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把你送到这里,估计是想让你们杀一个叫莱切尔的人。” “对对对,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这感觉不断趋势我去杀一个叫莱切尔的男人,很真切,我以为是做梦,没想到,竟然是被催眠了。” 这时候,安蒂拉屁颠屁颠凑了过来,可这妞翻脸比翻书还快,忽然就伸出一个拳头,打在叶钧的小腹上。 “哎哟,疼死我了。” 喊疼的不是叶钧,反倒是出手的安蒂拉,此刻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发红的右手,然后又一副看怪物似的盯着叶钧的肚皮位置,嘀咕道:“忘记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了,我,气死我了!” “别闹了,安蒂拉,是叶先生救了咱们。”莱娜又急又恼道。 “他根本不是救了咱们,而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安蒂拉哭哭啼啼的蹲了下来,抽噎道:“你坏蛋,你流氓,你不是君子。” 叶钧愕然,莱娜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因为安蒂拉最后说的那段话,用的是标准的华语。 “还真是好的没学到,就光学会骂人了。”叶钧哭笑不得的将安蒂拉抱了起来,缓缓道:“好了,别扭扭捏捏的跟个娘们一样,现在咱们得先离开这里。” “我本来,本来就是个娘——是个女的。”安蒂拉跺跺脚,然后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望着安蒂拉离开的背影,叶钧跟莱娜均是一脸的又好气又好笑,莱娜缓缓道:“叶先生,希望你别介意,她还小,不懂事。” “没事。”叶钧笑了笑,然后阴沉道:“我问你,想不想报仇?” “想。”莱娜仅仅回答了一个词,但叶钧知道,这个答案比任何的言语都更能说明此刻莱娜的信念。 “很好,事不宜迟,咱们先做点准备,力图不放跑任何一个人。”叶钧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那些人很快就会来了,不过,我需要你配合我,我们得做点事,才能彻底打消他们的戒心。” 第九百六十章 你很聪明,但只是自作聪明 所谓的配合,就是一个男人发出沉闷的呼吸,同时,又有两个女人不要脸的浪叫。 安蒂拉跟莱娜都羞红着脸,不断的‘呃呃呃’呻吟着,这里是莱切尔暂居的卧室,不过正主目前并不在,叶钧通过系统的帮助,得知卧室里面有至少三个监听设备,所以在这里演戏,无疑能成功吸引住翅翼那些人。 “啊!” 忽然,叶钧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更像是莱切尔发出的,这是仿声,自始自终都用着莱切尔的嗓音。 尽管安蒂拉跟莱娜都很好奇叶钧是如何做到这般惟妙惟肖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她们此刻早已羞红脸,因为她们此刻正以一种男女间的肉搏姿势,不断玩着虚龙假凤的把戏。 毕竟,做这种事,不可能只有喘息跟呻吟,一些必要的啪啪啪的声音必然不可少,而叶钧始终是男人,也不可能真的假戏真做,甚至于连跟安蒂拉以及莱娜发生肉体摩擦都不行,终究是演戏,即便西方女性比较开* 放,也不可能开放到允许非亲密关系的男人跟她玩暧昧动作。 所以,这啪啪啪的碰撞声,就只能由她们两个女人完成。 原本,这也没什么,可为了避免被怀疑,叶钧也只能躺在床上,而如此近距离的感官刺激,还有就是安蒂拉跟莱娜真实到极点的呻吟声,如果无法产生男性本能的亢奋,那么叶钧就真的悲催了。 安蒂拉跟莱娜自然也看到叶钧仿若小帐篷的裤裆,再加上她俩暧昧到极点的各种姿势,能不害羞?就算是性格沉稳的莱娜,也有些后悔不该这么答应叶钧,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好在,叶钧一声惨叫,终于结束了这尴尬到极点的暧昧行为,紧接着,莱娜就忽然喊道:“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啊!他是谁!血!死人了!”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惊叫声,而后安蒂拉就开始发出类似的尖叫,而叶钧也偷偷摸摸的走到门外,紧接着就模仿出一些急匆匆的脚步声,之后就开始不断拍门,同时喊道:“怎么了?莱切尔先生!您没事吧?” 之后,叶钧直接一脚踹开门,在连续模仿了足足五六个不同的声音后,就开始模仿黑人保镖的嗓音,“把这两个贱人带下去,这件事一定是翅翼的人干的,很好,从他们嘴里撬出那些家伙的据点,然后一网打尽!” “这么说,莱切尔死了?” 放下耳麦,当初绑架叶钧的洋老外露出迷糊之色,皱眉道:“这么顺利?不应该呀。” “有什么不应该的,依我看,这莱切尔肯定是死了。”一个古铜色皮肤的大汉笑道:“只是他们估计是白费劲了,那两个女人,怎么可能还记得来过咱们这里?” “千万别怀疑克罗克有没有本事让这两个女人想起什么,那家伙的能力或许并不算出众,可能够成为莱切尔的贴身保镖,就绝不是笨蛋。而且,我听说,克罗克这家伙很邪门,他来自某个部落,这个部落恰巧就懂得一些古怪的巫术,如果那两个女人被催眠了,恐怕就会说出我们的据点。”洋老外忧心忡忡道。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咱们离开这里,不就行了?”古铜色大汉不以为然道。 “我问你,你觉得是我们的忠诚重要些,还是洛克菲勒的愤怒重要?”洋老外忽然道。 “什么意思?”古铜色大汉一脸的茫然。 “很简单,这次死的是莱切尔,可很不巧,对方已经猜到是我们翅翼干的。自然,一个横跨七大洲的家族死了一个嫡系,肯定会发疯似的报复组织,而组织在扛不住压力的前提下,必然会把我们交出去。”洋老外一字一顿道。 “这不可能,组织从来不会干这事。”古铜色大汉顿时大笑道:“莫罗,你真是越来越胆小了。” “搞明白,这不是胆小,而是情况特殊,如果自始自终都不知道是我们做的,组织完全有借口脱罪。可是,如果那两个女人被催眠后,把咱们的容貌特征以及我们之间一些人的名字全部吐出来,以克罗克的能力,要查到我们头上并不困难。到时候,组织即便想庇护我们,也是千难万难,更何况,如果洛克菲勒家族单方面只要杀我们泄恨,恐怕组织会毫不犹豫的把我们给卖掉。” 莫罗沉声道:“或许你会认为组织这么做不近人情,可你想过没有,自始自终,组织就是这种行事风格。最关键的,就是我们偏偏知道了还不能说什么,更不能脱离组织,否则,这后果,绝非你我能够想象的。” 古铜色大汉顿时冷汗直冒,紧张道:“难不成,咱们就等死了?” “哼!莱切尔忽然暴毙,恐怕现在别墅里面一定会相当混乱,克罗克估计也会相当沮丧,如果我们偷袭,那么克罗克等人必死无疑。当然,这是后手,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够说服克罗克投降。”莫罗阴沉道。 “他肯吗?”古铜色大汉露出思索之色。 “他没有选择,莱切尔死了,洛克菲勒家族一定会严厉的惩罚克罗克,毕竟他是莱切尔的心腹,也是保镖,保障莱切尔的人身安全,是他的责任,而不是义务。而克罗克最失策的无疑是把叶钧也给杀了,这样他就少了一个最有力的证据,好在他替我们杀了,不然我就得按掉装在车子里的炸弹,只要有这颗磁带在,嘿嘿,不管叶钧跟赤军什么关系,赤军的怒火也将全部转移到克罗克头上。” 莫罗冷笑道:“所以,克罗克没有选择,就算洛克菲勒家族原谅他,他依然逃不了赤军的追杀,一个失去家族庇护的扈从,怎么能够在赤军的疯狂追杀中逃出生天,老实说,我还真的很想亲眼看一看。” “所以,克罗克如果聪明的话,投降,从而跟我们合作,是他最好的选择?”古铜色大汉露出恍然之色。 “当然,不过还不止这些。”莫罗笑眯眯道:“跟着莱切尔这么久了,他肯定知道不少关于洛克菲勒家族的秘辛,我们或许用不上,不过那位雇主肯定会很感兴趣的。” 说完,莫罗站起身,拍拍大腿道:“希望克罗克能够聪明些,别自掘坟墓,这在京华,可以用审时度势这四个字理解。” 叶钧早已在别墅里面布置了,此时夜深人静,虽说人都死了,都如果竖起来,借着夜色,还是会以为都是活人。 这样,一方面是打消翅翼那些人的戒心,另一方面,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告诉翅翼那些人,安蒂拉跟莱娜,到底关在什么地方。 只不过,叶钧如果知道要挟他的那个男人临时改变了主意,还妄图要说服黑人保镖投降,恐怕他很可能会抓狂。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叶钧才看见有几辆车子上了山,暗道果然还是来了,叶钧先是让安蒂拉跟莱娜做好准备,然后才鬼鬼祟祟的潜伏在暗处,观察形势。 “没我们想象中的乱。”古铜色皮肤的男人皱眉道。 “没错,还相当的安静。”莫罗也皱眉起来,“一路上,咱们也没听到别墅里面有太多的喧哗声,该不会,这中间出岔子了吧?” 莫罗的话让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更是疑惑不解起来,好一会,他才不确定道:“要不,咱们先别急着上去,先看看再说?” “不必了,可以肯定的是莱切尔一定玩完了,或许克罗克摆出这种阵仗,是一种心虚的表现。”莫罗缓缓道:“想想看,死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克罗克不是傻子,相反,他还很机灵,所以他应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换句话说,他现在之所以搞出这阵仗,并不是要针对谁,也不是陷阱,他只是想安静一下,或者掩饰莱切尔的死。我想他现在肯定很乱,他需要思考如何撇清这一切,实在不行就隐瞒不报,直到他有把握能够逃脱洛克菲勒家族的追究。” “说了这么多,到底还要不要进去?”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急道。 “去,干嘛不去?”莫罗笑道:“现在正是克罗克摇摆不定的关键时候,错过了,可就再也找不着了。” 莫罗下了车,他并没有让所有人都跟着进去,只是随随便便带了两个人,就大摇大摆的进入大门里。 随意扫了眼四周还不算密集的人影,莫罗大笑道:“在下莫罗,特地来拜访克罗克。” “原来他叫莫罗呀。”藏在暗处的叶钧露出恍然之色,然后皱眉道:“这这克罗克又是谁?竟然让他指名道姓找上门来?等等,现在的情况是莱切尔死了,那假设一下,如果一切都顺理成章,没有出现变故的话,这里应该谁最大?貌似是那个黑人保镖。” 叶钧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自顾自嘀咕道:“不妨试一试。” 缓缓站起身,借助于天赋仿声,叶钧故作严厉道:“找我干什么?” 叶钧的嗓音用的自然是黑人保镖,原本他还防着,没想到去看见莫罗神秘一笑,继而道:“克罗克,不知道方不方便跟你聊一聊?当然,我知道你眼下很头疼,我绝不说废话,保证让你满意。” “哼!莫罗,我知道你,你是翅翼派来的,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干的了?”叶钧故意用质问且愤怒的口吻道,同时,他还在揣摩莫罗的心思。 “这个问题还重要吗?”莫罗似笑非笑道。 叶钧露出不解之色,此刻他不得不小心警惕起来,暗道莫非莫罗跟克罗克相熟,这起策划克罗克也有参与? 不,绝不是这样的结果,叶钧摇摇头,尽可能不去想这种可能性,同时,他发现不远处的莫罗相当的淡定,就连他带来的两个下属也是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这让他更奇怪了。 忽然,叶钧心脏猛的一突,一直以来他都顾着演戏,却浑然忘记了一种人类的道德操守。假设,这别墅死的人仅仅只有莱切尔的话,那么若是克罗克还活着,会怎么做? 叶钧不由沉默下来,他设身处地,站在克罗克的立场思考,骇然发现,原来打从一开始,就忽略掉了这个最关键也是最严肃的问题,克罗克是个聪明人,同时,也很谨慎小心,能够成为莱切尔的心腹,绝非泛泛之辈。 眼下,假设的条件是莱切尔死了,那么克罗克是不是该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洛克菲勒家族? 不一定。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庆幸自己的大脑不负众望,终于在关键时刻想到这个问题,同时,叶钧将他设想为克罗克,他思前想后,认为有两个可能性,最符合他处事的作风。 其一,就是隐瞒不报,然后浪迹天涯,逃避洛克菲勒家族的报复。其二,依然是隐瞒不报,但也不逃,在没想出解决办法的时候,或者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之前,他绝不泄漏一丁点的信息。 至于会不会跟洛克菲勒家族坦白,这一点叶钧想都懒得想,这明摆着自寻死路。而第一个可能性,实际上叶钧并不看好,除非克罗克是傻子,不然绝不会选第一个。 当然,叶钧也相信以克罗克的手段,会把这事掩藏得极好,压根不需要担心目睹过这一切的人泄露出去,毕竟死的是最大那位,就算洛克菲勒家族还不至于残暴到连坐的地步,但他们这些人,上到克罗克,下到刚来没多久的小喽啰,恐怕谁也逃脱不了罪责。而克罗克只需要跟这些下属来一个软硬兼施,就能让这些人死守秘密,配合着他的掩饰。 同时,叶钧还猜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此刻的克罗克一定会很乱,同时也会担心翅翼把消息泄漏出去,那么他们的演戏,对洛克菲勒家族而言,就是罪加一等。 叶钧的沉默在莫罗看来,也就那回事,同时也更肯定了克罗克心情乱得糟糕透了,他笑眯眯道:“克罗克先生,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坐下来谈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叶钧冷笑道:“怎么合作?你害得我还不够吗?想来你也看出我现在不敢汇报上去,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实际上并不多,我们这方为了自保,谁也不敢泄漏,倒是你们这些真凶,最有可能说出去,我认为我会面临两个下场,其一,就是被你们要挟。其二,我杀了你们。” “在我看来,你这两个念想,都不怎么高明。”莫罗笑道:“我要挟你,没任何的实质意义,因为我是佣兵,认的是钱,而要挟你却得不到钱,反而耗费精力。至于你想杀我们,这就更滑稽了,需知我只带着两个人来,这私底下到底藏着多少人,又或者还有谁没来,相信你也不知道,我若是你,就绝不会冒险。” 叶钧早就知道莫罗会这么说,他似笑非笑道:“想要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我不好过,你们翅翼也甭想好过,不怕告诉你,叶钧已经死了,被你们杀的。他在京华有什么样的份量,你们应该知道,跟美利坚四黑党的关系,还有地狱天使的关系,相信你们不知道吧?对了,还有赤军,以及出现在电视上的忍者组织,嘿嘿。” 莫罗眼皮抖了抖,但还是笑道:“是谁杀的并不重要,如果你打算用这个来要挟我们,那你就错了,嘿嘿,我们有证据证明自身的清白,同时也有证据指向真正的凶手,这一点,就不劳你费心了。” 叶钧知道莫罗的证据估计是录音带,所以并不奇怪,相反,还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不妨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吧,里面请。” 说完,叶钧大喊道:“让他们三个进去,谁也不准出来阻拦。” 莫罗点点头,朝身边两个下属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小心点,克罗克这人不容易对付,如果发现四周情况不对劲,立刻跑,别管我,只有你们跑出去了,我才有生还的机会。” 莫罗交代完后,就朝着亮着灯的别墅走去。 他凭借着感觉来到客厅,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幕香艳的场景,只见两个丰乳肥臀的女人正被捆绑着,身上的衣物是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虽然两个女人都背着身,但莫罗依然能从这两个女人的那头金发跟身高判断出,正是他用药物控制住的那两个金发美女。 这一刻,他嘴角荡漾起一抹贱笑,然后道:“克罗克,你真是好雅兴呀,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很爽呀?” “怎么?你也想爽一爽?”叶钧似笑非笑道。 莫罗忽然感觉背脊凉了一片,以他的警觉性,竟然没察觉到有人站在他身后,同时,他看到安蒂拉跟莱娜忽然转过身,很轻松的就解除了身上的绳索,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一脸的妩媚荡漾,但眸子,却是彻彻底底的寒凉。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的,因为他竟然听出这个嗓音不是克罗克,而是叶钧。 叶钧不是死了吗? 这一刻,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莫罗,忽然露出惶恐之色,他僵硬的试图转过身去,可动作只进行到了一半,就感觉到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同时,一道寒光闪过,他立刻感觉到喉咙发出的辛辣,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竟然是你! 莫罗很想开口说话,可一来被死死捂着嘴巴,二来又挣脱不了,只能面对惊恐的瞪着正一脸惬意的叶钧。 紧接着,他看见安蒂拉跟莱娜正妩媚的互相眨眼睛,然后,莱娜站起身,似笑非笑道:“我们两个在床上的呻吟声,令你亢奋了吧?” 莫罗哪有心思想这事,此刻看着莱娜笑盈盈走来,他忽然恐惧了。 就在这一瞬间,莱娜忽然整张脸沉了下来,她手中多出一柄匕首,很快就直接扎了下去,直接扎进莫罗的裤裆。 “忘记告诉你了,我跟她,其实都是从事杀手这个职业。”莱娜一边擦拭着染血的匕首,一边笑眯眯指向正双手托着下颚,一副好奇宝宝的安蒂拉。 这一刻,莫罗后悔了,他骇然发现,这是他这辈子看走眼最多的一次,不仅没看出叶钧竟有这等身手,同时,他也没看出莱娜跟安蒂拉,竟然是杀手。 而叶钧接下来的话,却直接把莫罗给气死过去,“对了,莱切尔先生并没有死,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们这个计划。不过,他的人倒是全死了,别奇怪,都是我杀的,还有,刚才跟你在外面说话的,也是我。” 说完,叶钧笑眯眯松开手,望着轰然倒下去的莫罗,用克鲁克的声音笑道:“你很聪明,但只是自作聪明。” 听到这句话,莫罗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苦笑,然后,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彻底沦为一具尸体。 第九百六十一章 伏击 “不太对劲啊,发现没有,那些人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动过。”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这么一提,还真有些不太对劲。” 莫罗留下的那两个下属疑神疑鬼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些人影,其中一人怂恿道:“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另一人露出犹豫之色,皱眉道:“不然,咱们就站在这里朝他们招手,或者喊几声?” “可以。”怂恿的老外点点头,然后朝最近的人影喊道:“兄弟,抽不抽烟,我这可是从南美弄到的好货,寻常是买不到的。” 说完,他还挺得意的竖起大拇指,笑道:“绝品,真正的绝品。” 簌簌簌—— 除了偶尔刮起的风声,以及他跟身旁的伙伴发出的呼吸,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还真是不对劲呀,我怎么感觉后背有些凉呀。”这个老外脸色开始不对劲起来,抓着的那包香烟也有些发颤。 忽然 ,这老外艰难的转过身去,入眼,他看到一张狰狞的脸,正残忍的对着他微笑。 “上帝,我看到了什么,这是恶魔,恶魔在对我微笑…” 这老外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而后,他就不可思议的低下头去,因为,他感觉到一种刺痛狠狠的扎向了他的胸口。 是一柄锐利的匕首,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伙计,你怎么了!”身边的老外显然察觉到不太对劲,他试图去搀扶轰然倒下半边身子的同伴,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因为发现身后多出一道身影而本能的吓了一跳,他同样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的依然跟前者一样,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庞,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是那么的诡异。 砰! 他的身体微微震了震,竟然也随着前者一样,整个人轰然倒地,可事实上,站在他身前的那道鬼影,自始自终都没有出手。 “这怎么回事?”叶钧一边摘下脸上戴着的面具,一边疑惑着蹲下来,伸出根手指搭在这个老外鼻子上,诧异道:“开什么玩笑,我什么都没做,他竟然断气了?” 叶钧有些不信的趴在这个老外身前,然后低下头,侧着耳朵聆听对方胸口处的心跳声,可半晌毫无动静,脸色也渐渐怪异起来。 “下手真快,都不留一个给我。”这时候,安蒂拉气嘟嘟的走了过来。 “其实我是想留一个给你的。”叶钧尴尬的挠着头。 “说的比唱的好听,就知道马后炮。”安蒂拉撇撇嘴,一脸的不信任。 “我也没想过这人高马大的混蛋胆子这么小,我就戴着这面具往这一站,他竟然活活被吓死了。”叶钧有些无辜的指着手中的面具,然后又指了指地上那个莫名其妙就断气了的洋鬼子。 “什么?”安蒂拉仿佛听到全世界最大的笑话一般,瞪着秀目道:“你刚才说,这混蛋被你给吓死了?” “千真万确,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查看一下。”叶钧耸耸肩,有些郁闷道。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起初,安蒂拉还真煞有介事的蹲下身子,可翻来翻去都找不到任何的伤口,再结合叶钧手中那副面具的狰狞模样,很快就想象出一幕不可思议的人吓人,吓死人的场面,之后,就笑得趴在地上抽搐,直到莱娜来了后,才渐渐收敛。 “我刚才过去看了一下,还有两辆车,至少有十个人。”莱娜严肃道。 “至少十个?”叶钧松了口气,笑道:“那么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有把握吃定他们?”莱娜不解道:“就不担心被他们给跑了?” “不担心。”叶钧摇摇头,笑道:“这里是我租下来的,我对四周的布局相当清楚,更何况他们是第一次来,除了知道那一条通往这里跟回去的公路,还知道什么?” “不明白。”莱娜满脸疑惑的跟安蒂拉大眼瞪小眼,最后两个大美人都是茫然的摇头。 “很简单,只要他们的车子爆胎,那么就只能徒步。而他们认识的路就只有这一条,虽说下山的路还有好几条,可我相信他们不敢轻易冒险,这里不是市区,是郊区,可没路灯给他们照明,当然,那条水泥路除外。” 叶钧神秘一笑,嘴角勾勒出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缓缓道:“我敢肯定他们不会走两旁的林荫小道。” “是我就会走林荫小道,如果被追杀,在林荫小道里面,更方便借助光线跟地势逃走。”莱娜若有所思道。 “别忘记,他们不是杀手,是雇佣军,而且还是翅翼的雇佣军。在他们眼里,对手只是一些门外汉,源于翅翼一份子的骄傲,不会容许他们做溃败的事情。” 叶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眯眯道:“而且,他们也会换位思考,察觉到你们在身后放冷枪,那么一定会错误的认为两边的林阴道里有埋伏,甚至以为你们都拥有夜视镜这种设备,他们肯定不会进里面。” “就算这样,你也别忘记,外面还停着一辆车,你的车。”莱娜点点头,叶钧的这些推理也确实有根有据。 “你也别忘了,车子里面装着引爆炸弹。”叶钧笑眯眯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阴恻恻道:“我刚才从莫罗身上搜出来的,应该就是引爆那辆车子的遥控。” 就连迷迷糊糊的安蒂拉都听明白了,莱娜更不用提。 安蒂拉吵着闹着要负责监管遥控器,说是监管,实际上就是想亲自操刀按掉遥控器上的按捏。关于这一点,叶钧又岂会藏着掖着,自然将遥控器交给了安蒂拉。 别看平日里安蒂拉大大咧咧的,可正经的时候,绝对是一名出色的杀手,她跟杨静不一样,安蒂拉只能算是活泼好动,而杨静就纯粹是神经过敏。 啪! 一声枪响划破了夜间的沉寂,紧随而至的是不远处隐约传出一声惨叫,叶钧趴在草丛边,一眼就看到正蹲在车子外面的一个大汉忽然捂着自己的额头,脸上呈现出不可思议,以及发自内心的惶恐。 “有敌人!有敌人!” 顿时,原本有些松散的翅翼成员们,一个个都迅速进入战备状态,一部分人借助障碍物掩护,另一部分人则是要对受伤的大汉进行营救。只可惜,这一枪射出的子弹已经彻底洞穿了那个大汉的颅骨,就算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安蒂拉的枪法这么准。”叶钧身旁的莱娜轻声道:“以前没见她如何勤奋训练,刚开始她嚷着要当狙击手的时候,我还担心她误事,看来,事后我得跟她道歉了。” “这些之后再说,看见没有,你只有五秒钟的机会,必须射穿那两辆车的前轮。”叶钧严肃道:“记住,你只有五秒钟的机会。” “放心。”莱娜点点头,然后迅速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巴雷特,她一手扶着枪托,一手握紧枪柄,就这么蹲在原地,一只眼眯着,另一只眼,则是凑到瞄准镜上。 这杆巴雷特至少有十几公斤,但叶钧却发现莱娜握枪时双手不仅有力,身子更是纹丝未动,这让叶钧暗暗竖起大拇指。 女汉子,纯爷们呀! 啪! 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声枪响的间隔时间绝不超过两秒。 莱娜放下枪,一边继续习惯性的装填大口径的子弹,一边笑道:“没让你失望,两辆车的前轮一共射穿三个,还有一个稍稍偏了些,不过无妨,只要敢动,那么保管他们会摔下山去。” 叶钧朝莱娜眨了眨眼,然后竖起大拇指,笑道:“厉害,有机会,教教我。” “没问题。”莱娜也朝叶钧眨了眨眼,然后再次托着这杆巴雷特,随时等待给敌人致命一击。 “妈的!” 而这时候,古铜色皮肤的男人查看了一下车轮,顿时骂道:“该死的,这群王八蛋竟然把我们的车轮给射穿了,摆明了就是想从我们后方追击我们。” “莱特队长,咱们现在怎么办?”一个黑人壮汉一边似模似样的掏出冲锋枪朝树林里射了十几发子弹,一边紧张的望向古铜色皮肤的男人。 莱特沉声道:“看来莫罗在里面是谈崩了,也不知道他们情况怎么样。” 正在这时,又是几发子弹啪啪啪的响起,甚至有两发子弹直接镶到了车板上。 “现在敌方到底有多少人,我们还不清楚,不过他们占领着至高点,我们硬来肯定吃亏。而且,来之前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份上,所以也没准备太多的武器,看来,只能先撤退。”莱特严肃道:“兄弟们,待会我们几个负责在后方掩护,你们跑前面,记住,队形不要乱。” “队长,我们干嘛不进树林里面?”其中一个白人大汉问道。 “你傻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连这么一点战略意识都没有?”莱特怒道:“他们肯定早就埋伏在树林里面了,搞不好还有夜视镜,进去就真成活靶子了。” “那莫罗先生怎么办?”另一个白人大汉急道。 莱特阴沉着脸,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别墅,然后才不甘心道:“只有我们安全了,才能保证莫罗的安全。等回去后,我们准备好家伙,然后就来营救莫罗。” 这时候,莱特忽然看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道:“卡尔森,你刚才不是说,车钥匙还在那辆车里?” “对。”不远处的一个白人大汉点头道。 “很好,待会我掩护你,你立刻跑到那车里面,然后把车开过来。” 卡尔森点点头,他跟莱特互视一眼,之后,就仿佛脱缰的野马似的,狂奔着朝那辆车跑去。 “如果他能参加奥运会,绝对能刷新牙买加人的世界纪录,可惜了。”叶钧看着卡尔森这风驰电掣的速度,笑道:“等他上车后再给他大腿来一枪。” 叶钧一边说着,一边不要命的放冷枪,当然,这完全是造势,吓唬人的。 至于莱娜,则是冷静的握住巴雷特,枪口对准着奔跑中的卡尔森。 “成功了!”卡尔森惊喜的打开车门,正打算进入驾驶座,可忽然,一声枪响传来,紧接着,他身子就剧烈的震了震。 卡尔森发出一声惨叫,然后慌慌张张的就逃进车子里,莱娜这一枪,并没有朝着他的大腿射去,而是卡尔森的臀部。 “该死的,我一定会宰了你们。”卡尔森忙不迭启动车子,等车子发动后,他才恶狠狠的朝车窗外嚎叫着。 眼见卡尔森成功了,莱特本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车子越来越近,他却露出疑惑之色,总觉得,这车子似曾相识。 忽然,他露出惊恐之色,因为这辆车子,不正是莫罗改造的那辆轿车吗?怎么会停放在这?为什么一开始那些人没有射穿这辆车的车胎? 难不成,这里面有阴谋? 炸弹! 是炸弹! 卡尔森因为吃疼的缘故,加上此刻光线比较暗,他根本就没看见莱特慌慌张张的摇手,直接飚车似的将车子开到人群里面。 “完了!”莱特无力呻吟道。 “糟糕!”叶钧忽然站了起来,就连莱娜也是如此,他俩都发现了莱特脸上的不对劲,隐约猜到什么。 叶钧正打算亲自过去操刀的时候,忽然,一声爆炸声震耳欲聋,同时,眼前就仿佛火山喷发一般,呈现出一幕动人的刀山火海。 第九百六十二章 你口味真重! “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安蒂拉被叶钧跟莱娜盯得浑身发毛,顿时一肚子的委屈,嘟着嘴道:“顶多我以后不再吵着闹着跟你们要这些遥控器了,我刚才只是有些激动,不小心按到了那个红色按捏。” 叶钧跟莱娜闻言均是一呆,可下一刻,两人都默契的互视一眼,均看到两人眼中的哭笑不得。 说老实说,这次安蒂拉的行为不但没有任何的罪过,相反,还可谓功勋卓著。因为她这一按,直接全歼掉敌人,虽说还有几个重伤未死,不过叶钧补刀的功夫还是很高明的,所以现场并没有任何敌人逃跑。 原本,应该值得夸赞一番的安蒂拉却说出这完全是她情绪过于亢奋而不小心造就的成果,叶钧跟莱娜迅速冷静下来,两人都是一个心思,可不能依照原计划对安蒂拉进行褒奖。 莱娜第一时间做出决定,就开始对着安蒂拉进行思想教育,而叶钧丝毫不理会安蒂拉朝他投来的求救明光,相当狠心 的别过头去,一边含着根狗尾巴草,一边抛着小石头。 “哼!你们都是坏人。”被深刻教育过的安蒂拉不仅没有任何改过自新的架势,相反,还跺着脚,指着叶钧跟莱娜,气呼呼道:“我要到我哥那告状,对了,还有你,别笑,你见死不救,我还要到你女朋友那里告状。” “怎么连我也算在内?”叶钧知道安蒂拉指的是陈国芸,眨着眼笑道:“你肯定找不到她。” “谁说的?”安蒂拉阴恻恻的神秘一笑,这让叶钧忽然升起不好的感觉,结合莱娜在旁无力的捂着额头,顿时更是吃不准了。 安蒂拉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本备忘录,笑眯眯道:“你肯定不知道,自从你女朋友回国之后,还一直跟我们保持电话联系,我还知道,她的妹妹已经搬到她家里跟她一块住。” “这事你都知道?”叶钧下意识道,可很快就察觉说溜嘴,顿时捂着嘴连连苦笑。 “怕了吧?不如,你跟我道个歉,再请我吃一顿好的,然后带我去和平奖颁发的现场好好玩两天,最后再给我一点封口费,我就可以考虑考虑,不把你欺负我的事投诉到你女朋友那里。” 安蒂拉此刻就像是头精明的小狐狸一般,不断转动着眼珠子,与先前那种颓败的模样压根就联系不到一块。 叶钧强忍着一额头的黑线,干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趣,就原谅你了。”安蒂拉翘着脑袋,像一只得胜归来的小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来走去。 其实这趟过来,安蒂拉跟莱娜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见一见安道尔,毕竟跟着叶钧来京华,一晃眼都过去快一年了,除了电话联系,根本就没其他办法。所以,当看见叶钧搞出一个震惊海内外的和平奖后,一直愁怎么找到叶钧的莱娜跟安蒂拉,就毫不犹豫的跑来了。 在别墅里洗了个澡,叶钧就打电话给林啸羽,这里又是枪战又是尸体的,虽说暂未惊动别人,但这里始终要处理一下。而在港城这种地方,类似的事情交给林啸羽来处理,自然是最佳的选择。 林啸羽这次是亲自过来的,当他赶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现场竟然乱成这样,他一方面吩咐带来的心腹下属处理现场,一方面派人封锁上山的入口,防止有人忽然闯进来,看到这里的一切。 当初叶钧是担心莱切尔被骚扰到,所以才特地让周元浩找这种山头级的别墅,至于什么叫山头级,就是土话里面的山胡子,通俗点就山大王或者麻匪窝。也就是说,这整座山,就这一幢别墅,也只有这一户人家居住,买得起这种规格别墅的人,有钱是第一条,有权是第二条。毕竟,这里是港城不是内地,人口密度严峻,可居住的地皮面积越来越紧缩,正所谓寸土寸金,不是谁都有权利买下一整座山,即便这里是郊区。 “叶少,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还有其他交代吗?”林啸羽坐在客厅已经有一阵子了,因为安蒂拉跟莱娜一宿没睡,困得不行,所以洗完澡后,干脆就躺在别墅的主卧室里呼呼大睡。 而叶钧,自然也不可能走,而且为了不至于引起安蒂拉、莱娜等人的疑神疑鬼,他也做做样子在卧室里面躺了两三个小时,这也难为林啸羽瞎等这么久时间。 “其实也没其他事了,不过我的车子报废了,帮我准备一辆车吧。”叶钧想了想,又道:“还有,我需要一些现金,最好再弄一张卡。” “没问题。”林啸羽毫不犹豫的挥挥手,唤来心腹下属,吩咐道:“都听见了吧,待会去取一百万现金,同时,弄一部最新款的保时捷过来。” 等这下属心领神会的离开后,林啸羽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烫金的信用卡,笑道:“叶少,给,这是一张无上限的信用卡,只要不刷到林氏总资产的一半,就可以不断透支。” 叶钧没有客气,笑道:“有心了。” 说完,他手指敲了敲茶几,然后道:“对了,藤川细语最近又闹了什么事没有?” “船都开走了,刘婉那边似乎也不能提供给她足够的信息,所以她就急急忙忙走了。”说到这,林啸羽明显犹豫了一下,而后才道:“不过,有消息称,藤川细语跟秃鹰走的时候,似乎还带走了一个人,可具体是谁,说不上来。” “谁的人?”叶钧若有所思道。 “应该是大圈的,我听说,这人有一点年纪了,曾给吉光这老家伙的做过事。” 林啸羽的话让叶钧心神都震了震,此刻,叶钧双眼眯成了线,缓缓道:“你确定,被藤川细语带走的人,曾给吉光做过事?” 林啸羽犹豫了一下,才肯定的点点头道:“我确定。” “好吧。”叶钧揉了揉额头,摆摆手道:“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有事再给你打电话。” “那我就先离开了。”林啸羽笑着跟叶钧告辞,其实,他也看出叶钧自从听到他的那番话后,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虽说也很好奇叶钧到底想些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不过这些事林啸羽可没胆子问。 “藤川细语,不简单呀,以前还有所怀疑你可能知道些什么,但当时还仅仅是怀疑,现在嘛,不得不防呀。” 良久,叶钧才睁开眼睛,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戒备。 和平奖的评选现场依然是炫目多彩,尤其是今天,结束了一周的赛程,许多球星都赶了过来,参加举办方特别举办的派对。 作为叶钧的好友,李楷跟李钜都有幸获得邀请,连带着还有不少在港城有名气的二世祖。当然,这些二世祖均是被家里面的长辈派过来的,而稍稍了解了这些人的来历后,叶钧对于港城分部到底收拢了多少港城本土富豪,也算是有了一个比较明显的认识。 当然,有二世祖,自然也有千金小姐,这些名门闺秀并非普通人想得那么死板,相反,还玩得挺疯。为了助兴,叶钧特地邀请了当红小生谢峰来主唱。总之,这场派对既有欧式的疯狂,也有中式的暧昧,每个到场的人都玩得很疯。 “叶少,你从哪邀请来这么多国际知名的模特。看,那不是最新的英超宝贝吗?哇塞,身材真够好的。” 陈宇森是陈氏集团公认的太子爷,他的爷爷陈万里持着陈氏集团百分之六十九的股权,而陈宇森的父母死于一场空难,眼看着爷爷陈万里即将颐养天年,而他也顺利从国外名校攻读完硕士学位归来,自然要接过陈氏集团的担子。 陈宇森这个人,工作能力不可否认相当突出,就连自视甚高的李楷都对他赞不绝口,可这世道没有什么完美的人,是人总会有一些缺点,就跟镜子一样,讲究两面性。 这陈宇森的缺点,就是男人的通病,一见着身材火爆、相貌甜美的女人,就容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如今在港城分部的力邀下,自然邀请到港城许多本土的美女模特,同时,欧美的顶级模特跟三版女郎,更是不要命的往港城凑。 陈宇森看着这么多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他面前晃呀晃,就差裤裆百尺竿头这一步了。 叶钧又好气又好笑的翻了翻白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东方美女道:“宇森,我刚才不是见你跟那个美女打得火热吗?” “叶少,这你就落伍了。这年头,出来玩,图的就是高兴,我时刻都准备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陈宇森厚颜无耻道。 叶钧再次被气笑了,反问道:“什么叫做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很简单,我解释给你挺,你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全天下的美女都无私的愿意掏心窝给我,我自然也可以无私的掏心窝给他们。” 陈宇森丝毫不理会叶钧一脸鄙视的目光,大笑道:“这不是扭曲的爱,这是博爱,我有一颗广阔的心胸,就仿佛辽阔的汪洋一般,而天下间的美女,可以乘坐孤舟,静静的在我这片汪洋中享受静谧。叶少,你看,这是不是一种爱的升华?” “依我看,这不是什么爱的升华,这压根就是臭美。李二哥夸你自恋,我起初还不信,现在,我倒是信了。”叶钧翻着白眼道。 看着陈宇森捂着头一脸伤心的样子,叶钧顿时感觉有几只乌鸦从额头飞过,黑着脸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找我干什么?” “这不是看叶少寂寞,过来找你喝酒吗?”陈宇森暧昧笑道。 叶钧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阴沉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是这样的,我刚才看见两个西方的大美女正跟叶钧说个不停,看你们似乎很要好很亲密的样子,叶少,我可是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而且不好西方这一口,要不,介绍给我,怎么样?” 这番话就仿佛打字机一般,以一种极快的语速叽里呱啦一口气说完,听得叶钧一愣一愣的。 良久,叶钧才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试探道:“你该不会是说她们两个吧?” 顺着叶钧手指指向的方位,正是在舞池中玩女性暧昧的安蒂拉跟莱娜,这俩妞为了防止再有人骚扰她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玩起了唯美纯爱的百合恋情。 “是呀是呀,就是她们。”陈宇森小鸡啄米似的不断点着脑袋。 “你难道瞎了吗?没看见她们两个是百合吗?”叶钧忽然憋着股气,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 “百合?”陈宇森一副发现新大陆似的表情,可忽然,整个人就呈现亢奋的神色,激动道:“我就好这口,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两个女人在床上呻吟,想想都觉得刺激,尤其是,我自己也有幸能参与进去,来一场双凤戏一龙。” 叶钧膛目结舌看着陈宇森这一脸动情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宇森喝了春.药,良久,叶钧才煞有介事的竖起大拇指道:“你口味真重!” 第九百六十三章 偏方 陈宇森算不上什么好鸟,当然,叶钧也从没说过他自个就是头好鸟,反正港城的社交圈子都这样,女人之间谈论的话题,或许因为身份的关系,少了很多不靠谱的八卦,但彼此间的攀比却来得更加恐怖,三句话绝对离不开她老公又给她买了什么,又或者打算年底到什么地方渡假。至于男人,相对来说话题就简单许多了,无非两个字,女人,如果非要多加几个字,那就是漂亮女人。 虽说叶钧有一种扎根于禽兽堆的感慨,可表面上他还非得装出副乐在其中的模样,跟这些港城上流圈子里的二世祖们打成一片。 当然,以他目前的身份,倒是没必要做这种事,不过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二世祖们顶多过个五六年就陆续接替老一辈的岗位,虽不敢肯定这些人当中,日后还有几个能站在港城的金字塔尖,但至少在破产前,还是有着结交的价值。 “怎么了?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不会吃了闭门羹了吧?”叶钧端着杯酒,似笑非笑的。 坐在陈宇森旁边。 “甭提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去跟欧美的女人搭讪了。”陈宇森一脸的欲哭无泪,沮丧道:“刚才那两个女人,竟然让我跟他们旁边的黑人到厕所里面比尺寸,天啊!” “你该不会真去比吧?”叶钧诧异道。 陈宇森没好气的白了眼叶钧,然后抢过叶钧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之后才郁闷道:“好歹也在哈佛读过书,新生第一年,有一次去过公共澡堂,当时吓傻了。” 说完,陈宇森做贼心虚似的将头凑到叶钧耳旁道:“我当时就转了一圈,然后就出来了,真不知道老美到底吃什么补品,竟然那么夸张。” 叶钧嘴角不易察觉的抽了抽,然后一副古怪的样子盯着陈宇森的裤裆,一边邪恶的笑着,一边捏着下颚,似乎在思考什么。 陈宇森一个激灵,连忙捂着裤裆,气呼呼道:“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 叶钧抬起头,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名医生吗?” “那又怎么样?我没病!”陈宇森摇摇头,但很快就一脸期待的望着叶钧,神经兮兮道:“你有偏方?” 叶钧不得不感慨这陈宇森还当真是一活宝,前一刻跟后一刻简直就是君子跟小人的典范。 此刻,叶钧捏着下颚,一脸悬壶济世的悲怜世人,道貌岸然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没有!绝对没有!”陈宇森连连摆手,拍着胸口道:“我最相信的人,自然是叶少了。” 看着陈宇森一脸期待外加讨好的混账样,叶钧偷偷抿嘴笑了笑,然后道:“其实,你也别自卑,你如果能达到东方男性的平均尺寸,就已经猎艳江湖了。等等,你该不会连平均尺寸都没达到吧?” 看着叶钧一惊一乍的样子,陈宇森红着脸恨不得捂着叶钧的嘴,当下忙辩解道:“哪有!不可能!我就算不是吃激素长大的,但好歹打小就没缺营养,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放到国外也不是残废,怎么可能连平均尺寸都没到?” “那你还羞羞答答的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废话干嘛?”叶钧一脸的不屑。 “这不是集思广益吗?”前一刻还义正言辞的陈宇森又换上了殷勤谄媚的微笑,干笑道:“再说了,哪个男人会嫌弃更长更大?” “有见解。”叶钧竖起大拇指,笑道:“还别说,我还真有偏方,对你有没有效果我不敢保证,不过在内地,我两个朋友用过之后,三年没怀上,当天晚上就中标,怎么样?” “真的?”原本操着口流利粤语的陈宇森情不自禁的握着叶钧的手,不断摇晃着,还用不算流利的国语道:“同志!太感谢你了!你可是陈家的恩人呀!我陈家的香火延续,就真的要靠同志你了。” 说着说着,陈宇森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味,原本潮红的脸色顿时成了一种近乎沸腾的猪肝色,郁闷道:“我说的是尺寸,不是不孕不育!” “这不都一样?俗话说万变不离其宗,既然这偏方有效果,试试又何妨?搞不好,还能开发出你男性特征发育的第二春也说不定?” 叶钧脸上的狼外婆微笑彻底被陈宇森过滤掉了,此刻陈宇森觉得叶钧这话似乎还真的挺有道理,既然能让一个阳而不举的男人焕发新生,凭什么就不能让他这种生理健全的男人更进一步? 再说了,也虚度了好几年了,就当补补身子也是正确的理疗方式。 “那叶少,就给我说说这个偏方。”陈宇森笑眯眯道。 “这可不行。”叶钧摇摇头。 “为什么?叶少,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陈宇森急了。 “我问你,知道什么叫偏方吗?”叶钧不答反问道。 陈宇森挺起胸膛好几次,可之后都连续怂了下来,说到偏方,他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只能无助的摇摇头。 “想想看,偏方之所以叫偏方,就是因为这方子不为人知,或者知道这方子的人少。如果人人都知道了,这就要改名叫药方,或者处方了。” 叶钧的话搞得陈宇森头昏脑胀,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强化下半身,哪能集中精力聆听叶钧的教诲? “我说叶少,你就说吧,怎么才能帮我酝酿酝酿?”陈宇森郁闷的指了指他的西裤,一脸的望眼欲穿。 “很简单,我给你抓药,都是中药,放心,就算没效果也不会有副作用。”叶钧笑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帮我办一件事。” “甭说一件,就算八件十件都没问题。” 从别人那里讨要好处,自己也得付出一些,这种规矩陈宇森懂,相当懂。就算叶钧不主动要求,事后真如愿了,陈宇森依然要想方设法变相卖好处给叶钧。 叶钧可是大富豪,身价不菲,这种人是他,以及他的家族都需要极力争取结交的对象,说难听点就算是倒贴陈宇森都得干,更何况还有这等好处?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叶钧点点头,然后道:“我听说,你爷爷跟澳城赌王和泓升相当熟,对吗?” “不仅熟,而且还有着一层亲戚关系。”陈宇森解释道:“和泓升是我的姨丈,我二姨是他的第四任夫人。由于有陈氏的扶持,在和家说得上话。” “这就好。”叶钧点头道:“你也知道,等和平奖颁发结束后,我就要前往澳城。而目前两岸三地都在猜想我到底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场,又以什么样的作为在澳城好好搞些动作,所以,我需要澳城赌王的帮忙。” “比方说?”陈宇森不得不多嘴问一句,毕竟和泓升既然称之为澳城赌王,自然黑白两道通吃,身价不菲。而陈家要跟和泓升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陈宇森可不希望他帮助了叶钧,反过头来又得罪他的二姨丈。 “造势,澳城是一座世界驰名的赌城,这是一个习俗,延续百年自然不能轻易打破。而我这次过去的目的,就是要契合这一点,而围绕着的计划,自然也不能脱离赌这个字,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叶钧的话,实际上陈宇森听得一头雾水,但他可不想在叶钧面前留下白痴的印象,只能似懂非懂道:“大致明白一些,总归来说,就是需要我二姨夫帮忙,是吧?” “完全正确。”叶钧点头道。 “不会很为难吧?”陈宇森试探道,脸上有些犹豫不决。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我保证,你这位二姨夫,事后还会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叶钧笑道。 陈宇森暗暗松了口气,然后道:“红包什么的就不指望了,不过既然叶少都这么说了,我自然要鞠躬尽瘁,这样,我现在就给我二姨打个电话,看二姨丈在不在家,如果在,我就让我二姨把叶少的意思转告过去。最多,明天之前就会有回讯。” “好。” 望着陈宇森吊儿郎当的离开,叶钧靠在沙发上神情自若,此刻安蒂拉跟莱娜满脸香汗的坐在叶钧身旁,先是不屑的朝陈宇森的背影瞅上一眼,然后才道:“刚才那傻子是你朋友?” “算不上,有点交情而已。”叶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切。”安蒂拉狠狠竖起一根中指,撇撇嘴道:“就他那身子板也想泡我跟莱娜姐,不自量力,是不是你们京华人都这么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想想看他那身子板有劲吗?” 叶钧咋舌,然后漫不经心道:“还真看不出来,你的经验丰富到这份上,是不是只有黑人才能满足你?” 安蒂拉本想理直气壮回一句,可猛然看到莱娜掩着嘴噗哧一笑,顿时回味了一下,原本红艳艳的俏脸立马黑了下来,怒道:“姓叶的,你什么意思?你的细想未免也太肮脏了吧?我说的,其实是…其实是…” “其实是什么呀?”叶钧追问道。 “你!”安蒂拉指着叶钧,愣是回答不上来,好一会才气呼呼道:“我说的是体育竞技,比方说,摔跤。” 叶钧翻了翻白眼,不可思议道:“你跟男人谈情说爱的时候还玩摔跤吗?重口味啊你?” “要你管!”安蒂拉气呼呼的拉着莱娜就想离开这里,不过莱娜摇摇头,示意要休息一会,而安蒂拉显然受不了叶钧那暧昧的目光,只能逃也似的再次跑回群魔乱舞的舞池。 “安道尔,现在还好吗?”莱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眼睛朝上,佯装漫不经心。 “还好吧,其实这问题想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安蒂拉也说了,你们前阵子还通过电话。”叶钧笑道:“我可是好久没回去了。” “是吗?”莱娜放下杯子,然后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跟安蒂拉可以一块去吗?” 叶钧沉默了一下,不过这种沉默,让莱娜心不由得紧了紧,以为这个要求让叶钧很为难。 莱娜正打算说些什么,谁想叶钧忽然一笑,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屁大点事,其实你不需要专门跟我说,你直接找安道尔,让他带你去不就成了?” “他说一定要征询你的意见,并得到你的允许,才可以见我们。”莱娜脸上绽放出动人的微笑。 “他还真是个死脑筋,这样,我目前没时间,接着还得去澳城跟台岛。不如这样,我打电话,让人领你们去,可以吗?”叶钧笑道。 说实话,这个提议莱娜相当心动,她情不自禁的朝安蒂拉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发现安蒂拉这个丫头正鬼鬼祟祟的朝叶钧张望,还不时挥舞着小拳头,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这一刻,莱娜似乎有了主意,她会心的笑了笑,然后道:“不急,我们想跟你一块多在京华的土地上走一走,就当是渡假吧。” 第九百六十四章 敢不敢赌? 和泓升坐在椅子上,之前,他的妻子告诉他,如今名动全球的叶钧想要跟他见面,而且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这让和泓升相当费解。 不同于其他搞实业的,和泓升虽说也弄了不少房产、股票、期货以及理财,可他真正的收入来源,大多还是涉黑产业,比方说赌场、ktv、夜总会以及养生馆之类不易见光的盈利场所。好在澳城不是内地,官方并不打击这些产业,只要后台硬,不逃税漏税,就没人会闲得蛋疼找你麻烦。 也正是这个原因,和泓升实在不明白叶钧为何找上他,要说造势,担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才请求他的帮助,这压根就是扯淡。 甭说叶钧如今的声威浩大,就说之前,恐怕也没谁敢招惹这位内地的活祖宗,尤其是他们这种涉及灰色收入的幕后操作者,早已清楚叶钧跟美利坚黑党两大家族以及地狱天使的关系,就连赤军也通过一些渠道散播,谁如果敢得罪叶钧,就是赤军的敌人。 更何况,如今叶钧[要是来到澳城,总督都要以最大规格的迎宾方式接待叶钧,甚至于14k的尹国驹在被捕入狱前,都跟他说过叶钧跟港城林氏的关系,还揣测港城林氏的真正幕后大老板,很可能就是叶钧。 “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和泓升始终是赌博界的泰山北斗,一大把年纪的大,丝毫不会轻易看低叶钧这位后起之秀。 “老爷,要不要我去跟他接触一下?”一旁的中年管家躬身道。 “阿乐,这小伙子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就算我亲自去一趟,也说得过去。” 在整个和家,也只有和泓升跟死去的大夫人能叫这个管家阿乐,其他人,亲一点的叫乐叔,生疏一点的,只能叫乐先生,或者乐总管。没人知道乐总管的真实姓氏,但有消息称,当年一位竹联帮的大佬因为在和泓升的赌场输了钱,就吵着闹着说赌场出老千,还扬言要带齐兄弟扫了和泓升的场子。 之后,乐总管单刀赴会,一个人独挑这位竹联帮大佬身边十八名高手,更是重赏其下属喽啰四十余人,杀得台岛第一社团人心惶惶,最终逼得这位大佬不得不亲自给和泓升倒茶。 “那老爷的意思?”乐总管依然躬着身。 和泓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台,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丝毫没有年迈老人的浑浊。 良久,和泓升沉声道:“我听说这小伙子是让宇森传话的,正好,你给我捎一盒长白山的老雪参去一趟陈家,就说我这边事忙,暂时抽不开身过去。等到了那边,就让宇森带你去见一见这小伙子。” 乐总管点点头,而和泓升继续道:“对了,顺便让四夫人也回去一趟,她刚才跟我说挺想家的。” “记下了,老爷。”乐总管躬身道。 等乐总管离开后,和泓升才掏出两个玉珠子揣在手中不断旋转着,好一会,他才轻笑道:“希望宇森说的是大实话,如果真是一桩美事,我还真得好好感谢他这位好侄子。” 即将进入尾声的和平奖颁奖典礼,已经评选出了最终的八强,欧美这些发达国家,因为叶钧搞出的和平奖,可谓在博彩上大赚了一笔。 这次杀出重围的竟然有《功夫》,欧美人对《功夫》并不熟悉,也曾质疑这部戏的含金量。可一听说编剧竟然是叶钧后,甚至于半数演员的挑选也是叶钧亲自操刀,一个个都老实闭嘴了。 也正是《功夫》这头黑马的横空出世,让不少博彩公司狠狠的大赚一笔,《侏罗纪》题材的博彩赔率依然居高不下,《泰坦尼克号》的赔率相对来说比较中庸,毕竟荣获奥斯卡最佳影片,所以赔率都维持在一个很平稳的位置上。至于《终结者2》,被誉为本年度最火爆的电影,自然是一路高开高走,可以说,前八强,除了《功夫》以为,尽是欧美电影。 “叶,你还是没联系上克罗克吗?”早已返回美利坚的莱切尔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联系上克罗克了,这让他颇为心烦。 “对不起,莱切尔先生,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试图联系克罗克先生,可始终联系不上。”叶钧故作糊涂道:“该不会,他跟您一样,已经返回美利坚了吧?” “不可能。”莱切尔很肯定道:“没有我的吩咐,他是不会擅自离开岗位的,而且盖弥雅人的颅骨还没有弄到手,跟缅甸政府的磋商也还没有结果,他是不可能擅离职守的。” “这点我当然相信。”叶钧点点头,忽然,他开始吱吱唔唔起来。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听见叶钧犹豫的语气,莱切尔忽然道:“有话就说。” “莱切尔先生,该不会克罗克先生发生什么意外了吧?”叶钧担心道:“想想看,万一那些人忽然找上门来,期间双方发生冲突,而克罗克先生又可能因为立功心切,而跳进敌人的陷阱里…” “够了!”莱切尔阴沉道:“这些莫须有的猜测我不想听,也不想提,先这样,你最好多派些人出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叶钧撇撇嘴,一脸的不屑,暗道你丫给脸还真不要脸了,不就命好生在洛克菲勒家族,没了这层身份,你屁都不是。 叶钧顺手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林啸羽,“那些人怎么样了?” “叶少,你交代下来的事,我都办好了,保管一个都跑不了。”林啸羽笑道:“这些人真是太疏忽大意了,还说自己隶属于全世界最顶级的雇佣军,依我看,不过如此。” “小心点,他们确实隶属于世界最顶级的雇佣军,个人作战能力不容忽视,能这么轻易擒获他们,这还多亏了咱们大中华独有的蒙汗药。” 叶钧严肃道:“这些人我留着还有用,一定要二十四个小时不停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不过分的要求都先顺着他们,别把他们逼急。” “明白了。”林啸羽点头道。 放下电话的叶钧正打算休息一下,可刚刚到厕所洗了个手,就听到卧室的座机响了。 他居住在晶港大酒店那间独属于他的房间里,一般来说,这个座机必须经过前台跟总经历办公室的联合把关,才会转接到他这里,而跟他关系密切的,大多都有他的大哥大号码。 也就是说,这次来电的人,很可能是有身份,但跟他不熟悉的那种。 “该不会,是和泓升那边有消息了吧?” 叶钧猜得还真没错,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陈宇森,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些事,然后提出和泓升的四姨太想要邀请他吃顿饭,地点就在晶港大酒店。 叶钧知道吃饭是假,谈事才是真,只是没想到和泓升本人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叶钧也不是耍大牌的人,他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准时来到晶港大酒店十二楼的空中餐馆。 此刻,空中餐馆已经被陈宇森包下,当叶钧进去时,里面除了负责上菜的服务生外,就只有一个面相威严的中年人。 中年人正是乐总管,叶钧刚进门的时候,眯着眼的他耳朵忽然动了动,然后豁然睁开眼睛,起身笑道:“叶老板比镜头前更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一番事业,当真让我辈汗颜。”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叶钧笑道,他从上到下观察了一下乐总管,直觉告诉叶钧,乐总管是一名高手! “鄙人都快忘记自己的姓氏了,不过和家都管我叫乐总管。”乐总管躬身道,他丝毫没有盛气凌人的威势,依然是那般的不卑不亢。 “请问和夫人在吗?”叶钧四下张望了一下。 “都不在。”乐总管摇头道:“今夜,只有你跟我,两个人。请恕我招待不周,不过这是老爷的意思,原本老爷是想亲自过来一趟,可叶老板也该知道,老爷年老体衰,身体大不如以前,平日里稍稍走十几分钟就会头脑发胀。当然,老爷也说了,一旦叶老板到了澳城,他会放下一切手头上的事,亲自过来迎接。” “哦?那不知道乐总管这次邀请我吃这顿饭,是为了什么?”叶钧神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哀乐。 “自然是谈叶老板想谈的事情。”乐总管笑道。 “那么我想问一句,不知道乐总管能不能负担得起,需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 言下之意自然是质疑乐总管能不能做主,这一点早已成人精的乐总管岂会看不出来? 他并不生气,相反,还掏出大哥大,很谦卑的拨打着一个号码,并且在电话里问了好一阵子,才点点头,挂断电话。 自始自终,乐总管都没有避嫌,叶钧将经过都看在眼里,如果乐总管一口答应下来,兴许他还不一定愿意说。不过,乐总管这份守规收据倒是赢得了叶钧一小部分好感。 “老爷说了,只要不违背立场,我一切可以代他做主。”乐总管放下大哥大后,躬身道。 “乐总管,坐吧。”叶钧笑着坐了下来,然后伸出手,以邀请的姿势示意乐总管坐。 乐总管丝毫不在意叶钧这种看似喧宾夺主的行为,相反,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并不急于摊开话题直切主题,相反,叶钧坐下后第一件事竟然是开始点餐,然后一边喝着茶,一边跟乐总管交流澳城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 乐总管知识渊博,对于叶钧是有问必答,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的不耐烦,相反,还有不少回味跟享受。 这份职业操守再次赢得叶钧的好感,等这吃吃喝喝进行到尾声的时候,已经过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乐总管,相信你也知道,再过不久,我就会结束这次的港城之行,前往下一站,也就是澳城。”叶钧叼着牙签笑道。 “自然知道,我几乎每天都关注最新的新闻报导,老爷有一个习惯,每天早餐的时候,都要我阅读当天的早报。”乐总管点头道。 “你说说看,我如果到了澳城,是不是还得弄出跟港城之行一样的阵仗?”叶钧似笑非笑道。 “这个?”乐总管犹豫了,叶钧在港城的行为可谓震惊中外,如果到澳城再玩一手,那结果如何,乐总管想都不敢想。 可是,港城始终已经回归,而澳城还需到明年年底才会回归京华,如果将和平奖颁发看作是叶钧为了带动港城的经济复苏,那么叶钧到澳城要干出一些事,这里面就耐人寻味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叶钧这次先后造访港城、澳城跟台岛,很可能是受了京华政府的意思,如今澳城不少民众对于回归都有一些抵触情绪,原因就在于领取港城经济分崩离析。 而如果叶钧要到澳城进行安抚工作,这里面多少掺杂着政治成份,而和泓升最不喜的就是掺合到这些政治事件里,所以,乐总管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乐总管,看你的样子,莫非有难言之隐?”叶钧笑眯眯道:“当然,如果谈不拢,我可以找其他人合作,说句不客气的话,在澳城,缺什么都不缺爱赌之人,尤其是靠赌成名的。不过我很好奇,如果和老先生在的话,他敢不敢以赌王的尊荣,来赌上一把?” 第九百六十五章 澳城的礼物 赌这个字,实际上跟乐总管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来他不嗜赌,二来他也不会给和泓升做这个主。 可面对叶钧这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乐总管不得不再次跟和泓升通电话,请示一下和泓升的意见。 电话那头的和泓升一听乐总管说有可能涉及到政治,第一个念头就是推掉,可他最后还是决定听一听下文。自从叶钧找上他之后,和泓升就不时的开始审视叶钧从发迹伊始到现在的这段传奇经历,他惊讶的发现,就算他年轻五十岁,都不敢说能比叶钧做得更好。 所以,对于叶钧,和泓升越来越好奇。 “老爷想听听你的筹码,跟赌局的规则。”乐总管笑道。 “筹码就是澳城回归后,赌王依然是赌王,但不是澳城赌王,而是亚洲赌王。”叶钧笑道:“至于赌局,很简单,只要赌王能够在那一天将整个亚洲的赌术高手全部邀请到葡京赌场,然后举办第一届世界赌王争霸赛就行。” “这个赌局听起来, 似乎不错,但老爷年事已高,恐怕会有心无力。”乐总管笑道,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不过叶钧知道,乐总管对他提出的这个赌局,应该是兴致泛泛。 “这可说不定。”叶钧笑眯眯道:“乐总管,我想你可能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世界赌王争霸赛,而不是亚洲。” 乐总管皱了皱眉道:“叶老板,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我在想,澳城既然被称之为赌城,为何却无法诞生一位世界级的赌术高手?”叶钧笑道:“我曾去过拉斯维加斯,也曾接触过不少赌术高手,从他们嘴里,我听不到对亚洲赌术高手的尊重。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真正的赌术高手,应该在欧洲跟美洲,就跟他们理念中的足球一样。” “叶老板,那么这又能代表什么?”乐总管依然有些兴致泛泛。 “我送给澳城的礼物,实际上,就是类似于足球盛会世界杯一样性质的世界赌王大赛。想想看,如果赌王能够有幸成为第一届世界赌王争霸赛的发起者,这份荣耀,是会被记录到史册当中的。” 话说到这份上,乐总管也总算明白了叶钧的心思。 在乐总管眼里,叶钧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得到了京华政府的授意。 一直以来,澳城不少资本家都暗暗担心回归后,不说带动经济发展,最起码不会束缚到澳城赖以生存的创收来源——赌。 尽管一直重申一国两制,可赌在不在其中,还真难判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做君子,暗地里做小人这种把戏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信老爷会慎重考虑叶老板的建议,不过,就算老爷在亚洲拥有一定的名望,可这也不能代表世界各国的赌术高手就愿意买账。” 乐总管露出犹豫之色,迟疑道:“所以…” “所以你担心亚洲以外的赌术高手不一定就愿意掺合这事?”叶钧笑着摆手道:“放心,我自有安排,就跟和平奖一模一样。” “好。”乐总管眼睛一亮,叶钧既然这么保证,那应该问题不大。 当天夜里,和泓升就从乐总管嘴里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说,这很大程度上有被人当枪杆子使的味道,不过和泓升思前想后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与其将第一届东道主的虚席让给竞争对手,还不如自己揽过来。 荣誉室里多一座具有纪念价值的奖杯绝对是他这种有钱人感兴趣的事,尤其还涉及到他的本行。 和泓升当场就敲定了这事,他叮嘱乐总管要问详细一点,对于叶钧能不能邀请世界各国的赌术高手齐聚澳城,这一点他倒是不担心,且不说叶钧已经在港城证明了他的号召力,就算事后叶钧无法邀请这些赌术高手,那也是叶钧丢人现眼,与他无关,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 “还是没找着。”叶钧用很颓废的口气告诉了莱切尔这个消息。 “好。”莱切尔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似乎已经对这个答案习以为常,他点头道:“关于你申请的这个方案,目前已经递交上去了,明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多谢莱切尔先生,我一定会替您找到克罗克先生,只是,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叶钧犹豫道。 “什么事?”莱切尔追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让人去别墅的时候,发现原本留守的那些人,一个个都跑得没影了,我确定在昨天,还见过他们。”叶钧纳闷道。 “是吗?” 听到这话,莱切尔也有些荒诞起来,因为在昨天,还跟留守在港城的人通过电话,大体也是追问一些克罗克的消息。 可莱切尔或许做梦都不会想到,这阵子,一直跟他通话的并不是他留在港城的下属,而是叶钧。 通过旁敲侧击,叶钧也知道其实当初要灭口的主意并不是莱切尔的真意,而是克罗克先斩后奏,这让叶钧心头的恼火程度稍稍减缓了一点。而且,叶钧还得知,原来莱切尔临走前还曾叮嘱过克罗克,一定要确保叶钧的安全。 只是,行为过激的克罗克压根就置若罔闻,一心要置叶钧于死地。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克罗克这么处心积虑要谋害叶钧,这一点莱切尔并没有说,尽管叶钧还是偷偷试探过好几次,可始终没有结果,叶钧甚至怀疑,怕是莱切尔都毫不知情。 “该死的,一定是有原因的,被莫罗绑架那一刻,克罗克就应该偷袭仓库,可他竟然自始自终都没出手。”叶钧有些烦躁起来,呢喃道:“以前应该没见过他,早知道,就不应该这么快把他宰了。” 叶钧很反感这种拿捏不准,试问单纯的羡慕嫉妒恨,是断然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的。就算他真死了,对莫罗而言也没任何的好处,相反,还可能面临莱切尔甚至洛克菲勒家族的制裁。 莱切尔此刻也是异常恼火,这手底下的人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他压根没怀疑过叶钧,再加上叶钧故意用那些喽啰的声音忽悠莱切尔,所以现在他脑子里全是翅翼,暗道这些人还真是贼心不死,同时也对幕后指使者恨得无以加复。 “看来,还得亲自去一趟港城,不过这次带谁去?”莱切尔满脸阴郁之色,昨天他才知道,摩根家族似乎跟缅甸政府谈得相当愉快,而且有消息称赵武商似乎也比较倾向于摩根家族,莱切尔本打算让叶钧去跟赵武商说说,可临时还是改变主意,打算亲自去。 或许是克罗克的忽然消失,让莱切尔下意识的开始不信任身边的人,这里面,就包括叶钧。 原因就在于,叶钧自始自终都隐瞒不报,没有将被翅翼抓上车的事吐露出来,表现得好像一个无事人一样,这让莱切尔很不自在,甚至开始怀疑克罗克等人的消失,会不会跟叶钧有关。 可叶钧假扮的那些喽啰又告诉过他克罗克曾带人去过那间厂房,并且杀得对方丢盔弃甲,所以莱切尔的疑心才一天天消减,可这不代表他就彻底放下了这份疑窦。 “这家伙,越来越难忽悠了。好在,没有坏事。”叶钧暗暗松了口气。 咚咚咚——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叶钧有些疑惑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发现外面站着的是陈宇森跟一位美艳的熟妇,顿时笑眯眯打开门。 “叶少,这就是我的二姨,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见见你。”陈宇森笑道。 “阿姨好。”叶钧微笑着朝这位美艳的熟妇打招呼,不得不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熟妇给叶钧的感觉,就是一头发情的猛虎,看来,做和泓升的老婆,是一件既长脸又寂寞的事。 熟妇名叫陈雅萍,今年应该有四十一岁了,听到叶钧管她叫阿姨,不由露出娇滴滴的神色,还捂着半边脸道:“叶先生,我有这么老吗?” “不老,一点都不老。”叶钧忙摆手道,开玩笑,即便知道陈雅萍已经四十一岁了,可这女人驻颜有术,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尽管水准不如藤川细语,但仗着庞大的资本扶持,也是一个妖孽。 “那你还叫阿姨?”陈雅萍妩媚道。 “看,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完全是因为宇森的缘故,才先入为主的。”叶钧拍着胸口道:“宇森管你叫二姨,而宇森又比我大好几岁,我先入为主的认为她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其实抛开这一切,在我眼中,你就跟姐姐一样。” “真会说话。”陈雅萍娇滴滴的伸出兰花指,捏了捏叶钧的鼻子,然后脑袋凑了过来,吐气如兰道:“那还不请姐姐进去坐坐?” 说完,陈雅萍朝里面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不方便吗?” “没有,姐姐,里面请。”叶钧让出条道,恰巧这时候,他看见陈宇森正朝他挤眉弄眼。 “对了,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先去忙,二姨,等你玩累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再开车过来接你。”陈宇森笑道。 “去吧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不懂事。”陈雅萍似乎在抱怨什么,不过陈宇森早就跑得没影了。 陈宇森的反常行为让叶钧忽然心生警兆,试问跟一个四十如虎的艳妇独处,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叶钧掩上房门,清了清嗓子,笑道:“陈姐,你先坐坐,我给你倒杯水。” “好的。”陈雅萍在卧室里面四处走了走,等叶钧端着杯水来时,才笑道:“这里环境真不错,听说,是这家酒店特地送给你的?” “是的。”叶钧含笑点头,在递水的一刹那,叶钧忽然发现陈雅萍竟然自顾自的脱掉外衣,露出一件v字口的长衫,同时,两团雪白的东西出现在叶钧的视野当中。 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叶钧笑道:“陈姐,不如咱们到楼上去喝咖啡,怎么样?” “不必了,如果有心,就叫服务生送来,我觉得,上面的环境肯定不如这里。” 陈雅萍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作为整套酒店最高档的套房,而且是最新款也是为叶钧量身打造的装潢,整个港城也找不出几处来。 作为和泓升的老婆,尤其打小就出生在巨富之家,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不知道陈姐这次过来,有什么事吗?”叶钧试探道。 “当然是来看你的了。”陈雅萍朝叶钧抛着媚眼,眼见叶钧招架不住,才咯吱咯吱的发笑,最后,她从挎包中取出一张请柬,笑道:“这是乐总管临走前,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还说,请你务必要赏脸。” 第九百六十六章 赌王怒了 第一届和平奖的桂冠无可争议的被《泰坦尼克号》摘获,一柄摘获的荣耀还有最佳男演员、最佳女演员等诸多奖项,不管是国外的投票,还是国内的投票,都几乎指向《泰坦尼克号》。 叶钧在完成致辞之后,一边望着调皮的美利坚总统给《泰坦尼克号》剧组进行颁奖,一边有些感慨,国内有这么多人支持这部电影,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印象中,上辈子,叶扬升还动员过市民一同到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而且这还是国家有关部门的授意。 想想那时候,只要是一位党员,就有责任跟义务,到电影院看一场大屏幕的《泰坦尼克号》。 当然,美利坚总统的如约而至在叶钧的意料当中,可却出乎了旁人的意料,记得昨天这位总统忽然出现在机场时,就连京城的老爷子们都被震动了。这不,今天竟然有专员亲自赶来,就连国务院那位总理,也以一位宾客的名义来到现场。 一场别开生面的谢幕典礼在群星汇聚的会场中缓缓落下帷(幕,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能够一口气领略如此之多的明星风采,港城的这一天,也彻底的被世人熟记于脑海。 “真可惜,如果《功夫》能够争气一点,搞不好,就能闯入四强。” 不少人在事后都暗暗感慨,其实,《功夫》能闯入八强已经值得王大导演引以为傲,可这个成绩还是让太多人不满意。只是,《功夫》或许在国内甚至整个亚洲都算质量上乘,但不管是画面的震撼性,还是剧情的生动,都不足以跟欧美这些顶级大片媲美,真正让《功夫》闯进八强的原因,实际上已经是评委组对东道主的另类优待了,而且这里面,叶钧所占的成份居多。 如果不评选出一部具有争议性的京华本土作品,就跟在京华举办世界杯却没有京华队一样,很难让京华本土的人产生共鸣。 而且,随着对《功夫》票房模式的了解,好莱坞许多投资商都对京华市场渐渐看重,以往他们很纠结于京华的盗版问题,可叶钧这种封闭式的模式,不让资源外流的做法,还是颇具成效。 当然了,这些投资商也只是尝试着去引导,成果如何暂时还无法下结论,但不管怎么说,为了避免日后京华人对欧美影片产生抵制,自然也要给足这个面子。 综合这么多元素,《功夫》如同黑马一般闯进八强,也算得上众望所归的一个结果。 港城、内地各大媒体还在争论着《功夫》的成败,但澳城的媒体却开始转投到世界赌王争霸赛上了,同时,他们也隐隐期待着叶钧到澳城,将带来怎样的礼物。 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让一群靠赌发迹的滥赌鬼保守秘密,这更不可能。不过目前这所谓的世界毒王争霸赛,还算不上太轰动,只是在一个小圈子里引起风波罢了,许多人还是认为这是澳城几个大赌枭搞出来的炒作而已。 “叶先生,里面请。” 陈雅萍上次交给叶钧的那张请柬,无非是应对今天这场宴会。 当乔装打扮后的叶钧出现在大厅的时候,现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喧嚣嘈杂,似乎在场的每个人都颇有风度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即便还是有一些大叔很不文雅的扣着脚丫子。 叶钧随便找了处位置坐下,刚巧这时候,身边就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抱歉,位置有人了。” “不好意思。”叶钧笑了笑,又站了起来,不经意扫了眼说话的这个人,发现有些眼熟,不过没多想。 不过,当他转身的时候,却猛地跟一个人撞在一起,其实,以叶钧的观察力,是不可能疏忽到这种程度的。不过,他希望做得一切都自然一些,免得被一些有功夫的人看出猫腻来。 尽管四周的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小圈子,可这些人显然对忽然冒出来,而且打扮很神秘的叶钧抱有极大的兴趣。 “不好意思。”叶钧笑道。 “不要紧。”说话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漂亮,前凸后翘,身材极具曲线美。不过,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却很冷,真实的一面兴许并不如表面这么亲和,叶钧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危险的女人。 忽然,女人的手吸引住了叶钧,并非是那白皙的皮肤,而是手腕上的纹身,一只染血的毒蝎子。 “是她。”叶钧若有所思的与这个女人擦肩而过。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她。”叶钧再次找了一个没人的位置坐下,这次倒是没人主动把他撵走。 “兄弟,我说,你还真厉害。”这时候,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凑了过来,还朝叶钧竖起大拇指。 “啊?”叶钧一脸茫然。 “她你认识吧?”胖男人偷偷指着刚刚叶钧撞到的女人。 “了解一点。”叶钧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所以说你有种啊。”胖男人再次竖起大拇指,啧啧赞道:“她的椅子你都敢做,你可是做了我老张一辈子都没胆干的事,佩服,太佩服了!” 说完,自称老张的胖男人直接取来一个杯子,并且倒了半杯白兰地,然后将酒杯递给叶钧,笑道:“兄弟,我老张很少服人,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装傻试胆子的,我老张都佩服。因为不管你出发点是什么,起码你做了我老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叶钧暗暗翻了翻白眼,暗道如果知道那椅子已经有人坐了,他才不会跑去搞花样,更何况,还是这个棘手的女人。 朱倩倩,一个听起来很可爱的名字,可实际上,在澳城的黑道上,这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代言词。 毒蝎,是道上的人给朱倩倩的绰号。 叶钧并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朱倩倩,因为唯一的一次相遇,朱倩倩还是遮住脸的。不过,朱倩倩手腕上的纹身却被叶钧记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很厉害,做事也相当极端。算不上变态,但绝对够狠够残忍,有人说如果朱倩倩这辈子不是投错胎得了一个女儿身,那么她绝对是维托·卡希奥·费尔罗这类枭雄级的人物。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偷看,朱倩倩漫不经心的朝源头瞥了一眼,叶钧身边的老张如遭雷击,整个人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倒是叶钧很平静的朝朱倩倩点了点头,还伸出酒杯示意。 朱倩倩皱了皱眉,脑海中搜索着关于叶钧的印象,可最后实在想不出跟叶钧体格类似的人,只能冷冰冰的转过头去。 “我说兄弟,你真的很有种,算了,我不跟你说话,我去那边坐了。” 眼见叶钧还很友好的朝朱倩倩打招呼,老张直接将叶钧划分到疯子的层面,他忙不迭的起身离开,唯恐继续待下去,会成为朱倩倩喂狗的肉食, “大姐,要不要我教训一下那两个家伙?”之前把叶钧叫走的那个男人道。 “不必,跳梁小丑而已,不必在意。”朱倩倩无所谓的摇摇头,平静道:“阿茂,今天咱们来这,不是喊打喊杀的,和泓升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么大动静了,就算他现在不复当年勇,可赌王终究是赌王,逼急了,他比谁都狠。” “既然大姐这么说了,我就让那两个家伙多活几天。”外表阴冷的这个男人点点头,之后他就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小刀子,忽然,他用小刀子轻轻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露出猩红的鲜血,而后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这才转过头去,朝叶钧跟老张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叶钧倒是没什么,还一脸的莫名其妙,但老张整个人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整张脸比之前更苍白了。此刻,他差点就想掐着叶钧的脖子,痛骂你这瘟神干嘛没事给他惹这么大的麻烦?不过,他看到叶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顿时低头头骂道:“神经病,变态,妈的,这两个都活该去看精神科医生。” 咳…咳…咳… 这时候,大厅里传来几声轻咳声,顿时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台上,一席唐装的和泓升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等站在话筒前,才笑眯眯道:“这次邀请诸位到此,想必大家都知道,这与近期举办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有关。当然,各位恐怕都很疑惑,甚至暗地里认为又是我们几个还没进棺材的老家伙搞出来的事,不过我可以保证,这次绝不是哗众取宠。” “赌王,我想问一下,那你这一次,又是玩得哪一出?”这时候,台下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这不和谐的声音一出现,众人的脸色各异,有人好奇,有人兴奋,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面露愤怒,不过也有诸如朱倩倩这些人,无意间露出残忍的冷笑。 “我说是谁,原来是鬼蛤蟆,什么风把你给吹这来了?你不是十年前已经逃亡巴西了吗?怎么,拉斯维加斯的那几位没有再通缉你了?” 和泓升哈哈大笑道,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 被称为鬼蛤蟆的男人缓缓站了起来,他摘下头顶上足以遮挡真容的帽子,顿时,露出一张让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的脸庞。 鬼蛤蟆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了,只见他苍老的脸庞上,有近乎三个刀痕,而且很深很长,已经算是被毁了容。 如此狰狞的面孔,配合他那仿佛桀桀怪叫似的嗓音,确实无愧于鬼蛤蟆这个绰号。 “少来揭这些陈年往事,我就想问问你,和泓升,你如此劳师动众,该不会是担心名气不显,担心被人遗忘,所以又跑出来闹闹吧?” 鬼蛤蟆顿时哈哈大笑,还得意的四周望了望,可发现没什么人跟着起哄,顿时收声。 “鬼蛤蟆,今天你能来,我很欢迎,咱们以前的恩怨,等会后我给你机会算。不过,如果你能配合一点不捣乱,我肯定会给你这个机会。”和泓升笑道。 “少来!你这王八羔子,当年用手段夺得澳城赌王的名号,现在你还指望出老千,赚一个世界赌王的名号吗?和泓升,我告诉你,现在不是那个时代了,你小心阴沟里翻船!”鬼蛤蟆猖狂笑道,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怨毒。 “住口!” “阿乐,不得无礼。” 乐总管似乎想发飙,但和泓升去伸手阻止,然后笑呵呵道:“各位来宾,今天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其实是…” “和泓升,你个不要脸的,想逃避吗?” 和泓升本不想再跟鬼蛤蟆继续较劲,纯当撞见头疯狗,谁想鬼蛤蟆还真杠上了,直接打断了和泓升。 “你想怎么样?”面对鬼蛤蟆如此不识抬举的抬杠,佛也会怒,和泓升虽说淡出圈子也有好些年了,可不代表他就没脾气,容许一些宵小之人骑到他头上。 “很简单,敢不敢赌一局?”鬼蛤蟆大笑道:“如果你赢了,我立马走,可如果你输了,你就把赌王这招牌交出来!” “如果我不赌呢?”和泓升冷笑道。 “那简单,我就把你往日里的所作所为,都公之于众。”鬼蛤蟆同样冷笑着回应。 “好,如你所愿,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我让你心服口服!”和泓升打了个响指,平静道:“阿乐,吩咐人准备赌具,我跟鬼蛤蟆,也是时候算一算陈年旧账了。” 第九百六十七章 同花顺 是作秀吗? 不像,叶钧仔仔细细观察了鬼蛤蟆跟和泓升的神态表现,这两人均不是有作假的成份,原本应该和和气气的气氛,也彻底演变为火药味四射,这倒是大出叶钧意料。 在乐总管的安排下,台上很快就有十多个壮汉合力搬来一座赌台,看起来分量不轻。 “等等,你的人,我不相信。” 等鬼蛤蟆跟和泓升面对面坐下的时候,鬼蛤蟆直接伸出手,拦下正准备洗牌的发牌女郎。 “行,那你找一个你认为信得过的人。”和泓升喝了口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鬼蛤蟆扫了眼场下,目光最终定格在了朱倩倩身上,他笑眯眯道:“听说朱小姐也是靠赌成名,而且赌术精湛,号称亚洲赌术界的玫瑰玉人,不知道今日是否赏脸,能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发发牌?” 朱倩倩神色如常,不过她身边的阴冷男人却恼火了,正准备发飙,却被朱倩倩伸手拦住。 当下,朱倩+ 倩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缓缓点头,笑道:“能够参与一场这么具有意义的赌赛,我自然乐意。” 哇—— 在一片惊呼声中,只见朱倩倩忽然掀开身上披着的羽绒大衣,崭露在外的是一套v口黑色连衣裙,她脚下不知何时,竟然穿着双晶莹剔透的高跟鞋,套着一双黑色吊带蕾丝袜。 在不少男人近乎喷火的目光下,朱倩倩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台去,她留给众多男人的是一道极具曲线美的背影,还有那每每迈出一步,都会形成明显质感的被连衣裙包裹着的翘臀。 叶钧不动神色的站了一个不错的位置,而这时候,老张哭丧着脸走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你大爷的,可把我害死了。” “我怎么了?”叶钧一脸黑线。 “看见没有,那小子是朱倩倩的义弟,一直盯着咱俩,摆明了就不安好心。”老张有些慌乱道:“这小子的狠辣程度丝毫不逊色朱倩倩,当然,朱倩倩还正常些,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天啊,我该怎么办才好?” 叶钧有些无语的看着老张,暗道至于吓成这样子吗? “放心吧,我保证你能平平安安回家,当然,如果明天后天发生些什么,我就无法保证了。”叶钧笑道:“你回去后最好连夜去国外避一避,当然,我是说你如果真怕死的话。” “难道你不怕死吗?”老张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撇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兴致管别人?” 说完,他仿佛想起什么,瞪着双铜铃眼道:“对了,还没请教你贵姓?好像以前没见过你?” “如果我不是你,现在就不该大厅这么多八卦。”叶钧朝老张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往左边看。 老张下意识撇过头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吓出一个激灵,当下惊恐的后退了好几步,才惊慌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先去忙。” 说完,老张就彻底消失无踪。 而这时候,一道身影与叶钧并肩而立,他正是朱倩倩的义弟,也难怪老张一副见鬼似的神色。 “听说,你很拽,是吧?”朱倩倩的义弟有个绰号,叫蝎子,当然,叶钧知道他的真名,也姓朱,叫朱浩。 叶钧一脸不以为然,好半晌,才四下看了看,然后道:“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显然,朱浩对于叶钧无视他的行为,相当的恼火。 “我倒是觉得,你说起话来,就挺拽的。”叶钧笑道。 朱浩闻言脸色一狠,然后舔了舔嘴,阴笑道:“要不,找个时间比划比划,怎么样?” “你这招也就吓吓刚才那个老张,对我,没什么用。”叶钧耸耸肩,平静道:“如果你真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人陪你玩玩,当然,你如果想直接找我玩,很抱歉,说句难听的话,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够资格?”朱浩怒极反笑,他手中忽然多出一柄弹簧刀,想都没想就试图朝叶钧的肚皮扎去。 叶钧嘴角冷笑,当下伸出手,第一时间食指跟拇指就掐住了朱浩手臂上的动脉,同时以一种庞大的力道彻底禁锢着朱浩的手臂,让其无法动弹。 “你!”朱浩又惊又怒,显然没想到叶钧力气这么大,可很快他就平复过来,冷笑道:“果然有几把刷子,也不是一点实力都没有就跑出来装逼的。不过,你如果以为凭这股蛮力就妄图让我打消念头,那你肯定要失望了。”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平静道:“我失望不失望,这是我的事,不过你应该先考虑考虑如何从我手里脱身。我只需要稍稍用力,你这只手,搞不好就会彻底废掉。” 叶钧拇指跟食指忽然发力,下一刻,能明显听到朱浩呼吸徒然加重,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不过,朱浩愣是忍了下来,尽管整张脸已经涨成猪肝色,不过他还是死死咬着牙,同时凶狠的瞪着叶钧,一点都不退让。 “还真是一根筋的生物。”叶钧撇撇嘴,眼看着朱浩很可能就会立足不稳昏过去,他便无所谓的松开了手。 朱浩深吸一口气,沉默了足足十来分钟,脸色才回归常色。他抬起头,先是凶狠的瞪了眼叶钧,然后才道:“算你狠,我出道这么久,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但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不想在这种场合闹出是非,然后让我姐生气。不过,这事不会这么算了,咱们后会有期!” “随便。”叶钧一脸无所谓,显然没将朱浩的狠话放在身上。 叶钧这种无所谓的姿态完全是心态使然,站在他的立场上,朱浩就是那种想杀就杀的蝼蚁,充其量给他能够留下一点印象的就是朱浩的毅力,毕竟不是谁都能在被捏住动脉的情况下还能忍受足足两分钟,而且自始自终都没发出声音。 似乎也知道叶钧不能算是软柿子,所以接下来朱浩就老实许多了,倒不是他怕了,相反,他还很兴奋,似乎觉得撞见了令他感兴趣的猎物。不过,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自认独挑赢不过叶钧的朱浩,自然不会继续自找没趣。 至于老张,则成了朱浩发泄怒火的对象,只不过起初叫苦不迭的老张惊讶的发现只要他距离叶钧不远,朱浩就不敢靠过来,这个惊人的发现让老张既惊且喜,喜的自然是如果今夜叶钧走到哪他跟到哪,说不定就能熬过去。至于惊的自然是叶钧的身份,朱浩他是知道的,绝对是软硬不吃的神经病,连这种神经病都要暂避,可想而知叶钧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 “鬼蛤蟆,我看你桌面上的筹码不多了,要不,我梭哈,看你的底牌,如何?”和泓升笑道。 鬼蛤蟆阴沉着脸,自始自终他都没赢过一局,带来的五百万美金眼看着就要输个精光,不得不承认,和泓升确实无愧于赌王。 “看来,我今天运气确实不怎么样。”鬼蛤蟆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神色一正,紧接着就将身前不到五十万的筹码全部推到台子上,同时,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平静道:“和泓升,想看我的底牌,仅仅几百万是不够的。这是我在巴黎、纽约、多伦多的三处房产,其中还包括巴黎时尚街的两个旺铺,共值五千万美金,我现在当作两千万美金,我也要看你的底牌!” “痛快。”和泓升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朝乐总管耳语几句,只见乐总管很快让人取来一张支票。 “我没那么多现金,不过银行还存有一些私房钱,因为妻子儿女不少,房产什么的都得留给他们,就不拿来充数了。” 和泓升慢条斯理的说着,话里有话似乎讥讽鬼蛤蟆无儿女送终,之后,他在支票上写下名字后,扫了眼桌子上的筹码,笑道:“台面上应该也有九百多万,我再写一张一千一百万的支票,咱们开始吧。” “好,我先开!” 在众多宾客灼热的目光下,鬼蛤蟆一把将底牌翻开,狠狠砸在赌桌上,沉声道:“不好意思,四条老k。” 说完,他看了看和泓升,似笑非笑道:“你的牌面很好,只是我不相信,你的底牌会是红心a,咱们这可不是拍电影。” 和泓升的牌面是红心k、红心q、红心j、红心十,此刻,他面沉如水,先是扫了眼台下的众多宾客,之后又看了看眼前的鬼蛤蟆,忽然,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缓缓揭开底牌,举到头顶上,这才翻过去。 “对,我们确实不是在拍电影,而且你也猜对了,我的底牌确实不是红心a。不过,你依然是输家,我的底牌是,红心九。很抱歉,同花顺,你输了。” “你!”鬼蛤蟆怒视着和泓升,望着和泓升得意的微笑,他本能的捂住胸口,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直到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并吃了几粒后,才有所缓和。 鬼蛤蟆并没有去看桌面上那些筹码,他只是死死盯着和泓升,随后,一声不吭的走下台去。 “阿乐,去送送他,好歹给我送了些私房钱。”和泓升笑眯眯道。 “明白,老爷。”乐总管先是吩咐下人把赌台上的筹码跟现金收好,和泓升则是将支票跟鬼蛤蟆的那张信封收入囊中,直到赌台被搬下去,他才笑眯眯道:“朱小姐,很感谢你今日替我们发牌,待会我会让阿乐给你支五十万美金,算是你的酬劳。” “多谢。”朱倩倩冷着张脸点点头,然后平静的走下台去。正所谓有好处不占是王八蛋,这送上门的钱不要,朱倩倩自己都觉得是个白痴。 “各位,刚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不过好在在各位的监督下,这个小意外得到了很好的解决。那么,现在我们继续先前要做的事情。” 这次,没有谁还敢跑到和泓升头上撒泼,对此,和泓升相当满意。 “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其实真正的发起者并不是我,至于到底是谁,相信两天后,各位就会知道。不过我在这里可以向各位保证,这次举办的世界毒王争霸赛,绝对是澳城有史以来最隆重、最浩大也是最公证的一次,甚至于,也是全世界最有权威性的一次,我可以用我的信誉做保证。” 和泓升缓缓摆着手,示意台下不要喧哗,而后,他才平静道:“下面,有请澳洲赌王、日岛赌王、南韩赌王、新加坡赌王一同到上台。” 第九百六十八章 怒不可遏的朱浩 “你是说,你被他制住了?” 朱倩倩漫不经心的话,让朱浩面红耳赤,好一会,朱浩才激动道:“大姐,其实,事情是…” “我只是问你,是与不是?”朱倩倩冷冷的瞥了眼朱浩。 朱浩瞬间老实下来,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的孩子,点头道:“对,我被他制住了。” 朱浩语气里透着极度的不情愿跟不甘心,同时还隐隐掺杂着毫无理智般的怒火。 朱倩倩看着东南亚跟东亚多位成名已久的赌王联袂登场,不禁皱眉道:“这次搞不好这老头是玩真的,所以会场里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生面孔也不足为奇。阿浩,别惹他,刚才你那些话,我已经有些肯定,对方要么是一个久经沙场的雇佣兵,要么就是某位大人物的保镖。这种人,我们没必要招惹。” “可是,他…”朱浩似乎想要辩解什么。 朱倩倩抬起手,打断道:“不必说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相信他也不知道那是我的位()子。更何况,人家也挺配合的,不是吗?” “大姐,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朱浩撇过头去,不爽道:“我不服。” “那随便你,你也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姐护着的小孩子,当年姐把你领回家,不是怜悯你是一个遭人唾弃的孤儿,仅仅是因为你有着一份难能可贵的执着。” 朱倩倩喟然一叹,似乎陷入到对某些事的追忆当中,好一会才道:“当然,你要怎么做,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明明知道你是错的,姐也不会阻止。但是,我希望你能把握一个度。” 朱倩倩的话越来越冷,而朱浩也不敢继续拌嘴,点头道:“还是大姐最疼我。” “唉,谁让我们都是孤儿。”朱倩倩语气透着一股悲伤,连带着朱浩也陷入到某些惆怅当中。 良久,朱浩忽然道:“大姐,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你的生父生母,你会跟他们相认吗?” 朱浩或许没有注意到,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朱倩倩充满曲线美的身子竟然不易察觉的颤了颤。 “不说这个问题了,记住,我们是客,和泓升才是真正的主人,不管出任何事,除非对方主动招惹你,不然,你都不许做出喧宾夺主的事情,知道吗?”朱倩倩沉声道。 “知道了,大姐。” 朱浩低着头,而后瞥向不远处的叶钧跟老张,脸上再次浮现出残忍的微笑。 老张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他一脸谄媚的凑到叶钧身边,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摆脱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兄弟,我说,你到底使了什么样的法子,才让那小子这么怕你?”老张干笑道。 “谁?”叶钧故作糊涂道。 “还能有谁,就是朱倩倩的义弟呀。”老张一脸的求教之色。 “很简单啊,刚才他被我修理了一顿,自然就老实了。像这种人,他狠,你比他更狠,他就得怕你。” 叶钧的话让老张的嘴巴张的老大,就差能塞进一颗鸡蛋。 好一会,老张才晃了晃脑袋,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修理他了?” “是呀。”叶钧一脸的莫名其妙,皱眉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老张干笑着连连摆手,等叶钧不再看他的时候,才捂着胸口,嘀咕道:“天啊,果然一样是个神经病,他竟然修理了朱浩,我的妈呀,这宴会我不能继续参加了,不然天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去机场买机票跑路。” 对于老张不声不响的抽身离开,叶钧不以为然,只是一想起老张临走前那神经兮兮的样子,叶钧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抿嘴偷笑。 此刻,宴会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地步,伴随着东亚、东南亚以及中东甚至南美的一些赌王相继亮相,顿时掀起了会场的高潮。 而且有一位来自阿根廷的赌王当场表示,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在米兰号称赌术第一人的乔巴利也会在后半夜下飞机,抵达澳城。 乔巴利绝对是意大利赌术界的权威,虽然不是赌王,但他的名气跟影响力,甚至可与欧洲赌王想提笔论。因为,乔巴利是唯一一个被全世界三十多家赌场列入不受欢迎的唯一一人,这并非是他擅长出老千,而是对方精算到极致的大脑,同时,他的运气相当的好,好的不得不让人觉得他是在出老千。 不过,乔巴利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赌客,拥有着绅士般的赌品,而且从来没有出千的劣迹。最关键的,就是乔巴利只要在赌场得意,他总会掏出赌博所得的百分之八十,用于捐助给非洲的贫困孩子,甚至还数次发起欧洲慈善赌博,成功吸引许多有钱的财团前来献爱心。 现在,乔巴利是一家博彩公司的分析官,他也彻底摆脱了赌徒的身份,成为一名在博彩业备受瞩目的专家,由于他的预判相当准,分析问题也是一针见血,所以名望也从单纯的赌博行业,扩散到了民间。 能够邀请这么一位在欧洲赌博业拥有名望的人参加世界毒王争霸赛,那么这场大赛是否拥有影响力,已经是一目了然。 席间,不少人都试图从和泓升嘴里打听到幕后发起者,不过对于这个问题,和泓升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虽说也有人猜测会不会跟叶钧有关,不过想想这种可能性也不高,也就没有问出口了。 乐总管在和泓升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和泓升先是跟身边与他打招呼的几位财团负责人告辞,然后才微笑着走到叶钧身边,平静道:“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和先生亲自送请柬,岂敢不来?”叶钧笑道。 “算不上亲送,只是委托老婆转交而已。”和泓升笑眯眯道:“我猜你肯定不想被打扰,所以,咱们也不能聊太久,等散会后,再好好聊一下,如何?” 叶钧扫了眼四周,发现不少人都似乎凑过来跟和泓升打招呼,顿时笑道:“好的,宴会结束后,我会在这里静候佳音。” “小伙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和泓升哈哈大笑,然后转身就朝着一旁的某位熟人走去,满脸的热情就仿佛跟对方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其实也有一些人对叶钧产生了一点兴趣,因为他们发现,竟然是和泓升主动找上叶钧的。不过,由于吃不准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且有人说这个年轻人竟然跟朱倩倩以及朱浩有矛盾,也就没多少人敢上前跟叶钧套近乎。 朱倩倩实际上也发现了和泓升的反常,她皱了皱眉,瞥了眼一旁阴沉着脸的朱浩,平静道:“立刻去查查这家伙什么来头,之前我可以任由你胡作非为,可现在不行,在我确定得罪他或者杀了他不至于让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前,你还不能动他。” “该死!”朱浩咬牙切齿蹦出两个字。 “怎么?我说的话,也不听了?”朱倩倩阴沉道。 “我这就去。”朱浩猛然打了个哆嗦,然后唯唯诺诺的转身就走。 望着朱浩渐行渐远的背影,朱倩倩喟然一叹道:“唉,这小子越来越倔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就不该那么惯着他。谁让他,这么像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弟弟?” 其实,朱倩倩还有一个亲弟弟,只是对于这个弟弟的印象,只有对方五岁时的样子。到现在,印象已经已经越来越模糊,仅仅还记得亲弟弟天真无邪的眼神。当年她跟弟弟被家人抛弃,当时她的弟弟只有五岁,而她,也不大,仅仅八岁而已。 第一次看见朱浩的时候,朱倩倩就被朱浩那种倔强的眼神所吸引,太像了,像极了最后一次弟弟在她面前露出的那个眼神,同样的倔强,同样的不服输。 “我在想什么?”朱倩倩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她就呢喃道:“纯挚,你在哪?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姐姐吗?” 朱纯挚,正是朱倩倩亲弟弟的名字。 只不过,陷入到追忆当中的朱倩倩,并没有看到,此刻正有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宴会场,这道身影前面站在一位撑着雨伞的老人,而他身边,还有着一位仿佛好奇宝宝似的活泼女孩子。 “哎哟!”活泼女孩忽然发出惊呼声,紧接着,瘦弱的身体就摔倒在地。 “没长眼睛吗?”这时候,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 老人忙去搀扶被撞倒在地的活泼女孩,至于那道挺拔的身影,则与另一个面露不善的男人眼观鼻鼻观心对峙着。 撞飞这个活泼女孩的不是别人,正是早已恼羞成怒的朱浩,此刻,看到又有一个年纪不大的混蛋敢跟他对着干,顿时怒道:“好!很好!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出现这么多找死的王八蛋。” “先生,请你说话尊重些。”与朱浩对峙着的年轻人平静道。 朱浩极度不爽这年轻人浑身上下的那股淡定,这很容易让他想起叶钧,不过想起朱倩倩先前的那番话,他狠狠的瞪了眼这个年轻人,然后不客气道:“好狗不挡道,滚开!” “先生,请你说话尊重些,还有,跟我师妹道个歉。”年轻人依然很平静。 “好!很好!”朱浩怒极反笑,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朴实无华的衣服,发现裤子跟鞋子还有几处补丁,顿时嘲讽道:“大陆来的?看你的行头,应该也有一些年份了吧?像你这种穷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先生,你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虽然有句话是这么说,叫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可佛没了金装,依然是佛,人没了衣装,也依然是人。所以,衣装在我眼里,不分贵贱,只分轻重。”年轻人轻笑道。 “哪这么多废话!”朱浩不知为何,他很讨厌身前的这个人,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他甚至升出一种紧迫感,那就是不除掉这个年轻人,他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朱浩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忽然,堂而皇之的就抽出弹簧刀,扎向这个年轻人。在朱浩看来,穿着这种行头的人,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关心。 “师兄,小心!”那个活泼女孩显然发现了这一幕,惊叫道。 “师妹,没事,放心。”年轻人自始自终都云淡风轻,他右脚后退半步,身子微微朝后仰,然后,左脚竟然直接飞了起来,直接踢在朱浩的手腕上,将朱浩手中的弹簧刀震飞。而他,则是在原地完成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飘洒自如。 “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时候,扶起活泼女孩的老人平静道。 “老鬼!不用你多嘴!”朱浩感觉到四周人的指指点点,他此刻心头怒不可遏,因为今天,他作为澳城一霸的权威屡次受到挑衅,这让他恼怒到了极点。 此刻,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一脸慌乱的活泼女孩身上,眼中也迸射出一股凶残。 第九百六十九章 陈前辈! 宴会的场地还是比较大的,尤其是众多宾客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台上的这些赌王身上,所以类似于这角落里的冲突,实际上也没有吸引太多人的促足关注。 朱浩早已怒上心头,权威屡次遭到挑衅,尤其是眼下在这么多人面前吃了亏,对方还只是个穿着烂鞋子,还有缝缝补补过的衣裤的乡巴佬,这让他如何忍受得住? 忽然,朱浩暴起发难,他的目标显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活泼女孩,双方的距离不到两米,眼看着活泼女孩仿佛受到惊吓似的愣子原地,朱浩的面容也渐渐狰狞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影子刷过,只见一直纹风未动的老人忽然抬起雨伞横插在中间。 面对这透着寒芒的伞尖,朱浩不得不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老人绝不是吓唬人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冲过去,搞不好就可能被这锐利的伞尖洞穿眼球! 生生止住脚步,看在近在咫尺的伞尖,朱浩冷汗直冒,一阵后怕,庆幸先前幸亏没有冲动,+ 如果真一头扎进去,先不说事后如何,反正他肯定已经是一个独眼瞎子了。 “好,很好!”朱浩气得浑身直哆嗦,指着老人,又指着已经跑过来护住活泼女孩的年轻人,厉喝道:“有种你们两个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 “年轻人,你火气太大了。”老人平静道:“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非得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老鬼,要你管?”朱浩怒不可遏道:“保安!保安!人呢?死哪去了?” “什么事?” 这时候,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们从旁边人的口中了解了一些事情的原委,说实话,对朱浩确实极为鄙夷,不过也知道这头蝎子在道上很有名气,他们也惹不起。 “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三个乡巴佬是怎么混进来的?知不知道今天到场的都是些什么人?”朱浩冷哼道。 “这个…” 两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两人均是扫了眼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老人,这才笑道:“朱先生,这三位都是拿着请柬来的,不是偷偷混进来的。” “不可能!”朱浩怒道:“就算害死有请柬,说不定,也是从哪投来的,看他们这穷酸样,你该不会认为他们跟和先生是好朋友吧?” “这个…” 两个保安都露出犹豫之色,他们只是和泓升临时请来维持现场秩序的临时工罢了,说难听点,如果宴会厅不出事的话,他们连进门的权利都没有。 而且,不管是老人,还是活泼女孩,又或者是那个年轻人,看一眼就知道这三人绝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就算是路上遭到打劫,也不可能穿这么破破烂烂的衣服,说是乡巴佬,也绝对有一大票人举手同意。 只是,先前在大门外的时候,已经仔仔细细核对过好几次请柬,说是假货绝说不过去。可眼下朱浩这头毒蝎揪着不放,得罪他被他记恨上,绝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两个保安都暗恨为什么他俩自告奋勇跑进来? “你太过分了!如果有什么不服气的,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年轻人忽然站了出来,伸出手臂,一副单挑的架势。 朱浩下意识退了半步,脸上露出不情愿之色,可又怕被人看出他胆怯,顿时怒道:“什么玩意?你这种粗俗的货色,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真是有辱斯文!”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出来的,兴许四周的宾客还不会觉得异样,可说这话的是朱浩,顿时就引发热议了。朱浩好歹也是澳城道上成名已久的狠角色,从来只有他跟别人单挑,可从没见过他怯场的,不少人都嘀咕,还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朱浩显然也有些后悔,顿时急道:“还不把他俩赶出去!” 两个保安眼看着朱浩朝他们投来不合作就走着瞧的目光,尽管觉得很憋屈,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走到老人面前,搓着手道:“不好意思,大会有规矩,衣装不整的人,是不可以…” “凭什么别人说三道四就要把我们赶走,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年轻人不高兴了,甚至很气愤。 “算了,阿挚,我们走吧。”老人看着两个保安朝他投来的歉意目光,又看了看朱浩一脸得意的样子,忽然笑了笑,伸手拦住欲上前争辩的年轻人。 正当老人准备领着活泼女孩跟年轻人离开之际,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等等。” “是你!”朱浩怒视着来人,因为这人,正是戴着副墨镜的叶钧。 叶钧压根懒得去看朱浩一眼,朝两个保镖笑道:“这位老人家是和先生的忘年之交,我恰巧就见过他跟和先生一同秉烛夜谈。” 说完,叶钧躬身道:“老先生,这边请,和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 众人的嘴巴都张得老大,朱浩也彻底愣住了,他眼皮直跳,隐隐产生不好的预感来。 可是,他忽然捕捉到老人眼中呈现出的疑惑不解,顿时怒道:“笑话!你说是就是?少在这里骗人!” “小伙子,你的心意我懂,不过…” 老人似乎也被弄糊涂了,刚想解释什么,叶钧却伸出手道:“老人家,别担心,我知道您不喜欢热闹,也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性子,不过就算您老不介意,也要多体谅一下这位小妹妹。” 叶钧朝活泼女孩眨了眨眼,笑眯眯道:“是吧?” “对呀对呀,这里好好玩呀,我都饿了一天了,爷爷,我想吃点东西,我饿了。”活泼女孩嘟着嘴,拉着老人的手不断晃悠着。 “哼!还真是乡巴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朱浩毫不吝啬的冷言冷语,自从叶钧出现后,他更加愤怒了。 反倒是叶钧笑眯眯的摸了摸活泼女孩的脑袋,笑道:“放心,待会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恩,谢谢大哥哥。”活泼女孩露出浅浅的微笑,脸上也出现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叶钧在众人的关注下,朝台上挥了挥手,和泓升显然也已经注意到这一幕,朝身边的乐总管耳语了几句。 很快,乐总管就走了过来,他笑道:“怎么了?” “乐总管,这位可是和先生的忘年之交,现在因为衣冠不整被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客人刁难,我很看不过去。”叶钧并没有去看朱浩,但四周的宾客却无一例外的望向朱浩这位正主,就连那两个保安也是如此。 乐总管是人精,他下意识的开始打量起这位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其实,自从他知道是叶钧打算为这位老人出头时,就已经下定决心演这出戏。只是,他忽然陷入到思虑当中,似乎想起什么似的。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老人手中的那柄雨伞上,这伞似乎也有些年份了,可伞上的一个标记,却彻底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良久,乐总管忽然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惊喜道:“陈前辈,您来了?对不起,我应该亲自去接您的。”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来不把澳城众富豪放在眼里的乐总管,竟然如同一位学生似的露出腼腆的神色,这种视觉的差异性,让许多人都极为不习惯。 朱浩更是一脸见鬼般的神色,似乎压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心脏一突,意识到今天怕是招惹了天大的麻烦,且不说和泓升的态度如何,光是乐总管这种学生见老师的态度,就足够让他头疼。 当然,意外的还不仅仅只有这些人,包括叶钧都有些怔怔出神,他从老人的举手投足间就知道这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绝不简单,可依然没想到这位老人如此厉害,竟然让乐总管从猛虎野兽直接变成一头听话乖巧的小猫咪。 他是谁? 这个问题不仅仅让四周宾客疑惑不解,就连叶钧也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你是阿乐吧?快二十几年没见到你了,记得几年前我还见过你师傅,他告诉我,说你早已经出师了,而且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老人轻笑道。 “师傅他老人家也常常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提到您老人家,陈前辈,来,老爷已经恭候您多时了。” 众人浑身发悚,能让和泓升恭候多时的人可不多,偏偏说出这话的还是乐总管,相比绝不会骗人。 而朱浩早已经偷偷跑开了,可才刚刚溜出人群,却被一道身影挡住,只见这人义正严词道:“我们还有一场较量要比试!在没有结果之前,你不准走!” 朱浩险些怒急攻心,他现在终于尝到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楚了,他冷着张脸试图不理会年轻人的挑战,可却被年轻人厚实的手臂给死死拦住,愣是无法前进半分。 “你别太过分!”朱浩怒道。 “我没有过分,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你抢了我的台词。”年轻人铿锵有力道。 “好!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别怪我!” 朱浩已经濒临到爆发的边缘,此刻,所有的顾忌都被抛之脑后,剩下的也仅仅是被愤怒冲昏头脑。 他再次掏出一柄弹簧刀,直接捅了过去,一股舍生赴死的一气呵成,显然没有保留任何一分。 相对来说,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一点都不慌乱,只见他肩膀微微抬起,整条手臂就像是泥鳅似的迅速缠上朱浩,然后肩膀微微发力,喝道:“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叶钧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来,目视着朱浩被年轻人击退,可以肯定的是,年轻人所使的气力并不大,但是朱浩确实整个人仿佛断线风筝似的,直接倒飞七八米外,还撞翻了后面的餐桌。 顿时,整个大厅都陷入寂静当中,直到有人发出尖叫,才陷入到喧哗当中。 朱浩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他此刻恨不得杀了这个朝他走来的年轻人,可是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他能够对付的,强忍住掏枪的冲动,他清楚一旦掏枪,将会彻底沦为和泓升的敌人。 “这次我让你先出手!” 年轻人两只手有规律的旋转着,仿佛再抚摸着一个圆球似的,但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这年轻人在打太极。 “好!很好!”朱浩已经陷入到癫狂当中,他不要命的朝着年轻人冲去。 可是,冲到一半,却发现前方正站在一道窈窕身影,这一刻,朱浩险些就哭了出来。 “阿浩,你先到一旁待着。”说话的是朱倩倩,此刻,她已经与年轻人对视着,在众人眼里,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第九百七十章 姐弟相逢 朱倩倩的出现,很好的挽回了朱浩的颓势,虽说朱浩这人不能说算个东西,但也不可否认,朱浩对朱倩倩相当尊敬,而朱倩倩,也对朱浩很好。 朱倩倩凝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就是这年轻人有些面熟,可印象中却没见过。 甩了甩头,朱倩倩没有去质问事情原委,她知道肯定是朱浩先招惹的对方,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她也懒得去做无用功,要打就打,要杀就杀,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正是她这种心态,才成就了今时今日的名望。 “我不管你占理还是不占理,既然你要打,我就奉劝到底!” 朱倩倩冷冷的扫了眼身前这个年轻人的站姿,只感觉对方呼吸整齐,脚步有规律,一举一动都无懈可击。 是个劲敌,难怪阿浩会输得这么惨,并不是毫无原因的。朱倩倩暗暗点头,输给这样的人,并不是朱浩没用,而是敌人太强了,她平静道:“欺负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不觉得惭愧— 吗?” “别说这些,我的师妹,险些被这个混蛋伤害,如果不是师傅在一旁看着,我师妹早已被害。”年轻人一字一顿道:“从小,我的师傅就告诉我,不指望斩奸除恶,但最起码,看到坏人,就用拳头跟他讲道理!” “好一个用拳头讲道理!”朱倩倩冷笑连连道:“那么,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这番话。” “你也要替他出头吗?”年轻人平静道。 “当然,他是我弟弟。”朱倩倩点头道。 “坏人的亲人不一定就是坏人,可坏人的亲人如果还帮亲不帮理,那也好不到哪去。”年轻人煞有介事的点头道。 “谁教你的!”朱倩倩怒极反笑,一边冲向年轻人,一边冷笑道。 “我师傅!” 年轻人不敢大意,他此刻朝前踏出一脚,紧接着摆出太极起手式,正面迎接朱倩倩的攻势。 “和先生,您看…” 这时候,几名贴身保镖立马走到和泓升身边,看样子是在请示。 和泓升微眯着眼,看了看已经跟朱倩倩对了数招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乐总管一脸淡定的神色,摆手道:“维持好现场秩序就行,他们喜欢折腾就让他们折腾,正好借这次让那些别有用心的洋鬼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叫中华武术。” “明白。” 说完,这名保镖望向台下某一处,重重摆手。 站在那个地方的一大群保安顿时四下散去,而这时候,宴会厅里的客人们都很自觉的给激战中的两人腾出打斗的空间,期间还有服务生将四周的桌子椅子搬开。 “陈老先生?”叶钧忽然走到老人身旁,躬身道。 “小伙子,你认识我吗?”老人慈祥的摸了摸活泼女孩的小脑袋,然后从头到尾打量着叶钧,笑道:“先前你说我跟和泓升是忘年之交,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认识我,因为我跟他,确实不认识。” “叶少,陈前辈这话不假。”一旁的乐总管很难得的露出一丝真挚的微笑。 “我知道,只是看不惯那蛮横的家伙。”叶钧撇撇嘴,然后笑道:“家中几位祖辈,时常跟我提起您老人家。” 老人这次露出讶异之色,他皱了皱眉,道:“小伙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老先生,实不相瞒,我爷爷姓叶,名复荣。”叶钧笑道。 “姓叶,名复荣…叶复荣…” 老人露出惊讶之色,一旁的乐总管显然也听说过这个名字,同样一副惊讶的目光。 好一会,老人哈哈大笑,点头道:“你就是老赵提起的那颗苗子呀,我知道你,很好,很好。” 话毕,老人忽然露出审视的目光,紧接着,也不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直接就朝叶钧拍出一掌。 这一掌肉眼看见相当的迟缓,可实际上却相当快,完全脱离了以慢打快的韵味。 叶钧显然没想到老人忽然出手,不过也感觉到老人并没有一丁点杀意,顿时纹丝未动。 这一掌终究是停在了距离叶钧不到半厘米的眉心前面,一旁的乐总管早就捏着把汗,此刻暗暗松了口气。 “为什么不出手?你就这么相信我?”老人平静道。 “陈老先生始终是我尊敬的长辈,更何况这次是我第一次跟陈老先生见面,而且我也感觉到陈老先生心存试探,不过始终是晚辈,长辈如果要教导晚辈,晚辈岂有换手之理?”叶钧笑道。 老人微眯着眼,良久,才哈哈大笑道:“好!叶复荣有这么一个孙子,泉下有知,也会引以为傲。” 说完,老人沉声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很简单,乐总管叫您陈前辈,而您的徒弟刚才使出一招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晚辈不才,虽然没真正研究过陈氏太极,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招式极具火候,没有至少十年以上的雕琢,断然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 叶钧恭敬道:“还有,赵爷爷曾跟我说过,有一位前辈出行总会随身携带一把黑色雨伞,伞上有一个小小的白布,其形状对应雨伞的黑色,正好是太仪双生,黑白共存。这位前辈是当世有数的几位武学界的泰山北斗,更是一位宗师,他姓陈,是陈氏太极的第十六代传人,他叫陈庆年。” 老人眼睛再次眯了起来,良久,才摆手道:“往事不堪回首,此刻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位颠沛流离的老人家罢了。” 陈庆年! 叶钧暗道当真没有猜错,这可是真正的武学宗师,一位能够在现今跟活神仙福老爷子媲美的人物,在武学造诣上,夏殊槐都不一定能与他齐肩。 啪! 嘶! 朱倩倩倒飞出去,已经跟年轻人过了二十来招,两人也终于将战斗进行到白日化的程度。 朱倩倩挨了一掌,退了八步才止住身形,而年轻人则被彻底撕开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只可惜,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裂痕,鲜血也缓缓溢出。 “师兄!”活泼女孩吓了一跳,就想跑过去,但被陈庆年给拦了下来。 “爷爷,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师兄受伤了。”活泼女孩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 “傻丫头,你的师兄不会有事的,相信爷爷。”陈庆年溺爱的安慰着活泼女孩。 听到陈庆年这么说,活泼女孩果真不再乱动了,不过大眼睛时刻不停的盯着比斗现场,唯恐她的这位师兄出现个闪失。 “大姐,你没事吧?” 看见朱倩倩剧烈咳嗽了好一会,嘴角也溢出一些猩红的唾液,朱浩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没事,你退到一旁,现在还没打完。” 朱倩倩将朱浩推开,正打算继续叫战,可忽然,她整个人娇躯一颤,不可思议的盯着对面年轻人崭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露出复杂之色。 准确的说,朱倩倩在意的并不是年轻人健康的肤色以及匀称的肌肉,而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她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场景,那一年,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被父母遗弃的她,牵着弟弟的小手,在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互相搂着缩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那一晚正是除夕夜,她跟才三岁大的弟弟在这天寒地冻的夜晚里,喝着西北风,又累又饿。 弟弟一直哭着喊着肚子饿,她也央求过路人的施舍,可那些无情的人,不是一脸厌恶的捂着鼻子避之不及,就是很恶毒的朝她嫩嫩的脸蛋上打耳光,还怒斥她,让她滚远点。 她曾想过,她跟弟弟会不会就在这雪夜下死去,她幻想过成为卖火柴的小女孩,用点燃火柴绽放出的零星火焰,给已经被冻得浑身发颤的弟弟取暖。可是,童话终究只是童话,看着弟弟昏过去后还不断重复着‘姐姐,冷,我冷’,她下定决心,打算去不远处的杂货店,投一个打火机。 只是,她太小了,加上害怕,失手被抓,好在杂货店的老奶奶很慈祥,给了她两个面包,还送了两个打火机给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她把弟弟抱过来,一起吃个年夜饭,洗个澡,烤烤火,一块看今夜的春节晚会。 只可惜,当她兴冲冲领着老奶奶跑回去的时候,她的弟弟,已经无影无踪。 尽管当时的她心智不算成熟,但也知道弟弟丢了,老奶奶陪着不断哭鼻子的她,找了一晚上,春晚没看,年夜饭也没吃,甚至老奶奶还发动家人一块帮找,可直到深夜,依然没找到她的弟弟。 她跟弟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分开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弟弟的模样也渐渐模糊,唯一记得的,就是弟弟脖子上的玉坠,因为她也有一块,跟弟弟的正好匹配,她的那块雕着一头小凤凰,而弟弟的,则是一头小龙。 “大姐,你怎么了?”看着朱倩倩失魂落魄的样子,朱浩忍不住喊道。 朱倩倩没有去看朱浩,相反,还把朱浩推倒在地,跌在地上的朱浩难以置信的看着朱倩倩,但下一刻,他发现朱倩倩竟然从脖子上取下那串视如生命的雕琢,同时,他还看到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脸色在这一刻,徒然大变。 朱浩露出一丝自嘲之色,他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为何看见这个年轻人,会这般的厌恶,会觉得要失去至关重要的东西。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的,他将彻底失去朱倩倩的关爱,因为朱倩倩找到了分离多年的亲弟弟,他再也无法在朱倩倩的人生中扮演着替代品这一角色。 这一刻,朱浩忽然心灰意冷,但下一刻,他却露出毫不掩饰的疯狂,他不要失去这种亲情,他不要失去这一切,不仅是朱倩倩的关爱,还有目前的身份、地位、权势! 朱浩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会场,去了哪,没人会去关心,因为场中所有人,都只是目视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朱倩倩,还有那个年轻人。 “纯挚,是你吗?我是姐姐呀。”朱倩倩既期待,又害怕的呢喃着。 “姐姐,真是你吗?”年轻人正是朱倩倩失散多年的弟弟,朱纯挚。 陈庆年也有些感慨,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会想到前一刻还火药味四射,下一刻,却是亲情的相容以沫。 不管是朱倩倩,还是朱纯挚,都双手颤抖着捧着手中的雕琢,递到对方眼前。 忽然,两人激动的抱在一起,一对失散多年的亲姐弟,自始自终都没有忘记彼此,在陈庆年看来,怕是朱倩倩对弟弟的思念,丝毫不亚于他这个傻徒弟对姐姐的思念。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叶钧忽然笑道:“陈老先生,您说对吧?” “对,对。”陈庆年撸了撸胡子,有些感慨道:“阿乐,让大家伙都散了吧,别耽搁了和先生的正事。” 第九百七十一章 哄骗 姐弟重逢,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尤其是了解彼此这些年的经历。 在叶钧眼里,朱纯挚算不上木讷,但却有着一种乡下人的淳朴,或许这多少与陈庆年这十几年来在山中深居简出有关。至于朱倩倩,则是隐去许多这些年的闯荡,似乎不愿让仿佛白纸一般的弟弟触及她的血腥世界。 “喂,大哥哥,你跟我说的好吃的东西呢?” 活泼女孩是陈庆年的亲孙女,叫陈欣欣,一样有着白纸般的淳朴,不娇气,相反,还很乖巧。 叶钧看着陈欣欣喊着手指的馋样,笑道:“看,那边的台上全是吃的,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那些都能吃吗?”看着不少人在挑选食物的长桌上走走停停,陈欣欣既欣喜,又有些胆怯。 “当然能吃。”叶钧笑道:“别怕,我跟你一块去,好像我肚子也有些饿了。” 在得到陈庆年的允许后,陈欣欣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她其实也想叫上朱纯挚,可似乎陈* 庆年不允,说什么难得姐弟相逢,别跑去打扰。 好在,有着叶钧陪伴着的陈欣欣自然也相当高兴,虽说彼此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不过陈欣欣觉得叶钧是个好人,很亲切,真有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触。 在叶钧鼓励的目光下,陈欣欣壮着胆子夹了一块蛋糕,然后乐呵乐呵的吃了起来,吃完后,发现除了叶钧依然朝着她笑眯眯的,其他人压根都懒得看她,顿时又鼓起胆子夹了几块瓜果到盘子里,然后蹲在地上吃得不亦乐乎,小酒窝都冒了出来。 陈欣欣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跟小氺以及小璃差不多,可能是长期在山野丛林里深居简出,让陈欣欣跟小璃、小氺一样,比较晚熟,空有十五六岁的壳子,实际上也就八九岁的阅历。 看着陈欣欣吃完后还想着去夹些吃的,可这时候周围人来人往,让她再次胆怯起来,叶钧也只好走到陈欣欣身边,一边给她壮胆打气,一边介绍哪些东西好吃,哪些东西又有什么样的特点,直把陈欣欣弄得更好奇宝宝似的只顾着睁着双大眼睛看个不停。 陈庆年这次来,确实是受到和泓升的邀请,既然叶钧打定主意要搞世界赌王争霸赛,那么就必须得搞得隆重一些。 可人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难免会混进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尤其是这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更是充满着种种变数。和泓升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确保这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可他收到消息,西西里岛的一些大佬对这次的赌王争霸赛相当感兴趣,已经联合许多欧洲的黑道大佬打算搞外盘。 作为澳城赌王,和泓升当然知道搞外盘怎么才能赚大钱,那就是让热门陨落,冷门一飞冲天,至于如何操作,这暗地里的勾当和泓升想都懒得想。 普通的小喽啰小手段,和泓升自然有的是手段解决,可面对一些人力有时穷的变态,这方面就必须请陈庆年这种成名已久的顶级高手坐镇才行。这个建议是乐总管提出来的,包括联系陈庆年,也是乐总管请求师傅的。 “和老板,我需要一处清幽的地方,不追求环境多好,能每天呼吸一点新鲜空气,钓钓鱼逗逗鸟什么的就行,关键是,不吵不闹。” 陈庆年笑了笑,扫了眼不远处的叶钧跟陈欣欣,继续道:“至于提出的酬劳,一大把年纪了也没有物质上的追求,这次过来纯粹是来看看热闹的,而且也想找个机会跟西方的高手切磋切磋,所以,和老板就千万别提了。” “阿乐,你现在立刻着手这件事,务必要给陈先生准备一处安静的栖息地。”和泓升严肃道。 “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办。”乐总管笑着点头。 乐总管离开后,陈庆年就拍着大腿道:“唉,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那孩子一直跟着我,很有毅力,不过总是有着一个遗憾。这次回来,我也想过帮他解决这个遗憾,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陈庆年望着正激动着跟朱倩倩交谈着的朱纯挚,若有所思道:“和老板,这个女娃娃什么来路?” “她叫朱倩倩,几年前才异军突起,也算是年轻一辈出类拔萃的有数几个人之一。她很聪明,也很有手段,加上我跟她的养父母有些渊源,所以平日里能照顾的地方,也都照顾着。” 和泓升望着朱倩倩,缓缓道:“只是,一个女儿身涉足这个行业,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尤其还是一个不管在能力,还是姿色上,都出类拔萃的女人。” 陈庆年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笑道:“那就有劳和老板以后多帮忙照顾照顾,我这徒弟虽然顽劣,但也学得我的衣钵七七八八,我不希望他有牵挂。” 陈庆年说到后面,语气也有些凄凉,而跟陈庆年年纪相仿的和泓升,同样是一脸的唏嘘之色。 “陈先生,我可以保证,有生之年,只要她不做出我无法容忍的事情,我都会保她周全。”和泓升没把话说死,他也有他的顾虑。 陈庆年自然也知道和泓升的担忧,他对朱倩倩不算了解,但能出席这种场合,再加上刚才的狠劲,也绝不是懵懵懂懂的善茬,能得到和泓升这种保证,最起码,他对朱纯挚也算有一个交代了。 “大哥哥,你说,那个姐姐真的是师兄的亲姐姐吗?”陈欣欣吃饱后,就盯着朱倩倩看个不停。 “应该是吧。”叶钧还真搞不清楚朱纯挚跟朱倩倩的关系,不过看情形,能让朱倩倩露出这般慈爱之色,应该八九不离十。 “我一直听师兄说他有一个疼他的姐姐,两人很多年以前就走散了,师兄还说,要不是当年被爷爷抱走,早已经冻死了。”陈欣欣歪着脑袋道。 “是吗?”叶钧心不在焉的应了声,他望向正微笑着聆听朱纯挚说话的朱倩倩,暗道这个被称为毒蝎的女人,竟然还有着这等多愁善感的一面。 “大哥哥,你有没有在听呀。” 叶钧感觉到眼前有一只小手晃个不停,这才清醒过来,转头看见陈欣欣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顿时哈哈大笑道:“欣欣别生气,其实我也有两个可爱的妹妹,跟欣欣年纪差不多,正想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 “啊?”陈欣欣顿时来个兴趣,不断东看西看道:“在哪在哪?” “不在这里。”叶钧笑了笑,道:“她们跟欣欣一样,很少到城里面玩,现在估计正在家里面逗她们养得小狗狗,还有小野兔什么的。” “啊!”陈欣欣瞪着双好奇的大眼睛,拉着叶钧道:“大哥哥,你带我去看看嘛,我可喜欢小动物了,它们可爱吗?” “很可爱,不过有一点小毛病,就是特爱黏人,你总会发现它们趴着你的裤子站起来,不断对着你奶声奶气的叫着,就是想你抱抱它们。”叶钧笑道。 “真的?”陈欣欣眼睛里绽放出迫不及待的神色,央求道:“大哥哥,它们好可爱呀,好乖呀,你带我看看它们吧。” “那欣欣你得听话,等我忙完了,就带你去,怎么样?”叶钧眼珠子转了转,对付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他有的是办法。 “我可听话了。”陈欣欣得意道。 “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算,还得你爷爷点头才行。你想想看,你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他肯定不会放心我领着你满大街溜达,肯定会拦着你不让你去,或者你走到哪跟到哪。所以,你得先让你爷爷同意。” 看见陈欣欣嘟着嘴患得患失的模样,叶钧直接扮起来小动物,还嘀嘀咕咕道:“抱抱,抱抱,抱抱。” 这一刻,陈欣欣直接没了任何的顾忌,煞有介事道:“大哥哥,我一定会说服我爷爷的,我一定要抱一抱那些可爱的小狗跟小兔子。” 看着陈欣欣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陈庆年走去,叶钧直接一溜烟就跑走了,他可不想被陈庆年看到他,哄哄陈欣欣还行,想轻易骗过一位活了八十载寒暑的老人精,这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浩哥,你怎么了?兄弟们都很担心你呀。” 夜里,马路上忽然出现二十几辆摩托车,他们都是澳城有名的飞车党,专门干一些抢包的勾当。 坐在马路边喝闷酒的朱浩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就把酒杯摔在地上,之后才冷声道:“一言难尽,黑狗,着急兄弟,这些天你们尽量少露面,等我安排好,咱们干一笔大的。” “好!浩哥既然有生意照顾,我黑狗自当义不容辞。”一个皮肤黝黑的矮个子笑道。 “别嘻嘻哈哈的,这是正事,做成了,大家皆大欢喜,而且你们往后也再也不需要干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堂堂正正的看场子。” 朱浩眼睛里迸射出一抹冷芒,沉声道:“可如果办砸了,你们不仅玩完,我也好不到哪去,明白没有?” 黑狗露出犹豫之色,这让朱浩很不高兴,冷声道:“怎么?犹豫了,怯场了?” “浩哥,我想问问,这次对付的是什么人?”黑狗试探道。 “一个乡巴佬,还有一个家伙,我还搞不清他的来历,不过也只是小人物罢了。”朱浩才不会傻乎乎的告诉黑狗,这其中一个乡巴佬,是朱倩倩的亲弟弟。至于另一个小人物,那可是和泓升都主动搭讪的神秘人物。 “这就没问题。”黑狗松了口气,没有怀疑,可又有些不解道:“既然这样,浩哥干嘛不亲自动手解决掉?” “你是在怀疑我吗?”朱浩冷声道。 “不是,绝对不是!”黑狗吓出个哆嗦,连忙摆手摇头。 “妈的,别提了,这两个家伙,其中一个有点武功底子,另一个力气大的吓人,我一个人打不过。”朱浩骂道。 “原来是这样,汗,我说,浩哥,像这种事,交给我们就行,力气大有什么人,架不住我们人多。至于会武功,朝阳武术学校的教官也会啊,还说自个得过世界散打亚军,我呸,还不是被我们两把散弹枪镇住了?” 黑狗拍着胸膛道:“浩哥,放心好了,这事交给我来办,绝对不会出问题。” “记住你今天的话,别出问题,不然,我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朱浩冷冷的撂下一句话,之后穿上皮衣,开车离去。 第九百七十二章 陷阱 有这么一种人,一旦遭遇到一些无法控制的变故,他会选择装孙子,彻底放下以往的姿态,力图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当然,这么做的原因无非两种,要么胆怯畏缩,要么别有用心。 朱浩就是这样的人,自打宴会结束后,他就守在会场外面,等朱倩倩跟朱纯挚有说有笑出来后,极为殷勤,不仅主动跟朱纯挚道歉,甚至还表现得极为懊恼后悔的样子,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以后会做一个好人。 朱纯挚毕竟涉世未深,而且跟陈庆年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养成一种豁达的胸襟,再加上从朱倩倩那里了解到朱浩,为了不至于让刚刚重逢的亲姐姐难做,他很爽快的跟朱浩罢手言和。 叶钧跟陈庆年自始自终都冷眼旁观,陈庆年是人老成精的狐狸,他自有他的想法。而叶钧同样不含糊,按理说如果朱浩当真改邪归正,且不说这才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会不会变化这么大,单说真有这心,就会跑来跟他道个歉什么的。 可朱浩并没``有这么做,尽管一路上都没表现出异常,但叶钧依然觉得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 当然了,叶钧自然不会在意朱浩背地里玩什么小动作,在澳城,他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一伙人来到葡京大酒店,和泓升已经为叶钧订好的房间,而陈庆年过来倒不是来睡觉的,而是想领略一下葡京大赌场的风貌。 负责车位的流氓显然对朱浩不陌生,看见是朱浩的车子,立马一脸谄媚的跑过来揽过停车的重任,还不断说着些浩哥赏脸,不提钱。 不过,朱浩还是硬塞了几百块,让这流氓乐得合不拢嘴。 “陈老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我想休息了。” 叶钧若有所思的瞥了眼一旁的朱浩,笑道:“我的房间是七零八,陈老先生若是有空,就来坐坐,我白天都在。” 陈庆年露出思索之色,笑道:“明天肯定不行,我还有点事要忙。” 说完,他望向一旁的朱纯挚,疑惑道:“纯挚,你不是说今晚去你姐那陪陪她,顺便看看你姐生活的地方吗?这样吧,明天你回来的时候,顺道叫上他,和老板设了饭局,邀请咱们一块去。” 见陈庆年指了指叶钧,一旁的朱纯挚笑道:“师傅放心,明天我路过这里,会给叶先生打电话的。对了,师傅,您真不打算去我姐姐那里吗?” “不去了,你也知道为师喜欢清静,恰巧和老板给为师安排的地方是一处雅居,还挂着不少大师的作品,为师正心急去看看。”陈庆年笑道。 “那好吧。”朱纯挚有些失望,但不是很明显,他笑道:“叶先生,明天我应该是吃过午饭才出来,我姐说亲自下厨给我做饭。” 一旁的朱倩倩一直挂着微笑,这与以往不相符合的气质早已让一旁的朱浩咬牙切齿,在朱浩的字典里面,朱倩倩从来不曾这样对他,更别说亲自下厨。可是,他的人生观因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失散多年的愣头小子,而彻底面目全非,这让朱浩很气愤。 当然,朱纯挚固然有罪,但在朱浩看来,叶钧更是罪不可赦。 如果,一开始不是叶钧来捣乱,触怒到他,他也不会撞到陈欣欣,更不可能跟朱纯挚动手,也就不会让朱倩倩跟朱纯挚相遇、相认!如果朱浩最恨谁,无疑是叶钧了。 七零八号房吗? 朱浩冷冷的笑了笑,原本以为过两天才有机会动手,没想到进展这么快。 这一刻,朱浩不经意露出残忍狰狞的神色,他自认这一瞬间的真情流露不会被人发现,可是,叶钧跟陈庆年却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朱浩的神色变化,两人虽说都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但两人脸上都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笑。 “应该就是这里了。” 大概凌晨四五点,这时候的葡京大酒店尽管还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气氛当中,可也仅仅局限于赌场里面,对于酒店二楼以上的区域,这个时候,就应该是寂静无声。 可是,七楼紧急通道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只见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大汉走了出来,之后就站在七零八号房的大门外。 “小黑,开锁是你的强项,你上。”黑狗撇撇嘴道。 “老大,不行啊,这酒店是刷卡式的房门设计,我开不了啊。”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尴尬道。 “没用的东西,亏我还特地找你来。”黑狗狠狠骂了句,然后道:“强子,你不是说有哥们在葡京做事吗?” “是呀,今天刚好是他值夜班。”一个高个子男人点头道。 “让你朋友去前台帮我们弄备份钥匙,既然他在这里做事这么久了,应该会很简单的。”黑狗缓缓道。 “好,老大,你先等等,我这就去找我那朋友。” 高个子男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电梯口,好在现在没什么人上上下下,很快他就下到一楼,并且找到了他的朋友。 他那朋友也算仗义,而且是个光靠嘴就能把死人说活的主,有这种嘴上功夫,泡妞绝对是无往不利,试问前台的小姐怎么会因为备份钥匙这等小事问长问短? 很轻松就拿到备份钥匙的强子第一时间将门卡交到黑狗手上,黑狗捏着卡往房门的红外线那么一晃悠,就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 “搞定!” 黑狗满脸狰狞,沉声道:“你们两个,待会进去后,直接摁住那小子,浩哥说了,往死里打,闹出人命他担着。听说这小子力气很大,待会都小心点,万一惊动保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几个大汉都严肃的点点头,黑狗在深呼吸两次后,忽然扯开房门,而他身边的两个大汉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尽管很黑,但还是能凭借感觉摸到床边,然后两个庞大的身体就直接跳上床,试图借助于身体的重量连人带床一柄压趴下。 “老口,你有没有什么感觉?我怎么觉得只是压在被子上?”一个大汉疑惑道。 “还别说,软绵绵的,好像什么都没压到呀。”老口疑惑道。 “你们是找我吗?” 这时候,房间灯忽然亮起,只见一道挺拔的背影正站在落地窗前,迎着夜风,端着一小杯红酒,惬意的凝视着窗外的夜景。 “你!” 两个大汉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而这时候,早已不耐烦的黑狗见屋子的灯凉了,顿时骂骂咧咧走了进来:“警告你们多少次了,做事别这么粗心大意,万一…” 黑狗的话没说完,就发现里面情况不对劲了,他经过短暂的惊愕后,立刻冷静下来,冷笑道:“你就是那个混账王八蛋吧?” “我吗?” 叶钧漫不经心道:“混账王八蛋说谁呀?” “废话,老子说的就是你!”黑狗怒道。 “对,确实有个混账王八蛋说话。”叶钧笑眯眯转过身来。 “你!”吃了哑巴亏的黑狗怒不可遏道:“关门!老子今天要好好修理这王八羔子,看你牙尖嘴利,我把你的牙一颗颗拔掉!” “是吗?”叶钧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再次转过身凝视着窗外,平静道:“有本事的话,尽管上就是,费这些话干嘛?” “好,有种!” 黑狗冷着张脸,吼道:“还不把门关上?” 砰砰砰! 回应黑狗的不是咔嚓的锁门声,而不是一阵沉闷的撞击声,紧接着,就传来一道慵懒的嘲讽:“哟,是谁大半夜的不休息?” 黑狗吓了一跳,转过身去,顿时整张脸都白了。 只见一个穿得很花哨的男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黑狗的一群下属,这些人无不耸着头不敢说话,再一看,只见后面有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正举着散弹枪,指着他们的脑袋。 “飞鸿!”黑狗露出惊恐之色,连连退了两步才站稳,强撑着道:“飞鸿哥,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场。” “不知道?那现在应该知道了吧?”穿着很花哨的男人伸出根手指,不断点着黑狗的额头,骂道:“害老子从十点半等到现在,哈欠…妈的你早来点会死娘啊?操,看看都几点了?让老子等这么久,就看你这怂样?” 啪! 飞鸿说完,直接一巴掌扇在黑狗脸上,当一阵脆脆的巴掌声响起后,黑狗脸上立即多出五根猩红的手指印。 飞鸿撇撇嘴,身后的大汉立马会意,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柄砍刀,然后朝身边的同伴道:“摁住他,先剁掉五根手指头。” “飞鸿哥,别!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黑狗吓了一跳,他带来的喽啰一个个都扭过头去不敢看,相比较愤怒跟不甘,他们早已害怕得手足无措,飞鸿可是道上说一说二的巨枭,是真正混黑社会的,不像他们这些人,只能算是比社会青年稍稍狠一些的流氓地痞。 “咳…咳…咳…” 忽然,房间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干咳声。 “叶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天太冷了?要不要找几个小妞给您暖暖被子?我保证,绝对都是雏的。” 让黑狗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飞鸿一脸谄媚的跑到叶钧身旁嘘寒问暖,黑狗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一点都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这是睡人的地方,别弄脏了。”叶钧撇撇嘴,平静道:“还有,大半夜的,别闹那么大动静,吓到客人是小,影响了葡京大酒店的生意跟名声,才是大。” “叶先生教训的是,我就一个粗人,不懂这么多大道理。”飞鸿一边笑着,一边摆手道:“留下这个家伙,至于其他的,先带到楼顶去,待会老子一个个问,不老实的全部从楼顶推下去。” 黑狗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吓得哭爹喊娘,好几个都脚底发软动弹不得,黑狗更是整张脸彻底白了,他现在很不得咬死朱浩。这朱浩确实很可怕,也吓得住很多人,可跟飞鸿一比,屁都不是。 这飞鸿可是敢扬言让朱倩倩做她二奶的疯子,偏偏朱倩倩还敢怒不敢言,可想而知飞鸿的势力达到怎样的地步。 “没想到林啸羽跟你认识,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澳城飞鸿,我听很多人都说过。”叶钧笑道。 “崩牙驹没被抓之前,他是最推崇叶先生的,只可惜…”飞鸿半真半假道。 “好了,这次你帮我,我记下了,到时候,你这边的生意,我会让林啸羽多照顾点。”叶钧的话让飞鸿露出喜色,早已没有先前那种兔死狐悲的感慨。 叶钧一步一步走到黑狗身前,居高临下道:“我知道你是朱浩派过来对付我的,你现在就给朱浩打电话,说你已经得手,我想,他肯定会让你留在房间里,对付另一个人,你尽管答应下来。” 叶钧顿了顿,阴恻恻笑道:“当然,你可以拒绝跟我合作。” 第九百七十三章 瓮中捉鳖 “你们?” 朱纯挚一脸诧异之色,看着房间内熙熙攘攘的黑衣大汉,他险些以为走错地方了。 “找我的,别紧张。” 叶钧甩着湿漉漉的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从一旁的黑衣大汉手中接过毛巾擦拭后,才笑道:“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他们要帮我看守比较重要的东西,对了,你姐姐呢?” 朱纯挚好奇的又朝这些西装大汉瞥了几眼,才笑道:“姐姐在下面等我们,她说开车送咱们去。” “是吗?”叶钧露出为难之色。 “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做?我跟姐姐可以等你的。”朱纯挚似懂非懂道。 叶钧拍了拍朱纯挚的肩膀,然后拉着他走到角落里,尴尬道:“其实,我是你姐姐的爱慕者,既然你是他亲弟弟,我也好跟你说说。你姐姐平日里对谁都不理不睬的,但就你是例外,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朱纯挚露出惊讶之色,指着叶钧道:“我姐还问过我你是谁,% 她不认识你呀。” 叶钧耸了耸眉头,干笑道:“你别看咱俩身高差不多,其实我这人很害羞的,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以前也只敢躲在暗处偷看。” 叶钧发现朱纯挚的眼神有些戒备起来,顿时摆摆手,干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偷窥,只是打个比方,简单点,就是你姐在我心里,属于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 朱纯挚又露出似懂非懂的样子,疑惑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很简单,我想沾沾你的光,请你姐吃顿饭,就现在,好不好?”叶钧笑道。 “我们刚吃过了呀。” 看着朱纯挚这木讷的神色,叶钧差点想跳起来指着朱纯挚骂一声榆木脑袋,他只能不厌其烦道:“我知道你们吃过了,但我还没吃呀,还有,你们可以喝点什么,纯当消遣消遣。当然,你这么做,无非就是给我创造接近你姐的机会,不求立刻成为朋友,但好歹也不再算是陌生人,对吧?” “我考虑考虑。”朱纯挚捏着下颚,沉吟好一会,才戒备道:“你不会打什么歪主意吧?” “哪能呀。”叶钧顿时哭笑不得道:“你想想看,以陈老先生的为人,如果我是一个登徒子,他怎会对我如此关照?就是因为知道我的为人操守,才会邀请我,对吧?” “说的也是。”朱纯挚憨厚的挠了挠脑袋,笑道:“好吧,看你也不是坏人,我就下楼跟我姐说说,她同不同意我不敢保证,不过我会尽量的。” 目送朱纯挚离开后,叶钧脸上堆砌的微笑瞬间荡然无存,他再次回到卫生间里,凝视着已经被绑得牢牢实实的黑狗,沉声道:“我不希望这中途出任何岔子,我只是想对付朱浩,希望你别跟着进来添乱。” “是,是。”鼻青脸肿的黑狗早已吓得半死,他头发湿漉漉的,刚才被灌进满是脏水的马桶好几次了,甚至几度认为他就要被溺死,但还是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到了这一刻,他哪还有胆子玩花样,更甭提讨价还价了,现在他是看出来了,除了飞鸿外,眼前这位朱浩要对付的正主,也绝不是善茬。 叶钧撇撇嘴,漫不经心道:“给他电话,还有,尽量别弄脏这间屋子,虽说我可能要换个住的地方,但也别让酒店以为我是很邋遢的人。” 叶钧离开后,就直接到电梯一楼恭候了,很快,朱倩倩就不悦的跟在朱纯挚身后缓步走来,她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叶钧,显然,涉世未深的朱纯挚显然已经被她套到不少消息。 “朱小姐,请。” 叶钧厚着脸皮摆出请的动作,然后朝一旁的朱纯挚使了使眼色。 “姐,咱们上去吧。” “好吧。” 看到弟弟一脸鼓励的样子,朱倩倩一时间哭笑不得,暗道这弟弟还真是吃里扒外,这么急着把亲姐姐往外送。 叶钧早就在葡京大酒店订了位置,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三人进入一间宽敞的包厢,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不少精致的食物,丰富程度让已经吃饱了的朱纯挚也有着十指大动的欲望。 朱倩倩坐下后就不再说话,一直以来,像叶钧这种在她眼里的二世祖,就跟苍蝇一样骚扰着她,这次要不是看在朱纯挚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受邀吃这顿饭。尽管,她现在一点都不饿,但还是耐不住朱纯挚的热情,勉勉强强吃了一些。 可令她很奇怪的是,按理说,这次吃饭,叶钧应该大献殷勤才是,可谁会想到这位正主竟然坐下后还真开始津津有味吃起来了,还时不时的跟朱纯挚讨论哪样东西有嚼劲,哪样东西味道太重,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起初,朱倩倩还觉得这可能是叶钧欲擒故纵的伎俩,可她渐渐发现叶钧好像还真没往她身上看过一眼时,她有些疑惑不解了。 “真是个怪人。” 因为不明白叶钧玩什么花样,朱倩倩只能很无奈的陪着一块吃。自始自终叶钧都没有任何引起她反感的行为举止,她也不好在亲弟弟面前发作。 而此刻的叶钧却暗暗琢磨着估计好戏要上演了,他之所以邀请朱倩倩跟朱纯挚吃这顿饭,实际上就是担心中途出现岔子,谁敢保证朱浩会不会在路上监视着,万一朱浩暗中派出去的人发现他跟朱纯挚一点事都没有,那么引君入瓮的计划肯定不会成功。 相信,现在朱浩一定很兴奋,依照原计划,黑狗肯定要跟朱浩汇报朱纯挚已经控制住,然后征询朱浩该如何处理。 在叶钧看来,以朱浩的脾性,一定会亲眼看着朱纯挚死在他眼前才会甘心,也就是说,朱浩一定会亲自来一趟葡京大酒店。 事实上,此刻的朱浩不仅来了,还成功的钻进陷阱里面,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怒道:“上官飞鸿,有种别玩这阴的,放开我!” 飞鸿笑眯眯道:“不行,朱老弟这么赏脸大驾光临,自然不能就这么走。” “你想怎么样!”朱浩怒道。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在我手上,朱小姐一定会屈从于我,跟我成其好事。既然我都快是你姐夫了,自然会好好照顾你,对吧?”飞鸿笑眯眯道。 “呸!”朱浩狠狠朝飞鸿吐了口浓痰,骂道:“上官飞鸿,你少在这假惺惺的,不要脸的王八蛋,有胆放开我,我要跟我单挑!”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飞鸿一脚就踹向朱浩的肚皮,直到朱浩气喘吁吁时才停下,他冷声道:“算你还是个东西,不过你依然得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只能怪你命不好。” 说完,飞鸿扭过头去,缓缓道:“把人拖出来。” 很快,朱浩就看见黑狗就像是一条死狗似的被拖了出来,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不堪,黑狗努努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能长叹一声道:“浩哥,你这次害苦我了。” “你,你竟然讹我?”朱浩忽然醒悟过来。 “我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不讹你,我就得死。”黑狗沉声道:“我只是帮做事的,我可以无条件的替浩哥你挡刀,但我好歹也是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儿孙满堂的黑狗,不至于让我替你死吧?” “好,黑狗,你有种!”朱浩怒不可遏道。 “给你脸叫你一声浩哥,不给你脸,你屁都不是,想想当初你是个什么玩意,要不是做了毒蝎身边的小白脸,你能混到这份上?”黑狗冷笑道。 “住口!” “住口!” 前一声是朱浩吼的,后一声却是上官飞鸿。 同时,上官飞鸿还一脚踹向黑狗的嘴巴,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警告你,从今往后,谁如果再敢辱骂朱倩倩,我就跟谁没完。” 说完,上官飞鸿嘀咕道:“这女人还真是命好,三个小时内,三个狠角替她说话,幸亏她是女人,不然我都得琢磨着是不是偷偷把她给干掉。” 上官飞鸿也是相当无奈,昨天晚上,他第一时间接到和泓升的电话,电话谈及的话题,无非是叮嘱他以后别去招惹朱倩倩这个女人。起初,他还很疑惑不解,暗道和泓升什么时候管起年轻人的事来了。可紧接着,港城的林啸羽就给他打来电话,一是让他去见林氏的大老板,二是让他帮忙照看着朱倩倩这个女人,别让朱倩倩在澳城吃亏。 等他见着叶钧后,叶钧开场白就是警告他以后别去招惹朱倩倩,还说自己也是受人委托,得知叶钧的真实身份后,上官飞鸿想都不敢想了,能委托叶钧来做说客的,不是他上官飞鸿能够招惹的,就算赔上整个上官家,估计也扛不住。 现如今,上官飞鸿对朱倩倩可没有了男人看美女的欲望,而是完全把朱倩倩当作财神爷跟小祖宗供着,这红颜祸水如果当真出事,他肯定要倒大霉。可万一侍候好了,搞不好哪天朱倩倩进入豪门,还能想起他,给他点便宜买卖。 上官飞鸿想了一整晚,都在琢磨着该如何跟朱倩倩处好关系,当然,消除以往的隔阂,这绝对是重中之首的一步。 “拖出去!” 懒得再给朱浩辩解的功夫,上官飞鸿撇撇嘴,大手一挥,对他来说,捏死朱浩,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朱浩显然也看出上官飞鸿跟他没有任何谈判的意思,顿时也有些慌了,急道:“上官飞鸿!飞鸿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晚了。”上官飞鸿冷笑道:“当你决定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情后,就应该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朱浩一脸死灰,他不是没想过抗争,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他也不是没想过喊叫,可此刻嘴巴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此刻,他知道,他很可能要被活活玩死,他被拖走的那一刹那,一双愤怒的眼珠子就一直盯着黑狗。 黑狗缩了缩脖子,直到朱浩被拖走以后,才干笑道:“飞鸿哥,交代下来的事情我都做了,您看,是不是?” 黑狗举起被绑着的双手,一脸的讨好。 “啧啧啧啧,知道我最喜欢什么人吗?”飞鸿蹲了下来,扯着黑狗的头发,笑眯眯道。 黑狗身体有些僵硬,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飞鸿却似笑非笑道:“我很喜欢聪明人,尤其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只不过,如果哪天你忽然不小心说漏嘴,我可就真的要被朱倩倩恨上了。” “啊!飞鸿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保证立马出国。”黑狗彻底吓懵了。 “不,就算你出了国,一样会被朱倩倩找到。” 上官飞鸿站了起来,撇撇嘴道:“给他挑一处好一点的风水宝地,直接埋了吧。” “飞鸿哥!不!飞鸿哥!呜呜呜呜…” 黑狗整个脸彻底白了,可此刻他被嘟着嘴,根本就叫不出声。 原本,叶钧是不打算灭了黑狗的,只要他乖乖合作的话。之所以要灭了黑狗,完全是上官飞鸿单方面的顾虑,在他看来,朱倩倩迟早会凭借动人的容颜跟魔鬼般的曲线身姿嫁入豪门,而一旦让朱倩倩知道是他杀了朱浩,那么绝对会被记恨上。 上官飞鸿是个聪明人,就算这种发生的概率很低很低,可他依然不想闹出一丁点岔子。任何有可能危害到他前程的隐患,他都要第一时间扑杀。 “吃饱了,这里的牛扒做得真不错。” 叶钧拍了拍肚子,笑道:“你们都不多吃点吗?” 朱纯挚连连摆手,干笑道:“原本就吃过了,刚才又吃了一些,真的吃不下了。” 暗道叶钧还真是能吃啊,一桌子,几乎都是叶钧一个人吃完的,对于食量极度有自信的朱纯挚,也是不禁汗颜。 至于朱倩倩,则是潇洒的拎起挎包,然后迈着双长腿就朝外走,她算是彻底被叶钧的吃相打败了,如果不是朱纯挚还在,她早就捡东西走人了。 “这家伙还真是神经病,明明是冲着我来的,可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一句话。说他害羞,不像,我看呀,他压根就没往我这看,甚至直接把我当空气了。” 朱倩倩皱了皱小鼻子,对于叶钧,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有企图,自认眼光独到的她却压根看不出叶钧有这方面的意思。可若说没企图,那干嘛让她跟朱纯挚来这地方,难不成就真的只是找借口想好好把午餐吃饱吗? 直到上了车,朱倩倩依然忿忿不平,心里把叶钧至少骂了十几遍。 陈庆年见到叶钧的时候,嘴角就露出一丝笑意,因为他看见叶钧朝他眨了眨眼,这说明一切都依着原计划进行,而且相当成功。 陈欣欣则是大大咧咧的拉着朱纯挚去看水池里的鲤鱼,对于活泼可爱的陈欣欣,朱倩倩也没板着脸,相反,还很亲昵的跟陈欣欣聊天。显然,经过一夜朱纯挚阐述这些年的经历,朱倩倩也将一直照顾她弟弟的陈庆年视为恩人,连带着陈欣欣也被朱倩倩视为亲妹妹似的。 朱倩倩明白,如果不是陈庆年当年碰巧救了她的弟弟,兴许她弟弟很可能就会饿死街头。虽说这一救弄巧成拙,让他们分别了二十年,可朱倩倩也知道,如果当初不是遇到一户好人家,她搞不好会被抓住痛打一顿,更可能连累弟弟冻死街头。 更何况,看着弟弟今时今日这般有出息,朱倩倩也是很欣慰。至于朱浩,也渐渐被她抛之脑后。当朱纯挚讲起朱浩的霸道时,朱倩倩甚至在一瞬间,曾升起把朱浩赶走的冲动。 “乐总管,你也在呀。”叶钧笑道。 “老爷特地吩咐过我,让我这段时间专门照顾陈前辈的日常起居。”乐总管点头道。 “也好,不过想来陈老爷子对此相当不习惯吧?”叶钧继续道。 “对。”乐总管没有隐瞒,坦然道:“刚开始还想把我撵走,我怎么可能走?且不说这是老爷交代下来的,就算老爷不交代,就冲着能跟陈前辈学上几招,我都得死皮赖脸留在这里。” 说完,乐总管一脸惋惜道:“倒是你,好好的机会却浪费了,你真应该答应陈前辈一块住在这里。” “我就算了,一点皮毛都不懂。”叶钧摆摆手道:“别这么看我,乐总管,我爷爷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从小就不是这块料,虽然也很好奇武学,不过没有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就算真练了,也只能防身而已。” 乐总管大有深意的点点头,暗道难怪看不出叶钧身上有驭气,原来确实如他所料,缺失了最关键的一样东西。 “老爷让我问你,什么时候举办新闻发布会,现在外界已经开始传疯了,猜测你可能在近些天现身澳城。”乐总管疑惑道。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人去办了,因为这次涉及的方面比较大,尤其是世界毒王争霸赛,不能马虎,所以缓一缓,并不是不可以的。”叶钧神秘一笑,并没有急着解释太多。 与此同时,安蒂拉跟莱娜正开着一辆保时捷跑车在马路上疾驰着,安蒂拉嘟着嘴,一脸不乐意道:“为什么他老是这样,丢下我们,自己先跑去享受了。” “叶先生也是交代给我们任务的,如果不是我们在那别墅住了两三天,成功把盯梢的人给骗走,那么叶先生肯定会很麻烦。” 莱娜相对来说要比安蒂拉精明睿智得多,叶钧让她们两个住在别墅里面,尽管她俩都清楚这是叶钧故意为之,但显然,莱娜要比安蒂拉看得更深。 能让叶钧如此讳莫如深的人物,显然不简单,尤其是前天有两个黑人故意过来打听消息,莱娜就知道对方来头不小。 作为一名杀手,能从对方谈话的内容、呼吸的节奏以及走路的快慢来判定这个人够不够专业,事实证明,这两个黑人绝不是什么南非来的旅游者,肯定是职业杀手或者保镖。 “好在蒙混过去了,这次咱们也好交差了。”莱娜笑道。 “哼!下次他再敢单独撇下我们,我一定要去陈那里告状。”安蒂拉握着小拳头,嘟着嘴道。 第九百七十四章 惊艳全场 由于叶钧入主葡京大酒店的消息不胫而走,导致大半个澳城都陷入到轰动之中,按理说,在对待叶钧的问题上,澳城有关部门不应该这般重视,可是,澳城总督不仅亲自来了,随行的还有不少在澳城身居要职的行政官员。 作为澳城最后一届总督的威斯科,此刻端坐在葡京大酒店的大厅沙发上,他总是以一副招牌式的微笑示人,被誉为澳城里最具亲和力的首脑。 如今的葡京大酒店到处围上了警戒线,一方面要确保到场官员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要保证叶钧出现后,不至于搞出不必要的骚乱。 相比较港城民众的疯狂,澳城民众相对要沉稳许多,但是,在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乏从港城过来的民众。 “威斯科总督,您好。”叶钧微笑着跟威斯科握了握手,然后又跟到场的澳城行政官员打招呼。 “叶先生,你提出的方案,我们经过讨论后,一致决定配合叶先生的所有要求,而且我们也相当欢迎像叶先* 生这样的商人到澳城进行投资。” 尽管很快就要交出澳督职务,不过只要一天没进行交接,威斯科还是会以澳督自居。 叶钧笑道:“其实也算不上投资,只是入乡随俗而已。” “我在澳城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了,通晓你们这些俗语,不过我很好奇,叶先生此举,是否也同样代表着内地政府的意思?”威斯科眼中迸射出一缕璀璨的光芒,虽说澳城是京华的领土,可好歹葡萄牙已经在澳城经营上百年,澳城这块土地上,有太多产业与葡萄牙政府戚戚相关,尤其是赌博这个行业,更是葡萄牙财政收入的一项来源,根本不能舍弃。 尽管内地政府提出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可威斯科始终对于一个禁赌国家会不会这般有诚意持着怀疑态度,场面话谁都会说,他也不指望能更改什么,只求通晓内地政府的态度,然后再做出保持现状或者尽快撤资的选择。 “威斯科总督,您应该知道,我一直不干政,不涉政的。”叶钧先是笑了笑,然后道:“不过,我也相信这是政府乐于看到的,只要澳城回归前不出现变故,我相信政府一定乐于保持现状。” 威斯科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来,叶先生,我给你介绍,这位是…” 显然,跟聪明人说话是一件不费脑细胞的事情,接下来的时间,已经得到答案的威斯科,开始有条不紊的给叶钧介绍着到访的行政官员。 在一场隆重的宴会上,叶钧站在台前致辞,这次受邀的几乎都是澳城有名望的名流乡绅,还包括和泓升这样的巨头级人物,当然,政治层面也是有许多当地官员到场,经过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叶钧在热烈的掌声下坐回首席位置,与受邀前来的宾客们敬酒碰杯。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都有在赌术界极具名望的高手纷纷进入机场,也有不少已经在飞机上酣睡,更有不少高手早已抵达澳城,此刻正忙于调整生物钟。 “很高兴告诉电视机前的朋友们,我是小陈,目前正在宴会现场进行独家专访,刚才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这次在澳城举办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据和泓升和先生提到,真正的发起人,正是翘首以盼的叶钧!” 一名记者对着镜头激动道:“真没想到,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竟然是叶钧发起的,我还听说,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是连续性的举办,每三年举办一次,和泓升先生谈到,这一届世界毒王争霸赛,将会邀请世界各国真正的赌术高手参加,一同角逐冠军的席位。同时,赛制采用的是淘汰制,类似于世界杯足球模式的分组选出十六强,最后八强、四强直接总决赛。当然,也有一点不同的,就是这次还单独设立洲际席位,和泓升先生谈到,这次他的目标直指世界赌王的席位,但他也很保守的说到这只是目标,但他一定会替咱们澳城人争口气,把亚洲赌王的席位挂在他旗下的和氏赌场内。” “哈欠。” 叶钧摸了摸鼻子,有些神经质的抬起头四处瞄了瞄,嘀咕着又被哪个不知名的美女惦记上了,但肯定不会是朱浩。 事实上,叶钧错了,此刻惦记他的,正是朱浩。 “放开我!我不想死!” 一座足有三十层的大厦顶端,上官飞鸿正阴笑着将朱浩踩在脚下,慢条斯理道:“知道你是怎么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吗?” 朱浩现在根本不再怨恨谁,他脑子里满是叶钧的身影,失声道:“飞鸿哥,放过我,我不想死,我愿意给他道歉,我愿意做他的奴仆,我…” “够了!” 上官飞鸿狠狠一脚踢向朱浩的小腹,冷笑道:“瞧你这德性,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没出息?” “飞鸿哥,你放过我,从此我替你做事,绝对忠心。”朱浩哀求道:“我发誓,绝不背叛飞鸿哥。” “我相信你。”上官飞鸿露出缓和之色,他蹲下来,笑道:“你对朱倩倩都是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完全相信。” “这么说…”朱浩仿佛看到希望了。 “我还没说完。”上官飞鸿忽然整张脸沉了下来,他一把抓起朱浩的头发,冷声道:“可是,我放过你,那么我将面临灭顶之灾。知道你到底招惹上谁了吗?朱浩啊朱浩,我以前只知道你这人心狠手辣,做事无所顾忌,可我真没想到你这不是狠,而是蠢,而且蠢得不可救药!” 上官飞鸿狠狠将朱浩的脑袋砸在地上,然后道:“你必须死,不然,我就上不了他的船。你应该知道林啸羽吧?嘿嘿,林氏以前不过就是走私贩毒,或许有不错的根底,可跟我相比,跟上官家比,林氏真不算什么。可是,林啸羽上了他的船,啧啧,整个港城,仅用半年时间,就彻底洗牌,连带着林氏还成为港城名副其实的龙头社团,他林啸羽何德何能?凭什么一个见不得光的流氓头子,都能拥有全国人大委员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他到底是谁。”朱浩惊呆了。 “他姓叶,是内地来的,前阵子还在港城闹得沸沸扬扬,全世界不认识他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上官飞鸿朝地上吐了口唾液,骂道:“老子跟你这快死的人说这么多干什么?不过也好,见到阎罗王的时候,就跟他说,杀你的人是老子,跟姓叶的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老子能侥幸替他死一次而使上官家地位再稳固五十年,那么死也不冤枉!” 朱浩现在已经不奢求上官飞鸿放过他了,也对,连上官飞鸿都情愿替叶钧去死,就纯粹是想叶钧欠他一个人情,更何况他朱浩呢? 当天夜里,一具尸体狠狠砸在地面上,全身粉碎性骨折,面目扭曲狰狞,仿若一滩烂泥。 而澳城警察也很快赶来处理尸体,可奇怪的是,从头到尾,有关方面都表现出一种消极的工作态度,根本没有对这名死者的真实身份进行太多的核实,即便是寻找目击证人,也是随口问几句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反正,这起说不上是自杀还是他杀的事件,在警察的消极处理下,很快就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受邀前来的朱倩倩正不可思议的看着缓步朝她走来的叶钧,她做梦都没想到,那个戴着副墨镜自始自终都玩神秘的男人,竟会是这么瞩目的一个男人。 对于叶钧,朱倩倩谈不上有那种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盲目,也没有花痴的热情洋溢,不过,她却有一份好感。这份好感,来源于叶钧的那首歌——江南。 这首歌,陪伴着朱倩倩无数个夜晚,她总会在心烦意燥的时候,听一遍这首她既会唱,又能念出歌词的歌曲。作为蝉联了无数次最佳单曲的《江南》,直到现在热度都未曾消退。 “是你。”朱倩倩说出这两个字,一时间也很难形容她的心情,因为她还记得朱纯挚说过,说叶钧暗恋她,喜欢她。 尽管,这些话朱倩倩是不相信的,尤其是知道叶钧的真实身份后,更是一点都不相信,毕竟叶钧这次也算是第一次来澳城,根本不可能跟经常偷看她扯上关系。可是,朱倩倩始终是个女人,她难免会生出异样。 “怎么?很奇怪吗?” 叶钧忽然弓着身,伸出手,笑道:“不知道,能不能邀请美丽大方的朱小姐成为我的舞伴?” “我…”朱倩倩双手都放到身后去了,她脸上满是为难,甚至还有些焦急。 “朱小姐,你不愿意吗?”叶钧故作惋惜道:“真可惜,看来,朱小姐应该是有心怡的舞伴了。” 说完,叶钧作势欲走,可朱倩倩忽然急道:“不是那样的,是因为,是因为,我,我不会跳舞。” 叶钧一听差点乐得笑出声来,但他没敢笑,佯装镇定道:“原来如此,不过不要紧,只要朱小姐愿意,我可以教你。” “好吧。”朱倩倩冷若冰霜的俏脸忽然泛起一抹动人的红艳。 叶钧一阵目眩神迷,不可否认,朱倩倩的容貌绝对能称之为旷世佳人,只可惜,这始终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稍稍不留神,就容易被针到。 原本,叶钧是不想过多招惹这个女人的,只不过一想到她是朱纯挚的姐姐,而朱纯挚的意向直接影响到陈庆年这位老人,叶钧就不得不想方设法跟朱倩倩搞好关系。 他自己都不清楚今晚的朱倩倩为何这么好说话,原本一开始叶钧就抱着热脸贴到冷屁股上的念头,没想到这首战竟然奇迹般告捷,直到回座位,他依然有着一种不真实感。 “叶先生,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居尔萨夫人的两个女儿?”威斯科笑道。 “尊贵的澳督,很抱歉,我已经有一位舞伴了。”叶钧笑道。 “是吗?”威斯科不经意瞥了眼朱倩倩,笑道:“似乎叶先生的舞伴,并没有合适的服装呀。” 叶钧一阵愕然,这才想起刚才最不对劲的地方,敢情是朱倩倩的着装,只是一开始有些紧张,同时也没料到朱倩倩会答应下来,所以就根本没去想服装问题。 看着一套牛仔衣搭配牛仔裤的朱倩倩,尽管曲线玲珑,可在这种场合,始终有些另类。不过这也难怪,朱倩倩的经历绝不会允许她参加这种性质的宴会,而且她也不懂跳舞,更不可能出门前专程去想这些理所当然的东西。 有些头疼的叶钧暗暗嘀咕着棋差一招,不过威斯科却笑眯眯道:“叶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你的舞伴去后台吧。其实,这里经常举办宴会,你也知道,有时候服务生总会有疏忽大意的地方,不是酒水就是茶汤溅到某位夫人或者小姐的裙子上,为了避免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已经有专人妥善安置过后台,里面不仅有化妆师,还有最新款式的晚礼服,当然,晚礼服是不能穿走的。” “太感谢澳督大人了,谢谢。”叶钧笑着站了起来。 他直接走到朱倩倩身边,一把拉起朱倩倩的小手,这让还呈现紧张之色的朱倩倩整张小脸都白了一大半,“你要干什么?” “带你去换衣服。”叶钧似乎也觉得这样有些唐突佳人,忙松开手,尴尬道:“你看看四周,参加宴会的女士都会穿着晚礼服,恰巧这里也有换衣服的地方,我带你去吧。” “我没带衣服呀。”朱倩倩有些尴尬道。 “不要紧,这里衣服也有挑的,只是不能穿走。”叶钧笑道。 朱倩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吧,谢谢你。”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叶钧并没有能跟朱倩倩继续待在一块,因为似乎化妆间守门的妇人把他当作色狼对待了,义正严词的把他给赶了出来。 事后叶钧才知道,这妇人出了名的彪悍,不管你是皇孙贵族,还是三教九流,只要你敢踏进雷池,就得被她弄得浑身散架。别小看这妇人,可是实打实的悍妇,而且还有着不俗的功底,以前可是职业摔跤的好手,据说不少二世祖都在她手上吃了闷亏,可偏偏又不敢报复,就因为她的职业操守,引得澳城上流圈子的名媛贵妇纷纷报以好感,得罪这个妇人,就等同于跟澳城一大半的名媛贵妇叫板。 正当叶钧忙着应酬的时候,忽然,整个会场渐渐陷入宁静当中。 “上帝啊,猜猜,我看到什么了?”威斯科忽然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 叶钧也站了起来,此刻,他也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只见那名悍妇搀扶着一个动人的美女,此女身材高挑,前凸后翘,配合着令她害羞的低胸晚礼服,可谓惊艳全场。 她有着一席乌黑的长发,挥洒间,能让人想起某洗发水的广告词‘不止是吸引’,不时传出的酒杯摔碎的声音,也证明许多男人已经陷入到麻木当中,连握住酒杯的气力都没有。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叶钧亲手送进更衣室的朱倩倩。 “叶先生,你的眼光果然厉害,佩服。”威斯科由衷道。 “多谢澳督赞誉。”叶钧笑道,此刻的他也对朱倩倩的这身着装惊艳不已,而且很明显,在进去的半个小时里,朱倩倩显然也已经做过一次头发,并且涂上了不易察觉的淡妆。 此刻的朱倩倩,只能如此形容,此女仅有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 和泓升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挽着裙子缓步走动着的朱倩倩,又看了看已经迎上去的叶钧,脸上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 “这小子,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女人缘甚好。”和泓升笑道:“阿乐,你可能也没想到吧,艳名远播的朱小姐,会跟这小子认识不到三天就破天荒的这般打扮。” “没想到,也压根想不到朱小姐会穿这种衣服。”乐总管相当镇定,尽管目不斜视,但对于惊艳出场的朱倩倩,还是难得的看了几眼。 当叶钧高雅的挽着朱倩倩的小手朝着舞池而去时,四周隐隐传出好几声呜呼哀哉,毕竟名花有主这种事是相当残酷的,尤其对他们这种食色性也的男人来说,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原罪。 “朱小姐,你真漂亮。” 当浪漫的歌声响起,宾客们都自觉的拉上身边的舞伴进入舞池,而叶钧,则是凝视着朱倩倩动人的容颜,满脸微笑。 朱倩倩俏脸再次泛起绯红,忽然,她感觉到腰部一紧,等她回过神来,叶钧的两只大手已经彻底搂住她的细腰。 这一刻,朱倩倩本能想要动怒,可叶钧却轻声道:“搂住我,看,他们都跳起来了,我教你,很简单的。” 朱倩倩下意识扫了眼四周,发现每个人跳舞都是互相搂住彼此的腰,甚至还有女方搂住男方的脖子,大庭广众热吻,这一刻,朱倩倩除了有些害羞之外,心中倒是没有任何的恼怒。 她生疏的搂住叶钧的腰部,极为紧张,感受着叶钧呼出的热气喷到脸上,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昏眩起来,似乎随时都会无力的倒在叶钧宽敞的胸膛上。 叶钧将头紧贴着朱倩倩的耳垂,这一刻他暗爽,因为他能感觉到朱倩倩饱满的酥胸传来的柔软,同时还有两点坚硬感。与此同时,他还能垂下目光,以一种上帝般的姿态俯瞰着朱倩倩拔群的翘臀,不可否认,光是这近乎完美的臀部,无论是东方男人,还是西方男人,都会不约而定的升出践踏的原始本能。 “你学得很好,一般初学者都容易踩到对方的鞋子,你只踩到一两次,真是不简单。”叶钧由衷赞道。 “谢谢。”朱倩倩低着头,尽管她很想若有其实的说上一句,可连她都很纳闷,为何听到叶钧的夸赞,她竟然会生出一丝窃喜。 “接下来,我要教你另一种舞蹈。”叶钧神秘一笑,缓缓道:“跟着音乐走,我要教你一支舞,我管它叫,毁灭的华尔兹。” 第九百七十五章 意外来客 朱倩倩的悟性很高,叶钧必须得承认,而且身体的柔韧性也好得出奇,就算是初学者,也能够快速适应过来,扭转姿势迎合叶钧的步伐。 不过,饶是如此,在叶钧娴熟的舞步跟牵引下,朱倩倩也是累得不轻。 既然称之为‘毁灭的华尔兹’,自然就有着非比寻常的行为,比方说op步,叶钧所做出来的幅度甭说老人,就算是正值黄金阶段的成年人都很难做到,恐怕只有浸淫舞步十载寒暑的舞师才能勉强做得出来。 只不过,叶钧这种舞步是双人行为,而一些眼尖的早就看出朱倩倩各种不适应,一看就知道对这套舞步相当陌生。可叶钧既能做到这种程度,确实让他们这些平日里自诩为贵族的人拍案叫绝。 但很怪异的是,这些眼尖的人自始自终都没察觉到朱倩倩是第一次跳舞,他们理所当然的把朱倩倩脸上的慌乱跟有些凌乱的步伐以及不协调的姿势,自动划分到朱倩倩不适用叶钧这种超快节奏,超高难度的华尔兹舞步。甚至* 不少人都暗想,易地而处,她们都不见得能做到朱倩倩这般不拖后腿,还时不时出现惊艳全场的衔接性配合。 啪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当完成一曲华尔兹停下后,几乎所有人都竞相拍掌。此刻的舞台上,已经不知不觉成为叶钧跟朱倩倩专属地,其他人就算还有在跳的,也只是充当陪衬,或者是在临摹叶钧的舞姿。 朱倩倩有些昏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些人,对于人性敏感的她,很轻易就察觉到这些人脸上的毫不作伪,这种清一色的真诚让她暗暗松了口气,本以为还会弄砸了,同时她还暗想到,似乎跳舞也并不难嘛。 很快,一群名媛贵妇就把朱倩倩给领走了,叶钧懂得这种交际圈子的调调,自然不会阻拦。各何况这里人多嘴杂,如果表现得跟朱倩倩太过亲密,难免会被爆料出去,说实话,叶钧可不想跟朱倩倩搞出什么绯闻。 “叶先生,那一桌都是老爷邀请来的亚洲赌术高手,至于南非、南美以及中东的赌术高手,则是坐在那边两桌。” 乐总管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指着不远处跟和泓升开怀畅饮的一位大胡子老外,严肃道:“那个大胡子叫罗森,来自于西西里岛,是最正统的黑党成员。刚才他跟老爷的对话中,不止一次暗示过想要操纵这次大赛,所以老爷让我过来问问你。” “操纵?”叶钧似笑非笑道:“你是说,这个叫罗森的大胡子想要操纵这一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 “对。”乐总管深深看了眼叶钧,然后点头道。 “有趣。”叶钧笑着点头,随即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核实过了没有?” “老爷已经暗示我核实过了。”乐总管点头道。 “什么来头?”叶钧皱了皱眉,他知道,如果对方是冒牌货,或者身份无关紧要,那么乐总管绝不会忽然找上他。 “他是盖伊斯家族的核心成员,隶属于盖伊斯家族下一任族长罗德曼·盖伊斯,在西方,尤其是欧洲,罗森一直被誉为盖伊斯家族的头号智囊,他拥有参与盖伊斯家族秘密会议跟家族会议的权限,并且持有投票权,在盖伊斯家族里,份量举足轻重。” 乐总管沉声道:“至于盖伊斯家族,则是目前意大利黑党最强势的三个家族之一,其家族在八十年里,已经陆续出过两位教父级的人物。要不是六年前另外两个家族忽然联合起来抗衡盖伊斯家族,恐怕现如今意大利黑党已经被盖伊斯家族彻底统治。” 叶钧微眯着眼,他开始打量起罗森这个人。 跟外表粗犷的老外一样,罗森拥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黄胡子,有些乱糟糟的。同时,罗森尽管满脸微笑的跟和泓升聊天,可那双眼睛最深处,却始终纹丝未动,一点人类该有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这说明罗森这个人在私底下绝不如表面这么具有亲和力,相反,应该是冷血、无情以及残酷。 叶钧相信,对于杀一个人,罗森绝对是以捏死一只蚂蚁的心态来对待的。 在这之后,叶钧开始打量起罗森的行为举止,人的外表可以瞒骗旁人,但习惯去瞒骗不了。叶钧注意到,罗森喝酒的姿势,自始自终都是盯着玻璃杯的杯身,而不是杯中的酒,甚至于握着酒杯的时候,眼睛也会不时的望向杯身。 他在通过杯身的折射,注意身后的动静,叶钧从这一点小动作判断出,罗森这个人的警惕心极重,这绝对是长期处在被暗杀或者极其凶险的环境中才会养成的,因为罗森这微妙的细节,在叶钧看来没有五六年是无法养成的。 “是个狠角色呀。”叶钧嘀咕道。 “叶先生,你也看出来了?”乐总管笑道。 “看来和先生也应该看出来了吧?”叶钧忽然道。 “没错。”乐总管点点头。 叶钧继续观察了罗森好一阵子,才似笑非笑道:“就算他长期处在敌人的监视当中才养成这样的戒备心理,可这里是澳城,不是意大利,他又在防着谁?尤其,这里是澳督举办宴会的现场,没有邀请函进不来,更何况四周有着严格的警员部署,飞进一只苍蝇都很难,我实在想不通他这种心态的根源,除非…” “除非,这里有他认识的人,而且这个人,对他具有威胁性。”乐总管笑道。 “有很大的可能。”叶钧点头,但又摇摇头道:“不对,罗森选择在这种场合跟和先生谈这些话,而不是选择在晚上去府上拜访,这说明外面的威胁比里面更大。而在场的客人除了澳督邀请来的,其他人几乎都是和先生邀请的,我相信这些人里面,应该极少跟罗森有直接的关系,更别提威胁到罗森。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些世界各国的赌术高手。” “罗森,担心被这些人认出来?”乐总管终于楞了一下,此刻,他不得不不对叶钧的分析能力升起一种重视。 “有这个可能。”叶钧点头道:“我观察了一下罗森每次瞄酒杯的角度,如果按照那个角度,能够看到的折射点,就只能是那几桌。” 叶钧站了起来,指着侧对面的三桌人,缓缓道:“其中一桌几乎都是葡萄牙人,他们都是澳督邀请来的,至于另一桌,都是些女人,这些名媛贵妇哄哄骗骗能轻易弄上床开心开心,这点我信,可如果能让一个这么魁梧有力的大汉如此戒备,这显然也说不过去。如果排除这两桌人,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桌,来自于南美跟南非的赌术高手。” “叶先生,真厉害。”