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部落 李冥做了一个梦,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这是一个梦。浑浊的意识告诉他,他好像是处在一个台子上,不知道是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从台下冒出来?还是谁把自己抬上去……他惶恐的打亮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个陌生的,极端恐怖的地方,虽然他意识模糊,但潜意识里那种冰凉的感觉,怎么感觉像是来到了无间地狱。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圈又一圈的恐怖生物,他们对李冥张牙舞爪,指指点点,就像是一个晚餐前的篝火晚会,而自己就是他们餐盘里的晚餐。 李冥晕头转向的转了几圈,但找不到可以逃离出去的地方,连想爬都挪不动,又哪来的力气逃离;幸好想象中,被这群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之物,开肠破肚享用的场景没有出现。李冥脑袋晕呼呼的,越来越沉,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只是好像记得自己叫李冥;但有一点他很清楚,他和这群动物不是同类,因为潜意识在强力的反射着危险信号,生存的本能驱使着他去寻觅那一线可能的生机…… 我们姑且把这些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生物称作动物吧。开肠破肚被享用的场景没有出现,这些动物一圈一圈的围着,后面的动物往前涌,一波一波的往中间靠拢;但所有的动物都还是离台子有一步的距离,偶尔有一只动物被往前多挤了半步,它都会又努力的退回去,退不回去,它就会抓狂的朝后面吼叫,后面的动物就给它让个位置,它又退回了台子的一步开外。是这个台子有什么让他们恐惧的魔力,它们只能围而不攻;还是他们在等待一个就餐的命令...... 李冥艰难的,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发抖,佝偻着身子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站起来的他,才发现这些动物也就不到两百只;刚才是躺着,感觉自己被他们围的喘不过气来,现在努力站了起来,才发现也没有多少,只是都把他给围着,想逃离似乎比登天还难。 李冥惊慌失措的转圈,想找一个突破口,但眼睛上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越来越模糊。终于软软的倒在了台子上,虽然他知道,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下,他不能倒下,更不能睡去;倒下了,睡下了,可能就再没有机会睁开眼,但他还是倒在了台子中央,他已经透支了自己所有的能量,再也站不住。在倒下的时候,他终于分了一点心打亮这个台子。 这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台子,似乎是一个六边形的轮廓,石头成灰黑色,台子上有许多他不认识的花纹,但看的出来,这些花纹应该不是天然形成,应该是这群动物刻上去的花纹。这些花纹很不规则,但如果从中间分开,明显有点儿对称的味道。 天空有着血一样的红色,有些像家乡晚霞的味道,但红的格外妖异;努力吸了一口空气,空气还好;虽然空气中有一些烟气,有点像是寺庙里常常飘荡着的烟味。这样的环境配上这群僵尸一样的动物,一点都不协调,李冥想大喊几声,为自己壮壮胆,也吓吓这群动物,但他实在没有力气,根本就张不开嘴,只能用手撑着头,希望自己不要这么快倒下。虽然有很多嘶吼,很多惊吓在嘴里酝酿,但一句都表达不出来;最后终于挤出了几个音,但更像一个聋哑人想努力表达什么一样,只能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符。 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李冥猜想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梦中,梦醒了,一切就都好了。只是让他迷惑的是,这个梦竟然这么真实。闭上眼睛的时候,有一个貌似头儿的动物来到他的身边,那毛茸茸的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一张有奇怪刺青的脸还俯下身听他的心跳,李冥意外的从那双黑漆漆的双眼中看出了一些人性化的情感。他想醒过来,但就像传说的鬼压身一样,越想醒,越醒不过来。最后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什么知觉也没有。 第二章:醒来、回忆 李冥艰难的挣开双眼,感觉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想翻一下身子,但全身无力,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确切的说这算不上一张床,更应该说是一个大草窝,草窝上有一张不知名的兽皮,还有一张大兽皮盖在自己身上,自己貌似在一个树枝搭成的棚子里面。这是怎么了,难道现在深山中还有猎户吗?是不是某个猎人在山洞中把自己给救了,一连串疑问,不停的在他的大脑里跳动。 昨晚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应该是认床导致的吧;平时自己就有认床的习惯,冷不丁换个床睡,那晚上多半是睡的不好了。李冥的意识是苏醒了,但身体还是没有一丝力气,哪怕轻轻动一下都没有力气,唯一能动的好像就是可以睁开双眼。李冥现在最想确定的是自己究竟在哪儿,身体是什么状况;但看来只有等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来告诉自己了,他不觉想起了这件事的始末,那还是发生在他有清晰意识的时候,也不知道离现在究竟过去几天了,机上的其他人是否也获得了救助。 故事还得从2014年9月13号说起,9月13号李冥7点准时起床。由于将要远飞他国求学,他整个晚上都没能入眠,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选择是不是对,只是对于这太过诱惑的机会,他没有勇气去拒绝。德国对于他来说,是个梦一样的国度,争取到这个交换生的名额,怀揣着梦想,他将要远飞这个国度,也同时要远离自己的家乡,亲人。 李冥是建筑学院大三的学生,得益于中德两国邦交关系的提升,中德两国交流年在部分高校有互派交换生的名额。李冥在年级里学习和个人素质都名列前茅,和导师一起公关的课题也获重奖,自己也在专业杂志上发表了有一定技术含量的论文,在学院获得10个交换生的名额时,李冥获得其中一个名额。在得知获得这样的机会后,李冥差不多都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但冷静下来的李冥想到可能要花费的高昂学费,自己在外打工的父母肯定是支付不了的,思考再三,他还是准备忍痛放弃这个机会。他找到自己的导师,要放弃这个交换生的机会,对导师说:“课题还没有完成,他不想去他国留学,到时候影响课题的开展,怕生活不习惯......”老师分明从爱徒逼脚的理由上,猜出出了李冥的想法。 放心去吧,学费还是和你在国内一样,相对于你在国内上学,可能多花的就是来回的机票钱,还有生活上可能也会多花一些;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钱上面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差多少找我拿,算我借你的,以后不要把我这把老骨头忘了就行。刘老师,我该说什么好呢。小伙子不错,一直看好你,再说你要学好建筑这门学科,出去走走是必要的,年轻人要能吃苦,以后学成回来,也给我讲讲外面在这一领域的新理念,新思想,就算是报答我了。 在刘老师的支持和鼓励下,李冥决定去外面走一走,当在广东打工的父母在电话里听到李冥要去德国留学的事时,是既惊喜,又惶恐。为了供李冥和妹妹上学,李强化和赵小雨两夫妻早在李冥和李冥的妹妹李梅梅上初中时就随着民工潮来到了广东,这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小冥啊,这么远,得多久才回来一趟啊,要我说我们都上大学了,出来慢慢找个工作过日子吧,去这么远我和你妈都担心啊,你不知道你妈昨晚一晚没睡,一直在抹眼泪......”听着父亲电话那头梭梭的声音,李冥的思想也在挣扎。虽然和父母很早以前就聚少离多了,父母外出打工后,每年能见面的日子也就十多天,这如果到了德国,是不是见面的机会会更少了。 “冥,你为什么要去这么远,如果你真去了,我们就结束了;我可以接受之前两年的异地恋,但我不会再等两年的跨国恋。我不要你一定多优秀,我只需要你能陪我。”这是李冥的女友王悠悠在知道李冥要留学德国后,给李冥的第一条短信。“悠悠,我知道这段感情上,我亏欠你的很多,在你马上看到相聚机会的时候我又要远走他乡。但我答应你,以我的人格答应你,德国留学两年结束后,我马上回来,从此我们永远相守。”李冥知道悠悠肯定不能接受自己去德国留学,是的,他们相恋两年了,但从一开始就是异地恋,每年只有假期两次相聚的机会,这去了德国,这两次机会可能都将不会再有。 “冥,你不为我考虑,也该为叔叔和阿姨他们考虑啊!叔叔阿姨含辛茹苦的送你上大学,眼看着再有一年就毕业了,你又远走他乡,再说你们家庭这样的情况,你留学只会加重阿姨和叔叔的负担。”“谢谢你能为我想这么多,但我们两相恋两年,相知多年,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想走出去看看,哪怕是出去呼吸一口不一样的空气,况且是我一直向往的德国;父母那儿的思想工作我已做通了,经济上我们导师会给予我全部支持,我只希望我学成归来,能够报答你们所有人,特别是你,我最希望得到你的支持。” 李冥最后还是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亲人,坐上了远飞德国的飞机;当回头看着依依惜别的亲人,特别是血红着双眼忍住没哭的悠悠,李冥自己也不确定自己的一意孤行,是对,还是错。 正当李冥还处在在胡思乱想中时,听到棚子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第三章:梦醒、还是入梦? 脚步声把李冥拉回了现实,有人向里面走了进来,李冥首先看到的是一张黑里透红的小脸,就是那种高原上紫外线常年照射下的那种黑法。虽然黑了些,但一眼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轮廓上有着江南女子的精致和水灵,这主要反映在她的脸型,特别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上。李冥接着还发现最让他惊异的东西,这完全是电影里的玩意儿,居然活生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主要是她的着装太让人惊异了,灰色的长衫,从肩一直到脚,看不出是什么布料,粗糙的不行,是一整块胡乱编织的布吧;很大一张布,一张超大号的披肩一样,从肩到脚,就留了一个可以伸手出来的位置,腰上系着一条不知名的毛皮,显出那纤纤细腰,这毛皮看上去倒是不错。 小姑娘应该十五六岁,她是约为勾着身子近来的,好像是怕棚子的门碰着头;所以李冥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脸,她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的进来,说明这个棚子她常常进来,说不定自己就是被她救下的呢,李冥猜想。不免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好感,正在李冥胡乱想着时,小姑娘突然发现盯着自己看的李冥;她惊慌失措的丢掉手里的一个竹筒,里面装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着;黑乎乎的东西溅了一地,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往外跑,也不知道她是惊叫,还是喊着什么。 一会儿跟着小姑娘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个光着上身,肌肉扎扎的年轻小伙子,一个是脸上有着一些奇怪刺青的老人。进门后,小姑娘就躲在后面,带着满脸的好奇,偷偷的打亮着李冥;年轻的小伙子胡乱的说着什么外语,还用手不停的比划,但李冥一句也没有听懂。只是李冥看见老人脸上的刺青后,突然想起这明显就是自己昏迷前来到自己身边的那个动物,虽然今天明显和那天完全不一样,但他的眼神,还有那些奇怪的刺青,说明他两是同一个人。老人说了几句话,但发现李冥不能听懂后就没再说话了;一直都是那个小伙子在说,像是和老者交流什么,老者只是点头。虽然有昏迷前那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但一来自己现在安然无事,二来看到慈祥的老人、一脸率真的少年、还有害羞胆小的少女这样的场景,自己应该是他们救下小命的无疑,李冥也没有什么恐惧了。他想和他们交流一下,但他说了几句话,试了了普通话,英语,还有刚在学习的几句德语,对方一句都没有听懂,他只能放弃。 有一句话,大家好像都听懂了,就是李冥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起来;大家都有了一个会意的笑,这是李冥和三个陌生人第一次有了一句实质性的交流。老人转身对少女吩咐了几句,少女走出了小棚;然后就只有了老人和那个少年在说着什么,但都是少年说的多,老人只是偶尔插两句。李冥安静了下来,他听不懂面前的两个人说什么,索性就思考一下自己的事。 这会是一个梦吗,李冥轻轻拧了一下大腿,会疼,应该不是在做梦;但这是什么地方。但能猜出来昏迷前的场景应该是他们在举行什么活动,每个人都着奇怪的着装,就像万圣节一样,以吓人为着装准则,但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台子上呢。是从飞机上跳下后,掉落到了某个原始部落?也不知道客机上的乘客存活下来多少,自己如果不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应该是存活下来了,只是以前也没听说过21世纪还有这么原始的地方啊!难道这是地域或者天堂…… 满脑子的疑问被少年所打破,他大声的说了一个词“嗨”,唤醒了沉思中的李冥,看来这个词在哪儿都能用啊,汉语有、英语有,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也能用。李冥看到小姑娘一只手提着着一大块烧熟了的肉,一只手提着两个竹筒,一个竹筒有水,一个竹筒有些不知名的水果;管他什么梦不梦的,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李冥看到这些食物,感觉自己更饿了,哪怕是梦,也做个饱梦吧。 第四章 、这个世界 看李冥把东西都吃完了,老人转身说了两句听不懂的什么话;少女羞涩的过来把吃剩的东西收拾掉,拿着走出了木棚,那个肌肉扎扎的少年也跟着走了出去。老人说了一些李冥完全听不懂的话,最后在老人一再不停比划后,他才勉强明白,这是让他吃了东西要多休息,他的身体还很虚,老人不说他也动不了。李冥盖好被子,用眼神询问老人,老人才满意的点点头,李冥装着闭上双眼,老人才走出棚子。 老人走出去后,李冥认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还好,没有一点儿伤痛,就是感觉身体还很虚,如果这不是一个梦,那么说明自己现在的处境很糟,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很健康,貌似这些人对自己也没有恶意。李冥一向以身体健康自诩,但这几天以来,其实自己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最后的意识就是从飞机上掉下的时候,后面有一段短暂的醒过来就是在那个石台上。 现在想起来,还像做梦一样,飞机起飞后,差不多过了三个多小时吧,李冥向空姐要了一杯果汁。飞机里想起了机长急促的播音:“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联系不到地面信号,请乘客不要随意走动,机组成员正在全力检修设备,联络地面指挥中心。”十多分钟过去后,飞机还是不能接收到地面信号,自身电子设备也全部瘫痪,只能靠手动操作,机长提示大家准备好降落伞,待飞机降到安全高度后,所有乘客有次序的跳伞。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股巨力,飞机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所有物体就在机舱内搅动。机舱内的尖叫声还来不及发出来,就被冲入机身内的强气流给掩盖。甩出机舱后,李冥仅仅剩下的意识,就是用所有的力量去拉开降落伞。 这次事故,肯定要惊动世界上所有的媒体,李冥不敢想象当关心自己的人们知道自己所乘坐的飞机失事后,会怎样的伤痛。幸好自己侥幸的存活了下来,不然怎么去兑现自己的那些承诺,他不敢想象父母会有多么伤心,悠悠会多么悲痛,还有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常把自己挂在嘴边的外公外婆...... 李冥现在就一个信念,赶快好起来,回去向大家报平安。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睡的特别香,等再次想来后,应该是第二天了;小女孩和老人带了一些食物过来,有一碗糊糊似的东西,装在一个泥碗里,还有一大块肉。上次是饿极了,头也有些晕,三下两下就把食物吃玩,但这次看着这些食物,特别是那块又黑又油腻的肉,那糊糊似的东西;说实话,李冥没有多少胃口,但为了恢复体力,他坚持着把所有的食物都拿过来,吃在嘴里后,感觉味道还不错。老人想和李冥说些什么,带着很是尊敬的语气,但肯定还是一句也听不懂的。再次醒过来的李冥已经相信这不是一个梦了,即使是个梦,也一定是一个真实到不是那么容易醒来的梦;但有一件事李冥是坚定的,让自己快点好起来——回家,因为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自己两年的女友…… 睡了两天两夜,期间都是小姑娘在照顾自己,他也知道那个女孩叫悦然,那是女孩不停比划指着自己说yueran、yueran,李冥也不知道用他们的语言怎么表示,就自作主张叫她悦然,感觉很贴切她哪种恬淡乖巧的自然之美。第三天早上,李冥终于可以下地,他首先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出棚子看看;悦然看见李冥下床,吓得卡拉卡拉说些什么,应该是让李冥再静养两天之类的话吧!当李冥一疲一拐的下床后,悦然想过来扶一下他,但又不敢,就在李冥后面紧张的跟着,幸好李冥歪了几下,也没有倒下。 终于磕磕碰碰的走出了小棚,但外面的世界完全超出了李冥的认知;阳光和家乡的一样暖和,天空上也飘着洁白的云朵,但看着外面的一个个棚子,还有旁边对自己指指点点,躲闪着的眼神,他知道,如果不是有一帮人闲到无聊想吓吓自己,也不是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梦,那么自己可能真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看来回去的路不是那么好走了。尽管在躺着的这几天也想到过会有这样的一种可能,但当事实摆在自己眼前时,还是无比的沮丧和无奈,或许根本就没有一个合适的词能描述李冥此时的心情,李冥摇摇晃晃的差点倒下,幸好旁边有一个石凳,他颤巍着坐下。难道这是穿越,还是这就是地狱或者天堂,还是其他星球……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因为事实的本身已经颠覆了李冥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外面有着几十个树棚,都是和李冥养身体的这个棚子一样,用碗口粗的树干作骨架,外面盖上细树枝,并夹着草。还有一群什么也不穿的小孩,像一群猴子,欢快的在打闹;一些妇女远远的在做着她们手中的事,时不时的,带着敬畏的偷瞄李冥。这就像一个想象中的部落,那种原始社会部落;在这些棚子的外面,是光线都穿不过的丛林,完全阻断了李冥远眺的目光。 李冥无奈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大脑已经跟不上眼前的情况。想思考些什么,最后的答案还是极度的无奈;头又有些晕了,索性什么也不想了,再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身体再恢复些再想办法。 第五章 、 认识这个世界 事实既然如此,在无数种假设过后,李冥想,至少暂时在这儿活下去,才能有回家的可能。当第四天天亮醒来,李冥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待老人把他带出去他才大体明白,今天早上,大家要给他举行了一个欢迎仪式。还有两位陌生的老人,也像照顾自己的老人一样,脸上有奇怪刺青。仪式进行的很是热闹,大家在太阳慢慢升起的时候尽情的载歌载舞;期间老人还把李冥带到一个台子上,好像就是李冥那天初到这个地方时的那个台子,大家都停了下来,不管是嘶吼着唱歌的,还是陶醉着舞蹈的。四下安静了下来,老人说了一堆李冥完全听不懂的话,但李冥无意中有种感觉,好像老人说完话后,下面的人都对李冥都有一种隐隐的敬畏,除了那两个脸上有着刺青的老人。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欢迎仪式也终于结束,大家各回各的棚子,今天大家不用劳作,晚上还有宴会;老人把另外两个老人,还有好像是两位老人各自带的保镖一样的汉子,送了好远才回到部落,李冥才明白,原来那两个老人不是这个部落的人,应该是其它部落的头、祭师之类的。李冥走哪儿都有悦然跟着,好像怕他会偷跑似的,李冥示意她不用这么跟着自己,但也不知道她是听不懂,还是跟着李冥是老人给她的任务,她总是一直跟着李冥不离开。也亏得她一直跟着,后来她还救了李冥一命,你别看他长的乖巧玲珑,直到那次李冥才知道,一直认为身体矫健的自己,怕是两三个都不够悦然玩,悦然拼命的时候就像一只矫健的豹子一样,招招凶悍致命。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李冥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一门外语,而他的导师就是悦然。李冥也慢慢的知道,这是一个存在于历史书上才有的的原始社会部落,这个部落有一百五十左右的人口,靠打猎和采集野果等为生;大家共同劳作,共同分享劳动成果,人们只知道母亲,很难知道父亲。每个部落都有一个部落长,部落长不仅吩咐大家怎样劳作,还掌管劳动成果的分配;最主要的是部落长掌管祭祀,因为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信仰,只有部落长才能和自己部落信仰的神联系,神才能保护大家躲过猛兽,找到猎物。 悦然知道附近有三四个部落,但更远的地方悦然也没有去过,小一点的时候悦然还到过附近采集过野果;但后来悦然的爷爷,也就是部落长不再让悦然走出部落附近,原因是怕被别的部落抢了去。李冥总结了一下,这儿就三种资源,女人、食物、生产工具;所以抢其他部落落单的女人的情况常常发生,甚至大一点的部落会去一些小部落硬抢女人、食物,生产工具;而这儿所说的生产工具,无外乎就是一些骨矛什么的。部落间也是可以交易的,大多数情况都是一些食物和生产工具的交易,当然有时候女人也是可以用来交易,特别是一些抢来的女人,完全可以用来和其他部落换食物、生产工具等。小悦然知道的东西不多,幸好还有小悦然的哥哥,就是那个肌肉扎扎的少年,他叫yega,李冥就谐音叫它野嘎,这时候李冥已经会了一些这门外语,也知道yega就是大树的意思,当然他比李冥以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被大家称为野嘎子的小兵张嘎可野多了,是个打猎的好手。 野嘎告诉李冥,这一片大概有五个部落,因为他只见过五个部落长,而自己才到过四个部落,自己的这个部落算是很小的部落;他去过一个大的部落,有他们部落三个那么大。野嘎还说,由于自己部落小,好的狩猎场都是被大部落占着,晚上的时候还有部落来这里抢人抢食物;他们的母亲就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其他部落抢了去,是部落长把他们带大。野嘎抬头望着天上的白云“云啊,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更强大,让我能保护我的亲人,让他们不要再受伤害。” 李冥一阵心疼,自己的父母呢,自己的亲人呢;他们找不到自己又会怎样的悲痛欲绝。特别是双亲,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到二十多岁,眼看着就马上毕业了,偏偏这个时候离开了他们;还有自己的女朋友,两年的异地恋,就等着毕业后的长相厮守,但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都没有一句告别。李冥一直在心里祷告,希望这是黄粱一梦,哪怕自己在这个世界生不如死,但有一天他能够醒过来时,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已;只有这样的方案,才是最佳解决方案,但现实会如人愿吗? 都怪自己,二十好几的人了,不为自己父母着想,不顾及女友感受,一定要追求那遥不可及的理想...... 两个大男生,就这样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有流泪;但都在心里暗暗的流血。其实人与人最相似的可能不是语言,也不是信仰,更不是外貌;而是发至内心,那些最真挚的情感;不管在过去、在未来,在这个世界,或者另一个世界。正在李冥无限感慨时,他被野嘎的一句问话给弄糊涂了。 第六章、白云神母之子 冥,爷爷说你是云的儿子,你妈妈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吗,她能助我保护好族人吗?“什么?云之子?”李冥好气又好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野嘎的一翻解释之后,李冥才终于知道;自己出现的那天正是他们部落最大的祭祀,祭祀白云生子的日子,他们每年祭祀一次,而他们一年的概念就是部落中间那颗樱树花初开最艳的日子。他们认为白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产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掌管这一年的天气变化;他们可以在天上挡住太阳,给族人以阴凉;还能洒下雨水,滋润万物。