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辰慕儿新文腹黑BOSS宠妻无度 “你是雏儿?” 一夜疯狂之后,这个尊贵犹如帝王的男人勾着她的下巴说,“我很喜欢自尊自爱的女人,既然,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开个价吧。” 顾念是谁? 三岁精通百家姓,五岁倒背山海经,七岁的时候就跟同龄的男孩刨坑爬树掏鸟蛋,没想到一不留神栽在了这位沈爷身上。 片段一: 相恋四年的男友劈腿,转身要和别的女人订婚。 顾念亲临订婚现场,人前将那对狗男女说的一文不值,人后嚎啕大哭。 他坐在车内,滑下车窗,“女人,收起你的眼泪,就算流,也要流的值得。” 她破口大骂,“你懂个屁,我妈说我这种德性的很难嫁的出去,好不容易有人要了,没想到还被踹了!我才不要做大龄剩女!” 沈寒越嘴角微微抽搐,“明天带上你的户口薄和身份证。” “干啥?”顾念懵然。 “领证。” 片段二: 为了她,他办了一场轰动全球的世纪婚礼。 谁料,婚礼当晚,新娘落跑,他一大清早将她堵在门外,沉声想问,“昨晚你去了哪里?” “金爵!”她答的理所当然! “顾念!”他咆哮出声,谁都知道那是个让人堕落的天堂! “怎么,你能泡妞我为什么不能找牛郎?沈寒越,你真把我当白痴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待你办公室的是你的初恋!” 他身子重重一创,将她扯入房间,禁锢怀中,“是,她想复合,我给拒了。” “为啥?” “谁想要一段充满算计和心机的初恋?女人,你记住,我的身,我的心,从今天开始,都将只属于你!” 片段三: 所有人都以为,顾念是飞上枝头的麻雀,谁料有一天,埋在砂砾中的贝壳也能变成金子…… “数年之前,纵横A市的顾氏举家乔迁到了国外,听说是顾毅君宠妻如命,陪着老婆和一双儿女去了国外度假,不过我听说,近期他们就要回来了?” “可不是嘛,对了,昨儿我竟然看到顾念和顾董的太太在商场逛街呢,这两个人都姓顾,该不会——” 谁能想到,性情傲娇又顽劣的她,竟然会是顾家千金? 上天眷顾她,给了她一个优越的背景,还有一个优质的老公,谁料,一张体检报告却终止了她的幸福。 “顾小姐,您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终身不孕的打击,让她急不可耐的想要逃离。 沈寒越紧随其后,“宝贝,不如我陪你浪迹天涯?”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将她牢牢困在身边,奉上人人倾羡的爱! 隐藏部分内容 公告 各位美妞看过来: 抢楼活动开始: 6、1号至6、3号连续三天的订阅排前五名都有奖励! 第一名:奖988520小说币! 第二名:奖888520小说币! 第三名:奖688520小说币! 第四名:奖588520小说币! 第五名:奖488520小说币! 另外:幸运号111,222,333,444,555,666,777,888,999……每天后台订阅的这个数,均会获得20520小说币! 妞儿们要留言,到时候才能给奖励。 奖励获算数据以作者后台基数为准。 截止时间:6月3日晚上十二点止! 6月1号更新时间早上9:30分,6月2号更新时间凌晨12:00分,6月3号更新时间凌晨12:00分。 美妞们别错过了抢楼时间哟! 借此机会感谢以下亲爱的美妞们。 13665797875 送了3朵鲜花 мˊм 送了5朵鲜花 520小说楠雅倾城 送了20朵鲜花 520小说何处桃花开 送了21朵鲜花 мˊм 送了10朵鲜花 520小说何处桃花开 送了21朵鲜花 caymj亲亲一张评价票五热度。 怜琴亲亲5张手机月票。 13640693302 投了1票(3热度) мˊм 投了1票(5热度) tyq631059 投了2票(5热度) shallygu 投了1票(4热度) 1882530053亲亲五颗钻石,388520小说币,花花没显示了。 因兴趣爱好而走上写作之路,算下来,已经有差不多五个年头了,很多时候,我看到后台的亲们的身影,虽没留言却在默默地支持着,暮哥心里万分感动,暮哥工资微薄,得养家,养孩子,有时候真心觉得疲惫。 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感谢,感谢大家的一路相随! 妞儿们记得要留言哟!长评有奖,嘿嘿~ 契子!(瑟瑟在御,莫不静好!) 滨江城,繁华地段市中心的雪棱园!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修长的右腿优雅地叠放在左腿上,他仰着头,细长的桃花眼半勾,做思考状,眸底似一望无尽的深潭,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神色略微透着淡淡的疲倦,却丝毫都掩蔽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高贵气息,骨节分明的指节一下又一下轻轻在磨砂桌面上敲击着! “藤总!该换礼服了!”陈丽虽然知道总裁一定是在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他思考问题时特别不喜欢人打扰,换作平时她也没这胆儿,只是今日非比寻常!婚宴快开始了,新娘子等不急已经打电话催促好几遍了。 “拿过来!” 男人一向惜字如金,工作上也是铁腕作风,要不然,怎么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内,将风雨飘摇,濒临死亡的家族事业发展到今日跃居全球前十富豪行列! “是!” 陈丽将折叠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的纯白西服呈上,张开眼,深眸里闪耀着比豹子还敏捷的光芒,满眼的白色割碎了他眸底深处点缀的那抹星光,渐渐地,那荡开的碎光凝聚成了嘲弄之色! “藤总!”刚退下去的陈丽返回来:“有人送了礼物过来!” “是……是一个精美的木匣子!”这份礼物不同与其他人所送,所以,陈丽有些结巴! “打开!”男人指尖转动着泊金纽扣,微睑双眸,头也不抬地下令! “是!”特别行政助理陈丽揭了匣盖,惊呼一声! “藤总,是……是……”她不敢说。 “什么?”见陈丽脸色泛白,还有她的唇瓣,如刚刚从水里飘洗过一样,藤瑟御扬起长睫,在看到匣子里的那个东西时,嘴角抽搐,俊美的面容即刻笼罩上一片寒霜,手背似有青筋贲起。 匣子里的婴儿,一双肥肥的小手舞动着,黑色的眼珠犹如浸泡在一湾玉泉里的黑葡萄,她正张着粉红的小嘴儿,唇瓣扯开,笑容灿烂,口水却从嘴角滑过粉嫩的下巴落下,薄薄衣料不一会儿扩出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天啊!陈丽拍拍胸口,定了定心神,然后,伸手将软软的婴孩抱于怀中,孩子的脑袋刹时就耷拉在她的肩上。 婴孩软弱无力,恐怕才出生不久,陈丽猜测。 今儿是藤总订婚典礼之日,谁会做这样的恶作剧,居然给藤总裁送来一个刚出世粉嫩嫩婴孩!送这礼的人是什么意思啊?财富集团行政助理陈丽抓狂~ 女婴六磅重!由医生检查身体后精确推算刚出生三日不到! 木匣子里还放了一束妖冶初绽的曼陀罗花…… 也不知此事被谁捅了出去,第二日,财富集团总裁,地产界大亨藤瑟御订婚之日收到一份奇特的礼物,一名刚出生不到三天的女婴,一束紫色的曼陀罗花,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见了报,全城哗然,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藤大少始乱终弃,女人伤心欲绝,心如槁木,送来了刚出生的孩子…… 那束妖艳的曼陀罗花就足可以证明,因为它代表着——绝望的爱! 四年后! 清明时节雨纷纷! 甜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浓郁紫丁香的芬芳! 滨江新筑墓园! “夫人说‘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死了后,要与老爷合葬在这里。” 被人群簇拥在最前端的男人听着陈丽的话,长眉一拧,桃花眼波光鳞鳞,忽然脑子里就闪现了一张白兰花似的脸孔,肤白若雪莲,那唇,那眉,那鼻,那五官简直就是经雕刻师之手一刀一刀雕塑出来的。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回味着这句话,曾经她也说过这样的话,那个女人曾呆在他身边三年,她叫沈静好! 她,纯如山间清泉,美若空谷幽兰!每一次,如莲臂的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抵死缠绵后,吐气如兰时,她都会用鼻尖抵着他的鼻骨,喃喃低问:“爱我不?” 只不过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一场游戏而已,他给钱,她作陪,他不可能娶她,更不可能爱她!她只不过是他闲暇之余打发时时的一点乐子罢了! 他有多久没想起她了,一年,两年……要不是来这儿为爷爷移墓,陈丽的话让他想起了她,也许他都快忘记了,在他的生命里曾出现一个叫沈静好的女人!每当察觉到他的心思,她就会拼了命,发了狂地吻他,她的野性,她的疯狂,让他心醉! 狠不得让他与她纠缠至地老天荒,狠不得就那样死在她身上…… 她趴在他胸膛上,满头发丝在肩后散成了朵朵海藻,妩媚动人的她像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儿:“瑟御,我们的名字相配的如此*,注定一生都得缠在一起的。” “瑟御,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不爱我?” “瑟御,你是我这辈子最珍视人的了,也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瑟御!” “瑟御,我会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吗?” 用一生交换一天,值吗?沈静好! 在爱情的国度里,没有值或是不值,也无法用有价值的东西去衡量感情,爱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他与静好,是她先付出真心,一旦先付出真心,便泥足深陷,万击不复! 浅眯的眸光凝扫了过去,骤然间,眸光里就出现了一大片白色花朵,鸢尾花是静好的最爱,她曾说,如果有一天,她死了,定会嘱咐葬她的人在坟前栽种一大片鸢尾! 落央缤纷处,一簇簇,一捧捧,白色的花瓣,纤长的鹅黄如丝线般牵横在花瓣之间,山风轻轻吹过,所有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如掀起了一片白色的海浪!美得令人心醉! 不顾众人诧异的眸光,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踏上了通向白鸢尾的碎石小径,赫然,鸢尾花的中央,立着一块墓碑,墓碑上刻着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 ‘沈静好之墓!’墓碑上没有刻年月,也没有刻是何人所立,五个字让他漂亮的瞳仁一阵缩紧。 “这是谁的墓?”他厉声询问身后的跟来的属下,双手重重地按压在了陈丽的双肩上。 陈丽讶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藤总,沈静好到底是谁?她也不认识啊! “瑟御,如果你要给她结婚,我就离开你!” 记得在她们甜蜜恩爱的一段时间里,她曾窝在他怀里,用着柔柔的声音对他说,低柔的声音蕴含淡淡的哀求。 她们的关系一直维系在一个钱字上,能为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他也不会傻得去相信她有一颗真心,每次见面,她总是笑靥如花,追在他后面,瑟御,瑟御地叫着,跟她在一起,他觉得心里充满了阳光,他是一个工作狂,而她能让他减压,释负,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下了班,哪怕是深夜,他都会驱车去她哪里,她给他按摩,给他沏荼……然而,所有的一切看在他眼里,不过都只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而已。 她是一个骄傲,自强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 “我早说过,我给不了你婚姻!”他的回答犹如秋天飘浮在湖面冷冷的碎冰! 她们的背景,学识,环境,都注定她们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一天。 他想娶谁没人能够阻挡,他打算娶傅碧瑶为妻,只因傅氏精石集团会给他带来更丰富的利益! 在他眼中,为了将财富集团发扬光大,为了将家族事业推到无人能企及的高度,什么都可以利用,甚至是婚姻! 娶谁都无所谓,对,他不够爱她,才会弃她而去!然而,那一夜的别离却成了永恒!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样鲜活的生命,最喜欢在他跟前跳来跳去,活泼开朗,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阳光女孩,就这样被一坯黄土所掩埋,一定是名字相同罢了,一定是这样的,在心里,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一丝钝痛牵扯得他五脏六腑都疼!让他胃也跟着痉挛! “将这墓挖开!” “什……什么?”陈丽与一帮属下吓傻了,不清楚藤总为什么要挖人家的墓? “叫工人来,将它挖开。”出口的话铿铿有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藤瑟御俊颜扭曲,指着墓碑的长指隐隐带着些许的颤抖,眼底却弥漫起浓重的雾霭! 园陵工人很快拿了铁锹过来挖开了墓穴,挥开了尘灰,一个精美样式老旧的檀香木盒呈现在阳光之下,陈丽与众属下发出一阵赞叹声! 在商场上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面对劲敌眉毛都不掀一下的男人,此刻心中居然有了一丝——害怕! 他怕木盒子里装着倾国倾城,活色生香的静好,他的静好…… 工人们打开了木盒,出土的是一个青花瓷骨灰罐,旁侧是一束早已凋零,只剩下藏青色枝杆的花枝……曼陀罗花,代表着绝望的爱,是不是代表着她对他的爱已经消亡!这样的意识让他强烈地感受到了她的恨,她恨他的薄情,恨他的残忍,恨他的刻薄对待…… 伸指轻轻一碰花枝上唯一残剩下的一朵花儿,花瓣便碎了一地,四处翻飞,飘于地面,随着她的爱一起化为尘土,如烟,如梦,如雾…… 紧紧攫紧拳头,冷唇抿得死紧,全身的线条变得冷硬,某些东西正在彻底地,永远失去…… 死亡在一瞬间将一切凝结成了永恒! 第1章 剩女相亲! 初春,烟雨江南,繁华的大街,车影纷沓,霓虹闪耀!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紫丁花的芳香!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在宽阔而平坦的街面上似蜗牛一样慢慢向前蠕动,车后座的男子一身亚曼尼特制西服,正神情专注地翻看着手上绿色的文件宗卷,却没想车身一记颠跛,身子随着车身摇晃两下,文件差一点从膝盖上甩落。 开车的男子面色雪白,急忙回头,结结巴巴地开口:“藤总,不……好……意思,车……道有点儿挤!” 副驾驶座上的陈丽,描画的极其漂亮的眉眼不停向司机使着眼神,暗示他小心点儿,藤总裁今儿似乎心情欠佳! 长眉拧成了一个‘川’字,‘啪’的一声合上了膝盖上密封的文件资料,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抬头,深邃的视线透过玻璃窗,望向车外浮动的人影,落定在某一抹娟秀的人影身上,女人骑着脚踏车,飞掠过人行道,乌黑如海藻丝般的长发在空中飘了一个弧度后落到她背心上。 平静如深潭似的眼眸划过一缕连漪波纹,如星空深邃的黑眸紧紧地追随着她,然而,她已经飞快地消失在了人流中,转眼不见了踪影! “总裁,李市长相约下午六点洽谈商务,地点由你选!” “国贸大厦中餐厅!” “好!” * 豹纹丝巾包住了整颗头颅,只露出了一张巴掌不大的脸蛋,脸上还戴着一副过大的黑框眼镜,肩上披着过长过大颜色交错的披肩,这样的女人走在大街上,几乎可以让人当成是异类,猫着腰儿,鬼鬼祟祟地飞快穿进了滨江城名气最大的火锅餐厅,下午五点,正是餐厅上客人的时候,按照电话里男人所给的地址找了去。 大堂第8号桌! 那里早端坐着一个西装革覆,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俊秀男子,他正低头翻看着手中的菜单表! “嗨!”涂满丹寇的手指在人家眼前挥动。 “请问你是猪海先生吗?” 男人扬首,视线在她修长的身材上浏览一圈绕回到她脸上。 “是,白小姐请坐!” 哇靠,见男人神色并无异常,女人扯开了包裹住自己下巴的豹纹丝巾,一张红艳艳的唇瓣露了出来,再抬手拿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虽说肤若白雪,五官也清致绝美,这样反而衬得她右眼角下的紫色疤痕看起来特别令人恶心。 还有满脸大大小小的麻子! 她不仅长相难看,还是一个被毁了容貌的女子! 男人盯着她一个劲儿地认真审视:“白小姐,我等你大半个小时了,你咋才来啊?” “呃!堵车啊!在建环路上堵了我一个多小时!” “白小姐,想喝点什么?” “随便!” 诸海点了菜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猪先生,难道我这个样子……”女人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澄汁,将吸管含在了嘴里,一个劲儿地吸吮。 “你都不嫌弃吗?” 她这已经是第28次相亲了,每次,她这个装束出场,对方与她说不上三句话,就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仓皇逃走。 这姓诸的男人还真是一个异类! “有什么好嫌弃的?” 诸海张开了嘴,故意将一颗黑门牙露在她面前。 “我这颗牙是给人打架打掉的,脑袋上缝了17针,脑子给人打傻了,我妈说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了,我们半斤八俩,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辈子相敬如宾。” 妈呀!瞧着他那颗乌七抹黑的门牙,把他俊秀的外表毁得一涂糊涂,随心背心不自禁就泛起一层冷汗! 呵呵,随心冲着他温婉一笑:“诸先生,我晚上睡觉要打呼噜的,我只要一睡着,打雷都敲不醒。” “没事,白小姐,我晚上睡觉要梦游的,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自己拿刀与人砍杀,结果醒来,发现自己手里果真有一把刀,而我妈手臂血流如柱……” 啊?她打呼,人家可是梦游,还会拿刀在梦中砍人,血腥的暴力男! 这样的男人谁敢嫁? “诸先生!”女人用手揉着眼睛,假装哭泣! “我曾经被两个男人抛弃过,我跟他们都住过一段时间,你……真不嫌弃我吗?” “不嫌弃,我也睡过许多女人,咱俩扯平!” 你妈……随心真想爆粗口了,这次相亲对象太难缠了,随心从座位上起身,说了句:“火锅开了,我去拿菜!” 不待暴力男回答,撑起身踩着高跟鞋就笔直往专门摆火锅菜的柜台窜去,夹菜时,见菜盘旁边有一只苍蝇,灵机一动,将苍蝇拍死,放到了菜盘里,无视于旁人向她投射过来的诧异目光,她笑脸灿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国贸大厦一至五楼是儿童游乐设施,三至八楼是火锅餐厅,九到十楼是中餐,十一楼是西餐。 十楼中餐包厢,笔挺如兰芝玉树的身影凝站在窗边,手指尖夹着一支快燃烧烬尽的香烟,从弧形磨砂玻璃望出去,恰好就能将整个火锅餐厅近收眼底。 火锅餐厅的生意很火爆,也许是因为季节的关系,反而楼上人影却寥寥无几。 陡地,眸光不经意凝定在一对年轻的男女身上,女人头上包裹着豹纹丝巾,拂开的半截丝巾随着她动作而胡乱飘动。 此刻,她低垂眉眼,拿了把小剪刀,玉指勾住了肩膀下秀发尾部,剪子轻轻压下,一绺秀发被剪掉,趁男人不注意,将一绺秀发还杂掺了其它什么东西,迅速放到了沸腾的锅子里。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藤瑟御嘴角勾起一抹饶富有兴味的笑影! 片刻,男人就火冒三丈呼来了服务员,叽哩呱啦地叫嚷着,甚至还一把掀掉了桌子上的火锅子,红色与白色的锅汤飞溅到了桌面上,众服务吓得如一只只惊弓之鸟般弹开。 大堂经理亲自上阵…… 藤瑟御学过唇语,能读懂男人恼怒时叫嚷的话:“这是什么破餐厅,锅子里居然有头发,还有一只死苍蝇。” 那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他们不是一对情侣啊! 他还在纳闷,怎么会有女人这样子整自己的男朋友,或是情人,又或者是老公呢? 眸光在火锅餐厅迅速收巡了一圈,突然才发现头上包裹着豹纹头巾的女人只留下了一个背影,而那背影让他觉得熟悉到骨子里…… 静好!烟灰抖落一地…… ------题外话------ 亲们给点动力,暮哥会写好这个文的,收藏啊,收藏。 第2章 啃老一族! 静好!积在烟卷上厚厚的烟灰一抖…… 向来,藤瑟御都是一个极其冷静,城俯深沉,沉稳内敛的男人,在他扔了掉烟蒂,踩着仓促的步伐不管不顾小跑出包厢时,陈丽与司机小王似乎不敢相信藤总会有这样跌破眼镜的一面,面色显露惊诧! 颀长的身形站在国贸大厦楼下,淡淡的光亮将他的脸颊分割得愈发棱角分明,半明半暗中,他的眸底深处像是有揉碎的星光点缀。 利眸四处收巡,蓦地,眸光就落定在了一抹纤细绝美的身影上,头上的豹纹丝巾早已取下,一头乌黑的长发静静披泄在肩头,如一湾弧度漂亮的瀑布! 肩头彩色披肩正随夜风舞动,喉头滚烫,跌跌撞撞,走上前,一把扣住她细瘦的手臂,霸道地将她禁固入怀:“静好!” “放开!”厉声冷喝,哪儿来的登徒子?随心本想骑电动车离开,没想就有一个男子踉踉跄跄冲过来,双臂像两根钢铁,死死地缠在自己腰上,坚实的胸膛还死死地抵住了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一口气来。 “放开!”被人吃豆腐了,顿时,随心火冒三丈。 他的静好一向都很乖,四年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到底改变了多少的事? 垂眉,敛眸,眼前的女人,红艳艳樱桃小嘴,皮肤虽然白皙,脸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黑点,虽然看得出来那是由墨笔一点一点点上去的,可右眼角下那块蓝色的疤痕却是真真实实的痕迹,这个女人的容貌与他明艳动人的静好姿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女人的容颜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他某些意识!笑靥僵在了唇畔,脑子翁翁作响!他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在大街上胡乱抓着一个女人叫‘静好!” “对……不……起!” “神经病!”女人啐了一口痰,火气冲天将他一把推开,瞧这男子人模狗样,全身上下全是名牌,没醉酒也要发酒疯!直觉告诉她,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尤其是他那双漂亮过份的桃花眼! “回家抱你妈去!”男人刚刚抱她,揩了她的油,她气死了,心里自是特不爽! 拿了头盔戴上,女人抬腿跨上电动车,狠狠剜了他一眼,电动车飞快消失在了涌动的车流中。 夜色,被天边的那抹光晕扯得破碎,大片紫色的丁香花影在他身后摇曳,致命的香气像是勾人魂魄的妖媚! 他被什么蛊惑,连与静好背影相似的女人都能把他搞得这样狼狈不堪! 心中的失落,犹若一地的残花落叶被风儿不停地肆虐! “藤总!” “去跟我查查她!” “是!” * 隔日! 滨江,偏僻城区一套民宅里! 白家一家人正围在一餐桌上吃饭! “老三,昨儿去相的怎么样?”白妈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女儿碗里,和颜悦色地徐声询问,对于女儿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不……咋地。”扒着饭,随心含糊不清地回答。 “随心啊!也别太挑了,我听隔壁邻居说,那男的有两套住房,还有一份固定收入工作,比咱们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瞧你大哥一无所有,我还不是跟着他照常生活。” 言下之意是,你老大不小了,剩女一枚,老在家呆着也不是事儿,过得去就可以处一段时间嫁了,你这样子的,还有什么资格去挑人家。 嫂子与老妈的话随心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对于这俩女人,她一向采取的态度是漠视。 “老三,再过两月,你都二十七了,真不能再挑了。” “是啊!老三,越挑路越窄!” 语毕,嫂子陈月桂给女儿夹了些青菜催促:“月月赶紧吃,吃完复习功课去!” “我吃饱了,妈,进去看书了!”白月月向母亲打了招呼就缩进了与奶奶同挤的小房间! “怎么样?老三,考虑看看!” “要嫁你嫁,反正,我是瞧不上。”放下碗筷,随心漫不经心的一句回答,让嫂子陈月桂一下子就黑了脸。 “沈随心,不是我说你,没一份固定收入,眼角下还有一块黑疤,你去相亲,没把人家吓跑算你走了狗屎运……” 嫂子的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通常情况下,陈月桂发怒,她哥白豪城一向是闷声不响咀嚼着饭菜,屁都不会放一个。 “你以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如果你生得漂亮,会选择咱家吗?” 受不了陈月桂的咄咄逼人,随心第一次讥言反击。 “妈,你看看老三,都二十七了,再不嫁,真没人要了,我这不是替她着急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月桂大嗓门扯开,嗓音尖锐刺耳! “嫂子,按理说,你与哥成了家,就该搬出去住,你们一家人赖在这家里,给过一分生活费么?” 都是啃老一族,她妈都六十几的人了,就有那么丁点儿退休金,还得养着一大家子,也亏陈月桂还好意思在这儿吵闹! “你哥整天去赌,前几年赚的那点早输光了,没钱买房,我们没地方住,凭什么你能住,我们就不能住在家里?” 似乎做为啃老一族光明正大,陈月桂理直气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反驳! “好了,你们总比我们日子舒坦多了,我与你姐夫住在那民窟里,把地儿腾给你们,你们还有啥不满足的?” 大姐开口不是劝架,而是想火上浇油! “都给我闭嘴!”白老太太发威,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随心拿了一本关于法律的书转身气乎乎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碰’的一声反脚踏上了门,嫂子天天嚷着让她嫁,不就是踮记着她这间十来平米的小房间给月月住么? 哼!她偏不嫁,就占一辈子,让你陈月桂急得上吊! 第3章 不相干的俩女人! 伟岸俊美的身形站在落地窗前,狭长的眸瞳浅眯,地大物博的滨江城尽入眼底,短短几年,幢幢高楼拔地而起,高楼琼宇密如丛林,霓虹灯泛出五彩斑澜光束,在半空中交相辉映,整个世界成了灯的海洋,繁华的滨江建设有他大半的功劳! 玻璃折射出的淡淡光晕打落在他挺拔犹若山川般的鼻骨上,将他的脸颊分割得更加完美! “藤总,这是你要的资料!”陈丽恭敬地递上查找了一天的资料档案! 眸子微勾,潋滟如湖泊一般的眸子扫射到档案封面!接过,骨节分明的长指翻开页面! 姓名:白随心 曾用名:白筝 年龄:27 职业:暂为‘南盛’经纪公司经纪人!法律系考研中,律考未过!打过几起民事诉讼的小官司! 律考未过也就等于是没有律师资格证,难怪暂时是‘南盛’经纪人。 察觉到了藤总的敏锐心思,陈丽徐声缓慢开口:“藤总猜得不错,一年前,她与解放少爷签了一纸经纪契约,为期一年!” 长眉轻拢,敛眸沉思! “查一查期限何时止?” 藤瑟御的语气清淡得如天际云宵,无声调的起伏,无情感上的变化,仿若这个女人就是与他不相干的人! 白筝,沈静好,脑子里飞速掠过两张女人的脸孔,完全不相同的两个名字,完全不相同的两张脸孔! 他不知自己是发哪门子疯,居然把白筝看成是沈静好! “她们怎么认识的?” “一年前,她们在一场商业晚宴上认识!” 陈丽退出去了,只留下了男人望着一伊人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女人红唇紧抿,神情倨傲,一头长发在风中飘逸…… 五官虽与静好有三分神似,可是…… 与他交往三年,在他的印象中,静好一向都是白色修身连衣裙,不化妆,成天都是素颜面对他的,即便是那样,她也美如白莲,如一颗珍珠,不经雕琢,却能天然光华外露! 静好的眸光柔情似水,尤其是在那美好的瞬间,白如莲藕的双手会撑在他胸膛上,樱桃小嘴儿不断呼出:“瑟御,瑟御……^”那饱含感情的声音如天籁,誓要把他的心叫醉,骨头叫酥。 而这个女人,全身上下充满了野性,感觉就是一只刺猬,静好最不喜欢的就是穿休闲服,她觉得女人就该露一点曲线美,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四年前,静好都是按他的喜好去穿戴! 食指轻点在了女人右下角,那块淡蓝色的疤痕上,这是静好与她最大的区别!修剪圆润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狠戳! 两钞钟,女人的脸颊就被他戳了一个小窟窿! * “筝筝,我回来了!” “请叫我随心!”这男人早知道白筝是她曾用名,还这样肉麻地叫,让她反感极了。 “筝筝,我刚下飞机,说好的来接我,咋不见人影啊?” “路上堵车,来了。” 女人一边驾驶着电动车,将手机夹在自己脸与肩头之间,小声讲着电话。 电动车开到机场广场,熄了火,拔了车钥匙,收了线随着人流往里面走,在关卡着停驻。 男人高大挺拔,女的娇小依人,光鲜亮丽的外表自是吸引了来来往往不少路人的纷纷侧目。 女人戴着墨镜,脸上的脂粉擦得很厚,瞥了白随心一眼,踮起脚尖不知对男人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在男人脸颊落下一吻,然后,拖着行李迅速消失在了人流中。 “筝筝。” 男人不顾身后还有助理在场,张开双臂将随心紧紧搂入结实的怀抱中。 “喂,注意一下形象。” 随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张白净的瓜子脸蛋在男人脸上墨镜上显得楚楚动人! “好久没抱,就让人家多抱一会儿嘛!”男人撇了一下唇,撒着娇儿! “切!” 边剥开他紧紧地缠在自己腰上的魔爪子,连往丽质天生女人消失的方向瞟去。 “不怕你小女友伤心?” 顺着她的眸光望过去,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迅速在墨镜片上迅速缩成了小圆点儿。 “你觉得我眼光有这么差吗?” “在日本勾搭上的?” “不是,飞机上认识的。” “藤解放,你丫天生风流烂情,骚到了骨头里。” 仅几个小时就好到如胶似漆。 “才不是呢,筝筝,你真是一个色女儿,偷偷告诉你。” 扳过她的头,薄唇凑入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我想上的那个人,始终是你。” “去!” 随心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孔上! “咱是公众脸,打不得!”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掌,放在唇边狠狠亲吻! “得!皮痒了!” 抽出玉手,踩着轻盈的步子往外走! 男人追跑着腻过来,看到街边停靠的那辆电动车,顿时,傻眼了! “你想让我坐这个回去?” “没坐没关系,你自己去打的吧!” “喂,白筝,我没叫你替我省钱……” 见他又要唠唠叨叨,喋喋不休,随心烦躁地挖了挖耳朵:“李师傅请假了,我只会骑这个。” “赶明儿,结我拿驾照去,你这样子怎么能成为我的经纪人?” “合约马上到期了!” “满了可以续!”为了阻此她开车先先离开,男人伸臂一把拉下了她的头,捧住她的后脑勺,紧跟着,薄唇狠狠地压下去! 恰在那时,一辆豪华的商务车从她们身边飞速擦过,随心扬首,无意间对上了一对如枯井般幽深的眼眸,而拥有那样美丽深邃眼睛的男人,是一张冷寒扑克脸! 第4章 爸爸,我怕! 商务车车厢豪华气派,装潢设备一流,男人两条修长的腿叠放,一手端着酒杯,杯子里装满了红艳的液体,另一手则随搭在车壁上,神情休闲而庸懒,细长的桃花眼波光潋滟,笔直扫射向窗外那两抹拥吻的男女身上。 十七岁出国留学,二十一岁学成归来接管频临灭亡的家族事业,仅仅只用了三年,财富集团就能在滨江站稳脚跟,且资产与日俱增,在今年年初成功入列全球前十首富之一!藤瑟御创下的成绩让世人惊叹瞩目! 藤总一向不太爱关注女人,这是小王对冷酷恶魔上司的唯一好印象,他手下特别行政助理陈丽,通常是被他当男人使!尽管是娇滴滴的女性,他也没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商场竞争就是如此的残酷,少不了尔虞我诈! 他就是一个喜形不怒于色,让外人很揣摸他心思的危险男人,在他心中,永远只有生意,业务,算计! 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温良如玉,实则上,他就是一匹阴险狡猾腹黑的狼! 司机小王见藤总裁细长的桃花眼微眯,顺着他深邃的眸光望出去,自然就看到了街边那对抱得死紧,却忘情拥吻的男女, 女的身材纤细仿若一阵风都能吹倒,虽说也美,却也太骨感了,一头如海藻丝的长发随风飘扬,有一缕缠在了脸颊上,头发太乱,他让看不清她的五官,只感觉皮肤过份白净,四年来,藤总一向不近女色,就算是有倾国倾城的一线女星自己贴上来,他也从未曾动过心,整天一副冰冷的面孔,把自己埋首于一大堆工作中,为了扩展财富集团业务,藤总几乎从不曾仔细去瞧任何女人一眼。 今儿是怎么了? 那男的衣着倒很考究,只奈何是背对着他的,也没能仔细将他五官瞧过清楚。 余光瞥向了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与陈丽陪伴在藤总身边多年,自然得细心洞察君王的喜怒哀乐,也好投其所好,知道哪些话当讲,哪些话永远藏在心里最好! 陈丽当然也看到了大BOSS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异样光芒,及时冲着小王耸了耸肩,示意他开好车就行!老板的私事,最好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男女当街拥吻的镜头迅速在前视镜上缩成了一抹圆点,藤瑟御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而冷漠,极薄的唇微弯成一抹弧度! 老板不高兴了,陈丽与小王微微感到有些许的窒息。 陡地,一阵欢快的音乐玲声打破了车厢里短暂凝窒的静默! 陈丽感激这能电话来得及时,赶紧接听,刚说了两句,漂亮的秀眉微拧,回头小声报备:“藤总,傅小姐来电!” “告诉她,我很忙!” “傅小姐说囡囡又哭了,吵着要见你,傅小姐怎么哄也不行。” 怕耽误了总裁私事,陈丽不敢有半丝隐瞒,将女人的话一字不漏传达给老板。 “回雪棱园!” “是,藤总!” 加长型银灰色商务车迅速来了一个急转弯,沿来路返回,划破了黄昏夕阳织就的那件华丽衣裳! 当藤瑟御风尘仆仆冲进一间布置的十分梦幻粉色儿童屋时,坐在床沿的女人即时站起,向他迎过来,扑进他怀里,满面忧悒:“瑟御,囡囡哭了一上午了,怎么哄都不行,吵着要见你!” 男人拔开了怀中温软的身躯,见女儿躺在床上手舞足蹈,不停地叫嚷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囡囡,爸爸回来了!” 伸出长臂,一把将粉雕玉琢女儿搂进胸怀! “怎么了?宝贝!” “她嗓子都哭哑了,你怎么带人的?” 质问傅碧瑶的声音不含任何一丝感情,俊颜飞速掠过数朵乌云! “我……我……”傅碧瑶支支吾吾,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自从四年前与他订婚后,虽说囡囡不是她生的,可是,她一直就把她当亲生女儿来对待,照顾了她整整四年。 她只是怕打扰了他的工作,一直不敢给他打电话,要不是女儿嗓子哭哑了,她无计可施,也不会打那通电话让他回来,这样她也有错吗? “爸爸……我怕……我怕。” 囡囡小唇呼出一个字,由于嗓子傻哑,声音破碎不堪! 藤瑟御立刻心疼抱她去了医院,医生对小女孩身体做了一番检查后宣布,身体上并没什么问题,小孩嚷着害怕的原因,可能与自身心理有关系。 藤瑟御哪能容许女儿有半丝闪失,立即打电话请来一名心理分析师! “囡囡,为什么害怕?”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什么?” “有一间黑屋子,有人把我关在里面,我怕……爸爸,不要去上班,我要爸爸!” 断断续续说完,囡囡死死拽住了藤瑟御大衣衣角,整个小身子拼命往他怀里钻,好似想与爸爸粘成一体,仿若唯一爸爸高大伟岸的身体才能让她御寒取暖,安心! “好,爸爸在家陪着你!”藤瑟御说不出心里是啥滋味,只能紧紧地搂住女儿小巧瑟瑟发抖的身体! “囡囡,你经常做这样的梦吗?” “有些……时候啊!” 藤瑟御哄睡了女儿,拿起外套走出梦幻儿童屋。 “藤总裁,据我分析,你女儿的这种不安全感来自于母体。” 长眉微蹙,表示愿闻其详! “那小小黑屋子就是母体子宫,而她蜷缩在子宫里,因为母体曾经有过打胎的念头,也许那时候她已经有意识了,才有那样的认知,自从出身后,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 心理分析师的话,还在耳边悠远回绕,骤然间,藤瑟御心口像是堵了千斤重的巨大石块,让他感觉呼吸紧窒而困难。 沈静好,无论是商场,还是情场,我自认为是最狠的,没想到,你比我还要狠,你居然想打掉我们的孩子! 第5章 与嫂子过招! 边缘泛起一丝微弱的光亮,预兆着天色形成了异样华彩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随心打着哈欠,神情庸懒地梳着满头火焰一般的细长发丝,修长的玉指按放在眼角两侧,往两边轻轻一拉扯,漂亮的眼眶变了形,瞳仁深处的血丝浮出来,看起来有几分狰狞!都是藤解放那破绯闻给害的,昨儿她只睡了两个小时的觉! 那男人一直不停地给她打电话!上整晚,手机就一直呜呜呜在她耳边震动,她恨不得将它给砸了,可是,她不敢砸,她不是富二代,更不是名门千金,砸了就买不起那么名贵的手机了,这是她第一个月做为藤解放的代理经纪人,藤解放没发一分钱工资给她,只拿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给她,还说是appleF4! 瞧吧!手机又响了,她不耐烦地按下通话键,火气冲天:“藤解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打扰了姐儿休息一整晚,这男人活该受千刀万刮之刑! “筝筝,楼下好多记者,我都不敢下楼!” “哼!”磨牙小声冷嗤:“活该!” “没浪心的,报上也写了你啊!亏你还能若无其事!” “藤公子,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这样缩躲在家里几天不能出门么?” 这男人居然在机场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抱着她猛啃,这不,不知八卦狗仔从哪个角度把那画面拍了下来,藤大明星并无实力,演戏属偶象派,许多年轻粉丝接受不了他拍拖,所以,她自然就成了千万粉丝的头号公敌! “咱们同病相怜,呜呜^” 哆哩叭嗦!随心冲着冷空气直翻白眼! “挂了!” “别啊!我无聊——” “无聊找你小女友去~” ‘啪’,合上手机的盖子,响声要有多大就能有多大,整理了自己,将脏衣服全收到了洗衣机里,指甲修剪玉润的手指朝着圆圆的按钮摁下去! 按钮发出红光,等了足足有两分钟也不见动静! 明明有电源却不动,抬脚狠狠踢了一下洗手机,这啥破玩意儿,又坏了!真没救了,随心燥燥地拢了拢垂在两鬓的秀发! 抓狂~ “妈,洗衣机又坏了!” 老太太在外屋埋着头择着菜,见老妈像没听见似的,随心扯开了嗓门儿喊:“妈,洗衣机坏了!” “你叫魂啊!坏了就坏了,这个月没钱修!” 修都没钱更别说买新的! 随心把脏衣服从洗手机里捞出来,全扔到了盆子里,樱桃嘴儿厥得老高! 拿了洗衣粉,一片儿肥皂转身出了大门! 院子里一株老梧桐树下,几位邻居老太太正在交头接耳,谈笑风声! “哟!随心,今儿不上班?” 两鬓斑白的某妇人摇着薄扇,尖着嗓子问! 瞥了她手上的大薄扇一样,明明天气并不热,摇过啥劲儿啊!随心冲着她笑了笑,笑容急促而短暂,笑意根本未达眼底:“不上,休假!” “你那是什么工作,今儿可是周三,真是安逸,周三也可以休假!” 妇人的话多少有一些酸不啦叽成份在内! “你那工作,还是辞了吧!去酒店端盘子吃青春饭都比那个强,随心,我可是听说娱乐圈很多,你看电视上许多女明星,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背地里,都不知道被多少老板玩过……” 老女人的话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恶心。 “张婶儿,你儿子一个月关多少啊?” 将立白洗衣粉洒到了衣服上,用手拼命地狠搓揉着,唇畔的笑容扩散! “他啊!”提起儿子,张婶儿来了劲儿:“上个月关了四千,平时还有许多别的单位没有的福利,单位领导很器重他,说是只要他一直这样努力,明年准提干,已经是后备人选了!” 张婶儿努力向邻居们炫耀!在旁的几个邻居大妈即时猛夸,让她飘飘欲仙上了天! 得瑟~ “呃!我上月可是领了六千!”她说得云淡风清,她的性子,一向是那种不显山不显水! 张婶儿闻言脸色急剧变化!钱儿比不过,踩你死穴! “随心,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了,如果没合适的,看在与你妈的交情上,婶儿帮忙介绍介绍!” “好啊!张婶儿,就怕是我想找的,你的圈子没合适的!” “你说,婶儿担保,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能给你找到!”张婶儿顿时来了兴趣,她是这条巷子里出了名的媒婆嘴,平时就擅长说媒之事,生意上门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身高一米八五以上,长相俊美,滨江至少十套住房以上,家里不能有父母兄弟姐妹……” 还未说完,张婶儿嘴角撇成了一个弧度,眸底尽是鄙夷之色! 那意思是:“姑娘,也不瞧瞧你自个儿,早晨起床没照镜子吧!在滨江十套住房,那可是天价,至少资产上千万才能高攀得起,算了,算了! 张婶儿不再吭一声儿,转身灰溜溜闪人了!这朵花儿她摘不下!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随心一边搓着衣服,一边翻看着椅子上的备考课本,几片梧桐树叶飘落在她肩头,随着风儿在她旁侧绕来绕去!画面极其地唯美! “月月小姑,这几天店里特忙,你顺手帮忙把我衣服洗一下,好吗?” 陈月桂一身素白的衬衫,牛仔裤推着自行车出门,见随心在洗衣服,刹时喜上眉梢,洗衣机坏了,她的衣服都脏好大一堆儿,都找不着干净衣服换了。 “好!” 见妹子答应得如此爽快,陈月桂喜孜孜进屋抱了一大堆儿衣服,放在她的盆子边,道了一句谢谢迅速骑车出了四合院门。 随心瞪着手边一大堆脏衣服,面色有些青紫,她答应陈月桂帮忙,也不过是看在她这段时间的确忙的份儿上,没想这女人得寸进尺,居然把她们一家人的脏衣服全抱了来!她这嫂子,敢情把她当免费佣人使! 黄昏时分,夕阳渐渐从地平线上沉下去!陈月桂骑着自行车归来,在看到院子中央那堆今晨自个抱出的脏衣服时,顿时,脸色青黄交错! 第6章 爆发家庭战争! 微风拂过,片片梧桐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回绕在耳畔,如一首古老而轻快的歌曲!淡淡的夕阳余晖从窗棂上洒照进来,在墙角投下一层黯淡的光影! 白宅!白氏一家人正在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老式木质大圆餐桌上,摆放着三菜一汤! 红烧鲤鱼!鱼香排骨!猪肉炖粉条,外加一道青葱炒鸡蛋! 退休后,老太太买菜做饭侍候儿女们吃喝拉撒成了一天的工作,白老太太是个很抠门的主,买一斤白菜,为了能省两毛钱,她可以给菜贩讨价还价,磨半天的嘴皮子,不顾风湿腿疼,能够绕着菜市场转几个大圈儿,只为能用最少的钱买最实惠的猪肉! 儿女们个个吃得白白胖胖,身体健康,又能节省钱,那就是她老太婆最大的心愿! 也不知今儿是咋了,大家伙儿都不说一句话,只顾扒着碗里的饭,盯着盘子里那几盘儿肉,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了,老太太为了给儿子白豪城攒钱买房,能给孙女儿白月月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半年前,白家就改成了隔天打一次牙祭! 今儿餐桌上的菜就比昨日丰盛些! “月月,快些吃,饱了回屋温习功课去!”陈月桂咀嚼着饭菜,含糊不清地嘱咐着女儿! “妈,你给我夹这么多,我又不是猪!”白月月白了老妈一眼,细咀慢咽,吃相非常淑女,毕竟初三的妹仔斯文是必须要学的了。 “说什么呢!”陈月桂在女儿头上轻敲了一下。 “快毕业考了,功课那么多,那么难,得补充营养,瞧你,前额头发都掉稀疏了!”说着,陈月桂再往女儿碗里夹了两块排骨! 笑咪咪地望着女儿吃饱了起身回屋,垂下的眸光扫到了桌上光光的盘子,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妙!这些人动作好快啊! 最后一块排骨,可不能错过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双筷子就落到了盘子里最后一块排骨上! “随心,你都吃那么多了,这块儿归我!” “嫂子,说得哪里话,这餐饭,我整个才吃两块排骨,全都被你女儿吃光了!” “喂,那也是你的侄女儿……大律师,你没学过孔融让梨?” 别说现在条件好了,就算是五六十年代过粮食关那会儿,大的挨着肚饿也要把粮食积存下来给小的吃!这女人怎么给人家当姑的? 不想听她唠叨,随心拍开了她的筷子,将排骨及时塞往嘴里,唇齿间弥漫的鱼香,尤其是看到陈月桂急剧变化的脸色让她心里感觉特爽! 她就是看不惯陈月桂,瞧她老妈都被她逼成啥样儿了,朴素的衣衫与乡下女人差不了多少,还有两鬓缠绕的银丝,她瞧着心里就怪心疼的,如果不是为了给她哥白豪城买房,老妈至于这样苦全家人,苦她自己么? 剜了陈月桂一眼,‘啪’,将筷子甩到了桌子上,随心拍拍屁股闪人,听到身后传来了陈月桂愤愤不平的声音。 “妈,你看白随心,她就是存心与我过不去,早晨,明明答应帮我洗衣服,居然把我脏衣服放到院子里,一件没洗,现在,又这样针对我!吃那么多,也不长二两肉,一身的排骨架,饭都不知道吃那儿去了。” “你们一家人的衣服给她洗,她当然不干,她又要上班,还得准备律考,她拿到律师资格证,对于我们白家来说,也是喜事一桩!如果能顺利通过律考,也算是为我们老白家光宗耀祖了。” 女儿的婚事成了白老太太一块心病,如果随心能过律考,好歹身份是大律师,处对象也容易些,至少,女儿的身价会抬高些! “妈,你总是偏着她!” 到底偏谁呢? 言语上偏一些算得了什么? “嫂子,妈偏谁,大家伙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咱全家可都勒紧裤腰带儿,说出去别人都不敢相信,什么时代了,咱老白家居然隔一天才能吃到肉!” 用牙签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自己的贝齿,手上拿了一本备考书,高挑的身体倚在门框处!慢吞吞地笑语。 “老三,你什么意思呢?” 陈月桂的面色刹那变得如天边的乌云。 “大伙儿都懂,大姐,大姐夫,你们都懂不?” 白家老大白静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汤,瞟了陈月桂一眼:“月桂,不是大姐我说你,能嫁进咱家,可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外面有几个像我妈这样的婆婆,什么时候都护着你,豪城自小就是她心肝,我与随心可比不了。” “我十八岁就嫁给你姐夫,哪样不是自立更生!” 拿着牙签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刮着夹在桌缝隙里的鱼刺! “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是不,妈?” “别跟着起哄,哪家老大不受点儿委屈,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如果我不再了,你还得承担照顾豪城与老三的承任呢!” 白老太太从白静手中接过装了鱼刺的白碗儿,没好气地数落! “可是,你没死啊!” “我也有死了的一天!” “唉哟喂,你说,我咋不晚出生两年,为啥偏偏我是老大呢?” 做老大最吃亏,啥福都享不到,便宜全让老二老三占去了,尤其是老妈偏袒老二豪城,都让她急得眼红了!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白老太太沾了水的手指戳向下了大女儿的太阳穴! “没偏你?你两口子隔天儿回来蹭饭,老娘我也没说你啥!” “妈,比起你为豪城买房,几顿饭又算得了什么!” “你把自己塞进老娘肚子里来,再重新去投一个好胎,资产上亿上千的最好,也好满足你们一个个那颗贪婪之心!” “妈,知道老三为啥这几天一直躲家里不?” 陈月桂将剩菜收进了厨房,开始煽风点火奏本! 见老太太不语,随手从牛仔裤裤兜里摸了半截皱巴巴的报纸,很有耐心地铺平展开。 老太太瞧了一眼,顿感头晕眼花,脑袋翁翁作响,这是哪家的男人啊,居然敢抱着她如花似玉未出阁的闺女猛亲,而且,还是那种人来人往的公众场合! 第7章 绯闻缠身! “喂,白随心,这男的是谁?为什么抱在你在公众场合猛亲?”白老太的苍老的声音如在风中乱飘的飞恕,带着一定的威慑力,凶巴巴质问着白老三。 “妈,娱乐圈乱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全是狗仔八卦乱写,你也信?”随心到是气定神闲,食指按了按太阳穴,暗自在心里咒骂陈月桂,哪壶不开提哪壶,处处与她过不去,他日,总会下十八层地狱! “人家为什么不去写别人,偏偏逮上了你!”陈月桂磕着香瓜子儿,继续在旁煽风点火! “娱乐圈再乱,如果你没把柄让人家逮着,狗仔也不敢乱写,妈,你瞧,这照片上还有老三的那辆黄色电动车的影子!”陈月桂盯望着手中的报纸,仔细审视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尖叫声划破凉夜的空气! “这照片肯定不是合成的,老三,你真的与这男人有关系,对了,你们上床没有?如果上了,就让他娶你,咱白家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白老太再疼爱儿子白豪城,毕竟白随心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的肉,而陈月桂始终是娶进来的媳妇,等同于外人,见陈月桂越说越不像话,她回过头去冷斥:“月桂,我买了一斤黄豆,你去把长虫子的挑出来,明儿好炖猪蹄吃!” 见婆婆要支走自己,心明显偏向小姑,陈月桂嚷起来:“妈,我也是为老三好,这男人我认识,是娱乐圈名气挺大的花花公子,家里有钱,拍戏只是为了玩乐,一月女人就会换好几个,对于人家来说,女人如衣服,戏子无情,婊子无意,这是上了古书的,妈,我只是不想让老三吃亏而已,搞不好,明儿就大了肚子,咱老三找谁哭理去?” 向老太太丢了一枚炸弹,在老三还未发飙之前,陈月桂拍拍屁股赶紧躲到外屋去避难! TM的…… 白随心真想爆粗口,这陈月桂也太不是人了,居然在老太面前叽哩呱啦说一大堆儿,句句踩她死穴,明知道老太太思想封建,古董一个,偏偏还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她气得只差没晕过去。 白老太太没说话,只是站在她面前,用着一双精明浑浊大眼死瞪着她,老太太抿唇不吭声儿,证明她是的确火了。 屋子里飘浮着冰冷的气流! 随心烦躁地爬了爬额前的头发:“妈,嫂子乱说的,她侮蔑我,我与他真没关系!” 足足审视了她一分钟之久,老太太说话了:“你嫂子虽然嘴巴讨厌一点,不过,她有句话说对了,你都二十七了,是众街坊邻居眼中的剩女,妈知道你心急,可是,妈比你更急,但你也不能去找一个花花戏子啊!咱是朴实人家,得找一个靠谱儿的,老三,你说,万一人家不要你了,你真有了,怎么办?” 啊!啊!啊!抓狂~老妈果然对嫂子的话中毒了,白随心真想拿着书本跑出屋,将手中的书狠狠砸到嫂子的脑袋上,将她砸过稀巴烂! “不可能,妈,他是我手下的明星啊,我只是一名经纪人,那天,只是去机场接他,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藤解放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心血来潮在人潮如海的地方抱着她猛亲? “放心,人家家世,学历,外貌那么好,如果娶妻子,定会像君王选妃一样,那会瞧得上我呢。” “说是因为家世悬殊太多,所以,我才担心,你别给人家白玩了。” 这是当妈的说得话吗? 随心知道老妈是好心,可是,这话听着真有让她想扭断人脖子的冲动,难听的比茅坑里的大便还臭! “我给他没半毛关系,放心好了,我白老三至今还是处女一个,长得这么丑,谁会愿意碰?” “妈,过几天就考试了,我还得抓紧时间复习呢。” 白老太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离去时还不忘为女儿磕上了房门! 十几平米,布置的温馨浪漫的小房间安静下来,眼睛盯望着手中的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见去,都怪藤解放那厮给害的。 害她十来天出不了门就算了,现在还引发了被一大家子人讨伐! 手机响了,是罪亏祸首打来的:“喂,啥事?” “你吃枪药了,我只是通知你明儿陪我出席一公众活动!”“不去!”“白筝,你是我经纪人,你不去,我有权力告你未履行经纪人合约,你得赔我钱!” 钱是随心的软肋,藤解放与她相处一年多,自是了解她的,专挑人家死穴踩,藤公子也忒不厚道了。 * 夜凉如水,夜色如纱!黑夜,蓦然将一切浮华笼罩,星子闪耀着光芒洒落在藤氏总部的钢化玻璃上,发出冰冷的光。 落地窗前的真皮沙发椅子里,男人两条长腿交叠,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神情庸懒!霸道狂狷的黑眸望着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的繁华滨江城夜景!余光却瞟向了平放在荼几上的一张报刊新闻上,上面男人与女人的拥吻境头,在他眼中被无限扩大! 岑薄的唇勾了勾,渐渐泛着一抹幽冷的笑靥! 修长的长指尖端着一杯鲜红的液体,杯子轻轻倾斜,火艳的液体就倾向了另一边透明的酒杯杯壁,无声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藤总,“建硕工程藤氏成功竞标,李市长批文已经下达,李市长同意三天后与你奠基启动仪式!” 敛下眼眸,神态优雅,渐渐冷肃的表情如昂藏威慑力的君王! “楚红小姐邀请你明儿一同去参加电影艺术节颁奖典礼!” “告诉她,我没时间!” “藤……总,楚红小姐是咱们‘爱得彼堡’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应该……给她一些面子……”这句话陈丽是麻着胆子说出来的! “解放也会去?” “应该会去吧,最佳男主角提名好像今年有他,不过,我还没找导演确定。” “确定一下!” “是。”陈丽飞快给某导演找了电话,迅速回:“真有解放少爷!” “推掉明日半天行程!”低沉的嗓音如沙石划过,长指在杯子边缘来回游移着,如抚摸着女人细嫩光滑的肌肤! 第8章 强行索吻! “藤解放,在哪儿?” 随心坐在公司小轿车上,迟迟不见男人出现,心里有些着急! “这种时候,你也敢迟到,不就是仗着你老爹有几个臭钱么?” “筝筝……我……有些急事儿需要……处理,所以……就不去了,你……代我领!” 男人鼻息沉重,气息不稳,粗喘着回应! 这是哪门子鸟事?随心真想把手机给砸了,这破男人闯了祸就只会躲进销金窟里,把一堆破事儿扔给她,此刻,不知正趴在哪个美人怀中风流快活,当真有钱是大爷啊! “藤解放,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你!”