乐总管竖起大拇指,这份赞誉之词绝对发自肺腑。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叶钧的观察力跟洞悉力竟然高到这种程度,先不说和泓升真正是怎么想的,反正乐总管自认还没想到这一层,他还停留在思考罗森此番来的动机上。 “他有没有说,他的要求代表着罗德曼·盖伊斯的意志?代表着盖伊斯家族的意志?” 其实,暗箱操作这种事对叶钧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既然罗森直接找上和泓升,就理所当然认为这事是和泓升亲自操办,并没有得罪他的意思。如果罗森一开始就找上他,兴许叶钧会很生气,那么就算对方拥有着最正统的西西里岛血液,叶钧也丝毫无惧。不过,既然不知道,叶钧也不在意谁最后成为世界赌王,如果真是盖伊斯家族的意思,不妨就卖个人情,既能获得盖伊斯家族的好感,又能避免盖伊斯家族背地里玩花样,还能让盖伊斯家族震慑一些心怀不轨的混蛋,这一石三鸟的便宜,叶钧还是算得出来的。 毕竟,本质上这次是否暗箱操作,跟叶钧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只要好好做出这一切,稳住内地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够了。 “他没说。”乐总管显然也意识到这个可能,所以才会来找叶钧。 “那么不妨试一试。”叶钧笑道:“待会劳烦乐总管暗示和先生,让和先生暗示罗森,想要跟盖伊斯家族详谈这件事,然后观察罗森的反应。当然,既然号称盖伊斯家族的智囊,我相信罗森一定不会暴露出值得怀疑的情绪,不过我相信以和先生阅人无数的本事,绝对能得出一个判定。” “好。” 乐总管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朝着和泓升与罗森的方向走去。 叶钧并没有再继续对罗森进行观察,他坐了下来,开始思考万一真是盖伊斯家族的意愿,那么他该如何博取更多的潜在利益。 对于盖伊斯家族的了解,叶钧可谓停留在一无所知的层面,但叶钧却知道,盖伊斯家族,绝对与共济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试问,一个历史上曾出现过两位教父级人物的大家族,怎么可能与共济会毫无瓜葛? 既然有着这一层关系,叶钧自然会尽可能的扶持,因为欧洲,也是叶钧日后敛财的宝地。 唯一引起叶钧怀疑的一件事,就是倘若真是盖伊斯家族的意思,为何罗森不找他,反而找上和泓升,这也是叶钧最大的疑惑,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怀疑罗森。 这时候,一个服务生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他对于威斯科恼火的眼神有些害怕,但还是佯装镇定道:“叶先生,门外有人吵着要进来,因为没有请柬,所以被阻拦在外。不过她们说,认识您。” “认识我?”叶钧露出诧异之色。 “对,她们是两个女孩子,说是美利坚来的。”服务生补充道。 “我知道了,让她们进来吧。”叶钧暗暗头疼,一听就知道是莱娜跟安蒂拉找上门来了。 威斯科有些诧异的扫了眼叶钧,紧接着就展露出暧昧之色,笑道:“叶先生真是艳福无边,我本以为朱小姐是叶先生的女朋友,没想到…” “澳督大人,千万别误会,我跟她们只是朋友。”叶钧忙摆手,然后又解释道:“对了,朱小姐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不存在恋人关系。” 同桌的人一个个都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钧,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怕也只能哄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尤其当他们看见安蒂拉跟莱娜风姿绰约的身影后,一个个脸上的暧昧之色就愈发浓郁了。 叶钧知道他恐怕是要被误会了,尤其是安蒂拉竟然直接搂着他的手臂坐在一旁,莱娜倒是挺矜持的,只不过坐的也没隔太远,毕竟这里也就叶钧这么一个熟人。 可是,叶钧也不好受,因为安蒂拉竟然偷偷掐着他腰上的肉,低声道:“让你撇下我们享清福,我掐死你。” 隔得太近,所以这种行为没有被人发现,相反叶钧默默承受的尴尬之色,落在威斯科等人眼中,也只是一种做贼心虚的表现。可是,他跟安蒂拉这种在外人看来亲密无间的模样,却恰巧被朱倩倩发现了,这一刻,朱倩倩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想要跑来质问,可忽然想起她根本就没质问叶钧的资格。 良久,朱倩倩愤然朝着化妆间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低声斥道:“登徒子!” 第九百七十六章 登徒子! 朱倩倩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愤然离场,可进入化妆间后,就渐渐不再被人关注,甚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无人问津。这也难怪,不管在宴会多么出风头,可只要你没有值得别人津津乐道的身份跟地位,在这种圈子里,只能会被遗忘。 姿色?容貌?身材? 这完全就是取悦男人的外在物质,一旦男人们对你没了念想,就纯粹是道空气而已。 叶钧并不知道朱倩倩是何时离开的,反正当他起身想要跟朱倩倩碰杯时,已经找不到她人了。至于安蒂拉跟莱娜,早就满场晃悠了,经常在执行暗杀任务而不得不出席类似场合的她们,服装道具以及该聊些什么样的话题,几乎都是拿捏有序,如果说朱倩倩对于类似的舞会仿若一层白纸,那么安蒂拉跟莱娜,就绝对是佼佼者。 “他走了。”乐总管平静道。 “哦?”叶钧若有所思应了声,然后静静等候乐总管的后续。 “老爷提出想跟盖伊斯家族的高 层进行会晤,一同探讨这次暗箱操作,罗森也表现出欣然同意的配合。但这只是表象,等过了一阵子,罗森临时离开了一下,等回来的时候,说他已经跟罗德曼·盖伊斯进行着对话,对方提出允许罗森全权负责这件事,并会在未来的几天里,派出专门的团队到澳城。” 乐总管沉声道:“表面上看,罗森这些话有理有据,而且罗德曼·盖伊斯是何等人物,老爷也从未想过跟这么一位人物打交道。不过,老爷总觉得这些话里面透着好几个疑点。” “比方说?”叶钧若有所思道。 “这第一个疑点,就是罗森竟然是一个人过来的,而且我也查到,他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的。” 乐总管竖起三根手指头,继续道:“其二,表面上看起来,罗森这些话都没有任何的疑点,可老爷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那就是在盖伊斯家族拥有如此地位的人,跟老爷谈话时,不应该是用商量的态度。我们查到,罗森为人很冷酷,做任何事向来都是霸道的姿态,就算是黑党其他两大家族,罗森说起话来,也是咄咄逼人。至于第三点,就是最后提到的团队,这些完全能花不到一万美金,就能找来一个专业的表演团队,反正,我们也不会特地却确定这些人是否真的来自于盖伊斯家族。” “和先生真是太厉害了。”叶钧拍拍手,笑道:“那么,打算怎么解决?” “我们打算试一试。”乐总管扫了眼不远处的桌子,上面坐着南美跟南非的赌术高手,此刻乐总管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道:“叶先生,我相信,当中肯定会人有认识罗森,不需要立即暴露出罗森目前在澳城,我倒是可以试探一下这些人谁认识罗森,又跟罗森有着怎样的关系。” 在威斯科的邀请下,叶钧乘坐他的私人座驾,几乎环游了大半个澳城。安蒂拉跟莱娜都不累,她们乘坐后面的一辆商务车,隔着窗户欣赏着澳城的风景。 自始自终,除了仅有的那一次外,威斯科都没有再提任何一个跟政治沾边的问题,他认为真正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得到了,继续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索性还不如投其所好,跟叶钧谈一些相谈甚欢的话题。 当提到葡萄牙投资,威斯科可谓是眉飞色舞,就差没让叶钧把目前葡萄牙的足球豪门给买下来。足足玩了三个小时,才结束这趟还算不错的环游。 返回酒店里,叶钧让人给安蒂拉跟莱娜安排房间,然后才独自一人乘坐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上官飞鸿笑眯眯从另一个电梯门走了出来,还一副意外的样子,说这么巧,没想到这里撞上,这让叶钧有些啼笑皆非。 “叶少,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那小子,已经摔死了。”上官飞鸿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就压低声音道。 叶钧神色如常的哦了声,然后道:“尸体呢?” “已经买通了警察,让她们快速处理,送到殡仪馆就立即进行火化。”上官飞鸿道:“因为那小子摔得已经不似人形,再加上衔接性的工作做得相当顺利,所以就算事后被人问起,也绝不会查到尸体已经化作骨灰。因为就连殡仪馆的记录,也是对死者进行了大陆的批注。” 叶钧点了点头,被批注为大陆的尸体,一般都不会有人过问,除非是警察问起,或者有一些大陆同胞来打听,才会有殡仪馆翻查资料。 对于批注为大陆人的尸体,就算是剁碎了喂狗,一般也不会有人过问,这在澳城、港城这些沿海城市相当流行,一些不法分子甚至跟殡仪馆做交易,就是切割尸体的器官,然后流入黑市牟利。 不过既然这次是上官飞鸿亲自操刀,那么这种变故也不会存在。 对于朱浩这个人,叶钧谈不上好感,而且他很清楚朱浩这种人绝对是睚眦必报的类型,就算是耶稣来了,也很难感化他,而且叶钧也犯不着为了一个无名小卒伤神,直接找个比他更狠的人来一场以恶制恶,就大功一件了。 至于朱倩倩那边,叶钧暂时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法子蒙混过去,不过料想朱倩倩也不会联想到朱浩的忽然失踪会跟他联系在一起。但是,也难保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先休息了,你也睡吧。”叶钧笑道:“有机会去港城玩玩,林啸羽确实缺个能交心交肺的朋友,我看你俩能凑一块,到时候组个队去内地玩玩,我常跟他说,有空去内地旅游一下,散散心,别整天神经兮兮的。” “好,多谢叶少,这个提议相当好,等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结束后,我就去看看内地的大好河山。”说完,上官飞鸿忽然感慨道:“回归,真是令人期待呀。” 叶钧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上官飞鸿,笑道:“是呀,老爷子们一直盼着祖国统一,他们也很期待澳城回归的那一天,相信他们知道你们也盼着回归,一定会很欣慰的。” 上官飞鸿听出了叶钧的弦外之音,他笑道:“不打扰叶少休息了,我这就回去唱回归的主题曲去。” 说完,上官飞鸿转身就进入电梯,一边走一边哼着七子之歌。 “姐,今天玩得高兴吗?” 此时已经临近深夜,但心烦意乱的朱倩倩还是给朱纯挚打了个电话,不知不觉,聊了一会就谈到了误会。 朱纯挚本就是豪爽性格,他可不憨厚,而且还比较调皮,谈不上八卦,但对于叶钧跟亲姐姐进展到哪一步了,倒是相当关心。 能够让他尊敬的恩师陈庆年都夸赞的男人,作为弟弟,朱纯挚不仅不吃醋,更是极力想要撮合姐姐跟叶钧,毕竟有一位正值的姐夫,起码不必担心姐姐日后不幸福。 “那个登徒子!”朱倩倩忽然恼羞成怒,骂道:“别提这个坏男人,今天我可算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啊?”朱纯挚有些猝不及防道。 “他是一个花花公子,纯挚,以后少跟他来往,知道吗?”朱倩倩严肃道。 朱纯挚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纯当朱倩倩在转移话题,很识趣的笑了笑,然后道:“好好好,姐姐,那你说说,明天打算去哪玩?师傅批准我放几天假。” “真的?那明天我带你四处转转,先这样,时候也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早些起床。”朱倩倩笑道。 “恩,我明天能带上欣欣一块吗?”朱纯挚继续道。 “当然可以,欣欣这小姑娘很可爱,我也很喜欢她。”朱倩倩神秘一笑,缓缓道:“对了,纯挚,你跟欣欣从小青梅竹马,这么好的姑娘,你可别放跑了。姐姐看人不会错的,欣欣绝对能给我生个好侄子。” “姐!你不要瞎说!”朱纯挚整张脸彻底红了,唯恐朱倩倩再来一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迅速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朱倩倩先是哑然失笑,然后才嘀咕道:“这小子,原来脸皮这么薄呀。” 放下话筒后,朱倩倩脑海里忽然闪过叶钧那张脸,还有跳舞时叶钧神色的专注,最后是被她惊艳出场时,脸上那毫不掩饰的钦慕之色。 正当朱倩倩沉浸其中的时候,忽然,脑海中出现安蒂拉旁若无人挽着叶钧手臂的幸福样,还有叶钧一脸的尴尬,以及莱娜恬静坐在一旁的微笑,这一切,让朱倩倩迅速冷静下来,原本有些微笑的容颜,也彻底沉了下来,骂道:“这登徒子!色狼!坏蛋!” 朱倩倩气呼呼的下床喝了杯水,然后站在落地窗前,皱眉道:“奇怪了,怎么今天阿浩没打电话过来?他上哪去了?” 对澳城的民众来说,叶钧的出现无疑是震撼性的,不过相比较叶钧的出场,让他们真正惊讶的是,目前如火如荼预演着的世界毒王争霸赛,竟然也是出自叶钧的手笔。 尽管,跟港城搞出和平奖这种盛典来说,一场世界毒王争霸赛的份量实在有些不值一提,不过,对于澳城民众而言,也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前些日子报纸大肆披露叶钧搞出和平奖的原因,是想要用威势吓退索罗斯,同时也是为了帮助港城恢复经济。这一点确实也效果,就算叶钧当真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恐怕别人也只当他是谦虚。 “莱切尔先生,您来了呀。” 叶钧大清早就得到消息,忙不迭的来到葡京赌场某间包厢里。 莱切尔看了看表,笑道:“不着急,下次不需要急着下来,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洗涮吧?” 叶钧差点就想骂娘,丫的接到你的电话,知道你对时间有着极为偏执的概念,哪还敢让你这神经病瞎等? 原本对莱切尔印象就不佳,再加上莱切尔竟然把他当作诱饵,反正叶钧对莱切尔是没什么好感的。 “人呢?找到没有?”见叶钧干笑着不说话,莱切尔皱了皱眉,沉声道:“我让人调查过,当时袭击我的翅翼成员,也没有离开过港城。因为我派去的人,翅翼方面也必须给面子,尽管他们基于职业操守没有把悬赏者的名字说出来,不过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了,除了他,没人有这胆子。” 顿了顿,莱切尔道:“不过,我继续关心的是克罗克在哪?尤其,他是否还活着。” 说完,莱切尔用一副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叶钧,似乎想从叶钧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第九百七十七章 变故! 被发现了? 叶钧神色如常,莱切尔的眼神分明包含着一种惊疑不定,这也让叶钧暗暗松了口气,说明此时的莱切尔仅仅是怀疑而已。在极短的时间里,叶钧迅速理清思路,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 “莱切尔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克罗克先生出事了?” 叶钧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显得有些一惊一乍。 莱切尔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随后道:“不是,只是有些担心,这都快一个月了,他始终杳无音讯,我真的很担心。” 叶钧顺着露出思索之色,皱眉道:“莱切尔先生,我对克罗克先生不算了解,像类似的事情,曾发生过吗?” “没有。”莱切尔摇头道。 “是类似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还是莱切尔先生您对类似的事情没经历过?”叶钧继续道。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吗?”莱切尔有些生气,可看着叶钧噤若寒蝉的样子,顿时神色一; 缓,笑着摆手道:“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容易心烦意燥,我不是生气。” “那就好。”叶钧干笑着点头道:“任谁牙疼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莱切尔同样笑了笑,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说过牙疼之类的话,但他也知道叶钧估计是被吓着了,才口不择言。 这种心态的细微拿捏,对莱切尔而言绝对是手到擒来,他几乎死死认定叶钧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做贼心虚的话,不应该如此慌慌张张。 “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莱切尔大有深意的站起身,拍了拍叶钧肩膀道:“你不会怪我吧?” 叶钧在这一刻做出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就是他要表现得犹豫不决。 这副表情莱切尔看在眼里,当即笑道:“真抱歉,我也是被迫无奈的,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莱切尔先生,我…”叶钧唯唯诺诺的,有些犹豫。 “好了,别说了,为了帮你在澳城举办这一届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我可是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好好干,我看好你。” 莱切尔说完,转身就朝着葡京大酒店的电梯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得调整一下生物钟,该死的,我发现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 目送莱切尔上了电梯,叶钧才暗暗松了口气,看目前的形势,暂时是蒙混过去了。 与此同时,站在电梯里的莱切尔平静道:“安德鲁,这小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站在一旁的西装大汉眯着眼道:“暂时还说不准,但如果刚才他所说的一切,包括神态举止都只是在演戏的话,那么我肯定会拍掌,感谢他让我看了一出精彩的个人表演。” “是这样吗?”莱切尔笑道:“罢了罢了,这次就当弥补吧,希望他不要记恨我,不然,他会死得很惨。” 今天,各国受邀前来的赌术高手纷纷云集澳城,当然,还有一些仍然坐在飞机上,也有一些人正忙着赶今天凌晨飞往澳城的航班。不出意外,三天内,受邀前来出席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的各国赌术高手,就会齐聚澳城。 和泓升自然忙得不亦乐乎,尽管他一再声称这全部是叶钧的功劳,但并不妨碍各大媒体竞相采访,当问到和泓升有没有信心擒获这次亚洲赌王的头衔时,和泓升总会很保守的阐述着各种观点,反正绕了绕去都没有直接说明是有信心还是没信心。 至于罗森,之后并没有再出现,正当和泓升跟乐总管都以为罗森秘密离开澳城之后,没想到,他忽然来了,随性的,还有十几名着装统一的男男女女。罗森称这些人均是盖伊斯家族的成员,每一个都是盖伊斯家族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培养出来的精英。而这些人的能力,也确实让和泓升大开眼界。 只不过,对于罗森不断暗示合作的意向,和泓升总会很隐晦的闪烁其词,实在避无可避,才会提出想跟盖伊斯家族的人电话里沟通沟通,这才会让罗森暂停这个话题。 和泓升跟乐总管也调查到不少关于罗森的事情,同时也请西西里岛的某位朋友帮忙,成功获悉盖伊斯家族根本无意参与到世界毒王争霸赛,而且不仅是盖伊斯家族,整个北美跟欧洲各大势力,似乎都受到了来自于上面的压力,根本不敢涉足外盘,更遑论操纵这次的大赛。 得知这个消息后,和泓升不得不对叶钧又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同时,他也肯定罗森在说谎,可到底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提出要搞外盘,操纵这次大赛,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总的来说,这里面绝对有极大的蹊跷,不然,盖伊斯家族的智囊罗森,也不会请了足足一个月的长假特地跑到澳城。 “真是有趣。”叶钧笑道:“和先生,您打算怎么做?” “这就要看叶先生的意思了,我个人的立场自然是不提倡作假,不过非常时刻自然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法。”和泓升哈哈大笑道。 叶钧沉吟一小会,又道:“罗森有没有提过,关于利益的划分问题?” “这点到没有。”和泓升摇头道:“不管我表现的态度如何坚定,或者又表露出可以协商的态度,罗森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的犹豫,显然,他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心思,所以我想只要谈妥下来,他就会把具体的利益划分的方案说出来。” “那为何之前不说?这似乎有违谈判的方式吧?”叶钧诧异道。 “还很难说,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罗森将要提出来的筹码绝不只是钱那么简单,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些顾忌。”和泓升点头道。 “也就是说,他不是求财的?”叶钧笑道。 “可以这么说,因为单纯的求财,是不可能把态度表现到毫无商量的程度,做生意嘛,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转变为协商。而罗森,压根就没有过协商的概念。” 和泓升摇头道:“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愚蠢到极点的行为,除非,他要的不是钱,而是某样看起来跟我们没关系的东西。” 叶钧捏了捏下颚,然后道:“那不妨跟罗森谈一谈合作的方案,老实说,我还真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对我来说,谁才是世界赌王,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需要的仅仅是顺顺利利把这次的赌赛弄好。而和先生,也只需要确保亚洲赌王的席位不落入外人之手就好,本质上,这是一桩两全其美的买卖,不是吗?” 和泓升摸了摸下颚的胡渣,缓缓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们这代人果真是老了,后生可畏呀。” “和先生过奖了,跟您比,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叶钧笑道。 “好了,今晚上,我肯定罗森必然会找借口约我吃饭,眼看着大赛即将进行,如果不把这事拍板,估计他就要考了后路了。”和泓升言下之意,自然是想告诉叶钧,今晚上,罗森八成是要跟他摊牌了。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吧。”叶钧若有所思道:“我等和先生的好消息。” 跟和泓升道别之后,叶钧特地来到陈庆年居住的幽静小居,这里大可激情与山水,同时也不会受到城市喧嚣的波及,和泓升为陈庆年找的这处地方,应该也是花了不少心意。 试问,在澳城,能够找到这么一处清幽的地方,几乎跟茫茫人海中开辟出一处世外桃源一般。 陈庆年笑眯眯看着正忙着煮茶的陈欣欣,欣欣这丫头别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这手艺着实不低,看着她细心搅拌茶叶的那双手,光是节奏就让叶钧暗暗点头,能以这般节奏煮茶的人,这辈子叶钧也就在堂姐叶轻柔手中见到过一次。 “欣欣从小就跟着我,小时候没玩具玩,就糟蹋我的茶具,后来摔碎了几套,我就偷偷把茶具收好,可还是被她翻到了。后来,茶具就成了她打发时间的玩具,如果哪天她心情好了,还会煮茶给我这个爷爷喝。” 见叶钧好奇的站在门外张望,陈庆年一边挥手,一边解释着,望向陈欣欣的目光,满是慈爱。 “爷爷,你怎么又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陈欣欣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道:“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煮茶给你喝了。” “好好好,爷爷不说。”陈庆年哈哈大笑。 “真没诚意。”陈欣欣嘟着嘴,把脑袋撇到一旁。 陈庆年也不再打趣这个乖孙女,他先是凝视叶钧好一会,这才笑道:“小伙子,怎么今天想到来这?” “自然是拜会陈老先生的。”在陈庆年的授意下,叶钧坐了下来。 “真客气,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你这个样?”陈庆年脸色有些不高兴了。 叶钧仔细想想,似乎没发现自己做错什么,又或者说错什么,所以一时间脸色有些茫然。 陈庆年忽然噗哧一笑,指着叶钧摆动手指好一会,才摇头道:“你呀你,知道我跟你爷爷叶复荣的关系吗?想当年,我们两个老家伙也有过一段风风火火的年轻史,在你爷爷还没参加红军的时候,我们一起咬过狗尾巴草,跟猴子抢过野果子,还光着赤膊跳河里抓鱼。说起来,我跟你爷爷实际上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所以,你不能一口一个陈老先生陈老先生的叫,我有这么老吗?” 叶钧一阵愕然,他是真不知道陈庆年跟叶复荣有这么一层关系,因为大伯叶扬泰就未曾提到过这些,就连三位老祖宗也没提过。 “是不是很疑惑?”陈庆年笑道:“我就知道叶复荣这家伙记仇,没想到这么狠,还当真对我跟他的事缄默其口。” 说完,陈庆年忽然升起一种伤感,沉声道:“复荣啊复荣,你就这么去了,唉,还记得当年咱们离村的时候,一起埋在老槐树下的那柄大刀吗?当年,就是我俩用这柄刀,杀了三个进村的鬼子,这才落魄的不得不逃走。” 陈庆年脸上满是唏嘘之色,有惆怅,有追忆,还有叶钧无法读懂的璀璨。 叶钧暗暗在想,那一段经历,或者那一段经历远远达不到惊心动魄,但却足以让眼前这位老人家在夜深人静或者酒过三旬的时候,用那还算清醒的意识去回忆,用那尚显浑浊的目光去追忆,用活到老学到老的思想去品味。 “人生,本该如此。”叶钧暗道。 “现在知道怎么称呼我了吧?”陈庆年忽然道。 “陈爷爷。”叶钧躬了躬身。 陈庆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时候,似乎茶已经煮好了,只见陈欣欣这丫头正睁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断看着叶钧跟陈庆年,也不说话,显得很乖巧。 “欣欣,你先出去。”忽然,陈庆年转过头,望向一旁的陈欣欣。 陈欣欣愕然,但紧接着就不甘不愿的应了声,然后撅着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离开了屋子。 叶钧并不觉得他跟陈庆年的对话至于不许旁人在场这种程度,那么不妨换个角度想,那就是陈庆年怕是有话要说了。 果然,陈庆年在仔细询问了一下老叶家的情况后,忽然道:“我来的路上听到一件事,据说有几个东洋人在胡安禄跟杨怀素的引领下,深入秦岭,是吗?” 叶钧吓了一跳,先是犹豫了一下,这才点头道:“确有其事。” “那些东洋人,应该是你找来的吧?”忽然,陈庆年又问出一个让叶钧心惊肉跳的问题。 叶钧此刻冷汗直冒,他吃不准陈庆年问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却想起一件事,杨怀素说过,秦岭上‘一线天’,是绝对禁止出入的区域,该不会,已经被陈庆年察觉到了吧? 但挺陈庆年的意思,似乎他也是听说,那么叶钧就想到更惊悚的事,该不会,已经被传开了吧? “小伙子,你有心事呀。”陈庆年微笑道。 叶钧很想来这么一句,您老人家也不简单呀,不过还是轻轻咳了咳,这才道:“陈爷爷,我不懂您想说什么。” “你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你想装糊涂蒙混过去,另一个则是你不打算跟我坦白。”陈庆年依然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叶钧喟然一叹,他知道,尽管自始自终陈庆年都没有以势压人,但他最开始错误的判断,实际上已经败了。不得不承认,陈庆年先是由亲情、友情等方面,让他轻易放下戒备,然后忽然单刀直入,在他远远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一锤定音。 姜,果真是老的辣。 叶钧暗暗后悔,先前陈庆年把陈欣欣喊出去的时候,他就应该升起提防心,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钧只好点头道:“瞒不了您老人家。” “为何要瞒?”陈庆年反问道:“难不成你这小家伙以为刚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哄骗你的?” 叶钧连忙摆手道:“不是的,没有,我相信陈爷爷。” “那不就结了。”陈庆年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然后摸着胡子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告诉我,他们去做什么。” 叶钧露出犹豫之色,反观陈庆年压根就不着急,反而津津有味品尝着陈欣欣煮的茶水。 良久,叶钧才解释道:“陈爷爷,您相信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吗?” 屋子瞬间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陈庆年有些惊疑不定的盯着叶钧,满脸阴沉,似乎在极力分辨叶钧说这话的真伪。甚至于门外偷听的陈欣欣,也本能的捂着嘴巴,露出震惊的神色。 哼! 陈庆年忽然哼了哼,躲在门外本打算凑近点继续偷听的陈欣欣顿时吓了一跳,只能闷闷不乐的站起来,先是轻轻一脚踢在门框上,然后气呼呼的跑到水池边干坐着。 “我不明白。”陈庆年心脏噗噗噗直跳,长生不老这四个字,太惊世骇俗了。但秦岭自从改革开放后,就一直牢牢的掌握在国家手中,一线天更是被历代人警告不能擅自闯入,这一切的神秘莫测,说实话,就算真跑出来个长生不老,陈庆年还是能理智的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性。 “这事说来话长,我就从头说吧。” 叶钧暗暗苦笑,暗道原来陈庆年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一开始就是心存试探,却没想到自己做贼心虚,不小心爆出更大的猛料。 经过足足一个小时,叶钧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之后,因为口干舌燥,不得不喝了杯茶,尽管此刻的茶已经凉了。 陈庆年早已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小溪,他背着手,身体苍劲有力,缓缓道:“真想不到,一时的好奇心,竟然会因此知道这么多曲折的事情,徐福研制的长生不老药是否存在姑且不谈,不过那些能瞬间让一个普通人拥有二十年精纯驭气的邪药,绝不能落到东洋鬼子手上!” 陈庆年忽然转过身,严肃道:“我不管你跟那些东洋人是否有着其他协议,但我知道,这等邪药万一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上,绝不会是一件好事。而且,但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小子,你这次真糊涂了。” “陈爷爷。”叶钧有些诧异,显然,他低估了陈庆年的迂腐程度,同时,因为没有生长在那个年代,他根本无法了解陈庆年这一代人,对岛国人的敌视情绪。 “唉,我不管这个安倍神社到底是不是与世无争,但他们是岛国人,光凭这一点就够了。”陈庆年沉声道:“小子,这件事错了就错了,我不怪你,你还年轻,年轻人走错弯路可以理解。不过,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至于后面的事,交给我来做。” 陈庆年站在门边,喃喃自语道:“赵钦思、华梅,你们教出来的两个好徒弟!这事我可不能插手,赵钦思入土了,但他的师弟还在,修书两封给他们,让他们清理门户去。” 陈庆年说完直接动用身法,不一会就消失在原地,直到出了大门,才皱眉道:“希望,还来得及…” 第九百七十八章 他亲我了? ()叶钧这个愁呀,陈庆年执拗的xìng子,注定这事不得善终了,在叶钧看来,对鬼子有着近乎仇视心态的陈庆年,绝不会允许他这种行径。 在叶钧看来,这只是一种单纯的国际互动,可在陈庆年看来,跟东洋人串通,并且在京华的领土上偷鸡摸狗,这绝对属于通敌卖国。如果他不是叶复荣的孙子,恐怕早就被陈庆年一巴掌拍死了。 “你惹爷爷生气了?”陈欣欣瞪着双大眼睛,有些怯怯的道。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陈庆年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呢?”叶钧哭笑不得的坐了下来,他也不好跟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解释抗战十年的峥嵘岁月稠。 陈欣欣忐忑不安的坐在门边,她好奇的看着皱眉苦思的叶钧,忽然,她噗嗤一声,笑道:“你这人真好玩,来的时候一副很淡定的模样,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放心吧,我爷爷心眼好,就是经常口是心非,他这人呀,刀子嘴,豆腐心,别在意。” `` 叶钧更无语了,他还没自甘堕落到让一个小丫头特地跑来安慰。 沉默好一会,叶钧才道:“你爷爷在澳城有熟人吗?” “有呀。”陈欣欣笑眯眯道:“来的时候,爷爷带着我跟师兄,了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那里的人对我可好了,对爷爷更是好得不得了,还一个劲的想让我们在那里过夜、吃饭。不过爷爷嫌弃那人太啰嗦,环境又吵,就带着我跟师兄离开了,还一路饿着肚子。” 叶钧可以想象,谁能够跟陈庆年交好关系,绝对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尤其对有钱人来。 陈欣欣的话也让叶钧意识到一点,陈庆年在澳城确实有熟人,而且应该不少,如果想要传讯回内地,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未免太糟糕了,对叶钧来不是一则好消息,正犹豫着该想什么法子跟内地的胡安禄等人联系上,这时候,大哥大忽然响起。 “老板!老板!天啊!老板!” 叶钧皱了皱眉,听到话筒里简直堪称杀猪般嚎叫的嗓音,下意识的把大哥大挪开了一些。 但很快,叶钧身子浑然一震,震惊道:“侯晓杰,是你!” “老板!呜呜呜呜!你终于想起我了!是我啊!天啊,我终于从那个鬼地方被放出来了!”侯晓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板,你是不知道,那鬼地方就是个罪恶的深渊,啊啊啊啊!我终于zì yóu了!” “洛克先生呢?”就算之前无法体会到侯晓杰的心情,但听着这位已经离开他快一整年的跟班这嚎叫,现在也算明白这一年来,侯晓杰到底多郁闷了。 “他现在正在厕所里洗澡,一定要洗干净身上的晦气,他发誓,宁可关塔那摩监狱住一个月,也再也不干这累活了。”侯晓杰依然有些语无伦次。 叶钧沉声道:“现在你们两个洗完澡后,老老实实给我睡一觉,先恢复一下神志,我不跟神志不清的人话。” 完,叶钧直接掐断电话,同时,嘴角也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侯晓杰跟洛克的回归,叶钧明白,这很大程度上已经表明索罗斯领衔的量子基金已经退出港城,当然,这也应该是幕后那些财团做出的决定。能产生这么大的效果,叶钧自认绝不是他的面子,人贵有自知之明,叶钧并不认为他有这么大面子。 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迫使这些财团做出撤离的决定,这得从和平奖颁发期间起。 自从美利坚总统忽然造访港城后,国际上不少炒家都看出了一些不好的苗头,尤其是这节骨眼上,京华的国务总理竟然也忽然造访,两位领导人更是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早早达成了一些口头上的协议。 而且,由于和平奖闹出的这持续一个月的风波,已经成功吸引不少货币炒家联合起来,在集结了至少八百多亿美金的对冲资金后,他们打着捍卫世界和平地的口号,公然开始跟渐渐偃旗息鼓的量子基金进行资金对冲,双方各有损伤,但明显这些临时拴在一块的货币炒家吃亏。 不过,由于他们的事被彻底传开,所以越来越多人加入进来,对量子基金进行挑衅,就连早已吃过大亏的东南亚各国,也在募集为数不多的资金打算以牙还牙彻底痛打落水狗,如此形势,索罗斯等人几乎快陷入到四面楚歌的局面。 而就在这火药味沸腾到顶端的节骨眼上,忽然传出京华zhèng fǔ经过会议协商,由京华银行调出八百亿美金,支援港城救市。 这则消息一出,索罗斯在征询了各方的意见后,这才决定撤走。尽管头上号称握有九千亿美金的储量,可傻子都知道这些资金的水份有多重,就算真有九千万美金储量,可事实上索罗斯能调动里面的几成,都还是一个需要斟酌的问题。 所以,索罗斯一走,已经赚得满盆锅的京华zhèng fǔ深知不可能笼络住侯晓杰跟洛克这两个人才,再加上叶钧此刻风头正盛,只能被迫放人。不过,许多人都建议洛克可以放走,但侯晓杰绝不可以,国家对人才的重视程度本就很大,更何况是这阵子替他们赚了一大笔资金的侯晓杰? 不过,最后还是国务总理放出话来,如果叶钧发火到燕京撒泼,不同意放人的就等着擦屁股吧。 听到这话,没人再敢吱声,燕京军区的老孟跟老谢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这些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没人再愿意招惹叶钧这尊煞星。 “那小子走了吗?”陈庆年回来后,不出所料叶钧果然没在。 “大哥哥早走了,爷爷,我饿了。”陈欣欣捂着肚子,一脸的不开心。 “好好好,爷爷这就给你找吃的。”陈庆年笑了笑,随即转过身,这是他第一次跟门外两个守门的话,“弄些吃的来,我孙女饿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也替我准备一份,今天晚餐就吃早一点。” 门外两个门神自然是喜形于sè,压根不敢多嘴,直接一溜烟就屁颠屁颠的给陈庆年准备吃的了。 “希望这小子别陷得太深,跟鬼子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陈庆年抬起头,沉着张脸,仿佛满脑子都是忧虑。 此刻的叶钧几乎快要抓狂了,他这才想起不管是胡安禄,还是杨怀素,都不会随身带着通讯仪器。现如今,能联系上他们的人压根就没有,试问,在秦岭那种地方,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的,更何况,还是‘一线天’那种鬼地方。 “怎么办!”叶钧急得直跺脚,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立刻跑回内地,可是,走不开,就算真了,也不一定能赶在陈庆年联系的那些人前面。 “你一个劲嘀嘀咕咕些什么啊。” 安蒂拉来京华这么久,什么没学到,倒是学会了嗑瓜子,尽管动作还有些生涩,但嗑瓜子的水平,至少叶钧承认是自愧不如。 “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莱娜也询问道。 “还真就撞上麻烦事了。”叶钧简单的了一些,隐了诸如长生不老药这等震惊世人的信息。 安蒂拉跟莱娜都皱着眉,迟迟没有发表意见,叶钧也从没指望过这两个北美跑来的女人能够给他排忧解难,只能继续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你是,你想要通知的人正在深山野林中,没有现代化的工具联系上他们,而目前已经有坏人摸向他们的后方,对吧?”安蒂拉忽然歪着脑袋道。 “可以这么理解。”叶钧点头。 “这还不简单。”安蒂拉忽然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叶钧。 叶钧跟莱娜均是一愣,紧接着,叶钧就急道:“看,什么法子。” 莱娜则有些担心的看着一脸势在必得的安蒂拉,似乎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安蒂拉没有过多摆谱,笑眯眯道:“这还不简单,你让别人不一定能找得着他们的人,那干嘛不换个念头想想,比方,做出一些事,惊动到他们,这不就结了。” “比方?”叶钧眼睛一亮,隐隐把握住了什么。 “天啊,看来你真的很逊。”安蒂拉捂着额头,嘀咕道:“就算你的那地方有很多军队驻扎,可他们总不会针对普通人吧?我可是知道的,你们京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廉价劳动力,以你的财力雇佣几千个临时工往山上一吆喝,顺便跟军队进行一些冲突,这不就成了吗?” “吆喝?”叶钧愣了愣。 “你们京华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叫狼来了吗?”安蒂拉噗嗤笑道。 这一刻,叶钧思路豁然畅通起来,他一个箭步走到安蒂拉身前,然后在安蒂拉错愣的目光跟莱娜捂着嘴震惊的眼神下,狠狠朝安蒂拉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美丽的安蒂拉小姐,认识你,真是我的幸运啊。” 安蒂拉捂着被叶钧亲吻的右脸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在莱娜有些担心的目光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莱娜忙道:“你怎么了?安蒂拉,别哭,他估计是太高兴了。” 安蒂拉倒是没真哭,但也差不多了,只是很快就指着右边脸,不可思议道:“他,刚才亲了我?” “是,是呀。”莱娜依然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下一刻,安蒂拉忽然安静下来,两根指头绕呀绕,就好像是恬静的邻家小姑娘一般羞涩,动人的俏脸绽放出动人的绯红,久久不见吭声。 莱娜则是一副看外星人似的盯着安蒂拉,似乎安蒂拉此刻展露出来的神sè,是以往从未见过的。 “对,按照我的办,就这样。” 叶钧完,就放下话筒,紧接着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大体谈论的话题都惊人的一致。 “现在,就看胡伯伯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叶钧在打完最后一个电话后,才有些脱力似的趴在床上,他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焦急,有的,仅仅是期待而已。 〖 第九百七十九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乖乖,老板,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呀?” 侯晓杰晚上就来了,他就像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对着叶钧的卧室流着哈巴子。相反,洛克倒是淡定得多,这一年的历练,让他原本就沉默的xìng子更是凭空添加了一些忧郁。 “怎么?看你这怂样,该不会之前住得很差劲吧?”叶钧愕然,他还真没看出这卧室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简直一个是金窝,一个是狗窝啊!”侯晓杰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天啊,老板,我发誓,我再也不住那混账地方了,简直就是移动xìng的监狱,知道吗,我有一天醒来,被子里竟然藏着两只老鼠,老鼠竟然到我被子里面冬眠了!” “那只能明你这人太邋遢了。” 洛克在背后奚落道,一年不见,洛克的中文水平越来越高了,竟然已经能用中文取笑侯晓杰。 “谁的!”侯晓杰一脸怒意,骂道:“这都是他们虐待我导致的,我这人可干净了( ,是他们不允许我走出那个门,搞得我吃喝拉撒睡都只能在那不到二十平米的囚笼里面,天啊,我就差没被抓出关笼子供人当野生动物欣赏了。” “少在这卖乖了。”叶钧敲了敲侯晓杰的脑袋,然后道:“对了,不见见你那个情人吗?” 叶钧这才想起侯晓杰进的时候,曾委托他帮忙照看的那个女人,那个被侯晓杰视为梦中女神的女人。不过,叶钧还真没这种闲情雅致,所以只是让副经理定期给这个女人一些钱而已,顺便看看她家里面的情况。 谁想到,这话一出口,侯晓杰整个人彻底愣住了,紧接着,就是一种能让叶钧嗅到的悲情。 洛克则是大有深意的瞄了眼侯晓杰,这才站背后朝叶钧摇摇头。 叶钧愕然,但却没有继续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莫非,这里面出了什么事不成? 侯晓杰这种情绪可不是此消彼长的,相反,却是持续xìng的,直到吃饭的时候,都没调整过来。 “失恋了?”在侯晓杰上厕所的时候,叶钧望向正犹豫着该现喝酒还是先吃菜的洛克。 “谈不上失恋,只能算是很平静很平静的分了。”洛克笑道。 “怎么回事?”叶钧皱了皱眉,他不希望侯晓杰吃亏,侯晓杰刚出来就遭遇分这种事,在叶钧看来,负有责任的一方绝不会是侯晓杰。 “那个女的倒是没有对不起他,只是提出想要一家人迁移到巴西,是那边有发展吧,而且那边的环境也适合她的祖母调养身子。” 洛克笑道:“她想让侯先生跟她一块,不过侯先生拒绝了,实话,那女的比他还难过,所以我也不好到底是谁的错。” 叶钧恍然,暗道侯晓杰不愿的原因,并不是在乎名利,而是想留在他身边而已。 想到这里,叶钧也有些不自然起来,毕竟让侯晓杰放弃幸福而选择留下来给他做事,这始终会让他升起内疚感。可侯晓杰是他未来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他不可能放就放。 “那女的不愿意留下来吗?”叶钧皱眉道。 “具体我不知道,但在我看来,应该是侯先生主动劝她的,事后还很恶毒的告诉那个女人,一年的时间足以冲淡他对她的感情,在我看来,侯先生这话并非真心,但是,那个女人信了。所以,她走的时候,很伤心。” 听到洛克这话,叶钧几乎濒临发火的边缘,如果一年的时间能让他对那个女人毫不在乎,那凭什么还能暗恋对方那么多年?这里面,显然有着太多的语病。 更何况,以叶钧对侯晓杰的了解,这小子简直就是钻牛角尖的主,而且极端的固执。 “算了,先让他冷静一阵子吧。”叶钧揉了揉眼睛,他如何猜不透侯晓杰的心思,无非是担心若即若离,会有一天影响到他的本意,这才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免得rì后心烦意乱。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叶钧根本不赞成侯晓杰这种快刀斩乱麻的做法,不过现在也不宜提这些事,免得侯晓杰伤心。 一切都很平静,吃过饭,侯晓杰跟洛克就返回各自的房间休息。 明天,就是世界毒王争霸赛正式开启,估计今夜,会有不少人彻夜难眠。 第二天,侯晓杰就仿佛脱胎换骨似的,再次恢复到无事人的模样,对于这纷纷攘攘的人群,时不时的还会大呼小叫,一副很激动的样子,自己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好久没享受到这么热热闹闹的气氛了。 只不过,叶钧却自动过滤掉侯晓杰这神经质的模样,其实他也算看明白了,侯晓杰无非是用这种行为麻痹自身罢了,就跟一些伤心难过的人喜欢用酒jīng麻痹自己一样。 “这里挺不错的。” 鲜红的地毯,踩在上面享受着众多闪光灯的照shè,洛克酷酷的走动着,直到脱离那些人群,才来了这么一句。 “看来,你要比他强不少。” 叶钧指着还不断站在原地抢镜头的侯晓杰,笑道:“这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是乐极生悲的样子了。” “他不脆弱。”洛克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我相信他能撑过。” “我也是。” 叶钧点点头,他跟洛克都同时笑了起来。 这一届世界毒王争霸赛并没有扩散到内地,但有关叶钧在澳城的报导,还是因为一些报刊杂志而不胫而走。 对于叶钧这种公然支持赌博的做法,老一辈自然不敢苟同,可一想到自个平rì里也打着麻将,玩着牌九,也就不了了之。至于中年的,立场倒是一半一半吧,谈不上对这种行为的支持,但澳城好歹也是亚洲有名的赌城,对于叶钧这种行为,关注远远大过谴责。 至于年轻的,自然就掀起一阵旋风了,尤其是小学生、初中生,上学的时候只要一下课,就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着扑克牌,被老师发现了,自然免不了被骂一顿,连带着不少老师都对叶钧这种行为进行了谴责,还有一些好事的老师直接告到教育部门。不过,谁会吃撑了得罪叶钧,这种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对于叶钧这种聚赌的行为,内地的民众看法各异,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叶钧的声望,毕竟此刻的叶钧早已站在不需要看人脸sè的层面,他的一举一动都颇受瞩目,有好有坏,才能稳定,才不至于过得忐忑不安。当 毕竟,神一样的生活不容许犯错误,不然,就会激起哗变,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惨。而叶钧这种与正常人无异的展示,才是最正确的,自古无圣贤,那只存在于小当中,人都有私念,如果在民众眼里几乎完美的叶钧,有朝一rì忽然爆料出一些丑闻,那绝对是天翻地覆的大事。可现如今,就算叶钧闹出一些丑闻,也会被民众理智的当作是花边新闻,看看热闹,而不是愤怒谴责。 董文太对叶钧这种做法表示赞赏,在昨晚的电话里,他还跟叶钧老生常谈,着好人每天给村民打水,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却因为某天生病而备受谴责。而一个恶霸偶尔一次给村民打水,在村民眼里立马就成为大好人,大善人。 董文太给叶钧这个故事的原因,目的很简单,叶钧也懂,他知道,现在的他,不能一心只顾着做善事,他现在需要的,是淡化京华民众心目中那近乎善人的形象。这也预示着,有人要按耐不住,准备动了。 会是谁? 自然是孟家跟谢家。 自从孟晓飞跟谢崇鑫被抓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孟家跟谢家几乎每天都是鸡飞狗跳。江陵市那边的坚硬态度,以及不时有报纸旧事重提,直接导致‘十·二八事件’迟迟不被人遗忘。 孟家跟谢家自然恼火到了极点,尤其是他们试图接触叶钧,却被能联系上叶钧的人全部打发掉,甚至于想过亲自港城见一见叶钧,但都无功而返。 现在,傻子都看出来这事不能善终了,谢家老爷子最是火大,首先就朝江陵市jǐng局局长郝万年开刀,细数郝万年多项罪名,甚至主观臆测郝万年跟黑社会组织有染,暗地里控制黑社会谋利。 由于谢家攻势太猛,死死咬着郝万年不放,所下的血本也极大,导致江陵市市委不得不做出对郝万年停职调查的决定,并让江陵市纪委全方面查办。 不过郝万年早已到外国旅游了,而江陵市就这么大,几乎都清楚这里面是什么意思,所以纪委该怎么忙就怎么忙,查也查,也很积极,可就是不紧急召回郝万年。 似乎谢家老爷子觉得这样还远远达不到理想效果,他利用人际关系,主张京华成立专案调查组前往江陵市,负责监督此事。并且提议勒令郝万年回国,否则,就要跟新加坡zhèng fǔ协商,将郝万年遣送回国。 可是,早已做好准备的董文太等人,会容许谢家这么胡作非为? 就在这一天,董文太让心腹亲自致电国安部门,详细解释了在这起案件上,郝万年也是受害人之一,而且歹徒真正惹起民愤的原因,就是滥杀无辜。而且,有超过三千位目击证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起骇人听闻的惨案,同时,根据目击者声称,这些歹徒并非来自于犯罪组织,也不是什么黑社会,很可能是来自于别国的间谍,当时甚至有中将级的军官披露,歹徒盗取了军方的军事机密。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才迟迟不敢对这两个歹徒进行审讯,案件也是一拖再拖。 董文太还让心腹把问题再次丢给谢家,就是扬言希望军方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若是不能给予江陵市当地百姓一个满意的答案,很可能会造成极度恶劣的结果。 而同一时间,钟正华也做了一份书面文件,用传真传给国安部门,他站在一名全程目击者的立场,阐述了整件事的来龙脉,最后他提到,希望南平军区跟粤州军区能够在这件事情上给出众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谢家老人知道这一切后,怒不可遏,听整整一个小时,厨房里就不断传出砸碗的声响。 至于董文太跟钟正华,都是一脸笑意想着,老家伙,来,尽管使招,让你知道什么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第九百八十章 过河拆桥 “这两个家伙,真是越老越闹腾。” 董文太坐在院子里,跟汪国江一同喝着茶,听着小曲。白冰在一旁安静的泡着茶,这手艺是从董尚玉那学来的,以前,都是董尚玉扮演着她如今的角色,给董文太这位老人家跟客人们泡茶。 始终是半路出家,没有董尚玉打小就开始锤炼的巧手,不过也马马虎虎,俗话说心意在就好。 “还能怎么着,都被正华逮了个现行,现在正华揪着两个军区不放手,现在他们都头疼。”汪国江笑眯眯吹着杯中热气腾腾的清茶,笑道:“冰冰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记得上次喝茶,都还能看到不少沉底的茶叶。现在嘛,少了,不认真看,都快看不见了。” “谢谢汪爷爷。”白冰笑道。 “对了,小钧还在澳城忙着?” 汪国江这话可谓激起了白冰的高度注意,要说最关心什么事,无疑就是叶钧的事了。 董文太笑呵呵瞥了眼白冰,见对方正竖起耳朵听,也! 不取笑,只是解释道:“这小鬼头倒是不怎么让人操心,在港城闹出的那么大事,也算是彻彻底底的震住不少人了,这次澳城虽说风头没有之前那么盛,但也没谁敢随随便便小题大做。” “那两个家伙不抓住这机会好好大做文章?”汪国江若有所思道。 “不是不想抓机会,而是费力不讨好。”董文太摇摇头道:“虽说那两个家伙猜准我们不会点破那件事,可真逼急了,他们也不敢保证尚舒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关在笼子里面的两个犯人的身份揭破。真要是闹大了,吃亏的不是咱,是他们两个。” “投鼠忌器啊。”汪国江长叹一声道:“现在,就看他们两个如何出招了。我听说,对于这件事,徐清微这老家伙可不掉链子,还是挺尽心的。” “是呀,有这么两个火爆脾气的邻居,谁都得头疼。”董文太笑眯眯道。 “对,脾气不但火爆,还整两个活宝啊。”汪国江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现在就等他们部署吧,还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身处澳城的叶钧正忙得焦头烂额,不断有自称谁谁谁的家伙跑来大献殷勤,这些自诩为赌术界的高手仿佛都知道叶钧才是正主,宁可冷落和泓升,也绝不敢冷落叶钧。 不过倒也不奇怪,叶钧作为发起人,这几乎已经是人尽晓之,最关键的就是叶钧根本就没参与这场世界毒王争霸赛。而和泓升不管从近说还是从远说,不但是澳城赌王,更是这届世界毒王争霸赛夺魁的热门。本能的,自然也会被这些来自各国的赌术高手所敌视。 “真看不出来,老板原来这么风光呀。”洛克暗暗咋舌,他指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道:“我见过她,在几年前,那时候我很落魄,曾有一次前往拉斯维加斯,就见到这个女人。” “她很特别吗?”侯晓杰好奇道。 “岂止特别,这个女人据说身价至少有二十亿美金,其中一大半是靠赌博赢来的,剩下的则是正规渠道的理财。”洛克严肃道。 “切,靠赌赢…”侯晓杰起初还一脸无所谓,可忽然愣住了,紧接着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这三八靠赌赢了十几个亿?” “嘘!小声点!” 洛克忙捂着侯晓杰的嘴巴,然后道:“废话,这女人在拉斯维加斯很有名,而且听说许多黑帮都很给她面子。” 侯晓杰神经兮兮的看了眼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视线最终定格在对方高耸入云至少有36e的胸口处,嘀咕道:“能力九十分,相貌八十,嗓音顶多六十五,至于这身材…最起码,得给九十九分…” 看着侯晓杰渐渐一脸的猪哥样,洛克倒是没干出翻白眼的动作,只是对于侯晓杰这种行为极度不感冒,甚至有些不耻他这种结了伤疤忘了疼的行为。 这女人叫戴亚思,是个典型的西部女孩,有着西部女孩的狂野,也有着北美女人的豪放。 此刻,她竟然想要单独邀请叶钧赌上几把,而被安蒂拉跟莱娜敌视中的叶钧,则是悻悻然摆手道:“很抱歉,我晚上可能没时间。” “叶先生,不着急,我等你。”戴亚思食指跟中指合在一起,然后放在粉唇上,给叶钧来了一个飞吻,然后压低声音道:“叶先生,你如果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当然了,如果你赢了,今晚上,我的房间,包括我,你想怎么折腾都行。” 等戴亚思迈着那双修长的美腿离开后,叶钧才暗暗松了口气。 “喂,看见没,那两个女的。”侯晓杰指着不远处的安蒂拉跟莱娜,笑眯眯道:“我记得她们当初还护送咱们运金条,看她们那样子,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跟咱们老板是啥关系呀?” “你问我,我问谁?”洛克这次倒是毫不含糊的翻起白眼道:“小心你的舌头,别乱嚼,否则迟早咬到。” “哼!不解风情的家伙。”侯晓杰满脸鄙视的扫了眼洛克。 世界毒王争霸赛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成功举办了开幕典礼,由于环境不允许,所以声势什么的,跟和平奖那次相比真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由于这是第一届最具权威的世界毒王争霸赛,加上又跟叶钧有关,同时澳城政府方面也极力的宣传,所以也算是闹出不小的影响。 当开幕典礼落幕后,自然就是晚宴时间,而此时,举办方已经开始现场进行抽签,安排各个选手的座次。同时,也讲究了大赛的规则,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在筹码方面,每桌筹码设置在一百万美金,可以局外对赌,不限额。这种规则也让不少人暗喜,正所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想来战局一定相当火热。 各方赌术界的高手都对于这种规定很高兴,最起码,没有限制他们在这场大赛中的发挥。 隔天,小组赛开始,和泓升连续擒获孟加拉、缅甸、沙特、泰国四国高手,与新加坡一位赌术高手一同出线,而且还是以第一名的成绩。 赛后,和泓升据说喝高了,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醉了,真正意义上的喝醉。 与其携手进入十六强的,还有来自于英伦、法兰西、德意志、美利坚等十四个国家的赌术高手。 “叶先生,我不明白,为何你要打算跟罗森合作?”乐总管不解道。 “有钱干嘛不赚?”叶钧微笑道:“昨天我一直观察他,发现罗森显然对赌术一窍不通,可他既然想要让来自于巴西的尼亚尔包揽这届世界毒王争霸赛的冠军,很明显是有所筹备。如果不跟他合作,没钱分赃是小,被他暗中搞乱秩序才是大。” “我们有这么多人盯着,他能搞鬼?”乐总管皱眉道。 “我对赌博不是很在行,也相信这一届会有很多专家盯着,再加上谁如果在这里出千被逮着,必将身败名裂,以后也没有赌场会欢迎他们。” 叶钧笑道:“所以说,只要不傻,而且有能力的,都不敢出千。只不过,赛场内跟赛场外不一样,和先生不是说最近澳城来了很多生面孔吗?” “这些人,莫非?”乐总管也有些担忧。 “现在还不能确保这些人的来意,不过这个关键点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谁敢保证不是来闹事的?”叶钧沉声道:“赛场外太混杂,保护热门,没有人搞外盘,不代表就真没人赌,明面上的东西就算再真,但也遮挡不住暗地里的肮脏。” “是的。”乐总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他们跟罗森的合作,不正是符合这一点吗? 返回酒店的叶钧正准备回房间洗个澡然后躺一躺,却感觉到身后忽然升起一股庞大的气势。 下意识转过身去,只见一道人影嗖的一声就出现了。 胡安禄! 此刻的胡安禄,浑身都透着深深的疲惫,双眼的血丝相当明显,显然这是几天几夜没合眼才会出现的疲态。 胡安禄这种出场吓了叶钧一跳,惊讶道:“胡伯伯,您怎么了?” “还不是你这小王八蛋搞出来的事情。”胡安禄没好气的扫了眼叶钧,酷酷道:“还不给我弄间房,让我洗个澡,吃点东西。” 叶钧哭笑不得的进入房间,随手打了个电话,让服务生过来。 等替胡安禄办理好入住手续后,叶钧立刻让服务生准备一份送进房间的晚餐。 似乎胡安禄也饿了好些天了,洗完澡后,看到屋子里可口的食物,压根不客气就开始一阵狂扫,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你这小子无端搞那么多事干什么?” 叶钧一阵苦笑,实际上,他几乎动用了上千人到秦岭去闹,如果被军方抓到,这些人就会说,有歹徒上山,他们是来抓坏人的。 军方自然是要把这些人赶下山去,可是,不少人都一哄而散,四处闲逛,最后竟引得军方派人满山地毯式的搜索。 如此大的动静也就罢了,而这些人每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扯着喉咙喊,你们这些混蛋,敢骂我们是支那人?我踩死你们。 最后,终于有人闯进一线天外围,这些话也恰巧被把守着的胡安禄听见,这让他升起疑惑,就随便抓了个人询问。 或许是胡安禄的气势太盛,又或者这些人压根就一开始打算这样,只要撞见的不是军方的,就直接坦白,说有人请他们上来报信的,似乎是狼来了。 胡安禄当时没多想,放走这些人后,他亲自下了一趟山,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家里面,听说叶钧前几天曾打过电话,似乎很紧急,胡安禄就猜到,这应该就是叶钧搞得鬼。 之后,他回到山上,跟杨怀素、坂本真源等人仔细说了后,众人才决定下山,找个地方先暂居一阵子。而胡安禄则是亲自到澳城来,要跟叶钧好好谈一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钧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胡安禄自始自终脸色都不好看,对于陈庆年这位太极宗师,他是如雷贯耳。 “这么说,一切都是你小子说出去的?”胡安禄阴沉道。 “非也。”叶钧连忙摆手道:“应该说,是胡伯伯你们被先发现了。” “不可能!”胡安禄摇摇头道:“我们的行动一直很隐秘。” “那我就奇怪为什么陈老先生忽然开口跟我说这些?还直接点出您的名字,更猜到与我有关?”叶钧耸耸肩道。 “这些暂且不管。”胡安禄此刻连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了,他沉声道:“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我们已经摸索出一些线索了,真糟糕,没想到这时候被这老家伙跑来捣乱。” 说完,胡安禄追问道:“这老家伙还说了些什么?” “也没其他的了。”叶钧摇摇头道:“对了,陈老先生还说了,要清理门户什么的。” “他敢!”胡安禄拍着沙发站了起来,怒道:“这老家伙果然不是好惹的主,别看一副很慈善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典型的顽固派!跟长白山的姓福的一个德性,都是老而不死的贼!” 叶钧咋舌,没想到胡安禄不仅对福老爷子有着极深的成见,对于陈庆年,这怒火也不低呀。 “糟糕!”忽然,胡安禄惊叫道:“出大事了,希望还来得及。” 一惊一乍的胡安禄,让叶钧不禁大开眼界,以往这个男人一直都以沉稳著称,没想到今天会如此失态。 叶钧好奇道:“胡伯伯,怎么了?” “怎么了?知道吗?考虑到我们人手严重不足,而且秦岭看守相当严格,没点底子的人断然不能不声不响的进去,所以,那个岛国的女人考虑到我跟杨怀素这丫头是孤家寡人,就自告奋勇去请人了。算了算时间,应该就是近期就会到秦岭。” 胡安禄正打算举起话筒,叶钧却忽然摁住胡安禄的手,在胡安禄有些发怒的目光下,叶钧皱眉道:“胡伯伯,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胡安禄不明白叶钧干嘛问这些,急道:“如果再不打电话通知,阻止那些人擅自上山,搞不好就真出现火拼了。” “胡伯伯,我想知道,那些人,是否都来自安倍神社?”叶钧严肃道:“是与不是,相当重要。” 胡安禄深深的看了眼叶钧,这才道:“不全是安倍神社的人,似乎有忍者,而且是高手。” “比方说?”叶钧继续道。 胡安禄又看了几眼叶钧,这才道:“我对这些蛮夷之邦的人一直不放心,有一晚我偷听到那个岛国的女人跟他的下属提到,说甲贺流派在岛国相当不好过,而他们打算暗中扶持一下甲贺,让甲贺能够渐渐恢复到以往的实力,这样也不会打破他们那个世界的平衡。” “甲贺吗?”叶钧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冷笑,缓缓道:“那就更不该打这个电话了。” “怎么?你跟甲贺有仇吗?”胡安禄若有所思道,现在,他倒是不着急了。 “确实有些仇怨。”叶钧也不否认,继续道:“不过这并不是重点,胡伯伯,您似乎一直忘记了某个关键点,那就是安倍神社之所以找我帮忙的原因。” “他们对于京华的地势不熟悉,而且初来乍到,不想节外生枝。”胡安禄皱眉道。 “没错,但最关键的,就是安倍神社无法投入太多的人力到京华来。可现在不一样,甲贺流派的首脑们巴不得重振声威,既然攀上了安倍神社这艘大船,岂会毫无作为就下船?” 叶钧笑道:“等到那时候,他们两方狼狈为奸的时候,必然会第一时间把多余的一方抛弃。在人力上,甲贺流派舍得下血本,而地势不熟悉,经过这么久的摸索,相比安倍神社也摸出大概了。那么,我们,吃什么?” “他们敢吗?”胡安禄怒道:“如果敢玩花样,我杀光他们。” “胡伯伯,您在乎的到底是杀光这些倭人,还是那里的财富?”叶钧笑道:“需知,徐福住的地方,就算再不值钱,对于安倍神社来说,都是宝贝。如果他们有能力独吞的话,会介意使下三滥的手段?” “难不成他们敢横渡过来?”胡安禄冷哼道。 “千万别用正常的逻辑思维去评断被利益熏红眼的疯子,尤其这个疯子,还相当贪婪。”叶钧笑眯眯道:“最关键的,就是不能把事情闹大,眼前的形势,既然陈老先生已经知道了这些事,他老人家自然不会跟倭人分享,而秦岭那里一旦闹得太大,陈老先生或许有办法摆平,但安倍神社跟甲贺忍者这些外来者,就很难说了。” “你的意思是,一边是兵,一边是贼?”胡安禄微笑道:“而我现在应该做兵,而不是贼?” “相当正确。”叶钧似笑非笑道:“而且借着这次,我们大可顺风转舵,说自己是为了搞清楚这些岛国人来的目的,而不是跟他们狼狈为奸,这才在沿途留下蛛丝马迹,表明清白。到时候,把这秘密一公开,借助于陈老先生他们的影响力,搞不好还真能大张旗鼓的指挥人把长生石跟衍龙石搬走,对吧?” “小子,你真是越来越奸诈了,虽然我不喜欢这种见风使舵、过河拆桥的行为,不过对付这些蛮夷,我还是很乐意的。”胡安禄直接抽开手。 “胡伯伯,您也累了,吃完东西,就躺一会,既然来了,不妨在澳城多住几天,如何?”叶钧笑道。 “没问题。”胡安禄点头道:“不过,我想今晚上,还得亲自去拜访一下那老鬼,也好跟他说说,最近那些蛮夷之邦的动向。” 叶钧与胡安禄互视一眼,然后两个人脸上均是露出奸诈狡猾的冷笑连连。 第九百八十一章 为钱? “罗森,你到底玩什么花样?难道忘记罗德曼先生的警告了吗?” 葡京酒店的楼顶处,大胡子罗森正跟一个黑人并肩而立,两人神色都相当平静。 “菲利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别忘记了,这事你也有参与。”罗森冷笑道。 “我没说撇清关系。”黑人菲利普冷哼一声,随后道:“只是我不想这里面出现变数,实话告诉你,我对巴西那小子不是很有信心。” 菲利普看了看表,冷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这小子还在房间里跟找来的几个北美婊子鬼混。” “年轻人嘛,年轻气盛正常,对于尼亚尔,我是相当有信心的,加上澳城的和泓升答应跟咱们合作,最后尼亚尔一定会成为这届世界毒王争霸赛的头号黑马。” 对于罗森这番话,显然,菲利普不是很苟同。只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怔怔出神的俯瞰着澳城的夜景,平静道:“希望如此,不然,你会后悔的。” |菲利普撂下这句狠话,转身就走,至于罗森,依然端着半杯红酒,冷笑道:“不信我?那咱们就走着瞧。” 其实,罗森的际遇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好,那么高高在上,作为盖伊斯家族的头号智囊,他的身份地位确实无可厚非,加上现任族长罗德曼的看重,几乎已经是盖伊斯家族外姓人中的头号,就连盖伊斯家族的大总管都得被比下去。 可是,盖伊斯家族内错综复杂,伴随着罗德曼年纪越来越大,外加现在也是大病不少小病常常,盖伊斯家族内部的派系之争也越来越混乱。 作为盖伊斯家族头号智囊,自然是要被极力争取的对象,这就好像是一出宫廷党派的戏剧一般,王子地位岌岌可危,次子、小儿子这些为皇位争得你死我活。 而且,罗德曼对于子女的教导相当严厉,他的八个子女几乎没有一个孬种,原本,这是好事,可这也是坏事。因为能力都在伯仲之间,谁也不服谁,加上罗德曼的几个老婆从小就对这些子女灌输着夺权夺家产的心得,更是让这些子女视兄弟姐妹为头号仇人。 罗森因为比较支持长子埃尔斯,所以被罗德曼的其他几个子女憎恨,在一起陷害当中,罗森竟然负上巨额的债务,尽管罗森知道是谁在背后阴他,可明面上的债主始终是西西里岛某位大人物的贴身管家,根本不能赖账。 所以,他这次不得不铤而走险,来这里做一票大的。 叶钧自然不知道罗森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但他却知道就算把罗森试图操纵这届赌王争霸赛的事曝光,也不会讨好。一来,会让不明真相的人质疑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的公平公正,二来,也会凭空多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叶钧并不觉得事情败露后,盖伊斯家族会对罗森进行制裁。 “胡伯伯,您回来了?”叶钧一直在胡安禄的房间里等待,此刻的胡安禄,神色极为平静,看来,此行应该没太多的波折。 “恩。”胡安禄酷酷的应了声,然后道:“没想到,那老家伙越来越厉害,刚才忍不住跟他动了手,吃了点小亏。” 叶钧愕然,随后笑道:“胡伯伯,关于‘一线天’的事,陈老先生怎么说?” “他只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京华的东西,岂能落入夷邦手里?” 胡安禄脱掉披在身上的外套,沉声道:“是我低估了这老家伙,没想到,一个已经二十年没有在社会走动的家伙,竟然还能拥有这么大的号召力,连我那位师伯都被他给叫出山了,幸亏他信了我那番话,否则,我肯定要被师伯狠狠骂一顿。” 说完,胡安禄捏着下颚,忽然笑道:“不过杨家那丫头估计就惨了,她得跟她那火爆脾气的师傅当面解释,估计她会很头疼的。” “头疼?”叶钧有些惊讶道:“她的师傅很厉害吗?” “实力倒是一般,跟陈老鬼相比还是差上不少,不过,杨家丫头的师傅就跟书里面的灭绝师太一样,脾气臭得不行。” 看见叶钧一脸愕然的样子,似乎也意识到说多了,胡安禄轻轻咳了咳,摆手道:“好了,别问了,总之以后你如果遇见,就有多远躲多远。” 似乎感觉到叶钧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诡异,胡安禄怒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胡伯伯,您也是金大师的书迷?”叶钧干笑道。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看那些鬼打架的书?”胡安禄很不客气的将叶钧推到一旁,然后伸了伸腰道:“好了,我困了,回自己房去,别打扰我休息。” 等叶钧干笑着关门后,胡安禄才气呼呼嘀咕道:“你小子懂个屁,想当年我追书的时候,你都还穿着开裆裤。” 事实上,胡安禄这一去,倒是让陈庆年气消了不少,不过一想到遗迹可能落入蛮夷之手,他又无法安心歇着,大半夜的又跑出去找人传话。 好在,以他的身份,被找上门来的自然不敢生气,相反,还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原本应该下人去做的事,身为主人家也积极的亲自操刀,就是为了在陈庆年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小钧,江陵这边的事情,有我帮你盯着,放心好了,现在已经不是你跟那些小崽子的恩怨这么简单了。” 听着董文太这么说,叶钧就知道,怕现在的局面已经上升到他们这些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了。 自从改革开放后,尤其是那动荡十年过后,南北的门户之见也是日益加增,平日里产生的各种矛盾也是与日俱增。不过,大家伙都不想闹得太大,始终要对得起帽子上那枚党徽。 可是,这次牵扯到两个军队家族第三代,以往大家伙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被直接甩到脑后面。 陷入焦灼后,由于燕京军区一方理亏,所以一直都想豁出老脸不希望事情闹大。可是,谢崇鑫跟孟晓飞做事情实在太荒唐了,尤其之前还是恶意想要针对叶钧,董文太自然第一个不答应,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钟正华更是对这事表现出极端的谴责,再加上现今的局面,叶钧千万不能缩,一缩很多问题就会暴露出来,所以,谢崇鑫跟孟晓飞很无奈的,就要成为这次政治战争的导火索跟牺牲品。 谢家跟孟家两位老人岂会看不透这一点,可他们也不愿意看着亲孙子万劫不复,自然要极力争取生机。 那么,代价就是不管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发动这场战争。 “外公,就劳烦您了。”叶钧笑道。 “别这么说,人老了活着就越来越无聊,好不容易有事做,也能打发一些无聊的事情。”董文太漫不经心道。 “等这边的事情一了,我就回南唐住一阵子,到时候再把小璃跟小氺接来。”叶钧知道董文太的心思,再想到上辈子对这位老人的误解,一时间也有些唏嘘。 “也行,不过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抱抱曾外孙。”董文太笑呵呵道。 叶钧这时候也只能陪笑了,董文太把话说这份上,他还能怎么反驳?再说了,跟一位深谋远虑的老人家摆谱,这纯粹是找虐,叶钧可不想越描越黑。 结束与董文太的通话后,叶钧才知道内地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他此前的猜测,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理所当然了。董文太之前就已经隐晦的点出了江陵市警局那两个歹徒的真实身份,虽说大家都没揭破最后一层面纱,可只要不傻就能猜出个大概。更何况,郝万年当时还亲自验证过那两个歹徒的身形跟声音,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事实上,目前占据主动的无疑正是他这一方,毕竟谢家跟孟家始终心虚,且因为谢崇鑫跟孟晓飞被钟正华派人控制着,终究会投鼠忌器。 不过,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会傻到撕开这张筹码,毕竟到时候一旦真相大白,恐怕受牵连的可就不单单止谢家跟孟家,搞不好以徐家为首的燕京军区,全得一个个到锅里面。 第二天,世界毒王争霸赛继续进行着,巴西小子尼亚尔不愧是一匹黑马,竟然直接将来自于岛国跟法兰西的赌术高手赶下台去,罗森自始自终都一副淡定的模样,但实际上也是捏着把冷汗。 毕竟,操纵赌赛不可能从一开始就进行,如果真这么简单,完全可以自己亲自上台去,根本不需要易手于人。这尼亚尔也确实有实力,法兰西那位赌术高手可是欧洲相当有名的好手,竟然在最后被表现得毫无破绽的尼亚尔偷鸡,难怪那位法兰西高手在最后差点气昏在赌桌上。 “这小子,真是吓死我了。” 菲利普阴沉道:“该死的臭小子,如果连累我这次赔光,我死之前,一定先把他给宰了。” “要保持镇定,菲利普,这可不像你。”罗森平静道:“看见没有,不止我们一直盯着尼亚尔,就连那个叶钧,他也不时的望向尼亚尔。果然,这次举办世界毒王争霸赛,还真与他有关系。想来也是,澳城赌王和泓升是绝不没有这种面子的,就算是跑出来一个亚洲赌王,也不可能搞出这阵仗。” “这么说,叶钧也知道?”菲利普皱眉道。 “应该错不了。”罗森点头道:“难怪和泓升迟迟不愿答应我,原来,他也得请示其他人。” 罗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一旁的菲利普则依旧皱着眉,担心道:“那要不要跟这叶钧谈一谈?我始终认为,能搞出这种阵仗的人,绝不简单。” “我也正有这个想法。”罗森点头道:“我也不想忽然发生什么样的枝节,既然他默许尼亚尔获得冠军,想来,也就等于接纳我们了。” “罗森,我很奇怪,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忽然,菲利普压低声音道。 “钱啊。”罗森咧开嘴,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 是钱吗? 望着罗森朝着叶钧的方向走去,菲利普皱了皱眉,脸色阴晴不定。 第九百八十二章 叶钧的试探 单纯的为钱吗? 不同于菲利普心中的揣度,罗森心里面有着相当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没错! 但是,这次野心勃勃想要操纵这次世界毒王争霸赛,罗森还有一个更大的图谋,那就是跟举办这届世界毒王争霸赛的幕后者建立关系。 原本,一早就来的罗森本以为是人不可貌相的和泓升,只是接触下来,才知道并非如此。而且,当初罗德曼也只是很隐晦的叮嘱他们千万别捣乱,这次的水相当深,所以,罗森就打算静观其变。 等叶钧出现后,他就知道必然与叶钧有着直接的关系,一个能让美利坚总统赏脸的年轻人,断然不简单。不过,他不敢冒然跟叶钧接触,一来他不愿横生枝节,二来,他这次秘密前来,不希望被盖伊斯家族的其他成员知道。 罗森相当担心,万一不小心触怒叶钧,那么势必会被这吃不准的年轻人摆一刀,搞不好这次澳城之行就会彻底败露。罗森丝毫不怀疑,叶钧有没有可能直接联系上罗德| 曼,并且跟罗德曼通话。 此前,和泓升的一再试探,就让罗森暗暗戒备起来,可之后几天跟国内的心腹通话后,并没有发现盖伊斯家族的异常,这才豁出去,跟和泓升直接摊牌。 “叶先生,您好。” 叶钧转过身去,他早就知道罗森朝他这方向来了,不过还是装出副疑惑的样子,皱眉道:“请问你是?” “叶先生,我叫罗森,来自于盖伊斯家族。”罗森躬身道,一身的礼节丝毫不逊色英伦的正宗绅士。 叶钧故意露出一个恍然之色,笑眯眯道:“罗森先生,久仰久仰,坐吧。” “不了。”罗森笑道:“我很荣幸能认识叶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在中午的时候,跟叶先生吃顿饭?” 叶钧注意到,罗森依然很戒备,尽管是在跟他说话,但偶尔还是会狐疑的观察四周。 叶钧沉吟片刻,点头道:“没问题,正好午餐还没着落。” “那就太巧了。”罗森躬了躬身道:“叶先生,我就不打扰您了,午饭我会在八楼的餐厅里等您,期待您的光临。” 直到罗森走开后,叶钧才转过身子,一旁跟叶钧坐着的侯晓杰倒是没太在意,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和泓升那台赌桌。 倒是洛克,皱了皱眉,然后道:“我知道这个人。” “你知道他?”叶钧有些诧异。 “没错,在里面的时候,你们国家的刑侦人员就曾给我们看过世界各大财团的成员照片,恰巧这里面,就有他。” 洛克想了想,然后道:“他是一个很危险的家伙,据说代表着某个庞大的财团,好像叫罪恶狱使。虽然我对你们国家在金融问题上征用刑侦人员的做法相当费解,但不得不承认,那些刑侦人员还是挺厉害的。” “你知道多少关于他的事?”叶钧好奇道。 “不多。”洛克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笑道:“但也不算少。” “说说看。”叶钧立马摆正姿态,说实话,他对于罗森这个人虽说不太好奇,但现在既然无所事事,再加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了解罗森这个人,并不全是坏事。 “这个人叫安度因·伽马乔·辛德尔曼·罗森,是个地地道道的意大利人,年轻的时候曾在军队里面服役,凭借过人的才华在退役后进入罪恶狱使,成为这个财团头号爪牙。他的金融才能或许不及侯先生跟我,但他精通算术,更是擅长揣摩一个人的心态,最让人吃惊的,就是他出道以来,从没有明面上败过一次。” 洛克说到这里,自嘲一笑道:“这种人,真是不得不让人服气。” “他就没缺点吗?”叶钧心下一动,这些信息既然是国家相关人员给出来的,就算有出入的地方,但也绝不会离谱。 “有,他有两个缺点。”洛克点头道:“第一个,他这个人贪杯,只要不是在很重要的场合,都会随身带着半杯酒。第二个,他这人过于谨慎小心,虽说外界传闻未曾有败绩,但因为他的性子,往往失去了许多真正意义上的契机。” 叶钧回想了一下对罗森的印象,发现罗森还真是酒不离身,至于谨慎,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很好,非常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么重要的线索。”叶钧拍了拍洛克的肩膀,然后道:“我去趟洗手间。” 起身后,叶钧并没有前往洗手间,而是返回客房里面。他顺手拨了个号码,等电话接通后,话筒立马传来一阵醉醺醺的声音。 “是夏洛克先生吧?”叶钧笑道。 “你是谁呀?”醉醺醺的声音依然不减,还拖得很长很长,不过很快,夏洛克似乎有些清醒过来,疑惑道:“是你呀?什么事?” “是这样的,夏洛克先生,不知道您认识罗森吗?就是盖伊斯家族的那个罗森。”叶钧笑道。 “不认识。”夏洛克醉醺醺的嘟囔着,正当叶钧打算挂断电话后,夏洛克才吭声道:“我确实不认识他,不过,法德利那家伙搞不好认识。” 法德利? 叶钧猛拍大脑,暗道怎么把这混球给忘记了,现在想想也挺悲哀的,干嘛没事寄希望一个自打离开雇佣军后,就整天沉迷于酒精的大醉鬼? 跟夏洛克简单说了几句问候的话后,叶钧立刻给胡有财打了通电话,将来意说了遍。 挂断电话后,没等多久,叶钧的大哥大就响了起来,接通后,对面传出一阵呼吸急促的声音,“是老板吧?是我,我是法德利,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给我安排任务?太感谢老板了,这地方快把我闷出鸟了。” 面对法德利叽里咕噜的一连串问题,而且还是最精纯的意大利语,幸亏叶钧上辈子在系统的帮助下强行学会了十几门语言,否则还真吃不消。 法德利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吱吱唔唔好一阵子,似乎正犹豫着该不该用英文再翻译一次,叶钧却笑道:“不是打算给你安排任务,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老板,您听得懂意大利语?”听到叶钧同样一口极为流利的意大利语,法德利顿时陷入惊讶。 “当然,我还懂得德语、法语、西班牙语等等,只要欧美流通的语言,我都懂。”叶钧笑道。 “老板,您尽管说。”法德利立马严肃起来。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对罗森这个人,了解多少?就是盖伊斯家族的罗森。” 叶钧的话让法德利陷入沉默当中,正当叶钧不抱希望的时候,法德利忽然吼道:“那个王八羔子是不是惹了老板您?放心,回去后,我打断他两条狗腿!老板,您别跟这神经病一般见识,他就是头疯狗!” 忽然,话筒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叶钧听出来了,是夏洛克的声音。 估计,法德利最精纯的一声疯狗,似乎触怒到某人的神经了。 果然,法德利的声音瞬间降了下来,尴尬道:“老板,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那头…那混账一般见识。” “这么说,你认识他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岂止是认识,那简直就是从小…”法德利忽然哑巴了,他口风一转,神经兮兮道:“老板,我跟他真不熟,真的不熟。” 叶钧又好气又好笑的听着法德利这些言不由衷的话,顿了顿,才笑道:“放心好了,我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当然,好的坏的,都拣一些告诉我,尤其是别人不知道,但就你知道的事。” 叶钧顿了顿,严肃道:“当然,你们从小穿一条裤子,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账事,就别说了,我听些正经的。” “老板,您要保证,不对付他。”法德利有些犹豫。 “放心吧,我如果要对付他,直接下手了,还会费这么大劲?”叶钧笑道。 法德利显然也知道叶钧的变态,当下也就不犹豫了,开始讲述一些他知道的事情。叶钧觉得他真没找错人,如果不是给夏洛克打电话,就不会想起法德利,也不可能从法德利这里得知这么多关于罗森的秘辛。 虽说,叶钧也猜到法德利肯定有所保留,不过他又不是打算彻底调查,所以也就装糊涂没有追问得太详细。因为,目前知道的,已经足够了。 中午的时候,叶钧如约来到餐厅里,他先是让洛克跟侯晓杰自己找位子吃饭,然后才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这才找到缩在角落位置的罗森。 “叶先生,感谢您的大驾光临。”罗森笑眯眯站起身,并且很自觉的给叶钧扳开椅子,等叶钧坐下后,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罗森先生,没想到你挑地方这么特殊呀。”叶钧四下看了看,发现罗森挑的这个位置,绝对是整间餐厅里最刁的地方。除非是故意前来视察,不然绝不会发现这个位置,而同样的,这个位置,尤其是罗森坐的地方,完全可以巡视整间餐厅进进出出的人。 罗森不知道叶钧话里有话的深意,以为叶钧说的是这位置较为偏僻,这才笑道:“担心四周太吵,而且人太多,谈起事情来,也不方便。” “也对。”叶钧含笑着目视罗森给他倒了半杯酒,这才道:“罗森先生这次来,所图很大呀,我想知道,这次的暗庄,罗德曼先生到底知不知晓?” 罗森倒酒的手忽然抖了抖,然后堆满笑容道:“叶先生,那是自然的事情,老爷岂会不知道这事?” “那就好。”叶钧笑了笑,自嘲道:“不过我记得好像曾让人告诫过各位,不允许搞外盘,更不允许暗箱操作这次比赛的结果。我很好奇,罗德曼先生为何这么肯定,我会愿意做这等贼喊捉贼的事。看来,罗德曼先生很相信我的为人呀。” 罗森的笑容渐渐变得牵强起来,他犹豫了一下,这才凝视着叶钧道:“叶先生,对不起,其实这件事,罗德曼先生并不知晓,而且,我也是打着盖伊斯家族的旗号而来。事实上,整件事,只是我一个人在策划。”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罗森,然后举起酒杯,笑眯眯道:“我相信你,来,干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第九百八十三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什么?叶先生,您真认识法德利这混球?” 伴随着叶钧如数家珍似的把他的糗事爆料出来,罗森不得不捏着把汗发问了,也很难再维持之前的坦然若定。得知叶钧认识法德利,罗森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很好奇,为什么叶钧不仅认识法德利,还一下子猜出法德利认识他? “很简单,你这位好兄弟,目前正替我做事。”叶钧神秘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任由罗森瞎猜。 从法德利嘴里了解到罗森的为人,叶钧就有了一些其他的心思,试想,能在盖伊斯家族胜任头号智囊的人,不管是处事的手段还是自身的谋略,都绝不会差到哪去。可叶钧同样很好奇,以罗森现如今的地位跟出众的能力,干嘛还要偷偷摸摸跑到澳城来搞外盘? 说实话,站在罗森的角度,叶钧自认就算是在意大利私设盘口,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不搞得太隆重,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是吗?”罗森有些追忆的应了声,良久,才笑道:“很@ 久没见到他了,挺想他的,以为他早就战死了。” “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让我转告你一句,如果平安夜你不给他捎几瓶好酒,他就朝你屁股上狠狠踢几脚。”叶钧笑道。 “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说我。”罗森深吸一口气,然后严肃道:“叶先生,我知道您跟我说着些的用意,既然法德利都这般信任你,我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叶钧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严肃的表情聆听着。 反观罗森却毫不含糊,沉吟道:“实际上,这次要操纵这场赌王争霸赛,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们京华有这么一句话,叫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我,现在就处在这个处境里面。” 叶钧皱了皱眉,然后道:“罗德曼先生知道吗?” “他知道,但管不了,也不想管,因为他就是亲手残害同胞兄弟,才拥有今天的地位的。”罗森摇头道:“在老爷的心目中,他只遵循靠力量获得的荣耀,那种被失败者仰望的荣耀。” “我想我明白了。”叶钧点点头,然后道:“那么,我不明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需要钱?还是其他的?” “需要钱,因为我较为倾向大少爷,但三少爷跟五少爷,却视我为眼中钉。他们设局陷害我,在我酒里放了安眠药,我当时毫无戒心喝下酒,就落入他们的圈套里。” 罗森有些自嘲道:“真没想到,我会犯这种迷糊,可悲的是,现在我已经欠了整整三个亿美金,如果这个月还不能还上,恐怕罗德曼先生都救不了我。” “罗森先生,那么你在澳城,是否觉得有人跟踪你,或者要害你?”叶钧忽然道。 “暂时说不上来。”罗森忽然醒悟过来,若有所思道:“叶先生,您真是观察力过人,佩服,佩服。” “承蒙夸奖。”叶钧笑道:“我只是好奇,是谁,让罗森先生这么紧张。” “一方自然是我的债主,他在西西里岛颇有权势,更是一个大族的大总管。另一方,则是三少爷跟五少爷的人,而且这次来自于北欧的一位赌术高手,正是四小姐的情夫,我担心这两方跟踪我。” 罗森的花引来叶钧的思量,好一会,叶钧才笑道:“罗森先生,不得不佩服,你的处境还真的相当混乱呀。” 顿了顿,叶钧笑道:“我只是很好奇,如果我愿意配合罗森先生,我能得到些什么?” 罗森沉默了,说到钱,他可以肯定叶钧绝对不缺,可除了钱,罗森也找不出其他能作为筹码的东西。 他凝视着叶钧,他知道,叶钧绝不像是在跟他说笑,一旦给不出一个让叶钧满意的答案,眼前这个还笑眯眯的男人,搞不好下一秒就会翻脸不认人,不仅单方面终止这次的合作,还可能直接把他遣送回意大利。 良久,罗森沉吟道:“叶先生,您想要什么?我知道,钱对您来说,并不重要。” 叶钧若有所思的盯着罗森,这位大胡子在他面前,似乎并没有洛克以及法德利形容的那般咄咄逼人,也不强势,似乎本能的扮演着被动跟承受者的角色。 这种言行举止谈不上弱懦,叶钧知道真正的原因是罗森无法要挟他,但他却捏住了罗森的命脉,所以,罗森选择了一个很合适他的角色。 “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罗森先生,这次我倒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不过你得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还这个人情,你如果推辞,会死得很难看。” 叶钧这话毫无掩饰威胁的成份,而恰恰罗森最头疼的就是这种充满变数跟未知的交易,可问题是根本不容许他做出其他选择。 好一会,罗森才点头道:“没问题,叶先生,我会信守承诺的。” 这次的谈话对于叶钧来说,绝对是相当成功的,盖伊斯家族的头号智将似乎并不难对付,不过叶钧知道他之所以赢得如此轻巧,完全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罗森急需一笔钱,没有这笔钱,他同样得死,还死得更早,时间的压迫跟紧促,促使他失去了往日的冷清跟镇定,这便是天时。 其次,罗森目前在澳城,随时可能被跟在屁股后面的敌人发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绝对是客死异乡的最佳埋骨地。更何况,若是触怒叶钧,以叶钧跟澳督的关系,被强制遣送回意大利也并非不可能,这便是地利。 最后,先是被敌人咬着屁股,然后就是铁哥们法德利是叶钧的下属,而且还属于那类深信不疑,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品种。有这种仗义豪爽的朋友,是罗森的荣幸,也是他的不幸,试问底牌、糗事都被爆料了,再加上叶钧随时都能跟罗德曼取得联系,罗森岂有不丧失人和之理? 赚了一笔人情买卖的叶钧心情大爽,以至于下午的时候,叶钧还时不时的朝罗森望去,满脸含笑。反观大胡子罗森就没这么好的心情了,倒不是憋屈,只是觉得窝囊而已。 巴西小子尼亚尔成功晋级八强,这让菲利普暗暗松了口气,他怒道:“这该死的小混蛋,干嘛没事跟别人玩这么大,以势压人吗?” “这次又不是偷鸡,你怕什么?”罗森本就郁闷,此刻也没什么好脸色道:“这叫心理战术,赌梭哈,就得靠手段才能赢,这小子,我看好他。” “八强赛的时候,依照目前的形势,他会跟南韩的高手同桌,这家伙的资料在这里,你待会研究一下,顺便敲打敲打这小子。”菲利普直接将一叠资料放在罗森手上,然后气呼呼离开了。 罗森则是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并不看好这个南韩的高手。虽说已经开始操纵比赛,不过有一场比赛却不是他、和泓升以及叶钧能够操纵的,那就是接下来,和泓升与鬼蛤蟆的对赌。 这是一场无法作假的比赛,鬼蛤蟆竟然报了名,这是和泓升始料未及的,而且还是代表着港城的周记。有着这一层身份,和泓升也不好搞小动作。 叶钧倒是很意外鬼蛤蟆这位在南美躲了好些年的老家伙,竟然跟周记有联系,而且这次刘婉竟然亲自来了,相比也相当重视这一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那么,以叶钧的见地,相信刘婉不可能跟鬼蛤蟆熟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鬼蛤蟆跟吉光,或许有些关系。 只是,这鬼蛤蟆会不会知道关于矿岛的事呢? 想到这里,叶钧有些自嘲,他也觉得自个有些神经质了。 此刻,与和泓升走在一块的叶钧,很巧合的跟鬼蛤蟆以及刘婉面对面相遇。 鬼蛤蟆跟和泓升自然是大眼瞪小眼,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架势。反观叶钧跟刘婉,则是要淡定得多,双方都没有表露出哪怕一丁点熟悉的样子,就好像是陌生人一般,尽管偶尔刘婉会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凝视叶钧,但旁人即便发现,也只当刘婉对叶钧的敏感身份所产生的悸动而已。 “刚才你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认识?”鬼蛤蟆忽然道。 “不认识。”刘婉摇头。 “想想也是,不过我告诉你,跟和泓升搅合在一块的人,不管明着看多好,可背地里也很难保证是不是奸邪小人。” 鬼蛤蟆顿了顿,沉声道:“还有,你别忘了,你是老吉的合法夫人,希望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先想清楚自己的身份。” 望着鬼蛤蟆的背影,刘婉眼中忽然折射出一道寒芒,但很快隐去。 反观和泓升就不敢跟鬼蛤蟆这般咄咄逼人的质问,他只是微笑道:“别被那老家伙搅了兴致,对了,我刚才见那个女人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你跟她,是不是认识?” “说认识谈不上,以前倒是跟吉光见过几次。”叶钧的话显然不足以让和泓升相信,不过这位澳城赌王也绝不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 “真是没想到,鬼蛤蟆也顺利晋级八强,原本我以为这次大赛周记那边会派丁老鬼过来,没想到名额竟然给了鬼蛤蟆。” 和泓升有些犯嘀咕,而叶钧倒是心里一动,问道:“和先生,这鬼蛤蟆跟周记是什么关系?” “怎么?你不知道吗?”和泓升露出惊讶之色。 叶钧有些犯嘀咕,暗道我应该知道吗? 很快,和泓升打了个哈哈,笑道:“也对,你始终不是林氏的那小滑头,对于这些江湖之事,你不了解也属正常。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这鬼蛤蟆如果不是好赌的话,当年周记话事人的椅子,就应该属于他,这也不会间接造成周记二十年来无话事人,一直由李泰斗把持着管理权。” “啊?”叶钧露出诧异之色。 “说了你也不懂。”和泓升摆摆手,笑道:“好了,待会我还要跟罗森碰碰面,既然要搞外盘,要操纵大赛,我想也该开始了。依照原计划,我会在四强赛里,输给澳洲赌王威尔金,然后他再在决赛里,输给那个巴西小子尼亚尔。” 说完,和泓升忽然沉下脸来,一字一顿道:“不过,这一切的条件都建立在明天我赢了鬼蛤蟆,而且,我也不能输。” ps:今天过生日,嗯,就一章吧。 第九百八十四章 你远比我想得还要混蛋 谁也不会想到,被西方广泛称颂的第一届世界赌王大赛,举办方竟然直接参与到幕后操纵中,尽管已经有不少暗地里开外盘的势力都已经云集澳城,可谁也没敢第一个出手,他们都不敢忘记来自于上头的警告。同时,他们也已经知道,真正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那个人,正是叶钧。 “是不是该跟他接触一下了?” 艾尔沙文家族以及布鲁克家族都先后派人赶到澳城,尽管来的人不是坎贝尔或者维迪克这种家主级别的,但也是嫡系派有头有脸的人物。 两方首脑经过短暂的分析,来自于布鲁克家族的卡琳娜漫不经心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们,其实,我觉得谢莉尔更能胜任这个任务。” 被点到名字的谢莉尔平静的望了眼卡琳娜,她与卡琳娜也算旧识,不过以前的关系就算称不上亲昵,但实际上也不会这般火药味四射。 自从昨天匆忙被叫到澳城后,她就察觉到卡琳娜对她有着极大的敌意,兰心慧质的她 很快就猜到这或许跟叶钧有些关系,暗暗骂着叶钧这招蜂引蝶的混球,表面上谢莉尔还是装出副浑然未觉的样子,任凭卡琳娜如何挑衅,依然不闻不问。 见屋子里一大半的人都望向谢莉尔,艾尔沙文家族此行的负责人也是暗暗恼火,但没有发作,只是轻笑道:“谢莉尔,你说呢?” “没问题。”谢莉尔平静的点了点头。 “这次事关重大,不容有失,不然我们损失的就可能不止十个亿美金。”这负责人严肃道。 “放心,以他的性子,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会答应我的。” 谢莉尔露出一丝妩媚的风情,还得意的朝卡琳娜瞄上几眼,除却卡琳娜气得浑身直哆嗦以外,屋子里的人几乎都露出一副了然之色,无不在感慨着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年头,没有比送女人更占优势的了。 布鲁克家族此行的负责人有些吃味,他跟维迪克是同胞兄弟,也是卡琳娜的亲叔叔,他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卡琳娜,又看了看被众星拱月的谢莉尔,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暗道早知如此,当初干嘛把人家的火点燃了却直接抽身离开,现在倒好,便宜全被艾尔沙文这个后来者占了。 郁闷是一回事,表面上,他还是轻轻拍了拍卡琳娜的肩膀,低声道:“好了,别跟这外边捡来的女人一般见识,你比她高贵得多。” 卡琳娜一听,尽管心中依然忿忿不平,但心情似乎也好了一点,一个劲的盯着谢莉尔冷笑连连。 说实话,如果卡琳娜一早发现叶钧能拥有今天的身名显赫,而不是一开始被她寄予厚望认为是一个潜力股,那么当天早就主动爬到叶钧身上任由鞭挞了。一直自恃眼光卓越的她,也不得不咽下这口苦果,自从维迪克以及一众布鲁克家族的元老召开家族会议,一致决定打今往后跟叶钧重新判定关系后,她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谢莉尔肩负着重任来到葡京大酒店,尽管担子不轻,可自始自终她都没当回事。 因为叶钧与许多来自全球的名流都陆续入住葡京酒店,再加上这一届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正是在葡京赌场举行,所以此刻里里外外早已戒严,甭说住人了,就算是想要进出,都需要出示足够令人信服的证件。 当然,像叶钧这样家喻户晓的人,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也没人敢没事找麻烦。不过,对于谢莉尔,却是一件相当头疼的事情。 因为,此刻的谢列尔,正被几名保安很礼貌的挡在外面。 “说了多少次,我认识叶钧。”谢莉尔就算涵养再好,也要被这些保安气疯。 “对不起,小姐,除非你能联系上叶先生,并且获得叶先生的允许,我们才会让你进入酒店里。” 一个保安捏着下颚,双目灼热的打量着谢列尔的身段,跟身边保安交头接耳的样子,显然是把谢莉尔当作那种出卖肉体获取金钱的交际花了,这也是谢莉尔恼怒的原因。 “好,很好。”谢莉尔显然也看清了形势,她冷冷的扫了眼这些保安,然后在这几个保安有些错愣的目光下,掏出一部大哥大来。 没多久,接通电话后的谢莉尔就皮笑肉不笑的把大哥大递给用眼睛亵渎她的保安,冷笑道:“听电话,有人找你。” 这保安已经有些后悔了,当下干笑着接过电话,很快,他就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子,同时抬起头。 只见上方有一条手臂伸出窗外,不停的摇晃着,而这保安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紧张道:“飞鸿哥,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不对,不不不,是他们不对,我这就代他们几个给这位小姐赔不是。您放心,我一定会让她接受我的道歉。” 这保安可怜兮兮的将大哥大交还给谢莉尔,正犹豫着该怎么道歉的时候,谢莉尔冷声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没问题,这位小姐,里面请。”被问及的保安忙不迭摆手道:“快!快开道,让这位小姐进来!” 四周的保安一个个都不敢用那种调戏的眼神朝谢莉尔乱瞥了,这事牵扯叶钧,或许他们也只是慌张,可既然牵扯到上官飞鸿,能不怕吗?那可是一言不合就把你剁碎了喂狗的恶霸,那可是澳城数得上号的煞星,谁敢惹? “这位美丽的小姐,刚才是我不对,您如果有什么不满,尽管惩罚我,只要您愿意接受我的道歉。”这保安屁颠屁颠弓着身,一副给谢莉尔效马前卒的模样。 谢莉尔本想怒斥这混球,然后潇洒离去,跟这种头发短见识更短的下流货色较劲只会拉低她自身的层次。不过,当她看见不远处有一辆车正停在路旁,她顿时笑了起来,缓缓道:“看见没有,那辆车,如果你能想法设法把这车子赶走,最好能让车子开走前吃瘪,我就原谅你们之前的行为。”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车子里的是谁?”自从被吓到后,这保安已经不敢随随便便得罪人了,谁敢保证车子里面不会跳出第二个能玩死他的神秘人物? “放心,我只是单方面觉得,车子里面的家伙比你们更讨厌而已。”谢莉尔说完,就冷笑着转身离去。 这话听在那保安耳朵里,就成了车子里面坐着的估计也是贪图谢莉尔美貌的色狼,料想身份也不会牛到哪去,顿时挺着腰,朝着谢莉尔喊道:“放心,包在我们身上。” 在这保安的带动下,那些先前参与戏耍谢莉尔的保安,一个个都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那辆车走去。 谢莉尔绝不会在乎这些保安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因为她很清楚,那车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鬼鬼祟祟跟着她来的卡琳娜。略施小计,就能让卡琳娜吃个哑巴亏,同时,得罪了卡琳娜,这些保安日子也一样不好过,如此借刀双杀,绝对是一石二鸟。 “您就是谢莉尔小姐吧,里面请,叶少已经在客厅里等您了。” 上官飞鸿这次是亲自出来迎接,对于谢莉尔,阅女无数的上官飞鸿也得狠狠的惊艳一把。 “对了,估计你的人又在下面闹事了,你最好去看看。” 谢莉尔不冷不热的探头出窗,然后指着下方已经缩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人影。 上官飞鸿整张脸都气歪了,他原本就打算下去好好训斥一顿,可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是脑子好使,刚闹完事现在又接着去闹,顿时五根手指攥成一团,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 “阿康,咱们下去看看,这些家伙,是不是都不想干了?”等谢莉尔进门后,上官飞鸿探头出窗,一看还真是那群瞎折腾的混球,顿时气得直跺脚。 叶钧耳朵好使,早就将外面的听得一字不差,等谢莉尔进来后,就笑眯眯道:“哪有你这样的,估计刚才挡你的小喽啰,很快就要被你玩死了。” “他们是咎由自取。”谢莉尔冷着张脸,她没有坐到叶钧身边,相反,还隔得老远道:“艾尔沙文家族跟布鲁克家族都派人来了,这次是想通过你,间接操纵这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 “哦?他们怎么不自己来,让你来,算个什么事?”叶钧并不动怒,只是轻笑道。 “我只是阐明他们的来意而已,或许直接了点,但实际上不管言辞多么婉转动人,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谢莉尔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更何况我已经算不上他们的人,再者我实在不觉得跟你东拉西扯的,有任何意义。” “看来,跟夏师师待了一阵子后,你倒是对我很了解了呀。”叶钧似笑非笑道。 “那是自然。”谢莉尔忽然绽放出调皮的微笑,缓缓道:“事实上,我原本已经很高估你了,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得要更混蛋。” “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吗?”叶钧愕然,但很快就哭笑不得道:“好了,我已经明白你的来意,也知道你急着交差,我这么说吧,你让他们密切关注尼亚尔这个人,他会是本届的头号热门,自少,我很看好他。” “是吗?”谢莉尔露出一抹原来如此的笑意,缓缓道:“看来,我之前还是低估你了,你远比我想得还要混蛋。” 第九百八十五章 局中局 如今的谢莉尔,已经不能算是艾尔沙文家族的眼线,更不能说是值得信任的人,自从跟叶钧达成协议后,谢莉尔,已经算是重获自由。 她是一个极为精明的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能让坎贝尔如此看重,视为能给艾尔沙文家族带来庞大助力的交易筹码,光凭这一点,就已经从侧面证明谢莉尔的能力。虽说容貌、身材也是一个相对重要的参考细节,可这一点如果非要算进来,就显得掉档次了。 试问,漂亮的女人何其多?说白了,没脑子还是一个花瓶而已,根本就入不得坎贝尔的法眼。 跟这么精明的女人谈话,无疑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反正叶钧是体会到了,至少你不需要把话说得很明白,她就能巧妙的揣摩出你的真实想法。 尼亚尔,直接进入了艾尔沙文跟布鲁克家族上上下下的视野当中,不得不说,两个家族的负责人都对叶钧的挑剔感到惊讶,虽说尼亚尔已经间接为他们赚取了很多利益,可之前他们谁都没有太重视,``在他们眼中,这头黑马能闯入四强已经是极限了,相信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很多很多。 可事实上,如果尼亚尔真能闯入决赛并且成功登顶,光是算一算这账,就足以让两个家族的负责人为之抓狂。 卡琳娜昨天被谢莉尔摆了一道,这让她耿耿于怀,如今又看见谢莉尔不费吹灰之力弄到这么有用的信息,心情甭提有多糟糕了。 卡琳娜的野心一直很大,她一直想成为布鲁克家族的实质掌权人,可就因为是女儿身,这种心愿注定会遭到族内长辈的疯狂抵触。而弟弟安切斯诺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族内长辈对此也颇有微辞,伴随着嫡系旁系的年轻一代不断崛起,卡琳娜的压力也极大,甚至有呼声要让谁谁谁上位,取代安切斯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这让卡琳娜很着急。 以前,她很憎恨为何是女儿身,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会赢得族内长辈们的认同。之后,她也迫切的希望寻来一份助力,能够替她扫清前方障碍的助力,即便委身下嫁,甚至只是供对方发泄的情妇,也是可以接受的。 原本,摆在她面前的叶钧,是一个不错的潜力股,至少族内长辈对叶钧的评价极高。可卡琳娜觉得,即便那样的叶钧,依然不足以替她完成心中的念想,感情抵抗不了这与生俱来的理智,让她不得不将叶钧视为备胎。 谁想,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人要不鸣则已也就罢了,可一鸣就得惊天动地,卡琳娜也说不准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但是,这些她也只能认了,但当关于谢莉尔的一系列绯闻不断传进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嫉妒了。对于方璇,自认强势的她,倒是无所谓,可谢莉尔在能力上可是能与她相提并论的,眼看着现在压她一头,而且还生生夺走了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这让她如何憋得住火? “谢莉尔,你给我等着!”卡琳娜冷冰冰盯着正获得夸奖的谢莉尔,胸口的郁闷不言而喻。 “不好了!出事了!” 这时候,一个大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激动道:“有消息称,进入八强的澳洲代表跟法兰西代表,都不幸中枪。其中,法兰西代表当场死亡,澳洲代表正在紧急救助中,目前还未脱离危险期。” “什么!”艾尔沙文的负责人急道:“巴西代表没事吧?” “没听说,应该没事,不然早就传开了。”那大汉思索了一下道。 “那就好。”这负责人拍了拍胸口,摆手道:“查!给我狠狠的查!同时,暗地里保护余下的六个代表,记住,不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身份。” 等这大汉领命离开后,这负责人才阴沉的坐了下来,他先是看了眼布鲁克家族的负责人,然后道:“谢莉尔,说说看,会是谁做的?” “澳洲代表威尔金是本届的最大热门,他赌术精湛,在欧洲甚至被誉为最有可能登顶的新一代欧洲赌王,希望他出事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谢莉尔皱了皱眉,露出不解之色,迟疑道:“他明天的对手,是来自牙买加的选手,实力一般,能进入八强更多是运气,理论上他的嫌疑最高,因为只要威尔金明天不能出赛,他就能够直接晋级。” 见众人不住点头,谢莉尔又道:“可同样的,最不应该有嫌疑的还是他。一来,目标太大,威尔金一旦出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二来,他没这个能力,请报上说他只是出生在一个贫困家庭,这些年虽说靠赌赢了一些钱,但光是周济他的亲戚就耗费了七七八八,如果我是他的对手,我会直接送他一笔钱,让他在比赛上输给我,他肯定会同意。” “我同意这个观点,那么,就可以排除这个牙买加的选手。”布鲁克家族的负责人瞥了眼露出不甘的卡琳娜,暗暗苦笑着摇摇头,随即笑道。 “那么再来说说法兰西的代表,他的对手是被誉为海盗船长的基德,严格来说,基德并不是一名纯粹的赌徒,赌博,只是他的一个嗜好而已。而且这人毒品不怎么好,不仅赌钱赌各种物资,甚至老婆孩子都能拿出来赌,如果赌到一无所有,他甚至可以用手指、手、脚、眼睛来赌。这样的人,不是赌徒,却比赌徒的性质更恶劣,简直就是个疯子。” 谢莉尔缓缓道:“基德生性凶残,向来是宁杀错不放过,法兰西代表一死,他就直接晋级,理论上,他的行事作风注定他就是最该怀疑的对象。可是,我也不相信会是基德,他可能做事凶残,他可能赌品不怎么好,但从没传出过他赌钱的时候耍赖或者赖账,事后也没传出赢了他钱的人,出现什么生命被威胁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你好像还是没说重点吧?”卡琳娜冷笑道。 谢莉尔没有去跟卡琳娜一般见识,她平静道:“所以,我怀疑,这两起枪击案,或许根本就跟参赛的选手无关,而是有一个神秘的势力,试图想要操控比赛。” 布鲁克家族跟艾尔沙文家族的负责人均是眼睛一眯,这个可能性其实他们早就得出来了。 布鲁克家族的负责人第一时间道:“你们两个,立即将这次秘密开售外围的人给我查出来,然后观察盘口,谁能获得的收益最大。” 与此同时,叶钧跟和泓升早已就这个问题进行了紧急探讨,得出的结论跟谢莉尔说的一模一样。 叶钧甭提有多窝火了,和泓升更是气得不轻,因为澳洲的威尔金本就是他的棋子,会在决赛中输给尼亚尔。只是,现在姑且不论能不能参加明天的八强赛,恐怕能不能活着从手术室出来,都还是一个值得斟酌的问题。 “我离开一下。”叶钧阴沉着脸站起身。 和泓升没有说什么,他平静道:“那我去跟罗森先生谈一谈,现在估计他也很头疼吧。” 叶钧出门后直接进入电梯里,然后乘坐电梯来到十楼,只见有几个西装男人正在走廊上巡视着,见到叶钧后并没有加以阻拦,而是露出恭敬之色。 叶钧径直来到一个房门前,守在门外的一个大汉咧开嘴,露出两行洁白的牙齿,他笑眯眯道:“莱切尔先生知道你会来,他吩咐过了,你来后,就直接进去吧。” 这大汉顺手打开门,并且让出一条道,直到叶钧进门后,他才把门轻轻掩上。 “你来了呀。”穿着一席睡袍的莱切尔正端着半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莱切尔先生,眼下…” “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莱切尔打断了叶钧的话,他神色如常,平静道:“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尽管等半小时,半小时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话说到这份上,叶钧自然不好继续说什么,他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期间莱切尔也没问他一个问题,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 咚咚咚… “莱切尔先生,您要的东西来了。” 敲门声刚结束,门外就传来那名大汉的声音。 “拿进来吧。”莱切尔漫不经心道。 只见守门的大汉推开门,一路进来目不斜视,手中捏着一叠薄薄的文件。 “东西给他吧,我只要一个结果。”莱切尔斜了眼不远处的叶钧,依然是那般的平静。 大汉将手中的文件交给叶钧,叶钧迟疑了一下,这才解开封存的红纹,然后取出里面的文件。 嘶… 叶钧倒吸一口凉气,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刻,叶钧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份文件涉及的势力很多,但这些都是次要的,因为最后的结论直指某个势力,或者说,某个人,这才是叶钧真正发懵的原因。 “是不是很惊讶?”莱切尔似笑非笑道,叶钧进门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叶钧。 “确实很意外。”叶钧点头道。 “别激动,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是,这一切都在我计划里面。”莱切尔笑眯眯道:“你不需要瞎猜,我实话告诉你,这两起枪击案的幕后主使,没错,正是我。” 叶钧沉默了,莱切尔则笑道:“不问我为什么吗?” “我知道莱切尔先生是一个时间概念很严谨的人,您绝不会浪费时间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我相信您。”叶钧平静道。 “很好,我没看错你。”莱切尔点点头,然后整张脸格外的严肃起来,“打从你跟我提出要举办第一届世界毒王争霸赛开始,我就产生过这个念头,我说动家族的元老,他们看在你的潜力跟我的脸面上,答应处理好这件事。想想看,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我被打了脸,洛克菲勒家族被打了脸,而且打得这么响,除非我承认是自己打自己脸,不然,别人会怀疑我吗?” “不会。”叶钧摇头道。 “我要他们都欠我一个人情,欠洛克菲勒家一个人情,我在用洛克菲勒家的声望与名誉来赚取一次他们罢手的机会。尽管他们很冤枉,也清楚整件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们还是得退让,因为疯狂执迷的洛克菲勒家,是全世界所有财团以及个人都要为之惊恐的存在!” 莱切尔有些癫狂道:“盖弥雅人的头颅算什么!我,要挖出整个盖弥雅王朝的宝藏!谁也不能跟我抢,在愤怒的洛克菲勒家族面前,不管是摩根,还是那个用狗链栓了我们一个世纪的罗斯柴尔德,都要选择退让!” 第九百八十六章 不只是吸引 对于莱切尔这种近乎癫狂的举动,虽然不清楚事后另外两个大家族会怎么想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但叶钧却觉得莱切尔这种想法真的荒诞到了极点。 难不成,就因为这一届的世界毒王争霸赛出现两起恶性事件,罗斯柴尔德家族跟摩根家族就会让步? 至少,在叶钧看来,这种事发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了,资料上的名单,你拿前面三页去交代吧,余下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了。” 莱切尔深吸一口气,再次恢复到先前的平淡如水。 叶钧有些不适应莱切尔这种说变就变的性情转化,但还是站起身道:“是,莱切尔先生。” 离开后,叶钧捏着手中薄薄的三页纸,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一届的世界毒王争霸赛,几乎众人皆知是他在幕后操作着,除了能进入这个层面的人,谁也不知道这背后还得益于洛克菲勒家族的鼎力支持。 要说发生这些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第三者{根本就猜不出来,甚至想都不会去想。 而且,手中捏着的这三页纸,几乎是清一色的把屎盆子栽到罗斯柴尔德跟摩根家族头上,因为这上面牵扯的势力,几乎有一大半都有着这两个家族财团在暗中投资运作。 “贵圈真乱!”叶钧撇撇嘴,回房后绝对是满脸不忿,好端端整出这些幺蛾子,简直就是费力不讨好。在盖弥雅文明这个问题上,你莱切尔都不惜砸自家招牌,就这么点听风似风听雨似雨的小手段,另外两个家族难不成都是外强中干的筷子,想捏就捏? “咦?你怎么在这?” 叶钧推开门后,只见一道曼妙的倩影正撑在窗台边上,是谢莉尔。 “怎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谢莉尔转过身来,揉了揉细长的秀发,笑道:“正因为我会出现在这座城市,我才更应该出现在这里。” 叶钧若有所思的扫了眼四周,见没其他人,然后关上门,耸耸肩道:“无所谓,不过我可声明,我这人没睡沙发的癖好,要么你跟我躺一张床,要么你自个睡沙发。” 谢莉尔淡定的点点头,笑道:“不然咱们赌一把,我输了,睡沙发,我赢了,你睡沙发。” “凭什么?”叶钧撇撇嘴道:“搞清楚,这可是我睡的地方,你只是个外来者,不对,现在该称呼你是入侵者。” 谢莉尔依然只是笑笑,然后道:“别这么小气,你是个男人,就一晚。你看,你屋子这么大,明天让人搬张床来,不就可以了。” “听你的口气,你还打算在这长住了?”叶钧一脸荒唐道。 “没办法。”谢莉尔风情万种的揉了揉长发,让男人垂涎三尺的粉唇一张一合道:“谁让咱们有着一层众人皆知的关系?” “切,这完全都是假的!什么便宜没占着,偏偏还得当冤大头。”叶钧一脸不屑。 “那卡琳娜这个女人呢?我可是被她给逼到这来的。”谢莉尔忽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 “好端端干嘛扯上她?”叶钧皱了皱眉,脑子里也再次回想起当初被卡琳娜狠心‘抛弃’的场面,一时间更恼火了。 “估计是吃醋了。”谢莉尔摇摇头,笑道:“好了,看你心情也不是很好,今晚就这样吧,反正你的房间,暂时归我了。当然,如果你不想躺在沙发上,大可让人给你专门腾出一张床来。” 似乎预见到叶钧想要说些什么,谢莉尔伸出一根葱白的玉指,似笑非笑道:“千万别抱着换房的想法,也别忘记咱们当初定下的条规。” 跟一个聪明的女人交谈,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可如果要争辩,那么就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此刻,躺在服务生临时搬来的这张床上,叶钧算是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吱… “还没睡吧?”忽然,客厅里的灯亮了起来。 “我说你…”叶钧气呼呼爬了起来,刚想出口抱怨,可就这么愣住了。 只见谢莉尔穿着一席单薄的蕾丝边睡裙,呼之欲出的双峰溢出小半截,修长的美腿展露出那凝脂玉般的雪白肌肤,最诱人犯罪的无疑是谢莉尔转身那一刹那露出的臀围曲线,配合着可堪一握的纤腰,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叶钧再次想起一句电视上常出现的广告台词——不只是吸引。 “还看?”谢莉尔走到酒柜前,丝毫不在意此刻的春光乍泄。 “难道你没听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叶钧本就没什么睡意,此刻跳下床,径直朝着谢莉尔走去。 谢莉尔被叶钧的气势逼到墙边,她毫无畏惧,仰着头,盯着不足一厘米的叶钧,感受着叶钧呼出的热气,还有叶钧身体散发的男性热量,这一刻,她的俏脸泛起一抹绯红,只因叶钧全身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 “看来,你的身体也不弱。”谢莉尔大有深意的朝叶钧小腹处扫了眼,小腹上有着好几块腹肌,对于西方女人来说,欣赏男人的腹肌,就跟男人欣赏女人的双峰一样,有着来自于原始本能般的陶醉。 “我从没说过身体弱,只是你单方面的臆测而已。”叶钧似笑非笑的伸出手指,勾住谢莉尔的下颚。 一男一女凝视着,谁也没露出怯场的神色,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鼻子喷出的热气。 忽然,叶钧呼吸猛一急促,脑袋就想垂下去,吻住谢莉尔性感的粉唇。而似乎早已料到的谢莉尔第一时间将手挡住嘴巴,同时另一只手推开叶钧。 叶钧也没有强来,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退了一步。 谢莉尔垂下手后,才笑道:“你输了。” “是你太美了。”叶钧同样笑道。 “油嘴滑舌。”谢莉尔低下头,一边掏出酒杯,一边道:“不过很感谢你这么说。” “这三更半夜的跑出来,该不会只是找酒喝吧?”因为屋子里的暖气设备相当先进,室内温度也控制在二十五度上下,尽管两人衣物单薄,但也不会感觉到冷,尤其是叶钧,就算现在这身行头跑到外面裸奔,也不会打一个喷嚏。 “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谢莉尔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红酒。 叶钧沉默了一小会,然后阴沉道:“自然是查,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次发生,必须要杀一儆百。” “你这么想,有些病急乱投医了。”谢莉尔皱眉道。 “宁枉勿纵,在这件事上,没有妥协。” 实际上,叶钧哪有妥协的余地?莱切尔既然把事情明明白白告诉他,目的就是需要他配合,要尽一切的手段去发泄愤怒,这样才能达到效果。不然,光是洛克菲勒家族气愤,而他跟个无事人一般高高挂起,那算个什么事? 谢莉尔叹了叹,看着目露坚定的叶钧,也只能点头道:“我会让他们快点调查。” 之后,谢莉尔就没有再提这事,只是端着那小半杯红酒回房去了。尽管,谢莉尔还是想问一问关于这两起枪击案,会不会产生什么副效果,但她终究是忍住了。 眼下,最头疼的无疑是罗森跟和泓升了,因为澳洲代表威尔金已经半残废,尽管顺利脱离危险期,但这还是充满着太多变数,至少半个月内,都需要留在重度病房里观察。 那么,已经跟和泓升达成协议的威尔金,显然不能继续算进去,唯一的办法,也是目前最有效的,就是和泓升击败鬼蛤蟆,然后在四强赛中击败基德,这样,最总决赛的时候,输给尼亚尔。 不过,这两场和泓升都不一定有必胜的把握,身为澳城赌王的自尊心,也不容许和泓升生出作弊出千的念想,所以,此刻他跟罗森都极为头疼。 “查到是谁没有?”罗森阴沉道,此刻的他,几乎要濒临歇斯底里的边缘。 “没有。”菲利普阴沉的摇摇头,他很不喜欢罗森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过也知道罗森现在怕是气疯了,所以也懒得回击。 罗森气得胡子直发抖,多少年了,就算是被陷害,他也只是冷笑连连的认栽,根本懒得动怒。可这次不一样,他好不容易取得叶钧的支持,眼看着这一切即将顺理成章,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半路跑出来搅局。 事实上,发火的可不仅仅只有罗森,尽管警方事后对消息进行了严密的封锁,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天底下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怎么可能藏得住? 现在,不少人都相继把消息传了出去,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人自然是那些压了基德跟牙买加小子的那些赌客。至于愁的,自然就是本应该最为高兴的那些搞外围的庄家,可他们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管是法兰西代表出事,还是澳洲代表出事,事实上,最应该被怀疑上的,正是他们。 洛克菲勒家族得到消息后,由于莱切尔的添油加醋,顿时恼怒到了极点,但凡跟洛克菲勒家族属于关系户的那些黑道巨头们,第一时间开始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同时,岛国代表在当天晚上就被秘密保护起来,他们一方也是最紧张的,因为同样进入八强赛的岛国代表,这次带来的人手最多,而且还是樱花组跟山田组联合推到前台的。由于距离澳城较劲,所以樱花组跟山田组各自都派了上百名大汉来给这位联合举荐的代表助威,没想到,现在双方肠子都悔清了。 或许,山田组跟樱花组在亚洲确实很牛掰,可跟世界各大黑道组织一比较,个子都直接掉了两个级别,更何况现在发怒的是他们的亲爹三菱财团,这个被洛克菲勒家族的首席大律师亲口质问的财团,已经把所有的怒火都一股脑儿轰在山田组跟樱花组的社长身上。 其次紧张的自然是基德,他凶名赫赫,现在每个人都疑心病重的认为是他指使人干的。基德尽管气得不轻,可也不敢公然引发民愤,只能缩在屋子里,并且雇佣了二十几个保镖把守大门,同时还请求葡议员的庇护。 其他人也不好受,或多或少也遭到了牵连,反正现在几乎乱成一锅粥,就连今日的赌王争霸赛也不得不暂时停止。 目前,所有人都巴望着警方给出一个答复,而就在这时候,一份红色名单,忽然在葡京酒店内部,以一种疯狂的态势由里往外蔓延着。 第九百八十七章 生死之间! “哼,我就知道,随随便便死几个人,根本就毫无意义。对他们两方来说,有着一千一万个借口摆脱罪责。” 莱切尔放下电话后,对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冷漠,以及摩根家族的漠不关心,他一点都不失望。 “不过,你们或许压根就不会想到,这仅仅只是一道餐前的开胃菜而已。” 莱切尔冷笑连连,拍了拍手道:“把他带进来。” “进去!” 那名一直冷着张脸的白人大汉直接将矮他一个脑袋的青年推了进去,只见这青年摔倒在莱切尔脚下也不生气,相反,还一脸谄媚道:“莱切尔先生,您好。” 莱切尔用那双蕴含嘲讽的眼睛俯瞰着这个跪倒在他面前的青年,这年轻是地地道道的港城人,英文的水准相当不错,当然,他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港城林氏的小头目,被林啸羽旗下的头号马仔看重。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莱切尔并不理会这青年的摇尾乞怜,漠然的走到酒* 柜前,自顾自的倒了半杯红酒。 “事情是这样的,根据您形容的几个人,我都见过,他们都死了,死在一幢别墅里面。” 这青年感受到莱切尔目光中出现的一道冷意,顿时吓出一个哆嗦,忙道:“对了,我当时还被派去处理这些尸体,当然,去之前我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尸体。” “那你还有胆子说见过那些人?”莱切尔没有说话,倒是那名白人大汉掏出枪,然后上膛,一副不老实交代就毙了你的架势。 这青年吓得整张脸都白了,忙道:“不是的,莱切尔先生,请听我解释。” “说。”莱切尔皱了皱眉,然后望向白人大汉道:“先把枪收起来。” 等白人大汉收好枪的时候,青年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才道:“我这人比较贪财,而且做这种事,就算看不清袋子里面是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尸体。以前,我就经常去挖尸体,发些死人财,当天我暗暗记住埋尸的地点后,晚上就租了一辆车,背着铲子就回到原来的地方。” “你有真有种。”白人保镖忽然道,但他望向青年的目光满是鄙夷,以及厌恶。 “让他说下去。”莱切尔摆摆手道。 “虽然我尽量不去看这些尸体,只顾着摸这些尸体袋子里的钱跟首饰,不过,由于这些人一个个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所以我印象比较深。最深刻的就是莱切尔先生您提到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左半边脸纹了一只蝎子的人,那晚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青年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一副很入戏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吓到了,还是故意装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莱切尔漫不经心道。 青年干笑着站了起来,然后唯唯诺诺的伸出手,莱切尔皱了皱眉,知道青年是跟他要赏钱,顿时满脸笑意,朝白人保镖道:“给他钱。” 青年闻言大喜,可刚转过身,面临的就是白人保镖一记精准的锁喉,被掐住脖子的青年动弹不得,白人保镖则是顺势靠过去,紧接着强力的臂膀死死抵住青年的脖子,稍稍一发力,只听见咔嚓一声,这青年就带着恐惧跟不信的目光,轰然倒地。 白人保镖拍了拍手,一脸淡定,而莱切尔则是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摆手道:“找人清理一下,还有,给我换间房。” 等青年的尸体被搬走后,独自在房间里坐着的莱切尔一脸阴笑道:“叶钧呀叶钧,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克罗克,应该也是死在你手上的吧?想必,你现在还很恨我吧?真没想到,我竟然也被你骗了,若非我刻意再试一次,揭露出这么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怕连我都被你骗了。” 莱切尔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整张脸沉了下来,喃喃自语道:“死两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固然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原本,我是打算再弄死两个身份比较重要的人。不过,如果弄死你的话,估计罗斯柴尔德家族跟摩根家族那些王八蛋,就全得保持沉默了。” 忽然,白人保镖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他站在莱切尔身后,平静道:“莱切尔先生,是现在动手吗?” “你有把握吗?”莱切尔漫不经心道:“我听说,叶钧这小子很有女人缘,跟在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曾是杀手。” “无非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而已,在平时,杀这种小人物,我都不屑去做。”白人大汉手中多出一柄锐利的军刀。 “我花重金请你来,就是让你替我排忧解难的。只要你做好我交代下去的任务,我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亏待你,既然克罗克已经死了,以后,你就顶替他的位置。” 莱切尔自认吃定了这个白人保镖,却没发现站在他身后的白人保镖,不经意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平静道:“我明白,谢谢莱切尔先生给我这份职务。” “叶钧呀叶钧,吸收你进来的是我,没想到除掉你的,还是我。”莱切尔脸上绽放出阴冷的笑容。 由于两起枪击案,笼罩在各国赌术高手头上的阴霾也是越来越重,目前澳督亲自过问这事,港城以及内地,包括国际上,也纷纷报导这两起恶性事件。有人提议叫停这次的世界毒王争霸赛,怀疑这两起枪击案跟那些跨国犯罪集团有关,当然,民间也有许多不请自来的猜测,反正人云亦云,说什么的都有。 叶钧自然无所事事,难得休息,他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而谢莉尔则是在旁削着苹果,看起来似乎是一幕情人之间的缠绵戏,可实际上,这两人打从醒来后,就没说过话,氛围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切要从叶钧忽然升起一种被监视的荒唐感,自从拥有天赋‘第六感’,对于这种感觉的把握也是极大,所以他第一时间掏出笔纸,在某个死角写了一张字条,然后放在卫生间的梳妆台前。 谢莉尔醒来后,本打算跟叶钧打招呼,可发现叶钧神色不太对劲,她就打算梳洗过后再好好问问。 可走出卫生间的谢莉尔,忽然变得很怪异起来,她先是跑回房间里换上一套不算太暴露的衣服,然后才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叶钧脸色极为阴沉,因为他甚至不知道何时被人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仪器,这种感觉相当之荒唐,他只能归咎于,是在昨晚上跟谢莉尔出去吃晚餐的时候,有人偷偷进来了,并且安装了监控设备。 “会是谁?” 这是叶钧脑子里闪过次数最多的问题,他曾试想过许多许多假想敌,可是,能够随随便便进出葡京酒店,同时能够轻易进入他的房间并成功安装监控设备的人,绝对少,而且很少。 有一个念头,叶钧不愿去想,但事实上他却不容自己不去想,那就是,莱切尔。 因为有机会做这种事的,无疑也只有莱切尔了,可是,他好端端的在这里安装监控设备,叶钧肯定绝不是为了欣赏他跟谢莉尔在床上酣畅淋漓的肉搏,绝对是别有用心。 不到万不得已,叶钧是绝对不愿跟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人物走上对立面,可这次,叶钧犹豫了。 如果,莱切尔要杀他,或者陷害他,叶钧自认绝不会束手就擒,哪怕跟洛克菲勒家族这个bug级的巨头走上对立面,叶钧也不怕。 只不过,叶钧始终放不下这眼看就唾手可得的权势,尽管这个权势建立在莱切尔的喜怒哀乐的基础上,但叶钧又何尝不是将莱切尔当作是跳板? 就在这时,叶钧忽然心生警兆,他猛然站了起来,在不经意间朝谢莉尔眨了眨眼。 谢莉尔起初还有些懵懂,可很快意识过来,仿佛条件反射似的忽然躺在沙发上,而叶钧也趁势朝谢莉尔走去。 啪!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与此同时,叶钧轻声念道:“时间迟滞…” 一时间,四周全部静悄悄的,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般,叶钧能感觉到谢莉尔的睫毛正缓慢的舒张着,而同时,他的手指忽然放到头上,稍稍一用力,就夹住了一个东西。 是子弹! 叶钧眼睛迸射出愤怒与疯狂,他忽然闭上眼,一边将子弹收入袋子里,一边使出主动天赋‘化指’,然后朝脑袋轻轻割了割。 顿时,鲜血染红了叶钧的手臂,而他也趁势压在谢莉尔身上,还没来得及感受着谢莉尔胸前饱满回馈过来的惊人弹性跟柔软,时间迟滞的效果就彻底消失了,因为,叶钧接触到了谢莉尔。 “你怎么了!天啊!”谢莉尔尖叫道。 叶钧没有吱声,甚至没有动,手只是一直摁住脑袋,并且死死压在谢莉尔身上。 尽管叶钧是在装死,是在占谢莉尔的便宜,甚至心底还暗暗计算着谢莉尔胸围的尺度跟罩杯、含脂量多少这些高深莫测的数学问题,但这些谢莉尔是不知道的,因为她也听到枪声,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叶钧脑袋中枪了。 此刻心头又惶恐又害怕的她,压根懒得去管是不是被叶钧占便宜了,她一边惊叫着,一边抬起话筒,根本顾不得窗外是不是随时还会射进来一发子弹。 其实叶钧再掂量谢莉尔胸前饱满的时候,也没忘观察四周的形势,以保证谢莉尔不会也遭到灭口。 当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在四周响彻的时候,叶钧知道,现在安全了,至少,对谢莉尔来说,安全了。 可能是有医务人员想要探查他的伤情,但又想把他的手扳开,不过叶钧自始自终都死死捂着脑袋,一旁的谢莉尔也不断尖叫着快点救他、快点救他之类的话,所以这医务人员最后也没坚持,在确定叶钧似乎还有心跳声的时候,马上提出用担架,把叶钧抬走,尽快送到医院里进行急救。 正当叶钧被一群满脸紧张甚至惶恐的保安、医生、护士抬下楼的时候,另一个窗台前,莱切尔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了下来,然后阴沉道:“你去医院打听一下,如果这小子死在手术台里,那么就算了。如果还没死,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明白。”白人保镖点头道,说完,他沉着脸,转过身推门离开。 第九百八十八章 下地狱去吧! “嘘!” 叶钧捂住女护士的小嘴,阻止她尖叫出声,此刻的手术室里,只剩下这个女护士,那些主刀的医生们都被院方紧急召集到会议室里,这次受伤的是叶钧,这绝不是开玩笑的大事,一个不好,就可能是全院遭殃。 女护士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然后轻轻点着头。 叶钧松开手后,有些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缓缓道:“我说我没事,你肯定不相信,不过,我现在醒了,我希望跟医院的院长单独谈一谈,趁着我现在神志还清醒,有些话要交代一下。” “叶…叶先生,您…您没事吧?”女护士有些怯怯的道。 “放心,暂时还死不了,但如果你继续问下去,我就不好说等下会不会有事了。”叶钧‘很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 女护士不傻,当下忙不迭跟叶钧鞠躬,然后撒腿就往外跑。 叶钧望着女护士焦急离开,顿时哭笑不得的坐了起来。同时,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布置。 @ 不一会,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外,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坐在手术台上的叶钧,然后摆摆手道:“你们先在外面等我。” 说完,他关上手术室的大门,然后道:“叶先生,您好。我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我姓陈。” “陈院长,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头只是被子弹擦伤,你信吗?”叶钧笑眯眯松开手。 陈院长露出惊讶之色,凑近一看,确实找不到被洞穿的痕迹,原本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缓了口气道:“这太好了,先前快把我们给吓死了。” “以为我刚才是回光返照?”叶钧似笑非笑道。 “那是当然了,如果从这个角度看,就算脑袋没有被子弹洞穿,估计也会伤到脑部神经,正常的情况下,伤者是不可能醒来的。” 陈院长抽回手,指着叶钧受伤的那一撮毛发道:“只是很奇怪,按理说就算是擦伤,伤口也不应该是从上往下吧?” 叶钧干笑道:“可能是角度问题,你也知道,跟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房间里,是很难保持站立或者坐立的姿势的,我希望趴着。” 陈院长露出恍然之色,紧接着就是一副男人会意般的微笑,他自然听懂叶钧的意思了。 顿了顿,陈院长疑惑道:“既然是这样,叶先生,为什么刚才你要装出那么痛苦的样子?” “始终被子弹擦伤了,忽然的撞击跟子弹破空后对耳膜造成的听觉伤害,确实会让人产生短暂的昏眩感。我会昏过去,也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顿了顿,叶钧继续道:“而且,如果我不这么做,恐怕隐藏在暗处的凶手说不定还会继续对我补枪,为了安全,我不得不演一出戏。” “叶先生,您是说,凶手还没有走?还可能会来?”陈院长震惊道。 “没错,这次他公然对我下手,看情形就是想要置我于死地。也就是说,我即便身处医院里,也不敢说就绝对安全。” 叶钧沉下脸,严肃道:“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需要陈院长的帮助。” “叶先生,有任何请求,您尽管直说,我曾得到澳督的恩惠,他叮嘱过我,一定要治好您,保证您的安全。”陈院长露出肃穆之色。 叶钧暗暗点头,他自问对人性的把握不会差到哪去,陈院长先前脸上一闪而逝的坚定,让他相信眼前这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值得信赖。 “我需要捏造一份病入膏肓甚至危在旦夕的病例,只要凶手认为我存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他就不敢轻易在医院里动手,因为这样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叶钧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缓缓道:“只要挤出一些时间,我相信,这件案子很快就能落下帷幕,我相信澳督会指派精锐警力,全力破案。” “好!需要怎么做,叶先生,我都愿意听您的差遣。” 陈院长只懂得悬壶济世的本事,对于这些阴谋诡计的伎俩,始终太嫩,所以才把行使权全部交给叶钧。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陈院长已经确定叶钧的伤情连最基本的住院都不需要的前提下,不然,他肯定不敢陪着叶钧胡闹。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在陈院长的安排下,为数不多清楚叶钧并没有大病的几个主治医生都对外宣称叶钧的情况并不糟糕,但他们的神态举止却是担忧到了极点。这种欲盖弥彰的神色跟口不对心的言谈很快被几家报社纰漏,外界都在猜测叶钧的情况绝对不乐观,院方现在也是顶着天大的压力。 内地,燕京。 自从叶钧中枪甚至可能危在旦夕之后,各部大佬就曾召开过一个秘密会议,会议讨论的主题,自然也是叶钧。 在某些呼声下,国安部门不得不成立一个紧急行动组,在获得澳督的允许后,直接进入澳城,对正在紧急监护病房的叶钧进行二十四小时的保护,同时,国安部门还调集各大军区的精锐,一同成立一个专案小组,进入澳城进行破案。 同一时间,港城林氏在林啸羽的亲自带队下,一大批林氏成员来到澳城,与上官飞鸿汇集后,直接在澳城的大小巷道里打听信息,力图揪出凶犯。 美利坚总统在得知叶钧遭受枪击后极为震惊,他第一时间跟北约各国政府进行视频会议,然后决定由各国出动精锐警力,以国际刑警组织的名义直接来到澳城督办此案,并喧宾夺主,要求澳城警方全力配合。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叶钧的亲人、情人、朋友,一个个都云集在澳城,每个人脸上都满是忧色,据说叶钧的母亲董素宁,还因此哭昏过去七八次,整日跟白冰、苏文羽等人以泪洗面,白冰的母亲王莉更是气得不轻,整天端着把菜刀说要跟凶手拼命。 “大致就是这样了,莱切尔先生,是否需要进一步确定?”白人大汉平静道。 “你做得相当好。”莱切尔摇摇头,随即笑道:“刚才传来消息,家族的几个老家伙叮嘱我,一定要彻查整件事,那小子忽然遭此劫难,他们也被彻底的震住了。这还不止,罗斯柴尔德家的人第一时间被召回欧洲,摩根家的人也瞬间沉默了,看来,我的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 白人大汉没有说话,莱切尔心情大好的将手中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道:“哈哈,这小子一看就是典型的反骨,心机太深了,这次把他杀了,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放着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我也很难安心。” “莱切尔先生,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出去了,我需要再确定一下他的伤势。”白人大汉显然没什么耐性继续聆听莱切尔的自我满足。 莱切尔点点头,算是允了。 白人大汉第一时间转过身,可是,他才仅仅走了三四步,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了,因为,前方忽然闪出一道人影,并且带着一股极为恐怖的气势朝他冲来。 白人大汉知道避无可避,惊怒之下,下意识抬手一挡。 砰! 一股势大力沉的撞击让他暗暗叫苦,同时,他整个人飞了出去,将身后的桌子跟电视机全部撞翻,在昏迷前的一刹那,他看到一张阴森恐怖到极点的面具,之后,他彻底昏了过去。 “你是谁!” 莱切尔惊怒的吼道,他条件反射的想要跳到沙发去,把沙发上摆放的手枪抓住。 可是,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莱切尔也瞬间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一把匕首飞了出去,气势磅礴,同时,匕首直插莱切尔的手臂,由于势大力沉,尖锐的匕首并没有因为插入莱切尔的手腕而停止前行,而是直接带着莱切尔的身体,死死扎在木桌子上。 此刻,手臂被死死钉在木桌子上的莱切尔,脸上早已迸射出惊怒与惊恐的神色,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这么狠的人忽然杀到他面前来。 “怎么?莱切尔先生,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叶钧笑眯眯摘掉面具,露出一张令莱切尔膛目结舌的面孔。 “是你!该死的!” 莱切尔回过神来后,惊叫道:“你想做什么!上帝啊!你这恶魔!你是洛克菲勒家的狗,难道你想咬主人吗?” “凭你?”叶钧似笑非笑的朝着莱切尔走去,由于手臂被匕首死死钉在桌子上,莱切尔就算惊恐的想要退后,也无法办到。 “你别过来!”眼看着叶钧距离自己还有一步之遥,莱切尔忽然惊叫道。 “你说不过来就不过来?”叶钧压根没将莱切尔当回事,直接冲到莱切尔身前,然后伸出手,攥住莱切尔的毛发,忽然一使力,直接就将莱切尔的脑袋往下摁。 桌子很快传出一声脆响,脑袋与桌子来了一次亲密撞击的莱切尔一时间头昏目眩,此刻的他,再也没有身为洛克菲勒家族嫡系的高傲,剩下的,只是落水狗似的狼狈。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叶钧沉声道。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莱切尔也知道叶钧八成在外面偷听到了,但他还是想要狡辩,同时思索着该如何脱身。 “不知道?”叶钧笑眯眯取出一个瓶子,只见里面放满着黑压压的生物,竟然是蚂蚁。 在莱切尔疑惑不解跟惊恐的目光下,叶钧笑道:“莱切尔先生,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悲惨。” “你想怎么样!”莱切尔不相信叶钧敢杀他,他想要拖时间,等待那个白人保镖醒来,尽管叶钧神乎其技的身手已经镇住了莱切尔,同时莱切尔也相信,叶钧应该要比白人保镖厉害,但只要白人保镖醒来,保住他,他得以脱身后,就能安全了。 “怎么样?”叶钧似笑非笑道:“莱切尔先生,你可能对京华五千年历史了解得不算深,什么炮烙、凌迟的刑法我就不解释了,但你肯定没试过,我最喜欢的刑法。” 说完,叶钧伸出手,转动着瓶子,笑眯眯道:“我在你身上化出七八十个伤口,然后在伤口上撒盐,让你全身辛辣,让你使出浑身的气力挣扎,当你脱力贫血后,我在往你身上放糖。然后,打开这个瓶盖,蚂蚁就会顺着糖,爬到你身上,到时候,这成千上万只蚂蚁,全部钻进你的伤口,咬你的肉,喝你的血…” “别说了,你这疯子!你是神经病!”莱切尔不寒而栗的打了个冷颤,忽然,他一改近乎癫狂的样子,满脸哀求的看着叶钧道:“放过我,我保证不计较今天的事,而且,我会保证你能进入洛克菲勒家族的后议院。” “不必。”叶钧似笑非笑道:“这次我受了伤,至少外界,包括洛克菲勒家族,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为了安抚我,一定会给我最大的补偿。” 叶钧忽然露出一丝坏笑,缓缓道:“莱切尔先生,如果你真不想死,那就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 莱切尔此刻早已被叶钧的心狠手辣吓坏了,他也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此刻,在他眼里,叶钧就是背着夺魂镰刀的死神,他哪还敢胡说八道,忙哀求道:“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想要获得缅甸那块地的挖掘权,只要澳城近期出事,那两边的人就会因为理亏而退步。” “光凭几个小喽啰,能起到什么样的效果?”叶钧冷笑道。 “可若是死了一两个重要的呢?”莱切尔忽然道。 叶钧闻言一愣,紧接着,他豁然明白莱切尔真实的用意! 好狠毒的心肠,原来法兰西代表跟澳洲代表无非只是一个开始,莱切尔真正的目标,就是他本人! 叶钧不得不对莱切尔的心机有着捏汗的后怕,这难道就是真正的西方资本家思想,他们在乎的只是族人,那些忠心耿耿给他们做事的只是需要时就能随意牺牲掉的棋子? 此刻的叶钧,相当的愤怒,他冷笑道:“莱切尔先生,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要死了几个重要的人,想必到时候不管是罗斯柴尔德家的人,还是摩根家的人,在面临已经彻底丧失理智跟陷入暴怒中的洛克菲勒家族,绝对不会过多抬杠,免得遭到不必要的怒火。” 顿了顿,叶钧又道:“不过,我不想死,但我这次受伤,想必也算是对洛克菲勒家族做出巨大贡献了吧?” “是的。”莱切尔并不清楚叶钧心中所想,只是茫然的点头。 “那么,为了进一步搞大,势必得有更重要的人牺牲掉,这样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是吧?”叶钧又道。 “是的,不然他们会怀疑我们在作秀。”莱切尔依然茫然的点头。 “那好,莱切尔先生,再见了,到了地狱,代我向撒旦先生问好,你为洛克菲勒家族的牺牲,我会铭记于心,也会亲自到你坟前给你献上我最真诚的祝福!” 叶钧手指忽然如刀刃一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划向莱切尔的脑袋。 咚咚… 只见莱切尔的脑袋很快跌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下后才停了下来,估计,在死前,莱切尔都没尝到任何的痛楚,甚至于还没回过神来。 因为,莱切尔的脑袋上,找不出哪怕一丁点的惊恐跟痛楚,有的,几乎是清一色的茫然。 叶钧冷冷的抽出匕首,然后扫了眼依然昏睡着的白人大汉,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用匕首,割掉了白人大汉的脑袋。 之所以犹豫,是因为这一整天的观察,叶钧知道这白人大汉并非是那种为钱出卖名节的卑鄙小人。不过,谁让这白人大汉知道的事情太多,更是参与暗杀他的人之一,为了确保整件事不泄露出去,叶钧不得不杀了这么一个拥有道德底线的职业军人。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叶钧又接连将莱切尔随行的那些保镖全部杀掉,之后,才离开这层已经快成为人间地狱的血腥现场。 回到医院后,依照出来的路线,叶钧很轻易的返回病房里面,他还需要继续装病,麻痹即将陷入暴怒甚至癫狂的洛克菲勒家族的嫡亲成员,即便这样做,会让他的亲朋好友处在忧虑担心之中。 叶钧并不后悔杀掉莱切尔,从一开始他就预见到会走上这一步,只是他没想到,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要比他想的更加猛烈。 当再次传出一起凶杀案的时候,澳督威尔斯几乎已经陷入到癫狂的状态,尤其是查清死者的身份后,他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吓傻了一般。 港城分部很快就得知莱切尔惨死在葡京酒店里,作为管理者的迪达,以及尤金这些高管,一个个都吓得噤若寒蝉。最后,迪达不得不硬着头皮将整件事反馈到美利坚总部里。 一时间,哗然声四起,尤其是本以沉默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跟摩根家族的人,再次陷入到更沉默的气氛当中。 至于洛克菲勒家族,分散在各地的嫡系成员第一时间被后议院召回美利坚,在经过长达一天一夜的会议后,由于百年超级大族的权威一而再再而三遭到挑衅,洛克菲勒家族几乎全员动员,第一时间将矛头指向曾参与暗杀莱切尔的翅翼雇佣军。 中东、东欧、北欧,翅翼雇佣军遭到了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报复,据说这次参与狙击翅翼雇佣军的势力,竟然多达上百个。 面临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报复,翅翼雇佣军的头头们一个个头疼不已,同时极度憋屈,他们试图跟那位曾让他们暗杀莱切尔的雇主取得联系,可事实上自从叶钧受伤住院的消息传开后,那位雇主就第一时间掐断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系方式。 显然,那位神秘的雇主似乎也预见到了眼下即将发生的天大麻烦。 不过,作为肇事者的叶钧,倒是心安理得的躺在病床上,每天无所事事的看着陈院长偷偷给他带来的报纸跟书籍。 洛克菲勒家族的疯狂报复依然在持续进行着,而在这一阵子,内地秦岭地带,也不安生。 秦岭的军人们一个个都异常紧张,因为接到上级打来的电话,让他们把所有的监控仪器全部关闭,并且封锁监控室,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如此异常,近十年来是头一遭,所以不少军人都开始猜测该不会秦岭发生什么巨大变故吧。 事实上,如今的秦岭,还真的发生了天大的变故。 以赵钦思跟华梅为首的一方人,在如今的秦岭上,正与来自于安倍神社以及甲贺流派的高手形成对峙,双方发生了不下于二十次的冲突,由于彼此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所以双方都吃了亏。 更何况,由于语言不通,再加上赵钦思与华梅对于岛国人的天性敌视,就算安倍神社跟甲贺流派想要澄清跟解释,也是枉然。 在吃了两次亏后,被打出火气的安倍神社跟甲贺流派的高手也彻底放弃了解释,他们甚至理所当然的认为坂本真源这些人,搞不好已经被赵钦思以及华梅这一伙抓了,甚至杀了,所以,双方只要撞见,总会拼个你死我活。 由于物资充足,再加上秦岭里能随时补充水源跟食物,而且军方的态度也相当暧昧,所以安倍神社跟甲贺流派都没提出要走人。 安倍神社这一方的人自然想搞清楚坂本真源的下落,而甲贺流派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一艘大船,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 “鬼子还敢到我们的地方作威作福,今晚上,我要给他们一个惨痛的教训!”赵钦思阴沉着脸站了起来,沉声道:“你们,跟我到这边搜山,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全部给揪出来!” 第九百八十九章 制止争端 莱切尔死亡的消息除了集中在某个层面外,外界是一无所知,就算有报纸报导了葡京酒店再次发生特大凶杀案,但也没太多人在意,只会偶尔发出一些感慨跟受惊吓的反应罢了。 不过,叶钧受伤的消息,却如风卷残云一般,彻底席卷了内地乃至整个世界,尤其是西方,当意大利总理跟美利坚总统先后在世界上对这连续的几起恶性枪击案的主犯进行强烈谴责的时候,叶钧中枪,几乎是毫无悬念的被全世界人熟知。 对于每天在报纸上的报导,叶钧只是笑笑,不作评论。可这却难为了陈院长,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陈院长的压力已经不仅仅局限在澳督以及澳城、港城跟内地的那些大佬们,眼看着目前已经上升到国际争端,陈院长就琢磨着,估计再继续闹下去,董事会非裁掉他不可。 “我说陈院长,你就别再杞人忧天了,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会一力担着。就算你被解雇,我也可以雇佣你,放心。” 叶钧顿了顿,若有所指道:[ “跟梁医生、黄医生他们也说下,我这绝不是安慰,以我的财力跟诚信度,你们完全能相信我。” “好吧。”陈院长也不说什么了,说实在的,以叶钧的财力,完全能投资上百家这种私人性质的医院,这一点,陈院长还是有信心的。 迟疑了一会,陈院长忽然道:“叶先生,您的母亲,还有您的外公,都想来见一见你,他们跟我说了好几次,哪怕是站在门外看几眼也好。” 叶钧皱了皱眉,俗话说戏要演到位,如果让董素宁跟董文太知道他这次又是装病,倒不会说拆了他的骨,可这始终会让叶钧愧疚。最关键的,就是一旦知道他一点事都没有,以董素宁我行我素的性子,八成会第一时间回内地处理公务,到那时,很容易就会引起外界的猜疑。 怎么办? 叶钧捏着下颚,缓缓道:“陈院长,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监控仪表出现一些重度患者的病况?” “办法是有,但需要用药,这是德意志去年才生产出来的药物,在医学上具有一定的科研价值,不过因为药物本身带有副作用,也只能用于研究,不能作为正规药品流入市场。” 陈院长迟疑道:“叶先生,您该不会是想…” “没错。”叶钧点点头道:“现在凶犯还没抓到,我不能暴露自己一点事都没有,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是如此。一旦他们知道我没事,就算愿意配合我的工作,可细节上还是很容易被察觉到真相。” 顿了顿,叶钧一字一顿道:“我怀疑,凶手很可能就隐藏在这间医院里面,密切注意着与我有关的人。” “这么说,我不也有危险?”陈院长忽然吓出一个哆嗦。 “那倒不会,陈院长,你每天都忙于应付各方来的媒体,还有我那些亲朋好友的追问,你肯定不会每天都笑脸迎人,毕竟,你刚才就苦着张脸,我很相信凶手不会从你,以及梁医生、黄医生身上看出什么。” 叶钧笑眯眯道:“有烦恼,真好。” 陈院长一愣,当下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事实上也正如叶钧说的那样,面临这么大的压力,而且还心里有鬼,在这种做贼心虚的心理,以及被外界咄咄相逼的环境下,他们哪还笑得出来? “好吧,但叶先生,咱们得说好,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药还不允许流入市场,如果产生什么副作用的话…” 陈院长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却被叶钧摆手阻止。 叶钧笑着点点头道:“我明白,陈院长,这是我要求你这么说的。” “好吧。”陈院长转过身,叹了口气道:“我这就去取药,等观察好你的情况后,我就让你的亲人进来看一看。” 大概过了大半个小时,董素宁、董文太、叶扬升等人,终于获得了陈院长的邀请,来到病房大门外观察着叶钧的情况。 董文太没有去看叶钧伤得如何,戴着副老花镜的他,直勾勾盯着心跳检测仪器,不断皱眉。 董素宁的情绪波动极大,她捂着嘴,哭个不停,要不是叶扬升拉着,她肯定要走近一点,看一看她这个苦命的孩子。 叶扬升则是不说话,叶钧三番五次诈伤,已经彻底让他产生不信任的感觉,他跟董文太一样,只是盯着仪器,发现情况确实不乐观,叶扬升才喟然一叹道:“唉,如果我知道这孩子命会这么苦,当初,我就不会选择去江陵,他也不会走到今天,一切的错误,都因我而起。” 董文太没有说什么,他心里倒是不以为然,同样不以为然的还有叶扬昭等人。 子弹能伤到叶钧吗?董文太确实不懂武学之道,但是他却拉着叶扬泰等人细细询问过,得出的答案是,就算敌人是偷袭,打一个措手不及,但只要不是在十米范围内,以叶钧的本事,绝对能在半秒钟做出临场反应。 所以,此刻叶扬泰想要去探一探叶钧的病情,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叶扬升给抓住了,他朝叶扬泰使了使眼色,并且摇摇头。最后,叶扬泰才放弃了这么一个诱人的决定。 成功送走叶钧这些亲人,陈院长才暗暗松了口气,看着在病床上安详躺着的叶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随后关上门离开。 “现在还动手吗?”老树下,孟家老人皱眉道。 “动手?干嘛不动手?”谢家老人一脸不忿,郁闷道:“可别忘了,被关着的可不仅仅有我的孙子,还有你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如果现在动手,估计会遭遇不小的阻力。”孟家老人担忧道:“目前叶钧这小子的情况还是未知,如果动手的话,谁敢保证钟正华跟董文太,会不会跟咱们没完?” “你是说,他们甚至不惜把那两个孽畜的身份揭开?”谢家老人皱眉道。 “你敢说他们不敢吗?”孟家老人反问道。 这一刻,谢家老人沉默了,连带着孟家老人也沉默了。两人久久无语,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相视苦笑。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孟家老人笑道。 “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走一遭,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哪怕不是为了那两个孽畜,我们也该去聊表心意。”谢家老人若有所思道:“最起码,问心无愧。” “是呀。” 孟家老人喟然一叹,他的想法跟谢家老人一般无二,试问,跟一个晚辈怄气,已经是很让人羞耻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理亏。尽管打从一开始,与他们周璇的是当事人的长辈,但也不代表他们就愿意恬不知耻的行那些趁你病,要你命的恶事。 说白了,做出这一步有违道德的行径,初衷也只是为了两个不知好歹的孙子,但俗话说血浓于水,只要还留有人性,谁会将自己的至亲弃之不顾,任其自生自灭? 谢家跟孟家两位老人打定主意后,就立即吩咐下去,做足即将前往澳城的准备。 同一时间,秦岭正发生激烈的战斗,这一战孰胜孰劣暂时不得而知,只不过胡安禄却已经从澳城匆匆忙忙赶过来了。 叶钧是否受伤,这一点他一点都不在乎,如果说有人能用狙击枪伤害一个可以跟他互博几十招的高手,那么二十年前他早就死得不明不白了。在胡安禄的字典里,他只认一个理,而且还是死理。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叶钧受伤的事当作耳边风,更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他去做。 尽管跟叶钧决定过河拆桥,可目前尚未找出徐福真正的居所,理论上就算把这些东渡来的岛国友人给全部撵走,他所掌握的情报也无非只是‘一线天’有问题。 可笑的是,这五十年来的风风雨雨,甚至延续到上百年清皇朝还未覆灭之时,都有充分的证据指向‘一线天’确实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可这上百年来,终究无人能搞明白到底有何秘密。 所以,他目前依然需要坂本真源的情报,而且这次,他也是受了陈庆年的指示。 “是谁!”华梅眼看着就能斩掉安倍神社的一员大将,忽然,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将她的剑给直接挡住。 感受到剑身通过剑柄传递而来的巨大振幅,华梅露出不可思议之色,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绝对是顶尖行列的高手。 不过,这高手使剑的手法有些古怪,作为杨怀素的师傅,尽管本身实力已经被她亲自教导出来的嫡传弟子杨怀素给超越,但她眼力劲十足,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高手使出的这毫无章法的剑法,其目的完全是想遮掩本身的修为跟剑法套路。 “鼠辈,竟敢跟鬼子同流合污,难不成忘记了五十年前他们在咱们国家犯下的罪行了吗?”华梅无愧于灭绝师太的评价,这嫉恶如仇的神色更是濒临到了爆发点。 黑衣人眼神一滞,因为他已经看到正冲过来的赵钦思,但似乎也知道眼下不是发呆的时候,只能深深看一眼赵钦思,然后拉着这个安倍神社的大将暴退十米开外。 “撤!” 这安倍神社的大将先是跟黑衣人说了声谢谢,然后摆手,示意他的人跟甲贺忍者全部退走。 不论是安倍神社,还是甲贺忍者,都也无心恋战,一夜的折腾,可谓又饿又累,闻言都不约而同的退走。 华梅正打算带人去追,这时候,赵钦思忽然道:“慢!” “怎么了?”华梅疑惑道。 “华梅大姐,你看看,这是什么?”赵钦思忽然俯下身子,从地上拾起一个纸团。 “咦?该不会是那个蒙面的鼠辈掉的吧?”华梅显然很不耻蒙面人的行为,认为这是在助纣为虐。 “我看看。”赵钦思展开纸团,借着四周的火光,他才只看了一眼,瞳孔就微缩起来。 良久,赵钦思哈哈大笑,然后一把将纸团撕碎,缓缓道:“华梅大姐,看来我那位宝贝师侄,已经来了。估摸着,刚才跟你交手的,就是我的师侄,我师兄的关门弟子,胡安禄。” “是他?”华梅露出惊讶之色,喃喃自语道:“难怪他要想方设法隐藏套路,原来如此。” 第九百九十章 坂本真源的真实实力 “他有说什么吗?看你的表情,似乎对于你这位师侄,一点都不生气呀,我记得之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华梅显然也看出端倪,尽管她这话也说得有些过了,毕竟这些天,赵钦思也只是抱怨他这位师侄堕落了,当初就应该接过他师兄的担子,总之就是一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思罢了,倒不是生气。 不过,眼下的赵钦思,显然情绪不一样,隐隐还觉得很高兴。 “纸条上其实也没写什么,他只是说,让我们现在开始罢手,有问题,就跟陈老师联系。”赵钦思笑道。 “陈老师?”华梅疑惑不解的点点头道:“也罢,虽然你这师侄算不上正经,但你师兄教出来的徒弟,至少我也相信没道德问题。反正这些天一直待在这里,是时候休整一下了,我倒是想要知道,你这师侄跟陈老师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就这样,一场纷争仅仅因为胡安禄悄悄留下的纸团而宣布瓦解。 同一时间,胡安禄自始自[][]终都没说话,只是用手示意这些岛国友人跟着他走。 有两名通晓华文的安倍神社的成员似乎也知道胡安禄是华人,忙用华文询问。而胡安禄则是相当干脆的说了句,想要找到你们想找的人,就跟我来。 如果是之前,兴许这些人一定会怀疑胡安禄的动机,不过刚才胡安禄出手救了他们中一位极有地位的高手,如果有恶意,大可不必。更何况,胡安禄还知道他们是在找人,都打算试一试。 拐了好几个山头,才来到一处山脚下的小镇,胡安禄拍着一间农院的大门,很快,一名安倍神社的成员就疑神疑鬼的探出头来,见到是自己人,顿时笑眯眯开了门。 “你们来了呀?”这人显然没注意到他这些同伴身上的狼狈。 “八嘎!我们辛辛苦苦在山上找你们,你们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一声脆脆的巴掌声响起,动手的正是被胡安禄救下的那名高手,他此刻怒不可遏,显然觉得他们九死一生,而要找的人却在这里享乐,极为不忿。 “什么事。” 这时候,坂本真源出现了,她诧异的看了眼狼狈的众人,沉声道:“你们怎么了?” “真源小姐,对不起,是我失职。” 见到坂本真源,出手打人的那个高手立马放下原本的高傲,森严的制度,让他就算心里再不爽,也不得不朝坂本真源低头。 “我问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坂本真源追问道。 “我们在秦岭陷入埋伏,因为无法联系上真源小姐,我们也不敢走,跟他们打了许多天,这才在这位先生的带领下,下了山。”这高手望向黑衣人。 “你是?” 坂本真源刚问完,黑衣人就拆下面罩,不是胡安禄是谁? 杨怀素这时候也跟着屋里面的那些安倍神社的成员走了出来,她并没有发问,只是静静靠在门边。 坂本真源露出疑惑之色,而胡安禄则是叹了口气,缓缓道:“估计要出篓子了,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被发现的,上次有人大呼小叫,惊动我们,实际上就是叶钧找来的。之前我就说过,‘一线天’这地方看得很严实,我们也算是跨界了,依我看,不如这样算了。” “不行!”坂本真源很快就想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摇头道:“这次必须马到功成,不容有失。就算前面有更强大的敌人,也无法阻拦我们安倍神社展露光华!” “神经病!”胡安禄撇撇嘴道:“你们要疯下去是你们的事,恕我不奉陪了。” 坂本真源并没有出声挽留,只是笑道:“谢谢胡先生这阵子的帮助,如果有朝一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必了,想来我不会有很多时间到国外旅游的。”胡安禄冷冷的说了句,暗道果然跟叶钧那小崽子猜的一样,虽说有着心理准备,但心头也是有着一股无名火。 “我跟你一块走吧。” 这时候,杨怀素走了出来,带着她那动人的容颜跟身姿,还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气质。 那些刚刚来到这里的安倍神社成员,以及甲贺忍者,一个个都看傻了眼。 事到如今,杨怀素自然也感觉到一点不太对劲,胡安禄绝不是那种鲁莽的人,急于摆脱关系,显然事情有猫腻。更何况,她心思聪慧,瞬间就听出坂本真源的疏远之意,更加没什么心思留下来。 “好漂亮的女人!我要她!” 这时候,一个微胖的甲贺忍者忽然跳了出来,急道:“爷爷,我是您这位甲贺流大长老的亲孙子,我要取一个正室妻子,就她了!” 尽管这微胖的甲贺忍者说的是岛国语,不过那猥亵的眼神,还有那欲罢不能恨不得扑过来的急色样,一看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绝对没说什么好话。 跟杨怀素认识多日的那些安倍神社的成员,以及坂本真源都暗暗叫糟,杨怀素可是一个你敢说半句不公,就敢拔剑杀人的女魔头。此刻,这些熟知杨怀素为人的岛国友人们,一个个都有些无力,甚至紧张。 谁想,只顾着思考问题的杨怀素似乎并没有在意这微胖忍者的亵渎,她径直朝着胡安禄走去。 可是,甲贺流派的那个老忍者忽然跳了出来,阻拦道:“花姑娘,别走,我要你做我孙媳妇!” 花姑娘? 这老忍者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华文,听到这里,甭说坂本真源这些人傻眼了,就连胡安禄都嘴皮子直哆嗦,显然想笑又不敢笑。 “滚开!”杨怀素冷冷的盯着这老忍者。 “住口!” “狂妄!” “敢对我们大长老无礼!” 这时候,那些甲贺忍者们一个个叫嚣起来。 “花姑娘,嫁给我宝贝孙子,大大的好,我们大日国男儿,绝对能让你每晚上舒舒服服,如果我宝贝孙子满足不了你,给不了你快乐,我儿子、我小儿子、我外甥,还有我,都可以…” “住口!” 杨怀素忽然拔剑,这剑极快,带着一股寒光,直接刺向老忍者。 此刻的杨怀素满脸通红,都红到脖子上了,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好快!” 老忍者嘀嘀咕咕一声,瞬间暴退,站稳后,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奇道:“好惊人的实力。” “你这老不羞的反应也挺快!”杨怀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这个老忍者身后,冷声道:“不过,你的速度,太慢了。” 老忍者这一瞬间彻底惊呆了,只觉背身冒寒气,可又无法转身,因为他知道,一旦转身,势必会身首异处。 杨怀素显然是打算痛下杀手,这一刻,她的剑已经顺势劈下,似乎打算直接将这个出言不逊的老忍者一刀两断。 只是,眼看着即将得手,忽然,一柄太刀忽然挡住了杨怀素的剑,当发出一声刺耳的铁器撞击声,杨怀素手一抖,抽开剑后,在空中完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然后才静静停在胡安禄身边。 “杨小姐,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他。”坂本真源笑道。 “你果然藏得很深。”杨怀素冷冷的望了眼早已噤若寒蝉的微胖忍者,以及那个满脸劫后余生笑容的老忍者后,才凝视着已经站到最前面的坂本真源。 此刻,杨怀素跟坂本真源的手都不易察觉的颤抖着,显然,刚才短兵相接,彼此都被对方的力道震到了。 “杨小姐,你也藏得很深,对于你的实力,我相当惊讶。”坂本真源笑道。 “要不?找个地方,咱们好好战一场?”杨怀素冷笑道。 “改天吧,今日有事,恕不远送。”坂本真源摇头拒绝,开玩笑,干嘛没事跟这种人耗费体能? “你不出手,我就逼你出手。” 杨怀素一声娇喝,正欲提剑杀向已经缩到人后的微胖忍者,而坂本真源也做好防备。但这时,胡安禄忽然喊道:“够了,咱们走吧。” “好。” 杨怀素忽然止住脚步,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包括胡安禄在内,众人都没想到杨怀素竟然这么干脆,临走前,坂本真源跟胡安禄说了声谢谢,但显然,胡安禄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干嘛阻止我。”等到了一处小溪,杨怀素靠在树旁冷声道。 “有的是机会,你应该先听听我的计划再说。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 胡安禄洗了把脸后,一边甩着手上的湿润,一边解释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听说华梅已经来了,杨怀素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自始自终,她都扮演着合格的听众,没有发出声音,直到胡安禄解释过后,她才平静道:“这么说,我们现在改变了立场,由明转暗了?”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我改主意了。”胡安禄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 “什么意思?”杨怀素皱眉道。 “我问你,如果我们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你觉得,我们有几成的几率不暴露?”胡安禄平静道。 杨怀素这才想起,坂本真源自始自终都隐藏着实力,刚才气急,虽说没有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但起码也有八成。可是,坂本真源竟然跟上了她的速度,并且还在那极短的时间里挡下了她的那一剑,这就表明,坂本真源的实力,恐怕跟她不遑多让。 实力相当的人跟踪,对方还有多少底牌,这点她不知道,但杨怀素自认跟踪的本事并不擅长,所以,她选择默认了胡安禄的想法。 “当今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仅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胡安禄缓缓道:“长白山那个被人称为活神仙的老不死,算一个,岛国第一轻功高手风魔理理慧,也算一个。当然,我指的是能百分百保证不被发现的人。” “这些都不实际。”杨怀素摇头道。 “还有一个人。”胡安禄神秘一笑,道:“虽然我不能百分百保证他行,但是,他如果肯干的话,我想至少有九成机会不被发现。” “谁?”杨怀素皱了皱眉,试问,轻功造诣达到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程度的,在她的认知里面,可不多,更别说能不被坂本真源,以及那些忍者察觉到。 “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叶钧。” 这个答案让杨怀素有些吃惊,不过让她更吃惊的是胡安禄接下来的一句话,“别怀疑,以他现如今的实力,真要跟你我硬搏,你跟我能赢的概率,绝不超出七成。” “那还是差了不少,不过也算是有进步。”杨怀素笑道。 “别曲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联手,才能拥有七成的胜率。”胡安禄一字一顿道。 这一刻,杨怀素笑不出来了,她知道胡安禄不会开这种玩笑,忽然,她升起一股很荒唐的错觉,那个昔日怕她怕到要主动求饶的小子,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进步如此神速? 第九百九十一章 轻功高手 “真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会这么高。” 杨怀素跟胡安禄已经辗转来到澳城,这一路上,她也听说关于叶钧中枪的事,不过,她跟胡安禄的看法是一致的,叶钧能中枪,一年前就不该在人世间了。 “不是我对他的评价高,而是长白山那个自称活神仙的老鬼。”胡安禄耸耸肩,一脸的懒散。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对一个年轻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吧?” 杨怀素似笑非笑道,想当年,她第一次跟胡安禄碰面,对方很不留情面的抨击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尽管,那个时候的她,在实力上已经完全超越了华梅,被华梅誉为本派百年来第一奇才。 “我只能说,你对他的了解,还不够深。”胡安禄摇摇头,喜欢翻旧帐的女人,对他来说还是很伤脑筋的。 站在医院前,杨怀素不理会旁人惊艳的目光,缓缓道:“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四周全是人,应该都是想报导叶钧的媒体,% 总不可能跳进去吧?” “我是不介意弄出些惊世骇俗的新闻出来,不过,既然有后门走,我干嘛要走前门?” 胡安禄笑了笑,然后跑到不远处的电话筒拨打电话,很快,就见两个护士急匆匆跑了出来,站在警戒线内朝四周张望。 “我姓胡,刚才是我打的电话。” 这时候,胡安禄跟杨怀素很轻松的挤开一条道,走进警戒线旁。 这两个护士先是羡慕嫉妒恨的看了好几眼杨怀素,然后笑眯眯的跟四周巡哨的警察解释,这才让这些软硬不吃的警察放胡安禄跟杨怀素进去。 “你是怎么办到的?”杨怀素好奇道。 “别忘了,那小子这次不管是真伤还是假伤,老头子肯定会来这,而且还跟那小子的外公一块住在医院里,我来之前,问过他房间里的电话。” 胡安禄随口解释了一下,就不再多说。 “两位,我们就带你们到这里了,待会还有事情要做,叶先生就在前面那栋医务楼,在第五层的重度看护室里。” 一个圆脸的护士笑道:“不过那里比较严,除非是叶先生的亲人,否则很难通过那里,最好别乱闯,不然会被那些内地来的军人当作坏人的。” “是呀是呀。”另一个高挑的护士拍着不算大的酥胸道:“你们不知道,他们随身都有枪,而且可凶了,有一个在那里负责换药的朋友都被他们吓哭了。” 胡安禄跟杨怀素都感觉好笑,不过还是很和善的表达了一些谢意。 等送走这两个护士,胡安禄才严肃道:“现在,我们先四处走走,等天黑再摸进去。当然,你也可以先离开,等我消息。” “不必了,我也想亲眼看一看他是真受伤还是装的。”杨怀素冷冰冰的摇头道。 夜深人静时,叶钧忽然感觉到一阵异响,尽管距离他这里还有好几十米,可他的听觉和其敏锐,一听到就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因为,这些异响的源头,竟然是窗户外,这里可是五楼啊,有着二十几米,寻常人自然不可能把窗户当人行道,只有两种人可以,一种是像他这类能够飞檐走壁的练家子,另一种,却是挖洞打洞的梁上君子。 “是谁!”叶钧阴沉道。 “是我,别激动。” 胡安禄五根手指刚刚黏在叶钧病房的窗户边,就感觉到手指被一柄锋利的匕首抵住,胡安禄丝毫不怀疑,一旦倚老卖老不吭声,叶钧会不会直接把他五根手指给削了。 “胡伯伯,您怎么来了?” 叶钧愕然,看到胡安禄轻轻一蹭就爬进病房里,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你果然没事。”胡安禄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 叶钧摸摸头,有些尴尬,而这时候听到一声女性的哼哼,忙抬头望向胡安禄身后。 只见杨怀素一脸不屑的朝他哼了哼,然后站在旁边不说话,这让叶钧以为杨怀素是看到杨静担心他的样子而动火,正打算解释,胡安禄忙笑道:“好了,你没事就好,尽管一开始我就不信你会被枪给伤到,不过嘛,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担心。” “胡伯伯,您可真关心我呀。”叶钧皮笑肉不笑道。 胡安禄难得的老脸一红,这时候另一边的窗户晃过几个人影,胡安禄不得不收声。 叶钧摆摆手,笑道:“不碍事,这里的隔音效果相当好,但凡这些重度病房,医院为了保证病人不会因为偶然出现的一些变故而被影响到,所以花了大价钱弄了这几套重度病室,比起ktv的隔音效果还要好,就算咱们喊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的。” “那就好。”胡安禄点点头。 “对了,胡伯伯,你们来这干什么?”叶钧原本也想把杨怀素的名字也喊出来,可一看对方那爱理不理的冰冷模样,叶钧就识趣的不去热脸贴冷屁股。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眼下,叶钧一直怀疑杨怀素是不是性冷淡,或者年轻的时候在感情上受过刺激,所以对男人有着一种天性的生人勿近。 不过,一想到杨怀素的师傅号称灭绝师太,叶钧似乎也有些理所当然起来。 “事情正如你说的那样,前天,我救了那些安倍神社的人后,把他们带去跟坂本真绫汇合,那个女人,立马就翻脸了。”胡安禄缓缓道。 叶钧没有吭声,他静静的听着,显然知道这并不是重点。 “之后,因为一个该死的混蛋出言不逊,这位女侠忽然暴起,试图将他们爷孙俩一并斩于剑下,可是,却失败了。”胡安禄忽然望向身后的杨怀素。 杨怀素皱了皱眉,不悦道:“失败?不见得吧?似乎是你出口阻拦,我才停手的。” “好吧,我承认你厉害一点,是我搅局了。” 胡安禄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道:“当时她即将得手,可这时候,坂本真源出手了,这个女人不简单,隐藏极深,在速度跟力量上,并不逊色于我跟她。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她恐怕还有后招,看来,五十年前鬼子从我们这里,确实得到了不少好东西。” 叶钧皱眉道:“那么你们现在回来干什么?不盯着他们?” “如果我们可以的话,还大老远跑来找你干什么?”胡安禄狠狠敲了敲叶钧,没好气道:“也不想想看,坂本真源万一发现我跟她,那么计划不久泡汤了吗?” “胡伯伯,你跟姑…她,都跟踪不了坂本真源?”叶钧本想喊杨怀素姑姑,可被杨怀素狠狠瞪了眼,立马不敢吱声了。 “可能你还没明白我要说的话,跟踪,自然没问题,可自始自终不暴露的概率,只有五成。” 胡安禄严肃道:“而且,这个前提还是坂本真源并不通晓跟踪术以及反跟踪术这个前提,万一她精通或者还是个行家里手,那么不暴露的概率,恐怕连三成都没有。更何况,她现在身边有着不少忍者,这些人就算实力再不行,也总会发现一些蜘丝马迹。最关键的,在潜伏跟踪这种技巧上,我跟她,都只能算是外行人。” “那找我干什么?”叶钧显然感觉到不对劲,瞪大双眼道:“我可是一名受伤的病人!” “小子,你倒是很机灵呀。”胡安禄捏着手指,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笑眯眯道:“说好听点你这是装病装伤,说难听点你这是装逼。如果你非要躺在床上一两个月,我们倒是很乐意满足你。” 胡安禄这话一出口,自始自终冷着张脸的杨怀素首次朝叶钧露出不怀好意的淡笑,看得叶钧连连发悚。 “该不会是让我去跟踪吧?”叶钧耸着头,一脸无语。 “没错。”胡安禄笑眯眯道。 “胡伯伯,你可真够看得起我的。”叶钧有些无力的摇着脑袋。 “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太乐意啊。”胡安禄耸了耸眉梢,脸色再次恢复到先前的不怀好意。 叶钧翻了翻白眼,指着大门道:“不管我是真伤了,还是诈伤害,外界还自始自终认为我现在受伤不轻,包括我妈,都哭昏过去好几次。说说看,我如果去跟踪他们,那这里怎么办?” “你还真够狠心的。”杨怀素终于开口了,她冷冰冰道:“回头如果我发现小静也哭了,这笔帐,咱们就好好算。” 叶钧暗道敢情你这性冷淡还不知道杨静是哭是笑啊,那干嘛从一开始就没好脸色? 此刻的叶钧有些冤枉,他尽可能稳住心情,就算再不忿也不敢发作,陪笑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可如果我不诈伤,只会更糟糕。想想看,潜伏在暗处的敌人连狙击枪都用上了,我是不怕,可关心我的人怎么办?他们会遭到牵连的。” “只能说,你小子的仇家真不少。”胡安禄撇撇嘴。 “好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我负责跟踪没问题,可谁能帮我掩护过去?就算连夜乘坐飞机回去,到出现在秦岭,也需要大半天时间。而且,你们跟着坂本真源一个多月了,还没搞清楚遗址的地点,说说看,跟踪得需要多长时间?” 叶钧扳着手指头,一板一眼的话倒是让胡安禄跟杨怀素沉默了。 是呀,就算叶钧去跟踪,也只是能保证不暴露踪迹,不会引起坂本真源那一方人的怀疑。可是,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跟踪,而是要知道遗址的准确地点,并且深入进去,就算现在坂本真源有发现了,可光是挖掘工作,就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 目前的形势,对叶钧一点都不讨好,外界知道他受了伤,而且还是重伤,就算有医院内部的人帮遮掩,可半个月的时间,总不可能不让他的亲人来看一眼吧? 胡安禄跟杨怀素都皱着眉,显然,他们也找不到更简单有效的法子。 叶钧叹了叹,忽然道:“让我去,估计问题挺大了,但事实上,你们目前需要的无非就是一个擅长追踪的人而已,对吧?” “没错。”胡安禄跟杨怀素都点了点头。 “这还不简单。”叶钧笑眯眯道:“只要你们能找到一个人,想必这事就没问题了。” 既然事情已经曝光了,叶钧也没必要继续遮遮掩掩保密,见胡安禄跟杨怀素都竖起耳朵倾听,叶钧笑道:“在咱们国家安全部门里,有一个特别行动组,相信胡伯伯也听说过吧?” “听说过,不过知道的并不多。”胡安禄点头。 “不多吗?我怎么听说,昔年这个部门就想请胡伯伯担任大队长一职?”叶钧似笑非笑道。 听到这话,杨怀素都朝胡安禄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反观胡安禄却撇撇嘴,不屑道:“哼!就这群王八羔子也想让我给他们做事?做梦去吧!当年在紫禁城,他们那群家伙没少坏我的事。” 顿了顿,胡安禄忽然道:“对了,小子,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叶钧将眼睛翘得老高,压根没想过要回答这么一个问题,胡安禄只能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说看,你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部门。” “事实上,我听人说,这个特别行动组里面有这么一号人,他家有着清末时期留下来的独步轻功,据说还跟晚清十大高手中的燕子李三有关,搞不好还可能是燕子李三的嫡传。” 叶钧顿了顿,笑道:“这么说,胡伯伯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胡安禄皱着眉,他自然明白叶钧的意思,只是有些不解道:“干嘛无端端把没必要的人扯进来?还嫌不够乱吗?万一他乱说话,非得闹得满城皆知?” “事实上,目前的形势,还真就是满城皆知。”叶钧耸着肩道。 胡安禄一阵语塞,良久,才皱着眉道:“好,告诉我,他叫什么。” “赵飞燕。”叶钧一字一顿道。 “女的?”胡安禄一愣,喃喃自语道:“怎么名字这么熟?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胡伯伯,您有多久没见您的师叔师伯了?”叶钧忽然道。 “怎么你总是没事提这些,到底…”胡安禄忽然止住声,皱眉道:“等等,赵飞燕,我好像还真是从我那些师叔师伯口中听过的,奇怪了,怎么就偏偏想不起来?” “我想,当时胡伯伯您顶多二十岁上下,而赵飞燕,估计当时还刚刚学会走路,您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叶钧笑眯眯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赵飞燕,就是您某位师叔师伯的亲闺女。” “胡说!”胡安禄瞪了眼叶钧,不信道:“你要说别的,我可能会相信你,可我自幼就跟着师傅,那些师叔师伯怎么可能跟什么燕子李三有关?” “胡伯伯,这您就外行了不是,我问你,您那些师叔师伯们莫非还是遁入空门的和尚、道士?他们吃肉吗?还是只吃素?”叶钧诧异道。 “废话,又不是和尚道士,干嘛不吃肉?再说了,你就真觉得和尚道士不吃肉?”胡安禄没好气道。 “那不就结了,既然吃肉,又不是什么无相皆空,那近女色、娶媳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还是废话…”胡安禄刚想损叶钧几句,忽然住嘴了,他皱眉道:“你是说,我某位师叔或者师伯,娶得老婆跟燕子李三有关?” “回答正确。”叶钧笑眯眯点头道:“可惜没奖品。” “好吧,看来我得回去跟我那些师叔师伯叙叙旧了。” 话说到这份上,胡安禄也知道叶钧的意思了,如果是外人,尤其还跟国家有关,或许胡安禄心里还会打个结。不过既然是某位师叔师伯的孩子,论辈分也算是他的小师妹,是自家人,这就不存在心结了。 