而待得部落里那颗樱桃成熟了,部落长又会主持一个祭祀,祈求白云让他们部落多子多孙,然后把樱桃都分发给育龄女子,育龄女子把一些樱桃分给她喜欢的男子,他们就可以住一个棚子里生育下一代。 而李冥不仅出现在部落里的圣地祭台上,更是在白云神母产子这天,穿着也和大家不一样,肯定是从神的世界来的无疑;部落长还告诉大家,他们部落有一个传说:有一天白云神母会让他的一个儿子来到人间,白云神母之子会帮助他们部落找到更好的猎场、更漂亮的女人,最主要的是能保护大家,不再被其他部落所欺凌。野嘎说着这些,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向往,好像忘记了刚才的沮丧;但李冥却听的云里雾里,他告诉野嘎自己不是什么白云神母的儿子,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怎么和他解释自己所生长的世界。但野嘎认定了李冥就是白云神母的儿子,他说是白云神母告诉爷爷李冥是她的儿子。李冥终于懂了部落里的人们对自己的那丝敬畏,原来他们认为自己是白云神母之子啊,和野嘎是说不通了,只能去找部落长了,不能让他再误导大家。 李冥来到部落最大的一个建筑内,虽然来了这儿两个来月了,部落里的樱桃都快成熟了,但他以前没来过这个棚子;因为他知道,那个棚子只有部落长每天无事就坐在里面,部落里的人无事都不去打扰部落长静修。看到部落长静坐在一个像是女人的木桩前,李冥想退出来,不想打扰部落长,准备等一会儿再去问他;部落长像背后长眼睛一般,说了一句,冥,来了就进来吧,是不是野嘎把什么都和你说了。 李冥大吃一惊,没有看一眼就知道是自己来找他;更是知道是野嘎和自己说的,怎么像能恰会算的道士一般啊。部落长接下来的话虽然解了一些自己的疑惑,但李冥得从新审视这个部落长了,还真不一般啊。 “不要惊奇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因为其他人进这个屋脚步都是很轻的,没有你这么重,我一听便知。我知道肯定是野嘎和你说的原因是,你和部落里其他人都不是很熟,再说其他人敬畏你,不会说很多话的,而悦然这丫头你不问的事她不会说什么的,那天我宣布这件事的时候你还没有学会我们的语言,没听懂,你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问悦然呢;如此除了野嘎,还有谁会和你说呢。”李冥很是惊异于部落长的推理能力,但他想起了最主要的问题还没说呢:“部落长,我是无意中来到这个地方的,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来到这儿,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我不是你说的什么白云神母的儿子,我有自己的母亲,也许她没有你们的白云神母这么伟大,但在我心中,她是最伟大的母亲,我的妈妈肯定正在我们那个世界思念着我呢。” “你是白云之子,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们部落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我很小就听说了这个传说,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我们这个部落这么小,但能一直传了这么久,就是因为有白云神母的保护,虽然还是常常招其他部落的欺凌,但我们一直没被其他部落所吞并;现在白云妈妈把你送来这个世界,送到了我们部落,我相信你能保护我们的部落,更能把我们带向辉煌。你以后不用叫我部落长,叫我的名字you尤就行,你是白云神母儿子,我不知道该尊称你什么。”部落长越说越激动,后面的很多话说的极其真实,好像像真的一样。 “你是白云的儿子,这不光是我们部落里有这样的传说,你妈妈也在我的梦里告诉我说:‘尤啊!他是我的小儿子,但他还小,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我的儿子,还不能保护部落里的人,更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你要帮我好好的照顾他,他会慢慢长大,有一天他会保护好部落里每一个人,并带领部落走向辉煌的。’这是白云神母在梦里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吗。” 李冥还想辩解几句,但看见满怀希望,满脸激情的部落长,这和平时的部落长完全不一样,为了部落,一向平静如水的他,内心藏了多少艰辛。李冥什么也没说,不是他已经认可,但去对一个如此固执的老人解释,会有用吗?其实要是母亲真能在天上看着自己,那该多好啊,至少他可以少些担心,这儿虽然一切都那样的原始,但自己还活着,她会开心的。 李冥想了想,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真不是什么白云神母之子,但我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和悦然、野嘎都有了感情,也把你当爷爷一样对待,部落里的人都是我的亲戚朋友;我来到这个世界,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朋友、同学,但幸好,这里都有;在那个世界没能给父母、给爷爷奶奶尽孝,没有履行朋友同学的约定,在这里我都尽量去做,以后我不叫你部落长,也不叫你尤,就和野嘎、悦然他们一样叫你爷爷吧!”虽然李冥没有接受自己是白云神母之子的身份,但他把这里当家人的话语,还是让尤倍感高兴。但李冥看了看天空,又坚决的道:“如果有机会回去,我还是会不惜一切的回去。” 李冥说完话,走出了棚子,抬头看看天上的白云,不知道妈妈能不能看到自己,希望妈妈勿为挂念,儿子一切都好。李冥走出了棚子,部落长对木桩深深的磕了三下头;“无比伟大慈爱的神母,谢谢你把儿子赐给部落,我们会好好爱他,直到有一天他长大,带大家走向辉煌。” 第七章、变身发明家 李冥拦住正要外出打猎的野嘎,我想和你们去打猎,一天在这个附近转都闷死了;野嘎无奈的道:爷爷吩咐不能带你出部落,再说你看你这小身板,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拿下,虽然你这段时间也参加了我们的训练,但还差的很远,爷爷不让你走出这个部落,这也是为你好。部落长,也就是尤,李冥现在叫他爷爷,叫的跟亲的一样;尤走了过来,为了看住李冥,他可是每天在野嘎他们出猎时都会走出那个最大的棚子,为的就是看住李冥。 尤苦口婆心的道,“不是我不让你去,你能够拿下他们任何一个,我就让你出去,你不知道那野牛、野猪多凶猛,更别说那豺狼虎豹。还有最近你不是提出修改棚子的方案吗,你不在场,那些女人能弄好?你不是还发明了一种叫弓什么的吗,那几个小孩子,就交给你调教了,我看那弓挺好用的嘛,对了除了教射箭,你不是还说要教他们识字吗,还在烧制碗还是什么来着。我看你想法很多,但什么都没做出来,还是好好做自己的事吧。” 李冥知道自己又出不去了,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回了棚子内,但他也知道,凭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在丛林里行走,确实还是有些危险的,还是务实的做一些实事吧。看见李冥走回棚子,尤欣慰的自言自语:“果然是伟大慈爱的白云神母的儿子啊,思想这么活,这才几天啊,就发明了这么多东西,他一定会保护好大家,带领好大家的。其实尤不知道是,这是李冥拿祖宗几千年的积累在挥霍啊,可惜他都已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但到这么一个地方时,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会;他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他所味的知识,都使不上力。 李冥慢慢发现,在任何一个世界,其实每个人都不能独立存在,社会属性把个人属性都吞噬了;每个人就像一个细胞,你可以在这个有机体中出工出力,也可以索取自己所需的营养,但你不能离开,离开了只有枯萎,因为每个人只有一种功能。李冥就是那个被剥离的细胞,幸好有另一个有机体给他提供了营养,不然他早挂了。但李冥发现这个有机体很小,他的细胞数都可以数的过来,只是他们和其他有机体不一样的是,由于细胞数太少,他们每个细胞基本都能独挡一面,当然这不是说部落里的人能独自生存,只是他们相对来说可以更独立,可以独自地有着更强的生命力。 李冥想尽量的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他制作了几把儿童时就玩过的弓箭,但比儿童时做的当然更结实;弓是用一种李冥不知道名儿的树枝压弯制成,这种树枝的韧性很好,很适合做弓,弦是专挑大黑牛的牛筋,也很好。李冥一边教几个十来岁的小孩练习射箭,一边教他们一些简单的文字,也就是一些基本的算术,其他的一些知识,不仅大家难学会,再说学了也没用,连自己都认为用不上,也不用教大家了,但简单的算术可以教一些,部落里分个食物,记个数什么的也用的上。 李冥想着每天吃饭、喝水时用的那些碗,都是些竹筒,兽骨什么的,他想烧制一些碗;虽然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但他想应该会成功的,原理还是基本知道。李冥试过了能收集到的所有泥土,每天火烟都把悦然熏的满脸漆黑。对了还得着重介绍几个孩子,因为李冥的很多发明都是他们帮着完成的,他们分别是yuexia月下、jiesi杰斯、namu呐木、cima刺马、xiaoqi小七,这些名字都是李冥根据部落语言的发音,自己给他们译成了汉字。这几个小孩子都是李冥的学生,他们还不能出去打猎,也不能出去采集野果,乐得帮助李冥干些活儿,感觉还很新鲜,很快乐,至于这几个孩子,如何慢慢成为了白云部,甚至整个部落的巨擘,以后会向大家慢慢介绍,我们还是来看看李冥烧出碗来没有。 李冥换了好多种泥土,也花了好多的烧制时间,最后一个碗也没有烧制出来;本来还想着先烧制个碗,以后学着炼个铁啥的,也不埋没了他一个理工科大学生的人才。但不要说炼铁了,就是个最简单的碗他都烧不出来,看着那些四不像的泥疙瘩,还不如用竹筒和兽骨呢;想着想着就来气,别人穿越去唐朝、去清朝,最坏还能去个秦朝,人家可以盗窃祖宗的遗产,卖弄个文才、谋略;不是遇上个公主以身相许,就是个格格投怀送抱;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这是什么鬼穿越,况且这个地方连个历史,朝代都没有参照,说是穿越都有点玄。但好在忙活了几天也有个收获,碗没有烧制成功;但李冥当时胡乱拧的几颗棋子却烧制成功了,虽然也难看,但把有字的地方染上颜色,还是可以凑合用的。当时李冥也没想着做什么象棋,这东西在这儿谁和自己对弈啊,但作为一个棋迷,因为多了一些泥巴也没有什么用途,就这么无心的就做了这盘象棋,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年后,他的学生还真有了能和他对弈,甚至战胜他的棋手。 第八章:都是亲人 小时候,李冥是别人口中的留守儿童,为了让李冥和妹妹上学,还有需要还清建新房所欠下的债,父母很早就去了远方打工,每年只能回家一次。所以从小李冥就不太会思念,也不太懂思念,父母每年会在春节的时候回家,这成了一种习惯;他更习惯于无拘无束的生活,父母管不了自己,爷爷奶奶不太管自己,父母不在,他也乐得自在,每天和一帮孩子风来雨去的野。后来妹妹中专毕业,很小就嫁为人妇。最后离开那个世界的时间,是一个暑假,是李冥唯一独自一个人呆在家里的一个假期;不仅没有父母,也没有了每个假期和自己一起回家的妹妹,爷爷、奶奶和叔叔一家住一起,当独自走入那个空荡荡的屋子时,他终于体会到一种思念的味道,也不知是因为成熟,还是因为孤独,他学会了思念。 和女朋友谈了三年的恋爱,不能说没有思念,但思念一直不深;上课学习,和同学出去玩,哪怕玩游戏,都会让李冥想不起女友,女友也因此常常埋怨李冥对感情太淡;李冥辩解说这都是从小的习惯,答应女朋友一定会改。就在李冥回家的那个晚上,李冥在电话里和女友聊了好久,他真诚的告诉她,自己知道了什么叫做思念的味道:那就是孤独时会想起一些人,尤其是她;女友笑笑说:那只是你所理解的思念,歌里不是这样唱吗,“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但女友说了,过几天就到李冥家里来陪他,还笑说一定要教会他思念是什么味道。那个假期,是李冥人生最幸福的日子,他们就如两只初春热恋中的小鸟,自由自在的在林间荡漾。 女友是李冥高中的同学,其实他们在高三结束就开始了恋爱,但不在一个城市,异地恋的两个人,感情一直在磕磕碰碰中度过,幸好也能慢慢一起走了三年。三年的感情中李冥学会了思念,但刚学会思念,上天就安排一个永世般的离别...... 现在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这样的思念更愈发深沉;以前不是因为不思念,相反李冥自认为自己是个感性的男人,只是那时候的他,一直认为亲情、恋情,都在那儿,都是触手可及。李冥小时候喜欢看传奇故事,喜欢看神话故事,他总是希望传奇故事里的那些离别能有神话去救赎;古代从军一去就是几年,光去边关的一个单程就要走几个月,他总希望神话里的那些个千里马,千里眼能够在传奇中所用,这样就可减少传奇里多少悲欢离合。经过从小留守的独立生活,他习惯于独立,白日梦的日子里,还游离在古代侠客式的梦幻中。有人说他不会思念,他就说:现在电话在手,电脑在前,天天能聊天,天天能见面,离别都没有,哪来的思念? 现在离别真正到来,时间和空间相加的离别,还有这深切的思念;只是,当真正知道什么是离别时,才发现原来思念是带着泪味的苦。在另外一个世界,亲人们又是怎样的想念自己,想念到痛苦! 在这个世界,李冥也认识了很多人,当然这很多人也就这一百五十多人,确切的说,是一百五十三人;也就是他上大学那个学院一个级的人数。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亲人。和大家打成一片后,他告诉大家自己不是什么云神神母之子,究竟有没有云神他不知道,但应该是没有的;不想大家对他的话很是狐疑,他们都认为李冥肯定是白云神母之子,只是失去了一些记忆。他这么聪明,知道很多大家不知道的东西,这不是神是什么啊?还有大家对于部落长尤的话,那是完全深信不疑。 在这个世界最了解李冥的人无疑是悦然,她就像李冥的助手一样,除了睡觉时间,她就是李冥的跟屁虫;也只有她,似乎明白李冥对另一个世界的思念,她简单的认为,李冥就像自己一样,思念自己的妈妈;但悦然认为李冥的妈妈还能每天在天上看着李冥,而自己的妈妈是否也在思念自己? 野嘎无疑是李冥的铁兄弟,曾经好几次豪言:“野兽可以撕裂我野嘎,但不能伤害我的兄弟冥;长矛可以刺进我的胸膛,不能刺伤我的兄弟冥。”这都是他在晚上的宴会上唱的,代表了他的誓言。部落里有46个猎手,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是打猎的好手,部落里的食物大多都得靠他们,他们都听野嘎的,李冥是野嘎的兄弟,就是大家的兄弟,他们对李冥有些不一样的敬畏,但感情亲到铁是没话说;只是其中一个汉子叫wuha吴蛤的,对李冥有些别扭,直到有一天他拉住悦然说些什么时,李冥才恍然,原来这家伙喜欢悦然啊。 最崇拜和喜欢李冥的无疑是那些小孩了,特别是李冥给他们讲了一个《七仙女》的神话故事后,除了那几个个跟着李冥学射箭的学生外,又跟来了二十多个小孩,就一句话吧,只要李冥开始讲故事,那么只要会走路的小孩,都一起来围着他;不管听的懂还是不懂,都是那么的津津有味。最让李冥无语的是,悦然这丫头也是听的特别认真,说到悲伤的地方她带着一帮小孩哭,说到高兴的地方她带着一帮小孩笑。 部落里有六十多个妇女,除去李冥心目中的老人,有52个中年妇女,其实就是可生育的妇女的意思,当然悦然也属于这类妇女之流。大多数妇女每天都会在部落附近找山果,采野菜,当然离开部落远些时都有男人的保护;也有一些妇女由于小孩还幼小是不出部落的,当然悦然这个跟屁虫除外,她不出去采果子和野菜,整天跟着李冥。刚开始的时候,李冥认为部落里是一夫一妻,因为每对夫妻基本都不变更,都住一个棚子;但后来李冥才发现,原来他们一般只在一起生活几个月就会分开又重新组合,有些甚至就几个周;难怪野嘎说自己的妈妈被其他部落抢了去,没有说起过爸爸,因为只要是年长的,都可能是自己的爸爸。李冥也终于明白,母系氏族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生存环境恶劣吧,部落里的老人很少,就十九个,包括尤在内;他们一般在部落里围在一起,整理动物皮毛,编些粗布衣服啥的。作为部落长的尤,每天总呆在那个大树棚里,说是在和李冥的妈妈交流,也不知道他们咋有那么多话要说。其实李冥想想,尤每天就对着那个木桩,又总是幻想着这就是伟大慈爱的云神;难说他没有在梦里,或者恍惚间见着这么一个女人,他认为就是白云神母。上大学时的李冥,虽然读的是理科,但他喜欢心理学,也读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他知道;一个有着极度信仰,已经信仰到僵化程度的人,是会很疯狂的,就像尤一样,或许他可以自己制造幻象迷惑自己。 他们每一个人都和李冥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不能说代替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们,但失去过亲人的李冥知道;他失去了另一个世界的所有亲人,不能再失去这个世界的亲人。曾经他也想过,如果在这个世界死了,是不是意味着就在原来的世界醒来,但他没有试,也不敢试;可能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吧,他没有勇气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死去后会不会在原来的世界醒来。他也想过了,如果死后还会在原来那个世界醒来,那么以后死也一样,就陪这些亲人们多活一世又如何;如果死去后不会在原来的世界醒来,而又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别又变成了永远,李冥知道,他还是会和上一次一样,会思念。 第九章:新衣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三四个来月,李冥的衣服已经破的不能再破,每次换洗这套唯一随他一起穿越过来的衣服时,都是穿一套悦然给自己做的衣服,其实就是一块兽皮,用来遮羞的。这儿女人的穿着,都是像悦然一样,就是一块大的披肩,从肩覆盖到脚;而男人一般都是****着上身,只有在很冷的时候才会披一张毛皮。李冥想自己设计一套衣服,他的皮肤受不了白天的烈日,有一天光了一天膀子,后来全身脱了一层皮;再说他想摸索着设计一套衣服,以后也好教给大家。 李冥想首先从布料着手,但自己学习织了几次布后,都以失败而告终;首先是线不好,部落里织布都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树皮做的线,不可能织出好的布。况且这时候也还没有织布机,都是靠老人手工编的,怎么可能会有好布;李冥只能转用兽皮了,部落里到是有一些土办法可以去除一些兽皮上留下的异味,虽然还是会留下一些不愉快的味道,但总是能穿的。李冥从来不知道现代社会里人们是怎样去处理兽皮的异味的,即使知道,肯定也会因为没有相关工具和原料,肯定还是要落空;也只能将就着用一些气味相对较小的兽皮了。 李冥没有做过衣服,其实他连针都很少碰,以前妈妈在家时肯定是妈妈帮忙缝缝补补;后来妈妈去了外地打工,妹妹接下了妈妈的活,但他曾经还是做过针线活,只是针脚比较混乱,但来到这个世界,只能靠自己了。部落里有骨针,但不是后面穿有孔的针,而是针后有个疙瘩,用时把线系在疙瘩上,很不方便;当李冥花了几天,终于制作好了一颗后有小孔的漂亮骨针时,悦然高兴的跳了起来;这真是个宝贝,她知道这比以前的那些骨针不知道要好用多少倍。李冥把自己的旧衣服拆开,看衣服是如何设计的,因为对于他这样的大男生,对衣服制作的了解就是零;正在李冥认真拆衣服的时候,他不知道悦然正看着他,那是两眼冒星星,作为喜欢针线的悦然,他认为这颗针的发明高过了李冥之前所有的一切,不愧是白云神母之子。 悦然带着一帮孩子模仿他磨了十几根骨针,送给村里的妇女们,大家拿到针时都由衷的惊叹,这就是云神之子的力量。他整天研究着他的服装,因为他不仅只照着自己的旧衣服做自己的衣服,还要完全学会后可以教大家做衣服。鞋子他是放弃了,不说没有粘胶,更没有合适的鞋底,准备和大家一起穿草鞋吧,在鞋底垫张兽皮保护脚就不错了;但裤子和衣服他是给琢磨出来了,不光男装,还有女装。 为了对付白天的烈日,还有高温,他在研究完自己的那套旧衣服后,发现很不实用,特别是毛皮又太保温了,没有那么薄的布料,穿上就如给自己套了个火炉。最后他只能摸索着做了几套既像蒙古服装,又像阿拉伯服装的四不像服装。由于有几件试验品虽然难看,但也是能穿的,他留了两套,就送了一套给野嘎,一套给悦然,还有两套作为样品用来教大家做。李冥实在做不出更好的服装出来,他能力也只能到那儿了,只能希望部落里的妇女们学会后,能够自己做出更好的衣服来。 野嘎和悦然都没有穿上新衣,一下子让他们穿成这样,他们很不习惯;但当李冥把自己的新衣穿出来时,大家还是很是惊艳、惊叹。以前李冥穿的那套衣服,大家认为是白云之神给儿子做的,感觉那衣只能天上有,凡人怎能做的出来;现在虽然也是李冥自己做的,但用的是大家也都用来做衣物的兽皮,却比平时大家做的衣服是要新颖好看的多,大家对能做一件这样的衣服,有了希望。 李冥说他想教大家学着做这种衣服,但大家响应的不多;也不知道他们认为这衣服只能神去穿,还是不喜欢,也可能是不想改变。但当两天后悦然穿着新衣,羞涩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做这样的衣服成了部落里的潮流,让李冥没有想到的是,后来他的衣服样式传遍了附近的所有部落,并慢慢的形成了这些部落独有的风格,和他当初设计的又有些不一样,但基本的形式一直没变。 还别说,女人就是有做衣服的天分,在李冥这个半吊子师傅的胡乱教导下,几年后,居然也出了几个完全超越了李冥的很会做服装的妇女;二十多年后,做服装也成为了这个世界一个相对全面的产业。 第十章:走出部落 部落里的男人们又到来早上出猎的时间,他们得多打些猎物,准备三天后的合欢节,也可以翻译为多子节,因为部落里的人认为合欢能让部落得到传承和壮大。和其他日子一样,老部落长又走出了他那个大大的木棚,注定李冥想走出部落的计划又得泡汤。 李冥想走出部落的想法,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但部落长尤一直不应许,其实李冥要走出部落;除了想学习打猎,到外面转转熟悉环境,他在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因为他有个疑惑,穿越,除了穿越时间,是否还穿越了空间?如果穿越的是时间和空间,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一个陌生的时间和空间里;如果穿越的只是时间,那么他现在应该还是在华夏大地的某个地方,只不过是在好多万年前而已。部落边全是参天大树,根本看不了周围的环境,他想出去找个海拔高一点的地方看看周围的环境,他大概知道飞机出事地点的位置,应该是在祖国的西北一带,他想看看地形,看和西北一带的地形是否一样。 李冥一直要出去看看,好几个早上他都借口和野嘎他们一起出去打猎,想溜出去看看,但尤就是不让他出去。好几次,他借故躲开悦然,想一个人出去看看,但每天晚上的兽吼声又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出去是有些危险。 当李冥沮丧的回到棚子后,悦然好像受不了他这样沮丧的表情;她试着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出去转转啊?要不然我陪你,我能保护你的。”李冥不相信的道:“就你,还保护我。”“没事的,部落后面有座小山,以前我和妈妈去采过野果,部落里的男人为了女人们的安全,把山上的野兽都打跑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小山,太好了。”李冥站起来用力击了一下悦然的小手掌,把悦然都吓蒙了;反应过来的悦然快步跟上走出木棚的李冥。李冥和悦然偷偷的绕到部落后面,李冥手里提了一根骨矛,悦然拿来一根短些的骨矛,虽说这个小山上没有什么野兽,安全还是要注意的。悦然要李冥走前面,她好在后面保护着李冥;但李冥一个大男人,他断然不会接受悦然的保护,再说他也不认为悦然真的能保护他,这是一个该是男人去保护的女孩;悦然拗不过李冥,只好安静的在前面带路,李冥告诉他自己想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看看这一片的环境。 一路上确实没有什么野兽,这一片山林由于常常有部落里的人活动,很多野兽都搬到了其它地方,树林里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会吓飞几只栖在树上的鸟。悦然担心的问李冥,爷爷安排我每天跟着你,不仅是要照顾你,主要是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你走出部落;今天我带你出来,回去他问起如何说。李冥让她放心,不会有事的,爷爷一天就在那棚子里,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了,还有他呢,他会说是自己往外跑,悦然无奈才跟了出来。悦然一脸无辜的问:“这不是骗爷爷吗?”李冥只能感慨,还是你们单纯啊。 走了好久,才终于到了山顶,都是中午时候,主要是虽然这片山林常有人活动,但还是没有一条真正的路,所以走的很慢。本来李冥想着可能要爬上一颗树上去遥望四周,才能看的青春,但山顶刚好有一块高高凸起的石头,他爬上石头,这一片地方已经全部尽收眼底。 视线刚望出去,他就知道,这儿铁定不是自己的家乡,确切的来说,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祖国西北,自己的家乡没有这么大一块平地。这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李冥把太阳升起的方向叫东方,那么他所在的部落其实是在这个平原的北方,因为平原的北方是一片成片的丘陵,西方极远处似乎有连绵的高山;平原往着东方和西方延伸,望不到尽头。一条大河从北边一直延伸到西边,淹没在晃眼的日光中;就像一根白色的飘带,掠过这块绿色的大毯子。 什么叫环保,这才是,都环保到了苍凉。可以明显看到两三处绿毯有一些人烟的痕迹,应该是其他部落。李冥本来是一个喜欢旅游,喜欢拍照的男孩,特别是风景照;但这一次最遥远距离的旅游,已经没有了旅游的心情,他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回去,那么这将是一个够自己讲一辈子的故事。 李冥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也不再用梦不梦的折磨自己;只是奢望,如果有一天离开了这个世界,还能回到以前,再做一遍自己,尽自己没尽完的责任,爱自己没爱完的人;只是连自己都认为已是虚妄,白日做梦,虚慰自己罢了。