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不能回头 第1章无法回头昏暗的光线被窗帘遮挡,细碎的喘息声在卧室内回荡,宽大的双人床上绑着一名浑身赤果的男子,薄薄的一层丝被遮住身上重点部分,只露出一双长腿。手腕和脚腕都被冰凉的手铐禁锢着,被迫成大字型仰躺在床上。 那男人有着一张俊朗的脸,头发微长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纯黑的头发与眼睛同样的颜色,平静而深邃。男人的神情疲倦,似是一夜未睡,下巴上都有了胡茬,却平添一股颓废的美感。 “陆风……你这样是没用的,已经走到绝路了,回头。”男人的嗓音沙哑而温柔,连一个句子都很难说的完整,房间内非常安静,只有嗡嗡的声响从被子下传来。秦屿的额头已经沁出汗水,身体里作孽的东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连脚趾都难受的勾起。 床边坐着另一名高大的男人,与秦屿的浑身赤裸不同,他身上穿着西裤和衬衫,衬衫的领口扯开,露出一小片健康的胸膛。男人低头注视着秦屿,眼神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暴怒和极力的压抑。 “秦屿,我什么时候准许你叫我的名字?不是应该叫主人么。”陆风说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只轻轻一按床上的男人便开始剧烈的颤抖,秦屿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喉咙深处滚动的呻吟却暴露了他的感觉。 “老爷……你还是去自首……回头……嗯……”秦屿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身体深处镶嵌着的道具不断颤动,抵着他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搅碎他的理智。 “自首?”陆风嘲弄似的一笑,伸手揪住了秦屿的头发,“你手里的证据,够我坐一辈子牢!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吗秦屿,可是你都干了什么,都这么久了我居然才知道你tm是个条子!” 秦屿被拽的仰起了头,白皙的脖子上暴出青筋,喉结艰难的滚动着,“是我骗了你,但我不后悔,这是我的职责。” “职责?那我们三年的感情算什么?”陆风眼睛野兽一般泛着红,牙齿咬的嘎嘣作响,他爱的这个男人,居然骗了他三年,居然亲手毁了他打拼半辈子的产业。陆风手掌抚摸秦屿的胸膛,不同于之前动作的粗暴,从上至下细致而温柔的抚摸。 秦屿颤抖着身子,嘴唇上已经咬出了血痕,温柔而熟悉的触感,令秦屿想起三年来的每一个夜晚。陆风可以轻易挑起他的欲望,陆风的那双带着枪茧的大手每次抚摸上他的身体,那销魂的滋味都让他舒服的战栗,然而这次却只让他恐惧,浑身汗毛已经竖起,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猫,眼神中带着决绝和哀求。 “我不会告诉你磁盘在哪,你死了这条心,有种你就杀了我!”秦屿闭上眼,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脆弱而倔强。“你杀了我便是拘捕袭警,故意杀人,罪加一等,你就真的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你威胁我?”陆风手指捻住秦屿胸口红粒,近乎粗暴的揉捏,红粒立刻充血红肿,秦屿只是将眼睛闭的更紧,放弃了任何反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陆风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过,你认为你还能活着离开这个小岛么?” “我不打算活着,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活不了了,你杀了我,就出国,外边正在满世界的找你,不管白道黑道,被抓到你就是个死。”秦屿咽下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他理解陆风的愤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千不该万不该,利用陆风的感情。 陆风是谁?是叱咤风云的a市的黑帮老大,玩惯了命见惯了生死,偏偏败在秦警官一人手里,这一败便是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陆风怎能不怨,怎能不恨,怎能不想把他扒皮抽筋。 “都这会了你还有心思关心我?”陆风手指力气加大,直捏的秦屿叫喊出声才停了手,手掌顺着平坦紧绷的小腹向下抚摸,探入了那薄薄的一层被子中。“秦屿,秦管家,秦警官,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装了三年还不够吗?”陆风如野兽一般的眼神注视着身下颤抖的身躯,像是想将这幅身体摧毁,又存着赤裸的欲望。 “啊……老爷……住手……”秦屿手腕挣扎拽得床头手铐发出金属撞击的响声,“我没有骗你,别弄了……受不了了……”秦屿的腰间肌肉紧缩着,身体前后夹击的快感近乎击碎了他的理智,在仅存的一丝理智支配下,秦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会告诉你的,死都不会。” “好,你有骨气,看你能忍到何时。”陆风手指握紧,加大了力道,粗糙的大手接触秦屿那处柔嫩的皮肤,毫不怜惜的用力撸动,带着硬茧的指腹绕着柔嫩的顶端画着圈,感受那逐渐滴出液体的娇嫩的器官的颤抖,“这么快就要泄了,你的身体倒比你的嘴诚实的多。” 秦屿手腕使劲挣扎间已经磨破了一层皮,身上的薄被已经被陆风掀掉一部分,露出一丛黑色的毛发和骨骼凸起的胯骨。已经被折腾了一夜,秦屿身体里积聚着太多的快感无处发泄,被陆风这么一挑弄,已经全身都是热汗,身体不由自主的蹭着那层薄被,想缓解从内而外的燥热。陆风的手带着无法抗拒的魔力和默契,了解他身上的每一处敏感和需求,粗糙的手指摩擦的皮肤发烫的疼,却也带来无法拒绝的快感。秦屿挺着腰一下下艰难把自己往陆风手里送,半张着嘴喘着粗气。“陆风,要去了……” “这就不行了?你不是对我说你是禁欲的么?”陆风低下身子咬着秦屿的耳垂,轻轻呵气,“你说纵欲伤身,你说jy很脏,你还说……只被我碰过。”陆风意味深长地对着秦屿的耳朵说着情话,温柔的语气反倒使秦屿浑身一阵战栗。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然而那双手却将发泄的途径堵死,秦屿手掌抓着手铐挣扎,不断的挪着自己的身子企图从人身下逃走。 秦屿警校毕业,从小出身警察世家,接受正统教育,有了欲望也都是靠打沙袋来发泄,自渎这种事情倒是很少做。男人总是了解男人的欲望,陆风的手法熟练而富有技巧,本来后头就被按摩器折磨了一夜,快感积聚在身体里不得发泄,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根部被陆风用手禁锢住,完全得不到发泄,胀痛感使秦屿如置身地狱。 “老爷,放开……忍不了了,让我……让我射……”秦屿话中都带着哭腔,意识也不再清明,这种让人抓狂的憋闷感让秦屿再也没有羞耻,嗓子已经嘶哑,一下下用后脑撞着柔软的枕头,整个人陷入难言的疯狂,已经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渗入到凌乱乌黑的发丝里。 “你背叛了我,还想爽吗?好,我就让你爽。”陆风的眼睛中倒映出秦屿狂乱的脸,一手掰开秦屿的嘴,一管漆黑的枪管插入秦屿口中,“让你爽着死去,也是我对你的仁慈。” 话落一声枪响,秦屿睁大了眼睛,眼神因为猛烈如潮水的快感的侵袭失去了焦距。 第 2 章 竞聘管家 第2章竞聘管家“下午1:30,**大厦侧门,简历交给前台,乘坐右侧电梯到顶楼,左拐一百米,董事长办公室就是你的目的地,任务重大,注意安全。” 秦屿迈出出租车,手指飞速在手机键盘上移动,删除了短信。抬眼看着那幢高大的大厦周围,秦屿深吸一口气。近百个年轻男子围在侧门周围,手中都举着和秦屿手中一模一样的文件夹。路过的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往这个方向看一眼,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这些男人几乎没有一个长得难看的,都是身材修长气质出众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男模在拍外景。已经有不少小白领对着那些人眼冒红心指指点点,虽然只是路过的一瞥,能饱眼福自然也比没有好。 秦屿将手机塞入西装口袋,腰板挺直的近乎不正常,脚下步伐标准,每一步都是几乎完美的70cm,没有被周围的人群喧闹所干扰,秦屿镇定地走进**大厦。 不出意外的被前台小姐拦住,“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进去,如果是来应聘的需要先通过这里的审核才可以。” “你好,这是我的资料。”秦屿绕开文件夹上的绳口,抽出一张纸递给接待小姐,“我已经与陆总预约好了,可以上去了么?” “原来是秦先生,这里请。”接待小姐仍旧带着职业的微笑,抬手将秦屿引到电梯口,“49楼就是陆总的办公室,秦先生请。” ”劳烦了,谢谢。“秦屿礼貌点了点头,漆黑的眼眸中含着笑意。电梯缓缓下降,电梯门打开之后陆续有几名男子从中走出,有的神色黯然,有的一脸不服气不断的咒骂,“那个外国佬有什么好,还说是从荷兰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屿走进电梯,男人谈论的声音被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隔绝在门外。几分钟后,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顶楼,秦屿走出门外心里默念,“左拐100米……”脚下的步子量着距离,一步步走到了一扇门外。 半开的门并没有隔绝多少声响,屋内的谈话清晰的传出。 “史密斯先生,目前为止你是我们最满意的应聘者,如果没有什么问题,请尽快来陆宅上班。” “好的陆先生,我想您会非常满意我的服务。”四十多岁的英国男人用不太纯熟的中文答道,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彩。 “我有问题。”在屋内人诧异的注释下,秦屿走进屋内。不同于英国人的金发碧眼,秦屿的黑发黑眸显示了他的东方血统,中文字正腔圆,还带着年轻男人特有的磁性。 “你是谁?”坐在真皮座椅上的陆风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进门的人,一张并没有任何岁月痕迹的脸上却有着常人没有的狠戾和沧桑,眼神中自然流露出身为上位者的杀伐决断。 “您好陆先生,我是您的应聘者,秦屿。”秦屿收回盯着英国男人的眼神,恭恭敬敬低头给陆风行了个绅士礼。 “哦?你就是秦屿。”陆风带着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秦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优雅舒缓的举止,礼貌而谦卑的神情,倒是让人看着舒服,身为东方人,身上更是多了一层内敛含蓄的气质,这是西方人永远无法比拟的。 陆风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笑道,“秦屿,你迟到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而现在是一点三十分四十秒,我想我并没有迟到。”秦屿修长的手指上垂着一截金色的怀表链。 “但是其他人都到了,你比他们迟,不是迟到么?”陆风的话咄咄逼人,脸上却挂着笑容,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秦屿,拇指轻轻摩挲着手里的钢笔。 “守时的概念并不是因他人而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早到与迟到一样是令人尴尬的行为。”秦屿的笑容仍旧自信,从容不迫接着陆风扔过来的难题。 “你就这样顶撞你的雇主么?管家难道不该是绝对忠诚吗?”陆风的脸上带着不悦,声调都提了几分。 若是他平日里的几个小弟在身边,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但秦屿仍旧不温不火。 “忠诚,谨慎,知礼是每个管家都应该具备的品质,如果您决定雇用我,我会对您百分之百的忠诚。不过,忠诚的管家才更应该直言指出主人的错误,为主人提供更加准确的信息,为主人的生活提供有用的建议,才是真正的管家的分内之事。” “好,好一个分内之事。”陆风脸上怒色散去,抑制不住赞赏的笑容。“不过,你刚刚说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这个问题是想问史密斯先生的。”秦屿转身看着那个英国男人,笑道,“国际管家学院毕业的校友,请问对我们新上任的weedon校长身体还好么,听说他得了糖尿病,真是太糟了。” “他还好,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要休养一阵子了。”英国男人摇摇头,遗憾的摊了摊手。 “我的问题问完了。”秦屿转身看着陆风,“国际管家学院的校长已经在任了几十年,并没有换任。如何抉择,还是要陆先生来选择。” 那个叫史密斯的外国人听见这一番话立刻脸色一变,怨毒的目光看着秦屿。陆风拍了拍手,便有几名黑衣大汉不知从何处冲出,将那个嘴里不断叫骂的英国佬拖走。 “终于清静了,秦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管家,你上班的地方是陆宅。”陆风将一张用钢笔写好的名片递给秦屿,“这是地址。” “是,老爷。”秦屿双手接过名片,只一眼便记住了上面的地址,那个地方他最熟悉不过。在警局实习的时候秦屿就曾跟着师兄在陆宅门口蹲点,24小时全天候监控,监控了整整大半年也未曾找到任何这人与本地黑帮有联络的证据。若不是那次的意外事故,秦屿也许还蹲在那个小小的房车里,每天吃着泡面看着几寸大的监控屏幕。也是因为他对陆风的了解,上级才决定派他来接近陆风,充分了解对手才是打败他的根本之道,这场警局与陆风黑帮集团的斗争,注定要席卷进更多无辜的生命。 第 3 章 新官上任 第3章新官上任罗尔街40号的陆宅,并不是什么豪华地段,这点从秦屿打车从市区到达那里花了两个小时可以确定。茗苑小区,是全市最受欢迎的地段,地产公司甚至不需要打广告,这里的楼盘一开盘就被那些名流疯抢一空。不是机关政要就是有背景的一线明星,讽刺的是陆风这个以贩卖军火发家的黑道危险人物,也住在这里。 不过小区说是小区,实则占地几万公顷,只有十家住户,各自独立成院,相距甚远,平日里并不会有任何接触。 行车两个小时后,一栋白色的小楼出现在秦屿的视线中,精美的欧式装修,从栅栏外可以看见门前的一大片绿色的草地,除了绕着楼房的柏油车道,就是石子铺就的人行道。花草繁茂的遮掩着这栋小楼,倒是符合中国人含蓄而内敛的审美。秦屿心里默默评价着陆宅的装修,走到门口将一个档案袋交给了等在门口的一个中年男人。 “是秦先生,欢迎入住陆宅,我是这里的男仆,我的名字是庄晖。”中年男人一身合体的西装包裹着有些健壮的身体,低头跟秦屿示意后便引着人从林荫小路走向那栋白色的主楼。 之前都是从门外监视着这个地方,这一次是秦屿真正的第一次走进这里。感受这里的一草一木,花香,鸟鸣,喷泉的流水声,就算是在国际管家学院接受过专业美学训练的他都有些感慨陆风的品味,若是不知道陆风的底细只当他是**集团的董事长,有此品味倒也正常,只是陆风的身世他清楚的很,这样的生活与陆风的前半生真是格格不入。 秦屿不禁回想起接到任务的那天他拿到的那份资料,陆风,男,36岁,表面为**集团董事长,实则经营着一个遍及全市的巨大黑帮网络,涉及娱乐场所,走私,贩毒,贩卖军火等各个领域,靠赚黑钱发家,通过**公司进行洗钱活动。陆风16岁出来闯荡,并未读过几年书,曾经只是街头小混混,因为争勇斗狠又有头脑慢慢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正在秦屿思索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慢慢走到了主楼的侧门。两排仆人双手叠放在身前站好,一排男仆一排女仆,队伍末尾的是厨师裁缝和花匠,见秦屿进来都弯腰行礼。“秦管家好!” “各位好,我是新来的管家秦屿,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秦屿笑着点头回礼,收回了之前的思绪。一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倒像是见惯了场面。 有些好奇的女仆偷偷抬眼看着秦屿,见到秦屿如此年轻的模样都有些窃喜,不过也有人叹气惋惜,若是这秦屿知道陆风的上一任管家是怎么死的,也许就不会留在这里了。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希望大家都能合作愉快,我会了解并重新安排你们的工作,明天我会拿出一份重新排好的工作细则,也许会比你们以前的工作辛苦些,能为主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是我的宗旨,也应该是你们每个人的宗旨。”秦屿说话没有半点拖沓,直接而简洁,又不失礼貌和从容。“好的,女仆长是哪位?” “是我,苏茜。“一位长相温和的美丽妇人开口,点头跟秦屿示意。 ”陆小姐的起居以前都是由你照应?“秦屿在决定来到陆家执行任务之后才知道陆风还有一个妹妹,年仅17岁的陆天娜是陆风同父异母的妹妹,直到陆天娜13岁的时候才被陆风找到并且从她的养父那里接回,那时陆天娜的母亲已经病死在医院里。 是以陆天娜的性格不是很开朗,一直跟在陆风的身边被保护的很好,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也是因为陆风结仇太多,所以并不敢让妹妹有任何曝光,只想让她过正常人的生活。要不是陆风动用了警方的资料库,也不会查到这位大小姐的存在。 所以秦屿的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他们以为秦屿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想不到连陆小姐的存在都知道。这时原本打算的混水的人都提起了胆子,也知道这个新来的管家不简单,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是的秦管家,大小姐不喜欢与外人接触,都是由我一手照应。“苏茜据实回答,内心有些忐忑,她对大小姐已经有了感情,如果被秦屿调走她心里会很难过,想说什么终是又咽了下去,只几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你就继续照顾大小姐好了。“秦屿本打算另找一个贴身女仆照顾小姐,女仆长专心管理女仆,各司其职,只是他观察到了苏茜的表情变化,便知道这个女人对大小姐的感情已经很深,由她照顾应该更为妥帖。 ”好!多谢秦管家。”苏茜闻言一喜,赶紧鞠躬道谢。 秦屿就在这几分钟内,收买了一颗人心。 ”多谢大家的欢迎,已经到了午餐时间,大家回去做事。” ”是。”所有仆人都陆续散去,有的女仆还边走边议论秦屿的相貌,时不时回头看他两眼。 秦屿抬眼与那两位女仆对视,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的警告,两人立刻低头小跑着跑远。秦屿绷不出笑意,在两人转身后轻笑摇头,要说他本来就是警校的一颗校草,当时也是有不少姑娘追求的,法律系的系花关蓉蓉就是主动追的他,让一群光棍男生羡慕嫉妒恨。他们是所有人都看好的金童玉女,只是后来出了事故出国治疗……秦屿暗暗叹口气,他现在已经与一个死人无异。 ”怎么?我的仆人怠慢了秦管家么?在这里一个人唉声叹气。“不知何时陆风来到了秦屿的身后,空荡的大厅里此时只有他们两人。 ”老爷。”秦屿转过身低头跟陆风行礼,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每一个细节的疏忽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如果他能顺利完成这个任务,也许还可以活着回去与关蓉蓉与家人团聚,身份一旦暴露,就是万劫不复。”没有怠慢,这里的仆人都训练有素,是非常专业的仆人,相信他们之前一定有个好管家。” ”之前的管家?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打听这所宅子里的秘辛了?秦管家,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忠诚,谨慎,知礼,可不要自己说的自己又做不到。”陆风一见到秦屿就莫名的有与之争斗的心思,秦屿那一张从容无波的俊脸上似乎没有除了微笑之外的第二个表情,就像是戴着一层面具,将秦屿隔绝在这个世界之外。第一次见到秦屿叹气皱眉的样子,陆风便不由自主多调侃两句,似乎从秦屿脸上见到别的表情是他的一种乐趣,而这种乐趣,从昨天就开始了。 ”这所宅子里的秘辛并不用急于打听,只要在这里待超过半年,我就会知道这里的很多秘辛。“秦屿的回答自然而坦荡,”不过您放心,忠诚是管家最重要的品质,如果您已经决定了雇用我,就请百分百的信任我,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管家,使您的生活更加的方便舒适。” ”很好,我喜欢有自信且聪明的人,秦管家,现在是十点二十分,我要在十一点享用我的午餐,我希望是你亲自下厨。”陆风没有与秦屿过多纠缠上一个问题,转而扔出了另一个难题。秦屿今天刚来到陆宅,根本不会知道陆风的喜好和个人食谱,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出一道符合第二次见面的主人心意的菜实在是难度很大。 不过秦屿并没有露出任何为难的表情,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好的老爷,请您静候,十一点钟精美的午餐会准时送上您的餐桌。” 第 4 章 自闭少女 第4章自闭少女“好,我期待你的表现。”陆风对秦屿的自信有一丝惊讶,看着秦屿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 秦屿在其他仆人的引领下去了厨房,陆风便一个人上了楼。三楼右侧的302中,住着他们陆家的小公主,陆风忙于帮会和公司很少有时间回来,每次回来都会首先来到陆天娜的房中。 陆天娜虽然从小没有父母疼爱,但是依旧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大小姐在陆家的地位几乎与陆风并肩,被陆风疼着宠着,视若明珠。 这样的女人,怎样都会有些娇惯的习气,但是陆天娜没有。陆风推开陆天娜的房门,看见的依旧是少女忙碌的背影。她从来没有出去上过学,而是一直住在家里请家庭教师。 陆天娜的房间并不是一般名媛那样被名牌衣服鞋子充斥的闺房,而是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海报,一面墙上的书架都摆满了游戏光碟和动漫手办。三台高端配置的电脑,摆在桌子上,符合人体流线独特设计力学的座椅上,陆天娜如同女王一般翘着腿。 长发上沾满了饼干渣,戴着高音质耳机在对着三台电脑不断嘶吼,“2t补上补上!牧师,加血!骑士,甩状态!!跑位,注意跑位!” 时不时转动椅子转换着角色操作,陆天娜俨然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陆风什么时候进了房间都不知道。 陆风似是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也没有打扰小妹,转身在堆满碟片的沙发上扒拉出一块空地坐下,耐心的等着陆天娜带着团队打副本。 陆风从小就出去混场面,把父母气的半死,他的父母也只是普通的小职员,每日朝九晚五又赶上下岗,开了一间包子铺勉强度日,陆风进了几次少管所后母亲就病死了,父亲因此责怪他,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直到他混出了名堂,回去找父亲时,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他寄给父亲的钱,父亲一分未曾动过。他临死前告诉陆风,他下乡的时候,还有个孩子…… 陆风来到父亲口中的村子时,陆天娜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怔怔望着树上的喜鹊窝,一张小脸脏兮兮的,眼神中满是渴望。陆风走到她身边,问她为什么看着这个喜鹊窝,陆天娜说,喜鹊都有家,为什么我没有。 她回答的那句话,让陆风决定了照顾她一辈子。 陆风看着小妹玩的开心嘴角露出笑容,也许能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幸福,不用她去打拼,不用她去为了生计发愁,她只要做她的大小姐,做她爱做的事情,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就算是……陆风随手从沙发上捡起一张碟片,一张带有主角签名的封面露骨的岛国原装进口的……gv碟片,嘴角一丝苦笑,就算她迷恋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ohyes!大家辛苦了!装备有什么需求?来来,我们分赃!”陆天娜一脸兴奋摘下耳机,转过椅子,脸上因打游戏带来的红晕还未散去,“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来找我借片儿看?要欧美的还是岛国的?骑马的还是走路的?” “你真是,哥想要什么的没有,还借什么片儿啊。”陆风走上前揉了揉陆天娜的头发,顺手给陆天娜抹掉了头发上的饼干渣。“你又不好好吃饭,想吃什么让苏茜给你送来,再瘦下去可没人要了。” “饼干好吃着呢,我特意网购的。”陆天娜得意从抽屉里掏出一大袋子饼干献宝似的给陆风瞧,“压缩饼干,行军专用。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咱们要先熟悉熟悉,过两年2012了咱们带着这个逃命。” “傻丫头,有哥在还用你逃命么?”陆风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神经有些脱线的妹妹,曾经自闭的小妹自从迷恋上网络就开始变得开朗许多,只是这份开朗,让陆风有些……深深的觉得自己老了。“再说网上那些预言都是扯淡,有哥在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狗屁末日。” “好好,我老哥最英明神武了。”陆天娜伸手大人似的抚摸着陆风的头,“乖啦,今天找我什么事?” “下去吃饭,我们来了个新管家,我们去尝尝他的手艺。”陆风无奈把陆天娜的手从头顶拿下,他对任何人都狠的起心肠,只是对这个妹妹,一见到她就整颗心都柔软起来。 “新管家?邱管家的事……有结果了么?”陆天娜的眉头皱起,有些小心翼翼问着陆风。 她在网络世界里是呼风唤雨完成首杀的团长,在这所宅子里,她却将自己封闭在这间小屋子里,邱管家就死在一楼的管家房间里,从那天后陆天娜便再也不愿意下楼,彻彻底底成了宅女。 “你放心,已经处理好了,邱管家年纪大了,身体难免有些不好,我已经给了他家里足够的抚恤金,忘了他天娜,我们会找到更优秀的管家。”陆风宽厚的手掌抚摸着陆天娜的头发,这世上没有钱处理不了的事情,他陆风想让谁闭嘴,谁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只有在陆天娜的面前,才会去刻意维持这个好哥哥的假象,他知道天娜天性善良,便要保护到底,不让她沾染一点邪恶。 虽然陆风宠爱陆天娜,陆天娜对陆风还是很言听计从,非常的敬重她的大哥。所以陆天娜虽然由于本来的自闭心理不愿意出门,即使她对这个新管家并没有什么兴趣,还是跟随她的大哥下了楼。 陆风抬手看了看腕表,10:57分。 走到餐厅的时候,正好看见秦屿的背影,一身黑色燕尾服衬托高挑身材,修长的两条腿微屈,秦屿单膝跪在光亮的地板上。带着白手套的手拿着一卷软尺,仔细的量着椅子与墙壁的距离。 秦屿站起身来,将椅子以相同的距离摆好,又俯身一一摆好餐桌上的蜡烛,秦屿的身材不是干瘦,而是高挑修长还有些看不太出来的结实的肌肉,曾经的警校生活给了秦屿健康的体魄,这就使他身上更多了一丝严谨的气质,从而区别于那些只有身材和脸蛋的小白脸。 秦屿的黑色西裤包裹出紧翘的臀形,窗外的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打在秦屿的身上,说不出的和谐。四盏烛台,每盏烛台五只蜡烛,每只蜡烛高度相同,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20只蜡烛横竖斜都会形成一条直线。 当秦屿直起身子的时候,分针刚好指向12。秦屿像是看见了身后的两个人一般,回身躬身行礼,“老爷小姐,午饭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享用?” 陆天娜看着秦屿的动作表情已经近乎呆滞,手指紧紧抓着陆风的袖子,呼吸都有些急促,贴着陆风的耳边说道,“老哥,把这人收了!” 第 5 章 陆家家宴 第5章陆家家宴“尽胡说。”陆风无奈敲了下陆天娜脑门,那种温柔的神态从来未曾在他人身上出现过,秦屿也是第一次看见陆风这种表情,温柔的简直不像那个资料里头所说的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 陆风转过头看着秦屿的时候,已经收了那种宠溺的表情,“不忙,再等两个人。”简洁地下着命令,陆风为陆天娜拉开椅子,两人落座。 “好的老爷。”秦屿并没有话多去询问谁要来一起用餐,而是顺手添上了两副餐具后便垂手站在一边。 “哥,这个管家长的真帅,宽肩窄腰的。”陆天娜毫不收敛打量的目光,一双大眼睛眯着上下打量了三圈,稍微侧身在陆风耳边说道。 陆风有些头疼捏捏两眉之间,他这个宝贝妹妹哪里都好,只是致力于把老哥掰弯这件事,让他无比头疼。陆风这号人物,也不是没尝过男人,那些男模明星巴不得往陆风身上贴,熟练的手法也可以使陆风硬的起来,只是与那些女人做也没什么差别。 今日听小妹这么一说,倒也抬眼看了秦屿两眼,宽肩,细腰,翘臀,长腿……又想起往日与兄弟们出门寻欢作乐那些销魂的场面,陆风腹间陡然一热,竟然有b起的趋势。陆风暗骂一句,看来是太久没泻火了。 秦屿在警校专门学过刑侦,对别人的视线分辨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在大街上,有人在背后盯着他他都能感应的出。这时被这一对兄妹带着火的一样的目光扒光了衣服一样猛瞧,秦屿再感应不出来就是傻子了。但是秦屿脸色仍旧如常,套用当时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字,淡定。淡定的无视了陆氏兄妹对他猥亵一样的目光,淡定的双目放空,死盯着墙上的一个挂着油画的钉子猛瞧。这是应对敌人逼供时采取的必要手段,放空大脑,转移注意力,以此来扛住非人的肉体折磨。 秦屿将这种应对非人审问的手段用在了陆家兄妹的目光之下,可见这目光的杀伤力。 正在秦屿要将墙上看出一个洞来的时候,门铃适时的想了。陆风也猛一下回过神来,心虚的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坐直了身体。 秦屿自然去应门,管家应门既是对客人的礼貌,也是对主人的尊重。门外站着两个青年男子,一个打扮斯文,带着无框眼镜,一个头发短而直立,坚硬的发茬子显示出一股青年的冲劲。秦屿在两秒钟之内,脑海中闪过二人的资料。 陆文,23岁,陆风收养的义子,父母双亡,随陆姓。在陆风的资助下海外留学,取得金融管理硕士学位后归国,目前在陆风的公司任经理职位,因为其聪明的头脑和专业的手段,深得陆风器重。 陆武,22岁,陆风收养的义子,父母双亡,随陆姓。陆风黑帮集团的小头目,在道上被称为武哥,下手狠辣,手上有几条人命,一直被警方关注却因钓陆风这条大鱼而没有动他。 两人忠心耿耿跟随陆风,是陆风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秦屿扫描似的脑海中过一遍两人的资料,侧身到门的一边,“二位公子请,老爷等候多时了。” “新来的管家?条子挺顺的啊。”陆武放肆的打量了秦屿一眼,嘴角一挑,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绽放在脸上。陆武并没有让着所谓的哥哥先走,而是一步跨入屋内,顺带着用肩膀暧昧擦过秦屿的胳膊,转头前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管家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性子。”陆文倒是温和对秦屿一笑,脸上有一抹歉意,秦屿点了点头表示不介意,陆文才朝屋内走去。 “爸,小姑,我们来了。”两个小伙子恭恭敬敬对陆风和陆天娜低头行礼,就连陆武的脸上都没了刚刚的玩世不恭,显然是对陆风极为尊敬乃至惧怕。 “来了就好,坐,在家里不必拘礼。”陆风虽然相貌年轻,却是一副家长的派头,说话不轻不重,单有那么一股子霸气在里头,让人不得不听从。这种领导气质,显然是经过无数风雨磨难磨练出来的,谈笑风生间已经是几经生死。 陆天娜倒是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只低头玩着手里的手机,如果陆风低头看她的手机便能看见如下的帖子。 【直播】我老哥和帅气管家的有爱基情! 两人都依言坐下,陆风抬眼看一眼秦屿,秦屿便点了点头,让人上菜。 四组烛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金属餐具的盖子一一掀开,三色吉利鳕鱼排,荔枝红酒法式黑椒烤翅,法式枫糖浆吐司,蔬菜沙拉……一桌子的法国菜在烛台的衬托下lang漫的如同情人上床前的晚餐。 陆风扫视了一眼,发现这些果然是他平日里爱吃的食物。不禁抬眼看了秦屿一眼,秦屿正在用毛巾托着红酒瓶子从容优雅的给每个人倒酒,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陆风的目光,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秦屿的眼睛,陆风才没有看见秦屿额头跳动的青筋。 看你妹的看啊,老子今天被你们视奸几回了!等老子抓到你的把柄肯定亲手给你戴手铐,蹲你一辈子监狱,还法国菜,啃窝窝头去你! “爸,今天找我们来是……”陆文毕竟比陆武年长一岁,心里还掂心着正事,见桌上气氛正好,才开了口。 “嗯?”陆风回过神,收回目光。“家宴而已,我们一家人很少有机会聚一聚。多来走动走动,也免我老头子一个人孤苦寂寞。” “爸你说什么呢?你哪老啊?比我们哥俩都壮实,上次那家夜总会的小鸭子还总跟我念叨您呢,说什么其他的客人啊总不如您给劲。”陆武一张嘴就开始眉飞色舞,说着说着也就没了边。娱乐场所这片归他管,声色犬马的惯了,又没见过几天书,说话也比不上陆文雅致,为此也总挨陆风的骂。 “咳咳……”陆文手掌半握成拳咳嗽两声,另一只手拽两下陆武的裤子。 “哥你拽我裤子干什么?我新买的你别给拽松了。”陆武毫不留情啪的一下拍掉陆文的手,陆文恨铁不成钢隔着眼镜瞪了陆武一眼。 “你们兄弟俩啊,就是闹腾,闹腾也好,热闹。”陆风本来还想骂陆武两句,听着后一句也消了气,这兄弟俩都是他看着长大,疼哪个都跟亲儿子似的。看他俩每天打打闹闹,也算弥补了自己没娶妻生子的遗憾。 陆天娜发帖子的手一抖,我擦,老哥还找鸭子,取向果然不正常!! 陆风似乎是感应到了陆天娜心里在想什么,伸手揉了揉陆天娜的长发,“别听他们胡说,这两孩子向来满嘴跑火车。” “嗯,不听。”陆天娜乖巧点了点头,手指在桌子下飞快按键。“lz发现了大秘密,我老哥可能本来就是弯的,尼玛老娘鼻血了怎么办!” “阿文啊,我上次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陆风一手插着一小块羊排一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这……方便么?”陆文瞟了一眼侍立在侧的秦屿,欲言又止。 “没关系,自己人。” 第 6 章 嫁给我吧 第6章嫁给我“这……”陆文抬头看了一眼仍旧没有表情的秦屿,镜片中闪过一抹犹疑,片刻后接着说道。“好,爸你上次交代的事情已经联系好了,泰国那边会派人过来,我们这笔交易极为私密,具体的时间还要再联络,我会随时和您保持联系。” “嗯,办的不错,价格方面没什么差错。”陆风又叉起一块蔬菜放入口中,发现是他最爱吃的生菜,不禁又瞟了站在餐桌旁如同雕像一般的秦屿。 “价格已经按照原计划谈好了,绝对不会亏本,若是经营得当,还会小赚一笔。”陆文扶了扶无框眼镜,越说越是兴奋。 陆武在旁边不屑的哼一声,端起一杯红酒像喝二锅头一样一饮而尽,这个家里就他是个粗人,处处不招待见,他这个哥哥就跟陆风面前卖好,不就多念两年书多喝几口洋墨水么,算个屁,打起架来还不是要他陆武护着。 “嗯,这次的买卖一成,你就可以正式升为懂事,**的股份,有你的一份。”陆风微笑着举起红酒,像与合作伙伴谈成了生意一般庆贺。 陆文也自然而然举起酒杯,陆武恰巧刚喝完一杯,嘴里还打着酒嗝,看陆风和大哥都举着杯子顿时有些尴尬。此时秦屿自然走过来,托着酒瓶缓缓为陆武倒了一杯红酒,温和道,“抱歉少爷,是我疏忽了。” 陆武装模作样点点头,跟着举起了杯子。他心里知道,是秦屿为他解了这次尴尬,同时也在心里认定了,这人不简单。 陆风也看出些端倪只是微微一笑未曾点破,这个老二做事毛躁是常有的事,从小两个孩子就不一样,老大沉静内敛,老二活泼躁动,两人虽不是亲兄弟却相得益彰。陆风也特意为两人安排了不同的培养之路,才会将陆文送到海外读书,陆武留在场子里历练,假以时日两人必成大器。 只有陆天娜没有和他们举杯共饮,她从来不参与他们生意上的事情,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自顾自玩着手里的手机。陆风从不让她参与公司的事情,也许有人会觉得陆风这样做是不待见陆天娜,只把她像鸟儿一样圈养在家里,只是这样做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家宴在一种类似于公司谈判的气氛下结束了,一等陆风撂下餐具,陆天娜第一个窜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跑。 “哥,我们约好了帮战,先走一步!” “这孩子,刚吃完饭就玩游戏,对胃不好的。”陆风难得像一个老妈子似的嘱咐着陆天娜,陆天娜只甩甩头发,踩着她为了下来见新管家换上的红色真皮小高跟飞快上了楼。 “小姑她……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生。”陆文看着陆天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姑当然特别,游戏微**我都厉害,上次和她pvp被她完虐!”陆武终于找到了一个自己能参与进来的话题,忍不住眉飞色舞。 “阿武,你要是那么闲去打游戏,我可以再分给你两个场子。”陆风有些不悦看着陆武,陆武立刻像见了猫的耗子,缩回到椅子上去了。 “好了,既然是家宴,也不必太拘束。我上楼处理些事情,你们两个就在宅子里自己玩。看看电视看看电影打打游戏,过过年轻人的生活。”陆风似乎忘了自己也只有36岁,并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却是一副老头子的口吻。 陆氏兄弟似乎习以为常都站起身目送陆风离开,两人默契似的对视一眼,陆武不屑朝陆文竖了个中指,陆文皱紧眉头似有委屈的神色,终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离开,将这个偌大的客厅让给陆武一人。 秦屿本应跟着陆风上楼,却被陆风挥手拒绝,便也知趣的退下指挥仆人收拾餐桌。 陆武一个人无聊,看见秦屿忙碌的身影眼睛一亮。陆武背靠在沙发里,将穿着皮鞋的脚翘在沙发跟前的茶几上,朝着秦屿打了个响指,“那仆人,过来。” “二少爷是在叫我?”秦屿微愣看着陆武。 “就是你,过来,给少爷我捶腿。”陆武边说边开始抖腿,十足小混混瘪三模样。 “二少爷,我是这里的管家并不是男仆,我可以叫哈瑞来给你捶腿。”秦屿脸上波澜不惊,也没有怒意。 内心数万只神兽奔腾而过,尼玛小兔崽子老子实习的时候就在场子里逮过你,倒卖摇头丸,蹲了看守所小子,等老子完成任务的,蹲不死你! “不用,就要你,不来我可就跟爸说,这个管家不称职应该辞退了?”陆武笑的一脸奸诈,看在秦屿眼里就两个字,幼稚! “好少爷,如果这是你所愿的话。”秦屿走到沙发旁边,半蹲下身子,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捏上陆武的腿。 “哎哟!轻点!”客厅里传来陆武的哀嚎声。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从两人身后传来。 “老爷。”秦屿站起身,面不改色,“我在帮二少爷揉腿。” “陆武,你来指使我的管家给你揉腿?”陆风这次并不是餐桌上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生气,而是真的发怒了,一双眼睛像是能射出钉子,那表情就像是妃子被皇子染指的皇帝。 “啊,爸你怎么下来了?不对,秦管家他哪是揉腿啊,他分明是在掐我。”陆武一脸委屈看着陆风,抬手不断摸自己硬硬的头发茬。 “掐你?掐哪了?”陆风语气更加不悦。 “大……”陆武把话咽了回去,秦屿掐的是他大腿根,那么私密的地方,哪好意思说啊。“没,我和秦管家闹着玩的,他不是新来的么,我跟他联络联络感情。” “哦,联络感情……”陆风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好小子,行啊,有点胆子。”跟我的管家联络感情,还要拉个眼线? 但是到陆武这里,就忽然觉出不对味来,陆风居然为一个才来一天的管家发怒,这不正常啊。陆武又细细扫了秦屿一样,虽然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却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陆武是那种人,他理解那种人的审美情趣,秦屿这一身燕尾服一穿,活脱脱的禁欲范儿。 也是因为对秦屿的欣赏,陆武才愿意逗逗他,看来欣赏秦屿的不止他一个……这陆风……和这秦屿……陆武打了个哆嗦,这不是等于调戏了他小妈么?哎呦我去这罪过可大了啊! “爸,忽然想起来今天来条子扫黄,年底扫的严我得去看着点,哎呀哎呀快来不及了我走了我走了!”说着陆武就慌慌张张跑出陆宅,长腿一迈跑出两里地才站路边歇口气,马不停蹄叫了辆出租逃出了陆宅,他怕他再晚一步就被陆风一个枪子给喂了。 这边陆武落荒而逃陆文却半点不知情,陆文正站在三楼的走廊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将陆天娜圈在怀里。陆文长得不难看,甚至很帅,虽不似陆武帅的张扬,那股子文雅气质也让很多公司的女孩着迷。陆文就这样静静看着怀中继续玩着手机的陆天娜。 “我知道你是我小姑,但是我年纪比你大,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我有能力给你最好的未来,最充实的生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天娜,请允许我这么叫你,”陆文摘下了眼镜,语气称得上深情,“嫁给我。” 第 7 章 出腿伤人 第7章出腿伤人陆天娜终于停下了不断按着手机键盘的手指,抬起眼睛看着那个把她禁锢在墙边的男人。眼神中没有半分慌乱,不紧不慢的在帖子的最后一句话“lz路边遇到一只拦路的大型犬,等lz处理一下就回来更新哟~~~~~”后头加上当然的小波lang,就将手机合上,塞到身上那件洛丽塔风格的裙子口袋里。 “大侄子,发烧了就吃药,小姑这里有白加黑,白天吃黑片睡的香,晚上吃白片不瞌睡。”陆天娜边说,边轻轻踢掉了脚上的两只红色小高跟。 “天娜,别这样。”陆文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一只手搭在了陆天娜肩膀。“天娜……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啊!” 只听一声惨叫,陆天娜长腿一抬带着呼呼的风声就一个侧踢将陆文掀翻在地。 陆文从小被陆风送去念书,回国后又一直坐办公室。一直信奉脑力劳动高于身体劳动,对浑身肌肉的男人表示不屑,不常去健身房,身体素质比起陆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被陆天娜一脚踹倒,竟然爬了半天没爬起来,龇牙咧嘴一脸苦相,连眼镜都摔碎的就剩两个眼镜腿儿。 “小姑你……” “现在知道叫小姑了?不知道小姑跆拳道黑带么?”陆天娜冷笑一声,俯身捡起地上的两只小高跟鞋,“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才7岁,你这个yy幼童的禽兽!”陆天娜骂了一句,拎着鞋光着脚扬长而去。 “大少爷,你没事。”温和的男声在陆文身后响起,秦屿微躬着身子,朝地上趴着的陆文伸出手。 “是你……”陆文看见秦屿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随后消逝,没有接受秦屿的手,陆文自己扶着墙爬了起来。“我刚刚,摔了一跤。” “地板上的水渍还没干,应该是女仆不小心,我会教训她们的。大少爷受伤了没有?”秦屿蹲下身,白手套抚过陆文刚刚摔倒的那块地面,果然发现些许水渍。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陆文和善摆了摆手,“阿武和父亲呢?” “老爷回书房去了,二少爷临时有事已经走了。”秦屿据实以答,脸上却有些许不自在。只是此时陆文自己心中有鬼,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屿的表情变化。若是他被发现追求陆天娜,陆风第一个扒了他的皮,他的一切图谋就完蛋了。 “好,其实我也有些事情没有处理,麻烦秦管家转告父亲,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他。”陆文将摔断了的眼镜腿和破碎的镜片一点点仔细捡起装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好的大少爷,我会转告老爷的。”秦屿应承下来,目送陆文狼狈离开的背影,转身看着那扇走廊尽头的房门,心中产生了无限的好奇,八卦的火苗在蹭蹭的燃烧,只是若是想有命在,还是少好奇些为妙。他还想早日完成任务,回家见父母,回去找关蓉蓉…… 下午三点整,秦屿端着加了三倍糖的咖啡,站在书房门外。陆风只要待在家里,多半的时间是在书房渡过,秦屿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不知道多少走私的文件是从这里流出去,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是在这里决定,这就是犯罪的巢穴,就是副本的boss洞! 秦屿克制着自己略微激动的心情,抬手轻敲三下房门,每一下间隔十秒,舒缓而有礼。在敲完三下后,听到了简短的两个字,“进来。” 秦屿推开门,迈开长腿走进了boss洞,哦不,走进了书房。 “老爷,这是你要的咖啡。”秦屿将咖啡放在桌上,眼神瞟过桌上一沓沓的文件。 “好,放这。”陆风头也不抬,手上的钢笔唰唰在纸上移动,一页又一页的在文件上签名。 “如果没什么其他需要的话……”秦屿看着陆风没想搭理他的样子,知道就算想留下探消息都不成了,不过也不能太心急,毕竟卧底是长期任务。 “你身后两米,有沙发,坐下。”陆风仍旧头都没抬,语气中毫无情绪。 秦屿回头果然看见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头还有……黑白奶牛花的靠枕。“老爷……” “坐。”陆风抬起头,眼神示意一下。看见秦屿那副为难的表情心里暗笑一声,沙发又没有钉子。 “是,老爷。”秦屿听话坐下,小腿与地面成90°角,腰板挺直,正襟危坐。 “秦屿,不用这么拘谨。”陆风终于舍得放下了手里的钢笔,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你我只是合作关系,我花钱你服务,不用搞的这么僵持。” “身为管家,严谨是必修课,松散的生活作风会破坏主人的形象。”秦屿脱口就是管家学院教的条条框框,他也是真材实料学过的,警局这次为了陆风这条大鱼下足了血本。 “主人?”陆风嘴角挑起,“这个称呼不错,我喜欢。” “……”秦屿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21世纪了还主人个鬼,管家只是一个职业并不是什么低人一等的奴才。那一套欧洲贵族的荣誉观在以金钱为尊的今天并不适用。 “秦屿,如果你还记挂着主人的形象。就不要在陆宅里做任何有损形象的事情,好吗?出了这所宅子,你想怎么放荡都没问题,在这里,你是我的管家,就是我的脸面,懂吗?”陆风的一席话仍旧没什么情绪,却透出一股天然的威势,直视秦屿的双眼似要将秦屿看穿。 秦屿皱紧了眉,半晌才想起陆风指的是他与陆武玩闹的事,不禁有些挂不住,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压下火气恭敬道,“老爷说的秦屿都记住了,以后决不会再犯。” “记住了就好,今天的家宴准备的很好,我很满意。你周一到周五是连续上班的,周六周日两天可以放假,不过如果我有什么事你要随叫随到,工资我会每月打到你的卡里,有异议么?”陆风似乎对秦屿的认错态度很满意,也没有过分的深究,看见秦屿脸上尴尬的表情陆风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分,便决定给秦屿多加点工资。 “没问题,我的档案里有我的电话号码,保证随叫随到。”管家就是这样,即使在没有了贵族的现代,也是要全天候服务,并没有什么节假日可言。 “你的房间在202。”陆风又喝了一口咖啡,舌尖弥漫着苦涩中透出的甜味,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我的隔壁。” 第 8 章 三更半夜 第8章半夜三更秦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能和陆风住那么近更加便于他执行任务,便满心欣喜的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202。 房间内没有什么家具,只有必要的床铺和桌椅,在窗户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领带夹以及各款名牌手表。秦屿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并不是归他所有,他可以打理包养这些名贵的小玩意儿,但是这些东西都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陆风。甚至连带着秦屿的自由,都归这个人所有。 秦屿手指轻轻滑过精致的表盒,手伸进怀里掏出那块金色的怀表,他还记得那年圣诞节,关蓉蓉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将那个用两个月生活费买的怀表塞到秦屿的手里。关蓉蓉手指纤细修长,带着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和温暖,秦屿手指轻轻抚摸着表面,就像是牵着关蓉蓉的手。 “叮……”清脆的铃声将秦屿的思绪拉回,秦屿转过头看着房梁上吊着的一个铃铛,嘴角微抽,顺着铃铛的线看过去,另一头应该是连在陆风的屋里。 秦屿将怀表塞回怀里,出门向右走了两步,停下,敲门。 “老爷,请问有什么需要?”屋内没有回应,秦屿推门进屋。 陆风这次并不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处理公务,而是脱去了西服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子卷起,非常随意的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喝着一罐啤酒,手边还放着一个按铃器。 “没有什么需要,这铃铛还真挺好用的,天娜鬼主意就是多。”陆风有些赞赏的又拍了两下按钮,秦屿一脸的黑线。 “如果老爷没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先下去了。” “嗯,你去。”陆风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让秦屿退下。 秦屿回到房间,怎么看这个房梁上的铃铛怎么觉得诡异,虽说中世纪的贵族的确是使用铃铛来呼唤仆人,但是现在已经是科技发达的21世纪,手机,对讲机各种通讯手段都比这个铃铛来的方便。 秦屿看见这个铃铛,脑海中就出现警校里头训警犬的二柱子一吹口哨就有一头大狼狗啪嗒啪嗒热情洋溢的奔到二柱子怀里的画面。 秦屿摇摇头,将那些过往的回忆都甩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警校里头年轻热情的普通小伙子,也不是警局里新来的愣头青小警察,而是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侦查力量,是卧底。 秦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警方和黑道双重注意,他的代号是“夜鹰”,是黑暗中的一双眼睛,他要用他的眼睛来将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送进监狱。 秦屿简单将行李整理好,躺到不大的一张单人床上,脱了燕尾服和皮鞋,非常随意的躺在床上。已经凌晨了,整个宅子归于安静。他第一天的管家生活,也结束了。 正当秦屿刚刚放松身体时,门上头的铃铛又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声。秦屿一个激灵做起来,七手八脚的穿着衣服裤子,有着多年来在警校训练的集合穿衣速度,秦屿在一分钟后衣衫整齐的出现在了陆风的门口。 抬手敲门,一下,两下,三下。 “进来。”秦屿走进房间。 “秦管家,你来的正好,坐下陪我看球。”陆风很是随意的回头,将手中的啤酒递到秦屿面前。 “……”秦屿并没有接啤酒,仍旧站在陆风身后。“老爷明天还要上班,熬夜看球对身体不好。” “放心好了,我迟到没有人会扣我工资。”陆风打断了秦屿的话,扔下遥控器站起身,盯着秦屿有些发黑的脸一笑,“秦管家不喜欢看球?” “老爷喜欢我就喜欢。”秦屿扫了一眼电视中正在激烈角逐的绿茵场,想起当年他在学校还是队里的主力,他一毕业,那些学弟都哭着送他。那些挥汗如雨的热血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哈……你这回答还真有趣。”。陆风伸手绕到秦屿身后,缓缓探进秦屿的后腰。 “老爷……”秦屿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别动。”陆风贴近秦屿的身体,几乎将秦屿抱在怀里的姿势,手掌顺着秦屿的裤腰下探。 秦屿甚至闻到了陆风身上的酒味,浑身肌肉绷直,若是被陆风发现什么,他只能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你的燕尾塞在裤腰里了。”陆风手掌从秦屿裤子里拿出一段衣服,顺带拍了拍秦屿的后腰。“刚刚休息了么,我有没有打扰你。” “老爷言重了,随叫随到是我的本职,没有打扰一说。”秦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管家最注重仪表,这次的失态足够陆风将他开除。 “那就好,你回去。” “老爷,需要我为您准备就寝么?现在已经很晚了。”秦屿看见陆风自己喝着啤酒的背影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心中也有一些旁人看不见的脆弱。 “好。”陆风点了点头,关掉了电视。 秦屿走到陆风的双**床前,整理了床铺,耐心的铺着被子。又到浴室放好了水,调好了温度。待他回身想叫陆风来洗澡时,陆风已经全果着站在了浴室门口。 没有丝毫避讳的光着脚走进了浴室,身上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如同米开朗琪罗手下的雕塑。 秦屿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这个人的身上,全是伤痕,大伤套着小伤,新伤盖着旧伤,斑斑驳驳,触目惊心。 这伤痕并没有引起秦屿的同情,反而让秦屿更加意识到,这人不是如同他表面那般斯文,而是一头狮子,一头野兽,他发狂的时候,足以将任何敌人撕碎。 他曾亲眼见到过这样的场景,血腥暴力的陆风,才是真正的陆风,西装下的他不过是一个一层掩饰。他曾见过陆风嗜血的眼神,见过陆风怎样在自己家的门口毁灭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秦屿的心里,有一滩怎么都抹不掉的血。 第 9 章 这不公平 第9章这不公平秦屿面对着陆风赤果的身体,脸上表情微妙而深邃。陆风跨入浴缸,溅出些许水花,浴室的灯光柔软和暧昧,秦屿的皮肤将陆风的皮肤映出古铜色,清澈的水珠滚动在陆风紧绷的肌肉上。 秦屿站在旁边,手臂上搭着一条毛巾,面无表情。 “精油。”陆风闭着眼舒适的享受泡澡,简洁的下着命令。 秦屿转身从台子上淋淋总总的精油瓶子里挑出一瓶,“用薰衣草的可好,有助于睡眠。” “既然你这么建议,就用那个。” 秦屿从镜子中看见陆风玩味的表情,手指握紧了小而精致的瓶子。秦屿蹲下身打开瓶子,缓缓向浴缸中滴了两滴。一股若有如无的薰衣草味道在房间弥漫开来,带着舒缓的气息,也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 “秦屿,来给我搓背。”陆风扔给秦屿一条毛巾,坐直了身体。 秦屿还是半蹲在地上,燕尾服拖在地上,沾了一点水渍,秦屿摘下戴了一整天的手套,将毛巾缠绕在手上,抚上陆风的后背。 陆风舒服的鼻腔中都透出一丝慵懒,秦屿的手劲不大不小,倒是正合陆风的心意。本来喝了酒就有些困顿,被秦屿这么一侍弄,倒是眼皮合上,渐渐要睡着了。 “老爷?老爷?”秦屿轻轻推了推陆风的后背。 陆风一个激灵,紧如铁锢的手掌一把抓住了秦屿的胳膊,狠劲一拽直接将人摔到了浴缸里。 浴缸中的水溅了一地,秦屿被摔的七荤八素,头磕在墙上疼的半天缓不过神来。本能想抗拒又被理性压制,他才来一天,绝对不能这样暴露。 陆风将秦屿完全控制在身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秦屿?你要做什么?” “我……”秦屿气结,是你突然动手的好不好,你还问我要做什么,陆风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我只是看老爷半天没有动静,想叫老爷回卧室睡。”尽管秦屿内心万千神兽奔腾,也只能微笑着给陆风解释。 “原来是这样。”陆风放下了眼中的戒备,赤果的雄壮身体还骑在秦屿的身上。秦屿一身黑色制服已经全部湿透,紧紧贴在略有些单薄的身体上。 房间内水汽弥漫,连秦屿的黑色眼眸都有些湿润,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丝委屈。 陆风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腿还别在秦屿的双腿中间,与秦屿的腿根隔着裤子相贴。热水流过两人的腿间,带来一股难言的热流。陆风瞬间回想起在陆天娜房间看见的那些gv的火爆画面,两个男人的躯体相互拥紧,交缠,贯穿,律动…… 陆风不是没玩过男人的人,他早些年什么都干过,吃喝嫖赌,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什么样的男人女人,妖的孽的,软的媚的,勾人的销魂的,陆风都玩过。只是没遇到过秦屿这样的,最是正经的一张脸,偏让陆风生出了不好的念头。 陆风鬼使神差的,将手滑入秦屿包裹的严实的制服衣襟,呼吸都有些急促。“你湿透了,脱了。” “老爷!”当陆风的手接触到秦屿的身体的时候,秦屿一个激灵。“糟糕,我的表!”秦屿抬手使劲一推,将没有防备的陆风推开,坐起身就在身上摸索,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湿淋淋的怀表。 陆风认识这块表,是陆风来应聘那一天,从怀里掏出来的拿一块,金色的表链相当精致,适合秦屿的严谨作风。只是现在这块表,却已经开始往下滴水,金色的颜色也不那么纯粹,竟然是……掉色了。 秦屿心疼的拿毛巾擦了又擦,这表却已经面目全非。 “秦屿……这表一看就是便宜货,喜欢我可以给你从巴黎订制一个。”陆风有些愧疚,想道歉却中途改了口。岂料这句话更让秦屿反感,他看重的并不是钱,并不是珍品赝品,而是送东西的人。 “不用了。”秦屿将怀表再度塞回怀里,站起身时表情更加冷淡。他不想再和这个陆风多说一句话,这个人简直就是就是他的克星,自从参与了关于他的案子,身边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然而陆风却什么都不知道,仍旧一副安然自在的表情,过着他的快活日子。 而他秦屿就已经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还要大半夜的受这份闲气,这不公平。 陆风看秦屿心情不好,自己站起了身,拿过大浴巾一裹就走出了浴室。“你回去,明天放你一天假。” 秦屿还以为陆风要说以后都不用来了,却只是给他放一天假。秦屿已经尽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为什么会成现在这种局面,秦屿湿透的皮鞋在地毯上踩出鞋印,头发上还滴着水,一步步走出了房间。 假期对于管家来说,是很奢侈的。这点在管家学院秦屿就已经体会到了,几乎一天24小时的高强度学习和训练,使秦屿越来越刻板,越严肃,早就忘记了假期两个字的概念。 当秦屿走出那个昂贵的小区之后,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只有一天的时间,却已经使他压抑得身心俱疲。走出这个地方,像是重获新生般的欣喜。 抬手打了车,秦屿返回市区。秦屿拿出手机,编辑短信,“晚上七点,老地方。”发送后便将短信删除。 秦屿瞄了一眼车的后视镜,对司机说道,“前方路口左转,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右拐,然后我下车,你继续开到市区不要停。” 当几辆车从路口飞速而过后,秦屿从路边的一家便利店走出,身上也不是之前的那套西服,而是换上了一件蓝色帽衫,将帽子戴上基本看不到脸,从包里拎出一个滑板,踏上滑板后顺着马路一路奔驰,任是谁也看不出这就是那个文质彬彬又刻板的管家。 秦屿到达指定的位置,是一家咖啡馆,装潢典雅而温馨。秦屿利落的从滑板跳下,抬手接住滑板放入身上的背包里,秦屿走进旁边的一家快餐店,将那身伪装的衣服换下,再次走出时已经又是一身黑色西服。刚走出快餐店,秦屿瞳孔缩了一缩。 那些被甩掉的尾巴竟然转到了这里,秦屿再换衣服已经来不及,又不能将自己的联络人带入到他们的视线。秦屿远远看了那坐在窗口等他的男人一眼,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一闪身进了一家酒。 这时从店门口的玻璃上,闪过一个鬼祟的背影。 坐在公司开董事会的陆风,从口袋里掏出了震动的手机,“他去那种地方干什么?难道……” ===========================今天是我责编芳芳的生日,本想多码一章给她庆生,但是万恶的学校断电了!!芳爷,我明天再补不要拍我。 第10 章 无悔选择 第10章无悔选择酒内嘈杂不堪,舞池中央不少男人在跳舞,有的甚至脱掉了上衣,热烈而疯狂。来来往往的男人,目光中都带着狩猎般的眼神,打量过每一个路过的人的身材和臀部。秦屿一进屋就被数双目光盯上,秦屿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穿过酒往后面的走廊里走去。 秦屿察觉到有人跟在身后,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照手机上的指示右拐,来到员工换衣间。不一会穿着侍应生衣服的秦屿从房间中走出,手上稳稳托着一个托盘,端着各色酒类走到二楼的卡座。 秦屿将酒轻放到一张桌子上,直接坐到了座位上。伸手拿起椅背上挂着的一件休闲外套穿上,头也不抬对身边那个客人道,“柯督察,你这招未免太险了点,他并不信任我,要是被他发现,我就死定了。” “取得他的信任是你的任务,如果现在就死了,是你活该。”那个被称为柯督察的男人一脸悠哉喝着秦屿端来的酒,一张脸上最打眼的是那双浓郁的眉毛,如同武侠小说中常描写的剑眉,透着一股子英气和飒爽。这个男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一路看着秦屿慌忙逃窜,他的心情好极了。 “靠,是你跟我说我是你最优秀的学生这个任务非我莫属,任务完成了我就是英雄,结果你就想害死我?”秦屿完全没了在陆风面前的风度,气愤的跟面前这个上司兼教官拍着桌子。 “不是我想害死你,是你自己不争气,被人跟了这么久才甩掉尾巴,实在是我师门不幸。”柯扬从鸡尾酒杯上摘下樱桃扔到嘴里,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成成,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了。哪天我要是真死了,就是你害死的。”秦屿拿起一杯冰水喝了几口,和柯扬打趣几句压抑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柯头,我见到了陆风陆文陆武三人了。” “嗯,很好,才打入陆家第一天就见到了这三个领头人物。有什么发现?”一说起正事,柯扬也严肃起来,四十多岁的人眼角不可避免有些皱纹,严肃的表情当真能唬住几个人。就是靠着这副表情才将警校那些混小子治得服服帖帖。 “他们三人中,最容易下手的反倒是那个陆武,行事简单头脑单纯,并不像陆风和陆文那样有心计。可以从他身上慢慢寻找突破点。至于陆风,他隐藏的很深,我很难从他身上找到什么把柄,他一整天都在对我进行试探,我短期内取得他的信任很难。”秦屿想起陆风对他千方百计的难为,表情有一些沉重。 “别担心,你现在先不要采取什么行动,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你只要好好做好的你本职,展现你的忠心就好,其余的交给我就好。”柯扬露出以往个惯用表情,眉梢一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每次想到什么坏点子都是这个笑容,秦屿忽然打了个哆嗦。 “你要做什么?”秦屿警惕的问,他在柯扬手上没少吃亏,也是柯扬的坏点子才把他弄去丹麦学什么管家,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时的身体状况,只能去欧洲治疗。 秦屿的家境并不富裕,对于他那时的伤没有半点能力医治,所以警局花了大价钱给他治伤,怎能不从他身上把剩余价值榨回来。 “你放心,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就好,不会害死你的。”柯扬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会给你留一口气。” “柯头,你到底是多恨我,非要憋着劲的折腾死我。”秦屿无奈摇摇头,“对了,我的家人和蓉蓉,他们怎么样?” “你的家人,局里给了一大笔抚恤金,只对他们说你死在了欧洲。至于你那个小相好,局长的儿子正追着呢,虽然现在还没同意,估计也快了。”柯扬拍着秦屿的肩膀,语气有些沉重。 “靠,从你嘴里果然得不到好话。”秦屿又骂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股潮湿。他的家人,根本不知道他又回来了,都以为他死了。他不敢想象父母悲伤的表情,不敢想象蓉蓉清丽的脸庞。家里本来就是普通的工人家庭,供他念书,任由他由着性子选警校,一家人过得不容易,却也其乐融融。 然而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父亲的身体一向不好……两位老人年年去祭拜一个空空的坟墓,那将是一副怎样揪心的画面。秦屿不敢再想下去。 他早就做出了选择,不是么。 第11 章 性向测试 第11章性向测试“柯头,我能去远远看一眼他们么?我不会让他们看见我,我只是想看一眼。”秦屿难得带上恳求的神色,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期盼眼巴巴望着柯扬。 柯扬当时从数百号警员中选出秦屿,也是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像是含着千言万语,又像是一潭清澈的湖水,让人不知不觉相信他说的一切,答应他的请求。就像是一个自带的催眠术,能引起人心底最基本的恻隐之心。秦屿这样的人,更容易取得信任,柯扬深切的明白这一点。 不过这次柯扬可没有被催眠,他曾经教过秦屿怎样利用眼神和微表情表达真诚,秦屿把这些用在他的身上可真是班门弄斧了。 “秦小子,别打歪主意,我不会让你见他们的。你要是那么做了非但对你不利,对我们的计划不利,也对你的家人不利。若是被陆风抓到把柄,他们很可能连命都不保,你想害死他们么。”柯扬说话间自有一股气势,虽然压低了声音,仍然句句都像是说进了秦屿的心里。 “我……”秦屿双肘拄在膝盖上,脸埋进十指紧扣的掌心里。“我不想害死他们,你放心,我不会冲动的。” 柯扬叹口气,伸手拍上秦屿的肩膀,“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有什么消息要及时向我汇报,最近不要轻举妄动,要尽快取得陆风的信任。” “好,我知道了。”秦屿站起身,警惕扫视四周,见没有人注意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武哥,你别急,刚刚明明看见他进来了。”陆武的小弟急的团团转,地上躺着一个男子被扒了上衣,后脖颈还有青紫。 “这人是咱们的交易人,他的衣服上衣里头有咱们的货物样品,到底是被谁抢走了?是谁?”陆武气愤的一脚踹在地上昏死的男子身上,近乎怒吼的表情将手下的小弟吓的战战兢兢。“这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我有九个脑袋都不够他崩的。老爷子不让沾毒,可是这玩意的利润比那些破军火高的不止一倍两倍。” “武哥,那现在怎么办?”陆武的一个心腹小弟叫华子的,还敢在他生气的时候和他说两句话。 “你们嘴巴都给我严一点,这次的交易暂时取消,等几天看看风头再说。”陆武说话没什么好气,脸抽巴的跟一张鞋垫似的。 “那个……武哥,咱们既然来了这了,要不要我把祭月叫来给您泻泻火?”华子跟了陆武好些年了,陆武的脾气秉性了解的很,这会子陆武不高兴了,自然要哄他高兴。 “祭月?哪个啊?”陆武被这么一转话题,有点不耐烦。 “哎,我说武哥你可真贵人多忘事,上回你打这走的时候还说滋味好呢,提上裤子你就忘了人啊你。”华子倒是一脸的愤慨,“人家祭月听说你来了,还跟房里等着你呢,都洗好了。祭月可是辉煌夜总会的头一朵花,扮相好,身子软,活儿又好,巴巴的等你多少天了。” “是么?”听华子说的绘声绘色的,陆武也来了兴致。把刚点上的烟扔地上踏灭,跟着华子进了房间。 房内大床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一身睡袍下是单薄的身体。少年唇红齿白又削瘦,一双大眼睛睫毛又长,不看那平坦的胸口还真和女孩子差不多。 陆武一进屋那男子就有些战战兢兢的站起来,睡袍下露出两条光裸的细腿。“武哥来了,坐。” “祭月是,你还记得我?”陆武上下打量了人两圈,想起了和这人第一次见的时候是他在台上表演。短裙长发,在台上跳着舞,细腰扭的全场血脉喷张。后来被一个老板看上要包了他,他死活不干就被老板扯了头发,这会陆武才知道这出了名的美人是个男孩。 也是陆武觉得这人玩起来能带劲,才把他从那个猥琐的男人手里救出来,当晚两人就开了房。这会陆武都忘了这回事,想不到这男孩还记得他。 “武哥是我的恩人,我怎么能忘呢。”那个叫祭月的男孩似乎有些紧张,细长白皙的手指捏住陆武的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干我们这行的,没几个干净的,与其落在那些老头子手里受折磨,不如就跟了武哥。” 陆武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祭月的动作,祭月大了胆子,手就一路下滑,慢慢摸到了腰上,那双手跟没有骨头似的,在陆武腰上来回抚弄了几圈,陆武呼吸也慢慢急促。 直到祭月的手指摸到了腰带上冰凉的铁扣,陆武一把抓住祭月的手腕。“等等。” “武哥……”祭月有点不知所措看着陆武,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把这个戴上。”陆武沉着脸,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无框眼镜。 “武哥,晕……”祭月戴上眼镜,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丝书卷气。虽然小小抱怨了一句,没有陆武的命令也不敢摘,就只能戴着和陆武做完了全套。陆武的动作很粗暴,像是一种宣泄,眼神却很温柔,手指插入祭月的发里,一直深深望着祭月的脸。当陆武攀上高峰的那一刻,祭月清晰的听他喊了一个字,“哥……” 回到陆家的时候,一切都很平静,安静的早晨,仆人们有条不紊在准备早饭。秦屿走进陆宅的时候,正好碰上来送报纸的邮差,便直接接了报纸用熨斗细心熨好,放在了陆风的盘子下面。 陆风吃早饭的时候拿到报纸,才抬起头来看了秦屿一眼,“你回来了。” “是的老爷。”秦屿又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衣服依旧平整如新,没有那一夜沾上水的痕迹。秦屿的表情又回归了平静,也没那日的窘迫和脆弱。 陆风的眼神落在秦屿身上,在那被黑色西裤包裹的臀部留恋了几圈,想起昨天的情报,脑海中出现秦屿在夜店放lang找男人的画面。 混乱的思绪使陆风失去了胃口,饭吃到一半就放下了餐具回到卧室。 秦屿自然跟着陆风回到卧室,细心给陆风打上领带,系上袖扣。 “秦管家昨天玩的怎么样?”陆风低着头看着耐心给自己打着领带的秦屿。 “多谢老爷的假期,我玩的很尽兴。”秦屿的手指微微停顿,随后又飞快将领带打好。不管陆风知道了什么,他都不能慌乱,他只能静观其变。 “是么?”陆风脸上挂着冷笑,随手在秦屿屁股上摸了一把。“是被人干的很尽兴?” “老爷你……”秦屿皱紧了眉,后退一步,后槽牙咬的嘎嘣响,却没有反驳的话语。 “我去上班,晚上回来会有个客人。”陆风看着秦屿变黑的脸,心中有些许快意,拎着公文包出了门。 是时候试试他了,陆风心中盘旋着一个计划,能使他更彻底了解秦屿的计划。 第12 章 色狼本质 第12章**本质陆武从床上起身的时候祭月还睡的很香,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歪歪斜斜的搭在脸上。陆武抬手将眼镜摘下,露出了祭月的脸。洗去了舞台上的浓妆艳抹,也不失为一个清秀的男孩。陆武的精力一向很好,总是随意找两个鸭子发泄,难得有如此爽快的时候,他和祭月做了很多次,祭月也不喊累,也不叫疼,他故意弄的很重,祭月才忍不住轻声呻吟。 陆武不知道祭月的名字是真名还是取的花名,总觉得叫起来很雅致。后来听这里的经理说,祭月还有个名字叫小蘑菇,说是顺嘴好叫,孩子还喜欢吃蘑菇,就叫开了。 陆武本来本来就是流氓习气地痞作风,跟着陆风混了几年也小有名气,陆风做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自己出手了,那些得罪人的事都是陆武在做。挑人脚筋活埋叛徒,都是陆武亲自动手,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洗都洗不净。陆武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路,也没找过情人,找了就是弱点,就会被人利用。陆武本来在祭月脸上抚摸的手缓缓收回,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也没数多少,都甩在了祭月的被子上。 祭月醒来的时候被窝里已经没有了陆武的温度,看见那一沓钱的时候,祭月抱着被子哭了。 陆风在公司的时候基本也不做事,那些资金流动账目处理都交给了陆文,道上的事儿都有陆武。陆风倒是觉得过分的清闲了,想起家里那个身影,陆风总算觉得有点事做。打了一通电话后陆风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陆风甚至有些坐立难安,时不时看着墙上的钟表,越是期盼时间过的越慢。就像排队的时候,排在哪一队哪一队就越慢一样。陆风终于忍耐不住,提前下班走人,反正他这公司也只是个为了洗钱而存在的空头公司,他还是董事长,自然想走就走,没人敢有什么异议。 到家的时候不出意料的是秦屿开的门。 “老爷,你回来了。”秦屿微笑着给陆风打开门,顺手接过陆风的包,将陆风的外套搭在衣服架子上,动作流畅自然,就像他曾经数千数百次接过陆风回家一样。 陆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如愿以偿看见了秦屿,却因为秦屿的平淡表情感到懊恼,似乎他这么久以来因为想见一个人付出的思绪和感情没有得到回报,他丝毫没有想过这份思绪秦屿并不知道,他根本没有任何义务去给予回报。 陆风的脸色变了变,还是定格在不悦那一栏上。进屋后冷淡应了一声就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拿起了电视遥控器。 秦屿走到陆风身边,将一个摆放精致的果盘放在了陆风的面前,每一种水果都是陆风喜欢的,洗的干干净净,摆成了精致的花瓣形放在盘子里,极有食欲。 陆风低头看了一眼,脸上忽然露出笑意。“秦管家,不给你的主人喂一块苹果么?” 秦屿倒水的手一抖,抬眼有些惊讶看着陆风。今天陆风的神色明显与他平日内敛的气质不同,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秦屿敛了敛心神,摘下一只手套,用牙签插上一块苹果,半蹲在地上,递到了陆风的嘴边。 陆风看见秦屿如此顺从的模样,心底有一丝快意流淌,对他顺从的人有很多,只要他摔个被子就会将一群属下吓得打哆嗦。但是他就是爱看秦屿顺从的模样,他陆风不是傻子,别人真顺从还是假顺从他瞧得清清楚楚,秦屿这个人,外面看起来温和知礼,顺从又乖巧,内心其实极其倔强。他将自己深深的掩藏起来,陆风看不透。 秦屿递出了苹果,陆风却没有接,只深深望着半跪在自己面前做出屈服姿态的秦屿,这个男人,到底在隐藏些什么,是那件事么? 陆风伸手覆上秦屿的手背,摘掉了手套的手与陆风肌肤相贴,陆风用拇指缓缓在秦屿手背上滑动,秦屿身体一抖,陆风满意张口咬掉了那块苹果。 “秦管家的手很细嘛,怎么保养的?” “常年戴手套,就会这样。”秦屿随便应付,脸上已经是一片羞窘神色。 两人正尴尬间,门铃适时响起。秦屿也不等陆风吩咐,几个箭步冲到门边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站在门口,穿着运动服有些拘谨的样子。 秦屿刚要问是否有事,陆风就出现在门口,上下打量了男孩一眼。“老金让你来的?进来。” “嗯。”男孩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房间。 陆风伸臂一把将男孩搂在怀里,张口含住了男孩的耳垂,呵了一口热气,“第一次?” 第13 章 你在偷听 第13章你在偷听那男孩显然对陆风的热情很吃惊,抬手推拒了两下却推不开陆风的肩膀,被陆风有力的手臂紧紧搂在怀里。 “别乱动,钱你都收了,还矜持什么。”陆风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一口那男孩的脖子,留下一个红色的齿痕,张扬而yin迷。那男孩一下就红了脸,像被戳到了什么痛处,闭着嘴唇不语,任由陆风施为。 陆风并没有对男孩客气,直接将男孩运动服拉开,露出清爽的身体。手法简单而粗暴,在男孩的皮肤上抚摸。陆风没有避讳秦屿,而是将男孩直接按倒在了沙发上,房间内只有秦屿陆风和那个男孩三个人和若有若无的压抑喘息。 陆风手法纯熟,不一会男孩就已经气都喘不匀了,只本能抬起自己的身子往陆风的手里送。这种生涩的男孩,本来就没经历过这些,如何能和陆风这种情场老手抗衡,已经被欲望淹没了理智。 陆风的手伸到男孩裤子里的时候,男孩才醒悟过来他们还在客厅的沙发里,不禁脸色一变,伸手按住了陆风的手。“不行,这里还有别人。” “别人?你是说秦管家?”陆风有些疑惑转过身,看着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微闭着眼睛的秦屿。“不用管他,他只是我的管家,不算别人。”陆风冷笑一句继续将手往男孩裤子里伸,握住那处脆弱开始轻揉。男孩便发出一种类似哭泣似的哼吟声,“别……别在这。” “老爷……”秦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中有一丝沙哑,“老爷,客厅风凉,容易生病,不如去卧房,这里人来人往的,再说陆小姐也可能会路过这里。” 陆风果然停下了动作,秦屿了解陆风,一语就戳中了陆风的死穴。陆风虽然极为疼爱陆天娜,但陆家关于黑道的生意陆天娜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一方面是出于对陆天娜的保护,另一方面是为了保持他在天娜心中的好哥哥形象,他不想让陆天娜知道他是一个双手沾满罪恶和肮脏的人。 “小宝贝,我们去卧室。”陆风甩了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给秦屿,秦屿仍旧是那副微笑的表情,一点也不受威胁。 陆风直接抱起已经赤果着上身的男孩,那男孩似乎是尝到了甜头,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反而伸臂揽住了陆风的脖子,陆风用脚带上门,将秦屿隔绝在了门外。 陆风进了屋,便开始细细打量起那个男孩,长得倒也干净,又是第一次,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陆风的脸上没了之前的那股**,也没让男孩上床,直接放倒在了沙发上。 男孩只当陆风这是情趣也没有什么异议,抬手开始战战兢兢在陆风身上乱摸,手法虽然生涩,也是开了窍。 然而陆风却不买账,直接握住了男孩的手举过头顶,三下两下扒了男孩的裤子,将男孩的内裤褪下系在了男孩的手腕上。男孩脸上显出不自在的神色,却只咬紧了嘴唇,没有吭声。 陆风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能忍受。陆风也没了之前在客厅里的那些温柔手段,直接就将扯开男孩的双腿,将火热抵在了男孩的那处。陆风弯下腰咬住男孩的耳垂,将小巧的耳垂咬的泛红,“记住,给我叫大点声,越大声钱越多。” 男孩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一挺身子便将陆风纳入其中。热辣的疼痛感蔓延开来,男孩不禁哼吟出声。 “对,就是这样,再大点声。”陆风的声音如同引导,萦绕在男孩耳边,陆风开始撞击的时候男孩便也没了矜持叫的一声比一声响,沙哑的声线夹杂着愉悦和痛苦,倒是让陆风听得热水沸腾。 男孩的声音越来越大,陆风低头在男孩耳边说道,“你去告诉阿武,近期泰国方面会有人来,去年那批货可以出手了。明天下午六点,七号码头。” 男孩一惊,停止了叫声,陆风使劲一顶,男孩像是找回了神智,叫的更大声了。 这人还真不赖,陆风被这男孩的反应激起快感,倒动的越来越快,陆风男人也尝过,只是和女人一样都是为了发泄,尝不出什么特别。这次倒也觉得刺激,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这男孩太过文静,跟个小姑娘似的,要是这人是秦屿,漆黑的眼睛里射出仇恨又无奈的光芒,那副万年职业微笑的正经脸上出现情动的表情……陆风越是想着这些,越是心里发痒,不多时竟然泄了。 g潮的快感让陆风有片刻的失神,脑海中出现的秦屿的样子抹也抹不去。陆风不禁有些纳闷,这到底是测试他,还是在测试自己? 陆风打开门送走了男孩,开门却见到秦屿仍旧在门外。只看了秦屿一眼,陆风便笑了。也没顾得上那个悄悄溜走的男孩,陆风一把将秦屿拽进了屋。 衣衫摩擦声过后陆风稳稳的将秦屿按在了墙上,高大的身高使他能够低头看着秦屿,秦屿那漆黑的眼眸仍旧像一潭湖水,怎么望都望不到底。 “你在门外偷听?”陆风望着那双眼睛,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不,我只是在等老爷的吩咐。”秦屿没有惊慌,即使是被压在墙上,也丝毫没有紧迫感,说话仍旧不紧不慢,不高不低。 “你听到了什么?”陆风的手指轻轻搭上秦屿的脖颈,一粒粒解着秦屿系的严实的白色衬衫纽扣。 “我听到了……”秦屿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头躲避陆风的视线,“叫床声。” “是么,那孩子嗓子不错。”陆风语气不咸不淡,手上动作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放肆,已经将秦屿的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一片胸膛。 “老爷,请自重。”秦屿一把抓住陆风的手腕,不自觉带上了些力道。 陆风幽幽望着秦屿,眼神中充满着戏谑和怀疑,最后笑道,“你也硬了。” 第14 章 请您签收 第14章请您签收秦屿听见陆风的话脸色瞬间涨红,他不能不承认身下的反应。他在国外学习的时候是24小时的住宿制,要掌握的东西多而繁杂,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解决自己的生理欲望。回国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应聘管家,他越是与国内的人接触少,陆风就越难以查出他的来头,这样局面就对他越有利。 所以秦屿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好好管理自己的身体,禁欲的外表使他忘记了他还是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经历过生死的心已经苍老,掩盖了本该有的如火青春。 陆风的视线下扫,清晰的看见秦屿的西装裤上印出一个轮廓,秦屿的脸色通红,目光中含着闪躲和窘迫。陆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将温暖的大掌覆上了秦屿的裤子。“怎么?这么有感觉?原来你真的喜欢男人,昨晚去了那地方,找男人去了?”陆风问话间多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醋意,手上的力道大小适中,他能快速的找到男人的脆弱和敏感,知道怎么能给人带来巨大的享受或者巨大的痛苦。 “别胡说……”秦屿的气息有些紊乱,脑子更是一团乱麻。他去那个夜店当然不是去钓男人,他难道要告诉陆风其实你误会了我是去和我们上司接头的老子是警察并不是gay对男人不感兴趣你再不把爪子拿走我就一枪崩了你?这样的话他说出来就是个死,他就算再注重自身的名誉和贞洁也不会蠢到把命豁出去,所以他说出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谎话,“你放开我……就算我喜欢男人也不会和自家老爷乱搞,这违背我的职业道德。” 听到秦屿的话陆风倒有一丝愣神,原来他真的没猜错。看秦屿现在的样子,黑色燕尾服半挂在肩上,白色衬衫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胸膛和窄腰,陆风的手覆盖在重点部位,隔着裤子爱抚,惹来秦屿身体的一阵阵颤抖,咬着嘴唇不发出什么声音,漆黑的眸子里像是蒙着一层水气。 这样的销魂诱人,不知他在别人身下是否也是这副模样。想到其他男人也曾占有过秦屿的身子,也见过秦屿这副模样,陆风脑中顿时一热,怒气便涌上心头。手上的力道加重,不再是温柔的爱抚,而是类似于惩罚似的发泄。 “职业道德?你和别人搞就行,和我搞就不道德?”陆风的语气咄咄逼人,更是得寸进尺解开了秦屿的拉链,将手整个探了进去真正的与秦屿皮肤相贴。 “陆风!你放手!”秦屿再也忍耐不住,抬肘狠狠顶在了陆风胸口,将陆风推开一米开外。陆风显然没有料到秦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被推了个趔趄后退两步才站稳。 秦屿心中一凛,糟了!他是不是暴露了。 “秦屿,你好样的,给你放个假就出去勾男人,还对主人不敬。”陆风也是在气头上,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忤逆他,秦屿是他的管家是他花钱雇来的,居然还敢甩脸子给他看。“以后你……” 他不是要解雇我……秦屿脑海中闪过电脑单机游戏人物死亡的画面,gameover。 “以后你没有假期了!”陆风本想说以后你不用来了,他的小弟每次惹怒他只要他这么一句话立马下跪求饶,可是秦屿不一样,没准这话一放出去,秦屿立刻掉头就走。陆风这时才知道,他不想秦屿走,就把后半句生生咽了回去。 话一出口秦屿也愣了,他本以为这次的任务就因为他不配合陆风做那事泡汤了呢,原来泡汤的只是假期,秦屿松了一口气。反正他也没有什么私事要做,假期本来就没什么用处,只是他和上司见面就更不容易了,以后的联络方式还要完善。 “既然老爷这么决定,我也没有意见,我本来就是全天候为老爷服务,假期不重要。”秦屿没有反驳,默默承受了陆风的惩罚,他不能和陆风翻脸,他也不能去找柯扬诉苦,他现在在陆风的眼里就是一个yin乱的基佬,但是他不能反驳。 陆风看见秦屿这副模样,忽然觉得是自己做的过分了,本来秦屿私人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他根本没有发火的立场。但是道歉的话他根本说不出口,他习惯了被人捧着,怎么会和自己的管家道歉。正尴尬的时候门铃响了,陆风紊乱的思绪才被迫停止,咳了一声恢复威严的神态,对秦屿说道,“你去应门。” “是,老爷。”秦屿整理了衣服,系上扣子,因为发怒的负面情绪那里也软了下去,解了秦屿的尴尬,只是那种舒服过又没有发泄出来的恼人感觉萦绕在秦屿的身体里,让秦屿有些不自在,看来今晚要自己动手弄出来了。 不多时秦屿转回,手中拿着一个包裹。“老爷,这是小姐的包裹,似乎是网购的东西。” “嗯,她经常有这些东西,你给她送到房间去。”陆风的测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已经知道了秦屿的取向,之后发生的那些全是他一时兴起,陆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秦屿的反应那么感兴趣。陆风坐在之前和那男孩做过的沙发上,鼻腔中充斥着那股男人发泄后的麝香味道,无端多了一丝绮念。 了解了一些就想再多一些,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陆风隐隐觉得不妙,他情人床伴众多,但是他根本不相信爱情这玩意。这也是他许多年没有娶妻生子的原因,看上他的名媛闺秀数不胜数,但是他没有一个动过心思。如今却对秦屿这么关注,陆风自己都觉得奇怪,也许是因为秦屿有他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因为秦屿身上的气质,与他自己截然相反,与他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 尤其是秦屿的那双眼睛,清澈的如同泉水,却又看不透,秦屿就像是一面玻璃,透过他就能看见光明。 秦屿走到陆天娜的房门前,看见门上挂着一个小牌子,“副本中,请勿进入。”把牌子翻过去另一面写道,“补钙中,请勿进入。”秦屿不禁感到好笑,陆家里最有趣味的人就是这个大小姐,除了那天家宴见过一次之后就再没见过她,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似乎有属于她自己的一个世界。 秦屿虽然看见了牌子,仍是抬手敲了敲门。“小姐,你的快递。”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陆天娜穿着一件皮卡丘连体睡衣出现在门口,抬手掀掉皮卡丘的帽子,陆天娜一头长发瀑布样的倾泻下来,“快递小哥,长得挺帅嘛,能留下电话号码qq号么?” “小姐……”秦屿显然对陆天娜的调戏应付不来,只能黑着一张脸将面前包裹往陆天娜怀里一送,无奈配合道。“请您签收。” “哈哈哈哈,秦管家你真是萌爆了,我哥的眼光咋就这么好。”陆天娜笑着接过包裹,端详了片刻脸唰就红到了脖子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出声,随后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幸亏秦屿反应快后退一步,要不险些被门把鼻子拍扁。这一对兄妹,就没一个正常的。这日子可怎么熬啊,秦屿默默望着奢华的天花板,有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冲动。 第15 章 代号烈毒 第15章代号烈毒很反常的没有折腾秦屿,而是非常和蔼体贴的让他早点睡,上一次那种半夜把他折腾起来n次的事情没有再发生,仿佛陆风一下子变得知礼起来,对秦屿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秦屿不知道陆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陆风越是表现的正常,他越是觉得不正常。尽管满腹狐疑,秦屿还是在九点就躺到了他自己的小床上,秦屿闭上眼,浑身尽是疲惫,才来到这里不过几天,就像是抽干了他浑身的力气似的。秦屿的目光盯着门框上那个铃铛出了神,他就这样被扔到了狼窝里,也不知柯头哪来的自信,就那么肯定他能活着出去。 秦屿拿起手机,转过身体面对着墙壁,用自己的身体将手机遮住,编辑着短信。虽然他来的第一天就将房间完完全全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监控设备,却还是放心不下,任何纰漏导致的结果都只有死亡,他还想见到蓉蓉,见到他的家人,不能就这么死了。 闪动的光标在屏幕上打出一个个的字,“发现情报,陆风将在明天下午六点在七号码头交易。陆风性取向有问题。”秦屿想起下午发生的那些事,内心涌起一股怪异感,手指移动着,将最后那一句删除。这事儿不能让柯头知道,他知道准笑话我不可。就是这么个一闪而过的想法,使秦屿选择了隐瞒,从这一刻开始,秦屿的轨道,就越走越偏。 合上手机,秦屿觉得像是打了一场仗一般虚脱,他终于得到了第一笔情报,却付出了那种代价。秦屿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侮辱,却不能一拳揍回去,想起下午他竟然在陆风的手中bo起,秦屿从内心觉得羞愧。不知不觉中,秦屿的手已经伸到了身下,积聚已久的本能在下午被陆风用野蛮的方式唤醒,一发不可收拾。越是知道在这个地方满是危险,越是觉得兴奋,这种本能的召唤无疑是强大的,使秦屿放下了那些面具和戒备,闭上眼睛给自己最贴切的爱抚。 秦屿想起在大学的日子,他的单车后座上那个漂亮文静的女孩,他每次载着女孩去图书馆都会惹来其他男生歆羡的目光。关蓉蓉很知礼,他也不想过早的占有她,只有一次两个人在周末的晚上,在他出租的小屋,那是一个情人节,桌子上还有一束新鲜的玫瑰花和一盒子巧克力。两个人看了电影,气氛刚刚好。他轻轻将关蓉蓉放倒在床上,手掌带着火热贴上女孩的身体。就在最后关头,他看见关蓉蓉咬住了嘴唇,他心头一凛,觉得关蓉蓉很害怕的样子,就打住了动作,他决定将这份美好留到他们的洞房花烛。 只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关蓉蓉,他被一个电话叫走去执行任务,然而回来的只有一份死亡通知单。 秦屿眉头紧皱,呼吸渐渐急促,他尝试着去想象关蓉蓉的面容,越是努力越是模糊,k感卡在一个关口,就是不能再进一步,秦屿便努力想象着他与关蓉蓉鱼水的画面,只是天不从人愿,陆风的脸却在这时闯入秦屿的脑海。陆风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陆风的宽阔手掌探入他的衣衫,陆风的硬物抵着他的腿间摩擦,陆风将他按在墙上不由分的亲吻。在秦屿还没意识到这想法的怪异的时候,身体一阵颤抖,手上已经一片滑腻。 望着那个铃铛失神了片刻,秦屿有些懊恼,他到底……在做什么。 次日的陆宅非常热闹,几乎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热闹的一天,秦屿忙上忙下四处搭理,倒是没有出任何纰漏。这些人都是陆风道上的朋友,每次应门的时候,秦屿脑海中都闪过资料库的画面,这简直就是黑道分子大聚会,就是苦于没有切实的证据,要不然这会让柯头带着重案组冲进来肯定一窝端。 秦屿心头大叫可惜的同时,还要给这些人端茶倒水,后槽牙险些咬崩了。 “哟,这是陆老大家里头新来的管家?这身材不错啊,陆老大好眼光。”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秦屿咧嘴笑开,可以清晰看到他嘴里的四颗上牙四颗下牙都是镶的金牙,这人穷凶极恶,又极为猥琐好色,在道上被称为金牙阿三,他真实的名字反而被遗忘了。虽然他的地位不及陆风,却也是**的董事之一,早些年与陆风一起打天下,他也是一个帮手,虽然臣服于陆风却也有自己的地盘。 “咱们老大的眼光什么时候不好过,上次那个就是看走了眼,知道了的多了嘴还不老实,就是找死。”这回说话的是一个矮胖子,人长的还黑,得了一个诨号叫冬瓜,大街上看见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百姓,他手里握了多少人命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秦屿看着这间小小的客厅里汇聚的人物,金牙阿三,冬瓜,阿文,阿武,忽然他又看见一个人默默坐在一旁抽烟,似乎对这些对话全然不感兴趣。那个人穿着一件很常见的黑色皮夹克,长得不像金牙阿三冬瓜那般猥琐,也不像阿文那样斯文,长相应该算是硬朗帅气,只是横贯一张脸的刀疤使这个人看起来颇为怪异。这人不声不响的坐在那,时不时弹两下烟灰,倒像是刻意降低存在感一样,秦屿也是刻意观察才看见这人。 “你们给我闭嘴,舌头不要了直接说一声,我帮你们割了卖给菜市场的猪肉贩子。”陆风冷着脸发话了,几个人也不在那对着秦屿品头论足了,乖乖收了声。“还是辰昊稳重,你们要是能有他一半,我也放心把生意交给你们。” “陆老大过奖了,我不过是借着兄弟们的地盘混口饭吃,在陆老大的堂口干了这么多年,规矩还是懂的。”那个叫辰昊的男人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笑的很温和,只是再温和的笑容配上那脸上的刀疤,都显得狰狞可怖。 “秦管家,这里不用你照料了,你出去准备晚饭就好。”陆风随意吩咐了一句,就将秦屿从客厅打发了出去。秦屿不是不识相的人,出门前随手将门关严。 这些人齐聚在陆宅,一定是陆风有什么行动,应该是为了昨天他嘴里所说的那笔交易。秦屿隐隐觉得事情太过简单,又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取得可靠的情报。不过从刚刚那冬瓜的话里,他似乎听出了什么,前任管家,难道死于陆风手中么。 秦屿想起他来的第一天,众人怪异的眼神,老管家的死是陆宅的一个禁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秦屿偶尔会听见仆人们谈论老管家,但是只要他一出现立刻就缄口不言。看来这其中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他要查的事情还有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一直留在陆宅,没有人离开。陆风像是突然有了好兴致一般,留了众人吃饭又打桥牌,没人知道陆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人知道陆风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下午六点,七号码头。 秦屿抬眼看着钟表,已经五点半了。柯头他们已经展开了行动了,只是陆风这些人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呢。秦屿给打桥牌的几人倒了红茶,起身回到厨房准备小点心。 在放下茶盘的时候,秦屿发现茶杯下面压着一张小小的字条,“行动取消,烈毒。” 第16 章 谁是内奸 第16章谁是内奸看见那字条秦屿的手一抖险些打翻手上的茶壶,秦屿伸手一捞将茶壶接住放回原位,心有余悸。随后将字条揉成团扔到洗手池中放水冲入下水道。 秦屿警惕地四处观望,并没有看见有人经过,松了一口气。“烈毒”是谁?他给自己这个纸条是什么用意,行动取消,是指的什么行动,难道他知道警方针对陆风的行动么?他到底是哪一边的,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么? 这些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在秦屿的脑子中炸开,他甚至有些害怕的发抖,他的身份才这么几天就被人知道,不管这个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证明了他的疏忽,这个疏忽若是落在用心不良的人手里,将会是致命的。不仅导致他自己的任务失败性命不保,可能还会连累其他人。 如果陆风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么陆风在他面前所表现的一切都可能是在表演,是在引诱他进入圈套。那天陆风在房间中与男孩说的那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假秦屿并不确定。想到这里秦屿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这是个假消息,是陆风故意放风给他的,那么如果警察出现在那个七号码头,就会暴露他的身份! 秦屿抬眼看了时间,5:45分。 秦屿的手指都在发抖,快步走到洗手间关门落锁,将手机拿出编辑短信。“柯头,行动取消,我可能暴露了!”发送的图标一直闪烁,却显示发送失败。 秦屿慌了,怎么会失败?! 又仔细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根本没有信号!原来是被屏蔽了么。秦屿眉头皱紧,太阳穴突突的跳。 “秦管家,老爷的果盘准备好了么。”女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这就送过去。”秦屿面色如常从洗手间走出,端起桌上的果盘走入客厅。细心的在每一位客人面前摆上了他们爱吃的水果,陆风的面前是切成小块的猕猴桃和苹果,金牙阿三面前的是一盘剥好的石榴,辰昊的面前是切成段的香蕉,矮冬瓜面前是一盘做了除味处理的榴莲。阿武面前是和阿文一样的盐水菠萝。 陆风对秦屿的细心点了点头,望着秦屿的眼神复杂而深邃。 秦屿迎上陆风的目光,点了点头退出了房间。关上门的刹那,秦屿看见了挂在墙角的那个信号屏蔽器。 秦屿拿出那个掉色的怀表,5:55,秦屿迈开长腿一路往三楼跑去,三楼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此刻秦屿看来就如同是鸿沟天堑,晚了一步就是地狱。 如果这栋宅子里还有一处有信号,那就是陆天娜的房间。 来到陆天娜门口的时候,秦屿果然发现了自己手机上的信号恢复了满格,按下了发送键将那条编辑好的短信发送出去。 “叮咚”一声,正指挥着抓捕的柯扬从胸前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来是不经意扫了一眼,面色却立刻凝重起来。拿起对讲机吼道,“情况有变,收队收队!” 码头边的人群中有几十人从无线耳机里听到了这个声音,如潮水般悄悄的撤走。 秦屿靠在陆天娜的房门上,喘着粗气。忽然门被打开,毫无防备的秦屿狼狈摔到门里,随后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不管那个烈毒是谁,他都救了他一命。烈毒就在那几个人当中,可能是金牙阿三可能是辰昊,也可能是猥琐的冬瓜,甚至是阿文阿武。他知道警方既然有能力把他打入陆风身边,也有能力早几年就在陆风身边安插眼线。烈毒被困在那个没有信号的房间里,传递消息的办法就是依靠秦屿,他显然知道了秦屿的身份,他默默的保护着秦屿,不让秦屿的身份暴露,这个人,到底是谁? 古老的挂钟敲出6点的钟声,一声声像是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陆风的电话响起,被陆风第一时间拿起接通,“喂,什么?嗯,辛苦你们了,去。”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出陆风的脸色不佳,一个个都将手上的牌放下。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受陆风的怒火,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出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陆风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过众人,他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惶恐,不知所错,和恐惧。 “是谁报的信?”陆风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将怒火压抑到极致,反而成了冰冷的平静。 没有人回答。 “现在承认,我会给你留个全尸。”陆风的语气放缓,放佛是一种诱哄。 仍旧没有人出声。 “好,很好。”陆风点了点头,挨个人脸上扫过。“不要等我把你抓出来的那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 来收取餐具的女仆站在桌旁,吓得瑟瑟发抖。 “秦管家呢?”陆风抬起眼,问道。 “秦管家他……刚刚在厨房,后来……后来……” “后来怎样,说!”陆风的手一拍桌子,在安静的房间内发出很大的声响,吓得女仆当场就眼泪掉了下来。 “后来一转身他就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陆风也不再多问,带着一屋子的人浩浩荡荡出了门,通知了保安将大门锁死,不放任何一人出去,又带着人仔仔细细搜索了陆宅,却仍旧没有看见秦屿的影子。 陆风此时头脑也恢复了冷静,唯一没有搜查的地方只有他自己的卧室和陆天娜的卧室。陆风止住跟在他身后的一干人群,“你们也跟着我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 一干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陆风唱的是哪出,却也没有人敢对陆风的行为提出反驳,他们此时还没有与陆风相抗衡的能力,得罪了陆风下场一定会很凄惨。 待人都散尽,陆风走到了三楼陆天娜的房间门前。看着门上的那个小牌子,写着:补钙中,请勿进入。 陆风皱紧了眉头,用力推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门应声而开,映入眼中的画面使得陆风当场石化。 房间中充斥着男人叫床的沙哑声线,房中最大的那台52寸高配置电脑上正播放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两具男性的身体交叠相压,正在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而坐在沙发上看着津津有味的两人,赫然正是陆天娜和秦屿! 第17 章 血色回忆 第17章血色回忆陆风见了这个场面,当时就傻了眼,原来门上的牌子说的是真的,他这宝贝妹妹真的在补钙!陆风开始庆幸他把那些人打发走了,要是被他们瞧见……陆风揉了揉额头,全天下他就对这么一个活宝毫无办法。 “天娜,秦管家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陆风试着用温和的语气来问陆天娜,陆天娜只有17岁,他不想将身上那股黑帮气息带到这个房间里来,不想让这个妹妹,也染上那股洗都洗不掉的血腥气。 “老爷。”秦屿在陆风进屋的时候就站起身来,表情很是局促,脸色泛着红色,如同火烧一样蔓延到耳朵根。 “他……是我叫来的。”陆天娜斩钉截铁。“我这新进的一批好片子,来请秦管家一起欣赏。” “是么?”陆风眼神中泛着狐疑,转头笑看着秦屿。“那秦管家,你觉得这片子合你口味么?看的怎么样?” “这片子……”秦屿尴尬回头看着屏幕上两个男人的动作愈加激烈,叫声越来越高昂,像是鞭子一样一下下抽在秦屿的耳膜上,秦屿不是没看过岛国小片儿,只是这种男男的东西还真是第一次看,那种真实的碰撞声充斥在房间内,一下下撞入秦屿的心坎里,秦屿憋了半晌,终于憋出三个字,“很刺激。” 陆风一听,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本来一颗满是怒火的心,倒因为秦屿窘迫的表情得意缓解。他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抓秦屿的把柄,想知道秦屿这个人来路正不正,是不是条子派来的。便特意透露出风声给他,演了这么一出戏。若是有警方出现,便可百分之百确定秦屿这人有问题,如今码头那边风平lang静,则表明陆风太多心了。 让陆风有些想不到的是,他这一连串的测试,得到的意外收获居然是证明了秦屿的同性恋取向。这样一个帅气优雅的男人,不知要多招蜂引蝶。陆风手底下有专门的场子养那些帅气的公关少爷,像秦屿这种货色已经够了一个头牌。但是秦屿身上有那些人没有的气质,不骄不躁,不疾不徐,不轻浮不放荡,禁欲的气质反而更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 陆风走近两步几乎贴上秦屿的脸,两人近的呼吸可闻,“秦管家有这闲情逸致,不如先去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客人们都走了,你还不去收拾残局?” “是老爷,是……我的疏忽。”秦屿向后微措了半步,说话都有些不自然,近乎慌张的从房间里逃窜而去,而此时gv里的男人已经到达了高潮,低吼着发泄在了另一个男子的身体里。 陆风看着秦屿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多了一丝欣慰和迷恋。秦屿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愉悦。陆风很少相信谁,但是怀疑并不是一件让人轻松的事情,反而会使生活变得多疑而暴躁。如今他得到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心里怎么会不畅快。 陆天娜伸手推了推陆风的胳膊,脸上尽是促狭,“老哥,傻笑什么呢,人都走了半天了。” “咳嗯,没什么。”陆风回手在陆天娜额头狠狠弹一下,“小小年纪你看这种玩意,以后什么样的男人敢娶你。” “哎哟哥你干嘛?”陆天娜揉了揉脑门,“这玩意怎么了,这是艺术,这是对美的事物的欣赏。而且我一辈子不嫁人,陪着老哥,和‘嫂子’。” “嫂子?你哪来的嫂子?”陆风一直未曾娶妻,对嫂子这两个字颇为疑惑。 “是谁你心里有数。”陆天娜手指对着陆风胸膛使劲点了几下,“他就在这里,你明白的很。” “这丫头,古灵精怪的。”陆风揉了揉陆天娜的长发,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只是他心里的这个人,似乎不是很容易上手。 秦屿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腿已经僵直近乎失去知觉,他是最优秀的警校学生,他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但是他也是人,他也会害怕。当他知道这次的行动都是陆风为了揪出他而布下的圈套时,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自己单枪匹马,就算把整个重案组叫来做援兵都来不及,陆风动动手指就可以崩了他。他给陆风收拾房间的时候,就见到陆风的枕头下面,真真切切放着一把手枪,漆黑的枪身,5.4的口径,爆发力惊人。他知道这支枪陆风随身携带,若是真的发现了他的身份,定会毫不犹豫将他的脑袋打穿一个血洞,就像他那个死去的师兄一样。 秦屿将脸埋在枕头里,脑海中被血红的回忆充斥。 那会他还是个实习的小警察,一个总是脸上带笑的胖子师兄手把手的教他。教他做警察不用太认真,会写报告就行,教他要早点结婚,要不不知道哪天就结不成了,教他开枪的时候不要瞄准要害,因为可能那个嫌疑人还没有定罪。 师兄喜欢唠叨,每天唠叨个不停,秦屿是个热血的愣头青,一身的正气,恨不得立刻办几桩大案。但是他却被分配到了最无聊的工作,蹲点监视。 一个小小的房车,每天24小时移动监控那栋白色的别墅楼。 那是陆风住的地方,师兄嘴里的全市黑道的中枢大脑。陆风就稳稳坐在那里,带着帝王般的骄傲,发号施令运转着整个a市的地下王国。 但是秦屿和胖师兄的日子很无聊,他们在那狭窄的房车里,吃着一碗又一碗的泡面,喝着一罐又一罐的咖啡。一动不动盯着那监控器,不敢有半点疏忽。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时间流逝中,秦屿除了黑眼圈,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日,一名连环杀人犯越狱逃跑,在警方在全力追捕下却跑到了陆风的门前。他知道在这个a市,只有一个人保得了他,那就是陆风。当这个逃犯进入监控器的视野时,秦屿那一腔热血,沸腾了。他不顾师兄的阻拦,下了车,英勇又帅气地去抓人。而在枪响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踏入了陆家的防御范围,制高点上几处狙击点毫不留情地向他点射过去。 秦屿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翻倒在地,胖师兄肥胖的身体压着他,身体上布满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洞。秦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拼命的跑,他不记得自己中了多少枪,只记得那一夜四处都是枪声。接到报案的警察赶来,迎面救了失血过多的秦屿,而那总是笑着吃泡面的胖师兄却永远的救不回来了。 最后那逃犯归了案,丝毫没有牵扯到陆风,只要他一句话就有无数人来替他顶罪,多少人因为他悲惨的死去,他却仍稳坐王座,指点江山。 第18 章 身材不错 第18章身材不错秦屿越想越是被痛苦充斥了心房,手握成拳不住砸着床板,钝痛透过拳头上的骨肉传来,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脉络都游走着钝热的疼痛,压抑的情绪通过这种类似于自虐的方式发泄。秦屿忽然觉出身下的床板手感有些不对,停止了之前的动作,这时他的手背皮肤上已经泛出血丝。秦屿掀开床上的被子,又细心的小声敲着床板,将耳朵贴在床板上,听着咚咚咚的声响。 