临走前,胡安禄忽然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叶钧,良久,才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当然,我不是想跟你打听,只是很好奇,一个十七年都表现得平淡无奇的小家伙,为何忽然在两三年内就彻底爆发了。” “我也很好奇。” 杨怀素在旁冷冷的道,她其实来之前还在怀疑胡安禄对叶钧实力的评定,不过当见到叶钧本人后,她就无奈的发现,竟然升起一种往日里不曾有过的凝重。尽管叶钧并未展露任何的敌意,甚至连防备都没有,但就这点才让杨怀素无奈到了极点,因为叶钧这么做,无非仅有两个可能性,一种是自始自终都信任她不会出手,另一种,就是自信能够防住她任何时刻的暴起发难。 杨怀素之所以认为是第二种,那就是叶钧自始自终都没表现出紧张、不安、焦躁,从头到尾跟胡安禄的谈话都表现得是同辈人,并且经常无视她的存在,能这般淡定自然,显然不可能是信任她的表现。 而且杨怀素也感觉到,叶钧浑身竟然毫无破绽,这绝非是故意防备时才呈现出来的,而是一种大道自然,每迈出一步,每做出一个肢体的动作,都能让整个身体呈现几十上百种防备来自各个方向的状态,杨怀素不相信这应该是人能做到的,除非,这个人将这种习惯做到了深入骨髓的本能。 可是,要做到这一点,何其难? 在杨怀素的认知里面,这种状态在某部书籍中曾有过记载,被称为当之无愧的绝对防御! 胡安禄倒是不在意,毕竟那阵子在长白山,叶钧这种状态就着实让他费了不少劲,否则,那天也不会跟杨怀素坦言,要保证七成胜率,需他与她联手才行。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即便是我的父母,我都不觉得应该告诉他们。”叶钧平静道。 “好吧。”胡安禄轻轻拍了拍叶钧的肩膀道:“我们先走了,你好好追查真凶,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后,立马到秦岭来。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有赵飞燕在,我们还是需要你。” “好的。”叶钧点头道。 当目送胡安禄跟杨怀素消失在夜空当中,叶钧关上窗户,然后开始整理着接下来的思路。 当前,安倍神社跟甲贺搞在一块,但胡安禄并没有遵从一开始的约定,让甲贺跟安倍神社损失大量人马,这无形中就等于助涨了坂本真源的实力。尽管猜到这是胡安禄依然觉得坂本真源不会过河拆桥,但叶钧也不会开口指责。毕竟,换做是他,而且跟甲贺没有矛盾的前提下,应该也会出手。 “看来,我得快点把澳城的事情处理干净。”叶钧喃喃自语道:“可是,要让谁充当替罪羊呢?这罪名可不好扛啊。” 是呀,换做是谁,这罪名都不好扛,毕竟死了一个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子弟,而且还是地位很高的高层,看看现如今翅翼雇佣军被报复得毫无脾气的架势,除非疯了,不然谁都不愿跟叶钧演戏。 “既然不能买凶,那就只能嫁祸了!”叶钧满脸阴沉,他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冷芒。 第九百九十二章 病戏 “你们是谁!” 叶扬升等人脸色很不好看,几个装扮神秘的西装男人忽然进入医院,还直接来到他们这一层,扬言要看一看病房中的叶钧 令人奇怪的是,除了内地派来的那些军警外,旁人都未阻拦,而且这些人的态度可谓极度嚣张,根本就无视周边的人。 叶扬升等人担心这些人很可能会暗害叶钧,所以没有同意这些人的要求,这也导致这些傲慢者的不满,双方也因此形成对峙。 这时候,一个东方面孔的男子干笑着走了出来,忙打圆场道:“叶叔叔,我是小钧的好朋友,您应该认识我吧?” “你是?”叶扬升露出不解之色。 这男子忙笑道:“叶叔叔,这是我的名片,对了,这是我爸的。” 男子掏出两张名片,上面分别印着李楷跟李诚的名字。 对于李楷,叶扬升并没有露出异样之色,但当看到拥有长江集团董事长、主席等一系列头衔的李诚的名片后: ,叶扬升这才搞懂李楷是谁。 只是,真假姑且不论,叶扬升心里很不爽,自己的儿子,他都没什么机会去看,更别说是一群外人。就算你父亲李诚亲自来了,估计也没这么大面子想看就看吧?更何况,来的还不是你父亲李诚,只是一群更让人摸不着北的洋老外而已。 李楷似乎猜到了叶扬升的心思,当下走到叶扬升身边,压低声音道:“叶叔叔,您千万别见怪,这些人来头很大,脾气也特臭,但确实没什么恶意。他们这次来,只是想要确定小钧的伤势,同时也是基于关心的原因,来慰问一下而已。” “慰问?” 叶扬升差点气笑了,难不成他这位已经贵为亚洲顶级富豪的儿子,还得想被下级受到上级关心那样,被慰问? 李楷知道叶扬升又误会他的意思了,不禁干笑道:“叶叔叔,您得相信我,他们跟小钧的关系,确实有些特殊。” 叶扬升心情有些不爽,毕竟儿子是真伤还是假伤都闹不清楚,如果是真伤,不管是对病人的负责,还是基于安全角度考虑,都不该让这些人去看。但如果是假伤,那就更不能被探望了,不然穿帮了怎么办? 正打算摇头摆手拒绝,但这时候,闻讯赶过来的董文太跟胡庸春,则喊道:“等等,扬升,这些人什么来头。” 叶扬升将李楷先前说的那些话,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董文太跟胡庸春互视一眼,不一会,两人都点了点头。 “让他们进去吧,免得别人说咱们做贼心虚。”董文太摆摆手道。 “这…”叶扬升有些迟疑了。 “我知道你心里面怎么想,不管小钧这次如何,我们都得相信他。”董文太拍了拍叶扬升的肩膀,随即压低声音道:“作为长辈,看着自己的晚辈如此优秀,还有什么需要我们费心的?” “您说的对。”叶扬升感同身受的点点头,然后扫了眼四周露出征询目光的军警,这才摆手道:“让他们进来吧。” 李楷暗暗松了口气,因为这些人都是尤金千叮万嘱过才交到他手上的,一看就知道来头极大,就算他现在已经算是亚洲首富的儿子,自幼也跟许多大人物有过交集,自认已经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但他自从接过这个担子,就感觉压力极大。 “你们可以进去,但是,不能靠近病人,只能站在门外。”陈院长皱着眉道,对于有人要拜会叶钧,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 李楷看出陈院长的不爽,他用英文小心翼翼跟这些老外交流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似的,笑道:“没问题,陈院长,他们同意只在门外看几眼。” “那好吧,不过你们先等一下,我得进去看看叶先生的病况,确保他不会因为受到外界的影响而造成身体的不适。”陈院长依然是那不怎么好看的脸色。 “应该的应该的,陈院长,麻烦你了。”李楷忙不迭陪笑道。 陈院长进入病房后,就看见叶钧正坐在床上看书,由于他的病房外早已被拉上黄橙警戒线,警戒线外又有来自于京津海的多位高手二十四小时三班制的严密守护,只要陈院长不反水,他丝毫不需要担心谁会忽然闯进来。 就算有人要来探望,比方说关心则乱的董素宁就几乎每天要求陈院长让她站在大门外看几眼,陈院长也会事先找各种借口进门,跟他汇报一下,让他做些准备工作后才出去。 陈院长将李楷以及那几个老外的事都说了一遍,虽然实质性的内容不多,但叶钧几乎已经猜到了那些老外的身份。 暗道一声终于来了,叶钧点点头道:“好的,陈院长,你先在外面尽可能托二十分钟,我现在吃药。” 叶钧说完,直接抓起桌面上的两颗药放到嘴里,然后喝了口温水。 看到叶钧躺下来并盖好了棉被,陈院长这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以叶钧在早上刚刚注射过某种药物为由,确实拖了好一阵子,比预期的二十分钟还多出十来分钟。当然,陈院长也看出来了,这些洋老外似乎都不焦急,还不停的询问关于叶钧的情况,显然,对于去亲眼看看叶钧,这些洋老外显然更关注陈院长说的那些内容。 由于陈院长跟叶钧早已协商过一套对外的说辞,而这阵子下来,陈院长早就背得滚瓜烂熟,几乎已经达到叶钧的真实情况就这样的程度。所以,他的话,这些老人没有任何的怀疑,相反,他们还时不时的发出惊讶声,似乎没有想到叶钧的情况会这般严重。 等半小时后,他们站在病房外看到叶钧那几乎乱得一塌糊涂的心跳检测仪器后,有一个老外眉头紧锁,不解道:“陈院长,叶先生的情况,看起来相当糟糕呀。我是英伦皇家医院的首席脑科医生,我建议将叶先生转移到我们医院。” “这个,恐怕有点难。”陈院长这番话被李楷翻译过去了。 “难?很困难吧?”这老外有些不解。 陈院长听完李楷的翻译后,苦笑着点头道:“事实上是这样的,你得明确叶先生的身份,作为一位受到国际关注的名人,他会受到祖国的保护。而国家,尤其是内地政府,对他的保护已经达到让人震惊的程度,要转移叶先生到英伦,且不说期间会不会因为什么意外导致叶先生病情恶化,也不说叶先生的亲人允不允许,更不要说内地政府同不同意他们的国宝带着这么重的伤去那么远的英伦,就说门外这些盯着咱们一举一动的军人,恐怕就不会让咱们把人带走。” 听完李楷的解释后,这老外放弃了这个念头,周围的老外也纷纷露出无奈之色,显然,他们似乎并不陌生内地政府做事的风格。 “他们已经走了吧?” 因为药物具有很强的催眠功效,甚至于叶钧连麻药、安眠药都不需要就会很快的进入深度睡眠当中,所以醒来后,叶钧还是有着短暂的不适。 “早走了。” 陈院长送走那些洋鬼子后,就未曾离开过病房,因为他知道,叶钧服药后的睡眠时间,顶多会在一小时后醒来。 “走了就好,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叶钧若有所思道。 “说的并不多,主要是想把你带到国外治疗,不过我急中生智找了几个借口就很轻易的搪塞过去了。” 陈院长笑道:“至于其他的,我外语这门课是国语老师教的,所以相当的外行,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叶钧闻言一笑,随后道:“相信短期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搅我了,这阵子如果有谁要见我,包括我的亲人,也只能把时间放在白天,晚上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人来打搅我。” 叶钧是不会提起晚上他要出去的,这种事告诉陈院长,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问,外面站着那么多真枪实弹的军警,唯一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出去的也只有跳窗户。可这是五楼,有二十多米,疯了吗? 陈院长并不知道叶钧打算干什么,但如果是晚上的话,倒是问题不大,就笑着答应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钧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搞清楚这次李楷带来的这些人都有谁。 事实上,叶钧即便知道了李楷暂居在澳城的地点,可始终没有跟踪到李楷与那些老外接触的场面,因为晚上的时候,李楷更多的时间是出席澳城一些名流邀请的宴会,直到很晚才回家,这让叶钧很不爽,但还是摁住了直接上前揪着李楷衣领质问的冲动。 “罢了,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估计人都应该走光了,陈院长那边也没什么新消息传来。” 靠在床上的叶钧有些兴致泛泛,当下,他开始计划另一件事。 就在这一天夜里,医院里忽然传出一连串的惊叫声,叶钧病房外围满了人,只因为陈院长忽然宣布叶钧竟然短暂清醒了十几秒。如果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叶钧很快就会彻底清醒过来。换句话说,叶钧已经平安渡过危险期了。 事实上,没有让他们失望,在第二天一大早,叶钧就清醒过来了。 当然,这完全是药物的作用,难得睡一个好觉,为了弄出那种大病初愈时的虚弱感,叶钧甚至还请求系统的帮助,就连前来跟叶钧商谈的陈院长也是吓了一大跳,忙问叶钧这是怎么了,当听到叶钧说是故意弄出来的,陈院长暗松一口气的时候也相当紧张,以为叶钧乱吃药,询问过后知道是叶钧屡试不爽的小伎俩后,才彻底打消担忧。 “好了,陈院长,去宣布吧,我也该起来了,老是这么待下去,天知道会高出多大的荒唐事来。”叶钧笑道。 “好的。”陈院长点点头,然后转身就朝病房外走去。 第九百九十三章 虚伪的人 叶钧醒来的消息很快如飓风一般,从医院内往外疯传着,今日的报纸头条再次被叶钧无情的霸占着,不同于连日来种种不经大脑的主观臆测,这次无疑是喜讯,没人敢明着触叶钧霉头,即便确实有好几家报社犹豫着该不该在头条上写下‘叶钧清醒,会否是回光返照?’之类的内容。 “妈,我没事。”叶钧一脸的虚弱,这虚弱的感觉是真实的,无任何的作假,因为此刻叶钧的体能几乎被抽空,尽管身体没受伤,但系统模拟出来的伤几乎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的感官刺激度,所以对叶钧来说,这不是真伤,却比真伤还要悲剧。 “孩子,别说话。” 听到叶钧沙哑的声音,董素宁一边擦眼泪一边道:“好了好了,多休息,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董素宁喜悦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这是印象中第一次看到这么虚弱的叶钧,对她来说,无疑是很难过很难过的。俗话说母子连心,这儿子伤成这样,做母亲的能好过到哪去? %  一旁站在的苏文羽等人均是眼睛红红的,叶钧注意到,谢莉尔跟夏师师也赫然在列,不同于谢莉尔的欢喜高兴,自始自终夏师师都用一种让叶钧很不舒服的质疑目光。当然了,叶扬泰、叶扬昭两人也是心存质疑,不过表现得不算明显,倒是叶扬平是真信了叶钧伤势颇重,不过看了眼小璃跟小氺只顾着蹲在地上哭鼻子,叶钧就知道三叔叶扬平是受了谁的影响。 “叶先生刚刚醒来,还需要好好调养,各位请回吧。”陈院长就仿佛一张棺材脸似的,如果是平常,兴许他不会这么着急,因为他知道叶钧没伤没病。可眼下,不止他,就连那两个同样知道实情的医生,也是惊疑不定的样子,显然对叶钧此刻的状态相当紧张,他们三个还真担心叶钧身体出事,那可就冤枉到姥姥家了。 此刻他们三人都在腹诽着小祖宗,你爱装病装伤也就罢了,我们可以配合你,可你也不必真的作践自己的身体吧,看看,万一闹出个什么乌龙事,我们就成了全民公敌了呀。 叶钧之所以决定醒来,目的很简单,既然无法用鱼饵钓鱼,那就只能什么都不放,学习那姜太公,愿者上钩了。他的目标,正是与李楷一块来的那些老外,如果无差的话,来的人,应该就是洛克菲勒家族的。 果不其然,静等了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陈院长就说李楷跟那些老外来了。 当这些老外在陈院长的引领下进入病房的时候,叶钧虚弱的想要撑起身子,不过李楷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看到虚弱得不像话的叶钧,忙道:“好了,小钧,别乱动,你现在是病人,躺着就好。” 那几个老外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包括此前自称是英伦皇家医院脑科医生的那位。 叶钧此刻的模样,落在他们眼里,哪是什么大病初愈,这压根就是病入膏肓的征兆啊。 “叶先生,你还好吧?”一位大约四十岁出头的金发男人道,语气有着不同于原本高傲冷漠的关心,尽管说起话来还是那么冷,不过众人还是能区分这前后差异的不同。 “谢谢,我很好,不过还是需要调养一阵子。”叶钧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请问你们是?” 这男人望了眼陈院长,似乎想起陈院长不通宵英文,这才道:“我们是莱切尔的亲人,他是我大哥。” “莱切尔先生?”叶钧露出一个相当意外的神色,他虚弱的四处望了望,然后自嘲道:“莱切尔先生呢?怎么没来呀?” 叶钧说这话的自嘲之色丝毫不差的落在所有人眼里,除了压根不懂洋文跟内幕的陈院长,其他人包括李楷,都以为叶钧误解莱切尔竟然没来探望他,心存不满。 不过叶钧真实的心情无非是尽力给莱切尔办事,却没想到被出卖还被暗杀,不过总归是自嘲,这绝对是废物再利用,恰巧利用得恰到好处,因为这神色没有任何的虚假成分,很轻易的就取信了众人。 “小钧,你误会莱切尔先生了。他,他也遭遇到不测了。”李楷的语气有些低沉,他没用粤语,而是用的英文。 叶钧露出诧异之色,紧张道:“他严不严重?该死的杂碎,是谁?该不会与我这起案子有联系吧?” “他已经死了。”这时候,自称莱切尔弟弟的金发男人有些悲伤道:“叶先生,他的死跟你这起案子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联系,不排除是同一个凶手作案,之所以不敢肯定,是行凶者的手法太过诡异了。” “啊?”叶钧这愕然的神色绝对不是作假,他很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之前两起枪击案,以及你的案子,所用到的都是枪。可是,我兄弟却是被利器所杀,割掉了头颅,还有他的保镖,也是如此。至于其他人,不是心脏被刺,就是喉管被割掉,之所以说不敢肯定,就是因为一个是使用热兵器,一个是使用冷兵器。” 这金发男人名叫莫格拉,典型的西方优雅主义者,从他近乎洁癖的着装以及不时用手卷握着嘴鼻发泄悲伤的情绪,就能看出一二来。 他的语气虽说能感染旁人,尤其能让人明白他内心的悲伤,可叶钧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总觉得眼前的莫格拉很假,很会做戏。这种感觉很荒谬,有好几次叶钧都觉得是他想太多了,可是仔细一想,虽说人是有情感的动物,可如果情谊真在的话,那干嘛当着这么多人说这么多话,浪费时间不说,还迟迟不进入主题,只顾着大谈对莱切尔之死的悲伤情调,这显然不是一个真伤心的人会做的事情。 因为,换做是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真正感伤的西方人,以他们的习惯,会极力回避这种一提到就酸楚的事情,西方人的思想主张给周边的人带来快来,而不是渲染悲伤,这是弱者的行为,这是祈求怜悯时才会做出来的懦弱,所以,叶钧认为,莫格拉是在哗众取宠。 估计,莱切尔的死,对他来说,搞不好还可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是争夺家产吗?是争夺权利吗? 估计都有吧。 叶钧暗暗冷笑,可紧接着他就心生警兆,如果这一设想成立,如果莱切尔有着这么一位不甘平凡还擅长做戏的亲弟弟,那么,上次在港城聘请杀手暗杀莱切尔的有没有可能是莫格拉? 如果真是他做的话,那么他就有足够的证据认定这次的暗杀行为绝不可能跟上一次的有联系,那么他会不会以这个做突破口,找出蛛丝马迹?然后,顺顺利利把谋害莱切尔的罪名洗清,并借此彻底摆脱上次买凶暗杀莱切尔的隐患,虽说信任翅翼雇佣军不会出卖雇主,可谁又能保证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么莫格拉,不容易对付啊。”叶钧忽然升起一种很不爽的感觉,他不由郁闷的想着为什么这些豪门望族出来的人,都是这种典型的人前君子人后小人的阴刀子? “我想问一问,关于整件事,叶先生,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犯案?”莫格拉坐了下来。 “说不准,我应该没什么仇家的,原本,在不知道莱切尔先生出事前,我还以为是这次赌王争霸赛引起的,应该是某些大势力偷偷搞外围,通过这种让人不耻的行为来影响赌赛的进度跟格局。” 叶钧眯着眼,装出副很难受的样子道:“只是,就连莱切尔先生都遭逢不幸,我实在想不通会是谁。如果案子没有联系的话,我认为,很可能是两个不一样的凶手,而莱切尔先生的行凶者,不排除是想借着这股势头浑水摸鱼,转移警方的注意力,他就能够逍遥法外了。” “叶先生,你真是细心,这一点我们竟然都没想到。” 叶钧用的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显然,莫格拉也因为叶钧这种猜测而露出意外之色。 “会不会凶手也是想营造出这样的假象,才故意用这样的方法,试图混淆视听?”忽然,莫格拉皱眉道。 暗道一声你还真是够聪明的,叶钧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明明他试图把案子指向一个正常的线路,却偏偏又被莫格拉自作聪明的给绕了回去,果然这年头多数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做死就不会死,单细胞的生物才能在这么复杂的世界活得乐趣多呀。 叶钧虚弱的点点头道:“莫格拉先生想得真是太周道了,这是我疏忽的地方,真是太失礼了。” “不,叶先生,你已经考虑得很周道了,我只能说,凶手太过狡猾,绕来绕去,就是想绕得我们昏头转向。”莫格拉大笑起来,叶钧自然是反话,可听在莫格拉耳朵里,却是奉承跟赞扬,这也彻底让叶钧肯定莫格拉这人绝对是背后下阴刀子的主,搞不好还真可能是买凶暗杀莱切尔的真凶。 叶钧暗暗警惕了起来,自从经历过莱切尔的出卖以及暗杀后,叶钧对于这些大家族的人,就有着本能的排斥,甚至厌恶。 不过,洛克菲勒家族也确确实实给他带来了很多好处,叶钧自然不会断掉这条财路,只能说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莱切尔的品性跟做法让他产生了成见而已。 “叶先生,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这次过来,一方面是想问一问详细点的信息,不过看在上帝的面子上,你这么虚弱,我也不好多问,而且我也相信你并不清楚凶手的来路。” 莫格拉点头道:“而且我也分析出不少可靠的信息,相信对于抓捕真凶有着极大的帮助,叶先生,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后议院让我代他们向你问好,也邀请你前往美利坚,到后议院,聆听议员们分享给大家的经验,这些都是钱买不到的。当然了,是等你伤势好转之后,不急的。” “谢谢莫格拉先生,也谢谢来自于议员们的关心,我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然后去一趟美利坚,当面拜访一下。”叶钧艰难挤出微笑道。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走了。” 莫格拉领着那些老外离开了,李楷没有急着走,跟叶钧聊了一些家常后,才在陈院长不耐烦的眼神下,尴尬离去。 等送走了这些人,叶钧才沉着脸,喃喃自语道:“这莫格拉或许不及莱切尔,否则也不会被莱切尔压这么多年,只要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心性,应该也折腾不出太大的风浪,如果能把莫格拉捧上莱切尔生前的位置,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没有莱切尔那么多陋习,也没有莱切尔那么疑心病,既然这样,不如就把盖弥雅遗址的功劳让给他罢了。” 说完,叶钧顿了顿,笑眯眯道:“只要这样的话,就算他是真凶,也不会怀疑上我,相反,还会感激我,日后对我也会相当照顾。就算有朝一日他想要反水也没那么容易,因为等到那一天,就不是我巴结他,而是反过来他巴结我了。” 第九百九十四章 封闭 在叶钧住院的这段期间,最受煎熬的无疑是港城时尚周刊的董事会成员了,因为各大报刊杂志不断爆料着来自于他们主观念想的臆测,有说叶钧估计装病的,也有说叶钧只是轻伤,还有说叶钧受了重伤,离植物人不远,更有甚者爆料叶钧很可能已经身死,只是在掩藏死讯,等待最佳的时机爆料。 作为目前两岸三地旗帜性的传媒巨头,不管周元浩如何优秀,也只能管住自己的嘴,根本管不了别人的嘴,也正是这个原因,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就呈现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走势,忽高忽低,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玩心跳。 尽管统计到此刻,港城时尚周刊受损的财政并不大,而且相当乐观,可这么忽高忽低的心跳压缩,据说已经导致有四位董事会成员因为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心跳负荷而住进医院里,其中一位更是差点进殡仪馆火化了。 当然了,洛克跟侯晓杰的回归,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港城时尚周刊在金融市场上的颓势,在借助于舆论跟一些捏造的{ 证据后,总算是扛了过来,正当大家伙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叶钧清醒并且状况不错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侯晓杰跟洛克商定后,顿时打定主意离开港城,前往澳城探望叶钧,他们不需要再亲自坐镇港城时尚周刊,因为经过这一年来的发展,稳扎稳打的港城时尚周刊再也不是靠哗众取宠而荣登榜首的伪富,而是真正一步步走上来的巨头企业。 “陈院长,按照你的经验来看,以我目前的状况,多久能出院?”叶钧坐在床上,他现在不想动,说真的,系统模拟出来的伤痛感简直就跟真的一样,尽管身体无碍,可叶钧总觉得他就像是从万丈深渊摔下去一样,稍稍动几下,身体就会散架一般。 “不好说。”陈院长眼神飘忽道:“叶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这个土方法,真的没什么副效果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真的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这法子没什么副作用。”叶钧也不好解释眼下他这种情况,要说一点副效果没有,压根不知道系统这种模拟人体疼痛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吗,可眼下他的情况没问题也被整出有问题了,所以陈院长才怪怪的。 “是吗?”陈院长显然不相信,眼神满是怀疑。 “我说没有就没有。”叶钧沉声道。 “知道了。”陈院长不管多嘴了,点头道:“从经验来看,至少需要两个月的诊断,然后恢复调养半年。” “这么长?”叶钧皱了皱眉,其实他也觉得系统这次玩过火了,由于这种疼痛的维持至少需要一个星期,所以叶钧就算想要让系统取消掉,也是无能为力,谁让他当初答应得那么爽快? “这还是保守估计,实际情况要看叶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连床都下不了的状况。”陈院长显然还是没相信叶钧,试问一个健康的人忽然连下床走动的气力都没有,甚至于上厕所都得在病床上进行,你还能说这个人健康吗? 叶钧暗暗苦笑,颇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郁闷,不过有利也有弊,这两天莫格拉又来了好几次,每次身边总会带着一个医生,因为叶钧总能偷听到莫格拉跟他带来的医生在阳台上窃窃私语,内容永远都是围绕着他的病情。 叶钧知道,莫格拉显然还是没有彻底相信他,不过眼下倒是让莫格拉彻底信了,试问一个医生或许会误诊,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就铁定是真实的,但五六个在国际上颇有威信的内科、脑科医生一致得出几乎等同的诊断结果后,莫格拉就已然相信叶钧是真的被人给枪击了。 叶钧知道,他受重伤这件事的真实性,铁定会第一时间传到洛克菲勒家族乃至共济会总部内部,那么,自然就不会有人怀疑莱切尔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老板,你没事吧?”这阵子排队要见叶钧的人太多了,考虑到叶钧真实情况真的不太对劲,陈院长也由一开始的无所谓,变得警惕小心起来,但凡要来见叶钧的,也一定要问过他,得到他的允许,而且探望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守在房门外,如果认为探望的时间超过了,他就会硬着头皮开门撵人,就连叶钧的父母也不例外,更别说是是莫格拉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这种日子就像是探监一般,不过叶钧即便知道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毕竟戏要演足,这也更能取信于人,就连叶扬升、叶扬泰、叶扬昭等人,都一个个信以为真了。 “没事,死不了。”叶钧现在是有苦难言,他总算知道不做死就不会死是什么意思了。 “那就好。” “好个屁!” 看着侯晓杰拍胸口的样子,洛克在旁嘀咕道:“这都成这样了,看你这嘴还一副庆幸的口气,你就这么指望老板出事?要我说,一点事都没有才是最好的。” “对对对,看我这乌鸦嘴。”侯晓杰出奇的没跟洛克拌嘴,似乎也看出叶钧的情况不太妙,干笑道:“我这不是高兴过头了吗?这阵子外面媒体怎么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我都快急死了。” “看在你为老板担心的情面上,我也不说你了。”洛克点点头道:“老板,你要快点好起来,彻底让那些该死的报刊编辑住嘴。” “其实他们也没说错什么,我当时也差不多九死一生了。”叶钧哭笑不得道:“好在阎罗王还不打算让我这么早死,又把我给送回来了。” 洛克跟侯晓杰一脸的气愤,侯晓杰更是嚷道:“老板,到底是谁下的手,找到真凶没有?” “还没有。”叶钧摇头道:“你看我这样子,能找到真凶那才奇怪了,连床都下不了,吃喝拉撒睡都得这姿势。” 侯晓杰瞪大双眼道:“老板,你不是脑子受伤吗?这关身体什么事?” “你才脑子有病!”洛克推了推口无遮拦的侯晓杰道:“别乱说话,不懂就别一副很懂的样子。” “我这是实话实说呀。”侯晓杰有些不甘心的嘀咕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钧忽然有些冒冷汗,其实侯晓杰说得没错,站在外人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是脑袋中枪,与身体无关,不可能连最基本的走动都无法办到。 而他当初之所以搞出这么荒唐的事,本意是让他的气色不像那种健康人的样子,应该属于大病初愈的类型。可没想到弄巧成拙,演变为现在动也不能动的样子。 好在,莫格拉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当他是太过虚弱无法起身,不然,就麻烦了。 叶钧背身凉飕飕的,他缓缓道:“好了,我得休息一会,有些困了,洛克先生,港城那边的事情,就麻烦你跟晓杰了。我信任你们两个,再加上索罗斯率领的量子基金已经全面撤走,估计短期内也不会折腾什么太大的风浪,目前港城也恢复了一些昔日的景气,趁着这机会,该怎么运作,不需要问我,你们可以直接拍板。” “没问题,那老板,我跟侯先生就先回去了,祝你早日康复。” 洛克拉着不怎么想起身的侯晓杰离开后,叶钧立刻把陈院长叫到屋子里。 关上门,陈院长露出疑惑之色道:“叶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只是我想静养几天,除了照顾我日常起居的那名护士外,其他人,我不想见。”叶钧缓缓道:“如果我的亲人执意要见我,就帮我转告他们,我好像发现了一些能够调养身子的方法,这期间不能被打扰,我想他们就会明白了。” 陈院长露出惊愕之色,显然对叶钧这种近乎荒唐牵强的借口不苟同,不过看到叶钧坚定的神色后,只能叹了叹道:“好的,叶先生,不过我先说好,如果一个星期后,您的身体还是现如今这种糟糕的状况,作为您的主治医生,同时也是这所医院的院长,还有基于职业道德跟责任,我都有义务也有责任给您做全身检查,希望您能理解。” “放心,如果一个星期后我还无法恢复,不用你说,我都得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吃错药了。”叶钧笑道。 陈院长沉着脸离开了,他临走前交代了那名貌美的年轻女护士一定要照顾好叶钧,这女护士自然点头应承。开玩笑,作为高薪聘请的顶级护士,在照顾人的技术上绝对是出类拔萃到极点,而且责任感也极大,再说了,照顾的对象还是叶钧,虽说这女护士也没啥乌鸦变凤凰的奢想,但若是叶钧手脚不老实,想跟她发生些什么,她想她也不会介意,毕竟,责任感强嘛,照顾雇主,天经地义。 当然,叶钧对这名长相不俗的护士没啥感觉,养眼归养眼,可跟苏文羽、陈国芸、谢莉尔、夏师师等这种级别的女人一比,就当下立判了。 他让这名护士每逢整点来一次就好,平日里就在隔壁房待着,需要找她的时候,会按响旁边的呼叫按钮。 这护士闷闷不乐离开后,叶钧才闭上眼,开始痛并快乐着的凝练驭气,这纯属打发无聊的事情。 不一会,叶钧就入定了,他发现,入定是最惬意的,因为你总觉得过的时间很短,实际上清醒后,却发现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这种奥妙就跟正常人浅睡眠一样,明明觉得睡了很久很久,还做了一个至少有个把小时以上的梦,可醒来后,才荒唐的发现外界过去的时间,也就十几二十分钟。 “老谢,这么空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呀,该不会是那小子故意冷落咱们吧?”孟家老人有些急躁了,厚着脸皮来,没热脸贴冷屁股,相反,还得到不错的接待,可始终见不上正主叶钧,只是陪着董文太、胡庸春这些同辈人闲聊。 如果说前些天能见叶钧的是他的亲戚朋友,那么眼下不管怎么排也该排到他们了。谁想,现在叶钧忽然宣布闭门谢客,这让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孟家老人也开始坐立不安了。 “我感觉不太像。”谢家老人摇头道:“通过我一整天的观察,发现就连文太的女儿想见叶钧,都被这所医院的院长礼貌拒绝了,甚至于文太的女婿还跟这医院院长发生了一些口角。不过,后来事情也很快平息了,估计文太的女儿跟女婿,已经从当事人口中了解到,这个信息的真实性。” “是吗?那我还等不到?”孟家老人骤起眉头。 “等,当然要等,不然你告诉我,回去后,咱俩能干啥?出手吗?”谢家老人反问道。 孟家老人语塞,一想确实回去后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说要动手,那么他们也不会来这地方了,早就开始设定计划动工了。 “听说叶钧很快就会重新见客,那医院的院长解释说是为了留出三天稳定病情,防止病情恶化。” 谢家老人缓缓道:“至于叶钧的态度问题,等他重新开放见客后,我们就能看出来了。既然这样,眼下又想不出解决的良策,就算再着急也救不出那两个兔崽子,那么我们何必着急?着急也没用,是吧?” “你的意思该不会继续跟文太兜圈子玩心眼吧?”孟家老人脸上有些不情愿,缓缓道:“这两天,我可是被他弄得昏头转向了。” “那又何妨,既然都来了,当前就应该先明确是救人还是对付人。”谢家老人道:“如果是对付人,大可不必受这窝囊气,只要你愿意冒险,咱们现在就走。可想要救人,那么这口气就得吞着,总有一天,会让他们连本带利偿还的。” “好,这次我就听你一次。”孟家老人阴沉道。 事实上,自从叶钧出事后,这家医院里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人,甚至于陈国芸都来过一次,可惜正巧碰上叶钧闭门谢客的那两天,所以没能跟叶钧见上。不过也很凑巧,这几天苏文羽、杨静、郭晓雨、白冰等女都先后离开了,说是回去处理事情,等过几天再过来,所以没有跟陈国芸撞上。 不过,陈国芸倒是见着了叶钧的母亲董素宁,作为叶钧的生母,所谓母子连心,儿子什么德性她一清二楚,她也不是第一次跟陈国芸碰面,在叶钧高考期间被砸到头不得不住院的那段期间,叶钧可是纠缠陈国芸好一阵子。 这次再次相遇,得知陈国芸早就是叶钧的女朋友后,董素宁一方面表现得相当热情,另一方面就是心底里哀叹这花心萝卜儿子干嘛招惹一个又一个,这花心也该有个限度吧? 不过,对于陈国芸,她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觉得陈国芸很像年轻时的她,成熟、端庄、有气质,最关键的,就是臀部丰满,是个生儿子的好料。 陈国芸在澳城待了两天,迟迟等不到叶钧的她,不得不向董素宁请辞。 这两天,董素宁已经从陈国芸嘴里了解到她跟叶钧到底是如何发生感情的,得知在美利坚竟然遇到那种恶事,董素宁也是捏着把汗。她担心陈国芸一个女孩子家孤身一人回去不安全,想了一下后,董素宁就跟董文太打了声招呼,借来了董文太的随身保镖,暗中护送陈国芸回江陵市。 当然,董素宁也留了个心眼,她让这个保镖回去后立即调查关于陈国芸的资料,作为叶钧的母亲,虽说并不支持儿子花心,但也不排斥有这么多儿媳妇,只不过,她要确定叶钧身边的女人到底是真心喜欢叶钧,还是单纯的喜欢叶钧的钱。 今世不同往日,如果是在广南市那会,董素宁绝不会这么做,相反,还巴不得陈国芸能委身下嫁她的儿子。可现在,她却要提防叶钧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谢莉尔,也曾被她调查过,不过谢莉尔坦言跟叶钧的关系很简单,只是生意场上的合作朋友,所以才摆脱了董素宁的追查。 这不能说董素宁心眼小,她只是尽到一个母亲基于天性想要保护孩子的责任,仅此而已。 距离封闭式的日子,已经过去八天了,这一天,叶钧感觉相当好,神清气爽,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外,身体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 他唤来陈院长,陈院长一看叶钧能轻松自如的下床走动,终于安下心来,当下就对外宣布叶钧的状况有所好转,而且进度喜人。 董素宁凝视着这个神色苍白的儿子,双眼通红道:“小钧,这钱,咱们不赚了,好吗?”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叶钧真的不解了。 “小钧,你看你,算是这次,已经是第几次住院了?每次都让妈担惊受怕的,以后你的路还长着,有这么多钱,再加上妈现在的公司也发展得越来越好,你不缺钱。” 董素宁擦着发红的双眼道:“妈宁愿你做一个被别人瞧不起的二世祖、败家子,也不愿你为了钱奔波,还因为赚钱而惹上这么多麻烦。” “妈,您想想看,就算我听您的话,可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我还有退路吗?” 叶钧摇摇头道:“就算我肯,昔日那些竞争对手,或者出于嫉妒原因的那些人,恐怕依然不会放过我吧?” “那你这样,如何才是个头?”董素宁并没有否认叶钧说的这些,而且原理她也明白,只是还是任性的想要换取一个侥幸、一种可能。 “妈,我今年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拥有祖宗传下来的武功,我能保护自己。” 叶钧低声道:“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保护自己,绝不去沾染危险的事情,不会让您,以及关心我的人担心。” “小钧,其实妈…” 董素宁想说什么,叶钧忽然打断道:“妈,您不相信我?” 董素宁凝视着叶钧久久无语,良久,才喟然一叹,摆手道:“罢了罢了,你都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父母保护的小孩子了,你有你自己的路,说真的,看着你这么出息,我跟你爸都很开心,逢人就听到对方夸奖我的孩子如何如何成功,作为母亲,我相当骄傲。” 顿了顿,董素宁神色严肃起来,道:“不过,妈希望你同样能做一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好了不会让妈继续担心,不会让关心你的人担心,我希望你要做到。” “妈,放心,我一定遵守今天的承诺,再也不会让妈您因为担心我这个儿子而彻夜难眠精神憔悴了。”叶钧有些愧疚,因为他一意孤行,跟整个世界撒了一个谎言,彻底让整个世界沸腾,还因此连累关爱他的母亲日夜担心,寝食难安,说实话,这一刻的叶钧,不仅后悔,还异常羞愧。 “好吧,你刚刚有所好转,就多休息一下,晚上我给你送些汤来,是你王阿姨亲自为了炖的,她这阵子可忙坏了,那些来探望你的领导们,都对她熬得汤赞不绝口。” 董素宁握着叶钧的手,笑道:“千万不能辜负冰冰,她是好孩子,你王阿姨更是把你当作亲儿子对待,有时候,我这个生你养你的亲妈都自愧不如。” “我会的,不过妈,您以后能不能换个称呼?”叶钧忽然调皮的眨了眨眼。 董素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问了句什么,而叶钧则笑眯眯道:“王阿姨可是我的丈母娘,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还是您的亲家,在称呼上,对外不能用实名称呼,对内更不能扯那些有的没的旁外称。” 董素宁一时间哭笑不得,良久,才点头道:“现在都有精力开玩笑了,很好,这样妈就放心了,好好养病,我还等着抱孙子。” 第九百九十五章 最可怕的人 坐在叶钧面前的,是被董文太领进来的谢家老人跟孟家老人,一直以来,这两位燕京军区功勋极高的老人都对叶钧的病情持着怀疑态度,可看着叶钧此刻虚软无力浑身苍白的模样,他们也有些触目惊心,因为,这种状况,绝不是没病没伤的人能够伪装出来的,更何况,还得是重伤,不然根本不能达到这种程度。 “谢爷爷好,孟爷爷好,很抱歉我身体抱恙,不能下床给两位长辈倒茶。” 在董文太的介绍下,躺在床上的叶钧分别朝孟家老人跟谢家老人点头。 “不碍事,年轻人,好好养身体,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 孟家老人笑了笑,道:“其实我们一早就来了,只不过那阵子想见你的人特多,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两个老家伙排号了,忽然医院又说对你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封闭式治疗,说是稳定病情,所以我们就留了下来。” 谢家老人闻言也是笑着点头,没有说什么。 “很感谢两位爷》 爷如此记挂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后生晚辈。”叶钧笑道。 似乎瞧出叶钧想要撑着坐起来致意,董文太倒是没什么动作,但谢家老人却忙伸出手,阻止道:“好了,你现在身体不好,躺着吧,不必这样。” 说完,谢家老人俯下身,从一个礼品袋里取出一个包装古朴的木盒子,他起茧的手指轻轻拍在盒面,笑道:“自从知道你受伤后,我们都挺着急的,后来封闭式治疗的结果很不错,又得知你身体正处在恢复期,我就连夜打电话让人给送来了这个。” 孟家老人显然早就知道木盒子里是什么,但还是装出副一惊一乍的样子道:“老谢,这不是你自家的那棵长白山百年雪参吗?平日里你可是当着宝,连我这老朋友都一副藏着掖着的,今天怎么拿出来了?” “嘿,瞧你说这话,也不怕文太笑话?”谢家老人打开盒盖,里面呈现出一根被红布包裹住的白参,有些发干,但不难看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品种,虽说算不得极品,但绝对能称得上精良。 “老谢,你这是什么意思?”董文太皱了皱眉。 “这是给你外孙调养身子用的。”谢家老人呵呵笑道。 “使不得,太珍贵了。”董文太摇了摇头。 “是呀,我很感谢谢爷爷的这番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雪参太珍贵,再说我身体就算再差,也用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呀。” 叶钧露出一副怯怯的样子道:“听说这些上百年的雪参,割开一点点,每个月服用三次,就能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甚至于濒临断气的时候,只要含着一小片,就能起死回生。谢爷爷,这些对于您跟孟爷爷来说,才是最需要的,我年轻力壮,就算这次受伤,也能很快恢复过来的。” “怎么?小伙子,是不是嫌弃我送的礼物太轻了?”谢家老人不高兴了。 叶钧‘着急’的似乎要再次撑着坐起来,不过又被似乎早已预料到的谢家老人给摁住了。 直到不动后,谢家老人才松开手道:“这棵长白山雪参是我在解放后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帮助了一户在长白山附近居住的猎户,他因为感激我,才送给我的。当时并不知道它的贵重,而且对方盛情难却,我就只好收下了。等过了些年,我才知道这棵长白山雪参的贵重,就回到那里,可惜却再也找不到那个猎户了。” 顿了顿,谢家老人又道:“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有句话叫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虽说一开始是我帮助他,他用这棵价值连城的野参报答我,可事实上,我欠他的更多,因为他让我晚年得到了保障,能多苟延残喘几年。”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收下这么重的礼了。”叶钧犹犹豫豫道。 “小伙子,如果这么想,是不正确的。人,为什么要活着,如果活着是一种罪,那么为什么还要不断的累积自身的罪孽?” 谢家老人缓缓道:“若是晚年的时候儿孙满堂,自然要多活几年,这样才能四代同堂,相信这是每个上年纪的老人的心愿。可如果面临的是家不成家,那么活着,有意义吗?” 顿了顿,谢家老人又道:“或许这话说得有些不负责任,不过,这确实不少像我这样上年纪的老人家的心愿。” 叶钧跟董文太不经意交换了一个眼神,谢家老人这话里有话的潜台词他们都听得出来,无非就是希望叶钧高抬贵手,放过谢崇鑫跟孟晓飞,让他们爷孙能够共聚天伦。 只不过,想用一棵长白山的百年雪参换两个宝贝孙子的命,显然这代价还是太少了一些。虽说长白山百年雪参比较少,但也没到价值连城的地步,就算现在山寨货比较猖狂,可叶钧真想要给亲戚朋友买上一些原汁原味的百年雪参,这显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叶钧笑道:“谢爷爷,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担待不起,希望您见谅。” “真不肯收下吗?”谢家老爷子没有生气,只是深深的看着叶钧。 孟家老人也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对他而言,不管是叶钧也好,还是董文太也罢,这爷孙俩的意见,几乎等同于是一道诏令,而且,在这件事情上,叶钧的意见是最重要也是最有效的突破口,一来叶钧没有董文太藏得那么深,年纪轻经验阅历相对就少,更容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二来,整件事跟董文太没有太大的关系,在这件事情上,很可能董文太都要征询叶钧的意见。 所以,谢家与孟家两位老人,才会第一时间决定来澳城,最后还在澳城逗留这么久。 叶钧望了眼董文太,见这位外公只是高深莫测的坐在一旁,也不说话,更不吱声,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 坦白说,谢家跟孟家两位老人既然愿意屈尊来到这里,而且还逗留这么久,于公于私叶钧都不愿过多为难这两位老人家。如果是别人,叶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松口,毕竟小打小闹,年轻人年轻气盛想要较量什么的,上辈子叶钧就早已看开了。 只是,谢崇鑫跟孟晓飞不行,这两人竟然罔顾人命,众目睽睽之下开枪射杀无辜的老百姓,这种人如果放跑,叶钧自问会良心难安一辈子。 “谢爷爷,不用说了,我真担待不起这么重的礼,您还是拿回去吧。”叶钧笑道:“等我好了后,会找时间专程去拜访两位爷爷,弥补今日的招待不周。” 话说到这份上,谢家老人与孟家老人都清楚继续说下去也是无用,两人互视一眼,相继点头。 随后,谢家老人笑道:“好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叶钧正欲跟两位老人道别,谁成想,董文太忽然站了起来,皱眉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啊?这长白山百年雪参对小钧没什么用,他不稀罕,难道跟你们同样一大把年纪的我,就不稀罕了?” 董文太的话一出,可谓满堂皆惊,尤其是叶钧,压根不明白董文太为什么忽然就跳出来。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外公做事情绝对要比他更有分寸,所以没有出声。 谢家老人跟孟家老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不过两人没多想,尤其是谢家老人,当下就呵呵笑了起来,道:“文太,你呀你,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嘛?我就琢磨着,小钧这孩子这么孝顺,他如果收下了,肯定也是给你的,对吧?” “所以你就懒得多此一举了?”董文太撇撇嘴,不屑道:“只可惜我外孙并不领情。” 谢家老人轻轻咳了咳,似乎想要摆脱些尴尬似的,然后道:“好了好了,既然你要这长白山的百年雪参,我就给你留下好了。” 说完谢家老人顿了顿,又道:“家里面出了些闹心的事,我急着回去,而且跟老孟出来也有好些天了,是时候离开了。等小钧快出院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跟老孟再过来跟小钧聚一聚,也顺便学学经验,好回去教育教育那些不争气的后生晚辈。” “知道了,那到时候联系。”董文太笑呵呵道。 送走了谢家跟孟家老人,叶钧脸色有些古怪起来,倒是董文太一个劲的打量着那棵长白山百年雪参,还不住的啧啧称奇。 先前,谢家老人那话里有话的腔调,叶钧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有颇为不爽,暗道这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就开始琢磨着从我这里讨经验教育你的孙子,你可真是想得够美妙的。 “是不是很意外我的态度?”忽然,董文太关上盒子后,淡淡的道。 叶钧暗道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过,他并没有开口,不过这种沉默是金的态度,也算是一种表态了。 “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想不明白。”董文太摇了摇头,然后道:“我问你,你现在的重心应该放在哪?” “外公,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叶钧皱了皱眉。 “我是指,你以后的生活,是放在国内,还是国外?”董文太若有所指道。 “应该是国外,其实这大半年来,我几乎都没怎么关心过国内的事情。”叶钧笑道:“或许骨子里,已经早就让我脱离了在国内颠沛流离的层面了。” “你这如果算是颠沛流离,那咱们内地的所有人都得过难民营的生活了。”董文太笑了笑,道:“那既然这样,我问你,就算事情曝光了,你觉得,那两个杀人犯,会被判刑的可能性有多高?” “只要揭破杀人犯的身份,站在正义的角度来说,判死刑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五十以上,无期徒刑至少百分之四十,至于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那几乎算是底线。” 叶钧这番话并没有引来董文太的否认,当下这位老人只是沉默片刻,便沉声道:“可是,这就会彻底激怒谢家跟孟家,刚才那两个老东西虽然都跟外公一样卸甲归田,可在军队中依然有着不凡的影响力,再加上他们家的第二代几乎都从军,在军队里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外公,您是说,吃不下?”叶钧皱了皱眉。 “不是吃不下。”董文太摇头道:“而是我想告诉你,吃下去不划算。或许基于伦理纲常以及道德,我会让你坚守原则与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重惩这些无法无天的混蛋。可是小钧,这样做的话,也就等同于跟军队一部分人走上对立的路线,对你以后的发展或许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始终是一个隐患,它会潜伏起来,等待机会给你致命一击。” “外公,我不怕。”叶钧道。 “不,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董文太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之前也不懂,只是看见这棵百年雪参后,我忽然就懂了,这也是我忽然放弃坚持这份原则的真正原因。” 叶钧有些茫然,而董文太则露出落寞之色,问道:“小钧,你知道外公今年几岁了吗?” “六十九岁。”叶钧很肯定的道。 “没错,再过不久,我就七十岁了,七十大寿。”董文太呵呵笑了起来,随后脸上出现一种晚年迟暮的沧桑感。 “年过七旬,几乎就对未来的生活扑朔迷离,自己也不敢肯定能不能活到八十大寿,搞不好七十岁一过,就会不知不觉的死在被褥里。” 董文太沉声道:“刚才,我忽然感觉到一种很难受很烦躁的情绪,难受是因为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做主,烦躁是因为寿命的轮回太难以琢磨。但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太难过,起码,我有三个优秀的儿子,还有一个能干的女儿,现在,长孙尚舒不喜欢闹腾了,已经追求务实做事,我很高兴。尚玉跟尚香也都相当能干,要不了几年,至少她们三十岁前,在我以及你几位舅舅的帮助下,做到正处级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何况,还有你,你的成功几乎掩盖了全京华所有优秀年轻人的光彩,连燕京党的孙凌、王霜甚至于张娴暮,都被你玩弄于鼓掌。” 顿了顿,董文太忽然哈哈大笑道:“知道吗?现在我们这一辈的人都说生孙当如叶钧,虽然你只是我的外孙,但这话听着我就开心,因为我也能沾沾光,只可惜你爷爷死得早,不能看到你这么出息的一面,不过他泉下有知,也会跟我一样高兴。” “外公,我不明白您到底想说什么。”叶钧迟疑道。 “很简单,我自然会带着微笑死去,可他们两个呢?”董文太忽然阴沉着脸,缓缓道:“试问,当一个濒临死亡,又被逼得家破人亡的老人家在知道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他会做什么?尤其,他拥有着极大的权利。” 叶钧终于意识到董文太想要说什么了,坦白说,这一点他不懂,也无法体会一个等死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理,可若是孟晓飞跟谢崇鑫这辈子完了的话,几乎就等同于断了孟家跟谢家的香火传承,还导致孟家跟谢家家不成家。 无疑,这种结果对于一个眼看着即将要见阎罗王的老人来说,是普天之下最残酷的刑法。 那么,作为这一切的肇事者的他,自然会成为这两个老人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么,两败俱伤还算好,玉石俱焚也不是不可能。 叶钧忽然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不是害怕孟家跟谢家会想出多么阴毒的狠招,而是惊惧于这种环境下衍生出来的心态扭曲,如果一切都顺着预想中的那样拨乱反正,恐怕到时候孟家跟谢家的两位老人家,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打击他,消灭他,甚至动用手段来残害他,包括他身边的亲朋好友。 永远不要跟一个已经对死亡无所畏惧的疯癫者怄气,因为吃亏以及率先败退的绝不是他,而是你,因为你怕是,你也不想死,更不希望身边关心你的人陪着你一块死。 “现在,你明白了吧?”董文太望向那盒百年雪参。 “我明白了,只是我不甘心。”叶钧摇头道。 “外公也不甘心。”董文太无奈道:“只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如果你坚持这份正义之心,只会换来更多未知的可能性。小钧,外公可以答应你,只要你真的不愿意,外公哪怕是豁出去也要重惩那两个小王八蛋,所以,外公只是阐述一些自己的想法,以及跟你分析利弊,但真正的决定权,始终在你手上。” “决定权在我手上?”叶钧望向他的五根手指,然后微眯着眼道:“外公,是不是他们放出去之后,在家里活蹦乱跳一阵子,然后忽然因为老天爷惩罚被雷劈死或者被车撞死,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不需要再却考虑两个垂死挣扎的疯癫老人的报复?” 董文太显然也听出叶钧的弦外之音,他闭上眼,缓缓道:“可以这么说,我想他们到时候也不会想起你的,孩子。” 叶钧最终是同意了董文太的想法,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叶钧相当肯定,虽说这么做的出发点只是想保护关心他的亲朋好友,但叶钧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放过谢崇鑫跟孟晓飞。 他将谢崇鑫跟孟晓飞划到了死亡名单里,在叶钧的死亡名单中,还未死的也仅有秃鹰以及所罗门等有数的几个人,所罗门不算,像秃鹰这些人,叶钧还打算留着有用,暂时不需要动手宰掉。不过,只要进入这份死亡名单,那么,是早死还是晚死,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得死在他手上。 即便这个人病入膏肓即将入土,叶钧也会提前在他断气的前一晚先把这人给活活掐死! 当初,他将莱切尔列入死亡名单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得罪洛克菲勒家族的心理准备。只可惜莫格拉实在是太让叶钧感动了,不仅自作聪明的用排除法把最有可能的犯罪动机给排除了,还理所当然的认为叶钧在这起案子里受了严重的伤,连说话都难,更别说下床了,这就从根本上消除了真正的案件事实的东窗事发。 “哼!就让你们两个好好蹦跳一阵子,不过,出去前,得先收点利息。”叶钧嘴角露出阴恻恻的微笑,正巧,这时候,董尚舒进来了。 第九百九十六章 赌会继续 “听说,你要把那两个王八蛋放了?” 董尚舒叼着烟,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整个人平静的可怕。 “怎么?你不介意吗?”叶钧皱了皱眉,他靠在床上,凝视着这位关心他的表哥。 “既然你跟老爷子都这么决定,我想不出任何介意的理由,即便我心中很窝火,但我明白,你不是那种人。”董尚舒平静道。 叶钧哑然失笑,没想到董尚舒对他还是挺有信心的,当下,叶钧也不隐瞒,把能说的都详细的解释一边了。 听完后,董尚舒脸色就更平静了,他撇撇嘴道:“我看老爷子就是惦记着人家的百年雪参,什么活不了多久,简直就是糊弄小孩子的话。” 顿了顿,董尚舒又道:“这么说,你还打算去讨讨利息?”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本事就得被鱼肉,有本事就当刀俎,这世道就这么简单。”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不过没偿< 命前,可得面临永无止境的被追杀。至于欠债,还利息,被催债那更是家常便饭的小事,既然这样,那干嘛不讨利息?” “说得没错!”董尚舒阴笑道:“我早就想教训这两个王八羔子了,不过这两混蛋也真能忍,愣是一个多月不洗澡,整天戴着个丝袜,还真当我们认不出他们来,可笑。” “不过我现在的状况就不怎么好去讨利息了,哥,这还得靠你。” 听叶钧这么说,董尚舒嘿嘿直笑,然后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怎么教育这些人,哥有的是法子。” 董尚舒当天晚上就连夜乘坐飞机飞回江陵市了,董文太即便知道董尚舒想要去做什么,也懒得阻拦,毕竟他都连叶钧话里有话的死亡宣告都持着默认的态度,更别说是董尚舒以往那些折腾人的老毛病。 不过这可苦了狱中的谢崇鑫跟孟晓飞,据说当天晚上一回到江陵市,董魔王就嗷嗷直叫领着几个牲口来到看守所里,二话不说就对着头戴丝袜的孟晓飞跟谢崇鑫左右开弓,打得两人哭爹喊娘。 不过好在心里有了希望,显然也从董尚舒极度不满的自言自语中得知了一些外界的信息,那就是经过他们爷爷的通力合作,他们很快就能放出去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暗暗记恨在心的谢崇鑫一边挨打一边心中咒骂,暗道出去后一定要加倍偿还今日以及这一个多月来的耻辱! 而董尚舒,无疑已经被他列入头号目标。自从亲手开枪杀了人后,谢崇鑫的杀气就日益渐多,对于杀人这种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头点地这么简单,压根就不需要背负任何的愧疚与感伤。 在叶钧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和泓升与不少名流都来了一趟,当着大家的面,叶钧承诺世界赌王争霸赛依然会进行下去,只不过得再推迟一个星期,等下个星期,他会亲自到现场主持工作。 和泓升等人听了这话,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目前外围的走势可谓是风声鹤庆,许多押了注的赌客唯恐这届世界赌王争霸赛取消掉,包括庄家也害怕这种结果,因为谁也承受不起。 消息一经传出,世界各国的赌档几乎都喧哗起来,包括欧洲比较著名的几家博彩公司,也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同一天再次恢复世界赌王争霸赛的赔率,也算是小小的热闹了一把。 这阵子,和泓升跟罗森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目的就是要分析出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坦白说,对付他,我有把握,而且,威尔金也有所好转,枪伤并不致命,目前已经可以拆线出院了,他说牙买加选手不足为虑,只要我胜出,在四强赛里便会跟他遭遇到,到时候我们谁输都没关系。但是,我有些担心尼亚尔搞不定基德。” 和泓升淡淡说道,口中指的他,自然是鬼蛤蟆。 “和先生,我有必要申明,你的对手并不是一个能够随意应付的角色,我看过他的资料,资料上显示,他十年前,可是赌术界有数的几个高手,还曾在二十几年前,跟你竞争过澳城赌王的头衔。”罗森严肃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原本我也没底,不过上次赌过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无论是在技术上,还是在心理上,都明显退步了。”和泓升皱了皱眉道:“如果这不是以弱示强,想要麻痹我的话,那么,他就绝不是我的对手,这也是我说有把握而不是稳赢他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对我们无疑是一个好消息。”罗森点点头,然后道:“只是,我查遍了所有关于他的资料,可这十年来,竟然没有一桩是关于他参与赌博的信息,似乎,他这十年来都只是在做同一件事情。” “什么事?罗森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和泓升若有所思道。 “他似乎在躲着什么人,因为这十年来,他的出行都很有问题,甚至于在同一座城市里,在一年内竟然换了七次不同的住所,我相信这绝不应该是房东嫌弃他不按时缴纳租金。”罗森解释道。 “那就没错了。”和泓升点点头道:“这件事我也知道,他得罪了一个在北美相当强势的大佬,被追得鸡飞狗跳也纯属正常。只是,我依然无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在以弱示强。” “和先生确实很谨慎,看来我的提醒有些多余了。”罗森笑道,他很满意那种小心谨慎的人,因为包括他在内,也是这样的人。 “当前,我觉得首先应该确定尼亚尔能不能赢过船长基德。”叶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平静道:“我是无所谓到底谁是最后的世界赌王,不过对于罗森先生你,可就不好说了。” 罗森骤起眉头,坦白说,他也吃不准那位已经跟七个欧美女郎共度春熙的不节制的巴西小子到底有没有巨大的赢面,而且他也知道,叶钧对这事压根就不在乎,能够容许他公然操作,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恩惠了,所以罗森也不奢求叶钧出更大的力。 “我会想办法,确保百分百的赢面。”良久,罗森点头承诺。 “但愿如此。”叶钧不留情面道:“别指望我们能帮上你什么,罗森先生,你要明白这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们只是收取一部分的上架税而已,这个就跟商城一样,你的产品想要挂在展柜前,就得花钱去买,明白没有?” “我明白。”罗森毫不含糊道:“绝不会给叶先生,以及和先生添麻烦。” “恩,还有,类似于那种下黑手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叶钧这话看似是想要提醒罗森记得保护那些赌客,同时也是在提醒罗森别想玩黑刀子。有本事就花钱买通船长基德,否则,就只能看那个巴西小子的本事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叶钧每天都会抽出一定的时间跟外面焦急等待的亲朋好友们见见面,看着叶钧情况一天天好转,不少人都松了口气,甚至于莫莹莹还亲自带着拍摄团队来,目的是拍一份关于叶钧近况的录像跟照片,然后放到娱乐无极限栏目上,也好让更多的人知道叶钧的近况,免得胡乱猜疑。 今天,叶钧再次出现在公共场合里,不过是乘坐轮椅来的,每个人都能看出叶钧的气色不算差,但也不算好。而叶钧本就可以自由的在地上行走,不过他还是决定这种出行的风格,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营造出他伤势颇重,以便麻痹洛克菲勒家族,同时争取更好的印象分。 莫格拉显然也对他相当看好,估计在后议院也会极力替他说好话,不过到底能帮到哪种程度,这就要看莫格拉有多看重他了。 不过,对于目前地位还不稳固的莫格拉而言,自然需要广邀门客,培养出既有影响力,又有实力的心腹。无疑,目前在国际上被津津乐道的叶钧,当之无愧是首当其冲的最佳选择。 尤其,在盖弥雅遗址的问题上,莫格拉还需要多多仰仗叶钧,先前偷听莫格拉跟带来的那些人在阳台上说话,叶钧就知道莫格拉之所以反复确定他的伤势,并不是怀疑成分居多,而是想要搞清楚叶钧到底能不能在短期内恢复过来的可能性,如果没有的话,他必须另外找更合适的人选来负责盖弥雅人遗址的事情,免得被家族其他竞争者抢夺功劳。 “看,是叶钧!” 不少人都尖叫起来,尽管叶钧是乘坐轮椅,但看着叶钧朝他们招手,一个个还是挺高兴的。当然了,叶钧的出现,也彻底让外界的主观臆测烟消云散。 “这小子,还挺精神的嘛,真担心他出事。” 澳督偷偷笑了起来,他这次选择跟叶钧一同出席再次举办的世界赌王争霸赛,也是出于某种心里作祟。毕竟,叶钧在他管辖的地方出现这种事,他首当其冲的被葡萄牙官方问责,不过一想到连莱切尔这位洛克菲勒家族的嫡亲也遭遇不幸,澳督早就无所谓了,左右也不过是一位末代澳督,即将卸任,总不会现在就把他给撤了吧? 再说了,怎么没人来刺杀他?这还不是恩恩怨怨或者利益冲突,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事? “威斯科先生,今天,就由您来负责主持吧。” 叶钧指了指他乘坐的轮椅,耸了耸肩,意思是说我这模样就不献丑了。 “没事,你安心坐着就好。”澳督威斯科笑了笑道,他故意凑到叶钧面前,表露出很关心的样子,实际上就是想通过媒体向葡萄牙官方传达一条信息,他跟叶钧的关系很好,你们别乱找替罪羊,大不了鱼死网破。 叶钧自然知道威斯科心里的小算盘,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威斯科也没亏待过他什么。倒是他,连累威斯科这阵子忙得焦头烂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叶钧跟威斯科这些人进场后,很快就感觉到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看了看四周几乎是严密到极点的防御态势,叶钧暗暗偷笑。看来,为了保证赌场里面的人的安全,不管是和泓升,还是威斯科,都下足了功夫,力图将安全达到最大化。 威斯科在台上说了一些官方话后,八强赛就开始了,岛国的选手最是无辜,因为几乎所有人都盯着他看,防贼一样。 这阵子,这位岛国的代表可谓伤神伤到极点了,渐渐的,也就被这些眼神弄得精神麻痹了,早已见怪不怪,一脸无所谓。不得不说,岛国人民的抗压能力是相当强大的,就好比在电车遭遇色狼被猥亵了,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家吃饭,洗个澡,第二天照样乘坐那辆电车。 叶钧是无法理解岛国人民这种扭曲的心态,他只知道这若是发生在京华,绝对会是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受害者更是会呈现出惊恐、害怕甚至于疯癫的症状。 对赌的过程无非就是电影桥段里面的那样,不过却没有电影《赌神》那么霸气外泄,那种高调出场外加牛逼轰轰的音效,这里是没有的。 姑且算是安静吧,叶钧盯着和泓升跟鬼蛤蟆,这两个老家伙一直玩心理战,桌子上的筹码看不出谁多谁少,不过一百万美金赌到现在,也该有近千万了。 “不知道他们今天谁会赢,如果鬼蛤蟆赢了的话,形势就不妙了。”叶钧皱了皱眉。 叶钧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因为此刻的鬼蛤蟆一脸淡定,胸有成竹的模样看起来绝不是强撑出来的。相对的,和泓升就有些不对劲起来,他少了以往的沉着冷静,此刻脸色有些凝重,显然,今天的鬼蛤蟆,跟上次不一样。 是气势吗?还是毫无保留的展示了能力? 叶钧捏着下颚,虽说奇怪,但并不担心,印象中和泓升在上辈子千禧年之前,从未有过败绩,就算是千禧年后不再参与公开性的赌博,也并未传出他有任何的败绩。 更何况,以和泓升老谋深算的性子,既然都已经隐隐猜到鬼蛤蟆以弱示强的可能性,他会没有防备吗?而且,谁敢保证这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以弱示强? 当然,目前巴西小子尼亚尔的对手岛国代表已经露出颓势,牙买加小子也要被替代法兰西代表的荷兰选手击败,基德那边也是稳操胜劵,一切都照着痕迹走,唯一存在变数的,无疑就是和泓升这里了。 “有什么问题吗?叶先生,怎么你一直盯着和先生的赌桌?”威斯科笑道:“上次和先生对付这个人的时候,轻松取胜,现在看来,结果也不会差到哪去。” “是呀。”叶钧笑道:“我还记得那晚上挺热闹的,只可惜,威斯科先生没能到现场看一看。” “我看了录像。”威斯科笑眯眯道。 叶钧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他看到了一道倩影,而对方,似乎察觉到他望过来的时候,本能的收回目光。 是她。 这道倩影正是朱倩倩,身边坐着朱纯挚,叶钧知道陈庆年很可能也在这里,只不过坐在某个不对外的包厢里面。 朱倩倩显然脸色不太好,即便朱纯挚跟她有说有笑,但她的神色也有些勉强。 这时候,朱纯挚似乎把话题说到叶钧身上了,还友好的朝叶钧挥了挥手,却被朱倩倩给制止了。 “你干嘛呀。”朱倩倩不高兴道。 “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朱纯挚指着叶钧,笑道:“前些天也不知道是谁很关心他来着。” “瞎说。”朱倩倩底气有些不足道:“我只是关心一下朋友而已,难道你就不关心吗?对了,陈妹妹去哪了?” 原本打趣朱倩倩的朱纯挚立马怂了,低声道:“姐,好,我不说了还不行?” “哼!再敢打趣姐,我就跟陈妹妹好好说说话,给你做个媒。”朱倩倩笑道。 这时候,陈欣欣恰巧出现了,好奇道:“朱姐姐,你刚才说我什么来着?” “没什么。”朱倩倩调皮的笑了笑,故意朝一旁红着脸的朱纯挚眨了眨眼,正欲说些什么,朱纯挚忽然就急了,忙抢先开口。 见陈欣欣愕然兼好奇的盯着他看个不停,一时间记得不可开交的朱纯挚忽然将目光投向叶钧,顿时眼都亮了起来,笑道:“欣欣,我们刚才正在说叶先生,你看看,他正朝我们招手呢。” 陈欣欣闻言就顺着朱纯挚指向的方向望去,刚好就看见叶钧在朝她这个方向招手,顿时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同样的,朝叶钧招起手来。 叶钧笑了笑,他觉得朱倩倩好像没有了那天的热情,整个人冷冰冰的,似乎又恢复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对此,叶钧很不解,嘀咕一声女人真是善变后,就不再多想。 当下,他推着轮椅朝这边走来,陈欣欣眼尖,立即笑眯眯的跑过去帮忙,驾轻熟路的推着叶钧的座车,道:“听说你受伤了?真不小心呀,为什么脑袋缠着这么多白色的步啊?你不是脑袋受伤了吗?怎么要坐这个轮椅呀?” 叶钧一时间头大如牛,这一连串的问题压根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不得不佩服陈欣欣的神经大条跟杨静有得一比。不过,女孩子好奇一点,多问一些,也不会让人觉得烦躁,更何况,叶钧又是一个抗压能力不错的人。 “头受伤了就不能坐轮椅呀?我是病人,懂了吧,人家发烧感冒都可能下不了床,对吧?”叶钧笑眯眯道。 在陈欣欣的帮助下,刚刚靠过来的叶钧,还没来得及跟朱倩倩打招呼,就瞧见朱倩倩恨恨的站了起来,然后冷冰冰道:“我去趟厕所。” 第九百九十七章 重归原位 “大致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好像也没什么需要说的。” 叶钧将中枪前后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引得朱纯挚跟陈欣欣一阵紧张,可即便是添油加醋,但涉及的内容被叶钧隐去太多,也就剩下这三五句话,这自然不能让陈欣欣满意。 “叶哥哥,这就说完了?”陈欣欣瞪着双大眼睛,满是错愣。 “恩,你想想看,我当时受了伤,整个人都昏过去了,醒来后也只记得昏迷前的事情。” 叶钧笑了笑,道:“难不成你们还对我中枪前的事也感兴趣吗?这如果真要说,估计得说到猴年马月去。” “真扫兴。”陈欣欣撅着嘴,小脸蛋满是意犹未尽,对于枪械这些,尽管她跟朱纯挚一样,打小就在山间野林里面过,但陈庆年的作风倒是不守旧,该与时俱进的绝不含糊。所以,陈欣欣也很早就通过电视、报刊杂志这些了解到枪械的可怕。 “朱姐姐,你回来了呀?” 当朱倩倩从洗手 间出来时,大老远就瞧见叶钧在跟陈欣欣、朱纯挚等人有说有笑,她正犹豫着该不该过来,却没想到就被眼尖的陈欣欣给逮了个现场,只能冷着张脸走过来。 “朱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呀?”陈欣欣嘟着嘴道:“欣欣没有说错话呀。” “与欣欣无关。”朱倩倩不得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然后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叶钧身上,紧接着迅速挪开,就停留在朱纯挚身上了,“是你师兄不好,惹我生气了,所以我不高兴。” 朱纯挚又不傻,知道朱倩倩是拿他当挡箭牌,可一看见陈欣欣那好奇的双眼往死里朝他身上瞥,一时间也有些心虚跟冤枉,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干笑着不说话。 “朱姐姐,你不要生气,师兄他人可好了,我爷爷一直都夸他懂事能干,可就不夸我,说我调皮还爱捣蛋。” 陈欣欣撅着嘴,嘀咕道:“我不就是练功的时候偶尔偷偷懒,还有肚子饿了会偷跑到厨房里拎菜吃吗?” “欣欣乖,来,朱姐姐带你去弄点好吃的东西,走,就在那边,我刚才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恰巧经过那里,据说是专供参与这次赌王争霸赛的选手休息的地方。” 朱倩倩拉着卖萌的陈欣欣,打心眼里喜欢。 作为澳城出了名的带刺玫瑰,自然也经历过不少值得旁人唏嘘跟感慨震惊的经历,早已对这种人性扭曲厌倦的朱倩倩,再加上小时候把朱纯挚弄丢,让她只能整天冷着张脸,除了朱浩,对谁都是这生人勿近的神色。 而陈欣欣的出现,无疑让朱倩倩在茫茫人海中像是找到了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毕竟,在这么复杂的社会跟她那常人无法理解的生命历程中,陈欣欣这种经历白得跟纸似的人,绝对是少得可怜。 更何况,由于陈庆年的原因,她的弟弟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有了这么棒的本领,基于对陈庆年的感激,再加上陈欣欣又是朱纯挚暗恋的女孩子,搞不好以后就是弟妹,自然爱屋及乌下,对陈欣欣宠得不得了。 “朱姐姐,我们能进去吗?我们不是参赛的选手呀。”陈欣欣小嘴微张,似乎能流出哈巴子来,但还是按捺住了,嘟着嘴道:“爷爷让我不能乱跑。” “放心,没事,你也不想想看,这里是谁租下来举办世界毒王争霸赛的?报他的名字,准管用。”朱倩倩笑道。 陈欣欣下意识望向坐在轮椅上差点翻白眼的叶钧,然后一脸的可怜兮兮,似乎想要知道叶钧允不允许。 叶钧朝陈欣欣笑了笑,然后就跟不远处的服务生挥了挥手。 “叶先生好。”这服务生相当有礼貌,一边躬身一边摆出一种很卑微的神态。 “这两位小姐要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下,你领着她们去吧,对了,在她们没离开之前,你全权负责,她们需要什么,你照办就是了。” 叶钧顿了顿,道:“如果有谁问起,你就报我的名字,如果有什么意见,让他到大厅里找我,我跟他谈谈。” “好的,叶先生。” 这服务生笑眯眯躬了躬身,然后又朝陈欣欣跟朱倩倩躬身道:“两位小姐,这边请,我带你们去餐厅。” 等陈欣欣跟朱倩倩离开后,朱纯挚才皱眉道:“叶先生,你可知道朱浩目前在哪吗?” “朱浩?”叶钧愣了愣,然后一副很费解的样子道:“怎么好端端提起这个人?老实说,我对他没什么好感。” “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朱纯挚露出气愤之色,似乎想起那天朱浩对陈欣欣的羞辱,更是差点要伤害陈欣欣,不过他很快就苦笑道:“不过,姐姐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他的事,虽然这人很狂妄,但他对我姐却相当忠诚,这阵子我姐一直联系不上他,我经常听到她背着我打电话询问关于朱浩的事,我也没点破。” “所以,你想通过我帮你寻找朱浩,对吗?”叶钧笑道。 “不是。”朱纯挚摇摇头,他脸上首次露出一丝犹豫跟挣扎,最后才道:“我想让我姐永远找不到他。” 是嫉妒吗?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朱纯挚,然后摇头,不像,朱纯挚的性格不是这么小家子气的,这是叶钧将朱纯挚的认可。 只是,他为何忽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这听起来难免会让人多想。 “叶先生,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说这些,是不是觉得我是出于嫉妒的心理?”朱纯挚忽然道。 “其实,你蛮聪明的,并不是楞木头。”叶钧点头道。 朱纯挚笑了笑,显然对于叶钧的评价也有些吃味,他停顿了一下,才解释道:“我并不是出于嫉妒,相反,我很乐意见到我姐身边有朱浩这样的人做左右手,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我姐,我要照顾师傅他老人家。” 叶钧没有问,他知道,朱纯挚会继续说下去。 朱纯挚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然后道:“只是,朱浩的人品不行,倒不是说对我姐如何如何,而是他的性格太过张扬跋扈,会随时因为内心的骄纵而为我姐树立敌人。以前如何跟以后又如何,我不假设,但最起码,他先是得罪了叶先生你,然后就得罪了我师妹,还蛮不讲理甚至疯狂的想要伤害我师妹,这直接导致我跟我姐打了一场。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假设有朝一日,朱浩给我姐树立了一个恐怖的敌人,连累我姐疲于逃命,怎么办?” “你都知道了?”叶钧疑惑道。 “知道了,尽管我姐没说,但师傅却从和先生那里了解到我姐的不少事。当然,我也没跟我姐点破这些,师傅他说过,已经委托和先生暗中保护我姐,可这还不够,只要有朱浩的存在,就会出现许多变数。”朱纯挚点头道。 “如果我有关于他的消息,会提前告诉你的。”叶钧若有所思道:“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一旦有他的消息,我会让师傅帮我。” 这一刻的朱纯挚,再也没了先前的那种心机,看起来又成了一个涉世未深的朴实青年。 “找陈老先生帮忙处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想法,一来他老人家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二来,他跟和先生也熟悉,和先生会帮这个忙。”叶钧点头道。 “这么说,叶先生,你也同意我的这个想法?”朱纯挚露出意外之色。 “是呀。”叶钧点点头,笑道:“放心吧,一有他的消息,我肯定会通知你的。不过现在想想,短期内估计他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朱纯挚露出疑惑之色。 “一来,他得罪了我,二来,他得罪了陈老先生。我就不说了,光是陈老先生那块,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始终是和先生请来的贵客,他就算再傻再笨,也不可能现在跑出来闹腾。” 叶钧的这些话,朱纯挚听得似懂非懂,不过知道暂时不会跟朱浩撞上,这就是一件好事。 而且,以他对叶钧的信任,自然听什么就信什么,有时候叶钧也不得不感慨,一个人的外表还真容易骗人,别看朱纯挚一脸英气逼人,能让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将之称为英雄人物,可私底下,也不见得比陈欣欣知道的人情世故多多少。 “够了!” 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叶钧忙转动着轮椅,望向音源处,只见鬼蛤蟆满脸狰狞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一巴掌就狠狠拍在赌桌上,他随后指着神色沉稳的和泓升,怒道:“混账,你敢讹我?” “这里是公共场合,别大呼小叫的。”和泓升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凝重以及举棋不定,此刻他平静得可怕,先是慢条斯理的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纸巾,然后擦了擦手,这才道:“荷官,胜负已经明了,请将不想干的人请离。” “是,和先生。”先前负责发牌的荷官平静的走到鬼蛤蟆身前,随后道:“您已经输了,请不要影响现场的安静,从而打扰到其他选手。” “不需要你多嘴,还有,我自己会走。” 鬼蛤蟆瞪了眼这荷官,然后愤怒的盯着和泓升,冷声道:“这次算你赢了,不过这仅仅是你奸诈狡猾的体现,不是真本事。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下次?”和泓升若有所思的轻吟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表面上看起来,和泓升没有将鬼蛤蟆这话当回事,可实际上,心底却是在说,就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实话,尽管已经猜到鬼蛤蟆是在以弱示强,但一开始和泓升根本无法肯定。所以开局他表现得相当咄咄逼人,目的就是进一步试探出鬼蛤蟆到底是真装还是真没装。 等确定鬼蛤蟆当初确实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和泓升立即采用b计划,那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成功麻痹了鬼蛤蟆。 正当鬼蛤蟆志在必得的时候,以为一切都如他最初预想的那般,将和泓升无情践踏在脚下的时候,和泓升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最后,结局就是他败得一塌糊涂。 等鬼蛤蟆惊醒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桌子上近乎九成的筹码,原因就在于他心里已经单方面确定和泓升的底牌跟明面上的两个a无法连成三张,也就是说,他认为和泓升是用两张a摆谱,想要偷鸡。 只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鬼蛤蟆再一次输了,心头那股挥散不去的闷气让他难受到了极点,不一样的场合,不一样的牌面,却是一样的结果,如何不让他抓狂? “恭喜和先生大胜归来。”叶钧笑道。 “幸亏我为人比较谨慎,换做是其他人,搞不好还真可能中了这家伙的奸计。不惜用上千万美金的筹码作为麻痹别人的资本,不得不说,十年不见,鬼蛤蟆这人,赌技没什么增长,倒是心机跟魄力,比十年强只强不弱。”和泓升边喝着茶边笑道。 “有这种心机跟魄力的对手,相信和先生一定是来者不拒吧?”叶钧继续笑道。 “当然。”和泓升点点头,此刻也没什么自谦可言了,他是真高兴,笑道:“来多少接多少,有钱难道不赚吗?随随便便一盏茶时间,就能拥有别人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奋斗不来的财富,根本找不到拒绝的借口。” 这时候,罗森也笑盈盈的进入包厢里,他先是很热情的跟和泓升来了一个拥抱,这才道:“和先生,真是恭喜你了,现在,就看尼亚尔那小子争不争气了。” “基德搞定了?”和泓升若有所思道:“刚才我离开的时候,特地看了眼威尔金先生赌桌的方向,发现他的筹码很多,对面的牙买加小子已经快见底了。” “基德已经同意了,他不得不同意。”罗森笑道:“我付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筹码,所以他说愿意第一次出卖他的赌品。” 叶钧跟和泓升都没有去问罗森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如果方便说的话,罗森必然会说,可既然接下来就转移话题,显然就是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揪着不放。 一切都如预演的那般顺顺利利,威尔金跟基德先后战胜了自己的对手,而尼亚尔也顺利晋级,现在,出炉的四强再次跟当初设想的那般,就看最后的盘口跟赔率,再慢慢计划到底谁输谁赢了。当然,指的自然是和泓升跟威尔金的赌局,至于尼亚尔跟基德,尼亚尔,必须赢。 因为,没人会看好一个花花公子能过赢过年纪一大把的澳城赌王或者欧洲出了名的赌术高手威尔金,甚至很多人都认为尼亚尔不一定能胜过外表粗旷凶悍的船长基德。 “叶先生,尼亚尔真的是最后的世界赌王吗?”谢莉尔当天晚上,独自一人来到叶钧的病房。 “不相信我?”叶钧似笑非笑道。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船长基德愿意演这出戏。”谢莉尔摇头道。 “正因为没人会相信,这才更能证明尼亚尔的水准,也会有更多的人去买船长基德,你们两家才有钱赚。”叶钧笑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可以放心的让他们加大尼亚尔的赔率了,目前搜集到的信息是,有超过七成的人购买船长基德,并且有半数的人,买定最后的世界赌王是澳洲的威尔金先生。” 听到这话,叶钧笑眯眯道:“那么这次你们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托你的福,赚多赚少跟我没任何的关系,我只求能快点会天海市,这阵子可把夏小姐急坏了,她老是跟我抱怨,说太忙了。” 谢莉尔调皮的朝叶钧眨了眨眼睛,笑道:“经常挺夏小姐跟我抱怨,说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专门躲在女人背后吃软饭,哪个女人跟你合作做买卖,就是陪嫁的命。” “她真这么说?”叶钧露出荒唐之色。 谢莉尔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不对,我好像用错词了,不是陪嫁,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对,就是这个词。天啊,华文真是太繁琐了。” 谈不上失望,但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丁点酸溜溜的感觉,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叶钧看见谢莉尔脸上一闪而逝的坏笑,顿时明白被谢莉尔给耍了,郁闷道:“我都这样了,你还钻我空子。” “缓和一下气氛嘛,不过看来,你似乎对夏小姐还是很有心思的呀。”谢莉尔笑眯眯道:“再说了,你也不吃亏,相反,我倒还觉得自己吃亏了。别忘记了,我也是跟你合作做买卖的女人,陪嫁。” 叶钧捏着下颚,双目放光打量着谢莉尔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段,然后道:“要不,今晚上就干脆嫁给我得了,反正你总是要陪……嫁的嘛。” 叶钧故意将‘陪嫁’两个字拉得很长横长,不过谢莉尔倒是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在这方面,不得不佩服西方女孩子的思想开放。 “你觉得呢?”谢莉尔双手环抱,将饱满的酥胸撑得老高,看得叶钧眼都直了。 “算了。”叶钧强忍着继续说下去的欲望,他摆摆手,然后道:“对了,这次艾尔沙文跟布鲁克家族,都派了谁来?就仅仅是为了世界毒王争霸赛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他们了?”谢莉尔坐在沙发上,笑道:“来的人不算多,不过,你那位情人倒是来了,还整天跟我怄气,我都不知道哪招惹她了。” “别管她,我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叶钧干笑道。 “我相信她如果听到这话,肯定会很失望的。”谢莉尔笑道:“好了,你想做什么?我了解你,不是有事,绝不会问起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想请他们帮忙演一场戏。”叶钧忽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然后道:“你尽量安排一下,我只跟这次负责带队的人见面,还有,我暂时不想见卡琳娜小姐,免得彼此尴尬。” “好,没问题。”谢莉尔沉吟片刻,点头道:“我明天就安排他们过来。” 第九百九十八章 趁乱作怪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艾尔沙文家族,叶先生,咱们曾经见过面,当时你正跟家父一起谈论合作的事情,当时我也在场。” 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笑眯眯道,他心里颇有一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慨,如今,除非是坎贝尔这种身份的人,否则,只要一日家族不属于他们掌权,恐怕都要在心理上觉得逊色叶钧一筹。 回想当初叶钧不过是一个有潜力的蓝筹股,可如今,几乎是升值保值都全面的红股,想想都让人觉得心虚。 “我来自于布鲁克家族,很遗憾之前没能跟叶先生相识,当时我正负责欧洲那边的生意,也是最近才回到家族里的。” 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笑了笑,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叶钧良久,才若有所思道:“卡琳娜,是我侄女。” 叶钧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位金发男人会临时补这么一句话,虽说气氛不至于弄得很尴尬,但叶钧还是有那么些不自然起来。 金发男人似乎& {}看出叶钧的窘态,笑道:“放心,来这的事她不知道,既然叶先生有过交代,我自然也会极力回避这种事情。” 文质彬彬的中年人则在旁笑道:“只能说,卡琳娜这孩子有些任性了,叶先生还是维迪克先生介绍给我们的,如果当初能多管管卡琳娜,搞不好现在叶先生跟布鲁克家族,就是姻亲关系了。” 其实两人并不存在冷嘲热讽这种情况,看着金发男人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叶钧就知道,这两人私底下就没少提类似的话题。 叶钧轻轻咳了咳,似乎要掩饰一下尴尬,然后才道:“找两位来,是有一些事想请两位帮忙。” “尽管说就是,叶先生是布鲁克家族以及艾尔沙文家族的朋友,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不会有半点不情愿。” 金发男人笑道:“更何况,这次我们两家能赚这么一笔,也要感谢叶先生。” 叶钧没有继续客气,点点头,道:“事情是这样的,相信两位也知道,目前凶手的踪迹可谓扑簌迷离,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搞得鬼。谁说我进医院前曾有一份红色名单流入葡京酒店,可事实上这份红色名单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谁也说不准。”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想来也会有些联系吧?”文质彬彬的男人道。 “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但我并不觉得就没有人想浑水摸鱼的可能。” 叶钧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份红色名单我看过,名单上面的势力如果对付这次参赛的热门选手,我信。可如果要对付我,还不惜痛下杀手,显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顿了顿,叶钧沉声道:“最起码,我跟名单上面的势力并没有关联性的敌友关系,几乎算是不同领域的陌生人,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有交集的可能性。” 金发男人跟中年人都选择沉默了,是呀,如果单纯的想要抹杀掉那些参赛的热门选手,根本不可能暗杀叶钧。更何况,他们也得到消息,连洛克菲勒家族的嫡亲莱切尔也在这次的暗杀中被铲除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莱切尔跟叶钧应该是认识的,换句话说,真凶明显就是冲着洛克菲勒家族去的。 想到这点,几乎坎贝尔跟维迪克第一时间就肯定了叶钧跟洛克菲勒家族的关系,这才叮嘱两人一定要把姿态放低,能让洛克菲勒家族吹捧的年轻人,还是个华人,显然,日后的成就绝没有人说得准。 “眼下,已经愈发临近世界赌王争霸赛的尾声,相信两位也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再出篓子吧?”叶钧笑道。 金发男人跟中年人互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抓住真凶,这绝非一朝一夕的,相信两位也清楚。” 顿了顿,见两人没有吱声,显然已经默认,叶钧便沉吟道:“我认为,当务之急,理当先稳定入围四强的选手们的心态,心态最重要,如果让他们觉得无法在一个安全的大环境下,那么必然会影响发挥。” “要怎么做?增派人手保护?”中年人疑惑道。 “当然不是,其实反过来想,如果保护的人投入太多,或许我们会觉得很安全,但却容易给他们营造出一种相当紧张的气氛,这无疑会产生反效果。” 叶钧摇了摇头,道:“所以我觉得,任何的保护都纯属多余,远远不如直接逮着真凶更实在。” “逮住真凶?”中年人露出错愣之色,下意识道:“叶先生,你刚才不是说…” “依我看,叶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我们演一场戏吧?”这时候,金发男人忽然笑道。 “没错。”叶钧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中年人露出恍然之色,继续道:“可问题是,这戏该怎么演?需知,这场戏不管演成了还是不成,都会引火烧身。” 中年人暗示的无非是来自于洛克菲勒家族的压力而已,这一点叶钧清楚,相信也是他跟金发男人眼下最担忧的地方。 “放心,我会跟那些人提前说一声,想来他们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叶钧这句话,无疑证实了两个黑党家族私底下的猜测,中年人跟金发男人尽管一开始就有过心理准备,但叶钧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还是让他们惊讶了一把。 试问,作为一位长期生活在洛克菲勒家族淫威下的两个黑党家族,岂会对这个站在美利坚权势巅峰的家族陌生?这才是真正玩资本跟玩家家酒一样的大家族,就算他们自认彼此的家族也相当强势,可跟这种级别的家族比较,真不够看。 接下来,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叶钧跟中年人以及金发男人详细的商定了一系列的计划,等送走了两人,叶钧又给莫格拉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头听明白了叶钧的来意,莫格拉一开始并不赞同叶钧这种做法,因为既然他主动想要招揽叶钧,那么叶钧的任何决定,都得他去跟后议院请示。如果挨骂或者被否认,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可转念一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想想当初莱切尔力挺叶钧,甚至不惜要求后议院说服美利坚总统去港城参加和平奖的闭幕仪式,再加上他对叶钧的了解越来越多,这绝对是一只潜力无限的红股,可不能被抢跑了。 所以,莫格拉很快改口,保证会摆平这件事,让叶钧放手去做。 “看来,这家伙也不能相处嘛。”挂断电话后的叶钧,嘴角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当天晚上,那张前阵子闹出风波的红名单再次出现,不过名单上的很多名字都被删减了,留下来的,被批注为最可疑的势力。 几乎一大半的矛头直指翅翼雇佣军,以及在欧洲掀起腥风血雨的杀手组织午夜之末。 顿时,葡京大酒店里面人人自危,唯恐牵连进去,就连澳督威斯科也被吓了过来,此刻已是半夜三点多,但许多人都无法入眠。 “混账!气死我了!看仔细了,任何刻意的人,都不能放过!” 威斯科气呼呼来到葡京大酒店的监控室里,原本,这种工作应该是警局的事,跟他这位澳督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先是有两名参赛的代表不是死就是重伤,紧接着就是叶钧这位公众人物险些遭到枪杀,尽管没死,但也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最要命的是后来,一位洛克菲勒家族的嫡系成员竟然也被杀了,同时死的还有一大堆洛克菲勒家族的下属心腹。 天啊! 威斯科感觉他的人生已经满是污点,就算澳城回归后,他都不好意思返回祖国,免得遭人耻笑。 “威斯科先生,你先别生气,来,喝杯茶。” 葡京酒店的值班经理大气都不敢出,他在心里咒骂干嘛今夜是他值班,真是的,看,惹来了一个澳督,鬼知道待会还会有什么大人物来。 “不喝!滚!”威斯科怒气冲冲把经理递过来的茶杯给推翻。 值班经理哪敢废话,干笑着就躲到一边去了。 威斯科气呼呼的在监控室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喊道:“看仔细了,连只苍蝇都别放跑!” 只可惜,闹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反复看了许多的监控录像都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物,对于这个结果,威斯科一点都不满意。 “怎么可能!难不成那些名单都是变魔术变出来的?”威斯科吼道:“一群饭桶,接着查!” 威斯科气呼呼的走出监控室,实际上,他心里也知道真凶不会露出马脚,可就是不甘心,同时还心存侥幸。 只是,如今的结果已经将他心底的侥幸抹杀得一干二净,他摸了摸已经发出抗议声的肚子,然后望向跟在他身后一脸谄媚的值班经理,皱眉道:“给我准备些吃的,要快,知道吗?” “马上!马上就好!您稍等!”值班经理忙不迭的跑去叫服务生给威斯科准备包房,然后他就前往厨房去给威斯科弄吃的东西,此刻,葡京酒店外围满了各种各样的鸣笛的警车,这种阵仗丝毫没有让酒店里入住的客人们安心,相反,还凭空增添了一大堆不稳定的紧张气氛。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该死的凶手!我叉死你!” 威斯科已经把眼前的这些牛扒当作真凶的皮肉了,恨不得乱刀戳死。 恰巧这时候,一个应该是威斯科的私人秘书的女人走了过来,俯身道:“威斯科先生,叶先生下楼了,他正过来找您。” “哦?”无疑,这是今晚上听到的唯一让威斯科觉得有所安慰的消息了。 威斯科立即站了起来,他望向餐厅的大门口,很快,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叶钧四下张望,威斯科第一时间高举着手。 叶钧被一位服务生推着轮椅过来,道:“威斯科先生,您真是好雅兴呀,一听说您在这里用餐,我就下来了。” “把你吵醒了?”威斯科看了看叶钧,干笑道:“你现在应该多休息,刚刚出院,连线都没拆,真是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呀。” “其实现在谁又能睡得早?”叶钧笑道:“威斯科先生,咱们边聊边吃东西吧。” “好。” 叶钧将那名推着他过来的服务生打发走以后,就跟威斯科吃着一些可口的点心。 负责处理威斯科膳食的值班经理一看连叶钧都来了,顿时头大如牛,一边祈祷着总经理您快点来,一边赶紧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些吃的东西。 足足过了好一阵子,叶钧才跟威斯科说到正题上。 “这么说,真凶现在还没找出来?”叶钧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我听说真凶就是红色名单上的,可威斯科先生,您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威斯科皱了皱眉。 “很简单,真凶是谁,我不做评论,只是,那份红色名单,很明显就不是凶手弄的。”叶钧笑道。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真凶不会傻到自己暴露身份?”威斯科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应该是这样的。”叶钧点点头,笑道:“在我看来,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凶手,都不会把自己的名字公布出来。更何况,他何必要搞出这么多事,凶手,不应该是做了案后,就隐姓埋名玩低调的吗?” “是这个理没错,可我很奇怪,如果这不是凶手干的,那会是谁干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威斯科皱眉道。 “我想,这应该是某些好事者做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哗众取宠,也有可能想要制造紧张,更有可能是他想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 顿了顿,叶钧露出凝重之色,缓缓道:“如果真是凶手干的,他不会高调成这样,还连续做两次同样的事。还有一点,我猜他可能知道凶手是谁,这也是他想要跟我们传递的一个信息。” “何以解到?”威斯科耸了耸眉梢。 “很简单,第一次的红色名单,涉及的势力很多,但这一次,却删减了一大半。”叶钧解释道:“这就说明一开始这个人只是划出了刻意的势力,而这一次,他摒弃了一大半经过他调查后确定没有关系的势力。” 顿了顿,叶钧凝重道:“换句话说,这份红色名单里面,很可能就有真正的凶手在内。” 叶钧望向桌子上的那份红色名单,而威斯科也是如此。 威斯科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好呀!原本我就没怀疑过上面的这些家伙们,可现在又不得不怀疑了。” “可问题是,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都不好招惹呀。”叶钧若有所思道:“我对这个翅翼雇佣军有些印象,坦白说,我跟这个势力的某个重要的人,关系不怎么好。不过,希望威斯科先生帮忙保密,我不希望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 言者有心听者也有意,威斯科显然没想到叶钧会跟翅翼雇佣军有不和谐的关系。 难不成,真是翅翼雇佣军干的? “哈欠!” 与此同时,某个山脉上,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忽然揉了揉鼻子,嘀咕道:“该死的,谁又在惦记我所罗门?” 威斯科理所当然将叶钧的这话当作是某种暗示或者明示,但绝不认为叶钧是说溜了嘴什么的,他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到翅翼雇佣军身上。 “叶先生,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威斯科笑着站了起来,然后撂下句话就离开了。 叶钧凝视着威斯科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啪! 一声枪响忽然传出,没有任何的征兆,餐厅里的灯光也第一时间熄灭,这声枪响,无疑彻底打破了葡京酒店的沉寂。 喧哗声、尖叫声、还有掺杂着各种惊恐的嚎叫,彻底在餐厅里面爆发。 尽管已经临近天亮,一般情况下这时候的人大多都应该休息了,可这里是葡京酒店,有着澳城最大的赌场,自然不乏赌客在这里饮酒作乐,吃吃喝喝,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就跟拉斯维加斯一样,号称不夜城。 “叶先生,您没事吧!” 那名负责将叶钧推到这里的服务生打着手电筒吼道,他不断扒开试图从他身边挤压的餐厅客人,他此刻满脸担忧,唯恐叶钧出事。 “没事,我很好。” 这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正是叶钧。说完后,叶钧又道:“把手电筒关掉,不然太明显了,我怀疑开枪的人还在餐厅里面。” “是是是…” 服务生慌慌张张把手电筒关掉,然后道:“叶先生,您没事就太好了。” “恩,我怎么会有事?”叶钧似笑非笑道,在这漆黑的餐厅里面,一举一动他都了然于胸,再加上天赋夜视,叶钧自然能看清楚周边的一切。 这绝不是巧合,也不是预演,而是真实的枪声,与叶钧无关,也与两个黑党家族无关,这是有第三者的插足。 叶钧微眯着眼,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为了朝他下手而做的准备,因为他也是临时才决定来餐厅的,从停电的时间来看,显然,这是一场经过精心布局的谋杀。 是为了趁乱杀人吗?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微笑,暗道也好,正愁逮不到替罪羊,他目光无情的看着现场乱成一团的人群,试图揪出那个潜藏着的凶手。 只可惜,因为实在太混乱,不少人都缩到桌子底下,所以叶钧暂时还没发现可疑之人。 “别动!都别动!应该是跳闸了,正有警方的人前去侦查,你们现在全部原位坐好,我们是先头部队,后面会有更多的警察赶过来!” 这时候,餐厅大门外出现十几个手电筒,听口气应该是警察来了。 而这时,威斯科也慌慌张张跑过来了,一边跑一边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见有枪声?” “澳督,是这样的…” 一个警察跟威斯科解释了一边,才听到一半,威斯科整张脸都绿了,还呈现出怒不可遏的戾气。 但他还是忍住了,显然,他忽然想起餐厅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人在,顿时急道:“叶先生,叶先生,你在哪?在哪?” 九百九十九章 归意 “我没事。” 早已焦躁不安的威斯科唯恐叶钧再次出事,直到叶钧的声音响起,他才松了口气,然后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看到叶钧安然无恙的坐在轮椅上,威斯科忙让两名警察把叶钧推走,同时要求这些警察立刻调取监控录像,看一看前前后后,有谁在枪响之后离开餐厅。 直到灯光再次亮起,已经过了足足十来分钟,据说是电线被剪断了,现场也没采集到疑犯的指纹。 至于餐厅,中枪的是一位来自于缅甸的富商,他来澳城是谈生意的,下榻于葡京大酒店,刚好业务谈完了,这阵子又正逢世界赌王争霸赛,一时手痒没忍住,就玩到凌晨五点。 今晚他的手气不太顺,前前后后大约输了八万美金,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肚子火,但期间并没有跟谁发生过冲突,来澳城这么久,也没调查出跟谁结下怨仇。所以,可以暂时排除一些关联性的线索。 威斯科让餐厅里的客人们都回房间去,但是不允许``离开葡京酒店,他压根不管这些人到底住不住得起这里的酒店,反正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能走。 “叶先生,你说与那起案子无关?”威斯科双眼疲惫的撑着下颚,不解道:“那凶手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不是胆子大,我只是觉得他很细心。”叶钧似笑非笑道:“刚刚我也看了一下监控录像,录像上显示,有三个人比较刻意,他们分别都跟死者有过联系。不过在我看来,最刻意的,无疑是跟死者在赌场里一起赌钱的刘姓男子。” “啊?”威斯科露出意外之色。 “威斯科先生,其实整件事相当简单,想想看,在特定的时间里,死者去了餐厅,之后餐厅忽然停电,紧接着就一声枪响,这要说起来,绝对是从头到尾都布置好了的。”叶钧笑眯眯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断定是刘姓男子做的,他有不在场的证据。”威斯科皱眉道。 “我跟刘处长谈到过这起案子,他告诉我,另外两个嫌疑人,之前都在家里面睡觉,只有刘姓男子是陪着死者一块到赌场赌钱的,也是他提议要玩个尽兴。” 顿了顿,叶钧笑道:“至于不在场的证据,这更简单了,因为刘姓男子应该只是指使者,而不是开枪跟切线的杀手。” “什么?还有其他共犯?”威斯科瞪大双眼道。 “那是自然,餐厅跟调度室可是隔着整整三层楼的距离,自然得有一个人负责开枪,另一个人负责切电。”叶钧笑道。 “该死的,我怎么感觉整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威斯科嘀咕道。 “其实也算不上复杂,只要把刘姓男子抓起来,就没问题了。”叶钧似笑非笑道:“然后,不妨把脏水往他身上泼,暂时缓解一下葡京酒店的气氛,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不太好吧?”威斯科有些犹豫起来。 “对外只是宣称,怀疑跟近期一连串凶杀案有联系,可如果真要有人问起来,以威斯科先生的能力,害怕处理不好吗?”叶钧笑眯眯道:“这葡京酒店最近可是闹出不少恐慌事件,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这么弄一弄,也正好可以减缓一下真凶的戒心,让他误以为我们失察了。” “有道理,我去跟警务处商量一下,看怎么妥善解决。” 威斯科离开后,叶钧立即给两个黑党家族的负责人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启动计划。 中午时分,澳城陆续传出有多起恐怖袭击案件,但并没有出现伤亡,只是损失了一些设施财产而已。 据目击者称,这些人头戴面罩,开着一辆越野车,大概五六个人这样。他们训练有数,分工合理,下车后就对一些场所的设施进行泼油放火一条龙服务,毫不拖泥带伞,前前后后也就三十秒左右。 细心的警察经过调取监控录像发现,做好的这些人并非是同一批,相当的车牌跟体貌特征相似的人出现在镜头前的次数,可以断定疑犯一共有二十三人左右,难怪气得威斯科咒骂,这年头作案都已经形成军事化制度了! 同时,警方也发现,这些人袭击的目标,几乎都锁定于千王刘国的产业。刘国这人是澳城出了名的出千高手,其自身的污点已经被澳城各大赌场熟知,不过刘国一直没遭到报复,原因就在于他本就是一个有钱人。 很快,刘国被锁定了,并被带到警局问话,一开始刘国还抵赖,可当暴怒的威斯科对他进行独家专访的时候,刘国屈服了,他说大概一个月前,曾跟中东的一支国际雇佣军发生了些许不快,不过后来回国后,就没太在意。他怀疑,很可能就是这支国际雇佣军干的。 当被问及是什么雇佣军的时候,刘国摇头表示不知道,而威斯科却灵光一闪升出一个主意,那就是把翅翼雇佣军的标志摆在刘国面前,得出的结果无疑是惊人的,因为刘国竟然死死望着威斯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刘国不仅认识这个标志,还清楚记得,就是跟肩膀上有这种标志的人产生肢体冲突。 “果然是翅翼雇佣军,气死我了!”威斯科在办公室里大声嚎叫着,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然后,当一切平静下来,威斯科坐在老板椅上,神态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愈发坚定,他拨了一通电话,然后道:“我知道真凶是谁了。” 谁也不知道威斯科是在跟谁通电话,反正当他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时,已经没有之前那种见着谁就咬谁的疯癫感了,给人的感觉,倒像是忽然想通了似的开朗。 “叶先生,你交代下来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谢莉尔一边均匀涂抹着指甲油,一边淡淡的道。 “威斯科那边也已经有所行动了,只是单纯的嫁祸给翅翼显然还不行,我需要搞清楚另外一件事,希望别弄巧成拙了。” 叶钧取出大哥大,走到阳台上,显然是做回避。而谢莉尔只是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望了叶钧一眼后,就继续低头在脚指头上涂抹指甲油。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便是美到她这种境界的,也不例外,只不过她不喜欢问长问短,作为艾尔沙文家族精心培养的杰出女性,谢莉尔一直很明确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什么?” 莫格拉语气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叶钧也听出来了,但心里清楚就好,表面上还是得装糊涂的。 “莫格拉先生,眼下澳督似乎有证据证明行刺莱切尔先生的真凶,很可能跟翅翼雇佣军有关。”叶钧重复了一遍。 “不会吧?翅翼雇佣军,那个在国际上凶名赫赫的杀手集团?”莫格拉语气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惊慌。 “应该是吧,不过不是杀手集团,是雇佣军。”叶钧纠正道。 “都一个意思,反正我对这什么翅翼雇佣军不熟。”莫格拉显然是有些心虚,毕竟叶钧也没说他跟翅翼雇佣军熟,眼下倒像是莫格拉想要极力撇清些什么似的。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汇报上去的。”莫格拉说完,就挂断电话。 叶钧撇撇嘴,嘀咕道:“早就知道你会是这样的态度,还主动汇报上去,我看八成是打算隐瞒不报了。不过也好,现在我更怀疑买凶暗杀莱切尔的就是你,难怪莱切尔当初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估计也应该是怀疑上你了。” 叶钧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底牌,万一哪天你敢跟我乱来,那我就用这张底牌好好对付你,看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我死。” 当然,叶钧不会天真的认为仅凭他一个猜测,就能让洛克菲勒家族的人相信他一个外人的这些话,为了避免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叶钧也决定从现在开始搜集证据。 时间过得很快,经过一夜的恐慌,警方很快宣布将刘姓男子带走,同时还有刘姓男子供出来的几名同伙。在威斯科的授意下,警方似有意似无意的将这股风头往连环作案的凶手联系在一起,反正相关负责人的态度相当暧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总之就一个意思,想知道,自己猜去吧。 越是这样,就越引得众人的怀疑,最后,连警方都默认了这种猜测。 像尼亚尔这些世界赌王争霸赛的四强选手,得知真凶落网后,一个个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澳洲代表威尔金,他可是实打实的中了一枪。 听说真凶已经抓到,威尔金倒是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希望这些人全死在牢里面,别再放出来害人。 今天,四强赛如约举行,除了自始自终都毫不知情的尼亚尔,其他三人都很清楚,他们上台,无非只是作秀而已。 罗森将最新的赔率研究了一遍后,最后决定由澳城赌王和泓升胜出。也就是说,和泓升一旦赢了澳洲代表威尔金,那就是名正言顺的亚洲赌王了。 至于基德则是闷闷不乐的,情绪相当焦躁不畅,而尼亚尔对于基德这号凶人,显然也是有些害怕的,所以脸上也是有些苍白。 反正眼前的两桌,旁人是看不出来另有玄机的。和泓升跟威尔金因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两人也赌得很自然,一副老人家下象棋似的沉稳有序。 至于尼亚尔跟基德这一桌,倒是引来不少人的热议,有人说尼亚尔太年轻了,闯进四强就很勉强了,面对基德这样的高手,紧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将尼亚尔脸上的苍白,理解为是尼亚尔经验不足所致。 至于基德,那浑身的焦躁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基德底牌不行,再加上没什么脑子,自己什么牌都写在脸上让别人知道了。 有不少人都说,幸亏最后买定的世界赌王是和泓升跟威尔金,看尼亚尔跟基德这毫无心机城府的模样,谁都没太大信心指望他们。 “和先生果然还是老样子,我输了。”这时候,在一片喧哗声跟掌声下,威尔金微笑着朝和泓升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在一名服务生的引领下,离开了这里。 和泓升则是笑眯眯的望了眼四下的人,之后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到最高的台上,淡笑着凝视基德跟尼亚尔的赌桌。 尽管已经知道要输给尼亚尔,但和泓升还是要摆出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以便麻痹世界各国的赌徒们。 “抱歉,我赢了!哈哈,我竟然赢了!我赢了船长基德!”尼亚尔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该死的混蛋!你敢讹我?”船长基德很不情愿的露出一副暴躁的样子,这也是作秀,不过也有一些情绪是真实的,因为他却是被讹了,但不是被尼亚尔,是罗森。 “讹诈你?”尼亚尔露出意外之色,眼睛转了转后,干笑道:“没有了,基德先生,我确实没有讹你,我也不知道,原来你的底牌那么差劲。” “我偷鸡的!”基德气呼呼道:“没想到你这混小子竟然没上当!” “不是呀。”尼亚尔有些冤枉道:“我是被你的气势吓到了,如果再来一次,我恐怕就不会跟了。” “真的?”基德冷声道。 “是的。”尼亚尔咽了口唾液,然后怯怯的点点头。 “不错,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最起码你赢了后,没给我脸色。像以前那些赌赢了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我见一个戳死一个!” 船长基德忽然哈哈大笑,然后道:“好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如果你有幸赢了上面那老乌龟,我请你吃饭。” “好,一言为定。”尼亚尔干笑道。 在船长基德看来,这场世界赌王争霸赛,显然已经有幕后者在操控,估计就是这位作为东道主的澳城赌王和泓升了。 基德自认能力不如和泓升,赌术赌技更是差了一筹,可即便这样,和泓升还是想做得更保险一点,要尼亚尔这种没什么大赛经验的人做踏脚石,这让基德相当不耻。所以,心里面也希望尼亚尔运气好一些,直接把和泓升给赢掉。 基德做梦也没想到,尼亚尔竟然真的赢了,当尼亚尔捧着奖杯站在他房门前的那一刻,基德觉得这个世界观被扭曲了,在尝试了一系列的试探后,他肯定尼亚尔并不知道作假这回事,只能感慨傻鸟自有傻鸟福。 但很快,基德发现他又错了,这尼亚尔哪是什么傻鸟,身边的美女是多得数不胜数,从房间走到餐厅这一路上,至少有七八位长相身材不相上下的高挑美女主动跟尼亚尔打招呼,还很友好又抛媚眼的看着基德。 顿时,船长基德就跟尼亚尔混在一块了,这是后话,反正至少不是叶钧、罗森、和泓升三人关心的。 此刻,三人坐在一间密室里,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盯着身前的电话。 不一会,电话响了,罗森深吸一口气,然后举起话筒。 也不知道电话里头说了些什么,只是罗森很快就放下电话,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叶钧跟和泓升一点都不着急,罗森却很快站了起来,激动道:“我的老天,猜猜看,这次得了多少钱?” 叶钧跟和泓升互视一眼,两人均是笑了笑,没有吱声。 “整整三亿英镑,天啊,三个亿呀!”罗森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良久,才激动道:“很感谢两位的帮助,你们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了。” “罗森先生这是那里的话,你是盖伊斯家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很期待以后能跟罗森先生在其他领域合作。”和泓升笑道,尽管这只是一句奉承话,但未尝就没可能在以后实现。 相比较京华人的口头承诺,显然和泓升更相信西方人。 “绝对没问题,通过这次,我也相信和先生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罗森笑着点头,相当痛快,之后,他望向叶钧。 “罗森先生,我想知道,你欠下的那笔债务,应该够还了吧?”叶钧笑道:“法德利很担心你。” “够了,还完后还能剩下很多。”罗森沉默了一小会,这才道:“我想找个机会跟他见见面,可以吗?” 罗森很清楚,现如今相见法德利,只能得到叶钧的同意才行,因为他尝试过各种办法试图联系法德利,却一无所获。说白了,现在法德利是生是死,他都无从知晓。 “没问题,不过暂时还不行,等圣诞节吧,我会给他放个假,回意大利过个平安夜。”叶钧笑道。 “太感谢你了,叶先生。”罗森恭敬的朝叶钧躬了躬身,坦白说,这次他能顺顺利利处理掉困扰他多时的债务,叶钧足以担当首功。 接下来,自然是分赃了,除去零头作为运作费用,罗森提议叶钧跟和泓升各分得一个亿英镑,而他则拥有余下的这些钱,虽说零头也有几千万,但叶钧跟和泓升都知道,罗森还有一个合伙人,同时运作期间也请了许多人,还有吸引赌客的铺面等等场地费、人工费。 而且,什么事都没做就赚一个亿,还是英镑,折合民币足有十亿之多,叶钧跟和泓升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毫无意见,毕竟他们也就动动嘴皮子而已。 当然,和泓升这些钱,还得跟威尔金平分,而且威尔金还要占大头,毕竟和泓升得到了名气,而他不仅颗粒无收,还受了枪伤。 要说最赚的,无疑是叶钧,可谁又敢对叶钧拿多拿少指手画脚? 总的来说,也算是相谈甚欢,当天夜里,罗森就邀请叶钧跟和泓升去吃了一顿大餐,之后就提出回国处理债务跟后置工作。 看着澳城暗下来的天空,叶钧喃喃自语道:“是时候回去了,我想,眼下的京华,应该没一个多月前那般危机重重了。至于台岛,暂时还是不去了,相信这次枪击事件,台岛那边也能理解的。更何况,眼下似乎真的没必要过去,不然,搞不好还是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的。” 第一千章 结 返回内地,这是叶钧最真实的想法,沸沸扬扬闹这么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来自于京城老爷子们的压力,而暴露出跟共济会的关系,也并非是无奈之举,而是叶钧已经厌倦了这种不咸不淡的争锋较劲。 虽说,没能跟燕京党青壮派较量,委实是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可事实上,叶钧却知道一旦争锋对立,那就绝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很可能,这一战会延续到三五八月,毕竟,玩政治,拼的就是心态,时间概念相对来说要单薄的多,谁着急,谁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做出回内地的决定后,这消息经过媒体的大肆渲染,最先有意见的无疑是台岛一方,尽管媒体也说出叶钧身体抱恙等一些中肯的因素,可依然还是有一大群追星族联合抗议,要求港城时尚周刊台北分部给一个说法,这让周元浩相当无语。 现如今,港城时尚周刊已经在亚洲不少地区都发展了分部,包括南韩跟岛国,也有分部。 到了这个阶段,想要( 打破屏障再下一城,周元浩认为就是要将港城时尚周刊发展成真正在亚太地区拥有绝对影响力的传媒产业,要树立一道风向标,不要被初期的各种困难束缚打倒,周元浩在确定这一方针后,就已经清楚了未来发展的方向。 而且,台岛一直以来,都是除却港城外在整个京华中娱乐气氛相当重的地方,而且近年来发展也相当迅速,所以对于台岛的投入并不少。 看着这一大堆信息反馈过来,周元浩苦着张脸,他有些害怕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叶钧,尴尬道:“董事长,您看,这些都是台岛方面反馈过来的信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还有让你这位总裁处理不了的事?”已经身处天海市的叶钧微笑着拾起桌子上散落着的各种信件,这距离世界赌王争霸赛落幕已经有两个星期了,之前一直在南唐市休息,也是今天才现身天海市的。 叶钧不理会唯唯诺诺在一旁的周元浩,笑着撕开一些信封,上面的内容无非是抗议他为什么不前往台岛,也不要求搞出什么大动作,但最起码也去露个脸,证明他们没有被遗忘而已。 对于这些支持者,叶钧只是笑道:“你让台岛分部的人传达一下我的谢意,也说一下他们的来信,我都有看过,会决定抽个时间去的,只是目前的身体欠佳,医生不建议我长途跋涉,去太远的地方。” “这样好吗?”周元浩犹豫道。 “不然你打算让我怎么办?”叶钧似笑非笑道。 “董事长,我不是那个意思,请您见谅。”周元浩唯恐叶钧发火,忙不迭道:“我这就去安排,也相信那边的公关人员会尽全力抚平民意。” “有争议是件好事,只需要传达就好,至于那些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 顿了顿,叶钧又道:“近来公司一切都还好吧?” “除了拓展业务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外,一切都还安好,当然,这些问题也已经陆续解决了。”周元浩点头道。 “那就好。”叶钧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眼前天海市的景象,道:“这里是天海市,它将会是未来京华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城市,也将是京华最富饶繁华的城市。我希望,港城时尚周刊,能一无既往的像我这样,站在这最高层,俯瞰着指间大小的城市缩影。” “我会的,董事长,您请放心。”周元浩严肃的点了点头。 “很好。”叶钧转过身来,笑道:“元浩,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说说,我算不算一个好老板?” “您是最好的,没有能比您更好的了。”周元浩笑道。 “这话我爱听,也不爱听,私底下,我不喜欢听奉承话,尤其只有你跟我在的时候。”叶钧板着张脸道。 “董事长,我真就是这么觉得的。”周元浩有些委屈。 “你是不是这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倒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似乎公司里的员工,对我的尊敬远远不如你,在他们看来,你更像是一个老板,而我,充其量就是一个局外人。” 叶钧的这番话让周元浩整张脸彻底黑了下来,此刻周元浩肚子里满是咒骂,到底是哪个王八蛋龟孙子竟敢这么陷害他? 正当周元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叶钧脸色忽然松了下来,笑眯眯道:“别紧张,我没其他想法,至少在我看来,员工敬畏你,是一件好事,试问,如果员工只遵从我的指令,而不遵从你的,对你交代下来的任务持着阳奉阴违的态度,一个两个还好,我顶多裁掉这些人。可如果数量太多,我就该考虑是不是把你裁掉了。” 不等周元浩辩解,叶钧摆摆手,打断道:“作为公司的主心骨,我觉得,首先要树立的就是一种凝聚力,上级传达指令,下面的能够高效率且无意义的执行,对于执行率,我看得很重,而这方面,你做得很好,他们说你更像是老板,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听着很舒服,因为这证明了你的能力。” “董事长…”周元浩此刻感动得一塌糊涂,先前他还担心所谓的功高盖主,会不会引得叶钧猜忌,现在看来,倒是他多心了。 “别感动,怪别捏的,你有我这么开明的老板,是你的福气。”顿了顿,叶钧笑道:“可换言之,有你这么能干的下属,何尝不是我的福气?” “劳人者劳,劳人者的人,更劳。董事长,我想您很累吧?”周元浩笑着站在一旁,似乎犹豫着该不该去给叶钧倒杯水。因为这才发现,自打叶钧出现后,他就只顾着台岛反馈过来的那些信件了,都忘记了最基本的礼仪。 “累?”叶钧若有所思道:“或许很累吧,但相比较这普天之下的多数人,我算是最悠闲的一个了,说累的话,太矫情。” “是呀。” 周元浩搓了搓手,他觉得,今天他与叶钧之间的关系,又拉近了一层。这种感觉很真切,被信任是相当幸福的一件事,即便明明知道不曾被怀疑过,但周元浩毕竟年纪不大,叶钧今天说的这番话,很大程度上给他带来的温馨远远不如所带来的信任跟认可。 直到叶钧离开后,周元浩都还处在一种亢奋的情绪当中,这使得他工作的效率又加快了不少,可却苦了下面听从他号令的那些员工们。 不过,没有人会对周元浩下达的指令违逆,不知不觉间,已经荣登不少经济杂志封面的周元浩,已然给下面的员工树立起不可撼动的威信,再加上港城时尚周刊的员工福利实在好得出奇,没有谁舍得放弃这么好的工作,更加不敢得罪这位名义上的老板。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呀。”莫莹莹挽着细发,坐在副驾驶位上凝视着叶钧。 “是挺开心的,因为终于能见到你了。”叶钧笑道。 “死相,前阵子不是才见过吗?”莫莹莹嘟着小嘴道:“我还见到阿姨了,不过她应该看不出来我跟你的关系,想必也是把我当作是你的员工下属了。” “怎么?你生气了?”叶钧坏笑道:“那要不要我把你领到我妈面前,澄清咱俩的关系?” “不要!”莫莹莹低着头,小脸早就红了,她吞吞吐吐道:“我才不要,这样就好了,不会有什么烦恼。” “说得好像被我家人知道了咱俩的关系,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似的。”叶钧撇撇嘴,忽然笑道:“其实,我妈早就猜到了,她还跟我求证过。” “啊?知道什么?求证什么?”莫莹莹露出好奇跟焦急之色。 “她问我,那个漂亮的女主播跟我是什么关系?”叶钧坏笑道:“你演戏的本事太差了,我妈一眼就看出来了。” “啊?”莫莹莹掩着小口,心虚道:“那阿姨为什么不问我,或者说出来呢?” “她怕你害羞,所以就没点破,你喜欢演戏,她也陪着演,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叶钧笑道。 莫莹莹俏脸更红了,她犹豫了一下,这才道:“那你…你都说了什么?” “说什么?叶钧瞪大双眼,不解道:“问什么自然就说什么咯,这还要隐瞒呀?” “那你不会全都说了吧?”莫莹莹忽然急了起来。 “干嘛?都说了呀,你怕什么呀?”叶钧看到莫莹莹这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忙不迭踩了脚刹车,并把车停在路旁。 “这该怎么办才好呀,以后见到阿姨,我该怎么面对呀。”莫莹莹双眼通红,有一层雾气不断在眼眶外围打着圈圈。 叶钧颇为无语,他算是明白什么是被急哭了,以前不懂,今日亲眼所见是彻底懂了。 看着莫莹莹这模样,叶钧不得不安慰道:“乖,不哭不哭,怕什么,人家都说丑媳妇都还要见公婆,我妈都夸你长得俊,又乖巧,你怕什么呀。” “我还没准备好呀。”莫莹莹声音有些沙哑,低着头道:“我担心自己太笨,什么都做不好。”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呀。”叶钧笑眯眯刮了刮莫莹莹的小鼻子,然后道:“放心吧,我妈不挑剔的,她可好处了,当然,也不能说她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只需要注意一点就好。” “注意什么?”莫莹莹露出急切的样子,还有些紧张。 叶钧伸头凑到莫莹莹耳旁低语了几句,很快,莫莹莹脸上的绯红之色就从眼睛下面直接蔓延到脖根上,最后更是羞得把头埋到怀里。 其实叶钧也没说什么,无非是告诉莫莹莹,董素宁最大的毛病,就是没事总会琢磨着抱孙子这种事。不过这话听在莫莹莹耳朵里,却变味了,成了她要跟叶钧生个胖娃娃这种充满暧昧性质的暗示。 叶钧让莫莹莹先开着车回去,他孤身来到天海党青少派总部,气象完全不同,似乎多了一些生面孔,不过每个人看他都有些紧张,直到邵成杰等人急匆匆赶来后,这些人才被遣走。 “叶少,你来了呀,身体没事吧?自从得知你中枪后,我们都很担心。”邵成杰一脸紧张道。 叶钧凝视着邵成杰这不似作假的真情流露,不知为何,原本心底埋下的一点种子忽然就消失了。其实,自打那天白文静告诉他,邵成杰等人已经开始取代他在青少派的工作后,他就有些不高兴,有一种被抛弃背叛的感触。 这也让叶钧有过一瞬间再也不过问甚至不再出现在青少派总部的感触,不过最后他还是来了,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可没想到他看到邵成杰等人眼中的真诚,这让他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糟糕。 看来,是自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叶钧暗暗苦笑,嘴上却道:“没事了,你看我这样子,是有事的吗?不就是枪伤嘛,多大点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邵成杰显然有些错愣,但很快就道:“叶少,听说子弹是往你头上打的,这还是小事呀?” 显然,对于叶钧形容得这么轻巧,邵成杰自然是不相信的。 “放心吧,能吃能喝,能走能睡,身体好得不得了。”叶钧点点头,然后道:“倒是你们,听白叔叔说,你们很忙吧?” 在场除叶钧外,这些人都曾是叶钧接管青少派的核心成员,他们以前一直跟着叶钧,可以说是叶钧的出现,才让他们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这绝不是物质可以衡量的经历、经验。 一想到毫无征兆的取代了叶钧在青少派的一切行使权,很大程度上甚至已经算是单独把叶钧清理出门户,邵成杰等人,心里都有着一种愧疚。 可事实上,他们也曾抵触过,甚至决定退出权力核心,可白文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最后才坚持了下来。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早已忘本,他们也明白,拥有今天的身份地位,一切都是叶钧的功劳,对于叶钧,打心眼佩服。 “叶少,其实,我们…” 邵成杰等人似乎想要说些什么,而叶钧环顾了这些人后,摆手道:“好了,我都知道的,别这么矫情,其实就算白叔叔不这么做,恐怕我也得亲自提出来。更何况,成杰,我早就说过,青少派迟早得交给你们,我不可能做太久,也无心于此,当初进入天海党,很大程度上也是迫于燕京党那边的压力,仅此而已。” 叶钧跟孙凌的事,邵成杰等人也都知道,但即便叶钧这么说,他们还是有着一种很不是滋味的感觉。 “好了,别这么扭扭捏捏的,今晚上,咱们一块去etl的ktv爽一爽,包厢都准备好了,整整三个钻间,八个大包,把所有人都喊上吧,就说我请客。”叶钧大笑道。 “好的,没问题,叶少,我一定会叫上大伙,大伙也会准时去的。”邵成杰点头道。 “那好,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咱们晚上见吧。” 叶钧说走就走,留给邵成杰等人的,是一道充满着朦胧的背影,对他来说,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既然唯一的心结已解,叶钧也没有继续留恋的必要了。他很高兴今天做决定来走一趟,看到的不是冷漠,不是虚伪的客套,一如既往的关心跟热情,唯一改变的也仅仅是彼此多了一层不知道该如何揭开跟解开的心结而已。 不过,叶钧已经提前解开了,当他返回居所的时候,莫莹莹正在客厅里忙碌着,她辛勤的打扫着这个专属于她跟叶钧的温馨小窝,作为一个只懂得等待的女孩子,她不奢求能拥有全部,只希望能独守着这唯一的阵地,不会被侵袭,被占领,被掠夺。 “晚上,我们一块出去玩吧。”叶钧笑道:“有一些老朋友、新朋友,你跟他们认识一下,以后在天海市也有一些帮助。” “这好吗?”莫莹莹迟疑道。 “放心,我的这些新老朋友,你有不少都认识的,没什么好不好的。”叶钧搂着莫莹莹的细腰,笑道:“能陪你的时间很少,不过忙碌也就这三五年,以后,我会带你去一个美丽的小岛,在那里,没有权利的争夺,没有因为琐事的争端,有的,只是宁静与温馨。” “我很期待。”莫莹莹低着头,依偎在叶钧怀里,她享受这种温馨的瞬间,对她来说,只要叶钧不抛弃她,无论如何,只要她能做到的,她都会满足,就算做不到,她也勇于去尝试。 夜里,吃过饭,叶钧就载着莫莹莹来到天海市这家ktv,这家ktv实际上跟南唐纨绔们没有太直接的关系,真正的大股东,是方文轩的亲戚,这也是方文轩亲自开口跟叶钧提出的。 当然,方文轩也占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纯粹的吃干股,虽说亲兄弟都还明算帐,不过要不是方文轩的关系,他的亲戚也不可能申请到etl这张金字招牌,更不可能获得叶钧亲手涂鸦的装潢风格,也不可能得到etl公司装潢部跟设计部以及市场开发部的技术支援。 占据着天海市旺区的黄金地段,这里的生意自不用说,每天几乎都是客源爆满,除非是前一天预定,当天来的还不一定能预定到包厢,如果碰上周末跟国假,基本上不用瞎跑了,因为包厢几乎都在月头就被预定干净。 当然,也不怕客人爽约,因为定金额度高达百分之八十,虽说不少客人都抱怨定金太贵,但这间etl的ktv的服务宗旨相当强硬,你可以不订,但如果订,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虽然这种强硬的态度也确实让不少顾客抱怨,但似乎都知道光是抱怨也没用,这也让不少人到了预定的时间忽然发现自己要出差或者外出,不得不将这个预定的席位送给朋友或者低价出售。 叶钧来的时候,方文轩已经在ktv的大厅里了,他就是个吃干股的无事人,对他来说这里的生意是好是坏,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不过谁都希望自己的生意越做越红火,看到如今这种热闹非凡的气氛,他也是相当开心。 当然,每个月卡里面多出来的六位数收益,方文轩也自然很开心,最起码经济问题不会成为他的困扰,对于日后的政治生涯,无疑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不会因为受不住诱惑,而做一些昧良心的勾当。 钱不是万能,没钱却万万不能,这是方文轩一贯坚持的主旨,他笑着朝叶钧走来,道:“怎么才来呀,人几乎都挤在包厢里面了,我带你过去吧。” “你怎么不去招待呀?”叶钧好奇道。 方文轩先是朝莫莹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我这不是特地来等你的吗?原本他们说要等,我就让他们先在里面玩,我来等,正好也到前台查查账,佯装关心这里的事,不然每个月得那么多钱,用着也有些不安心。” “哈哈。”叶钧笑了起来,然后道:“明天到我这边吃顿饭,就你一个人来就行,当然,如果方叔叔也在天海的话,就一起叫来吧,我正好想请他帮我算算吉凶。” 方文轩先是很认真的看了眼叶钧后,然后才点点头道:“记下了,我会跟叔说一声,他正好闲在家里没事做。而且,我也觉得你应该算一算了。” 第一千零一章 内选的分歧 当天的聚会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激情,这是叶钧的看法,因为来的人几乎都跟在青少派总部的休闲馆一样,各自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小圈子,除了叶钧来他们包厢敬酒时,会表现得比较热情以外,其他时间,都只是各聊各的。 或许举办这个聚会一开始就有点想当然了,叶钧对此也只能苦笑,当跟老成员或者新成员打过招呼后,叶钧几乎都只留在钻厢里,跟邵成杰、方文轩这些能说话不别扭的朋友们喝酒闲聊。 说到港城的热闹非凡,澳城的惊心动魄,包厢里的人都会主动静下来聆听,不管能不能插上话,起码听完后,还能到外面跟兄弟姐妹们吹吹牛什么的。 “对了,这阵子言溪溪不怎么安份。”邵成杰忽然道。 “哦?”叶钧耸了耸眉梢,对于言溪溪这个女人,他已经快没什么印象了。想来也是,从一开始针锋相对的原因,无非就是青少派负责人这个身份,到后来为了给张娴暮下套,叶钧也存心的给了言溪溪一个好看,剔》 除她作为基金会顾问的身份。 总的来说,叶钧跟言溪溪也算是冤家了,但很久之前,叶钧就已经不把言溪溪太当回事,理论上他觉得跟言溪溪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没想到,今天邵成杰会来这么一句话。 “自从叶少的那个…那个被白先生…否定…否定…” “好了好了,挑简单的,别吞吞吐吐的。” 叶钧不耐烦的打断了邵成杰唯唯诺诺的话,他笑道:“尽管说便是,我要听重点,那些无伤大雅的就少说吧,免得别扭。” “好吧。” 邵成杰深吸一口气,笑道:“事情是这样的,近期言溪溪表现得相当活跃,她似乎认为叶钧已经被架空了,所以她就想重新竞争青少派负责人。” “她还想试试?”叶钧似笑非笑道:“你该不会担心她抢了这个位置吧?” 邵成杰忽然露出犹豫之色,最后苦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言溪溪,已经非昔日吴下阿蒙。” 叶钧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他仔细盯着邵成杰既认真又不似说谎的面容,良久,才沉吟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她现在,真的给你带来这么强烈的压力?” “说压力不假,如今的言溪溪,不仅有着言家跟天海市大半名媛贵妇的援助,而且还得到了来自燕京军政层面的扶持。当然,尤其在如今的敏感时期,天海党跟燕京党不能再跟以往那样各自为政,互相竞争,求的是生存,生存才是硬道理,这也是白先生跟帝陵达成的协议。” 顿了顿,邵成杰又道:“而言溪溪心怡张娴暮也不是什么新闻了,站在白先生的角度,他自然希望刘大哥的人能够继续支持青少派的日常工作。可事实上,目前青壮派里面,也传出让言溪溪接手的呼声,他们认为,有言溪溪跟张娴暮这层关系,就能更放心的跟燕京党合作。” “如果不处于偏袒的心理,坦白说,我也很支持言溪溪做那把椅子,只要她能力出众,加上跟张娴暮的关系,不担心燕京党那边整幺蛾子,那么无疑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叶钧深深看了眼邵成杰,缓缓道:“毕竟,眼下谁都不希望再折腾出一些政见不合的事情,给某些主张取缔咱们的人留下话柄。” “是呀,谁也不敢保证目前燕京党跟天海党的和气能维持多久,言溪溪充当的角色,更多的是稳定人心跟稳定局势,至于如何拨乱反正,才是青壮派那些人要考虑的。” 邵成杰也点点头,深以为然道:“毕竟,内耗谁也耗不起,也不想耗下去了。如果十年前帝陵没有把事情做那么绝,现如今的天海党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隐患,而燕京党也不会搞出这么多的是是非非。所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帝陵也曾就以前的事跟青壮派联系过,他率先做出承诺,希望共建和谐。” “典型的拉了屎还想让人既帮他擦屁股,还得替他清理污秽。”叶钧摇了摇头,不屑道:“忒霸道,真是让人不爽。” “不爽的多了去了,可愣是没人反对,就足以说明他们既怕帝陵,也担心目前形势不稳大动干戈只会自取灭亡。” 邵成杰点点头,无奈道:“所以,在这种形势下,言溪溪真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她也很争气,自从有类似的呼声传出来后,她就开始不断的跟南方各地的重要官员取得联系,当然,更多的是言家去接触,他们试图替言溪溪铺平这条路。” “难怪你有压力,看来并不是你杞人忧天。”叶钧笑道。 “何止是压力,简直就是惶恐了。”邵成杰脸色更苦了,强撑着笑道:“我家里人都劝我放弃这次的竞选,目前言溪溪实在太过强势了,连白先生都压制不住低下的呼声,刘大哥更是想管也管不了。” “好吧,我明白了。”叶钧若有所思的看着邵成杰,道:“跟我说着些,该不会仅仅只是诉苦吧?” “我知道瞒不了叶少。”邵成杰苦笑道:“我想请叶少帮帮忙。” 叶钧脸色更怪了,皱眉道:”帮忙?现如今,但凡与我有关的,恐怕都得殃及池鱼吧?最不应该找的就是我,既然你找我,说明你对我有信心,觉得我能帮到你,那你说出来便是。” 邵成杰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叶少,我想请董少出马。” “啊?” 任凭叶钧想到种种可能性,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说辞,也没想到邵成杰会把话题扯到董尚舒身上。 这种感觉无疑是荒谬的,因为就好比是身边人肚子饿了,你本以为他会跟你说去哪吃点什么,或者借钱吃饭,他却来一句咱们待会去打篮球或者踢足球。 似乎也察觉到叶钧满脸的错愣,邵成杰苦笑道:“其实,我这次能选上的概率极低,低到连刘大哥都忍不住劝我,就连家人也反对我继续参与竞选,免得给青壮派的留下不良的印象。目前,他们考虑的是全盘大局,言溪溪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最佳最正确的选择。” “那为什么要扯到我哥身上?”叶钧皱了皱眉。 “因为我,还有阿忠他们,不希望离开青少派。” 邵成杰的语气相当无奈,这种无奈听在叶钧耳朵里,充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以及担忧。 叶钧想了想,就明白邵成杰到底担心些什么,想想当初,他竞选青少派负责人的时候,邵成杰这些人就自始自终站在他这一边,甚至对言溪溪也有过言语上的反击。 这也难怪,当时各为其主,坦白说他们也本就跟言溪溪政见不合,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的话题。 而言溪溪本身就不是什么气量大的人,而且她还是个女人,女人记仇,叶钧似乎都能预见一旦言溪溪成功接过青少派负责人的身份,会对邵成杰等人进行何等的打压。 到时候,或许会基于家庭的压力,选择继续留在这里受气。可事实上,到时候邵成杰等人的地位不保是小,被整得颠沛流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叶钧想了想,摇头道:“我并不认为我哥参与竞选,就有成功的可能性。而且,他是我哥,虽说只是表哥,但实际上也是一家人,目前跟我有联系的,几乎都成了烫手的山芋,我并不认为青壮派会舍弃言溪溪,而选择我哥。” 叶钧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董尚舒的前科,显然,这位爱惹是生非的董大魔王,肯定或多或少的给这些青壮派的成员们留下个难以磨灭的不良印象。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印象很可能会直接决定宁可要言溪溪,也不要董尚舒。 一听叶钧似乎要拒绝,邵成杰忽然道:“叶少,或许你还没看明白真正的形势。” “形势?”叶钧皱了皱眉。 “其实目前的环境,白先生很明显就是想要营造出疏远你的假象,可这种假象也就是做做样子,表表态,并不是真的要跟你撇清关系。而且,京城的人想必也是明白的,他们无非要的就是一个态度,表明立场而已,绝不会真的去这么执行。” 顿了顿,邵成杰又道:“我想,白先生绝不会介意叶少的亲戚来负责青少派的事宜,而且越是亲近越是一件好事。或许叶少并不知道,你不知不觉间,已经让天海党甚至燕京党,都无法脱离你了。” 邵成杰说完,忽然神色严肃,一字一顿道:“叶少,脱离你,天海党跟燕京党,就真正的处境不妙,因为有朝一日你真的跟天海党切断所有的关系,不闻不问,那么京城的人,就有底气再次提出取缔这类太子派系。” 叶钧不得不给了邵成杰一个考虑一下的说辞,他是确实要考虑了。 至少在之前,类似的这些话,没有谁跟他说过,再者,他也没想过更深层的问题。 自从得知被架空后,叶钧就单方面认为白文静是打算让天海党跟他撇清关系,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反正叶钧也能承受。可事实上,叶钧却压根没考虑过他依然夹在燕京党跟天海党的夹缝当中,几乎已经成为一种维系两个太子派系的分水线。 这绝对是叶钧始料未及的。 “原本以为跳出来了,可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跳出来。” 想了一宿的叶钧无奈的摇了摇头,站在阳台前,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来自于大自然的芬芳,一时间不少烦恼也抛之脑后。 莫莹莹昨晚并没有回来,似乎是剧组临时有了重大的新闻要爆料,在大概晚上十点的时候,就把莫莹莹叫走了。 叶钧凝视着下方那已经枯黄的草地,已至冬季,岁月枯荣不可逆,有时候不得不去想,如果现如今的他是来年春暖花开时的绿草,那么何时,才会是眼下这些枯荣败化的杂草? 不禁暗暗苦笑,叶钧回到房间里,然后掏出大哥大,随手打了个电话。 “哥,是我。”叶钧笑道。 “小钧?有什么事?这大清早的,哈…” 显然,董尚舒还没睡醒,此刻光线还是很暗的,不到七点,灰蒙蒙一片。 “哥,其实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叶钧把他想了一夜的话都说了个遍,电话那头的董尚舒自始自终都没有吱声,充当着一名合格的听众。 直到叶钧许久不吱声,他才不确定道:“小钧,你是想让我去参加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竞选?就是你原本那份工作?” “是的,哥,我觉得,你很适合。”叶钧笑道。 “得了吧,这么费脑子还吃力不太好的工作,绝对我没这村干部好玩。”董尚舒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自在道:“这种累人的工作,以后还是别介绍给我了,更何况,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被束缚的性子,一听什么党什么派的,我整个头都大了好几圈,小钧,你行行好,给我透透气,行不?” “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也不会逼你。” 叶钧摇了摇头,笑道:“但你要说工作累,会吃苦,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想想看,如果真这样,我会给你打这电话?” 董尚舒其实早就没什么睡意了,只不过是缩在被子里不愿爬出来而已,他闻言心里一动,不确定道:“小钧,你是说,这工作不累人?” “累?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累过了?” 叶钧这话彻底把董尚舒说傻眼了,是呀,他这才想起叶钧做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时候,那可真是风骚无限呀,人家做事是准点上班,准点下班,搞不好还得加班。而这位小祖宗,竟然三头两头不见人,一想到玩失踪竟然最高纪录达到三五个月。 可天海党青少派呢?依然正常转动,一点都没出状况。 这时候董尚舒不得不感慨叶钧在工作的态度上,绝对比他还混球,良久,他不确定道:“小钧,似乎你说的也很有道理,累可能不怎么累,不过,我不是这块料呀,万一捅娄子,那非得被老爷子扒了皮不可。” “哥,你胆子这么大,什么时候怕过外公了?”叶钧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有兴趣,怎么样,不如找个时间好好说一说,如何?” 叶钧瞄了眼手表,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七点二十,不知不觉竟然说了一个小时的话,虽说电话费不是叶钧需要考虑的,不过这话也说得确实久了些。 董尚舒一看闹钟,顿时吓了一跳,紧张道:“糟了糟了,待会还有个临时会议要召开,这样吧,我这周末正好有空,你现在是在天海市吧,我中午看能不能订得到票,如果可以的话,明早就坐飞机过去。” “没问题,哥,我相信,你会喜欢上这的。”叶钧笑道。 既然董尚舒都决心订票来了,叶钧就几乎肯定董尚舒绝对会敢兴趣,他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他了,不知不觉间,董尚舒已经成长,有了工作的积极性跟责任心,跟一年前的懒散大为不同。 那么,青少派的工作压力绝对不会是董尚舒需要考虑的,甚至于董尚舒还可能会觉得太闲了,给邵成杰这些人增加工作的强度跟压力。 叶钧掩着嘴笑了笑,他并不否认在工作态度上,董尚舒已经走到他前面了,不过叶钧这辈子就是这种性格,改不了,也懒得去改。毕竟死读书跟读死书实际上是一个道理,终究改变不了读书死的结局,那干嘛还要读这书,不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呢? “真的?董少同意了?” 邵成杰满脸兴奋,其他几个核心成员听到后,一个个也都是松了口气。 其实,动员叶钧把董尚舒叫来,实际上也是他们几个共同想出来的点子,一听说这点子有戏,无不露出会心的笑意。如果这次董尚舒不出马,恐怕事情就真的糟糕了,邵成杰等人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宁可另外谋生,也不绝不受一个草包女人的气,即便这个女人已经今非昔比,也无法改变在他们心中很早就形成的肤浅形象。 “放心好了,他只是担心工作压力的问题,我就把我的情况说了一下,一听说能三五个月不上班,他立马就动心了。” 看着邵成杰等人一个个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叶钧笑道:“好了,这是玩笑话而已,别当真,在我看来,等他来了,你们的工作压力确实会很大,而且是比以前更大。别误会,我不是说他会把工作全交给你们料理,而是想说,他会主动的去干属于他的那份,同时增加你们的劳作量。” 顿了顿,叶钧补充道:“言溪溪能够今非昔比,我哥当然也可以,而且他要更透彻,甚至于连我都无法想象得出,他如今的工作态度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至少,他能坚持每天六点五十起床,然后晨练二十分钟,洗个澡,就去上班,每天都是第一个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试问,你们谁可以?” 叶钧扫了眼邵成杰等人,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吱声了,显然也处在惊愕当中。 “当然,这些都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至少目前不需要。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才能确保我哥接替我的位子。” 叶钧皱了皱眉,不解道:“按理说,换届是需要经过我同意后,才定下日期的,我很好奇,我怎么事先都不知道有这事?” 邵成杰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白先生说已经跟叶少提过了,可能叶少当时没听清楚吧。” 叶钧忽然想起白文静确实跟他说过关于换选的事,不过当时他几乎都在想着白文静等人过河拆桥,所以也没听进去。现在一想起来,顿时露出恍然之色。 “说是说了,但没说具体日期。”叶钧找了个很别扭的借口下台。 邵成杰等人没多想,只是笑着解释道:“其实日期也是近期才定下来的,就是叶少说不去台岛了,回内地静养那天。” “哦,时间是什么时候?”叶钧点头道。 “很快了,就是这个月月底,赶在元旦之前。”邵成杰笑道:“原本白先生是委托我到时候转告叶少,只是没想到叶少来得这么快,而恰巧昨天又忘记说了。” “好吧,时间还有一个星期,我就这么说吧,怎么才能确保言溪溪无法竞争过我哥?” 叶钧严肃道:“我希望整件事我都不参与,不想给别人留下话柄,也希望这次能让言溪溪输得心服口服。这女人心机到底有多深我不清楚,但我绝不希望她把对我的不满发泄到我哥身上,这是我不愿看到的。” “按理说,目前热门的是言溪溪,但言溪溪也不能确保百分百,因为白先生、刘大哥这边,肯定不会把选票投给言溪溪。” 邵成杰分析道:“当然,这些选票最后都会投给董少。这么多选票,应该不是问题了,但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变数,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拉拢那些愿意把选票投给言溪溪的青壮派成员。” “这次竞选,怎么青壮派也参与了?”叶钧皱了皱眉。 “以往都是内定,几乎意见都较为统一,可这次,显然有些例外。”邵成杰忽然苦笑道,原本,他才是最有实力跟机会接过担子的人,可没想到言溪溪冒了出来,而目前的形势又更倾向于她,青壮派内部也就他与言溪溪之间,闹出不少分歧。 为了确保公平公正,这次青壮派也能够直接参与选票当中。 叶钧一想就明白了,他沉吟了好一会,才道:“好吧,等明天我哥来了,你带他到处走一走,见见那些人,看他们对我哥是什么样的态度。” 第一千零二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莫莹莹走了,走得很急,叶钧回去后,就瞧见她收拾行李,据说是要前往台岛,做一些实地采访,以及一些艺人的专访,这是周元浩给她争取了很久才争取到的档期,走之前她很内疚,似乎觉得不能在叶钧来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是她作为爱人、情人的一种原罪。 不过,叶钧却开解她,并且把她送上了前往台岛的航班。 好在,一个走了,另一个又来了,虽说不是情人,更不是友人,不过叶钧还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当今,对他感兴趣,而且还能拥有这等令人惊艳的轻功底子的,也就只剩下跟他素不相识甚至素未谋面的赵飞燕了。 叶钧装糊涂的不去理会,而是如约来到约定好的酒店,推开包厢的大门,叶钧笑眯眯走了进来,只见方文轩跟方中骏早已坐在桌旁磕着瓜子跟花生,有说有笑。 “小钧,看来你近期劫数重重啊。” 叶钧进门后,方中骏就一个劲的盯着叶钧的= 印堂跟面色,很快,就得出这么一个让方文轩惊讶的结论。 似乎知道方文轩想说什么,方中骏伸出手,打断道:“放心,这劫数是个男人都想要,文轩,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命犯桃花的桃花劫吧?” 噗哧… 方文轩含在嘴里的清茶不要命的喷溅出来,方中骏则是很不厚道的第一时间跳了起来,然后拐到方文轩后方,伸出手,拍着方文轩的后背道:“别笑,这可是门楣大事,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不为咱们方家开枝散叶的人伦大事着想?回去后,我会跟你爸妈谈一谈,然后给你算一卦,看你妈物色的那几个女孩,哪一个有旺夫命。” “别,叔,我不笑了还不行?你看,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了。”方文轩顿时脸色苦了下来。 “别跟我卖萌,不吃这一套。”方中骏撇撇嘴,然后望向叶钧道:“小钧啊,找个机会也给你这位从小一块玩的死党介绍几个靓女,你看你都家中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了,好歹也考虑一下身边的朋友,别让我们这些长辈天天操心这种事。” 叶钧看着好笑,闻言点头道:“没问题,只要文轩有这心思,我就找人给他介绍几个。” “小钧,怎么你也跑来添乱?”方文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这可不是捣乱,我也是怕伯父跟伯母担心呀,文轩,我说你,干脆就从了吧。”叶钧拍着大腿笑道。 “罢了罢了,小的不正经也就罢了,连老的也凑一块搅局,我算是怕了你们两个了。”方文轩一脸郁闷,嘀咕道:“还说我,我如果成了家,那婶婶的孩子得管我的孩子叫什么?哥哥?叔叔?天啊,这辈分也忒乱了吧?” 一旁的方中骏忽然脸色飘忽不定起来,似笑非笑道:“文轩,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呀?叔好像没听清楚。” “没,我刚才有说话吗?”方文轩一脸困惑不解的望着叶钧。 看着方文轩这贱样,叶钧似笑非笑的捏着下颚,浑身的架势似乎在犹豫着该不该实话实说。 这神色清晰,表情到位,演技精湛,可把方文轩给吓到了,他忙不迭的朝叶钧使眼色,唯恐叶钧真的来那么些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在,叶钧觉得也闹过了,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想事情,没听到。文轩,你刚才有说话吗?” “没有,怎么可能有。”方文轩暗暗松了口气,贼笑道:“估计是饿了,肚子抗议了,叔又上年纪了,容易出现耳鸣耳聋什么的病状。” “好呀,你竟然敢打趣叔了,真是个不尊老爱幼的混球小子。” 方中骏气呼呼的瞪了眼方文轩,不过眼中没什么怒意,完全是做做样子。 叶钧也适宜的让服务生上菜,由于伪装的功夫不错,服务生没认出叶钧,加上叶钧刻意的在服务生进来后都保持沉默,所以服务生想都不会去想,叶钧这种级别的名人、富豪,会光顾他们这种二线酒店。 “方叔叔,你说说看,我之后还会倒霉多久?”酒过三杯后,叶钧放下杯子,严肃的望着方中骏。 方中骏也不抬头,一边用手撕着盘中的肉块,一边慢条斯理道:“所谓的倒霉,无非是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至少我从你的口气里,听到的是这层意思。像这种程度的倒霉,根本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划分,因为它的定义,本就因人而异。” “不明白。”叶钧摇头道。 “两年前看过一部电影,叫阿甘正传,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站在我们的角度来看,他是相当倒霉不幸的。可对于阿甘本人来说,这些事无非都是生活的历程,他积极向上,以乐观的态度面对,或许我们认为这是傻,这是痴呆,可是,就因为这份难能可贵的痴傻,他最终成为了一个幸福的人。” 方中骏顿了顿,道:“所以,对于倒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在我看来,这是因人而异的。” “原来如此。”叶钧点了点头,然后干笑道:“那方叔叔就当我是一介俗人吧,我就是大众向的那个意思。” “好吧,敢情说了一大堆话又绕回来了。” 方中骏一脸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然后道:“正常情况下不会倒霉,只是,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如果你不主动找事的话,我想不会发生你思维中的那层倒霉事。可如果你主动去滋事,我也说不准是这算不算得上倒霉。” 叶钧细细回味着这段话,忽然间,他眉头紧锁起来。 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困扰着他,那就是一个月前,系统忽然跟我谈起的事情。 据系统解释说,人物天赋图已经趋于完整,而它的计算程序在一开始曾出现一个小小的纰漏,系统也不清楚一旦人物天赋图全部激活,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对于叶钧来说,系统的那些提醒喜忧参半,所以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融合最后的‘气’项天赋,也就是他抽中的最后一个第三层天赋,无疆。 这个天赋的作用能大大提高人体器官的鲜活度,同时也能让身体各个器官得到极大的扩充,简单点,这是一个被动天赋,它能大幅度提高人体的免疫能力,抗病毒能力,同时,还能提高一个正常人的寿命,甚至于能达到常葆青春、抗衰老、延长寿命,百毒不侵等诸多奇效。 试问,当人体的器官得到保鲜,不会因为岁月的侵袭而快速衰老枯萎,那么这个人的寿命,无疑会不断的增加。 对叶钧而言,这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天赋,也是对他意义最大的天赋,可是,却因为系统那句话,让他一时间犹豫不决起来。 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出现不可抗拒的负面状态,就连系统都无法判定是福是祸,这就好比是一场赌博游戏,虽说有着五成的赢面,甚至更多,但赌注却是关于自身的安危,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带来不好的影响,恐怕也没谁敢轻易尝试。 俗话说,钱没了可以再赚,命没了,什么都没了,这就为什么有太多太多的人喜欢赌钱,却压根没什么人愿意赌命,就是这个道理。 叶钧自认还没走投无路到了无生趣的程度,他还有着一大堆的幸福没有兑换,绝不会轻易把他的头往开封府的龙头扎那里放。 方中骏之后并没有继续说,而叶钧也没有问,三人都是边吃吃喝喝,边聊一些所见所闻。 当然,方文轩跟方中骏,都没有看出叶钧神色的不对劲,只不过叶钧心底却早就犹豫不决起来,是融合这项天赋,还是不融合,显然,他陷入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了。 “前方是绝路?希望,会不会在转角?” 叶钧暗暗苦笑,回来后,他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如果真如方中骏说的那样,那么无疑他是自找晦气。 可人物天赋图彻底激活,这潜伏在背后的隐藏能力,无疑又让叶钧心动。只可惜,现如今的他实在没胆子拿小命去赌,毕竟一个人越是有钱就越怕死,虽说叶钧不是因为钱才怕死,而是因为有着家人、爱人跟朋友,他舍不得,可即便这样,面对这未知的巨额报酬,他依然怦然心动。 “不得不说,在面对巨额的利益下,人类,往往会做出一系列的疯狂决定,难道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思虑良久,叶钧不得不苦笑着摇头,他没想到现如今的他,还会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当然,融合最后的天赋,彻底激活人物天赋图,绝不会是今天或是明后天就做,他还没疯,他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进行这种吉凶难测的事。最起码,要不知不觉把后事准备好。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叶钧进入梦乡,当醒来后,他就早早来到机场,静等董尚舒的到来。 董尚舒乘坐的航班是转机,大概是九点半上飞机,而十一点左右降临天海市。 所以,叶钧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把车停放在停车场后,就打开音乐,闭着眼思考着如何处理他的后事。 直到十一点,叶钧才下了车,他直接来到迎宾道,从江陵市飞往天海市的航班还没到,预计还有十五分钟才会着陆,所以叶钧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咦?是她?” 大概也就坐了五分钟不到,叶钧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被邵成杰指名道姓说是非昔日吴下阿蒙的言溪溪。 今日的言溪溪,打扮得相当前卫,彰显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活力。她脸上没有那种独立于外的高傲,多了一层能让人产生好感的亲近,不过这终究只是假象,叶钧依然能从言溪溪眼睛里捕捉到那种独挂枝头的傲气。 不一会,言溪溪就迎向一个约莫四十五六岁的男人,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加上浑身散发出中年男人的成熟稳重,也确实吸引不少异性的目光。 言溪溪跟这个男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叶钧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个男人跟言溪溪是否存在暧昧,因为他认识这个男人。那次徐清微寿辰,他就在徐家见过这个男人,当时这个男人一身戎装,肩膀上有着中将军衔,身份不低。 言溪溪跟燕京军区的人有关系了? 叶钧一想到言溪溪跟徐绍平这些人搞在一起,也就不意外了,喃喃自语道:“看来得加把劲呀,这言溪溪还确实有了些心机,虽说搞不清楚她跟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但想来跟她有关系的军政两界的人,相信不少。搞不好,这次言溪溪把这个男人叫来,就有着安抚人心的意思。” 叶钧微眯着眼,他没有继续去思考关于言溪溪跟军政两界那些人的事,而是全身心的去想该怎么让董尚舒杀出重围,顺利摘下桂冠。 “小钧,小钧…” 这时候,一道轻轻的呼唤把叶钧从繁琐的思维中拉了回来,只见董尚舒戴着顶帽子,包着围巾站在他面前。 见叶钧醒来后,董尚舒笑道:“还以为认错人了,不过这大冷天戴墨镜的,这里也只有你一个,加上脸型也像,所以才断定是你。” “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叶钧忙站了起来。 “不早了,刚刚下飞机还去了趟厕所,因为找不到路,还折腾了十来分钟。”董尚舒指着手表道:“我看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叶钧一看还真就露出意外之色,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四十了,岂不是说,刚刚他想事情,一想就花了足足半个小时? 一边嘀咕着时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一边领着董尚舒到停车场,放好行李上车后,叶钧笑道:“我已经就你的事,跟外公说了,他原本是指望着先把你送到广南市国税局去历练历练,不过当我提出想让你坐上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后,他老人家也表示可以试一试。” “难怪老爷子忽然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董尚舒嘀咕道。 “莫名其妙?”叶钧疑惑道。 “是呀,老爷子跟我说,以后工作一定要踏踏实实,千万再搞取巧的小伎俩了,还说在江陵干得很不错,比以前省心多了之类的,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拐着弯骂我。为这事,我一宿没睡好,真猜不出老爷子到底心里想什么,总感觉堵得慌。”董尚舒撇撇嘴道。 “看来,外公已经开始为你铺平道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叶钧笑道。 “什么意思?”董尚舒一脸的狐疑。 “别以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就是想坐就能坐的,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就是你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就已经让邵成杰这类原本内定的下一届负责人直接缴械投降。”叶钧笑道。 “这么厉害?小钧,你看我,有没有希望?”董尚舒耸了耸眉梢道。 “有是有,不然外公也不会立刻去活动了。”叶钧点头道。 “我肯定行的,不就是做事嘛,你看你整天游手好闲的,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肯定也行。” 董尚舒大笑着拍着肚皮,道:“都忘记吃早餐了,就在飞机上啃了个面包,喝了杯跟黑加仑果汁一样的葡萄酒,走,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 “好。”叶钧点了点头。 “对了,我那个竞争对手什么来头呀,厉害吗?”董尚舒忽然道。 “她呀,你见过的,就是那次砸我头的那个,你还去她家里面闹过,差点把她吓死。”叶钧下意识道。 忽然,车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了,叶钧忽然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下意识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董尚舒。 只见董尚舒整个人呆若木鸡,正当叶钧犹豫着该不该叫醒董尚舒的时候,没成想这家伙忽然猛的一拍大腿,激动道:“你说的是那个小娘皮?丫的就是那个爬到窗口寻死觅活哭鼻子的泼妇?就是那个喜欢张娴暮那混小子的骂街女?” 见董尚舒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叶钧犹豫了一下,才轻轻点了点头。 “早说嘛,就她,就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泼妇,你拿她跟我比?我就是把名字倒过来写,选票也要比她多,信不信?”董尚舒此刻显然已经陷入到志在必得的浮夸之中。 叶钧有些无语,他很想说一些打击人的话,可愣是说不出口,良久,才喟然一叹道:“哥,人家现在今非昔比了,刚才我还在机场看见她了,只不过她没发现我。知道我看见她跟谁在一起吗?是来自于燕京军区的一名中将,据说是炮兵连的,拥有实权。” 似乎知道董尚舒有话要说,叶钧伸出手,打断道:“我还有话说,别急,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一员中将,但哥,你想过没有,这员中将很可能只是她目前人脉关系网中的零头而已,我听说,她近两个月来,一直跟南北两方的军政要员打交道,这可是她的交际网络,不是靠着长辈换来的。而哥,你呢?有吗?” 董尚舒无力反驳,只能默认。 “还有,燕京军区那两个家伙,也在哥你手中吃了不少苦头,他们肯定怀恨在心,如果得知你也参选天海党负责人,不说你之前整过他们,单说你跟我有关系,就足够给他们一千一万个理由让你不能如愿。”叶钧继续道。 “这是天海党的事,他们管得着吗?”董尚舒有些不甘心的道。 “哥,你难道没听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叶钧严肃道:“对,这是天海党的事,他们想管也管不了,可这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帮助言溪溪,这就让原本胜算就很大的言溪溪,优势更明显了。” “这么比下去,小钧,那你还让我搀和什么劲?赶紧的,转弯,回去,我继续当我的村干部去。”董尚舒脸上不高兴了。 叶钧一时间哭笑不得,解释道:“哥,别生气,其实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咱们胜算还没达到百分百,你有进步,这言溪溪同样也有进步,想想看,昔日的你把外公气得不轻,你都能成为让外公夸奖的人,她言溪溪凭什么不可以?” 这次董尚舒没有反驳,设身处地一想,顿时点了点头。 “再想想看,外公既然不反对我的提议,同时还设法帮你铺路,这就说明你也有胜算,他老人家才会出这力。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胜算不大了?我只是想说,骄兵必败,咱们必须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才能想出那些被我们忽略掉的敌人跟隐患。” 叶钧的话引来董尚舒的深以为然,他沉吟道:“好了,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小心应付那个女人的。” “恩,待会吃过饭,哥,我就带你去青少派总部,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那个地方的。” 叶钧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知道,董尚舒既已这么说,很大程度上算是已经认同了言溪溪如今的能力,他不会再掉以轻心。就算之后表现出对言溪溪的轻视,很大程度上也是想要麻痹对手,这是董尚舒惯用的手段,跟董尚舒做了两辈子表兄弟的叶钧,岂会不知道这一点? 第一千零三章 只为追上你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酒饱饭足的董尚舒显然等不及了,当即提议前往青少派总部观摩,只是没想到叶钧载着他来到青少派的停车场,刚下车,竟然会撞见言溪溪以及那个燕京军区的中将,双方碰面均是愣了愣。 言溪溪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叶钧,倒是对于董尚舒是记忆犹新,反观董尚舒对于言溪溪是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是一个劲的盯着那名面相斯文的中将,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 “侯先生,请这边走。” 令叶钧没想到的是言溪溪的态度,她竟然生生克制住了对董尚舒的恨意。 这种态度也让卯足劲准备撒泼的董尚舒露出错愣之色,他这才开始正视言溪溪。印象中,刁蛮女形象的言溪溪丝毫不入董尚舒法眼,即便之前得到叶钧提醒,可董尚舒也不可能立刻对言溪溪有太多的改观。 可直到眼下,他才真正清楚言溪溪绝非那时候的刁蛮女,至少董尚舒暂时没有从言溪溪脸上找出哪怕一丁点的肤浅,此刻的言()溪溪就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成熟女性,浑身都散发出一种成功女性的光彩,这一点,有了一点董素宁以及他母亲胡珍的影子,虽说还显得很幼稚,但也算得上初具雏形。 “小钧,你说的没错,这泼妇确实有了很大的变化。”等言溪溪走后,董尚舒才沉着脸道。 “是呀。”叶钧也有些怔怔出神,坦白说,他也从言溪溪身上看到了类似董素宁这种成功女性的星点光辉,如果言溪溪这种气质不是刻意装扮出来的话,那么长此下去,就算最后依然无法坐在青少派负责人的椅子,也绝对会成为一名让男人以及女人都汗颜的成功女性。 “哥,你怕了?”叶钧忽然笑道。 “怕?我打小开始,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董尚舒撇撇嘴道:“甭激我,没用,你这小子坏心眼多,我说不过你,你也甭玩太极了,说吧。” “好。”叶钧点点头,道:“言溪溪变化确实很大的,如果不是知道她底子的人,对她以往的言行举止有过深刻的印象,那么换做是谁,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她端庄稳重,工作能力很强。哥,相信你也有这种感觉吧?” “恩。”董尚舒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用鼻子哼了哼。 “以她目前这种状态,跟她想要拉拢的人进行交际,相信对方也会跟咱们一个想法吧?” 叶钧的话像是要提醒董尚舒什么似的,这一点董尚舒倒是明白,他首次露出不确定的表情,然后道:“不管她的改变有多么让人惊讶,可我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不可能说变就变,除非失忆或者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打击,不然,绝无可能。” “哥,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言溪溪这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叶钧忽然笑道。 “是不是伪装,我不敢肯定,倒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那就是言溪溪还是以前那个言溪溪,自始自终都没改变过。” 顿了顿,董尚舒沉声道:“她很可能一点都没变,只是比以前更能装了,或者说,她在忍。” 虽然叶钧无法肯定董尚舒这种看法是否正确,但此刻他相信董尚舒的判断。因为,在叶钧眼里,无疑言溪溪的性格是极度蛮狠的,或许她内心也有过纯真,有过友爱,甚至于叶钧还有亏欠她的地方,但是,这并不是一个让叶钧放弃竞选,轻易交出天海党青少派大权的借口。 如果是在其他事情上,只要言溪溪不做得太过分,叶钧绝不会跟她计较,就算知道她在背后对他耍手段,叶钧也不会介意。俗话说龙也有逆鳞,只要言溪溪只是出于报复的心态搞一些小打小闹的把戏,叶钧还是能够容忍的,可如果跳出这个范畴,伤害到他身边的亲朋好友,那不管是出于道德还是义气,又或者底线,叶钧都不会因为言溪溪曾有恩于他,又或者曾愧疚过她,而继续放任她肆意妄为。 就比方说这次,如果不是邵成杰忽然提醒他与燕京党以及天海党始终有着一层谁也离不开谁的薄膜,还有一旦言溪溪上位,邵成杰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人的落魄下场,叶钧是绝不会临时起意跑来坏言溪溪的好事。即便,他知道言溪溪一旦大权在握,势必会对他搞一些小动作,叶钧也不会放在心上。 “啧啧,这里的环境质量真的没话说,我很喜欢。”董尚舒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尤其是那个休闲区域,还真是劳逸结合呀,喝茶的、吃西餐的、健身的、唱歌的等等是一应俱全,比我现在混得地方还舒坦。” 还没等叶钧发话,董尚舒又道:“对了,是不是可以在里面工作呀?” “啊?”叶钧被董尚舒这么一句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的意思是说,可不可以把每天批阅的文件端的咖啡厅里面,那里环境真的没话说,不仅有动听的轻音乐,还有干净整齐豪华的环境,再加上那舒服到极点的软沙发,就算让我搬一张被子睡那,我都愿意啊。”董尚舒微眯着眼,一脸享受。 叶钧看得好笑,压低声音道:“哥,你知道天海党跟燕京党的区别在哪吗?” “不知道?”董尚舒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显然以为叶钧要告诉他很重要的信息。 叶钧神秘一笑,凑到董尚舒耳旁道:“哥,燕京党跟京城老爷子们的关系近,在京城各部都有人脉,这是天海党不能具备的,谁让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燕京党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穷,对,没听错,他们或许很有人脉,很懂得如何运作手头上的人脉关系网络,可他们就是缺钱。天海党在人脉关系网上,确实逊色,不过却有燕京党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有钱!不管排得上号还是排不上号,至少有一大半的成员,家里都相当有钱。” 叶钧指着身后不远处的那间私人会所,笑眯眯道:“像这种级别的休闲场所,整个青少派总部有三间,同时,还有一处顶级食堂,不过一般也没多少人去吃,就算去吃,基本不需要掏钱,因为会有人负责报销。换句话说,哥,如果你能成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那么,不仅吃喝玩乐不需要掏钱了,而且出行也会有报销,最关键的,就是每个月能领到五位数的工资卡。” “工资卡?不是现金?”董尚舒瞪大眼睛道。 “你可以理解为是现金,不过工资卡只是一种形势,毕竟直接发放现金,容易引起外人的闲话。至于工资卡,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员工福利卡,可以拿着这卡到总部任意三间的休闲会所消费,当然,这三间会所也提供兑换服务。” 叶钧这番解释引来董尚舒知意的笑容,不断点头道:“明白,我明白。” “至于这办公的地方,想想看,玩的地方都这么下本钱了,办公的地方能差到哪去?就说我现在的办公室,一共两百多平方,三房两厅四卫设置,一个房是秘书办公室,另一个房是我的办公室,至于剩下的一个房间,是可供睡午觉的休息室,里面还有一台四十多寸的立式大彩电,以及vcd、音响等众多客厅娱乐家电。” 不理会董尚舒快留下哈巴子的猪哥样,叶钧继续道:“至于两个厅,那就更气派了,一个是负责招呼来访客人的茶厅,有专职的人负责煮茶,完全按照古典设置,给人一种战国时期那种文人墨客的风骚感。至于另一个厅,就是肚子饿的时候,可以去坐坐,那里有微波炉、冰箱等,冰箱里面有饮料,有啤酒,也存放着一些可以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的熟食。至于其他的,就跟一个小型便利店一样,当然,这些食物都会有专人定期处理,保证最佳的饮食时间,不会存在过期这种概念。” 董尚舒仿佛听着童话故事一般,瞪大双眼道:“小钧,像这种办公室,都有几间?” 叶钧捏着下颚,良久,才点头道:“不多吧,都是主要成员才有的规格,加起来应该也就五六处而已。不过这些都是身外物,对青少派这些成员的吸引力很低,毕竟一个个都有着不俗的背景,他们就算真想休息,也会前往三间会所里面,一般都不会在办公室里。” “真是败家子呀。”董尚舒嘀咕一声,然后严肃道:“我要竞争,好好跟那个女人斗一斗,不为其他,就为了给小钧你出口气。” 叶钧心底暗暗好笑,董尚舒这言不由心的话,估计都骗不了小璃跟小氺,叶钧岂会信?不过呢,既然已经成功把董尚舒彻底说服了,叶钧也不会在乎这点小细节。 当下,叶钧就把董尚舒交给闻讯赶过来的邵成杰手里,让邵成杰负责带董尚舒到办公的地方转转,至于他,则是来到一间休闲会所,点了杯咖啡,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摆放在桌上的报纸。 “想要争取到他们的支持,这方面就得看言小姐的能力了。” 这时候,一个男人的嗓音吸引到了叶钧,由于咖啡厅里的单间包厢不是呈现完全的密封状态,上空没有任何的遮掩物,再加上每个单间包厢都是并排着的,所以只要说话不是很小声,四周又不吵的话,还是能听到彼此间包厢的交谈声的。 更何况,叶钧的听觉和其敏锐,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到时候也还要劳烦吴先生帮忙,不然我也没底说服赵老先生。”言溪溪的声音传入叶钧耳朵里。 “不必客气,言小姐年纪轻轻,但能力出众,我们家绍平对你可是相当推崇呀。” 男人的声音蕴含着一丝笑意,不过叶钧却从这段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邵平,难不成是徐家的徐绍平? 可这位姓吴的中将跟徐家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管徐绍平的称呼会这么亲切?而且,徐绍平该不会对言溪溪有意思吧? 这倒不失为一则猛料,只是叶钧并不认为言溪溪会肤浅到为了权势就跟不喜欢的男人勾三搭四,以她言溪溪以往的骄傲,还有言家的人力物力,言溪溪断然不需要以幸福换取一些攀登权力的筹码。至少,叶钧并不认为单凭一个徐绍平,能给予言溪溪宁可牺牲幸福也要换来的权利。 事实上,叶钧的猜测相当正确,因为言溪溪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彻底证实了这个猜测。 “吴先生,我跟徐少只是比较好的朋友,请你别误会,溪溪已经有心上人了。”言溪溪语气沉稳,但却潜藏着一丝不容置疑。 “是张娴暮吧?”吴姓男人笑道:“我听邵平提起过,你能对他坦言,光是这份真诚,就令我很感动,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天海市的原因。” 顿了顿,吴姓男人继续道:“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想成为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该不会是为张娴暮做的吧?如今,两个党派被视为太子派系,领导们很不希望看到这种乌烟瘴气,尤其是叶钧出现后,更是搞得一团糟,说实话,在我眼里,他比十年前的帝陵还要混账,但又不能否认,他确实很有才华。” 说完,吴姓男人意味深长道:“至少,孙凌被他玩得差不多了,至于张娴暮,前前后后可是吃了不少亏,听说还欠叶钧二十个亿。” “吴先生,叶钧为人品性如何我不知道,但他确实很混账。至于才华,确实不可否认,他很能干,这一点我心服口服。” 言溪溪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她只是平静道:“至于张娴暮,他也很厉害,之所以屡屡吃亏,在我看来,张娴暮的品性纯良,更似三国时期的刘皇叔,而叶钧,却无所不用其极,与那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的曹阿瞒是同一类人。所以,我认为,这纯粹是一场英雄跟奸雄的比较,如果不是特定的规则下,很难比较出谁优谁劣。” “言小姐这话说得好,那么我想问问,我们家邵平在你眼里,又是怎样的人?”吴姓男人笑道。 叶钧没想到言溪溪竟然给他这么大的评价,原本他以为言溪溪会骂他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却没想到竟能上升到一代奸枭曹操,一想到这位奸枭那段‘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后,叶钧就忍不住将身前已经微凉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轻轻呢喃道:“有趣,真有趣。” 言溪溪沉默了好一会,才笑道:“吴先生,我跟徐绍平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就不能说一说,叶钧跟你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的关系吧?还是说,我们家邵平,连跟言小姐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吴姓男人依然笑眯眯道。 似乎言溪溪也不敢任性拒不回答,她想了一下,这才笑道:“其实,他更像是东吴的陆逊,陆伯言。他懂权谋,更擅权谋,而且每次总能很正确的揣度到对方想什么,最关键的是他相当懂得进退,在这一点上,绝不含糊,即便是让他放弃手头上的所有利益,只剩下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而已,只要他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他就会选择退这一步。” “很好,虽然我觉得他更像是东吴的吴王孙仲谋,不过你既然说他像陆逊,我会转告他的。”吴姓男人笑道:“当然,我的看法不是他懂进退,而是懂蛰伏。只有懂得蛰伏,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成功的枭雄,在这一点上,叶钧,亦或者是张娴暮,都是无法具备的。我甚至可以断言,只要他决定不再玩世不恭,你很快就会看到他非比寻常的一面,而这一面,叶钧比不了,张娴暮更比不了。” 叶钧跟言溪溪听到这话后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叶钧皱眉的原因是吴姓男人这话说得忒狂妄了,虽说他不喜欢跟别人比较长短,可被这么指名道姓的贬低,而且还亲耳听到,是谁心里都不会高兴。 至于言溪溪,倒不是因为叶钧被贬低的原因,而是张娴暮竟然还排到叶钧后面,甚至于吴姓男人嘴里还用了一个‘更’字,这岂不是说,张娴暮不如叶钧?显然,这绝不是言溪溪乐于听到的话。 不过言溪溪也没有说什么,她现在还需要徐家的支持,就算心头一千一万个不乐意,但她还是尽可能的保持微笑。 吴姓男人走了后,言溪溪才幽幽叹道:“娴暮,知道吗?我要追上你的脚步,我要你正视着我,以前我想要成为青少派的负责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也是为了给言家带来利益。而现在,我再次决定抢夺这个身份,却只是为了你。” 在另一间包厢里的叶钧听到这段话后,曾在一瞬间产生过动摇的念头,因为他不知道一旦董尚舒真成为青少派负责人后,言溪溪会如何恨他跟董尚舒。 如果,当时他的走马上任,只是小小的打击了一下言溪溪的自尊心跟那不切实际的幼稚,那么这次董尚舒倘若能走马上任,那很可能就是破坏掉了言溪溪心里唯一的坚持,还有可能是下半辈子的幸福。 