不待风流男人再有所回应,她气得‘啪’地挂断了电话。 “王八蛋,缩头乌龟!没职业操守,没人性!”五根手指握捏成拳,狠狠在车壁上捶了一下,疼得她直叫爹娘。 昨儿明明他嚷着她必须陪同他出席颁奖典礼,谁知到这节骨眼儿上,那破男人放她鸽子,让她代他把奖领回去。 她与藤解放的绯闻如今正如火如荼,记者们抓到她,怎么会放过她? 想到被一群记者围攻,想到被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随心背心泛起了冷汗,不行,她得想办法混过去,让司机小刘把车开去了商场,挑了一身儿衣服,再为自己化了一个妆,再戴上墨镜,跨入颁奖曲礼金碧辉煌的大门槛,从众人惊诧的眸光里,随便心知道自己已经脱胎换骨! 琼姿花貌,白裙飘飘,笔直的一头乌黑长发不经任何烫染,披散在脑后如一汪美丽蜿蜒的瀑布,白色裙裾及地,让她身材更显高挑,如惊飞花万朵般的美丽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惊艳女人羡慕的眸光! 见造型遮盖了本来的身份,随心紧张的心稍稍松懈! 她是代表腾解放来领奖的,所以,与她同排自是许多当红一线影星!大家伙儿虽瞧着她特别陌生,可是,也都礼貌地向她颌首微笑! “楚红来了!”不知谁尖叫一声! “还有藤先生!” 今日的楚里红,清眸流盼间像是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雪白莲臂挽着的男人,一身考究的深色西装将他健硕的身材包裹,过分好看的轮廓像刀刻一样的深邃,每一条线条都透着无比的优雅与高贵,带着那威风凛凛,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势,幽黑深邃的黑眸透着邪魅惑人,彷佛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男人在滨江城商界的地位,显赫的身份,能亲临这样一个颁奖典礼会场,自是引起一番不小的骚动。 据说,这男人是个工作狂,终日里把自己埋于一大堆枯燥的数据中! 据说,楚红小姐是他名下某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据说,藤瑟御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娇美的未婚妻!可是,今日却陪同楚红成双入对出现在这种公众场合,这不符合藤瑟御一贯生活以及工作作风!在场的人纷纷猜测,藤大腕是真的想抛弃家里的未婚妻,将楚红抚正不成! 其实娱乐圈移情别恋的戏码并不稀奇,关键是,他是藤瑟御,是滨江城商业手段绝狠,从不闹花边绯闻的藤瑟御! 藤大公子红杏出墙,绝对是让滨江老百姓跌破眼镜的独家头条,八卦们怎么能放过赚钱的大好机会! 一大批记者拿着摄像机慌不择路,纷纷涌了过去! 团团将一对壁人给围困的死死的…… 楚红巧笑啼非,无可厚非,她虽是影坛天后,却也要借助藤大腕的威力与支持!见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楚红激动地解释:“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我与藤先生,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我很感谢藤先生能抽出时间,陪我前来参加这次颁奖典礼!” 说着,楚红娇软的身子向藤先生靠了靠,羞答答如一朵暗夜盛开的红玫瑰! 又有新闻爆料了,这下该放过她与藤解放了吧!明儿报纸上,肯定大肆喧染藤瑟御与楚红暖昧不清的关系,而她与藤解放的就成为历史了,想到这儿,随心如释重负叹了口气! 颁奖典礼晚会开始了,主持人如天鹅丝滑般的声音在现场响起:“各位来宾,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今天,是我们滨江城第8届……” 参加这种晚会本来就是特无聊,特没意思,藤解放要不用与她的经纪合约威逼,她根本不会来! 抚开额角遮挡的浏海,回首,不经意间,就撞上了一对如鹰隼般散发着锋利狂狷的黑眸,凉薄的唇岑着幽冷的笑! 咚!不知为何,她居然有点惧怕幽深炙热的眸光,明明旁边坐着个影坛天后,偏偏肆无忌惮地那样盯着她看,还是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呢,简直就是色胚一个!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邀请着电台台长向最佳新人奖的明星颁发奖项,估摸着离最佳男主角奖还一段时间,随心坐座位上起身,趁大伙儿不注意溜进了洗手间! 呼气,吸气,握紧的拳头在隐隐颤抖,害怕什么,她不知道,靠在舆洗盆上,只能用冷水洗洗手,也不敢将脸上的妆容卸去! 呆了几分钟转出洗手间,刚才还明辙大亮的走廊昏黄一片,墙壁上,只留了几盏水晶灯,而那抹伟岸如芝兰玉树的身形笔挺伫立在长廊尽头,大刺刺成了一只优雅的拦面虎! 不敢迎视他那双鹰舅一办猎豹般的眼瞳,仿若,她就是无路可逃的一只猎物!经过他绕回颁奖典礼会场是必经之路! 硬着头皮,随心踩着细碎的步伐,却要在与他擦身错过的瞬间,她的手被他狠狠用力拽住! “放……开!”惊叫的同时,荼色墨镜从脸上甩落!由于惊慌,纤长的眼睫毛如乱飞的蝶冀,那股子的媚蛊惑着他的心智! 将她按压在墙壁上! 他望着她,似想要望进她灵魂深处去!粗厉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右眼角下那朵描画精致粉色鸢尾花,她的美,世间绝无仅有,再难找出第二个!长指从鸢尾花的尾端笔直滑下,落至她如初绽琼花般娇嫩美艳的红唇!一下又一下地勾画!眸光变得迷离! “静好!”他的静好,事隔四年,他终于找到她了!要不是为了她,他才不会来参加这种无聊垃圾的颁奖晚会! 第9章 霸道深吻! 望着她,他的眸光变得迷离多彩,食指在她如花朵般的红唇上一下下地勾勒着。 曾经她一头长发如海藻丝般披洒肩头,雪白莲臂撑在他肩上,整个身子趴在他胸膛口,这如花瓣似的娇艳红唇不断幽幽吐出:“瑟御,瑟御!” “如果我走演艺道路,你会帮我么?” 这个问题他永远没能给出回答! 闭了闭眼眸,暧昧的语息伴随着他长指的轻抚而落在她的粉颊之上:“你这般绝美的身姿,如此天姿国色,捧红你,不是难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静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以他现在的地位,权势,金钱,想要捧红一位新人易如反掌,钱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数字,为了她的理想,他可以出巨资投资影视业,只为能让她达偿所愿,但愿,一切还来得及,一切还不算晚! “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命,都给你!”都给你,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 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孔上,整个人如恶魔般倾上来,鼻息间散发著令人难以抗拒的淡淡龙诞香!引起她一阵不小的战粟,随心不知道这个男人发了哪门子疯,明明看着她,却感觉又没看着自己,似乎是在透着自己去观望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叫静好!而这番话必然也是要对那个女人说的吧!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家里有一个未婚妻,刚才还与楚红暖昧不清,如今,又把她堵在了长廊上! 当真是有钱人可以任意玩弄女性么? 随心对花心的男人避如瘟疫,而他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更是被她恨到了极致! “滚……” “开”字隐没在了她的喉间,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霸道地覆上了她的唇,吻,铺天盖地,带着野性最原始的掠夺! 更带着狂风肆掠过原始森林的气势,霸道,狂妄,更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刻骨思念!痛心! 不顾她的挣扎、尖叫、呐喊,强势地野蛮索取! 随心急火攻心,想扬起手掌掴他一个耳光,没想,在她的手刚扬起时就被他用力钳制住,双手举于头顶,她呜呜地叫着,一双乌俏俏的黑眸闪烁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张开红唇,狠狠咬下!他没有呼疼,长眉斜飞入鬓,不怒,漆黑的眼眸却漫出了一抹笑,霸道而狂狷的笑一直蔓延到眼底。 唇齿间弥漫着着浓烈血腥味! 终于,他松开了她,抬手擦去了唇边渗出的殷红血丝,残留在嘴角的嫣红,如风中绽放的罂粟之花!妖冶而危险!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无情的对待,静好,我……知道……错了,回到我身边好么?” 很难想象,一向站在云端俯望芸芸众生的男人,语气里透着落寞与无奈! “藤先生,请你看清楚,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静好,我叫白随心!” 到底是搞了一场什么样的乌龙?她长得与他口中的静好很相似么?居然让他三翻五次,把她认成是那个女人。 白随心的声音柔美得如同夜空中绽放的花儿,却也蕴含着说不出来的冷漠与疏离! 盯望着她,他笑了,唇边的笑是如此狂狷,就像是一个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这样的男人,要出口一句‘对不起’到底有多难,二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承受了多少的相思之痛! 他的声音,带着男人邪魅不堪的气息:“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你逃不掉!” “疯子!”超级大变态!男人张狂的宣布吓坏了随心,跌跌撞撞,像失了魂魄般匆忙奔回颁奖典礼会场!男人最后那句霸道的宣誓如一句魔咒般,一直在她耳边缭绕不去! “下面有请最佳男主角获奖者藤解放先生上台领奖!”如雷贯耳的掌声中,随心提着裙摆上了台,从台长手中接过奖杯,向台长鞠躬道了一句感谢!发表获奖感言是,她只说简短的两句:“解放通告片约已经排到明年年底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领奖,故而由我代劳,我代藤解放先生感谢所有支持他的粉丝们,藤解放先生说,这个奖是属于大家的,谢谢!” 随心灿笑着走下台来,明显感觉到了有人的敌意,楚红!当今娱乐圈影视天后,手里捧着奖杯,描绘的失了本来轮廓的眼睛盯望着她,满脸戒备,估计刚才她去上洗手间时的那一幕被她知晓了,楚红十八岁出道,能够在娱乐圈独闯着一片星光之道,自然有她自己独特的本事,据说,她是唯一一位没有遭受潜规则上位的玉女清纯明星! 只是有没有,谁知道呢,当今娱乐圈,那只有一个乱字了得! 没有八卦爆出她的私生活糜烂,或许是正因为她聪明,或者她攀上的大腕把她保护的极好就是了。 她想攀上藤瑟御,这是娱乐圈众人皆知的事情,准确地说,有哪个明星不想攀上藤瑟御,攀上了他,等于是一张长期的饭票,想要什么没有,只要他愿意,天坛影后一届两届,多少届都不成问题!这样一位大腕陪同她出席颁奖晚会,把她的身价抬得有多高,兴奋之余也不会忘记随时注意男人的动向! 此时,男人双手揣在西装裤兜里,站在楚红身边,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势,就是那样静静一站,也有罩住全场光辉的气势! 这男人,的确有令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条件。 不何为何,随心的视线就移到了他的唇上,被她咬了的唇角,或许是经过了处理,早已不见了血痕,只是还余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痕迹诉说着刚才那莫名强吻不是一场莫虚有的梦境! 棱角虽分明,线条却很薄,都说薄唇的男人最容易薄情!可是,刚才他吻着她的时候,狠不得把她揉进了血液里,她能感受到他心中那份绝烈刻骨铭心的爱恋! 他爱的那个女人叫静好! 真是疯了,他爱谁关她什么事?女人天生敏感让楚红有了危机意识,急忙拉着藤瑟御走出颁奖典礼会场,离开时,男人别具深意的眸光扫向了她…… 第10章 注定是我藤瑟御的女人! 月明星稀,天空中闪烁的几颗星辰如撒落在碧玉盘里的珍珠! 四合院里吹袭着缠绵绮绻的风儿! 随心带着一身疲倦回归,拿了棉花签轻轻擦去右眼角下那朵精美到极致的淡蓝色鸢尾花,卸妆后,眼下那块淡蓝色的疤痕呈现出来,这块疤痕是她脸上唯一的暇疵,现在的美容技术很发达,花过几万块听说也可以除去,别说她目前没那几个闲钱,就算有,她也真的不想将它弄掉,都说女为悦己则容,但,她看过许多的古代书籍,多数红颜是薄命的,想要真正得到一个男人的心,并非单纯靠的就是姿容! 她知道,除了疤痕的自己就是一位绝代佳人,不说倾国倾城,至少,走到大街上,男性回头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不知怎么了,感觉自己一如枯井的心像是被谁扔了一小块的沙石,平静的心海荡漾起微小的波痕!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你都注定是我藤瑟御的女人,你逃不掉!” 霸道狂妄低沉迷人嗓音再度从她脑子里划过,回想起他那双痴情深壑炙热的眸光,她感觉自己有些烦燥起来,指节紧紧地捏握着指尖的小木梳! “你这般绝美的身姿,如此天姿国色,捧红你,不是难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男人绝美的身姿,迈着优雅的步伐,带着君临天下一般的气势,像一只危险的猎豹,步步向她逼过来,把她逼到墙角,让她无路可逃,那双鹰的眸光闪耀着骇人的火炬。 “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命!” 暖昧的气息缭绕在她周围,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在男人朝着她笔直吻下来时,她尖叫一声睁开了眼,抱住了自己晕沉的脑袋,该死!那男人就是一只恶魔,连睡着了也不放过她! 霸道,强势,狂妄,负心薄情的人,活该下十八层地狱,活该你的女人不要你!王八蛋! 寂静的屋子里,窗外的紫丁香花树随风摇曳,不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花树的影子被微弱的路灯灯光打照进来,在墙角边拖出一道道长长的魅影! 猛地,器皿被砸坏的声音划破了凉夜独有的静识! 紧急着,一声尖锐的喊声从外屋飘进来:“白豪城,你敢走?” “滚开!” 然后,又是一阵摔盆打碗的声音! “白豪城,我死给你,今儿你敢迈出这道门,我就死给你看!” 黛眉轻拧,这两口子不是一向挺恩爱的嘛!今儿也不知发哪门子疯? 哥嫂两口子打架,本来她是没权利去管,可是,那声响实在是太大了,弄得她翻来覆去根本再难入睡。 披衣起床,摸黑打开门来至大厅,刚巧看到哥哥白豪城面孔狰狞,手里拽着一大把钞票正匆匆往外走,地上还掉了两张! “哥,你做什么呢?” 三更半夜的,拿着一把钞票赶着去投胎啊! “你少管!”白豪城回头冷斥了她一句,脚下像踩了风火轮,高大的身形转眼就消失在了四合院里! “白豪城,你跟老娘站住!” 陈月桂披头散发,嘴角还掺了血丝,右眼角紫青一块,是被男人打的! 她不顾形象从屋子里追出来,笔直追了出去,随心也不知到底两口子发生了什么事,她哥还对陈月桂施了暴力,身形僵在了原地! “愣着做什么,赶紧追啊!” 白老太满脸苍白,一边穿衣一边斥责着女儿! “妈,没用,早跑得无影无踪了!她们怎么了嘛?” “你那死鬼哥又去赌了,昨儿就找我要过钱,我没给,可能这次输得有点惨,就找你嫂子要,你嫂子不给,两口子就打起来了!” 望着两鬓缠绕银发,满脸憔悴的老娘,随心说不出心里的滋味!老妈省吃俭用扶持出一个赌鬼,能不令人伤心吗?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只能长久地保持沉默…… * 楚里红自从与藤瑟御参加颁奖典礼后,虽说,她在晚会上也向大家证实过,她只是‘财富集团’某产品的形象代言人,与藤BOSS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她当时与人家极其暖昧,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与藤BOSS关系匪浅。 其实,她当时是故意那么说的,一来,可以让藤BOSS满意,二来,想要达到越描越黑的效果,表面上说没关系,身子却不停往人家贴过去,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要让你们猜啊! 她就是想攀上这颗大树,好让自己的前途一片星光灿烂! 事实上,也达到了那样的效果,甚至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 第二天,她与藤BOSS双双出席晚会,你依我侬的那一幕爆光后,广告商,无数片约纷至沓来,她的经纪人接电话接到手软,见到她笑声一片,多少的同行,包括前辈见她都点头哈腰的。 她楚里红真是混出来了!仅仅十天不到,就拍了至少20支广告,她成了家户喻晓的超级巨星,许多曾经瞧不上她的大牌导演都打电话来说有重要的角色适合她演,还特别嘱咐让她去试境!娱乐圈就是一堆视利眼儿。 “红姐,红姐,又来了!”经纪人是个戴四眼镜儿的清瘦小姑娘,她甩着垂在胸前的两条小辫子,大声呐喊着跌跌撞撞奔进了化妆间。 “冒失鬼,小心点儿啊!瞧你,把我手上的眉笔都抖掉了。” 楚里红边骂着边弯腰去捡掉地的眉笔。 “我片约都排明年初了,推了!” 再令她心动的片约也得推,她没有分身术!虽说想出名也想疯了,但好歹也得养好自己的身体才行!不眠不休的事儿她可不干! “请问谁是楚里红小姐?” 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咚咚声传来,有着优雅高气质,脸上化着淡淡妆容,如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出现在楚里红面前! 第11章 藤BOSS居心叵测! 楚里红扬起长睫,认真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五官描绘精美,黄色吊带长裙,白色的小西装包裹着她曼妙绝佳的身材,耳朵上戴了一对小小的绿色翡翠耳环,因她走路的姿势而一摇一坠,装戴都很简单,浑身却散发出高雅矜贵的气质,嘴角荡漾着温婉的笑容! 女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性情温柔小家碧玉的女子! 那种养在深闺中未经风吹雨打的小花朵儿!楚里红轻蔑地回:“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由于身后有坚强的背膀,楚里红压根儿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你好,楚小姐,我是傅碧瑶,久仰大名,幸会!”傅碧瑶嗓音柔美得如同夜空中绽放的花儿!女人伸出一双纤白素手,微笑着礼貌与楚里红寒喧。 傅碧瑶?傅碧瑶是哪方怪物,找她有什么事,楚里红别开了脸,径自化着妆,冲着小纪经人嚷了一句:“什么阿猫阿狗都带进来,你没见我正忙着上戏么?” 见大牌名星红姐发怒,四眼镜儿赶紧缩着脖子,向傅碧瑶做着请的手势:“傅小姐,不好意思,我们红姐太忙了,今儿真没时间与你谈什么。” 僵在空气里那只纤白素手,五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美好的弧度收回! “楚小姐,我真有事想与你谈一谈,真没时间么?” 淡柔的语气忽地转冷! “没有!”楚里红不认识傅碧瑶是何方神圣,觉得自己拍戏够累的了,再说,摄影棚那边工作人员正等着她去上戏! “好,打扰了!” 傅碧瑶柔顺的眸光露出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犀利,视线掠过屋子里那一束束漂亮鲜艳花朵,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大牌名星倾国容颜上! “楚小姐,满屋子花香真是令人迷醉,站在云端,万丈光芒,被人追捧的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哈!” 她似乎是对着楚里红说,又好似在对着自己说,又或者是对着满屋子飘浮的冷气流说! 尾音拖得老长,意义幽远!补着妆,一心想着赶去上戏的楚里红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 “傅小姐,我送你出去!” 四眼小妹将女人送到了经纪公司大楼下! “眼镜儿姑娘,你们红姐挺大牌的!” “呃!不……是!”四眼镜儿看到了前面停靠的那辆白色兰博,兰博车价值千万,能坐这种车的人在滨江城屈指可数啊! 四眼镜儿妹傻眼~ “希望你们红姐不要后悔!” 傅碧瑶给了四眼镜儿一抹阴阳怪气的笑,佣人已经打开了车门,正在前面毕恭毕敬等着她! “傅小姐,你……到底是……谁?” 女人轻声冷哼:“我是谁不重要,请转告你们红姐,不属于她的东西,千万不要动,一旦动了那念头,她就得付出比死还要惨痛的代价!” 尾音让四眼镜儿感觉有些阴测测的味道! 女人坐上车厢,车门合上了,车轮徐徐启动翻滚,转眼绝尘而去! 姓傅的女人表面上看着柔顺乖巧,原来,那只是给人的假象,感觉姓傅的女人城俯很深,而且,离去时的那句话透着浓浓的警告!她要让红姐付出比死还惨痛的代价,她是谁啊?红姐又碰了她的什么东西?四眼镜儿妹在心中呐喊!红姐要倒大霉了! ‘财富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男人斜飞入鬓,浓黑眉宇下,漆黑的瞳仁像深不见底的潭水般幽静清淡!十根手指指尖交接搁置在办公桌案上,呈塔状! 凝神审阅着陈丽刚送上来即将启动的工程图纸,设计建筑图案! 雪白的宣纸,笔直粗黑的线条勾勒出幢幢密如丛林的琼宇高楼,楼层底部,是一片绿色的草本植物,在丛林高楼中心建筑中心花园,园子里种满了各色花卉与绿色植物! 锐利的视线在宣纸上细绕了一圈,最后在红头文件右下角烙下自己苍劲有力的字体! 陈丽回收着设计图稿,细声向藤BOSS报备:“楚小姐想见你,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不见!” 陈丽有些难为情地皱了皱眉,她没搞明白,即然藤BOSS不喜欢楚里红,上次颁奖晚会就不该与人家一同出席啊,难道是她会错了意么?陈丽正想说什么,没想藤BOSS伸手从桌案上拿了一份报纸阅读,陈丽在心里叫了一声,谁把这报纸送进来的,找死啊!想阻此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不过片刻,藤BOSS的俊美容颜飞快掠过朵朵乌云,满面寒霜! “这种无聊透顶的新闻不要让我再看到第二次!”低沉的声线如那腊月寒冰般令人不寒而粟。 “是,是,藤总,我马上处理!” 君王心,她是越来越揣摸不准了,不是他那天刻意去与楚里红成双入对出现在公众面前,报上绘声绘色爆料他与楚里红的关系,不是他故意制造出的绯闻么? “我要见藤先生……别拦我……” 高跟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发出一阵丁丁冬冬的响声。 办公室雕花门板被人推开,楚里红一身红艳艳的装束,面色极俱灰败出现在藤BOSS视野里! “藤……总……对不起。”秘书小姐满面惧色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楚小姐,有事?”胆敢闯他办公室,楚里红这女人胆子不小! “藤先生,救救我吧!求你救救我!”楚里红狼狈仓皇,花枝乱颤! “我听不明白楚小姐的意思!”低垂眉眼,食指卷曲弹去了银灰色西装衣袖上的点点尘灰!见老板面露不悦,陈丽拉着秘书赶紧闪人!免受池鱼之灾! “傅小姐……你未婚妻……封杀了我所有的作品不说,让我签下的许多广告约,片约全部被撤,还有《爱了红颜》剧中一个重要的角色也失去了,现在……我背负着两千万巨债!” 楚里红被经纪公司雪藏,只差没被逼得跳崖了,报上大肆喧染,只因她与藤BOSS的绯闻震怒了,藤BOSS的未婚妻傅碧瑶,精石集团的掌上明珠,楚里红真的好悔啊,早知道那天就不该那样对待姓傅的女人,可是,她脸上没写着藤瑟御未婚妻,她也不认识她啊! 偏头点了一支烟,吐了一口烟雾,薄唇不疾不徐地吐出:“不好意思,楚小姐,对你,我没什么义务!” 利用你,不过是想让八卦记者转移注意力,目的在于解救白随心,现在,目的已达到,对于不相干的人与事,藤大BOSS自不会管! 闻言,楚里红颤抖的嘴唇,失了颜色,宛如狂风肆虐的落花! 第12章 随心出车祸了! 夜色,被天边的那抹光亮扯得破碎! 淡淡的光晕从万里碧空打照下来,耸入云端的宏伟建筑顶部散发出来的璀璨光芒令无数芸芸众生瞩目,羡慕、追求,是华丽的光彩是多少世间男女追求的梦想! 一辆奢华车银灰色商务车从‘财富集团’车库里滑出,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按了下班指纹的员工在瞟到车尾那嚣张霸气的车牌号是脸色略为惊悚,及时闪到了一侧,恭敬地目送着商务车离开! 00000的车牌号,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光车牌号价值就令人咋舌,那是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财富集团’所有的员工,没有一人不知道这个代表着某人专属特利的车牌号! 随着银灰色商务车在平坦的公路上渐行渐远,夜色也渐渐稀薄! 欢快的手机玲声突兀地打破了车厢里寂静如水的沉静! “喂!”陈丽赶紧按了通话键! “陈丽,我是傅碧瑶,你们藤总在吗?” “噢!”陈丽用余光瞥了一眼车后座此刻正闭目养神,神情略显倦怠的男人! 不知道该如应付,说藤总不在吧!这可是他未婚妻打来的,说他在吧!藤总与未婚妻傅碧瑶的关系整日都如同走在冰上,不知道那块冰几时就会破了! “如果他在,请你让他接个电话。” 傅碧瑶属于是八面玲珑的女人,藤家上上下下没一个不喜欢她,只除了藤瑟御除外,陈丽其实内心是十分可怜这个女人的,大家都对她她,独独除了心爱的男人除外,其实,只要能抓住他的心,一切就够了,偏偏傅碧瑶就是抓不住他,只得想其他的招儿,看能不能天长日久,慢慢走入他内心,从赂赂他的女儿入手,可惜,四年来,从藤总从不把她放在心上看来,傅碧瑶所做的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玉手按在了手机上,回头,她用着柔美的声音报备:“藤总,傅小姐打来的!” “不接!” 极薄的两片唇掀动!话音铿铿有力,蕴含着丝丝缕缕的怒焰! 陈丽打了一个寒蝉,挪移开手指,赶紧灿灿笑着回:“对不起,傅小姐,藤总现在有重要的公文要批,呆会儿他会你电话的。” 语毕,陈丽火速挂了电话,陈丽是个做事利速,工作效率非常高干练的女人,加班到通宵她不怕,做藤瑟御的特别行政助理,她最怕是夹在藤总与傅碧瑶低气压中,有时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 其实,刚才藤瑟御那带着怒意的两字早已清晰入了傅碧瑶耳里! 藤瑟御会发怒早在傅碧瑶预料之中! 毕竟,她才切断一个玉女清纯明星的似锦前程,才收拾了一个与他闹绯闻的天坛影后!瑟御,你发怒又怎么样呢? 不论如何,我都会赶走窥视藤氏少奶奶宝座的女人,我要让你知道,我傅碧瑶才是你妻子的最佳人选! 傅碧瑶嘴角划过一抹得偿所愿的艳丽笑靥! * 隔日! 阳光穿透云层染亮薄薄的天际! 随心接着通告,与对方摄影制作人洽谈着:“藤解放先生已经全权委托我帮他办理,好……嗯……” 手机夹在了肩膀与脸颊之间,伸手从笔筒里拿了墨水钢笔,再抽出一张纸平放在桌案上:“徐先生,您说。” 对方说了一句什么,她赶紧麻利地白色宣纸上写下一排密密的字迹。 合上笔套,动作麻利地收起了纸签,随手捞了桌案上的车钥匙往外面走! “好,徐先生,十五分钟后,见了面我们再谈一下签约细节!恩,好勒,没问题!” 徐制片虽不是娱乐圈大腕,就目前而言,他所导的剧中角色足可以颠覆藤解放以往的形象。 与徐制片结束了通话,她赶紧给藤大明星通气:“藤公子,你不是想改变众人心目中是偶象形象,让别人瞧得起,想走实力派么?机会来了。” “徐崢生手里那个角色?” “对啊!” “那角色要唱昆腔,我压根儿不会!” “不会可以学,没有什么是一帆风顺的,如果你真想让粉丝们改变观点,你就得付出努力!” 这是随心独道的看法! “女人,知道什么是昆曲吗?伊伊呀呀的,难听死了,我连吊嗓子都不会,等我学会,都不知何年何月了,给徐制片说,让他等,等不及可以换人。” 第一次藤公子居然先挂断了她的电话! 臭王八蛋,王子病又犯了! 身为藤公了的经纪人,她得为他的将来负责!凭她在娱乐圈混了一年的独道目光,她断定藤公子会因这个角色而变成他理想中的实力派演员!即便是他不乐意接,她这经纪人就代他做主儿了。 哼着一道青春萌动的歌曲,戴了头盔,利速地坐上了电动车,轰了油门,黄色车身的电动车在国际跑道上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由于赶紧间,右手油门轰得急,骑电动车都已经两年多了,技巧早已熟练到炉火纯青!再说,她人高腿长,只要有突发状况,捏住刹车,双脚放地儿撑着就行! 也不怕出什么交通事故! 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树正长得茂盛,金色的阳光从缝隙里穿射而下,淡淡的光晕打照在马路上,滚滚车轮火速压上去…… 把一片影影绰绰的光斑给压碎! 手机突然在包里呜呜地震动着,不断回绕在耳畔,她只得按了刹车,放下两条长腿,从包里摸出手机。 “妈,啥事?” “老三,隔壁张婶儿给你介绍了一个男朋友,刚从国外归来的,你马上到清雅居来一趟!” “妈,我现在有事走不开……” 话都还没有讲完,就被白老太利速地切断:“请假,马上给我过来,做不到,你就不再是白家的女儿了。” 老妈话说得挺绝的,这两年,尽管老妈一直逼她一次次去相亲,可她从来没这样严厉地冲着她嘶吼过。 也许是人家为她介绍的那男人太优秀了,老妈准是看上了,才会这样子强行命令她去与人家见面。 她白随心真是命苦,瞥了眼来来往往的车影,人影,最后,她决定先相亲再见徐制片! 驾着电动车,十万火急奔赴相亲现场——清雅居! 余光不经意间瞟到了广告灯箱上一则广告,男人剑眉星目,英气毕露,在一堆男人中,身材比别的男人足足高了一个头,他的身上永远透着帝王的气场,优雅的气质,漆黑的瞳仁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般幽静清淡! 荧光屏幕上,他正在与滨江城的二把手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李市长握手言欢!而他们的身后,是一大片辽阔的土地,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后方,黄色的土壤里插了半块大石砖,石砖上挂着一大块红色的丝巾,丝巾随风轻扬……召示着不久的将来,身后的净土会是幢幢密如丛林的宏伟建筑! 藤瑟御,滨江城商界最狠厉的角色,也是那天在颁奖晚会上霸气强吻她的男人! ‘叭叭叭’耳朵边响斥无数车喇叭声音,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电动车已经飞速向前方笔直划出去,天啊! 她及时按了刹车,虽然她的车紧急停下,可是,对面那辆银灰色商务车像头发疯野牛一样却笔直撞了上来! 空气里响起一记巨大的‘怦彭’声,纤细柔美的身子飞速跳开…… 第13章 100万索赔一分不让! 手一放,车身像火箭一样冲出去,十万火急中……纤细柔美的身子飞速跳开……空气里响斥着巨大的‘怦彭’声…… 啊!啊!啊!这是个什么情况?随心甩趴在马路边,捂着脸颊的玉手,掌心被路边碎石划了好长的一道小口子,有鲜血慢慢从口子处漫出来,顿时,现场鸦雀无声,整个世界仿若风都静止,静默几秒,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她在心中碎碎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右脸颊上染血的手指轻轻地挪移开,染血的视野中,她看到了…… 她心爱的电动车被撞得魂飞魄散,后座都从车身上脱落下来,底盘也垮了好大一块,还有前面的车头更是惨不忍睹,方向盘被撞歪了,而电动车笔直撞坏了银灰色豪车的挡风玻璃,玻璃碎潭散落一地! 两车相撞不是两败俱伤,而是必有一伤! 她几千块的小小电动车,怎么能给人家价值千万的豪车相比?她的电动车整个完全破碎,而人家的豪车除了挡风玻璃坏了,车盖处有几处刮伤,其余都好好的!车主似乎也吓坏了,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察看自己豪车伤势! 一辆高级摩托车疾驶而来,拔开了围观的人群,正欲想冲着车方向嚷几句,眼尖的交警在瞥到车头前面大刺刺‘00000’车牌号时,怒斥的话语卡在了喉咙处,这车牌号是某人特有权利与身份的象征,交警及时换上了一副虚伪的笑脸:“王师傅,今儿咋开的?” 看街边美女或是亮丽风景元神翱游太空了吧! “呃!不……好意思……”车主王师傅抓了抓额角的头发,面色煞白难为情地冲着交警大哥尴尬勉强笑笑。 随心心里咒骂着,要不是看刚才广告灯箱上的男人,她也不会心不在央出这档子事,听到俩人在如此情况下还能谈笑风声,视线往车主与交警俩人身上瞟去,然后,再回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行走的路线! 刷地,一股无莫名火在心头乱窜:“喂,你怎么开车的?” 几步上凶巴巴质问:“眼睛长天上去了?你到底是在往哪儿开?没念过驾校也敢开车?” 随心抬脚狠狠地踢了银灰色商务车,心里暗自咒骂着:有钱真是任性,老天不长眼,让一个笨蛋开如此豪车,真是暴殓天物!有钱真是任性! “对不起,小姐,真对不起,刹车有些失灵了……”王师傅见女人冲上前找他理论,慌乱地急忙解释。 “一句对不起就了事?” “告诉你,先不说我车被你撞坏了,单讲你损失我一桩千万订单合约,你就没办法赔我损失。” 老妈让她回去相亲,她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儿撒! “小姐,不好……意思……”男人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电话响了。 “喂,我出……车祸了……”王师傅哭丧着脸,他很少遇这样的事儿,因为家里没钱,仅靠他一个人给单位开车领份薪水糊口,平时开车他都小心冀冀的,今儿也不知撞了哪门子邪,反正,他也没走神儿,只是手一抖,手里的方向盘就不听使唤,刹车也失了灵。 “在哪儿?”电话另一端,女人冲着他大为光火,扬声急问。 “滨江东城社区狮子林路口中心街!” 男人结束了通话,就忤在原地发呆,交警见他是个厚道人,用胳膊撞了他一下,递了一个眼神:“将车开回交警队处理。” “等等,这位交警大哥,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告你以权谋私。” 哟嗬!这女人真够厉害的,交警不得不正眼打量着骑过电动车在马路上飞奔的女人。 “这位姑娘,他虽然占了你道儿,可是,刚才,我问了几个人,他们都说看到你开车是心不在央,眼睛一直盯着侧面那个广告灯箱看,你们都有责任,一个半斤八两,一人让一步,天下方能太平,这样占着道儿,前后两边来往车辆那么多,路面都瘫痪了,不是?” 交警一天之内处理多起交通事故,他是滨江老交警,干了几十年,处理起这种民事纠纷案件还是挺有经验的。 女主咄咄逼人无非是想要多要一些钱,而王师傅现在是不能做主,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就这样僵持着,让大家都阻在这儿吧! 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前后两边被堵的车辆,性格温和的则跑过来温言相劝,没素质的直接在原地嚷爹骂娘! 一辆绿色计程车风驰电掣赶来,女人拎着包下了车,拔开人群,急嚷:“怎么了?” “陈丽,你终于来了。”王师傅失色的眼睛终于有了亮彩,见到赶来的女人如见了救星一般。 陈丽察看了一下出事现场,一对秀眉越拧越紧:“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我们愿意负全责,你想要多少?” 由于陈丽还得赶回藤总身边,没时间与她绕弯子打肚皮官司,直接让对方开价钱!她一向办事干脆利索,从不拖泥带水! 随心看了她两眼,撇了撇唇,红唇吐出:“100万!” 刹那间,现场一阵抽气声此起彼落! 陈丽的脸色急剧变化,女人嘴里吐出的数字只差没让她当场吐血! 她很想帮小王把这事处理了,可是,100万数字太庞大了,小王家庭环境不好,如果被藤总知道,就只能卷铺盖走人,陈丽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可人家张口要这么多钱,她自个儿又掏不出,只能找‘财富集团’会计要,这么大一笔钱不冀而飞,自会惊动藤总! “小姐,你的电动车,我们会买一辆新的给你,另外,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你的医药费,我们‘财富集团’也会全权承担!” 尽管风风火火赶来的女人非常有诚意,可是,随心不打算这样放过她们。 今儿她就是心情不爽,谁让她们撞到她枪口上了! “电动车几千块一辆,不值钱,手掌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头有一些晕,应该有轻微的脑震荡,咱是穷人,穷人的命不值钱,可我千万订单就这样泡汤了,我回单位无法交差,有可能会被炒鱿鱼,只是让你们赔偿我损失的千万之一,陈小姐,100万不算多。” 陈丽急疯了,有些火大地冲着随心嚷:“小姐,你不能这样不讲理,机械事故,大家都有责任,我们已经愿意承担一切了,你还这样得理不饶人,告诉你,看你也是一个知识新现代女性,你懂一点常识吧!你不能漫天要价,不可能你要多少,我们就必须得给你多少!” “不好意思,俺就是没念过一天学的大老粗,山东来的,100万一分都不能少!” 模仿山东腔维妙维肖!笑煞了身后围观的众路人! “你?”陈丽气得七窃生烟,轻蔑地斜睨着她:“你可知道这是谁的车?” “小姐,你可听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撞了人赔钱天经地义!” “如果我们大BOSS来,你可能一分都得不到!” ------题外话------ 亲爱的妞妞们,冒泡,冒泡…… 第14章 吻到你无法呼吸为止! 这女人瞪着她的眼神,就仿若她是一个大怪物!我呸!还用大BOSS来吓她,老妈说,她白随心从三岁起身体里就有了叛逆因子! 她就是一胆大包天的货,撞了人不用赔钱,真没天理儿,今儿,姐儿降情不好,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没一百万,绝不息事宁人,她没素质,没文化,没涵养,她就是市井小民,不犯法吧! “小姐,看清楚,是你们司机占了我的道,瞧瞧他开的路线,刹车还失了灵,这是他工作的失误造成了这起车祸,撞人赔钱,天经地义,我嘛!也不要多的!”葱白玉指缠住垂落在肩上的一缕秀发,轻轻拉扯把玩! “就一百万,就算你们大BOSS来也是同样的结局!”漂亮的眼眸浅眯,圣洁的玉容笑得像雪夜里狡猾的狐狸! 陈丽手心渐渐浸出冷汗,知道今儿个自己算是遇上对手了! 小王听了她们交锋的话,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他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骇人的情况! “藤总……遇上了一件棘手的事儿……”陈丽拔了手机向上司汇报这边的情况,将手捂在手机上,神情严肃小心地报备着。 双方僵持不下,静默在周遭渐渐划开…… 明明可以强制性处理,交警大哥绝顶聪明,知道大BOSS即将隆重登场,想让藤大BOSS欠他一个人情,眼前这女人强悍又精通法律,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他难得磨皮子,背着手在现场转来转去,目光随着撞坏的电动车身兜转,似乎正细致地观察着现场,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时间仿似指尖流砂,稍纵即逝! 陈丽知道只有向老板提一个人名,他绝对会来得飞快,这也是她不敢强行处理这件事最主要的原因! 八分钟,九分钟,九分钟又44秒……在刚数到十分钟零一秒时! 一辆蓝灰色兰博如一支利箭疾驶而来,车轮火速翻滚,清脆的‘嘎止’声划破众人耳膜!谢天谢地!陈丽见藤BOSS驾到,心里连连念了一两句阿弥陀佛!一颗紧崩的心也渐渐松懈下来! 她急忙奔过去,可是,她的手还未摸到车把,车门已经迫不急待地打开! 走出车厢的男人,西装裤下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过份好看的轮廓像刀刻一样深邃,浑身上下每一根线条都透着无比的优雅与高贵!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更是衬托得他俊美矜贵!梳得一丝不苟的齐耳短发微微有些零乱。 只有陈丽知道,藤大BOSS接到她电话,丢下忙碌的工作,以雷霆万均之势赶到,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能让大BOSS急成这样的,恐怕也只有沈静好一个女人! 阴鸷黑眸如一柄利箭迅速在现场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某女人惊愕的面孔上!女人脸上的笑容,早已在藤大BOSS现身的那一刻就僵凝在了唇畔! 视线与他火辣辣的眸光相碰,随心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撞她的这辆豪车居然是他的! 想起上次被他强吻热血沸腾的画面,她就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不敢迎视他灼灼逼人的冷峻眸光!不自禁垂下头! “藤BOSS!你好!我是中心路交警李小平,事情是这样的……” 交警叽哩呱啦向藤老板诉说刚才车祸发生的情况,然而,藤BOSS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随心身上,当他看到她青葱似的手指沾染着鲜红的血渍时,意气风发的眉宇即刻蹙出一个冷峻的‘川’字! 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而且越来越近…… 猛地,突感手臂处一紧,随心惊叫一声,当她反应过来时,才感觉自己已经被强行塞进了兰博车厢! 而大BOSS惊人举止让现场所有人嘴巴张成了O字型,包括陈丽也不清楚老板上演的是哪一出戏码! “藤……总!” “陈丽,给你十分钟善后!”男人的声音就像是腊月寒冰般令人不寒而粟! “这这这……”李交警对藤大BOSS的行为也是跌破眼镜! “是!”陈丽暗忖:藤总,你也太强势了吧!用这种方式,你该不会是要对白小姐霸王硬上弓? 藤瑟御在众人万分惊诧的目光中驾着兰博绝尘而去! “王师傅,你们藤总上演的是哪一出啊?”李交警神情有些沮丧,本想借机与藤BOSS拉拢关系,没想人家来连正眼都不瞧他,一双利眸就直盯望着凶巴巴的女人猛瞧,他没察觉到的是,藤BOSS来了后,凶悍的女人好像要变得乖顺一些了! “放我下去,流氓!”随心扭了几下车柄,才发现男人早已把车门锁死了! 男人的侧颜线条虽迷人却也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她不喜欢与他呆一块儿!狭窄空间流动的气流让她窒息! “流氓……停车……”随心气疯了,第一次见面,他把她当成是另外一个女人,在大街上,给她来了一个大刺刺的霸王抱,第二次见面,他就将她压在舆洗盆上强吻,第三次见面,他直接拽她入车厢强行绑架!这男人的霸道强势,没皮没骨到世间绝无第二个这样的男人! 她用手狠狠地敲击着窗玻璃,血线从她雪白的指尖滴淌而下~ “你?”藤BOSS转过头,见她那支受伤的手因击了车玻璃而鲜血直流,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冷喝:“能不能安份点?不疼吗?” 蓝宝石一般的黑眸掠过一抹心疼的光彩! “我疼不疼与你无关,不要你管,我要下车!我妈还等着我相亲,你跟我停车。” ‘相亲’两字他听着相当刺耳! 女人不爱惜自己的举止让他恼羞成怒,一把揽过她柔美的身子,灼热龙诞香味吹喷在她细嫩的脸蛋上:“再说一个字,吻到你无法呼吸为止!” 他们的唇只有零点零一的距离,随心胸口雪白的肌肤迅速泛起一层绯红!心,狂奔乱跳! ------题外话------ 亲们冒泡,首推啊,呜呜! 题外:有一本文特别地好看!好友秋如意《大人物的小萌妻》 18岁的她:平凡如路边最不起眼的小石头。在学校,被师长同学视做平庸无奇的眼镜妹;在家族里,被亲戚朋友笑做没人要的书呆子。事实是空有一身才华却光芒内敛。28岁的他:耀眼强大,是这个国家最神秘的大人物。商界大佬对他俯首称臣,帝国上将奉他为座上宾,甚至连一国首相都要谄媚讨好他。 第15章 自个儿来口袋里拿! 她的视线盯望着他的唇,极薄的唇弧度优美,邪魅狂狷,最适合接吻,心头躁热,艰难地吞咽了口口水,脑子里警玲大作,脑海深处回旋着一句:“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 感觉他灼热的掌心摸向了她的胸口,屏住呼吸,一把拍掉了他在自己胸上作怪的魔爪!双颊腾地一片绯红!赶紧捏住自己V字衬衫领口,火速退至车壁边,缩成小小的一团,那防备的姿态,满眼戒备的眼神,就防若,他是一头凶猛危险的猎豹,而她只是一只无路可逃的小猎物! 岑冷的唇意外勾了勾,见女人乖巧柔顺了,他索性也懒得解释,干净漂亮的手指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将车一路飙到了医院门口。 “下车!”熄了火,连拖带拽,他把她弄进了医院! “医生,给她做一个彻底的全面检查,尤其是头部!” 冷沉的话音铿铿有力,滨江市财经新闻风云榜上经常能看到他那一张熟悉的脸孔,由于是公众人物,大多数的人都是认识他的,医生也不例外! “好的,藤先生!请你在外稍等!” 随心很不想遂了他的意,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才骑的电动车与他雇请的司机相撞,万一身体真出了毛病,过后她找谁去,再说,这两年,她工作十分卖力,也不知道身体出问题没,而顺便体检一下也不错! 这样想着,她自是安安静静跟着医生进了检查室! 由于是藤先生吩咐要做体检的人,不到半个小时,所有的检查单就全部出了炉! 身着白袍仙风立骨的医生推了推鼻染上的眼镜,细致地解释:“除了有一点浅表性胃炎,轻微的脑震荡外,其余各项指标均属正常,为了安全起见,建议留下观察几个小时!” 结果出来后,随心被送进了一间高特病房,在她检查身体的时候,他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考究深色西装将他健硕的身材包裹,西装下的两条腿修长笔直,双手揣裤兜里,像一个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深情深壑的眸和那眸间跃之不去的深情,高大的剪影笼罩着她,扬首,碰上男人如鹰隼般锋利的眸光,随心就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躺在床上,十指交扣,无法承受他火辣辣眸光的注视,她艰难启口:“藤……先生,虽然是你的司机撞了我,可是,我还是要向你道一声谢,毕竟,现在像你这样有责任心的实在是太少了,不过……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我是白随心!”深怕他再弄错,她刻意再次强调自己的名字! 闻言,男人凝望着她的眸光变得若有所思! 然后,谁也不再开口见话,冗长的一阵沉默后,欢快的手机玲声划破了稀薄的冷空气! “喂!”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他长眉微蹙:“给他一笔辞退金,让他收拾行李另谋高就!” 她猜,电话定是那个女助理打来的,她重新看向藤瑟御的眸光多了几分忌惮!难怪撞她的司机会吓得魂不附体,原来在藤总手下干活,做不好事情的下场是直接滚蛋!真是一个恶魔上司! 元神游离太空,脑子里正是藤大BOSS那张冰山脸冷斥员工的画面! 藤瑟御瞟了她一眼,修长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一行字拔发出去! 老妈来电了,她不想接,可是,手机一直在她口袋里呜呜地震动地叫着,她只得摸出手机,按下接听,她还没机会开口,老妈愤怒无比的声音就砸了过来:“白随心,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儿你老妈我丢脸丢大西北去了,人家那男方又体贴,又温柔,家世也好,你就是命薄,命中注定嫁不成那种绝版好男人……” 不想听老妈咋呼,随心从耳朵边拿开了手机!眉间掠过一抹蹙意,如天边轻轻抹去的云彩… 余光瞟到男人长眉拧成一道‘川’字刻痕!老妈的声音那么大,他肯定听到了,多尴尬啊!让这男人听到了她的*! “妈,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我还有急事,挂了!” “什么事能有你终身大事重要……”白老太还在电话另一端喋喋不休斥骂女儿,倏不知不孝女已经挂掉了电话,她是对着嘟嘟的忙音在咆哮! “头还晕吗?”刚硬轮廓有了些许的柔和,只为她拒绝了白老太的逼婚! “啥?”思绪还处在老妈刚才嘶吼话语中! 恰在这时,药没输完了,护士掐着点走了进来,替她拔了针管,从护士手中接过棉花球按压在血管处阻止血往外冒!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空气里飘浮着紫丁香的花香味!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承受不起藤大BOSS的如此的热情,想到他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女人,她心头就来气,她白随心又不是替代品,她们没有关系,甚至算是陌生人,他凭什么要送她回去? 大片紫色的丁香花影在她身后摇曳,致命的香气像是勾人魂魄的妖媚,正如她的身影一样,令他无法移开视线!她咬唇拧眉的样子真的很像他的静好!那唇,那眉,那五官……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赔我一辆新的电动车!” 站在紫丁香花树下,颀长的身影,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子上流社会的奢华气,玻璃折射出的淡淡光晕打落在他挺拔犹若山川般的鼻骨上,将他的脸颊分割得更加完美。 渐渐地,他盯望着她的眼神幽深如两汪黑潭,再慢慢从眸底深处浮现出了抹抹精光,如一匹原野上孤傲的野狼,野性的欲光流转,长臂一伸,大掌箍住了她细软的腰杆儿,不顾她的挣扎尖叫,将她按压在一株丁香花树上,两具身躯密密熨贴,不留一丝缝隙,邪魅吐气:“还想要100万?” “你?”被他这样的行为气到咬牙切齿! “住院费+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差不多……”呃! “口袋里有,伸手自个儿拿!”男人窃笑声不止,空气里暖昧气息节节攀高~ “不要脸~”臭流氓,拍开他霸放在她胸前的爪子,一张纤巧的俏脸微红怒目~ ------题外话------ 推荐好友叶清欢新文《疼妻入骨之盛婚厚爱》 她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热情,无助望着他:“我们不适合。” 他幽暗的墨眸如夜幕上的星辰,直直地盯着她:“合不合适你已经试过了,现在才想抽身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我离过婚……”她低眸敛睫,心跳有片刻的失停。 “你不离婚我们怎么能结婚,会犯重婚罪的。”他的好看的薄唇吐出让她感动的话来,“既然已经睡了我,那这一辈子只睡我一个男人吧。终身免费,包你满意,。” 已婚五年,沦为弃妇的她把自己给了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而他却默默地给了她整个世界。 他对她的疼爱,让渣男震惊,让渣女嫉妒,让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冒起了冷汗,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16章 御少掳人结婚! 刚硬的身体与她密密慰烫,不留一丝的空隙,入鼻的是独属于他淡淡男性龙诞香味!由于她的挣扎,树下的紫香花四处飘飞,好几片落在了他的肩上,棱角分明的五官身后无数花瓣的映衬下,俊美得如同天上的华丽云彩!给她梦幻,不真实之感! 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可以嗅闻到彼此的呼吸,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她纤长的眼睫毛沾了丝丝缕缕雾气,微微颤抖,就如蝶冀乱舞,黑瞳水光潋艳,粉唇似沾染了胭脂,红得令他心醉,凝望着她的眸光,有点儿痴,有点儿呆,有点儿狂,更有点儿邪! 随心无法承受他大胆放肆火辣辣狂野的眸光,张唇就想朝着他的俊逸脸颊咬下去,而男人的反应比她预期中的还要快,他伸手扣住她纤巧圆润的下巴,虎口死死卡住了她的红唇,尾指指尖从她花瓣似的红唇中央轻轻划开,画面瞬间变得暖昧不堪! “对你,只能不要脸!”薄唇贴上她因挣扎而绯红的脸颊,淫秽不堪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 “无……耻,流氓放开我!” 藤大BOSS,你都不怕这场景被狗仔队拍到么? “要知道,我藤瑟御这辈子只独独对一个女人耍流氓,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唇畔勾起一抹无与伦比的微笑,他要多少的女人没有,如果他招呼一声,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自愿脱掉衣服将冰清玉洁的身体送上来供他享用,可是,三千弱水,他只取怀中的一瓢饮! 在男人看她看得痴迷陶醉时,她屈起了右腿,往他那儿顶去,男人平静的脸色微变,趁机从他掖下钻走,没想刚跑出一步,大BOSS猿臂一伸,女人又稳稳落入他宽阔的怀抱中。 双手按压着她的双肩,两人都喘着气,无法逃脱,她狠狠地与他对视,紫丁香花瓣从她们身边不断飘坠,他的眼眸里是痴情火热,还有一抹说不出来的缠绵绮绻!而她雪亮的瞳仁却是满满的恼怒! “一百万,对你藤大BOSS来说不算多吧?”一百万对身家上亿的钻石男人来说,整个就九牛一毛,用得着像个流氓一样当街欺负她么? “是不多!” 他的视线开始在她身上浏览,似乎在评估一件货物,我呸!什么玩意儿,敢情男人把她当出卖身体的女人哪! 为他的态度,为他轻挑的眸光,缕缕青烟飘过头顶,磨牙,咬唇~狠不得一掌劈向他头顶,像夏天拍苍蝇一样拍死他! 男人凝望着她的眸子瞬间变得温柔,只因她此刻的动作,两根长指摸上她的唇,指尖从她嫣红的唇上轻轻划过,嘴唇上淡淡的齿印,让男人两道长眉微皱:“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她咬唇的动作与静好真的一模一样,除去右下角那块蓝色的伤疤!她真的就是他寻寻觅觅四年的静好! “放开我!”由于他把自己强行压制在树干上,树身突兀的地方刺得她后背好疼!应该后背都磨破了皮! “我不是你的……” “闭嘴!” ‘静好’二字还未出口,他轻斥一声,几乎有些粗鲁地捏住了她尖巧的下巴,紧跟着,俯下头,薄唇覆在了她的红唇上,灵活的龙舌扫过她两排密密的牙齿,毫不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肥厚的舌头如一条游离的小蛇,在她口腔里任意穿梭…… 他不允许她说出那两个字,她就是他的静好! 随心想咬他,可惜这次他长了记性,根本不给她半点儿机会!被这样强娶豪夺,她心中的无莫火在急剧升腾着~ 十根纤纤玉指捏握成拳如雨般落在了他厚实的肩背上,满树紫丁香花纷纷飘坠,如下了一阵花瓣雨,那画面唯美而浪漫!她发出呜呜的叫声,可是,寂静的夜晚,马路两边几乎没什么行人,偶尔出现两抹身影,也以为是一对情侣正在恩爱缠绵装作视而不见匆匆消失在仓茫的夜色之中,天空零落的几颗星辰见了紫丁香花树旁的一幕,悄悄羞涩地躲进了云层里! 在彼此都缺氧的情况下,他终于松了手,这个吻冗长而令人脸红心跳,仿若有一个世纪之久!