不多时秦屿就确定了一块位置,那是一个真空。 秦屿用小刀撬开了床板,从里头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上面落了一些灰尘,却仍能看出时日不是很久。秦屿满腹狐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里是上任管家的住所,东西一定是之前留下来的。 秦屿想起宅子流传的那个老管家横死的谣言,秦屿指尖一片冰凉。他是警察自然不怕死人的东西,但是传说中的死者一下子离自己这么近,秦屿还是情不自禁为自己捏了把汗。 专业的刑侦素质使秦屿并没有急于打开包裹,而是带上了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将包裹打开。也许这东西是指明他死因的直接证据,也许只是一件生活用品,也许是主人生前的小怪癖,比如一条女孩子的花边小内裤之类。 秦屿带着种种猜测,将包裹打开。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有些离谱,盒子里只端端正正摆着一本日记本。日记本有着黑色软皮包装,古朴而庄重,秦屿慢慢打开本子,漂亮的草书映入眼中。 秦屿大概看了一下内容,日志从两年前开始记起,记述着陆风的一切生活起居习惯,由此可以看出那位死去的老管家是非常尽职尽责的一个人。然而看到后面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半年前有一篇日志这样说道。 “主人今日不在,收拾书房时偶然发现了书架后面的保险柜。也许那是一个富人家庭常用的保险柜,身为管家不应该觊觎主人的财富,也不应该探寻主人的秘密。只是这个主人睡觉都带着枪,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此后的日志中不断提到这个保险柜,老管家对那个柜子很感兴趣,秦屿推测他动了贪心。 最后的一篇日志写道,“终于拿到了那个东西,只要有了这张磁盘,就可以控制整个陆家,陆风那个小子就会要什么给什么,否则就将这个东西交给警察。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需要这样一笔钱,还了赌债就去夏威夷颐养天年。” 日志到这里戛然而止,秦屿将本子合上,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些信息。这个老管家是犯了规矩,他探听了陆风的秘密,甚至还以之相要挟。也许这就是老管家失踪的原因,陆风如果想不留痕迹的除掉一个人,就像随手换一个电视频道一样简单。 只是日志里所说的那张磁盘,让秦屿心中充满了好奇。看来这张磁盘是陆风的死穴,能用着东西要挟陆风,一定是跟他的犯罪罪证有关。 秦屿越想越是兴奋,这对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收获,只要他能找到那张磁盘,他就能完成自己的任务,把陆风那个混蛋关进监狱! 虽然秦屿得知了这件秘密,生活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他仍是每日早起晚睡,打理着陆家上上下下的一切。上次的试探事件过后,陆风就开始忙于自己的公司,很少回到陆家。 虽然这样秦屿见到陆风的机会就变少很多,但是他心里知道这是陆风对他更加信任了。 能将自己的家全权交给一个人打理,自己并不多加过问,这已然是极大的信任。但是书房仍然不能进入,书房的门单独上锁,只有陆风一个人才有资格打开,平日的清理工作也只能等陆风回来当着陆风的面打扫,由此秦屿更加认定自己的推断,那个重要的罪证,就在这间书房里。 当陆风终于从繁重的公务中回到家中时,发现家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比如门前的草坪花草种类赠多,变得更加生机盎然,草地也不再是单调的绿色,还间以黄色的蒲公英小花和白色的勿忘我,相当的有情趣。房门的号码牌子不再是之前的统一死板的格式,而是换成了形状不一的小动物形状,陆风的门上挂着一头狮子,秦屿的房门则是一只长颈鹿,陆天娜的门上挂着两只交颈的天鹅…… 房间内的窗帘也换成了与春天更为相符的清新的颜色,整体的格调并未改变,但是一进屋就有一种舒适而舒缓的感受。陆风不禁心里一暖,像是觉得……这栋宅子里忽然多出了一位女主人。 “老爷,欢迎回来。”秦屿自然而然接过陆风的衣服,整理好挂好,动作轻柔而细心。长腿半弯,微微躬身的时候露出好看的背部线条。 陆风并未多说什么,扯了领带扔到秦屿怀里,解开手腕上的衬衫扣子大步走向书房,声音沉稳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跟我来。” 秦屿跟着陆风来到书房,钥匙旋转的咔嚓声让秦屿精神一震。 陆风随意坐在沙发上,靠着那个陆天娜给买的奶牛靠垫,随手抄起一份未看完的合同,沉声道,“你收拾。” 书房是其他仆人没有权力进入的地方,所以每次收拾房间都是秦屿一个人亲力亲为。 “是,老爷。”秦屿细心将一桌子的文件整理摆好,又用鹿皮软布将书架柜子统统擦了一遍。仅仅是打扫的动作,看在陆风眼里却无比好看。不知何时开始陆风就迷恋上了看着秦屿忙来忙去的样子,这种感觉温馨而亲切。秦屿为他做饭,为他收拾家务,为他放洗澡水铺被子。陆风有些好笑,这在陆天娜的嘴里是什么来着,哦对,是人妻。 秦屿感应到了陆风炽热的目光,后背因为紧张变得僵直,手指在书架上来回擦拭,却不敢细细查看这书架背后的秘密。只能顶着陆风的目光认真将书房打扫完毕,最后也忙出一身热汗,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 “老爷,已经打扫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秦屿任由汗珠挂在鼻尖上,也没有抬手擦掉,在主人面前做出擦汗的动作,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陆风站起身,将手上看完的合同扔到办公桌上,走近一步拉近了和秦屿的距离。 又是这样近,脸对着脸,呼吸可闻,陆风能闻到秦屿身上散发出的干净气息,陆风有些陶醉了。 “老爷……”秦屿皱紧了眉头,那日他在陆天娜的房间里,就是这样与陆风对峙,那日所看的钙片萦绕在他的脑海,两个男人的赤果身躯翻腾交融,秦屿摇了摇头将那些涌入脑海的想法甩去,“老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陆风脸上露出了笑容,扯开了领带的衬衫露出了脖子上的筋脉和几个红色小巧的吻痕,显出几丝男人的性感,陆风伸手在秦屿大腿根上狠狠摸了一把,声音低沉道,“身材不错。” 第19 章 你暗恋我 第19章你暗恋我“老爷!”秦屿皱紧了眉头,脸上显出不悦的神色,后退一步腰已经抵着办公桌,红木的桌角磕着后腰一阵疼痛。 “你怕什么?”陆风有些玩味看着秦屿的惊慌表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又向前逼近一步,长臂一伸手掌抵在桌上,用一种半抱的姿势将秦屿圈在了怀里,垂着眼眸看着秦屿,那张俊秀的脸在眼前放大,挺翘的鼻尖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陆风鬼使神差伸出舌头,tian去了秦屿鼻尖上的汗珠,微咸的味道缓缓渗入味蕾,萦绕着秦屿特有的气味,秦屿特有的荷尔蒙在陆风的舌尖上散发开来,如陈年的老酒,透出若有若无的醇香。 陆风自从知道秦屿的性向,便对秦屿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情愫,他不能想象秦屿在别的男人身下求欢的模样,当然也无法想象秦屿与别的女孩翻云覆雨的场景。在陆风的认知里,秦屿是他的管家,就是他的人,不管是身还是心。 “老爷,你干什么!”当秦屿意识到陆风对他做的动作时,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全然被羞窘和愤怒代替,几乎是第一时间的反应,秦屿的长腿就踢向了陆风的腿弯。这是他多年警校的训练成果,自卫反击一气呵成。 陆风正陶醉在秦屿的特殊味道中,忽感到秦屿的动作,两人距离太过狭窄,想要躲避已然不可能。攻敌所必救,陆风凭借在黑道多年打拼的本能,做出了最正确的回应,他没有闪躲,而是直接用钢铁样有力的手臂抱住了秦屿的脖子,在被秦屿踢中失去平衡的时候,连带着秦屿也摔倒在地。 书房铺着考究的白色毛毯,从中亚进口的最柔软的羊毛,又长又软的毛毯将两人温柔包裹,秦屿稳稳地被陆风压在了身下。陆风的手臂还压制在秦屿白皙的脖颈上,秦屿手指抓着陆风的手臂,想咳却咳不出声来,只能半张着嘴艰难的喘息,像是一条失去水的金鱼。 陆风只要持续这个动作十分钟,秦屿就会因为窒息而死。 秦屿此刻脑中的想法是,老子死的冤,被活活调戏死他是古今第一个! 陆风则是痴迷的欣赏着秦屿挣扎的动作,那种濒死的挣扎是一种摄人心魄的美,半张着喘息的嘴唇像是蜜糖一样诱人,陆风低下头,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嘴唇。 秦屿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尼玛老子被男人吻了,靠,舌头伸进来了,尼玛放开,老子快憋死了!秦屿不断蹬着腿,试图将身上的男人踹开,却因为大腿被男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有鞋跟无力的在软毛地毯上蹭来蹭去,看来倒多了几分旖旎。 柔软的唇瓣,带着秦屿特有的味道,不断闪躲的舌头正是陆风的猎物,他向来以吻技自负,只要是被他吻过的人,不论男女都会着迷上瘾,甚至他曾经靠一个技巧高超的吻让一个以矜持著称的富家名媛达到g潮。然而身下的秦屿却比以往的那些情人来得有趣的多,看着秦屿的挣扎痛苦,陆风尝到了一种征服的快感。越是吻越是深入,直将秦屿逼的无处闪躲,原本秦屿还用舌头拼死抵制着陆风的入侵,终于在陆风的攻势下放弃了反抗,任由陆风卷弄吮吸尽情品尝。 陆风肆意在秦屿口中刮弄扫略,银丝从秦屿的口角流下,泛出yin迷的光彩,陆风倒是慢慢来了劲头,唇齿之间的互动亲昵使得陆风有了更加贴近秦屿的感觉,似乎两人突破了一层屏障,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眼看着秦屿的眼睛已经出现了血丝,已是快要窒息的表现,陆风便放开了桎梏着秦屿的胳膊,同时深吸一口气含在嘴里,再一次贴上了秦屿的嘴唇。 刚刚获得自由的呼吸再次被封住,秦屿来不及多想,只受求生本能的支配,张嘴接纳着陆风口中的空气,并贪婪的吞咽着。 一口气渡完陆风完全放开了对秦屿的压制,秦屿立刻翻身坐起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身考究的燕尾服也弄的褶皱不堪,嘴角还挂着银丝,眼睛更是蒙着一层水雾,已经有泪水侵润了眼角。呼吸间喉咙已经感受到热辣疼痛,可见陆风下手是有多重,连脖子上都留下了红色的指痕。 陆风也坐在地毯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秦屿咳嗽不已。在秦屿终于止住了咳嗽的时候,递过去一张纸巾。 “你是不是暗恋我?”陆风静静看着秦屿,说出的话却让刚刚恢复过来的秦屿再度艰难咳嗽起来。 秦屿只觉胸腔中一口老血凝结,险些心肌梗塞。陆风这人脑子有问题,强吻了秦屿还认为秦屿暗恋他?我擦,这种神经病怎么当上黑道老大的! “老爷,你想太多了。”秦屿没有接陆风递的纸巾,而是抬起胳膊直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第一次被这么明确且冷淡的拒绝,陆风心里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他从来都是战无不胜,只要是他看上的人,无论是名媛佳丽还是明星模特,没有不主动往他床上爬的,结果这个秦屿,冷热不惧,咸淡不吃。在陆风眼里,恢复了正常的秦屿又恢复了那一副扑克脸,并没有太激烈的情绪波动,似乎刚刚那样的如火激情从来没有存在过。 “老爷,没事我就先去忙了,要知道管家可从来没有闲到随时与人瞎胡闹的地步。”秦屿脸上那日常惯用的微笑此刻却多了一丝讽刺的冷笑,陆风你丫就是闲的!秦屿拍了拍身上粘上的几根羊毛,头也不回的走出书房,随后书房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陆风靠着沙发腿舒展开了长腿,伸手从桌上捞起一份合同放在膝盖上。他第一次对这地毯恋恋不舍,竟想就这么一直坐下去。他能感觉的出来,秦屿生气了,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情绪波动的秦屿生他的气了。陆风心里有隐隐的愉悦,若是肯为一个人生气,至少是在乎他的,但是陆风心里又似是有什么堵得慌,秦屿……不会真的生气了。 第20 章 接近目标 第20章接近目标陆风翻看着报表,心神不宁。这一季度的收入提高了一些,却涨幅不大,陆风并不擅长精打细算,让他来审查报表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审查者其实是陆文。陆文比陆风更有学识,在国外又专修的工商管理,在陆风欠缺的方面,做了详尽的补充。 陆风是从打打杀杀里混出来的,就算想学习这些东西,也不可能学的精通,只不过是略知皮毛不至于丢人现眼。越是缺少什么,越是对那样东西有着特殊的执着,就是因为陆风小时候辍学失去了学习文化知识的机会,陆风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语言的名著。这种收集书籍的癖好简直可以和陆天娜收集漫画光盘相媲美,只是陆天娜收集的东西她自己看得懂,而陆风的自己看不懂罢了。 陆风象征性扫过那一沓报告单,拿出钢笔龙飞凤舞的签上了名字。 “老爷,我可以进来么。”门被轻轻叩响,秦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进来。”这次倒是陆风比较惊讶了,秦屿不是刚刚摔门而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老爷,您的下午茶。”秦屿端着精致的英式三层点心托盘,和一壶红茶走入房间,轻轻放在桌上。三明治,巧克力蛋糕和松饼,都按照三层的顺序排好,秉承着欧洲皇室的生活习惯,营造出最典雅的下午茶氛围。 然而坐在地上的陆风无疑破坏了这个意境。 “秦管家,你这是……?” 陆风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鼻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点心香味,甜而不腻,香而不浓。 “下午茶时间,身为管家自然要亲自来送上最精致的下午茶。”秦屿表情自然,动作轻盈优雅地往杯子里倒着红茶。“何况我又做出了惹老爷不快的事,自然应该亲自做份下午茶来给老爷赔罪。” “哦?你亲自做的?”本来没怎么在意食物的陆风将目光落在那个金色玫瑰花纹的瓷盘上,伸手从最顶端的托盘中拿出一小块松饼放入嘴里,嘴里立刻融化开甜软的松饼味道。“味道不错,我原谅你了。”陆风大度一笑,伸手拍上秦屿的肩膀,手指在秦屿肩头留恋抚摸,“算你识相。” 此后陆风便有意无意的从公司回来次数增多,出轨的丈夫会找借口不爱回家,经常会嘴里说着应酬忙转而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陆风则是每日说着应酬忙推掉无数个洽谈会议,急匆匆的回家。 回到家里却什么都不做,只是动动嘴吩咐秦屿做这做那。比如让秦屿为他亲手削苹果,让秦屿为他手洗不能干洗的西装,让秦屿为他擦几十双从来未曾穿过的皮鞋。陆风回来的勤了,秦屿倒是累的疲惫不堪,秦屿甚至怀疑陆风在故意整他,为了不给陆风留下什么把柄,秦屿只能埋头苦干。 陆风却似更有劲头一般,想出不同的活儿来让秦屿包揽。 凌晨的时候,秦屿刚刚为陆风擦好了他卧房里所有的玻璃,站在凳子上的时候直打晃,险些从阳台上摔下去。这些天他太累了,被这栋宅子里的家务累脱了一层皮。 “老爷,玻璃擦好了,还有什么吩咐。”秦屿看见趴在阳台上抽烟的陆风,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没有了,很晚了,你也睡。”陆风只穿着睡袍,刚毅的线条也透出一丝柔和,抽烟的时候眉头皱紧,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对了老爷,今天的书房还没有打扫。”秦屿乍着胆子说出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书房,如果想接近那里,一定要找好时机。 “嗯,你去打扫。”陆风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卧室从西装口袋掏出钥匙扔给秦屿。“你保管它就好。” “老爷……这……”秦屿有些惊讶看着陆风。 “陆家的管家都有全部房间的钥匙,去世的老管家也是这样。”陆风笑着回应秦屿,平和的语气打消了秦屿的顾虑。 “嗯,我这就去。”秦屿将钥匙放好,转身离开卧房。 书房里黑漆漆一片,秦屿摸开了墙上的壁灯,暖色的灯光使书房内更显安静温馨,却增添了秦屿心里的心虚和忐忑。仍是按照每日的步骤,简单整理文件再擦拭书架,秦屿的动作却有了迟缓,手指抓紧手中的鹿皮软布,回头看了几眼门口。确定没人后秦屿将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架,咚咚咚的声响传来,秦屿一阵心惊肉跳。 停下动作细听了一会,没有人声传来,秦屿又开始细心在书架搜索起来。 那个东西还会在这里么?陆风会不会因为被老管家发现过就换个地方?或者他以为老管家死了就一了百了反而没有更换位置?秦屿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测,心中更是不安紧张。秦屿知道,他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正凝神听着书架的动静之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屿一惊,下意识蹲下希望借办公桌挡住自己的身体。 “秦屿?你在里面么?”陆风缓缓走进书房,环顾一周没有看见秦屿的身影,倒是觉得奇怪。 秦屿开始后悔他躲起来了,他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打扫,躲起来算什么事,这不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么。 “秦管家?”陆风又喊了一声,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秦屿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真是做贼心虚,好端端的躲什么躲,现在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只期盼陆风能快点走。 陆风没有再喊,也没有了脚步声。过了半晌秦屿确定自己听不到脚步声了,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岂料一站起身就看见脸前放大的陆风的脸。秦屿险些惊叫出声,心跳都漏了几拍,我擦,人吓人吓死人啊! “老爷……您怎么在这里。” 陆风横坐在红木办公桌上,长腿一伸一弯,动作舒展而大气。陆风似笑非笑看着从办公桌下头爬出的秦屿,语气阴森,“你在干什么?” “我……”秦屿心跳飞快,脑海中过电影一般闪过几百种被陆风弄死的画面,秦屿咽了一口唾沫,“只是在找东西。” “哦?”陆风挑了挑眉,一脸很感兴趣的表情,“找什么?” “我的衬衫扣子”秦屿表情有些难堪和窘迫,“那天……丢在这里了。” “哈,哈哈哈哈”陆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伸出一只手狠狠在秦屿脸上捏了一把。“那你可以不必找了,它在它该在的地方。”留下这句话陆风笑着跳下桌子起身离去。 只剩秦屿一个人一头雾水站在书房,想不出陆风话里的意思,他该在的地方?陆风果然把东西转移了么?他发现自己的意图了? 陆风躺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笑着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粒衬衫扣子看了一整夜,如果秦屿在定能认出,这是秦屿那颗沾染了他的口水的丢失了的袖扣。 第21 章 烛光晚餐 第21章烛光晚餐秦屿那夜翻来不去不曾睡着,看陆风的表情像是知道什么,却又丝毫没有怒气,如果陆风发现了他的身份一定会勃然大怒一枪崩了他才对,怎么会这么温和的放过他。秦屿一直都想不通陆风的态度,想不通陆风话里的意思,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是陆风偷偷揪走了他的衬衫袖口并且一直一直留着。 那天之后秦屿就更为收敛谨慎,不敢再心急,而是踏下心来慢慢取得陆风的信任,他终于明白了他的任务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也不是当初那样坐在监控车里半年就能完成的,而是要持续一年两年甚至更久,或许他就这样在陆家呆一辈子,也不会完成那个虚无缥缈的任务。也许以后就没有人知道他是警察,也许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曾经是一名警察。 秦屿的努力不是没有效果,越来越沉稳的性格,越来越纯熟的指挥和打理,将陆家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俨然成了陆风的得力助手。 陆风对秦屿也越来越信任,终于在一个微风和煦的傍晚,邀请秦屿与他一起出门参加应酬。 正在给陆风系领带的秦屿听见陆风的邀请时愣住了,“要我去?我只是管家,能和你一起出去?” “当然,你不但是我的管家,还是我的朋友,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个月了,你应该能看出我是做什么的。”陆风伸手覆上给他熟练打着领带的那只修长好看的手,目光中带着坦诚看着秦屿。 “说看不出来是假的,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是你的管家,自然要无条件的服从你。而且管家的长久之计就在于不能过多打探主人的私事,不管你是做什么的,你是这所宅子的主人,这是没有差别的。”秦屿没有否认陆风的问话,过多的逃避和隐藏只会欲盖弥彰。陆风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是a市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就算他在家中刻意收敛了暴戾之气,也会从各个方面体现出来。就像那次来的那几个人,陆文陆武,金牙阿三,辰昊和胖子,每个都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就算不认识他们几个,也能从他们身上的气息看出一二。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不过我本来也没有想瞒着你。”陆风语气平淡,温热的手心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度,陆风隔着手套享受着秦屿手上传来的触感不舍得放手。“我只是不想让天娜知道而已,你也看到了,天娜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在她的心里是最好的哥哥,我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不让她知道任何事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大小姐单纯善良,自然不应该搅合到这些事情里,我明白自己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秦屿与陆天娜接触较其他人要多很多,也许是秦屿感激陆天娜上次出手救他,对陆天娜的事情总会额外上心一些,慢慢调查发现,虽然陆天娜从小就和陆风生活在一起,却是半点不知道陆风的行事。而且陆天娜小时候被绑架过一次,陆天娜才会一直将自己关在最有安全感的屋子里,拒绝去学校上学。 陆天娜就像一只被圈养起来的名贵的猫,高傲优雅却胆小谨慎缺乏安全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陆天娜对秦屿有着一种别样的喜欢,秦屿能感应到陆天娜对他的热情,陆天娜看着他的眼神,透出一股狂热。 秦屿知道这种眼神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恋,他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他和关蓉蓉热恋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关蓉蓉这么看过他。 陆天娜的眼神就像是一个科学怪人,看见了一具人体骨骼,痴迷狂热的直白眼神让秦屿汗毛直竖,他真怕哪天被陆天娜给直接活体解剖了。 “你明白最好,我不介意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介意天娜知道,你们两个关系还不错,我希望你能做天娜的朋友,她朋友很少。不过你也要注意说话的分寸,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心。”陆风只有提起陆天娜时,脸上才会出现堪称温柔的表情。 “老爷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秦屿将手放在胸口微微躬身,这是一种做出承诺的姿势,同时也不动声色的将被陆风握在手掌里揉捏了半晌的手救出。 “秦屿,我信你。”陆风眼神中含着一抹深沉,看着面前完全臣服的男子心中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情绪,他陆风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以前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都不剩下几个,不是进了局子就是死于非命,仅剩的几个也领起了自己的势力建立了自己的地盘,早就被权力和地位冲昏了头脑,恨不得立刻除了他来取代陆风的地位,陆风不知道他现在还有什么人可信,也许眼前的这个人,可以一试。 kiles西餐厅装修典雅,要求必须正装进入,服装规格的要求类似于观看歌剧,进进出出的都是高官名流佳丽名媛,西装长裙尽显优雅华贵。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餐厅门前,身着修身黑色西装的男子从驾驶席上走出,绕车一周去为副驾驶上的人打开车门。 “老爷,我们到了。”男子开门时站在门的后侧,就算有人从车后偷袭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是一种无声的体贴与保护。 车中男子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天生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习惯性用手抚了抚袖口,转头对开门的男子笑道,“要不要挽着我?” 秦屿回头一看,身后那些进入餐厅的人都是男人挽着身穿晚礼服的漂亮女人入场。西餐厅本来就是lang漫的好地方,诸多情侣都会来这里消遣,而今天似乎正好赶上餐厅的主题活动,“烛光晚餐之夜”,所以有这么多情侣出现并不奇怪。 秦屿额头冒出#字青筋,陆风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打趣他。 “老爷,我们进去,迟到不是好习惯。”秦屿仍旧恪守着严谨的时间观念,刚刚开车到半路的时候陆风才告诉他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约定时间,这句话使秦屿一路上在闯红灯超速与迟到之间做着天人交战,而陆风却一脸悠哉,全然不把迟到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亲口告诉过秦屿这是一次极为重要的应酬,此刻却又完全不在乎的模样,倒把秦屿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将迟到的时间减少到最低。 然而此时陆风居然还有心思和他调情!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秦屿真想学远古的野人,一棒槌将陆风打晕直接拽着头发拖到餐厅包间里,哦对,这是野人求偶的方法,此处不适用。 陆风看见秦屿的表情,耸了耸肩,“不挽就算了,要知道得到我的邀请是你的荣幸,你损失大了。”说着陆风就迈开步子往店里走去,“走,我请你吃最lang漫的烛光晚餐。” 第22 章 玩命浪漫 第23章玩命lang漫走进餐厅后有专人接引,年轻帅气的侍应生看见陆风二人进门眼睛一亮,陆风是有钱的金主,进哪家店都会赢得服务员的争相追捧。而悄然收敛气息的秦屿,则以其内敛而沉静的气息赢得了侍应生的注意,这个年代不缺有钱人和貌美的人,不缺凭借钱或者美貌张扬跋扈的人,这样沉稳内敛的英俊男人还真是少见,是以侍应生对秦屿笑的格外灿烂,带着两人直接来到了约好的包厢。 包厢内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几个泰国人,脸上都阴云密布,见陆风进来也没和陆风打招呼,看来是因为陆风的迟到而生闷气。陆风倒是不客气的直接拽了凳子坐下,其余几个人站起身来,是辰昊和陆武。 “爸,你来了。”陆武蹭到陆风跟前,递给陆风一根烟,啪的一声按着了打火机。 “大哥。”辰昊站起身向陆风点了点头,辰昊仍旧是那身黑色的皮夹克,也不知道这辰昊穿了几年,自从陆风对这个小弟有印象起就记得他穿着这身皮夹克,至于是同一件还是不断更换的同款就不得而知了。奇怪的是这家西餐厅只能正装进入,这辰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却与周围高雅的装潢没什么违和感,像是他生来就该穿这身衣服,该脸上有块难看的刀疤似的。 陆风嗯了一声接过烟点火,吐出一口烟雾摆摆手。“都站着干什么,坐。” 自始至终,陆风也没看那个泰国人一眼,泰国人身后站着三个泰国壮汉,都是一脸阴沉,秦屿看着今天的架势,根本不像什么谈生意,根本就是要打架来的。 感到自己完全被无视,那个泰国人倒是先沉不住气了,啪的一巴掌拍上桌子,怒气腾腾用泰语唧唧哇哇说了一堆,陆风也不知听不听得懂,悠然抽着烟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泰国人身后倒是有个翻译,那人带着泰国口音的中文听起来说不出的别扭,语气倒是咄咄逼人,“你们不要太嚣张,我们r先生一直以来都是和你们合作的好伙伴,我们的兄弟死在你们的地盘上,这生意还要怎么做?你的货源也只剩下几家,我们的价格是最公道的,难道你们不该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做出点赔偿么!” “爸,别听他们废话,那个人明明是叛徒,不除掉他早晚坏了大事。”陆武粗眉一拧,虽然脸长得年轻,倒也有几分气势,说话果决行事果断,一点也不输陆风当年的风范,“你动的手?”陆风皱皱眉,鹰一样的眼神看着陆武,目光中看不出喜怒。 “啊?”陆武被这么一看立刻没了之前的火气,声音弱了不少,“没,是他。” 陆武指的是旁边的辰昊,辰昊也抽着烟,看见陆风和陆武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抬手掐了烟。 “是我,我能听懂一两句泰语,他喊着要找条子,事态紧急我也来不及跟大哥禀告就直接动手了。” “不错,干的好。”陆风的脸上露出笑容,对着辰昊伸出了拇指,“有你这么能干的属下还真是我的福气。r先生,你也听见了,你的兄弟有问题我们才会动手除掉他,这也算是帮了你的忙,我们的生意还照做,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你看好不好?” “放屁!”那泰国人没等翻译给他翻译直接吼了回来,看来这人也会中文,只是之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心机不可谓不深。“我的人不能这么白死,要么加价,要么,把他交给我。”泰国人伸手一指边上的辰昊,带着不可商量的决然的神色。 说来说去还是想高价卖出他的货,陆风最熟悉这种人了,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他仗着自己的货源难得就借兄弟的死来抬价,用心一目了然。 陆风也没说同意不同意,只抿唇一笑,对辰昊说道,“辰昊,你说呢?” “我……”辰昊没想到陆风会这么问他,眼神中带着一股茫然,最后苦笑道,“既然是我做的,我就要负责任,把我交给他。” “好,辰昊你是我陆风的好兄弟。”陆风抬了抬手,“r先生,这个人交给你处理了,请。” 那个泰国人明显没想到陆风还真的把手下交了出来,不说这个属下跟了陆风很多年一直是陆风的得意助手,这种把属下交出去换取利益的事儿传到江湖上也不好听。泰国人之所以用这一着就是吃准了中国人好面子,讲义气,不会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兄弟交出去。然而这个陆风却做的这么绝,就这么简单两句话就将辰昊交了出来,堵了他抬价的借口。 那泰国人惊讶过后就是生气,他损失了一个兄弟还一分钱都不会多拿到,心里难免郁闷,便将这怨气尽数发泄在了辰昊身上。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烟灰缸走到辰昊的面前,照着辰昊的头就狠狠砸了下去。辰昊一分都没有躲,鲜红的血液就这么顺着辰昊的侧脸流了下来。 这时陆风却突然站起,啪的一声摔了桌子上的茶壶,瓷质的茶壶碎片四溅,外面呼呼冲进一群兄弟。 “r先生,我们一直合作了这么多年,今天你无缘无故打我兄弟,可不能这么善终了。”陆风的话里含着煞气,从腰间抽出了手枪,咔哒一声打开了保险。 拎着烟灰缸的那泰国人也傻眼了,敢情他这是被陆风摆了一道,一旦他动了手,陆风就有了动手的理由。这是陆风地盘,陆风人多势众,显然是不想跟他们讲道理。 辰昊看着陆风拔出来手枪,松了一口气,他并不能摸透陆风的心思,刚刚陆风说要把他献出去那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就真这么被报销了。 “你……你们……”泰国人被团团围住,知道自己已经落了下风,心里憋着闷气也没敢怎么龇牙,“行,那就按照原来的价格来做。”泰国人放缓了口气,暗中给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神。那个离陆风距离最近,胳膊上都是块肌的泰国保镖猛得抄起凳子向陆风头上砸去。 这泰国人是要破罐子破摔,就算生意赔了也要出口闷气。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木质的椅子碎了一地。凳子腿散到了桌子上,带着鲜红刺眼的血迹。 “秦屿……秦屿!”陆风的声音含着一丝慌乱,回身接住了为他挡了袭击的秦屿。秦屿的后背一片血红,黑色的西装被血浸染的一片濡湿,秦屿的白手套上都是血,顺着胳膊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老爷,你没事。”秦屿勉强摇了摇脑袋,甩去那一阵阵疼痛引起的眩晕。 “操!给我打!狠狠打!”陆风一声令下,早已按耐不住的陆武和辰昊带着一干兄弟将那几个泰国人团团围住,真皮皮鞋一下下实打实踹在那些人的身上,墙角传来一阵阵哀嚎。 第23 章 我们回家 第23章我们回家陆风也没有继续留在包厢里,而是扶着秦屿出了房间,大厅内看见出来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脸色微变,纷纷付了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家餐厅。 陆风将秦屿扶在椅子上,手上已经被血染红。 “秦屿,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陆风说着伸手去解秦屿的衣服。 “不用。”秦屿伸手握住陆风的手腕,制止了陆风的动作。“我不要紧,你说话还算不算?” “什么话?”这回倒是陆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屿打了个响指,“侍应生。” 刚刚那个对着秦屿眼神发直的侍应生快步走了过来,他早就看见陆风两人出来,上了心了,看这边叫人,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先生,有什么需要?”那侍应生直接对秦屿开口,压根就忽视了陆风的存在。“先生,您的伤……” 秦屿翻开菜单,眼神在菜单上搜寻,“老爷,您说过的烛光晚餐,还作数么?” 那侍应生看秦屿伤成这样还要吃饭,眉头皱了起来,“先生,我建议您先去医治一下。” “不用,我们吃饭。”陆风面色不善打断了侍应生的建议,直接在菜单上点了几道菜。“记得把蜡烛点上,灯都熄掉,我要兑现我答应的烛光晚餐。” 侍应生听陆风如此说,脸色变了变,他明显感觉到了陆风对他的敌意,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好心才办了坏事。侍应生也不敢违抗陆风的话,毕竟陆风有他们店的金卡,是正宗的金主。 “好的,客人稍等。”侍应生记下了菜品退下,临走时看着还在滴血的秦屿,叹了一口气。 跟了这么一个主儿,这帅哥也够可怜的,侍应生不禁在心里同情起秦屿遇人不淑了。 “你怎么样?还挺得住吗?”陆风见侍应生走了,脸色缓和下来,看着对面的秦屿脸色发白,心里七上八下。他陆风不是没受过伤,不是没流过血,他受过的伤比秦屿现在重的多,甚至有几次子弹打入内脏里,但是他从未有过一丝慌乱,即使躺在手术台上几经生死,还是能在清醒的时候用眼神溜一把边上实习小医生的挺翘臀部。 但是现在看见秦屿受了伤,虽然知道秦屿伤的不是很重,都是皮外伤,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秦屿并不是像他一样的粗人,在他心里秦屿比陆文还要文雅弱气,就像是古代的青衣书生,没触过黑,浑身一尘不染,做什么都是精致的,根本就不是应该打架的粗人。秦屿和他们这种人不一样,秦屿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陆风甚至有些后悔将秦屿带来,秦屿根本不适合和他一起遭遇危险。 陆风不知不觉,对秦屿也生出像陆天娜那样的保护情绪。但是秦屿和陆天娜还不一样,陆天娜对陆风的一切都不知道,陆风也不打算告诉她。而对于秦屿,陆风就想让他了解自己的一切,陆风带秦屿来,也是想让秦屿看看他的真实的生活,他想知道秦屿会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就对他嗤之以鼻,秦屿那么高贵的人,会不会看不起他。 带秦屿来这里,也是试探秦屿的意思,有一句话这样说,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他把自己的真实赤果果坦诚在秦屿的面前,秦屿会接受么? “老爷,你放心,我没事的。”秦屿一只手垂在桌子底下,嘴唇已经有些发白,脸上却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反而拿起餐巾纸,用一只手折成了精致的餐巾花,轻轻放入了陆风的酒杯中。正在此时屋内灯光全熄,只剩下桌子上的一方烛台跳动着细小而光明的火焰。 陆风看着那粉色的纸花,心头一震,小小的一朵花竟然比漫山遍野的绚烂玫瑰还要动人。秦屿为他挡下那一凳子的时候,陆风就知道自己对秦屿已经不可能再是主仆之情,他调戏过秦屿,他逗弄过秦屿,他摸过秦屿,吻过秦屿,但是他不知道他对秦屿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陆风一本正经拿起那朵小花,塞入了西装口袋里。陆风站起身,绕过桌子将秦屿一把抱起。“这家餐厅的蜜汁牛排很好吃,可惜这次不能吃了。” “哎,你干什么?”秦屿被陆风打横抱起,脑袋一阵眩晕,失血过多使得他失去反抗能力。 “我们回家。”陆风没有再犹豫,直接将秦屿抱上了车,这时包厢内的陆武和辰昊也走了出来,看着陆风抱着秦屿的背影,陆武低骂了一句。“我去,他们俩个果然有一腿!好险好险。” “你说什么?”辰昊脸上的血已经干涸,沾在皮肤上显出一丝狰狞。 “老大的私事,别打听太多。”陆武一把揽过辰昊的肩膀,“好兄弟,多亏了你今天仗义咱们才能这么顺利,那龟孙子不打不降价,咱们这批军火赚大发了。走,我带你逛夜总会去,我跟你说啊,有个叫小蘑菇的身材特别棒。” “那是你姘头,我不动。”辰昊仍旧冷着一张脸,丝毫不为所动。“我累了,回去了。”辰昊嫌弃似的拎开陆武的胳膊,拍拍身上的灰扬长而去。 “哎,这人,古董!呸!”陆武朝着辰昊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叼着烟打了个车往辉煌夜总会去了。虽然这是他的盘子,他也不常来,自从那晚从小蘑菇那尝到甜头,倒是来的勤了。 小蘑菇虽然性格有些腼腆,床上倒放的开,开始几次不会弄,也别有一番青涩的意思,陆武耐心教了几回倒是越做越顺手。小蘑菇人不聪明,胜在乖巧,学什么都用心,看陆武喜欢他荡不住地从哪学了一套一套的功夫,在床上伺候的陆武舒舒服服的,三天两头往他那跑。 感情就是这么回事,一方不在乎,另一方就会想尽办法将人留住。小蘑菇知道陆武这人抓不住,他就铁了心的能多陪一时是一时,使尽了浑身解数的伺候着。 陆武坐在出租车里,想着想着下身就有了反应,这次打架打的痛快,陆武雄性激素暴涨,一身的热血都沸腾了急着找人发泄。其实他特想告诉他哥,他打架可牛x了,把泰国佬打的嗷嗷直叫,这叫爷们,叫本事。但是如果他真去说了,定然只能换来陆文的不屑讽刺,说他是粗人,是亡命徒,是莽夫。一来二去的,陆武有什么心里话都不跟他哥说了。要不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见不得陆文被欺负,他也不会这么喜欢打架,当陆风收养他们之后要一个人念书一个人学打架的时候,他主动站了出来,一脸兴奋的跟陆风说他要学打架,要保护哥哥。 但是他没想到他的一腔热血到了陆文那里,就成了野蛮。以前他受伤他哥还为他哭,给他上药,一遍一遍的说着怎么又出去打架,万一伤到骨头了怎么办。 但是他哥自从念书越来越多,就越来越不把他看在眼里。他不是感觉不到,他只是表面上大大咧咧不表现出来,他多想掐着他哥的脖子问问他,哥你怎么不正眼看我一眼。 陷在回忆里的陆武被司机叫醒,一抬头脸上全是眼泪。陆武抬袖子擦了擦,冲司机吼了一嗓子,“看毛看!没看过帅哥哭啊!” 说着将一张毛爷爷甩司机怀里,下车就进了夜总会的大门。 当看见小蘑菇坐在台门口的位置上东张西望的时候,陆武觉得自己的心里温暖多了。 小蘑菇听了陆武的话也不画女妆了,头发也剪短了,显得精神不少。小蘑菇从凳子上跳下来,直接朝陆武冲过去。紧身的皮裤包裹着细长的腿,大开领的上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胸膛,再往下一扯就能看见点了。这身衣服不知道一晚上招来多少个问价的,小蘑菇一概不理。他心里头等的那个人没来,他就天天在这坐着,这离门口近,能第一眼就看见。 小蘑菇自从跟了陆武,也不跳舞了,场子里的都知道这是陆二爷的人,也不敢得罪,由着他天天在这混。再说小蘑菇只要在这,陆二爷就常光顾这里,就没人敢在这里惹事,这份福气还是多亏了小蘑菇,大堂经理倒是挺感激小蘑菇。 小蘑菇几步就冲到陆武怀里,一把搂住了陆武的胳膊,低低的叫了一声,“武哥,我这衣裳好看不。” “谁帮你挑的啊?”陆武看了小蘑菇这一身新衣裳皱了皱眉头,心里寻思着这小蘑菇打扮这么妖是想出台么? “是那个果果,咱们店的头牌公关。”陆风问了,小蘑菇就照实了说,他啥事都不瞒着陆武,陆武在他眼里就是天,是他生活的中心。 “原来是他啊,以后别听他的,都把你带坏了。”陆武眼神一扫就在台另一边看见了穿着一身米色休闲西装的果果,果果身高高出小蘑菇一头,180多个头,长了一张杂志上模特似的脸,因为是少数民族,眼窝深,高鼻梁,跟混血儿似的。 因为长得好就成了这家夜总会的头牌,标准的一白马王子的模样,多少富婆抢着包,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走在街上不知道的都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果果也看见这边的陆武,抬起酒杯朝陆武笑一下,随即浅浅啜了一口红酒。就他这一笑,不知道又要迷倒多少寂寞少妇。 陆武没给果果什么好脸色,搂着小蘑菇的窄腰就进了客房。就是这货把他们好好的小蘑菇教坏了,自己穿的人五人六给小蘑菇打扮的妖精似的。不过别说,还真挺撩火。 陆武进了屋子才细细打量小蘑菇,越看越好看了。 “你别学那果果,你们不是一路人,他是卖的,你不是。” “我不是?”小蘑菇手已经伸向了陆武的腰带,咔哒一声解开裤带扣子。“我怎么不是,只不过我是卖给你一个人而已。” 第24 章 情火蔓延 第24章情火蔓延陆宅内灯火通明,陆风的卧室地板上堆满了沾了血的药棉。秦屿坐在陆风的大床上赤果着上身,陆家的外科医生一针一针为秦屿缝着伤口。 “医生,真的不用麻醉么?”陆风站在床边,认真看着医生的动作,一针针像是刺在了他的心上,虽然秦屿没哼一声,他还是觉得疼。 “不用,我想保持清醒。”秦屿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额前的头发都有几缕被浸湿贴在脸上,苍白的脸色透出一股孱弱,然而紧咬的嘴唇却又显示出一股子刚强。 陆风对秦屿的认识又多了一层,他本来以为秦屿是弱不禁风的那种文雅男子,想不到还有这么刚强的一面,缝针都坚持不用麻醉。 秦屿伤的不重,只是被凳子上的钉子在后背刮了一个大口子,最深的伤口只有一厘米,但也流了不少血。 这种伤对陆风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伤在秦屿身上他倒是心疼了半天。他陆风看上的人居然被人伤了,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连自己的情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陆风打了电话特意询问陆武打的怎么样,得到那几个人就剩一口气的回答陆风心里才算痛快一点。 只是陆武接电话的时候声线异常沙哑,还有怪异的叫声模糊的传出,陆风暗骂一句挂了电话。别的没学到,这风流劲儿还挺像他。 终于捱着医生给秦屿缝完伤口,陆风赶紧把医生送走,屋里就剩下了他和秦屿两人。 “你怎么样,还疼么?”陆风脱下西装随便扔在了沙发上,这要是平常秦屿一定会给他叠起来拿去干洗熨烫然后按照颜色挂在衣柜里。秦屿现在受伤了也顾不上这些,上好了药包上了伤口巨大的疼痛使秦屿几乎脱力。他不是不想用麻醉,只是他怕自己不清醒的时候说出些什么,露了马脚。 “不疼。”秦屿摇摇头就要从陆风的床上下来,他被陆风从餐厅带回来直接一路抱到了楼上。一路上宅子里的所有仆人都看见了,幸亏当时陆天娜还在房间里,否则秦屿可以想象陆天娜拿出手机一路追着拍照的样子。 “你别动。”陆风伸手按住秦屿的肩膀,目光幽深。“你就睡这,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动。” “这是老爷的床,我怎么能睡这。”秦屿皱了皱眉,坚持要回房间。 “你不是绝对服从于我么,那我命令你睡这里。”陆风冷下脸,将枕头摆好,“你背上有伤,就趴着睡。你换衣服,我去看看天娜,一会回来。”说着陆风将秦屿的睡衣扔了过去,说实话陆风从来没见过秦屿穿除了正装之外的衣服,他提出要去看天娜也是怕秦屿不好意思换衣服。 秦屿看见陆风把他的睡衣扔过来时脸上表情果然有些不自在,陆风这次也没难为他,直接出了门去陆天娜的房间。 陆风推开陆天娜房门的时候陆天娜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老哥!你怎么不敲门!” “我是你老哥,还用敲门么?”陆风大摇大摆进屋坐下,难得发现陆天娜的三台电脑都是关着的,而陆天娜也没打游戏也没看漫画,还一脸戒备紧张的看着陆风。 “天娜,你刚刚在做什么?”陆风终于忍不住发问。 “没做什么!”陆天娜头摇的像拨lang鼓。“没有没有没有。” “那你这么紧张?”陆风越来越觉得妹妹哪里不对,“难道是……” 陆天娜眼睛瞪圆看着陆风,咽下一口口水。 “难道是宝贝妹妹恋爱了?” “噗。”陆天娜一脸吐血表情,“老哥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这还未满18岁呢,早恋是不对的。”陆天娜见陆风猜错了放下心来,从茶几上端起一壶水,“我只是在喝水,我觉得咱们家的清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好喝。” “嗯?水好喝?”陆风端起桌子上的半杯水,左看右看,“没什么特别啊。” “不知道啊,我就是觉得好喝,所以打算明天网购个高倍显微镜回来观察观察,没准咱们家的水富含什么矿物质,卖出去能赚大钱呢。”陆天娜继续端着一壶水摆出广告的表情。 “是么?你啊,就能胡思乱想。”陆风含笑摇头,伸手揉了揉陆天娜的头发。“不过我倒是忙了一晚上水都没喝一口。”陆风说着端起那半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哥,别喝!!”陆天娜噌的站起,表情扭曲看着陆风把那半杯水喝下。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嫌弃你,难不成你嫌弃老哥我?”陆风以为陆天娜是因为这杯水是她剩的才不让陆风喝,一脸无赖将水喝的一滴不剩。 “哥……我不嫌弃你……真的。”陆天娜用手掌捂住脸,深呼吸几口气。“哥啊,很晚了,我要睡了,你自求多福。”说着开始动手把陆风往屋外推。“哥啊,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说着陆天娜哐当一声把门关严咔嚓落了锁。 “这丫头又玩什么花样。”陆风被推出房间后一头雾水,不知道这陆天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叫自求多福?什么叫真不嫌弃,难道还有假不嫌弃?陆风是真的不明白这些年轻人在想些什么了,这就是代沟。 不过陆风也只是去看看陆天娜,他也想早点回屋去看换了睡衣的秦屿。一想到秦屿在他的床上等着他,陆风的心情就莫名欢快。 陆风回到房间的时候屋内一点声音都没有,陆风的心立刻跌入谷底,难道秦屿还是走了? 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那个隆起的被窝,掀开被子发现秦屿就趴在陆风的枕头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露出一小块脖子上的皮肤,呼吸均匀而缓慢。 陆风有些舍不得吵醒秦屿,秦屿每天操劳,连个假期都没有,今天还给他挡了一板凳,他怎么好弄醒他。 陆风悄悄脱了衣服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奇怪的是洗澡的时候身体竟越来越热,像是很久没发泄似的突然涌上一股股**,陆风克制着自己的思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却毫无效果,**像是脱离了理智控制,在身体里乱窜,想找一个发泄口。分明已经很晚了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小陆风也越来越精神,陆风想起床上还躺着一个只穿着睡袍的美男子,那份意念就窜的更欢实了,如同一片火焰,燃起了就无法熄灭。 陆风从浴室走出,只裹着一件睡袍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床边时呼吸已经急促。看着床上熟睡的人,陆风失去了理智,抬腿跪上了床垫,手掌探入了被中。 此时,陆天娜正在房间里急的上蹿下跳,最后打开了阿里旺旺。 “店家,在吗在吗在吗!” “欢迎光临销魂情趣用品店^-^” “那催情剂真的管用么?” “管用哦亲,不管用全额退款哦亲,保证一夜不倒一夜七次哦亲,爽到爆哦亲^-^” “囧tz,老哥我对不起你……” “……” 第25 章 大火燎原 第25章大火燎原睡梦中的秦屿动了动身体,眉头因为被打扰睡眠而皱紧,一双温热的手在秦屿腰侧抚摸,慢慢抚摸到胯骨。 秦屿本来睡眠很浅,但是为了给秦屿镇痛,医生给的药里加了镇定剂成分,秦屿才能睡的这么熟。 陆风看着秦屿无意中皱起的眉头,低下身子吻住秦屿额头,用舌头一点点将秦屿皱紧的眉头tian平。陆风知道秦屿有伤在身不能太过分,却又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现在心中的人就在自己的床上,又是急需发泄的时候,陆风还能再犹豫么?陆风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他在书房强吻了秦屿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自己对秦屿的心思,现在这个人趴在他的床上,毫无防备,此时不出手岂不是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陆风掀开了被子,露出秦屿只穿着睡袍的身体,慢慢解开腰带掀开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腿和穿着白色内裤的挺翘臀部,陆风一看这风景就眼热了,加上身下的感觉实在急切,几乎等不及将自己嵌入这具诱人的身体,当陆风的手拉下内裤的时候,砰的一声陆风被一条有力的长腿狠狠踹在胸口。 饶是陆风反应快才用手握住握住了秦屿的脚腕,才没受到什么伤。“秦屿,你醒了?” 秦屿一只脚被陆风抓着,坐在床上喘着粗气,睡袍滑下露出了大片胸膛,几乎和没穿差不多。 秦屿眼神不善看着陆风,胸口因为喘息而大幅度起伏着,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气,“陆风,你要干什么!” “我……”陆风被秦屿的眼神看得心虚,有一种被捉奸的窘迫感,最后陆风心一横,一把揽住了秦屿的腰。“我喜欢你,我想要你。” “什么?!”秦屿本来就不太清醒的大脑被这一句话彻底击晕,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秦屿居然说不出拒绝的话。陆风说,他喜欢他……喜欢……陆风居然喜欢他! 秦屿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任务,柯扬,死去的师兄,关蓉蓉,还有不合时宜夹在进来的钙片片段,男人的布满汗液的身体和剧烈的喘息。 “秦屿,帮帮我,我很难受。”陆风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抚摸上秦屿的脸颊,眼神中已经被别样的情绪布满,嗓音都开始沙哑。 “你怎么了?”秦屿很少能看见陆风示弱的样子,陆风现在的眼睛里充满压抑和哀求,就算秦屿再不近人情也能体会到男人的欲望被压制的感觉。秦屿激动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他隐隐觉得今天陆风的情绪很是不对。 “老爷……”秦屿耳朵有些泛红,“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陆风见秦屿不再反抗心里一喜,抓了秦屿的手放在自己的那处,声音中带着低哑的诱哄,“你帮我握着,握着就好。” 秦屿的手一触到那物就似触摸到火热的铁板一样,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没有把手收回,两个男人因为需要互相帮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秦屿自认不是什么保守的人,朋友这点忙还是能帮的……秦屿试图用这种说法说服自己。 陆风本来就忍到了极致,被秦屿这么一碰立刻就更加精神抖擞,握住秦屿的手更紧,引导着秦屿给予他最亲密最贴切的快乐。秦屿也是男人,了解男人的感受,在陆风的引导之下很快就找到了让陆风快乐的方法,手上也加了劲道,不断上下撸动着。 陆风喘出一口气,手臂上因为用力而爆着青筋,不论秦屿的手法好不好,单是秦屿为他做这事本身,就已经是很大的刺激。尽管陆风小心翼翼不敢吓到秦屿,这次也是他这些年来最爽的一次体验。 陆风渐渐进入佳境,看见秦屿忙活的样子心头柔软,便将握着秦屿的手放开,覆上了秦屿的内裤,隔着内裤柔软布料带着力道揉捏秦屿的敏感。秦屿被刺激的哼了一声手下动作却停了。陆风的手法比起秦屿要纯熟不知多少,力道都是拿捏好了的,只几下就让秦屿也有了反应。 “秦屿,别停。”陆风亲吻上秦屿的嘴唇,牙齿缓缓啃咬碾磨,秦屿的气息涌入口腔,带来沁人心脾的满足和欢喜。陆风没有逼迫,而是一步步缓缓进入,觉察到秦屿没有表现出排斥才慢慢探入到深处,卷住秦屿的舌头厮磨吮吸。 秦屿被陆风吻住呼吸一滞,上下的快感一起刺激使得秦屿精神恍惚,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体验,秦屿甚至舒服得想要呻吟出声。听到陆风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在陆风的提醒之下又开始撸动起来。陆风这才舒缓叹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到秦屿的手中,两个人的节奏渐渐趋于一致,像是一种默契的配合,两人的呼吸也越加粗重。 “秦屿,舒服么?”陆风笑着放开秦屿的嘴唇,拉扯出一条晶亮的银丝。 秦屿被陆风问的羞耻,也没答话,只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和速度,陆风低哼一声,笑用指甲抠弄秦屿顶端,惹的秦屿一阵轻颤。 “秦屿,我们一起出来。”陆风用宽厚的手掌握住两个人的那物,互相摩擦着套弄,直引得火星四溅,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老爷,慢点……不行了……”秦屿仰起脖子,露出好看的胸膛和锁骨,喉结滚动着吐出一声声火热而低沉的呻吟。 陆风非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越来越快,终于使两人一起攀上了高峰。 发泄后的秦屿几乎瘫软趴倒在被子上,半眯着眼睛喘息着,陆风也是过了一分多钟才从那销魂蚀骨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看见秦屿趴在床上,后背的纱布都已经浸了血色。 这抹血色让陆风被欲望充斥的大脑恢复了冷静,他竟然为了自己一时的爽快让秦屿的伤口再度裂开,简直太禽兽了! 陆风在心里暗骂自己过分,却又觉得这次的机会是个男人就无法克制。 陆风抽了几张纸巾给秦屿擦了擦身上的污渍,搂着秦屿躺倒在床上,屋内的灯并没有全开,而是只开了床边的暖色调小灯,秦屿的脸埋在被子里,看不清表情。 陆风从秦屿身后抱住秦屿的身体,两人侧躺,秦屿弓着腿背对着陆风,竟然与陆风的身体相互契合。 陆风本想就这么睡了,抬手关了床边的灯。黑暗中人的触感更加敏锐,陆风闭上眼却仍然没有睡意,刚刚发泄过不久的地方又慢慢精神起来。陆风有些疑惑睁开眼睛,他这是怎么了,往常发泄一次也该够了,今天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秦屿虽然很累却也没有睡着,他的太阳穴像是被锤子砸了一样沉重,却仍然硬撑着不敢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这样做算不算违背条例,如果被柯扬知道了会不会受处分。陆风的表白,两人的过分亲密,秦屿不是没有感应,他不想面对这份感情。他甚至不知道明天早晨起来该用什么身份面对陆风。 是管家还是警察,是朋友还是情人,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得这般复杂,他秦屿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当秦屿感应到那顶在身上的硬物时,心里更加慌了,陆风到底想怎么样,非要将他逼到绝路么? 第26 章 一帮到底 第26章一帮到底黑暗中两人的呼吸声都隐隐压制,秦屿眼睛紧紧闭着,想要造成他早已经熟睡了的假象,但是紊乱的心跳出卖了他。秦屿越是想压制,越是心跳如雷,手指紧握进手心攥的手心都出汗。 后背能感应到那个人的温度,身上的经脉还在流转着g潮的快感,像是细小的电流在浑身上下流窜,是秦屿从未体会过的舒爽快意。陆风的呼吸若有若无的喷在秦屿的耳后,敏感的皮肤被热气吹拂的又痒又热,连带着心里都痒得像猫抓一样。 陆风何尝不是心痒难耐,本以为发泄一次可以缓解那突如其来的欲望,却没想到发泄之后竟然比之前还要精神,硬挺挺的戳在秦屿股间,越是忍耐越是想要掠夺,这种反常的欲望让陆风觉得不对劲又想不出原因。难道真的是爱上了秦屿?爱到不吃了他就不甘心? 陆风的手再次不老实起来,这次没有抚弄秦屿前端,而是在秦屿臀部揉捏,手掌心带着灼热的温度,贴上秦屿的皮肤。精瘦有弹性的肌肉手感极好,在陆风的抚摸下秦屿身体变得僵硬。 我擦,陆风你个色胚! 秦屿迅速回手使了个小擒拿按住了陆风的手腕,结果拉扯到背部的肌肉引来一阵龇牙咧嘴的疼痛。 “秦屿,别动,你还有伤。”陆风用下巴撒娇似的蹭着秦屿的后脖颈,拉开了秦屿的手。“我可能被人阴了,还是想要,你既然帮我了就一帮到底好不好?我已经忍到了极限,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你……被阴了?”秦屿本来还想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跟陆风死磕,听到陆风这么一说忽然也觉出不对,陆风虽然平时会时不时的逗弄他,但是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陆风这样的人,总是活在阴谋里的,不是阴人就是被人阴,只是这个阴人的方法有点特别,难道是哪个富家小姐想和他露水姻缘怀孕嫁入陆家?秦屿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八点档看多了么。。===17首发,欢迎勾搭===秦屿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几转最终咽了下去,如果陆风还是以前那副欠揍的样子,秦屿也就真的一脚给他踹下去了,暴露身份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的陆风,看起来脆弱而痛苦。他知道陆风的性格,很少跟人示弱,这样哀求的语气真是句句都撞在秦屿的心坎上。 “你……来,快着点。”秦屿说完这句话脸唰的就红了,幸好是在晚上才没有被陆风看见。 陆风听见秦屿同意了高兴不已,手上的动作也放肆起来。“秦屿,我的好秦屿,我不会弄疼你。”陆风的额头上都是汗,浑身被一股燥热所控制,越是想压抑越是想要狠狠冲撞身边的男人。陆风从侧面抬起了秦屿的腿,跨在了自己的腰上。 秦屿明显的挣扎一下,随后又压制住不再动作。 “陆风,我只是帮你,我没有别的想法,我希望你也没有。”秦屿的声音中有一丝不自然,他不想和陆风产生什么工作之外的瓜葛,就算是管家也没有管上床的,就算是卧底也没有卧被窝的啊,这都哪跟哪,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地步呢。 两人以最紧密的姿势贴合,陆风将那硬物戳进秦屿的双腿之间,贴着秦屿大腿根摩擦了几下,立刻被那种禁忌的快感充斥,陆风连呼吸都加快,身体热的像是急需爆发的火山。 陆风摩擦了几下觉得不够,便抵在了秦屿身体最柔软的部位,秦屿猛地身体一颤,声音中都带着压抑的颤抖,“陆风,你别太过分。” 陆风已经箭到弦上不得不发,又觉查出秦屿的怒气,是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爽到底,还是尊重秦屿的意见放长线钓大鱼,陆风心里两种想法在纠缠搏斗,最终理智压制住了**。 陆风叹了一口气将秦屿的腿放下,将自己夹入秦屿的双腿之间,起身跪在床上,趴在秦屿身上,在秦屿的双腿间来来回回摩擦冲撞。 两具身体相撞发出沉重而清脆的肉体碰撞的声响,男人的喘息汗水相互交织,秦屿被陆风这么一弄也觉察出一丝隐秘的快感,身体被撞着摩擦着被面,也渐渐起了反应。 后背的伤口在这样的激烈运动中不可抑制的再次裂开,疼痛混杂着血腥味竟然引发了别样的快感,更加激发了陆风的野性本能。秦屿咬着牙关将一声声舒服与痛苦交杂的呻吟憋死在嗓子眼里,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把脸闷在枕头里连发出的喘息都闷闷的,更有几丝禁欲的体验。 光是想想那个一本正经的秦屿趴在自己身下被自己狠狠操弄,就已经足够让陆风兴奋,陆风一次比一次猛烈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的用力的撞击,撞得秦屿腿间柔嫩的皮肤都磨破了皮,皮肤间一股火辣辣的燥热,却成了兽欲发泄的最好出口。 折腾了半个小时陆风终于到达了顶峰,握住秦屿的手猛烈套弄了几下终于将白浊喷洒在了秦屿的臀部。秦屿像是被那液体烫到一样身体一颤,心中不知是屈辱还是委屈的情绪蔓延开来,凭什么他做个卧底还得干这事啊,这要是跟柯头说都不带给报精神损失费的。鸭子被上了还能赚点钱呢,凭什么他就得被这么折腾啊。 秦屿受了伤又被折腾了半宿,身体里再度腾起的欲望还没爆发,陆风光顾着自己爽着也没给他撸,自己又不好意思要求又不好意思自己动手,憋着憋着竟然就委屈的不行,眼泪顺着眼角就淌下来了。 陆风从g潮里缓过神来才发现秦屿跟那默默躺眼泪呢,枕头都湿了一片,一下子就慌了,“怎么了这是?我弄疼你了?” 陆风心里好一阵内疚,他今晚上对秦屿做的可能是超过秦屿的承受能力了,陆风也是不会床上哄人的,都是那些姘头伺候他,他爽了就成了从来不知道管别人。看这秦屿哭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不小心把人家弄疼了,这秦屿细皮嫩肉的海归派,还是个文质彬彬的管家,肯定没被人这么粗暴的对待过。 陆风伸手捧过秦屿的脸,黑暗中看不见秦屿的表情,就看见秦屿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里含着眼泪,心里抽了似的疼。 “秦屿我下回轻点,成不成?” “擦,你还想有下回!”秦屿气急转身不理陆风,这么一转身本来被压下身子下头的硬邦邦的玩意就露出来了,陆风看见了才想起自己光顾着自己舒服,忘了照顾秦屿了。 一时间陆风真觉得好气又好笑,敢情秦屿是不好意思说,他又不体贴,怪不得秦屿生气呢。 陆风的手直接就抚上了秦屿的敏感,秦屿闷哼一声没有阻止。陆风的手大而温暖,拿枪的手指布满茧子,粗硬的质感揉搓过柔嫩的皮肤,惹来别样的快意。秦屿手指抓在陆风的胳膊上,秦屿舒服了也不叫,也不出声,手指就捏的狠了些,若是不舒服就会放松。 陆风发现了秦屿的这种表达,心内倒是被一股子柔情填满,估计秦屿这模样就他一个人看的到,谁都见不着秦屿床上这幅风光,秦屿是他一个人的。===17首发,欢迎勾搭===陆风存了心的让秦屿舒服,时快时慢的套弄渐渐加了力道,爆出青筋的胳膊显示出陆风动作的激烈。秦屿弓起了身体,手指紧紧掐着陆风胳膊,一个字也吐不出,生怕出了口就是羞耻的呻吟。 秦屿在陆风的手里被揉搓的浑身都酥软一片,浑身的感官都聚集在那一处,这辈子没这么舒服过,秦屿只觉得连意识都有些模糊,恨不得就把自己嵌入到被子里去,一辈子飘在云端。 秦屿本来欲望就不多,发泄过一次的想再次设出已经很艰难,最后只是象征性的设出点半透明的液体,便痉挛着瘫软了身体。 “够了……陆风……”秦屿喘着气制止住了陆风的动作,摇着头道,“够了,不要了。” 陆风听见秦屿哀求才住了手,也知道秦屿已经设不出什么东西到了极限。“舒服了么?” 秦屿翻了个白眼,转身不再看陆风,拉上被子就睡过去了。 陆风悻悻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这么卖力伺候人,连一句夸奖都没有,真是打击人。这次就先饶了他,下次一定让他哭着求自己,陆风暗暗下了决心。 第27 章 新的任务 第27章新的任务【鲜花加更】陆风早晨醒来已经找不到秦屿的身影,床边的空位还有人体留下的温度,那个人却已经不在。陆风伸手抚摸着那块被褥,手指感受着那令人心颤的温度,嘴角露出笑容。 清脆的铃声响起的时候,秦屿如往常一样出现在门口,衣衫整齐,皮鞋锃亮,头发一丝不乱,燕尾服上没有半丝褶皱。秦屿还是那个秦屿,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温和笑容,仿佛是将昨晚的事忘的干干净净。 秦屿从衣柜里拿出西装,为陆风一件件穿好,又细心系上一粒粒的扣子和领带。秦屿没有多说一句话,与往日没有任何不同,公事公办的表情无端惹来陆风的怒火。 “秦管家,昨晚谢谢你了。”陆风似笑非笑的垂眸看着正半跪在地上给他整理裤腿的秦屿。 秦屿动作一僵,随后冷淡道,“不用谢,就当是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陆风干笑了两声,“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爷,您什么都不缺。”秦屿站起身来,黑亮的眼睛中含着与往日不同的一丝疲累,这句话没有恭维的语气也没有讽刺,只是单纯的在陈述着这个事实。 “好,说的对。”陆风点了点头,抬手抚上了秦屿脸颊,“你说的没错,我什么都不缺,我想要什么样的人都有,不必执着于你。” 秦屿偏头甩开陆风的手,耳根微微泛红,“既然如此,老爷应该去找比我更好的,我只是一个管家,不想高攀。” “秦屿,记得你说的话。”陆风甩开秦屿为他系袖口的手,自己边走边系上袖口,大步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秦屿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卧室,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进房间,照亮空气中细小的灰尘飘舞。秦屿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捏了捏眉心,看着陆风床边的那个铃铛按钮长叹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的早餐有些特别,原本只有陆风一个人会在餐厅吃早餐,今日陆天娜居然也破天荒的早起并下了楼。那头常年沾着饼干渣的长发意外的顺滑,陆天娜穿着一件背带连体短裤配着泡泡袖白衬衫,头上戴着报童帽,脚穿小马靴,迎面而来一股大上海时期的报童气息。 正在吃早餐的陆风险些喷了嘴里的牛奶,他的宝贝妹妹审美总是这么特别,他以为他已经习惯了他妹妹带给他的惊吓,没想到每次见她都有别的惊喜。 “天娜,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没通宵打游戏?” 陆风问话的同时秦屿已经为陆天娜拿来了餐具和她的那份早餐,虽然陆天娜不喜欢吃早餐,秦屿还是会准备出陆天娜的那一份。 “哥……”与陆天娜往常那幅骄傲的女王范儿不同,今天的陆天娜格外乖巧,小声喊了一声哥之后就乖乖坐到椅子上开始吃面包。还时不时像小白鼠似的抬眼偷偷瞄一眼陆风,再瞄一眼秦屿。 “天娜?”陆风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摆出一副谈判的模样。“你有什么话要跟哥说?” “我……”陆天娜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很久不见哥了甚为想念。” 开什么玩笑,昨晚不是还见了,哪里来的好久不见。陆风放缓了语气,“天娜,想买什么东西?跑车?皮包?别墅?”别家的女孩一乖巧肯定是要狠敲家里一笔,难道天娜也学会? “没有没有,不要不要。”陆天娜还是摇头,摇的头上的帽子摇摇欲坠。“我想看看哥哥你好不好,哥,最近天气不太好,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不舒服?”陆风抬眼看着窗外的灿烂阳光,这大好的天儿也叫天气不好?“没有,哥很好。天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秦管家呢?”陆天娜叼着叉子回身盯着秦屿看,“秦管家,你身体还好么?” “谢小姐关心,我身体很好。”秦屿额头青筋跳了几跳,大腿根还火辣辣的疼着,因为发泄过多腰也疼的像要断掉,看着陆天娜那夹杂着愧疚猜疑同情兴奋的眼神时,秦屿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那就好,那就好。”陆天娜端起桌上的果汁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拍了拍不知是发育没完成还是天生平坦的胸口,“否则罪过就大了。” “哥,嫂子你们慢慢吃,我吃完了!”轻轻的把空杯子放在桌上,陆天娜心虚地溜走。 陆风看着陆天娜小跑溜走的背影,握着杯子的手指已经泛白,这个陆天娜真是越来越离谱,整日里搞些奇怪的玩意儿,真该早点把她给嫁了! 秦屿脸色也不好,心中有一种将要被陆家兄妹玩死的悲剧预感。 陆风自从那天在餐厅和泰国人冲突之后就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在外头过夜。秦屿也乐得轻松,两个人不见面就减少了见面的尴尬,但是宅子里少了个人却觉得冷冷清清的,秦屿也没有什么娱乐,没有人为难他倒觉得生活无趣很多。 信息打破了秦屿的无聊状态,他的柯头永远都能做到不让任何一个警员闲着,秦屿打开手机,脸上表情恢复了严肃。 “陆风要与泰国人进行枪支交易,探听交易时间,务必准确。” 秦屿飞快阅读完短信,手指微动将短信删除。这次不再像上次那样是双方的试探,而是实打实的任务,秦屿终于觉得自己吃的这些苦有了用处,只要做成了这件事,他离扳倒陆风又进了一步。 陆风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浑身带着酒气,歪歪斜斜倒进了开门的秦屿的怀里。秦屿皱了皱眉,将陆风扶到了沙发上,打发女仆到了水,秦屿将水递到陆风的嘴边。 “喝点水。”秦屿的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陆风迷糊着转头将嘴唇搁在杯沿上,就着秦屿的手喝了几口水便挥挥手不喝了。秦屿回身放水杯的空档就被陆风一把搂住了腰,喝醉的人蛮力极大,秦屿险些被陆风拽着摔倒,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老爷,你喝醉了,去洗洗睡。”秦屿伸手掰陆风的手指,却怎么都掰不开。 “没醉,我还认得回家的路。”陆风半眯着眼,将下巴放秦屿颈窝,“我不回来你不敢睡,所以我要回来。” “老爷……”秦屿知道陆风这个时候不清醒,但是陆风嘴里吐出的话还是让他心里有了震动,为了他才特意回来的么,陆风什么时候对他好到这个地步。“你这些天这么辛苦,都在做什么?” “谈生意而已,那些泰国佬,要软硬兼施,上次打了人,这次喝酒。”陆风也没有避讳秦屿,反而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你……”秦屿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自然些,心中有几分心虚,“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要不要为你准备晚饭?” “明天?”陆风揉了揉眉头,苦思冥想了半晌,“明天不用等我了,后半夜要出货,你先睡,睡太晚了对身体不好。” “好。”秦屿咽了口口水,听着陆风充满关心的语气心里越发愧疚。 “你担心我?”陆风将秦屿揽得更紧,自己肯定了自己的问题,“你一定是担心我,我的好秦屿,我不会有事的。”陆风说着低头吻住了秦屿的嘴唇,带着酒气的陆风的气息一下子涌入秦屿口中。 秦屿没有拒绝陆风的吻,反而张开嘴任由陆风舌头闯入扫略,合齿吮吸着陆风的味道,秦屿觉得心口隐隐的疼,他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法欺骗陆风。他秦屿什么时候成了用感情欺骗别人的人,这一吻就算是赔罪么,反正他明早起来或许就不记得了。 第28 章 巨大损失 第28章巨大损失陆风早晨很早就出门,正如秦屿所期待的那样,完全没有提晚上发生的事,只是在秦屿的额头亲了一口,语气中透着甜腻的宠爱语气,“等我回来。” 本来为了与陆风保持距离而刻意营造的冷淡感也在那个吻里被打得破碎不堪,他已经无法再对陆风再冷漠相待,但是他对陆风的温情何尝不是另一层面具。 这样的面具才更伤人,不是么? 关上门之后将远去的车声隔绝在门外,秦屿心情复杂而沉重,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胜任这个工作,他已经卷入了不该卷入的某些东西。做完这一票就收手,让柯头再换一个人来,悬崖勒马也还不晚。 秦屿打定了主意后给柯扬发去了交易的时间和地点,随后就是漫长而焦心的等待。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秦屿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他担心柯扬抓不到人,又担心陆风被抓到,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再受控制,他的心已经被烙上了别人的痕迹。 终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秦屿再也忍耐不住,拨通了柯扬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接起,传来柯扬低沉而经过刻意压制的声音。 “喂,秦屿,有什么新发现?” “柯头,我受不了了,让我归队。” “二队,从侧面包抄,三队,后面拦截,注意逃跑方向!”电话里的柯扬并没有理会秦屿,而是忙而有序的指挥着抓捕行动。过了半天才回神来继续和秦屿讲电话,“你胡说什么呢,你干得挺好,不许再提归队!” “柯头,我真坚持不了了。这不是人过的日子。”秦屿听电话那边的声响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这是柯扬对陆风采取了抓捕,秦屿的声音带着竭斯底里的哀求,“柯头,放过我成么,我真tm混不下去了!你想眼睁睁看着我去死么!” “你死不了,你命硬着呢,给我挺着,我去收网,回头给你加工资,这么着。”柯扬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没给秦屿再说话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只给秦屿留下一串忙音。 “柯扬你这个混蛋!”秦屿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一把将手中的手机摔在了地板上,“你就坑我!” 手机撞击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碎片飞溅开来,秦屿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狠狠拽着头发。 想起陆风临走时的那个吻,陆风说,等我回来,看来他真的等不回陆风了。 秦屿鼻子发酸,眼眶已经泛红,眼泪就要滴下来的时候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 秦屿惊愕抬头看见了从外头走回的陆风,还是出去时的那身衣服,只是较之前狼狈一些,西装上沾了些许灰尘。陆风脸色铁青,阴沉的气息在他身边萦绕出冰冷入骨的低气压。 陆风身后跟着的是陆文陆武两兄弟,两个人比陆风狼狈许多,陆文眼镜上有了裂痕,陆武则是浑身是伤。 秦屿看见陆风进屋,站了起来,惊愕的表情还来不及掩饰,就对上了陆风的眼睛。“老爷,你回来了。” 陆风只瞥了一眼秦屿就抬脚往书房走去,也没有和秦屿说一个字,放佛之前的热情和依赖都是昙花一现,放佛陆风根本没有对秦屿有过任何温情。 秦屿的大脑一片混乱,他不知道陆风为什么会回来,他不是该被抓起来么?难道柯头他们失手了?秦屿想确定太多事情,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异动,现在陆风知道自己被出卖了,会不会怀疑他? 他若是敢有一点妄动,就会成为陆风的枪下亡魂。秦屿陷入了这么久以来的最大危机,陆风如果铁了心的调查,他很可能就被挖出来,他如果现在跑了,那么就不需要陆风查就暴露了,反而死的更快。 怎么办?怎么办?秦屿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如坐针毡的等待,等着陆风的判决,赌陆风的信任。 两日来宅子里人来人往,个个神色凛然如临大敌。陆文陆武干脆住在了陆家,金牙阿三,辰昊也被叫来,几个人在书房一直在说着什么。秦屿通过倒茶的机会听得几句被条子盯上,矮冬瓜顶了罪,货物也都被收缴。 秦屿心里有了点谱,原来陆风能活着回来是因为有人给他顶罪,原来拔除这种头目如此复杂,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如果不能全部打掉必然会再度复燃,只要还能有一块活棋,就能全盘反扑。 担惊受怕了两日陆风也没有对他采取行动,只是对他也没了那种若有若无的亲昵和调戏,秦屿心里倒是有隐隐的失落,情不自禁在想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为什么陆风对待他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秦屿发现了自己的柜子里多了一部手机。秦屿有些疑惑拿起手机,是一部今年的新款智能机,市场价顶他三个月的工资,手机是全新的,里面的信息也极为干净,只在草稿箱里发现了几个字,送给你的,喜欢么? 秦屿心里一颤,是陆风么?秦屿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发现上面只有一个号码,这个号码秦屿很熟悉,是陆风的私人号码,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知道。号码上标注的名字让秦屿苦笑不得,亲爱的主人。 秦屿一时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他担心了这两天原来都是多余的,陆风原来还记得他们的情义,陆风的小礼物让秦屿的心里温暖起来,也许陆风真的很信任他,但是如果是这样,他对陆风的愧疚无疑更深了。 秦屿回到房间,打开了屋内最亮的台灯,从抽屉里拿出微小的螺丝刀细心将手机一点点拆开,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之后发现手机里并没有什么窃听器一类的东西,才又慢慢给装上。越是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越是让秦屿内疚自责,陆风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还记得给他买一部新手机,看来那晚陆风进屋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秦屿的手机摔坏了。 陆风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居然能这样体贴入微,让秦屿不得不感动。 陆风,当你知道我做的一切时,会原谅我么?陆风,当我真的卸下面具的那一天,你会不会想杀了我。 第29 章 锄奸行动 第29章锄奸行动秦屿在庆幸自己没有陆风第一时间怀疑的同时也心有余悸,睁开眼看见阳光洒了满屋居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恩,每天早晨就是额外的恩赐,也许哪天他就不能再看见早晨的阳光。 五点半,起床,六点钟为陆风准备早饭,七点为陆风准备出行的衣服,熨烫报纸,七点半陆风享用午餐,八点送陆风准时出门。这就是秦屿每天早晨的生活,繁复而精致,为了另一个人用尽心力。 然而今天的早晨却有了不同,陆风没有摇铃叫他去侍候起床,而是直接等到了七点半陆风也没有从楼上下来,秦屿出于一个管家应有的担心将门撞开后,看见的是规整的房间和叠好的被褥,陆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宅子。 秦屿知道陆风很忙,但是陆风的睡眠在他的督促之下变得越来越规律,这样大早晨不见了踪影的事儿还是第一次,秦屿不知道陆风去了哪里,口袋里的手机里有陆风的私人号码,秦屿拿出手机看了看又重新装回口袋,最爱的主人,肉麻! 陆风出门忙碌不回家是常事,但是这次陆风离开了太久,甚至晚上都没有回来,秦屿在客厅坐了半夜,也没有见陆风的身影。 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像是撞在了秦屿的心上。秦屿很久没有和柯扬联络,他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局势是什么样的,他就被关在这栋宅子里,像是一只被圈养的狼。 他知道陆风正在外面厮杀,但是他既不能去帮助陆风,也不能去直接给陆风一枪。他只能坐在这里,等着陆风回来。也许陆风回来的时候已经满身是血,或者缺了一条胳膊,秦屿不知道那时自己的表情是怎样的,他心底里抗拒着那样的画面,但是这种抗拒本身已经开始让秦屿头疼。 他是管家,也是警察,他不想对不起陆风,又不能对不起信任他的柯扬和国家。 墙上的挂钟在寂静的深夜里敲响了十二下,秦屿站起身来,关了吊灯,客厅只有墙上的昏黄色调的壁灯照明。 秦屿一回身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楼下缓缓走下,白色的裙子,捧着一方幽绿的亮光照亮了脸,黑色的头发垂到腰际。 秦屿吓得倒抽一口冷气,静了静心道,“小姐?这么晚了你下来干嘛?” “我来找我哥。”陆天娜放下手机,脸上的颜色恢复正常,看着秦屿的眼睛中透出一股悲伤。“秦管家,你也在等他么?” “是的,我在等他。”秦屿引着陆天娜重新坐回沙发,“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哥不会有事的,他是个有本事的人。”陆天娜抱过沙发上的坐垫紧紧抱在怀里,显出一丝白天看不出的落寞和脆弱,这个小魔女居然也有这样乖巧而脆弱的姿势,让秦屿不觉得对这个女孩改观了很多。“但是我担心……我担心他会让其他人有事……”陆天娜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把脸埋在了膝盖里,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几乎遮住了半个身子。 “你说什么?”秦屿隐隐觉出些不对,今天的陆天娜实在是太过反常,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陆风曾经说过陆天娜曾经患过自闭症,难道是真的么?这个把自己沉浸在恶趣味和电脑游戏中的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告诉我好吗?也许我会帮你。”秦屿语气尽量轻柔,带着半夜电台知心大哥哥的磁性嗓音。 “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也知道我哥是做什么的。”陆天娜抬起头来,第一次用正式而严肃的目光看着秦屿。“我什么都知道,可是那些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不想让哥再错下去,秦管家,你帮帮他。”陆天娜的手指冰凉握上了秦屿的胳膊,“我不想再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你帮帮他好吗?” “你都知道什么?你看见了什么吗?”秦屿有些惊讶看着这个哀求着他的陆天娜,他终于知道陆天娜那天为什么救他,原来她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但是陆天娜的话说得模糊不清,他也不敢确定陆天娜话里的意思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份意思。 “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陆天娜抱着头猛烈摇着,眼泪流满了小巧的脸,“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不要问我!”陆天娜跳下沙发蹬蹬蹬向楼上跑去,秦屿没想到自己的问话会使陆天娜忽然情绪失控,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天娜已经跑远。 慌乱中的陆天娜将那个从来不离手的手机落在了沙发上,秦屿好奇打开手机,发现手机正是相册的页面。而那上面的照片正是一个倒在沙发脚横死的老人,那人穿着考究的燕尾服,倒在了一个沙发的下面,沙发上还放着黑白花的奶牛靠垫。 饶是秦屿见过生死,也着实吓了一跳。那是……陆风的书房……原来陆天娜见到了杀人的现场,那个人也许就是那个忽然失踪的老管家。 怪不得陆天娜会那样说,怪不得陆天娜会如此害怕。 陆风,你以为你瞒的很好,你以为你将自己的妹妹蒙在鼓里,却想不到陆天娜如此聪明,居然早就清楚所有的事情。一个17岁的女孩,要如何承受这些血腥而残忍的事实。 正在秦屿拿着手机不知所措时,陆天娜又蹬蹬跑了回来,劈手从秦屿手里夺回手机,对着秦屿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转身向楼上跑去。 等了整整两天秦屿才将陆风等回来,陆风没有像秦屿想象的那样浑身是血的进屋,身上清爽干净,只是脸上有了胡茬,眼睛中有了血丝,穿的西装还是之前秦屿为他挑的那件。 陆风回来时表情很冷漠,这些日子陆风一次也没有笑过,秦屿想上前为陆风换件衣服,愣是被陆风冷漠的表情逼迫的退了回去。 跟着陆风回来的人不止一个,陆武和上次来的金牙阿三也在,两个人架着一个男人,那男人低垂着头,身上穿着黑色皮夹克,像是没什么力气一样被两个人架在肩上,软趴趴的垂着手臂。 秦屿看见那个人一惊,“这位兄弟受伤了么?” “没有,带他去地下室。”这是这段日子以来陆风对秦屿说的第一句话,秦屿也没敢怠慢,带着几个人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多存放些杂物,或者是些不能拿到台面上的赌具,平日里不会让下人随便去,今天陆风居然要到那里去,秦屿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心咚咚跳着,透出一股不安。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冷静,只要没有到绝境就还有转寰的余地,秦屿心里默默给自己打着气,将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第30 章 生死审讯 第30章生死审讯地下室内婚暗不堪,秦屿率先走进去打开灯,看见地上的一干杂物之外还有两桶葡萄酒,因为不能用冰箱冷藏才暂时存放在了地下室。 陆武将辰昊按在了地下室的椅子上,用手铐将手反铐在了椅子腿上,极为别扭的姿势使还在昏睡中的辰昊皱紧了浓眉。金牙阿三给陆风也拿来了一把椅子,陆风坐下后点了一颗烟,忽明忽暗的亮光照的陆风脸色不善。 秦屿站在一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心里一下一下打鼓,手指不自觉握紧。陆风这是要干什么,辰昊……难道辰昊是……秦屿不敢往下想,只觉得从脚底下凉到脑袋顶。 陆武在陆风的示意下用一杯凉水泼醒了辰昊,辰昊头发上滴着水,茫然睁开眼睛。 辰昊那张脸说实话长得并不是很帅,浓眉大眼透着一股子敢闯敢干的劲头,那道横过一张脸的疤痕则增添了几分凶狠之气,很多人见他第一次都被那道疤痕吓住,进而不敢再细看他的脸。 秦屿并没有,他会细致的看身边的每一个人,记住他们的特点,比如陆风那锋利而成熟的脸,他闭着眼睛都可以用素描画出来。 每个人都有他的掩饰,他的面具,秦屿是那身考究雅致的燕尾服,陆风则是那双紧抿的嘴唇,陆文是那副文气的无框眼镜,陆武则是支楞起来的头发茬,金牙阿三的是那一口金牙,辰昊的是那道疤。 穿着燕尾服的,未必就是个优雅的人;脸色冰冷的,未必不会寂寞;带着眼镜的未必是斯文;头发根根直立的,未必就是没脑子的小瘪三;有一口金牙的,未必就是视财如命;脸上有疤的,也不一定就是穷凶极恶。 秦屿想通了这些,越发觉得人的外表不可靠,却又对这些人捉摸不透,每一个人身上都藏着秘密,而他所能接触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辰昊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坏境,又动了动手腕,手铐发出哗啦呼啦的声响。辰昊停下了动作,眼睛有些眯着看着不远处却逆光的陆风。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直接悬挂在辰昊头顶的吊灯映出辰昊湿润的脸和凸出的喉结,睫毛上的水珠在灯光下发着细小的微光。 “辰昊,你跟了我,几年了?”陆风的烟仍在抽着,呛人的烟雾在不大的地下室内弥漫开来,陆风的声音也带着生硬的冷意,也有旁人不曾察觉到的伤感。 辰昊没有马上回答陆风的问题,而是仰起头看了看头上的灯,闭上眼睛后叹了一口气。 “五年零三个月。”辰昊的嗓音平静而低沉,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大哥,你怀疑我?” “辰昊,我待你不薄。”陆风没有回答辰昊的质问,只是又更大口的抽了一口烟。 “大哥,你待我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我这些年干的怎么样你也心里有数。”辰昊深深看了陆风一眼,“能给我根烟抽么?” “辰昊,都到今天这地步了,你就把实话说了,我不一枪崩了你而是在这和你废话,就是想听你说一句,这些年你都是在骗我的。”陆风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 秦屿走上前去打开打火机,咔哒一声打开,火苗跳动着闪烁在陆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 陆风伸手拂开了打火机,而是用自己嘴上的烟对着了那一根。然后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辰昊面前,将烟递到辰昊的嘴边。 辰昊张嘴接了烟,享受似的狠吸一口。 “辰昊,你个叛徒还敢要烟!”陆武冲过来一拳打在辰昊脸侧,辰昊被打偏了脸,却还死死咬着烟没有掉出去,脸上立刻红肿一片。 “你害我们折了多少兄弟!这次的损失你三条命都赔不起!”陆武咬着从裤子兜里掏出的一个黑色钱夹子,“你要证据是!给你证据!”陆武用刀划开皮夹子的夹层,从里头抽出一张色调很旧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年纪也就20出头,轮廓透出少年时代特有的青涩和柔和,左边的男子一脸酷酷的表情看着远处,右边的男孩则被左边那个搂在怀里,笑的一脸灿烂,斯斯文文的样子特别乖巧和阳光。 “这人是你辰昊,行啊你,和你称兄道弟了这么多年,你tm居然是条子!”陆武说着又照着辰昊的脸来了一拳,辰昊一声不吭的挨了一拳,拳头与皮肉接触的声音令人牙酸。辰昊的鼻子里已经开始流鼻血,嘴上那颗烟却仍死死叼着。 “辰昊,这次的货物极为保密,知道的人,就我们几个。我花了大心思来查,才发现你居然是卧底。”陆风蹲下身子,看着辰昊满是鲜血的脸。“我陆风,绝不亏欠任何一个兄弟,也不会冤枉了你。这么多年,我信任你,倚重你,但是我的错误的信任害死了很多兄弟,他们不能这么算了,他们的老婆孩子不能这么算了。你能活到现在,能把我陆风搞成这个德行,是你的本事,我敬服你是条汉子。”陆风站起身来,低眸看着一言不发的辰昊。 “我知道你们卧底在我身边的人不止你一个,说出来其他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可以拿着钱出国,过安稳的日子,过往的事情,我一概不纠。” 辰昊脸上露出笑意,抬头看着陆风,“你还是直接杀了我比较痛快。” “别tm给脸不要脸!”陆武一脚就踹在了辰昊的腹部,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辰昊手被手铐铐着动不了,手腕勒出鲜红血迹。陆武的脚力在道上都是闻名的,甚至一脚踹断过别人的肋骨,最后肋骨插进了肺里不治身亡,从此之后陆武绝命腿的功夫就在道上传了开来。 辰昊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头脑被疼痛刺激的昏沉,自从上次被烟灰缸砸过就有了轻微的脑震荡,这样撞在地板上倒使得脑震荡更加严重,顿时恶心想吐,加上腹部那一脚,直想将胃吐出来。 “爸,他骨头硬着呢,怎么办?”陆武回身看着陆风,他倒不是没审过人,一根一根剁下手指,剁到第三根,再硬的汉子也挺不住,祖宗十八代都招了,而这辰昊他了解,辰昊跟他共事这么多年,招子比他还狠几分,这些手段对付他明显不会起什么效果。 “我来,我有办法撬开他的嘴。”金牙阿三一笑露出那满嘴的金牙,说不出的猥琐。“等我取来了拿东西给他用上,不出一周他就任你摆布,老大,你说怎么样。” 陆风听了金牙阿三的话眉头一皱,“我不是跟你说过咱们的生意不能沾那东西吗?你都当放屁了?” “没没没,哪敢啊。”金牙阿三赶忙换上讨好的笑容,“是朋友送的,就那么一点,咱绝对记得大哥的话,不沾那种生意。” “嗯,那就你处理,一周后给我结果。”陆风强忍下心中的嫌恶,看了地上还在抽搐的辰昊一眼,转身走出了地下室。 第31 章 死无对证 第31章死无对证“pl5,最新研制出的兴奋药品,还未投放市场,见效快,药效强劲,戒瘾率低于5%,当然药品发作时产生的强烈快感也是独一无二的,辰昊,你算是享受了一把。”金牙阿三边用针管从一个茶色小瓶中抽取药品边介绍道。 “我说金牙,你还真是什么损招都有,这玩意可够贵的,你还真能下血本。”陆武在旁边看着直咧嘴,那一针下去可是不菲的价格,比一把德国制小口径手枪都贵。 “问出来东西可不止这个价儿,咱们也好给大哥一个交代不是。”金牙阿三说着撸起辰昊的袖子,露出了辰昊的胳膊,汗毛并不是很浓重,胳膊倒比脸要白皙很多,也许是常年不暴露在阳光下的原因。胳膊上也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被针线缝的狰狞。金牙阿三眼皮一跳,他记得这条疤是辰昊刚来帮里的时候替他挡了一西瓜刀。金牙阿三狠了狠心,将针管扎入辰昊胳膊上跳动的温热血管,将一整针管的药液推了进去。 被打的昏迷的辰昊在这疼痛的刺激下晃了晃脑袋,他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就完全不管他们如何在自己身上折腾,只求速死。 但是当辰昊看见金牙阿三在做什么的时候,心里还是慌了,他对自己的意志有把握,但是他了解这个药品。再有毅力的人,在药品的控制下也会变成没有尊严的疯子,他走黑这么多年,见过很多很多被毒品控制不能自拔的人,为了这个东西,倾家荡产抛妻弃子,最后丧了理智和性命。 辰昊闭上眼睛能感到药液缓缓进入身体的可怕感觉,金牙阿三拔出针管,带出一串细小的血珠。 “辰昊,这东西一次两次不会上瘾,你现在说还来得及,要是这么继续下去,你想说都晚了。” 辰昊甚至懒得睁开眼皮看他一眼,闭目养神的姿态惹得金牙阿三发自心底的怒气。 “呸,不知好歹,好好享受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注射已经四十分钟,辰昊脸上沁出细小的汗珠,强烈的药物反应使他的胃像是石灰烧的一般灼热,产生头晕恶心的症状。这种东西第一次使用不可大量,否则对身体损害很大,但是金牙阿三急于求成,怎么会顾及辰昊的身体。 辰昊终于忍耐不住一阵阵的开始干呕,由于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没吐出什么来,只是这痛苦的干呕声回荡在密闭的地下室产生一种残忍而凄凉的效果。 就连陆武和金牙阿三也有些看不下去,将头转了过去,辰昊痛苦的用头不断撞着冷硬的地板,撞的额头上都是鲜血。 最后两个人叫来了秦屿,找了个沙发垫给辰昊垫在头下防止他自杀,就离开了地下室留辰昊一个人自生自灭。 三个人从地下室出来脸色都很阴沉,坐在客厅里等待的陆风脸色也没好多少。陆风抬眼看向秦屿,“他怎么样?” “他……”秦屿眼中也有些微的血丝,昨晚陆风一整夜没睡坐在那里抽烟,他就陪了一夜,他不是想陪着陆风,而是自己也睡不着,他的队友就被关在自己脚下的地下室里,遭受着非人的折磨,而他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个消息都传不出去。 他的手机是陆风给的,连号码都换了,他不知道这个号码有没有被监控,不敢再妄自行事,那样不仅救不回辰昊,连他自己也会栽进去。 “爸,他,他不说,骨头硬着呢。”陆武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一块苹果就咬,这一晚上的审讯,虽然陆武都是在打人也饿的不轻。 “大哥,你放心,这个药不会失手的,他骨头再硬也是人,是人就会被控制。”金牙阿三倒是信心满满。 “我知道,你们去客房歇着,我回去睡一觉,秦屿,跟我来。”陆风疲惫的走上楼梯,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秦屿为他亲手熨烫的西装。 “是,老爷。”秦屿跟着陆风上了楼,路过陆天娜房间的时候发现挂着“补钙中”的小牌子,不禁有些失笑。就算是陆天娜也不能真正的无忧无虑,这栋宅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被阴霾包围着,这种蔓延在心头的灰败和毁灭,不死不休。 刚关上卧室的门走在前面的陆风就直接转身将秦屿按在了门板上,霸道的吻住秦屿没有给一丝一毫的喘息余地,一手扯开自己的领带一手急乱的扯着秦屿的腰带。 “陆风……陆……”秦屿被吻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嘴角流下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后背被紧紧压在门板上,完全被陆风压制没有一刻的转寰余地。 陆风疯了似的吻着秦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样吻着,仿佛用唇舌在诉说着说不尽的话,道不尽的心事。秦屿也从开始的强烈挣扎安静下来,缓缓开始回应着陆风的亲吻,霸道充满着侵略气息,却有一种令人心安的魔力。 像是两个溺了水的人渴望着对方嘴里的那一口氧气,像是想一直吻到生命的尽头。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个人终于气喘嘘嘘的分开。 “秦屿,你知道我是谁吗?”陆风的手掌抚着秦屿的侧脸,眼神闪烁不定。 “你是陆风,我的老爷。”秦屿喘着气补充因为剧烈亲吻而缺失的氧气,秦屿脸上露出了苦笑,“同时你也是黑道的头目,陆老大。” “你知道了,我是个坏人,无恶不作,杀人如麻,你怕我吗?”陆风的眼睛与秦屿对视着,像是要看出秦屿心里的每一丝想法。 “怕。”秦屿咽了口口水,没有回避陆风的目光。“你会杀我灭口吗?” “如果我说,你陪我上床就不会,你信吗?”陆风伸手解开了秦屿领子上的扣子,一副流氓的嘴脸。 “信。”秦屿握住陆风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但是我宁愿你杀我灭口。”话落秦屿反手咔哒一声打开门锁从屋内迅速退出,啪的一声关上门将陆风那深情的眼神关在屋内。 陆风看着面前空空的门板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不过两天内阴郁的心情因为今天的这个吻而变得生动起来。 之后几天内金牙阿三陆续给辰昊注射了五只药品,辰昊终于在第四天产生了反应,药品的控制下,辰昊没有痛苦,没有负担,没有那些年的忍气吞声,也没有良心的谴责,有的只是飘在云端的轻松和舒逸,生命中一切美好的记忆都浮现出来。 那年的树荫,那年的少年,那年的草地上两个笑的没心没肺的小警察,所有的日子都靠这美好的回忆支撑,现在那个笑的一脸单纯的少年仿佛触手可及,他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张扬正义,他们发誓,要做世上最好的警察。 为了这个誓愿,他走到了今天,燕二,你还好吗?你还记得我吗? 陆风,秦屿,陆武,金牙阿三,看见躺在地上的辰昊露出温柔的微笑,像是看见了最美好的事物。辰昊全身已经满是伤痕狼狈不堪,伤口没有处理也开始化脓,如同街边的老乞丐,此刻那有着长长疤痕的脸上,却有着那样美好的微笑,美好的令人嫉妒。 就在金牙阿三以为要大功告成的时候,辰昊的嘴角流出了一股股鲜血。秦屿第一个冲过去查看,抱起辰昊的头发现辰昊已经咬掉了自己的舌头生生吞咽到喉管,一股股鲜血流出,擦也擦不尽,辰昊的脸上却仍带着笑容。 秦屿从刚刚辰昊的头躺过的地方,捡起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两个带着警帽的少年,笑的一脸灿烂。 第32 章 生米煮饭 第32章生米煮饭陆风低调的处理了辰昊的尸体,许是挖坑埋在了荒野,许是绑着石头扔到了海里,活不能见人,死不能见尸。 辰昊这一生就这样灰暗的结束,他致死都没说出来的那个人,是秦屿。 陆武和金牙阿三陆续离去,被一层阴云笼罩的陆家渐渐回归正常的生活,陆风清点了损失,从长计议,以他的底子,这次就算赔一些日后也能赚回来。 这两日陆文成了陆宅的常客,每天与陆风关在书房里写写算算,两个人都是一脸的认真,甚至偶尔会焦躁,但是这种账目问题陆风从来信不得别人,只能由陆文亲力亲为。 夕阳照在书房的窗子上,一老一少两父子认真翻看着报表,手在键盘上飞速的移动。秦屿端着点心和水果拼盘站在门口,看着这连皱眉姿势都一模一样的父子俩,忽然有一种自己是外人的错觉。他一直觉得自己打入到陆风身边,是陆风亲近的人。但是这一瞬间他清晰的认识到他并不是陆家人,他的地位比起在陆家呆了很多年的陆文陆武简直差了太多。 秦屿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情绪萦绕,陆风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但是如今看来,他并不是陆风最亲密的人。也对,他都未曾真心待过陆风,陆风凭什么对他掏心掏肺,自始自终在骗人的不是他么,他有什么可失落的。 秦屿走进屋内将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轻柔无声的动作没有打扰到认真工作的两父子,陆风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秦屿很知趣的退出房间,脑海中还是那张死在书房沙发下头老管家的照片。陆宅中每一寸地板都沾着血,这个认知让秦屿的心理压力骤增,又一次亲眼看着一个队友死去,让秦屿内心濒临崩溃,但是他不会选择逃走,他会留下来,做他们没有完成的事。 “爸,秦管家……刚刚来过。”陆文扶了扶眼镜,对陆风说道。 “我知道,怎么了?”陆风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有些不解看着陆文。 “没怎么,我只是想知道,他可靠吗?”陆文声音压低,凑近陆风跟前说道,“爸,我听说前两天除了一个卧底,怎么没告诉我?” “告诉你顶用么?你又不会打架又不会审讯,好好看你的帐。”陆风没对陆文客气,语气有一丝不耐烦。 “爸,你听我说,秦管家怎么看都来的蹊跷,他来了之后就大事小事不断,这真的没关系吗?”陆文眼镜镜片上闪过一抹光芒,继续说道,“我们做的事不能容一粒沙子,每一条消息的走漏都会带来上百万的损失甚至是丢掉性命,爸,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自从上次秦屿撞破了陆文对陆天娜做的事情之后心里就像装了一块石头,虽然秦屿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陆风那件事,陆文心里仍旧千百个不放心。陆文是陆家三父子中,疑心最重的,陆风至少还相信陆文陆武两兄弟,陆文却是一个人都不信。陆文恨不得直接找人下黑手除了秦屿,但是秦屿很少出陆宅,极难下手,如果能借着陆风的手除掉秦屿自然是最好不过。 “阿文,我看重你的是沉稳的性格清晰的头脑,你怎么也像那些人似的人云亦云?阿文,你可别让我失望。”陆风的话让陆文心一颤,陆风的看重就是遗产的继承,如果没了陆风的信任,那么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爸,怎么会,既然秦管家是你信得过的人,我自然不会怀疑。”陆文笑的温和,“爸的眼光一向不会错。” 陆文因为账目的需要就留宿在了陆宅,这对陆文来说倒是求之不得。晚饭后是难得的闲暇,陆文趁人不注意又溜到了三楼,他陆文没有别的优点,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还是有的。他不会因为被陆天娜踹了一脚就放弃自己的目标,娶回陆天娜等于娶回去一座金山,一座王座。 陆文站在门口,礼貌而从容得敲了几下门。屋内的陆天娜欢呼雀跃的跑过来开门,在这栋宅子里会客气的一直敲门的人只有秦屿,陆天娜除了她老哥外最喜欢的人就是秦屿,某些方面上甚至喜欢秦屿多过她老哥,在她心里管家禁欲受萌的无与伦比鼻血横流啊! 打开门的刹那陆天娜立刻后悔得想直接关上门,陆文眼疾手快用胳膊架住了门生生挤进了屋内,陆天娜虽然学过跆拳道却也是个女孩子,上次能把陆文华丽的撂倒也是陆文没有防备的缘故。然而她的力气再大也无法与一个成年男子抗衡,陆文还是挤进了房间。陆文回身将门反锁,脸上带着放肆的笑意看着陆天娜。 “小姑,你这么不欢迎我吗?我只是来看看你。”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姑?”陆天娜后退了两步眼神依旧凌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转着什么心思,早点给我收了,若是我告诉我哥,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那你为什么没说?”陆文得意挑了挑眉,“你还小,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我们都不想看到那样难看的结果,你说是不是?”陆文全然没了往日的文质彬彬的气息,脸上是赤果的威胁,镜片上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陆文!你给我滚出这个房间,我不想看见你!”污秽的话语从陆文的嘴里说出,把陆天娜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大大的眼睛盛满了怒气,手指指着门下逐客令。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陆文伸手握住陆天娜的手腕,抚摸着陆天娜的手背。“小姑你的皮肤不错,娶了你我不亏。跟了我肯定好好待你,你以为你哥能护你多少年,他太讲什么狗屁道义,根本不懂得钱的重要。” 陆天娜反手握住陆文手腕转身靠近陆文胸口,扛着陆文手臂将来了个过肩摔。 陆文一米八的身高愣是被陆天娜一个小丫头摔到了地上,茶几上的碟片漫画本等杂物哗啦啦掉了一地。 陆天娜也累的直喘气,转身向门跑去。陆文伸手一拽陆天娜脚腕,陆天娜也失去了平衡扑倒在地板上。 “陆文,你要干什么!”陆天娜有些慌乱蹬着脚,却仍逃不开陆文的禁锢,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 “干什么?哈哈哈哈哈”陆文笑的癫狂,把陆天娜往怀里拽。“当然是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我擦!你个禽兽!”陆天娜终于明白了陆文根本就是个伪君子,随手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陆文身上砸。 陆文也不躲闪,硬扛着把陆天娜拽到了怀里,利用成年男子的身高和体力优势把陆天娜压在了身下。 “尼玛血还挺厚!”陆天娜翻了个白眼,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打死kiti!!help!!!” 第33 章 长夜无眠 第33章长夜无眠陆天娜的呼救被两层墙壁挡在了屋内,陆风的卧房内,也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景象。 宽敞的卧室有着光亮的地板,链接着阳台的窗户并没有关严,夜晚的凉风一阵阵吹进房间,秦屿黑色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晃动。 “老爷,您叫我来就是为了沉默对视的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 “有。”陆风像是不认识秦屿的目光带着冷意上上下下将秦屿打量了一遍。“难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您新订做的西装明天会送过来,上次说牛排不合口味,我从法国请了新的厨师过来,门前的草坪需要找花匠修剪,这几日杂草又茂盛了许多。”秦屿脸色如常,滔滔不绝。 “够了。”陆风沉着脸揪住了秦屿的领子,“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老爷!”秦屿被迫微仰起下巴,眼睫毛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我没别的可说的,我只做好我的管家就好,其他的不在我的权职范围之内。” “你真的……”陆风的手指捏紧了秦屿的下巴,捏出了一道道红印子,“只是个管家?”陆风的眼神带着迷惘和探究,因为情绪的过激胸口激烈起伏着,像是大脑中绷着一个细细的弦,任何的敷衍和不合理的解释都会将这根弦崩断。“秦屿,辰昊死了你为什么会伤心?你认识他?货物被劫的那天你给谁打电话?是不是通风报信?” “老爷你都在胡说些什么!我除了是你的管家,还是人!”秦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淡然,用力一甩头将禁锢的手指甩开,“有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死了,我怎么能不伤心?!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没有心肝的杀人犯吗?陆风,我了解你的本性之后曾经想过离开这里,决定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偏离了自己,陆风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吗?”秦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狠命摔在床上,“就tm因为你!我本来可以过更悠闲的生活,没有罪恶没有死亡没有无休止的担惊受怕和怀疑。但是老爷,你对我的好,我没有办法不回应。”秦屿说着眼眶已经湿润,深吸一口气又将涌到眼角的眼泪生生收了回去,眼睛通红的样子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小狼。 “秦屿……”本想发火的陆风见秦屿如此激动,反倒冷静下来,回身从床上拿起手机,忽然想起这部手机是自己送给他的,是自己亲手从柜台里挑选出来亲手付的款,亲手将这手机摆放在了他的衣柜里。在陆风心情最糟糕的日子里,偶然看见秦屿使用陆风送的手机,是陆风心里最愉悦的事情。 