叶钧无法去想象一个失去幸福,只余下残念的女人一旦决定复仇,她会采取多么恶毒的方式,尤其这个女人还很漂亮,更是被燕京军区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徐家看中,隐隐想内定为徐家的长孙媳。 但当言溪溪离开包厢乃至离开这间会所后,叶钧忽然想通了,既然他被言溪溪认为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休要天下人负我的曹阿瞒,而这一点叶钧也颇为认同,那么,他就没必要埋藏本性。因为,他如果因为愧疚而让董尚舒放弃,那么紧随而至的,就是他对邵成杰等人的愧疚了。 “这可能就是一种冤孽吧,虽说同样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的故事,但这里面却没有凄美哀怨的爱情,有的,只是一种被命运不断羁绊着的狗血。” 叶钧撇撇嘴,伸了伸腰,他站起身,走出包厢,因为已经大老远就听到董尚舒吆喝的笑声了。声音里面,叶钧听出来了,董尚舒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这也更让他坚定了自己的心意,即便这很可能伤害到言溪溪,但叶钧也无力回头。 “只能找机会补偿你了。”叶钧轻声呢喃道:“你喜欢张娴暮吧?好吧,我就做一次媒人吧,希望这样,我能弥补一些内心的不安与惭愧。” 第一千零四章 大坏蛋! “爽!这地方真爽!我太特么喜欢这地方了。” 董尚舒一脸欢畅的拍了拍邵成杰的肩膀,大笑道:“放心,等我竞选成功后,给你加薪加福利。” 邵成杰也只能陪笑着,刚刚带着董尚舒转了一圈工作楼后,起初还有些担心董尚舒对他们工作的环境有抵触,没想到这位闻名遐迩的南唐尚书,竟然出奇的感兴趣,这倒是让他安心不少。 邵成杰还没肤浅到认为董尚舒眼下这种模样是俗不可耐,只有他才知道董尚舒也同样藏着一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恐怖才华。再说了,有着叶钧跟董家的支持,斗不斗得过言溪溪暂且不谈,光是说董尚舒在天海党的影响力,也算是超言溪溪一大截。 试问,连白文静、刘懿文都为之头疼的南唐尚书,加之又是叶钧的亲表哥,如果不是言溪溪时来运转,根本就跟董尚舒较不起劲。对于董尚舒能否竞选成功,在邵成杰看来这已经不是很重要的问题了,因为就算最后落选,他相信,以叶钧的为人,--一定会给他安排一个不错的职务。再说了,董尚舒先前也跟他说过,如果真吃不了这口饭,就让他跟着他去南唐混。 虽说南唐的环境跟天海很难相提并论,但如果这背后还站着叶钧,倒是值得深思熟虑了。 不说远的,就说周元浩,混到如今,比天海党青壮派都要威风得多,邵成杰也不是那种死心塌地一心谋政治的性子,大多是因为家庭因素,同时也没仔仔细细想过自身的人生规划,如果让他弃政从商,这也未必就会拒绝。 “哥,刚刚我又撞见言小姐了。”叶钧笑道。 “在哪?”董尚舒抬起头来,神色间没有太多的在意。 “诺,就在隔壁包厢。” 听到这话,董尚舒跟邵成杰差点就跳了起来,因为刚才他俩可没少议论言溪溪。 “别紧张,早就走了,你们来之前,就离开了。”叶钧笑道。 “不早说,差点吓死我。”董尚舒撇撇嘴道:“我这不是怕她,我只是觉得如果让她提前知道我也参选,肯定会留一手,我还想要打她一个出其不备。” 邵成杰也渐渐放下心头的紧张,笑道:“董少肯定能成,到时候,有我们这帮人挺你,肯定压得过言小姐。” “希望如此。”显然,董尚舒没有被喜悦冲昏头,他似乎也知道言溪溪如今确实有了些手段,也不敢托大。 不过,董尚舒依然是董尚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注定不会因为进入官场而有所收敛,或者湮灭,他只是想事情,做事情,变得更成熟了而已。 下午,邵成杰就领着董尚舒去拜访天海市一些暂时持着中立立场的青壮派成员,叶钧没有随行,或许是想避讳吧,毕竟暗地里大家心照不宣,但也没必要摆到明面上来,免得大家都堵得慌,说话做事也必然要顾忌重重。 似乎取得的效果当真不错,夜幕降临的时候,当叶钧提前预定好的包厢等来回归的董尚舒、邵成杰两人后,只见这两人神色间都有着掩藏不住的喜色。 “小钧,知道吗?老爷子还真替我做了不少事。”董尚舒刚进来,先是用牙齿开了一瓶啤酒一口喝掉,然后才兴奋道:“原本以为这次总会装钉子,没想到拜访了八个人,都出奇的顺利。” “董少说得很对,我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这些保持中立立场的青壮派,连言家的脸都不赏,却对董少极为热情。” 邵成杰也在一旁搭腔,他笑道:“我们一路上也讨论过,几乎可以肯定是董老先生托关系了。” “外公一直很在意你的,只是你那时候视而不见罢了。”叶钧笑道:“不是谁鬼鬼祟祟搬走那些名书名画,外公都能装作若无其事的。” “老爷子对我还是很仗义的,等有机会,我就搞点宣纸来,给他的宝贝书房提几个字。”董尚舒抱着啤酒瓶哈哈大笑。 “得了吧,就你那字,没准还得把外公弄得七窍生烟,骂你侮辱斯文。”叶钧也笑了起来。 一场晚餐吃得三人东歪西倒,就连一向自制力极强的邵成杰也是醉得不轻,这得怪多了董尚舒这么一个怪物,愣是逼着早已不胜酒力的邵成杰又喝了一坛子的酒,还不是刚开始喝的那些黄酒,而是白的。 一想到脚底下放着的二十几个啤酒瓶,再看了看桌子上三个白酒瓶,叶钧一时间头大如牛,内力甄至化境后,只要他愿意,就能千杯不醉。可事实上,如果刻意放开了喝,叶钧比之邵成杰也强不到哪去。 看着东歪西倒的两人,叶钧只能靠在沙发上,用手撑着下颚,然后尽可能用驭气化解肚子里的酒精,稀释酒精的浓度。 整个过程,叶钧感觉浑身的肌肤就仿佛火烧一般刺痛,直到浑身冒汗,头发都已湿漉漉的时候,才将体内的酒精彻底稀释掉。 站起身,叶钧不仅摇头,因为董尚舒跟邵成杰早已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还一个比一个响亮,就像是小学生斗气似的竞争一般你来我往,看得叶钧直想笑。 “把他们两个送到卧室里面,这是房门钥匙,多找几个人来,别让他们脑袋撞着。” 叶钧给了服务生两百块小费,这服务生一看见两张人头,顿时笑眯眯的连连点头。 等两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家伙顺利安排妥当后,叶钧才回到他办理的入住房里,看着夜色,脑子里不禁再次想起今天言溪溪说过的那些话,他能从那些话的语气,读懂言溪溪内心深处渴望得到的认同感,来自于张娴暮的认同。 “张娴暮,你这混蛋,害我心烦意乱的!”叶钧忽然挠着头,烦躁的在房间来回走动。 这种情绪足足酝酿了五六分钟,叶钧才一阵无力的趴在床上,嘀咕道:“算了,不想了,人为什么要有烦恼,无非就是自己想太多了。” 尽管叶钧想让自己不去想,可关上灯闭上眼,脑海中还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出言溪溪的那段话,这让叶钧仿佛入魔一般,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 如果,言溪溪出一开始的出发点,就只是为了赢回尊严,然后借此报复他,那么叶钧一点都不会内疚,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安,相反,还会很得意。 可眼下不同,言溪溪这么做,完全是一个女人希望凭借自己的双手争取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而叶钧,自认在这紧随其后的戏份中,扮演着一种残酷的棒打鸳鸯者,而且还是在明明知道整件事原委的情况下。 如果可以的话,叶钧宁愿没有去过那间会所的咖啡厅,也就不会听到言溪溪的自言自语,这让叶钧觉得他就是一个明明知道对方是无辜的,还是装糊涂一刀砍下对方人头的无耻刽子手。 “该死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呀!”叶钧掀开被子,气呼呼坐了起来。他不得不点上一支烟,以便助他摆脱这种焦躁。 不得不说,烟确实是男人精神发泄的最佳物质,伴随着半支烟吸完,叶钧忽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烦躁了,他也懒得穿上衣服,径直走到窗前,低声道:“这次就当我做一次恶人吧,唉,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因为某件事而升起这么强烈的内疚,甚至于心底有着极度的不情愿。可问题是,这种感觉的源头并不是因为言溪溪,总感觉言溪溪这件事无非只是一根导火线而已,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我有心魔?” 叶钧理清整件事的思路后,他可以肯定,就算他觉得这件事令他很内疚,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的烦躁不安,甚至于惶恐后悔。 无非只是打破了一个女人的希望,但也只是暂时的,他还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让这个女人如愿以偿。所以,这绝不是让他整晚上坐立不安辗转难眠的因素,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想不出来,总觉得,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地方,隐隐有着一件事,让他始终无法解脱。 这,便是叶钧认为的心魔。 他很警觉,绞尽脑汁去想,却始终想不出来,因为他已经穿越到这个年代,弥补了上辈子留下的一桩桩遗憾,身边的亲人都健在,都活得很好很好,如果真是对亲人、情人们有所愧疚,也只是愧疚于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们身边而已。 更何况,等该处理的事情都陆续处理完后,叶钧就会选择淡出这个圈子,隐姓埋名,终日在那座岛上陪伴着他的亲人、情人、朋友。 所以,这也不会让他良心难安。但又说起来,叶钧还是觉得内心的那摸不着的心魔,应该还是跟身边人有关,可他又始终不认为跟言溪溪有什么联系,所以才会越想越费解。 直到黎明来临,叶钧才无奈的拨了拨头发,然后到卫生间里进行一些简单的梳洗后,就离开房间。 董尚舒跟邵成杰因为喝得太多,所以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了,两人几乎都同一时间离开房间,恰巧又在走道上撞见。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似乎也多少回忆到昨夜的海饮,当董尚舒问起叶钧的时候,邵成杰解释说刚刚接到叶钧的电话,说是在楼下的西餐厅里订好的包厢,等着他俩下去。 “小钧,昨晚真喝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董尚舒进包厢后,笑道:“不过眼下我估计还不能在天海久留,得赶着回去处理一批报审的文件。” “报审的文件?”叶钧诧异道。 “对,就是王家村,我希望在我离任前做最后一件事,就是把王家村稍稍改造一下。目前村子的发展方向有很多,大家伙都很团结,但显然这样是不够的,因为方针跟味道变了。” 董尚舒解释道:“想想看,目前村子里最缺的是什么?” 叶钧摇头,表示不解。 “很简单,那就是一个方向。”董尚舒笑道:“我跟孟村长研究过了,村子目前再搞那些奔小康的发展思路,是错误的,因为真正要发展村子,已经并不存在太大的意义。大家伙今年都有了钱,再加上公寓楼的完成度已经相当高了,经过讨论,不少村民都决定借这次机会发展成城市户口,也就是说,不再以王家村村民的身份自居,当然,这是对外的,对内,大家伙还是乡亲,只不过到时候都一起搬到江陵市住了。” “村镇户口转移?那王家村呢?赵姨同意了?那些老村民同意了?”叶钧诧异道。 “赵姨那边早就同意了,至于王家村的老人家,大多都没什么异议。这还多亏北雍机场,要不是它搞得王家村好几年不得安宁,恐怕还真难做通这些老人家的工作。” 说到这,董尚舒一脸得意道:“由于北雍机场的原因,那些老人家前些年一直骂着我们村这边又不是城市,干嘛城市的建筑设施要放到我们这里?久而久之,观念就渐渐改变了,尽管一开始还很排斥,但后面也就慢慢觉得王家村其实就是江陵市的一处郊区缩影而已。” “那村子呢?以后该怎么办?”叶钧皱眉道。 “发展,自然是发展了。”董尚舒笑道:“考虑到一旦村子没了,村委也就不存在意义,孟村长人很实在,他当即就表态说村委可以跟市委申请取消掉,这方面赵姨也看到孟村长的一些自述,答复说并不存在问题,只需要经过一些程序跟申报,就能注销掉。不过村民们还是希望由为人实在的孟村长带领他们发家致富,所以就觉得尝试申请一些国家发布下来的任务,然后由国家入股,他们再集资尾款后,搞一搞国企。” “国企可不是说搞就能搞的。”叶钧笑道:“国家对这一块的控制是相当严格的,而且要求的企业标准,也相当高。最关键的,国企需要得到国家承认的人事认可,而且股东结构上,国家是占据绝对的控股地位,拥有决策权,人事罢免权等等,远不如私企自由,规矩太多了。万一哪天指派一个什么都不懂,或者为人尖酸刻薄的混球来当管理,我担心王家村的村民们受气。” “放心,赵姨说这件事她会控制好的,而且江陵这地方,不是谁想来就能来了。孟村长也想好了,他到时候会在他的办公室挂着我的照片,谁敢给他脸色看,他就说认不认识这张照片的人。” 董尚舒显然对于这种被变相承认的狐假虎威相当享受,笑了好一会才道:“小钧,思路大致就这么多,处理起来前前后后也需要大半年时间,不过后面的处理起来都不难,不过我还是想在离开前,多尽一尽职责。” “好吧。”叶钧望向一旁的邵成杰,笑道:“待会帮我哥订一张机票,当然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可以跟着去看一看,这方面我哥他们也只是在尝试,你也帮分析一下看哪些内容可以添加或者删减,务求一次性通过。” “叶少,放心好了,这方面我也懂一些,而且董少的母亲正是一家国企的管理者,经验丰富,我担心自己经验不足闹笑话。” 邵成杰这么一说,叶钧才想起他的大舅妈胡珍可是一家钢铁冶炼公司的最高执行官,对于国企的运作自然是得心应手,想必董尚舒跟孟德亮商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未必就没有询问过胡珍。 一想到董尚舒一脸的镇定,叶钧就知道,估计他的这位大舅妈,可没少出力呀。 下午,将董尚舒跟邵成杰送上飞机后,叶钧就开着车返回住所里,他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在住所外的草坪里来回走动。 这是叶钧在天海市的私人别墅,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名流,不过几乎没人知道叶钧也住在这里。不过,白天很少有人在外面玩,顶多就是偶尔有一二辆豪车忽然驶过罢了。 “我知道你就躲在上面,下来吧。” 叶钧来到一棵茂密的榕树下,他忽然抬起头,目光深邃,似乎要看穿这棵大榕树潜藏着的一道身影。 哼! 一道冷哼传来,很快,叶钧就感觉到身后多出一个人来。 转过身,入眼,是一张精致的五官,还有苗条健康的窈窕身段,以叶钧的眼光判定,眼前这个女人,样貌能打八十分,身材能打八十五分,放到外面,也绝对是市花级别的大美人。 不过叶钧经历过的女人太多了,对于这种程度的女人,他的免疫力还是极高的。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赵飞燕,赵小姐吧?”叶钧微笑道。 “明知故问。”这女人正是赵飞燕,她满脸不屑,其实跟踪叶钧也有好些天了,从南唐市跟到天海市,对于叶钧出入花丛的浪荡子生活,充满着深度的不屑。 “如果我没误解错的话,如今的你,不是应该出现在秦岭吗?”叶钧笑道:“对了,我还在南唐的时候,也是你跟踪我的吧?”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当我是偷窥狂吗?”赵飞燕柳眉竖了起来。 “不是,我这人口无遮拦,你别当真,我就是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而已。”叶钧干笑道。 “哼!”赵飞燕将头撇到一旁,显然对叶钧很不屑。 “这个,胡伯伯跟你提到的我?” 听到叶钧问起胡安禄,赵飞燕顿时就怒不可遏起来,理直气壮道:“我说你这人嘴怎么这么多呀?你好端端没事提我的名字干什么?知不知道,就是你,让我失去了一次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任务,我都盼着这个任务,足足盼了一年多。托你的福,这任务被别人接了!” “这能怪我吗?我事先又不知道。”叶钧也有样学样的撇撇嘴,语气酸溜溜的有些委屈,嘀咕道:“再说了,就算知道,我还是会提你的名字。” “你!”赵飞燕柳眉竖得更高了,她指着叶钧,骂道:“不要脸!” “嘿,美女,话别说得这么难听,难道我帮你取得现在这么好的任务,你一点都不高兴,一点都不感激我?”叶钧瞪大双眼道。 “好,好什么好?好个屁!”赵飞燕挺起两团不算大又不算小的酥胸,以叶钧的眼力,一眼就判断出,这绝对是堪称十个女人仅有一个拥有的螺笋型。 “怎么不好?”叶钧装出副很委屈的样子。 “不就是当跟踪狂吗?变态!本小姐是学得一手好轻功,这点你倒是没说错,可却不是用来干跟踪这么下作的事的。”赵飞燕嘟着嘴,满脸委屈,同时还很恼火。 “这么说,你压根就没去过秦岭?而胡伯伯也没跟你说起过?”叶钧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 “什么?说什么?不是跟踪吗?”赵飞燕似乎觉得叶钧不是在演戏,顿时有些不好的感觉。 “废话!你只知道跟踪,你知道跟踪的是什么人吗?”叶钧忽然板着脸,严厉道:“让你跟踪的是妄图盗取我国瑰宝的岛国忍者,还有一些是五十年前侵略京华的甲级战犯的子孙,你知不知道事情很严重,万一让我国的瑰宝落入岛国人手里,对国家会有多大的损失,你知道吗?” “凶!你凶什么凶!又没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会这么严重!”赵飞燕一听顿时傻眼了,就差没急哭了,她现在后悔呀,后悔干什么没事找事,跟着眼前这个混蛋这么多天,耽搁了大事呀! 跟她盼着的那个任务相比较,显然眼前的这个任务更重要,更巨大,之前那个简直屁都不如。 “废话,这么重要的任务,谁敢说,万一消息泄漏了,该怎么办?这若是放到五十年前,是要抓去菜市口砍头的!”叶钧一脸急切道:“你现在还赶紧的,万一那些坏蛋跑了怎么办?” “对,我现在就走。”赵飞燕显然也被吓清醒了过来,忙不迭的就往外跑。 可没走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她先是很认真的看着叶钧,然后才点头道:“虽然你这个人很讨厌,我也很厌恶你那种放荡的生活,但不可否认,你这人还是有一些优点的。最起码,你能推荐我胜任这么重要的大案子,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好了,大色狼,花心鬼,我走了,再见不送!” 赵飞燕正准备蹭一蹭就飞走,可又停了下来,骂道:“我刚才说错了,大混蛋,花心萝卜,咱们再也不见!” 直到赵飞燕的身影消失后,叶钧才恢复以往的坦然若定,失声笑道:“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娘皮,敢怒敢言,敢作敢当,够辣够有味,只可惜,不是我的菜。”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钧依然在天海市悠悠荡荡,有时候会特地去夏家,跟夏师师、谢莉尔商讨一些公司未来发展的事宜,有时候也会去娱乐无极限栏目露露脸,给专属于他的传媒公司做做义工,增加一些市场的活跃度跟曝光度。 总的来说,这几天过得还算踏实,不过眼看着竞选一天天临近,叶钧也曾就此事请教过董文太,得到的回复很简单,那就是放心便可,如果言溪溪所占的作用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稳定人心,那么她就不足以跟董尚舒竞争。 毕竟,要说稳定性,言溪溪跟董尚舒还真就没比较性,或许言溪溪跟张娴暮关系不错,可董尚舒却是叶钧的亲表哥,而目前,能稳住京城老爷子们不对两个太子派系下手的关键,依然在叶钧身上。 一个跟共济会有着极深关系的人,偏偏这个人在本国或者国际上都有着极高的影响力,那么即便是站在权利金字塔尖的政客们,想问题的时候,首先也要考虑到这个人的感受。 更何况,这个人还拥有着一大批老一辈人的支持,所以,说到真正稳定人心,董尚舒的优势,确实不是言溪溪能够比较的。 “小钧,我正在你楼下,走,咱们去喝杯茶吧,顺便说说董大少的事。” 接到刘懿文电话的叶钧将头探出窗外,正好看见一身西装革履的刘懿文正在楼下朝他招手,叶钧忙笑着回应道:“刘大哥,稍等,我换件衣服,立刻就下来。” 第一千零五章 上秦岭 “听说成杰跟你哥一起去南唐了?” 此刻正值堵车的高峰期,熄了火的刘懿文一边看了看前面数不尽的车辆,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恩,我也是想让他提前进入角色,也让他更了解一下我哥跟我的不同之处。”叶钧笑着点头。 “成杰对你哥的评价很高呀,真是没想到,去做了一阵子的村干部,你哥也算是彻底摆脱魔王的形象了。而且,我这两天听到不少反馈,他们对你哥的朋友也是相当高。” 这些反馈自然是青壮派内部的一些呼声,毕竟董文太的运作,加上那天邵成杰跟董尚舒可是拜访过不少青壮派的成员,自然很多呼声也会传进同为青壮派一员的刘懿文耳朵里。 叶钧没有吭声,他不想表现得对这件事太过热衷,尽管知道刘懿文不会有太多的心眼,但眼下的形势,叶钧不希望因为他的介入,而衍生出太多不好的结果。 似乎也看出叶钧的心思,刘懿文笑道:“言溪溪的呼声很[高,但也只局限在你哥还没来之前。现在嘛,鹿死谁手可就难说了。不过,这几天显然言溪溪也知道了这件事,她的动作也挺大的,也先后拜访了很多人,包括我在内。” “言溪溪找你了?”叶钧诧异道。 “对。” 刘懿文点了点头,见叶钧没了下文,笑道:“不想知道言溪溪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刘大哥不会跟我摆谱的。” 叶钧这话让刘懿文哈哈大笑起来,顿了顿,才道:“好小子,你就是个鬼灵精,我也不瞒你,言溪溪用旧情试图对我动之以情,再用当前的形势试图来一出晓之以理,最后更是许诺一些言家会给我带来的支持与一些好处。” “莫非她想弄到刘大哥手中的选票?以前,怎么不曾找过你?”叶钧有些疑惑了。 “不一样。”刘懿文摇了摇头,解释道:“以前,成杰跟她是竞争对手,而成杰几乎算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她知道我一定会把选票给成杰。可眼下不一样,你哥的介入,成杰的弃选,都足够让她试一试。” “原来如此。”叶钧露出恍然之色,笑道:“看来,刘大哥这一方的人,应该都被她拜访过了吧?啧啧,不得不承认,言溪溪确实比以前更聪明了。” “好了,你也甭指桑骂槐了,我这边的选票,都会留给你哥的。相比较言溪溪许下的承诺,坦白说,到了我们这一层面,已经不会太在意了。不光是我这一方,就连周庆明那一批人,以及他的朋友,都早已决定把选票留给你哥了。当然,还有一些董老太爷的学生,至于是谁,我就不点名了。” 刘懿文笑道:“小钧,其实就算你不介入,也一样会取得同样的效果。所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表现得置身事外似的,咱们什么关系,对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长话短说了。” 叶钧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刘大哥,我只希望场面不要一边倒,我不想让言溪溪再丢一次脸。相比较上次她的蛮横,如今的她,确实值得我尊重。” 刘懿文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叶钧后,才点头道:“想必你也应该看清结果了,我想你哥成为青少派负责人,几乎是铁板钉钉的事了,因为白大哥也已经放出话了,甚至于帝陵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开始借用他的影响力,慢慢削掉一些暗地里支持言溪溪的人。如今,为了我们两党的和平共处,为了不至于再闹出风波,无疑,你哥的作用,远远大于言溪溪,甚至于整个言家。” “我明白。” 听到这话后,叶钧是彻底放下心来,对于刘懿文这种说法,白文静跟帝陵的这种做法,叶钧倒是能够理解。 玩政治的人都没什么情面可讲的,今天或许大家是酒肉兄弟,赶明儿说不准就很可能是谁送谁进纪委里。政客的话永远都不要信,谁信谁傻逼,因为他们都擅于编织一些看似发自肺腑,实则荒谬不堪的谎言,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眼见已成定局,饭后归来的叶钧不经意想起秦岭的事,还有赵飞燕,他决定还是偷偷过去看一看。鬼知道现在打成什么样,希望还赶得及,对于徐福留下来的宝藏,叶钧同样有着不少心思。 “好的,你放心回去吧,谁如果找你,我会转达的。” 叶钧离开前,曾给周元浩以及刘懿文先后打过电话,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这边,万一谁有急事找他,也好说一说。 搭乘第二天的航班飞往南安,下飞机后,叶钧通过周元浩的安排,很快就弄到一部卡宴,从这里到秦岭,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段路自然得叶钧单独进行。 安蒂拉跟莱娜早已被叶钧安排到岛上,因为那阵子在南唐以及江陵两头跑,身边带着两个娇滴滴的美女始终不便,所以只能让阿牛先把她们俩送上岛跟安道尔汇合。 如今,孤家寡人的叶钧并不急于前往秦岭,反而慢慢开着车,不时停下来欣赏路边的风景,可恨手头上没有准备照相机,不然非得拍几张留做纪念。 停停走走大概三个小时,叶钧才来到秦岭山下,说山脚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这里太大了,四通八达上千里路,谁敢说真正到了秦岭山脚? 不过,当初他从胡安禄那里了解到了大致的坐标,所以很轻松的就找到一处停车的小农庄。农庄的主人是个廖姓老人,据说曾给胡安禄做过事,胡安禄也很尊敬他,因为叶钧也从这位老人身上感觉到一丝驭气的波动。 “老先生,车我就放在这里了。”叶钧笑道。 “小伙子,你是来找那位姑娘的吧?”老人露出和蔼的微笑。 “姑娘?”叶钧一脸诧异。 “难道你不认识那位赵小姐吗?” 廖姓老人显然误会了,不过叶钧却听出老人说的很可能是赵飞燕,也没多想,笑着点头道:“我认识她,不过我却不是专程来找她的,我的目的其实跟她差不多。” 这句话一出口,老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当下就摆出架势,似乎想要将叶钧制服。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老人浑身的气势,就算不是练家子,都能看得出来,叶钧一边暗暗防备着,一边不解的质问。 “想必你也是为宝藏而来的吧?该死的,你到底是谁,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不但知道那位赵小姐,甚至还知道宝藏的事,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老人的语气斩钉截铁,但叶钧虽说并不当回事,可也不想闹出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沉吟片刻,叶钧摘下墨镜,笑道:“老人家,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老人盯着叶钧良久,摇头道:“不认识。” 叶钧忽然有一种撞墙死的冲动,现如今,没看过他这张脸的人还真就不多,可偏偏很不巧,今天发现了,还被他撞上了,更是被当面喷了一口盐水。 不过转念一想,叶钧猜测眼前这位老人估计也是深居简出的样子,再看了看附近的菜园子,还有农场养的鸡鸭鹅,以及几头牛,叶钧就知道这老人即便去赶集,估计也只是买些米,买些油盐酱醋茶而已,根本不会看报纸看电视。 “老人家,我觉得,宝藏到底存不存在,您都不应该时时刻刻挂在嘴里面。” 叶钧露出尴尬之色,道:“我不是有意教训您,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应该随便说出口,而且现如今人心叵测。” 老人显然也意识到有些草率了,但又很不满的哼了哼,似乎认为叶钧没有教训他的资格。 见老人没有表露出太大的情绪,叶钧继续道:“其实,关于徐福宝藏的事,也是我告诉胡伯伯的。” “你到底是谁?”老人双目微怔,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语气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我姓叶,叫叶钧,胡伯伯应该跟您提过我,再者,如果不是胡伯伯亲口说的,我怎么可能特地来这?”叶钧笑道。 老人露出深思之色,良久,才皱眉道:“我没听小胡跟我说过你的名字,不过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那臭小子,想来也应该说的是你了。不过你最后那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没错,如果不是小胡告诉你的,你也找不到这里。” 老人的话让叶钧哭笑不得,不过总归是打消了一些老人的顾虑跟敌意。他不知道老人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因为如果连这点人情世故都看不透,活到这岁数还真的很难想象昔年他给胡安禄做事的时候,能木讷到什么样的程度。 “好了,找我有什么事?”老人不耐烦的问了句。 “其实,我是想让老人家帮我引引路,胡伯伯曾跟我说过,如果我来了,想跟他们汇合,就找老人家您。” 听到这话,老人捏着下颚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小伙子,你坦白跟我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知道老人家指的是哪个方面?”叶钧心里一动,他看出老人脸上的犹豫不是不放心,而是担心。 “比方说,你知道此行的地点在哪吗?”老人垂下手,凝视着叶钧,这或许是最后一个试探,也可能是他心中唯一的顾忌。 “莫非老人家说的,是秦岭的‘一线天’?”叶钧试探道。 “好了,你能说出一线天,就证明你确实知道内情。而知道一线天还来烦我老头子的,除非跟小胡有关,不然也不会找我。” 老人终于露出慈祥之色,笑道:“毕竟我老头子也不知道一线天到底在哪?只是从一些前辈嘴里知道,那里是禁区,尤其是我们这类的人,最好别进去,免得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人家实在,只是这次只能例外了,不然,咱们国家的宝物,就要落入倭寇手里。” 听到倭寇两个两个字,老人表现得极为仇视,整个身体都颤巍巍的,显得气得不轻。 好一会,老人才道:“小伙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个饭?从这到那,估计得走到深夜去,所以最好先吃点东西,山上的路不好走,尤其天黑后,更难走。不过幸亏现在是冬天了,那些蛇虫鼠蚁,冬眠的冬眠,蛰伏的蛰伏,所以倒是不担心。” “一切都依老人家安排。”叶钧笑道。 “好。” 老人笑呵呵的到农场里逮了一头大公鸡,叶钧也忙着过去打下手,说到两个人吃不下这么多,老人家就笑呵呵的说多弄点,也好给胡安禄送一些,还说山上的环境很恶劣,这冬天猎物都冬眠了,偶尔能弄到一些肉食,不过大多时间都只能吃野菜跟野果子。 叶钧不由同情起胡安禄的遭遇,对于一个爱喝酒爱吃肉的男人来说,这种度日如年的苦日子确实挺难熬的。 “对了,老人家,胡伯伯有没有跟您说过,他戒烟了?”叶钧忽然问道。 “戒烟?”老人忽然猛拍额头,惊呼道:“天啊,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全忘了。小胡在我上次上山的时候,就让我下次上山,给他弄些烟去,牌子不重要,就算是烟丝也无所谓。可回来后,就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都怨我当时没第一时间到县城里头买烟,唉,越来越糊涂了。” 顿了顿,老人忽然抬起头,笑道:“小伙子,还是你细心呀。”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知道胡伯伯好这口,而您老又说山上环境太恶劣了,对于常吸烟的人来说,酒肉什么的可以没有,烟却万万不可以。” 叶钧笑道:“好在我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途径一个小镇的时候,特地买了几条烟。” “那就太好了。”老人顿时杀鸡的速度更快了,笑呵呵道:“我老头子最擅长的是做叫化鸡、荷叶鸡,还有就是盐骨鸡。小伙子,你想吃哪种?” “清淡点好,就荷叶鸡吧。”叶钧笑道,他之所以这么说,不单单是为他自己想。在他看来,估计杨怀素应该也在,如果是味道较重的,肯定不会吃。 叶钧倒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觉得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补补身子是好事,就算再不食人间烟火,可说到底杨怀素始终是个人,不是神仙,营养还是得跟上的,不然根本没力气跟人打斗。 不得不说,老人的手艺确实好,不过老人专挑鸡屁股、脖子、鸡头吃,把有肉的地方全部留了下来。原本,老人也想把鸡腿给叶钧,但叶钧说什么都不要,还死活坚持着只吃一点,看得老人唏嘘不已,连连夸奖叶钧懂事。 背着一些东西,叶钧跟老人就上山了,考虑到环境的恶劣,叶钧特地准备了两套换洗的衣物,余下的就是放烟放酒。 虽说在正常人看来,端着一个行李箱上山纯属傻逼,不过老人跟叶钧都相当淡定,因为习武之人的气力是普通人的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粗浅一点的,就好像挑水的和尚,天天挑着几桶水来回上下山的跑,这换做是普通人,非得累趴下不可。 足足走了八个多小时,叶钧才跟老人来到一处洞穴,洞穴外用一些树叶树枝掩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当然了,就算是仔细看,也会误以为是动物的巢穴而已。 这里不是一线天,距离一线天还有一定的距离,此刻早已夜深人静,幸亏叶钧跟老人的夜视能力都不错,所以不需要撑着火把上山。而且这一路也正跟老人形容的那样,没有碰到野兽,更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骚扰。 “谁!” 这时候,一道落地的身影传来,叶钧听出来的,是胡安禄。 “小胡,是我。”老人笑道。 “廖老师,您来了呀。”胡安禄似乎压根没把叶钧当回事似的,他双目放光,搓着手道:“这个,上次委托您的事。” “我给忘了。”老人很诚实的挠了挠头道。 听到这话,胡安禄呆若木鸡,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 老人看着心疼,指着叶钧道:“不过这位小兄弟说带了很多,特地给你带的。” 胡安禄觉得他整个人先是从天堂掉入地狱,又从地狱掉入天堂,一时间,他差点喜极而泣,正打算去讨要的时候,没成想竟然看到站着的是叶钧,险些就跳了起来,不可思议道:“你小子怎么没事跑这地方来了?” “不可以吗?在那边闲着也是闲着。”叶钧耸耸肩道。 “还有脸说,你当初推荐的,也就是我师伯的女儿,什么脾气呀,竟然拖了这么多天才来?”胡安禄骂骂咧咧道:“我就不该听信你这小子的胡说八道,差点就误了我们的大事。要不是这几天我们想方设法拖着那些人不让他们进一线天,不然,根本就跟踪不了。” “现在呢?”叶钧皱眉道,想必,如今的形势不是很乐观呀。 “还有脸问?”胡安禄瞪了眼叶钧,然后理直气壮的伸出手。 见叶钧傻乎乎愣着不动,胡安禄不耐烦道:“拿来。” “什么?”叶钧撇撇嘴,暗道你跟小爷装糊涂,小爷就急死你。屁大点事,摆谱摆到小爷头上了,大不了小爷今晚上一口气抽死,也不给你丫留一根。 “烟呀!”胡安禄瞪着双铜铃眼道。 叶钧拍了拍额头,大叫道:“糟了!” “怎么了?”胡安禄更加不耐烦了,坦白说,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抽了,对于一个有烟瘾的人来说,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头等大事。 “刚才塞衣服的时候,把比较硬的,占面积较宽的先放一旁…” 叶钧话还没说完,就瞧出胡安禄瞪着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把烟给忘了吧?” 看到叶钧一脸苦笑的样子,胡安禄真的很想用手捏死叶钧,最后,他沉声道:“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取。” 似乎看见老人有话要说,叶钧偷偷使了个颜色,老人犹豫了一下,最后沉默了。由于光线比较暗,而胡安禄显然也没太注意,所以没看到这一幕。 叶钧毫不犹豫的把车钥匙给了胡安禄,胡安禄也懒得废话,接过车钥匙后,直接跃起,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小伙子,你为什么要骗他,我明明看见…”老人犹豫道。 “没事,只要老人家不说,他怎么会知道我是故意的?大不了回来后,我就告诉他我才想起来,后来装进去了。” 叶钧坏笑道:“更何况,车子里确实还有烟,不过只是我抽过的半包而已,足够让胡伯伯先解解烟瘾了。” “好吧。”老人一脸无奈的摇头。 这时候,好几声落地声传来,当先一人,正是杨怀素。 她皱着眉看了看叶钧,然后又看了看老人,这才朝身边的一位中年妇人道:“师傅,他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叶钧。” 华梅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叶钧看了良久,才点头道:“很不错的小家伙,好了,都进去吧,免得被那些该死的东洋鬼子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 第一千零六章 别样的误会 号称灭绝师太的华梅似乎对于叶钧的兴趣比较大,没有预想中的棺材死人脸,而是挤出一些不太自然的微笑,看起来有那么点别扭,应该是平日里很少笑的缘故,不过倒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亲和。 想起胡安禄跟他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撞见这灭绝师太,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对此叶钧还是很乖很听话的,尽管也有那么点坐立不安,但表面上还是装出副平和礼貌的样子,不敢刺激眼前这位悍妇。 杨怀素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对于华梅这种神态举止,她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对叶钧如今一副乖宝宝的形象有些不屑,但也没说什么。 “听说,关于徐福晚年待过的遗址,一开始是你跟那些倭寇发现的?”华梅问道。 “是的,华前辈。”叶钧立马站了起来,挺直腰杆子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自从知道这些东洋人再次妄图对我国瑰宝进行谋夺,我不得不卧薪尝胆,打进他们圈子里,这才取得他们的信任。” “< 很好,在我见过的年轻人当中,你算是最懂事,最能分辨是非黑白的。” 华梅一点都不怀疑的夸赞让一旁的杨怀素差点翻起白眼来了,她不得不对叶钧的无耻以及倒打一耙,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能给我说说吗?你是怎么取得他们信任的?”华梅一脸赞赏的看着叶钧。 “这说来话就长了,我尽可能简单点说。” 叶钧顿了顿,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出来,刚开始他以廖博康为切入点,隐去有关轩辕剑的内情,只是说木端元阔正在打廖家的主意,试图用手段对神武天皇留下的三件神器进行强取豪夺。在刘懿文的请求下,他协同江湖上的朋友,为廖家抵御这些外敌,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廖家几乎被灭门。 说到这的时候,华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了句该千刀万剐的蛮夷、贼寇后,就继续聆听叶钧的讲述。 叶钧见华梅听入神了,当即就开始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屠忍者、狙击木端元阔、暗杀甲贺、设计坑杀甲贺精锐、两党合作将岛国闹得鸡犬不宁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听得华梅激动不已。 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叶钧停下后,华梅才满脸赞许的看着叶钧,微笑道:“很好,小伙子,干得好,你的作为,无愧于扬我国威。” “前辈太过抬举晚辈,晚辈惶恐,而且也不止我一个人的功劳。”叶钧尽可能把姿态摆得很低。 看到叶钧如此谦逊,华梅大喜,此刻脸上的微笑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一点都不掺假。 反观杨怀素算是彻底觉得被叶钧打败了,正所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虽然她搞不清楚叶钧这么处心积虑取悦她师傅的原因是什么,但看着叶钧一脸陪笑不管怎么看就怎么来气,在她眼里叶钧脸上的微笑配合那该死的臭脸,活脱脱就是有图谋的狼外婆。 暗暗瞪了眼叶钧,杨怀素道:“师傅,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好吧。”华梅笑着站了起来。 “前辈,您不是住这吗?回去?回哪去?”叶钧诧异道。 “其实呀,我们住的地方是另一座山头,据此不算远,而且处在高处,一眼就能看到这边的情况。之前看到这边有人影,就赶了过来。” 华梅满脸微笑的拍了拍叶钧肩膀,点头道:“今日不早了,你赶路也赶了很长时间,早点休息吧,等天亮就得起来了。” “华前辈,我送您。”叶钧扫了眼华梅身后的几名弟子,全是女弟子,姿色也就马马虎虎,跟杨怀素绝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过,这些自幼习武的女人,在拥有一个号称灭绝师太的师傅后,料想也都是些保守派。 这么一想来,叶钧倒还觉得杨怀素养成冷冰冰的性子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说性格冰冷,却跟华梅,以及她的其他徒弟不一样。 这外表冷不代表内心就冷,更不代表那方面也冷。别看华梅以及她其他徒弟似乎脾气很温和,也没有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露,但叶钧知道这可不能光看外表,号称灭绝师太就足以说明华梅绝对是彻彻底底的绝缘体,她教育出来的女弟子就算不是绝缘体也绝对是性冷淡,相比较早已脱离师门束缚的杨怀素,其他人绝对更可怕,杨怀素顶多算是喜怒无常,而这些女的,一个个怕早已被华梅弄成心理变态了。 “给你的,偷偷收着。”叶钧跟杨怀素走在最后面,然后偷偷取出一个塑料袋,硬塞到杨怀素的兜里。 “是什么!”杨怀素惊怒道。 “好东西,别多问,这玩意不多。”叶钧压低声音道:“你可别不领情,我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出门在外,静姐叮嘱我,要看好你。” “滚!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还有一个丫头片子,说这话不怕闪到舌头吗?”杨怀素冷着张脸哼了哼,不过倒也没伸手进兜里,不爽是一回事,但话还是听进去了。 目送华梅等人离开后,叶钧才折返洞穴里,里面就他跟廖姓老人,老人早已睡下,之前因为摄于华梅的淫威,自然没资格在旁聆听。而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上年纪了自然也没年轻人那么朝气有活力。 至于其他人,刚才华梅也说了,胡安禄的师伯赵钦思现在正领着人观察敌情,另一波人则是在山上弄食物,毕竟晚上方便一些,容易跟那些忍者碰见,双方到时候大打出手,觅食的工作也甭想进行下去了。 现如今,两方人绝对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旦撞见,任何正事都能撂到一边。 “刚才,那小伙子给你塞了什么东西?” 回到洞穴后,华梅单独留下了杨怀素,屏退了其他弟子。 杨怀素有些心虚的将手伸入兜里,然后摸出一个塑料袋,打开后,立马就看见两个已经凉透了的大鸡腿,还有一些胸脯肉。 华梅露出大有深意的目光,微笑道:“这小伙子倒是有心了,为师也算是看过他的为人了,把你托付给他,为师也很放心。” “师傅,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杨怀素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一红,顿时就想纠正华梅错误的观念。 “怀素,好男人越来越少了,想想看,与其嫁给那些粗俗不堪的男人,倒不如选择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华梅慈祥的抚摸着杨怀素的发丝,缓缓道:“这小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在这个年纪,却能干出一桩又一桩连为师都心悦诚服的大事,他做了为师这辈子想做却无法去做的事,而且每一桩都让为师激动不已。” “师傅,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其实,我是她的小…” 杨怀素情急之下忽然想要点明身份,可似乎想说小姨的时候,却忽然收声了,因为她觉得这样起步便宜了叶钧,直接认可了他跟杨静的关系? “什么?”华梅皱了皱眉,见杨怀素犹犹豫豫无法说下去,顿时很理解的轻拍了杨怀素的肩膀,道:“好了,你们的这些事,作为师傅的我,就不插嘴了,其实在为师眼里,你也还小,更何况是个女孩子家,也会害羞的,为师也就不让你难堪了。” 说完,华梅就满脸慈祥的站起身,犹豫了一下,从兜里取出一个玉镯子,塞到杨怀素手中道:“这是为师的一点心意,等你们有了孩子,为师再送一个长命金锁,好了,你也休息吧。” 看着手中的玉镯子,浑浑噩噩好一会才清醒过来的杨怀素,一时间既委屈又愤怒,委屈的自然是被华梅误会她跟叶钧的关系了,愤怒则是因为想起叶钧偷偷塞给她鸡腿的神秘,就因为太过暧昧,搞得现在被误会了。 瞥了眼桌子上的鸡腿跟鸡肉,杨怀素气得差点就想扔掉,可手一晃瞬间又收了回来,她凝视着袋子里的鸡肉跟鸡腿,又舍不得了。 说到底,就是太饿了,整天吃一些野果子跟野菜,就算她再不食人间烟火,说到底终究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抗拒不了食物的诱惑。 “还是等天亮了,再跟师傅解释这事吧。”杨怀素嘀咕一声,然后就运起驭气,将手中雄浑的热量喷在鸡腿跟胸脯肉上。 很快,早已凉得结油的鸡腿跟胸脯肉,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发热,很快,香喷喷的肉香味瞬间钻进杨怀素鼻子里。 她没想过要给华梅或者师姐们留下一点,因为华梅,还有师姐们,都是典型的素食主义者,就算她送过去,人家也不会领情。至于赵钦思那边,杨怀素想都懒得去想。 大约天亮的时候,叶钧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盯着,不用猜就知道八成是胡安禄回来了。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装出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又揉了揉眼睛后,才笑眯眯道:“胡伯伯,您回来了呀?” “哼!”胡安禄气呼呼的用鼻子哼了哼,然后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的?” “什么?”叶钧一副很不解的样子。 一看见叶钧这既迷茫又无辜的表情,胡安禄就气不打一处来,可似乎意识到什么,尖叫道:“该死的,你该不会只买了一包烟吧?” 叶钧眼睛睁得更大了,看得胡安禄相当心虚。 好一会,叶钧才摇头道:“没有,我买了四条,怎么可能才一包烟?” “四条?”胡安禄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紧张起来,追问道:“问题是,我在你车上快翻出底朝天来了,也没发现有烟。” “不可能,我明明就…” 说到这,叶钧有着明显的停顿,忽然,他有些悻悻然的尴尬起来,只顾着挠头,愣是没再吭声。 “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明显,已经抽了几根烟的胡安禄脾气倒是不暴躁了,不过眼下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开着车去镇上买几条烟,干嘛没事瞎折腾又绕了回来。 “胡伯伯,其实,我现在才想起来,那烟应该就在我的行李箱内…”叶钧挠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胡安禄有些古怪的看着叶钧,沉声道:“臭小子,你该不会是故意折腾我的吧?” “怎么可能?”叶钧连连摆手,脑袋摇得跟鼓浪一般,坚定的否认道:“胡伯伯,您看,我还特地给您准备了鸡肉,这都是廖老先生昨天做得荷叶鸡,幸亏现在温度不高,而且山上的气温也摄人,所以鸡肉味道还在,待会热一热,就能吃了。” 说完,叶钧一脸谄媚的走到行李箱里,不一会就翻出一塑料袋的鸡肉,还有四条烟以及三瓶白酒。 看到有烟有酒还有肉,胡安禄脸色顿时松弛下来,摆摆手道:“好了,不管你这臭小子到底是存心的还是无心的,我也不追究了,不过,如果下次还这么不长记性,我就代替你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胡伯伯,在长白山的时候,您还没打累吗?” 胡安禄刚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毕竟这来回折腾的也是好几个小时,如果不是仗着过人的功力,非得累死不可,不过也是渴的不行。 但听到这话,差点就被呛着,又看了看叶钧无辜的表情,胡安禄很理智的不再去跟叶钧说话,气呼呼的放下水瓢,然后就坐了下来。 “他们呢?都不在?”胡安禄并没有用内力,而是点燃烛火,然后升起篝火来了。 他娴熟的剃了一根竹签,然后就把鸡肉串坐在竹签上,并不急于烤热,而是取来一些盐油,之后又开启一瓶白酒,这才慢慢加热手中的鸡肉。 “哟,大老远就闻到肉香了,还以为你逮着野鸡在里面吃独食,没想到,这还是现成的货色呀。” 这时候,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笑着走了进来,他目光先是望向胡安禄身边的酒、烟以及鸡肉,然后挪开,最后落在叶钧身上。 “别看了,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臭小子,刚来就折腾我一晚上,我也是刚回来。” 胡安禄没好气的撇撇嘴,然后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你也快两天没吃肉了,正巧,还有酒。” “好。” 中年人正是赵钦思,按照辈分,他是胡安禄的师伯,可实际上,他跟胡安禄的年纪相差并不大。但由于他入门早,又是胡安禄师祖的遗孀,所以胡安禄的师傅才成为他名义上的师兄。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小兄弟,别站着,你也坐吧。”赵钦思笑眯眯看着叶钧。 “得,别跟这臭小子客气,他钻空子的本事你没见识过,千万别觉得他可怜,告诉你,都是装的。” 胡安禄显然一点都不给叶钧情面,以他的智商,岂会看不出被叶钧摆了一道?可说出口的话又不好再收回来,刚才成功被叶钧哄骗一时说溜了嘴,好不容易耐着性子整理一下整件事的前后,立马就知道吃了哑巴亏。 赵钦思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这位年纪相仿的师侄,似乎在他印象中,胡安禄这么冷的性格如果真看谁不顺眼,要么杀,要么就是直接让对方从眼前消失,压根就不会只玩口水战,可今天,这位师侄,话确实是多了一些。 不过,这就更让赵钦思对叶钧好奇起来,对于俗世中叶钧的声威,赵钦思也略有耳闻,但印象并不深刻,而且也不感兴趣。他唯一感兴趣的无疑是叶钧的实力,能够被活神仙福老爷子认可的年轻高手,而且又能力扛胡安禄,最初听到时还觉得荒谬,可胡安禄亲口承认叶钧的能力后,他就对于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充满着探知的欲望。 叶钧被赵钦思这种眼神看得发毛,但对方不吭声玩闷骚,他又不好主动发问,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赵钦思就是典型的那种咬人的口不狂吠,只看得你心虚就够了。 “不好了,师傅!” 这时候,一个年纪跟叶钧相仿的年轻人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赵钦思皱了皱眉,似乎对于门下弟子这种大惊小怪的样子相当不满。 这青年显然也意识到失态,不过也懒得去纠正,焦急道:“张师兄他们发现鬼子的一个据点,说是对方人不多,打算趁着山上雾气较重去偷袭。” “什么!”赵钦思再也维持不了镇定,直接站起身,有些烦躁的来回踱步。 “要不,你去看一看?”胡安禄依然镇定得一塌糊涂,目光也只停留在已经滤油的鸡肉上。 赵钦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外走,胡安禄忽然道:“我不是跟你说,我说的是那个臭小子。” “我?”叶钧指着自己,有些错愣。 赵钦思也有些发愣,好一会,才皱眉道:“这不好吧?” 言下之意,他倒不是客气,而是觉得这似乎没叶钧什么事。再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说连胡安禄都承认叶钧的实力,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能相信叶钧拥有那种能耐。坦白说,赵钦思未尝就没想过这会不会是大家伙对叶钧的夸赞,鼓励年轻人这种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无疑是他并不觉得叶钧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还唯恐年轻人不懂事跟着瞎起哄,越闹越糟糕。 叶钧沉默了一下,然后道:“好吧,我去看看。” “我不是让你去凑热闹,而是让你把那个据点给平掉。”胡安禄一脸认真的看着叶钧。 叶钧皱着眉头,有些不解,连赵钦思也是如此。 “原来,飞燕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时机比较成熟了,而眼下你也来了,就更没问题了。当前首要的任务,那就是不能继续跟这些家伙耗下去,而是找机会,把他们给逼进去。” 胡安禄的话引来赵钦思的深思,不过很快,他神色一松,显然认同了胡安禄的看法。 “我不明白。”叶钧摇头道。 “很简单,这些家伙死皮赖脸的跟我们耗时间,虽然搞不懂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思,不过必须得让他们产生危机感,让他们尽快深入一线天,谨防有变。” 胡安禄解释道:“飞燕已经盯着坂本真源一行人了,只要那边有异动,我们这边很快就能知道。不过,这两天反馈过来的信息都不怎么样,显然他们还打算在秦岭上面过冬了,我们不可能跟他们耗下去,尤其是军方那边不好交代,即便陈前辈脸面足够大,也不好一拖再拖,因为军方内部已经对我们长期盘踞有些不乐意了。要不是有人压着,早就闹得众人皆知了。” “胡伯伯,您的意思是,动真格的了?”叶钧试探道。 “恩,该痛下杀手就绝不含糊,反正看你的了。”胡安禄点头道:“现在,你去看看现场怎么样,如果不需要你出手,你尽管先潜伏着,如果有异变,你再出手也不迟。至于如何做,你自己安排吧,我相信你的大局观。” 第一千零七章 我胡汉三来了! 给叶钧引路的年轻弟子叫苏豪,打小就是孤儿,尚在襁褓那时被遗弃在路边,恰巧被赵钦思捡到,就带了回去。 苏豪心性较为单纯,对于叶钧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据他说这是第一次下山,平日里除了师兄弟以及几位师伯,很少跟其他人打交道。不过他很热血,自幼就听过不少抗战时期的故事,对于鬼子,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敌视。 他很好奇叶钧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能得到大师兄的认可,当然,对于胡安禄这位以往只闻其人不见其人的门派首席大师兄,不说他,几乎一大半师兄弟都没见过,当然,除了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会偶尔说说以外,他们对于胡安禄的认识,也只能称之为神秘。 “就是这了。”苏豪指着不远处被山雾弥漫着的一座山岭,道:“那里就是鬼子的据点,不过看情形师兄们还没动手。” 苏豪语气透着一丝庆幸,而叶钧则是俯瞰着那座山头好一会,才皱眉道:“从这里过去,哪条路最近?” { “叶兄弟,大师兄只是让你…” 苏豪似乎想说胡安禄只是让叶钧在关键时刻出手,而不是让他率先讨伐贼寇。 叶钧知道苏豪的心思,笑道:“放心好了,我这不是想看得更清楚吗?而且,真到了危急时刻,近一点也好出手快一些,不是吗?” “只是,我…”苏豪语气唯唯诺诺的,脸色也有些红润,显得有些尴尬。 叶钧眼睛转了转,很快就猜到苏豪八成是觉得自个根基不行,如果冒然跟过去,搞不好就会提前败露踪迹。 打从一开始叶钧也没想过让苏豪跟着,在他的计划里面,一旦出面,必然是把苏豪推到他那些师兄弟一边。而眼下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时机,叶钧立马笑道:“这样吧,我先过去打头阵,你就在这边监视,也别过去了。万一发生什么情况,也好第一时间回去汇报。还有,再过半小时这样,山上的浓雾就会慢慢散开,你最好事先找一个地方藏着,据我了解,东洋鬼子忍术里,有一门鹰眼术,很厉害,能一眼看清楚方圆十里的一草一木。” 叶钧这话终究是哄小孩子的,鹰眼术有没有他不知道,但甲贺肯定是没有的,当初风魔一族的佐佐木就跟他提过一些。 但是,显然没什么心机的苏豪立马就信了,他严肃的点着头,坚定道:“多谢叶兄弟提醒,我会注意的,放心好了。” 说完,他指着西南方向的路,道:“从这边走,穿过眼前这片林子,然后越过林口的那条河,再朝东南方向走两里路,就能到那座山头了。” “好,那我先去了。”叶钧笑着朝苏豪招手道别,还没等苏豪说什么,就消失在山雾之中。 “活见鬼了!”苏豪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联想到胡安禄对叶钧的信任,也就不奇怪了,当下嘀咕道:“我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得先找一个藏身的地方。” 叶钧根据苏豪的指引,穿过林子,越过河道,再走了一两里路,很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山头。 此刻浓雾依然存在,而这一路走来也就花了十几分钟,叶钧展开天赋第六感,周边哪怕是草木发出的簌簌声也能清晰入耳。 “不对呀,为什么四周都没声音?”叶钧皱了皱眉,他踮了踮脚,直接跃起,落在一棵比较粗壮的树干上。 “四周确实没打斗的痕迹,而且那些家伙就算是经验不丰富,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全军溃败。” 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了,呢喃道:“难不成,是我来晚了?甲贺的忍者们,都被追到其他地方了?” 摇了摇头,叶钧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忧色,暗道甲贺的实力就算再差劲,也不可能这般不济,否则,早就被杀得胆战心惊了,哪还敢继续留在秦岭?如果不是甲贺的问题,那么,就有可能是胡安禄那些师弟们贪功冒进,中了埋伏。 “不能继续等下去了,我直接进去看一看便知。” 叶钧非常相信天赋第六感,他直接钻入浓雾之中,进入山岭。 “太明显了。” 大老远就看到一些临时搭建的帐篷,以及一大团才熄灭不久的篝火,这让叶钧看得一阵摇头。 不管是伊贺还是甲贺,又或者风魔一族,只要身为忍者,就擅长隐忍跟潜伏。走诡道才是忍者这个行业的主旨,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等明目张胆的作为来。 搭建帐篷也就罢了,还升起篝火,那么不管在夜间的火光,还是白天的浓烟,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敌人,老子就在这,有种你摸过来打我闷棍呀! 在叶钧看来,对方是甲贺,而且来的应该都是精锐,而眼下又不是办家家酒,更不是彼此切磋,既然杀红了眼,就不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因为,这太业余,太傻逼了。 “咦?那是什么?” 叶钧忽然发现篝火、帐篷附近的地面有些泛红的尘土,这引起了叶钧的疑心。 他没有妄动,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些跟四周地面泾渭分明的色泽,良久,叶钧忽然捂着鼻子,试着走过去。 “果然如此。” 叶钧仅仅是用手指沾了沾那些红色的土壤,就迅速离开那个地方,等退回来后才松开手,开始凝视着手指上沾着的红土。 “这绝不是土壤的问题,土壤还是原来的土壤,这些红色的东西不是纯天然的,显然是某种东西从固体变成气体,再由气体产生强烈的气流所衍生成的物质。看来,应该是甲贺忍者那种彩丸的毒烟了。” 叶钧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现场,最后才得出结论,自言自语道:“应该不是毒烟,估计是那种能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迷烟。厉害呀,这就轻而易举的掳获了一大批人,逮着这么一批人,尽管没有什么重要核心的人,但恐怕也能引起别人的投鼠忌器。” 返回原先的山岭,叶钧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细细解释了一遍,谁想听到这个噩耗后,苏豪整个人彻底吓懵了,不断重复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叶钧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拍着失魂落魄的苏豪的肩膀道:“好了,放心,想来那些忍者并没有杀他们的心,至少目前你的师兄们是安全的。” “啊?”苏豪既惶恐又疑惑不解。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的师兄们,应该是暂时性的被他们抓去当人质了,他们不敢乱来,这里不是他们国家,一旦杀了你的师兄们,就等于把最后的退路给断送掉了。到时候,他们不仅不能继续在秦岭出没,还可能面对疯狂的报复,这绝对是自讨没趣。” 叶钧的分析让苏豪稍稍安了安心,当下,苏豪犹豫片刻,才急道:“那我立即回去把这事告诉师傅。” 眼看苏豪说走就走,叶钧忙拉住苏豪,严肃道:“这件事,还不能告诉赵师傅。” “为什么?”苏豪有些生气了,因为事关他师兄们的安危,眼下却被叶钧阻扰,自然不高兴。 “一旦告诉赵师傅,那么整件事就再无转环的余地了。更何况,谁敢说还有没有阴谋,万一连赵师傅都被他们抓到,该怎么办?” 叶钧这么一说,苏豪也安静下来,他知道叶钧说得有道理,可问题是师兄么都落入坏人手中,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确实相当的无奈。 叶钧缓缓道:“不如这样,我去打个头阵,看一看到底怎么回事,你留在这里等消息,如果在天黑之前我始终没消息传回来,那么就代表我可能也出事了。到那时,你再去跟赵师傅讲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何?” 苏豪认真的看着叶钧,似乎叶钧脸上的微笑有一种能让他安心的信任感,迟疑好一阵子,才点头道:“好吧,路上小心点,我武功低微,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不过,我相信你,也请求你,务必救我的师兄们。”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轻易涉险的。”叶钧笑了笑,忽然,他脸上泛起一种让苏豪怔怔出神的自信,平静道:“更何况,普天之下,如果我要走,绝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叶钧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为过,以他的体能、身法、功底,外加各种天赋,尤其还有‘精’项第三层天赋影遁,以及‘神’项天赋时间迟滞,再加上‘精’项天赋伪装,试问,普天之下,只要叶钧不是自愿的,谁人能活捉他? 目送叶钧离开后,苏豪整个人都显得心不在焉起来,他很担心,不管是生死不知的师兄们,还是从容离去的叶钧,在他看来,都像极了书里面那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桥段,这让他很难受。但最难受的,无疑是他什么都不能说,更不能做,只能傻乎乎的躲着藏着。 虽然叶钧不擅长追踪之术,但也能通过天赋第六感观察四周的痕迹,他很快就掌握了一些规律,并且顺藤摸瓜发现了不少刚留下不久的痕迹。 这种方法虽然并不完善,也在探索当中,但比之风魔一族擅长的追踪术,可是丝毫不逊色。一旦熟练起来,绝对远超风魔一族号称百年来独步绝伦的风魔追踪。 “应该就是这里了。” 叶钧停在某棵大树上,借助于还算茂密的树叶遮掩,他展开天赋第六感,很快就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交谈声跟脚步声钻入他的耳膜里。 “爷爷,这些家伙为什么不杀他几个?虽然他们说的那些话咱们听不懂,可看那表情,就知道是在骂咱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听口气应该年纪不算大,顶多二十七八,不过语气透着一股寒气,一听就知道这人平日里不自爱,私生活比较糜烂,把身子也给弄垮了。 “哼!还要你说?”一个老迈的声音道:“我听得懂一点,这是他们京华人标准的国骂,都问候到你祖奶奶头上了。” “啊?”年轻的声音有些错愣,然后怒道:“那干嘛不宰了他们?” “杀?说杀就能杀吗?”老迈的声音指责道:“亏我还这么看好你,你平时就不能聪明点吗?咱们甲贺目前的处境已经相当尴尬了,这次恰巧安倍神社主动找上咱们,要跟咱们通力合作,如果一旦事情完成了,我们不仅能斩获一些神武天皇留下来的宝藏,还能获得安倍神社这么一尊强势的靠山,复兴大业,指日可待,到时候,也不需要再看伊贺的脸色了!” “爷爷,那您就默许他们这么辱骂咱们?”年轻的声音不死心道。 “那你还是咋的?”老迈的声音显然也憋着股火。 “杀自然是不能杀,既然真源小姐要活口,咱们不杀便是。只是,她似乎也没说不能殴打吧?也没让咱们像供祖宗一样供着吧?”年轻的声音语气更阴冷刻薄了。 “这事你看着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捅出篓子,警告你,不想倒大霉,就别提我也知道这事。” 老迈的声音越说越远,叶钧估计这老鬼怕是说完就一溜烟走了。 至于留下的那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则是在这老鬼走后,贱笑道:“敢骂我,拆了你们,害小爷好几天没睡好了,就拿你们消遣一下。坂本真源那小娘皮也真够辣,害小爷这几天都憋着火,这鬼地方又没女人爽,该死的,早知道来之前就应该带几个女中忍一块上路,这样就不怕寂寞了。” 叶钧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为人刻薄恶毒,还色欲熏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不过,通过这些话,叶钧也能肯定那老的跟这小的,应该都是甲贺里的高层人物,搞不好还是领军的。既然能提到复兴大业,又能直呼坂本真源的名字,想来地为不低,不如,也不可能有资格知道徐福故居遗址这事。 叶钧又听了好一会,在确定这男人走出帐篷朝着东南方向走了后,才偷偷摸摸跟了上来。 此行的目的自然是要确定赵钦思的这些弟子被关押的地方,至于要不要出手营救,叶钧暂不考虑,还得视情况而定。 很快,叶钧就停在一棵大树上,继续展开天赋第六感倾听。 “该死的小鬼子,放开老子,信不信老子让你舔脚丫子!” “八嘎!” “操!小鬼子,我操你老母,滚,你老母不爽,你奶奶肯定爽!” “二哥,干嘛不操他媳妇啊,哈哈!” 叶钧听着一个头两个大,可能苏豪比较单纯一点吧,至于被关着的这些人,一个个简直就是滚刀肉,各种污言秽语络绎不绝,简直就是个走江湖即卖艺又卖场的牙祭。 越听下去,叶钧差点就有一种抽筋的冲动,他总算是明白那个老鬼为什么一肚子火了,叶钧不得不羡慕起年轻这个听不懂华文,否则还真可能气得暴走。不得不说,赵钦思的这种弟子,还真是一个个可爱得不行。 他们一边唱双簧或者多簧拐弯抹角骂着听不懂华文的年轻人,一边对坂本真源的长相、三围,以及是不是雏鸟,又跟几个男人上过床进行大胆的猜测,就差没起哄押注开外围了。 “八嘎!” 终于,一声暴怒的吼声传出,紧接着就是一阵啪的脆响,再之后,就是一声惨叫。 叶钧也停止了欣赏,他沉下脸来,他知道,应该是那个年轻的按耐不住,开始用皮带抽赵钦思这些嘴上不留德的弟子了。 “小鬼子,我操你奶奶的!” “狗日的,放开老子,有种单挑!” “小鬼子,敢不敢单挑!” 叶钧一听,至少十几个咒骂声传出,看来人数还不少。 “一群滚刀肉呀。”叶钧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道:“真看不出来,赵钦思一脸正气,怎么就教出这么些个江湖卖艺的。最奇葩的就是苏豪了,整一个文弱书生,是怎么跟这些大老粗搅合在一块的?” 叶钧正打算去营救,顺便礼尚往来把这年轻的给逮回去,没成想,忽然,一道簌簌簌的声音从他身边经过,叶钧看得仔仔细细,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曼妙身影。 还没等叶钧回过味来,耳朵里就传来一声尖叫。 “啊!有敌人!” 是那个年轻的男人发出的嘶吼声,显然吃了一个哑巴亏,可很快,他就激动的嚎叫道:“天啊!是女人!好香!一定是极品!抓活的,给本少爷抓活的,我要带回去好好享受!” “是谁?”叶钧皱了皱眉,很快,他想起一个人来,低声道:“该死的,这个鲁莽的女人,这不坏事吗?” 叶钧猜想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应该就是赵飞燕,他不由怒了起来,因为赵飞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去打闷棍或许没问题,可这明摆着上门踢馆,这不告诉别人,本姑奶奶就是来砸场子救人的吗?更何况,还给了里面那个年轻的,以及看守的那些忍者联起手来活捉她的机会吗? 显然,赵飞燕对这些忍者的功夫相当陌生,更不懂忍者最擅长的不是近身搏斗,而是各种层出不穷的诡道功夫,尤其是喜欢放迷烟、毒烟。 叶钧庆幸幸亏他在这里,不然,赵飞燕估计今天就得失身,沦为那个年轻家伙的玩偶了。 “卑鄙!” 赵飞燕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些虚弱,叶钧立马就知道,她中招了。 “唉,太嫩了。”叶钧摇了摇头,呢喃道:“看来还是得由我出马,这女人脑子不太好使。” “赵师妹!” “师妹!” “放开我师妹!” “小鬼子,你敢乱来,我操你祖宗!” “小鬼子,你敢!” 显然,那个年轻的一看赵飞燕被迷昏过去,就急色的冲上去撕开赵飞燕脸上的黑头套,没成想看到的是一张动人的容颜,顿时兴奋起来,就打算去扯赵飞燕的裤子。 这可急死了赵钦思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徒弟们,他们可都知道这么一位小师妹,人长得漂亮,轻功倍儿好,一个个看着那年轻鬼子像条饿狼扑向赵飞燕,顿时恨不得滚过去咬死这畜生。 眼看着赵飞燕裤子被脱掉一半了,露出一条黑色的四角裤,不少弟子都伤心无奈的闭上眼睛,也有一些怒视着年轻鬼子,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嚼其骨。 就这这时,一道黑影忽然出现,紧随而至的是两声惨叫,都是把守在门口的两个忍者发出来的。 “你是谁!”眼见又杀出一个蒙面的家伙,年轻鬼子露出戒备之色,也停止了对赵飞燕的亵渎举动。 “我胡汉三来了!” 叶钧故意扯着嗓子喊道:“胆大包天的小毛贼,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我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阉了你这该死的小毛贼!” 原本,叶钧认为赵钦思的那些徒弟们一定会兴奋的嗷嗷直叫,可忽然,率先打破沉寂的,却是一段让叶钧险些气昏过去的话:“师兄,这胡汉三不就是土匪头子吗?他啥时候从良,干起为民除害的好事了?解放前说打地主打土财主,还打土匪,偏偏就没听过打贼的,显然,土匪比毛贼更招恨呀。” “别问我,我也糊涂了,这应该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另一个声音郁闷道。 “依我看,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搞不好,这混蛋也是看上咱们小师妹了,想要趁火打劫。”又一个声音道。 第一千零八章 叛变 听到这些话,叶钧甭提心里有多窝火了,敢情我是来演相声的?还是来救人的? “住嘴!信不信我把你们撂这里,只把她救走?”叶钧指着地上姑且算是衣衫不整的赵飞燕,又指了指一脸凶相的年轻鬼子。 果然,这话还是挺有效果的,这些赵钦思的徒弟显然也不傻,一个个都悻悻然的闭嘴了。既然扬言要救走他们,姑且算是自己人吧,那还是少得罪为妙,万一逼急了真来个见死不救,那遭罪的还是他们自个。 “八嘎!” 听到一声恼火的嚎叫,叶钧这才将目光落在正主身上。 这年轻鬼子自然是当日调戏杨怀素的那个微胖忍者,至于他的爷爷,无外乎就是险些在当年命丧杨怀素之手的那位甲贺流派的大长老,要不是当日坂本真源悍然出手,这爷孙俩早就命丧黄泉了。 “你长得还真是够有个性的。” 叶钧阴阳怪气的声音引得赵钦思的这些徒弟们齐声爆笑,这也难怪,这``微胖忍者的身材姑且不算,单说他的头,就比正常人大不少,典型的身小头大,在正常人的认识里,这叫营养不良,或者营养过盛。 考虑到叶钧说的是华文,微胖忍者听不懂,但从赵钦思这些徒弟的坏笑声,以及叶钧那一脸忍俊不禁的样子来看,他就算再傻也知道叶钧准没说好话。 “我要杀了你!” 从小到大没受过窝囊气的微胖忍者哪还想得到太多,直接举起太刀,就朝叶钧劈来。 叶钧目光瞬间沉了下来,听到身后陆续传来脚步声,就知道这里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外面的人。 当下,他不避不闪,直接迎了上去,启动天赋化指,直接划断微胖忍者的太刀,还没等微胖忍者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掐住这微胖忍者的脖子。 “不要!” 感觉到喉咙地带火辣辣的,这微胖忍者立马就知道脖子流血了,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听话,我警告你,我没什么耐性,可能一口气对付不了这么多人。不过,我如果要跑,谁也拦不住,所以我完全可以先把你给宰了,然后再跑。” 叶钧阴恻恻的话让这微胖忍者吓得屁滚尿流,这次他听懂了,因为叶钧说的是岛国语。 “少爷!您没事吧!” “放开我们家少爷!” “哪里来的贼寇,快放开我们少爷!” 这十几个忍者一进门,就看见被叶钧挟持住的微胖忍者,顿时都拔刀相向,死死盯着叶钧。 “住手!你们这群混蛋!八嘎!想害死我吗?”微胖忍者急道。 进门的十几个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退了半步,不敢紧逼,但谁也没放下手中的武器。 “让你的人把他们的绳索都解开,放他们离开。”叶钧低声道。 “好!好!你别激动,我这就让他们放人!”感觉到喉咙一疼,微胖忍者顿时骇得魂不附体,叶钧先前用手指斩断他的太刀,光这一手就足够让他惊恐了,因为此刻他的脑袋也被叶钧用手指抵着,而他自认自个的脑袋绝没有那柄太刀的硬度。 “你们这群饭桶,快把他们的绳索解开,然后放他们离开!”微胖忍者吼道。 “少爷,这些都是大长老…” “住口!” 眼见这些忍者不甘不愿,微胖忍者怒道:“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你们一个个都准备剖腹自裁吧!” “可是,大长老如果知道,我们…” 又有忍者争辩道,这让叶钧露出不耐之色,阴阳怪气道:“看来,嘴上称你是少爷,可实际上,还真没把你太当回事呀,早知道,就不该留着你给他们拖时间搬救兵。” 说完,叶钧手指微微一用力,微胖忍者顿时疼得嗷嗷直叫。 不过他虽然疼,但心中已经被愤怒填充了,原本的恐惧也淡了不少,因为叶钧这话太恶毒了,几乎戳到他的内心深处。 长久以来,他在甲贺里面都扮演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如今威信大损,自尊也遭受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他这位大长老的嫡孙如何能忍受得了? “如果你们再敢废话,我现在就让你们死,至于我爷爷那边,我会给一个交代。”微胖忍者咬牙切齿道。 看着微胖忍者这怨毒的眼神,在场的甲贺忍者一个个噤若寒蝉,再加上微胖忍者脖子上的血水不断滴落,暗道如果这位大少爷死在这里,他们同样难辞其咎,顿时手忙脚乱的给赵钦思的那些徒弟松绑。 几个最先解绑的弟子一边跟叶钧道谢,一边手忙脚乱的帮赵飞燕穿上裤子,然后抱起来,戒备的看着眼前这些甲贺忍者。 “人都放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吧?”微胖忍者险些就哭了出来。 “住口!”叶钧狠狠的骂道:“你觉得现在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我只答应过不杀你,可没说过放了你,当然,你如果现在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别!有话好好说!” 微胖忍者吓得魂不附体,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叶钧的手指不自觉的加强了力道。 “走!” 叶钧朝赵钦思的这些徒弟们努努嘴,然后道:“你们先回去,我还要等一会。” “可是…” 说话的是先前骂得最凶的那个家伙,他脸色犹犹豫豫的,看起来似乎想跟叶钧一块留下来垫后。 “哪那么多废话?不知道我叫胡汉三吗?我可是土匪头子,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你觉得我会吃亏?”叶钧吼道。 这家伙眼中忽然露出感激之色,再看看被他双手横抱着的赵飞燕,顿时咬咬牙,朝叶钧道:“你小心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完,他朝身后的一众师弟们喊道:“走!” 在场的甲贺忍者只能眼睁睁看着赵钦思的这些徒弟飘然离去,谁让他们的少主人还落在叶钧手上? “人我们都放走了,请你放开我们少爷。”一个年纪约莫四十岁的忍者道。 “放?如果我放了他,你们会由着我大摇大摆离开吗?”叶钧似笑非笑道。 “不会。”这忍者阴沉的摇了摇头,道:“我们为了抓住那些人,可是费了很大的气力,现在人跑了,我们需要一个交代。不然,就算道明缘由,我们也活不了。” “哈哈,那你们就不怕我杀了他?”叶钧冷笑连连的看着手中的微胖忍者。 “八嘎!”这微胖忍者显然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怒道:“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少爷,请放心,您死了后,我们会下去陪你的!”这忍者阴沉的盯着叶钧,缓缓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一定要先杀了他。” “你敢!” 微胖忍者惊怒不已,而叶钧则觉得不太对劲起来,沉声道:“既然你们已经做好了牺牲他的决定,为什么还要放人?” 这忍者忽然露出一抹让叶钧不安的冷笑,之后,冷声道:“放?谁说放了?在进来之前,我们就做足了准备,你以为我们没预先想到你们当中的高手会来解救他们吗?” “哦?”把话挑明了,叶钧反倒是安心不少,冷笑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做?沿途截杀?不会,如果真存了杀心,你们肯定早就杀了。” “你很聪明,不过只是小聪明。”这忍者点点头,笑道:“反正你也逃不出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那么我不妨就告诉你。外面至少有三十名上忍跟五十名即将升为上忍的中忍候着,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一旦看着那些家伙逃跑,他们必然会秘密跟踪,然后摸到你们的据点。” “哦?你就这么自信,光凭这点人,能吃下我们的高手?”叶钧笑道。 “正面血拼自然吃不下,不得不承认京华武功冠绝天下,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没办法。比方说,迷烟、毒烟,还有淡水。” “卑鄙。” 听到这忍者的话,叶钧整张脸忽然冷了下来,如果真的是用迷烟、毒烟以及一些雾瘴,或者直接切断淡水源头,那么搞不好还真可能让赵钦思、华梅这两方人吃个大亏。 叶钧死死掐着微胖忍者的脖子,冷笑道:“听到没?这就是你的下属,哈哈,你爷爷真厉害,养了一群这么能干的得力助手。” 微胖忍者差点被气昏过去,因为自始自终双方说的都是他听得懂的母语,所以他一方面泛起滔天大怒,一方面也骇得魂不附体。 因为这些话,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己方的人压根没把他的生死当回事,而掐着他喉咙随时能要他命的叶钧,则会认为他一点价值都没有,搞不好就会立即杀了他。 这一刻,他很后悔干嘛没事找事跑来这地方溜达,现在好了,辱他骂他的人,没折磨到,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花姑娘,胸都没摸到,就不见了。 “为什么我爷爷没告诉过我这些计划?”微胖忍者喘着粗气道。 “很抱歉,大长老自始自终都不知道这件事。”那忍者平静道。 “你们敢自作主张?”微胖忍者惊怒道。 “少爷,您可能不知道,不管是您,还是大长老,这辈子估计都只能留在京华了。”这忍者有些怜悯的看着微胖忍者,漠然道:“如今甲贺流派正面临着翻天覆地的巨变,恐怕现在的流派派主早已经被废除,副派主、二长老、三长老应该都已经顺利接过行使大权。” “你们是二长老的人?不可能!你明明是我爷爷领养的孤儿,你明明是我们苍田家最忠诚的家臣!” “家臣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严重了,我白晶洋田,应该只是你们苍田家拴着的一头狗吧?” 这忍者依然是那般的漠然,缓缓道:“容许我最后称呼您一声少爷,好了,先前说下去陪你的那句话,我只是哄哄你的。不过你的爷爷,倒是很快就会去陪你了。” “你敢!安倍神社不会容许你们叛变的!”微胖忍者怒道。 “放心,如果不是安倍神社的鼎力支持,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岂敢在这节骨眼上大动干戈?” 这忍者的这句话,彻底让微胖忍者没了任何的侥幸之心。 叶钧一听就明白安倍神社这么做的缘由,估计是想彻底控制住甲贺流派,成为他势力里面的一只鹰犬。 第一千零九章 内气外用! “都听到了吧?” 叶钧似笑非笑的看着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的微胖忍者,只见对方张着嘴,浑身都不停的颤抖,但这显然不是被吓的,而是气的。 至于那名开口的忍者倒是显得漠不关心,一点都没有内疚的感觉,相反的,眼中还流露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残忍。显然,眼下就算叶钧放过这微胖忍者,恐怕这些甲贺忍者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活口。 “你们!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良久,微胖忍者才呵斥道:“你们的良心都哪去了?敢背叛甲贺?你们是不是伊贺的走狗?” “苍田少爷,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形势吗?” 这忍者冷笑着摇摇头,平静道:“罢了,跟你这种草包解释太多,会拉低我们的智商,现在,我就送你一程。” 这忍者说动手就动手,直接射出数枚毒镖,甚至于连叶钧也覆盖到了。 叶钧目光一寒,因为这忍者射出毒镖的同时,身后的那些忍者也都残忍的跟着射 出不少染毒的手里剑。面对这突然起来的发难,叶钧冷哼一声,弃掉挟持着的微胖忍者,选择暴退。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只见微胖忍者死不瞑目的睁大瞳孔倒在地上,在经过短暂的挣扎后,带着狰狞的表情,彻底不再动了。 那忍者漠然的扫了眼地上的微胖忍者,随后阴沉的盯着叶钧,缓缓道:“你的身手很不错,但你逃不出去的,乖乖束手就擒。” “就凭你们?”叶钧扫了眼渐渐围过来的十几名忍者,他不敢托大,第一时间祭出藏于袖中的兵器——帝道赤宵。 那忍者扫了眼叶钧手中泛红的赤宵,仅仅是皱了皱眉,就挥了挥手,平静道:“杀,不留活口。” “杀!” 一声暴虐的吼声响起,当先就有三个忍者高举着太刀,从不同的方向疾驰而来,力图将叶钧斩于刀下。 这一刻,叶钧注意力高度集中,虽说他自信能胜过这些忍者,可也不敢托大,免得阴沟里翻船。 锵! 赤宵彻底出鞘,带来的是一股睥睨众生的霸道气息,这一刻,那名负责指挥的忍者也不自觉的露出哑然之色。 “真是一柄旷世奇兵。”那忍者眼中露出贪婪之色,低声道:“如果作为礼物赠给副门主,绝对能讨得他的欢喜。” 叶钧执剑冲向离他最近的忍者,这忍者显然没想到叶钧不退反进,顿时露出喜意,当下使出的力道也强上不少。 叮! 刺耳的兵戎交戈声异常刺耳,还没等旁人下结论谁胜谁败时,叶钧竟然弃下这名忍者,朝着后方杀来的另一个忍者而去。 只见半空中,叶钧浑身泛起一股雄浑的起浪,也使周边的温度骤然猛升,连二十步开外的那名领头忍者也能感受到扑鼻而来的惊人热度。 “不可思议。”那忍者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低声道:“这难道就是京华武术中的驭气?只有门主、长老才能修炼的驭气?好厉害!” 不过,他一想到坂本真源许诺过,会让他服食一种拥有驭气的药物,他就淡定下来。 可下一秒,他就不淡定了,因为最先跟叶钧交手的那名忍者,竟然七孔流血,直接从半空中摔落,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再也没了气息。 至于从后方包夹叶钧的两名忍者更是不堪,直接被叶钧浑身的气息给掀翻,倒在地上后,不断用手捂着脸,痛苦嚎叫道:“我的脸!我的眼睛!救命!我的脸!我的眼睛!” “八嘎!你们上!” 那忍者怒吼道,可没想这命令一出,身后顿时传出清一色的脚步声,但不是往前站,而是往后退。 “八嘎!你们想违抗命令吗?别忘记我是谁!”那忍者怒道。 余下的几个忍者犹豫了一下,都各自拔刀,怒视着叶钧。只要那领头忍者一发话,肯定会冲过去跟叶钧拼命。 领头忍者没有急着下命令,冷声道:“你很厉害,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可你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告诉你,休想离开,你死定了。” “是吗?”叶钧冷笑连连道:“准备玩车轮战?” “哼!”领头忍者没有否认,只是后退了几步,退到身后下属的后方,大声道:“今天,倘若你们战死了,我保证会照顾你们的妻小,副门主在我走之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 感觉到余下的忍者都镇定下来,叶钧心思一转,大笑道:“替他们照顾他们的妻小,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龌蹉事,无非就是多了不少供自个发泄的奴隶罢了!呸!真恶心!老婆、女儿被玩了后,死了后都还得感恩戴德!” 叶钧这话不可谓不恶毒,领头忍者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吼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杀了他!” 余下的几名忍者立马朝叶钧冲来,他们眼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杀意,深处有的无非只是一种悲凉。 不过,眼下对敌人的同情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叶钧可没无私到任由他人鱼肉,当下手执帝道赤宵,浑身的驭气从丹田直接渗入指尖。 内气外露!内气外涌!内气外用! 这是驭气浓郁程度的一种体现,而内气外用,更是只有达到伪境的高手才能灵活运用的绝技! 一般说来,内气外用,是一种明确的分水岭,这是武学的一种最典型的划分。空有驭气不能外用只用内用,充其量顶多就是一流高手。而能够将驭气倒出体外,并借用体内经脉任意调出体外加以利用,这才是真正的顶尖行列的高手。 帝道赤宵因为被浓郁的驭气包裹填充着,剑身的浅红色竟然在一瞬间泛起一种血一般的猩红,而且不断的抖动着。如果是普通人,这一刻根本就无法握住这柄帝道赤宵。 叶钧不得不对打造这柄赤宵剑的器师佩服不已,一般来说被称为绝世神兵,绝不仅仅是锋利这么简单。再锋利,哪怕是削铁如泥,也只能说是神兵利器,但真正能承受高手注入驭气的兵器,决然不多,因为打造者首先就得是一名至少拥有伪境的顶尖高手,也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尝试如何让打造的兵器承受驭气冲击的强度。 当下执剑朝身前一划,只见半空中忽然突出一片半月形状的气流波动,在赤宵剑身猩红的光芒下,竟放佛是半轮红月! 轰隆! 巨大的爆破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尖叫声,四周的尘土风卷残云,瞬间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待一切渐渐安静下来,地上早已是狼藉一片,领头的忍者更是露出惊恐之色,因为叶钧这看似轻巧的一划,竟然直接在瞬间斩杀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 “还要打吗?”叶钧皮笑肉不笑道。 呼… 那忍者带着恐惧的心情,直接选择套出洞外,他一刻都不想留下,驭气的强横,以及眼前有违常理的恐怖,都深深刺激着他。他不想死,面对叶钧魔神般的一击,他彻底怕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叶钧仗剑追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追上,并将之斩杀当场,但这时候忽然心生警兆。 嗖…嗖…嗖…嗖… 无数枚毒镖以及手里剑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这让朝后暴退的叶钧暗暗捏着把汗,虽说他肉身强悍,也扛不住这么多兵器的撞击,更何况,这些毒镖跟手里剑,都抹了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吉田大师,您没事吧?” 这时候,十几个忍者全部停在那领头忍者四周,并将他护在身后。 “挡住他!别靠近他!拉开距离,把他杀了!”领头忍者惊恐的指着叶钧,吼道:“千万别跟他近战,这家伙很邪门!” “是!” 那忍者一声令下,顿时,各种毒镖、手里剑全部朝叶钧招呼而来。 看到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一切,就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叶钧也是头皮发麻,不得不选择暴退躲闪。 “使用五行毒烟阵!困死他!别让他跑了!”领头忍者似乎也稍稍镇定下来,他开始指挥起混乱的战局。 “该死的。”叶钧暗暗咒骂一声,嘀咕道:“出去就这么一条路,除非是往山岭上跑,不然一点机会都没有。” 当然,叶钧倒是不担心,毕竟他还藏着很多底牌,根本不惧。只是,来之前胡安禄既然说让他放手去做,就说明很大程度上,是要让他把局面搞得越乱越好。 换言之,如果能成功离开这里,并潜入敌营,将微胖忍者身死、这叫吉田的忍者叛变以及甲贺内乱的事情全告诉微胖忍者的爷爷,势必会短暂造成他们这个阵营的混乱。 再不济,也能让坂本真源强势出手,解决掉甲贺的那位大长老,也好让他看仔细坂本真源真正的实力。 而如果他一走,腾出时间让吉田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那么到时候不仅要被倒打一耙,搞不好还错失一个良机。 叶钧相信,眼前这么多忍者,不可能每一个都跟吉田一样,是替甲贺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做事的。不过叶钧也不会傻啦吧唧的把事情捅出来,因为这决然起不到效果,蛇无头不行,如果眼下捅出去,且不说能不能让他们相信,光是事后也会屈服于吉田的铁血手段。 除非,现场有那位甲贺大长老在,不然,都是空谈。 在吉田的指挥下,洞穴外很快就出现了一层雾瘴,这些雾瘴呈现的色泽各异,赤橙红绿青蓝色都有,不过叶钧知道,不管这些雾瘴颜色有多少差别,唯一不变的始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雾瘴本身都蕴含着毒性。 “无非就是让人昏迷、麻痹这些小伎俩,不过混在一起,还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不得不说真看得起我。” 叶钧露出阴冷的笑意,低声道:“难道这些家伙不知道修为达到一定的程度,都能拥有闭息术吗?” 顿了顿,叶钧眉头皱了起来,狐疑道:“还是说,这些雾瘴能用于人体的皮肤?透过皮肤渗入体内器官?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沉吟片刻,叶钧忽然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只见他身体四周忽然产生一股强烈的气流波动,震得脚下的尘土漫天飞扬。 维持了大概十数息的功夫,叶钧才踹了口气,身体四周的气流也第一时间消失。 “不行,用这种方式震开周边的雾瘴倒是可以,可持续的时间太短,关键是如果没有至少两秒的时间准备,根本就使不出来。也就是说,不能持续性使用,而且使用频率过多的话,对身体的负荷程度也是一种相当高的考验。” 叶钧摇了摇头,对于这种方法也只能予以否决,正头疼之际,忽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些响动。 当下心里一动,叶钧立即展开天赋第六感,很快,零零碎碎的交谈声陆续传进他的耳朵里,当然,还有一些移动中的脚步声。 这一听,叶钧不惊反喜,同时更加凝聚注意力,因为,那些交谈声,是试图偷袭他的甲贺忍者发出的,不过说话的内容,却是在讲解着该如何在这个雾瘴中穿行的方法。 第一千零十章 凭什么是我? “原来如此,倒是不算复杂,参考的也只是一些较为粗浅的五行八卦排列。” 叶钧脱掉了一个死去的忍者的衣服,一边给自己换上,一边偷听着里面忍者的交谈。 换好衣服后,他冷冷的扫了眼雾瘴中隐隐约约出现的人影后,冷笑道:“原来这些毒瘴还真有些门道,如果长时间被困在里面,身体会渐渐被麻痹,哼,如果不懂得破解的门道而冒然闯进去,还真可能中招。” 叶钧也懒得停留,戴上面罩后,直接钻入雾瘴之中。他依照那些忍者交谈中的讯息,很小心的移动着脚步,虽说不太认同这些甲贺忍者会唱双簧坑他,但凡事留个心眼,终究不是什么坏事。 不一会,叶钧顺利脱离雾瘴,就迅速没入一旁的草丛里。 等过了十几秒,才探出头来,打量着不远处徘徊在雾瘴附近的甲贺忍者。 暗暗数了数人头,足有二十几人,看他们头巾上的标志,应该只有八名上忍,但余下的这些中忍,应该@ 也都具备上忍的势力。 “那家伙竟然还没走,想来也是,没看到我死,他怎么可能安心?” 叶钧很快就找到正蹲在树干上的吉田,想了一下,叶钧立刻从侧方向行进。 这一刻,叶钧的身法达到一种几近无解的程度,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空灵状态,就仿佛彻底跟大自然契合一般。这是叶钧首次将天赋伪装用于身法上,借助于伪装天赋与周边环境相辅相成的奇效,叶钧竟然轻而易举的骗过了沿途把守的十几名中忍,直接爬到吉田蹲着的那棵大树上。 “你!” 吉田忽然一惊,他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心中已然凉了一片。 本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可一看对方熟悉的服饰,吉田一愣,原本要喊出口的惊呼声也因此停滞了一小会。可是,就是这一小会,却给了叶钧出手的最佳时机。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当吉田转身的那一瞬间,叶钧也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吉田的警觉性竟然这么高,而当时他的匕首才刚刚脱出袖口。 可没想到身上这套忍者服却立下奇功,叶钧惊喜的发现吉田竟然露出费解之色,但他绝不会去想吉田此刻到底是思考他是如何上来的,又或者思考甲贺忍者里面,到底谁有这等神出鬼没的身法,反正叶钧就一个念头——割喉,灭口。 吉田带着一丝费解、不甘、惶恐、惊讶的复杂神色,倒在叶钧肩膀上,直到抽搐了十数下,叶钧才肯定吉田已经死去。 他小心翼翼将吉田的尸体摆在树干上,并且割开吉田身上的一块衣服,将吉田受伤的脖子包裹住,目的,就是防止血液滴落,提前暴露出吉田已死的信息。这么做,叶钧也是想替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此刻的叶钧,就像那诗仙笔下的赵客一般,从潜藏、伪装、潜行、暗杀、处理尸体,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从头到尾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而之后,他就再次借助身法与天赋伪装相辅相成的奇效,消失在了这片树林里。 至于上哪,自然是去找甲贺那位苍田大长老。 说到这位苍田大长老,早就像是有预感似的,整个人不停的在帐篷里来回踱步。他满脸烦恼,显得很焦躁,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似的。 “谁?”苍田大长老忽然拔出太刀,怒视着帐篷一角。 “大长老,是我。”帐篷一角很快闪出一个人影。 当然了,这个人影是叶钧无疑,只是他用的是先前跟他交过手的一名忍者的声音。 “你鬼鬼祟祟躲在外面,想做什么?”苍田大长老丝毫没有掉以轻心,相反,神色间更加阴沉了。 “苍田少爷,被杀了。”叶钧的嗓音忽然变得悲戚起来。 “你说什么!”苍田大长老捂着胸口,震怒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是吉田下的手。”叶钧咬牙切齿道:“他竟然早已在私底下跟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狼狈为奸。大长老,快逃吧,如今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早已跟安倍神社达成协议,恐怕现在门主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 “什么!八嘎!你胡说!”苍田大长老震怒的朝叶钧拔刀相向,大有一话不和,就大打出手。 “大长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是看在您以往对我照顾有加,才冒死来通知您的,请您快逃吧。”叶钧信誓旦旦的催促道。 苍田大长老压根没有多想,只是皱着眉道:“你不跟我一块走吗?” “我如果走了,那么就无法替大长老您垫后。”叶钧满腔悲戚,这话听在苍田大长老耳朵里,无疑是一种绝望般的哀鸣,这让他竖然起敬,同时神色也缓和下来,因为在他看来,眼前这个他都叫不上名字的小伙子,竟然这般忠义,不仅冒死来通知他,还愿意替他垫后。 “可是,让我怎么相信你?”苍田大长老尽管对叶钧有了好感,但还是犹豫不决。 “大长老,难道说,您离开之前,就自始自终都没察觉过副门主、二长老、三长老他们有奇怪的动作吗?”叶钧其实心里也不准,不过在他看来,既然这位甲贺的大长老已经信了一半,那么仗着这先入为主的观念,搞不好还真能让他胡思乱想而自个想通去。 “好,我现在就走,小兄弟,谢谢你,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很快,这位甲贺的大长老就露出震怒之色,然后他一边假惺惺的朝叶钧点点头,一边旁若无人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就在叶钧的目送下,急匆匆离去。 “搞定。” 叶钧笑了笑,他拐进树林里,借助一些掩体,先是脱掉了身上的忍者服,然后,就直接朝着胡安禄等人停留的洞穴的方向赶去。 如今,甲贺这一方的主脑走的走,死的死,余下的只会是一群乌合之众。且不说最后会不会服从安倍神社的调度,但至少,安倍神社让他们慷慨赴义的时候,他们会犹豫,甚至畏缩。 而且,甲贺内部巨变、安倍神社试图暗中操纵甲贺,以及杀害苍田的大少爷,逼走大长老、谋害这一任门主的事情,都可以在交锋中利用,打击这些甲贺忍者的心脏。如果这些甲贺忍者不受控制,对坂本真源来说,就会是一件相当头疼的事情,这对叶钧来说又将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会加快她进军一线天的时间。 “妙哉,妙哉。” 赵钦思拍着手,听完叶钧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后,便笑眯眯道:“师侄果然慧眼依然。” “哼。”一旁的胡安禄哼了哼,撇撇嘴道:“我可没教他这么坑人。” 尽管胡安禄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觉得叶钧这么做,确实堪称神来一笔,这样既撇清了与他们的关系,又能造成同样甚至更大的效果,不服不行。毕竟,外敌逼迫远远不及内部混乱,不然古时候也就不会有攘外必先安内这一说。 苍田大长老失踪了,苍田家的大公子死了,连苍田家首先看护吉田也死了,对于余下的甲贺忍者来说,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他们彻底慌了手脚。 但最诡异的却是下半夜,苍田家大公子的尸体忽然不翼而飞,而同时,负责看守吉田尸体的那名忍者在天亮后惊恐的发现,吉田浑身被割了至少上百刀,几乎不成人形,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狰狞恶鬼一般,险些没把他给吓尿了。 而且,更荒诞的是昨夜竟然还有三名上忍被杀害,手法相当残忍,肢解还不解恨,还割舌头、毁容等等,其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这件事彻底震惊了安倍神社的人,当坂本真源匆忙赶到时,已经有两名安倍神社的高手在这里勘探现场了。 她皱眉道:“是哪路人?会不会是缠着咱们的那些华人?” “手法不像。”其中一个约有一米八九的男人摇头道:“据我所知,京华的那些武者还是有一些武者的尊严的,就算是杀人,也不会这么歹毒,连尸体都不放过。当然,我是不相信什么诅咒的,但能够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除非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否则…”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说这绝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一起仇杀。 坂本真源皱了皱眉,沉声道:“难道说是苍田鹤这老家伙干的?” “很有可能,他孙子死了,他离奇失踪了,应该是知道国内的事,同时又觉得是他们害死了他的孙子。”这男人点了点头。 “通知下去,全力缉捕苍田鹤。”坂本真源阴沉道。 “我看不行。” 另一个男人开口了,他摇头道:“眼下,这些甲贺内部都流传是修罗干的恶事,人心惶惶的。更何况,苍田鹤倘若真知道国内的事,恐怕早就跳出来宣扬了,我估计,他可能是猜到或者知道了一些,但因为没有回国去验证,所以不敢妄下判断。” “你的意思是?”坂本真源皱眉道。 “依我看,如今甲贺内部形势不太稳,我们必须先稳住他们,同时,放下手头的一切,立即开赴一线天,不能继续拖了。” 那男人沉声道:“来之前,四位神子已经下死命令了。” “好。”坂本真源点头道:“同时派个人回国,调集更多的人过来。” “你们难道忘记了那些可恶的京华武者了?”一米八九的男人忽然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垫后,先让他们进去。”坂本真源扬手道:“原本不希望在京华太过高调,可眼下也没办法了,这些京华人欺软怕硬,是时候给他们来点硬的了。” “你打算怎么做?”另个男人问道。 “京华的武者不是喜欢搞擂台比武吗?到时候我会摆下擂台,挑战他们。至于你们,先带一批人偷偷进去,以忍者的行踪诡异,不被发现倒是不难,只要进入一线天,那么,我们就算成功一半了。” 坂本真源的话引来两个男人的一致认同,当下,就各去办各自的事情了。 赵飞燕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她清醒后并没有急着继续去跟踪,相反,有些惶恐,有些不安。 好在,杨怀素拉着她说了一些悄悄话后,才打消赵飞燕的担心。原来,这小妮子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失身了,被那个岛国的变态流氓给欺负了。 “是他?”赵飞燕惊愕道,当听说是叶钧救了他之后,有些不敢相信。 “对,是他。”杨怀素看出这小妮子的疑惑,解释道:“他比你晚来两天吧。” “这花心萝卜。”赵飞燕忽然嘟着嘴,气呼呼骂了句。 这一骂让杨怀素有些愕然,不知怎的,若是以往,兴许她能够很平静的看待这种事,并用言语调戏一下赵飞燕。可眼下,她却笑不出来,一种很异样很酸溜溜的感觉在她胸口徘徊着,尽管很淡,但也足以让她心烦。 “杨师姐,你怎么了?”赵飞燕疑惑道。 “哦,没什么,我想起还有些事,先去办了,你好好休息吧,不急着去跟踪。” 杨怀素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等离开洞穴门口,杨怀素的神色才渐渐镇定下来,继而冷着张脸,喃喃自语道:“笑话,这一切都是心魔作祟,我对他,怎么可能?” 就在杨怀素醒脑的之际,一条讯息,分别传到赵钦思跟华梅耳朵里,那就是,坂本真源摆下擂台,意图领教京华武者的武艺。 华梅第一时间前来找赵钦思商量,在这个团体里面,赵钦思一直扮演着管家跟智囊的角色,从其井井有条的管理中,不难发现赵钦思这方面的才华远胜于他的武学资质,即便,赵钦思的武功底子同样深不可测。 “这妖女又打算玩什么花招?”华梅皱眉道。 “问他咯。”赵钦思指了指一旁的叶钧。 “我?”叶钧看了看身后,又看了看眼前这些人怪怪的眼神,苦笑道:“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人家想什么。更何况,女人心,海底针,这女人的思维复杂多变,而且…” “停停停…”赵钦思哭笑不得道:“我只是让你猜猜而已,没打算让你剖析女性的思维。” 话刚说完,赵钦思第一时间感受到十几道目光投向他,几乎都或明或暗暗藏着一丝不爽,这让赵钦思脸色更苦了,暗道干嘛多嘴插话,丫的这嘴上不留德也是会被传染的。 “费这么大劲搞这么大阵仗,无非就两种可能,其一是调虎离山,偷偷进入一线天。其二,就是撤退。”顿了顿,叶钧点头道:“不过我认为第一种可能性较大,虽然我不了解这个女人,但我觉得她应该属于那种不完成任务就不会退缩的性子,不然,也不会僵持这么久。” “如果换做是你指挥,你会怎么做?”赵钦思笑眯眯道。 “当然是装糊涂了,她想要领教京华博大精深的武学,就跟她玩玩,反正咱们不也盼着他们快点进入一线天吗?”叶钧一脸郁闷道,似乎觉得这种问题真的很白痴。 赵钦思微微有些脸红,但还是拍手道:“华师姐,你看这小伙子说的,如何?” “很不错,就依着他说的办,咱们装糊涂就行。”华梅一脸欣赏的扫了眼叶钧,然后就偷偷凝视着她的心爱弟子杨怀素。 杨怀素暗中翻了翻白眼,气得不轻,暗道都是叶钧自作多情害的,顿时恼怒的站了出来,佯装镇定道:“总得挑出人手出来吧?这一战,事关重大,只许胜,不许败。” “确实。”华梅点了点头,笑道:“怀素,那你认为谁可堪此大任?” 杨怀素想也没想,就神色冰冷的抬起手,指着叶钧道:“他。” “我?”叶钧险些气得跳了起来,他指着自己那张脸,吼道:“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是我?这关我什么事?小…那个,你不能把我往绝路上推吧?” 杨怀素冷笑道:“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这算哪门子道理?”叶钧有些惊讶的盯着杨怀素,不解道:“我没说错话,也没得罪你吧?干嘛处处针对我?” “我…” 杨怀素刚想争辩,可突然,就愣住了,因为她还真没想好台词怎么回答叶钧这个问题。 似乎察觉到四周的人神色怪怪的,杨怀素顿时冷下脸来,振振有词道:“我只是推荐你去而已,你实力不济可以明说出来,可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混帐话?不关你的事?把你往绝路上逼?” 这次轮到叶钧没词反驳了,胡安禄跟赵钦思都面面相觑,因为叶钧跟杨怀素这么看起来,像极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可两人都知道叶钧跟杨怀素是搞不到一块的,所以才更加费解了。 反观华梅却是镇定自若,她可是知道叶钧跟杨怀素不为人知的‘隐情’,但她可不会说出来,只是清了清嗓子,笑道:“小伙子,不管如何,你就代表我们这一方去跟她打一场,怎么样?” “没问题,既然华姨这么说,我自会当仁不让,免得别人小瞧。” 叶钧也动了肝火,恨恨的斜了眼杨怀素,嘀咕道:“胆小鬼,自己打不过就想看别人出糗,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杨怀素起初还被华梅看得有些心虚,可眼下叶钧这话一出口,立马让她找到发泄的地方,冷声道:“你说谁是胆小鬼?你说谁技不如人?” “上次不知道是谁跟坂本真源打了一场,还自愧不如,特地跑到澳城找我。”叶钧昂着头,一脸揶揄,事态闹到这份上,他也懒得去管杨静知道他跟杨怀素吵起来会怎么想,反正这口冤枉气,他受不了。 “你说我自愧不如?如果要不是他拦着,我当时会忍这口气?”杨怀素显然也有失往日的风度,气呼呼指着一旁满脸尴尬的胡安禄。 “就你这脾气,真吃定了还用得着听他的?摆明了就是心虚,所以找台阶下。”叶钧撇撇嘴,一脸不信。 杨怀素顿时恼了,她指着叶钧,冷声道:“你这小子到底想说什么?” “有本事就跟她打一场,没本事就自个承认技不如人。”叶钧不屑道:“打又不敢打,说又不让人说,女人真霸道。” “好!我打!等我打赢了,你就等着我拆了你!”杨怀素彻底气笑了,她恨不得拔了眼前的叶钧。 “这话可是你说的!”叶钧顿时一拍大腿,然后大笑道:“华姨,胡伯伯,赵师傅,你们都听见了,她主动请缨了。” 杨怀素愣住了,围观的几个人也都傻眼了,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敢情一开始,叶钧激怒杨怀素就纯粹是挖个坑让她往里跳。 “我…” 杨怀素指了指自己,然后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最后,跺了跺脚,然后恨恨的瞪了眼叶钧,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打就打,你以为我真打不过?等我打赢了,姓叶的,就轮到你倒霉了。” 第一千零十一章 七人众 对于坂本真源这种叫战的行为,相对来说,赵钦思这边倒是淡定得多,一方面是看穿了坂本真源这么做的目的,另一方面就是他们压根不着急,还巴不得这些东洋来客跳进陷阱里,让他们来一场瓮中捉鳖。 只是,坂本真源那边倒是忙翻了天,一方面是要随时戒备藏在暗中的苍田大长老,另一方面就是安抚那些群龙无首的甲贺忍者,还有一方面,就是忙着如何合理调度人手,偷偷潜进一线天。 当然,对于不声不响进入一线天,坂本真源等人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之所以要跟甲贺流派合作,一开始的初衷恰恰就是看中了这个流派过人的偷潜之术。 今日,便是擂台比武,地方选在一处比较宽敞的林间空地,四周鲜有能够藏身的障碍物,或许选这里,坂本真源也是想尽可能打消对方的疑心,以便让那些甲贺忍者能够迅速潜入一线天。 “是你?” 坂本真源平静的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杨怀素,皱眉道:“别忘记* ,打从一开始我们是合作关系,你这样过河拆桥,似乎不合规矩吧?还是说,你们京华的人都是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杨怀素冷着张脸,沉声道:“你敢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过河拆桥之心?别这么贼喊捉贼,当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人就不说两家话,说多了也只能证明自己肤浅无能。” “有趣。”坂本真源露出微笑,平静道:“你这么做,他知道吗?” 说完,坂本真源还大有深意的望向杨怀素身后的人群,似乎在找熟人。 “哼!”杨怀素一听就知道坂本真源指的是叶钧,猛地就想起叶钧挖了个坑让她跳,恼怒道:“别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他比你还招人厌,看着就恶心。” 坂本真源诧异的看着情绪激动的杨怀素,这表情、这口吻,绝对是发自内心的,顿时,坂本真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暗道,难不成叶钧压根不知道这事,还是说,知道后,跟杨怀素闹翻了? 岂不是说,叶钧这聪明的小子,至今还站在她这一边? 想到这里,坂本真源认为这种可能性不低,立马笑眯眯道:“有趣,好了,我不提他便是。” 杨怀素忽然凝视着坂本真源身后的甲贺忍者,冷声道:“上次你从我手中救走的那一老一少,死哪去了?” 杨怀素这么一说,坂本真源脸色更诧异了,她紧紧盯着杨怀素,唯恐错过对方一丁点的面部表情。 良久,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平静道:“小的死了,老的不知所踪,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杨怀素神色一怔,紧接着就怒道:“别以为把他们藏起来我就杀不了他们,告诉你,没用,除非他们这辈子不出现在京华,不然,插翅难飞!” “哼!我没骗你!”坂本真源脸色也沉了下来。 “骗没骗只有天知道,上次咱们没分出胜负,这次就好好打一场!” 杨怀素说完,柳眉倒竖,只见一柄轻柔的长剑出现在她如白雪般的玉指之间,前一刻还稍显柔弱的杨怀素,在长剑出鞘的一刹那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杀伐气势。 坂本真源没想到杨怀素这么快就动真格了,当下神色一凛,紧接着祭出手中的太刀,防备着杨怀素随时可能的暴起发难。 杨怀素冷冷盯着坂本真源手中的太刀,无疑,在她眼里面,此刻的坂本真源可谓毫无破绽,但是,她还是决定率先出手。 嗖… 杨怀素的速度几乎在瞬间提到巅峰状态,仿佛鬼影似的残影呼来呼去,防不胜防。 坂本真源并没有因为杨怀素诡异的身法而有些慌乱,在与杨怀素的长剑交锋十几次后,当下一声轻叱,手中的太刀竟然呈现出一种染血的色泽,在半空中甚至划出十数条猩红的血影,极为阴森恐怖。 叮… 刺耳的碰撞声传出,一些功底不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捂住耳膜,但还是有一些反应太慢的甲贺忍者倒地,耳膜也渗出血水。倒不是他们功底不济,而是他们站的太近,而且杨怀素也有意把声音引到那边去。 “你!” 落定后的坂本真源先是扫了眼场内倒下的几个甲贺忍者,然后怒视着杨怀素,冷声道:“敢不敢到其他地方大战一场?这里人太多,我担心发挥不出来。” 顿了顿,坂本真源似笑非笑道:“当然了,如果你担心我使诈,你大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 “打就打,怕你?”杨怀素冷笑道。 坂本真源朝杨怀素点了点头,然后直接高高跃起,在半空中竟仿佛仙子一边漂浮着,很快,身影就渐行渐远。 “雕虫小技。” 杨怀素冷笑连连,同样高高跃起,只是不同于坂本真源的飘逸,她太过讲究力度跟速度,所以难免有些违和感。只不过,她这种表现却能让人升起霸道的感触。 眼见正主走了,留下来的人不论是赵钦思一方,还是甲贺忍者那一方,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双方都陷入到喧哗之中,这种喧哗持续了大概十来分钟后,赵钦思这一方的人最先忍耐不住,只见一个男人站了出来,冷笑道:“对面的狗杂种,有没有胆子跟爷爷好好玩几局?” 甲贺忍者那边显然也有少数人听得懂华文,稍稍一解释,顿时不少人都露出愤怒之色,但却没有谁敢站出来。 “哟?前天不是挺威风的吗?见到本大爷还一个个鼻子翘上天了,怎么,现在都特么萎了吗?还是说,你们打从娘胎起就特么是阳而不举?”这男人自然是当日被逮着的那批人中的其中一个。 “八嘎!” 这时候,一个甲贺忍者朝身边的同伴点点头后,不顾其中一两个同伴的阻拦,愣是冲了出来,用一口岛国语嘶吼好一阵后,见对面这叫阵的男人一脸费解跟莫名其妙,才有些悻悻然的停了下来。 “这傻啦吧唧的小鬼子废话真多,讨打,来,吃本大爷几记拳头!” 男人说打就打,大吼一声,直接朝这忍者冲了过去。 只见这男人拳头刚劲有力,还没交锋,就因为手臂的肌肉暴走,而震碎了衣袖跟手肘部位的衣服。 迎战他的甲贺忍者显然没想到这男人竟有这么恐怖的蛮力,当下一惊,想要避其锋芒,可没成想多方的速度骤然提升,在一瞬间就擒了过来。 砰砰砰! 连续三拳,都精准无比的轰在他的肚腹上,每一拳都有着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恐怖力道,这忍者此刻什么都想不来了,因为头昏目眩,唯一对外界的感觉仅仅是喉咙涌起一股酸甜苦辣咸的味道,他强忍着,但还是忍不住吐了一些。至于吐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感觉整个人吐一口,浑身就仿佛散架一次,最后承受不住这么重的折磨,直接昏了过去。 “废物。”这男人冷冷的看着早已喷得满地血的甲贺忍者,然后朝身前不远处的一众忍者够了勾手指头,又竖起大拇指,紧接着摆姿势的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挑衅!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但凡看到这一幕的甲贺忍者,一个个勃然大怒,甚至有好几个血性的家伙试图推开同伴的阻扰,打算跟这挑衅他们的男人大打一场。 只可惜,先前这男人瞬间提起的爆发力,还有那诡异的出拳手法,让他们都极为忌惮。 “一种没种的家伙!” 这男人撇撇嘴,然后,他做出一个震撼人心的举动,那就是,他竟然把受伤倒地已经昏迷不醒的那个忍者,高举到头顶,紧接着,他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天啊! 这家伙要干什么? 回应那些甲贺忍者的,是这个男人像是扔铅球一般,抓住这个忍者的两条大腿,在原地不断旋转着。 嗖… 早已昏过去的忍者,就仿佛离弦之箭一般,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他们飞来。在场的甲贺忍者们都犹豫起来,接的话,搞不好他们都得被震伤甚至震死。可不接的话,那么这名可怜的同伴,就会因为跟地面来一次猛烈的撞击,而彻底挂掉。 该怎么办? 众人都犹豫起来,接,还是不接,这几乎成为一个难解的问题。 “太欺负人了!” 这时候,一个在场始终没有表态的安倍神社的成员高高跃起,他有着如坂本真源般的飘逸洒脱,更有着一种翩翩君子的风度。 他在半空中很轻巧的就接住了这个忍者,然后在半空旋转了一小圈后,落在地上。 先是把这忍者平放在地,紧接着就开始替这忍者诊断,确定无生命危险,只是受了重伤后,才嘱咐道:“你们把他带下去,先给他服用一些治内伤的药,他伤得很重,但没有生命危险。” 在场忍者都闻言振奋,不得不说,眼前这往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男人,竟然拥有不逊色他们大长老的实力,这让他们相当振奋。 而这个叫牧原的男人也有些庆幸他及时站出来,因为眼前这些甲贺忍者虽说实力一般般,但却胜在人数,尤其他们在京华缺乏人手,就算能力不济,也占着相当重要的地位。 一直躲在人群里的叶钧有些讶然的看着这个男人,皱眉道:“胡伯伯,你跟他如果打一场,结果会如何?” 听到叶钧这么问,赵钦思也露出感兴趣之色,他不担心,因为有叶钧跟胡安禄在,他们这一方就绝对不会吃亏。 “很难说。”胡安禄摇头道:“如果他本身的实力不如他展现出来的轻功,我胜他会很轻松。但如果他本身的实力跟他的轻功持平,那么我要胜他,就需要花费一些气力。” “那如果他本身的实力远胜于他展现出来的轻功水准呢?”叶钧追问道。 “你白痴呀?”胡安禄恶狠狠的瞪了眼叶钧,就差没狠狠在叶钧脑袋上敲打了,训斥道:“如果他真有这种实力,那也是你小子上场了。” 叶钧翻了翻白眼,如果早知道会惹来胡安禄这么大的鄙视,他是绝不会多嘴问那么一句的。 赵钦思看着两人,满脸微笑,他忽然蹦出一句话道:“看你们俩这模样,就像是爱斗气的爷俩。” “放屁!” “胡说!” 胡安禄跟叶钧都很鄙视的朝赵钦思竖起一根中指,赵钦思只是悻悻然的干笑,也不再多说。 倒是叶钧跟胡安禄察觉到彼此间的动作一模一样,先是一愣,紧接着两人都把头撇过一旁,一副谁看谁都顺眼的样子。 但这种气氛没维持多久,忽然,叶钧跟胡安禄猛地噗哧笑出声来。 “小子,咱俩还是挺有缘的,就冲着这缘分,商量个事,怎么样?”胡安禄忽然搓了搓手道。 “胡伯伯,有话尽管说,如果只是想替您的孙子考虑,放心,财哥的孩子,比我亲侄子还亲,我不会亏待他的。”叶钧笑道。 “废话,我的孙子,你敢不疼吗?”胡安禄撇撇嘴道:“我不是说我的孙子。” “那胡伯伯您想说什么?”叶钧好奇道。 “其实,我是想说,如果你小子以后生了个胖胖的娃儿,那么可不可以…” “不可以。” 还没等胡安禄把话说完,叶钧就一脑儿黑线的打断了胡安禄,然后似笑非笑道:“胡伯伯,您如果想认干孙子,那绝对没问题。可如果您打算操心那门子事,恐怕,您要失望了。” “怎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难道你指望自己的娃儿以后不争气吗?”胡安禄理直气壮道。 “我只是想让他有一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童年,仅此而已。”叶钧平静道:“如今这种快节奏的年代,最难能可贵的,无疑就是不被世俗污染的赤子之心。” “好吧,我说不过你。”胡安禄仿佛看透了叶钧眼中的坚持,没有继续逼迫。 嗖嗖嗖…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破空声,跟拍打声接踵而至,众人猛地抬起头来,只见杨怀素跟坂本真源竟然折返回来,两人仿佛都打出火气了。坂本真源丝毫没有先前那种超尘脱俗的形象,至于杨怀素,也好不到哪去,两人的发梢、衣衫都极为不整,这几乎不能算是一场比斗,在旁人看来,更像是泼妇在闹市里打架。 叶钧捏着下颚,嘀咕道:“啧啧,这掐脸扯衣服的好戏没能看到,真是可惜。” 胡安禄猛翻白眼,骂道:“你小子就不能正经一点吗?满脑子都是女人,这如果放到我那个年代,是要被当作地主阶级声讨的。” “胡伯伯,说到风流不羁,小侄哪敢跟您比?胡爷爷跟我说过,当年胡伯伯艳名远播,在燕京那可是一枝独秀,啧啧,据说被胡伯伯迷死的千金名媛,没有一千也有八九百吧?” 叶钧这些话可是把胡安禄说得脸红耳赤,一旁的赵钦思唯恐天下不乱道:“师侄,想不到你还有这么风骚的一面,失敬失敬,师兄他若是还健在,一点会好好点拨师侄的。” “你们两个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好,从现在开始,我不跟你们说话,离我远一点。”胡安禄气呼呼的瞪了眼叶钧跟赵钦思,然后独自一个人站到后面去了。 坂本真源跟杨怀素都喘着粗气,两人相隔十米开外对峙着,谁也没再冒然出手,显然,刚才的争锋应该两人半斤八两。 僵持了好一会,坂本真源终于打破平静,缓缓道:“我再说一次,小的已经死了,如果你还报复老的,我不会插手,只要你找得到他。” “好!” 杨怀素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将长剑收好,沉声道:“下次,再找机会讨教你的高招。” “我也一样!” 两个女人竟然很默契的罢手,紧接着各自返回自己的阵营。 坂本真源一看就看到受伤垂危的那个甲贺忍者,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沉声道:“走,我们回去。” 反观杨怀素,一等坂本真源离开后,就不顾身边华梅等人的关心,直接坐在地上调息。 “她没事吧?”杨怀素的师姐师妹们一个个露出忧色。 “她不会有事。”尽管华梅这么说,但眉间还是藏着担忧。这般样子的杨怀素,确实少见。 “不得不说,坂本真源这个女人,着实厉害。” 赵钦思沉声道:“还有刚才展露出那一手轻功的男人,应该也是安倍神社的,真没想到,鬼子那边竟有这么强大的势力。” “这也不奇怪,安倍神社历来都隐于俗世,唯一参战的是清末年间群雄并起,军阀割据,当时鬼子打下东北三省后,曾遭受反倭势力的悍然狙击,当时高手齐出。鬼子的元帅不得不请他们国家的高手来助阵,安倍神社,那时候就是独树一帜,他们的大祭司,手段极为不凡。” 华梅严肃道:“虽然我不知道昔日那位安倍神社的大祭司是否还健在,但我可以肯定,不管是坂本真源,还是刚才那个身手高深莫测的人,应该都不是安倍神社的核心成员。因为我曾看过一部书籍,上面记载着这么一段话,安倍神社真正的核心,是四个神子,以及两个祭师,还有最后一个大祭司组成。这七个人,才真正代表着安倍神社最高的意志。同样的,这七个人也不能随随便便离开岛国,除非,是面临重大的战争,或者神社将要面临灭顶之灾,才会入世。这七个人,历来都有一个代号,叫七人众。” “那依你所见,坂本真源跟那个男人,会不会是这七人中某两个人的徒弟?”赵钦思皱眉道。 “很有可能。”华梅点点头,严肃道:“不管如何,咱们国家的瑰宝绝不能落入这些外来的贼寇手中!” 第一千零十二章 进入一线天 “一切都顺利吧?没出岔子吧?” 坂本真源刚回到据点,就询问了第一批潜入一线天的人的情况。相比较跟杨怀素的比试,她真正在乎的无疑还是后者。 “一切顺利。” 安倍神社那个叫牧原的男人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刚才回来后,就立即去打听最新的消息,这条讯息让他相当欣喜。 “那就好。” 坂本真源长出一口气,然后道:“今晚上,我们依照原计划,潜入一线天,这次出动的必须都是高手,能力不合格的,就留下来替我们打掩护。” “打掩护?”牧原露出疑惑之色。 “没错,势必要分散那些京华人的注意力,可以让他们到其他地方走走,也可以骚扰一下秦岭上的京华军队,务必要制造一些骚乱。” 坂本真源拿出一张地图来,这份地图的内容全是关于秦岭的,她很谨慎的在上面勾出一个个红色的小圈,用意就是规划出骚扰的地点。  牧原在旁暗暗记下,对于坂本真源,他是相当信服的,别人不知道这个美艳女人的真正身份,但他作为某位神子的代言人,岂会不知? 坂本真源,手腕处的守宫砂,是自幼就被上一任大祭司夫人点上的,她从小就有着一个身份,那就是下一任大祭司的夫人。当然,在新一任大祭司还没通过最终的考核前,坂本真源的身份也只局限在核心成员的概念,比之四位神子,身份还是要逊色一筹。 不过在牧原眼里,这位美艳的女人,迟早会站在安倍神社的权力巅峰中。因为安倍神社历来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大祭司并不是掌握权力的核心,他只会在神社处于动荡之时才会接过权杖,平常,都会交给大祭司的夫人负责打点一切,而他,则是专心潜修,或者开坛,为国家、民族祈福。 所以,这数百年来,真正在安倍神社占据主导地位的,都是第一夫人的角色,历来都是如此。 当天夜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不断,换做是别人,早就恼怒不休了。不过,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坏消息,叶钧、胡安禄、赵钦思等人还是很惬意的喝着酒,吃着炒花生。 “想进一线天就进呀,又没人拦着她,搞这么多事作甚?”赵钦思一脸的无所谓。 “赵师傅,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让人家自认为很聪明?而且压根就没想到我们真心实意的想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叶钧笑道。 “还是你小子鬼主意多,说说看,什么时候动身?”赵钦思坏笑道。 “不着急。”叶钧摆摆手,然后皱着眉捏着下颚,想了下,沉吟道:“依我看这次进入一线天的也就是坂本真源这些身手不错的高手,她不可能调动大批人进入,也是担心被我们识破。所以,为了尽可能打消他们的戒心,我建议,演戏得演足,她想糊弄咱们,那咱们这次就乐得拣便宜装糊涂。” “不错,反正有飞燕那小妮子跟踪,不需要担心跟丢了。”胡安禄斜了眼叶钧,然后道:“倒不如趁着这次好好收拾一些这些倭寇,不然陈老师来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好,那我现在就跟华师姐商量一下,争取多逮几个活的孝敬陈老师。”赵钦思笑着点头,当下起身,很快就离开洞穴,看情形是给他那些弟子布置任务去了。 “小子,刚才不方便问,现在我也就问了。”胡安禄忽然很奇怪的盯着叶钧。 “胡伯伯请讲。”叶钧笑道,同时心里也很奇怪,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胡安禄这么奇奇怪怪的。 “我不管你曾经有几个女人,又打算日后跟几个女人处,我只警告你一件事,那就是,别跟飞燕走得太近。不然,我让你好看。” 胡安禄忽然沉下脸来,这前后间的神色变化不可谓翻得不快。 一时间,叶钧哭笑不得,他跟赵飞燕?这什么跟什么? “胡伯伯,您瞎想了,我跟她,压根就没关系。”叶钧苦笑不得道。 “那就最好。”胡安禄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道:“不行,你得跟我保证,你小子说的话,就没让人放心过。” “好好好,我保证,绝不会跟您这位美丽大方但脑子有些大条的师侄发生些什么,这样,您该信了吧?”眼见胡安禄一脸的戒备,叶钧只能不甘不愿的做了个保证。 “希望你记得今天说过的。”胡安禄点点头,心中的担忧消散不少。 “胡伯伯,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您会觉得我跟赵飞燕,会产生那种…” 言下之意就是那个意思了,只是叶钧不好意思说出口。 胡安禄轻轻咳了咳,似乎想降低一下气氛的尴尬,然后道:“你小子花心程度令人发指,当然,你父母都不过问,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我只忠告你一句,保重身体。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很简单,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你都会常伴她左右,这朝夕相处萌生爱意,还是有可能的。” 说完,胡安禄忽然沉下脸来,郁闷道:“所以,我必须提前打预防针,如果跟飞燕说的话,第一她是女孩子,脸皮挂不住。第二,事情还没有发生,说出来搞不好还会让她生我的气。所以,我只能跟你说,希望你能记住。” “好,胡伯伯,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叶钧笑着点头道:“您就算给我牵线保媒,我也没这胆啊,您没看到赵师傅的那些弟子一个个双目放光盯着您家的好侄女吗?如果我跟她爆出什么猛料,还不得被赵师傅的这些弟子一口痰给淹死?” “知道就好,便宜他们都好过便宜你。”胡安禄撇撇嘴道。 “胡伯伯,我就这么不堪吗?”叶钧瞪大眼,一脸郁闷。 “废话,他们能给飞燕一个完整的爱情,一个温馨的家,你呢?能吗?”胡安禄怒道:“你连最基本的一心一意都做不到,站在长辈的立场上我倒是没办法指责你什么,但是站在一个伦理纲常的道德角度,你,人人得而诛之。” “呸呸呸,大吉大利。”叶钧郁闷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跟您老年轻时的风流不羁比,我这只是过家家酒了。” 胡安禄似乎是被叶钧戳到软肋了,出奇的没有反驳,而后,像是追忆起什么似的,整个人露出一种伤心、难怪、喜悦、惆怅的复杂情愫之中。 一个晚上,闹腾不休,双方似乎都保持着相对的克制,没有很明显的伤亡,不过小伤还是在所难免,但也没杀红眼。 等到黎明破晓之际,双方才各自高挂免战牌,返回各自的据点。 而这时候的叶钧,已经开始整装待发,准备潜入一线天了。因为根据胡安禄最先的消息,坂本真源这些人,已经趁着各自打道回府的时候,偷偷调动人马进入一线天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机选得恰到好处,因为双方都忙了整整一晚上,好不容易战斗止戈,自然会有大量的疲惫涌上脑门,这时候,是双方最容易掉以轻心,也是最容易放下戒备的时候。而选择这个时候潜入一线天,不得不说,坂本真源对于人性的把握,还是相当老辣的。 不过,骗得了很多人却不一定骗得过早已识破她伎俩的叶钧、胡安禄、赵钦思等人,不过既然是主动打算引君入瓮,胡安禄等人自然也乐得卖萌装糊涂。 “华姨,就送到这吧,我会一路小心的。”叶钧微笑道。 “好孩子,来,把这个戴上。”华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坠子。 “这是?”叶钧好奇道。 “这是我师傅传下来的玉坠,据说有避邪温养的功效。”华梅轻笑道。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叶钧相信这枚看似稀疏平常的玉坠子绝没有华梅说得那么轻巧,从华梅眼中的怀念以及她身后众多女弟子掩嘴的行为来看,搞不好这枚玉坠子还大有来头。 而且,就连素来沉稳的杨怀素也是惊得睁大嘴巴,还用眼神凶悍的瞪着他,叶钧哪还敢要这东西?搞不好避邪有用,但也是避一些妖魔鬼怪,可避不了这位凶悍的女煞星,开玩笑,叶钧宁可撞鬼,也绝不想招惹杨怀素。 “让你收下就收下,怎么?嫌这玉坠子廉价?”华梅板着脸道。 “不是,是晚辈无功不受禄。”叶钧忙摆手道。 “别客气,以后如果生了个小胖娃娃,到时候让我抱一抱就行了。”华梅忽然道:“当然,你可以把这枚玉坠子当作是我提前送给那孩子的见面礼。” “啊?” 叶钧彻底傻眼了,他的孩子?这哪跟哪?怎么这段时间,不管熟的人还是不熟的,怎么尽跟他讨论起孩子的事情来了? 一想到也不知道是谁先给她生个娃娃这事,叶钧就一阵头疼,同时心里也堵得慌,似乎又涌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极为压抑。 “别傻乎乎的了,好了,去吧,孩子。”华梅将玉坠子塞到叶钧手里。 叶钧下意识的望向杨怀素,似乎想征询一下这女人的意见,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谁成想,这一看,令他更加傻眼了。 天啊!上帝啊!我这都看到什么了? 只见此刻的杨怀素,以往冷若冰霜的俏脸竟然粉艳得吓人,两道浅浅的酒窝更是能温暖任何男人的心,那害羞待发的肢体语言就像是那种待嫁闺阁中的黄花闺女,此刻的杨怀素,褪去了她本该时刻穿戴着的冷傲女神的外衣,余下的,仅仅只是一个害羞女孩的矫情。 “看什么看!”杨怀素似乎察觉到叶钧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唯恐被旁人看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顿时恼羞成怒道:“我师傅让你收,你就收,干我什么事?用得着怕我吗?难道还担心我事后向你讨还?这玉坠子是给你的,又不是给我的,跟我什么关系?” 越说到后面,杨怀素语气就越是怪异,似乎是想要极力澄清些什么似的。 旁人自然而然的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去看她,这让杨怀素又羞又急,可她也知道眼下如果暴露太多,搞不好就会越描越黑,顿时跺了跺脚,冷声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等杨怀素离开后,叶钧才收回视线,心中郁闷得不行,暗道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善变得可以。前一刻还用眼神交汇,暗示你敢收下老娘就敢跟你拼命,可眼下却说什么你爱收收,不收拉倒。 “丫的,我咋这么命贱?这送上门的东西,不要挨骂,要也挨骂?” 叶钧一肚子委屈,看着华梅大有深意甚至心花怒放的神色,疑惑归疑惑,但还是干笑道:“既然华姨如此盛情,小子就大胆做一回主,收下了。” 直到叶钧离开,都未曾发现胡安禄跟赵钦思望向他的那种怪异眼神。 作为过来人,胡安禄跟赵钦思显然都发现了些什么。 “师侄,你说…” “不可能!” 赵钦思话还没说完,胡安禄就情绪激动的摇头道。 “师侄,刚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这你总不能不承认吧?”赵钦思分辩道。 “哼!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臭小子跟杨家那小妮子珠胎暗结,有了孩子吧?”胡安禄撇撇嘴道。 “你不是说这小子跟杨家本就是亲家吗?”赵钦思皱了皱眉。 “我指的女方是小的那个,不是杨怀素。”胡安禄一脸头疼,捂着额头道:“天啊,这都什么事,这灭绝师太是不是老糊涂了?大的小的都分不清楚吗?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小的?”赵钦思更疑惑了。 “这件事回头再找机会跟你解释,反正,这臭小子,跟杨怀素,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甭瞎想,否则,你就是自讨苦吃!” 胡安禄气呼呼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私底下猜猜不是什么大事,说错话也没关系,可如果有朝一日被那丫头听到,你就等着吃大苦头吧。唉,什么破事呀,我干嘛也这么胡思乱想呀?天啊,这小子是不是天生就是风流病呀?怎么到哪都要扯上女人?” 正当胡安禄呜呼哀哉之际,忽然这时候赵钦思的那些徒弟谈起赵飞燕,这让胡安禄整个人差点暴走。 “差点忘记了,还有飞燕这丫头,天啊,叶钧啊叶钧,记住你昨晚说的话,不然,我一点要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胡安禄气呼呼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赵钦思一脸无语。 他不是没想过去跟华梅打听打听,可一想到胡安禄的忠告,再回想杨怀素那冷得可怕的双眼,顿时也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暗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很识趣的不再追问这事。 实际上,类似于胡安禄与赵钦思的这种谈话,绝不止是他们两人而已,而是早就在下面传开了。 只不过,已经开始潜入一线天的叶钧,是不会知道这种猜测的,不然,他绝对第一时间跳出来,勃然大怒咒骂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往他头上栽这么狠的屎盆子,这不明摆着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从脚印来看,应该是这个方向无疑。” 叶钧满脸平静的用手指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沾了沾,然后放到鼻子上嗅了嗅,喃喃自语道:“这些甲贺忍者身上带着一种很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应该是为了留给他们己方人的一种讯号,方便后面的人追上他们的脚步,也是为了方便同伴不至于在森林里迷路,普通人是闻不到的。” 站在树干上,叶钧凝视着前方郁郁苍苍的森林,他满脸严肃,从胡安禄那里了解到一线天的山路极为崎岖,但危险性也只针对于没有武功底子的普通人。但对于习武之人,也同样有着一条难以跨越的天然屏障,那就是森林里自然形成的迷阵。 上百年来,这些天然迷阵可是困死了一批又一批偷偷潜进来探索的武学人士,不过对此叶钧倒是不惧,因为他有着系统帮忙指路,更何况,还有着这些忍者沿途留下来的异香,无疑,这可是一盏明灯呀。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的路,香味才越来越淡,越来越少,叶钧知道,他离坂本真源那些人,已经很近很近了。 因为那种异香,是存放的时间越长,味道才越浓,刚刚留下,气味就相当的淡,这说明坂本真源那些人离此并不远。 “应该就是这里了。” 前方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山洞,而胡安禄也说过,当初他跟杨怀素陪着坂本真源探索遗址的时候,也是在一处山洞内部,结合四周的植物跟山势,叶钧断定就是此地无疑。 “现在进去?还是再过一会?”叶钧满脸严肃,喃喃自语道:“外面几乎不设防,方圆百米内也没人出没,搞不好都进入山洞里面了,看样子胡伯伯说得没错,坂本真源肯定是在山洞里面有所发现,才会直接开赴洞内,集中为数不多的人力进行深入挖掘。” 叶钧抬起头来,此刻他在想,赵飞燕上哪去了?会不会也跟着进入山洞里面? 叶钧有些担心起来,因为赵飞燕本就经验不是很多,能追踪到此搞不好就已经是极限了,而山洞里面,跟踪起来的难度就很高了,因为空间密度问题,难免无法像外面这么自由,更何况,还容易产生回声。 令叶钧没想到的是,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正当他犹豫着该不该进入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一声惊叱:“恶贼,有本事就来追我呀!” “哪里跑!老实交代,你们还有多少同伙?不然,我要让你死得惨不忍睹!” 叶钧寻声望去,只见赵飞燕正狼狈不堪的从山洞里跑了出来,她身后跟着四五个安倍神社的高手,以及十来个上忍实力的忍者。 这些人手段极为阴毒,对于赵飞燕压根就没想过留活口,暗器、毒烟等等,几乎都是见血封喉,手段可谓骇人听闻。 “糟糕!” 叶钧不得不第一时间蒙住脸,正欲上前营救,可这时候,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截断了这些安倍神社高手的去路。 这个人出现后,叶钧就彻底放下心来,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极为熟悉的故友,王三千! 第一千零十三章 妖刀再现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对于王三千的出现,叶钧相当意外,也颇为好奇,需知这里是一线天,历来被严禁入内的禁地,尤其针对习武之人。而王三千自打离去后,叶钧就在想,他应该是去偿还他那些年留下的罪孽,却没想到他会来到一线天这个是非之地。 “果然有同伙!” 安倍神社的人表现得相当惊怒,同时还做贼心虚的四处打量,似乎在想附近会不会还潜藏着那些该死的京华武者。 “贝恩大师,似乎就他们俩。”一个忍者恭敬的走到这人身旁,附在其耳边道。 这被称之为贝恩大师的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道:“老实交代,你们还有多少同伙?” “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呢?” 王三千挡在赵飞燕身前,沉声道:“对于你们这些狗日的王八羔子,我向来都是斩立决!” 猩红的妖刀出鞘,从王三千的衣袖里滑了出来,这一幕对于在场甲贺忍者的触@ 动是极为强烈的,并不是因为王三千表现出来的霸道实力,而是手中的这柄妖刀! 天啊! 是它! 是他! 两个不一样的念头,瞬息间交织于在场甲贺忍者的思维,它指的自然是甲贺遗失的妖刀村正,如果不是因为这柄妖刀被抢夺,甲贺何苦沦落到今天?至于他,这是甲贺忍者一致敌视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因为这个人,是造成甲贺流派从兴旺险些走向灭亡的罪魁祸首,但凡是甲贺的二郎们,见到这个不共戴天的仇人,绝对是人人得而诛之! “看什么看?”王三千皱了皱眉,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有深意的盯着手中的妖刀村正,冷笑道:“哟,看你们这身行头,应该是那个被我夺刀的门派吧?” 眼前这些甲贺忍者一个个双目通红,王三千不用猜就知道这些人的来路。 反观这些甲贺忍者虽说听不懂王三千说什么,但看着王三千这举刀而且满脸揶揄的模样,就知道嘴巴不会干净到哪去。 “八嘎!” 也不知道是谁率先承受不住,猛地仰天长啸,紧接着,四个上忍实力的忍者齐身朝王三千杀来。 “找死。” 王三千神色不变,语气充满着一种对弱者的怜悯与不屑,他轻轻扬起妖刀,在半空中留下一道猩红的锋芒。 这看似女性化的柔弱感,本能的让人升起一种不屑、轻视,四个上忍压根没感觉到危险来临,不退反进试图一举擒获王三千。 眼看着越来越接近目标,甚至有两个上忍已经幻想着斩获王三千人头,并收回妖刀村正后,接下来在甲贺的日子会多么的风光无限。 可是,王三千神色间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这让一直注视着王三千的那几名安倍神社的高手齐齐色变,惊呼道:“糟糕!中计了!” 还没等这些安倍神社的高手发出警示,王三千就忽然握紧刀柄,吼道:“爆!” 砰砰砰! 只见王三千勾勒出来的猩红锋芒,竟仿佛炸弹一般发出剧烈的轰鸣,并且卷起地面的尘土,一时间,大半个世界就仿佛朦胧了一般似的。 四名上忍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齐刷刷跌落在地,彻底死去。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有所不同,但唯独没有恐惧、慌乱以及震怒,甚至于连疼痛的狰狞都没有,仿佛死的时候,是压根没感觉一般似的。 包括叶钧在内,但凡目睹这一幕的人,都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液,不得不说,王三千这技惊四座的表现,确实惹眼。 “好手段!” 一名安倍神社的高手拍了拍手,用标准的华语道:“阁下既拥有这般身手,我等本不欲为难阁下,只要阁下交出手中的妖刀村正,还有身后那个女人,我等不仅愿意让阁下离开,还愿意跟阁下建立身后的友谊。” “呸!少在这假惺惺的,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王三千撇撇嘴,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去,凝视着对他有些害怕的赵飞燕。 “你是谁?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看你年纪不大,不知道一个人偷跑出来是很危险的吗?”王三千训斥道。 饶是赵飞燕古灵精怪,也不敢跟王三千顶嘴,现如今甭说这些岛国人怕他,就连她自个,也是怕得不行。 这可是杀人呀,简直是杀人不眨眼! 那名安倍神社的高手皱了皱眉,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同时用眼神制止住蠢蠢欲动的下属们。 他捏着下颚,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这家伙是突然冒出来的?根本就不是那些惹人嫌的京华武者的同伙?” 说完,他又露出忧色,似乎在想,这该死的一线天,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知名的高手? 一想到这,他就有些焦躁起来,京华的高手实在太多了,想当初仅仅十几个人,就搞得甲贺流派险些万劫不复,这次深入虎穴,目的是迎回神武天皇传承下来的仙丹灵药,用以给老祭师续命。如果消息传开了,引来越来越多的高手,他们势单力薄,那该如何是好? “贝恩,放飞天鸽。”他忽然望向身后的贝恩。 “啊?济暗,真的要放飞天鸽?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贝恩露出荒唐之色。 “管不了那么多了。”济暗露出忧色,道:“京华的高手多如牛毛,我们必须请来神子,否则,到头来,就真应了他们京华人的那句古话,为别人做嫁衣。” 贝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好,不过事关重大,如果一旦被问起来,谁承担?” 济暗犹豫了,贝恩神色阴晴不定了,显然,他们都无法承受放飞天鸽的责任。 “我来承担。” 这时候,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只见场中忽然立着一人,正是坂本真源。 坂本真源落定后,目光就停留在王三千手中的妖刀村正上,她忽然笑了起来,缓缓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的我们,正需要此物。” 坂本真源不理会王三千阴沉着的神色,直勾勾盯着妖刀村正,缓缓道:“贝恩师傅,去放飞天鸽,一切责难,我一力承担。” “好,我立即去办。”贝恩跟济暗长出一口气,如果坂本真源承担责任,那么就一点事都没有,甚至于都不会遭受牵连。 坂本真源是谁?那可是下一任大祭司指定的配偶,未来安倍神社的第一夫人,真正意义上的权力核心。在安倍神社成员眼中,第一夫人的身份,与清皇朝摄政王的身份无异,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刀留下,你,跟她,都可以走。”坂本真源平静道。 王三千满脸不屑,甚至于懒得吱声。 坂本真源皱了皱眉,依然平静道:“再说一遍,刀留下,你跟她,可以走。” “就算是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四个字,想都别想。”王三千露出不屑的嗤笑。 “好!既然你自找的,别怪我!” 坂本真源柳眉倒竖,当下锵的一声,太刀出鞘,直指王三千。 王三千瞳孔微缩,他终于意识到这个说打就打的女人到底有着多么强悍的身手,这种爆发力,这种攻势,就仿佛滔滔不绝的汪洋一般壮阔,且充满杀机,同时还不留破绽。 叮! 下意识抬刀一扛,王三千险些半边身子垂下,他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道压得他喘不过气,甚至于差点跪倒在地。 “该死的。” 王三千使出吃奶的气力暴退,期间还不得不拉过赵飞燕,等落定后,朝赵飞燕吼道:“快跑!别在这里碍事!” 赵飞燕早就被吓懵了,但她还是慌乱的点头,示意听懂了。 可没等赵飞燕撒腿逃跑,坂本真源就冷声道:“我没让她走,她就不能走,还是那句话,刀留下,你们可以离开。” “如果我偏让她走呢?”王三千沉声道。 “那么她会死得很惨,到时候你就不是救她,而是害她。”坂本真源冷声道:“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我说到做到。” “言下之意是你觉得我挡不下你?”王三千露出怒色。 “刚才一招已是见分晓。”坂本真源捏了捏过肩的发梢,整个人有着一种出尘脱俗的雍容华贵。 “哼!那无非只是我让着你而已,我这人从不对女人出手。” 王三千狡辩道,其实刚才谁都看出来了,在生死一线的节骨眼上,如果王三千真如他所讲的那样还留有余地,那么一定是天底下最不可救药的疯子! “糟糕!” 叶钧此刻急了,因为他刚才分明看到坂本真源眼中迸射出来的杀意,这一瞬间,他升起一种直觉,那就是坂本真源搞不好真的会大开杀戒。 至于为什么坂本真源会产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叶钧相信绝不会是王三千的那句话激怒了她,而是刚才一闪而逝的那只鸽子。 “难道说,刚才那只就是天鸽?” 叶钧第一时间戴上面罩头套,沉声道:“不能继续等了,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嗖… 叶钧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强横气息,直接杀入场中,他的出现,也让原本蓄势待发准备给王三千致命一击的坂本真源停下手来。 “京华武者果然多如牛毛,这以众欺寡的本事,当真不虚。”坂本真源冷笑连连,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心生忌惮,因为叶钧展现出来的霸道气息,已经充分说明能力上,她很难讨好。 “是吗?” 叶钧换了一个嗓音,先是大有深意的看了看王三千跟赵飞燕,然后又看了看包括坂本真源在内的十多个人,最后大笑道:“好,很好,非常好!这贼喊捉贼的本事,真是大过天了!” 叶钧冷嘲热讽的潜台词自然被坂本真源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想起先前一群人围追赵飞燕,紧接着又包围王三千,最后还大言不惭的说出刚才那种别人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话,这一刻的坂本真源,也有些脸红耳赤。 不过,她自然不会被叶钧这种语言奚落所打败,只是冷声道:“少在这狡辩,这里是京华,你们人数众多,一个劲的打车轮战,我们自然敌不过。” “既然明知道敌不过,那干嘛还不跑?我如果是你,早就夹着尾巴溜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这么说,你是那批京华武者的人了?”坂本真源忽然道。 叶钧猛地一震,暗道糟糕,没想到坂本真源竟然在套话,这让他很气愤,可又无可奈何。 当下秉承着多说无益、说多露馅的原则,叶钧也懒得搭理坂本真源,只是朝赵飞燕跟王三千使了使颜色,然后道:“你们先走,我垫后。” “这位兄弟,我王三千岂是那种…” “好了,别说了,老子做梦的时候就没少听这种废话,对面那个看不到脸的家伙从老子不尿裤子开始就叽里咕噜的不停对我说教,听到这些话,我头大!” 叶钧横了眼王三千,这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说出来,自然引得旁人疑惑不解,毕竟这多少有那么点牛头不对马嘴。 可王三千听懂了,他先是隐晦的露出震惊不信之色,但很快,就点头道:“好,交给你了。” 说完,他一把拉过有些不想走的赵飞燕,沉声道:“丫头,听他的,留下来,只能碍事。” 王三千显然是认出来了,因为那段话,稍稍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知道这个蒙着脸盖着头的定是叶钧,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叶钧能对他说出这样另类的话来。 赵飞燕终是被王三千带走了,至于为什么坂本真源任由王三千跟赵飞燕离去而不派人追赶,一来是叶钧表现出来的实力,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临走前,王三千把妖刀村正交给了叶钧。 “刀留下。”坂本真源沉声道。 “如果不留呢?”叶钧笑道。 “那么,你就别想走了。”坂本真源仿佛是下达最后的通牒似的,当她这话出口后,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不一样了,连带着身后的众人,也默契的将叶钧包围起来。 “不是我小看你们这些人,说实话,就算你们一起上,我如果真心要走,你们也没辙。”叶钧笑道。 “大言不惭!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济暗目露凶光,他率先出手,尽管算是试探,但他依然很谨慎小心。当然,在他看来,这次试探性的攻击,就算不能对眼前这个劲敌造成威胁,但他也能自保无碍。 可是,他错误的低估了叶钧的实力。 “来得好!” 叶钧冷笑一声,当下挥舞手中的妖刀村正,不同于王三千的霸道,叶钧使出来的气势,更像是那类剑走偏锋的诡道。 这种突愕的气势让坂本真源目露惊慌,她第一时间出手,试图去阻拦,可是,为时已晚。 此刻的叶钧,双目忽然睁开,在济暗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叶钧竟然高高跃起,紧接着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济暗一击扑空,正戒备着四面八方随时可能遭受的侵袭,谁成想,身后的坂本真源惊叫道:“注意头顶!” “什么!” 济暗心神一震,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来,入眼,是一双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目光,还有那越来越大的猩红血影。 噗! 济暗感觉到头颅、胸口等都遭受到了极为强烈的撞击,甚至还传来一种强烈的撕裂感,相当的真实,辛辣,难受,头昏目眩。 要死了吗? 济暗有些疲惫的闭上眼,静等咽气的那一刻,可很快,耳边就传来叶钧阴恻恻的猖狂大笑:“还给你!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应该庆幸这次我只是使用了刀背,而不是刀刃,不然,他现在一定断成两截了。” “你没事吧?” 先是感觉到被人像扔垃圾似的扔飞,然后又感觉到像是被某些气流包裹住了似的,再之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济暗感觉自己像是走过了一生的路程,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坂本真源有些担心的目光,虚弱的摇摇头道:“我没事。” “把他带下去,用心治疗。” 坂本真源把济暗交给一名安倍神社的成员,而后,她目光阴沉的盯着叶钧,沉声道:“留下你的姓名,以你这样的身手,绝非无名之辈。” “怎么?你对我有意思吗?”叶钧坏笑道。 “住口!” “八嘎!” “混蛋!你这家伙说什么?” 但凡听得懂华文的,无一不露出怒容,坂本真源在这些人眼里可是真正的女神,高不可攀,岂会容许叶钧亵渎?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也好找机会拜访。”坂本真源微笑道。 “免了,我这人虽说很喜欢女人惦记我,可对我来说,被一个注定不会跟我上床的女人惦记,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更何况,这个女人随时可能要我的命。” 叶钧潇洒的摆出一个姿势,微笑道:“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你敢走?信不信我…” 甲贺的一个忍者异常激动,因为叶钧手中握着他们甲贺振兴的希望,一时间,有了知晓华文的忍者帮忙翻译,一群忍者一个个都激动得不行,似乎就算是死,也要将叶钧留下来。 “让他走!” 坂本真源皱了皱眉,然后沉声道。 她一说话,四周都静了下来,可很快,就再次沸腾,似乎有死灰复燃之势。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坂本真源阴沉道:“就算是你们门主,也不敢对安倍神社说半个不字吧?难道,你们要抗命吗?” 甲贺的忍者迅速冷静下来,一个个都目光怨毒的盯着叶钧,可却没人再敢大呼小叫。 叶钧满脸微笑的轻拍着手中的妖刀村正,阴阳怪气道:“你这女人也算有点眼力劲,放心,我们迟早还会见面的,这柄妖刀,你若是有本事,我会给你机会拿走它,但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这资格了。” “我会的。”坂本真源满脸冰冷,她不甘心,可叶钧表现出来的诡异,她自认没有稳赢的把握,尤其现在正值挖掘工作的关键时间,她没办法,必须赶在下一波京华武者过来闹事前,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那么,后会有期!” 不理会在场人怨毒的目光,叶钧朝坂本真源来了一个飞吻,然后一边猖狂大笑,一边大摇大摆的转身就走。 这时候,有一名甲贺忍者看不过眼,躬身道:“真源小姐,为什么…” “我做事,难道你认为有评论的资格?”坂本真源正值气头上,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不敢,只是…”这甲贺忍者一时间头大如牛,暗道干嘛没事跑来撞枪口? “那就好,你现在立刻进去接手挖掘工作,警告你,如果三个小时内无法打通那面墙,到时候,两罪并罚!” 说完,坂本真源一甩袖口,在众人噤若寒蝉的目光下,飘然离去。只不过,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目光猛地扫了眼叶钧还未消失的背影,良久,等彻底离开人群,才皱眉道:“身形很像,是我的错觉吗?” 第一千零十四章 识破陷阱 坂本真源怀疑的对象自然是叶钧,可被怀疑上,叶钧自始自终都蒙在鼓里,他怎么会知道坂本真源对细节的把握达到这般变态的程度,此刻的他,正悠哉悠哉的往回赶。 不一会,就瞧见王三千正打着哈哈靠着树干上休息,似乎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看到叶钧后笑道:“你怎么来这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才对吧?”叶钧摘下头套跟口罩。 “我来这,是因为在老家的时候,意外发现一本祖上留下来的日记,尽管残破,但当时好奇翻了一下,上面记载着这里似乎很神秘,就耐不住好奇心,来这逛逛。” 王三千笑道:“只是没想到,这秦岭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精彩,这些鬼子竟然都入侵到这来了,要是让外界知道,恐怕就得翻天了。” “这是意外。”叶钧坐了下来,笑道:“我来这也是基于很多原因的,我长话短说,解释给你听。” 叶钧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当然,也是++摒弃掉一些无关紧要,着重说一些关键的。 听完后,王三千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难怪祖上的日记上写着,这地方必藏着惊世秘宝,啧啧,徐福给始皇帝炼制的长生不老药,真的能让人疯狂啊。” “可不是?”叶钧耸耸肩道:“现如今,惦记这长生不老药的海了去了,嘴上说着些保家卫国,不容许蛮夷占有祖国的瑰宝,可这长生不老药若是当真存在,还恰巧摆在他们面前,有几个还能坚持操守的?” “都是一群小人而已。”王三千从袖子里摸了好一会,才摸出一块赤色的铁块,他捏着这铁块,抬到头顶,笑道:“这是我在这里拣到的,看成色应该值点钱。” “我看看。” 叶钧从王三千手里接过赤色的铁块,左看看右看看,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不过看成色确实有点年岁了。” 说完,叶钧就把铁块还给了王三千。 王三千笑了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就将铁块收好,然后从叶钧手中接过那柄妖刀村正,缓缓道:“原本打算再过几天就回去了,没想到在这遇上你,干脆就不走了。” “如今你被发现持有妖刀村正,依照那些甲贺忍者的执念,估计会偷偷溜出来找你麻烦,而且安倍神社的那些人也得防着,我估计,他们也想要得到这柄妖刀,然后彻底控制整个甲贺忍者。” 叶钧严肃道:“相比较那些实力还算一般的甲贺忍者,你真正要在意的还是安倍神社的这些人,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明白。” 王三千严肃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叶钧不会无的放矢,这么说必然有着因由。 晚上,月黑风高,四周的草木因为狂风肆虐的原因,发出簌簌簌的声响。契合着当下阴暗的光线,伸手不见五指的视野,无疑凭添了不少诡异的气息。 叶钧跟王三千蹲在树干上,他们没有休息,因为知道,等一下会有客人上门。 赵飞燕早就走了,当然是被王三千给赶走的,而且受到惊吓,她也不敢继续留在这里,眼下对赵飞燕来说,回去报信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只是,她气不过,因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暴露了,如果说第一次还情有可原,那么第二次就真的是太过自负,才自找苦吃。 “这么说,山洞里面,真藏着玄机?”听了赵飞燕的原话,她不由露出犹豫之色。 “华师姐,我知道你想什么,可问题是,如果咱们冒然前去,搞不好就会影响全盘的计划了。”赵钦思也确实有过心动之色,不过被他强压了下来。 “好吧,只希望这丫头能够严谨一些。” 望着再次踏上征程的赵飞燕,华梅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的这位侄女,可真是个倔脾气,不过始终是女儿身,不如男丁那么让人省心呀。” “我嫂从小惯着她,小姐脾气,估计一时半会的难改了。” 赵钦思有些苦恼的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孩子,让人操心,我只希望这次她能学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赵钦思跟华梅都很看好赵飞燕的悟性,可两人对于赵飞燕的脾性,确确实实不敢恭维。 不过,赵飞燕这次执意要再踏上征程,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任着,想必也知道,就算他们拦着,赵飞燕也不会乖乖顺从。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放开手脚,让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娃娃好好闹腾一阵子。 哧… 一道细微的撕裂声传来,王三千冰冷的目光扫了眼倒在他面前的甲贺忍者,月光射在他脸上,没有感情,平静的可怕,似乎刚才他杀的不是人,只是在撵走一只烦人的苍蝇而已。 噗… 相比较王三千快刀斩乱麻的节奏,叶钧这边就显得慢悠悠的了,这倒不是说叶钧不愿意出力,而是这些甲贺忍者似乎都觉得王三千是软柿子,而叶钧是恐怖的煞星,所以有多远就躲多远。 这让叶钧无聊起来,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自然视如珍宝,哪可能这么快就顺手给料理掉了? 来的大约有十五名上忍,以及二十多名具备上忍实力的中忍,原本,人多力量大,气场也应该大,可愣是被叶钧以及王三千吓破了胆。 叶钧倒也罢了,在他们这些人的设想里,只要合力第一时间擒住王三千,抢走妖刀村正就是大功一件,当然,最好临走前能给王三千造成一些伤害那就更完美了。全取两人性命,这个念头想都不敢想。 可是,叶钧强悍如斯也就罢了,没想到这貌不惊人的汉子也这么恐怖,一手刀法那可是使得如火纯清,不仅霸道,还带有那么点剑走偏锋的诡异。配合着妖刀村正独一无二的猩红,在月光下,就仿佛死神提出镰刀一般收割着人命。 “撤!” 一名上忍艰难的喘着气,第一时间做出指示,此刻的他,已经困乏到了极点。 余下的二十多个忍着一个个都含愤的看着王三千,以及他手中的妖刀村正,可最后每一个人违抗,都第一时间朝四下逃散。 叶钧跟王三千没有追击,俗话说穷寇莫追,这年头阴沟里翻船的事数不胜数,今晚上占了这么大便宜,心情大好的王三千也不会鲁莽的做出不正确的决定,更何况叶钧没让他追,他也不会追,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在这,兴许还有这个可能,当然了,可能性不会太高。 “一点都不来劲,不好玩。”叶钧撇撇嘴,看着脚下这要死不活的忍者,狠狠踢了这忍者一脚肚皮后,骂道:“滚!” 这忍者也不敢听没听懂,反正第一时间就很配合的爬了起来,然后以一种让叶钧叹为观止的速度直接滚进草坡里,不一会,就没影了。 “也不知道这混蛋刚才是真快死了,还是装死。”叶钧差点跳起脚来开骂。 “行了,都快被你玩得半身不遂了,还不知足。”王三千摇头道。 “你倒是过瘾了,我就只能吃你用过的,真是扫兴。”叶钧嘀咕道:“亏我这么冷的天还特地守在这里,王八蛋,下次见到他,非把他送给牛哥跟辉哥。” 王三千显然也知道阿牛跟阿辉的不良嗜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不怕鬼也不怕猛兽,可就对这种有违常理的取向有着一种深深的忌惮。 同时,他也对那忍者表露出深刻的同情跟缅怀,暗想若有朝一日真落到阿牛跟阿辉手上,恐怕死都是一种奢望吧。 嗖嗖嗖… “是她?” 王三千跟叶钧都发现了不远处一闪而过的身影,认出是赵飞燕后,两人均是皱眉道:“她不是回去了吗?” 看到王三千望向他,叶钧翻了翻白眼道:“我又不是她亲爹,我哪知道这么多?这女人正义感不错,可就是缺脑细胞。” 王三千收回目光,他凝视着赵飞燕离去的方向,担忧道:“那个方向不正是徐福遗址的方向吗?难道说,她还不死心?” “天大地大,管得了一次,能管得了第二次吗?她如果一心想被擒,我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天天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守着吧?”叶钧无所谓的伸了伸腰,然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还是去看看吧,一个女儿家,万一落在那些人手上,绝不是什么好事。”王三千继续道。 叶钧正打算打趣一下王三千,可发现对方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了?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关心她似的。” 说完,叶钧忽然坏笑道:“该不会,你对她…” “没有!别胡说八道!” 王三千顿时老脸一红,然后喟然一叹,缓缓道:“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女娃娃,我就有种惊愕的感觉。她像一个人,一个我负了一辈子的人。虽然容貌不像,但是,却有一种气质,神似得可怕。” “我明白了。”叶钧点头。 当下,叶钧默不作声的从地上拾起包裹,然后装扮了一下,就跟王三千互相点了点头。 两人一飞而起,直追赵飞燕离去的方向。 显然,王三千在轻功的造诣上还是有太多值得诟病的地方,叶钧不得不数次放缓速度等待,好在王三千后面发力,不至于让赵飞燕跑到两人前面太远。 “她该不会又偷偷闯进去了吧?”当叶钧跟王三千来到洞穴外不远处的草垛里时,哪还有赵飞燕的影子? “应该不会。” 叶钧很肯定的摇摇头,指着洞穴外密集的人群道:“想要不声不响穿过这些人的耳目,就算现如今是大半夜,也是不可能,以她的轻功或许能做得到,但我相信,这些人里面,肯定有很多高手。而且,搞不好还设了一些陷阱等着别人跳下去。如果易地而处,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犯第二次。” “想来也是。”王三千观察了一会,然后道:“这些人看似来来去去漫步目的,可实际上,我发现还是有一点规律的,他们似乎特意留出一个可以钻空子的盲区,可我想,这个盲区定然藏着陷阱。只是,希望她不会那么傻,这么快就踩进去。” 叶钧正打算说什么,忽然,他露出惊色,因为在他视野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赵飞燕。 “该死的,这女人还真是蠢得可以。”叶钧险些暴跳如雷,当下,他也顾不上惊世骇俗,直接开启时间迟滞。 在王三千的感知里,叶钧就仿佛忽然消失了一般,等到他惊醒过来的时候,叶钧竟然已经出现在了百米开外的地方。 “呜呜呜呜…” 被叶钧捂着嘴的赵飞燕吓了一跳,似乎想要挣扎,可奈何却被叶钧雄浑的体魄给死死压着。 “是我!” 叶钧说了声,等到赵飞燕不再反抗挣扎的时候,才一边松开手,一边抬起头打量着不远处的人群。 发现没人察觉到这边的异常后,叶钧才轻声道:“不要问我为什么阻拦你,你现在只需要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说完,叶钧就一脚迈开,留给赵飞燕一个潇洒的背影。 赵飞燕郁闷了好一会,才不声不响的跟在叶钧身后。 “为什么拦我?”等返回草垛时,赵飞燕先是惊讶的看了眼在场的王三千后,才气愤道:“知不知道我等这个时候,已经等了十来分钟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要干什么,不然我干嘛冒险过去阻拦你?” 叶钧用的声音是今早上的那个,所以赵飞燕就算生气,也只能忍者憋着,因为叶钧前前后后已经救过她两次了,对于恩人,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那你说说干嘛拦我?”赵飞燕一听叶钧是故意的,顿时更生气了。 “用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叶钧指着他自个的脑子,训斥道:“想想看,人家搞出这么大排场,会那么轻易的留下这么大的破绽?你是觉得自己聪明还是当别人傻,难道没听说过引君入瓮这个成语吗?难不成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你…” 赵飞燕又气又羞,气的是叶钧竟然公然教训起她来了,羞的是叶钧这么一说,她确实有过一瞬间的后怕,再加上王三千在旁连连点头,一时间,赵飞燕愣是找不出词来反驳。 “你什么你?”叶钧撇撇嘴,不屑道:“拜托,你如果真想做点事,就别只耍嘴皮子,平时也多动点脑子,知不知道,你险些害我们今晚上功败垂成?” 赵飞燕顿时气哭了,可她不敢发火,一来叶钧实力摆在那里,二来又有恩于她,三来她确实开始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此刻的赵飞燕,除了有些委屈外,还有着数不尽的酸甜苦辣咸。 “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才好嘛。”忽然,赵飞燕哇的一声,开始蹲在地上抽噎起来。 叶钧一看到女孩子哭就头疼,当下在王三千欲言又止的目光下,摆手道:“好了好了,从现在起,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会给你好处的。” “你想做什么?” 赵飞燕忽然神经质的环手搂胸,还后退了好几步,羞怒道:“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而且,我还是一名警察!你不要乱来!” 叶钧顿时被气笑了,他忽然捏着下颚,坏笑道:“哟西,花姑娘,听话,乖乖滴,到炕上来,舒服了,糖果糖果多多滴。” 噗哧… 赵飞燕忽然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她此刻也不哭了,更不紧张了,只是指着叶钧,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有这么好笑吗?这时候,不是应该勃然大怒或者惊恐得跟受惊的小绵羊一样瑟瑟发抖吗? 叶钧被赵飞燕彻底弄糊涂了,他看了看王三千,似乎想问一问刚才有没有说错话。 没成想王三千只是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然后又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赵飞燕,显然,他自个也是一脑子浆糊。 “丫头,笑什么笑?”叶钧佯装怒道。 “你这人,好好玩。”赵飞燕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道:“你…你这人…原本以为你很正经的…是个那什么大侠,没想到…竟然会装…装狗子…不是,是…是鬼子…而且…还是抗战时期的老鬼子…哈…这都九十年代了,还有你…你…你这种土豹子…” 看着赵飞燕一边笑抽了的指着自己,一边说他土鳖,此刻的叶钧也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好了,说点实际点的。” 在王三千示好的目光下,叶钧果断的没跟赵飞燕继续怄气,缓缓道:“从现在开始,分工合作,协同进入里面,这样机会多一些,把握大一些,也更安全。” “我同意。”王三千在旁点头道。 “好吧,看在你这人挺好玩的份上,就听你一次。”赵飞燕也点头道。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就又一次被逮现行了。” 叶钧撇撇嘴,这话他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着。 当下,叶钧开始在现场讲解着如何利用这个破绽,王三千跟赵飞燕都仔细听着,直到后来,又观察了好一阵后,确定这个方案已经没什么疏忽大意的地方后,叶钧才摆手道:“走,各就各位,十分钟之后,看见我没出来,她先进去,然后才是你。” 叶钧先是指了指赵飞燕,之后才望向王三千。 “好,没问题,小心点。”王三千满脸严肃的朝叶钧点了点头。 “放心,我去也。” 叶钧说完,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草垛前,这一切王三千看仔细了,可赵飞燕却傻眼了,因为自恃轻功一流的她,显然没想到,叶钧的轻功,远在她之上,而且还更胜一筹。 第一千零十五章 突破性的进展与抉择 叶钧像一个暗夜中出行的刺客,他很谨慎小心的走每一步路,并非是担心自身的安危,也不是害怕暴露行踪,而是为了保证身后赵飞燕跟王三千不至于踩到陷阱。 所以,他要仔仔细细的搜索每一个陷阱,将这些陷阱解除掉,以便赵飞燕跟王三千能够顺利通行。 “该死的,这些甲贺的忍者还真是够阴损的。” 叶钧沉着脸,心中也是狠狠的吓了一跳,因为在他脚下不足三厘米的位置,竟有一根细长的头发,借助于光线的阴暗,如果不是很小心的人,搞不好就会绊到这根头发。 至于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叶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经过四五秒的研究后,用匕首轻轻割断了这根头发。 “呼,继续…” 叶钧深吸一口气,看着前面阴暗的曲折路径,又看了看不远处升起篝火严阵以待的那些岛国‘友人’,也是有些压力。 几乎每走几步,总会发现一些疑似陷阱的地带[ ,对于这种有可疑性的区域,叶钧是宁杀错不放过,总会停下来数秒进行探索。也幸亏叶钧拥有天赋狡身,能够进行效率性的工作,不然,花费的时间至少都得半分钟。 “看来我倒是太多心了。” 叶钧哭笑不得,已经深入洞穴的他,忽然对之前那种神经质有一些好笑,不过就算重来一次,叶钧依然会选择用那样的态度做事,毕竟,这不仅是对赵飞燕跟王三千负责,也是对他自己负责。 当然了,前前后后,解决掉的陷阱也有七八个之多,不过跟设想中的天罗地网,还是相差太多太多了。而且,这些陷阱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发出警报,几乎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显然,不管是安倍神社的人,还是甲贺忍者,都只是寄希望于这些陷阱能及时通知他们有敌人入侵,而不是对敌人造成伤害。 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是有一个陷阱让叶钧大费周章好一会,当时那个陷阱用的是诡异的布置方式,脚底下有一个小水洼,而水洼上却有好几块可供垫脚的石头,旁边有一棵大树。 如果不细心的人,很可能就会踩着石头走,那么就会触碰到机关,牵引挂在树干上密密麻麻的一大串的铃铛。 走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人,而且四周都很阴暗,不过当一些挖掘的声音传到叶钧耳朵里时,叶钧也已经发现前方出现了光线,是火把放出来的光线。 “应该还在挖掘当中。” 叶钧蹲下身子,借助于光线的阴暗按兵不动,他觉得如今确实没必要再往前走了,应该先等一等身后的王三千跟赵飞燕。 “奇怪,怎么人这么少,按理说,这个地方,应该多派一些人看守着,毕竟事关重大。”叶钧露出不解之色。 直到过了十来分钟,身后才传出一些细微的脚步声,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嘘,是我。” 叶钧直接站了起来,这举动显然吓坏了小心翼翼朝前走的赵飞燕,当下忙不迭捂住赵飞燕的小嘴。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赵飞燕有些嗔怪的推开叶钧,然后也蹲了下来,只不过却一直捂着胸口,显然叶钧忽然冒出来,确实吓到她了。 “你早就该有心理准备了,都到这地方了,如果没见着我人,不是更奇怪吗?”叶钧笑道。 “不理你了。”赵飞燕嘟着嘴,然后好奇的望着前方,低声道:“那里就是埋宝藏的地点?” “算是,也不是。”叶钧耸耸肩道:“我还没去那里看过,光是外面守着的几个人,就是一道屏障。” “说也等于白说。”赵飞燕翻了翻白眼。 正欲说些什么,忽然,叶钧将手指搭在嘴唇边上,低声道:“有人来了。” 赵飞燕顿时紧张起来,当下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一些动静,就更加紧张了。 “别紧张,是他来了。” 叶钧这句话让赵飞燕顿时放下心来,果然,王三千很快就出现了,他并不意外叶钧跟赵飞燕在这里,显然早就知道两人的位置了。 “现在,该怎么办?这路,不好走呀。”王三千抬起头,瞥了眼前方有火光的位置。 “那几个看门的倒是无所谓,解决的途径很多,关键是解决他们,我们势必就会暴露出来。” 叶钧皱了皱眉,而后道:“对了,你们两个都准备了吃的东西吧?” “我有,怎么,你肚子饿了吗?”赵飞燕当下就打算脱下背包。 “不是。”叶钧摇头道:“我只是确定你们的食物能维持多少天。” 说完,叶钧望向王三千。 王三千耸了耸肩,平静道:“我没准备任何的食物,之前我都是现逮现吃的。” “你呢?”叶钧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后,望向一旁的赵飞燕。 赵飞燕想了一会,这才不确定道:“应该够吃三五天吧。” “准确点。”叶钧追问道。 “最少三天,如果省着点,能吃五天。”赵飞燕这次很肯定了。 叶钧略一犹豫,然后道:“陷阱已经被我解除了,他们明早只要有人去查探,就肯定知道他们布下的陷阱不但被识破了,更有可能洞穴已经藏人了。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想一直躲着,就必须在洞穴里面找到一个藏身的地点。” 说完,叶钧望向四周各种形态的钟乳石,缓缓道:“好在这个洞穴能藏人的地方不少,他们就算再怎么仔细搜查,也不可能把所有盲区都找着。这一路走来,我发现有至少三个地方能藏得住人。” “所以,你想在这里躲一阵子?”王三千露出恍然之色。 “那我们应该去哪躲?”赵飞燕在旁追问道,情绪还有些激动,似乎认为这很好玩似的。 “错,是我躲,不包括你跟他。”叶钧解释道。 “凭什么?” 赵飞燕顿时牛脾气上来了,可还没打算耍横,叶钧就打断道:“首先,我隐藏的能力更高,如果我都藏不住,你们两个再怎么藏也没用。其次,食物问题,我的食物只能维持两天的时间,如果像你一样吃省一点,顶多也就三天。但如果你把食物给我,我就能维持一个星期的量。最后,我需要你们制造一些动静,这样的话,他们就算再怀疑洞穴里面藏人,也不会不遗余力的去搜,这等于说就给我制造了更多的藏身空间。” “可是…” 赵飞燕倒还算明白事理,当下略一犹豫,就把背包解了下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保证,一旦我认为有突破性发现的时候,会立即想办法通知你们。”叶钧平静道:“你只是想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我这也是在帮你,也是维护国家民族的利益不被外人侵占。” “我明白。”赵飞燕点点头,显然是被叶钧说服了。 至于王三千,压根就不会有什么念想,对他来说,叶钧做出的决定,不管是错误的还是正确的,他一概不管,只管执行。 接下来,为了保证赵飞燕的安全,王三千直接让她先离开,躲到原先藏着的位置。至于他,在跟叶钧闲聊半小时后,忽然直接往回走,不一会,叶钧就隐约听到一阵喧哗声,以及叫嚣声。 叶钧丝毫不担心王三千的安危,即便他大摇大摆握着妖刀村正出现在外面那群岛国‘友人’眼皮底下。 至于他,则是直接闪进钟乳石的夹缝之中,对叶钧来说,这里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藏身之所。借助于天赋夜视,叶钧直接躲过一些整面墙壁都是蝙蝠的恐怖地带,他选的这个地点还算干净,四周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物,要说唯一的不足,就是有些潮湿,还有些狭窄。 “查仔细一点,如果有遗漏,你们全部都要倒霉!” 足足等了个把小时,叶钧才听到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当先一人吩咐身后那些甲贺忍者搜索后,才嘀咕道:“该死的,这样都让那个家伙逃掉。不过,他肯定还会来的,得让他们多弄一些陷阱。” 叶钧偷着乐,暗道你们就慢慢等吧,可千万别自己踩到自己设的陷阱里面。 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搜索,这些甲贺忍者才渐渐离开,想来也是搜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是认为洞穴里面没藏人吧。 当然,期间也发生了不少趣事,比方说,有一些甲贺忍者闯进老鼠窝,被吓了一跳。更有一些甲贺忍者,直接摸到蝙蝠的老巢,被吓了个半死。 幸亏眼下不是炎热的夏季,不然摸到飞蛾堆里面,估计会衍生出一辈子难以消除的心理阴影。 前面两三天,叶钧都还是无所事事的,眼下这些安倍神社跟甲贺忍者的戒心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了,叶钧也会偶尔到近一点的地方促足停留,顺便听听里面的动静,不过,都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发现。 可第四天开始,叶钧就察觉到安倍神社的人一个个都很紧张,眉间隐隐还露出喜色,这让叶钧起了疑心。 到第五天,叶钧更是发现洞穴里面的防备比之前更加浓厚了,连把守的人也增加了一倍,甚至于连安倍神社的人都主动负责看门。叶钧稍稍偷听了一下,才知道,似乎坂本真源发现了徐福遗址的入口,眼下正在进行进一步的探查。 叶钧知道时机来了,看了所剩不多的食物,在想了一下后,就决定在夜里找个机会出去。 “终于等到你出来了。”王三千打着哈哈道,此刻他靠在树边,一脸的慵懒。 “她呢?” “早就走了,说是回去把消息告诉她的师叔。” 王三千耸了耸肩道:“期间回来过两次,知道你还没出来,就又走了。不过这小姑娘倒是很有心,给我送来了一些吃的喝的。” 叶钧点了点头,然后道:“有发现了,我不得不通知一声他们,至于如何做决定,就看他们的了。” “那要不我先进去看看?”王三千问道。 “不必了,免得打草惊蛇。”叶钧摇头道:“眼下他们的工作也只是在试探,不过对我们来说已经够了,只要这时候掺上一脚,就算他们打得火热,也只是最后的分赃谈判的问题而已。” “什么意思?”王三千疑惑道。 “很简单,这里是京华,对安倍神社来说,就算再不情愿,除非他们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跟实力,不然,面对无止尽的京华武者,以及随时可能参与进来的京华军方,他们如果想守住这个宝藏,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必须要懂得让步,简单点,就是合作,舍弃一部分利益。” 叶钧的这番话让王三千更疑惑了,他不解道:“我就不相信那小姑娘的师门长辈会同意跟这些鬼子合作,更何况,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直接把鬼子赶走不就得了?” “非也。” 叶钧摇头道:“如果历史真的是这样,那么徐福自然也是岛国的神武天皇,换句话说,晚年留给岛国的东西,远比京华要多得多。再加上安倍神社对徐福的研究早就开始了,这么多年来的研究不说呕心沥血,但也比起咱们这些半吊子强得不止一点半点。所以,就算赶走了安倍神社,我们这方的人,也很难短期内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那他们口口声声叫嚣着的公义呢?”王三千神色不对劲了,似乎有不耻,有难以置信。 “任何利益摆在面前,还能口口声声喊着公德道义的,不是大忠,就是大奸。” 叶钧的话,让王三千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良久,他吐了口痰,低声道:“你说的是正确的,是我把这世界想得太好。” “不是你想得太好,而是人性本源于贪婪,没有贪婪,就没有进取心,如果每个人都怀着圣人心胸,那么世界、文化、科级,就不会有任何的进步。” 叶钧平静道:“站在复杂的人性面前,每个人都显得渺小,你我也不例外。” 王三千喟然一叹,似乎想起年轻时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可不是?还不是私心作祟,害人又害己。 叶钧趁着夜色独自返回胡安禄等人所在的据点里,王三千则留在那里观察敌情。 “什么!” 当听到叶钧的解释后,华梅、赵钦思、杨怀素、胡安禄等人,都是大喜过望。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叶钧打断了众人的热议,等众人都静下来,才平静道:“眼下,这些人也只是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给予我们的时间还相当充裕,不过,有一点必须得说清楚。” “小子,你想说什么?”胡安禄皱眉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想知道,各位是想把人赶走,然后封闭那里,留给后人挖掘。还是,打算把人赶走后,自己去撞撞运气?”叶钧笑道。 这些话,对在场人而言,绝对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留给后人?真是可笑,这可是涉及到长生不老药,摆在面前不闻不问,等死了后留给下一代? 尽管每个人心思各异,但都不会堂而皇之说出那种违背良心的话。 “大家都这么熟,私底下说说,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叶钧笑道:“坦白说,就算各位高风亮节,小子我也会偷偷摸摸进去。” 叶钧这么一说,众人都神色一松,尽管华梅依然还有些尴尬,不过眼下确实没必要遮遮掩掩,心里怎么想的,说出来也没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 “我早就对这个长生不老药到底存不存在感兴趣了,让我放弃,门都没有。”胡安禄撇撇嘴,大大咧咧坐了下来。 赵钦思随后也是淡淡一笑,平静道:“我跟师侄的想法一样,而且,我对除长生不老药之外的东西,也很感兴趣。” 华梅看了看赵钦思跟胡安禄,最后,艰难的点了点头,平静道:“付出这么多,自然也是要有所偿的,有得有失,天地常理。” 至于杨怀素,则是冷声道:“我可没什么心思去想以后会不会有人挖掘出什么东西出来,我只在乎自己想不想去亲眼看一看。”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好,我就丑话说前头了。” 叶钧清了清嗓子,缓缓道:“人如果赶走了,那么,你们打算耗费多少心血去探索挖掘?” “自然是坚持下去,直到掘出徐福的遗址为止。”华梅沉稳的点了点头。 “小子,你到底什么意思?”胡安禄听出了叶钧的弦外之音,微微皱眉。 “也不是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各位,付出大量的时间去挖掘探索,首先这里不是自己家,容易被外人知道,尤其是秦岭上的军方,他们对咱们的动静可是很感兴趣的。其次,知道这事的人不说有多少,但如果安倍神社或者甲贺忍者的人到处宣扬的话,到时候,免不了把事情闹大,只会惊动更多的人。” 顿了顿,不理会众人深思皱眉的神色,叶钧平静道:“最后,就是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我们似乎对于徐福遗址的事,压根就是一无所知吧?目前所有的信息,都是安倍神社的人说的,说难听点,里面有什么机关,或者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安禄眉头皱得更深了。 “很简单,与其大费周章去创造一个不稳定的未来,倒不如好好的研究一下,怎么把握眼前的机会。”叶钧平静道。 “什么意思?”赵钦思跟华梅显然也听出叶钧话里有话的弦外之音,只是他们更想让叶钧亲口说出来。 “合作。” 叶钧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两个字,但对于在场人的触动,无疑是很大的。 “我不同意。”华梅沉声道。 “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双方都有损伤,但闹最后才发现所能分配的利益很少很少,那么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叶钧摇头道:“我不是害怕,更不是担心安倍神社,我更担心的是咱们国家一些身居高位的人。在国家军队面前,我们太渺小。” “他说得对。”赵钦思直接拍了拍桌子,沉声道:“眼下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倒不如试一试?” 华梅皱着眉头,她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这时候,杨怀素开口道:“师傅,可以一试,我也不希望让局面更混乱。” “我是没什么问题,跟谁合作都无所谓,什么国家大义都一边去,真志存高远,就一把火把那些甲级战犯的神社给烧了才舒坦。”