他满足地望着她嫣红的脸颊,波光鳞鳞闪耀着怒火的双,两片颤动的红唇,舔了舔唇,就只是这样望着她,他感觉自己都有些喉咙发干,大掌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这脸蛋儿光滑的如一块白豆腐,好嫩,好滑! ‘啪’一巴掌拍掉他乱舞的魔爪!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正准备迈开步伐冲走,却不想被他拽住了手臂,再次强行把她塞进了车厢! 蓝色的兰博飞速在柏油马路上疾驰! “你要带我去哪儿?” 车窗外商业街的繁华景致在她漂亮的眸子里稍纵即逝! “你不是要一百万么?我给你更多的!” 不懂他在说什么,随心给了他一记‘神经病’的眼神! 车子驶了一段距离,‘嘎止’一条中心街停下! 随心拧了拧车把,车门早被男人锁上了,她气得真想冲着老天叫爹骂娘! “来这儿做什么?” 男人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指了指车窗外,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出去,微弱的光亮中,在看到写字楼上方挂着的‘民政局’三个字时,随心背心泛起一层冷汗! 她要抓狂了!他臭流氓带自己到这儿来做什么啊? “结婚!” 这话惊得随心良久找不到意识!好半天,才颤魏魏嘶吼出:“谁他妈要给你结婚?” 半夜三更的,这臭流氓居然带她来民政局结婚! “嘘!”一极长指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轻轻按压在她唇瓣上! 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记忆中,静好从不会对他说一个不字,不会冲着他大吼大叫,一切都是以他的意愿为意愿,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才会让她呆在自己身边整整三年!当然,更不会对他说脏话! “说脏话的女人会失了优雅的样子!” 随心真想咬死他,在商界拥有一个商业帝国,向来总是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居然是一个变态的疯子! 咳咳咳!狭窄的空间烟味儿太重,烟味钻入鼻腔,呛得她难受! ------题外话------ 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与本文属于是同类型的文,很好看的。 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第17章 吃了它,你就是我女人! 透过薄薄的烟雾,炯炯有神的黑眸深深凝睇着她,脑子里回旋着一幕,曾经,多少次级致恩爱的缠绵后,他手指夹着香烟靠在床头半闭星眸,而她一双莲臂伸了过来,从他指尖抽走了烟蒂,趴在他胸膛上,淡淡地笑言:“虽然你抽烟的姿势很酷,很性感迷人,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你抽太多的烟!” 在他记忆中,这是她对他说过最多的话语!跟了他三年,她从不要求他什么,她很乖巧,分寸总是拿捏刚刚好,在他面前,她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攻于心计!刚才把她按压在紫丁香花树下亲密接触时,指尖的触感,他发现她比以前瘦了许多! 视线再次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眉宇拧出一道淡淡的皱痕,最后,他按灭了烟蒂,并将车窗摇下,仅一会儿功夫,烟雾就被空气驱散!车窗外是死一般的沉静,路灯灯光打照在引挚盖上,淡淡的光束在她白玉兰花般的脸孔上折射出淡淡的光影! 不知为何,面对抿唇不语的男人,她心里涌现了丝丝缕缕的害怕!偷睨了他一眼,发现他身子正斜靠在车座上,眼眸微闭,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车壁上有节凑地弹跳着,滨江城商界出了名的狠角色,知名企业家,商业手段毒辣霸绝,而这样的成功人士自是不会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 “藤BOSS,我想我得给你说清楚……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见他仍无反应,她继续颤魏魏地道:“我承认今天自己有错。” 她错在不该向他索讨一百万,如果知道那辆豪车是藤瑟御坐骑,她肯定早就像兔子一样溜走了,绝不会去为难他的女助理与那个无辜的司机!现在,把自己困在这儿,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后悔。 “你司机虽占了我的道,可是,也不是有意的,我不该那么蛮不讲理……” 对于她的一番知错言论,男人始终面无表情,根本没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车门锁上了,她出不去,也只得像一只倦极猫咪一样半靠在车壁上休息! 突兀的手机玲响划破了沉静的空气直入耳膜,刺得她身子一个激灵! 玉指轻轻在手机屏幕上一划,接听键按下! “喂!” “筝筝!在哪儿呢?” 尾指不知咋地勾到了免提,傻哑的男人声音在狭仄的空间里粗嘎划开,显得十分刺耳!尤其是‘筝筝’那种独属于情人间的昵称!淡淡的光亮中,男人阖上纤长眼睫毛轻轻掀动了一下! “呃!我……在……”随心偷瞄了默然休憩男人一眼。 “在家呢!藤解放,都什么点了,不睡觉么?”这花心大萝卜真是欠扁,半夜三更不睡觉给她打什么电话啊! 而且还是在她窘迫的时候! “睡不着!想你了,筝儿,想我了没?” 这破男人的语气要有多淫秽就有多淫秽! “去死!不要用这种语气给我说话,我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 “筝儿,不管我有多少的女人,我藤解放想上的女人始终只有你啊!” 啪嗒!她直接收了线拒听,心里气得炸了毛,呜呜呜——男人电话又打过来了,索性直接关了机! 就在她大为光火之时,空气里突然响斥了一记‘咕噜’时,清秀的脸蛋上一记红晕飞速掠过!已经两顿未进食的肚子提出抗议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居然出这样的糗! 男人倏地张开了眼,转头,锐利的视线向她扫过来,薄唇微微勾出一抹漂亮的弧度! 伸手按了操作台上的键纽,只听‘咻’的声响斥在耳畔,随心知道可以下车了,想赶紧远离这只危险的猎豹,没想刚有动作,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过来,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 挑眉斜睨着她,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她漂亮的剪影,嘴角微微含了一抹讽笑,似乎在说,白随心,别白费心机,除非我想放手,否则,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想回家’临时被她改成了“饿了!” “想吃什么?”俊朗刚硬的线条稍稍柔和,低沉的嗓音如沙石划过,让她平静的心湖荡过微微的涟漪! 伸手指向了路边排排燃烤店,车窗打开后,鼻冀间就一直飘弥着街边的小吃与燃烧浓郁的香味! 两道剑眉深深皱起,女人想吃的东西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如果是其他女人,肯定会缠着要吃西式大餐,因为,她们都知道他藤BOSS有的是钱!然而,这女人居然要吃路边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尽管他不喜欢,还是如她所愿与她走到了一间烧烤摊边。 老板娘热情洋溢地招呼着她们,藤瑟御俊美的身形就如一株兰芝玉树,与生俱来的矜贵与骨子里那份傲然,完全与路边吃吃喝喝的一群人显得格格不入! 老板娘把烤熟的菜端上来,随心早已饥肠漉漉,拿了一串羊肉拼命往嘴里勒!不一会儿功夫,几串羊肉串,几颗土豆就进了胃里,看向他的眸子如天边的两弯月牙,让他看得有几分醉了! “不吃?” 她挑了一根鸭舌塞进他手里:“很好吃的。” 男人眉宇间的刻痕越拧越深,他很想问她,这四年来,她是不是一直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见他盯着手里的燃烤猛瞧,心里暗忖,藤大少爷根本不屑吃路边的垃圾食物!而她却爱极了这种香喷喷的食物,还真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 “藤总,我们不适合!” 吃饱了,拿了餐巾纸擦着嘴角上的黄油,打了一个饱嗝儿,她想甩手闪人!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我吃了它,天亮给我领证儿!” 啥?男人将鸭舌塞进嘴里,快速咀嚼,吃相有些狼狈,好似在囫囵吞枣,许是根本没尝到啥味儿,因为那味儿他不屑! 随心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把手里的一根鸭舌全吃光了,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向她瞥过来:“我已经吃了,你不能耍赖!”似乎是在向她霸道地宣称:“我吃了它,以后,你就是我女人了!” 无赖~混蛋~脸皮忒厚了点~ 这是哪儿跟哪儿,随心有些欲哭无泪!为了让她跟领证儿,他居然吃下了自己不屑的食物,这男人到底对那个沈静好到底是有多痴情? 第18章 把全部身家奉上! 藤大BOSS吃鸭舌的一幕让人啼笑皆非,除了滑稽还有一抹说不出来的狼狈! 许是因为鸭舌上面的辣椒味太重,嘴唇一撇,波斯一声,赶紧端了杯摊桌上的荼水猛灌!刚才,男人颀长的身形如松柏般挺立,天生骨了里流露来的高贵与绰然气质,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他的衣着非常考究,熨烫的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装,擦得铮亮的皮鞋闪耀着菊花光泽,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随处往地儿一站,就能吸引全场人的目光洗礼! 刚来时,他一直就忤在原地一声不吭,凝望着女人不太雅观的吃相,满眸柔情,甚至在女人吃得最难看时,他嘴角居然荡漾起了一抹比月光还美的微笑! 那笑带着说不出来的宠溺,女人塞了一串鸭舌给他的,男人当众薄唇掀动,吐出那么一句,表面看起来是脱口而出,实则不知道在心底酝酿了多少时候! 众人略微吃惊地望着他,随心也不例外,如果是平时,她肯定会捧着肚子笑岔了气,可是,今天,她真的笑不出来,这男人什么意思?当众让她做他的女人,她根本都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将一串烧烤下了肚,根本不给她半点考虑的机会。 他是故意的~ “饱了么?”连着灌了几杯水,他皱眉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 望着他有些艳红的嘴唇,她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头恶狼强掳她结婚遭报应了,真是没有想到,男人居然不会吃辣椒,可是,她最喜欢吃辣子啊!生活中完全是无辣不活的类型! 见她差不多了,男人从裤兜里摸出真皮黑皮夹,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娘时嚷了一句:“不用找了!” 拉着随心的手就果断迅速闪人! “等等!”在众眸睽睽之下,随心在最后离开之际,右手伸出从银灰色的烧烤盘里拿了一支牛肉串,往嘴里一勒!那吃相咋叫一个粗鲁! 全身拥有那种上流社坐奢华气息的男人,怎么会迷恋上一个眼角有伤疤,粗鲁的丑丫头? 众人摇头婉惜,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回到车里,藤瑟御开了音乐,邓丽君婉转动听的歌声在车厢里静静流泄! 她吃着羊肉串,打着饱嗝儿,眼睛里有掩藏不住的浓浓笑意! 而男人则脱掉了深蓝色制服,将衣服丢到车后座,掌心贴住面额手肘撑在操作台上,从引挚盖上照射进来的点点灯光,让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缓缓有一颗冷汗顺颊滴落! 原来再不可一世的人都是有弱点的! “藤BOSS居然不会吃辣子,如果被媒体爆料真会让滨江城男女跌破眼镜!” 藤瑟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仿佛在说:敢取笑我,上了我贼船以后再慢慢收拾你! 吃完了羊肉串,拍了一下手上沾染的尘灰,她冲着闷不吭声的男人大声嚷道:“喂,藤BOSS,我真要回家了。” 再不回家她老妈肯定要急疯了,她二十七岁的生命里,也从没与一个男人在外面留宿一晚啊!如果老妈知道她与一个男人在寂静无声的车子呆这么长时间,肯定会把她剁了喂狗! 微微转过脸来,棱角分明的唇红艳有些淡了,柔软的黑发遮不住他的眉眼,他的眼睛寂静、温和而深邃!就如一口千年古泉,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淡淡的灯光将他五官分割得立体明朗!整个人就如雨后从地底下走出来的王子,干净不染一丝的尘埃! “我可以给你更多!也许,你还不知道……” 缓缓抬起卷了半截衣袖,露出古铜色精壮肌肉的手臂,粗厉的指腹在她尖巧弧美好的下颌骨微微滑过! 凝望着她的眼眸瞬间染上说不出来的暖昧! “只要你跟了我,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男人迷恋的眸光如同醉了! 男人的甜言蜜语总是经不起风吹雨打,对于男人情深似海的话,随心嗤之以鼻! …… 清晨!缕缕朝阳穿透云层染亮薄薄天际!一辆小轿车飞速驰来,走下车的是藤BOSS行政助理陈丽,陈丽毕恭毕敬地献上一本橙色的小折子,瞥投向随心的眸光多了一份羡慕,更有敬畏!然后,陈丽像一阵风似的飘走! 藤瑟御拉着她的玉手,迫不急待地跨进了民政局大门! “喂,放开我!”这男人真是疯了,把她困在车厢里一夜,果真要拉着她去强行登记! “签了这个,我把全部身家奉上!”小折子中央有几处烫金的字体,是‘户口薄’三个字!此语惊煞了民政局所有工作人员! 男人全部身家是多少?这样的求婚真是打破威尼斯纪录! 牛逼哄哄~天勒~随心在心里嚎叫死命地咬住了食指,一下又一下地狠命地咬,是她在做梦?还是他发了高烧烧坏了脑子,藤瑟御的身家有多少?她没吃过猪肉,还没瞧过猪跑啊!这几年,滨江城大大小小的报刊都登了他新闻,而财经风云榜上这男人可是足足占了整整三期封面人物!据说,他是地产界大亨,咳嗽一声儿,地产界就会跟着生病,他如果发烧,滨江整个地产界就会全军覆没! 他除了经营房地产以后,最近两年来还涉足了滨江城旅游业,足球室,台球室,收购了本市好几家最豪华装潢一流的大酒店,而房费住一夜店就高达几千元,是她们这种穷人一个月的所有消费! 她不是神仙,一个男人愿意献上自己全部家当,只为了能娶她为妻,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窜! 可是,一想到他是在透过自己望着另一个女人,身体里那四处流窜的血流便会迅速冻结,冷硬成冰! 盯望着他,随心忽然就笑了,那笑,竟带着一丝让他捉摸不定的虚无飘渺! ------题外话------ 亲们,冒泡啊,呜呜,有人在看吗? 妞妞们,简介有小改动,但,剧情绝对没改动分毫,全部是按原来设计写的。 第19章 藤BOSS,玩笑开大了! 盯望着他,随心忽然就笑了,那笑,竟带着一丝让他捉摸不定的虚无飘渺!就如冬季被风吹散的雪花般! 藤BOSS的亿万身家,的确令她有点微微心动! 她喜欢钞票,喜欢数钞票数到手抽筋的感觉,但,她深刻地知道,她不能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己,为了钱甘愿嫁给一个才见过面三次,对她强取豪夺,霸道无礼的豪门贵公子! 干净不含一丝杂质的瞳仁如雨后的湖波,定定地凝望着他! “藤BOSS,玩笑开大了!” “我藤瑟御从不开玩笑!”凝睇着她,他一字一句神情无比认真地启口!见她仍不软口,俊美的轮廓飞速掠过一抹阴沉! “条件令我心动,人却未令我心动!对不起,藤BOSS,你找错人了!” 她白随心毁过容,玉指轻轻在自己眼角抚摸了一下,她没一份稳定的工作,没倾国的容颜,甚至还是一枚街坊邻居背后议论的大龄剩女,她没财没势没貌,她觉得自己配不起眼前高高在上,金尊玉贵的男人! 干脆利落语毕,她踩着三寸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男人忤在原地,面色倏地铁青,这辈子,他藤瑟御第一次被女人这样拒绝,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收起了户口薄,不顾众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异目光,迈开长腿火速追着伊人的脚步而去~ 他追出去进看到她正站在一株法国梧桐下等候车辆,雪白的裙裾随风儿乱舞,修长的背影看起来秀美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孤傲与坚毅! 此时,藤瑟喻脑海里浮现了一句话:带刺儿的白玫瑰! 这是第一个让他吃瘪的女人!隔着一段距离,远远地,他望着她,眼眸中痴情浑浊的光芒渐渐变得明朗精亮! 初见第一次,他一直笃定她就是他寻寻觅觅四年的昔日爱人沈静好,可是,静好没有她的倔强,没有她的孤傲,曾经的静好总是围绕在他身边,每日不停地变抱着装束,只为勾住他的心! 换作其它女人,别说将整个身家献上,就算是给她们一张支票,她们也会灿笑如花向他奉献一切讨他欢心! 可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白随心! 随心,随心,他心里一直在轻轻念着这个意味深长的芳名! 把车开去停靠在她脚边,车窗摇下,探出头:“上车吧!我送你!” 深邃的黑眸里不再有痴迷的疯狂,眸光里除了平静再无其它! 随心抬眸四处张望了一眼,见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上根本没有一辆绿色的环保计程车,她不想委屈自己,咬了一下红唇坐进了藤BOSS价值千万的兰博! 一路上,狭窄的空间里任冷空气流转,她欣赏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而他则专注地开着车,两人之间蔓延着冷漠与疏离,仿若昨儿相处的静谧融洽时光都不复存在,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事实就是如此,他们除了见过三次面以外,根本还算是谈不上认识的陌生人! 蓝色兰博车身在一片摇曳的紫丁香花树影中停下,随心道了一声‘谢谢!’,削若葱尖似的手指寻找着车壁上的车柄! 蓦地,一只温软的大手就伸了过来,湿润的掌心覆上了她雪白的柔荑! 手指尖的湿润滚烫瞬间就让她一对秀眉微微拧起!微微侧身,正巧对上他阴鸷深沉泛着晶亮光芒的瞳仁!那眸光灼烈到似乎想要将她化为灰烬! “我藤瑟御看上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氤氲双瞳在阳光下迷离的动人,随心微微低头,不敢去触他滚烫的眸光,可耳边一凉,*辣的双唇竟含住了她玉白的耳垂……语气带着一股子毁天灭地狂妄!最后几字隐落在他薄唇边,变得极尽的缠绵绮绻! 十根雪白手指狠狠地纠结在一起,她的心也猛地一颤,只为他霸道狂妄的宣誓! 脖子一缩身子微微一侧,巧妙地躲开了他与自己暖昧的身体纠缠! 腮帮子鼓着,双颊红似秋日的朝阳!抽出手,利速开门下车,下车时差一点儿绊了一跤,急促的模样似乎身后真有一头穷凶恶极的大灰狼在追逐着! 陈月桂端着一盆脏水出来倒时无意间就看到了小姑子从豪车上跳下来,羞答答如暗夜里静静开放的玫瑰花儿的一幕! 陈月桂拧眉,她嫁入白家差不多十五年了,见小姑子脸红羞涩还是破天荒第一次,羞答答的女人与平时凶巴巴的模样判若两人啊!陈月桂看了看天,天空没下红雨啊! 敢情是老姑娘春心荡漾了! 她还以为小姑子是一块没心肝的石块,没一个男人能钻入她坚不可摧的心!不过,那车牌号看着眼熟,而且她看到了车尾巴,那是高贵的令穷人咋舌的豪车——兰博!天啊!陈月桂在心里嚎叫了一声,先不说豪车价值多少人民币,仅仅只是车尾那个‘11111’的车牌号都是一个让她不敢想象的数字! “嫂……嫂子!”随心低头走入巷子,抬头乍然看到眸子含笑的陈月桂!这女人捡金砖了,平时都不待见她,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月月小姑,回来了?” “嗯!”随心轻轻地应着,吹着口哨踩着轻盈的步子进屋! “妈,今儿早晨吃什么?” 进了卧室,把包放下,打开衣柜,从简易印着碎花的绿色简易衣柜里挑了一件修身衬衫,白色牛仔裤,哼着优美的流行音乐正准备迈入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时,白太太进屋将身子横在了浴室门口,堵住了女儿的去路了! “咋了?妈!” 昨儿她放了相亲对象鸽子,白老太只差没气得捶胸顿足,又见女儿昨晚一夜未归,本来窝一肚子火,可是,刚才媳妇儿在她跟前儿耳语一阵,刹那间白老太就心花怒放了! “有男人送你回来?” “没……没有。”投身门口的那抹身影充满了责怨!多嘴的陈月桂! “我看到那男人了,月月小姑,还不错滴!妈,你都没瞧见那气势,人家开的一辆车就足够我们一家人吃喝拉撒几十年!” 见有了这么好的人选,白老太阴沉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老三,昨夜是给他在一起吧!” 瞧老妈那架势,真要来一个三堂会审啊!随心有些烦躁地爬了爬鬓边垂落的秀发! “没有!” “老三,即然对象那么有钱,就赶紧嫁了!” 嫂子老妈一个鼻孔出气,俩人都是视利眼儿! 她气恼地将衣服掼到了地板上,语气冷咧:“不嫁!” “白老三,你就是笨丫一枚!”见女儿如此忤逆,白老太狠不得抽女儿一个大嘴巴子! 第20章 藤BOSS大动干火! 陈月桂洗了碗,收拾了厨房里的卫生走到客厅,随手从擦得纤尘不染的桌上拿起早晨新买的晨报! 巨大的版面是一张俊美冷峻的轮廓,光芒四射,却掩不住他浑然天成的耀眼和气度!旁侧附上一行微小的字体:财经风云人物!全球富豪排名第九!黄金钻石权贵大人物! 陈月桂皱眉,总觉得这男人好生眼熟,可是,她这种小市民怎么可能见过这号风摩人物呢? 猛地,脑子里划过昨天早上小姑随心急促从车上跳下来的一幕,透过半开的车窗,她好像看到过一张男人的脸孔,仔细回想,那张男性的脸孔似乎与报刊上的封面人物重叠! 妈呀!陈月桂在心里嚎叫一声,拿着报纸就直往婆婆屋子里冲:“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老三有福了,咱老白家有福了!” 老太太正戴着老花眼镜儿缝补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这袄子是前年冬天买的,因为款式颜色都挺合她意,即便是袖口有些破了线,她也舍不得丢! “咋了?”老太太听得云里雾里,稀疏的眉毛根根竖起,老花眼镜儿从她眼上掉落到鼻梁,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的滑稽! “妈,这男人太有钱了,哎哟,我的妈呀!” 陈月桂拍了拍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口,似乎要嫁的人是她一般,激动嘴唇都泛红了! “老妈,你能不能把一句话说完整?”白月月正伏在桌案上做功课,见老妈疯疯颠颠的,抬头冲着老妈抱怨! “没你事儿,好好做功课!” “妈,昨儿早晨送随心回来的就是这男人啊!妈呀!全球富豪排名第九!” 玉指指着报纸右上角那一排小字,一字一句地清晰念出。 “妈,这男人不错啊!人长得俊不说,又这么有钱!老三选到二十七,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这时,陈月桂多悔啊!早知道老三是这种金贵命!她以前就会经常与她闹别扭了! 白老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浑浊的眸子半眯,视线定定落在了报刊封面光鲜亮丽的大人物上! “可是,老三昨儿说她与这男人都算不上认识!” “咋可能!”陈月桂又翻了翻页面,面露惊色:“妈,瞧这儿!咱老三上报纸了!” “真的吗?老妈,我看看姑姑在哪儿?”白月月是初三的学生,十四岁的少女什么事都懂,对于她来说,能上报纸的人物都是了不起的!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得插嘴!” 白老太从媳妇手中夺走报纸,虽然过了几十年平平凡凡的生活,年轻时候,她曾去一所学校代过几月的课,阅读一段新闻的能力还是有的! 今日娱乐版新闻独家爆料:前天零晨三点四十五分!曾有人亲眼目睹藤大BOSS将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子从坐骑兰博里扯下车……为了证实新闻的可靠性,旁边还附上了好几张照片,照片虽小,可是她还是辩认得出来,是她女儿白老三,老三昨儿回来时穿的就是那件白衬衫,蓝色牛仔裤,那画面有些淫晦,虽模糊可亲眼看到男人将老三按到在车窗里…… 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上震得荼杯飞速弹跳滚落摔下,脸色瞬间气得煞白! “月桂,肯定是这些八卦记者乱写的!”白老太心里跟明镜儿一样,照片上的女子的确是她家闺女白老三,可是,她不想承认,她丢不起那人! “妈,这是老三啊!前天晚上,她不是一夜没回来嘛,她就是与这男人在一起啊!妈,放心好了,你可以用这件事逼迫老三出嫁嘛!” 仔细一想,白老太慢慢就冷静下来!媳妇儿这计献得不错! * 年轻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夕阳垂落在地平线上,构成了一幅磅磗又柔和的背景!指尖夹着一支烟,而烟灰积了厚厚的一层也没有磕掉,神情俊毅、桀骜又孤傲,星眸浅眯,凝望着窗外辉煌的灯火出了神! 脑子里划过一幕,那是在中正机场时,他赶去接见一名从国外飞来的贵宾客户,不期然就撞到了藤解放与女人火热相拥的画面! “不管我有多少的女人,筝儿,我想上那个女人始终是你!” 陡地,男人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不多时便绕上淡淡的清寒之气!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进来!”随着他低沉浑厚的话音刚落,陈丽手上拿了一份报纸进来! “藤总,今天的财经新闻在大肆喧染……”女助理抬眼看了看他冷沉的面孔,继续颤魏魏又道:“你与白小姐前天晚上的事情!” “未销售的想办法全部销毁,告诉各大报刊主编,藤瑟御送他们一句话,不想家破人亡最好停此报道!” 居然敢在太岁爷上动土!这些狗仔记者真是活腻了! 藤BOSS狭长瞳仁里泛出冷峻幽光,俊美的面容闪动乖戾气息! “是!”在她的记中,藤BOSS从未发过这样大的火,陈丽打了一个寒蝉悄然退出! “虽然你抽烟的姿势很酷,很爽,但,我还是不喜欢你抽太多的烟!”这句话无端在他心上萦绕!掐灭掉烟蒂,从椅子上拿了外套走出装饰气派豪华的办公室! “瑟御,你回来了?”女人长发披肩,一身洁白无袖的连身裙勾勒着她曼妙的同体,嘴角绽出一抹如梦如幻的笑容,那笑容美得像天上的仙子,可是,偏偏某人视若无睹! “瑟御,囡囡前天又哭了,她吵着要见你,可我给你打了十几通电话,你女助理都说你有要事在忙,瑟御,公司业务真的就那么忙吗?” 女人脸颊微微红润,语音有些轻颤! 闻言,男人清冷的眸光落在女人如花的容颜上! “傅碧瑶,想行使你未婚妻权利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不道心文文《阳少侵袭小妻》 内容介绍:那一年,她十九岁,他二十四。 他吼她:不许看别的男人。 她喊冤:我没有。 他不听,直接攻城略地,喊打喊杀,手段残忍。醋意狂飙。 那一年,她二十岁,他二十五。 他吼她:你恶心我干嘛? 她喊冤:我控制不了,这是身体自然反应。 他抓狂,把她丢进医院,逼她看心理医生,憋着欲火等她消停,然后继续欺压 第21章 藤BOSS的警告! 闻言,男人清冷的眸光落在女人如花的容颜上! “傅碧瑶,在行使你未婚妻的权利了?” 声音不咸不淡,话里蕴含的酸楚狠狠地砸到了她的心口上!那疼不绵长,却深远! 但,每一次傅碧瑶面对藤瑟御时,表情语气表现堪称完美,许多东西她是深藏在骨子里的! “瑟御,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吗?”她乌黑的长睫毛无辜的闪着,像是刚出森林的小精灵般,美好的一塌糊涂,其实,除去傅氏精石集团强大的背景外,傅碧瑶本身条件也非常优越,她有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孔,算得上是滨江城数一数二名门淑女闺秀,当年,滨江城众多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疯狂追求着她,然而,她却独独爱上了藤瑟御,为了他,她甚至舍弃了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四年来,她与瑟御静默相处,她一直扮演着完美女人的角色,为他操持着藤家,为了成为他的妻子,她这个傅氏精石集团总裁掌上明珠,被父母捧在掌心呵护长大的女人可以将他的孩子从刚出生的婴儿抚养到四岁! “你是囡囡的慈母,我爸妈心目中的准媳妇儿,你在藤家八面玲珑,从主子到佣人,没有一个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你。” 但是她始终未明白,这个家,能做主的只有他藤瑟御一个人!得不到他的心,她做的再多再好,一切都是枉然! 藤瑟御别具深意的一番话让她的睫毛闪了闪,唇畔的笑容依旧灿烂:“瑟御,为你,我心甘情愿!” 踩踏上软绵绵的埃及地毯上,嘴畔挂着妩媚的笑容,她像一朵华丽的云彩向他飘去! 伸手想接过藤瑟御手臂中挂的湛蓝色外套,没想手才刚接触到他衣衫面料的一角,男人却飞速退后一步,让她手指僵在了空气里,抬头,在女人捕捉到他眼眸流露出来的那抹厌恶时,黑亮的瞳仁划过一缕淡淡的幽伤! 藤瑟御的眸光在她全身上下浏览了一圈后重新回到了她的脸蛋上! “其实你条件这么好,根本不用……”根本不用在藤家委屈求全,想方设法讨好父母,做一个模范好女人! “瑟御,我愿意!” 滨江城多少的王公贵族,她只独独看上了他藤瑟御,为了得到他,她可以舍弃一切,她求的不是荣华富贵,只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做他藤瑟御的妻子。 伸手扣住她腰身,傲视逼人的气势凛然而出,傅碧瑶脸孔掠过惊飞千万朵般的美丽,心儿如小鹿乱撞,纤长的睫毛扑煽着,唇色嫣红,他的头俯了下来,薄薄的唇擦过她雪白细嫩的脸颊,嫣红的唇瓣颤抖着,缓缓闭上双眸,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上自己如花唇瓣时。 “傅碧瑶,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低沉的声音如沙石冷咧划过,带着浓烈警告的意味,女人平静心湖激起朵朵浪花! 张开眼眸,颤抖的视线对上他那双阴鸷正有两团火焰飞速跳动的黑眸,眸子深处缠绕着阴戾色彩,食指伸出重重地按压在弧度尖巧的下颌骨上,雪白细嫩的肌肤凸陷着,渐渐地有淤青从凝脂玉肤边漫出…… 男人冷咧的话充就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狠绝。 倏地,他松了手,两手插在裤兜里,退开一步拉远与她的距离,凝望着她的眼眸慢慢地浮现一缕讥讽! 颀长俊美的身姿站在弧形玻璃窗边,傅碧瑶站在原地,下颌骨还蔓延着火辣辣的痛楚,她苦苦默然地等待了他三年,但,似乎他的心从来未曾一刻属于过她!望着他冰冷如斯孤傲模样,猝不及防的疼痛像是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瞬间弥漫到傅碧瑶的心脏。他的警告她懂,自然他也明白,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两人是心知肚明的。 久久的沉默横亘在二人之间,沉重酸涩的气氛压得傅碧瑶喘不过气来! “少爷,小小姐说眼睛疼得厉害了!”佣人张嫂慌慌张张跑上楼,嘴唇哆嗦着报备打破了横在两人间的沉默! 傅碧瑶才刚迈出一步,男人修长的身姿便像旋风一般越过她而去! 藤瑟御奔进屋,梦幻儿童屋粉色小床上躺着一个粉雕玉逐的小女孩,女孩左手捂着双眼,嘴里一个劲儿地嚷着:“你们都不要碰我,我要爸爸,呜呜!” 床畔围绕着藤家小小姐转的两个佣人,慌得束手无策,见少爷归来当下松了好大一口气:“少爷!” “囡囡,怎么了?”藤瑟御抱起床上发丝零乱的小姑娘! “囡囡!”傅碧瑶追进来时,就看到藤瑟御将女儿搂在怀里,满面阴鸷,黑亮瞳仁里有心疼在缠绕! 她跌跌绊绊扑了上去,一把握住了女儿冰凉小巧的小手! “妈咪!爸爸,我眼睛疼!”囡囡一个劲儿往父亲怀里钻,藤瑟御将她挡在眼睛上的左手拿开,入目的是女儿一双绯红的眼,不知道是屋子里阳光太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睫毛煽动的频率过高!瞧着她被自己咬红的嘴唇,藤瑟御心疼到了极点! 冲着身后的几个佣人冷喝:“叫傅医生来!” “好的,少爷!”佣人张嫂飞奔而去,片刻功夫,傅医生提着医药箱急急赶来! 仔细为囡囡检查了一翻,不敢下定语:“藤先生,还是把小小姐送去医院检查才好!” 不容傅医生说完,藤瑟御已抱着女儿飞速奔向了门边,傅碧瑶自然是也跟着心急火燎跟在藤少爷屁股后面跟了出去! 医生为藤囡囡眼睛做了一翻详细检查,三个专家会诊会下了结论:“藤先生,令爱的眼睫毛出了问题,一般情况下孩子的睫毛是往外长,而令爱的却是往里长,所以眼睛才会发疼!” ------题外话------ 推荐情非缘浅的美文《独宠之蓄谋已久》 她青春靓丽,时而聪明,时而呆萌! 他英俊潇洒,时而冷酷,时而抽风! 她是被家人扫地出门的可怜虫,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和身段,就剩下那五位数的生活费,再无其它! 他是站在金字塔上被人仰望的钻石王老五,英俊潇洒,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价有身价,一句话要啥有啥! 精彩片段 冷灿微微抬眸,看着一身超短裙冲进包房里的小女人,“你穿成这样想干嘛?” 晨曦微微一笑,“捉奸!” 冷灿嘴角一抽,“就不怕有来无回?” “得了,你不是有心里阴影吗,咱就别在外人面前丢人了,让人笑话?” 第22章 腾BOSS的冷漠无情! 医生宣布了囡囡的病情让傅碧瑶倒抽了一口冷气! “严重吗?”高高在上的男人语气里多了一丝焦虑与急迫! “睫毛倒着往里长刺激眼球称为”倒睫毛“,所以令爱才会喊眼睛疼,而引起倒睫的原因,最常见的是沙眼,其次是睑缘炎、睑烧伤、睑外伤等,而令爱的这种情况属睑缘炎,主要是不讲究眼睛的卫生造成,或者她经常用手揉眼睛,不勤洗手也会落这毛病,藤先生,令千金已经满过三岁了,为了令千金能够早日恢复,我们建议为她做一次眼部手术,幸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再晚一些,可能就会影响视力了!” “不会对眼睛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吧?” “应该不会,放心吧,藤先生!” 医生离开了病房去准备手术去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弥漫出冷峻阴霾! “瑟御,我……”傅碧瑶艳红的嘴唇颤动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四年来,她一直都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囡囡,平时,女儿有什么小病小疼她都着急得不得了,现在,医生居然说囡囡的眼睛是因为不讲究眼部卫生才造成睑缘炎! “对不起!”让囡囡小小年纪就受这种罪,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歉意! “你不用跟我道歉,傅小姐,你何错之有,四年来,你为囡囡鞠躬尽瘁,毕竟,做为一个后母,你能做到将囡囡视若己出已经很不容易了!”明明是感激之词,可为何傅碧瑶感觉话语里浓烈森冷的弦外之音太重!而且,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嘲讽让她难受到了极点! “瑟御,我……囡囡平时都讲究眼部卫生的,只是她有一个坏习惯,老是用手去揉眼睛…”傅碧瑶在推脱责任! 藤瑟御盯望着女人的眸光阴森如原野上孤傲的一匹野狼! 缓缓地,唇畔勾起一抹笑靥! “傅小姐,你只是囡囡的后母,你对她没有责任!” 他咬重了‘后母’二字,这两字也像一把森冷的匕首笔直捅向了傅碧瑶心脏,心口泛起尖锐的痛让她觉得无法呼吸! 严格意义上来讲,囡囡是藤瑟御的私生女,她们订婚当日,有人给她们送来了贺礼,就是刚出生三天不到的女婴孩,还有一束淡紫色的蔓陀花!傅碧瑶一直都知道,准是他藤瑟御对某个女人始乱终弃,才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让藤家成为整个滨江城的笑柄!当年的这起事件在滨江城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家紧追着藤家不放,特别是那些八卦记者,誓要挖出孩子的生母,那个曾经被冰冷高贵的藤先生抛弃的女人是谁!为了藤家与傅家能世代交好,更是为了能得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傅碧瑶在订婚第二天照开了记者招待会,向大家说明原委,孩子是她与藤瑟御生下的,订婚前她们闹了误会,她心里不痛快,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向藤瑟御报怨,其实也不过只是一场玩笑而已! “瑟御,我才是你名媒正娶的妻子,囡囡的母亲,你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一个连自己亲身骨肉都舍得抛弃的女人,你还期望着什么?而且,她已经……死了啊!” 他宁愿日日念着一个死人,也无视于风华正茂的自己,无视于她四年来所有辛苦的付出! 她知道藤瑟御不喜欢忤逆他的女人,所以,四年来,她一直就克制着、隐忍着自己,可是,她实在是受够了,她住在雪棱园整整四年,为他端荼送水,洗手做羹汤,为了他,她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名媛千金变成了活脱脱厨娘一枚,能烧出天下所有的美食,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可是,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如厮,但对于她来说,他骨子里的血液永远是冰冷的!她得不到他的身,更不敢奢望他的心!都说在爱情的国度里,谁先付出一翻必然会是输,而她傅碧瑶却输给了一个早去黄泉的女人,一败涂地!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藤瑟御眼角的笑悄悄敛去,眸光浮现冰冷! “傅碧瑶,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如果你不喜欢,大可以搬出雪棱园!” 女人听后大惊失色,她一把拽住了男人华贵的西服衣袖:“瑟御,你不能这样对我!难道你都不念一丝的旧情?你难道忘了,小时候的我们多么无忧无虑?” 她永远一直记得,在那株古槐树下,一群孩子嘻笑着簇拥着她们,大声嚷哄着:“送新娘新郎入洞房咯!” 那时候,她六岁,他八岁!扮演着过家家的准新娘准新郎! “爸爸,不要骂妈咪,不关妈咪的事!”脆生生稚嫩的嗓音入耳,藤瑟御看向病床上躺卧的女儿,两排细细密密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眼睛根本睁不开,嘴唇因哭咬显得有些红,顿时,有一种尖细的,捕捉不到的疼痛,从他指尖开始一路向上蔓延至他的心脏! “妈咪!抱我……呜呜!”囡囡的哭泣声撕碎了傅碧瑶心脏,她像箭一般冲过去,一把将女儿搂在怀里! 颤抖的嘴唇贴在孩子光滑的额角旁,柔声低语:“囡囡,妈咪在这里,不要怕,无论如何,妈咪都不会离开宝贝的。” 第23章 腹黑狡诈的藤BOSS! 藤瑟御望着女人将孩子搂在怀里宽慰的一幕,面容略微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到底是从何时起,囡囡对傅碧瑶的依赖越来越深,隐隐怀疑四年前,同意女人照顾囡囡一事是不是错了? 医生将囡囡带进了手术室,男人与女人并肩双双站在静寂无声的长廊上,风儿呼呼吹掠而过,卷起了他笔挺西服的下摆,淡淡的夕阳余光打落在他身上,将他本就如修竹一般的身形拖得老长! 一对剑眉紧紧蹙着,看得出来他很担心,金尊玉贵,冷漠深沉的男人俊美的轮廓上,从未出现过如此纠结的表情! 微微侧颜,傅碧瑶近距离地注视着他,极薄棱角分明的唇,挺直的鼻梁,深邃如星空一般暗沉的黑眸,即便是这样静静地与他站在一起,也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她对这个男人中毒太深,四年前,也许是订婚宴上无故出现的婴儿让他心出现一丝愧疚,又或者说是为了安抚她在商场上拥有一席之地的父母,他送了她一盆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海棠花!那盆花开得妩媚明艳让她爱不释手,养了半个月后,因她不懂养花之道多浇了一些水,花儿枯萎时她伤心地哭了,佣人将这事告诉了他,然后,从那天起,虽然他从不进她的屋子,却命助理陈丽会日日清晨送来一盆海棠,几年下来,他送的海棠花她全集聚在了花房里,将花房都堆满了,而她就是靠着整日面对一室开得如火如荼的海棠花辛苦度日,明明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她却仍然要承受着相思之苦,许多时候,她听着外面响起的一阵急促脚步声,便会赶紧从床上爬起,仓皇地穿了鞋奔去窗台,然后,透过华贵的磨砂玻璃窗,就保能看到他冷峻笔挺的身形迅速穿过前花园匆匆而去的忙碌身影! 她爱这个男人入骨,每一滴血液,每一根肋骨上都刻着他的名字——藤瑟御,可是,从他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看来,她知道他根本不喜欢自己,或许他对她还有一丝的怜悯与同情,但是,她傅碧瑶是傅氏精石集团的金枝玉叶,为了他,她可以不顾一切,就算是只身跳入悬崖,飞蛾扑火,哪怕会灰飞烟灭,她也绝不后悔!此刻,明明她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近,可是却让她觉着她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不过,没关系,四年都等过来了,她傅碧瑶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年!她就不相信,就算他的心是石头也会有捂热的一天吧!她期待着那一天!与他举案齐眉带着囡囡过着幸福一家三口的日子! 四十分钟后,囡囡被一群身着白袍的护士推了出来,藤瑟御与傅碧瑶双双迎了上去,囡囡的眼睛上蒙了薄薄的一层纱布,医生解释说是刚做了手术怕光,而薄纱布下的长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傅碧瑶紧紧地握住了垂落在床榻一边隐隐发抖的小手,放在唇边不停亲吻,隐隐带着哭腔道:“囡囡,妈妈在这儿,不怕!” 女儿做完手术并无大碍,藤瑟御松了一口气,恰在这时,陈丽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一大客户指名要他前去洽谈商务。 挂了电话,眸光凝扫向站在床畔正手忙脚乱照顾囡囡的女人! “瑟御,你去吧,囡囡有我照顾呢!” 藤瑟御点了点头,瞧着女人也是真心疼爱囡囡,瞥了躺在床上静静入睡的女儿一眼,在她额角亲了一记转身迅速离去! * 一条幽深的小巷尽头,此时正灯火辉煌,霓虹灯光与幢幢楼宇照射出来的白光交相辉映,一圈圈五彩斑澜的彩光在楼宇最底层的花园人工喷水池荡漾开去! 几抹影子在彩光的水波里不断地拉长,缩短,再拉长,众多的光影集凝在了起,形成了一个奢糜腐巧的世界! 楼上的大厅麻将碰撞声一阵盖过一阵,这就是滨江城远近闻名的销金窟,只是一般的寻常老百姓哪里能来这醉生梦死的地儿,豪赌之时还有美人相陪! 但,偏偏有人不信邪就是来了,豪华装潢的大厅角落长桌子边,有一群人正在大声地吆喝着:“开……开!” 男人颤抖的手指慢悠悠挪开了一张牌,见是一张黑桃A,男人顿时喜上眉梢,再挪开一点点,另外一张牌露了出来,是红桃A,心儿激动的厉害,将面前所有铸码推出去,喊了一声:“全部赌了!” 今晚赌到现在他一个子儿都没赢,还赌进去百多万,最后一把牌豁出去了! “不更改?” 对面的男人是个肥头圆耳的胖子男人,大腿上还坐着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 “不改,开牌!” 胖子男人阴狠一笑,戴着钻石宝戒的手指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手中的三张牌亮在桌子上! 刹那间,众人傻眼!三张K,妈呀,先前得瑟的男人背心发麻,如果最后一张是不是A,他恐怕只得从这层楼跳下去! 背心渐渐泛起了冷汗,所有人开始跟着胖子男人得瑟:“亮牌!” 男人将最后一张牌翻过来,一张红心K,瞬间脸上的血色像是被人抽干了,浑身直打哆嗦,一下子摊软在地! 手机响了,是他老婆陈月桂心急如焚的吼声:“白豪城,你死哪儿去了?都凌晨三点了,咋还不回家?” 不想听陈月桂咋呼,白豪城澎的一声切断了通话键! 白豪城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虚悬的步伐,一下一下像是踩在了水里,步伐沉重,脑袋眩晕,刚才李胖子差一点让属下把他按压在牌桌上将右手给剁了!要不是他像一只狗一样求李胖子,答应两天后付赌资五十万,他那儿能够走出那座销金窟! 五十万啊!他到哪儿去筹?前两年做了一点小生意,越做越亏本,干脆就关了店整天在社会上游手好闲,却不甚沾染了赌博,最开初是赢了二十万,后来就输得有些惨了,再后来就借了高利贷,然后,那输掉的赌资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大到他难以偿还,大到他顾不上一家老小! 五十万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愁白了头发两天后也没办法给李胖子那么多的钱! 就在他一愁莫展时,一辆银灰色兰博驶到他面,‘嘎止’一声停下:“白先生,我是财富集团助理,我们藤总找你有一些事,方便与我去见他一面吗?” 第24章 藤BOSS设计 白豪城并不认识财富集团的老总,可是,听到许多铁哥们儿提起过,据说这男人是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为了拯救频临死亡的家族企业从国外归来,只花了短短几年的世界就让财富集团创造着独立的品牌,去年年终成功挤身成为全球首富前十行列! 能被这样一位大人物召见,并且还是在他失魂落魂的时刻,白豪城感觉自己就是在做梦! 财富集团大厦建筑很宏伟,助理陈丽带着他乘坐着电梯,一路上白豪城心里有些忐忑。 “小姐,藤……总为什么要见我?” “白先生别纠结,咱藤总是好人,不会为难你的,放心!”门叩响了,随着里面传出一记冷厉的声音:“进来!” 陈丽推门报备后,笑咪咪地转向了白豪城:“白先生,藤总请你进去!” 陈丽转身果断闪人,白豪城进去时,便看到藤总裁正端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批阅着企业的相关文件,旁侧摆放了一杯咖啡,咖啡正冒着热气! “藤总,找……我有事?” “嗯。”藤瑟御抬首,税利的眸光瞥向了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男子,见男子有些拘束,站起身冲着他轻喊了一句:“进来吧!白先生,我找你有一些私事儿。” 白豪城讶然,高高在上,平日里都不会正眼瞧一眼他们这种市井小民的藤总裁找他有啥事啊? 别说藤总裁这种长期霸占财经新闻榜的风云人物,就连是白家稍微混得好的亲戚好友,见到他白豪城就像是遇上了瘟疫躲得远远的,谁都知道他白豪城这两年赌钱赌烂了,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就是堆大便,人家都怕踩着呢!沾了鞋可不好洗净!这社会就是如此现实,有钱是大爷,没钱就只能啃馒头,蹲墙角! “白先生,你是白随心的哥哥?” “嗯,是的!” “听说你欠了一百多万赌债?” “这个……”藤总啊!这是人家*啊!他欠了几千万都是他的事,与他藤瑟御有什么关系啊?他嘴角含笑,一副温良如玉的模样,腹黑如一匹狡诈的野狼,白豪城看不出他到底是哪门子心思? “我可以帮你偿还,不过,同时,也请你帮我一个忙!”腹黑的大BOSS冲着他招了招手,男人脸颊凑过去,一阵耳语,白豪城眼睛顿时大放奇光异彩,激动的连嘴唇都颤抖了起来:“藤总,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藤瑟御从不骗人!”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白豪城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孔刹那间就笑靥连连!他遇到贵人了,白家遇贵人了!他没想到身价上亿的藤总裁居然看上了他家那个嫁不出去大龄剩女! 白随心,你真是咱白家的福星儿! “藤总,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他是白家的老大,这事儿他做主了! “就怕……”藤总一双眸子微睑,暗忖,如果那只小野猫知道真相,指不定得把他撕碎。 白豪城不是傻子,知道藤总裁担忧什么,他笑盈盈地回:“没事儿,保证没事儿,明天,我就把户口薄偷出来,咱们来个先斩后凑,可以不?” 他不敢把自己输了一百万的事情告诉老妈,也不想白家鸡犬不宁。 “行!” “咱击掌为誓!” ‘啪’响亮一声,两个大男人的手掌击在了一起,相视而笑,一个是为了想把老婆拐回家,另一个则是为了偿还百万赌债! 一场盟约悄然开启~ 走出财富集团大门槛,由于高兴,白豪城又去了一间饭店,吃喝饱了才哼着一首流行歌曲儿歪歪倒倒回家! “白豪城,你死那儿去了?电话也不接……”陈月桂气得一把狠狠揪住了他耳朵。 “疼,疼!老婆,来亲一个!”白豪城激动地抱着老婆一顿猛啃! “喂,脑子抽了?” 大半夜的高兴成这样,唱高了? 可是舌头没打结啊! “老婆,去给我打洗脚水。” “不去。”陈月桂最烦他了,一双臭脚丫子,这么热的天也不讲卫生。 “大爷有钱了,你不打,爷找人打去。”白豪城踉跄着就要往外走。“你跟我回来。”陈月桂一把指住了他的衣袖,在他面门上拍了一下:“你都输那么多钱了,还想让老娘侍候你,小心老娘不给你过了。” 白豪城输了多少是没实际告诉陈月桂的,不过,陈月桂也知道一些。 男人不能太老实了,老实了指不定这女人就给他拜拜了,毕竟,谁愿意与赌鬼过一生! “老婆。”白豪城伸手扣住女人的腰杆,滚烫的嘴唇贴在她左脸颊,哈着气,酒精的气息钻进了她鼻腔,让陈月桂捂起了鼻子,想一阵怒斥,没想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起初陈月桂没有反应过来,渐渐地,她的面部开始抖瑟,眸子的笑意比春天山谷中的盛开的百花还要灿烂。 “你没骗我?” “没骗,人家说了,就喜欢咱们老三。” “唉哟喂,你妹子真是有福之人,你说,那个藤瑟御到底看上她啥啊?” 身材似排骨,右眼角还有一块除不去的蓝色胎记,二十七岁一事无成! “管它呢!明儿你悄悄找个借口问妈要户口薄,然后,代老三去签了!” “嗯!豪城,藤总答应给咱们多少?”陈月桂两条肥嫩的胳膊圈住了老公的脖子,眼波流转着细问。 “至少这个数!”白豪城伸出了三根肥厚的指头!其实不止,可是他要还赌债,还想藏私房钱。 顿时,陈月桂的眼睛流光溢彩,让小姑嫁了即能让她腾出房间给女儿月月住,又能赚这么一笔钱,她们老白家发达了! 清晨陈月桂背着包出去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满面春风回来了!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罢晚饭,随心进屋打开衣柜找衣服洗澡,衣柜里的衣物全部换成了侄女儿月月的,又见一只皮箱摆放在床头前,打开皮箱,果然在里头看到了自己的衣服,秀气的眉宇间渐渐有暗火在跳动,冲出去,大声急嚷:“陈月桂,你把我衣服装到皮箱里,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想赶她走,没门儿! 第26章 随心怒火中烧! 陈月桂把她衣服全部清出来装进了皮箱里,再把侄女月月的衣服挂了进去,陈月桂赶走她的意图如此明显,平时自己与她是过不去,经常绊嘴,甚至俩人暗底里较劲,过招,可是,这一次,当嫂子的人真做的太过份了。 “她小姑莫气,莫气。”陈月桂哪里敢惹她,现在对于陈月桂来说,老三可是白家的一尊佛,她巴结还来不及呢。 “我哪里敢赶你走,不过是……” 陈月桂在心中思量着该怎么样给她说。 小姑子发脾气肯定是必然的,她要如何开口才能把她的火气降到最低点。 思了两秒钟,感觉是有一些难以启口,便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客厅木沙发上看电视品香荼的老公。 白豪城立刻会意过来,他笑灿灿冲着妹子喊:“老三,哥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汗,陈月桂脊背骨有些发凉,她没想到白豪城如此直接,早知道她还是自个儿给小姑说算了。 暗底里骂白豪城真不长脑子,猛地向白豪城使着眼色,然而白豪城却不以为然,心想他可是老三的亲哥,在白家除了老妈,他这个白家老大说话也是有份量的。 说着从上衣口袋摸出一个橙红色的小折子,小心冀冀地把小折子搁置到荼几上。 随心的视线凝扫过去,淡淡的灯光下,她清楚地看到了橙色小本子金色的烫线像钢印一样烙印着‘结婚证’三个字。 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结婚证!”白月月正坐在老爸身边啃着西瓜,拿起了小本子翻开,含糊不清地念出来:兹有中国公民滨江城前进街凤凰小区藤瑟御同志,滨江城南非街幽兰小巷白随心同志……” 白月月稚嫩的声音悠悠在寂静的白家老屋子里回荡,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白老太太听着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略微皱起了稀疏的眉毛,屋子里死一般的沉静,随心气得咬牙切齿,印堂发黑,嘴唇颤抖,她没想到哥哥与嫂子居然如此卑鄙将她出卖。 她没有陈月桂预期中的暴怒,声音平静的如一湾死潭,冷声质问:“藤瑟御给了你们多少的钱?” “不……不是。”无法承受妹子如钢刀一般的目光,白豪城赶紧从女儿手中抢过小折子,徐步尴尬笑着向妹妹走过去。 “老三,过了中秋你就二十七了,老大不小了,藤瑟御是什么人相信你也知道……最主要的是,他喜欢你,这是难能可贵的,他比许多人都适合你。”其实他最想说的是,他比滨江城任何男人都有钱,攀上他这尊佛,这辈子不止你老三,就连我们老白家都吃喝不愁,买一套房对于人家来说九牛一毛,而对于他们寻常小老百姓,得勒紧裤腰带儿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存够钱交首付。 尽管他自称是白家老大,可是,他不也不敢那样说,因为此刻老三的眸光就如一柄利箭,恨不得将他们俩口子万箭穿心。 “这是我的事,你们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她盯望着她们,男人与女人视利的嘴脸让她看起来是那么陌生,以前,她一直都知道她们品行不端,嫂子斤斤计较,哥哥嗜赌成性,同样也爱贪小便宜,可是,现在,她们俩居然为了钱出卖了她,把她这个亲妹子给卖了,她不知道自己值了多少钱,总之,人家瞒着她把结婚证都给领了回来,她没气得拿把刀直接冲过去给这俩口子一人一刀,还算她顾着亲情了。 等等,脑子里似乎划过什么,她厉声问:“你们怎么办下来的?”相关部门没得到本人签字同意,居然敢把结婚证给办下来。 “是你……嫂子给代签的。”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随心久憋的怒气终于在一刻如山洪般爆发。 “我要告你们。”她如一只愤怒的小鸟般扑藤过去,一把从哥手中抢过了结婚证,刷刷地就想撕成两半,然而白豪城哪里允许,赶紧又把结婚证夺了回去,一翻争抢,结婚证像陈年的梅菜干,边缘全是皱褶,白豪城宝贝似地用手指一根根将皱褶抚平。 “老三,别激动,听我说。” “藤瑟御是真心喜欢你,他向我们保证将来会好好待你,再说,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就当是帮哥好了。” 然后,屋子里再也没人开口讲一句话,死寂的沉默在空气里蔓延。 “妹……妹子,就当是哥求你了。” 见白随心如此排斥这桩婚事,陈月桂在自个儿大腿上狠捏了一把,接着,陈月桂便呜呜呜哭了起来,双肩抽动着:“老三,你哥借了高利贷,欠了别人好几十万,再不还钱,他就要被人弄死了。” 白老太心里虽震惊,儿子的命在她心里是何等重要,她不再缄默,而是一把拽住了女儿的衣袖:“老三,藤瑟御就是前几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吧?” 见女儿不回答,她赶紧又道:“我打听过了,他是一家公司的大BOSS。” 这个新词汇是下午她问孙女儿月月,月月教她念会的,‘财富集团’的老总会看上她老白家的女儿,她比捡到黄金还要高兴,即能嫁出大龄让自己愁白了发的女儿,又能拯救儿子的命,可谓一箭双雕,别看白老太一把年纪了,心里可不糊涂。 “人家能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老三,你要知足啊。” 老妈感情的天秤明显偏向了白家老大白豪城,就算对方不是高高在上的藤瑟御,恐怕是阿猫阿狗,母亲也会让自己嫁了,因为,嫁了对方就可以解决白豪城所欠几十万高利贷。 “妈,有一天,没人为你养老送终,你可别哭。” “你这死孩子……” 罢了,罢了,这个家哪里还有自己的立椎之地,随心火气冲天地冲进屋拖出嫂子收拾好的行李箱,狠狠地剜了所有亲人一眼,在白老太怒骂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刚走至院子里的那颗老梧桐树下,嫂子喊着追了出来:“随心,这是钥匙!” 陈月桂顺便将钥匙塞到了她手里,还有那本让她怒火中烧的结婚证! 第27章 令她惊讶的大客户! 回头看向陈月桂,陈月桂略显肥胖的身影已经迅速跑回了屋子,只听空气里飘来:“随心,记得哟,是南盛街碧湖苑888号,可别走错了。” 嘴里泛起了铁腥的味道,如果白豪城不是她唯一的哥,她肯定会拿刀把这两口子的胸膛划破,几十万就把她卖给了藤瑟御。 随心紧紧地攫住手里的结婚证,棱形边角将她掌心划出一道绯红来! 其实最恨的不应该是白豪城与陈月桂,而是藤瑟御那该死的男人,上次霸道强掳她入民政局,她拂袖离开,这次更过份,居然利用了她哥与嫂子俩口子致命的弱点,上演了这一出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让高高在上的藤总裁使出如此卑鄙的伎俩。 藤瑟御是混蛋,王八蛋,杀千刀的男人,在心里把男人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一个遍。 拖着行李箱,她一个人在街道上静静地行走着,街边的种植的法国梧桐像是列队整齐的卫兵一样,路灯仿佛是被一只神奇的手一盏一盏的点燃一般,一个接一个飞快的亮了起来。 那些细细碎碎的光芒从枝叶之间摇曳下来,然后像是流动的细沙洒在她娇美的脸孔上,身上渐渐汇成连片的明亮光晕。 望着四处流动的车影人影,如千年古泉一般的黑亮眸子微露出一片迷茫之色。 她不知道该去哪儿,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所认识的人物,却发现自己没一处地儿可去,随心这才觉得自己是如此可怜。 最后她想到了藤解放,可是藤解放没接电话,想去公司住,再看看漆黑的天空,这时间段公司早没人了,她没经纪公司的钥匙,再说,还有两天她与藤解放的合同就到期了,藤解放到是想让她续约,她的律师执证就快考下来了,她可不想当一辈子的经纪人,谁都知道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再说她性格一向孤僻又暴燥,阿谀奉承那一套实在是搞不来,就算是搬公司去住,也住不了几天了,索性就打消了那念头。 拖着行李箱走进了一间旅馆。 “小姐,要住宿?”戴着长长金耳环的老板娘笑脸盈盈迎过来。 “嗯,给我开一间标准间,不要太贵的。” “好,有身份证吗?” 随心打开了钱夹递上自己的身份证。 “385块。” “啥?” “385块。” “这么贵?” “小姐不算贵了,这种价位是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了,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消费水平有多高。”这姑娘嫌她这住宿费贵,也不去打听一下,她这里可是全滨江城收费最合理的。 见客人嫌得她房费贵,老板娘凝望向她的眸子浮现了一缕鄙夷。 随心自尊心很强的,生平最见不得别人瞧不起自己,从老板娘手中抽回身份证,拖着行李大步走出旅店。 夜色更深了,她走了好几条街,也问了好多家旅店,而刚才老板娘开出的价位的确是最便宜的了,住一晚三百多块,一个月岂不要三四千块钱,她的工作快没影儿了,没工作她连房费都付不起,更别说正常的开销。 在心里权衡再三,她只得拦了计程车去了嫂子报出那地址碧湖苑888号! 掏了钥匙打开门,心里恶狠狠地想,反正她也没地儿可去,再说是那臭男人让自己落魄成这样的,再说,她们已经领证儿了,她住他的房子天经地义。 空荡荡的房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可是,所有的家具却擦拭的纤尘不染,包括冰箱里所有新鲜的疏菜,还有荼几上各种应有尽有的水果,当她是吃货啊! 这屋子里在下午时肯定就经过佣人的一番整理。 随心转进了隔壁一间卧室,卧室面积有些宽大,大约有三四十平米,看样子应该是主卧室,打开衣柜,柜子里的空空如也让她一颗紧崩的心渐渐松懈下来。 打开皮箱将自己的衣服一一挂上去,倒在床上轻嘘了一口气,那天晚上她整个人一直处于紧崩状态,就算是反锁了门也未能让她安心,毕竟这不是她的房子,万一男人回来向她扑过来怎么办?睡着了又会莫名其妙醒过来,如此三翻,让她一夜无眠。 她以为第二天会看到那个男人,但事实上,接连下来好多天,她都没见男人一面,然后,为了考律师执证,她没日没夜地复习,除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改变了以外,她的生活几乎与以前一般无二,平静无波。 有时候,她都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 律师执证考下来那天,她迫不急待向几家滨江城最有名望的律师事务所寄出求职信,可笑的是,几家律师事务负责人都给她打来了电话,第二天,她兴冲冲去了自己中意‘海陆律师事务所’报道! 以前她就打过几起官司,自是积累了一些经验,再加上是她自己喜欢的职业,她办起公来便如鱼得水。 几起棘手的民事讼诉案件漂亮的赢下来,‘海陆’负责人李鹏飞对她刮目相看,便开始让她接手一些复杂的刑事案件! “随心,又有了新客户,快过来一趟。”电话里李鹏飞的声音有些掩不住的窃喜,自从随心在他这儿任职以来,他的律师事务所业绩比以前翻了好多倍,他把白随心看成是自己的福星了。 “嗯,马上就来,李律师。”随心拿起资料风风火火从外面赶回公司,走入办公室时,便看到了伫立在窗台前如兰芝玉树般颀长俊硕的身形,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染成了淡淡珊瑚紫的发丝做得十分有型,一身黑色的西服让他显得即冷酷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魅惑与高贵,男人微微侧过脸,深幽阴鸷的眸光火辣辣与她对视,资料从怀中‘啪嗒’滑到了地面。 “白律师,这是‘财富集团’的藤总裁。” ‘海陆’负责人李鹏飞笑脸吟吟向她介绍刚找上门来的大客户。 ------题外话------ 推荐美文《忠犬总裁追妻爱千里》——玻璃 女主:傲娇高冷女王范 男主:逗比暖心忠仆相 第28章 刺耳的老公称谓! 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掌伸了过来,随着如划过磨石的性感声音袭入耳膜。 “久仰,白律师!” 不知道为什么随心望着他嘴畔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心儿怦怦直跳,连眼皮也晃动的厉害! 这厮什么意思? 用了卑鄙的计谋,利用了她哥嫂致命的弱点,强行与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儿,她一肚子火没处发,好不容易遇上了,却是在这种场合上! “你好!藤总裁!”玉容勉强划过一丝笑容,却急促而短暂,表情有些僵硬。 十指交握的那一刻,尤其是看到他唇畔不断扩深的笑容,以及眼眸中微露闪耀的那一抹算计的精光,她有一种莫名跳入猎人挖好了陷井中的强烈感觉! 男人的食指尖在她掌心狠狠戳了一下,好似在提醒她,她们之间不为人知的隐婚关系。 像触电一般,随心飞快抽出手,借以弯腰捡掉落在地面上的文件掩饰自己心头泛起的慌乱。 “白律师,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吧?” 男人沙沙沙戏谑的声音让她觉得格外刺耳,好似在嘲笑着她,他刚现身她就乱慌成这样。 “呃!”海陆负责人李鹏飞笑了笑,他也不清楚一向镇定自若的白律师见到藤瑟御为何有如此反常的举止。 “藤总,白律师是咱‘海陆’律师事务所一枝花儿,未婚,典型女强人范儿,这是有关她所有的资料。”李鹏飞恭敬地呈递上员工阅历。 男人接过李鹏飞手上的文件夹,翻开页面,淡淡瞟了两眼,漂亮修长的指节在会议室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 “藤总,白律师能力超强的,办事速度很高,她可是我律师事务所最有潜力的人了。” 女汉纸?听到这三个字,藤BOSS微微蹙了眉,要知道,相比较而言,他还是喜欢柔情似水,身形能弯成各个角度的温柔女人,重新抬起的眸光灼灼审视着她,狭长的眸子浅眯,俊颜上已没有了刚才戏谑的神色。 他在衡量,评估,眼前弱不禁风的女人能否完成他要指派的任务。 他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 在男人犹豫考虑之时,随心心中的怒火兹兹地往外冒,他能做到公私分明,恕她小小一个弱女子却无法不去记恨藤BOSS的卑逆行径,她千万个不愿意与男人共事,更不想把自己送入虎口,对,对于她白随心来说,藤瑟御就是一只想把她啃得一点都不剩的猛虎,他让嫂子代她签了结婚证儿,他那司马之心人人皆知了。 “李律师,不好意思,这案子我不接。” 嗓音干脆利落,也许没想到随心会拒绝这样让自己宏图大展来之不易的机会。 李鹏飞眼角微微露出讶然,瞥了一眼仍然面露微笑的藤BOSS,他转头对随心道:“白律师,这可是好差事,藤总说如果你干得好,可以签约成为‘财富集团’专职律师!” 能当‘财富集团’法律顾问,这可是多少同行苦心巴望的事儿啊! “对不起^” 说着,随心转身大步走出了事务所! “喂!白随心^”李鹏飞望着她头不回地掉头离开,眸中多了一抹怒气,连名带姓唤出!这白随心太不识好歹了,连藤BOSS的面子都不卖! 而站在窗台边的男人,双手插回了裤兜里,带着优雅高贵倨傲的神情,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女人果断消失的方向,黑眸变成了幽深的峡谷沟壑! 随心没有回办公室,抱着文件夹一个人静静地走在暗夜的街头,脚尖一颗又一颗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心头烦得要死,没想到李鹏飞为她介绍的大客户居然是腹黑狡诈的藤瑟御。 乌龟王八蛋,混蛋~ 为什么在哪儿都能遇上他?随心不想接案子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对方是藤瑟御,能让藤瑟御到律师事务所亲自挑选律师,可见‘财富集团’应该是遇上了十分棘手的案子,如果她做好了这案子,前程自是不可限量,她也想珍惜这次机会,可是,她却不想与藤瑟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不论如何,她的心就是排斥藤瑟御那个男人,她不喜欢他脸上挂着的危险笑容,不喜欢他偶尔对她露出的深情与霸道。 最重要的是,她与他现在是夫妻关系,就跟做了梦一样。 回到碧苑湖进入厨房煮了一壶咖啡,将咖啡倒入白瓷杯中,拿了近视眼镜戴上,呷了口热藤藤的咖啡,唇齿间弥留芳香,翻看着手上的一些案件!小书房里的办公桌案上摆满了许多的资料,全是各色案件底稿,还有许多她需要为案件查看与法律相关的书籍! 皱眉间,也许是发现了案件的疑难点,动手不停地查阅着资料! 工作太专注,根本没听到任何一丁点声音,所以,在男人鬼魅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时,她才惊若寒蝉。 回首,镜片上映着一抹健硕而俊美的身形,男人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凝望着她的眸子闪耀着灼灼锐利的精光。 天啊!这男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一抹幽魂,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吗?拍着胸脯,她惊得赶紧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手肘不小心碰到了办公桌案上的台灯,台灯甩落到地发出清脆的‘当’的声响。 桌案的单薄资料片四处飘飞,整间屋子里因男人的出现而乱作一团。 “嗷~”女人在心中哀嚎一声,赶紧弓腰捡起地板上的台灯以及散落一地的案件资料。 “你怎么会来?”惊魂未定间,她冲着他厉声质问! “你就是这样欢迎你老公的?” 男人盯望着她,眸子里一点一点积聚着笑意,漂亮的薄唇上扬成一个美好的角度! 老公?这词汇让随心有些晃神,更是刺耳,她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不论如何,她们领了结婚证却是铁铮铮的事实! 第29章 藤BOSS霸道耍酷! 老公这称呼让随心抓狂,真心喊爹骂娘。 “卑鄙。”太不要脸了。 “诅咒老公的女人是什么?”男人见她虽满面怒空,脸蛋儿上却绯红一片,顿时升起了想逗弄她的念头。 “泼妇!” 男人极薄的唇掀动吐出的两字让随心抓心撩肺!她真的恨不得上前煽他几个大嘴巴子,真想把他塞回他妈肚子里,再让他妈再生一回!强压下心中奔腾不息的怒火。 “藤瑟御,你哪儿来的钥匙?” 此语一出,随心即刻反应过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他名下的房产,想要弄一把钥匙,只要向陈丽说一声就行,可是,他不想向她解释那么多,藤瑟御抬眼审视着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小书房,见窗台上摆放着一大束墨菊,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这女人几时连喜好都变了? 大步走过去,捧起墨菊便往门外走,随心急得拽住了他衣袖:“喂,你碰我花儿干啥?” 这男人也太霸道了点,不支会一声就独闯她的住所,现在居然当着她的面儿敢动她喜爱的花儿。 “这味儿不好闻,我去换一盆。” 滚粗,她才不会允许他换,从他手中夺过花盆,有什么突然从她脑子里划过,随心淡冷道:“藤总裁,我觉得我们该谈一谈。” “好,你说。”他注视着她的眸光变得意味深长,一副洗耳恭听的俊俏模样。 “我不是沈静好,你这样的干涉我的生活,让我很困扰。” 房子是他的没错,可是,他这样无缘无故闯进来,她觉得自己没得到应有的尊重。 男人意气风发的眉心习惯性地皱起,幽深如峡谷的眼眸渐渐浮上一缕轻淡的笑意。 “我知道你不是她,我也并没有想在你身上寻找她的影子,白小姐,你哥欠了百万赌债,他找上了我,我藤瑟御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就这样有了你手上的结婚证,即然婚都结了,我们就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如何?” 他把一切的过错全推向了白豪城,白豪城当他是尊佛,自是会替他揽下一切蓄意的阴谋。 设计这场局,不过只是想套牢白随心而已,侄子藤解放整日一口一个‘筝儿’,听得他心口酸水儿直冒,尤其是那句在屋子飘荡的“筝儿,我藤解放想上的那个女人始终是你。” 有些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真的太迟了,所以,他向自己钟爱的女人伸了魔爪!他是一个商业,太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用婚姻去套住她,然后,毕竟来日方长嘛!这就是藤BOSS打得如意算盘!论阴谋玩权术,滨江城所有同行对藤BOSS都是望而生畏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尤其是他的这对桃花眼,让她更是讨厌到了极点,她忍住没有说出来,她们不熟,可以算得上是陌生人,他又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有钱有势,她不想得罪他。 “我也不是很喜欢你,不过……”眼角飞快划过一楼淡淡的幽伤。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陈丽给我说,你们家是五个人挤七十平米的房子,你侄女儿要中考了,需要一个安宁的环境复习功课,你现在没地方可去,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那你来……?” 你突然闯进她的住所,不是想与她住在一起吗? “‘财富集团’新开发的楼盘出了一些问题,我想聘请你做新售楼盘的专项律师。”眼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敛去,神色变得正经八板。 “我说了不接你的案子。” 态度强硬而坚决,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工资是你现在的三倍,白小姐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此次案件资料全在里面,你看完再给我回复。” 他将一支小巧红色的优盘塞到了她手里,然后,转身出去了,屋子很宽敞的,几盏设计精巧独特的水晶灯细碎的光打落在他脸上,将他俊逸的脸部线条分割得更为明显,他坐在吧台上,打开了那瓶珍藏了七八年的顶级好酒榴之恋。 这套房设计风格是他自己喜欢的,所有的家具也是他亲自挑选的,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就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吧台边,品着好酒,独自欣赏着窗外如诗如画夜景。 楼上还修筑了一个天台,天台上栽种了许许多多花卉,一阵风吹来,盛开的花瓣飘落下来,有的沾染到了他的衣角,有的沾染上了他的眉梢,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而狂野。 她本不想看什么资料,可是,男人待在外屋根本不打算离去,随心没有办法,将优盘插入手提右端的小孔中,点击着鼠标,手提屏幕上慢慢弹出来一个画面,是一个穿着花衬衫与破膝盖牛仔裤,蓄着一头长发的男人与一个身着职业蓝色装女人吵架的一幕,男人的鸭公声难听而刺耳,嘴里骂着一连串的脏话,方言挺重,女人耐着性子解释,男人越来越暴怒,猛然间,伸手抓住了女人的长头,一个劲儿地将她的头撞向了坚硬的墙壁。 女人被打得头破血流…… 地地道道的暴力男,接下来,画面切换,里面出现的还是那个暴力男人,而对方显然不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人,而是一个文质彬彬,全身散发着书卷味儿的男人,只说了几句话,暴力男面情狰狞拳脚相向!看得她心惊胆战! ‘咔嚓!’食指点了暂停,推开椅子起身走入客厅,吧台边男人指尖夹了一杯红酒,双眸微睑,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看完了?”男人剑眉微挑,微微侧脸,灼灼的眸光向她扫射过来。 “嗯,那男人……”随心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儿有问题。” 男人凝睇着她的眸子比先前多了些许的赞赏。 没任何资料解释那两个画面的由来,但是聪明如她,她应该知道他遇上的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第30章 白律师原来好这一口! “说说看!”男人唇畔勾起一抹饶富有兴味的笑纹,眸光灼灼直直注视着她。 “藤总裁,‘财富集团’遇上的是精神病患者购买了‘好家园’销售楼盘,他购买的那套住房房产面积为100个平方米,而他房子的客厅发现了一根钢管,钢管占去了客厅的千分之一面积,他向‘财富集团’索要千万人民币赔偿!” 藤瑟御炯炯有神的黑眸泛出缕星辰般闪亮的光芒!想摸一根烟点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将伸往裤兜里的手掌缩回。 这女人果然他没看错,仅只提供了两个模糊纠结的画面,由于拍摄的角度有些远,里面的人到底讲了什么也是听不清楚的,然而,她却分析的如此完美,讲述的头头是道,藤瑟御多久没碰到这样高智商的女人了。 的确,她比静好更自强,更有个性,眉宇间比静好更有一翻说不出来的魅力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吸引着他。 随心的心思向来细腻,男人眼中一闪而逝的赞赏之光被她捕捉,一时间,在他灼灼的注视中,她的脸颊不由起就有些微微烫起来。 “其实……这种事对于‘财富’是小事一桩!” 不就是精神病患者找‘财富’胡扯么?而且还打伤了‘财富’职员,这种小事,他那个外中内干的精明女助理就可以搞定的,可是,藤瑟御却亲自上阵了,这说明这件事不是表面想象的这么简单,随心思索着。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里头闪耀着清澈而锐利的光芒! “‘财富’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够赔!” “呃!”果然是一个会精打细算抠门儿的冷血老板,其实,藤瑟御冷血的一面她早就见识了,那个王姓司机撞了她立马就被他给开了,而且,不容许陈丽为王姓司机说情,看得出来,姓藤的男人在工作上是一个严于律己的恶魔上司! “藤总,你应该知道赔偿法律上是有一定比例的。” “是啊!”男人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勾深,神情变得若有所思,似乎在说,即然知道法律规定有正当比例,那你为了撞车一事还向我漫天要价?白律师,岂不是明知故犯么? 明明他在笑,可为何让她有一种阴森森恐怖的感觉,她当时正遇老妈逼婚,心情不好嘛!窘迫~随心的面颊微微有些红了,唇如红珊瑚,这样看起来更是别有一番其他女子没有的风情! 炙热逼视的眸光渐渐变得滚烫…… 男人的霸道随心早已领教,不敢再与他静静相处下去,心慌乱间,她说了一句:“我……再去看看。” 转身便溜进了小书房! 黑底蓝玫瑰的磨砂桌面搁置着一台笔记本,笔记本电脑上光标闪烁,削葱尖的玉指点击着鼠标,一个画面‘嗖’的就闪到了她眼前。 画面是:一张宽大香软的床,橘色的灯光下,淡紫色的床单上有两个纠结滚动的身躯,空气里是不堪入耳的淫秽声音。 抬眼,眼尾瞥到门口闪现的笔挺俊美身姿,这个时候他怎么会进来? 随心在心里哀嚎一声,赶紧点击着视频窗口右上方的那个‘叉’,不知是她心里太慌还是怎么的,居然点了好几次电脑都没反应,糜烂不堪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扩大。 “白律师,原来你好这一口啊!” 男人瞟了一眼电脑屏幕,俊逸的笑容上满是揶揄之色。 去你娘的,老娘冰清玉洁,才不是你想的好种胺脏龌龊之人。 忽然,她感觉很不对劲,咋莫名其妙就弹出这个视频了,而且,视频下方写着——绝色女尤! 哇靠,这明明是他给的那个优盘里先存下来的,这厮居然是个色胚,私底下还偷偷看这种垃圾,精虫钻脑的家伙。 堂堂大BOSS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闷骚男,还是敞开型那种骚! “藤总裁……” 抬头,不经意她就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孔,深邃的黑眸中荡漾着晶亮的捉狭笑意。 视线从他高挺的鼻梁滑下,落到了他的唇,在发现她的唇与他只相隔了零点零一的距离时,随心像有烙铁在身上烙了一下,身子本能地急忙退开,扬起的手臂不小心勾了桌案上的瓶子一下,玻璃瓶子迅速甩出去打得粉碎,一瓶子里她精心折叠的粉色小星星散落一地,着急之余,她想走上前去捡,不想脚底一滑,身形列歪,整个身躯眼看就要落地面,一支强健的手臂火速伸出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身,滚烫的胸膛贴住了她绵绵的温软…… 男人顺势将她压在了桌案上,密密贴合的两具身躯让屋子里流动的空气瞬间就染上了一缕说不出来的暖昧气息。 在微蓝的灯光下,女人的眼睛如秋夜寒星般静美,分外蛊惑人心! 男人的眸子如沟壑山峦,却自有一抹痴柔延至眸底深处!电脑上那个影片还未关掉,男人女人的极致的声音声声入耳,如一缕催情的毒药! 粗厉的指腹沿着她红如珊瑚的唇珠一下又一下地细细描绘,凝望着她的眸光渐渐变得暖昧不堪。 锐利的眸子慢慢变得迷离,似曾有这样的一幕,一身黑色手工制服的他,面情冷漠高贵如厮,甩门而去,而她顾不得没穿鞋,赫着脚追了出来,追上前,从身后紧紧地双手死死地环住了他粗壮的腰,她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说:“瑟御,别离开我,好么?” 那是他最后一次去她的住所,向她摊了牌。 沈静好,她是一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更是一个乖巧柔顺,能摸透他所有喜怒哀乐的女人,的确,他与她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享受着她的柔情,享用着她美妙绝伦的身体! 后来分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与她在一起的那几年,是他毕生最快乐的时光!然而,为了家族大业,他只能抛弃了个人情感,生生压抑住自己想去找她的冲动,然而,在他决定离开她的那一刻开始,她与他的一切就注定要被时光掩埋! 第31章 天价白律师! 她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他,正如徐志摩说的,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脑子里回旋着清明细雨纷飞时节,他带着一群人去为爷爷移墓时看到的那块墓碑,那束让他痛不欲生的枯萎蔓陀罗花! 绝望的爱! 每每想到这几个字,他就有一种心脏被尖锐的利器扯成破棉恕的感觉! 灯光在他的鼻冀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紧抿,他的面容清秀而透着朦胧的俊美,凝睇着她,眼眸深不可测,眼睛里五官,皮肤雪白,眉、眼、唇都是他熟悉到极致的!只除了…… 抬手,修长的指节轻轻按压在了她眼角白析肌肤上那一块蓝色的疤痕上,近距离仔细观看,才发现这块蓝色记痕的形状像极了鸢尾花,指节从她眼角划落至她嫩红的唇瓣,俯下头,额头轻轻抵上了她的额头,鼻尖贴近鼻尖,一股淡淡的龙诞香在她鼻冀间扩散开来,稍后,他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冰凉的薄贴着她那块蓝色的印记低吟:“它是怎么来的?” 眼睛升腾着迷蒙之光,他不知道是在问沈静好,还是在问眼前这个叫白随心,如今已是他法律上认可妻子的女人。 “呃!”随心非常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目光,痴迷的眼神!心里冷哼,男人又在发颠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意外?让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淡淡的心疼涌上心尖! “是胎记,打娘胎出来的!” 女人想也未想脱口而出的答案让他神色微微一怔!他闭上了眼睛,嘴唇滑落,唇齿相依,呼吸纠葛,就在随心心跳加速,本以为他又会霸道地吻自己的之际,他睁开了眼,黑炯炯的眸子痴迷不再,黑眸暗涌如潮水般!退开一步,双手插在衣袋里,潇洒的神情与刚才的凝重判若两人! 空气里那暖昧的催情声不知何时已停歇,扯开薄唇笑了笑:“白律师,考虑的怎么样?” 暖昧的气息渐渐被稀薄的空气给驱散!一切言归正传! 不待随心回答,一记欢快的手机玲声充斥在耳畔,眸光在她娟秀的脸孔上游戈,抬指按下通话键。 不知对方说了一句什么,男人俊逸的面容沉了沉,在挂电话的瞬间,不由分说,他拉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想甩开男人的手,然而,他捏握着她玉手的手劲有些大,甩了几次都未果。 这男人未免也太霸道张狂了~ 他把她推进了车厢,关了车门,笔挺峻硕的身形绕过引挚盖车头,车子一种笔直驶向了目的地——财富集团那座摩天大楼! 藤瑟御带着随心乘坐电梯,电梯直抵‘财富集团’行政办公楼层28楼!一路上,随心很想冲着他发火,很想骂他一句不要脸,明明她们都还是陌生人,男人却三翻五次摸她吻她,可是,一路上,他冷沉的面容遍布阴霾,那冷意让她心里发憷,她不敢说半个字,对于大刺刺把她带入‘财富集团’办公室的男人,随心实在是无语。 “藤总,你终于回来了!”削薄短发,一身白色职业装的女助理陈丽见到藤瑟御俊美身姿闪现,顿时喜出望外,眸光瞥向随心时,淡淡笑着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 “怎么回事?说!”藤瑟御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灰白色的衬衫衣袖卷起,动作大利,言语简洁,一副如临大敌的俊帅模样! “刚才,售楼部的李经理打电话来,说三点四十分时,又有客户打电话来找他来,这已经是888通索赔电话了。” 陈丽报备完,办公室一时间出奇的安静!明明不过几秒的时间,却让随心感觉一个世纪般漫长! “让陈经理把所有索赔客户资料整理一份上来,越详细越好。” “好的,藤总!”陈丽转身匆匆离开,不到二十分钟,陈丽就火速返回,将一沓资料恭敬地递到了藤瑟御手上! 藤瑟御浏览着资料页面,剑眉紧蹙,猛地,他将一沓资料狠砸在了办公桌上,由于用力过大,桌案上烟灰缸被甩落出去,灰烬四处飞飘落于地面,为华丽精致的地板砖披了一层薄薄的灰衫! “白律师,如果能解决这件事,价钱随你开!” 藤BOSS冷厉的话音刚落,陈丽咋舌,老板回国当初是接管负责累累的家族事业,所以,在公司运作各个方面都是精打细算,眼光也非常独道,给了一千块,你就必须要有一万块的价值体现,这价钱随你开是多少钱啊? 没一个明确的数字当然就是天文数字,白随心在老板心中是一块无价之宝,价值连城吗? 白随心也被藤BOSS出口的话惊住了,伸手拿起了桌案上刚刚被他拍下的那沓资料。 越往下看随心秀气的眉心拧得越紧,难怪他会出一个天价,这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好家园’刚售出的楼盘大约有1000户左右,而这上面的资料显示,这段时间有888名客户打电话过来向‘财富集团’要求索赔,索赔的理由千奇百怪,各种理由都有,其中,还有88名精神病患者客户,有2名客户因久久得不到‘财富’的索赔而坠楼身亡!卖个房居然闹出了人命!这样的事件不说在滨江,恐怕在整个国际上都是空前绝后的! 细细翻看着资料,随心面情变得越来越凝重,本来她不打算与他合作,想避他远远的,可是,‘财富集团’遇上的这件事的确能考验她身为律师的能力,如果这事她替‘财富’摆平了,很显然,她在律师界的地位会迅速扶摇直上!很有可能会一炮而红!这对于随心来说的确是一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 “藤BOSS,你的对手很强悍!”翻阅完整沓资料,随心不疾不徐地下了评语! ------题外话------ 妞妞,哪些还在啊,都米人冒泡啊。 第32章 精明强悍的白律师! 滨江商界,谁不知藤瑟御经商手段狠厉毒辣令人黑白两道人士望而生畏,而对方却敢在巨虎唇上拔须,可以想象对方来头之大,并且,还未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这手段的确是高明,强悍,随心都想拜他为师了! 见女人拧眉沉思,一径沉默,眸光直直落在女人如白瓷般的脸蛋上。 “陈丽,把隔壁办公室整理出来,让白律师从即刻起就搬进去办公!” 男人沉声如权倾天下的君王般下令!纵容,霸道,似乎无人敢违抗! “是,藤总!”陈丽退出,身为藤瑟御的私人行政助理,不能给老板分忧解愁是她这个助理无能。 ‘好家园’销售楼盘事件牵扯了两起自杀案件,许多八卦记者躲在暗处蠢蠢欲动,近几年来为了开拓市场,‘财富集团’自是树了不少的敌人,而如今,许多嫉妒‘财富’业绩的同行都在等着看藤瑟御的笑话! 都说商战如战场,这话还真一点儿都不假,以前无论何事,陈丽都会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这一次她也束手无策,从一个月前,她就感觉冥冥中有一只黑手正在伸向‘财富’,伸向藤总。 因此次事件牵扯到了刑事案件,藤瑟御迫不得已只能去律师事务所求助,没想却白随心却是李鹏飞手中的得力干将,这能说上天注定的缘份吗? “白律师,请喝荼!”陈丽为尊敬的白律师沏了一杯清荼,态度恭谦,毕竟是藤大BOSS看中的女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外貌! 此时,随心正伏在纤尘不染的桌案上翻看着关于此次案件所有资料。 “嗯,谢谢陈助理!” 抬头,冲着陈丽淡淡浅笑:“其实不用这样客气的。” 陈丽礼貌地回以微笑,轻轻吐出:“应该的,白律师,能否摆平这件事就全靠你了。” 随心轻呷了口香荼,清淡的荼香弥漫渐渐弥漫在唇齿间。 “在我来之前,你们‘财富’没有专用的律师吗?”真是奇怪,藤瑟御是个相当有头脑的生意人,他应该懂得用法律来维护企业的利益,‘财富集团’的事业在国内跃跃领先,其销售业绩甚至爬上了全球前十的富豪行列,藤瑟御的睿智与能力,世人有目共睹。 “有的,你之前已经来的那几个都是滨江城各大律师事务所号称的御用大律师,可是,在看了案卷后,所有人都不战而退。” 这起官司明眼人都能看出‘财富’是必输无疑,因为买方在与卖方达成协议时,就签下一款协议,如果房子有什么问题,‘财富’愿意无条件赔偿!是呵!就是这个地方让客户钻了空子,据她所知,金牌大律师一般不打没有把握的战,毕竟人家在律师界已经有了一定地位,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他们失去的名誉!身为同行,随心可以理解! 视线落定在了资料上,那被她用圆子笔圈起来非常醒目的一段话! 也许‘好家园’修建完工,财富集团想早些将手上的房子卖出去,所以承诺了这么一句,而这一句却钻进了敌人致命的死穴里! “如果有问题,财富愿无条件赔偿……” 这里的无条件赔偿是没有数额限度的,如果房子有出了问题,客户完全可以漫天要价,而交房时,其中有888个客户的确在验收房子时发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有的在客厅多了根钢管,有的则水槽破了,有的则天花板上破了洞……总之问题太多,显然是被人陷害的,然而,资料上又显示,完工后,房子的钥匙只有‘财富集团’员工手上才有,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带人去搞破坏设施,而且还做得天衣无缝…… 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了,随心把资料上内容回忆了一遍,赫然发现了一个数字‘8’,她急切地翻看着资料,888名客户打电话来索赔,其中有88名精神病患者。 “陈助理,坠楼的两名客户在你们销房记载中排第几号?” “我去查一下!”陈丽做事也麻利,半会儿功夫,拿着房子销售薄就跑回来道:“第4号与第44号!” 四,死!果然……随心秀气的眉宇拧得更深,从陈丽手中一把夺过销售薄,翻看着,并火速在销售薄上找到了一连串精神病患者客户的姓名:1、藤圆耀2、实利红3、玉明珠4、欧冠军5、卫子玲6、儿小澄…… 随心脑袋瓜子运转,迅速分析着,当她看完前18个姓名时,果断下了结论,前六个姓名的第一个字连接起来的谐音是:藤瑟御over! 藤瑟御完蛋,果然是躲在在暗处的敌人有备而来!这完全是蓄意的陷害,可是,随心却找不出丝毫的证据,更抓不住到底是何人想置‘财富’于死地!当她说出自己分析一连串结论时,陈丽的脸色当场惨白,暗忖,谁会这么狠,要将藤OBSS置于死地! 张唇想说什么,手机响了,接起聆听。 对方刚说了两句,陈丽就心急火燎地往外面冲:“白律师,又有一个人要跳楼,我得跑一趟。” “等等,陈助理,我跟你去。”随心合上了销售薄,拿了包包追在陈丽身后匆匆而去。 市中心某露天阳台! 某女人披头散发,双颊削瘦,一双失神的眼睛深深陷下去,唇无血色,身着大红衬衫,牛仔短裤,她坐在露天阳台上,正望着不远处的惊恐的人群露出狰狞的笑容! 陈丽一向沉稳,拔开人群看向坐在阳台上,晃着一双白腿,精神萎摩的女时,还是吓得面如死灰。 “卫小姐,不要做傻事!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谈!” 疯女人凝向陈丽的眸光似一柄钢刀,她咬牙道:“少给我假惺惺,你这个助纣为虐的贱人,你老板赚得全是黑心钱,为了买这套房,为了凑首付,我们一家人省吃俭用不说,还向亲朋好友借了差不多二十万,然而,那房子却不能住,到处都漏着水,你们当初是怎么承诺我们的?出任何问题,无条件赔偿,我要的也不多,只不过是区区几十万,你们就一拖再拖,你们不赔偿,我就死给你们看!”绝对的威胁,*裸的威胁! 明明说是精神病患者,然而思路却如此清晰,随心站在陈丽身后冷笑一声,分明就是装疯卖傻来讹诈的! 第33章 白律师狡诈胜出! “卫小姐,请你不要……这样。”精明强干的陈丽软着声音,真想跪下来求这个疯女人了。 眸光斜斜飘下,底楼街道边早已聚满了人群,人们仰望着头,有的满头焦急,有的则歪着痞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喧闹的世界里,只看见一群身着制服的警察拿着电棒吆喝着,维持着秩序…… 人群身后是一大群手抱摄影机,脖子上挂着吊牌的记者,他们正密切注视着坐在阳台上女人的疯狂行为,想独家连续报道‘财富集团’被坑事件,陈丽额头渐渐浸出了丝丝缕缕的薄汗,自从那两个精神病患客户自杀事件后,‘财富’的销售业绩便日落千丈,如果这女人再跳下去,‘财富’真的不知要面对什么样的失控局面。 “让她跳!”一记冷厉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味道,所有投向开口者的眸光都变得极其地诧异,面对这样危险的境地,谁都不敢乱说一个字,这女人到好,居然喊人家跳,大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包括陈丽也不清楚白随心是怎么想的。 “白律师!” 陈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阻此白随心的行为,没想随心并没理她,而是低下头,食指在手机上划了一串字符,按下发送键,只听清脆的‘嘟’的声响,信息发出! “卫小姐是吧!”随心嘴唇岑着一丝凉凉的冷笑。 “‘财富’当初是向给你承诺过,如果新房出了任何问题,将会无条件赔偿,你向亲朋好友借了二十万,你一家人省吃俭用这些都是事实,财富被人坑了,噢……这不关你的事,但是,财富是国际型大企业,不可能会赖你账,俗话说,一节人生节难,我们都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难道你卫小姐的一条命只值区区二十万?” “我……我……”卫小姐顿时有些语塞,片刻满面胀红道:“你是谁?凭什么给我说这些?” “我是‘财富集团’‘好家园’专项销售律师,从今天开始,这起案件由我全权负责,卫小姐可以提出合理的索赔要求,我代表‘财富集团’正式授理你……” “原来是‘财富’请来的走狗哇!”卫小姐一双泪湿的眸子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个遍,面容倏地扭曲,变得几经疯狂。 尖锐的嗓子冲着随心咆哮:“走狗,帮凶,你帮那些无良开发商欺负咱老百姓,说……‘财富’多少钱收卖了你?” 她开始抓扯着满头乱逢逢的发丝,整个神情似乎处于颠狂状态,而痛苦尖锐的声音在露天阳台上空经久不散!阴森骇然。 “我不要活了,我没路可走了,老天真是不长眼啊,这个社会,富豪可以用名酒洗杯,土豪可以用人头大钞烧水,而我求得不多,只想求一个安乐的窝,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卫小姐的话越来越尖酸刻薄,越来越不堪入耳!随心话都说到这份儿也就代表着‘财富’的妥协,可是,人家根本不愿息事宁人,瞧女人那逼市井小民耍泼的模样,其目的想要的可不是钱,是想把事情闹大,随心站在原地铁青着脸色,拳头不自禁地捏紧。 “卫小姐,到底想怎样?” “我要告你们,你们欺负穷人。” 严厉的指控让随心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腾的怒火,恰在这时,有消息发送过来,低头快速浏览了一遍,随心杏眼圆睁,满面怒容,一身正气,厉声斥责道:“卫小姐,人人都说你脑子不清楚,患了间歇性精神病,可我却觉得你脑子清楚的的很,聪明的人应当适可而止,即然你不想做聪明的人,那么,我也不再给你留一丝的情面。” “这是我精神病院的同学刚发来的信息,她给我说,滨江城精神病院根本没有一个病患叫卫珊红的女人,也就是你的病历全是伪造的。” 隔了两分钟,消息又来了,随心看了一眼,便当众吐出:“我在派出所的朋友发来信息,是滨江信义区没一个叫卫珊红的人,卫小姐,你是一个正常的人,信义区派出所没你的名字,你并不是滨江的人,一切全是假的信息,你说‘财富’是不是该告你讹诈呢?” 白律师义正严词,一翻说词让卫珊红马上落于败局,所有人都安静了一下来,整个世界静得只能听闻大家彼此起伏的抽气声以及风儿的声音。 “大家……不要听她信口开河……”卫珊红结结巴巴开口,眼睛里明显闪烁过一缕惧意,再硬的心理素质,毕竟也是作贼心虚。 “她是‘财富’请的律师,当然要帮‘财富’讲话。” “你这女人,我前世是抢了你男人,还是挖了你祖坟,你居然这样子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卫珊红说着目露凶光,随手狠狠一掷,随心只觉脸上像铁椎刺了一般的疼,渐渐地,眼前一片漆黑,黑色的世界边缘泛起一层碎碎淡淡的光晕。 “白律师……”在陈丽惊恐的尖叫声中,随心骤然晕厥了过去。 藤瑟御正在与人洽谈商务,听到陈丽惊慌失措的报备,他是自个儿驱车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的。 陈丽将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向他陈述一遍,男人意气风发的眉宇皱成了一个幽深的‘川’字,两鬓瞬间即刻染上沧桑,经商数载,从未遇上如此强劲的对手。 “联系温局长,就说我要见他。” “是。”陈丽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瞥了眼床上躺着的女人,眉心中央有一丝的於青,刚才,他问过医生了,手机砸重了一些,并无大碍! 其实,这只是他与他之间的恩怨罢了,自己实在是不该如此自私,把她牵扯进来,不过,他的女人真的很精明强干!想象着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像一只刺猬般与卫珊红对峙的画面,他心尖就泛起一股说不出来的甜蜜,还有一抹心疼。 骨节分明的手指游走在她白皙冰凉的肌肤上…… 垂眼,重新扬起的眸子已敛去眸底深处淡淡的笑意,窗外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霏霏细雨,高大冷峻的身形伫立在窗台边,黑亮的眸瞳里有一抹绝冷的光芒在慢慢地凝聚! 伤了他的女人,他藤瑟御绝对会千倍万倍地讨还回来…… 第34章 白律师的秘密! 医生为随心详细做了一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全属健康正常,昏睡不醒的原因,只因她平时不太注意生活作息饮食习惯,有点儿贫血,医院里的伙食很差,藤瑟御便把沉睡中的她抱回了‘碧湖苑’那套房子。 四年前,他独自从国外归来进军地产界,‘碧湖苑’是他开辟藤氏帝国江山的第一片缰土,也许每个人都想对第一次的成功留下一些念想与回忆,所以,他当时让陈丽留了一套比较宽敞的住房,装潢结构也是他亲自设计,露天阳台还修筑了一个上百米左右的游泳池,每年夏天,他都会来这儿住几晚,当然,对于如今权贵滔天的藤瑟御来说,名下房产不计其数,美国、澳大利、马来西亚,甚至于台湾,香港都有他自己私人的别墅,有的为了巴结讨好他,别人毕恭毕敬双手奉上的,有的则是他自己购买为了解泛疲累渡假用的,然而,那些房产对于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名字,这几年忙于工作,他几乎都没时间外出赏心,更别说渡假,唯一‘碧湖苑’这套住房,在他的住所里,它不是最豪华的,也不是金钱砸得最多的,然而,却是让他感到最舒心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心情烦燥时,他都会这儿坐一坐,看一看排谴心中的那份孤寂与落寞! 藤瑟御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藤家大少爷,向来没吃过什么苦,更别说照顾人,还是照顾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 把她轻轻置放在香软的大床上,屋子里开了一盏柔柔的壁灯,壁灯昏黄的灯光打照在女人如花的容颜上,细嫩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嫣红的唇色,让他眼睛里泛起一缕不易察觉的迷恋之色,长指穿梭在她的胸口,动作麻利地为她解去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 他没其它意思,也不是一个色痞子,更何况高高在上的藤瑟御不可能对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女人有兴趣,也或者说,即便是再怎么想要这个女人,也必定得征求她的愿意,他不可能趁人之危,尽管他们之间已经是法律上许可的夫妻关系! 给她洗澡,只是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而已! “不……” 粉嫩的红唇喃喃呓语,不断开合,女人双眸紧闭,两排密密的长睫毛如抖颤的蝶冀,她的衬衫被脱了一半,由于她意识不清,藤BOSS只得将她偻过来,大掌捏着衬衫的领子,慢慢将衬衫袖子从她的手臂上扯下来。 “……不要……呜呜……” “别离开我。” 她说得很轻,几乎是从她喉咙里哽咽出来的,所以,藤OBSS只能感觉到怀中的女人不断抖颤的身体,却听不太清楚她嘴里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一定是做恶梦了。 她梦到了谁?是恶梦吗?一定是恶梦了,要不然,她不会嘤嘤的低泣,她的梦中有他藤瑟御的身影吗? 怀中温软裹着浓郁覆香的女性乱动的身体,让藤BOSS浑身有些燥热,深邃的黑眸在她浑身上下浏览了一圈,喉头迅速上下滚动,喉咙里干干的,眼睛似乎象着了火,这具身体给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说不出来与静好有几分相似,静好的身子丰腴些,而这具身子却瘦得似排骨架…… 他说不出来心头太多的感觉,忍耐着把她的衣服全部脱掉,只剩下…… 猛地,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具身体密密交缠,不留一丝的缝隙,一双莲臂紧紧地箍紧着他,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乌黑的几缕长发从她白瓷一般的脸孔上散落下来,遮去了半个姣好的面容,她微露出的玉容在灯光映衬下,狁如一块惊世骇欲的冷玉,两边香肩肩胛骨有些深陷,这样看起来骨感却又别有一翻男人很少看到的女性妩眉,万种风情! “别离开我!”这一句清晰入耳,他来不及做过多的反应,女人的头缓缓俯了下来,冰凉红唇落到了他的脸颊上,当那唇从他鼻梁笔直滑下落至他唇瓣,藤大BOSS只感觉全身血气上涌,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估计如果明天她醒过来,知道自己对他做这等疯狂之事,指不定会去跳呵雪短见呢。 “雷……” 雷?这个字音吐得极为清晰,藤瑟御听得一清二楚,这女人什么意思?都说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出口的话才最是内心所想,这个川是谁? 伸手抚开遮挡着她面颊的发丝,发现她的额角与鼻梁居然有微微的汗湿。 她的双眼微微张开了,眸子里一片潋光迷离,她望着他,漂亮的丹凤眼浸着淡淡的笑意,清澈的眼瞳也不含任何一丝的杂质。 此时的她,看在男人的眼里,成了一只蛊惑人发狂的美丽妖精!又可以说是一只雪夜里漂亮的银狐!美艳绝伦,勾去了他全部的心魂! 然后,她格格地笑,那笑有几分的俏皮,可爱,又透着几分的魅惑人心妖冶。 “如果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渐渐地,笑容从她脸上一寸寸逝去,她的话变得有几分冷咧的决绝。 藤BOSS幽深的黑眸灼灼地盯望着她,剑眉微微皱起,这女人把自己当成了谁? “白随心,你跟我看清楚,我不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雷’,他还没说完,女人就再次失了控,将他紧紧地搂着,并开始啃咬着他的唇,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几年来,一直因某人而禁欲,实在是经受不起狐媚女人的诱惑。 不过只是短短的瞬间,一双魔爪箍住了她的嫩臂,轻轻一推,女人身躯倒在了他的侧面,男人顺势欺身而上! 乌黑柔顺的长发在雪白枕褥间铺洒开来,而她,就像一朵飘浮在水中洁白的雪莲,清新,脱俗,不染世间任何一丝尘埃! 薄唇从她尖巧的下巴从长颈处滑落,密密的吻印满了她雪白的肌肤! 薄唇在吻至她水蛇一般的腰间时嘎然而止,男性瞳仁急剧地收缩,眸子深处戾气横升! 只因眸子里那个龙凤飞舞的皙书字体,雪白的凝脂玉肤上居然刻了一个字——雷! ------题外话------ 冒泡啊,妞妞们,别潜水了,浮上来与暮哥一起讨论剧情。 第35章 白律受宠若惊! 雷?到底是谁?喊得如此娇柔缠绵,应该是藏匿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男人。 意识不清的状况下,脱口而出的是一个名‘雷’的男人,到底这个雷在她心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刻骨铭心,只要想到这四个字,藤OBSS就感觉自己心头有一股血气在慢慢地不断上涌。 望着灯光下那张缠绕在发丝间的脸宠,雪白,细嫩,皮肤光泽,眉目如画,除了右下角下那块胭脂的疤痕外,可以称得上是世间极品女子,这样的五官几乎与脑海深处那个女人重叠。 可是,她不会是静好,他从来都有这样的自信,在静好心目中,他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个女人漠视他存在也就算了,在她心灵深处,原来还深藏着一个令她痛不欲生的男人,长指抵在了她温热的胸口,轻轻地划着,狭长的眼眸浅眯。 也许,在这儿,还深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藏匿一段令她肝肠寸段的时光。 猛地,胸口的怒气就漫了上来,他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雷’是谁?可是,他发现自己只想冲着她发一顿无名火。 精亮幽深的黑眸暗了暗,双手捏握着她削瘦的双肩,摇着她,咬牙问:“白随心,你跟我说清楚,雷是谁?” 此时的随心仍然紧闭着双眸,甚至他剧烈的摇动,她她只是蹙了一下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如抹了胭脂的唇红如珊瑚。 “雷……” 雷是谁? 雷到底是谁?此时的随心迷迷茫茫,朦朦胧胧,哪里会听得到藤OBSS的呐喊与呼唤,稍后,头无力地垂在了他的胸怀里。 男人真想掐死她,可是,面对她沉睡安静的容颜,心尖终是浮上一丝不舍,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并为她盖上了丝被。 窗外的瓢泼大雨继续下着,磨砂玻璃窗漫上了层层水雾,一滴一滴从玻璃窗上滴淌而下,渐渐形成一朵朵漂亮的水晶花。 冷峻健硕的身形伫立在窗台边,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他似乎又看到了昔日那个清纯如莲的沈静好,化着淡淡的妆容,沐了浴,一件米色晨褛包裹着性感曼妙的身材,像猫咪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 用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深情地凝睇着他:“瑟御,如果能永远这样子,那该多好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与藤瑟御不会长久,因为,她太了解他了,在他心里,利益与权势才最重要的。 分手那天,天空还是下着这样的细雨,在他订婚前一年,他与她摊牌那天,她光着脚追出去,而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身形是那样绝决,这辈子,是他藤瑟御负了她沈静好,他一直不知道其实自己是爱着她的,要不是在他订婚之日,她托人送来了她为他生的那个孩子,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对沈静好的感情,或者说,他对沈静好并非有多爱,只是内疚罢了,可是,如果不爱她,在得知她死讯,看到她墓碑的那一刻,他为何会肝肠肘断,痛不欲生! 静好……他苦涩地咀嚼着那个名。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昨日黄花,梁城一梦,除了囡囡以外,沈静好似乎并没给他留下任何一样东西。 回头,眸光里的女人眉头虽还紧锁着,然而,整个人似乎比先前安静多了! 食指卷曲,从烟盒里弹出一支中华,刁在了嘴里,划了火柴,点燃,一口一口慢慢地抽吸着,渐渐地,也陷入了另一轮甜蜜而又痛苦的回忆中。 随心醒来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头痛欲裂,难受得发慌,意识渐渐回笼,这才想起了昨日遭到了卫珊红袭击的事情。 “醒了?” “你……” 随心望了望四周,浅眯起的瞳仁慢慢放大,满脸惊愕:“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岑薄的唇勾起浅浅的淡笑,只是那笑未达眼底:“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敢问白律师,我应该在哪里呢?” “我好像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砸了?” 她的记忆都断断续续的。 “嗯,卫珊红,购‘好家园’楼房的一名精神病患者,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眸子瞬间柔情遍布。 “不……不用了。”她的确很饿,可是,现在她们之间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她可不敢让藤BOSS为她跑腿。 似乎看穿了她心思,藤瑟御道:“于公,你是为‘财富’受伤的,于私,你是我名义上老婆,无论是公与私,我都有责任照顾你,说吧,想吃什么?” 别娇情了,老公为老婆买早点,或者说,老板照顾一下差一点为了公司利益英勇就义的女员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老婆那两字男人说得如此自然顺滑,让她一张俏脸不自禁滚烫起来。 “周记……百年……老字号,小笼包。” 第一次面对这个男人,她怯怯地开了口。 “嗯,你先洗漱一下,二十分钟就好。” 二十分钟?周记百年老字号店铺离‘碧湖苑’可是是要一个小时车程,二十分钟他就能买回来,她还来及问他是开飞机,还是火箭,男人俊美的身形已快速消失在了屋子里。 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颊仍然绯红,眼睛一片雪亮之光,面色红润,嘴角上全是白色的泡沫。 心里暗忖,男人一定是骗她的。 然而,她想错了,二十分钟后,玄关处的确出现了去而复返的健硕身形。 换了鞋,将车钥匙扔到桌子上,发丝零乱的藤BOSS将热气藤藤的小笼包递到面前:“趁热吃吧。” 她望着他,神情有些呆滞,受宠若惊! “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接过小笼包,拎了一个塞往嘴里! “我们……能谈谈吗?” “当然可以。”他脱掉身上颜色清素的外套,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仔细审视下,她看到了他额角泛起的薄薄细汗。 随心很想说自己不是静好,不值得他这样对待,可是,想到上次他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我知道。’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这案子我感觉是人为操纵的!” “继续!” 随心对他说了自己对案子的几点看法! “你怎么知道卫珊红是假名,不是精神病患者?” 就是这句话击溃了卫珊红的心里防线,让她自乱了阵脚!要不然,他也不能把她轻松送进警察局! “尽管她歇力伪装,可是,我感觉她口音不对!” 口音不对判断出她是外乡人,精神医院没卫珊红病历的确是朋友及时告知她的! 藤瑟御深沉的眸底掠过几许赞赏!他果然没看错这女人,她有一般女人没有的精明头脑! ------题外话------ 亲们,不冒泡,暮哥感觉没啥动力啊 第36章 昨夜很享受 “卫珊红被你送进去了?” “嗯!”果然是聪明的女人,这个都猜到了,姓卫的女人怕事情败露,疯狂之时慌不择路,随手将手机砸到了白随心头顶,虽说随心并无大碍,但却给了藤瑟御借口送她进去,而警察正在以卫珊红为突破口,顺藤摸瓜,将案子调查下去。敢伤了他藤瑟御的女人,他又怎么能放过呢? “不出我所料!”随心干干笑了两声,暗叹藤BOSS手脚很快,完全是雷厉风行。 “她招了吗?”是何人指使卫珊红这样干,随心很好奇,她相信绝对不是卫珊红,一个外地户口柔弱的女人,猜测在她身后,绝对还有一只幕后黑手,这只黑手选择暗箭伤人,真是卑鄙,只是商场尔虞我诈,弱肉强肉,其实这些事情也纯属正常。 “没有,嘴巴很紧,警方已经找到有力的证据,她会招的……”这话说得十分笃定,藤BOSS眼睛里迸射出缕缕狠绝的暗芒,对坏人他向来不会心慈心软,如果警察没那份本事,他不介意代劳。 “这还得感谢你。” 要不是她在露天阳台分析出那翻话,没人知道卫珊红是装疯,更不知她是外地户口! 此刻藤BOSS心里在盘算着什么,随心大约也能猜到七八分。 卫珊红心理防线一击溃,离那只真正的幕后黑手就不远了,‘财富’又将像一个巨人般光明正在大地站在阳光之下! “不用谢,我是‘财富’的律师,领你藤BOSS的薪资,自是要为你做事。” 男人凝望着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看得她都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想再出来,男人薄唇的笑容勾深。 “白律师,这起案件还得你继续经管下去!” 随心的耳朵翁翁作响,她感觉他是在说:白律师,快吃早餐,吃完了就得为我卖命工作了! 只是一个抠门冷血的老板,随心在心里冷哼着,并轻轻应了一声,轻轻咀嚼着嘴里的小笼包,汤汁味儿很香,在她口腔散漫开,突然,她的眸光就扫到了客厅门背后那只蓝色的行李箱,刹那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眸光飞快地扫向正低头整理衬衫袖口的男人。 “你要住进来?” “嗯。” “为什么?”她惊叫,这男人什么意思?他不是承诺让她一个人住在这儿吗? “这是我的家,我想住进就住进来,哪有什么为什么?”似乎女人的问题非常奇怪。 “藤BOSS,我们先前……可是……讲好的,你说这套房子先让我住着。” 语无伦次的话语可以想象女人是有多么惊慌,面对疯狂的卫珊红,她能镇定自若,每次一扯到他们的事情,她就失了平时所有的纵容与淡定,他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抬起双臂,大掌定定地按压在她削瘦的两边肩胛骨上,邪魅地笑语:“瞧你,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随心吞下嘴里的小笼包,盯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瞳,道:“藤BOSS,你可是正人君子,好歹你手下也有近上万号员工,你不能出尔反尔!” 严厉的指责在藤BOSS蹙眉:“只是方便了解这案子跟起速度而已,没其它意思,再说,我没打算与你住一间房,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搬进来。” 他平静漂亮的笑容染上几丝令人脸红心跳的暖昧!眼眸深处满是算计与腹黑光芒在闪耀! 其实,他真正想住进来的目的是,不想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在明敌在暗,他不知道那个强大的对手会不会接下来会不会对付随心,毕竟,随心刚一出手,那个做事天衣无缝的敌手就要暴露在众人视野之下! “想得美!”随心拍掉肩上的魔爪,嗔怒:“你再这样,我就向你递出辞呈!” 她才不想与一只凶猛地野兽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不知为何,她就是十分排斥与他的相处,每次与他见面,她心尖都会涌上一丝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眸子在他全身上下扫了一圈,终于知道她讨厌他什么了,她不喜欢长着桃花眼的男人,尤其是美得比女人还过份的桃花眼。 “我不授理!”说着,伸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腰身,推了她一把,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已经跌落在墙壁上,她的背抵着冰凉的墙壁,而他也顺势欺身而上,双手抬起撑在墙壁两侧,把她整个圈在了胸怀中,他们的脸离的是那样近,甚至她能感觉到他纤长的眼睫毛刷过她脸颊那泛起的微微酥痒感觉。 刹那间,鼻息交融,空气里暖昧气息浮升! 抬眼,对上了他阴隼而深邃如沟壑峡谷的眸子!“藤……” “BOSS,做什么?”明明想要斥责他突来的亲近,声音却飘渺如风中的乱恕,显那样有气无力,正好给男人无边无际的暇思与邪魅不堪的念想! “欲迎还拒?” “昨儿你可是享受的很!” “什么?”随心不明所以地轻挑秀眉,眼睛里是一片茫然之色。 “昨晚有一女人啊!抱着我,一个劲儿地喊‘瑟御,瑟御,别离开我!’,她声音真是令人*啊!”他灿笑着回答,唇微微再抵上数寸,龙诞香钻进她鼻孔,蔓延至四肢百胲,每一条纤维与血管里,陡地,随心的身子不自禁打了一个激灵! 脑子翁翁作响,避开他火辣辣炙烈的眸光。干干笑了两声:“那一定不会是我。” 她不可能做那种无聊透顶之事,她不喜欢他,别说喜欢,她甚至还有一丝儿厌烦,尤其是他玩世不恭像一个邪魅纨绔子弟轻挑的这副模样,她更是厌恶到了极点,她怎么可能抱着他,并且,还是那样亲密地称呼他! 第37章 两极品男对峙! 随心虽嘴上这样说,但见男人轻挑的神情,暖昧的眼神,零零星星的记忆下意识在脑子里回笼。 似乎,她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 ‘当当当’清脆欢快的手机玲声震耳欲聋。 藤瑟御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握着手机,眼神却仍然落定在她俏红的小脸蛋上! “准备好一切相关手续,我马上过来!” …… 竞标所! 今天是滨江城有史以来最隆重的竞标会,它的宠大在于,政府旁侧有一块上千亩的空地,这块空地以前是两个破旧金铸厂,厂子大约经营了上百年,十年以前,金铸厂行业便逐渐开始萧条,由于里面养了好几百号员工,厂长被相关领导撤换了一个又一个,直至今年三月份,金铸厂在积压大批材料,厂长想尽一切办法仍无法销售出去,在金铸厂负债累累的情况下,厂长向上级领导申请破产,一个月后,相关领导批准申请。 短短十五天招投标方案就批了下来,政府意在撤除两座废金铸厂,盖两幢高耸入云端的环形商业大厦,想吸引外资企业进入滨江,搞活滨江市场!这消息一传出,房地产界便炸开了锅,谁都知道这是一块肥肉,上千亩的废弃金铸厂,只要能拿下竞标书,只要能得到这个工程,那些稍微小型的建筑商,便可以三年内不再接KISS单,其间利润足可以让他们吃喝十年。 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谁能不动心? 一般的小型公司只能眼睁睁看着有实力的同行去竞争,他们只有睁着眼干嫉妒的份儿,就好比是天掉大饼,钵钵小了也接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饼摔地上砸得粉碎。 随心只是‘财富’好家园销售住房专项律师,要不是陈丽再三劝说,此次招投标很有可能会与她管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还就不打算来了。 抬首,往整个竞标所里望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个个衣着考究,光鲜亮丽,然而,所有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的笑容,严肃的神情让气氛变得凝重。 随心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不免感觉呼吸有些冷窒! 侧颜,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男人星眸半闭,嘴角漫出淡定纵容的笑,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另一支上面,食指不停地旋转着尾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蓝宝石钻戒!俨如一匹养精蓄锐的孤傲野狼! 台上身着礼仪大红旗袍的女持人,嘴角荡着抹淡笑,微微弯起的眼眸向台下扫了一圈,道:“今儿真是难得的好日子,全是咱滨江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齐聚竞标所,看来咱第84号招投标方案的确魅力够大!看第84号投标方案花落谁家,大家拭目以待!” 女主持人笑脸盈盈,清了清嗓子,用着柔美的嗓音继续吐出:“下面开始正式竞标,请各大商家准备,底价!” 纤纤玉指翻开手中的一张白底牌,牌子上写着黑色而平淡的数字:50万! “60万!” “80万!” “100万!” 声音喊得有气无力,似乎大家都是在小耍着游戏,因为,谁都知道真正的商界大亨还坐在贵宾席上,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冷峻模样! “200万!”坐在中间的一名五指戴着金戒指的贵妇,报了一个响亮的数字。 “不错,200万一次……” “300万!” …… “800万!”陈丽举起手中的牌子,语音如一阵轻烟从众人耳朵里划过,脸上弥漫着无害的笑容,故意将价码抬高。 “1000万!”一肥肥的阔佬不甘示弱,潇洒亮价。 “2000万!”陈丽面色沉静,眼角的笑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种场合,谁腰包里有钱谁就是老大,胳膊最粗的当属‘财富’,‘财富’看中的东西,你们又怎么会抢得去? 当价格抬到2500万时,好几个先前抬杠的老板开始喘着粗气!仍不想丢盔弃甲投降,拼死一搏,汗流浃背地高喊出:“2600万!” “5000万!” 一记冷沉迷人男性嗓音聚然间盖过所有,直刺大家耳膜! 在场所有人纷纷把眸光投向了声音来源地,竞标所的门口,不知何时忤了抹高大冷魅的身形,男人的一身考究的清素西装,里面是白色素净的笔挺衬衫,剑眉星目,英气毕露,优雅如王子般,漆黑的瞳仁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幽静清淡,全身上下幽幽散发着如同深海一般的气质! 他的出现让随心大为震憾!瞠大了双瞳想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他。 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在这儿?随心渐渐觉得空气有些窒息!心如捣鼓! 身侧男人自是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眼不抬,眉不掀,不过,神色慢慢变得更冷峻,凝望向门口的那抹身影眸光变得隐晦幽深! “5000万一次……5000万两次……”女主持人也许是被男人强大气场吓住了,颤颤魏魏地喊着。 心里暗忖,两座废墟卖五千万真是千值万值!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擦得铮亮的皮鞋重重地一下一下踩在软棉的埃及地毯上,就像是踩在某个人的头颅上,笔直走向中央那条由两边座位相隔出的小空隙道上。 走至陈丽身侧时,脚步微微一顿,侧身,凝向藤瑟御的眸光有一抹狠厉稍纵即逝,在视线不经意间飘掠到随心脸孔上时,神情露出微微的讶异! 藤瑟御敛眸,微微颌首,陈丽心领神会,举起牌子尖亢地喊出:“7500万!” “8000万!” 两个权势滔天男人对峙的画面真是千年难得一遇!冷峻的面容都隐隐透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竞标会在女主持人激动的嗓音中收关!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人家是富二代,老子有的是钱,可以尽量挥霍,就算千亩土地,还没开始盖建关地皮费就出了八千万,明眼人掐指一算,都是同行,个个皆摇着头纷纷相继离开。 “雷锦川先生,请尊贵的你签一下竞标合同书!” 雷?这个字音让坐在原地不动的藤瑟御觉得格外刺耳! 第38章 暖昧浮升! 藤BOSS坐在那里,凝望着不远处意气风发的男人与主持人签合同的画面,眼眸黑幽幽,深不见底,岑冷的薄唇微微勾了勾,右手拇指与食指慢悠悠地旋转着右手尾指上的钻戒。 神情仍然纵容淡定,没有落败后的不堪与狼狈!这样反而显得藤OBSS无人能比拟的心理素质。 雷锦川在雪白纸张右下角潇洒烙印上自己龙飞凤舞字迹时,一群拿着摄影机的记者争先恐后围攻而上。 “雷锦川先生,拿下滨江第84号招投标方案,是许多房地产商的梦想,如今,你以8000万巨资顺利招标,能说说你的感想吗?”某资深记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徐声发问。 “雷锦川先生,学成归国的你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雷锦川先生,众人都觉得你出资8000万,是富二代显摆耍阔,两座废弃金铸厂的修建,必然会亏损或者说利润并不可观,对此,你怎么看?” “雷锦川先生……” ……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雷锦川修长凤眸里泛滥着猖狂的笑意,镁光灯下,他瞥了一眼仍然坐在贵宾席上,低垂着头,面无表情把玩着手中戒指的男人,此刻,他就是胜利的王者,或许他出资8000万买下那两块空地是愚蠢的行为,但是,能让藤瑟御一败涂地是他雷锦川长久以来的梦想。 回国的第一笔生意,他可以不赚,但一定要杀藤瑟御一个措手不及。 藤瑟御,无论你再怎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终究你必然会成为我雷锦川的手下败将。 “我只是做自己想做,或者是说该做的事情,至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管不着……” 在他慢吞吞一一回答记者提问时,藤BOSS毅然从贵宾席上起身,陈丽追在他后面小跑着追了出去。 自从雷锦川出现后,随心就有些许的失神,甚至她抓着包包的手指尖都浸着了薄薄的冷汗。 看着被记者围攻气定神闲,泰然自若,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贵气的男人,随心的心仿若断裂的山崖不断下坠。 撑起身,她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竞标所,雷锦川,她恨这个男人!但,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抬眼,就见‘财富’那辆豪华舒适的银灰色商务车大刺刺停靠在竞标所门口。 陈丽坐在副驾驶座上探出来,笑眯眯地冲着她招着手:“白律师,我们先送你回去!” 随心点点了头,打开车门上车,豪华车厢里,男人一支手臂搭在豪华逼人车垫上,另一支手指尖夹着一个高脚杯,眉眸疏淡,神情有几分冷硬,纤长的睫毛密密地垂着,专注地审视着手中那杯红色妖冶的液体,无法看清他眸子里的光芒,也就无法探察他内心所想! 她坐在他身边,刻意隔开了半臂距离! 尽管她心情也不太好,但,她还是察觉到了男人身上不自禁漫出来的幽幽冷光!被人打败的滋味一定不好受,一定是这样的!她暗自揣测! 她是‘财富’聘请的专项律师,于公,她是他员工,他是她老板,于私,她又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他也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互不相识,互不了解的两个人同住一间屋檐下,感觉总是十分奇怪,他的行李已经搬回了‘碧湖苑’,此刻回去,她不面对那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尤其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还透着些许的怒火!她不想回去! “陈丽,忽然记起我妈下午打了一个电话,她让我回家一趟!” 言下之意是不回‘碧湖苑’,陈丽回头瞥了老板一眼,见男人面色冷峻,薄唇抿得冷直,并未阻此等同于默认,陈丽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脸温和对新聘的司机低声嘱咐! 车子穿梭过金碧辉煌的商业街,银灰色商务车‘嘎止’一声停在了一株老槐树下。 树荫打照在车窗上,映出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先下了……”说着,随心伸手去拉车柄,没想就在这时,一支强健的手臂横了过来,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她本能一推,只听‘啪嗒’一声儿,杯子从他指尖滑落到米白色的车毯上,火红的液体将地毯浸湿,瞬间扩出好大一团水渍子。 鼻梁间刹那袭上一阵红酒醇香,他的胸膛越逼越近,她伸手推了推,感觉男人就你一座无法憾动的山峦向她笔直压下。 强硬的身躯将她压抵制车壁上,即刻,空气里暖昧浮升! 扬起的长睫下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微微跳跃出一簇火焰,明明是发着怒的,可他嘴角却勾出与眸底那抹火焰矛盾的笑纹来。 随心被他圈在壁弯之中,为两人零距离的接触,感到怒火攻心。 瞟了眼前面视若无睹,神色仍有些不太自然的陈丽与新聘的那名司机,眸光移向了引挚盖上那片影影绰绰的光影,以及在光影中穿流不息的人群,她甚至看到了少许熟悉的身影,是她们那个小区的街防,如果被人家看到了,她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与这男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她以后还要嫁人…… 这男人胆子也忒大了点! “想怎样?”这次她没说‘放开我!’。 男人盯望着她,似乎是想望进她灵魂深处,眉宇间暗火跳动,粗糙的指腹划上她俏丽的五官,从她纤尖弧度美好的下巴上滑落,掠过丰盈时,指尖微顿,指尖的热度经衬衫传递到了肌肤上,让她心口引起一阵战粟。 如一片薄薄羽冀拂过她胸口,大掌落至腰腹时,摸着她衬衫的边缘,长指穿入,掌心狠狠贴覆在了那一块凸起不平的雪肤上。 随心一惊,下意识垂下眼眉,她知道,那个地方早在三年前烙了一个印记,烙了一个‘雷’字的印痕! ------题外话------ 推荐现代大神圣妖新文《私婚密爱之VIP老婆》很好看滴文文,大家别错过了。 蹲点、跟拍、颠倒黑白,这就是小记者褚桐。 解码、胸咚、颠龙倒凤,这就是教授简迟淮。 当八卦遇上假一本正经,天雷撞上地火。偏偏小记者碰上了自家老板还懵然不自知,她洋洋得意张牙舞爪,殊不知简迟淮背后的一句话,就将她老老实实按在了她最不喜欢的岗位上。 一张老公的私密照,换自己一个上位的机会,值不值? 值! 褚桐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指头勾着他裤扣,偷偷往里窥,“老公,打个商量,给我看看呗……” “你自己没有吗?” 别搞笑了! 褚桐瞬间黑线挂满脸,她怎么忘了,简教授最乐此不疲的事,就是用他那爆表的高智商,分分钟钟将她虐成渣。 第39章 令人窒息的惩罚之吻! 随心一惊,下意识垂下眼眉,她知道,那个地方早在三年前烙了一个印记,烙了一个‘雷’字的印痕! 大掌如一条滚烫的小蛇熨烫着她冰冰凉凉的肌肤,心口蓦地一颤,随心当然清楚自己身上的记号,而他怎么会知道? 蓦地,记忆排山倒海而来……那天晚上,在她晕睡时,他给她换过衣服,看过她的身体,刹那间,头顶轰过重重的巨雷声响,天啊!想到那个可能性,她真的想一头撞死在车壁上得了。 这该杀千刀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男人嘴角的笑纹一寸寸地荡漾开,面容上的阴霾也一点点地融化,温良如玉的样子仿若刚才那个腹黑狡诈眸子里燃着火焰的阴险男人根本不复存在! 食指轻轻地按压在她的嘴角上,尽管力道很轻,红唇边角还是微微下垂,不是疼痛,而是麻辣辣的感觉袭上心头! 他凝睇着她,细长的桃花眼里波光闪动,身体微微压下,薄唇与她唇之间不过0、01的距离! 他身上泛出的龙诞香缭绕在她鼻冀尖,在他如狼一般危险的目光里,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水。 “藤……瑟……御!”天籁之音带着令男人酥骨气息,很轻,很柔,如一片薄薄的羽毛从他耳朵边划过。 “为什么?” 为什么你身上会刻有他的名字?他是你一生刻骨铭心的爱人,让你这样把他刻在了身体上,肌肤上,骨髓里,灵魂中,一生都不想来遗忘? 说实话,金尊玉贵的藤BOSS第一次尝到了不被人重视滋味,不对,比那还要糟糕,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积压在心口多时的钝痛,好像他被某人背叛了。 她当然清楚藤老板话里的意思。 扯唇淡淡一笑:“这些事,似乎身为藤总的你管不着吧。” 言下之意,我们只不过是挂名夫妻,我爱谁,你藤大BOSS根本管不着。 “很好。” 略微点了点头,冷峻面容上的笑如一只优雅的兽,棱角分明的五官明明在笑,可黑幽幽的眼底居然是浮起了丝丝缕缕的冰冷。 微微抬头,眸光往外巡视了一圈,撑住车壁的那支手臂慢慢挪移开,随心松了好大一口气,在心里暗咒一句:臭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就知道逗弄她。 就在倾刻间,男人虎躯猛地再次压下,抬手握住她下巴,动作敏捷而令她措手不及,被他捏疼了下颌骨,张唇想喊疼,没想男人趁势龙舌就钻进了她的口腔里,强劲肥厚的舌头沿着她两排密密细细的牙齿一路扫过,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撬开她紧咬的牙关,那火热的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誓要攻进女性城池里的最后一片净土! “唔唔……” 她抓扯着他的头发,狠了心将他一头齐耳的短发揉乱。 女人誓守,男人强攻,一场男人与女人缠绵热吻的戏码在车厢里上演。 空气里女人呜呜的嗓音带着用笔墨难以描述的无力承欢,一缕发丝从两鬓散落下来,打在了他的额角上,乌黑的发缠上了他的发,也遮挡了她些许脸颊上雪嫩的肌肤,她表情有扭曲,更是有一翻说不出来妩媚。 陈丽脸红心跳,吞咽着口水,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她不敢向后望,怕看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她不清楚藤BOSS这是怎么了,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见过老板这样勉强过任何一个女人,平时,他甚至都是以工作为重心,从不多看女人一眼,哪怕那些女人个个生的娇美如花,妩媚动人,他也从不会为之心动,但是,自从认识了白随心后,藤BOSS所有举止都偏离了正常的轨迹。 新聘的司机小张也是,手掌搭在方向盘上,低垂着眉眼,表面上看起来较平静,其实,浑身逆流的血液告诉他,他受到了身后车厢那幕血脉喷人画面的刺激,虽然他看不到,可是,他能根据女人与男人交杂的呼吸来想象,那是一幅…… 小张菊花陡地崩紧…… 随心死死地抓扯着他的头发,眼角边有几根短短的发丝飘落,心中升起一缕爽意,另一支手再抓住了他的肩头衣料,狠厉撕扯着,‘波兹’,一阵帛布布裂的声音咋响,袖子硬生生被她凶悍地扯破,划开的口子微露出里面纯洁的白色衬衫。 他在她唇角咬了一口,而她化身成一只被激怒的母兽,疯狂地撕扯着他的西服,鞣蔺着他的发丝,末了,还在他唇上凶狠咬了一口。 彼此的唇齿间都充斥着血腹的味道。 这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吻,而是两只异性野兽为了争抢地盘而残忍厮杀。 “啪”,一个狂恨的耳光甩过去,随心不顾陈丽与小张转过头,凝望向她那惊诧万分的眸光,打开车门火速跳下车,转眼就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小巷人海中。 藤BOSS满脸冷硬,嘴角染血,满眸阴戾气息缠绕,齐耳短发零乱,考究的西服脱了一节袖子,整个人要有多狼狈就有狼狈。 破天荒地,这是陈丽第一次见识到了自家老板的一败涂地,不是输给任何男人,而是输给了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见他满脸抓痕,陈丽都怀疑白随心根本一只尖锐的小野猫,或者是一只小怪兽,居然把老板搞成这个样子。 “开车。” 薄唇掀开,吐出的两字凝结着冰珠,置放在车壁上的手掌十指隐隐捏握成拳,眉宇间微微有暗火在跳动。 陈丽与小张根本不敢言语半句,小张一踩油门,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驰出,不多时,飞速消失在密密车流之中。 随心掏出纸巾擦拭着嘴角的血丝,擦净后跨进家门。 “妈,我回来了。” “随心,我刚说跟你打电话,你就回来了,还真巧。” 白太太嘴角含笑端着一盘子炒花行从厨房里出来:“老三,锦川回来了,在你房间等你呢。” 什么?心里咯噔一声,雷锦川居然跑她家里来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 ------题外话------ 推荐爱吃香瓜的女孩《王牌军医重生十八岁》 2033,未日后的人类不足三十亿,联合众国发布世界公约: 公约1。一夫一妻终身制,违背者将受到严厉处罚,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2。二十八岁未配偶者,将革除一切职务,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3。每对夫妻必须拥有三位子嗣,不达标着将由“技术”部门辅助完成,不论身份种族。 公约4。…… * 杨光是部队里的王牌军医,她在参加靳成锐这位最年青的将军葬礼上收到一份遗书,就在她遗憾时,一颗子弹让她回到八年前。 这年杨光十六岁,靳成锐二十四岁,一切都还来得及,默默爱了四年的男人还未配偶,她可以主动出击。 只是这个号称Z国最强战神的冷峻男人,怎么就这么难追呢? 第40章 原来找好了下家! 丁丁冬冬,跌跌撞撞,随心转入隔壁,在那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写字台边坐着一个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一身考究的明牌西服,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族气息与屋子里飘浮的霉腐味儿显得格格不入。 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支香烟,写字台上摆放着一个干净的烟灰缸,缸里只有少许灰烬,其余地方纤未不染,无言诉说着这只烟灰缸是老妈不久前拿进来的。 面前摆放着一本笔记本,而他正神情专注地浏览着,另一支手却搁置在书页的边缘!也许是看得十分认真,连她‘嗒嗒嗒’的脚步声来了也浑然不觉。 笔记本摊开的页面是一排一排娟秀密密整齐的颜体。那是她一笔一划写上去的,这个男人凭什么可以这样做?凭什么可以偷看她的日记?谁给他这样的权利?一时间随心感觉全身血液直往脑门子冲! 冲上前,一把夺走他手上的笔记本,‘啪’的一声合上,并凶巴巴地怒吼:“滚出去!” 男人这才抬头,凝扫向随心的眸光先是带着微微的愕然,然后,慢慢那眸光变得平静,再渐渐浮现了几分的炙热! “筝儿!” “闭嘴!”随心指着门外,厉声冷喝:“雷锦川,给我滚出去!” 面对白随心的怒气与咆哮,雷锦川双手揣在了裤兜里,眸子里那抹亮光黯了黯。 “筝儿,别这样,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滚。” 不想再与这男人说话,白随心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可见她有多么憎恨这个男人,恨他三年前绝情的离开。 “看了这本日记,如果我雷锦川还相信你的话,我就不配为你所爱,筝儿,我知道,这三年来你过得很苦,可是,我又何偿不是?” 雷锦川的声音带着带着几分的凄凉与动容。 “在巴黎的无数日子里,我是忍受着刻骨的思念,才没有跑回来与你相见,筝儿,我知道你无法原谅,甚至恨我三年前的离开,可是,我没办法,现在好了,筝儿,我们之间已经没障碍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这本日记是在他未出国之前写的,只是把它忘记到某个角落去了,也不知他从哪儿翻出来的? 随心冷笑:“雷锦川,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你说原谅就原谅,告诉你,我白随心再贱,也不会要一份不忠贞的感情,你最好给我滚。”以前的随心非常柔情如水,经历了一次伤害后,她整个人变得像一只刺猬,尖酸,刻薄,不给人留一丝情面,尤其是背判过她的男人! “筝儿,你怎么变得这样……” “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了是吧?”随心捏握着拳着头,指尖在掌心划了一层红色的痕迹,掌心的疼痛提醒着她,让她要压抑住自己喧天的怒气,犯不着,他已经不是你男朋友了,雷锦川与你之间已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也许是因为太爱,所以,做不成夫妻很难做朋友,她压根儿不想见到他。 凝望着眼前这张仿若能颠倒众生的脸孔,五官精美,眉宇间带着英气,剑眉朗星,的确漂亮的连女人都自惭形秽! 记忆如一条漫长的河流割碎了她凌乱的思绪! 三年前,就是这张妖孽的脸孔,对她说:“筝儿,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合适,分手吧!” 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可是,在那心神俱裂的一刻,她还是抛却了自尊,颤颤魏魏地开口:“锦川,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说,我改!” 不是她做的不够好,而是他的母亲嫌弃她的出身低微,配不上他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大少爷,父母威胁他,如果他不如他们所愿,就要让白筝一家无法在滨江城立足,他的父亲是混黑道出身,他的母亲是名门千金,一向自私狭隘,相信他们说得出自然也做得到。 只是,雷锦川这份儿苦没法向心爱的女人诉说,所以,他以三年为限许了白筝一个承诺:“白筝。” 那是他第一次唤她全名,用着正经八板的语气:“你跟我三年时间,三年后学成归国,如果我们彼此的感情还未改变,我回来的那天,便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将你娶进雷家,如何?” 那一刻,他明显看到了白筝整个人宛若木石,眼睛里唯一闪烁的那丝光亮慢慢黯淡了下去。 整个表情如死木槁灰,挺直着脊背,退开几步,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冲着他喊:“雷锦川,你走了我们之间也完蛋了。” 雨就在那个时候下了起来,淋淋沥沥的雨从天空笔直飘下,湿了她的衣,显了她的发,更湿了她的心。 就在那天,雷锦川头也不回地走了,凝望着他消失在雨夜里绝决的冷峻身形,白筝用双手环着自己,咬着牙,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托负终生,真不值得。 然后,她仰头笑了,只是雨帘中那笑有些狰狞,比哭还难看,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学着来遗忘,她发誓要忘记雷锦川这个男人,把他彻底从生命里抹去。 然而,三年了,她也做到了,如果说雷锦川不回来,或许她都快要忘记曾经有一个叫雷锦川的男人陪伴过她度过一年美好的岁月,那一段肝肠寸断的时光。 当年走的那么绝决,如今又回来干什么? 即然都分了手,他雷锦川有什么资格跑到她家来,还到她房里乱翻她私人物品。 “筝儿,其实我当年是……”雷锦川正打算向她说出整个真相,没想女人冷漠疏离地道:“请叫我白随心。” 自从他无情离开后,她就改了名,她要随自己的心意,将他掩埋在废墟里,彻底来遗忘。 “随……心,请听我解释……” 突然,男人就注意到了她微微泛红的嘴角,雷锦川知道她一向没有用口红的习惯,而那抹红痕明显是咬痕。 联想到她追随着藤瑟御离开的身影,猛地,他深黑的眼睛就闪过一抹绝狠的精光。 冷冷讥诮道:“白筝,不想与我复合,是因为早已找好下家了吧!” ------题外话------ 第41章 贱踏贵公子真心! 最初有些愕然,但,随心见他眸光死死盯住自己的嘴角,那深浓的眸光甚至带了一缕恨意。 随心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在她离去之前,把她压在车壁上猛亲,甚至在最后还在她唇角咬了一下,根本就是有意的,他那厮就是想向世人昭告,白随心是他藤瑟御的所有物,她是一个贴了藤氏标签的女人,一言一行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咬破她唇角是在无意间给她警示。 可是,她白随心不是他藤瑟御真正的妻子啊,除了几个吻,她们根本啥都没做,再说,她也不是沈静好,她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长得与他心爱的女人相似,他不会这样子死缠着她不放,长得像沈静好又不是她的错,她心里真是难受死了,长得像某个人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更是一种罪过。 “对,找好下家了!”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随心大方承认,同时也想彻底切断雷锦川想复合的想法。 “是藤瑟御?” 男人的声音陡地多了一缕阴测测的味道,眸光也在不经意间浮现几缕冷寒。 “你管不着。” 随心白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雷锦川,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在你无情弃我而去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随心不想再理他,想离开小小的卧室,就在她转身的倾刻间,男人伸手拽住她手臂,用着无比严厉的声音低吼:“说,是不是他?” 凭直觉,随心感觉出雷锦川与藤瑟御之间似乎水火不相容,即然如此,那她不在乎再在他们之间添上一堵墙! “对,我男人就是他,雷先生有什么意见?” 挺直脊背,她眸当一柄刀子,冷冷地注视着这个曾经抛却她们海誓山盟,为了讨好他父母,最终弃她于不顾的可恶男人。 “你……”似乎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样干脆,答案更是在刹间震碎他心肺,他错过什么了吗? “我不是让你等我三年,白筝,原来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由于心口压上了一块巨石,痛到他几乎连呼吸都沉着一种轻微的痛苦,盛怒之余口不择言地质问。 凝望着这张怒气滔天的阴柔脸孔,随心想笑,想疯狂地大笑,这男人哪里来的自信,他让她等三年,她就必须得在原地踏着步,等着他大爷三年后归国娶她,他当她是什么,是一个玩具,想要了玩玩,不想要了就扔,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她白随心不是玩具,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更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当年她将自尊踩到脚底,用着卑微的声音求过他,留不住他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她们之间永远没可能了。 “雷锦川,当年,在我与你父母之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今日,又何必假惺惺跑来纠缠着说要复合。” 一字一句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可以显见当年她内心的伤痛,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从那段无望的感情中走了出来。 在他的心里,权利家产比她要来得更重要,即然如此,她不愿意做他成功道路上的绊脚石! 无法迎视她如冰魄一般的眸子,雷锦川心一颤,长眉微拧,着急开口:“不是这样的……” 不论怎么样,不管是不是误会,她们之间都永远成为历史了,今生再无可能在一起。 毕竟三年前终是他负了她,雷锦川心里涌出丝丝缕缕的内疚,捏握着她手臂的大掌渐渐放松,直至最后无力垂落下去。 对于一个对感情不忠贞的男人,她白随心向来是弃如弊履! “哎哟,你们聊这么久,刚才月月叫你们用饭,你们都没应声儿。” 陈月桂往摆满菜的桌子上摆着干净的碗筷,瞥了从屋子里一前一后出来男女,见两人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尤其是雷锦川,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凝重神色! “月月,叫雷叔叔过来吃饭。” 她向女儿使眼色,三年前,为了讨好巴结有钱有势的雷锦川,在小姑子与这男人热恋时,她甚至教着月月喊过雷锦川‘小姑爷’,今儿,再怎么说毕竟都与三年前不一样了,随心嫁人了,而且还嫁了个比雷锦川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男人。 看得出来,雷大少爷与小姑子谈得并不愉快,而一个月前,又是她与白豪城将随心出卖的,这事儿如果让雷锦川知道了,还不把她们两口子脑袋砸碎了。 “雷叔叔,过来吃饭了。” “不了……我回去了,伯母。” “吃了饭再走吧,锦川。”白太太拿了一个干净的白碗盛饭,笑咪咪地挽留,以前雷锦川与随心谈恋爱时,雷锦川对她们家还不错的,无数次悄悄塞钱进她的口袋,后来,随心回来告诉她,她与雷锦川分手了,白太太还伤心了好一阵子,有时还在深夜暗叹,是自个儿女儿命薄,摊不上这样优秀的好男人!尽管随心如今嫁人了,不过,白老太还是觉得上自己应该把雷锦川当半个儿子来看待。 “是啊,雷……先生……用了饭再走嘛。” 见一大家子人都挽留自己,再说,雷锦川也并不想走,他还有许多话想对随心说,瞥了一眼随心,女人则别开眼,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就这样,雷锦川挨在随心身边坐下,席间,他不停地与白家闲话家常,借以来活跃尴尬气氛。 “筝儿,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排骨,伯母这排骨烧得不错,来,吃一块。” 说着,雷锦川动用筷子,将一根蒜香排骨夹到了女人碗里。 “不好意思,没有一个人的爱好是永远不变的,雷先生,我早不喜欢吃排骨了。” 语毕,碗里的那根排骨被她毫不犹豫夹起丢到了桌下。 “小黑,快来。” 随着她话刚落,一条大黄狗跑了进来,低下头用嘴叼了排骨摇着尾巴去角落蹲下,爪子抓着排骨,用嘴嗅闻嘶咬,开始与骨头作战。 瞬间,翩翩贵公子的脸色黑得似锅底! ------题外话------ 推荐盛夏采薇新文《权少宠妻太嚣张》 一场利益交换的婚姻,他为了孩子,她为了钱。 江心朵以为,在这一场无爱的婚姻中,她只要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就够了。 却未曾想到,家世权贵,富可敌国,又俊又傲且传闻中不近女色的范仲南,关上房门后竟然如此霸道。新婚夜,他在衣冠整齐之下就让她偿透了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痛。 婚后,他对她不冷不热,关上房门,他是个贪心不足的男人,走出房门,他却是个寡情的男人,动不动就把她丢在家里不闻不问。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能撑起她的整片天空,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有爱上她的那一天。 但他怎能在她辛苦怀胎十月生下孩子之后,丢下孩子及一张离婚协议转身走人? 第42章 白律师没修养! 陈月桂两口子望着墙角大黄狗啃骨头的画面,心口有些莫名地发寒,不约而同将眸光投射向一脸几夫表情,冷得像块木头的白随心,妈呀!好冷啊!感觉空气里飘浮的都是冷冷碎冰!俩人相互对看一眼,几乎在同一时间,俩人就垂下头去,沉默地咀嚼着嘴里的饭菜! 白老太瞥了眼嘴唇乌青的雷锦川,转过头冲着女儿冷斥:“老三,你做什么?” 随心眼也不抬,自个儿夹着菜往嘴里塞,根本不把一家人放在眼里,包括生她养她的老太太,如果家人在意她的感受,就不应该让这个男人进家门来,更不应该留他下来吃晚饭,与藤瑟御的结婚协议是嫂子代签的,应该也是征得了老妈的同意,要不然,陈月桂没那么大的胆子,即然都把我卖给藤瑟御了,见雷锦川一身华贵归来,就又屁颠屁颠贴上去,在他们的眼里除了钱,再无其他,根本也不考虑一下这样做妥还是不妥,也并未征求她的意见,即然,家人都不尊重她,她又为什么要尊重她们? 全当他们是隐形人神经病就好。 见随心连白老太的话都漠视,雷锦川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掀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低下头默然扒饭,只是余光凝望着伊人冰若冰霜的侧颜,再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啃完骨头跑出去的大黄狗,心里跛不是一番滋味,一腔爱意被心爱的女人漠视不说,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老三,你能不能有一点修养?” 随心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妈,我可是从你肚子里的跑出来的孩子,你这素质……啧啧啧,咱这种环境出生的人只求温饱,不谈修养!”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刺儿,刺得雷锦川心尖口满是鲜血! 毕竟,三年前,就是因为门第观念,雷夫人才逼儿子雷锦川离开她,表面是为了他的前程,让他出国深造,实则就是想找个借口拆散她们,她不恨雷夫人,只恨男人对她的感情不够忠贞坚定,她瞎了双眼爱错了人。 此语一出,白老太整张脸耷拉的老长,正欲掀唇开骂,雷锦川却开了口:“伯母,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随心的喜好变了,不关她的事。” “锦川,你又何必……” 雷锦川给女儿找台阶下,三年前,他就是一块夹板,处在老三与母亲之间左右为难,现在,这笨丫头还不理解人家,对人家不冷不热的,想到昔日雷锦川的好,白老太有些心疼这懂事的孩子了。 “伯母,你身体还算硬朗,不过,我看你嘴唇有些泛白,应该是贫血,我拿来的两盒天山人参,有补血养精气的功效,你多吃一些,身体硬朗才是财富啊。” “对对对,平安是福。” 陈月桂赶紧打圆场,替婆婆夹了个鱼头:“妈,多吃些鱼,很有营养的。” 老妈还收了雷锦川的礼,这项事实让随心心里很不舒服。 吃完了晚饭,陈月桂与白老太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白豪城为贵公子沏了一杯清荼,递上一根儿香烟,笑着说:“雷先生,不嫌弃点一根吧!” “大哥说哪里话。” 怎么会嫌弃呢?不嫌弃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你是随心的亲哥。 随心坐在那组红木沙发里翻看着报纸,不想看大哥白豪城巴结雷锦川的嘴脸! “锦川啊!这两年你在美国混得如鱼得水,可苦了咱家妹子了,她经常半夜都会哭着醒来,为毛?想你了呗!” 随心真想冲上去煽她哥几个大嘴巴子,她几时想雷锦川想的从半夜哭着醒来? 不想听白豪城胡诤下去,走回侄女月月住的那间房,拿了一件以前搁置在家里的外套,冲着厨房里嚷了一句:“妈,我回去了。” “喂,白随心,你去哪里?” 不理白豪城大嗓门儿的喊声,随心直接走向了外面的四合挺院,风儿卷起一片黄叶,叶子缠绕在她的衣摆间来回飘舞! 一叶而知秋,转眼就到秋天了,时间过得真快!心里感叹着! 要演戏,你们自个儿演去,她白随心可不奉陪,哥嫂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清楚的很,包括老妈,她们都是想让自己脚踏两只船,明明她都与藤瑟御领了结婚证儿,并且还是在她们大力撮合之下发生的事情,雷锦川回来,她们也不把事情真相告诉人家,有什么目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就是冲着雷锦川口袋里的钱嘛! 雷锦川与藤瑟御哪个更有钱? 呆会儿躺在床上,哥嫂一定会讨论这个问题,谁有钱就让她跟谁呗,事情就这么简单。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与藤瑟御真有了关系,而家人又是这副嘴脸,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筝儿。” 男人几个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骨,高大颀长的剪影瞬间就笼罩在她的头顶,影影绰绰的光圈打照在她的脸蛋上,将她的五官分割的更加俏丽逼人。 “对不起,雷锦川,你不要听我哥乱说,没有那样的事。” 雷锦川凝望着她的眼睛有焦虑,更有深深的心痛。 吸了一口气,唇贴在她光滑如玉的额角上,细细地低语,带着一丝的乞求:“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机会了。”随心盯望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口齿清晰地吐出:“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心口上,心瓣破碎,痛到麻木后,让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那疼痛有多深远绵长! “你……骗我的!”他绝不相信! “筝儿,三年前的事……我代我妈向你道歉!” 他不想失去她,所以,他变成了空气里卑微的一粒尘埃。 随心眼前这个男人,男人泛白的唇,铁青的脸色,震惊的容颜,都让她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缕爽意! 真是可悲!直到现在,雷锦川都不明白,她恨的是什么? 枉费她与他相恋一年,如此不了解她的性格,原来,她选择遗忘那段情真的是明智之举! ------题外话------ 289226 第43章 再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不用,你妈也是为了儿子前程考虑,何错之有?” 酸味儿很重,有多少的讽刺意思包含其中,雷锦川心里十分明了! “筝儿,你真的不应该背叛我们……” “雷先生,背叛两个字太沉重,希望你不要语无伦次乱说,这有损你高端上档次的身份。” 他指责她背叛了她们的感情,可是最先变心的那个人是他,如果三年前,他雷锦川够坚贞,她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形同陌路的地步。 是他先不要她的,是他先遗弃她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背叛之人是她? 死死地盯望着他渐渐漫上幽伤的眼眸,她打开包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老公,来接我,地址是……” 那声儿老公喊得很媚,神态更是风情万种,看得雷锦川火冒三丈! “白筝,一定要这样吗?” 雷锦川每次生气都会连名带姓的地叫,这次也不例外,她呼的那声老公喊他心都碎了,他无法想象,她已经嫁作他人妇,无法想象她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自己是怎样一翻心境。 也许很残忍,不过,这是让雷锦川对自己彻底死心的唯一方式,也许最初会很疼,就像是当初他离开时,她也痛过一般,爱情就是一颗毒瘤,长在身体里太久,就会伤了人本身,太大会影响人身体的健康,自然必须让医生拿刀做手术切除,刀子割开肌肤,毒瘤去除,敷了药伤口也就慢慢愈合。 对他,虽然不再有爱,但至少好歹也是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自是不愿意他再受更多的痛苦,而且,再纠缠下去没任何结果,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他的无情烧成了火烬,一点不留。 其实,随心只是冲着电话随便喊了一声,刚才也是胡乱拔打的号码,正欲想挂电话之际,没想一记迷人低沉的男性嗓音蕴含着说不出来暖昧缠绵入耳,差一点烫痛了她的耳朵。 “嗯,老婆,就来!” 妈妈也,咋拔到他的号码了啊!主啊!谁来救救她啊! 她只是想做戏给雷锦川看,没想到男人配合的积极度这么高啊! 想脱口而出的‘不用来了’几个字反应敏后地紧急刹车,因为,如果男人不过来接她,她很难自圆其说,而且,这个谎是自己扯的,那么,她就只能将这场戏演下去。 十来分钟的光景,她们就那样直立相互对视,他死死盯望着她,对她恨得牙痒痒的,心里暗忖,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抢走他女友? 而她乌黑发亮的眼睛眨巴着,好似在说:“等着吧,一定比你强。” 车轮火速翻滚,十五分钟后,男人驾着黑色悍马风驰电掣而来! 车窗摇下,黑炯炯的眸子在瞥到不远处法国梧桐树下的两抹相互望的身影时,眸底有冷光掠过,没有任何讶然,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岑薄的唇渐渐泛起一丝笑纹。 “老婆,别站那儿吹西北风了,很冷的,上车!” 俩人寻声望过来,男人满脸惊诧,女人神情微微一愣,稍后,嘴角含笑挪移着莲步向他奔来,挥着手,嘴里娇呼着:“老公,我等你等得好辛苦,你死到哪儿去了?咋才来接我啊?” “亲爱的,有需要又不早点儿知会一声。” ‘需要’两字弦外之音太重,任谁都听得出来那份不言而喻的暖昧!坐上副驾驶座,随心倾过头,主动在他右脸颊献上一吻,淡淡的茉莉花香在他鼻冀间缠绕不去,而她小嘴儿张开喊的那声儿‘老公’,就好似一只美女的削葱玉指从他那儿抚过,让藤瑟御心头涌起一缕爽意。 亲眼看到她主动倾过身去吻他,亲耳听到她唤不是他以外的男人老公,雷锦川一口牙齿咬得满是铁腥味道,言语间的暖昧与缠绵肢体动作都像支支毒箭,如猎人拉弓,百里穿肠,准确射穿雷锦川肩胛骨,锐利的痛艰难地下咽。 十根手指捏握成拳,尽管指关节已经隐隐有些泛白,嘴角都有些抽搐,但他还是尽量维持自己翩翩贵公子的风度,毕竟,长久用学识堆砌出来的涵养压制着他,让他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爆发出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眸光里尽是狂放! 而那狂放的眸光里,也闪烁着一缕让人不易察觉的恨意,那恨是如此强烈,恨不得将藤瑟御,那个敢夺走他女人的男人挫骨扬灰! 他不明白,只是短短的三年就已经将许多事都改变了。 凝望着那辆黑色的悍马像一条游入深海里的鱼,悄无声息地滑行,一股钝痛牵扯至五脏六腑,让他整个身体从里到外无一不疼,伸手按住左边胸膛口,那是全身疼得最厉害的地方,恍惚中,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彻底……永远地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熄火,停车,下车,上楼,所有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掏钥匙开锁推门而入,猝不及防间,伸手扯过女人的身体,将她抵在了大门左边的大理石柱台上,两根手指捏握着她纴巧的下巴,眼睛从她俏红逼人的脸蛋上滑落,一路往下,在掠过她隆起的丰盈时,眸子里即刻就喷出了火焰。 他置身在她之间,而她的两条腿悬在空中,刚才,她没想到他会有这番举动,在他把自己推倒压上来之际,她就慌不择路,将一双莲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灯光从他头上打照下来,勾勒着他令人眩晕的俊美轮廓,藤瑟御压下唇,冰川般挺直的鼻轻轻与她相抵,呼吸相绕,有些滚烫,更带着说不尽的缠绵。 “亲爱的,再叫一声‘老公’来听听。” 他的声音第一次迷人带着饱含有*的暗哑! ------题外话------ 推荐好友叶清欢的宠文《疼之入骨之盛婚厚爱》 她抵挡不住这个男人的热情,无助望着他:“我们不适合。” 他幽暗的墨眸如夜幕上的星辰,直直地盯着她:“合不合适你已经试过了,现在才想抽身离开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我离过婚……”她低眸敛睫,心跳有片刻的失停。 “你不离婚我们怎么能结婚,会犯重婚罪的。”他的好看的薄唇吐出让她感动的话来,“既然已经睡了我,那这一辈子只睡我一个男人吧。终身免费,包你满意,。” 已婚五年,沦为弃妇的她把自己给了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而他却默默地给了她整个世界。 他对她的疼爱,让渣男震惊,让渣女嫉妒,让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冒起了冷汗,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44章 领了也可以离! 