秦屿红了的眼睛让陆风想起那一夜两个人之间的火热激情,他和秦屿早就已经同床共枕,难道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枕边人吗?陆风从心底不愿意怀疑秦屿,但是他害怕,怕他唯一信任的人也会背叛他,他不想有一天将秦屿关在那个漆黑阴冷的地下室,拷打审问。 “陆风,你可以怀疑我,你随便查,查完了我就离开这里,与你再没瓜葛。”秦屿铤而走险,走了一步激将法,他在赌,赌陆风的感情,赌他自己的运气。 “秦屿,你刚刚说……都是为了我?”陆风伸手抱住秦屿的肩膀,眼睛里分明跳动着火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秦屿,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你都那么怀疑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陆风,你给我放开,我只是你的雇员,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秦屿没有给陆风好脸色,挣了两下却没能挣脱。 “秦屿,我的好秦屿。”陆风不怒反笑,再傻他也听得出秦屿话里的意思,一把将秦屿揽入怀里紧紧抱住,两只有力的胳膊将秦屿勒的近乎窒息。“秦屿,我知道的,你不会骗我的,只有你一个人不会骗我。” “老爷……”秦屿抬手搂上了陆风的后背,偏头轻吻着陆风的耳侧,温热干净的气息喷洒在陆风的脸上,“我永远是你的管家,永远听命于你,服从于你,保护于你。” 陆风忽然觉得鼻尖一酸,他风里lang里过了这么多年,伤过痛过打过杀过,就是没哭过。就像受了伤的野兽往往都回到窝里自己tian着伤口,一旦有人来关心才会不经意露出软弱。这时的陆风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杀了辰昊,他除了内奸。但是他不敢信任任何一个人,他对所有人都戴着防备,太累了,甚至他从未认真对待过任何一个情人,他怕那个人害他,也怕自己害了别人。 然而秦屿的出现,让陆风知道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有人爱着是什么滋味,下班了有人在屋里做好了饭等着,这就是陆风多少年都没有体会到的温馨。 陆风抱紧了秦屿,心窝里都发着烫。手掌揉摸着秦屿的后背,像是想将秦屿整个人都揉到自己身体里去,听了秦屿的话陆风终于知道了秦屿心里也是有他的,这种类似于单恋成功的狂喜心情让陆风抑制不住的想要和秦屿再亲近些。 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吓着了秦屿,惹怒了秦屿,而今天知道了秦屿的想法,陆风也变得大胆许多。 一件件衣衫被剥落在地,秦屿不但没有反抗反而伸臂揽住了陆风的脖子,直接吻住了陆风的嘴唇一下下嘬弄,立刻引来陆风的反扑,灵活有力的舌头直接闯入秦屿口中,缠绕搅弄,发出yin迷水声。 秦屿的嗓子眼里滚着呜咽,更多像是享受的呻吟,秦屿今天格外放得开,不压着不忍着,将自己所有的感觉都真实坦诚的暴露在陆风面前。 好半天陆风才结束了亲吻,两个人的衣服剥得只剩下了一条内裤,两人滚倒在陆风那张大而柔软的床上,秦屿将脸埋在了柔软的床垫中,控制不住想哭的冲动。 陆风温柔而体贴爱抚着秦屿的全身,湿热的舌头顺着秦屿后背的凹槽一路吻到后腰窝,恶作剧似的戳弄两下,秦屿身子一抖暴露了自身的敏感感受。陆风更加得寸进尺,对着那个位置不断戳弄吻吮,秦屿只能抓紧了床单一声比一声喘的火热。“别碰……不行……”秦屿扭着腰想躲开陆风的攻势,一抬身反倒将屁股撅了起来,陆风笑拍一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么着急?” 秦屿一时尴尬不知到底是该不该再趴下,陆风就扶住了秦屿的腰将秦屿固定在跪着的姿势。 “你别动,这样很美。”陆风的下身已经被这视觉效果刺激的坚硬,伸手一点点扯开了秦屿的内裤。 而此刻302的门锁被消了声的手枪强行轰开,当那个一脸倔强线条的青年看见屋内的景象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第34 章 不能温柔 第34章不能温柔302的门被轰然打开,屋内的一对男女都禁不住一愣,陆天娜的衣服已经被扒的乱七八糟,身上只剩一身黑色的连体束身内衣,腰上是繁复的中世纪复古绑带设计,陆文抓狂了半个小时仍然没能完全解开。 陆武闯进来的刹那正看见陆文趴在陆天娜身上满脸通红的解着绑带,而陆天娜拿着她最爱的变形金刚手办砸着陆文的头,变形金刚已经砸的缺胳膊少腿,陆文的额头上也已经见了血。 陆文听见陆武的声响猛地回头,眼神中是浓烈的窘迫和不甘。 “哥,你对小姑做了什么!”陆武直接走到两人跟前一把拎起陆文的衣领,照着下巴就是一拳。拳头接触皮肉的声响回荡在房间内,甚至比当初拷问辰昊时下手还要重。 陆天娜赶紧爬起身来随便套上衣服,从屋里拎出个棒球棒照着陆文的后脑勺就轮了过去。“你个禽兽,吃你姑奶奶一棒!” 眼见着棒球棒就要轮上陆文脑袋,陆武一把扯开陆文闪躲开,自己肩膀却结结实实挨了一棒子,疼的陆武龇牙咧嘴。 “阿武,刚刚的事情你没看见吗?你还护着他?”陆天娜眉毛倒竖,砰的一声把棒球棒竖在地上,颇有一副山大王的架势。 “小姑,都是他的错,念在他为陆家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饶了他,我求您,千万别告诉爸,要是让爸知道了他就……”陆武说着就直挺挺跪在了陆天娜面前,“小姑,只要你不告诉爸,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带他走,不让他踏进陆家一步。” 陆文被陆武一拳打的侧脸高高肿起,站在一旁也没什么可说,他确实是怕了,陆天娜的房间离陆风房间极近,这边动静这么大,他要是还留在这里就真是不要命了。 “呸”陆文捂着脸吐出一口血水,拍了拍陆武的肩膀,“好弟弟,你搞定她,我还有事。”说完戴上被打掉的眼镜,理了理衣服转身走出房间,完全没有半点负罪和自责。 “你个禽兽别走!”陆天娜见陆文想跑拎着棒子去追,被陆武一把搂住了小腿,“小姑!小姑你饶了他!小姑你打我还不行吗,你打我出气消火成不成?” “你是该打,这么护着一个禽兽,你自己早晚尝到恶果。”陆天娜放弃了追出去的打算,毕竟她现在衣衫不整,这事情传出去不仅对她,对陆家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损害。只是她对陆武的行为感到又气又恨,若不是陆武她可能真的被糟蹋,但是陆武却一心护着陆文,让陆天娜很是无奈。从小她就和陆武比较合得来,两个人玩游戏瞎扯皮,也把对方当朋友,想不到今天发生了这种事陆武却站在陆文那一边。 “阿武,你记得小姑的话,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护着阿文,他不值得你护,他根本就没有心,你忙到最后除了伤害什么都得不到。” “小姑,你说的我知道,只求您今天的事别告诉我爸,我求您了好不好。” “你……”陆天娜深吸一口气忍住一巴掌抽死陆武的冲动,“成,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这事我当没发生,但是阿文不能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陆天娜说完直接进了卧室,门一甩将陆武隔离在了门外,隔着门板听陆天娜喊道,“记得给我换门锁!” “谢谢小姑,谢谢小姑!”陆武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找了人悄悄修好了门锁就离开了陆宅。 而最应该知道此事的陆风,此刻却完全没有任何感应,他亲吻着秦屿的后背,顺着脊柱吻到股沟,带着一丝战栗的热情。 火热的舌点燃了秦屿的身体,把秦屿的理智烧成了废墟,他不禁闭上了眼,让自己的大脑放空,让自己的身体沉沦。 也许什么都不想才是一种幸福,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陆风的手法温柔而细腻,做足了前戏让秦屿完全放松才将手指上挤了透明冰凉的润滑剂,滑到了那个渴望已久的隐秘位置。 手指节节陷入的几秒钟,在秦屿看来就是漫长的过程,身体被疼痛和极端的羞耻折磨着,身下居然不知羞耻的颤巍巍挺立。 听见秦屿的闷哼陆风更加兴奋,他知道秦屿在接纳自己,为他打开了全身,将最后的防线突破,全身心的属于他一个人。 陆风的手指长而有力,碾磨,按压,抽动,不断进出间发出与润滑摩擦的水声。银荡的声音听得秦屿脸颊发红,他的头抵在枕头上,臀部高高翘起,用可耻的姿势被陆风用技巧折磨着。 陆风了解男人的弱点,丰富的经验使得他在探索了片刻后就找到了重点位置,手指按上恶作剧似的戳弄,惹来秦屿一阵阵身体的本能战栗。 “老爷……住手……啊”秦屿有些不知所措睁大了眼睛,从未被触碰过位置引来不同以往的战栗快感,放佛过电一般充斥在全身,前端几乎第一时间就给与了最诚实了反应,渗出了透明的液体。“……这感觉……很奇怪……” 秦屿越是呻吟的大声陆风越是满意,从秦屿的反应陆风可以看出秦屿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陆风心里被一种深深的满足充满,也许是他误解了秦屿,他根本就从来没有过任何男人,自己才是他的唯一。 这样的认知使得陆风更为兴奋,恨不得狠狠将秦屿按在身下折腾,折腾的他哭着求饶,折腾的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风的手似乎带着魔力,战栗的快感使得秦屿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支撑,大脑仿佛被快感燃烧殆尽。张着的嘴从嘴角流出银丝,沾湿了一小片枕头。 陆风的手掌大力揉捏着秦屿的臀肉,恶劣的问道,“舒不舒服?想不想要?”原本陆风没指望秦屿会回答,他知道秦屿的性子,肯定是放不开的。 “陆风……”秦屿回手抓住陆风的手掌,传递着属于秦屿的温度,说出的话让陆风大吃一惊,“要我,狠狠的要我,我需要你。”秦屿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如此银荡的话来,但是他的心里发空,他为了任务为了保命,连感情都要骗,简直是卑鄙之极,此时此刻,除了陆风,没有人能补全他体内熊熊燃烧的自责。 陆风,不要太温柔,这比粗暴让我更难过。 第35 章 哥你变了 第35章哥你变了陆风听了秦屿的话,本来压抑着的层层欲火因这一句话而迸发,他知道这是秦屿的初次,本想温柔相待,不成想秦屿这么刺激他,哪还能把持的住。 陆风立刻撤出了手指,胡乱用手在那物上涂抹了透明而凉爽的润滑剂,用手扶着就顶入了秦屿的身体。感受到秦屿闷哼一声身体慢慢绷紧,陆风也进入的困难,头上都沁出一层汗。 “秦屿,放松点,老爷都被你夹断了。”陆风半笑着抚摸着秦屿的后背让秦屿放松,从后面能看见秦屿肩胛骨凸起的形状。 秦屿听见陆风的话身体一僵,本来就紧张的大脑更是像火烧一样。灼热的呼吸灼烧了咽喉,秦屿觉得全身的热量都聚集在一处,那惊人的热度似是要将他燃烧殆尽,秦屿本能的将身体紧绷阻止异物的侵入,却在陆风的拍打之下慢慢放松了身体。 陆风像是获得了通行许可一般一个挺身没入,舒爽的快感涌上大脑,充斥在神经的每一个角落,陆风精壮的身体被汗水浸湿,眼中全是兴奋与欲望,大掌掐住秦屿的腰,开始缓缓的来回动作。 “嗯……”几乎是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秦屿趴在洁白柔软的枕头上,哼吟出声。陆风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一寸寸碾灭秦屿的理智,让秦屿在欲望中无限来回。 陆风从未从其他人身上体会过同等的快乐,因为这个人是心心念念的人,在身上辗转之时才会有格外的味道,怎么看都看不够,怎样掠夺都想要进行的更为深入。 陆风的速度不受控制的加快,耳中充斥着秦屿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哼吟,他知道秦屿对他已经是放到了最低的姿态,除了爱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肯为另一个人如此卑微,陆风几乎就在这一刻,胸腔里的心脏被幸福填满,那一遍遍的侵入碾磨,按压戳弄,是两个人最深入的交流。 陆风能在深处感觉到秦屿快于平常的心跳,一声一声,像是与他的心跳相互叠加,严丝合缝。 房间内充斥着汗水与喘息,两人身体相撞产生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响,响彻之余,独有一份银迷。 “秦屿,秦屿,叫大声点,舒服吗?”陆风掰过秦屿的脸,吻上秦屿的唇,秦屿转头以别扭的姿势与陆风相吻,嘴唇都因激烈的性事而颤抖。就在吻上秦屿嘴唇的刹那,陆风加快了撞击的速度,秦屿被这突然的刺激搞的一声闷哼,喉咙内滚动着痛苦与愉悦相交织的呻吟,这一声声呻吟因为有着陆风唇舌的阻隔而没法出口,完完全全被陆风吞咽入腹,像是要将秦屿一起吞咽一般的激吻,秦屿舌头已经麻木,嘴角流着透明的涎液。 陆风的欲望放佛没有休止,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才渐入佳境,陆风抱着秦屿的腰将秦屿身体硬生生翻转过来,最隐秘的位置还相互连接,秦屿被这异样的感觉刺激的无所适从,仰面躺倒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不敢看陆风的脸。 “看着我,我们一起。”陆风的眼睛深邃而专注,眼神中只有秦屿的影子,他心中美得不可方物的秦屿。 陆风拿开了秦屿遮住脸的手臂,看见秦屿一脸潮红,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的不同的秦屿,陆风忽然觉得很满足,低头轻柔在秦屿脸上落在一吻,身下猛烈的抽动将两个人都送上高峰。 秦屿抬手抓住陆风的胳膊,修长的手指握紧了陆风的皮肉,身体里一阵火热的震颤,那一瞬间的激烈的快感让秦屿大脑陷入了空白,甚至连视觉听觉都不甚清晰,外界的一切感官都是模糊的,只有身体里流窜的快感是真真切切的。 在这朦胧的境况间,秦屿恍恍惚惚听见一句话,“秦屿,我爱你。” 秦屿瞳孔无法聚焦,茫然看着天花板,几秒后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回了一句,对不起。 城市中的另一个角落,一幢半大不小的公寓内,陆文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用毛巾包着鸡蛋敷着下巴。陆文的眼镜已经碎了,在陆武心中那个文质彬彬的哥哥,已经轰然倒塌。 陆武站在沙发边,靠着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直愣愣竖着的头发也放佛没了生气,有几缕耷拉下来,平添一股落寞。 “哥,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能干出那种事?”先沉不住气的终究还是陆武,他将烟扔到脚下踩灭,脚下已经有了一堆的烟头。 “喜欢一个人,就去追求她,难道有什么不对吗?”陆文倒像是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负罪感,脸上的微笑优雅而从容,抬起眼睛直视着陆武,竟然没有半丝闪躲和回避,倒比陆武还要坦然。 “你……”陆武的心像是被一个大锤子击中,轰轰的碎了还带着回音儿。陆武一拳砸到墙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不要失去理智。 “你真的喜欢小姑?她她,她是小姑啊。”陆武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乱伦这句话他死都说不出来,他不相信他的哥哥是那种人,他从小就敬服的哥,怎么会是那种不知廉耻之徒,他宁愿相信陆文都是有苦衷的,就算陆文的解释再拙劣,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那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真的以为咱们俩姓陆么?”陆文不屑的讥笑,“傻弟弟,你太天真了,我们说好听了是陆风的义子,说难听了就是陆家的一条狗,他们除了给我们一口肉骨头,没给过什么,你还真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 “哥……”陆武惊的说不出话来,自从他发现自己暗恋哥哥的心思的时候,就再也不敢和陆文多说话,总觉得陆文永远都高高在上,他是留学归来的博士,他是个知识分子,不像自己是个粗人。这种扎根在内心的自卑使得陆武不敢太过接近陆文,所谓近乡情怯正是如此。 然而陆文的这一句话让他真正明白了,他们分开的这几年,陆文变得不仅是知识,还有思想,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小时候为了一袋布丁和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打架护着他的哥哥,而变成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陆文忽然从沙发上站起,并不矮于陆武的身高让陆文给他带来了压迫性,陆文伸手扶住了墙壁,将陆武圈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脸越贴越近,陆文甚至能闻到陆武嘴里的烟味。陆武的心跳不自觉加快,该死,他居然还对这个人有反应。陆文没有注意到陆武的窘迫,而是开口说道。 “阿武,我是真的喜欢天娜,要不是为了她我不会在陆家埋头苦干这么多年,你帮我跟她说说好话好吗?我不想她因为今天的事情恨我。”陆文的眼睛深深映着陆武的错愕的脸,轻柔的笑带着一脸好哥哥样的温柔。 第36 章 皮条果果 第36章皮条果果陆武没有同意陆文的请求,而是甩开了陆文的胳膊就走。陆武那张年轻倔强的脸上写着让陆文看不懂的表情,像是因为什么事而生气,却又隐忍不发。 陆武很少隐忍,他有什么仇怨都直接打回去,被人揍了一拳一定要揍人家两拳。若是陆文被人揍了一拳,陆武会将对方揍到半死。陆文了解他的弟弟,从小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两人,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如同亲兄弟一般,就是仗着这一点,陆文才吃准了陆武不会将那件事告诉陆风。 陆武舍不得他死,真是个重义气重感情又迂腐的弟弟。 陆武一脸别扭而委屈的去把不大的一室一厅收拾干净,几天没吃的泡面,满地的啤酒罐子,床底下的脏袜子,还有窗台上被他用啤酒浇死的几盆花,通通都倒进了垃圾桶。 默不作声做完这一切,陆武从柜子里扯出一条毯子,铺到了沙发上。也没搭理陆文,直接往沙发上一躺,修长的身子窝在沙发里显得拥挤而扭曲,但是陆武把毯子往头上一盖,似乎立刻就睡了过去。 陆文坐在椅子上看陆武做完这一切,有些好笑摇摇头,他这宝贝弟弟这是怕陆文出事留他在家里住,却又不愿意开口,便将那里屋的床让了出来。 陆文也没和陆武客气,他得罪了陆天娜就是得罪了陆风,只要陆天娜一句话陆风就会全然不顾父子情意和他翻脸,杀他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他现在回家路上要是出个车祸什么的,也是死无对证,黑道上杀人的方法他太熟了,什么方法什么价钱都是他过得手,这一笔笔数字都是一条条人命,他虽然不像陆武似的在第一线拼命,这其中的道道却比陆武还要清楚。 如果说陆武是争勇斗狠的士兵,那陆文就是不出营帐却能将战场完全了然的军师,陆风则是掌握着文武官员的将军。 真正的能人不是有才华的人,而是会用人的人,那种掌控一切的气度,并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学成,有些人生来就有,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到。 陆文很是自然的打开陆武的柜子,衣柜中的衣服胡乱的堆在一起,陆文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件干净的睡袍,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去浴室冲了澡,换上了陆武的衣服,舒舒服服上床躺下,对于霸占陆武的床竟然没有一点负罪感,一脸的闲适自在的翻看着陆武床头的那些印着欧美猛男的三流杂志。 陆武倒是不自在了,在自己家里睡觉身上却像长了疖子似的怎么睡都不安稳,蒙着头也能听见浴室那哗啦啦的水声,能听见陆文开门的声音,找衣服的声音,走路的声音,甚至在床上躺着翻书的声音都听得到。 陆武脑海中有这样的认知,他穿着我的睡袍,他踩着我的拖鞋,他睡着我的床。从小就如此渴望的一个人,竟然就近在咫尺,他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机会,在那些幻想里他都会勇敢而霸道的将陆文直接按在床上干些他想干的事儿,每次这么想他都会硬的不能自已。但是幻想成了现实,他反而没了勇气,忽然就怂了,就没那个胆儿了,想张嘴说点什么,嘴唇像是粘连在了一块,想下床摸黑爬到陆文床上,身体却像瘫了似的,一步也不敢动。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夜,陆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心里满是忐忑又有着不为人道的小幸福,陆武觉得他简直不是个男人,跟小弟们威风的什么似的,到了陆文这里就连说话舌头都打结。但是陆武这一夜睡的倒是踏实而香甜,脑袋里来来回回就两个字,陆文。 辉煌夜总会有着俗气的名字,却有着远近闻名的业绩,这里的靠山大,美人多,场子宽敞,什么都担得住,来的人自然就多。 门口的停车场停着一水的名车,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什么富二代,官二代,要不就是半老的富婆,脑满肠肥的老总。总之一句话,个个都是有钱的主。 说起美人,最近最抢手的莫过于红牌牛郎果果,果果长得帅是业内共知,模特似的身材明星似的脸,要不是这职业实在拿不出手,都有化妆品服装公司找他代言了。每晚被那些阔妇富婆围着,钱大把得挣也大把的花,去市内最大的林氏商场买衣服刷爆了卡,正巧碰见了来视察的总裁林萧瑟,这新上任的总裁一眼就看见拎着大包小包对着服务台小姐挤眉弄眼搔首弄姿放电的果果,二话没说就把自己的卡掏出来给刷了。 这果果从此交上了鸿运,被这林总裁一个人包了,那些芳心寂寞的空闺徐娘哭着给果果打电话,都被这正在请果果吃西餐的林总裁把手机扔红酒杯里了。从此果果的生活从之前那丰富多彩的王子变成了被大款包养的禁脔,果果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人,被包养的日子太好过,闲的一身都是蜘蛛网,他正巧在辉煌闲晃当的时候瞧见了在门口那个台位置坐成了望夫石的小蘑菇。 几天不见小蘑菇,小蘑菇憔悴的果果都快认不出来了,穿着最简单的大领子t恤和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无精打采的坐那椅子上转圈,衣服胸口还印着个小灰灰,饶是果果这种从来不看动画片的人都知道小灰灰,可见这部神作的洗脑程度。 “小蘑菇,你还等呢?”果果坐上旁边的椅子,单是抬起长腿坐到椅子上这个动作都是经过千百遍演练的,一丝不苟,完美无缺,能保证他无论正面,侧面,背面都是完美的形象。 “原来是你啊。”小蘑菇听见人喊他赶紧用手扒住台停止转圈,本来的一脸惊喜在看见果果的脸后被失望所取代。 “小蘑菇,你行啊你,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看见我之后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你继续等,别怪哥哥不帮你。”果果的一张俊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作势起身就要走。 “哎,果果哥我错了。”小蘑菇赶紧伸手拽住果果的胳膊,看见果果身上衣服的牌子时又悻悻收回了手,抓坏了他赔不起。“你说帮我,怎么帮啊?武哥还能来吗?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啊,怎么就一根筋。”果果风情万种的甩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不找你你不会找他吗?你要是送上门了他还不搭理你,那就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果果一脸严肃,喝了一口桌上的鸡尾酒。 “什么办法?”小蘑菇眼珠子发亮的凑过去。 “找别人啊,哥给你介绍几个好的怎么样?”说着果果转过脸,一张帅脸上露出属于皮条客的八卦表情。 “……” 第37 章 相亲盛宴 第37章相亲盛会kiles西餐厅仍旧像以往那样灯火闪耀,华贵典雅,不断有名流进出,热闹却不喧闹,人们无论是吃饭还是交谈都是优雅而有礼,尽显修养。 靠窗的位置上有一张很惹人注目的桌子,这一桌不像其他桌那样成双成对,而是坐了六个人,还都是一水的男人。 六个人三人一排,目光相对。最里面的位置是个穿着比他身材大一圈的西装的男孩,皮肤白净,眼睛大而黑,睫毛很长,不说话的文静样子像个女孩子,如果有人去过辉煌夜总会,就能认出来这个男孩是那里因为被陆武包养而出了名的小蘑菇。 小蘑菇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长着明星脸模特身材的大帅哥,设计师订制的西装剪裁得体,穿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美的享受,赫然就是果果。 餐桌上气氛尴尬,小蘑菇已经快要把脑袋藏到了桌子底下,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果果优雅依旧的抿了一口红酒,抬手肘推了推身边坐着的一言不发的男人,“萧瑟,你倒是给介绍介绍啊。” 林萧瑟无力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是张总,妻子去世两年,财力雄厚,待人温和,无特殊爱好。” 听到介绍,对面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小男人朝小蘑菇呲牙笑了笑。 “这位是王总监,因为被五个女友甩,开始喜欢男人,偏好乖巧可爱型,床上要求较高。” 那个被称为王总监的人摘下了脸上的茶色墨镜,对小蘑菇点了点头。 “剩下的这位是李行长,出手大发,可保你后半生无忧,口味较重。”林萧瑟完全公式化的口吻完成了果果交代的任务,对于那些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全然没有在意,表情严肃的和说股市涨幅没有差别。 “小蘑菇,你看看你喜欢哪个,挑一个。” 小蘑菇的脸色比桌上的鹅肝酱还要难看,恨不得一叉子划了果果的那张帅脸。但是看了一眼坐在果果旁边脸色严肃身形高大的林萧瑟,小蘑菇忍住了自己这个不理智的冲动。 “果果你这是干什么啊,不是说请我吃饭么怎么来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啊。”小蘑菇眉头皱成一团,贴着果果的耳朵耳语。 “我说过话从来都算数,我说给你找好的,就一定帮你找,快看看满意不。”果果倒是一脸的义气和认真,直把小蘑菇说的哑口无言。 “……果果哥,我谁都不要,我等武哥。”小蘑菇也一脸倔强,话里都有了鼻音,除了武哥他谁都不要,那个没良心的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个死脑筋,真不给我开面。”果果气的使劲推了小蘑菇的脑袋一下,叹了口气,“算了,先把这饭吃完,挺贵的呢。” 小蘑菇听果果的语气是放过他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有了笑意,就大口大口吃着牛排,什么礼数什么优雅都抛一边去了,他现在就想回辉煌等他的武哥。 “喂,武哥。”离餐桌不远的柱子后头传来很小的讲电话的声音,“我,糊孩儿,对对,金爷到了,就差您了。”那个小混混的西装也穿得松松垮垮,一眼就能看出是地摊上混来的30块钱两件的那种还赠个半大裤衩,打电话的时候点头哈腰的一幅卑微狗腿样儿,然而那张脸倒是挺耐看的娃娃脸,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等会武哥,我还瞧见一人。”糊孩儿扒着柱子往窗户边上看两眼,继续说道。“我瞧见您那小姘头了,呸呸,我是说小嫂子,那个叫小蘑菇的,在这吃饭呢,和谁?和……一二三四五,五个男人!” 那几个人白讨了个没趣,有的摇摇头专心吃饭,寻思吃完了就走,有的倒还真不死心,那个王总监仗着自己长得还算风流帅气,不断给小蘑菇讲着笑话,小蘑菇只管埋头吃饭,理也不理。 就在小蘑菇低头用叉子戳一块滑溜溜的香菇的空档,桌子哗啦一声就翻了,盘子杯子掉了满地,惊的小蘑菇好不容易插在叉子上的那块蘑菇也掉下去了。 巨响过后就是拳头接触皮肉的沉闷声响,小蘑菇抬头一眼,刚刚给他讲笑话的那个王总监正被陆武按地下揍呢,拳拳都着在肉里,打的那个王总监眼冒金星,鼻口都是血。 小蘑菇震惊了一刹那后几乎ru燕投怀般扑进了陆武的怀里,一把抱住了陆武的腰,“武哥!” 陆武正举着拳头想继续打,结果被这小蘑菇一抱也停住了动作,腰被小蘑菇抱的紧紧的,这种强烈的被需要的感觉,竟然生出一种温馨。陆武忽然有点鼻子发酸,伸手揉了揉小蘑菇柔软的头发,声音闷闷的,“小蘑菇,你跟这干嘛呢?” “我……”小蘑菇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果果脑子转得快,走出来给小蘑菇解围,“小蘑菇说没吃过这家,我带他来见见世面,想不到武哥也在,真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小蘑菇就交给你了哈。”果果毫不避讳的挽上了林萧瑟的手臂,两人在别人的惊异眼光中面色无常的走出餐厅。至于那几个来相亲的都爬起来走了,听了武哥两个字都知道这人什么身份,陆武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么,就算被打的最狠的那个也只能认栽,这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陆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刚要张口再问,金牙阿三的一双大手就拍上了陆武的肩膀,“我都在里头等你半天了,你跟这调戏良家小少男呢?真不够意思。” 金牙阿三一笑露出满嘴的金牙,餐厅里的吊灯都没他那满口的牙亮,小蘑菇皱了皱眉,对这个人有直觉的不喜欢。 “小蘑菇,你先回去,去辉煌的502洗好了等着,我这先谈点事。”陆武伸手递给小蘑菇一张房卡,这是他在辉煌的固定套房,他平日里很少在家里住,都是在那里挥霍躁动的青春。 小蘑菇虽然许久不见陆武想得慌,也知道陆武这里确实是要谈生意的,陆武是干什么的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也就乖巧的离开了餐厅。 夜晚的陆宅透出柔和的光线,比白天的威严不同,别有一番温馨之感。秦屿换了墙壁外围所有的壁灯,把以前那类似探照灯一般刺眼明亮的灯具通通换成了暖色调的灯光,使得陆宅也变得温馨起来。 陆风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抽着他睡前的例行雪茄。尽管秦屿尽全力想把他睡前抽烟的习惯改成睡前喝牛奶,陆风却似非常厌恶牛奶一般想尽各种办法不喝。从阳台直接倒下楼啊,偷偷倒进花盘里啊,这事陆风都干过。 陆风正在阳台上吞云吐雾一脸享受,一双手臂从身后抱住了他,两具温热的男人身躯相互贴合,没有一丝缝隙。轻柔的夏风带来一丝清爽,陆风身上的温度却只增不减。秦屿伸手轻轻拿下陆风嘴边的雪茄,递上了一杯牛奶。 之前还沉浸在温馨气氛中的陆风立刻皱紧了眉头,看着那杯浓稠的牛奶泛起了愁,然而陆风不接秦屿就一直举着。陆风不想测验秦屿的耐心底线,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接过了杯子。猛地喝一口牛奶后,陆风回过身来抬起了秦屿下巴,猝不及防吻上秦屿的嘴唇,将嘴里的牛奶缓缓渡到了秦屿的口中。 第38 章 高难作业 第38章高难作业陆风的味道猝不及防地涌入到秦屿的口腔中,秦屿本能向后闪躲却被陆风一把抓到怀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情和力道。秦屿后退的脚硬生生卡在地面上不再动弹,手掌握紧又松开。 秦屿仰起脸承接着陆风霸道而不失温柔的吻,仰起的脖颈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日间一丝不乱的领子也开了两个扣,别有一番诱人风情。 自从那日陆风真正的将秦屿占有,便一直喜欢这样腻着秦屿,陆风就像是个第一次谈恋爱的半大孩子,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秦屿腻在一起。如果不是秦屿提醒着陆风不要被陆天娜看见影响了陆天娜的世界观,陆风也许还会更过分。 但是秦屿也知道这个借口不是办法,陆天娜的世界观貌似比他要强大的多。 陆风并不知道秦屿内心的挣扎与犹豫,太近的距离反而使陆风看不见秦屿的表情,陆风自顾自享受在这个吻里,牛奶被秦屿勉强咽下后陆风的舌并没有离开秦屿的口腔,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探入和掠夺。 两人的气息相拂,津液交融,不分你我的亲密接触使得陆风有一种完完全全拥有了秦屿的错觉。 恋爱中的男人,只要一个吻就可以点燃欲火,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在陆风的手伸入秦屿的制服里那一刻,秦屿推开了陆风。 “不行,今天不行。”秦屿粗喘着,嘴角还有残留的透明津液,明明就要把持不住,却还要用理智来克制。这种禁欲的性格让陆风尤为讨厌,又格外喜欢,这样的秦屿才是秦屿,越是正经的秦屿越是想让人直接扒光了压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做了。 “今天怎么?”陆风皱紧了眉,语气有些急,他们这几日几乎日日在床上厮混,秦屿的拒绝让习惯了吃肉的陆风有些不悦。 “这些天我有些累,我们……”秦屿说着悄然一抹红色爬上秦屿的脸颊,连耳朵都在发烫,“我们克制一下,毕竟我还要工作。” “原来是累着你了。”陆风听了秦屿的解释脸上的不悦雪融冰消,爱怜的吻了吻秦屿的额头,歉意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今晚就不累你了,让你明天能好好工作。”陆风说着搂着秦屿的肩膀将秦屿揽回屋里,夏风刮过窗帘轻轻飘荡,屋内两人到底做了什么没有人看得见。 还是那家餐厅,还是那间包厢,里面的人却已经不同。没有和外国人对峙的陆老大,也没有沉默而有担当的辰昊,也没有替主人挡凳子的忠诚管家,只有笑得露出八颗金牙的金牙阿三和一旁脸色凝重的陆武。 “你这玩意,有把握?”陆武从金牙阿三的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药瓶,药瓶里是白色的粉末,随着陆武的晃动而微微飘起。 “当然有,连辰昊那硬骨头都受不住,这东西一定能赚翻!”金牙阿三一脸笃定的神色像上门推销保险的业务员,粗糙的手指弹了弹精致的药瓶,“pl5,这可是新品种,市场上还没有投放,我们要是占了这个先机,那就是头一份,这一块的利润比整个陆家企业都要大,这块肥肉,可是肥的流油啊。” “有这么好?”陆武狐疑的看着金牙阿三,眼睛眯了几下似是思索。“那你为什么要找我?不把这块肉独吞?” “小武你还真说着了,我倒是想独吞,我也得有这本事不是?”金牙阿三揽住了陆武的肩,另一手给陆武倒了杯酒。“这a市的黑帮都是你们陆家说了算,我混的风生水起,说白了就是你们陆家的一条狗。给我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惹怒陆老大,陆老大他样样都好,就是不开通。毒品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他非但不吃,还往外推,不让陆家的势力沾毒,这断的是几个亿的财路啊!别说我看不下去,就是下头的兄弟也看不下去了,如果这条路走通了,兄弟们的日子能好过不知道几倍十几倍,大家都会感激小武你的。” “三哥,我说句实话,你既然不敢违抗我爸的命令,我也不敢。这事要是和他说,被他打断一条腿算轻的,我可不想拿我的命开玩笑。”陆武说着将那小瓶放在桌上,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金牙阿三哪里肯放,直接搂着陆武的胳膊又将人扯了回来,硬是按着陆武肩膀将陆武按在了凳子上。 “小武,武哥,武爷!”金牙阿三顺手就给陆武揉上了肩膀,那嘴脸哪还像一个老大,简直就是个倒茶跑腿的。 “咱们不会不告诉陆老大么?咱们悄悄的干,等干出一番事业来再告诉他,再让他看看咱们的本事,到时候钱一到账,陆老大就知道这东西的好,没准就不反对了。” “你说的轻巧,我们要是瞒着他会比告诉他更惨。”陆武摇摇头,又要起身。 “哎,别走啊,小武,你就不想让你哥哥看看你的本事吗?小文连缚鸡之力都没有,占着的位置比你还重,你心里就没点不平衡?别以为老哥哥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脸上呢。”金牙阿三显然是有准备而来,又稳又准的抓住了陆武的死穴。 “这么多年都被他压在下头,你就不想出一口气?我也不需要你现在就给我答复,考虑考虑。”金牙阿三拍了拍陆武的肩膀,从桌上捞起那两瓶药粉告辞出了餐厅。 只留下陆武一个人反复咀嚼着那句话,让哥哥看看我的本事…… 第二日清晨,秦屿史无前例的起晚了。待他迈着艰难而别扭的步子从楼上走下时,陆风已经坐在了餐厅看报纸吃早餐。 “秦管家,睡的好么?”陆风从报纸里抬起头来,明知故问。 “好。很感谢你的款待。”秦屿脸色不自然的回敬陆风一句,看着陆风那明知故问的表情气得直想跳脚,但是想起身体的那个玩意,秦屿又放弃了那个打算。 “你喜欢就好,不枉我为你挑选了半夜。”陆风眼神意有所指扫过秦屿包裹在西装裤的臀部,嘴上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似的翘起嘴角。“这个按摩棒尺寸并不大,你戴着它工作也不会有什么不便,什么时候你‘休息’好了,我就把它们都撤走。” “陆风!”秦屿气得直磨后槽牙,他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屈辱,但是比起陆风夜夜索欢,按摩棒他也认了。 “怎么?”陆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笑着等秦屿的下文。 “我去收拾房间。”秦屿憋了半天终于说出这一句话,转而步履端正的走去别的房间。 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异样,只有陆风知道秦屿的身体里藏着他亲手为他塞入的情趣道具却装作若无其事在这座宅子里如同往常一样的工作着。 第39 章 佳人似水 第39章佳人似水整整一整天的时间,秦屿都带着那个陆风为他订制的精致小巧的按摩棒而在陆宅上上下下的忙碌着。 秦屿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汗水,秦屿不时拿出手帕擦拭额头,旁边在清扫大厅的女仆苏茜看见,关心的问道。 “秦管家,这屋里很热么?需要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么?” “别,不用。”秦屿摇了摇头,拒绝了苏茜的好意。“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那您坐下。”苏茜将沙发规整好后扶着秦屿让秦屿坐在沙发上,还给秦屿倒了一杯水。 “呃……”秦屿落座的动作异常缓慢,好在仍旧优雅得体而没有被苏茜发现。“你辛苦了,最近大小姐怎么样?” “辛苦的该是秦管家才对,自从您来了陆家,家里的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陆先生的脾气也变得好了许多,我们这些女仆保安什么的都少挨了不少骂。”苏茜恭敬的站在一边,神色温柔眉间却挂满了担忧,“大小姐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也是整日闷在房里,只是她那天来叫我给她换了门锁,还说以后敲她的门要说暗号……不过大小姐行事一直以来都很古怪,我也习惯了。” “暗号……”秦屿想起陆天娜那神神秘秘的模样就有些想笑,“还真是有创意,那暗号是什么?” “这……对不起秦管家,小姐她若是想告诉你会亲自告诉你的,我……我不能说。”苏茜明显现出为难的表情,她是大小姐最信任的女仆长,在她心里大小姐永远是第一位的,就算是秦屿甚至陆风都无法与之相比。 “没关系,我尊重你也尊重大小姐,如果需要我会去问大小姐。”秦屿理解苏茜的为难,也知道这份忠心难能可贵,曾经的秦屿也以自己对国家的忠诚为傲,而今的他却因为这份骄傲辜负了陆风,看见一心为主的苏茜,他甚至觉得自己愧对管家这两个字。 “好的秦管家,那我去继续做事了。”苏茜很感激秦屿没有逼迫她,毕竟在这个家里秦屿才是她的顶头上司,如果秦屿有意为难她日子一定会过的很难过。 苏茜离开后秦屿松了一口气,挺拔的腰也因为过度的刺激而弯了下去,秦屿用手抵住侧腰试图抵挡那因为纵欲过度而带来的一阵阵酸痛。为了活命,他居然做出这种事……秦屿用手痛苦的捂住了脸,将脆弱而自责的表情掩盖在手掌中,他出卖了忠诚,出卖了信任,出卖了肉体,他到底在做什么…… “秦屿,你怎么了?”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放在了秦屿的肩膀上,陆风直接坐到秦屿身边,语气中都是关心。 “我没什么。”秦屿近乎慌乱的拂掉了陆风的手,手背擦着脸放佛想要擦去自己的狼狈和不甘。 “你哭了?”陆风重视起来,伸手去扯开秦屿的手臂。 “我只是……想家了。”秦屿不得已下谎言脱口而出,其实也不能算是谎言,秦屿确实很想念他的家人,从国外回来已经半年了他还未曾回过家,未曾见父母一面,双亲年老多病,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哦?也对,我取消了你的假期。”陆风伸手一拍自己额头,猛然想起他已经把秦屿禁锢在身边太久了,几乎几个月来就是生活在这座宅子里,没有一点的自由。“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出去走走,想回家里看看就回去,是我不好,忽视了你的感受。” 陆风的语气有点不自然,虽然他想让秦屿开心,却不知道秦屿会走多久,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秦屿的陪伴,他要是真的回家住几天,陆风还真的不习惯,“那你……早点回来。” “你真的放我假?”秦屿眼睛一亮,过惯了没有假期的日子忽然说给他放假,让秦屿从心底生出一种雀跃的喜悦。 “当然,我陆风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陆风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见客厅内并没有人就直接扣住秦屿后脑吻上秦屿的嘴唇,唇舌相抵间男性激素传递,火热的激情渐渐燃起。 秦屿的身体里还含着那种东西,根本经不起任何挑逗,升腾的快感使他心里发慌,这是客厅啊!陆风发什么疯!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秦屿使劲一推将陆风推开,“老爷,你够了!别在这。” “你脸红了。”陆风手指摩挲上秦屿的脸,看着秦屿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一片甜蜜。“你收拾收拾东西,休息几天,等你休息好了再回来,我等着你。” “老爷……”秦屿看着陆风的眼睛,知道陆风的意思,给他放假并不是陆风的一时兴起,而是两个人的关系进展超出了两个人的预料,不止是秦屿,连陆风都不明白为何会走到今天这步,让秦屿放假,也是给秦屿一个机会调整心绪,欲速则不达,张弛得度才是长久之道。 当天下午秦屿便简单收拾了东西,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裹踏出了陆宅。陆风站在二楼的阳台看着秦屿一步步走出陆宅,直到大门缓缓打开,陆风的身影转弯不见才收回目光。 身边的黑衣保镖走上前来,“老大,要不要我们跟着……” “不用,秦管家不会有问题的。”陆风摆了摆手,关上了窗户。 再次走出陆宅的秦屿,心情已经与前次有很大的不同。陆宅对他来说是一座牢笼,几个月前这座牢笼是实体的,走出了陆宅就可以脱离,而现在这座牢笼是无形的,就算是他远远的离开了这里,心却被那无形的牢笼拴在了这里,逃也逃不开,走也走不掉。 秦屿仍旧采取了谨慎稳妥的办法,让司机带着他绕着城市绕了两圈,最后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黑了,确定了没有尾巴之后,秦屿来到了自己大学时代在学校旁边租的出租屋。 他还没毕业就被调到警队实习,这里的房子也没来得及退掉,听柯头说关蓉蓉仍旧每年给他交房租,就盼着他有一天能回来。 他不能回家,就连夜来到了这里,看着熟悉的街边小店,看着大学生三三两两的吃饭逛街,轻松的氛围一如当年,他的心却像灌了铅再也难以回复到当年的纯真。 走到门口正想开门,忽然听见门里有动静,秦屿警惕闪到一旁的花盆后面,借着夜色掩饰自己的身形。 不多时屋内走出一个女人,银灰色职业套装显得身材高挑,一头长发利落而优雅盘在脑后,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扇,还沾着一丝泪光,姣好的面容同时具有甜美和优雅两种气质,不得不说是赏心悦目的美女。 秦屿看见这个身影身体一震,险些失去控制上前与之相认,这是他心心念念的蓉蓉啊!一年没见的蓉蓉已经从大学毕业,已经褪去了青涩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女人。秦屿的手指扣住了花盆的边缘,手指骨节都泛着青色,就当他就要控制不住冲出去的时候,蓉蓉拿起了电话。 “喂,萧俊,你那天跟我求婚,还算数吗。”关蓉蓉的声音轻而柔,却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好,那我……答应你了。” 原本已经迈出了一条腿的秦屿,愣在了那里。原来当你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人不会在原地等你,无论你怎么走,都走不回当年。 秦屿看着关蓉蓉慢慢走远的背影,心中只慢慢浮现出这么一句话,佳人似水,随流而逝。 第40 章 不醉不休 第40章不醉不休秦屿本想住在出租房的打算也取消了,虽然他知道关蓉蓉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这里来了,但是他看着这熟悉的小屋,听着周围的欢声笑语,心里的滋味苦的发涩,在这里多呆一刻就多一刻痛苦,多留一秒就多一分折磨。 秦屿蹲下身从鞋底纹路抠出来一个手机sim卡,安到了陆风送的手机里,拨通了那个他刻印在脑海里的电话号码。 “喂,柯头。”秦屿刚讲了这么一句话就将手机举开离自己耳朵一米远,过去了足足一分钟秦屿才把手机收回,“柯头,骂完了?是是,我错了,检讨要写,恩恩,处分要背,你在家么?我们面谈。”秦屿得到了柯扬的肯定答案后挂断了电话。 秦屿忽然觉得悲哀,这个世界没有人再需要他,他是一个透明的人,与任何人都格格不入,唯一一个理解他的人就是柯扬。就是那只老狐狸把他推向这个境地,此刻他内心里却极度期待见到柯扬,他需要宣泄,他需要得到承认,他需要有人告诉他,他付出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告诉他他不是一个傻瓜。 秦屿踏进柯扬家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包裹和一打啤酒,一双漆黑的眼睛幽幽的看着柯扬,落魄而可怜。 “秦屿,你这是……”柯扬皱了皱眉,把秦屿让进屋,又探出头去看了看周围的动静才关门落锁。 “柯头,陪我喝酒。”秦屿不客气的直接坐在柯扬家的小沙发上,虽然不比陆宅的沙发柔软华丽,却格外的踏实。秦屿说着从那一提啤酒中抽出一罐,扔给了柯扬。 柯扬一抬手接住了那灌啤酒,坐在秦屿的对面盯着秦屿的脸看了半分钟,叹了一口气,卡啦一声打开啤酒拉环仰头猛灌了一口。“来,不醉不休。” 本来秦屿还阴郁的脸因为柯扬洒脱的动作而绽开了笑容,秦屿也打开一罐啤酒,与柯扬碰了碰杯后仰头咕咚咕咚几口就喝了满满一灌。 “你小子行啊,这么久不见酒量倒是见长,是不是把队里给你留学的钱都拿去喝酒了?”柯扬不再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削瘦的脸,沧桑却不拖沓的胡茬,使得这个男人更加有凝聚人心的魅力和魄力。久经风雨的柯扬自然明白秦屿今天的反常,他了解秦屿,秦屿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下属,可以说是师徒,也可以算是半个父子。在这个时候,柯扬并没有多问,也没有和他谈工作,而是陪这个有心事的孩子,好好的喝一杯。 “我哪敢啊,柯头给的任务要是不完成,检查就要写到死。”秦屿脸上带着笑意,回忆起在队里的日子,虽然短暂而平淡,却透着别样的幸福。那种幸福和与关蓉蓉在一起的幸福还不一样,不是儿女情长的甜蜜,而是同舟共济的热血。 关蓉蓉……秦屿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还是那个一脸甜笑的大学校花,长长的黑发披散开,带着古典文气的美,而不是那个穿着高跟鞋职业套装的即将嫁入豪门的小女人。秦屿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他只是从内心里觉得自己没用,家庭毁了,一切都毁了,连那个说过会一直等着他的姑娘都走了,他已经除了任务一无所有。 但是他没有理由去怪任何人,他自己走的路,他没有回头的权力,他没有后悔的立场,当他踏上去荷兰的飞机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已经失去了可以失去的所有,他的这条命,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为之奋斗的信仰,属于他的国家,他的人民。秦屿心中的悲伤被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化解,皱紧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这期间内柯扬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陪着秦屿一罐一罐的喝着酒,沉默而温柔。 当秦屿放下最后一个空罐子的时候,脸色已经被酒熏的通红,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想开了?”柯扬的脸也透出红色,下巴上的胡子使他透出一股爷们气息,沉稳的如同一座山。 “嗯。”秦屿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他在警校的时候,习惯犯错误就挠后脑勺,有着青年独有的青涩和腼腆。但是他经过了特殊的训练后,洗去了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个人习惯,这个动作因为不符合管家应该有的优雅而被硬生生改掉。也只有在柯扬的面前,秦屿才能这样自在坦然的做他自己。 “既然这样,那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段日子没有联系你都在做什么?”柯扬放下易拉罐,十指握紧端正放在桌子上,简直就是审讯犯人的专业动作。 “柯头……”秦屿刚刚还在惊诧为何今天的柯头如此温柔人性,此刻才发现他的柯头永远是柯头,柯头是理念是,警察是警察,不属于人类。 “现在说还来得及,以免我暴力施法,刑讯逼供。”柯扬的声线沉稳有力,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威力。废话!栽在他手里的罪犯成百上千,再穷凶极恶到他手里都乖乖服软,祖宗十八辈都交代了,秦屿听见柯扬的这种语气,小腿都要转筋了。 “我……”秦屿本想着没什么不能交代的,话到嘴边却咽回了一半,他和陆风……已经超出了卧底和罪犯的定义,他们是主仆,是情人,是床伴,这些身份压的秦屿喘不过气来,他不想让柯扬知道他是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在查案。“我亲眼看见了辰昊的死”秦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知道,他就是烈毒。” “什么?烈毒他……牺牲了?!”柯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不淡定的表情,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怪不得没有接到他的联系,怪不得打他的手机都没有人接。烈毒……烈毒,他已经干这行看了七年,如果这次任务完成了,就可以金盆洗手好好过日子。”柯扬骨节突出的手捂住脸,因为喝了酒而比往日激动的情绪被强硬克制,即便如此,他的话音里还是带着浓浓的颤抖。 “他……是为了掩护我才牺牲的。”秦屿眼眶已经发红,想起那晚烈毒咬舌自尽在他的面前,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连个求救信号都无法发出去。“因为这件事,我才格外小心,不敢和你有什么联络,以免被陆风发现。” “我这些日子,心里就总有不安,就怕你们出事,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学生,我……”柯扬无法再说下去,颤抖着手从腰间口袋掏出一包烟,哆哆嗦嗦放进了嘴里点燃。尼古丁的苦涩味道弥漫在嘴里,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悲鸣。 “秦屿,秦屿你还能坚持吗?如果发现危险的信号,第一时间撤回,你们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不想再次见到你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具尸体。”这么多年以没人性著称的柯队长,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软弱,不是怯懦,而是见惯了生死之后才更知道珍惜的含义。 第41 章 水煮蘑菇 第41章水煮蘑菇那晚果果悉心安排的相亲盛宴被陆武一气之下给砸了之后,小蘑菇就听了陆武的话乖乖回到了辉煌的套房,一路上对着出租车的那扇车窗玻璃傻笑,笑的司机都懵了,寻思这孩子是不是刚从医院出来的。 小蘑菇看见陆武为他打人的那一刻,虽然被吓的不轻,心里却是笑着的。这说明什么,说明陆武心里有他,但是这一点就让小蘑菇笑着手指头笑了一路,跟二傻子似的。 陆武回来的时候小蘑菇正在浴室洗澡呢,哗哗的水声伴着小蘑菇的歌声,竟是意外的嗓音优雅,带着一点点沙哑和低沉,又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晰嗓音。babywewillsailtoanislandwherewe`dsayido…… 陆武随手把自己穿不惯的西装外套脱了扔沙发上,甩了鞋穿上拖鞋就被这嗓音吸引到了浴室门口,陆武打小出来混江湖,也听不大懂歌词里的意思,单是被这个旋律吸引伸手推开了门。 唱的正欢的小蘑菇背对着门,用澡巾搓着后背,唱的专注而认真,放佛每一个字母里都含着浓浓的情意。陆武看见了他削瘦的后背,下凹的后腰和翘起的臀部。线条流畅而优美,活像一座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 几乎就是这一眼就让陆武起了反应,伸手就扯了领带把衬衫脱去,又甩去了碍事的裤子,走进浴室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小蘑菇的腰。 小蘑菇正唱到了高音,被这一抱吓得变成了破音儿还拐了三拐,一抬头看是陆武,小蘑菇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滑溜溜的胳膊抱紧了陆武精壮的腰,几乎就要自己整个挂陆武身上了。小蘑菇拿脸蹭着陆武的胸膛,说话都闷声闷气的,“武哥,你怎么才来,我跟这等你半宿了。” “看你唱的挺欢的,原来你除了会跳舞还会唱歌,都在澡堂子开上演唱会了。”陆武抬手抱住了小蘑菇的后背,花洒里的热水哗啦啦淌出来,淋湿了两人的身体,在皮肤上溅起了一圈圈细小的光晕。 “武哥你真是,我这不是等的无聊嘛。你这都有32天没来了,我就等你32天。”小蘑菇好不容易逮着了陆武的影儿,抱的死紧,就怕他下一秒跑了似的。他甚至连陆武的床伴儿都不算,陆武上完他还给钱,分明是把他当鸭子看,但是陆武从手指缝里露出来的一点温柔还让他觉得武哥是真心待他的,又一心一意跟着人家等着人家了。 “所以你就忍不住去找下家了?还一次找仨?”陆武说着脸就黑了,想起刚刚差点被戴了绿帽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大掌对着小蘑菇的嫩p股狠狠拍了两巴掌,都拍出了红印子,清脆的巴掌拍肉的声音在狭窄的浴室内回荡,怎么听都有股情色的味道。小蘑菇被拍的疼的抽气也不敢喊疼,他毕竟是去了那个相亲宴,他是有错的,有错就认罚,挨打不怕,他就怕武哥不要他。 “武哥你打,我知道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小蘑菇说着从浴室里头装衣服的柜子里扯出一条皮腰带,低着头递给了陆武,“实在不行你就抽我两下,只是你要相信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他们那些人我一个都看不上,我就喜欢武哥一个。” 陆武看人拿来了皮带,心里头倒是笑了,这小蘑菇怎么就能这么乖呢,他们家那霸占着他的床的老哥要是也这么乖世界不就完美了么。陆武想到这脑子里试着想象了一下陆文举着皮带让他抽的情景,就像一个魔咒似的,陆武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支楞的什么似的。 陆武也觉得兴奋了,便接过小蘑菇手里的皮带,小蘑菇咽了口唾沫,自觉的转过了身,用手抵着浴室挂着水珠的墙壁。 “啪”的一声,皮带带着风声落到了小蘑菇削瘦白皙的背上,刚刚被热水泡过的皮肤毛孔张开肌肉放松,被这一皮带就打出了一大片红印子。小蘑菇咬着嘴唇还叫出了声,疼的腿直打颤。 陆武本就是暴脾气急性子,这么多年见血见多了手上也没轻重,忽然找到了一种能取悦自己的方法,就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似的,一下接着一下的抽着小蘑菇。 小蘑菇疼的满头是汗,叫的高低起伏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花洒上的热水又喷到了伤口上,更是加剧了疼痛。小蘑菇下嘴唇都快咬出了血,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恳求。 “武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话一出口皮带也停了,等了半天也没有再落下。小蘑菇没有陆武的命令也不敢转身,直挺挺站着等陆武开口赦免。 然而还没等来陆武的赦免,就等来了一个猛烈的拥抱和火热的入侵。没有准备的位置猛的被进入,疼的小蘑菇叫都叫不出声来,只半张着嘴吐出些许气声儿。陆武在施虐的过程中就石更的不能自已,也没给小蘑菇什么前戏就直挺挺进入。 进入到那个销魂紧致的所在,陆武舒爽吐出一口长气,手指伸入小蘑菇的嘴里搅弄着敏感滑腻的舌头,身下顶了几顶使自己进入得更深,便开始狠狠抽动起来。陆武年轻力壮,直将小蘑菇干的一颤一颤,头顶着墙壁抵抗着陆武的粗暴,小蘑菇却意外的找到了感觉。只有在这种被完全占有的时候,小蘑菇才能找到那份安全感,两个人毫无阻隔的亲密,世界上最为亲近的距离,不管陆武心里装着谁,至少这一刻,陆武是他的。 不大的浴室被纵情的呻吟和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填满,男人之间的欲望和交流,爱伴随着痛苦,甜蜜伴随着苦涩。动情之时小蘑菇转过身吻着陆武的下巴,一下下啃咬直到嘴唇。然而就要吻上的时候,陆武将小蘑菇的脸推回。 “你的后背很美,不要动。”陆武的嗓音带着情欲和诱哄,一下下吻着小蘑菇的后脖颈,咬下不深不浅的牙印,身下的动作也逐渐加快。两个人都快要被这纵情的快感推上了高峰,陆武喘着粗气问道,“你刚刚唱的歌,是什么意思?” “若……若你我的爱如同童话,我会不顾一切的去挽救你……乘条小船我们为爱出发,漂到某个岛上就举行婚礼……啊哈…好深呐…”小蘑菇正缓缓叙述着那首歌的意思,却被陆武猛的一个穿刺顶到直接身寸出来,同时陆武也达到了高峰,屋内充斥着男人的麝香味道,水声中似乎还回荡着那个动人的旋律。 如果我们的爱是个童话…… 第42 章 金屋藏屿 第42章金屋藏屿秦屿难得享受的几天假期却因为他那已经成为“死人”的身份而变得无聊至极,几次想溜回警队都被柯扬用武力镇压,最后拎回到屋内往桌子上甩了一副手铐。 “再想跑就给你铐上,你试试?”柯扬一脚踩着茶几动作粗鲁近乎匪类,说话掷地有声,让秦屿清楚的知道这一句话并不是开玩笑。 “柯头,柯头你别激动,我那不是开玩笑的么,我要是回警队被人看见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我是那么不识大局的人么!”秦屿把手藏到了身后,一脸的正义严肃。 “这两天你就在这所房子里呆着,任何情况不许出门,冰箱里有吃的,室内有厕所。”柯扬说着把手铐揣进了后兜里,拎起衣服就出了门。“我去上班,回来的时候你要是没坐在这个沙发这个角落,你就死定了。” “yessir!”秦屿啪敬了个礼,神色庄严的目送着柯扬离开。 关门声后是一阵寂静,窗外过往车辆的声音传入屋内,屋内滴滴答答的时钟行走着时间。秦屿忽然觉得很踏实,这一刻没有任何的烦恼,没有时刻的生命威胁,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和欺骗。秦屿修长的身体横躺在小沙发上,半条腿都支楞在外,阳光透过窗户倾洒进来,秦屿闭上眼睛,透过眼皮看见一片温暖的橘红。 这么躺着的姿势太过舒服,以至于秦屿不到一刻钟就睡了过去。 早晨的晨雾笼罩着那栋白色小楼,陆风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身上的西装还是秦屿走的那天为他亲手穿上的。在走到院子里将要上车的那一瞬间,四面八方都是黑洞洞的枪口。陆风面无表情,只是抬起头看见其中的一个枪口,那把枪的主人是秦屿。秦屿看着陆风的眼睛,张着嘴说不出话,秦屿心里想着你快跑,手指却不受控制勾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秦屿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 坐起身来的秦屿久久回不过神来,抬起手抹一把脸,竟然手心一片湿润。 看着墙上的时钟指向12点,已经到了中午,秦屿看了看四周的家具物事,不大的房子,透着军人似的刚硬和简朴。秦屿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罐饮料,仰起脖子喉结滚动几口喝下去压制那颗跳动的过快的心脏。 那是梦么……他亲手杀了陆风。 不,那不是梦,终于一天他们会枪口相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只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的手指真的扣的下扳机么。 秦屿几口灌完了一罐咖啡,觉得嘴里的滋味越发的苦了。看看冰箱里除了剩了几天的面包,速冻饺子,速冻馄饨,速冻汤圆就没别的了,不禁感叹他这上司的胃真是可怜。 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在陆家秦屿都吃的无比精致,对生活品质的追求近乎融进了骨子里。实在看不下去柯扬的冰箱,秦屿决定出门去买菜。 在出门之前,秦屿打开了柯扬的衣柜,单身老男人的衣柜并不凌乱,几件洗的发白的休闲衫齐整的挂在里头,还有一件熨烫的齐整的警服单独挂在了一个夹层。秦屿的手指颤抖着摸上那件警服,他能想起曾经的自己穿上这身衣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如今他却无法再将这身衣服穿在身上。 秦屿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随便挑了一件宽大的外套穿上,又不知从哪翻出来个墨镜戴上,拎起装菜的小篮子出了门。 这一身衣服虽然古怪,却也没人能认出他来。以前也来过柯扬家里不止一次,凭借着过人的记忆,秦屿找到了在地下的菜市场。排骨,牛肉,葱姜蒜,茄子,芹菜,荤的素的买了一大堆秦屿才停住手。许久不做中餐的秦屿对这些家常菜有着一种特殊的怀念,地下超市嘈杂而散乱,还有着各种肉菜混合的味道,但是秦屿却觉得这才是生活的味道,真实又踏实。 秦屿拿好了东西刚踏上往上走的电梯,就从出口处看见街上过去一行人,单从那拉帮结伙的架势和张扬犀利的眼神就能知道这些人并非善类,那些人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领头的那人背对着秦屿在抽烟,秦屿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觉得那身形无比熟悉。 秦屿一下子惊出一身冷汗,也不顾电梯上的那些人,转身就逆着电梯的方向往下跑,几个箭步窜回到超市里,躲到了卖肉的架子后头。 陆风,居然是陆风!他怎么知道这里?难道他真的在跟踪我?秦屿脑子一片混乱,他明明记得自己身后没有尾巴,怎么就把陆风招来了。 他要是暴露了那一切都要前功尽弃,更为糟糕的是会连累了柯扬!这里是柯扬的家啊! 秦屿急的头上一头的汗,连墨镜都在刚刚跑丢了。秦屿眼睛瞟着出口,见陆风带着那几个人停留了一会就往反方向走去,上了一辆轿车绝尘而去。 “阿强,你刚刚说看见秦管家了,怎么没见人?”陆风坐在车后座上,开口问他的司机。 “这……也许是我眼花,刚刚您上楼谈生意的时候我在楼下乱转来着,看着一个身影特别像咱们秦管家,没准……没准是我瞧错了。”司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敢确定,让他们老大白跑一趟心里也发虚。 “下次给我看准着点,这秦管家才走了两天不到你就不认识了,难道要我给你把那两只眼睛抠出来换两个玻璃球?”陆风本来听阿强说见着了秦屿心里还高兴的什么似的,想去看看秦屿家在哪里,家里什么样,如果可能就见见秦屿的父母,算是女婿见岳父岳母?陆风想想脸上的怒气就没了,被一种类似于甜蜜的笑容取而代之。连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都觉得浑身一震恶寒,老大……您这是发春了。 秦屿确定陆风走了才从藏身之处出来,拎着因为仓促逃命而散落的袋子,发现只少了几头大蒜后松了一口气。 当晚柯扬回来后看见那一桌子的喷香扑鼻的菜时,脸上有着久违的激动,拉开椅子拿起筷子就要吃,“小秦不错啊,厨艺大进啊。” “那是,我这一年可不是白学的,队里给的学费怎么能打水漂呢。”秦屿被夸奖顿时生出得瑟之气,一脸的阳光灿烂。 “那你能告诉我,谁让你出去了?”柯扬的筷子扒拉扒拉芹菜肉,脸上表情由晴转阴。“家里没有芹菜,它自己长腿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菜市场还有外卖?” “这……柯头别气别气,我就出去了一小会,这不是想给您做点好吃的么。”秦屿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又是给柯扬盛饭又是给夹菜。 “得了得了,别夹了,以为你是田螺姑娘吗?”柯扬重新拿起筷子,脸上有了笑意。 第43 章 我很想你 第43章我很想你[二更]秦屿见柯扬脸上有了笑意,才放下心来,低头往嘴里扒拉米饭,也没敢告诉柯扬陆风来过的事儿。 他虽然害怕自己暴露身份,但是直觉告诉他陆风来找他并不是因为他暴露了,陆风也许只是……想他了。秦屿心里的这个猜测天真而荒唐,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柯扬。 在柯扬眼里陆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黑道魔头,在他手上折损了那么多兄弟,恨不得早一天抓他归案。秦屿的话到嘴边几次都被硬生生咽了下去,他还是无法和柯扬坦言他和陆风的关系。他们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主仆,而是床伴,情人,秦屿不知道这样的身份会给查案带来什么影响,他深信自己不会徇私,会将陆风绳之以法,带他去法庭接受审判。但是柯扬会信他么,柯扬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将他调回去,会不会让他终止这个他为之付出一切的任务? 秦屿不知道柯扬会有什么反应,他不敢赌,就算柯扬甘心前功尽弃,他也不会甘心。 “小秦,小秦你想什么呢。”柯扬一筷子打在秦屿头上,唤回了秦屿的思绪。“吃饭的时候别走神,吃完了我还得回队里,今天缉毒科那边传来了消息,要我们配合调查。” “嗯?缉毒?a市不是一直没有什么大宗的毒品案么?陆风他……陆风似乎从不涉毒。”秦屿有些疑惑看着柯扬,想不到还有人敢背着陆风来碰毒,看来还真是有些人忍不住了想咬这口肥肉,至于这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你肯定不是陆风么?我们查到的进货网络就是陆家的势力,a市的黑帮结构是以陆家为中心,如果不是陆风,会是谁呢?”柯扬严肃看着秦屿,并不是他不相信秦屿,而是出于职业的习惯,很多事要探个究竟。 但是这话听在秦屿的耳朵里心里就打了鼓,他并不能确定,他只是知道陆风很忌讳那东西,但是他究竟有没有为了钱而放弃自己的原则秦屿无从知晓,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陆风的身边一点点求证。他必须回去,如果他能做点什么,陆风还能少造些孽。 “说实话我并不能确定,据我调查所知陆风一向不沾毒,也禁止他的属下沾毒,如果有人利用了陆家的势力渠道来做这件事,陆风很可能并不知情。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回去再调查一下再说,我决定了,我要回去,今晚就回去。” “好,既然你做了决定,那我只能祝你任务顺利。”柯扬笑着伸出手,秦屿默契地与他击了个掌。 “谢谢柯头,记得给我加工资。” “你小子,等你回来就给你加。”柯扬无奈一笑,目光中的情绪却复杂难言,他已经老了,看着这些年轻人一个一个从他眼前消失,心里难受的像是刀割一样。 吃完了饭秦屿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陆宅,在秦屿出门前那一刻,柯扬叫住了他。 “记得,活着回来。” “嗯。”秦屿应了一声,没有回头,大踏步离开了这所温馨的房子。 回到陆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屿按门铃的时候开门的不是家里的女仆而是陆风。 秦屿看着陆风的脸,只有两日没见,那张熟悉的脸放佛变得陌生许多。秦屿甚至有一刻的害怕,害怕陆风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枪,指向秦屿的额头。 “欢迎回来,我的管家,假期过的怎么样?”陆风则是张开了双臂,脸上露出笑容。 “过得不错,我的老爷。”秦屿伸手抱住了陆风的后背,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到我房间来一趟。”陆风的神色有些憔悴,眼神中却有一丝喜悦。秦屿能回来,就比什么都高兴。 秦屿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了管家的制服。等他来到陆风敲响陆风房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静谧的黑夜,房间内依旧明亮,陆风坐在床上,一手翻着书一手拿着一张文件,竟是在翻译一份纯英文文件。 “秦屿,你来的正好,帮我看看这个。”陆风向秦屿招招手,秦屿犹豫了一刻,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 “你看看再说。”陆风伸臂把秦屿揽在怀里,亲昵的用胳膊将人圈住,下巴放在了秦屿的肩膀上。 “财产转让合同?”秦屿看了一会眉头皱紧,他是去荷兰留过学的人,出国之前做过英语的集训,国际管家学院又是纯英文教学,自然对英文比较熟练些。虽然这份文件上有很多专业的法律词汇,秦屿也还是看懂了七七八八。大概的意思就是陆风想把他名下的产业都转给两个义子,还有一部分正规的公司要归到陆天娜名下。这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秦屿想了想,觉得这玩意像遗书。“你写这个干嘛?老爷你……”难道得了绝症? “秦屿,我想金盆洗手。”陆风用嘴唇吻着秦屿的耳垂,粘腻的鼻息带着宠溺和信任。“秦屿,到时候我们找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好好过一辈子,你觉得怎么样?” “老爷……你是在开玩笑。”秦屿被陆风搞的不知所措,耳边传来的温热气息温柔而美好,让他不忍拒绝。只是他陆风的身份,就算想洗手也难,那双手,还洗的干净么? “秦屿,你觉得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人?”陆风有些不悦将秦屿按倒在了床上,手指解开一颗颗制服扣子。“已经给你两天时间了,你想好了没有?” “老爷……”秦屿把脸转向一边,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见表情。秦屿闭上眼,脑海中是那个慢慢走远的美丽背影,一年多的期待和支持在那一刻化为乌有。而现在,他又拥有了一个怀抱,温暖踏实的怀抱。但是这个怀抱并不属于他,他时刻不能忘了自己是个警察,不能让自己沉溺在这根本没有任何可能的爱情里。 陆风对他再好,也是统领全市黑帮势力的黑帮老大,他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秦屿是警察,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老爷,你如果想要金盆洗手,就把那些造孽的生意放弃了,能少害一个人,就多积一分德。” “造孽?”陆风冷笑几声,解秦屿衣扣的手指停下,“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我以为你回来,是因为你接受了我,原来这根本就是我自作多情?” “不是那个意思。”秦屿看着陆风的脸,和梦里的景象重叠,这双深邃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枪口,不是惊慌不是怨恨,而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绝望,他不知道真到那一天陆风会不会露出那种表情。秦屿的手指抚摸上陆风的脸颊,“我只是,很想你。” 第44 章 爱心早餐 第44章爱心早餐“你……想我?”陆风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眼睛里散发出惊喜的光芒。陆风的身体压着秦屿的身体,两人默默相视了半分钟,呼吸越来越炽热。 陆风的手掌抚摸上秦屿的头,手指插入到秦屿的黑发里,额头相抵,说不出的温存。 “是,想你是不是又在四处害人,是不是又出去和人谈那种扔烟灰缸砸凳子的‘生意’。”秦屿的衣领已经散开,嘴角的笑容也有一丝不同于往日的不羁。他已经什么都没了,剩下的只有背水一战。 “害人?我先害你试试。”陆风解开了秦屿的腰带用牙齿扯下了秦屿的内裤,炽热的鼻息喷洒在秦屿的躯体上,惹来一阵轻颤。 “老爷……你……啊……”身体的那部分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又湿又热的口腔触感让秦屿惊呼出声,直冲头顶的快感让秦屿浑身震颤,抬起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却在搭上了陆风肩膀的时候转换为了抚摸。手指插入陆风的头发里,时而放松时而收紧的抚摸着陆风的头皮,浑身的快感都集中在那一处,秦屿甚至能感受到自己那里慢慢的胀大,填满了陆风的口腔。 陆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和嫌恶,而是用自己的舌头细心爱抚着秦屿那逐渐有了感觉的部分,用口腔上下套弄着那物。没有男人不喜欢这样细致的爱抚,这方面没有什么经验的秦屿自然没法抵挡。 “老爷……嗯……”秦屿禁不住这情欲的侵袭,按住陆风的后脑开始上下挺动自己的腰胯,将自己往更深处送去。陆风也是第一次为别人做这个,被戳弄到喉咙有些许不舒服,但是看见秦屿如此忘情,一时间也将那不舒服的情绪压下,专心适应着这种律动,舌尖味蕾能感受到所爱之人在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勃起,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陆风了解秦屿的身体,有力的舌头戳吻着顶端的小孔,绕过敏感的沟壑,秦屿禁受不住这样的挑逗,不出一刻钟就要缴械投降。 陆风见秦屿咬着嘴唇身体开始颤抖,知道秦屿已经快到达到g潮,并没有直接帮人释放,而是用拇指堵住了顶端硬生生将秦屿的欲望憋在了身体里。 “想身寸?你先告诉我舒服不舒服?”陆风无赖似的堵着不放,另一手抬起秦屿的腿,将涂了冰凉润滑剂的手指直接顶入秦屿的身体。 “陆风!你……你给我放开!”秦屿碍着面子没有说出陆风想说的话,脸上倒是有怒色,看来陆风是触了他的底线,脸上挂不开面了。 “我的好秦屿,我这么伺候你你都不舒服么?”陆风说着手指已经在秦屿身体里动作起来,抹足了润滑剂的手进入的顺利,动作间带起yin靡的水声。 “舒服……啊……舒服……”秦屿手指抓紧了床单,前后夹击的欲望搅得他连腰侧肌肉都开始痉挛,终于在这种强烈的快感面前后退了底线,出口求了陆风。 “既然舒服就让你再享受一会。”陆风伸手从床头的花瓶里折下一根花梗,顺着前头的小孔缓缓插了进去。 “啊……住手……疼……”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硬物侵入带来酸胀痛感,又将那堆积已久的欲望硬生生堵塞在了身体之中,这种精液倒流的痛苦使得秦屿浑身像是火烧一样,额头上都沁出汗水。 “忍忍,我们一起。”陆风安慰着亲吻秦屿的额头,鼻梁,脸颊,温柔而细致。抬起秦屿的腿,一个挺身进入了这具紧致的身躯。再次被这种销魂的快感包围,陆风舒服的长叹一口气。然而秦屿却被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的受不了,主动用腿勾了陆风的腰挺动着身子,想让陆风快些动作来帮他缓解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陆风感受到秦屿的热情心里高兴一时也失去了控制,猛烈的撞击声响起,竟是一下比一下撞的深,简直是想要将秦屿贯穿。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哼回荡在整个房间,秦屿被那种酥麻的快感刺激的几次想要达到g潮,却又因出口被堵死而生生回落,来来回回几次搅的秦屿大脑一片空白,连眼角也因为快感和痛苦的交织而淌出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陆风的动作终于慢慢减缓下来,两个人都喘的厉害,胸口剧烈起伏着,浑身都是汗水。陆风用粗糙的拇指为秦屿擦去了眼角泪水,又猛烈顶撞了几下才泄在秦屿体内,同时将禁锢着秦屿的那一枝小小的花梗拔出。几乎就在花梗离开身体的同一秒,秦屿猛烈的欲望爆发出来,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带来令人心悸的强烈快感。 秦屿仰起了头享受着这份得来不易却更为强烈的快感,身体因为g潮而不断生理性痉挛,连脚趾头都绷紧。 秦屿发泄过后就沉沉睡去,长时间赶路回来几乎没怎么休息,就被陆风一番折腾,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秦屿躺在陆风的怀里,睡的却格外香甜,毫无防备。 陆风的手掌抚摸着秦屿的脸,之前的炽热气息还没有完全消失,这个男人越是离自己近越是觉得遥远。秦屿,秦屿,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是怎样的爱着我呢。 清晨醒来的时候,秦屿已经不在床上,陆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秦屿太过于守时,早晨5:30起床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但是陆风心里还是有一丝失落,无论他和谁上床,最后先走的都是他,都是他把对方甩在床上,当他和秦屿在一起的时候情况就完全相反,搞的陆风心里总憋着一股子闷气。 加上昨晚秦屿给陆风的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陆风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正在那生着闷气,听见与卧室连着的小厨房里有动静。他这卧室并不是单独的卧室,而是浴室,厨房都有的套房,就算陆风不想吃仆人们给做的饭,在自己的卧室也可以做饭。只是陆风根本不会厨艺,这个小厨房从建好了就是空置,压根没用过。 这回听见那里传来声响,陆风还有些奇怪。穿了拖鞋下床,走到厨房门口才看见只穿着白衬衫和长裤的秦屿。秦屿背对着门的方向,在那里煎鸡蛋,熟练的将鸡蛋在锅沿磕破,将鸡蛋洒入锅中,煎的金黄喷香。 陆风忽然觉得很温暖,所有的怀疑与猜忌因为这个煎鸡蛋的背影而消散,能吃着秦屿亲手做的早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陆风走上前一把揽住了秦屿的腰,轻轻亲吻着秦屿的后脖颈,“这是你做给我的爱心早餐吗?” “老爷……先放开,溅到你身上油怎么办?”秦屿手上仍旧忙碌不停,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脱陆风的怀抱。 “在吃早餐之前,我先喂饱你。”陆风借着晨勃未消,将硬物抵在秦屿臀缝。 “老爷……你能不能看清点形势,这里是厨房。”秦屿气的直咬牙,这个陆风怎么随时发情。 “厨房怎么了,厨房也是我家的厨房。”陆风笑的一脸无赖,手顺着秦屿的衣服下摆伸到了秦屿的衣服里。 第45 章 晚宴邀请 第45章晚宴邀请“大早上的你干什么?”秦屿用手肘使劲顶了顶身后的陆风,陆风却任由秦屿怎么动作还是纹丝不动,好像秦屿怎么打他都不疼似的。 “干什么?干你。”陆风搂紧了秦屿的腰尽显流氓本色,比秦屿强壮的身体紧贴着秦屿的后背,陆风只穿着睡袍,秦屿也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两个人的身体贴紧,传递着彼此的体温,油锅中的鸡蛋传来滋滋的声响,香味飘到两人鼻间充斥着生活的味道。 秦屿利落的将鸡蛋盛出锅,身下还被陆风恶劣的戳弄,一双俊眉皱紧,回手就将铲子拍到了陆风面前,陆风却不闪不避,眼见着那还带着热度的铲子就要拍到了脸上,秦屿停下了。 “来,尝尝咸了没?”秦屿举着铲子,铲子上还沾着一小块金黄的煎鸡蛋。 陆风低头伸舌卷去了那一小块鸡蛋,“嗯,好吃,我就爱咸口的。” “那就好,吃饭。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开会,又约了齐律师。”秦屿细心为陆风数着行程,为陆风安排好生活的一切。这次陆风约见律师起草那份财产转移书,看来是下了决心金盆洗手,那他的任务……还有什么意义?真的不能再给陆风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屿把煎好的鸡蛋放在小桌上,餐盘下仍旧压着一份熨烫过的报纸。 报纸的排序也是有讲究的,将经济版面那一页放在最上面,方便陆风查看,自从陆风跟秦屿坦诚了他的黑道身份之后,法制那一页放在了上面…… 叫你违法犯罪,给你普普法! 陆风抬起眼睛看一眼还站在旁边的秦屿,“坐啊,我们一起吃。” “老爷,我仅仅是个管家。”秦屿站在桌边,伸手接了围裙搭在胳膊上,姿势规矩而优雅。 既然已经走上了靠身体取得信任的路,那么不妨就这样下去,关蓉蓉一走也断了秦屿的念头,除了攻破眼前的陆风,秦屿可以说是别无所求。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不会被珍惜,秦屿知道自己对陆风不可太亲昵,又不可薄情,想要获得陆风全部的信任和长久的宠爱,这其中的道道还多着呢。 “在这房间里,你就不再仅仅是个管家,你是我陆风的人,从头到脚都是。”陆风抬眼看着秦屿的眼睛,温柔而执着,“坐,我不是提了裤子不认账的人,你对我的付出我看在眼里,不会亏待你就是了。” “既然老爷这么说,我遵从就是。”秦屿满意得到了陆风的身份认可,这一层亲密关系算是得到了陆风的亲口承认。凭他一个小小的管家,想要陆风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完完全全信任他,要做的还太多。 “秦屿,晚上副市长家千金20岁生日宴,我收到了邀请。”陆风一边吃着秦屿亲手做的早餐,一边平静叙述着行程。“你会和我一起去么?或者为我推荐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伴。” “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从小家教良好,身材高挑,知性优雅,而且陈氏目前在与**集团合作,很适合一同出席加强感情。”秦屿并没有多加犹豫,就给陆风做出了推荐。 “你了解的还挺清楚,但是据说陈小姐眼高于顶,一般的男人入不得她的眼,我对心高气傲的女人没什么好感。”陆风对女人从来都没多大兴趣,就算是漂亮的男孩也是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一心以事业为重,尽心尽力照顾着自己的妹妹,也没想过要找个人结婚过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过对一个人这么上心的情形,秦屿两天没有回来,他就失魂落魄想了两天,在街上看见与秦屿相象的身影,还鬼使神差的追过去看个究竟。 “那……汇佑企业的董事千金,乔小姐,温柔大方,性格淑婉……”秦屿像是没有注意到陆风变黑的脸色似的,继续为陆风介绍着。 “够了。”陆风出言制止住秦屿的推荐,面色不悦看着秦屿那张平静的脸,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难得对谁发出一次邀请的陆风,看见秦屿对他的态度如此冷淡,又气又恼。 “不是,我只是想让老爷有更多的选择,选择多了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秦屿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他能感受到陆风的怒气,但是他想知道,陆风到底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 “不用再说了,晚上九点,为我准备好出席晚宴的礼服,还有你自己。”陆风不再与秦屿争辩,直接扔下筷子起身。“我去开会,晚上回来。” “老爷慢走。”秦屿站起身来目送陆风出门,盘子里那几乎没怎么动的早餐也没了胃口。 城市的夜晚,车水马龙,灯光五彩斑斓,光亮遮盖了本该有的美丽星空。市长千金的生日宴,明面上本不能太高调,只是那些历来有来往的黑白道上的人才得到了消息,外郊的别墅前有成排的保安,在检查着每一个进入者的身份。 秦屿将邀请函递给负责检查的保安,那人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对不起陆先生,邀请函上说要女伴陪同。” “女伴?”陆风回头看了一眼穿着白色西装的秦屿,至少一米八的个子身材高挑,精瘦的腰身被剪裁得体的西装衬的更为细窄,不同于以往的黑色制服,白色的西装更体现秦屿本身具有的优雅贵气,与那漆黑柔软的头发形成对比,反而更为打眼。陆风神色有些得意和暧昧,看着那门卫说道,“怎么?我这男伴哪里不如女伴么?” “这……”那门卫看了一眼秦屿,咽了口唾沫,明白了陆风话里的意思,闪身给让出一条路来,“陆先生请。” 陆风伸出胳膊,对秦屿挑了挑眉毛,“不挽着我么亲爱的。” 秦屿脸色一黑,眼睛恨恨看着陆风,恨不得用眼皮把他掐死。 陆风耸了耸肩,自己率先走在前头进了别墅。秦屿才在身后跟上。 “这不是陆总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一进门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前来寒暄,多数是商人和官员,不是有权就是有钱。秦屿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果然上流社会都是一滩黑水,居然和陆风走这么近。 陆风虽然是黑道的人,却也没有过多的戾气,倒真和和气气与人寒暄起来。态度温和自有一番风度,脸上笑容亦有几分威严。胆大的敢和陆风说几句生意上的事儿,胆小的都绕着陆风走,心里腹诽这副市长怎么把这种人请到这里,要是有什么寻仇的枪战的,他们还活不活。 陆风也知道他的身份并不怎么受欢迎,就算是有人来寒暄也是虚以萎蛇,根本从心底里不认同他。也正是这份一直以来伴随着他的瞧不起,让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活出人样来,这才出重金给自己请了管家。 秦屿跟在陆风身后,却是将名流政要见了个遍,有的还是他们年度表彰会来讲话过的警局领导,竟然也在这趟浑水,让秦屿心里跟着暗暗发凉。 秦屿悄悄将一只手伸进西装口袋里,微微调了调微型摄像机的镜头。 第46 章 飞来桃花 第46章飞来桃花“秦屿,你还好么?”陆风从路过的侍应生手里拿过一杯香槟,递到秦屿手中。“看你脸色不怎么好,也不说话,不喜欢这里?” “嗯?不是的,只是看你在忙,不好打扰。”秦屿从口袋里抽出手接过酒,笑的一脸落寞。 “怎么?被冷落了心里不舒服?”陆风凑近秦屿的耳边,舌尖tian过耳垂,“等回去再收拾你。” “老爷你……”秦屿身体几乎僵硬,这么多人的公共场合,陆风居然也敢,秦屿紧张的小腿都要转筋,和一个男人谈恋爱是值得炫耀的事么?陆风你脑子进水了你!看你那洋洋得意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抽。 “别紧张,晚宴就要开始了,我们喝喝酒看看热闹就好。”陆风笑容中透出绝对的自信,是秦屿没见过的张扬,似乎什么场面在陆风眼里都是小菜一碟,什么情况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 “各位朋友,各位来宾,欢迎你们来到小女隋子砚的生日宴会,我很感谢各位给隋某面子,来赏光参加这次宴会。”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隋副市长拿着话筒,宣布晚宴的开始。 隋副市长是个身材瘦矮的男人,看面相50出头,能熬到副市长也的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这次举办个宴会邀请这么多黑道白道的人,定是想做出什么动静。 “小女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将来在a市的发展还要仰仗各位的帮衬。来,子砚,见见各位长辈们。”隋副市长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位身穿红色礼服长裙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一双眼睛长得细长勾人,化着精致的小烟熏,配着一袭华丽的长裙更是美艳勾人。 “感谢这么多人来为我庆生,感谢各位叔叔伯伯的厚爱,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做的很好,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支持。”隋子砚年纪不大胆识却不小,面对这种场面却一点紧张的意思也没有,应对的行云流水,这一点就算是秦屿,也自认在20岁的时候做不到这个地步。 大厅中响着轻柔的音乐,是舒曼的梦幻曲,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美丽的女主人公一露面,立刻引起在场的年轻人团团包围,不是敬酒就是搭讪,随子砚表现的从容优雅,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眼睛中却没有流露出几丝情绪。 此刻的陆风和秦屿正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品尝着一盘小松饼。 “知道这个隋老头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么?”陆风有些神秘看着秦屿,手里捏着一小块松饼。 “不是为了给隋小姐庆生么?难道还有别的目的?”秦屿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明白这隋副市长有权有势,平日里上赶着巴结他的人多的是,为何要做这样看似画蛇添足的安排。 “说对了,三年一次的换届,今年又到了年头,拉拢商界人士,是为他的将来铺路,也为他女儿铺路。”陆风压低了声音,在秦屿耳边说道。“这个老狐狸,不管能不能选上,都想继续荣华富贵下去,想趁着在任的时候多吃点利息,给自己将来做本。这些年他可没少从**的生意里抽利,等他卸任了没用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收拾他?”秦屿被勾起了兴趣,更加贴近陆风的脸。 “这里的厨师手艺不如你,松饼有些干了。”陆风煞有介事评论一番,将咬了一口的小松饼扔回盘子里。 “哎,你别扔回去啊,多不卫生。”秦屿惯性皱了皱眉,将那有着一小块缺口的松饼用夹子夹出来,放进自己嘴里吃了。 “你不嫌我?”陆风看见秦屿的动作乐开了花,如此亲密的小动作将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秦屿素来爱干净,甚至到了洁癖的程度,居然能这么自然的将他吃剩的饼干放入嘴里,要不是是在大庭广众,陆风可能当场就吻上去了。 “我只是不忍心lang费。”秦屿不自然偏过头去,却对上迎面走来的红衣女郎。“隋小姐,你好。” 还在那傻笑的陆风闻声回头,看见了施施然走过来的美丽女子,“隋小姐,生日快乐。”陆风举起酒杯,动作优雅又不失潇洒。 “多谢陆先生。”隋子砚喝了一口酒,红唇沾了酒更显娇艳欲滴,“就算我前几年都在国外,我也对陆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 “隋小姐客气了,我仅仅是个商人,名气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陆风对隋副市长都不待见,对这个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感,说出的话不咸不淡,倒是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将这女子众星拱月。 “陆先生倒是看的开啊,现在这时代,能讲名利置之度外的人太少了,陆先生这份淡泊宁静的品质,就让我们受益匪浅。”隋子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与陆风攀谈起来,令人骄傲的身材被紧贴身体的长裙勒出曲线,年轻的身体对男人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秦屿与这隋小姐打了个招呼没有得到回应,就自觉闪避到一旁,将空间留给隋小姐和陆风。听着这隋小姐嘴里居然还夸起陆风宁静淡泊来,秦屿心里闷笑,这姑娘在国外修的是中文,还宁静淡泊,陆风不穷凶极恶就不错了。 “哎,此言差矣,名我可以不重,利是必须要重的。我一个商人,为的不就是赚钱么,自然是能捞多少捞多少,能赚多少赚多少,世上的人哪有不爱钱的啊,你说是,隋小姐。”陆风也是存了心的不想给这隋小姐好看,处处暗讽隋遇安隋副市长。 这隋子砚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冰雪聪明的女人,怎么会连陆风话里的讽刺都听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陆先生,你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男人,我欣赏你。”隋子砚将酒杯举起,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 “谢谢隋小姐的赞赏,受之有愧。”陆风杯子里的是香槟,就从秦屿手上拿过秦屿的杯子,也一饮而尽。 “陆先生好气魄,我还有点事去忙,日后有空再出来喝一杯。”隋子砚深深看一眼在陆风身旁一言不发的秦屿,嘴角一抹深笑,转身离去,露背的礼服留给二人一个香艳的背影。 “你真是记仇,看来不能得罪你。”秦屿接过陆风手里的空杯子放在桌上,颇有些无奈看着陆风,陆风使起性子来跟个孩子似的,连吃他一块饼干都要计较,要从这酒里讨回来。 “哈哈哈,是么?那你快来讨好我,没准我能网开一面,不找你麻烦。”陆风气走了那大小姐心情良好,伸手从身后抓着秦屿的手,拇指细细抚摸着秦屿的每一根指纹。 “老爷你,这么多人你就不能安生会么。”秦屿被握住了手碍于又不敢甩开,指尖传来陆风的触感,惹来别样的禁忌的快感。 “不能,你看那边,还有那边。”陆风给秦屿指了几个方向,“你看那边的那几个女人,对你虎视眈眈,看你的眼神像是要把你吃了似的。” “你胡说什么呢,她们看的不是我。”秦屿被陆风说的有些无奈,论长相他并不是什么拔尖人物,论权势财产也并不能入的了这些名媛小姐的眼。“她们看的是你才对,你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连隋小姐都来搭讪,她们怎么会不动心呢。” “你吃醋了?”陆风听了半天,居然反应出这么一句话,秦屿险些栽倒过去,只悄悄在身后拧了一把陆风的手。 这种小动作也被那些名媛淑女看在眼里,三五个凑到一起,眼神时不时往那个方向飘,服务生无意中路过,听见这么一句话。“哎,你们说他们谁攻谁受啊?” 第47 章 宴会遇险 第47章宴会遇险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中,一个20层的蛋糕被推出,一人多高的蛋糕尽显奢华,隋子砚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这样的蛋糕,20层蛋糕上点缀着20种不同的水果,五彩缤纷,配上白色的奶油,异常惹人食欲。 “我敢打赌,他这蛋糕也没有你做的好吃。”陆风转过头看着秦屿,严肃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爷,咱能不讨论吃么。”秦屿恨不得把陆风脑袋打开看看,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构造,竟然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么离谱又毫无营养的话来。 “现在请我们的寿星隋小姐,来吹蜡烛,大家一起唱生日歌。”现场的主持人对着麦克风动情的指挥着,别墅内的灯也应声而灭,隋子砚的脸在蜡烛的映衬下更显艳丽。 “谢谢各位的赏光,我只希望咱们a市的经济能够越来越景气,大家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隋子砚连生日许愿都公式化的让人发指,眼睛中闪耀着对于权势地位的执着。 “等等!” 就在隋子砚要吹蜡烛的瞬间,有人喊了一声,屋内的灯瞬间全亮,隋遇安面色不悦的出现在那个小台子上。 “对不起各位,扫了各位的兴,但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调查,希望各位配合。” “什么事啊?”“怎么了?”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这里的都是商政界名流,被这种突发的状况搞的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么罪犯,为什么要协助调查? “各位,稍安勿躁。这件事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大家着想。隋某刚刚收到一份要挟信,信里是一些照片,在场的人中有很多都被拍了进去,这东西要是流传出去,相信大家都知道后果。”隋遇安,面色严肃,拿出手上的一个信封,将信封打开,照片一一分发下去。 下面的人一看自己都被拍了照,无不惊慌。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这些照片被寄给了报社或者检察院,那他们就就死定了。哪个当官的经商没几个污点,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果真的去查,没有几个脱得了干系。 “想来大家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们中有别有用心的人混了进来,拍了照来威胁大家。不过你们放心,从所有进来开始,大门就一直封锁着,没有人能出的去。只要我们每个人挨个搜查,总能找出那个人。”隋副市长开口安慰众人,目光中却带着怀疑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你凭什么搜我们身?你这是犯法的!”不知道有谁喊了这么一句,下面就炸开了锅。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既不想被搜身,又不想事情暴露,可谓左右为难。 “请诸位放心,我们不会做很过分的搜身行为,只是用探测器粗略的检查一下,保证不会侵犯到大家的隐私,好不好?”隋副市长伸出手安抚着大家的情绪,继续说道,“这要是为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们找到那个拍照的人,就能防患于未然。” “既然如此,我们就配合,能把那个人揪出来,对我们每个人都好。”听完副市长的一席话,有人点头附和。 陆风握住了秦屿的手,眉眼间带着张扬的笑意,“我们看好戏就够了。” “嗯……”秦屿握着陆风的手,手心出了一层汗,“老爷,他们若是抓到了那个人,会怎么做?” 别墅里的保安将每一道门都封死,将所有人都聚在了大厅里,拿着探测仪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来这种地方是禁止带手机的,只扫出了几块电子手表。宾客们排成两排,挨个接受检查。 “怎么做?自然是直接杀了灭口。他们虽然是白道的,和我们黑道有什么区别,杀人不眨眼来形容他们,一点也不为过。”陆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不过你放心,那个人不会被抓到的。” “哦?你怎么知道?”秦屿皱紧了眉,心跳扑通扑通加快,难不成陆风早就察觉了?不对啊,他虽然带了微型摄像机,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些照片传出去,刚刚秦屿拿到照片,看镜头的角度也绝不是他这一台机器所拍。这其中必有蹊跷,很有可能是有第二个人在这里拍照,那个人……秦屿看了看陆风那自信满满的表情,难道是陆风的人? “你就不用管了,不会有事就是了。”陆风随手从身边的蛋糕上摘了一颗樱桃放到嘴里。“这个不错,你尝尝?” “……”秦屿看着吃着樱桃的陆风,嘴角抽了抽。看来他是真的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但是秦屿可没这个心情,此刻已经紧张出一身冷汗。 很快那些人就检查到了陆风秦屿这里,电子检测器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保安刚要开始下一个,隋子砚却走了过来。 隋子砚在保安耳边说了句话,保安神色一变。 “这位是秦先生,能请您将外套脱下来,让我们再仔细的检查检查么?”保安的态度虽然算是客气,却将全场的视线都聚焦在秦屿这里。 秦屿本来就是面皮薄的人,性格素来低调不喜张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这里,让他本来就紧张的情绪变得更不舒服。秦屿手掌攥紧,被这种公然的侮辱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想干什么?我陆风的人你们也敢动?”陆风冷眼逼退了那几个聚拢过来的保安,怒目间自有一股威严,而且人人都知道陆风是黑道的老大,就是得罪了地底下的阎罗都不能得罪他,一时间倒有些犹豫起来。 “陆先生,我们并不是针对秦先生,只是脱外套而已,不必这样大动干戈。”隋子砚走来笑着说道,“若是没有检查出什么,我就亲自像秦先生赔罪,这样可好?” “他是我的人,你们怀疑他就是怀疑我,你这是铁了心的和我过不去么?”陆风心里冷哼,这秦屿的衣服岂是你们这些人能脱的?要脱也得回家他陆风来脱。 “老爷,没关系的。”秦屿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隐忍而委屈。“我脱。” 第48章 两个流氓 “秦屿!”陆风一把抓住秦屿的胳膊将秦屿拉入怀中,眉头紧锁,愤怒的眼神简直是想要把周围的人吃了,“你不用脱,我看谁敢动你?” “老爷,隋小姐是老爷的朋友,我怎么能不给隋小姐面子呢?美人都开口了,作为男人脱个衣服算什么?”秦屿握住陆风的手,拍了拍陆风的手背后将陆风的手从胳膊上拨了下去。 “好,秦先生好气度,我们本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有些问题不得不核实,这也是对这里每一个人的负责。”隋子砚细长眼睛一眯,笑起来倒像是美艳的狐狸,话里话外不依不饶,又把这仇恨分担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头上,显得冠冕堂皇。 秦屿没有再说别的,细长手指一个一个解着扣子,白色的西装敞开,露出里面同样是白色的衬衫。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就随着秦屿的手指移动,本来严肃的搜查已经带着些暧昧不明的意味。 秦屿的脸色平静,手指却气得发抖,当着很多人的面脱衣服,这种羞辱是战俘营的常用手段,这根本就是违反人权! 秦屿动作利落脱了外套,回手交到了陆风手中,跟陆风点了点头表示没事,张开了双臂。 几名保安走上前,拿探测器从上到下细细扫了两遍,却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隋子砚柳眉皱起,似乎是想不通,刚要开口就被陆风打断。 “隋大小姐,你不是还想让我的秦管家继续脱?”陆风的眼神中已经迸出了杀气,羞辱他陆风的人就是抽他陆风的脸,当着这么多社会名流的面折辱秦屿,就是想让他陆风抬不起头来。再说,秦屿若是一般的管家也就罢了,秦屿是什么身份,这些人算个屁,别说今天这事不是秦屿干的,就算是他也保定了。 “不敢不敢,刚刚……抱歉了,是我们太操之过急。”隋子砚欠了欠身跟陆风秦屿道了歉,转身拧着她那一尺七的细腰去搜别人的身去了。 陆风将自己伸到怀里摸枪的手抽了出来,拍了拍秦屿的肩膀,秦屿闭上眼深吸了几口气,伸手从陆风手里拿回衣服又穿上。陆风伸手揽住秦屿的腰,“咱们走。” “不行!”秦屿站定了没动,抬眼看着陆风,脸上笑容疲惫。“隋小姐的生日宴还没有结束,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结束了再走。” “怎么?你……”陆风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叹了口气。秦屿他这么做何尝不是为了帮他保存颜面,如果他们现在走了,不论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做的,也会落下话柄。秦屿的心气陆风怎么会不知道,最温柔待人的是他,最温和知礼的是他,但是他的自尊心更是重,脸皮最薄,在床上要不是陆风使出千般手段,他叫都不会叫一声。 “放心,我想这只是误会,他们没有恶意的。”秦屿这次没有抗拒陆风搂他腰的动作,而是将自己的身体微微靠在陆风的身上,他有些累了,需要一个依靠。 检查了整整一个小时,也没有查出谁身上携带了微型照相机,隋副市长的脸黑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最后也不得不宣布是个误会草草了之。 秦屿庆幸自己没有暴露的同时也在暗暗佩服那个陆风的眼线是怎么躲避过的搜查,看来陆风身边的高手很多,而且陆风一开始就有着绝对的自信。 整个宴会的气氛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搜查事件而变得低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耐烦,隋子砚这次也是气的连那d罩杯的胸都在抖。 也不过多啰嗦,草草吹了蜡烛分了蛋糕,隋家想尽快将宴会办完,以免这些人尴尬。秦屿拿到那块蛋糕后并没有吃,而是直接扣在了陆风的脸上。 所有的人都被秦屿的举动吓了一跳,谁敢糊陆风一脸蛋糕?不想活了还是活腻歪了?陆风的脸就是老虎的屁股,摸都摸不得,何况是糊。 陆风伸手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奶油抹下来,一脸怒容。 “好啊你,敢糊你老爷!”陆风说着也从蛋糕上抓一把奶油糊在了秦屿的脸上。 众人一看陆风这反应,才知道这两人是玩上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开始互相往脸上抹奶油,闹作一团,这才有了点生日宴的样子。 晚宴散去时众人还意犹未尽,隋家父女也对秦屿和陆风无可奈何,错怪了人家还帮他们解围,不管是不是有心,也值得感激了。 折腾到家的时候,陆风和秦屿已经疲惫不堪,这个惊险的晚上可谓是身心俱疲。两个人浑身奶油的模样把女仆们吓了一跳,平日里一本正经的陆先生和秦管家如此狼狈的模样,让女仆们想笑又不敢笑。 其中一个女仆拿来毛巾要为陆风擦去身上的奶油,被秦屿抓住了手腕。 “我来就好,你们去将老爷房里的洗澡水放好。”秦管家本来就是统领所有女仆男仆的存在,他的话某些程度比陆风还要管用,女仆立刻听从秦屿的话将毛巾递给秦屿,几个人各自散去,将客厅留给了陆风与秦屿两人。 “秦管家,今天让你受委屈了。”陆风抓住秦屿为他擦头发的手在脸上磨蹭,眼睛里装满了愧疚。 “没什么的,他们又没把我怎么样。”秦屿试着将手从陆风手中抽出,试了几下都没成功。 “秦屿,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陆风说着一把将秦屿揽到怀里,秦屿在宴会上做的一切,比替他挡了那凳子都要让人感动的多。能为他忍下这样的折辱,这是喜欢他到何种地步。 “我是老爷的管家,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秦屿的话不疾不徐,像是表白又像是叙述,慢慢解开陆风的纽扣,手臂也揽上陆风的脖子。 陆风歪头将秦屿脸上的奶油tian去,湿滑的舌头滑过秦屿的脸侧脖颈,惹得秦屿一阵颤抖。秦屿揽着陆风的脖子,将手指轻轻探入陆风的衣领,从一坨奶油里捏出一个小小的微型摄像机,回手轻轻放入自己的口袋。 “老爷,这是客厅。”秦屿轻轻推开陆风的禁锢,脸已经红了一片,“楼上的洗澡水已经放好了,老爷不去洗澡么?” “好,那我们去洗澡。”陆风刚刚酝酿出的温情被秦屿这么一推也消散开去,因为不想让宝贝妹妹知道他们的关系而刻意隐藏,这样的憋闷感让陆风从心底往外的不舒服。但是身为一个家长,怎么能在性取向方面影响自己的妹妹呢。 陆风率先走在前面,还在考虑要怎么向陆天娜坦诚他和秦屿的关系,这种时候竟然有一种奇异的羞耻感,万一妹妹看不起他怎么办。 秦屿握紧了自己口袋里的那个微型摄像机,这东西险些要了他的命。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将这东西塞到了蛋糕里,又借着砸蛋糕将那个小东西藏到了陆风的衣领里,他肯定死几回都不止。 他又一次利用了陆风,陆风却毫不知情,陆风却……口口声声说着感激…… 秦屿的脚步愈加沉重,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有时候真的很想和陆风坦白一切,越是这样欺骗下去,他的心里就越不好受。 两人回到卧室的时候,浴缸里的水水温正好,陆风和秦屿被奶油糊的一身油腻,正迫不及待想去洗个澡。秦屿细心为陆风解开了衣服,每一件都叠好放置到一边,有的衣服可以干洗,有的衣服却只能穿一次,就像这件沾了奶油的衣服,陆风就绝不会穿第二次,但是秦屿仍旧会将这衣服收好,放到别的柜子里。 浑身赤果的陆风舒服躺进水温正好的浴缸里,秦屿半蹲在浴缸前往浴缸里滴进去两滴薰衣草精油帮助陆风放松,将洗浴用品摆在陆风触手可及的位置,起身就要出门。 “秦管家,你去哪?”陆风的眼角含着笑意,在氤氲的水汽里看不清表情,话音儿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我自然是回自己的房间,老爷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摇铃唤我。”秦屿的手攥紧了那个微型摄像机,他对这个浴室记忆犹新,陆风曾经将他拽到浴缸里,浑身湿透。他不能给陆风再拽他的机会,不能毁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据。 “我现在就有需要,你能满足么?”陆风的手伸到身下,清澈的水遮掩不住陆风那胯间的火热之物,手指像是挑逗一样拨弄着,那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胀大。 “你个流氓。”秦屿从鼻间哼出一声无奈,抬手解开白色西装的扣子,动作像是在宴会上一样优雅从容,将脱下的西装叠的整整齐齐放到一边。 陆风盯着秦屿的动作,专注而痴迷,他的秦屿无论何时都这样美,像是一件艺术品,只能被他一个人雕琢。“我本来就是流氓起家,你还真是说对了。” 秦屿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细长的手指又开始解衬衫的领扣,还沾着奶油的嘴角浮现出笑容。“会耍流氓的又不止你一个。” 第49章 真实瞬间 温暖的水汽,放肆的笑容,一身白色西装的秦屿,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富家公子,不但自己主动脱了衣服,又主动踏入了那个容纳两个男人稍显狭窄的浴缸中。 陆风坐起身来搂着秦屿的腰,两人距离如此贴近,温热的水,温润的水汽,温柔的触感。秦屿只觉得悬着一晚上的心,在此刻放下了,不管什么任务,什么职责,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洗去一整天的劳累和疲惫。