对家人、恋人的思念;对部落里每个人的依恋,是活下去的理由,是内心的慰藉。 第十一章:遇险 悦然站在巨石上,警卫一样的扫视四周,一会儿又偷偷的打亮一下李冥;看到李冥越来越低沉的表情,她想安慰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无聊的左手抠着右手,最后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李冥。 李冥回头对悦然笑笑,没事,回去吧,别真的被爷爷发现了,以后再想出来就会更困难。悦然当先爬下巨石,回去的路上也走在前面,因为他知道,李冥肯定还不会让她走在后面。悦然走在树林里总是小心翼翼的,来的时候是这样,回去的时候也是这样,倒是李冥由于情绪低落,走的无精打采。 李冥被悦然一个突然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她拿着骨矛的手用力拧紧,把李冥护在身后,看着右边的一堆灌木丛。李冥被吓了一跳,马上反应出可能是有危险,他赶忙想把悦然拉到身后,可谁知悦然纹丝不动。仔细看了一下灌木丛,什么也没有啊,李冥就调侃悦然是不是她太神经紧张了;但悦然说他们好像被什么野兽给盯上了,李冥不信,什么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哪有什么野兽啊。 最终也没有发现什么野兽,但悦然却说什么也要走后面,争执几次无果后,李冥也只有妥协,想不到这看上去那么乖巧的姑娘,拗起来也让人头疼。在悦然真正扭的时候,李冥也只能妥协走前面。李冥在心里面想,这个树林安安静静的,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悦然她要坚持走后面就让她走后面吧。走了没有一会儿,在前面分开杂木走着路的李冥突然被悦然拉住,我们确实被什么猛兽跟上了,只是它可能在等一个机会,等着最后的一击;李冥看悦然认真的表情,不像作假,虽然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但还是拉紧了神经,作出随时保护好身边女孩的准备。 悦然要李冥和她互相斜靠着往回走,离部落还有一段距离,到了部落就什么野兽都可以不用怕;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李冥也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他好像也听出来有什么动物踩过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走过一片草地的时候,后面躲着的野兽终于露出了真身,这是两匹狼,虽然长的和狗很像,像两只干瘦的狼狗;但看那凶狠的,对着大地低吠的摸样,他第一感觉肯定是狼无疑。 只有两只狼,和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一群一群的不一样;幸好只有两只,还不至于很坏,但下一句话就把李冥的良好想法给打破了。悦然让李冥走快一点,她问:“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匹狼跟了我们这么久,咋一直不进攻吗,因为他们在等同伴,然后一击致命;所以我们需要走更快一点,尽量在狼群到来时能离部落近一点,或者直接回到部落里。能回到部落里最好,即使不能回到部落里,也可以在狼群来到时爬到树上,离部落近一点,大家也可以早一点找到我们。”说到狼群,李冥就头皮发麻,虽然他没见过真正的狼群,但他在电视或书本上看过狼群的可怕,那种耐性,那种凶狠,让他头皮发麻。 李冥和悦然加快了速度,但两只狼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只狡猾的狼知道先前已经暴漏了自己,也不再躲躲藏藏,就这样大方的跟着,还不时呼朋引伴的嘶叫。走了一段后,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悦然仔细听了一下四周,马上让李冥上树;李冥让悦然先上,悦然生气的大叫:“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啰嗦,不要总说自己大男人,是男人就赶跑这些狼。”这是李冥第一次看见悦然生他的气,气到发火,他只能怯怯的爬上了旁边的一颗合抱大的树,他知道他上树前,这个扭起来像一头牛的女孩是不会先上树的;看见李冥往树上爬,一只狼当先向这边冲了过来,李冥刚想下来帮悦助然。悦然却向他大吼,不想我死就往上爬;当一只狼冲过来后,李冥眼皮发麻的发现从四周的树林中一下就冒出来好多双眼睛。 李冥不可能让悦然独自面对,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姑娘独自遇险,不想刚转下头往下看,一只手用力托住了他的屁股。看见悦然也往上爬,他不可能再下树挡了悦然的路,只能努力的往上爬了,这棵树子有些大,不太好攀爬,幸好悦然托了他一把,他终于爬上了一个树丫杈。李冥是爬上了树丫杈,但悦然才爬了两步,因为她刚才为了把李冥托上树,自己没爬多高;那只当先冲来的狼跳起来就扑过来撕咬悦然的脚,悦然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一只手把住树干,一只手反手就给了那只狼一矛,那狼倒在地上,受伤不轻;等其它狼冲到树下时,悦然已像猴子一样两下跃上树杈。 看着凶恶的在树下吠叫的狼群,冷静下来的李冥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适应这儿的生存法则啊。首先自己没有悦然那样好的危机感,要不是悦然和自己在一起,狡猾的狼不用呼唤狼群,直接从后面跳起来就咬断自己的脖子,自己肯定才能感受到危险的到来。还有自己还一直想像一个男子汉一样保护悦然,但看刚才她的身手,自己恐怕望尘莫及;就那一只手把着树,一只手还能重伤恶狼的功夫,自己就不是一天两天能达到的;还有由于这棵树有些大的原因,刚才自己在悦然的帮助下,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上面,而悦然就像猴子一样两下就跃上树杈,看来悦然比自己彪悍很多啊。要李冥承认自己在身手上还不如一个看上去很是文弱的女孩,在以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在这明晃晃的的事实面前,他完全给挫败了,看来还想像以前一样男子主义,当还有不少路要走。 狼群聚集在树下不离开;李冥问悦然:“它们是在等我们撑不下去了,掉下去供他们饱餐一顿吗?虽然没真正见过狼群,但李冥知道,狼的耐性那是出了名的。只能等部落里的人过来施救,幸好这儿离部落已经不是很远,大家发现他们不见了,应该会找过来的,悦然每隔一会儿就会吹一个口哨,她说部落里其他人听到后,就能知道他们在这儿。 第十二章:是狼?还是狗? 李冥看见悦然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脸涨的通红;担心的问悦然:“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悦然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但一会儿后,悦然终于忍不住的用一只手掌着树干,一只手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疼?”李冥很是担心的询问。“我想上茅房。”悦然细如蚊鸣的说道,说完脸红了大半边。当然这个世界还没有茅房,上茅房只是李冥翻译过来的结果。虽然没有茅房,但大家为了卫生,也会在一个统一的地方解决大号,小号就比较随便,没人看着就行;但不管是大号还是小号,大家都会避开别人,每个人还是有一种原始的羞耻感。 李冥什么也没说,马上爬到更高一个树杈,转过头看其他地方;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悦然都只会更不好意思,还不如选择什么都不说的好。一会儿后,他突然听到下面有狼群打了起来,好像在争抢什么;他下意识的往地上一看,地上的一群狼好像在争抢大便来着,李冥一阵恶心,但突然一个惊喜跃上了他的大脑;难道这些不是狼,是狗。 发现下面的狼群抢自己排放的大号,还被李冥给看了个正着,对少女悦然来说,羞愧得简直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这之后,悦然低着头,想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永远都不要见李冥;李冥已经完全败给了这个丫头,害羞的时候像个邻家小女孩,彪悍的时候像个敏捷的猎豹。李冥打破平静把悦然叫到上一个树杈,悦然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坐在李冥旁边。李冥问:“悦然,下面这种动物,也就是狼是不是有两种啊?他们只是长的相像。”什么两种啊,我们都叫他们狼啊,其实我们都挺怕这种动物的,它们太难缠,一般情况下,一只两只狼不会主动攻击人群。”悦然回答道。 “在我的家乡,一种叫狼,它们凶狠狡猾,我们叫它们狼;还有一种是人类的朋友,它们忠诚可爱,我们叫它们狗。对于狼和狗的外貌特征区别,我没去仔细了解过,我也没见过狼,但我们那儿的狗都是很温顺的,所以刚刚我认为这些就是狼。但我刚刚明明看见他们会吃大便,应该是我们家乡说的狗,因为狼是不会吃大便的,只是他们还未被驯化,所以还像狼一样生活。”李冥向悦然反复解释了驯化这个词,因为她不太懂,动物怎么可能被驯化;后来反复讲了很多遍后,她终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么说来,我们可以养一些活的动物了?”李冥哭笑不得,养动物不养活的,要养死的啊。 不管是狼是狗,但有一点李冥知道,现在只要自己下到树下,它们肯定会把自己撕开,啃的连骨头都不会剩;天渐渐暗了下来,但还没有见部落里的人找过来,看来要在树上过夜了。李冥和悦然坐在树杈上,一时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一群狼,应该叫狗在树下就是不肯离去,是不是想着要和李冥他们耗到底。幸好没有出现一个李冥在科幻书上看到过的场景,一群狼卖力的啃树干,但就是这样李冥和悦然也耗不起啊,晚上饿晕了掉下树去,或者大家一直找不过来。李冥后悔自己偷着跑了出来,最后悔的是还带着悦然一起出来,这不是害了她吗。 “悦然对不起,我不该偷偷的跑出来,更不该带你来涉险,感谢你今天救了我的小命。”李冥看着悦然认真的说。悦然整个小心肝都快蹦了出来,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她慢慢的被李冥所吸引,他的聪明,他的帅气,还有他哪副弱不禁风,却还一副大男子一样的可爱;李冥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在悦然看来那就是深情款款,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恋爱,只要喜欢就可以在一起生孩子,可没有一个男生对悦然这么认真的说过话。悦然突然被自己心里的悸动吓了一跳,他是白云之神的儿子,我怎么能乱想呢,我只要保护好他就行,他不是和自己说过吗,在他的家乡有一个等着他的女朋友;悦然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但他知道,那是可以给他生孩子的人;只有那么漂亮,那么聪慧的女朋友,才能配上白云神的儿子。 李冥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在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只是发现她的表情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一样;“你咋了?怕吗?”李冥问悦然。“哦...什么?我才不怕呢,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说你是大男子汗吗。”悦然马上红着脸,低着头回答李冥,生怕李冥看出她心中所想,为了缓和自己的囧途,悦然用力打了一声口哨。 悦然的一声口哨传过平原后,又响起了一声口哨;李冥高兴的用一只手就去拥抱悦然,这可能是一种本能吧,当时李冥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和身边人分享喜悦一样,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但当李冥发现悦然身体紧崩,两手用力的把着树枝时,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且不说树杈上这么危险,摔下去不死也要喂狼,还有自己和悦然这个动作也太亲密了一点。正在李冥放开也不是,抱着也不是时,幸好这时候又有一声口哨传过来;悦然把手指放嘴里给回了一声过去,刺耳的口哨声缓解了所有的尴尬。 一会儿,一片火把往这边赶来,狼群不甘的往后退去,但有一只狼爬了几下,没能爬起来,它被狼群留在了树下。村里的青壮年男子都来了,还有很少走出部落的尤,李冥下了地后,尤什么也没有说;李冥也摸不清楚尤在想什么,他还以为要被骂一顿呢。Wuta乌塔举起长矛准备结果了那只爬不起来的狼,李冥赶忙叫住他,不要杀了它,李冥要把这只伤狼带回去;大家都不解的望着李冥,单只狼不可怕,群狼的话,每个部落里的人都是很惧怕的,怎能把它带回去,惹来大批狼群咋办。 李冥又像白天向悦然解释的那样解释了一遍,但大家有的听的不是很明白,有的觉得不可思议。但见多识广的尤还是解释说,“经李冥这么一说,他还真发现狼群好像是不只一种,他自己在年轻时就看到过两种不同的狼,不仅是在吃大便与不吃大便这一点,好像尾巴还不同。”李冥赶紧附和道:“对对,尾巴还不同,刚才我还没有想起这一点呢。” “既然冥要把他带回去,乌塔,你和yajie亚杰就把它带回去吧;野嘎,你带一帮好手在后面拦住狼群,看着我们把这只狼带走,可能狼群会追着来。”尤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大家。 第十三章:智斗野狗 李冥把那只受伤的狼带了回来,并告诉大家,以后把狼分为两种,一种还是叫狼,而被带回来的这种动物就叫狗;受伤的狗被悦然用长矛从前臂刺穿,矛头还在里面呢,这只一向凶狠的狗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凶气。虽然它已经没有了攻击李冥的力气,但不知是谁还是把它全身绑了起来,应该是怕它还有攻击能力,悦然带了一些部落里常用来止血的草药进来,李冥准备医好这匹曾经的狼,现在改了名字的狗。 李冥让悦然去把它身上绑着的那些绳子解开,悦然不愿意去,担心它咬着李冥;“没事的,你看它还能咬人吗,再说不是还有你在身边吗,真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胆子这么小,再说即使咬了两口,又不是就要受多大的伤。”悦然去给它解绳子,它裂开嘴着凶恶状,但完全动不了,不光是它全身被绑的结结实实,即使不绑,它也没有力量咬人了,现在,它只是勉力的把凶恶的一面展示出来保护自己而已,但还是显得那么无助。 李冥小心翼翼的拔出矛头,再粗陋的把他的伤口缝上,凃上一些止血的药,一边手术一边说,你以后就有新名字,叫狗,我们会好好对你的;第一只狗就这样诞生了,但它现在疼的直哼腔。这时候外面来了一大群狼,确切的说,现在可以叫野狗了;他们回应着棚子里的哼腔,一阵又一阵嘶泣,整个晚上,部落里的人都没有能入睡,不仅睡不着,还要点起大火驱感部落周围的野狗群。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四五天,每晚上部落都被野狗群围住部落四周,甚至还和野狗发生了几次大规模的战斗。由于晚上和野狗群相持,白天部落四周又有些零散的野狗,猎物都早被赶跑到不知多远的地方。最后只能用晚上打杀下来的野狗当食物,还有一些以前存储的食肉。这次的野狗群对部落来说就是一个灾难,几个打猎好手在和野狗的战斗中受伤,部落里一个年龄相对较大的猎手,在战斗中受伤,后来不治身亡,部落里的食肉也一天天捉筋见臀,部落里越来越多人对李冥的这个计划充满不解,要不是李冥是白云神母之子,要不是尤和野嘎固执的支持李冥,他们早喊出了自己的不满...... “冥,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但现在部落里这几天对这个事都有意见,这你所称为狗的,肉不好吃,只有一张皮,还这么凶恶,平常我们都是不会去招惹它们。”李冥听了野嘎的话后,也认为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么拖下去,狗没训好,部落要遭殃。晚上,部落里的男男女女都点着火把,和树林里的野狗群对峙,李冥也睡不着,他在逼自己想一个完美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李冥把野嘎叫了过来,如此这般的安排了一番。 几个昨晚和野狼对峙了一晚,还在休息的青年被野嘎叫了起来,安排他们把一堆易燃的柴草堆在中间几个棚子外侧,并清出一个环形的空旷地带,把中间那几个棚子和其他棚子隔开,并插了一些木桩,把四周围了起来,就留一个一米多宽的缺口可以进出中间那几个树棚,这个工程花了部落一天的功夫。 对了还得交代一下,和野狗战斗的这几天,又捕获了五只受伤的野狗,还有几只受伤太严重,养两天直接死了,进入部落众人的腹中。 李冥让野嘎留下一支公野狗和一支母野狗,剩下的四只受伤的狗给全部拖到中间那几个棚子。晚上部落里的人也把火把全部熄灭,十几个人一组,由青壮年男人给保护在外围的十几个棚子里。 夜幕又笼罩了这个原始的丛林,野狗群在几只受伤,一直在嘶哼的野狗的带领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对着夜空长吠。后来附近的部落众说,一定是白云部惹恼了天神,派野狼来惩戒他们,白云部怕是要亡了。 野狗群一浪高过一浪的迎合,但也没有任何行动,因为这几晚的对峙,让它们伤亡了不少,所以野狗群在发现今晚没有它们可怕的火把后,反而畏首不前。过了半夜,终于有几只野狗忍不住向帐篷靠近,慢慢的野狗群低吠着靠近中间的树棚;敏锐的感知让它们知道,中间的树棚里只有受伤的同伴,且没有人类,在还没有准备充分时,它们还不准备进攻周围树棚里的人。 好家伙四十多条野狗,十多条野狗在外围,更多的野狗走进棚子,围住受伤的野狗一浪接一浪的低吠。幽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如宝石般闪着点点幽光。哐当,一声和门的声音打破了暗夜的宁静,那是一支野狗触动了李冥设置的一个机关,中间棚子外围的木栅栏把那一米多的进出口给关上。还不等野狗群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野嘎吹响了战斗的牛角号。一个个火把被点燃,扔向中间地带的树棚。 皮毛烧焦的味道充斥整个部落,一半多的野狗葬送在火海中,零星的野狗夹着尾巴,没命的冲入树林,后来只听得见很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狗吠,那是如此惊慌和不安。 第十四章:合欢节 经过野狗群围攻这件事,部落里的人们对李冥有些意见,但后来又被李冥击退野狗的计谋所折服,现在对李冥是又敬又怕,李冥一直想和大家正常相处,但白云神母之子的身份,再加上他的各种神异行为,大家尊敬他,也畏惧他,他试着打成一片的想法最后没能成功,幸好还有那帮小孩和野嘎,还能和他没有隔阂,连悦然这丫头对他都是忽近忽远的感觉,让他很是无语。 经过野狗群事件后,部落不光要补搭几个被烧毁的木棚,还要考虑狩猎的问题,以前的存粮都被那段时间给消耗殆尽,狩猎的猎场也被野狗群给破坏,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狩猎。在这个原始森林里,每走一步都是危险,何况还是去更远的地方狩猎。李冥也没有想到,训两只狗,居然会出了这么多事。 虽然远了些,但所幸野嘎还是带着大家找到了一片猎场,能打猎的都出去,妇女们也出去采摘野果,大家都在准备几天后的合欢节。不光是为了让节日上有更多食物,还有就是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能收获更多的猎物,更能够获得异性的欢心,可以在合欢节上得到自己喜欢的异性青睐,才能和自己喜欢的异性住进自己的树棚。 李冥没有和大家一起出去采摘食物,因为他现在是小孩队长,大人们都出去了,只能他留下来看管小孩;还有就是他的泥碗快烧制成功了,他得亲自守着。 合欢节这天,大家都没有再出猎,部落祭坛上摆满了各色的食品,还有樱桃树上刚摘下的大红樱桃,女孩们把自己喜欢的樱桃送给中意的汉子,包括那些已经有小孩的妇女,也会羞涩的把红红的樱桃送给粗狂的汉子们。李冥也跟着大家一起,随着最原始粗狂的节奏,嘶吼,胡乱蹦跶。 欢乐还没散尽,精力旺盛的汉子们早拉上喜欢自己的姑娘钻进了树棚,留下一堆小孩在火堆旁追逐,尤也带着一个妇人回了他的老屋。好几个小伙子都盼着悦然的樱桃,但悦然的樱桃最后没有送出去。姑娘们也有人想把樱桃送给李冥,她们很愿意为白云神母生一个孙子,但大家都感觉和李冥有距离,不敢送,只能送给了最合适的青年们。 李冥和悦然说过,他们那个世界的一夫一妻制,也忧伤,而又思恋的谈起过那个他爱的,深深思恋的女朋友!那个时候悦然特别羡慕那个叫悠悠的女孩,虽然她知道只有悠悠才能配得上白云神母之子李冥。但她还是梦想着,能和李冥一起去过那种一夫一妻的生活。 在这合欢节里,部落里充斥着最原始的冲动,包括李冥两个稍大些的学生,也分别拉着两个小孩走到一个草堆后。人类的繁衍本就不是一件什么需要遮掩的事情,何况是这样一个原始部落的夜晚,一个因繁衍而生的节日里。 李冥看着夜空,也同样一轮明月,他不知家人是否也在明月的另一边想着他,算起来,他也算是在失事中遇难的一员。“悠悠,如果有来生,如果我一觉醒来,欣喜的还是看见你,这一生,任何事,休想让我离开你。” 悦然像一只小猫一样坐在李冥身边,看着他对着月亮那忧郁的眼神,她知道李冥又思家了;悦然心疼的依偎在李冥的怀里,将李冥抱住。要是在平常时候,羞涩的悦然断不敢和李冥这样亲密,但今晚由于环境原因,也由于那一瞬间心疼的不自然动作,李冥也没有反对,她就愈加贴着李冥。 大家都忙着干活,而李冥和悦然就这样坐着抱了一晚,为部落大众值了一个晚上的夜班。月儿挂在夜空,缓慢地在薄纱般的白云后移动。 第十五章: 痛下杀心 几个月过去了,李冥的泥碗没有烧制成功,因为烧制出来的泥碗不仅费工费时,难看笨拙,还不如竹筒做的碗来实用美观;唯一的收获就是,虽然碗没能烧制成功,但烧制成功了一口大泥缸,这个大泥缸用来装水,比以前用泥塘装水卫生和方便,后来又烧制了五口泥缸;把几个大竹筒绑在一起,弄成水桶的模样,再制作了一根简陋的扁担,这样,部落里每天就可以吃上旁边清凉的溪水。在这之前,由于雨季溪水会涨水,部落虽然需要清水,也只能离开小溪一段距离定居,部落里喝的清水可以用竹筒去小溪边打水,平常的用水,就是部落旁边一个不太卫生的的泥潭。 有一件事一直烦恼着李冥,那两只受伤的野狗,被李冥用一个独立的棚子养着,每天给它们送去新鲜的肉食,还有清水;经常去看望它们,希望能加深感情,但他们对李冥就是不买账,不管和它们如何亲近,每次给它们食物时,他们还是会张牙舞爪,一身训不掉的野性;不是送食物的时候,更是凶相毕露,不让任何人靠近。特别是这两个月以来,小母狗产下了五个小崽,更是凶恶的没边,每时每刻都张开她的利齿,不管是李冥还是悦然去给它们喂食,都要承受他们赤裸裸的野性吠叫。最让李冥担心的是,那五只不大点的小狗仔,也是跟着它们的爸爸妈妈有样学样,小小年纪就对人们充满敌意,凡见着人就吠几声,露出它们的小乳牙。 经过两天的思考,李冥认为,这些小狗,不能再和两只大狗一起生活,这样它们的野性根本除不去。他临时做了两个套狗的套子,几个猎手把两只大狗套了拖出狗圈,五只小狗被吓到角落里轻哼,发抖。 李冥本来是安排猎手把两只大狗拉到丛林里放了,但那两只大狗那悲鸣的吠叫,引的远处丛林里持续传来几声应和;部落长尤让野嘎和乌塔赶紧把两只狗给处理了,上一次的人狗大战还历历在目,那次的人狗大战,后遗症现在还没有消除,绝不能让他们再引来狗群。 两只狗被杖杀,虽然他们每天对李冥凶,但养了这么久,一下就被仗杀了,李冥是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也许这是最好的处置方式吧!所以尤让野嘎和乌塔仗杀两只大狗时,李冥也默许,没有异议。 五只小狗在大狗刚走的几天,不吃食,对李冥和悦然具备心也很大,小小年纪就露出野性,学他们的父母,常常用利齿对着李冥和悦然。李冥很怕还会以失败而告终,幸好在没有大狗的带头作用后,五只小狗慢慢的和李冥和悦然熟络了起来,也会有些亲热的举动。李冥也适时的放他们出来在狗圈外散步,对于食物也是有节制的喂养它们,表现好可以有食物,表现不好就稍稍饿饿它们;不光是李冥,特别是悦然,对这些小家伙的爱,感觉都高于了李冥;后来小狗稍稍大了一些后,可以经常在部落里面到处奔跑,这可乐坏了李冥带的那帮小崽子,也不再追着李冥要听故事了,这几只小狗对他们的吸引力,比故事大的多。 李冥刚开始一直担心这几只小狗野性未泯,怕它们会跑出去,所以把小狗放出来时,一定会安排几个小孩看住它们;但后来慢慢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些小狗,已经把这儿当成了家,有野兽靠近时,小家伙们还会主动预警。 第十六章:新猎场 几只小狗又对着丛林吠叫,部落里几个男人马上拿起武器,准备查看又是什么野兽闯到了附近。现在部落都不用安排专门的人轮换警戒,几只小狗把这份工作完全给揽了下来,这个事让部落里的人们对李冥的崇拜到了一个不能再高的地步,大家都认为上次的人狗大战,值得,但今天,人狗大战的后遗症来了。 原来到部落来的不是野兽,而是黑山部落送战书的猎手,大概意思就是白云部落盗猎了他们的猎场,如果再敢盗猎,将和白云部落开战,过来送战书的两个猎手受到了尤的接待,并一再保证不会再有人去他们的猎场,以前会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求黑山部落大祭司原谅,两个猎人临走时,尤为他们奉上了丰富的贺礼。 后来李冥才从尤那儿知道,哪儿有盗猎他们的猎场,是他们黑山部人多部众,所以哪个猎场都说是他们的,甚至常常到一些小部落去杨威,甚至强抢其他部落的女人和财物。附近几个部落都被他们抢遍,但他们不会把这些部落赶尽杀绝,他们只是一定要保证自己的部落足够大,哪一个部落稍有发展,对黑山部落稍有威胁,就要迎来黑山部落的战火,杀到、抢到该部落不能威胁黑山部落为止。李冥心惊,这不是老美惯用的剪羊毛战术吗,居然这么原始的社会里,还有他们的本家。 冥,你到来后,我们部落的变好不止一点半点,但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两个猎手把我们这儿的情况向那老奸巨猾的黑山大祭司禀告,到时候就有大麻烦了。他们每年都会派猎手巡视一遍各个部落,就是查看各个部落的人口情况,如果他们发现有威胁,那个部落就有麻烦。我担心我们这儿的情况会进入黑山大祭司的耳朵,但愿白云之神保佑。 尤叫来野嘎,安排明天,不能再去黑山部落方向捕猎,以前的猎场,经过这一段时间,应该已经有所恢复。