她们的距离是这样地近,近到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纤长的眼睫毛微微刷过白嫩的雪肤,让她心头荡起一阵痒痒的,麻麻酥酥的感觉,一双乌俏俏的黑亮瞳仁如雨后湖波静静地倒映着他邪魅狂妄的冷峻面容。 细长的桃花眼波光鳞鳞,那抹燃起的火焰直达眼眸深处,极薄的唇瓣紧抿着,成了一道十分漂亮的弧线,高挺的鼻梁,无懈可击的五官轮廓,无可厚非,眼中的男人绝美狂邪,带着一股子痞味儿,与平时道貌岸然的藤BOSS完全判若两人。 夹住她下巴那两根指节微微上移,粗厉的指腹缓缓在她脸颊上移动,眼神变得迷离散漫! 见她一径沉默,俏红的脸蛋让他某个地儿一紧,粗嘎地再次重复:“再叫一声来听听!” “什……什么?”随心不是花痴女,却在这一刻走了神。 “老公啊!” “呃!”想起刚才,随心全身猛地打了一个冷颤,真是想不到,自己为了摆脱雷锦川居然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不但抱着他猛亲了,还用着脆生生的声音喊他‘老公’,呼吸陡地变得紧窒。 “希望你不要认真,刚才不过是麻烦你做了一场戏。” “如果我认真了呢。” 男人的唇拼命压下,却故意在离她唇0、001距离的地方停下,睫毛煽了煽,女人的嫣红唇瓣如海底的红珊瑚,别有一翻独属于女性妩媚的风情味道。 “别,别这样。”随心的脸开始发烫,为他暖昧、大胆挑逗的语言,尤其是他那火辣辣的眸光,似乎是想将她整个身体燃成灰烬,又像是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别哪样?嗯。”男人扳过她脸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舌尖微微在她唇瓣上舔吻,细细地描绘着她唇瓣的每一寸。 刹那间,随心感觉像是有一股奇特的电流在瞬间袭遍全身,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放……我下来。” 声音是那样柔软恬静,也如一股淡淡的清泉慢慢流淌进他心肺,温暖了他的心田。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耀着一抹精光,他懂那抹晶亮所代表的意义,那是将军阵亡前的丢盔弃甲…… “如果……再放过你……我藤瑟御就不是一个男人。” 一语双关霸道低语,随心还未更深一层次去理解话语里包含的意思,男人已经飞快攫住她如花的唇瓣,给了她一记窒息而缠绵的深吻…… ‘丁玲玲’,手机玲声突兀地充斥在暖昧气息缠绕的空气里。 随心使尽全身力气才能推开男人的胸膛寸许,喘着粗气,涨红着脸孔,道:“电……电话。” “别管它。” 男人低低冷咒,是谁这么不识相,都不知道择一个好时间打过来。 但打电话的人很顽固,刚断了一秒钟玲声又急切地响起,且叫得比先前更欢快。 “该死。”男人爬了爬额角的发丝,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从兜里掏出电话接,眼睛一瞬不瞬盯望着她俏红的脸蛋。 “说,什么要紧的事儿?” 低沉的嗓音带着火药,简直就恨不得将破坏他好事的人剁成肉酱喂狗。 “藤总,卫珊红受不了招供了,可是她招供的人并非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你看要不要过来一下。” “好,我马上来。” “撬开卫珊红嘴巴了。” * 是夜,月明星稀! 白家老宅临水而建的四合院,院子里几株梧桐树叶正被风吹着,发出‘沙沙沙’的清脆声音。 陈月桂已经洗好了澡,穿了一套米色睡衣,扑在床上翻看着小店里今日的营业额。 翻至最后一页,瞄了一眼笔记本上右下角那个自己刚统计出来的数字,一对秀眉拧得老高,120,这数字让她心口一阵闷疼。 “白豪城,你说藤瑟御与雷锦川哪个更有钱?” 此刻的白豪城正盘腿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玩着游戏,电脑里的游戏正在不断发出PK颠峰之战兵器碰撞的声音。 忙碌白豪城对老婆的话充耳不闻。 见男人不理自己,陈月桂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翻了一个身,手臂撑在床头,另一支手伸出揪住了男人的一只耳朵,扯着大嗓门儿冷怒地喊:“问你,白豪城,你说是藤瑟御与雷锦川,哪个更有钱?” “唉哟,老婆,轻一点啊。”白豪城像猪八戒一样丢开了鼠标,用手紧紧捂住了耳朵,急嚷:“我不知道啊。” 伸出腿,两根脚趾头往主机上圆圆开关死死一按,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迅速变成了一片黑影,主机断电了,游戏自然就中断了。 “喂,陈月桂,项羽之战的颠峰对决啊,找死啊。”白豪城抓狂。 “我呸。” 陈月桂重重地啐了一口痰:“告诉你,我这月才赚三千不到,照这样下去,咱们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去。” “今儿赚了多少?” “一百二十块。” “很多啊,至少比我赚得多,老婆,别着急嘛。” 见老婆大人脸色非常不好,白豪城不敢再继续嚷嚷着要打游戏,他不是耳极软,可是,毕竟一家三口的开销还得从陈月桂那小店里出。 他是闲人一枚,又找不到像样的一份工作,其实也不是找不到,是他游手好闲惯了,高薪工作找不到,低薪的自己又嫌钱少,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就只能做一个家庭主男了。 “能不着急吗?” “月月马上中考了,我希望她能上一所象样的高中,好高中升学率高,考重本也机会大得多,可是,我们这样的收入,即便是月月考上了,咱们也未必能上得起啊。” 这几天陈月桂吃不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就在转悠着女儿念高中的事儿。 “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少给我胡诌哪些,问你,这两个哪个更有钱?” 见老婆如此固执,白豪城捎了捎头,呵呵轻笑:“差不多吧!” “屁,我觉得藤瑟御更有实力一些,雷家经营的‘宏博’虽说不错,可是,并未飙到国际富豪榜,不过,藤瑟御应该没雷锦川爱你妹,雷锦川对你妹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见她黑黝黝的眸子火速转动,又把主意打到了随心身上,白豪城想着晚饭时那条大黄狗撕咬着骨头的一幕,背脊有些发凉。 “你想干啥?随心与藤瑟御已经领证儿了。” “笨,领了也可以离的!” 第45章 女人抽什么烟呢! 夏日里的滨江黑夜仿若一位舞动炙热身体的美女,清纯又夹含着妖娆的矛盾综合体! 陈月桂坐在一把老旧的破藤椅上,仰头望着天边闪烁的星辰,眉削尖浮上丝丝缕缕的焦虑神色。 不远处的槐树下,有几位老太太,正摇着手里的薄扇闲话家常。 “大胖婶家的卫小妞嫁香港去了。” “是啊!听说嫁的还是一个富豪。” “真没想到啊,那姑娘小时经常流鼻涕,同龄孩子都叫她‘鼻涕大王’,不过,现在人家肯定都长漂亮了。” “屁,还是那样,丑得都不好形容,不过,人家命好。” “嗯,月桂,你们家老三不是听说也嫁了个有钱人?” 某婶儿把话扔给了一旁抿着嘴若有所思的陈月桂。 “……噢……对,咱家小姑爷资产可是上亿的,别人家的妞留来留去留成愁,咱家的妞却留成了宝啊!” 以前背地里,这群人总是咀嚼舌头根子说老白家住宅风水不太好,老大嫁了个平民,老二又好赌,老三生得稍好一些脸上又长了一块疤,大家都在暗地里猜测老白家这辈子算是完了,就看下一代能不能翻身了。 陈月桂就是要出一口憋在心口的窝囊气,平日里,她与白随心虽然经常斗法,不过,白老三与这群长舌相比,好歹是她老公的妹,与她陈月桂是一家人,什么时候该一致对外,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隐约静默了两秒,某婶儿又开口了:“月桂,吹牛吧?我可从未瞧见你家老三带男人回来啊。” “我会打罗吹萧,但牛却是不会吹,咱家老三嫁的可是滨江城的富豪,全球都能排上名呢。” 陈月桂尾音拉得老长,白豪城欠一屁股赌债时,这群长舌妇见她横眉冷眼不说,还当她是瘟疫来躲。 “昨儿老三回来,给咱妈一出手就是五千,几位婶儿……咱老白家要发达咯!” 语毕,也不理几个老女人铁青的脸色,拍了拍屁股起身接着电话走出了庭院! 庭院门口,恰在此时缓缓驶过来一辆橙红色豪车,车子在她脚边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体态阿娜,眉宇间含着淡淡微笑的女人,唇不点而红,狭长的单凤眼很美,那双眸子漆黑而明亮如天边闪烁的星辰,由于穿的是一身剪裁得体款式新缝的黑色职业装,衬托她肤色比冬天的雪花还要白莹几分。 一双火红色的高跟鞋,黑、红、白三种色彩组成了一种耀眼的光色,尽管是在暗黑的夜晚,也能发出璀璨的光芒! “你好,白太太!” “你……好!”陈月桂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眼角微微翻卷着惊愕! “你找我什么事?”在陈月桂的印象中,记得从不曾认识这号有钱有势的富家千金,从女人的着装打扮看来,她就是一个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名门淑女。 “白太太,我有些事想得到你的帮助……” “可……我们并不认识。”陈月桂大大小小也是一个生意人,警戒心自然是有的。 “慢慢就熟了,上车吧,我们找个地儿好好聊聊。” 女人退后一步,做着优雅请的手势。 喜欢与有钱人打交道是陈月桂深埋在骨子里的潜意识,女人身上的名牌服饰与包包是那招魂邪魅的鬼影子,引诱着她慢慢走向深渊。 犹豫不过半秒,陈月桂便弯腰坐进了车厢。 司机将她们载去了一间‘竹雅轩’荼舍。 服务员将一壶散发着清香的荼摆在了小荼几上,女人冲着服务员挥挥手,服务员放下了荼壶鞠了一下躬后毕恭毕敬地退出! 女人脸上的笑像一朵盛开的勺药,削尖葱似的玉指端起了荼壶,微微倾斜,荼水从磨刀石尖般的荼壶口缓缓流溢而出,顿时,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荼香! 将注满荼水的小瓷白杯双手递上! “澳洲最著名的香荼,尝尝吧!” 被这位富贵逼人的小姐这样对待,陈月桂心里咯噔咯登地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找上自己? “小姐,你……有事请说!” “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可以把你女儿送去念本市最好的高中!” 明知道这女人是在丢鱼饵!可偏偏陈月桂有一颗被利欲薰黑的心,再说,女人开出的条年何其诱人,让她女儿月月念最好的高中啊!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 “好,你说!” 根本连考都没考虑,陈月桂就应允下来,这个时候的陈月桂,为了女儿可以牺牲一切,何况只是帮人家做一件事呢! “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儿我都做。” 女人唇边的笑容勾深,笑得像一只雪夜里狡猾的银狐! 凑过头,女人在她耳边悄然低语一阵,陈月桂眉头拧深,足足考虑了一分钟之久,然后,咬牙承诺:“好,我做!” * 精神病患购买‘好家园’楼盘闹自杀的事情并未完全平息,藤瑟御将卫珊红送进监狱后,媒体不再揪住‘财富’不放,但此起事件对‘财富’集团声誉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随心继续跟进这桩案子,卫珊红进去因承受不了非人的折磨,主动招供了一个人名——胡彪!胡彪是滨江一带出了名的小混混,因为接受了某人五十万现金,拿着长砍刀将‘好家园’88名购房户主吓得精神失常,惧于张彪淫威,有的是真疯,有的则是为了保全自己而假疯,不论是真疯,还是假疯,所有人都在张彪的恐吓之下针对‘财富’集团,个个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提出索赔! 并且索赔金额高达咋舌…… 在卫珊红的指控下张彪被警方顺利逮捕,两天三夜,张彪被警方击溃心理防线供出一个人名——将方舟! 随心看着这个人名就感觉有些头疼,她以为是同名同姓,但经查实,的确是她的姐夫蒋方舟啊! 可是,她不敢相信,向来老实巴交,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宰杀的人会是对付‘财富’集团的罪亏祸首! 况且,他有什么理由对付财富,蒋方舟可有这样的能力,这里面一定还隐藏了更深的阴谋! 暗夜,碧湖苑! 也许是因为心头烦躁,随心为自己点了一支烟,烟卷静静地燃烧,空气里全是香烟的味道! 太阳穴隐隐作痛,伸指揉了揉,吸了一口,缓慢吐出,烟雾在她唇边徐徐缭绕开去。 一支干净的手臂伸过来,从她指上抽走香烟,抬眸,皮光鳞鳞的剪水乌瞳里即刻就倒映着一张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孔,窗外的霓虹灯折射进来,落在他肩头,看上去似近似远亦真亦假。 “女人抽什么烟呢!” ------题外话------ 冒泡,亲们冒泡。 第46章 忘拿睡衣了! 男人的眸子黑亮、幽深、狂热而阴鸷! ‘女人抽什么烟呢!’这话似乎曾有个男人对她说过,但她肯定不会是雷锦川,可是,在她记忆中,只除了雷锦川一个男友外,根本不曾与其它异性有过亲密的接触! 两道纤细的眉微微拧起,昏暗的灯光下,头发湿漉漉搭在了他饱满的天庭上,有几滴水珠从发尖淌下,顺着俊朗的眉宇滑直鼻梁,经过水的冲洗后,整张脸孔更显棱角分明! 视线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滑落,随心这才发现他根本未穿上衣,健硕的胸膛肌理分明,而那不断滑落的水珠,晶莹闪烁,为他增清一抹说不出来的性感与狂野。 下身虽说穿了一条黑色长裤,不知是刚才还未擦干身体就穿了裤子,还是上半身滴淌而下的水珠,总之,那腰间的裤子边缘被水浸湿,这样子的男人比裹着浴巾更魅惑狂妄逼人。 随心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加速,喉咙处有些干燥,她不是色女,可是,也不是圣女! 扬眉,纤长的睫毛抬起,凝望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份先前未有的质疑之色。 “这样,不好吧,藤BOSS。” 男人极薄的唇微微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将烟凑进了唇畔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而那烟雾便绕向了她所站的方向。 透过薄薄的烟雾,男人那双闪着精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她,似乎想要看进她灵魂深处去。 咳咳咳,捂着胸口咳嗽着,随心挑眉,眉心中央渐渐有暗火在跳动。 正想怒骂出口,没想男人已经将香烟熄灭,烟蒂从他卷曲的指尖弹出,点点的猩红在她眼前划了一个弧度飘向了窗口。 “刚才忘拿睡衣了。” 也不好意思让你拿!不过,后一句他埋在了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走到床边,弯腰拖出床下的行李箱,随心惊诧地看着他从行李箱里随便拿了一件藏青色衬衫套上身。 “案子进行的怎么样?” 不再看她一眼,完全当她是隐形人,自顾进行着着装的动作。 在他抖开一条长裤时,手指摸向腰间裤子边缘时……随心赶紧别开了脸,心里又暗骂了一句:暴露狂! 那个行李箱是几时拿到她这间卧室里来的? 心绪混乱间,她还是怔怔回答:“胡彪招供出一个人,说那人给了他五十万,只是我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所以,还不能有所行动。” “我听陈丽说,这两天你很敬业!” 这两天为了查这起案子,随心真是忙得焦头烂额,有时中午饭都顾不得吃,不过,有老板挂心,她心里总还是漫起一缕甜蜜。 “应该的,毕竟……” 我领了你的薪水,为你卖命也是应该。 电话响了,旋律是她熟悉的,老妈给她打来电话,让她下楼拿点儿东西,白老太不知道在搞什么神秘,大晚上的,昨儿她才回过家,也没听白老太说要给自己什么。 随心嘀咕着来至楼下,没见白老太半个身影,到是看到了楼盘对出去另一幢别墅下停靠着一辆非常上档次的豪车! ‘嘟嘟嘟’的喇叭声响打破了静夜独有的凉识。 随心没有动,她只是站在原地,任风儿吹袭着白色的裙摆,视野中,豪车车门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抹笔挺俊秀的白色身形,男人眸光炯炯,隔着空间与她遥遥相望。 在看清那张男性脸孔时,随心心口一紧,白老太,她亲妈居然会骗自己! 在白老太心里,这个男人真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来得重要! “筝儿,生日快乐!” 男人出口的那一瞬间,随心微微一怔,她都忘记自己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了,还真是忙晕了头! 视线落至雷锦川双手递上的精美礼盒上。 随心渐渐笑了,那笑淡漠疏离,还有一股子雷锦并不熟悉的冷傲! “对不起,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过生日!” “随心,何必呢?”急切地上前一步,高大身躯挡在了她的前面,成功堵住了她去路。 “随心,难道我们连朋友都不可以做了?” 随心从他手上拿过礼盒,冷冷道:“雷锦川,是你自己说的,希望你保持着做朋友的尺度。” 别再来骚扰我了,后一句随心没有说,有些话不需要说得这样直接,相信雷锦川会懂! 抬步绕过他,随心的身形很快消失在了楼梯口,望着她绝然远离的冷漠身影,有酸楚在雷锦川心动涌动,更有说不出来的后悔,如果当初,他走的不是那么绝决与意无反顾,她依偎的那个男人就会是他,绝对不会是楼上的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藤瑟御! 窗台边的那盆鸢尾花开得正艳,朵朵花蕾吐着芬芳,满屋子都是清清淡淡的花香入鼻! 深邃的眸光穿透过薄薄的皮璃,带着一缕犀利,笔直扫落在密如丛林的高楼下,渺小的蓝色兰博豪车与万物苍穹相比,显得那样渺小不击一堪。 “就是这样的,藤总。” “嗯,好,盯紧她。” “明白!” 通话结束,男人久久凝站在窗前,抿唇沉思,亲眼看着那辆蓝色的豪车启动,看着它远远地穿梭过那道拥挤的车道,彻底融入车流,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中。 垂下眼睑,眸光定在了白色的鸢尾花上。 ‘哐当’门开了,随心走进家门,见男人衣冠楚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神情有说不出来的讳漠如深。 “妈刚才找我有一些事!” 也许是因为说谎,她根本不敢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而男人则看向她空空如也的两手,长眉紧蹙,暗忖,礼物去了哪儿了呢? “陈丽说,胡彪供出的那人你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 “呃!”随心被出卖了,胡彪供出那个人名时,她曾让陈丽先保守这个秘密! 也是,随心嗤笑,她算哪根葱,陈丽对藤BOSS马首是瞻,怎么可能替她保守这个秘密呢。 “是掌……握了一些……不过,不是很全面,你知道……” “即然掌握了一些,白律师就应该公事公办!”切断她的话带着从未有过的冷妄与狠厉,敢与‘财富’作对,他藤瑟御必让敌手死无葬身之地! ------题外话------ 亲们,妞妞们,有人在看没有啊? 第47章 要你履行老婆的义务! 一脸正义凛然,黑幽幽的眸子如墨汁滚动,盖过了房里所有颜色。 眉宇间隐隐缠着一缕怒焰,随心的心弦陡地崩紧,陈丽应该告诉他,她与蒋方舟的关系,所以,他才会这样震怒吧! 早就听说藤瑟御在处理公事上向来独断专行,冷血无情铁腕作风,今天她算是见识了。 也是,蒋方舟不过是她的姐夫,与人家藤BOSS又没丝毫关系,也许,即便是有关系,藤BOSS也会六亲不认吧! 当然,随心心里十分清楚,这种事心软不得,因为对方是想把‘财富’置于死地,商战上向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争抢利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藤瑟御的这样铁面无私还是让她难以适从。 “多谢藤老板提醒,我会的。” 男人眸子里迸射出冷峻的幽光,似乎是在置疑,你真的会吗? “放心,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然你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应当相信我。” 藤瑟御薄唇抿紧,长眉拧成一个‘川’字,至始至终,他吝啬到不想再给她一个微笑。 随心拿了睡衣走向了浴室,等她洗干净出来时,男人仍然站在墙角边,如一魏峨屹立的泰山,只是手上多了一只红酒杯,神色融合着暗沉!整座滨江城,没有一个女人敢给他使脸子,除了她——白随心! 随心本是倔脾气,夹隔着空间不愉快的气流还未散去,不想再理男人,更不想再与他呆在同一个房间里。 她拿了一个枕头再裹了一床被子,影子在他白衬衫的胸口处一闪就出去了。 他死皮赖脸住进来,他是她老板,让她显得很是拘束,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他那双幽深的法眼看着,根本没有一丝自己私人空间,这一点,让随心感觉很困扰,很烦心。 至于另一个身份,她不想提,那是家人为了钱硬塞给她的,事实上,她绝不承认。 瞥了一眼隔壁的那间房,是他前两天晚上睡过的,她不想沾染他一丝气息,所以,她将被子与枕头放到了客厅中央那套红木沙发上,伸手抖开被子,没想身后一热,一个滚烫的身体毫无预警就贴上了她的背部。 炙热呼吸带着清咧的龙诞香与酒香从她后颈吹拂过来,这味道有些熟悉,似乎曾经有人也经常这样拥抱过她,只是,在她记忆深处,除了雷锦川以外,没人会这样抱着自己。 怎么会这样的错觉? 随心摇头,一定是自己这两天忙得没睡好觉,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幻觉。 她想拔开他嵌在腰间滚烫湿润的掌腹,然而,他不许,带着从未有过的蛮横力道,将她箍得死紧,恨不得将她箍入自己的血脉里。 脸抵在她脑勺间,薄唇贴着她冰凉细嫩的肌肤。 “放开!” “不放!”出口的话仍然狂妄霸道! 又犯疯颠了!这男人喝了酒就会发疯!合着这一次,随心已经领教两次了! “藤瑟御,放开我!”男人再次耍酷,耍霸道,或者说,再次把她当成是另外一个女人让随心深深气恼! 他是她老板没错,可是,她只是他的员工,员工不接受老板一二再,再二三的性骚扰。 他是老公,不过是名义上,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要放?” 放你去与其它男人恩爱,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刚才楼下发生的一幕彻底地伤了他堂堂男子汉的尊严。 “我不是!”老婆两个字听起来相当刺耳,随心绝不承认这种身份,更不会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她一再的拒绝,让他积压在心底多时的怒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法律上,你就是我老婆,现在,我要你履行老婆的义务!”说着,他扳过她的身子,头狠命地压下,捕捉到她的唇瓣,灼热的气息咬在了她的嫩唇上,酒精的气息绕在了她鼻冀尖。 “藤瑟御,你……醉了。” 见他扯着自己身上的睡衣,随心感觉这一次他不是摸一摸,碰一碰那么简单,眸底的猩红与阴戾让她感觉他是来动真格的! 就算是莫名其妙与他领结婚证,她也没往坏处想,就算是她迫不得已搬进这里,她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上,在她看来,藤BOSS好歹在滨江乃至国际上好歹算个名人,他的风度,他的学识与修养是不会去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她白随心自认为从示给他任何一丝错误的幻想,而他如此高高在上,金尊玉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他稍微将眼角移一下,就会有许多女人向他贴过来。 可是,她料错了,这一刻,她的心才着实开始慌乱! 滚烫令人窒息的吻让她退无可退,她的鼻腔,脸腔,满满沸腾地肿胀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是恼怒,是慌乱,更有比慌乱还有愤怒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彭胀! 她们的气息缠在了一起,橘色的灯光从他的肩线洒下来,地板上即刻就投射出一抹淡淡的黑影,那黑影裹着凶残在火速晃动,带着一股子猎豹才有的凶猛与危险。 吻沿着弧度尖巧的下巴滑落,至她脖颈处时,停在了那雪白的肌肤下,藏青色血管贲起处,如果他张开嘴唇轻轻一咬,她一定会筋脉尽断而亡。 有时候,他真的好恨,恨她的无情与冷血,恨她的无动于衷! 彼此的视线在虚空中火热交缠,她小嘴儿颤抖,微喘着粗气,此刻,随心心里是惧怕的,她不明白平时看起来温良如玉的藤瑟御怎么会有如此血腥的一幕? 执起她一根指头,粗厉的指腹像一条游离的蛇一样不断在她指节上移动。 她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圆润,每一片指甲中心都点了一抹艳红,从脸到手,到脚,到身,甚至小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静好不会用任何修饰品。 只是,这女人的手与静好一样干净,就如钢琴家的手指!仿若不染人世一粒尘埃! “他给的礼物呢?” ------题外话------ 推荐碎碎新文《重生之豪门女纨绔》 简单这辈子,大概就是为了方雨辰而活。方雨辰优雅,有魅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她着迷的味道。让她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爱着他。 然而,她付出一切,换来的却只有背叛,还有,她的命! 幸得老天有眼,让她带着仇恨重生而来。 这一次,她定要撕开那伪善之人的假面具,所有害她之人,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简单,如今的你满身铜臭!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渣男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这位先生,你说我家小乖满身铜臭?我想,你这辈子追求的,大概就是想要沾沾这铜臭味吧!”男子浓眉一挑,语气满是不屑。 第47章 随心彪悍发飙! ‘轰隆隆’的声音陡然从随心头顶滚过!男人城俯何其深沉,原来,刚才他什么都看见了,而她还傻不啦叽地告诉他,是老妈找她有事儿,从她回来时,就感觉男人整个人变得深沉难懂,看她的眼神儿也有些古里古怪! “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把问题扔还给他,想来一个打死不认债。 没想男人骤然就笑了,那如沐春风的笑意背后是满目狰狞! 两根手指夹住她尖细的下巴,她被迫仰起头,望进他如山峦幽深火焰跳动的眸子! “亲爱的,没有人能比你更懂的,我都看到了,他给了你一个礼品盒子,只是我很好奇,初恋情人送你的礼物,你应该很珍惜才是啊!难道说你是怕现任老公看到前任所送的礼品而动怒,所以,才把它给扔了?” 惜字如金的男人第一次破天荒地说了这么多的话,随心并不感到好奇,心口漫上来的全是满满的愤怒! 雷锦川是她的前任没错,他来送她生日礼物了,而她也欣然接受了,这些他猜得都没错。 刚才上楼时,她因为怨恨雷锦川三年前对自己的始乱终弃,把礼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只是她扔礼物并不是怕被藤瑟御知道什么,只因她不想再要那个男人的东西!仅此而已! “藤先生,我要提醒你一点,我们的婚姻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对你没有一丝感情,你对我也仅仅只是因为我长得你像一个你死去的女人,所以,我对你没有义务,你更没权利这样对我,松手!” 她想拍开他的手,可是,他的两根手指像两把钳子,夹得她下颌骨像是要断裂开来! 闻言,黑亮的瞳仁急剧地闪烁,霸道狂妄地宣誓:“我藤瑟御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只是想上自个儿老婆,不犯法吧?”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管不着,一绺发丝从他饱满天庭垂下来,落在她脸颊上,成功遮去了她眼角那块蓝色的疤痕,女人的整张脸蛋,红润润,俏生生,就如一块毫无一丝瑕疵的璞玉!光滑如玉,细致漂亮,魅惑人心! “你这个疯子,我不是你老婆!” 她真觉得这男人脑子是不是问题,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像藤蔓一样缠上她! “宝贝儿,结婚证都扯了呢!法律上可不是假的。” 脸孔凑上寸许,两人的呼吸几可交闻,他的唇很烫,而紧紧贴住她肌肤的身体更烫,仿若正被烈焰在焚烧着,她刚想动,没想男人拽住她一支手臂,大手挥动,满头青丝在背部旋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她的背抵着他坚硬火热的胸膛,长指从浓密的黑发中央插入,向两边拔开分垂向两侧,密密的黑发刹那就露出一道清晰的纹路,整个纤细的美颈也裸露在他的视野里。 唇压下去,沿着她雪白的肌肤一路下滑…… 为了避免如他所愿滚落到沙发上去,她只能单手撑在沙发边缘上,辛苦强撑,小嘴儿喘息着,不时发出呜呜的叫声。 他喝了酒,被酒精控制了意识,随心一遍遍这样告诫着自己,如果是平时,温良如玉的男人不可能如此失控!她尽量容忍着,毕竟,她们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再说姐夫的事情还没得到解决。 她的沉默助长了他的放肆,长指越来越肆无忌惮穿过她密如丛林的发丝,沿着她的胸线一路下滑,落至了她平坦的小腹处…… 胸口一紧,心脏猛地加速跳动,噢……不,死男人太不要脸了,居然…… 情到深处,男人顺手一推,女人滚落到了沙发里,而他的虎躯也迅速压上来,两个人的身体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的缝隙,随心感觉彼此就像两团火,再不阻此都将燃烧成灰烬。 咬牙,玉手一抬,只听空气里响斥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定格!男人的黑亮瞳仁急剧地收缩,眸子里那抹晶亮闪耀的怒火如星星之火开始燎原,真是不敢置信,女人如此彪悍,居然会大刺刺煽他一个耳光! 他藤瑟御从不打女人,可是,也不会让女人如此骑在他头上,更没任何一个女人敢这样子对他! 随心看着他脸颊上的五指红痕,牙齿打着颤,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出了手,在她心里打的骚扰自己的流氓,可是,他是她老板啊? 呜呜,谁来救救她! 白姑娘,刚才打人的时候咋没想到人家是你BOSS啊,老板都敢打,白姑娘也忒目中无人了。 她后悔了,可惜,她打出的耳光如出口的话成了覆水难收! “好样的,白随心!”咬牙愤恨地吐出,同时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是沈静好,他的静好那样柔情似水,对他情深似海,怎么可能舍得打他? 陡地转身,男人一拂衣袖而去,‘碰’的甩门声震得随心身体抖颤了一下,藤BOSS走了,是带着滔天巨怒离开的! 至于他去了哪里,随心不想知道,虽是女儿身,不过因是白家老幺,从小也是被白老太宠惯了,性子倔的很,她不可能拉得下脸向藤瑟御主动求和,再说是藤瑟御欺负她!被她打就是活该,她白随心打登徒子没有错!不过,想着男人离去时的震怒表情,为何心里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啊? 那天晚上藤瑟御没有回来! 随心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去上班,她的那间办公室就在藤瑟御隔壁,到自己的办公室必然先绕过他的办公室,由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不愉快,她从那儿经过时也没敢侧头向里望一眼! 又不是她的错,在心里,随心暗骂自己是个没用的姑娘! 第48章 老白家出事了! 蒋方舟的事情一直就在她脑子里绕来绕去,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仔细地排查,根本找不出一丝的漏洞,藤瑟御的经商手段与脾气,她是了解的,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而破除工作原则,再说,蒋方舟只是她姐夫,与他藤瑟御可没半点关系。 如果再找不出来,估计藤瑟御就要让陈丽亲自插手她手上的案子!陈丽亲手插足与协助她工作是两回事儿!其概念是不一样的。 她心里也慌啊! 她是一名考过律师证的堂堂律师,按理说不能循私作弊,可是,蒋方舟毕竟是她的大姐夫,大姐那张利嘴,万一得罪了,她可不敢想象自己今后的日子,这是其一,如果老妈知道了,也会骂她没有良心,为了别人的利益连自个儿亲姐夫都不帮! 查找一上午的资料根本一无所获,背后那只黑手做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摆在办公桌上的资料上清楚地记载着蒋方舟最后一次与胡彪接触的时间地点,据胡彪招供,前面两次都是通过电话,并未看到蒋方舟真正庐山真面目! 甚至资料旁边还附上了一张照片,画面极其清晰,上面那个一脸落腮胡,眉角含笑的男人正将一张银行卡递给胡彪,画面就定格在那一瞬间,那可是铁证如山啊!想耐都耐不掉! 回想着自己涉足‘好家园’案件以来,从88户精神病患者闹事,2名精神病患者为了夺取自己的利益从高楼上坠下身亡,再到媒体爆光整起事件,漫天风雪向‘财富’袭来,‘财富’处于水深火热阶段,直到揪出卫珊红,‘财富’购房风波才渐渐归于平静,没想卫珊红又供出了胡彪,胡彪又扯出蒋方舟,这样顺藤摸瓜查下去,都不知道会牵扯多少的人出来,这其间,也许有些人是无辜,就比如蒋方舟,随心绝不相信蒋方舟是那只幕后黑手,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突兀的手机玲声打乱了她纷乱的思绪。 “喂,姐,有事?” “随心,不好了,你姐夫被警察抓走了!你快来啊,呜呜!” 丁冬,随心似乎听到了自己心弦断裂的声音,身形僵了一下,便拿了包包急匆匆往外面跑:“大姐,别慌,我马上来!” 她风风火火赶到警察局时,大姐白蓉红着眼眶向她扑了过来:“老三,快救救你姐夫啊!” 大姐一向很强势,如今慌得双腿像是在筛糠抖得厉害!可见此次事件对大姐打击不小啊! 随心伸手抱住大姐摇摇欲坠的身躯,一边安慰着老大一边往警察办公室里走。 “警察同志,你好,我是蒋方舟律师,我请求见我的当事人!”她向警察出示了自己的律师证件! “给我来!”身着深蓝色警服的同志面无表情,带着她走向了一间看守所! 长长的方桌另一边站蒋方舟强壮高挺的身影,双手被戴上了手铐,印堂有些发黑,嘴唇乌青,呆滞的瞳仁在看到随心时,急切地想向她扑过来求救,没想身后的警察一手就扣住了他手臂,严厉地冷喝:“规矩点!” “姐夫,‘财富’集团要控告你,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非常不利,最坏的结果,得坐十几年的牢!” 不是随心想恐吓姐夫,事实也是如此,蒋方舟拔了藤瑟御老虎须,就算没扳倒‘财富’,可是,‘财富’集团因此次事件受了影响不小,至少亏损了好几个亿,就算是让蒋方舟把牢底坐穿,恐怕也难消藤瑟御心中的怒气! 闻言,蒋方舟的脸色一下子铁青,神情灰败,嘴中喃喃自语:“我不该接那几万块的!” 果然,随心只觉眼前一亮,这其中果然还另有阴谋! “姐夫,不急,你慢慢给我说一下,你与胡彪是怎么接触,又为什么接触?是谁给你的钱?给了多少?你一五一十全得说清楚!” “为了给你姐姐买养老保险,那个人找上我的时候,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只是让我把那张卡转给胡彪,只给了五万块!”蒋方舟嗓子傻哑,悔不当初。 “那个人长得怎么样?” 随心用着非常专业性的语气轻道。 “应该是个女人,颈子上围着豹纹丝巾,戴着墨镜,妆容很艳,身材很苗条,穿了一套黑裙子,大红的高跟鞋,对了,裙子有些修女味,总之,是晚上见面的,是在国贸大夏外面的树荫下,没啥灯光,看的也不是十分清楚!” 蒋方舟回想着找上他的那个女人,现在,他恨不得将那个女人揪出来剁了喂狗。 太可恶了,居然设计陷害他,而他是愚蠢的可以,为了区区五万块要搭掉自己的一辈子! “她对你说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不能有半点儿遗漏!” “她只说,只要你将这张卡送到一个叫胡彪的男人手里,就能得到五万块钱,就说了这么一句。” 谈到这里,随心基本能搞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其实事情非常简单,那女人利用了蒋方舟致命的弱点,知道他急需钱为老婆买养老保险。 “觉得那女人熟悉吗?” “当……然不熟悉。” 蒋方舟想了想迟疑地回答。 “老三,我不能坐牢啊!你大姐身体不太好,你侄子又在念大学,我坐牢了,她们的日子咋过啊!” 蒋方舟把白老三当成了溺海时救命的一根稻草,堂堂大男人都想给小姨子跪下了! “姐夫,稍安勿躁。” 随心心里有一些烦躁,为了区区五万块就随便接受陌生女人的五万块,蒋方舟整个就是猪脑子,真是给她添乱。 让他在里头吃一些苦长一些记忆也好。 大姐喊爹叫妈不肯离开警察局,随心强行将她拖上了一辆计程车。 “老三,你得给我把你姐夫救出来,如果他有事,我也不要活了!” ------题外话------ 推荐紫萱新文《名门枭宠》,很霸气的现代文文。 禾家独女的结婚宴,黑衣少女悍然闯入报丧,向全世界宣告禾家正房长女的强势回归,与她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身份成迷的男人!一场意外的闯入,将他和她纠缠在一起,她本是冷情冷心冷血之人,他却死缠烂打一路追随,势必要将她追到手! 他是京都的爷,钱、权、色样样都有,一手遮天,是全城女人心目中的第一丈夫人选!她是人人均以为已死之人,五年后带着血煞之仇回归,复仇之路正式开启! 且看,一代枭雄是如何在漫漫情路上变身成一只忠犬! 编辑最后一次。 第49章 私事回家谈! 自从上了车,白蓉就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老三,这一次,你一定的帮我,你姐夫不能进去啊!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直哭泣过不止,连前面开车的计程车司机也皱起了眉头,也许从来没遇到如此能嚎的女人吧! “姐,你放心。” 随心付车钱道了一声‘谢谢’后,将大姐抚出车厢! “你姐夫没回来?” 白老太早已等在了四合院,眼睛在她们身后转了一圈,没看到大女婿的身影,面色当场就黑沉下来。 “老三,你怎么办事的?” 此时的白老太俨然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上司,女婿没救出来,立马拿小女儿问罪! “妈,我又不是神仙,姐夫的事情很棘手……” “有什么棘手的?你姐夫是被人冤枉的,说清楚不就行了。” 白老太蛮不讲理地打断了随心的还未讲完的话。 “妈,铁证如山哪!那张照片那样醒目,的确是姐夫递给人家胡彪的,胡彪也没说谎,你们说,姐夫如果不贪那五万块,能进去吗?” 随心还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她拼了命想保护蒋方舟,实际上在知道给胡彪卡的人是姐夫后,她就开始寝室难安。 她想把案子往后压,心想藤瑟御要办蒋方舟至少也得给她打过招呼吧! 堂堂掌管几千号员工生杀大权的总裁居然连尊重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气死她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他委派陈丽把证据提供给警方,所以,蒋方舟才会被迅速辑拿归案,并且,把话撂得那么狠,她想先保释蒋方舟出来都不行,那警察说这是一起大案件,‘财富’损失上千亿,犯人不能保释。 为了将陷害‘财富’的人置于死地,陈丽夸大了‘财富’损失的资金,几亿说出了几千亿! “老三,你说得什么混账话?你姐夫可都是为了你姐,再说,方舟又没偷没抢,不就是错信了人么?” 白老太愤愤不平地指责着,诅咒着那个设计陷害女婿的陌生女人,生了儿子没屁眼儿。 白老太虽说能识几个字,但到底不是有知识的人,只要扯到白家的人,她整个是没素质的蛮横女人,这性格,大女儿白蓉很像她,也不能说是强势,最多也只能说个性强!平时就连是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只要观点与人不同,也要争个你死我活! 随心冲着老妈翻了翻白眼,表示真受不了这两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我单位还有事,得先走了!” “老三,如果你姐夫出不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哼!”白老太用着尖亢的声音果断逼迫着幺女儿! 随心听着也没多说什么,也许是已经习以为常,对于老妈的性格,她早就心脏已经麻木掉! 不过,如果蒋方舟出不来,可见自己今后的日子了,摊上这样的一个妈,这样的姐,她有一种浑身无力感,毕竟,每一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有时候心里虽说不舒畅,但她无法做到冷血地六亲不认! 随心回单位的时候,直接就杀进了总裁办公室,她进去时,就看到男人这会儿正坐在华贵逼人的老板椅上,身侧站着灰色西装,面容清秀的陈丽,陈丽眸子里含笑,冲着她颌了颌首,算是打着招呼,随心不像往常一样回以她微笑,而是完全漠视掉,陈丽也不介意,接过藤OBSS签好的文件退出! “藤BOSS,我想给你谈谈!” 不想拐弯抹角,随心直接开门见山,因为她已经气到了极点! “公事,还是私事?”男人的脸埋在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头也不抬冷声询问。 “私事!” “私事回家谈!” 俊美的侧颜弥漫着说不出来的冷漠与疏离,像是陡地与她拉开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可以说是公事!”毕竟是自个儿理亏,嗓音就像是风中乱飘的柳恕! 浏览完最后一份紧急文件,男人终于抬眸,鹰隼般锋利的眸光仿佛是想要穿透她,过份好看的轮廓像刀刻一样深邃,浑身的每一根线条都透着无比的优雅与高贵! 有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睫毛与鼻尖上,透过帘帐的过滤斑驳地铺撒她的身体!为她浑身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说!”视线在她身上瞟了一眼后又移开!言简意赅永远是权贵逼人大BOSS的风格! “是你让陈丽把证据提供给警方的?” 明知如此,还是要刨根问底,她就是咽不下心头的这口气,感觉自己不被人尊重! “是!”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律师,我是一个商人,无论如何,都是以‘财富’利益为先,胡彪供出了蒋方舟,我自然要将他绳之以法,要不然,我‘财富’亏损的几千亿岂不泡汤?” 藤瑟御面情有些冷沉,眸子里却荡漾着点点玩味的笑意! 随心的唇角撇成了一个嘲弄的弧度:“你明知道蒋方舟没能力偿还,把他骨头拆了,他也赔不起‘财富’一点零头,藤BOSS,我真的很怀疑你是公报私仇!” 女人不卑不亢的质问态度,让藤瑟御眸子里的笑意勾深,整个人邪魅惑人,仿佛有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双手撑在桌沿上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就将娇小的她整个笼罩,与她对峙的脸孔清峻明朗! “照白律师这样说来,犯罪之人一旦承担不了经济赔偿,就可以逍遥法外了!”迷人的声线里有多少的讥讽与揄揶,随心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牙尖嘴利的白随心第一次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 “蒋方舟也是被枉冤的,我们应该去查找那个与他接头的黑衣女人,而不是在无用的蒋方舟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地敛去,眸光冷沉,薄唇轻掀:“白律师,你是‘财富’聘请‘好家园’销售住房的专项律师,居然包庇陷害‘财富’的坏人,这一点,你让我非常失望!” “藤老板,希望你搞清楚,我并没包庇任何人,不想过早逮捕蒋方舟,只是因为怕误伤好人,想等证据更确凿再行动而已!”她表明自己的立场!如果藤瑟御将这件事情公诸于众,她要如何在律师界立足! ------题外话------ 推荐好友楠雅倾城新文《强婚之扑来的狼夫》 他是Z市传说中的钻石男神,身份尊贵,长相妖孽。年近三十却没有一个女人,谣传是某点有问题。万千女人欲探究竟,却被他的狠戾吓破胆!一夜之间被一不知名的女人扑倒强吻还差点*!额的个天,这可如何了得! 她是离安县黄桷镇唯一的硕士研究生,端庄温婉,品貌绝佳,可是注定今年衰神附体,上个厕所也被能流氓抱住猥亵。 揪着男人华贵的领子她龇牙:“畜生!流氓!女厕你也进?死变态!”跳起来,“啪”一声脆响,男人的俊脸立即留下了五根手指印。 嘭—— 第50章 不放人就离婚! 见他铁面无私,丝毫都不心软,觉得多说无益,随心转身离开,她是一路咒骂着回自己办公室的。 那天晚上,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按时下班,而是窝在办公室里找资料查漏洞,蒋方舟给了胡彪的一张金卡,等于是唆使胡彪去办事,蒋方舟实际是什么也不知情,关键是,胡彪在法庭上指认了蒋方舟,直接指认他就是那个背后的凶手,给了他五十万,让他拿刀去恐吓‘好家园’购房户户主,事实上,胡彪没有认错人,蒋方舟也是被枉冤的,她相信姐夫没那样的胆子与头脑,可是,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证据,也就很难为他洗脱罪名。 思来想去,与蒋方舟接头的那女人才是一个突破口,重要的是蒋方舟认不得那个陌生的女人。 按理说,只要熟悉的人才会知晓蒋方舟缺钱又想为妻子买保险的心理,把所有亲戚朋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发现可疑的人儿,虽说找到这个陌生女人,并非就是陷害‘财富’的罪亏祸首,可是,目前,只能从这个陌生女人入手! 其间,老妈给她打来了10次电话,大姐打了19次,白豪城打了2次! 整得她焦头烂额,蒋方舟如果救不出来,她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白家所有人都要找她兴师问罪!她不是神仙啊!她也着急,可是,上哪儿找那个脖子上围着豹纹丝巾的女人去! 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抓了包包,灭了灯便匆匆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招了一辆计程车,十分钟后,她赶了回去,客厅里坐着所有的白家人,见她回来,全都一窝峰似地围上来。 “老三,怎么样?” “老三,有眉目没?” “月月小姑,有结果了没?” “你可要把大姑父救出来,否则,他大姑咋过啊!”陈月桂愁容满面,小声嘀咕! 随心的眸光在大伙儿脸上扫了一圈,直接奔进了自己曾经居住的卧室,打开衣柜匆匆地翻找着什么,只见她从大衣柜下面端出一个纸箱子,把里面的衣服全翻了一个遍,找不到自己想要东西,抬头把眸光凝射向了跟在她屁股后面跑进屋的家人。 “我那张豹纹丝巾呢?” 丁冬,空气里的气氛陡地变得凝重! “什么豹纹丝巾?” 白老太还以为女儿找什么,听她这样说,大所失望地斥骂:“大家挂心你姐夫的事,你到好,匆匆赶回来,就为了找一条豹纹丝巾?” “是啊!老三,咱们都急坏了,你还有心关心什么丝巾!”白蓉话里不无埋怨的意思。 “说啊!看到没有?”见家人不理解自己,随心心头有一股怒火在蔓延,为了查这个案子,发也晚饭都没有吃,回来一家人就只顾着问她姐夫的事,也没人送一点温暖给她! 心里窝着火,语气自然就冷咧,带着说不出来的刺儿! “没……没有。” 陈月桂黑眼珠子转了转,结巴地解释:“你搬走后,这箱子一直就放这儿,没人动过!” 随心气馁地将旧衣服胡乱塞进了纸箱子,再把箱子推进了衣柜,合上衣柜门,动作一气呵成,站起身对白老太道:“我无能为力。” “那咋办?”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白老太这才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在她看来,女婿蒋方舟不就是乱收了别人五万块,给叫胡彪的男人递了一张存折,他什么也知道,也算不上犯罪,把那五万块钱还上不就没事了,可是,事情远远没她想得那样简单。 见白老三面色凝重,白老太嘴唇也开始抖瑟! “凉绊!”随心没好气顶撞了白老太一句,白老太气得头顶刹时就冒过几柱青烟! “老三,实在不行,找你老公放人啊!”白豪城记得自己曾与藤瑟御称兄道弟过,当时还击掌为盟,向藤瑟御保证誓不说出他们将老三出卖的秘密,可是后来,老三知道了后,火气冲天拉着行李就闪人,这么多天来,他也不敢去见藤BOSS,更不敢向老三询问她与藤瑟御相处的情形! 当下情况不同了,万一姐夫真坐了牢,他姐要怎么活?白家就他们两个男人,岂不垮了半边天! 为了拯救姐夫,他打算豁出去了。 “找他小姑爷也没用,那卡的确是姐夫递给人家的,照片还摆在那儿,网络上都爆开了!”陈月桂撇了撇嘴,扯着老公白豪城衣袖,示意他少给着掺和! 白豪城出口的话到是提醒了白老太与白蓉俩母女,俩人开始低声商量着:“对,就找藤瑟御去。” 忽地,白老太脑子转了过来,回头凝望向幺女儿的眸光多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冷咧。 “你与他好歹也算夫妻,告诉他,如果不放过方舟,你就给他离了。” 这种女婿没有最好,都把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娶过去了,老三与他结婚三个月了,她这个当妈连人都不认识,多可悲。 当初,白老太可是在媳妇儿的大力游说之下,才同意将老三嫁过去的,藤瑟御有钱,这是周所众知的事儿,可是,也太抠门儿了吧,结婚都这么久了,也不见为她这个老人家买过什么,哪怕是丁点儿的东西也不曾送过来,自从雷锦川回来后,白老太感情的天平自是失了衡,她曾对雷锦川说过:“锦川啊,你咋不早一点回来啊……。” 如果你找点回来,就可以做我的小女婿,这话白老太没有说出口,雷锦川自然懂。 “不过,没事……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半个儿子,咱老白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欢迎你随时过来玩!” 不用说,等于是陌生人的藤瑟御自是比不上曾经相处过一年的雷锦川,恐怕是连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妈,婚姻又不是儿戏!” 随心被老妈气得嘴唇泛白,虽说她不喜欢藤瑟御,甚至于这两天,她也为这事与他闹着别扭,可是,她不敢苟同老妈对待婚姻的方式!如处随便!她又不是皮球,任她们踢过来扔过去! 第51章 迟来的天价提亲礼! 随心是背对着四合院敞开大门的,说话间,她感觉所有人的眸光都向她身后望去,几乎就一瞬间,她所有的家人都睁着一双眼睛,个个神情是满脸不敢置信,甚至还有些许的慌乱! 身后袭来一缕疾风,背脊泛起凉嗖嗖的感觉! “妈,真是对不住,早就想过来拜访您老人家了,这不,公司事儿多,一直走不开,希望你不要生气才是!” 熟悉低沉的迷人男性声线,清淡犹如天边的云宵! 随心刷地回头,视线就瞥到了一抹秀挺如兰芝玉树挺拔身形,淡蓝色考究手工制作的西装包裹着他健硕俊美的身材,笔挺雪白衬衫熨烫的没有一丝皱褶,两条腿笔直修长,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与矜贵,优雅与纵容,眉于间尽是清浅疏淡的笑痕!这一刻,随心不得不承认,他天生就是一个发光体,只要他一出现,世间万物瞬间都会黯然失色。 “白老太太,这是咱藤总孝敬你的。”头发修剪的更薄更有型的陈丽,带着女人少见的干练从藤BOSS身后钻出,将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全数放到了桌子上! 打开袋子,陈丽笑眯眯地一一解说:“这是天山雪莲,有止咳的功效,这是长白山绿葺,人参,能活胳老年人全身血脉,这是拉斯维加斯空运过来的几套衣服,是藤总专门为老太太您亲自量身订制……还有这套限量版的珍珠钻石项链,它的英文名叫‘神像之眼’,这项链的中央是一幅坐佛观音玉像,希望能保佑白老太太您,健康长寿,幸福安康!” 当藤瑟御的特别助理献上礼物的那一刻,白家人个个张口结舌,望着桌案上的天价礼品,惊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哎哟!藤总,你太……太客气了。”白豪城眼睛都直了,回身不知从哪儿抓了一张抹布,将凳子擦了又擦,深怕沾了一丝的灰尘怠慢了贵客。 “藤总,你请坐!” 白老太的眸子在一堆礼品中扫了一圈,最终落到了那一套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上,感觉眼睛花花的,太刺眼了,活了大半辈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绿光闪烁的宝贝儿。 身体哆嗦了一下,是被这天价的礼品吓住了,刚唠叨说人家未给自己送丁点儿东西过来,这不,才刚唠叨完,人家就送上来如此价值连城的东西,亮瞎你老太太双眼,反正藤BOSS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钱! “藤……藤总吧,快请进来坐,你也……太客气了,送这么多过来……”老太太一时有些尴尬,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暗忖,也不知刚才人家在门外听到她们谈话没有! “妈,我与随心结婚时,也没拜访过你,就算是迟来的提亲礼吧!” “随心这么迟没回家,妈,我是特意过来接她!”藤BOSS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模范丈夫的模样,故意咬重了那‘特意’两个字,好似他就是一个将白随心爱入心魂的男人,大刺刺地走进屋,站在客厅中央,高挺俊美的身形,华贵的着装,都与白宅所有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一尊佛大驾观临,刚才还热闹的气氛陡地就沉了下去,白家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拘束,陈月桂更是一脸局促难安! 揪扯着自己的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你来做什么?”随心心口毕竟还哽着一口气,不知道这男人跑她家里来干什么,还脸不红气不喘,大方自然地叫着妈,这男人什么意思? “老三!悠着点儿!”白豪城拽住妹妹的衣袖,用眼神儿示意妹子,别在这个时候给人家闹! 没想藤BOSS走过来,剥开了白豪城的手掌,伸手扣住女人的纤腰,一把将女人箍进怀!姿势暖昧,亲昵地在耳边低语:“老婆,生气了?” 我呸! 明明她们相处以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现在,却有意在她家人面前表现着恩爱的模样,藤瑟御,你到底什么意思? “老婆,只不过是给你开一个玩笑,瞧,你当真了吧!” 两人暖昧的画面,让屋子里的所有人,包括白老太都及时转移了视线! 随心真是恨死了,她血脉至亲的人,见到桌子上男人送来的礼品,个个眼睛发绿,就算是藤瑟御此刻在这儿要将她就地正法,恐怕没一个人会帮她不说,还个个自动闪开给他腾地儿! “妹……妹夫。”