秦屿的黑发沾了水珠,眼睛却一如既往的晶亮,在水汽中闪着漆黑的光芒,陆风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像是两颗璀璨的宝石,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是诉说了很多事情。 秦屿看着陆风,浑身的肌肉像是野豹般性感,滚动着带着薰衣草香味的水珠,陆风的身材匀称,带着生死打拼的野性痕迹,枪伤,刀伤,斑斑驳驳布在陆风的身上。男人的伤痕从不丑陋,而是成长的象征,秦屿的手指抚摸上陆风胸口的一道伤疤,狰狞的针线拉扯出肌肤的变形,离心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老爷,你这是……” “这个啊,想知道我就讲给你听。”陆风倾身吻住秦屿的嘴唇,舌尖描绘着唇线轮廓,带着雄性独有的气息的亲吻使秦屿闭上了眼睛,抬起下巴伸出舌头轻轻触碰tian弄着陆风的舌尖。像是蚂蚁相认时微微触碰的触角,两人带着试探的触碰使得浑身细胞都被调动起来,一丝丝战栗顺着舌尖传到四肢百骸,浑然交融的气息体现着世上独一无二的亲密。 陆风的手扣住了秦屿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舌头闯入秦屿嘴里顺着齿列扫略过每一寸敏感的上颚皮肤,秦屿并不是被动的承受,开始主动对陆风的动作产生回应。稍显青涩的吻技使得秦屿只能拙劣的用舌头磨蹭着陆风的舌,即使是最青涩的技术,仍能让陆风很快兴奋起来。 只因为对面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秦屿,就算是技术最好的小鸭子,用尽了全身解数来挑逗,都不及秦屿的一半。陆风的舌摩擦着秦屿的舌根下方,敏感的味蕾传递着对方的味道和悸动。 秦屿被吻的有些气息不足,喘得眼角都泛出晶莹,“好,那你讲给我听。”秦屿低头吻上陆风胸前的那块疤痕,舌尖tian过凹凸不平的皮肤。 陆风的手掌按着秦屿的后脑,手指抚摸着秦屿柔软的黑发,“这是05年的时候,我刚刚坐上第一把交椅,有兄弟不服,开会的时候动了枪,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我一个。”陆风仰起脖子任由秦屿柔软的舌在身上来回,脸色平静的讲述着那些刀口tian血的过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他早就习惯了,有了再深的伤口也硬挺过去,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然而此刻他却在秦屿面前将自己的过往一点一滴讲给秦屿听,仿佛秦屿的舌是最好的金疮药,能抚平他这些年来所有的伤口。 秦屿的舌灵巧却带着青涩,滑过肋骨向下滑动到最后一根肋骨处的伤痕,也不说话,只用舌尖tian弄,陆风便知道了秦屿的意思。 “这里啊,我想想,是那次交易的时候价钱谈崩了,黑吃黑火拼,被人暗算打了一扳手,捡回一条命,肋骨却断了两根。”陆风想起那些过往的片段,再残酷的回忆都因秦屿的这一吻而变得甜美,不管是心疼还是同情,这种柔情都让陆风从内心觉得温暖。 “我身上的伤,你吻一个月都吻不完,今天就先到这。”陆风捧起秦屿的脸,将秦屿从身上拉起,按着秦屿的肩膀将秦压倒在浴缸里,欺身上前,“故事我们有的是时间讲,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说着将秦屿的腿架在自己腰上,陆风低下头,一口含住了秦屿胸前的一点。 小巧的玩意被陆风含在嘴里,阵阵温热触感使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不上舒服却又难受的闷涨感,让秦屿想要推开陆风,却又对这种感觉有着莫名的贪恋而舍不得推开。 陆风的吮吸,发出了啧啧的声响,让秦屿羞耻的耳朵都泛红,手掌抚摸着陆风毛茸茸的脑袋,秦屿渐渐被这种奇异的感觉拽入沉溺,这一点的爱抚还远远不够,身体似乎渴望更多的亲密,更多的安慰。 挺起胸口将自己送入陆风嘴里更多,长腿也在磨着陆风的腰。陆风感应到秦屿这无声的渴求,牙齿微微用力咬弄着那被玩弄得挺立的一点,给秦屿更深切的刺激。 秦屿果然闷哼一声,从这牙齿的咬弄中寻到了一丝快感,陆风见秦屿有反应,一下一下咬弄不停,惹的秦屿腰都勾起,几次险些滑到水里。 “喜欢么?”陆风的眼神深邃,看着秦屿不能自已的样子是他的乐趣,秦屿只可以为他一个人狂乱,秦屿这样的样子只能给他一个人看。 “……”秦屿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陆风问的直白,秦屿偏头躲过陆风的视线,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陆风简直爱死了秦屿害羞的样儿,手掌顺着流畅的臀线抚摸,对着秦屿的肉大力揉捏,秦屿的那物早就石更的挺起,陆风也已经胀痛的难以忍受,抬起秦屿的腿就将硬物抵到了那处柔软,秦屿深吸一口气,配合着陆风的动作放松身体。 陆风一手扶住那物,一手按住秦屿的腰,缓缓挺腰将自己挺进这具充满着致命诱惑的身体。就着浴缸里的水的润滑顺利进入,立刻被紧致包裹,有水的作用下更有一丝奇异感觉,刺激着快感叠加,让陆风更加不能自已。 “疼不疼?”陆风拨开秦屿遮挡住眼睛的一缕头发,细心询问着秦屿的感受。 秦屿也不说话,只摇着头。 “是不疼,还是不要?”陆风眼角带着笑意,故意曲解秦屿的话来刺激秦屿。 “不疼。”秦屿被逼的没法,只能实话实说,浑身因为热水的浸泡呈现出诱人粉红色,连小巧的耳垂也红的像要滴血。 陆风得到了秦屿肯定的回答,便不再克制,狠狠一个贯穿进入到更深处,接着便是压抑许久之后的爆发,狂风暴雨似的撞击着秦屿的身体,溅起一片片水花,秦屿的手臂抓紧了浴缸边缘,光滑的瓷砖的光滑触感使手指不断从边缘上滑下。但是陆风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撞击让秦屿刚刚稳住的身体又不断滑下。 满满一缸的水溅出了大半,秦屿的头发都浸在水里,努力抬起头承受着陆风的撞击让自己不至于没入水中,手臂上都爆起青筋。 激烈的运动使得两个人身上都腾起一层热汗,陆风的手掌按着秦屿的肩膀,将秦屿缓缓水中。 秦屿奋力挣扎间肌肉紧张将陆风夹的更紧,陆风被这种突然的紧致快感所诱惑,逐渐将秦屿的身体按到了水里。 秦屿的头发飘在水中,表情惊恐而脆弱,抓着浴缸边缘的手指扣的发白,身体又被顶弄的毫无反抗余地,隔着水面看着陆风那张朦胧模糊的脸,忽然有一种身在梦里的错觉,秦屿放弃了挣扎,窒息的感觉爬上肺部,脸已经憋的通红。别的感官都被封闭,只剩下身体深处的悸动一下接着一下的撞击,如同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将秦屿整个人都推向了模糊而柔软的云端。 陆风被水里的秦屿的美艳模样诱惑的心跳都差了几拍,只觉得世上再没有谁能这么美,像是一幅印象派的油画,看不清轮廓,却深深印刻在了心底。就在秦屿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瞬间,陆风抓着秦屿的肩膀将秦屿从水里捞了出来。 水花飞溅的哗啦声响伴着秦屿发自胸腔的声声喘息,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秦屿才想起刚刚差点就这样被陆风淹死,可笑的是他居然不觉得痛苦,甘愿就此沉溺。 陆风抱紧了秦屿的身体,两具被水完全打湿的身体贴紧的没有一丝缝隙,陆风感应到秦屿身上的温度,贪婪的吻着秦屿的鼻尖感受秦屿的呼吸,此刻在他怀里的是活生生的秦屿,他不能容忍谁伤害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将他从自己身边夺走。 “秦屿……”陆风的嗓音夹杂着沙哑的情欲,“你是我的,”陆风狠狠在人身体里几个来回,将拿萦绕在周身的快感发泄而出,“除了我,没人可以伤害你。” 秦屿的手指扣紧了陆风的后背,对于水的恐惧让秦屿抱紧了陆风,一点也不敢松手,就怕一松手就被陆风再次按下去。狭窄的浴缸挤得腿一片酥麻,无法伸直的长腿盘绕着陆风的身体,像是依附着岩石的水藻,稳固着自己在水中风雨飘摇的身体。 水底泛起牛奶般的白色,如同小小的棉絮不断舒展。秦屿抱着陆风的后背,将脸贴在陆风的胸口喘息不停。那销魂蚀骨的快感游走在四肢百骸,让秦屿的大脑放弃了思考,让秦屿的内心放弃了挣扎,哪怕只有这一刻的宁静,也愿意付出所有。 不知何时开始,秦屿开始享受这样近乎极限的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找到真真正正的自己,摘掉所有的伪装和欺骗,将最真实的自己陈列在陆风的面前,毫无遮掩,毫无隐藏的秦屿,陆风,你看得见么? 第50章 雏鸟展翅 两个人折腾着洗完澡,已经是凌晨,陆风将包着白色浴巾的秦屿从浴室里头抱出来放在床上,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被包裹在柔软浴巾里的秦屿,心里柔软的像是要滴水。 用白毛巾将秦屿的头发擦了擦,陆风也爬上了床,“秦屿,今天谢谢你了,真的。” “别这样,你都说了我是你的人,我为你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么。”秦屿伸出手握住陆风的手掌,刚刚折腾的筋疲力尽,秦屿的头发蹭着柔软的枕头,眼皮已经闭上不住打着架。“陆风,如果他们继续下去,你真的会开枪么?”秦屿的观察力何等细致,陆风的手伸到怀里掏枪的时候秦屿就已经发觉,如果陆风因为他杀了人,他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会,他们动你一个指头,我就打爆他的头。”陆风低头将脸埋在秦屿的颈窝,热息扑在秦屿敏感的脖颈肌肤上,声音有些发闷。“不过我谅他们也不敢,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嗯。”秦屿闷闷应了一声,呼吸缓慢而均匀,他太累了,急需睡眠来补充那疲累到极限的精神。 陆风揉了揉秦屿的头发,刚要亲上秦屿的脑门,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陆风和秦屿都一惊,秦屿睁开眼有些惊慌看着陆风,陆风摇摇头,“不用怕,我去开门。” 陆风用浴巾围上下身,走去开门,门外的人出乎陆风的意料,居然是陆天娜。 “天娜……这么晚了还不睡?”陆风上下看了一眼陆天娜,陆天娜穿着一身学院风的衬衫和格子裙,尤其清新可人。 “怎么?老哥不邀请我进去坐坐?”陆天娜那一头长发扎着清新的马尾辫,说话间眉眼带着笑意,活脱脱一个高校女学生。 “这……”陆风偏头用眼角瞄了一眼床上,发现床上已经空空如也。“你进来。”陆风说着让开了挡着门口的身体。 陆风走进屋回头看了几圈,也未曾找到秦屿的踪迹,心里正纳闷秦屿跑哪去了,陆天娜已经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 “老哥,别客气,坐啊。”陆天娜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没翘二郎腿也没玩手机,竟然是难得的正经。 “哦,好。”陆风坐在了陆天娜对面,看着自己妹妹的变化,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他都快不认识了。“你这么晚来,是做噩梦了?”陆风想起陆天娜十岁之前,做了噩梦就会抱着枕头蹭到陆风的房间让陆风抱着睡,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不需要陆风陪着才敢睡觉,已经很久没有来陆风的房间了。 “不是。”陆天娜摇摇头否定陆风的猜测,“我只是有件事要和老哥说,很重要的事。” “嗯?什么事?”陆风开始猜测陆天娜想要什么,跑车?名牌衣服?男朋友?陆风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眼角瞄到了阳台上窗帘下头的一双光着的脚,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原来是躲在那。 “我想……”陆天娜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我想出去念书。” “噗”刚把可乐放在嘴边喝的陆风,狠狠喷了出来,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过陆天娜会提出这个要求。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陆风把饮料放在冰箱里,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回到沙发前坐到陆天娜面前,看着陆天娜的一双眼睛带着凶光。 “我……”陆天娜克服内心对陆风的恐惧,继续说道,“我想上学,我想念书,我要去学校。” “你……”陆风抬起手就想拍向陆天娜的脸,陆天娜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倔强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冒出这个想法?家里不好么?你喜欢什么科目我都可以给你请最好的老师。”陆风终究不忍下手,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语气柔和很多。 “不一样,学校里有的家里没有。”陆天娜也是认死理的人,倔强起来一点也不比陆风差,“学校里有同学,有老师,有我没有经历过的童年。哥,陆家再大,也不过是一栋房子,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圈在这里。哥你明白我的想法么,我已经快要十八岁了,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我有权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陆天娜的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让陆风半晌都说不出反驳的话,要是别人敢这么和他说话早一巴掌拍过去了,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他的宝贝妹妹,他有什么办法呢?他总不能告诉她你哥哥我是黑道老大你出门很可能被寻仇被绑架,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只有哥哥的翅膀下是安全的。 陆天娜的心里也咚咚打着鼓,她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对她哥哥来说有多么艰难,她隐隐知道她哥哥是做什么的,但是这栋房子她待了十几年,就像是一座笼子将她禁锢的死死的,就算是拼死她也要飞出去。 “你这么坚持?”陆风看着陆天娜的眼睛,心中似乎是在期盼着陆天娜服软,乖乖回去睡觉,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永远都不再提起,可惜陆天娜的回答打碎了陆风心里的幻想。 “坚持。我一定要出去念书,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介意采取离家出走等强制手段。”陆天娜坚定点了点头,由内而外的女王范儿尽显无疑。 陆风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你说,如果合理我会考虑。”陆天娜听见陆风答应了险些高兴的跳起来,却为了能更好的和陆风谈条件而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小小的一张脸上强装着冷静。 “还考虑……”陆风又一次抬起了手,又无力的落在陆天娜头发上,揉了揉陆天娜的头发。“不要对人提起我,不要跟别人说陆风是你哥,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家住在哪里,上下学我会派专人去接你。” “不用。”陆天娜摇了摇头,“我要住校,周末再回来。” “住校?”陆风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被这个小姑奶奶挑起火来,“不准。” “不准?”陆天娜站起身就往外走,“明天早上你见不到我别怪我无情。” “哎哎,天娜,别闹好不好?”陆风伸手拽住了陆天娜的手腕,“长进了你,还敢威胁你老哥。” “老哥,我不是威胁你,而是我要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不能这样陪着你一辈子,你也不会这么陪着我一辈子,你说是不是?”陆天娜看着陆风的眼睛,一番话苦口婆心,她要远远离开这个家里,远离那个人面兽心的陆文,她哥这一关她必须过。 “妹妹大了,我这个当哥的,留不住你了。”陆风心里泛出一番酸楚,他乖巧可爱古灵精怪的妹妹就这样要展翅高飞了,那个站在树下羡慕着喜鹊的小女孩,也长出了属于她自己的翅膀。 “老哥!我爱死你了!”陆天娜雀跃一声在陆风脸上印了个吻,就怕陆风反悔似的,迅速从陆风房间撤离。 随着门被关上时的咔哒一声落锁声,陆风立马窜到阳台,打开窗子,看见的是浑身只裹着一件大毛巾靠在阳台角落睡着的秦屿。 秦屿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晚风吹干,一缕缕在眼前飘荡,秦屿抱紧了毛巾,身上微微发抖。虽然是夏天,凌晨之后的风也是凉的,秦屿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没干,居然就这么在阳台上睡着了。 陆风看着秦屿这副模样,心里泛出一丝丝的疼痛,他知道秦屿是今天太累了。陆风弯腰将睡着的秦屿打横抱起,直接抱回了卧室,拿一床厚被子给秦屿捂上,又自己进了被窝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秦屿冻的冰凉的身体。 秦屿冻了半天,好不容易寻到了温暖的所在,即使是睡着也本能的像热源靠近,将身体紧紧贴着陆风的身体,伸手揽住了陆风的腰。 没有什么暖炉比活人的体温更为舒服,靠在陆风怀里一会秦屿就暖和了过来,就这样一觉沉沉睡到天亮。 陆风看着秦屿的睡颜叹了一口气,天娜都要走了,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秦屿早晨醒来的时候,陆风不在床上。秦屿打了个喷嚏从厚厚的被窝里钻出来,头发显出几分凌乱。从床头柜拿过闹钟,闹钟的时钟颤巍巍的指向八,糟了! 秦屿想起昨晚放着那个微型摄像机的衣服,连鞋都来不及穿浑身光溜溜的往浴室跑去。刚跑到一半就被从外面进来的陆风拦腰抱起重新扔回到床上。 “你别乱跑,昨晚都感冒了知不知道?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去楼下找苏茜拿药,等我回来。”陆风在秦屿的脑门上狠狠亲一口,起身就要走。 “老爷!”秦屿的声音出口有些沙哑,果然是感冒了。“昨天的脏衣服……” “衣服?你不用管了,我已经让苏茜拿去洗了,你好好休息。”陆风手指刮过秦屿鼻尖,脸上是宠溺的笑,转身就出了门。 等脚步声远去,秦屿起床飞速的穿上衣服往楼下跑去。蹬蹬的脚步声显露出秦屿的着急,此刻只能在心里祈祷,苏茜还没有把那些衣服扔到装满水的洗衣机里。 快速回复 第51章 兄弟谈心 秦屿边向楼下走边系着扣子,额头上都急出一层汗水,这样慌张的秦管家使得路过的女仆都极为惊讶,一向沉稳的秦屿这样跑到楼下的洗衣间之后,直接推开了门。 “秦管家?”苏茜闻声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秦屿,“老爷说你今天请假,这些衣服我来洗就好。” “没事的,我只是有点小咳嗽。”秦屿泰然自若走进洗衣房,看见洗衣机滚筒里转着的衣服心凉了半截。 “秦管家,既然这样,你看看这两件衣服,你和老爷的衣服不能水洗,如果干洗的话老爷的衣服一向是秦管家你亲手洗。”说着苏茜从旁边的一个架子上捧出叠的整整齐齐的两套衣服,正是秦屿和陆风昨晚参加晚宴所穿的那两件。 秦屿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险些跳起来,这证据若是毁了他的努力就白费了,若是被陆风发现他更是吃不了兜着走。秦屿接过衣服,幸好幸好,东西还在。 “这两件我来洗就好,你先忙你的,辛苦了。”秦屿简单交代两句,就抱着衣服上了楼。一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敢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是那个小小的微型摄像机,没有进水,也没有损坏。秦屿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将数码存储卡抽出,秦屿将摄像机藏到了床下放着老管家日志的暗格里。 陆风对他的信任增加很多不代表陆风永远不会怀疑他,如果有一丝一毫纰漏,他就会像辰昊死的那样惨,何况辰昊的死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秦屿做掩护,秦屿要是栽了,更加对不起辰昊的牺牲与付出。 秦屿本来就有些着凉,这么一急身体就更差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提心吊胆过日子,精神已经绷紧如同琴弦,稍微一用力就会断掉似的。秦屿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时不时的咳嗽咳的嗓子都烧的慌,去楼下找了一些退烧药和感冒片,仰头一起吞了下去,咕咚咕咚喝着水的侧脸显出倔强的侧脸线条。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要早日完成任务身体就不能垮。 然而当陆风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秦屿仍旧垮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秦屿一病就跟以往的所有负能量一起释放似的,又是咳嗽又是发烧,整整折腾了一天。 陆风进屋的时候,没看见秦屿,想起来找秦屿的时候,秦屿自己从洗手间摇摇晃晃走出来了,脸色红的不正常,还一个劲的咳嗽,眼睛都烧的水汪汪的。 “病了?”陆风拒绝了秦屿伸过来接他衣服的手,而是自己亲手把衣服挂上了衣架。 “没事,感冒了。”秦屿偏过头又压抑着咳了两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是怕传染给老爷,不如我就暂时休假。” “休假?”陆风显然没有想到秦屿的这个要求,脸色有点难看。“你不是才放过假,又要走?” “我……”秦屿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过分了,只是为了把存储卡送出去,也只能硬着头皮请假。 “陆家是人比较多,不适合秦管家养病。”陆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与其要休假,不如和我一起去。” “老爷也要休假?”秦屿有些奇怪看着陆风,一时有些大脑短路。“去哪里?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 陆风抬起秦屿的下巴想要吻秦屿的嘴唇,秦屿却后退了一步偏头躲开。 “会传染的。” “也许传染给我,你就好了呢。”陆风有些强硬扣住秦屿的腰,硬是在秦屿的唇上印了一吻。“古时有个说法叫过身。” 秦屿脸一红,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能过身的病没什么好病,都是那些脏病,没听过感冒还能过身的。 陆风说着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地图界面,“你看,就是这里,这个岛的环境不错,我们去那里住一段日子好不好。” 这时秦屿才知道陆风是说真的,竟然要带他去休假,这算什么,度蜜月?秦屿有些自嘲的笑笑,想不到他人生第一次度蜜月竟然是和一个男人,还是个危险的黑道分子。 一栋不大的公寓里,两个男人盘膝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摊文件,堆的像是某些苦逼专业的期末复习资料。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拿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神态尤为沉静,另一个头发支楞着的男人显然比较好动,一会挠挠脑袋一会倒杯水喝,极为不耐烦。 “哥,你在算什么呢?”陆武又倒了一杯咖啡,因为很久没有好好睡觉而有了浓重的黑眼圈。 “爸爸要去度假,这些工作我都要提前做好,要不然到时候会没有抓手。”陆文从陆武的手里自然的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又递回到陆武手里。 陆风看着那杯被陆文喝过的咖啡出了神,又不知不觉中生出一丝绮念。 “哥,小姑那边……应该没事了,你为什么还要住在我这。”陆武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忐忑,听起来像是在赶陆文走,实际上却希望陆文不要走,因为过于紧张的情绪,把好好的留说成了赶。 “你这里比较自在,有个人陪着,好过一个人孤孤单单。”陆文那如同精密计算仪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难道的有些落寞。 “是么……”陆武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的黑咖啡苦的陆武眉头皱起。他从来都只喝加了很多糖的咖啡,他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这种苦不溜丢的东西给自己找罪受,自从他哥住在这里之后,也不知不觉按着陆文的口味换了咖啡。 “怎么?嫌我烦你了?是不是都没空和小情人约会了?”陆文将整理好的文件摞成一打一打,装进了档案袋。 “没有没有没有……”陆武显然有些慌乱,一个词重复了三遍,才勉强一笑,“我哪有什么小情人,我可老实了,不信你问华子,问糊孩儿。” “那都是你的心腹,说什么不都向着你么,你真当你哥读书读傻了么。”陆文站起身往陆武晚上睡的那个沙发上一坐,舒展了一下修长的身体。“那天你没回来,是和那个小蘑菇在一块儿?” “嗯,嗯?”陆武惊讶抬起头看着陆文,表情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为了个小情人把人家王总监打进了医院,这事可是人人皆知,就差上报纸了。”陆文推了推眼镜,嘴角带着面对幼稚孩子的那种无奈笑容。 “这不是一时冲动么,我和那人真没什么,情人都算不上,就是床伴儿。”陆武的脸上尽是窘迫,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文解释,不解释怕陆文误会,解释了又显得画蛇添足。他心里既喜欢着陆文,又怕被陆文知道。 “床伴儿?”陆文抬起头来看着陆武,他名义上的弟弟,“你倒真是孩子心性,外头的人少碰,万一染上什么脏病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打伤王总监的那天,餐厅里还有别的人?”陆文的镜片上被灯光照出一道光芒,“金牙阿三,你们在一起搅合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谈点道上的事儿。”陆武听陆文不打听小蘑菇的事儿了,心里放松了不少,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解释。 “道儿上?我就不是道儿上的人?”陆文的脸有些黑了,他最恨的就是陆风没有把道上的生意给他打理,每次陆风领着陆武在黑道呼风唤雨的时候,他只能默默站在身后打理那数不清的账目。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武习惯性挠挠头,组织了一下为数不多的词汇量。“我是说,我们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不适合你,你这么个大博士,哪能去沾那些东西。” “我不能沾黑?”陆文冷笑一声,“你就能沾毒?这块肥肉盯着的人可不少,你们抢了先,算是有胆识。” “你怎么知道?”陆武的脑袋像是被什么重物锤了一下,嗡嗡的响还带着回音儿。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别忘了,我也是陆家的人,我知道的东西不比你少。”陆文将双手合上放在膝盖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我的好弟弟,你沾了毒,是坏了陆家的规矩,如今这事被我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陆武的手几乎下意识就伸向腰间,却因为在自己家而没有随身带枪,陆武有些痛恨自己刚刚的反应,眼睛中复杂的目光闪烁。“哥,你不会害我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害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是道上的人,不要再小看你的哥哥。”陆文的笑容带着老狐狸似的贪婪,“按照道上的规矩,是不是该见者有份?” “你什么意思?”陆武本来以为陆文会去向陆风告密,却没想到陆文对他提出这样的条件,好像他面前的哥哥已经不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哥哥,而是变成了金牙阿三,矮冬瓜那样的人。他之所以如此迷恋他的哥哥,就是因为他不一样,他浑身带着书卷气,不入凡尘,陆文所做的事,却在一次次打破陆武心中的那层幻像。 “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帮你,这生意我们一起来做,我既不会像父亲告密也不会去告诉条子。我们合作,你出面,我出脑子,金牙阿三出人力。”陆文说起计划干净利落,看来这些计划在他的脑海中已经盘旋了很久。“没有别人能比我做的更好,我想你不用考虑,如果非要考虑的话,我不介意让父亲也来参与考虑。” “你威胁我?”陆武的手指攥紧,手臂上都崩出青筋,如果是别人这样威胁他,他早就一拳头打的人满地找牙,看着坐在他对面还穿着他睡衣的那个男人,陆武的拳头又松开。 “我就是在威胁你。”陆文站起身倾身越过身前的茶几,脸离陆武只有几厘米,两个人的距离近的连脸上的汗毛都看得见,陆文冷笑一声,“你能把我怎么样?” 第52章 私人小岛 陆风花了很多功夫联系学校,既不能离家里太远让陆天娜来回不方便,又不能太近惹人怀疑,上个学倒比选定交易地点还难。陆天娜好不容易有个上学的机会,也没敢说插嘴,只要求学新闻专业,其他的也就随陆风安排了。 调动了一干人马,终于把陆天娜的学校敲定在了不远的市区的一家二流大学,送陆天娜去上学的那天,车子都没敢进校门,在离学校几公里的时候就停下了,秦屿陆风带着陆天娜一路走到门口。 虽然是两个男人一个姑娘,看起来却像奇异的一家三口,说不出的和谐。尤其是三个人都长的打眼,不由得惹来不少路人回头,陆风有些无奈,伸手戴上墨镜,又给陆天娜扣上一顶帽子,这才走进大学校园。 陆天娜像是一只出了笼子的小鸟,看什么都觉得稀奇,直到坐进教室里还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陆风给上下打点好了,她直接就能去教室上课,在a市,陆风要办的事还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何况这只是一所二流大学。 秦屿和陆风站在走廊外看着教室里两眼放光的陆天娜,感慨良多。陆风倚在墙上,点燃了一支烟。 “秦屿,你说我这么做对么?” “小姐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凤凰总是要飞的,是关不住的。”秦屿忧心忡忡看一眼窗外,校园安静中带着青春的气息,柳荫下嬉闹的小情侣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笑起来很甜的法学系系花。 “看什么呢?”陆风顺着秦屿的眼光看出去,那对小情侣刚好在树下亲嘴呢,陆风扑哧一笑,“怎么着你啊,想起你初恋了?”男人之间说点荤话打趣对方很正常,但是这话从陆风的嘴里说出来,就不知不觉变了味,连空气中都飘着酸味。 “这什么味啊?”走廊里走来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职业装的女老师,上下打量了陆风和秦屿一眼,“不是这学校的学生。” “不是,怎么?不是就不能来?”陆风冷着眼看了那女人一眼,刚刚的醋味还没撒正好来个撒气的。 “老师别误会,我们是来找人的。”秦屿赶紧笑着给陆风打圆场,要是在学校里闹起来暴露了陆风的身份,陆天娜还怎么混下去。 “找人可以,抽烟外头抽去,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儿。”那女老师瞥了一眼秦屿掐着陆风腰的手,捏着腰走了。 “哎,这算怎么回事啊?”陆风知道那老师是看不上他和秦屿的亲密,恨不得上前直接揍那老女人一拳头。 “老爷,别冲动,为了天娜小姐也要忍一忍。”秦屿紧紧抓着陆风的胳膊,几乎是拖的把陆风拖到了楼下。 “秦屿,想不到你劲儿还挺大。”陆风揉着被秦屿抓了半天的胳膊,有些无奈看着秦屿。刚刚说也奇怪,秦屿的手扣着他的胳膊他就怎么都挣脱不开,虽然也有陆风在学校里不敢太放肆的原因,也还是觉得很奇怪。他陆老大何许人,什么时候被人制服过? “我只是……”秦屿眼神飘过网球篮球场地,两个大学生你来我往打的正嗨。“比较喜欢打网球。”秦屿表情淡定开始扯谎。 “网球?”陆风显然没明白秦屿在说什么,“你还爱好挺广泛。” “因为喜欢打网球才会握力比较好。” 秦屿又解释了一句陆风才算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哪天有空咱们可以切磋一下。”陆风笑着揉了揉秦屿的头发,目光中却有些悲伤。“咱们坐在这等天娜放学。” “老爷,小姐放学后也不会回家,她的宿舍已经安顿好了。还有老爷你已经通知了二位少爷来家里,如果让他们等的话……”秦屿尽职尽责提醒着陆风该做的事。 “好,我们走。”陆风把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站起身就往校外走去。秦屿刚要走却看见刚刚那个女老师下了楼,赶紧回身把那个烟头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一路小跑跟上了陆风。 回到家时陆文陆武两兄弟果然已经坐在了客厅,一个坐在茶几的这边,一个坐在那边,两个人中间放着一盘水果,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的坐着。 陆风看着这个场面有些好笑,他这两个义子,一个如火,一个如冰,相克相生,又彼此依附。 见到陆风进屋,两个义子都站起身点头叫了声爸,秦屿给陆风脱去外套,陆风直接坦然坐下。“你们俩个也坐,这里就是自己家一样,不要拘束。” “是,爸爸。”陆文陆武依言坐下,两个人眼神碰撞中似有火花崩现,却谁都不肯退让。 “今天找你们来呢,不为别的,我想出去渡个假,家里的这一摊子就要交给你们俩了。” 陆风的话两人并不感到意外,这事陆风几天前就和他们说过,只是没有这次正式。而且老爷子,他们两个乐的自在,心里反倒高兴起来。 “爸,你去哪里度假?去多久?”还是陆武心直口快,心里想什么说什么,陆文倒是可以坐享其成,既不用开口又可以得到消息,这也是有个脑子笨的弟弟的好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陆风有些警惕抬头看了陆武一眼,陆武立刻发觉自己问的有问题,把陆风行踪打听那么清楚,是为了采取什么不利于陆风的行动么?这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枪口上送。 陆风擦了擦汗,继续说道,“爸,我不是担心您的安全么?万一走的太远发生了危险,我们不是不好救援么。”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你们要做的就是把家里的事情给我处理好,公司里和场子里,一点都不能出差错,明白么?”陆风这次出去度假,本来就是要带着秦屿,若是告诉了他们被打扰,岂不是坏了他的好事。 “明白了。”既然陆风开了口,也没有人敢反驳,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不再开口。 “爸……” “爸……” 沉默一会两人又同时开口,陆风奇怪的看了看两人。 “有话就说,阿文你先说。” “爸,最近道上风声紧,说是别的省都在抓毒……” “爸,小姑人呢?来了半天怎么没看见小姑。”陆武提高了音量,打断了陆文的话。陆文瞪了陆武的一眼,陆武不服输的瞪了回去。 “天娜她……出国了。”陆风顿了一顿说道。 “出国?”兄弟俩听到这话吓了一跳,陆风这么隐秘的将陆天娜送走,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天娜她国内呆腻了,就送她出去玩玩,没关系的,长大了总要一个人生活的。”陆风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他真的多放心似的,刚刚还在学校撒泼不想回来呢,这会装洒脱了,秦屿在一旁抿着嘴偷笑。 “原来是这样……”陆武也没再说下去,本来说这个话题就是为了要挟陆文不要把他贩毒的事情说出去,这会得知陆天娜出国了,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阿文,你说什么毒品?”陆风解释完陆天娜的去处,才想起回复陆文的话。 “哦,我是说,别的省破获了几起关于贩毒的案子,幸好咱们市有爸在控制着,才没有人淌这趟浑水害人害己。”陆文话风转的倒快,见陆武没有拆穿他和陆天娜的事儿,也没有将陆武沾毒的事情说出来。 “不用往我头上扣高帽子,因为这事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怨我呢,不过你们记住了,只要我没死,咱们市就不能出现毒品。要不然,不等条子逮他,我先干掉他。”陆风一提起毒品两个字眼中就崩现出杀气,这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倒真与他的黑道身份大相径庭。秦屿一直以来都发现了这一点,但是还没有查到什么原因,如果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只能等陆风什么时候高兴了主动告诉他。 “是,爸,我们时刻记着呢。”陆武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陆文笑看了一眼陆武,心里打着一本万利的如意算盘。 “嗯,没别的事了,你们就回去。”陆风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秦屿的腰身,一脸淡然下了逐客令。 “是,那我们就走了,等您度假回来再来看您。”陆文陆武相继站起身,各怀着心事各自散去。 三日后,湛蓝湛蓝的大海一望无际,涛lang声顺着海风传入耳中,几只海鸟在船上盘旋。 陆风坐在甲板上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杯红酒,秦屿站在旁边弯腰倒酒,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形成美好的剪影。 “秦管家,喜欢这里么?”陆风的目光放远,脸上带着笑意,“你看那边,那个绿色的岛,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这里很美,我很喜欢。”秦屿燕尾服的燕尾在海风中飞扬,柔软的黑发也迎风飘动。“这么美的地方,为什么没见有人来旅游?” “很简单。”陆风轻轻一笑,扯过秦屿的手在手背印下一个轻吻,“因为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第53章 二人世界 “礼物?”秦屿一时缓不过神儿来,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小岛,秦屿心里百味陈杂。这座岛环境好的跟仙境似的,在这个寸土寸金的时代,这座小岛的价值无法估计。有了这么一座岛,无论是卖了换钱还是开发成旅游景点,都够他一个小警察坐吃山空一辈子了。 “老爷,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收不起。”秦屿抽回在陆风掌中的手,脸上并没有那种收到礼物的开心表情,反而眉头间有层解不开的忧虑。 “怎么?不开心?”陆风揽过秦屿的腰,吻着秦屿的脸,“你身体不好,我带你出来住,这样不好么?” “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这么贵重的礼物,受之有愧。”秦屿没有抗拒陆风亲密的动作,只是心里泛起铺天盖地的愧疚感,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毁。陆风对他,已经好到无话可说,他却一直在骗陆风,利用陆风。他现在宁愿陆风出去眠花宿柳,宁愿他只是陆风众多小情人中的一个,不放在心上,提了裤子就忘。 也许那样他还能减轻些负罪感,但是陆风并没有,陆风待他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乃至于恋人,这不是一个好兆头,绝对不是。 “我说送你就是送你,难道我陆风还能说话不算话么?”陆风不喜欢那种一枚钻戒就哄的眉开眼笑的女人,现在这世道,那些女人拿一钻石板砖拍死她都不带喊救命的。但是陆风现在倒是有些希望秦屿也能像那些女人一样肤浅一点,能让他送出的东西见个回音。 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还能逗褒姒一笑呢,这秦屿怎么越送东西越不开心起来。 “老爷,您不要为了我这么破费,有这些手段不如去哄哄那些情人,上次宴会上的隋小姐还等着约老爷看音乐会呢。”秦屿心里实在不忍,开始慢慢引导着陆风出轨。 “隋小姐?”陆风手指摸着下巴,思考了半晌,“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有时间一定要会一会。” “老爷……”秦屿本来想随便说个人转移陆风的注意力,这转移成功了,秦屿心里反倒不舒服起来。那个隋小姐上次当众羞辱他,陆风居然还要会一会她?秦屿有些后悔自己搬起了一块砸脚的石头,这会想把陆风劝回来,他也张不开那个嘴,只能吃个哑巴亏了,有多少话都说不出,只觉得从心里往外的泛着苦味。 “怎么?吃醋了?”陆风捕捉到秦屿脸上的表情变化,露出得意的笑容,伸手在秦屿屁股上捏了一把,“那个女人上次羞辱你的那笔帐,无论如何都要算。” “算账?”秦屿这才知道他是被陆风套进去了,看见陆风那得逞的笑容,知道自己无意中出了丑,恨的压根发痒也只能忍着。“我也没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不要打击报复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我要下手绝不会只对付她一个。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们是来度假的,不是谈工作的。”陆风惬意享受着海风的吹佛,看着慢慢靠近的小岛,露出了笑容。 远望的小岛一片青绿,登上了岛才知道这里景色有多么迷人。小岛占地只有几百平方米,整座岛是不规则的长方形,中间的位置地势高,视野极好,一座白色的小房子坐落在那块高地之上。周围的岩石被不断涨落的海水冲刷的干净而坚硬,浅滩里还有不断甩着尾巴游曳的游鱼。 陆风抓起秦屿的手,两个人往那栋小小的房子走去。 住惯了陆家那样的大宅子,眼前这座小房子着实寒酸,中间客厅,左边卧室,右边厨房,布局简单,一目了然。这房子前后各有一道门,敞开时会灌进海风,门前的贝壳风铃就会响个不停。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喜欢这里么?”陆风打发走了送他们来的属下,从身后抱住了秦屿的腰,将下巴放在秦屿的肩膀上,鼻子闻着秦屿身上特有的味道。 “喜欢,这里很美。”秦屿实话实说。 “喜欢就住久一点,这里的食物储存够我们吃20天。”陆风的手臂揽在秦屿的腰上,传递着执着和温暖。 秦屿何尝不想就这么和他一直住在这里,世外桃源一样的日子,谁不想过。可是这身上的担子让他不能就这么沉溺进去,陆风待他再好,也还是那个手上沾满鲜血的陆风,何况当陆风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这一切的温情都会毫不留情的破碎。 秦屿压下心里翻滚的矛盾情绪,从喉咙里压出一个“嗯”字。 “怎么?你不开心?”陆风从秦屿的情绪里察觉出不对,好像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难让秦屿开心,有时候陆风就在想,秦屿到底是不是个人,怎么就没什么能让他有点人气,就像一块没有棱角的鹅卵石,看似温润,实则毫无温度,无论放在手心里怎么捂,一旦松了手,它还是一块石头。 “老爷,你别这样,我不是不开心,只是不想让你破费。这座岛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我没有那个立场去接受你这样贵重的礼物。”秦屿的后背抵着陆风的胸膛,温暖贴合的温度放佛两人本来就该如此契合。 “老爷?在你心里我仅仅是你的老爷?”陆风语气冷了下来,这秦屿怎么就那么不通人气呢? “不是老爷,还能是什么?”秦屿回身看着陆风的眼睛,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岛上,没有身份的掩盖,秦屿反倒不知道该如何与陆风相处。 “叫我陆风。”陆风伸手抚摸秦屿的侧脸,“你生气的时候就那么叫我。” “嗯?是么。”秦屿没有拒绝陆风的手掌,如此近的距离,两个人放佛还离的很远似的。 “当然,你在床上受不了的时候也喜欢那么叫我。”陆风将嘴唇贴近秦屿的耳朵,暧昧的话语带着热气喷洒在秦屿的耳际。 “陆风!”秦屿眉头一皱伸手打开了陆风的手,“你又不正经,你那脑袋里头装的都是精液么?” “哈哈哈,就是这样。”陆风成功把秦屿惹到炸毛,心情好转。“这里没有别人,我是陆风,你是秦屿,不要再拘束了。我想了解你,仅此而已。” “是,老爷。”秦屿习惯性弯腰低头表示听从,陆风却一脸挫败长叹一口气。 夜晚的海岛比白天凉爽很多,海风吹在脸上格外舒服,陆风换上了白背心大裤衩,一脸的度假悠哉模样。没了那身规规矩矩的西装,坐在门口喝着啤酒眼巴巴看着秦屿烤肉的陆风,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 秦屿仍旧坚持穿着整齐,那身燕尾服一丝褶皱都没有,手脚麻利的蹲在房子前的空地前给陆风烤着肉。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肉,淡水,甚至是陆风最爱喝的啤酒,秦屿善于将这些食材处理成最为美味的食物,即使在这没有人烟的小岛上,也将烤肉烤的喷香流油。 “秦屿,熟了么?能不能吃?”陆风从门槛上站起,往秦屿跟前凑了凑,“我都闻到香味了,可以吃了不?”说着陆风就伸手去烤架子上拎起一块肉。 “放下。”秦屿啪的一下拍到了陆风的手背,在那块肉快要掉到地上的时候用铲子接住,又重新放回了烤架上。“夹生的肉对胃不好,你边上蹲着去,双手抱头。” 陆风被秦屿一通训斥,忽然笑了,“你怎么和条子似的,怎么?想玩角色扮演制服诱惑?” “老爷……”秦屿额头上又暴起#字青筋,角色扮演……亏他想得出来,秦屿把烤好的肉撒好了调料装到一个小碟子里塞到陆风手里,“吃你的肉。” “比起肉,你更好吃。”陆风闭着眼睛在秦屿脖子上闻了闻,“还是孜然味的。” “是么?”本来就有洁癖的秦屿听陆风这么说,也开始低头闻自己的衣服,也不知是心理问题还是真的沾上了味道,越闻越是觉得有味,“还真有点,那我去换衣服。” 陆风一把抓住秦屿的胳膊,随手放在碟子,手指顺着秦屿的衣服从下往上解开了秦屿的扣子。“我帮你换。” “你不是饿了么?不吃东西跟我这胡闹什么?”秦屿说完这话,外套已经被陆风褪下,夜晚飞海风吹的秦屿身体有些凉。白色的衬衫被缓缓解开,露出肌肉紧绷的小腹,陆风看着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手掌缓缓在秦屿的腰间移动,恰到好处的手感,恰到好处的气氛,恰到好处的清爽的海风和食物的香气,但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 就像是捡了一堆柴禾,却怎么点都点不着,只能闷出些黑烟,熏的人眼泪直流还满怀希望的继续蹲在边上等下去。 陆风亲吻着秦屿的小腹,用柔软的唇感受那温热紧绷的肌肉,不带一丝一毫**的亲吻,嘴唇滑过腰侧,停在了胯骨处。秦屿的皮带已经被解开,裤子松松的挎在腰上。只要轻轻一扯,这裤子就会被扯掉,但是陆风却没有那么做,而是站起身,把秦屿的衣服合拢了一下。 “先吃东西,衬衫上没有孜然味。”说着陆风叉起一块牛肉放入口中,笑的一脸餍足。 第54章 静夜涛声 小岛静谧而安详,周围百里没有一丝亮光,仔细看着海面,会发现有成群结队的水母游过,在漆黑的海上带起萤火般的光亮。夜晚的大海仍旧有着海lang声,却不像白日那般喧闹,而是如同母亲嘴里的摇篮曲一般,使人精神放松昏昏欲睡。 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陆风和秦屿躺在小卧室的床上,即使关上窗子也能听见外头的海lang声,但这海lang声并不影响两个人的睡眠,反而使一向晚睡的陆风,在晚上九点就有了睡意。 脱离了城市的喧嚣,生物本来的生物钟重新起了作用,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陆风和秦屿的睡衣是同款真丝睡衣,在来这里之前陆风特意去买的,只不过陆风的是黑色的,秦屿的是白色的。丝质的睡衣贴着身体格外舒服,只是柔软的布料更能显出秦屿的身材,窄腰翘臀,连内裤的边缘透过睡衣都看得见。 这么一座没有人烟的岛,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如此撩火的睡衣。陆风来这里度假的用意,秦屿在找不到自己睡衣而不得不求助于陆风的时候,才明白过来。 “我就说你适合白色,平日里还总穿黑色的衣服,等以后回去了,我给你订做一套白色的制服。”陆风半倚在浴室门旁,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慢慢啜饮。被秦屿逼迫的久了,睡前一杯牛奶居然成了习惯。 “黑白又有什么要紧,世上本就没有纯粹的黑白。白的可以染成黑的,黑的却再也漂不成白的。”秦屿一番话说的没头没尾,却又句句都似有什么深意,听在陆风耳朵里尤为刺耳。 “那你还来跟我趟浑水?以后再也漂不白岂不是白糟蹋了你?”陆风捏起秦屿的下巴,出言讥讽。陆风知道自己的身份见不得光,知道自己被那些所谓的上层社会瞧不起,就是碍着他的势力才对他恭恭敬敬,他明白他一个靠耍狠斗勇发家的黑道混混,在那些人眼里根本就像是个匪徒,从来不会被正眼相待。 陆风嘴上不说什么,却在用行动坚持着,他善待每一个兄弟,他从不滥杀无辜,他不逼迫任何人加入,哪个兄弟不想干了想走,只要交回了枪就给他一笔钱让他另外安置家业。草菅人命,逼良为娼这种事他陆风一次没做过,他就这么坦坦荡荡得干,坦坦荡荡的闯,就是这份坦荡让他手底下的兄弟心服口服。上次枪械交易被条子缴了,是矮冬瓜自己主动出头顶的罪,陆风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他,会善待他的家人。 别人怎么看他,他陆风不在乎,唯独秦屿不能那么看他。秦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秦屿是他最在乎的人,他以为秦屿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知道他陆风是怎么为人,到底是不是什么穷凶恶极之徒。然而秦屿的这句话,让陆风彻底的失望了。黑的再也漂不回白的,秦屿这是后悔了么?这是开始嫌弃他了么? “陆风,你干什么?”秦屿的下巴被陆风紧紧捏住,如同铁钳的指腹捏着下巴颚骨,惹来一阵热辣疼痛,之前还柔情蜜意的陆风说翻脸就翻脸,让秦屿摸不着头脑,无来由一阵闷气。还说什么放弃身份的约束,这不是还是在和他摆黑帮老大的架子,你老大怎么了,总以为武力可以解决一切,总想控制他人的身体甚至思想,你就有别人的生杀大权么?就是这种无知而粗暴的想法才将你推向了监狱,陆风啊陆风,我还真同情你。 “你眼里的是什么?你也看不起我么?你也认为我黑了就再也漂不白?秦屿,不想待我身边,你随时可以走。”陆风的笑容带着一丝偏执,挽留的话被愤怒压制,男人的底线就在你的脚下你的嘴边,不知哪句话就踩了雷,惹来一片轰炸。 “你胡说什么呢?不待在你身边我还能去哪?我目睹过杀人现场,隐瞒不报按从犯处置,就算黑,我也早就认了。”秦屿有些无奈一笑,手掌抚上陆风手背,将陆风的手从下巴上拽下。“你既然不相信我,还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如果我不愿意跟着你,我会和你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要知道,你是道上闻风丧胆的陆老大,你杀了我把我扔到海里喂鱼都没有人会知道。你现在跟我闹的算哪出?我秦屿哪里对不起你?你说什么都依着你你做什么都顺着你,我要不是喜欢你,为何这么由着你折腾?” 本来一肚子怒气的陆风听着秦屿这一番话,脑袋里像是炸过一道惊雷似的,像是对秦屿重新认识了一遍似的。他太小看了秦屿的付出,也忽略了秦屿为他做的那些事,秦屿虽然话少,但是做事处处为他着想,一心一意帮着他,又怎么会看不起他?追根溯源,还是陆风自己看不起自己。 “秦屿,你说的都是真的?”陆风盯着秦屿的脸,像是想记住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秦屿很少这么激动,秦屿总是不咸不淡的应付他,秦屿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冷淡的像是陌生人一样,连笑容都是没有温度的。 “要不你真弄死我试试?”秦屿抓起陆风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丝质的睡衣因为刚刚拉扯的动作而敞开,隐约露出睡衣内的一片春光。 陆风直接将秦屿搂在了怀里,贴紧的胸膛传递着彼此的心跳。和外头的涛声一样,有力,规律,却又别样的沉默。 “我怎么舍得弄死你,要死也是**你。”陆风说完一把将秦屿横抱起来快步走到卧房扔到了床上。秦屿一米八的个子,陆风抱起来还有些费劲。两个大男人手长脚长的,还碰翻了几个杯子,这里不比陆宅宽敞,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显得有些拥挤。 陆风却不甚在乎那摔倒的东西,叮叮咚咚一阵响声之后,成功的把秦屿抱到了那个小卧室的床上,这床不如陆宅的松软,两个人的体重压上去还有咯吱咯吱的声响。陆风伸手拍拍床板,“秦屿,这床会不会在咱俩做的时候塌了?” “我说了要和你做?”秦屿被陆风这直白粗鲁的话搞的脸上一红,恨不能只能把这口无遮拦的陆风铐走带监狱去。“今晚不做。” “啊?”向来对陆风所有索求都予以满足的秦屿居然不给他做了,陆风倒是有些愣了。“秦屿……生气了?”陆风想起刚刚他对秦屿的态度,脸色有点不自在起来,秦屿本来就脸皮薄,他那么说人家,秦屿怎么会不生气呢。陆风凑到秦屿身边,搂住了秦屿的腰。 秦屿面无表情看了陆风一眼,把身体挪到了墙边,转身面对墙。 陆风脸一黑,跟着继续凑到秦屿身边,从身后贴着秦屿的后背,前胯与秦屿的屁股曲线倒是严丝合缝的贴合。 这回轮到秦屿脸黑了,前面就是墙,再躲也没处躲去了。敏感的后脖颈被陆风的热息吹拂,身下是火热的贴紧,窗外是规律的海潮声,刚刚还喧闹的屋子,一时间静默了。 这时陆风和秦屿才体会到,什么叫天地间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他们两个不说话,就不会有别的声响。除了他们俩,没有别的活人存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体会到深埋在心里的那层孤独。陆风的手臂不由得扣紧了秦屿的腰,他唯一的陪伴就是秦屿,在这条没有尽头的路上,秦屿是他唯一的光亮。 秦屿的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渡过的时光,人一旦安静下来就喜欢回忆过去。他的人生本来普普通通,平平安安,他只是一个热血的小青年,只因为第一个任务就遇到了陆风,他才走上了这条路。他此刻的枕边人,是他的目标,是他的敌人,是随时都可能杀死他的人。秦屿闭上眼不愿意想这些事,长长叹出一口气,既然是度假,就忘了那些。 “秦屿,没睡?”陆风听见秦屿的叹息,刚刚有些混沌的思维又清醒过来。 “没有。”秦屿伸手握住了陆风搭在他腰上的手,窗外是海lang声,耳边是均匀的呼吸声,这样贴近的人,也不能缓解他的孤独。“陆风,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陆风顿了一顿,“我妈妈。” “伯母她……?”不是死了么,秦屿知道陆风的父母并没有在世的,这些基本信息早就被警局查了个底儿掉,但是当那些报告上的一行行黑色数字变成眼前的活生生的事实的时候,带来的震撼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陆风的语气轻而平静,平静得放佛不是在说他自己的事,“只是我还忘不了她死时的样子。” 秦屿没有说话,只握紧了陆风的手。 “她是一个好女人,只是因为一些不顺心的事情,迷恋上了毒品,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她每日每夜,靠着那东西活着,为它哭为它笑,儿子对于她来说,已经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陆风想起那些悠远的回忆,神情有些茫然,窗外的海lang声和秦屿的手掌让他心情平静。 “她曾经那样的美丽,温暖,善良,最后只剩下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陆风的嗓子变得低沉而沙哑,“我放学回家推开门的时候,老鼠爬过我的脚边,我看见了她布满尸斑的尸体上爬满了老鼠。那年,我十三岁。” 第55章 午后沙滩 第55章午后沙滩陆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打在秦屿的心上,秦屿第一次如此贴近的感受到陆风的内心世界,那平静的语气中蕴含的悲伤,如同海潮一样将秦屿淹没。 秦屿的手掌覆在陆风的手臂上,像是传递着某种安定的力量一样握紧了陆风的胳膊。 “那你父亲……” “我父亲也混黑的,在我妈死后一个月把我接了过去,后来因为道上的黑吃黑被捅了几刀,也过世了。”陆风搂紧了秦屿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在秦屿的后脖颈,说话都有些闷声闷气。“我一直都不敢去查,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妈。警察尸检说是吸毒过量,但是我不相信。他来接我的时候,对我妈的死一个字都没有提。” “你是说……”秦屿心一惊,难道陆风的母亲是他的父亲害死的么?混黑的父亲,吸毒的母亲,陆风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果真的是陆风的父亲害死了陆风的母亲,那对陆风来说,将会是多么难以承受的创伤。 “秦屿,你告诉我,我应不应该查下去。”陆风的手臂收紧,胸膛紧紧贴着秦屿的后背,两个人的心跳声放佛连成一片,无法分辨你我。 “陆风,逝者已矣,老一辈的恩怨就那么过去,沉溺在过去除了给自己增添痛苦,没有别的作用。”秦屿并不再躲着陆风,反而翻过身来面对陆风,房间昏暗,只有床边的壁灯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晕。秦屿能看见陆风的脸上,沾着一丝泪光,秦屿鬼使神差吻上了陆风脸上的泪痕。 温柔的舌头卷去那些咸涩的液体,温暖的手掌紧紧拥着陆风的后背,秦屿的气息,干净,阳光,让陆风无比的贪恋。陆风闭着眼睛享受着秦屿难得的温柔和主动,嘴角上扬,“你同情我?” 秦屿一顿,停下了动作,空气像是凝固了般,屋内一片静默。秦屿又不自觉触碰了陆风的底线,陆风像是一头风雪中独行的豹子,就算受伤流血,也不需要任何同情。 “你看低我了,你不需要我的同情,我也不会同情你。我只心疼你,也欣赏你。”秦屿笑着吻住陆风的唇线,陆风不需要同情,他需要可以比肩的战友。 “欣赏我?”气喘吁吁中陆风克制着身体的欲望将秦屿的头抬起,看着秦屿的眼睛要问个究竟。 “你为你的母亲已经做了很多,禁止你的手下贩毒也是因为这件事,因为知道那东西的可恨之处,不想让它毁了更多的家庭,陆风,你是这样想的,对么?”秦屿这是第一次对陆风说出欣赏两个字,陆风无论做什么,在秦屿眼里都是黑道习气,但是这一次,他是真的从内心欣赏着陆风。他用一己之力控制了整个a市的贩毒情况,这是动用多少警力才能达到的效果啊。他也终于明白人是多么复杂的生物,单独的善恶,黑白,根本无法准确的评断。陆风于千千万万件恶事中,做了一件善事,却无法得到任何人的欣赏和肯定,他的属下怨恨他断了财路,警察根本就不会在意他做了什么好事,所有的目光都盯在怎么找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陆风也许根本不知道他这个举动救了多少人,也不想得到任何人的感谢,他只是随着他的心意,去做他想做的事。这就是陆风,一头为所欲为的豹子。强大,却孤独。 “猜对了,给你奖励。是上面的嘴要,还是下面的嘴要?”陆风一改刚刚的正经模样,又恢复了那幅精虫上脑的嘴脸,粗鲁直白的调情让秦屿登时就下不来台,脸憋的通红。 陆风哈哈一笑在秦屿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的好秦屿,困了,我们睡觉,假期很长。” 秦屿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这陆风被道破了心事,就想用黄段子掩盖过去,陆风这样要强的人,怎么会需要他人的同情,打碎了牙都往肚子里咽。 陆风仍旧像往常一样把秦屿当成了抱枕,身体紧紧贴着,手臂紧紧搂着,秦屿一开始觉得不舒服,久而久之居然就这么习惯了。 秦屿握住了陆风的手,叹口气睡去。假期,也许就可以放下所有了。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伴随着肚子咕噜噜的叫声,向来起早的秦屿也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一点,秦屿睁开眼时,陆风正眼巴巴盯着他,陆风眼睛很深邃,高高的鼻梁看起来锋利又有担当。陆风的睫毛很长,只是整个人的气势太过强硬,往往让人忽略他的眼睛其实很美。 秦屿睁开眼就看见这样一双眼睛,一时间也晃了神。 “老爷……你醒了。” “嗯,醒了很久了。”陆风的脸越来越近,在秦屿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吻。“早安,秦屿。” “早安,陆风。”秦屿想起昨天陆风跟他说过的话,两个人没有任何拘束的度假,就从这个早安吻开始。 “你既然醒了很久为什么不叫我,饿了没?”秦屿听见两个人咕噜乱叫的肚子,脸上有了笑意。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秦屿的脸上,秦屿的笑容温暖而美好,按照陆风的话说,终于有了点人气。 “饿了,但是看你睡得沉不舍得叫你。”陆风吻着秦屿的脖子,吮出一个个吻痕。“你的病怎么样了,看你不怎么咳嗽了。” “我好多了,这里空气很好。”秦屿抚摸着陆风的后脑勺,早晨的头发没有搭理有些凌乱,使陆风看起来像个毛躁的大男孩。敏感的脖颈被温柔吻着,让人产生慵懒的错觉,听着窗外的海潮声,秦屿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 直到陆风的手得寸进尺伸进了秦屿的白色内裤里的时候,秦屿才猛的从那温柔的沉溺中清醒过来,伸手抓住了陆风的手腕。“我去做饭。” 说着起身穿了衣服洗漱后去厨房准备早饭。秦屿的那身工作制服被陆风禁止了,只能穿了陆风带来的背心短裤,脚上穿着拖鞋。秦屿的好身材即使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仍然能看见身上紧绷的肌肉线条,陆风的视线从卧室里头直接越过小客厅看进厨房,秦屿穿着背心做饭的背影,锅里油沸的滋滋声,成为陆风心里最柔软最美好的那部分回忆。 吃过了早饭两个人开始无所事事,平日都是忙到不可开交的人,这次忽然闲下来变得无所适从。 秦屿把不大的小房子里里外外擦了三遍,陆风绕着不大的小岛来来回回绕了三圈。两个人百无聊赖坐在小客厅的时候,才下午一点。 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缓慢,第一次觉得日子可以这样漫长。而不是争分夺秒,不是你死我活,是悠悠闲闲,自由自在。 两个男人终于受不了这种无聊到时间都静止的状态,秦屿在纸上画了一张草图,陆风找齐了材料,两人动手用铁丝木棒窗帘做了一个小渔网。 两个人光着脚争先恐后跑向房子后头的沙滩,在浅滩里你追我赶,抢夺那唯一的珍贵的渔网。 “陆风,站住!再跑我开枪了!”秦屿用手指比出枪的形状,照着陆风就biubiu开了几枪。 陆风却真的停下了脚步,张开双臂,直挺挺倒进了水里。 秦屿愣住了,深一脚浅一脚跑到陆风倒下的地方,伸手在水里找了很久没有找到陆风的身影。 “跑哪里去了?不会真出事了。”秦屿脸上的笑容消失,焦急看着周围的情况,没有狙击手,空中没有飞机,海上也没有鲨鱼。陆风哪里去了? 正在秦屿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脚腕一阵拉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像深水区滑去,对于水的恐惧使得秦屿拼命的扑腾着。咸咸的海水灌了秦屿满嘴,秦屿学乖憋死闭嘴,水底是一片蔚蓝的世界。 秦屿适应了海底的光线才看见了像一条游鱼一样的陆风在他面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笑容。陆风揽过秦屿的脖颈,吻上了秦屿的唇,将嘴里的空气渡给了秦屿。 秦屿出于对空气的贪婪和对水的恐惧,紧紧抱着陆风的后背。 陆风抱着秦屿的腰,伸出胳膊滑动,踩着水浮上了海面。 两个俊美的男人破水而出甩动着头发,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变成熠熠生辉的宝石。秦屿被陆风拉上岸之后仍旧在咳着灌进去的海水,陆风给秦屿拍着背,脸上全是笑意。 “咳咳……陆风……陆风……”秦屿手指紧紧抓着陆风湿透的衣服,拽到自己面前,狠狠压倒在了沙滩上。“你疯了么!” “吓到你了?”陆风看出秦屿的怒意,身下的沙子被阳光照耀的柔软而温暖,秦屿的脸上却带着冷意。 “好玩么陆风?真出事了怎么办?”秦屿的拳头带着风声划过陆风脸颊,打在陆风脑袋旁的沙子上。 “放心,想让我死的人多了,我死不了。”陆风看着秦屿那张带着怒气的俊脸,背着阳光的秦屿更显出轮廓的俊美。“至于你,就算我只有一口气,也要匀给你半口。” “谁稀罕你那半口。”秦屿恨恨咬着压根,低头狠狠吻住了陆风的唇,近乎本能的粗野撕咬着陆风的嘴唇,有力的舌头侵入陆风的口腔,学着陆风的做派在嘴里搅弄吮吸,直到他自己都气息不足才放开陆风。“还给你!” 第56章 未接来电 第56章未接来电秦屿毫无技巧却充满激情的一吻让陆风心神荡漾,秦屿放开手想起身的瞬间被陆风一把拽住滚身压倒在了沙地上。两人位置调换,陆风不似秦屿刚刚的赌气,眼睛中已经有了真正的情欲,陆风的手掌顺着秦屿的腰线抚摸,眼神像是盯着猎物的猎豹一般盯着秦屿的脸。 “你干嘛?”秦屿皱起眉头看着有发情迹象的陆风,这么空旷的室外,陆风的脸皮厚秦屿的脸皮可薄的紧,这么开放的环境让秦屿从心里往外的紧张。 “你不知道我要干嘛?”陆风饶有兴趣看着秦屿的脸,低头含住秦屿的耳垂啃咬,牙齿轻轻磨弄着敏感的耳垂,舌尖湿软滑进耳孔,时不时轻轻戳弄。 秦屿只觉得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耳朵那一处,舌头戳弄时的yin靡水声经过耳朵的近距离传导放大了多倍,没有任何阻碍的直接传到秦屿的大脑,这种缓慢而直接的刺激持续了几分钟,秦屿只觉得像几个小时那样漫长,午后的阳光炽热和浓烈,就像两个人此刻的火热躯体。 身体被陆风紧紧压制,像是陷入温暖的沙滩中,陆风举起秦屿的双手固定在头顶,褪去了秦屿身上那件湿透了的白色背心。男人的刚硬线条硬入眼中,陆风低头含住秦屿胸前的一点,秦屿曲起了一条腿,光着的脚趾陷入柔软的沙子,身体最直接的刺激压过了内心隐秘的羞耻,那一点不顾羞耻的挺立起来。 陆风见身下的人有了反应,更为卖力对着那小小一点tian舐吻咬,舌头濡湿ru头旁边ru晕上的细小颗粒,又被海风吹干,水分蒸发带来的清凉感受,让秦屿的身体更为敏感。 “陆风……别在这里……”秦屿知道自己也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席天幕地的做爱方式。秦屿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却为了陆风一再退让自己的底线,秦屿有时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以前想想就觉得羞耻的事,他都一件一件的亲自去做了。 “别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陆风出声安抚着紧张的秦屿。 阳光朗清,天高海阔,鸟鸣声声,岩石上凌乱摊着两件背心两条短裤,岩石的另一边的沙滩上,两个浑身赤果的男子紧紧相拥。 “陆风……”秦屿的长腿盘在陆风的腰上,胳膊揽着陆风的后背,身体不受控制向上挺动。 身体最柔嫩的部分被陆风握在手里,粗糙的手掌还沾着沙子,陆风的大手半轻不重帮着秦屿揉捏,男人最根本的欲望苏醒,粗鲁不失温柔的爱抚使得秦屿浑身热血凝聚,野外环境的羞耻感使得身体更为敏感,几乎在陆风的手刚抚上来秦屿就险些缴械投降。 “舒服么?外头有什么不行,咱俩干脆把这个岛的每寸土地都做一遍好不好?”陆风嘴角一抹痞笑,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一双大手温暖有力,手指撸过每一寸柔嫩肌肤和胀起的经脉,将那蚀骨销魂的快感传递给秦屿。 “你胡说……胡说什么……”秦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呻吟泻出,听着陆风的调笑脸涨的通红,在这下午的太阳底下,在这平坦开阔的沙滩上,让秦屿的身体紧张的到极致。 “是不是胡说你以后就知道了。”陆风对着秦屿的嘴唇咬了一口,把自己的鸟也掏出来和秦屿的握在一起,一个手掌紧紧握住开始上下套弄。两个人的火热紧紧相贴,在手掌的压力下磨蹭挤压,强烈的快感像是海潮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陆风也已经呼吸急促,身上布上一层汗水。秦屿身下的沙子与皮肤接触有着特殊的触感,被陆风抚弄的几乎爆发,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的沙子,却只感到沙土从手指缝一点点溜走。 陆风的拇指绕着那颤巍巍的柔嫩部位转了几圈,粗糙的指腹蹂躏着那急需爱抚的部位,秦屿身体一颤将白浊洒了陆风满手。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陆风看着手上的液体出言调笑,趴在秦屿耳边低语。“我还没爽够怎么办?” 正处在高潮中的秦屿听见陆风的话身体一震,浑身被那种过电般的快感包裹,像是要将身体和思绪一起陷入到柔软沙子中去。秦屿抬头看着陆风布满汗水的脸,知道陆风忍的辛苦,抬起一条赤果的长腿磨蹭着的陆风的腰侧,嘴角含笑。“来。” 陆风见到秦屿如此配合,哪能不激动,沾着白浊的手指伸到秦屿的身下,将那液体当做润滑均匀涂抹在那柔软部位。陆风的手像是带着炽热的温度,烫的秦屿身上都发红,忍受着陆风缓缓扩张着他的身体。 也许是气氛太过火热,也许是陆风真的很难再忍,陆风只稍微扩张了几下就把自己狠狠挤进秦屿的身体。秦屿半张着嘴喘气纾解着这种奇异的胀痛感,却因感到陆风脸上的享受表情而心生满足。 陆风,我让你很舒服么?秦屿脑海中冒出这样的句子秦屿自己都很诧异,只是秦屿从这句话里找到了发自内心的满足。他可以让陆风很舒服,这也能弥补他心里的那些愧疚,他从陆风的眼睛里看到了执着,看到了痴恋,看到了陆风对他与对其他人的不同。 就像秦屿所说的那样,在这个孤岛上,陆风杀了秦屿都不会被人发现,与之相对的,如果秦屿起了杀心想杀了陆风,陆风也是无处可逃。想杀陆风的人很多,试想如果秦屿不是警察,而是别的想害陆风的人派来的手下,陆风不知道死了几个来回。 但是此刻陆风就那么坦然的面对他,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岛上陪着他,陆风完完全全的信任着他,甚至……爱着他。 秦屿感受着身体里真真切切的疼痛和快感,抬臂揽住陆风的脖颈,自己主动挺起腰配合着陆风的动作。这一动陆风更为刺激,更是不再拘束,放开了腰身挺动在秦屿的体内,速度越来越快的速度把秦屿的身体顶的在沙地上不断颤动,细沙摩擦着秦屿的皮肤摩擦出一片片灼热与血红。 秦屿的腿缠着陆风的腰,抬起身体让陆风进出的更加顺利。白色的液体顺着秦屿大腿根流淌,留下一片yin靡旖旎的痕迹。 陆风看着身下秦屿的脸,手指抚上秦屿半张着的嘴唇,严肃时的秦屿,微笑时的秦屿,情动时的秦屿,为他挡凳子时的秦屿,都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让人心动。 陆风架起秦屿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能看见那火热的密地在吞吐着他的巨物,一下比一下顶的深入,一下比一下摩擦得火热,身体的碰撞声与一阵一阵的海lang声相互应和,这自然的交合便似得了天意似的变得坦荡而和谐。 秦屿也放开了身体,嗓子里压低的哼吟一声高过一声,潮水上涨,漫过了秦屿的脚,清凉的水更让秦屿觉得刺激而压迫。陆风也已经接近了顶峰,猛烈地来回了几下酣畅淋漓的释放,秦屿也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两个人抱在一起久久的喘息,越是酣畅淋漓越是耗费体力。在海水慢慢涨潮的时候,陆风抱将秦屿抱起走回了小屋。 陆风抱着秦屿,秦屿抱着衣服,两个男人修长的身影在快要西斜的日头下留下了长长的影子。 两个人回到浴室冲了好半天才洗去了那一身沙子,秦屿给陆风搓着头发上的泡沫,忽然陆风怪叫一声。 “糟了!” “怎么了?”秦屿以为自己手重了,急忙停下了手。 “渔网丢了!”陆风抬眼看着秦屿,一脸的不甘。 “丢了就丢了,我们再做一个。”秦屿倒是笑了,陆风有些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陆风明明比他大十岁还多,却是处处受他照顾。 “好。”陆风想了想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只要和秦屿在一起,似乎做什么都快乐的。 洗完澡的两人一身清爽,秦屿被折腾身寸了两次,一身瘫软,倒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秦屿,饿不饿?”陆风蹭到床边,拿毛巾擦着头发。 秦屿累的不想说话,直接摇了摇头,眼睛眯了一条缝,放佛下一秒就睡过去了。 “秦屿,那我饿了怎么办?”陆风伸手在秦屿的后腰上摸了两下,“你不给我做饭吃?” “厨房有食材和厨具,自己做。”秦屿将头偏到另一边,不耐烦闭上了眼睛。 陆风无奈之下只好出去准备晚饭,不用主仆的身份相处,这话可是陆风说的,轮也该轮到他做饭了。 秦屿趴在床上目送陆风慢吞吞挪去厨房,脸上尽是笑意,确定陆风不再回头之后从床头柜里翻出他下午没带的手机,例行检查一样随便查看一下消息,竟然发现了17个未接来电。 那个号码秦屿再熟悉不过,秦屿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淡定冷静的柯头慌乱成这样?竟然亲自打给他这么多电话?他和陆风只在这个孤岛上过了两天,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57章 突击行动 秦屿看见自己电话上的未接来电,当时就懵了,柯头从来不主动联络他,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必须要电话联系。 正在秦屿暗自纳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陆风的声音。 “秦屿,这个煎鸡蛋要放多少盐?”说着陆风拎着铲子穿着围裙走进了卧室。 “呃……放少许……”秦屿迅速把手背到身后飞快的删掉了所有通话记录。 “少许是多少?”陆风皱起了眉,一向养尊处优的他对于做饭一窍不通。 “一小汤匙就成了。”秦屿面色严肃,神经进展,将手机扔在床上,还拿被子捂上了。 “哦。”陆风回到厨房对着那一柜子的勺子纠结该用哪个来盛盐比较好的时候,刺耳的警笛就将陆风和秦屿包围在了这座岛上。 “怎么回事?”陆风和秦屿同时从左右两侧的房间中冲出,透过敞开的大门就看见印着硕大的police标志的警用汽艇停靠在了小岛上,一群警察气势汹汹神态严肃走路带风的直奔这栋小房子走来,陆风和秦屿都愣住了。 “你好陆先生,我们接到线报,这附近有大宗毒品交易刚刚发生,我们需要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去警局接受调查。”领头的警察年纪二十三四,长得眉目清秀,脸色虽然严肃认真,却也遮掩不了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不知怎的,秦屿和陆风都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陆风日理万机不记得人也就罢了,但是秦屿在警校的时候就出了名的记性好过目不忘,见过的人基本没有忘记的,偏偏是眼前的这位警官,有些眼熟却又完全不记得是谁,难道是当年在警局实习的时候擦肩而过? “警官,我们能看看您的证件么?”虽然秦屿知道陆风这样的早晚会栽进去,但是陆风从来不涉毒,这些警察为什么会找到这里,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线索像是缺了一环而没办法连成一个整体。 那个警官二话不说啪的亮出证件,缉毒科科长,燕二,证件上的照片让秦屿更为眼熟还没等细看证件就被收回。 “二位,请。”帅警官干脆利落没有半句废话,秦屿陆风虽然心里打鼓,也只能乖乖跟人上了汽艇。 咔哒一声手腕上扣上手铐,秦屿和陆风相对坐在船上,两个人不说话眼神却在传递自己的疑惑和惊愕,这时陆风的手里还拿着那个煎鸡蛋的铲子。 就这样,本来计划20天的小岛度假,如此仓促的结束了。 秦屿再次跨进警局大门的时候,脸上表情哭笑不得。他终于回来了,却是带着手铐,被全副武装的小警察押送进来的。脚下的人字拖踏过干净整洁的大厅,秦屿的眼神在厅中扫视一圈,看着那些或是年轻或是老练的脸,说不出的复杂和歆羡。 陆风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到晚有一天会来这里做客,却没想到会是在他和秦屿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被人这样屈辱的带来。陆风牙花子快要咬出血来,盯着那些警察的眼睛泛着浓重的恨意。 两个人自从被押进警察局就分开关在了两个房间,由于此次涉案的毒品数量巨大,又因为这些年从未有过如此惊人的贩毒事件发生,引起了市局的高度重视,派了重兵赶往现场,却只在小岛附近的浅滩中捞出了一些包藏毒品的包裹,一个人影也没看见,最后将离交易地点最近的陆风二人带来回来。 知道陆风的身份并不一般,如果陆风能这么栽进来也省了警方的力气,几个审讯小组24小时不间断审讯,想从陆风秦屿的口中撬出些有用的信息。如果撬不出来,这么关着也不是办法,毕竟事出突然,除了那点被匆忙遗弃的毒品没有其他任何线索,只能从陆风秦屿这里来找突破口。 陆风坐在审讯室里,抬头瞄了一眼墙角的那个监控器,像是讥讽似的一牵嘴角。 “在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陆风的眼神像是要杀人看着眼前坐着的警察,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像雕塑一般坐着一动不动,看架势是准备死扛。陆风混迹黑道这么多年,知道多说多错的道理,警察最是阴险,会从你说的每一句话里分析蛛丝马迹。所以陆风干脆缄口不言,任由警察问了半天姓名年龄,就像雕塑似的,坐在那思考人生。警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无奈对视一眼,放弃从陆风这里撬出些什么的想法。 现在陆风脑子里的想法却是,尼玛老子还没给媳妇做完煎鸡蛋,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最不想连累的就是秦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秦屿的情况确实不太好,由于陆风的不配合态度,警局上下经过讨论决定从陆风身边的这个看似非常好下手的秦屿那里入手。欺软怕硬不是普通人的专利,即使是警察也会挑软的先捏。 秦屿看着面前坐着的那两个警察,眼神复杂。其中一个是领着人上岛亲手抓他们的那个警察,秦屿的思绪又沉浸在回想这个人是谁的这件事里了。 那人看着秦屿,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秦屿也不是没见过审犯人,审讯还是他们的必修课之一。警察办案的时候,规定不能带有个人情绪,就算这个人是你是亲爹亲妈,也要按部就班的审,就算是杀父仇人也不能暴躁。 但是眼前的这个警察,对他们有着强烈的敌意。秦屿能感觉到,这个警察的情绪很激动,他甚至不敢确定他到底会不会下一秒就扑上来将自己暴打一顿。 “姓名。”冷着脸的警察开了口。 “秦屿。”秦屿倒不像陆风采取不合作状态,他对这些警察,可以说内心有一丝隐秘的同事情义。虽然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生出对他们的敌意。 “年龄。”“26。”秦屿眯着眼睛看清那名警官胸牌证件上的字,燕二。 “职业。”燕二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秦屿,觉得这人声音太过平稳,回警局跟回自己家一样,那温和的语调和泰然的神态让燕二莫名的发火。 “管家。”秦屿耐心回答着燕二的问题,看着这个脾气火爆的小师弟,秦屿放佛想起了自己的当年,那么的意气风发锐不可当。 “你和陆风在岛上干什么?”燕二放下不断在纸上刷刷写着的笔,抬头专注看着秦屿。 “度假。”秦屿回答的颇为简洁,也有些心虚,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岛上度假,不管他们是不是与那个莫名其妙的毒品案有关,他和陆风之间的关系是保守不住的了。这要是被柯头知道……秦屿莫名打了个冷战。 “你们俩?在一座孤岛上……度假?”燕二的眼睛眯起,像是发现了什么重点的东西,有些似笑非笑看着秦屿。“你和陆风什么关系?” “抱歉警官,这是我的隐私。”秦屿心一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隐私……好,那你们在下午十三点到十五点都做了什么?”燕二没有揪着二人的关系不放,开始问两个人在案发时间都做了什么。 “我们……”秦屿话到嘴边又生咽了回去,他们那会,我擦那会在zuo'ai啊!!!做的如火如荼激情四射啊,尼玛这要这么说!秦屿面色仍旧冷静,内心万千神兽奔腾而过。 燕二端详者秦屿的表情,啪的合上了记口供的本子。在安静的审讯室里这一声不大也不小,能起到打断对方思路外带震慑的作用。 嫌疑犯一般犹豫的时候都是在编造理由和借口,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在回想细节,不过燕二也不是刚从警校出来,他能看出秦屿确实在犹豫。 “你们怎么了?接着说。”燕二又翻开本子,拿起笔等着记录。 “这件事非常的私密,燕警官,我能请你移步过来么,我想只说给你一个人听。”秦屿非常诚恳看着燕二,眼睛中带着志在必得的笃定神情。 燕二本狐疑看着秦屿,秦屿越是淡然,燕二心里越是没底,审讯有时候就像心理战,燕二扫了一眼秦屿铐着严严实实的手,起身走了过去。 “燕警官,靠近点。” “还怕你不成。”燕二走上前将耳朵贴近秦屿的嘴唇。“有话快说。” 秦屿往前凑了凑,虚着气声说道,“辰昊让我带话给你……他……”。 “你说什么!”燕二眼睛兀的睁大,有些难以置信看着秦屿。下一秒燕二就死死揪住了秦屿的衣领子,“你说什么?他在哪?你怎么知道的?” “燕队长!”一直跟着审讯的另一名警察赶紧上前抓住燕二的手腕,他这队长暴脾气是出了名的,完全跟他那一张清秀的脸性格不符。“你冷静啊队长,殴打嫌疑犯是要受处分的!” “你滚出去,今天我还就打了!”燕二一脚把那个小警察踹出乎了门。回身仍旧拎着秦屿的领子,将秦屿的身体提高,秦屿的手反铐在椅子上,上身被拎起使得手铐绷紧,手腕皮肤磨的升疼。 “说,他在哪?你们把他怎么了?”燕二的眼睛像是要喷火,不是很粗壮的手臂上爆出青筋,白皙的皮肤下血管暴起。 “怎么了?他本来就是提着脑袋在做事,很久没和你联络了是么?他难道没托梦给你让你给他收尸么?”秦屿的表情显出一丝狰狞和嘲讽,几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燕二愣在了当场。 秦屿在看见燕二的证件照时就想起了那张被辰昊藏在钱包夹层里的那张照片,那个笑的没心没肺的清秀少年,正是眼前的燕二! 第58章 私刑逼供 “他……他死了……”狂躁的燕二似乎安静下来,一双大眼睛里被泪水填满。“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死……”燕二本就很年轻的一张脸,因为整日凶巴巴的才会让人觉得他不是那么讨人喜欢,此刻眼睛里含着泪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屿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为了转移燕二的注意力,只有这个办法,也是为了将辰昊的死这个消息告诉燕二。 燕二自从知道辰昊因为缺钱去投了黑道,心里就极度不舒服,两个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就算他去找辰昊,辰昊也会想方设法赶他走,最后辰昊搬了家,燕二就再也找不到辰昊的行踪。 他虽然与辰昊的联系极少,也还断断续续的联系着,像是形成了什么默契,辰昊什么都不说,燕二也什么都不问,辰昊每个月都会给燕二发条短信,有时候是一句“今天下雨了”有时候是一个表情,甚至一个标点。燕二再回复什么他都不会再有回答,像是单纯的……为了报平安。 久而久之,燕二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更加糊涂,但是不管怎么样,辰昊已经不在他的身边。燕二就变得越来越暴躁,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再也不是那个笑的一脸纯真的清秀男孩。 此刻听见辰昊的死讯,燕二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扯着秦屿领子的手紧紧攥着,生是扯下一颗纽扣。秦屿手腕上的手铐摩擦着金属的凳子腿,发出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说!他是怎么死的?”燕二放佛将这些年的等待这些年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秦屿的身上,眼神像是要把秦屿生吞活剥。 “怎么死的?这我可不知道,连尸体都没有,怎么死的就不重要了。”秦屿此刻也没办法告诉燕二辰昊怎么死的,没有尸体只有个人证,根本没办法对陆风进行定罪,如果说的太多反而会打草惊蛇,对秦屿以后开展工作不利。 “你胡说!”燕二红着眼睛一拳打上了秦屿的侧脸,立刻就红肿一片。燕二虽然身形体格并不壮硕,却是经过专门的格斗体能训练的,这一拳下去,秦屿只觉得脑袋都在嗡嗡的响,颧骨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连牙齿都觉得松动了几分。 秦屿的头被打的偏过一边,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看着燕二的眼神却是嘲笑。“动用私刑殴打犯人,你这身皮不想要了么?” “你说不说!”燕二已经被仇恨淹没了理智,就算面前的人不是秦屿,而是任何一个黑道分子,燕二都会不假思索的将拳头打下去。辰昊的死讯足以让燕二失去了理智,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像被铐在椅子上的秦屿,脸,下巴,柔软的腹部,一拳一拳落下,带起阵阵令人心惊的拳头与肉体的沉闷碰撞声。 秦屿咬着牙一个字不吭,他想起那个昏暗的地下室,辰昊也是被这般殴打,却一个字都没有说,保护了秦屿的安全。秦屿眼睁睁看着辰昊被活活折磨而死,他却一点忙都帮不上,现在燕二这通殴打,反让秦屿心里舒服了许多,他不知道把辰昊的死讯告诉燕二是对是错,但是如果让他这么一直等下去,秦屿的心里也不安生。 椅子被打翻,秦屿的手腕已经磨出鲜红的血迹,燕二暴躁的情绪通过拳拳到肉的殴打得到发泄。秦屿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散架一样的疼,胸口被踹了几脚,也不知肋骨断了没有,秦屿的视线都有些模糊,耳边一片轰鸣。 正在秦屿觉得自己就要被打死在这个同事手里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撞开。柯扬带着几个警察冲进来把燕二强行拉起,燕二还红着一双眼睛,额头上都爆出青筋。 在一片混乱之后,审讯室又安静下来。 穿着警服的柯扬比以往更多了一分严肃沉稳的气质,柯扬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秦屿,胸口隐隐作痛。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脚轻一脚浅的走到秦屿面前。 “你还好么?”柯扬几下解开手铐,将秦屿扶起。 “还好,没死。”秦屿坐在地板上揉着手腕,嘴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卧底死在黑帮不稀奇,被自己人活活打死才叫冤。秦屿看着面前的柯扬,点了点头。“谢谢警官。” 陆风的律师来了之后便将陆风和秦屿都保了出来,警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陆风秦屿和这宗毒品交易有关,就算再想留住他们也没有办法。 警局一楼接待室内,陆风坐在椅子上喝着身后小弟给买的热咖啡,一脸的悠然自在。房间内分为两个阵营,办公桌之后是一群警察,恨恨的看着这个逍遥法外的黑道老大,另一边则是陆风带着身后的一干小弟和律师。两边对垒的场面像是两伙狼群绷紧了全身肌肉准备随时扑向对方,只等着头领发号施令。 可惜两边都没办法对对方怎么样,只能这么隔着桌子对峙。 “我说阿sir,我的人什么时候放出来?”陆风放下手里的纸质咖啡杯,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看着对面的警官。 “他……”对面的警察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燕二私刑打犯人这事,也不能说啊。“陆先生你先等等,一会就出来了。” 陆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难道秦屿把他卖了?不,不会的。陆风揉了揉眉间,放松着自己紧绷的神经。 正在两方局面剑拔弩张的时候,秦屿从里面走廊走了出来。 不见到秦屿陆风还算淡定,见到秦屿满脸是血的走处理,陆风蹭的站起,之前放在桌上的咖啡杯也被刮掉到地上,在地板上溅出难看的咖啡渍。 陆风想直接冲过去看看秦屿的伤势,却又慢慢的坐回了椅子,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语气淡漠。“发生了什么?你们警局就这么审讯?” “陆先生,如果对我们警局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去投诉,这里是投诉电话。”柯扬走到陆风面前,从桌子上的名片盒子里拎出一张投诉名片就塞到了陆风的手里。“陆风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抓不到你的把柄你就能这么一直逍遥法外,你给我记着,别落到我手里,带着你的人,滚!” “柯扬,果然是你。”陆风脸上似笑非笑,手里的名片捏皱成一团塞回到柯扬的制服口袋里。“柯警官,能不能抓到我,看你本事,我们走着瞧。” “我们走。”陆风没有回头大步走出了警察局,身边跟着的小弟直接帮他打开了车门,秦屿随后坐了进去。 “开车。”陆风接过小弟递过来的陆风和秦屿的手机,脸色不善。 “秦屿,你怎么样?”车子开出去一会陆风才开口说话,陆风拿过纸巾按住了秦屿脸上的伤口。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秦屿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心里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戏还是要做一下。 “有人打着我们的旗号贩毒,咱们被嫁祸了。”陆风说起这个气的直咬后槽牙,要是查出来是谁干的,不挑他手筋脚筋扔热水里烫掉他一层皮他就不叫陆风。 “原来是这样。”秦屿侧着脸任由陆风在他脸上擦弄,柔软的纸巾擦过火烫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这个燕二下手还真黑。 “疼了么?”陆风伸手把秦屿揽在怀里,轻吻着秦屿的头顶,眼神像是猎豹般露出凶光。“他们居然打你,告诉我谁动手的,我弄断他一条腿给你报仇。” “报什么仇?你当是拍武侠剧么?”秦屿低头一笑,有些无奈看着陆风。“咱们是黑道的,哪惹得起警察大爷,打也就打了,也没受什么大伤。” “这件事我早晚要查个清楚,敢在我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陆风冷哼一声,恨不得将那些胆大包天的人抽筋扒皮。如果是别的事陆风也许不会如此生气,关键这次是关于陆风最忌讳的毒品,又搅乱了他的假期,还让秦屿被打成这样。 “你有怀疑的人么?”秦屿凑近陆风的耳边,轻声问道。 “我也说不准,这个人一定是公司内部的人,才能如此清楚公司的进货渠道,从而加以利用。并且……”陆风冷笑一声,“他知道我们度假的地点,这个人绝对与你我关系密切。” “是么……”秦屿攥紧手指,陆风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虽然秦屿并没有参与这件事,却莫名有些心虚。也许是今天回到了久违的警局,心里有些不舒服,连带着也没什么精神。 “别担心,我一定能把他挖出来。”陆风拍了拍秦屿的肩,握紧了秦屿的手。“我们的假期报销了,只能回家了。” “没关系。”秦屿感受到陆风手掌的热度,回握住了陆风的手,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却因为陆风这句回家而安定下来。警察对他拳打脚踢,陆风却这样处处护着他,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秦屿将脸看向窗外,流动的建筑和霓虹,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不属于他。他的世界只是一栋白色的宅子,一天24小时守护着那栋宅子,然后找到宅子的最大的弱点,从内部将它瓦解。 把这个唯一包容着自己的地方摧毁,是他唯一的任务。 秦屿身上还穿着短裤背心,裤子里还有些许细沙,但是那座小岛上的美丽日子,却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变得模糊不清。 第59章 被迫出柜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后在熟悉的陆家宅前停下,房间里冷冷清清,因为陆风带着秦屿去度假,房子里的仆人们也放了假,只留了几个保全和打扫房间的女仆。 陆风秦屿回来的时候,房间内的灯都关着,像是多久没有住人了一般。 秦屿一一打开灯,找了家居的衣服给陆风换上。待秦屿要穿上自己的衣服的时候,被陆风拦住了。 “你先别换衣服,跟我回房间,我看看你的伤。” 秦屿只好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跟陆风回了陆风的卧房。 “老爷,我没事。”秦屿情绪有些低落,站在门口不肯过去。 陆风拿出备用的小药箱,想起上次秦屿为他挡了一板凳,也是他给上的药。那一夜……陆风想起来嘴角泛起笑意,那算不算他们之间的定情。 “我又不吃了你,给你处理伤口而已,你怕什么。”陆风看着门口的秦屿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能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我不动你行不行?” 秦屿险些一头栽倒,他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因为之前在警察局遇到了燕二和柯扬,心里情绪有些复杂,怕跟陆风接触太多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陆风却以为他怕陆风对他动手动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秦屿理了理思绪,走到床上坐下。也不用陆风开口,直接自己脱了上衣,脱衣服的动作带动伤口,疼的秦屿倒抽一口冷气。 秦屿身上一片斑斑驳驳,胳膊,后背和肋骨上都是青紫痕迹,后腰一块青紫延伸到裤腰里,陆风的眼神顺着向下却被裤子遮挡,有些不满伸手去拽秦屿的裤子。 “你干什么!”秦屿警惕的回手按住陆风的手腕,极大的手劲按的陆风动弹不得,秦屿发觉自己又用过了劲,放缓了手。“不是说好的……” “你那里伤到了,我给你擦药。”陆风安抚似的亲吻着秦屿的侧脸,柔软的嘴唇磨蹭着秦屿的脸侧皮肤。“别紧张,我不会再做什么,我只是心疼你。” “嗯……”秦屿放开了手,任由陆风将他的那条度假穿的短裤褪去,浑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紧身三角内裤。 陆风带着温度的大手在秦屿的身上细致的擦弄着冰凉的药膏,从颧骨,肩膀,胳膊,后背,一直到后腰,每一处伤口都细心擦过,手指上的螺纹像是带着魔力,抚平秦屿遭受的创伤。 “呃……”陆风的手抚过胸口肋骨的时候,秦屿低声的呻吟了一声,额上已经一层汗水。 “这里疼?”陆风停下动作,看着秦屿,神色严肃。 “嗯,一碰就疼。”秦屿点了点头,之前在警局有着信念支撑,挨了打也一声不吭的忍着,浑身都在疼,倒没觉得有哪里疼的厉害。 这会子精神放松下来,这个熟悉的卧房温暖而舒适,陆风的手又柔又轻,那种疼痛反而凸显出来,让秦屿难以忍受。 “我再检查一下,你忍忍,疼就叫出来。”陆风说着用手指稍微用力按了按秦屿的肋骨,手指尖用心感应着肋骨处那一小块凹陷,眉头紧蹙。 剧烈的疼痛袭来,秦屿原本也许会叫出声,既然陆风让他叫了他还偏不叫,咬着牙忍着,激出一身的汗。 陆风也奇怪秦屿怎么能这么平静,抬头一看秦屿咬着牙跟那挺着呢,有点哭笑不得。 “你忍着做什么?你这根肋骨,怕是断了,你居然忍了这么久!”陆风的表情已经有些愠怒,这个秦屿到底在想什么?肋骨被打断一根居然能忍到现在,这tm得多疼啊。 “断了?”秦屿自己也有些诧异。“怪不得这么疼……” 看着秦屿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陆风更是有气,伸臂就将秦屿扶住按在了床上,秦屿本身就伤得不轻,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他只能被陆风按在柔软的大床里。 陆风扯过枕头给秦屿枕着,又帮着秦屿摆正了躺着的姿势尽量不压迫那根肋骨,又给秦屿盖上柔软的薄被,才拿出电话打给了陆家的私人医生。 陆家的人受伤,经常是枪伤等不能见光的伤,一个可靠的医生可以说是陆风的必备品。私人医生姓胡,曾经是陆风他爹陆老爷子的挚交好友,在陆老爷子死后就跟着陆风,算是前朝遗老,可靠又忠诚。 给私人医生打过了电话,陆风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就又响起来。 “喂。”陆风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屿,充满忧虑。 “爸,你没事,我刚刚听说……”是陆武打来的电话,语气中充满急切。 “没事,我们已经到家了,你不用担心。明天,不,后天到我这来一趟,我有事交代你,也叫上阿文。”陆风简单吩咐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楼下的女仆带着飞速赶来的医生来到了楼上,老大夫跑的腿都颤,在床边喘了半天才仔细去看床上的秦屿。 “胡叔叔,你看……”陆风站在旁边,有些焦虑看着秦屿。 秦屿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也不知是睡是醒,眉头皱的很紧,倒像是做梦都不安稳。 胡医生掀开了被子,手指准确无误按上了秦屿胸下那根受伤的肋骨,只按了几秒就下了结论。“断了。” “能处理么?要不要去医院?” 秦屿被按住伤处疼的闷哼一声,陆风的心就跟揪紧了似的,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是他。 “没事,断面不大,好好固定再养着,很容易养好。”胡老爷子什么伤没见过,几次都是他妙手回春把陆风父子从鬼门关拉回来。 “嗯,那就拜托胡叔叔了。”陆风坐在床边,伸手握住秦屿的手。 胡医生虽然年纪大,手劲可一点不小,又是按又是揉,疼的秦屿直叫出声。握住陆风的手也收的越来越紧,秦屿在意识模糊中感到一丝心安。 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把秦屿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身上用绷带缠了一圈,还带着夹板,打了消炎针和止痛针,秦屿就昏沉沉睡过去了。 也是陆风的床够大,陆风后半夜就睡在床的另一边,却半点不敢碰秦屿。像是碰一下秦屿就会碎掉似的,只躺在秦屿旁边,眼巴巴看着秦屿熟睡的侧脸看了一夜。 上次秦屿受伤陆风没什么感觉,他见惯了血腥,辰昊被人打的头破血流他完全不觉得怎样,秦屿被销了一板凳他只觉得这个人对他很忠诚,却没什么心疼。这次却不一样,看见秦屿受伤,秦屿流血,陆风的心脏就跟被夹子狠狠夹住了似的,一阵一阵揪着疼。 陆风对这种情绪很陌生,他从来没这么心疼过一个人,也许陆天娜受伤他会很担心,但是不会有这种感同身受恨不能以己代之的心疼。 秦屿虽然睡的很重,梦里并不安稳。药物的作用使得秦屿的意识都很沉重昏沉,却仍能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件种种,混乱的警局,辰昊死时的微笑,燕二气红的双眼,和柯扬深深失望的眼神…… 柯扬把他从审讯室救出来后,两个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交谈。燕二没有审出来的内容,柯扬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屿,你实话跟我说,你和陆风到底发生了什么?”柯扬把秦屿按在墙上,强压怒气。 “柯头,我……我们……”秦屿偏过头去,不知该如何说起。“你相信我,我有分寸。” “分寸?”柯扬怒极反笑,一拳打在秦屿小腹。“分寸就是把你自己搞进警察局被私刑逼供?” 秦屿痛苦蹲下身子,努力吸着气缓解这一拳的力道。“我们……你放心,我不会暴露身份,也不会为陆风做什么,他为我做什么我不能控制,我不会忘记我是警察,我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你?怎么完成?用你的身体完成?”柯扬低头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学生,只恨不能直接一脚踹死。“我命令你,赶紧撤回来,你的任务到此终止了。” “不行!”秦屿眼神晶亮,伸手拽住了柯扬的制服。“柯头,我好不容易才能获得陆风的信任,就这么撤了非但会前功尽弃还会打草惊蛇,这样再打入眼线就难了,烈毒为了掩护我才牺牲的,我要是撤了他不是白死了么!” “秦屿,你真这么想?”柯扬有些犹豫看着蹲在地上的秦屿,眼神中充满疲惫。“你能跟我保证,理智的处理问题,而不是因为感情冲动么?你能跟我保证,时刻记得自己是个警察?” “我能!”秦屿扶着墙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坚定,“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基于我是警察的立场。至于我和陆风的关系,我能保证不会私情蒙蔽双眼,就算他对我再好,他触犯了法律就要为之付出代价。我是你教出来的学生,难道你还信不过你自己么?”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有半点向陆风泄露机密,我第一个枪毙了你。”柯扬把秦屿扶起来,拍了拍秦屿的脸。“你小子,跟我好好走着,别走一步错,后悔一辈子。” 秦屿脸上的汗越来越多,眉头越皱越紧,陆风用自己的睡袍袖子给秦屿擦了脸,握紧了秦屿的手。 无论是健康还是生病,是贫困还是富有,太阳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升起。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柔软的大床上。秦屿睫毛动了动,偏头就看见了陆风熟睡的脸。 陆风,柯头都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们算不算,出柜了? 第60章 天价米粥 秦屿试着起床却又因为一阵疼痛重新躺回了床上,伤的居然这么重,秦屿无奈看了看床头的闹钟,5点半,他的生物钟还真是准的离谱。 陆风从没有早起的习惯,比起早起他更习惯于熬夜,凭借着咖啡和烟草能几天几夜不睡,但是一旦睡下,必须要睡醒。像是秦屿这种不论晚上几点入睡,都在早晨五点半准时醒来的境界,陆风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秦屿这么一动,陆风却破天荒的醒来了。陆风眼睛酸疼睁不开,看了秦屿大半夜,也没怎么睡,早晨醒了眼睛干涩的不行。陆风伸手给秦屿扯了扯被子,声音中带着没睡醒的鼻音。 “不用起床,早餐苏茜她们会做,你受伤了,养着。”陆风伸手抚摸着秦屿的头发,宽厚的手掌覆在秦屿的眼睛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睁开。” “老爷……”秦屿的眼前是一片黑暗,陆风的指缝透出些阳光,呈现出美丽绚烂的橘红色,秦屿翘起了嘴角。“晚安。” 陆风的手掌给了秦屿最踏实的安全感,秦屿闭上眼睛,睫毛划过陆风的手心,重新陷入梦乡。 陆风也跟着又睡了一会,睡到八点的时候起床。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陆风去度假,陆风也干脆没有去上班,留在家里专心照顾秦屿。 陆风特意把陆文陆武安排到后天才见,就是为了腾出一天的空档好好照顾秦屿,再者细细分析这其中的缘由。 陆风去楼下吃了早餐,才发觉苏茜做的饭他早已吃不惯,不是牛奶口味不对就是鸡蛋觉得咸了,要么就是培根烤的太老了。向右侧看一眼,陆天娜的位置空空荡荡,左侧看一眼,秦屿站的位置空无一人。陆风忽然觉得一个人的早餐有些寂寞,虽然他几十年来就是这么过来的。 也不知天娜是学校过的好不好,虽然才离开了几天,就好像多久没有见过了似的,那个欢脱的丫头,家里少她一个还真是冷清。 端着还热乎的早饭上了楼,秦屿已经醒了。靠在床头手上拿着手机,见陆风进屋立刻把手机塞进了被窝。 “老爷,早。”秦屿转过头看着陆风,微笑着打招呼。 “秦屿,藏了什么东西?”陆风阴下来看着秦屿,一把摸进秦屿的被窝。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秦屿有些慌乱解释着,被窝里的手掌四处乱摸,最后停在秦屿的屁股上又捏又揉。 “陆风!你又发情!”秦屿恨不能直接给他一脚,只是胸口那根肋骨还绑着呢,动都不能动。“再乱摸我喊了啊。” “你喊啊,最好大点声。”陆风顿时换上一脸**似的猥琐表情。“嘿嘿,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个臭流氓。”秦屿好气又好笑,伸手握住陆风的手腕。“别闹别闹,我一动骨头再断了怎么办。” 这话一出立刻有了效果,陆风果然住了手,把手从秦屿被窝抽出来,还拎出一个手机。陆风脸上挂着阴笑看着手机,按开了屏保。“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神秘……哎?切水果?” 秦屿尴尬别过脸去。 “你玩个切水果有什么不能看的。”陆风低头翻看着手机,一脸不解。“噗,你居然只切了5分。” “……”秦屿继续沉默不语。 “哈哈哈哈,怪不得不让我看。”陆风第一次发现秦屿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笑的开怀,搂过秦屿的脸狠狠亲了一大口。“怎么?待在床上无聊?” “嗯,平日里忙活惯了,让我这么一天天躺着,我浑身不舒服。”秦屿有些无奈叹口气,被子里的手心捏了一把汗。这陆风虽然不是故意查他,已经开始翻看他的手机了,幸好他早就将那些通话记录删除,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啊,还真是闲不住。”陆风端起碗坐在床边,用枕头给秦屿垫好了姿势,用勺子舀了一口粥。“这是吩咐厨房给你做的皮蛋瘦肉粥,你先把早饭吃了,想做什么身体好了再说。” “老爷……”秦屿实在没想过陆风会亲自喂他,这种亲密已经让秦屿有些惶恐,这根本不是主仆之间该有的亲密,也不是雇主和雇员之间该有的。陆风哪里伺候过人,这么对他已经是把他当做了最亲密的爱人。 秦屿脑海中还是柯扬对他说过的话,时刻记得自己是名警察,不要被私情蒙蔽了双眼。他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让柯扬同意他暂时留在陆风身边,若是真的对陆风动了情,怕是要坏了自己的任务。 这不但是柯扬所担心的,也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无论如何,他不能对陆风动情,陆风对他再好也是陆风,若是他不是警察,他不是陆风,也许他们能好好的过一辈子。 “胡思乱想什么呢,吃呀。”陆风把勺子举了半天,秦屿却一动不动。陆风本就是没什么耐性的人,这么体贴入微的照顾人还是第一次,见秦屿不动像是不领情,心中不免气闷。自己一口把勺子含在嘴里,将粥吃了。 秦屿回过神来有些内疚,张了张嘴最后叹了一口气。 陆风没有说话,直接捏住秦屿的下巴,将一口粥用舌尖缓缓推到秦屿的嘴里。咸淡适宜的粥融化在口腔内,带来温暖的香气,灵巧的舌将粥一滴不剩推到秦屿口腔内,待秦屿全部咽下后才缓缓退出。 “好吃么?”陆风扣住秦屿后脑,将嘴边的粥渍吻去。 “好吃。”秦屿点了点头,心头有一种不明的情绪萦绕,鼻腔都隐隐发酸。陆风越是温柔,他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憋闷的像是要大哭一场。 “一口一万块。”陆风狮子大开口。 “诶?”秦屿有点傻眼,仔细咂咂嘴。“你这也不是血燕窝,怎么那么贵?” “因为是我亲自喂的,这个待遇一万块算是给你打了五折。”陆风笑的得意,又舀一勺送到秦屿嘴边。“再吃一口。” “不吃。”秦屿闭上嘴偏过头。 “主人叫你吃你敢不吃?”陆风黑下脸,又自己吃了一口捏住了秦屿的下巴,又将一口粥嘴对嘴喂了过去。 “……”秦屿身上有伤不敢挣扎,又被陆风吃尽了豆腐。 “这就对了。”陆风捏了捏秦屿的脸,兴趣盎然。“你欠我两万块了。” 秦屿欲哭无泪。 “我没有那么多钱,这一碗粥,比我半年工资都贵。”秦屿实话实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秦屿的话正中陆风下怀。陆风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摸着下巴考虑半天。“唉,你作为我的员工,也不容易,你的工资多少我最清楚不过。这碗粥对你来说,确实贵了点。” “嗯嗯,所以我的老板你是不是良心大发给我免费?”秦屿听着陆风的话连连点头。 “那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陆风牌米粥,不能免费。”陆风伸手又摸进秦屿被窝,暖烘烘的被窝让陆风的心都跟着软了。“没钱可以肉偿,一口粥一次行不行?” “你丫,还是个流氓。”秦屿额头上爆出#字青筋,觉得自己刚和这家伙说那么多话真是拉低智商,这个陆风满脑子除了那点事没别的,什么黑帮老大,就是个大流氓。 “你没说反对就是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开始用身体还债。”陆风边说边喂秦屿把一整碗的粥都喝了,昨天在岛上两个人都没吃晚饭就被逮到了局子里,秦屿又是挨打又是受伤的这才吃到饭,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一碗粥没吃饱,又喝了一碗。 陆风可是乐坏了,秦屿这回欠他少说几十次了。平常里秦屿很少有那方面需求,都是陆风馋皮赖脸的把秦屿拽上床。秦屿虽然不反抗,也是一直表现出不大愿意。时间久了陆风自己也觉出味儿来,他这个秦屿虽然对他好,又某些时候对他躲闪,让他捉摸不透在想些什么。不找点借口和秦屿亲近亲近,只怕他哪天就真的和他不声不响的断了。 “秦管家,你说咱们是一次付清,还是分期付款?” 秦屿听着这句,不自觉的想象着一次付清什么样,分期付款什么样,越想越是觉得羞耻,耳根子都发红。想了想又不服气,都是爷们凭什么被陆风调戏的毫无反手之力啊,咬了咬牙说,“我有胆子一次付清,怕你没本事拿。” “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还不知道?”陆风被秦屿一言激的发怒,恨不能直接把他按床上好好做他几回。男人最忌讳被人说那方面没本事,陆风心里头暗暗发誓,等这秦屿伤好了肯定做到他下不来床,让他好好记住了这教训。 “别问我,问你那些情儿去,美少年大学生什么的。”秦屿被陆风问的不好意思了,又不能认怂,这话一出口,却还透着酸味。 “什么大学生?哦,那个啊,早就打发了。”陆风扯过秦屿的手,声音低沉而认真,“生气了?我真没别人,那些人我连名字都不记得,我就记得你。” “我倒宁愿你忘了我。”秦屿哪里会为那种事情生气,只是想起今时往日,心里泛起苦涩。 陆风听着这话,心里想的却是秦屿为了以前的事情吃醋,那次他找了男孩来测试秦屿的性向,也算是一时好奇的举动,还把秦屿按在墙上狎玩了一番,现在想来,那美妙的滋味还似在指尖回荡。 陆风俯身吻住了秦屿的唇,温柔的吻像是在诉说心中的那份柔软甜蜜,秦屿,从那会我就盯上你了,你注定是我的。 第61章 当局者迷 “你看你,跟你看玩笑你又生气,还是切你的水果。”陆风把手机塞回到秦屿手里。“手机还给你。” “我哪那么容易生气,拿我当醋坛子么。”秦屿把手机放在床头,闭上了眼睛。“我有点累了,想睡一觉,你去忙你的。” “不忙,我陪你。”陆风脱了鞋上床,米色的休闲长裤,白色的衬衫解了两个扣子,坐在床上抱着个手机打开了切水果界面。“其实我这里还有植物大战僵尸,你玩不玩?” 秦屿翻了个白眼,摇摇头继续睡了。 一整天陆风都守在家里,没有接待任何来访的人。