胡安禄点头道。 华梅看了看杨怀素,又看了看胡安禄跟赵钦思,最后,犹豫良久,才勉为其难道:“那么,该让谁去说?反正我是不去的。” “我去吧。”叶钧拍着胸口道:“我相信在场没有谁比我更合适了。” 第一千零十六章 霸道的谈判 坂本真源看着手中的这封信,久久无语。 这封信是今早她起床的时候出现在她枕边的,她为此升起一股后怕,因为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临时搭建的闺房里,而自始自终,她都毫无知觉。如果来人心怀歹意,那她岂不是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吗? 坂本真源走出房间,扫了眼在外守着的两尊门神,暗暗摇头,这简直就是摆设嘛。 她懒得去问有谁进过她的房间,也懒得去问他俩有没有打瞌睡,她只是沉着脸四处打量,考究一下最有可能被那不知名的人钻空子的盲区。只可惜,这房间本就不大,唯一通风的只是一个小洞口,只能容得下一只小猫穿行。 知道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继续坐在石凳子上看信。 信上的内容很少,只是让她在今夜独自出来碰面,商量一件大事,并且表明,写信人也是单刀赴会。 坂本真源想了一会后,就决定今夜去看一看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高手,因为? 她很清楚,就算她拒绝,这个不知名的高手依然会采取同样的方式对她施压,在没有十成擒获对方的可能性前,触怒对方显然不是明智的决定。 当天夜里,坂本真源孤身前来,大老远就看到一道略显熟悉的背影。 似乎察觉到她来了,叶钧转过身子,笑道:“你倒是很相信我呀,居然真的不设防,一个人都没带来。” “不得不承认你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还手之力,我敢独自一个人来,就是自信在危险之时,也能全身而退。” 坂本真源这话说得很平静,没有自傲,也没有心虚。 叶钧并不否认坂本真源是否具备这样的实力,他相信这个女人也是看清了身处秦岭的这些武者的真正实力,自认就算被围攻敌不过,逃走还是绰绰有余。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办到的?”坂本真源平静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叶钧摆摆手,一脸神秘兮兮。 实际上,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有着天赋时间迟滞,自然能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是,除他以外,没有人会想到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这才成了坂本真源心里面一道化不开的疑云,毕竟,她自信实力不凡,就算真对上叶钧也有一拼之力,可眼前的叶钧在出入她的闺房,自始自终她都没有一丝察觉,这如何不让她心惊莫名? “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你总得把约我出来的目的说说吧?”坂本真源皱眉道。 “难道你没看到今夜的月亮很圆很美吗?俗话说良辰美景,春宵一刻,真源小姐,难道你不心动吗?”叶钧笑眯眯道。 坂本真源有些羞怒,因为这摆明了就是一段调戏良家妇女的话,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穿戴神秘的男人,不可能只是为了跟她说这些,就暴露出这般惊世骇俗的实力。 见原本隐有怒色的坂本真源迅速平静下来,叶钧轻轻拍了拍手,而后道:“不愧是真源小姐,好吧,我也不说题外话了,今日找真源小姐,是想跟你谈一谈合作的事。” “合作?”坂本真源冷笑道:“如果你这样的高手愿意为我神社出力,我自然欢迎。可如果是想来分一杯羹,以你的身手,若是愿意做内应,我可以考虑考虑。” “非也,我要谈的合作,可不是这些。”叶钧笑道。 “那是什么?”坂本真源皱了皱眉。 “听说你们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已经找出遗址的入口了?” 叶钧这句话,让坂本真源悚然一惊,这件事实际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凡知道的都被严格控制起来。当然了,这些被控制的人全是甲贺忍者一派,对于本就人数不多的安倍神社成员,坂本真源没有任何怀疑的必要。 因为这些人,既然能够千里迢迢来到京华辅佐她做事,就证明其的资历跟忠诚度。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坂本真源摇头道。 叶钧暗道你就继续装吧,表面却笑眯眯道:“真可惜,原本以为能跟真源小姐好好谈一谈合作的事宜,没想到真源小姐始终不信任我,那么,就只能我自己亲眼去看一看了。” “你以为我会犯同样的错误两次?”坂本真源冷笑道。 “非也,只是当你回去的时候,估计那地方已经挂上我们国家的五星红旗了。” 叶钧这句话让坂本真源悚然一惊,震怒道:“你敢阴我?” “如果真源小姐愿意跟我好好谈谈,咱们若是能相谈甚欢,哪会刀兵相见?”叶钧笑眯眯道。 “哼!” 坂本真源用鼻子哼了哼,就打算转身离去,显然是急于想回去镇场。 “真源小姐,你觉得我是一朵空气吗?”叶钧很诡异的出现在坂本真源身前,这一出现可着实让坂本真源露出戒备了,因为叶钧的速度,确实相当迅捷,而且极为诡异,这让她升起一种危机感。 “想走没问题,不过也得说一声呀,不然就太不礼貌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那好,我先告辞了。”说完,坂本真源就试图从叶钧身边穿过去。 叶钧后退了两步,伸出手,笑道:“真源小姐,别着急,就算是发生什么大事,也是半小时后的问题而已。如此良辰美景,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坂本真源冷冷的盯着叶钧,沉声道:“这么说,你打算强留我了?” “非也非也,只要真源小姐愿意合作,我自然不会强留。可若是不愿意,那么我就必须说服真源小姐,尽管这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不过我想三五个小时,应该也能把话说完了。如果最后真源小姐依然不同意,那好,我就让真源小姐离开,绝不强留。” 叶钧这番话可谓是无耻到了极点,惹得坂本真源一个劲翻白眼,暗道这丫说话真是作死,明明就是要留人,却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这种人合作。” 坂本真源冷声道:“让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见叶钧站着没有任何让道的意思,坂本真源柳眉一皱,猛地一拍腰杆,只见一柄修长的太刀瞬间出鞘。 她手执太刀,指着叶钧,冷声道:“最后说一次,让开,别逼我出手。” “既然真源小姐有如此雅兴,我自然却之不恭,等打累了,咱们再好好说。” 叶钧也不犹豫,相反,双目中迸射出一缕来劲的神色,只见妖刀村正出现在叶钧手中,在这月光下,划出一条条猩红的血影。 坂本真源暗暗头疼,暗道眼前这神神秘秘的家伙该不会骨子里是好战份子吧?如果是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若是以往,坂本真源或许还不会这么头疼,可眼下,正是火烧屁股的时候了,她能不急吗?能有心情跟叶钧这嬉笑打闹吗? “找死!” 坂本真源一怒,当即作出决定,试图第一时间制服叶钧。如果不行,就只能退而求其次,趁机开溜。 “来得好!” 叶钧手腕发力,握住妖刀村正就迎了上去。 叮叮叮… 两柄太刀在半空中激烈碰撞,产生星星点点的火花。 “好大的气力,好身后的内劲!” 坂本真源心下一惊,她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叶钧了,可没想到,对于叶钧的高估,实则是低估了。 此刻,坂本真源整颗心都冷了下来,看着叶钧落定后只是轻描淡写的吹了吹手中的妖刀村正,她忽然升起一种抓狂的感觉。 之前纯粹的试探性攻击,她执太刀的手指跟手掌都已经发红,而且眼下抬刀都有些不适,而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却一点事都没有,尽管坂本真源先前只用了不到七成的功力,可当下也知道,她估计很难在叶钧手上讨得好处。 “叶先生?”坂本真源忽然道。 叶钧下意识扭过头去,可猛地就回过头来,死死戒备的盯着坂本真源。 这细微的表示让坂本真源微微皱眉,暗道:“难不成我猜错了?他刚才的举动看起来完全是无意识的,如果他真是叶钧,要么会露出惊讶之色,要么就会佯装镇定。” 实际上,叶钧也是吓了一跳,好在他有着天赋全神贯注、第六感跟仙人指路,能在一瞬间想出并作出最佳的选择,否则,铁定露馅。 “这女人,真是厉害啊,都变了声还能怀疑上。”叶钧心底直犯嘀咕,不过看到坂本真源神色间的疑惑不解跟郁闷,他知道,刚才的演戏,成功蒙混过去了。 “我不跟你打。”坂本真源在一瞬间做出一个决定,平静道:“说吧,你打算怎么合作?” “六四分赃。”叶钧不理会,而是直接绕开话题,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不可能,凭什么你要分四成?”坂本真源怒道。 叶钧有些吃惊的看着坂本真源,然后摇头道:“不是我四,是你们四。” “什么?”坂本真源咬牙切齿道:“休想!大不了战上一场!” “这里是京华,不是你们国家,万一哪天被京华政府知道了,出动上万人数的军队,到时候,你们就只能看,其他想都别想。”叶钧平静道。 “你威胁我?”坂本真源恨恨的盯着叶钧。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叶钧的话让坂本真源有些语塞,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冷声道:“这是不可能的交易,如果我们安倍神社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大不了毁了它,大家一拍两散。” “我支持!”叶钧忙不迭点头,笑道:“早该如此了,尘归尘土归土,既然是人家的陪葬品,干嘛还挖出来,这可是大不敬呀。” 坂本真源盯着叶钧无所谓的这番话,一时间可谓无语到了极点,因为叶钧表现出来的满不在乎,在她看来压根不似作假。 这般高风亮节对于坂本真源来说,无疑是一种很荒谬的事情,那敢情之前谈的那些合作呀、利益分配呀,全特么是逗她玩的? “你耍我?”坂本真源再次提起太刀,似乎打算跟叶钧拼命了。 “等等。”叶钧摆摆手,而后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死人的地方最好别挖了,我们京华的人还是很尊重前人的,这是京华人的美德传统。当然,我不让你挖,你偏要挖,我只是阻拦,可阻拦不了,就只能尽可能的争取多一些东西。最起码,不让你们都带走,否则,这必然是我们京华武者的耻辱。试问,连前人留下来的财物,包括他死后都要被外人打搅,那我们习武之人颜面何在?” “都是借口。”坂本真源冷笑道:“你只是在自圆其说而已,休想骗我。” “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就一句话,你不挖,那最好,我立马带着人把那洞穴给炸平。” “你敢!” 坂本真源惊怒道,因为凭直觉,她知道叶钧说这话,绝不是空口说白话,搞不好眼前这疯子还真是倔的可以的神经病。 “那若是你挖,就交出六成的收益来。”叶钧伸出手,一副漫天要价的样子。 “这个我不能做决定,可否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坂本真源阴沉着脸,最后,给出一个不算回复的回复。 “拖延战术吗?”叶钧笑眯眯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对你放飞那什么天鸽不是很明白,但别忘记了,你能找帮手,我们京华的高手也不少。就算你把你们那的上任大祭司喊来,我们这里也有许多前辈高人愿意陪他玩一玩,比方说长白山的福老爷子,还有太极拳的泰山北斗陈老前辈。” 坂本真源脸色更黑了,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因为他明明表现得对徐福留下来的遗址不是很在意,但却始终不肯在利益上做出妥协让步。偏偏让人抓狂的是,这人还天不怕地不怕,压根不担心把事情闹大后搞得满城皆知。 “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坂本真源皱着眉,她现在一点都不开心,甚至想杀人。 “很简单,难道你没听过,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这路,需留买路钱?” 叶钧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屑道:“简单点,就是收保护费,懂了吧?” “好,很好,好一个合作!”坂本真源气笑了,狠声道:“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答应他,又如何?” 这时候,一阵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谁? 叶钧猛地一惊,竟然有人距离他这么近,他却没有任何的察觉? 只见一个身穿祭师服装的男人仿佛幽灵般从远处飘来,他有着与嗓音截然不同的年轻容貌,看起来顶多二十岁左右,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给人的感觉起码三四十岁了。 “幻蝶?” 叶钧看到这男人身体四周漂浮着的仿佛能量体的蓝色蝴蝶,沉声道:“阴阳师?” “你好,我叫安倍正康。”男人很礼貌的朝叶钧含笑点头,他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坂本真源,而后道:“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六,我们四。” 坂本真源没有再说话,她似乎很忌惮这个男人。 叶钧有些诧异,但他此刻没有多想,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叶钧第一时间飘然离去,走之前他毫不保留,几乎展示了百分之九十的实力,连天赋时间迟滞都用上了。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个叫安倍正康的阴阳师制造一些震慑而已。 果然,安倍正康皱着眉头,目光深邃的盯着叶钧离去的方向。至于坂本真源,早就吓傻了眼,因为叶钧这速度跟气势,简直跟她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我来的时候,去过那些京华武者的巢穴,也偷听到了一些事,比方说,这次的合作。” 安倍正康瞥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坂本真源,平静道:“我心里有数,这次的合作对我们来说利大于弊,胡闹下去,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只会便宜更多不相干的人。” “他们根本就是不相干的那些人。”坂本真源冷声道。 “如果你不是先过河拆桥,会有这样的麻烦吗?任何事情都有因果,你最不应该的,就是跟叶钧合作。” 安倍正康的这番话让坂本真源相当费解,当下,安倍正康指着叶钧离开的方向,平静道:“所有事情都是这小子搞出来的,当然了,他刚才就在你面前,而你竟然没认出他。” “什么?是他?”坂本真源回过神来,露出震惊之色。紧接着,她咬牙切齿道:“这该死的混蛋,竟然耍我?” “别怪我没提醒你,在你还没正式成为第一夫人之前,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还没轮到你当家作主。就算你成为了第一夫人,也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更加的勤勉奋斗,不然,我们随时可以罢免你。” 安倍正康的话,让坂本真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知道眼前这人是谁的不多,安倍正康,既然是安倍姓氏,又是有着一手幻蝶绝技的阴阳师,自然,他在安倍神社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七人众! “明早,你就亲自过去跟那些京华武者谈判,无需介意他们是否提出到遗址现场勘探,我们要做的,就是毫无保留。”安倍正康平静道。 “那万一他们了解细节后,过河拆桥呢?”坂本真源皱眉道。 “他们不会,也不敢,因为他们跟我一样,有着一个担忧,那就是京华政府。”安倍正康依然平静得可怕,说完后,他整个人就消失在夜色下。 坂本真源怔怔出神的望着叶钧离去的方向,这一刻,她心思很复杂。 之前她怀疑叶钧的身份,可试探后,却被对方轻易瞒过,甚至于直接推翻之前的猜测。之后,她依然坚信能跟叶钧好好斗一场,可谁成想,叶钧离开前展示出来的手段,竟然已经达到安倍神社七人众的能力界限,对于七人众的能力,坂本真源一直觉得,那是一种传说。 “叶钧,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良久,坂本真源狠狠一跺脚,顿时气呼呼的转身离去。 第一千零十七章 新的问题 第二天上午,坂本真源就领着安倍神社的几名重要成员离开一线天,直接来到华梅等人身处的洞门外, 听到弟子来报,正在跟叶钧、赵钦思详谈的华梅当即起身,皱眉道:“来得可真快啊,这个安倍正康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昨晚想了一下,如果没差的话,这安倍正康,应该是七人众当中的祭师,负责安倍神社的日常法事。” 赵钦思沉吟片刻,道:“安倍神社的七人众没一个简单的,这次他忽然来到秦岭,前后时间很短,如果仅仅是那头鸽子飞到岛国传信,应该是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的。” “这么说,安倍神社在京华也有据点?”华梅眉头皱得更深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赵钦思点了点头,然后道:“而且我很担心,这个安倍正康已经偷听到我们的谈话了,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快做出决定。” 华梅一听脸色不好看了,因为她心惊于竟然被偷听了依然后知后觉。 <“我知道你想什么,我也很担心。”赵钦思沉声道。 “如今他们这一方来了强援,确实底气大了些,不过既然他如此轻易就答应我们的合作,料想也是偷听到我们的分析,估计他也担心,所以才这么快作出决定。” 赵钦思沉吟片刻,平静道:“既然他答应合作,那么我们不妨就出去会一会。” “走。”华梅点了点头,然后朝洞外走去。 “小钧,你等一下。” 赵钦思拦住欲跟上去的叶钧,皱眉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的身份估计也已经被识破了,那么,你就没有任何的隐瞒的必要了。当然,也可以自己把自己雪藏起来。” “自己把自己雪藏?”叶钧倒是无所谓身份是否曝光,其实昨晚接触到安倍正康那一缕大有深意的目光时,叶钧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没错,那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不再出现于人前。”赵钦思解释道:“我想这次来的可不仅仅只有安倍正康一个人,因为我听说,历来安倍神社的祭师都是双人出动,不管是做任何事,只要离开岛国,就必须双双出动。” “赵叔叔,你的意思是说,还有一个人没露面吗?”叶钧忽然闭上眼,展开天赋第六感,确定没有任何人藏于暗处偷听后,才睁开眼道:“暂时没发现有人监听。” 赵钦思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你的决定呢?” “如果我雪藏自己能对安倍神社造成一定的震慑,这固然好,可对方是两名阴阳师,一身修为太过邪门,我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意义。”叶钧皱眉道。 “总好过把底气都放开了,有时候遮遮掩掩并不是坏事,尤其是我们这边暂时还没有能抗衡他们的高手。” 赵钦思轻拍了叶钧的肩膀,然后道:“怎么选择你自己考虑吧。” “我听你的。”叶钧笑道。 “好的,那我先出去会一会那个女人了。”赵钦思说完,就转身离开。 身份暴露了吗? 说实话,叶钧一点都不在乎,他真正在意的是安倍正康会不会整幺蛾子,如今看起来面面俱到,一切都水到渠成,原本叶钧也在想事情既然顺理成章了,那就是一件好事。可如今,听到很可能还有一名高手潜伏着,叶钧就觉得很不是味。 以安倍正康的手段,叶钧自认使出浑身解数,能立于不败。可若是再多出一名高手,叶钧就算再自负,也只能确保自身的安全而已。 而如今,安倍神社这一方,有两名阴阳师,之后有坂本真源,在人数上,尤其是高手的数量上,己方看似人多,但质量明显不行。 胡安禄或许拼命起来,要胜过杨怀素跟坂本真源,可却不见得就能敌得过安倍神社的阴阳师。就算跟华梅、赵钦思两人联手,也不过是五五之数。 更何况,阴阳师到底有什么样不凡的手段,谁能说得清楚?最起码叶钧就觉得光是幻蝶这一手,就足够陌生。而这些岛国的武者,料想应该已经把京华武术摸得很熟透了,但京华武者对于这些东洋武术,却陌生得一塌糊涂,甚至连稍稍详细的信息资料都没有。 叶钧沉着脸,他迅速展开天赋第六感,试图听一听华梅等人跟坂本真源说些什么。 但下一刻,他脸色变得古怪起来,沉声道:“阴阳师果然有着不凡的手段,连系统的第六感天赋都能隔断。” 叶钧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凝视着一个方向,仿佛看到一名陌生的男人正微笑着朝他招手。 “是他吗?”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轻声道:“藏头露尾,既然来了,我就把你揪出来。” 嗖… 一转眼,叶钧整个人消失在原地,此刻的他,正凭借天赋仙人指路,不断搜索着那名陌生人可能藏身的地点。 在花了足足十分钟后,叶钧站在一处山头前,凝视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处杂草堆,平静道:“阁下既然前来作客,这般贼眉鼠眼,又是何意?难道说,我们招待不周吗?” 簌簌簌… 一阵波动草丛的声响传来,只见一个外表俊美得让女人都为之嫉妒恨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往前这么一站,就能让叶钧感受到他不凡的气场。 “你就是叶钧吗?”这男人用一口不算流利的华文道。 “果然你们已经知道我了。”叶钧满脸平静的摘下头套,点头道:“没错,是我。” “很高兴见到你。”这男人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可嗓音却无限接近于三四十岁。 “怎么?你们安倍神社的阴阳师该不会每一个都是狐狸生的吧?” 叶钧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道:“几十岁的人了,还一副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你们太爱美,还是觉得这样更能吸引女成员入社?” “都有。” 这男人很平静的回答了叶钧,并不生气,只是笑道:“这与我们修炼的术有关,并非是刻意的去保养。不过你说的有一点是正确的,这样的我们,确实能吸引不少女成员入社。”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老了还装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叶钧冷笑道。 这男人依然很平静,没有动怒,笑道:“叶钧,有一点我必须得澄清,你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相信就算再不情愿,你也要比同龄人显得更年轻,修为到了这种层面,本身就对衰老有了一定的抗性。如果你能保持这种进步的神速,恐怕二十年后,你也会跟我差不多。” 叶钧有些语塞,倒不是这男人提到的修为,而是他这番话,意外提醒了叶钧,他还有着天赋无疆没有融合,若是融合了,会不会在四五十岁的时候依然保持年轻时的容貌,这几乎已经成为铁板钉钉的事。 一想到他现在冷嘲热讽别人的时候,会在二十年后遭遇现世报,叶钧顿时撇开话题,平静道:“莫非你也是安倍氏?” “没错,安倍正康是我大哥。”这男人点头道:“我叫安倍立清。” “有点意思。”叶钧点了点头道:“我听说安倍神社一直有七人众的说法,不知道除了你们两位祭师,还有谁来了?难不成,那位尚未在人前露面的下一任大祭师,也来了?” “大祭司没来,作为安倍神社的信仰存在,他不能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擅自离开祖国的故土。”安倍立清摇头道。 “神武天皇的遗址,也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叶钧嗤笑道:“那你们这些年呕心沥血不辞辛劳的研究,都是在打发时间不成?” “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大事,可对于大祭司来说,这只能算是小事。因为跟安倍神社的存亡相比,任何事都要摆到后面。”安倍立清斩钉截铁道。 叶钧撇撇嘴,对于这种近乎偏执的思想,他懒得去纠正,也懒得去评判,试图抨击一个执迷不悟到近乎癫狂的人,尤其涉及到他的信仰,那么最终的结果不是反被他说服,就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你还没回答我,除了你们两位祭师,还有谁来了?”叶钧笑道。 “如果我说就我们俩,你信吗?” 安倍立清这近乎平静的语气让叶钧暗暗皱眉,是真是假无法从对方的神态得出相应的结论,叶钧深深的看了眼前方这个男人,他撒谎或者掩饰,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最真实的结果往往会影响一个格局。 比方说,当遗址的大门打开,万一对方忽然又出现一些高手,而他们这一方又没有强援的话,那么,最后利益的分配,是否还能跟一开始说定的这样,就是两说之事。 叶钧相信安倍神社既然做出这个决定,肯定也想到这个可能性,因为万一到时候京华这方忽然冒出一些高手,那么他们的境地就相当艰难了,叶钧自认如果他是主事者,绝不会允许这种可能性出现。 清楚从安倍立清嘴里得不出任何有用信息的叶钧,冷冷的扫了眼对方,就转身离去。 “这小伙子,还真是有趣呀。”安倍立清凝视着叶钧离开的背影,良久,忽然笑了出来。 “确实挺有趣的。”安倍正康忽然出现在了安倍立清身旁,他笑道:“刚才,我有一瞬间感觉到被窥视,应该是这小伙子发现我了。” “所以,他就不得不提前离开了?”安倍立清若有所思道。 “不像。”安倍正康摇了摇头。 “不像是什么意思?”安倍立清笑道。 “他给我一种感觉,就是哪怕我们这里有十几个人,包括我俩,只要他想走,我们就留不住他。”安倍正康笑眯眯道。 “不得不说,年轻,真好。”安倍立清并不意外,相反,还露出一种豁达的微笑。 当叶钧重新回来后,赵钦思正在跟华梅、胡安禄进行中激烈的对话。 叶钧走近后听了足足一分钟,才听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坂本真源走之前,曾提到过,关于合作的事情,她不想除了在场这些人外,还有其他人参与。而华梅主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陈庆年,赵钦思自然持反对意见,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上,且不说这么做有些失信于人,最关键的就是陈庆年绝不会跟这些东洋人合作。 因为这件事,所以搞得双方僵持不下,胡安禄也不赞同把事情告知陈庆年,至于杨怀素,倒是不闻不问,就算她也不想把事情告诉那个老顽固,可她也不好当面博了华梅的脸面,毕竟是她的师傅,这节骨眼上还是不添乱的好。 “小子,你听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胡安禄忽然望向叶钧。 “我?”叶钧摆摆手,干笑道:“各位继续讨论,我就听听,我不说话。” 听到叶钧这么说,赵钦思跟华梅都停下来了,两人互视一眼后,赵钦思率先笑道:“小钧呀,你说说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肯定告诉陈老爷子。”叶钧理所当然道,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华梅顿时笑了起来。 “哦?说说看,这是为什么?”赵钦思脸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强笑道。 “中华美德呀,都提倡尊老爱幼,这是最基本的。站在传统美德的角度,这件事怎能瞒着陈老爷子?”叶钧一脸的明知故问。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就得告诉陈前辈。”华梅在一旁附和道。 “对呀,到时候陈老先生一来,咱们这边就有强援了,直接把那些东洋鬼子打跑,就不需要再分四成出去了,全是咱们的了。”叶钧笑了笑,而后又摇摇头,皱眉道:“不对,陈老爷子肯定也要分一份,他带来的那些前辈,肯定也得分一份。” “应该的,应该的。”华梅笑道。 这时候,赵钦思似乎听出有些不太对味了,诧异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干嘛还要谈合作?这不是把事情又绕回去了吗?” 华梅闻言一怔,皱眉道:“什么意思?” “想想看,咱们当初最担心的是什么?”赵钦思严肃道:“不还是担心时间拖得越久,闹出越来越多的是是非非,最后引得军方注意吗?” 华梅冷静下来,点头道:“确实是我有失分寸了。” “那现在你的意思是?”赵钦思追问道。 华梅看了看赵钦思,又看了看胡安禄,最后叹了声,缓缓道:“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好,咱们就依照原本的计划做,别在考虑是否将这事告诉陈前辈了。” 赵钦思站了起来,严肃道:“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以合作为首要大事。” “吃进嘴的肉才是肉,不然,跟电视里面的食物一个德性。”胡安禄慵懒的伸了伸腰,懒散道:“早这么想不就节了?明天,我们就前去遗址看一看。” 他望向叶钧,缓缓道:“刚才没见你,上哪去了?” 叶钧平静道:“去会了会另一位阴阳师,他是安倍正康的弟弟,安倍立清。” “实力如何?”胡安禄皱了皱眉。 “跟安倍正康相差不大,因为没见他展示实力,所以还不好估算。” 叶钧说完后,一旁的赵钦思沉吟道:“依照书籍里面记载的资料,安倍神社历代的祭师,都有着血缘关系,而且两人资质、悟性都相差无几,实力上也是颇为接近。不过,一个安倍正康就足以让他们打醒十二分的注意,现在又多了个安倍立清,如果他们起了歹心,我们这边就不好办了。” “赵叔叔,你可能遗漏了一点。”叶钧平静道。 “哪一点?”赵钦思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还有什么被他忽略掉的。 “那就是明面上的东西,并不代表就真的是事实。” 叶钧这话引得赵钦思悚然一惊,他不确定道:“你是说,此次来华的并不仅仅只有两位祭师?” “抛开大祭师不谈,七人众中余下的还有四位神子,如果我是安倍神社的管理者,我绝不会允许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 叶钧沉吟道:“若是这次收获一般般,那利益确实好分配。可万一真存在长生不老药,但份量却不足以让我们双方平分,或者我们这一方,又或者他们一方想要据为己有呢?可别忘了,这是长生不老药,且不说真伪,单说这价值,只有存在,那就是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真要是想衡量它的价值,只要在某个即将断气的世界级富豪面前亮出这玩意,恐怕他会把一辈子的积蓄全花掉也要买这玩意。” “小钧分析的很有道理。”华梅附和道。 “是个大难题呀,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让这类事情发生。”赵钦思点头道。 “说来说去,就是我们这边的高手数量太少了?”胡安禄觉得很不爽,因为原本驰骋天下的他,不知不觉竟然在这件事情上变得太平庸了,不过他也知道,光是一个坂本真源都能跟杨怀素打得难分难解,那么略胜杨怀素的他,面对安倍神社的七人众,确实很难讨好。 “如果把诸位师兄弟都召集来呢?”赵钦思忽然道。 “那也只是弥补了中坚力量而已,在巅峰对决上,我们依然吃亏。”胡安禄撇撇嘴道:“总不可能全部寄希望于这臭小子吧?” “说难听点,万一对方真的心怀不轨,到时候,咱们被埋在里面都有可能。”赵钦思露出忧色。 华梅也是皱着眉头,事到如今,却出现了另一番局面,那就是他们得替他们自身的安危,以及利益会不会遭受到影响考虑了。对他们来说,利益跟自身的安全必然要放在首位,不然一点意义都没有。万一真的挖到宝了,那在这人心险恶的世道,有几人能够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不动心? 至少,在场人扣心自问,都办不到。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可以请他给咱们压阵,而且,对于跟鬼子合作,相信他也不会在意。”叶钧笑道。 “谁?” “谁?” “我认识吗?” 华梅、赵钦思跟胡安禄,闻言都是一惊,继而一喜。 “夏家,夏殊槐夏老先生。”叶钧缓缓道。 众人一听,无不露出犹豫之色。因为,一旦让夏殊槐参与进来,首先就暴露出了关于长生不老药的秘密,其次,也要分配一部分的利益给这位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最后,就是夏殊槐会不会答应这事,若是不答应,万一之后说溜了嘴,该怎么办? 叶钧看出众人的犹豫,笑道:“放心,交给我来办,保管办得顺顺利利的。正好趁这次机会,我也雪藏自己,反正前后也要花上一定的时间,而遗址估计短期内还不会取得太大的进展,就当给自己放过假吧。” “也好。”赵钦思与华梅互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 华梅挥了挥手,让叶钧来到她面前来,而后道:“这次出去,让怀素跟你一块去。” 此话一出口,自始自终不插话的杨怀素俏脸大变,而胡安禄跟赵钦思,都下意识互视一眼,两人的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第一千零十八章 老狐狸 叶钧仅仅是觉得胡安禄等人望他的眼神有点怪,可到底哪里怪,又说不上来,反而身后的杨怀素自始自终都冷着张脸,给人一种谁都欠她二五八万的样子。 叶钧很理智的没有去跟这个女人说话,告别华梅、胡安禄等人后,他就扮演着在前面开道的角色,唯恐回过头或者停下来,就遭到身后这个女人的鄙视。 走出秦岭,再次重回故地,那位早年替胡安禄做事的廖姓老人说什么也强留下叶钧,让叶钧跟杨怀素在他这里吃顿饭。 看着老人忙着宰鸡宰鸭,除了那天开了些荤,之后又回归素食的杨怀素,这次出奇的没有坚持,反倒是坐在一旁,看着老人忙碌。 叶钧可不像杨怀素这么悠哉悠哉的,他忙着给老人打下手,还时不时的用一种很不满的眼神朝杨怀素瞄上几眼,看得对方脸色羞红。 “看什么看,我又没说不帮忙!” 终于,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因为屡遭叶钧眼神鄙视,杨~~怀素终于坐不住了。 “那好,廖老这里没水了,你去挑水。”叶钧指了指已经见底的水缸,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桶跟扁担。 “你!” “算了算了,怎么能让小姐去做这事?”老人忙凑过来,劝道:“还是我来吧,小姐身子骨精贵,这些粗活干不来的。” “好吧。”叶钧耸耸肩,然后又朝杨怀素投去一个不爽的眼神。 “谁说我干不来的?”杨怀素赶在老人之前挑起水桶,然后道:“不就是挑水吗?我没出师前,可没少干这个。” 说完,杨怀素扭头就走。 “小伙子,你不该让杨小姐做这事的。”老人幽幽一叹。 “没事,免得她自恃太高,在您老这吃顿饭就拽成这样,等待会下山后,我跟她独处,吃亏的还得是我,所以趁着现在,先让她明白,我不会迁就她,更不会宠着她。” 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然后道:“好了,廖老,咱们弄佐料吧,啧啧,今天是荷叶鸡,还是白切鸡呀?” 杨怀素气呼呼的挑了两桶水回来了,看到叶钧跟老人正在厨房里忙活,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两个盛满水的木桶,忽然,她满脸不爽的神色焕然一新,直接呈现出一种破涕为笑的赏心悦目。 不过,当意识到有些不妥时,忙心虚的朝叶钧跟老人瞄了眼,见两人还在忙碌着没有注意到她,立即收起脸上的笑意,然后开始将两桶水倒入水缸里。 傍晚的这顿荷叶鸡还是味道挺香醇的,除了鸡腿跟胸脯肉留给杨怀素外,叶钧跟廖老可是风卷残云,吃得不亦乐乎。甭说杨怀素,就说叶钧,这阵子嘴巴就没开荤过,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大吃大喝一餐,他怎可能还客气? 酒饱饭足后,叶钧开着车,载着杨怀素离开了秦岭山脚。 一路上,坐在后排的杨怀素都没跟叶钧说一句话,偶尔叶钧会通过倒车镜朝杨怀素瞄上一眼,但看到的无一例外都是杨怀素闭上眸子靠着沙发,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 不过,当叶钧专注于前方的路道时,杨怀素总会轻轻睁开眸子,凝视着叶钧的背影,有时候她会满脸疑惑的歪着头,似乎在用一种奇怪的情绪审视着这个在她眼里并不算讨厌的男人。 “你是回杨家会,还是跟我一道去天海市?”叶钧忽然道。 “我不回去了。”杨怀素平静道。 “那好吧,找个好一点的酒店,先住一晚,等明早起来买好机票,就直接前往天海市。” 进入市区后,叶钧在询问杨怀素一番,就开着车来到市中心一处姑且能算三星级的酒店。 停好车子后,来到前台,此刻杨怀素早已经办理好了入住手续。 “这是你的房门钥匙。”杨怀素递给叶钧一张房卡,然后就独自一人进入电梯里。 “这女人,真是奇怪。”叶钧有些忿忿不平,因为杨怀素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先一步开着电梯走人了。 只能在电梯门等待的叶钧,正当腹诽着杨怀素种种不可理喻的行为时,忽然,一段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没有?最近秦岭似乎不太平,我在军中的兄弟跟我说,很可能是秦岭出土宝贝了,国家目前正在严厉封锁消息,我这兄弟也是冒着被处分的危险,偷偷告诉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去寻宝了,这不废话吗?不然找你过来商量干嘛?” “敢情你八百里加急让我过来,是为这事呀,好兄弟,没话说。” “那你以为是什么? “我不是以为你是打算还我钱的嘛…” “胡说,我哪欠你钱了!” 叶钧冷眼旁边看着这两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人进入电梯里,他没有进去,这两个男人还以为叶钧脑子秀逗了,当下还一边偷偷耳语耻笑,一边按了电梯门。 “看来,如今的形势确实不太乐观呀。”叶钧露出沉吟之色。 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脱衣洗澡,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干嘛?”打开门,只见杨怀素正站在门外。 “没什么,只是过来确定你回来没有。”杨怀素皱了皱眉,然后道:“明早还得早起,早点睡吧,虽然时间还很充裕,不过我想早点把事情办好。” “放心,我就算不睡觉,也不会咋的,修为到了这等程度,哪还需要在意这些?”叶钧撇撇嘴道。 “那我先回房间了。”杨怀素冷着张脸,转身就走,直到回房后,才捂着胸口,沉声道:“我这是怎么了?干嘛无端关心这臭男人?该死的,我到底怎么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叶钧自然是睡得很香,反倒是杨怀素醒来后精神有些不振。 “你没事吧?该不会酒店的床太舒服,你睡得不踏实吧?”叶钧掩着嘴,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少啰嗦,开车!” 杨怀素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的叶钧,然后将头撇到一旁,显然打算对叶钧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秉承着女人善变少惹为妙的伟大主旨,叶钧没敢继续跟杨怀素闲聊,直到上了飞机,进入头等舱,这种局面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航行时间,飞机才抵达天海市,出现在迎宾道上的叶钧跟杨怀素,很快成为一对焦点。 当然了,叶钧成为焦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沾了杨怀素那女神般光辉的便宜,而是董尚舒这厮竟然大气磅礴的愣是弄出一条‘贵宾道’,除了叶钧跟杨怀素,谁都甭想走,这种霸道自然引得旁人为之侧目。 当然了,杨怀素本身那种出尘脱俗的风采,也自然获得极高的回头率,不过看着与叶钧仿若天作之合的男才女貌,再加上董尚舒为叶钧营造出来的金粉公子哥的风采,多数男人只能无奈的低着头抖抖脚,一脸的颓废。 “哥,这么说,你成功了?”杨怀素选择单独乘坐后面那辆凯迪拉克,而叶钧跟董尚舒自然就挤在同一辆车子里。 “我出马岂有不胜之理?”董尚舒拍着胸口,但很快就怂了下来,尴尬道:“不过当时竞选的形势也是相当凶险,我也就胜了三票而已。” 叶钧抿着嘴暗笑,这种悬而未悬的竞选无非是刘懿文做出来的局罢了,完全是顾及言溪溪的面子而已。 “说起来,言溪溪呢?有没有事后找你麻烦?”叶钧忽然道。 “没有。”董尚舒摇了摇头,然后道:“当时她很平静,还特地看完上台致辞,期间情绪很稳定,看不出有太多的失落。至于事后,倒是没见到她出现在青少派总部,外界说是病了,可我想她应该只是不想来而已。” “是吗?”叶钧露出狐疑之色,倒不是怀疑董尚舒说的这些,而是他并不认为,言溪溪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哥,如果以后跟她碰见,若是没必要的话,就让让她吧。”叶钧笑道。 董尚舒凝视着叶钧好一会,才点头道:“我明白了,只要她做得不过分,我能让的就让。” 如今,已经成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董尚舒可谓大变样了,出入虽说没有尽显王者风貌,但也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大气,这让叶钧相当欣慰。回想上辈子,外公董文太不甘离逝,董尚舒不知为何含冤入狱,之后抑郁寡欢死在狱中。尽管叶钧对于董尚舒的死心存怀疑,可当时的他,更芥蒂的是叶扬升的死,再加上对董家人的成见,所以没有去调查。 不过,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在这一世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就算偶尔叶钧回想起来,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现在就要走吗?”吃过饭后,在杨怀素森冷的目光下,叶钧只能干笑着起身,跟董尚舒道别。 “恩,要走了。”叶钧尴尬道。 董尚舒撇撇嘴,然后又壮着胆子跟杨怀素大眼瞪小眼,可忽然察觉到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寒意,董尚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脸惊骇,而后干笑道:“那好吧,忙完了记得来找我。” “我会的。”叶钧掩着嘴偷笑,因为确实很难看到董尚舒吃瘪时候的样子,尤其还是被一个女人吓到。印象中,也只有大舅妈胡珍,跟张娴敏出现的时候,董尚舒才能被吓成这模样。 夏家,自从搬到天海市,夏殊槐平日里就成了很地道的老人家,天天修建一些花花草草,要不就带着鸟笼子到花鸟市场闲逛,偶尔会跟别人斗斗鸟,拉拉二胡听听小曲,也有时候会到古玩市场拣宝。 今日,夏春鹏火急火燎来到花鸟市场,二话不说就嚷着爸,快跟我回去,直把夏殊槐给弄糊涂了。 路上,夏春鹏跟夏殊槐解释了一番后,才大致了解到一些事情的始末。只是他很好奇,叶钧这小娃娃,找他何事? 回来后,夏殊槐就看到夏春霖、夏春侯也都在场,此刻两人脸色有些不适,反观叶钧跟一个面孔有些熟悉的女娃娃却满脸平静,见到他出现时,这女娃娃倒是很含蓄的朝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至于叶钧,早就一屁股站了起来,笑道:“夏爷爷,就等您了。” 夏春鹏在夏殊槐的眼神示意下,第一时间去询问夏春侯跟夏春霖到底怎么了,得知夏春霖似乎刁难过叶钧,却险被叶钧反手击杀,后来更是差点被叶钧身旁的女人打成重伤,导致夏春侯不得不出手,可依然败在这女人三招之内。 夏春鹏一听顿时吓了一跳,他的大哥跟二姐什么实力他知道,神秘女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叶钧都能击杀他的二姐? 有古怪! “师师回来没有?” 听到夏春鹏的解释,夏殊槐摆摆手,示意不需要说下去了,只是询问夏师师在何处。 “她还没回来,应该还在公司里,平日里太忙,就没通知她。”夏春鹏解释道。 “打电话让她回来。”夏殊槐微眯着眼,缓缓道:“叶钧这次忽然来咱们夏家,绝对是有重大的事情,既然点名道姓找我,想来不可能是小事情,而且,应该还是突发事件。” “爸,您说这突发事件,何以见得?”夏春鹏一愣。 “若是以往,叶钧不可能跳过师师,直接到咱们夏家来,这小子性情大变,身边还跟着一个实力不凡的女人,想来事情确实很重大。”夏殊槐的这番解释引得夏春鹏连连点头,而后,夏春鹏第一时间召回夏师师。 坐在一间安静宽敞的会议室里,夏殊槐扫了眼在座的人,而后,摆手道:“师师留下,你们几个全出去。” “爸!”夏春霖急道,同时,她有些怨恨的盯着杨怀素,目光中隐隐还掺杂着一丝忌惮。 “我说得话,没听见吗?要我重复第二遍?”夏殊槐沉声道。 忙道不敢,夏春鹏跟夏春侯一句话不说,就把夏春霖给拉了出去。 此刻会议室里,除了夏殊槐,就只剩下夏师师、叶钧跟杨怀素了。 “这位,莫非就是杨家的杨姐姐?”夏师师忽然笑道。 “你好。”杨怀素朝夏师师点了点头。 听到是来自于杨家,夏殊槐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 叶钧清了清嗓子,然后道:“这次冒昧来找夏老爷子,就是希望夏老爷子答应出山,助我们一臂之力。” “什么事?”夏殊槐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脸的随意。 “事关长生不老药。” 叶钧一句话,让夏殊槐手一抖,脸上的随意也消失了。至于夏师师,则是张着小口,一脸惊讶,显然也是被叶钧这句话给弄傻眼了。 叶钧瞄了眼杨怀素,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常神色,就仔仔细细的解释了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重点提到关于安倍神社的实力以及一些没有根据的猜测。 期间,不管是夏殊槐,还是夏师师,都聚精会神聆听,自始自终都没有说一个字,直到叶钧停下来,开始喝茶后,夏师师才一脸的幽怨道:“叶总,莫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恐怕,你都想不到我们夏家吧?” 叶钧脸色有些尴尬,好在夏师师没有继续紧逼。 “你说的这些事,我大致是弄明白了,不过我关心一个问题,若是没有长生不老药,那也就罢了,可万一有,但数量又不多,该如何分配?”夏殊槐老谋深算的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啧啧,这可是长生不老药,先甭管有没有,是否存在,就算只是一些延年益寿的灵丹妙药,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吸引力也是极高的。 夏殊槐,还没活够,目前,也还想多活几年。 叶钧跟杨怀素互视一眼,而后,叶钧平静道:“关于分配的事,来之前,我们商定的是谁出的力最多,得到的就越多。” “这可不行,如果我答应帮忙,那么我只能算是后来者,万一到时候你们翻出前账出来,那我老人家不是很亏吗?”夏殊槐微笑道。 老狐狸! 叶钧跟杨怀素都为之气结,但表面上两人都很镇定,叶钧想了想,笑道:“那么,这个贡献的审核标准,就从您老进入秦岭后开始计算,可好?” “还是不行。”夏殊槐摇头道。 叶钧再次气结,哭笑不得道:“您老到底什么意思?不如说出来听听,可好?” “很简单,我的存在,只是为了震慑那些东洋人,万一他们不捣乱,又或者自始自终两方人都和和气气,那我怎么出力?总不可能让我一个老人家为了所谓的贡献度,特地挖土搬你还负责挑水煮饭吧?” 夏殊槐这番话倒是说得很明白,叶钧也听懂了夏殊槐的潜台词,他想了一会后,平静道:“这样吧,您老这边可以带十个人,名额就这么多。” “没问题,小伙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夏殊槐哈哈大笑,风趣道:“只可惜呀,当初不肯做我夏家的孙女婿,当然了,只要你愿意,这桩婚事长期有效。” 说完,夏殊槐还大有深意的瞄了眼一旁的夏师师,不过夏师师显然很平静,还朝叶钧抛了个媚眼,微笑道:“叶总怎会因为我这等蒲柳之姿而放弃整片森林?爷爷,估计孙女是最后的赢家哦。” 杨怀素在旁听着很不是滋味,她有些不爽的瞥了眼夏师师,没想到夏师师压根不在意,反而争锋相对似的回敬杨怀素一个眼神,同时还大有深意的在她跟叶钧身上来回瞥了好几次,这让杨怀素有些惊怒,有些羞愤。 “该死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冷静,一定要冷静!”杨怀素暗暗提醒着自己。 夏家这次可谓全员出动,当得知事关长生不老药,夏春鹏、夏春侯自然是振奋不已,就连对叶钧最有成见的夏春霖,也在夏殊槐的警告下,信誓旦旦答应会放下以往的成见跟先前的不快。 笑话,事关重大,如果不答应搞不好老头子就真不让她去了,夏春霖不傻,反正她眼下也斗不过叶钧跟杨怀素,倒不如寄希望于那能凭空增加一甲子武功的神药,到时候只要能获得一颗,她的实力必然能一日千里。 夏家不愧是昔日港城第一大武学世家,随随便便弄出来的十个人,就有能跟赵钦思、华梅等人叫板的实力,还有一位跟夏殊槐实力相近的老人,据夏师师称,这是夏殊槐昔年的一位生死之交,因为早年家破人亡,最终无奈投奔夏家,很少在人前出现。若是放到江湖纷争的那个年代,绝对算是夏家的一张底牌。 当天,夏师师把工作上的事情交给心腹负责暂管后,就伙同夏家人,跟着叶钧以及杨怀素离开了天海市。 事关重大,这一刻谁也不愿拖沓,搞得原本想留叶钧多住一晚的董尚舒也被杨怀素以及夏师师瞪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直到降临南安省,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此刻夜幕早已降临,北风呼呼的刮着,但谁也没提出停下脚步,而是直接开赴秦岭。 第一千零十九章 图! “大哥,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到时候真有长生不老药,而且数量极少,那到时候咱们抢不抢?” 穿梭在秦岭郁郁苍苍的林间,夜色朦胧,前方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夏春霖特地拉着夏春侯行走在队伍末端。此刻的夏春霖,脸上满是一种野心勃勃。 “这事得由爸做主,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个问题。”夏春侯显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别说你一点都不在乎。”夏春霖神色不悦,低声道:“这可是长生不老药啊,在西游记里,那就是妖魔鬼怪争着抢着要吃的唐僧肉。” 夏春侯露出犹豫之色,皱眉道:“那依你看,该怎么做?” “如今看形势,肯定是咱们这一方占着绝对的优势,如果叶钧这小崽子真有恃无恐,会无端端把这等好处掏出来便宜咱们夏家?” 夏春霖满脸嗤笑,缓缓道:“换句话说,至少叶钧那一边,应该没人能有爸跟杨伯的实力,到时候真的要占大头,还不是咱们夏家说了算《 ?” “就你鬼主意多,难道忘记还有安倍神社了吗?据叶钧说,安倍神社的七人众,明面上就已经有了两个祭师在了,搞不好四个神子也来了,咱们目前首要的任务是同心协力,现如今连门都进不了,就想着占大头,春霖,以后这些事情别胡思乱想,免得惹爸不开心,知道吗?” 夏春侯一脸严肃,不过显然夏春霖没太当回事,当下她懒散的耸耸肩,撇撇嘴道:“就知道装出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想,罢了罢了,跟你谈事情就是费劲,不过春鹏比你还要木讷,有时候我老琢磨到底跟爸有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他生出来的儿子跟女儿,这么不对称。” 夏春侯有些哭笑不得,摇头道:“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说话还这么不经大脑?好了好了,不说了,免得被他们听到。” 说完,夏春侯快步跟上大部队,被晾在后面的夏春霖撇撇嘴,满脸不乐意,嘀咕道:“神奇什么?还怕被他们听见,他们听得见吗?” 叶钧脸色有些古怪,他跟一旁不怎么搭理他的杨怀素互视了一眼,只见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忽然狠狠瞪了瞪他,似乎在责备他,看,你都找了些什么人? 叶钧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实际上,修为到了这种程度,要听见方圆一里内的声音,只要愿意的话,倒是不难。更何况,叶钧有着天赋第六感,能捕捉到的动静明显更大更多。还有,夏春侯跟夏春霖的距离他俩无非也就是不到百米,甭说他跟杨怀素听到了,就连夏家不少人也是如此。 夏殊槐跟杨超群自始自终都一脸的高深莫测,看不出是心存试探,还是压根没听见。倒是夏师师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夏春鹏更是如此,父女俩一个觉得长辈太丢人,一个觉得哥哥姐姐不懂事,反正也不好说什么。 夏春霖跟夏春侯修为不如夏春鹏跟夏师师,自然不知道他俩的交谈已经被不少人听到了,而在往日谁会没事夸耀自己修为上去了,听觉也变得好很多? 就这样,在场人各怀鬼胎的步步前行,直到凌晨两点多,才出现在华梅等人暂居的据点外。 嗖… 阵阵风声出现,很快,前方就立着好几个人影。 当先一人正是华梅,其后是赵钦思跟胡安禄,以及胡安禄的几个师叔师伯。 华梅笑盈盈的朝夏殊槐躬了躬身,道:“夏老依然老当益壮,依稀记得上次得以相见,还是师傅健在之时。” “唉,令师跟我也算有不少渊源,只可惜她离开的时候,我一无所知,直到五年后,才经由好友无意间提起,方知令师已经驾鹤西去。” 夏殊槐喟然一叹,眼中浮现出一缕惆怅,昔年,华梅的师傅那可是艳名远播,年轻时候的夏殊槐就是一名爱慕者。只可惜,年华不再,各自也有了家世,联系也越来越少,更何况一个在港城,一个在内地? “夏老里面请。”华梅让出条道来。 其实还有二三十里路的时候,杨怀素就率先脱离了大队伍,说是提前通知一下,让大家有个准备,实际上到底是真心如此,还是受不了夏春霖的神经质。 反正,出来迎接时就没瞧见她人,估计是懒得出迎了。 夏殊槐先是让一些无关大局的族人到下面休息,他则跟杨超群、夏春鹏进入密室里,与华梅、赵钦思协商分配的工作,聆听一下最新的动态。 夏师师并没有前去密室,她直接找上叶钧,让叶钧领着她四处走走。 “这条路就是前往一线天的必经之路,在没跟安倍神社达成协议前,这里都会安插一些人二十四小时盯梢,当然了,如今也不会放松警惕,只不过盯梢的位置稍稍朝后挪了挪而已。” 夏师师看着叶钧指着的这条天然的十字路口,笑道:“是因为对方来了一些厉害的角色,知道就算再这么严阵以待也无济于事,所以才不得不缩回阵线吧?” “也不瞒你,确实是这么想的。”叶钧点了点头,道:“如果安倍神社真有异心,或者做出一些出轨的动作,就靠这些人,显然没有任何的作用。局面无非就两种,要么自始自终都稀里糊涂,要么就是被轻易制服,与其这样,不如把态度摆得更直接一点。” “也对。”夏师师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我想去那里看一看。” “这不太好吧?”叶钧皱了皱眉。 “只是远远看一眼,叶总该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吧?”夏师师委婉一笑。 叶钧暗暗摇头,然后道:“好吧,我带你去。” 当下,一男一女穿梭在密林之中,寒风呼呼呼的刮着,等落定时,叶钧察觉到夏师师有些耐不住寒气,本能的做出一种环抱的动作。 对此,叶钧很自然而然的脱下外套,披在夏师师身上,笑道:“天气本就凉了,尤其秦岭地势较高,夜间的寒气比外面更重,之前就提醒过你多准备些衣物。” “我这不是忘记换了吗?”夏师师嘟着嘴,忽然道:“你把衣服给我了,那你呢?不冷吗?” 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一点都没推却的意思,反而把衣服捂得严严实实的,看到这一幕叶钧忽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暗道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呀。 “不冷,我天生就抗冻。”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 “那你冷的话,可就要说哦,别逞强,光顾着要风度不要温度。”夏师师一副很认真的表情叮嘱道。 叶钧再次涌起泪流满面的冲动,暗道现如今的女人怎么都喜欢把话反着说?你如果真这么恪守这句话,还需要我专门脱衣服披在你身上?再说了,如果我说冷,你就真肯把衣服脱下来吗? 当下,叶钧懒得再跟夏师师扯这种有的没的话题,很是干脆的拨开一部分杂草,盯着前方呈现出火光的空旷地带。 处在叶钧身后的夏师师凝视着叶钧的背影,忽然掩嘴偷笑,然后也有样学样的拨开一部分杂草,看到前方篝火处,正有好几个满脸懒散的男人活背靠背闲聊,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讨论,脸上不时浮现出一些淫荡的贱笑,看得夏师师皱眉不停。 “你们这些男人一旦三五成群扎堆,嘴巴说出来的就准没有好话。”夏师师忽然道。 叶钧有些荒唐错愣的撇过头去,凝视着夏师师那张脸,暗道这又关我什么事,怎么听口气,这天底下的黑锅只要跟男人有份的,就得跟我有关似的? 夏师师看了看叶钧膛目结舌的样子,忽然噗哧一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 说完,她指着前方的那个洞穴,笑道:“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怎么样?” “你不是说只是在外面看看吗?”叶钧皱了皱眉,看着夏师师跃跃欲试的模样,摇头道:“想要进去的话,等早上再说吧,现在应该回去,养足精神。” “小气鬼,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夏师师说走就走,压根不给叶钧阻扰的时间,直接飘了起来。 叶钧一阵膛目结舌,等反应过来后,心头不知怎的涌起一股恼火,但最后还是摇摇头,跟了上去。 现如今,这洞穴的里里外外,已经不需要再布置任何的陷阱,一方面是因为跟华梅、赵钦思等人约定好了,另一方面,有着高手坐镇,还真不需要担心什么。 叶钧很快就追上了夏师师,此刻他跟夏师师已经进入洞内,对于四周形态各异的钟乳石,夏师师还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并不着急前往腹地一探遗址。 等前前后后花了二十多分钟,叶钧跟夏师师才出现在十字交叉口,通往遗址的地方例行公事的有两个安倍神社的成员把守,夏师师没有再前进,只是低声道:“那里就是通过遗址的地方?” “对。”叶钧点了点头,然后戒备道:“怎么?你还打算继续往里走?” 夏师师眼神充满着皎洁,微笑道:“不可以吗?” “说什么都不可以!如果你再坚持的话,我可就生气了!”叶钧佯装恼火道。 夏师师眼中的皎洁之色更甚,正打算做出一些让叶钧更加着急的举动,但就在这时,她的脸色忽然大变。至于叶钧,也满脸阴沉的抬起头来。 只见,一束湛蓝色的光芒浮现,瞬间将他们周边的黑暗照亮,但这只是眨眼之间而已,可下一刻,叶钧发现身边的黑暗出现一些星星点点的蓝光,就跟田园间的萤火虫一般闪闪发亮。 这些星星点点的蓝光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在经过十几秒的时间后慢慢绽放,最终成为一只只拍打翅膀并且会放射蓝光的蝴蝶。 幻蝶! 叶钧脸色阴沉得可怕,先前只顾着戒备夏师师,压根没察觉到四周早已有人出现。 “京华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叶钧,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安倍正康! 又是他! 叶钧沉着脸,目光阴晴不定,他死死盯着缓缓朝他走来的安倍正康,同时暗暗戒备着。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小小的开了个玩笑而已,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你们了?如果是的话,我立刻就走。” 安倍正康摆出副转身走人的架势,笑道:“年轻,真好。不过,下次想要深夜造访,完全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我早就吩咐下去了,若是你们谁想来,或者走,都不准阻拦,同时还得客客气气的。” 眼见安倍正康要走,夏师师忽然道:“那么我们可以去遗址看一看吗?” “这位美丽的小姐,若是你想看的话,完全没问题,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带路。”安倍正康招了招手,将那两个站在不远处的安倍神社的成员唤到身前,吩咐道:“带他们进去吧,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只要合情合理,你们做主就行。实在有为难的,可以去请示真源小姐。” 说完,安倍正康就飘然离去,来得快,去得更快。 “现在,你满意了吧?”叶钧沉着脸盯着安倍正康消失的方向,心情相当糟糕。因为,他压根没察觉到安倍正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连走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劲才能感觉得到。 夏师师一脸无所谓,笑道:“既然人家都不说什么,你抱怨个什么劲?” 说完,夏师师旁若无人的推了推叶钧,笑道:“走吧,你不是也没去过遗址吗?难道你还想现在扭头就走?不过先说好,我可要到里面看看。” “算我怕了你了。”叶钧哪会留下夏师师一个人,再说,他对于遗址的大门,同样很好奇。 在一名安倍神社成员的陪同下,叶钧跟夏师师穿过了一个漆黑的洞穴后,立即就来到一处墙壁挂满火把的地方。 只见,四周满是灰尘,像是一处尚未开发过的山洞,不过却不潮湿,相反还有些干燥。 前方有一个看不出年岁的木桥,桥身大多都已经腐朽,坑坑洼洼的,很难让人升起到上面踩踏的勇气。当然了,桥下面早已经枯竭,没有任何的水流,站在上方往下看,就算注满水,水位的高度也仅仅到成年人胸口,淹不死人。 桥的另一端,是一处布满泥尘的石门,显得很宽敞,大概有五米的宽度,三米的高度。石门雕刻着一些很怪异的图案,有神话中出现的后羿射日,也有夸父逐日,更有一些古人围在篝火前跳舞,篝火上,有着一只似鸟似孔雀的生物。 夏师师指着这个似鸟似孔雀的生物,不确定道:“这该不会指的是凤凰吧?浴火重生?看,这个看起来破碎的东西,是不是很像蛋壳?”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像。” 叶钧点了点头,然后用岛国语询问一旁的安倍神社成员,疑惑道:“这个门,能不能打开?” “不能。”这安倍神社成员摇了摇头,解释道:“也才发现几天而已,这几天,一直都在研究该怎么打开,我们都认为肯定是有机关的。当然,你们京华的武者提出直接炸开,我们不同意,因为这岩洞土质有些疏松,承受不住炸药的强度,万一塌陷了,我们都得被活埋。还有一点,如果使用强硬的手段,搞不好可能触及到另一种机关,最终导致门后面的东西全部被摧毁。” “没错,确实应该小心点。”叶钧暗暗捏了把汗,他还真想不出是谁这么没眼光,提出这种馊主意。 “咦?这是什么?” 夏师师忽然蹲了下来,她取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脚下的泥土。 只见,一幅图案呈现出来,仅仅看了一眼,她就浑身颤抖,显然处在激动当中。 “不会吧?”叶钧膛目结舌,同时,心脏也噗噗噗跳个不停。 一旁的那名安倍神社的成员也是露出不信之色,紧接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竹笛,叶钧眼尖,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通知真源小姐,先生,请别误会,我们没有恶意的。”这安倍神社的成员悻悻然的举起手来。 叶钧看对方手上确实是竹笛,点点头道:“好的,你快通知吧。” 伴随着夏师师擦拭的地方越来越多,脚下的图案也是越来越多,坂本真源一早就赶来了,在旁边看得相当激动。至于安倍正康跟安倍立清,也是匆匆赶了过来,他们都没有轻举妄动,只是静静看着夏师师细心擦拭着脚下的泥土。 “原来,通往神坛的路就在脚下,却被我们忽略掉了,难道说,我们无缘吗?”坂本真源失声道。 “别胡思乱想,我想神武天皇在今天允许这个京华的女孩解开通往神坛的密码,相信也是有深意的。” 安倍正康平静道:“通知那些京华人了没有?” “已经让人通知了。”坂本真源点头道。 安倍正康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夏师师脚下的那一片纹路渐渐清晰的图案。 “天啊!是地图!是地图!”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忽然传出一声惊呼,是赵钦思发出的。 随后赶来的华梅也是相当激动,至于夏殊槐等人,经过赵钦思一番解释后,一个个也是神采奕奕盯着这些纹路渐渐清晰的图案。 没错! 这确实是地图! 叶钧沉着脸,目不转睛盯着这些图案,在他心里面,对于这幅图充满着滔天巨浪般的震惊。原因就出在这幅图他认识,跟系统赋予给他的人物天赋图的图案纹路,是一模一样! 天啊!我到底看到什么了! 叶钧的心脏噗噗噗直跳,他有一种直觉,他很可能在这次的寻宝中,找到一样对他来说堪称无价之宝的东西。 叶钧试图跟系统交谈,可系统就像是陷入深度沉睡中一般,不管叶钧如何呼唤,都没有回音。 里面到底有什么? 叶钧抬起头,盯着那扇宽敞的石门,这一刻,他感觉到一种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天意,是天意指引他,让他把夏家找来。是天意趋势着夏师师,深夜到这地方来,是天意让夏师师,发现了这幅被众人遗漏,甚至无视的地图!若是没有夏师师今夜执意来这里,或许他们众人会因为打不开石门而心力交瘁一阵子,也可能是很久很久,甚至有生之年都解不开这个疑团。 待稍稍冷静下来时,叶钧不由得再次升起一个疑惑,人物天赋图,是系统在他穿越到这里后,因为格式化的缘故,临时赋予他的一种能力,这种人物天赋图,上辈子他是没有的,而且叶钧也曾询问过渐渐恢复一些数据的系统,得到的信息是,人物天赋图,竟然是衍生品,本身的程序是没有的,所以,系统才无法预测到一旦人物天赋图全部开启,会衍生什么样的后果。 那么,这人物天赋图,与千年前的徐福,又有什么样的关系?最后的天赋无疆,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不老药? 叶钧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性,这人物天赋图,所赋予的种种能力,除了一些特定的主动天赋,那么所有的天赋,不就是一种让人服食丹药后,所提升出来的能力吗? “这不是阵图,绝不是!这绝对是徐福弄出来的!” 叶钧的心情可谓复杂到了极点,尽管理智告诉他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是,他更愿意去相信,门的另一面,会带给他一个无限可能的未来,尽管叶钧也嗅到一些危险的气息,但这种程度的危险,跟收获到的利益相比,几乎可以被过滤掉! 门的另一端,会有什么呢? 不仅叶钧这么想,在场所有人,除了依然聚精会神清扫尘土的夏师师,都持着这样的一个念头。 第一千零二十章 地道 呼! 当一幅完整的地图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的时候,在场人无不露出狂喜、震惊、激动之色,尤其是后来才插足的夏家人,更是激动得不行,因为之前才听说挖掘工作陷入瓶颈,可没想到刚到一会,就因为他们夏家的夏师师,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夏殊槐脸上满是笑意,他的女儿夏春霖更是朝赵钦思跟华梅直言道:“我们家师师帮了诸位这么大的忙,是不是该记一功?” 华梅只是微微皱眉,神色间出现少许不快,可看了看不远处的夏殊槐跟杨超群,又看了看安倍正康跟安倍立清,就不再多说。 至于赵钦思,那可是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听后点头道:“确实该记一功。” 夏春霖没有继续咄咄相逼,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很识趣的褪到一旁,目光炯炯看着地上的那幅地图。 “诸位,既然有了地图,那么,大家是不是应该协商一下进入遗址的问题了?”赵钦思径直走到安倍正康面前。 ~ “当然可以。” 安倍正康点了点头,笑道:“我们也正有此意,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请问一下,那两位老先生,怎么先前没见过?” 安倍正康说的自然是夏殊槐跟杨超群,像夏春鹏、夏春霖、夏春侯这些夏家人,出现再多也不会让他们七人众在意,可是,夏殊槐跟杨超群的出现,却让安倍正康与安倍立清感受到了压力。 “不觉得这样,彼此才算是平衡吗?”赵钦思不答反问道。 “看来,你们京华人还是比较疑心病的。”安倍正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安倍神社说出来的话,就绝对会遵守,希望你们也是如此,我希望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双方不会产生不必要的分歧。” “没问题。”赵钦思含笑点头。 接下来,双方开始针对探索进行了讨论,安倍神社那一方还好,赵钦思这一方却陷入到了僵局当中。原因,就出在第一批探索的人选上。 因为双方约定第一批合在一起最好十个人,每方五人,而胡安禄、赵钦思、华梅等人,包括夏家,都想争取至少两个名额。 “不行,我们夏家必须要进去两个人才行。”夏春霖皮笑肉不笑道。 华梅其实一早就心生不满,最开始是听到杨怀素说夏春霖这个女人相当鸡婆,起初没在意,可之后夏春霖喋喋不休斤斤计较也确实惹人嫌。 赵钦思跟胡安禄协商了一下,然后道:“这样吧,我这边只要一个名额,就给师侄吧。” 赵钦思的话无人反驳,胡安禄实力摆在那里,更何况他们只要求一个名额,所以夏春霖没说什么。 华梅看了看杨怀素,然后道:“我这边也出一个人,就我这徒弟。” 说完,她继续道:“夏家派出两个人没问题,那位夏小姐我很喜欢,这次她又立了功,说明这地方跟她有缘,她进去的话,相信大家伙也能沾一沾她的福气。至于夏家另一个人,我希望是夏老或者杨老先生其中一人。” “凭什么?那我呢?”夏春霖撇撇嘴,忽然笑道:“也罢,你的提议很好,如今算起来就四个人选了,最后一个人选,就是我了。” “不行!” “不行!” 华梅跟赵钦思齐声反驳。 “怎么?你们双方不是说只动用一个名额吗?难道睁着眼说瞎话?”夏春霖皮笑肉不笑道。 “这最后的一个名额,自然是给小钧的,你算哪根葱?”胡安禄撇撇嘴,一脸不屑。 “你!” 夏春霖怒视着胡安禄,想要说些什么,可感受到胡安禄那一缕冰凉的目光,顿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夏春霖似乎也知道对上胡安禄不讨好,顿时将目光对准叶钧,冷笑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让他进去纯粹是浪费。” “我倒是觉得让你进去纯属浪费。” 杨怀素忽然冷着张脸,沉声道:“你倒是说说,你进去能提供什么样的帮助?能打?不见得吧?只要你能打得过我,我把名额让给你。” “没错,你进去,顶多就是喋喋不休惹人嫌,除此之外还真的一点用都没有。至于你那些喋喋不休,在那些东洋鬼子面前,纯粹是火星语,人家可听不懂你说什么,遭灾的还是我们。” 胡安禄冷笑连连,随即道:“我就一句话,这名额是小钧的,你如果再啰嗦,我就把你嘴堵上,然后绑得严严实实撂到门外面,免得大家心烦。” 夏春霖气得浑身哆嗦,正欲泼妇骂街,可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制止声:“好了,春霖,你给我回来。” 听到是夏殊槐开了口,夏春霖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反驳违逆,只能恨恨的扫了眼叶钧,之后退了回去。 “这鸡婆女人,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的。”叶钧一脸哭笑不得,远日无怨今日无仇,他还真想不通为什么这女人一开始就对着他喊打喊杀,之后又屡次为难。 “看我做什么,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赵飞燕瞪着双美丽的大眼睛,嘀咕道:“一定是你欺负人家女儿了,所以人家才这么处处针对你。不然,会吃饱了撑的跟你找不痛快?” 叶钧有些无语,欺负她女儿?叶钧琢磨着这夏春霖生出来的也不知道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不过赵飞燕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叶钧,没错,如果真的没什么仇怨,谁会没事找事专门针对一个人? 打从一开始,夏春霖刚出现就欲出手重伤他,如果不是及时反映,虽说不至于有危险,但也要吃个不小的亏,当时叶钧就觉得奇怪了,现在,就更奇怪了。 “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叶钧目光落在夏师师身上。 最后,五个名额终于商定好了,夏家派出夏师师跟杨超群,伙同胡安禄、杨怀素以及叶钧,作为第一批人选跟安倍神社的人一同进入。 或许是为了取得彼此间的信任,安倍神社一方,派出的是安倍立清、坂本真源以及三个安倍神社的普通成员,这三个普通成员基本上是负责打下手的工作。 毕竟,总得有人使唤,尤其是一些比较邋遢的搬运工作,看着京华这一方出动的都是人杰般的人物,安倍正康只能哭笑不得的随便点了三个普通成员。 轰隆… 墙倒众人推,根据地图显示的区域,众人在桥下那些早已枯竭的河道里找到了一堵墙,没费太大的气力,就把这墙给推翻了。 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安倍立清让三名普通成员打着火把在前面引路,而后,他跟坂本真源主动走在前面。 叶钧耸了耸肩,笑道:“咱们也进去吧,免得让人家说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胡安禄点了点头,一马当先进去了,叶钧跟杨怀素紧随其后,杨超群则是跟夏师师走在最后面。 期间,众人都没说话,除了沿途有一些老鼠外,这一路走下去倒也没发现其他另类的东西。 “应该是这条路。” 对着火把,安倍立清取出事先绘制好的地图,然后又看了看前方出现分叉的两条道。 叶钧等人上前看了会地图,由胡安禄出声道:“那就走左边这条道吧,不过我很好奇,右边那条道又是通向什么地方。” “如果先生感兴趣的话,可以单独去看一看,我们绝不阻拦。”坂本真源笑眯眯道。 胡安禄翻了翻白眼,不再说话,沉着脸跟在安倍立清身后。 原本干燥的环境明显出现了一些变化,自从进入这条道后,脚下的地面已经开始坑坑洼洼,不少地方还有积水,也不知道这些积水积了多久,散发着一股腥臭味,定睛一看,发现水面上浮起好几只死老鼠。 男人还好,可在场的女人脸色就不好看了,夏师师、杨怀素都捂着鼻子,脸色铁青,随时都有可能呕吐。至于坂本真源,或许是从小就经历过一些特别的训练,神色上要比她们好一些,不过显然也是极其不适用这里的环境,柳眉皱得极深。 “该不会地图有偏差吧?” 胡安禄皱了皱眉,虽说他不是很在乎这肮脏的环境,但也不能说一点都不在乎。 “怎么?先生难道不敢走了?”安倍立清笑眯眯道。 “哼。”胡安禄用鼻子哼了哼,然后道:“我是担心这么走下去,路还没到,我们几个就已经中毒了,这里不通风,环境如何恶劣,加上这些死老鼠,细菌肯定是有的。” “习武之人,何必在乎这些细节?”安倍立清捏起兰花指,只见指间绽放出一道火焰,他轻轻一弹,直接弹在水面上,顿时,火光四溢。 “这些死老鼠,烧了便可。” 安倍立清这一手,让原本微眯着眼的杨超群豁然睁开眼睛,此刻,这位原本一脸慵懒的老人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安倍立清葱白的手指,忍不住啧啧称奇。 “杨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夏师师脸色有些古怪。 “虽说东洋人在我眼里都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们的一些手段还是值得肯定的。”杨超群笑道。 不远处的安倍立清似听到又似没听到,他也没往杨超群这边看,只是淡笑着抽回手,凝视着胡安禄道:“高温消毒过了,如果真担心空气传播,那么不妨屏住呼吸,相信前面应该要赶紧一些。当然了,咱们这也算是盗墓,这点小场面如果都克服不了,那还是赶紧打道回府吧。” “不劳提醒,我这人可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胡安禄摆摆手,然后催促道:“还是继续往前走吧。” 安倍立清点了点头,开始吩咐前面三个持火把的神社成员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经常会发现一些小尸体,有的就跟前面一样,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显得极为狰狞恶心。也有一些早已风干了,看样子死得年代较远,更有一些早已化为森森白骨,被一些泥土所掩盖。 叶钧等人无不捏着鼻子,唯恐吸入空气的杂质,就连安倍立清也是如此,可想而知四周的环境有多么糟糕。 “好了,终于通过那段路了。” 此刻,众人终于走出那条地道,印入眼帘的,是一座石桥,桥下有着一条流动的溪水,四周不少地方都布满着杂草,可是空气的流动性极高,偶尔还会有一些活着的小生物在草丛里跑动,发出簌簌簌的声音,要不是四周漆黑一片,众人不禁会想,这里就像是外面的树林。 “地图上显示,出口就是这里了。” 安倍立清指着手中的地图,然后从神社成员手中取来火把,走了好一段路,才转身朝叶钧等人喊道:“快过来看一下,这是石门。” 叶钧等人都快速赶了过来,依靠火把的光线,众人都看清了眼前这被杂草掩盖着的石板,上面刻画的图案,跟先前在外面石门的图案一模一样。 “应该有机关打开这扇石门,都找找看吧。”安倍立清催促道,然后率先俯下身子,开始找寻四周可能被掩盖着的机关。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敢问这世上,是否有仙? “这里有一个很奇怪的棋盘。”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机关,除了石门就是杂草,这让众人都有些兴致泛泛。 有些乏味的杨怀素要了根火把后,独自一人来到百米开外的一个石亭,本打算只是来这里休息片刻,却意外的发现石亭里面摆放着一个棋盘,她曾不经意的想动一动上面的黑白子,却骇然发现黑白子根本就挪不动。 安倍立清等人很快就赶了过来,问明情况后,胡安禄直接大步上前,借着火光研究了一下,道:“这棋局看不懂,也解不开。” 胡安禄最先败下阵来,他也试着挪动棋子,得出的结论是,非人力可行。 安倍立清对于围棋也是有着独到的见解,他也在旁研究良久,最后有些不甘心的退了下来。 “杨爷爷,您解开了吗?” 夏师师是最清楚杨超群的实力的,他跟夏殊槐可是在围棋桌上斗了几十年,要说到在场人的资历,恐怕没几个敢跟杨超群叫板。 — 杨超群皱眉闭眼,一副苦思摸索的样子,任凭夏师师如何轻唤,都无动于衷,显然,怕是这位棋痴,也陷入到死胡同里了。 “别动!” 坂本真源想要去摸石桌上被搁置在一旁的那枚黑子,却被叶钧第一时间叫住。 “怎么了?”坂本真源并不生气,但脸上还是相当疑惑。 “从眼前这棋局来看,显然,下一枚棋子必是黑子,而这枚黑子,搞不好一旦举起,必然不能轻易放下,如果放下,或者没能把它放在正确的位置上,搞不好,这石门永远都打不开了,甚至可能我们永远被困死在这里。” 叶钧这番话,没有引来旁人的质疑,众人一个个都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枚黑子,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那干脆让他们回去通报,石门也甭打开了,直接让外面的人走地下通道,如何?尽管拐来拐去确实浪费不少时间,但总好过在这里瞎等。”坂本真源皱眉道。 “没用的。” 叶钧摇了摇头,叹道:“这盘棋摆在这里必有深意,我并不相信这盘棋单纯起到的效果仅仅只是打开那扇石门。就算外面的人都进来了,我们依然还得解开这盘棋,毕竟,我们要走的路,并不仅仅如此。” 叶钧转过身去,凝视着后方深不见底的黑暗地带,即便是启动天赋夜视,叶钧也无法看清楚后面到底是什么,就仿佛有着一团迷雾笼罩着,限制了他这项以前无往不利的天赋。 最可恶的是,系统仿佛沉睡了似的,任凭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回音。叶钧知道,接下来,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说的很对,暂时先别通知外面的人,就算我们在里面发生了一些意外,最起码外面的人察觉到了,还能搬来救兵营救咱们。” 安倍立清点头道:“这不也是当初设定第一批进来探路的关键原因吗?” 坂本真源没有坚持,当下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夏师师凝视着叶钧,笑道:“你也懂得下棋?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呀。” “托你的福,我想我应该认识这盘棋。” 叶钧这番话可谓满堂皆惊,连一开始就皱眉闭眼的杨超群,也是惊讶的睁开眼睛望着叶钧。 “小子,你如果知道的话,就说出来呀!”胡安禄瞪了眼叶钧。 叶钧露出苦笑之色,解释道:“其实我也没太大的把握,只是印象中曾看过这盘棋。” “既然知道,干嘛不一早说出来?”胡安禄有些抓狂了,眼下,不仅仅是他,在场人谁不着急?可没人像他一样,可以这么不客气的跟叶钧说话。 叶钧沉默了一小会,就在胡安禄急不可耐打算再次催促之际,忽然问道:“敢问这世上,是否有仙?” “什么!” 看着叶钧那双不似说笑的目光,胡安禄猛地一震,直觉告诉他,叶钧绝不是在说笑。 敢问这世上,是否有仙? 但凡听得懂华文的,在场无不露出错愣之色,夏师师更是掩着小口,一脸的难以置信跟荒诞。 “小子,我知道你不会无端端说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还是说,这盘棋,有古怪?”胡安禄一脸认真道,这一刻,他的脸上没有了任何的急促,相反,竟然恢复到往昔里那种超尘脱俗的沉稳。 叶钧扫了眼在场众人,良久,他指着身前的棋盘,缓缓道:“此棋局名为梦柯,源自于贞观年间,也有人把这棋局称之为未熟,同样源自于唐开元年间。” “唐朝?”安倍立清露出费解之色,追问道:“不对呀,如果这盘棋的棋名真叫梦柯或者未熟,那么这盘棋必然源自于唐朝年间,这跟神武天皇出现的年代不符合呀。” “莫非真存在长生不老药?”杨超群忽然道:“九百年的跨度,这可不低呀,当然,也不排除在我们之前,早已有人来过这里。” “尽管我很愿意相信有长生不老药的存在,但理智告诉我,后者才是最理性的。” 夏师师这番话引来众人的一致认同,就算是长生不老药,也不可能让人活九百年,长生、不老,并不代表不死、永生! 九百年,足够让一个正常人活腻了自杀,因为活了这么久,对死的恐惧,往往没有对死的好奇那么大,那么多。 “小子,难怪你刚才来这么一句,原来,你小子的思维还真是挺丰富的。”胡安禄笑道。 众人脸色也没最开始的那样压抑,显然也是认同了胡安禄的这番话,毕竟,这世上有没有仙,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何,在眼下这个环境里,讨论这个话题,气氛会显得相当压抑。 “胡伯伯,您似乎还没问我,为何说这么一句话。”叶钧抬起头来,有些奇怪的望了眼胡安禄。 胡安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沉声道:“说出它的来头。” “所谓梦柯,源自于《南柯太守传》中的南柯一梦。” 顿了顿,叶钧严肃道:“至于未熟,则是源自于《枕中记》中的黄粱一梦。在我看来,不管是这棋局的名字是前者,还是后者,似乎都已经脱离了它本身的存在意义。”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安禄心头噗噗噗直跳,他有一种想法,疯狂的想法,可他不敢说出来。 “很简单,这里到底有没有前人捷足先登我不知道,但是,这棋局摆在这里,就代表这个世界就算不是光怪陆离,但也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叶钧沉声道:“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忠告一句,走下去,就别后悔,因为到头来只是南柯一梦那还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若是因此死在这里,就千万别怪任何人。” “这世上,果真有仙吗?” 夏师师迷糊了,她想起了黄粱一梦中的卢生跟吕翁,吕翁得仙术,巧遇卢生,略施法,让卢生在梦中经历一个大起大落的浮华人生,醒来后,煮米未熟。 “我不知道你们对于这位神武天皇是怎么评价的,但我想问一下,你们真的了解你们的神武天皇吗?”叶钧直视着安倍立清。 “不了解,有用的信息太少,挖掘的部分又不多,只停留在相对片面的信息上。”安倍立清摇头道:“这还是经历了三代人才搜集到的信息。” “我提出一个设想,如果昔年你们的神武天皇回归中土后,并没有再返回你们的故土,那么请问,那时候的神武天皇,又是谁?” 叶钧这句话,让安倍立清跟坂本真源身子巨震,是呀,一直以来,关于岛国历史上的神武天皇的真实身份,京华跟岛国的百姓都持着不同的立场跟说辞。 岛国的百姓坚定的认为他们国家历史上的神武天皇,绝不是京华人,而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岛国人,拥有岛国最纯净的血统。但是,京华的人却坚定不移的认为徐福就是岛国的第一代天皇,号称神武天皇,甚至被载入到史书当中。 岛国百姓认为京华的历史很荒诞,很无脑,也因为这个第一任天皇到底是谁,而争论了大半个世纪。 眼下,叶钧这番话,让安倍立清隐隐意识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当年的徐福东渡后,在岛国只待了一阵子而已,最后他把神武天皇的身份交托给了岛国人,独自一人返回了他自己的国家,也就是京华。 所以,安倍神社三代人搜集到的信息,才会看一眼就觉得是无稽之谈的内容,因为在他们的理念中,徐福才是真正的神武天皇,但凡与徐福扯不上边的信息,都是假的。 “我绝不会去否认一个历史的存在,我们有我们坚信的存在,神武天皇是徐福,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是后人,再加上横跨了两千年,也不好作评断。” 安倍立清沉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承认徐福是神武天皇,我并不觉得丢人。” “我不知道,当我把棋子落下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不想冒险的,暂时先退回地道里面。”叶钧平静道。 “小子,有把握吗?”胡安禄沉默了一会,而后认真的看着叶钧。 “把握不大,但值得一试。” 叶钧这个答案让在场人都露出犹豫之色,好一会,胡安禄率先道:“好,我陪你疯一次。” 说完,胡安禄一屁股坐在石亭里的石椅上,闭着眼,表面上看,显得有些紧张。 “师师,你退回去。”杨超群沉声道。 夏师师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轻声道:“我想试一试,我知道后果,但如果不试一试,我担心有生之年,我会后悔今日为何退缩。” 杨超群皱了皱眉,正欲说些什么,可看到夏师师坚定的目光,喟然一叹道:“罢了,我既然没办法说服你,就由着你,希望没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真出了事,杨老觉得还能活下去内疚吗?”胡安禄平静道。 “也对。”杨超群眉头一缓,在夏师师的搀扶下,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 “你们三个,退回去。” 安倍立清扫了眼那三名神社的成员,平静道:“如果有异常出现,立马回去通报,明白没有?” “是!” 三名神社成员没有任何的犹豫,只取了一根火把,就朝着洞穴走去。 等人走了后,叶钧扫了眼留下来的人,平静道:“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眼见无人应答,也无人动作,叶钧点了点头,他坚定的拾起那枚棋子,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把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的一处空旷的位置上。 “没动静?”众人足足沉默了三十秒,才有安倍立清率先打破沉寂。 叶钧正想要说什么,忽然,脚步不稳,险些就跌到在地。 此刻,整个亭子甚至于眼前的区域,都呈现出一股剧烈的晃动,动静太大,不亚于九级地震! “看!棋盘!” 夏师师一声惊呼,众人稳住身子后第一时间望过去,只见棋盘上绽放出一缕缕的白光,很快,白光放射出强烈炫目的光线,刺得在场人都睁不开眼。 轰隆! 不仅是叶钧,在场所有人,都深刻的感受到一股外来的力量从头顶轰下,这一刻,饶是实力达到杨超群、安倍立清这种程度,都升起一股昏眩的感觉,不一会,就昏死过去。 叶钧自然也扛不住这股强烈的昏眩感,但是在他彻底丧失意识之前,一阵就像是佛音的声音冲入他的耳膜——大道无疆,否极泰来,无寿无岁,无色无相…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怀孕? “文羽姐!文羽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江陵市,之前还在房间里做着清扫工作的苏文羽,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了。一旁的郭晓雨吓了一跳,焦急的跑过去探望,可不管怎么摇,都摇不醒陷入昏睡中的苏文羽。 “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出事了!” 郭晓雨一慌,也顾不上穿鞋,就跑到门外呼喊。 今天是周末,也是元旦放假,所以往来清岩会所的宾客特别多,一听到楼上传来惊呼声,不少宾客都踮着脚张望。 副经理神色焦急的跑了过来,一打听,当下也彻底慌了,手忙脚乱的喊着保安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怎么了?”杨婉也闻讯赶来,听到郭晓雨泣不成声的解释,皱了皱眉,直接进入房间里。 “你们都别进来,等医生来了再说。” 杨婉先是让副经理以及一些服务生离开,然后才道:“晓雨,快打开暖气,别让文羽受凉。” “恩。++”郭晓雨赶紧照办,惊慌失措在沙发上摸了好一阵才把遥控器找出来,她担心苏文羽长时间趴在地上受凉,就把温度调得很高很高。 “婉姐,要不要给文羽姐披上毛毯?” 郭晓雨也是清楚忽然昏倒的病人不能乱动,要医生来指挥该怎么做。 不过她刚问完,就看见杨婉端着一叠棉被走了过来,还笑道:“别担心,文羽应该没什么大碍,来,帮我一下,咱们合力,轻轻把杯子盖在文羽身上。” “恩。”郭晓雨点了点头,当下,她跟杨婉各自捏着杯子的一角,轻轻的将棉被披在苏文羽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了,杨婉还算是镇定,可郭晓雨却急得快哭了出来,来回在房间里走动。 “来了!” 听到外面乱糟糟的脚步声,郭晓雨神色一喜,忙不迭的跑去开门,只见副经理已经领着一群医生跟女护士朝这来了。 “人在里面,快,快,医生,谢谢你了,一定要救文羽姐。”郭晓雨忙把门敞开。 领头的医生只是笑了笑,然后就领着一群护士走了进去。 忙碌了好一阵子,在这名医生的临场指挥下,苏文羽才被抬上救护车里。 “放心好了,病人只是短暂的昏迷过去了,不过昏迷的原因,目前还无法得出结论,不排除是劳累过度所致,不过身体应该并无大碍,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医生这么一说,一旁的杨婉就怪怪的看着郭晓雨。 郭晓雨有些犯迷糊,良久,才不确定道:“医生,文羽姐这两天放假,都不怎么出门,大多时间都是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跟我下棋,平时作息也很正常,应该不是劳累所致吧?” 这医生露出尴尬之色,好一会,才笑道:“我也只是猜测,还得由医院出确一个病因。对了,病人昏迷前,正在做什么?” “正在打扫房间,就算这样,也不会昏过去呀,这些琐事,苏姐经常做的,劳动量并不大。”郭晓雨解释道。 医生沉吟了一下,然后道:“看来还得医院出确证明,我们在这也说不清楚,如果两位有时间的话,可以晚一步到医院来,相信到时候就有结果了。” “好,我开车去。” 杨婉点了点头,道:“晓雨,你准备准备,咱们待会就动身去医院。放心好了,你财哥这家私人医院,在质量上绝对是本市最高的,这位梁医生也很厉害,别担心。” “恩。” 郭晓雨应了声,就第一时间回房换了件衣服,然后就乘坐杨婉的车子,前往医院。 刚赶到医院,问明了病房所在,还没来得及上电梯,就被先前那位医生叫住了。 “什么!” “怀孕了?” 郭晓雨跟杨婉神色各异,郭晓雨是瞪着双大眼睛,自始自终脑子都犯迷糊,她在想,这个怀孕是不是就有小宝宝了?是小钧跟文羽姐的小宝宝?会长成什么样?可爱吗? 反观杨婉,则是喜上眉梢,杨静跟叶钧的关系几乎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对于叶钧同时跟那么多个女人不清不楚,她也认了。就因为这样,爱屋及乌,她也就将郭晓雨跟苏文羽当作自己人,平时在清岩会所,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在杨婉看来,她对苏文羽越好,那么苏文羽日后对杨静也会越好,自认对人性把握相当成熟,杨婉知道她不会看走眼。 更何况,苏文羽是叶钧第一个意义上的女人,杨婉也能预见到今后叶钧的后宫,苏文羽绝对是当之无愧掌管后宫的皇后。眼下,听到苏文羽怀孕,杨婉自然是异常高兴。 “病人需要多休息,平时也尽量别做家务了,杨总,以您的条件,这些清扫工作应该不至于劳烦苏小姐吧?” 杨婉被这医生问得有些脸红,挺尴尬的。 郭晓雨回过神来后,忙解释道:“不是的,是苏姐觉得这些工作自己做就行了,始终是自己的房间,被人进进出出的也不太方便。” “是这样呀,看我这脑子,又犯迷糊了。” 医生尴尬的摸了摸头,杨婉则笑道:“不碍事,不过梁医生既然这么说了,我日后会注意的。” 一件突然起来的喜事,在杨婉的运作下,很快就传到了南唐市。 董文太一听说自己的外孙给他添了个玄外孙,差点因为激动而直接昏过去。不过,他老人精,冷静下来后,瞒着还在工作的白冰,偷偷把这事告诉了董素宁跟叶扬升,一家人经过商议,很低调的来到江陵市,自始自终,都没有传扬。 毕竟,就算白家认同了叶钧这种荒诞的一夫多妻,可一想到苏文羽先给叶家添丁,恐怕心情也会很失落,所以这事暂时还不能外传。 当董文太等人来到江陵的时候,听说苏文羽还处在昏迷当中,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对劲了,因为,距离苏文羽昏迷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已经过了足足二十个小时了。 对此,董文太、董素宁跟叶扬升一方面因为苏文羽怀孕而喜上眉梢,一方面也因为苏文羽迟迟无法醒来而担心不已,情绪异常的矛盾。 叶扬升也曾提议联系叶钧,让这臭小子赶紧回来,可无论通过什么样的渠道,都联系不上叶钧,就好像,叶钧失踪了一般。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 睁开眼的叶钧,有着一种难以的昏眩感,就好像大病初愈了一般。 “奇怪?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一种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觉袭来,叶钧握了握拳,强大的爆发力油然而生,他脸色相当怪异,隐隐还呈现出荒诞之色。 “先生,你醒了呀?”一名长相还算耐看的女护士走了过来。 叶钧先是一呆,然后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才皱眉道:“我这是在医院里?” “是的。” 眼前的女护士是标准的西方人,有着一头金发,还有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笑起来很甜,能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叶钧正打算说什么,忽然,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音乐想起,他露出不信之色,但很快,眼前的女护士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就从衣服里掏出一部手机,走到窗前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家常。 叶钧呆呆的看着这名女护士,又下意识的捏了捏自己,感觉到一阵酸疼,确定不是做梦后,这一刻,叶钧忽然升起一种惊慌失措。 “我这是在哪?我现在到底在哪?” 叶钧忽然站了起来,不理会窗台前那名女护士惊慌的神色,径直走到卫生间里,看着眼前的那面镜子,脸,还是那张脸,却脱掉了已经熟悉的稚气,余下的,是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英伟。 叶钧抚摸着自己这张脸,低声道:“是我,没有变。” 一种几乎被雪藏的记忆猛地被翻了出来,叶钧的脑海中,出现了陈国芸在临死前满脸血渍朝他微笑,那个微笑,带着不舍、安慰以及对这个世间的眷恋。紧接着,叶钧脑子里出现了苏文羽,那张倔强、不甘、不舍、绝望的眼神,透着让人心碎的凄美。 “苏姐!苏姐!” 叶钧忽然失声,然后抬起头来,凝视着眼前的这面镜子,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要找到你!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一直有着一股难言的黯然神伤,原来,不仅仅是亏欠你,更亏欠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孩子。苏姐,你在哪?” 叶钧仿佛疯了似的想要冲出去,却被那名女护士拦住。 “先生,请你冷静一下。”女护士拉着叶钧,怎么也不肯松手。 “放开我,我没事了。”说完,叶钧扫了眼不远处挂着的西装,一眼就认出来是他的。 他径直走到西装前,从内包里取出一张金色的信用卡,递给女护士,平静道:“我现在去交钱,然后出院,别拦我,不然,我会起诉你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 女护士被叶钧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身子,犹豫良久,才道:“好吧,既然先生坚持,我们也不会强留下先生,不过,我建议先生走之前,最好再做一次全身检查,这是替您的身体着想。” “不必了。”叶钧此刻的思维很乱,这颠来倒去的,让他压根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明明,他已经回到了十年前,并且在那边生活了两个年头,而眼下,他再次返回了二零零六年,他想回去,他试着呼唤系统,可系统没有回音。 离开医院后,叶钧独自行走在英伦的街道上,眼看着圣诞将至,今夜,是圣诞前的最后一个黑色星期五,整个英伦的街道都处在混乱当中,看得叶钧一阵皱眉。 这是一个充斥着足球流氓跟暴力的国度,每个人都很疯癫,尤其是喝了酒的醉汉。一些骑着马来回忙碌的警察,会警告那些试图破坏公物或者影响秩序的老百姓,不过如此糟糕的气氛,就算三令五申估计也没多大用处,警告太多,只会适得其反。 “叶总。” 这时候,一个男人出现在叶钧身后,他有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却生有一面东方人的面孔,是个混血,相当严重的混血。 这男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是叶钧在英伦的公司的秘书,同时也是叶钧的心腹。 “人还没找到吗?”叶钧幽幽的问了一个问题。 “还没有,很抱歉,叶总,暂时联系不上苏小姐。”男人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好,我明早回国,帮我预定一张机票。”顿了顿,叶钧平静道:“对了,我需要一份手机的设计图,旧款的也要,新款的也有,最好再弄一份概念中的智能机的设计图。当然,我知道后者难度不低,如果实在弄不到,就算了。” “好的。”男人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人群之中,只留下举着酒杯的叶钧,独自坐在餐椅上,俯瞰下方拥挤喧哗的英伦市民。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我爱你,深入骨髓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躲起来不想让你见到,我会偷偷的去幼儿园,做个让小孩子喜欢的老师。” 这句话,是某一日叶钧询问苏文羽,苏文羽给出的答案。 当然,那是在十年前,至少,目前这么说没错。 叶钧醒来后,发现依然处在二零零六年,他只能暂时的适应这种混乱的时空生活,选择返回京华,去试一试,看能不能找到苏文羽。 飞机抵达天海市,没有旁人好奇、惊讶、欢喜的目光,叶钧终于觉得,如今的他,以真实的形象示人,不需要紧张,不需要担心被人认出来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惬意,欢喜,无忧无虑,能随时随地跟亲朋好友们携手同游。 叶钧没有在天海市停留太久,订好机票后,在机场外的一处饮食店吃了些东西,然后就去候机厅里等待飞往广南市的航班,期间买了一份报纸跟一份杂志,但看了一会,就顿时无趣,只能闭着眼整理混乱的思绪。 [][] “明明是在徐福的遗址,当初落下的那枚棋子,应该是摆在了正确的位置上。只是,为什么我会回到十年后,这会不会只是一时的假象?还是说,我在十年前生活的那两年,才是假象?” 叶钧曾无数次的试图与系统取得联系,可自始自终都没有回音,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神奇手表仍在,叶钧甚至会怀疑系统已经对他不告而别。 只是,叶钧曾试着对镜子查看神奇手表,发现镜中的自己并没有佩戴手表,所以,他此刻存着一些别样的心思,那就是,眼前这些不一定是最真实的,搞不好,这可能是吕翁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黄粱一梦吗? 叶钧喃喃自语,性格更倾向于既来之则安之的他,并不会苦恼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正如他当初返回十年前一样。 广南市的空气依然充斥着一丁点的工业化,当然,味道并不重,尤其是眼下这种寒冬时节,街边的路人少得可怜,除了上下班,就只是在家中的暖炉面前烤着火,上着网。 叶钧在广南市也有着一些人脉,当初他发达之后,曾帮助了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所以,借一辆车代步,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就算如今大家都变了,可唯一不变的是在这些死党眼中,他叶钧依然强势,依然需要巴结。 眼下已经是傍晚时分,叶钧独自开着车,去了趟苏文羽的老家。 咚咚咚… “谁呀。”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颤巍巍打开了门,见到是叶钧,脸色有些冷,不过还是不太情愿的让出条道来,缓缓道:“文羽没跟你一块回来吗?这孩子,真是的,自从跟你到了国外,都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她最近还好吗?” 这老妇人是苏文羽的奶奶,也是苏文羽如今唯一的亲人,当初,苏文羽离他而去的时候,叶钧曾让人蹲在她老家二十四小时踩点。只可惜,苏文羽竟然没有再出现。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叶钧也不会再像以往那样冥顽不灵,他主动俯下身子,伸出手,搀扶着老人,笑道:“她很好呀,还说很快就会回来看您老人家了,我们打算结婚,让奶奶您抱抱外孙。” “啊?孩子都有了?”老人显然没料到叶钧的态度会这么亲和,只是失神了一下,忽然品出这番话的另一层味道,一时间有些激动。 “是呀,文羽可想您了,她常说您老人家一个人住在这里,又不肯跟我们到国外住,很不放心。” 顿了顿,叶钧笑眯眯道:“奶奶,咱们商量个事,好吗?” “说吧,其实我就是不太习惯国外,人生地不熟,想拉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老人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给叶钧脸色了。 “您看,孩子还小,需要人帮忙照顾,奶奶,如果您愿意的话,帮忙带带孩子,等孩子会走路了,上学了,还觉得不习惯国外的生活,那咱们就搬回来,以后就定居在国内,好吗?”叶钧笑道。 “你真愿意?”老人有些吃惊。 “为了文羽,为了孩子,更为了能照顾您老,我那点生意,无所谓的,只要一家人和和气气,团团圆圆,我就知足了。” 叶钧点头道:“家和万事兴。” “好,好呀。”老人激动了好久,才叹道:“当初,我不同意文羽跟你处,就是觉得你当时还小,她比你大,万一耽误了她可怎么办?这女人呀,最熬不过的就是时间,等到人老珠黄了,那么,一切都很难说了。” 老人在叶钧的搀扶下坐了下来,缓缓道:“我真的很高兴,你很懂事,文羽当时的眼光很正确,孩子,饿了吧,奶奶给你煮吃的。” “好呀,我一直很想念奶奶的手艺。”叶钧笑着点头,但却摁住老人,道:“奶奶,以后来日方长,今天,您老就休息一下,尝尝我的手艺吧,我这可都是跟文羽学的。” “好好好,奶奶开心呀。”老人露出欣慰慈祥的微笑,这微笑,发自内心,也甜在内心。 当一盘盘的家常小菜摆在老人面前时,老人夹夹这道菜,又尝尝那道菜,嘴巴就没停过,还不断笑着点头,说好吃,真好吃。 叶钧也不客气,陪着老人吃着菜,说着一些他跟苏文羽的点点滴滴,当然,真假参半,更多的是穿越后的那些经历。坦白说,在穿越之前,他跟苏文羽的故事,只会伤到眼前这位老人家,甚至于这位老人家,自始自终都不知道苏文羽在叶钧这里受过那么多的委屈、伤心,而苏文羽也从没说过跟叶钧处得不快的事,更没脸在老人面前说,她只是叶钧的情妇。 “奶奶,您这边有没有幼儿园呀?”叶钧笑道。 “怎么?想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呀?”老人放下筷子,一脸的慈祥,她指着叶钧正前方的方向,笑道:“说来也奇怪,我们这边只是小镇而已,家中都有老人,就算有孩子,也是放在家中照看,本就人口很少,也没谁愿意盖学校,办幼儿园。不过,半年前倒是有一家托儿所,就开在那边,距离我这边也不远,听说半年过去了也没什么生意,可依然开着,我听几个街坊说,托儿所的老板每个月都准时付房租,没有拖欠,也没有要关门的意思,蛮奇怪的。” 叶钧心里一动,笑道:“奶奶,那个地方,是不是能看到奶奶家?” “虽然隔得挺远的,不过看也是能看到的,孩子,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呀?”老人笑道。 “没事。”叶钧站了起来,拍了拍脑门,笑道:“看,我得去厨房了,给奶奶烧了热水,待会我要帮奶奶洗个脚。” “不用了,孩子,奶奶还没老到不能动。”这一刻,老人忽然升起一种感动。 叶钧听也没听,直接进入厨房,不一会,就捧出一盆热水走了出来,他把手放进热水里,水温刚好合适,就挽起袖子,笑道:“奶奶,我从小就娇生惯养,没侍候过谁,以前也不懂事,希望奶奶您别怪我年轻不懂事。” “孩子,我知道你本性并不坏,以前的事就不说了,能看到如今你这样,奶奶很开心。” 老人任由叶钧给她脱鞋脱袜子,感慨道:“文羽命苦,小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她母亲撇下我跟她,偷偷跑到外地嫁人了,记得只回来过两次,一次是分她爸的遗产,另一次,是办理跟她爸的离婚手续。我又不是不答应她改嫁,事情做得太绝了,对当时年幼的文羽,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唉。” 叶钧认真的听着,认真的了解苏文羽不为人知的过去,老人每一句话,都深深的触动了叶钧那颗心。即便,穿越后的两年里,叶钧对苏文羽很好,但苏文羽也不曾告诉过他这些充满酸甜苦辣咸的往事。 或者说,自始自终,忙碌着的叶钧,都没能听到苏文羽的倾诉。 “奶奶,我不会撇下您,也不会撇下文羽,我会做一个负责的好男人,照顾好您,照顾好文羽,并且照顾好孩子。”良久,叶钧一边替老人擦着脚,一边低声道。 “孩子,奶奶相信你。”老人眼中渐渐浑浊起来,这一刻,她老泪纵横,并不是伤心,而是替乖孙女找到一个好归宿而喜悦。 将老人搀扶到床上,给老人讲述着一些国外的风土人情,直到老人睡下,叶钧才关上灯,离开了房间。 他径直出了门,沿途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找到那家托儿所。 只见门口挂着一排做工不怎么样的横幅,上面写着欣欣托儿所,门口已关,但楼上还亮着灯。 叶钧并没有第一时间敲开门,而是蹲在地上抽烟,他很矛盾,既担心到头来是空欢喜,又希望真的能见到苏文羽。 哇哇哇… 忽然,一声婴儿的哭声传出,叶钧凝神静气,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婴儿的哭声让他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悸动,这让他有种水脉相连的感觉。 这一刻,烟灰不经意的掉落,指间的烟蒂也因为叶钧的手处在颤抖中,而悄然滑落。 叮咚… 犹豫了一下,叶钧按响了门铃。 叶钧能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但很快,脚步声就停了下来,甚至于一切都静了下来。 叶钧靠在门边,平静道:“苏姐,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很后悔,自从你离开后,我就不止一次的后悔为什么当初那么狠心,那么绝情。直到你离开后,我才知道,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那是我的孩子,我听到了哭声,那一刻,我很激动,我竟然迫切的想要去抱一下,体会一下做父亲的快乐。” 叶钧语气出奇的平静,他闭上眼,道:“苏姐,原谅我以前的不懂事,我能改,只要你能原谅我,我都能改。以前,我放不下她,当然,我现在也放不下她,可当我意识到你在我心中跟她一样重要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你,深入骨髓,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一个必须扛起一切的男人的责任。” 说完,叶钧转过身,眼眶已经泛红,啃咽道:“苏姐,你听到了吗?” 吱… 门口缓缓敞开,露出的是苏文羽惊慌失措的脸庞,她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这一刻,她迷茫,她不知所措,却隐隐的松了口气似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得到了大人的谅解。 “我,能看一看孩子吗?”叶钧搂住苏文羽,他搂得很紧,似乎是想把他两世为人的愧疚,全部释放出来。 苏文羽似乎能感受到叶钧的愧疚、慌乱,她像是一个母亲似的,安慰着叶钧,尽管,她也在哭,可是,她却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系统回归 拥抱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叶钧无法准确的判断出眼下这位苏文羽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料想心情绝对会很欢喜,迟来的努力、忍受终于得到了承认,这种心情叶钧大致也能体会到。 但相对来说,他就要平静得多,不过因为心中一直存在那份愧疚,尽管穿越后已经淡化,但却深埋在内心的最深处,这才有了一开始感动苏文羽的真情流露。 分开后的两人陷入到短暂的沉默当中,而这时候,一阵音乐响起,叶钧忙从兜里摸出手机。 “我接个电话。”叶钧在苏文羽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走到门外。 苏文羽满脸笑意的凝视着叶钧的背影,这一刻,她泪眼摩挲,不伤心,有的只是喜悦而已。 电话是身处英伦的秘书打来的,大体是说关于手机制造的资料,包括智能手机的设想资料,都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叶钧了。 挂断电话后,叶钧笑道:“苏姐,你这里有电脑吗?能上网吗?” — “有电脑,也能上网。”苏文羽忙不迭的指着不远处一个有些暗的房间,挤出一丝微笑道:“就在那里,平时就在晚上看一看连续剧,又担心吵到孩子,所以…” “恩,苏姐,你去开灯吧,我把门关上。”叶钧一边笑着,一边开始关门。 等叶钧来到这间房的时候,他忽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可到底哪奇怪了,又说不上来。 他凭借着渐渐模糊的印象,连续输入了五次邮件跟密码,才终于输入正确。 点进一封未阅读的邮件,下载了里面的一个附件,解压后,叶钧就第一时间打开里面的文档跟图片。 时间一分一秒间过去,对于初代手机制造的各种参数、硬件的软硬指标等等,叶钧都记录了下来,至于现阶段的手机,同样记了下来。但是,关于智能机的设想,内容不充分,尤其是许多关键性的问题都显得极为复杂,各种商讨性的论点也让叶钧这位外行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叶钧长出一口气,站起身,笑道:“苏姐,不好意思,看我,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不碍事,其实,你也没看多久的…”苏文羽原本就盯着叶钧的背影,满是痴迷,眼看着叶钧忽然转过身来,就算是有过太多次的夫妻百日恩,也有些羞涩尴尬。 没看多久? 叶钧听到这话,忽然升起一种很荒诞的感觉,似乎隐隐把握住了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这哭声一响起,苏文羽顿时整个人就乱了,一脸焦急的就想转身而去。 可似乎想起叶钧还在这,又转过身来,尴尬道:“孩子…孩子哭了,我…” “是男孩,还是女孩?”叶钧在这一瞬间,露出一种往日里难得看见的慈爱。 苏文羽忽然脸色煞白,唯唯诺诺的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叶钧一眼就看透了苏文羽的为难,笑道:“其实,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因为是我的孩子。在我的思想里,没有男女贵贱之分,如果你在意的话,咱们可以再生一个,反正我们到时候居住在国外,不担心计生委找我麻烦,让我搞结扎。” 经过叶钧这么一说,苏文羽脸色才有所好转,她壮着胆道:“是女孩。” “长大了肯定像你,美丽、温婉、大家闺秀。”叶钧笑道:“有名字了吗?” “还没有,我一直在想,希望有一天,你能给她取个名字。”苏文羽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平日里,我都管她叫茜茜,因为她每次饿了,总会发出西西西西的声音,我每次一听到,就知道要喂奶了。” “茜茜?叶茜茜?好名字,我喜欢,就这么定了。” 叶钧这句话,让苏文羽露出欣喜之色,令她欣喜的并不是叶钧给女儿取的名字,而是叶姓。 在苏文羽眼里,苏茜茜这个姓名,意义上远远及不上叶茜茜这三个字。 “呀,光顾着说话了,快,孩子还在哭呢。”苏文羽一惊一乍道。 “好,快点,我也想看看茜茜,抱抱茜茜。”叶钧搓了搓手,这一刻,他难得的露出一种焦急的神色,隐隐的,还有着难以抚平的激动。 可是,刚迈上那数量不多的阶梯,叶钧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昏眩感,身体竟然也有一种脱力的感觉,他试图走上去,却步步艰难。 “阿均,你快点呀,茜茜在哭呀。” 叶钧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苏文羽满脸慌乱的看着他,似乎犹豫着该不该下来帮他,可她的目光又时不时的回头,显然,又很担心楼上的女儿。 “阿均…阿均…” 叶钧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隐隐看到苏文羽最终放下孩子,选择下楼帮他,眼看着越来越近,叶钧甚至能隐隐看清苏文羽的那张脸,可是,这一刻,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不得不闭上眼,昏死过去。 在昏死的那一瞬间,他隐隐听到,苏文羽的嗓音忽然变得更加细腻了,还有一声‘小钧…小钧…你怎么了?别吓我…’ “小子,你也醒了?” 艰难的睁开眼睛,叶钧忽然坐了起来,他脑子很混乱,眼前的这些人,正是胡安禄、安倍立清等人,只不过,除了胡安禄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外,其他人,都低着头,眉头皱得深深的,仿佛痴呆了一般。 叶钧张开手掌,用力拍了拍脑门,似乎在回忆着先前的一切。 是梦吗?还是现实?这里,跟那里,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现实? 这一刻,叶钧迷茫了。 其实,先前,他在进行那个房间的时候所产生的一种怪异的感觉,现在回想一下,叶钧确定就是人物天赋图的回归,只不过当时没有细想。 之后,查看关于制造手机的资料,他就隐隐察觉到能够过目不忘,直到现在都能记在脑子里面。从那一刻开始,他就隐隐有一种感觉,可当时依然没有太在意。 “胡伯伯,你们…”叶钧终于整理完混乱的思绪,如果不是他有过穿越十年前的经历,恐怕他也不会这么快清醒过来。 胡安禄此刻双目通红,有些茫然,但似乎听到叶钧的呼唤,才漠然的抬起头来,之后,又垂下头。 不远处,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声音,叶钧寻声望去,只见百米开外的石门已经敞开,火光照亮了四周,赵钦思、华梅等人都好奇的走了进来,不过走在最前面的,则是一脸激动的安倍正康。 叶钧沉吟片刻,走到那三名先前被安倍立清唤走的神社成员身前,询问道:“刚才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三名神社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疑惑不解的摇了摇头,其中一人解释道:“刚才,我们只是听到上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好奇就上来看了一下,发现是石门开了。” “那我们呢?刚才我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举止?”叶钧追问道。 “没有。”这人摇了摇头。 “那前前后后,持续了多久?”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概也就一分钟左右吧,我们发现上面没有出现崩塌,就上来了,才上来,就看到叶先生你站起身,跟那位胡先生说话,之后,就到这来了。”这神社成员显然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叶钧问这话的意思。 难道说,真的存在吕翁这等神人? 是黄粱一梦吗? 叶钧选择沉默了,就在这时,已经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忽然传来讯息:“叶先生,恭喜您成功融合‘气’项天赋无疆,同时彻底激活了人物天赋图。” “为什么之前我试图跟你联系,你都不甩我?”叶钧有些生气。 “对不起,叶先生,因为系统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所有能力都受到了限制,包括您试图开启梦回千年的禁制,系统也无法提醒或者阻止。” 系统语气透着一种焦急跟委屈,叶钧不得不感慨,这系统几乎已经无限趋近于上辈子,充满着人性。 系统忽然狂喜道:“叶先生,在您进入梦回千年的禁制时,系统原本也能够跟您联系,提醒您,只是,当时系统忙于复制那时候的资料,所以给疏忽了。” “不怪你。”叶钧心情没有任何的埋怨,正因为系统误打误撞没有提醒他,才更能让他用正确理性的感觉去对待苏文羽以及苏文羽的奶奶,弥补内心深处藏得最深的情感宣泄。 “叶先生,您用最正确的方式,消除了您内心中的魔障,这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实际上,能否成功激动人物天赋图,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激活的那一刻,能做到问心无愧,不让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执念影响激活的过程,这个激活的过程,系统是帮不上忙的,不过在梦境里,系统擅作主张,帮您开启融合,是因为系统觉得那是最佳的融合时机。” 系统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既期待得到大人的夸奖,又担心被大人责骂。 叶钧闻言一笑,回应道:“谢谢你,你做得很好,我也很高兴你能回归。” 叶钧指的回归自然是系统的完整性,听到叶钧的夸奖,系统欢喜道:“是呀是呀,叶先生,系统终于完整了,尽管还有大概百分之二十的数据需要整理,不过大多都是一些后台数据,以后慢慢处理就行。” “这么说,我之前忽然感觉到人物天赋图的回归,是你的功劳了?”叶钧有些疑惑。 “是的,系统当时就分辨出叶先生所处的环境并不是真实的环境,它只是根据叶先生的记忆,衍生出来的梦境而已。” 系统这番解释总算是消除了叶钧内心最大的不安,只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一点不适应。 “叶先生,您是不是还在惦记梦境中的苏小姐,以及您的女儿?”系统忽然道。 “恩。”叶钧点了点头。 “放心吧,苏小姐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当她醒来,她还是苏小姐,自始自终都没变。” 系统这话说得高深莫测,让叶钧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不过看情形系统也不打算跟他解释太多,叶钧只能作罢。 只是,苏文羽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有一种可能性,叶钧很想迫切的去追寻,只是,他知道,答案很可能需要等他离开这里,才能知道。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是玩笑,还是警告? “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赵钦思、华梅、安倍正康等人都异常焦急,看着痴痴呆呆的杨怀素、胡安禄、安倍立清等人,一个个都慌了手脚。 “各位,不碍事的,大家只是各自做了一场梦而已,不过具体做了什么梦,我想还是因人而异。” 叶钧解释了一边,重点提到石亭子上摆放着的那盘棋局,又说了一些自身的一些感受后,众人才震惊不已的盯着眼前的棋盘。 王三千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叶钧拉到一旁,紧张道:“是不是真的能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能不能让我在梦中回归年轻时候?” 叶钧凝视着不似说笑的王三千,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淡淡的忧伤,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王三千始终放不下年轻时候的那段噩梦,怕是现在,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握着那枚玉佩,独自黯然神伤。 “不一定,搞不好可能是让你经历另一种人生。” 叶钧最后还是打算掐断王三千的希! 望,正所谓陷得越深,就越无法自拔,叶钧不希望王三千再回到以往那种消沉的状态。 王三千沉默下来,良久,才点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罢了,过眼云烟,过眼云烟呀。” 叶钧凝视着王三千落寞的背影,心头有些酸楚,可是,人事已尽,难道还要自寻烦恼不成?就算在梦中试图改变,可现实就真的能改变吗? 叶钧并不这么认为,因为到头来,只会增添更多的烦恼,就如同眼下的胡安禄,显然,是梦见了昔日那个因他而死的女人。 “看什么看?离我远点!” 杨怀素似乎察觉到叶钧在看她,冷着张脸站了起来,她的情绪相当激动,可到底因何激动,叶钧是不知道的。 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暗道估计杨怀素的梦境里,肯定有关于他的身影,可到底成份占据多少,叶钧就无从得知了。 同一时间,江陵市某家私人医院里,郭晓雨本在病房里给董素宁削苹果,可这时候,目光不经意瞥了眼一旁的苏文羽,忽然,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 “文羽姐哭了!文羽姐哭了!” 郭晓雨一惊一乍的呼喊,让董素宁第一时间跑进病房里,眼下,苏文羽可是怀了叶家的孩子,甭管是男婴还是女婴,身为丈母娘的她,自然要严格看管着。 “晓雨,怎么回事?” 董素宁目光落在苏文羽身上,看到苏文羽眸子溢出泪痕,她唤了几声文羽,可眼前的泪人压根毫无知觉,这让她这位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也彻底慌了手脚。 董文太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嚷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董素宁忙把情况告诉董家老爷子,这位前一刻还兴奋得不行,指望着抱玄外孙的老人顿时急得鸡飞狗跳,吼道:“医生!医生跑哪去了!” 很快,那位梁医生就在一群人的呼喊下,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从其衣衫不整的情况来看,显然刚刚还在午休,被这么一闹,连穿衣服都顾不上了。他是清楚这位美丽的苏小姐的身份,那可是叶钧名义上的第一夫人,尤其眼下还有了身孕,就连太上皇董文太,以及太后董素宁都得牵肠挂肚,万一出个闪失,甭说叶钧让他怎么着了,光是杨婉这关,他就过不了。 摆出大阵又是仪器又是把脉捣鼓了大半个小时,梁医生才长出一口气,道:“虚惊一场,苏小姐应该是做梦了,可能是梦太过真实,所以难免出现了一些真情流露。” “梁医生,真抱歉,让你忙坏了吧?”董素宁一听,同样长出一口气。 “不碍事,这是应该的。”梁医生可不敢受这么大的礼,当下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 看着一会痴痴的笑,一会又哭的苏文羽,在旁守着的人一个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过,只要苏文羽没事就好,不然,恐怕在场人都会疯的。 叶钧自然不知道如今他确实已经是快要当爹的人了,他还在回忆着梦境中那至今还清晰可闻的婴儿啼哭声,他还在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去看一看他的女儿,为什么在那种时候,还去关心什么狗屁手机。 “看来,你也做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梦吧?”胡安禄忽然站起来,神色怪异的看着他。 叶钧闻言惊醒过来,看到胡安禄已经恢复过来,只不过却少了之前的那种懒散,整个人变得格外的有威严感,叶钧就确定,怕是胡安禄也已经整理好了复杂的思绪,整个人也因此气质大变。准确的说,是心态变了。 “是的,胡伯伯。”叶钧点头。 “好了,咱们可以进一步往下探索了。” 胡安禄说完,转过身去,低声道:“小钧,谢谢你。” 叶钧并不知道胡安禄这一声谢谢源自于什么原因,但他却听得出来,说出这话的胡安禄,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庄重,却又蕴含着无数解不开的忧愁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 这一刻,叶钧迷茫了,他在想,该不该也让王三千尝试一下。 他瞥了眼不远处神色漠然的王三千,犹豫了一下,他询问系统:“像这种梦回千年,你能够使用吗?” “不能。”系统用一种很奇怪的口吻道:“这种梦回千年的禁制,已经脱离了系统的认知,甚至于系统认为,创造出系统的那位伟人,也无法做到。” 其实,叶钧在上辈子,就曾询问过,到底是谁,制造出的系统。不过对此,系统总是缄默其口,不断的回避,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是极为的避讳。 眼下系统竟然主动跟他说起,叶钧压制住了好奇心,回应道:“那利用那盘棋呢?” “应该没问题。”等待许久,系统才回应道。 叶钧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到王三千面前,平静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不得而知,很可能摆在你面前的是一桩喜剧,也可能是更大的悲剧。” 王三千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来,与叶钧的目光对视良久,才点头道:“我会认真考虑的,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你。” 显然,跟叶钧一样,余下的六个人,相信都在梦境中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只是愿不愿意拿出来跟人分享,这就因人而异了。 反正,不管华梅如何询问,杨怀素都缄默其口,除了不时会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盯着叶钧外,就没有其他的行为了。 这倒是让叶钧有些委屈了,因为他实在搞不明白杨怀素在梦境中干他什么事,两个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非要说有些关系就只能把杨静给扯进来。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咱们继续往里面探索吧。” 这时候,赵钦思拍了拍手,尽管他也很好奇那棋盘到底藏着什么魔力,不过更在乎的却是徐福遗址蕴藏着的宝藏。 叶钧等人都没有持反对意见,要说最不淡定的人,无疑是杨超群,此刻这位实力强悍的老人仿佛灵魂被抽空了似的,要不是夏春鹏跟夏春侯搀扶着,根本就无法走路,满脸呈现出来的是解不开的彷徨,还有一种难言的惆怅。 夏殊槐唤了好几声见没有效果,最后只能让夏春鹏在后面帮忙照看着,毕竟就算两个儿子搀扶着,杨超群走起路来也是慢悠悠的,这极大的影响到了众人的进程。 众人缓缓前行着,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可走了好一会,都没发生异常,倒是偶尔会有一些小生物串出来,但吓不到众人。 “这些野兔是怎么存活至今的?”夏师师逮到一只野兔,有些疑惑不解。 “恐怕,这里还是有其他出口的,不过料想口径不会太大,应该跟狗洞差不多大小。” 赵钦思的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因为来来去去看到的都是体格较小的动物,更大一些的几乎没有,再者,这些小动物一看存活的年岁就不大,再加上这里很难获得阳光的照射,不适合繁衍,所以这些小动物,应该也是跟他们一样,是外来者。 “看!那是什么!” 忽然,安倍正康激动喊道,众人借着火光,很快就发现不远处有着一座小木屋,四周还有着一潭溪水,小木屋的一旁,还出现一个坟包。 “该不会,这就是神武天皇的墓穴吧?”安倍立清瞪大眼,激动道。 他这么一说,在场人几乎眼都立马红了,尤其是夏春霖,更是露出一种惊人的占有欲望。 “别冲动!回来!” 眼看着夏春霖试图过去一探究竟,赵钦思跟安倍正康都露出急色,忙呼喊制止。 可这一声制止显然有一点晚了,因为夏春霖忽然哎哟一声,像是踩到陷阱似的,整个人忽然陷到泥土里面。 这可急坏了夏殊槐,当下顾不得危险,直接高高跃起,可凑近一看,顿时整张老脸都红了起来。 借助火光,夏殊槐能看到下方的情况,只见夏春霖正死死抓着边上的泥土,此刻的她,陷入掉入水里面,可散发出来的味道,却不像,因为就连叶钧等人,都闻到一股刺鼻性的气味。 该不会,那里面是化粪池吧? 叶钧等人暗暗想着,一个个都憋红了脸,没人敢笑出声来,就算是杨怀素,也不例外。 “你们几个把那位夫人救上来。”安倍正康强忍着笑意,同时又用眼神制止眼前这些甲贺忍者。 这几个甲贺忍者也是憋着忍着没敢笑出来,他们是忍者,身上总会带着一些绳索之类的工具,所以将陷入粪水里面的夏春霖救出来,实际上并不困难。 被救上来的夏春霖差点就哭了出来,这次脸面都是丢大了,先前似乎还呛了几口,一上来就不断的趴在地上呕吐,终于,胡安禄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他这一声笑,立马引起蝴蝶效应。 “咳…咳…咳…” 赵钦思老脸通红的咳了咳,然后道:“这应该是上千年的厕所了,古人称之为茅房,幸亏下面不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看样子,如果这不是千年前的徐福跟外来者开的一个玩笑,那么,就只能说,这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吧。” 顿了顿,赵钦思严肃道:“所以,我警告各位,寻宝没错,但千万别对死者不敬,正所谓死者为大,更何况是徐福这等半人半仙的人物,光是先前让师侄他们做了一个很荒诞离奇的梦,就足够让咱们警醒。所以,千万别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害了大家。” “我同意。”安倍正康点头道:“不管怎么说,即便徐福是华人,源自京华,但仍然改变不了是我们历史上神武天皇的事实,尊重他,也是尊重我们的先人。” “春霖,你先出去,换件衣服,再进来。”这时候,夏殊槐满脸阴沉的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夏春霖,沉声道:“我希望,你别乱来,否则,就算你是我女儿,我也不会纵容你。”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坟包 有了夏春霖这么一位典型的榜样,在场人都不敢贪功冒进了,如果真如赵钦思所言,先前只是一种玩笑还好,但若是警告,谁敢说后面没有更厉害的等着他们? 涉险不可怕,可怕的是像夏春霖那样丢脸,不少人都感慨着真不愧是徐福,把人性吃得死死的,他似乎料定了敢来他这处埋骨之处的人不怕危险,所以就弄了这么坑爹的茅坑招待来访者,让后世那些不请自来的人规矩一点,别把这地方当作自家的后花园。 众人小心翼翼的进入木屋里,四周的许多摆设都已经腐朽得不能用了,屋子里满是灰尘,不过一些瓷器、铁器就算发霉腐朽,但拿出去也是颇为值钱的汉代古董,一时间还是有不少人打着主意的。 “这里有一个炉子,该不会是徐福炼丹用的吧?” 王三千推开一扇门,借着火光,发现里面并不算宽敞,但还算不上狭窄,里面摆放着一些发腐的木材,被灰尘覆盖着,还有一个无法辨明年岁的火炉,地上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碎片。 安倍正康走了进来,他先是蹲在地上拾起那些碎瓦片,然后小心翼翼推开炉子一角,借着火光,看到内部没有任何的东西,才拍了拍手上的污秽,平静道:“看样子,我们确实不是第一批进来的人,在我们之前,相信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会吧?”众人皱了皱眉,这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丹炉对于一位炼丹师来说,就如同武者的手中剑一样,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们看,这丹炉是不是徐福的暂且不提,光是这丹炉搁置在这里,却没有盖上布匹,这就说不过去。”安倍正康指着身前的炉子,然后又指了指地面上早已灰黑的布卷。 “没错。” 安倍立清点头道:“虽然我不懂得京华的炼丹之术,但从不少奠基中获悉,不管是制药还是炼丹,最需要注意的是四周的环境,一般来说,制造或者炼丹的容器暂时不用时,需盖上遮挡物,防止灰尘进入容器当中,这样也是为了避免药物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产生质变。” “有道理。”赵钦思点了点头,皱眉道:“会不会这布自己掉下来的?” “不会。”安倍正康摇头道:“这里没什么风,而且遮挡的时候,应该会在遮挡物上放一块硬石,防止布匹自然掉落,应该就是它。” 安倍正康俯下身,从地上拾起一块像是研磨棒的东西,然后又指着地上的碎瓦片,平静道:“而且,我并不认为神武天皇会把这些弄碎的容器搁置在这里不闻不问,在我看来,像他这么伟大的炼丹师,应该很在意炼丹的环境才对。” “这么说,我们白来了?”华梅有些不甘心。 “至少我认为,这木屋应该没什么探索的价值了。”安倍正康皱了皱眉道:“希望那些人没把神武天皇的墓给掘了。” “不对啊。” 叶钧的声音忽然响起,引得众人一阵观望。 见众人有些疑惑不解,叶钧笑道:“其实进来前,我曾特地看了几眼那坟包,我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奇怪?”众人不由露出专注之色。 “很简单,这是徐福的私人住处,他隐姓埋名,应该也不会让人知道他隐居的地方吧?就算是为了让朋友知道他的居所,可我想,也不会告诉这么隐秘的地方,大可以在秦岭任意一处地方,搭建一个小木屋。” 叶钧这么分析倒是合情合理,众人也连连点头。 顿了顿,叶钧指着外面的坟包,平静道:“可我实在想不明白,就算徐福真有一些神奇的本事,但他死后,是怎么弄出这么一个埋骨之所的?当然,你可以说,他是死之前就准备好了的,但我更不明白了,是谁帮他把土埋好的?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他是自己把自己埋进去的?” “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胡安禄沉声道。 “很简单,在我看来,这坟包有大问题。要么,这坟包是个空坟,要么,这坟包里面埋的,就不是徐福。”叶钧笑道。 “不是徐福,那会是谁?难道说…” “没错。” 对于赵钦思的疑惑,叶钧点点头道:“并不排除坟包里埋着的是徐福为了掩人耳目找来的路人甲,但也有可能,是始皇帝!” 什么? 始皇帝?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眼中迸射出疯狂的灼热,他们迫切的想要去掘坟三尺,挖出里面的秘密来。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猜测,大家不一定就必须当真。”叶钧耸耸肩道。 “是真是假,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胡安禄沉声道:“我这边自然没问题,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做对先祖不敬,那你们可以在旁边看着,我这人是没这种陈腐守旧的封建思想的。” 胡安禄先是看了看赵钦思跟华梅,然后又看了看安倍正康以及安倍立清。 “动手吧,先不说埋得到底是不是神武天皇,就算是,我也是为了他好,埋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有什么好的?到时候,埋在我安倍神社的皇陵里,在神社中立碑牌,我这样做,也算是迎回先祖了。” 安倍立清挽起袖子,一副开挖的架势。 事到如今,谁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种好日子哪有这么容易?倒不如干脆点,免得被人说闲话。 当然了,开挖的工作自然不需要他们这些大人物出马,有一群甲贺忍者争先恐后的代劳,倒是省心不少。 “有发现!” 听到一个甲贺忍者惊呼,安倍正康第一个冲过去,听不懂岛国语的华梅等人,一听叶钧解释,一个个也是冲了过去。 “龙棺!是龙棺!” 赵钦思忽然惊呼道,在场人一听,顿时眼都红了,若是龙棺,那埋在里面的,又会是谁? 始皇帝? 公子扶苏? 还是扶苏之子,号称秦王的子婴? 众人都期待莫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当把这龙棺掘出并且打开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里面埋的是人,但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早已腐坏的木偶! “果然另藏玄机!”赵钦思呢喃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显然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看,有一卷羊皮纸!”华梅第一时间拾起那卷羊皮纸,打开一看,目露骇然之色。 她看完后,把羊皮纸递给叶钧,叶钧明白华梅的意思,清了清嗓子,朗诵道:“吾忧,吾受命于始皇,却屡迫于赵氏,自请东渡,以避凶返吉。未想十年尔,再归,始皇西去,亥不智,致民不聊生,幸有子婴匡扶社稷,恐天不怜,秦时帝星惘也,西有龙马象,破天昏,誓与帝星比天高。后西蜀刘、项二勇,前斩白蛇,后举阳鼎,聚义万勇,披荆斩棘,始皇社稷,溃于蚁穴。” 叶钧念到这,怪异的扫了眼下文,眼中迸射出荒诞之色。 “念下去啊,小子,别停!” 眼见叶钧还是没动,胡安禄一把抢过叶钧的羊皮纸,他忙扫了一眼,顿时露出比叶钧还要震惊的神色。 似乎听到赵钦思轻咳的声音,胡安禄回过神来,念道:“吾历高帝、盈、恭、弘、恒、启、彻、弗、贺、询、奭、骜、欣、衎、婴、秀、庄、炟、肇、隆、祜、懿、保、志、宏、辩、协俩朝二十八帝计四百余载,于汉末承天道立门,创太平要术,弃于山涧,张氏承吾大道。后有西川马氏,再于常山边陲,遇赵氏,遂收之。” 念到这,胡安禄倒吸一口凉气,嘀咕道:“不得了,不得了,黄巾之乱,是左慈搞出来的?常山赵子龙?书中不是说,是童渊的徒弟吗?关徐福什么事?” “左慈也是方士,精通炼丹,我想左慈就是徐福的化名,不可能一直沿用一个名字的。至于赵子龙,也有说法是左慈的徒弟。” 顿了顿,叶钧嘀咕道:“我现在好奇的是这老家伙到底活了多少年,现在死了没有。” “师侄,念下去。”赵钦思在旁皱眉催促道。 “没了。”胡安禄摇了摇头。 “没了?”赵钦思一愣。 “不信自己拿去看。”胡安禄指间夹着这卷羊皮纸,轻轻一抖手,这羊皮纸就仿佛长眼睛似的直接飞到赵钦思手中。 赵钦思展开一看,随即跟华梅互视一眼,就将这羊皮纸交给一旁早已望眼欲穿的安倍正康。 良久,众人无语,叶钧率先打破沉浸,道:“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关心这坟包是不是还藏着什么秘密。” “你们看,这墓碑,好像有点奇怪。” 夏师师忽然道,她这一句奇怪,再次吸引众人的眼球。 只见她蹲下身子,用手卷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尽管字迹因为年岁的问题早已模糊不清,但还是依稀能辨别出几个字来。 安逸冢。 冢,寓意埋葬地,不一定葬人,也可葬物。 安逸冢,字面理解的话,纯粹是埋葬心情,这让众人脸色越来越古怪了。 “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一个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神经病给戏弄了?”胡安禄突然有一种骂娘的冲动。 “好一个安逸冢,妙哉,妙哉。”赵钦思在旁笑道。 看到胡安禄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赵钦思解释道:“师侄,俗话说人生如戏,有戏的人生自由悲欢离合,而这欢、合,不就是安逸吗?余下的是什么,悲、离。” 顿了顿,赵钦思扫了眼在场人,笑道:“既然把人生的欢、合埋葬,显然是预料到了大限将至,将仅存的悲、离带走,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徐福的墓地。” 说完,他望向夏师师,道:“夏小姐,刚才你说奇怪的地方,是不是碑上的那块黑石?” “对。”夏师师点头道。 经赵钦思这么一说,众人才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块红石上,它看起来就像是雕刻而成的,原本,雕在碑上也是很正常的,寻常人也不会太在意,可既然夏师师跟赵钦思都说奇怪,那就必然有不寻常之处。 “这是彩绘,可用在这碑上,就显得有些怪异了。”赵钦思解释道:“整块碑,都是清一色的原石制成,如果需要用到彩绘,那必然不会只局限在一处,这样初看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仔细想想,就太古怪了,尤其,用的颜色,还是黑色。” “这又代表什么?”安倍正康一脸的虚心讨教。 “既生,亦死。黑色,代表着死亡。”赵钦思径直走到碑前,轻轻抚摸着那块黑石,然后略一用力,竟然将这块凸起的黑石旋转起来。 轰隆隆… 地面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只见边上的坟包仿佛塌陷了似的,被掘开的泥土也顺势陷了进去。 直到颤动停止,众人高举火把一看,先前的坟包哪里还在?余下的,只是一个可供两人并肩行走的道口,以及深不见底的阶梯。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冢 在场的人,没有谁提议进入这个看起来像是地下室的神秘去处,尽管种种迹象表明,搞不好徐福真的研制出了长生不老药,不然光是活到三国时期,这前后跨度的四百余年就足够说明一些问题。可是,就因为太过神秘,才让众人进退维谷,这源于胡安禄的一句话。 “埋葬欢、合的地方,充其量只是给你栽一屎盆子,那埋葬悲、离的地方,又会设下什么样的陷阱?” 一想起这话,饶是刚刚折返回来的夏春霖,也是露出紧张之色,压根不敢轻迈雷池。 “叶总,要不你去试一试?”夏师师笑道:“以叶总的实力,再加上那足以逆天的运气,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叶钧翻了翻白眼,道:“就算是小问题,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我不去。” “胆小鬼。”夏师师撇撇嘴,不过也没再劝说。 其实在场人都认可叶钧这句话,不死也脱层皮还真的就只是小问题,万一搞出大动静,搞不好整个洞穴都要? 塌陷,到时候,在场的他们,都得被活埋在这。 赵钦思忙着跟安倍正康商量,前路就摆在这里了,是进是退还真的难以做决定,两人其实观点都一样,自然是不愿意错失这次的机会。可问题是,一旦闯出大麻烦,搞不好他们就得团灭。 经过先前的一桩桩事,两人都很清楚,这次合作确实利大于弊,安倍正康钻研得多,也通晓京华各个时期的文字,但涉及到一些正史或者野史,显然就不能跟京华本土人,尤其是赵钦思这种世外高人相提并论。京华这一方的人除了夏家某个招人厌的女人,在场的都有不错的表现,这让安倍正康很满意这次的合作,就连先前持着不同观点的坂本真源,也在不久前纠正了想法,尤其是叶钧破译了那盘古怪的棋。 “进去吧,走慢点,应该没事。”胡安禄皱了皱眉,沉声道:“不过我提议要留出几个人来,免得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胡安禄的提议很快赢得了众人的同意,华梅跟赵钦思各自指派几名弟子出去守着,如果出现问题,就立刻下山搬救兵。至于安倍神社那边,自然也是指派了两名神社成员,以及一些甲贺上忍到外面候命。 “我来带路吧。” 赵钦思忽然站了出来,道:“搞了这么久,我也该做些贡献了,你们都跟在我身后五米外,别靠近。” “不行!太危险了!”华梅制止道,同时,她的目光落在安倍正康身上。 这种目光让安倍正康暗暗皱眉,心中略有不喜,不过他也能体会这种心情,华梅没明着说出来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想了想,安倍正康望向一名甲贺上忍,这名上忍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顿时苦着张脸,却不敢分辨。 “就让他在前面给咱们打头阵吧。”安倍正康平静道。 “好。” 京华这一方的人自然一个个都同意了,至于安倍神社的人也没有流露出什么憋屈之色,毕竟就算是死,死的人也是甲贺流派的,跟他们安倍神社一点都没关系。 只是,留下来的二十几个甲贺忍者却暗暗露出悲愤之色,眼下,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生命不再受自己掌控,成为这些上位者随时能抛弃的棋子,如果这个不幸被第一个点到名的同伴在里面死了,恐怕之后就得轮到他们了。 可是,他们无法反抗安倍神社,也斗不过眼前这些来势汹汹的京华武者,所以就算再憋屈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承受着。 那名甲贺忍者满脸紧张的在十米外摸索着,他步步为营,唯恐触碰到机关。 叶钧举着火把,跟大伙一样,并不急着往前走,似乎大家的观点是一致的,万一下面出现动静,留在后面也方便第一时间往回跑,离开这古怪的地底世界。 “啧啧,真没想到,徐福也是一位艺术家呀。” 看着阶梯两旁雕刻着的图案,叶钧等人啧啧称奇,两旁的图案比之皇宫里面的雕刻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关键的是雕刻的石头竟然是清一色的衍龙石,这让自始自终都相对平静的胡安禄在进入这一刻的一刹那,就一直处在莫名的激动当中。 安倍神社的人显然也认出这些都是衍龙石,一个个都皱着眉,似乎在想该如何把这些衍龙石运走。同时,他们也在注意着京华武者的神态,发现这些京华武者一个个都双目放光,顿时就知道瞒不过去了。 所以,安倍正康跟安倍立清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跟京华武者摊牌,按照五五分账的模式开采这些衍龙石。当然了,这只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结果,就算到时候京华一方说三七分账,估计安倍神社也得应允。 这是石头,规模、数量也够大够多,没有京华本土人的帮助,他们也很难运回岛国。 “快下来吧,安倍先生,很安全!” 下方传来那名甲贺忍者欣喜的呼喊,安倍正康先是一喜,可还没来得及往下走,却又皱起眉头,回应道:“下面都有什么?”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那名甲贺忍者狂喜道:“是宝藏!天啊!是宝藏!好多金银珠宝!天啊!是真金、真白银!还有玛瑙!翡翠!发达了!” 听着下方那甲贺忍者语无伦次的欢呼,上面一群人眼睛都红了。 宝藏? 光是这两个字,就足够让人癫狂,更何况,还是一位活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老怪物的宝藏? 叶钧翻译了一遍,赵钦思、华梅等人一个个也是呼吸急促,他们虽是习武之人,可毕竟还是人,比不上那些视钱财如粪土的卫道士,对于这些黄白之物,自然也有着追求。 尤其是赵钦思,如果不是这些年胡安禄的周济,他们一派早就揭不开锅了,若是有钱,就能扩大招徒的规模,何乐而不为?如果不怕累的话,还能在全国范围内开办几十所连锁武校,到时候,也算是光耀门楣,光宗耀祖了。 “啊!” 正当众人都前赴后继往下跑的时候,一声惨叫霎时间泼了众人一盆冷水,把众人脑门发热的部位全给破凉了。 “怎么了!” 安倍正康生生止住脚步,喊道。 良久,都无人回应,安倍正康又喊了几声,情况依然如旧。 当下皱了皱眉,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一名甲贺上忍身上,沉声道:“你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名上忍差点就哭了出来,当下颤颤克克的往下走,不一会,他同样发出一声尖叫,仿佛癫狂了似的狂吼好多金子,好多珠宝,可很快,就发出一声惨叫,再也没声了。 安倍正康脸色出奇的难看,他再次将目光移向身后的那群甲贺忍者,不过这一次,这些甲贺上忍但凡接触到安倍正康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显然,是吓破胆了。 “一群胆小怕事的混蛋!” 安倍立清忍不住骂了句,然后指着一个甲贺上忍,厉声道:“你给我下去!看仔细了!如果有一丁点马虎,我饶不了你!记住,就算摆在你面前的是金山银海,也要记牢这都不是你的,除非你做得好,到时候我或许会给你一点!” 这名甲贺上忍颤巍巍的走了下去,他没敢反驳安倍立清,更不敢做出逃跑的举动,否则,回到岛国,他全家都要被他今日的行为牵连。 在甲贺,森严的制度注定他们不能违抗上位者,否则,不仅自身要遭殃,妻儿老小,都要受牵连。 “什么情况!”等了一小会,安倍正康喊道。 “下面,好多没穿衣服的女人,没有金银财宝。”忽然,大家伙隐隐约约听到这上忍的亢奋声:“太美丽了,太漂亮了,我受不了了!” 很快,这个甲贺上忍就传出一声惨叫,跟先前的两人,如出一辙。 一时间,仿佛有着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似的,笼罩在所有人头上。 金银珠宝没了?变成了不穿衣服的美女?还是一群美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都出奇的诡异。 “刚才我留了个心眼,在那家伙身上栓了一根鱼线。” 安倍立清抬起手,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他手上有一条细细的鱼线。 他并没有费太大劲,就将先前那忍者给拉了回来,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吓了一跳,期间有好几个甲贺上忍都惊恐的叫了出来,京华这一方,唯有夏春霖发出尖叫。 因为,这被拉回来的甲贺上忍已经死了,七窍流血,死的神态倒是很安详,可鲜血淋漓的颜面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 “该死的,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在场人迫切想知道的,当然,叶钧除外。 其实,一开始叶钧就让系统去检测下方到底是不是真埋着宝藏,因为叶钧压根就不相信徐福会有宝藏,炼丹的方士是古今往来最败家的,他们宁可把所有的钱用在收购炼制丹药的原料上,也不会专程去存钱,更别说存一大笔钱,这不现实。 得出的结论是,下方确实存在金属反应,但密度并不大,反应也不够强烈,按理说,是不可能存在金山银海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叶钧对此产生了怀疑。只是听前面两个甲贺忍者的口气,又不像是说谎,确实充满着难言的亢奋,所以叶钧有些迷茫。 直到刚才下去的那名甲贺上忍,嘴里说的竟然是美女而不是金山银海,这一刻,叶钧隐隐意识到了一种可能。 “是幻觉。”叶钧平静道。 “幻觉?” 在场人都吓了一跳,叶钧看出有少数人露出不信之色,平静道:“我懒得解释那么多,我也知道你们有人不相信,其实,如果不是经历了那盘棋的诡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说给我听,咋听之下,我也会觉得对方说谎。” 叶钧这么一解释,先前露出不信之色的少数人一个个都皱起眉头来,毕竟那种像是黄粱一梦的诡异事情,并不仅仅只是叶钧一个人经历,或许叶钧有说谎的嫌疑,但绝不可能余下的六个人都陪着说谎,因为余下的六个人,都有各自一方的人,自己人,是不会欺骗自己人的,至少眼下这种形势,是绝无可能的。 “我也认为是幻觉。”安倍正康点头道:“前面是金山银海,后面是不穿衣服的美女,我觉得,之所以呈现出不一样的画面,应该跟每个人的心态不一样。所以,就算我们一同走下去,估计看到的场面也都不同。” “杏,你下去看看。” “小姐,我…” 坂本真源忽然望向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沉声道:“男人贪财好色,所以看到的都是丑陋的东西,我希望你看到的跟他们不一样。还有,怀着一颗单纯的心,怀着一颗不亵渎神武天皇的心,带着你内心那份对先祖的敬仰下去,我相信,先祖不会怪罪你的。” 杏面色晦暗,似乎意识到生命即将走入尽头,可她抗拒不了坂本真源的命令,她只能诚惶诚恐的往下走。 “啊!” 杏忽然发出凄惨的尖叫,这一声尖叫,让坂本真源脸色一暗,甚至有些后悔伤心,可忽然,下方传出一声惊呼:“小姐,我没事,我刚才被地上的两个死人吓到了。” 坂本真源闻言一喜,喊道:“杏,你看到什么了?”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生死门 “一个很奇怪的祭坛,还有一些很古怪的铃铛。” 祭坛? 铃铛? 如果祭坛称之为奇怪,倒也说得过去,可这铃铛古怪,又作何解? “还有什么吗?”坂本真源喊道。 “小姐,太黑了,光线就能看得到这些。” 下方的杏犹豫了一下,喊道:“那要不要我再走近一点?” “不用!你回来!”坂本真源想了想,还是打算把杏叫回来,毕竟是跟了她很多年的人了,加之下方实在太过诡异,不希望杏有个三长两短。 当杏返回的时候,坂本真源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安倍正康等人也围着杏问个不停。 “什么?你说那些铃铛一直摇个不停?”安倍正康先是露出荒谬之色,然后才望向安倍立清跟赵钦思等人,皱眉道:“我的听觉向来很好,只是,却没听到铃声,你们呢?” “没有,绝对没有。”安倍立清第一个摇头。 赵钦思、华梅、胡安禄三人互视一眼,第一时间闭上眸子,竖起耳朵倾听,良久,三人同时睁开眸子,互相摇了摇头。 “真的有。”杏委屈的想要哭出来。 忽然,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双手环胸,神经兮兮的看着四周,双眼迸射出惶恐之色,哆哆嗦嗦道:“小姐,我是不是也撞邪,产生幻觉了?” 杏的这番话,如同瘟疫一般,瞬息间笼罩在众人心头,让在场人升起一种不寒而栗。 “别胡思乱想,没事的。”坂本真源忙把杏拉到一旁安慰着。 不过,留下来的人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叫出声来,大致是‘这里有诅咒!’之类的意思,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然后那些甲贺忍者,一个个都开始哗然起来。 “安静!”安倍正康沉声道。 他扫了眼陷入慌乱之中的这些甲贺上忍,一时间也有些头疼,至于赵钦思跟华梅,也在极力安抚着骚动的弟子。 “你觉得这像是诅咒吗?”胡安禄斜了眼叶钧,又看了看陷入沉思当中的王三千,缓缓道:“我怎么好像在哪听到过类似的玩意,可愣是想不起来?” 叶钧也露出费解之色,皱着眉不断回忆,实际上,他也某种感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而已。 王三千忽然打了个响指,瞬间吸引叶钧跟胡安禄的目光,他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在那本祖籍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相传,一些古人为了防止死后被人掘坟,就到川蜀地区寻找一种名为海楼石的东西,这种海楼石能让人产生幻觉。” “对,就是海楼石。”胡安禄很肯定的点头道。 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了,海楼石,是他想到的第一种可能性,可当时之所以没说出来,是认为不应该是海楼石作祟。 海楼石,顾名思义,是制造出类似海市蜃楼的幻象石,可制造出来的都是虚影,每个人看到的应该都一样,不会出现金山银海跟美女如云的差别。最关键的,海市蜃楼是不会出现声音的,它只会麻痹人的视觉而不是听觉。 叶钧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胡安禄跟王三千立马又开始皱眉苦思了,因为他们都认为,叶钧说得合情合理。 “不是矿物反应。”系统的结论很简洁明了。 叶钧本想问那会是什么,可忽然,他猛地想起一个可能性,不由得再次望向两旁的石壁。 “诸位。”叶钧忽然道:“有没有觉得,打从一开始咱们就陷入到一个误区了。” “误区?”众人疑惑不解。 “我之前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们忽略掉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叶钧指着下方漆黑一片的阶梯,解释道:“有没有觉得,这两旁雕刻的图案很眼熟呀?” 夏师师看了一眼,忽然道:“这不就是石门上的图案吗?不过要比石门的图案更多。” “没错。”叶钧点了点头,道:“既然打开石门,是需要一盘棋子,那么,这是不是又存在一些我们还没察觉到的机关?” “确实有这种可能。” 如今,谁也不敢继续往下走,一方面是不想自己涉嫌,另一方面,完全是被诡异的气氛给吓的。 安倍正康当下立刻让人沿途返回走,看是不是存在一些机关,而他则跟安倍立清往下走,走得很慢,也是想查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当然了,他们是绝不会走出这条阶梯的。 “小子,幻觉我可以理解,可前面已经有三个人死得不明不白了,又作何解释?”胡安禄皱眉道。 “很简单,假设一下,如果先前咱们的黄粱一梦充满着各式各样的危险,你确定我们还能醒来吗?刚才我看了一下那个忍者的死状,初步估计应该是脑溢血死的。” 听到叶钧的这个解释,胡安禄想了想,也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试问,如果他之前的那场真实得一塌糊涂的梦境全是一些恐怖至极、险象环生的经历,搞不好他也可能醒不过来。 “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甲贺上忍激动得喊道,安倍立清跟安倍正康一听到这呼声,第一时间折返回来,而叶钧等人,也都早早的赶了过去。 生死门! 生门! 这是另一条通道,是先前一个甲贺上忍不小心碰到墙壁上的一个图案,然后触碰到了机关而启动的,石门的入口处,一行清晰的古文清清楚楚的告诉在场人,其实刚才那条路,是通过死路的死门,可到底死门嘴里面蕴藏着什么,这一行古文没提到,相信也没人会自告奋勇跑下去研究。 “死中有生,合乎大道,两仪双生,生死共存。”赵钦思呢喃道:“徐福,你就算是死了,也这般不寂寞,要拉着未曾冒犯你的人陪葬吗?” “其实,我们进来这里,很大程度上,就已经算是冒犯了。” 华梅喟然一叹,道:“看到没有,这门前凹起的石块,用的是白色染料,黑白两仪,白若是生,那黑自然也是死了,先前在外面,发现黑石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点,咱们开启的是死门。” 华梅这么一说,众人也都露出心有余悸之色,同时隐隐有些忏愧,显然是意识到当时的自己财迷心窍,这才忘了徐福的提醒,人家都明着告诉你这是死门,别乱进,可偏要闯进来作死,能怪得了谁? “尽管是生门,但诸如还是小心一点。”安倍正康严肃道。 在场人都不傻,自然不会当作耳边风,其实也不需要安倍正康提醒,他们这些人也不会轻易去涉险,毕竟长生不老药再珍贵,万一命没了,一切都没有意义。唯有活着,才能想长生,死了,就盼着啥时候投胎做人吧。 依然是甲贺的一名上忍探路,这上忍双腿哆嗦个不停,可迫于安倍立清的淫威,不敢冒犯,只能诚惶诚恐的缓缓前行。 四周的墙壁也没了那种精雕细琢的图案,变得很朴质无华,甚至于连后天的雕琢修饰都没有,一切看起来都像是纯天然的。 联想起死门那一幅幅让人惊艳的雕刻,懂得换位思考的人都不得不感慨徐福的厉害,光是用那精雕细琢的图案就能勾引盗墓者一路走到黑,越是看越觉得下面会有重宝,绝不会让对方认为有危险,只会在最后看到金山银海美女如云,在那过眼云烟中安然死去。 想到这,众人不寒而栗。 “一切顺利。” 那名一开始就差点吓得尿裤子的甲贺上忍终是松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座石棺,还有石棺上放置的一个透明容器,他的眼中放射出一缕贪婪之色。 “哼!就你也妄图打它的主意?”安倍立清用鼻子哼了哼。 那甲贺上忍闻言露出惶恐之色,忙不迭退到后面,唯恐安倍立清一怒之下把他给斩杀当场。 众人目光都聚焦在石棺上的透明容器里,只见容器就像是太极图一般,圆圆的,盛放着一黑一白两种仿佛古力素丸子的丹药,形成太极的图案来。 “白色的,应该就是长生不老药,至于那黑色的,应该就是古籍记载的能提升一甲子驭气的神药。”坂本真源惊喜道。 夏家众人一个个都有些望眼欲穿,反倒是华梅跟赵钦思要冷静得多,眼下,这灵丹妙药显然数量多了一些,如果真分给安倍神社四成,那么对京华来说,会不会是一种灾难? 一眼看过去,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每一种至少都有三四十颗,不谈长生,光是增加一甲子驭气的药,若是安倍神社分到十几颗,就等同于多了十几位实力媲美伪境的高手,再加上岛国的武功路数大多走的是诡道,对京华来说,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显然,安倍神社的人也隐隐猜到京华这一方的心思,暗地里也开始戒备起来。 京华武者思想比较守旧,安倍正康也是清楚的,而且他还明白,京华这些武者搞不好宁可放弃长生,也不会允许他们倭国坐大坐强,尤其是在武者的数量方面。因为一旦让十几位拥有一甲子驭气的高手横空出世,至少站在他的立场上,就能够组成一支队伍,慢慢开展京华挖掘工作,寻找更多的古墓,造就更强的门徒。 “两位,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分配的问题了?”安倍正康笑道。 “爸…” 夏春霖这时候有些焦急的看着夏殊槐,不过夏殊槐则是伸出手阻拦,然后摇了摇头,示意夏春霖别说话。 当前的局势,显然夏殊槐也有了想法,他从杨怀素口中了解到那些黑色丹药的神奇,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丹药不能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上,就算是京华的武者,也不可能,因为凭空拥有一甲子的驭气,就算会因此折寿,也会有一群人疯狂的追逐,等拥有强大的实力后,基于离大限之日不远,一定也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光是愿意服用这种用寿命换取实力的丹药,这种人的心态就几乎已经扭曲了。 “徐福不愧是徐福,把长生跟短命的药放在一起,他还真是给来到这的人出难题呀。”王三千感慨道。 “我倒是好奇,先吃黑的,再吃白的,会不会有什么互补的效果。” 叶钧这话听起来像是说笑,可隐隐也有些道理,一时间,在场人的眼睛更红了,尤其是夏春霖,她本就对自身的实力有些心灰意冷,但也不敢去打那黑药的主意,她还没傻到为了增进实力而折寿,她还没活够。 可眼下,万一这方法行得通的话,岂不是凭空多出一甲子的实力?那也就是说,直接迈入化境?就算再不济,也能混过伪境,有生之年也还有机会像活神仙福老爷子一样,进入化境的领域? 甭说他,在场人,没几个不动心的,一个个双目放光的盯着那透明容器,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黑白二药 “怎么?几位都不说话了吗?咱们进来之前,可都是说好了的。” 安倍正康并不焦急,可实际上,他心里面也有些急了。他很清楚眼前这些药的珍贵性,尤其是长生不老药,如果真的存在,又确实是白药,那么完全有可能抵消掉黑药的副作用。 岂不是说,他们安倍神社,将会多出十几位实力登峰造极的高手?那距离一统岛国,几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到时候,再借由各方之手,在世俗中寻找代理人,拿下岛国的政权,恢复昔日的军国主义,到时候,安倍神社就能彻彻底底主宰岛国的兴衰。 而他的侄子,安倍仁德,将会成为安倍神社历史上再次被载入史册的传奇大祭司! 华梅冷声道:“长生不老药可以按照原本商定的分配,就算五五均分也没多大关系,但能够让普通人凭空拥有一甲子驭气的药,必须原地销毁!” “凭什么!” “不可能!” 第一个反应激烈的竟然是++夏春霖,第二个则是安倍正康。 众人都怪异的看着夏春霖,包括夏殊槐也是嘴皮直哆嗦,似乎真恨不得破口大骂这都几十岁的闺女怎么还这般任性不懂事。 安倍正康沉着脸,不悦道:“黑药本就是我们此行的根本目的,是绝不可能销毁的。难不成,你们京华的学武之人,就这么不遵守承诺?” “这不是遵守不遵守的原因,是因为…” 华梅欲争辩,但安倍正康毫不留情面道:“因为什么?还不是出尔反尔?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我们可是明着说出这种药的功效跟副作用,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欺骗过各位,甚至于就在进入生死门之前,我们依然在重申这个问题。当时,怎么没见你们反悔?” 顿了顿,安倍正康冷笑道:“莫不是看到药的数量超出了你们的承受能力,所以才临时起意吧?”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些黑药,必须销毁!”华梅无法理直气壮的跟安倍正康说理,只能单方面终止这没底气的争辩。 “哼!” 安倍正康用鼻子哼了哼,只见安倍立清、坂本真源、安倍神社以及甲贺一方的人,都站到了安倍正康身前。 至于华梅、赵钦思这一方,亦是如此,两方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就由最开始的合作变成了眼下的剑弩拔张。 叶钧跟王三千退到一旁,不冷不热道:“嘿嘿,这黑的跟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还没搞清楚,就开始窝里斗了?真是没意思,就算真的是那什么长生不老药,又或者能增加驭气的神药,这都过去上千年了,你们就没人担心变质过期了吗?” 叶钧在旁的冷嘲热讽显然还是有一丁点的效果的,安倍正康沉着脸,平静道:“要不,先检测一下这药是好是坏,再做决定,如何?当然了,只要几位能够按照一开始的约定,我们安倍神社会铭记于心,并且保证,有生之年,绝不入华,更在国际政治上,让如今的内阁尽可能的迎合贵国的当局政府。” 听到这话,华梅跟赵钦思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华梅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我以历代大祭司的名义发誓,对先前说的话负责,这样各位信了吧?”安倍正康一字一顿道:“安倍神社最在乎的就是名誉,尤其是先祖的名誉。” 赵钦思跟华梅互视一眼,良久,两人才点头道:“这个事后再协商,当前,先确定这黑白两种药到底是不是我们想的那种。” 想来也对,这徐福布下这么大的局,已经搞得众人叫苦不迭,眼下谁敢保证就没其他猫腻,要争要论也是要等到完全确定了药效之后,正如叶钧说的那样,就算药效是对的,可万一变质了,不一样是摆设? 所以,在一切没有定下来之前,谈太多,为时过早。 众人都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那盛着黑白两种药的透明容器,可谁也没敢轻举妄动迈入雷池,一个个都各怀鬼胎。 安倍正康清了清嗓子,笑道:“要不,我打个头阵,如何?” “请便。”赵钦思跟华梅都只是笑了笑,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只要守着洞门,难道还担心安倍正康这么多人跑了不成? 再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里是京华,想轻易携带重物逃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安倍正康小心翼翼的靠近石棺,他强烈的升起一种揭开石棺的冲动,可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压下这种念想,直觉告诉他,亵渎一个死人的安居之所,实属不智。 近了!近了! 安倍正康忽然一甩袖子,只见那透明容器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停顿了足足三秒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也迅速暴退,回到原处。 “我原本以为你会打开石棺,看一看里面的究竟。”赵钦思笑眯眯道。 “死者为大,如此行为,我做不来。”安倍正康无所谓赵钦思的调侃,神色很平静。 他看着手中的透明容器,缓缓道:“我知道京华人讲究缘分二字,能进来这,我们也算是跟神武天皇有缘,相信他也明白这一点,既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石棺上,用意也是很明显的,就是不希望再有人得寸进尺打扰他安寝。当然了,揭开石棺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我不知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不会有好事。如果各位坚持这么做的话,我希望也是等我们离开之后。” “放心,这点礼数我们还是懂的。”赵钦思平静道:“先看看这丹药吧。” 安倍正康点了点头,他先是把透明的容器摆放在地上,继而面朝石棺,作揖数下,又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才神色严肃的打开容器。 一股淡淡的清香瞬息间钻入众人鼻子里,每个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丹药的鲜度,绝没有过期变质的异味。 “了不得,了不得。”赵钦思一边感慨一边点头道:“果然是神乎其技,就算过了千年,还能有这等鲜度,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时候,叶钧脑子里响起系统的声音:“叶先生,这可是好东西呀,您要不要试一试?” “你感觉到了什么?”叶钧闻言,顿时起了心思。 “一股代表着生与死的气味,很神奇,因为它的存在实在太矛盾了。”系统发出一种疑惑跟好奇的感慨。 “生与死吗?” 叶钧若有所思的想着,看着容器里面盛放着的白药跟黑药,这一刻,他也生出一种尝试一下的冲动。 人物天赋图的完全开启,让叶钧深深的感受到了人物天赋的增强,几乎每个被动天赋的效果都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大大的提高了叶钧的抵抗能力、免疫能力以及精神状态,就算摆在面前的黑药吃了会死人,叶钧也不需要担心,最后融合的被动天赋无疆,叶钧自信能抵消掉任何的弊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安倍正康犹豫着该不该让甲贺上忍试药,可一想到这药的珍贵程度,就有些不舍得,但他更不舍得让在场的神社成员以身犯险,至于他本人,更加不会这般疯狂。实力达到他这种层面,已经不在乎多出五十年的驭气,因为所能提高的增益效果实在有限,或许别人吃了能增进一甲子,可到了他这里,顶多三五年。 至于白药,他也不会吃,他精修的武学本就有着抗衰老、延年益寿的功效,按理说安倍神社的核心成员,确实没必要对长生不老药太在乎,除非真能让人吃下一颗就能延年益寿百年千年,否则,他宁可将白药用于服食黑药的神社成员抵消副效果。 徐福能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不代表他吃的药就是眼前这一黑一白,在场人其实谁都清楚这一点,但也有心怀希望的。 “我想试药。” “不行!” 坂本真源站了出来,却被安倍正康阻止。 坂本真源没有坚持,略微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到底谁来试药,一时间成了最大的问题,就在众人各怀鬼胎之际,叶钧站了出来,笑眯眯道:“我们两个想试试。” 被点到名的王三千吓了一跳,他很认真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是的,我想跟他试一试。” 在场不少人想要阻止,但叶钧却清了清嗓子,笑道:“怎么?我试一试,应该没人管得着吧?就算我俩倒霉,吃了毒药,那也是我们活该,跟各位没任何干系。” “好,小子,我陪你试一试。”胡安禄也站了出来,直觉告诉他,叶钧绝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是发现了什么。 夏师师跟杨怀素犹豫了一下,也站出来表示要试一试,以她们对叶钧的了解,明显是不肯吃亏的主,既然敢站出来,说不定真的有好处。 经过一番争论,最后,一白一黑两枚丹药,都发到站出来的这几人手中。 叶钧想也没想,直接倒入嘴里,像吃巧克力一般。 胡安禄等人一阵无语,不过看到王三千也是有样学样吃了起来,他们也不再客气。 忽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紧随而至的是一股精纯的能量在肚子里四散开来,或许是药力太过强大,叶钧甚至升起一种站不稳的感觉。这一刻,他不得不第一时间盘膝而坐,涌泉穴顿时一阵白烟升起,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叶钧已经汗流浃背,在这阴冷的气温下,确实有些诡异。 众人还没来得及啧啧称奇,就看到王三千也汗流浃背盘坐在地,脸上露出一种因疼痛撕扯而衍生的面部扭曲。 胡安禄、杨怀素跟夏师师陆续坐了下来,还有就是坂本真源。这个女人最后还是成功说服了安倍正康。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 众人露出不信之色,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对他们造成震撼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到最后都还没醒过来的叶钧。 最先醒来的是坂本真源跟胡安禄,两人经过十五分钟的消化,暂时稳住了体内的能量,一些残余的可以留到日后再慢慢消化,欲速则不达。 杨怀素跟夏师师则是在二十分钟后陆续醒来,两人脸上都有着难以掩饰的喜色,不过依然显得有些虚弱。 王三千则是在她俩醒来后不久才睁开眼睛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直到此刻,他才喃喃自语道:“果然如此。” “王先生,你知道些什么?”赵钦思惊讶道,他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没离开过叶钧。 此刻的叶钧,涌泉穴扩散的热气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湛蓝色的流光,这些流光环绕在叶钧头上,就算是阴阳师的幻蝶出现,也要为之逊色。 王三千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叶钧猛的抬头,嘴巴睁开。 “吼…” 仿佛龙吟一般的剧烈响声,霎那间震得四周的空间开始摇晃起来,在场人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因为他们隐隐觉得,似乎获得最多好处的,是叶钧! 第一千零三十章 惩罚 为什么大家都吃了这黑白丹药,却平白无故叶钧获得了最大的甜头? 眼下,在场的各位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来,谁入定的时间最长,谁获得的好处就越多。能够搞出龙吟这么大的阵仗,也唯独叶钧一人尔。 流光四溢,叶钧感觉到一种恐怖的能量不断在他体内抽丝剥茧,继而凝聚成浓缩的精华填补着他的经络。他很清楚,短期内想把这些精华融合,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决定先睁开眼,终止眼下这有些漫无止境的进程。 “王先生,刚才你说果然如此,是怎么一回事?” 赵钦思张了张嘴,看着叶钧站起来散发出来的咄人气势,就知道眼下的叶钧,在场没有谁敢扬言吃定。 夏师师、杨怀素、坂本真源、胡安禄四人也是静等着王三千的结论,他们四人都承认叶钧取得的成果远胜于他们四人中任何一人,而且,他们也几乎排除了实力越差融合的好处就越多的结论。 首先,叶( 钧已经进入化境的实力摆在那里,连胡安禄都不敢扬言能跟叶钧媲美,更别提旁人。当然了,众人也排除了能力越强就能获得更多好处的结论,因为王三千的实力并不及他们四人,却能够得到比他们还多的好处,显然,融合后所获得的好处多与少,几乎可以排除与自身实力高低有无联系。 王三千皱了皱眉,犹豫良久,才指着地上的透明容器,道:“难道你们就都没察觉到,这两种药的药效正在急剧的流逝吗?” “什么!” 在场人,包括最为镇定的安倍正康也都吓出一个哆嗦,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容器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安倍正康一瞬间仿佛痴傻了一般,俊美的脸蛋上有着说不出的悲哀与绝望,因为,他竟然能够凭借肉眼,看到容器里面的黑白两药正剧烈的溶解。 “明明开启后就立刻盖上容器了,怎么还可能…”赵钦思努努嘴,这一刻,他也傻了。 “应该跟空气接触有关,就跟现实中的熟食一样,只要开启了,不管之后你通过何种方式存储,都会快速变质。普通的食物况且如此,更别说这么神奇的丹药了,而且,它距今已经有上千年了,能保存到今日,已经实属不易。” 安倍正康叹了口气,缓缓道:“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是千年前,这些丹药刚刚炼制成功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能吃一颗,就能让人长生不老,活上数百年?” “你们还在废话啰嗦?再不快点下手,就毛都不剩了!”叶钧沉声道。 “对!” 安倍正康露出急色,第一个打开容器,然后随手抓了一颗白的跟一颗黑的,就放进嘴巴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一刻,谁也没有再客气,疯了似的冲过去,当然了,那些甲贺上忍,以及寻常的弟子们,是没这份殊荣的。 夏春霖一阵肉疼,她吃着入嘴就差不多化掉的丹药,心里后悔干嘛一开始不敢试药,现在好了,恐怖药效顶多只能让她多活三五年而已,恐怕这都还是奢望。 夏殊槐倒是看得开,他只吃了一颗白药,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有点回到五十岁那年的感觉,这让他有些惊喜,笑道:“药效已经不多了,还一黑一白的吃,纯粹是浪费,我如果是你们,顶多就只吃一颗。” 众人一听,都觉得夏殊槐说得对,赵钦思跟华梅等人原本还在焦急的犹豫到底该不该吃黑药,这一刻,他们果断把黑药捏在手里,把白药放进嘴里。 “春霖,你想干什么?”夏殊槐沉声道。 “爸,我想再吃一颗白的。”夏春霖有些焦急道,眼看着白的快被抢光了,她恨不得再抢两颗白的,搞不好就能延年益寿了。 “放弃吧,这药有很强的免疫性,吃过后,再吃,就没效果了。” 夏殊槐平静道:“而且,大家都需要白药,你千万别给我们夏家找麻烦。” 夏春霖原本还想把夏殊槐的话当作耳边风,可看到杨怀素第一时间站到她面前来,顿时恨恨的瞪了眼杨怀素,暗暗放弃了原本的盘算。 “小子,我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你跟他两个人,服药后会有这么好的反应?”胡安禄皱了皱眉。 “胡伯伯,您也不想想看,我们两个是拿到药后立马丢嘴里吃了,不像你们,要么怪别扭的,要么吃之前还要仔细看清楚,或者拿着药说一些发自肺腑的话作为前戏,有这时间,药效自然也就流散得更快了,毕竟,当时药是直接跟空气接触的。” 叶钧说的这些话,让胡安禄等人一个个暗暗后悔,暗道干嘛一开始还疑神疑鬼犹豫不决,又或者摆谱?现在倒好,全成了教科书反面教材了。 不过,看着安倍正康、安倍立清、赵钦思、华梅等人一个个懊恼不已的神色,胡安禄等人心情又好了一些,这人倒霉心情自然不好,可一看到有比他们还倒霉的,这心情就会渐渐好起来。 眼下好了,白药黑药都不需要争了,留下来的黑药,赵钦思跟华梅也都同意让安倍正康随便分配,反正他们这一方是无所谓这些黑药的,再者,药效流逝这么多,顶多让这些服用黑药的人多个三五年的驭气就到头了,光是这点程度,他们一点都不在意。 谁也没提开棺的事,至少叶钧是没这种龌蹉的心思,他率先离开了生死门,回到地面上,王三千紧随其后。 这一趟,他占了最大的甜头,已经知足了,不过王三千还在惦记着石亭子的那盘棋,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跟我来吧。”叶钧像是看出了王三千的心思,笑着在前面引路。 走了一阵子,才来到石亭子外,叶钧指着石亭子,笑道:“你到那里盘坐着就行,我尽量试一试,但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 “好。”王三千情绪有些亢奋,这一刻,他甚至有点语无伦次,虽然他很清楚就算真的进入梦境,所看到的也只是一场浮华,但他还是无法克制住对那段往事的怀念。 “交给你了。” 当王三千盘坐在石亭子中后,叶钧立即将问题撂给系统。 系统没有回应,不过很快,叶钧就看到王三千的脸上竟然露出迷惘之色,呼吸也较之前的絮乱变为平稳。 是进入梦乡了吗? 叶钧捏着下颚,有些惊讶的看着神色安详的王三千,他在想,王三千多久才会醒来。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叶钧知道,应该是胡安禄等人上来了,他没有转过身去,只是静静的看着王三千。 忽然,他看到王三千睁开眼,眼中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深邃,这种深邃就像是活了很久很久突然才醒转似的,没有悲伤,没有喜怒,有的,只是平静而已。 王三千略显迷惘的看着四周,不一会,他像是记起了什么的,忽然,鼻子一酸,热泪盈眶。 叶钧在确定前方不会再产生一些超自然现象后,才进入亭子,坐在王三千身边,笑道:“梦醒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才是你真正活着的地方。” “是吗?”王三千脸上闪过一丝茫然,而后,目光也渐渐坚定起来,“真亦假时假亦真,看似是真实的东西,却不一定是真的,看起来更像是梦的地方,却比真金还要真。我想起来了,我在里面迷惘了,错误的认为里面的才是真的,那种思想也渐渐根深蒂固。” “所以,你待了很长很长?”叶钧好奇道。 “确实很长,我走过了一个平淡无奇的人生,从呱呱坠地,到成家立业,再到老来弄孙,我甚至忘记我是谁,我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王三千平静道:“谢谢你。” “不需要说谢谢,对我而言,你只是小睡了一分钟而已。” 叶钧的这个回答让王三千再次露出荒谬之色,他有些敬畏且惶恐的看着前方那仿佛迷一般的棋盘,良久,才点头道:“经历的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却也让我无法忘却昔日的恩怨情仇,它在我心里,依然根深蒂固,但不同于以往的悲情,有过另一段人生,我也渐渐看透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 “我忽然有些后悔让你入睡了。”叶钧脸色开始怪异起来。 “怎么了?”王三千疑惑道。 “因为在我看来,你现在倒是像一位修行有成的得道高僧了,天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跑去出家。”叶钧眨巴着眼睛,笑眯眯道。 王三千也露出一丝哭笑不得,被叶钧这么一调侃,他似乎又有那么点恢复原样的征兆,不过,就算是梦,对于入梦者来说,这依然是一段真实的经历,无法否认,也无法褪掉。 “对了,我忘记问你了,既然你睡了这么久,是不是知道了不少未来的科技?”叶钧耸了耸眉稍道。 “没有。” 王三千露出苦笑之色,缓缓道:“我经历的更像是我爷爷的那一生,生于战乱,死于动荡。” 王三千指的战乱,自然是清末军阀割据时期,至于这个动荡,则要推送到那个动荡十年,这倒是让叶钧小小的可惜了一下。 “叶先生,就算是您,也不可能在梦境中经历一个未来,这种梦境是无法预兆未来的,它只能让人活在过去,不断轮回。” 系统缓缓解释道:“因为在系统的资料里面有这么一段记载,人类维系了五千年的冷兵器时代,因为英伦一位名为哈德利的男人无意中做了一个很长的未来梦,继而衍生出第一次、第二次工业革命,在短短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进入第三次工业革命,全速朝着生物科技与产业革命变迁。” “所以,人类历史上,就算前五千年一沉不变,但若是因为某个人经历一场未来的梦,也极有可能在之后一百年,让整个世界甚至整个人类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在大自然的规则下,是绝不会允许类似的案例频繁出现。” 系统这种解释倒是让叶钧深以为然,试想一下,如果大量的未来发明出现,搞不好会让目前整个人类史分崩离析。 “走吧。” 叶钧拍了拍还在沉思中的王三千,然后朝着石门走去。 王三千点了点头,但他没有立即跟上叶钧,而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凝视着那盘被叶钧称之为未熟的棋局。 “哼!你们真是好呀。” 当众人零零散散离开洞穴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哼声传来。 众人不由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人正背着身立于前方,这一刻,赵钦思跟华梅都第一时间露出愧疚跟忐忑之色。 陈庆年。 但凡认识这位老人的人,这一刻都有些不安起来,当然,叶钧除外。 此刻的叶钧,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老人身旁不远的陈欣欣眨了眨眼,这位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还调皮的跟叶钧大眼瞪小眼,倒是朱纯挚掩着嘴轻轻咳了咳,陈欣欣才有所收敛。 “小伙子,你让我老人家很失望。”陈庆年转过身来,冷冷的扫了眼胡安禄、赵钦思跟华梅,然后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 叶钧一脸的无所谓,打着哈哈凑了过去,低声道:“陈老先生,您不妨先听我说几句,再做决定,如何?” 陈庆年不冷不热的斜了眼叶钧,平静道:“叶复荣有你这么一个调皮的孙子,也算是一个异数了,好吧,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就听听你怎么说。” 叶钧一脸干笑着的与陈庆年走到树下,身后的赵钦思、安倍正康等人一个都不敢乱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这次可真是捅娄子了,我当初就说别瞒着陈前辈,你看看,出事了吧。”华梅一脸后悔道。 “事到如今再翻旧账也于事无补。”胡安禄撇撇嘴道:“我就不相信这老家伙敢把我怎么着,反正我问心无愧。” “算了算了,等找机会再跟他老人家解释一下,当前还是别去触霉头。”赵钦思摇了摇头,也是颇为心烦。 最心烦的莫过于安倍正康了,他压根没想到陈庆年这位世外高人会跑到这里堵路,不过看到赵钦思、华梅等人一脸后悔的脸色,就猜到应该不是华梅、赵钦思搞得鬼。 反倒是夏殊槐最淡定了,他跟陈庆年可是老相识,不过这种气氛下碰面,两人也都各自愣了愣,之后默契的谁也不理谁,不过此事告一段落后会如何,就说不清楚了。 “什么?真有这事?”陈庆年听到叶钧的一番话,不由露出惊讶之色,紧接着,眼中就出现一些幸灾乐祸。 “陈老先生,您该不会还生气吧?”叶钧干笑道:“这次鬼子可是费力不讨好,除了一个女流之辈得了一点甜头,其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您老真担心一介女流会威胁到这华夏,我答应,压她三十年。” “好小子。”陈庆年脸上缓和了下来,平静道:“看来,这一趟,最幸运的就是你了。” “侥幸,侥幸。”叶钧干笑道。 “好了,不过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俗话说无规矩无方圆,这次擅作主张跟鬼子合作,虽然以相对戏剧化的结局结束了闹剧,不过,你们做事的态度还是需要小小惩罚一下的。” 