“爷爷,我明天想和野嘎他们一起去猎场,上次我出去,发现一个天然猎场,但不是很确定,这次再去看看,看能不能把那个猎场给开发出来。”“好吧,你去外面看看也好,这段时间看你体力也练的不错,你总要出去的,但一定要跟着野嘎,不能单独行动。” 第二天一早,尤又亲自交代野嘎一定要照顾好李冥,他才放心,悦然闹着要跟着去,她已经习惯了做李冥的跟屁虫,现在李冥要出去不带上她,她当然不乐意。但最后在野嘎的不允许,和李冥的严厉拒绝下,她只好放弃了这念头,但接下来的一整天,她都一直闷闷不乐。 李冥带上了五只小狗里面的最健壮聪明的那只小狗,李冥常唤它阳仔,其他小狗也没出过部落,看着阳仔被牵着走出去,都想跟着出去,无奈,李冥只有叫来几个小孩把另外四只小狗虎仔、亮仔、思悠、灰灰给赶回狗圈。阳仔对于自己这特殊待遇很是满意,虽然被绳子牵着,但还是不知疲惫的来回奔跑。 李冥按着大概的方位,让野嘎带着他找到了那片丘陵,但等他到了丘陵那儿,才发现丘陵后面是一快几公里宽的山谷,这真是一个优良的猎场,唯一的缺点就是离部落还是远了些。 这是一个两面环山的山谷,一边是二三十米高的峭壁,一边是有着茂密树林的荒坡,另一侧靠着一条小河,河对岸是陡峭的岩石,最后一侧有些地方有山崖,有一些是相对缓的缓坡。 李冥指着山谷对野嘎说,你看如果把那几个缺口用树干揽上,这里面的猎物是不是就等于在碗里了。“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把附近的猎物赶到这个山谷,然后收网;但毕竟这儿是山谷地形,大量的动物迁徙不走这儿,这儿的猎物数量也是有限,再说这儿离部落有些远。”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你把这儿围了收网捕猎,我是想让你把那几个位置围住,我们围一部分猎物进来后,把他们养在这儿,我们还是在其他猎场打猎,但如果其他地方猎物不够时,这儿就是我们的后方牧场。 野嘎对李冥的意图,包括牧场这个词汇都不是太懂,更别说一起的另外十几个猎人。但经过那么多事后,李冥的话就是权威,大家都会不带怀疑的去执行;其实李冥有心想向大家说明白,但他知道有些难,干脆等到结果出来后再解释吧,那个时候,他稍加解释,大家就明白的会快的多,但现在,要想教明白大家,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李冥和大家一起,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把这个牧场给基本完善,又花了一天时间围了第一批入住者,才算忙活完。当然过程中几个猎手回部落报告过这儿情况,并带了一些猎物回部落,不然出来这么多天,部落里的人们肯定要担心了。 在新建牧场的这段时间,阳仔一直担当警卫员的职责,有一次,一个猎手差点被一只匍匐等待了很久的猎豹偷袭,幸好阳仔机警的发现,并及时报警,那只猎豹才没能得逞。通过这个事,李冥在思考如何防肉食猛兽偷食牧场猎物,但最后也没有一个完整方案,只好作罢。因为仅仅防一些只会在地上行走的猛兽还容易些,但豹,熊这样会攀爬的猛兽,那是真没办法。这牧场本来就是粗放型放养,丢失一些,也是正常,只能等以后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第十七章:黄鼠狼给鸡拜年 李冥和猎手们忙活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把新牧场给建起来,等到他们回来的时候,李冥发现樱桃树已经含苞待放。不曾想,这一晃,已过去了一年,自己已经来到这儿一年,不知不觉已过去春夏秋冬。这次狩猎的队伍,不光建好了牧场,收获也很是丰富,两头大水牛,还有七八只驯鹿,足够祭祀白云妈妈生子的日子。 以前的祭祀都是尤在主持,但这一次,尤一定要李冥去主持,李冥推迟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这一天,整个部落都穿着他们的恐怖盛装,悦然也为李冥准备了一套着装,脸罩上戴着野猪的獠牙,手上,脸上,还用一种树脂粘上些羊毛。李冥穿着这套笨重的古怪着装,要是在以前,他都会被自己这身妆容所吓倒,但现在,要不是处在一年之期的悲伤中,他可能会被大家的着装给笑倒在地上。 部落里的人们可没有李冥这样放松,对于部落里的每个人来说,这是最严肃,最隆重的日子;他们从来不怀疑白云神母的存在。现在白云神母真把她的儿子送来部落后,人们对于白云神母的崇拜更是无以复加,借此特殊的日子,他们每个人都虔诚的向白云妈妈祈祷内心的梦想。 本来李冥肯定知道没有白云神母的存在,他当然知道他来自哪儿,只是如何来到的这个地方,他确实也不知道;内心对于自然也滋生了深深的敬畏,对于这个苍茫的大自然来说,人确实非常渺小。当站在祭坛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那么虔诚的看着自己;篝火里面燃烧的特制木香缭绕在祭坛四周,李冥自己也不知道是被环境所感染,还是内心对妈妈的思念和愧疚,还是对自然未知的敬畏...... 李冥本能的按传统跪拜礼仪,在祭坛上做了三个虔诚的跪拜之礼。他当然不是跪拜尤口中的白云神母,他就是是想在这个特殊的仪式上,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表达自己满心的愧疚;他也在内心祈求自然的未知力量,希望能帮助自己回到家乡。以前的祭祀,尤都会领着大家边跳边念,围着祭坛转圈,一代一代的部落祭祀都是这么传下来;但今天的李冥,没有呼风求雨,就这么安静的跪着做了三个跪拜之礼,做完后久久跪在那儿。 闭着眼,李冥的思绪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地方,那儿是一个偏远的农村。以前的自己,一直立志要让自己飞出去,飞到山外,哪怕只看一看山外的月亮,呼一口海边,幻想中带着咸味的空气,他都认为值得。今天,自己不光飞过了山外,更是飞过了时间之外,对于以前的自己,当是多么梦想着的体验。但此时此地,方知月是故乡圆,哪怕是老家房屋前后的一棵小树,一根小草,都能进入自己的梦乡,都能引起自己无尽的思念。 部落里的人们看着李冥久久跪在那儿,以为这就是李冥的祭祀仪式,也跟着虔诚的跪在李冥的身后,闭着眼,在内心里呼唤白云神母保佑部落能少灾少难,每天狩猎都有好收获,能避开猛兽的袭击......李冥不知道大家的所想,等他回过神睁开眼,发现大家还跟着他一起跪着,歉意的赶紧扶起大家。当然,后来这跪拜之礼在方圆百里,甚至后来世代传承,那是后话。 部落里的人们跪拜完毕,正准备分享食物时,阳仔突然惊慌的的朝着丛林吠叫,跟着其他四只小狗也跟着低吠;部落里的男人们赶紧各自拿好自己的武器,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几只狗吠叫意味着什么。一会儿,丛林里传出折断树枝的声音,接着是树叶被大型动物踩踏的莎莎声。但猛兽没有出现,出现了比猛兽可怕的黑山部的猎手,二十几个猎手,全带着狩猎的武器。 “白云部的部落长,我们黑山部部落长让我们来观礼,附近部落都在流传你们的白云神母把她的小儿子送到了你们部落,我们上次来巡视的猎手说你们现在和以前变化很大。”黑山部的哈石不像是来观礼,倒像是来宣示权威,意思就是,你们虽然迎来了你们白云神母的儿子,但你们还是我们的附属部落,不能越了以前的规矩。 几只小狗在远处低吠,他们还太小,本能告诉他们,这些人不能靠近,但它们的野性还是让它们张开了它们小小的利牙。上次两个猎手回去就向部落长报告:“在白云部里,见到三个以前没有见过的事,一就是部落里传出狗吠声,二就是部落里那几口大土水缸,三就是部落人们的着装和以前不一样。”这一次哈石的任务就是弄清楚这几个事是什么情况。当他看见那几只小狗时,他肯定不会怕,他有自信,不要说这么小的小狗,就是三四只大狗,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他只是惊异这些小狗咋会生活在一个部落中,还和部落里的人们相处如此融洽。刚才自己还没被白云部落的人发现,但小狗先发现了自己一行,综合之后,哈石一阵后怕。 由于大家都认为李冥是白云之子,这个消息早在附近的部落传开,所以哈石在看李冥时,虽然没有白云部众那样眼带崇拜,但还是在眼中流露出些许畏惧。黑山部的猎手们受到了特别的款待,对此黑山部的猎手们早已习惯,他们不管到哪个部落,肯定都是座上宾;在得到白云部殷勤的款待后,黑山部的猎手们对李冥的那一丝畏惧也慢慢不存在,开始露出属于他们的跋扈。 第二天临走时,哈石向尤索要一只小狗,这是部落长在他临走时,对他临时加派的一个任务。哈石还告诉尤:“我们黑山部落长有意在你们白云部落里选一位妻子,这是你们白云部落的荣幸,以后两个部落是一家,对你们有无尽的好处;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认为悦然是最漂亮动人的女子,我们部落长肯定会喜欢,白云部落长,你尽快准备些嫁妆,过几天我们黑山部落长会准备好聘礼,亲自过来迎娶悦然。” 白云部落的猎手们早已拿起了战斗的武器,黑山部的猎手们也把武器拿在手上;战斗一触即发。 “白云部落长尤,你最好让你的战士放下他们手里的武器,我们部落长让我告诉你们,如果我们今晚回不去,我们的战士明天就会踏平你们白云部落。” 尤建议息事宁人,先给他们一条小狗;悦然坚决反对,这五只小狗都相当于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带走他们。 李冥也不同意,不说他舍不得这只小狗,凭黑山部落的霸道和以前的行为来看,战斗是不可避免的,黑山部落肯定不会允许有白云之子的白云部落存在,既然战斗不能避免,就不必再失去这只小狗。 哈石带着猎手离开了白云部,留下话,让白云部等着黑山部落的怒火。 第十八章:追击 李冥没想到,自己的到来,不仅没能给部落带来好运,反而带来的是灾难;这个晚上,部落里的人们都没有入睡,猎手们整理自己的武器,准备接下来的战斗,女人们在担心接下来的命运,因为每一次部落战争,都是男人们战死,女人被俘虏。 李冥找到尤,“爷爷,我们搬走把,离开这儿,大片的丛林,肯定有适合我们部落安身的地方。”尤哀伤的说道:“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生存,我咋能够随便领着大家离开,祭祀白云神母的祭坛在这儿,神像也在这儿......放心,你是白云神母的儿子,黑山部落长不会为难于你,多半会把你接到黑山部落;他们也不会把白云部给杀光,每一次部落战争都会留一部分人存活下来,我想这一次也不例外,我们白云部落会在白云神母的护佑下传承下去。” 李冥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固执的尤,只有让野噶把部落里的人们全部召集到祭坛前,包括尤也来到了祭坛前。 “野噶、悦然、月下、杰斯......你们知道我们传承了这么多代,为什么族人还是这么少吗?因为我们每几代就被黑山部杀一次,以限制我们永远都只是一个小部落,成为任他们欺辱的部落。你们愿意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吗?你们愿意自己的妻子被黑山部的畜生凌辱吗?是,我知道每个猎手都已经拿起武器准备捍卫我们部落的尊严,但最后的结果能改变吗,还是和以前一样循环,还是有大量族人会死去,还是有女人要被掳走。” 男人们的眼睛都充满鲜血,等着冥下令和黑山一战,不懂事的小孩跟着母亲哭泣,几个经过李冥训练过的半大小子,坚毅的拿着手里的弓箭,他们已经开始学习用弓箭捕猎一些诸如兔子这样的小动物,现在他们也准备好和大人们一起战斗。但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李冥不是告诉他们如何去战斗,而是告诉他们要搬家;对于野性的部族人们来说,宁愿战死,也不会耻辱的逃跑,再者,大家也不愿意离开一直生活的地方。 看到大家的的神情,李冥发现他错误判断了大家的想法,因为在大家的思维里,逃跑是懦弱的表现,会被其他部落所不齿。 “昨晚,就在昨晚,我的妈妈在梦里告诉我,你要带着部落里的所有人离开,等以后部落壮大了,你再带着大家回来,这是我给你的任务,也希望你把我的想法告诉大家。‘暂时的退让不是懦弱,是我们为以后打败敌人积攒力量。’你们是想我完不成妈妈给的任务,还是要违抗妈妈的意愿?” 部落里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高昂的头,因为白云神母就是他们所有的天,既然是白云神母把她的意愿告诉了李冥,既然白云神母都认为他们可以离开,离开不是懦弱,只是为了积攒力量以后打败敌人,打败黑山部落;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开,白云神母的意愿肯定都是为了大家,不会错,每个人都笃信。只是,李冥借了白云神母儿子的名号来假传圣旨,却相当于承认了自己就是白云神母之子,导致后来他在拼命解释自己不是白云神母之子时,他去解释白云神母不存在时,已经没有人再信,因为大家早把他看成了白云神母的儿子。 李冥在祭坛上振臂高呼:“你们要不要一代又一代的被黑山部落凌辱?”不要,台下的回答整齐划一,不要。“你们要不要战胜黑山部落,报我们一代又一代的世仇。”要,台下的人们都是在嘶吼,特别是手拿武器的猎手们,他们按捺住逃离的耻辱,只为了复仇时的胜利,他们两眼充血,牙关紧咬。 在李冥的催促后,搬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除了小孩和老年妇女,每个人都有负重;半天时间,东西收拾完成,在几个猎手开路的情况下,浩浩荡荡的出发,离开这个让大家依恋的地方。女人和小孩被围在了中间,猎手们开路和断后。 黑山部落的部落长痕是一个精瘦的汉子,眼睛小但炯炯有神,别看他看上去精瘦,但却是出了名的猎手。今天就是他亲自带队,看来对白云部的这次战斗是志在必得,但等他赶到时,白云部旧址只剩下几堆还未燃尽的黑炭。 其实尤错估了痕的想法,在大部队出发时,他就交代:“一定要把李冥给杀了,有李冥在,对所有部落都是威胁,神不能在部落里存在。如果你们到时候不敢对神亮出武器,抓到了请交给我,我到想看他是真神,还是骗子。” 当痕看到几堆黑碳时,被气的是无以复加,他没想到白云部会不战而退,肯定都是那个白云之子的想法,不然白云部落的人不会不战而退,这在部落间的战斗中还未出现过。想通了其中的厉害,痕更加重了对李冥的必杀之心,不能留李冥活下来,他已经隐隐的感受到了白云部正在传出的威胁。 但几个派出去追击的队伍都一无所获的跑回来后,痕被气的给每个狩猎队长一巴掌。“废物,都是废物,这么大一个部落,这么多人,老人小孩,不可能走远,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暴跳如雷的痕亲自带上狩猎队追击,但最后还是没有找到白云部,感觉白云部就像从这片丛林消失了一样。一个小猎手唯唯诺诺的道:“白云部会不会被白云接走了...?”换来的是痕的一脚,踹开了几米远,吓的所有猎手都战战兢兢。 其实也难怪痕找不到白云部落的踪迹,因为在大部队还没开拔时,李冥就派了四只队伍,每只队伍四个人,朝不同的方向,制造出有大部队移动的痕迹;而真正的大部队走过的地方,冥要求大部队尽量不要破坏植被,并且走过后还会安排专人边走边恢复行进过程中被破坏的植被,地面树叶等。痕经过两天的搜寻,发现三四条可能都是白云部转移的道路后,他知道自己是找不到躲起来的白云部了,况且现在天下起了大雨,可能留下的一点痕迹也被冲刷的无影无踪,痕第一次发现比自己还狡猾的对手,这激发了他的斗志,他在内心里发誓,不管李冥是神还是人,他一定要把他踩在脚下。 第十九章:辛苦搬迁路 白云部落的部众刚离开半天时间,黑山部的猎手就赶到了白云部落,李冥留有两个速度最快的猎手一直远远的监视着部落所在的位置,黑山部的猎手到达后,他们才偷偷离开,追上大部队,并将黑山部落猎手的情况告诉了尤和李冥。当野噶在旁边听说黑山部出动了两百多猎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尤也从对方猎手的数量看到了痕的必杀之心,庆幸听了李冥的建议,整个部落转移,不然,他不敢去想象可能的后果。 虽然已经走了半天的路程,但因为有老人和小孩,再加上各种负重,所以实质上没有走出多远。虽然各个方向的错误引导让黑山部的猎手走了很多弯路,但毕竟人多势众,兵分几路后,黑山部落的猎手好几次差一点就发现了白云部落的大部队,李冥一直担心小狗们会在这个时候吠叫,但在李冥的示意下,几只小狗用无辜的表情左顾右盼,想张几次嘴,后来幸好都没张。李冥为了训练它们狩猎,专门训练过它们什么时候不能乱叫,要不然,今天可能就暴露了。 而最危险的一次,在后面断后的猎手都能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到黑山部落跟在后面追击的猎手,黑山部落追击的猎手分开太多,这一小队也没有几个人,如果实在不行,只能用偷袭的办法把这几个人出其不意的杀掉,但愿不会引来其他追击者吧。正在这个时候,上天帮了白云部落一把,天空慢慢被东边涌过来的云彩所覆盖,接着就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 黑山部落的猎手找了一夜,又找了一个白天,白云部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黑山部的猎手们早失去了信心,现在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大家找地方躲起雨来。但白云部的大部队可不敢停下来躲雨,冒着大雨在树林中行进,大雨和滚滚的天雷给他们的离开作了最好的掩护。也不用再担心黑山部会找到他们行进的痕迹,大雨过后,什么都恢复了原样。又行进了好远一段路,天黑了下来,但雨还在下,夜里肯定不可能行军,丛林的夜晚到处危机四伏。 找了个开阔地带,大部队安顿了下来,女人和小孩挤在一起用几张兽皮挡着雨,男人们分两个班轮流守夜,小狗们一晚上都没有吠叫,大概野兽都找地方避雨去了吧,带着的肉食由于天气炎热,又被水泡了一晚,全部发臭,只能全部找个地方埋了起来,因为随便丢在地上可能会被黑山部的猎手发现。所幸几个竹筒里还有一点肉干,也还有一些野果,早上天亮后,草草给大家分发了一些食物,大部队又动身赶路 下午,大部队走到了李冥刚建好的那个牧场边,打了几只新鲜的肉食,但由于怕火烟暴露他们的位置,只能生吃血肉模糊的生肉;部落的人们都饿慌了,不在乎这是生肉,只管往嘴里放,毕竟对于吃生肉,大家都不陌生,平常他们也会吃一些生肉,感觉味道更新鲜些。但李冥只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根本咽不下肚。几队带着黑山部落猎手乱窜,扰乱黑山部猎手追击路线的猎手也到了牧场这儿结合。 但有几一队没能按时和大部队汇合,他们最后到来,发现两个猎手受了不轻的伤。因为他们这个小队在丛林乱窜的时候,无意中闯入了一只黑熊的领地;一个猎手被袭击后受伤很重,没支持多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另外三个猎手合力击退了黑熊,但又有两个猎手受了不轻的伤。没受伤的猎手石田把逝去的队友简单掩埋,带着两个受了伤的同伴,耽误些时间后,艰难的来到约定汇合的地方。 大部队全部聚齐后,又动身往远方开拔,按李冥的说法,他们要搬到一个黑山部落看不到他们生火饮烟的地方。已经基本摆脱了黑山部落的追踪,现在的大部队不用像之前那么赶路,他们在慢慢的迁徙,唯一的制约是他们还不能吃熟食,因为他们还不能生火。其实也幸好李冥的警慎,要不然,痕虽然放弃了追击,但还是派了几个猎手,在一年前,李冥站过的那个高高耸立的巨石上,一直在观察四周,监视是否有火烟升起。 对于白云部落居然如云朵一样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痕怎么都想不通,难道真的是他们的白云神母救了他们。痕越想越感觉有可能,白云之神把儿子都派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办的,痕赶紧向他的黑山大神求助,在黑山大神的神像前匍匐着,嘴里说着虔诚的,咿咿呀呀的话语。黑山部落的普通部众虽然好奇白云部落怎么说没就没了,但对于白云部落不敢应战这件事,黑山部落的人们是不齿的。消息在几个部落里盛传,最后变成了两个版本。一个版本是白云部落不接受其他部落的战斗,被大家所嘲笑;另一个版本是白云部落战败,被痕领导的黑山部完全占领,男人被全部杀光,女人全部被掳了回来。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表现了黑山部落的完胜,都表现了痕的英明神武,虽然痕知道他是完完整整的失败,但他拉不下脸向大家去解释自己的失败。但痕在知道自己的失败后,更加感受到来自白云部的威胁。第二天,他下了一个命令,部落里的人们能懂的没有几个,但痕知道,大家虽然不懂,但还是会很好的完成他指派的任务,这是痕一直引以为傲的地方。 黑山部的猎手们,被要求不能再在猎场里面捕猎,而是要求他们按痕所安排的各个点,一个点一个点的去打猎,一个点捕一次,就换另外一个点;主要是打猎,但一定要顺带寻找白云部的下落。 再来说说白云部,大部队后来的迁徙虽然速度是控制下来了,但大家由于都是在野外,没有以前暖和的树篷,根本睡不了一个好觉,晚上还要分班守夜,这一走就是十多天。李冥专门培养了一个小书记官呐木,他负责每天记些小事,记些时间,他所记下的事,已刻满了几个竹筒,不过他那些符号,只有呐木自己看的懂。李冥想来想去,还是认为该教一批孩子识些字,对于这个原始部落来说,也许这才是能给他们的,最宝贵的财富。 在呐木记下这是他们迁徙后的第二十天的时候,李冥和尤商量,可以定居下来了,已离开黑山部足够远,这段时间费力爬过的这两道山梁,也能很好地保护他们的饮烟不会被黑山部所发现。 第二十章:新家建设 李冥让野噶叫上几个好手,陪他一起在附近寻找合适安置新部落的场所,逛了一天,终于找到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给这个地方取名鹰掾洞,因为这个洞,远了看,极像一张大大张开的鹰嘴。这个岩洞空间广,冬暖夏凉,最主要是能防野兽,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在洞穴里生火做饭,因为烟气太大,只能在外面生火做饭,不过李冥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找到了制作木碳的做法后。烤肉等,也完全可以就在山洞里进行,毕竟外面经常有雨,太阳毒辣难受,很多时候也不方便做饭;当然这里的做饭其实就是烤肉,部落里的食物主要是肉和野果。 黑山部的猎手监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四周丛林,也没见什么地方有烟雾升腾起来,最后只好放弃监视。不过还是按痕的意见,扩大了他们狩猎的范围,希望在狩猎的过程中发现白云部的位置;其实如果白云部落就这样像白云一样散去,对痕来说,是再好不过。但事与愿违,多年后,他一直挂念的白云部落还是回到了这片丛林,而那个时候,是痕灾难的开始。 李冥带领猎手在附近围建了两个牧场,都是依山坳而建,虽然小了一些,但好处是离鹰掾洞的位置比较近,猎手们在外面打猎,猎到一些年幼的猎物,都会按照李冥的吩咐,尽量不让他们受伤,然后把他们都丢进两个牧场里。李冥会经常让猎手们没事就去牧场逛逛,可以巡视牧场,怕被猛兽侵扰,还可以让牧场里面的动物们慢慢习惯和人的相处,不再那么怕人;因为李冥有一个大的计划,准备合适的时候实施。 在新家的外围,李敏按拒马桩的样式,在山洞外围设置了两排拒马桩,当然,这个世界还没有被人们驯服的马匹存在,拒马桩主要是防猛兽攻击,防其他部落猎手攻击。 到了新的地方,一切都又重新运转,这儿由于离部落聚居的地域较远,又刚搬到这个位置,猎物比较丰富,猎手们在狩猎上所花的时间少了许多;李冥就想着还是要稍稍训练一下大家的团队作战能力,虽然大家都身体彪悍,个人作战能力很强,但部落间发生战斗时,大家的战斗还是狩猎的那一套,对付猎物还可以,但用于战斗,还是大大不够。 其实对于战队队形这些知识,李冥也不懂,但毕竟看过一些古代战斗的电视、电影视频,即使作用不大,但边摸索边传教。李冥还安排猎手们组成两个队,各种阵型相互切磋找出更实用的阵型,因为他知道,和黑山部落必有一战;其实李冥也考虑过,要不然直接搬到一个没有任何部落的所在的地方,这样就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争斗。但李冥想了想,自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远离了以前的部落所在地,他在想,他要回去的秘密可能就在以前的部落所在地,不能远离那儿。再者,李冥在这儿发现的一些简单医疗,都被各个部落长及少数的几个人掌握,前段时间部落里的一个猎手生了个怪病,就是附近一个部落的部落长来给医治,才慢慢康复。现在如果真正离开这片区域,他不知道他们的部落能否在莽莽丛林中繁衍下去。 对于那帮小孩的训练,李冥一点也没有松懈,这一年多以来,有几个小孩子学会了下象棋,有时间就互相博弈,大人们不明白几颗泥疙瘩有什么好玩的,但只有孩子们明白其中的乐趣。因为壮年的猎手们已经习惯了自己手中的矛,所以弓箭手的训练都是在这帮小孩中,可能是由于是野外生存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李冥感觉部落里的小孩,比自己印象中的小孩成长得快,这才一年多,小孩们已经长高了一大截,几个大一些的小孩,隐隐已是成年的样子。 部落的人们,已经慢慢适应了新的环境。要不是这儿没有他们为之崇拜的神母像、举行祭祀的祭坛;还有那颗为他们预示一年节气,告诉他们什么时候是该祭拜神母,什么时候是多子节的樱桃树。那么他们愿意待在这儿,这儿远离部落群,有更好的猎场,这儿远离黑山部落,不用担心来自黑山部落的战争。 在离开以前部落的时候,李冥安排月下在部落旧址边上挖出两颗小樱桃树,现在都已经成活,但要等到他们长大开花结果,还有几年。李冥在和猎手们去牧场的时候,发现一颗杏树,碗口大小,但被旁边的树木遮挡太严重,长得有些病态和单薄。李冥和尤商议后,确定由于没有了樱桃树纪年,两颗樱桃树也还没有长大,就用那颗杏树来判断每年的祭祀时间。后来安排部落里几个青年去把杏树旁边的林木都给拔了,还别说,一年后,杏树就已经长成了生机盎然的样子。 对于李冥来说,忙碌的白天,时间过的很快,但到了漫长的夜晚,对着满天的星斗,他融不进部落热情的篝火;在部落静下来时,他每晚上都是一秒一秒的等待天明,然后会在某个不留意的时间睡去一小会儿。 一个部落的人虽然都一起住在山洞里,但每个暂时的小家庭还是会搭建一个树鹏,把小家庭和大家庭隔开。山洞里几十个树棚中就有李冥的一个,悦然曾经羞涩的表示过想和李冥住一个树棚,但没有得到李冥的回应,只能单独的搭建了一个树棚。无数个夜晚,悦然都在陪着李冥度完慢慢长夜后,独自回到自己的树棚,幸好有思悠陪着她。悦然是部落里很多猎手的梦中伴侣,好几个晚上,都有想偷偷爬到悦然树棚的猎手,但都被思悠给吓了回去。 对于悦然对自己的心思,李冥如何不知,但由于他对王悠悠的愧疚和思恋,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这道坎。在这儿,性没有那么神圣,两个人喜欢就可以组织在一起,也可以轻易分开;甚至有时候,也许还谈不上喜欢,只是本能的驱使。如果不是思悠的阻拦,有一个猎手进入悦然的木棚,发生些什么,算起来也是无可非议的事。但悦然一直记得李冥说过的,一夫一妻的爱情,她已经在内心萌芽了爱情的种子,她内心懵懵懂懂的指引着自己,去摆脱原始的婚配关系,他要等待李冥一夫一妻式的爱情。 