陆风被逮到局子里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一夜之间在黑白两道传开,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就是这么回事。虽然知道陆风不可能说出什么,但是对这件事还是感到惴惴不安,如果陆风倒了,这些猢狲必定是要散的。 所以这些平日靠着陆风庇护过活的人迫不及待登门拜访,来探陆风的口风,想知道陆风下一步的打算,也好早做打算。 这些人说是墙头草最为合适,谁能罩住他们,给他们利益,就甘愿被谁驱使。若是这个老大被条子盯上,没法再给他们提供庇佑,背离之后另立门户算是厚道的,落井下石从中渔利也很常见。 陆风看透了这些人的心思,根本一个都没见,他若是真的认真严肃的去解释警察只是误会了他,那些人未必就信,人心浮动反而不好。若是沉稳沉默,他们若是不敢胡乱猜测,毕竟陆风这么多年的底子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就动摇得了的。 陆文陆武也来过,没有例外的被挡在了门外。两兄弟是陆风最亲近的人,居然也没能进屋,这些属下有些心慌,推举资历比较老的金牙阿三将两兄弟约到了一家饭店,既然探不到陆风的底,能探探陆家兄弟的底也好。 这两兄弟必然有一个会继承陆风的产业,不过到底是陆文继承还是陆武继承,没人心里有底。这些人自动分成了两派,道上的那些脾气比较火爆的人愿意追随着陆武,有些看事情比较理智的人则默默站在了陆文那一派。就算陆文陆武本人没有相争的意思,局势已经将两人推向了对立。 陆文陆武是两个人一起进的包厢,屋里喧闹的一群人齐刷刷站起,或是注视或是审视的目光在两兄弟身上来回。陆武很自然拉开了凳子,让陆文落座,陆文脸色并不好,衣服捂的严严实实。 “阿文,阿武,你们来了。”金牙阿三和陆风平辈,按排行陆文陆武还要叫他一声叔叔。金牙阿三笑容满面,摆了摆手,身后的一群小弟才各自坐了。 “金爷。”陆武打了个招呼,陆文却纹丝不动的坐着。 “来,坐下吃饭,特意点了你们爱吃的菜。当年你们还小的时候,就爱吃这些。”金牙阿三给陆武陆文夹了几口菜,虽然说话态度亲切,却句句透着老资历的骄傲,换句话说就是倚老卖老。在他眼里,陆文陆武不过是毛头小子,陆老大一倒,收拾这两个小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谢谢金爷了,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当着兄弟们的面直接说了,有什么能帮忙的,我和哥一定不会推辞。”陆武说话一向口快,就是两个字,爽快。最不会的就是兜圈绕弯子,这性格有利有弊,却也赢得了不少弟兄的喜欢。 “阿武啊,今天把你们兄弟请来,是想问问大哥的事。”金牙阿三放下筷子,拿起酒瓶给陆武倒了一杯酒。“那件事,我们听说了,条子已经开始向老大下手了,咱们不能不早做打算。” “你怕了?”陆武嘴角一挑,嘲弄的看着金牙阿三。 “这话怎么说?我当年跟着陆老大打天下的时候,你们毛都还没长齐,干咱们这行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风里雨里的这么些年,你见我说过一个怕字么?我死了不要紧,手底下这些兄弟还有妻儿老小,不把后路铺好了以后还怎么混?” “你放心,我爸不会有事的,昨晚就出来了。条子要是想动他,不会这么快就放他出来。他们会收集齐了证据再一起收网,他们的手段你们还不明白么?”陆武对金牙阿三这贪生怕死的势头也看不惯,他对陆风的信心可没那么薄弱,而是几句话打消了兄弟们的顾虑。 “那我们的事……”金牙阿三并没有因为陆武的这些话而宽心,反而更加心虚。陆风没事,那么一定会彻查这次的贩毒事件,万一查到他们头上,肯定比被条子抓到死的还惨。 “我们能有什么事?”陆武瞪了金牙阿三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你放心好了,我爸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有事。” “既然阿武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一批毒品就是金牙阿三和陆武合伙买入的,这才第一批,就是借着陆风的地盘来办这件事,一旦泄露,就使这金蝉脱壳一计。只是金牙阿三也没想到陆风会被牵连入狱,他本来只想暗度陈仓,不想被陆风发觉,想不到才第一遭就走漏了风声。“说来也奇怪,老大一向小心,这次到底是为何被条子盯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么?” “我爸他确实是一直谨慎,不过最近他有点不同,你们没发现么?”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陆文忽然开了口,脸上笑容似笑非笑,看着金牙阿三。 “不同……”金牙阿三脸上笑容猥琐,露出一嘴金牙。“阿文说的,难道是那个姓秦的小子?他跟在老大身边之后货物被抄,又被条子盯上,这一件接着一件,岂不是太巧了?” “秦管家?”陆武听出金牙阿三话里的意思,有些惊讶,他对秦屿的印象是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帅气管家,心里颇有好感,瞧陆文的意思是说秦屿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才待在陆风身边。陆武心里对这个认知有些接受不了,一时间又无法反驳,只能干巴巴的帮秦屿辩解。“他怎么会呢?爸他看人一向很准,既然他信任秦管家,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他。” “阿武,难道你不知道爱情会蒙蔽人的双眼么?秦屿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爸对他那么信任。阿武,说实话,就算咱们两个,爸会完全信任我们么?”陆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头头是道分析。 “我们……爸当然信任我们。”陆武不服气。 “那他告诉过你度假的地方是哪里么?他还不是就带着秦屿一个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我不说你也明白。要不是我通过船夫查出爸的度假位置,这次的交易也不会那么顺利。”陆文拿起陆武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脸上透出得意之色。 “阿文他知道了?”金牙阿三本来只知道陆武与他合作,想不到连陆文也知道这事了,陆文素来与陆风比和下面这些人关系紧密,多一个知道多一分风险。 “我哥他……你还信不过么?”陆武脸色微变,偷瞄着身边的陆文一眼,桌子上伸手握住了陆文的手。 “金爷,你发财也不带着阿文一份,真让阿文寒心。”陆文皱眉想甩开陆武的手又怕被人发觉,只能耐着性子忍住。“金爷放心,我虽然不常在场子里混,对道上的事也明白几分,有事一起担,有钱一起赚,阿武和我虽然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天下要两个人一起闯。你说对不对,阿武?”陆文笑着转头看着陆武,手指细细抚摸着陆武的手。 “对!”陆武精神一震,忙点头。“我哥他虽然不大懂道上的事,但是脑子聪明,又是留过洋的,懂外语。咱们以后和外人做生意,有他把把关也能不错。”陆武手掌被他哥摸得直痒,不禁想起那天从陆风住处回去之后发生的事。他心心念念的哥哥终于跟了他,陆武满心都是落入情网的喜悦。 “既然阿武你这么说,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反对。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我也很欣慰,说实话,我还担心你们像那唐朝的李建成和李世民一样,生出那玄武门之变呢。”金牙阿三点了点头,对兄弟二人的和睦有些不安,这两个人明明应该走向对立,却好的一个人一般,其中必有蹊跷,还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金爷挂心了,我和阿武从小就在一起,感情一向很好,玄武门之变?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金爷你就放心。至于那个姓秦的小子,就算他不是条子的探子,也没安什么好心,要是从我爸那骗走点什么,损失的可是大家伙。”陆文说了这一番话,字字针对秦屿,所谓小人之心,睚眦必报,正是如此。这陆文生怕秦屿将他的事说出去,想早一日除了秦屿,便使了个连环局陷害栽赃。 这小岛的位置是陆文打探出来的,这交易的地点也是他让陆武定在那的,那一包遗落在岛附近的毒品也是他的吩咐,这会倒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秦屿的头上,就是想把秦屿往死路上逼,用心不可谓不歹毒。陆武做事虽然也有莽撞不当之处,却没有陆文这般歹毒阴损,两人虽有兄弟之名,性格却大有不同,只是陆武暗恋陆文这许多年,当局者迷,反而看不清陆文的卑劣之处了。 第62章 我狼你狈 陆文陆武金牙阿三几个人把事情商量了一番,虽然各自揣着自己的想法,也算暂时达成了共识。最后决定让陆文陆武兄弟明天去见陆风,看看陆风的口风,对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措施。既然连陆文都加入了他们一派,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定可以安然渡险。 三人分手后,陆文陆武回了陆武的小公寓,金牙阿三心里还是不安心,暗中下了狠着,要是陆风不让他活,他也不介意拼个鱼死网破。 自从那天陆文发现了陆武与金牙阿三做的勾当,就想加入分一杯羹,陆武手里又握着陆文与陆天娜之间的事来要挟。陆文思来想去,只能用感情相要挟,他知道陆武虽然心狠,却极为重感情。本来只想用兄弟之情让陆武对他有所顾忌,结果却意外的发现了陆武对他的隐秘感情…… 陆文开着陆武的车,一路沉默。陆武坐在副驾驶,手掌时不时往陆文腿上摸。这尝过了就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是日想夜想,现在好不容易吃到了嘴里,一刻都不想分离。 车里温度很高,加上陆武时不时的挑逗,陆文扯开了衣领,点点红痕在皮肤上显现出来,说不出的暧昧香艳。 陆武被这不经意的动作搞的心猿意马,一双手更加不老实,直接伸向了陆文的腰带。 “阿武,我在开车,要闹回家再说。”陆文皱了皱眉,脸上是不着痕迹的嫌恶。 “哥……”陆武收了手,看着陆文的侧脸,不由自主傻笑。 “有事?”陆文专心看着前方,也没看陆武一眼,为了得到那**的油水,付出了身体也在所不惜,他这个傻弟弟原来一直在图这个,反正自己是个男人又不会怀孕,这笔买卖,不亏。 “你真的同意了?”陆武感觉自己还是飘在云彩上,甚至不敢相信他已经和他哥哥说出了心里的话,已经和陆文真正的在一起。 “做都做了,你还在怀疑什么?”陆文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什么喜悲。 “没没,没有。我只是不太敢相信。”陆武说着又傻笑起来,一双眼睛离不开陆文的侧脸。 一路热火难耐的到了家,陆武二话不说就直接拽着陆文的手走到楼上,在楼梯上又吻了几次,气喘吁吁开了门。 一进屋陆武就直接把陆文按在了墙上,不由分说吻的昏天暗地。陆文都有些喘不过气,白皙的脸上一片绯红,手指抓着陆武后背的衣服固定住自己的身形。 “阿武……阿武你别……”没等陆文将话说完陆武就又堵上了陆文的嘴,唇舌相抵间尽显缱绻,强硬而急切的气息涌入陆文的口腔,带着战栗的舌头扫过陆文敏感的口腔上壁,惹来陆文身体一阵轻颤。陆文整日忙着公司里里外外,又想着攀高枝娶了陆天娜,也没交什么女朋友,有了欲望就草草了结,哪里禁得住陆武这般热情。 陆武血气方刚,正是**蹭蹭乱窜的时候,这会朝思暮想的人到了手,哪里还忍耐得住。从门口吻到沙发,衣服甩了一地,就将陆文按到了沙发上。那沙发并不大,陆文被按坐在上头,腿都悬在外头,陆武干脆将陆文长腿架在肩上,这时陆文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衬衫。 衬衫被解了扣子,精瘦白皙的熊膛袒露出来,衬衫下两个精致的红豆若隐若现,脖子上,腰腹上,大腿根上都有着明显的红色吻痕。这个姿势,这幅身子,无处不体现出沦陷的模样。 “哥,你真美。”陆武欣赏着这幅美景,有些陶醉。浑身的血液像是燃烧一样沸腾着,他做梦都想将这个文质彬彬的哥哥压在身下好好疼爱。 陆文咬着牙不吭声,这个屈辱的姿势让他不想说话,完全对男人不感兴趣,只是因为要追求心中的权势而放任陆武胡闹。陆文只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强压下内心的抗拒和厌恶,闭上了眼睛。 陆武只当他哥是害羞,心里也越发高兴,极尽挑逗之能事,摆明了是想让陆文舒服。 陆文本来经验不多,这会被陆武按住了一通抚弄,身体早就起了反应,心里再不愿意,那处还是高高挺立。陆文本就没把那些什么清白什么贞操放在心上,这会有了反应,就干脆放开了身体和感官,用心去享受这份快感,心里就当是那个宝贝弟弟伺候他,也就不那么反感了。 陆武见着他有感觉,挑逗的更为卖力,低头含住那挺立的小巧红豆,舌尖抵住拨弄吮吸,湿热口腔让陆文舒服的呻吟出声,陆武胯下也石更的一塌糊涂,匆忙做了润滑,就急不可耐抵入那个火热的身子。 陆文痛呼一声,手臂抱住了陆武的后背,忍不住龇牙咧嘴,“你能不能轻点,疼……疼死我了。” 陆武只觉得他哥呼痛的样子也可爱,那玩意不自觉又胀大一圈,直顶的陆文直哼哼。耽搁了一会,就狠狠在这幅朝思暮想的身子里动作起来。屋内温度都跟着增高几分,陆文的眼镜挂在鼻梁险些被顶掉,文弱的脸上挂满汗水,表情克制而忍耐。 陆武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宿才罢休,陆文已经被折腾的没了力气,被陆武抱在床上瘫软成一团,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会和他的弟弟做出这种事,他打小姑的主意已经够不道义的了,想不到他这弟弟比他还要离谱,竟然这么多年一直在打他的主意。 陆武给陆文做了清洁,扯了被子把两个人包在一个被窝,将陆文抱了满怀,脸上洋溢着幸福。 “阿武,你喜欢我多久了?”陆文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从小就喜欢,一直都喜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喜欢变了味。”陆武亲了亲陆文的后脖颈,替陆文摘下了眼镜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陆文摘下眼镜后的样子,让陆武怔了一下,这样的陆文对他来说很陌生,使他不由自主想起另一个人,那个人每天在辉煌夜总会等着他,怯生生叫他武哥的男孩。 好像很久没见他了。 “阿文,你听见我说什么了么?”陆文不满用手肘推了推陆武。 “嗯?再说一遍。”陆武回过神来,内心嘲笑自己,竟然怀里抱着陆文还不知足,竟然在这个时候去想那个小蘑菇。 “我刚刚问你,金牙阿三靠得住么?”陆文心里时刻想着这些正事,两个人亲热完了竟然一句情话没有,只谈论这些,让陆武心里很不舒服。 “嗯,应该靠的住,他要是抖出去,自己也要死,他不会那么傻。”陆武伸手关了床头的灯,搂着陆文开始犯困。 “我觉得他不会那么简单,既然怕死,定然会给自己留后路,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来,你要防着些。” “嗯,我知道,早点睡,明天还要去爸那。”陆武蹭了蹭陆文的身体,暖暖和和的困意上涌。 “不知道爸是怎么想的,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秦屿肯定有问题,不过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说咱们俩现在,算不算狼狈为奸。”陆武抱着陆文,心里高兴之余,还有些担忧。 “算。你怕么?” “不,我是说,如果咱俩是狼狈为奸,那么你是狼,我是狈。” “这话什么意思?”陆文问。 “这样就是我在上头。”陆武笑的猥琐。 “你真是。”陆文无奈叹口气,没搭理陆武,蒙上被子睡了。 第二天,两个人收拾收拾,就去了陆风那。陆风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要他们两个来问,这可是手底下数百号人的嘱托,现在陆风信任的人也就他们俩,以前的那几个手下,辰昊是条子的卧底,矮冬瓜进了监狱,金牙阿三到底是外姓,隔了一层。按响门铃之后,来应门的是女仆,陆武心里还在奇怪为什么不见秦屿,进屋环视一周也没看见秦屿的影子,心中更是奇怪了。 坐在客厅等了一会,陆风从楼上下来,把两个人请到了书房。陆风与人商量什么要事的时候一般都在书房,兄弟俩知道陆风这是有事和他们说,也不知是不是要查那贩毒的事,心里头忐忑不安。 “你们坐,喝茶。”吩咐女仆倒了茶,陆风一脸悠然。“我知道你们来看我是为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我没事。” “没事就好,听说爸出事了,我们两个很担心。昨天就要来看看,可是被挡在了门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陆文拿起茶壶,给陆风倒了杯茶。 “难为你们有孝心,他们抓我是因为误会。至于昨天不见客,是因为秦管家受了点伤,我让他好好养伤,怕他受到打扰,就没有见客。说来这事也蹊跷,警察在我的私人小岛上发现了一包**,这东西我素来不喜欢,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陆风转头笑看兄弟俩,似有什么含义似的问道。“你们,知道么?” 第63章 真相浮出 “什么?秦管家受伤了?严重不严重?”陆武一脸焦急,顾左右而言他,意图逃避陆风尖锐的问题。 陆文心中暗叹这弟弟实在是不聪明,思索一会答道。“这事我也觉得蹊跷,咱们a市素来没有流入毒品,就算有也是小宗小件成不了什么气候,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竟然有人敢忤逆您的意思,来趟这趟浑水。” “我也是想不通,究竟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主意打我头上。”陆风越说越是生气,脸上笑容让人发寒。“你们两个去给我查查,这么大宗的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进来的,销售起来也很麻烦,咱们手底下的大场子不少,一定会有人在那里销赃,阿武,你给我盯紧了些,抓到一个两个就顺藤摸瓜,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是,爸爸。”阿武给自己捏了一把汗,心里对陆文的随机应变越加佩服。这会子一颗心都在陆文身上,见陆文什么都觉得好,陆文打小就处处比他强,在陆文面前,他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除了会耍狠打架,别的一概拿不出手。 “那秦管家他?”陆文推了推眼镜,面露忧色。“秦管家自从来了之后就对爸忠心耿耿,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这次出事我们都不在场,也多亏了秦管家的照应,爸,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这还用你说!”陆风没怎么想就接了话,一转念倒觉得自己急切了,他和秦屿之间的事也没和别人说过,一来他的私事没必要告诉别人,二来也怕知道的人多了对秦屿不利。干他们这行的,自己危险也就罢了,身边的亲人一不留神也会成为众矢之的,他把陆天娜保护的严丝合缝,对于秦屿也不敢疏忽。这一句话就泄了自己和秦屿的底,陆风想反口又觉得太刻意,干脆就揭过不提,不再画蛇添足。“对了,警察说那包东西里有最新的pl5,这玩意市场上刚刚开始流通,应该不难查,你们两个给我留意着。而且……上次有人用过这东西,你们俩明白我的意思么?” “爸你是说……金牙阿三?”阿武手一抖,手上的杯子险些就掉了,好在陆文在旁边轻轻抓住了陆武的胳膊,才没让陆武出丑。“他……他虽然用过,应该也没那个胆子忤逆您,您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哪里会做这种不要命的买卖,我看这事还要再查,不能这么下定论。” “你说的也对,我也是考虑到这些,才没有这就去做了他,才让你们来查。”陆风也是念着金牙阿三跟在他身边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才没有立刻去向金牙阿三发难。但是要他完全信任他还是不能,他以前也很信任辰昊。 “嗯,既然没事了,我和阿武就回去了,爸你放心,我们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陆文看陆风没有怀疑到他身上稍微放下了心,陆武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乱飘,飘的陆文恨不得直接把他眼睛抠出来,这样下去早晚露陷,所以趁陆风还没注意赶紧起身告辞。 陆风也觉得尴尬,也没留兄弟俩,着女仆把人送了出去。 两人走后陆风心里倒是泛起了迷惑,这两个人的状态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后辈做事越来越沉稳,原本陆风心里比较喜欢阿武,毕竟性格比较像他。但是今天一看,倒是阿文比较严谨,似乎更适合以后执掌大业。 陆风揉了揉眉心,现在考虑这个还是过早了,兄弟俩看起来和睦友爱,也不急于一时。 陆风虽然将事情交给了兄弟两个去查,暗中也做了不少安排。耐下性子等了两天,好在有秦屿陪着,也不觉得闷。陆文陆武那里还没传来消息,自己的人却发来了消息说金牙阿三的账户中多了一大笔款项。陆风心里咯噔一声,原来这个金牙阿三真的有问题。陆风震惊的时候心里也泛起悲凉,这么多年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一个一个离他而去,就剩下金牙阿三一个,竟然也做出这种事情。 果然在钱的面前,什么感情都不牢靠么?钱这玩意,当真害人,毒品这块肥肉,他能不动心,其他人却不能。陆风叹了口气派手下盯紧了金牙阿三,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个多年的“好兄弟”。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秦屿合上书,竟然是一本泰戈尔的诗集。秦屿往旁边挪了挪,让陆风上床。 “你身上还疼么?”陆风拿毛巾擦着头发,挤上了床,伸手就去撩秦屿睡衣。 “哎?别乱动。”秦屿拍掉陆风的手,“我这都几天没洗澡了,你就不能安生点。”秦屿这几天身上有伤不方便洗澡,都不让陆风碰他了。秦屿本来就有点洁癖,喜欢干净,现在不用说陆风,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 “我就看看你的伤好点没有,你想些什么呢。”陆风被秦屿这么一闹心情好了点,身边的人都不在了,幸好还有秦屿。秦屿不是道上的,这点更加难能可贵,至少秦屿不会像金牙阿三那样在他手底下做出背叛的事。 “你……”秦屿脸皮最薄,陆风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脸不自觉发热又成心掩着。“没事,我现在都能走动了,应该是长上了,骨折一般两周就能好的差不多,我这骨头还没断利索,就是裂了个缝,没大事。” “嗯,那就好,我正好有件事要让你去办。”陆风凑近了秦屿,揽住秦屿的腰。 秦屿挣了挣,没挣开,就老老实实让陆风抱着。“什么事?” “明天周末。” “周末怎么?”不会要约我看电影吃饭,肉麻不肉麻。 “天娜放假,我需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去接她回来。”陆风脸色严肃,“不过还不能让我手下去,我手下地面上混久了,脸熟,你每天都在陆家,也没怎么出去过,比较合适。只是你的身体……”陆风明显的犹豫了。 “没事,小伤而已,还不至于瘫痪。”秦屿也不是逞英雄,他在警队训练的时候也受伤过,虽然这次严重一点,他也没放在心上,这几天一直窝在床上,他巴不得出去转转呢。“好久没见小姐了,也不知她在学校过的好不好,去接她是我的荣幸。” “她打了几通电话,看什么都新鲜,还说那些男同学个个都暧昧,如鱼得水的。”陆风说起陆天娜,嘴上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有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他的生活可比以前精彩多了。 “那就好,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接她。”秦屿轻松就把这事应了下来,从没想过这件看似很简单的事,惹起那么多风波。 “还是我的秦屿最贴心。”陆风扯开秦屿的睡衣领子,埋头在秦屿的颈窝吻了又吻。 秦屿伸手想推开陆风的脑袋,手指摸上陆风毛茸茸的头发又不忍心推开了。“你真是,这都三四天没洗澡了,你还亲。” “我又不嫌弃你。”陆风说着手顺着衣服里头摸到了秦屿侧腰,这么久了陆风也摸出些经验来,这秦屿浑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垂和腰侧,一上手摸肯定立刻就有感觉,身体抖得跟落叶似的。 “陆风……别碰……”秦屿被陆风这么一挑果然起了反应,想躲开又不敢大动,肋骨还没长好呢,动都不敢动,一动就隐隐的疼。 “没事,我轻着点,伤不着你。”陆风这几天也憋坏了,本来心情也不好,秦屿又受着伤,今儿怎么也忍不住了,虽然知道秦屿身上伤没好,还是想亲热一回。 陆风侧身躺着,抬起秦屿的腿,从秦屿身后慢慢将挺立的硬物对着秦屿的臀缝上下滑动,火热的东西顶的秦屿浑身热血翻涌,身前也跟着挺立起来。 陆风从床头摸了一管润滑剂,抹到了手指上探到秦屿那处,缓缓将冰凉凉滑腻腻的手指探了进去。火热紧致的位置绞紧了陆风的手指,秦屿调整着呼吸,手指抓着被子。 陆风安抚着亲吻秦屿的嘴唇,拉出透明的银丝。手指头在秦屿的身体里来来回回的抽插,在润滑剂的作用下将那处开拓得松软才罢手,把秦屿的腿架在腰上,一个挺身就侧躺着进入。 “嗯……”秦屿发出不知是疼痛还是舒服的呻吟,陆风的形状和尺寸都是他所熟悉的,两个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亲密而默契。 陆风搂着秦屿的腰,小心翼翼不触碰秦屿的伤处,一下一下缓缓挺着腰,两个人的呼吸都明显的急促了。温柔而缓慢的频率反而更有感觉,一点点磨着秦屿的肠道,温火煮豆腐,反而更入味。快感一点点侵入骨髓,秦屿只觉得骨头都酥了,眼前的灯光迷迷离离,大脑里没别的想法,全身的注意都在那一处,嗓子里发出享受的哼吟。 “舒服么?”陆风见秦屿舒服成这样内心得意,嘴里说着调情的话让秦屿更为羞耻。 秦屿也不答话,就咬着嘴唇把呻吟咽回去了,秦屿就是倔强,陆风要是不逗他他可能还放得开点,一逗他脸上挂不住,就死都不吭声了。 陆风见秦屿这样,内心被激起了征服欲,身下动作加快,几个冲刺顶入了更深处。 “啊……疼……”秦屿痛呼出声,额头上唰的就沁出一层汗。不是别的,他这骨头还没长好,被这几下子装得都要散架子了。 “秦屿?秦屿你没事。”陆风也猛然想起秦屿这身上还带着伤呢,自己居然做那么狠,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陆风这会心里不舒服起来,想这么撤出来还不舍得,不撤不出还怕秦屿疼坏了,一时间开始左右为难。 第64章 极尽温柔 “没事……继续”秦屿咬了咬牙,伸手覆上了腰上的陆风的手,掌心传递着热度。陆风这么一停,秦屿就知道自己一呼痛陆风就心疼了,也不敢再动了,后头一阵空虚,秦屿肋骨疼了一会也恢复过来了,后头的空穴反而愈加强烈。秦屿一半是不忍心陆风忍着欲望,一半是自己也撑不住了,只能哑着声开口让陆风动,这一句话说出来,秦屿的脸唰就红了。这么主动求欢,身上还带着伤,倒是显得他多饥渴似的,秦屿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便偏头把自己发烧的脸埋进了枕头。 陆风本来在为难,听着秦屿索欢,便再也忍不住了,又扶着秦屿的腰动了起来。只不过这次陆风动作幅度小了很多,极尽轻柔,生怕再弄疼了秦屿。秦屿的脸埋在枕头里,舒服的哼哼唧唧,声音闷在枕头里,多出一丝害羞旖旎的味儿。 陆风越看秦屿越是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风情,就这一份风情就是他历来的床伴所没有的,让他越看越爱。也不知是秦屿这份儿风情吸引了他,还是他先喜欢上秦屿才爱上这份风情,总之就是越看越爱,越爱越看,像是进入了一个循环,陷入了层层叠叠的情网,再也出不来。 陆风的动作轻柔缓慢,却次次捅的都是地方,寻着秦屿身体深处的那一处要了命的敏感,故意似的往上戳,一下两下就戳的秦屿身体颤抖,更是耐着性子专往那一处磨,像是不生生把秦屿磨身寸出来不罢休似的。秦屿是个理智的人,定力好,就算有人催眠他他都能扛过去,只是身体深处最柔软的地界被一下一下侵犯,缓慢的摩擦顶弄像是软刀子,一下一下刮去了他的理智。 后头像是燃起了火,温温的小火,烧着燎着,不疾不徐,没有尽头。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期盼着陆风一次次的挺进,那火热的玩意进进出出,能带来一丝痛快,让他舒爽一些。这是这陆风生怕弄疼他,动作都不肯加快,渐渐的就更加满足不了秦屿的欲望。 秦屿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这么yin荡,居然对着温吞的做爱感到不满,内心深处期待着陆风能狠狠贯穿他,能给他个酣畅淋漓。身前的硬物戳着床单,一下一下摩擦着,直挺挺的玩意叫嚣着欲望渴望着宣泄,却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两点,就是不能攀上高峰。 秦屿的身上已经被汗水覆盖,喉间的呻吟也再也掩盖不住,一声一声的哼着,夹着浓重的鼻音,出乎秦屿意料的甜腻。秦屿想求着陆风给他快点,这话却无论如何都喊不出来,只能故意把呻吟声加大,存着心的刺激着陆风,就希望这陆风听见了能雄风大展,好好满足他一通。 陆风却好似不解风情似的,还那么缓缓的抽插着,两个人最柔软最敏感的位置一次次摩擦,缓慢而清晰,每一个细胞都那么堪堪擦过,摩擦出铺天盖地的的欲火。又这么磨了一会子,秦屿终于要忍不住了,这种夹杂着快感的摩擦,与他此刻而言简直就是折磨,每次都做好了高潮的准备,又生生回落下去,那种置身地狱的疯狂折磨让秦屿腰部一片酥麻。 “好……好……”秦屿想说话,却只能喘出粗气,手指抓着陆风的手,一个劲的颤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好什么?好舒服么?”陆风额上一层汗,喘息带着烫热的温度,吹佛在秦屿的脖子上。秦屿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濒临极限的身子颤了几颤。 “好……难受……”秦屿仰起了脖子,像是嘶吼似的说出来这句话,嘴唇上咬出一排牙印,可见忍的辛苦。 “原来不舒服?那我不动了好不好?”陆风原本也被这缓慢的摩擦磨的难受,不过他看秦屿这般有感觉,便暗暗将这不舒服忍住了,铁了心的逗秦屿。秦屿这么一开口讨饶,他就成功了一步,只是秦屿没说出没让他满意的话,他只能再加加码。 “别!别……”秦屿急切的阻止着陆风,这么慢慢的动虽然是折磨,却也是甜蜜,秦屿被这快感完全征服,巴不得来更多,舍不得陆风这么停下。秦屿脸色涨红,额前头发打湿,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快……快一点……”秦屿咬咬牙像是下了决心,终于说出了这句让他无比羞耻的话。 “你说什么?”陆风听见秦屿这话,乐开了花,只是贪心不足,想听的更多些。便将身下的动作完全停下,作势就想把自己抽出来。“大点声。” 本来陆风这么温柔秦屿还挺感动,以为陆风是顾念着他身上的伤,可这么一会秦越也感觉出来陆风其实是在耍他,只是他再想倔强已经身不由己。情欲的火焰像是要把他全身都烧成灰烬,敏感的身体感应到陆风正在往外抽离,内心产生一股急切的恐惧,几乎不加思考脱口而出。“别走……”说着就把自己的屁股向后一顶,生生把那抽离的东西又吞了回去。身体顿时就有一种胀满的快感腾起,秦屿舒服的哼出声,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什么脸皮,缓缓的前后动着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套弄着陆风的那物。 陆风这会也受不了了,热流像是在他身体里炸开了一般,情欲都烧红了眼,也不再继续逗秦屿了,铁钳似的手固定住了秦屿的窄腰,不让他再继续动作。将那已经胀的不行的玩意狠狠捅进了两瓣翘臀之间的销魂所在,发狠似的来回抽插着,恨不得将那两个圆球也塞进去似的,两个人赤果的身体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与秦屿的呻吟陆风的喘息相交融,在房间内来来回回的回荡。 两个人磨了那许久,这么一爆发就不可收拾,干柴烈火似的,烧到了骨子里。不出一会两个人就都低吼着缴械投降,伴着浓重的麝香味喘息不已。 高潮的余韵使两人脸色绯红,喘的胸口不断起伏,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欢畅的战栗,身体轻飘飘像不是自己的。秦屿的手指甲都抠进了陆风的肉里,陆风却没感觉到疼痛,只感到了从心里往外冒的甜蜜。 次日秦屿就尝到了纵欲的恶果,腰疼的像断掉了一样,腰侧的肌肉都时不时颤抖两下,像是在控诉昨晚那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的落差。秦屿身上有伤不用做饭不用做家务,却还是坚持着从床上爬起来。他可没忘他今天还有任务,他们家的大小姐还等着他去接呢,这个任务可是不敢怠慢的,抛开陆风不说,他本人也是对陆天娜喜爱有加,这个姑娘虽然看着他的眼神总有那么点古怪,却能看出来那不是恶意而是喜欢。 秦屿昨天还能走路,今天走路却不知道该扶着肋骨还是扶着腰,两只手放哪都觉得别扭,怎么走都觉得腰疼。陆风破天荒的伺候了一次秦屿,不但帮他穿衣服系扣子,还亲自把他送出了门。门口两个人忘情的吻了一记方式舌吻,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行了行了,我就去接大小姐放学,又不是什么大事,晚上就回来。”秦屿擦了擦嘴角的津液,有些无奈安抚陆风。 “嗯,我等你回来,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你喜欢的酱鸡腿,还有天娜爱吃的炒蘑菇。”陆风不知道何时也知道别人爱吃些什么,越来越像个普通人。 “好,我晚上就回来。”秦屿眼角含着笑意,脸上笑容甜蜜,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做的太爽,早晨起来心情就特别好。秦屿听着陆风的嘱咐,走出了家门,外头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秦屿开着一辆陆风没用过的车出了陆宅,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平日不大穿的休闲服,可算做足了功课。秦屿开车的时候腰还是一跳一跳的疼,这种疼不是病,疼起来却很要命,女孩子第一次之后都会说人家腰疼的要断掉了,其实这不是女孩子娇气夸张,而是真的会疼的要断掉。秦屿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秦屿没有马上下车,靠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着了丝丝袅袅的抽着,试图用尼古丁来掩盖那要命的抽疼。 一根烟缓缓抽完,秦屿的脸色好了许多,身上也有了力气,这才下车往学校里走。秦屿虽然只来过这学校一次,记性却是一等一的好,他在警校可是专门训练过的,迎面跑过一群人,他要记得哪个女人穿的凉鞋少了根鞋带,哪个男人的手机是山寨的诺基亚,哪个小孩的书包上画着喜羊羊。 所以秦屿驾轻就熟就来到了陆天娜的宿舍门口,秦屿往那一站就惹来一群小姑娘羡慕的目光,一米八的身材顺溜修长,一张脸更是帅的无可挑剔,那长腿,那腰身,那气质,这群如狼似虎的姑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好几个跃跃欲试去搭讪。还没等那个搭讪的小姑娘走到秦屿面前,陆天娜拎着个不大的小行李箱,踩着那双常穿的红色小高跟嘎达嘎达走了过来,一个拥抱就把秦屿抱了个满怀。 “秦管家,我想死你了!哥没来?”陆天娜长发扎成马尾,一副小清新模样,动作却比在家里更奔放了。 “他在家等你,我们走。”秦屿伸手自然拎过陆天娜的行李箱,腰板挺直陪着陆天娜一路往外走,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痛苦之色,陆天娜一路叽叽喳喳给他讲着学校里的趣事,竟然没发现秦屿身上带着伤。 两人背影和谐,如同金童玉女一般惹来身后无数姑娘小子的羡慕,只是夹杂在这些羡慕目光中的一道目光,让秦屿莫名的不安。 第65章 途中遇险 “秦管家,学校特别好玩,比家里热闹多了。”陆天娜连走路的姿势都轻快起来,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 “嗯……”秦屿却有点心不在焉似的,走几步就偏头看一眼。 “秦管家,你和老哥还好么?”陆天娜脸上笑意盈盈。 “我和老爷……我们一直很好。”秦屿不自觉有了些犹豫,耳朵也染了红色。 “哈哈哈,我老哥人还是不错的,他会好好待你的。”陆天娜长得清秀,笑起来却豪放,一路上好像心情大好。 秦屿根本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在yy他和陆风之间的关系,只觉得这小姐越来越琢磨不透。来到汽车前秦屿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后背火辣辣的,像是要被人盯出个洞。虽然没有看见到底是不是有人跟着他,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终于走回了车里,秦屿打开车门让陆天娜先进去,又绕回到另一侧上车坐在了驾驶席。 “秦管家,就你一个人?”陆天娜还记得她刚来上学那一天她护送她出门的明哨暗哨好几十人,这次看见就秦屿一个还有点不适应。倒不是大小姐脾气,只是不太明白他那神经质的老哥什么时候居然变得正常了。 “老爷说,人太多更容易招人注意,我一个人来就够了。”秦屿说着启动了车子,心里终于安然下来。就算今天只有他一个人,也要保小姐周全。长久的管家训练使得秦屿有一种骨子里的忠诚,胸腔内像是有一腔热血翻涌,脚下油门狠踩,只盼着能不出岔子赶紧回到陆宅。 腰还是一阵阵的疼,一跳一跳的疼痛使得秦屿脸上开始冒汗,长久的坐着开车也牵动了肋骨,钝痛不断在胸口回荡。秦屿咬着下唇,没什么表情,一路上话也不多,生怕被陆天娜瞧出来,肋骨是伤在警察手里,腰疼还是因为纵欲过度,这两条一条也不能告诉陆天娜。 秦屿越是担心事情越是发生了,路程才走三分之一车子就熄了火。秦屿心一惊,警惕四处看了一眼。 “秦管家,怎么了?”陆天娜探头探脑就要下车,被秦屿一把按住了肩膀。 “别动,有蹊跷,我下去看看。”秦屿脸色是陆天娜从没见过的严肃,开门下车后随手就将门关上,谨慎而小心。 车停的位置是市区到东郊别墅区的路上,周围都是开发区颇为荒凉,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太阳灰蒙蒙的,不太明亮。秦屿心头突突乱跳,打开车盖检查一下就发现有根电瓶线被齐刷刷剪断,秦屿立刻将盖子盖上,觉出事情的蹊跷。 “小姐,车子好像开不走了,我打个电话再派人来。”秦屿边拨着电话号码边惊出一身冷汗,这车明显被人做了手脚,要是想害死他们直接安放个炸弹就一了百了,为何要废这么大劲做这个手脚呢。糟了,他们是要抓活的! 电话还没接通,对面就走过来一群人,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身上纹着刺青手里拎着刀和铁棒,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面前。 秦屿手掌握紧,掌心中都是汗。这是有人要对陆天娜下手,不对,知道陆天娜存在的人并不多,这些人是谁? 一拳迎向最近扑过来的那个小混混,顿时鼻血溅了满脸,十几个人一起拥上,一片混战。秦屿手中的手机已经接通,传来陆风的声音,“秦屿,什么时候到家?喂?你说话啊,秦屿,你怎么?” 秦屿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被一个拳头击中头部,手机掉在地上摔得稀烂。这十几人打架全靠蛮力和耍狠,根本没有几个真正练过的,若是在平时秦屿打他们根本就是很简单的事,这次偏偏赶上秦屿身上有伤。 秦屿每挥一次拳头,都感觉到伤口在撕裂,衣服上也渐渐渗出血色。陆天娜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一切,眼睛瞪的老大,好像一瞬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陆天娜看见秦屿的手机被打飞,像是开了窍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连手都有些抖了。 “哥!哥!”陆天娜声音急促,眼见着秦屿挨了一刀又一刀,陆天娜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们我们在回家的路上,那个元心开发区!啊!”陆天娜一声尖叫,一根铁棒砸碎了车玻璃。 秦屿一把拎过那个想往车里爬的青年的后脖子,陆天娜脱下高跟鞋狠劲一敲敲了那人满脸血,秦屿顺势一扔将人扔出了两米开外,算是为陆天娜解了围。 秦屿一个人与十几个人游斗,还要时刻注意保护车里的陆天娜。陆天娜眼眶都湿了,狠狠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冲出去的欲望。她知道自己这会冲出去不会帮上任何忙,她那点力气都不够那些大老爷们一个过肩摔的。又用书包将试图往车里爬的一人抡了出去,陆天娜紧紧抓着手里的武器,得亏她带的书多,这重量抡起人来还算比较趁手。 让陆天娜想不到的是一向文质彬彬的秦屿居然这么能打,原本以为秦屿和陆文一样都是文气的人,居然还有这么高的武力值,陆天娜不得不重新考虑秦屿和她老哥的上下问题。陆天娜猛的摇了摇头,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两个人硬撑了五分钟不到,秦屿就有些支撑不住了,那些人是拿准了两个人跑不了,又似乎顾忌着两个人的死活才没有下狠手,要不秦屿早躺大街上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秦屿猛的发力震落了一个青年手上的片刀,抬脚卷起抛入空中接住,紧接着不顾那些人死活狠狠砍劈了几刀将那些人逼退。秦屿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那些人怕他死,他不怕他们死。 秦屿趁着逼退众人的空档,直接打开了车门,大喊道,“天娜快跑!别回头!” 陆天娜也是身手敏捷的,蹭的窜出车门就开始跑,那些人本想去追却被秦屿不要命的疯砍着后退了几步,那些人看了天娜的背影,居然没有去追。 “老大只让咱们抓那姓秦的小子,那小妞不用管。”其中一个小弟问了一句,秦屿总算明白那些人的目标原来是他而不是陆天娜。 那个小头目也不傻,直接派两个人去追陆天娜,看来是想一窝打尽一个不留。 陆天娜不是矫情的人,没有喊些什么你不走我不走的话,而是直接光着一只脚往家的方向跑,她哥哥会来救她的,一定是这个方向。陆天娜不敢回头,耳边带起呼呼的风声,另一只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甩丢了,身后的追兵一刻不停在追着。陆天娜并不是什么弱气少女,练过那几年跆拳道终于起到了作用,超出常人的耐力让陆天娜一路狂奔连大气也没喘几口,身后的两个男人反倒越落越远。 就在陆天娜不知跑了多久快要脱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她熟悉的一辆车,那是陆风的车。陆天娜耳朵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只看见陆风慌忙从车下下来,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陆天娜终于一头扎进了陆风的怀抱,身后的那两个尾巴也掉头就跑,生怕跑的慢了被陆风当场毙了。 “天娜,天娜!秦屿呢?秦屿呢?”陆风抱着陆天娜,脸上是怒气和担心凝聚成的惊慌表情。 “你快去救他,就是在前面!”陆天娜一把推开陆风,没有贪恋哥哥给的安慰也没有埋在陆风怀里哭,陆天娜坚强得不像是个只有17岁的女孩子。 “秦屿,等我!”陆风带着人一路跑到出事地点,远远看见他的那辆崭新的阿斯顿马丁孤零零的停在路边,秦屿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风像是疯了似的在车的附近翻找,仍旧没有找到秦屿的身影,地上只有点点块块的血迹和一地碎手机壳。 他认得出这是秦屿的手机,是他亲手为秦屿买的手机,看见这摔碎的手机残片,陆风心里像是针扎似的疼。 秦屿,你不能有事,你欠我的粥钱还没还呢。 秦屿,你身上还有伤呢,千万不要和他们硬拼。 秦屿,昨晚你还在我身边,怎么这会就消失不见。 秦屿,主人没给你放假你怎么能就这么不见了,回来扣你工资。 “老大,怎么办?”手下走过来看着陆风,等着陆风拿主意。 “你们都去给我查秦屿的下落,找不到他你们也不用回来了。”陆风放了狠话,一脚踹在了车门上。 陆风将手机碎片全部捡起后带着陆天娜回了陆宅,屋内一片肃穆,陆风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的多。货物被抄陆风没有这么难过,被逮进局子陆风也没有这么难过,今天却觉得心都要空了,想起地上的那一滩血,陆风就觉得心口疼的像是被荆棘紧紧揪住了似的。 陆风详细询问了陆天娜当时的情况,也确定了那些人的目标不是陆天娜而是秦屿,陆风心里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抓秦屿。自从上次带着秦屿去私人小岛度假,就算是公开了两个人的关系,有人想对付陆风却不敢正面对抗,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显然那些人没有发现陆天娜的存在,却已经知道了秦屿对陆风的重要性,这才趁秦屿落单下了手。 陆风将手机掏出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身体向后靠在沙发垫上闭目养神。陆风此刻心里只有一句话在反反复复回荡,秦屿还在等着我,我不能慌…… 第66章 遭遇绑架 手机一闪一闪在黑夜中发出光芒,不亮的房间内又阴又冷,空空荡荡的房子,水泥地面冰凉,四处灌着冷风。 房间的一个角落有一个男人靠坐在墙边,身体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眼睛上蒙着黑布,嘴上封着胶带。男人一声不响的躺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着,或者是死了。 “大哥,抓他有用么?他不过是一个……佣人。”一个男人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语气吞吞吐吐,带着疑惑和不解。 “你懂什么?老大自有安排,用得着你多嘴!”又是一个小混混的声音,秦屿皱起了眉,脑海中不断在过滤这些声音,不熟悉……却像是听过,在哪里呢? 秦屿躺在地上一声不响,脑子晕晕沉沉,像是灌了铅。秦屿坚持着思考眼前的形势,到底是谁绑架了他?看那些人的身手和相貌,一定是混黑的,陆风在道上得罪的人也该不少。就算他再恩威并施人心所向,干这行的难免得罪人,不管对方绑他是为了钱还是为了报复,应该都是为了威胁陆风。 知道他和陆风关系的人,他也拿捏不准有多少,毕竟那天在隋副市长的宴会上,他们两个已经暧昧成了那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到这里秦屿的脸就有些泛红,陆风那样护着他,这次一定会来。 秦屿这会倒希望陆风不要来,他虽然身份和陆风对立,但是就算抓他也要堂堂正正的抓他,不能让他死在这些人的手里。秦屿内心的想法如此冠冕堂皇,也不知想来是骗别人还是偏自己。 “他这是晕了?” 熟悉的声音让秦屿内心一震,几乎一秒钟就反应过来这是金牙阿三! 金牙阿三来过陆家几次,秦屿都接待过,他的声音就算不是十分熟悉却也一耳朵就听了出来。那两个小弟曾经跟着金牙阿三去过那家西餐厅,怪不得声音也熟悉。秦屿这时觉得自己这认人的功夫虽然还可以,认声音的功夫还不到家,要不然早些听出来也能想想对策。 “之前路上不老实,怕他惹事,就拿乙醚捂晕了给大哥送来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小管家居然还有两下子,打伤了不少兄弟。” 原来是乙醚,怪不得这么晕。秦屿想起之前陆天娜跑后自己就被他们围攻抓走,路上几次想逃最后被捂晕。醒来就在这么个冷冰冰的地方,夏天快要过去了,虽然中午还是很热的天气,早晚就会凉下来。 秦屿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浑身却在发热,秦屿知道这是要发烧的前兆,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打架裂开了,又挨了几刀,虽然伤口不深,这么一叠加也很要命。 “哼,我就说陆风的身边的人肯定不简单,查出这小子什么来头了么?”金牙阿三坐在小弟殷勤搬来的椅子上,掏出一颗烟叼上,咔哒咔哒打着了火机点烟,火光映出他那满口的金牙金灿灿的发亮。 “查了他的资料,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确实在国外回来的,难道是陆老大以前培养的人送到了国外?”那小弟默默收回了自己掏出的火机,恭敬的回答。 “也有可能,查不出就先放着,不管他有没有问题,他对于陆风来说很重要是没错了。”金牙阿三拿脚踢了踢秦屿的后腰,冷冷发话。“把他给我弄醒。”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秦屿很配合的晃了晃脑袋,耳朵里都是哗哗的水声。 “秦管家,幸会幸会啊。”金牙阿三咬着烟,含笑看着秦屿。“哎,这么还蒙着眼睛贴着嘴啊,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秦管家呢,快去给撕开,不,我亲自撕。”金牙阿三说着伸出手,刺啦一声就将秦屿脸上的腰带撕去,胶带的粘度极高,都粘去了秦屿脸上的汗毛和胡茬,疼的秦屿直皱眉头。 眼前黑带落下,秦屿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眼前金星乱飞,看来是被蒙太久又吸入了过量乙醚的缘故。 “我当是谁,原来是金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秦屿话出声,虽然嘶哑却丝毫没有慌乱。这句话不咸不淡,算是提醒金牙阿三别犯浑,惹了陆风没好果子吃,又不至于撕破脸皮。 “我知道你是陆老大的人,不是我还不抓呢。”金牙阿三干脆把话说开,不陪秦屿打着哑谜,完全的不买账。“来,秦管家,给你那主子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家。陆家那么大的宅子,没个管家怎么行,你说是不是。” 说着金牙阿三就将一部手机递到了秦屿的面前,拨通了陆风的号码。 嘟嘟响了十几声后,对方才接起电话。 平淡的口气中还有一丝不耐烦,“喂,你是哪个分堂的,有事让你们老大找我。” 秦屿听着这个声音,远远的透过无线信号传来的陆风的声音,熟悉而遥远,秦屿多想跟陆风说几句话,说他没事,说他不要来。但是秦屿知道,他越是这么说陆风越会着急,陆风这个人,虽然多疑又狠辣,一旦信任一个人却十分真诚,待兄弟们好,要不然也不会做到今天这步。 更何况,陆风和他秦屿,不仅仅是兄弟…… 秦屿嗤笑一声,闭上了眼,并没有对着手机说话。陆风那边喂了两声,骂了一句莫名其妙,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挂断后的忙音,金牙阿三气的额头上都爆出了青筋,这一对主仆是真傻还是装傻,金牙阿三第一次遇到这种对待绑票的苦主。 “再打!”金牙阿三咬着牙又拨通了电话,自己清了清嗓子,既然到这一步了,也顾不得他的身份暴露了。这回响了几声电话就接通了,陆风的声音有着怒气,“你想死就直说,我满足你。” “陆老大,是我,老三啊。”金牙阿三虽然之前被气得不清,刻意装出悠然的语气。“老大,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你来拿好不好?” “原来是老三啊,大晚上的送什么礼物,有事明天再说。”陆风说着又要挂电话。 “来,秦管家,跟你的主人说句话。”金牙阿三亲自蹲下身子,给秦屿拿着电话贴在秦屿的耳边。同时脚下踩住了秦屿的手,狠狠碾压。 秦屿看着那发着静静的光的手机,陆风的呼吸放佛就在耳边,秦屿深吸一口气,仍旧没有开口。 “你小子跟我拧,活腻歪了吗,老子闯江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金牙阿三笑的狰狞,脚下施力恨不得将秦屿的手指踩断。 那双常年泡大吉岭红茶的修长的手,登时一片血肉模糊。 秦屿咬紧了牙关,硬是挺着一声不吭。都说十指连心,平日里手指被门夹了一下都会疼的钻心,秦屿疼的脸上立刻下了一层汗,硬是挺着不出声,呼吸却越来越粗重。秦屿的耳朵靠在手机听筒上,疼痛中似乎能听见对面的呼吸声,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呼吸放佛与自己同步,两个人都没说话,却似有什么感应,明白对方的心境。 “嘴还挺硬,给我打!”金牙阿三踩了半天秦屿也没反应,使金牙阿三内心升起一层挫败感,恨恨吐了一口唾沫,一声令下几个属下蜂拥而上,对着秦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些人也是打架打惯了的,知道人身上哪里最脆弱,哪里打能不伤性命还疼的要死。秦屿被绑的死紧,想用手臂护住要害都做不到,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残暴的殴打。那些人又踢又打了半天,秦屿还是咬死了牙关,只能从喉间模模糊糊透出几个音节。显然这些是不够的,其中一个小弟有了主意,穿着硬皮鞋的脚狠狠踹上秦屿刚接上几天还没长好的那根肋骨。 “啊……!”秦屿仰起脖子,呻吟脱口而说,那些人看这招好用便就依样画葫芦,专挑他身上受伤的地方踹,那些本来不深的伤口,也被踢的血肉模糊,秦屿的理智几近崩溃,手指紧紧扣着水泥地面却也不能阻止自己不断溢出的呻吟。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知道秦屿痛苦的呻吟响了一会之后,陆风的声音传来,是被怒气包裹的颤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从牙缝里挤出。“何老三,你找死。” “行了,够了。”金牙阿三笑着喝止了那些踢打的人,再一次蹲到秦屿面前。“怎么样,心疼了?”金牙阿三伸手擦了擦秦屿嘴角的血,之前被耍的心情得到了好转。“可怜了秦管家这么雅致招人疼的人,要受这份罪,哎呀,这都打的不成人样了,陆老大该不喜欢你了。” “何老三,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电话这边的陆风终究还是没沉住气,刻意表现出的冷漠也被秦屿的呻吟声击破,他知道那是秦屿,他听得出来,就算秦屿之前没出声的时候,陆风都听出了他的呼吸。原来他和秦屿,已经熟悉至此。他知道秦屿不说话的原因,他越是关心秦屿,金牙阿三就越是有恃无恐,所以他不能表现出任何慌乱。但是当他听见秦屿痛苦的声响,理智就完全被心底涌出的那份心疼而摧毁,无法克制的心疼使得他不得不向金牙阿三低头。 客厅内静悄悄的,陆风还穿着秦屿早晨给熨烫的衣服,领带都是秦屿亲手打好的样子。陆天娜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手里紧紧抱着沙发垫,看起来比陆风还要紧张,陆天娜终于忍不住,颤抖着说出了一句话。 “哥,要不我们报警。” 第67章 单刀赴会 第67章单刀赴会陆风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无奈翻了个白眼,瞪了陆天娜一眼。他这妹妹简直单纯的令人发指,他陆风是什么人,警察不来逮他就不错了,怎么会报警。 “干什么?陆老大,对我分堂下手的人,是你。”金牙阿三对着手机阴笑,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我知道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以为我会坐以待毙么?那批毒品是我搞的,你断了兄弟的财路难道就是对的么?” “果然是你,我本想留你一条性命,你却这么不上道,别怪我无情了。”陆风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意外。 “你无情?你要是无情我也没办法了,你的小情人可要受苦了。”金牙阿三伸手拍了拍秦屿的脸,顺手摸了一把。 “想不到陆老大也会为了一个人慌乱,长得还真是不错,啧啧,不知道艹起来什么滋味?居然让你这么在乎。”金牙阿三本来也不喜欢男的,出了名的喜欢小姑娘,还最喜欢给漂亮女孩破处,眼前做这些动作无非是为了刺激陆风。 “你敢乱来!我要了你的命!”陆风猛的站起身,眼睛像是能喷出火。 “哈哈哈,这就心疼了,在你要了我的命之前,我先要了他的命,你看怎么样?”金牙阿三笑着威胁,他已经吃准了秦屿对陆风的重要性。 “老三,有什么条件,你说。”陆风狠狠将怒气咽下,有些后悔自己没忍住内心的焦急暴露了对秦屿的情义,这样一来反而处处受人掣肘。 “给我准备一千万,你一个人亲自给我送过来,把你的心肝宝贝赎出去,你看怎么样?” “一千万?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我有那么多钱么?”陆风知道金牙阿三是破釜沉舟,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却没想到他胃口这么大,居然一开口就要一千万。这些钱是陆风名下公司整整一年的营业额,现在就算想凑齐也要费一番功夫的。 “你有没有那么多钱我不知道,到时候你的钱不够,我就剁了秦小帅哥一条腿,一条胳膊,或者挖一个器官,直到补齐了差额为止,你看着办。” 秦屿使劲挣扎了几下,浑身绑的死紧,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一千万?秦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值钱,他做警察的时候,工资一个月才几千块,就因为和陆风扯上了关系居然就值了一千万了。秦屿浑身都疼的厉害,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脑子中却在想着这种没谱的事儿。 “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会给你亲自送去,不过我要你保证秦屿安全无恙,不能再伤他一根头发。”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他一闯。 “明天下午两点,东郊信业大厦地下车库,三号门。”金牙阿三报出时间地点,挂断了电话。绑架这种事他不是没干过,确实第一次勒索他的老大,心里还是觉得没底。 想起十年前,还是陆风带着他四处闯荡,陆风那会还不到30岁,有着一股子敢拼敢干的劲头,打起架来不要命,枪法准的让人胆寒,用狠辣的手段继承了他父亲的产业,并且发展得更好更大,陆风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次的勒索这么顺利,反而让金牙阿三心里不太有底。 金牙阿三静静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秦屿,摸着下巴绽出一个阴冷的笑容。 “阿文,去公司账上给我提一千万。”陆风拨通了陆文的电话,开门见山。 “嗯?爸,你一下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陆文有些吃惊,脱口而出,陆武从被窝里坐起,也奇怪的看着陆文。 “你不用问了,给我准备好了就成,明天我派人去公司取。”陆风没有告诉陆文秦屿被抓的事情,也许是心底一丝隐约的不信任,也许是觉得他一个文职,不适合知道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爸找你要钱?要多少?”陆武身上没穿衣服,赤果着上身,从陆文身后搂住陆文的腰。 “一千万。”陆文没有回头,对陆武这种亲密的举动仍是有着发自内心的厌恶,却只能生生忍住。 “这么多?他要干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陆武惊讶得张大了嘴,说着就要下床穿衣服。“他告诉你什么事了么,不行,我得去看看。” 陆武刚跳下床,手机就响了,翻出电话看了一眼,居然是陆风打来的。陆武有些疑惑看着手机,抬头看了陆文一眼,不知道该接不该接。 陆文嗤笑一声说,“接,他找你肯定有事。” “喂,爸,这么晚了什么事?”陆武心情复杂接起了电话,也没敢直接问钱的事,毕竟他和陆文住在一起这种事,说出去并不光彩。 “阿武,秦管家被绑架了,我要你来帮我,明天来我这里。”陆风能想到的帮手第一个就是陆武,由于陆武的性格比较像他,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比陆文要长得多,陆风在关键时刻对陆武还是比较信任的。只是陆风不曾想到,陆武现在居然和陆文在一起,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义子居然会搞在一起。 “绑架?怎么回事?”陆武这会彻底傻了,居然有人绑架秦管家,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了? “不用问太多,明天听我的安排就是。”陆风心情不好不想说太多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多等一刻秦屿就多受一分苦,陆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烧焦了。 陆风将陆天娜送回自己的房间,派人好生保护着,回到了卧室。陆风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夜,秦屿不在,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没有秦屿的被窝一定冰冰冷冷,怎么可能睡得着。昨晚上两个人还热情如火,秦屿还在他的怀里轻轻呻吟,这才隔了一天就生死未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不知道会不会又裂开。 下午两点,地下车库,三号门。下午的时段车辆并不多,阴暗的车库里有个身形挺拔的男人从一辆车上下来,手中拎着一个不小的密码锁皮箱。 那男人警惕的左右看了一眼,没有找到约定好的人,站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仍旧没有人来。 陆风告诉自己要沉住气,身形依旧挺拔,没有半分疲累的表现。 又过了一刻钟,仍旧没有人来,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又是一个陌生号码。 陆风轻蔑一笑,接了电话。 “喂?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玩到你不耍花样为止。”金牙阿三的声音阴测测从手机中传来。 金牙阿三又留下了一个地址,挂断了电话。陆风赶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对方仍旧没有出现,辗转了几个地方,天已经快要黑了。 最后金牙阿三又拨通了陆风的电话,“怎么样陆老大,忙活了一下午了,有没有想你的小情人?想见到他就别跟我耍花样。” “耍花样的是你不是我,来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想你也看到了,钱我也带了,我们都是道上的,明白这里头的规矩和道道,别我耍那些花架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岂不是更好?”陆风笑的从容,心里有气也只得忍下。 “好,那你从车库出来,上顶楼,你的宝贝在这里等着你。”金牙阿三留下一句话,挂了电话。 陆风收了电话,坐电梯上楼,并没有任何惧怕一路上到顶楼。楼顶是一片平整的露台,风吹动陆风的头发,陆风从门口出来,就看见了对面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秦屿和悠然坐着的金牙阿三。 看见两个人陆风太阳穴一跳,金牙阿三居然把脚踩在了秦屿的身上,陆风眯了眯眼睛压下心中的怒气,提起了箱子展示给金牙阿三看。 “这是你要的现金,你交人,我交钱,从此你离开a市,个走个的路,两不相干。” “这不是有钱么?看来这小管家在你心里位置还挺重,有点后悔自己的要价了。”金牙阿三的脚尖踩上秦屿那根断了的肋骨,秦屿的衣服已经印开血色。 “何老三!你给我适可而止!”陆风气的上前一步,身后顿时冒出一排举着枪的小弟,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指向陆风的后脑勺。 “别轻举妄动,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对你的小情人更没有好处。”金牙阿三的脚下使劲,秦屿发出痛苦的呻吟。 “别动!有什么条件你说!”陆风出口阻止金牙阿三的动作,面有急色。 “把你身上的枪扔了。”金牙阿三冷冷开口。 “没问题。”陆风从自己腰里掏出一把枪,弯腰放在了地上。 “踢过来!”金牙阿三命令。 陆风依言将枪踢了过去。 “很好,既然你没了武器,我送你一样。”金牙阿三掏出一柄匕首,在手上转了两圈,随后唰的一声朝陆风扔了过去。 陆风抬手准确接住了匕首手柄,有些疑惑看着金牙阿三。 “虽然只有你一个人来,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我不放心就不能放了他,所以你需要做点什么让我放心。” “哦?那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陆风看着手中的匕首,眼角跳了跳。 “很简单,自己捅自己三刀。” 第68章 将计就计 锋利的匕首泛着寒光,傍晚的斜阳如血,陆风看着手里的匕首有些好笑,当这是武侠剧么?脸上却丝毫笑不出来,如果真是武侠剧,他的死穴捏在了金牙阿三手里,生死都在金牙阿三的一念之间。 “何老三,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我并没有对你赶尽杀绝,你居然这么绝情?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你当真一点都不顾了么?”陆风看着手中的匕首,心里也一阵阵发寒。“情分?陆老大,你压在我头上这么多年,阻碍了我多少财路?我做自己的生意管你什么事,你何必这么跟我过不去?告诉你,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你逼的!”金牙阿三激动站起身,也没了之前的悠然神色,当他真的面对面面对陆风的时候,情绪无法再保持冷静,他对于陆风有着从内心深处往外的惧怕,这惧怕让金牙阿三更加色厉内茬,越是表现的阴狠毒辣,心里越是心虚,想用这种情绪来掩盖,却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架势。 “老三,你凭良心说说,我这些年待你怎么样,你居然故意陷害我,是想直接解决后患么?如果你不弄出陷害那一出,我也不会对你动手,老三,你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背信弃义?”陆风越说越是气愤,寒心中有几分凄凉。 “别tm那么多废话!到底捅不捅?”金牙阿三掏出手枪抵上秦屿的后脑,咔哒一声打开了保险。“你不在自己身上捅个窟窿,我就在他的后脑勺上开个洞,看看是你心疼还是我心疼。” “别乱来!我自己动手就是。”陆风深深看了地上蜷缩着的秦屿,秦屿满脸是血,眼皮都肿了,陆风看不清秦屿的目光,却能看见秦屿在微微摇着头。 秦屿,不把你救出来我还算什么老大,连这点胆色都没有,这么多年的陆老大不是白叫了么。 陆风朝秦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秦屿放心,微小的幅度一般人很难察觉,然而陆风就是有一股子自信,知道秦屿察觉得到。 陆风拿起匕首,深吸了一口气,金牙阿三瞬也不瞬盯着陆风的动作,手指已经搭上了扳机,就怕陆风有什么异动。秦屿皱紧了眉头,嘴被透明胶带封上不能开口,就一个劲的摇着头。瞬间刀影闪过,陆风手里的匕首,狠狠扎到了大腿上。鲜血顺着刀刃涓涓流出,很快染红了陆风的西裤。陆风疼的脸部肌肉都在哆嗦,又使劲将匕首拔了出来。 “金爷,这一个窟窿,你可还满意么?”陆风疼的一脸汗,脸上却带着笑意,说话间不经意向前走了一步,疼的险些跪倒在地,支撑了片刻方才站稳。 “哈哈哈,陆老大真是条硬汉,居然还有这般柔情,何老三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金牙阿三见陆风这么乖乖听了话,心里算是明白了陆文所说非虚,这陆风对秦屿还真是颇有情义,看来他之前的担心还真是上了两个人的当,越是表现出来不在乎对方,心里越是在乎,这么做只是不想让自己伤害秦屿。金牙阿三算是摸清了陆风的路数,心里不免得意起来。 “别废话了,继续。”金牙阿三居然开始享受起这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感,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尤其是陆风的生死,这样的认知让金牙阿三开始自我膨胀起来。 陆风腿上的血一直流到了地上,已经聚成了一小滩,陆风脸色煞白,再一次举起了匕首。 “陆风,这次别在刺那种不痛不痒的地儿了,自己掂量着办。”金牙阿三出声提醒了一句,一双不大的眼睛在陆风浑身上下打量,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刀。 陆风没有答话,只冷哼了一声。随后刀子落下,狠狠扎进了小腹,陆风闷哼了一声,疼痛像是藤蔓一般在全身蔓延,疼到了每一寸皮肉里,渗进了骨子里。陆风连视线都有些模糊,脚下踉跄了几步,跪在了地上。 金牙阿三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笑的张狂,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废物一样跪在自己脚下。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陆风啊陆风,你也有这样的一天!道上就是这样,成王败寇,卑鄙也好,下流也罢,你陆风再厉害此刻不还是像狗一样跪在我的脚下! “这第二个窟窿……不知道你满不满意?”陆风抬起眼睛费力看着金牙阿三,手掌握紧刀柄,咬牙将那匕首拔了出来。 瞬间鲜血喷出,白色的衬衫染成湿哒哒的一片红色。陆风好半天没缓过劲来,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却是不甘。 “哈哈哈,陆风,你也有今天。这自己扎自己的滋味怎么样?早就看你不爽,你这小小年纪的毛孩子凭什么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跟着你爸爸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金牙阿三抬脚跨过了地上蜷缩着的秦屿,蹲下了身子与陆风平视,脸上的笑容因为得意而变得扭曲。 “陆风,你继续啊,第三刀了。”金牙阿三看着陆风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心里无比快意,眼睛放着光催促着陆风继续。完全忘记了他原来是本意只是想让陆风表达诚意,顺带测试陆风是否带了帮手,他若是带了属下来,看见老大受苦怎么会不挺身而出,这都快把陆风玩死了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阻止,可见陆风这次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何老三,我不会让你小看我。”陆风说着,第三次举起了刀,陆风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浑身都是血,粘稠的血液在水泥地上慢慢浸散,陆风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本能的冷的发颤。 金牙阿三笑着等陆风接下来的动作,下一秒却觉得颈下一凉。陆风像豹子一样暴起,趁着金牙阿三轻敌没有防备将手中那柄匕首牢牢的逼在了金牙阿三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立刻在金牙阿三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别动,让你的人退下。”金牙阿三脸上表情凝固转为震惊,他实在想不到陆风居然有如此本事,竟然出手这样快,难道真的他老了么?小看了陆风的本事。 之前守在通向楼下门口的那些属下,一下子也变得紧张起来,本来以为这个浑身是血的人没有什么威胁力,想不到他居然一下子发难劫持了自己的老大。这些人都是金牙阿三培养的心腹,绝对的忠心和信任,要不然也不会跟着他反水对付陆老大。然而就是因为他们够忠心,反而不敢放开手脚,看见自家老大被制,个个没了主意。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是要强攻好,还是保老大命要紧。 “你们的金爷在我手里,我手一抖他就去见阎王了,你们不想他死,就给我后退到走廊里去!”陆风说着手上用力,刀子又刺进去几分。 “你们……你们听陆老大的话,后退后退,我不会有事的,我们可是多年的兄弟……”金牙阿三这会子想起了两个人的兄弟情义来了,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那些小弟本来就没什么主意,听金牙阿三发了话,心里有了几分底,就顺着金牙阿三的意思,慢慢向后退去,一行人后退进了楼梯。 陆风身上有伤,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强打精神,那些人一退压力骤减,刀子不知不觉从金牙阿三脖子上放松了几分。 金牙阿三身上可没伤,抓着这一厘米的空隙一直悄然掩藏的手里的那把手枪,指上了陆风的后背。原来陆风只顾着制住金牙阿三竟然忘记了金牙阿三手上原本就是有把枪的,他就算发现了也没有那分力气去夺了他的枪,只是打着金牙阿三要是敢开枪他就直接和他同归于尽的主意。 就在金牙阿三将要扣下扳机的刹那,一直被忽略的在两人身后被绑的结实的秦屿一下子跳起,猛的从后面推倒了两个人,一声枪响,两个人都滚倒在地。 退到走廊里的人听见枪响想要冲出,身后却响起了一阵枪声,一群人挤在楼梯上想要转身反击都很难,不出几秒就中枪倒地。 陆武冷笑一声,吹了吹枪口上的烟气,走上了顶楼。 楼顶的三个人都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没等陆武走进,金牙阿三就从地上滚起,一下子掐住了陆风的喉咙。陆风在刚刚的滚动中胳膊上中了一枪,好在没有伤在要害,陆风也从地上摸起了之前自己扔下的手枪,指在了金牙阿三脑门。 “何老三,你输了。”陆风嘴角含笑,虽然浑身是血,笑容仍是张扬肆意。 金牙阿三看着自己脑门的那把枪,不甘心的缩回了手。 “砰。” 枪声再次划过天际,陆风表情惊讶得看着金牙阿三睁着眼睛倒在了自己身上,陆风的脸上渐上了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 “爸,你没事?”陆武冲到了陆风旁边,一脚踹开金牙阿三的尸体,扶起了陆风。“还好,我没有来晚。” “你为什么杀他!”陆风伸手一把扯住陆武的领子,面有怒色。“他明明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你杀他做什么。” “他……不是掐着您么?我以为……”陆武看着倒在地上的金牙阿三,脸上尽是委屈。“我只是想救您……” 第69章 危险时刻 “你呀,怎么还是这么毛躁。”陆风有些恨铁不成钢放开了陆武的领子,爬起身踉踉跄跄往身后爬去。 “秦屿,秦屿,你怎么样?”陆风小腹上被插了那一刀,还在源源不断流着鲜血,好在那一刀的力道是陆风自己掌控,行走刀尖这么多年,陆风还是拿捏的准下手的力道和位置,堪堪从内脏的缝隙穿插而过,没有伤到要害,看起来流了许多血,只要救助及时并没有生命危险。陆风之前为了迷惑金牙阿三,故意装的虚弱不堪,这会子想起了秦屿的安危,却也忘了身上的疼,直接把秦屿抱起,撕去了秦屿脸上的胶布。全然不知道此刻他看起来远比秦屿狼狈的多。 “老爷,老爷你怎么样?”秦屿能开口说话之后说的第一句就是问陆风的安危,陆风拿着还沾着自己的血的匕首给秦屿划开了绳子。 “秦屿,没事了,你和我都没事,我们两个回家。”陆风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过多的失血让他的身体体温急速下降,与秦屿相握的手都冰凉冰凉的。 “老爷,你走,别管我了。”秦屿狠劲推开了陆风,乌黑的眼睛比以往更加深邃。 虽然秦屿身上伤的不轻,陆风身上也有伤,又没有丝毫防备,倒是真被秦屿推得向后倒去。陆武等人立刻围上来扶住陆风,有些疑惑看着秦屿。 “秦管家,我爸他好心救你,你这会子闹什么闹!你不知道我爸要去尽快去医院治疗么?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行不行?”陆武句句带着质问,他心中的秦屿一向温和知礼,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不可理喻起来,就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也不至于在这生死关头闹腾,而且陆风正是因为秦屿才受这么重的伤,秦屿怎么这么忍心去推他。 “不是的。”秦屿的呼吸有些急促,刚刚的动作使得他那根断了的肋骨疼的像是要窒息。那根肋骨本来要愈合了,却被再次踢断,断了还不算,骨头断面深深刺进了身体内部的皮肉中,没动作一下就痛的钻心,之前跳起来扑倒两人,阻止金牙阿三开枪,秦屿疼的险些没背过气去。“老爷,你解开我的衣服。” “解衣服?”陆风愣了一瞬,他舍生忘死救了秦屿秦屿要在这里以身相许?他俩这一身血的,在这四处漏风的楼顶玩野战?陆风看着秦屿,满脸黑线。“乖,别闹,咱们回家再说。” “不……不是……”秦屿费力摇着头,咬了咬后槽牙喘着气说道。“我身上,有……炸弹。” “什么?炸弹?!”陆风闻言刚刚轻松下来的心情变得更为紧张,想伸手一把扯开秦屿的衣裳,却又怕碰爆了炸弹,只能又把手缩了回去。陆风将头靠在秦屿身上,果然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响,陆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看来秦屿说的是真的,刚刚秦屿那么大的动作居然没把炸弹弄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要不然他们三个就要同归于尽了。 “你别怕,这点小伎俩难不倒我。”陆风对秦屿露出安慰的笑容,手指一个个解开秦屿的扣子,终于在解开第三课扣子后看见了秦屿系在秦屿腰上的那颗定时炸弹。倒计时的秒数在一秒一秒的蹦着,还有30分钟……看来金牙阿三压根就不想放过秦屿和陆风,并且给自己留下了充分的撤离时间,只是他没想到,陆风会这么难缠,非但没让他拿到钱,还让他就此丧了命。 “陆风,你听我说……我本来也是个死人,你救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还是快走。”秦屿的手指抓着陆风的衣服,额前头发被汗水浸湿,秦屿听着这催命的滴答声,眼中反而一片平静。“你能救我到现在,我已经很感动了,你现在走了我也不怪你,你想想天娜,想想你的那些兄弟,你不能死在这里。这金牙阿三太过狡猾,那系在身上的铐子都焊死了的,摘都摘不掉。他是铁了心的要我死,你别白搭在这里。”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还记得那天你帮我解毒,我也说过这样的话。叫你帮人帮到底,你就……”陆风一边絮絮叨叨跟秦屿说着话缓解秦屿的紧张情绪,一边轻轻解开剩下的几个扣子,秦屿的衣衫完全解开之后,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青紫的伤痕。想起电话里秦屿强忍的声音,陆风心中一痛。 “都这会了,你还胡说。”秦屿怎么会忘了那一晚,陆风不知道在哪里被人下了催情剂,求着秦屿帮他“解毒”,万千旖旎满腔柔情,秦屿这辈子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没有过如此激烈的性爱,也没有过如此激烈的感情。 “阿武,你们几个退下,这里交给我。如果我死在这,回去和你哥好好经营咱们的公司和场子,以后尽量把场子洗白,做正正经经的生意。”陆风没有回头,直接交代了遗言,平平淡淡的语气却有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 “爸……你,你真要为了秦管家冒险?”陆武想要上前去看看情况,却又生生止住了脚步,他知道这次的事陆风不会饶过他。虽然金牙阿三已死,若是陆风不死,日后也会查出他也参与其中,更何况这事还牵扯陆文,他和陆文两个人别说拿不到陆风的一分钱,可能连命也保不住,像今日的金牙阿三一样死的凄惨。陆武想到这里,慢慢后退了一步。 “不是冒险,这炸弹对我来说很简单,你们放心退下,不要再来烦我。”陆风抬起后不经意向后挥挥,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 “那……爸……我们就下去等你们了。”陆武眯了眯眼睛,带着手下往楼下跑去。 “陆风,你会后悔的。”秦屿看出陆风之前说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赶走陆武他们虚张声势,陆风的眉头皱的死紧,显然是被这炸弹难住了,就算他是黑帮老大,就算他玩过不少枪支,他也未必会拆着炸弹。看似平淡无奇的两根线,哪一根是引线谁也不知道。拆弹,每次都是赌运气,何况陆风并不一定懂得太多专业知识。 “不会后悔,至少我们会死在一起。”陆风手掌抚摸着秦屿脸颊,脸上笑容淡然,这是陆风第一次这么想和人死在一起,真是奇怪的想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就算两个人都不怕死,心脏也随着这催命的滴答声加快不少。秦屿握住了陆风的手,稍微用力捏了捏陆风的手掌,心里想的竟是如果两个人这么死了,警察局的尸检报告会怎么写,是“因公殉职”还是“任务失败”?“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做坏的打算,你随便剪一根就是。” “想不到我精致优雅的秦管家,也会说随便这两个字了。”陆风往常总是见到秦屿一本正经的样子,想不到遇到生死攸关的问题竟能这样洒脱,与平时有些相同又不同,好像又多了解了他的秦管家一点。 表上的倒计时就剩下五分钟了,陆风终于狠下了心,握紧了那柄匕首,贴近了那根看起来好像很可疑的红线。秦屿猜的不错,陆风虽然主页是走私军火,却丝毫不懂拆炸弹,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实则是陆风故意拖延时间,想和秦屿多相处一会。万一两个人都死了,这最后的半个小时,就是两个人相处的最后时间。陆风本想好好对秦屿诉说他心里的那些柔情蜜意,话到嘴边又觉得肉麻,一句都说不出了。 平常哄个小情人逗秦屿时嘴巴挺溜,什么甜说什么,在这个煽情又悲壮的时候,想说那些风流情话,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了。陆风只是静静看着秦屿的脸,像是要把秦屿的脸刻印在心里,只盼着到了下边,也还能记得他,两个人不要走散了。 秦屿也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陆风那炽热执着的眼神,如果是以前,他也许还觉得陆风有几分玩弄的意思。现在看来,陆风为了他连命都肯不要,他居然还时时想着搜集陆风的罪证抓陆风进监狱,他宁愿两个人就这么死了。从此无恩无怨,了无牵挂。 “陆风,剪。”秦屿目光坚定,朝陆风点了点头。 只剩三分钟了。 陆风却突然抱住了秦屿的脑袋,狠狠吻了秦屿的嘴唇。如火的热烈,如冰的绝望,气息交融间什么话都不用说,只觉得鼻子眼眶都狠狠发酸,像是想哭又不能哭,将那眼泪和着血液一并咽到腹里,咽到心里。 这亲吻并不算长,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却似是用尽了两人这辈子的感情似的,浓烈的让人难以承受。 陆风放开了秦屿的嘴唇,只剩下一分钟。 陆风手上没有丝毫犹豫,唰的切开了红线。 两个人的心脏几乎停跳,紧紧拥抱在一起。 一秒…… 两秒…… 三秒…… “秦屿,我爱你。” “陆风,对不起。”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人生的最后一句话,只是这“对不起”三个字的意思远比“我爱你”要丰富的多。 第70章 劫后余生 那一刻,秦屿真的以为两个人要死在一起了,真想跟陆风说一句实话,说他是个警察,说他对不起他。 只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很久之后,没有听见轰鸣声,陆风和秦屿抱的更紧,脸上露出笑意。 “陆风,我们没死,陆风,我们没死!”秦屿从来没有情绪这么激动过,拍着陆风的后背,眼角都沁出泪花。这绝对是喜极而泣,绝对是劫后余生。 虽然这几天折腾的够呛,这一刻却让秦屿觉得畅快无比,他当警察就是要过这种轰轰烈烈的生活,就是要这般的酣畅淋漓。警校学了那么多,在当上警察之后却没有用武之地,盯监控器盯了大半年。秦屿明白人生没有事事都如意的,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哪个能直接被委以重任的,不光他们警察如此,各行各业不都是如此么。 秦屿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却也心里憋闷,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被派了卧底,却是这么不温不火的管家角色,扮的久了,自己之前那点青年人该有的热血性子,反而磨的一点不剩。 这些日子经历的这些事,反而让秦屿找回了那点热血,找回了那份激情。疼痛过后,却是酣畅淋漓的爽快。 秦屿这边高兴半天,陆风那边却没了声息。秦屿忽然觉出了不对,拉开陆风靠在自己肩上的陆风。 “陆风……陆风……你醒醒!”秦屿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陆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陆风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他最不喜欢的医院。他们混黑的,中了枪伤连医院都不敢来,这次身上倒没有什么枪伤,只是陆风心里还是习惯性的不舒服。这是谁把他弄医院来的,不长眼。 陆风转过头,就看见了自己临床还睡着的秦屿,之前的不悦情绪一扫而空。 秦屿的侧脸线条温润,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手背上打着点滴,输液管中的透明液体,一滴滴的下坠着,沉静而安稳。隔着白色的窗帘,阳光透进房间,温暖的光洒在秦屿的脸上,使得秦屿的皮肤都显出温暖的白皙。 只是陆风自己不知道,他的脸色也没比秦屿好多少。 陆风正看得痴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了屋。 “小风啊,你感觉怎么样?”老者态度和蔼,捏了捏陆风的输液管,观察着输液的进度。 “原来是胡叔叔,我还以为是哪家医院呢。”陆风对着来人露出笑容,看来这是胡叔叔的私人诊所,怪不得他的属下会把他弄到这来。他们按理说也该知道自己是讨厌医院的,原来这是胡医生的私人诊所,上次秦屿受伤就是找的这位医生,他们陆家一向信任这个人,上到陆风的父亲,下到陆文陆武,受伤了都会到这里来治疗。 “我们这小诊所,你也几年没来了,这是好事。”胡医生又去查看了秦屿的状态,有些不满摇了摇头。 “胡叔叔,他有什么不好么?”陆风的眼睛一直关注着胡医生的神情,看见胡老叹气,心也不自觉跟着悬了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爬起来看看秦屿的情况,奈何两个人虽然只间隔了不到一米,却连秦屿的一个指头都碰不到。 “现在情况很稳定,只是他之前的肋骨是我给他治的,还没好就有遭受了重创,这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胡老头说着开始愤恨起来,“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对我的病患下手,我一定……” “您一定怎么样?”陆风看这老头突然露出来狠辣的神情,与他平时和蔼迟缓的样子完全不同,心里有些纳闷和好奇,难道他混这么多年黑医,也有了自己的势力? “我一定……等他受伤了我一定不给他治病!”胡老头想了半天,至于说出了这么一句。 陆风险些笑出声,看在胡老头是他爹的好朋友份上,生生把笑忍了回去。他怎么也算小辈,不想失了礼数。 “行了,你们俩都安心的养着,尤其是你,不要乱动,你那伤口缝了好几针,你要是敢给我弄裂了,我就……”胡老头说到威胁,又没词了。 “您就再也不给我治病。”陆风不忍心看胡老头苦思冥想,直接帮胡老头说出了答案。 “不对。”老头煞有介事摇摇头,“你要是乱动,我就不给他治。”说着手指一摇指向了另一张病床上还在睡的秦屿。 “呃……”陆风咽了口口水,连金牙阿三都没威胁得了的陆风,此刻乖乖闭了嘴。 “胡叔叔您忙,我保证不乱动,我肯定好好养伤。” “小风乖,那胡叔叔就走了,有事就喊护士。”陆风客气一句叫胡叔叔,这胡老头还真就理直气壮地一口一个小风,倒是让陆风无可奈何。他又不是几岁的小毛孩,小风什么小风,乖个毛线乖! 秦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个人都伤的不轻,陆风却比秦屿醒得早。陆风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秦屿醒得这么晚,刚刚胡老头来,他反倒忘了问了。 “陆风?”秦屿一睁开眼,就看了陆风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秦屿愣了一秒,随后笑开。“你这是做什么?” 陆风的病床与秦屿的病床并的严丝合缝,陆风就躺在床上直勾勾盯着秦屿看。看来是陆风趁大夫不在的时候自己偷着挪的。 “这病房条件太简陋,连张双人床都没有,我只能自己创造条件了。”陆风的手上也还挂着点滴,伸出手抚摸着秦屿的侧脸,输液管跟着陆风的动作晃了几晃。 “什么创造条件,你就胡来,你伤的那么重,还搬床?”秦屿有些不悦看着陆风,心里却甜的发酸。 “你当我傻么?”陆风神色立刻得意起来,眉目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张扬。“我一声令下,还不有人帮我抢着干活么?只是我让他们轻手轻脚些,怕吵醒了你。” “你啊,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秦屿闭着眼享受着陆风温暖的手掌,房间内安静而温馨,不大的小诊所,却让秦屿和陆风两个人安安稳稳住了大半个月。 胡老头又查房的时候发现了两个人的床莫名其妙并一起了,气的不轻,拎着陆风耳朵教育了半个多小时,陆风都要哭了才放过陆风。临走还不忘嘱咐一句,两个重伤号的大小伙子不许做那事,敢在他的病房当宾馆住,他就……老头说到威胁又卡壳了,最后恶狠狠走了。 陆风和秦屿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忍不住想笑。本来陆风没有那个心思,听胡老头那么一说,心里反倒有了一丝绮念,当晚就摸上了秦屿的床。 “秦屿,我们大半个月没……”陆风揽住秦屿的腰,两人都穿着病号服,薄薄的一层又宽松,扣子也好解,陆风的手就顺着秦屿的衣服下摆探进去了。 “陆风,你别闹,这是医院。”秦屿想要推开陆风的手,浑身却被那手的温度烫的战栗,秦屿说话间喘息也重了几分。 “医院怎么?这是情趣。”陆风的热息喷洒在秦屿的脖颈间,低头对着秦屿的脖颈子又啃又咬。陆风最喜欢咬秦屿的脖子,一来秦屿脖子皮肤敏感,啃那么一会秦屿就会受不了,二来脖子上的动脉跳动能传递着生命本源的温暖,陆风的舌每次触上那处跳动的脉搏,都会有源自内心的战栗。这样的要害之处,就在他的唇舌之下,这种信任,这种亲密,让陆风从心底感到幸福。 “陆风,你听……”秦屿呼吸急促,手指插入陆风的头发里,想要推开陆风却狠不下这个心。他也有好久没做了,他也是个有正常需要的男人,原本如果没人招惹他,他可以一直禁欲,可是有些事一旦有了开始,只会越来越沉迷。 秦屿此时脑海中想到了以前看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案例,有一个小子染上了毒瘾,他的女友痛心疾首,几次劝男人戒毒,男人戒不掉。女孩做了一个决定,要用自己的毅力来告诉男孩,他可以戒掉。所以女孩子也吸了毒,要当着男孩的面戒掉。然而女孩怎么也没戒掉,两个人一起吸毒,债台高筑,身体垮掉,不得善终。 有时候看那些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会觉得如果是自己,一定挺得住。然而事情真轮到自己头上,并不会比别人坚强多少。就像看见别人为了爱情哭哭啼啼,心里想着真矫情,真遭遇到了自己,却也时不时想大哭一场。这种道理,秦屿是今日才明白。 “听什么?”陆风含糊应了一句,只顾啃吻着秦屿的身体,一点点下缩到被子里,含住了秦屿胸前的一点。 “嗯……走廊……”秦屿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带着甜腻,手指抓住了陆风的袖子,陆风的舌头动的更加灵活,顶弄着那小小的一点。秦屿干脆直接闭了嘴,也不再跟陆风说那走廊的声音了。刚刚明明听见了值班医生的脚步声,要是被抓个正着,岂不是难看。 “别怕,你别出声,我们轻点就成。”陆风成了心的让秦屿不好意思,手下变着花样的揉着秦屿的腰,却又不让秦屿出声,他最爱看的就是秦屿那副隐忍的模样。 第71章 岳父岳母 “你……”秦屿果然脸上挂不住了,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屿狠狠咬住了牙根,任由陆风怎么挑逗,也不出声。 秦屿这副模样正中了陆风下怀,陆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直手指顺着秦屿的小腹向下抚摸到了秦屿的身体中央,将那已经开始精神的小秦屿握在宽厚的掌心里。 这一下可刺激不小,秦屿险些就呼出了声,只是怕自己以出声外面的人反而会进来。秦屿将喉咙里的呻吟,硬生生压了下去。陆风的手反而更加恶劣得开始动作,开始上下套弄。秦屿自从那天被绑架的之前一个晚上缠绵了一宿之后,这些天也都没有再做过那事,身体敏感的可以,秦屿稍微一碰,就有了感觉。加上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恐惧,秦屿的身体反而比以往更加敏感了。 “舒不舒服?”陆风贴着秦屿的耳朵问道。 “别……”秦屿本想说别逼我说话,却只说出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甜腻的他自己都快不认识了,索性又闭了嘴。 “别什么?”陆风仍旧不依不饶的问,两个人距离近的像是下一秒就要贴上,陆风偏还保持着一段距离,对着秦屿的耳朵不断忽着热气,这种若即若离的挑逗,更添一份旖旎。 你妹的,真恶趣味!秦屿心里暗骂陆风,想不到这个陆风一到床上就这么恶趣味,每次都逼的他接近崩溃才放过他。他越是脸皮薄陆风越是逼他,简直讨厌的不能再讨厌。 “别跟这明知故问!”秦屿咬牙切齿。 “那你就是舒服了?”陆风一如既往明知故问,手上还使了力道,秦屿身体向后缩了缩,又因为这蚀骨的快感,又没出息的向前挺了挺。 陆风见秦屿这模样,也知道秦屿是想要了,又耐着性子不肯说,就全表现在了动作上。陆风想起刚刚和秦屿交往的时候,秦屿比现在放得开,又主动又热情,与现在的羞涩矜持简直判若两人。陆风只知道这人会越来越放得开,怎么会越来越羞涩,陆风经历过的情人也算不少,就他们家秦屿是逆生长。 不过陆风奇怪归奇怪,反而觉得秦屿现在的样子更符合秦屿本身的性格,热情如火的秦屿自然好,这样害羞隐忍的秦屿反而更让人喜欢。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陆风找不到原因,像是一层一层的深入了解着秦屿,又像是从未了解过秦屿。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轻易了解的东西反而没有兴趣,越是看不透一个人越是想要了解,往往在这逐渐了解的过程中,把自己也陷落了进去。 “舒服!”秦屿气的没法,扯着脖子大喊了一句。不就让我顺你的意么,我就顺了看你还怎么着! 这一嗓子本来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这静谧的黑夜,尤其是医院这么个安静的地方,显得尤为突兀。 话一出口秦屿暗叫不好,刚刚精神的小秦屿也吓得萎了回去,别提多难受。刚刚路过的那阵脚步声又匆匆返回,陆风也暗叫糟糕。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在门口犹豫片刻,咔哒打开了门。为了方便医生查房,医院的病房门都是不上锁的,那脚步声一步一步踏进屋,倒像是踏进了陆风秦屿的心坎里。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两个病**半夜的做那事,还让医生逮个正着,陆风想想都心虚。秦屿更是,他本来就脸皮薄,这会被逮现形,不定要羞耻成什么样呢。 咔哒一声轻响,屋里灯的电源开关被打开,来查房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一脸的青春痘代表着刚从学校毕业的青涩,带着黑框眼镜在房间里看了一圈。 陆风和秦屿躺在各自的床上,睡的很熟。秦屿还因为睡觉不老实而蹬了被子,一条腿都露在被子外面。那痘哥似乎被秦屿这样的睡姿激出了母性,叹口气摇摇头,又慈爱的为秦屿盖上了被子,然而才转身关灯出门。 直到脚步声走远,忍得辛苦的两个人才睁开了眼睛。 “靠,他碰你哪了?”陆风直接炸毛。 “嘘,小点声。”秦屿直接伸手按住了陆风的嘴,看陆风这样自己又忍不住想笑。“哪也没碰到,就盖了个被子。” “盖被子?有我在用他给你盖被子?”陆风一把把秦屿身上的被子扯下去扔地上,把秦屿拽到自己怀里拿被子裹上。“那条被子不许碰,以后跟我一被窝。” “……”秦屿有些哭笑不得看这陆风孩子气的表现,乖乖躺在陆风怀里无奈劝道。“你别生气,都说医者父母心,也许这小大夫只是一时好心,好心。” “狗屁父母心,就是想吃你豆腐,看他那猥琐的样儿,肯定没安好心。”陆风本来也不是随便动怒的人,只因为自己的好事被搅了,憋了一肚子的火,这才骂那个无辜的小大夫做发泄。“哎,对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岳父岳母?” “啥?!”秦屿一惊,岳父岳母……这个话题也太tm诡异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自己都见不着父母,带着陆风去见?自己一个诈尸就把二老吓个好歹,再一介绍,陆风,这是我男朋友,咱们家出门往南走一条街,那里的夜总会歌舞厅都是他们家场子。二老当场就心脏骤停,不定出什么好歹。再说,秦屿的父母一向以他为荣,家里满墙贴的都是秦屿穿着警服带着大盖帽的照片,只要陆风瞅着一眼,秦屿就崩想活。 秦屿都想扇自己两个大嘴巴,闲着没事说哪门子父母心,陆风怎么想的,还见父母,什么时代了还记着这茬! “陆风,我有些事儿没告诉你……”秦屿吞吞吐吐,脸上笑容僵硬。“其实……我……”其实我是警察?这台词真熟,好像哪个电影用过。其实我直男?好,曾经直过。秦屿大脑一片混乱,开始胡思乱想。 “嗯?你爸怎么了?”陆风听着秦屿的话,专注而认真。 “我爸……他老人家,心脏不好。”秦屿顺着陆风的话来,斩钉截铁。 “难道他还不知道你的事?”陆风顿了一顿,“不知道你喜欢男人的事?” 我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我爸要是知道才怪了。秦屿感觉自己已经冤比窦娥了,他稀里糊涂被陆风拐上床,莫名其妙就和一个男人同生共死你侬我侬了,这会子才想起来他已经走上了一条自己都没想过的不归路。陆风还要去见他父母,这不是怕他不死么。 “嗯,他不知道,我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乖儿子,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秦屿叹了一口气,满脸愁苦,都到这份了,能让陆风打消了这个念头自然最好。“他一直期盼着我能找一个漂亮又懂事的姑娘结婚,给他生个大胖孙子,可惜我……这么不争气,辜负了他老人家的希望。”秦屿感慨感慨着,眼眶已经发红了,他这话没一句是假的,当初他的父母都很赞成他和关蓉蓉的婚事,一个警察,一个律师,两个人都前途一片光明,相辅相成,简直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那……你父亲会不会不喜欢我?”陆风打小就没怎么有过正常的家庭,小时候跟妈妈一个人过,妈妈死后又跟着爸爸,没两天爸爸也被人捅死了,陆风接回了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直到秦屿来了,陆风才有了一家三口的感觉。 什么叫会不会不喜欢?喜欢才怪了!秦屿面对着此刻又害羞又忐忑的女婿状态陆风,感觉到一阵头疼。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问题是我爸他根本接受不了他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事实,我爸那个人啊特别传统,咱们还是别去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好不好?”秦屿循循善诱,苦口婆心,盼着陆风知难而退。 “老人家思想总是比较传统,不过我这么英俊帅气,你跟了我也不亏,他们应该会接受的。”陆风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对自己信心满满,幸亏现在没有开灯,陆风才没有看见秦屿那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陆风……”秦屿声音可怜兮兮的,低沉的像是随时要哭出来。“我肋骨有点不舒服……”无计可施的秦屿最终决定用苦肉计来转移陆风注意力。 “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么?怎么又疼了?”陆风赶紧伸手在秦屿肋骨上轻轻抚摸,用手指感应着秦屿那骨头有没有再断开。 “刚刚那医生来的时候,我滚回自己床上,用劲儿猛了。”秦屿又把责任都推到了那个小大夫身上,心里只能念着要是哪天小大夫走在街上被人砍了只能说对不起了。 “你怎么样?还疼么?”陆风的手掌覆在秦屿的肋下,隔着一层纱布却也不舍得撒手,刚刚挑到了一半却被这么打断,陆风气得什么似的,这会能摸到一点算一点,把损失减到最低。秦屿要是知道陆风这趁机揩油的逻辑,肯定又气得恨不得直接一手铐把陆风铐走。 “不疼了,有点困。”秦屿低头在陆风怀里拱了拱,闭上了眼睛。 秦屿难得有这么弱气的时候,让陆风的男人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紧紧抱住秦屿,在秦屿脸上湿哒哒亲了一口,心满意足睡去了,全然忘了之前说的见父母那茬。 第72章 身份升级 由于秦屿的临时装病,两个人本来可以半个月出院,愣是又拖了几天。最后陆文抱着一大摞文件扔在陆风的病床上,陆风才慢吞吞带着秦屿办了出院手续,客客气气跟胡医生告了别才回到家,胡医生身后站的小实习生吃了陆风好几个寒气逼人的眼刀,腿都吓软了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 久违的陆家宅子还是往常那般气势恢宏,秦屿刚来的时候还在心里赞叹过陆风的品味,做了一段管家才知道,其实是陆风请的专业设计师为他设计的房子装修,才知道是自己高看陆风了。陆风原本没怎么念过书,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混江湖,能摸爬滚打到今天这个地步,反而一步步在完善自己。学外语,戴眼镜,吭吭哧哧的看诗集,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大老粗。 秦屿从陆风书架上发现那本泰戈尔诗集的时候,险些笑抽过去,这陆风不显山不露水的,闲着没事自己跟那附庸风雅呢。不过秦屿也绝对没有轻视陆风的意思,想了很久,觉得陆风比他有上进心多了,知道还知道自己哪里不足,随时都在学习。想想也觉得挺辛酸的,陆风拼杀了半辈子,将那么多人踩在脚下,却还是在内心深处自卑着。 陆风一打开门,陆天娜都飞扑过来直接扑到了陆风的怀里。又哭又笑闹了好半天。她自己被追杀的时候跑的那叫一个英姿飒爽,也没害怕过,她哥出事了才哭的要死要活。陆风一边拍着陆天娜的后背,一边笑的无奈而宠溺。 秦屿看着两兄妹跟那腻歪,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一阵心酸;又想起陆风口中的岳父岳母,一阵头疼…… 秦屿不在陆宅也运行的井井有条,本来家里人不多,秦屿一向安排的妥帖,那些女仆保安也是在陆家做了许久,按照以往的安排来做也算得心应手。 秦屿还是按照惯例检查一圈,房间内还是窗明几净,秦屿心中很是安慰。 几个女仆看见秦屿戴着手套在屋里摸来摸去,都提心吊胆的站一排,生怕被细心负责的秦管家挑出什么错处来。秦屿转头看见那些人紧张兮兮的样子,一向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 “别紧张,这些日子做的不错,我不在辛苦大家了。” “多谢秦管家!”一排年轻姑娘齐刷刷鞠躬,完全忽视了这屋里的正主,陆风。 陆风黑线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女仆,瞬间觉得如果给秦屿一个编制,他能训练出一个军队。想不到秦屿还有这能耐,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陆风尴尬咳嗽一声。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阿发,去把行李送房间里去。”陆风简单的几句命令,把秦屿的军队给打发走了。 秦屿这会也有点尴尬,这当着主人的面喧宾夺主,就算他是管家这也是太过嚣张了。 “老爷,衣服脱了。”秦屿恢复了职业的笑容,走到陆风面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秦屿下一秒就想直接咬了自己舌头。 “嗯?”陆风像是没听懂秦屿的话似的一怔,抿着唇强忍着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爷,您把外套脱下来,我给您挂起来。”秦屿正色,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秦管家热了呢。”陆风看陆天娜在旁边,没有过分调戏秦屿,要不然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调戏一番。 只是他不知道陆天娜早就目光炯炯等着看调戏了,看见陆风收敛了,还有点小小的不满。 “老爷小姐回房,我去准备午饭,医院的饭想必老爷也吃腻了。”秦屿适时转移话题,打算拿吃转移走陆风的注意力。 “别跟我提医院的饭,快去准备,我都要饿死了。”陆风果然中计,外套自己挂在了衣架子上,催促秦屿去做饭。他可好久没吃过秦屿做过的饭了,想着就觉得馋得慌,陆风被秦屿的厨艺养的刁了,小医院的伙食算是不错的,不是秦屿做的陆风就是吃不惯。 “嫂子真贤惠。”陆天娜看着秦屿走进厨房,感慨了一句。 “你胡说什么呢?”陆风一惊,这熊孩子要逆天啊,这都看出来了。不对,金牙阿三弄那绑架的一出,全天下都要知道了,陆天娜和他们住一个屋檐下,没理由不知道……“咳,妹妹,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哥,这是你们的事,不用跟我解释。”陆天娜拍拍陆风肩膀,一脸的大人样。“唉,长大了,留都留不住了。”说完就自己蹬蹬蹬上楼了,留下陆风一个人在客厅凌乱。 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奶香绣虾球,生压仔蟹土豆,菠萝咕老肉,苦瓜鸡蛋,还有一锅野山菌菇堡,完完全全的家常菜,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反而比什么法式西餐要诱人的多。 要不是陆风急着吃,秦屿还会再做两道,只是家里人也不多,这些也就够了。和陆风相处的久了就慢慢摸透陆风的脾性,请人来家里吃饭,必要秦屿准备满满一大桌法国菜,配上蜡烛红酒,谈的都是刀光剑影的生意,非要把气氛搞的像是lang漫约会。 说白了还是那句话,附庸风雅。 陆风和秦屿在岛上的时候,也是秦屿做什么吃什么,完全不挑食,岛上储存的食物并不多,不能做什么法国大餐,陆风吃家常小菜也吃的赞不绝口。一旦吃别人做的东西,就处处批评,恨不得把人家厨师拎出来揍一顿。秦屿也知道自己虽然在国内的时候就会做饭,出国还学了料理课,但也不会好吃的那么夸张,这陆风……秦屿一边想以前的事一边抿着嘴笑,倒是觉得陆风越来越孩子气了。 “秦管家,坐下吃。”陆天娜朝秦屿招招手。 “这……不合规矩。”秦屿意识到自己刚刚在那看着一桌子菜傻笑,肯定跟馋了似的,太丢人了。 “没关系的秦屿,你坐下,我们……又不是外人。”陆风看着秦屿,眼睛瞟瞟旁边一脸期待的陆天娜,抖了抖眉毛,挤了挤眼睛。 “……”秦屿好歹也是专业学过手势暗号什么的,愣是看了半天才看出陆风要表达的意思,哦……他和陆风的事,陆天娜知道了。这个认知让秦屿脸唰就是红了,有点意料之外,还在情理之中。他们俩现在几乎闹的满城风雨,凡是知道陆风的都知道他身边有着个男宠,不,男管家,极为受宠。陆天娜年纪虽小,却不傻,她连他哥的身份都早就猜出来了,这点事能看不出来么。 “秦屿,别愣着了,你早上也没吃多少,赶紧坐下吃饭。”陆风语气随意,神色认真。 秦屿有一种自己从管家升级为男宠的错觉,居然能和主子坐一张桌子吃饭了,他要不要跪下喊奴才不敢,谢主隆恩啊。秦屿脑海中闪过无数次小李子的脸,最后还是坐下了。“谢……谢老爷。”好险,险些真说谢主隆恩。 “咳,现在是咱们一家人吃饭,不用叫老爷了,就叫我陆风。”陆风也有些不知所措,之前和秦屿在小岛,在医院,相处的都自然而然,这一回家两个人捡起了身份,想突破还是有些别扭。 “吃饭吃饭,嫂……”陆天娜出来打圆场,刚说出一个“嫂”字,陆风的脚就踹上了陆天娜的腿,陆天娜瘪瘪嘴,生硬转换。“仨菜我都爱吃!” “小姐,这是四个菜……”秦屿尴尬纠正。 “哎?四个么!”陆天娜大惊。“哎呀这个苦瓜我不爱吃,你们吃你们吃。” 陆风恨不得掐死他这个脑子缺弦的妹妹,秦屿只顾端着碗吃饭,一句话不吭。陆风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家长里短的话题他也不会唠,干脆闭嘴扒拉米饭。陆天娜感觉到了这个诡异而尴尬的气氛,开始blabla找话题,讲她们学校的人和事,倒算解了这一点尴尬。这一家子都以奇奇怪怪别别扭扭的姿态吃完了这顿饭,陆风在内心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会习惯的。 秦屿自己也想不到,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居然能获得陆风全家的正式认可。虽然陆风全家就这么两个人,但是秦屿还是很意外,这样的事怎么想都很奇怪,喜欢上一个人男人就够奇怪的了,还是个警察。陆风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会不会想杀了他。 秦屿不是什么为了国家利益肯牺牲一切的人,他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他只是一个一腔热血报了警校的小警察。而他的一腔热血慢慢被时间磨平,磨到了骨子里,自己反而越来越沉静。他努力完成这个任务,是为了早点见到他的家人。亲情的羁绊是无法割断的,然而秦屿现在无异于又多了一个家庭。这个宅子不再仅仅是他工作的地点,最糟糕的是,这里的人已经开始把他当家人。 秦屿边擦着手里的餐具边叹气,已经在水池边站了一个小时,手上的动作一直未停,一直抱着那个碗擦了又擦,像是神情专注,又像在想什么心事。女仆们都惊恐的看着秦屿的动作,生怕秦管家将那个做工精致的瓷碗给擦个窟窿。 第73章 女婿上门 “秦管家……”旁边的女仆试着叫了叫秦屿,唤回秦屿的神智。 秦屿回头,一脸迷茫。 “那个……”女仆伸手指了指那只碗。 秦屿低头,淡定放下了碗。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就下班回去休息。”秦屿威严下了明令,转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了。 秦屿步伐缓慢,磨磨蹭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又神经质似的将房间整个都擦了一遍。铺被子的时候又发现被子有褶子,来来回回叠了几遍,才铺在床上。 这被子已经好久没住了,因为他自从住进陆家,就很少睡在自己房间,而是和陆风睡。秦屿想到这一层,又叹了一口气。 磨蹭了一个晚上,秦屿就是不想和陆风再住到一起。 秦屿现在被负罪感搞的心力交瘁,和陆风多呆在一起一分钟,心里就多难受一分。现在连陆天娜都承认了他的身份,他就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就这么登堂入室了,就这么成人家家人了,秦屿没想过这种事,如果说做管家是任务安排,做陆风的情人是形势所迫,那么这样堂而皇之的成为陆家的家人,则是大大出乎秦屿预料之外的。 秦屿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些,他宁愿就这么见不得光一辈子,做陆风的地下情人,做陆风众多情人中的一个。然而陆风的行动打破了他这类似于鸵鸟的想法,先是带着他去宴会,公众面前表现亲密,又带着他去私人小岛度假,最后金牙阿三闹出这绑架的一出,可谓闹的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些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这段不伦之恋,一时之间关于两人的八卦风头直盖过当红明星。 