陈庆年叹了声,道:“你是叶家的唯一的男丁,我知道,就算跟你的长辈告状,估计他们也是偏袒你,所以,我要单独罚你一个月面壁思过。” “啊?”叶钧有些委屈的看着陈庆年。 “这一个月的面壁思过自然不是让你一个月待在一个地方不动,我是让你一个月内,就留在江陵市,明白没有?”陈庆年缓缓道。 “没问题,一个月是吧?”叶钧无所谓的耸耸肩,暗道这也算不上什么惩罚。 “对,当然,我这个孙女跟徒弟,就临时充当你的监督吧。” 听到陈庆年这话,叶钧撇撇嘴,暗道嘴上说着监督,实际上无非就是想把他当作托管所罢了。 “那您老呢?”叶钧问道。 “自然是好好惩罚一下另一批把我说的话当作耳边风的人。” 陈庆年扫了眼不远处的华梅跟赵钦思,这一刻,叶钧暗暗祈祷着,希望这位老人可别做得太绝,不然可就有猛料看了。 被陈庆年扫了眼的华梅跟赵钦思一时间紧张得不行,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陈庆年径直走了过去,先是看了看华梅跟赵钦思,然后又摇摇头,一脸无奈的扫了眼胡安禄,最后才将目光放在如临大敌的安倍正康等人身上。 “这里是京华的土地,五十年前,贵社的安倍雪晴带领一群门徒来到京华的徒弟助纣为虐,被京华的前辈们杀得丢盔弃甲,贵国的军队最后也签订了战败协议。我希望,历史不会再次出现在贵社的史册上,需知犯我京华者,其远必诛。” 陈庆年一板一眼道,他的话,透着一股不可反驳的威严。 “好,我保证不会来华。”安倍正康沉声道。 “希望你们说得出做得到,再有下次,我就会效仿前人,到时候可别怪我这半只脚已经踩在棺材里面的老人家以大欺小。”陈庆年一字一顿道,语气并无倨傲,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意。 “我们走!” 安倍正康沉着脸,当下挥了挥手,就领着身后的坂本真源以及一众安倍神社成员、甲贺上忍离开此处。显然,他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勇气,陈庆年的威名不是传出来的,是实打实杀出来的,不同意活神仙福老爷子那种威名远播,明显陈庆年的凶名,更让安倍神社的人忌惮。 能够安然离去,安倍正康就已经升起一种庆幸的感觉,他倒是不怕陈庆年,可身后毕竟跟着这么多人,他大不了打不过可以跑,可他领着的人,却肯定走不了。既然能安然离去,又不费大气力,自然得装孙子先行离开。至于做出的保证,安倍正康一直认为,只要握有强大的实力,一切誓言都可忽略不计。 “至于你们,赵钦思、华梅,我有必要好好惩罚你们一番,免得小辈们争相效仿你们这种行为!” 陈庆年沉声道:“余下的一个月,你们两个就跟着我,我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这第一站,就是去天香山。” “去天香山?”华梅脸色一慌。 “没错,我要带着你,去你师傅的墓前,好好念叨念叨你的不是,也让你师傅泉下有知,看她是不是偏袒于你。” 陈庆年将目光落在赵钦思身上,冷声道:“你别偷偷松气,去完天香山,我就带着你们去麓山,我倒是想看一看,当着你们历代祖师的面,你有何话说。” 一时间,赵钦思仿佛吃了黄连似的,一脸的苦相。 瞧见陈庆年把目光放到这边来,自始自终都一副看笑话的胡安禄顿时跳了起来,喊道:“陈前辈,我可明着说,你这招不管用,师傅活着的时候都管不住我,死了更甭提。” “看你这样子,我有说你也跟着吗?”陈庆年悠哉悠哉道:“听说你对衍龙石很感兴趣,是吧?” 胡安禄第一时间将目光落在叶钧身上,叶钧吐了吐舌头,悻悻然的笑了笑。 胡安禄狠狠瞪了眼叶钧,然后道:“是的。” “那好,你就继续留在这里,负责开采衍龙石,赵钦思门下的弟子,将全部作为开采的人力,限你们半个月之内,把该挖的地方全部挖完。” 陈庆年扫了眼洞穴,然后道:“谁也不能去碰那具石棺,这是我的忠告,也是我的警告,不然,整个一线天,将不复存在。” 陈庆年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一个个都背身凉飕飕的,隐隐的,每个人都暗暗有着一些庆幸。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系统的解释 “这里的气味很臭呀。” 辗转一路返回江陵市的叶钧,身后跟着两个小尾巴,这一路上,陈欣欣倒是挺活跃,相对的,朱纯挚看起来就要显得拘谨一些,似乎也是通过很多蛛丝马迹了解到叶钧在外界的名望、影响力,总觉得是跟大人物同席而坐,难免很紧张。 看着陈欣欣皱着小鼻子的可爱样,叶钧笑道:“这里原本就是一座工业化城市,不过近两年的改革,环境治理方面已经取得很不错的进步,要是你前两年来,估计更受不了。” “是吗?”陈欣欣狐疑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不断排放白烟的高耸烟囱。 叶钧笑道:“那里是造纸厂,也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座造纸厂,虽然有不少市民要求政府取缔这个造纸厂,可厂里面毕竟有几百个工人,一旦纸厂没了,就多了几百个下岗工人,人家生活也不容易,没想出安顿这些工人的办法前,政府也不愿意大动干戈。” “啊?” 陈欣欣嘟着嘴,露= 出愧疚之色,低声道:“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叔叔阿姨们需要这份工作,那我就忍一忍吧,其实适应下来,也没什么的,总比家里面的茅房干净。” 一旁的朱纯挚脸色顿时红成猪肝色,茅房臭这倒是不奇怪,关键是一般负责冲洗工作的都是他,陈欣欣这么说,自然也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反倒是叶钧脸色有些古怪起来,陈欣欣拿自家茅房跟江陵一整座城市做比较,这话要是传到赵国瑛耳朵里,也不知道这位现如今努力为百姓谋福祉的市委书记会怎么想,估计也只能跟他眼下一样,对这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小丫头哭笑不得了。 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清岩会所,刚下车,叶钧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越是往里走,这气氛就愈发怪异。 最先感觉到怪异的无疑是梁涛那一脸由衷的微笑,还不断笑着说一些置办家具、结婚登记之类的话。紧接着,叶钧就看到好几道熟悉的身影,见他出现了,一个个都转过身来,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种古怪。 “外公、爸、妈,你们怎么都来了?”叶钧奇怪道:“我就算今天回来,你们也不需要这么激动吧?再说了,之前我好像也没说过今天回来吧?” “你还有脸说?这阵子你到底溜哪去了?”叶扬升板着张脸道:“家里面都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你还有心思在外面鬼混?”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叶钧心头一紧,脸上也呈现出一种怒火,沉声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爸,您尽管说,我打断他二十条狗腿。” “混账!什么王八蛋?真说起来,你活该自己把自己二十条狗腿打断!”叶扬升狠狠瞪了眼叶钧。 叶钧顿时委屈起来,暗道这干他什么事? “好好说话,今天上火了吗?”董素宁忙挡住叶扬升,低声骂道:“小钧又不知道文羽的事,你吼他干什么?再说他如果长着狗腿,那你这当老子的又算什么?该不会连我也算进去吧?那把爸当成什么了?” 一旁自始自终不说话的董文太听到这话,顿时猛地一咳嗽,忙伸手道:“你们两口子说什么不要紧,别把我一大把年纪的也算进去,伤不起呀。” 叶扬升顿时老脸一红,狠狠瞪了眼叶钧后,就沉着脸走到一旁。 “苏姐出事了?”叶钧闻言一震。 “大吉大利,没事没事,就算有事,也是喜事。” 董素宁唯恐叶钧胡思乱想,忙把叶钧拉到一旁,低声解释了一遍。 “什么!”叶钧一听说苏文羽怀孕了,先是一惊,可紧接着就意识到苏文羽怀的种是他的,整个人就有些木讷起来。 “嘘,别这么大声。”董素宁忙拉着叶钧,低声道:“问题是,文羽这孩子现在都还没醒来,有时候会无意识的流泪,有时候会很奇怪的笑出来,我们都很担心,因为她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了整整四天了。” 叶钧这一刻猛然想起系统那番话,它提到过,苏文羽会做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该不会,就是指的这个吧? 叶钧忽然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上辈子的苏文羽,会不会像他一样穿越到这个时空来?那之前的苏文羽,又会去哪? “不会!不会!” 系统的声音在叶钧脑海里抗议道:“叶先生,请您别胡思乱想,那位小姐只是做一场梦而已,她在梦中真实的经历了一场您穿越前的记忆。” “为什么会这样?”叶钧骤起眉头。 “这要源于人物天赋图完全激活的缘故,因为在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能量扩散出来,经由那盘古人的棋局作为能量导播,传递到那位小姐的神经系统。简单点,就是因为您的关系,从而影响到了那位小姐。” 系统解释道:“只不过,您是重回到这个年代,所受到的影响较小,而那位苏小姐,则是要承担更多的梦境。这就好比为什么除你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经历了数年、十数年甚至完成了一个人类从诞生但死亡的历程,而您只经历了几天而已。” “有些深奥,只是我很疑惑,苏姐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叶钧疑惑道。 “叶先生,难道您忘记了那场梦了吗?您难道心里就没有答案了?” 系统这种暗示,让叶钧忽然开始联想那场梦,很快,他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当时他打算去看他的女儿,却头昏脑胀,在彻底昏迷之前的那一刹那,苏文羽竟然一改常态的不是叫他阿均,而是小钧。 难道说… “没错。”系统缓缓道:“叶先生,这位陷入昏睡中的苏小姐,自始自终都在充当一个看客,她在见证她的另一段人生,当然,这个另一段人生,是基于叶先生您的记忆,以及系统在复制过程中提取的资料。” “还是不明白。”叶钧摇了摇头。 “简单的说,苏小姐会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中,扮演着那一段她从刚认识叶先生起,到最后见到叶先生的经历,当然,直到最后,她才会产生一丁点属于她的自主意识,到那时,她才会醒来。” 系统这么一说,叶钧稍稍有些明白了。 “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快了,叶先生,您最好有一个心理准备,虽然系统无法预料到苏小姐会保留多少梦境的经历,可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不同于其他人只是单纯的梦境经历,苏小姐的情况,更像是记忆的整合。” “整合?!” 叶钧闻言大吃一惊,试探道:“该不会…” “叶先生,所谓的穿越,实际上并非是巧合,它其实可以理解为是一种时间倒退,换句话说,站在您的立场,是没有未来的存在的,所以您不需要担心,会在两个不同的时空出现两个不同的自己,或者除你以外的人。而为什么别人倒退了什么都不记得,偏偏您记得,其实这个问题,首先需要区分两点,第一,您是时间倒退的发起者,第二,您也是这次时间倒退的唯一获益者。” 系统解释道:“所以,苏小姐就算整合时光倒退前的记忆,也只是继承了一部分而已,她不可能像您一样,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两世人的记忆。当然,苏小姐继承的是属于她自己的记忆,所以不会出现继承的障碍,更不会衍生任何的弊端,这点可以放心。” “虽然我还是没搞明白,但只要她没事,就好。”叶钧依然有些稀里糊涂的。 “所以系统一直很不愿意跟您探讨类似的话题,就是这个原因。”系统忽然换了一副调侃的语气:“你们人类不是说,难得糊涂吗?” “对,难得糊涂。” 叶钧忽然笑了起来,一旁的董素宁有些狐疑的将手放到叶钧眼前,晃了晃。 叶钧吓了一跳,这才惊醒过来。 “瞧你这样,跟你爸当年知道自己要当爹,简直一个德性。”董素宁忽然噗哧一笑,显然,这位母亲已经理所当然的把叶钧的呆愣,错误的理解为跟当年叶扬升听说自个要当爹后的反应一样。 叶钧对此也只是笑笑,他可不想解释那么多,免得越描越黑。 在董素宁的鼓动下,叶钧先是把朱纯挚跟陈欣欣安置好后,就到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然后来到胡有财旗下的私人医院。 没费太大的劲,叶钧就找到了病房,推开门,入眼,是苏文羽安详的睡态,以及郭晓雨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样子。 “这么冷的天,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叶钧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他轻轻拾起掉落在地的毛毯,然后披在郭晓雨身上。 或许是察觉到了动静,郭晓雨轻轻睁开眼,看到是叶钧,当下差点就叫出声来。 “嘘…” 叶钧忙将手指搭在嘴唇上,等郭晓雨稳定下来,才轻声道:“晓雨姐,你也累了,到隔壁休息一下吧,有我在这里陪着苏姐,没事的。” 郭晓雨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露出安详睡态的苏文羽,想了想,才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吧。” 给了郭晓雨一个甜甜的吻,这才送走一脸欢喜的郭晓雨,掩上房门后,叶钧坐在床边,他将手伸入棉被里,握着苏文羽温热的玉手,轻声道:“苏姐,其实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就是我的女儿,我很开心,咱们还是要茜茜这个名字吧?” “其实呀,我很喜欢女儿,只是好可惜,没能见到她,就差那么一点…” “苏姐,你说,等女儿长大后,是让她在国内念书,还是到国外深造?我知道,苏姐你到时候肯定舍不得,可国外的教育质量,肯定要比国内好,教育环境,更是没法比…” “苏姐,知道吗?我曾伤害过你,是我当初年少不懂事,我现在成熟了,知道自己的责任,不会任性了…” “苏姐…我…” 叶钧握着苏文羽的玉手,将脑袋轻轻放在苏文羽的肚皮上,很小心,很谨慎,唯恐太用力压到苏文羽肚子里的小生命。这是他叶钧的孩子,尽管有一种直觉,肚子里是个女儿,但叶钧真的不在意这些,他只是不断的说着一些看似痴痴傻傻的话,同时还在幻想着一旦这个小公主来到人世间,他会花多少时间好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只不过,叶钧丝毫没感觉到,躺在床上的苏文羽,不经意间,留下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男孩?女孩? 叶钧忽然动了动,他感觉到有一双手正抚摸着他的头发。 轻轻抬起脖子,防止碰到肚子里的孩子,叶钧转过头去,他看见苏文羽正睁着一双略显迷茫的美目,深情的看着他,苏文羽的眼角还能清晰看到两行未干的泪痕,这一刻的苏文羽,虚弱中,带着一种凄婉的美态。 “苏姐,你醒了?”叶钧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文羽的发梢,这一刻,他的心情很乱。 “醒了?”苏文羽露出错愣之色,她打量了一眼四周,露出不解之色,然后,她尽可能的回忆,似乎想寻找一些线索。 叶钧认真的看着苏文羽,只见对方时而皱眉苦思,时而茫然无措,时而惊讶费解,时而荒谬不信。 良久,苏文羽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叶钧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现在是几月几号?” 暗道一声果然,叶钧这一刻,甚至于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苏文羽,竟然散发出一股纯天然的母性气息,甚至于连苏文羽自+ 己,都未曾察觉到。 “苏姐,其实我也是刚刚回来,只知道你睡了三四天了,现在是一月九号。” 叶钧一边回答,一边盯着苏文羽的神色,只要有一丁点的不对劲,他都会立刻加以制止。 苏文羽脸上露出更多费解之色,良久,才有些自嘲的拍了拍脑门,笑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我只是做了一场梦呀。” 笑完后,苏文羽露出一种茫然的神色,喃喃自语道:“但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点吧?是上辈子吗?” “什么?”叶钧心脏狠狠抽了抽。 苏文羽马上回过神来,笑道:“小钧,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知道吗,我这个梦,很多都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叶钧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里多少已经清楚了。 苏文羽脸上闪过一丝为难,然后笑道:“是呀,我的梦中,出现最多的就是你,你对我很好很好。” “后来呢?”叶钧语气很平静,他知道,苏文羽先前展露出来的一瞬间的为难,几乎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没有说实话!也就是说,苏文羽至今还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 “后来?”苏文羽下意识瞥了眼一旁,似乎在找寻什么,脸上也本能的绽放出一种母性的光辉。可是,她似乎并没有找到想要看到的人或物,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一丝遗憾。 “我记不清楚了。”苏文羽强打起一点精神,轻轻摇了摇头道:“算了,都是梦,没什么好想的。” 叶钧本能的想要将‘苏姐,你骗我’这句话脱口而出,但系统却生生的制止了叶钧,劝道:“叶先生,如果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恐怕一时间会让苏小姐接受不了,系统觉得,不如等苏小姐彻底康复过来,再找机会跟她点明。现如今,苏小姐需要的是自己整合梦中重叠的记忆,如果您这时候插足,可能会出现很多本来可以避免的因素。” “比方说?”叶钧平静道。 “陈小姐。” 系统简简单单吐露的三个字,让叶钧身体浑然一震。 自始自终,叶钧都不曾忘记,其实回到这个年代前,他对苏文羽造成的伤害,远不及苏文羽内心的痛。当初,苏文羽只是作为情妇的身份游走在他的床上与床下,甚至于晚上在苏文羽身体驰骋的时候,叶钧也会偶尔呼喊着‘国芸,我要你,我喜欢你’这些伤透苏文羽心的话。 叶钧能够预料到,一旦他暗示苏文羽其实他也知道这些事的话,恐怕苏文羽脑子里第一个产生的念头不是她现在生活得幸不幸福,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而是,叶钧的心里,会不会只是把她当作陈国芸的影子? “苏姐,别乱动,是不是渴了,我帮你。” 似乎看见苏文羽要起身,叶钧忙轻轻摁住她。 “小钧,我自己能行。”苏文羽露出淡淡的微笑,轻轻摇头道。 “不行,苏姐,你现在哪也不能动,不然我就生气了!”叶钧装出副很霸道的样子。 苏文羽这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停止了坚持,只是低着头,轻笑道:“好吧,我听你的。” 叶钧给苏文羽倒了半杯暖茶,然后亲自试了试温度后,才将杯子交到苏文羽手中。 苏文羽看着叶钧这无微不至的样子,心里有些甜甜的,但还是轻笑道:“小钧,我身体不要紧的,你别把我当成玻璃人,碰一碰就碎了。” “没事?不要紧?开什么玩笑,就算你不在乎,你也应该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吧?” “什么!” 苏文羽下意识杯子一抖,叶钧早有准备,第一时间握住杯子,然后迅速掏出纸巾,擦拭着被温水溅到的衣袖。 “小钧,我…”苏文羽也想帮忙,却被叶钧制止,当下,苏文羽脸上露出一抹潮红,似乎很激动,有些难以克制。 她死死盯着被棉被盖着的肚皮部分,这一刻,一直压抑着的母性瞬息间绽放,她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将手伸入棉被里,轻轻抚摸着。 “小钧,这是我跟你的孩子?”苏文羽痴痴傻傻的笑道。 “当然了,难道还能是你跟其他男人的孩子?”叶钧耸了耸眉稍。 苏文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一慌,隐隐有着着急。 叶钧忽然搂住苏文羽,平静道:“苏姐,我刚刚只是逗你的,别怕,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 “小钧,我…”苏文羽任由叶钧搂着。 “苏姐,你说…”叶钧轻轻抚摸着苏文羽的背,安抚着她混乱的心情。 看到苏文羽脸上的矛盾,叶钧知道,苏文羽要跟谈更深入的问题了。这一刻,叶钧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觉得,依然按照一开始的计划,绝不表露太多。 “小钧,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苏文羽忽然道,她也第一时间抬起脑袋,认真的看着叶钧。 暗道一声来了,叶钧下意识就想回答女孩,可又觉得这么回答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苏文羽眼眶忽然泛红,她努力克制着情绪的激动,压低声音道:“小钧,你还小,不如,孩子,我们,干脆…” “不行!” 叶钧敢对天发誓,他竟然又看到了苏文羽那几乎绝望的凄美眼神,上一次,是他提出让苏文羽把孩子打掉。而这一次,竟然是苏文羽试图主动提出来! 无论如何,叶钧都不会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出现,同时,他也后悔为什么要犹豫。 叶钧认真的看着苏文羽,将左右手搭在苏文羽的左肩膀跟右肩膀上,一字一顿道:“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因为,是咱们的孩子。苏姐,我刚才犹豫,不是想说我喜欢男孩而不是女孩,而是我在想,这个问题有意义吗?不管我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认为,都会对你产生一定的心理压力,而且我刚才还在想,来之前,妈就警告过我,让我千万别在你面前说希望孩子是男是女的问题,她告诉我,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会因为她的男人一句不经意的吐露,而升起强烈的心理压力。” 苏文羽露出迷惘之色,喃喃道:“如果,我生的是一个女孩呢?” “那么,我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宠着她的人。”叶钧语气很平静,但却不容置疑。 “小钧,我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跟你,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所以…”苏文羽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那咱们在梦中的女儿,叫什么?”叶钧笑道。 “茜茜…”苏文羽念叨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再次出现一种难以释怀的痴迷,源自于伟大母性的痴迷。 “叶茜茜,名字很好听,我喜欢,就这么定了,如果真的是女儿,她就叫做叶茜茜。” 苏文羽抬起头,睁着那双美目凝视着叶钧,良久,她伏在叶钧胸口,轻声道:“小钧,谢谢…” 两个小时后,闻讯赶来的董素宁、叶扬升、董文太等人,一个个都围着苏文羽说个不停,自然而然的,叶钧就彻底沦为旁观者了。 不过,这次的动静显然还是比较大的,就在一个小时后,只见一群人边走边笑的朝这边来。 当先的两人,正是小璃跟小氺。 “叶哥哥,叶哥哥!” 小璃跟小氺亲热的喊着叶钧,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来。 小璃、小氺身后,跟着的是老叶家的人,不管是大伯叶扬泰、还是三叔叶扬平,又或者是四叔叶扬昭,都是拖家带口的来了。 大伯母、三婶以及几位表姐、表妹,都朝叶钧露出微笑。 “小钧,行呀。” 叶扬平用胳膊肘推了推叶钧胸口,然后指着一旁微笑着的叶扬昭道:“来之前,我就跟你四叔说,看咱们家的小钧,娃都有了,都跑到你这位四叔前面了。以后孩子出来了,跟你四叔的孩子,这辈分就乱套了。” “乱不了,乱不了。”叶钧笑着摇头,然后道:“三叔,大伯、四叔、大伯母、三婶,来来来,都进去吧,我爸、妈都在里面。” “叶哥哥,小叶哥哥在哪呀?”小璃拉着叶钧的手,晃悠晃悠的。 “小叶哥哥?”叶钧一脸迷糊。 “就是宝宝呀。”小璃歪着脑袋,很天真很认真的道。 她这么一说,在场人都笑了起来。 叶钧不得不摸了摸小璃的脑袋,然后道:“小璃啊,你不能把宝宝叫做小叶哥哥,知道吗?到时候,宝宝可是你的外甥。” 小璃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叶钧又道:“还有,进去后,可不能问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知道吗?这种事,会对你嫂子有压力的。” 一旁的大伯母跟三婶是最有心得的,当下两人都露出一种深以为然的神色,忙叮嘱身边的人,千万别问是男孩还是女孩,真要说,也只能给出一个宝宝、孩子之类的统称。 叶扬泰、叶扬平跟叶扬昭显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大一点的叶轻柔、叶轻袅也大致明白,当初三婶就险些被这问题给活活逼疯,至今她们俩都还记忆犹新。 “既然大家都一起来了,大伯,我建议,不如,就干脆在江陵多玩一阵子再走,我最近也有时间,正好陪着表姐表妹们好好逛逛?”叶钧笑道。 “好吧。”看着小璃跟小氺望眼欲穿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叶扬泰狠狠瞪了眼不断朝他使眼色的叶扬平,然后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也不能玩太久,我们也要准备一些过年的事宜,就逗留一个星期吧。”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干女儿 小璃、小氺跟陈欣欣也算是臭味相投,三个天真浪漫不被世俗污染的女孩子很快就混在一块了,根本不需要叶钧刻意去引导介绍。 有了另外两个女性玩伴,陈欣欣就更加活泼了,三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不管是白天黑夜,都在清岩会所乱串个不停。 尽管也相信清岩会所的这些客人不会伤害这三个女孩子,不过,杨婉还是有些担心会有一些不安分的家伙别有用心接近这三个女孩,所以就特地委派副经理全程陪伴。 这可让三个女孩玩疯了,一旦觉得清岩会所该玩的地方玩腻了,三个女孩子就会吵着要去游乐场玩,晚上更是要跑到郊外放焰火,美曰其名说这是为了提前感觉到新年的气氛。 不过,这些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请求,财大气粗的清岩会所是绝不会纠结这些事的,自然极力满足三个女孩的请求,叶钧甚至让梁涛弄了一卡车的炮竹焰火,准备送到老叶家,让老叶家的那些孩子们也能好好过一个愉快的春节。 | 苏文羽醒来后其实也没在医院住多久,一来苏文羽说她没事了,二来董素宁也觉得苏文羽长期待在医院里,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反正诊断出来的结果证明苏文羽只是怀孕,身体状况相当健康,所以就让苏文羽住回清岩会所。 当然了,在董素宁的强烈要求下,苏文羽的日常工作不得不被其他人顶替了,对她来说,etl公司的日常管理已经走上规模,根本不需要苏文羽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盯着。当前,养好身体,好好把叶钧的孩子生出来才是大事,古人况且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董素宁这位婆婆? 不过,苏文羽显然对整天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有些抵触,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董素宁答应苏文羽,可以让她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批阅公司的文件。当然,只能由郭晓雨把文件带回来,至于etl公司的日常管理,就暂时交给郭晓雨负责。 “奇怪了,冰冰,我听说,就连董老爷,都跑到江陵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莉瞥了眼隔壁紧锁着的大门,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端着一些熬好的汤过去串门,增进一下两家人的关系。可这都过去三天了,门依然锁着,甚至叶扬升这位南唐市的市长都请假五天,连董素宁这位日理万机的商业女强人也只是将公司的日常管理交给秘书陈清媚负责,连董文太这位不常出省走动的老干部都在江陵待了三天了,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 “妈,您就别多心了,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外公他们忙活一下,不很正常吗?” 白冰难得的在家里面住了三天,不过说心里话,实际上,她也很好奇,只是当着王莉的面,她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这位做事风风火火的亲娘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王莉忽然惊叫道:“该不会小钧又出事了吧?” 白冰先是露出荒唐之色,紧接着,似乎想起叶钧前阵子才中枪的事情,然后她也开始着急了。 “妈,您别胡思乱想,好吗?”白冰脸上满是焦急。 “闺女,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小钧出事了,他们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还一走就是几天?” 王莉严肃道:“想想看,小钧那么出格的事情都能够对你,对爸跟妈坦白,眼下他们一家人都不声不响的瞒着咱们,肯定是迫不得已的苦衷。除了小钧出事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他们一家子这么神神秘秘。”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白冰脸色一苦,王莉指的出格的事,无非就是叶钧那荒唐的一夫多妻,尽管王莉表面上算是默许了,但要说一点都不芥蒂,是不可能的,只是考虑到白冰的感受,而且叶钧确实对他们家很好,相信叶钧不会做出陈世美的事情来,这才荒唐的同意下来。 “少说两句?是嫌弃妈嘴巴不干净了是吗?”王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冰冰,不要嫌妈啰嗦,你整天就知道关心你的工作,就从没想过主动点,去关心小钧的事情吗?别说你们还没结婚,就算是真把婚结了,这男人,还是要看紧一点。更何况,小钧身边还真不缺女人,你呀你,要妈说几次才懂?上次小钧中枪,让你多留几天,偏不听,难道李局长没给你批假条吗?” “我…”白冰有些理屈,只能低着头唯唯诺诺。 “好了,这次不管出了什么事,我必须要操一次心。”王莉皱了皱眉,然后进入屋子,扫了眼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白华辰,急道:“亏你还有闲情雅致在家里面看报纸,这火都烧眉毛了,快点起来!” “又怎么了?”白华辰一脸哭笑不得的站起身,暗道好像没招惹到自家老婆吧,这女人到了更年期,就特爱耍横,而且往往是无理取闹的那种。 “跟单位请个假,咱们一家人立马去江陵。” 刚刚进屋的白冰一听,就想说些什么,但王莉却狠狠瞪了眼白冰,道:“你也甭想跑,跟李局长要一张请假条,我就不相信他不放你的假。” “妈,我…” “是不是想让妈亲自去帮你请假?” 王莉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让白冰沉默了,只能朝白华辰使眼色。 一头雾水的白华辰不得不挺身而出,本打算跟王莉扯牛皮说道理,却没想到最后反倒被王莉给说服了,关键就在于王莉觉得这次叶钧会不会又出事了,甚至到了不得不保密的程度。这极大的勾起了白华辰的好奇心,结合叶扬升走的时候那一脸的急色,越想越觉得可疑,当即就给单位打了电话,同时也跟李怀昌通了电话,大致都是说一些请假之类的事情,并没有过多提起这次请假的原因。 当天夜里,白华辰就开着车,载着白冰跟王莉来到江陵市,刚好在清岩会所门口碰到兴奋归来的小璃、小氺跟陈欣欣三个女孩子。 王莉第一时间打开车窗,朝小璃、小氺招手,因为也去过老叶家,更在南唐市熬过汤煮过好菜给两个丫头吃,所以俩丫头就直接蹦着王莉去了。 “什么!你说,你们的叶哥哥,有宝宝了?” 一瞬间,王莉忽然产生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至于听到这消息的白华辰,则是微微皱了皱眉。倒是白冰比较看得开,笑道:“小璃,是哪个姐姐跟你叶哥哥有宝宝的?” “才不是姐姐,是嫂嫂,大嫂嫂。”小璃老气横秋的纠正道。 即便小璃这种卖弄老成的姿态很搞笑,可在场的白家三口却压根笑不出来。 嫂嫂? 大嫂嫂? 王莉一听小璃这话,顿时捂着头,要不是白华辰,恐怕就真的摔倒在地了。 叶家的大媳妇,一直是王莉极力要替白冰争取的,她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可眼下,似乎这种看法只是她个人的想当然,光是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就相当的‘不合作’,甚至于已经管叶钧其他女人叫嫂嫂了。 王莉悲哀的想着,眼前的小丫头,会管她的女儿白冰叫嫂嫂吗? 不过,王莉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只见小璃走到白冰身旁,拉着白冰的手道:“姐姐,明天跟我们一块去放焰火,好吗?” “姐姐?” 白冰略一失神,这一刻,她心头有些酸楚。至于王莉,则是神经大条的跳了起来,怒道:“我找他们叶家讨说法!” 刚刚放好车折返回来的副经理一看到这架势就知道出大事了,他第一时间跑去跟杨婉汇报,杨婉表现得很沉稳,摆摆手,示意接下来交给她来就行了。 副经理离开后,杨婉想了一会,就直接上了楼,敲开董文太的房门。 董家老爷子听完杨婉的述说后,只是皱着眉不说话,良久,才平静道:“小钧的父母知道他们来了吗?” “还没有。”杨婉摇头道:“董伯,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本不好评论,只是,我觉得,整件事的根本问题,就在于名分。” “我明白。”董文太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跟我下楼,有些事,看来是想瞒着也瞒不下去了,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杨婉陪着董文太下了楼,虽说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可杨婉始终认为她的亲妹妹迟早要融入这么一个混乱的家庭体系,帮亲妹妹调查一下形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一点,董文太心里清楚,所以也任由着杨婉跟着他一块下来。 “哟,亲家,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呀?”董文太边走边笑呵呵道。 “董老,您可算来了。”王莉是典型的直肠子,不懂得什么拐弯抹角,更何况现在心情相当糟糕,根本就懒得去看白冰跟白华辰的眼神。 “怎么了?”董文太依然明知故问的样子。 “董老,您对咱们家冰冰是什么态度?”王莉认真的看着董文太。 董文太露出疑惑之色,他望了眼白冰后,点头道:“很孝顺,一无既往的讨我欢心,我一直觉得,有冰冰这么乖巧的孙媳妇,是小钧莫大的福气。” “您也是这么想的,对吧?”王莉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略显咄咄逼人道:“可是,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事先不跟我们说一声?是觉得我们家冰冰是大舌头,还是觉得我们不会做人,这点都看不开?” “什么事?”董文太只能继续装糊涂。 “孩子都有了,可亲妈却不是我们家冰冰。”王莉将目光落在小璃身上,一肚子委屈道:“小璃都管怀上孩子的叫嫂嫂,亲嫂嫂呀,可我们家冰冰呢?姐姐?大姐姐?只是陪她玩的姐姐?” 说完,王莉望着董文太,不满道:“我们家冰冰委屈吗?凭什么有孩子的不是我们家冰冰?冰冰有没有对不起小钧,对不起叶家,对不起董老您?凭什么别的姑娘到了这就是嫂嫂,而我们家冰冰就是姐姐?” “小孩子,不懂事,亲家,别激动,其实,当初小璃还管小钧的孩子叫小叶哥哥,那个时候…” “哇!” 董文太正琢磨着找什么词劝说一下明显上火了的王莉,可没想到,一旁的小璃就忽然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听着小璃越哭越伤心,连带着一旁的小氺也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断的哭鼻子,白冰第一时间跑过去安慰小璃跟小氺,同时有些生气的望着王莉,道:“妈,您太过份了!才多大的孩子,懂什么?你这么说,让她们两个小孩子怎么想?” “阿莉,你怎么吵怎么闹我不管,连夜赶来的原因我不是来听你吵闹的,当时我跟冰冰只是觉得会不会小钧又出事了,才陪着你大老远赶来。” 白华辰也生气了,忙拉着小璃跟小氺,笑道:“小璃乖,小氺乖,不哭,伯伯带你们去看皮影戏,好不好?” 两父女齐心协力下,终于让小璃跟小氺安静下来,不过俩女孩子还是很害怕的看着王莉,唯恐再遭到训斥。 其实,看到小璃跟小氺哭喊,王莉就有些后悔了,她之前不过是委屈不甘心,总觉得自己的女儿牺牲这么大,还得不到认可,再加上叶家人有意瞒着他们一家子,实在很闹心。其实,她倒不是真的在乎小璃、小氺如何称呼白冰,只是被一种自己吓自己的强烈危机感迷惑了而已。 “小璃、小氺,是阿姨不对,对不起,阿姨不是怪你们,真的不是,不要生阿姨的气,好吗?”王莉尴尬的望着小璃跟小氺。 “阿姨,没事的,小璃不哭了。”小璃乖巧的点着头,然后小璃看了眼小氺,小氺也认真的朝王莉点点头。 这一刻,王莉松了口气,同时,原本浮躁的心也平静许多。 她转过身,主动朝董文太躬了躬身,道:“亲家翁,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我太心急了,平日里脾气也就这样,想改也改不了。” “没事,当初小钧外婆还在的时候,像你这个年纪,连小钧的妈妈都怕她,我能理解。” 董文太笑着摇摇头,然后道:“亲家,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我们对冰冰的态度,始终如一。这么跟你说吧,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矛盾,想告诉冰冰,却不知道怎么开这口。当然,我们不是有意隐瞒,是当时形势所逼,一方面要赶过来,一方面,也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才主动跟你们说清楚的。” 董文太把当时苏文羽陷入昏迷,甚至随后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事都说了出来,王莉也并非无理取闹的性格,听完后,也有些明白为何董文太等人为何走得这么急了。 “妈,我都说了,让你别胡思乱想的,看,多尴尬。”白冰挽着王莉的手,让王莉坐下来。 “是是是,你们父女俩都对,行了吧?”眼看着白华辰也要搭腔,王莉没好气的瞪了眼还没开口的白华辰。 “亲家,不生气了吧?”董文太呵呵笑道。 “哪能生什么气呀,这是喜事,当然,真要生气,也只能怪冰冰不争气了。”说完,王莉还特地瞥了眼白冰的肚子。 “亲家,有些事,我得私底下跟你说说。” 董文太望了眼杨婉,杨婉很知趣,拉着小璃、小氺离开这里。 此刻,整间包厢,就只剩下董文太跟白家三口。 “其实,小钧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相信冰冰也知道,这叫武功。”董文太若有所思道:“当然了,小璃跟小氺,也会一些电视剧里面的那些内功,这要说起来,得说到小钧的本家,也就是叶家。之所以不瞒你们,是我觉得,日后小钧跟冰冰有了孩子,那么,这孩子肯定也要接触这些。” “啊?”白华辰跟王莉露出吃惊之色,白华辰瞪大眼睛道:“这么说,扬升也会…” “他不会。”董文太摇摇头道:“这习武也是要看资质悟性,以及先天是否有缺陷的。别吃惊,这些事以后可以慢慢说,其实,一直跟着我的小陈,也懂得一些武功,更别说那些保护国家首脑的京津海的保镖了。” 王莉跟白华辰都露出严肃之色,董文太继续道:“像他们这些人,实力越强,就越有一种很奇特的能力,那就是能够知道一些我们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 “比方说?”王莉一脸的好奇。 “文羽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一个女儿。” “什么!” 王莉露出震惊之色,但很快意识到有些失态,忙低声道:“这种事也能提前知道?亲家翁,我真不生气了,您没必要这么安慰我。” “亲家,难道我有必要用这种事安慰你吗?”董文太反问道。 “也对,这么说,文羽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女儿?”王莉原本很失落的心情,这一刻就好上许多了。 “从小钧跟文羽的态度来看,我认为是的,因为,我亲眼看见文羽开始给肚子里的孩子织小毛衣了,毛衣看起来,应该是女娃娃穿得,就连毛袜子,都是清一色的粉红。” 董文太点了点头道:“而且,晓雨那孩子问过文羽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文羽曾说漏嘴,说自己喜欢女孩,也希望肚子里的是女儿。” “这么说,冰冰还有机会?”王莉有些激动的望向白冰。 “妈…”白冰俏脸一红,尴尬得不行。 “这哪能说什么机会不机会?亲家,我问你,难道小钧的孩子,不管谁生的,你难道就不是这孩子的外婆了?” 董文太这么一问,王莉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回答,说起来,确实是这么说,可总不是自家亲的,怪别扭。 “昨天,文羽跟素宁说了这么一段话,文羽这孩子命苦,小时候,爸出车祸死了,她的亲妈就不要她了,跑到外地嫁人,她一直跟她的奶奶生活,从小就养成独立的个性。对她来说,从小失去母爱,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顿了顿,董文太感慨道:“多么乖的一个孩子,她知道素宁因为她的事,有意瞒着你们,很惭愧,就想当面跟你道歉,同时…” “道歉?文羽没错,怎么要道歉?真是的,不打紧,不打紧。”王莉忙摆手道。 “恩,素宁也开解过她,不过她还是执意要做一件事。”董文太笑道。 “什么事?”王莉露出好奇之色。 董文太先是看了看白华辰,然后才望向王莉,笑道:“文羽这孩子,想认你做干妈,华辰做干爸,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她还说,如果能有一个像你这么替女儿着想的妈妈,是一种很幸福的事情,从小到大,她都盼着有一个疼她,爱她,处处替她着想,照顾她的母亲,只可惜,这孩子…” “不用说了,这事,没问题!” 王莉拍着胸口直接一锤定音,然后盯着白华辰,道:“老白,怎么样,这送上门的乖女儿,要不要?” “你都拿主意了,还问我做什么?”白华辰哭笑不得的点点头,道:“那要不,咱们去看看这位干女儿吧?” “当然。”王莉望着白冰,道:“冰冰,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其实,我也挺佩服文羽的,小钧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好,文羽有很大的功劳。”白冰哪会说介意,对她来说,苏文羽是值得交好的人,她不笨,叶钧的后宫已经铁板钉钉,如果眼下跟苏文羽交好,那么在苏文羽怀胎的时间里,叶钧必然要花很多时间照顾苏文羽。到时候,苏文羽会因为无法侍寝,而主动把叶钧塞到她这边来,再加上,苏文羽怀的孩子若真是女孩,那她压根没必要跟苏文羽争风吃醋,因为眼下有孩子的事,是铁板钉钉了。 “走!看干女儿去!”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怪病 看着兴冲冲‘闯进’门来的王莉,还有尾随而后的白华辰,叶钧一阵头大,眼看着就要过十二点了,他都准备锁门,然后跟苏文羽温存一夜,但真的没料到这丈母娘跟岳父会以这种方式出场。再看了看最后一脸幽怨进来的白冰,叶钧暗道这次怕是要出幺蛾子了。 但令叶钧膛目结舌的是,王莉竟然一进门,就亲热的喊着苏文羽‘干女儿’,还一个劲的叮嘱苏文羽一定要养好胎,甚至把当年怀白冰的经验分享给苏文羽。 叶钧就像一堵空气似的看着苏文羽热情的跟王莉、白华辰扯父女关系,就连白冰也主动跟苏文羽说笑。 看着这一幕,叶钧不由得望向董文太,一副您老人家是怎么搞定的? 董文太一脸的高深莫测,面对叶钧好奇的目光,他只是笑了笑,然后伸了伸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亲家翁,好走,早些休息。” 王莉跟白华辰都站起来,将董文太送出门后,( 又拉着苏文羽说个没完。 当早就被惊动的叶扬升跟董素宁赶来后看到这一幕,彻底就懵了,他们原先还在屋子里想了一大堆该怎么应付的话,却没想到看见的是一幕和气融融的场面。 对王莉的了解,董素宁丝毫不认为白家三口是在演戏,或者有意迎合,就说王莉,绝对是那种心里面想什么就敢说出来的直肠子,指望这种性格的人玩城府玩深沉,那就好比天黑的时候就指望太阳马上升起来一个性质。 “小璃跟小氺都跟我说了。”董素宁朝叶钧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你外公的功劳,之前他有意支开小璃、小氺跟阿婉,显然跟他们说了些悄悄话。” “可是…”叶钧有些犹豫。 “别想了,现在不挺好的吗?”董素宁笑了笑,然后推了推叶钧的肩膀,低声道:“还不快去陪陪冰冰?” “好。” 其实不止董素宁是这么想的,就连苏文羽也有意无意的推了推身边的白冰,等叶钧跟白冰离开房间后,王莉心情格外的好,心中唯一的郁结也消散不少,暗道这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起码苏文羽看在她跟白华辰的情分上,会给白冰创造一些机会。更何况,如今有身孕的苏文羽,再过一阵子也不好跟叶钧做那事了,那只要每周末都打着看干女儿的幌子来江陵,顺带着把白冰带上,就不相信这干女儿怀胎十月的时间里,白冰就不能争气。 这么一想,王莉眼睛都眯成线了,跟苏文羽聊起来也更带感。 直到快凌晨一点,王莉跟白华辰才去了杨婉给他们准备的房间里。 至于白冰,人早就不见了,但王莉跟白华辰是一点都不担心,心里还琢磨着估计已经跟叶钧那啥了,搞不好今晚上就一锤定音。 “我说你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还双喜临门。”白华辰一脸的哭笑不得。 “怎么?你难道盼着咱们家女儿不怀上一个?老白,这么跟你说吧,这订婚,远远没有怀上个儿子那么保险。” 王莉撇撇嘴,对于白华辰这种评论相当不感冒,嘀咕道:“只要冰冰也怀孕了,再加上文羽这孩子懂事,看在咱们的面子上不会争大,那么,冰冰就是大的了,不明白吗?” “就你小肚鸡肠,还争这争那,如今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些?”白华辰一阵无语。 “什么年代?你们这些男人不管到了哪个年代,都一个死样。”王莉一脸气愤,质问道:“每个男人都想着三妻四妾,当然,小钧我也要说,可他毕竟敢明着来,不骗我。可你呢,你心里面难道就没想过再娶几个老婆?” “没有!绝对没有!”白华辰悚然一惊,暗道怎么骂着骂着竟然骂到他头上了? “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记得,有次你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竟然在床上跟我谈那个小红、小丽,你敢说你就没想过?” 面对王莉还有证据的说辞,白华辰一时间欲哭无泪,无奈道:“这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时候,冰冰都还没出世,尽瞎扯。” “我有胡说八道吗?你敢说你不认识那个小红?小丽?”王莉倔脾气上来了。 一看到王莉摆出母老虎的姿态,白华辰就暗暗叫糟,忙笑道:“咱们不说这些了,说说看,如果冰冰真怀上孩子,又是个男孩,取什么名字好?” “肯定怀上男孩。”王莉怒道。 “好好好,肯定是男孩。”看着王莉果然被转移注意力,白华辰暗暗擦了擦汗,眼下,他哪敢不配合? “要我说,孩子的名字,应该由小钧跟冰冰商量,像咱们,都是国啊义啊天啊扬啊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都觉得咱们起的名字,俗气。” 王莉笑眯眯道:“我刚刚偷偷问过文羽,她告诉我,孩子的名字暂时叫茜茜。听听,多好,听着就舒服,叫着也不拗口,连乳名都能二一添作五了。” “我看你是高兴这名字怎么听就怎么像女娃娃的名吧?” “那当然。” 对于白华辰有意无意的挑唆,王莉倒是不介意,点头道:“生孩子得生男孩,传宗接代,尤其是小钧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白华辰愣了愣。 “刚才素宁跟我说,叶家到了小钧这一代,除了小钧全是女丁,对于一个传承上百年的家族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华辰看着王莉一脸的斤斤计较,不由得皱了皱眉,严肃道:“你觉得,亲家翁跟咱们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 “哪件?”王莉有些犯糊涂了。 “就是小钧会武功的事。” “是真的。” 王莉点了点头,道:“也是素宁告诉我的,真是看不出来,扬升他的本家人这么利害,连小璃跟小氺这么小的丫头都懂得武术,怎么上次咱们去叶家,没看出来?” “你都能看出来,人家还练武干什么?全部去当动作武打明星算了。”白华辰摇头道:“有机会,我还真得让扬升给我说说看,他的本家到底有多么不一般。” 此刻,不止王莉跟白华辰还没睡下,董素宁跟叶扬升同样也没睡着,不过他们交谈的内容倒是与白华辰夫妇不一样,眼看着就要当爷爷奶奶了,董素宁这几天一直给几个月后就要出生的小孙子织毛衣毛裤,就连眼下,都依然废寝忘食。 当然了,叶钧跟白冰同样没睡下,或许是觉得已经有人走在前头,白冰是不遗余力的想要在叶钧身上索要赔偿。而有些愧疚的叶钧也是大开门庭,任由白冰出入他的私密。 这次,叶钧跟白冰压根就不提‘安全套’这三个字,全部都是真假实弹,白冰藏人的防空洞早已在叶钧的肆意妄为下,彻底沦陷,已是满面苍夷。 “要不要去洗个澡?”叶钧抚摸着白冰洁白的小腹,看着白冰满脸潮红的满足神色,心里的惭愧淡了不少。 “不用了,明早起来再洗吧。” 白冰看似舒服得不愿动了,可实际上,叶钧知道白冰是想让那些遗留物多逗留一阵子,这样能够孕育爱的结晶的几率,也会大很多。以前,两人完事后,尤其是有些洁癖的白冰只要有气力,就会立刻去清洗污秽,可眼下,为了也能像苏文羽一样给叶钧怀个孩子,她似乎已经把这个洁癖给彻底遗忘了。 一大早,白冰比叶钧还要先醒来,她简单的洗了个澡后,就去跟苏文羽聊天了。现如今,除了郭晓雨还蒙在鼓里外,大多都已经知情,叶钧的那几个表姐表妹私底下还在偷偷议论这个表弟还真是够花心的,不过大人们却相当的支持。 毕竟,老叶家其实并没有打破封建思想的桎梏,像叶扬泰的思想,就比较贴近于改革开放的地主思想,在他眼里面,男人取几房妻妾问题不大,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再加上结婚那阵子叶复荣一个劲的坚持要向社会制度看齐,不然,就冲着有女无儿这一条,他叶扬泰就真敢再娶一房。 更何况,如今老叶家男丁实在后继乏力,叶钧这种花心的行为更是获得大力支持,对此,董素宁也只能哭笑不得。 “小钧。” 叶钧出门后,就瞧见郭晓雨领着小璃跟小氺在楼道上来来回回逗着小狗,人会思春,狗也一样,小白狗生下一窝小崽子,郭晓雨舍不得送人,就留在清岩会所养着。不说以清岩会所的实力,光是她,就有足够的经济条件,至于人力,更不用愁,一些爱心泛滥的女服务生,甚至主动要求给小狗狗洗澡,乐此不彼。 看着这五六只小狗狗蹦蹦跳跳的,可把小璃跟小氺乐坏了,抱着这个亲一口,抱着那个摸一摸,就差没藏到衣服里面。 “晓雨姐,这么早就起床了?”叶钧笑道。 “不早了。”郭晓雨看了看表,道:“待会还要去公司走一趟,等回来后,还要带小璃跟小氺去水上乐园。小钧,你要不要一块去?” “对呀对呀,叶哥哥,水上乐园可好玩了,昨天我跟小氺就只是隔着远远的看了几眼,当时乐园关门了,进不去。昨晚上,晓雨姐姐我们一块去,你也来嘛。” 小璃拉着叶钧的手晃啊晃,一脸期待。 叶钧想了想,然后道:“小璃乖,下次好不好,你们待会带着欣欣一块去就行了,哥哥还有事情要做。” “好吧。”小璃点了点头,有些失望,道:“不过欣欣姐姐好像生病了,她昨晚上就说头有些疼,连放焰火都没去。” “生病了?”叶钧皱了皱眉,然后道:“待会我去看看她,如果真生病了,得立即送到医院去。” 跟郭晓雨等人道别后,叶钧先是找到副经理,问清楚陈欣欣跟朱纯挚的房间后,就径直来到陈欣欣的房。 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脸担忧的朱纯挚,他见到叶钧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欣欣老毛病又犯了,现在还睡着。” “老毛病?”叶钧皱眉道:“很严重吗?需不需要送到医院去?” “没用的,医院的那些大夫,压根就看不懂。”朱纯挚摇头道:“欣欣这老毛病是打娘胎就有了的,我听师傅说,如果天气太冷的话,就有可能复发,所以一直以来,师傅都是选择气候相对稳定的云州,四季如春。” “有没有什么方法治疗?”叶钧继续道。 “没有,江陵的气温反差太大了,白天还好,就算冷,也不会太冷,可晚上的话,就很吃力了。”朱纯挚摇头道:“至少,以欣欣的身体条件,扛不住。”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孙凌醒来 “怎么没开暖气?” 其实进门后,叶钧就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现在才意识到是暖气没开,要不是朱纯挚一而再再而三重复着气温问题,兴许叶钧还真想不起来。 “暖气?”朱纯挚一脸迷糊。 这也难怪,长期生活在山里面,要不是陈庆年偶尔带他们下山,还真可能成为土著了。 叶钧四下找了找,很快在沙发上摸出一个遥控器来,他先是启动待机状态的空调,然后设置了一下。 很快,一阵暖风袭来,朱纯挚顿时好奇的盯着头顶上的空调,就想要看出花来。 “快去把通风的窗户关上。”叶钧指了指窗台,示意朱纯挚去关窗,而他,则是跑到卫生间里,把卫生间里的抽风机给关掉。 不一会,室内的温度就达到了二十七八度,朱纯挚甚至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笑道:“早知道有这么好的东西,欣欣就不会犯旧病了。” 叶钧指导了一下朱纯挚如何使用空调--,然后才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陈欣欣的额头,然后道:“没发烧,也不像感冒的样子,真是奇怪。” 说完,他闭上眼,将手指搭在陈欣欣的脉搏上。这一副江湖郎中的模样把朱纯挚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叶钧哪会懂望闻问切,眼下,不过是装模作样让系统帮忙而已。 如今,系统经过资料的复制还原后,已经用途多多,只不过如今过着太平日子的叶钧,在日常上倒是不需要系统提供太大的帮助,只不过,有些棘手的问题,与其费脑细胞,倒不如让系统代劳,就比如眼下。 很快,系统回应道:“叶先生,这位陈小姐其实没有病,真要将她的情况做出一种解释,那只能说体质问题。就好比有人无法适应高原气候一样,这是因人而异的,只不过,陈小姐的问题要更加明显复杂一些。” “有根治的办法吗?”叶钧皱了皱眉,如果只是单纯的体质问题,这就真的很难搞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相对的要繁琐一些,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 系统解释道:“像这类体质的问题,想要去根,就必须每日每夜进食一些热性比较重的药材,祛除体内积攒多年无法释放的寒气。等体内的寒气祛除的差不多了,就需要通过热性比较高的药材进行蒸煮,然后熬成药水供陈小姐沐浴浸泡,疏通经脉里潜藏着的寒气。” “这么做,有副作用吗?”如此简单的问题,叶钧并不觉得陈庆年想不到。 “有。”系统解释道:“因为冷热相互抵销,本身就会加重陈小姐的身体负荷,而且时间长了,经脉就会渐渐闭塞,习武之人,若是经脉闭塞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这一点叶先生应该相当明白。” “原来如此。”叶钧终于明白为何陈庆年宁可拖着,也不让陈欣欣祛除顽疾,想必也是担心影响了陈欣欣日后的前途,而且这不是什么了不得大问题,只要刻意避开寒冷潮湿的地理环境,再加上冬天的时候少出门,这个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犯不着为了这可有可无的问题,耽误陈欣欣一辈子。 只是,这确实存在太多的侥幸心理,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就比方说眼下,就绝不是陈庆年能够预料的。之前刻意把陈欣欣托给他照顾,想必也是担心长途跋涉东奔西走的,导致陈欣欣顽疾复发。 只是,陈庆年或许压根没想到,他这边有跟陈欣欣岁数相差不大,且志趣相投的小璃跟小氺,更是每天都往外溜达,甚至于晚上十点半都还顶着寒风在郊区外放焰火。 “其实,如果只是经脉闭塞的问题,系统倒是有办法,就跟‘气’项天赋奇经八脉融合的情况一样,只不过,效果远不如人物天赋图的天赋奇经八脉,充其量也只是扩宽一点点而已。” “那岂不是很难受?” 叶钧心里一动,他意识到,这隐隐是一个契机,若是他既能治好陈欣欣的顽疾,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搞不好还能因祸得福得到更多的好处,那么,陈庆年岂不是要感激他? “不难受,叶先生,这只是单纯的扩宽经脉,而且扩宽的效果并不大,再加上陈小姐到时候经脉会有些闭塞,所以只是单纯的还原经脉的宽度而已,由于那时候的经脉还没有成型,所以几乎没什么撕扯的疼痛。” 系统这么一说,叶钧想了想就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暂时还不打算告诉朱纯挚,这种事,必须跟陈庆年当面商量才行。 陈欣欣很快就醒来了,她喝了一碗姜汤后,气色好了不少,看着吹出暖气的空调,笑得甜甜的:“外面的事情真好,难怪小璃跟我说,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叶钧打开电视机,陈欣欣更开心了,她很少看电视,山里面连电都没有,当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过电视,以前跟随陈庆年出来玩的时候,在一些商场里也看到过。只是,当时的她只是好奇这些东西,而且时间太紧缩,如今,才能真正体会到电视的乐趣。 “许仙真坏,为什么欺负白娘子?就因为她是蛇变的吗?” 陈欣欣嘟着嘴,对着电视里的人物就是一阵抨击。 看着她这么有精神,朱纯挚倒是松了口气,将叶钧送出门后,才由衷感谢道:“谢谢你,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师傅要让我们跟你来这。” 叶钧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然后就上楼去了,他来到苏文羽的房门外,大老远就听到董素宁跟王莉呵呵哈哈的笑声,正打算进去凑凑热闹,没成想,就看到梁涛着急的朝他挥手。 “怎么了?”叶钧走了过去。 “小钧,有人打电话给你,他说他叫张娴暮。” 看着梁涛神色很阴沉,想来是对张娴暮相当不感冒,这也难怪,张娴暮自从成为燕京党青少派负责人后,一些对张娴暮不好的评价,陆陆续续经由林萧的口传到梁涛这些人耳朵里。 爱屋及乌下,自然是一致对外,对梁涛而言,跟叶钧过不去的人,通通都特么的是敌人! 叶钧疑惑的来到大堂,他抬起电话说了几句后,张娴暮也懒得继续客套,直接告诉一个让叶钧意外的消息。 孙凌,醒了! 醒了吗?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暗暗算了算时间,确实,到了这个时候,孙凌也确实该醒了。当初,他没下死手,只是让孙凌沉睡一年半载而已,只不过,后来忘记了。 眼下,孙凌醒来,对张娴暮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预示着昔日孙凌的班底搞不好又会不好分起来。当然,有着帝陵照顾着,孙凌绝不敢乱来,更何况以张娴暮的手段,加之有帝陵照顾了这么久,如今燕京党青少派向着谁,还真就一眼就能看出来。 叶钧倒是没有张娴暮那么紧张,一来他早就知道孙凌会醒来,二来,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孙凌可以肆意挑衅的,就连孙凌的靠山孟岩,且不说已经退休,就算没退下来,面对如日中天的他,也要忍着一口气。 所以,叶钧并没有对孙凌醒来的消息太在意,至少,他如今已经不是天海党青少派的负责人,跟孙凌已经没有利益纠纷,所以孙凌不会也不敢招惹他,那他干嘛要对孙凌在意? 若是记仇想要报复,难道彭飞的例子还不够明显吗?他孙凌还想继续再睡个十年八年?还是说,非要死到临头,才懂得学乖? “小凌,你醒来了,真好。” 孟岩颤抖的伸出手,抚摸着孙凌的脑袋,此刻的孙凌,没有戾气,就仿佛一个孩童一般跪坐在孟岩膝下,满脸恬静。 “是不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孟岩笑道。 “是的,孟爷爷。”孙凌点头,话不多,那一双眸子如彗星一般晶莹剔透。 “真是稀奇呀,一个梦,能让你气质大变,变得连爷爷都认不出来了?”孟岩好奇的笑了笑。 “很长很长的梦,如今的小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浮躁的小凌了,爷爷,你信不信,这诸天星辰中,孕有禅意?存有佛心?” 孕有禅意?存有佛心? 孟岩喃喃自语,这话,他没想到说出这话的会是孙凌,这让他很惊讶。 “书中有禅,却是佛,僧有心,佛却无心。”孙凌端坐着,缓缓道:“何谓禅?佛言?佛语?佛音?非也,谬也,禅,乃是慧心。” 孙凌指着他的胸口,道:“心也,却无禅意,不是佛心,却胜似佛心,但凡有心,诸天皆佛。” 但凡有心,诸天皆佛… 孟岩再次呢喃着,良久,他伸出手,摸了摸孙凌的脑袋,道:“孩子,你长大了,看着你如今这般让人惊艳,我倒是要感谢叶钧那小子了。” “叶钧吗?”孙凌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很沉静,很温厚,没有锋芒内敛的肃杀,有的,只是淡淡的让人看不透摸不着的飘渺。如今的孙凌,更像是画中走出来的闲云野鹤,身上透着的出尘脱俗,会让每个曾熟悉他的人感受到深深的悸动。 孙凌的一举一动,张娴暮都想要把握住,只可惜,醒来后的孙凌立即被送到孟岩的居所,那里,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放心吧,一头跟时代脱缰了的野马,就算想要再次上战场为国争光,还是需要训练过才行。” 帝陵平静道:“如今,是你的时代,不是他的,就算他想要追逐,甚至赶超,只要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就对你产生不了威胁。” “李叔的意思是?”张娴暮疑惑道。 “如果他老老实实不痴心妄想,我倒是可以放过他,如果他还贼心不死,那他就是作死!” 帝陵沉声道:“如今燕京党跟天海党好不容易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双方携手合作共渡难关才是首要大事,就算我不是这种态度,你以为青壮派那些人就愿意继续让孙凌瞎折腾吗?现如今,天海党青少派是叶钧的表哥董尚舒说了算,但即便换人了,潜意识里,我们依然认为是叶钧把持着天海党的青少派,白文静跟刘懿文做出这种决定,料想就是这个心思。所以,很多人是不希望叶钧的旧敌再次出现的,尤其是忽然醒过来的孙凌,恐怕,有人比你还着急,咱们不妨就坐等着看事态的发展吧。”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公司的隐患 陈欣欣精神状态是越来越好,今天,都能下床跟小璃、小氺一块玩了,不过因为叶钧提醒过,所以小璃、小氺都不会拉着陈欣欣去这里去那里,尤其是晚上,还会主动陪着陈欣欣在清岩会所里的房间里嬉闹。 反观叶钧其他几个表姐表妹,倒是兴致颇高,因为基本上不会到城里玩,所以对什么都有着新鲜感, 白冰自然充当着向导性质的人物,一方面是想跟叶钧的这些表姐表妹拉近关系,另一方面,也是想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她也不好总是往苏文羽的房间串,而得不到王莉允许,她跟白华辰一样,也不可能偷偷溜回南唐市,所以,除了跟叶钧的这些表姐表妹聊聊天,就是去江陵市警局见一见以往的同事,以及江陵的朋友。 当然了,白冰跟叶钧不为人知的关系,还不至于流传到这些同事朋友的耳朵里,所以也闹出过很多令白冰啼笑皆非的事,比方说一些朋友主动给她介绍对象,人家一看白冰长得这么正点,又是留电话又是献殷勤又是主动$ ()提出约会之类的,让白冰烦得不行,索性就不再去朋友家串门了。 由于跟陈庆年保证过,再加上苏文羽怀了孕,叶钧也不好东奔西跑,他只能琢磨着在江陵干些什么。 叶钧很快将目光放到etl公司上,今天一大早,他叫醒了身边的白冰,笑道:“看你最近几天也是相当悠闲的,不如,跟我去公司转一转,怎么样?” “好。”白冰伸了伸懒腰,推开叶钧作怪的手,然后蒙在被子里戴上大尺度的胸罩,穿上丁字裤,这才掀开被子,弓着腰摸着床底找散落在地的衣物。 忙了好一会,白冰跟叶钧才开着车离开清岩会所。 再次来到etl公司,一切都大不一样了,光是大门就经过了一番装修,甚至还搞了两尊重达上千斤的石狮子摆在门外。 白冰啧啧称奇的望着车窗外,惊讶道:“看不出来,你的公司也挺威风的嘛。”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开的公司,我可是老板。”叶钧笑眯眯道。 “臭美。”白冰翻了翻白眼,道:“这都是文羽的功劳,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喜欢干的,就是做甩手掌柜。” “可我还是老板,俗话说劳人者劳,这里面的辛苦,你不懂。” 对于叶钧这厚脸皮的话,白冰除了继续翻白眼,还真就想不出其他的动作。 等两人下了车,立马就有一名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先生,这里是公司内部人员的停车位。” 叶钧愣了愣,然后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这就把车子开到那边去。” 说完,叶钧就上了车,在白冰膛目结舌的目光下,将车子开到一看就明显低一个档次的停车位里。 “还真应了一句话,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呀。”白冰在旁幸灾乐祸道:“你可是老板,可人家就偏偏认不出你,是不是很想把他给炒鱿鱼?” “怎么可能?”叶钧哭笑不得的摇头道:“这么负责的保安上哪找?如果他对我随意停车不闻不问,估计我还会有些想法。” “干嘛不亮出身份来?是怕引起骚动吗?”白冰笑道。 “这叫微服私访,如果一上来就摆出老子是太上皇的排场,很多东西,就看不到了。尤其眼下,苏姐没有来监督,那么也更容易发现问题。”叶钧笑道。 “狡猾。”白冰赏了叶钧一个白眼。 叶钧跟白冰东走西串好一阵子才停下来,他们去过大厅,靠近过依然在动工中的新工作楼,也跟一些进进出出的员工谈过话。当然了,叶钧尽可能的不说话,一切交给白冰来说,白冰扮演的身份,是外地来洽谈业务的副总裁。 光是看白冰那种沉稳的气质,etl装潢部的艺术总监以及其他职员都没太多的怀疑。当然,白冰也没专挑一些敏感的话题谈,在叶钧的示意下,也是拣一些公式化的问题谈,这样也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白冰在重案组工作的这段时间,接受过大量的训练,对于如何扮演一名企业家,这种最基本的训练课程,自然难不倒她。 叶钧则是站在门外,看似漫不经心的抽烟瞎等,实际上却是不断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周边办公室的员工,大体是要看一下这些员工的工作态度。 “没想到,你的公司还挺特别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孩,而且有好几个姿色还不错,怎样,有没有中意的?要不要我帮你物色物色?” 白冰笑眯眯的看着驾驶位上的叶钧,脸上的笑容相当灿烂,丝毫不给人那种言不由衷的味道。 叶钧暗暗咽了口唾液,干笑道:“你都说我是不管事的甩手掌柜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公司的员工竟这么出彩,也枉我平日里没多到公司走走,真是…” “可惜吗?”白冰笑眯眯道。 “没有!绝对没有!” 叶钧将脑袋摇得跟鼓浪似的,干笑道:“别误会,这是苏姐的意思,她觉得提供一个女性专属的工作平台,能有效的避免一些潜规则的负面报导,同时,如果只是单一女性的工作环境,不仅不会让工作产生枯燥,还能增添在这个工作环境下的创意。而且,都是女人,很多方面就可以更大胆,尤其在设计上,就不需要顾忌身边异性的目光了。” “你这么说倒是挺有道理的,真没看出来,文羽这么厉害,这一点都能想到。”白冰叹了叹,对苏文羽,不由得升起一种由衷的佩服。 “其实你也很厉害,不是谁都能工作一年多,就能从普通队员升为副组长,尤其还是一个省的重案组。”叶钧笑道。 “你都知道了?”白冰有些意外,然后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道:“其实,我这并不算真本事,应该是外公…” “别胡思乱想,这就是你的真本事,当然,我也必须承认,因为外公的原因,所以在政治面貌审核的问题上,相关的审核人员会主动开绿灯,但如果你一点能力都没有,我想你也不可能获得魏组长的提名了。” 叶钧这番话,让白冰暗暗感动,毕竟被心爱的男人夸奖、承认,是一件相当喜悦的事情。白冰的工作态度与上辈子截然相反,没有那种为了追求上位而不择手段的深沉,多了一种和谐社会下的自然而然。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的公司吧,大老板,对于你的这些员工,你是什么样的看法?”白冰让叶钧坐到副驾驶位上,她来负责开车。 叶钧靠着座椅上,想了想,道:“整体的工作态度尚可。” “啊?我认为挺好的呀,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尚可了?听着还挺勉强的。”白冰大惑不解。 “那是因为你的工作环境是公务员的环境,在单位里,只要勤快做事,服从上级的指示,闲下来不早退、不迟到,哪怕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聊天,那就是一种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可这些,在一个企业里,是不可取的,尤其是我的公司。” 顿了顿,叶钧道:“作为老板,我不可能花钱请一个只会上班准时、不早退、不旷班的员工,这是一种傻子的行为,而且,我相信任何一家企业的老板,跟我的态度都是一样的。虽然我看的时间并不多,但却看到了好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白冰好奇道。 “公司的职员工作态度还行,都在忙,很少闲聊,就算是聊天,也是因为公事。”叶钧平静道。 “这不挺好的吗?难道你还想自己的职员上班都在闲聊,培养感情?”白冰更好奇了。 “不是这样的,作为一家追求创业的公司,我认为,一个人哪怕能够灵光一闪得出一份好的思路,可终究会有一阵子如同江郎才尽一样找不到灵感,找不到状态。我创办公司伊始,就想过要让员工们在公司里就像在家一样,充满着温馨,大家都像是一家人,无拘无束,谁一旦拥有灵感,就会说出来,大家一块分析,争取把这个灵感实现,并且协力让这个灵感趋近完美。” 叶钧摇了摇头道:“很可惜,当初的初衷在这里,我看不到,我看到的,仅仅只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比拼竞争。” “你很失望吗?”白冰皱眉道。 “谈不上失望,只能说,我以前太想当然了,就算再好的朋友,也会因为彼此的竞争压力,而从无话不谈变成外热内冷,这就是当今社会的写照。” 叶钧摇了摇头道:“看来,我必须放弃以前的想法,如今公司多了许多我见都没见过的生面孔,这些人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我当初设想的工作环境。当然,我必须承认苏姐的工作能力,她把公司管理的很好,却只是参考了其他企业的管理方式,并没有真正融入自己的思想,不得不说,这是败笔。” “听不懂,不过我就觉得文羽很棒,能管理一家职员几百人的企业,就很厉害。”白冰显然不认同叶钧的看法,她对苏文羽,是挺佩服的。 叶钧抿着嘴笑了笑,他也不想争辩,坦白说,他宁可白冰偏袒苏文羽,也不愿看着两个女人私底下较劲,比谁更得宠。 只是,他却暗地里琢磨着,公司,是不是需要一场改革呢? 因为,有竞争才有进步这固然是一种常识,可对叶钧来说,这并非就一定可取。 如今,他的公司并不需要存活在庞大的外界压力中,只要稳扎稳打,就能轻轻松松运营下去。叶钧更在乎的,是一种公司内部的和谐,因为内部若是竞争压力过大的话,那么就会出现许多不稳定的因素,这样的后果,就是造成人才的流失。 竞争,明着是竞争,暗地里下狠手,同样也是竞争。 竞争,会衍生出不少言语谄媚的小人,那么这些人,会嫉妒那些能力强的人,通过各种方式对这些人进行打压。长此下去,必然会有老员工因为得不到赏识或者觉得很受气,离开公司,也有可能出现两个立场不同的利益团体各自为政,分庭抗礼。 这前者跟后者,都不是叶钧愿意看到的,etl公司虽说如今不是他赚钱的企业,但却是他跟苏文羽、郭晓雨三人的心血,更是他叶钧这个名字的另一种含义,是他发迹的伊始。虽然etl公司没有上市,股权也牢牢掌控在他手中,但由于跟他有关,难免会受到外界的关注,一旦曝出一些内幕,必然会对他旗下产业造成影响。 “看来,是该找个机会跟苏姐说一说了,可万一跟她说的话,她情急之下就满脑子想公司的事,甚至于到公司里操劳,那么就会影响腹中的胎儿,这样太不保险了。” 叶钧皱了皱眉,忽然,他想到一个主意:“对了,要不请妈帮一次?对于这种事,相信她比我更有经验。” 回去后,叶钧就第一时间找到董素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董素宁听完后,皱眉想了很久,才笑道:“小钧,你终于意识到,一家企业发展得太快,会呈现出很多弊端了吧?” 看到叶钧露出尴尬之色,董素宁接着道:“不过现在发现问题还不算晚,不可否认文羽管理公司确实很行,但她还是经验不足,这些经验大多是跟着我的时候学来的,可实际上,并不适合你的公司。” 当初苏文羽跟着董素宁的时候,华阳集团是一家多元化的公司,分属的部门太多太多,而且内部的管理也是相当复杂。 小股东巴结大股东,大股东分庭抗礼为自己谋取利益,作为董事长的董素宁一直都扮演着一个协调性的人物,避免内部纷乱。所以,跟着董素宁这些年的苏文羽看到的几乎都是一个复杂的公司内部,在她的潜意识里就形成了一种‘驾驭’的心理,认为只要能驾驭手底下的管理层,就能够维系公司内部的平衡。 而叶钧这两年几乎都没管理过公司,甚至于从没跟苏文羽说过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以及内部的一些见解想法,所以苏文羽就比较保守的使用了董素宁的管理方式,这才演变为现如今etl装潢部各自为政的局面。 “大体我知道了,放心,我有办法帮你整顿好,反正这次我打算在江陵住上一阵子,不过,这些事可不能我来做,我只能做一个幕后参谋。”董素宁笑道。 “那由谁来做?”叶钧愣了愣。 “晓雨,她最合适。”董素宁神秘一笑。 未来的三天里,董素宁一有空就拉着郭晓雨到她的房间里,灌输着一些管理的经验,跟自身的看法。郭晓雨也很争气,这三天不断吸收着董素宁传下来的经验,一有空就在省思,心中也渐渐衍生出一个轮廓来。 第四天,当郭晓雨把她心中的想法告诉苏文羽后,苏文羽大吃一惊,然后仔细一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就想亲自到公司里主持整顿的工作。 不过,苏文羽想,那也得董素宁同意才行,经过开导后,苏文羽才消停下来,毕竟董素宁也说了,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这句话似乎唤醒了苏文羽内心的母爱,又似乎是让苏文羽想起了梦中那个时而啼哭的小女婴,反正,经过董素宁一番开导,她的脑子里暂时性的没了公司的想法,全是梦中小女婴活泼可爱的嫩脸。 “董姨,我成功了!” 今日,郭晓雨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兴冲冲的来到董素宁的房间。叶扬升、白华辰早就回南唐市了,白冰也回去了,不过王莉、董素宁还没走,郭晓雨进来的时候,除了前面两人,还有叶钧,三个人正挤在火炉边取暖。 董素宁笑道:“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负责重要工作的几名主管都先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当我宣布取消竞争性质的福利奖项时,也获得好几个好员工的支持。同时,我按照董姨说的,宣布公司定期会举办一些活动,比方说大家一块到etl旗下的ktv唱歌之类的,都赢得众人的赞同,这比当初说的员工在公司里搞活动,要更有效果,毕竟不是谁都愿意下班还待在公司里的。” 郭晓雨笑道:“其实只要让那几名主管认清楚公司的宗旨,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尤其要让她们知道,如果她们不愿这么做,那么她们身后还有过百的人愿意配合公司的意愿发展,这让她们意识到地位不保后,就会生出紧迫感跟压力。董姨,这可是您告诉我的。” “是的。”董素宁点了点头,道:“接下来,如果发现她们这些主管人员当中还有不服从管理者,可以适当的挑出几个榜样来,把这几个人下放到基层,如果她们不愿意,就直接开除,然后让一些老员工接替她们的工作。这种不稳定的因素,走多少都无所谓,要让她们记住,她们不是股东,没有跟公司谈条件的权利,也要让她们意识到一点,就算公司不要她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就算她们去投靠其他公司,etl公司依然是etl公司,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我明白。”郭晓雨认真的点头道。 自始自终,叶钧都没发表任何的看法,因为他知道,董素宁会帮他处理好这些。 驯服这些渐渐桀骜不驯的主管,只是第一步而已,第二步,就是要让这些主管影响她们手底下的人了。至于之后,叶钧也不知道,董素宁也没跟他说,不过,叶钧相信董素宁,只因她是他的亲妈。 “苏姐,公司里的事,你就别想了。”叶钧抚摸着苏文羽的发梢,轻声道:“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文羽不再说关于公司里的事,好奇道:“小钧,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想把奶奶接来。”叶钧忽然道。 “奶奶?小钧,你的奶奶,不是已经…”苏文羽愣了愣。 “我说的奶奶,是苏姐的奶奶,当然了,也是我的奶奶。”叶钧笑道。 苏文羽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就低着头,轻声道:“小钧,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苏文羽做梦都没想到,叶钧会主动提出接她奶奶过来住的事,其实,除了逢年过节,苏文羽也很少回去,当然,会定期寄一些钱回去,让老人生活得更好一些,毕竟老人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对于无法照顾老人,苏文羽一直耿耿于怀。 她不是没想过把奶奶接到江陵市,可思前想后,她还是下不定决心,因为就算把奶奶接过来,她也不好独自让奶奶住在一个地方,而她住在清岩会所。若是她搬出清岩会所,难免会被叶钧知道,而那时候,叶钧对她奶奶到底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她自己也不好说。 说白了,以前,苏文羽是介意叶钧的想法,她总在害怕、担心。 “奶奶人很好的,我知道的,到时候,茜茜出生了,奶奶也会帮忙照看着,这样你就可以放心的去工作了。” 叶钧搂着苏文羽,轻声道:“苏姐,我说的对不对?” “恩。”苏文羽此刻很感动,她乖巧的靠在叶钧怀里,轻轻点着臻首。 “那就说定了,苏姐,明天就把奶奶接来吧。”叶钧忽然想到什么,露出干笑之色,道:“苏姐,有点不好意思呀,我答应了某个人,说这个月不离开江陵市,所以,我可能去不了。” “不碍事,我去就行了。”苏文羽笑道。 “那好吧,我明天安排几个人跟你一块去,对了,小璃跟小氺吵着说要到处玩玩,不如,明天带她们一块去吧?”叶钧点头道。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签署协议 苏文羽一大早就兴致勃勃的起床了,她真的很开心,甚至因此而一夜难合眼,她的奶奶很艰难的把她拉扯大,到了晚年,她一直想找个机会照顾奶奶,当时在南唐市的时候还好,周末只需要乘车一个小时这样,就能陪奶奶过周末。可自从来到江陵,除了逢年过节,还真的抽不出时间回去,而且一晃眼两年都过去了,这让苏文羽一直耿耿于怀。 很早的时候,她就产生过把奶奶接到江陵的想法,可当时一来顾忌叶钧的感受,二来,又担心奶奶来到人生地不熟的江陵,没有街坊邻居陪她,这才迟迟下不定决心。 看着苏文羽欢喜的乘车离开后,叶钧心情也格外的好,是他失误了,好在那个梦境提醒他苏文羽还有一个亲奶奶,不然,还真就忘记了这茬。老人好不容易把苏文羽拉扯大,如今年事已高,就连做菜做饭都有些力不从心,叶钧能体会到苏文羽每每想起这种事,心里会有多大的挣扎。 如今,一切安好,自当皆大欢喜。 “()你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叶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三千。 王三千很平静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回了趟故居,整理了一些老的纪念物带了出来,房子估计再过不久就要被政府推倒了,昔日的那个村子,也已经渐渐跟这个时代接轨,村子也要发展,老是有几幢危房老楼占着茅坑不拉屎,县城下来的人做评估也很难给出好的印象分。” “你舍得吗?”叶钧笑道。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好了,那件事对村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连村干部都不敢随意动那幢老房,不过好在最近刚来了一批新任的村干部,他们倒是不怕,只求村子能够发展。而如果我这时候跳出去的话,不说可能重新唤起那些人的回忆,也可能导致施工被无限期的拖延,到时候,我就是拖累整个村子的罪人了。” 王三千挤出一丝笑意,道:“所以,我还是不跑出来吓人了,毕竟尘归尘土归土,做了两世人的我,真的不在乎这些了。” “看来,那个梦,对你还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当初我的担心,确实有些多余了。”叶钧笑道。 王三千不置可否,在叶钧的安排下,住进了清岩会所的客房里。如今的王三千,身上多了一种只能在看透了世态炎凉的老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的宁静致远,对此,叶钧倒是好奇王三千的那个梦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不过好奇归好奇,叶钧不会追问什么,既然那个梦都能影响王三千这么大,叶钧倒是可以把那个梦境理解为是王三千的另一段人生,明着只是梦,可实际上王三千都能品出一大堆的人生感悟,那么,梦,还是梦吗? 接下来的两天里,叶钧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就因为他这个电话,此刻的江陵,可谓富豪云集。 李诚亲自到访,携带大儿子李钜跟二儿子李楷,同时,荣健也来了,李基跟郭湘晚来了一步,他们都是秘密而来,事先并没有被外界所知,可一些清岩会所的成员眼尖,起初有些疑惑,可之后就认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港城的大腕级富豪,顿时一传十,十传百,搞得叶钧不得不暂时停止江陵清岩会所的运营。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内地的富豪慕名而来,不过这些富豪大多数都跟叶钧有交情,他们的亲戚都在研究所里接受癌症治疗,所以也跟叶钧说得上话,在考虑了一下后,叶钧也允许这些富豪们进入他私设的一个秘密会议室。 “把这些一张张放在投影仪上吧。” 叶钧将手中的稿件交给一脸严肃的副经理,副经理轻轻撕开封条,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稿件取了出来,然后将第一张稿件,平铺在投影机上。 杨婉第一时间让心腹把四周的窗帘拉上,很快,投影的墙壁就出现了一幅图。 “这,难道就是小钧你提到过的掌中电话?”李诚不可思议道。 “是的,李世伯。”叶钧笑着点头,这种程度的初代手机,其实在欧美各国已经有了一些轮廓,这就跟大哥大的原理是一样的,除了一些预算充足的机构研发,大多的公司都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不过,叶钧拿出这么一份设计图出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在说,我们已经走在时代的前沿,走在欧美发达国家的前列,我们有垄断这个行业的实力,那么,就看各位叔叔伯伯们敢不敢玩一票大的了。 在叶钧的授意下,副经理停止了继续摆放稿件的动作,尽管思想不断趋势着他去看下一页,但理智告诉他,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好,至少副经理是不敢继续看下一页的稿件。不过,他内心却充满着震惊,设计图他看不懂,但其他稿件罗列的分析、计划等等,无一不让人震撼莫名,这要是传出去,是会导致世界震动的。 就算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杨婉,也是露出震惊之色,她是生意人,而且还是精明的生意人,她跟在场除了叶钧以外的所有人一样,都想到了一个词汇,那就是——垄断! 行业垄断! 信息化时代即将来临,现如今普及的bb机依然功能欠佳,因为不能第一时间把想要联系的人联系上,远不如一个掌中电话实在。而大哥大,资费太高,造价也昂贵,倒不是耗材昂贵,而是人家掌握着技术,而且从一开始就把市场定位高消费的奢侈品群体,注定无法普及到民用。 看着叶钧所说的那些分析,由于有了成熟的制造图,做工问题上也能得到保证,如果信息资费问题真的能达到计划中所说的那样,那么,普及的速度也会呈倍增长。最关键的,就是短信息收发功能,虽然这种技术在多年前就已经拥有了,但却并不完善,没有一套完整的内核系统,根本就做不来每秒高效率的首发量。 可是,叶钧展示出来的这部分文件,几乎已经囊括了一个完整的技术资料,一个完整的研发制作资料,还有一个怕是全世界科研机构都要动心的完备的内核系统。对于那些还没展示出来的资料,每个人都异常的动心,迫切的想要看下去。 “各位叔伯,我先说好,这次合作既然是当初就说好的,那么我自然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如今,我把我所拥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那么,我就想再次明确一下各位叔伯的态度。” 叶钧只是目光投在李基跟郭湘身上,对于李诚父子三人、荣健、杨婉以及清岩会所的几名会员,他看都没看一眼,因为知道后面这些人,是绝对要加入这个计划的。 李基跟郭湘都知道要表态了,当下,两人互视一眼,点了点头,郭湘就顺势站了起来,道:“小伙子,我们真的很荣幸参与这个计划,当初,我只是惊讶于你的思路,但眼下,我去震惊于你真的办到了。说句惭愧的话,我一直对你能否拥有这个技术有些怀疑,这行业是高新技术产业,绝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够办到的,至少以我们俩的能力,还做不来。” 顿了顿,郭湘笑道:“那好吧,开始签字吧,我们没意见。” “没问题。” 叶钧从副经理手里接过一份事先起草的合作意向书,然后铺开来,笑道:“各位,谁没有兴趣的可以离开,只是希望能保守秘密,暂时还不希望被外界知道。如果有兴趣的,并且愿意为此做长远投资的,就签下你的名字吧。” 荣健第一个站起来,从兜里掏出签字笔,大大方方的签下了他的名字。 随后,他想了一下,又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叶钧,笑道:“我这人比较马虎,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填个数字吧。” 说自己马虎就太过自谦了,叶钧笑了笑,收下了这张只签了名字,却没填数字的支票。 荣健开了个头,杨婉以及清岩会所的几位会员都争先恐后的签下名字,这可是大投资,有大的收益,只要运作的好,以后真的是躺着收钱,大家都是有眼光又在生意场上打滚这么久的老油条,岂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最后,李诚客气了一下,签下了名字,而李基跟郭湘,也各自签下了名字。 这是一份保密协议,也是一份合作协议,如果违背协议上面的条款,就要被追究一笔几乎可以让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破产的巨额罚款。当然,这条款目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因为谁也不会也不愿意去违背上面的条款,除非这个人是神经病,钱多到专门跟钱过不去的程度。 叶钧让副经理继续投放余下的稿件,他则是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会议室。 顺手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叶钧第一时间道:“尊贵的莫格拉子爵,您好。” “哇,是叶先生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电话那头的莫格拉相当兴奋。 “是的,这可是大事情,我一听到消息,就立刻给莫格拉子爵道喜来了。” “其实,这子爵的身份还没定下来,关键要看后议院那些家伙愿不愿意,都是虚名而已。” 莫格拉兴奋归兴奋,但没忘记客套自谦一下。 叶钧暗暗笑了笑,然后道:“关于盖弥雅人遗迹的事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结果了?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这事呀,我们已经跟缅甸政府沟通过了,对方已经初步同意将土地卖给我们,不过好像是缅甸皇室收到情报了,所以缅甸政府有些拖沓。不过,由于我们洛克菲勒家族的强势,他们最终又怂了,所以,完成一些必要的手续后,我就能够前往那地方进行挖掘工作了。” 莫格拉笑道:“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给我想出那么棒的主意,摩根还有罗斯柴尔德那些人也不会这么痛快罢手。” “给子爵大人办事,是我的荣幸。”叶钧笑道。 莫格拉顿时有一种很爽很享受的感觉,能被叶钧这么拥戴,这让他很满意。借着这次成功搞下盖弥雅人遗迹的事,他不仅跟美利坚国防部头号人物搭上线,同时还跟十数个科研机构的权威达成了不少协议,这些人所能产生的影响力着实不少,家族内部对他也愈发重视,光是这次定为子爵的身份,就能看出来洛克菲勒家族对他寄予厚望。 “子爵大人,有件事,我想请您帮个忙。”叶钧干笑道。 莫格拉此刻正值爽心之际,想都没想就笑道:“没问题,说吧,什么事。” “我想收购德联邦的一些研发通讯设备的公司,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下?” 一听只是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莫格拉一点都无所谓,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让人给你注意一下,明天就会有结果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大买卖要做吧?” “是的,子爵大人,不知您有没有兴趣投资?”叶钧微笑道。 “不了,我这还很忙,等到了缅甸,估计更忙。”如今,能引起莫格拉感兴趣的买卖还真不多,对于叶钧要做什么买卖,他还真的不是太在意,尤其涉及到通讯设备,他真就没看出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子爵大人,其实只需要投资就行了,不需要操心的,您要不要听我给您详细解说一下?”叶钧依然微笑道。 莫格拉还是很委婉的拒绝了叶钧的‘好心’,彼此的通话也很快落下帷幕。 叶钧之所以如此处心积虑的试图拉拢莫格拉来做这生意,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莫格拉不会有这闲心,这也彻底断绝了日后莫格拉看到他做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心存不满。毕竟,当初老子可是不断拉着你进伙,你丫的给脸不要脸,现在想闹脾气,你好意思吗? 莫格拉做事情的效率是相当高的,当天傍晚,就给叶钧打来了电话。电话里,莫格拉报出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他秘书的,让叶钧跟他秘书联系,具体的资料都在他秘书那边。 叶钧拨通了这个号码,电话里头,自称赫尔博尔的男人态度倒是不倨傲,相反,还异常的诚恳,姿态也放得很低,对叶钧客气得不行。 赫尔博尔报出三家公司,前面两家都有着庞大的规模,技术、生产能力、研发能力也相当完整,是最佳的选择,但收购的难度有些大,因为两家公司都正值鼎盛时期,不会轻易出现股权,更别说把股权卖给外国人。 叶钧想了一下,这两家都不是最佳的选择,他笑道:“第三家呢?” “第三家名叫核膜动力,不过由于公司连年亏损,投资方已经陆续撤资,导致足足一年多都没有进步,反倒是收缩了不少产业,公司也裁员不少,就连几名骨干成员,也先后离开了这家公司。目前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创立公司的元老,负责人叫做康纳,原籍波兰,十二岁的时候才搬来德联邦。” 赫尔博尔恭敬道:“叶先生,我建议您选择前面两家公司,因为这家名为核膜动力的公司,如果您收购的话,初期根本无法带给您任何的回报,毕竟,这已经不是一家完整的公司了。” 叶钧暗笑,这赫尔博尔压根就不知道他收购通讯研发公司的真正用意,当然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才提醒,叶钧也不会因此觉得这赫尔博尔如何如何,反倒是他这么说,获得了叶钧不少好感。 “我知道了,就这家核膜动力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尽快跟这家公司的负责人康纳取得联系,如果可以的话,让他来一趟京华,如果走不开,就说我下个月亲自去一趟德联邦。当然了,如果他问起谁是收购者,我并不介意你透露我的名字。” “没问题,不过叶先生,核膜动力这家公司真的值得您这般看重?在我看来,这家公司以前还行,可骨干成员走了不少,已经…” “我心里有数,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对于赫尔博尔的好心提醒,叶钧只能哭笑不得的打断,如今,他真的不想耗费精力去跟对方解释。 搞定通讯设备研发公司,眼下,叶钧就必须将目光对准两个方向,其一,如何在信息时代分一杯羹,尤其是京华。其二,以收购核膜动力公司为跳板,通过收购德联邦多个领域的公司,最终形成一座能自主研发并始终走在时代前沿的科级皇城! 不过,后者现在谈还太远,叶钧首要的任务是前者。至于做市场考究,这根本就没必要,手机是未来不可或缺的民用产品,这一点叶钧压根就是用眼睛去看的。至于生产加工环节,更不是问题,因为叶钧在跟李诚等人商量的合作计划书里面,就提到过独立生产,严格把关,在京华,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更别说廉价劳动力。 “这还真是个难题呀。”叶钧皱着眉,沉吟道:“这几乎已经涉及到一家独大的垄断,虽说法律不禁止申请设立,但是监管部门肯定不会批准。再者,九百六十万平方的覆盖面积,这些钱投下去可不是小数目,最关键的是,国内已经有两个巨无霸占据着了,等其中一家分割掉,就成为彻彻底底的三足鼎立,典型的僧多粥少,俗话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难度不小呀。” 顿了顿,叶钧又喃喃自语道:“如果把目光放到国外去,许多国家也行不通,那些国家跟京华一样,法律不允许外资做这种性质的垄断行业,如果只是在港城搞一搞,以我们这些人的影响力,问题不大,可这样明显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叶钧绝不甘心只做生产商,从一开始他就是奔着信息资源去的。 “对了,看我这脑子,如今又不是我那个年代,这个信息化资源并不像记忆中那样根深蒂固,手机的信息资源目前还只是一种理论阶段,要让国家看重,还需要至少三年的时间,如果在现阶段钻钻空子,问题并不大。” 叶钧忽然拍了拍脑门,笑眯眯道:“就算之后国家相关部门意识到这个问题,可那时候名气已经闯出来了,民众也习惯了我的公司,到那时,国家只能采取提高股权的手段,将公司转变成国有化。” 其实打从一开始,叶钧就压根没想过彻彻底底的垄断,这是京华,不管你有多少钱,又是什么身份,都不可能一家独大,尤其是在暴利的基础上。像十年后某家网络公司借助于一个聊天工具垄断客户,某家网络公司借助于搜索引擎垄断流量,实际上,这两家公司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垄断。 因为,国家垄断了他们的根本,那就是互联网的运营权! 而叶钧的计划出发点,就是他既想得到通讯信息的运营权,又想得到互联网的运营权,那么,这两个大头,若是国家无法分一杯羹,那么任凭你在京华如何的呼风唤雨,依然要吃不着兜着走。 “看来,这条路,也不平稳呀,我只能说,任道重远了。” 叶钧笑了笑,站起身,他已经听到楼下传来的笑声了,其中一人正是苏文羽,另一个老一点的,应该就是苏文羽的奶奶的声音了。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明天会更好 “奶奶好。” 果不其然,叶钧快步赶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苏文羽正陪着老人进房,这间房是杨婉特地为老人准备的,环境布置得很清幽,没有太多年轻人喜欢的时尚感,总的来看,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书香门第的古朴。 但饶是这样,老人进来后,还是被眼前的奢华给唬了一跳。 “乖孩子。”叶钧注意到,老人看他的目光有着一种不应该有的柔和,叶钧惊讶的发现,苏文羽这位亲奶奶望向他的眼神,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仔细想来,竟跟梦境中老人看他的目光一模一样。 难道说,苏文羽的奶奶,也做了一场梦? 叶钧刚刚升起这种想法,系统就立马跳出来回应道:“叶先生,您的想法没错,是这样的,苏小姐的奶奶同样做了一场梦,只不过做梦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两三个小时而已。虽说没有苏小姐经历的那么多,但梦中场景的真实度,几乎能够叶先生经历的媲美。” 叶钧吓了一跳,系统[ 最后那段话的含义他懂,这岂不是说,苏文羽的这位奶奶显然已经相信了梦中经历的一切,不然就不会刚见面就朝他露出这样柔和的神色。 “小钧呀,一路上,奶奶听得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你的,小羽一直跟我谈着关于你的事,说你对她很好很好,看得出来,小羽生活得很幸福,奶奶很开心。” 老人在苏文羽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她的视线,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叶钧。 坐下后,老人继续道:“就在不久前,奶奶做了一个梦,很真实,具体经过就不说了,不过奶奶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小羽有孩子了,奶奶一直在想呀,如果这梦是真实的,那该多好?可没想到,今天小羽来接我,跟我说有了孩子,当时奶奶就高兴得不得了,忽然想起那场梦,试探性的问了小羽孩子的父亲是不是叫叶钧,没想到,还真是。” 说完,老人昂着头,感慨道:“谢天谢地,看来这么多年拜佛,连佛祖都为之感动,赐给我福兆呀。” 老人每次谈起梦,苏文羽脸色都会有些古怪,反倒是叶钧自始自终都神色如常,因为他心里有数。 当下,叶钧坐到老人身边,笑道:“我想再给奶奶洗一次脚。” 老人霎那间怔住了,她认真的看着叶钧,目光中呈现出疑惑、惊讶、费解、复杂,良久,才点头道:“乖孩子,奶奶从今往后,就在这住下了,等孩子出世了,奶奶就帮看着,能看一天是一天,真希望能等到小孩子调皮的喊我一声太婆的那天。” “奶奶长命百岁,我做过一场梦,曾给奶奶办过百岁大寿。” 叶钧这话在苏文羽听来,无非是哄着她奶奶的,可老人听了后,目光中流露出一种信任,这种信任是无条件的盲信,因为叶钧先前那句话,已经让老人感慨这人活得越久就活得越糊涂,年轻时讲科学,反封建迷信,可岁数大了,才知道这玩意不是你不信就真的没有的,再加上那场真实得一塌糊涂的梦,当她醒来的时候还真一时间难以辨析是真实的经历,还是一场虚度的梦,可就在她最后认为只是一场梦的时候,苏文羽的出现报喜,孩子的父亲是叶钧,再加上叶钧刚才的那句话,让老人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奶奶,您说,这人,有轮回吗?”叶钧笑道。 “轮回?”老人露出沉吟之色,苏文羽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有没有轮回,奶奶不知道,但奶奶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小钧是一个好孩子,这就够了,小羽能跟你处一块,奶奶开心。” 老人捂着叶钧的手轻拍着,良久,脸上才出现困意,叶钧适时的站起身,笑道:“苏姐,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奶奶,等奶奶睡着后,我再回去。” 看到叶钧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苏文羽犹豫了一下,才跟老人道别。 叶钧从卫生间里打来一盆温度适宜的热水,他给老人脱掉鞋袜后,就满脸笑意的给老人洗着脚。老人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任由叶钧帮她清洗,略显浑浊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追忆。 房间很安静,唯有洗脚时弄出的溅水声,叶钧不时抬头,他总会跟老人相视一笑,一老一小心照不宣,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就能得到最好的诠释。 叶钧将老人扶着躺在床上,老人也渐渐展露出疲惫之色,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孩子,你说,这还是梦吗?如果是梦,奶奶就不睡了。” “奶奶,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等您醒来,这里还是这里,不会变的,奶奶放心就好。”叶钧轻声道。 老人似乎很相信叶钧,不一会,就传出匀称的呼吸声。 确定老人睡下后,叶钧才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但没走几步,叶钧就停了下来,道:“苏姐,不是让你回房间休息了吗?怎么还在这?” 苏文羽红着脸从拐角走了出来,她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一下发梢,小手有些急促不安的不知道该往哪放。 “我…我…” 苏文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总不可能说不放心奶奶吧?这岂不是担心叶钧不善待老人? 叶钧当然也清楚苏文羽心里面怎么想,忽然,他轻轻搂住苏文羽,笑道:“苏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就算你不困,孩子也困了。外面太冷,冻着了可不好,尤其是孩子。” 苏文羽轻轻应了声,为了尽可能避免苏文羽日后不听话在这么冷的夜晚还跑出来溜达,叶钧就把陈欣欣亮了出来,当然,是陈欣欣的顽疾旧病。 虽说叶钧没有把陈欣欣的老毛病形容得很严重,但苏文羽却死死记牢了一点,那就是陈欣欣的老毛病是她的母亲在怀胎的时候受寒所导致的,苏文羽可不希望以后宝宝出生后稍稍受一点凉就搞得跟发烧三十七八度一样。 苏文羽睡下后,叶钧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靠在床边,在这寻常人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沉思。 如今,李诚等人均没有离开,似乎这个公布出来的计划对他们有着难以平静的冲击,叶钧编写的那份计划中,有着足足三个时期的囊括。 手机的研发,只是先头军,或者说只是一颗抛砖引玉的石子而已,后续的两个阶段,分别是拿下通讯资费跟网络资费的运营权,但这也是最难以开辟的两个环节。 如果不说来自于政府的阻力,光是铺设的覆盖面积的资费,就是一笔惊人的数目。尤其是后者,试想一下,光是铺设一座城市的网络线路,就达到多么庞大的一笔数额,更何况在这个网络还无法有效普及的年代,叶钧不得不佩服在这方面,南韩做得确实不错,让人津津乐道的除了那些泡菜之外,就是处在世界顶端的网络传输速度。 今年,有消息称南韩将以亲民的价格全速提升全国的网速,整整十倍!联想起京华,还停留在以电话线为基准的低速率的网络,而且资费贵,无法普及,叶钧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但他最耿耿于怀的,就是他对如何运作这些压根一窍不通,但他是不会放过这种赚钱的项目的。 “看来,要吃下这口蛋糕,还急不得,现在,应该先想办法如何混一个国企单位。” 叶钧细细琢磨着,忽然,他灵光一闪,暗道:“对了,我以前曾听侯晓杰说过,金融风暴过后,国家有意向成立一家信息传导公司,初衷是想开展信息化服务,暗地里却是监管欧美各国的经融动向,不过最后流产,在千禧年之际再次把计划摆上台面,由铁道部成立铁道通信信息公司。如果由侯晓杰跟洛克向国家提出申请,将etl金融部分割出去与国家一同成立国家控股的有限责任公司,那么,应该就行得通。” “试试!” 叶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做事最不喜欢拖拖拉拉,他立刻披上睡袍,然后揣着大哥大就来到阳台。 “喂…”电话那头的侯晓杰明显已经睡了,此刻迷迷糊糊的。 “是我。”叶钧笑道。 侯晓杰经过三秒钟的发愣后瞬间就吓清醒了,当下忙道:“老板,你去哪了,哇塞,终于想起我了,是不是又有新点子了?” “确实有新点子,而且,还非就得你跟洛克先生出马才行。” 侯晓杰一听叶钧这么说,顿时满脸严肃,同时心中期待莫名,毕竟从叶钧嘴里说出来的计划,绝对就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那可是充满着干劲的大事。 可一听说又是要跟国家合作后,侯晓杰立马就萎了,悲伤道:“老板,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想去过那种跟关在监狱一样的苦日子了。” 叶钧笑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次的合作性质不一样,监控欧美各国金融市场完全只是跟国家合作的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就取得一个合法的信息服务的运营权。” “什么意思?”侯晓杰愣了愣。 叶钧把自己的设想以及理念,包括即将出台的计划都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最后,侯晓杰才感慨道:“老板,如果这买卖真做得来,那可真的是赚大钱呀。” “没错。”叶钧笑道:“不过这些都是后期运作,前期国家不会看重,等国家真的意识到这是一笔巨额的财富后也只能干瞪眼,毕竟技术上我可以共享给另外两个信息公司,他们做不好那是他们经营的问题,只要不涉及垄断这个敏感词,再加上我们不断提供技术上的共享,那么,国家也没有借口对我们搞动作。” “那也是两三年后才看得到这些。”顿了顿,侯晓杰笑道:“不过,我有信心在这两三年里,把公司内部搞得严严实实的,就算有朝一日国家让他们那一方的人到公司做最高管理,也只是个空壳子。更何况,老板,以你如今的影响力,估计国家也不好搞太多的小动作。” “确实是这个理。”叶钧点了点头,道:“现在,你就好好给我想,如何取得这个项目的指标,我知道你在燕京这一年里没白待,应该能获得一些渠道。” “老板,这话你可就说对了,我还真没白待。”侯晓杰大笑道:“好,我立刻整理思路,一定替老板拿下这个经营权,若是不给,我就管国家讨回那三十亿美金,还有我跟洛克先生平白无故给他们工作这么久的工钱!” 挂断电话后,叶钧随手又拨了一个号码,电话足足响了半分钟才接通。 “喂?是你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意外,还有些谨慎。 “张娴暮,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二十亿吧?”叶钧笑眯眯道。 听到这话,张娴暮显得更谨慎了,他犹豫道:“你想干什么?我先告诉你,我一毛钱都没有,如果让我跳河能还二十亿的话,我立马就光着身子出去往河里跳下去。” “这倒不必,只是觉得你就这样迷迷糊糊过下去,欠我的钱恐怕这辈子都还不上,连利息都难。”叶钧依然笑眯眯道。 “利息?不是说,借你的钱不需要还利息吗?”张娴暮语气更戒备了,可很快,他皱眉道:“叶钧,你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吓人。” “那好吧,我就明说了。”顿了顿,叶钧笑道:“我有一份计划,打算跟国家合作,我在想,如何才能把公司永远的控制在手里,既能任意支配公司产生的收益,又不需要担心国家派一些什么都不懂的神经病跑来瞎指挥。” “简单啊,只需要让国家有关领导安心就行了。”张娴暮本能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想说,如何才能让国家安心?”叶钧忍不住骂道。 “我先问你,很赚钱吗?”张娴暮犹豫了一下。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年几百个亿,我还是有信心的,而且,越往后越赚钱。当然了,绝对没有挖石油赚,也没这么敏感,但总的来说,真的做了,虽然不能算是垄断,但实际上,性质也差不多。” “所以,你才要跟国家合作?” 听到叶钧这么说,张娴暮想了想,道:“我大致算是明白了,其实很简单,要稳住国家,光你那一边还不行,还得有我们这一边,那么,只要我们两方牢牢把持着这一块,第三者就很难继续插足。” “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叶钧似笑非笑道。 “洗耳恭听。”张娴暮也笑了起来。 如今,燕京党跟天海党早已不存在恶性竞争,良性的发展合作虽说都不是发自本意,但双方眼下都寻求自保,尽可能避免太子派系这四个字眼再次进入国家那些领导人的视野中,当然了,双方也因此尝到不少甜头,所以合作方面,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想想也是,南辕北辙,南方跟北方都一样大,自己这一方都不一定啃得下来,根本就没必要去啃别人的,如果互相眼馋,那不如就合作,一半一半,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这不就没必要争来争去的了? 凝聚力渐渐形成,那么某些人试图处理两个太子派系时就会有所犹豫,毕竟两方一旦加起来,这影响力绝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那是真正有跟某些实权人物叫板的底气。 越是听下去,张娴暮嘴巴就睁得越大,原本,他只是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生意,能达到不是垄断却跟垄断没什么差别的程度,在他的设想中,无非是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有关系,背景够硬够深就可以的。只是没想到,叶钧口中的这个买卖,不仅需要强大的背景,同时,还需要不断有庞大的科级技术的支持,但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张娴暮压根就听不懂什么叫做短信息,什么叫做上网冲浪,更难以理解再往后研发出的大哥大还能跟计算机一样多功能操作,甚至很难想象农民都能人手一部大哥大。不对,不是大哥大,是一种叫手机的玩意,只是在他看来,大哥大跟手机,有区别吗?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理念,虽然我实在看不出你口中的这个行业是否真能赚得暴利,不过就冲着你叶钧的口碑,还有我欠你二十个亿可以后期抵数,我就陪着你疯一次。” 张娴暮捂着额头,他实在想不出叶钧口中的这个行业到底多么赚钱,一种新兴产业如果想普及,首先就得有亲民的价格,同时要成功引起消费者的追求心。可叶钧所形容的产业在他看来,远远达不到这两点,如何能够普及?如何能够吸引消费者?如何能够引领潮流?如何能够让这成为人类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个生活方式? 这,未免也太疯狂了! 张娴暮就是这么想的,相信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这也是叶钧乐于见到的。如果人人都知道这两个行业能赚大钱,还能钻国家这个空子吗?叶钧自认在等同的基础上,甚至他的影响力还翻一番,放到十年后,恐怕国家也不会允许他插足这个行业。 当然了,就算愿意让他插足,恐怕他也做不来。需知人的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更改,对某个品牌行业习惯了,就很难让他转移到其他品牌的同行业中,更何况,还是跟国家哄抢消费群体,这简直就是作死。 只要对国家的行业形成威胁,那么国家压根不需要利用小动作取缔打压,光是让他们控股的公司提供一个月甚至三个月的全免业务,那么你的公司如果不做出全免的业务变更,那么消费群体就会立马转移到他们那里。可是,他们的公司一个月甚至三个月全免都不伤一分一毫,而你的公司却很可能揭不开锅,发不起工资,面临倒闭的境地。就算想贷款,银行方面也不会做这种冒风险的事,当然,若是有银行愿意贷款,很明显也没安好心,因为这很可能是国家暗地里的授意,用这些贷给你的钱,充当收购你公司的资本。 也正是基于这种原因,叶钧才会主动跟国家合作,而不是钻大空子,他不敢,真不敢。 有了张娴暮的协助,叶钧相信,侯晓杰这一趟京华之行,成功的可能性就会提高至少百分之三十,再加上国家巴不得侯晓杰、洛克这样的杰出人才帮他们处理这个领域的事,就算日后东窗事发被察觉,国外的资本家也只是怀疑叶钧而不是京华政府,何乐而不为? 所以,最让叶钧头疼的关键环节也算是圆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注资的事宜了。 “明天会更好。” 叶钧伸了伸懒腰,抬起头,仰望着头顶那被云雾遮挡住的悬月,一时间,神清气爽。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收购成功 核膜动力的负责人康纳来了,一听说有人愿意向陷入困境的核膜动力注资,康纳就兴奋得不得了,原本攀上眉梢的忧愁也化开许多。可是,听说是一个京华人出资收购,康纳又陷入低潮了,在德联邦里,京华就几乎是科技能力低下的代名词,尤其相当不负责任,为了赶工,或者一些蝇头小利,就擅自把瑕疵品掺入合格品中以次充好,这让康纳相当为难。 可是,得知是叶钧注资收购核膜动力的股权,康纳当即就同意了,如今,叶钧这两个字,在欧洲可是响当当的,甚至可以说,因为叶钧近期的所作所为,替京华在欧美诸多发达国家中,挽回了不少声誉。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一听说是收购方是叶钧,康纳根本就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当即就同意由莫格拉的私人飞机载他前来京华,与叶钧会面洽谈。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叶先生,您的德语实在太厉害了,甚至比我们国家不少人还要说得标准流利。” 对于叶钧标准地道的德[ 语,康纳震惊的同时,也是赞不绝口。 “康纳先生,咱们还是直入话题吧,我想收购核膜动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份收购计划?当然,我可以保证,绝不干涉核膜动力的职务调动,以及现有阶段的任何研发工作,同时,我还会拨出十亿美金,支持核膜动力研发核心技术。” 顿了顿,不理会康纳目瞪口呆的神色,叶钧笑道:“当然了,这十个亿的美金并不是分期支付,而是完成收购后立即转账到公司账户里,十个亿,一分不少。” 十亿美金? 这还只是支持核膜动力研发工作的研发费用? 天啊!这世界太疯狂了! 康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吱吱唔唔半天,才缓了口气,惊喜道:“叶先生,跟您合作是我的荣幸,能在您手底下无忧无虑的工作,更是我梦寐以求的。” 康纳本欲继续说下去,可忽然骤起眉头,不解道:“叶先生,我很疑惑,在德联邦,比核膜动力更有实力的研发公司不下于一百家,为什么您偏偏选中核膜动力?” “其实,我目前收购的研发公司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那就是要求被收购的公司在通讯研发实力上,具备一定的优势。我的朋友曾向我提供了三家公司,核膜动力就是这三家中的其中一家,至于其他两家是哪两家我就不点名了,我相信,既然朋友向我推荐这三家,我就应该信任他。” 叶钧笑道:“而我之所以选择核膜动力,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时间紧迫,我们的产品必须在第一季度内研发成功,做好所有的检验工作,然后在二三季度进行投产,第四季度进行试点投放,最后在明年全面上市。核膜动力目前陷入资金链断层的困境,收购的难度并不大,远低于另外两家。” 听到叶钧如此坦诚的话,康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也知道是这个原因才让叶钧选择收购核膜动力。 “那第二个原因呢?”康纳尴尬道。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知道核膜动力前阵子面临很大的人员调动。”看到康纳脸更红了,还想要说些什么,叶钧立即抬起手阻止道:“康纳先生,听我把话说完,我认为,一家公司最重要的是凝聚力与执行力,我相信,如今选择留下来的,都是真正爱戴核膜动力公司的,真心想要让核膜动力再次如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所以,我才选择核膜动力,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叶先生,真的很感谢您对核膜动力公司的认可。”康纳笑了起来,他曾跟许多形形色色的企业家接触过,无疑,叶钧的谈吐是他接触过的人当中最厉害的,既诚恳,说话的方式也不拐弯抹角,就算明知道这不是什么恭维的话,甚至还直接点出缺陷,可听着就是舒服,比那些赞誉之词还要听得舒畅。 “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初步协议给签了吧,等签署初步协议后,我会让人跟你一块返回德联邦,将后续协议办理好。” 叶钧笑道:“关于收购的股权,我要求至少达到百分之六十九的额度,这是我的底线。” 康纳露出犹豫之色,坦白说,他的心理底线是百分之五十九,可叶钧说出的股权比他心理定位多出了整整百分之十。别看只是多出百分之十,可意义是不一样的,因为百分之五十九的股权,若是叶钧日后擅自抛售公司股权,那么作为第二大股东的他就有制裁的权利,或者叶钧在一些方针理念上明显有着错误,作为第二大古董的他还是可以选择进谏或者置之不理。可若是把这个股权提高到百分之六十九,那么叶钧在公司的地位就将一家独大,真到了日后因为意见不合的时候,他要么被迫的服从,要么就只能放弃核膜动力,选择另谋他就。 “康纳先生,你就不问问我,我口中的研发项目是什么吗?”叶钧看出了康纳的想法,很平静的笑了笑。 对啊! 说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叶钧收购核膜动力到底图的是什么,趁着现在还没签署协议,不妨看看叶钧到底搞什么鬼,如果研发的项目没什么价值,那么他就可以再考虑是否将股权卖给叶钧。可若是叶钧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研发项目,那就证明叶钧确实有眼光,而且也有实力,那跟着他做大做强,也是可以接受的。 想到这里,康纳点了点头道:“叶先生,我想看一看您打算研发的项目。” 叶均直接带着康纳来到会议室里,并没有打开投影器,而是直接将桌子上摆放着的稿件取出一些具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交到康纳手中。 他并不担心这种性质的技术文案会不会因此走漏消息,因为在叶钧看来,康纳这人不傻,就算看过这些技术文案后依然选择放弃被收购,也不敢把这种技术泄漏出去,甚至能模仿都不敢,因为康纳显然清楚叶钧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康纳像是陷入魔怔似的,不断的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的技术文案,好一会,当翻到最后一页,本能的想要继续往下翻,却发现后面空空如也,顿时茫然道:“没了?” 看着叶钧微笑着不说话,康纳猛地清醒过来,他憋了好一会,才道:“叶先生,这些技术都是您自主研发的?尤其是这一套高速smsc系统,竟然是完整的,天啊!我到底看到什么了!这未免太疯狂了吧?” 康纳激动得再次语无伦次起来,他指了指这张技术文案,又指了指那张技术文案,对康纳来说,眼前的每一张看似不起眼的图纸,若是放到欧美,是会掀起滔天骇浪的。 “康纳先生,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收购研发通讯设备的公司了吧?” 叶钧微笑道:“我目前所掌握的技术还远远不止这些,甚至于还有跨时代的智能机的设想以及较为成熟的设计图纸,这些具备独立运算能力的智能型手机,在运算能力上,甚至媲美于现如今的民用计算机。” “啊?”康纳一脸震惊的看着叶钧,不可思议道:“叶先生,您是说,巴掌大的移动电话要取代现阶段的家用计算机吗?天啊,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呀?” 叶钧忽然觉得康纳的理解能力有些过于丰富了,忙摆手道:“我不是说智能手机会取代家用计算机,只是以计算能力来做比较,未来的智能手机,确实会具备计算机越来越多的功能,但计算机更新换代的速度也是智能手机无法企及的,所以两者并不存在取代的说法。” “原来如此,但仅仅是计算能力,就已经很惊人了。” 诚然,这才刚刚进入一九九九年,并非二零零六年,计算机的运算能力是非常强大的,可这时候冒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平台就能具备一台笨重的计算机的运算处理能力,光是这一点就几乎能吓死业界一村的人。用现阶段的思想去理解几年后的事物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而叶钧解释的话又太过超前,所以他觉得,以后还是尽量避免类似的问题,免得麻烦。 见叶钧似乎并不打算说太多,康纳误以为叶钧是担心他不答应,而说的太多对自身不利,毕竟这涉及到商业机密,康纳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雏鸟,这点还是懂的,叶钧能提供这么一份设计文案给他看,就已经难能可贵了,他也很知趣。 想了想,康纳认为光是看到的这几张设计文案,就已经值得他信任叶钧的实力,所以他点头道:“叶先生,很高兴日后与您共事,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未来的核膜动力公司,将会高速发展。” 很快,两人就签署了一份商业协议,虽说这只是初步的合作意向书,但也具备很高的约束力跟执行力,反倒是派人前往德联邦签署的余下协议还是次要的。 之后,两人也谈论了很多未来的展望,面对一位凡事都讲究学术论跟实践真理的科研天才,如果不是叶钧有着超前的知识,还真容易落入下风,不过就算叶钧说不出太多专业性的词汇,但光是一些几年后兴起的新兴事物,也是让康纳获益良多。 在康纳心目中,叶钧确实是一个合格、成熟的企业家,尽管年纪不大,彼此也有着至少二十岁的差距,但康纳还是很信任叶钧,因为在叶钧身上,康纳看不到一丁点不成熟的毛头小子的影子。而且在康纳心里,他从观察叶钧的谈吐、气质来说,反倒是认为叶钧更像是那种三十岁以上的企业家,这让他有种跟同龄人洽谈的感觉。 叶钧最后是让赶回来的洛克跟康纳前往德联邦的,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与洛克一同回来的还有侯晓杰,他没有急着前往燕京,而是想跟叶钧多了解一下要跟有关部门竞标的项目的内容。 毕竟,在电话里头侯晓杰只是知道这是很赚钱的项目,但延伸的实质性的商业项目到底是什么,还是一头雾水。 对于侯晓杰,叶钧倒是没什么值得保留的,他把那些被杨婉等人视如珍宝的资料全部一股脑儿的丢给侯晓杰,可侯晓杰仅仅是看了一点点,就整个人一头雾水,压根就看不懂,倒是辜负了叶钧的一番苦心了。 “老板,虽然我到现在还不太搞得懂你那些资料,不过,目前记住的这些去忽悠燕京那些人,问题倒是不大了。更何况,老板都说他们真正在意的是要掌握国际炒家的动向,主要围绕这一点就行了,是吧?”侯晓杰尴尬的笑了笑。 “是的。”叶钧笑道:“到了燕京,会有人陪着你一块去,就是燕京党的张娴暮。” 听到张娴暮三个字,侯晓杰先是露出气愤之色,然后又吃惊道:“老板,你跟他不是不对路的吗?” “那是以前的事,这小子自打跟我借了二十亿后,老实多了。” 叶钧无所谓的口吻侯晓杰可吃不消,当下震惊道:“二十亿?老板,我没听错吧?” “没错。”叶钧点了点头。 “天啊!二十亿啊!这家伙就算从现在开始贪污受贿到退休,都不可能还得起呀。”侯晓杰捂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老板,这钱,咱们还要不要得回来?” “悬,很悬,不过他应该不会赖账的。”叶钧忽然有些后悔干嘛没事把这事告诉侯晓杰,这不纯粹找不痛快吗?如今的侯晓杰,耳朵里唯一容不下的就是别人欠他钱了,尤其是欠叶钧的钱。 看着侯晓杰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叶钧暗暗替远在燕京的张娴暮祈祷了,侯晓杰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绝对是你想找台阶下他都不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尤其你还是欠钱的负债人。 哈欠! 远在燕京的张娴暮狠狠打了个喷嚏,当下揉了揉鼻子,嘀咕一声谁又没事惦记他了后,就再次抓起钢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张娴暮没有抬头,只是说了声进来,依然在文件上写写画画。 “还在忙呀。” 声音很柔和,但却隐隐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概,张娴暮立马放下笔,同时站起身,这才抬起头,笑道:“李叔。” 来的人是帝陵,他有意无意扫了眼张娴暮的办公桌,皱眉道:“有空多到外面走走,别整天闷在办公室里,工作持着谨慎仔细的态度是好的,可也需要劳逸结合,不然,身体吃不消。” “知道了,李叔。”张娴暮笑了笑,至于到底听没听进去,这就是题外话了。 “听阿志说,叶钧找过你?还主动跟你做买卖?”帝陵漫不经心道。 “其实,这事我正打算跟李叔说一说的,只不过这些天李叔一直在家里面闭关诵佛,所以没找得到机会。” 帝陵一听张娴暮这么说起,笑了笑,道:“刚刚在地下室弄好的一个佛堂,不算大,也就一百平方米这样,让他们去甘南省少林寺弄了八尊大佛像,还有两尊尊者以及十八尊罗汉像,这才勉强堆满佛堂。一时兴起,就在里面待了三天三夜。” 张娴暮知道帝陵是个信佛之人,但却没想到帝陵竟能待在佛堂里面三天三夜,略有些惊讶。 “好了,说说叶钧找你做什么吧。这小子,原本以为他不会继续折腾了,没想到,还是来了。”帝陵摆摆手,笑道。 “事情是这样的…” 张娴暮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个遍,当然,口语间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行业的轻视,其实事后他想了想,能让叶钧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买卖,真的是在他眼里毫无价值的产业吗? 如今,偌大的京华,要说谁最有钱,当之无愧是叶钧,至少在他们这种层面的人,这是一种共识。光是凭着这一点,能想出来的商业策略就绝不会是小孩子扮家家酒那么简单。 帝陵听完后,尽管也看不清楚这通讯行业的价值到底有多大,但直觉告诉他,叶钧这买卖怕是不简单呀,万一真的能普遍推广,那可是连国家都要为之羡慕嫉妒恨的暴利。 “就按照他说得去做就行了,这次他算是便宜给你了,其实未尝没有担心国家控股后大肆打压的成份,如果牢牢把持在你跟他之间,就算国家试图派出第三者介入,也是千难万难。到时候,国家就会推行其他策略,比方说再次展开渠道,成立类似的通讯公司,以图转移消费者的注意力。可正如叶钧说的,人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很难纠正过来,除非摆在面前的是大大的好处。” 帝陵顿了顿,笑眯眯道:“可是,叶钧不差钱,而且,成立的公司也是挂着国企的招牌,国家又不是一个人的国家,就算有一小撮人嫉妒试图打压,可只要余下的人极力反对,那么他们就得打退堂鼓。最关键的,是我相信叶钧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小子能在三年之间打出这么大的天空,我觉得,像他这种人,不说是否是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李叔,很少见您对某个人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张娴暮倒是不失落,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是酸还是苦的感觉。 “你也别泄气,实际上,自从这小子跟天海党没太多瓜葛后,还有就是咱们目前跟天海党属于合作共赢阶段,我就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品味叶钧的人生,最后惊讶的发现,这小子比我年轻时候,还狂得过分。” 帝陵拍了拍张娴暮的肩膀,笑道:“你也别泄气,我都说过,你跟他的人生经历不一样,在我心里面,我更看好你。” “我明白,谢谢李叔。”张娴暮感动的点了点头。 两天后,侯晓杰再次来到燕京,这次跟上次的低调不一样,刚离开机场,就有一大群说是这个部门那个部门的人前来凑热闹套关系,如今侯晓杰高调亮相燕京,也让很多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攀关系的好机会,因为有消息称,这次侯晓杰来京,是为了跟国家合作做一笔大的买卖。 至于这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自然是帝陵的授意,让其从燕京党青壮派无意间流传出去的。至于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那就是造势。 京城做官做久了,平日里或许会越做越谨慎小心,可一旦面对外来的人,就免不了摆出副天子脚下的王八气概,傲慢得不得了,为了促成这次的合作,避免招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帝陵才出此下策,也算是给那些京城做官的人打个预防针,暗示别给老子玩花样,老子如果不痛快,你也甭想痛快。 侯晓杰受宠若惊的吃了三场饭局后,才醉醺醺的回房,刚进门忽然看到床上坐着一个男人,先是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花眼后,顿时跳起脚来骂道:“该死的,哪个王八羔子敢睡老子的床?幸亏老子现在还没娶媳妇,不然还真以为要戴一顶大绿帽子了。” 骂完后,不顾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哭笑不得,侯晓杰轰的一声就趴在地上,彻底昏了过去。 “没规没距的,真是的,李先生,就先让这醉鬼睡一下,醒醒酒后再跟他说吧。” 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懒散的男人伸了伸腰,看着倒在身前的侯晓杰那醉醺醺打呼噜的样子,撇了撇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 第一千零四十章 兄弟交心 大致上来看,眼前的局势可谓是一片畅通,顺利拿下这个项目对叶钧的意义,远大于这个项目在未来能赚多少钱。 “该死的,也不知道侯晓杰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打电话报信?” 叶钧哪会知道侯晓杰刚出现在燕京就接连出席了三场饭局,喝得醉醺醺的侯晓杰能记得回房间休息就很不错了,哪顾得了给他汇报? 更何况,眼下的侯晓杰,早已乱醉如泥的趴在地毯上酣睡,不过帝陵倒是悠哉悠哉的坐在床上看书,房间里开着暖气,侯晓杰这么趴着也不会感冒受寒。 “算了,夜已深了,就不等了。” 叶钧并不知道侯晓杰下榻房间的电话,这方面都是张娴暮替侯晓杰准备的,叶钧甚至于连侯晓杰下榻的是哪家酒店都一无所知。 看着已经安然睡下的苏文羽,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然后关上,今夜,叶钧打算回自己房间好好整理一下思路,研究一下即将铺开的项目计划。 次< 日,叶钧走出门的时候,正巧看见小璃、小氺跟陈欣欣吵着闹着要去市中心兜圈,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明天小璃、小氺就要跟着叶扬泰等人回老叶家了,趁着这即将年庆之际,她们俩就想到市中心买些好玩的东西,光是一车子烟花爆竹固然能开开心心玩满一个新年了,可女孩子家,总会觉得少些什么,非得到购物市场好好转转不可,这可能就是源自于女性爱购物的心理吧。 不过,叶扬平显然不同意,连堂姐叶轻柔也在旁劝着,至于为什么不许,一听才知道,原来问题就出在钱上。 虽然现阶段物价不高,可寻常人的工作能达到月薪一千块就几乎顶天了,大多数人的月薪还是五百块这样,更别说老叶家的这些人,平日里都是自给自足,哪有那么多闲钱在城里购物? 当然,有叶钧这么一位阔气的亲戚,理论上是不存在缺不缺钱的,可问题是叶扬平等人哪好意思跟一个晚辈要钱?就算平日里叶扬升一家子想方设法给老叶家送钱,也是没地方使,要不表面上答应下来,钱也收了,可若是逢年过节偶尔来串串门,总会变着法子把钱还回来,这一来二去,反正叶扬升跟董素宁也就没法子了,只是感慨大哥、三弟太执拗了。 叶钧一听是这事,顿时哈哈大笑。 面对叶扬平不断瞪着眼,已经跟叶扬平卯上了的小璃压根不怕,也不理会叶扬平的制止,一肚子委屈的就朝着这位堂哥倾述,说得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闹最后叶轻柔也不劝了,只顾着安慰小璃不哭不哭。 “三叔,小璃就是喜欢买点好玩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是小璃的表哥,一直没送她什么礼物,您看,就让我带小璃去市中心买点东西吧。” 叶钧刚说完,叶扬平就把脑袋摇得跟鼓浪似的,坚决道:“不行,这丫头不能老这么宠着,年纪这么小就这么败家了,长大了那还得了?我就觉得这丫头不该有事没事总闹着要来城里面,看把她宠的,都学会顶嘴了。” 叶扬平话音刚落就想张开手朝小璃脸上扇一巴掌,叶钧吓了一跳,忙不迭拉着叶扬平的手,干笑道:“三叔,小璃年纪不大,我像她这年纪的时候,比她还淘气,您消消火,我爸常说,教育儿女,光靠强压是不行的,尤其小璃已经到了叛逆的年纪,这种教育方式更是不可取的。” “她敢!”叶扬平狠狠的瞪了眼小璃。 小璃委屈的哭巴巴的看着叶钧,这让叶钧心又软了,忙劝道:“三叔,这样好不好,我先带小璃去市中心玩,只买一点小东西。” “不行!上次你送给她的那些洋娃娃,一看就很贵,这小丫头,实在…” “小璃怎么了?” 叶扬平话还没完,叶扬泰就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得知小璃哭成这样只是想去市中心逛逛,买些东西而已,叶扬泰当即从兜里掏出有些旧的两张百元大钞,笑呵呵道:“小璃,来,大伯给你钱。” “大哥!你不能这么宠着她!”叶扬平忙摁住叶扬泰的手。 “好了,长兄为父,小钧的话你不听,难道我的话也不听了?”叶扬泰摆出兄长的架势来。 叶扬平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狠狠瞪着小璃,训斥道:“如果你敢乱花钱,回头别怪我不客气!” 小璃又哭了起来,叶钧忙不迭的蹲下来,摸着小璃的脑袋,在她耳边低声道:“小璃不哭,待会咱们不买东西,只吃东西,吃到肚子里,就看不到了。” “恩。”小璃撅着嘴,可爱的想了一下,这才止住哭声。 其实,在场有几个人听不到叶钧跟小璃的悄悄话?有着叶钧这么一位‘不负责任’的堂哥,小璃跟小氺自然开心得不得了,不过叶扬平显然就心情好不到哪去了,他的思想还是有些保守的,别人的孩子如何大手大脚他不管,也管不着,可他并不希望自己教育出来的女儿是那种浪费、败家的孩子。 望着叶钧拉着笑眯眯的小璃跟小氺离开后,叶扬泰皱了皱眉,低喝道:“老三,我希望,你以后最好纠正一下自己教育子女的态度!” “大哥,我…”叶扬平愣了愣。 “我们当初都说好了尽量放开手,纠正以往守旧的观念,所以,以后想什么、做什么,最好先回忆一下当初我们是怎么说的。”叶扬泰批评道。 “大哥,这两者似乎没联系吧?这应该是孩子败家的问题吧?”叶扬平颇有微辞。 “不,在我看来,两个偶尔才来城里玩的孩子,是不应该重复我们以前的生活方式。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轻柔跟轻袅也能够像小璃、小氺一样,管我要钱,好好到外面见识见识。” 叶扬泰长叹一声,感慨道:“人总是要多走走,多看看,才能获得更好更完整的眼界,我以前疏忽了,唉…” “轻柔跟轻袅很好呀…” 叶扬平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扬泰摆手打断道:“好?好什么好?跟孩子的妈一样,活了一辈子,就只知道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窝囊!活得真窝囊!” “大哥,你为什么忽然这么认为,咱们叶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叶扬平大惑不解。 “我问你,从小到达,我督促轻柔、轻袅好好念书,勤学武艺,为的是什么?” 叶扬泰这番话,仿佛问到了叶扬平内心的某根弦上,此刻的他,默然不语。 叶扬泰喟然长叹,缓缓道:“就是指望这两个女儿能够成龙成凤,可如果跟你嫂子一样,一辈子只懂得出嫁从夫,做做女红,洗洗衣服,缝缝补补,那么,我们之前想的、做的,不都很可笑了吗?她们依然在重复着你嫂子走过的路,婚后这么多年,不管任何事都毫无主见,就算有想法也只是憋着闷着,一问三摇头,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叶扬平依然沉默不语,叶扬泰又道:“你嫂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很难指望她会在我喝醉酒的时候一边骂我一边给我熬醒酒汤,然后在我清醒的时候劝我少喝酒多注意身体。不可否认,你嫂子是一个称职的媳妇,但却不是一个称职的自己,人一旦没了主见,没了自己的性格,活着就是窝囊!” “别说嫂子了,就连阿慧不也是这样吗?”叶扬平终是开了口,叹道:“十多年夫妻了,自从嫁给我,十几年如一。在古时候,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被人夸奖,说什么相敬如宾,只是有时候想想,压根就不是,我还记得,刚嫁给我的时候,她偶尔还会任性,耍耍小脾气,可过了大半年,就定了性。” “唉。”叶扬泰摇摇头,沉声道:“有时候,我不止一次想过跟你嫂子好好谈谈心,可每次看到她那种逆来顺受的样子,我只能忍着,都一大把年纪了,现在说这些,感觉晚了些,我真的很后悔,当年骂过她,还差点出手打了她。” “是嫂子在怀轻柔的时候,跟你说过想等孩子出世后,让孩子跟着五妹读书?”叶扬平显然也还记得这事,看到叶扬泰沉着脸点了点头,也是叹了叹。 其实,看到叶钧如此成才,叶扬平跟董素宁生活得这么恩爱,富有主见,他们内心就有了许多纷纷攘攘的想法。而且,五妹叶扬雪跟她的丈夫也是生活得很好,妹妹还是以前那个妹妹,性格上只能说愈发成熟,稳重,并没有因为嫁给别人而变得古怪。再结合自己,当年的妻子如今已都青春不再,容颜失色,本性也束缚在了一个小空间里,站在妻子的角度,叶扬泰跟叶扬平都会觉得窝囊,真的窝囊,可现在才意识到,真的是悔之晚矣。 “我就问你,你真的想小璃跟小氺以后跟阿慧一样吗?嫁给一个平凡的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然后,每天都庸庸碌碌的等到白头时,在你的墓前给你点上一根火烛?”叶扬泰深深的看着叶扬平。 “大哥,你是对的,我明白了。”叶扬平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叶扬泰露出笑容,缓缓道:“她们心性依然淳朴,而且有小钧帮看着,放心好了,正如小钧说的,如今小璃跟小氺都处在叛逆期,记得咱们小的时候,不也经常惹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还不是妈每次都护着咱们?” “想起以前四兄弟调皮捣蛋,就真怀念呀,只可惜,二哥的身体…” “有什么可惜的,如果老二不是身体欠佳,能认识素宁这么好的女孩子?能生出小钧这么优秀的儿子?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就让小钧多传递一些正能量给我们,纠正纠正缠绕我们几十年的羁绊吧。” 叶扬泰这话引得叶扬平连连点头。 “叶哥哥,我要吃这个。”小璃指着前面一家奶茶店的五花八门的招牌,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叶钧一看这招牌上名不副实的各种糕点,干笑道:“小璃,吃这个没问题,不过咱们先说好,这广告牌的东西多半掺假,就跟上次咱们去吃牛肉面一样,广告牌上的那碗面,牛肉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可到了咱们碗里,就是一丁点一丁点的。” “啊,叶哥哥,你上次不是说,是那家店的老板太无良了吗?缺心眼的奸商?怎么,这家店也是?那咱们不去吃了,最讨厌这些奸诈的坏蛋了。”小璃嘟着嘴,很鄙视的看了一眼正坐在收银台前的那个女老板。 叶钧看了看表,发现时候还早,忽然想起一处不错的去处,笑眯眯道:“小璃,小氺,要不这样,咱们早餐就不吃了,让肚子饿一点,好不好?” 甭说小璃跟小氺都是傻愣愣不明所以,就连叶轻柔、叶轻袅、叶轻霖也是一脸的疑惑,叶钧神秘一笑,道:“饿着肚子是为了中午的时候能多吃一点,咱们中午去吃自助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知道我知道!” 一旁的陈欣欣很激动的高举着手,她立刻开始将自助餐各式各样的餐点形容出来,诸如摆满一桌子的炖汤,上百个盘子的各种中西方食物,还有堆得跟小山一样高的自助饮料,让小璃跟小氺哈巴子都快流一地了。 就这样,小璃跟小氺很坚定的跟食物说不,打算忍到中午再狠狠吃上一顿大餐。至于叶轻柔、叶轻袅、叶轻霖自然不会说什么,她们本就没什么主见,要不是叶钧给老叶家弄了大彩电,让她们能看到一些都市里的东西,恐怕真的跟乡巴佬第一次进城似的,看什么都紧张。 在叶钧的建议下,众人来到广场最大的商城顶楼,这里有着全市最大的游乐机乐园,到了这里,叶钧直接买了五百块的游戏币,让小璃、小氺、陈欣欣等人尽情的去玩,后来苦劝了一下,叶轻霖才壮着胆的去试了一下,可很快就腼腆的坐了回来。 虽然叶轻柔、叶轻袅跟叶轻霖都没有继续玩,但她们还是看着小璃、小氺跟陈欣欣开心的玩耍,心里也有些羡慕,毕竟无忧无虑、大胆奔放不拘束,让她们来,她们做不来。 叶钧看出这三位堂姐堂妹的心思,就偷偷把小璃跟小氺拉到一旁,笑道:“待会你们玩的时候,多让姐姐给你们出主意,让她们也加入进来,那么以后到城里玩,不就有人带着你们一块玩了吗?” 小璃跟小氺眨巴着眼想了一下,虽然有些稀里糊涂的,不过叶哥哥说的话那绝对是真理,顿时小脑袋点个不停。 就这样,由于被小璃跟小氺不断黏着,甭说叶轻霖,就连叶轻柔跟叶轻袅也慢慢加入进来,尽管玩一些捉猴打鼓敲锣的游戏机还有些生疏,不过玩着玩着就玩出心得节奏了。 看着几人欢声笑语,在一旁看着的叶钧也是很开心。 能够沉浸其中的投入进去,时间自然也过得很快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十二点多了,在叶钧的呼喊下,众人才意识到竟然这么快就到中午了,小璃跟小氺还有陈欣欣也才发现,肚子咕咕咕的直叫。 一行人来到自助餐餐厅,自然是大吃了一笔,在叶钧的叮嘱下,每个人往盘子放的食物都控制着,起初叶轻柔跟叶轻袅还挺矜持,可看着四周人一副看她们俩像是看傻子一样,心中一来气,也彻底放下矜持,倒也吃了一个饱。 事后,叶轻袅跟叶轻柔还这么说过:“这是我张这么大,最放得开来吃的一次。” 等返回清岩会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次出行可谓是玩得尽兴,面对板着脸的叶扬平,小璃跟小氺都朝着这个面相威严的亲爸爸扮了扮鬼脸,然后直接撒腿就跑,看得叶扬平哭笑不得。 “阿柔,阿袅,我想过,打算让你们在城里面读书。” 叶扬泰这句话一出口,叶轻柔跟叶轻袅彻底慌了,以为做错什么事了。 “我没有责骂你们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读书,老一辈那套女子无才便是德,在这个时代,是一种错误的观念。” 叶扬泰露出慈父的微笑,轻声道:“这件事我跟小钧商量过了,他说中学那一套完全没什么意思,想让你们直接念大学,读一些真正有意义的课程。当然,我提出担心你们学业跟不上这个问题,小钧也说了,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大学的课程不少专业都是从零开始的,最多需要多抽时间学习一下外语这门课。” “爸,我跟阿袅…”叶轻柔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放心,爸的意思是想让你们多了解外面的世界,做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以前爸的想法是错误的,连爸都开始学习纠正错误观念了,你们也应该学习。阿柔,阿袅,你们怪不怪爸当初不给你们上学?” 叶扬泰深深的看着眼前两个长大成人的女儿,眼眶有些湿润。 “爸,我们不怪您,真的,您对我们很好。”叶轻柔跟叶轻袅也都红着眼啃咽着。 实际上,此刻另一间房,叶扬平也在跟叶轻霖说着同样的话,不过不同于叶扬泰这种略带忏悔的真情流露,叶扬平的语气倒是没有这么煽情,而受到影响明显不算太深的叶轻霖自然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尤其看着小璃跟小氺经常在城里走动,知道许多许多她不知道的新鲜事物,她其实早就想来城里玩了,只是不敢开口。 老叶家的传统不能坏,这是底线,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叶扬泰跟叶扬平都清楚,回去后肯定也要动员村里面的村民们多到外面走走,不要始终偏安一隅活在一个地方。这么做的弊端肯定有,那就是可能因此让故土的人丁渐渐外流,村子的淳朴也会被打破,人丁也会越来越少。 可是,叶扬泰、叶扬平还是决定这么做,因为,他们不想下一代人还跟他们一样,永远被困在一个笼子里面。 当天夜里,叶钧的大伯娘跟三婶得知叶扬泰跟叶扬平的决定后,两个女人都相继哭了出来,这哭出来的泪花中,有着冲出牢笼桎梏的喜悦,有着望女成龙成凤的欣慰,更有着让她们释放多年自封委屈的开怀。 叶钧将这事告诉了远在南唐市的叶扬升,他听完后,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做了十几年亲兄弟的工作都未果,却被自己的儿子给影响了,如今,大哥跟三弟都想通了这一点,他如何不高兴? “小钧,那要不我给阿柔跟阿袅、小霖补习英文吧?”听了叶钧的那些汇报,苏文羽歪着脑袋,脸上满是笑容。 “没问题,反正明年才招生,历史、语文方面我倒是不担心,英文的话如果苏姐来教,相信问题也不大。政治如果平日里多背,问题也不大,可这数学,估计够呛。” 原本,叶钧是打算给堂姐堂妹们准备考卷,让她们事先知道题目跟答案,可却被叶轻柔、叶轻袅坚决反对,说凡事都要对得起良心,既然要学,就得真才实学。 连叶扬泰跟叶扬平也是这样的看法,叶钧也只能答应下来。 “放心吧,你的堂姐堂妹都很厉害,你不是说,她们的记忆力很强吗?”苏文羽轻笑道。 “恩,不过这数学,可不是记忆力强就能学好的。”叶钧摇头苦笑。 “又不是考燕京大学,只是去南唐的高校读书而已,分数要求并不高,再说你的堂姐堂妹们都是少数民族,能加二十分,就算现在才开始学,只要勤学不松懈,高考前基本能保证二本出线。”苏文羽倒是对叶轻柔等人相当有信心。 “恩。” 叶钧表面上是答应着的,心底却有了其他想法,暗道若是分不够,他就偷偷动手脚。 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录像带 一晃眼,就过了三天了,叶钧的大伯、三叔等人都早就回去了,忙着张罗迎新春的事宜,倒是小璃跟小氺留了下来,其他的堂姐堂妹也都一并走了。 这三天里,最急的就属叶钧了,侯晓杰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电话询问张娴暮,对方也是摸不着头脑,听口气不像是说谎,这就让叶钧更不解了。当然,张娴暮若是要对付侯晓杰,这也说不过去,所以叶钧才疑惑不解,按理说,侯晓杰不可能一到燕京就失踪了。 “难不成,是孙凌搞得鬼?”叶钧灵光一闪,隐隐生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 “不行,得立刻跟张娴暮联系,如果真是孙凌干的,就糟糕了。” 叶钧并不担心孙凌搞什么花样,他是担心侯晓杰的安危,孙凌的做事风格,他是有所领教的,这疯子是什么事都敢干出来的混球,当初灭了程泽建一家子,至今还记忆犹新。 想到这,叶钧也隐隐有些后悔,如果那时候不是多了些顾忌,就该斩草除根。 -- 张娴暮一听孙凌这名字,顿时也吓了一跳,他立即答应去调查。 挂断电话后的叶钧显然坐立不安,等待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尤其等待的事情相当紧急。不过,他也知道当前只能等,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出是孙凌所为,这只是一种猜想,当然了,也是最合理的一种猜想。 但是,侯晓杰到底去了哪? 事实上,眼下的侯晓杰,正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只不过不能跟外界接触罢了,听到脚步声响起,看到是帝陵进来了,他满脸不悦道:“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但不是现在。”帝陵淡淡一笑,道:“如今,外面狼烟四起,看似平静,可并不平静。” “这句话你重复了很多遍了,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侯晓杰也知道帝陵没有太多的恶意,所以语气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但隐隐还是透着一种焦躁。 “你应该听过孙凌这个人吧?” 帝陵若有所思的看着侯晓杰,当听到孙凌这两个字,侯晓杰当即安静下来,好一会,他才不确定的抬起头来,道:“孙凌不是变成植物人了吗?” “他醒了。”帝陵平静道。 “醒了?” 侯晓杰一惊,孙凌醒来了,这可是一个大消息,他是知道的,这孙凌跟叶钧是极度不对眼,最关键的,就是孙凌是被叶钧搞成植物人的,这神经病如果醒了,不报复叶钧才怪。 不行,这事必须立即通知叶钧,不能让自己的老板平白无故吃个哑巴亏,侯晓杰暗暗的想着。 “别胡想,告诉你,叶钧早就知道孙凌醒来了,只不过他不在意罢了。” 帝陵仿佛看透了侯晓杰的心思。 侯晓杰闻言愣了愣,然后怒道:“那你倒是说说,让我天天待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该死的孙凌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害死我?” 帝陵冷冷的盯着侯晓杰,沉声道:“你来燕京不是玩的,对,孙凌是不敢光天化日害死你,可不代表他就不敢从中作梗。以前他有燕京党扶持,现在没有,或许在你心里面,他的实力就会大大受损,可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帝陵抬起头来,一字一顿道:“你太小看孙凌了,国家有好些人曾因为他昏迷而甘愿退居二线,也因此在他醒来之后,而选择东山再起。” “那与我有何关系?”侯晓杰心事重重道。 “自然有关系,这只怪我低估了孙凌,或者说低估了他背后的那些人,才给你造了势。眼下,你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必然会立刻进入他的视野里,那么到时候,你来京谈的一切,都会被他得知。到那时,必然会出现许多阻力。” 帝陵很平静,可侯晓杰一点都不平静,他怒道:“难道如今的孙凌,还想对付老板吗?” “你太小看孙凌背后的关系网了。” 帝陵摇了摇头,平静道:“想想看,江陵市二十几年的河坝问题都能牢牢控制着,你觉得这只是一两个人能办到的吗?” 顿了顿,帝陵忽然自嘲道:“我干嘛跟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这些,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了。”侯晓杰反忿忿不平道:“很多事老板都跟我说了。” “他也不懂,他如果懂的话,当得知孙凌醒来后,就应该采取对策,而不是置之不理。” 帝陵露出一丝轻笑,道:“或许,大环境下,如今看似落魄的孙凌整不出幺蛾子,可别忘记了,你们设计的项目是要撒遍全国,如今的北方,确实渐渐在我的控制当中,但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向着孙凌的余孽,怕也就天知地知。” 侯晓杰脸色微变,他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有些沮丧道:“那是不是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了?” “不,你只需要继续待着就行。”帝陵摇头道。 “为什么?”侯晓杰抬起头来,满脸不解,在他看来,如今遇到这么大的阻力,必然要先回去跟叶钧商量,而不是选择继续在这里瞎混。 “因为只要你一天不出现,那么叶钧就会着急,那么要不了几天,他就会亲自来燕京。” 帝陵的这番话让侯晓杰露出愧疚之色,他咬着牙,怒视着帝陵,吼道:“卑鄙!” “卑鄙?”帝陵冷冷的笑了笑,道:“我只是为日后咱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展开而做出一点点的贡献而已,谈不上卑鄙,你如果真这么认为,只能说你还太幼稚。” 说完,帝陵转身就走,不再给侯晓杰任何的分辨余地。 又过了两天,侯晓杰依然杳无音讯,叶钧十分着急,他已经记不清跟张娴暮通了几次电话了,可得到的回馈依然是让他心急如焚的未知。 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叶钧相当生气,因为如今这算什么? 他决定,即日开赴燕京,如果真是孙凌摆出的鸿门宴,他去吃上一顿饭又如何?如今的他,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欣欣,若是你爷爷来了,就转告他,为了义字,我要毁约了,必须去一趟燕京。” 朱纯挚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风声,他自然不会说什么,相反,他还很感动叶钧为了朋友,甘愿涉险。至于陈欣欣,完全就是没主见的那种,她点点头,笑眯眯道:“放心吧,叶哥哥,你尽管去,如果爷爷敢说你,我抓他胡子。” 陈欣欣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很是可爱。 王三千神色平静的走到叶钧身旁,只说了一句我陪你去,之后,就走到阳台边上独自叼着烟头。 经过一番整理后,叶钧先是让杨婉在近期加强清岩会所的防护工作,尽管觉得孙凌派人到江陵搞事的可能性并不高,但也不得不防。至于苏文羽、郭晓雨等人的安全工作,自然会有相应的对策,比方说闲来无事的朱纯挚倒是很乐意护送郭晓雨上下班。 叶钧跟王三千就这么离开了江陵,走得很急,也很突然。 再次来到燕京,已经是傍晚时分,此时的燕京气温很低,路面上还掺杂着不少白色的积雪,零下摄氏度的气温导致街边的路人很少很少,连出租车的司机都懒得打开车窗揽客,而是窝在车子里开着暖气看报纸,一副爱搭不搭的样子。 叶钧跟王三千随便钻入一辆出租车里,然后报了一家酒店的名字,就靠着车椅子闭目休息。 一路堵车堵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停停走走的抵达酒店,下车后,叶钧立马办了两间客房,就跟王三千各自提着行李回房整理了。 大概半小时后,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随便点了些东西吃了后,就双双戴上帽子,离开酒店。 咚咚咚… “来了!敲什么敲,敢死队啊!” 屋里面传出一阵相当不耐烦的声音,等吱的一声大门打开后,这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顿时吓了一跳,本能的退了两步,才一脸的戒备道:“你们找谁!” “少废话!” 王三千的模样最是吓人,跟叶钧一样戴着副墨镜,还戴着口罩,这模样出门,还敲别人家的门,哪能不吓到别人? 当下,王三千指着手中的照片,沉声道:“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这男人叫寇轻,叶钧曾问过张娴暮关于侯晓杰下榻的酒店,张娴暮事后查了一下,得知就是这个叫寇轻的男人在当天夜里把侯晓杰扶上电梯的,这寇轻也是那家酒店里的服务生,当晚值班。 寇轻神色戒备的看了看王三千,然后才把目光放到照片上,起初,寇轻皱着眉,似乎在回想着到底有没有见过,很快,就打了个响指,不过看着王三千那一脸的凶相,顿时撇过头去,满脸不爽。 “我没什么时间,就问你,见没见过,见过,这两百块就是你的,没见过,钱也是你的,只不过…” 叶钧话还没说完,寇轻就手忙脚乱抢过叶钧手中的两张百元大钞,摸了摸确定不是假币后,忙点头道:“我懂规矩,这人,见过,那天晚上,这家伙一口的酒气,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寇轻态度大变,当下看了看外面,然后热情的挥手道:“到屋里面坐,外面冷,两位想知道什么,我一定配合,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叶钧摆摆手,道:“我想调取那天晚上的监控视频,能不能把我搞到?” “这两天已经有好几个人看过视频了,这人到底啥来头?”寇轻自言自语的捏着下颚。 不过,他似乎听到王三千不耐烦的哼了哼,顿时讪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人不爱打听,就是有点疑惑,好,我什么都不问。关于视频的事,我会想办法,给我两天时间,怎么样?” “两天?”叶钧皱了皱眉,然后从兜里取出五百块钱,道:“两个小时内,我要得到视频。” “我尽量!”看着叶钧递过来的五百块钱,寇轻眼都直了,眼前这两尊可是财神爷呀,啧啧,爽,回答几个问题,跑跑腿,一个月工资就到手了。 寇轻热情的把叶钧跟王三千迎进屋子里,然后说立马去搞录像,让两人在屋子里稍等片刻。 叶钧跟王三千倒是同意了下来,不过寇轻关上门的时候,整张脸彻底变了。 “走的方向不是往酒店那边去的。”王三千若有所思道。 “古人常说财不可露白,古人诚不欺我呀。”叶钧喃喃自语,然后道:“也罢,对付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就应该动用一些特别的手段。真没想到,这皇城天子脚下,也这般的藏污纳垢。”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寇轻回来了,身后跟着七八个壮汉,每个壮汉都一脸的凶相,这要是天气热的时候光着膀子,准能看到几个身上有刺青的。 寇轻推开门,见叶钧跟王三千还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冷冷的笑了笑。 “录像带来了没有?”叶钧漫不经心道。 “哼!” 寇轻冷冷的哼了哼,冷笑道:“东西没有,不过倒是给两位准备了特别的节目,不过,看节目,是需要收钱的,不多,每人二十万。” “啧啧,这钱,都够请明星陪酒陪睡了,什么戏,这么贵呀?”叶钧忽然笑了起来。 寇轻愣了好一会,才听明白叶钧这是讽刺他,顿时怒道:“动他!让他老实点!” 只见三个壮汉顿时冲了进来,其中一个更是取出一把砍刀。 “在我面前亮刀子,你也配?”王三千冷哼一声,也不见有多余的动作,直接一记飞腿,就把那壮汉的砍刀踢飞,好死不死直接插到距离寇轻不足一厘米的门边上。 寇轻一瞬间吓得整张脸都白了,如果刚才这刀稍稍偏那么一点,那么被插的就不是门板而是他了。 想到这,庆幸的同时,也更刺激到他的神经了,当即吼道:“你们是不是想死呀!” 叶钧跟王三千都没有吱声,甚至于看都没看寇轻一眼。 这种被藐视的感觉让寇轻相当不爽,吼道:“弄死他们!” 顿时,七八个壮汉大吼一声,就扑向叶钧跟王三千。 “唉,现在的人呀。”叶钧一边感慨着,一边摇头,可手脚并不是没动,但动的幅度并不大,可饶是这样,扑向他的三个大汉也是倒了大霉。 砰砰砰! 叶钧连贯的挥舞了三记拳头,分别精准的命中了扑向他的三个壮汉,好死不死每个中招的部位都是鼻子,一时间,三个壮汉都痛快的捂着鼻子,眼泪、鼻涕跟血都流个不停。这大冷天的被打一下可真要命,尤其是刚刚几人才顶着寒风,鼻子都还没恢复过来。 “抱歉,我老师没教过我,打人别打脸。”叶钧一脸无辜的微笑道。 王三千那边更夸张,咔嚓咔嚓的听得寇轻双脚直哆嗦,叶钧这边顶多把人鼻梁打断,王三千那边可真够狠,直接把人胳膊给卸了。 看着带来的几个死党一个个痛哭流涕的瘫在地上哭爹喊娘,寇轻顿时脚一滑,就跪倒在地,哭丧道:“两位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流氓的话能信,全天下都是善人了。” 王三千冷冷的笑了笑,道:“要不,干脆把他们绑起来,然后一把火把这烧了,怎么样?” 寇轻一听,顿时吓得差点尿失禁,那些原本哭爹喊娘的大汉一个个都吓得收声了,此刻心惊胆颤的看着说出这话的王三千。 狠的见过,但没见过这么狠的,三两句话就是要毁尸灭迹把事情做到绝处呀!丫的,这到底是惹了什么样的活阎王呀? 看着局势控制得还算不错了,叶钧笑着摆摆手,道:“不必,我相信,你很愿意履行承诺吧?” “愿意,我愿意,我现在就去!”寇轻惊恐的连连点头,他哪敢说半个不字? “不过,我这人不想再被骗,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叶钧笑眯眯道:“你家有没有汽油?” 咕噜… 叶钧话音刚落,接连传出好几声咽口水的声音,寇轻吓得彻底傻眼了,眼前这阎王要汽油干什么?汽油是做什么用的?那不是往人身上一扫,敲一敲火柴盒就能要人命的凶器吗? “有没有?”叶钧瞄了眼屋外的一辆摩托车。 “有,有…”寇轻越说越小声。 “给我来一桶汽油,然后你就去把录像给我弄来,一个小时内,如果你弄不来,除了你以外,你这几个兄弟跟你的这屋子,就得连人带屋一块人造毁灭掉。” 叶钧说出这话的时候,能清晰的听到陆续传来的好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因为叶钧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驭气散发出来,直接导致听到他这话的人,除王三千外,都觉得叶钧说得是真心话,而且听口气,还像是常年做这行的惯犯。 丫头,寇轻,你好狠,让我们兄弟几人惹上这么大的煞星。 “寇轻,老子如果挂了,做鬼也要掐死你,赶紧去,别耽搁了,万一老子死了,老子天天三更半夜缠着你!”一个大汉一边捂着被王三千卸掉的胳膊,一边朝寇轻叫骂道。 陆续的,又传出好几个人的叫骂,寇轻哪还敢继续留在那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各位,你们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早的太阳,就得看你们这位叫寇轻的兄弟靠不靠普了。”叶钧似笑非笑道,顿时满屋子的大汉都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有一个大汉忽然小声道:“龙哥,咱们都好些天没瞧到太阳了不是?” “住嘴,妈的!哎哟,疼死我了。”一个大汉狠狠的骂了句身边这个嘟嘟囔囔问他话的大汉,可能是太激动扯到了胳膊,顿时疼得差点就哭出泪花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叶钧不时的看着屋子里的挂钟,在场谁也没敢发出太大的声响,除了愈发急促的呼吸声外,还真是静得可怕。 “来了!来了!” 大老远,就听到寇轻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众人听到他回来了,都松了口气,反倒是叶钧跟王三千相视一笑,两人都一个想法,对付这种流氓地痞,就该使用非常手段。 “两位,这…这就是…你们要的录像。”寇轻紧张的把碟子交到叶钧手中。 “有vcd播放机吗?”叶钧皱眉道。 “有。”寇轻忙点了点头,然后从叶钧手中接过盘子,忙不迭的蹲下去打开vcd播放机。 不一会,就出现监控录像的镜头,叶钧操纵的遥控器不断快进着,直到时间变成晚上十点多,才转化成正常速度。 大概看了十来分钟,镜头才出现侯晓杰酿酿跄跄走出电梯的场面,叶钧仔仔细细看着侯晓杰掏出房卡进门前后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看出太多疑点,之后,他又仔仔细细看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开始不耐烦的快进。 “没了?”叶钧看着录像结尾,顿时盯着一旁紧张难安的寇轻,沉声道:“后面的碟子呢?” “没了。”寇轻紧张道。 “妈的怎么会没了?”叶钧吼道:“难道你们酒店监控走廊动静的摄像头就是摆设不成?” 寇轻吓了一跳,尴尬道:“是这样的,一般监控仪器只是晚上才开启,白天的时候因为来往的客人很多,再加上保安会轮班巡视各个楼层,所以一般白天不会开启监控仪器。” 话说到这份上,叶钧像是明白了什么,他沉声道:“这么说,镜头里面的这个人,整整一晚上都没离开过房间?” “是的。”寇轻下意识点头道。 “胡说八道!”叶钧怒道:“我的朋友从早上七点就坐在酒店大门口等他了,在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实在等不了,就亲自去敲他的门,房间里却一个人都没有,你倒是说说,如果他没离开过房间,难道是自己飞走的?”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黑脸 寇轻以及一屋子的大汉面对叶钧的厉声质问,早就一个个吓得静若寒蝉,哪敢搭嘴? 反倒是王三千露出沉吟之色,缓缓道:“如果真的是飞出去的呢?” 叶钧闻言一愣,他知道王三千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性格,更不喜欢开玩笑,这么说就肯定有一些想法。 当下,叶钧捏着下颚开始分析起来,好一会,才扫了眼在场这些大气不敢喘的大汉,沉声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后悔在这世上做人!赶紧滚!” 七八个大汉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走,但却被叶钧一句话给彻底吓得不敢动了:“等等。” “还有什么事,先生,您说。”一个大汉捂着胳膊,艰难的挤出一副自认很和善的微笑。 “你们可以走,他得留下来。” 叶钧指着站门边上想要第一个逃跑的寇轻。 寇轻闻言吓得整张脸都白了,当下浑身哆嗦着,不过他带来的这七八个大汉{哪会管他的死活,闻言,这大汉就率先做出表率,朝寇轻很严肃的道:“寇小子,这位先生看得起你,你就合作一点,哥几个先走了,老地方等你一块过来嗑瓜子吹牛。” 说完,他很不仗义的动了动脖子道:“兄弟们,咱们撤。” 一眨眼的功夫,这七八个大汉就全没影了,只余下寇轻脸色发白的愣在原地,在他看来,即将要经历一场天大的噩梦。 叶钧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寇轻的肩膀,别看幅度不大,但却暗暗使了暗劲,差点没把寇轻的肩膀拍出毛病来,但饶是如此,也足以让寇轻张牙咧嘴,叫苦不迭。 “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瞒着我?” 叶钧笑眯眯道:“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不诚实的人。” “没有!绝对没有!”寇轻惊恐的连连摆手,慌乱道:“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瞒着两位的地方。” “说说看,这几天,有几个人找过你?”叶钧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寇轻稍稍露出犹豫之色,就一脸的沮丧道:“其实这几天并没有人特意找过我,不过部门经理曾叮嘱过我以及当天值班的几个人,说如果这件事有人问起的话,就能避则避。” “你们的部门经理?“叶钧笑了起来,道:“为什么一开始没说?” “我…”寇轻一脸慌张,以为叶钧要大刑侍候了。 “对于你刻意的隐瞒,我很生气,我家里面养了几条藏獒,还有两只每天至少要吃几十斤肉的鳄鱼,看你身体也算挺结实的,要不,给我喂两天,怎么样?” 叶钧这话算是半开玩笑的,可寇轻压根就没这么想,他以为叶钧是打算把他五马分尸后,给藏獒跟鳄鱼当点心,顿时双腿一软就瘫痪在地,不一会,房间里就传出一阵骚味。 “真没用,呸,你也算男人?”王三千皱了皱眉,扫了眼寇轻湿润的裤裆,顿时朝地上吐了口痰。 叶钧也没想到寇轻胆子这么小,他发誓,刚才绝没有动用气势压人,纯粹是说两句谎话,却没想到能把寇轻吓成这样。 “两位大哥,小弟刚才不懂事,求你们别杀我。”寇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去拽叶钧的裤脚。 叶钧皱着眉踢开寇轻的手,然后道:“饶了你可以,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部门经理到底知道些什么,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给你来做,怎么样?” “啊?”寇轻一脸茫然。 “别玩花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犯,但也不是善茬子,警告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或者偷偷开溜,闹最后倒霉的依然是你。就算你报了警,也不怕,说到底最后谁才会被关到看守所谁也说不准,牢里面阿标、阿海我认识,你进去后,分分钟把你当娘们爽,包你比女人更幸福。” 前面那段话,寇轻已经是吓得脸色苍白,至于后面的,已经快把寇轻吓得不成人形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不法分子,才能想得出这么狠的报复手段,以往寇轻觉得女人被陌生的男人玷污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事情,庆幸自个是男人,不需要担心半夜出门咋的。 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绝对是一厢情愿了,原来,女人被陌生男人玷污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男人被陌生的男人玷污,那才是天底下最惊悚的一件事。 “我愿意,我愿意!”寇轻惊恐道。 “那好,去办吧,我时间不多,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样?”叶钧笑眯眯道。 寇轻只是露出一瞬间的犹豫,之后就很坚定的点头道:“两位大哥,我能办到!” “那好,我明天过来找你,记住,别玩花样,不然,后果你知道的。”叶钧临走前,拍了拍寇轻的肩膀,看似很随意,可实际上却是有学问的。这一拍,暗藏着一股暗劲,如果十个时辰内不被驱散,就会刺入心房,将心脏搅碎。 如果明早能见到寇轻,叶钧自然会解开,可见不到,或者等不来,那么寇轻就得死。别怪叶钧心狠手辣,这并不涉及保密什么的,而是寇轻这个人不是什么好鸟,稍稍见到别人有钱就起歹心,死了叶钧也不会内疚,纯当替天行道,惩奸除恶。 第二天一大早,叶钧跟王三千就再次来到这处四合院里,此时天空还飘着细细的小雪,路边已经没什么路人了,时候早固然是一个因素,但最大的因素是没人愿意没事找事的跑出来受冻。 不过,对于叶钧跟王三千这种修为的人来说,身体抗冷并不是大问题。 咚咚咚… 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敞开了,只见寇轻一脸疲惫的朝叶钧露出干笑之色,眼圈有些红肿,显然是一夜未合眼。 “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好了吗?”叶钧漫不经心道。 “还没有。”寇轻哆哆嗦嗦道:“我正在拷问他,大哥,再给我一点时间。” “拷问?”叶钧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暗道这寇轻,还真不是善茬子,竟然把他的部门经理都给绑架到家里面了。 寇轻倒是没太多的尴尬之色,在他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在寇轻唯唯诺诺的引领下,叶钧终于得以近距离欣赏到那位部门经理的风貌,只见这位大概四十来岁的部门经理正被五花大绑着缩在墙角,眼睛被蒙着,身旁站着一个持着大棒子的大汉,不是昨晚来的那些人,应该是寇轻临时找来的打手。 看不出来,寇轻这小子倒是认识不少人呀。 看了一小会,叶钧就没兴趣了,跟王三千坐到隔壁屋子里喝茶,不时也能听到一阵不是很大声的惨叫。 “两位大哥,问出来了!问出来了!” 寇轻激动的差点想要哭出来,连滚带爬的滚到叶钧身边,激动道:“他说,是一个姓孙的大少爷给了他钱,让他闭嘴的。” 姓孙? 饶是叶钧早有准备,也还是狠狠吃了一惊,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下,叶钧沉着脸,追问道:“对方真的姓孙吗?” “千真万确,他说的这个姓孙的大少爷,其实我也见过,上次我还大老远见过他,那排场,啧啧,吓死人,不过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寇轻唯恐叶钧不相信,忙不跌的点头道。 “好了,这钱你收着,算是好处费吧。”叶钧抽出十张百元大钞来。 寇轻吓得一骨碌差点又摔倒,他哪还敢接叶钧这钱? “大哥,钱我不收了,只求别在搞我就行。”说着说着,寇轻有差点哭出声来。 “哪那么多废话,一句话,收不收?”叶钧恶狠狠道。 寇轻唯唯诺诺的大气不敢喘,似乎看到叶钧有些不耐烦了,才颤颤巍巍的接过钱,干笑道:“既然这样,那钱我就先收下了,大哥,真对不起,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万死不辞。” 叶钧跟王三千就这么走了,他们两个又怎么会看得上寇轻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不过是眼下用得着他,才稍稍给点好处罢了。 孙凌? 叶钧嘴角悬起一抹弧线,他询问了一下系统,很快就知道孙凌所在的地点,当初把孙凌弄成植物人,自然在孙凌体内留下了一点痕迹,要让系统查出孙凌准确的位置,压根不困难。 呼… “什么人!” 叶钧没想到,孙凌身边竟然还藏着高手,不过他跟王三千都没有刻意的隐瞒踪迹,所以被察觉到倒也说得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神色戒备的盯着叶钧跟王三千这两位不速之客,叶钧只是略微看了眼这个男人,就将目光落在正跪在佛像前的孙凌身上。 叶钧并没有想到,如今孙凌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显然刚刚修建好的佛堂里,而且更让叶钧难以相信的是孙凌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种记忆中压根没有的淡淡佛性。 “阳叔,不必在意。” 孙凌放下手中拨动着的佛珠,缓缓睁开眼,他凝视着戴着墨镜口罩的叶钧,淡淡的笑道:“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 “你是故意要引我来这的吗?”叶钧平静道。 刚才,他跟王三千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才进来,发现方圆百米之内并没有设伏,除了几个保镖外就是庙里面的和尚,这让叶钧有些不解。 “引你来?”孙凌略一疑惑,笑道:“也算是吧,不过,侯先生并不在我这,你信吗?” “那他在哪?”叶钧深深的看了眼孙凌,直觉告诉他,孙凌没有说谎。 “应该被帝陵请去喝茶了。”孙凌似乎在说着一件漫不经心的小事,而且,似乎对于帝陵,没什么尊重的味道。 帝陵? 叶钧更疑惑了,怎么无端端的把帝陵又扯出来来?他把侯晓杰抓起来又是为了什么? 可很快,叶钧猛然惊醒过来,沉声道:“原来,你早就暗中监视着我这边的一举一动了。” “非也,非也。” 孙凌摇摇头,微笑道:“我昏睡了这么久,醒来后,一切都变得陌生,原本,我该恨你,可是,我又该感谢你。” “什么意思?”叶钧皱了皱眉。 “阳叔,你先出去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孙凌说完,猛地咳嗽了几声,还把手卷拿了出来,叶钧清晰的看到,孙凌手卷上,竟然出现一些带血的唾液,尽管很淡,但叶钧知道,怕是孙凌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让你见笑了。” 孙凌收起手帕,等那个军人掩上大门后,才道:“我睡了很久,在梦里,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关于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恰恰的,都与我戚戚相关,我曾不止一次想要醒来,可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当我真的醒来后,我知道,我之所以睡了这么久,甚至被外界认为是因为车祸成为植物人,但我很清楚,并不是车祸碰撞所致,而是与你有关。” 顿了顿,孙凌凝视着叶钧,笑道:“当然,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神奇的武术,在这科学发达的年代,我也只能这么理解了。尽管在我看来,这显然要比武学更玄乎。” “少扯一些有的没的,说,你到底想怎么着?”叶钧不耐烦的打断道。 “很简单,我也要参与。”孙凌微笑道:“大项目呀,哪能不动心?这可是赚大钱的项目,而且还做得光明正大,叶钧呀叶钧,醒来后,我才知道如今的你站在什么样的高度,可笑的是我不仅止步不前,还退了一大步,甚至燕京党,也已经没了我的立足之地。” “凭什么?”叶钧深深的看了眼不似说笑的孙凌。 “就凭我能在这里面充当一个黑脸的角色,国家信我,不信你,也不信他张娴暮!”孙凌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 叶钧不由得露出深思之色,诚然,孙凌说出扮黑脸的一个角色,可谓真正的戳到了叶钧的软肋,他也在想,光凭他跟张娴暮,真的能死死的把持这么大一块蛋糕吗?不能,至少,正如孙凌说的,国家不会相信张娴暮,更不会相信他,甚至于派出去的心腹,国家都不一定全信。唯有他跟张娴暮一致的敌人,才可堪大用。 至少,一个会不断搞麻烦、算计来算计去的人,才能让国家心安理得的觉得权衡了这块蛋糕,而孙凌,无疑是最好的对象。 “我会认真考虑。”良久,叶钧点了点头。 “叶钧,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气魄了,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我孙凌睡了这么久,刚醒来就让人刮目相待的竟然还是你叶钧。” 孙凌哈哈大笑,笑声中没有戾气,有的,只是一种难言的失落。 叶钧跟王三千都打算走了,临走前,孙凌忽然抬起头来,道:“等等。” 叶钧没有转身,也没有吱声。 “叶钧,你说,我们还是敌人吗?我还有资格,跟你竞争吗?”孙凌的语气透着一股疲惫,一股无力,当孟岩告诉他叶钧可能在共济会占居住重要地位后,孙凌就知道他离叶钧的距离是越来越远。 国内的差距可以凭借时间来慢慢拉近,可已经跨出了国内走向全世界的差距,该如何拉近? “是敌人,而且,还会是很久的敌人,因为我觉得,你如果一直跟我过不去,那么我的生意就能越做越畅快。”叶钧沉默了一下,才道。 “这么说,你同意了?”孙凌显然听出叶钧话里有话的另一层味道。 “在我还没找出更找抽的敌人时,就暂时给你留个位置吧,只要你能把这个角色演好,我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叶钧说完,推开门,跟王三千一前一后离开。 那个军人凝视着叶钧跟王三千离去的背影,良久,才进入庙里,低声道:“很强,真的很强。” “是很强。” 军人说的,自然是叶钧跟王三千的实力。而孙凌说的,却是叶钧的气魄。 能够跟敌人化解并不算厉害,真正厉害的是能够纵容一个敌人跟自己过不去,还偏偏倒贴钱给这个敌人,在孙凌看来,叶钧这个决定并不是证明叶钧脑子有病,恰恰相反,这是一个无疑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明智到极点的决定。 如果,今日叶钧哪怕一丁点的不悦甚至不爽的神色,孙凌会因此看不起叶钧,甚至脑子里也会升起另一种臆想。可眼下,他不会,也不敢,因为叶钧表现出来的气魄,让他很清楚若是当真跟叶钧死磕下去,那么,他真的会死。 “你真信他的话?”王三千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不信?其实我也觉得,孙凌不应该绑架侯晓杰,这说不过去。”叶钧笑道。 “那你为何?”王三千顿时不解了。 “不就是为了真正确定一下吗?我又不是在世孔明,哪能料事如神?”叶钧笑了笑。 两人之后都没有进行太多的交流,当下直奔燕京党青少派去了,等抵达后,可着实惊动了张娴暮。毕竟,以叶钧的身份造访他这里,这可是相当敏感的。 好在,叶钧并没有使用真实的姓名,这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私底下,没问题,可一旦摆上台面,尤其是他这种涉公的人,谁沾上叶钧就真的要小心戒备防止被人捅阴刀子了,更何况这里还是燕京党青少派的总部。而且,眼下,孙凌还醒了。 其实自从孙凌醒了后,张娴暮就一直防着下面的一些人,这些人大多是孙凌的旧部,由于扎根太深,连帝陵都不提倡动这些人,所以张娴暮也对这些人没辙,只能任由着他们。 “什么!他真这么说?你答应了?”张娴暮惊讶道。 “有何不可,算是答应了,其实仔细想想,这个项目一旦达成,有孙凌介入,才更完美,正如他说的,咱们缺一个黑脸。”叶钧笑道。 “万一他假戏真做呢?”张娴暮皱了皱眉。 “只要不动摇这个根本,就算斗得你死我活,也没事。” 叶钧轻轻敲打着桌面,这一刻,张娴暮彻底明白过来,笑道:“叶钧呀叶钧,不得不说,你确实在某些问题上,比我看得更远。” “咱们不同领域,你考虑的是政治,不是商业,所以考虑的环节难免就有些过于死板,说难听点就是自私。其实,只要你、我、他三个人明确这个不可破,就算他借着这次的机会咸鱼翻身取代你张娴暮入主燕京党,这跟我也没关,只能说你能力不行,怨不得人。” 叶钧再次敲了敲桌面,其实他的意思很明确,这个点,就是他们之所以合作的根本,利益! 只要不破坏这个利益,三人之间再怎么你死我活都不打紧,可若是破坏了这个底线,那么,必有人要因此付出代价。 “好吧,我已经能预料到,我跟孙凌之间,怕是要有一场血战了。” 张娴暮喃喃自语,然后凝视着叶钧,道:“不过,我不会输。”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红颜祸水 “恭喜你,造访时间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侯晓杰原本坐在电脑面前,玩着时下比较流行的一款叫红色警报的战略游戏,不过帝陵推门后说的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没了玩意。 “终于结束这鬼日子了。”侯晓杰扯了扯衣领上的领带。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的说,我想继续再住一晚上的。”帝陵似笑非笑道。 侯晓杰下意识就想暴口,骂一句鬼才愿意多待,不过他似乎知道帝陵不是善茬子,顿时有些不情愿的撇撇嘴,然后也不说话,开始整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 帝陵什么时候离开的侯晓杰并不知道,反正等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只有一个神色很阴沉的银钩鼻男人在前面引路,侯晓杰拖着行李箱跟在这男人身后,直到走出这幢郊区别墅,看到外面的碧海蓝天,侯晓杰才长出一口气:“终于再世为人了。” 银钩鼻男人瞥了眼侯晓杰,或许是脸庞有一条浅浅的刀疤,又或者是浑身散发着一? 股淡淡的气势,反正给侯晓杰营造了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所以侯晓杰立马闭嘴,不敢乱嚼舌头了。 “你的老板正在里面等你,先生让我转告你,代他向你们老板问好。” 侯晓杰拖着行李箱目送银钩鼻男人驾车离去后,忽然抬起手,指着渐渐消散在视野中的这辆悍马,怒道:“滚丫的,问好,问你丫的好!” 发了好一阵牢骚,侯晓杰才拖着行李箱进入眼前的这家咖啡厅,进门后,不理会一旁热情凑过来的服务生,只是说了声找人后,就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开始在咖啡厅里瞎逛。 很快,侯晓杰就看到有人朝他招手,定睛一看,只见对方的身形跟叶钧相似,不过戴着口罩跟墨镜确实挺难认的,可眼下这三尺白雪的天气还穿着这种装束的也就只有那些不想暴露身份的名人了。 所以,侯晓杰当即就确定朝他招手的是叶钧,顿时激动的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老板,能活着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叶钧笑骂道:“把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收起来,别让人笑话,免得我跟王先生陪着你一块丢人。” 侯晓杰立马讪笑起来,然后放好行李箱,就坐了下来。 “帝陵没把你怎么样吧?” 既然知道是帝陵干的,这件事自然不需要再由他去跟帝陵交涉,张娴暮是第一时间主动请缨。 所以,没过多久,张娴暮就让叶钧在这里等待即可,说帝陵已经答应把侯晓杰给放了。当然,叶钧也问起为何帝陵要抓侯晓杰,不过张娴暮的回答倒是有那么点闪烁其词,相信帝陵也没有给张娴暮一个较为明确的答案。 至于寇轻嘴里所谓的孙先生,叶钧一想到这事就不由腹诽,没想到他还是被帝陵狠狠算计了一把,寇轻嘴里的孙大少自然不是孙凌,而是燕京党一个同样姓孙的二世祖,这人派头足,属于那种爱炫耀出大名却眼高手低的蠢货。 “老板,我跟你说呀,那个叫…” “好了,我都知道的,不需要再另外开小灶打小报告了,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叶钧笑着挥挥手,打断了侯晓杰的碎碎念。 “至于跟国家谈项目的问题,我跟张娴暮商量了一下,估计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好的,你也知道不管申报的行业是公是私,它都讲究一个程序,所以,你估计要在燕京待上一阵子。” 侯晓杰听后倒是无所谓,耸耸肩道:“老板,我知道的,反正我也没家人,属于那种出门后就无后顾之忧的类型,以前盼着能一日三餐饱就知足了,而眼下不仅能吃饱睡饱,还能过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按理说我应该很开心,只是,每逢过年的时候,我都开心不起来。如果,爷爷奶奶还活着的话,我就能孝敬他俩两位了,如果他们看到我现在这么有出息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会的,等忙完这阵子后,我给你放个假,回老家祭祖,给你爷爷奶奶上柱香,烧个纸钱,把你心里面的话好好跟他们唠叨唠叨。当然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去见一见你那些亲戚,如今的你就算回去,也是衣锦还乡,不丢人。” 叶钧这话对侯晓杰来说确实挺暖心的,反倒是一旁的王三千却流露出一丝缅怀之色,叶钧也察觉到王三千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看情形,八成又是想起了梦中经历的那一世。 告别叶钧后,独自上路的侯晓杰信心满怀,这次被委以重任,侯晓杰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办得妥妥当当。 至于叶钧跟王三千,并没有继续在燕京逗留太久的时间,其实,叶钧一直犹豫着该不该把孙凌也加入进来的事告诉侯晓杰。可是,事后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不说,这种事知道的人太多就越容易露馅,这倒不是说叶钧不相信侯晓杰,而是觉得,若是项目真的办下来,那么日后隐藏着的‘间谍’就会很多很多,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从当事人身上套取口风,无疑,侯晓杰必然会是最容易打开的通道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一开始侯晓杰就用一种敌视的态度处处针对孙凌,那么时间一长,身边隐藏着的‘间谍’就会形成一种诡异的思路,那就是,叶钧这一方跟燕京党或许有些不清不楚,但对于孙凌,绝对是态度恶劣得不得了。 回到江陵的叶钧彻底消停了下来,今天,陈庆年来了,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就跟一位寻常的老人家一样,没有太多的特别之处。 他笑呵呵的跟清岩会所把关的一位安保人员交谈着,直到陈欣欣激动的跑出来大喊爷爷、爷爷后,才被这位受宠若惊的安保人员给礼貌的请了进去。 听到陈欣欣唯唯诺诺的说了叶钧曾离开过江陵的事,起初还很担心自个的爷爷难说话,还故意摆出副你敢怪叶哥哥我就扯你胡子的俏模样,惹得陈庆年哈哈大笑。 陈庆年被叶钧热情的请到一间屋子里,不过王三千的态度就相对的冷淡得多。如果是以往,王三千自然不会一句话不说就一头闷在房间里,不过自从得知陈庆年的观念守旧后,他就对于这些闻名遐迩的老一辈不太感冒了。 “你知道欣欣身体的问题,竟然还跟我谈起这事,难不成你还有办法?”