第二十一:发现野人 搬来新部落也有一年有余,月下和杰斯已经长成壮小伙,他们现在虽然还只是两位年轻的猎手,但由于他们一手成熟的箭术,每每在和猎队出猎时,都能够帮到不小的忙,特别是对于一些小猎物,两个小弓箭手的捕猎效率可比老猎手还要高效。很多老猎手都羡慕他们手里的那张弓,这又是白云神母之子给他们带来的新工具。但当他们真正拿上那张弓时,他们却不习惯使用,因为手里的骨矛毕竟陪伴了他们大半生,要他们选择,他们还是愿意使用手里的骨矛;这也是李冥当时为什么只教了一帮小孩使用弓的原因。 今天阿古、哈嘎、吴哈、乌塔,带上年轻的新晋猎手月下和杰斯,一行6人组成狩猎小队,外出狩猎,在追赶一只受伤的梅花鹿时,他们追着追着迷了路,在茫茫丛林里,一直找不到回去的道路。月下建议大家爬到附近的一个山顶,只有在山顶上,才能看到部落所在的方向。大家往附近最高的一个山上爬,看着没多远的山,爬了一天多的时间,等到了山顶时,已经是晚上,他们只能刨开那只梅花鹿,直径生吃充饥。所幸,他们看清楚了部落所在的方向,但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在晚上,他们看到山的另一边,有一堆篝火的亮光在闪烁,虽然有些远,但还是能听到随着风吹来的歌声。 这可把几个猎手吓得不轻,他们一直以为部落已经离开了部落群落,只有白云部落存在于这个区域;但现在发现还有其他的部落存在,说明威胁还存在着。他们只想太阳快些升起来,他们要尽快赶回去,把这个事告知李冥和尤,等着白云神母之子和部落长如何处理这个事。 虽然猎手们因为其他事,有可能在猎场过夜的情况也时有发生,但这次乌塔所带的小队,在没有预先安排的情况下,已经出去了四天三夜,部落里也是非常担心,特别是冥,这个小队里面可有他特别器重的两个学生。幸好在第四天天黑后,乌塔带领大家毫发无伤的回来,还来不及先用餐,乌塔先把这次出猎的相关情况向李冥和尤汇报,其他队员也补充了一些乌塔漏下的细节。 看来,乌塔他们所看到的部落和以前生活的那个部落群,不是一个部落群,连白云部落最见多识广的尤都不知道这个部落的存在。这可不是一个好事,以前的部落群,大家好坏都互相认识,发生些争斗,都约定俗成的控制在一定范围,不会赶尽杀绝。但据尤所知,两个部落群之间的战争才可怕,轻易不会开战,毕竟地域辽阔,人烟稀少,部落群之间都相去甚远;但由于迁徙相遇,两个部落群发生战争时,除了女人,剩下的都会被赶尽杀绝;甚至有些野人部落,还保留着撕吃战败者的传统。 李冥安慰尤:“爷爷你也不要过分担心,我们离这个未知部落还有很远,并且据月下的观察,这个部落群应该不大,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安慰归安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冥连夜构思了对这个事的安排,他在和尤及野嘎商议后,做了一些应急的安排。 他让月下和几个猎手天刚亮就赶往月下他们小队爬上过的山顶,让他们监视这个不明部落的动向,主要是要大概弄清楚这个部落的规模,大概人数,只有这样,白云部落才能做出相应的准备。 在月下他们离开后,李冥和野嘎亲自带领部落猎手们加强鹰掾洞周边的布防;在李冥的建议下,布防被分为三道工事。第一道在外围,离鹰掾洞有三公里多,在两个险要地势,做了一些隐蔽和防御工事;第二道是在到鹰掾洞的必经之路上,用巨石砌成只有两米来宽的石门,并用木条扎了一个刚好可以关上的木门;第三道工事,是在鹰嘴掾的洞口前,加强完善以前布置的拒马桩栅栏,把洞口给围住。 忙活了两个星期,在月下他们侦查回来后,三道防御工事也基本完成;但听完月下他们的侦查报告后,原来是虚惊一场。但这些防御工事,却没有白费,在经过一些加强后,这些工事确实在后来抵御外敌的入侵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听完月下他们的侦查报告,李冥知道这次的防御工事是用不上了,但他却有了自己的新想法,这两年多以来,部落的人口确实得到了很快的增长,由153增加到了174;但对于李冥的计划,这点人和这样的增长速度,还是不够,要部落能够快速发展,人口首先必须得跟上,因为很多想法,没有人口的支撑,还是不能完成。李冥在考虑,能不能把一些部落并入自己的部落,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增加人口。 但这个想法可以暂时放下,留着以后再去视时机想办法,现在有一个最紧要的问题需要去尽快完成。 这个问题就是培养学生,李冥到这儿后,一直在带一帮小孩,其中的一些小孩也慢慢成年。他让大家叫他老师,也和大家讲解过他所来自的那个社会里,什么是师生关系。 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很多东西都只是理论上的理解,根本就没有实践过,甚至理论都不理解,只是知道怎么个概念,就比如他现在在研究硝化甘油,但只是在化学上了解这个理论,连实验都没有做过。在现在这种条件下,想去制出来这个东西,实在太困难。 现在很多关于研究性质的,比如战术、制作硝化甘油、编写历法等......都是李冥自己在弄,学生们只能打打下手。但李冥发现,他需要忙的东西太多,实在忙不过来,他现在要学习转变思维,把这些事,都交给学生们去做,他只要给大家指一个方向就行,这对学生们有好处,也只有这样才能出更多的成果。 第二十二章:六个大护法 几年来,白云部落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对于李冥的新思想和新想法,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经过这么多事后,大家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跟着李冥走不会错。五个大徒弟给师傅在背后已经总结了一个精辟的结论:越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越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行为;越是给大家带来惊喜,带来美妙的收获。 在大家的眼中,白云部落已经在飞速发展,但在李冥的眼中,显然一切都还是很慢,很多事情自己根本是空有想法,无法实施,因为很多事情都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李冥心里有很多想法,而这些想法要得以实现,首先都是要部落快速的发展起来。 月下、杰斯、呐木、刺马、小七算是李冥的第一批大弟子,因为李冥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刚好处于适龄的年纪,李冥在教学上对他们几人也尤其倾注了不少精力。而他们也没有辜负李冥的期望,各方面都比较突出,俨然已经成为了李冥的亲传弟子。 这天李冥把大家给叫到身边,下面是李冥给大家的重要讲话,这篇讲话后来被载入史册,后世史学家认为,这段话开启了文明的新篇章。这段讲话让原始社会,迈开走向现代文明的步伐。 各位,大家好,你们都是我到这儿后的第一批学生;包括悦然,虽然没有专门教过你什么,但你一直没离开过我的左右,说起来你受我的影响也许最大,严格意义上说,也算是我的一个学生。 我要告诉大家,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相当于这个世界的5000年后,我不知道大家是否理解这个概念。 李冥看大家没有回应,只是认真的听他说,他继续他的演讲。 我来自一个文明的社会,来之前,我也还只是一个学生,还有许许多多东西需要去学习,去认识;而就在我求学的路上,由于未知原因,我来到了这儿。那个文明社会的文明程度,超出了你们的想象,我对于你们,是无所不知的存在;而在那个社会的我,还只是一个无知的学生。 我知道,即使没有我的存在,这个社会,终有一天,也会发展到如此文明,但既然我来到了这儿,能加快这个发展速度应该也是好的。为什么用“应该”这个词呢,因为即使在那样文明的社会,也还是有很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存在,这些,我会在以后慢慢和你们说。 当然我得承认,我如此希望部落能够快速发展,也有我自己的一点私心。我一直在探索回到那个世界的方法,虽然这个希望也许有些渺茫,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过,而只有部落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回去的希望才有可能得以实现。我一直在猜想,我回去的方法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走出这片茫茫丛林,那个世界在丛林之外,另一种可能就是藏在以前部落所在的地方,需要我去发现。而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部落的强大,部落达到一定的文明程度为前提。 来到这儿后,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因为在我以前的社会里,我只是庞大世界的一个小小细胞,一颗螺丝钉。对了,你们还不明白细胞和螺丝钉的概念,说直白一点,我就像是地上的这只蚂蚁,我只能通过蚁巢才得以生存。蚁巢失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影响,蚂蚁失去蚁巢,根本生存不下去;当我在蚁巢中,我和其他蚂蚁一起,可以把几百倍于我们的虫子抬回家中,失去了蚁巢,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现在就像是这个蚁巢的一只蚂蚁,突然间有一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大山另一端。幸好,我遇到了大家,不然我注定消失在这片丛林。 不光是我以前确实知识浅薄,实践不够;更是因为即使我真正认识的东西,他都要以一定的基础为前提,没有一定的条件,即使知道,也做不出来。你们看见我来到这儿后,不停的捣鼓这样那样,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过程中,你们也帮了我不少忙。但现在,我要你们和我一起,包括带领好部落里的其他人,我们也要组建一个蚂蚁一样的整体。当然,我知道,白云部落以前就有一个群体的,但我要强调的是,以后我们的整体,要改变以前传承、繁衍的两个大方向,以后我们这个群体的方向变为创造、发展。 还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应该怀着大心脏,大想法去做事,所以,我们的这个整体,不能仅仅只局限于我们的白云部落;如果时机成熟,我们的整体会吸纳其他部落的加入,我希望,到时候,你们会是这个计划的支持者和推动者。你们作为我的第一批学生,我希望你们以后要能单独的独挡一面,还能把自己的知识传给下一个人,自己带学生。我的时间有限,以后,我会慢慢的把手里的一些活交给你们去做,你们要试着独立完成这些工作,有什么不懂得,你们可以咨询我,如果连我也不懂,我们可以大家一起讨论,实验求证。我希望,有一天,你们可以在各方面都超过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蚁巢”,告别流浪。 你们对我说的这些,可有什么疑问? 月下站起来,坚毅得如一根标杆,虽然脸庞未完全褪去稚幼,但油黑黑得皮肤里两颗眼珠,透着猎人的锐利、沉着。月下站起来,按李冥以前教给他的礼仪,给李冥鞠一躬,然后握紧拳头放在肩上:“老师,我代表我们几个学生,向老师保证,我们一定让你“回到蚁巢”。我们用我们的生命向老师保证,我们将尽一切可能,让老师能回到老师以前生活的地方;我们都知道,老师如果有一天离开了,我们肯定会因此伤心,但,我们更会为老师了却心愿而高兴。 会议还在继续,后世史学记载:公元3年8月15日,白云之子通过通过圆桌会议,分封了他的六大学生;这六个学生,被后世称为《冥学》的六大护法。 第二十三章:我是第一只偷喝牛奶的山雀 李冥给大家讲一个故事,他告诉大家,这个故事本来是侧重于在讲解一种生物行为,后天学习行为,后天学习行为具体是什么,他以后会慢慢和大家讲解,而今天,他讲这个故事。是他段时间以来,对于自身的思考,和给他自己的一个定位,下面是故事内容。 李冥告诉大家:”在我来自于的那个世界,离我故乡很远很远的国度,有一个地方叫英格兰。那儿很多人每天都会订购新鲜的牛奶,送牛奶的工人每天早上会把新鲜的牛奶送到,放置在订购牛奶人家的窗台上。有一天,一只山雀偶然碰倒放在窗台上的牛奶瓶,过不了多久,其他的山雀,包括其他地区的山雀,都会碰倒窗台上的牛奶瓶,偷喝里面的牛奶。” 李冥现在给自己的定位和认识:他任务自己其实就像那只偶然碰倒牛奶瓶的山雀,他希望大家能快速的学会碰倒那个“牛奶瓶”;他更殷切的希望,以后可以有人自己去碰倒一个自己的第一个“牛奶瓶”。 “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不是缺少学习,而是缺少如何发现新的东西;现在我要告诉大家,我的时间有限,我希望你们大家有一天都能超过我,而不是跟着我的脚步。” “在很多地方,你们对我有碾压的优势,在这片丛林,我个人的生存能力低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小七,身手都比我要矫健,即使她现在还是一个小女孩。你们几个男孩,比我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我希望,你们能利用自己的优势,把从我这儿学习到的知识,和这个社会结合起来,得出更适用于这个社会的知识。” “月下,你是大家的兄长,对这个集体也一直有担当,我希望你以后能往组织和协调方面发展,做事要有领导风范,不说什么事都面面俱到,但做事一定要养成粗中有细的风格。”月下认真的听李冥开导,从他坚毅的眼神,可以看出他肯定会一字不落的完成李冥的交代。 “杰斯,我观你在战斗演练中,非常主动,并敢于冲锋陷阵,也很有思想;我希望你以后能成为一个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保护好我们的族人。你要留意的是,将军固然要敢于冲锋陷阵,但更要懂得善于运用战术,巧胜。在你成为大将的这条路,我能帮你的有限,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我;对于战争的了解不多,很多纸上谈兵的知识还不如不教你,还不如让你自己去摸索。”杰斯在听完李冥的认可后,内心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立马军前,踏平黑山部落。他站起来,向李冥行了一个部落的战前礼,铿锵有力的保证:“定不负老师所望,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给老师带出一支战斗雄狮。” 会议还在继续,李冥像交代后事一样事无巨细;其实李冥只是想给大家鼓鼓劲,但由于气氛的影响吧,这个会被开成有些像是分封的味道。 “刺马,我看你身手最是敏捷,语言锋锐有力,思维敏捷。我给你安排的任务是外交,也许外交一词大家都还比较陌生,因为我们以前的生活方式都是自给自足,各个部落间除了各种资源的一些零星战争,除此之外很少有交集。但以后,这些肯定会改变,我相信,我们和很多部落慢慢都会有往来,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能力,你暂时可能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务。现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自己组织一只小队,全部选择身手敏捷的年轻人,专门负责监视附近部落的各种情况,并且把我们部落周围的情况,给侦查清楚,最好把侦查结果向我汇报,我要为我们部落附近的地域,制作一张简图。” 刺马不不太明白外交这个任务,但他不会怀疑老师的安排,他相信老师自有老师的想法,在还没有明白前,需要做的就是完成老师的安排。 “呐木,你一直每天坚持记录一些大小事务,也是在文化这一块专研最多的学生。以后,你可能是几个学生中,任务最重,影响也是最大的学生,我对你寄予了最大的希望,你关乎着这个部落,甚至这个世界的文化发展。我知道,我对文化的了解不多,但对于各个学生来说,我对你能提供的帮助可能会是最大。因为总的来讲,我在那个世界虽然也还只是懵懵懂懂的学生,但我能带给这个世界,最大的一方面可能还是文化。” “一、文化的传承,所需要的基础条件较小;二、虽然我所了解的文化不足沧海一粟,但毕竟在老祖宗的文化海洋里漂过一次,可教给你的东西,也不会少。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学有所成,成为这个世界的文化先驱。”呐木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激动,各种保证,因为他在内心告诉自己,他会把老师的文化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 “小七,你是第一批学生里最小的弟子;要是在我的故乡,你这个年龄还是在中学里无忧无虑享受校园生活的小女孩。因为你的年龄还比较小,本不该这么早给你安排任务。” 小七激动的站起来:“老师,虽然我的年龄是最小的,但我也是和师兄们是同一批学员;你安排任务吧,我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你可以取消任务,我认领责罚。”李冥看着自己倔强的小弟子,笑笑。“没听我说本不该吗!”会场比较严肃的气氛,被小七这一小闹,倒是轻松了不少。“我给你安排的任务很艰巨,你能完成吗?”小七被大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气鼓鼓的答道:“老师,不能歧视女孩子,这是你教我们的。你尽管安排,我还不信我会在师兄们后面掉队。” 其他学生在李冥面前,都是尊敬又敬畏,唯独这个小七,在李冥面前永远都是这副我行我素的模样;由于身背白云神母之子的名号,李冥在部落里,也只有小七在他面前如此轻松,在她轻松的感染下,李冥也轻松,总喜欢逗逗她。“好吧,算怕了你,我知道你虽然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做事却认真,细心,这幅大大咧咧的性格也让你在部落里人缘一直很好。我给你的任务就是,管理协调好部落里的大小事务,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学习医术,以后部落里每个人的健康都有你的责任。你的任务特别重,医学这一块,我这儿是一片空白,只能在方向上给你一些指导,具体的,你要跟着部落长多学习。”小七听清楚了自己的任务,瞬间从小女孩的状态下走出来;站起来,握紧自己的小手,字正腔圆的保证:“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十四章:训兽师 “你们几个对自己的角色分配,个人责任,可有什么异议,我一直在倡导平等和睦的原则,所以虽然我是你们的老师,但你们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一定要提前说出来。如果没有其他异议,就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当然,你们也不是完全独立,而是在相对独立的前提下,也要互相帮助,互相促进。”李冥留出时间给大家发表意见,但没有人提出异议,李冥只好继续他的讲话。 “让你们分开独立,是为了让大家不至于满盘抓,做事没有侧重点。分开独立后,你们能有时间,专研某件事,收获更多、更完善的成果。但很多事,又不是能完全分的很细,甚至是互相交杂,这就要求你们要独立中有合作,合作中又相对独立。比如,你们不管是谁发现的成果都应该通知呐木记录下来,作为成果保留;呐木你也要辅导其他人的文化学习,每个人都不能把文化学习落下。还比如,每个人都必须配合完成杰斯的训练,在这个危机重重的丛林里,身手矫健永远是生存下去的第一法则......”李冥想到哪儿就讲到哪儿,几个学生都认真的在听,基本没发表什么意见,呐木则一边听一边在记录。 唯有悦然的心思,飞去了其他地方。李冥分封玩几个弟子,似乎把悦然给忘了;她也想像其他学生一样,能独当一面,有自己的责任。虽然悦然不是李冥真正的学生,更像是副手和秘书一样;由于有这样的相处机会,所以李冥虽然没有收下她这个学生,但他从李冥这儿学习到的,一点都不比正式的几个大弟子少。 悦然的内心还有一个矛盾的地方,那就是她一边想着自己也应该独挡一面,而她又怕自己有一个工作后,是不是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整天可以跟着李冥。悦然是李冥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刚开始的时候,受尤的安排照顾和保护李冥;后来李冥到这个部落也有些时日,已能够照顾好自己,曾让悦然忙自己的事,不用这样整天跟着自己。但悦然已经习惯了跟着李冥,其实李冥也习惯于悦然的照顾,那份淡淡的温柔照顾,是他到这个世界后离不开的一丝温暖;在说了两次,悦然也没有离开后,也索性让悦然当起了全职的秘书。 就在悦然神游天外时,李冥叫醒了她,“悦然,你也有任务,我们亦师亦友,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给予我最大帮助的人,谢谢你。而我给你安排的任务,有些特殊,你要是不喜欢,或者有其他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给你的任务是,做一个驯兽师,专门和动物打交道;就像我们当时训练阳仔、思悠他们一样,以后我们还会训练很多动物,由于当时训练小狗,你最有经验,现在我想把训练动物这个任务交给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 悦然以前就知道李冥想训养动物的这个想法,但当这个任务落在自己的肩上时,她还是感觉有些别扭。几个弟子都有要事所做,而自己却和动物打交道;最主要是,她知道她如果接受这个任务,那么肯定就会经常离开李冥,因为李冥和她说过会在牧场修建驯兽场,如果她是驯兽师,那么,经常往驯兽场跑,当然也不能经常的待在李冥身边。 悦然想拒绝这个任务,但又怕辜负李冥的想法,最后还是忍住,接受了这个任务;李冥看见悦然脸色有些变化,询问她要是不是不想想做这个驯兽师,他可以安排乌塔去做这个事,多指教一些,乌塔应该能完成这个事。但悦然告诉大家,她喜欢这个工作,以前驯养几只小狗,一直还想着很有趣呢。悦然虽然对这个工作感觉有些别扭,但同时,她也认为以前驯养几只小狗,是她最成功和开心的事;所以对这个工作也算是能接受,只是想到会长时间离开李冥,内心还是有些不舍。 接下来的时间,在李冥和尤的支持下,李冥那几个弟子的工作都开展的如火如荼,包括一部分老猎手也被编入了他们各自的队伍,但考虑到过度需要一个时期,部落日常运行等特殊情况,他们各自队伍,主要的成员还是一帮正在成长的小孩,还有李冥这个穿插在各个队伍的顾问。主要是小孩更容易接受新知识,也更容易接受新的体系,李冥相信,等这帮生力军成熟,他的很多事也可以作手去做。 第二十五章:野嘎的觉悟 野嘎是狩猎队的队长,白云部落第一勇士,李冥到来后,他给予了李冥很大的照顾,更因为妹妹和李冥的关系一直比较特殊;所以虽然野嘎对李冥也有一种敬畏,但更多的,还是亲人一样的亲情。 野嘎平常都在外面,为部落每天消耗的食物奔波,他有使不完的力量,也喜欢那种在丛林拼杀的生活。李冥到来后,给部落带来了一些新气象,他都看在眼里;刚开始,他对这些新气象,也仅仅保留在新奇和佩服的地步,而至于这些变化会带来什么,他没有去关注,也没有思考过。 野嘎是部落第一勇士,李冥也曾经指导过野嘎一些打猎方面的东西,但李冥毕竟是门外汉,能指导的也很有限,并且野嘎对于去学习这些新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他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学。当然,对于一个猎手而言,野嘎已经相当合格,他需要去学习的和感兴趣的东西,李冥也教不了。 杰斯的队伍里刚开始有十六个队员,加上杰斯自己十七个成员,四个成年猎手,很不情愿的加入,他们可不服乳臭未干的小孩指挥自己,他们只服像野嘎这样能战胜自己的领导。再者,他们习惯于丛林里痛快的拼杀,不习惯这些条条框框的训练。在尤半命令,半哄着他们说,他们主要是为了保护这些孩子,四个成年猎手才不情愿的加入这个孩子军团。 杰斯在训练这只队伍的时候,发现四个猎手对训练不是很配合,在安排战术,训练的时候,他们总是带着以前猎人的那一套,甚至还认为他们这是小孩的游戏,杰斯向李冥反应了这个情况,李冥也很无奈,只能让杰斯把几个成年猎手给撤了,加入了几个还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成年的人们,对新东西会保持着好奇,但要想让他们去改变和去学习,似乎太难,这也是李冥当时主要是收一帮小孩作为学生的原因。 杰斯的队伍,稳定后,十六个成员分别是杰帕、斗原、华古、顺海、石搭,牛石、十方、乌哑、石嘎、塔奴、环杰、天水;四个小不点哈嘎、土麻、豆豆、图野。部落里的名字,大多都是是跟着树木花朵的名字一样,李冥用文字音译过来,感觉都是怪怪的。就光这些名字,都花了李冥不少时间去记忆,李冥后来也在考虑,也不能一直这样用这些树木和花朵,小山,地名等取名字,以后还是得考虑建立一个姓氏体系。 杰斯的队伍虽然人员年龄偏小,但几个成年猎手移除队伍后,队伍心更整齐,训练所收到的效果也大不一样。十六个队员,常常按照不同的队形进行操练,十六个成员被分成两个小队,每个小队设立一个副队长,两个队之间常常有对抗比赛。为了加强队伍的训练,杰斯也会带着队伍出去狩猎,毕竟人员年龄都偏小,有好几次,队伍都在狩猎中有人受伤;李冥看见受伤的小队员,也有些于心不忍,要是在以前的社会,这样大的孩子还在学校无忧无虑的上学,还会因为没有美味的饭菜而哭鼻子......但每个地方,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生存模式;在这个茫茫原始丛林,只有不停的在拼杀里滚打,才能存活下来,受人尊敬。 为了检验杰斯的训练成果,也为了加强这只队伍的战斗能力,仅仅靠围剿、狩猎猎物,显然不够。这天,李冥叫来五个成年猎手,让他们检验猛虎队的训练成果。对了这里要交代一下,在李冥的启迪下,杰斯和刺马都给自己的队伍取了个响亮的名字;杰斯给自己的队伍取名猛虎队,刺马给自己的队伍取名苍鹰队。 五个成年猎手可没把一帮小孩看在眼里,认为就是小打小闹,在这个大家庭里,每个小孩都可能是自己的后代,他们也对小孩们怀抱着成长的希望,但他们可不认为,这几个毛孩子,现在就能够有能力和他们对练,也许,再给他们成长两年,这些小孩才配成为自己的对手。 但让几个猎手没有想到的是,在面对这帮小孩时,自己几个猎手居然感觉很吃力;五个猎手被17个小孩给分割开,每四个小孩围住一个成年猎手,刺马单独对上一个能力相对较弱的成年猎手。对上刺马的猎手还好,虽然刺马已慢慢长大,但单独对上一个成年猎手,哪怕是相对较弱的一个,还是显得有些吃力。但其他四个战场,每个成年猎手都有苦说不出,看似四个猎手没有章法的困住自己,但自己的力量就是打不出去;当然这其中也有成年猎手们没有搏命拼杀的原因,如果他们使出全力的话,他们可以先打倒一两个小孩找出突破口,那样也行不会这么被动。