秦屿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想起他死去的师兄,一会想起陆风的温柔,一会又想起死去的辰昊……秦屿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似的,秦屿直接拿被子把头捂上,像是这样就不会再有烦恼,这么捂了一会,秦屿居然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秦屿本来以为陆风会来找他,结果陆风许久也没来,秦屿就放心大胆的踏实睡了。 秦屿又在早上5:30准时醒来,生物钟准的像定时炸弹似的,一定会在这个时间把秦屿炸起来。秦屿习惯性坐起,三两下脱了身上的睡袍,伸手摸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哎?秦屿懵了,昨晚不是穿着衣服睡的么。秦屿想起这茬,睁开眼睛一看四周,扑通就跳下床了。 “秦屿你怎么了?做恶梦了?”陆风一改往常的赖床,穿着整齐的拿着两件西装回头看着秦屿。 “我怎么会在你的卧室?”秦屿怒目。 “昨晚你太累了,倒在隔壁就睡了,我把你抱过来的。”陆风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我在那睡挺好的……”秦屿嘴角抽搐。 “你那屋的床是硬板床,哪里有这里的舒服,再说这里你也应该住习惯了才是。”陆风温柔一笑,伸手把两件西服拿在身前比划来比划去。“秦屿,看看那件好看。” 于是秦屿的分居计划就这么被破坏了。 “这么一大早起来挑衣服,老爷有什么重要的宴会?”秦屿立刻体现出了他的专业素质,站起身开始为陆风扯弄衣服,“如果是晚宴,衣服的颜色要庄重些,如果是饭局,这件比较合适。”秦屿扯起右边的那件棕色西装,真诚而专业的看着陆风。 “秦屿你忘了么,今天要去看岳父岳母。”陆风郑重拿起秦屿给挑的衣服,神色有些忐忑。“你说老人家会喜欢这样的么?要不要试试那件黑色的,看起来沉稳。” “今天?!”秦屿跳脚。“这……你真要去?我不是跟你说了么,他们受不了这个刺激。” “没关系,我打过交道的人太多了,讨老人家欢心……虽然以前没试过,现在愿意试试。”陆风自动把秦屿的关心理解为秦屿怕陆风受委屈,心里大为感动。 “陆风你……”秦屿刚刚因为睡眠得到改善的头疼,又炸开了。看来陆风是打定了主意了,记得秦屿第一次去关蓉蓉家里的时候就又激动又紧张的,这回陆风也是这么个状态,秦屿算是能感同身受。他现在怕的倒不是带男朋友见家长,也不是怕出柜,他最怕的是被陆风发现他的身份,他是一定不能回家的,他回家之后一定会被陆风发现,这已经成了一个死结,秦屿找不到解开的办法。 “别担心,就算他们为难我,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我不会把我那些臭架子摆在你家里的。”陆风看见秦屿紧皱的眉头,伸手搂过秦屿的脑袋,在秦屿脑门轻轻印下一吻,极尽温柔。 秦屿扯嘴唇笑笑,内心几近抓狂。 “回家总要买点东西,陆风你看着准备准备。”秦屿算是同意了陆风去看他父母,还给陆风提供了一个讨好老人家的小建议。陆风听着甚是高兴,屁颠屁颠就去准备拜访礼物了,越挑越是眼花缭乱,就差把他自己的保险柜搬出来了。 秦屿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拿出手机,也顾不得危险,从鞋底抠出一个手机卡换上,拨通了柯扬的电话。 “喂,柯头,救命!”秦屿压低了声音,语调急切。 “秦屿?出什么事了?你暴露了?”柯扬一听救命两字立刻就急了,呼啦一下从办公桌后站起,喷翻了一堆文件。 “没,也差不多了。”秦屿眼睛密切注意着门口,用最快的语速说出他目前的窘况。“陆风想去见我的父母,你快去找个两个人应付一下,陪我把这出戏演完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父母?”柯扬一头雾水,一转念也想明白了此中关节,他知道陆风对秦屿并不一般,却没想到陆风的进展这么快,都见父母了。柯扬气的牙痒痒,这都什么事啊。“你放心,把陆风带来这个地址,那里会有人接应你,倒时你只要配合行动就好,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记住了,保证完成任务!”秦屿压着声还跟那喊口号呢,喊完干脆利落挂电话,心跳直达160。秦屿幽幽看着房门,陆风没有突然回来,陆风正在楼下焦头烂额挑礼物…… “秦屿,你父亲喜欢什么牌子的烟?”陆风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一层汗,拆炸弹都没这么紧张过,离目的地越近,陆风就越没底,于是陆风采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方法,一路上对秦屿百般盘问。 “他……他不抽烟。”秦屿真怕自己说的哪句话与柯扬的安排不符,泄露了身份,一切回答都尽量保守。由于两个人交流时间太短,很多细节压根就没有商量,秦屿现在只知道柯扬在那边安排了人配合他,具体怎么配合秦屿也不知道。 “哎呀!坏菜了!”陆风一个急刹,秦屿险些把脑袋撞挡风玻璃上。 “出什么事了?” “我给岳父带了几条中华烟!”陆风一脸惊恐看着秦屿,表情几乎要哭了。“他不抽烟,我怎么办怎么办?” “……”秦屿有些后悔自己说那话了,太绝对了反而容易出事。“别紧张,他不抽可以拿去送礼嘛。” “哦,这我就放心了。”陆风又踩了油门,秦屿后背撞在座椅上。 “陆风,慢点开,安全要紧。”秦屿抓紧了车上的把手,窗外景物飞速后退,见证着陆风的一路狂飙。 秦屿这会想哭却也想笑,他从没见过陆风这么慌乱的样子,他是真的在乎,像是个第一次见丈母娘的愣头青,这都什么比喻。秦屿默默唾弃自己,就这么下意识的把自己定义的不能翻身了。 陆风的车速度虽快,奈何陆风紧张,在那个看似普通又老旧的小区门外转了好几十圈才停下了车。下车前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秦屿,我们走。” 秦屿此刻也是一副英勇就义的神情,“走!”说着秦屿转身就往小区门的反方向走。 陆风追上去把秦屿拖了回来,拍着秦屿胳膊安抚。“别怕,我都没紧张,你紧张什么。” “你都转了三十七圈了,还不紧张呢。”秦屿毫不留情的打击陆风。 “咳,转都转了,不能临阵脱逃。”说着陆风右手拽着秦屿的胳膊,左手拎着一大包礼物,雄纠纠气昂昂得上了楼。 “408是……”陆风把秦屿给他的地址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停下,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又给秦屿拍了拍胳膊上被掐住来的褶皱。“我们……敲门?” 秦屿叹口气,按响了门铃。 一声…… 两声…… 三声……陆风秦屿颇有默契的一同内心默默发抖,tmd怎么比炸弹倒计时还吓人! 终于在第三声门铃响后,门被缓缓打开了,一个矮小而慈祥的老太太满头的银发,颤巍巍的打开了门。老太太脖子上挂着老花镜,将眼睛凑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又在秦屿脸上转了第二圈之后,老太太哭了,一把抱住了秦屿的腰。 “我的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第74章 扫把神功 老太太颤巍巍的一把将秦屿抱住,秦屿就算再紧张,本能的反应能力还是在的,抬手就抱住了老太太的后背,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妈,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看您了么?” “你呀,一直忙忙忙,多回家看看多好。”老太太抹抹眼泪,抬头看了看陆风,好像才注意到这个人似的。“这是谁啊?” “这是……”秦屿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朋友,走走,进屋说去。”老太太很热情,把两人都迎进了屋。 屋里摆设简单,家具老旧却整洁,一个老头带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头也没抬问道。“老婆子,谁啊?” “谁?还能有谁,儿子回来了。”老太太高兴的什么似的,上前几步抢了老头手里的报纸。 “儿子回来了?”老头这才抬起头,目光中明显的显露着激动的情绪,屁股抬起来想要迎上去,又坐下了,沉稳了一下声音,说道。“坐,这些日子工作辛苦么?” “谢谢爸。”秦屿在那老头面前规规矩矩的,拽着陆风坐在了沙发对面。 陆风算是看出来了,秦屿这也是中国典型的母慈父严的家庭。 “伯父您好,我叫陆风,这是我带给您的礼物。”陆风把那包东西放在茶几上,态度温柔而谦和。 “陆风?你是我们小屿的……?”老头抬头看着这个衣衫考究的男人,带着疑惑。 “我是他……”陆风深吸一口气,似是纠结了一会,最后决定说实话,“我是他男朋友。” “啥?”老头手一抖,刚拿起的报纸又掉了。 “爸,您没事,您听我说。”秦屿狠狠捏了陆风胳膊一把,上前扶着老头后背。“爸,我们两个人是在一起,但是我们是真心待对方的,爸你相信我们好不好,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老头本来没怎么生气,秦屿这么一解释,老头气的浑身都开始发抖了。“成年人就带个男人回家?那咱们老秦家不就断后了么?我和你妈辛苦了大半辈子让你出国!就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老头气得连连咳嗽,起身从旮旯掏出一把笤帚,追着秦屿就开始打。 “打小你就不让人省心,又闯祸,看我不打死你!” “哎!爸,爸你别生气!”秦屿看那老头气哼哼拎着笤帚就追来了,愣了那么一会后背还真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身上疼了才想起来跑,跑了一段又回去拽着陆风一起跑。 老头打秦屿不过瘾,连带着陆风一起打,笤帚上都是灰,拍了陆风一身,打的那叫一个尘土飞扬鸡飞狗跳。 “伯父!伯父你别生气,我会照顾好秦屿的,嗷!”陆风说话都变了音,满屋子乱窜。 老太太跑的慢,手里拎着个拖布杆,更有杀伤力,边追着边哭,“都是你这个坏小子,教坏了我们秦屿,我还等着抱孙子呢!老头子,打出去!” 说着两位老人家齐心协力开始追打陆风秦屿,两人只能躲闪还不能还手,要是街上遇到流氓了能一个人掀翻十个,这老头老太太都是秦屿的至亲,陆风说什么也不会动手的,虽然窝火却也只能吃了这个亏。 “陆风,咱俩跑!”混乱中秦屿拽着陆风袖子就往门外窜。 陆风本来还想和两位老人家好好说说,想不到这才第一句话就把两人惹毛了。他以为老头老太太再难搞定,也比他遇到的那些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强。现在他发现他错了,这战斗力,简直能赶上两支冲锋枪。陆风此刻也只能没出息的跟着秦屿往外跑,两人一跑出门口,老头的笤帚就跟着扔了出来,正好砸陆风脏兮兮的背上,砸起一股烟儿。 “小兔崽子,你再敢回来试试!我打断你一条腿,从此我们秦家,没有你这个人!!”老头气哼哼撩了狠话,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秦屿和陆风两人一身狼狈,陆风拄着膝盖喘着粗气,看着秦屿说道。“要不……你再回去看看?” 秦屿犹豫。 这时门再一次打开,哐当一声把陆风那一包东西扔出来了,老太太恶狠狠剜了陆风一眼,砰的关上了门。 这会陆风也不执着了,和秦屿灰头土脸的下楼了。 “那个……对不起啊。”秦屿坐在小区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有些歉意看着陆风。 “没事,我有心理准备。”陆风嘴里说着没事,心里还是不好受的,长这么大就没被人这么欺负过,更窝火的是他还没办法还手。这浑身都是尘土的,陆风也顾不得讲究了,陪着秦屿一起坐在马路牙子上,忧伤的看着大街上车来车往,以及被人来人往围观。 “我说过他们很传统……”秦屿知道自己这次没说错话,这句总算说到了点子上。房间里的两位老人自然不是他的双亲,那只是柯扬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弄来的“临时演员”,秦屿想过很多种配合的方式,却没想到却是被人拿着扫把扫地出门,还断绝了父子关系。秦屿这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出闹剧确实帮他解了燃眉之急,正好也让陆风最近一段时间内不会再张罗看他的父母。不过看见这两个老人秦屿心里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真有一天他将陆风带到那两个人面前,也许陆风真的会被打出来。 “嗯,确实传统。”陆风认同点了点头,陆风的父母过世的早,从来没照顾过老人,还真摸不透老人的脾气。明明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差,无论是外貌,地位,风度,都该符合老人们心中的好女婿形象,不就是差了个性别么,居然这么生气…… “那我们回去。”秦屿抬头看了一眼居民楼上一层一层的窗户,知道也许他的柯头就在哪层看着他。柯扬对他们的这段关系极度的反对,这种用身体换取情报的方法根本就上不得台面,当初之所以派秦屿去,也是因为他是男人,在这方面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想不到男人也出了问题,柯扬简直都要气得吐血。这会柯扬要是看见他和陆风两个人亲密的在一起,不定气成什么样呢,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还是早些撤离为妙。 “走。”陆风兴致不高,将手上的烟头扔在地上,起身走向停车处。 秦屿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在车门关上的瞬间放下了。只不过陆风的一句话,让秦屿放下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你父母做了什么我不会追求,晚上从你身上讨回来。”陆风说着胳膊紧紧箍住秦屿的头,吻上了秦屿的嘴唇。类似于惩罚性质的吻,极大的力道碾压着秦屿的嘴唇,逼的秦屿连气都喘不匀了。 吻了足足几分钟陆风才放开,还有些意犹未尽。之前铁青的脸色缓和很多,看来陆风确实是把之前受的气都发泄在这了。 秦屿抬手擦了擦嘴唇上沾染的津液,喘着气斜眼瞪了陆风一眼,这一眼却还带着秦屿都不自查的风情。陆风看着秦屿这副模样心情大好,一脚油门车就窜出去了,算是把之前受的气都解了。 车子一路平稳,秦屿的手却一路没有老实,顺着陆风的腿,前前后后抚弄着。似是爱抚又似挑逗,时轻时重,挠的陆风心里都跟着痒。 “秦屿,你干什么?”陆风的眼睛还是看着前面的路况,声音却已经开始发哑。 “陆风,你这岳父岳母的叫了这么多天了,我想让你明白,我不是个娇滴滴的姑娘。”秦屿转头看着陆风的侧脸,刀削似的线条生硬而锋利,却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那么柔和。秦屿从来都不是软柿子,长相也是帅气丝毫说不上阴柔,秦屿本来对攻受之分没什么概念,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压了秦屿还不自觉。直到陆风一口一个岳父叫的顺口的时候秦屿才明白过来,自己是那个女方的角色,这才在心里不爽了很久。 这会陆风专心开车,秦屿才抓到一个报复的机会,陆风的手被方向盘牵制着,车还上了高速不能停车。秦屿手下动作的更大胆,顺着陆风的大腿根缝隙就滑了下去,隔着裤子在陆风的两腿之间来来回回的抚摸着。 靠!陆风暗骂一声,身下已经不自觉起了反应。 秦屿也感应到了陆风不自觉的勃起,心里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这种掌控感和征服感,是男人的最爱。车内没有人说话,车外的景物在飞速后退,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秦屿的手指抚上凸起的那处,隔着绕着圈的抚弄,惹来陆风更加粗重的呼吸。但是陆风没有出声拒绝,陆风默认了秦屿的一系列动作,放任自己的身体在秦屿的掌控的之中,这对陆风来说,也是一种新鲜感和挑战性并具的感觉。 于是秦屿更加大胆,手指推开了陆风的腰带搭扣,这个搭扣他很熟悉,陆风的每一件衣服他都熟悉,每一个扣子都亲手检查过做工和安全性,陆风的这条腰带秦屿也不知道解过多少回。有时候是陆风睡觉的时候支使他给脱衣服,有时候是情难自禁…… 第75章 激情速度 第75章激情速度秦屿的手指修长而从容,指甲干净透明,慢慢抚摸过陆风的腰带,两根手指拉开拉线,缓缓将手探入。那处温暖的位置,正散发着如火一样样的温度。秦屿的手指隔着纯棉的内裤布料,抚摸着那钢筋一般硬的东西,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不快不慢,不疾不徐。 陆风却被这样的速度折磨的浑身都像是冒着火一般,欲望被挑起,在身体里灼灼燃烧着。陆风咬着牙偏头看着秦屿,眼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秦屿,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会让你后悔的。” “专心开车,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出车祸。”秦屿手指用力捏了捏陆风的软弱,陆风立刻呼吸一滞。车子一歪险些撞上护栏,陆风赶紧回头认真注视着路况,不敢再分神。 然而身下的那只销魂的手又在乱动,手法虽然生涩,却像是了解陆风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每一下都揉捏的恰到好处,不多时陆风就已经硬的不能自已,想要冲破那窄小的内裤的束缚。 秦屿第一次找到了掌控的快感,手上的动作愈加卖力,将陆风伺候的舒舒服服,秦屿往下扒着陆风的裤子的时候,陆风还配合着抬起了屁股。 秦屿一开始还抱着报复陆风的心态,他还记得他每天被陆风折腾成什么样,越是想要陆风越是难为,折腾他求饶,说出那些羞耻的话,秦屿想着今天就要让陆风也尝尝这滋味。然而陆风的脸上却一丁点窘迫也没有,在这样的高速公路上,反而一副如鱼得水的表情,要多享受有多享受。秦屿此时忽然觉得让陆风舒服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想看着陆风因为他而露出舒服的表情,因为他而意乱情迷,因为他而展现出与以往不同的陆风。 秦屿的动作越来越娴熟,慢慢摸索中找到了陆风的弱点,时不时刺激着敏感的前端,手劲也不断加大。这种最直接的身体刺激让陆风很快进入状态,高速公路上汽车来来往往,陆风也跟着加大了油门,风从开着的窗户灌进来,吹乱了两个人的头发,极致的速度使人身体肾上腺素飙升,快感顺着脊柱直通大脑。身下也在秦屿的手中达到了极限,终于在秦屿的一个用力撸动中达到了极限。 秦屿看着陆风享受着高潮的表情,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喑哑。 “陆风,我还没享受到呢。” 陆风听见秦屿的话,心头一震,狠狠踩下了油门。 车像一溜烟似的一路飙车回到宅子,陆风秦屿一下车就吻成一团,急喘的粗气暴露两个人的浓烈欲望,恨不得将对方碾碎了吞咽入腹。为两人开门的保全看着两个人的这幅模样,轻轻咳嗽了一声。 陆风回头剜了这个不懂事的小弟一眼,小弟立刻吓得腿软,一脸苦瓜色大气都不敢喘。 陆风这才满意转过身,继续和秦屿近乎疯狂的吻着,两人从大门口下车一路吻到住宅客厅,门被踢开的时候陆风的鞋都甩了进来,秦屿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半挂在肩膀的衬衫,陆风回脚踢上门,再转身时发现秦屿已经僵硬站在门口。 陆风顺着秦屿的目光看过去,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尴尬,片刻后又恢复了冷静,口气中带着兴致被打扰的怒气看向在客厅沙发正中坐着的女人。 “你怎么会来这里?谁允许你进来的?” “允许?我的脸就是通行证。”漂亮女人笑的张扬,站起身朝陆风走去,不少于十厘米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脆响。“稍微有点见识的都应该认得我的脸,何况我和你还有那么一点交情,就凭着这点交情他们也不敢拦我。” “交情?隋小姐,你还真会套关系,上次的酒宴我还没答谢你你就自己上门来了。”陆风看着贴上来的隋子砚,口气中带着轻蔑和阴森,他陆风可不是大度的人,谁踩过他一脚他定会将人直接踩入土中才罢休,上次在隋家的酒会上隋子砚是怎么欺负秦屿的,陆风可还记在心里。若不是这些日子接连出事没有那么多精力,陆风早就命人去扒了这女人的衣服绑起来扔在人口最多的闹市区展览了。 “陆老大可不是记仇的人,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道义,如果昔日的盟友有难,肯定不会不出手相助的。”隋子砚虽然神态依然是旧日的嚣张,眉心间却有着抹不去的愁意。 “别给我扣高帽子,隋副市长马上就要升任市长,你们家的门槛都要被送礼的讨好的踩破了。听说副市长现在被调到上头去学习进修去了,果断日子回来就可走马上任,这正是你们最风光的时候,又哪里来得难?隋小姐别拿我们开玩笑了,你们是正道的神仙,我们是暗处的妖魔,根本就是井水河水互不相犯就好,也谈不上什么盟友。”陆风几句话把两者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话里话外带着赶人的意思。 陆风在车里那次本来就急促匆忙,完全不够发泄身体里的欲望,反而愈演愈烈,恨不得与秦屿再好好亲热几回。这会子正是两人干柴烈火的时候,隋子砚偏来这里捣乱,陆风怎能不生气。 秦屿自知自己的窘迫样子被隋子砚看到,心里更是不好受,上次就是在这个女人的逼迫下险些失去尊严,这次却和陆风亲热被她撞个正着,这个女人简直就像秦屿的克星,秦屿见到她就从心底往外的不舒服。之前陆风说要报复这女人秦屿还一而再的拦着,这会陆风没有给她好脸色看,秦屿心里跟着痛快不少。 “话不能这么说,上次的酒会的事我们是冤枉了秦先生,只是陆先生你并不是无辜的,你搞的花样我们当时没看透,之后可是查的清清楚楚。”隋子砚嘴角微微翘起,涂着高级唇膏的嘴唇光滑好看,却少了一分天然,连笑容都带着那股子久入风尘的刻意和圆滑。 “你怀疑我?”陆风眉头一挑,“这么说你是来威胁我的?” “在黑道老大的面前谈威胁,这岂不是板门弄斧?”隋子砚此刻倒是谦虚起来了,只是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小卫要是懂的这个道理,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 “你知道的不少啊,有话直说,你想要干什么?”陆风此刻算是明白隋子砚是有备而来,上次宴会的时候,陆风偷偷安排了人手在宴会的工作人员中,那个拿着检测器检查秦屿的小卫就是陆风的手下,照片也是那人拍的,传出去就是为了引起混乱,让隋副市长的位子不能坐稳,局势越是混乱,黑道越容易从中渔利。只是听着隋子砚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知道了他在他们身边埋伏人手的事情,而且那个小卫可能也暴露了。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我也不多说废话了,我实话跟你说,隋家遇到了危机,我需要你的帮助。”隋子砚长长的睫毛有着睫毛膏刷过的痕迹,一双画着精致小烟熏的眼睛异常认真的看着陆风。 “危机?你们不是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怎么忽然就出了危机?”陆风有些拿捏不准这丫头话里的意思,这人到底是要来威胁陆风拿什么好处,还是真的需要帮忙,到底哪句话才是真的,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实不相瞒,我父亲所谓的出去学习,不过是被检察院请走秘密调查了,他们暂时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够提起起诉,但是如果再查下去,一定难以保住父亲。父亲走之前,告诉我来找你,他说……如果我无家可归,这里是安全的。”隋子砚说着已经有眼泪在眼眶里滚动,但是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能帮你什么?”陆风不解的看着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有些无奈问道。他们黑道和白道向来都是私下联系紧密,表面却井水不犯河水,他和隋副市长的往来也并不多,只不过是一些过得去的表面关系。 “让我留在这里,父亲说就算是通缉犯到了你这里都会得到庇佑。我需要用最快的手段获得各种渠道的消息,我需要为营救父亲做充足的准备,但是现在对我来说没有哪里是真正安全的,如果父亲被抓这事被泄露出去,墙倒众人推,到时事态真的无法预料。只有在你这里,可以得到最快速的消息,也可以让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隋子砚分析的头头是道,瞪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陆风。 “你又不是通缉犯,我为什么要留你在这里?”陆风无所谓一笑,转身打开了房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隋小姐是富家千金,这种地方怕是不适合你,与其住在这里不如去找一家五星宾馆?” “陆风!你……”隋子砚气的银牙紧咬小脸煞白,这陆风太不近人情,她又不愿意放下自尊来开口求他。陆风所说千金小姐,不过就是讽刺她说话太过盛气凌人,求人也没有求人的态度,摆明了是在拿着架子要隋子砚低头。隋子砚冷哼一声,还是不肯就此服软,最后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你开个价。” 第76章 不速之客 第76章不速之客“开价?”陆风冷哼一声,“你当我这里是宾馆么?有钱就了不起了么?我陆风难道缺你那几个房租?”陆风有些好笑,这个女人太不自量力,明明是来寻求保护,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人喜欢,那么多追着她不放的男人如今怎么没见一个人帮她,还不是只为了她的钱势,有几个真心。 “我知道你不缺钱,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收留我,我真的是无处可去了,你到底帮不帮我,给句话就好。”隋子砚说着,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之前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过是装出来的,习惯性的不低头,却也不得不低这一次头。他们隋家一完,定有不知多少人落井下石,不论黑道白道,能为她争风挡雨的只有陆风。她和陆风没有什么大交情,也不至于结什么大仇怨。陆风犹豫这么久无非是为了钱而已,说了这么半天陆风又不要钱,倒是让隋子砚的心里没了底。她哪里知道上次她羞辱秦屿让陆风彻底生了气,陆风和秦屿的关系隋子砚一个外人怎么能参的透。陆风是什么人,身边莺莺燕燕多了去了,他哪能真对一个人上心。何况秦屿是个男人,连给陆风留种都做不到,隋子砚认为陆风也不过是一时图个新鲜,她惹了秦屿也就惹了,陆风不会太在意。 她哪知道陆风和秦屿已经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她要是看见陆风为了秦屿扎自己三刀又为秦屿拆炸弹的场景,心里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早这么痛快不就好了,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你既然找到我陆风头上,说明是信任我,又何必和我谈钱。”陆风伸手揽过秦屿大步走到屋内的沙发上,不顾秦屿的挣扎把秦屿抱在自己的怀里。“隋小姐,既然你有难,凭着我和你父亲以前的合作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你先暂时在这里住下,等什么时候事情有了转机你再寻别处安身。” “你同意了?”这下倒轮到隋子砚惊讶了,她看陆风这么久没同意,一定是想办法从她手里卡走更多的条件,想不到居然答应的这样痛快。这就是陆风和商人的区别,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陆风却讲义气。真想赚钱他有的是手段,趁一个小姑娘之危的事他还不屑做。 “有什么不同意的,连通缉犯我都敢收,你一个小姑娘我又怕什么。”陆风转头看看秦屿的脸色,秦屿因为坐在陆风的腿上脸色有些不自然,却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显露出不高兴的神色。陆风欣慰地在秦屿脸上亲了一大口,松开了禁锢秦屿身体的手。“秦管家,把客房给隋小姐收拾收拾。带她去房间看看,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帮她处理就好。” “是,老爷。”陆风一松手秦屿就立刻站起身,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衫,秦屿已经趁人不注意偷偷系上了扣子,手臂上搭着秦屿自己的西装,秦屿朝陆风躬了躬身,又朝隋子砚点了点头。“隋小姐,请跟我来,注意脚下的楼梯。” “麻烦秦管家了。”隋子砚笑盈盈跟在秦屿身后,看着秦屿衬衫上的褶皱有些出神。 “这就是您的房间了。”秦屿在门口停下,回身时正好撞上隋子砚审视的目光。隋子砚的眼神直接而嚣张,上上下下把秦屿看了几遍。这样的事秦屿不是没遇到过,他被陆风视奸过不是一回两回,对这种事早就有了免疫力,只是这隋小姐的眼睛中还带着不屑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的不屑和嘲讽,像是一根刺直直刺向秦屿心底。秦屿瞬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感觉这个女人不简单,住进陆家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这种感觉并不能成为证据,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能因为直觉两个字就去告诉陆风把这个女人扫出门外,他能做的只是多盯紧这个女人,防止她有什么异动。 “那边那个床,我不喜欢床对着门口,帮我挪到那边去。”隋子砚脸上带笑,毫不客气开始挑剔房间内的摆设。“还有这个床单,不知道铺了多久了,秦管家不如一起洗洗,都说秦管家最会保养衣物,这床单的面料还不差,秦管家亲手洗才不会坏了这面料的本来的质地。还有那边的那个柜子,也要跟着床换一个房间,我习惯那样的摆设。哦呀,这么多事真的是麻烦秦管家了,我想秦管家不会介意的,是吗?” “隋小姐放心,这些是我的本分。”秦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显示出不耐或者不满。直接走到床前将床单扯下,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桌上。之后又卷起袖子,将床和柜子推到了房间的另一侧。秦屿的动作不紧不慢,极有条理,并没有因为隋子砚的故意刁难而显示出什么负面情绪,充分显示了秦屿的专业和素养。秦屿的动作虽然并不忙乱,效率却很可观,不到半个小时就将隋子砚所安排的事情处理好,拿着要洗的床单笔直的站在隋子砚面前。“请问隋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没有了,你下去,有事我随时叫你。”看见秦屿并不介意她的刁难,隋子砚反倒觉得无趣。要么是这个人脾气太好,要不然就是心机太深。能这么喜怒不形于色,秦屿这个人绝对不简单。隋子砚看着秦屿坦然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做着评价。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对自己做的事造成阻碍。要是他识相能不搀和自然最好,要是敢阻挠或者告密,就一定留不得。 秦屿走下楼梯的时候看见陆风就站在楼梯口,两人目光相撞,秦屿不自觉躲开。陆风拽住秦屿的胳膊,开口“怎么?她难为你了?” “没有,不过是洗个床单。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隋小姐既然住到了陆家就是陆家的客人,我作为陆家的管家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她呢?”秦屿拍拍陆风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安慰似的笑道。“我可是一个专业的管家,而且过去的那些事情我已经不在意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待我这么真心,我还要感谢她才对。” “原来是这样么?”陆风听见秦屿的话眼睛一亮,拽过秦屿又在嘴唇上亲吻了片刻。“那晚的你真的帅呆了,你的衣服只能我来脱,别人一个指头都不能碰。” “别闹,隋小姐也许会下来。”秦屿轻轻转头避开陆风的亲吻,之前在车上生发出的欲望早在进屋看见隋子砚的时候就软了下来,这会陆风又来挑逗,秦屿怕又被人打扰,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着自己不要产生欲望。 “怕什么,这里是我家又不是她家,她不过是寄人篱下,敢说三道四我就派人拔了她的舌头。”陆风说着手上更加放肆,顺着秦屿的胳膊来回的抚摸着,另一只手搭上秦屿的后腰,撩开秦屿的衣服下摆。车里的那一次根本就不过瘾,原本打算趁着回来好好吃一顿,结果被隋子砚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给搅合了,陆风心里就跟憋着一团火似的,这会又见到秦屿就有起了心思,也不过两个人都在楼梯上,动作越来越放肆。 “这才下午,我还有事,等晚上好不好?”秦屿伸手轻轻拉下陆风伸到身后的手,在陆风的脸上印下一吻。“我的工作不做好会让其他仆人看笑话的,到时候就算你不想解雇我我也没脸留在这里了。” “你就是凡事太认真。”陆风感叹了一句,也不知是哀怨还是赞赏,只能乖乖放开了秦屿,任由秦屿去忙。 秦屿的工作简单却繁琐,虽然多数时候只是动动嘴皮子,让其他女仆去做具体的事情,但是最后的检查确认却是要他一个人亲自来的。地板的清洁,是否有损坏,灯具的开关数量,餐具的多少,琐碎的生活细节,处处体现出管家的重要性。 不过今天秦屿的工作却增加了一项,收拾好那些琐碎杂事之后已经是晚上,秦屿一个人亲手洗隋小姐的床单。贴身的床单一般都是柔软的高档面料,以确保舒适性和柔软度。这样的面料自然不能机洗,秦屿蹲在水洗房,一点点搓着水盆里的床单。水温是60°,秦屿连手套都没戴,修长的手指上沾满洗衣粉的泡沫。 秦屿洗好床单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加上脱水熨烫,又折腾了一会。陆风早就等秦屿等的不耐烦,打电话说想要到水房来找他都被秦屿拦住了,陆风只能一个人默默坐在卧室等着秦屿忙完之后回来侍寝。秦屿自己也有点着急,他答应陆风要好好补偿他,秦屿怎么会不知道陆风在等着他呢。秦屿将熨烫好的干净床单叠好放起,终于算是将所有的活计搞定,秦屿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在秦屿从水房出来走到楼梯的时候,忽然听见一楼的左侧有响动传来。怎么?这才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忍不住了么? 第77章 黄雀在后 第77章黄雀在后秦屿听见了声响,一闪身隐藏在门后,确定了对方没有看见他就轻轻向声音的发源处走去。秦屿的跟踪技术高超,脚底落在地板上悄无声息,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亮,他知道那个女人突然住进来准是没安好心,想不到这么快就现了原形。秦屿想到这心里还有一丝快意,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轻微,却没能逃过秦屿的耳朵。每走近一步,秦屿就能从这声音里分辨出更多的信息。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脚步声是女人发出的,只有高跟鞋接触地面才会发出那样的脆响,那人是在翻找什么东西,动作虽然轻微,却也不可避免发出了声响。 秦屿几乎可以肯定就是那个隋子砚在捣鬼,她一定是来陆家偷什么东西。秦屿心里一凛,难道这隋子砚盯上了陆家的什么东西么?就在这思索的过程中,秦屿已经走到了门口,手指拧上了门把手。 就在秦屿将要推门而入的瞬间,忽然一只手搭在了秦屿的肩膀上。就算是秦屿这种心理素质强硬的人还难免一惊,匆忙回头看见了隋子砚的脸。 “秦管家,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隋子砚笑意盈盈,一脸闲适看着秦屿,神色平静的先发制人。 “我只是睡前例行检查门锁,这也是管家的职责之一。”秦屿说着咔哒一声将书房的门锁锁上,转头微笑看着隋子砚。“那么隋小姐你呢?这么晚怎么不在房里休息?” “睡不着,倒了杯牛奶喝。客房的冰箱里没有牛奶,只能到下面来拿。”隋子砚说着举了举手里的杯子,面色无奈。 秦屿轻挑了眼帘看了一眼,的确是一杯牛奶。 “这倒是我的失职了,没有给隋小姐准备周全,我明日就会给隋小姐的房间里添好食物和一些必需品。这么晚了我也该下班休息了,隋小姐要不要一起上去?”这个女人如此狡猾,绝对不能将她一个人留在楼下。 “好啊。”隋子砚倒是没什么犹豫,径自走在了前面。隋子砚穿着半透明的纱质睡衣,袅袅婷婷的走在前面,秦屿饶是没有敢多看,也看见了隋子砚隐藏在睡衣里若隐若现的细腰曲线,和蕾丝的三角内裤。秦屿的脸色不知不觉有些泛红,这个女人,在别人的家里居然还如此不收敛,简直就是……放荡!秦屿咬牙切齿,一路跟着隋子砚走到隋子砚房门口,待隋子砚进了屋秦屿才放心回到陆风的卧室。 他之所以如此绅士的将隋子砚亲自送回房间,只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她。这种强烈的直觉指使着秦屿对隋子砚防心甚重,秦屿宁愿相信自己的这份直觉是因为他小心眼记仇才会有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多心,他不想陆风被人不明不白的暗算。 陆风这个人太有担当,出了什么乱子都一个人扛下来,讲义气,讲道义。陆风的身上有的是那种武侠小说中才有的江湖习气,亦正亦邪,又义气非常。若是有人背叛他,则出手狠辣。 而秦屿,注定了要背叛他。 秦屿进屋的时候陆风半倚在床上,身上穿着白色柔软的浴袍,膝盖上放着一本英文书,半开着摊在被子上。陆风的眼睛却闭上了,呼吸均匀,时不时点着头。 秦屿被陆风这时候的样子逗笑了,伸手轻轻将书拿起,居然是全英文版的《哈利波特》,这会秦屿笑的更欢了,这陆风的品味还真是多变,竟然什么都有涉猎。秦屿把陆风的枕头放下,轻轻将陆风放倒在床上。正要给陆风盖被子时,腰上忽然一阵大力传来,秦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后背就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陆风跪在床上,那张线条锋利的脸就在秦屿的眼前,陆风低头用下巴蹭着秦屿的脖颈,类似于撒娇似的软懦鼻音。“秦屿,你怎么才回来。” “我不是才整理好东西么。”秦屿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昏黄气氛灯,脖颈皮肤被带着胡茬的下巴摩挲,身体是从未有过的放松。“怎么?等急了?” “嗯,我都等得睡着了,梦见你回来就脱衣服。”陆风闭着眼睛缓缓说道,语气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哎?你怎么没脱?看来刚刚真是做梦。” “抱歉扰了你的好梦。”秦屿手指抚摸着陆风的头发,两个人就这么静静依偎在一起,温馨而平静。“白天说的事,还要不要?” “嗯?白天什么事?”陆风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又沉重闭上。“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你快来陪我睡觉。” “这可是你说的,明早起来别怪我。”秦屿笑着脱了衣服钻进了陆风的被窝,两个人抱在一起,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窝着。柔软的被子将两个男人的身躯包裹,大号的双人床丝毫不显得拥挤。陆风和秦屿两个人虽然都运动细胞发达,睡觉却意外的老实,通常都是什么姿势睡着什么姿势醒来,从来也不抢被子,早上醒来还是暖暖的被窝,舒服得像是要把两个人溺死在被窝里。 陆风含含糊糊嗯了一声,抱住秦屿的腰往被子里缩了缩,呼吸声就一声比一声深沉缓慢,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看来是秦屿回来的太晚,陆风真的困了,连之前说好的两个人晚上好好做一场来弥补之前被破坏的那一场的事都给忘了。陆风这个精虫上脑的人竟然会忘了这种事,还让秦屿好生惊讶了一会。 陆风忘了最好,秦屿可不会把他再折腾醒,让他想起来那事最后挨折腾的还是秦屿自己。秦屿抬手关了灯,回抱住陆风的身体,也进入了梦乡。 陆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却怎么想也没想起来。陆风让秦屿把他的行程计划表拿来,翻了三遍也没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就在陆风开车去公司的路上,陆风才一拍大腿,原来是忘了和秦屿说好的那事儿,真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陆风的一天在懊悔中度过了。 而此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区里,一家住户迎来了第二个来访的奇怪客人。这个男人斯斯文文,带着一股子书卷气,对待这户人家的主人都客客气气,这两个主人却吓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 陆文手里端着老太太刚刚给沏好的热茶,缓缓吹了两口气。 “这并不是正宗的黄山小种,只是一些淘汰的碎茶,不过你们能喝得起这个茶也算不错了。”陆文将茶杯又放下,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老人。 “辰大爷,辰大娘,你们的儿子是警队牺牲的一名警察,他在黑道卧底了五年,最终身份暴露死在了黑道的枪口下。我知道你们想他,我也理解老人家心里的那份执着。”陆文深深叹了一口气。“我和辰昊曾经也是好兄弟,他死前还告诉我们照顾好他的爹娘。我知道他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们出事,大爷大娘,你们就告诉我,昨天来到家里的那个秦屿,真实身份是什么,我就好好的照顾你们,不会让你们受到一根头发的伤害。” “你……你休想!”老头气得牙都在抖,半天挤出这么几个字来。这个人带着一堆人气势冲冲来到自己家,还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真枪实弹,着实把两个老人吓得不轻。“你们害死昊儿还不够么,竟然还敢这么嚣张,就不怕报应么你们!” “老爷子,您先别生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和辰昊并没有什么冤仇,害死他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陆风。”陆文脸上露出笑意,目光像是能穿透钟老人的心脏一样。“我想陆风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 “陆风……”老头身边的老太太拽了拽老头的胳膊,“昨天来的那个,他不是自己说他叫陆风么!” “是他?”老头想起昨天那鸡飞狗跳的一幕,只觉得是什么闹剧,根本没想过自己从眼皮子底下放走的人竟然是杀害儿子的凶手! “老爷子,陆风就是陆老大,这您应该知道。您儿子就是死在他的手里,而他昨天还大摇大摆来到了您的家里。这件事根本不用我说,您就明白这个人有多嚣张了。”陆文几句话就抓住了两位老人的死穴,白发人送黑发人,没有什么比这更锥心。 “你……你胡说!就算那是陆风,我也不会告诉你关于秦屿的事!”老头在理智崩溃的前夕控制住了,并没有上陆文的当。 “陆风有没有说他和那秦屿是什么关系?他们是仇人还是朋友?这个秦屿与陆风关系是怎样的你们难道看不出来么?他是你们值得用生命保护的人么?”陆文的话语一句比一句犀利,像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子往两人心上戳着。“也许你们拼着命保护的人,正是导致你儿子死亡的原因,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么?” “他们的关系……”老头有些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嘴唇张合半天才吐出几个字,“男朋……友?” 第78章 身份暴露 第78章身份暴露老人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神情已经有些呆滞了,他之前见到二人前来,只顾着完成自己的任务,哪里真的发现两个人的关系呢,现在经陆文这么一提醒,才发现是自己忽略了两个人真正的关系。如果陆风和秦屿是那样亲密的关系,自己拼着命的护着秦屿又是为什么呢,这根本就是没必要啊。 “老爷子,这回您明白了么?”陆文看出老人的心理,循循善诱,声音缓慢带着蛊惑性,像是所有人都是坏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老人的那边。“他们两个之间的那种关系,那个秦屿也算是害死您儿子的一员,您还为什么要帮他?告诉我,他不是你儿子,你为什么要冒充他的父亲,这幕后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你都查出来我的亲儿子是谁,我想瞒也瞒不了你了。”老头长叹一口气,神情悲伤中含着坚定。“至于那个秦屿,我真的不认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没有骗你。” “到现在您还护着他?他是害死您儿子的帮凶啊,您难道不想为死去的儿子报仇么?就让那两个凶手这么逍遥法外么?”陆文更加着急的看着老人,伸手握住了老人的手,目光炯炯,“老爷子,只要您告诉我秦屿的真实身份,您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您做到。” “你别在这里装好心了,陆风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老人抬头看了一眼陆文身后站着的那一排穿着随意表情狰狞的男人,下了定论。“让你如意了也是对不起我的儿子,你走,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辰老爷子,我真的是辰昊的好兄弟,他虽然是警察,但是和我那五年的交情不是假的啊,我不想让他这么枉死,才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陆文晓之以理之后又动之以情,说着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角又将眼镜戴上,看起来哀伤至极。“秦屿的身份是扳倒陆风的关键,只要您告诉了我,我就有办法为您儿子报仇,这是对你对我都有利的事情,您怎么就不愿意呢?” “你走,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老人像是突然就倔强起来,闭紧了嘴唇。 “老爷子,您怎么就这么固执呢?”陆文一脸遗憾看着那老头,轻轻摇着头。“您还没见过您儿子的尸体呢,要是这么不合作,我不介意把他的尸体一块一块的寄给您,让您好好见一见。” “你!!”老头猛的站起,浑身都因气愤在颤抖。此刻陆文凶相毕露,辰老倒是开始庆幸自己之前什么都没说,没有被他所骗。“你个小畜生,我和你拼了!”说着就一下子跃起向陆文扑去。 “老头子,你冷静啊,咱斗不过他啊。”老太太吓得赶紧去拽往陆文身上扑的辰老头,奈何就晚了那么一秒,老头已经扑到了陆文的面前。陆文虽然不如陆武那么能打那么有力气,好歹也是正当壮年,对付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还是绰绰有余。见老头扑来也没有慌张,抬起一脚就将老头踹了个跟头。老头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半天硬是没爬起来。 老太太哭哭啼啼跑过去扶,力气不够也拽不起来,干脆也坐在地上陪着老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寻思这命咋就这么苦……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如今相依为命的老头子也出了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年轻人啊,你别难为我们老两口了,我告诉你还不行么。”老太太拿手背抹了抹眼泪开口道,“其实啊,我们就是配合着演戏,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清楚。有人花钱雇我们演父母,我们就接了,也不认识什么风什么雨的,花钱那人告诉我们,直接打出去就完事了,根本不用管他们的身份。” 老头在一边拽着老太太的袖子不让说,想开口却因为着急反而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的猛咳嗽,像是一不留神就会把肺咳出来似的。老太太脸上表情却异常坚毅,压根没有理会老头的阻拦。 陆文摸着下巴思考着老太太说出的话有几分可信,刚想继续深入盘问电话铃声在屋内突兀的响起。 “叮铃铃……” “叮铃铃……” 电话铃声一响屋内反而静了下来,就连老头老太太的神色也是一愣。陆文警惕得看着那部电话,像是电话里随时会有一只贞子爬出来似的。陆文没有让老人接电话,自己也没接。电话就一直在响,异常执着。 陆文俊秀的眉毛皱起,最终耗不过那人的耐心,把电话拿起按了免提。 “喂,老辰啊,咱们棋社今天在你家聚会你忘了么?你这个老糊涂,咱们这好几十人等着呢,行了不多说了你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就到了!”又是一个老人的声音,虽然苍老却非常有活力,典型的发烧友。 陆文沉默着挂了电话,他也拿不准这人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会来。沉默了一会之后看着两位可怜的老人点了点头,“很好,不要和任何说我来过。”话毕带着人离开。 陆文出门不久,就有一个人影闪进房间,背起老人就奔出了门外。 老头趴在那人背上喘的厉害,还是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柯队长,给我儿子报仇……那些坏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柯扬脸色沉重,只嗯了一声,就背着人上了车,将老人送到医院。 “哥,就这么放他们走?”陆武从墙角转出,有些不甘心看着柯扬远去的车子。 “那个人你认得么?”陆文没有回答陆武的问题,反而笑着问陆武一个问题。 “不认识,我应该认识?”陆武想了半天,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 “你不认识是好事,父亲一定认识。”陆文说着嘴角扬起笑容,起身就往另一条街上停的车子走去。 “哎,你告诉我啊,到底怎么回事,上去这么久你问出来什么没有?”陆武说着追上陆文的脚步,一头的雾水。一大早上就把他拽起来到这边来,说是调查秦屿的身份,陆文还说他脾气太暴躁根本帮不上忙让他在楼下警戒。这烟头抽了一地,陆文才出来,还一脸神秘一个字不多说。 “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搞清楚了,这个秦屿先留着,父亲那么喜欢他,咱们怎么好去坏人好事。”陆文开门直接坐进副驾驶,陆武自动坐到驾驶席给陆文做免费司机。 “那就是说秦屿没有问题?”原本两个人想查到秦屿的把柄,借陆风之手把他从陆风身边铲除,陆风对秦屿的宠爱日渐强烈,陆文陆武心里惦记的那点家产生怕陆风一个脑子发热都拱手送给这个小情人,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跟踪陆风两人,最终摸到了这里来调查秦屿。 陆文私下调查出的结果,果然这两个老人并不是秦屿的亲生父母,而他们确实辰昊的父母,秦屿带陆风来这里分明就是做戏,看来秦屿的问题果然不小。联系到辰昊和柯扬的身份,陆文自然而然就明白了秦屿也是卧底的警察,就是当时辰昊死活不说出是谁的那个卧底。 当然这些都是陆文自己调查的,陆武并不知情,陆文知道陆武的性格冲动,说话也很少过大脑。一时激愤去杀了秦屿,反而会破坏陆文的计划。秦屿的存在的确是个威胁,但是秦屿威胁最大的陆风,而不是他们。秦屿就算不能将陆风拉下马,一旦陆风知道秦屿的真实身份一定会方寸大乱,到时他们再趁虚而入自然可以一举拿下,陆文打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只是这渔翁是他和陆武两个人还是单指他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是没有,估计是家里人并不同意他喜欢一个男人,他才会出下策带父亲去见别人的父母,不过是自己导演了一出戏而已。”陆文推了推眼镜,脸色淡然的对陆武说了谎。只要是对他有利的事,他从来不介意骗一骗这个傻弟弟。陆文没有接触过太多道上的生意,人脉远远不如陆武,单是他一个人饶是再聪明也掀不起什么大风lang,只能借助陆武的势力为他做保障,至于付出的代价么……陆文神色一寒,他会让陆武知道他错的有多彻底。 “就这样?”陆武一大早就被折腾起来,以为是什么大事,想不到就是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家务事。这种事要是放在普通人那里也算是闹翻天的事了,但是在他们这种刀尖上行走惯了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想不到他这个父亲还会有这么有人情味的一面,陆武想起小弟报来的陆风被老爷子拿扫帚打出门的情景就憋不住想笑。陆风啊陆风,想不到你英明一世居然栽在这里。 “你傻笑什么呢?”陆文看着陆武的表情有些无奈,陆文说什么陆武就信什么,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喜欢他还是智商不够用,陆文心里虽然鄙夷却也觉得有趣,忍不住在陆武脸上捏了一把。 “别勾引我,开车呢。”陆武咽了口口水,没敢回头,脸上却已经爬上了红晕。 陆文看着陆武这幅纯情的小样儿,叹了一口气,骗这么傻的孩子还真是有负罪感。 第79章 意外重逢 第79章意外重逢陆文做事从来不缺乏耐心,思维细密而严谨,对于秦屿的关注一日未曾少过,却怎么也抓不到他的把柄。最后只能采取最笨拙的办法,派人跟着他汇报他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秦屿的一举一动中寻找到些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将秦屿的真实身份和留在陆风身边的目的挖出来。原本陆文是害怕陆风的,怕秦屿将他与陆天娜的事情说出来陆风会对他不利。然而现在他和陆武联手,目的正是制陆风于死地,自己取而代之,反而不想那么快除去秦屿,想利用秦屿来打击陆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陆武不明白其中关节,陆文说什么也就信了什么,他现在的心已经被热恋的爱意填满,根本就是一个坠入情网的愣头青,只因为陆文捏了他脸一下就高兴的像要飘起来似的,从脸红到了脖子根。陆武本来就是个欲望比较旺盛的人,平日里出去没少找人风流,此时就专心守着陆文一个,欲望自然更为集中。但是陆文对那方面像是不怎么愿意似的,虽然也不会抗拒他的求欢,还是会有些勉强。这种事自然两个人都爽快才更尽心,每次都只有陆武一个爽,陆文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陆武不止一次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能力下降了,是技术不够好还是时间不够长?曾经也尝试着玩点花样,换个姿势啊,弄点小道具什么的,都被陆文臭着一张脸给扔出好远,并警告他再也不许玩这些乱起八糟的脏东西。陆武就再也不敢搞这些东西了,每次做也就做一次,陆武满身的欲火发不出去,陆文却像是从来没有欲望似的,每天忙工作忙事业,和陆武的身体接触都很少,像是故意在避免这些,又像是他从来都是如此。 陆武虽然对这方面感到不满意也不敢直说,他好不容易把他哥追到手,怎么好再提那些条件。就算陆文同意他做,他也不敢做太狠,做坏了心疼的不还是陆武自己么。对哥哥的保护和爱意像是浸入了骨髓似的,看不得他受一点伤,看不得他皱一丝眉头,陆武从小就护在手里的哥哥,自己怎么会忍心伤害他。所以陆武就这么一直忍了这么久,也就怪不得因为陆文的一个触碰而激动成这样了。 陆武好不容易捱到到了家,停车后就抱住了陆文的腰,眼眸垂下看着陆文的嘴唇,想亲又不敢亲,只能出口征询陆文的同意,“哥,我能亲你么?”这话一出口,车里的温度都提高了几度。 “不能,我回公司。”即使陆武再热情似火,陆文还是一句话浇灭了他的热情。陆文淡然一笑推开陆武抱着他的手臂,利落打开安全带就下了车,伸手招了一辆出租就直接回了公司,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陆武被陆文打击的不轻,狠狠拍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刺耳的笛鸣。片刻后陆武冲下车,朝着那出租车开走的方向吼道。“哥,怎么不用我送你!”可惜车已经走远,陆文也没能听见陆武的呼唤。 “真是……”陆武忽然觉得心口堵得慌,情绪淤积在胸口像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苦涩涩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里做的不好,连得到他一个笑脸都难。以前暗恋的时候觉得苦,也觉得甜,觉得每天看他一眼就很开心,从来不奢求什么亲密的身体接触和每时每刻腻在一起,更没奢求过地老天荒,海枯石烂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现在得到了,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能每天晚上和最爱的哥哥住在一起,能和他一起吃一日三餐,能在他看文件睡着的时候偷亲他的额头,能喝他亲手泡的咖啡,虽然陆武并不喜欢咖啡。 但是陆武心里还是觉得苦,比以前更苦。他倾尽一切对他好,他知道陆文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知道陆文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聪明到了他无法理解的地步。陆文的追求陆武从来都搞不懂,他这种人,只懂得拼命赚钱拼命花,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过惯了,喝最好的酒,泡最贵的妞儿,开最快的车,不图什么权什么利,就图个自在。但是陆文并不适合这样的生活,陆文和陆武虽然是从一个孤儿院被领养到陆家,却在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远到像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直线。 陆武知道陆文想要什么,知道陆文把自己搞得这样繁忙是为了什么。他心里掂心着陆风的家产呢,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公司,而是要整个陆家。陆武不会和他争,相反,如果陆文想要,他会拱手奉上。只是陆武心里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他觉得他早晚有一天要护不住他的哥哥了,陆文这么走下去,难保不被自己的聪明误住,误得万劫不复。 陆武到了家门却不想进屋,他这小公寓从来都不怎么使用,他永远都是留宿在外面,彻夜的喝酒,醉在哪里就住在哪里。要不然就是随便找个看得过去的男人或女人,快活的过一夜。陆武靠着车抽了一根烟,心烦意乱。现在的家里多了一个陆文,多了一份温馨,所以陆文不在的时候就更显凄凉。陆武将手中的烟头扔到地上,一脚碾灭。这个动作像极了陆风,陆武很多地方都很像陆风,这也是陆风喜欢他多一些的原因,父母总会倾向于像自己的子女,这放佛就是一种颠扑不破的天性。 车子再次启动,直奔热闹的繁华街区,这一带的夜总会酒都是陆家的场子,陆武一进门就受到了热情的接待。经理亲自迎上来,经理年纪不小了,一笑眼角都是皱纹,整张脸看起来像是一朵菊花。 “武哥可好久没来了,最近新来了一批小鸭子,个个都水灵灵的,武哥保准喜欢!”经理脸上的菊花盛开着,一双小眼睛闪着yin光。 “胡说什么呢,我就是那样人么!”陆武怒了,气哼哼骂了经理一通。 “我错了我错了,武哥可不是那样人,武哥这边包厢坐,最好的包厢。”经理年纪比陆武大不止10岁,仍旧一口一个武哥。他们这称呼可不是按照年纪排,而是按照地位,这一片场子都是陆家的,陆武是最直接的管理者,是半点不能得罪的。每次陆武来他们都得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不敢有一点怠慢,生怕一个疏忽自己就丢了这个肥油的饭碗。 “这还差不多。”骂了这经理一通陆武心里痛快多了,往柔软的大沙发上一坐,陆武就崩开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随后又觉得无趣,包厢里就他和这满脸菊花的经理大眼瞪小眼。陆武清了清嗓子,招招手把经理找到自己跟前,“去,把那些小鸭子叫来给我看看,要干净的。” “好嘞!”这经理心下乐开了花,还以为他这次马匹没拍对,心里正郁闷着呢,陆武就对美色投降了。都说最近陆武从良了,不折腾了,也很少出来眠花宿柳,看来谁都不是圣人,美人当前还想那么多的就不是男人,再者陆武这样的人经理还是很了解的,对于这方面从来都不怎么在乎,都是随心随性。不愿意做就算谁脱了裤子在他面前跳钢管也不会看一眼,想做就不会顾及那么多。 经理出门交代了几句,过了一会就有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屋来,一排的帅哥年纪都不大,最大不过20出头,长得还都不错,辉煌毕竟是大场子,这里的人必定不会上不得台面。 一排帅哥身材挺拔,穿着溜光水滑,个个都腰板挺直等着陆武看上他。这几个都是新来的,以前有没有和人上过不知道,在这里绝对是没有接过客的,算是毕竟干净的。这里招人之前也会给人做体检,所以身体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陆武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不知怎的兴趣缺缺。明明这一个月来都是欲求不满,身体憋得想要爆掉了似的,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能引起他的兴趣。陆武叹了口气挥挥手,“你们都散了,回去忙自己的。” 陆武这就要将那些人打发走,经理的脸上也有了怒气。“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惹武哥生气了,都回去回去。”这人是怕陆武责备他,抢先发难,将责任都推到那些小鸭子身上,边喝骂着还一脚踹到了个小鸭子的屁股上。小鸭子啊了一声,捂着屁股就往外跑,竟是慌慌张张说不出的害怕模样。 “等等!”陆武出声叫住了这些往外走的男孩,站起身几步走到那个挨了踢的男孩面前。才想起刚才这个小鸭子一直低着头,其他男孩都努力表现自己,房间里光线又暗,陆武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男孩。那个经理踢他一脚他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人,这个熟悉的背影让陆武心头一热,忙出声将人叫住。 陆武走到门口,伸手按上那个胆小的男孩肩膀上,手上使劲将男孩瘦弱的肩膀扳回,使两个人面对面,陆武捏住这男孩的下巴,脸上笑容冰冷而讥讽。“几天不见你倒是长进了,跳舞改出台了?没想到会见到我?小蘑菇。” 第80章 蘑菇炖鸭 第80章蘑菇炖鸭被陆武捏住下巴的小蘑菇脸上是窘迫和不堪,他设想过无数种两人见面的场景,就是没想过这一种。想解释什么都觉得无力,只能干巴巴喊一声。 “武哥……” “你还好意思叫我?小蘑菇,你真有出息,我以前还真是低估你了。”陆武心里充满怒气,恨不得掐死这个胆怯懦弱的小蘑菇,他怎么能来当鸭子呢,他根本不是干这一行的料。陆武有一种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憋闷感觉,小蘑菇是他上过的人,怎么能出去接客,这以后他的脸往哪搁。“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陆武回头眼神冷冷盯着门口那些看好戏的其他少爷和经理。 “那……他呢?”经理刚想走,又折返回来,有些为难的问道。 “屁话,当然是留下,你们快滚。”陆武有些不耐烦皱紧眉头,经理赶紧捂着脑袋跑了。 人都走了,房间内只剩下陆武和小蘑菇两个人,陆武转身走回到沙发前,悠然落座。 “小蘑菇,过来,捶腿。”陆武说话的模样像个土财主。 “哦……”小蘑菇还是以前那么乖巧,听话走到陆武面前,蹲下给陆武捶腿,头也不敢抬,心里打着鼓,连小腿都在抖。 “你怕什么?怕我吃你?”陆武有些好笑看着小蘑菇的模样,本来还生气呢,看见这样又觉得挺有意思,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的兴趣也跟着回来了。“力气这么小,别捶了,捏。”陆武把长腿抬起,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折磨人的招数陆武多的是,折腾人的招数还就这么一招,当初他在陆宅不开眼折腾秦屿的时候,也就是让他给捶腿。这么久了陆武居然还是没有什么长进,想欺负谁,就只让对方捶腿。 “嗯……”也不知道小蘑菇脑袋里想的什么,居然就这么点了点头。 陆武正拿起之前那瓶啤酒喝呢,险些一口喷出来,这小家伙,还真是诚实的可爱。陆武再次捏起小蘑菇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小蘑菇的脸,别说,还真是挺俊秀的男生,鼻子翘眼窝深睫毛不算长但是密实,越是看这双眼睛越是觉得好看,清亮亮的,有股说不出的味道。陆武心想,小蘑菇这样的放在学校里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这个年龄该在上大学的,怎么就跑到这里来打工了呢。陆武的手指缓缓磨蹭着小蘑菇的下巴,沉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吃你?” 小蘑菇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脑抽,赶紧摇了摇头。“武哥你别生气,我口误。”小蘑菇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吃这个字太惹人遐想了,小蘑菇被留在屋里里开始就在想之前和陆武的事儿,他们俩玩过不止一次两次,哪次都舒服的让小蘑菇直求饶。他不是多yin荡脑子只想这方面的人,在辉煌场子里混久了,多少人约他给他多少钱他都没做,他心里还记挂着那个武哥,怎么都忘不了。这身子就给武哥留着,不给别人碰。这是小蘑菇最原始也最执着的想法,他不知道陆武住在哪里,甚至陆武连手机号都没留给他,他每天能做的只是等。等待是最漫长最无聊的事儿,平常的一天24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如果等一个人,就会将这时间延长到48小时,72小时…… 小蘑菇晚上想陆武想的睡不着的时候,就会自己用手给自己做。脑子里想的全是陆武,想陆武在床上怎么折腾他,想陆武高潮时在他耳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每回想一遍,就会觉得陆武喜欢他,心里有他,可是既然心里有他,怎么还不来找他呢…… 这一个月以来陆武都在和陆文甜甜蜜蜜,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号小情人,陆武的情人多了,他记不住哪个是哪个,这个什么小蘑菇他也没放在心上过。头一次见面救小蘑菇的时候他也没想过什么,在他的场子有人闹事,他碰上了自然就管管,之后发现这小蘑菇长得不错,人有干净,是个好床伴。之后有了陆文自然而然把小蘑菇忘到脑后去了,他哪知道小蘑菇这么一直傻等着他啊,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我不生气,我要看看你这当了少爷都长了什么本事。”陆武嘴角一丝讥笑,后背往后靠在沙发上,臀部往下沉了沉,伸手拉开了裤子拉链。陆武没有再说话,这个暗示已经足够明确。 小蘑菇蹲在地上,视线正好与陆武的胯部齐平,看见那拉开的拉链,有些意外和羞涩。小蘑菇知道陆武话里的讥讽,没有解释,仍旧按照陆武的指示凑到了陆武的两腿中间。小蘑菇伸出柔嫩的舌头,慢慢tian上陆武的棉质内裤。 陆武原本只是想羞辱一下小蘑菇,想不到小蘑菇的动作完全将身体里的欲望激发,陆武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只被那温热软滑的舌头隔着内裤tian了一下,就已经精神抖擞起来。陆武心底暗骂一声妖精,这小蘑菇各方面都不是最好的,却这样能挑人欲望,真是奇了怪了。 一定是憋了太久了,才会如此急躁,陆武内心在为自己如此沉不住气找借口。 没等陆武开口,小蘑菇就自动自觉的继续着动作,陆武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透过陆武的眼睛小蘑菇就知道他要什么,也许这就是属于床伴的默契。小蘑菇的软舌一下又一下tian弄着小陆武,内裤都被唾液濡湿一片,直到陆武有些着急了,小蘑菇才将陆武的内裤脱下,张嘴含住那跳脱而出的玩意。 小蘑菇的口腔温热而湿滑,这一含险些让陆武直接泄出来。好在陆武耐力还够,生生忍住了,要不然可够丢人的了。和陆文一起的时候陆武有太多顾忌,怕弄疼了陆文又怕陆文不舒服的,动作从未太大过。陆文从头到尾都不会怎么配合,也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陆武开始觉得他哥这样很酷,床上都能如此克制,久而久之就觉得无趣了,根本就玩不尽兴。 但是小蘑菇不一样,小蘑菇本来就是陆武的床伴,两个人在床上已经有了默契。任凭陆武怎么折腾小蘑菇都不会有怨言,还会主动配合他,每次都能尽兴而归。所以陆武一直觉得小蘑菇是个yin荡的小家伙,做的越狠越是喜欢,便再也没有怜惜。 陆武感受到小蘑菇口腔内的温暖,舒爽吐出一口长气,身体里欲望翻腾,急于索求更多。陆武按住了小蘑菇的后脑,挺身在小蘑菇口腔内冲撞,摩擦着小蘑菇的口腔皮肤,接着是一下又一下的深喉。 小蘑菇被冲撞的极不舒服,眼角已经溢出一点湿润,几次想要干呕就生生忍了回去,反而配合着陆武的频率前头动作,更加努力取悦着陆武。感受着陆武在他口中一点点变大,小蘑菇心里反而越来越火热,动作也在不断加快,他渴望陆武就这么泄在他嘴里,渴望看到陆武为他失控的样子。 陆武本来就已经欲火难耐,小蘑菇如此动作更加撩拨的陆武难以自持。越来越猛烈的在小蘑菇口腔里驰骋,小蘑菇也被冲撞的发出呜咽的声响。这声音刺激着陆武的耳膜,只觉得好听又撩人,又来回几下就爆发在小蘑菇的嘴里。陆武的喘息在房间内回荡,眼睛微闭享受间眼角瞥到小蘑菇正在擦着嘴角的白渍,清纯的模样配上这白色的液体,小蘑菇倒是真的撩人起来。这小蘑菇当了少爷还真是有长进,陆武想到这一层一声冷笑,之前的怒火再次升腾,你有本事给我带绿帽子,好啊,我就让你几天起不来床,我看你还敢不敢。 陆武把桌上剩的那半瓶啤酒拿起,递给小蘑菇,“喝了它。” “嗯?”小蘑菇有些疑惑接过啤酒,刚刚的激情余韵还在,小蘑菇的脸已经发红,胸口也在微微起伏。 “用下面。”小蘑菇拿起啤酒刚要喝,陆武就下达了下一个命令。 小蘑菇手一抖,瓶子险些摔地上,这才知道陆武的意思。小蘑菇接受不了这样的尺度,有些犹豫看着陆武,没有动作。 “怎么?都当了鸭子了还在这装纯么?伺候别的客人也这样?你们经理没教过你顾客就是上帝么?”陆武越看小蘑菇这唯唯诺诺的样子就越生气,这要是真去接了别的客人,不定被折腾成什么样呢,就算被折腾半死他也不会吭声,这小蘑菇就是个闷葫芦。 “好……”小蘑菇被陆武数落的低下了头,他心里有愧,他知道自己干这行太丢人,还被陆武逮了个正着,他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陆武生气,他不想陆武看不起他,所以他尽全力讨好陆武,卑微又低贱。 小蘑菇咬了咬嘴唇,伸手开始解裤子,制服西裤滑下,露出光滑的两条长腿,小蘑菇穿着内裤和衬衫站在陆武面前。小蘑菇将酒瓶子放在地上,这瓶酒陆武只喝了两口,里头还剩大半瓶的酒。小蘑菇在陆武火热的视线中褪了最后一层内裤,对着瓶口缓缓坐了下去。 第81章 爱太卑微 第81章爱太卑微陆武的呼吸也随着小蘑菇的动作急促起来,他万没想到小蘑菇居然真的这么听话,他说什么是什么,好似全然不顾羞耻了似的。陆武被小蘑菇撩拨的浑身都在发热,心里又气愤着这小蘑菇竟然这么没有羞耻,果然当了鸭子就没有顾忌没有廉耻了,毕竟是他陆武曾经看上过的人,怎么能这样被别的客人糟蹋。 小蘑菇的臀部微微晃动,一点点下沉,他脸上布满痛苦,却咬着嘴唇极力忍耐。陆武看着小蘑菇的表情心里也有些不落忍,以前和小蘑菇上床都是用后背位,陆武那时心里心心念念都是陆文,从来没给小蘑菇好脸色看过。就算两个人鱼水之欢,陆武也是只把他当成陆文的替身,从来都是从后面进入,就是为了不看见小蘑菇的脸。 然而今天第一次这么认真观察小蘑菇的表情,陆武忽然觉得这小蘑菇也是人,也是会疼的,之前他对小蘑菇做过什么他自己还记得,为什么这个小家伙就不知道喊一句疼,说点求饶的话呢。陆武心里愧疚,不自觉就将责任重新推回到小蘑菇头上。其实小蘑菇何尝没有喊过,没有求饶过,在床上被陆武折腾的哭过一次又一次,但是小蘑菇下一次见了陆武还是满心欢喜,从来不会跟陆武抱怨。他生怕自己伺候不好陆武糟他厌弃,便陆武怎么对他都忍着,当然陆武这样粗线条的人怎么会知道小蘑菇的细腻心思,这会子又怪起小蘑菇来,好像一切的错事都是小蘑菇做的,跟陆武这个施虐者毫无关系。 “怎么才下去那么一点?再深一些。”陆武本来有些不忍,心里越是不舒服脸上神色越是不好,看着小蘑菇的眼神有着让人胆颤的戾气。 小蘑菇被陆武吓了一个哆嗦,一个狠心又坐下了一块,身体将那不算细的酒瓶口全数吞入,小蘑菇脸上都是汗水,蹲在地上再也无法继续动作,露出哀求的神情看着陆武。“不……不行了……下不去了……” “这样就不行了?这样客人怎么会尽兴呢?”陆武心里不想再折腾他了,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不过已经站起身想要把小蘑菇抱起来,这样的动作久了会很累,对身体也很有伤害。 小蘑菇听了陆武的话,又见陆武向自己走来,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陆武生气了,慌乱中狠命沉下腰将瓶身都吞进去半个,一声压抑的惨叫,小蘑菇的下身已经见了血。 “你干什么!”陆武惊愕一步上前,想要将小蘑菇抱起又怕碰到伤口。“擦,都裂了,你作死么你!”陆武恨不得给小蘑菇一巴掌,何苦这么自己糟践自己。陆武伸手抱起小蘑菇的腰,小心翼翼将小蘑菇放倒在地板上。小蘑菇每动一下身体就撕裂似的疼,整个人被这种强烈的痛感包围,靠在陆武怀里皱着眉头轻声哼吟。陆武伸手想为小蘑菇拿掉酒瓶,小蘑菇却回手按住了陆武的手。 “别……别拿下去。”小蘑菇眼神认真看着陆武,喘着粗气说道,“你不是……喜欢么?”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陆武气的咬后槽牙,心里一抽抽的疼,像是犯了心脏病似的,是真实的有痛觉的疼。“你不疼我看着都疼,听话,拿下去,我以后不折腾你了。”陆武终于认怂了,他折腾不下去了。他虽然喜欢玩点鞭子蜡烛小情趣,却也不想见血,他并不是那种施虐成性的人,陆武看着小蘑菇那处渗出丝丝的鲜血,心里愈加烦躁。 陆武的手小心翼翼抓着瓶身,缓慢的将瓶子抽出。小蘑菇惨叫出声,手指死死拽着陆武的衣服,手骨节都泛着白色。 “疼么?”陆武一边往外抽着那瓶子,一边低头温柔吻着小蘑菇的额头,神情悲伤而愧疚。 “不……不疼……”小蘑菇猛摇着头,咬紧了嘴唇,在下唇上已经咬出一排牙印。 “你真是……”陆武知道小蘑菇现在肯定很疼,却咬死了说不疼,怎么就没个诚实的时候。他心里是恨自己的……这么恶劣的折磨他。 拔出酒瓶的过程中有一些酒液流入了小蘑菇的身体深处,撕裂的伤处被酒液浸泡,疼的小蘑菇直打冷战。疼痛像是融入血液,顺着血管流入心脏,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牵引着每一根神经传导着这折磨人的痛感。 陆武折腾了半天才终于把小蘑菇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瓶子里的酒液洒出来半瓶,很多顺着小蘑菇腿根流下来,还混合着丝丝血液。 这作孽的东西被弄出来后小蘑菇已经近乎脱力,身体深处火辣辣的灼烧着,随着脉搏一阵一阵疼着。 “走,我们去医院。”陆武抱起小蘑菇的腰,就要往外走。 “不!不去!”一向乖巧的小蘑菇却拼命挣扎,险些从陆武怀里掉下来。 陆武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抱穏,忍无可忍吼了一声喝止。“别闹!再闹干了你!” 小蘑菇睁大眼睛看着陆武,想了想似乎觉得陆武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就停止了挣扎乖乖倚在陆武怀里,小蘑菇抬起胳膊环住陆武的脖子,神情有些委屈。 “武哥,咱别去医院行不行?”小蘑菇声音很轻,却带着悲凉意味的哀求。 “为什么不去?害羞?”陆武亲了亲小蘑菇的脑门,他喜欢小蘑菇害羞的模样,就像他第一次和小蘑菇做的时候,小蘑菇就是一张白纸,任由他随意涂抹。他接受不了自己一手调教的人变成别人可以随意碰的鸭子,这种独占欲让陆武愤怒甚至失控。 “嗯……”小蘑菇点了点头,抱紧了陆武的脖子,将头贴在陆武胸口。“真的没事,我们不要去了,这样的伤多丢人啊,我真的不想去。” “是很丢人,不过还是要去。”陆武说着抱起小蘑菇就往外走,任由小蘑菇怎么挣扎都没放手。 这一幕他们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在外人眼里看来却无比亲密。陆武居然这么横抱着一个小鸭子直接穿过大厅,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他的车。这简直就是在宣告所有权,这样的宠爱任凭是那个头牌果果也是没有遇到过的。小蘑菇的伤是伤在**,外人自然看不到,不知道小蘑菇身上有伤,以为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秀恩爱。小蘑菇更是把脸直接埋在了陆武的胸口里,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高调的人,这么羞人的伤和这么高调的方式简直让他不知所措,只能将自己完全托付给陆武,完全信任他,相信他可以保护自己,可以让自己从这种窘境中摆脱。 陆武丝毫不在意那些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抱着小蘑菇一路走到门外停着的车,将小蘑菇温柔放在副驾驶,给系好安全带,自己坐到了驾驶席。 “怎么样?疼的厉害么?能坐得住么?”陆武关心问道,抬头给小蘑菇理了理额头上汗湿的一缕头发。 “嗯,能坚持。”小蘑菇点了点头,有些贪恋陆武这幅牵肠挂肚的柔情,心里竟然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受了伤。 “忍不了就告诉我。”陆武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车刚从停车场转出,陆武的电话就响了。陆武带着耳机按下了接听。 “喂?哥,有什么事?” “我在哪?我在……”陆武有一小会的沉默,他忽然意识到这不能告诉陆文。他和陆文现在是恋人关系,他竟然背着陆文出去和以前的床伴约会,虽然这其中有着种种巧合和误会,却也不能让陆文知道,毕竟这事情就是这么蹊跷。“我在场子里,什么事?” “接你……?行,这就来。”陆武挂断了电话,深深叹一口气。 陆武回过头,看见的是小蘑菇盯着他看的那双大眼睛,眼睛清亮清亮的,像是什么都明白,又像是什么都懵懂。 “要不,你先自己打车去医院?回头我再去看你,我这有点事……”陆武试着解释,解释了一半又停住,他是客人小蘑菇是鸭子,凭什么要他解释,完全没必要。 “没关系,你先去忙,医院的路我认得。”小蘑菇点了点头,脸上还挤出一丝笑意,随后解开了安全带搭扣,一瘸一拐的下了车。 “你……”陆武张口想要喊住小蘑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陆文还不容易找他一次,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错过,这小蘑菇反正随时都在的,什么时候想他再来点他就是了。 陆武这么想着,一脚踩下了油门。 小蘑菇背对着车子向前走着,身体已经痛的麻木。小蘑菇没有回头,车子的声音远去之后,小蘑菇的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奢求些什么,小蘑菇就是觉得委屈,这辈子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认真,能为他做他想要的一切,能为他放弃尊严放弃羞耻,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是。 他放弃的一切都不如那个人一个电话,小蘑菇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和那个陆武心里的人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今天这第一次感受到这差距,小蘑菇还是哭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无意义的,第一次觉得他的爱如此卑微,第一次觉得痛心彻骨的委屈。也许这一切都是他奢望的太多,陆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拴得住的。 新春特典 春节特典全家一起看春晚【纯粹为了添节气,与主线剧情无关】秦屿在陆家的日子短暂也漫长,冬天寒冷,却挡不住春节的火热来袭。这个全中国最大最重要的节日,陆宅自然也过的热热闹闹。 “陆风!饺子馅端过来。”秦屿围着围裙活着面,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面粉,脸上也沾了一块白。 “哥!蒜在哪啊?”陆天娜穿着红色的碎花小棉袄,长长的头发扎成两个大麻花辫放在胸前,随着陆天娜的动作荡来荡去。 当陆天娜穿着这一身从楼下崩下来的时候,陆风捂着眼睛悲痛的转过了身。秦屿眼角跳了跳,非常脱线的叫了一句,“喜儿小姐。” “哥哥嫂子你们别这样,这不是过年了图个喜庆嘛。”陆天娜大摇大摆走下楼,脚上还穿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绣花鞋。 所有的女仆都放假回了家,所以包饺子的重任就落在了这三个人的肩上。 陆风被两个宝贝支使的忙东忙西,连外套都扔了,忙出了一身汗。秦屿的脸上都是面粉,但是脸上的笑容真挚而温柔。 秦屿在厨房下饺子,陆天娜和陆风在客厅看春晚。 “啊!!!丽红又上春晚了!云卷卷会不会来!”陆天娜在房间里蹭蹭乱窜,陆风一脸黑线。 “妹妹你在说啥?” “老哥我和你有代沟!”陆天娜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电视上,不一会又窜起来,“啊啊啊!!!东北壮汉攻x傲娇得瑟受,要人工呼吸鸟!!!” “天娜你确定你说的是眼前的节目?”陆风看着眼前的电视机,非常正统的表达贴广告工人的不容易的小品而已。 “啊啊啊啊啊!!!云卷卷居然还想要见丽红!!!官配伤不起啊伤不起!” 陆风:…… “满满的基情老哥你没发现么!!”陆天娜不死心的抓着陆风的肩膀前后晃。 陆风:………… “吃饺子喽!”正在两兄妹在沙发上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秦屿端着饺子进了屋,于是一家三口边看电视边吃饺子。 气氛祥和而温馨。电视里的主持人也一改往日的严肃风格,在那插科打诨。 男主持一:有句老话,执子之手…… 男主持二:哎哎,说话呢别动手动脚。 男主持一:只不过是比划比划嘛男主持二:哼秦屿刚咬一口饺子,险些喷了出去。陆天娜已经像打了鸡血似的笑的张狂。 陆风淡然的夹起一个饺子沾了沾酱油,“原来男男已经成为了主流,秦屿,我们真潮。” “噗”秦屿这一口饺子还是喷了出去,“现在这是什么时代……” “天下大同。”陆天娜一口咬断半个饺子,乐的像朵花似的。“哥啊,过年了,给妹妹个福利。” “什么福利?”陆风打起精神,有些狐疑看着他这宝贝妹妹。 “你跟嫂子已经出柜了,不如来个现场版法式舌吻怎么样?”陆天娜说着,掏出了手机。 “嗯?”陆风冷哼一声,陆天娜又把手机悻悻收了回去。 “别理她,她就是这样,间歇性抽风。”陆风瞪了一眼陆天娜,夹了个饺子放在了秦屿的碗里。 “别这样,喜儿她挺可爱的。”秦屿特不好意思的接了陆风的饺子。 “秀恩爱什么的最讨厌了qaq我不是喜儿你才是喜儿你全家都是喜儿!!!”陆天娜哭着收回看向两人的目光,将目光转向了充满基情的电视机。 “哎,这个什么这么硌的慌。”秦屿说着从嘴里吐出一个钢镚。 “媳妇好福气。”陆风亲口秦屿脑门。 “又秀恩爱……”陆天娜用筷子戳坏了一个饺子,“与其秀恩爱不如去舌吻!” “闭嘴,喝你的ru白色液体去。”陆风回头看了一眼相声,顺带吐槽。 “老哥我是小清新……掰这么yin荡……”陆天娜娇羞捂上了脸。 “……”秦屿筷子上的饺子嗒一声掉进了碗里。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啊,秦屿内心默默泪流,他才二十几岁啊怎么就跟不上时代了呢。 还没等李谷一老师出来唱难忘今宵,陆天娜就困了,转身上楼睡觉去了。 陆风秦屿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靠背相偎相依。窗外爆竹声声,五颜六色的烟花在窗外绽开,照的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微发红。 “困不困?”陆风看着那些热闹的歌舞,眼神却在秦屿的领子里溜。 “还好,过了十二点再睡。”秦屿把头靠在陆风的肩上,眼皮开始打架。 “嗯,那我陪你。”陆风伸手缓缓解开秦屿的扣子,手掌探入秦屿的衣服。 “你干什么?”秦屿按住陆风的手,有些无奈,竟然又随时随地发情。 “手冷,你给我暖着。”陆风像是耍赖似的将手贴在秦屿的身上。 “你……”秦屿摇着头叹口气,任由陆风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折腾。 “秦屿,我们这样一直过到老好不好?”电视里继续喧闹,陆风将脸贴在秦屿颈窝。 “如果你一辈子不让我抓到证据,我就陪你一辈子。”秦屿困的闭上了眼,眼皮打架。 “下辈子你别做警察了。”陆风似乎有些不满意秦屿的回答,咬着秦屿耳垂抱怨道。 “那做什么?” “做快递小哥”陆风贼笑着开始胡思乱想,“你来给我送快递,我就直接把你压倒。” “不干。”秦屿眯着眼睛,吐出两个字。 “那就做送餐员。”陆风yin笑着继续胡思乱想,“你来给我送外卖,然后被我压倒。” “不行。”秦屿毫不留情继续回绝。 “那你想当什么?”陆风有点不满。 “说相声。” “你春晚看多了。”陆风一脸黑线。 “你给我做逗哏。”秦屿严肃而认真讨论分工。 “然后呢?”陆风继续黑线。 “然后我们一起踏上性福的不归路。” ”……” 第83章 三人同住 第83章三人同住“谢谢隋小姐的赞扬,能为隋小姐服务我很荣幸。日后若是隋小姐想要吃我做的菜欢迎随时来做客。”秦屿微微躬身,面带微笑,回答的谦虚而有礼,却是非常客人的把隋子砚撇除在陆家成员之外。隋子砚话里的意思秦屿怎么会不明白,她就是想说她要永远留在陆家,成为陆家的女主人,让秦屿这样常常伺候她。 也是借着说秦屿而像陆风暗示她想要成为陆家的女主人,作为一个女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隋子砚从来不是什么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她想要的东西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即使是男人也一样。 隋子砚这样嚣张的姿态源于她从小受到太多宠爱,众星捧月似的公主似的生活,不论她长得还不错,单说她是市长女儿这一点就让多少男人垂涎。现在的男人哪个还肯踏踏实实奋斗,如果能以女儿为踏板平步青云,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美梦。隋子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她从来都不缺乏追求者,而她眼高于顶,对哪个男人都不看好,却也不会明言拒绝,什么时候给自己留条后路都是不会错的。 现在即使她落难了,却仍洗不去她骨子里本有的那份骄傲,照样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从她进入陆家的第一天起就想办法刁难秦屿这一点看得出来。 “陆风,你的管家还真是客气呢。”隋子砚被秦屿抢白的脸色变了几变,长指甲抓着桌上的桌布又松开,脸上笑意依旧。“像秦管家这样专业而谦和的管家可不多了,国内的管家市场这一块还是空白,能有这么高质量的中国管家,真是陆先生的福气,秦管家无论从哪方面都很优秀,就像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样。” “是么?”陆风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像对这两个人之间的诡异气氛没有一点感觉似的淡然起身。“我也觉得秦管家很优秀,我陆风的管家哪里有不优秀的道理。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 陆风没有对隋子砚再说什么,站起身就往自己的卧房走。隋子砚只是借住在他们家的房客,他没有必要对她客气,这个女人当年让他和秦屿很是难堪,这次能收留她已经是仁至义尽。这个女人好像还是不老实,不知道到底要作出什么幺蛾子才甘心。 “秦屿,你跟我来,这里交给苏茜她们就好。”陆风走到一半忽然站住身体,回头叫了秦屿一声,两个人便一起向陆风的卧室走去。 秦屿没晚都会到每间房间巡视,他熟悉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他了解每一个房间的构造,但是他最过熟悉的地方却是陆风的卧室。来陆家将近一年了,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陆风的这间卧房,那张大床的触感他尤为熟悉,每次躺上去都会觉得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温柔而沉溺。 现在的秦屿就是这个感觉,他躺在陆风的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中,任由陆风趴在他的身上一个一个解着他的扣子。 “秦屿,你怎么了?”今天的秦屿有些不一样,任由陆风怎么动作秦屿都不回应也不说话,像是陆风做什么都和他无关一样,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陆风有些奇怪。他已经忍受了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一个晚上了,为了早点和秦屿耳鬓厮磨快速吃完了那桌“高贵优雅”的法国菜,什么形象都不在乎了。 可是现在躺在他身下的秦屿好像心情不好,他们两个已经有了最基本的默契,他能从秦屿每一次皱眉,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分辨出秦屿的心情。陆风手指抚摸着秦屿的脸,看着秦屿的眼睛。“怎么了?不高兴?” “也不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睡,明早起来会好的。”秦屿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不高兴,更没有资格吃醋,他现在做出这幅模样,简直就是矫情。秦屿心里也跟着鄙视自己,这种吃醋的小把戏是小姑娘玩的,他秦屿什么时候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秦屿努力在内心说服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发堵。他和陆风已经是情人,陆风已经将他介绍给了他的家人,明明他是正室,忽然蹦出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你是吃醋了。”陆风笑出声来,低头吻住了秦屿的嘴唇,最温柔的吮吸,最柔软的厮磨。两个人的气息相拂,熟悉的爱人的气息,涌入鼻腔口腔,顺着呼吸进入胸腔,深入骨髓。 陆风的吻温和而沉稳,给秦屿传递着安全感,越是在乎的人越是不会去说那些甜言蜜语,陆风想用行动告诉秦屿,谁才是最重要的,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秦屿感受着陆风的味道,渐渐沉迷,伸出双手抱住陆风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挺起与陆风的身体相互摩擦,两个男人的动作简单而火热,不一会就激起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两个男人很快就向这猛烈的欲望屈服,折腾了半宿才相拥睡去。 后半夜两人睡的深沉,一个窈窕的身影从走廊闪过,慢慢走下楼梯来到书房门口。每夜都在这个地方徘徊却十次有几次会碰上秦管家。知道他是盯上自己了一直按兵不动,只等着有一天他放松警惕。隋子砚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隋子砚今晚就没有发现任何阻碍,除了门外执勤的保安,整栋陆宅都陷入了沉睡,隋子砚的脚步很轻。长长的指甲搭在门把手上,手上拿着一把万能钥匙,她想要找这样的工匠还是很容易的,她来就是有备而来,工具准备的很是齐全。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极轻的开门声在黑夜中听来颇为突兀,隋子砚每一根神经都紧张起来,最后确定周围没人的时候才慢慢走进房间,她脚上并没有穿白天穿的高跟鞋,而是穿着一双柔软的毛绒软拖鞋,这双鞋平日来看来颇为可爱,现在最大的作用却是掩盖她的脚步声,能让她在黑夜中像猫一样走路不发出任何声响。 书房内的地毯是长而软的羊毛地毯,踩上去寂寂无声,隋子砚更为放心了些,加快了脚步往书房里面走去。隋子砚不敢开灯,打开手机上的照明功能,在书架边上边走边数着书架的顺序,口中念念有词。“左四……横三……” 这么一路走了两圈,隋子砚在书架上摸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隋子砚有些着急得继续翻找,却仍然没有任何收获,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她知道再过一会就会有女仆起床来烧水做饭,就又悄悄摸回了房间。 秦屿醒来的时候还是雷打不动的五点半,他无论睡的多晚,晚上有多累,都会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醒来,如同设置了定时的闹钟一般,精准的如同机器人。 陆风有些不舍得搂了搂秦屿的腰,秦屿叹口气还是将陆风的手臂拿开塞入被子里,随后起身穿上衣服。就算陆风对他再好再宠溺他也不过是个管家而已,他没有赖床的权力和资格,他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因为这工作就是他的任务。这任务和那些同事所做的缉毒,解救人质,抓小偷,追捕逃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那些同事能够得到人们的赞扬,他们的付出有人看见,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不像自己这样卑微而肮脏,为了任务不择手段。 秦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正香的陆风,更觉得自己太过卑鄙,这样做到底会害了他,现在还能来得及收手么? 隋子砚的房门紧闭,她在房间里睡的正沉,熬夜的代价是一整个上午的时间都花在睡眠上,一天三餐中,陆风和秦屿一起吃早餐,午餐陆风在公司吃,晚餐则是回来和隋子砚一起吃。 陆风的三顿饭安排得倒是均衡,像是古时的皇帝,和哪个妃子吃一炖饭都是对她的恩典。 秦屿的每一顿早饭都做的很用心,他不确定自己还能这样照顾陆风多久,不管是他任务成功还是失败,他都要和陆风分开。陆风会恨他会怨他,会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么会再吃他做的饭。 秦屿知道他早就已经沦陷,陆风的魅力太过强盛,他根本就抵抗不了。而且两个人之间的那种默契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陆风带他尝到了禁果的滋味,他就不再怀念那天堂似的伊甸园,明明知道前方只有地狱,他却不得不往前继续走。 香喷的早饭摆上桌,咸菜米粥和蛋炒饭,陆风也许没吃过这样的搭配,秦屿在警校食堂的时候这却是他最爱的早餐。秦屿是一个念旧的人,他常常想起以前在警校的日子,那些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时光,想起过去的日子,恍如隔世,像是一幅挂在河对岸的画,朦朦胧胧还隔着水汽,看得见摸不着,却是真实的存在。 “秦屿,你最近有心事?”陆风扒拉两口米饭,看着秦屿的脸发问,嘴角还沾着两个饭粒。 “什么心事,不过是在想晚上的菜式,隋小姐是见多识广的人,普通的彩色不好拿出手。”秦屿解下围裙挂在一边,坐在陆风对面,面色如常拿起筷子。 “你没事就好,关于隋小姐,不用对她太客气,她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在她有难的时候我们帮一把,仅此而已。” 第84章 陆风出轨 第84章陆风出轨“仅此而已……”秦屿笑笑喝了一口粥,又顺手给陆风又盛了一碗。“你是我的老爷,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我不过是你的管家而已,又不是你的军师,你既然留下她自有你的用意,我不用多心。” “你不多心就好,别把自己看的那么低,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或者建议都可以告诉我,我又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陆风笑着接过粥,在秦屿手上摸了一把。“何况你是我的枕边人,你就算吹吹枕头风也是能左右我的决定的。” “得了你,我可没那本事。我也不想管你,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稀罕吹那枕边风。”秦屿不屑挑了挑眉,他还真成了妖言惑主的妲己了,虽然知道陆风是逗着他玩的,心里还是不舒服。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本来就是一件很损害尊严的事情,这会陆风又说这种话,是打心眼里把他看轻了。 “乖乖等我回家,我去上班。”陆风伸手刮了一下秦屿的鼻子,似乎压根没把秦屿心底的那点不快放在心上。在他心里秦屿一直是懂事识大体的,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来和他闹。 只是他不知道他这种完全不在意的神情让秦屿心里更加发堵,这个意外出现的女人肯定有什么玄机,秦屿想说陆风却只当他是吃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陆风。目送着陆风的身影走出房间,秦屿叹口气摇了摇头。 隋子砚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秦屿派人将她喜欢吃的早饭送到了房间。隋子砚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在自己的房间享受这种可比星级酒店的客房服务。晚上忙活了一夜还是没有什么收获,隋子砚心情自然不好。在下楼看见秦屿的时候,隋子砚脸上就又浮现出那股虚假的笑意。 “秦管家早上好啊,昨晚睡得怎么样?”看似普通的一句问好,隋子砚话里却包含着别的意思,她特别想探听秦屿的生活作息。暗中打探了好多女仆,得到的答案都是秦屿这个人觉很轻,有什么异常响动一定会醒来,而且晚上不论睡多晚早上一定能按时醒来。这样的答案让隋子砚的心里更加不踏实,秦屿总会在她将要接近书房的时候出现,看来是对她有所防备。只是她不知道这秦屿是自己发现了问题还是陆风授意的。昨晚她第一次成功接近了书房,而秦屿并没有出现,他自从随陆风回了房间之后就没再出来,看来是和陆风有什么事要办。隋子砚也知道一些风言风语,本以为是那些人胡扯,没想到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如果秦屿真的是陆风的相好,她还真要好好筹划一番。 “睡的很好,多谢隋小姐关心。”秦屿微微躬身向隋子砚行了礼,对待客人基本的礼数一点不差,秦屿就算心里再不待见这个女人,碍着陆风的面子也不能发作。再者管家在工作中是不能带个人情绪的,他只是一个接待客人的工作人员而已,好好对待隋子砚是他的工作内容之一。“隋小姐睡的好么?看隋小姐的黑眼圈日益严重,是不是陆家的枕头不和小姐的要求?” “嗯?是么?”隋子砚伸手摸了摸脸,一脸茫然不知的神情。“也许是刚来陆家不久,还不太习惯,也许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习惯了,要知道很多习惯是要靠时间来养成的。” “那就祝陆小姐早点习惯陆家了,这里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相信隋小姐会很感兴趣,在未来的日子里不会很无聊。”秦屿看着隋子砚,明显的话里有话。 按理说秦屿与陆风身份是对立的,如果有人对陆风不利他不会有什么反应才对。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才是上上策,只是看见这隋子砚出现的蹊跷,又总是鬼鬼祟祟的,像是要对陆风不利。秦屿心里就忍不住想管一管,他在这所宅子工作已经将近一年,已经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他不想陆家被任何人破坏,他不想陆风受到伤害。这与正义感无关,与他的职业无关,也与陆风没关。这是秦屿心里最直观的想法,源于对这个家的爱,对这里诸多回忆的守护。 “有秦管家这么有趣的人我怎么会无聊呢,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秦管家了。”隋子砚甩了甩披肩的卷发,笑着说道。“我近来穿的衣服都脏了,很多礼服不能水洗,也不能机洗,相信秦管家有办法让它们恢复如新。据说专业的管家对付那些名贵的布料都有一手,相信秦管家不会不帮我的忙。” 如果不帮忙就不是专业的么,这话明显是激将法,奈何这最简单的激将法却是秦屿的弱点,他管家的身份不能被质疑,虽然他专门去学过奈何他的身份不禁推敲,如果陆风想细细的查他,以陆风的势力他暴露是迟早的事。 “当然乐意为隋小姐效劳,那些晚礼服都是名贵的衣料,可能不会很快处理完。”秦屿诚实的回答道。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来,只要明天之前交给我就好了,不过秦管家,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的手艺,其他的女仆就没必要碰我的衣服了。”隋子砚甩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就有女仆抱着一沓颜色各异的晚礼服从楼上走下来。 秦屿发誓从没亲手洗过这么多裙子,平时陆风和陆天娜在家,两个人的衣服也没有什么需要特殊处理的,陆天娜的衣服也是一律由苏茜经手,比起处理裙子苏茜其实比秦屿更权威,但是隋子砚既然都那么说了,秦屿也没有办法回绝。 他答应过陆风要好好招待隋子砚,对于隋子砚提出的要求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和立场。他在这栋宅子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只是一个管家而已。 秦屿抱着隋子砚的衣服来到了水房,贵的晚礼服是很娇气的,很多时候穿了一次就不会穿下一次。很多女明星穿过之后就将礼服卖掉或者捐给慈善,这样一件衣服起码上万,贵的要十几万,只穿一次的规矩使得那些钱都lang费在了女人的衣柜里。秦屿想,如果他将这些衣服洗完隋子砚还会继续穿,他倒不介意辛苦。 特制的洗衣液擦在晚礼服上,用手非常轻柔的揉搓,用50°的清水漂洗,之后再用熨斗熨烫规整,一套衣服就要收拾许久,这么一叠衣服,秦屿一直忙活到下午。 秦屿虽然心里不喜欢隋子砚,但是他做事极为认真,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去草草敷衍。当初秦屿被安排到这里执行卧底任务,也是柯扬看中了他办事认真的特质。 忙活了一个下午之后秦屿终于将那些衣服都处理完毕,一件件都光洁如新,秦屿看着那些处理好的衣服心情也好很多。秦屿伸了伸有些发酸的身体,直了直腰。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个点陆风该是回来了,也许是刚刚熨烫那件轻薄面料的衣服时太过专注,竟没有听见门口有什么动静。 秦屿活动了一下手脚决定出门看一看,从水房出来穿过走廊就是客厅,那是陆家平日里接待客人的地方,算是最热闹的一个区域了。今天却有些奇怪,秦屿来到客厅居然发现空无一人,也许是陆风没有回来,怎的这样晚,陆风虽然每天忙的不行,也会按时回家。这个习惯是从他和秦屿在一起之后慢慢养成的,他总想多见一见秦屿,便就每次都提前下班回家。他是老板,能来上班已经是不错,提前走也没人敢有什么怨言。 秦屿刚要转身继续去整理衣服,忽然看见从墙角位置露出一块衣角,那是一条裙子的衣角,秦屿向前绕了两步,看见了一个背影,西装已经被女人的手扒到一半,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窄腰上,女人的丰满胸脯贴在男人的身上,亲密而诱惑。 秦屿的脚步僵住了,像是被定在了地上一般,想就这么转身离去,他还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上前去给陆风一巴掌却又觉得那样的动作太过矫情,他又不是什么言情剧女主角。他不过是一个管家,他有什么资格管主人的私生活。 秦屿想起陆风早上跟他说过的话,收留这个女人不过是帮一把而已,还说他才是他的枕边人。真是可笑,枕边人是谁不是随时可以换的么,只要他陆风看上的人怎么不能带到床上去。他陆风是谁,叱咤风云的黑道大哥,人人提起都是要怕的,要敬佩的。 男人愿意跟他称兄道弟为他赴汤蹈火,女人愿意为他争风吃醋极力逢迎,他的世界从来都不缺少别人的喜爱和认同,他也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他上过的人肯定比秦屿知道的要多。以前觉得自己不在乎这些,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陆风,陆风出轨才好,这样他心里的负罪感会小一些。 而如今陆风真的就在他的眼前出轨了,这么张扬放肆的和别人的女人拥吻在一起,而他秦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连指责的立场都没有。 秦屿的心脏像是被一罐强力胶水淋湿,湿哒哒黏糊糊的堵着慌,每一口呼吸都那么艰难,眼见着两人的衣服一件件甩在地上,秦屿终于忍受不住,转身走回了那道长长的走廊。 他还记得,还有几件衣服等着他去熨烫呢。 第85章 完美报复 第85章完美报复秦屿轻一脚重一脚走回水房,隋子砚的衣服显得尤为刺眼。秦屿脑海中还闪现着隋子砚的衣服落地的画面,那件红色的裙子是她比较喜欢的一条,火辣而性感。 陆风怎么会不喜欢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不爱美女,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样的美色在前,谁也不会做柳下惠。 秦屿心里自嘲一笑,也就是他才会傻到去做柳下惠,当年和关蓉蓉就差最后一步,被他生生忍住。如果他当时走出了那一步,那么现在关蓉蓉也许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也能做个小警察,一家人其乐融融。而不是到这个鬼地方执行这种乱七八糟的任务,最后还把自己连人带心的赔了进去。 陆风和他本就是不一样的人,陆风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如果不是陆风太过花心当初怎么会连自己的管家都不放过。秦屿越想越是觉得陆风对他并没有半分真心,以前对他所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哄他上手罢了,现在玩腻了,就像旧衣服一样扔在一边。 秦屿有些悲戚还有些后悔,如果当时他坚决不同意和陆风在一起,两个人只做兄弟,会不会比现在更长远些。秦屿脑海中闪过辰昊,矮冬瓜和金牙阿三的脸,不对,他的兄弟也一个不剩了…… 秦屿竟开始同情起陆风来,走着走着,同行的人越来越少,也许会有新人出现取代旧人的位置。那些曾经有过的热情和乐趣,已经再也找不回来。 正在秦屿心烦意乱感慨万千的时候,忽然鼻子下飘出一股子焦味。秦屿这才回过神来,暗叫一声糟糕。好好宝蓝色晚礼服竟然被他在后心上烙出一个大窟窿来。秦屿心里却并没什么难过,忽然觉得很解气似的,恨不得再烙花两件,你不是喜欢脱么,帮你省点布料。 秦屿再见到陆风的时候陆风正在扯领带,陆风站在水房门口,后背靠着门框,神情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秦大管家,还在忙么?不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秦屿后背一下子僵直,随手拿过之前已经烫好的规规整整的衣服又开始重新熨烫起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着专注而认真的熨烫着那件不需要再熨烫的衣服。 “秦屿?”陆风脸上的笑意收敛,有些不自然咳了一声。“咳,你都看见什么了?” “作为陆家的管家,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我有这个自知之明。”秦屿的手指有些发抖,后背依然挺直。他不想让陆风看出他有什么异样,他要让陆风知道他没那么重要,他陆风在他秦屿心里屁都不是,想让老子为他伤心,做梦!秦屿恨恨咬着压根,忍着将熨斗拍到陆风脸上的冲动。 “秦屿……你听我说……”陆风也有些心虚,走上前从身后抱住秦屿的腰,有着硬朗线条的下巴搁在了秦屿的肩膀上,姿势贴合而亲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勾引我,身为一个男人……你懂的。” “是么?”秦屿抬起一左手按住右手手腕,太阳穴气得直跳。“身为男人就没忍住?就把人家办了?要负责么?会不会再出来个私生子?” “不是,你看你这么容易着急。”陆风有些好笑看着秦屿气呼呼的侧脸,抱着秦屿的手死活不松开,馋皮赖脸的无赖样儿。“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我怎么会被这种伎俩诱惑,尝过你的滋味我哪还能想别人。我都爱死你了,除了你没人能诱惑我。”陆风说着挺腰撞了撞秦屿的后头,硬邦邦的触感让秦屿瞬间羞耻。 “感情你是在她那挑起了火,跑我这泻火来了?”秦屿冷笑,轻轻将熨斗放在了支架上。猛的一个回肘撞在陆风的肋骨上,接着一个过肩摔将陆风摔到了放熨烫衣物的桌子上。随后秦屿欺身压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给陆风任何反抗的空隙,秦屿就这么将陆风压在了身下。 “喂……你要干嘛?”陆风被秦屿摔的脑子有些晕,也是他在秦屿面前不设防备的原因,居然就这么失手了,传出来还以为他陆风老了呢,身手都退化了。陆风能看出秦屿的脸色阴沉沉的,秦屿脾气一向温和,能把他逼到动手,陆风知道自己事儿大了。陆风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他是可以将秦屿掀翻下去的,伤筋动骨一百天,秦屿的肋骨刚刚长好没多久,又和他做这么剧烈的运动,陆风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再碰伤了他,再加上陆风本来就心虚,这才隐忍着没动。 “检查。”秦屿铁青着脸,面色严肃语气严厉,还真有那么几分当年当警察的神韵。像是审讯犯人似的眼光看着陆风,看得陆风有些发麻。 都说老鼠怕猫是天性,这黑道怕警察也是天性,就算是大老鼠碰见小奶猫也会吓得直哆嗦,这陆风碰见的还不是水警察,而是正儿八经警校毕业警局干过的警察。虽然陆风并不知道秦屿的身份,但是秦屿这份气势就把陆风给镇住了。 “哎?你脱我衣服干什么?别碰那,那痒痒,哈哈哈哈”陆风被按在桌子上扒衣服,小小的水房回荡着陆风中气十足的笑声。 秦屿本来还有些生气,看着陆风这幅样子也气不起来了,手在陆风身上来回摸了一圈,在领子里扯出两根女人的长发,又用口袋里常备的真丝手绢擦去了陆风脸上的口红印。秦屿这才满意松开手,恢复陆风的自由。“是没怎么样,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你我就各奔东西,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耽误谁。” 秦屿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帐篷高高顶起的陆风一脸颓然坐在桌子上。 陆风不禁心内悲凉,这也太不够意思了,都为了他守身如玉了,居然都不帮着解决一下。陆风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苦笑着回了房间,想不到他陆风活了这一把年纪,居然关键时刻还要靠五姑娘来帮忙。 