陈庆年笑了笑,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在意。 叶钧主动跟他谈起关于陈欣欣体内顽疾的事,其实,作为陈欣欣爷爷的他,哪需要叶钧这等外人跟他谈?如果真行得通,他早就帮陈欣欣解决掉困扰已久的顽疾了,哪会一等就等十几年? 一个看似不算大的小毛病,跟亲孙女一辈子的前途,作为陈欣欣的爷爷,陈庆年自私的选择了后者。 “陈老先生,如果我能让欣欣既解除掉顽疾,又能让斩掉副作用,甚至还能因此扩宽一些渐渐定型的经脉呢?” 叶钧也懒得废话,直接抛出猛料,在他看来这不是一场值得讨价还价的谈判,出发点只是为了拉近他与陈庆年的关系,做得太多反倒适得其反。 陈庆年的态度有所改观,他脸色变了数下,最后皱着眉道:“叶钧,我知道你的许多方面都做得很优秀,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愿意用亲孙女的未来陪你赌上一把。” “是这样吗?”叶钧喃喃自语,忽然,他笑道:“不知道陈老先生能不能以身试毒?” “以身试毒?”陈庆年眉头皱的更深了,好一会,才点头道:“可以。” 叶钧没想到陈庆年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了,需知这以身试毒就是让陈庆年本人做小白鼠,其实提出这种要求,站在道德的角度本身就有些大不敬,不过一想到如果这事真能成,陈欣欣十几年的顽疾搞不好就真的解决掉了,好说好歹是自己的亲孙女,陈庆年打算试一试。 “得罪了。” 叶钧站到陈庆年身后,然后伸出右手,将手掌按在陈庆年的后背上。 顿时,一股绝非驭气的灵动透过肌肤直接刺入陈庆年的经络内,陈庆年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内早已定性了的经脉竟隐隐出现松动,伴随而来的还有一种仿佛让灵魂都要受波及的刺痛。不过,陈庆年还是凭借着惊人的意志死死咬着嘴皮子,硬撑了下来。 叶钧不敢让这种状态持续太久,忙吩咐系统把在陈庆年经络内捣蛋的东西抽回来。 直到好一会,陈庆年才睁开眸子,深深的看着坐在他眼前的叶钧,良久,叹道:“很神奇,不可否认,叶复荣有你这么一个孙子,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引以为荣的一件事。” “这么说,陈老先生,您同意了?”叶钧笑道。 “不着急,凡事都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既然你能看出欣欣体内的问题,就知道真要着手处理,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今年中秋时,我会带着欣欣再来江陵。”陈庆年这么说,也算是间接同意了。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显然,陈庆年是完全相信叶钧有办法让陈欣欣免去治愈顽疾时留下的隐患,而叶钧不提也是不想被陈庆年误会,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势必就会让人觉得急的人不安好心。 第二天,陈庆年就带着陈欣欣跟朱纯挚离开清岩会所,离开前,看着陈欣欣跟小璃、小氺依依不舍的样子,叶钧笑道:“陈老先生,真不打算去叶家过个年吃个饭吗?” “不去了,来日方长,欣欣身体不好,而且我也要趁着年前,替欣欣准备祛除湿气、寒气的药材。”陈庆年轻笑着摇头。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了。”叶钧笑了笑。 陈欣欣最后还是嘟着嘴跟在陈庆年屁股后面离开了,小璃跟小氺经过一个上午的闷闷不乐,到了下午,就没心没肺的又开始胡闹起来。 眼看着年关将至,杨婉早就开始筹备年货,打算分发送给清岩会所的各路会员,叶钧也有样学样开始置办年货,不过他始终对这些不太懂,搞得乱七八糟的让杨婉直呼头疼。 最后,杨婉叫停叶钧的所有行为,主动揽过被叶钧搞得乱七八糟的糊涂账,让叶钧只管休息就行,这些事她来做就好了。 叶钧也乐得清闲,还特地让小璃跟小氺去杨婉那玩一阵子,还扬言只要有喜欢的就尽管跟杨婉说一声就好了,搞得站在不远处偷听到这边谈话的杨婉哭笑不得。不过,对于小璃跟小氺的天真活泼,杨婉还是相当喜欢的,用她的话来说,这可是两个纯洁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这可是宝呀。 杨婉做事的速度相当的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叶钧想要置办的年货都准备好了。 叶钧当天就带着一部分年货,陆续拜访了赵国瑛、韩匡清等一大批江陵的熟人,搞得这些人一个个受宠如今。之后,就开始准备给老叶家送去的年货了。 而就在这时候,李博阳出现了,叶钧看到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笑道:“小璃、小氺,你们先到那边去玩。” 正玩得兴起的小璃跟小氺不得不放下手中五花八门的年货,好奇的看了看叶钧,又看了看满脸微笑的李博阳,两人一阵悄悄话后,才撒开脚丫子往车外跑,不一会,就没影了,不过很快传来的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后,叶钧顿时知道,这俩丫头又跑去祸害会所后面那些准备送给会所成员的土鸡了。 “来,抽吧,外国货,财哥弄来的,我捡了几包。”叶钧扔给李博阳一根烟。 “好的,叶少。”李博阳接过烟后,并没有急于点燃,而是叼在嘴上,掏出火机先帮叶钧点燃,再才是他自己的。 “看你有些犹豫的样子,什么事?”叶钧望着李博阳。 “叶少,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博阳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关于什么的?”叶钧皱了皱眉,能让李博阳犹豫着该不该说的话,必然跟他有关,但重要性可能并不大,而且应该不是很危急的事情。 “我见到一个人,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叶少也认识。”李博阳抬起头来望着叶钧,沉声道:“她就是纳兰云烟。” “她?”叶钧愣了愣。 “是的,她现在就在江陵,好像…好像…”李博阳犹豫着。 “好像什么?说。”叶钧顿时来了兴趣。 “她好像又是跑来咱们江陵来避难的。”李博阳哭笑不得道。 “何以见得?”叶钧不由有些错愣,上次纳兰云烟来这,也是来避难的,把夏侯杰搞成植物人,被夏侯云澜通缉追杀,为了保护这女人,叶钧不惜跟夏侯云澜翻脸,要不是有所依仗,当初在燕京的时候,就早已栽在夏侯云澜手中。 现在回想起来,帮了纳兰云烟这么一个大忙,却一点甜头都没占到,这让叶钧总有点耿耿于怀。 “外界的信息,以及纳兰云烟自从来江陵后的一系列反常行为。” 听李博阳这么说,想来这次纳兰云烟又招惹上大麻烦了,这倒是让叶钧更感兴趣了,笑道:“说吧,又惹到谁了?” “确切的说不是惹了谁,而是搞砸了一桩合作,燕京党与天海党的合作。” 李博阳话一出口,叶钧顿时狠狠惊了一把,显然没想到纳兰云烟还真是厉害,惹麻烦的本事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呀。 “哦?”叶钧顿时来兴趣了,笑道:“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纳兰云烟持着一笔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巨款,竟然参与到燕京党跟天海党的一起商业合作项目中,她能够参与进来,一方面是因为有熟人的推荐,另一方面就是她本身握着的那笔巨款,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纳兰云烟本身的姿色。 在天海市,要说到商业圈子里最让人瞎想的女性,首推必然是夏师师,那姿色那气质,也不知道让多少自诩为多金有才的公子哥跑断腿脚献殷勤,可人家夏师师厉害,耍手段摆太极比老人还精,闹最后谁也吃不着,只能心痒痒的。 如今,忽然冒出一个姿色堪比夏师师的纳兰云烟,有鉴于纳兰云烟以往的艳名远播,试图拜倒在纳兰云烟石榴裙的更是数不胜数。 为了成功获取佳人欢心,天海党青少派一些人就借着与燕京党合作的商业项目,试图接近纳兰云烟。可谁想,纳兰云烟与这些公子哥们假以颜色后,这些人就变本加厉不断邀请纳兰云烟出席各种宴会,用意都很明显,男人嘛,追女孩子的时候,最拿手的就是显摆。 可谁想到,燕京党那边过来洽谈的青少派成员也对纳兰云烟动心了,尤其在纳兰云烟拿手的左右逢源下更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这个艳名远播的女人,也对他有兴趣。 类似于争风吃醋的事情在上流圈子并不少见,所以,两方人顿时就闹了起来,起初纳兰云烟还有些镇定的试图安抚两方人,可时间渐渐久了,矛盾就越来越大,直到商业合作不得不暂时终止下来。 纳兰云烟知道很可能要出事了,第一时间就离开天海,她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来江陵市,她其实也有些心虚了。 “厉害呀。”叶钧啧啧称奇道:“都说女人是红粉骷髅,这要是闹起来就能祸国殃民的,也没见纳兰云烟如何挑唆,竟光凭几个媚眼就险些搞得燕京党跟天海党的青少派再次升起争端来,也不知道张娴暮跟哥知道后会怎么想。” 叶钧一点都不着急,他急个屁,屁大点事,天海党这边不说,燕京党那边他也完全能摆得平,所以他压根不在乎。 “叶先生,如今青帮开始扬言要通缉纳兰云烟,我该怎么办?是配合,还是装糊涂?” 李博阳尴尬道:“这次不同于上次一个东南区下发通缉令,这次青帮是真的上火了,准备让纳兰云烟出来平息干戈。” “这关青帮什么事,他们凑什么热闹?”叶钧好奇道。 “青帮也是参与者,确切的说,是青帮某位阁老的亲孙子上火了,要对纳兰云烟实施制裁。”李博阳解释道:“这位阁老的亲孙子,据说正是天海党青少派的成员,叫孟浩然。” “是他?”叶钧对这个孟浩然有一点印象,平日里很正派,倒是看不出竟然还带着黑道背景,看来天海党确实跟燕京党的招人手段有着本质区别,燕京党那边基本上是清一色的政治取向,而天海党这边就有些三教九流了。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就先让这个女人稀里糊涂的过个年吧,没事先别烦她。”叶钧缓缓道:“当然,控制住,别让她离开江陵市,等过完年,我再好好收拾她。” 顿了顿,叶钧又道:“至于孟浩然那里,我会打个招呼,让他把这个通缉令给撤掉。” 等李博阳离开后,叶钧才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可不是撤掉这么简单,看来还得跟哥好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借着这次的机会,试一试京城老爷子们的态度。”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除夕夜 态度? 是的,大过年的叶钧原本就不打算再搞什么花样,免得大家都伤脑伤神,不过,如果借着纳兰云烟这次搞出的乌龙事稍稍做做文章,来一场投石问路倒也并不见得是件坏事。 “小钧,我真的也要去吗?” 眼看着距离除夕夜越来越近了,苏文羽红着脸,有些犹豫。她指的是去老叶家过年,尽管这是董素宁下的死命令,但她总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去,干嘛不去?”叶钧刮了刮苏文羽的鼻子,笑道:“难道你要违抗咱妈的意志吗?” 苏文羽白了眼叶钧,然后道:“那奶奶怎么办?” “当然是一块去了,难道你觉得我会让奶奶一个人待这吗?我有这么没心没肺吗?” 叶钧搂着苏文羽的纤腰,顺势着把苏文羽平放在床上,然后道:“好好休息,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安心心把孩子生出来,我可等着娃娃喊爸爸呢。” 苏文羽再次白了眼叶钧,没好{气道:“就算生出来也还是个粉嘟嘟的小可爱,走路都不会怎么可能会喊爸爸了?” “那也要看是遗传了谁的基因呀?”叶钧一副很怡然自乐的样子,大笑道:“咱俩的孩子,就比人家的孩子强,强一万倍。” “瞧把你臭美的。” 苏文羽哭笑不得的看着叶钧,心中像是抹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虽说叶钧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确实有些令她郁闷,不过说到底不正经的原因是因为喜欢肚子里的孩子,这让苏文羽相当的开心。毕竟,如果孩子的爸爸非常疼爱孩子,作为孩子的妈妈,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就这样,过年的行程就初步算是定下来了,老人对于去哪过年倒是无所谓,只是说过年的时候会提早几天回来,说是要回老家串串亲戚的门,每年都一个样,这是习惯。而苏文羽也说要跟奶奶一块回去,叶钧也没办法,只是说到时候会让人陪着她们一块去。 对于叶钧不打算跟她们一块回去,老人跟苏文羽倒是很平静,没有一丁点的微词。说实话,如果公开叶钧跟她的关系,苏文羽敢保证她的那些亲戚一定会满大街的宣传,这势必会在日后对叶钧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老人同样明白这一点,其实就算叶钧亲口说跟着去,她也会出声阻拦,自家的亲戚自家清楚,喜欢八卦嘴巴还不牢实,典型的市井小民。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老人兴许还会觉得这孩子不懂事,可既然是叶钧,她就不会说什么了。 一个愿意为老人洗脚的孩子,在这个世道已经是越来越少,如此懂事的孩子岂会做那些不懂事不知人情世故的事?在老人看来,这就纯粹是笑话。 “原来还是这样的事?王八羔子的,真是闲的蛋疼给我找不痛快了?” 听着叶钧的小报告,董尚舒气得不清,还真没想到他管着的那些人这么不识趣,竟敢偷偷的给他玩糊涂账? “哥,你也甭生气,这看起来是一件挺糟糕的事,但实际上,只要运作得好,就是一个契机。” “契机?” 听到叶钧笑眯眯的一番话,董尚舒愣了愣,然后道:“小钧,你说给我听听,到底怎么个契机?” 董尚舒还真没看出来这算是哪门子的契机,在他看来,事情不管怎么弄都两字,麻烦。 “如果外公知道这事的话,他就会告诉你,是时候试一试京城的态度了。”叶钧笑道。 董尚舒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握着电话筒久久不出声,似在思考。好一会,才摇头道:“小钧,我还是不明白。” 叶钧也不在意,解释道:“待会我就跟张娴暮好好唠叨唠叨,其实这件事处理起来很简单,那就是搅屎盆子,看能搅多糊。如今,这只是暗地里的行为,哥,你跟张娴暮两个估计都不知道,那就不妨借着这次好好放一次长线,掉一掉大鱼,看能浮出几颗老鼠屎来。” “小钧,你是说,早就有人偷偷摸摸躲在暗地里等待机会了?”董尚舒语气忽然沉了下来。 “还不好说,但想必有不少人都不愿意见到天海党跟燕京党这般和和气气。而且,我也想知道,京城的老爷子们是怎么看待这种事的,他们是不是知道这事后,笑眯眯的说这些年轻人果然是三分钟热度,还是开始布局,筹谋一场大爆发,然后设法取缔两个太子派系。” 董尚舒听着听着竟然听出一个大阴谋来,当下倒吸一口凉气,不解道:“小钧,你这不是把哥往火坑里推吗?万一真出了事,该怎么办?” “哥,你就放心好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你跟张娴暮谁都不说,谁都不管,整天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就算真闹出点风波,大可推说也是事后知道的,这不就结了?” 叶钧笑眯眯道:“再者,只要这风波不扩散到青壮派那边,仅仅只是两个青少派一小撮不安分的公子哥争风吃醋,能出什么事?” “说的也是。”董尚舒暗暗松了口气,笑道:“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待会我就跟孟浩然打声招呼,啧啧,没想到咱南唐千江水的头牌,竟能搞得不少公子哥头破血流呀。” “可不是吗?”叶钧也哈哈大笑起来。 自打张娴暮听到叶钧的解释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岂有此理,丢人都丢到人家叶钧耳朵里了,该立刻把那些跑到南方丢人的混球给叫回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叶钧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娴暮暗暗打消了这个念头,叶钧打算借着这次的机会设局,探一探老爷子们的口风,这种疯狂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叶钧能想出来,正常人第一个念头就是控制蔓延的态势,尤其在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位置上,尤其是张娴暮,压根不想政治生涯中出现类似于‘犯错误’的污点。 不过,张娴暮细想了一下,就决定听叶钧的安排,正如叶钧所说,无非是两伙公子哥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如果老爷子们并不打算下狠手把事情搞大,那么也不会厚着脸皮掺合进来,顶多是叫对方的爷爷辈去家里面喝口茶唠叨唠叨现在年轻人越来越叛逆之类的事。 而且,以张娴暮对这些老爷子们的了解,如果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以及一颗坚定取缔的心愿,那么这件事,估计黄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九。 不过,借着这种小事探一探老爷子们的尺度,以及让一些不安好心的家伙浮出水面,倒也未尝是一件坏事。不过,眼下张娴暮还是需要时刻提防孙凌,跟孙凌合作仅限于那个通讯资费的项目,而且孙凌的工作就是对他下绊子下狠手,这是被叶钧甚至他本人允许的。连合作的层面都要小心戒备着孙凌下套闹笑话,更别说在合作以外的领域。 说到底,他张娴暮眼下正占着一个不是很光荣的头衔,那就是趁人之危,鸠占鹊巢。要不是有帝陵死死压在一些不和谐的风声,恐怕眼下张娴暮的处境会相当的不好。 关于纳兰云烟每一天的动向,做了些什么,李博阳都会在晚上九点的时候以书信的形式让人到清岩会所送给叶钧,不过看来看去始终都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叶钧渐渐的就无所谓起来。与其关心一个女人每天的固定生活方式,倒不如好好关心一下自己跟身边人,尤其眼下是年关,饶是叶钧平日里闲得蛋疼,这下也要忙得头脑发热。 好在,南唐市里里外外的送礼任务都交给董素宁来运作,叶钧并不需要再掺合,如果要算上他那一份,白冰也会亲自上门。 眼下南唐市上上下下,还有几个不知道白冰与叶钧关系的?只不过平日里大家伙都不说出来而已,毕竟都在董家住了一年多了,这叶家媳妇的头衔早就被挂在白冰身上不知道几次了,不然,这么水灵灵的鲜花,平日里没人献殷勤?这能说得过去? 还别说,白冰在南唐市工作了这么久,还真没几个男的敢跑到白冰面前献殷勤,以前不知道她跟叶钧关系前,就有一大群南唐的公子哥不断的放出话,谁敢打白冰主意,就等着被修理,偌大的省公安厅,但凡三十岁以下的男警察,都被这些公子哥堵着门警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些男警察起初很困惑,稍稍一打听,得知白冰的男朋友是南唐市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爷,起初以为是南唐大名鼎鼎的董尚舒,可后来才知道,南唐第一公子爷早就换人了,竟然是家喻户晓的叶钧。 太强了,毫无竞争的可能性。 这是那些原本心里还有些忿忿不平的男警察的想法,本以为是董尚舒或者是徐常平这些依靠家族长辈的大少,可得知是叶钧后,想了想自己自诩的学富五车跟人家的才华横溢一比较,顿时没脸比下去了,就两字,丢人。 白冰也很争气,以晚辈的姿态带着叶钧托人运上来的礼物,愣是在一个星期内把南唐市大大小小与叶钧有关的关系户的门全走了一遍。 叶钧本可以自己来,但他还是打算让白冰来做,而且董素宁也很认同这一点。毕竟,在叶钧的一众妻妾中,就只有白冰出任的公职人物,眼下让白冰负责南唐的贺礼事宜,一方面能彰显出叶钧对受拜访的人家的尊重,另一方面,也能增加白冰的人脉关系以及在南唐市的政治影响。 这孩子,迟早要上位的,这是董素宁的看法。所以,当听到叶钧说让白冰来做的时候,董素宁直接将还未进行的工作全部丢给白冰一并完成了。 至于南唐市以外的城市,叶钧就让徐常平跟陈胜斌负责督办,打着他的旗号就行,地方上一层一层的人还是需要保持一定的关系的,可叶钧不能跟这些地方官走得太近,但又不能让别人觉得他贵为南唐第一公子爷,对他们这些各地方上的地头蛇不在意,所以这事让徐常平跟陈胜斌来做,就最合适了。 徐常平跟陈胜斌并没有公职人员的身份,只是顶着一个干部子弟的虚名,这样那些地方官收礼也收得心安理得,不会有那种不安的躁动,同时,也让他们知道就算叶钧不再是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但南唐第一公子爷的身份还在,依然可以影响南唐市甚至整个上南省的政治动向。 “终于大年夜了,小璃、小氺,咱们待会就回去了,开心吗?” 叶钧摸了摸小璃的脑袋,看着俩女孩子也似模似样的摸着小狗的脑袋,却嘟着嘴不怎么开心,顿时就想说两个人小鬼大的丫头片子。 “怎么?不开心吗?”见两个小丫头都没什么兴致,叶钧也蹲了下来。 大白狗领着四五只小狗直接黏上叶钧了,驭气所带来的亲和力是毋庸置疑的,这方面叶钧的驭气要比小璃跟小氺的更深厚更纯正。 “大白白跟小白白、小灰都不乖哦。”眼见大狗小狗都跑去蹭叶钧的,小璃嘟着嘴,直接拎起一只灰溜溜的小狗,跟它大眼瞪小眼。 “叶哥哥,回去后,是不是我们就要等很久才能来了?”小氺歪着脑袋道。 叶钧一听,才知道俩丫头是惦记着这事,顿时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胡思乱想了,三叔不是说了,要让你们在城里面念书。” “爸爸是这么说的,可他说是等我们像霖姐姐一样大的时候才能出来呀。”小璃听了后,小脸又不高兴了。 “是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三叔担心你们太早出来吃亏,他不放心。”叶钧笑道:“不如这样,我跟三叔商量一下,让嫂子教你们念书,从最基本的学起,怎么样?” “那是不是就在这里住着,学着?”小璃跟小氺互视一眼,四颗小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先说好,读书是一件需要持之以恒的事情,不能三分钟热度,更不能学的时候三心二意,要说服三叔是有先决条件的,那就是每个月他会来江陵市考核你们当月所学的东西,如果不能通过的话,就不能继续学下去。如果你们能办到,我就跟三叔说,可如果不能的话,我还是不开这个先河了,免得以后三叔不信任我。” 叶钧似笑非笑的看着俩丫头,只见俩丫头摆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个看似粗浅实则对她们来说很复杂的问题相当纠结。 足足过了好一会,小璃才撅着嘴道:“叶哥哥,那如果学完了,是不是就能玩了?” “当然,不过学的时候可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当作是完成任务一样,最重要的,得听嫂子的话。你们也知道,嫂子怀孕了,万一因为你俩不听话气坏了身体,那我可不敢给你们当这出头鸟。”叶钧说着说着就有些后悔起来。 这种后悔的口气跟脸上的神色第一时间反馈到小璃跟小氺眼中,俩丫头忽然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 “怎么了?你们这是?不哭不哭。”叶钧手忙脚乱道。 “叶哥哥不疼我们了,叶哥哥不相信我们了…哇…哇哇哇…呜呜呜…” 看着小璃哭得是撕心裂肺的,叶钧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恰巧这时候苏文羽走了过来,笑眯眯道:“怎么了,这是?” 说完,苏文羽蹲下来,摸着小璃跟小氺的脑袋,安慰道:“乖,不哭,告诉姐…嫂嫂…,怎么了?” 显然,苏文羽对于自称嫂嫂还是相当不习惯的,不过被小璃跟小氺叫得多了,也就渐渐自居起来,不过,每次自称嫂嫂的时候,脸蛋总会红一大片。 听着小璃痛诉着叶钧的些许不是,苏文羽赏了叶钧一个白眼,在叶钧讪笑的目光下,和蔼道:“小璃,小氺,都很乖的,我就喜欢小璃跟小氺,放心,嫂嫂以后教你们功课。” “嫂嫂真好。”小璃跟小氺顿时拉着苏文羽的手晃呀晃的。 看着三人喜笑颜开的样子,叶钧暗道估摸着倒是自己想太多了,小璃跟小氺这么乖,怎么可能气到苏文羽?怪只怪,他对于苏文羽实在太在乎了,尤其是眼下苏文羽有了身孕。 来到老叶家,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大巴上坐满了人,苏文羽自然是坐到白冰身边,董素宁跟王莉都不好拉着苏文羽,免得让白冰觉得受到了冷落。至于叶钧,则是跟王三千坐一块,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王三千之所以要来,无非是叶钧死活扯着拉着叫来的,毕竟是过年,王三千孤家寡人的,也没地方去,索性拉过来,人多点,也热闹一些。 最重要的,是叶钧自始自终都没把王三千当作是外人。 董文太等人也在,而且是董家所有人齐到,按理说这有些不合规矩,不过大家渐渐被叶钧的思维所影响,连叶扬泰都愿意放弃一些家规族规,更别说董文太这么开放的外公了。 当然,钟正华跟华玲茳也在,随行的还有钟扬,钟启耀跟张丽红没有跟着一块来,一方面是钟正华不允许,另一方面也是让钟启耀代他回一趟老家,自从成为一方封疆大吏,钟正华跟汪国江一样,都愈发的不愿意过多跟老家的亲戚来往,并不是势力,而是不希望被人借此利用到。 几十年的红杠子,这点人情世故哪还会不懂?也就是跟着叶钧这些亲戚混一块,钟正华才不会感觉到压力跟紧张,以往逢年过节要么跑到温哥华,要么就是在家里面单独过,更何况以前华玲茳身体不好,钟正华也不愿意东跑西跑的。 “不行!这怎么可以?” 原本兴致盎然的小璃跟小氺,一听叶钧刚开口,叶扬平就发出一些激烈的反应,顿时都有些担心起来。 “三叔,您听我说…” 叶钧不得不彻底打开话匣子,找出各种论证跟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才总算让叶扬平的态度稍稍降低了一些,不过显然还是不怎么情愿。 这时候,被小璃跟小氺拉过来的救兵叶扬泰来了,稍稍了解一下,就对叶扬平进行了批评教育,连叶扬升都跑过来凑热闹,三张嘴巴外加两双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眼睛,总算是让叶扬平松了口风。 “记住,每个月我会去测试你们,你们最好别考太好。” 听着叶扬平气呼呼瞪着小璃跟小氺,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在场人无不哈哈大笑。 叶扬雪也是头一回听说大哥跟三哥竟然松口风,让侄女们都到城里念书,心中也是很开心,叶钧也趁着这次的机会,跟这位姑姑开口,让她转到南唐市去,担任南唐大学附属中学的副校长。 其实这是董素宁的意思,叶钧就跟南唐大学的副校长通了一次电话,说了这件事,谁想到一开始对方直接说让他姑姑到大学担任教授,叶钧就算想不客气也得客客气气,因为自家姑姑还真不行,学历不够。 所以,这附属中学的副校长到最后也就彻底一锤定音了,这件事叶扬升知道后也没说什么。 叶扬雪起初还有些犹豫,甚至想要拒绝,可耐不住董素宁跟王莉一个劲的开导,再加上叶钧姑父的延伸支持,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真好。” 看着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张罗着一桌子的饭菜,王莉甚至还握着锅铲不断在厨房进进出出忙碌着,叶钧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心情格外的开心,如此其乐融融的气氛,在时光倒转前,真的未曾有过。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忙得一塌糊涂 既然回到老叶家,亲自去拜访三位老祖,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也是叶钧回来时决定做的头等大事。 在山上,三位老祖对于叶钧的拜访相当欣慰,但也有许多严格管教的时候,比方说很严肃的质问叶钧有没有偷懒之类的,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是搞得叶钧有些狼狈。 不过,总的来说,这严厉的背后透着的是如同亲爷爷对膝下孙儿的无微不至,以及望孙成龙,自打懂事起就没见过亲爷爷叶复荣的叶钧,心底早已将这三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当作亲爷爷看待,而三位老人家自然也是如此,无儿无女更无孙的他们,早已跟老叶家不分彼此,如若至亲,真要找出一丁点的差别,也只能归咎于他们的姓氏。 小璃跟小氺不怎么情愿的被叶钧也一并叫了上来,得知老叶家最调皮古怪的俩丫头过完年就要到城里面念书了,三位老人家也是一阵唏嘘。 诚然,监管叶复荣生前留下来的传承遗志是他们三个老家伙的责任,可时代变了,出门走了走,? 就知道这京华早已变得陌生,如果还指望以前那一套固步自封,只能跟这个时代脱节,沦为被外界瞧不起的山村野人。 他们可以不在乎这些,可这些老叶家的第三代,却不行。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还有好几十年的岁月蹉跎,不能一直困在这么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为她们好,就应该放手,三位老祖也是持着这样的观念,用赵姓老人的话来说,就算老二叶复荣从棺材里面跳出来骂他,他也不在乎。 小璃跟小氺早就灰溜溜的逃下山去了,叶钧倒是没有走,跟之后上山的王三千一道,陪三位始终不愿下山的老人吃了一顿年夜饭,等吃得差不多了,才被三位老人家赶下山去。不过,王三千倒是没有走,叶钧也知道,在梦回千里经历过一个轮回的王三千,心态早已老熟了,看着四十岁的人,可这心,早已跟三位老人一样沧桑,无疑,三位老人是能够让他在相处的时候,唯一不会感觉别扭的‘同辈人’。 至于三位老人,在听到叶钧的一些讲述后,也对王三千持着同辈相交的态度,同时也对梦回千里,以及那所谓的徐福遗址充满着唏嘘,当谈及夏殊槐竟然也服用了一些药效差不多丧失了的白药后,三位老人哈哈大笑,异口同声道:“这家伙还是这般的狗屎运呀。” “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不冷吗?” 叶钧轻轻搂着身前佳人的纤腰,将鼻子凑到佳人的发梢上嗅了嗅。 白冰任由叶钧从背后搂着她,她望着前方灰暗的田间,轻声道:“你说,如果等我们老了,是不是也能生活在这么一个宁静的港湾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霓虹灯下一行行的血泪,有的,只是眼前这满是大自然情怀的扑鼻清香,以及那份淡淡的宁静致远?” “如果你想,我愿意给你。”叶钧认真的看着白冰的侧脸,有些疑惑为何今夜,白冰会跟他说这么一句话。 “听文羽说,那座岛的施工进行得相当顺利,是吗?”白冰微微用力就挣脱了叶钧的搂抱,她转过身来,凝视着叶钧的双眼。 虽说无月,但在这么一处净土,也算是良辰美景,看着白冰那娇艳的容颜,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段,在配合着四周的宁静,酒饱饭足的叶钧忽然有些蠢蠢欲动起来,虽然叶钧一直不苟同古人常说的饱暖思淫欲,可也不排除酒饱饭足后来一发逍遥快活。 他伸出手,攀上白冰挺拔的翘臀,用力捏了捏,低声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想在岛上生活吗?” “想,可不是眼下。”白冰喃喃道。 她不想吗?自然想,只是,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出成绩,她必须在目前的岗位上做出成绩,才能以一种很平静的心态去面对叶钧的其他女人,这并不是在逃避,而是一种女性攀比角逐的心理罢了。 叶钧似乎看出了白冰的心思,笑道:“好吧,我知道了,当你做出决定后告诉我。” “你不生气吗?”白冰有些不确定道。 “怎么会?”叶钧加大了捏揉白冰翘臀的力度,将嘴凑到白冰耳边,低声道:“你都把你给我了,我还能介意什么?再说了,妈让你代替我打点南唐的那些人脉,这里面的用意你还不明白吗?她都这么支持你,想来,也是希望看到你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好。” 白冰用力的点点头,叶钧摸了摸白冰的发梢,笑眯眯道:“如此良辰美景,四周又无人,要不,咱们也放松放松,怎么样?” 野战? 两个字眼猛地从白冰脑海里迸出来,她吓了一跳,然后在叶钧咋舌的目光下狠狠摆脱叶钧的搂抱,然后逃也似的往外跑,还没等叶钧开腔发话,直接就跑到百米开外了。 对此,叶钧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由感慨,果然不愧是搞警察出身的,这百米加速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当然,可惜了,一场野战还没开始就落幕,叶钧只能蹲在地上,望着前面黑漆漆的田野,叼着烟独自感慨着。 “国芸,新年快乐。” 待到临近十二点时,趁着大伙儿到门外张罗鞭炮之际,叶钧找了个稍稍安静点的地方,给陈国芸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陈国芸正坐在电视机前削着水果看着春晚,叶钧的来电让她很开心,当即就笑道:“你不是已经回老家了吗?怎么,这么闲?” 其实在江陵的这阵子,叶钧也会抽时间去研究所跟陈国芸好好聚一聚,毕竟是上辈子他唯一深爱过的女人,自然不能因为苏文羽眼下有了身孕而厚此薄彼。 “马上就开始点鞭炮了,这不是提前跟你拜个年吗?”叶钧大笑道。 “得,待会我还要带国玲去世纪大道开焰火晚会,真是的,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主管这个事情的有关部门是怎么想的,非得把时间放到差不多凌晨一点,还说拖到这么晚是打算让市民好好享受一晚春节晚会。” 陈国芸有些埋怨,叶钧听到后一阵窃笑,其实这个方案是他跟赵国瑛讨论的,因为在叶钧印象中,在时间倒转前的江陵市的世纪大道,每年新春都会在那个时候举办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这种习俗自然得保持下去。 “笑什么呀?”陈国芸好奇道。 “自然是笑你了,等过阵子回去后,我还要吃你做的饭菜。” 听着叶钧仿佛小孩子撒娇的语气,陈国芸忽然噗哧一笑,然后道:“好好好,不过咱可说好,这次可不能再跟国玲抢碗筷了。” 叶钧顿时老脸一红,这件事也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其实之所以抢碗筷,是因为当时那双筷子跟碗是陈国芸熬汤时辨盐味用过的,而陈国芸恰巧之后有事出去,而叶钧跟陈国玲很不巧的同时出现在厨房,闻着香喷喷的汤汁,两人第一时间将目光对准了陈国芸用过的碗筷。 作为陈国芸的堂妹,而且又同是女孩子,陈国玲自然不在意。 反观叶钧,就更不在乎了,相反,还特别在意,自然就跟陈国玲抢起碗筷了,因为这上面搞不好还留着陈国芸的香津,虽说这么做多少有那么点没出息,可当时叶钧还是做了,就算再让他决定一次,他还是这么做。 陈国玲跟叶钧是谁也不让谁,毕竟其他碗筷还放在消毒柜里加热中,这件事最后闹得陈国芸忙完回来,一看两人大眼瞪小眼,细问之下顿时捧腹大笑。最后,由于叶钧耍无赖,陈国玲被气哭了,而那碗筷自然就落到叶钧手中,也算是阴谋得逞了一回。 不过,换来的自然是陈国芸没好气的白眼,一边安慰着陈国玲,一边数落叶钧,也算是搞得叶钧一阵头大。 “不会了不会了。” 叶钧忙装出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过到底会不会也只有天知道了。 结束这次的通话后,叶钧陆续给杨静、胡有财、方璇等人打了电话,也算是拜了个年吧,因为叶钧知道,如果他在十二点前不跟这些人拜个年,那么就算是明早上,这些人也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 原因,就出在当老叶家鞭炮声不绝于耳的时候,叶钧的大哥大就开始跟个闹钟一样响个不停。 外面可谓是震耳欲聋,以往老叶家的那些村民买不起鞭炮,自然就放的少,这次叶钧可是运来了整整两卡车的鞭炮跟焰火,每家每户的小孩子一边点着鞭炮,一边玩着焰火,叶钧相信,全国上上下下,怕也就老叶家的孩子玩得最爽的。 “小钧,天啊,儿子,慢点,慢点,别这么急…” 董素宁看着叶钧焦头烂额接电话的样子,也是一阵哭笑不得,再看了看一旁笃定的叶扬升,顿时不满道:“看看,你这当爸的还不如自家的儿子,这都过了半小时了也没见谁给你来电话,说明呀,这人际关系,不行。” “能比吗?”叶扬升哭笑不得的跟同样被王莉数落着的白华辰互视一眼,解释道:“你看我跟华辰两个人,多清静,如果真跟这小子一样忙得焦头烂额,估计华辰立马跟我保持八步远,搞不好事后还要请我去他那喝茶来着。至于华辰,谁敢给他打电话,这平日里也指不定有多少人宁可多走两里路也要避着点。” “嘿,扬升,这话我可不爱听,我有那么招人恨吗?”白华辰一脸的哭笑不得。 王莉跟董素宁也被叶扬升与白华辰的这番话给逗笑了,可还没笑多久,又听到一段熟得不能再熟的音乐,紧接着就看见叶钧一阵暴走跳脚的姿态,董素宁顿时捂着额头,无奈道:“天啊,去年这个时候,从凌晨零点直接响到四点五十,那还是因为这玩意没电了的缘故,弄得小钧都不敢充电了,这次,也不知道得响多久呀。” “亲家,这是好事,这说明小钧人旺气旺身体旺,财源滚滚呀。”王莉在旁笑道。 “是是是,大过年讨吉利。” 董素宁也意识到眼下是过年了,说的话可不能专朝烦恼的方向去,理当挑好话说,吉利。 这也算是京华人的一个传统了,虽说有些封建,但也是一个不错的传统,最起码,大过年图的就是开开心心,说点好话尽可能避讳一些不好听的话,也是正常。 看着叶钧不时跳脚沉着脸嘀嘀咕咕一惊一乍的,在场的人都相视一笑。当然了,跟叶钧有得一比的还有董尚舒,在江陵的时候杨婉就送了一部大哥大给董尚舒,王家村、江陵市政府里里外外谁不知道这位董大少的电话?更何况,已经成为天海党青少派负责人的他,更是认识了一大群人,加之南唐的那些死党,呜呼,短期内估计跟叶钧也还是有的一拼。 不过,董文太、董素言跟胡珍自然乐得董尚舒一惊一乍的跳脚,这要比以往闷骚的样子强太多了。 要说这在场的年轻男性,最安静的还是倪舒,别说人家不孝顺,大过年的不回自己家偏偏跑到别人家来,这一切可是他的爷爷倪老的意思,当务之急,首先搞定董家二小姐董尚玉才是关键点。他只是借了老叶家的电话,跟远在燕京的爷爷、奶奶、爸妈报了声平安跟祝福后,就陪着在场的长辈们聊天,丝毫没有叶钧跟董尚舒忙得焦头烂额的不雅。 “好好玩哟。” 小璃跟小氺一回来,就凑到董文太那里,笑呵呵的,小脸也红扑扑的,额头还有些汗渍。没办法,玩得太疯了,回来喝口茶歇歇脚,待会估计害得闹腾。 “小璃、小氺,刚刚我跟你爸爸说过了,如果考试得满分,外公就带你们去游乐场玩。”董文太和蔼的摸了摸小璃跟小氺的脑袋,对这俩丫头,是疼得不得了。 眼下,老叶家这几个女孩子的学业,几乎成为在场人的一致话题,当然了,也包含苏文羽肚子里的孩子。不过,似乎大家都有了共识,几乎都不敢谈关于孩子的性别,以及长大后做什么。 在场人不少都知道老叶家的一些秘密,王莉也是不小心说漏嘴,不过叶扬泰也不在乎,当场表演了一些并不算是太惊世骇俗的外家功夫,也算是助助兴吧,陪练的自然是叶扬昭了,后来叶扬平也掺合进来,看得王莉、白华辰、倪舒以及董家一大群人震惊不已。 董素晟跟董素阳之前一直犹犹豫豫的,似乎想说什么,可却被董文太一个眼神给打消掉了心思。不过,看到这一幕的叶扬升似乎猜到了什么,趁着眼下大家还没睡意,就笑道:“大哥、三弟、四弟,我一直在想,咱们家的规定,应该并不限制身体素质不达标的人学习一些防身的外家功吧?” “怎么?二哥,你也想学吗?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小钧教你呀,难不成是这当爸的不好意思开这口吧?”叶扬昭笑道。 “不是,我都一大把年纪了,如果只是为了身体考虑,下班后健健身就行了。” 叶扬升笑着摇头道:“其实,我是想让素晟跟素阳麾下的那几个优秀的兵练练,听说几个月后就是联合大考了,你也知道,国家五十大庆,有多少人摩拳擦掌等着出风头。” 董素晟跟董素阳顿时朝叶扬升露出感激之色,这种事他们提出来多少有些唐突,可若是叶扬升提出来就不冒昧了。 他们望了眼董文太,见董文太漫不经心的只顾着跟小璃跟小氺说话,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老爷子的态度摆在那里了,不管不问,就任由你们折腾吧。 叶扬泰跟叶扬平互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而是望向叶扬昭,道:“老四,你去一趟吧。” “我去?”叶扬昭愣了愣,然后道:“好吧,没问题,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 “那真是太好了!” 一看事情这么顺利就拍板了,董素晟跟董素阳甭提多高兴了,当下,董素晟笑道:“扬昭,放心,我跟素阳绝对给你挑好苗子,他们如果不听话,你随便打随便骂。” “那倒不必,其实,我也没做过这种事。”叶扬昭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他并不清楚董素晟跟董素阳这番话的意思,如果让他知道,接下来交到他手中的队伍是几年后连叶钧都如雷贯耳的一支叫执法者的特种兵部队,那么叶扬昭准得受宠若惊。 这支号称执法者的特种兵部队,全员共有三千余人,专门伺服在海外各国执行各种任务,这些任务往往都相当危险,几乎到后面,成为一面京华震慑各国不法分子的标杆! 想当初,缅甸跟泰国一些毒枭在航线上谋害京华船员,就是被这支特种部队给一举擒获的,从头到尾都没有缅甸跟泰国政府的参与,甚至从下拨命令到一网打尽,仅仅只用了十八个小时,就将困扰缅甸跟泰国政府多年的头号大毒枭阿信给生擒,并扭送到京华监管。 也正是这件事大白之后,这支堪称神秘恐怖的超级特种大队,彻底震慑了京华航道的各种海盗跟毒枭,没人再敢轻易打京华船只的主意,尤其是亚洲地区。 幸亏叶钧没在场,此刻还疲于接听着电话,不然很可能要狠狠震惊一把。 对他来说,如果这三千余人真的都交到叶扬昭手里面,那么,老叶家在未来至少三十年里,绝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因为,这支奇兵一部分人成功活下来后,当在这支超级特种大队退役,必然会被送往各个军区,担任要职,对于这种实战经验丰富的好兵,国家没理由放任不管,反而会给予各种政策优待,因为,这些军人,可都是用血与泪甚至性命,捍卫着京华,震慑着京华以外各国政府以及不法分子,他们有功,而且有大功,更何况,他们还拥有着其他士兵所没有的作战经验。 等叶钧终于结束各种电话后,已经是凌晨快五点多了,董尚舒还没睡,但屋子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只见董尚舒倒了半杯白酒,然后道:“小钧,来,咱哥俩好好喝几杯暖暖身。” “哥,你不累吗?”叶钧好奇道,特地朝各个院子瞅了几眼,见灯都是关着的。 “累?我倒是想好好睡一觉,但鬼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几个电话?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早就把电池给拔了,真特么闹心。”董尚舒气呼呼道。 “哥,人家特地给你打电话,说明在乎你,有求于你,这都是关系,咱们就算再累再不情愿,也只能扛着,一年就这么一回,忍忍就过了。” 叶钧安慰道,董尚舒想了想,绝对叶钧这话也对,顿时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忍一忍就过了,反正每年也就一天。不过我倒是好奇,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比你更忙的?” 叶钧闻言一愣,然后大笑道:“这个可以有。” 事实上,至少在京华的这块土地上,也暂时找不出比叶钧更忙活的了,一来,他们不是谁都跟叶钧一样,有大哥大。二来,就是没有叶钧这等人气。最重要的,就是真闹心了,估计早就把电话线给拔了,说白了,就算真有这么多人找,估计也不是谁都跟叶钧一样,有这耐心的。 “哥,喝完这杯酒,咱们就去合合眼,等七点,咱们就得去山上打猎了,你可别忘记了哦。” 一说这事,董尚舒猛地拍了拍脑门,点头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还好,还能睡三个钟头,我立马去。” 说完,董尚舒猛地把手中酒杯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忙不迭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再会佳人 丛林狩猎,或许有不少人都升不起太大的兴致,那是因为平日里在乎的东西太多太复杂,像董尚舒这种不愁吃不愁穿的公子哥,平日里物质消费几乎得满足过头,缺乏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满足。作为男人,这种拉弓射箭的精神补给,对董尚舒这种性格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他穿着一件迷彩服,蹲在草垛里,冷静的盯着前方的一只野鸡,只见他轻轻从腰间抽出一根一米长短的箭矢,搭在手中的牛角弓上。紧接着,他使出吃奶的气力拉动弓弦,同时将箭矢对准那只正漫不经心啄着虫子的野鸡。 嗖… 破空声响起,只见那支离弦之箭以奇快无比的速度直接冲向野鸡,中箭的野鸡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箭矢的力道直接带到十米开外,而后被狠狠的钉在树干上。 “痛快!爽!蹲了一早上了,终于开张营业了!”董尚舒大笑着跑了过去,费了些劲把箭矢从树干上拔下来,然后用塑料袋把野鸡包好,就放到身后的背包里。 “哥,有收获了?”叶钧很快赶了过来,他的腰间正挂着两只芒鼠,虽说眼下气候还很冷,但二月天了也算是春暖花开时,山里面的野生动物有不少都过了冬眠期,忙着在山里觅食,所以要逮着几头野味,倒是不难。 “总算是开张了。”董尚舒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背着的背包,笑道:“不然老看着你一惊一乍的,我这心憋着难受。” “我什么时候一惊一乍了?”叶钧哭笑不得道。 董尚舒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扯下去,当下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道:“其他人呢?有没有大收获?” 看到董尚舒这紧张的样子,叶钧立马笑了起来,原因是自打早上起,这次山上来打猎的人基本上都有了不小的收获,尤其是董尚香,不仅生擒了两只野兔,更是射杀了一只野鸡跟一只山鼠,可谓是大收获。 董尚香什么性格?那可是闹腾的主,这一高兴立马就跑到董尚舒面前炫耀起来,还奚落董尚舒连个娘们都不如,长得这么壮平日里估计也是吃白饭的,可把董尚舒气得牙根痒痒的。 其次收获比较大的自然是白冰了,作为一名女警,而且还是重案组的副组长,这一声山上行走的功夫可着实让不少人吃惊,配合那矫健的身姿以及强大的洞悉力,还有那充沛的体能,愣是后来者居上,直接赶超了董尚香。 听到叶钧陆续说了大家伙的收获后,董尚舒脸色一苦,然后信誓旦旦道:“得抓把劲多逮几头,不然别说别人看不起了,老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董尚舒嘀咕几句后,就再次投入到热情洋溢的猎捕工作中,其他人大多都这样。 到了傍晚,天色也渐渐降下来时,一群人才意犹未尽还略有疲惫的走下山。好在,一天的捕猎活动倒是没撞到诸如上百公斤大野猪这么凶残的事,其实大伙听叶扬昭说起那日叶钧猪口逃生的事情后也是捏着把汗,尽管叶扬昭说得很轻松,重点也说到叶钧有办法应付那头野猪,可众人想到似乎自个并没有叶钧那等实力,也是谨慎了不少,最起码,像董尚玉、董尚香这些女孩子是不敢单独行动跑太远的。 不过,拉着小璃当跟班的白冰可没了这点顾忌,在白冰眼里,小璃看似很纤弱,但实际上力气大得吓人,还有功夫傍身,真要是撞到那头大野猪,如果让小璃负责牵制,白冰自信有办法射杀那头大野猪。毕竟,重案组的警察,那可是随身带枪的主。 新年的小日子,就是热热闹闹,大家伙每天都凑一块,讨个吉利,陆陆续续有人走有人来,因为叶钧的存在,所以老叶家这两年的新春都一派祥和。 一晃眼,就到了年初八,白冰在初五就回南唐去了,跟叶扬升一道走的,两人都要忙着上班,新春事务忙,虽说两人都有特权,可以让别人帮忙顶班,不过这种事是建立在影响别人欢度春节的前提下,为了避免招人口舌,两人还是决定一道走。 白华辰作为纪委副书记,过年期间倒是难得闲下来,所以他跟王莉都没走。 苏文羽跟她的奶奶在初四当天就离开了,说是会老家过,当时是杨静亲自开车来接的,还在老叶家待了半天,跟叶钧说了好一阵子话。随行的有梁涛跟梁皓,以及李博阳,有这三人负责沿途的安全工作,叶钧对于两个女人一个老人的安全,倒是放下心来。 董家人也都走了,毕竟董文太的那些亲戚也都会来南唐拜访,这差不多都是习俗了,所以的赶着回去,临走前,董文太还不忘叮嘱小璃跟小氺要好好学习,不过俩丫头对于即将学的知识压根没概念,丝毫没有叶轻柔、叶轻袅跟叶轻霖的紧张。 这几天下来,但凡一有空,叶轻柔跟叶轻袅总会捧着书温习,尤其是英文跟数学,数学还好,以前叶扬雪曾教过她们,而且还留了不少初中、高中的课本,虽说以前看的次数少,但实际上也确实花过不少时间。 可是,英文却得从基本的二十几个字母开始学起,确实有些吃力,每天两姐妹总会互动式的坐在房间里,生涩的交谈着课本上的被苏文羽勾下来的场景对话,配合着叶钧送的收音机跟教科书的磁带,倒是也学得似模似样。 好在两人因为常年修炼驭气,精神力充足,使得记忆能力极强,不然确实挺棘手。不过,始终接触的时间太晚,学的进度也太快,所以这几天也还堪堪掌握了不到两百个单词,许多都只是会写,明白意思,却不一定读得出来,就算读得出来的单词,有些发音还是不准,听着也有些别扭。 或许,两姐妹做梦都不会相当有朝一日她们还能接受这种洋文的教育,不过她们并不怕吃苦,也不喊累,困了就用冷水敷敷脸,看得叶钧的大伯娘老泪纵横,不断唠叨着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小钧,怎么样?”叶扬平紧张道。 这是叶轻霖第一次的英文测验,虽说只是一个小测验,测试的也只是初中生第一年的段考水准,不过,叶扬平还是相当紧张的。 “如果按满分来算的话,堂姐这卷子能勉勉强强得到八十分吧,这是相对不太严格的打分。”叶钧笑道。 “如果严格呢?”叶扬平耸了耸眉梢,暗暗松了口气,叶轻柔跟叶轻袅都双双考了九十分,大家都是同一天开始学的,能不紧张吗?虽说兄弟两人没什么可攀比的,可自家的闺女比比也不算过分,哪个当爸当妈的不希望自个孩子比别人家的强?叶钧这位三叔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严格一点的话,这最后的一百字用英文写的信,可能就只能给五分了。”叶钧讪笑道。 “什么?二十分的题目只能给五分?”叶扬平有些沮丧道。 “大致是这样。”叶钧点了点头,笑道:“三叔,您别在意,如果只是按五分给的话,这卷子也能得个七十五分左右。” “好吧。”叶扬平点了点头,虽说七十五分跟心里面的标准差了不少,但叶轻霖毕竟没有叶轻柔跟叶轻袅那么刻苦用功,她们九十分的成绩是玩命学习晚出来的,而叶轻霖是一边学一边玩稀里糊涂混过来的,如果真没点差距,他还真觉得有古怪。 当下,叶扬平很严厉的将目光望向门外正在嬉闹着的小璃跟小氺,俩丫头似有察觉,下意识撇过头来一看,刚好跟叶扬平的目光撞上,顿时怪叫一声妈呀,俩丫头撒起脚丫子就往外跑,搞得在场人一个个捧腹大笑。 叶扬平也是愣了愣,之后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感慨道:“阿霖还算是用功的了,也不知道这俩人小鬼大的丫头能考多少分。” “不管小璃跟小氺考多少分,三叔,都不要忘记您在意的并不是她们的成绩,而是她们能不能跟外面的女孩子一样,过正常快乐的日子。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三叔,对吗?”叶钧笑道。 “是呀,倒是我太投入而忘记初衷了。”叶扬平拍了拍叶钧的肩膀道:“还是二哥争气,生下你这么省心的乖儿子。” “三叔,记得我淘气的时候,我爸比您还要头疼。” 叶钧这话倒是把叶扬平逗笑了,似乎这位平日里老喜欢板着张脸的三叔,想起了叶钧小时候的混账事,顿时也是一脸的感慨。 “你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叶扬平这话也不知道真正说的是谁,反正他说完后,就只是留给叶钧一个背影而已。 叶钧能从叶扬平这背影中品味出一种叫沧桑、感慨、欣慰与缅怀的味道,很复杂,但并不悲观。 一晃眼,又过了几天,老叶家也渐渐恢复到往日的气氛中,每家每户也都开始组织起来清扫门前留下的鞭炮的纸屑,期间也下过两场雨,地面也有些湿漉漉的,还有不少地方显得很邋遢。 老叶家的门口相对来说就要好一些,最起码在叶扬泰、叶扬平以及叶扬昭的好些天的奋斗下,总算是扑了水泥路,倒没有一下雨后就满是污垢的情况了。 这一天,钟启耀来到这里,钟扬兴致勃勃的跑了上去,一番话下来,才知道钟启耀跟张丽红打算接钟正华与华玲茳去加拿大一阵子。钟扬自然有些舍不得离开,虽然老叶家住的环境跟她家实在差得太远,可这里有许多能跟她一块玩的同龄人,钟扬也认识了不少淳朴的玩伴,大家前前后后玩了十多天,都玩出感情来了,一说要走,钟扬眼珠子立马就开始红了。 “扬扬,以后奶奶就要搬到这住了,等放假,你来看爷爷奶奶的时候,不就能跟这些小朋友一块玩了吗?”华玲茳慈爱的抚摸着钟扬的脑袋。 “恩。”钟扬嘟着嘴,脸上有些倔强,似乎强忍着不哭出来。 叶扬平也早就把小璃跟小氺关在屋子里,免得俩丫头出来一哭,弄得钟扬也要跟着哭出来,到时候在场人就顾着安慰三个丫头就够了,哪还能继续谈事情? 前前后后弄了大半个小时,该整理的行李才整理完,看着钟扬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叶家的大门,华玲茳笑道:“扬扬乖,等回来后,就再跟小璃、小氺一块玩,你可要记得哦,下次回来,要给小璃、小氺买些小礼物。” “恩,奶奶,我知道的。”钟扬摸了摸有些湿了的眸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此,最后一批人也走了,唯独叶钧跟王三千还留在这里。据说当天下午,得知钟扬已经离开了的小璃跟小氺,愣是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还牵连到老叶家不少同龄孩子一块陪着哭。 不过,小璃跟小氺很快就恢复过来,晚饭前就又开始跟个没事人似的逗着家里面的大狗小狗,让人看了都觉得有些没心没肺。不过,谁也不会跟俩丫头讨论道德是非观,不哭不想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谁会吃饱了撑的触霉头? “赵爷爷,张爷爷,李爷爷,喝完这杯酒,我也要离开了。” 叶钧恭恭敬敬的给三位老祖倒了一杯酒,然后才给他自个倒了半杯。 “小钧,下次见到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赵姓老人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会让三位爷爷等太久的。”叶钧也同样一饮而尽,道:“到时候,我一定把孩子抱过来,让她喊你们一声太爷爷。” 三位老祖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姓老人笑呵呵道:“小钧呀,这孩子都没断奶,怎么懂得说话?更别说喊太爷爷了。就算真喊,也该先让这小娃娃到复荣的墓前喊一声。” “都一样,没前后之后,就算爷爷还在,估计也会认同我的做法。”叶钧笑道。 这话算是说到三位老人心坎里面了,甭管三位老人孤独终老的初衷是什么,眼下无儿无女却是不争的事实。古人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三位老人眼看着一个个都半只脚踩在棺材里面了,这年纪大了,孤独可想而知。 叶钧这么尊重他们,他们很开心,而叶钧愿意让他的孩子管他们三个老家伙叫太爷爷,更是让他们感动。只可惜,叶钧都直言苏文羽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婴,这让三位老人家小小的遗憾了一把,不过始终是叶钧的孩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自然不会在乎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恐怕,到时候一见到,就得爱不释手了,哪还去管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王三千也敬了三位老人各一杯酒,才跟着叶钧下了山,在叶扬泰等人的挥手送别下,叶钧开着车渐渐驶出老叶家,踏上了返回江陵的归途。 “还是没有动静吗?” 某间酒店的客房内,已经在这家酒店里过了一个新春佳节的纳兰云烟甭提有多郁闷了,虽说酒店倒是正常营业,可进出的时候被服务生异样的看着始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谁大过年的还住人家酒店里?虽说也有不少人过年没有回家,但大多数都是赶不上春运的农民工,人家那是没钱坐飞机,你都住着酒店的好房间快一个月了,要说没钱买机票,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真是奇怪了,难道说都忙着过年吗?怎么陈姨还是没打电话过来?” 纳兰云烟很矛盾,一方面想要跟家里面过年贺新春,可又不敢离开江陵。如今,青帮对她下达了奸杀令,她哪敢跑到外面去,万一真落到那群人手里,死之前恐怕还要承受一顿惊悚的噩梦。 纳兰云烟每天都只能深居简出,之所以选择来江陵市,一方面是这地方没有青帮的人,而且谁也不会想到她会逃到这里来。另一方面是万一真有个动静,可以往清岩会所里跑。要说哪最安全,在她看来整个京华就只有江陵市的清岩会所了,连警察局都不安全。 纳兰云烟前前后后又拨了几个号码,可始终无人接听,陈姨是她之后雇请的一个贴身保姆,来历很干净,是典型到城里赚钱的农家妇人,淳朴是纳兰云烟看重的关键。 “唉,算了,估计她也早就会家里面过年了。” 纳兰云烟挂断依然是无人接通的电话,正打算起身换件衣服,然后出门逛逛,却没想到,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一时间,纳兰云烟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整个人也呈现出一种慌乱,她惊恐的想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可登记的身份证明明是她偷偷从二道贩子那里弄来的,不应该会暴露呀。 纳兰云烟紧张的抓起卫生间里的晾衣叉,铁制的,房间里也只有这东西能让她暂时性的拥有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她走到门边,贴着门,紧张道:“谁!” “是我。”叶钧平静道。 纳兰云烟一听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原本的紧张顿时化为彻底的惊恐,暗道可能要被十几二十个男人摁在床上那啥,这一刻,纳兰云烟忽然升起一种自杀的悲凉。 可忽然,她猛地感觉到好像这声音有些耳熟,很快,脑子里闪过一张邪笑着的脸,这让她原本晦暗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可她还是不敢相信是这个男人,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亲爱的纳兰小姐,该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我真是太伤心了。” 叶钧哈哈大笑道:“这里是江陵,除了我以外,其他势力有可能绕开我的视线偷偷进来吗?那这江陵市,我还有什么威信?” 听到这番话,纳兰云烟才暗暗松了口气,她小心谨慎的打开房门,露出一角,看到只有叶钧一个人后,才壮着胆子打开门。 叶钧平静的走了进去,也不管纳兰云烟到底愿不愿意请他进来作客,不过纳兰云烟显然没有在乎这些细节,任由叶钧进门后,就顺势把门关上了。 她正打算转过身,问一下叶钧的来意,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叶钧粗暴的顶到门边上,饱满的酥胸因为彼此的挤压而感受到了压迫,同时叶钧呼出的热气也让纳兰云烟相当难受。 “你干什么!”纳兰云烟红着脸,羞怒道。 “啧啧,纳兰小姐,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胆子真够大的呀,你的事,当我不知道吗?” 叶钧不理会纳兰云烟的挣扎,他死死抓住纳兰云烟推他的玉手,同时腰部微微发力朝前倾,直接就把纳兰云烟死死的禁锢在了门边上,致使纳兰云烟不得不抽出一条腿,架住叶钧的腰部。 可是,这种姿势却透着一种暧昧,两个当事人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种姿势的不雅,叶钧倒是没什么,可纳兰云烟却红了脸,因为这种姿势,就像是她主动跟叶钧求欢似的。 “放开我!”纳兰云烟尖叫道,因为她感觉到,叶钧正似乎很享受的不断前倾挤压着她的胸前壁垒,甚至于大腿根部还隐隐感觉到一种很尖锐很硬的东西不断膨胀。 “好。”见好就收的叶钧第一时间举起手,然后缓缓朝后退了两步。 见纳兰云烟稍稍调整了一下就打算朝他质问厉喝,叶钧幽幽笑道:“劝你最后别赶我走,我如果真走了,这京华,就没人能保得住你了,别以为逃到国外就没事,告诉你,青帮在国外的势力,远比国内更复杂。”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伊势神宫 纳兰云烟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打从进门后就对她毛手毛脚占便宜的男人,她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因为这个可憎的男人说得没错,青帮在国外的势力真的很大,大到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女人根本望而怯步,作为昔日南唐千江水头号红牌,又是昔日青帮东南区夏侯云澜手中的摇钱树,对于青帮,她并不陌生。 而且,纳兰云烟还知道,在青帮之上,还有一个名为华盟的庞大组织。 “你想怎么样?”纳兰云烟冷冷的盯着叶钧,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希望叶钧压根不知道她来过这座城市,但她又不能把叶钧赶走,心情异常矛盾。 为什么? 因为她来江陵的目的,就是希望若当真走投无路,能让叶钧碍于昔日的情面保她一次,严格来说,叶钧是她在京华这片土地上唯一的保命牌,如果跟叶钧闹翻,那她压根就没必要继续留在江陵市,或者说,她压根就不应该来这座城市。 “纳兰云烟,我想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叶钧捏着下颚,狠狠扫了眼纳兰云烟魔鬼般的娇躯,这种从脚到胸的扫视,丝毫没有把当事人的心情当回事。 纳兰云烟就感觉到自己像是脱光了一般任由别人欣赏,叶钧的目光不可谓穿透性不强,这让纳兰云烟无端端的升起一种被强行拔掉衣服的羞耻感,令她俏脸一阵青一阵白,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潮红。 “无耻!”纳兰云烟冷冷的瞪着叶钧。 不理会纳兰云烟的恼羞成怒,叶钧依然用一种坏坏的眼神盯着纳兰云烟因生气而不断颤动着的饱满地带,不时还会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纳兰云烟恨不得挖了叶钧的眼珠子,因为房间开着暖气,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七八,所以并不需要穿很多的衣物,再加上平日里也没谁会冒然打搅,所以眼下纳兰云烟的衣着,就算放到夏天也能堪称清凉透彻,甚至于一条深陷的缝隙都能够很直观的一览无遗。 忽然,叶钧开始脱掉身上的外套,这让纳兰云烟吓了一跳,惊叫道:“你想干什么?” 边说着,她还有些慌乱的朝后退了两小步。 “房间太热了,我穿的衣服又有些多了,嘿嘿,你懂的。”叶钧丝毫不在意,相反,在脱掉一件外套后,还顺势脱掉高领的毛衣。 似乎看出叶钧还有着想要脱裤子的架势,纳兰云烟惊慌失措道:“够了!你如果真觉得热,咱们不妨到外面去谈吧。” 这一刻,纳兰云烟真的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叶钧进这门。 叶钧果然停止了继续宽衣解带的动作,笑眯眯道:“那倒不必,毕竟有很多话,很多事,可不能让人看见。”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叶钧这话说得极为暧昧,听在纳兰云烟耳朵里,还会以为叶钧这是朝她暗示,说两人接下来会脱光衣服好好来一场男女间的肉搏大战似的。 一看把纳兰云烟吓得不轻,叶钧忽然止住笑意,缓缓道:“纳兰小姐,有些话我必须好好跟你说清楚。” 纳兰云烟冷冷的哼了哼,没有说什么,而叶钧则是大大方方的坐在床边,道:“关于你的事,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如果你认为出外面去说的话能减轻你的压力,那就不妨到外面,反正我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是有一些好事的人跟我要签名罢了。可纳兰小姐,若是因此而将你暴露出去,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你应该知道,青帮做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纳兰云烟恼怒道,但她又不能否认叶钧说的确实是实话。 “既然要谈,就应该坐下来,而且,不应该防着我,防着我对你没任何的好处,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觉得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叶钧说完,就抓起床上的外套跟毛衣,一副你只要下逐客令老子就走人的架势。 纳兰云烟阴晴不定的想了好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来,不过离叶钧还是有一段距离,显然是刻意的。 “这才像话嘛。”叶钧淡淡的笑了笑,道:“首先,我很好奇,你是从哪弄到那么多钱的?当然,我并非怀疑纳兰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损事,也不会认为纳兰小姐从操就业…” “你这话什么意思?”纳兰云烟惊怒道。 “没其他意思,难道现如今不当婊子就可以肆意的抹掉以往的所作所为吗?”叶钧冷冷的扫了眼纳兰云烟,沉声道:“既然做过就别怕别人说,不管是卖肉的还是卖艺的,都是出来卖,这就够了。纳兰云烟,实话告诉你,你除了长得不错的脸蛋跟性感的身材外,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觉得我这话刺耳,难听,把我赶走就行了,我绝不会死皮赖脸留在这里。话说,在我认识的女人之中,你兰纳云烟并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也不是最赞的,但这脾气,最是最大的。” 叶钧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纳兰云烟晃了晃,冷笑道:“不要用你的个性,来挑战我的脾气。不是因为你不配,而是在我面前,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纳兰云烟倔强恼怒的盯着叶钧,可她依然说不出让叶钧滚蛋的字眼,尽管她很想说,甚至很恼怒,但她不得不承认如果眼下跟叶钧闹翻,那她连江陵都待不下去了。可如果到了外地,搞不好,三天内就要落到青帮手里,孟浩然对她下达了奸杀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孟浩然是谁她知道,那可是真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辣手摧花的事情也干过太多太多了,在她眼里,孟浩然这个人,本身就能跟变态神经病扯上关联。 “面对眼前这个混蛋,也好过面对孟浩然这变态。”纳兰云烟用这样的想法安慰自己,果不其然,心情当真好了不少。 看来,对于孟浩然的恐惧,确实能让她淡化对叶钧的厌恶。 “消停下来就行,我很讨厌别人跟我端架子,尤其,她还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你以前是南唐千江水的头牌,这点我承认,捧你并且愿意无偿为你买单的男人海了去了,他们或许是捧着你惯着你,凡事以你的一眸一笑马首是瞻,但我叶钧不会,记住,也记牢了。” 见纳兰云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叶钧全当对方听进去了,继续道:“关于青帮,我可以替你摆平,就连孟浩然对你下达的奸杀令,我也可以让这条奸杀令从此消失。不过,你必须从今天开始替我做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奴隶?”纳兰云烟冷冷的笑了起来,厉声道:“姓叶的,难道你让我给你吹箫?我也要老老实实听你的,并且脱光衣服让你玩弄?” “怎么?这么快就要反抗吗?”叶钧依然神色如常。 “你这是趁人之危!你这是要挟!叶钧,你还是男人吗?”一种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纳兰云烟无端端的升起一种悲观、绝望。 她可以拒绝叶钧,拒绝被叶钧羞辱,凌辱,亵渎,但后果却是要被一群更恶心的男人轮流凌辱。 难道只有死了,才能摆脱吗? 纳兰云烟不甘心,尽管知道她最大的祸端就是与生俱来的容貌,可这也是她以往自恃的本钱。直到今天,她才深刻的明白什么是成也萧何败萧何。 “女人,总归是要被男人干的,你纳兰云烟除非一辈子不嫁人,不然,这一条你永远都逃不过。”叶钧冷笑连连。 “我就算死,也不会任你摆布!”纳兰云烟用充满憎恨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好,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叶钧收起脸上的冷笑,整个人显得很冷,冷得让纳兰云烟感觉陌生,当下,他站起身来,开始穿上毛衣,穿上外套,直到打开门,都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在关门前的那一刻,叶钧还是说了一句话:“我从不帮助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人,我也不是什么慈善家,为了避免掺合到不必要的麻烦当中,请你离开这个城市,爱去哪去哪,反正,别留在江陵就行了。” 哐当… 不容纳兰云烟说任何话,叶钧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直到叶钧走了很久很久,纳兰云烟眼眸中才迸射出屈辱不甘的泪水,喃喃道:“叶钧,你好狠!” 叶钧狠吗? 确实狠,但这一切却是有计划的,对救助纳兰云烟这种事,或许在很多普通人看来是艰难凶险的大事,但对叶钧,却是微不足道。 权利! 是的,叶钧拥有着太多太多的权利,甭说孟浩然,就算是如今在燕京的青帮,也要对叶钧客客气气。甚至于就算是华盟,在得知叶钧与共济会的关系后,也同样要给足脸。不然,一旦跟共济会产生矛盾,恐怕华盟水陆上的买卖就要遭到前所未有的狙击,仅仅北美的生意就要被黑党四家族外加一个地狱天使给联合横扫。 不知不觉,昔日能压制叶钧的华盟,如今已经毫无影响,叶钧不得不感慨,那日答应下来,进入共济会总部,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大事。 就比方说,就在昨天,已经荣获子爵头衔的莫格拉就给他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莫格拉提到,将引荐叶钧进入英伦名气最大也是门槛最高的怀特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由弗朗西斯科-比安科创立于1693年。 进入这个俱乐部的条件相当严格,首先女士们是不能入内的,这就排除了一半的会员人选。再者,想加入该俱乐部的男士必须要受到一位现会员的邀请,并且此举还要得到另外两位会员的首肯。所以除非是皇室成员,大权在握的高官或者名演员,否则想获得怀特俱乐部的独特邀请几乎是不可能。 但莫格拉却给叶钧要到了这个入会的名额,并且还先后获得英伦皇室两名成员的同意,莫格拉还说,如果叶钧愿意更换英伦国籍,还能够给叶钧弄到一个爵位。虽然没说是什么爵位,但叶钧相信这个爵位肯定不高,毕竟他莫格拉得到子爵后况且能兴奋这么久,叶钧还真不能抱太高的希望。 当然了,叶钧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更换国籍的,除非,真有一天被国家逼到绝处,那才会走这等下策。不过眼下,应该不需要再担心这种事情的发生。回想一下,不到三年的时间,尽管是穿越者,但几乎是白手起家,发展到如今当之无愧的亚洲首富,在华人圈子里占据着强势的地位与超高的国际影响力,叶钧回首也有些做梦般的错觉。 就算时光倒转前他也确实风风光光,但跟眼下相比,却只能当作是游侠跟皇孙贵族的差别。 所以,要说没有成就感,叶钧觉得那不仅是欺人,还是自欺。 “你!” 叶钧阴沉着脸,当他驾着车进入明夜小区打算找一个停车位的时候,却猛然看到一道倩影,而且还是熟人,竟然是坂本真源! 再次看到坂本真源,叶钧有一点惊怒,因为这里是江陵,还是明夜小区,是陈国芸居住的地方。如果说坂本真源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跟陈国芸或者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叶先生,很抱歉,我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恶意,请你见谅。” 叶钧阴沉的走下车来,他死死盯着坂本真源,然后又抽空瞄了眼某个单元楼的某个房间的阳台,当看到熟悉的人正在惬意的晾衣服后,暗暗松了口气。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你调查我?”叶钧阴沉道:“我警告你,如果我关心的人出了一点意外,安倍神社,我发誓会不惜代价摧毁掉!别怀疑我说的话,不论是谁,都不行!需知,龙有气节,亦有心胸,但也有逆鳞!” “放心,叶先生,除了我,安倍神社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没人知道这里。而且,眼下的安倍神社,日子并不好过。”坂本真源说着说着,就开始苦笑起来。 “上车说。”叶钧皱了皱眉,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把坂本真源请到车上。 坂本真源上车后,就缓缓道:“今日出现在这,是想请叶先生陪我走一趟。” “为什么?貌似,我跟贵社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吧?难道说,贵社要对付我?”叶钧冷笑连连道:“如果认为上次吃了亏,要找人出气的话,行,明着说就好,我分分钟接招!” “叶先生,别误会,安倍神社的气量,还不至于小到这种程度。”坂本真源摇头道。 “那是为何?”叶钧忽然有些好奇了,因为他很清楚,跟安倍神社没有太大的利益瓜葛,自然就没有太大的联系了。 “不知道,叶先生可否听说过,伊势神宫?” 伊势神宫,号称岛国最为神圣的神宫,此神宫供奉着天照大神,据说在公元前四年,就存在于这个世间了,至于这消息是真是假无从揣度,但有消息说伊势神宫供奉着岛国最重要的宝物——八尺镜,这就是笑话了,因为叶钧连八尺镜都摸过,就查没当作是普通镜子梳妆打扮了。 而且,伊势神宫每隔二十年会推倒重建一次,上次重建是一九九三年,推到的主旨是为了迎合神道思想中的生死轮回,一般来说,如果你不是出自岛国皇族的祭师,那么想进门,门都没有! 可以说,伊势神宫可以算是岛国最神秘也最不被外界熟知的势力了,安倍神社跟之相比,也是差了很多很多。 可历来,伊势神宫都不会参与任何的纷争,只是在自己的国家里经营着这一亩三分地,每日每夜,上到百名神主,下到祭主、大宫司、少宫司、祢宜、权祢宜、宫掌、乐师以及出仕,都只是供奉着他们的诸神,不像安倍神社这样有野心有报复。 所以,当坂本真源说起安倍神社的时候,叶钧还是狠狠的吓了一跳,实在搞不明白怎么会把这个源远流长的神秘存在牵扯出来,更不明白为何还把他也掺和进去。 坂本真源看到叶钧脸上浓郁的疑惑,缓缓道:“安倍神社因为神武天皇留下来的三大神器,而被伊势神宫觊觎,他们一直用谎言欺骗着这个世界,说供奉着徐福的八尺镜,可如今三大神器被神社把持着,伊势神宫得知后,要求安倍神社将三大神器物归原主。可笑,真是可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叶钧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没关系?叶先生,你跟那位手持着妖刀村正的男人,可是服用了黑白二药,而且药效最明显的两个人,伊势神宫知道后,他们就希望请你们去作客,不管用任何的手段。”坂本真源似笑非笑道。 “你们出卖我?”叶钧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其实,这种事哪需要我们去说?别忘记了,当时在场的,可并不仅仅只有我们安倍神社的人。” 听到这话,叶钧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意识到,很可能透露这个信息的,是那些甲贺忍者。 “甲贺的那些人,不是你们安倍神社的鹰犬吗?”叶钧冷声道。 “世态炎凉,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当有更好的归宿时,就会义无反顾抛弃糟糠,叶先生也是明事理见惯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还看不透吗?” 面对坂本真源这种不答反问,叶钧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声道:“这么说,你们安倍神社也被反水了?” “算是吧。”坂本真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报应!”叶钧毫不客气的拍起手来,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坂本真源倒没什么不满,只是笑道:“可别忘记了,叶先生,你现在的处境也不妙哦。”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今,安倍神社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叶钧算是想明白了,如果伊势神宫来请他到岛国作客,那绝对是来者不善,要请他跟王三千去伊势神宫当那被剖解的小白鼠。而如今安倍神社肯定也不愿这么献出好不容易弄来的三大神器,虽说这三大神器暂时归赤军持有,但三大神器里面却还有可待挖掘的价值,而且叶钧就不相信安倍神社真对三大神器没想法,只要能搞到让赤军心动的价码,那么三大神器迟早会落到他们手中,所以安倍神社是决然不会让伊势神宫得逞的。 因为,神社之间也是有严格的排名的,伊势神宫用一个谎言,一个伪造的赝品就能够成为岛国历史上最为神秘也是地位最崇高的神社,安倍神社如果真的拿出三大神器来,那么也算是彻彻底底的正名了,到时候公然指责伊势神宫沽名钓誉甚至诓骗世人,这么一大顶帽子真要是坐实了,那乐子可就大了,所以,叶钧几乎能明白现如今安倍神社跟伊势神宫水火不容的气氛了。 “我可以去安倍神社坐坐,不过,现在还不行,得过阵子。”叶钧缓缓道。 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坂本真源满意,正打算说些什么,忽然,她脸色大变。 看到坂本真源这个脸色,叶钧微微皱眉,可下一刻,他的脸色也变了。 艰难的转过身去,叶钧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这是一个看不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身影,唯有坂本真源本能的用岛国语厉声质问道:“安雅惠惠子,你竟然跟踪我!”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她是谁?” 叶钧阴晴不定的盯着这个被坂本真源称为安雅惠惠子的人,细看之下,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安雅惠惠子很可能来自于伊势神宫,这般咄咄逼人的气息证明这个女人是个高手,而且还不是简简单单的高手,搞不好在伊势神宫占据着很高的地位。 历来,伊势神宫的高层几乎都是女人,在岛国这种男权社会里,女性当家作主倒是很少见。就说女性的社会地位,岛国的女性往往不如京华女性,可伊势神宫却是实打实的女权至上,森严的等级划分甚至于凌驾于当局政权,与皇室的威严几近等同。 “她是伊势神宫的一个神主。” “什么!” 叶钧吓了一跳,伊势神宫有上百名神主不假,可却没听说过有事没事往外跑的,一般来说,狭窄的庭院可能是某个神主一生一世的归宿了,这些日日夜夜供奉着他们信仰的天照大神的神主,大多数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们的庭院,& {}甚至于成为神主后直到死去,跟人说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如今,无端端跑出一个神主来,任凭叶钧先前对安雅惠惠子如何高估,都没想到对方来头竟然这么大,甚至于完全出乎意料。 “她是跟踪你来的?”叶钧心头的恼怒可谓到达极限了。 坂本真源显然也察觉到叶钧的怒火,当下略微尴尬,苦笑道:“叶先生,如今应该先处理敌人,其他事以后再说,好吗?” “哼!” 叶钧冷冷的用鼻子哼了哼,他琢磨着还不知道有谁藏在四周,如果因为暴露这里而让陈国芸陷于险境,叶钧估计得活活疯掉。 “安雅惠惠子,伊势神宫神主,实力惊人,比安倍神社的祭师略强一些。”坂本真源低声道。 “两位,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换个场合,怎么样?” 只留下背影的安雅惠惠子终于开口了,道:“往南边走,有一处地方不错,而且人烟稀少,这位叶先生,不知道愿不愿意赏脸?” “除了你,还有谁?”叶钧阴沉道,如果可以的话,他绝不愿意离开这里,只要守在陈国芸身边,才安心。 “放心,神殿只对叶先生感兴趣,无关紧要的,我们丝毫不在意。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 安雅惠惠子很平静的道,但这话对叶钧可一点不平静,甚至让叶钧脸色一暗,因为他读懂了安雅惠惠子的潜台词,那就是如果他不合作的话,很可能就会牵连无辜。至于谁是无辜,叶钧不敢肯定,但既然能找到江陵市来,就算不知道陈国芸,估计清岩会所上上下下但凡跟他有关系的,都逃不脱。 一想到这祸害是坂本真源可他招惹来的,叶钧就一肚子火,很不客气的瞪了眼脸色有些尴尬的坂本真源,然后道:“最好别有例外的时候,我不管伊势神宫到底有何依仗,但如果把我逼急了,就算我倾家荡产,也要让伊势神宫从历史上除名!” “有胆气,可是,个人的能量始终渺小,妄说跟传承两千年的伊势神宫相提并论,光是一个国家,就足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可否认你确实很有钱,但伊势神宫只需要一句话,就能从大日国政府那里调动至少一千亿美金,那么,敢问叶先生,你还有何依仗?” 安雅惠惠子毫不客气的打击着叶钧,但叶钧却不生气,相反,忽然笑了起来,道:“前面带路。” “你做了一个很聪明的决定。”安雅惠惠子忽然笑道,紧接着拍了拍手,只见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奔驰车缓缓驶来,安雅惠惠子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至始至终都没跟叶钧看到正脸。 “该死的,果然还有其他人。”叶钧脸色终于沉了下来,阴冷的盯着一旁皱眉苦思的坂本真源,颇有歇斯底里的味道,阴郁道:“坂本小姐,很好,我真应该感谢你特地跑这提醒我。” 坂本真源没有接话,她是明白人,知道眼下说什么都是火山浇油,唯有保持沉默才是金。 眼见坂本真源不开口,叶钧尽管心中有气,也没处撒,只能气呼呼的握着方向盘倒车,然后跟着前面那辆奔驰车离开明夜小区。 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如果安雅惠惠子的实力仅仅只是比安倍正康、安倍立清略强一些的话,那叶钧是不在乎的。 放在进入徐福遗址前,叶钧可能还需要小心谨慎一些,可先是彻底激活了人物天赋图,然后又吃了黑白二药,捣鼓出龙之吟这种只应该存在于传说中的事,如今的叶钧早就今非昔比,就算再多出一个安雅惠惠子,叶钧也丝毫无惧。 安雅惠惠子所说的地方好死不死正是昔日叶钧载着郭晓雨看漫山蒲公英的地方,正值春暖花开时,经历过枯木逢春后的绿地,再次迎来勃勃生机,若是接下来将有一场恶战,叶钧倒是不会留在这里,而是把人引走,免得这么一处福地惨遭践踏崩坏。 “真人看起来,确实比电视上的要年轻,更富有朝气。” 安雅惠惠子转过身来,这一转身,叶钧的下半身竟然滋生出一种躁动。 天啊,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那纤细的腰肢,那饱满到怕是无法两只手掌握的酥胸,那修长匀称的美腿,还有那只应天上有的容颜,以及那白得让人窒息的肌肤。 咕噜… 下意识咽了口唾液,如果有人告诉叶钧眼前的安雅惠惠子是一头狐狸变成的妖精,兴许叶钧会很荒诞的认同这种说法。只因,这安雅惠惠子实在美得让人痴迷,一眸一笑间都荡漾着一种难掩的吸引。 妖精! 叶钧暗暗骂了句,为了迫使自己尽快平静下来,竟然轻轻咬了咬舌尖。 当疼痛袭来,叶钧猛地清醒过来,暗呼厉害的同时,也沉着脸道:“媚术?” 安雅惠惠子睁着那双灵动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叶钧,然后点头道:“没想到,叶先生也是定力十足的大男人,那么叶先生如今的事业,倒也没有外界所说的那样,全凭运气。” 看得出来,安雅惠惠子对于叶钧,多了一种赞赏,她这么说,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对叶钧使用了媚术。 不过,能这么短时间内从她的媚术之中挣脱出来,而且还是绯闻不少的叶钧,这倒是让她不禁怀疑起搜集的那些关于叶钧的信息,是不是有一些不实之处。 “找我来干什么?”叶钧沉声道。 “相信来意,叶先生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了,我不妨再多嘴说一次吧,神殿对于叶先生很感兴趣,想邀请叶先生跟妖刀持有者,一块到神殿作客。”安雅惠惠子笑眯眯道。 妖刀持有者,指的应该就是王三千了,暗道果然够狠,明摆着是看上他跟王三千了,难不成这些伊势神宫的人,真想要把他跟王三千当作唐僧?要吃掉来长生不老? 叶钧冷笑道:“伊势神宫不过如此,沽名钓誉尔,说什么崇尚生死轮回,依我看,还是看不透死吧?” “生也好,死也罢,这都不需要叶先生操心,神殿仅仅是想邀请叶先生前去作客。”安雅惠惠子平静道,对于叶钧的讥讽,浑然不管。 “别答应她!”一旁的坂本真源低声道。 “贱人!” 也不见安雅惠惠子有何动作,只是阴沉的朝坂本真源扫了眼,叶钧就听到坂本真源发出一声闷哼,直挺挺的跌倒在地,嘴角还溢出血水。 此刻坂本真源惊怒的捂着胸口,急促的喘息着,她艰难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站起来,瞪着安雅惠惠子,却没有吱声。 叶钧也没看出安雅惠惠子对坂本真源做了什么,这让他忽然升起警惕之心来,这一手与其说是针对坂本真源,以示警告,倒不如说是用这样的手段杀鸡儆猴,做给他叶钧看的。意思很明显,你不答应,神殿就有许多方法让你答应,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更没有婉拒或者明拒的资格。 看到叶钧脸色阴晴不定,安雅惠惠子笑眯眯道:“我知道叶先生是聪明人,我可以给叶先生一个考虑的时间,三天,够了吗?” 叶钧认真的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安雅惠惠子,良久,才点头道:“三天,我会给伊势神宫一个满意的回复。” “很好。”安雅惠惠子点头道。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叶钧指了指身后停放的车子。 “当然可以。”安雅惠惠子笑眯眯道:“叶先生,你可千万别忘记哦,不然,你的那几个小情人,可就要便宜我们的使徒了。” 叶钧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忽然闪过一道旁人不易察觉的冷芒,他一直背着身,安雅惠惠子也没有看到。 但是,捂着胸口站在叶钧身边的坂本真源显然捕捉到了这让她一辈子怕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在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一头昔日兴风作浪无法无天的潜龙,正慢慢开始苏醒。 “好,我不会忘记的。”叶钧若有所思道。 直到上了次,坂本真源依然在盯着叶钧的背影,她无法想像,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恶魔,潜藏在这个外表看起来脂粉气比较重一点的男孩子体内,直觉告诉她,眼下的叶钧,心中肯定憋着滔天怒火。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坂本真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低声道:“不是我泄漏的,恐怕伊势神宫早就盯上你了,要调查你,并不难。” “别以为你这么说,你,以及安倍神社就能摆脱关系。” 叶钧平静道:“在我看来,安倍神社跟伊势神宫,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坂本真源惊道。 “都一样,都是受利益所驱使,在我看来,安倍神社跟伊势神宫,都一个德性,唯一不同的是,安倍神社这次始终是受益者,而伊势神宫毛都没吃到,还偏偏比你们更有底蕴。”叶钧冷笑连连。 “你想杀我?”坂本真源戒备的朝后缩了缩身子,甭说眼下受了伤,就算全盛时期,她都没把握赢叶钧。 “杀你?你想太多了。”叶钧阴沉的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散发出一股凛然杀气,这种杀气让车后座的坂本真源浑身冰凉,直欲昏厥。 现在,她才知道,叶钧到底强悍到什么程度,光是这股近乎能影响她心智的杀意,就让她惊恐莫名。 一般来说,就算是化境高手,都不可能拥有这么恐怖的杀气,可叶钧办到了,一个生活在平和社会的人,一个未满二十岁的青年!天啊!坂本真源在心底歇斯底里喊着,这到底得杀多少人,才能聚起这么浓郁的杀气? “如果我打算毁了整个伊势神宫,会如何?” 叶钧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都狠狠敲打在坂本真源的心上,看似颇有节奏,但每一个字,都让坂本真源呼吸急促,升起一种窒息感。 “你疯了吗?”坂本真源丝毫不怀疑叶钧是说真话,还是谎话,尖叫道:“先不说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也不说伊势神宫到底有多少强者,就说你知道一旦你毁掉伊势神宫,会衍生什么样的局面吗?” “抱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毁了它,我吃不好睡不好,我会因此而疯掉。”叶钧死死咬着嘴唇,腥红的鲜血顺着嘴唇留下。 看到这一幕,坂本真源很理智的没有继续劝解,只是平静道:“你当真要毁了伊势神宫?” “当真。”叶钧点点头,补充道:“没有选择。” “好一个没有选择。”坂本真源忽然苦笑道:“你莫非真想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莫说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如果真被逼到忍无可忍,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又如何?” 叶钧踩了脚刹车,将车缓缓停到路旁,他转过身去,望着身后渐渐有些恢复过来的坂本真源。 坂本真源从叶钧的眼里读懂了一种叫赌徒的执迷,还有疯狂,她想要无力的去呻吟,因为她算是彻彻底底被叶钧给打败了。 就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亲人、情人吗? 不可否认,叶钧这种出发点确实令她感动,可私是私,公是公,她又对叶钧这种因小家而失大家的行为感到愤慨,认为叶钧太过拘泥于小节,这不是一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枭雄所应该做的。 “我怎么想,怎么做,不需要你去替我想,我也不需要去管你怎么想。”叶钧像是看透了坂本真源的内心,冷冷的道。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叶钧只是将车开进清岩会所,让副经理给坂本真源准备一间客房后,就沉着脸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可在房间还没待多久,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声,见是副经理,叶钧有些疑惑。 “叶先生,有人找您,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就是纳兰小姐。”副经理干笑道,对于这位漫步花丛的公子哥,副经理算是折服了。先是早早来了个纳兰云烟,紧接着又来了个姿色不遑多让的坂本真源,再加上这清岩会所里还有郭晓雨跟苏文羽,副经理就琢磨着,这位叶大少到底是怎么把这一晚上端的这么平的?真是太特么生猛了。 “让她自己上来吧。”叶钧心情烦躁得很,说完直接掩上门,坐回沙发上。 不一会,房门就被推开了,只见纳兰云烟红着脸咬着嘴唇,脸上既不甘又羞愤的进了门,她看到叶钧正坐在沙发上皱眉苦思,心下犹豫着到底进不进,是不是该就此退去。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叶钧冷冷的道。 听到叶钧这种冷冰冰的口气,纳兰云烟甭提有多委屈了,但她还是提醒自己千万别发火,要克制要冷静。 安抚好躁动的心后,她深吸一口气,道:“我想最后…” “别说那么多,路,我已经划出来,走不走,选择权在你手中,说实在的,你不欠我什么,我同样也不欠你什么,觉得亏了,不甘心了,把门一拉直接走,既然选择留下来,既然选择进这个门,就别让我再听到我不想听到的那些废话。还有,我现在心情不好,别跟我争,也别跟我讨价还价,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轰出去!” 叶钧冷冷的望着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的纳兰云烟。 不过,他现在确实心情很不爽,哪还有精力去跟眼前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虚以委蛇?若是没有坂本真源跟安雅惠惠子的出现,兴许叶钧不会用这样的态度,但眼下,他真的烦躁得很。 感性不断驱使着纳兰云烟痛骂叶钧无耻,然后狠狠甩门而去,可理性却不断驱使着纳兰云烟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此刻,昔日这位南唐千江水迷死万千男人的头牌,正倔强不甘委屈的站在门边,看着眼前这个许久不见,就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的男人。 暗道世事无常,看来,不想付出就妄图得到回报,确实只存在理想当中。如果来之前她还心存幻想,那么如今叶钧的冷漠,终于让她回归到现实当中。 “我要怎么做?”纳兰云烟死死咬着粉唇,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我累了,想洗个澡,你去卫生间里放水,然后替我洗澡。”叶钧漫不经心道。 纳兰云烟眸子都红了,委屈,不甘心,但一切无非只是情绪,总归是要回归到现实当中,她暗暗咬着牙,也不知道心里面骂了叶钧多少次,但还是走进了卫生间里,不一会,就传来流水声。 好一会,卫生间才传出一阵颤抖着的轻呼:“你…你…你…可以…水…放好了…” 叶钧沉着脸,心头依然阴云环绕,他听到呼喊后,就开始脱衣解带。不一会,浑身上上下下,没有任何遮挡之物。 他就这么赤裸裸的闯进早已雾气渺渺的卫生间里,而看到叶钧赤身裸体闯进来的纳兰云烟尽管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眼下还是闭着眼尖叫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穿呀?” “废话,谁洗澡还穿衣服裤子的?” 叶钧这种反驳,让纳兰云烟气得差点哭了,可纳兰云烟显然低估了叶钧的尺度,因为这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竟然进门后就一直皱着眉,道:“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呀?” “什么?”纳兰云烟也不管羞涩什么的了,睁开眼,震怒的看着叶钧。 叶钧默不作声的躬下身,伸出手摸了摸水温,温度刚好,就直接进入浴池当中。 坐下后,他冷冷的看着纳兰云烟,平静道:“脱光,我不希望看到你身上有哪怕一寸布,这是我的规矩,你可以不听,那么就请你现在立马离开,言尽于此,我不跟你谈条件!” 纳兰云烟脸色呈现出彩虹版的变化,这一瞬间,她有一种天塌了似的感觉,不甘、屈辱,她想过逃离这里,逃离这座城市,就算是从此往后过着无依无靠惶惶不得终日的苦日子,也绝不求更不再看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当她试图去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却迟迟的始终下不定决心走完这一步,她怕,真的怕,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孟浩然仅仅是一条奸杀令,就已经让她觉得世界末日。而在进入清岩会所的那一刹那,她竟然升起过一种短暂的安全感,这种安全感让她想起昔日被夏侯云澜通缉时,在清岩会所里享受着的太平日子。 “你变了,变得无情无义。”纳兰云烟忽然道。 “人都在变,没有什么事物是一成不变的,就算是这看似不起眼的浴池,也是每天都在变化着。”叶钧若有所思道:“你,到底脱,还是不脱?”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女神堕落 “那个叫叶钧的京华人,不会玩什么花样吧?” 车上,一个身穿祭师礼服的男人淡淡的摸着盘踞在大腿上歇息的白猫,他的身边坐在安雅惠惠子,从这人说话的口气,以及平静的神色来看,显然身份上跟安雅惠惠子一个级别。 神主! 又一个神主! 如果叶钧看到这一幕,心情一定会更糟糕。 “他会的,无需再议。”安雅惠惠子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淡淡的道。 “希望如此。”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同安雅惠惠子一样,将目光望向车窗外。 伊势神宫属于岛国最为神秘恐怖的势力,权利也近乎达到至高无上的地步,就算是当局政府,党派之间也有不少举足轻重的大人物是伊势神宫的信徒。两千年的底蕴,是安倍神社无法比拟的,就算安倍神社历史上有着一位名叫安倍晴明的阴阳师,可在资历上,始终逊色于伊势神宫。 更何况,伊势神宫历来都是供++奉着岛国的信仰天照大神,神的魅力,远超一个历史性的人物,如今硕果仅存的岛国皇室,尽管已经隐于幕后,可实际上,这些岛国皇室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还是非同凡响的,可就是这些皇室成员,想要前往伊势神宫参拜神像,也需要得到伊势神宫至少十名神主的首肯方可放行。 永远没人知道伊势神宫这两千年来到底积累了多么庞大的底蕴,怕就连车子内的男人跟安雅惠惠子,同样不知。 也正是这个难以揣度的神秘,让叶钧心烦意乱。 他凝视着欲言又止的纳兰云烟,眼中浮现出一缕不耐,而纳兰云烟恰巧也捕捉到了这一点,心思聪慧的她难以理解,为何叶钧眼中出现的是不耐烦,而不是男人即将看到裸体女人的兴奋? 她迷茫,她不解,她不甘,她惶恐,如今演变出来的局面是她始料未及的,而眼下面临的抉择也让她惊慌失措。 脱,还是不脱? 若是脱,那么她就很可能在今天失身于眼前这个男人,成为这个男人在床上肆意泄欲的工具。 若是不脱,那么面临的就是被眼前这个狠心的男人赶出清岩会所,赶出江陵市,从此过上惶惶不得终日的逃命日子,看不到明天,不愿回想昨天,脑子里永远是思考着怎么才不会被青帮活捉,也不敢去想若是被活捉后,会被多少个恶心的男人侵犯。 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有着让男人近乎癫狂的曼妙身段,纳兰云烟远比其他女人更懂得,一旦落到一群无法无天的男人手里,她将面临怎样悲惨凄凉的结局。 在她心里面,孟浩然远比夏侯云澜更厉害,一个被视为青帮未来在大中华区唯一继承人的疯子,远比一个分区的奸枭要更值得忌惮。 不甘心,又如何? 纳兰云烟痛苦不甘的闭上眸子,玉手伸向她的领口,稍稍发力,就轻轻撕开了外衣的拉链。 顺势滑下,露出露出内里的束身高领黑毛衣,那托起的硕大厚实,颇有破笼而出之势。 在放下外衣后,她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最终还是盘起黑色毛衣,脱了下来。 上半身一点点的被她亲手拨开,她不冷,不管是房间,还是卫生间,都有着暖气供给着,更何况如今卫生间烟雾弥漫,热气蒸腾,就算不穿衣服也不会感觉到冷。 可是,她依然颤抖着,尤其先后褪掉身上的保暖衣跟裤子,只余下一套遮挡羞处的内衣时,更是颤抖得厉害。 不可否认,也不需否认,有着一米七一身高的纳兰云烟,光是那双崭露在外的美腿就足够引人遐想,更遑论上半身那除了嫣红之处尽可一览无遗的饱满,这最起码e罩杯的胸围还是让叶钧升起了不少涟漪。 “够了吗?”纳兰云烟咬着粉唇看着叶钧,眼中满是委屈、哀求。 “脱。”叶钧淡淡的念出一个字,但仅仅是这一个字,就让纳兰云烟如遭雷击。 带着一种强烈的屈辱与不甘,纳兰云烟解开了束缚上围的身后扣,眼看着内衣要滑落,她忙伸出手,捂着那饱满的上围。 似乎察觉到这么捂着无法褪去下半身那充满诱惑力的丁字裤,她忙转过身,背对着叶钧,开始躬身褪掉身上唯一的遮羞物。 “我该怎么做?”纳兰云烟背对着叶钧,话语充满着颤抖。 “先给我搓背吧,到浴池里来。” 叶钧直接坐了起来,给身后腾出一个不算宽敞的位置。 纳兰云烟犹豫了一下,才转过身,轻轻进入浴池中。刚坐下,她就有着一种难言的羞愤跟屈辱,因为叶钧给她腾出的空间实在有限,导致她坐下后,胸前的饱满能很直观的抵着叶钧的背身,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胸前饱满处的嫣红有了敏感的悸动。 叶钧不甘寂寞的耸了耸肩,这动作很巧合的导致背身开始对纳兰云烟的胸前饱满进行了一些摩擦,吓得纳兰云烟差点就逃出浴池。 “你可以走,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不过,若是你接下来还继续留在这里,就必须听从我的一切指示。” 叶钧察觉到身后玉人的躁动,顿时心下冷笑连连。 看着散落在地的衣物,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房门,纳兰云烟痛苦的闭上眸子,眼中不争气的留下了几滴复杂难辨的泪水。 最后,她选择拾起一旁的湿毛巾,给叶钧擦拭着后背。 “很好,既然你选择留下来,就不要抱着其他想法,没人逼你这么做,你要记住,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 叶钧颇为享受的闭上眸子,任由纳兰云烟生涩的给他擦着后背,心中的烦躁也是少了些许,暗道看看,这就是昔日那个南唐千江水只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这就是昔日那个只靠着跟男人说话,就能让男人肝脑涂地给她送车送豪宅送金银珠宝的女人! 若是以往,叶钧或许不会这般羞辱纳兰云烟,可今天先是遇到坂本真源,得知一个很不好的信息,而后又被正主当面威胁,还是用他身边的女人要挟他,这让叶钧愤怒到了极点,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突破口来缓解心中的躁动。而恰巧这个时候,纳兰云烟主动送上门来。 “很好,擦前面吧。” 在纳兰云烟惊恐的目光下,叶钧直接站起来,转过身子,以俯瞰的姿态戏谑的看着下方的纳兰云烟。 面对叶钧渐渐高昂的地带,纳兰云烟别过头去不敢看,更不敢动。 “先擦腿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纳兰云烟没有吱声,只是撇着头,浑身颤抖着用湿布给叶钧擦拭着大腿,她在极力回避着叶钧的某个区域,却因为叶钧不时活动一下腰肢,而不小心的触碰到。每次感觉到碰到了叶钧的某些地带,她总会吓得连连缩后,就差逃出浴池。 “很好。” 叶钧笑眯眯的走出浴池,在纳兰云烟不解的目光下,从浴池的一角取出一张气垫床,平铺在地后,叶钧面朝天顺势躺下,然后道:“给我擦干净。” 纳兰云烟目光闪躲的走出浴池,她不敢去看,可越是不想看,却越是看得到。 “等等,不能用布擦。”叶钧笑眯眯的看着浑身赤裸着的纳兰云烟。 纳兰云烟眸子里出现了化不开的疑惑,可却因为叶钧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变成了惊恐、屈辱、羞愤。因为叶钧告诉她,要她用舌头把他身上湿润的地方,都舔干! “叶钧,你太过分了!”纳兰云烟怒道。 “过分?”叶钧似笑非笑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好像我说过,既然你选择留下来,那么,就别再跟我唧唧歪歪。” 纳兰云烟闻言如遭雷击,在经过了长达一分钟的思想斗争后,她不得不跪倒在气垫床上,生涩的伸出小舌头,开始舔着叶钧身上的湿润。 她先是从叶钧的上半身开始,轻轻的舔着,啄着,发出一种充满着淫靡的声响,但同时,她也在极力回避着某个区域。 “看你这么辛苦,大腿什么的就算了,你无所谓,我还怕长时间这么躺着感冒。” 经过长达十来分钟的口舌工作,叶钧渐渐有些厌烦了,尽管能偶尔腾出手去握住纳兰云烟饱满的酥胸,每一次都能把她吓得缩着身子,但显然这是不过瘾的。 所以,当下他指着早已高昂的地带,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道:“把这里舔干净就可以了,别跟我说不,你知道后果。还有,我没让你停,你就继续舔,我让你含住,你就给我含住!” 纳兰云烟这一刻怕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她已经完全不能想象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就现在来说,叶钧这番话,几乎是明着告诉她,你,给我吹箫! 其实,叶钧在说完这句话后,就有些后悔了,他忽然生出一种是不是太过分的感觉,可还没等他思考该不该终止后,他惊讶的发现,纳兰云烟竟然真的俯下头去,含住了他敏感的地带。 这种生涩的口舌感觉让叶钧忽然红了眼,刚刚升起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不止哪去了,他此刻能做的,就是享受,享受一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女人抛弃自尊跪在他胯下,见证一个昔日冷艳高傲的女神完成沉沦堕落的转折。 在叶钧喘着粗气死死摁住纳兰云烟脑袋不让她抽离后,他浑身剧颤,让这一幕长达二十分钟的口舌涟漪落下帷幕。 “吞下去。”叶钧邪邪的笑了笑。 纳兰云烟屈辱的瞪着叶钧,但最后还是像斗败的小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将嘴里含着的液体吞到肚子里,此刻,她快陷入到彻底的麻木了。 叶钧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他忽然俯身,直接将纳兰云烟横抱起来,这种举动吓坏了纳兰云烟,尖叫道:“你要干什么!” “咱俩去床上躺一躺。” “不!” 纳兰云烟最担心的就是叶钧真的要了她坚守二十几年的处女地,但叶钧却用霸道的口吻道:“你还打算拒绝我?” 纳兰云烟忽然想起先前的遭遇,又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就连即将发生的事情,也在她先前的设想当中。准确的说,这一切,实际上她都早就意识到了,只不过一直以来她都心存侥幸。 能怨谁? 纳兰云烟忽然麻木下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一样,被叶钧摆在床上。 她能够想到接下来叶钧一定会趴在她身上剧烈的耸动着,把她当作市面上最廉价的妓女一样,纯粹为了泄欲而进行无情的鞭挞。 可是,叶钧只是睡在她身边,并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 她不解,她疑惑,她呆呆的看着自打躺在床上后,就点上烟开始吞吐的叶钧,这个男人,明显陷入到沉思当中,纳兰云烟暗暗的想着。 “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留在清岩会所里,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没有太多的自由,但我可以给你一定的自由,你没得选择。” 良久,叶钧掐灭烟头,走下床去,开始穿上衣裤。 穿好后,他背着身,淡淡得道:“只要你从今往后守本分,我可以保证,给你以前想要的,却无法得到的那些。但如果你胆敢跟我玩花样,或者背叛我,那么,我会让你死得比死在孟浩然手里还要悲惨一万倍!别怀疑我说的这番话,我能一句话摆平孟浩然对你下达的奸杀令,你就应该深信我同样能让孟浩然对你下达第二条、第三条甚至无数条奸杀令!” “你真霸道!”纳兰云烟恨恨的瞪着叶钧的背影。 叶钧转过身,望着纳兰云烟倔强且哭红了的眸子,平静道:“路是你选的,别怨我,当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会离开江陵一段时间,离开多久不好说,但这段时间你如果想走,就尽管走。当然,我会跟孟浩然说一声,不再针对你,就当是咱们刚才完成了一笔交易。” “滚!” 交易? 纳兰云烟气得差点就失心疯了,她生平第一次触及一个男人的私密地带,还是以一种极为屈辱的方式去给这个男人吹箫,可落在这个男人眼里,却只是一种以肉体换安全的交易? 这让纳兰云烟险些就想找把刀将叶钧戳死。 叶钧倒是无所谓,耸了耸肩,大大方方的打开房门,临走前,他平静道:“但如果你想通了,选择留下来,那么,等我回来后,尽管我要了你,你也不能拒绝,更不能因此恨我,也不许你再摆出一副是个男人都不会再有任何性趣的麻木脸色。” “滚!你给我滚!”纳兰云烟尖叫道,当听到叶钧叹了叹,紧接着房门传来咔嚓的锁门声后,纳兰云烟呆了好一会,才哇的一声,躲到被子里大哭起来。 叶钧并没有去想纳兰云烟会怎么看待他,是走还是留,与其说他没心没肺,倒不如说他眼下压根就没这精力。 眼下,他跟王三千一样,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伊势神宫的强势出场让他乱了手脚,尤其对方直接毫无道德的拿他的女人要挟他。 “如果是之前,恐怕我没太大的信心,但吃了那黑白二药,加上赵老太爷那阵子教导我的经验,我倒是很有信心。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我已经隐隐感觉到迈入化境的门槛了。” 王三千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 “光是门槛还不够,就算是进入化境,也不行,伊势神宫太强势了,隐藏多少高手我不知道,但光是那个叫安雅惠惠子的女人,就与你眼下的实力相差无几,而整个伊势神宫,像她这种身手的,最起码也有几十号人,更别提比她还厉害的那些人。” 叶钧摇了摇头,冷静想想,他真的不太看好跟伊势神宫硬碰硬,可却不得不为,因为对方志在他的身体,要把他当成可以解剖的小白鼠,或者当成是下酒菜!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如今换过来自个成了鱼肉,这心中的不甘心就可想而知了。叶钧真的很想大骂一声,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如今这个社会里,还会存在伊势神宫这种bug级的势力,这压根就是一个时代的浓缩呀!对正常人倒是没太多的影响,可到了他这个层面,这影响就大了,偏偏这个势力还对他起了歹心,叶钧内心的不甘与烦躁可想而知。 “说说你的想法吧,反正我是无所谓了,左右不过是个死,但即便是死,也是战死,绝不窝囊死。”王三千平静道。 “自然不会窝囊死,而且想杀我,他们还不够格。”叶钧沉声道:“我只是担心身边人的安危,伊势神宫的人实在太狠了,竟然用苏姐、晓雨姐她们要挟我。” 王三千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冷然杀意,冷笑道:“伊势神宫,不过如此,尽是小人尔。” “但他们却戳到我的软肋了,所以,这次伊势神宫之行,是必须的。”叶钧平静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别掺合这事,我一个人应付就行,你负责保护她们。” “你觉得,我就算不去,他们就会放过我吗?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是唐僧,每一块肉,都能让人长生不老。”王三千脸上的冷笑味更浓了。 “好吧,我不勉强,不过走之前,我需要人坐镇这里,我不希望发生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听到这番话,王三千有些纳闷起来,不解道:“为什么不把她们转移到其他地方?” “没用的,就算找不到苏姐、晓雨姐,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把其他人给挖出来,甚至转移目标,把目标锁定到我父母、外公等人身上。” 叶钧摇了摇头,道:“这必然会闹得一团糟,与其让众人担惊受怕,倒不如什么都别做,一切只在暗地里进行。” “那你打算找谁帮忙?”王三千若有所思道。 说到这,叶钧又犯愁了,他本就不对王三千留下来抱太大信心,所以当时的计划是请赵钦思或者华梅来坐镇,可而后一想,不管是赵钦思还是华梅,都不靠谱,光是安雅惠惠子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得直不起腰。可如果把这事告诉胡安禄,让胡安禄来,恐怕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只甘心坐镇江陵这么简单,搞不好还会偷偷跟着或者明着去岛国,见一见所谓的伊势神宫。 就在叶钧苦恼之际,忽然,副经理快步走了过来,大老远就喊道:“叶先生,来客人了。” “客人?”叶钧眼下哪还有什么精力见客,要不是知道除非是重量级的人物,副经理是不会打扰他的,不然,早就发火了。 “是的,是白文静,白先生。”副经理似乎也看出叶钧的不耐,忙不迭道。 “白叔叔?他来做什么?”叶钧微眯着眼,点头道:“我知道了,待会我就过去。” 第一千零五十章 做足准备 “别急,别急,别噎着。” 陈国芸哭笑不得的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叶钧,一旁的陈国玲则是看傻了眼,似乎第一次认识叶钧似的。 叶钧一边点头,示意自个听进去了,可不管是夹菜的速度,还是咀嚼的速度,则比之前更加夸张,看得陈国芸不得不捂着头一副刚才说了废话的郁闷样。不过,看着叶钧这吃相,她心里还是甜甜的,有一种被幸福包裹的感觉。 这个新年,是唯一的一次没有跟亲戚朋友过的,她跟堂妹陈国玲一直在明夜小区深居简出,偶尔会带着陈国玲到外面走走,但大多的时候还是扮演着居家女人,因为研究所的工作暂时放下了,大家伙都回家过年,所以她也不会有事没事的往研究所跑。 “我吃饱了。”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叶钧才放下碗筷,然后深吸一口气,就下意识的想去动一旁的牙签。可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陈国芸跟陈国玲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顿时意识到先前不雅的吃相,脸上也~ 开始堆砌着一些尴尬的讪笑。 “我也吃饱了。”陈国玲眨了眨眼睛,迅速放下碗筷,第一时间溜回房间里,嘴里还念叨着要休息一下,听一听音乐。 这次叶钧可是下血本了,为了防止陈国玲这个电灯泡继续发亮,来之前,他特地让周元浩寄一些打算年后出版的音乐专辑,这些都是未上市的,都是华仔、学友哥这些大牌明星的专辑。如今,除了跟港城时尚周刊签订买断协议的几个大明星,不少一线明星都主动请求港城时尚周刊帮忙发行专辑,因为如今娱乐无极限栏目实在红遍大江南北,若是有着这么一张金字招牌帮忙代理发售,不仅能省下一大笔的宣传费用,更是能够得到更大更好的市场反馈。 所以,叶钧就带了十来张未发行的唱片专辑,这里面有男有女,可把陈国玲乐坏了。 “我去洗碗。” 陈国芸淡淡的笑了笑,开始收拾餐桌上的碟跟碗。 “芸姐,这些晚点再收拾也无妨。” 叶钧忽然搂住陈国芸的腰肢,怀中的佳人没有太过激的反应,只是在微微适应后,就顺从的任由叶钧搂抱。 “芸姐,我可能要出国一阵子,短期内可能回不来。” 叶钧跟陈国芸双双坐在沙发上,陈国芸小鸟依人的将脑袋靠在叶钧肩膀上,她很享受这种甜蜜的静谧。直到五分钟后,叶钧才率先打破沉寂。 “这么快,又要走了吗?”陈国芸眼中明显出现一抹化不开的不舍,但很快淡去,强笑道:“小钧,男人都是做大事的,忙一点总比闲下来好,芸姐支持你。” “芸姐,等一切稳定下来,我会抽更多的时间陪你。”叶钧深情的凝视着抬起头来看他的这个女人,彼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隐隐擦起火花,看着陈国芸晶莹剔透的粉唇,一时把持不住的叶钧就这般顺势俯下头,吻住了陈国芸的粉唇。 舌头很快就突破了重重障碍,当两只舌头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叶钧跟陈国芸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产生轻颤。 双方几乎都投入到忘我的深情之中,叶钧更是情不自禁的抽出手,攀上陈国芸右侧饱满的酥胸,开始隔着白色毛衣揉捏起来。 圆滑、松软,内衣阻隔的硬度被叶钧自动过滤掉了,他听着陈国芸发出的急促的呼吸声,一时没忍住,竟然顺势把陈国芸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开始摸向陈国芸的大腿,渐渐有着朝幽谷斑斓触及的架势。 唔唔唔… 被吻住的陈国芸有些慌乱起来,但她眼下并不像挣脱叶钧的热情,唯恐这个令她迷恋的小男人心生误会。她脑子里有过短暂的清晰,终于意识到为何陈国玲明明没吃饱就急急忙忙跑回房间,原来,是想给她以及叶钧制造一些两人空间罢了。 她还不知道这是叶钧提前做好的准备,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陈国玲懂事了,带着一种宽慰的微笑,她又再次陷入到叶钧编织下的迷情当中。 似乎已经厌烦了这种有衣物阻隔的手感,叶钧一边用舌头侵犯着陈国芸的口腔,一边将手深入白色毛衣。 很快,难言的手感袭来,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手感,令叶钧想起时光倒转前,他第一次触及陈国芸身体时的那种亢奋。 是的,眼下的叶钧,渐渐陷入到亢奋当中。 听着陈国芸发出嗯嗯的呻吟,叶钧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经情动,他本能的横抱起佳人,朝着卧室走去。自始自终,陈国芸都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只是闭着眼,眼皮有些颤抖,似乎很紧张,但并没有叫停,显然,她默许了叶钧的这种动作。 叶钧将陈国芸横摆在床上时,正打算更进一步去解除掉陈国芸身上的衣物,可忽然,一个念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你…” 陈国芸依然闭着眼,似乎感觉到叶钧久久没有动作,有些困惑,可又不敢睁开眼,只是俏脸通红保持着闭眼的姿态,身体会隐隐发出轻颤。 “芸姐,我在。” 声音是从耳边传来的,这让陈国芸有些疑惑,开始壮着胆子睁开眸子,见叶钧正躺在她身边,侧着身子托着头深情的看着她。 陈国芸心中甜丝丝的,刚想脱口而出为什么停下了,可一想到这是一句令她羞耻的话,顿时就生生咬紧牙关。可是,心中的困惑不解并未消除,她凝视着叶钧,满脸迷惑。 “芸姐,我喜欢你,也在乎你,我知道,你也一样。如果今天我们发生了一些什么,而我明天若是离开,不在你身边,我会很难受。所以…”叶钧抚摸着陈国芸有些发乱的发梢,然后俯下头去,在陈国玲脸上轻轻吻了吻。 陈国芸心下感动,她是医生,生理知识自然清楚,知道女孩子若是完成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那么刚开始的那一两天,恐怕走路都会很困难,如果身边没人照顾,身子搞不好就会因此出毛病。毕竟,这一两天,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而这个时候,还需要一些补品支持。 叶钧把这一点都想到了,这让陈国芸觉得真的没选错男人,她这么漂亮,从十五岁开始,想要追求她,或者对她有坏心眼的男人见得多了,在大学期间,就有一些自诩为有钱就能砸人的坏男人扬言要保养她跟秦柔,还跟他那些狐朋狗友说什么双飞、一龙二凤,说得好像她跟秦柔就真的那般不知廉耻,自甘堕落似的。 如今,叶钧替她考虑,而放弃这种事,这就让陈国芸知道,叶钧爱的是她的灵魂,而不是单纯的肉体。 陈国芸没有说太多,只是静静的与叶钧对视着,良久,她展颜轻笑,道:“希望你回来后,也到芸姐这里吃饭,芸姐等你。” 这种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暗示,叶钧自然兴奋得不行,正打算拉着陈国芸好好温存一番,来一些虚龙假凤的把戏提前预热,谁想佳人说完这句话后,自觉像是主动求欢,一时间俏脸发烧,忙不迭跳下床,慌乱道:“我去洗碗筷了,你如果有些累的话,就先在床上休息一下,等晚点我喊你。” 叶钧笑道:“不了,芸姐,我待会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了吗?” 陈国芸明显露出失望之色,但因为是背着身,所以认为叶钧既没听到,也没看到。 不过叶钧的听觉和其敏锐,自然听到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假装没听到似的也下了床,先是跟陈国芸来了一个持续五分钟的缠吻,吻得陈国芸差点昏过去后,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并给早已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陈国芸盖上棉被后,才笑道:“芸姐,你先休息一下吧,碗筷我来洗,洗完后我就离开了,等到了那边,我再给芸姐打电话。” “真拿你没办法。”陈国芸红着脸笑了笑,然后迷恋的望着叶钧的背影,直到叶钧关上门后,她才看着天花板,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洗干净碗筷后,叶钧轻轻关上门,他没有朝着电梯走去,而是敲响了隔壁的那扇门。 “刘医生。” “叶先生。” 刘启星第一时间打开门,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房,笑道:“你的朋友正在里面,他说让我们别打搅他,所以我们两口子就一直在这看电视,饭菜也是送进去的。” “刘医生,打扰你们了。”叶钧朝刘启星的老婆笑了笑,他的老婆也礼貌的朝叶钧笑了笑,因为以前经常在研究所见到叶钧,她是不会因为忽然家里面来了个大人物而大呼小叫的。 咚咚咚… 客房很快就被打开了,露出一张阴柔的脸庞,是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见是叶钧,就点头道:“环境还不错,而且这里也听得仔细,放心好了,既然是老爷子交代下来的,我会帮你好好盯着隔壁屋的两个女人,直到你回来。” “杨先生,劳烦你了。”叶钧笑了笑,然后从兜里取出一串钥匙,道:“这是你要的车子,就停在刘医生的车子旁边。” “恩,虽然我本人并不喜欢做这种工作,但既然老爷子委托我这么做,我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你别忘记当初答应我的事。”中年人若有所思道。 “放心,此间事了,我一定领各位,去体验一次那神奇的梦回千里。” 眼前的这个杨先生,来历不清,但实力却相当惊人,虽然叶钧无法得出一个精准的数据,但他可以断定,这位杨先生,实力绝对在安倍正康之上。 至于是从什么地方结识这个杨先生的,要从早上白文静忽然造访说起,原来,来的人当中,并不仅仅只有白文静,还是四爷跟五爷,还有眼前的杨先生,跟一位老者,这位老者,便是福老爷子。 他们之所以来,是因为福老爷子从陈庆年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徐福遗址的事,京华的武术圈子就这么大,大家伙都是相识之人,平日里更是有各种彼此联系的方法。 得知这世间当真存在长生不老药,福老爷子并没有动心,毕竟他能活到今天,也早就看透了生死,但他在意的,却是那叫未熟的棋局。 杨先生也相当在意,他跟福老爷子都是同一种观点,作为一名晚辈,却拥有化境修为,平日里也能跟福老爷子交谈很多,彼此探讨学习。他们都认为,如果真能让一个人在梦中经历另一端人生,搞不好,就能找出化境之上的突破口,一旦迈过这个坎,修为再进一步倒是小事,关键是,有可能找出宿命轮回的线索。 何为宿命轮回? 叶钧当时跟福老爷子请教,但福老爷子却只是说以后你会知道的,这让叶钧更疑惑了。 当然,原本他跟杨先生是一个心思,想让叶钧带他们去品尝一次梦回千里,可叶钧也把如今他要面临的处境告诉福老爷子。 福老爷子想了想后,就答应会在清岩会所待一阵子,直到他回来,替他照看清岩会所,免受那些外来者的骚扰。 有这么一尊超级强者坐镇,叶钧再无后顾之忧,他倒不奢求福老爷子跟他一块东渡,把伊势神宫推倒,因为这于理不通,更何况以福老爷子这般岁数的人,早已看透了人世间的种种,已经不在乎这种人性的角逐,所以叶钧也不会开这口,免得自取其辱。 “这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 董素宁是第二天从南唐赶过来的,事前叶钧只是电话告诉她,说有急事要出国一趟,让她过来帮忙看着苏文羽,别让苏文羽偷偷摸摸的又溜到公司里上班。 这是一个借口,叶钧无非是希望董素宁能在江陵待一阵子,确保安全,叶钧走之前,真的是几乎设防到了防不胜防的程度。就连叶扬泰那边,他也打过招呼了,这直接惊动三位老祖再次出山,直接现身江陵市。 “妈,别说他了,他有正事要忙。”苏文羽轻笑道,其实一开始只是叫董姨,可被董素宁拗了好几次,苏文羽总算是改口叫妈了,不过,也是在郭晓雨不在场的时候才这么叫,这点苏文羽是很细心的。董素宁也知道,免得郭晓雨心里有想法,所以一般郭晓雨在的时候,她跟苏文羽更多的是眼神交流。 “忙忙忙,整天就知道忙,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董素宁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中织的小棉袜,笑道:“文羽,来,看看,这棉袜怎么样。” 很快,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就又恢复到交流心得中了,不再去想叶钧此刻在什么地方,又在做什么。 眼下,叶钧正跟王三千一样,乘坐着一辆加长版的白色林肯,前往何地也是心里有数。车里面,只有那妩媚得不似人的安雅惠惠子,这女人不得不说确实吸引男人,连王三千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她此刻酥胸半露,穿着一套艳丽的和服靠在沙发上,只是目光却一直游离在外,显得心不在焉。 咳咳咳… 叶钧轻轻咳了咳,安雅惠惠子才回过神来,平静道:“叶先生,有事嘛?” “有事。”叶钧点头道:“来之前,我说过,我需要在这里走走,不是一下飞机就立刻去伊势神宫。” “不急,放心,走一个过场,你就可以在我们国家走几天。” 安雅惠惠子沉着脸,平静道:“当然,我们会有人专门跟着你。” 叶钧皱了皱眉,沉声道:“这就是伊势神宫的待客之道吗?” “叶先生,还是那句话,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安雅惠惠子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缓缓道:“别忘记了,你的那些小情人…” 叶钧瞬间闭上眼睛,他不希望让安雅惠惠子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凶芒,这已经是安雅惠惠子第三次重复类似的话威胁他了,连一旁的王三千都看不下去了,当即冷笑道:“伊势神宫,好大的威气。” “妖刀的持有者,那柄刀,是时候归还了吧?”安雅惠惠子瞄了眼王三千搁置在大腿上的妖刀村正。 “哼!想要,就自己来取。”王三千冷笑道。 “哼!” 只听一声充满轻蔑的哼哼,安雅惠惠子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当身形再次呈现时,以及是握着妖刀,正满脸不屑的站在王三千身前,拿到妖刀后还嗤笑道:“就你?不过如此…” 王三千勃然大怒,却没有动手。 等安雅惠惠子重新坐回去后,他跟叶钧一样,都闭着眼,不再说话。 来之前,他跟叶钧就说好了,不论何时都要保存实力,让安雅惠惠子轻视于他们俩,这是一种以弱势强的战略,等到了动手的时候,往往能起到奇效。 为了这次布局,王三千忍了,叶钧也在忍。 眼见两个家伙都老实了,安雅惠惠子脸上更是充满着轻蔑,如果叶钧或者王三千勃然反抗,兴许她还会高看两人。可眼下,她是彻底没了兴趣,看王三千跟叶钧的眼神,也是一副看死人的架势。 伊势神宫并不神秘,但这只是表象,因为世人能看到的永远只是那围墙之外的事物,内里的东西是永远看不透的,也是最神秘的。 可今日,两个京华人得以享受到岛国本土无数男女都为之羡慕的待遇,能进入伊势神宫,看到内里的一草一木。可是,对叶钧或者王三千而言,这种让人羡慕的待遇,真的不要也罢。 安雅惠惠子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有三个仆从在前面开道,里面没有叶钧事前所想的那般人来人往,在他眼里,眼前的高阁走道,更像是古时候皇宫内院里独有的冷宫风貌,清凉,透着一股不近人情。 这种发现让叶钧暗暗皱了皱眉,他跟王三千一样,能敏锐的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比之古代群妃间争宠的宫斗还要厉害,难道说,伊势神宫正面临着内斗? “叶先生,劝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这里面的一切,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安雅惠惠子误以为叶钧脸上的疑窦是以为伊势神宫里面人丁萧条,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叶钧的嗅觉竟然达到能看出更隐秘的东西。 “什么!我知道了!” 一个和服女人急匆匆跑过来,凑到安雅惠惠子耳旁低语几声,很快,安雅惠惠子脸色大变,第一时间道:“把这两位先生请到我的阁楼去,记住,除非得到我的同意,不然,不准任何来访者进入我的阁楼。” 安雅惠惠子离开后,叶钧跟王三千被这几名仆从请到了一处阁楼中,阁楼下有着假山跟温泉,还有着一片卵石铺成的走道,四下还摆放着不少古典乐器,最刺眼的无疑是假山最上端,立着一尊黑色石像,是一只抬头望天的狗,栩栩如生。 叶钧注意到,若是有太阳的时候,那么这条狗所望的地方,正是太阳升起的正东方! “难道,这就是伊势神宫敬仰供奉的天照大神?真是可笑,不过只是一头狗而已。”叶钧轻笑道。 “狗把人当主人,不稀奇。而人把狗当主人,这就稀奇了。”王三千也露出笑意。 “就好比挖新闻的时候,狗咬人的新闻,不值钱,也没爆料的必要。可如果有记者挖出人咬狗的新闻,那他准红。” “所以说,这岛国的人想问题,就是与众不同。” 叶钧跟王三千闲下来,倒是开始奚落起伊势神宫了,算是泄一泄心头的愤怒吧。 正当叶钧跟王三千还打算继续奚落嘲讽伊势神宫时,忽然,一阵刺耳的叫声传来:“大胆!不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八嘎!都想被处死吗?”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新的能力 这是一个身穿祭师服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显得很年轻,也很清秀,可那生气时的狰狞样还当真不敢恭维,这若是放到古代,就是典型的暴君。 叶钧跟王三千打开门缝看了一下,见这男人正理直气壮朝着安雅惠惠子的仆从发飙,尽管那些仆从都被训斥得不敢吱声,可阻拦的架势却一点没有让步,气得这男人直跺脚。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路?也是伊势神宫的神主吗?看来,他好像跟安雅惠惠子的关系相当恶劣呀。 叶钧暗暗的想着,一旁的王三千却皱眉道:“气场很足,实力恐怕跟那个女人不相上下,而且敢在这阁楼撒泼,身份也应该不低,你说,这家伙不会也是冲着咱们来的吧?” “还很难说,不过目前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大。” 事实上,叶钧跟王三千并不知道,伴随着他们踏进伊势神宫的那一刻开始,整座神宫就开始陷入到各怀鬼胎之中。 唐僧肉的诱惑非同小可,谁如果能把他们@ 俩据为己有,然后献给他们信仰中所谓的天照大神,那么,在伊势神宫的地位必然能够扶摇直上,这是想都不需要想的事情。 有鉴于叶钧跟王三千的重要性,一时间,安雅惠惠子,以及支持她的那些神主一个个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一直以来,伊势神宫内部就相当的不和睦,比之岛国政治家的暗流涌动还要更加彻底,只不过外人并不知道罢了。 如今,安雅惠惠子这一派系的人正愤怒的跟另几个派系争辩对抗着,因为其他派系怎么可能容忍安雅惠惠子这一派系坐拥大头?这岂不是坐看安雅惠惠子这一派系做大做强,彻底打破这千年来的派系平衡?这还如何了得? “哼!再不让开,我就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那男人终于放出狠话。 眼看几个仆从唯唯诺诺的交头接耳,这男人嘴角溢出冷笑,当下,大有深意的抬起头,朝阁楼某间房的房门瞥了一眼。 叶钧迅速掩上房门,刚才,他清楚的感觉到,这男人是朝着他笑,一种食物链顶端俯瞰食物的藐视。 “哼!看来,他发现我们了。”叶钧用鼻子哼了哼。 “以你如今的实力,对上他,几招定胜负?”王三千平静道。 “要看时机,如果把握得好,一招并能让他饮恨。”叶钧淡淡的道,似乎在述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王三千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平静道:“这等跳梁小丑,就让他闹腾一下吧,看来你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越是忍让,就越能让他们骄横放纵,那么我们就有更多的机会去蚕食他们。” “看来,现在的他们都忙着如何分配利益,显然,是把我们当成笼中鸟了,哪也跑不了,去不得。”叶钧冷笑连连。 “这样岂不是更好?” 王三千忽然笑了笑,叶钧亦是大笑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哟,这不是伊那利吗?” 忽然,一道大笑声传出,紧接着就是那个跋扈男人的冷哼声:“哼!你果然在这里,我就知道,安雅惠惠子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一点不设防。” “伊那利,如果没其他事,就请回去吧,你知道她的脾气,最讨厌那些人闯她的闺阁了。” 听到这人这般说,伊那利尽管忿忿不平,但还是甩了甩长长的袖子,然后转身就走。 不管私底下如何明争暗斗,可却不能真的动起手,尤其是在伊势神宫里面。真要是这般说,那么就会以打扰天照大神安寝为由,处以极刑。 “重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记住,既然你们的主子跟你们交代过,那么,态度就要强硬!” 这人说完,身影就瞬间消失了,就好像之前压根没来过似的。 叶钧跟王三千就这般静静的盘坐在木板拼揍的地板上,因为他们眼前压根没有一张可供歇脚的椅子,不得不佩服岛国人民在这一点问题上长期保持的优良传统,也难怪寻常的岛国女孩在长大后靠打工赚取第一份钱的时候,会用这些钱首先对自己的小腿进行整形塑身。长期这么跪坐着,女孩子的小腿还真容易变得硕大扁平甚至畸形。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安雅惠惠子才气呼呼的走上阁楼的楼梯,大老远就听到她在那里咒骂。显然,是受了一肚子气。 推开门后,她并没有跟叶钧或者王三千打招呼,态度相当的冷淡,只是撂下一句话,就又转身出去了:“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爱上哪上哪,出了这个门就会有人跟着你们,别试图逃走,我也相信既然两位选择来这,就不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就这样,我还有事。” 叶钧撇撇嘴,他跟王三千互视一眼后,就笑着拍拍大腿道:“走吧,见见这岛国的风情。” 王三千跟着叶钧离开了阁楼,很快,就有两个女仆从笑盈盈的给他们带路,但叶钧跟王三千还是能敏锐察觉到身后跟着不少影子。 不过,他俩都浑然不在意,离开伊势神宫后,就大街小巷的乱串。 “你不是说,安倍神社的坂本真源找过你?”王三千皱眉道。 “早就不知道上哪去了,说是提前一天回神社做准备,可我想就依着安倍神社的尿性,就不靠谱,这念头,还是得靠自己,指望别人锦上添花还行,雪中送炭,那简直就是奢望,还不如指望天上掉美元现实。” 叶钧撇撇嘴,显然,对于安倍神社,他是不指望的。在他心里面,如果把筹码全压在安倍神社上,那么他也就甭指望活下去了。 越是对伊势神宫了解得深入,就越知道对比起来,安倍神社简直屁都不是,光是那上百位神主就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甭说这上百位神主有没有实力高深莫测的神人,就算每一个跟安雅惠惠子实力相差不大,就足够安倍神社喝上好几壶子了。 当天晚上,叶钧就跟王三千住在名为港湾的小酒店里,酒店与京都帝国酒店的差距还是极为明显的,这就好比一个是二十一世纪现代化,另一个是改革开放初期,不过,相比较国内的那些号称三星级的酒店,这港湾酒店还是要略胜一筹的。 夜里,在叶钧反常确定房间里外没有监视器或者其他人的时候,他把王三千叫醒了。 其实王三千也没有真睡,只是闭着眼假寐而已,当被叶钧推醒后,就坐了起来。 叶钧掏出笔纸,示意接下来两人在纸上写字交流,王三千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待会,咱们就趁着黑夜摸出去。” “上哪去?” “去伊势神宫。” “做什么?” “投石问路。” 尽管王三千一脑子浆糊,但还是跟着叶钧出去了,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难度的就摆脱了酒店里外的各种眼线,然后根据记忆,搭乘一辆出租车来到伊势神宫十里外的郊区,付了钱下了车后,就朝着伊势神宫而去。 这是叶钧一大早就预想好了的路线,所以一整天就算到外面瞎逛,也没选太远的地方,相反,还保持跟伊势神宫出奇近的地点。 “你打算怎么做?”黑夜中,伊势神宫并未被夜色所侵蚀,明亮的光线依然向世人宣告着,那里是生人勿近的禁地。 “还记得那个叫伊那利的男人吗?”叶钧嘴角悬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你想杀了他,然后使他们内部乱起来?”王三千皱了皱眉。 “不。”叶钧摇头道:“如果伊势神宫内部死了人,而且还死了个神主,那么,我觉得内部可能不会乱,相反的,我们倒是会第一时间被怀疑上。” “恩,尽管我今天感觉到他们谈话中可谓是水火不容,但双方都收起了杀气,显然,有规条或者什么的,束缚着他们。”王三千点了点头。 “其实,我一直想试一试,催眠并控制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叶钧神秘一笑。 “精神入侵?”王三千大惊道:“我从祖籍中看到过,不管是精神入侵,还是依靠一些蛊毒或者针灸来实现对人体的控制,那是江湖中所不能容的奸邪之辈,所以,有这种能力的也被视为异类,是要被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 “现在,可没这种江湖了。”叶钧似笑非笑道。 “话是这么说…”王三千显然有些话不好开口。 “我清楚轻重,放心吧,先不说现在没有江湖,就算有,用的对象也是这些倭寇,即便是福老爷子知道后,顶多也只是批评我而已,却不会治我的罪。” 叶钧笑着拍了拍王三千的肩膀,道:“当然了,我所使用的精神入侵,并不是控制这个人的行动,本质上与那些奸邪之人的做法有很明显的区分。” “哦?”王三千露出疑惑之色。 “相信,你还记得梦回千里吧?”叶钧似笑非笑道。 王三千一听,脸上的惊色更加浓郁了,他不解道:“难不成你打算使用梦回千里?这真的可以实现吗?” 坦白说,王三千也是将信将疑,倒不是不信,因为叶钧是亲自出手让他得以体会到梦回千里的神奇,可当时是有着一盘被叶钧称之为‘未熟’的神奇棋局,在王三千看来,叶钧所做的也应该是解开了棋局的谜团所在,这才能再次开启使用罢了。 可眼下,王三千觉得,似乎当初的想法有些过于想当然了。难不成,叶钧已经彻底洞悉了那盘棋的精髓所在,能够任意使用? “你说说看,如果那个叫伊那利的男人经历了一个很诡异的梦,梦中跟现实如出一辙,在梦里,他被安雅惠惠子以及今天阁楼的那个男人联合打压迫害,甚至于在梦中惨遭折辱,连他的亲人也如此,你说,当他带着愤怒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叶钧神秘一笑,王三千则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确定道:“他自然会把现实以及梦境彻底混淆,第一时间冲向安雅惠惠子的阁楼,与安雅惠惠子大打出手。只是,真的能做到吗?” “我也是想尝试一下,若是不可行,接下来就得另想对策了。可若是可行,估计好一阵子,这伊势神宫的人都要做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梦了。”叶钧嘴角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 其实,叶钧这般有把握,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系统主动请缨的,那天晚上从明夜小区回来后,他就在思考着该如何对付伊势神宫。 而恰巧那时候福老爷子又特地找了他一趟,问了一些关于梦回千里的信息,当时他含含糊糊说了一些,也不管福老爷子到底听没听懂。只是事后,叶钧也有些担心,唯恐那叫‘未熟’的棋局忽然失效,那么他可能就要失信于人了。 他当时不得不问一问系统,谁想系统竟然夸口说棋局的意义并不大,关键是那座亭子的特殊性,结合了八门金锁阵的原理,再配合特定的一些来自于大自然的神秘力量,才能催动的那么强烈。 如果不在乎时效的话,系统夸下海口,它都能随时随地模拟出来,只不过效果要远远逊色石亭子里的‘未熟’,但也能混淆视听,让人在梦中经历真真切切的另一种人生体验。 “你知道伊那利的楼阁在哪吗?”王三千皱眉道,看着越来越近的伊势神宫,他真不希望贸贸然在里面到处乱串。 “不知道,但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进入里面,只要在目标所处的范围内三百米,就行。”叶钧笑道。 这种说法听得王三千更是疑惑不解,而叶钧实际上同样不解,不过一想到系统历来表现出来的神奇之处,叶钧就只能压下心头的困惑,选择相信系统。 “叶先生,就是这里,您脑海中出现的人物面孔,系统已经侦测到了,与面孔的轮廓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通。” 大概绕了伊势神宫足足大半圈,叶钧才听到系统传来的讯息,他猛地感觉到脑袋里传来一阵刺痛,不得不第一时间盘坐下来。 王三千并不知道叶钧忽然停下并盘坐在地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替叶钧护法。 很快,叶钧识海中出现了一幅图像,正是白天看到的伊那利,这种发现让他震惊到了极点。 “叶先生,当您成功融合人物天赋图后,就能得到来自于系统的更多的支援,换句话说,您甚至能品读系统的思想。这些图是系统通过您的识海以及脑神经直接传输给您的,不需要奇怪,这么做的目的,一方面是想让您确定是不是目标,另一方面,就是想请叶先生全程支配目标梦境的活动。” 系统解释道:“这其实是系统复制完资料后才开启的一个功能,它独立于人物天赋图的能力之外,放在以前,叶先生是无法使用的,对系统来说也是鸡肋。可眼下不同,叶先生融合了人物天赋图,很大程度上就使系统更加依赖于叶先生,程序上也会默认对叶先生开启更多原本只专属于系统的权利。” “这个能力是什么?”叶钧好奇道。 “叶先生,您可以把这种能力,理解为是操纵一个人的梦境。”系统缓缓道。 “那么你的工作呢?”叶钧皱了皱眉。 “系统的工作,就是根据您提供的资料,将构想出来的处理成目标的梦境,同时,也使梦境更加真实,或许跟梦回千里有一定的差距,但如果不是精神力达到叶先生这种高度的人,是无法感觉出来的。” 笑话,现如今,当世有几个人敢说在精神力方面与叶钧同等高度?哪怕是活神仙福老爷子都不敢说这样的话,更别提实力也就安倍立清这种水准的伊那利。 “把他带入梦中,然后,让安雅惠惠子侮辱他,在让安雅惠惠子派人把他的亲人都抓到他面前,然后…” 叶钧一步步指使系统该如何做,令叶钧大喜的竟然能看到伊那利梦中经历的一切,就仿佛使用上帝视角一般,全程目睹整个梦境的过程,甚至于能临时修改梦中不和谐或者不满意的地方。 同时,叶钧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伊那利愈发愤怒直到近乎癫狂的心情,当在系统提醒下,说伊那利的疯魔程度达到顶点时,叶钧立刻下指示:“开始模拟伊势神宫场景,开始模拟伊那利向安雅惠惠子复仇的场景,开始支配伊那利的身体运动。” 支配身体运动,实际上就像是梦游一般。 叶钧看到伊那利满脸愤怒推开房门后,低喝道:“就是现在,破除梦境,重归现实!” 轰… 一道剧烈的疼痛刺入脑部,叶钧瞬间睁开眼睛,与此同时,身处伊势神宫的伊那利也同样睁开眼睛,可他跟叶钧不一样,叶钧还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知道睁开眼后才是现实的社会。可伊那利,显然还沉浸在梦境当中,尽管刚刚也感觉到了疼痛,但他早已被愤怒的情绪所笼罩。 这就是梦境跟现实的无端重合,也是这个新能力最强悍的特别之处,因为这个能力足以让人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梦境,这跟美利坚一些特别部门的盗梦能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显然系统的这个能力,要更加强势,甚至强得可怕。 “安雅惠惠子,我要杀了你!” 甭说叶钧跟王三千,偌大的伊势神宫,听到这话的绝不止一俩人尔。 顿时,原本安静的伊势神宫忽然传出一阵喧哗,叶钧顾不上跟王三千解释,急促道:“走!立马走!先回去再说!” 尽管王三千有些疑惑,甚至惊讶,但他没有多嘴问,第一时间跟上叶钧的脚步,与叶钧朝着港岛酒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伊势神宫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叶钧不去管,也懒得去管,因为接下来的时候,他会不断的去使用这个能力,对整个伊势神宫进行精神入侵,致使伊势神宫从内部开始混乱。 当然,他也考虑过这么做,一旦次数多了,会被有心人警惕并防备,到时候,即便又成功制造几起争端,恐怕也会迅速被清醒着的人横加制止。 不过,只要效果达到就可以,就算明着打不起来,恐怕往日里的仇怨也会更加深刻,到时候,由于他跟王三千这两个刺眼的宝藏存在,只会让他们彼此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化。人就是这样,一旦看你不顺眼了,就算没有明着爆发,但心里也已经敌视你千回万回,如果这时候出现一些不可避免的小摩擦,那真的有可能针锋相对,甚至一死方休,无疑,叶钧跟王三千,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绝对是各方派系不可避免要产生摩擦的典型存在。 “真的可以?”王三千瞪大眸子,满是震惊,听完叶钧的解释后,他愣了好一会,才激动道:“太好了,从内部分化,对于如何处理我们,他们一定会出现很多很多的分歧,到时候,内部矛盾越来越大,每天光是斗嘴发飙就得活活把时间糟蹋掉,我们的处境是不妙,但一旦他们无法达成协议,我们的处境,相反是最悠哉悠哉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了尽快落实好,咱们天一亮就回去,争取认识更多的人,同时从他们的交谈声中,了解到谁看谁不顺眼。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叶钧似笑非笑道,王三千也是一样的神色,显然,这让人防不胜防的阴损伎俩,确实能让不少人往这黑坑跳下去。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制造神迹 对于叶钧跟王三千出动提出要回伊势神宫,那位负责开车的司机倒是有些疑惑不解,他可不是普通的司机,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大宫司,本身实力也相当不俗,跟赵钦思绝对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意外归意外,但总归是一件好事,起码不需要整天担心这两块唐僧肉走丢,这样他恐怕回去也要被神主问责。 其他跟踪到这里的一些祭主、少宫司得知后一个个也都松了口气,但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就在昨夜,伊势神宫发生了一件大事。 “哼!神经病!别找借口,你就是对我有成见,怀恨在心。” 此刻,许多发生在昨夜的事情都早已经被封锁安置下来,面对在场二十几名分属各个派系的神主,安雅惠惠子毫不客气的指责被推到前台的伊那利。 伊那利不说话,脸色很不好看,但他选择沉默,不代表安雅惠惠子就愿意罢手,冷笑道:“说什么我虐待你?虐待你亲人?你睡醒了没有?真是笑话,你伊那利好歹也/ 是个男人,就这么恬不知耻说这些谎话哄人,你真当我们都是幼稚园的孩童?” 伊那利依然不说话,即便是面对在场人的征询目光,他依然死死闭着嘴。 实际上,当他被一巴掌打清醒之后,就隐隐意识到事情要糟。换作以往,被安雅惠惠子这么嚣张跋扈的质问,他岂会不反驳不较劲?可眼下,却干不出来,因为昨晚他气急到了极点,毁了安雅惠惠子的一间阁楼,更一掌拍死安雅惠惠子的一名仆从,这在伊势神宫上千年来,也是头一遭。 如今的伊那利理亏,相当理亏,如果这时候再跟安雅惠惠子起争执,就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要处以极刑。之所以只是对他进行流放,这还是看在他这些年兢兢业业,以及派系头头跟其他派系的头头达成某些口头协议的。 “该不会昨天上午的时候,我的那仆从得罪了你,你怀恨在心所以扮失心疯趁机杀他吧?还有规矩吗?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以后这伊势神宫还怎么维持秩序?” 安雅惠惠子依然咄咄逼人,但伊那利始终在忍着,他一直低着头,历来飞扬跋扈的他,能够想象眼下心情要多么糟糕。 “好了,惠惠子,这次的事情就作罢吧。” 这时候,一个目光精神抖擞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淡淡的道:“阁楼会替你重建,至于仆从的话,到时候去出仕那选几个看得过眼的,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安雅惠惠子也知道见好就收,她很清楚阁楼毁了可以重建,仆从的性命更是不值钱,根本就不足以让伊那利被判处极刑。所以,她也是趁机好好羞辱一下伊那利罢了,毕竟这几年,她可是受了伊那利不知多少气,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就这样,伊那利带着迷茫、不解、愤怒、不甘,被伊势神宫流放到北海道,他作为伊势神宫神主的身份,也直接被剥夺。 其实叶钧跟王三千返回伊势神宫后,里面的气氛就平静到了极点,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越是平静,叶钧就知道越不平静,这种掩人耳目的行为哄别人还行,想骗过他却纯粹是笑话。首先,这次安置他们的地点不再说安雅惠惠子的阁楼,如果说特地把他们安置在这边,不让他们跟安雅惠惠子靠得太近的话,那么安雅惠惠子也不会特地跑来这里查看一番,还隔三差五来一趟,这说明,原先的阁楼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事,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罢了。 而叶钧跟王三千都先后提出想在伊势神宫里走走,被告知必须身边跟着大宫司才行,而且有很多地方不允许进入,被视为禁地。 叶钧撇撇嘴,不过也不在意,如今他的首要目标,就是要多认清楚几个人,然后依靠新能力制造一些混乱。当然,小角色还不行,一定得是那些大角色,可神主又岂会是想见到就能见到的?即便私底下盯着他俩的神主不知道有多少,可这并不能成为他们想见到对方,对方就会主动跑出来让他们见。 逛了大半圈,叶钧就开始索然无味起来,回到阁楼后,喃喃自语道:“既然你们想玩神秘,那索性我也不跟你们耗了。” 王三千对叶钧的脾性还算了解,他看到叶钧脸上浮起的诡笑后,就知道铁定要有人遭殃了。 果不其然,下半夜的时候,正当王三千侧躺在火炉边上休息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周边的一些阁楼发出好几岁尖叫厉喝,这种凄厉的声音加上又是半夜,听起来绝对让人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瞥了眼正盘膝而坐的叶钧,很快就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这些阵仗,顿时微眯着眼,起身后,就靠在门边,打量着四周的动静,避免这时候有人闯进来。 同时,王三千心里也清楚,搞不好很快就会有人上门来了。 事实是王三千猜得相当准,也没过两分钟,门外就听到一阵很不客气的敲门声,王三千不悦道:“谁呀,大半夜吵什么吵,丫的还嫌不够闹吗?” 说的是地地道道的华文,也不管屋外面的人听不听得懂。 不过,安雅惠惠子是通晓京华语言的,她听到王三千相当不耐烦的声音后,顿时冷冰冰道:“现在伊势神宫出了些岔子,你跟叶钧两个人别走出这个门,否则后果自负。” “呸!都把老子当砧板上的肉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还需要负什么后果?滚!别打扰老子休息!”王三千很不客气的骂道。 屋外的安雅惠惠子到底是个什么神色,他是不知道的,只是听到外面没动静了,王三千才瞥了眼依然像是入定的叶钧,然后继续戒备着。 好在,之后倒是没人过来了闹腾问话了,显然这里依然是安雅惠惠子这一派系的人负责,其他派系的并不敢跨界,这倒是省心不少。更何况,眼下伊势神宫闹得可带劲了,尽管听不懂不远处那些叽里咕噜的交谈到底说些什么,但王三千却能听见这些人语气里的愤怒跟焦急,还有担忧,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他自然是没什么负罪感,别人都要你命了你还同情对方,那简直是傻逼的思维。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社会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身的残忍,唯有以暴制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方能获得更好更久。 “呼…” 良久,叶钧才睁开眼睛,看了眼满脸坏笑的王三千,叶钧立马打起精神竖起耳朵听,他这次可是把事情做绝了,甚至直接把一些人的梦境直接模拟成出现制止混乱的,然后在梦境中制造出周边人忽然辱骂他,并且想要制他于死地的场景后立马弄醒对方,这直接导致混乱剧增。 叶钧这次也是大费精力,因为他是病急乱投医,几乎将阁楼四周入睡的人全部弄进梦境里,当然,以他的能力只能操纵一两个,其他的人几乎都是系统依葫芦画瓢,根据叶钧的心思来弄的,如果没有系统的辅佐,叶钧压根就闹不出这么大动静。 “啧啧,起火了!哈哈,开始放火了!” 王三千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火光,顿时拍着手大笑。 叶钧也笑眯眯道:“这还只是开始,估计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们恐怕都睡不好,咱们现在还是保持低调些,就先这样吧。” 叶钧的意思自然是让王三千休息睡觉,王三千也欣然同意,他知道如果做得太过的话,搞不好就会被怀疑上,尽管叶钧这种盗梦行为可谓是防不胜防,也做得极为神秘,可难保不会被伊势神宫猜出什么来。 但显然王三千有些高估伊势神宫了,所谓封建迷信的人,一旦遇到难以用正常逻辑解答的问题,就会第一时间把这种问题往更夸张的方向去想。 当混乱终止,也扑灭了大火后,早已睡不着的神主们就第一时间聚到一起,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进行了探讨,得出的答案是喜人的,他们竟然以为这很可能是天照大神降下来的惩罚,而且这种说法还得到不少人的赞同。 原本,叶钧应该高兴才对,可他跟王三千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些该死的神主竟然说天照大神降下惩罚,是因为他们办事不力,不立马把叶钧跟王三千作为祭品献上。 这种呼声一出,连安雅惠惠子这一派系的人都拦不住,显然,他们保持着两块唐僧肉,实在太招人嫉妒了,这些人恨不得叶钧跟王三千快快死去。也有人趁机提出这两天来的诡异事件,搞不好是一种不详的预兆,还扬言叶钧跟王三千很可能就是不祥之人,把在外界沾染下的污秽跟因果,全部带到了伊势神宫,让护佑伊势神宫的神灵受到玷污,这才降下惩罚。 反正就是一个意思,这些人,视被安雅惠惠子这一派系把持着的叶钧跟王三千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马拔掉。 “我总算知道什么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听到安雅惠惠子先前冷言冷语交代下来的话,等她走后,叶钧才哭笑不得道。 “哼,大不了就是拼死一战,反正不窝囊死就行,本以为能借着梦回千里拖一拖时间,或者打压一下伊势神宫的实力,看来,这想法有些想当然了。”王三千倒是无所谓,不知何时已经取出那柄尘封好一阵子的项羽刀,眼睛微眯,似一头蛰伏已久等待捕食的猎豹。 “事情可能没你想得那么糟糕。”叶钧神秘一笑。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王三千好奇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保管你大开眼界。” 叶钧越是神秘,王三千就越是好奇,因为但凡叶钧能想出来的点子,绝对是可行性极高,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招。 很快,一群身穿祭师服饰的男男女女出现在阁楼外,叶钧与王三千两人被几个长相一般的女人侍候着洗干净后,就被一群大宫司闯进来用白布包裹住,然后撂到被一群出仕扛着的大盘子上。 “操,我发誓,这是我活了这么久最大的耻辱!”被白布包裹着的王三千气得直骂娘,这也难怪,如今他跟叶钧一样,被放在一个白色的大盘子上,盘子半径大概有三四米,四周铺满着樱花,这看起来,就像是盘中餐一样。 叶钧脸色也不好看,但他能够忍着憋着不吱声,因为接下来,他要做一件事,一件足以让世人称之为神迹的事情。 “你!” 当被带到一尊庞大的白色石像前的时候,叶钧忽然高高跳起,直接落在石像头上。众人看到他这种举动,无不惊怒,因为叶钧此刻的样子,简直就是脚踩他们的信仰天照大神。 可紧接着,叶钧忽然浑身颤抖着,然后仰望着天,眼中满是深邃,他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质大变。 “你们这些混账,不但误解了本神的原意,还曲解了本神的思想,更是怠慢本神的客人,你们,是罪人!” 起初,众人还当叶钧是失心疯了,毕竟这两天出现了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可忽然,地面竟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颤动,许多人脚步不稳跌倒在地,同时,在场每个人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疲惫感,就连王三千亦是如此。 “啧啧,借用伊势神宫的地势搞出来的梦回千里,还真是厉害呀。” 叶钧心里想着,但表面上却很平静,他先前跟系统商量过了,决定冒险让‘未熟’再次上演,只不过地点却是在眼下的伊势神宫。 没想到,还真就成功了,至于这些人睡着了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梦境,叶钧就不得而知了,只不过系统的本意就是,既然他们想见一见所谓的天照大神,那么不妨就让他们在梦境中陪着天照大神好好过个几十年。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 很快,第一个醒来的人,他的身份是大宫司,但此刻,他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竟然本能的朝身边一位出仕投去敬畏、害怕的目光。这种敬畏、害怕完全是本能产生的,没有一点牵强。 “啊!我不想死!” “伟大的神呀,您还在吗?” 陆陆续续,越来越多的人醒来,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难以理清的混乱与迷茫,不似大梦初醒,更像是再世为人。 “你们都怎么了!” 这时候,一个服装华贵的中年人阴沉着脸赶了过来,身份看起来并不低,应该是一名神主。 “大胆!竟敢对本神大呼小叫?” 被厉喝的一名少宫司满脸不悦的瞪着身前不远处的中年人,冷色阴沉得可怕,气势相当足,绝不是装模作样,而是那种长居高位的自然而然。 “我看你是疯了!” 这中年人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少宫司竟敢对他出言不逊,但更令他奇怪的是这名少宫司脸色沉稳,气势十足,不似得了失心疯,这让他更费解了。 不过,被一个下位者顶撞是他所不能容忍的,当下,他直接一掌拍出,显然打算就地击杀这名少宫司。尽管伊势神宫三令五申不允许发生争端,但那只局限在同等层面,并不包括那种以下犯上或者下位者挑衅上位者权威,而且森严的制度性,历来也不会有下位者神经病跑去挑衅上位者,所以今天也算是开了先河。 “哼!竟敢对神尊不敬!” 这少宫司只是稍稍后退半步,满脸不屑。而他身边的两名大宫司以及一名祭主竟然第一时间跑来护驾,联合出手挡下了这名神主的攻击。 “你们!都反了不成?” 这名神主并不太在意,但还是稍稍停下手,他不想把事情弄得更糟糕,更何况,两名大宫司以及一名祭主出手,他也不是一两招就能全部击杀的。实力虽有,但平日里因为很少动手,顶多是切磋,所以作战经验并不足,这也直接导致自身实力打了个七八折。 叶钧跟王三千互视一眼,都看出了这个问题,心下更是笃定了不少。 这些号称神主的人,由于作战经验不足,就算本身实力已经超过安倍正康或者安倍立清,但要跟他以及王三千这类作战经验丰富的人对上,来十个都不是问题。 “稻川,我警告你,有很多事你不清楚也就罢了,我们可是受到天照大神神光洗礼过的真神。”那名少宫司用一种倨傲的眼神看着这神主。 被称为稻川的神主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仅直呼他本命,还一副看下等人的态度,此刻这名神主握拳咯吱咯吱的响,显然,是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我看你们都是得了失心疯了,也好,就地把你们几个解决了!”稻川神色一狠,就要暴起发难。 “护佑神尊!天佑神尊!” 稻川还没动,在场的几十个伊势神宫的人竟然直接把那名少宫司给护住正中央,一个个都目光不善的盯着稻川。 稻川一愣,但很快鼻子哼了哼,冷声道:“看来,你们都疯了!也好,今天我就要大开杀戒!杀光你们这群异端教徒!” 他怎么可能承认一个小小的少宫司是什么神尊?还天照大神册封的?还沐浴过神光? 笑话! 天大的笑话! 稻川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眼前这些人得了失心疯,那就是他得失心疯了!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么就是眼下这些昔日的同僚、下属,得了那该死的失心疯! “住手!” 眼看着稻川取出一柄锐利的尺状物,打算大开杀戒时,一道喝止声传来。 稻川看了眼身后出现的两道人员,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忙躬身道:“见过两位老师。” 这两道身影一男一女,不过是老翁跟老妪了,约莫至少七八十岁,虽然应该也是神主,但估计最起码是三代老神主了,想必身份决然不低。 两个老神主瞥了眼叶钧跟王三千,又看了看满脸倨傲的少宫司,沉默一小会,道:“你们说你们见过天照大神,可是实话?” “大神光辉满天霞,我们不但见过神,更侍候天照大神六十年!” 那名神色倨傲的少宫司缓缓站了出来,立在他身前的人无不恭恭敬敬第一时间让出道,他笃定的点了点头。 两个老神主都惊讶的互视一眼,刚才这少宫司出列时,四周人的态度显然是发自内心的尊崇,敬畏,绝不含一分一毫的做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仅仅是那些出仕、乐师、宫掌倒也罢了,这里面可是有好几名大宫司跟祭主,甚至还有两个被暂定为接管乐和宫的下一任神主! 两个老神主顿时看不懂了,老翁道:“那么,你为何受得他们如此尊崇?” 少宫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而他身边的那名祭主厉喝道:“天照大神册封的神尊,独一无二,如何不受我等尊崇拥戴?” “我有些犯糊涂了,我记得,就在半小时前,你们是去把这两位请到大仪宫的吧?怎么一转眼,就说什么六十年?”老妪阴沉道,她第一时间动用气场压迫,可是,她失望了,因为她看不到眼前这些人的目光中出现哪怕一丁点的动摇,而是看见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下,两个老神主再次互视一眼,然后仰起头,看着身前这尊四米多高的神像,心中都在想,莫非,天照大神真的存在?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做大日国的神 “别开玩笑了!两位老师,他们都得了失心疯,你们千万别信呀!” 一听说这件事压后再议,稻川如何愿意?先前,众目睽睽之下,一群下位者对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甚至直接挑战他作为神主的权威,如果这件事真就这么算了,他以后还怎么在伊势神宫立足?别人会怎么看待他?其他派系的神主又会如何在背地里偷笑? 还有,如果两位老师真的对那位少宫司的言行持摇摆不定的态度,那么,不就等同于认可了那荒诞离奇的神尊封号? 呸! 如果底下的人都依葫芦画瓢说自个曾见到天照大神,又侍奉其左右,还获得了封赏,那他们这些神主还天天供奉个屁呀?身份没了,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稻川气呼呼的想着,越想越不忿,越想越觉得整件事荒诞到了极点,他压根就不想去承认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这全是骗局! “稻川,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吗?” 老翁板起脸来,[ 神色间阴沉得可怕,这一转眼,原先那种看似和蔼可亲的形象彻底没了,叶钧能清晰感觉到,这老翁年轻时绝对是刽子手那种级别的角色。 稻川猛的清醒过来,忙摆手道:“老师,不是的,我不说就是了。” “哼!口服心不服,你呀你,就是不懂得分寸,万一事情是真的呢?还嫌最近几天神殿不够乱吗?” 老翁板着脸严肃的训斥了几句后,低声道:“转告其他人,这件事暂且不做过多议论,就说是我的意思,还有,转告他们,我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老师,您的意思是?”稻川心下一动,抬起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实,我也有些怀疑,但如果真的是圣灵显现,而恰巧被这些人遇到了,那么,有一次必会有第二次,你说,对吧?”老翁脸上浮起一抹向往的神色。 “可如果没有圣灵显现呢?” 稻川也有些动摇起来,其实稍稍冷静下来,他也有些害怕,从小到大接受的理念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如今的他正站在天照大神的石像前质疑它的存在,如果真有圣灵,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稻川不敢乱说话了。 “我没什么耐性,最好圣灵快点出现,不然,要么这些人说谎,要么,我就逼得圣灵显现。”老翁冷笑道。 逼圣灵显现? 稻川顿时吓得脖子一缩,他下意识望向正被那些出仕护佑着的叶钧跟王三千,在稻川看来,这些人似乎对于叶钧跟王三千相当客气,甚至是敬畏,这让他更不解了,暗道莫非叶钧跟王三千也被天照大神‘宠幸’过? 经过这么一闹,再由稻川回去宣扬一番,顿时,可谓是满堂皆惊,持怀疑态度的绝不占少数,可却没敢乱来,一来正是那举头三尺有神明的思想作祟,从小到大受到熏陶,几乎深入骨髓。二来,也是慑于老翁跟老妪,既然撂下话来,而他们虽然还很奇怪,但还不至于身份地位受到挑战,倒是持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当然,如果让他们承认那个不知所谓的少宫司是什么神尊身份,还侍那人为尊,恐怕在场的这些神主非得逼供叛变不可。这是实情,也是这些神主心里头的共鸣。 其实那少宫司也知道这些神主的思想,他在梦回千里待了几十年,早就深信不疑,奈何实力卑微,所以就算气势摆得很足,也没敢轻举妄动,只是留下阁楼里,陪着叶钧跟王三千吃着素食。 “天照大神真这么说?”叶钧装出副很吃惊的样子道。 一盘的王三千早已是肌肉颤抖,尽管他不知道天照大神长得什么样,但他清楚眼前这个少宫司确确实实在梦境里经历了许多年,连一口华语也是流利得不得了,甚至王三千觉得,估计许多京华的成年人都没这少宫司说得这么标准。 不过听着这么多所谓的天照大神的事迹,王三千能憋到现在不笑已经很难得了,虽说他不知道系统的存在,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把问题归咎到叶钧身上,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叶钧到底给这些人下了什么迷魂汤。 “是的,尊敬的叶先生,您就是伟大的天照神在这个世间的唯一使徒,作为神仆的我们,会秉承着您的意志,尽心尽力为天照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这少宫司竟然很平静很从容的就这么直挺挺的跪拜在叶钧身前,一旁的那些祭主、大宫司不但不惊讶,甚至还有样学样。 叶钧顿时有着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绝非他的本意,一开始搞出这么多虚张声势的事情,完全是想给伊势神宫内部制造一点混乱,压根就没想过广收门徒做神棍搞封建事业。 正打算起身说些什么,但一旁的王三千眼疾手快,第一时间把叶钧给拉住了,还偷偷给叶钧投递一个眼神,并微微摇头,示意叶钧别轻举妄动。 叶钧一开始没明白王三千的意思,可很快,他才慢慢读懂王三千的心意,当下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缓缓道:“很好,我曾聆听神的旨意,它告诉我,若是你们表现优秀,不仅能再次伴随它左右,聆听它的教导,更能够在阳寿已尽时,将尔等的灵魂召唤过去,永远伴随它左右。” “伟大的天照神!” “伟大的天照神!” “伟大的天照神!” 不仅这少宫司,在场的人都是一脸的兴奋,庞大而持久的欢呼更是惊扰到其他阁楼的神主,那些神主无不面面相觑,压根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他们还理智尚存,没有做出过激的言行,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动作。 当天夜里,以老翁与老妪为首,各派系的神主头头们一同前来,共有十个人,除了老翁跟老妪外,余下八人均是五十岁上下,他们来的时候,不但是以拜访的姿态,还跟把守的人做出请示的动作,在得到允许后才进入。 尽管其他八位神主觉得很别扭,但既然这是老翁跟老妪的意思,他们也只能遵从。 这也难怪,首先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如今却像个客人一样,而请示的对象竟然是昔日在他们眼里上不得台面的喽啰下属,这种忽然的转变确实很难适应。也亏得老翁跟老妪极力压下,不然,这八人还真不可能这般装孙子。他们此刻心里面就一种想法,最好搞出些让他们相信的动静,不然,此仇不报就不再做人! 而老翁跟老妪,实际上,心思也差不多。 那少宫司很平静的看着昔日这些高高在上的‘领导’,脸上没有一丁点的害怕不安,这种平静得可怕的神态举止倒是让这八个派系的领头人有些惊讶,如此淡定,如此年纪,若是没有依仗的本钱,他们是不信的。甚至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眼中的深邃倒像是活得比他们还久似的。 “我们的来意,相信你明白了吧?”老翁平静道。 “大胆!竟敢对神尊大人不敬?”一旁的祭主勃然怒道。 “稍安勿躁。”少宫司很笃定的挥了挥手,淡淡的笑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神况且能饶恕昔日咱们的不恭,更何况是他们?当然,我不敢揣度神的心思,但我却能向神学习她的心胸、气度。” “神尊大人见谅,我刚才…”这祭主竟然慌了起来。 这一幕,那八个派系的领头者不由面面相觑,一个祭主竟然对一个少宫司这般畏惧,这还符合逻辑吗? 这时候,一个派系的女神主怒道:“安田,你莫非傻了不成?从小到大我都教导着你,是教导你这般疯癫的?” 那祭主神色如常,或者说,是麻木,他淡淡的道:“婶婶,有些事,你不懂。” 说完,这祭主在请示了少宫司之后,就面无表情的退到了一旁。 那女神主显然很气愤,她是这祭主的亲婶婶,从小就接到伊势神宫来善加教导,没想到,闹最后竟然会成眼前这样,真是让她心碎。 “那么,这位神尊大人,我想问一句,你真的见过天照神?”这女神主有气无处撒,最后目光死死瞪着少宫司。 “你在怀疑天照神的存在吗?”少宫司不答反问。 这是一顶很大的帽子,大到就连这女神主都不敢吱声了,老翁跟老妪互视一眼,均是露出惊讶之色,因为这少宫司的谈吐真是厉害,仅一句话,就让他们彻底断了这句话,而且还不需要正面回答,或者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顿时,在场的气氛有些怪异起来,老翁跟老妪自恃身份,自然不便多说,他们寄希望于身后八个二代翘楚能像样点,逼这装神弄鬼的少宫司露出破绽,可眼下看着这八个二代翘楚一个个不吱声,顿时气得不清。 因为,他们都不想承认,一个昔日里名不经传的小小少宫司,竟然只用一句话,以及那笃定的气势,就把己方全部给压过了。 到了如今的局面,老翁跟老妪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因为一个人不管再怎么变化,也不可能短时间气质大变,城府深沉,这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但眼前的少宫司做到了,而且还是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这个转变太过诡异,这让他们不得不想起这少宫司先前说过的六十年前。 少宫司淡淡的扫了眼前方的这十个神主,平静道:“若是没其他事,各位就请回吧,本尊还有私事要忙。” “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觉得我们能相信你这么荒谬的言辞?”一个神主阴沉道。 “交代?你管我要交代?”少宫司淡淡的笑道。 “难道我不够格吗?”这神主脸色愈发阴冷,他竟然站起来,不顾老翁跟老妪的喝止,竟然直接逼向少宫司。 少宫司始终目光平静,面对这神主气势汹汹逼迫而来,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害怕。 眼看彼此只隔着一个身位时,少宫司依然淡淡的看着这神主,仿佛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畜生罢了。 面对少宫司略带怜悯的藐视,这神主早已气得肺都快炸开了,他差点就想动手,可他却被这少宫司笃定的气势弄得畏首畏尾起来,如此镇定,若是没依仗才有古怪。当然,他宁可相信这少宫司有所依仗,也不愿相信这少宫司是见惯了大风大浪才养成的这种气势。 “妒海,你以后,便叫妒海。”少宫司忽然道,语气有着一种不容置疑。 “什么意思?”这神主愣了愣。 “若你愿意成为本尊的信徒,本尊愿指引你,见证本尊走过的岁月。”少宫司淡淡的道。 “信徒?就你?”这神主怒极反笑,他见过许多大言不惭的人,但头一次见到这么大言不惭的人,他是谁?他是伊势神宫第二代神主中排得上号的翘楚人物,更是一个派系的领头者,而眼前这么一个小小的少宫司,竟然想用一句话就驯服他,这如何不可笑? “你不愿意?还是,你不敢?”少宫司忽然直视着这神主,率先迈出一步。 这神主下意识愣了愣,他没想到这少宫司一改常态,气势骤变,竟然锋芒毕露,还真有那种长居高位的威严感。 下意识退了半步,但仅是半步,便泄了气势,让这神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他觉得这么做,有怯场的味道。 “谁说我不敢?”这神主脑门一热,就又站了过去。 少宫司忽然笑了,笑得很平淡,他微微扬起手,将手搭在这神主头上,同时,他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语气喃喃道:“希望,神没有忘记我。” 在众目睽睽下,这神主忽然双目一滞,然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有两个神主惊怒道,就想要去搀扶查看这神主的状况。 “别动!”少宫司淡淡的道:“顶多五分钟,他就会醒来,醒来后,谜题也就揭晓了。” 在老翁跟老妪的制止下,七个神主焦躁不安的等待着,而这一切,叶钧跟王三千都看在眼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王三千好奇的看着叶钧,因为叶钧并没有搞任何小动作,但那神主却真的昏了过去,看情形像是中了梦回千里。 叶钧知道这很可能是系统搞得鬼,但他不可能让王三千知道系统的存在,只是笑道:“也是梦回千里的一种方式,我在梦里指导过他,不过只是比较粗浅的原理而已,这么做,也是想要让人相信他。” 叶钧含糊其辞的这番话,王三千岂会听不出来,不过知道叶钧似乎不打算细说,他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事实上,叶钧也是满脑子浆糊,他确实猜对了一些,但只是皮毛而已,真正搞出这阵仗的是系统,系统在梦境里扮演着天照大神,曾告诉过这少宫司,可以在尘世间使用三次,让人相信他。 不管在梦回千里中,系统到底跟这些人做了什么,叶钧是不得而知的,他只知道,系统肯定做了不少后手。 五分钟过去了,那神主也醒来了,他浑身的气势早已变得很庄重,此刻的他,平静的看了眼身前的少宫司,然后跪倒在地,淡淡得道:“神尊在上,妒海受旨。” “什么!” 包括老翁跟老妪,在场的神主都震惊的看着这神主,一个个都仿佛见鬼了似的。 “咳…咳…止水,还认识我吗?”老翁轻轻咳了咳。 “老师。”那神主转过身来,恭敬的点了点头。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老翁仔仔细细盯着这神主的连,发现对方目光清明,很正常,但气质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喊他老师的时候,没有了昔日的心怀鬼胎,也少了许多昔日的尊敬,却多了一种俯瞰的倨傲。 “我见到了伟大的天照神,她跟画像中一样美丽、圣洁,我见证了神尊大人六十年走过的岁月。” 说完,他目光灼热的看着眼前的神主,惊喜道:“我见证了您常伴天照神左右,聆听她的道。”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止水,只是妒海。”少宫司淡淡的道。 “谨遵神尊大人旨意,从今日起,弟子便是妒海。”这神主再次跪倒在地,然后坐到了少宫司身后侧。 “我累了,各位请回吧。”少宫司淡淡的扫了眼老翁跟老妪,平静道:“若是各位还心存怀疑,我们也不必追寻太多的证据去证明什么,我打算离开这里,去给神建造一个没有污秽的供奉地,她一定是厌烦了这里的污秽,才会让我得以聆听她的道。” “等等…” 老翁跟老妪有些急了,此刻的他们,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相信。 他们互视一眼后,由老翁开口道:“我们并不是不相信,若是天照神只认为伊势神宫有污秽,我们定当扫清污秽,我们从不怀疑神的存在。” “你们想见神?”少宫司淡淡的道。 “如果可以的话…”老翁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少宫司抬起头来,喃喃道:“神,请聆听您这些信徒的祈望,若是他们心怀对您的不敬,就让他们永堕黑暗的深渊,若是他们真心信奉您,就请您让他们得以聆听您的法旨。” 起初,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当老翁跟老妪疑惑不解,其他几个神主有些幸灾乐祸的时候,忽然,四周竟然产生剧烈的震动。 “收起你们的不敬,不然,后果自负。”少宫司淡淡的道,然后转身就走,他没有像老翁、老妪那样脚步不稳,这一幕,让几个神主一个个都震惊难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少宫司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竟然仿佛松了口气似的,用只有他才能听得懂的声音道:“神,一直都存在,我不该在醒来的那一刹那有所怀疑,这是对神的不敬,这会成为我的业障。” 叶钧跟王三千坐在阁楼里,他们面前坐着神色敬畏的少宫司。 “伟大的神使,您是神在这世间唯一的使徒,请您不要离开,请带领我们,为神传播福泽。”少宫司恭恭敬敬道。 “虽然我搞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你之前说的那些我压根就听不懂,神存不存在对我不重要,只要那时候我不是鬼上身就行了。” 叶钧装出副很不在意的样子,缓缓道:“至于你说的引领,我就没太大兴趣了,这应该是你的工作,若是天照神真的存在,那么,他赐予你神尊的身份,应该就是对你委以重任。” “可是…”少宫司露出激动之色,但还是很为难。 “没有可是,我这人浑身到处都是业障,做这些事实在不行,当然了,我可以远程操纵,若是天照神托梦给我,我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你,关于她的旨意,作为神的使徒,我觉得这才是我的工作。”叶钧淡淡的道。 少宫司露出沉吟之色,但看到叶钧一脸不容拒绝,只能妥协道:“好的,神使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先是获得长生不老药,更是在危难之时被神上身施以援手,您,从今日起,便是伊势神宫乃至大日帝国在尘世间独一无二的神!请带领我们,为伟大的神尽自身的绵薄之力。” “没问题。” 叶钧忽然笑了,好大的一顶帽子,他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先前王三千要拦住他了。 做伊势神宫的神,甚至做大日帝国的神,那是什么概念?那岂不是说,他从今日起成了伊势神宫的精神领袖?然后借用伊势神宫成为大日帝国的领袖? 成为一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人?不对,是神? 那岂不是说,缺钱的话,就会有一个国家的国库开放出来?缺人的时候,就能随便调动军队? 叶钧暗暗的想着,脸上的笑容也凭空多了一大片。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恨的尽头,便是爱 ()“就这么走,没问题吗?那小子能罩得住?” 王三千拖着行李箱,与叶钧一道与那少宫司道别,从而坐上了伊势神宫专门给他们准备的一辆黑sè加长版林肯。 “放心吧,没问题的。” 叶钧淡淡的笑了笑,他真的没想到,来之前,跟王三千忧心忡忡,可谁想如此大的危机竟然这般戏剧化的演变为喜剧,并成为他叶钧自时光倒转以来最大的契机,比受邀到共济会总部还要彻底,这让叶钧如今还沉浸在恍惚当中。 神使,如今的他,已经名正言顺成为伊势神宫的jīng神领袖,当然,这仅仅只局限在高层圈子里,甚至就连知道这消息后的安雅惠惠子,都呈现出惊慌、错愣、荒诞,但最后,却是第一时间对叶钧进行讨好,似乎担心因为前几次的口头威胁,导致叶钧得势后报复。 叶钧之所以相信那少宫司能罩得住,是因为他吩咐系统在梦境中的时候,让他告诉那些头头们,每年会由他抽出时间==举办一次特别的祭典,暂定于每年圣诞节前夕,到那时,将会引领他们得到‘神’的召唤,在梦境中,与他们心目中所谓的神,共渡十年寒暑。 当然,外界也只是过个三天三夜罢了,而这些话,也是系统在梦境中装作是所谓的天照大神,特地叮嘱的。 那伊势神宫的老翁跟老妪兴奋得不行,他们几乎对所谓的天照大神达到盲目的信任,甚至系统还抛出重磅炸弹,那就是召唤他们来到它身边,最长可待上百年,而现实中也就过个三五天,顶多一两个星期,这岂能不让他们兴奋?这是变相的长生不老呀! 不过梦总归是梦,至少叶钧是不会把自己陷进去的,但他还是有些好奇,询问道:“你是怎么让这些老油条们这么盲目的?” “叶先生,其实所谓的天照大神,更多的是借鉴了佛教道统的观世音,据资料上显示,有这么一则说法,那就是神话故事里,观世音以众生相降临岛国,当时这里被称之为东方净土,乃是长寿天翁的居住地,由于长寿天翁赴王母蟠桃会不幸饮醉,致酒后出现妄言,故被王母惩罚,波及净土上的土著,也就是这些岛国人的先祖。” 系统这么一顿长篇大论搞得叶钧都脑子混乱了,不解道:“等等,不是说那什么天照大神是条狗吗?怎么跟观世音扯上关系了?” “其实这是一种曲解,系统的资料里,是神话故事中,王母降下惩罚,引九头巨蛟掀风捣浪,施以天罚,让东方净土沉沦海底。观世音不忍岛上原住民受害,故请得二郎真君前来降服九头巨蛟,为了避免被王母察觉,故引发天象,瞒天过海” 系统解释道:“岛国有这么一则说法,伊邪那歧,用他的左眼生出了天照大神,用他的右眼生出了月读,然后,又用他的鼻子生出了须佐之男。其实,这是错的,所谓的伊邪那歧,不过就是那引发的天象,所谓的天照大神,便是观世音,那月读,便是哮天犬。至于须佐之男,便是降服九头巨蛟的二郎真君。但由于当时目睹的人把左眼跟右眼看混淆了,这才闹出天照大神是人是狗的笑话,不必当真。” 叶钧脸一红,因为好像闹出笑话的就有他跟王三千的份,当然,伊势神宫也闹过这种笑话,难怪今早醒来的时候,见伊势神宫里面都忙着拆掉那些狗的石像,只保留人身石像,估计系统在梦境中扮演的天照大神也跟这些人解释过不少。 想到这里,叶钧偷着笑,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忽悠他们的?” “其实也不能算忽悠,系统更多的是在给他们讲解着资料库里的神话故事,尽管说是故事,可他们却曲解了系统的本意,以为这是系统经历过的故事。当然了,系统资料库里收录了佛家、道家足足八千万字的资料,并且还收录了山海经、以及洪荒时期足足六千万的资料,并且用编译出来的资料做成一些连贯xìng的画面让他们观看,所以并不困难。” 尽管系统一个劲的想要纠正,但最后似乎觉得叶钧认死理了,就不再过多解释。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很大很大的忙,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声谢谢。”叶钧由衷道,他能想象那些被系统刻意播放出来的画面到底有多么惊骇世人,不过在他看来这些顶多是非人为的科幻电影,可落在伊势神宫的那些头头眼里,却成了证明到底有没有神灵时代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难怪,那些伊势神宫的头头们会这般盲信,甚至连老翁跟老妪都恭恭敬敬喊那少宫司一声神尊大人。 叶钧不得不恶意的想着,这系统如果真跑出去当神棍,搞不好还真有可塑xìng,而且潜力巨大呀,这动一动嘴皮子就替他争取到一个民族的无条件支持,尽管叶钧对这个民族不感冒,可并不代表就会因为那该死的cāo守而放弃一大片的利益,这不符合他这种商人的本xìng。 当然,叶钧也没疯狂到带着系统到梵蒂冈冒充上帝,虽说真要cāo作起来并不困难,更是有机会能成为几十亿人的jīng神领袖,可这种事,他可不敢干,毕竟他不是神棍,也不想去做神棍。 “能平平安安回来,我很知足了。” 走下飞机的叶钧跟王三千伸了伸腰,如今王三千的护照跟叶钧一样,成为那种免签xìng质的护照,不过始终跟叶钧的有一定差距,他只是单纯的岛国免签证罢了。 “嘿,又跑去哪风流了?” 董尚舒早就在迎宾道上等着了,似乎上次被叶钧唠叨过,所以这次没敢搞出阵仗来,很低调,只是两个人一部车。 与董尚舒一同过来的是邵成杰,他微笑着的跟叶钧点点头,作为老搭档了,许多话不需要说出来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上车后拐了个把小时,车子才停在一家很普通的大排档,一路上董尚舒可没少夸这家店的手艺,搞得叶钧跟王三千都有些垂涎三尺。 饭菜确实可口,是正宗的川味,如今这天气吃火锅再弄一些香辣小炒倒是吃得很舒服,不比天热时吃得满身都是汗。 “这么说,言溪溪都没闹腾过?”叶钧疑惑道。 “很老实,我也想不通言小姐是怎么想的,甚至还主动帮过董少处理过一件难事。”邵成杰夹着菜,说完后,才放进嘴里。 叶钧琢磨了一小会,也想不明白,最后道:“如今看来,就这么办吧,关于chūn季要跟张娴暮协调的项目,挑一些不算很重要的交给她去办,哥,人家投之以桃,咱就报之以李。” “没问题。”董尚舒一边吃着一边哼着。 叶钧也懒得去管董尚舒听没听进去,反正一旁的邵成杰听进去就行了。邵成杰也明白叶钧此举的意思,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你对我有恩,我也不能一直欠着你,反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果敢乱来,我也不需要因为觉得亏欠你什么而放任你不管,该出手时还是得出手。 当天晚上,邵成杰就独自开车来到言溪溪的别墅,将叶钧的意思传达了一下,当然,他明着是说这是董尚舒的意思。 听到这消息的言溪溪显得很镇定,但邵成杰却能感觉到言溪溪情绪的激动,不过他也没点出来,只是推说暂时先回去,等明早让言溪溪到董尚舒办公司里领取签发的一些委托文件。 叶钧或许没想到,正是他今rì的举动,让言溪溪对董尚舒升起了感激之情,也在几年后董尚舒一次重大的政策失误造成严重的后果时,被心怀感激的言溪溪及时反乱拨正,把影响跟损失控制到最低。 当再次返回江陵,一切都没有变,董素宁也仅仅是摆了副严母的架势唠叨了几句后,就再次归于平静。 那位杨先生也被叶钧从刘启星家中请了回来,他跟福老爷子一样,没有问及叶钧这次的岛国之行,倒是叶扬泰以及三位老祖忧心忡忡的问了好几次,不过每次叶钧都是闪烁其词,他们也没办法,知道叶钧不肯说,所以也就没再过问,反正只要知道叶钧如今安然无恙便可。 叶钧跟福老爷子以及杨先生谈定两天后前往秦岭,就独自一人返回房间里,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跟副经理问了纳兰云烟的房间后,就带着一篮水果,来到了纳兰云烟如今暂居的客房。 咚咚咚… 房门足足过了好一会才打开,只见纳兰云烟正紧张不安的站在里面,叶钧提起手中的果篮,笑道:“不欢迎我?” 纳兰云烟脸上虽然相当紧张,但还是打开房门,让出条道来。 叶钧落落大方的走了进去,边走边道:“我真的很意外,你竟然没有走。其实,你可以走的,我说过,那件事,我可以替你摆平。” “如果你来这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么请你立刻离开,你的话我知道了,我收拾好东西,就会离开。”纳兰云烟冷冷的道。 叶钧放下果篮子,然后豁然转身,直接把犹豫着该不该关上门的纳兰云烟可死死顶在墙角边上,然后脚稍稍一抬,就把门顺势给关上了。 “说实话,你真的很迷人。” 叶钧伸出手,想要去捏一捏纳兰云烟的下颚,但显然受不了他这种举动的纳兰云烟满脸厌恶的把头挪开,似乎想跟叶钧伸过来的手保持一段距离。 “你讨厌我?”叶钧若有所思道。 “是的,我讨厌你,很讨厌你!甚至,我憎恨你!”