但另一个方面来讲,如果是搏命的拼杀,猛虎队用上他们成名的弓箭,胜负也是五五数。 经过对战,最后还是五个成年猎手胜出,但只有他们知道,他们胜的是多么艰难,要不是杰斯的对手先打败杰斯,加入了其他战场,胜负还很难说。这场战斗,让成年的猎手们不在敢小视猛虎队,当然他们看到后辈们成长如此迅速,内心也很是欣慰。猛虎队在战斗结束后,做了全面的总结,杰斯先检讨是因为自己托大,单独对战对方一名猎手;但队员们都佩服队长的勇气,还有当时不得已的安排,所以对于失败没有气馁,也没有推卸责任,而是总结这次战斗的得失。 猛虎小队的成长是惊人的,一次一次的对练,从最开始的被五个成年猎手打败,到一年后,能和十个成年猎手对练而不败。野嘎从猛虎队的成长中,看出了李冥以前教自己阵型的重要,他敢肯定,再过一年,自己的16个成年猎手,也许会败给猛虎队。他发现,任何一个单独的猛虎队成员,除了杰斯年龄稍大,其他的队员由于年龄较小,都不是任何一个成年猎手的对手,但当杰斯把加上自己的十七个成员组合在一起时,猛虎队就不是简单的加法,而是战力成倍数的增长。 特别是后来和山下部落的一次战斗,猛虎队一战成名,野嘎被猛虎队的战力所折服,开始后悔没听李冥的训练队伍的建议。悻悻的找到李冥,求着李冥去训练他那帮手下;得到的答案却是:“我对战术训练理解的也不深,能给的建议其实以前都已经给了你;如果你确信你那帮手下还能接受训练的话,那你去请教杰斯吧,现在,他才是专家。” 让野嘎去请教一个后辈,他有些弯不下挺直的腰,但当自己的狩猎队在和猛虎队对抗中惨败后,他终于放低姿态,一心要向杰斯求教。 第二十六章:发现盐场 刺马在李冥和野嘎的帮助下,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小队,五个人,分别是吴哈,乌塔,野稣,石田,再加上刺马;部落里的法则是强者为尊,由于刺马最小,作为首领还不能让人信服。这个侦查小队的队长是乌塔,刺马弄了一个副队长,还是野嘎和李冥的命令;对于大家来说,副队长,还可以接受。 ??乌塔领导的这支侦查小队,按一定的周期,分别侦查附近的部落,包括老部落旧址及周围部落群的情况,也会把沿途的一些地形地貌情况,给带回来,李冥会制作成一张简单的地形图。当然侦查小队的任务,主要是侦查,但他们也会顺手打一些猎物,每一次回到部落基本都是满载而归。 ?这天,李冥还是像往常一样,细听乌塔小队的报告,乌塔把各个部落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主要包括部落的人口,猎场方位等进行汇报,其他队员也做了相应补充。纳木带着自己的弟子文象,在一旁对侦查小队的汇报做记录。 ??刺马拿出自己简绘的草图,递给李冥。其实整个侦查小队,从以前对这个副队长的不服,现在已经慢慢佩服;且不说他经常在小队的行动中,提出很多建设性的新想法,就是是这一手简化的地图,那一根根线条,让大家看了就信服,整个苍鹰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去画。大家虽然不知道这个简图是什么,但有一个感觉大家是知道的,就是对着这个简图,去讲解他们沿途的地形地貌,会更清晰,一目了然,这是大家感觉佩服,认为神奇的东西。内心只能感慨,不愧为白云神母的学生,一个个都已经开始展露出非凡的一面! ??在汇报快结束,刺马马上又想到一个事,为了侦查山下部落的猎场情况,侦查小队曾经绕过山下部落,到过部落另一侧的猎场附近。这些刚刚都已经汇报过,但有一个细节,大家都给忘了,刺马没认为这个事有多重要,但鉴于事无巨细的原则,他认为有必要和李冥汇报清楚。刺马没有想到,他接下来描述的事,收获了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说他们在山下部落猎场旁边,看到一个湖,当时刚好口渴,吴哈就淘了一捧水起来喝,但让吴哈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清凉的湖水,居然有苦味。其他几个队员听说这个水有苦味,还不信,直到自己也喝了这个苦中带涩,还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味道的水,大家才不得不信。 ??大家刚才在报告侦查内容的时候,都以为那湖水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污染,才有了这样的味道;再说这不能解渴,喝了后感觉口干舌燥的水,想来也没有什么用处,就自动跳过,没有提起这个问题。 ??但,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李冥听完刺马的简述后,两眼放光,三年不知盐滋味。李冥一直想走出这片丛林,当然主要的是想找回家的路,但其实他也做过最坏的打算,想着即使不能回家,但至少也能找到一片海岸,想办法,也要弄点盐。 ??也许部落里人们的主要食物主要都是肉食,含有比较大的盐分,还是体质所至,所有可能缺盐的症状都没有在大家的身上出现。但李冥,对于这没有食盐岁月,可算是一个不少的煎熬。 ??听完刺马的描述,八九不离十,是一个盐水湖不疑,以前自己一直想着海水有盐,但把内陆盐湖这样的情况给忽略了。 ??知道有这个盐水湖后,李冥一夜没睡,兴奋得一晚都在思考如何提炼食盐,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这个湖毕竟中间还隔着两个部落,到时候如果要把那儿开发成一个盐场,可能难免会遭遇那两个部落的攻击。以前不知道两个部落的名字,部落里就称这两个新发现的部落为为山下部落?。 ??稍准备两天后,李冥就准备带着苍鹰小队,外加猛虎队赶往盐湖,但后来尤坚持多派了十五个猎手,外加野嘎带队,算起来,除了守家的猎手,这已经差不多算是倾巢出动,幸好现在有两个牧场的稳定猎物,要不然,为了部落的运转,还一下子抽不出这么多人。 离开之前,李冥和大家简单普及了一下食盐的知识,大家对咸这个词也有了一些初步的概率;特别是苍鹰小队的队员,他们尝过那个味道,更能体会“咸”究竟是什么味道;只是李冥说食盐是百味之王,他们却没有感觉出咸味有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这些水连喝都不能喝,还有什么价值。 队伍为了绕开山下部落,多绕了一大圈路程,等赶到盐水湖边时,都已经是三天后。这是一个四周空旷的小湖,如果一个人在湖对岸,看不清楚人,但能看出个人影;为了避免遭遇山下部落的人,李冥把大部队带到湖的对岸,这样,即使山下部落的人过来,也有一个缓冲地带,甚至可以先躲起来,避免遭遇。因为李冥在湖边发现大量人的脚印,说明山下部落的人也常会到湖边来。 第二十七章:遭遇 到达湖的对岸后,李冥沿着湖边走了很远的距离,终于找到几块平铺在地面上的巨石,石头的表面,被湖水冲刷得特别光滑。李冥安排猎手们挖来粘性很好的黏土,在每一块石板上都围了一个圈,再用竹桶盛来含盐水,湖水液面被太阳蒸发降低了,马上又加入湖水,三天收获一次食盐的结晶。 很大一块石板,每次只能收获一点点食盐,大家都不知道,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有什么作用,让李冥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收集,虽然大家听过李冥对食盐的概述,但大家对于食盐,还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概率;再说,这黑乎乎,味道怪怪的东西,大家想不出,如何会去吃这种看着就没胃口的东西。 七八个盐田,花费二十来天时间,带过来的空竹筒,终于装的七七八八,对于大家来说,这比狩猎花费的时间还要多,要是外出狩猎,最多也就五六天就满载而归。这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思念部落,思念部落里的女人们,要不是对李冥有绝对的崇拜,大家肯定坚持不了离开部落这么长时间。 这天,大家像往常一样,往盐田里面注水,经过一晚上,昨晚的水都已经被自然吹干。整个队伍,苍鹰队没有参与晒盐,他们主要负责监视山下部落的动向,避免大部队和山下部落遭遇,毕竟白云部落远到而来,能避免和山下部落起冲突,当然是最好。李冥有过安排,这两天就会带队伍回部落,毕竟已经出来了很长时间,大量猎手都被带了过来,部落里也不是很安全,况且,食盐也收集了不少。而就在这时,石田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李冥刚看到石田那慌张的样,马上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果然,石田报告说,有二十多个猎手朝这边过来,其他五个苍鹰的队伍还在后面监视,他先跑回来报信,但愿这些猎手只是到附近打猎,而不是来这湖边。 事与愿违,四个鹰苍鹰的队员,随后也回来,报告那些猎手就是往湖这边来,幸好大部队已经安排妥当,马上就可离开,返回部落。由于湖的四周都没有都是裸露的石块,没有可供隐蔽的树木,所以虽然大部队已经收拾好一切离开,但山下部落的猎手们还是远远的,看见了湖对面的晒盐小队,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直觉告诉山下小队,对岸似乎出现了人类。 为了怕和山下部落的猎手相遇,李冥回去绕了更远的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走没多远,山下部落的猎手,就到了食盐晒场,根据现场的情况,已经确认是人类的活动无疑。马上派人回到部落,通知部落长,并和另一个部落进行了沟通。说起来也是运气不佳,绕了老远的路,最后还是和山下部落的猎手遭遇。 在丛林里,野嘎是队长,即使是李冥,也需要听从野嘎的安排。野嘎正带着大部队往前走,苍鹰队特有的暗号吹响,说明他们发现了什么情况,等大部队赶过去,发现乌塔正带着苍鹰队,被十二个陌生的猎手围住,正在展开进攻,看着白云部落大部队的到来,这些陌生的猎手马上准备撤退,但身后早已被杰帕带着凶虎队给堵住。 原来,苍鹰队在往前路侦查的途中,遇上了这只狩猎结束,正在休息的狩猎小队;由于对方正在休息,没有任何声响,苍鹰队等到和对方遭遇,才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乌塔有意带大家突围,但两次都没有成功,刺马第一时间吹响了苍鹰队的特有哨子,大部队应该离得不远,但愿能及时赶到。 山下小队的猎手喜欢用雷霆手段解决掉面前的陌生猎队,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五个猎手,配合默契,左支右挡,山下狩猎队虽然死死的困住了他们,但就是未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白云部落大部队的到来,战场上的攻守角色,瞬间完成了转换,山下部落的猎手们转为希望突围,特别是一个首领模样的猎手,相当凶猛,所过之处白云部落的包围险些被他撕破。野嘎上去对上该凶猛猎手,成年猎手们则缠住对方猎手; 配合默契,攻守有序的凶虎队队和恶虎队,如两张收割机,收割对方猎手的生命。 十分钟不到,山下部落的狩猎队,能站着的只有三人,他们被包围着不敢动弹,包括和野嘎对战的猎手,也被白云部落的猎手围了起来。 对方已经束手就擒,野嘎准备按部落间战斗,猎手胜者生,败者死的规矩,了结这几个失败者;因为部落间,历来的战斗,猎手都只有生和死,失败的一方,能留下来的,只能是小孩和女人。李冥让猎手把三个站起的猎手绑起来,其他的猎手,还有三个受伤不重,剩下的明显已经奄奄一息;白云部落的猎队,没有猎手死亡,只有几个轻伤,和两个猎手所受的伤比较重,幸好不危及生命。 死亡的猎手就地掩埋了,受伤中的猎手用兽皮做了几张简陋的担架各抬起来,三个还能行动的俘虏,被几个猎手给拉着,大部队又启程,向白云部落前进。 对于基本上全是成年猎手的苍鹰队,很多队员都见识过真正的战斗,今天的战斗,只是一场平常的战斗。而对于全是年轻猎手的猛虎队,这是真正的战斗,是一次见血的洗礼。对于李冥,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战斗,李冥刚开始,本有心让大家避免这样的战斗,双方语言不通,都听不清楚对方说什么,而动起了手,战斗的发展。就不是李冥能够控制得了的。 第二十八章:食盐的提纯 回到部落,第一件事就是安排六个俘虏。首先,基本的审问肯定是必不可少,但由于语言不通,这可费了不少功夫。幸好山下部落群和白云部落以前所在的部落群,应该来源于同一个部落群的不同分支,只是现在分开了不少时间。因为在审问过程中,经过细细沟通后发现;山下部落和白云部落的语言,还是有很多一样的地方,慢慢沟通,有些障碍,但不是很大。 在审问后得知,山下部落群其实分为三个部落,湖畔部落、盘山部落、巨石部落,而苍鹰队发现的部落,是湖畔部落和盘山部落,而巨石部落要绕过一座小山才能看见,所以一直没被发现。三个部落都统一祭拜盐湖,他们喜欢用盐湖的水来清洗食肉,这样烧烤出来的肉块有可口的味道。他们认为,盐湖是天神掉落在人间的碗,所以,他们只有在节日时,才能用竹筒过来打盐湖的水,带回去清洗食肉,享用天神的恩赐。三个部落,以湖畔部落最强,所以能够坐落在盐水湖畔最近的地方,其次是盘山部落,最后是巨石部落实力最弱。从人员上来讲,湖畔部落的人口,比白云部落要多一些,盘山部落的人口和白云部落差不多,巨石部落的人口相对较少,大概百来口人。 六个俘虏被分开关在两个专门搭建的树蓬里,有专人看管,对于白云部落的猎手,审问完后,对他们不打不骂,还好肉,好食的招待自己,几个俘虏很是想不通。 审问完俘虏,摸清山下部落群的情况后,李冥一边安排苍鹰队严密监视山下部落群的动向,一边准备提纯这次收集到的食盐;由于晒盐时的工序简单粗暴,所收集到的食盐,完全没有食盐的样,就像一些细沙一样,当然,里面也确实掺杂了不少细沙。 李冥把食盐先用清水溶解到一堆竹筒中,再找来洗净的新鲜牛皮,裹成锥型,把溶解好的食盐水倒在锥型的牛皮里,下方用竹筒接住,竹筒收集满水后,拿到太阳下让太阳把水晒干。以前李冥上学时,做过食盐的提纯实验,但当时就是简单的按实验步骤照做了一遍,具体有没有提纯,其实李冥自己都不知道。 经过上面的工序,反复提了三遍,终于有了食盐的样子,白花花的颗粒,在阳光下显得如此的纯洁。这个食盐的提纯实验,呐木一直在跟着打下手,当看着黑乎乎的食盐,变成这白花花的样子,他惊得说不出话;虽然李冥边在提纯食盐,边给呐木他们几个下手讲解食盐提纯的原理,但当食盐溶解在水里,水干了又出现,大家还是一直不明白其中之所以。李冥也知道,想让大家一下子全明白过来,根本不可能。虽然只是这简单的提纯,但这可是多少代人劳动总结、积累的成果,要想呐木他们一下子就能明白,不亚于痴人说梦。 三竹筒黑盐,提纯后收集了大半竹筒食盐,晚上,李冥通知大家举行篝火晚会。当浇上食盐的肉块入口,那一刻,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是神仙饭食的味道吧,被白云神母之子带来了人间。几个俘虏也分到了带盐的食物,这可比以前他们用盐湖水洗过的肉食还要鲜美的多,当白云部落有人告诉几个俘虏,这是白云神母之子带来的美味时,几个猎手深信不疑,这应该就是神仙饭食的味道。因为他们认为盐湖是神先遗落人家的饭碗,而这个食物和用饭碗里的水洗过的食物,味道相像,却比盐湖里的水洗过的食肉,味道更浓,吃起来更可口。 由于人实在太多,一个晚上杀了一头牛和四只驯鹿,虽然食盐放的比较淡,但一个篝火晚会下来,这一大半竹筒的食盐,就花费了三分之一。由于食盐实在太有限,李冥和尤商定后宣布:“三天才能吃一次有食盐的肉。”这样的规定就导致,有食盐这一天,食物消耗量是平常的三倍,有甚者,平常就吃一点点食物,都等有食盐的时候大脍一顿。 总的收集到的食盐,也就三十多个竹筒的食盐,由于后来的提纯工序越来越成熟,这三十多竹筒的食盐,最后提纯了十个满满竹筒的食盐。一竹筒够用四次或者五次,食盐一天天的消耗,而苍鹰队的侦查回复报告却显示,山下部落群发现有陌生人类染指他们的圣湖后,曾经四处查找这些陌生人类究竟来自哪儿,但最后一无所获。但那之后,湖畔部落每天都派一支十来人的猎手守在附近。这样一来,要是食盐消耗完了,再想去盐湖晒盐,基本就不可能,除非,冒着和山下部落群开战的危险。 染指盐湖,就是山下部落群三个部落的敌人,更不必说,自己部落远道而来,本身就已经是山下部落群共有的敌人。而山下部落群里,实力第二的盘山部落,实力就和白云部落相当,更不必说,开战就意味着要面对三个部落的联军。 这天,又是有食盐的篝火晚会,饭过三巡,李冥告诉大家,剩下的食盐已经不多,问大家是否愿意为了食盐,和山下部落群结仇。部落里的人们分为了两派,一派认为以前没有食盐的日子,也是过来了,没必要冒险招惹山下部落群;一派认为,尝过了食盐的味道,没有食盐根本活不下去,即使面对山下部落群,也可以为此一战,甚至可以向上一次一样,偷偷收集食盐。争论一番之后,大家还是倾向于,再去偷偷收集食盐;因为大家都知道,山下部落群,不是白云部落能够战胜的;现在又离不开食盐,看来只能想办法去偷偷收集了。 因为这将可能面对一场战争,所以李冥把最终的决定权给了大家,但大家偷偷收集食盐的方案,肯定是行不通。因为现在的盐湖边上,每天都有一只猎队守着,即使把这只猎队解决了,白云部落也不可能在对方部落群反应过来之前,收集到足够的食盐。 如果已经下定决心收集食盐,还得想办法从长计议。 第二十九章:战前准备 经过部落的人们讨论确认,即使战斗也要收集食盐。对于李冥来说,这个战斗既然要打,那就得好好准备。第二天一早,李冥把野嘎叫过来,让他把俘虏给放了,大家都不明白李冥想做什么;现在既然要开战,为什么还把敌方生力军给放回去,这不是为对方增加力量吗?更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李冥还给几个俘虏小半竹筒的食盐,现在部落自己缺食盐,李冥却把小半竹筒食盐送给对手,这李冥究竟在想什么。 李冥知道和大家解释不清楚,他希望有结果后,大家能通过整个事,明白他的想法。大家虽然对李冥的做法有些疑惑,但出于对李冥的绝对崇拜,所以李冥做的事,总有他的道理,大家不会提出疑惑。没有心思细究这些事,部落在有安排的忙了起来,大家都加入了战斗的前期准备。 由于牧场能供给足量的猎物,猎手们都腾出手来准备战斗,女人们则宰杀猎物,制作肉干,因为李冥告诉大家,以前那种边行进,边打猎的方式,不利于猎手们的行军打仗。现在要制作足量的肉干,作为猎手行军的军粮,小孩在呐木的带领下学习文字,并在几个大一点的小孩带领下,学习战斗对抗,捕猎等。 李冥带着猎手们进入了山下部落群到白云部落必经之路的树林,经过了十多天,猎手们才从树林中出来,猎手们对这几天的战前准备工作很是满意,他们一直不知道仗可以这样打,只有他们知道,不管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要想通过这片树林,不死也得脱一层皮。以前他们一直担心受到山下部落群的攻击,现在,他们都有些期待山下部落能主动攻击,甚至还怕别人家不来呢;貌似,大家有些懂得李冥把几个俘虏放回去的用意。 既然要战斗,武器的准备也需要充分,该准备骨矛的准备骨矛,该准备木盾的准备木盾,每个猎手都准备好自己的武器。成年猎手每个人准备了一个木盾,四五根骨矛,因为他们的骨矛,必要时可以扔出去,所以需要多准备几根骨矛;而猛虎队的战士,武器准备和大家不一样,他们每人标配一个木盾,一根骨矛,一张弓,两竹筒箭。 白云部落这边在做战前准备,准备和山下部落群一决雌雄,山下部落群也在做战前动员,他们势必要把白云部落这个外来户给消灭,况且这个外来户还染指他们的圣湖,这是不能容忍的。 盘山部落的六个俘虏回到部落,把所遇到的事情和盘山部落长苏拉汇报,苏拉感觉事情比较严重,并且听几个回来的族人谈起,对方实力不弱,所以非三个部落一起想办法不可。盘山部落长苏拉叫来湖畔部落长塬一和巨石部落长牙,让几个被俘虏的族人再汇报了一遍在白云部落的经历;湖畔部落长塬一想起,前段时间,部落猎手在圣湖边发现人类痕迹的事,和现在几个人的证词一对。就是他们不错,不光染指他们的圣湖,还绑架他们的猎手,此仇必报,此部落,必须得灭。其实三个部落长还有一个共同的私心,那就是俘虏们带回来的食盐,深深的征服了三个部落长,他们要把这个食盐的秘方给弄到手,以后就可以天天有食盐吃 考虑到白云部落猎手不多,实力不强,在湖畔部落的精英猎手的带领下,三个部落的猎手,合计一百来人,快赶上白云部落的总人口。浩浩荡荡的向白云部落走行进,但让他们没想到是,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恐怖的战争;战斗没有打响,他们就出现的大量的减员。 存活下来的猎手写的回忆录里面有这么一句:“如果还有选择,绝对不要去招惹这恶魔一样的白云部落;不会去招惹虽然有着神的身份,却拿着魔的镰刀的李冥。” 第三十章:交锋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白云部落的猎手知道自己准备的够充分,但要面对的是三倍于己的敌人,大家内心还是有些紧张。该来的还是要来,世事可不管你如何去想;刺马回来报告,山下部落群的大部队已经出发,向白云部落开来。野嘎举起手中的战矛,粗狂的吼叫在旷野里回荡;真到了战斗的时候,还是野嘎的语言更能鼓动大家的士气,点燃那份血性。 独眼受塬一的指派,带领部落群大部队攻打白云部落。以前山下部落群的三个部落,内部也常有些小摩擦,今天在外敌侵入的时候,大家才暂时放弃了所有芥蒂,同心一处;这支部队,是他带过的人数最多的部队,自己都感觉自己威风八面。作为湖畔部落,甚至山下部落群的第一勇士,他用自己的名誉发誓,定当带领大部队踏平这狂妄的白云部落。这一路上,盘山部落的第一勇士马嘎和独眼仔细的说明了白云部落的各个情况;马嘎自认勇猛,但在独眼面前,他知道自己要收敛一些;再说,被俘虏的日子,一直是他耻辱的记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手刃白云部落。虽然在白云部落,白云部落也没有难为他们几个俘虏,但被俘虏这件事的本身,就不是他你所能接受的事实;只有手刃白云部落,他才能走过自己心里的这道坎。 独眼、马嘎、野山,三个分别是这次连队的队长和两个副队长;虽然他们名誉上都听独眼调度,但他们都各有各的小队伍,他们能组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独眼有信心,白云部落必会灭亡在山下部落猎队的骨矛下,他不信一百多人口的部落,能挡住一百多猎手组成的猎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灵,感觉白云部落不是那么简单,但这个想法只是灵光咋现,又被自己给否定了。 山下部落群的队伍行进得非常顺利,再过了前面这片树林,就是白云部落,马嘎当时离开时,就做了记号,发誓一定会回来报仇,现在敌人就在眼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滚动。 “马嘎、野山。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仇和怨,今天我们共同的敌人就在前面,他们玷污我们的圣湖,我们要用神的名誉,惩戒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从嗜血的双眼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战火已经被点燃;他们要撕碎敢玷污他们圣湖,对神不敬的野人。 但还没等山下部落群进攻,他们就受到了猛虎部落的款待,几声嗖嗖的声响,山下部落群就有十来个人被射伤,有一个猎手运气不好,被射到脖子,直接当场就挂。独眼既惊又怒,对方居然敢主动进攻,看来对方知道自己部落群会找过来,看来做了些准备,这次的战斗应该不会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独眼有自信,只是时间问题,过程问题,白云部落不可能逃过自己大部队的践踏。 除了死去的一个猎手,其他几个猎手所受的伤不是很大的问题,可能对后面的战斗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影响。只是他很奇怪,这些射过来的箭究竟是如何扔过来的,他都做不到能用这个箭几十米开外伤人。 早有猎手不等吩咐,就向猛虎队的撤退路线追过去,马嘎也赶快带上几个猎手往前面去追,因为他担心追出去的猎手受伏击。但他还没有追上去,就被几声惨叫给惊到,等他带着几个猎手走追过去,发现自己方的两个猎手趟在地上,鲜血直流。 原来,他们没有追到白云部落的猎手,却踩到了两块埋藏于树叶里的骨头,这骨头如刀尖一样,直接杀到脚底板里面。让马嘎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人正在救治两个受伤的队员的时候,又是嗖嗖几声,又有两个猎手被射伤,刚刚被骨刀刺杀的两个猎手,其中一个伤员又被射了一箭,马嘎亲眼见到箭射入伤员的脸部,该伤员脚底血流如注,脸上又添新伤,惨叫声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独眼带着大部队追了上来,看着眼前的情况,看来不能这么马虎了,再如此马虎,说不定要吃大亏。“野山,你如何看,这儿数你最聪明。”独眼这第一勇士可不是有勇无谋,其实甚至能够审时度势,懂得利用资源,野山被称为山下部落群第一聪明,这个时候,独眼懂得向野山求教。 “你们已经看到了,对方的准备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充分,我想这两块骨头肯定也是故意放在这儿,就是为了带大家的进入这个陷阱;以后没有我们三个队长的首肯,禁止任何人去追击对方猎手。我们不能分开,因为我们对这片丛林肯定没有对方熟悉,如果分开,容易被各个击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力往一处使,往白云部落前进,我看他们还有什么猫腻可使。” 又是一声惨叫,因为一个在前面探路的猎手掉到一个坑里,坑是不大,但里面插满尖尖竹片,掉在坑里的人已经奄奄一息。敌人没见着,自己已经死了两个猎手,还有几个受伤,暂时不能再战斗,而对方连影子都没看到。对方的箭也是一个特别大的威胁,野山的大部队被对方骚扰,而又不敢去追击这些猎手,曾经有一次让猎手扔骨矛还击,但骨矛数量有限,后来都不敢再扔,不然,连武器都扔没了。 现在,马嘎,独眼、野山,他们都希望尽快走出这片树林,这儿他们一刻都不想再呆,他们只想尽快赶到白云部落,踏平白云部落,以报心头之恨。 第三十一章:进退两难 虽然取得一些战果,但对于杰斯来说这还不够;毕竟战争和狩猎不一样,对于猛虎队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两次偷袭,猛虎队在寻找一个最佳距离,不能离敌人过近,这样可能会被对方猎手黏上,甚至受到对方手抛骨矛的威胁;也不能过远,弓箭容易失准,即使射到敌人也没有力量。 战争让杰斯明白,以后的训练,有两项看来最为重要;一是弓箭手的力量,二是弓箭手的准头。以现在的情况,只能按李冥的安排,在树林隐蔽的地方守株待兔,待敌人靠近,打完就走。 这是一片方圆几十公里的丛林,平常时候,半天时间就可以穿过,但今天打打停停,一天时间过去了,才走完一半多路程。敌人没有见到,自己方已经死去四个猎手;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自己方,已经有二十几个猎手受伤,照这么下去,战争还没开打,恐怕自己已经被对方给拖垮了。天黑了下来,独眼只能安排队伍停下来安营扎寨,篝火升起,驱散黑夜,却驱不散山下部落群猎手们脸上的沮丧。部落安营扎寨都会升起一堆篝火,因为篝火不仅能在黑夜里驱寒,烧烤肉食,还能驱赶野兽。 