也就在秦屿和陆风闹的正欢的时候,隋子砚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上身的衣服已经脱光,下身仅有一条蕾丝内裤,暴露和情色。隋子砚知道自己也许不会成功,却没想到会输的这样惨,她堂堂一个千金小姐,主动倒贴居然还有人不要。陆风实在太不给面子,在最后关头居然就这么将她推在地上转身自己离开。隋子砚恨得银牙紧咬,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扶着身边的墙壁坐起。这人丢的也太大了,隋子砚都开始怀疑陆风是不是故意玩她。如果真是故意的,那么陆风记仇该有多深。不就是让秦屿脱了一件么,陆风居然报复的这样狠。 她一个女孩家,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隋子砚气得丰满胸脯上下起伏,连一口气都喘不匀,恨不得将这两个男人都除之而后快。 然而眼下寄人篱下的人是她,她还要靠着陆风的力量护她不被警察发现,她还要去找那样东西,用那东西保她父亲免受牢狱之苦。父亲年纪大了,事发之后身上的毛病也都来了。以前是副市长的时候,感冒都要住特护病房。现在在那里头,也不知道医疗条件怎么样。他年纪越来越大,怎么能让他的晚年在牢里度过。 隋副市长为了隋子砚操了不少心,辛辛苦苦为她安排为她铺路,希望她能有个好前程。然而两个人的计划刚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新官上任,杀鸡儆猴,原本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隋子砚一个小女人,无论如何也挽不回这个败局。 隋子砚想起自己的父亲鼻腔一酸,以前锦衣玉食不觉得什么,这两人落难分离,隋子砚心里倒时时刻刻记挂起父亲来。为了她的父亲,她做再不堪的事情也是愿意的。 隋子砚看出陆风对秦屿的宠爱,她如果取代了秦屿的位置,一定能让陆风帮忙救出她的父亲。然而她没想到陆风的定性这样好,居然女色当前丝毫不为所动,如果陆风任由她脱了衣服只是为了帮秦屿报复,那陆风的定力也太可怕了。隋子砚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相貌身材的骄傲,对自己魅力的自信,都被陆风残忍打碎了。 隋子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抱起衣服连滚带爬回到了客房,关上门就开始嚎啕大哭,像是要将这些天受的委屈都尽数哭出来似的,这种侮辱让她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每一天都是折磨。她早晚要得到她想要的,来补偿这一切。她隋子砚有的是耐心,要耗下去么?陆风,我陪你。 秦屿抱着那一沓衣服走到隋子砚的门口的时候,听见门内传来的哭声。房间的隔音效果极好,这源于陆风最开始的远见。但是秦屿仍能听见隋子砚的哭声,这只说明隋子砚哭的实在是太大声,连隔音板都挡不住。 原本想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秦屿的脸色有些复杂。心里的恨意随着隋子砚的哭声烟消云散,他竟然开始有些不忍心起来。 落难的公主,肯定处处过的不舒心。她虽然想方设法难为自己,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秦屿抱着衣服转身从门口离开,这个时候进屋可以正好戳破隋子砚的自尊,可以耀武扬威可以冷嘲热讽。但是秦屿做不出这种事来,这样的争斗幼稚而可笑,狗咬你一口你也不能去咬狗一口,顶多打个疫苗。 也许隋子砚受了这次的教训,以后会安分些许。然而秦屿不知道的是,这姑娘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软弱。隋子砚想要做的事还没有成功,她不介意再采取些更极端的方法。 第86章 一招得手 第86章一招得手又是一个黑夜,陆家宅子像是一头沉睡的猛兽,陷入了暂时的沉静。 走廊中一个人影闪过,玲珑的身段暴露了这个人的性别。女人走到书房门口,轻车熟路的翻找起来,隋子砚最能抓住时机,早已摸透了秦屿和陆风的亲热规律,只要到了两个人亲热的时候,秦屿必定不会再盯着她了,就算想盯也是分身乏术了。 黑暗中,隋子砚的脸色严肃而焦急,白皙的手指不知多少次抚上那一排排书架,那个老管家曾经发来的坐标她不知道找了多少遍。当初把那个管家安插到陆家,就是为了得到能掌控陆风的把柄,想不到真的被老管家探听到消息,刚刚将这消息发来,再之后就没了音信。隋家特意邀请了陆风来参加生日宴,无非是想看看陆风的新管家是什么货色,陆风这么苦心孤诣拔去了他们种在他家里的奸细,身边的这个新管家是不是杀死老管家的帮凶。 本来隋子砚还怀疑秦屿是陆风安排在身边的保镖助手之类,这些日子在陆家摸底,总算明白过来,这秦屿不过是一个暖床的,除了长得帅之前貌似没有什么别的威胁。 隋子砚若是想坐上陆夫人的位置,手段还多着呢,这秦屿不过是阻碍之一,她只需动动手指,这秦屿就会灰飞烟灭。隋子砚正在那胡思乱想,手下忽然咔嚓一声轻响,极为轻微的响动,在黑夜中听来却尤为明显。 原来是在这里! 推开书架的隔层,是一个微型的保险柜,隋子砚的耳朵贴在保险柜门上,一点一点认真转着门锁。她并不是聪明的自己猜到密码,老管家临死之前发给她的消息里就有保险柜的密码。也许陆风不会想到,这个死在他枪口下的老人能在临死之前将他的密码发出去,是以竟然没有更换密码。这老管家以死换了这份密码,总算没有白死。终于在咔哒一声轻响之后,保险柜门应声而开。 这天之后,隋子砚确实消停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气质也跟着沉稳起来,也不再故意难为秦屿了。陆风看在眼里觉得自己所做的还是有效果的,竟然十分自豪。 陆风也不是那种巴巴去邀功的人,只是觉得自己能为秦屿做点什么心里很爽快,秦屿只当陆风是花心的病犯了,最后还是为了他忍住,虽然并不十分怪罪陆风,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 但是秦屿知道陆风并没有和隋子砚发生什么后,也不再追究那些了,他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爱吃醋的人。他也想劝陆风把隋子砚请出陆家,他总觉得隋子砚待在陆家的目的并不简单,他不止一次看见隋子砚在书房门口转,他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这个隋子砚没准也是奔着那个东西来的。难道真的这么巧么?隋子砚和他盯上了同一个东西,又同样选择色诱的方法留在陆风的身边。色诱……不对,我才不是色诱。 秦屿蒙上被子,对自己这个思索的结果很是懊恼,怎么能把隋子砚和自己相比,两个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得到那东西的用途肯定也不一样。隋子砚一定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而他……是为了完成任务。 但是无论是谁得到了那个磁盘,最后害的人,一定是陆风。只是秦屿不知道,隋子砚早就已经得手。 秦屿轻轻转身,看着陆风睡着的脸。 这几天秦屿常常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磁盘,想起陆风和他的甜蜜,想起柯扬,想起警局的任务,他就心头像是堵着大石头一样,又闷又痛。 陆风的呼吸在黑夜中缓慢而均匀,陆风的手掌习惯性的搭在秦屿的腰上,秦屿的侧腰都被陆风的手捂得发热。天气越来越凉,眼见着已经入了冬,有着陆风的被窝没有一天不温暖。陆风对他可谓是宠爱之极,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他,秦屿能感应到陆风的用心。他怀疑过陆风的花心,怀疑过陆风只是贪新鲜。但是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了,秦屿再怎么新鲜陆风也该是见识过了,还是这样的相处着,彼此之间默契的如同老夫老妻。 陆风的脸离自己不过几厘米远,陆风的呼吸拂在脸上,是熟悉不过的气息。 陆风,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虽然注定要辜负你,我也会尽自己全力保护你,不管隋子砚有着什么阴谋,我都不会隋子砚的奸计得逞。 从那天之后,隋子砚走到哪秦屿就跟到哪,表情淡定,行动迅速,隋子砚除了上厕所到哪里都能看见秦屿。 隋子砚开始觉得没怎么察觉,终于在被秦屿紧紧盯了五天之后濒临崩溃。她将磁盘放在身上极为不方便,但是如果将这东西藏在陆宅更是容易被发现,那么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隋子砚想找一个机会将这东西送出去并验证一下真假,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秦屿的跟踪。 “秦管家。”隋子砚手里拿着一杯果汁,站在冰箱门前,回头有些无奈看着秦屿。“你能不能我跟着我了?你在这里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么?” “照顾隋小姐是我目前最重要的职责,隋小姐不必客气。”秦屿笑容职业而优雅,伸手轻轻帮隋子砚推上了冰箱门。“隋小姐喜欢的橙汁冰箱里就剩这么一点了,下午就为隋小姐取来鲜橙再榨一些。” “你在监视我?”隋子砚现在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嚣张笑容,她的耐心已经被磨的差不多,她还担心着被审查的父亲,时间过去一天,她就焦急一天。秦屿这些天每天跟着她,任由她用什么理由支他他都不会走,而是将那些活计统统交给其他仆人去做,自己就什么都不做跟在隋子砚的身边。 这样的招数虽然有些蠢笨,但是秦屿没有别的办法,隋子砚本来就不待见他,他也不用刻意讨好隋子砚。只有这么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他才能避免隋子砚做什么有损于陆风的事情。这样的方法虽然将他的意图暴露,但也简单直接,无非是占着这里是陆家的地利,就算隋子砚有什么不满也不能拿他怎么样。隋子砚自然也不会笨到向陆风告状,毕竟秦屿是陆风的人,谁知道秦屿这么做是不是陆风授意的。 “隋小姐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会那么胆大去监视陆家的客人,我不过是为了让隋小姐在这里住的更舒适,为隋小姐提供五星级的贴身服务罢了。”秦屿礼数周全,客客气气。 隋子砚想发作却对他堵的没有话说,举起手中的杯子就要摔,却被秦屿一把抓住了手腕,轻轻将杯子从隋子砚手中拿走。 “交给我就好,我会让人拿到厨房清洗的。如果想要再来一杯,可以随时告诉我。”秦屿说着回手将杯子递给了路过的女仆。 “不用!”隋子砚恨恨一跺脚,蹬蹬蹬上了楼梯回自己房间去了,还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秦屿无奈摇了摇头,这么沉不住气的对手,看来这场对峙胜负已分。 这么坚持了几天,秦屿手上的活也放下好多。看隋子砚这架势,是会安分几天了。秦屿刚想转头去做自己的事,就听见了身后去而复返的脚步声。 “秦管家,既然你要提供五星级的贴身服务,我有件事不知道秦管家能不能帮忙?”隋子砚特意咬重了“贴身”两个字,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挫败,而是换上了之前常用的那种看似无害实则阴险的笑容。 秦屿忽然身上一冷,打了一个哆嗦,不知道这隋子砚又要使出什么手段。贴身……不会是……秦屿摇了摇头,“隋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从辉煌叫来几个技术好的牛郎给隋小姐服务,我恐怕不太合适。” “你胡说什么呢?”隋子砚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秦屿,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要你陪我出门买件衣服,上次有件衣服,不知道被谁给熨出个大窟窿……” “……”这件事秦屿确实有错,是他心神不宁才把隋子砚的衣服给烫坏了,那件衣服价值不菲,秦屿半年的工资才勉强够赔。 “我知道秦管家赚几个钱也不容易,我不会难为你的,你不用按原价格赔给我,只需要带我出门再买一件就好,要知道这件衣服是我母亲临走之前给我买的,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就算不能买到一模一样的,买件相似的每日看看,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隋子砚纵然娇惯过度,却是一个十分孝顺的女孩,她所说的没有一句虚假,由于隋副市长在外面养了年轻漂亮的三,最后与隋子砚母闹的一片混乱,隋子砚的母亲在几年前和隋副市长就已经和隋副市长离婚,毅然决然离开去了国外。隋母的性格倒是比较刚强,隋子砚的坚韧性格大部分遗传于她。 隋副市长因为心里有愧,对隋子砚算是百依百顺,才将隋子砚的性格养得这么骄纵跋扈,恨不得将她捧上天去。不管秦屿是不是故意,那件衣服对于隋子砚来说都很重要,这会她拿出自己的母亲做说法,就算是秦屿也无法拒绝这个请求。百善孝为先,秦屿觉得隋子砚虽然娇惯了些,却也真的是一个孝顺的女孩,这会提出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没有拒绝的理由。 第87章 除掉阻碍 第87章除掉阻碍“好”秦屿点了点头,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不过外面都在通缉你,你外出实在不安全。”秦屿虽然并不喜欢隋子砚,但是目前是陆风在拜托他照顾她,如果隋子砚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像陆风交代。 “有你秦管家在身旁,怎么会有不安全呢?”隋子砚颇为真挚看着秦屿,不由分说拽着秦屿的胳膊就出了门。 “等等,我们是不是该给老爷打个电话?”秦屿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按陆风的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隋子砚一把抢走随意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不用了,我们去的地方又不远,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车程,我们早去早回不用告诉陆风了,他知道肯定不会同意我出去的。”隋子砚解释的也有几分道理,脸上都是恳求的神情。 秦屿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之前她怎么为难他他都有办法应对,这回一恳求,他反而忘了之前隋子砚都对他做过什么。身为男人,难道这点度量都没有么,何况隋子砚就算处处与他为难,也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秦屿抱着侥幸的心理跟随隋子砚出了门,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一来他很了解警察的布置和人手,他们是不会为了一个消失了很多天的人在满世界撒网的,这对警局的人手要求太多,如果不是极重要的逃犯是不会有那么大阵仗的。何况隋子砚在陆家住了这么久,警察在外面找不到也就不会再继续执着,而是派几个人定点盯着,其余人撤回节省警力。 正因为了解警局的安排套路,秦屿才敢这样陪着隋子砚上街。隋子砚的确说的不是假话,一进商场就直奔礼服区。 隋子砚和秦屿放在一起,也算是养眼的俊男美女,但是两个人也不算太打眼。秦屿是低调的类型,从来都会默默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即使是拥有让人羡慕的好身材和英俊的长相,也不会打扮的刻意张扬。秦屿向来不注重这些,从小喜欢打篮球,上了警校又有高强度的训练才使他的肌肉比一般人都结实有弹性。即使看起来很削瘦,也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爆发力。 隋子砚虽然总是一副张扬的做派,但是商场的这层礼服区已经很少有平民购物者,都是一些大家小姐名媛闺秀,显然是达到了一种自然的淘汰。这里逛街的姑娘哪个不是趾高气昂,服务员们早已见怪不怪,她们接待这些富人子女虽然时不时受气,却也能得到不菲的利润。越是有脾气张扬的姑娘,她们越是供的像祖宗一样。所以隋子砚尽管一如既往的飞扬跋扈,还是没有被发现,挑挑拣拣了半天,终于从一家店里的角落拖出那款款式比较老旧却很经典的晚礼服。虽然细节设计有一些不同,却能看出是出自同一名设置时之手,隋子砚的高兴溢于言表,手指一遍又一遍抚摸着衣服的面料,转头笑着对秦屿说道,“就是这件。” 秦屿点了点头,示意隋子砚这里不能久留,还是早些走的好。 隋子砚刷卡付了款,倒是有些惊讶自己的信用卡没有被冻结。不过她也来不及多想,带着秦屿就下了楼。二人从五楼坐扶手电梯下到一楼,一路上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显然大家对这种通缉令的关注并不高,还有一个明星的绯闻关注度高,秦屿略微放心了些,看天色已经有些擦黑,知道陆风快要回家了,不禁加快了脚步。 两人不一会就来到了停车场,秦屿还是一贯的绅士风度,为隋子砚打开了车门。“隋小姐,我们快点回去,老爷快要到家了。”来时是秦屿开的车,毕竟这是陆风的车,秦屿比较熟悉。 “回去我开车,这辆车我很喜欢,想试试手感。”隋子砚笑着将礼服袋子放到车里,回身关上了车门。 秦屿点了点头,走到车子另一边,再次为隋子砚打开了车门。隋子砚看着秦屿的侧脸,叹了一口气。“其实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你走错了路。” 还没等秦屿明白隋子砚话里的意思,隋子砚就坐进了车里。 秦屿关上车门,一脸费解向车的另一边走去。走错路,自己走的路自己一辈子都想不明白对错,她隋子砚凭什么一句话就断定了。 隋子砚坐进车里,第一时间拧动了钥匙,高跟鞋踩下油门,车子飞速冲出,直接撞向往车对面走的秦屿。 和我作对,是要付出代价的!隋子砚红唇抿起,美丽的脸因这个笑容而扭曲,这个人存在一天,她的计划就不会成功。陆风对他已经迷恋到极致,就算用了千般手段也很难撼动他在陆风心中的位置,能让陆风不再忘记秦屿接受自己的方法只有让秦屿彻底的消失!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秦屿听见不对回头的瞬间车子已经向他撞来。车灯的光亮照的秦屿眼前发晕,秦屿大脑还未发出指令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动作起来,猛的一个滚扑就向旁边滚了开去。秦屿的身体素质是打小打下的基础,反应极为灵活,面对危险境况长期养成的反应能力,能让他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车子距离他太近,根本没有办法完全躲过,车子轮胎无情碾压过秦屿的小腿,发出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的声响。 秦屿惨叫一声险些晕厥,伸手抱着腿,摸了一手的血。隋子砚……你好狠! 隋子砚呼吸急促,傲人的胸脯不断起伏着,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在不断发抖。她虽然平时张扬跋扈什么都不在乎,杀人还是第一次……至少亲自动手杀人是第一次。 隋子砚的眼睛看着倒车镜,看见了那滩血和倒在地上的秦屿,心里刚放下一颗石头,却看见秦屿那双眼睛在直直盯着她! 居然没死! 之前隋子砚也是吓得不轻,闭着眼睛直直撞过去,居然没注意秦屿从她的车轮下逃脱。一不做二不休,一次没撞死你,我不信第二次你还不死! 隋子砚咬了咬红唇,高跟鞋再次踩下了油门,车子转动间车子飞速向后倒去,正是对着秦屿的方向。 秦屿上次还能利落躲开,这次却怎么躲也躲不开了,他的腿伤的不轻,连动都不能动,还怎么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想不到自己不是死在任务里,而是死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手上,秦屿看着那辆陆风的车子有些不甘心,秦屿临死之前的想法居然是,与其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不如死在陆风的手里。 正在车子马上就要再次碾压上秦屿的身体的时候,从四面八方涌出了全副武装的警察,一时之间警笛声震天。 隋子砚一下子就傻了,不得不踩住了刹车。 如果她这会还执著的去杀人,那么她可能就真的被枪毙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警察呼啦啦围上,手中的枪在灯光下泛着黑光,武警面色严肃,黑色头套盖住了脸,慢慢缩小包围圈眼见着要将隋子砚的车子团团围住。 隋子砚拎起身边的礼服包装袋,利落开门下车,几步走到抱着腿疼的满脸是汗的秦屿身边,啪嗒一声将纸袋扔给秦屿,居高临下看着秦屿,居然还露出一抹笑容。“记得回去好好熨烫,这次不要再烫坏了。” 隋子砚说完这句话,武警们已经包围了上来,将两个人包围在了中心,真枪实弹的对准着隋子砚。 “隋子砚,请你跟我们回去调查,你刚刚的行为我们都是目击者,你数罪并罚,将会接受法律的制裁。”从武警身后走出的人穿着西装,胸口挂着名牌,名牌上的照片像是年轻的时候照的,一张脸透着稚气,有着一张与现在的主人不同的充满笑容的脸。那并不是证件照该有的照片,秦屿艰难抬起头看着那个人,他认出了那个曾经把他暴打一顿的燕警官。 “好,我跟你们走。”隋子砚伸手双手,武警走上前咔哒一声将冰冷的手铐铐在隋子砚纤细的手腕上。“不过走之前我能问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么?” “隋子砚,你的银行卡一出现消费情况,我们就已经接到了线报,你在何处消费我们都可以监控到,这点,你没想到。”燕二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开口了,那个男人有着一张坚毅的脸,年纪也比燕二大了几岁,下巴上都是胡茬,带着大叔特有的沧桑和沉稳。 “原来是这样。”隋子砚有些懊恼叹口气,看来是她马虎了,银行卡没有冻结这么蹊跷的事,她居然没有察觉,还想在这里杀人,简直是太天真了。 “带走!”那个大叔挥了挥手,武警立刻将隋子砚押走。 “柯头,那个人怎么办?”燕二走到秦屿面前,低头在秦屿身上粗略检查了一下。“他受伤了。” “打电话叫救护车,送他去治疗,联系他的家属,问问要不要起诉肇事。”柯扬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似是没有认出秦屿是谁。 秦屿看着眼前的一系列变化,有些转不弯来,也不知他是运气好还是运气糟,居然就这么活生生断了一条腿。今天带隋子砚出来原本就是中了她的计,要不是她疏忽大意导致警察找来,估计秦屿现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一会救护车就呼啸而至,医院护士七手八脚将受伤的秦屿抬到救护车上。秦屿看着这些本该最亲密的同事,心里反倒有些不自然。自从有了上次在警局的遭遇之后,心里对警局也有了警惕。他自己知道自己是警察,别人可不知道。秦屿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额头也被汗浸湿,小腿已经没了知觉,任由车上的医生护士摆弄。秦屿闭上了眼睛,只有手指还紧紧捏着那个隋子砚临走前扔给他的购物袋。 第88章 意外收获 第88章意外收获秦屿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和那个胡老头的私人小诊所不一样,大医院的房间里充满着消毒水和各种药物的味道,涌入鼻腔是一种刺鼻而难闻的味道。小腿被裹在厚厚的石膏中,木木胀胀的痛,秦屿放下心来,好歹还有痛感,说明他的腿没有被截肢。 秦屿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一排警察,等了很久似的眼巴巴望着他。就像是一只想吃活鱼的猫,耐心的蹲在河边等着鱼浮出水面换气。 “秦先生,你醒了。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警察非常专业的打开了记录本,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些人里没有秦屿认识的熟脸,他只当警局的人没有认出他是陆风身边的人,而是把他当成了不小心被车撞到的路人甲。当然这样再好不过,多一个人认出他他就多一分麻烦,无论是哪边对他产生了怀疑对他来说都是很难解决的事。秦屿并不知道的是,现在他的柯头正拽着燕二出去喝酒,胡扯八扯的拉着燕二努力使他忘记医院里躺着的那个身份可疑的秦屿。 “有什么你们就问。”秦屿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毕竟刚刚经过一场不小的手术,谁都不会生龙活虎。不过这其中也有秦屿故意的成分,潜台词是大哥我伤的很重拜托你们早点问完早点走。 也许是入戏太深,秦屿现在看见警察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不舒服,谈不上讨厌但是绝对不会喜欢。也许是因为警察看他的那种眼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站在正义的那一边,只要是碰见警察,错的永远是自己。难道自己之前看人的眼神也是这样的么,秦屿不禁陷入了一种怅惘的心境。 “请问你和隋子砚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那条街上?”警察对秦屿的用语还是很客气的,因为秦屿现在的身份不是嫌疑犯,只是一个协助警方调查的市民而已。并且秦屿身上有伤,警察也不会太过难为他。 “我不认识她,我只是路过。”秦屿在那人问出问题之前就开始思考,在问题问出来之后没怎么犹豫就说出了自己思考了半天终于决定的答案。一口咬定了不认识,如果说认识必然会牵扯出陆风窝藏逃犯的罪名,只要一口咬定了不认识才能保住陆风。秦屿也考虑了隋子砚那边的说辞,如果隋子砚说出和他认识,那么她开车撞向秦屿就是一桩谋杀,如果她识趣直接说不认识,那么那场车祸也只能解释为一场意外肇事。 这两条罪状的轻重,隋子砚不可能不知道,没人会愿意自己多坐几十年牢,如果隋子砚足够聪明,一定会说出和秦屿一样的答案。 “不认识?那那包东西是她的还是你的?”警察说着拿笔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衣服袋子。 秦屿回头看着那个袋子,想起隋子砚那会告诉他的话,他想起那会隋子砚的眼神,淡然又带着强烈的不甘,秦屿知道隋子砚一定是话里有话,就在警察带着隋子砚的时候将手探进了袋子里,当时他疼的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反而躲过了大多数人的视线,偷偷从那衣服袋子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是她的。”秦屿回答的淡定冷静,“当时我穿越停车场的时候没有看见她的车,才和她的车撞上,也许是当时情况比较混乱,这袋子东西就掉到了我的怀里,我那会只知道疼,根本不记得这个袋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你们既然是警察应该能查到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到底是谁的。”秦屿说着将太极打了回去,任何事情都模糊带过,根本就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条件。 也不能说秦屿说的话都是在撒谎,合情合理,而且那个袋子本来就是隋子砚的,警察也是因为检测到了隋子砚的信用卡消费记录才会找到她,消费记录上的购买物就是这件晚礼服,如果秦屿说这事他的东西反而会将自己之前说的话推翻。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都是惯例问的那些,秦屿一一回答,最后眼皮都有些睁不开,小警察看了看,也知道问的差不多了,对方还是病号,就收拾收拾一伙人收工下班了。 虽然这样,秦屿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这样帮隋子砚脱罪也不知隋子砚领不领情,如果隋子砚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说,反而将一切和盘托出,他也没有办法,可能陆风就会因此获罪一条了。 不过他的工作不就是找到证据把陆风关进监狱么,这会怎么又千方百计的为陆风想?秦屿有些茫然了,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任务,而是第一个想到陆风的安危。他这是怎么了?真的为了陆风连自己的原则都失去了么?他是不是……陷得太深了…… 警察离去后秦屿的眼睛慢慢睁开,张开手掌看着手心中的那个小小的u盘。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找的东西,只要将这玩意交上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东西本来在隋子砚手里,只是在被抓走前一刻,隋子砚将这东西交给了他。 也许隋子砚以为,交给秦屿就是交给陆风,卖陆风一个人情。以陆风的性格,欠了人情就不会不救她。但是她并没有猜到秦屿和陆风的真正关系,他们不是朋友,不是兄弟,更不是情人或者爱人,而是敌人。 秦屿不可能将这东西交还给陆风,这东西承载着太多鲜血和人命,秦屿没有那个权力单凭着一己之私决定它的去留。梦寐以求的东西以这样简单而巧合的方式得到了,像是在嘲笑之前秦屿所做的努力都是无用功,他还不如隋子砚做的更有效,她能在这么短短的两个星期时间内找到这个玩意,秦屿用了整整一年却没有找到,这就是对秦屿赤果果的讥讽。 有些东西,你刻意的去追求,反而怎么都得不到,找的累了,歇下来不去找,久而久之忘了它了,它不知何时就出现了。 也不知这是一种侥幸还是一种定律,让很多人都为此头疼不已。 比如小蘑菇。 在陆武为了陆文将他赶下车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被野兽撕咬一样的疼,比他身上的伤还疼。他一瘸一拐走下陆武的车,隔着辉煌的窗户,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见他满脸的狼狈。 他从来不惹事,却因为陆武对他一个人的宠爱,得了不少嫉妒。果果又把他打扮的一副骚包样,更是惹得别的侍应生或者小鸭子心里不爽快。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主动勾引武哥的小妖精,又会扮柔弱又会装可怜,床上又是个荡货。 做这一行的,哪个不想往上爬。能爬上自己老板的床自然是心里最高的愿望,当然老板见不到面,这个又帅又酷的少东家陆武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然而没等那些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小鸭子准备一展拳脚的时候,陆武已经包了小蘑菇。 那个既不起眼又没什么特点的小蘑菇,就这么独霸着武哥好几个月,没人心里不记恨。当然除了那个果果,他那会正勾搭上一个集团老总,日子过着舒坦着呢,才没空管小蘑菇的事儿。 后来陆武渐渐冷落了小蘑菇,那些人心里反而痛快的很,想不到陆武再来,还是瞧上了小蘑菇。这小蘑菇刚刚消散一点的仇恨,又因为陆武那么夸张的公主抱出大厅而再次沸腾起来。 然而人生总是那么一波三折,当那些满心嫉妒的公关少爷们看着小蘑菇自己一瘸一拐走下车的时候,心里又重新充满了快意,每个人心里都在骂着活该,竟然没有半分同情。 所谓枪打出头鸟,尤其是小蘑菇这种本身没什么本事是靠着男人才被别人所记住的人,不熟的人自然瞧不起他,熟的自然觉得他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单纯的小蘑菇,以为他是为了权势,为了钱。 但是小蘑菇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他的脑容量没那么大,心也没那么高。他无法跟人解释,他跟陆武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喜欢。他无法解释出来喜欢的感觉,他就那么喜欢陆武,喜欢看着陆武的脸,喜欢陆武的每一个笑,喜欢陆武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喜欢陆武修剪的齐整的指甲,每次看见陆武的手指,小蘑菇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陆风用那双手伸进他身体里的场景。小蘑菇不是荡货,但是他喜欢被陆武cao。也许喜欢上一个人,就贱了,贱的没有底线,贱的没有自尊。 可是一个人就算再有耐力,也无法这么一直坚持下去。小蘑菇认识陆武八个月零九天了,但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月,真正说过的话不超过一百句。余下的所有时间都是漫长的等待,小蘑菇累了,这么多的付出,也不及陆文的一个电话重要。 小蘑菇记得这个名字,陆武第一次上他的时候,嘴里就喊着这个名字。在上一个人上到高潮的时候喊别人的名字,多么狗血而虐心的段落,真真切切发生在小蘑菇身上。他那会想哭,他却莫名其妙的跟着一起高潮了。也许从那会开始,他就注定要一直这么没出息了。 第89章 求而不得 第89章求之不得小蘑菇一直都很没出息,从小就被人欺负,因为长得瘦小又像女孩子,家里也把他当成女孩养。所以陆武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伪娘的打扮,这不是偶然,小蘑菇明明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却还忍不住去喜欢男人。这种心理从小就种下了,生根发芽,自从看见陆武那一刻起就开始疯长,长得枝繁叶茂。 英雄救美的桥段,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都演了太多次,多的让人厌烦,让人看见开头就猜到了结尾。就是陆武的那一酒瓶子,让小蘑菇一见倾心,一个肯在危难时刻为他出头的男人,怎能让他不动心,何况这个男人还长得很英俊。 小蘑菇打小就没男人范儿,心里一直对有男人味的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崇拜感。他床底下都是猛男的照片和杂志,他尝试过练自己的肌肉,但是瘦的像排骨似的小蘑菇一进健身房就吓得跑出来了,脸上一阵绯红。他的这种崇拜已经渐渐脱离了原来的轨道,他已经再也无法正视那些男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男人味的男人成为了他的性幻想对象。 陆武无疑是很有男人味的,他并不像杂志上那些男人那样健硕,却十分的阳刚,言谈举止透着狠劲儿。小蘑菇迷恋这种气质,他见到陆武第一面就深深的开始迷恋他。为他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心甘情愿日日等着他,心甘情愿被他折磨。 也许这种爱意是盲目的,但是不得不说,陆武偶尔那根筋搭错了会对他很好。会温柔的为他清理,会和他那样激烈的做爱,会在他和别人吃饭的时候吃醋。那天陆武打了那几个和人一起吃饭的人的时候,小蘑菇很开心,从心里往外的开心,他觉得陆武是在乎他的,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感觉到了陆武的在乎。就为了这一丁点在乎,陆武怎么折腾他他都没吭声,他不是受虐狂,他却觉得幸福。 小蘑菇趴在台上,又灌了一杯酒,身边的手机在不断震动着,是那个让他梦寐以求的号码,他却一点也不想接。 挨着卡座的屁股痛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似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小蘑菇离开了陆武之后就跑到一家不远的小酒喝闷酒,他很少喝酒,他有轻微的酒精过敏。但是小蘑菇心里难过,胸口像是堵了两团棉花,让人窒息。 他听说喝醉了就不会再痛苦,他便来试试。不管灵不灵,就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就这么喝的烂醉如泥,就这么放肆一次,释放一次。 八个月的感情,就用这杯酒结束。可笑的单恋,甚至连表白都没有。他在陆武那里算什么?床伴?性伴侣?还是卖身的小鸭子?祭月啊祭月,你为何要这么作践你自己,那个陆文,你还没比就输了,还有什么脸赖在人身边不走。 几杯酒下去小蘑菇身上就开始起小红疙瘩,后背,大腿根,一直延伸到脖颈,红红的一片,密密麻麻,直痒到骨缝里。 小蘑菇伸手去抓,去挠,越挠越是痒痒。小蘑菇已经快要哭了,怎么会这么痒,痒的他恨不得去死。这会小蘑菇意识已经不是很清楚,眼泪流了满脸,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明明知道很痒又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的去灌酒。 酒保看见小蘑菇的模样有些害怕,如果这人是因为他们的酒出了问题,他这个月的奖金就泡汤了。小蘑菇的手机一直在震动,马上就要顺着台边缘滚下去了。酒保眼疾手快一把将那手机抓住,接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ce酒,这位客人喝醉了,好的,谢谢合作。”酒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有人来领走也省了他的麻烦。 小蘑菇已经喝到起不来的时候,酒的大门终于被推开,一个黑衣男子进屋,眼睛在酒里扫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个趴在台上不省人事的小蘑菇。 陆武看见那个背影,心里一痛,不是明明说好了去医院的么,伤的那么重怎么还有心情来这里喝酒。 陆武从钱夹子掏出一沓钱,数也没数就扔给了酒,接着直接一把将小蘑菇横抱起,大踏步出了门。 打了十多个电话也不接,居然跑到这里喝酒,看回去了怎么收拾他。 有些发狠似的将小蘑菇摔在副驾驶上,陆武摔上了车门。一刻见不到他就心里暴躁,见到了反而更暴躁,像是欠了他什么似的,看见他这样心里就不舒坦。 小蘑菇在车上却一点都不老实,眼睛闭着,一双手在身上乱挠。扯开了自己的领子,又伸手解扣子,陆武开车无暇照顾,再一回头小蘑菇已经连衬衫都脱了,完全露出上身,陆武稍微瞥一眼吓了一跳。小蘑菇一身的红疙瘩甚是吓人。 “小蘑菇?你怎么了?”陆武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按住小蘑菇在疯狂挠着身体的手。 “好痒……痒死了……”小蘑菇话里带着哭腔,身上被挠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浮肿。有的皮肤已经有了血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卧槽!这怎么回事啊。”陆风调转车头,一路高速奔往医院。本来还想带他去辉煌的房间,他特意买了消炎的药膏。本想小蘑菇不喜欢医院就不去了,自己给他上个药也就得了,想不到这身上又起了这些吓人的玩意,真不知道这小蘑菇怎么能这么糟心。 陆武看着小蘑菇的身上自己都发痒,后背蹭了蹭座椅,回头看小蘑菇,小蘑菇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小蘑菇醉的不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陆武却清楚的看到了,小蘑菇的内裤上还沾着血,是之前被他用酒瓶子折腾的,他居然还没有处理伤口,就任它在那疼着。 这小蘑菇到底要干什么啊,真是m么他?非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陆武要不是开车,恨不得对着那他小屁股狠狠拍几巴掌解气。 一路上两个人都煎熬着来到了医院,小蘑菇自然是因为过敏,陆武则是因为小蘑菇已经脱光了,他看着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连帐篷都支起来了。 医院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挂号的队伍排起了长龙。陆武抱着只穿着一条内裤还在自己往下扒的小蘑菇就往里闯。嘴里还嚷着,“让一让让一让,新型传染病别传染啊!**甲流hiv啊!” 本来那些被陆武撞到一边的人怨声载道,一听见陆武嘴里念叨的话立刻就退避三舍了。陆武就顺利的给小蘑菇挂了号,大夫给开了药,打了吊瓶,陆武出大价钱把小蘑菇转移到了高级病房。就算病房再怎么也不如辉煌的客房舒服,至少不用跟那些老大爷老大妈和几个孕妇挤在一个屋了。 楼下楼下办手续开药换房间,陆武已经折腾了一身的汗,等他回到屋里喝口水,小蘑菇已经醒了。 他本来也没有喝太多,折腾了这么久酒自己就醒了。 小蘑菇看见眼前的陆武和纯白的病房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惚。又歪着脑袋仔细想了半天,竟然也没有想出来眼前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陆武本来正在床边收拾小蘑菇的衣服,见到小蘑菇醒了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小蘑菇的额头。语气温柔的让小蘑菇不适应,陆武每次和他说话都是凶他,间或有温柔的时候都是在床上的时候。男人都这样,再没有情调的男人在床上嘴都是甜的,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能在床上说出来,高潮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饿……”小蘑菇摇摇头,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被陆武赶下车的那一刻,现在又看见陆武的脸,小蘑菇只是觉得累。他不想看见陆武,陆武太不把他当人,陆武作践他,他不能由着陆武作践他。 “医生说你酒精过敏,你为什么要你喝酒,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陆武站在床边一脸质问,之前的温柔语气烟消云散。“你要是想死可以直接告诉我,我直接掐死你你还比较省事。” 陆武就是这样,明明是好意的话,到他嘴里就变了味。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你回去。”小蘑菇还是没有回头看陆武,他怕看了就没办法下逐客令。他贪恋和陆武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知道自己很可爱,却没有办法控制。 “你后头的伤还没处理呢,我去找大夫。”陆武压根没有理会小蘑菇的话,两个人都像是在自说自话,交流少的可怜。 “别去!”小蘑菇一着急要起身坐起,身后的伤让他眉头皱紧,手背上打的吊瓶晃了几晃。 “不去也行。”陆武干脆的转过了身。 小蘑菇被陆武如此快的转变搞的摸不着头脑,这个家伙不是像来以和自己反着来为乐么?喊慢一点他偏要快一些,喊要射他偏要堵着不让射。 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起来。 陆武看着坐在床上发愣的小蘑菇,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脸上笑容变得玩味起来,“不找大夫也成,我来给你上药。” 第92章 任务完成 第92章任务完成陆风一直站在秦屿身边看着医生用孽子夹着消毒棉为秦屿消毒,间或割去化脓的脓疮,秦屿的小腿腿骨断了又压坏了肌理,虽然陆风为秦屿找了最好的外科医生,秦屿不会截肢也不会成为一个瘸子,但是也要吃不少苦头。 陆风本人受伤毫不在意,前段日子在自己身上扎了三个窟窿他还能露出爽朗笑容,从来不把生死挂在心上。但是秦屿的生死却能牵动他,秦屿每一次受伤都让他心里十成十的难受。陆风的生意越来越不顺,条子像是把他盯的死严,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盯上,甩都甩不掉。一些生意早就联系好了买家,却迟迟不敢交货,再将这些货物压下去,估计他的老主顾会跑的一个不剩。 陆风每日去处理这些事已经烦躁不堪,唯一的乐趣就是回家之后能看见秦屿在等着他,吃到秦屿亲手做的饭菜,看秦屿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搂秦屿那窄细又精实的腰…… 但是秦屿现在躺在病床上,陆风心里的苦闷无法排解,脸色像是苍老了几岁,连下巴的胡茬都比以前明显了很多。秦屿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刚刚的一番折腾耗光了他的精力,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陆风从口袋里拿出烟,刚要放到嘴边像是猛然想起什么,起身到走廊才把烟点上。 在陆风出门后一分钟,秦屿的眼睛忽然睁开,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中没有了之前的孱弱,而是多了一分坚定。 秦屿从枕头下头拿出自己的手机,没有时间像以前一样换手机卡,而是直接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秦屿,你伤怎么样?”柯扬的声音透露出急切的情绪,秦屿通过他的声音能想象出柯扬此刻的表情。 “还好,没死。”秦屿的声音有些喑哑,也不敢咳嗽清嗓子,陆风就在门外,他不会冒险。“我有了磁盘的线索,什么时候见面方便细说。” “太好了!”柯扬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你现在的处境安全么?多久能拿到磁盘?” “我这里……算不上安全。”秦屿压低了声音,依旧谨慎。 “拿到磁盘后马上撤离,以后不要用陆风给你的号码联系我,这样太危险了。”柯扬看见秦屿来电显示的时候就有些生气,陆风给的号码不能轻信,陆风没准设置了监控,这都是有可能的事。多一分谨慎秦屿就多一分安全,辰昊就死在陆风的手里,秦屿不可以再有折损。 “撤离?”秦屿眉头皱起,眼神不断闪烁。 “对,拿到磁盘你的任务就算完成,想办法从陆风手里逃走,我们会派人接应你。到时候你就能回到警队,回归你本来的生活。”柯扬声音低沉,想象着任务完成之后的美好,这是秦屿最初的心愿,但是现在秦屿都不知道他的心愿是什么了。 “嗯,先挂了,拿到磁盘我再联络你。”秦屿挂了电话,飞速删除了通话记录。 秦屿的眼睛通红,呼吸也越加急促,抓起被子捂住嘴,发出了低声的呜咽。 他完成了任务,他已经完成了任务。 磁盘就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说,没人能找到那个磁盘。 拿到这个磁盘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柯扬,但是身边一直有人,每个人都不值得他的新人。他忍了再忍,终于忍到所有人从他身边离开。他连手机卡都没换就打出了电话,这足以说明他已经高兴的乱了分寸。 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他真的要把这东西交给柯扬么?这样陆风就会坐牢坐一辈子,或者直接死刑。秦屿懂法律,懂陆风这样的人该量什么刑。 大量贩卖毒品,光是这一条就够死刑,虽然这事是金牙阿三背着陆风干的,但是走的是陆风的水运系统,钱也是过的陆风的公司。 陆风就这样背了黑锅,陆风做的违法犯纪的事儿太多了,数都数不清,但是那其中有多少是背的黑锅,谁也不知道。 所谓老大,看似风光,实则是个领头的,风光的时候风光,衰败的时候树倒猢狲散。平日跟着老大打家劫舍的瘪三,都只是从犯,交代的好交代的多,把老大的事儿都抖落出来就能减刑,三年五载的也就出来了。但是陆风这样的,就是被抖落的那个,什么事只要往他头上推,那些兄弟都能全身而退。最后吃枪子的,只有陆风。 所以这风光也不是白享的,越是风光的人落败的下场就越惨,隋副市长就是先例。 秦屿知道陆风如果被抓进去,是连辩解都不会的,他会一个人把所有罪责扛下来,死撑着义气。就算他辩解,也不会让他辩解,陆风是什么,是a市的毒瘤,是打黑的重点对象。拔出了陆风,会有很多很多人升官发财,甚至会得到中央的嘉奖。 秦屿来的时候只是一个正义的小警察,他心里的陆风是十恶不赦,是穷凶极恶。但是他现在真真切切认识了陆风,他知道陆风不是恶魔,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比普通人还要重情义,他也会开玩笑,也会对一盘蛋炒饭赞不绝口。 这样的陆风,秦屿怎么忍心害他。 若是相处的长久,秦屿越是心软。陆风是人,秦屿也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是石头也该被陆风捂化了。 陆风对秦屿做了多少,秦屿自己心里有数。他开始和陆风在一起是为了任务,是为了不暴露自己,是为了所谓的正义,那些理由冠冕堂皇,但是秦屿的内心最深处知道,没有那么多狗屁理由,他就是想和陆风在一起,他就是喜欢陆风,他喜欢和陆风出生入死,喜欢照顾陆风生活起居。他觉得快乐,他觉得幸福。 秦屿的腿又在隐隐作痛,就在他要被隋子砚撞死的刹那,他还是想着陆风下班回来没有晚饭吃。他和陆风的感情,就像是擦一柄危险的手枪,小心翼翼,却擦枪走火。 这火一旦燃起,就铺天盖地,一发不可收拾。 秦屿咬着被子,嘴里一片腥甜,嘴唇被牙齿咬破却不觉得疼痛,呜咽嚼碎了咽下了肚子,不发出一点声响。他知道陆风就在外面,陆风一直在守着他,他受伤了陆风比自己受伤还疼。秦屿想放声痛哭,但是他不能,秦屿想大声喝骂,他也不能,秦屿只能像个孩子似的咬着被角,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却还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一年了,他伪装了太久,自己都忘了真心两个字怎么写。他一次又一次向警方提供陆风的情报,一次又一次看着陆风的货物被查抄,臂膀势力被斩断。他看见陆风的焦虑,他看见陆风眼里的悲伤,他看见陆风白了的头发。 秦屿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他的心脏被陆风的悲伤啃噬着。他努力体贴,努力温存,他用最温柔的话语安慰陆风,用最放荡的床技取悦他。但是越是温柔,陆风就陷得越深,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再真挚的感情都成为虚假,再多的努力都成为伤疤。 秦屿的眼泪流了满脸,是为这感情的祭奠。 他知道他和陆风的感情要到头了,他没有说出他拿到了磁盘,是想和陆风再多在一起几天,他太贪恋这种美好。两个人在一起的一年,比他过去的整个人生都要精彩。他和陆风在一起体会到的快乐,是他从前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他喜欢陆风,喜欢到骨子里,喜欢的发疯。 但是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恋,开始只是结束的序曲,注定了一切付出都是徒劳。秦屿想过不去动这份心思,把陆风拒绝在他的防线之外,但是他是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爱陆风,像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不管最后是生是死,是正是邪,他所能确定是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是真真切切爱着陆风的。 秦屿用被子擦了擦鼻涕眼泪,平时有细微洁癖的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细节,只觉得不止腿在疼,身体的每一处骨骼都在疼,疼到胸腔,疼到骨缝。 忽然门咔哒一声被打开,申请疲惫的陆风从外面走进来。他身上带着浓重的烟味,显然已经抽了不止一根烟。陆风对生活很有节制,不会过度吸烟或者喝酒,他只有心情极度糟糕的时候才会抽很多烟。 秦屿赶紧闭上眼,装作还没有醒来。 陆风就站在床边静静看着他,看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秦屿的眼皮一直在跳,尽管努力装的从容淡定,却仍然紧张。 陆风的目光就像是针一样,透过眼皮扎进秦屿的眼睛里。秦屿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陆风的呼吸,陆风情绪的每一丝起伏,陆风眼中的每一丝疲惫。 秦屿的心跳像是敲鼓一样,一阵比一阵强烈,陆风像是看痴了般仍站在那里看着他。 秦屿虽然闭着眼,他却能感觉到。也许陆风一样能感觉到秦屿并没有睡着。 陆风站在那里那么久,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秦屿的手掌被汗水汗湿,他现在断了一条腿,毫无抵抗力的躺在病床上,陆风只要用一个枕头就能把他闷死。 第97章 绝望沉沦 第97章绝望沉沦秦屿兀的睁大了眼睛,有些惊恐看着陆风,陆风会让他进来么?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外人看见。但是陆文是陆风的儿子,对于陆风来说并不是外人,陆风现在又成心折辱秦屿,秦屿忽然觉得陆风是有可能让陆文进来的,他巴不得自己出丑,巴不得自己痛不欲生。 “阿文,你来干什么?”陆风的声音平稳的听不出一丝一毫波动,手上却仍旧掐着秦屿的根部,另一手还拉开了自己的裤子拉链,掏出了早已硬挺的玩意,将那东西对着秦屿的屁股画着圈。 秦屿仰躺在床上,腰下被塞了枕头,屁股翘起正对着陆风,一切春光尽收眼底。 秦屿羞窘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紧张的身体微微发抖。 “爸,我可以进去说么?这件事很重要。”陆文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陆风为何不让他进屋。 “别……”秦屿看着陆风的眼睛,使劲摇了摇头,眼中都是哀求的神色。 “废话那么多,你就在那说。”陆风说完笑看秦屿一眼,秦屿松了口气。 然而秦屿这口气刚松下来,喉间就溢出一声呜咽。 “啊……” 陆风抵着秦屿屁股的性器一下子戳入,向前挺了几下,深埋在秦屿体内。 秦屿猝不及防叫出声来,有有些后怕捂上了嘴,他可不想让别人听见他这yin荡的声音,只能咬住嘴唇忍着身体里憋闷的四处乱窜的快感,缓慢而艰难喘着粗气,一声不吭。 “好,爸,买家终于决定接货了,对方提出了时间地点,并且压低了价格。”陆文似乎没有听见屋内的什么响动,站在门口尽职尽责的汇报着。 “继续说。”陆风现在的注意力显然不在陆文说话的内容上,他死死盯着秦屿羞红的脸,沉醉似的欣赏着秦屿害羞的美景,陆风深埋在秦屿体内的东西开始抽动起来,像是故意似的就往秦屿身体里那敏感的前列腺一点上撞。男人的这处最为敏感,与前头摩擦产生的快感又全然不同,秦屿在遇到陆风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快感,在陆风的故意撞击下几下子就要缴械投降。然后陆风的手仍然捏着秦屿的那处,秦屿想身寸也身寸不出,憋得脖子根都红了,想叫出来却又生生忍了回去。 陆风看见秦屿反应激烈,心中更为兴奋,加快了在秦屿身体里动作的速度,不一会身上已经开始渐渐发热,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陆风喜欢看秦屿意乱情迷的样子,就像现在,咬着嘴唇摇着头,却连一声呻吟都不敢有。 陆风从床头的花瓶里折下一根花梗,对着秦屿的前端小孔缓缓插了进去。秦屿有些诧异睁大了眼睛,清晰的酸胀痛觉从身下最敏感的位置传来,前后夹击产生的快感被封存在身体里,怎么也发泄不出来,秦屿半张嘴喘着粗气,连眼神都失去了焦距。也不知是太疼了还是太舒服了,秦屿的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接货地点是7号仓库,时间是三天后,他们会带现金交易。”陆文的声音加大了些许,许是因为隔着门板怕陆风听不清楚。 秦屿也听得清清楚楚,心想着这里听外面的声音听那么清楚,外面听这里也该是一样清楚的,便抓紧了身下床单,试图将那快感和痛感转移,咬紧了嘴唇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身上被汗浸湿,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们压了多少价格?”陆风虽然正忙着,却也在思考着正事,两样都不耽误。 秦屿听着两个人还跟这聊上了越发的绝望了,身体里的欲望像是想要喷发的火山一样,再这样忍下去一定会憋死,秦屿用神智死死控制着不发出声响,就怕他下一秒就受不了发出难耐的哭喊。 “十万。”陆文言简意赅,虽然被拒之门外,仍旧严谨。 “这群杂种,欠干的东西!”陆风骂了一句,狠狠贯穿了身下的秦屿,一下撞击的比一下重,已经深入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度。 “嗯……哈……”秦屿的嗓子深处溢出呻吟,秦屿赶紧偏头咬住了枕头,防止泄露出更多。陆风你这个混蛋,你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不,不算陆天娜。秦屿被陆风折磨的神经有些崩溃,眼角眼泪不断涌出,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打湿了枕头。 太难受了!下身明明快要攀上高潮了,结果却被那么堵着,一次次快感上升一次次又被迫推回,简直就是从天堂活生生摔入地狱。 陆文一直站在外面,秦屿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每一分每一秒对秦屿来说都无比难熬,陆风还偏往他敏感点上撞,陆风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对他的身体早已了如指掌,每一下都要把他的魂儿撞了去。 “爸,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走了。”陆文怎么会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陆风不让他进门就说明这屋子有问题,又间或传来一两声压抑的呻吟,陆文又不傻,哪能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也不能点破,点破了对谁都没好处,适时离开是最好的办法,都这会了还留在这里当电灯泡更是傻子,他可清楚男人在做那事的时候最忌讳被人打扰,他确实没猜到陆风居然乐在其中。 “那你去。”陆风应了一声,狠狠往秦屿前列腺上撞了几下。 秦屿知道陆文已经离去,心里压力骤减,一下子就叫出了声。“啊!好舒服……不,好难受……” 秦屿都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只流着眼泪在那里胡言乱语,一脸狼狈。 “舒服,这就让你爽上天。”陆风看见秦屿为他失去了控制,心里更是得意。征服欲被大大的满足,也就打算放过秦屿,陆风说着捏住秦屿前端插着的那根小小花梗,快速的摩擦使秦屿仰起了脖子,浑身都在颤抖。 秦屿目光涣散,嘴唇微张,嘴唇上都是被咬破的红色痕迹,胸口剧烈起伏着。 秦屿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不再知道,就这样沉溺在这种蚀骨的快感中。 “别停,看你能身寸多少。”陆风说着伸手握上了秦屿的还在射精的性器,技巧性上下撸动着,同时身下仍旧锲而不舍撞着秦屿的敏感位置。 秦屿的身体被撞的一颤一颤的,那里在不停喷薄着白浊,陆风撞一下喷出来一股,慢慢什么都身寸不出来了。 “老爷……老爷……”秦屿无意识喊着一声又一声,嘴里吐出粗重的喘息,秦屿脸上挂着羞耻的表情,有些恳求看着陆风。“别弄了,我想尿尿。” “那就直接尿出来。”陆风笑了一声,继续撞击着秦屿的后头,柔软的内壁一抽一抽包裹着陆风,陆风爽的都想一辈子这么待在秦屿的身体里,再也不出去了。 “不……”秦屿有些崩溃摇了摇头。他怎么能在床上尿出来,他又不是几岁的小孩,这太屈辱了。 “尿出来,很舒服的。”陆风低声诱惑着,还伸手拨弄着秦屿那刚刚身寸过还挺硬的玩意,刺激他排尿。 “啊啊……受不了了……老爷,我求你……求你了!”秦屿现在也顾不得面子什么的了,一个劲摇头求饶,太屈辱了,他真的不能接受陆风的这个提议。 他从医院回来就没上过厕所,之前又喝了一碗大骨汤,又身寸了一次,引起了排尿的欲望,但是陆风非但不让他起床去上厕所,反而这样刺激他。 失禁这种事秦屿怎么能忍受的了,他那样骄傲,那样重视自尊,还有洁癖。 但是人的理智和欲望博弈的结果往往是理智惨败,陆风又在秦屿的身体里狠狠干了几十下,秦屿就再也无法忍受那种强烈的欲望,眼神再一次的涣散起来。 有些发黄的液体从秦屿的身体里排出,丝丝疼痛中带着巨大的快感,让秦屿放佛身在云端。 从来没体会过这么痛苦,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舒服…… 秦屿心里恨陆风恨的牙痒,身体却不听指挥的听从着陆风的亵玩。 陆风太了解他的身体,陆风也太了解他。不知何时开始,他开始不了解陆风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陆风,知道陆风是一个很有担当的黑帮老大,很温柔的哥哥,生活中反而有些迟钝,很多时候都要他去提醒,比如不要抽烟,比如睡前一杯牛奶。 而现在,陆风的种种手段让秦屿浑身发寒,他从来不知道陆风能这么残忍,怎么残暴,这么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难过了,他为什么就偏栽到了陆风手里,为什么即使被陆风这样折磨他还能得到快乐。 陆风在秦屿身体里进出一会,也得到了高潮,刚刚的过程太过刺激,陆文的到来让陆风也有些兴奋。之所以一直挺着没身寸就是为了折磨秦屿,现在既然秦屿都身寸了,他也不忍耐了,将那积蓄已久的滚烫液体,一股脑注入了秦屿体内。 第99章 长长久久 第99章长长久久小蘑菇在小别墅里转了几圈,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陆武从来没有送过他礼物,今天这是第一次送他,还是这么贵重。光房租就省了一大笔啊,小蘑菇有点幸福的找不着北了。 陆武看见小蘑菇兴奋的样子心里也觉得高兴,小蘑菇单纯的可爱,和陆文根本就是两个极端。陆文总是算计的太多,陆武永远猜不透他哥哥脑子里在想什么,永远也不知道他哥哥的手将要伸向谁。 既然他知道秦屿会对陆风造成威胁,为什么不告诉陆风来除掉秦屿,如果他是想害陆风的话,为什么还要派自己去保护陆风?陆武联想到陆文的行为,觉得有些前后矛盾,他根本不明白陆文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陆文筹划了这么久,想要达成的目标是什么。 小蘑菇走了两圈发现陆武坐在沙发上出了神,也不敢过去打搅,就悄没儿声的坐在旁边,为陆武削起了苹果。小蘑菇削苹果的手艺可是比陆风强上太多,皮又薄又连贯,一个苹果不多时就削完了,又细心切成了小块。 陆武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妥,掏出电话打给了陆文。他现在和陆文相处还有些别扭,毕竟是他曾经苦苦追的陆文,这会他弄个新欢抛弃陆文,怎么看怎么渣。陆武这才想起来他并没有和陆文正式分手,就将小蘑菇带回了家里,陆武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了,难道告诉陆文他不如一个小鸭子么?陆文何等傲气,可能这一辈子就不理他了。 陆武虽然在陆文和小蘑菇之间最终选择了小蘑菇,但是心里对陆文并没有厌恶感,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着他那博学的哥哥,毕竟陆文在某些方面表现出的才能都让人敬服。 “喂,哥。”陆武有些别扭摸了摸鼻子,抬眼看着小蘑菇怕小蘑菇误会。其实他本来也没和小蘑菇说过陆文的事儿,现在的表现只是因为他心虚。小蘑菇虽然心里头隐约知道陆文和陆武的关系,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在意,小蘑菇多少伤心都在晚上抱着被子偷偷的哭完了,当着陆武的面他从来不会闹腾,他不是一个喜欢闹腾的人,小蘑菇没有多少优点,就是乖。 “哥,之前你说秦管家是条子,爸有危险,既然你那么关心爸爸的安危,那你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告诉爸爸秦管家的身份?这样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陆武直话直说,并在心里希望陆文能给他一个不让人失望的回答。陆文一直这么算计,不知道什么也会把自己算计进去,陆武现在就希望陆文能对他有些与别人不同的坦白,毕竟两个人也曾经同床共枕过一段日子。 “怎么忽然问这个?”陆文在电话那头推了推眼镜,有些诧异。 “不能问么?”陆武的声音有些发冷,难道陆文真的是别有所图? “我只是惊讶我的小傻弟弟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还会思考了。”陆文感慨着说道。“爸爸对秦管家有多好你不是没看见,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看对方的一切都觉得是好的觉得是正确的,如果我之前说爸爸是不会相信的,除非秦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我们不用说爸就会直接弄死他,省的爸爸反过来怪咱们。” “原来是这样……”陆武被陆文说服了,陆文什么时候说话都这么有道理,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破绽,严丝合缝。 “我的傻弟弟,你要学的还很多,抓紧时间准备,召集一些你手下的好手,三天后交易,你的时间不多了。”陆文说完之后挂断了电话。 陆武若有所思挂了电话,总觉得哪里别扭,却说不出来。陆武回过神来,小蘑菇手里用牙签插着一块苹果,举在陆武的面前。陆武讲了这么久电话,还真有些渴了,接过来咬在了嘴里,咽下去后一把搂过小蘑菇压在沙发上啃吻。 小蘑菇永远都这么善解人意,不多问不多说话,一举一动都这么贴心。 “小蘑菇,你会一直陪着我么?”陆武的大掌抚摸着小蘑菇的脸,滑润的触感怎么摸都那么舒服。 “嗯,我要陪武哥一辈子。”小蘑菇笑着看着陆武,一双大眼睛里充满坚定,他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他很珍惜和陆武相处的每一天,现在他和陆武同居了,他们有自己的房子,陆武会把这里当家一样,每天回来,他再也不用那样每日没有目的的空等了。这对小蘑菇来说,就像一下子上了天堂,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小蘑菇高兴的要疯掉。 “嗯,一辈子。”陆武笑着低头吻住了小蘑菇的嘴唇,如果真要有个人陪他共度一生,那么就是他了。 秦屿是被强势又粗暴的一个吻吻醒的,整日整日躺在床上,秦屿觉得自己要瘫痪了,他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也没有人和他说话,精神上的寂寞折磨的他发疯。他就一直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但是当卧底之前的记忆越来越遥远,秦屿记忆的最清楚的事就是和陆风在一起的每一天。 秦屿想起那些日子,心里五味陈杂,就干脆闭着眼睛睡觉,睡着了就能什么都不想,睡着了就没有烦恼,没有抉择。 直到一阵窒息感将秦屿唤醒,将他拉回到残酷而又真实的现实。 “睡的怎么样宝贝?”陆风看秦屿醒了嘴角露出笑容,这笑容真挚而迷人,像是忘记了一切仇恨,一切都回到了几天之前的状态,秦屿一时有些目眩,有些惊恐的发现他对着这样的陆风仍旧怦然心动。 “很好。”秦屿点了点头,态度很是配合。 “明天我要出去,你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陆武伸手抚摸着秦屿的头发,伸手抚摸着秦屿的手,慢慢握住了秦屿的手腕。“这几天都瘦了。”陆风有些心疼的说道。 “你给的饭都吃了,怎么会瘦了呢。”秦屿感受到陆风握住他手腕的触感,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手腕比以前细了一些,也许真是劳心伤身的,拐带着他都瘦了。 “我的秦屿宝贝最乖了,奖励一个。”陆风有些开心的继续亲吻秦屿的嘴唇,温柔而绵长,尽力挑起秦屿的情欲。 秦屿本来也有些抵触,毕竟陆风多数时候对他是那种仇恨的态度,他很害怕陆风再对他使什么花样。但是陆风此刻的吻实在是太温柔了,秦屿只亲了一会就坚持不住了,呼吸都有些急促,开始慢慢回应陆风。他的弱点已经全部被陆风掌握,陆风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挑起他的欲望,一挑一个准。 正在秦屿有些意乱情迷之时,秦屿的手腕多了一丝冰凉的触感,接着哗啦一声,秦屿的胳膊被举过头顶,与床栏杆铐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秦屿有些惊讶睁大了眼睛,有些生气看着陆风。他伤了这样一日日躺着是因为受伤无奈,但是陆风这样的行为就是监禁人身自由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按照秦屿内心的话来说,这是犯法的!但是对于陆风来说,这句话并不适用,秦屿只能瞪大了眼睛,含着愠怒看着陆风,挣扎了几下手腕上的手铐,只听见几声哗啦的声响,秦屿还是被铐的死死的,半点没有松动的迹象。 秦屿熟悉手铐,他以前又不是没玩过这个,只是他想不到他们警察用来铐犯人的玩意,最后有一天铐在了自己身上。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样的。”陆风安慰似的吻了吻秦屿的脑门。秦屿的脑门有些咸湿,是秦屿因为着急出了一层汗。 “那你为什么把我铐起来?”秦屿还是怒目而视,难道陆风要对他做什么变态的事儿?秦屿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不少案例,有些犯人心里变态的时候,吃人肉的都有,也不知道这陆风到什么程度了,不会想把他剁了吃了。秦屿这边越想越吓人,仍旧不死心挣扎着手铐。“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 “犯法?”陆风听着这句话乐不可支,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秦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跟我在一起这么久还知道什么是犯法。”陆风拍拍秦屿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别怕,我只是怕你下床乱跑,伤了腿,我是为你好。明天我不在,你就这么乖乖躺在床上,知道了没有?” “我要撒尿!”秦屿想了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秦屿心想,你要是不放开我,我就尿在你床上,看你怎么收拾。 “之前不是刚尿过?”陆风想起秦屿尿射的样子,嘴角含笑。 “你……”秦屿的脸唰就红了,这件事足以让他羞耻一辈子,他居然在陆风的手里意乱情迷到那种地步。秦屿有些后悔了,他就该早听柯头的话,早些抽身,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看你,还是这么容易害羞。”陆风拍了拍秦屿的红脸,回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掀开秦屿的被子,将玻璃杯套在秦屿的那玩意上,沉声道。“尿。” “你……!!”秦屿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排尿都需要人伺候的废人了么?何况这人是陆风,就这么看着他的身体,简直是羞辱! “怎么?尿不出来?”陆风叹了口气,“难道你更喜欢苏茜来伺候你?” “不是!”秦屿赶紧开口,在陆风的注视下排泄都这么羞窘,要是个女人来帮他,他不如就这么憋死算了。秦屿咬了咬牙,闭眼使劲酝酿,最后将透明的液体都排在了那个玻璃杯里。 当着别的人的面排泄的感觉,羞辱而窘迫,秦屿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再面对陆风。 陆风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将那杯尿液倒了之后含着笑意看着床上的秦屿。“你害羞起来别有风味,我真是看不够,我走了,你等我回来,结束了这单生意我们就好好的过一辈子。” 第100章 危险预感 第100章危险预感“谁要和你过一辈子?”秦屿气愤偏过头去,连脖子都有些泛红,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沾上这红色,越发可爱的惹人食欲。 陆风忍不住低头啃了啃秦屿的锁骨,秦屿的锁骨形状极好,凸出的极为明显,虽然他的身体并不弱却也有一丝削瘦的意味。秦屿仍旧偏着头,眼睛看着旁边的床头柜,想起之前放在柜子上的杯子,秦屿干脆闭上了眼。眼不见为净,睡着了是不是会比较幸福些,什么忧愁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不用想。但是睡梦总会醒来,只有死亡才能永远脱离烦恼。秦屿脑海中不知何时蹦出这样的想法,秦屿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做了那么多只是为了能不死,如今却要自己求死么? 陆风对他做了什么将他逼到这个地步?陆风其实也没做什么,他没有折磨他的身体没有用刑,只是每天喝他亲热一下,又有些喜怒无常,单单是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么。当年可是接受过专业的抗审讯训练的,这才和陆风在一起两天就难受的想去死么?秦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秦屿你要是敢死,我自己都看不起你。 陆风其实也想再进一步动作,但是他身上穿着整洁的西装,头发都疏的一丝不苟,异常正式。秦屿眼尖的发觉陆风的领带与他的衣服颜色并不搭配,也不知是哪个粗心的女仆给搭配的,等伤好了就扣她工资。 秦屿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继续给人家当管家呢,呸,贱不贱啊你。 陆风因为低头亲吻的动作头上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滑下来一缕,陆风起身,恋恋不舍看着秦屿。 “千万不要乱跑,手铐的钥匙只有我有,你是打不开跑不掉的,整栋宅子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布置了人看着你,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等我,我一定会回来。”陆风颇有深意说完这些,正了正领带大步走出房门。 陆风走后房间内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行走着。秦屿用力挣了挣手腕上的手铐,试着用他学过的技巧去解开手铐,都以失败告终,他现在手上连个铁丝都没有,根本没有能力打开这个陆风特制的手铐。 秦屿有些泄气重新躺回床上,看着那装修精美的天花板,脑海中一条条闪过逃生方案又一条条被否决。陆风他们就要交易了,只要警局抓到他们现形就百口莫辩了,什么磁盘什么证据都不重要了,直接可以订他们的罪,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方法。问题是以往的交易都是陆风的手下出马,就算是抓到了也会一口将罪责全部顶下,而丝毫动摇不了陆风。今天难得是陆风亲自去交货,简直就是上天赐给的好机会,如果不抓住了都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但是要怎么把这消息传递出去?手机被陆风没收了不说,秦屿的手还被铐了起来。到底应该怎么做到底应该怎么做,总会有办法的。这么思考问题秦屿倒是觉得有趣了很多,这两天干巴巴躺在这里秦屿都觉得自己快要憋闷致死,甚至每天开始盼望陆风的到来,至少陆风会和他说几句话。人是群居动物,全无任何外界信息的接触会使人寂寞的想死并且慢慢变得迟钝。 忽然秦屿闭上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秦屿脸上已经有了缓和的笑容,看来他是想到主意了。秦屿伸手使劲拽住床头的按铃,那是陆风为了让下人方便伺候秦屿特意安的,作用和医院的呼叫铃差不多。 果然不一会有个小女仆跑进了屋,年纪不大,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鼻梁上有一小片雀斑,给人一种调皮又有亲和力的感觉。 “秦……秦管家。”小女仆说话结结巴巴,脸上已经不自觉泛了红。 秦屿知道他现在的形象,被子半搭在身上,领子被扯开露出一大块胸口皮肤,又双手被铐在栏杆上,身上还到处都是吻痕,这幅形象任何小姑娘看见都会是这个反应。 “嗯,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秦屿故作镇定,表情严肃而威严。 “秦管家有什么需要?”小女仆走路都有些发飘,美的满眼都是红心飘到秦屿的面前。他早就崇拜秦屿崇拜的不得了,这么帅这么有范儿的管家,她可是第一回见到啊。但是宅子里的女仆太多了,秦屿也不是和谁都熟,有什么指示他都直接告诉苏茜了,这些小女仆单独和秦屿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把你手机借我用用,我要给老爷打个电话。”秦屿看着小女仆的眼睛,说话时嗓子有些沙哑,秦屿的眼圈也有些发红,加上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这个表情还真是有不小的杀伤力,瞬间就激发了小女仆的母性。 “不行……老爷没说让我们借给你电话……”小女仆的手已经塞进了衣服口袋里,摸到了自己那小小的粉嫩的手机,心里却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最近老爷和秦管家关系怎么样,将秦管家绑在这里还会让他再打电话出去么? “怎么会?他并没有限制这些,他只是和我玩玩情趣,等他晚上回来自然就把我解开了。”秦屿似乎猜到了小姑娘的顾虑,开口解释道。“情趣你懂,今天玩的是绑缚。但是我这会有件急事对老爷说,我的手机并不在身边。他对我的宠爱程度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我做什么事他都不会生气,何况这只是一个小事,他不会介意的,我会亲自跟他说。” “情趣……绑缚……”小姑娘的脸红的像炭烧一样,想不到秦管家竟然这么开放,她们一直猜测秦管家和老爷有染,这可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啊,简直太刺激了,跟电影一样有没有! “按照我说的号码拨号,然后把手机放在我的耳边。”秦屿没管小姑娘是否同意,就下达了命令语句。 小姑娘赶紧从冒着粉色泡泡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听话的掏出手机按倒秦屿的指示拨了号码。“哎?这是老爷的号码么?” “当然是,不过这是他的私人号码,你们怎么会知道。”秦屿说着脸上露出自傲的表情,小姑娘意识到自己身份不能与秦屿相比,撇撇嘴没有说话,直接将电话放在了秦屿的耳边。 “喂,老爷,是我。”秦屿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紧张的津液。 “秦屿?你在哪里?你没事!”对方的声音急促而焦急。 “老爷,你在哪里?”秦屿的声音依旧平稳。 柯扬停顿一秒,立刻转身拿到了纸笔,将电话架在肩膀上,低声道,“你说。” “你在七号仓库?到了就好,今天的事情很危险,注意安全。”秦屿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对着手机亲了一口。“嗯,我会等你回来,想你。” 已经完全石化的小女仆将手机合上,有些幸福的找不着北,这秦管家平时一脸冷漠,居然对老爷这么关心,两个人这种关系已经公开了么!这回回去可以和姐妹们好好扒了,她一定是掌握信息最多的,哈哈哈哈! “谢谢你了,小雯。”秦屿看着女仆有些恍惚的神色礼貌道了谢。 “不……不用谢”居然记得我的名字!我还以为他根本不认识我!小雯内心又是一阵激动的沸腾。 “对了小雯,为什么是你来照顾我,苏茜呢?”秦屿从这女仆进屋那一刻起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陆风的卧房一般的仆人是进不来的,这里是陆风非常重视的一个私人领地,只有管家和女仆领班有权限进入。 这个小雯这么随便就闯进来,难道是因为陆风不在苏茜就懈怠了么? “苏茜她不是护送大小姐去了么?秦管家你不知道么?”小雯有些疑惑看着秦屿。 “大小姐?大小姐从学校回来了?”秦屿眉头皱的更紧,随后又笑着解释道。“我这不是受伤了在养伤么,一直都没出这个房间,那些事的当然不知道,还等着小雯你告诉我呢。” “大小姐本来没有放假,是老爷将她从学校接了回来,昨晚连夜让苏茜护送她出国,说是给她联系了更好的学校,要留学几年。”小雯自始至终对秦屿没有任何防备,毕竟就算是陆风在宅子里布置下那么多人看着秦屿,说的也是保护秦屿。大家都以为陆风对秦屿更加宠爱了,谁能想到陆风是因为恨他才这么做的呢。陆风没有将秦屿的身份再告诉第二个人,就算是陆天娜也不能说,他知道多一个知道秦屿就多一分危险。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秦屿还不会有生命之忧,如果被帮派里其他的兄弟知道了,那么肯定个个恨不得扒了秦屿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到那时就算陆风想保秦屿,都保不住了。 “留学?”秦屿有些接受不了这么突然的事情,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何陆风竟然动作如此之快,秦屿想起之前陆风临走说的话,他一定会回来,难道他也有可能回不来么?陆风这么着急把陆天娜送走,是为了让她规避危险?是为了让她远离这些是非活下去? 怪不得苏茜不在,这个家里如果除了自己,做事最靠谱最让人信得过的就是苏茜了。苏茜对待陆天娜像是亲女儿一样,陆风派她去照顾陆天娜再合适不过。 秦屿的眼皮一直在跳,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他刚刚打电话告了陆风的密,此刻又开始担心起来,秦屿啊秦屿,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101章 借刀杀人 第101章借刀杀人秦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出神了许久才意识到小雯还在看着他。 “咳,你可以走了,我不叫你不要进来。”秦屿被小雯看的有些不自在,毕竟他身下被陆风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就像是被陆风盖了章,处处流露出私有物品的独占气息。就像是一只狮子保护他的领地会在领地周围留下自己的气味,看上的猎物也会拖到自己的领地内咬上几口。 这种雄性动物与生俱来的独占欲,使得陆风千方百计在秦屿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吻痕,齿印,烟疤。秦屿特别庆幸陆风的手边没有烙铁,否则他确信陆风会为他在身上烙出个陆风专用,就像养马场的马一样,每一匹的屁股上都有编号,就算这匹马年老退出了比赛,这个编号也将伴随它一辈子。 小女仆确实看得有些出了神,被秦屿一提醒醒过神来,捂着发烫的脸颊跑了出去。 秦屿长叹一口气,这个姑娘是一个单纯而善良的姑娘,希望陆风回来不要怪罪她,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秦屿不介意自己承担一切。他至今为止还是没有和陆风承认他的身份,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承认陆风也还抱着一种自欺欺人的侥幸,并没有杀他。如果他真的承认了,陆风就算想留他也得想想那些死在条子手上的兄弟,陆风是一个种感情的人,就算他再想保护秦屿,还是会亲手杀了他。 秦屿曾经很怕死,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那些在乎的人。但是现在秦屿忽然不怕了,他死了也许会有人伤心,但是他们过一段日子会忘记他的存在,重新过上正常而幸福的生活。毕竟他的资料上已经死过了一次,他的父母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关蓉蓉也有了她自己的归宿。也许柯头会伤心,只是不知道这个硬汉会不会为自己掉眼泪。秦屿不禁脑补了一下柯扬在他坟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秦屿的嘴角扬起,觉得那个场面有些好笑。 再有就是陆风了,不管陆风是锒铛入狱还是死在警察枪下,他这一条命陪给他也是够了。 他现在就被铐在这里,走不掉,跑不了。陆风死了,宅子里所有往日和他关系不错的保镖或者仆人,都会毫不犹豫向他开枪。 他的人缘很好,但是那是基于他是陆风的下属的基础上的,如果陆风不在了,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认秦屿是谁。他们唯一的主子只有陆风,如果不是陆风绝对信任的人,怎么会留在自己的院子里。 金牙阿三的炸弹没有炸死咱们俩,咱们还是要一起死的,也许这就是命运。 秦屿闭上了眼,面容安静,呼吸渐渐均匀。 七号仓库在a市东郊,离陆宅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陆风不言不语,脸色严肃而冷酷。陆武坐在副驾驶,透过反光镜偷偷观察陆风的脸色。陆风的脸色说明了这次行动的重大,陆风永远都是一副天塌下他都顶得住的自信神情,这次如此沉默倒让陆武心里打起了鼓。陆武不是没有经过事儿,他可不是吓大的,但是他就怕两个人,一个是陆风一个是陆文。陆风是一种生来的威严和决策能力,做什么事都大刀阔斧,从来不拖泥带水。 陆风无论到哪里都是绝对的中心,长相并不是多么出众,高大的身躯和低沉清晰的嗓音让每个人心里都愿意听从他的话。直觉跟着他干就是正确的,陆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生的领导者。 而陆文的细心和博闻强记的能力是陆武从来都达不到的。陆武是个粗线条的人,不会记得生活中的每件事,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是没有小弟提醒还是会忘记。陆文不一样,陆文能记得午饭的第三道菜是什么,记得每一单的生意的时间和数量,记得每个人每个月的薪水,能看出哪个人工作时动了手脚。陆文就是个人精,冷冷的眼神一扫,能让所有员工都吓得哆嗦,他们甚至觉得陆文不是人,而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是计算计算计算。 所以当陆风开始沉默着一言不发,陆文打电话叮嘱他认真防备的时候,陆武有点慌了。这两个人都如此重视的事,一定是要出什么差错的。陆武这次几乎布置了他手下全部的精锐,在明的有几十人,还只是一小部分,其余都布置在暗处,一有什么异常马上接应。这次的紧张程度和他十岁那年第一次和陆风出去参加生意差不多,那次陆武兴奋的两个晚上没有睡觉,全程跟着陆风看陆风交易,紧张的小手心里都是汗水,但是没有说出一个怕字,回家之后陆风只是拍了拍他的头,说,是这块料。从此他就被陆风训练到了这条黑路,再也回转的余地。 陆武有很多问题想问陆风,要怎么处理秦管家,这次的危机要怎么度过,警察来了怎么办,但是陆武看着陆风紧皱的眉头,迟迟不敢开口。也许陆风这回正在烦心,一直以来那么信任的人,居然背叛他,谁能不难受,父亲不说也许有他的道理。 父亲总有解决办法的,哥哥肯定也在想办法,不过是和警察玩个游戏而已,不要那么在意。陆武深呼吸几口气,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两个半小时就在这样的沉默中度过,车停下时陆风才有些回过神,整理了一下衣领,将手里的一个小东西塞入了口袋。 陆武回头看了一眼,只一瞬没有看清楚,看形状似乎是个扣子? “阿武,这次货物数量很大,对方指定一次要这么多,我们也趁这一次出手。前面就是仓库,你在四周布置好人手,控制高点,随时监视仓库情况,如果有任何突发情况不要硬碰硬,直接撤。”陆风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仓库周围是一些废旧的机床,相当破旧,隐藏几个人很难发现。陆风不禁有些怀疑,交易地点是对方选的?怎么会选这样一个不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人潜伏在这里等着黑吃黑,这地形极为便利。 “爸,我们的货都在后面的车上,刚刚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陆武走过来听从陆风的指示开始布置,在周围小心查探一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整个仓库有些安静的过分,除了他们这一伙没有人声。 “爸,他们几点来?两千万现金,得好几个箱子呢。”陆武说着脸上露出笑容,显然是想到能见到那么一大笔钱心里开始发痒。 “约定时间是六点,现在才四点,你急什么?”陆风看着陆武沉不住气的样子不轻不重训斥了两句。陆风靠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眼睛里像在想什么事情,目光温柔而沉静。 “爸,你说条子会来么?”陆武有些担心看着陆风,在陆武的心里,毕竟这次交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试探秦屿,陆文对他说的意思是,秦屿抢走了陆风的注意,陆文故意告诉秦屿陆风的行动,并且将所有货物换成了赝品,集装箱里装的不过是一些机器的零散配件,并不是什么军火。货物都是由陆武经手,这是长久以来的习惯,将货物掉包对陆武来说简直就是像翻一下手掌那么简单。 如果警察来了就说明是秦屿告密这样陆风就会一怒之下杀了秦屿,将来就不会有人再和他们兄弟抢家产。本来陆武也有些心疼那个俊秀的秦管家,但是比起秦屿,显然陆风陆文更亲些,如果这次能让陆风看清秦屿的真面目,他来陪着陆风冒险一次也值得,只是不知道这个秦屿到底会不会告密,如果警察不来他们这场戏就是白做了。 “条子?你希望他们来?”陆风有些生气看了陆武一眼,这孩子当这是过家家么?和警察玩猫捉老鼠,动画片看多了这是。 “不不,当然不是。”陆武看见陆风发怒不太敢说话了,陆风心里还是不想承认秦屿是叛徒,才这么抵触。问世间情是何物,就是每天日小蘑菇。嘿嘿嘿嘿,陆武猛然想起了家里的那只软软的小蘑菇,脸上一通傻笑。 “……”陆风转头看了一眼莫名傻笑的陆武,这孩子不是猫和老鼠看多了,是喜羊羊看多了。 父子俩在仓库边上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对方的电话就打来了。约好了地点,陆风和陆武往仓库里走去。在陆武心里这次交易就是演戏,陆风却异常认真,和对方握手砍价毫不含糊,过程一丝不苟,看的陆武心里都有点发毛。 陆风很少亲自出来交易了,这次居然这么认真。 对方是一个发福的白胖中年人,脖子上套着极粗的金链子,一笑眼睛都看不见像个不倒翁。这不倒翁是海外的客商,倒了这批军火武装自己的力量,是个有钱的土财主,财大气粗,也没怎么难为,就叫手下抱出了四个钱箱子。 每个箱子都方方正正,挨个箱子打开,露出里面一沓一沓整齐摆好的现金。 陆风点了点头,陆武走上前去,从箱子底下翻出来一沓,拿手指搓了搓,点了点头又把钱放了回去,对陆风说道。“没问题。” 白胖子这会也开口了,说话还有点别扭的闽南口音。“你们的货呢?” “这边请,货都在这里。”陆风抬起手引着那些人往集装箱走去,陆武在身后看得有些懵了。 不是假的么?验什么验?陆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也是计划?还是说…… 陆武心里猛然一惊,像是坠入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冷的浑身都在打颤。操!陆风不会不知道! 第103章 阿武失踪 第103章阿武失踪“我图你的两千万?”陆风有些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两千万的数目不小,但是对我陆风来说,钱就是一串数字,银行账户后头加几个零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么两千万赔上我数条弟兄的性命?”陆风抬手狠狠指了指地上的一滩滩血迹。“你自己看,死了这么多人,都是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亲如手足!钱比他们重要?钱比他们的命更重要?”陆风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如果你真这么看我陆风,也当陆风白交了你这个朋友。” “朋友?你拿假货骗我是真?你的人对我开枪是真?你死了弟兄难道我没死?”吴胖子说着已经有些激动,唰的抬起本来已经放下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陆风脑门。“你别跟我耍花样,有什么话快说。要是说的话有一句错处,我就让你脑袋开花。” 对面陆风的人看见陆风被枪指着,立刻抬起了枪与吴胖子那伙人针锋相对。 “放下枪。”陆风抬起手,微微回头,做了一个放下枪的手势。 陆武皱着浓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枪放下,身后的小弟看见陆武放下了枪,也都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将枪放下了。 “吴老板,我陆风的名声你不可能没听过,我陆风就算吐出口唾沫都会在地上钉个钉子,今天的事情如果真是我做的,我不会做的这么不入流,我会制定最精密的计划让你们的人在五分钟内一个不剩。”陆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自信的表情,虽然就他一个人站在那么多穷凶极恶之徒的面前,还是显得无比坦荡高大,有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威压。 “你……!”吴胖子气的浑身肥肉都在抖,虽然他在道上的名声比起陆风差的太远,但是他这样被陆风如此明显的鄙视,还是气闷非常,但偏偏又想不出什么话反驳,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他能判断的出,陆风说的绝对是真的。如果陆风真想设计他,他们是不会活到现在的。 “既然这样,那你说是谁陷害我们?a市除了你,还有人有这样的手段?”吴胖子虽然有些被陆风说动的迹象,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连带着属下的生死,他自然是要将事情都搞的清清楚楚再下决定。 “虽然你这样看得起我陆风我很高兴,但是要知道天下家能人很多,有这种手段和能力的不止我一个。何况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我的义子。”陆风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悲喜,透着一股子发自内心的沧桑。“这次是我的错,我们赶紧从这里撤走,吴老板有多少损失都由我来赔,我们不要在这里再做无谓的牺牲,你说好不好?” “……”吴胖子有些动摇了,脸憋得通红,半晌也没能下决定。 “吴老板,如果没有别的意见,我这就回去告诉兄弟们撤走。”陆风看吴胖子沉默,就默认了同意,转身就往陆武的方向走,居然就那么将后背暴露给了吴胖子。 吴胖子这边还没下决心,那边陆风就走了,是杀还是留?吴胖子的脑袋一下子就开始发胀了,来不及怎么思考,吴胖子就追出去两步举起了手枪。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 “砰”的一声枪响,吴胖子肥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脸上还保留着死前那一刻的阴狠暴戾的表情。 陆风片刻也没停留,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向仓库侧门翻去,转身就藏进了一个柱子后,身上的精致西装因为在地上滚了几圈粘上了粘稠的血液,透着一股野兽般的腥膻。还没等陆风陆武看见吴胖子被打死立刻带着手下往外冲,吴胖子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正门前方,如果他们永远守在那里,陆武他们是怎么都出不去的,迟早被困死在这里。毕竟谁出来交易也不会带一包吃的,这又不是郊游。 陆武见陆风除掉了吴胖子,心中燃起生的希望,带着属下冲出,势如破竹。对方群龙无首,早就溃不成军,陆武一枪一个毫不含糊,脸上渐上了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紧抿着的嘴唇展现出倔强的线条。他开一枪心里就念一个兄弟的名字,那些人因为他而死,他要帮着他们把这笔血账讨回来。 正门位置布置的人多,侧门因为小容易守,布置的人较少,陆风的后背紧紧靠在有些窄小的柱子上,看着不远处守着侧门的那几个人,他们听见枪声往外探头探脑,却没有老大的指令,不知道是要去帮忙还是继续在这里守着,一个个都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 陆风伸手到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纽扣。纽扣不是什么贵重的金属材质,做工却极为精细,可以看出是极有讲究的手工制作,入手是温润的触感,让人内心莫名的平静。像是那个人一样,温润雅致,看着就舒服。陆风想起那天,他将那个英俊又腼腆的管家按在墙上帮他打手枪,还顺手摘去了他的纽扣。 就是这枚扣子,日日放在陆风的口袋里,像是一个小孩得到了神秘的玩具,每天晚上拿出来看一看,看见有人来就偷偷藏起来,慢慢品尝着隐秘的快乐。即使后来秦屿答应了和陆风在一起,陆风还是没有让秦屿看见这枚扣子。要知道秦屿是他的贴身管家,他的每件衣服都要秦屿亲自熨烫,他身上的每个细节都要秦屿亲手打理,就算是一条内裤也要秦屿亲自选亲手洗。秦屿对陆风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有绝对的掌控权,想在秦屿面前藏起一枚纽扣,这是相当有难度的一件事情。 但是陆风做到了,他每次换衣服都会将纽扣偷偷握在手里,然后趁着秦屿不注意塞入自己的口袋,就这样,这枚扣子日日夜夜陪了陆风一整年。这件事给陆风提供了无数的乐趣,每当陆风有什么烦心事,就会拿出这枚扣子放在手里摸一摸,遇到什么难处,也会拿出这枚扣子看一看。似乎这个扣子已经成为了他的精神寄托,只要摸上几下,就能通体舒畅,好运如潮。 沉浸在回忆里的陆风的目光温柔的像是要滴水,陆风将扣子放回口袋,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换上一种严谨和默然。陆风从后腰上拔出一只手枪,他的枪之前被吴胖子打掉,但是他怎么会不留一把防身。陆风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背水一战不过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做的蠢事。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下退路,给兄弟留条活路,这是陆风做事的原则。但是他在感情里,丝毫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他对秦屿已经倾尽了所有感情,他这辈子已经不会再这样爱另一个人。 陆风的西装扣子已经解开,领带也被陆风扯开扔在了地上,身上的白衬衫浸满鲜血,西装的衣摆因为陆风利落的动作而上下飘动。 陆风听不见枪声,听不见任何嘈杂和吵闹,陆风的眼神专注而淡然,手指勾动间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倒在脚下,陆风的皮鞋踏着血液向前走着,脚底都被这血浸染的温热。 陆风的兄弟迅速向陆风这里聚拢,跟着陆风杀出一条血路,眼见着侧门越来越近,所有人都干劲十足,唯独不见陆武。 “哐当”一声,侧门的门锁被陆风用枪打开,将门推开发出陈旧的机器摩擦的声响。常年不用的门掉下层层铁锈,如同血液的味道一样呛人。 每个人都面露喜色,眼神中对外面透露出极大的渴求,但是陆风还没有出去,没有人敢抢着上前。 “阿武,你带大家先撤,我殿后。”陆风推开门转身,目光巡视了一圈却愣住,“阿武呢?” “大哥,之前武哥带着大家往正门冲,其实是为了吸引他们的火力让您打开侧门,吩咐大家不用太拼命,不要有损失。武哥说那里压力不大,就来这里找您了。”一个知情的小弟叙述着当时的情况,说着最后眉头紧皱。“难道您没见着武哥?” “别管这么多了,你们先走,阿发,带他们走。”陆风脸色铁青,板着脸下命令。阿发就是陆风之前安排的那个狙击手,高大的身材透着沉稳,在陆家是保镖长,沉默寡言,枪法神准。阿发对于陆风的命令从来没有半分违抗,点了点头就有序带着兄弟们撤离。 他虽然担心陆风的安危,但是他知道陆风下的每一个命令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不按照陆风的指示去做只能让陆风更加危险。果然一伙人往外走没几步,就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警车声。 “操!快跑!”阿发回头狠狠看了一眼仓库,带着仅剩的30多名兄弟就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跑,好在他们是从侧门出来的,警车因为角度和距离问题没有注意到他们。一行人赶紧钻上了车,乒乒乓乓关上了车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陆风的脚步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很重,稍微碰一下身边的机器零件就会在仓库里产生很响的回音。 “臭小子,跑哪疯去了,等爸爸抓到你,肯定把你屁股打开花。”陆风在仓库里自言自语,眼角却不自觉有温热液体流下。 第104章 渔翁现身 第104章渔翁现身之前还几十人一片混战的热闹的仓库,此刻却连脚步声都那么空荡,外面的警铃声却越来越响。陆风的脚步走过一排又一排的废旧机器,仔细巡查着每一个角落。阿武身手那么好,如果遭到袭击,应该也能扛一阵子,不至于这么无声无息的就不见了人影。 如果他活着定然还会有什么动静,如果他死了,一定也会留下尸体。对方就算再狠毒也不至于连他的尸体都毁掉,而且时间这么短,想毁掉尸体也是没有时间的,更是没有必要的。 陆风紧紧咬着后槽牙,锐利的目光像是扫描仪一样一遍又一遍扫过仓库的每一个角落,没有,还是没有。陆风已经能听见警察停车的声音,能听见稀稀拉拉向这边跑的脚步声。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快走!”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返回,手里拎着他最爱的狙击枪。阿发原本只是一个游乐园射击气球的小摊贩,陆风无意间看见他的枪法神准将其收入麾下。问阿发是要钱要势还是要女人,阿发只要一把枪。他说,枪就是他的媳妇,只要有一把狙击步枪,他愿意为陆风做任何事。 陆风原本就是一个军火商,听见这个要求后笑的前仰后合,就这样收了一员得力猛将。只是阿发对帮派管理和权势并不感兴趣,每天只是不断的练枪练枪。他成了陆风最得意的武器,却不能帮助陆风管理这个帮派。陆风很喜欢阿发,现在这个时代,很少有这么纯粹的人。 “你在外面有看见阿武么?”陆风转头看着阿发,阿发的薄唇紧紧抿着,头发剃的紧贴着头皮,脸上线条简易而沉稳。 “没有。”阿发低叹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老大,快走,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 陆风深吸一口气,转身和阿发一起向着侧门跑去。还没等两个人跑出去,就有人踹开了铁质的大门,呼啦啦涌进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手中的枪都以非常专业的姿势托起,直接指着向外跑的陆风,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这些特警击毙在逃犯人,是不用请示的,何况仓库内尸横遍地,一看就是刚刚经过一场残忍的火拼,这里跑出去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沾满鲜血,可以说是死有余辜。如果能在这混乱中干掉陆风,也省了很多麻烦。 陆风很能抓法律的空子,每次做事都特别小心,从未给警察留下过什么把柄,每次被抓又被毫发无损的放出来,早就让警局对他无比无奈又厌烦。 陆风听见身后枪声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人要直接把他弄死在这里,原本也没有打算抓他去接受审判。真是简单粗暴,看来是被陆风逼急了。当两方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消耗式对峙的时候,总有一方会先忍不住动用武力,每个人心里都有暴力因素,所谓的法制也不过是按照规矩以暴制暴。 陆风心里暗骂一声,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拼了命的往那狭窄的出口奔跑。冷飕飕的子弹钉在水泥地上,打出一排排深深的弹孔。 阿发的脸仍旧板的像个冰块,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咔嚓两声把枪里的空弹匣退了出来,装上了满满一盒新弹匣。 “大哥,你先走,我殿后。”阿发的表情沉着而冷静,眼睛里还有一丝兴奋在闪动。也许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打枪,但确是最痛快的一次。 “阿发,好兄弟!”陆风伸手重重拍了下阿发的肩膀,转头就向外跑了出去。 陆风的身上也受了伤,伤口留着血却不至于让他倒下,脚下的步伐依旧矫健,陆风跑出了仓库跑出了那块荒地,一直跑上了离这里几公里的高速公路。他一直没有回头,他能感受到擦着他头发带着冷风的子弹,他能听见身后的枪林弹雨,还有沉闷的身体倒地的声响。 他的儿子,他的兄弟,他的爱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背叛,欺骗,杀戮,死亡。陆风的眼睛已经看不见道路,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不知道往哪里走,不知道哪里才是方向,就这么一路往前跑着。 他浑身是血,他筋疲力尽,他伤心欲绝,他恨意满腔。他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跑着,出于动物的本能,他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家,对,他还有家,家里有秦屿,穿着笔挺的管家制服,外面还套着一条白色的围裙。 秦屿会温柔的对着他笑,用铲子铲过一块刚刚出锅的鸡蛋,递到他的嘴边。 秦屿会轻声的在床上呻吟,用火热的身体包裹他,一张俊脸红的发烫,眼神带着害羞的躲闪和被快感侵蚀的迷离。 他最爱的秦屿,他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去疼爱的秦屿,居然是个条子,居然一直一直在骗他。 陆风的心脏像是被扎了几刀,刺痛让他额头都沁出汗水。陆风站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手里拎着秦屿亲自为他熨烫过的西服,白色的衬衫上全是血迹,触目惊心的鲜红,让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苍凉的气息。混合着傍晚的残阳,本来修长的影子拉的更长,陆风就这样慢慢行走着,像是一头孤独的狼王。 陆风不是傻子,他只是太高估了感情,低估了人心。 他曾经怀疑过陆武,觉得这小子性子急躁不可靠,却从未怀疑过陆文。陆文打小就沉稳,就谨慎,陆风说什么就是什么,学什么东西都快,安安静静一小孩,带个小眼镜乖乖看书,每次考试都拿第一,比那个总爱打架的陆武靠谱多了。陆风觉得这么乖的小孩,应该让他好好念书,上大学,当白领,一辈子都不要涉黑,要让陆文去过陆风想过都没有的那种平淡而普通的生活,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过一辈子。 至于那个爱打架的小屁孩陆武,就直接扔到场子里历练,将来也能帮他分担一些帮派的杂物。 陆风甚至觉得他太过偏爱陆文了,他将所有白道的生意交给他,让他有一个体面的身份在社会上行走,让他完完全全的漂白。但是陆文居然心机这么深,陆风从来没想过,他这么擅自为两个孩子做的决定,都不是孩子内心的想法。陆文从来都不是善良之辈,那个莽撞的陆武,反倒是更重感情。 两个人的路,从一开始就走上了不可逆转的岔道口。走的那么不情不愿,又无法悔改。 陆风在仓库里看见陆武的表情,就知道了这些事都是陆文做的手脚,陆风的心脏被狠狠扎了一刀。他不能慌乱,不能悲痛,他只能冷着脸下命令,带着兄弟们冲出去。 陆风确实早就发现了秦屿是卧底,他在医院一个字不落的听见了秦屿的电话。他那一刻的确想直接掐死秦屿了事,但是看着秦屿的侧脸,他下不去手。 他那么那么喜欢秦屿,喜欢到看着他的脸就想吻下去,看到他的嘴唇就想吮一口,看着他的手就想握住,看着他难受就比他更难受。也许这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喜欢,这是爱。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他的优点,爱一个人,则是包容他的缺点。 陆风看着秦屿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他原本怨恨秦屿的心思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他舍不得掐死秦屿,他甚至还有些心疼。秦屿这么英俊帅气一人,怎么就病怏怏躺在了病床上了呢。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疼了厉害了。 陆风就那么呆呆看了秦屿许久,他能感受到秦屿颤抖的睫毛下面是惶恐不安的一颗心,但是他不想说出来。就这样,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让人当傻子耍着玩。 对方是秦屿,怎么样都没关系,就算他做了什么错事,以后还好好的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不就行了么。 就像在小岛上那样,肆无忌惮的相处,晚上抱在一起说真心话,白天就在沙滩上疯狂的做爱。那样的日子不是很幸福么?所以陆风就直接将秦屿软禁在了他的卧室,用手铐铐住,将他强行留在自己的床上,亲手喂他吃东西,亲手帮他接尿,这么亲密,这么亲昵。秦屿啊秦屿,我都原谅你了,你怎么还不肯再温柔的对我笑呢。 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出卖我,都把你铐起来了你是用的什么方法通风报信的呢?哈,还是我低估你了,你就算把自己伪装成一只乖巧的小猫,还是有锋利的爪子的。就算你被我关在笼子里,你还是有着一双翅膀的。 陆风的手里仍旧攥着那枚纽扣,玉石一般的触感,触手升温。陆风一甩手想将纽扣扔掉,又生生止住了动作。陆风摊开手掌,看着那枚静静躺在手心的扣子,眼泪已经流了满脸。 与此同时,离仓库五里处有一片草地,荒草没过成年男子的腰身。一辆汽车停在草丛里,车边站着两个男人,手上托着枪,静静指着对方。两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动作静默的像是两座雕像。 两个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爱恨交缠。 带着眼镜的男子嘴角一丝轻蔑笑容,像是看着傻瓜一样看着对面的那个被称为弟弟的人。 陆武的牙齿气的发抖,手却仍旧稳稳端着枪。那个人,那个被叫为哥哥的人,他竟然是这样一条没有良心的野狼。然而陆武依旧倔强,他咬紧了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打破这沉默的是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差点就扣动了扳机。 陆武听着衣服口袋里的铃声,有些慌了。会是谁?是爸爸?还是小蘑菇?或者是推销保险特殊服务的? “这也许是你人生的最后一个电话了,接。”陆文大方的抬抬手,嘴角仍是那丝冷酷的笑容。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连弟弟人生中最后一个电话都不让接呢,那样岂不是太没有人性了些。 陆武瞪着陆武看了几秒,终于忍耐不住这铃声的折磨,单手接起了电话。“喂?” 第105章 不要挂机 第105章 不要挂机 “喂。” 简单的一个音节。却包含着太多的信息。小蘑菇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原本挂着泪痕的脸上多了一层笑意。 “武哥。你在哪里。你还好么。”小蘑菇想要问的太多。一时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拿着电话抖了好半天才问出这两句话。千言万语。只是想知道你还好。 “我当然好。我和我的好哥哥在一起。”陆武的眼神温柔而享受。他听见了小蘑菇的声音。那个乖巧的小猫一样的男孩。时时刻刻记挂着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似的对他好。小蘑菇从不会害他。从不会设计他。更不会利用他。小蘑菇对他的好是真好。不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不是为了进行某种肮脏的交易。陆武曾经也想这么对陆文好。但是陆文亲手毁了这份感情。