尽管白老太猛给白蓉使眼色,让她等会儿再提,可是白蓉着急自家老公在监狱里受苦,从白老太身后钻了出来,扯着大嗓门儿冲着藤瑟御喊:“妹夫,方舟他不是有意的,他是贪财了一点,不过,除了这个缺点外,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他也被枉冤的,是一个脖子上戴了豹纹丝巾的女人将卡给他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妹夫……我知道你经营的‘财富’因此损失不少钱,可是,方舟也是无辜,还请妹夫高抬贵手,能放方舟一马!” 白蓉被逼上梁山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姐,别……说了!”随心心里愤恨到了极点,这个情她已经代蒋方舟求过了,可是,人家并没打算放人的意思! 现在白蓉当着所有家人向他求情,将她的尊严置于何地! 与这个不相干的男人偏偏又是夫妻关系,她真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死了算了! “是啊,藤总,放过方舟吧,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方舟进去了,老大那日子没法过了。” 藤瑟御深沉的眸光在白家人所有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自家老婆俏红美丽逼人的粉嫩脸蛋上。 第53章 与众不同的女人!(求首订) “老婆啊!瞧你办得这事儿,我有说不放过姐夫吗?” 藤BOSS的一句话犹如圣旨,让白家所有人那颗悬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地,个个如释重负! “让姐夫委屈几天,不过是想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而已!”“我知道藤总一言九鼎,一定不会食言的。”白豪城向来巴结的手段是一流的,他赶紧去提了水瓶毕沏了一杯荼。 倾身,弯腰,两根食指从荼叶筒里夹荼叶时,老婆陈月桂挨了过来,细声在他耳边低语:“荼叶多放点!” “知道。”白豪城侧过脸对上老婆的眼笑成了一弯月牙儿! 平时陈月桂抠门得很,家里一般客人来是不会泡荼的,如果是街坊邻居来走动,最多只给人家一杯白开水! 藤瑟御不是老白家的女婿,更像是老白家的贵宾! “藤总啊!你看……我们都不知道咋谢你啊!”白老太眉开眼笑,心情大好,面容成了一朵秋日里盛开的金菊儿! “是啊!藤总……真是太谢谢你了!”白蓉的性子在老白家三个子女中算是最倔的一个,她从来不会去巴结讨好谁,肠子直,说话难听,再加上是老白家的长女,所以,任何事吃亏的总是她! 她说不来什么奉承话,对于帮助她的人,除了一个谢字外,就是半天闷不出一个屁来! “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妈,叫我瑟藤好了。” 老太太总是‘藤总,藤总’的家,让藤瑟御感觉自己在一堆白家人当中就是一个外人。 心里有些不爽,听陈丽说老太太对雷锦川可是好得不得了,都是锦川锦川地叫,凭什么雷锦川能与老太太那样亲切,他藤瑟御就不行,再说这次前来,他就是想与白家人拉好关系的,免得一不小心,人家又要让女儿给他离婚,他都还挨一块睡呢,砸了那么多的钱,岂不是亏死了,再说,哪有丈母娘一直唤女婿总啊总的。 “噢,好,好。”白老太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乐得张不拢嘴。 心里暗想:她老白家的幺女儿命真好,前面有一个雷锦川对老三念念不忘,如今又来了一个藤瑟御。 以前,她觉得雷锦川为人谦和,出生富贵之家,却从没瞧不起她们这种贫穷老百姓,所以,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雷锦川那小子,可是,今天,她看了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长相俊美岂身价上亿的藤瑟御,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越看越中意。 尤其是想到他身后的资产,那颗心就扑藤的厉害。 总之,她生的这个小女儿就是有福之人,老白家都要靠她享福了,今后,她在一堆视利的亲戚朋友面前,也可以挺直腰杆儿神气说话,寡妇三十年,苦尽甘来,翻身农奴把歌儿唱。 随心见哥哥白豪城把荼杯过来,那毕恭毕敬,小心警慎,唯命是从的模样越看越像一只哈巴狗。 她一向不喜欢家人对待有钱人的态度,可是,有什么办法,由于环境的关系,她们没念多少的书,大姐白蓉中学毕业就进了百货销售公司,二哥哪怕是白家的独苗也只念了几天的高中,她是最小的也是念书最多的一个,并不是说三个子女父老妈最心疼她,而是她是老幺,她足足小了白豪城五岁,她念初中时,白豪城自己不愿意念书,就整日在社会上混了,十五岁不到,就烟、酒、嫖、赌,可以说是五大恶习样样没落下,那时候赌运挺好的,经常都能赢过万儿八千的,赢的钱还可以补贴老妈家用,甚至帮最小的妹妹白随心付学费,多余的自个儿就拿去红灯区找几漂亮的姑娘乐上几宿! 有时候随心虽然不喜欢哥这种性格,可是,在她心里,毕竟还记着那时候的情谊,如果白豪城愿意念书,从白家向来重男轻女的思想推测,哪还有她念书的份儿,家庭环境就那样了,她才五岁老头子就撒手人寰,是老妈将她们三个一把屎一把尿拖大的,面对一家子冲着藤瑟御阿谀奉承,随心心头涌过阵阵酸楚,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她只能像一根木头一样,任由藤瑟御那只手霸道大掌紧扣在自己曼妙的小腰上,任由着他用着那如沐春风的笑意去欺骗她的亲人! “大哥,别客气嘛!”藤瑟御双手接住白豪城递过来杯子,大方自然的一声‘大哥’喊得白豪城心里乐滋滋儿的,他成了身价千亿的藤瑟御大舅子了! 以后,可以拿这牌子去向邻居,还有社会上那帮混混炫耀了! 藤瑟御的大舅子,嘿嘿,这招牌不错,他打算今后就用这牌子招摇撞骗了! 陈丽脸上一直弥漫着温婉的笑容,在她的印象中,藤总对待下属一向都是苛,更不用说会用这种亲切的态度对人,能看到他这幽默风趣的一面,还真是她上辈子烧了高香! 可见藤总把白律师看得有多重,吃过午饭就吩咐她去替老太太挑礼物,以为藤BOSS会让她把礼物送过来,没想还亲自登门前来拜访,这才藤BOSS的生活中,可是史无前例的,就连‘财富’最大的客户,许多时候,他都是让公关部经理前去接见,而他把更多的时间都用在设计图纸,以及探测地形,花心思去购买地皮上,他觉得陪那些暴发户合作商吃吃喝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的行为,陈丽跟着藤总身边已有四年,这四年里,他几乎都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公司,两头来回奔不波。 这次,居然为了让白家人对他有一个好印象,丢下最近竞争激烈的那块地皮签约工作,说是来接白律师,其实,就是想给老太太一个深刻的印象,让老太太喜欢上他嘛! “天不早了,藤总……” “陈助理,今儿藤总难得回趟娘家,就不急着走了,如果陈助理不嫌弃也可以留下来,咱们聚一聚嘛!”白豪城急忙向藤瑟御递上一根烟,是前两天一哥们儿给他的一包中华,自个儿一直舍不得烧,这会儿到赶上用场了。 “不,不用了。” 陈丽是多聪明的一个女人,见老板伸出两根指头夹住白豪城递过来的香烟,低垂眉眼,薄唇紧抿,一语不发,嘴角却浸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香烟只是夹在指头间,也不急着点燃,另一支手掌,五根修长的指节在桌案上轻轻地敲击着! 陈丽跟在老板身边四年之久,当然能将他心思揣摸过大概,藤BOSS不想走,至少这是藤OBSS第一次回娘家,再说,刚才她跟在他身边走近院子时,就在那株大槐树下,她也清楚地听到了屋子里飘出来的话音:“不放就给他离了。” 是白老太饱经沧桑却又带着几许愤怒的声音! 当时她的眸光就直往老板脸上瞟,本以为老板会把脸沉下去,没想斑驳的树叶经灯光打照在他脸上,将他脸孔分割和更加棱角分明,英俊无比,极薄的唇勾出一抹饱富有兴味的笑影! 真是奇怪了,如果换以前,老板早闪身走人了,白老太太那样说他,她都能够感受得到,白老太有多喜欢雷锦川,她家老板可是一个不受丈母娘喜欢的角色啊!唆使着女儿与他离婚呢! 但,老板不怒反笑,带着他笔直绕过庭院进了屋子,大刺刺往人家门口一站,如突现的一尊金佛搞得白家人乱成一团。 陈丽一直就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白家人对老板即不喜欢又不敢得罪的动作,即想巴结,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一幕一幕,一个一个的行为与嘴脸,真是即滑稽又搞笑! 再好笑陈丽也不敢笑,只能强憋着。 “藤总,如果是这样,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一份报告没写完。” “好,你先回去写弄。” 藤瑟御总算是开了金口,陈丽如获大赦,赶紧向大家挥了挥手,灿笑着说:“各位,我先走了,回见,白老太太,改天再来探望你,你老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姑娘别走嘛!等会儿,婶子做凉绊鸡给你吃,婶子做的凉绊鸡可好吃了。” 基于礼貌,白老太笑眯眯地出口挽留,甚至送至门口! “不用,不用,别送,别送。” 陈丽可受不了这么大的礼,人家可是她老板的岳母啊!藤老板见了还得看她脸色行事呢,她算哪根葱啊! 老太太这样大的礼节,陈丽都不敢转过身,只能一步步退着走,脸都快笑得抽筋了。 “老太太,不用送了……” “没事,路太黑,这一带不好打车,我送你到大门口吧!” 陈丽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白老太太真是一个固执的老太婆,可是,她陈丽不过是‘财富’一个小小的助理承受不起她这样的关怀啊! “唉哟!”由于心里有些慌乱,陈丽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整个人就摔向了地面! “哎呀,姑娘,你小心些。”白老太赶紧伸手抓住陈丽的胳膊给抚起来。 陈丽一脸涨的通红,因为屋子里有好些人已经探出脑袋来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姑娘,摔疼了没?” “没事。”陈丽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这位热心肠的老太太,在‘财富’集团里,她只会埋头干事,不会搞巴结讨好上司那一套,在这方面,工作能力绰绝的陈丽是地地道道的白痴一枚。 “哎呀,你膝盖出血了,我去给你拿红花药水。” “不用了,白老太太。”陈丽一把扣住了白老太的胳膊,低低地笑语:“没事,小伤,不碍事。” “怎么了?陈丽。” 听到院子里动静很大,随心从屋子里走出来,关切地询问。 “只是被那条丝巾绊了一下,没事。” 随心看到还缠在陈丽高跟鞋尖上的那线豹纹丝巾立刻就冲着老妈嚷:“妈,这丝巾我放箱子里的,你咋给丢了?” 白老太听女儿这样说自己,老脸一沉,粗着嗓子回:“自从你搬走后,那屋可是一直是月月住着,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动你的东西。” 恰在这时,陈月桂也出来了,透着淡淡的光线,她也看到了陈丽脚尖上缠上玩意儿,脸上当下变了变,只是,夜色渐浓,灯光昏暗,没人能觉察到她灰暗的脸色,与眼角一闪而逝的诡光。 “是啊,月月小姑,你的东西,月月当宝一样来保存着,肯定是隔壁家的那只野猫儿刁走的。” “对,还有可能是老鼠呢!” 大姐白蓉也出来了,心无城俯笑嘻嘻地附和! 随心蹲下身子,伸手从陈丽脚尖上捡起丝巾,放在手掌上,拿到光线强的地方仔细审视,无论是猫,还是老鼠弄出来的,丝巾上都应该有齿印吧! 一双玉手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半天居然没找到一丁点儿的动物牙齿印! 一对清秀的眉渐渐拧深! 随心满脸狐疑的神色让陈月桂看得背心直冒冷汗! “老三啊!不过是一条丝巾,值得你这样大费周章地到处找么?” 刚才为了这条丝巾,白老三差一点就给她们一家子大动干戈了。 老太太有些不太了解女儿的想法了,在她看来,就就是一条丝巾嘛!丢了再买吧,现在的这种丝巾,市场价值不过几块十来块钱! 随心税利的眸光在站在院子里所有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老妈脸上:“妈,你可不知道了,这条丝巾虽说不值钱,可是却陪伴了我好些年,我这个一向念旧,舍不得丢嘛!” 陈丽说自个儿去药店买点药,便急忙挥手向她们告别,怕白老太再挽留她,陈丽匆匆离开。 陈月桂瞥了一眼随心手上的丝巾,走进屋进厨房时,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并且,感觉自己右眼皮跳动的厉害。 不是她昨晚没休息好,而是,自从随心跑回家闯进女儿卧室急切地寻找那条豹纹丝巾开始,她的心就成了一团乱麻。 陈月桂与白蓉不仅有一张利嘴,更是有一双利手,她们很快就做了一餐桌的饭菜出来,不但速度超快,而且色香味俱全。 随心没吃晚整个都饿扁了,端着一碗米饭就开始扒。 “亲爱的,慢点。”藤瑟御嘴角含笑,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入随心碗里,并顺便爱怜地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 老婆啊,吃慢点儿啊!你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好似几辈子没得到饭吃,我在家虐待了你一样! 这是你娘家,好歹得给我留一点面子啊!亲爱的老婆大人~ “慢点儿吃,瞧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个样子。” 藤瑟御抬手将她嘴角的一粒饭粒给拭了去,白老太看女儿女婿如此恩受,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某男人又占自己便宜了,而且还占得是如此正大光明,随心心里窝火死了,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可是,不行啊! 她不能当着自己家的面让藤瑟御下不来台,再说,姐夫能不能出来,还不都是他一句话,他已经松口了,如果自己再把关系搞僵,都不知道蒋方舟的事要如何收场了。 画面一时变得暖昧,随心的眼睛在坐在桌边的所有家人脸上扫了一圈,个个全都忍不住掩住嘴儿笑,看到她与藤瑟御恩爱,她心里很爽吧,至少,她们不担心今后不会没钱花,在她们心里,藤瑟御就是一颗摇钱树,要多少钱,只需抱着树身摇上几下,树上就会抖落钱下来,俗说话,大树下好乘凉,正是如此吧! 随心夹了口菜送往嘴里,一时间竟然味同嚼蜡! 她对这个家的感情是复杂的,她看不惯她们的行为,更不赞同她们的观点,但是,她也并不想舍弃她们,毕竟,她妈,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历经了多少的沧桑才把她们三个子女抚养成人。 “藤……总……来,我们夫妻敬你一杯,谢谢你救我们于危难。” 白豪城拉了媳妇儿,端了杯子站起来,一脸笑呵呵地说。 “还有我。”白蓉肥肥的脸孔一堆肌肉散开,眼睛笑成了一弯秋夜里的月亮。 “藤总,感谢你放过方舟,我也敬你一杯。” “大姐,哥,瞧你们说的,在这个家里,我与随心算是最小的,为你们办事,那是应该的嘛。” 波光鳞鳞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漾出一抹淡然的笑痕。 即时站起的高大身形,一下子就三个人笼罩住,给老大老二两口子致命的压迫感。 几只酒杯相碰,酒水落入肚前,只见他掀起薄唇又道:“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嗯,我就喜欢妹夫这样的豪爽人。” 白豪城简直就乐开了花,心儿滚烫如锅里烧开的水,妈呀,在心里尖叫一声,藤瑟御刚才说了什么啊! 不是做梦吧! 他好像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他能帮的会尽量帮,而他也喊了他一声妹夫,藤瑟御喊他哥,至少,在他潜意识里是把自己与这个家融一起的,要不然,他不会纡尊降贵与他们打成一片。 一家人自然说话不能见外了。 然而,白豪城错了,其实,藤瑟御心里盘算什么,他一个粗人哪里又会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来,妹夫,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了,你随意。” “哥真是爽快,好,干。”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算是拼上了,白豪城几杯黄汤灌下肚,话就多起来! “妹夫,你真是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整座滨江城,只要走在大街上,一说妹夫的名字没一个人不知道的,妹夫,你给咱老白家长脸了,老三能嫁给我,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我老白家祖宗前世烧的高香,妹夫,老三虽然性子有点儿倔,不过,是个单纯又相善良的姑娘,你要好好照顾她啊。” “那是自然。” “妹夫,来,再干一杯儿!” “嗯……好。” 玻璃杯相碰的哐当声再次在空气里响起。 随心站在角落里,静静地望着窗外盛开的满树香花,白色的花朵藏在绿色的叶片中,正独自在暗诳中散发出幽幽的花香! 窗外月光照了进来落在有些老旧的窗棂上,她十分讨厌喝酒的男人,更厌恶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有几次她都想甩手闪人,可是,老妈与陈月桂像是怕她离开,一个劲儿劝说她。 “老三,今儿难得高兴,你就让他喝嘛。”大女婿的事情有了眉目,白老太心里也足实高兴,甚至还喝了一杯白干儿,脸颊儿都有些红润,眼睛也泛着精亮的光彩,整个人神彩奕奕,原来,她一直不喜欢藤瑟御,甚至可以说对他还有偏见,现在,她觉得雷锦川与藤瑟御一样的好,一样的棒,让她取舍都有些难了,在心里暗忖,老三真是有福之人,你说,世上男人何其多,偏偏这两极品男都这样爱她幺闺女! “是啊!月月小姑,瞧,她小姑爷一张俊颜都喝红了,不过,也没喝几杯,她小姑爷平时都不喝酒么?” 这到是个新鲜的问题,回首,抬头,眸光向不远处的圆桌上扫射过去,视线恰巧就撞上了男人那双细长的桃花眼,眸子亮光灼灼,全是一片深邃隐晦的笑意,那清俊的笑梁上了无尽说不出来的暖昧。 有些灼烈,像是一团浓烈的焰火,像是恨不得倾刻间就将她整个焚烧! 面对他大胆无所顾忌的注视,随心心口猛地一紧,脑子里回想曾经无数次两人亲密的接触,一时间脑子里警玲大作。 她在想什么呀? 弯曲手肘双手环抱住自己的双臂,站在窗台边动弹不得! “月月小姑。” “她小姑爷好像一直盯着你看,他爱上了你啊。”像发现新大陆般,陈月桂的嗓门儿有些大。 随心感觉糗死了,瞪了咋呼的女人一眼。 “嫂子,别乱说,我跟他就是挂名夫妻。” 啥?这事实让陈月桂有些心惊,几乎都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事实,都结婚三个月了,藤瑟御与老三还是有名无实的俩口子,这怎么能行呢? 绝对不行,陈月桂脑子飞速地转动着。 “喂,月月小姑,要不,今晚,你们在这儿将就一晚,你看她小姑爷与豪城也相谈甚欢,人生难遇一知己嘛。” 随心瞥了嫂子一眼,女人心里打什么主意,她当然清楚:“我们睡家里,你与哥睡哪儿?” 家里就只有三间卧室,一间是老太太住着,一间是月月在住,另外一间稍大的主卧室,那是白豪城的新婚房,自从十几年前住进去就没再搬出来。 以前,她还住家里的时候,陈月桂就怕她找一个没钱的穷男人,随时堤防着她,怕她将男人接家里来住,让她们将主卧室腾出来当新婚房,一年前,她看中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她们才刚交往不到两天,陈月桂就跑去给人家说,说她白随心曾患过疯颠病,那男人吓得当场就白了脸,从此后,与她再没联系。 以前陈月桂是什么嘴脸,什么货色,什么手段,随心是一路领教过来的,现在,见她与有钱男人结婚了,这脸儿笑得都开成一朵烂花儿了,要不是看在哥哥的份儿上,她真不想理这样一个市侩的臭女人。 “我们去隔壁挤挤,或者去住……酒店也行。” 随心冷哼一声儿。 “算了吧!嫂子,不用了,这儿离‘碧湖苑’又不远!” “老三,你与他……真没那个……” “哪个?” 咳咳咳!陈月聪明地压爷了声,唇凑入她耳畔轻语:“就是……同……房啊。” 扑嗤~ 真是一个搞笑的极品女人! “没呢!” “嫂子,我妈都管不着这档子事呢,你想管?” “去!老三,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不怕男人被狐狸精女人勾走了?” 想到某个清纯如水,美若莲花的女人,那温情似水的双眸,精致美艳绝伦的五官,陈月桂真是替随心捏了一把冷汗。 “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动情。” 这下换陈月桂扑嗤笑出声了。 “藤瑟御可是滨江城难钓的金龟婿,你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他的床,老三,你得知足!” 随心翻了翻白眼,知道与陈月桂这种女人没一句话可说。 反正在她眼里,就只有一个钱字。 没亲情没爱情的女人活着就是一具僵尸,她都很想问白豪城,夜夜搂着一具僵尸睡觉不知是啥感觉。 凌晨一点左右,随心抚着醉得歪歪倒倒挂在她身上的男人,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死男人好重啊,压得她胳膊好疼。 没事长这么高做什么! 可怜她一个小女人,一米六五左右的小巧个子要将一米几高的健硕男人抚进了计程车有多困难。 关键是男人喝醉了,还一直不停地哼着老掉牙的歌曲! “安妮,我不能失去你……” 计程车司机等不了下来帮忙,终于将藤瑟御送进了车厢,绿色的计程车像一条鱼滑进了深海之中…… “爱一个人好难!” 东唱一句,西哼一句,藤瑟御喝醉了酒会发酒疯! 堂堂大BOSS这样的形象,明儿如果登上头条,保不准又是一条让滨江城所有男女老少跌破眼镜的独家新闻爆料! “你说……” 细长的桃花眼浅眯着,由于光线太暗,一张俊颜隐在暗光里,只能隐约看到他大概立体的轮廓,脸颊有些稀微的红润,薄薄红红的唇紧抿着,酒精气息喷吐在她的脸孔上,让她浑身漫过一阵轻颤。 不知怎么地,他们俩就离这么近了,近到彼此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还有呼吸声。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额头抵着额头,唇与唇之间,也不过只有0、1的距离,酒粗的气息,男人身上龙诞香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缭绕在空气里,汇成了一种说不尽不易让人察觉的入骨缠绵。 “你说,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难?” 他舌头有些打结。 “藤瑟御。” 她尖叫时,他已经不顾一切将她按压在了车壁上,浑身肌肤像是烧红烙铁透过薄薄衣料,将身体那份灼热滚烫传递给了她。 “藤瑟御,起……起来。” 她的那声尖叫惊扰到了前面开车的计程车司机,见师傅回过头来望她们一眼,随心的感觉背心发凉,心口发慌,天啊!这姿势好暖昧,好缠绵,好让人浮想联翩啊! 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就在司机回头的那一刻,兹丝丝火红窜遍了她整张脸颊! 她试着挣扎起身,可是,藤瑟御力气似乎很大,甚至抓住她一双手臂,将它们高举过头顶,另一支手扣住她的小蛮腰杆儿,将她拉向自己,与他亲密地面对面,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女人红润如玉的俏丽脸蛋。 她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具身躯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男人滚烫的身躯渐渐将她身体也烘热,热得背心都泛起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你……起来。” 这次声音明显压低,却带着一缕不自知的娇嗲。 “说!”他俯下头,硬硬的发尖刷过她雪白细嫩的肌肤,让她心头火速窜上一股痒痒难受的感觉。 食指在她唇瓣上来回地游移,像一条全身着了火的小蛇。 深邃如峡谷般的眼瞳慢慢变得迷离。 随心最讨厌他这种眼神,她愤恨地喊出:“让我起来。” “我不是沈静好,藤瑟御,你给我看清楚了。” “我知道你……不是。” 这两句台词似乎曾经出现过在他们静谧相处的二人时光里。 “老三,我可是你们老白家的香饽饽,你家人可喜欢我呢。” 没想到一向冷心冷肺的藤OBSS,表情严肃,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的,被员工称作是冷血恶魔上司的藤BOSS居然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面。 迸出口的话带了些许的沾沾自喜。 “老白家的人可不是喜欢你,他们喜欢的是你口袋里的钞票。” 似乎不太喜欢她这种语调,这种话,藤BOSS拧起纤长的眉宇,冲着她呵呵一笑,然后,不知怎么地,头颅居然倒在她细弱的肩膀上就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了。 随心付了车钱准备把高大的男人抚进电梯,没想到,从‘碧湖苑’小区人工建造的水池边走出一抹纤细的身影。 女人站在水池边上,齐肩的长发与裙摆随着晚风舞动,隔着一定的距离,随心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或者是轮廓。 只能依稀觉得女人是一个美人胚子,而她眼睛里迸射出来的亮光带着一定的怨毒光芒。只是稍纵即逝,很难让人觉察! 身材本就高挑,一套白色无肩带及地长裙让她更显修长,她就是像飘浮在水池中央的一朵白莲,清新,脱俗,不染人世一粒尘埃。 女人的视线在随心扫了一下移开,当眸光落到她身上挂着的那个男人时,女人的脸色变了变,稍后,五寸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瑟御,你咋喝这么多的酒啊?” 一双戴了铂金手链纤细手腕刚触到男人胳膊,猝不及防就被男人一把挥开。 “不要……碰我。” 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哑,半闭半合的眸子在女人惊诧的脸孔上扫了一眼便迅速移开。 “瑟御,我……” 女人用贝齿咬住了下唇,随心这才看清楚了她的脸,的确是一张美人胚子,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又天生带着一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这种娇嘀嘀的美人儿藤瑟御应该喜欢才对啊。 “你……” 女人再次把眸光投射向随心,水波动荡的眼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随心的脸孔上。 “你咋让他喝这么多的酒?” “他是成年人,要喝没人拦得住。” 什么话,她让他喝成这样? 有没搞错,藤瑟御满十八周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了,他大爷要喝,她可拦得住? 感觉眼前的女人有些莫名其妙,随心不想知道她是谁,更没兴趣想探控她与藤瑟御的关系,反正藤瑟御长了一对桃花眼,据说,长那种眼睛的人天生就是烂桃花一朵,贱,烂情。 所以,有女人来找他她没觉得奇怪,上次,她代藤解放领最佳男主角奖项时,他不是携那位楚里红大牌一线女星出席晚会,对了,那影星好像都消失在娱乐圈了,细细回想,好像很久都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了。 按理说,楚里红是滨江大腕所捧一线女星,就算不是有意识去查询她的消息,狗仔八卦们也会想办法探出,让她私生活爆露在公众眼中,这么久没她消息,如果她猜得没错,绝对是楚里红出事了。 藤瑟御不是与她有那种不正当关系嘛,为什么都不保她啊? 男人真是花心,一会儿是楚里红,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名,嘴里一口一个瑟御,还喊得脆生生,娇滴滴的,随心一下子心里就不太爽快了。 “你……误会了,我是说……” “小姐,我没空听你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下,先把他弄上楼再说。” 酒醉的男人太沉了,尤其是烂醉如泥的男人,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搬不动他啊,总不能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一个晚上吧! “嗯,好。”女人答应得很是爽快!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两个弱质纤纤的女人终于把男人送上楼了,随心去浴室端水回来,女人已经将藤瑟御脚上的鞋子给脱了,甚至还带着臭袜子,从她一副情意绵绵的态度看来,果真与臭男人关系不简单啊! “你帮他洗?” 随心将拧干的毛巾递到她面前,女人也不推辞,伸手接过毛巾轻轻替熟睡的男人净着脸。 不行了脸,还替他洗了脚,洗脚的时候,态度是认真而专注的,凝望着男人的眼眸始终带着说不尽的缠绵悱恻,情深似海! 最后,为了让他睡得舒服些,甚至替他脱掉了身上的西装,还有长裤,看得随心脸红心跳,可是,女人却做得那么认真,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轻轻阖上房门,两个女人走向了隔壁的客厅,客厅的角落摆放着两盆绿色植物,叶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绿色的光泽! “你不应该让他喝酒的!” 不是质骂,淡柔的语调里蕴含着淡淡的幽怨! “他不能喝酒,沾杯就醉!” 这到是一个秘密,没想到金尊玉贵,目空一切,从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霸气狂妄的男人,民然不能喝酒。 只是,不能喝为什么要与她哥喝那么多?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女人望着她,眼睛里有一抹精亮的光束在闪动。 “很多人给你一样,都不太明白我的身份,我叫傅碧瑶,表面上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事实上,我与他已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长达四年之久了!” 四年是一段多漫长的岁月! 四年这个数字让随心心口有一些闷痛! 他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何还要与她领证? 难道说,只是因为她长得像他曾经的一个恋人——沈静好,那个女人抛弃了他,离开了他,所以,他不甘心,然后,才这样一直死缠着她不放,是这样吗? 她觉得,藤瑟御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是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楚里红,同住一个屋檐下长达四年之久,与他朝夕相处相当于妻子的未婚妻,昔日的初恋情人沈静好。 藤瑟御就是一花花贵公子,让多少的女人碎了芳心。 不管有多少的女人喜欢他,与他有说不清的关系,那不关她的事,不管他有多优秀,多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她都不可能爱上他。 “这几天,他与我住在这套房子里,你都不介意吗?” 这个未婚妻还真是大度,明知道未婚夫与别的女人住一起,居然不吵也不闹。 刚才还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男人,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女人的气度真是令她白随心钦佩啊。 试问,这人世间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到傅碧瑶这般? 多数的女人看到男人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恨不得一刀将男人砍成两瓣!歇斯底里地吵闹,吵得天翻地覆,无法收场! 而她却如水里平静的一朵水藻,无论风儿如何肆虐,她总是稳稳地立在那儿,又如一支顽强的蜡烛,风吹灭,大火烧不熄。 傅碧瑶,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呢! 第54章 谁是正牌? “不介意!”温婉一笑,像是不经考虑就脱口而出。 单凤眼里染上了笃定的笑意:“为什么你有这种自信?” 在你眼里,难道我没一点魅力?随心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在她的观念中,她一直都认为,一般正常情况下,如果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有了外遇,不是就会爆发出那种歇斯底里,天崩地裂的情绪,她与藤瑟御虽是清白,可是,她们一直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女人够爱藤瑟御,就不会这样说,或者是说,女人太小看了她,又或者说,这个女人对自己太有自信了。 眼前这个女人应该属于是后者。 “我当然。”红唇畔的笑意勾深,凝望着随心的眸光变得意味深长。 “我与瑟御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脾气我是再了解不过,他就是性子有些野,爱玩,不过,玩够了,他终究会找到回家的路。” TM的,傅碧瑶是什么意思? 藤瑟御爱玩,在她眼里,敢情是把她白随心看成了藤瑟御的玩物? 脑子里浮现的’玩物‘两个字让随心一下子就感觉芒刺在背,她白随心成了藤瑟御玩物了,明明她与他是一清二白的,这女人脸上的笑明明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然而,话里的意思不能去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思越觉得她话里有话。 这些话看似简单,实则是上字字句句都透露出严厉的警告。 也许这也是她今晚来找她最主要的目的。 “噢!原来傅小姐与藤总是青梅竹马的啊!” “是的!”这两字傅碧瑶吐字十分清晰,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地淡去。 她的眼睛一直盯望着随心,似乎是想要把她看穿一般。 “白小姐,我知道你的情况不太好,我能够理解你,如果我摊上那么个嫂子,那么个妈,也许,我也会与你一样,对于你的处境,我深表同情,毕竟,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停!”随心不想再听下去,仅有的耐生全被找上门的女人磨光了! “傅小姐,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什么不好,相反地,我觉得,咱老白家一家人和和美美,没有任何城俯,大家相处在一起,其乐融融,虽说钱不多,但,我敢说,比许多的豪门家庭强多了。” “呵呵!也是,人生没追求真的很可怕!” “白小姐,你也不要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瑟藤是我男人,他怎么想的,我再清楚不过,我只是过来提醒你一下,免得日后你被他耍了找不到地方哭鼻子,诡,当然,藤家有的是钱,瑟御在这方面向来大方,从不曾亏待任何一个跟过他的女人,噢!对了,上个月,那个女明星,叫什么来着?” 傅碧瑶假装思考了一下,淡然又继续道:“好像叫什么楚里红的,不也是得到了100万分手费,当然,100万对于瑟御来说九牛一毛,可对于楚里红来说,可得拍多少垃圾影片啊!” ‘垃圾影片’几字儿尾音拉得老长,大有讽刺之意在内,豪门家族看不起拍电影的已经不是新鲜事儿了。 而傅碧瑶那弦外之音,好似人家楚里红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戏子,就算人家拍得再好,再敬业,在她眼中心里,也许都是一个靠出卖自己潜规则上位的! 而这番言词夹枪带棒,戳得随心心口微疼! “放心,傅小姐,我不是那种女人!” 如果随心真心爱藤瑟御,今儿傅碧瑶找上来,肯定会与她迎头卯上,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再所不惜。 关键是,她并不爱藤瑟御啊! 她与他的婚姻,是藤瑟御的一厢情愿! 而且,还是在老妈的悄然允许下,嫂子代她签下的结婚证,在她心里,她根本不愿意承认这桩婚姻,即然无爱,又是一桩强迫的婚姻,人家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找上门来,她就不能给人家见高低,只能讪讪地开口承诺,她与藤瑟御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尽管傅碧瑶不相信她的承诺,可是,她要做到问心无愧,就算是爱藤瑟御,她也不会爱第三者,更何况至今对他没有一点爱意。 她不想无缘无故树敌,这样对她以后在律师界的发展也有利,傅碧瑶一看就是那种名媛淑女,得罪了她,可能今的路特别的难走,随心不是不敢,而不想,她不想与人结怨,她的人生观念,向来是多栽花,少栽刺,刺栽多了,日后的人生历程,到处是荆棘!扎得满身血肉模糊,苦不堪言,她不会那么笨! “希望你不是!”红艳艳的两片唇瓣慢慢勾出一抹淡然的弧度,纤细的玉指,绝美的面容,再配上魔鬼般的身材,她的着装不算艳丽,但也称不上朴素,至少,在滨江城一大堆名媛淑女中,傅碧瑶算是纯朴又不失优雅气质的一个名门千金。 “白小姐,其实,我挺欣赏你的,我听陈丽说,你是‘财富’新聘请‘好家园’销售住房专项律师,瑟御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你一来就让事情迎刃而解,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强人,我挺佩服你的,所以,听到陈丽说了你的事后,我就闲不住了,心想得来瞧瞧为‘财富’破了迷案的大律师是何等模样啊,今儿我再见了,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傅碧瑶算是一个美人胚子,肤色够白皙,五官够精致,最重要的,她说话时语调里蕴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真诚,如果你脑子简单点,或许,你真的就会相信她了,可是,随心不是简单的女人,她不笨,傅碧瑶不可能真的膜拜她。 傅碧瑶不是来看为‘财富’解决困难的白律师,而来看与她未婚夫住在一起的女人是何等姿色,仅此而已。 “陈丽夸你得很,瑟御虽没跟我说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他也很欣赏你,今后,有你在‘财富’辅佐瑟御,我就放心了,毕竟,我还要照顾咱们的女儿啊!” 说着,傅碧瑶打开了手里的粉色包包,从包包里摸出了钱夹子,再从钱夹子里抽出一几张照片! 递过来时说:“她是囡囡,是瑟御的女儿!” 随心的视野中就出现了一抹小小白色的身影,照片上的小女孩儿,她有着一对乌黑水汪汪的大眼,一头齐肩长发未经烫染,坐在一匹旋转木马上,五官笑得几乎凝成了一团,眉眼似乎都挤在了一堆,那笑容天真无邪,就好似一抹阳光,让她心情忽然就爽朗起来。 小女孩儿粉嫩嫩的小手搭在木马背上,另一支手挥动着,照片就定格在那一瞬间。 她的皮肤很白,像冬天飘降的雪花一样白莹! 看上去,小女孩大约是三四岁的年纪!她的五官不像藤瑟御,更找不到傅碧瑶半点儿影子! 另外的两张,身后是漫天飞舞的泡泡,小女孩穿着一套公主竹裙,乌黑细长的发丝用一根淡黄色的像皮筋束起来,两鬓垂落了些许的发丝,手里拿着一瓶泡沫,仰着头,正兴高彩烈地噘着嘴儿,将塑料棒子的泡沫吹起来,漫天大大小小,在阳光照耀下,变得五彩斑澜的泡泡从她袖子下钻过,肩膀上飘过,画面是如此唯美,她的眼睛笑成了豌豆角。 最后一张,是两抹漂亮的身形,一男一女牵着小女孩儿走在海边沙滩上,一家三口幸福的影子,夕阳的余辉落在了他们身上,为她们身形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随心握着照片的手指颤了颤!不知为何,她的左心口突然就猛烈地疼起来! 如此唯美的画面,对她却是极大的讽刺。 “你看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爽,语气自不可能好。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很忙,因为,囡囡生下来就被亲生母亲抛弃了,她没奶喝,是吃牛奶长大的,身体也比较虚弱,瑟御很爱她,当然,我也很爱她,我们都把她当宝一样来疼,四年来,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全花在了囡囡身上,没时间来照顾瑟御,以后,瑟御就拜托你照顾了,白小姐。” 此番话没有一丝的破绽,完美无暇,像是真的在诚心诚意感激她一般。 要不是她前面说的那几句意义深远的话,随心几乎都快要相信傅碧瑶的单纯了。 “傅小姐误会了,藤总是看我无家可归,所以暂时收留我而已,我与藤总之间,就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开口解释,可是,为何感觉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随心终于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越描越黑了。 “没事,没事,我刚才也看到了,你屋子里并没有瑟御的衣服,白小姐,我相信你。”傅碧瑶抬腕看了看表,再次给了她一记真诚的笑容。 “这个点囡囡该喝牛奶了,她有睡一觉喝牛奶的习惯,我得赶回去了。” 踩着高跟鞋走向了门口,步伐稍稍停驻,缓慢回过头来,轻轻地又道:“不要告诉瑟御我来过,他一向不喜欢我过问他的事情。” 见随心点了点头,傅碧瑶这才头也不回地匆忙离开。 随心站客厅中央,久久地望着空空的玄关处发呆! 傅碧瑶的出现像是在她脑子上敲了一下,敲醒了她某些朦胧的意识。 在这之前,她是不知道藤瑟御已经有了未婚妻,更不知道藤瑟御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那个小女孩儿叫囡囡吧! 囡囡,虽不是正式的名字,可是,这样叫着心尖无端就泛起一缕亲切感。 藤瑟御应该很爱她,可是,即然如此,他又为什么不给女儿一个健全的家庭? 囡囡不是傅碧瑶的生的,可是,傅碧瑶却将她视若己出,看得出来,傅碧瑶是真的爱囡囡,藤瑟御这辈子,到底有多少的女人? 初恋情人沈静好,影视红星楚里红,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傅碧瑶。 太花心了,我呸!随心心中无缘由就喷起一股无名火,就算天底下男人死绝了,她也不会找藤瑟御做老公。 悄悄摸进卧室,瞥了一眼床上沉沉入睡的男人,随心真想把一双魔爪卡在他脖子上,让他来个梦归黄泉! 可是转念又一想,那样她岂不是杀人犯法了,这样一来,她可就犯法了,她是学法律的,当然清楚杀人要坐多少的牢,而且,还是她这种蓄意谋杀,藤家在滨江城一手挡天,她杀了藤瑟御等于也是毁了自己的前程,划不着。 再仔细思量,这男人有多少的女人,关她什么事啊? 她与他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就算上尽天底下所有的女人,也与她白随心没半点儿关系,这样想着,随心心里就舒坦多了。 只是这种男人就是瘟疫,沾上就会去掉半条命,爱上就只能万击不复了! 囡囡的亲生母亲,那个被他念念不忘的沈静好,还有古里古怪的傅碧瑶,全都一个个栽在他手里,这些女人没一个得到了幸福! 花心烂情的男人不会得到好下肠的,随心在心里诅咒着。 玩弄天下女性的男人最是该千刀万剐! 些时的随心凝站在闲畔,低头俯望着床上那张熟悉的男性容颜,男人双颊有些微红,呼吸均匀,健硕的胸膛不断起伏。 灯光下,男人的五官漂亮到让她自惭形秽,仔细地审视,还别说,她不得不承认,藤瑟御的确有迷死女人的资本,那五官轮廓像是一刀一刀用刀子雕刻出来的。 傅碧瑶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我与瑟御从小一起长大,他的脾气我是再了解不过,他就是性子有些野,爱玩,不过,玩够了,他终究会找到回家的路。 傅碧瑶那女人什么意思?男人性子野,野够了终究会找到回家的路!我呸! 藤瑟御,即然都有未婚妻,甚至于都有一个四岁的女儿了,为什么还要逼着她领结婚证儿? 随心越想越心里不舒服,越想越觉得藤瑟御该被人送上断头台! 心里窝着火,她得找什么发泄一下,要不然,她整个人都会被憋得爆炸的,坐着床畔,静静地凝睇着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从柜子里翻出一根像皮筋,再拿了把梳子,尾指勾起男人额角的头发,替他梳了一个冲头炮头式,然后,再起身去隔壁的房间拿了一个照相机,连上数据线,将相机里的照片全部上传到电脑文档里,再编辑成幻灯片。 幻灯片一张一张从她眼前划过,幻灯片里的男人五官轮廓精美,有两张是脸部特写,密密长长的眼睫毛根根都能数得清楚,一对剑眉染得有些过浓,随心的视线停留在了那两片红艳艳的嘴唇上,还别说,比女人还来得性感。 妈妈也,笑死她了,她捂着肚子,笑得腰都起不起,盯着电脑屏幕,她贼贼地笑了好久好久,笑得肚子疼! 藤瑟御是口渴才醒过来的,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掀开被子走向了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口饮尽,再走向卫生间,想掬了一把冷水洗个脸,他向来滴酒不沾的,昨天晚上为了得到白家人认可,可算是破了例。 他规规矩矩,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哪拼得过白豪城那种社会上不务正业的小混混。 昨晚简直就被他整惨了,宿醉后的结果就是头痛欲裂。 甩了甩头,还是记不起是怎么回来的了。 镜子里出现的人儿,两道浓黑的剑眉,以及红艳艳的双唇让他大惊失色,凤眸圆瞪。 这是他吗?简直丑毙了,脑子火速转了转,这屋子里没第二个人,不是那小妮子还会有谁敢这样子对他。 抽了张面巾纸飞速擦去了唇上的口红,整整擦了三张白色的纸巾才擦净,可见女人为他扶了多少的口红,真把他当妖孽来打扮啊! 扯掉了头顶上的那个冲天炮,拿起梳子梳了梳,发型又恢复到了原有的最初。 冲了个热水澡,披了睡袍走进了主卧室,床上的女人睡得正香甜,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而手里却拿着一个橙红色的优盘。 藤瑟御随手夺走,将优盘插入电脑主机上的扁扁细孔,不一会儿,屏幕上就弹出了一个视频框,幻灯片上的内容一览无异,凤眸张得极其地大,天,他被雷打了。 不止敢为他女人妆,还敢把他那种不类不伦的样子给拍下来制作成幻灯片,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藤瑟御好奇心起,抬手点击鼠标关掉了视频,回身虎躯压下钻入被窝,将她的脸蛋扳过来,唇狠狠地压了下去! 清晨,阳光穿透了云层梁亮薄薄的天际! 随心睁开惺忪的眼凝扫向墙壁上那个大大的法国挂钟,猛地像弹簧似地从床上跃起,天啊!八点了,她咋睡这么迟啊! 破闹钟都不响,害她睡得这么死,她赶紧打开衣柜找衣服火速套上身,今儿没办法讲究了,冲进了生卫间,粗粗洗了一把脸,六种保养品,她只用了两种,将水倒进了掌心拍打在脸孔上,再抹了一点防晒精油。 拿着包包跑出卧室时,她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屋子里空空如也,无言诉说男人早已经离去,这死男人上班也不叫她一声儿,害她睡到了八点,‘财事’上班的时间是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她要坐地迪,还要转个弯,小跑十来米,她来不及了啊! ‘财富’集团的制度向来严苛,藤瑟御那男人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真迟到了,肯定会扣她奖金什么的,也许扣奖金还是小事儿,上个月据说他就逮到一个公司女职员上班期间利用电脑与人聊QQ,当场就让人家结薪水走人! 她在‘财富’上班不到十九天,他就连续开了两个人,包括上次那个与她撞车的小王,总共是三个,藤总不知民间疾苦,现在的工作太不好找,更何况是‘财富’这样的大集团,一个月待遇就要与一般公司要平均高出三千,还不用平时领得福利,还有年底的分红什么的,在‘财富’上班,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滨江城都流传着一种说法,就是‘财富’的职员,一人就可以扛起一家人生活的重担,一个人上班可以让全家人吃饱! 就算藤瑟御定下的规矩再严苛,也有许多人前来应征,开除了一些懒堕的,还有更勤快的后补,他财富不愁没人来。 当然,在藤瑟御看来,即然出了这么多的薪资聘请你,不是让你来玩的。 付了五千元的工资,就得表现出七千元的价值,否则,你就得滚蛋! 无良资本家自古都是这样的。 随心真是有些后怕,怕藤瑟御当着面儿怒斥她,如果是平时也就算了,重要的是,今儿是星期一啊!星期一早上一般都有例会的,所谓的例会就是公司最高层召集有资历的员工,把本周的工作安排布署下去。 许多时候藤瑟御是不参加的,可是,今天这个例会上周五公司行政经理就通知下来了,很有可能总裁会亲自参加。 藤瑟御去得这么早,八成此刻已经坐在公司会议室了。 随心拦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飞速行进,却在行驶十五分钟后遇上了堵车,随心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师傅,这还有多久啊?” 时间几乎是倒计时了,随心额角都浸出了冷汗,除了害怕藤瑟御的惩罚以外,她其实自身也是一个严于律己,守时的人。 “小姐,不好意思,前面好像出车祸了,我也没办法啊,如果你实在赶,可以搭一辆摩托车。” 宽宽的路面停了许多的车辆,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两边还留了一些空隙,摩托车应该能过。 倒霉透了,真是人穷喝水都塞牙缝,她明明都快迟到了,偏偏还遇上了车祸堵车,随心开门冲出车厢时,冲着司机嚷了一句:“可以。” 然后,扔了一张十元钞票扔到司机前面的操作台上。 “喂,小姐,十元钱不够,喂,小姐……” 司机见她匆忙跑远的纤细身形,不满地大声斥了一句:“臭娘们儿,就这点儿素质。” 换作是平时,随心肯定要给他理论,可是,现在,她真得来不及了,这些坑人的计程车司机,不过才戴了她十五分钟,一分钟一块钱差不多吧!自个儿不愿意打表,能耐谁,再说,她给的钱又不少! 随手拦了一辆摩托车,摩托车开得飞快,不到五分钟就将她载到了‘财富’门口。 “多少钱,师傅?” “五十元!” 戴着头盔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迸出一个数字! 随心拿钱包的动作僵了僵,抬头凝望向坐在摩托车上的男人:“你抢钱啊!” “小姐,我这是摩托车,不是计程车,我不载人的,要不是看你赶时间,我才懒得载你,再说,为了把你载到这儿,我都绕了好大一个弯子,五十元,对于你这种富人来说,少喝几杯咖啡就好了。” “我不是富人,我也是穷人一个,你载了我三个车站,一车站五元钱,给你。” 抽出三张五元的钞票塞到了男人手里。 “小姐,你好抠啊!”摩托车司机愤愤不平,面色难看极了。 “一份劳动,一份收获,我给你这钱足够了!” “下次别让我再遇到你。” “永不再见,去你娘的。” 随心冲着踩了油门,开出去老远的摩托车反击,三个车站就得问她要五十元钱,这个社会的计程车司机都在乱收费,这些人拽得像个二百五,不知道整了多少脑子笨的人! 随心坐着电梯上楼,电梯是她一个人坐上去的,走出电梯,长长的走廊上就没看到多少晃动的人影,偶尔有身影,也是与她摩肩匆匆而过,气氛有些凝重,八成是藤瑟御坐镇,所以,公司所有职员个个才表现的如此忙碌。 再次抬腕看表,妈妈也,咋就到了八点三十五分,足足迟了五分钟啊! 心里暗想着,趁她们讲话时,她悄悄从后门溜进去,蹑手蹑脚溜到后跟前,握住圆柱形金属一拧,糟糕了。 门很紧根本拧不动,惨死了,八成是知道有人迟到,故意让人把门锁死的。 随心抱着一堆儿文件,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了前门,她进去时,果然就看到了一身考究手工制作深蓝色西服的男人,正端坐在会议桌正前方,双手呈塔状撑在桌案上,面前摆了几个文件夹,一支墨水钢笔,低垂眉眼,神情专注地凝听着某主管部门的汇报。 她都将脚尖踮起来了,可是,还是有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嗒嗒’回音回荡在空气里。 听到响声,所有坐在会议桌两边的工作人员全都抬头看向她,让她面情瞬间呈现一丝尴尬,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迟到,而且,还是被老板抓了一个正着。 平时藤瑟御都不太参加这种例会,她在‘财富’任职三个月以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呆在自己办公室里处理一些公事,要么,就是出去会见客户,或者到外面出差,很少直接这样与高层主管面对面,他曾说过,他如果次次都参与他们的例会,会让公司主管不自在,放不开,无法放开手脚去分配工作,或者干事儿,所以,他索性就不来,让他们放手大胆去干。 随心脑子里一根弦崩得死紧,真是糗死了,昨晚真的失眠了,害她一直偷地望着幻灯片上不类不伦的男人发了好久的呆,发呆的结果就是失眠,失眠的结果就是迟到。 她迟到了啊,呜呜,迟到就算了,偏偏还让老板抓了个正着。 陈丽眼角含笑,向她投扫过来轻轻地的瞥,她就坐在藤瑟御旁边,随心凝望向她的眸子发出着求救信号,然而,陈丽像是没看一样,视若无睹! “白律师,你迟到了5分钟又34秒!” 哇靠,精确到秒! 这男人真是她的灾星,把时间计算的如此精准。 这个时候,随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然垂下了头,径自往最角落的那个空位置走去。 淡然地冲着大家说了一句:“对不起!” 脸颊红晕布满,脸颊火辣辣烧得滚烫,明明她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了,然而,臭男人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后勤部,白律师记迟到一次,今年年终奖扣除一半,希望大家以敬效尤,别再发生类同的事情。” “我抗议!” 此语一出,所有高层主管们个个跌破眼镜,在她们的印象中,还没有一个人这样子明目张胆顶撞老板! “藤BOSS,我只是负责‘好家园’销售楼盘的专项律师,按理说,这种每周例行会议,我可以不参加的,好吧!OK,不用参加,我也来参加了,而且,每次参加我也从没抱怨过什么,就算是迟了五分钟,也不用把我年终奖扣一半吧。” 言下之意,你这个老板太苛刻了。 白律师出口的话让所有在场的高层主管们倒抽一口冷气,暗自想着,这白随心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敢当众顶撞他们高大上的藤老板。 包括陈丽,陈丽的脸色在那一刻嘴角的笑意都稍稍敛去了。 暗自替随心捏了一把冷汗。 白律师啊!你不能仗着咱们老板喜欢你就这样为所欲为啊!要不知老板最不喜欢就是别人迟到,最憎恨就是不给他一点面子,当众顶撞他,如果一个员工在公从场合不让他下台,那他堂堂‘财富’集团老总如何有威信管理偌大的一个帝国商业集团。 空气里不自禁凝结着一股玄冰。 没有一个人敢再开口讲话,空气里飘弥的那股子冰块慢慢融化,被她吸入鼻腔,冰冷刺入肺腑! “公司有名文规定,上班期间不得玩QQ,做与工作不相干的事情,更是不准迟到早退,如有违背,重则离开公司,别谋高就,轻则扣除年终奖一半,白律师,你是负责‘好家园’销售楼盘的专项律师,这没错,从你接下这个任务开始,你就属于是‘财富’正式的一名职员,再说,今天开的例会重点议题就是蒋方舟案件!