又是几声蹦蹦蹦的轻声,然后就是那熟悉的嗖嗖声,几个猎手应声尖叫了起来,因为他们成为了暗夜里猛虎队的箭靶?。独眼没想到白云部落在黑夜都敢发动袭击,黑夜在丛林里行动,是部落一个约定俗成的禁忌,因为黑夜是丛林最危险的时候,人们只能靠篝火来抵抗暗夜里猛兽泛着幽光的一双双眼睛。但白云部落居然敢在暗夜里对自己发动袭击,野马赶快让大家把篝火灭了,因为第二轮夺命的声音已经响起,又是几声猎手惨痛的尖叫。 其实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不知道,这片丛林早就找不到一只猛兽。为了怕这些猛兽破坏猎手们布下的陷阱,也怕猛兽会影响之后的战争,树林里的猛兽,不是被猎杀,就是被撵出去了不知道多远,所以现在这片树林,也就只剩几只鸟了。由于是在晚上,猛虎队借着昏暗的月光,慢慢摸到了离山下部落群宿营地很近的地方,这距离近一些,杀伤力明显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两轮射击之后,山下部落把篝火给灭了,又是两次乱射,但没有了篝火指引,只听到两个倒霉蛋的尖叫。 篝火熄灭之后,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在三个队长的一连串命令下,各自找到了一个附件的掩体,三个队长相信,没有了火光,对方肯定也对自己没有办法。野山在心里咬牙切齿,希望跑出来几头猛兽,把对方给撕了;因为如果真有猛兽,一定会先攻击潜藏在外围的的敌人。还别说,野山还真等来了猛兽,但这些猛兽没有攻击敌人,直接似乎是有目标一样,扑进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中间。 狗的撕咬和人们的惨叫,混杂在一起,整个丛林瞬间热闹了起来,树枝上早已经熟睡的鸟儿,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下树,赶紧扑扑翅膀,飞出这片树林,远方,传来几声狗吠,应和这边猎狗的撕咬之声。这当然是阳仔带着四个弟弟妹妹在作乱,夜黑风高,正是适合它们的战场。 刚刚把篝火灭了,眼睛还没有适应这片黑暗,就近找到掩体的山下部落群猎手,以为危险已经过去;但接下来,才是他们真正的恶梦,以致幸存下来的几个猎手,过了好几年,在夜晚听到野狗的吠叫,都会被吓醒。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恶魔的巨口在撕咬着猎手的身体,黑夜里,猎手对猛兽有天生的恐惧;这一刻,山下部落群的意志被彻底摧毁。猎手们手持骨矛,守卫自己的四周,猎狗在人群中穿梭,很多时候,猎手们的骨矛没有伤到猎狗,却伤到了自己的同伴。 黑暗中,三个队长也慌了神,这时灰灰扑向独眼,而独眼忍着小腿伤口的剧痛,两只手拉住灰灰的前腿,往地上用力砸下。一声猎狗吃疼的撕叫打破这片吵闹的夜空,阳仔和亮仔同时掉头扑向独眼,独眼只感觉腥风前后夹击而来,赶快把灰灰丢在地上,往旁边一滚,不过还是没能躲过阳仔和亮仔的攻击,背上和腿上受了特别重的伤,不过阳仔也结结实实的挨了独眼一拳。 听到猎狗那声划破夜空的嘶吠,李冥听出来是灰灰的声音,焦急的吹响口哨召回猎狗;灰灰是被亮仔和虎仔一起用嘴拖着回来的,李冥让猎手做了一个担架,把灰灰放上担架;阳仔左后腿是拖着回来的,李冥想把阳仔也放上担架,但它上去了又爬下来,不待在担架上,李冥只好让它拖着伤腿和大部队一起往回走。猎狗离开后,山下部落又迎来一阵乱箭,猛虎部落直到把箭囊给射空,才离开这片丛林;虽然是一阵乱箭,但总有人在尖叫,每一声弓响,都如夺命的声音,扣在山下部落群的心门上。 最后,猛虎队已经真正的离开,但山下部落群还在恐惧中一秒一秒地等天明,对于山下部落群的猎手来说,第一次感觉,夜,会这样漫长。一秒、一秒......昏暗的月光下,猎手们都从队员的眼睛里读出了恐惧和无助!不知道下一刻,又会有什么危险,突然到来。 太阳终于在千呼万唤中缓缓升起,野山和和马嘎清点伤亡情况,独眼已经伤的不能行动,只能躺在那儿,但他的眼睛和其他猎手流露出来的恐惧和无助不一样,他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是仇恨和战意。清点完伤亡情况后发现,加上之前的所有伤亡,整个大部队已经死去了23个猎手,受伤的达67人,甚至这67人里面,还有几人肯定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现在还有一战之力的,也就100人左右,而这100人里面,还有很多人都带有轻伤,包括野山,昨晚都被流箭射中左耳,留下了一个窟窿。 野山和马嘎把大部队召集在一起,讨论这次战斗的问题,而这时候,部队里面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马嘎和独眼为首,主张战,马上就走出这片树林,只要能面对面的和对方一战,还有胜利的希望,必须报这个仇;除了马嘎和独眼,还有少部分猎手支持,他们现在不想胜利和失败,只想和白云部落痛痛快快一战,哪怕手刃一个敌人,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窝囊。一派以野山为首,还有大部分猎手,他们的战斗意志已经被摧毁,他们现在只想回到部落,放弃这已经没有胜利希望的战争。 双方之间争论不休,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分道扬镳,想回去的回去,想战斗的留下。独眼一看情况已经这样,再主战已经没有意义,他拍板,还是一起回去吧!休整后再回来找场子;因为冷静下来的他也知道,这种情况的战斗,已经是必败,没有意义,还不如回去再准备一段时间,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报仇的机会还很多。 第三十二章:回家 李冥让两个年轻猎手用担架把灰灰送回去,阳仔和思悠也同时被带了回去,留下亮仔和虎仔。李冥很担心灰灰和阳仔的伤势,但他还有事要安排;只能对两个年轻猎手仔细交代一番,让他们把灰灰和虎仔交给小七和悦然。并嘱咐两个猎手,让他们告诉小七和悦然,没有医狗的经验,就仿照医治人的方式医治灰灰和阳仔。让两个猎手把这儿的战况带回部落,以免部落里的人们还在提心吊胆的担心前方的猎手安危。 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现在是又困又饿,还全身带伤,曾经派出几个小组出去狩猎,猎物影子没有找到,却有一个猎手由于碰上白云部落设下的陷阱而死亡,还有四五个人受伤。出征时带来的食肉已经消耗完,现在没有猎物可猎,伤员过多,行进又缓慢,还得担心白云部落可能的追击......这回家路,这样艰难。 野山要求大家加快行进速度,务必尽快走出这片丛林,在这片丛林里只有死路一条,猎物找不到,还到处是陷阱,这应该是白云部落为对付自己方的攻击而做的布置。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赶紧走出这片树林,才可能有猎物,才可能摆脱这四处受限的境地。“马嘎,你和我们说实话,这个白云部落究竟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样子,我们咋连对方人影都没有见到,就伤亡如此惨重?你有没有对我们隐瞒了什么?”独眼听到野山质问野嘎,也把头伸过来,听马嘎的解释。 “我没有什么隐瞒,白云部落确实就是那样的规模,如果一定要说我说漏什么;那就是他们说过他们部落有一个白云神母之子叫李冥。我带回去的食盐,据说就是李冥所创造的东西;这李冥我见过,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但似乎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敬畏他,以他为尊的样子;但我看他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异,我就以为是他们部落自夸的一个说辞,怎么可能会有神来到这儿,我认为不重要,就没有把这个事和大伙说,以免自扰军心,毕竟一个文文弱弱的人,不会有多大力量。”马嘎认真的向独眼和野山说了一些李冥的情况,但他对李冥了解的也不多,都是来源于看守他们的猎手泄漏的只言片语。 听完这些,聪明如野山,已经猜出个大概。现在的白云部落,虽然还是部落长尤在主事,但整个部落都崇拜李冥,并听从李冥的调遣,而这次战争,也许就是这位神秘的李冥一手策划。整个战争,自己方由胜券在握,到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就杀的自己丢盔弃甲;对方能把如此细小的小矛,从百米距离投掷过来,还能伤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那些野狗,明显听从对方的调遣,成为他们的帮手,这又是如何做到?这些躲在暗处的陷阱,还有这环环相扣的攻击...... “独眼大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这些人可能很难回到部落了......”野山抬头看着回家的方向,到天黑应该就能走出这片丛林,但对方的准备是如此的充分,对方的心思,光想想都那么可怕,他相信,对方肯定不会就这么罢手,这只是风雨前的宁静吧! “野山,我也有这种感觉,这白云部落太可怕了,我都有点想见一见这白云神母的儿子,究竟是如何的三头六臂,怎会如此可怕。一会儿你和马嘎带上没负伤的猎手突围,过了这片树林,对方肯定也没有那么大能耐把这么多人都留下,能走一个是一个,像我们这种伤员你们就不用管,我们会给你们拖住对方,给你们的突围争取到时间和机会。我对不起三个老部落长的重托,既然失败已经不可避免,至少我们也要有人回去报告这儿的情况,暂时要避免和对方再发生战事,哪怕搬离现在的地方;我们这一次,带出来了三个部落一半多的精英猎手,还是败在对方手下,我相信,部落里留守的猎手也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如果我们全军覆没,说不得只能先搬离,以后再想办法夺回我们圣湖旁边的土地。”独眼像是交代后事一样,和这两个一生的对手,交代后面的事。一向铁骨铮铮的汉子,第一勇士,两眼泛红,抬起没受伤的手,陪了陪野山和马嘎的肩膀。“我们做了一生的对手,号称第一勇士,第二勇士,第一聪明......要不是白云部落的出现,我们哪能这样聚在一起,我相信圣湖会保佑我们大家,都能挺过去.....”剩下的话,都在夕阳里,残阳如血,慢慢坠下远山。 出征的时候,一百多人的队伍何其壮观,满怀激情和野性,誓要代神惩戒敢于玷污他们圣湖的野人,他们没有想到战争的危险,也没有考虑过可能的失败,用一百多猎手,向一个只有一百多人口的部落发动战争,脚趾也能想得到肯定胜利,只怕胜的太轻松就没有意思。 回家的时候,这只队伍只剩八十几人,并且大部分人身上还带有伤。身上带伤,肚子里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物,见着植物嫩芽就往嘴里胡乱塞一些,根本不顶事,树林里安安静静的,能听到的声音就是猎队脚踩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每个人肚子里的咕咕声。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心情沮丧,没有了斗志和野性,整个八十多人的猎队,就像一帮僵尸,往一个方向移动。 现在的山下部落群猎队,猎手们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离开这儿,回家。 第三十三章:敢不敢吃 夕阳落下山头,天空一片橘红,让野山高兴的是,他们终于到了丛林的边上,前面是一片草地,过了草地,应该就走出了对方的陷阱范围,也不知道对方肚子里埋的什么药,这撤退的整个过程,居然都没有受到对方的追击。 “啊,肉味...肉味...”随着一阵风吹过来,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闻到丛林外飘来的肉香,这对饿了一天的山下部落群猎手来说,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几个没精打采的猎手马上精神焕发,向丛林外冲出去。 事出无因必有妖,野山像是在问马嘎,又像是自言自语“奇怪了,这儿如何会有肉香?”大部队还没有走出丛林,刚才几个性急往外冲的猎手就慌里慌张的又跑了回来。“有...有...有敌人,很多敌人。”野山脸都绿了,还说对方没有追击自己,原来人家在这儿守株待兔,等着自己呢。士可杀不可辱,在这儿阻击自己就阻击自己,明知道自己方的队员现在是饥寒交迫,对方偏偏在这儿烧起了烤肉;摆明了是想战胜自己之前,还要羞辱自己一番。 从独眼脸部变形,脖子青筋直冒,伤口溢血的恐怖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是如何的煎熬;马嘎和野山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气愤和无奈。“野山,你和马嘎带着没受伤的猎手,分左右两侧突围,我和受伤的猎手一起,拖住对方。”独眼吩咐完野山和马嘎,然后举起手中的骨矛。“没受伤的猎手,请跟着野山和马嘎两位队长突围,要活命就拿出我们猎手的血气。受伤的猎手,请和我一起,冲向敌人,我们宁做战死的鬼,不做屈辱的人。”“宁做战死的鬼,不做屈辱的人;宁做战死的鬼,不做屈辱的人......” 一遍一遍的口号,驱赶着肉香的诱惑,驱赶着队伍里沮丧,失败的气氛。对面没有传来声音,貌似对方根本不管自己方队伍是进是退一样;既然计划已经安排,已经不能再拖,得马上实施。没受伤的猎手,分成两队,分别跟着野山和马嘎,向丛林外冲出去;受了伤的猎手,只要是还能爬的,都拿起了手中的战矛,跟着独眼,一疲一拐的也冲出丛林。 白云部落的一众成年猎手们,老早就逼着一肚子气,这整场战争,风头都被猛虎队给抢了;猛虎队的游击战确实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这一帮成年猎手可老早就想加入战场,但就是被李冥给按在了这儿,说有重要任务。而这任务现在才发现,只是让他们来收拾这帮残兵剩将。有仗打总比没仗打强,白云部落的成年猎手们可不想被猛虎队那帮小孩给比下去,饥寒交迫的山下部落群,在一片肉香之中,哪儿又是白云部落这些如狼似虎猎手的对手,不把这山下部落群绞了,都对不起他们在这儿憋屈的这两天。 野嘎带着成年猎手,很轻松就截住了试图突围的两股猎队;独眼所带的伤残部队也没多大一会儿就被猛虎队缴了械。山下部落群被白云部落的猎手围了起来,并缴了手中武器,其实现在山下部落群未受伤人数也和白云部落的猎手差不多,奈何饥寒交迫,身心疲惫,实在挡不住生龙活虎的白云部落猎手的攻击。 被围住的山下部落群猎手们,已经做好待宰的准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已经有待宰羔羊的觉悟。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白云部落的几个猎手,搬过来两头烧烤好的整牛,那还在吱吱向地上滴的油,引得山下部落群的一干猎手口水差点就往外流出来,赶紧都给吞了回去。“这是在他们临死的时候,还要羞辱一下自己的猎手吗,但看在样子又好像不是这样......”野山在大脑里打着草稿,但怎么想都感觉不对。 “这是给你们的,吃,冥说了,要给你们养足了精神,明天和我们公平对战。”野嘎丢过来一把骨刀,意思是让山下部落的猎手自己切割牛肉下来吃。真到了这个时候,虽然肚子里面咕咕叫,但没有谁敢下手去吃这个牛肉,因为他们不知道白云部落究竟又有什么勾当。 “你们这是咋了,要不是冥吩咐留你们的小命,我直接把你们宰了就是,何必这么麻烦。你们还以为这肉里有药还是咋的,想杀你们,还用得着这个,我还嫌麻烦呢。”独眼敢保证,要不是自己身上有伤,面前这猖狂的猎手,他能一个打两个。马嘎压下独眼握紧的手,和野山对视一眼,在互相交流看法。 “敢不敢吃?不敢吃我拿走了,还装上了咋的。”看着野嘎真的准备安排猎手把肉搬走,几个饿慌了的猎手赶紧各撕下一块肉。野山客气的对野嘎说道:“是我们多疑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想如何,确实没必要这么麻烦,不管怎么说,真心谢谢你们的牛肉。”说完,野山两手放头上,向野嘎半躬身,行了一个部落决斗,失败者都会行的一个礼仪。 “不用谢我,要谢谢冥,要不是他,我早把你们给解决了;冥说了,吃饱喝足后,你们三个队长,到篝火边的树棚去找他,你们其他的猎手,吃饱喝足后,就地休息。”野嘎不耐烦的传达完李冥的话,虽然不知道李冥在想什么,虽然李冥的所有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虽然李冥的每个让人意外的决定,都被证明有他的道理;但要他对这些敌人和颜悦色,他野嘎做不到。况且,他带着一帮猎手在这儿逼了两天,但李冥的命令却是让他们只缴了对方械,尽量不伤人;这不,气还没撒完呢。猛虎队可以在树林里放开厮杀,自己这儿就是尽量不伤人,要不是发出这个命令的人是李冥,其他任何人,都休想让他野嘎遵从。 第三十四章:拜见李冥 独眼让大家开吃,既然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饱死总比饿死强,他自己也随便吃了一些填肚子,他虽然也饿,但这个时候,也没有一点食欲。 两头牛被吃的一点不剩,白云部落用盐烧烤的食物,本来就美味,再加上山下部落群的猎手确实已经很饿。杰斯和另一个猎手又给山下部落群抬过来两只烤好的野鹿,“我们老师说了,我们肯定会管你们吃饱,但是明天我们和你们会有一场决斗,你们不能饿昏了又暴食,你们要稍稍控制食欲,不要吃坏身体,我希望我们有一个公平的决斗。当然,这两只野鹿吃完了,我们还可以给你们送过来,如果你们还有需要。” 野山算是听明白了,人家这不光给了自己食物,还特别提醒自己注意合理进食,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但传话的人口中都提到了那个神秘的冥,看来一会儿得好好见一见这神秘的白云之子。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有的猎手似乎还有些胃口,但野山让大家不要吃那么饱,如果真如对方所说的,明天有一场公平的决斗,那么自己这方也要有充分的准备,之前的战争输得那么彻底,希望明天能找回场子。 看大家吃完,独眼、马嘎、野山,安抚好部落的猎手后,动身去见这位神秘的,白云神母之子。不光是野山,独眼也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只有马嘎,对见李冥,感觉有些不自在。因为马嘎和几个猎手被俘虏后,白云部落对他们好吃好喝的款待,最后还放他们回归自己的部落;但自己回去后,却带大部队来征讨白云部落,并且还被对方打得丢盔弃甲,大部队被围困,武器也缴了,他真没脸再去见李冥。 独眼、马嘎、野山三人来到树棚前,李冥亲自走出来迎候。看到李冥,独眼和野山知道马嘎并没有骗他们。初一看去,这李冥真的是如此文弱,没有一点战斗力,这样的人,在部落里,不可能成为一个领导;但由于已经见识过李冥的手段,他们可不敢怠慢,马上向李冥行礼,谢谢他的款待云云。当然独眼他们三人,也简单检讨了自己部落的鲁莽和无理,希望白云部落能不计前嫌。 树棚里山下部落群代表就是独眼、马嘎、野山;白云部落群代表李冥、野嘎、杰斯,刺马、乌塔。双方坐下来后,李冥开始了他的演讲。 “马嘎啊,我们当时没有为难你吧,你这刚回去几天,就带队伍过来攻打我们,我们真的很痛心;幸好我们准备充分,要不然,真有可能被你们给踏平了白云部落。马嘎,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就不会像今天一样请你过来谈。”马嘎听完李冥的话,脸青一块,紫一块的;确实,自己是有些忘恩负义,以前被所谓的羞辱所蒙蔽,现在回过头来想,确实很对不起对方。他站起来,向李冥,还有在场的白云部落各代表都行了一个礼。 “这两个勇士就是独眼和野山吧,对于战争的伤亡,我个人表示很抱歉;对于我来说,对于我们部落来说,我们都不希望战争。你们发动了战争,我们被动的还击,希望两位勇士理解我们所为,在这儿我要向战争中伤亡的猎手们说句对不起。”对于如此彬彬有礼,仁礼谦让的李冥,独眼和野山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上阵杀敌还行,这种文绉绉的东西,他们感觉比较陌生,感觉不知道如何搭李冥的话。 “对了,让你们来,还有一个问题要和你们商量。我知道,部落里的人们崇尚武力,崇拜强者;这两天,你们这仗肯定打的憋屈,认为我们使阴谋诡计,没有和你们光明正大的战斗。我们承认,我们是没有按部落的老规矩光明正大的和你们决斗,但这就是战争的一部分,希望你们能理解。二为了能和你们公平一战,我希望我们明天安排三场决斗,每组人数你们定,而我们双方派同样的人参加决斗,决斗以对方认输为止。不论输赢,决斗完,我们都会放你们回去,但如果我们赢了,我要你们三个答应我一个条件;条件就是我们需要去盐湖晒盐,你们不能从中阻拦,即使不能答应我们,也需要给我们在这件事上提供方便。你们可能不知道,给你们的食盐,还有今天晚上给你们烧烤用的食盐,都是我们在圣湖晒的盐提炼而来。当然你们可以拒绝,明天决斗结束我也会放你们回去,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食盐我们肯定会去晒,不管你们同意与否;我们只是不希望再发生一次战争,造成不必要的伤亡。”李冥一边阐述自己的观点,一边征询对方的意见。 野山算是听明白了,对于明天的决斗,对方只是给自己方有一个光明正大和对方战斗的机会,其实野山也知道,对方所言非虚,对方如果想要彻底打败自己,会有无数种方法,而选择这决斗一种,确实是送给自己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但野山更明白,对方这个机会不是白给自己;因为这样的决斗只是名誉上的一个决斗,即使自己方赢了,只是赢一个面子,但自己还是大战场上失败的一方;而自己方输了,那对方不管战术上,还是光明正大的决斗上,都要征服自己。野山知道,如果自己方战术和决斗都输给对方,那以后山下部落群,就再没胆量去挑战白云部落了! 但现在的山下部落群已经没有选择,哪怕明知胜利也于事无补,失败了就一溃千里,但现在的山下部落群,只有接受这个决斗,没有其他路可走。独眼、马嘎、野山,他们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他们知道李冥既然放他们一条生路,现在他们即使选择明天不参加决斗,他们应该也能带上大部队返回部落,但作为一个猎手,他们选择答应了明天的决斗。 至于附带的白云部落要去圣湖晒盐的事,他们答应下来又何妨,毕竟看这李冥的说辞,人家也不在乎自己的拒绝,这盐对方看来是非晒不可,如果都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事只能由三个部落长来定,也不是他们所能左右的事。 既然事情已经敲定,独眼,马嘎,野山,他们告辞,因为他们也要为明天的决斗作充分准备。不管胜负对战争有无影响,但这是一个猎手的尊严。 第三十五章:决斗准备 这是一片空旷的草地,明天,这儿将上演一场载入史册的决斗;对于李冥来说,他要的不是歼灭对方,而是战胜对方,让对方败得心服口服。在这个直接的,强者为尊的纯洁社会结构里,强者就受人尊重,要让别人认可,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战胜他。李冥不是热衷于于征服,热衷于发动战争的人;但为了能晒盐,满足部落里每个人对食盐的需求他需要发动这场战争。当然这之中也有他自己内心的一个私人理想:缥缈的回家路,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而要完成这些,一个基础的前提,就是需要更多的人口基数;要想白云部落慢慢发展起来,似乎不太现实,而这合并其他部落,显然是一条相对更快的捷径。 独眼、马嘎、野山,三个人开了一次小会。“马嘎、野山,虽然我恨不得宰了对方,毕竟我们死了这么多猎手,还有这么多人带着伤。但回过头想,对方没有赶尽杀绝,甚至给了我们这么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个人来说,我很佩服白云部落。如果不是身上伤重,我一定要第一个冲锋上阵,杀他个人仰马翻;但现在这种情况,只能仰仗两位兄弟了!”马嘎有些后悔的说:“对方把我们俘虏了,没有为难我们就将我们释放,回过头我还带了这么一队猎手来攻打对方,心里面有些愧疚。在对方部落呆了这么久,如此错误的估计错对方的力量,导致我方的惨败,对此我难辞其咎。至于明天的决斗,大哥不用操心,我和野山及白华,还有我们这群儿郎,不会给山下部落群丢人。” 野山的说话,有些特别:“独眼大哥说的没有错,是我们发起的战争,不管对方用了什么手段,对方是确实胜了,还对我们网开一面,确实值得尊重;但马嘎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对方可能确实没为难你,也没想过为难你。但马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方放你回去,其实就是想着你把大部队带过来,因为对方对圣湖,显然是势在必得,所以对方早就想有一个机会击败我们;再说,对方的这些防御工事和陷阱,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布置妥当的,对方这是早就有所准备,等我们来撞枪口;只是,对方既然对圣湖势在必得,准备这么充分,有机会全歼灭我们,为什么又放我们一手,还弄个公平决斗?” 山下部落群在商议决斗的事,白云部落也在内部商议明天的决斗适宜。“这次和山下部落群的战争,基本和我们以前预想的战况差不多。前几天我在布置战局的时候,大家就疑惑过,为什么我们胜了对方,还要放过对方,还要和对方有一场真正的对决。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完成我的所有部署,但你们肯定还有人疑惑;而我要说的是,战争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和平,不然,我们和黑山部落又有什么区别。至于是否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彻底的得到对方的认可,还需要看你们明天的表现。具体的决斗安排,由野嘎负责,我做参谋就行。” 白云部落和山下部落群商议后的决斗规则如下:整个决斗分为三局,三局两胜,每局双方各派10个猎手;三局决斗分三个场地同时进行;刀剑无眼,各自负责死伤,一方认输后,另一方立刻停止攻击。 野嘎本来想三队都委派成年猎手,因为他认为,猛虎队毕竟都还是些小孩,用弓箭远距离攻击敌人还行,这要近距离拼骨刀,还是稚嫩了一些;在杰斯的力争,也得到了李冥的支持后,野嘎才答应给猛虎队这个机会,但他对猛虎队也没有报多少希望,他认为胜利的希望,还是在两个成年猎队上。 山下部落群经过商议,分别由马嘎、野山,还有一位优秀的猎手白华,各带了一只队伍,独眼因伤不能上阵,懊恼得一夜没合过眼。白云部落群,野嘎和石田各带了一只猎队,杰斯在猛虎队里挑了9个队员,加上他自己组成了一队。 两只队伍都带着必胜的信心和决心,只等着太阳的升起,展开一场公平的决斗。白云部落希望彻底击败对方,山下部落群希望扳回一城,决斗一触即发,太阳没有冒出山头,已经烧红了大半片天空,预示着,今天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天。 