纳兰云烟转过头来,坚定的看着叶钧。 “那你为什么不走?”叶钧稍稍退了半步。 纳兰云烟并没有因为叶钧这种举动而暗松一口气,脸sè也没有任何缓和的意思,坚定道:“我只是担心,我若是这样离开,我对你的恨意,就会随着时间而变淡。” “知道吗?当一个女人说自己憎恨一个男人的时候,那就是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感兴趣的时候,甚至…” “甚至什么!” 纳兰云烟忽然有些慌乱,而叶钧则一字一顿道:“爱上这个男人。” “胡说!我怎么可能爱上你这种男人?”纳兰云烟勃然大怒道。 “是吗?” 叶钧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然后趁着纳兰云烟还没回神之际,直接横抱起纳兰云烟那重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娇躯。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这一刻,纳兰云烟终于慌了,她不停的想要挣扎出去,可奈何力气不足以抗衡叶钧,被叶钧直接抛到床上。 “你要干什么!” 看到叶钧正似笑非笑的扯着领带,脱去外套,纳兰云烟吓得缩了缩身子,直接缩到墙角边。 “我说过,当我回来后,如果还看见你,就代表着你从今往后都愿意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叶钧微笑道。 “不可能!不!你走开!别过来!别过来!”纳兰云烟环手抱胸,显得楚楚可怜。 “这里隔音效果很不错,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没用。”叶钧邪邪的笑了笑,如今这架势,让他升起一种强暴的兴奋,尽管,他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去开热水,帮我洗澡。”叶钧用一种命令的口吻道。 纳兰云烟眸子里明显闪过绝望之sè,有过后悔,有过崩溃,她迟迟的没有动。 “不想继续恨我了吗?不想恨我恨得更深一些吗?不想一辈子都记住我对你做过的,然后恨我吗?”叶钧缓缓道。 纳兰云烟娇躯一震,当下,她似乎在做着某种艰难的决定,玉齿死死咬着粉唇,最后,她痛苦的闭上眸子,艰难道:“我知道了。” 说完,她走下床去,眼神呆滞神sè麻木的开始往卫生间走去。 “既然你要恨我,就要恨得更彻底一些,如果我进来的时候,你只是不安的祈求我放过你,那么,或许我真的会让你离开。只可惜,你要比我想得更柔弱,柔弱得让我忍不住想要把你留下来。” 等纳兰云烟的身影消失在了客房里,叶钧才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一场香艳的男女混浴在这间隔音效果优良的客房里进行着,像上次一样,叶钧依然让纳兰云烟用舌头把他身上的水渍都舔干,甚至要比上次舔得还要彻底。 当带着一种淋漓酣畅的感觉离开卫生间后,叶钧依然像上次一样,将早已软得不能动弹的纳兰云烟横摆在床上,并替她盖上被子。 纳兰云烟没有一丁点的感动,面对穿好衣服打开门准备离开的叶钧,她艰难的支撑起身子,死死盯着叶钧的背影,冷冷的道:“我恨你!” “我会让你更恨我的,放心。”叶钧微笑着关上门,等走了几步,才低声自语:“恨吧,傻女人,你本不该恨我,你不知道,恨的尽头,便是爱,深入骨髓。” 离开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叶钧来到苏文羽的房间,只见苏文羽正耐心的给小璃以及小氺讲解着一些英语的简单词汇,俩丫头学得可来劲了,这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 “很吃惊呀?你不知道,小璃跟小氺可乖了。”苏文羽淡淡的笑道。 “苏姐,你是怎么哄她们的?”叶钧好奇道。 “我哪哄了,真是的,你就不能对你的堂妹有点信心吗?”苏文羽白了叶钧一眼,笑道:“我只是说,以后万一扬扬接她俩去温哥华玩,到那时,如果不会讲英文,恐怕去游乐园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买票,更看不懂游乐园的项目,到时候就会错过很多很多好玩的游乐设施。” 这还不算哄? 叶钧翻了翻白眼,不过很识趣的没有跟苏文羽较劲,首先他理亏,其次女人喜欢不讲理,最后就是他很认同苏文羽这种善意的哄骗,毕竟苏文羽这番话确实没错,而且小璃跟小氺也是听了后才下决心的,俗话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一个外人能说什么三道什么四? “小璃,来,我考考你。”叶钧笑眯眯道。 “好呀。”小璃傲娇的抬起头来,然后又耸了耸脑袋,脸上的跃跃yù试淡了不少,可怜兮兮道:“叶哥哥,别考太难的,我只懂得一点。” “那我先看看小璃都学了什么。”叶钧一边摸了摸小璃的脑袋,然后开始翻看小璃看的课本,是初中二年级的单词,这倒是让叶钧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厉害吧?”苏文羽凑了过来,她看到叶钧脸上的吃惊之sè,笑道:“其实我也有点惊讶,没想到小璃跟小氺的记忆力这么出众,初一的单词只是教了一个星期,就掌握了七七八八,部分的段落跟口语我打算先放着,这种是需要慢慢积累的,如今依然是应试年代,先把单词学会了,语法的排列掌握了,那么一大段一大段的词句,就能慢慢开始读了。” “这好吗?”叶钧好奇道。 “这是最新的教育方式,有不少教授都表示,词汇量掌握得少,就算今天记住了整句话,也会读,但时间长了也会慢慢读不下去,就真的变成了应试英文,却不是能活用的英文,就算后面恶补,口语的掌握始终很差,还会带口音,那么念出来的英文,就会跟外国人说中文一样,带着一种别扭的口音。” 苏文羽笑道:“虽然我的口语还行,但始终不够标准,就算留学的两年确实学到了不少标准的口语,可始终还带着一些口音。所以,我想…” “让我来?”叶钧疑惑道。 “小钧,你自然是很好的选择,一口流利的英式口语堪称无懈可击,可你始终在外忙,既影响到你,也可能耽搁她们的学习进度。” 苏文羽皱了皱眉,然后道:“我的意思是,要不干脆请外教吧?” “外教不必,地地道道的外国人眼下就有。”叶钧微笑道:“你应该还记得洛克先生吧?” “当然。”苏文羽眸子一亮,可又担忧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到洛克先生?” “不会不会,放心好了,接下来他的工作量确实很多,但每天抽出一个小时教导小璃跟小氺口语,还是可以的。” 事实上,洛克接下来的工作量岂止是大那么简单?可这并不代表他就真抽不出时间来,更何况,随着核膜动力的收购工作顺利进行,接下来核膜动力必然要在内地开设分公司,那边的一些核心员工也必然要把工作调到这边来,同时还要广邀世界各国的科研人才,所以,未来的几年里,一旦新的公司创办,作为总负责人的洛克身边,绝不会缺乏说一口流利英文的老外,哪还要请什么外教? “对了,说起洛克先生,最近他有没有找我?”叶钧好奇道。 “来过两次,就昨天就来过,不过知道你不在,就离开了。”苏文羽想了想,然后道:“看得出来他挺高兴的。” “那我去给洛克先生打电话。”叶钧站了起来,摸了摸小璃跟小氺的脑袋,笑道:“你们好好学,等这个周末,叶哥哥带你们去游乐场玩。”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让你性感 一转眼,就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叶钧几乎没有一天时间是能闲下来的。 他要亲自主刀关于通讯公司建立的事宜,由于先后跟张娴暮、孙凌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所以侯晓杰在争取这个项目的问题上,一直处在高效率当中,因为是全程绿灯,所以审核的进度很快就尘埃落定。 毕竟,张娴暮身后站着的是帝陵,孙凌身后站着的是包括孟岩在内的一大群老干部,更加上刘懿文也在暗中帮助,以及那位向着叶钧的国务总理的‘过多’关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国安部门对侯晓杰以及洛克实力的认可,所以,一切就是这般水到渠成。 可以说,侯晓杰说的那番话,真的相当迎合众多大佬的心思,再加上目前国内信息化产业还处在挖掘期,国家还看不到这发展起来背后隐藏着的庞大利益,甚至可以说,压根就没想过利益的事,许多人都认为,侯晓杰此举是叶钧暗中授意,这是叶钧在向国家某些领导人示好而已。 当然,— 除了这些工作外,他一方面要照顾苏文羽,另一方也要经常去跟陈国芸培养培养感情,还会三天两头的去纳兰云烟那里光顾,倒不纯粹去泄欲,大多的时候是想跟纳兰云烟聊聊天说说话,可每次纳兰云烟都是冷着张脸爱听不听,所以想要培养感情,还是任道重远。 还有,小璃跟小氺的教育课程也不能落下,他可是对叶扬平做了保证的,自然要负起责任。 相比较小璃跟小氺,叶轻柔、叶轻袅跟叶轻霖倒是能省心不少,她们也都来到了江陵市,交给徐德凯负责安排课程。始终做了好些年江陵一中的副校长,徐德凯可不仅仅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有着高水准,这教书的水准也是相当厉害。 如今,叶轻柔跟叶轻袅都已经开始放下语文、历史、政治三门课程,重点把时间花在英文跟数学上,本就是数学老师的徐德凯也不得不感慨叶轻柔跟叶轻袅的天赋过人,甚至可以算是骇人听闻,就连闻讯得知的顾仁芳也厚着脸皮跟叶钧商量,看是不是能接他两个表姐去江陵一中,他还保证一定会交出一份满意的成绩单。 起初叶钧也有些心动,可奈何叶轻柔跟叶轻袅都已经满足现今的学习环境,并不打算让其他老师左右她俩的学习进度,对此,叶钧也只能很委婉的谢绝了顾仁芳的好意,这倒是让顾仁芳这位江陵一中的老校长大大的遗憾了一把。 毕竟,真能把叶轻柔跟叶轻袅接到江陵一中来,今年的高考就算不能指望她俩考出状元的成绩,但也能多出两个重点线的名额,对江陵一中的提升还是很大的。 不过,叶钧为了让顾仁芳心里好过一些,答应会把叶轻柔跟叶轻袅的学籍放到江陵一中去。 “这么早就来了?” 陈国芸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外站着的叶钧,今天是周末,陈国芸正打算在家里面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回顾一周的工作,可大清早的叶钧就来了,还一脸的神秘微笑。 “芸姐,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叶钧笑眯眯道。 “不知道。”陈国芸露出疑惑之色。 “再想想。” 陈国芸不解的看着叶钧,然后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只能笑着摇头。 叶钧摆出一副真想撞墙死的郁闷样,然后道:“芸姐,今天是咱们确定关系的两周年纪念日。” “啊?”陈国芸睁着双美目,忽然,她噗哧一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比我还记得清楚呀。” 叶钧脸上露出不高兴外加郁闷的神色,陈国芸眨了眨眼,拉着叶钧的手,笑道:“好咯好咯,别生气了,弟弟乖。” 说完,陈国芸还调皮的伸出手,摸了摸叶钧的脑袋,脸色的笑意更浓了。 叶钧翻了翻白眼,道:“芸姐,我可不是小孩子,不吃这套的。” “那好,弟弟想要什么好玩的玩具?姐姐买个你。”陈国芸丝毫没有收起调皮的觉悟,依然笑眯眯的逗着叶钧。 叶钧见陈国芸似乎起劲了,眼珠子溜了溜,忽然升起一个心思,笑道:“芸姐,这边,亲一口,我就不生气了。” 叶钧指着自己的右半脸颊,还把头伸到陈国芸面前。 陈国芸掩着嘴轻笑,然后四下瞥了眼,见四处没人,就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轻轻在叶钧脸上啄了啄。 正打算把粉唇收回,可忽然,陈国芸发现自己的脑袋不能动弹了,紧接着,就被转过头来的叶钧给死死吻住,火热的触觉让陈国芸险些沉沦,也不知道彼此吻了多久,当听到一声轻咳,两人才缓缓分开。 “先声明,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没有打搅你们的意思。还有,最好先关上门,你们不冷我还替你们觉得冷。” 陈国玲撂下一句话,就直接回自己房去了,边关门边摇头道:“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呀。” 这老气横秋的口吻把叶钧气得双眼直往上翻,不过陈国芸却是羞红了脸,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心脏噗噗噗跳个不停。 见陈国芸想关门,叶钧忙道:“芸姐,今天咱们出去玩,怎么样?” “啊?”陈国芸显然还沉浸在一种小鹿乱撞的心态当中,略微有些失神,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我们今天就出去玩,庆祝一下咱们确定关系两周年。”叶钧笑道。 “这不好吧?再说了,国玲的午饭…”陈国芸露出犹豫之色。 “不用管我,祝你们玩得开心。”这时候,陈国玲的房间忽然打开,并露出她的头来,还朝陈国芸投去一个调皮的神色,之后,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真没礼貌,竟然偷听我说话。” 陈国芸一脸的哭笑不得,对于这个堂妹,她是真没辙了。自从陈国玲懂事后,陈国芸还真就挑不出这个堂妹的毛病来,除了学习上还有些不自觉外,在陈国芸眼里,她的这个堂妹还真就成了淑女。有时候说起话来,往往她还可能落入被动,不过,这些她都不会太在乎的。 “走吧!”叶钧忽然拉了拉陈国芸的手,就想要把陈国芸拉出大门。 “等等呀,小钧,我还没换衣服呀…” “别换了,就这套够暖和的了,我带芸姐去买新衣服。” 叶钧直接横抱起陈国芸,在陈国芸惊慌着不断要求叶钧把她放下来时,忽然,一声淡淡的轻咳声传来。 这轻咳嗽声一出现,叶钧就心脏猛地一抽,因为这声音不是从陈国玲的房间传来的,而是他的身后。 这一刻,叶钧脑子里竟然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他在想,这好像是明夜小区吧?不是陈国芸原先租的房子。 “放我下来。”似乎也听到这声轻咳,陈国芸开始出现小小的挣扎,俏脸也红了不少。 “好吧,芸姐,那你先回房换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叶钧将陈国芸放了下来,陈国芸轻轻应了声,就忙不迭的逃进屋子里。 陈国芸离开后,叶钧才敢转过身子,脸上浮起一抹尴尬。 白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叶钧,她的眼中看不出喜怒哀乐,这种冷静的目光让叶钧有些心虚。 叶钧知道,如果他此刻不主动说些什么,搞不好,就可能真出一些大事来。所以,他先是把房门给掩上,然后才讪笑着走到白冰面前,尴尬道:“老婆大人,其实,其实我…” “我知道她。”令人意外的是,白冰似乎没有太生气,相反,还这么说道:“她就是以前租我房子的女人,我见过她,也认识她,而且那时候,我就隐隐知道你跟她的关系了。” “你知道?”叶钧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白冰,道:“老婆大人,你不生气?” “我如果要生气,一年前就早被你给气死了。”白冰忽然莞尔一笑,她轻轻敲了敲叶钧的脑袋,然后道:“你见过哪个男人躺在一个女人枕边时,还大半夜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叶钧吓了一跳,紧接着瞪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我有这么做过?” “当然。”白冰理所当然的点头道:“而且当时差点气得我想掐醒你,因为你竟然弄疼我了。” “有吗?天啊,我竟然荒唐到跟你…”叶钧露出一种很荒诞的念头。 白冰翻了翻白眼,羞红着脸道:“正经点,我只是说你当时抓着我的手,喊着陈小姐的名字,说什么别走,我舍不得你走。我可没说做那事的时候,你怎么脑子里整天装着这些思想?” 叶钧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发。 “你怎么回来了?还跑这来?”叶钧问出这话后就有些后悔了,后面那句还行,前面这句倒是有些伤人了,所以忙摆着手,打算纠正一下。 “好了好了,别解释了,打击人也不待你这样的。” 白冰原本应该生气,可奈何看着叶钧这手忙脚乱的样子,顿时噗嗤一声,笑道:“我回来打算干什么,就不告诉你了,至于我为什么来这,事实是重案组的一名同事的家属得了肺癌,我想找她了解一下。” 叶钧忽然笑了起来,将头凑到白冰耳边,低声道:“我猜到了,老婆大人,你回来肯定不止是因为同事的事情,不然你就不会说了前半句又说后半句,这明显有矛盾。” “你知道什么呀?”白冰翻了翻白眼,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叶钧抓到语病了。 叶钧竖起耳朵,在确定四周没有脚步声后,才轻轻在白冰翘臀上拍了拍,惹得白冰一脸的嗔怒。 “老婆大人,今晚上洗干净,咱们要将伟大的造人计划继续完善完善。” “哼!” 白冰脸色微红,用鼻子哼了哼,低声道:“算你识趣,老娘早就快妒火中烧了,不过看你这么乖,这次,就饶了你。” 等陈国芸出来后,白冰早就离开了,因为叶钧已经把白冰介绍给隔壁屋的刘启星,让刘启星带着白冰去找住在明夜小区的几个教授专家。 “咱们走吧。”陈国芸特地换了一身休闲装,淡化了往日的成熟妩媚,多了几分青春靓丽。不知道这是不是陈国芸的习惯,不管是时光倒转前,还是如今,陈国芸都很少穿一些性感的服饰,而那时候叶钧经历的女人少,压根也不太懂女人需要穿得性感才更吸引男人,不过如今叶钧回想起这个小小的遗憾后,就暗暗打定主意,要纠正陈国芸的一些‘不良’习惯。 如今的世纪大道已经愈发的完善,因为叶钧,江陵这座城市发展的速度跟前景,远比时光倒转前要更快更好,隐隐有着上南省第一大城市的风貌。 叶钧带着陈国芸来到世纪大道后,将车停放在某间大商厦的停车场后,就拉着陈国芸的手,直接乘坐电梯来到商厦第五层。 “干嘛带我来这里?”陈国芸忽然俏脸通红,因为,眼前的地方竟然是女性的内衣店。 “芸姐,知道吗?女人由外而内,是傲慢,但由内而外,却是内敛。” 叶钧这番话听得陈国芸一阵云里雾里,她红着脸,偷偷看了眼前面让人眼花缭乱的内衣展柜,虽然她并不抗拒到这种高级店买内衣,但挽着一个男人的手来这种地方,她还是有些慌乱。 而且,更是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心思萌上心头,那就是她在想,小钧带她来这种地方,该不会是想跟她暗示什么吧?要知道,这是内衣,是女性最吸引男人也是最引以为傲的私密部位,她跟叶钧发展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尽管上次险些偷尝禁果,但叶钧当时却主动放弃,并说了一大段让她感动肺腑的话,虽说就算叶钧提出来,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可说到底两人还没进行到那一步,看这些衣物,是不是还早了些? 此刻,陈国芸脑子里乱糟糟的,叶钧似乎看出些痕迹,笑道:“芸姐,大胆的释放一下自己,我知道,芸姐的眼光一直不错。” “小钧,我不明白。”陈国芸有些疑惑。 “我对那套,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想,若是芸姐能穿上那套,将会是最美丽的女人。” 陈国芸顺着叶钧手指指着的方向望去,顿时整张脸都红了,天啊,这是一套黑色蕾丝边的情趣内衣,以前好像在一些巴黎内衣展的节目中看到过。同时,她又在想,原来小钧有这种嗜好呀?他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穿上这套内衣给他看?好羞人呀。 陈国芸红着脸,心脏噗噗噗直跳,就像是小鹿乱撞一般。 好一会,她才壮起胆子,试探道:“小钧,你真觉得我穿上那套内衣很合适?” “我也不知道,不如,芸姐去试一试,怎么样?”叶钧怂恿道。 “现在?”陈国芸有些害羞,更有些难为情。 “对,就现在,毕竟难得来一次,如果真的合身,那就买回去?”叶钧笑道。 还没等陈国芸答应,叶钧就把她给推了进去。 很快,就有一名笑容甜美的女服务生跑了过来,态度很好,还夸赞陈国芸有这么好这么贴心的男朋友,说什么很少看到有男朋友陪着女朋友逛街,更跑到内衣店里来的情侣,不断夸着陈国芸找的男朋友好。 陈国芸本就脑子混乱快到了没有主见的程度,一阵吱吱唔唔这才让女服务生知道原来是冲着最亮眼的那套黑色情趣内衣来的,顿时笑眯眯的让女经理带着她去试衣间里试内衣,然后她给叶钧端来椅子,并用纸杯装了一杯热水过来。 没过多久,陈国芸就从试衣间里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粉艳的桃红。 叶钧注意到陈国芸朝她投来的目光,顿时站了起来,疑惑道:“芸姐,怎么了?” “小钧,你进来一下。” 这是彩蛋吗? 叶钧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乖乖,那套内衣上半身不是拉链型的,只有前面是束身绳,轻轻一拉打个结就好,找他进去就绝不是帮扣扣子或者拉上拉链这种小事,难道说,是让他进去帮忙做参考的? 叶钧摆出副很平静的样子,笑着点头,可心里却激动得不行,他一步步靠近试衣间,然后,顺势就钻了进去。 咕噜… 尽管对于陈国芸的身体并不陌生,可对于穿上这么一套性感内衣的她,叶钧却彻底的陌生了。 36d的罩杯尺度,让叶钧得以窥视那溢出大半部分的饱满,甚至稍稍俯瞰一下,就能看到内里的嫣红地带。那挺拔的翘臀,因为丁字裤遮挡的面积并不多,几乎露出两腿雪白的圆肉,让叶钧恨不得朝上面狠狠扇上几个巴掌,印上他的巴掌印来。 至于套上黑丝吊带的修长美腿,就更不需要过多点缀,因为叶钧就算不用手去触摸,都能够清晰感受到那大腿表面传来的惊人软滑。 “小钧…” 陈国芸哪能经得住叶钧这几乎要喷火的目光,这一刻,她很害羞,但却很高兴,毕竟,能让喜欢的男人这般迷恋自己,哪个女人会心中不雀跃? “芸姐,你真美。” 叶钧颤巍巍的伸出手,似乎想去爱抚陈国芸,可这刚有动作,就忙不迭的收回手来,朝着陈国芸干笑。 “合身吗?”陈国芸红着脸,低着头道。 “合身,太合身了,天啊,简直是完美!” 叶钧深吸一口气,他发誓,如果继续待下去,搞不好就会冒鼻血。 为了尽可能摆脱尴尬,叶钧第一时间捂着鼻子,后仰着头,摆手道:“不行了,芸姐,我得先出去,你换好衣服后就出来,我去付款。” 砰! “小钧,你没事吧?” 因为叶钧是后仰着头,加上脑子里乱糟糟的,所以一转身就直接撞到门板上,吓得陈国芸就想过来查探。 “没事没事,芸姐,我在外面等你。” 叶钧吓得连连摆手,他发誓,如果真在这节骨眼上跟陈国芸发生肢体接触,他难保不会伸出咸猪手去做些什么,因为眼下的陈国芸真的太惹人犯罪了,更何况人物天赋图彻底融合后,内养天赋所带来的荷尔蒙分泌要比为融合前增加一倍有余,叶钧眼下能强撑着没冒鼻血没做出轻薄陈国芸的举动,就已经是意志力惊人了。 看着叶钧狼狈逃走,陈国芸才转过身子,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这一刻,她的俏脸上满是欢喜,还留有一种叫满意的余韵,似乎对于能让叶钧这么迷恋她,而有着发自肺腑的雀跃。 很快,她噗哧一笑,似乎想起叶钧一边盯着她饱满的上围,一边后仰着头狼狈往后退的模样,低声道:“原来,小钧喜欢我穿成这样呀。” 这一刻,她的眸子闪过一丝思索,紧接着,就是坚定,似乎这一刻,她隐隐掌握到了一些,更坚定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大时代(1) 当火热的爱情渐渐得以释放,那么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便会升华,所谓的相容以沫,那里及得上美妙的水乳交融? 眼下这还算宽敞的卧室里,就是这样。 叶钧深情的拥抱着陈国芸,卸去了她身上那缠绕着的性感裹胸衣。原本,这火热的一幕不该这么早发生,但今日叶钧来陈国芸家中的时候,却得知陈国玲并不在家,起初叶钧还得意终于少了个碍事的电灯泡,可很快,他才隐隐意识到,这一切好像都应该是陈国芸事先就准备好了的。 黄昏的美丽并没有太多人去关注,因为人更多在乎的是清晨黎明破晓的旭日东升,不过,对叶钧来说,酒饱饭足后被陈国芸请进闺房里,看到的是陈国芸穿上了那套前些天替她买的黑丝吊带情趣内衣,在那一刻,叶钧整个人都呆滞了。 虽说没有白日宣淫的意思,但叶钧安慰自己如今也是夜色降临,他不是什么柳下惠,学不来那该死的坐怀不乱,更何况眼前的佳人穿上这么一套性感的情趣内衣; ,又把陈国玲给支开,这说明什么? 所以,当下那该死的蠢蠢欲动立马化成了眼疾手快的魂销色授,陈国芸放下心中的羞涩,她闭着眼,与叶钧发起激烈的缠吻,俏脸通红,肢体颤抖,证明此刻被揭去裹胸衣的她,相当紧张。 “啊…” 叶钧俯下身,直接含住了那对不断颤抖着的大白兔,这直接导致陈国芸发出一声颤抖的娇吟,套着黑丝的修长美腿,也不由得紧绷的夹在一起。 看着身下闭着眼又紧张又害羞的陈国芸,叶钧并不急于去撕开最后的一道防线,他只是引导着陈国芸的一条长腿渐渐抬起,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这条长腿,由下而上,渐渐深入到大腿根部,然后又迅速扯开,再次从小腿位置开始抚摸。 仍是雏鸟的陈国芸哪堪得叶钧这般玩弄,没多久就肢体颤抖,下半身也传出一股让她为之羞恼的热流,呼吸也愈发急促,粉唇也发出一些轻微的喘息跟娇吟,听起来似乎有些意乱情迷了。 “芸姐,你真美。” 叶钧伸出手,把闭着眼的陈国芸给扶了起来,然后顺势躺下,让陈国芸压在他身上。 闭着眼的陈国芸还没来得及问叶钧打算干什么,就感觉到粉唇部位忽然传来一种坚硬的感觉,她有些疑惑,正想询问,却在下一刻察觉到叶钧竟然脱掉了她的内裤,不仅如此,竟然…竟然还做出一种让她感觉到羞耻的举动——吸允! 天啊! 如今的陈国芸,除了由于身体传递来的敏感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外,她什么都做不了。她能够想象得到,如果叶钧的脑袋在她的翘臀后面,那么如今她跟叶钧是保持着什么样的姿势。而且,她也知道了,不时顶到她嘴唇、俏脸的坚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挣扎了好一阵子后,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像是盲人摸象一般,想要去抓住那不断在她脸上作怪的坏东西,很轻易的,就被她给抓住了,但入手的时候,她却陷入震惊,震惊于掌中物的硬度。 陈国芸只是什么都不懂的雏鸟,但这不代表早已是花丛老手的叶钧就会因为这样而降低情调,在他的引领下,陈国芸开始尝试着生涩到极点的口舌动作,在她几乎因为叶钧挑逗而精疲力尽时,叶钧,才压在她身上,瓦解了她坚守二十几年的处女地。 当嫣红落下,叶钧止住了身体的动作,他能感觉到陈国芸因为撕扯的疼痛而痛哭流涕,所以,他吻住陈国芸的粉唇,让这个女人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等对方渐渐投入后,才慢慢的进行着未完成的挖掘工作。 这次是叶钧用时最短的一次开垦,全程不过二十分钟,并非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是不忍看着这个他心爱的女人咬破粉唇死死忍耐着,只为了满足于他。 当高潮化去,叶钧拥着陈国芸仍然有些僵硬的身体,深情道:“国芸,我爱你。” 陈国芸自始自终都没有睁开眸子,她的眼角还残留着些许泪痕,此刻的她根本没力气去跟叶钧说什么,但叶钧这话,她都听得见,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多了些温馨与欢愉。 叶钧搂着陈国芸的细腰,哼着虫儿飞,直到陈国芸渐渐睡着。 其实,一夜,叶钧都没有睡,他只是在黑夜中凝视着陈国芸的容颜,回忆着时光倒转前,与陈国芸在满是萤火虫的草地上,背靠着背,哼着虫儿飞,直到黎明破晓时。 那段岁月,承载着叶钧单纯、细腻,是陈国芸,让他得以从失去双亲的悲痛中得到呼吸,可以说,如果那时候不是有着这个女人,叶钧肯定会做出许多许多疯狂的事情来,直至不可挽回。 只是,时间永远是那般的短暂,一切的不堪回首让他浑浑噩噩好多年,才得以破镜重圆,所以,他珍惜眼前,更极力的想要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守望。 如今,他再次成为陈国芸的男人,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他觉得很幸福,就像是小孩子偷偷藏着一颗糖在兜里后的喜悦,他觉得,这让他像是回到童年那般单纯。 可惜,叶钧知道,眼下,还不是生于安乐的时候,他接下来的生活节奏,要不断加快再加快,这样,才能更早的守护着这份宁静致远。 大时代的来临,叶钧知道,这一笔,将由他亲手揭开。 陈国芸觉得很幸福,因为叶钧细心照顾了她整整三天,尽管她一而再再而三重申能够下床走路了,而且还真的跑到床上走了好一会,还不止一次两次,不过每次看到叶钧吓得毛骨悚然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就觉得很开心,颇有一种小女孩得到小红花后的雀跃。 “小钧,去吧,揭开这大时代来临的第一手,我等你回来,一同揭开。” 陈国芸将叶钧送到楼下,她知道,叶钧这一走,估计又要三五天甚至一个星期,她舍不得,但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她是他的女人,需要在背后支持他,而不是拖累。 当他听到叶钧阐述的一项又一项计划后,陈国芸震惊的同时,也由衷的高兴,喜悦,这就是她的男人,一个永远能带给人震惊的男人。她骄傲,不仅仅是替她的男人感到骄傲,更是替自己能作为他的女人,而感到骄傲。 当天,叶钧带着福老爷子、杨先生、四爷、五爷以及白文静一同开赴秦岭,第二天便进入一线天。 陈庆年早已在洞外守候着,这里暂时成了他的栖息地,他不希望再有任何的外来者亵渎这处圣地,尽管华梅跟赵钦思也都派了人在此驻守,可他还是不放心。 陈欣欣的状况已经有了不小的好转,福老爷子也特地带来了一株长白山雪参给陈欣欣补身子。 这次进入徐福遗址,前前后后只用了半天时间,一行人才各有所悟的走出来。 福老爷子双目微红,良久,才感慨道:“没想到,我又再次看到了爱醒觉罗氏的衰败,无法阻止,或者说,无力阻止。梦,终究是梦。” “很多年前,我就提醒过你,这是心病,也是心魔。”陈庆年严肃道。 福老爷子略微感慨的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一旁的杨先生。 似有所感的杨先生擦了擦眼角的红润,低声道:“我见到她了,可惜,我却做不了什么。” 叶钧并没有去问这两人何谓生死轮回,不过在他看来,似乎两人都还是摸不着头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生死轮回一说,在叶钧看来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经有太多很难用常理来解释。 又过了两天,叶钧才先一步返回江陵市,福老爷子跟那位杨先生干什么去了,又去了哪,这些都不是他需要关心的,就连胡安禄拉着他说关于那些衍龙石的分配问题,他也只是说一句胡伯伯您看着办就行。 之所以这么急着赶回来,是因为,今天,将召开一场别样的重大会议,参席的有核膜动力总裁康纳,以及好几名骨干成员,还有杨婉、以及杨婉的父母,夏家的夏师师,长江集团李诚以及他的两个儿子、鸿基集团的郭湘、恒基集团的李基、中信集团的荣健,以及内地的陆程工、吴飞阳等人。 “各位,既然坐在这里,相信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没错,新的大时代即将来临,很快便会出现群雄逐鹿的局面,我们首要的任务,就是率先揭开大时代,占尽先机抢占市场,并且在短时间内问鼎。请听清楚,这不是跟诸雄瓜分,而是独占鳌头!” 李楷率先鼓掌,紧接着众人也鼓起掌来。 等掌声停止后,叶钧伸出手,介绍道:“这位便是核膜动力公司的总裁,康纳先生,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下面,就让康纳先生给各位做一下总结报告,以及即将出台的战略性策略。当然,考虑到商业机密,这次全程的人工翻译工作,就让我来吧。” 康纳在叶钧的点头下站起身来,他这次可谓是信心十足,甚至野心勃勃,如今,论技术,叶钧掌握的手机技术可谓跨时代的,甚至于他都开始构思智能手机的可行性了。同时,在资金上,由于这阵子对京华富人圈子有所涉猎跟关心,当看到在京华闻名遐迩的一个个富豪赫然在列,他对日后的工作更是信心十足。 有如此资本,何愁不能成为这个行业独占鳌头的巨枭? “摆在我们眼下的有两个首要的计划,这两个计划便是瓜分低端市场,进一步统治高端市场。” 说到这里,康纳又详细解释了一遍,尽管康纳说得是英文,可不代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懂,而且很多词汇都因为地域性的关系,所以掺杂了一些德文,所以搞得李楷、杨婉这些英语早过六级的骄子也是有些吃力。 等康纳说完后,叶钧才点头道:“下面,我挑些简单且重要的说,所谓的低端市场,便是普通的黑白像素的手机,考虑到在国外大哥大以及部分中小型移动电话的普及,想要彻底统治低端市场,暂时不可能,不过我们依靠成熟的工艺架构以及渐渐提升的产量,在价格上绝对能独占鳌头,这是其他厂商所不能比的。至于高端市场,便是承载并能运用jave系统的彩屏手机,我跟康纳先生商量过,对于这种高端的彩屏手机,推广起来绝对能大受欢迎。” “为什么这么说?”杨婉好奇道。 “很简单,首先,彩屏手机拥有精密的像素显示功能,根据定价的不同,将拥有健全的影音播放功能,更能移植目前fc、md游戏到这种彩屏手机上,更能够实现分别为三十万像素跟一百六十万像素的录像跟拍照功能。” 叶钧笑道:“只需要买一部定价最高的手机,就能视线通话、收发短信、影碟机、游戏机、照相机以及摄像机于一体的功能,在高端市场上,绝对能得到海内外用户的青睐。尤其是洛克先生已经跟华尔街的一些朋友取得联系,通过商议后,他们的朋友都对这款产品很感兴趣,并认为如果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公司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那么,甚至可能带动整个华尔街金融市场的动荡。” 尽管在场人都听得不是很明白,不过有一点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叶钧想要把产品卖到国外去。 当夏师师问及时,叶钧才点头道:“没错,这是康纳先生的建议,考虑到制造工艺的成熟,初期就能投产一部分高端手机试水,而如今的欧洲、北美都是最佳的试水地点,完全可以投放进去,如果一台高端手机的定价分别为三百九十九、四百九十九、五百九十九美金,那么每台利润刚开始很可能只是不到一百美金,但随着制作的经验越来熟练后,就能达到一百五十美金甚至两百美金。” 是的,叶钧在梦回千里拿到的设计图可谓详细到极点,因为这种级别的手机早已是地摊货,连国内的三流小厂都能生产一大堆式样各异的山寨货,更别说是他助手弄来的这种一线厂商的设计图稿以及加工图稿,根本就不费事,甚至可以说是举手之劳。 “而且,我已经托人跟德联邦的西门子公司取得联系,对方答应以最低的价格提供他们去年才上市的mmc内存卡。” 叶钧笑道:“还有,我要让李二哥替我去南韩跑一趟,就是我之前跟你说到过的mp3音乐压制环节,目前掌握这个技术的只有南韩的朴南先生,他刚好跟你有业务往来。” “没问题。”李楷点头道。 “至于游戏的移植,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游戏厂商只要有钱能够赚到,而我们愿意开放平台,他们自然乐意把游戏移植过来。” 叶钧一字一顿道:“接下来,就该注册公司、注资以及开办厂房招收工人的相关事宜了,我希望在大家的努力协助下,两个月后,开始进行投产,并且在这个季度制造出成品,然后前往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进行发表,既然要做,就千万不能忘记炒作,与其低调上市,不如高调预热。” 掌声再次响起,每一个人脸上都呈现出难以形容的向往,他们都在憧憬着,一旦这种被称为手机的东西上市,那么,必然会引领潮流。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品味出,为何叶钧说的那句话,我们即将拉开一个大时代的神秘幕帘,我们是先驱者,是第一个敢去尝螃蟹的人!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可谓是忙坏了一大群人,港城三巨头的连番动静,早已引起港城圈子里的猜测,直到李楷在一次醉酒后的失言,才终于让谜题得以揭晓。 一时间,整个港城,掀起轩然大波! 当然,这是众人商定后,故意让李楷泄露出去的,只是试探港城当地的反应。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当一首音乐在娱乐无极限栏目呈现的时候,众人看到的画面是一处夏日的夜晚,一对恋人背靠着背,仰望着萤火虫在四周飞舞,还有天上那满天星辰。 浪漫,却透着淡淡的哀伤。 但是,紧接着,当这对恋人同时起身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众人却能从这幅画面中,品味出一种没有遗憾的幸福感。 忽然,背景音乐中断,一阵狂风把两人吹散,男孩忽然取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急切的按着上面的数字,不一会,那边传来女孩的声音:“你没事?太好了,谢天谢地。” 男孩说:“没事,静,听听,我四周的声音。” 《虫儿飞》再次响起,只见荧幕中,四周的虫鸣声渐渐汇聚到了那巴掌大的东西之中,然后,那巴掌大的东西竟然真的传出一首《虫儿飞》的歌声,与此同时,女孩的画面也出现了,她握着一个跟男孩式样相同,但颜色却是粉红色的东西,捂在耳边喜极而泣。 “etl科级,不管心爱的人在何方,总能瞬间聆听他(她)的声音。爱情,没有距离。” 这是叶钧耗费数百万元,邀请好莱坞动画特技大师一同拍摄的宣传短片,虽说只有不到二分钟,但前前后后,所耗费的资金就达到上千万元! 这是什么? 电话吗? 能放音乐的电话? 还是彩色屏幕的? 但这还没有完,紧接着,画面中出现男孩跟女孩同时用手中的东西,各自拍摄了一张图片,然后稍稍按了按,对方手中的东西上,就出现了各自拍摄的照片。 天啊? 还能拍照? 是照相机吗? “etl科技,不管心爱的人在何方,总能瞬间看到他(她)的音容笑貌。爱情,没有距离。” 第二天,因为这一则宣传片,各大报纸的头条第一时间被席卷,有人关心那首童谣般的《虫儿飞》,但更多的人却关心那能通话,能听音乐还能拍照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尽管叶钧在照片传送的问题上玩了一点点的花样,可以说是虚假宣传,可未来随着通讯事业的越来越发达,这种实现起来也并不困难,只需要二三年的发展而已。就算有好事者想要挑衅找茬,叶钧大可以把问题推到无线蓝牙传输上,反正宣传片里也没提过男女主角被吹散多远,而蓝牙传输只要在百米内,就没任何的问题。 也正是这一天,叶钧登上了前往美利坚的航班,他这次打算亲自出席今年的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大时代(2) 如果说,这一届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最出风头的,无疑就是etl公司的展台,并不仅仅带来的是目前震惊世界的超前科技,更主要的还是叶钧本人的亲自到场。 第一天,etl专柜展台上就是人山人海,叶钧简单进行了一些手机的现场演示,顿时引起了各家媒体的高度关注,喧哗声更是不绝于耳。甚至部分媒体采用现场直播,让外界的民众更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这次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的消息,不过收视率最高的,自然也是etl的展台。 就连其他展台的人也频频侧目,恨不得也跑过来看一看这么神奇的手机,如今这个年代,手机的概念还停留在笨重的大哥大,携带不方便不说,光是定价就足够让人望而生畏,更别提那该死的信息费用。 可眼下,etl推出的低端产品,定价仅仅是九十九美金,这个价格对于北美消费者而言,绝对是能够接受的。当然,前提是,所产生的信息费用也能够在承受范围之内。至于高端产品,也就是彩屏手机,尤其是配合摄像跟摄影功能的,也被许多人钟情。 “叶先生,目前有多家信息运营商打算跟公司展开合作,他们很认同咱们提交的合约套餐制的计划,同时表示这是一种新的商业形势,想了解更多的细节。” 随行的康纳微笑着走来,道:“目前西部跟东部地区算起来已经有八家信息运营商,至于加拿大那边,也有两家信息运营商提出接洽,相信接下来的谈判也会很顺利。不过,目前各家运营商都想要知道产品什么时候能够上市,什么时候能把货提前交到他们手里,以便让他们能够进行接下来的宣传以及预付业务。” “目前的厂房基本都集中在京华,而且还是临时租借的厂房,我们自家的厂房还在兴建当中,最起码要到明年下半年才能进行加工声场。也就是说,目前租借的临时厂房,在产量上肯定不会太高,康纳先生,你依照现阶段月产量二十万,在第四季度提升到三十万件计算,看能够分配到各个运营商手中的货物能有多少。” 康纳露出沉吟之色,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道:“叶先生,你是打算在年末圣诞推出吗?” “这不仅仅能够给我们争取到更多的加工生产时间,同时,还能保证出货的质量。第一批面向市场的质量一定得严格把关,出货故障率控制在百分之零点三以下。” “好的,我明白了。”康纳点了点头。 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持续了三天,因为叶钧安排得当,每天都会呈现出不一样的东西,被老外们戏称秀黑技术。 诚然,如今这个年代,叶钧端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太过震颤人心了,或许过个几年这些东西就不新鲜了,但眼下,却是很多人关注的巨作。 男女老少,几乎都兴致盎然,老人、中年人就不说了,对于一部能够随时随地跟别人通话的工具,这在日常生活中能方便许多,尤其是商务人士,更是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在任何地点与客户取得沟通。年轻男女看中的是手机的影音播放功能,还有摄像跟摄影,至于孩子们,则是惊叹于功能这么多的东西竟然还能玩游戏,而且是那些电视游戏。 虽然如今这个年代,北美的孩子们都已经玩上了某家岛国企业的三十二位游戏,那些更早一些的fc、md游戏早就被渐渐抛出舞台,不过这并不妨碍这些孩子的热情,毕竟,不管怎么玩游戏,都需要搭配电视,不能随时随地在任何的地方玩,包裹窝在被子里,或者蹲厕所的时候。 所以,许多孩子也把这种手机理解成了游戏机。 总的来说,因为叶钧的名气,加上各大信息运营商也得到了满意的合作方案,所以etl手机在北美也取得了今年的开门红。 接下来,叶钧就需要将目光瞄准欧洲、亚洲地区,尤其是内地市场,这十几亿人的市场,必须得拿下。 只不过,叶钧的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是让人无奈的,他才刚刚萌生兴趣,一则电话就打到他的大哥大里。 “小伙子,是我。” “总理?” 叶钧吓了一跳,脸上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 “最近关于你的报导很多,其实,对于手机,我们近两年也研究过,只是起步晚,技术跟不上。”国务总理很直接明了的就直奔主题。 “总理,您放心,其实我已经安排侯晓杰去跟南信以及北通两家公司的负责人接洽了。” 叶钧以为这位国务总理是想跟他说关于技术分享的事,不过显然不是,国务总理淡笑道:“这事我听说了,也很感谢你的热心。” 顿了顿,他继续道:“国家需要你这样能在关键时刻替国家着想的有志青年。” “总理,我不懂您的意思。”叶钧皱了皱眉,他隐隐升起一种不安。 “据我了解,你跟北美的一些信息运营商达成了合作协议,以很低的价格将这些手机输送到那边,对吧?” “是的。” 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毕竟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这些急不可耐的运营商就开始为了争取到客户,瓜分这片市场而进行大肆的宣传,短短两天内,预购的人数已经突破六十万人,刚刚叶钧还在跟康纳讨论产量的问题。 “我希望,你也能跟南信与北通进行这方面的合作。” 不好的感觉终于应验了,叶钧不得不佩服这位国务总理的眼光,他显然也已经看到这片市场的未来了。 叶钧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因为这等于是让他直接把信息资费的权利交出来。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让侯晓杰争取到航通公司的目的。” 国务总理顿了一下,道:“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远,商业嗅觉也很敏锐,但却怀了一丝侥幸的心理,今天我不是要求你怎么样,只是作为一个长辈告诉你一个事实,如果你真想将心中的念想变成现实,未来,你的路,会很难走,至少,在国内,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说了声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回电后,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忙音,叶钧久久无语,站在情感的角度,叶钧对这位国务总理是很相信也很爱戴的,至少他是心向着他这一方的。 可以想象,这位国务总理今天跟他说这些话,恐怕拨打这个号码之前,也是想了很久很久,他并不是下达所谓的通牒,更不是警告,而是在述说着一件无力去改变的事情。 一旦叶钧在内地市场投放,南信跟北通压根就无法赶超,就算是技术共享,但制造以及检验工作,也非一朝一夕。如今叶钧都开始忙着生产以及上市了,可南信与北通就算掌握了一部分技术,可面临各种审核以及层层的会议磋商,恐怕年底之前都还无法拿得出一个合理的方案出来,等到上市那天,黄花菜都凉了。 国家是不会允许叶钧一家独大的,即便是挂着国企,但众大佬心里是雪亮了,叶钧虽已不是天海党一员,但始终与天海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张娴暮跟帝陵的态度又出奇的暧昧,燕京党跟天海党暗地里的合作也是公开的秘密。就算孙凌这时候掺合进来,众大佬一方面不相信孙凌就真的是来添乱的,另一方面,就算真的是来抬杠,恐怕也不足以阻止早已展翅高飞的叶钧。 说到底,这航通公司无非就是挂着国企招牌的私企。 “总理,我会让侯晓杰出台一份合作计划。”叶钧想了一整晚,才回了电话。 “好的,小伙子,这是你做的最正确的决定,我们果然没看错你。” 叶钧心里一动,因为国务总理说的竟然是‘我们’。 “别奇怪,其实也不是试探,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我就不说了,不过他们这一刻也都在。” 国务总理笑呵呵道:“好好干,别感觉到委屈,记住,相信党,相信党的方针跟政策。” 结束这次通话后,叶钧无奈的摇摇头,一句话,就剥夺了他的野心,可叹现实终究是现实,就算千方百计的想要钻空子,但姜始终是老的辣,稍稍看出苗头,就会第一时间掐断。 坦白说,叶钧不爽,很不爽,卖硬件能卖几个钱来?能指望吃很长很长的时间? 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技术,未来是大节奏的更新换代的年代,这条路走不远,无法成为信息化这一条路的寡头,那么压根就谈不上任何的利益。 等等… 叶钧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国务总理好像只是跟他说,要他跟南信以及北通合作,但并没有否认航通的存在,想到这一点,叶钧豁然站起身,笑道:“对了,对了,险些把自己折腾到误区当中,这不就是一开始我的想法吗?三足鼎立,三足鼎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想到这里,叶钧一阵后怕,感慨道:“幸亏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差点就被利益所蒙蔽了,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恐怕接下来国务总理要说的话,就是对航通的否定了吧?原来,相信党,相信党的方针跟政策,是这个意思。” “虽然这样的话,利益确实会流失很多,但由于我的介入,南信必然不会分化出南方移动,这样就间接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至于北通一直走的是保守路线,而南信未分化前,也处于保守状态,那么日后只要主打年轻市场,不断推出站在时代前沿的商业策略,那么稳定下来,这片市场依然是航通占据主导地位。” 叶钧脑子里开始告诉运转,渐渐就有了一个清晰的发展战略。 回国的那一天,叶钧高调前往天海市最大的商业酒店,召开了一场隆重的新闻发布会。 这是他自从去年港澳之行后首都高调亮相,其实不管叶钧如何隐藏低调,外界对于他的热度始终没有降低,更何况这次搞出如此震惊世人的大手笔,被各大报刊杂志以及新闻列为本世纪的另一个大时代! 新闻发布会上,叶钧总结了一些在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上的心得体会,然后切入话题,众目睽睽下,与相隔五百米远的一位工作人员互相通话,同时还抽出现场的一些记者来亲身体会。 同时,叶钧还打开了手机里面的音乐,播放出来的旋律失真率相当低,更展示了拍照跟录像等功能,让在场的媒体记者们大开眼界,许多记者都在感慨,以后买了etl的手机,出门就不需要再背着笨重的摄像机了。毕竟,如今这个年代,像素超过百万的相机还刚刚问世,大多记者使用的还是八十万像素甚至四十万像素的手机,对于高端手机的定价超过四千元,倒是合情合理,毕竟,一部破百万像素的相机,价格都已经达到四五百美元了。 至少,这个价位他们能够接受。 但也就是这样,才彻底震撼到了国外的那些商家,一部功能这么多的手机,在摄影的质量上竟能稳稳与当前顶尖相机持平,这直接让诸如富士胶片公司这些摄影机生产商红了眼,这些生产商心里琢磨着,这该死的机器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伴随着这次记者招待会结束后的第二天,整个京华都掀起轩然大波,因为叶钧保证过,通讯的资费问题也只会比现阶段的bb机月费高出一点点,各地的媒体也第一时间到街上进行拍摄工作,主要是为了做市场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有超过半数的人愿意购买,这些人几乎都拥有一部bb机,他们认为既然一部手机能实现即时通话的功能,免除了bb机呼叫以及复机的繁琐过程,而且资费上又相差不多,自然能够接受。 毕竟,一部bb机入网后价格差不多三百块,而一部手机入网后也就一千块左右,这完全能够接受。 只有两成的人表示没兴趣或者观望,余下的一部分则是表示一旦市场反应不错,就会立即入手。 这件事也只过了一个星期后,南信、北通第一时间颁布公告,由于第一批手机数量不多,将采取营业厅订购,仅仅只过了三天,第一批手机数量就被订购一空,而且因为这第一批订购的客户们拿到了咨询清单后投去报社曝光,看到如此性价比的资费,一时间,预购的热度直线上升,直接预定到了明年后。 如此受欢迎是叶钧一开始也始料未及的事,难怪李诚、李基、郭湘这些巨头们一个个笑红了脸。 “必须加大生产车间。” 会议上,李诚平静道:“除了杜绝一切零件外包的原则外,还要保证高产量高效率的前提下,彻底把好质量关。” 李诚的这番话引得在场人的一致认同,眼下,已经进入秋季,市场也扩展到欧洲以及亚洲各大国家,面对越来越多的订单跟催单,叶钧等人高兴的同时,也是焦头烂额,可以说,这半年来,叶钧是第一次亲力亲为,每天都准时上班,又是最后一个下班的工作人员,那些下属看到这位明星老板都这么拼命,自然也有些感动。 尽管如今菲律宾、内地、越南都陆续有着工厂,而且已经达到十三家,可每个月的产量还是不够,勉强达到八十万大关。 “是时候了吧?”李楷微笑道。 “是时候了。” 叶钧一直在忍,一直都在忍,他没有让航通参与到如今早已红翻天的市场当中,而是让侯晓杰积极的进行准备工作。 毕竟,航通公司资历浅,但这并不是重要的问题,而是他必须给京城老爷子们腾出足够的时间来,我给你一个季度的时间,已经够给面子了,万一日后被他后来者追上,可怨不得他。 叶钧就是持着这样的观点。 当天晚上,一则航通公司的宣传广告登录了南北方更大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这是航通公司自成立起第一次进入公众视野。虽然多数人都不知道航通公司跟叶钧的关系,但有部分细心的人去察觉到了猫腻,只因娱乐无极限就插播了这则宣传广告,而且,播放的次数远比其他广告的次数多得多。 当然,大多是主观臆测,没有太过确凿的证据,所以也没多少人在意,真正关心的,是能不能在航通公司订到货罢了。 五万台出货量,是李诚等人商讨出来的标准,没办法,京华政府盯得太紧,他们也不能太过高调,虽说出货量比南信跟北通足足少了十万数目,但众人认为,这个数字以后提升就行,不需要在前期就执行,要超过他们,只是时间问题,龟兔赛跑只要不骄傲,让乌龟先跑,兔子一样能胜。 没有任何的悬念,航通公司在第二天接到数百咨询电话,更地区的网点也早是人满为患,相比较现如今令人焦头烂额的咨询工作,侯晓杰并不在意,他全部重心都集中在信息化网络的铺设上,没有一丁点的草率,因为这是叶钧交代下来的任务。 虽说继承了原本航空通讯公司的一些信息化路线,当当时留下来的只是一个轮廓,许多地方的资源因为考虑不周而显得浪费甚至过于浪费,在侯晓杰以及主要的骨干成员的商议后,由燕京党青壮派部分成员提交文件,很快各部门就审批完毕,并且拨了一笔款目以示支持,再加上有南信以及北通的技术分享,所以信息网络的铺设工作也得到了极大的助力,进度一直喜人。 每个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叶钧也不断游走于江陵、南唐、天海之中,今夜,正当叶钧打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休息一下时,忽然,一个电话传来。 “什么!苏姐在医院?要生了?” 叶钧脸上呈现出震惊之色,紧接着就是狂喜,其实他是前天才离开江陵的,当时苏文羽依然待在清岩会所里,不过肚子已经很大了,确实随时都会有小生命降临这个世间。 “小钧呀,快点,回来,文羽需要你。”董素宁那边焦急的催促着,这半年来叶钧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其实近一个月,虽说叶钧返回江陵的次数增加不少,但她始终有些埋怨,在她看来,工作始终不如孩子重要。 “妈,放心好了,我早有准备,郭世伯的私人座机都借给我了,放心,顶多两个小时,我就能到江陵了。” 说完,叶钧迅速挂断大哥大,然后第一时间下了楼,进入车库取出车子,同时拨打电话:“陈师傅,请准备好,我要回江陵,我要当爸爸了!” 叶钧笑得很开心,真的,长期的工作压力让他平日里有些压抑,但眼下,却彻底化开了,整个人也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一瞬间像是又回到了以往那种潇洒不羁的岁月。 “这次,不是梦,我一定会看到我的女儿。”叶钧开着车,暗暗的想着。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大时代(3) 越是靠近医院,叶钧越是紧张,他不得不停在医院大门外抽口烟稳定情绪。 “小钧,来了怎么还不进去?文羽还在手术室里。” 烟吸到一半,身后就传来董素宁的声音。 “妈,您怎么出来了?”叶钧第一时间把烟头掐灭。 “刚才阿涛说好像是你站在大门外,所以我就过来看一下。” 说完,董素宁第一时间拉着叶钧的手,催促道:“快进去,别在外面傻乎乎站着了。” 叶钧跟着董素宁来到手术室,乖乖,几乎是全副武装,估计连苍蝇都不一定能飞进来,光是安保人员就足有五六十人,分工合作看守着各个通道口,甚至于这一层楼的大门都被锁上了。 听说是杨婉的意思,叶钧哭笑不得,这又不是某国元首访华,不过杨婉这么做,也是不希望手术室受到惊扰,他还是很感激的。 哐当…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出,紧接着,原本红色的指示灯变成绿色,众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叶钧,打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口外来来回回走着,被叶扬升说了好几次。 不过董素宁跟王莉都笑言年轻时候的叶扬升跟白华辰也都这样子,初为人父,有几个不是站在手术室外着急上火? “很成功,不过苏小姐需要休息。” 当手术室打开后,两名戴着口罩的女医生一边扯下口罩,一边跟上前的梁医生解释。 “男孩女孩?”董素宁下意识道,一开口就意识到失言了。 其实这个问题,连王莉都迫切的想知道,可愣是不敢问。董素宁之所以失言,也是因为第一次当奶奶的激动。 “是女孩。”两个女医生露出安慰之色,她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产婆,自然清楚这些人的心思。 董素宁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相反,还着急道:“我们能不能看看孩子?” “当然可以,不过要等婴儿送到保温室里。” “应该的,应该的。” 接下来,守在手术室门口的叶钧等人,都看见一个粉嘟嘟的小婴儿被装在保温箱里推到不远处的一个大房间,叶钧痴痴傻傻的看着眯着眼的小婴儿,然后激动却有些茫然的跟到那边,隔着大玻璃看着里面的护士小心翼翼的把婴儿放好。 一旁的董素宁跟王莉都差点哭出来了,双目通红,这完全是喜极而泣。 叶扬升跟白华辰也是开怀大笑,不断隔着玻璃窗逗着小婴儿,尽管明知道小婴儿听不到他俩的呼唤吹哨,但还是乐此不彼。 最激动的莫过于董文太了,一大把年纪愣是站了一晚上,就直勾勾的看着仅是一窗之隔的小生命,也跟叶扬升一样,不断吹着口哨,想要逗逗这小女孩。 至于叶钧,早就离开了,他眼下正陪着虚弱的苏文羽,安慰着这个在手术室里坚持了足足三个小时的女人。叶钧第一次发现,原来,苏文羽这么纤弱,那苍白的脸色,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闭眼的坚持,以及那份淡淡的幸福,都让叶钧心生爱怜。 “苏姐,睡吧,护士说了,明早就能把咱们的女儿送过来,今晚,就让她在保温室里睡一晚,别担心,外公、爸妈都在那里守着。” 叶钧轻抚着苏文羽的头发。 “恩。”苏文羽细不可闻的应了声,眼中满是幸福感,但她没有睡,而是时不时的去瞥一眼身旁不远处空荡荡的婴儿床。 叶钧明白苏文羽那种心情,不过眼下苏文羽需要的是休息,他轻轻抚摸着苏文羽的额头,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就动用驭气,让苏文羽进入梦乡。 第二天,当小婴儿被推出来的时候,那场面可热闹了,整个病房里围满着人,这个摸一摸,那个逗一逗,有时候小婴儿稍稍发出一些不对劲的声音,总会把一屋子的人给吓死,梁医生跟那几个产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十趟也不介意,毕竟,这是叶家的小公主,累一累没什么可抱怨的。 “冰冰,你在这干什么?” 董素宁好奇的看着低着头不断咀嚼着的白冰,同时鼻子耸了耸,疑惑道:“你买了很多酸菜?” “恩,妈,刚才我在路边的时候,看到有人卖这些酸菜,就买了一些,味道可好了。”白冰笑着点头。 董素宁看了看那一大袋酸菜,微微皱了皱眉,道:“冰冰,买这么多,你吃得完吗?我记得,你刚才不是吃过饭了吗?” “妈,其实最近我没什么食欲,刚才也没吃多少,不过看到这些酸菜,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了食欲。”白冰很单纯的笑道。 董素宁心里一动,第一时间拉起白冰,道:“快,跟我过来!” “妈…等等…好…” 白冰被董素宁这么一拉就有些懵懂了,还打算停下来先把这些酸菜给收拾好,谁成想董素宁很着急,白冰只要先把这些酸菜给放在这。 迷迷糊糊被董素宁拉到检测室,梁医生只是听了董素宁几句话后,就有些意外的看着白冰,然后吩咐里面的女医生,叮嘱道:“务必给白小姐检查仔细些,明白吗?” 白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那女医生给带进去了,门口关上后,董素宁第一时间把王莉叫了过来,稍稍一解释,王莉差点就跳起来,惊讶道:“你说,冰冰也可能有了?” “亲家,我也只是从冰冰的反常来判断的,现在就等检测的结果了。这丫头,真是的,这种事都迷迷糊糊的,亲家,你都不跟她打打预防针吗?”董素宁笑道。 “唉,失误了失误了,不过就算是说,这丫头马大哈的估计转眼就忘记了。” 王莉激动得不行,跟董素宁一样,满是期待的等着最终的结果。 “什么!冰冰也有了?” 董文太手里的碗筷差点就掉在地上,辛亏叶扬平眼疾手快扶住了,当听到王莉跟董素宁宣布的消息后,一屋子人无不露出意外、惊喜之色。 “好,好呀!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董文太撸着胡子,开怀大笑。 他低下头,轻轻捏了捏小婴儿的嫩脸,笑呵呵道:“茜茜乖,听到没,你很快就有弟弟了。” 苏文羽跟叶钧相视一笑,尤其是苏文羽,她真的很希望白冰也怀上孩子,毕竟这几个月来,白冰可谓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甚至于主动请了两个月的假,专程照顾她,等待她临盆。有时候听到白冰忽然说出一些羡慕的话,还有那种望向她大肚子的羡慕目光,苏文羽总会着急的把刚刚回来的叶钧给撵到白冰房间里。 好在,白冰也顺利怀上了,这让苏文羽暗暗松了口气。 “哟,这么热闹呀。” 这时候,房间外传来一声大笑,众人定睛一看,多数人不知道这是谁,但叶钧却站起来喊道:“财哥,你怎么回来了。” “没办法,你嫂子催得紧,再说了,小侄女出生,我这个当大伯的人怎么可能还在外面溜达?” 听说是胡有财后,不认识的都朝他露出亲善之色,其实在场的不少人并不清楚这两年来胡有财常年不在江陵,是替叶钧开疆拓土,而且叶钧即便说了开发某座岛屿,但也没有说出在挖钻石。毕竟,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 “很可爱,长大后肯定跟弟妹一样端庄美丽。”胡有财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忍不住赞道。 说完,他抬起头,严肃道:“小钧,到外面,我有事跟你商量。” 叶钧跟着胡有财走到病房外的走道,先是抽了根烟,胡有财才缓缓道:“小钧,告诉你一件事,你得事先有个心理准备。” 看到胡有财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叶钧皱了皱眉,心下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唉,是这样的…”胡有财叹了声,脸上满是悲壮,可忽然,他尖叫道:“成了!第一期的住宅区都建设好了!就等着装修跟搬运家具了!” “什么!”叶钧惊喜的看着胡有财。 “这次我回来,不仅仅是单纯的回来看小侄女,还是特地回来采购装修用的材料,以及家具的。”胡有财大笑道。 “财哥,谢谢。”叶钧想了好久,才蹦出一个词来。 “大家好兄弟,不需要说这些场面话。”胡有财拍了拍叶钧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 苏文羽这事刚结束,就轮到白冰了,眼下,每个人都将目光瞄准白冰压根还没凸起的小肚腩,搞得白冰紧张兮兮的。有时候她也在想,真的有孩子了吗?一边抱着茜茜,一边琢磨着,也不知道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会不会跟茜茜一样可爱,粉嘟嘟的? 不过叶钧显然就没这么悠闲了,他在江陵市只待了一个星期,等到苏文羽出院的时候,才返回天海市。 这一个星期,几乎所有时间都是陪着女儿叶茜茜,看着这粉嘟嘟的小婴儿,叶钧不管怎么看都不腻,不过茜茜可忙了,这个抱抱,那个亲亲,叶钧这当爸爸的压根就没多少机会插手,到了晚上,苏文羽跟白冰轮流抱着,就更没他什么事了。 现在倒好,白冰怀了孕,苏文羽又生完孩子了,干脆就做一块去了。 “你似乎很不情愿?” 下飞机后,叶钧瞄了眼身边的纳兰云烟。 纳兰云烟不说话,这几天唯一见到她笑的时候,也是远远的看着被王莉抱出来晒太阳的小茜茜。 “记住,这由不得你。”叶钧平静道:“人,一旦做出选择,就理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不需要你教育我。”纳兰云烟冷冰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纳兰云烟已经跟叶钧达成协议,接受了叶钧的邀请,确切的说,是被要挟。尽管,她对于接下来的工作,内心并不排斥。 她所要负责的工作,就是对如今掀起大时代狂澜的手机进行市场宣传工作,尽可能挖掘出更多更理性的市场,在这方面,叶钧完全相信纳兰云烟的能力。 事实上,纳兰云烟也没有让叶钧失望,她出任的职务是航通公司东南区的负责人,这个职位不可谓不高,加上有现成的骨干成员辅佐,很快,纳兰云烟就凭着着出色的工作能力,获得年度最美企业家的赞誉,荣登各大报刊杂志头条。 一转眼,又过了三个月,眼看着圣诞节越来越近,叶钧等人也是卯足了劲。如今,出货量已经达到八百万,这第一批货物陆续分发到各大信息运营商手中,眼下,功败垂成,就看接下来的运作,以及消费者的反应了。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大时代(4) 黑色星期五! 又是黑色星期五! 叶钧亲自前往北美地区,因为,黑色星期五一过,仅仅一天,便会迎来圣诞,经过众多信息运营商的商议后,今日,etl各个型号的手机,将在北美市场进行首发。 站在时代广场中心,这里有一处临时搭建的大舞台,四周挤满了疯狂的市民,人群不时发出尖叫,即便眼下温度很低,而且刚刚下过雪,但并并不妨碍这些市民的热情。 舞台上,有许多来自于好莱坞的明星与现场的观众互动,另一边更是搭建着一个临时的篮球台,不时有一些篮球明星在做着各种高难度的灌篮动作,每一次震撼人心的砸筐声,总会掀起现场的高声喝彩。 不过,大多数人真正在意的还是时代广场的计时牌,每个人都在等待,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十! 九! 八! 七! … 一! 伴随着众人的齐声倒数,但零点一到。顿时,现场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叶钧站在台上,接过话筒,笑道:“很高兴能站在这里,与大家一同守望着这个伟大时刻的到来,它的到来,将彻底掀开新的世纪。众所周知,二零零零年,才能算是千禧年新世纪的到来,但今日,etl公司愿意替各位谱写新的篇章,让这个时刻,提前整整一个星期!” 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拍掌声,叶钧一手掀开身后盖着的大红布,只见,一座堆砌成小山般的手机包装盒呈现在众人眼前,他笑道:“下面,有请第一位幸运观众上台,他将成为全球首位获得这款价值五百九十九美金手机的拥有着,也是首位能够获得本公司无偿赠送的持有者。” 接下来,自然是一系列的舞台活动,叶钧身后足足一千部型号各异的手机,全部是作为赠品无偿赠送给现场的观众的,虽然僧多粥少,但这里面并没有内定这种情况,完全是凭借着现场主持人的带动以及提问,最后挑选出来的。 这场活动足足持续了四个多小时才落下帷幕,那一千部型号各异的手机,也都拥有了各自的主人。 与此同时,北美各地的信息运营商也第一时间将手机以快递的方式送到各个用户手上,形势一片火热,收到货的北美民众不少都在公共场合表达了对购买的手机的看法,多数人表示这绝对是跨时代的作品,只有少数人表示对于游戏的支持以及mp3的收听数量不太满意,不过etl北美分部的负责人洛克表示,会尽量移植更多的游戏,同时会全力跟各大音乐制作人进行版权沟通。 总的来说,这次北美首发无疑是成功的,足足四百万份产品,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兜售一空,以往圣诞大战鲜有独树一帜者,但这次etl手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北美以及欧洲圣诞大战的格局,压根就有着一种倚天不出,谁与争锋之势。 至于欧洲市场,主要的消费群体集中在英伦、法兰西、德联邦以及意大利等大国,三百万的投放量颇有些捉襟见肘,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面对铺天盖地的催单,李诚等人直接放下在港城的工作,在结束了澳城回国的庆典活动后,立马开赴内地,进行着紧锣密鼓的督造工作。 面对如此庞大的市场反应,李诚、李基、郭湘等人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心里不得不佩服,江山确实代有才人才,也真的很庆幸当初跟叶钧建立的友好关系。 因为随着etl手机的上市以及热销,他们公司的股票市值也得到了长促的提升,这便是化学反应。 京华,天海、燕京等全国几大城市早就做足了各种工作,今一大早,港城的明星就出席了天海跟燕京两座城市的受邀活动,当然,发出邀请的自然是南信跟北通。 etl手机在内地的热度,或许不如北美那般疯狂,但许多年轻人冲着这是叶钧研发的东西,也都积极的参与进来,甚至有部分熊孩子也拉着长辈来排队,说是卖手机,实际是把手机当作游戏机使了。不过面对高达近五千块的奢侈价格,不少大人们都退缩了,可了解了一下手机的具体功能后,最终也有些心动,就将信将疑的买了一部市场价不到千元的低端手机回去。 也没过几天,掌握在南信跟北通的货源都第一时间被兜售一空,尽管只有四十万的份额,但这个数字还在递增当中,伴随着市场反响越来越好,越来越高,一传十,十传百,这个递增的数字也在曾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速度增长着。 如今,最火的话题就是‘喂,小丽吗?’这么一句广告台词,连学前班的熊孩子都能站在电视机前看着广告念叨几次,搞得大人们一个个笑得不行。 叶钧凭借着etl手机的发布,再次荣登福布斯,并借此成为时代周刊封面人物,被誉为年度最成功的企业家。 借着这股旋风,港城时尚周刊的股票市值再次飙升,就在今天下午,以市值每股两百九十八港币收盘。想想当初,港城时尚周刊每股不到两块钱,可眼下,经过近三年的发展,一跃翻了一百五十倍,而且有不少金融专家分析,这个数字,依然会不断扩大。只要如今的董事长是叶钧,这个可能性,就决然不低! 叶钧并没有参与澳城回归的庆典,尽管他接到了来自京华政府的邀请,但叶钧还是婉言拒绝了。如今他的身份,并不适合过多跟官方打交道,一方面是避讳,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共济会胡思乱想,免得为以后惹下麻烦。 不过,董尚舒却获得了提名,也去了澳城,这倒是让叶钧有些意外。但仔细想了想,叶钧就知道老子爷们此举的用意了,无非是想通过这事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你叶钧如何想不重要,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你依然是你,没人会针对你。当然,如果发现你跟西方资本主义勾结,做出损害国家利益的事,那么今日可以封赏,同样也可以打压。 这是一个大棒子一个萝卜,叶钧清楚,也看得懂这层意思。 所以,回来后,他第一时间吩咐侯晓杰开始准备产品上市的工作,与其被那些昧良心的黄牛高价兜售,倒不如狠狠打击一下这些黄牛,五万份的市场额度一旦投放市场,确实能对这些囤货的黄牛产生一定的压力,也算是警告吧。 千禧年的到来,无疑是值得喜庆的日子,一晃眼这么快就过了一年,叶钧仔细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 忙完了一大堆事,闲下来的叶钧才得以抽出时间回江陵,当他亲昵的逗着小女儿的时候,叶钧才真正体会到家的温暖。 他累了,不是人累,是心累,这一年来为了掀开这个大时代,他耗费了很多很多的精力,投入进去的热情也被越磨越少,这期间所发生的酸甜苦辣咸,也不足以为外人所道也。 不过,这一切都值得,如今安定下来,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叶钧就打算好好陪一下小女儿。 “叶先生,是我。” 打电话的是伊势神宫的少宫司,其实一早之前,他就打算让叶钧来一趟了,不过得知叶钧正忙着北美发售的工作,所以迟迟没有下决定。毕竟在他心里,叶钧是神的使徒,地位仅次于神,对他而言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放心,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神告诉我,它近期似有所感,想要参悟生死大道,当然,不会太久,我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也就过几天就结束了。你们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温习感悟一下生死大道,说不定神到时候会考校你们。” 叶钧这话引得少宫司激动莫名,当即就保证一定会好好督促下边的人。 结束这次通话后,叶钧又再次抱起还没断奶的小茜茜,不断逗着她叫爸爸,叫爸爸,好几次把小茜茜给逗哭了,惹得董素宁这位亲奶奶一个劲的翻白眼瞪叶钧。 如今小茜茜可是众人的开心果,郭晓雨每天下班后都会跟小茜茜玩一阵子才回去,小璃跟小氺就甭说了,趴在摇篮边眨巴着眼,看着摇篮里的小生命,眼睛满是好奇,有时候会傻傻的来一句,小时候咱们是不是也这样,弄得大家伙一个劲的捧腹大笑。 自从小茜茜出生后,董文太就不回南唐了,天天就蹲在这里,还不准白冰去上班,直接摆起了外公的架子,还打电话给余文强,说白冰请假一年,问什么原因,董老爷子就说两个字,产假。 天啊,这产假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吧? 不过余文强可不敢啰嗦,还堆满微笑恭贺董文太。 “妈,等明天咱们就去岛上看看吧?外公也答应一块去。” 叶钧直接缠上了董素宁跟王莉,如今,管谁叫妈都无所谓了,凡事叶钧喊一句,王莉总会抬起头来。 “上岛去?好呀,我一直很想去看看。”王莉笑眯眯道。 “财哥都把家具买好了,也进入到了装修阶段,就明早,咱们先乘飞机到天海市,然后坐船过去。” 在叶钧的建议下,胡有财已经开始考虑在岛上找个位置兴建飞机场,不过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当前还是得靠轮船。 这次一同前去的可不少人,苏文羽、白冰、董素宁、王莉、董文太、小璃、小氺以及杨婉,在轮船上,叶钧忽然升起一种阴盛阳衰的感觉,好在身边还跟着个王三千,不然光是三个女人就一台戏了,更别提这么多女人,叽叽喳喳的他倒是快沦为边缘人了。 “真没想到,现在建设得这么好。” 过了四个小时,轮船才抵达码头,看着那座岛上拔地而起的一片别墅,还有正在建设的花园庭院,王三千不禁感慨。 其实,叶钧也升起一种震惊,同时心里对胡有财充满了感激,别人不知道这需要多么大的精力投入,但叶钧是知道的。 “真美丽,这地方。”苏文羽抱着小茜茜跟白冰下了轮船后,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 “听财哥说,因为岛上环境特殊,所以每栋别墅都会搭配一个室内的温泉,到时候,大家可以一块洗。”叶钧笑眯眯凑到苏文羽跟白冰中间。 这话一出口,立马招来白冰跟苏文羽的大白眼,而这时候,众人都听到‘嘎嘎’的声音,顿时目光都集中在了小茜茜身上。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竟然懂得笑了。” 董素宁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直接从苏文羽手中接过小茜茜,笑道:“茜茜乖,走,奶奶带你去里面玩玩。” 第一千零六十章 大时代(5) 对于大家伙询问起相隔不远的矿岛,叶钧只是解释那里也在开发当中,准备搞一些水上公园为主题的乐园,这才打消众人的疑心。 叶钧可不敢说自己正偷偷开采钻石,尽管这里没外人,但越少人知道,就越不容易出乱子,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很快,大家的注意力就转到岛上的别墅当中,至于好酒的王三千,早就跑去酒窖里跟夏洛克鬼混了,至于安道尔这些人,也早早被夏洛克派去中东执行一些任务了,这一年来,他们几个人可谓在中东地区彻底杀出名气,与各个小国的游击队、雇佣军、官方军进行过不下百次的交火,勾魂镰刀的代号也是彻底深入人心。 每当这些人谈论起勾魂镰刀,总会不寒而栗。 “啧啧,我现在就想搬过来住了。小钧,你看成不成?”王莉笑眯眯道。 “妈,如果您不怕寂寞,晚上不怕黑的话,我个人是完全同意的。” 叶钧这话引来白冰的一阵白眼,只见她皱着小鼻子朝叶钧瞪了瞪,然后搂着王莉的胳膊道:“妈,别理他,我早问过了,别墅里面虽然家具什么的都已经安置得差不多了,但考虑到岛上用电紧张,所以暂时还没有通电,新的发电厂就在那边,您看看,还在建设中,估计还有半年才能搞好。” “冰冰,别这么没礼貌。” 王莉轻轻拍了下白冰的脑袋,然后顺着白冰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山头顶上有一座正在施工的建筑,还隐隐能看到建筑上劳碌着的人影。 “确切的说还需要等八个月,到时候,就可以搬过来了,不过这里基本是渡假用的,真要长期住的话,估计很多人都很难适应。”叶钧笑道。 “我就觉得挺不错的,渡假用多少有些可惜了。”王莉向往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幢别墅,这别墅的地理位置相当好,因为靠最边边,所以能够毫无遮挡的看到一片海景。 叶钧看出了王莉的心思,与董素宁相视一笑,然后走了过去,道:“妈,以后这套别墅,就是您的了,待会我就找财哥拿钥匙,把钥匙交给你。” “真的?”王莉有些意外,她虽然文化程度不算高,但并不眼拙,更不肤浅,相反该精明的地方一定都不含糊,自然一眼就看出这幢别墅是这别墅群中最好的几幢之一。 “那还有假?您是我妈。”叶钧点头。 王莉露出感动之色,并非因为得了套好房子,而是叶钧每一声妈都叫到她心坎上去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感慨的看着前方那套已经属于她的别墅,眼中流露出来的却不是向往,而是欣慰。 女儿终究是找了个好归宿,一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责任心,有没有爱心,不需要从他对枕边人的言行举止来判断,只需要从他对枕边人的亲人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很明显,在王莉心目中,叶钧并不能算一个好女婿,因为最起码的专情都无法做到,但又不能否认叶钧是一个好男人,尤其在家教、责任心上无法挑出毛病来。 其实时间久了,有很多事王莉自己都看透彻了,她也不奢求叶钧以后能专情自家女儿,只求夫妻俩能够白头偕老,相敬如宾,她便是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岛上的这两天,最欢乐的莫过于小璃跟小氺了,有着胡有财这位不良大哥的带领,愣是在海上乘坐游艇跟摩托艇玩了一宿,还见到了胡有财从猎户那里高价收购的各种野生动物,光是一头黑瞎子就引得小璃跟小氺一惊一乍的,更别说还有一头盘踞在深山里的华南虎。 当白冰提出这会不会太危险的时候,胡有财笑着解释道:“放心好了,弟妹,这些大型肉食性动物,我都安置了特别的监管措施,一旦它们脱离自己生活的区域,监控室大门外的警铃就会响彻大半个岛屿,同时根据在它们身上安放的追踪器,我们能第一时间将它们抓捕并送回去。” 杨婉当时也接过话说道:“这些肉食性动物一般不会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一方面是担心回来后被其他竞争对手鸠占鹊巢,另一方也是生活习性。只要保证它们不会饿着,那么问题就不大,一般说来这些肉食性动物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唯一的可能就是感受到了来自于大自然的威胁,或者是势力范围内无法供给它足够的食物。我们会定时通过直升机,把一些食草动物运进去,这样就能保持生态平衡。” 愉快的两天岛上生活很快就落下帷幕,在轮船上,王莉有些意犹未尽道:“唉,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有电的话,晚上就不需要摸黑,这样就能多不少乐趣。不过也很好了,迎着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小时候的梦想也终于能实现了。” 其他人一个个也是如此,叶钧看着众人意犹未尽的谈论,打心眼里感激胡有财为他做出这么一个明智的决定来。 返回天海后,叶钧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当中,而王三千因为肩负着保障众人的安全,所以陪着董素宁等人回江陵去了。 时间过得溜溜快,春运期间,各个加工厂也顺利生产了一百二十万的货物,第一时间分发到各个运营商手中。不少企业都派人想来洽谈代理合作的事宜,其中包括不少世界五百强公司,不过都被夏师师跟打发掉了。 首先,国外的市场基本上都交由那些运营商全权负责了,既然已经达到双赢的目的,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就不必再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引起这些运营商的抱怨。至于国内,南信、北通、航通三家公司都瓜分了大陆市场,再加上易购电器城跟兴邦电器城,夏师师实在没理由再容忍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搅局,即便,对方开出的价码确实让人心动。 其次,目前产量问题还是迟迟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这涉及到生产仪器的老旧问题,尽管如今核膜动力以及跟西门子合作,打算一同研发新一代的全机械化自动加工仪器,可目前也还在研发阶段,估计投入到使用,还需要至少一年时间。 所以,夏师师都是来者就拒,倒是引起不少企业的怨言,说夏师师不近人情。他们不得不把目光转向港城的李诚、李基跟郭湘身上,这倒好,这三人可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说起话来拐弯抹角等绕回来的时候你都还没察觉,等察觉后又发不了脾气,太精明了。 至于退而求其次找上吴飞阳、陆程工这些内地大老板,就更干脆了,人家就说这么一句话,我自个都是抱别人大腿的,人微言轻呀,不是不帮,是实在不敢开这口呀,万一说错什么话,得罪的可都是叶大少、李老板、郭老板这种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富豪呀。 处处碰壁,处处不顺心,许多企业老板都忿忿不平看着etl手机在世界各国热卖,一时间恼火了,直接开始集资组建自己的研发公司,可问题来了,技术落后呀,他们从不少业内人士的嘴里打听到,丫的叶钧的etl手机低端产品就跟他们目前最新的研发几近等同了,但这只是表面数据,等拆开一看,仔细研究半天才发现,无论是在硬件制造上,还是安全检测上,都远超他们一筹,至于那些号称彩屏、多功能的高端产品,他们是想都不敢想,就算拆开了捣鼓半天,还是没研究出太多实质性的东西,即便有了一点感悟,可真要付诸于实践,估计等成品出来至少也有一两年。 如今叶钧的etl手机就这么利害了,等一两年后,还不知道要厉害到什么程度去,这哪是赶超或者跟别人抢市场呀,这简直是追都追不上。 不少企业的老板都有些颓废无奈,可也有不死心的,依然固执己见成立研究小组,投放大批量的资金进去打算搞自主研发,可能不能赶超目前etl手机的势头,业内并没有太多人看好。 因为,在叶钧的授意下,康纳已经在纽约时报的头条上刊登出自己对二十一世纪的展望,康纳表示叶钧已经打算进军互联网产业,目前可实施的项目有好几样,不过暂时不能透露,涉及到商业机密。但之后,他爆出更劲爆的一条信息,那就是智能型手机终端的研发。 他表示,在未来,一部价格不超过二百美金的手机,将具备现阶段奔腾三处理器运算能力的智能手机,它的特点在于能拥有独立且完善的系统,软件开发者可以通过这种系统,在手机上开发出与计算机功能一模一样的软件。 他还提到,叶钧已经跟各国的信息运营商开始商谈模拟网转数字网的事宜,当然,围绕的主题是架构的手机数字网络,也就是说,未来的智能机,将跟计算机一样,能够访问互联网,并且,是随时随地,只要你所在的区域能够接受到数字信号。 消息一经纰漏,无论是业界,还是业界以外的领域,都瞬间**了。尤其是计算机行业,当日,华尔街出现了一处大井喷,但凡与计算机有关的行业,在这一天,都最少上涨了三个百分点。 叶钧,也再次成为全世界谈论的热门,他依靠先进的科研技术,不可思议的创造出了一种能将影音播放、摄影、摄像、游戏、通话、收发短信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移动电话,而且相当小巧,就这一点,被许多人称为东方的神奇小子。 站在风口浪尖的顶端,叶钧不以为意,他此刻就面对着来自世界各国的信息巨头,平静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没异议的,我们就挑个时间进行下一场会议,有异议的,可以说出来,如果在理我可以接受。但是,有一点却决不妥协,那就是未来移动信息化的统一,只要大家意见统一,我们才能走得更远,赚更多的钱,获得更多消费者的支持。”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响起,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表异议,因为叶钧依靠自身的实力证明相信他不会有错,更何况叶钧句句在理,实在挑不出不满意的地方。还有,统一的移动信息化是必然的,虽说这样无法彰显自身的实力,可如果不统一,那就是单干,如果不参与进来一同建设移动数据网络,那么光是一人,这投资可就大了,就算把家产全砸进去,都不敢说能铺设一个小国,而且风险极大,还会因此得罪叶钧以及全世界的同行,这是疯子的行为。 “那好,既然大家意见统一,我会立刻派人到各位公司总部,协助各位。” 叶钧说完,就离开了这间与大会堂一般大小的会议室。 他留给人的背影是那么的沧桑与坚韧,在场的众多老狐狸们都不看小觑叶钧这外表还涉世未深的年轻小伙子,因为他先前讲话的气势,让每个人都升起一种庞大的压力,不少人心里感慨着,难怪能以二十岁的年龄进入共济会总部。 他们倒不是赞赏叶钧的能力出众,反倒是赞赏共济会那些家伙的眼光确实超绝,看上的人,就真没一个孬种。 其实,共济会议会也对叶钧近期在媒体的频频露头相当满意,而洛克菲勒家族也在议会上因为叶钧而挺胸抬头,对于当初能成功吸纳叶钧,打心眼庆幸。 几家欢喜几家愁,不是所有洛克菲勒成员都高兴欢悦的,最起码莫格拉不是。 他现在悔呀,那个悔呀,想当初就不敢小觑叶钧要做的买卖,他哪想过叶钧当初拼命想拉拢他入伙的生意,是这种既挣脸又挣钱的大买卖? 可当时他抱着试探性的口气去问叶钧为什么有这等好生意不介绍的时候,却没想到被叶钧大吐苦水,说什么当初拼命想拉拢他,却因为他个人所谓的贵人事忙给一口回绝了? 说道这里莫格拉就彻底没下文了,他可不敢动用身份去入股,一来是没这个脸,二来是如今的叶钧身份敏感,连他都得小心应付着,名义上虽说归他管,可元老会那边已经点名了要吸纳叶钧进来。换句话说,搞不好叶钧会成为历史上为数不多的外姓核心成员。尤其是叶钧让康纳接受纽约时报采访后爆出的猛料,更是坚定了元老会的决心,同时内部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因为,如今的叶钧,不管从形象上,还是影响力上,都完全符合洛克菲勒家族在共济会议会发言人的角色。 当然,妒忌是有,但莫格拉还不会傻到却仇视甚至对付叶钧,相反,他还会主动跟叶钧增进友谊,建立更深的关系,毕竟叶钧跟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始终是外姓人,再怎么风光也不可能掌权洛克菲勒家族。既然这样,获得这么一位强力的盟友跟支持者,他掌权洛克菲勒家族的机会不是更大了吗?干嘛要把这么强力的盟友推到竞争对手那边? 他莫格拉可不傻,再加上叶钧隐晦的告诉他,让他转型做信息运营商,莫格拉表面上说会认真考虑,可实际上在挂断电话后,就立刻开始搜集关于信息运营的资料,如今废寝忘食,也是有不少的收获。越是看得多,越是欣赏叶钧的眼光,他莫格拉好歹也有着不俗的商业头脑跟眼光,配合时代周刊的那篇专访,他隐隐嗅到了某种庞大的商机。 也正是这样,他跟许多人一样,对叶钧的看法是,宁可做朋友,也休要做敌人。因为这个敌人实在太可怕了,他就像是预言者一般,能够事先就知道未来的形势,更可怕的是,他还拥有引导甚至带头的力量。 “累呀。”叶钧捂着头,靠在沙发上。 “我给你揉揉。” 莫莹莹满脸笑意的跪坐在沙发上,开始给叶钧揉着眉心跟太阳穴,已经被叶钧开发得越来越丰满的酥胸不时会跟叶钧的脸发生亲密的接触。 不过眼下的叶钧可没有任何的邪念,他是真的很累,以往不劳心劳力倒还无所谓,可这一年多了任何事都亲力亲为,甚至于过年也只是在老叶家待了两三天就急着赶到世界各国与那些信息运营商进行洽谈,每天不说时差这种对叶钧毫无意义的东西,就说能不能正常的一日三餐都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今,他正乘坐着私人飞机开赴德联邦,与核膜动力的科研人员一同观看最新研发出来的成功,不过航行的时间也要二十多个小时,这期间,唯一能解闷的事情,莫过于享受莫莹莹的温柔乡了。 “我爸想跟你吃顿饭。”莫莹莹忽然道。 “可以,等回去就抽个时间去你家。”叶钧仍然眯着眼。 莫莹莹显得有些失落,因为她觉得叶钧的口气像是许下一个很轻率的承诺似的。不过她并没有再说什么,依然细心的给叶钧揉着太阳穴。 叶钧缓缓睁开眼,然后轻轻搂住莫莹莹的纤腰,笑道:“放心好了,我哪次骗过你了?” “我没有说你骗我。”莫莹莹摇摇头,看起来似乎是想说叶钧想多了,可实际上那种委屈的情绪出卖了她的本心。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诚意,说这话更像是打发你?”叶钧歪着头笑道。 “没有。”莫莹莹垂着头,有些欲言又止。 叶钧终于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他摁住莫莹莹的肩膀,低声道:“看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跟你爸也不是一次两次见面了。” 莫莹莹忽然将头埋在叶钧肩膀上,然后就抽噎起来。 “怎么了?”叶钧有些慌了,都没搞明白一向开心欢愉的莫莹莹为何情绪如此低落。 “我妈知道了我跟你的事,她,她不同意我跟着你,我爸劝也没用。”莫莹莹低声道,像极了委屈的孩子。 叶钧皱了皱眉,暗道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莫莹莹不止一次说过她的母亲脾气虽然好,但却最憎恨花心的男人,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她的女儿。如果叶钧是个专情的男人还好说,女儿能跟这种优秀的男人处,她母亲高兴还来不及,可眼下却不一样。 因为,莫莹莹的母亲,不但憎恨花心男人,而且还相当反感女儿跟有钱男人在一块,在她目前的观念里,女儿笨,而男人有钱就变坏,管不住,就算嫁过去,以后的日子如何都很难说,所以她目前主张莫莹莹嫁一个相对平凡的男人。 听起来,叶钧好像与这位从未见过面的丈母娘心目中的女婿一点都不吻合,该占的全没有,不该占的几乎都占全了。 “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叶钧安慰道。 “恩,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赶我走,不要我了。”莫莹莹依然抽噎着,不过情绪好了一些。 “我会好好跟你妈沟通的。”叶钧继续安慰道。 莫莹莹忽然抬起头来,先是很认真的看着叶钧,然后说出一句险些让叶钧喷饭的话:“没用的,她肯定不乐意,脾气倔得跟牛似的,要不,咱俩私奔吧?”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可怕的女人 私奔? 叶钧不吱声了,暗道你老爸老妈都知道我是谁,除非打今儿起不在人前冒头还说得过去,可这也不是办法,人怕出名猪怕壮,连家里面的亲戚都有谁都难以掩饰,要不是牢牢掌握在传媒的嘴,指不定要爆料出多大的猛料来。 莫莹莹嘟着嘴,有些伤心,似乎是觉得叶钧不愿意跟她私奔似的,这让叶钧有些无奈起来,安慰道:“别整天胡思乱想,放心,我能说服阿姨。” “真的?”莫莹莹将信将疑道。 “最多,如果阿姨不同意,我带你走,好不好?”叶钧笑道。 “恩。” 莫莹莹破涕为笑,当下温顺的将脑袋埋在叶钧胸口。 叶钧轻抚着佳人的长发,暗暗叹着这女人真是单纯,单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抵达德联邦的叶钧,并没有做任何休息,就第一时间赶到核膜动力总部,已经不是第一次来,早就熟门熟路。 但凡与叶钧擦肩而过的员工们,都崇拜的看着这位年轻的董事长,如今叶钧在国际上的风头一时间无出其右,核膜动力也因为作为etl国际部的分支而鸡犬升天,再也没有当初的狼狈样,连核膜动力的员工也能跟着沾光抬头挺胸,面对当初公司困难时选择背叛的老熟人,依然留在核膜动力的老员工都是暗暗偷笑,看着这些人如今脸都悔青了的样子,他们心里就一个字,爽! “叶先生,请看。” 安德斯吩咐助手启动仪器,当机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后,顿时,极有节奏的运作声让叶钧眼前一亮。 安德斯很满意眼前这几部仪器的运作,笑道:“叶先生,这部代号为ew332的机器已经成功研发,并在总裁的授意下,与西门子公司进行后续的生产工作,最多两个月,就能将第一批仪器运往京华。” “哦?”叶钧若有所思的应了声。 “这机器能提高多大的产量?”莫莹莹壮着胆问道,这次陪叶钧来可不是单纯渡假的,而是替娱乐无极限争取到一些第一手情报。如今,娱乐无极限栏目被单独分出,并已经顺利与北美、欧洲几个国家签署合作协议,运作的方式与娱乐无极限栏目初期差不多,不过因为有着不少欧美娱乐圈跟体育界的明星加盟,所以迅速席卷北美跟欧洲的收视率。 这次来争取内幕,也是为了娱乐无极限在华尔街挂牌打响开门红,跟着叶钧这些年,周元浩可是将叶钧那套依靠舆论导向闷声发大财的本事研究了个透彻,所以得知叶钧要来德联邦,第一时间请求莫莹莹跟来。 “产量的提升是相当大的,在原基础上,提升的比率将达到至少百分之六十,这是一个底线,因为它处在不稳定的状态,所以起伏会比较大。” 安德斯犹豫了一下才解释道,说完,他有些担心的望向一旁的叶钧。 果然,叶钧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发问,倒是莫莹莹好奇道:“起伏比较大?据我所知,仪器的检测一般都把稳定性压缩到最低的限度,才能称之为成品,任何可能出现起伏这种不稳定状态的,都要归咎于半成品。” “对,没错,严格来说,这部即将进行量产的机器,就是半成品。” 安德斯望了眼叶钧,见叶钧很平静的站在那,有些忐忑不安的解释道:“这是公司跟西门子公司进行商议后的决定,考虑到目前etl手机产量严重不足,而市场需求量也在不断增加,所以才决定先把仪器生产出来,加大产量才是最关键的原因。当然,仪器本身并没有存在任何涉及到安全的隐患,制造出来的各种零配件也只有不到百分之零点二五的不合格率。” 顿了顿,他又道:“始终是最新的研发,不是改良品,能达到现今的成果,已经很值得欣慰了。或许这么说有些不负责任,但这也是新产品的一个通病,不是谁都能像叶先生这样拿出一份完整且无任何瑕疵的设计图来的。” 叶钧眉头终于松了下来,他显然能体会到核膜动力的员工这一年来面临的庞大压力,产量,就是产量,虽然眼前的这部仪器只能缩短部分零配件的制造时间,但却大大的推动了整个生产过程的进步,如果想要全面提升,仍然需要再等待一年甚至两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下,他点了点头,道:“这种做法值得肯定,只要后期花时间对仪器进行充分的改良,这点小瑕疵还是可以很快解决的。” “是的,叶先生。”安德斯终于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每次面对这位董事长,他总会不自觉的升起一种压力。 往后的几天,莫莹莹配合叶钧在德联邦四处走了走,也了解到不少核膜动力的信息,目前掌握的足够让娱乐无极限栏目在华尔街出尽风头了。 返回天海市,只是稍稍休息一晚,叶钧就跟莫莹莹前往港城。 叮咚… 开门的是一位美艳的熟妇,依稀能在其身上看到莫莹莹的神韵,同时,叶钧也察觉到莫莹莹忽然升起不安,握着他手的力气也大了一些,顿时就知道撞上正主了。 “伯母好。”叶钧恭敬的鞠了躬,然后摘下墨镜。 熟妇自然是莫莹莹的母亲,对于叶钧的出现,还是拉着女儿的手,莫母有些惊讶,显然不敢相信叶钧竟然敢到家里来。 不过,惊虽惊,但莫母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当下点了点头,道:“你好,叶钧。” 见叶钧身后的莫莹莹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莫母皱了皱眉,平静道:“莹莹,你先回房间整理一下,把该放下的东西先放好。” 显然,莫母这么做,是有意要支开莫莹莹。 莫莹莹心里满是不愿,正打算据理力争,可这时候莫父急匆匆跑了出来,看到叶钧也在,先是露出吃惊之色,然后稍稍感觉一些四周的诡异气氛,顿时朝莫莹莹使了个眼色,道:“莹莹,到爸这来,爸有点事想跟你说。还有,你们老站在外面也不是个事,万一让人看到了,也不好。” “你先上去吧。”叶钧笑着拍了拍莫莹莹。 “可是…”莫莹莹面露犹豫,可看到叶钧不容置疑的眼神,以及那种笃定的气势,不知为何,心中倒是安下不少。 她点了点头,然后拖着行李箱上了楼,不过走得很慢,似乎想偷听下方的动静。走在前面的莫父见女儿一步三回头,只好轻轻咳了咳。 “爸,妈不会…” “放心,你妈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吗?她有分寸的…” 莫父叹了叹,道:“走吧,你想跟着他,这一关就是定数,我跟你,都插不了手。” 莫莹莹听到这话,心下一黯,她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母亲真要拆散她跟叶钧,那她宁可任性的不再回这个家。 “请坐。” 莫母很平静的邀请叶钧坐下,等叶钧坐在沙发上时,才淡笑道:“喝茶吗?” “不了,伯母不必客气,而且这茶由我来倒才最合适。”叶钧说完,还四下看了看,一副找茶具的样子。 “我一般不喝茶,尤其是陌生人的茶。”莫母淡淡的道。 叶钧一怔,当下意识到事情的棘手,这准岳母娘可不是吃素的主,也不好糊弄,她跟王莉不一样,王莉可以为了女儿的幸福而委曲求全,但眼前的莫母却不会这么干,搞不好宁可暂时的委屈女儿,任由女儿误解,也要替女儿争取她理念中的幸福婚姻。 想到这,叶钧打足十二分精神,暗暗戒备着莫母的发难。 莫母忽然淡笑道:“说笑的,你跟莹莹是朋友,也不能说是陌生人,不过,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尽管,在电视报纸上,看到过不少关于你的报导跟照片。” “伯母也喜欢收看娱乐无极限栏目吗?”叶钧笑道。 “不希望,这些都是年轻人的节目,上年纪了,没有那种追星的想法。当然了,以前是莹莹主持节目的时候,我们两口子倒是经常看。” 顿了顿,莫母补了一句:“当然,纯粹是为了支持女儿的事业。” 叶钧暗暗骤起眉头,虽然莫母说这些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特别,可细想一下,却是暗藏玄机。 就说最后一句话,应该还有一句话没说,但叶钧却听出来了,那就是他们可以支持莫莹莹,但并不代表就会因此而失去原则。 原则,没错,就是原则。 莫母的原则都有什么,他不能悉数知晓,但有一点却一清二楚,那就是莫母绝不容许自己的女儿跟有很多女人的男人鬼混。至少在莫母看来,女儿喜欢上这种男人,不可能获得幸福。 叶钧也深知自己理亏,但他不会因此放弃,只是,要如何说服眼前的莫母,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首先,一夫一妻制早已深入人心,这绝不是少数思维,一夫多妻才是,更被一些卫道者定义为阻碍社会进步。 莫母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钧,缓缓道:“我只有一个女儿,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不奢求大富大贵,只需要一份真诚即可。” 暗道果然来了,但叶钧装出副很迷惑的样子,道:“伯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这么聪明,这么年轻就闯出这么大的事业,岂会不知?” 莫母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道:“叶钧,我说得很明白了,我的女儿只需要一份真诚。” 见叶钧缄默其口不吱声,莫母若有所思道:“据我所知,你身边的红颜知己并不少,在演艺圈里的杨静,你公司的副总裁苏文羽,还有管理你叶氏基金会的主席郭晓雨,都跟你关系不浅吧?” “没错。” 叶钧的坦诚让莫母微愣,在她看来,叶钧应该会避而不答或者极力澄清狡辩才对,但叶钧却自然而然的承认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我很不明白,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在应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不是应该辩解的吗?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莫母言下之意自然是影射叶钧现如今是在跟谁说话。 “伯母,我觉得没必要隐瞒这些,尽管在感情的问题上我一直不被待见,但我自少能做到问心无愧。如果今天我当着您的面极力反驳与她们的关系,不说您看不起我,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叶钧认真的看着莫母。 “没错。”莫母露出欣赏的目光,不过,这并不代表就会因此松口。 她深深的看了眼叶钧,然后道:“叶钧,不得不承认,你没我想得那么糟糕、不堪,可我依然不会允许你跟我女儿来往,不论之前你们曾发生过什么,又做过什么,我都不想再追问,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承诺,从现在起,让这一切结束,可好?” “伯母,您真狠得下心吗?” 叶钧凝视着莫母,道:“或许在您看来,莹莹喜欢上我,是一种错误,甚至认为这是一桩孽缘,对不对?” “不。”莫母摇了摇头,道:“相反,我还很高兴自家的女儿能认识你,并跟你发展成情侣。” “那您是介意我有其他女人?”叶钧一愣,但很快她就能想到莫母的心情。 “没错。”莫母点点头,诚恳道:“坦白说,我知道莹莹不可能让你喜欢到愿意放弃其他女人,也不会逼你这么做,因为我也是女人,知道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便是这短暂即逝的青春,今天若是你口口声声说愿意为了我的女儿而放弃身边其他女人,我会毫不客气的把你从这里轰出去。” “那您为什么不试探呢?”叶钧好奇道。 “没必要,你既然敢正面回答你跟其他女人的关系,我再多嘴一问,就显得太庸俗肤浅了。” 莫母淡淡的笑了笑,眼中呈现着一种睿智与镇定,相比较同场合的叶钧,就显得不那么淡定了,在气势上,莫母完全把握了主动,叶钧不得不承认,莫母远比他想得要厉害,甚至于在某种程度上,比之董素宁也只强不弱。 乖乖,莫莹莹的亲妈,可真是够厉害的。 莫母看了眼叶钧,平静道:“一个为了女人而愿意放弃其他女人的男人,有朝一日等这个女人老了,他同样能为了其他女人而放弃这个女人。叶钧,对吧?” “伯母明鉴。”叶钧由衷的点了点头。 “不需要讨好我,其实这些道理,我也是结婚后才明白的,当初,我跟莹莹一样任性。谁没有过青春年华?当年我的母亲,也就是莹莹的外婆,她也是这么教育我的。” 莫母淡淡的道:“年轻的时候,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围着我转,其中不乏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可这些男人终究被莹莹的外婆层层筛选掉,即便我当时险些为了一个男人殉情,最后,莹莹的外婆在挑中一个不起眼的男人,他便是莹莹的爸爸。” “伯母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想告诉我,我也被筛选掉了?即便,莹莹会因此而殉情,您也不会妥协?”叶钧皱了皱眉。 “叶钧,你很聪明。”莫母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这番话,却几乎宣布了答案。 “我明白了。”叶钧暗暗叹了声,原本以为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他能够说服莫莹莹的母亲,可没想到,却遇上这么强悍的‘丈母娘’,恐怕比之当初王霜的母亲徐翠,怕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该死的,叶钧差点骂出声来,他不断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别说我不近人情,叶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何?”莫母凝视着叶钧,颇有一种咄咄逼人的味道。 叶钧避而不答,伏在楼梯边上偷听的莫父瞥了眼莫莹莹的房门,然后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终究是年轻了点,唉,早就该想到,他不可能说服阿慧的。” 沈慧,一个在七十年代在港城艳名远播的女人,当初在男人堆里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是那个时代港城上流社会男人间谈论的焦点人物,被视为女神一般的存在。当初,莫父能够从上百个加强师中杀出重围,还是得依靠莫莹莹的外婆,不过沈慧可不仅仅只有容貌那么简单,她更是沈氏基金会的唯一法人代表。 当年的沈家虽说不至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追溯到清皇朝时期,这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财富也是惊人得可怕,不然,在那种年代,一个漂亮的女人游走于各个男人之间依然能够保住名节,若是没有大的背景,怎么可能? 只不过,跟莫父结婚,直接导致沈慧跟沈家断绝关系,这些年一直没有任何的来往,尽管莫母早就跟莫父相敬如宾恩恩爱爱,但她依然没有放下对沈家的成见。 忽然,莫父想到一个可能,他思考了一下,终是下定决心,打算给叶钧指出一条路来。毕竟,叶钧能当着莫母的面坦诚跟其他女人的关系,这让他意外的同时,也是对叶钧升起了一种只有男人才懂的欣赏,毕竟这种事,不是谁都敢做出来的。 当然了,这也是爱屋及乌下的产物,并不代表莫父的最终觉悟,他只是不希望女儿莫莹莹伤心,仅此而已。 “不打算住一晚再走吗?” 莫母淡淡的看着起身的叶钧,她没有挽留的意思,说这话,纯粹是客套。 “不了,谢谢伯母。”叶钧摇了摇头。 “我送送他吧。” 这时候,莫父跑了下来,先是望了望莫母,在得到对方的首肯后,才笑着把叶钧送出了门。 “我送你到楼下吧,等回家后,估计还得调解一下,现在趁这机会,先透透气。” 莫父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显然是在说,估计回去后,莫母跟莫莹莹肯定要爆发一场嘴仗。 “替我跟莹莹说一声,我明天来接她。”叶钧笑道。 “好。” 莫父点点头,与叶钧进入电梯后,才道:“你也别对莹莹的妈妈有埋怨,老实说我不太方便跟你解释太多,但后面你会知道的。” 叶钧疑惑的看着莫父。 “这么说吧,你如果真想继续跟莹莹处下去,同时保证不能辜负莹莹,我倒是可以给你指出一条路来。” 莫父认真的看着叶钧,只见叶钧严肃的朝莫父点头,保证道:“伯父放心,我对莹莹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好。” 莫父笑了笑,然后道:“你可以去沈家一套,也就是你莹莹外公家。” “沈家?” 叶钧皱了皱眉,试探道:“莫非是沈程辉沈老爷家?” “没错。” 莫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拍着叶钧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叶钧,尽管我不能说支持,但起码不排斥,我只是想莹莹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仅此而已。至于能不能说服莹莹的母亲,我只能尽力,但别太指望我,一切害得靠你自己。” 说完,莫父转身就走。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一本日记 站在沈家的大门外,叶钧犹豫了好一会,才按响了门铃。 实际上,他跟沈家并不熟,仅仅是因为李楷的关系,与沈家的二少爷沈怀诚见过罢了,至于沈家其他人,根本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沈家的太上皇,莫莹莹的外公沈程辉。 很快,前方的院子里就走出来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他一脸英气,穿着那种民国时期的管家服,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还是个练家子,叶钧暗暗的想道。 “请问?”这男人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一眼叶钧,要不是叶钧身后停着一辆高达上百万的豪车,他肯定会把叶钧赶走。 “很抱歉,我没有预约,但我想见一见沈老爷,我是莹莹的男朋友。”叶钧平静道。 “莫小姐?”这管家露出些许吃惊之色,然后目光炯炯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叶钧,这才道:“叶先生,里边请。” “你认识我?” 叶钧这次出行还是做足了伪装,可没想到仅仅一句话就被这管家给识破了真实的身份,看着这管家急急忙忙打开门的样子,叶钧也是大呼意外。 “叶先生,关于您的事,老爷都一清二楚,不过请放心,老爷并没有声张,知道您的,整个沈家就老爷跟我而已。” 这管家目露恭敬之色,一路将叶钧引到某幢独立的三层老阁楼时才停下,然后道:“叶先生,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好。” 这管家进入阁楼后并没有多久,就快步走了出来,躬身摆出副请的动作,道:“叶先生,老爷有请。” 管家并没有跟着进来,在叶钧进阁楼后,就把大门给关上了。 叶钧打量着一楼的布局,发现墙壁上都挂满了来自于欧美中古时期的油画,许多还是出自名家之手,再结合四周的摆设,叶钧第一时间就得出沈程辉是一个喜欢搜集名画的人,绝不是附庸风雅。简单点,就是对画痴迷。 因为,如果只是附庸风雅,摆出副搜藏很多很广的话,那么四周就应该有除画之外的古董或者文艺品,可其他的摆设都是很正常的家居,除了挂在墙壁上的名画之外,就再无有价值的摆设。 “你好。” 听到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叶钧转过身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被一名女仆人搀扶出来。 “沈老爷。” 叶钧恭敬的叫了声,不过沈程辉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就好像没听到似的,他只是摆摆手,示意搀扶他坐下来的女仆人离开。 等那女仆走后,沈程辉才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打量着前方站着的叶钧,良久,才点头道:“莹莹她爸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你今天会来。” 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叶钧露出淡淡的笑容。 “坐,别客气,也别管我叫沈老爷,听着怪生疏的。” 沈程辉笑了笑,压压手,示意叶钧坐下。 他认真的看着叶钧,道:“关于你跟莹莹的事,作为她的外公,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阿慧如果真不想让莹莹跟你,我也没办法。” “沈老爷…沈爷爷,真的没办法吗?”可以说,沈程辉是叶钧目前唯一能利用到的帮手,如果他这都行不通,估计真的很难去说服沈慧。 “叶钧,我问你,如果选择让莹莹跟你,但你却得放弃你其他的女人,你愿意吗?”沈程辉扶了扶老花镜。 “如果我真这么选,就不会来这请求您老的帮助了。”叶钧苦笑道。 “也对。”沈程辉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黑白两个圆球,叶钧也不打扰,安静的坐在一旁。 期间女仆送了两次茶水来,大概过了半小时,沈程辉才缓缓睁开眼睛,叹道:“阿慧比较固执,这些年,因为一直生我的气,所以过年都不回来。甚至我主动去找她,她都会找各种借口避开我,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算不上一个好的父亲。” “但您老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叶钧笑道。 沈程辉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叶钧的这番夸赞不以为然,道:“叶钧,我清楚你的来意,这么说,如果只是想让我说服阿慧,让她同意你跟莹莹来往,恐怕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 “沈爷爷,放心,来这,我不是想请您帮这个忙。” 叶钧摇了摇头,他其实昨晚上就思考了整整一宿,他并不觉得找沈程辉求助就能解决问题,而莫父显然更了解沈家跟沈慧的矛盾,远比他这个外人更清楚,可既然还是指出这么一条路,就觉得不是表面含义这么简单。 “那你来这,是做什么?”沈程辉好奇道。 “难道昨晚上伯父没跟您老说吗?”叶钧故意露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可他看到的却是沈程辉满脸困惑不解以及回忆的神态,这让叶钧心脏忽然一突,暗道该不会莫父真的什么提示都没说? 不对呀,叶钧捏着下颚,一副思考的样子,他很清楚莫父不是那种脑子发傻的人,作为港城立法会的立法委员,也算得上一名能思善考的政客,城府有多深叶钧不懂,但却清楚莫父绝不会肤浅无知。 那么这么说,莫父让他来沈家,必然会有深一层的意思,可到底是什么,叶钧却想不明白。 沈程辉看了眼叶钧,同样露出深思之色,此刻他也想明白了一点,跟叶钧的想法一样,这个女婿既然打哑谜,让叶钧来他这里取经找良策,却又不点明,若非是有不能说的难言之隐,就是打哑谜,打算考考这个还没入门的女婿。 想通了这一点,沈程辉倒是轻松许多了,因为他能把握住方向来。如今,唯一能帮叶钧的人,在沈家是没有的,但如果能帮叶钧的不是人而是什么东西的话,或许,可能会有,但如果是莫父都要避开的东西,那就只有一样。 沈程辉眼睛微微眯起,这一刻,目光中迸射出一缕睿智的光芒,可惜叶钧没有发现,若是看到,必然会升起熟悉的感觉,稍稍一想,就知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源自于先前在沈慧身上看到过。 “小伙子,虽然莹莹的爸爸没有说,不过我觉得可能我了解他的心思了。” 沈程辉缓缓站起身来,叶钧第一时间迎上去扶住老人。 “跟我上楼去,唉,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沈程辉这一瞬间露出一种落寞感,叶钧能清晰感受到老人传递过来的一种老来寂寞与后悔。 两人慢慢走到三楼,在沈程辉的指示下,叶钧推开了一扇门,只见房间内都积满了灰尘,估计最少有七八年没打扫了,叶钧也很意外会在沈家看到这么一幕,按理说,以沈家的人力物力,是不会缺人打扫的。 “不需要奇怪,是我吩咐下人们别进这房间的。” 沈程辉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指着房间里的书桌,道:“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本日记,你帮我取出来。” 叶钧点点头,然后走进房间里,打开抽屉的时候,都能看到一大堆灰尘跌落在地。 抽屉内部并不杂乱,却有不少地方都发了霉,唯一还显得干净的就只是一部厚厚的日记本,这部日记本是用金属外壳包裹的,还用一把小金锁牢牢锁着合上的缺口。 叶钧举起这部日记本朝不远处的沈程辉晃了晃,在得到对方略显追忆跟感慨的点头后,叶钧才抓着这部日记本走了出来。 “钥匙在我房间里,走。” 叶钧搀扶着沈程辉下到二楼,沈程辉并没有让叶钧陪同进他的房间,过了好一会他才出现,手中握着一把有些生锈的钥匙。 “给,看还能不能用,不能用的话,就把锁撬断。”沈程辉将钥匙递给叶钧。 “能用,不需要那么麻烦。”叶钧淡淡的笑了笑,接过钥匙后轻轻一转,小金锁就被打开了。 他先是把日记小心翼翼给取出来,然后并没有打开,而是交到沈程辉手中。 沈程辉看了眼叶钧,然后道:“日记你看着办,我给你一点提示,这日记里面,有阿慧跟很多男人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莹莹的爸爸到底想告诉你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偌大的沈家,唯一能帮得了你的,估计也就是这部日记本了。” 沈程辉顿了顿,道:“对了,这是阿慧的日记,她离家之前,每天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我不知道现在她还有没有这种习惯,不过她这部日记,除了她自己之外,沈家上上下下包括我跟她的母亲,都没看过她日记里面的内容。” 叶钧忽然犹豫起来,不解道:“沈爷爷,难道您老的意思,是让我看?这不太好?” “这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至于能不能从这部日记里面找出有用的信息来,就只能靠你了。” 沈程辉说完摆摆手,道:“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如果不急着走的话,就留在这吃顿饭。” “不打扰了。”叶钧恭敬道。 “好,我希望下次,能见到你跟莹莹一块来,都好长时间没见到她了。”沈程辉颤巍巍的掩上房门,站在门外的叶钧在确定沈程辉上床后,才离开沈家。 如今,他坐在汽车上翻看着沈慧留下的这部日记,高效率的阅读速度保证了叶钧既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又能牢牢记住日记里面的关键要素,这要归功于天赋狡身跟博闻强记。 “原来如此。” 叶钧仰着头,靠在车椅子上,看了看天色,还不算太晚,不过黑云压境,眼看着就是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前奏,确实让人压抑。 通过这部日记,叶钧已经隐隐感觉到沈程辉那时候说的那番话的意思,确实,答案就在这部日记里面,可真要付诸于行动,太过困难。 叶钧能清晰感觉到,当年沈慧在写下这篇日记的时候,那种愤恨与不甘的心情,尤其是后面,甚至是心如死灰。甚至阅读中好几次,叶钧都很入戏的被代入进去,要不是沈慧现如今还活着,他都要捏着一把汗,猜测日记的主人到了下一篇会不会已经割腕自杀了。 “拿着这本日记去她家吗?”叶钧犹豫了一下,打消掉这种心思。阅读别人的日记本身就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更遑论拿着别人写的日记去跟对方辨理,这简直是傻帽的行为。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叶钧又不甘心,他很清楚这部日记的重要性绝不仅仅只是读懂沈慧当年的心情,并用这种充斥着酸甜苦辣咸的经历去反驳辩护那么简单,因为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个人,一个昔日让沈慧甘愿舍弃沈家千金小姐的身份,也要与之在一起的男人,这个男人,也是整件事的关键。 这个男人叶钧也认识,可他压根不好跟对方开这口,所以,他犹豫不绝。 叮咚… “你来了?” 叶钧开着车来到莫家,并不是要找沈慧,而是履行跟莫莹莹的承诺,今天来接她而已。 “莹莹跟她爸出去了。”开门的是沈慧,她淡淡的看了眼叶钧,显然知道叶钧的来意。 “那我先走了,不打搅伯母了。”叶钧干笑道,然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等等!” 沈慧忽然发出一声激动的尖叫,语气隐隐有着难以抑制颤抖。 “伯母,怎么了?”叶钧疑惑的转过身去,忽然瞥见沈慧正掩着嘴吃惊的看着他的右手,下意识望了眼,顿时叫糟。 原来,他手提包忘记拉上拉链,好死不死那部日记露出半截来,以沈慧的眼力劲,一眼就能看出那部日记是不是她的。毕竟,这部日记本的材质相当特殊,而且这个年代几乎不可能再有这种东西生产了。 “你…你去过沈家?”沈慧颤抖着手,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钧。 可很快,她似乎想到什么,脸上显现出一抹愤怒,指着那部日记,冷声道:“你都看过了?” 叶钧想了数秒,才点点头,道:“是的,伯母,出于好奇,我看了,对不起。” “把日记还给我!”沈慧怒视着叶钧。 叶钧暗暗苦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波折来,早知道就不把日记随身携带了,他本意原本是想把这部日记交到莫莹莹手里,让莫莹莹看的,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了。 接过日记的沈慧正打算狠狠关上门,却因为叶钧一句话,整个动作彻底停下了。 “伯母,您认识夏伯伯?”叶钧若有所思道。 “夏?谁?”沈慧脸色微变,但还是佯装镇定。 “夏春鹏,夏家如今的家主,我跟他的女儿夏师师,是好朋友。” 见沈慧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悦,叶钧干笑道:“当然,是真正的普通朋友,这件事也不算秘密,原本夏爷爷打算让我跟夏家联姻,夏师师也答应了,不过提出一个条件,就是除她之外,不允许我跟其他女人再来往。” “你拒绝了?”沈慧将手垂下。 “是的,不过我现在跟夏小姐一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夏小姐帮过我很多,但我们俩都默契的选择做朋友,不会轻易跨过。” 叶钧点点头。 忽然,沈慧摇了摇头,她暗示自己别要再胡思乱想,年轻的事情就让它烟消云散,所以,当下她冷冷的道:“好了,我要休息了。” 沈慧正想要关上门,但叶钧却及时抬起手挡住,在沈慧不解,同时蕴藏着微怒的目光下,叶钧平静道:“伯母,您也有过年轻时,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沈慧皱着眉。 “您也有过年轻,也有过这般充满酸甜苦辣咸的往昔,我问您,可曾站在莹莹的立场上替她想过?如果事到如今您依然耿耿于怀,那就证明昔日沈家的决定是错误的,那为何还要一错再错?”叶钧凝视着沈慧。 沈慧冷冷的看着叶钧,道:“你为什么觉得我还在耿耿于怀?” “就凭您依然不回沈家,不见沈爷爷,还不让莹莹回去。”叶钧淡淡的道。 “叶钧,你到底想说什么?自始自终,我好像都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把握。”沈慧冷冷的道。 “伯母,我承认,我自身的问题很大,但这并不能成为我放弃莹莹的理由。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一种束缚的条件,如果我们把这些条件归咎到一个大类里,不去对它进行分歧,只谈结果,如何?” “什么意思?” 沈慧脸色有些微变,显然,她似乎听懂了叶钧的意思。 “我只想问,伯母,您跟莹莹,谁比较坚强?” 叶钧这句话,像是戳中沈慧的死穴一般,让她整个人怔在原地。 “伯母,您如果不强行干预我跟莹莹,而莹莹长期生活在天海市,那么我依然能跟她在一起。可若是您强行干预,不允许她再去天海,甚至不允许她离开这个家,那么,您觉得,她会如何?您能保证每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吗?” 叶钧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尽管我知道伯母不允许我跟莹莹来往的理由,同时也清楚自己在某些问题上真的做得很过分,但是,我始终跟莹莹相爱过,这一点是不容许抹杀的,而且我对莹莹的情意深入骨髓,不可能仅凭伯母的三两句话就会退却,那是懦夫的行为,也只会证明以前的山盟海誓完全是虚伪的做作。” “叶钧,我不得不高看你几分,你说的很多,但是,你眼下却是在威胁我。”沈慧依然冷着张脸,但却显得中气不足。 “不,我并不是在威胁伯母,我只是在讲述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我承认,日记我看过了,自始自终,如果我不是事先就知道日记的主人,也就是伯母您依然活着,恐怕看着日记上的字,我会在想,她还能坚持下去吗?她会不会在下一页纸,画上象征着死亡的句号?” 叶钧直视着沈慧,一字一顿道:“勿怀着侥幸的心,莹莹,没您想得那么坚强。” 这时候,莫莹莹跟莫父已经回来了,他们吃惊的看着已经掩面的沈慧,还有叶钧。 “叶钧。”尽管莫莹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叶钧的为人,第一时间跑到叶钧身边,挽着他的手,不松开。 她倔强的与沈慧对视着,用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沈慧喃喃自语,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语气说了好一会,才定了定神,凝视着这个满脸倔强的女儿。 “莹莹,如果我不让你跟他在一起,你会恨我吗?”沈慧想要伸出手,去抚摸莫莹莹的头发,但莫莹莹却退了半步,避开了沈慧的手。 沈慧怔在原地,手举在半空没有放下,似乎没想到莫莹莹会做出这种举动。 “他告诉过我,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父母不能恨。” 莫莹莹想了好久,才望了眼叶钧,然后道:“我不会像您当年那样,一直不去外公家,而且我还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只要认定的,就不能轻言放弃。” 说完,莫莹莹忽然红着眼,看着沈慧,喊道:“妈,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真的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您不要再干涉我们,好吗?”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后议院邀请 沈慧并没有给出任何的答复,只是有些忧伤的抱着她那本日记上了楼,但莫莹莹显然不死心,追了上去。 “妈,我不想跟您一样,一辈子不开心。”莫莹莹喊道。 “我跟你爸相处得很好,莹莹,你错了,妈活得很开心。” “骗人!” 莫莹莹望着沈慧的背影,喊道:“您活得不开心,因为您放不下,别骗我,您一直不回外公家,这是心结,试问,既然有心结,能活得开心吗?” 沈慧缓缓转过身,她望了眼站在门边默不作声的莫父,已经知道莫父或许把很多事都告诉了这个女儿,她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身去,不想让莫莹莹看到她这位母亲不为人知的软弱一面。 “莹莹,你先跟叶钧去其他地方玩,放心,我会做通她的思想工作。”莫父轻轻拍了拍莫莹莹的肩膀。 得不到答案的莫莹莹显然不想走,但叶钧却轻轻咳了咳,道:“我们走,别打扰伯父跟伯母。” 莫莹莹有些不甘心的望了眼沈慧的背影,最终,点了点头,有些黯然的走出大门外。 “伯父,靠你了。”叶钧笑道。 莫父有些自嘲的点了点头,然后关上大门。 多少年了,莫父一直不愿意直面这个问题,说实话,他能娶得沈慧这种老婆,以他当年那种草根身份,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他也知道,一直以来,某个男人的身影依然在沈慧的内心深处徘徊着,怕是今时今日都未曾消散。 原本,夫妻俩心照不宣留下这种小秘密并没有什么,可最后却还是因为莫莹莹的关系而被翻出来,都二十几年的夫妻了,莫父很清楚,如果要说服沈慧,也只有翻出陈年旧账出来。 沈慧靠在扶手上,背对着莫父,低声道:“硫华,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阻拦叶钧跟莹莹?”莫父明知故问道。 “不是。”沈慧摇了摇头,道:“尽管都过去二十几年了,但有些东西一直没有变,可你从没问过我,为什么?” “因为爱,所以懂得包容。” 莫父坐在楼梯上,叹道:“年轻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心结,可莹莹出世后,我就看开了,谁都有青春年少,谁都有值得一辈子珍惜的回忆,这是见证这个人从青涩迈向成熟的证据,阿慧,我很早之前就真的不在意了。” “硫华,谢谢你。”沈慧忽然破涕为笑。 她摸了摸手中的这部日记,忽然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手中的日记本也没有先前那般笨重了,良久,她才低声道:“叶钧有句话说得没错,莹莹,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坚强。其实换个立场想,莹莹不就是年轻的我吗?” “你曾不止一次说过,憎恨那种枷锁。”莫父若有所思道。 “是呀,是时候砸掉这种枷锁了,更没必要再套到自己女儿身上。” 沈慧说完,忽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莫父凝视着沈慧离去的背影,嘴角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沈慧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先是看了眼手中的日记本,才喃喃自语道:“妈,您过去确实错了,但也对了,对在于替我选中了硫华,错在于束缚我对梦的追逐。” 叶钧跟莫莹莹漫步在街道上,莫莹莹一直闷闷不乐的,低着头,脸上都快挤出那种怨妇的情绪来了。 一旁的叶钧看着好笑,道:“放心,我相信待会回去,你肯定能收获不一样的东西。” “我才不回去,妈不疼我。”莫莹莹嘟着嘴,一脸的情绪。 叶钧摇了摇头,以他最后跟莫父的眼神交汇,他已经意识到最后的结果绝不会糟。同时,因为看过那部日记,所以知道那句话的杀伤力,叶钧能体会到之前沈慧那种复杂的心情,一方面害怕莫莹莹真的想不开,另一方面又担心莫莹莹会恨她一辈子,就像她恨沈家一样。 当走到一间咖啡厅的时候,叶钧笑道:“进去坐坐。” “恩。” 莫莹莹点了点头,陪着叶钧进入咖啡厅,他俩都经过一番乔装打扮,所以旁人认不出来。 “哼!” 刚坐下没多久,一道冷冷的哼声就从隔壁的座位上传了过来,叶钧心中一动,因为这声音有些耳熟,当下偷偷瞥了眼,隐约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是她? 暗暗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小的可怕,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韩乔慧,不过看她如今的情绪似乎相当不爽,叶钧不由将目光投在韩乔慧身前的那个中年人身上。 只见这中年人一脸的贱笑,望向韩乔慧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裸的占有,这让他有些好奇起来,暗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韩乔慧这种骄傲的女人竟会忍得住这种粗鄙不堪的男人。 难不成,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吗?也不像呀,众所周知韩乔慧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就因为她带刺,所以面对这种别有用心的男人的时候,才有的是办法打击对方,可眼下却暴露出与之名气不相符合的不礼貌行为,这让叶钧更加好奇了。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保证原原本本把令尊交还给你。”中年人直勾勾盯着韩乔慧,眼中的亵渎可谓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韩国庆? 叶钧皱了皱眉,这番话,说明如今韩国庆的处境相当不妙,搞不好还被这中年人给控制住了。 虽然叶钧对于韩国庆这人相当不感冒,但又不得不承认韩乔慧确实很会做人。 “做梦!”韩乔慧怒气冲冲的瞪着这中年人。 “韩小姐,你真是不太懂得做生意呀,路,我已经划出来了,该怎么选,就看你自己的了。” 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站起来,低声道:“现在我心情相当不好,原先我只想要韩家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现在,你就算送给我,我也不稀罕,等着给韩国庆那老家伙收尸!” “你想做什么!”韩乔慧震怒且惊的看着中年人。 “话说到这份上,还听不懂吗?”中年人冷笑连连。 “别!容我想一想,好不好?”似乎听出对方不是说笑,韩乔慧有些慌乱了。 “想?当然可以。”中年人看到韩乔慧服软,笑道:“不过,我这人耐性不高,若是韩小姐今晚上能来陪我,兴许我可以让韩小姐多想几天。” “你!”韩乔慧羞怒的瞪着中年人,道:“你别得寸进尺!” “韩小姐,今晚上若是看不到你的人,那么,明早韩国庆这老家伙就会浑身冰凉的躺在你面前,你看着办。” 中年人一副吃定你的样子,当下大笑着离开。 韩乔慧有些无力的瘫坐着,她此刻相当慌乱,如今,不仅仅是韩国庆落在这伙人手上,连她的大哥韩乔毅也是下落不明,不用想,肯定也被这伙人给抓住了。如今,整个韩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发现往日的坚强到了如今,是这般的不堪。 “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处理,乖,我明早去找你。”叶钧朝莫莹莹笑了笑。 莫莹莹露出疑惑之色,但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道:“好,我回去也顺便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回天海市?” “不着急,相信我,你回去后,肯定结果不一样,我明天还指望着跟你一块去见沈老爷,你外公挺想你的。” 叶钧这种笃定的神色让莫莹莹不知为何心安不少,她使劲的点了点头,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在确定莫莹莹离开后,叶钧才缓缓坐到韩乔慧的身边。 原本捂着头想事情的韩乔慧似乎感觉到有外人坐到她身边来,顿时冷声道:“你还没走?” “韩小姐,你是说我吗?”叶钧干笑道。 韩乔慧猛的把手松开,当下震惊的撇过头来,她在愣了三秒钟后,惊喜道:“是你?你什么时候来了?” “嘘…” 叶钧将手指搭在嘴唇边上,笑道:“其实我来了有一会了,就坐在隔壁座位上,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一些事,韩小姐,不妨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韩乔慧看了叶钧好一会,不知为何,她有种能对叶钧信任的感觉,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就把整件事说了遍。 原来,那中年人叫徐高,是韩氏集团的一名古董,就在前些日,徐高忽然从韩氏其他股东手中收购了股权,如今持股数已经得到百分之四十五,徐高用这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上门提亲,对象自然是韩乔慧。 韩国庆自然不肯,更别说当事人韩乔慧了,且不说徐高心术不正,就说年纪也四十七岁了,整整大韩乔慧二十岁,这年龄的差距很大。更何况,韩乔慧是韩家的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嫁给别人? 这直接导致徐高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不但绑架了韩国庆,连韩乔毅也下落不明,之后,就有了这次的谈论。 “看来,这徐高不仅仅是觊觎你的美貌,更是想要霸占整个韩氏呀。”良久,叶钧得出结论。 “我该怎么办?”韩乔慧有些六神无主起来,她看着叶钧,希望叶钧能帮她解答。 “报警。”叶钧皱了皱眉,道。 “不行,没有证据证明是徐高绑架了我爸跟我哥,就算有证据,徐高敢做更敢说出来,就肯定有后手,万一他没死,却被逼急了撕票,那么…”韩乔慧不敢说下去了。 “这可难办了。”叶钧捏了捏下颚,然后道:“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只能我们俩知道,我不希望过多掺合这种事。” “真的?谢谢!叶钧,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乱说的。”韩乔慧直接抓住叶钧的手,显得很激动,好一会才意识到她这种举动有些暧昧,顿时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低下头去。 叶钧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掏出etl手机,顺手给林啸羽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林啸羽放下电话后差点就大笑起来,如今的情况是甭说跟叶钧见面了,就是说话都难,更别说叶钧有事找他做。 林啸羽第一时间下达命令,偌大的港城几乎全部陷入震荡当中,因为有了李诚、荣健的资金注入,林氏这一年来可谓得到了全面的升华,周记几乎被压得死死的。李诚跟荣健之所以注资林氏,一方面是考虑到林啸羽跟叶钧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有钱人害怕被一些黑道人士或者不良媒体惦记,有了林氏这种超级打手,自然可以高枕无忧。 “放心,你爸爸跟你哥很快就有消息了。”叶钧淡淡的道。 “真的?”韩乔慧显得很激动。 “放心,那种看似很狗血的硬汉子,就怕比他还硬还狠的犊子。” 尽管韩乔慧听不懂叶钧这番话的意思,但看到叶钧那种笃定的气势,不知为何,她有过一瞬间的目眩神迷。 果然,不到半小时,林啸羽就打了三个电话来,最后一个电话是,如今已经控制住了徐高,并从他嘴里知道了韩国庆跟韩乔毅的关押地点,现在正召集人手前去救援。同时,叶钧还知道徐高请来的人竟然是大圈的,是到港城来淘金的,只能算是大圈的外围成员,死了也不会有太多人惦记。 既然林啸羽这么说,叶钧也就放心了。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忽然,韩乔慧的手机响了,她激动的站起来,接通电话后听到韩国庆有些虚弱的声音,顿时眼睛都红了。 父女俩说了好一会,韩乔慧才挂断电话,当下,她做了一个很暧昧的动作,直接朝叶钧脸上亲了口,然后激动道:“我爸现在正在医院里,我现在要过去看他,谢谢你。” 摸了摸脸上先前被佳人亲吻过的地带,然后放到鼻子嗅了嗅,一种淡淡的芬芳被叶钧吸入鼻中。 “有趣,有趣。”叶钧淡淡的笑道。 第二天,当叶钧来到莫家的时候,莫莹莹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哀怨之色,整个人也精神很多。 看着莫莹莹再次恢复到以往的俏模样,叶钧心里挺开心的。 沈慧也没有了那种外热内冷的情绪,当提到去沈家的时候,莫莹莹第一时间拉着沈慧,想让沈慧一道前去。起初,沈慧有些犹豫,但经不住莫莹莹跟莫父一个劲的怂恿,终于还是松了口。 沈程辉甭提有多高兴了,女儿原谅了他,又能听到外孙女开开心心喊他一声外公,整个人彻底精神起来,就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似的。 沈家人其实真正知道叶钧跟莫莹莹关系的并不多,而沈程辉也知道控制住,保证消息的隐蔽性,所以这个聚会倒是支开不少沈家人。 离开沈家后,莫父摸了摸莫莹莹的脑袋,笑道:“你也该回去工作了,放心好了,我跟你妈都支持你的事业。”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当然了,还包括你的选择。” “谢谢爸。”莫莹莹说完望向身边的沈慧,笑道:“也谢谢妈。” 沈慧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只是眯着眼靠在椅子上。 叶钧跟莫莹莹继续留在港城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就搭乘飞机回到内地。 一晃眼,又过了三个月,期间韩乔慧来过好几次,叶钧知道这女人的心思,不过他可不愿再招惹太多的女人,就把韩乔慧介绍给了夏师师,让夏师师给她一些业务。而他,则是将精力全部用在监督管理上。 “很好,这计划很好。” 叶钧看着周元浩递交上来的计划书,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过,我并不觉得单纯做娱乐新闻就是正确的理念,未来的网络会相当繁荣,所以从一开始就必须以多元化发展,大可以借助娱乐新闻为吸收流量的利器,全方位打造一个多元化的门户网站。” “叶总,其实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担心网络不会那么快得到普及。”周元浩笑道。 “既然要做,就做最好的,或许如今计算机还不能很有效的普及到普通家庭了,但却会有网作为一个缓冲。” “好的,叶总,我立刻修改一下计划书。” 周元浩离开后,叶钧在办公室里凝视着窗外的风景,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情油然而生。 港城时尚周刊很快就要面临转型,由实体慢慢朝虚拟靠拢,在不久的未来,随着互联网越来越普及,电视、娱乐杂志都会渐渐被淘汰,前者还好,就算没有年轻市场,还是有着上年纪的用户群体。可娱乐杂志一般都是针对年轻的消费群体,除非是铁杆,不然,网络都能第一时间看到的信息,压根就没必要买杂志,而且看的信息还是三天前的‘老新闻’。 所以,改革,势在必行,而且还必须抢先登录! “叶,是我,后议院邀请你。”莫格拉简短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了。” 与莫格拉寒暄几句后,叶钧就挂断了电话。其实,一早就有过数次来自于后议院的邀请,可当时叶钧忙得一塌糊涂,不得不找借口一拖再拖,刚开始洛克菲勒家族还有部分人发出埋怨,可当叶钧携着etl手机在北美爆卖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如今,叶钧的压力确实小了很多,而且他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去一趟etl国际部跟洛克商量未来的一些主营项目,如今,硅谷已经有好几家公司被etl国际部收购,同时洛克还遵照叶钧的意思,开设了一些第一方的工作室。 目的,就是未来的网络游戏市场。 抵达美利坚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飞机停靠的地点的是洛克菲勒家的私人机场,这里有着极为严格的军事保护,安全问题绝不是问题。 “到了后议院别乱说话,我偷偷漏一点信息给你,其实,在法西斯那个年代,家族内部就有这么一个说法,说那时候有外星人扶持希特勒上位,到了一九四五年,这批握有超前科级的外星人就开始扶持美利坚政府,一直到今天。这些外星人长得跟我们人类差不多,说好听点是扶持当局政府,可我认为,更像是控制。” 莫格拉这么一句话,让叶钧有些意外。 “别奇怪,我曾怀疑后议院就有外星人的存在,或者说,整个后议院也是被外星人控制着。”莫格拉若有所思道:“甚至,包括整个共济会,甚至有一种说法,共济会之所以存在了这么久仍然不衰落,本身,创建共济会的人,就是外星人。” 叶钧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看着莫格拉,低声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内部有消息泄露出来,说后议院打算在总部议会上提名你为洛克菲勒家族新一任的发言人,也就是说,你很可能接触到那个人。”莫格拉压低声音道。 “我明白了。” 扯谈吗? 叶钧心里犯嘀咕,且不论这是真是假,但外星人控制一个当局政府,尤其是世界第一强国这种说法,他是不相信的。如果换做是几十年前,尤其是肯尼迪被刺杀的年代,兴许还说得过去,可现在,这种说法真的有些值得猜疑了。 不过,他也不会真的把这种说法当作是谬论,因为他本身就不能算是个正常人,更何况系统的存在也早就让他有种外星人在地球的觉悟,再加上共济会历来的神秘感,说是一个地球人开创的这种盛世,且经久不衰,叶钧也不相信。 唯一的解释是,共济会可能真有外星人的存在,那么金字塔、百慕大这些未解之谜,就都有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了。 不管怎么样,叶钧还是打算先把这种臆测扔到一边,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跟后议院的元老们进行第一次的会面跟谈话。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警告 所谓的后议院,远比叶钧想象中的要夸张得多,在叶钧看来,后议院这种地方,非是一群老掉牙快躺棺材的老家伙们养老的地方,可眼下,他就像是进入了美利坚议会一样。 环形的会议室,四面八方的座位像是金字塔一样一层又一层,中心有一个比较宽广的高台,应该是讲话用的。 四周座椅的排列是越往后越高,就像古罗马的竞技场一般,不过排列的顺序却有着一些差别,那就是身份越高的越坐得靠前,也就是比较低的地方。而身份不高的则要坐到后面去,也就是比较高的地方。 此刻,会议室里面人很少,据莫格拉说,以往召开家族会议时,会提前一个月通知分居在全球各地的成员,不管是嫡系的,还是旁系,几乎都分散在外,那些不懂这种超级大家族的外人,总会说一些他们的坏话,说什么家族的凝聚力不高,成员分散在外执行力不够,这简直就是笑话。 莫格拉还说,记得上次他获得子爵身份的时候,这间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密密麻麻的足有上千之数。 “你好,叶钧。”一个身穿中世纪礼服的老人伸出手挥了挥,像是在跟叶钧打招呼,不过他脸『色』很严肃。 “您好,戴夫老爷。”莫格拉一早就偷偷跟他说过这些人的名字、身份,而叶钧也都记下了。 “相信莫格拉已经跟你说过这次找你来的目的,是的,我们经过研究,对于你近段时间的作为相当满意,想邀请你进入后议院,成为洛克菲勒家族在总部会议上的发言人。” “戴夫老爷,我还年轻,担心资历太浅,人微言轻。”叶钧谦虚道。[ “不碍事。”戴夫摆摆手,与在座的其他人互视点头,道:“这是洛克菲勒家族后议院一致通过的决定,质疑你的能力,就等于质疑洛克菲勒家族后议院的权威。” “说完,他凝视着叶钧,缓缓道:“你还有疑问吗?” “没有了,谢谢在座各位元老的肯定,我会尽全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叶钧躬了躬身。 戴夫正准备说什么,忽然,他皱起眉头来,有些疑『惑』的望向身边朝他附耳的老人,然后点了点头,道:“好了,各位都回去吧,今天只是当着各位的面宣布这个授予。” 戴夫说完后,原本在场的老人们一个个都离席走出会议室,每个人神『色』都相当严肃,甚至有种拘谨的味道。 “叶钧,你跟我来。”戴夫叫住满脑子想着要不要一块离开的叶钧。 叶钧『迷』『迷』糊糊跟着戴夫走了好一大圈子,最终停在一幢中世纪的古堡中,他先是跟门口的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请示了一番后,才领着叶钧进入古堡。 在叶钧看来,这一幕是真的不可思议,莫格拉都说戴夫在洛克菲勒家族那是绝对的位高权重,可竟然恭恭敬敬跟一个看起来就像是仆人的家伙请示,这未免太不合逻辑了。 只不过,叶钧不好开这口问这话,只能一脑子浆糊的跟着戴夫往前走。 当上到一层较为阴暗的楼道时,他忽然停住脚步,道:“你自己进去吧,有位先生想要见你。” “见我?”叶钧『露』出好奇之『色』,但看到戴夫那种敬畏的神『色』,就知道戴夫可能不会跟他解释太多。 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情来到走道末端的大门前,费了一些气力,叶钧才把这仿佛中古时期的大门给开。 “把门关上。”一声淡淡的命令传来。 “好的。”尽管叶钧不知道谁这么牛气哄哄敢这么指使他,但还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旨,把门给关上了。 关上门的叶钧扫了眼四周,这像是一个招呼客人用餐的餐厅,前方摆放着一排长长的餐桌,估计能容纳至少三十人同时就餐,餐桌的样子也像圣经中最后的晚餐的『插』图。[ “很高兴见到你。” 叶钧目光最终定格在主餐位上的椅子,而这椅子很快就转了过来,只见一个金发男人坐在椅子上,此刻的他大有深意看着叶钧。 叶钧被这金发男人看得一阵心虚,先前的第一眼,他甚至升起一种窒息的感觉,同时,他明显感觉到系统从他识海身处传递出一种悸动。 “你很特别。”良久,金发男人认真的看着叶钧。 “请问先生怎么称呼?”叶钧试探道。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金发男人淡淡的道。 “请说。”叶钧从这金发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压力,这让他不得不暗暗戒备起来。 “别紧张,首先,我要说明一点,如果没意外的话,我跟你,应该是同一类人。” 金发男人淡淡的笑道:“你,应该也不是来自于地球吧?” “什么1 叶钧忽然失声道,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金发男人,倒不是他这个问题,而是这个问题背后所代表的一层深意。岂不是说,这金发男人自己承认了自己不是地球人,而是来自于其他星系?也就是说,他就是所谓的外星人? 叶钧并不是不相信外星人的存在,在他看来,生命并不仅仅只有地球,偌大的银河系、庞大的太阳系,边际的宇宙,这满天繁星之中谁敢说某一颗就没有生命的痕迹?生命的存在? 地球历经几个太阳纪,哪一次不是生命湮灭后又再次衍生新的生命? 叶钧甚至觉得,当地球的人类还在对域外是否存在生命将信将疑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某一颗星球中,那里出现的智慧生命仰望着漫天繁星,会不会也在对这个问题将信将疑? “不需要奇怪,对生活在地球的人类来说,他们不相信其他星球的生命存在,这完全是因为没有可以去验证的工具,也就是交通工具。在一千年前,相信京华的皇帝也会质疑中土之外是否有人类,别人告诉他,他也会将信将疑,孰不知欧洲各国早已发展起来,就连草原之王成杰思汗都法征服。” 叶钧忽然『露』出吃惊之『色』,因为他这才想起眼前的金发男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说话,而他却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你…”叶钧指着这金发男人,有些膛目结舌,暗道这是不是腹语? 金发男人笑了笑,他开口道:“你有一种让我很亲近的感觉,看到你,就让我感觉到像是看到故乡的亲人一般。” “我不是外星人,我是地球人。”叶钧憋了好久,才蹦出一句话来,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了。要不是莫格拉提前跟他通气,恐怕他会觉得眼前这家伙是个神经玻 “是吗?”金发男人『露』出一抹淡淡的疑『惑』,然后道:“算了,或许是我太想家了,这才有些失态。” 顿了顿,他继续道:“其实,当你向世界证明etl手机跨时代的科研实力时,包括我在内,许多人都隐隐怀疑你本不是地球人,因为我们曾估计过,以地球的发展实力,这种技术最起码也要再过个四五年才会达到你目前拿出来的科级水准。” 见叶钧有话要说,金发男人摆摆手,笑道:“对,没错,像美利坚的某些科研部门,确实也能拿得出来,但造价却很高,而且技术的成熟『性』也不及你的产品,所以,当时我们就怀疑了。” “这么说,地球真的有外星人?”似乎意识到这话有些误区,叶钧干笑道:“对不起,先生,其实我的意思是…” “不碍事。”金发男人笑道:“我说过,你让我很亲切,我已经很久没笑了。” 说完,他认真的看着叶钧,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叶钧能从金发男人的眼神中看到真诚,同时脑子里不断有系统驱使他去回答这个问题,这让他犹豫不决。 “只要你的身份还没达到比外星人更惊世骇俗,对我而言,你就不该有难言之隐。”金发男人淡淡的笑道。 叶钧心里很矛盾,其实他真的不想说,可系统不断的用意念驱使他回答,这让他很疑『惑』,很不解。 足足过了好一会,金发男人忽然凝视着叶钧的胸口,若有所思道:“你的身体内,似乎还藏有另一种文明的产物?” 这话一出口,叶钧整个人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这种反应一出现,金发男人忽然哈哈笑道:“有趣,太有趣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先生,您知道了?”既然被看出来了,叶钧就当即决定顺水舟下去,我来自未来这句话,确实要比外星人更加惊世骇俗,叶钧很清楚一旦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那么,恐怕问题要更严重。 对于时间的研究,在外星的发达文明里都是一种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研究的,这是系统意间提醒叶钧的,叶钧一直记得,只不过当时觉得系统有些小题大做,倒不是他这人不小心,而是不觉得有人会追着跟他研究这种问题。 “我看出来的,不然就法解释为什么刚见到你,就有种熟悉亲近的感觉。” 金发男人笑道:“对了,我也有像你那样的智能晶片植入在体内。” 叶钧『露』出一种似懂非懂的神『色』,但这都是装出来的,因为金发男人刚说完,系统原本的激动情绪就『荡』然存,还传递来一个讯息:“吓死我了,还以为他体内的东西跟我是子母体,原来只是智能晶片。” 听得出来,系统口吻有着淡淡的不屑,叶钧虽然神『色』未动,但却听出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系统该不会真的来自于域外文明吧?不过这么一解释倒是顺理成章了,毕竟以地球的科级,就算再过个一百年,恐怕都研究不出系统这种超高级的技术。 叶钧跟金发男人说了很久很久,不过大多是金发男人再说,叶钧再听,偶尔金发男人提问的时候,他才会开口回答。 走的时候,金发男人叮嘱道:“记住,任何来自于不符合这个星球逻辑的产物,都会第一时间被予以警告,出现第二次,将条件执行抹杀。” “为什么?”叶钧疑『惑』道,他也很好奇,既然这些所谓的外星人真的存在,那干嘛不提供更好的科级,供地球发展起来? “人类的野心实在太大太大,想想看,一旦让人类握有更多更先进的科技,那么对地球而言就绝不是幸福,而是灾难的开始。” 金发男人严肃道:“先是窝里斗,然后再发展到宇宙战争,到时候必然是生灵涂炭满面苍夷,直指全人类被奴役,甚至毁灭。” 叶钧听得不寒而栗,宇宙的文明多不胜数,金发男人这番话很明显在暗示美利坚当局『政府』不可告人的野心,一旦让这些人掌握能够遨游宇宙的技术,叶钧能想象得出另一种意义的殖民地战争的诞生。 “不管你手中握有怎样的技术,都千万别拿出来,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其实,做一个有钱人,踏踏实实享受着每一天,不是最好的归宿吗?” 金发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叶钧,缓缓道:“赚钱是为了什么?叶钧,如果你是觉得赚钱是为了证明自身的能力,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我相信没有会说你是失败的。如果你觉得赚钱是为了活得更好,收获更多的物质跟精神,那么,我想以你目前的身家,钱真的已经到了只是阿拉伯数字的概念,你不应该再为钱奔波了。” “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叶钧凝视着金发男人。 “没有了利益的追逐,就少了野心,野心少了,那么就不会犯太多的错误。有时候明明知道是铤而走险,在钢丝线上绕圈子,可依然为了所谓的利益而孤注一掷,叶钧,就算我们一见如故,我不为难你,但你要知道,其他跟我一样的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金发男人严肃道。 “我答应您,先生,回去后我就会把手中的工作陆续交给职员们打理。”叶钧认真的点了点头。 “很好,记住,你不缺钱,钱这东西,不一定需要超前的技术来赚,既然你跟我姑且差不多算是同一种人,那么很多问题上,我可以帮你。比方说,像洛克菲勒这样能够延续上百年的豪门。” 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叶钧告别了这位所谓的外星人,其实这金发男人说得没错,就连系统都认可他那番话。 因为叶钧确实在影响着历史,而自古就有一种有得必有失的说法,命运的天平永远是平衡的,它不会主动倾斜谁,抬高谁。 并没有在美利坚待太久,只是参与了一场共济会总部的会议,以洛克菲勒家族发言人的身份在会议上说了一些心得体会,以及对共济会的感激。其实这场会议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更多的是给洛克菲勒家族面子,让叶钧这位新人能够迅速进入众人视野当中,也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从今天起,叶钧并不仅仅只是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员,而是被后议院认可的后议院议员。 回到天海市,叶钧第一时间将手头的工作卸掉,李诚、李基、郭湘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叶钧这一年多来的兢兢业业众人看在眼里,甚至可以说工作量几人加起来都没有叶钧一个人多。可叶钧说放手就放手,并开始把工作陆续交给李博阳负责,这让他们感觉到不可思议。 是身体抱恙吗?还是疲倦想休息一下? 李诚、李基跟郭湘都是这么想的,只是不好意思问出来而已。 “三位世伯,我想好好享受人生,我打算环游世界,增加自身的阅历。” 叶钧简短的一句话,让三人为之一愣,良久,李诚笑道:“是呀,小钧,你确实该休息一阵子了,阿钜跟阿楷像你这个年纪时,都还是所事事的二世祖。” “放心吧,公司我们会看着,等哪天我们三个都累了的时候,就轮到你了。”郭湘笑道。 “我去了趟美利坚,见到一个人,他告诉我,人活着,就是为了生活,如果我赚钱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为了享受更优越的精神跟物质生活,那么我大可不必这么累。他说的没错,我已经不需要刻意证明什么,更不需要为衣食住行忧虑,钱,并不是赚得越多就越好,因为这涉及到为了利益而涉险,有利益就有争端。” 叶钧笑道:“我给三位世伯在岛上准备了房子,若是三位世伯什么时候打算修养,不妨到岛上来。” 说完,叶钧简单的解释了一些那座开发中的岛屿,引得李诚、李基跟郭湘都颇为好奇跟意动,三人都点头说会抽时间去看看。 一年过去了,那座岛也早已被取名为安乐岛,岛上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人。 盖伊斯家族的族长罗德曼还是挺不住死了,而盖伊斯家族顿时陷入到内斗之中,最终三少爷成功获得族长的身份,不愿继续遭受迫害的罗森心灰意冷离开德意志。可刚刚掌权的三少爷显然不打算放过罗森,罗森被追杀三个月,最终被铁兄弟法德利救了,在征得叶钧同意后,被送到岛上静养,在前不久,主动提出成为叶家的管家,叶钧也同意了,毕竟,他对大胡子罗森的印象还不错。 苏文羽的『奶』『奶』也搬到岛上住了,就连董文太也搬了过来,其他陆陆续续零零碎碎的也有一些,不过大多都是仆从。 像钟正华也都有房子,不过来的次数少,更多的是到老叶家渡假。 如今,安乐岛已经开辟出一处练功的福地,胡安禄愣是贪污克扣从徐福遗址那弄来一船的衍龙石,用他的话说这是为了日后给孙子打基础,可打基础用得着这么多吗?当叶钧问出这个问题时,胡安禄翻了翻眼,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说难道你就不生娃娃了?你女儿就不管了? “粑…粑…” 今天,叶钧正躺在沙滩上休息,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口齿不清的嫩嫩的声音,一听到这声音,叶钧整个人就精神了,直接站了起来。 他先是掀开太阳镜,就看见苏文羽正着摇篮过来,摇篮里的小婴儿正粉嘟嘟的朝他眨眼睛。 “真乖,茜茜,来,爸爸抱抱。”叶钧直接把茜茜给抱了起来,然后波的一声,在茜茜脸上亲了口。 茜茜歪着脑袋满脸糨糊,看叶钧也好奇的看着她,她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伸出嫩白的小手『摸』叶钧的脸,嘴上喊着粑…粑… “会不会很辛苦?”苏文羽有些担心。 “放心吧,胡伯伯心里有数,再说只是给茜茜打打基础,先让她在体内韵养驭气。” 叶钧笑着摇摇头,示意苏文羽安心,道:“好了,我带茜茜过去,你如果不放心,也跟着来吧。” 〖∷更新快∷∷纯文字∷ 〗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再说一次我爱你 “快了快了,别着急,看你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叶扬升哭笑不得的看着叶钧在眼前晃悠着,最后直接掐断烟蒂,然后把叶钧拉到身边坐下。 此刻,四周围满了人,这里是医院手术室外,每个人的情绪都很焦急,只不过叶钧的表现要更加彻底一点,只因手术室里,白冰正在分娩。 “快点!快点!把孩子送到保温室。” 忽然,手术室的大门被狠狠推开,只见一位妇科医生领着三个护士,正将一个包裹着棉被的小婴儿推了出来,可奇怪的是手术室的灯不但还亮着,而且依然是红的,这让众人脸色大变。 “医生!怎么了1王莉吓了一跳,差点就昏了过去,其实不少人都跟她一个念头,该不会是白冰生孩子的过程中发生意外了吧? 这妇科医生焦头烂额的吩咐那三个护士赶紧把婴儿送到保温室,然后才解开口罩,笑道:“放心,白小姐没事,她是警察,身体素质过人,这点痛还是能咬牙熬过去的。” “那我们现在能进去看她吗?”叶钧直接站了起来,因为他透过手术室的一角,发现里面还是有一大群女医生跟护士手忙脚乱的。 “暂时不行。”这妇科医生忙道:“恭喜叶先生,白小姐生的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龙凤胎,真抱歉,我得进去帮忙了。” 说完,这妇科医生忙不迭的跑进去,并关上了门。 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众人经过一阵短暂的错愣,由董文太第一个打破沉寂,他呵呵大笑,撸了撸胡子,直接站了起来:“哈哈,有男孩,还有女孩,真是太好了,不行,我得去那边看看,刚才没来得及,也不知道被送过去的是姐姐还是哥哥。” 众人一听,无不大笑起来,尤其是王莉最是激动,而苏文羽更是对怀中满脸迷惑的茜茜笑道:“茜茜,你当姐姐了,有弟弟,还有妹妹哦。” “粑…粑…”被苏文羽亲了口,小茜茜笑眯了眼,脑袋亲昵的蹭了蹭苏文羽后,就张着小手,想去摸叶钧。 “来,爸爸抱你。”叶钧自然是高兴,当下从苏文羽手中接过叶茜茜,亲昵的亲了口后,就抱着叶茜茜跟着众人一块到了保温室。 梁涛早就吩咐一群安保人员守在外面了,始终是叶钧的孩子,万一被坏人掳了去,那搞不好就得闹出满城风雨来,尽管相信没人敢跑到这里闹事,更遑论躲过众人的眼线一路钻入保温室做坏事,但防着点,终归不是一件坏事。 甚至于梁涛连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不放心,直接把保温室的钥匙给没收了,换句话说,想进保温室,就得他亲自开门。当然了,梁涛已经把席子、毛毯都摆在保温室大门外了,他是打算在这地方打地铺过日子,直到小婴儿可以离开保温室为止。 是男孩,看着小婴儿在被褥里面安静的眯着眼酣睡,众人一个个都笑开了眼,董文太依然像上次一样,隔着玻璃窗逗着小婴儿,尽管知道小婴儿听不到,但他还是会乐此不彼。 至于王莉更是激动,不断哆嗦着想要唤醒小婴儿,还一个劲的嘀咕小皓皓,快叫外婆。 对于孩子的名字,众人商议很久,最后白冰拍板,说孩子不用什么字辈,太俗了,所以当初就定了男孩叫叶皓,女孩叫叶杨。 没想到,这次俩名字都用上了。 叶茜茜歪着脑子好奇的看着玻璃窗里的小婴儿,听着叶钧跟苏文羽在她耳边说着叫弟弟之类的话,小茜茜满脸糨糊,最后似乎有些累了,叫伸出小手摸了摸叶钧的脸,喊了两声粑粑后,就睡着了。 叶钧把小茜茜放进婴儿车里后,任由苏文羽在旁照顾,他则再次来到手术室大门外,等待着另一个女儿的出世。 经过这些医生护士们长达二十几分钟的奋斗后,终于是母女平安,白冰坚持着要护士把她先推到保温室外,她脸色发白,显得很虚弱,但隔着玻璃窗看着俩个小婴儿恬静的安睡着,她的脸上也露出母性的慈爱。 三天后,小皓皓跟小杨杨终于离开了保温室,被送到白冰的病房里,同一天,白冰带着小皓皓跟小杨杨离开医院,返回清岩会所。随行的,有五名专业的护士,以及四名杨婉高薪聘请的保姆。 这下就热闹了,就连叶家的三位老祖都下了山,他们一是来祝福叶钧的,二是来确定叶皓的资质。 不过看到小皓皓这么乖这么可爱,原本的想法瞬间就没了,合着董文太,四个老人家整天就逗着叶钧的三个孩子,这种老来弄玄孙的感觉,不到这年纪是无法体会得到的。 小皓皓跟小杨杨都很健康的成长着,当有一天王莉忽然跟叶钧提到户口的问题时,这倒是让叶钧犹豫起来。 没有户口,孩子就是黑户,身份证什么的就更别想了,虽说孩子还小,现在谈这些还早,可以后就会出现很多问题来。 叶钧知道王莉心里的想法,其实他也想过这些,当初只是觉得如果孩子要读书,送到国外就行,可若是办理护照跟驾照这些,却还是得用到身份证。原本这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可要办身份证,就必然要涉及到结婚,这样孩子的户口才能落实,但现如今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女人的问题,就算叶钧再有特权,也不可能明知故犯却闹重婚吧? 苏文羽当初就说过可以办理结婚证后,等户口落实了再办理离婚手续,可叶钧不干,毕竟这有些伤人了。 至于更改国籍,叶钧是想都懒得去想,他才没这么闲去做这蠢事。 “这事我会安排的。”董文太知道叶钧的烦恼后,拍了拍胸口,一副很笃定的样子。 叶钧事后才知道,原来董文太竟然是要帮他秘密办理,这种暗箱操纵的好处就是严格保密,一切信息被列入s级档案里,除非是军方或者国安部门,不然没人能够抽调这些信息。 在一个月后,当两份内容一模一样,但签署名字却不一样的结婚证明摆在叶钧面前时,叶钧也是松了口气,余下的自然就是进入办理结婚证的程序了,不过,由于是内部办理,所以也需要一个星期才能拿到小红本。 眼看着户口的事尘埃落定,王莉也是松了口气,她如今已经不怎么关心叶钧跟白冰的婚事了,一股脑儿全花在小皓皓跟小杨杨身上,每天都是好吃好喝的哄着,这又当外婆又当妈还当保姆,白冰都看着心疼,不过王莉就是乐此不彼,连白华辰、董素宁跟叶扬升也不例外。 “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虽说她舍不得儿子跟女儿,但同时她也舍不得放下工作,最后,她还是打算回城里面工作,把孩子留在岛上,等周末了再乘坐飞机飞来。 王莉倒是留下来了,一同留下来的还有董素宁,她听了叶钧的劝告后,显然也想开了,公司的事情也渐渐交给陈清媚负责,这是叶钧的意思,尽管董素宁不明白叶钧为何这么想,但她倒是不太在乎,只是有些奇怪叶钧跟陈清媚该不会暗地里也有一腿吧? “放心,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们的。”叶钧拉着恋恋不舍的白冰上了飞机,笑道:“我已经跟妈说了,每天晚上都会让孩子跟你络视频的。” “好吧。”白冰点了点头,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着不舍的情绪。 这次叶钧回去,是因为堂姐叶轻柔跟叶轻袅高考在即,去现场打气的。当然了,顺道把小红本也拿回来,毕竟放在董家也不是个事。 下飞机后,叶钧先是去董家,把小红白带走,然后告别白冰,就独自开着车返回江陵。 正巧这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提示是陈国芸,叶钧心下一动,就接通了电话。 “还在外面忙吗?”陈国芸笑道。 “没有,正在回江陵的路上,芸姐,有事?”叶钧疑惑道,虽说一直都跟陈国芸保持着联系,不过叶钧一直都谎称自己在工作。 “是这样的,经过商议后,全票通过首批抗癌治癌的药物可以面世了,药品已经交给国字号的企业帮忙代工了,专利的申请也已经通过,卫生署还特别刊报表彰我们的研究成果跟敬业精神。” 陈国芸的语气透着一种浓烈的欣喜激动。 叶钧为之一愣,然后惊喜道:“芸姐?真的?” “是的。”陈国芸颇有些孩子气的应道。 “太好了,芸姐,等我,我回来后就去你家。” 挂断跟陈国芸的电话后,叶钧顿时精气十足,研发抗癌治癌的药物,可以说是记忆中陈国芸未完成的心愿,没想到,时光倒转后,却真的研制成功了,叶钧能够体会到陈国芸那种喜悦的心情。她高兴,他自然也为之高兴。 当抵达江陵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叶钧直接开着车进入明夜小区。 “国玲还在学校,今天不放假。”开门后,陈国芸第一时间抱住叶钧。 如今的江陵一中早已实施了封闭式教学,当然,只针对应届毕业生,也就是高三学生,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让这些高三学生能够更系统的复习工作,学校也能更有余力去督促这些莘莘学子。 关上门后,叶钧看着一桌子的菜,笑道:“特地给我准备的?” “恩。”陈国芸笑着点了点头。 “我原本还打算带你到外面去吃。”叶钧笑道。 “怎么?不希望我做得饭菜了?”陈国芸抛给叶钧一个媚眼。 “不是,不是。”叶钧忙摆手,干笑道:“只是想给你庆祝一下。” “傻瓜。”陈国芸捏了捏叶钧的衣领,然后顺手给整理了一下,道:“这些是大家的奋斗成果,当然,也包括你,不是我一个人的。” “都一样,在我心里面,芸姐一直致力于研究抗癌治癌的药物,是为了让更多的不幸之人能够痊愈安康,芸姐,这份药物的面世或许有很多很多人的心血跟心愿浓缩在一起,但这并不能说就不是芸姐的心愿,不是吗?”叶钧歪着头看着陈国芸。 “谢谢你。”陈国芸与叶钧坐在饭桌上,道:“其实我知道,研究所的出现,也是你为了让我完成心愿弄出来的。当然了,这同样不能成为你不选择吃我做得饭菜,非得要跑到外面给我庆祝的理由,是吧?” 叶钧一愣,然后大笑道:“那是当然,好,今晚上,我吃光它。” 看着心爱的人狼吞虎咽,陈国芸心情自然好,加上本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一晚上都是笑容满面。 夜间的温存如同浓烈的火药爆炸一般,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赤身**鏖战的痕迹。如今的陈国芸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羞涩懵懂了,这一年多来,被叶钧调教开发,已经对食髓知味这四个字有着更深的理解,每一次还特地穿上各种各样的情趣服装,让叶钧每次都不留余地的淋漓酣畅。 “真是的,衣服都乱扔,看,都湿了,我帮你拿去洗吧。对了,衣橱里面有一件外衣,待会我拿出来给你,是你上次留下的那套。” 第二天一大早,陈国芸起床后,就看到叶钧浴室里面被浸湿的衬衫跟长裤,也没多想,就抱起来往阳台的洗衣机走去。 叶钧起初还迷迷糊糊的,可忽然,他尖叫一声,就掀开被子急匆匆跑下床去,因为,裤子的兜里放着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放着两个小红本,这可不能扔进洗衣机呀。 可是,当他急匆匆跑到阳台的时候,他看到的是陈国芸正红着眼,看着其中一个小红本。 似乎察觉到叶钧来了,陈国芸抬起头来,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用颤抖的声音道:“小钧,这是演戏用的道具吧?” 叶钧这一刻思路乱得一团糟,他知道,如果他点头的话,陈国芸应该会选择相信他。可是,谎言终究会被拆穿的,她或许对白冰的印象不深,但对于苏文羽的印象却相当深,毕竟苏文羽在江陵可谓如雷贯耳,由于etl公司总裁的身份,在全国更是家喻户晓。 “芸姐,这是真的。”叶钧低着头,道:“芸姐,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请听我解释,好吗?” “还有什么可说的?”陈国芸脸上浮现一抹凄美的笑容。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陈国芸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怒意,有的,是一种悲凉。 “芸姐…” 叶钧想要说些什么,但陈国芸却伸出手,冷声道:“走!你走!从我的眼前消失!从我的人生消失!我累了,累了…” 陈国芸越说越小声,眼神也开始迷茫涣散起来,不一会,就有着昏厥休克的征兆。 叶钧眼疾手快,第一时间跑到陈国芸身边,扶住了陈国芸,才不至于让她跌倒。 过了半个小时,陈国芸才睁开眸子,她第一个见到的是叶钧那担心的脸庞,当下挤出一丝苦笑,道:“刚才做了一个梦,真是个很奇怪的梦…” “芸姐,那不是梦。”叶钧低着头,犹豫了一下,道:“芸姐,我爱你,真的,爱你,相信我,好吗?” 陈国芸眸子闪过一丝不忍,但下一刻,却是冰凉,她自嘲的笑了起来,冷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觉得那只是一个梦?为什么要打破我的梦?” “芸姐…” 叶钧还想要说什么,陈国芸却冷着脸,扬起手来,似乎想朝叶钧脸上扇一巴掌。 叶钧没有躲闪,尽管他很清楚要躲过这一巴掌很简单,可却没躲。只是,陈国芸的手掌却最终停在半空,距离叶钧的脸也就半个拳头的距离,她的手终究没有扇下去。 呜呜呜… 最后,她收回手,将脸埋在双腿上,不断抽噎着。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陈国芸不断重复着。 “芸姐,我从没想过骗你,更没有想过刻意去瞒你。”叶钧低声道,想要伸手去安慰陈国芸,可最终还是伸不出这手。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陈国芸抬起头来,冷声道:“自始自终,你都在骗我,甚至你喜欢我,可能都是骗我。” “芸姐,我没有…”叶钧从陈国芸眼中读出了一种叫冷漠的东西,他慌乱的发现,陈国芸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没有吗?你都跟别人结婚了,而我,恐怕也就是你的玩物而已…”陈国芸露出凄凉的神色,冷声道:“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对方,放心,我不会为了你这种男人而想不开。” 叶钧深深的看了眼陈国芸,一字一顿道:“芸姐,我再说一次,我爱你,天地可鉴。” “我不信。”陈国芸撇过头去,她不想去看叶钧的脸,因为她担心最后会心软,叶钧这种行为,已经让她伤透了心。 “如果我可以证明呢?”叶钧严肃道。 “证明?”陈国芸冷笑道:“是跪下来?还是在我面前装死?又或者用自杀来证明?叶钧,这套对我没用。” “都不是。”叶钧低声道:“芸姐,如果我拿出来的证明依然不足以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真心,那么,我发誓不会再打搅你,直到你原谅我的那天为止,好吗?” “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吗?”陈国芸有些自嘲的看着叶钧。 说完,她自己躺在床上,并且用被子盖住头,喝道:“你走吧,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更不想再看你的那些证明,因为这都无法改变你的花心。” 叶钧叹了叹,他知道,陈国芸在气头上,他说什么都没用。但他也知道陈国芸的脾气,若是他这么一走,恐怕后脚陈国芸就会离开明夜小区,搬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对陈国芸,真的太了解了。 “叶先生,系统有预感,若是您一旦离开这里,就算陈小姐真没有寻死之心,恐怕,您也要跟时光倒转前一样,一直活在抑郁寡欢的生活之中。” 被系统这么一段忽然的提示吓了一跳,叶钧犹豫了一下,道:“那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陈小姐经历时光倒转前,跟叶先生您相识、相恋、相爱以及生死分隔的那一段岁月,包括,看到她死后,叶先生您的抑郁寡欢。” “好吧。” 叶钧无奈的闭上眸子,同一时间,这间卧室里传来一震不下于九级地震的震动…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大结 叶钧没想到,他听信系统的话,竟然直接导致陈国芸睡了三天三夜还未见醒转,更让叶钧困『惑』不解的是陈国芸竟然以闭眼状态时而哭时而笑,他不是没想过进入陈国芸的梦境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可却被系统阻止了。 当然,系统也解释了陈国芸的这种现象,大体是因为陈国芸竟然融入了梦境的角『色』当中,不再是以上帝视角观看,而是灵魂身心一并融入到叶钧的记忆当中。 这个解释吓了叶钧一跳,好在系统提到一旦叶钧经历时光倒转那一步,因为记忆中断掉,那时候陈国芸就会醒来。不然,叶钧压根就法保持镇定的心态。 在陈国芸昏『迷』的这段日子,新一年的高考也在烽烟四起的进行当中,当问到堂姐去哪时,叶钧只是告诉陈国玲安心高考就好。 到了第四天,陈国芸还是没有醒转的迹象,但叶钧看了整整三个小时,见陈国芸自始自终脸上都透着一种酸楚与痛苦,他知道,陈国芸怕是在梦境中再次遭遇到车祸死去,如今看到的,是她不在他身边时,他堕落消沉的样子。 回首那段往昔,叶钧本不欲再让陈国芸去经历,但面对陈国芸的误会,叶钧也只能出此下策。 “再做一遍吧。” 面对叶扬泰期待的目光,已经结束高考的叶轻柔跟叶轻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做着高考的试卷。当然,这里不是高考战场,战斗已经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结束,如果让叶轻柔跟叶轻袅再写一遍,更多的原因是为了核实一下分数而已。 尽管这个方法比较笨,但却最能够评断出最后的总分来,就算语文的作文部分会有所偏差,但基本上不会差五个分数点。基本这个年代的考生对于文言文只停留在翻译或者理解的程度,但老叶家走出来的人,却是拿捏有序,比白话文还要透彻几分,所以分数断然不会低。[ 当陆陆续续把考卷写完后,叶钧、顾仁芳、徐德凯以及一些老师就开始对试卷进行批改,最终的成绩出乎众人意料,叶轻柔的总分高达六百八十四分,而叶轻袅稍稍逊『色』一点点,但也拿了六百五十二分,这两个分数已经稳稳进入重点线,甚至于叶轻柔搞不好还能拿下今年的文科状元。若是再算是少数民族加的二十分,进入燕京大学也不是问题。 当得知自己的分数,叶轻柔跟叶轻袅都哭了出来,这是一年多来的奋斗,数个日夜废寝忘食才得到的结果,这让人羡慕的外在,旁人是读不懂这里面的艰辛的。 顾仁芳第一时间跟南唐大学的校长通了电话,得知叶轻柔跟叶轻袅的身份以及分数后,南唐大学的校长可是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保证只要填志愿的时候选择南唐大学,那么座位就绝不会跑掉。至于喜欢什么样的专业,到时候再内部调配,这不是问题。 “我姐呢?”陈国玲显得有些沮丧。 “怎么?考砸了?”叶钧若有所思道。 “没考砸,应该说正常发挥吧,不过上不了重点大学,估计只能混混二本了。”陈国玲有些失落,但这个成绩倒是出乎叶钧意料。 “瞧你这样,别看不起人,我确实没你厉害,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们就喜欢拿你来充当书面教材,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叶钧『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江陵一中拿他说教也在情理当中,不过听一次两次还好,说得多了搞不好还可能激起这些学弟学妹们的抗拒心理,想到这,叶钧脸有些黑了。 陈国玲可来得去管叶钧怎么想,疑『惑』道:“我姐呢?” “出差去了。”叶钧心不在焉道。 “少来,我去了趟研究所,刘所长告诉我,说姐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说是你给请的假,让我来找你。”陈国玲狐疑的看着叶钧。 “唉,商业机密,你别管这么多,你姐很快就回来了。”叶钧有些心虚,但还是能保持最基本的镇定。 “好吧。”陈国玲嘟着嘴想了一下,就伸出手来。 “干什么?”叶钧愣了愣。 “你也知道平时我都住学校的,伙食费都是芸姐给的,又没时间去打工,也就没钱了。这次高考结束,大家打算去外地旅游,所以…”[ 看着陈国玲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叶钧顿时明白这丫头是来管自己要钱的,暗道难怪找陈国芸找得这么急。 “好了好了,钱我给你,你姐回来的时候,我会转告她的。” 叶钧从钱包里取出一张信用卡,这张卡原本是他打算送给叶轻柔跟叶轻袅以后去南唐大学时用的,这张信用卡的额度是每个月能支取两千块,原本以叶钧的身份,大可以给额度更高或者上限透支的卡,不过他担心叶扬泰不用,只能把卡的额度调低,这样老叶家的人就能接受了。 “这卡以后就送给你了,记住,每个月的总额度是五千块,但取现只能两千,别『乱』花钱,不然你姐知道了我也得跟着遭殃。还有,路上小心点。” “没问题,我就知道姐夫人最实在了。” 陈国玲接过信用卡后整张脸都笑眯眯的,说了没几句就离开了,叶钧也暗暗松了口气,同时担心的看着清岩会所里某间关闭着的房门。 又过了三天,陈国芸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只是眼角的泪痕更多了,这让叶钧很难过,可又不能唤醒陈国芸,不然搞不好就会让陈国芸永远『迷』失在梦境之中。 在煎熬的半个月的等待中,陈国芸终于醒了,期间叶钧自始自终都没离开过,一直守在陈国芸身边。 “你…”陈国芸显然还分不清楚梦境跟现实,她脸上呈现出疑『惑』不解之『色』,良久,才试探道:“小钧,你看得到我?” “芸姐,你说什么傻话?”叶钧搂住满脸疑『惑』的陈国芸,轻声道:“梦也该醒了,芸姐,你现在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了吗?” “小钧,我…”陈国芸任由叶钧抱着,她皱着眉,似乎在整理着混『乱』的思路。 “我,我头好疼…”忽然,陈国芸捂着额头,这可把叶钧吓了一跳。 “叶先生,别急,陈小姐正在整理昏睡前的记忆。”系统提醒道。 听到这话,叶钧才稍稍安下心来,可另一层复杂的情绪却衍生了,那就是,陈国芸会不会还不肯原谅他? 不过,叶钧这层担忧显然是多虑了,只见陈国芸好一会才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叶钧,然后眼眶都红了,她猛地扑到叶钧怀里,道:“小钧,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没法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不过,我知道,你爱我,你真的爱我。” “芸姐,其实,你所经历的,都是真实的,尽管有些东西看起来似乎很玄乎,但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叶钧搂着陈国芸,轻声道:“但这一切都不重要,我只希望芸姐明白,没有你的日子,我心如刀割,度日如年。” “我明白。”正如叶钧说的,有些东西看起来似乎很玄乎,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尽管陈国芸还是法理解这里面的奥妙,但既然叶钧一番话似乎都在暗示着他知道她的梦,那么,陈国芸心思聪慧自然也不会继续问下去,因为在梦中长达七年的煎熬里,她已经不想再跟叶钧分开了,一刻都不想。 每天晚上,看到叶钧在钢琴边奏着伤心的乐曲,陈国芸总会哭红着眼,不断重复喊着:叶钧,小钧,我在你身边,你看不到我吗? 这种日子,她经历了整整七年,对于她死后叶钧跟苏文羽的**关系,她也看得很淡,至于叶钧出入花红酒绿的各种**,她也不介意,只是难受,因为她清楚叶钧之所以这么堕落,完全是法忘记她,法从她死去的现实中清醒过来。 “小钧,你身上的秘密,我知道,但我不会说出去,我会替你守着。”良久,陈国芸似乎有些累了,她缓缓闭上眸子,『迷』『迷』糊糊说了这么一句话。 “芸姐,我相信你。”叶钧将陈国芸平放在床上,低声道:“或许我有些自私了,但这样的芸姐,才是我心目中的芸姐。” 对于陈国芸的出现,苏文羽并不吃惊,相反的,她还主动跟陈国芸聊天,似乎有种默认陈国芸地位的味道。 叶钧清楚,苏文羽同样经历过了那个梦境,她当然清楚在梦境中,或者说在叶钧记忆中,陈国芸对叶钧的意义到底有多深。在陈国芸面前,她甚至有种沦为配角的感觉。 不过,陈国芸对于苏文羽也深有好感,甚至隐隐有着愧疚,要不是她,苏文羽也不可能沦为一个影子,被叶钧伤透了心。好在,她在梦境中看到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不然,肯定会数落叶钧,替苏文羽出头。 两个女人都没有掀开在梦境知道彼此的事,不过由于有了这么一层原因,彼此间就更容易的相处了,甚至有那么点自来熟的味道。 叶钧看见两女相处得这般融洽,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当说起来岛上的时候,陈国芸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她是真的不愿意再跟叶钧分开了,或许对叶钧而言,眼下的陈国芸只是昏『迷』了半个月而已,可对陈国芸来说,绝不仅仅是跟叶钧分开七年那么肤浅,而是那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天人永隔,而是明明站在你面前,却法让你知道我的存在。 对于叶钧的三个孩子,陈国芸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对她来说,能够跟叶钧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她很坚持,坚持不给叶钧生孩子,只想把茜茜、浩浩跟杨杨当作自己的孩子,叶钧也不得不应允,但这不代表他就真的答应了,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而已。 一年复一年,陈国芸已经辞去了研究所的工作,与苏文羽一道替叶钧管理着etl公司,如今众女也得见过了,除了莫莹莹跟方璇执意不肯搬来岛上,其他与叶钧有关系的女人,诸如杨静、郭晓雨等女也都在岛上有了归所。 防癌抗癌的『药』物研发并没有因为陈国芸的离去而终止,以刘启星等人的热情,不断改良新一代『药』效更全的『药』物,尽管癌症的病例以为很多,但由于这种『药』物的出现,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癌症的死亡率。 世界各国的医学机构不断邀请刘启星等人到他们国家,或是开研讨会,或是想要挖人,前者还好,后者的话确实有部分人耐不住高薪的诱『惑』离去,不过由于涉及商业法规跟合同的原因,所以能给这些国家的医学机构提供的帮助并不是很大。 面对这种挖人的行为每天都有发生,不过叶钧等人并不在乎,相反还看得很开,因为最新的财年报告,etl公司年利润已经达到两百亿美金,比去年增长百分之二十三。娱乐极限跟港城时尚周刊也在稳定有序的上涨当中,至于航通公司,更是迈入到南北一统的局面,南信跟北通论在名气跟影响力都法跟航通比较,这多亏叶钧最初的发展战略,以及抢先跟南韩合作,率先迈入sl宽带网络。 如今,钱对于叶钧,真的已经只是个数字的原因,凭借着九七年港城金融风暴收购的上百块地皮、铺面,以及etl国际部跟工业部的年利润产值,在今年的福布斯排行榜上再进一步,以总身价三百八十亿美金一举将阿尔布雷希特家族踩在脚下,位列福布斯全球富豪榜第三,与排名第二的股神巴菲特,只保持着不到三十亿美金的差距。 用盖茨先生的话说,叶钧若要夺走他全球富豪第一的位置,只需要什么都不做,轻轻松松喝一年的茶便可。 可叶钧停得下来吗?面对网络时代各种暴利,他如何耐得住寂寞? 比方说,首款问世的智能手机,以及与盖茨合作研发的第一代智能手机系统——eternl。 当各国的硬件开发商还在追逐etl公司的脚步时,这款智能机在今年的洛杉矶科学技术峰会上,再次出尽风头,叶钧四年前在媒体上的言辞,今年也终于兑现。有专家称,这款智能手机若是上市,将会给叶钧带来至少二百亿美金的收入。 同年,已经是司法部副部长、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的白华辰得到党组织的肯定,被调入京纪委,担任京纪委副书记一职。 相比较白华辰的一飞冲天,叶扬升倒是显得不愠不火,但也朝前迈入一大步,目前担任南唐市市委书记一职,正是进入省委常委领导班子。 至于董素宁,四年前就已经卸下担子,转职当着好外婆,每天有着孙子孙女喊着『奶』『奶』,我渴。『奶』『奶』,我饿。董素宁就笑得合不拢嘴。 至于叶钧的日子,就过得轻松惬意了,每年除了定期要前往美利坚,参加共济会总部的会议,以及前往岛国,给伊势神宫的神主们用一用梦回千里,其他时间,几乎都待在岛上,或者跟莫莹莹以及方璇待一阵子。 五年后… “爸爸,爸爸,弟弟不乖,他又偷偷跑海里抓鱼了,还说今天要逮一只大鲨鱼。”叶茜茜红着小脸喘着气道。 叶钧一听乐了,如今已经八岁大的叶茜茜早已从小婴儿变成小女孩了,咋看之下已经有了美人胚子的风姿,等长大后肯定要比苏文羽更加明艳动人。 不过奇怪的是,叶钧的容貌还是跟几年前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有时候惹得杨静跟白冰都犯嘀咕,她们总在担心衰老什么的,可看着叶钧这怎么都不老,也是卯足了劲搞护肤养颜,幸亏叶家财大气粗,可供她们挥霍十辈子都花不完。 “姑姑!放开我1不远处,传来『奶』声『奶』气的抱怨。 叶茜茜吐了吐小舌头,『插』着腰道:“弟弟不乖,姑姑教训得对。” 小璃拎着叶皓,撇撇嘴,还是那娇小可爱的娃娃脸,眼下她气呼呼道:“你呀你,怎么比姑姑小时候还调皮?” 说完,小璃还轻轻在叶皓脑袋上敲了敲,吓得叶皓忙不迭用手抱着头,喊道:“姑姑,姑姑,我不敢了,我保证,下次顶多去祸害森林里面的大虫。” “哼!里面也不行!小心那些大虫一口把你给吃了。”小璃被叶皓给气得不轻,如今已经大学毕业的她,早就搬到岛上过日子了,不过每次都管不住调皮的叶皓,反倒经常被叶钧给气到。 至于小氺,直接被郭晓雨给领走了,说是让细心的小氺在基金会里帮忙,而叶轻柔跟叶轻袅,早已有了各自的事业,或者说,是为了梦想吧。她们借助于基金会的帮助,专门到各个贫困地区做公益事业,今年还被网友们评委年度最美女孩。不过,外界并不知道叶轻柔跟叶轻袅的身份,对外也只是用化名,担心被别人知道她们跟叶钧的关系。 “小皓,如果你不听姑姑的话,再调皮,我可就告诉你妈去了。”叶钧故作威严道。 谁想叶皓压根不吃这套,朝叶钧扮了扮鬼脸,然后又辜道:“爸,大姥爷都说姑姑小时候比我还顽皮,我可别姑姑小时候乖多了。” 叶钧愕然,小璃则愣住了,一旁的苏文羽跟陈国芸笑得花枝招展,连最镇定的王三千也是喝了口茶差点就被呛到。 “好呀好呀,皮痒痒了不是?”小璃阴阳怪气的把叶皓搁到地上,然后摩拳擦掌起来。 叶皓怪叫一声妈呀,然后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朝不远处的叶扬升跟董素宁喊道:“爷爷、『奶』『奶』,救命呀,姑姑要吃人了1 “别跑!臭小子1小璃气得直跺脚,撒起腿来就追了过去。 看着一大一小闹个不停,叶钧『摸』了『摸』身边的叶杨,叶杨似乎并没有被旁边的响动『骚』扰,依然慢条斯理的轻抚着古筝。如今的叶杨,小小年纪,却有了一种就连董文太跟胡庸春都为之惊叹的古典气质,这还要归功于一个女人。 “杨杨,这里太吵了,跟我到山上去。” 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依然是十年前初见的那般清丽脱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便是杨怀素。 看着叶杨乖巧的跟在杨怀素身后,小小的身影抱着那笨重的古筝,步履有些蹒跚,却死死紧咬牙关,陈国芸跟苏文羽都『露』出怜爱之『色』。 “因为有你们,所以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叶钧望了眼如今生活的小岛,这里早已在胡有财的建设下,成为一处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温馨和谐,叶钧有种说不出的畅怀。这,不就是他十年前的心愿吗?这,不就是时光倒转前,数个日日夜夜在悲伤中向上天祈求的奢望吗? 陈国芸跟苏文羽都『露』出会心的微笑,叶茜茜嘟着嘴,一副不懂的『迷』糊样,她只是将脑袋靠在苏文羽怀里,好奇的看着站起来面向大海的叶钧。 陈国芸跟苏文羽都清楚,叶钧如今才是活得最开心的,因为只有她俩才懂得叶钧不为人知的另一段过去。 事实上,真是如此吗? “师傅,您经常说活在现实,但更像是活在梦里,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叶杨好奇的看着杨怀素。 杨怀素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轻轻一垫脚,就飘到山崖边上,背对着叶杨。 她眼角的余光仿佛能透过千山万水一般,望向叶钧的方向,良久,她如玉般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嫣红,暗道:我的梦,已经是现实了,这,就是我昔日的梦。这样,挺好… 〖∷更新快∷∷纯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