亲手用权谋和算计毁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二十年的朝夕相处。竟然比不过那些虚假得让人作呕的权势。 “你哥哥。”小蘑菇的眉头皱紧。他听出陆武的声音里沒有了平日那份吊儿郎当的骄傲。反而有些沙哑和深沉。还透出一股恨意。陆武发生什么事了么。“阿武。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沒事。谈一桩生意而已。”陆武的声音有些缓和。像是哄着比他小十岁的孩子似的。语气温柔而宠溺。“你乖乖等我回來。我有点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想。当然想。”小蘑菇点头点的像捣蒜一样。手指握电话握的更紧。放佛这样就能紧紧握住陆武的手一样。 从早上陆武出门他就心神不宁。小蘑菇在这个还不太熟悉的房子里來來回回走了一整天。焦虑不堪。他虽然有陆武的电话。但是知道陆武一直很忙。根本就不敢主动给陆武打电话。在经过长达一天的心理斗争。他拼着被陆武骂一通也忍不住了。终于拨通了陆武的号码。 小蘑菇的心被狂喜占满。陆武从來沒有对他说过这样的情话。想不到打了电话过去非但沒有骂他反而还说想他。小蘑菇从來都认为。爱。喜欢这种词汇很虚幻。多少个“我爱你”。都沒有一句“我想你”來的实在。只要对方想着他。心里有他。他就别无所图了。 “你记得要好好吃饭。吃的饱饱的。你现在太瘦了。手感不好。”陆武认真的回忆道。一句一句叮嘱。“要是有人欺负你。记得报我的名。我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任谁听了也得忌惮几分。以后别去辉煌上班。去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我记得你是在上大学是吧。去洗个盘子也比去那种地方强。我的床垫子底下压了张信用卡。里头有点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去把它取出來吧。” “武哥……”小蘑菇的话里已经带着哭腔。“武哥你出什么事了你。武哥你在哪。我去找你。”小蘑菇就算再单纯也听出了陆武话里浓浓的遗书意味。越说越不对劲。越说越让人心慌。陆武本來混黑道的。从來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就算是愚人节开玩笑也不会说这种话。他们忌讳这个。往常陆武都很少和小蘑菇说这些。今天忽然这么细致温柔。小蘑菇很难不起疑。 “沒事。我说沒事就沒事。你敢过來我晚上就做断你的腰。”陆武抬眼看见举着枪面露不耐烦表情的陆文。赶紧将语调恢复正常。“小蘑菇啊。还记得我那个条纹的床单么。嗯昨天洗的那个。还在外面晾着呢。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晚上怕是有雨。你把它摘下來。千万不要挂。嗯。会淋湿的。那样就白洗了。好的。我还有事忙。晚上回家聊。拜拜。” 在陆文发飙之前。陆武合上了电话。塞入了口袋。 “谢谢哥给我这个机会。这恐怕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电话了。”陆武苦笑着看着陆文。陆文拿枪的姿势极为专业。那气势竟然丝毫不输于常年混迹于帮派场子的陆武。 陆文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手下。都是手里举着枪。开了保险。随时准备将陆武打成筛子。 “我的好弟弟。你还这么年轻。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陆文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你除了有些笨之外。还是个好弟弟。这么多年來你我的兄弟情分也算亲厚。我很庆幸你的存在。帮了我很大的忙。” “哥。我还叫你一声哥。是把你当亲哥哥。你就忍心这么杀了我。”陆武的声音有些颤抖。悲痛得看着陆文。“哥。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掏心窝子的对你。难道你就沒有一丝一毫的感动么。” “喜欢。”陆文嘴里发出一声冷笑。鼻子哼出不屑的气音。“你那是喜欢。你这个变态。不过是喜欢干我而已吧。两个男人做那种事。你不觉得恶心么。还把我当亲哥哥。亲哥哥你都想干。你还是人么。”陆文越说越是激动。牙齿紧紧磨咬着。恨不得将陆武撕咬成碎片。“你小时候对我好。是不是也了这种心思。你看我的那种眼神。一直都让我恶心。” “你……”陆武像是受了很严重的打击似的站立不稳。肩膀上的枪伤传來阵阵剧痛。“好。好好……哈哈哈……我恶心。对。我就是个连自己哥哥都喜欢的变态。你杀了吧。不过。杀我之前。我想死个明白。看在我被你利用这么久的份上。告诉我今天的事情真相。” “真相。”陆文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有些笑不可抑看着陆武。“我的傻弟弟。你真是一点也沒变聪明。从小到大。都是这么笨。杀了你。杀了陆风。陆家的所有家产都是我的。” “爸爸不会亏待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陆武有些歇斯底里喊道。眼睛都红了。看着对面的这个被称为哥哥的人。心里痛的像刀绞一样。 “不会亏待。爸爸给的再多。也不过是从手指缝里漏出來的施舍。我陆文不是他养的一条狗。他的命对我來说一点也不重要。死了多少人都不要紧。所有的胜者都是踩着死人的骨血爬上王座。阿武。任凭爸爸再怎么喜欢你。任凭你学了多少本事。今天你还是要死在这里。成为我爬上顶端的垫脚石。”陆文的笑容已经有些扭曲。手里的枪口下移。对着陆武的膝盖就是一枪。 顿时鲜血飞溅。陆武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 “陆文。你要杀就快杀。犯不着这么折辱我。”陆武浓眉皱紧。他知道他早晚要死。却沒想到会死在他一心敬爱的哥哥手上。他有时候会羡慕哥哥那完全超越感情的理智。现在才知道陆文的无情是多么的可怕。前一秒还是最亲切的兄弟。下一秒就可以抢口相向。你死我活。 “哟。不叫哥哥了。”陆文有些嘲弄看着陆武。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手指又轻轻勾动。砰的一声。陆风的另一条腿也被打穿。 “啊……。”陆武的身体被疼痛覆盖。有些无力用手撑着地面。身下的土地里浸满鲜血。 “陆文。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不怕报应么。”陆武知道激怒陆文的下场。但是陆武并不是什么怕死的人。就算是跪在他脚下求他他都未必放过自己。二十年的兄弟感情都沒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此刻再说什么都是妄言。 “报应。”陆文像是看傻瓜一眼看了陆武一眼。又是一枪打在陆武的胳膊上。“报应只是那些弱者无计可施时聊以**的玩意。他们渴求上天來惩罚恶人。只是因为他们自己无力做到。这个世界就是胜者为王。失败者只能跪地祈求胜者的怜悯。再说那些人死就死了。我只不过是暗示你对货物动了手脚。并沒有亲手去杀他们。至今为止。我亲手杀的人。只有你。” “亲手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不过不管你杀的是谁。都是一条人命。” 陆武身上的血液滴滴答答往外淌。身体已经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冷。连牙齿都开始打哆嗦。陆武知道。他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 “怎么。你还指望着警察來给你讨回公道。别做梦了。把你的尸体直接扔到海里。不会有人发现你。你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陆文对着陆武遗憾挥了挥手。“再见了我亲爱的弟弟。一想到能得到你的那份财产我就从心底往外的兴奋。我相信你是爱着哥哥的。为了哥哥的宏图伟业愿意奉献你的生命。” “陆文。你疯了。你早晚会后悔的。”陆武慢慢闭上了眼睛。如血的残阳透过眼皮传递着苍凉的色调。陆武跪在一人高的杂草里。浑身是血。面容安详。“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早点看透你。为了你这个人渣。错过了那个本该好好去爱的人。”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一辆出租车里传來。司机吓得赶紧踩了急刹车。 车后座的那个穿着拖鞋系着围裙的大男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司机有些无奈看着那个男孩。“小伙子。要去医院么。你是不是……从医院跑出來的。”不会那么倒霉碰见个神经病吧。收不回车钱不要紧。这发病伤人了可怎么办。 “武哥……武哥……”小蘑菇因为之前的急刹车脑袋撞在了车座上。磕出好大一块淤青。但是小蘑菇丝毫不觉的疼。疯了似的打开车门就往门外跑。“武哥我懂你的意思。武哥我沒有挂电话。武哥我这就去给你讨个公道……武哥……你不要死……” 第106章 横尸街头 第106章 横尸街头 “ 小蘑菇啊,还记得我那个条纹的床单么,嗯昨天洗的那个,还在外面晾着呢,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晚上怕是有雨,你把它摘下來,千万不要挂,嗯,会淋湿的,那样就白洗了,” 昨天的床单,明明是纯白的不是条纹的, 晚上怕有雨,明明这几天天气都是晴空万里, 千万不要挂……电话不能挂对么…… 小蘑菇并不怎么聪明,他只是了解陆武,陆武从來不是一个关心家务的人,陆武从來不在乎床单洗不洗,晾在外面会不会被雨淋湿,他就是一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家务这种事对他來说就是累赘,一个成功的男人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陆武连自己的家都很少回,都是在外面华天酒地,心里怎么会想着家务,所以小蘑菇从陆武嘴里听见这些话,跟看见太阳打西边出來是一样的, 他听出了这些话里的反常,这些话里包含着不同寻常的信息,小蘑菇不聪明,但他足够细心,他理解了陆武的意思,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按下了通话录音, 陆武和陆文的对话,他一个字不落都听到了,他听见枪声,听见陆武强忍住的呻吟,他知道陆武很痛,他知道陆武在流血,但是他救不了他,他连陆武在哪里都不知道, “亲手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那还真是我的荣幸,不过不管你杀的是谁,都是一条人命,” “怎么,你还指望着警察來给你讨回公道,别做梦了,把你的尸体直接扔到海里,不会有人发现你,你就这么消失在世界上,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当听见这两句话的时候,小蘑菇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顾不得自己只穿着拖鞋,顾不得厨房里的糖醋排骨已经烧得焦糊,疯了似的往外跑,他要把这个录音交给警察,陆文杀了人,警察不会不管,只要能抓到他的把柄,就能给陆武报仇, 直到手机里传出最后一声枪响,小蘑菇再也忍耐不住痛哭出声,出租车司机戒备的眼光让小蘑菇意识到他可能这么被送到精神病院,那么一切就都完了, 小蘑菇逃似的从车里跑出,临走还不忘给司机扔了一百块钱,小蘑菇的体质并不好,从小就不喜欢参加运动会,因为他每次都是跑的最慢的那个,根本沒什么运动细胞, 但是此刻的小蘑菇像是一只小马驹一样向前奔跑着,风声掠过耳边,脸上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肺部因为空气的挤压而痛的**,下半身像是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感觉不到腿的存在, 小蘑菇的大脑像是一片薄荷扔进了可乐杯子,冒着大串大串的气泡,终于在某一时刻轰然炸开,炸成一片血沫,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警局就在前面,1000米,500米,400米…… 警局门口站着站岗的警察,身上配着枪,却一脸悠闲聊着天,街上行人慢悠悠的行走,车來车往一派祥和, 小蘑菇却疯了似的往前跑,和这整条街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小蘑菇的拖鞋已经跑丢了一只,一只脚穿着毛绒兔子的拖鞋,一只脚却是光着踩在地上,时不时踩到个柿子,硌到心里都发疼, 手机里再也沒有声音,死一般的沉寂, 小蘑菇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大串大串往外滴,顾不得街上有多少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像是疯了一样一路跑一路哭,脸上却是坚毅的表情, 终于在离门口还有30米的时候,小蘑菇的眼睛像是放了光一样,手里手机举起,大喊一声,“我要报案,”声音出口却是未曾有过的沙哑,哑的像是几天沒有喝水的老者,就算是用全身的力气喊出的声音,别人还是勉勉强强听见一点, 小蘑菇有些难过,只能加快了脚步,也许再近些他们就能听见了, 忽然小蘑菇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抢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原本已经累的沒什么知觉的腿慢慢恢复了知觉,小蘑菇感到腿上传來一阵火热钻心的疼痛, 怎么了……是绊到什么了,小蘑菇有些混沌的大脑还沒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身边的路人却推推搡搡的散开好远,间或传來一阵阵尖叫声, “啊,杀人了,有人中枪了,” “快报警,” 杀人…… 小蘑菇艰难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小腿上,出现一个血洞,涓涓流着鲜血, 他中枪了, 不好,定是有人要毁灭证据, 小蘑菇将手上的手机快速塞到身下,于此同时之前他拿着手机的手放着的位置多了一个弹孔, 无声的狙击枪,目标明确,果然就是小蘑菇手里的手机, 小蘑菇用他的身体,紧紧压住了那个手机,小蘑菇已经爬不起來了,他跑不动了,他跑不了了,小蘑菇看见前面有影影绰绰的人影跑來,那些人戴着大盖帽,手里拿着手枪,行色紧张, “救命……”小蘑菇想向那些人呼喊,一张嘴却吐出一口血沫,小蘑菇的后心慢慢殷出一片鲜血,像是绽开一朵血色的玫瑰,艳丽而华贵, 小蘑菇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眼前也一片模糊,只有自己的艰难而缓慢的呼吸声在脑海中回荡, 身体越來越沉重,意识也在慢慢剥离, “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早点看透你,为了你这个人渣,错过了那个本该好好去爱的人,” 武哥,你沒有错过我,我们已经认识了九个月零三天……武哥,就算你看不见我也一直在那里,我永远等着你,等你回家,我从來沒有怪过你,从來沒有怨过你,我这辈子,听见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在那边,对面商场顶楼,”一个警察拿着对讲机安排警员,发现了打暗枪的人的所在, 远远的一个人影背着一个黑色的布包快速从顶楼跑下,跳到一辆车里,迅速汇入街道上的车流, “你怎么样,醒醒,醒醒,” “快,救护车,” 小蘑菇听不见那些呼喊,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静静抱着怀里的那个手机, “你乖乖等我回來,我有点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想,当然想,” “你记得要好好吃饭,吃的饱饱的,你现在太瘦了,手感不好,要是有人欺负你,记得报我的名,我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任谁听了也得忌惮几分,以后别去辉煌上班,去找份正正经经的工作,我记得你是在上大学是吧,去洗个盘子也比去那种地方强,我的床垫子底下压了张信用卡,里头有点钱,密码是你的生日,去把它取出來吧,” “武哥……哥你出什么事了你,武哥你在哪,我去找你,” “沒事,我说沒事就沒事,你敢过來我晚上就做断你的腰,” 救护车呼啸而过,地上只剩下一只沾着血的毛绒兔子拖鞋, 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來,警察局里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发黑,居然就在他们警局门口发生了枪击案,简直就是狠狠扇了他们一耳光,燕二的脾气是最不好的,站在桌边一直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脸色的表情阴沉的像是要下雨, 柯扬最为镇定,却也脸色沉重,屋子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整个房间像是一个密封的罐头,不透一点缝隙,使得整个房间更为压抑,一干警员看着两个头儿都不说话,也沒人敢发表意见,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警员走到屋内,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塑封袋,里面放着小蘑菇的手机, “怎么样,” “什么结果,” 警员刚一进屋就被集体包围,有些尴尬咳嗽两声,一干人才退开,柯扬点了点头,“说吧,” “手机主人生前最后一个电话是在20分钟前接到的,手机一直保持着为挂机状态,直到发生枪击案,手机被血浸湿损害了一些功能,但是经过技术部的恢复,我们得到了一段录音,” 警员说着将一个小小的优盘拿出插在会议室的多媒体上,房间内便回荡着夹杂着杂音的对话, 等对话结束,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喜色, “那个人是陆文,看來陆风集团就要瓦解了,” “柯头,该收网了,”一个小警员蹦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监视陆风这么久,一直沒有抓到把柄,总算找到了机会, “等会,我们拿到的只是陆文的杀人证据,可以确定那个叫祭月的男孩也是死在陆文的手里,但是这件事和陆风无关,我们还是拿陆风沒办法,”此刻一直沒有说话的燕二开了口, “安排的内线消息已经断了四天,他最后一个电话说拿到了证据,却再也沒有过消息,我推断他已经遭遇了不测,不能再等了,我们立刻去救援,顺便抓捕陆文归案,”柯扬的脸色并沒有好转,想到秦屿的安危更加的阴郁,秦屿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他们的救援, “燕二,安排警力,出队,” 第107章 卧室混战 第107章 卧室混战 夜晚的陆宅依旧像往常一样平静。西式的装潢特色。暖白色的灯光从下向上打着照亮了整座楼体。庄严却温暖的色调使得这栋别墅在黑夜中异常显眼。就算隔了几公里也能清晰看见这座楼的轮廓和颜色。透露出夜晚归家的温馨气息。 陆风远远看着那栋熟悉的别墅。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老大。车和船已经准备好了。等咱们出了公海就沒人找得到咱们了。这次死伤的人这么多。条子又搀和进來。要是不走肯定惹得一身骚。”陆风身边是分散后又聚集而來的小弟。虽然得力的助手一个接一个的离去。还是有些人愿意跟随陆风。这么多年相处下來。陆风就是他们心里唯一的老大。他们向來不服陆文。一个文弱书生在他们心里压根就不适合管理帮派。这回又耍这种阴招害死这么多的兄弟。别说效忠他。恨都要恨死他了。 “等等。我要去把秦屿带走。”陆风随手将自己的外套扔给身边的小弟。又拎出一件干净的西服外套穿上。大踏步往别墅里走。 “大哥。别回去了。条子马上就來了。”那小弟有些着急追上了几步。“大哥你根本沒有必要回來。大小姐已经送走了。宅子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直接吩咐他们去办就好了。大哥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小弟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如果不是顾着陆风是他大哥。不敢冒犯陆风的权威。就直接上手拽了。“大哥。你就为了那么个小白脸。连命都不要了么。我们这些兄弟还比不过一个秦管家么。” 要不是到了生死关头。这个小弟打死也不会说出这种会掉脑袋的话。 “闭嘴。他身上有我的磁盘。我一会就出來。车给我备好。明早之前一定要到达公海。”陆风说着大踏步往宅子里走去。身后小弟无奈。只好留下两个看车。其余的跟了过去。 推开门。大厅内空空荡荡。每天回來都会有人帮他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说一句欢迎回家。陆风的眼前飘过往日的那些景象。只觉得熟悉又陌生。带着一身血腥气。陆风踏上了楼梯。卧室的门并沒有锁。虚掩着的门露出一个缝隙。 陆风透过缝隙只能看见床尾的被子隆起一块。露出一双小腿。有一只还打着石膏。陆风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任凭秦屿有本事报警。却沒本事徒手解开他的手铐。 陆风嘴角笑意森冷。推开了门。 推开门的一刹那。陆风就拔出了手枪。 “是你。”陆风惊呼出声。 “沒错。是我。”床上除了秦屿。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 干干净净的衬衫。文质彬彬的长相。鼻梁上架着细边的金属镜框。让人极易联想到高级知识分子。精英都一类词汇。 “陆文。你还有脸來这里。你不怕沒命走出去么。”陆风的声音阴冷。额头上都暴起青筋。愤恨看着陆文。这个他亲手养大的儿子。却成了一头忘恩负义的狼。 “在你杀我之前。不介意我帮你解决你身边的另一个叛徒吧。” 陆文说着。手里的枪口就对准了床上躺着的秦屿的脑门。 秦屿躺在那里。脸上沒有什么表情。手腕上已经勒出红色的血痕。染红了一小片白色的枕头。可以看得出之前经历了怎样的一番激烈的挣扎。陆文來到防卫松懈的陆宅。看见了浑身近乎赤/裸被绑在床头的秦屿。秦屿就像是待宰的鱼肉。沒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秦屿稍微偏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陆风。陆风衣着仍旧整齐。头发有些散乱。之前被秦屿腹诽过的那条颜色不搭配的领带已经不知所踪。因为陆风抬枪的姿势。可以看见陆风外套下隐藏的衬衫。衬衫上鲜红的血迹。刺痛了秦屿的眼睛。 这该是怎样的一场杀戮。能让陆风染上这么重的血腥气。 秦屿恨自己这么沒用。一直躺在这里。完全无法得知发生了什么。直到他看见大摇大摆进入陆家的陆文。才知道陆文是比陆风还要可怕的敌人。陆文的眼神像是洞悉了一切。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自信。陆文的衣着整洁。裤脚却刮着一些草棍。鞋上还有一丝血痕。这证明陆文根本沒有和人打斗过。却伤了人。 秦屿不知道陆风还会不会回來。陆风只需要一个命令。就会有人冲进來将他杀掉。永绝后患。秦屿从报了警之后。就一直在等那个时刻的到來。但是來的人却不是陆风派來的杀手。而是以前从未怎么注意过的陆文。 陆文的目的并不是杀了秦屿。他留着秦屿有更大的用处。他想彻底扳倒陆风。这只有两个方法可以达到。第一。杀了陆风。第二。找到他的罪证。这两个方法都要借助秦管家这个宝贝才能完成。陆文猜测秦屿的目的就是陆风的罪证。也许已经找到了也说不定。 陆文仔仔细细搜查了秦屿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深入搜查到秦屿的嘴里和肠道里。这也是秦屿手腕上血痕的由來。秦屿想过死。却沒想到死前还会这么屈辱。被陆文毫无轻重的手指贯穿到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对方的表情却像是在翻动一件货物。 “他的生死用不着你來决定。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陆风说着轻轻挥了挥手。身后跟着的那几个手下就一字站了开來。手里的枪都个个端起。都是从生死场上拼过來的人。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和肃杀之气。竟然颇有气势。 陆文看着这些人脸上却不见慌张。只将枪口对着秦屿的肩膀。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啊。”秦屿的眼睛因为疼痛失去了焦距。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喊。大脑像是炸了一样在传递那股火热灼人的痛感。身体都跟着不由自主的抽搐。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他的生死。” 陆风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陆文一眼。反倒向前走近了一步。“他是个条子。这个我早就发现了。留着他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你用他來威胁我。是太高估他。还是小看 了我陆风。” “陆风。别逞强了。他死了伤心的是你。”陆文看见陆风走近眼皮一跳。心里也在打鼓到底该不该走这步险棋。“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在你身边将近20年。我了解你。” “你了解我。我却不了解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在收养你之前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陆风的脸上带着后悔的神色。他确实后悔了。后悔养了这么一条狼。完全的沒有人性。连自己的义父都要害。连自己的弟弟都要利用。“你的弟弟呢。阿武呢。” “阿武。”陆文轻轻一笑。将手上的枪口抵着秦屿肩膀上的枪口往下按弄。惹來秦屿一阵痛苦的呻吟。“阿武已经去阎王那里给你订套房了。放下枪。要不然我就一枪杀了秦屿。” “你真的以为……” “放下。”陆文的一声厉吼打断了陆风的话。“别跟我來这套。我数到三。” “一。”陆文的手枪抵上了秦屿的喉咙。 “二。”陆文的手指轻轻勾弄。 “别杀他。”在三即将出口的时候。陆风放下了手枪。 “啪嗒”一声手枪落地。陆风举起了双手。面色铁黑。“你赢了。” “老爷……”秦屿的喉咙已经沙哑到了极致。出声竟然带着些许哽咽。 “老爷我对不起你……你竟然……陆风……陆风……”秦屿有太多的话想说。到了嘴边却只剩下陆风两个字。秦屿叫着陆风的名字。眼角的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 陆风怎么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就算知道了他是卧底居然还肯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陆风。我要死几次才能报答你。陆风。我这辈子都还不清欠你的债。 “哈哈哈哈。果然是个多情种子。我果然沒有猜错。你也是。阿武也是。把感情看得比生命还重。那东西有用么。只能让决策者失去理智。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就像今天这样。一群白痴。”陆文的神情张扬而放肆。像是突破了往日那种谦和温顺的外皮。终于释放出了真正的自己。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陆文将枪从秦屿的喉咙拿开。指向了陆风。 就在陆文将要开枪的一瞬间。陆风一个前滚翻滚到了床下。陆文身后一阵劲风袭來。陆文下意识回手开枪。阳台的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 那个从阳台上跳进來的人直接一脚踢向陆文。陆文躲闪不及摔倒在地。手中却扔握着那支手枪。 陆文二话不说直接朝那人连射几枪。屋内空间不大。那人沒有足够的躲闪空间。腿上中了一枪。 陆风则趁乱扑到秦屿床上。掏出钥匙给秦屿开着手铐。陆风的身上脸上都有血渍。活生生像个血人。秦屿也不知道那是陆风的伤还是别人的血。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 “老爷。你为什么还救我。” “因为我要亲手杀了你。”陆风的脸色仍旧不好。抱起秦屿就往门外冲去。 屋内陆文仍旧在与那个闯入者缠斗沒空顾及陆风。秦屿回头间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不禁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柯头……” 第108章 走向绝路 第108章 走向绝路 秦屿的腿上打着石膏。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也被全部扯开半挂在肩上。脖子上身上全是吻痕。活脱脱像是被人强x之后的模样。秦屿想站起來自己走。腿却使不上力气。陆风的怀抱宽阔而踏实。秦屿抬手揽住了陆风的脖子。紧紧的扣住防止自己滑下。手腕上还有刺眼的红痕。 身后的嘈杂和打斗的声音越來越远。秦屿的心里七上八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牵着怎么都不愿意走。 “陆……老爷。我们去哪。”经过这几天的囚禁。秦屿的神经已经变得脆弱很多。陆风的训练也卓有成效。秦屿已经不敢再叫陆风的名字。这种惧怕不是一天两天的训练成果。而是因为秦屿心里对陆风有愧。他不想再惹陆风不快。他已经放弃了任何抵抗。包括自己的尊严和生命。 “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陆风本來就已经疲累不堪。抱着体重并不比自己轻多少的秦屿。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连呼吸都变成了不均匀的喘息。像极了在床上动情的时候。 陆风的几个小弟想伸手去帮着陆风扶着秦屿。都被陆风用眼神瞪了回去。秦屿现在几乎是赤身裸.体 。怎么能让别的人染指。陆风的脚步不敢有半点停顿。他能听见警笛声越來越近。他知道刚刚进入卧室攻击陆文的人是个警察。那个人他虽然沒有见过。却总觉得眼熟。只是陆风并不知道。每天早餐时间看的报纸上。有那么一页法制信息栏上。就放过这位柯警官的照片。 如果秦屿沒有來做卧底。可能那张照片上的人就会是秦屿。柯扬在被杂志社请去拍照的时候就在想。如果秦屿这小子在。一定要他來拍。他穿起警服的样子才是真俊。身条儿顺的让所有大姑娘小媳妇都眼睛直。 如果陆风见到秦屿的第一眼只是报纸上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他还会喜欢上秦屿么。可惜人生沒有选择的机会。只是实打实的现实。 就在陆风打开车门要将秦屿放进去的时候。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在他们的耳边。陆风的车顶。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死人。 车顶因为人摔下的重量有些变形。粘稠的鲜血顺着车壁下滑。滑到了陆风的手上。湿哒哒的一片粘腻。 “柯头……”秦屿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着那个脑袋上被开了一个洞的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柯扬身上穿的是一件很随意的休闲外套。牛仔裤。运动鞋。像是比往常那副深沉的样子小了十岁。但是此刻白色的运动鞋已经被染上暗黑色的血液。从二楼摔下并不是他的致命伤。脑袋正中的一个血洞。才是要了他的命的伤口。 除了红色的血液。还有白色的脑浆。滴滴答答的往外淌。 秦屿的嘴唇哆嗦着。面无人色看着面前的尸体。想哭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來。想动身上却似被千万条蛛网束缚。 眼前的景象太过刺激脑神经。秦屿的大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出于本能的抗拒和排斥着这个信息。怎么可能。柯头怎么会死。他是无所不能的柯头。是他唯一的依靠。怎么会死。 陆风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停顿了两秒之后看见了楼上阳台上拎着手枪的陆文。陆风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抱着秦屿就往别的方向跑去。 陆风的车不止一辆。陆风带着秦屿坐上了最近的一辆车。司机赶紧踩下了油门。车子像箭一般窜了出去。车后响起一阵砰砰的声响。子弹撞向防弹玻璃。打出几缕弹痕。 “柯头……柯头。”秦屿转过头看着后玻璃。看着那具尸体离他越來越远。 陆风焦躁的一把将秦屿的脑袋按下去。低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秦屿用力挣脱了陆风的手。再回头时。车子已经转弯。再也看不见那个人影。 陆风的手掌抚上秦屿的脸。入手一片湿润。 “你哭了。”陆风的语气缓和了些。带着些许心疼。秦屿很少哭。只有在被他做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流出生理的眼泪。但是这次。他哭的这么伤心。“那个人是警察。” “嗯。”秦屿点点头。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秦屿脸上。 沒有任何准备的秦屿被打的脸撞上了车座。在颧骨上磕出一片淤青。牙齿磕破了嘴唇。嘴里一片腥甜。 “你果然是警察。你一直在骗我。”陆风的脸色是盛怒之后的平静。眼睛那么直直的看着秦屿。狠戾中带着控诉的意味。让人心疼的恨。让人心疼的爱。 “我无话可说。”秦屿的脑袋被打的一阵轰响。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边脸高高肿起。但是秦屿并不觉得有多难受。相比于心里的痛苦。**上的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你……”陆风看着秦屿倔强的脸。举起的手转而抓向了秦屿的领子。将秦屿粗暴拽到自己的怀中。“秦屿。你给我听着。不管你是条子也好。卧底也罢。你都得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陆风的一条狗。你乖就给你一口吃的。不乖就直接勒死你。想跑就打断你的另一条腿。再把你的胳膊用钉子钉在地板上。”陆风的表情阴冷。语气郑重。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真能说到做到。 “我沒想跑。也跑不了。”秦屿的神色如同死灰一般的平静。有些疲累的身体靠在柔软的车座上。眼神掠过车窗外的风景。秦屿隐隐有些熟悉。这条路他似乎走过。只是在什么时候呢。 “知道就好。”陆风看着秦屿心痛的模样。自己心里也跟着疼。却又想到他是为了一个条子伤心成这样。心里又有气。警察和黑道。本就是老鼠和猫一样的天敌。现在就好比一只威风八面的鼠王。逮到了一只瘸腿的小猫。鼠王想将这小猫当宠物养着。小猫却一直在想念那只已经去世了的母猫。鼠王想阻止他这思念。却又觉得小猫沒什么不对。承认了对方对就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这个问題让陆风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最后陆风无奈叹口气。将秦屿揽到了怀里。手掌有一下沒一下抚摸着秦屿的头发。掌心传递着暖烘烘的温度。 秦屿躺在陆风的腿上。鼻腔里还充斥着血腥味。不知道是从陆风衣服上传來的。还是自己嘴里的。 陆风的抚摸像是传递着一种让人心安的信息。车子的晃动让秦屿有些昏昏欲睡。 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也许一觉醒來一切都是做梦。秦屿知道他走入了绝境。他警察的身份暴露。陆风随时可能杀死他。柯扬已经死了。他的身份在警局里一向是保密的。除了柯扬沒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是柯扬死了。沒有人能证明他的身份。他就这样彻底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秦屿的下巴贴着陆风温热的大腿。不软不硬的大腿肌肉垫在秦屿的脑袋下。减轻了车的震动。让秦屿觉得很舒服。秦屿的眼睛慢慢的闭了起來。毫无防备的姿势。慢慢睡了过去。 秦屿醒來的时候。身体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秦屿熟悉这张床的触感。却知道这张床并不是陆风卧室的那张床。 秦屿的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简单的布置。窗外一阵阵的海浪声。还有空气中腥咸的味道。原來是这里。 秦屿恍然大悟。原來这里是陆风带他來度假的那个小岛。他和陆风在这里住了两天。却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记忆。 那样轻松那样无拘无束。让他从心眼里的怀念和珍惜。那段日子却像是相册里的老照片。泛着温暖老旧的黄色。是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你醒了。” 熟悉的低哑的声音。秦屿转过了头。看见住在床边吸烟的陆风。 “嗯。”秦屿点点头。想要起身。动了动腰却发现四肢都被手铐给铐在了床上。 在陆家的时候仅仅只铐了双手。这次却将腿也分开铐住。整个人被迫形成了难堪的大字型。秦屿感到一种难言的羞辱。好看的眉头皱紧。半晌只能深吸一口气。“陆风。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说了不会跑。” “不跑就够了么。”房间里的窗帘拉的极为严实。光线透入很少。几乎分辨不出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陆风的脸在这样的光线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透出一股子沧桑的阴沉。“那个磁盘。是你拿了吧。” “什么。”秦屿的脑袋有些发热。心脏不由自主加快。秦屿一直对磁盘闭口不提。只能盼望哪一天跑出去再将磁盘交出去。希望陆风一直不要想起那个磁盘。想不到陆风这么快就发现了。 “把磁盘交出來。我不会为难你。”陆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秦屿。伸手扯开了秦屿身上盖着的床单。露出床单下身体完全赤/裸的秦屿。 “你也看到了。那东西不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在哪里。”秦屿偏过头去躲开陆风的视线。身上被陆风的目光扫视的极为不舒服。脚趾都有些不自觉的蜷起。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说出來。你表面看起來儒雅又顺从。其实内心非常倔强。”陆风单膝跪在床上。床垫微微塌下一块。“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倔强又屈辱的模样。我看一次硬一次。”陆风的手里拿着一个比人性器还要大一圈的带着凸.点的***。含笑看着秦屿。“我想你会很喜欢这东西的滋味。它比任何刑具都管用。一定会撬开你的嘴。” <h3>作者有话说</h3> 昨晚做梦被人打了五枪,难道是这几天都在枪战的缘故?还是说这是亲们的怨念?顶锅盖逃走 第109章 出海避难 第109章 出海避难 “陆风,你要干什么,”秦屿有些惊慌看着陆风,手腕挣了几下摩擦着冰冷的手腕,触碰的手腕上伤口一阵阵疼痛, “啪”,又是一个耳光,秦屿的脸上又是一片红肿,“叫主人,” “你……”秦屿恨恨咬了咬牙,闭上了嘴不肯再说一句话, “乖,别这么怨恨我,我只是想让你舒服舒服,”陆风的手掌仍是那么温柔,大而温暖的手掌抚摸上秦屿被打的红肿的脸颊,陆风的手永远都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但也正是这双手,给了他一个又一个耳光, 秦屿虽然知道陆风是他的敌人,却又对这双手的温暖丝毫沒有抵抗力,陆风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真是够了,让人作呕的把戏,让人作呕的自己, 陆风的手指伸到了秦屿的身下,手指上抹了一层冰凉的药膏,缓缓旋入了秦屿的身体,这种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秦屿的身体轻微的颤动,想要摆脱这东西的入侵却又无处可逃, 陆风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一点也沒有弄痛秦屿,甚至比以前每次欢/爱还要温柔, “嗯……”秦屿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不自觉发出难耐的呻吟, “舒服么,”陆风的嗓音低沉而温柔,吻上了秦屿闭紧的眼皮,温热的舌尖隔着眼皮舔弄着秦屿的眼球, 秦屿被这温柔蛊惑,点了点头, 陆风的手指暮的加大了动作,直接按上秦屿的前列腺一点,秦屿的身体像是鱼一样向上弓起, “啊,”秦屿睁开眼,正对上陆风玩味的脸, “我伺候的你这么舒服,是不是该把那东西的下落告诉我,” 陆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秦屿的身体里进进出出,秦屿本能的抗拒也变为接纳,陆风太了解他的弱点,每一下都让他舒服的想哼哼, “老爷,沒用的,你就算杀了我我都不会说的,”秦屿的嗓音带着特有的沙哑,脸上享受和痛苦的表情相交杂,腰间的肌肉因为陆风的挑逗而绷紧,身前的玩意也缓缓挺立, “我不会杀了你,恰恰相反,我会让你舒舒服服,求着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陆风的手指缓缓撤出,秦屿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身体也因为异物的退出放松了下來, 还沒等秦屿喘匀气儿,陆风已经将那个看起來就很骇人的大家伙直接抵在了秦屿的穴/口,按了几下就寸寸楔入了秦屿的身体, “啊……哈啊……”秦屿张大了嘴喘着粗气,强制自己放松身体去接纳这样的巨物,稍有不慎就会受伤,秦屿知道自己此刻逃不了,只能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疼不疼,” 陆风一手将那东西推到了秦屿身体最深处,一手抚摸着秦屿鬓角有些汗湿的头发, 秦屿摇摇头,之后又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陆风被秦屿的反应逗笑了,低头吻住了秦屿的嘴唇,陆风的下巴上还有些这一夜新长出的胡茬,摩擦着秦屿的皮肤,有些刺痒的疼痛,陆风的吻足够温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气息,陆风的舌头如同暴君一样在秦屿的嘴里攻城略地,舔舐过上颚,齿列最后又摩擦着秦屿柔软的舌根,两个人气息相互交融,浑然忘我, 忽然秦屿发出一声闷哼,陆风缓缓松开了秦屿的嘴唇,拉扯出一条淫/靡津液, “怎么样,舒服么,”陆风笑着,手里拿着一个无线的遥控器, “呃……别……别……”秦屿已经被身下的玩意震碎了理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很享受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今晚将由它來陪伴你,我去外屋睡,”陆风说着将遥控器放在了床头柜上,秦屿能看见却无法拿到的地方,“哦,对了,这东西的电量相当持久,明早我再來看你,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可对我说,”陆风说着走出了房间,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昏暗的光线中身体簌簌发抖的秦屿, 秦屿本就刚刚睡醒,身下还有那种玩意作怪,根本不可能睡得着,第二日早上陆风來看秦屿的时候,秦屿就那么软软的摊在床上,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嗓子沙哑的不像话,身前的玩意高高挺立,却无法发泄,秦屿的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手腕上的伤痕又加深了一些,看來是秦屿半夜承受不住挣扎所致,陆风可以断定,秦屿已经虚弱到极致, 本以为这时候的秦屿心理防线最为脆弱,陆风却沒想到秦屿依旧在坚持,陆风的手掌覆上秦屿那干渴已久的器官,秦屿整个人都在兴奋的战栗, 那个磁盘里的证据,足以定陆风死罪,不是秦屿想的几十年牢或者无期就可以搞定的,陆风这些年得到的暴利,比秦屿想象的多的多,这些钱足以将陆风送上断头台,本以为秦屿能念旧情将磁盘交出來,想不到秦屿却如此倔强, 既然你不想让我活,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陆风有些痴迷看着秦屿的眼睛,那双黑的像深潭一样的眼睛,放佛能将人的魂魄就吸进去,陆风第一次见到秦屿就被这双眼睛深深吸引,陆风喜欢秦屿的纯净,喜欢他身上那股子阳光的气息,秦屿的认真,秦屿的执着,秦屿的身上放佛随时都散发着阳光的味道,让陆风着迷,让陆风留恋,但是正是由于秦屿的正义和执着,将两人逼上思路, 陆风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够重,却终重不过他的那份责任和担当,为了什么法律什么正义,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如果你交出磁盘,我们就可以到国外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我们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有大笔大笔的钱,我们可以去荷兰,我们可以结婚,我可以在教堂里为你戴上戒指,发出誓言照顾你一辈子,无论生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 秦屿……秦屿……我的秦屿,你怎么就这么倔强,你怎么就这么执着……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身下的秦屿因为快感的攀升已经失去了理智,不自觉挺身向上摩擦着陆风的手掌,陆风的胸口与秦屿的身体紧紧相贴,两个人的心脏离的极近,心跳的频率却不一样,陆风看着身下的秦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你背叛了我,还想爽吗,好,我就让你爽,” 陆风的眼睛里露出从未有过的决绝和悲伤,他知道此刻秦屿的神智已经不再清明,陆风的脸上有着透明的液体顺着鼻尖往下掉,“让你爽着死去,也是我对你的仁慈,” 说着陆风就将手枪塞到了秦屿嘴里,还未等勾下枪栓就传來一声枪响,陆风一惊,身体猛的一颤, 秦屿却在这时将那积蓄已久的白浊一股股身寸到了陆风的手中,陆风的手指沾满那滚烫粘稠的液体,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身下还在喘息的人,冷汗已经浸透了脊背, 陆风赶紧将手枪收起,转身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一个手下正脚步有些紊乱往房子这里跑, “老大,老大,刚刚干掉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來的探子,这里不安全,快撤吧,”那小弟扶着门框,有些微喘,手上的手枪还冒着青烟, “刚刚是你开的枪,”陆风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严肃,让那小弟一惊, “啊,是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老大,不能让他回去报信,”那小弟看见陆风生气的样子赶紧跟陆风解释,还以为是陆风在怪他杀人,平日里陆风都有规定,他手下的兄弟决不可滥杀无辜,说是染上什么案子他都能保,染上了杀人和毒/品,他非但不保,还会直接将这人碎尸喂鲨鱼, “沒事,你去准备船只,国内不能待了,我们去公海,”陆风叹了口气,将枪收起, “好,”那人听了陆风的命令松了口气,赶紧跑出去准备开船, 陆风俯身给秦屿解开手铐,秦屿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陆风有些心疼放在手里吹吹,又拿面巾纸给秦屿随便擦了擦胯间污秽,接着一把将秦屿抱起,扯了条被单裹上秦屿的身体就出了门, 陆风正往外走着忽然手臂一痛,低头一看竟然是被秦屿狠狠咬住,秦屿的眼睛带着愤恨的眼神,像是要这么把陆风咬死似的,狠狠合着牙齿,就算秦屿此刻已经被折腾的沒有了多少力气,还是让陆风疼的龇牙咧嘴,陆风心里正着急要带着秦屿出海,被秦屿这么一闹心里有些烦躁,想再给秦屿一巴掌,却看见秦屿眼角的两行泪痕,陆风的心就软了,秦屿该是被吓坏了吧, 何止是秦屿,就连陆风都吓的要心脏停跳了,在枪响的那一刻陆风才知道,他离不开秦屿,他害怕看见秦屿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害怕看见秦屿的脑袋被打穿,崩出一串红白相间的血水和脑浆, 他喜欢秦屿啊,他爱着秦屿,他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他,他明明是想和秦屿好好过一辈子的,怎么能亲手杀了他, 第110章 从未恨过 第110章 从未恨过 秦屿的牙齿仍然咬着陆风的胳膊,陆风却再也生不起气來,忍着疼痛将秦屿抱到了手下准备好的小艇上,沙滩上有一滩血迹,尸体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被陆风的手下清理走了,这些人做这种事还是很在行的,都是陆风精心训练出的下属,一向行事利落, 陆风轻轻拍了拍秦屿的脸蛋,柔声说道,“别咬了,再咬你牙就酸了,” 秦屿听着陆风这话跟哄小孩似的,心里也有不爽快,但是这么咬陆风都沒反应,秦屿自己也觉得沒趣,就放开了牙齿, 秦屿的嘴里都是腥甜,陆风的胳膊还是出血了, “现在还气么,”陆风抱着秦屿坐在船上,海风吹乱秦屿的头发,黑色的头发苍白的脸,嘴角还有一丝红艳的血迹,只披着一件床单的秦屿,怎么看怎么诱人,陆风想起第一次看见秦屿秦屿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经过这段日子的折磨,却也能拥有如此风情, 秦屿冷着脸从陆风身上挪开,忍着身下麻木的痛楚做到了旁边的座位上,陆风这么抱着他的姿势太暧昧了,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兄弟,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被人抱着, 陆风有些无奈看着秦屿的动作,并沒有阻止,只是伸手握住了秦屿的手,扣住了手指,“船上晃,我牵着你,” 秦屿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和陆风相处,陆风这个人现在变得如此喜怒无常,秦屿根本就摸不透他的脾气,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之前明明是好心劝陆风自首,他居然将枪塞到了他的嘴里,那种感觉太过恐怖,秦屿现在想起來还觉得头皮发麻,如果陆风真这么一枪崩了他也算一了百了,偏偏陆风还沒杀他,又这般温柔像是什么事都沒发生过一样,难道是这几天陆风受的刺激太大了才会这样,还是说他本來就有性格缺陷,秦屿不自觉在脑海中思考陆风的整个人生经历,专心致志开始分析陆风人格的形成以及人格缺陷的可能性, 陆风看见秦屿并不答话,知道秦屿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也不再自找沒趣,直接闭口不言, 两个人就像是闹别扭的情侣似的,谁也不肯先开口,这么一路默默无语,连空气都有几分压抑,驾船的小弟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能看出这俩人的低气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陆风一个烦躁就拿他们撒气, 时值正午,阳光明媚,海面上又有凉风吹过,一股子说不出的清爽舒适,海平面尽头海天相接,偶尔会有几大朵棉花糖似的云彩从头顶飘过,留下一小块阴影, 这样好的时节,这样好的景色,沒有人有心情欣赏,沒有人有心情享受,因为他们都在逃命, 原本陆风并不想出公海,他在a市打下的根基,已经极为庞大,要是这么放弃说不心疼是假的,本想从秦屿手里逼出那个磁盘,只要警察沒有切实的证据就不会抓他,但是秦屿嘴太硬,根本就一个字都不说,现在除了出国避风头沒有别的办法了,陆风回头看着那个越來越远的小岛,神情有些怅然, 陆风已经累了,不想再折腾,这么久以來都在慢慢洗白,他不想再走这条路,他想让天娜过正常的生活,想让他的手下都有份正正经经的工作,让那些人的孩子都能好好念书,将來走上正途,教师,会计,画家, 翻译,编辑……这些职业都能光明正大说出來,而不是什么流氓混混收保护费的, 陆风受够了那种蔑视的白眼,就算现在有那么多人惧怕他,他还是能感觉出那些人发自内心的鄙视,如果不是因为怕他,才不会对他那么恭敬,这条路,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也许一时爽快,当年轻时的热血洒尽,就只剩下满心的忧虑, 眼看着他的洗白就要成功了,却出了内乱,如果不是陆文使了坏,他们不会成为丧家之犬,陆文这孩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通里面的道道,真做到了陆风这个位子,他也未必会过的比现在好, “你叹什么气,” “嗯,”陆风回过神,转头看见身边望着自己的秦屿,“我叹气了么,” “嗯,很多次,”秦屿点点头,嗓子仍然有些沙哑,他坐在陆风的身边最近的位置,陆风的眉头紧锁,一会叹一口气,平常放佛什么事都能担得住的硬汉此刻居然满面愁容,秦屿跟在陆风身边的时间不算长,却也不算短,从來沒见过陆风这个样子,秦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像是将身体里的浊气尽数吐出似的,感觉神清气爽不少, “是么,”陆风沒说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然后又从烟盒里弹出一根烟,递给秦屿,“來一根么,” “好,”秦屿接过烟,沒有火,陆风伸手将秦屿的烟塞到秦屿嘴里,然后就那么嘴对嘴似的用自己的烟把秦屿的烟点燃, 海风将细小的烟雾很快吹散,弥漫在两个人的周围,形成一圈若有若无的烟味, “秦屿,你恨我么,”半晌陆风才吐出这么一句话,话一出口,反而像是无用的废话, “难道不是该你恨我么,”秦屿虚弱的嘴角挑起一丝笑容,身上的床单裹的并不严实,露出肩膀和锁骨,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边抽烟边回头对陆风笑,倒有几分性感, “我恨过,”陆风握紧了抓住秦屿的那只手,这时的秦屿太美,美的像是一尊沒有丝毫瑕疵的雕塑,却脆弱的不知道何时会消散成大海的一片泡沫, 他陆风什么都沒了,他的势力,他的财产,他的两个儿子,他的好兄弟,全都沒有了,现在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了,如果连他也失去,陆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下去的趣味, “我沒有恨过,”秦屿咬着烟蒂,吐出一口烟雾,质量上乘的香艳散发着醉人心脾的香味,放佛每吐一口烟雾都能讲心中的郁结吐出去几分, “秦屿……”陆风看着秦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秦屿竟然一点也不恨他,是啊,无论他做什么秦屿都是那么忍让,秦屿对他照顾无微不至,秦屿从來不说,但是陆风能感觉到秦屿的爱意,有些话,不说出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只要说出來了,就觉得之前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磁盘在哪么,”陆风看着秦屿的眼睛,像是要从眼睛看进秦屿的心底, 秦屿看着陆风的眼睛,半晌说不出话,秦屿的眉头皱紧又舒展,最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会告诉你,但是我仍然爱你,” “切,小气,”陆风像是自嘲一笑,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悲伤,只要秦屿在他手里,被他牢牢控制,就不可能将磁盘的事情泄露出去,秦屿把磁盘藏在哪里就不重要了,但是秦屿这种咬紧了牙关不说的态度,还是让陆风心里不舒服, “老大,老大,那边好像有条船,”一个小弟用手遮着阳光,看向远处的海平面, “船,”陆风有些惊讶,拿起望远镜往远处看着, 果然有一条船越來越近,那船至少能容纳二十人,是双层的汽船,比陆风这个逃难临时用的小汽艇大了不少,陆风的眉头越皱越紧,放下了望远镜, “加大马力,我们离公海越來越近了,不管那个船是谁的,都不能差错,” “是,老大,”那个开船的小弟使劲一拉操纵杆,船就像飞鱼一般在水面滑翔着前进, 秦屿还沒等反应过來就向旁边摔倒,陆风手疾眼快一把将秦屿拉到了怀里,还伸手给秦屿裹了裹散开的床单,“出來的太匆忙了,都沒给你带件衣服出來,” “你能给我条裤衩我就知足了,”秦屿有些无奈看着陆风,浑身就裹着一条床单在这海上漂泊,秦屿真是感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强,再这么飘下去,他神经都会出问題了, “这倒是好办,”陆风一手揽着秦屿的肩膀保持着两人的身体平衡,一边用脚勾开了船下头的船舱,从里头够出來一个小包,包里都是泳衣,男女大小都有,秦屿看着那些女士的泳衣都有些脸红,不过也可以看出这条船是平时他们用來出海游泳游玩准备的, “有的穿总比沒有强,”秦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把那包东西抱在怀里从一堆三点式比基尼里找一条看起來正常点的泳裤, 皇天不负有心人,秦屿终于翻出來一条男士泳裤,然后在陆风的火热注视下别别扭扭穿上了身,最私密的地方有了东西遮着,多了一层安全感,秦屿感觉心情好了许多, “你身材不错,”陆风的手臂搂住了秦屿的窄腰,由衷的感慨, “那是当然,想当年在警校……”秦屿话说到一半,就住了口, “在警校怎么样,”陆风沒有生气的表情,反而有些好奇的追问, “都过去了,现在除了你,沒人肯相信我是警察了,”秦屿有些勉强笑笑,带着自嘲的苦涩,除了一个黑道头子,沒人知道他是警察,这个认知让秦屿发自心底的觉得荒谬, “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这样才公平不是么,”陆风搂着秦屿的腰刚要在秦屿身上抚摸,船身就一阵晃动两人险些摔倒, “怎么回事,”陆风皱眉不悦看着那个驾船的小弟,抬起眼时却发现那个二层的汽船已经接近他们不到十米,不知道何时追來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一艘船原本也不至于让陆风变色,然而当陆风看那条船甲板上站的人时,陆风的脸上就浮现出刻骨的恨意,低声道,“兄弟们,抄家伙,” <h3>作者有话说</h3> 四月一号要来了,哥哥十周年的祭日。我只想说,哥哥,无论你走了多久,还有人记得你。你是我心中永远的不疯魔不成活的程蝶衣,永远的任性浪漫又离经叛道的黎耀辉,永远有着风华绝代笑容纨绔的十二少。 第111章 生死一线 第111章 生死一线 “怎么了。”秦屿站起身來。身上的床单滑落。露出只穿着一条小裤衩的健美身体。海风吹过。秦屿忽然有点冷。想去低头把床单再裹起來。还是由于好面子放弃了。 “你别动。我來解决就好。”陆风抬起胳膊将秦屿护在了身后。海面上小船摇摇晃晃。陆风的胳膊看起來却格外结实。 秦屿点点头。伸手抱住了陆风的腰。以稳住自己的身体。陆风欣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秦屿的手。 秦屿一愣。感受到了手里被塞入一个东西。秦屿往左边靠了靠。将半个甚至隐藏在陆风身后。 “陆风。想跑跑哪去。”陆文站在船头。一手扶着船舷。一手拿着手枪。脸上带着自信的戏耍的表情。居高临下看着有些狼狈的陆风一行人。 “陆文。你这个孽子。你对的我么。你对得起阿武么。”陆风看见陆文出现就抑制不住发怒。脸上的肌肉都抽动着。那样子恨不得直接将陆文撕碎。 “我为什么要对得起你。我不过是你捡回來的一条狗。只不过是为你办事的工具。我所拿到的一切都是凭我的聪明才智拿到的。沒有办分对不起你。阿武那个笨蛋。以为我看不出他的心思么。他不过是想上我。我也给他上了。那么他的那份财产。我也笑纳了。陆风啊陆风。你被警察追的像条丧家犬一样。都是你身边的那个人所赐。你还这么护着他。阿武那么傻。都是像你。看來你们两个才是真父子。”陆文衣着光鲜。头发一丝不乱。带着文质的细框眼镜。与陆风秦屿等人的狼狈模样对比鲜明。 陆文陆风两伙人都执枪相向。秦屿站在陆风的身后。看着两伙人就要火拼。自己身上却只有一件小裤衩。。当警察的混到他这份还真少见。秦屿决定做警察的时候。就是想见见这种对决的大场面。如今真的见到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从天而降大喊一声“我是警察”然后将两个人啪啪两下铐起來。也不能端着枪占据最高点对着疑犯施行击毙任务。所有年少的梦想一条都不能实现。甚至快要死了连一件体面的衣服都沒有。 “你杀了一个警察。难道会比我好过。”陆风有些讥笑看着陆文。“你就算得到了我在a市的全部势力。又能如何。你手上有人命。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脱罪的法子有很多。这世上就沒有钱摆不平的事儿。那个警察是死在你家。现场并沒有别人。你说警察会怎么想。稍微麻烦一点的就是那段录音。不过沒关系。陆武的尸体已经被我销毁了。沒人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死了。就算有那个录音在。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陆文笑的得意。只恨沒能早点杀了那个小蘑菇。一个卖屁股的想不到还有胆子和他作对。 “别那么天真。阿文。你还嫩。”陆风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衣衫随着海风飘扬。身体直直站在不断摇晃的小船上。也有着那么一股顶天立地的派头。 “废话真多。先干掉你再说。”陆文有些不耐烦。手里的手枪瞄准了陆风。接着扣下了扳机。 陆风抱着秦屿就向下卧倒。子弹擦着陆风的后背掠过。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秦屿的身体被陆风紧紧压住。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手机……手机压坏了……”秦屿费力从身下掏出之前陆风塞给他的那个手机。果然连屏幕都碎了。 “不要紧。有刚刚那些话就够了。合作愉快。我的小警察。”陆风说着在秦屿腰上摸了一把。窄腰肌肉紧绷摸起來手感极好。陆风即使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色心不改。 秦屿被陆风摸的有些气闷。又有些好笑。陆风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像是一座山一般难以撼动。让人不自觉想依靠。责任。和担当。这是多少男人应该有却缺乏的品质。在陆风身上。最吸引人的就是这两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这犯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天就算和你一起葬身大海。我也是笑着死的。”陆风借着汽艇的挡风玻璃做掩体。时不时举枪反击。但是陆文的船比他的小艇高出一大截。这么僵持下去陆风必死无疑。 “秦屿。会开船么。”陆风忽然转头问道。 “哈。我只会开车。”秦屿一愣。抬头间发现之前那个一直驾船的小弟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这条船上只有四个人。两个小弟。还有陆风秦屿。 “去吧。我相信你。我给你掩护。”陆风说着拽起秦屿就往前头的驾驶舱跳去。陆文站在船尾一枪接着一枪追着二人不放。陆文的枪法并不如陆武。他只是趁陆风陆武不知道的时候瞧瞧去射击俱乐部练枪。手法并不怎么纯熟。他能打死陆武是因为陆武当时沒办法反抗。陆武自始至终都那么相信他。陆文就是借着陆武的相信才把他杀掉。 嗖嗖的子弹声响不绝于耳。陆风和秦屿跳跃的过程中身体完全暴露。陆风侧过身体完全遮住了秦屿。待两人都坐到驾驶舱时。陆风身上已经多了两个弹孔。 “你受伤了。”秦屿看着陆风倒在座位上喘气的模样。有些焦急问道。 “别管那么多。快开船。”陆风的腿往下流着血。底舱都染了一小片血红。 秦屿知道这么拖下去两个人都得死。虽然从來沒有开过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所幸按钮上的英文标示秦屿都认得。按了几下就顺利将船开出。 只是稳定大不如以前。晃得两个人头晕眼花。 陆文的脸色有些发黑。本以后很容易就会将这些人解决。想不到还这么麻烦。要玩猫捉老鼠。好。我奉陪。 秦屿的船在海上拐着弧线。以及其诡异的路线前行着。陆文的船却是走着直线。不多时就要追上了。 “什么声音。”秦屿左右看了一眼。耳边是巨大的轰鸣声。却沒看见有什么东西。 “在上面。”陆风用秦屿给的包扎着腿上的伤口。子弹似乎是滑过了血管。血怎么都止不住。 秦屿抬头。看见了一架飞机在上空盘旋。飞机上巨大的police喷漆。让秦屿熟悉又无奈。他毫不怀疑。为了抓到陆风。这些同事会毫不犹豫一枪毙了他。 “下面的人听着。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们是跑不了的。现在立刻停下船。否则就要动用武力了。”飞机上的扩音器传來一个男人的声音。秦屿听着有些耳熟。却因为海风听得并不真切。 “怎么办。”秦屿的手臂有些发麻。控制船可是第一次。累的肌肉都开始酸痛。 “继续。我们离公海只有两千米了。”陆风的语气有些虚弱。嘴唇已经变得苍白。陆风歪着头看着身边的秦屿。赤/裸的身上渐上了水珠。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像是一尊完美的太阳神雕像。散发着让人心醉神迷的活力和魅力。“秦屿。如果我们死了。黄泉路上也要手拉着手。答应我。一定要和我在一起。然后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我们重新开始。” “你都胡说些什么呢。想不到你陆老大也是信这种玩意的人。什么孟婆汤。才不喝那种东西。孟婆做的汤怎么会有我做的好喝。”秦屿有些不屑一顾。脸上的表情肆意而张扬。身体里的热血涌动。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他们在逃亡。不论黑道还是白道。都在追他们。秦屿忽然觉得很满足。这样的人生才是他想要的不是么。紧张。刺激。跟美国大片儿似的。还是007+断臂山。 “嗯。秦屿做的汤是最好喝的。我有点怀念你做的下午茶。”陆风的声音越來越低。嗓子说不出的低哑好听。“新烤好的小松饼。巧克力蛋糕。还有伯爵红茶……以后还做给我我吃好不好……” 秦屿的嗓子有些哽住了。半晌点了点头。“好” 只是这个好字刚出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一阵气浪将小船掀翻。秦屿和陆风都落入了水中。头脑被震的发晕。秦屿几乎想呕吐。但是秦屿现在不关心他的胳膊腿儿有沒有被炸飞。他只想知道。那个好字。陆风到底有沒有听到。 <h3>作者有话说</h3> 咳,今天的章节字数略少。快要结局了,我们悠着点来。 第112章 大结局(上)绝处逢生 第112章 绝处逢生 (大结局上) 巨大的爆炸声将一切甜言蜜语都打散,看來警察一贯声称的人道主义,对待他们这些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并不适用,陆风的小船由于体积较小,反而沒那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那枚威力强大的霰弹是奔着陆文的船去的,陆风他们不过是被爆炸的气浪掀翻了船,人倒是沒什么大碍, “秦屿,秦屿,”陆风身上有伤,泡在水里一阵的伤口引发让人战栗的疼痛,伤口进了海水,疼的陆风脸发白,但是比这疼痛更让陆风揪心的,是他找不到秦屿了,他有点后悔刚刚沒有牵住他的手,不知道秦屿会不会游泳,不知道他有沒有被爆炸伤到,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身后的枪声不断传來,陆风回头看见几个警察从飞机上空降到了陆文的船上,陆风印象最深的,则是半个身子染血的陆文被按在地上铐上手铐时不甘的眼神,忙活了这么久,到头來什么都沒得到,陆风此刻才恍然大悟,原來陆风和陆文的争斗,警局或许早就知道,他们只是想两方争斗,最后两败俱伤,真正的渔翁并不是陆文,而是警局,那秦屿呢,不过是一个用完就被抛弃的鱼饵,还是一个忠心耿耿想爬回饵料篓子的鱼饵, 陆风心里产生强烈的不甘,这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又无力,他的势力再大,都斗不过政/府,只要是他们决心除掉谁,那个人有再大的势力都是白搭,除去了一批贪官,还有一批贪官,养肥了再去反腐,打击了一批黑社会还有一批黑社会崛起,黑到开始威胁他们的安全,再去一举拔除,这个循环,说不上是恶性还是良性,总觉得无休无止,让人疲累, 不论他陆风还是秦屿,都是这循环中的牺牲品,终究逃不过灭亡的命运, 陆风的身体越來越沉,飞机盘旋所产生的巨大气流将陆风的头发吹的凌乱,陆风的身手极好,枪法也是万中无一的准,却在这样的人与机器的对抗中,沒有一丝胜利的希望,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被你们抓回去,陆风不知哪里來的倔强心思,不顾身上的伤痛,拼了命的往前游,也许再往前几米,他就能捡回这条命, 但是……实在是沒力气了…… 陆风浑身都冷的打颤,冰凉的海水夺走了他身上仅存的体温,血液的流失使得他大脑供血都成问題,陆风的视线越來越模糊,除了水,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冷,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是他并沒有放弃的打算,身上的肌肉由于游泳的用力而显得更加凹凸分明,属于男人的那种天生的不服输,让陆风苦苦支撑, 然而奇怪的是,身后的飞机只跟了一段,就像鸟一样转了一个弧度折回,也并沒有像之前那样用杀伤性武器攻击陆风,陆风有些疑惑回头看着那架飞走的飞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老爷,”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陆风耳边,秦屿的手臂揽住陆风的腰,支撑着陆风身体的重量踩着水带着陆风往前游去, “秦屿……,” 陆风感受到从秦屿身上散发出的温度,心里被那种温暖的感觉堵的满满的,秦屿的帮扶使得陆风的压力小了很多,也不再游的那么吃力,与秦屿相偎相依,忽然觉得他们本身就是这海里的两条鱼,相濡以沫, “老爷沒事就好,”秦屿的头发被水打湿,身上只有一条泳裤,倒是适合呆在水里,穿着衣服的人反而会被衣服的重量搞的疲惫不堪,秦屿的身体在阳光下就像条俊美的人鱼,头发上甩下的水珠折射着阳光,让陆风看得有些痴迷, “他们为什么不追了,”陆风的身体已经快要到了极限,连眼睛都有些模糊不清起來,陆风只能眯着眼才能勉强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陆风侧着头看着身边的秦屿,因为眼睛的模糊看见秦屿身上的水珠散发着七彩的光晕,如梦如幻,让人沉溺, “我们到了公海了,”秦屿说话很少,他在保持体力,在这大海里,天灾比**更加可怕,人类是不可能长时间在海上游泳的,迟早会累死,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持体力,然后听天由命, “原來如此,”陆风脸上露出笑意,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陆风的手搂着秦屿的腰,几乎是将自己的所有重量都挂在了秦屿的身上,陆风身上的伤口将身后的海水染出了一条细小的血线,看起來触目惊心, 也许不等两个人累死,陆风就已经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了, 和秦屿一起死,也算是个不错的死法,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皮肤挨着皮肤,呼吸连着呼吸,彼此依靠,沒有欺骗, “老爷,别睡,千万别睡,”秦屿伸手拍了拍陆风的脸,鼻头有些发酸,他从沒看见过陆风这么虚弱的样子,像是随时可能死去,是的,他的确随时可能死去, “秦管家……几点了,”陆风有些神志不清睁开眼,还往秦屿脸上蹭了蹭, “老爷,已经八点了,该下去吃早饭了,天娜小姐已经在楼下等着您了,”秦屿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踩着水一边慢慢和陆风说着话,秦屿也已经冻的牙齿都在打颤,但是他努力使自己咬字清晰,努力使他的语调自然得像是在陆宅的每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原來都这么晚了,”陆风深吸一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明亮的阳光,“那秦管家,我今天穿哪件衣服比较合适,我要见一个重要的客户,” “如果是男客户,我建议您穿那件银灰色的西装,儒雅又不失气度,如果是女客户我建议您穿白色的那件,你穿白色西装的样子棒极了,相信每个女人都会动心,”秦屿不疾不徐为陆风解答,身体已经在不断下沉,呛了几口海水, “不,我亲爱的秦管家,我喜欢你穿白西装的样子,那晚的你迷人极了,”陆风将下巴放在秦屿的肩上,呼吸都缓慢起來,眼睛微闭脸上是沉醉的表情,享受似的轻吻着秦屿满是汗水的脸,“你实在是太出众,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你只是个管家,但是我不愿意怀疑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 “你真是……”秦屿有些支撑不住身体,之前骨折过的腿并沒有痊愈,在水下活动极为不便,秦屿也到了极限, 当秦屿的腿开始抽筋的时候,两个人不断在水里挣扎,时不时呛进喉管里一口腥咸的海水,窒息又绝望, 陆风已经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秦屿的体力已经被耗光,放弃吧,这样一起死了算了,你也算完成了任务,也算对得起陆风, 不,不能放弃,还沒到最后一秒,也许陆风还能活, 为什么让他活,他死了你不是更轻松, 不行,他不能死,要死也是死在监狱里,而不是我的面前, 你舍不得, 不知道…… 陆风的身体沉的不可思议,秦屿的手指渐渐有些吃力,陆风沒了声息,像是一具尸体,僵硬又沉重,秦屿被陆风的重量拉拽着,无可抑制的向水面下沉去, 放弃吧,只要松手,你还能活, 不行,不能让他死, 为什么, 我舍不得…… 秦屿嘴里吐出一串水泡,潜下水一把抓住了缓缓下沉的陆风的手,秦屿闭着眼睛使劲蹬了蹬水,从那让人窒息的湛蓝海水中浮出了水面,甩了甩耳朵里进的积水,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秦屿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欣喜,就算他救回來的只是一具尸体,他也绝不后悔, “哥,,秦管家,,”不知道哪个方向传來呼喊,秦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不多时一条汽艇就在前面出现,一个男人开着汽艇,两个女人挥着手,一脸惊喜朝秦屿陆风这里冲过來, 这两个人有点眼熟…… 那个女人……苏茜,, 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仆长,总是穿着工作的女仆装,换上常服还真有些认不出來, 那个已经在汽艇上站起來的丫头,自然是陆天娜, 身上穿着一件马甲救生衣,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扑通跳下了水, 秦屿的心立刻被高兴的情绪所填满,这真是绝处逢生,沒有什么语言能表达出这种喜悦,虽然陆天娜性格古怪又有些奇特的爱好,但是陆天娜此刻在他眼中就是天使,绝对是上帝派來救苦救难的天使, 秦屿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眼睛看着拼命游过來的陆天娜,身体慢慢沉了下去…… “喂……秦管家?” “他怎么还不醒,” “太累了吧,医生说他的腿已经二次骨折了,看來是游的筋疲力尽,” “他不醒哥哥怎么办,” “老爷他……唉,小姐不要难过……” “难道要用剪刀,” “小姐,你冷静啊,老爷一定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剪刀,出什么事了,秦屿模糊中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却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难道陆风死了,陆天娜要自杀, 秦屿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下是干爽的床单,软绵的床垫,而站在床边不远处的,正是拿着剪刀不断靠近的陆天娜, “小姐,你要干什么,” 秦屿有些警惕看着陆天娜,想起身却发现腿上一点力气都沒有,是又断了一次被绷带紧紧包裹着, “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陆天娜把剪刀交给在一旁的苏茜,半俯下身对着秦屿说道,“秦管家,介意把你的手放开,让我们的大夫给我哥换身干净衣裳么,” “啊,”秦屿看着陆天娜的脸,愣了几秒,随后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紧紧握着陆风的左手,陆风的床铺就在他的旁边,两个人就这么紧紧握着,连医生都沒办法分开, 陆风的手被握紧,自然沒办法换衣服,陆天娜无计可施之下,只能用剪刀把陆风的衣服剪碎, “额……好的小姐,”秦屿的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红晕,放开了紧紧攥住陆风的手, 陆风躺在床上,脸色也不似之前苍白,右手吊着血袋,将暗红的血液慢慢输入了陆风的血管, 有专人给陆风换了上衣,陆风仍旧闭着眼睛,沒有一点反应, “他……不会有事吧,”秦屿半倚在床上,歪头看着陆风,心里又是担忧,又是有一种隐秘的柔软,陆风的一呼一吸都牵动着他的心,他不希望陆风有事,他要陆风好好活着, “我哥怎么会有事,伤口虽然失血很多,但都是皮肉伤,处理好不要感染就沒什么问題了,倒是秦管家你,可能要……”陆天娜说到一半,有点说不下去了, “可能要怎样,”秦屿语气平静,脸上并沒有什么担忧的神色,只要陆风沒事就够了,他一个无处可去的小警察,就算死了也沒什么关系吧, “可能这辈子都是个瘸子了,” 陆天娜遗憾的看了一眼秦屿打着绷带的腿,就算隔着绷带秦屿也能感觉到,他的这条腿肿的像三根大萝卜, “沒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个瘸子管家就好,”秦屿心里也有一丝伤感,却又觉得比起丢一条命來,腿瘸了还是算捡到了便宜,“对了,你们怎么会在那里,”茫茫大海,怎么这么巧就遇到了人,还是前几天就被送出国的陆天娜, “当然是我哥的安排啊,我和苏茜出了国,但并不是去了欧洲,而是临近a市海外国家找了落脚之处,这片海域一直都是陆家的势力范围,所以我哥才会带着你往这个方向逃亡,我们自然是在外面做接应,这也算是哥哥给自己留的最后一条退路吧,”陆天娜说起陆家的势力分布,一点也不含糊,看來这个姑娘以前只是装傻而已,如果她想得到陆家的全部势力,陆文那点伎俩,在她面前根本沒有半点机会吧,只是她的追求并不在此,一台高配置既能打游戏又能看钙片的电脑就能满足她了, “原來是这样……”秦屿才知道原來陆风并不是表面上输的那么凄惨,如果不是为了从陆家把他带出來,也许陆风会走的更从容些,也不会在海上遇到陆文,更不会伤的这么重, “既然你醒了,我们也放心了,我哥也许一会就会醒了,你在这里守着他吧,”陆天娜看出秦屿的眼神沒有一秒钟离开陆风,自觉带着苏茜撤退,虽然她很想趴门缝看“病床上的缠绵情话”“管家的反攻”“病弱攻怎样被吃掉”等等劲爆内容,但是她还是出于内心对哥哥的尊重,把门关严实了,然后一脸怅然若失摇着脑袋走了, 与陆天娜说的并不相符,陆风并沒有很快醒來,房间内静的只能听见输液管里的药液滴答声,秦屿半靠在床上,眼睛落到了床头桌子上的那柄剪刀上, 该结束了,这种无谓的任务,他想让陆风好好活下去,所以该是做出牺牲的时候了, 第113章 大结局(下)幸福世界 第113章 大结局(下) 秦屿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新鲜干爽的空气。透过鼻子进入身体的舒爽。之前在水里的窒息感让秦屿还心有余悸。能再次呼吸到如此纯净的空气。秦屿已经觉得自己赚到了。 秦屿手里拿着一把剪刀。锋利的刃口闪着寒光。秦屿从陆风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不愧是贵的离谱的名牌打火机。泡了海水居然也能点燃。 秦屿用打火机炽烤着那把剪刀。直到火机都热的有些烫手。秦屿才停止了灼烧。 秦屿的手指被海水泡的有些褶皱。苍白的像是沒有血色。秦屿灵活解开了腿上包裹的纱布。腿上的伤口依旧狰狞。有些地方也结了痂。比起刚刚出车祸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秦屿手里的剪刀缓缓靠在之前缝过线的伤口上。咬紧了牙关。手下一个施力。将剪刀的刀刃划进了皮肉里。 “呃……”秦屿的额头立刻沁出一层汗水。疼痛让他的手都开始发抖。但是他沒有停止这种类似于自虐的动作。 剪刀越陷越深。隔开了链接皮肉的丝线。发出让人牙酸的皮肉割裂的声响。最后秦屿的腿上多出个三厘米长的伤口。鲜血不断往外涌出。不多时就浸湿了秦屿身上的床单。秦屿心里还有些慌乱。时不时看看陆风有沒有醒。他并不想让陆风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只想陆风好好的。像他所愿那样。平安平静的过一辈子。 本來已经浸过盐水的伤口。被再次割裂。这种超乎想象的疼痛让秦屿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赤/裸的上身上是一层水淋淋的汗水。头发也已经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來的一般。秦屿实在是太难过了。意识都疼的有些模糊。但是他不能叫出声。剪刀在伤口里缓缓转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鲜红的血肉撕裂开。流出一片一片的血珠。 终于在秦屿快要痛晕过去之前。从伤口里挖出一片小小的芯片。这个东西。就足以要了陆风的命。就是这个东西。让他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如果他把这东西交出去。他就能回到警局。回归正常的生活。可以见到他的父母。可以站在柯头的墓前庄严敬个礼。 秦屿的手指上染满鲜血。掌心中躺着那个被红色的鲜血浸透的小小芯片。这个东西的确被隋子砚得到了。但是她在被抓走之前。将这东西放到了秦屿那里。秦屿为了不让别人得到这个东西。生生将芯片塞入了自己的伤口中。这也是为什么早就稳定下來的病情。忽然变得严重。缝合好的伤口会再次感染化脓。如果不是秦屿哭喊着不要拆线。也许这个芯片已经被医生发现。为了掩护这个东西。秦屿只能对陆风撒娇装可怜。陆风果然是吃这套的。陆风心疼他。陆风待他的好。他几辈子都还不完。 秦屿扶着墙站起身。托着一条腿一步一步向窗口走去。伸手推开窗子之后。入眼是一片茫茫的大海。原來他们离那片海域还沒有多远。这个岛只是陆风的私人基地吧。陆风能有一座私人小岛。为什么不能有第二座。秦屿看着茫茫海面。身上的汗被海风再次吹干。秦屿打了个冷战。最后一扬手。将那个小东西扔了出去。 甚至连一个小小的水花都沒有溅起來。那个多少人拼了命要得到的东西就消失在了茫茫大海里。 秦屿并不觉得遗憾。也不认为之前做的事情沒有意义。 他仍然坚持着他的坚持。只是他认清了什么是真正的善。什么是真正的恶。 那个满腔正义的小警察。已经长大了。就像是那个刚正不阿的燕二。还是在最后关头放走了他们。 只凭借他和陆风两个受伤的身体。根本不可能逃出警察的包围。但是秦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坐在飞机的副位上。那个人冲秦屿笑了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秦屿熟悉这个笑容。这是辰昊一直一直保留的那张照片里的笑容。秦屿不知道是不是柯头跟燕二说了什么。还是燕二自己看出了什么。他就这么逃过一劫。他才能及时出现在陆风的身边。带着他游出这弥漫着绝望气息的大海。 “秦屿。”陆风的声音从身后传來。带着一丝脆弱和沙哑。语气由惊讶喜悦迷茫相交杂。 “老爷。我在。”秦屿转过身。脸上不再是之前那种职业化的微笑。而是笑的坦然而自在。让陆风觉得浑身上下舒服。 “嗯。你在就好。”陆风的脸上依旧是虚弱的神色。连坐都坐不起來。只能躺在那里。静静偏着头看着秦屿的侧脸。天知道他有多爱这张侧脸。爱到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这样俊美的轮廓。普天下也只有秦屿一个人有。也不知是秦屿的侧脸天生就格外好看。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陆风就是觉得秦屿是最好的。全世界谁都比不上的好看。 “老爷。我们得救了。”秦屿拖着腿。慢慢走到了陆风的床边。将半个身体靠在陆风的床上。伸手握住了陆风的手。像是在海里的时候那样。握得紧紧的。任何人都分不开。 “不要叫我老爷了。叫我陆风。”陆风轻吻着秦屿的手背。用秦屿的手磨蹭着自己的脸。放佛要感受秦屿这个人的真实。想确定这是不是做梦。又连咬一口都舍不得。 “你真是……你高兴了就叫你名字。不高兴就不许了。”秦屿有些无奈笑笑。将头靠在了陆风胸口。眼睛缓缓的眨着。像是随时都会闭上。 “以后不会那么对你了。我知道了你的心意……”陆风有些感慨的抚摸着秦屿的头发。半晌缓缓道。“对不起……我只是想确定你的心意。我只是想知道。比起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我这个人在你心里算什么。” “想知道就直接问我好了。”秦屿嘴角上扬。声音都带着一丝甜腻的沙哑。 “那我和你的任务比起來。谁重要。”陆风无比配合。 “你……”秦屿看着陆风的眼睛。说出了答案。“我以后再也不会执行任何任务。我只是你的管家。我为你一个人服务。任你驱使。伴你一生。” “秦屿。我的好秦屿。”陆风被秦屿的一席话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下又一下吻着秦屿的头发。“能得你相伴一生。我是几世的福气。我知道了你对我好。就什么都不图了。” “过几天。我们就去荷兰结婚好不好。” “好……” “我要给你买最贵的戒指。在戒指里刻上我的名字。把你死死套住。” “嗯……” “你喜欢风车花田么。一大片一大片的薰衣草。很多小姑娘都喜欢那个。” “我又不是小姑娘。但是我喜欢。” “然后我们就坐着火车周游世界。随便哪一站上车。随便哪一站下车。去吃当地的小吃。” “好。” “秦屿。你会说英语吧。等我们累了。就去欧洲定居。在阳光明媚的欧洲南部养老。” “……” “秦屿。你困了么。怎么不说话。” “……” “秦屿。秦屿。”陆风伸手轻轻推了推秦屿的身体。秦屿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了痛苦。 “擦。这是怎么了。”陆风伸手拔出了手背上的输血管。把秦屿抱上了床。血袋里的血洒了满地。但是陆风仍然分辨出了地上的那一道长长的血迹。从秦屿的床一直延伸到窗口。又从窗口延伸到陆风的床下。 秦屿的腿一直在流血。秦屿却一个字都沒有说。 这个傻瓜。 真的想截肢么他。 陆风的脑袋因为失血而发晕。还是抓起桌上的电话打了出去。“天娜。叫医生來。秦屿出事了。” 三个月后。欧洲 “秦屿。这个奶油蛋糕很好吃。”陆风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头上戴着小白帽子。手里端着个托盘到秦屿面前。“來。张嘴。” “别闹。等我把碗洗完。”秦屿回头瞪了陆风一眼。专心致志刷着池子里的盘子。 “别洗了。你的手都泡皱了。我可舍不得。”陆风抱着秦屿的腰开始磨蹭着撒娇。 “别动。一会让老板看见会扣工资。”秦屿将洗干净的盘子放在旁边的干净池子里。一丝不苟。 “靠。他敢扣你工资我直接一刀捅了他。”陆风一脸凶狠表情。从案板上拿起了一把小刀。 “别。”秦屿按住陆风的手腕。暗中施力。“你还这么冲动。要不是你和人在店里打架砸了桌椅。我们能在这刷盘子么。” “那也不怪我。谁让那外国佬总看你。”陆风无奈摊了摊手。随后说道。“要不是你把我的银行卡都收走了不让我花钱。咱们怎么会流落到给人刷盘子的地步。” “那都是赃款。都是黑钱。一分都不许花。我都捐了。”秦屿拿起洁白的毛巾。继续擦着盘子。 “捐了。。”陆风的嘴巴张大可以塞下一个鸡蛋。“那那那……那我们的婚礼怎么办。那我们的戒指怎么办。我们的环球旅行呢。” “沒了。”秦屿语气淡定。转身把盘子放在一人高的架子上。忽然腿一软整个人向下栽倒。 陆风一把将秦屿的身体接住。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你多少留点。你的医药费怎么办。还有娜娜的学费。” “傻瓜。我怎么可能一分钱不留。逗你的你也信。”秦屿终于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 “你真是……”陆风对着秦屿的脸伸出了手。 “我怎么样。你还要打我。” 秦屿脸色一冷。倔强看着陆风。 “你真是太招人爱了。”陆风的手掌狠狠在秦屿脸上揉搓两下。一把将秦屿打横抱起。“走喽。不跟这做苦力了。咱们办婚礼去。” “喂。放我下來。” “让他们看去。男人疼媳妇天经地义。” “靠。我才不是你媳妇。” “商场买戒指去。不套上你不服。” “你就不能省点钱。” “我的宝贝媳妇真贤惠。” “和你沒有共同语言。。。” “哈哈哈哈哈” 陆风随手摘了帽子。扔在柜台上。在老板和一屋子客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走出了小饭店。 “真是幸福的一对儿。”饭店老板耸了耸肩。目送两个人离去。 “joy,你听得懂中文。”一个食客问道。 “听不懂。但是他们的幸福。全世界人都看得懂。” 番外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番外一 人生若只如初见 如果一个人因为某件小事开始倒霉,他越是想摆脱这种霉运,越是会一直倒霉下去。这就是墨菲定律,让人深恶痛绝又无可奈何。 祭月原本姓何,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把他含辛茹苦的养大。母亲对他很好,母子俩相依为命。但是母亲有一点怪癖,就是喜欢把他打扮成女孩。从小他就被妈妈套上了裙子,公主裙,纱裙,蓬蓬裙,小凉鞋,再扣上一顶带着长长假发的小帽子,在上幼儿园之前,祭月甚至以为自己是一个女孩。 幼儿园的阿姨告诉小孩子们要分开上厕所,男女有别,祭月混进了女孩的那一堆,结果被阿姨拽了出来,被班上的孩子嘲笑了很久。 祭月从此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男孩子,原来那些个漂亮的裙子是自己不该穿的。祭月有些难过,也有些忧伤,就算他穿男孩的衣服,也总会松松垮垮,放佛衣服包裹的那瘦小的身子骨,本就该是个柔弱的女孩子。 祭月的家境并不是很好,母亲的工资不高,养他很是吃力,本想让他在高中的时候辍学下来养家,但是祭月坚持着念到了大学。也不知道是什么思想影响着他,总觉得上了大学才能有出息,上了大学才能赚大钱,才能回报这么久以来辛苦的母亲。 但是母亲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就是漂亮的女人,狠了心买了几件漂亮的衣服,没过多久,祭月就知道母亲要再嫁的消息了。从此家里多了一个年级很大的叔叔,他对母亲不算好也不算差,母亲住到了叔叔家里,自家的房子趁着房价上涨给卖了,母亲总算有了一笔不少的存款。 祭月只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不想回家不想见到母亲,即使她是他一直以来最亲近的人。 祭月的学校只是一所三流大学,学历不高,学费却贵的离谱。周围的同学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只有他一个人,过着紧巴巴的日子。自从母亲结婚后,寄的钱反而少了,后来才知道,母亲拿卖房子的钱去买了股票,全都压死在了股票上。 祭月并不想开口像那个爸爸要钱,他甚至不想叫他一声爸爸。 祭月想起他还有一个三叔,那个人很有钱,那个人有钱到嘴里的牙都是金的,他不知道三叔是干嘛的,只知道人人都叫他金牙阿三。 不过他是干什么不重要,自从父亲过世过,很少和这些亲戚联系,他并不想借钱,只希望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兼职。 金牙阿三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笑的不怀好意。祭月有些局促,不知道这位很有钱的三叔在想什么,一直到他被扣了顶假发就推到了一家夜总会的舞台上,他才意识到那个三叔的想法有多猥琐。 台下口哨声四起,有些人喝醉了,有些人还清醒着,却无一例外沉浸在这种淫/乱的乐趣中。客人们能看出台上的那个女孩长得不错,在这里漂亮的女人太多了,这么清纯的却少见。越是这种清纯的,调戏起来或者干起来,越是有风味。 祭月不知道该怎么办,回头望向后台,金牙阿三已经和总经理勾肩搭背的走了,留他一个孤零零站在台上。旁边的乐队却没有闲着,也不管他多么局促不安,就演奏起了**的舞曲。 他的身边还缓缓升起一根钢管,让祭月的脸瞬间就白了。 他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他也看过这种视频,他从不认为钢管舞有什么诱惑之处,只觉得那些跳钢管舞的女人长得都很丰满,一举一动都圆滚滚的感觉。 评论归评论,真让他跳,他还真是觉得脸皮都在发烫,他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这种玩意,太丢人了,要是让同学知道,他还能做人么。 就在他犹豫的空当,已经有人不耐烦了,将自己手里的啤酒瓶子扔到了台上。虽然没有砸到人,祭月还是吓了一跳。 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也比被他们砸死的好! 祭月抱着英勇就义的心态,伸手握住了那根钢管。 触手的一片冰凉让他稳定了心神,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钢管舞训练,他小时候就被母亲送去学过舞蹈,民族舞现代舞爵士舞交谊舞,什么都有学过,他的母亲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生个漂亮可爱的闺女,然后养成个多才多艺的小公主,祭月的这个名字,原本就是母亲为了女儿准备的,没想到出生之后是个儿子,却还是依旧用了这个名字。 祭月咬咬牙,只能将那钢管想象成自己的舞伴,抱着钢管做出各种舞蹈动作,扭腰,摆胯,贴胸,下腰,动作一气呵成,又十分到位精准。 祭月想象着,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人能给他安全感,跟他父亲一般宽阔的肩膀,能保护他,能不让他受到别人的践踏和伤害。祭月的情绪也被这音乐感染,动作越发大胆起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t恤,下身的牛仔裤在上台前被工作人员给扒了,换上一件短的能露出内裤的小短裙,只能靠着那件略微长点的白t恤遮住他的白色内裤,祭月跳舞的动作,将他白嫩的大腿和挺翘的屁股越发凸显出来,任何一个动作都足以勾魂摄魄。 混杂着喘息声的火爆音乐,让整个大厅都充满着淫/靡气息,祭月的脸上也因为动作的火热而浮现出一层汗水,底下有人眼尖看出祭月并不是个女孩,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反而是越加兴奋。 很快客人们就都知道这个外表清纯内心火辣的妞儿是个男孩,底下的呼声反而更热烈。 很多人花钱就是为了找乐子,找刺激,能见到平时不多见的伪娘,满足了这些客人的猎奇心理。 祭月对着那根钢管,不断重复着挺胯,做出性/交的动作,底下的人呼吸都开始加重,恨不得直接就包了这个小男孩去爽一次。 一舞结束,祭月的脸都涨得通红,他刚要跑下后台就被底下的人叫住。 “小妖精,过来这里,我给你小费。”底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发福男人看着祭月,红光满面,手里拎着一沓红色的人民币。 祭月的脚步顿住了,他来这里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钱么,祭月转身下台,走向了那个男人。 祭月走过去的这段路程,不知道有多少双手伸向了他的大腿,有的还大胆的摸到了裙子底下。祭月小声的尖叫,大脑已经开始昏沉,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能看见前面的那沓钱,他辛辛苦苦得到的报酬。 刚走到那男人面前,那人的粗手就一把将祭月拉到了怀里,祭月惊呼一声就被强行按坐在了那人的大腿上,祭月下身本来就穿的薄,挣扎间磨蹭到了那人的裆部,明显的硬物敢。 祭月有些慌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也不是女人,他犯得着对他发情么! “先生,先生你让我起来,我不是女人。”祭月有些无措用手推了推那人的肩膀,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慌。 “老子当然看出了你不是女人,你要是女人我还不要呢,这小腰,啧啧,真是极品。”那胖男人笑的脸上跟开花似的,一双胖手伸进了祭月的t恤下摆,抚摸着祭月的侧腰。 “先生,先生你别这样。”祭月这才发现事态不对,挣扎着从那人怀里挣脱就要跑。他虽然是喜欢男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喜欢眼前的这个。 “还装什么矜持,第一次吧?我就喜欢给人破/处,保证你爽的嗷嗷叫。”中年男人仍旧紧紧拽着祭月的胳膊,拽的祭月胳膊生疼又不敢吭声。“你跟我一晚上,给你五倍的工资钱,你们辉煌也有少爷,但是我就喜欢你这个调调儿。” “抱歉先生,我不是做那个的,我不要你的钱了,放我走吧。”祭月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哀求,夹杂在男人的低沉和少年的清亮之间的嗓音极为好听,又是这般哀哀低语,倒是让那男人更加兴奋了。 “你个不识抬举的,刚刚跳舞跳那么浪,不就是勾男人cao你么,这会跟我装什么纯情,找抽呢吧你。” 胖男人有些不耐烦,抬手就捏到了祭月屁股上。“这么软的屁股还不给cao,岂不是屈才了。” “你……”祭月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回手狠狠拍掉那人的胳膊,转身就走。 给再多钱我也不干,太恶心人了,真当我是卖的啊。 “还反了你了。”那客人显然也气的不清,这欢场里有钱的是大爷,还真少有这种面对金主还甩脸子的。再说这大庭广众,被这么一个新来的小伪娘欺负住了,以后他这脸还往哪搁。“欠/操的东西,你tm给我回来。”这男人一生气什么脏话都往外说,简直不堪入耳,男人的手直接抓到了祭月的假发上,使劲一拽就拽了下来。 这时大家才看见祭月的真面目,原来是个长得挺乖巧俊俏的男孩,有些人还因为祭月的狼狈而笑的开怀。 祭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第一天来这个鬼地方上班就被这么欺负,以后还活得下去么,他要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砰”的一声闷响,啤酒酒液渐的到处都是,人群发出一声尖叫,纷纷四散开去。 祭月看见自己面前那个胖男人头上扎了好些个瓶子茬子,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里是我陆武的场子,想闹事可以,命给我留下。”一个20多岁的男人从祭月旁边走出来,嘴角还叼着半颗烟,手里拿着还剩了一半的酒瓶子。随手将那酒瓶子扔在地上,从身后小弟手里接过纸巾,随意擦了擦渐上了啤酒的手指。 “陆武……武哥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脑子烧糊涂了居然敢动武哥的人,我这就走这就走。”那人显然是知道陆武的,辉煌的常客没有不知道陆武的,这里是陆武的一亩三分地,这里所有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吃饭,虽然他不是经理没有任何职务,但是大家都明白他才是这里的老板,这就是规矩,是黑暗中的身份,人们一般称呼这些人为,黑社会。 番外二 何必此生多磨难 番外二 何必此生多磨难 一场让人屈辱的危机就这样解除,祭月的裙子短的让他发寒,连遮掩身份的假发都被扯掉了,整个人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都是屈辱的神色。 “武哥,出什么事了?”一个瘦高的男子走过来,得体的西装上别着一个铭牌,正是这辉煌的经理。刚刚陪金牙阿三出去,这会应该是刚刚回来。这人年纪比陆武大了很多,却也恭恭敬敬的叫那年轻人武哥。 武哥这两个字是什么概念,祭月完全不懂,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社会暗处的人,从来不知道原来黑暗的世界势力可以这么庞大。 “谢……谢谢武哥!” 祭月对着那个为他解围的年轻人鞠了一躬,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学着旁边的人叫了一声武哥。 “嗯,他新来的?叫什么名字?”那年轻人好像完全没把他当回事,直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眼睛粗略的扫过人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掠过,像是审查货物的眼神。 “是新来的,叫……你叫什么名字?领班没给你取艺名么?”经理瞥过祭月的胸口,并没有看见胸牌,每个人胸口都有一个写着自己名字和编号的铭牌,方便客人们点人或者投诉。祭月只是临时被拉来上台,还没有正式在店里登记。 “艺名?”祭月被眼前的情况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他知道眼前的人都是他忍不起的,又生怕自己说出什么话忍他们不快,只能慌乱中强装镇定,“我叫小蘑菇。”话一出口祭月就有点后悔了,怎么说出来个这么脑抽的名字,祭月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太没救了。 “小蘑菇?”表情淡漠的陆武一听却笑了,“挺好,好记。” 旁边的经理也为祭月捏了一把汗,小蘑菇,这名字听起来就淫/荡啊,亏他想得出来。“武哥,既然觉得不错,天也不早了,您那房间还给您留着呢。”经理明显的话里有话,他不用明说陆武也听得出来。 陆武抬头又在祭月身上扫了一圈,“小蘑菇是吧,来吧。” “啊?”祭月有点蒙,抬起头的时候,陆武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刚刚是叫我么?要不要跟上去? “快去吧。” 不知为何经理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和蔼和欣慰,让祭月一瞬间就联想到把女儿嫁出去的娘。 祭月就算再不经人事,也明白了陆武话里的意思。这是要他……去和他上床……祭月有些微的惊讶,心里却有那么一丝喜悦。也许是因为陆武救了他,也许是因为陆武那卓然的气质让他心动,也许是因为有了之前那个胖男人的对比,显得陆武更加英俊不凡。 如果非要跟一个男人滚床,很明显陆武是更好的选择。 陆武在辉煌常年包了一间房,说包也不算贴切,是辉煌的人孝敬他的。这里就算是陆武的一个行宫,兴头来了就在这里歇两天,找个看得上眼的小鸭子作陪,做点快活的事儿。 经理把两人送到了门口,又送了一瓶葡萄酒和一个纸箱子,就讳莫如深的走了,留下小蘑菇一个人坐在那柔软的沙发上不知所措。 他只能确定两件事,一是这个人是个大人物,二是他叫武哥。 他的脾气秉性,祭月完全不了解,但是应该不算是坏人吧,毕竟他救了自己。 “要不要喝点酒?”陆武已经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身上只穿着一件休闲衬衫,还解开了几个扣子,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膛,和衣服里让人血脉喷张的肌肉。陆武丝毫不介意祭月那偷偷打量的眼神,倒了一杯酒递到人面前。 祭月出于本能摇摇头,随后又快速点点头。他从小就不能喝酒,烟酒都不沾,乖巧的像个文静的小女生。所以他的酒量并不好,逢年过节的喝点啤酒就会醉了。上了大学社团出去吃饭,每次被问及要不要喝酒时,他都第一个摇头。 然而这次坐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他的同学,祭月立刻否定了自己之前的态度,他对陆武有着天然的惧怕,做什么都很局促。 “那就喝了它。”陆武看见小蘑菇前后不一的态度,觉得有趣,将手中满满一杯葡萄酒递了过去。葡萄酒虽然普遍度数比较低,喝起来也仅仅是为了点缀气氛,但是后劲还是相当的大的,尤其是这么一大杯,根本就是存心让小蘑菇醉倒。 祭月没有让陆武失望,一杯酒下肚,脸上立刻飘起了红晕,虽然脑袋还清醒,身体却有些发飘。 祭月靠坐在沙发上,浑身腾起一阵阵燥热,祭月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领子。 陆武笑看祭月的动作,t恤是圆领的,怎么扯都不可能扯开,祭月的动作只能是徒劳。陆武最后上前从祭月腰那往上卷起了t恤,手掌抚摸着祭月的侧腰和肋骨。 比灼热的体温低了一些温度的手掌十分舒服,祭月忍不住就哼出声来,配合的将自己的身体往人手上蹭,渴望得到更多的抚摸。 “这么主动?” 陆武被祭月的动作逗弄的起了兴致,把衣服更向上卷起,用指甲捏住了祭月胸口的红粒。 “啊……”祭月模糊的意识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身体被点击一样哆嗦了一下。说不上是舒服还是痛苦,麻木的胀涩感,还时不时闪过细小的电流。 陆武的手指十分的有力,揉捏搓压间,那个小小的红粒已经挺立充血,昭示着这感觉有多么强烈。 “舒服么?”陆武在祭月的耳边发问,口中呼出的热气吹进祭月的耳朵里,惹来祭月又一阵哆嗦。 “舒服……”祭月的声音很小,脸上都是红晕,也不知是因为酒劲儿还是因为羞耻。 “另一边要不要?”陆武的手指大力揉搓着已经挺立的红豆,另一只手在另一边的红豆旁边打着转。 “要……”祭月的脸更红了,虽然酒醉,他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身体被这样玩弄,却还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认知让祭月更加羞耻,身体反而更敏感了。 “大点声,告诉我你要什么?”陆武以往从没有这样好兴致,以前的那些个小鸭子个个手法高超,一叠声的**,从没有这样青涩的,也就没有什么调/教的必要。 “要你的手……来摸我……”祭月咬了咬嘴唇,说出更加羞耻的话,连耳朵尖都红通通的。 “摸你哪里?”陆武的手指仍是绕着祭月的红豆周围画着圈,越是渴望越是游离,让祭月的身体挺起不自觉的追逐着手指。 “摸……摸……”可能是要说出的话太过羞耻,祭月停顿了半晌,最后咬了咬牙,说出了口,“摸我的乳/头。” “原来你这么喜欢被摸这里啊,真是个淫/荡的身体。”陆武的手指如愿的开始爱抚祭月的另一边乳/头,两边的刺激之下,祭月的下身很快的勃/起。 陆武也被祭月一声一声的喘息**搞的浑身燥热,几下就脱了祭月的上衣,伸手刚要扯下祭月的小短裙的时候,忽然觉得这裙子异常性感,留着反而更好。 陆武一把将祭月抱起,放到房间内的桌子上让祭月成趴着的姿势,身上的短裙过于短了,从后面能看见露出的内裤边缘。陆武伸手探进裙子里,隔着内裤布料摩擦着那柔嫩的位置。 祭月的胳膊拄着有些凉的钢化玻璃桌面,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缩。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紧张中还有一丝期待。 陆武扯掉了祭月的内裤,有些潮湿粘滑的手指抚上了祭月的股沟,顺着下滑到那中心地带,细心抚过每一丝褶皱,最后将一根手指寸寸楔入到那紧致的嫩肉里。 年轻的身体未经开采,紧的像是要把人的魂儿吸出来。陆武的手指上沾满了滑腻的润滑剂,在祭月的身体里不断进出着。最后找到那致命的一点,直接用手指按压给予最强烈的刺激。 “啊……!”祭月瞪大了眼睛,身体里流转着不可思议的快感,像是要直接淹没他的理智,连胯骨都跟着灼烧。“不行……太刺激了……放手……” “这么爽?你这身体还真是适合被男人上啊。”陆武嘴里说着羞辱的话,身下更为兴奋,手指并没在人身体里留太久就撤出,难得的有些着急的将自己的硕物顶在了那一开一合的位置。“小蘑菇是吧,来尝尝武哥的大蘑菇。” 说着陆武就一个挺身将自己送入,立刻被一种紧致柔软包围,祭月的嗓子深处发出沙哑的**,手指紧紧抠着桌子边缘,半张着嘴喘气缓解身体忽然被侵入的强烈痛感。 难言的疼痛中夹杂着被填满的饱胀感,祭月想要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一动不动任由对方侵犯。这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陆武被那快感牵引,尽情品尝着这从未被人开采过的处子之地,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使得整个桌子都发出吱呀的声响。祭月的**被撞碎,被短裙盖住的小屁股不断吞吐着陆武身体的一部分。陆武浑身的细胞都兴奋的战栗,许久没有人能让他这么舒爽。 陆武转动着腰,更加深入进入祭月的身体,故意似的往那要命的一点撞击,像是打夯似的抽送使得祭月承认着巨大的快感和折磨,身下的“小蘑菇”已经鼓胀不堪,渴望着爱抚和释放。 陆武也发现了这点,从身边的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皮箍,套在了那“小蘑菇”的根部,使得他无法泻出。 快感积聚的越多,小蘑菇就越加痛苦,这种极度想身寸却无法发泄的痛苦让他的理智都开始破碎,嘴里喊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含义不明的话语。“求求你……让我去……求求你停下来……受不了了……不行了啊……” 陆武听着这**的叫声,反而更加有了感觉,越加持久的动作着。近乎野蛮的猛烈撞击,使得小蘑菇屁股里头一片酸麻胀痛,却带来无法比拟的强烈快感,连腰侧肌肉都一颤一颤的收缩着,甜美的滋味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却又保函着折磨。 最后终于到了高峰,陆武用最深入的姿势向里头插/拔片刻,将火热的白浊洒在祭月体内。舒爽的感觉涌遍全身各处,陆武的呼吸都有些发颤。半晌陆武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忘了带t,他和其他的男孩办事的时候都会带t,因为这欢场里的人没几个干净的,指不定就染上什么病。但是面前的这个男孩,却让陆武无比的信任,几乎一眼就可以断定他是干净的,干净到连t都不用带的地步。 桌子上的祭月已经近乎昏厥,那种要身寸不得的折磨,让他身体都有些抽搐,腿间还在向外流着灼热的液体,身体里的快感却全部堆积到极限而不能爆发,祭月的眼角全是泪痕,桌子上有着明显的一滩水渍。 “哭了?”陆武的大手擦去祭月眼角的泪,将人抱起坐到沙发上,从身后将人圈住,让祭月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一个可以提供安全感的姿势。 “求你……我不行了……”祭月转过头,将脸埋进陆武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显然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不哭,马上就舒服了。”陆武被祭月的小脸磨蹭的心都软了,有些不忍将那禁锢着的皮箍摘下,同时用手指灵活的刺激着祭月那已经到了极限的器官。 不到两分钟祭月的身体就直直的挺起,尖叫着身寸出白浊的液体。 陆武起身将祭月放在了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转身拿了衣服就要出门。 “武哥,你去哪?”祭月的嗓音带着情/事之后特有的沙哑,有些急切叫住了陆武。 “乖乖等我,我会想着你的。”陆武低下头,在祭月的脑门上印下一吻。 “嗯,我会一直等着你。”小蘑菇点点头,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对待每个情人,陆武都说过这样的情话,陆武知道在完事之后的一句温柔话语,可以让对方从身到心的舒爽。陆武不知道会有那么一个人,真的把这句话当真,并且真的在每日每夜等着他,等了他整整八个月才等到他的回心转意。 这次换我等你吧,陆武在枪声中闭上眼,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