第三十六章:决斗 李冥是没有战斗力,不能上决斗场,独眼是身体的伤实在严重,也不能上决斗场。当然两个人本来就是两队的掌帅之人,是不应该在场上冲锋陷阵;但要不是独眼带伤,他是肯定要上战场的,在这个原始部族社会里,帅就是先锋官,先锋官就是帅。 李冥和独眼被安排在一个较高位置坐下,作为裁判组织这场决斗。昨天由于是晚上,李冥没有很清晰的看清这号称山下部落群第一勇士的猎手,今天仔细打量,真乃一虎将。独眼生得虎背熊腰,虽然他现在是全身带伤,但虎威犹在,那一只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瞎了的左眼,空洞中像是有蚀人的目光传出;李冥有种感觉,要不是独眼身上带伤,论单打独斗,白云部落里应该还没有猎手能是独眼的对手,要不是他已经受伤,也许今天的决斗还会多一些变数。李冥打量独眼时,独眼也在打量李冥;这李冥确实如马嘎说的文弱,不堪一战,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眼前的李冥,和所有人都有些不太一样,即使在这个肃杀的战场上,都能风轻云淡,比自己冷静的多,就这一点就值得佩服。 李冥让人找来三块人为敲破的石块,让六个队长分别上来选择一块石块,两个石块能组合在一起的两个队,即成为对手。太阳刚刚从东方的远山冒出来整个身子,队伍的匹配已经完成,最后的结果是:杰斯领导的猛虎队对上马嘎领导的队伍,野嘎领导的队伍对上野山领导的队伍,石田领导的队伍对上白华领导的队伍。当李冥和独眼同时宣布决斗开始时,三局决斗同时打响。 野嘎领导的猎队撞上野山领导的猎队,战斗尤为剧烈,一对一的厮杀,互相冲撞,尘土飞扬,喊声冲天;石田领导的猎队对上白华领导的猎队,战况也极其惨烈,这才几分钟的时间,双方已经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杰斯领导的猛虎队对上马嘎领导的猎队,战事相对没有那么惨烈;但只有马嘎自己心里面知道自己的苦,他这是猛虎遇刺猬,下不了口。当马嘎知道自己碰上的是杰斯领导的队伍时,虽然站在前面的队伍也是整齐,有气势,但毕竟是一帮小孩,他还以为白云部落这样做是故意让一场;但当真正的战在一起,他宁愿像其他两个战场一样厮杀,也不要像现在一样无从下口。和其他两个战场的逐对厮杀不同,杰斯的队伍,组成了三个小组,两个小组分别是三个人,一个小组四个人;每个小组的几个人有序的攻击和防守,三个小组间又有相互的配合。 血腥的冲杀下,另外连个战场很快就落下帷幕,都是两败俱伤;两个战场上,能站着的猎手都没有几个。虽然暂时还没有亡的情况出现,为了减少伤亡,双方曾经约定,不能攻击那些倒地已经不能再动弹的对手;但一些伤势特别严重的猎手,恐怕最后也撑不下去。 野嘎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勇,艰难的把对方全部打爬下,到野山被迫认输时,野嘎所领导的猎手,也仅仅只有三个人还能够站着,并且全部带伤。野嘎这边的战斗刚刚结束,石田就被迫认输,对方的白华实在骁勇,并且他还聪明的避开石田,优先解决其他猎手,最后对方剩下五名猎手还有一战之力,而自己方已经只剩下白华和和阿古,且都不同程度的已负伤,败局已定,只能认输。 一胜一负的结果,大家的眼睛都全部集中在马嘎和杰斯所在的战场上;由于杰斯一方是团队进退统一的攻击,这样的弊端就是不太灵活,虽然防守的是如三只刺猬,但却也攻击不到对方,毕竟对方个人比较灵活。马嘎现在已经知道另外两个战场的结果,胜负就在自己身上,但自己就是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虽然自己方也没有谁受重伤,但对方是完全没有人受伤,这样下去,只会越拖越对自己方不利。 独眼看着马嘎带着九个猎手,在对方的精妙防御下毫无办法,他想,如果他换成是马嘎,也许能够拼着负伤,撕开对方的防线;但他也异常惊心,这还是一帮半大小孩啊,再等他们长几年,这还了得! 野山被两个猎手扶起来,也在认真的观这最后一局决斗。这是谁想出来的战争方式,这样的配合防守,也难怪马嘎没有任何办法;这些小青年自知他们个人实力不是山下部落群猎手的对手,所以即使有好的机会也没贸然出击,这要是他们个人实力能和山下部落群的猎手匹敌,那么,马嘎的队伍早就落败。 杰斯也知道了两个战场的决斗已经结束,现在的胜负的关键就在自己这个战场,如果自己这局没有赢下来,且不坏了老师的计划。杰斯现在也有些着急,自己的防守对方显然是攻不下来,但对方个人实在太灵活,自己的战阵显然困不住对方。三个战阵被马嘎的队伍慢慢给分开,分别围了起来,这是马嘎不让三个战阵再合在一处,因为自己的人围住这10个猎手的乌龟,实在没有办法;就在马嘎认为机会来了时,三个战组却分别像三个齿轮一样,旋转着向中间靠拢,山下部落群的猎手拼命抵抗这种靠拢,但奈何闲散单兵实在挡不住猛虎队的齐心合力。 战组靠拢后,猛虎队外面的猎手防卫着马嘎领导的外围猎手的攻击,内部在绞杀对方猎手的反抗,造成山下部落群处于内部的几个猎手腹背受敌,很快就倒在地上。马嘎10个人的队伍倒下了4个,杰斯的10人的队伍由被动防御转为分割包围,通过特殊的组合,造成马嘎站着的猎手,差不多每个人都要面对两个甚至三个对手的感觉。又倒下了两个猎手,马嘎的队伍只剩下4个猎手还能站着;和另外两个战场的场面不同,另外两个战场都是两败俱伤,而这个战场,只见马嘎的猎手倒下,杰斯所带的猎手,全部只是些轻伤。 当马嘎被特殊照顾,也躺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马嘎的队伍还有两个站着,但已经被缴械;而猛虎队的几个成员,只有一个猎手在马嘎的拼命反击中受了稍重的伤,但也还能站着。其他的成员,分别只带有轻伤;这简直就算完胜,对比另外两个战局,不得不让战场上的每个人惊心;包括杰斯,一开始,他也没想到会收到这么大的战果。 第三十七章:倔强的悦然和小七 大战结束,山下部落虽然输了,但经过这一场真正的决斗,他们输的是心服口服;特别是猛虎队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这是他们没有接触过的战斗方式,一帮半大小孩,居然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这要等他们都成年,那哪还有猎队是他们的对手。只是战斗结束后,双方一下增加了几十个伤员,这可愁坏了李冥和独眼等人。 “老师,月下师兄带着悦然和小七过来了。”刺马跑过来向李冥报告。终于把小七给盼来了,这悦然跟着过来干啥;来不及多想,李冥赶紧安排小七,悦然及小七的一个学生救治伤员,并安排几个猎手在一旁帮忙,交代按伤势的轻重,先治重伤,后治轻伤。 白云部落的几个重伤员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完成,小七正准备安排救治白云部落的轻伤患者;李冥过来让小七他们先去救治山下部落群的重伤者。虽然山下部落的几个猎手是在处理他们自己伤员的伤口,但明显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懂医术,最主要是没有药草,只能简单的给伤者止止血。小七没有听李冥的安排,依然着手去救治白云部落的轻伤患者;李冥以为小七他们没有听到,再去叫了他们一遍,但他们还是没有动。“你们这是做什么,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动?”李冥有些生气的问小七。 悦然一边给伤员包扎伤口,一边抬起头看李冥,回李冥道:“你不要问小七,是我的主意,我们为什么要去救我们的敌人,他们把灰灰都伤得已经站不起身子,阳仔一条腿也断了。”“灰灰和阳仔受伤,我也很难过,战争难免有负伤,但现在对方有伤者需要紧急医治,作为医生,你们就应该去医治......”李冥还想和悦然讲一些道理,他们这边的谈话全部被离得不远的独眼所听到。 “求求你们救治我们的族人,我不知道你们说的灰灰和阳仔是如何被我们所打伤,现在你们救我的族人,我任你们处置。”独眼半弯腰,虔诚的求小七和悦然,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两个才是真正的医生;这对于一向桀骜的独眼来说,为了族人,他也是豁了出去。“处置你有什么用,处置你灰灰和阳仔就能好吗?”悦然根本不理独眼的祈求。 李冥想着,再去和气头上的她俩讲道理,显然是行不通,干脆自己动手;让月下把用于外伤的药拿过来,再把猛虎队的的成员叫过来帮忙,幸好都是些外伤,也就是清理伤口,上药的事。这是李冥来到这儿后,第一次有人违背他的想法;一下子让悦然他们去救治刚刚还在互相厮杀的敌人,白云部落其他猎手即使不理解,也会按命令执行;悦然和小七,可不像其他猎手一样敬畏李冥,他们不想做,就敢说不做。李冥其实希望大家都能像悦然和小七一样对他,每个人都是那种敬畏的眼神,其实让他有时候感觉有些孤独;所以,悦然和小七既然不愿意医治敌方的伤员,他直接带着几个猎手自己动手医治。悦然和小七几个把白云部落的伤员都处理包扎好后,看着李冥带着几个猎手脚毛手的在给对方包扎伤口,他们还是气呼呼的过来帮忙。 山下部落群离这儿还有不少路程,现在这么多伤员,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暂时也回不去;李冥让没有受伤的猎手们回牧场运来充足的肉,两个部落的猎手们分成两堆烧烤食肉。 白云部落的猎手烧烤好食肉后,李冥让刺马带一个猎手给山下部落群送去一只烤全鹿;独眼也让马嘎给白云部落送来一头烤好的全牛。野嘎站起来朝山下部落群吼道:“我说独眼,我们也不要这么你来我枉的送,一起呗。”“好,一起,我也想着大家一起烧烤更好,哈哈。”独眼爽快的答应了野嘎的邀请。就这样,包括之后的两天,山下部落群的猎手和白云部落的猎手,大家在一起吃肉,一起唱歌跳舞;要不是地上还躺着伤员,要不是战场上还弥漫着血腥味,这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部落的猎手在庆祝一样。 看着大家在一起烧烤,一起唱着原始的旋律,能动的人都围着篝火跳舞,受了伤的人受情景的感染,也脸上带着笑。这就是李冥所要的效果,他不是要征服 对方,而是希望能和对方像现在一样,相处融洽;白天还在拼死搏杀,晚上就能一起欢乐的共处,这也只能在这个简单的原始社会里才能办到吧。这儿的人们没有更多的仇恨,在这儿争斗只为输赢,只为生存,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人们不会为争斗记很大的仇。 山下部落群的猎手在这儿修整了三天才启程回他们的部落,其间山下部落群有三个猎手因伤重不治而亡,白云部落群也有一个猎手也因伤重牺牲,其他猎手,伤恢复的很快。和人的争斗,和猛兽的战斗,一直从小就伴随着这些猎手,带在身上的伤,只要不致命,他们都恢复得特别快。 山下部落群离开后,白云部落也组织班师回部落,这是李冥来到白云部落后,白云部落所发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虽然算是完胜,也取得了预期的效果,但这次战争的都与失,回去后,还得把大家叫过来讨论一下。 第三十八章:收获 野嘎以前和杰斯所带的猛虎队对练过,虽然猛虎队的战力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但他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但经过和山下部落的一战;特别是后面的决斗中,猛虎队居然做到了没有人猎手受重伤,完胜对手。野嘎完全被惊到,他知道,自己这帮老家伙遇上猛虎队,也只有完败的命;这不,在回部落的路上,野嘎一直吵着让李冥把战术教会他。李冥无奈的回道:“我也只是个领路人,具体那些战术配合,都是杰斯他们在演练中琢磨出来的;要问战术,你应该找杰斯,但前提是你要让你那帮兄弟愿意跟着你练。”确实,战战阵这些事情上,李冥只是做了个领路人,有时候在猛虎队训练的时候,他会作为傍观者点评一下,而猛虎队取得的成绩,与他们的苦练,和杰斯的领导有直接的关系。 独眼、马嘎、野山临回部落时,答应李冥,他们虽然不能保证部落的首领们能够答应白云部落去圣湖晒盐,但他们会尽自己的努力去说服部落长。李冥也答应,三个部落也不是白提供盐湖,白云部落可以考虑,晒出来的食盐,可以分一部分给三个部落,至于具体如何合作,以后白云部落会有人和三个部落谈。当然,李冥也让独眼他们要保证,即使最后谈判破裂,独眼他们必须要保证白云部落的使者安全;独眼、马嘎、野山,都用圣湖起誓,将会努力促进白云部落去圣湖晒盐;白云部落的使者到达山下部落群后,即使最后谈判破裂,也会保护使者们周全。 回来后,李冥把部落的人召集过来,和大家开了一个战事总结大会。部落长尤首先肯定了这次战争的胜利,肯定了每个猎手,部落里每个人的努力;更肯定了李冥的战场指挥,杰斯的猛虎队勇不可当。自从尤记事以来,白云部落和其他部落磕磕碰碰的也有过几次战事,但结果不是白云部落惨败,就是双方两败俱伤;这一次,能够以少胜多,完胜对方,尤以前连想都不敢想。他知道,这一切都来自李冥这个白云之子的功劳;说到动情处,尤昂头看着天上的白云,长跪不起,老泪横流。 李冥在会上肯定了部落里每个人的功劳,即使没有上战场,但部落的后勤保障了战争得以胜利;也着重表扬的阳仔他们五只小狗的神勇,和对阳仔及灰灰的受伤表示难过;表扬了战场上每个猎手的拼搏,表扬了猛虎队震慑全场的英勇表现。 李冥也对战事上的一些失误做了检讨,弓箭手的杀伤距离还是有限,导致近了可能被对方黏住,远了没有足够的杀伤,当时如果陷阱做的更好,让弓箭手能够更近的攻击敌人,而对方追过来可以利用陷阱跑开,那可能就不在黑夜里放出五只狗,导致阳仔和灰灰受伤严重。最后的决斗,李冥也认为是自己考虑不周,当时如果双方确认把骨矛换成棍棒,可能伤亡就不会那么严重;当然,要想让猎手们把自己用熟了的战矛变成棍棒,可能也有一些困难,但以后遇上这样的情况,还得记住这个教训。李冥要求杰斯派两个猛虎队的猎手去和小七学习医术,以后但凡遇上战争,必须随队带上懂医术的人,这一次要是随队有医生,保证伤者能够及时救治,这一次的伤者,耽误了不少救治时间。 杰斯,乃至猛虎队的每个成员,都成了名人,可以说,他们是一战成名;但对于艰苦训练后,取得的成绩,他们感觉比较自然;得到大家的认可,是他们的团队荣誉,他们也特别高兴。在后来的日子,猛虎队经过几次扩编,猛虎队的凶名,曾一度盛极;为白云部落统一各个部落,乃至后面抗拒外族,都立下悍马功劳,杰斯之名,也让所有敌人闻风丧胆。但当李冥让杰斯在会上也说两句时,他不像一个战场上的战将,只是有些羞涩的吐出几个字:“都是老师的平常领导、战场指挥得当,再加上每个队员的努力,其他的,没有了,下一个说吧。”虽然已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战将,但说起来,他也还是个孩子。 野嘎一开讲就陈述自己的罪状,虽然他带队的那一局取得了胜利,但也只能算是惨胜,这还是对方第一勇士受伤的情况下,要不然,他也没有胜的把握。他承认,是自己的罪过,以前李冥就和他说过要演练战术;后来猎手们不愿意这样条条框框的演练,他也认为真正战斗打响,那些演练都是花架子,真正战斗打响还是靠冲劲和个人的战力。但这次战争,让他看到了团队的力量,他在会上号召成年猎手们能够跟着他一起,接受训练,早日打造成一只猛虎队一样的铁军。成年猎手们被一帮小孩给震撼得不轻,这次野嘎再提训练的事。这些成年猎手们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反对,但他们也没有马上答应。 李冥回来后没有怪小七和悦然的任性,因为他本来就需要身边有一些如此任性之人;但悦然和小七还是在会上上承认了自己的鲁莽。 月下、刺马、石田......很多猎手都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心中所想,多的多说了几句,少的就吐了几个字。呐木和他的学生,整个会议都认真记录着,因为今天的每件事,对于以后的战事,都是一本非常好的教程。 这场战争因为食盐而生,当然这最后还是要说食盐,在会议上,李冥就和尤商量,派苍鹰队和月下出访山下部落群,和山下部落群商谈晒盐事宜。尤当然没有其他意见,在场的人们也没有其他意见;李冥安排使团过三四天就启程去山下部落群,这中间的三四天,就先让山下部落群的几个部落长先自己内部讨论哈他们的想法。 至于需要给山下部落群带些什么礼物等事宜,就完全由尤和月下会后安排。 第三十九章:谈判 刺马和月下到达山下部落群后,首先找到野山了解情况,这也是之前约定好的事;只有了解情况,才能为谈判增加筹码。而看着野山脸上的愁容,月下知道情况肯定不乐观;也确实如月下所想,三个部落长都不同意白云部落过来晒盐。首先,他们认为山下部落群虽然战败,但毕竟损失不大,还可以组织一次和白云部落的战争,这一次准备充分,肯定还能胜利;其次,他们认为即使打不过白云部落,也不能妥协献出圣湖,圣湖是来自神的福泽,岂能让白云部落任意染指;至于白云部落提出的,收获的盐可以分一部分给山下部落群的条件,三位部落长也没有意动,他们也知道撒上食盐的食物有多可口,但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了,没有食盐也是一样的过。 对于如此油盐不进的几个部落长,虽然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难免感觉很无奈。既然知道了这个情况,月下和刺马暂时也没去见三个部落长,他们先由野山给安排个住处,月下和刺马要根据实际情况,讨论一下谈判的策略。 由于事关三个部落共同的圣湖,而恰巧三个部落长刚刚在湖畔部落讨论完这个事的第二天,月下和刺马的苍鹰队一起去拜见三个部落长。三个部落长坚决反对白云部落所提出的条件,他们已经清楚白云部落和山下部落群的战事胜负情况。但三个部落长认为,这只能说明他们低估了白云部落,自身准备也不充分;三个部落长给出了他们的回答:山下部落群可以无视白云部落以前对圣湖的侵犯,也保证不再对白云部落发动战争,但如果白云部落还要坚持染指圣湖,那么山下部落的猎队,将等候和白云部落再有一战。 刺马和月下再三保证晒盐不会对圣湖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也陈述山下部落能够分到一部分食盐等好处,但几个部落长还是不为所动。到是独眼、马嘎、野山及一众参加过山下部落群和白云部落的战事的一众猎手们;对白云部落去圣湖晒盐,没有反对,甚至还有些欢迎的意思,但他们也没有明确表示支持。这些参加过战事的猎手,虽然输给了白云部落,但输得是心服,在强者为尊的思想左右下,他们对白云部落没有抵触情绪,况且他们在白云部落逗留的几天,可真正被食盐的味道所征服;毕竟对圣湖的崇拜一直在他们的血液里流淌,所以他们还不会支持白云部落去打扰圣湖,属于典型的中间派。 刺马和月下几天的谈判,礼也送到,但根本没有取得任何效果;他们看出三个部落长似乎是不想和白云部落再发生战事,但如果真要强去盐田晒盐,那么三个部落长是铁了心要捍卫圣湖不被打扰。苍鹰队和月下回归后,详细对部落的所有人报告了这次谈判的结果。眼看着食盐很快就消耗完毕,以前没有食盐,部落也是一代代这么过来;但尝过食盐味道的部落大众,现在已经是没有食盐不欢。刚刚经过一场大战的胜利,部落的大众已经增长了不少信心,很多猎手主张再发动一场战争,把盐湖给抢过来。 李冥知道,上一场战争胜在主场作战,胜在对方准备不足,现在再想赢一次,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李冥安抚大家:“我知道大家现在已经是无盐不欢,但现在去征讨山下部落群显然不明智;大家可能要过一段时间的苦日子,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争取早日条件成熟,让山下部落群乖乖把圣湖交出来。大家已经看到了猛虎队的战力,以前他们是不是被大家所忽视;我希望大家多向猛虎队学习,当我们每个猎队都是猛虎队,就是我们去圣湖晒盐的时候。” 十多猎手把牧场里一头野公牛浑身捆绑后按在地上,按李冥所教的方法给野牛的鼻子上打了个孔;这野牛的吃疼惨叫,在整个山谷回荡,不光牧场里的动物们惊慌失措,牧场外听到这几声惨叫的动物,都吓到无头无脑的逃窜。这样的惨叫发出了三次,因为有三头野公牛被带上了牛鼻线,这三头野公牛都是在牧场里长大,和部落里的人们经常见面,野性已经被磨了不少;但在打牛鼻线时,那血红的双眼,让每个按住它的猎手都心里犯怂。被打好牛鼻线后,三头牛被用绳子给拴了起来,他们拼命挣了两天,才放弃挣扎,鼻孔一直在不停流血。三头牛对每一个部落的人,似乎都充满敌意,不允许任何人近到身前,喂养它们的草都需要远远的丢过去;一头牛如果它敌意小一点就多给草,敌意大就少给草,甚至不给草,就这样,几个月过去,给它们喂草的猎手,才能近到这三头牛的身边。 野嘎把猎手分编成了三个小队,每队二十人,分别是猎豹队,黑熊队,烈狼队;请杰斯过来指导,李冥也当起了顾问。成年猎手们见识过猛虎队的战力,早放下架子,再加上对李冥的崇拜,和对强大的向往,所有训练都超标完成;对于这帮成年猎手来说,猛虎队都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可不想再被猛虎队给比下去。 猛虎队在其他队加紧训练时,自己也没有落下训练,猛虎队有猛虎队的荣誉,他们可不想被比下去;猛虎队又加入了四个十一二岁的小队员,这四个小队员也参加猛虎队的一些日常训练,但他们还有一个主要内容,跟着小七学医。 妇女们也没有闲下来,他们要负责每天的食肉加工;由于几个猎队常常都会通过狩猎来锻炼猎队的协调,所以,做饭的妇女不用担心猎物的来源,况且,悦然经营的两个牧场,有足够的猎物。李冥让环杰、天水、豆豆、图野四人把一片树林放火烧尽;然后手把手教几个年轻的妇女们移栽果树,猎队们出猎时遇上适宜移栽的果树也给带了回来。 部落里每个人都在忙碌,他们要争取早日达到出征盐湖的条件,每个人都在努力,为了李冥,为了戒不了的盐味,尤看着这一切,每天脸上都带着幸福的微笑,常常不自觉又对着天上的白云祷告。 第四十章:兵发盐湖 经过一年的积累,白云部落各方面都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特别是四只猎队,齐头并进,每一只都完全超越了一年前的猛虎队。李冥和几个猎队队长及尤商议,兵发盐湖的时机已经成熟,让四个猎队长杰斯、野嘎、石田、乌塔组织自己领导的猎队,不光要准备好各自猎队的武器,还要他们自己和月下协调,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大家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够久,这大半年以来,没有食盐的日子,对每个人都是煎熬;对食盐的渴望,让每个猎手在训练中更加努力。 四个猎队的猎手整军出发,石田所领导的烈狼队作为先锋前行,其他三个队紧随其后;苍鹰队没有跟大部队一起出征盐湖,他们被派出去监视黑山部落那边几个部落的动向,毕竟现在白云部落大部队全部兵发盐湖,后方的大本营太空虚,不能有任何闪失。四个猎队和苍鹰队出去之后,白云部落就几个猎手及一帮妇女和老人带着儿童守家;不过临走时,部落里已经留下了足够食用的食物。 白云部落的猎队经过三天两夜到达盐湖,山下部落群轮守盐湖的一个猎队轻易就被烈狼队给缴械,让他们回去给三个部落报信。湖畔部落得知白云部落已经绕道进驻圣湖后,赶紧安排人通知了另外两个部落,第二天盘山部落长苏拉、巨石部落长牙分别带上各自部落的猎手赶往湖畔部落,稍作规整,大部队就直奔圣湖。 两军对峙,山下部落群那是一个人多势众,三个部落的猎队归在一起,差不多三百来人,气势汹汹,人山人海的样子。而白云部落这边,八十个猎手,分四个队,挺拔,而又有所收敛的站在那儿。在李冥的建议下,李冥带上四个队长,和三个部落的部落长及独眼、马嘎、野山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谈判;双方根本谈不到一块儿,三个部落长要坚定保卫圣湖;独眼、马嘎、野山没有说什么,在这样的谈判中,他们也没有发言的权利;李冥和野嘎,明确表示,一定要在盐湖晒盐。双方对同一个湖,一方称为盐湖,一方称为圣湖;怎么可能谈到同一条路上,只能兵戎相见。 各自部落的领导刚各自回到猎队,马上就着手安排接下来的战事,山下部落群,经过一次战事的失败,显然准备更充分;三个部落长,看着对面的四只猎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人数不多,气势也不是很大,总给他们一种压抑的感觉。压下心中的疑虑,让独眼、马嘎、野山分别整理各自的猎队准备迎敌;其实这一战,山下部落群的三个猎队长还是有胜利的信心。这一战他们相信,白云部落决不可能像上一次那样准备那么多陷阱,现在是白天,也不用怕夜晚那恐怖的狼嚎,况且,这一次,山下部落可是倾巢出击,兵力加了一倍,而白云部落的猎手,貌似没有一点增加。但野山有一个不好的感觉,因为他有一种感觉,似乎对面的所有猎手,都变成了以前那只恐怖的猛虎队;这不可能,上一次对战,除了猛虎队,对方其他猎手也和自己这边一样,野山又自己否定自己的想法。 已经没有时间给猎手们多想,因为双方的战号已经响起。山下部落群更有气势,三个部落的猎手,在三个猎队长得率领下,如三只利箭射过来,一股谁挡谁死的气势射向白云部落的四只猎队;白云部落却缓慢的移动,似乎无视射向自己的三只利箭。盐湖边上有一圈不毛之地的沙地,让两军之间没有什么阻挡,一时间,沙土飞扬;两帮****着大半个身子的猎手在靠近,必有一方倒下,不然这战事不会停止。 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白云部落四只队伍停了下来,张弓达箭,一轮弓响山下部落的猎手倒下了十多猎手,参加过上一次战事的猎手还好,没有参加过上一次战事猎手,可吓的不轻。二轮弓响,又有二十多猎手倒下,有猎手本能的有所退缩,但被后面的猎手踩踏;是退是攻,山下部落群的众猎手似乎已经不统一;就在这千斤一发的时刻,独眼如雷的吼声在人群中炸开:“不许退却,全力向前冲。”三轮弓响后,山下部落群的猎手已经就在眼前,是时候丢掉弯弓拿起骨矛了。 三轮弓响后,山下部落群已经有四十多人失去了战斗力,眼看白云部落的猎手就在眼前,就在他们气势汹汹准备痛痛快快一战时,白云部落这边前面的猎手突然让开向后退。三头尾巴被点燃的野牛亡命的冲向山下部落群,山下部落群的猎手被这突然出现的怪物,硬生生从中间闯出三条路,而这每条路,都躺下了不下于十个猎手。独眼双眼血红,这要是在平常,三五个猎手捕杀这一头野牛,肯定不在话下;但现在这个时候,一头野牛就要了他们十多条人命,这白云部落究竟是什么力量,不仅野狗为他们所用,野牛也为他们所用。野山很无奈,想过万种可能,没想到会是这样;又是这样,还没有交手,已经死伤及半,主要是猎手们已经战意全无。 面对混乱,毫无战意的山下部落群猎手,白云部落四只猎队如虎入羊群,四处撕咬,嘴嘴见血。“队长,队长.....快回救老师”五个负责战伤医疗的猎手,拖住独眼,向最近的猛虎队长呼救。原来独眼看战败已经不可避免,趁乱想抓住李冥,因为他知道,只要抓住李冥,这场战争就是胜利。 杰斯回头一看,独眼如一条蛟龙,五个负责战伤医疗的年轻猎手根本挡不住独眼,现在想把猛虎队调过去显然已经不可能,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二十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移动,杰斯杀神一样的往李冥这边冲过来,几个对方的猎手貌似想挡住杰斯前进的道路,为独眼争取时间,似乎,这本来就是山下部落群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