你迟到了五分钟又三十秒,难道不该记你迟到一次,我们‘财富’不是菜市场,更不是养老院,年轻人就应该争朝夕,如果是洽谈业务,难道你要让尊敬的客户等你几分钟,连小学生都懂时间就是金钱,难道还要我教白律师如何遵守时间,如何尊重他人么?” 一番话合情合理,不疾不徐从他薄唇吐出,眸光灼灼带人,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俊美如厮的轮廓不掺杂丁点儿私人感情,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与昨天晚上与她在一起时的坏痞子模样判若两人。 “继续!” 先前被打断的某高层主管闻言,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汇报工作。 大清早就挨训,随心有些郁闷,坐在那个空垃置上,心情自然是糟糕,心里暗忖:一点私人感情都不讲。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要抚他回去了,把他扔海里喂鲨鱼最好。 不记恩情的臭男人,他要面子,她白随心就不要了吗? 只是,白姑娘,你的面子与藤总的面子相比,不值钱啊。 人家藤总可是要管理偌大的一个商业王国‘财富集团’,如果没一点威信,人家要如何管得呀? 那些高层主管们汇报的工作与她无关,八竿子打不着,她不属于是‘财富’真正的员工,事实上,如果她将‘好家园’案子破掉,她就可以脱离藤瑟御魔爪了。 打开资料夹,一页一页轻轻地翻看着,其实,资料里是些什么内容,她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白律师,下面由你解说一下精神病自杀案件后续案子的进展,以及有没有新的突破?” 陈丽动听悦耳的声音取骤然响斥在空气里。 “呃!”随心似乎还未进入状况,脑子有些模模糊糊的,大清早就与一个司机冲突了,进公司又被老板批,她心晴比起平时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记得昨天晚上藤瑟御不是说放过她姐夫蒋方舟吗? 而且,他还说过要以扣押蒋方舟引出幕后那只黑手! 昨天晚上他刚说到这儿,她就想追问下去,没想老妈与嫂子一个劲儿献殷勤,后来她就忘记了。 旧话重提,她的脑子里火速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 缓缓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撑在了桌案上,尽量打起精神,嘴角勉强漾起一丝微笑。 “蒋方舟案件有了新突破,蒋方舟给胡彪的那五万块钱,是一个女人指使的,那个女人据说戴着墨镜,穿着黑色修女服,整个身影很修长,对了,脖子上还围了一块豹纹丝巾。” 说到这儿时,随心脑子里绕过什么,突然间,她觉得这话不该说出口,果然,就见对面的藤瑟御神情一怔,抬头,深幽幽,黑不见底的眸光向她投射过来。 “这个女人就是案情的关键点,但是,我估计,就算找到这个女人,也未必就是那只幕后的黑手,其实,凶手的目白非常简单,就是想搞垮‘财富’,近几年来,‘财富’在同行中遥遥领先,许多同行羡慕之余也会嫉妒,所以,我不排除到同行商业中去寻找凶手。” “就这些?” 藤瑟御一对纤长的眉微拧,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 “是的!” “白律师,‘财富’一个月花高薪聘请的你,不可能只有这点能力。” “如果藤BOSS觉得我没能力胜任这份儿工作,大可以换人嘛!”她说得云淡风清,大家听来,都有些佩服她的盈气与胆识。 毕竟,在她之前,真的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子跟藤BOSS讲话啊,更不用说顶撞大老板啊。 藤瑟御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迸射出一缕寒光,眸光灼灼地盯望着她,神情有说不出来的隐晦高深! 装深沉是男人惯用的伎俩! “我想,把时间浪费在唇枪舌战上毫无意义,还是把时间与精力花费在寻找证据上吧!我觉得应该从这个脖子上围着豹纹丝巾的神秘女人身上入手,白律师,你觉得如何?” “我也觉得该从她身上入手,可是,茫茫人海,个子高挑,黑衣服,戴墨镜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怎么找啊?” 其实,她是压根儿不想找,因为,她自己也有那条豹纹丝巾! “只要有心,就不怕找不到。” “陈丽,该由你解说一下‘TCL招投标方案计划!” “好的,藤总。”陈丽立即从座位上起身,笔直向随心走去。 “白律师,我的那份计划是拷贝在你优盘里的,你的优盘借我一下。” “好。”随心从包里摸出那支橙红色优盘递给陈丽,陈丽将优盘插入了电脑主机扁形圆孔里,会议桌前端的电脑屏幕由一片黑色火速呈现光亮一片。 在所有人高层人员眼前炫开! “TCL计划是咱们‘财富’集团接下来要进行一个大工程,我们已经初步拟定了计划,设置的户型别出心裁,打破了以往特定的格局,大家现在观看预设的户型结构,给出一些合理的意见,我们再进行一系列的修改!” “……” 随心打着哈欠望着不动闪动的电脑屏幕,忽然就眼睛一亮,她发现屏幕上好像闪动着一圈又一圈炫丽的野菊花,记得这是昨天晚上自己在制作幻灯片是刻意去百度搜索的菊花图片,接下来那些照片如果让这群员人看到了,指不定会尖叫出声,哈哈,她正心里不爽某人呢,这样整整他也好,坏心眼地瞥了对面衣冠楚楚的男人一眼,哼哼哼,你给我等着,等会儿你就该知道白老三的厉害了。 “这些户型设计,我们已经参照了西方一些流行元素……” 陈丽一边解说,一边点击着鼠标,萤光屏幕上弹出的画面让所有人不自禁地惊呼出口。 然而,就是在那一刻,笑容飞速从随心眼底逝去,她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动着,浑身血液即刻逆流。 画面上不是大家所想的一幢又一幢欧式风格的花洋楼房,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安详地躺在床上,突然,一个黑影 慢慢倾斜下去,扳过她熟睡的脸颊,一双薄唇拼命地压下,画面变得极其地暖昧,甚至女人还发出呜呜,模糊不清的声音…… 天啊,随心感觉背心发麻,手心冒出冷汗,这是谁拍的啊? 而且,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记得,昨天晚上,她不是拍摄的男人女人妆照片,为什么忽然就换成了这个? 第55章 婚姻协议! 屏幕很大,像数也极其地高,画面里的人物有一瞬间还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男人与女人火热地缠绵,女人仰着头,眸子半闭,双颊如抹了两撇醉人的胭脂,如珊瑚红艳的唇瓣甚至不断地蠕动着,似乎在回应着男人炙烈的吻。 半透明的丝质睡衣被褪到了肩下两公分的地方,裸露出来的香肩,甚至可以看得到整个纤细而弧度美好的肩胛骨,由于人有些瘦,肩胛骨颈容深陷了下去,男人的吻从她纤细美好的脖颈处滑落,大掌剥着她的衣襟…… 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让所有在场人先是看得张口结舌,看清楚了画面的男人女人是谁,大家暖昧的眸光在随心与藤总裁之间来回游移,忽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暗地里,白律师是藤总的地下情人啊!难怪人家敢顶撞藤总裁。 嘿嘿! 随心的脸在刹那间一片雪白,天,她连呼了两声天,脑子公翁翁作响,一片空白,愣了半秒,这才迈步如一支利箭一般冲过去,张开双臂转过身,冲着大伙儿呐喊:“错了,错了,不能看,不能看。” 有用吗?我的白大小姐,人家看看光光了。 藤瑟御仍然坐在会议室另一端,他的眼睛一直是盯望着面前摆的那份文件,见陈丽停止讲说,先是蹙了眉宇,当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时,这才抬头向屏幕扫去,那一瞬间,黑幽幽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底尽是惊疑与愕然。 然后,是整张俊颜都绿了,是呵!他是堂堂‘财富’集团总裁,这样的*裸露在所有员工眼前,不发怒肯定就不像一个个领导者了。 可是,在看到白随心像一只惊弓之鸟,一脸苍白地扑上前,想护住那宽大的画面,又感觉整个身体护不了时,那滑稽的模样,让他感觉又气又好笑! “陈丽!” 陈丽听到老板喊自己的名字,赶紧回过神来迅速点击了鼠标,见优盘从主机上拔出。 吸了一口气,陈丽满手心都是汗水,她不过就是想向大家讲说一下公司向外拔展的计划,为什么会把老板与白律师的*公诸于众啊! 老板不会怪罪于她吧! 她们这种职业,说得好听点是行政助理,难听点就是老板的私人秘书,一个地方没处理好,就得卷铺盖滚蛋。 毕竟,藤瑟御就是整个‘财富’集团顶端的王者,俗话说,伴君如伴虎!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理! 如果她被藤瑟御开的话,她在滨江城很难再找到适合自己的职业,人家会说她是被‘财富’开掉的,藤瑟御在滨江城的人脉有多广,在滨江城的商界地位有多高,陈丽是相当清楚的。 “藤……总。” 陈丽战战兢兢,没有任何想笑的感觉,到是心中感到无限的悲凉。 所有高层主管都拼命憋住笑,可是,没一个人胆敢笑出声来,毕竟,藤总面色不太好,甚至可以还相当地冷沉,白律师则一脸灰败,在陈丽拔出优盘,画面终止的那一刻,她真想凭空就这样消失在这些人面前。 藤瑟御的眸光在随心脸上淡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回到自己手上的文件资料上,极薄的唇掀动:“继续。” “是,藤总。” 陈丽哪敢违背君王指令,再次将另外一个备份的优盘插入,跳了第一段解说,继续向大家呈现她昨天晚上连夜拟定的完美计划。 随心则心里恨得要死,不知道将藤家十八代祖宗骂了多少遍。 藤瑟御这个死男人,昨天晚上几时这样子缠绵悱恻地吻她的? 都怪她昨天睡得太死,脑子里飞速划过什么,刚才那画面令人想入非非,血脉贲张,而且,男人一直在剥她的睡衣,她没什么印象,当时是真的睡得太沉了,可是,她回吻了人家啊,呜呜,她回吻了人家,那就说明不是强要的。 她告人家都告不成,画面那么激烈,她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今早起来,身体并没感觉得任何不适,她应该没被他吃吧!想到那个吃字,她浑身就好像被人给针了一般难受,脸颊也火辣辣地滚烫着。 她还以为男人醉得不省人事,肯定没能力干其他坏事,没想人家半夜就醒来,居然那样强扑她,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该放松警惕。 糗大了,她没脸见人了,心情烦躁极了,真想抽身离开,可是,就这样走掉的话,藤瑟御肯定不会放过她。 陈丽后面解说的什么拓展公司计划,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就回旋着刚才那缠绵悱恻的一幕情景。 她真的是白痴,她这智商给人家藤大BOSS斗,简直是不自量力,瞧人家气定神闲,象一个没事人一般,就仿若画面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的男人,认真专注地倾听着陈丽的解说计划,偶尔还露出赞赏的目光,甚至嘴角还泛着一丝浅淡的微笑! 望着异国风光虚拟设计的幢幢密如丛林的高楼,深邃的眸子甚至迸射出势在必得的自信,那是一种想称霸国际地产界野性之光,随心当然看得出来! 随心用余光瞟了一下其他人,不小心就与人事部主管目光撞上了,人事部主管眼睛里的蕴含的笑意让她觉得芒刺在背。 在他们眼中,她白随心成了藤瑟御地地道道的情妇了。 恐怕这事下来后会立即传开,然后,‘财富’所有的人都会在背后里议论她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坏女人! 想到这里,随心心里烦躁极了。 接下来,藤瑟御做了一翻精避的评价与总结。 散会后,藤瑟御带着陈丽去拟定招投标方案了,所有的主管低垂头着,纷纷从原位置上站起,恭敬地目送着老板离开。 随心捏着手中的那个橙红的优盘,伸手从桌案上拿了文件,跟着众主管走向门边。 然而,有两个主管则微微侧过身子,做着请的手势,眸光里全是敬仰,不,准确地说,表面是敬仰,骨子里是鄙夷。 “白律师,请。” 随心身子僵了一下,她想开口向大伙儿解释,可是,怎么解释呀? 给他们说,她白随心与藤瑟御只是一段结婚,她是被家人强逼的,又或者说,她给他们说,她与藤瑟御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因为老妈与嫂子把她赶了出去,她没地儿住,所以,只能与藤瑟御将就一下,这些人能信吗? 如果他们不信,自己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算了,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也没办法控制。 只是,她非常不喜欢这些人对她表面谦恭,实则上瞧不起的态度,以前这些人可全都是很敬佩她的,至少,以前在他们眼中,她是靠能力吃饭,靠自身本事博得老板青睐的律师,能为‘财富’解决实际问题,能为‘财富’谋取一定利益的一名优秀律师,现在,这些人的看法立刻就会变了,随心能够读懂谦卑后面深藏的意义。 她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在他们的眼中,与那些出卖*,给人家当二奶的女人并无区别。 去他娘的,她真想喊爹叫娘了。 随心紧紧地抓着手中的优盘,踩着五寸高跟鞋,那鞋跟重重踩在地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恨不得全都踩在某人的头颅上,让他血溅当场,那才能让她消去心底的熊熊怒火! 那天,她一直想找机会质问藤瑟御。 可是,她去他办公室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人。 望着空空如也,纤尘不染的办公室,随心暗忖,估计是带着陈丽去与陈市长谈投标方案去了。 她知道‘财富’新开拓的南亚市场,陈市长一直在暗中牵线帮忙。 据说,陈市长以前是藤瑟御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尽管老领导退下来,甚至已经撒手人寰,可是人家并没忘怀藤老爷子当年的恩情,自从藤瑟御回国接管家族事业以来,就一直与陈市长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藤瑟御是一个能力超强,办事效率过快,雷厉风行的地产界新崛起之秀,短短几年,能在滨江城做出让滨江所人同行仰望的成绩,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单凭这一点,陈市长就相当赏识藤瑟御这个人。 这间公公室向阳又通风,装潢走的是简约风格,线条简单明了,不过于奢华的布置,让她心头泛起一丝舒畅感觉,尤其是空气里飘袭而来的幽幽茉利花的香味。 窗户外是一大片绿色的植物,大片大片的爬山虎长得正茂盛,爬满了对面高墙上整座院落。 视线停留在窗台边的那盆白色鸢尾花上,洁白花瓣白得有些耀眼,纤长的黄色花蕊如一条细线牵附在每一片花瓣中央,为数不多,细数过去,只有四五花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自是有一翻说不出来的美好意境。 这男人喜欢鸢尾花,记得有一次,他捧了一束鸢尾过来找她,噢,对了,就是莫名其妙向她求婚那一次,不过那一次,好像不是白色的,而是紫红色的。 那时候,他的眸光始终在透过她望着其他的女人,那个叫沈静好的女人。 死了还能得到一个男人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沈静好,你多有福气啊! 伸手拾起花盆边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浇花水壶,食指与拇指轻轻按在了水壶前端的把柄上,水珠便从磨刀石似的尖嘴口喷出,白色的花瓣沾染了水珠儿,在她视野里变得更加娇嫩美艳。 不知道为何,从此后,随心只要一看到鸢尾花就会想到沈静好这个女人,然后,就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傅碧瑶,藤瑟御未婚妻给她说的一番话,心中熄灭的怒火渐渐又燃烧了起来。 将水壶掼到了在窗台上,水壶里的水溢出来,滴到了窗台边,将下面的一堆资料给浸湿了,她也不管,转身就步出了总裁办公室。 反正,她是下定决心今天晚上,她必须与藤瑟御谈精楚。 她可不想再与他这样子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下去。 回家自己做了晚饭,其实所说的晚饭就是一盘蛋炒饭,白随心是老白家的老幺,虽说母亲所有心思都放到了哥哥白豪城身上,可是,从小到大,家里的活儿多数都是大姐在顶着干,她一直就在学校念书,从十二岁开始就读住校了,她是老白家三个子女中书念的最多的一个,也是老白家三个子女中最不会照顾自己的一个。 完全应验了那一句,书读多了就是小呆子,她整个就是一个书呆子,生活自理方面特别地差,差得无可救药,除此以外,她还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菜鸽子,性格也是糊里糊余的。 可是,她打起官司来,却是头头是道,言词犀利,经常能将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三下五除二扒完饭,将碗洗干净放好,又拿了遥控器调换了几个频道,最近播的娱乐节目,全是节目组为了收视率邀请那些大牌名星出来参加体育项目,除了搞笑外,其实没啥内涵可言,不过,百无寂聊时,还是可以将就看一下的。 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是第五次看表了,都快十一点了,男人咋还不回来啊? 这感觉非常的不好,她仿若就像是一个久久等待老公不归的妻子,还是一个满肚子怨气的妻子。 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索性就放弃了,男人真是不道德,她不想找他时,他像一颗糖一样粘过来,她想找他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啪’地关掉了电视,穿上拖鞋起身往自个儿卧室方向走去。 蓦地,窗外传来了清脆的汽笛声,声音在静寂的夜空之下,显得尤为响亮,也格外地刺耳。 藤瑟御掏了钥匙开门走进屋子时,就看到白姑娘站在卧室里笔直的纤美身影,不知道是想走进卧室呢,还是正从卧室里走出来,莫非是听到他回来了,赶紧跑出来迎接。 藤瑟御暗笑几声,怎么可能呢? 此刻不想杀了他就不是白姑娘了。 “哟!老婆,我可以想象成你在迎接我吗?” “请你不要这样叫。” 随心十分讨厌男人那张俊逸的脸孔上弥漫的痞子神色,完全与公司那个表情严肃的人判若两人。 男人换了拖鞋,靠近她,双手习惯性地揣在了裤兜里,抿唇不语! “你看着我做什么?” “说吧!” 还果真是有自知之名啊!还知道自己犯了错啊!随心在心底冷笑几声。 “藤总,我觉得有些事,咱们必须说清楚,第一,我们不是夫妻,那纸结婚证并不是我签,法律面前是不作数的。第二,你已经有了一个跟了你四年的未婚妻,还有一个可爱的四岁女儿,我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是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婚姻,第三,昨天晚上,我可以当作是被狗咬了一口,第四,这间屋子是你的没错,如果你不搬,我来搬。”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条理清楚,没一点遗漏,随心真是太俩服自己了,这些她都没在脑子里考虑过,却能在见到他的那一刻脱口而出,可见她这几个月的律师并不是白当的。 “还有第五吗?” 垂下眼帘,男人的视线落定在她两片微红的粉唇上。 两根长指轻轻在她唇上划了一下,不知为何,一阵战粟划过随心的身体,莫名的电流在她身体里乱窜。 “别碰我。” 抬手毫不犹豫拍掉他的手。 男人薄唇勾出一抹醉人的笑靥,被她拒绝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也没觉得什么尴尬,反正,他脸皮是被以前厚多了。 “还有第五吗?” 他又哑声轻问,眸光一直在她两片红唇上流连。 “没了!” “很好,第一,那张结婚证虽不是你签的,但上面有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身份证当时也是由相关工作人员审核的,如果不作数的话,那两名工作员很有能可被开除工作,只有咱们手里持了结婚证,我们就是法律上许可的夫妻关系,第二,我没有未婚妻,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这不假,第三,今天早上的事情纯属意外,是你恶意对我的伤害,造成了今日的意外,当然,只要你消气,我自是不会再加追究,第四,因为咱们是夫妻,是夫妻就得住在一起,咱们谁都没必要搬出去。” 多完美无暇,无限可击的回答。 可是,这样的回答随心不会接受,漏洞太多,那纸结婚证儿拥有一定的法律效力,她心里当然清楚。 她搬出这里又没地儿住,这段时间,虽说时不时受他骚扰,不过,他出差或是忙时,她就一个人静静地住在这宽敞的大房子里,是比原来那间狭小到只能摆放着一张床,然后,全是一堆儿杂物乱放的房间好多了啊! 其实,随心最想说的就是,将藤瑟御赶出去,可是,房子毕竟是人间的,她咋好开口赶啊!她刚才的话都说得那样明显了,男人也不懂,或者应该说,男人懂,心里明白,只是装不懂而已。 一阵沉默围绕在她们周遭,凝窒的气氛让随心感觉有些窒息! “藤总,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们这样真的不合适。” “傅碧瑶找过你了?” 忽然,他的语气就得变得有些冷咧。 “昨天晚上,我抚你回来时在楼下看到她,她与我把你抚上楼的!” 男人没再说什么,只是,面色倏地就沉了几分,望着那张俊颜遍布阴霾,随心也不敢再开口说其他的话。 深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毕竟,藤瑟御是她上司啊! 而且,她还想在律师界混下去,她的理想就是做一名滨江城名声响当当,意气风发的大律师!最好是金牌那种,打遍天下无敌手! 钞票滚滚而来不说,还可以在社会上享有一定的地位。 “天太晚了,我得睡了,晚安!” 她刚迈出一步,没想一支强健的手臂就横了过来,大掌扣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将她搂入自己宽阔的胸怀。 低下头,她仰起头,她们的眸光就隔着几寸的空间相望! 眸底渐渐有一抹幽深精亮的光芒在扩散开来,瞳仁浅眯,眉宇间尽是清清浅浅的笑意。 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看着,随心感觉自己非常不自在,他的目的那么明显,他们都是成年人,彼此滚烫身体无言诉说了那不知我听渴望与需求。 可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她不能,这个男人太烂情,在他的生命里,有太多的女人,她绝不可能与这种男人有任何牵扯,至少,她得保留着自己最后一片净土。 “别想相信她的话。” 头微微压下数寸,长长的睫毛刷过她的脸上雪肤,心尖的颤动的那份悸动莫名地悠悠荡漾开去,像是有人向她平静手心海砸了一块小小的石子,水波动荡间,她看不清那颗沉没落水间的石子模样,而那颗石子是她的心吗? 他裹着龙诞香的气息微微在她脸上拂开,夹杂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两者混合成一种独特绝世的味道。 随着她的逼近,她慌得向后退去,而他步步紧逼,‘咚’的一声,她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而他也顺势压了过来,这单手撑在了墙壁上,把她困在了墙壁与他胸膛之间,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随心心头百般排斥,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样子对自己,每一次,都是肆无忌惮,可是,望着他那张仿若能颠倒众生,让少女人迷入心魂的模样,她又感觉自己是这样无力,无力抗拒他身上散发出来那致命的吸引力,虽然潜意识里,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他是一颗毒瘤,不想让自己受伤,就得拼命远离,可是,她发现,无论自己如何逃,却总觉有些无能为力。 两根食指夹住了她的下巴,她的下颌骨被抬起,视线也被迫与他交集纠缠! 他眼中流转的欲色光芒是如此明显,让她莫名就感到了一丝的害怕! 吞咽了口口水,她说:“藤瑟御,我……我们……不能。” 出口的声音傻哑无力,如风中乱飘的飞恕。 “为什么不能?” “你是我老婆,现在,我要行驶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他开始吻她,吻是从她额角眉心开始的,缠绵炙烈的吻从她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落至嘴唇,本以为他会深吻,然而,只是蜻蜓点水了一下,长指穿过她浓密的黑发,那黑缎子长发被他撩起,凑近鼻尖,吸入的空气带着一种浓郁的那缕茉梨花的香味,张口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沙哑。 “可以的,随心,跟着你自己的心走。” 他的声线仿若带着魔鬼的诱惑力,一瞬间,她居然就沧为魔鬼的奴隶,不知所措时,只能微微颤抖着身体,享受着感官给她带来的刺激,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 闭上双眼,渐渐地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张开的双瞳瞬间划过几抹精亮欣赏的色彩,能得到她默许是有多么的不易。 吻渐渐变得不可控制,两人呼吸交葛,悸动在随心心底蔓延,渐渐漫出了汪洋大海。 脑子里掠过几张容颜,傅碧瑶的,楚里红的,还有虚拟沈静好的,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她没见过沈静好,只能在心中想象勾勒出她的样子。 几张绝色容颜划过,陡地,她一把就推开了他。 男人没想随心会推开自己,在那种激情难耐之时,他望着她,眸底深处欲色闪动,声音粗嘎,呼吸急促,眼神更是早已染上了说不尽的暖昧色彩。 “亲爱的,怎么了?” “我不是你那些女人。” “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藤瑟御一对剑眉拧深,她不是他那些女人,言下之意是,他有很多女人吗? “藤瑟御,我不是傅碧瑶,更不是沈静好,我是一个脾气倔,长相丑的怪僻丫头,我这个人对感情向来是认死扣的,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跟我在一起,请你不要随便到处乱勾引人。” “等等。”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藤瑟御眉角泛出丝丝笑痕。 “傅碧瑶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多,不过,足可以让我看清楚你藤瑟御的本质。” 不再理会他,走回自己的卧室,取了笔墨,在一张雪白纸张上迅速划上了几行字。 然后,将纸与笔塞进他的手里。 “签吧!” “什么?”眸光下移,在白色纸片上浏览了一圈,脸色微微变了。 这丫头真有趣。 上面写着:婚姻条款协议 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做老婆不喜欢的事,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 短短几行字让高大上的藤总裁有些背心发麻,每一字每一句都犀利万分,不能有肢体的接触,他岂不是娶了一个只能年地,不能吃的花瓶,他呆在家里,还要扣分,这岂不是让他要与她刻意保持着距离,让他不她不喜欢的事情,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哪些事她喜欢,哪些事她不喜欢,这样太有失公平了,这协议一签,他藤瑟御就只有两个字,等死。 其他女人,老公不回家,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这位到好,想法子让他不要回家来,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不能再特别的女人啊!这一瞬间,藤瑟御恨得牙痒痒的。 ”喂,白随心,这协议我们还要再商量一下……“ 抬起头,眼前早已没身影儿了,人呢? 他冲上前,卧室的门就在那一瞬间紧紧地合上了。 ”喂,白随心,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管藤总裁如何叩门,白姑娘自是不会给他开,手都拍疼了人家也不再理睬。 藤瑟御只得拿了协议走到书房,再细细研读了一遍,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不行,这协议真不能签,真不愧是律师啊! 简直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嘛! 他考虑了半天,这才执笔在上面附上了几条,在右下方烙上自己的大名,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将协议裹成卷筒,然后,弯腰从门缝时塞进去,亲爱的老婆大人,相信你明儿会有惊喜的,嘿嘿,藤瑟御第一次把精明与睿智用在了小女人身上。 清晨,随心打着哈欠起床,梳洗完毕拿着包包正准备出门,却踩到了一张便条,捡起一看,这不是昨天她写的婚姻协议嘛! 她写的婚姻条款协议全作了一翻修改:”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不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要除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老婆的要求,老公照单全收,但,一周得吃两次肉,分别是周三与周五。“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随心脑子一时间像硝烟战火中的炮弹般炸开。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藤瑟御太阴险狡诈了,居然给她玩文字游戏,还把最关键的那句‘老婆不喜欢的事老公不做,否则,依次性扣分。” 这句话是全篇协议的精髓,而且很活的,做了任何事都可以说成是她不喜欢,然后,扣分,这样一来,她想摆脱就轻而易举,没想男人并不着她的道,让她白忙活一场,现在,到把她套进去了。 望着右下角两人烙上的大名,藤瑟御,白随心,她感觉自己掉入了猎人早已设好的陷井里了。 刷刷刷,两下子将婚姻协议撕了个粉碎,藤瑟御,我让你得瑟! 将粉碎的纸沫丢到垃圾桶里时,视线无意间瞥到了一小块的碎纸上,她的那个‘心’字,不是墨水钢笔写的,虽清晰,但没有墨迹,印出来的,给她的这份是复印的,而原件不用说自是在臭男人手里,还真是一匹狡猾,诡计多端的恶狼啊! 比智商,论计谋,好像她又输给了那匹孤傲的恶狼了。 她撕了一分复印的有什么用啊? 随心真想冲着上天哀嚎几声儿。 * 滨江城三里屯,春天的午后飘弥着浓郁的紫丁香的芬芳,一株株的紫丁香像整齐的士兵排列在街俩侧,花树上盛开的朵朵香花吸引了无数行人灼烈的眸光。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像一条深海里的游鱼滑进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在芬芳尽头,有一幢红砖绿瓦,白墙的建筑别院。 藤氏府宅,据说,许多年前,这里曾是清王朝康熙皇八子的府邸,雍正与八皇子相争皇位,最终皇权落入雍正之手,将八阿哥贬为庶人,在康熙的一大堆儿皇子中,八阿哥曾是四阿哥雍正最强劲的敌人,只是,自古英雄成王败寇。 八阿哥被流放后,这座府宅当时曾被雍正皇帝抄家封锁,一直没人居住,破败了许多年,清朝末年,薄仪皇帝当政时期,这座宅院被充公建了一座四合了院,一个老婆婆在这儿收留了许多流浪的孩子,并将她们养大成人。 而这些养大的孩了中,藤朝阳就是其中的一个,藤朝阳飞黄腾达以后,用一大笔钱将这儿购置下来,再经过一笔巨资翻修成了现在金碧辉煌的府宅,藤朝阳是一个念旧的人,也许,每个人都一样,无论你官做得有多大,落叶归根是每个人渴望的结局,藤朝阳翻修这座庭院,是在无言感谢着早已魂归黄泉的那个好心养母,要不是她,他很难走入人生的颠峰,几乎爬到了拥有半壁江山的高度。 当然,也有人说这儿不吉利,毕竟是八阿哥曾经居住过的,八阿哥当年可是成了庸正帝的囚奴。 但,自从盖了这座宅子后,藤家生意一路走向红火,除却四年前藤敏德跌了一个大跟头外,其余藤家所有的事可以说都是顺风顺水的。 车子刚驶进那道威严精致的铁栅门,身着黑中山服的一名中年男子弓着背,急切地奔了过来,在车轮缓缓停止翻滚时,急忙伸手握住车柄,恭敬地唤了声:“三少爷。” 自从四年前三少爷从国外归来后,有了那座雪棱园后,他就一直不曾住在腾宅里,每次回来都是有事儿。 “王伯,家里有人在吗?” 食指掸了掸衣袖上的点点尘灰,藤瑟御面情莫测高深,让人丝毫探不出喜怒哀乐。 从商已经有四年余载,一般情况下,如果他不熟的人,是不会与你多谈上五句话。 他也不会去讨好巴结人,不过,他很能看清楚别人的弱点在哪儿,他想得到的东西,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得不到的。 “老爷与夫人去澳洲旅游了,不过,少奶奶在!” “王伯,藤家没有少奶奶,只有傅小姐!” 慢条斯理,淡然的语气里蕴含着淡淡的谴责。 “噢,知……道了。”王伯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心里暗叫不妙,这四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称呼傅碧瑶的,三少爷也从没说过什么,今儿是怎么了? 感觉那伟岸挺拔的身形隐藏了说不出来的怒焰。 “傅……小姐,在楼上陪囡囡午睡。” 王伯一路小跑着跟在三少身后步入藤宅客厅,藤家不愧是富可敌国的富豪之家,客厅里每一件摆设,哪怕是小小的一个花盆,或者是电视柜上一个小小的饰品,价值都是高达上万的。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羊毛毯,踩上去,软软绵绵的,像是置身于云端,有一种虚无飘渺之感。 藤瑟御抬头瞟了一眼楼上的方向,剑眉斜飞入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回身向王伯挥了挥手,示意他有事儿就去心,别刻意照顾他,他又不是客人,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瞎转悠过什么劲儿。 藤瑟御不过才刚走到囡囡的房间门口,正欲想伸手叩门,没想门就在那一瞬间开了,一张笑盈盈的素颜迎入眼帘,女人没化妆,脖子,手上,乃至整个身上都没一样饰品。 “瑟御,你回来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美得令人屏息,只是,就算美若天仙,却也无法走入藤瑟御内心,因为,那里早已经驻扎了一颗红豆,那红豆已经在心底的某个角落生根发芽,慢慢地茁壮成长,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无一丝的缝隙,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囡囡睡了?” 透过缝隙,藤瑟御向里望了一眼,那张小床上果然躺着女儿小巧的身体,一张薄薄的被子覆盖在她的腰际间。 “嘘,轻点儿。”傅碧瑶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反手轻轻阖上了房门。 “瑟御,知道吗?囡囡刚才还直念叨着爸爸咋还不回来看我,然后,你就出现了,你们父子还真是有心灵感应。” 第56章 一套手饰风波! 藤瑟御双手插在裤兜里,这几乎成了他一个标志性的动作。 掉头向另一边长廊尽头走去,傅碧瑶踩着拖鞋在外面小跑追上来喊着:“瑟御,你没换鞋,我去给你拿一双拖鞋上来。” “不用了。” 藤瑟御扬声制止了她。 “呆不了一会儿。” 傅碧瑶一向是个小家碧玉的女人,没与他订婚前,她就是滨江城出了名的名媛淑女,谁都知道傅长青三十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傅碧瑶刚出生不到两年,傅长青就无缘无故患了不育症,医生曾向他宣告,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从小,傅长青夫妻都是把傅碧瑶当成是绝世珍宝来珍惜,呵护,疼爱,把她养在深闺,从不沾染社会一丝不良风气,在深闺中养大的傅碧瑶皮肤是用牛奶泡出来的,自是光滑、雪白、细嫩,她小时学过芭蕾,事实上,四年前,她曾是一所芭蕾舞蹈中心的教练,也曾想要自己开一间芭蕾工作室,不过,这想法在藤瑟御归国后士崩瓦解,母亲曾对她说过,你长得这么美,天生就不该去干那些粗躁的活儿,我相信我的女儿,有能力拴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喜欢谁就大胆追去,爸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她喜欢藤瑟御,打小就喜欢,所以,藤瑟御归国,她就放弃了想开工作室的念头,自从与他订婚后,她就索性找了个理由直接搬进了藤家,本想与藤瑟御朝夕相对,没想就在四年前,藤瑟御就一直搬进了雪棱园,而这四年来,真正她与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她心中一直缅怀着一个希望,她觉得瑟御不可能对自己那么无情。 也许是他听说了她的一些事情,才会这样子将她当个隐形人。 今日藤瑟御能回来,傅碧瑶非常高兴,且有些束手无策,刚才,她哄囡囡睡了后,就一直站在窗台边眺望着整座花园,没想就看到了那辆车牌是00000的灰色商务车开进了藤宅花园,那一刻,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算准了时间,所以,才会在他刚想要敲门时,她伸手打开了门扉。 “爸妈去澳洲旅游了。”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男人,小心地措词讲话。 “知道,我不找她们。” 不找她们,莫非是回来找她的? 男人出口的话让傅碧瑶一颗心顿时雀跃。 “嗯,瑟御,我知道你有一些怨我……那两年,我只是想想你了,所以……” 对于过往,藤瑟御不想再提,更不想再追究。 凝视着她的眸光有些冷凝,还有一抹意味深长。 “碧瑶,你去找过她了?” 傅碧瑶微微一怔,她当然清楚男人口中的‘她’是指谁。 “嗯。”对于他,她做的事从不隐瞒。 薄薄的唇微微一勾,低低地笑了出来。 “碧瑶,你觉得尴尬吗?” “没觉着。”傅碧瑶没有生气,只是眼神突然间变得有些洞空。 “我是你未婚妻,当然得住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却能与你住在一起,瑟御,我与你可是父辈们谈好的,再过半年,等你‘财富’上一个新台阶,咱们就结婚。” 她不着痕迹搬出了藤傅两家的长辈,让藤瑟御嘴角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了,凝扫向她的眸光变得冷咧如刀。 他十分讨厌做作的女人,眼前的女人是他藤瑟御的未婚妻,可是,他却从来没睡过她,除却小时候,甚至连手都没摸过,他没有责任在这儿听她说教。 “你在对我说教,你配吗?” “瑟御,她不喜欢你,更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与你无关,别以为我让你带囡囡,你就有权利管我的事情,傅碧瑶,我不喜欢与人撕破脸,但,最好别让我们也走到水火不容的那一天。” 平淡的语气却不着痕迹露出阴测测的警告味道。 “瑟御……” 就在她踌躇间,男人已经转身迈着潇洒的步子而去,傅碧瑶心一慌,迈腿就追上去。 “瑟御,别走,瑟御,你别生气,听我说,我不是有意去找她的,那天,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就去了……” 傅碧瑶解释的话男人根本置若未闻,她追出去时,只来得及看到男人驾着的那辆银灰色商来务,飞速消失在那一大片香气袭人的紫丁香花树中央的国际跑道上。 绝色清纯佳人傅碧瑶站在藤宅门口,遥望着不远处那大片的紫丁香花树影,那叶子与花儿随风摇曳,凉凉的风儿从她皮肤上掠过,如一片薄薄的刀片轻轻从她的肌肤上划过,她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任裙裾随风轻飘,洞空的眼神弥漫的是说不尽的凄凉,她等了他四年,不准确地说,她等了他六年,等来的不是他的回头,而是拂袖而去。 她呆在藤宅,日也盼,夜也盼,终于将他等回来,可是,人家不是回来与她相聚的,而是向她兴师问罪的。 四年前,为了安抚她与父亲的情绪,他不惜每日托人送一盆海棠花过来,他送的每一盆海棠花,她全送到了花房里,每日细心地打理,调温室温度,给花儿浇水,除草,捉虫,施肥,她一直把那些花儿当成是自己的最珍视的东西来养弄,其实她心里相当明白,娇艳的海棠花,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断肠花,他的心思,她哪会不知道? 别以为她傅碧瑶就是一个傻女人。 他送她海棠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他要让她断肠,多可怕,多有心计的男人,四年前,在藤家事业濒监倒闭之际,是父亲伸出援手,再加上藤瑟御能力超绰,才让‘财富’集团起死回生! 这个男人如今羽冀丰满了,不需要她们傅家帮助了,所以,就可以这样对待她了,海棠花,她每日精心浇灌的是她每一根断掉的肠子啊! 到底她傅碧瑶中了什么盅? 到底她傅碧瑶前世欠了他藤瑟御什么? 这辈子,她要得到他这样无情的对待! 滨江城,有多少的男人喜欢她,爱慕她,她何苦要对一个绝情的男人如此情深? 都说爱情是一杯毒酒,而她在六年前已经饮下,毒酒攻心心肺,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少奶奶,我这么贤惠,少爷终有一天会看到你的好!” 在她望着一室的断肠花发呆之时,一抹苍老的声音叹息着安慰她。 “会吗?” “会,你不要放弃。” “王伯,我过得是锦衣玉食,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是,所有的三珍海味,没有心爱的人一起享用,嚼在嘴里已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世上男人千千万万,可是,我就只爱他藤瑟御啊!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的真心呢?” “少奶奶,三少是不会喜欢那个白随心的。” “难说,她长得太像沈静好了!” “你见过她了?” 王伯略微吃惊地细问。 傅碧瑶点了点头,凝射向娇艳花瓣的眸光带了几缕让人不易察觉的凶悍与毒辣! “见过,除了脸上那块疤,几乎与姓沈的女人如出一辙!” “姓沈的女人还真是一道魔咒!” 对,沈静好三个字就是她傅碧瑶的梦魇,一生的魔咒! “再像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王伯恭着身,将伤心欲绝,浑身软弱无力的少奶奶抚离了花房,并回身悄然阖上了花房的门。 * 一阵微风拂过白宅门前的几棵槐树,槐树叶满天飞卷! “月月,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不能贪玩,想奶奶了就回来!”白老太将几个棕子塞进了行李箱,对唯一的孙女千叮咛万嘱咐,小孙女白月月与老三一样,又要踏上求学征途。 “妈,我送月月去学校了!” 陈月桂穿上牙套,弯腰提起女儿的大行箱。 “妈,你别担心,老三那时候去住校,比月月可小多了!” 陈月桂安慰年迈的婆婆,临走时交待老公白豪城:“记得去交房子首付款!” “知道。”白豪城点了点头,嘴角漾着抹灿烂的微笑。 “如果拿去赌了,我回来咱们就只能离了。” 这话不是恐吓,如果白豪城再重操旧业,陈月桂这次是真动了离婚的心思,她让他去交房子首付,其实也是在考验白豪城的定力。 白豪城不是傻蛋,他可没想离婚,首付交了,有了属于他们的新房子,过两年,再买部新车,他也算是有车有房一族了。 孩子又那么乖,又是一个闺女,老婆苦心经营杂货店,过两年孩子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他也就可以享享清福了,回想他这短暂的一生,似乎都没做过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除了前两年赌输了几十万,成为大家笑柄,气得老婆老妈跳脚外,他白豪城没做过一件让老妈老婆高兴的事儿,这一次,得浪子回头了,不能再拿钱去赌了。 白豪城望着老婆孩子离去的身影,心里暗自发着誓。 “月桂,送孩子上学?” 俩母女刚步出四合院大门,迎面就碰上了卖菜归来的胖婶儿。 胖婶儿笑咪咪亲切询问,眼睛直往陈月桂手中的大皮箱瞟。 “是啊。” “月桂,咋拿这么多的行李去?” “婶儿,一学期才回来一次,不带齐全苦了孩子。” “去哪里读哟?”胖婶儿心想,不就念个高中吗?还劳师动众的,提那么重的行李箱,有必要么? “省城啊!虽说学费贵些,不过,咱老白家的闺女争气嘛!只要闺女能有出息,就算砸锅卖铁,我也愿意。” 以前胖婶儿就经常在背后说老白家坏话,她说老白家的人也就算了,还连带着她陈月桂也一起说,说她老白家要绝后了,她陈月桂生了一个女儿,她就是要让月月替老白家争口气,考上重点大学,闺女咋了,闺女比你那矮冬瓜儿子强上数倍,狗眼看人低的渣品邻居。 “考上的是省城重点高中?” “对,婶儿,我不跟你闲磕了,回来聊,拜拜。” 陈月桂拉着女儿的手招了辆计程车,赶紧坐上车闪人,这胖婶儿是一话唠,天天东家长西家短地闲磕,那张嘴比刀还锋利!人家有闲功夫叨嗑,她陈月桂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奉陪。 “考上的?混鬼吧,就你女儿那成绩,那智商。” 在计程车调转车头迅速奔向跑道时,胖婶儿冲着那尾排气管做了一个鬼脸。 “不知道攀上了那个有钱人。” “胖婶儿,你还不知道吧?” 一个人影忽然就从小区叉路口走了出来,手里捏了一把瓜子儿,正在闲磕,一双眸子凝望着绿色车影消失的方向。 “什么?”这人像鬼一样,走路都不发一点声音,害得她惊吓的心脏都在抖动了。 “老三啊!嫁了个富豪。”矮胖女人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用手指了指四合院东大门那个方向。 “香港的,还是台湾的?” 胖审儿厚唇一撇,酸不啦叽地道。 “都不是,就咱滨江的。” “咱滨江的能看上她?难道女人都死绝了。” 白老三嫁富豪了,胖婶儿多少有些不相信,更是不服气,她家闺女生得面若桃花,身形修长,是这带巷子里出了名的美人一个,也才嫁了个银行职员,因为她闺女没工作,还被银行职员女婿嫌弃。 为了她这张老脸,为了保住她家几分薄面,她硬是从来都没对任何一个邻居亲朋说过。 “哼,不信拉倒,人家白老三找的那位可有钱了,听说前天晚上上门来,就送了白老太一套珍珠饰品,那价值高达咋舌。” 胖婶儿的脸一下就变了色,她拒绝相信这样的事实。 嘴里连连说:“不可能,不可能,白家那老三,右眼角都有一块黑炭,居然能找到富豪,噢,对了,那男的有多大年纪?是不是丑的不能见人?” “人家三十不到,长得英俊潇洒,比你那女婿可强了不知多少倍。” 胖婶儿平时说话就肆无忌惮的,以前仗着自己女婿是银行职员,喜欢到处炫耀,别人喜欢听,她就吹得更起劲,别人不喜欢听,她更要在你面前吹一吹,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住这一带的人都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还一些讨厌。 “脑子有毛病,或者患过什么隐疾?” “都没了,胖婶儿,人家不仅长相俊美,而且,还腰缠万贯!是滨江城数一数二的富豪,看吧,你心理不平衡了吧!你是不是在想着,白老三那么丑的女人,居然能傍上大款,还真不能小瞧别人,老白家那东大院的风水就是比你西大院儿好,你看你们家那株槐树,东边长得茂盛,西边可就稀疏了些。” 胖婶儿的脸拉得老长,嘴角抽搐,唇色气得有些泛白。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样乐吧,白家闺女嫁了富豪,你又得不到一毛钱,有啥可高兴的?” “我喜欢乐呗。”矮胖女人将剥掉的瓜子皮狠狠砸到了脚边,转身从她身边窜过,脚下生风,让胖婶儿恨得牙痒痒。 胖婶儿提着菜篮子转进大门槛,便看到白老太正端了一盆水出来倒,她圆滚滚的身子就贴上去:“哟,白家婶儿,今天起好早啊?” “嗯,月月考上市里学校了,月桂五点就起来准备,我也就睡不着,跟着起来了。” 白老太太笑得眉眼成一堆儿,合不拢嘴儿,胖婶儿看着心里不爽死了。 “你们家月月真是能干,不过,我听说今年中考题比往年都难,不知月月考了多少分?” “呃,这个不太清楚。”白老太是实话实说,确实不知道孙女考了多少分。 “豪城,去哪里?”见儿子急匆匆要出去,白老太拎着空盆子转过头轻问。 “妈,快九点了,新开的楼盘让我去交款。” “要拿去交啊,别又拿去赌了。”白老太对唯一的儿子是操碎了心!当人家妈一辈子真的好累! “今儿月桂走时都交待过了,我再赌,就把手剁了,放心吧,我得过去了。” 白豪城向胖婶儿打声招呼,心急火燎就出了院门。 “哟,白家婶儿,你家还真是土豪,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居然要买新房了?” “呵呵!”阳光从树叶上穿射下来,照在了白老太的笑容布满的脸孔上,那容颜看起来有些许的苍老,饱经了风霜,总算是苦尽甘来。 “其实是瑟御送经我的那套饰品,我把它拿去卖了,然后,为豪城他们定了一套房!你看咱们家,一家子还挤在这四合院里,月月那间房只有十来平米,一个大姑娘摆的物品又多,家里杂物也多,还有我那客厅,你也是知道的,好小,比不上你家的一半啊!” 白老太说得是实话,她虽说有些厉害,但比起胖婶儿好像极别又差了些。 “瑟御是老三嫁的那人,你女婿?” “嗯,嗯。”提起她女婿,白老太眼眸流露出金光。 “是的,是老三刚嫁的老公,都超出我想象了,原来他比雷锦川更有钱,更帅啊!没想到,我家老三会这么有福气。” 听了这话,胖婶儿的脸忽然就绿了。 嘴角搐搐了一下,酸不啦叽地道:“白家婶儿,你还真是有福,不过,你女婿送的东西,你拿去给儿子买房,合适吗?” “老三俩口子不会知道。” “我锅里还炖了银耳,等会儿过来喝一碗。”白老太赶紧朝屋子里往回走,忽然想起锅灶上炖了东西,出来好久了,别烧着了,那可就不得了。 胖婶儿望着白老太冲进屋子里的身影,暗自咒了一句:别跌倒了,一命呜呼才好呢。 白老俩口子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不知道了,因为,如果见到老三,她肯定要给老三讲的,这个缺心眼儿,重男轻女的白老太。 白月月念了省中重点高中,陈月桂心里乐开了花儿,感觉每顿吃的米饭都是甜的。 只是,她心里也有一个结,女儿念了她心仪的高中,完成了她一个心愿,可是,她也开始担忧另外一件事情,为了把女儿送去省城,其实,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甚至参与了坏女人的阴谋。 晚上,陈月桂刷了碗,收拾了桌子,就回自己卧室洗了澡,躺在床上,单手枕臂,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白豪城回来了,将交付房子首款的票据递给了陈月桂。 “老婆,今儿那服务员问我交多少?我说交全额时,她看我的眼睛都发亮了,你说,现在的人咋这么拜金啊。” “你交的是全款?” 陈月桂从床上几乎跳了起来。 “是啊,是妈让交的,她把那套珍珠手饰全卖了,还有那些人参补品之类的。” 白豪城也乐疯了,他交了全额,也没后顾之忧,过半年,她们就可以搬进新房子了,永远脱离这贫民窟了。 “可是,你把钱全部交了,装修咋办?” “放心,不是还有一幅名画吗?” 那幅画也是当时藤瑟御送来的,他找人鉴定过了,是名家作品,市场参考价值在30万左右人民币。 “再说,如果实在没钱,可以找咱妹夫借啊!咱们没钱,他与老三有的是钱!” 白豪城能为有一个这样嫁入豪门的妹妹而自豪。 简直就是他老白家的大救星! “老公,我爱死你了。”陈月桂抱着男人,一边脸颊上‘叭叭叭’亲了数下,陈月桂亲的不是老公脸颊,而是一张张粉红色的人头大钞。 结婚十几年来,老婆从没这样夸过自己,白豪城也被他夸得是心花怒放,心肝儿乱颤,被她这样一搞,那儿又热又烫。 “喂,喜欢就付诸于行动,等我一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嗯!”陈月桂今晚答应得相当爽快,以前,白豪城想要做家庭作业,女人都推三阻四,要纠缠过够才给他吃! 白豪城哼着歌儿冲向了浴室…… 两口子在里屋办事的当口,白老太那屋也没闲着,白蓉来了,她笑脸盈盈地为老妈梳着头。 “妈,你说瑟御会说话算话吧?” “当然,都不知道你在担心个什么劲儿。” 老太太坐在一把白色的老旧枯藤椅上,脸上戴着一副老光镜,白蓉拿着梳子,替她刮着两鬓上的白发。 “人没出来,心里总是不踏实啊,今儿早晨,眼皮也跳得厉害。” “老三不是说了,这案件有些棘手,人家瑟御经营的‘财富’可是为此亏损了上亿资金,他不是想为难方舟,只是想找出幕后黑手而已,你别太杞人忧天了。” 老妈的一番话等于是给了白蓉一颗定心汤圆吃。 白蓉把白老太的发丝扎好,眼睛开始在屋子里四处乱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夜深了,要不,你就去月月那屋将就一晚,明儿再回去。” “嗯,好。”白蓉有些心不在央地回。 “妈,瑟御好像送了你一套珍珠饰品。” “嗯,都收在匣子里呢,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可舍不得戴,再说,我这年纪,这身份,也不适合。” “要不,经我吧?” 见白老太神情微愣,白蓉又继续说道:“妈,你知道,我没上班,方舟工作也不高,如今又进去了十几天了,你外孙要念大学,家里几乎快揭不开锅了。” 说到这儿,白蓉几乎语气有些哽咽。 白老太神色有些凝重,半晌才慢幽幽吐出:“我知道你日子过得艰辛,白蓉啊!你与妈都是苦命人,你爸走的早,你爸离开我们时,老三才几岁,你也不过才十二岁,将你们个人养大,我也有说不出来的苦。” 她是一个寡妇,但是,怕三个孩子受委屈,白老太硬是没去再找男人,一个人咬牙将三个子女养大。 “妈,我知道你辛苦了,等你外孙把书念完,找到好工作,他一定会孝顺你的。” 儿女都靠不住,孙子还靠得住,更何况,还是外孙儿。 白老太心里明白着,这是大女儿想哄她老太婆开心,其目的就是冲着她手上那套珍珠饰品。 “那是老三俩口子送给我的东西,我不好给你,人家会有意见的。” “妈。”白蓉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老太太打断了。 “天儿不早了,你如果不回去,就洗洗睡吧,明儿我还得去菜市场买两只猪蹄去,你弟那身体越发瘦了,不补不行。” 老太太说着,就转身走向浴室,等她上了洗手间回来,就看到白蓉拿着一个空匣子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嘴唇发青。 “哎哟,你动我匣子做什么?” 老太太急匆匆走上前,一把夺过大女儿手中的匣子,似乎有些动怒。 “妈,我与老三不是你亲生的吧?” “说哪国疯话呢?”白老太太扬声喝斥,大晚上的不睡觉回娘家来发疯啊! “妈,你曾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我却一直都感觉,手心肉多。手背肉少,妈,你太过份了,我肯定是你捡来的,你说,你在哪儿捡我回家的呢。” “白蓉,到底想怎么样?”白老太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白蓉太不尊重她了,居然去翻她的私人物品。 “你骂吧,反正,你是妈,你骂我天经地义,天上玉皇大帝都管不着,可是,妈,你这样真的心能安么?老三给你的饰品,你却给了豪城两口子。” “我没有给她们,你听谁说的?”白老太嘴唇哆嗦了一下,咋这个家藏不住秘密啊。 “你没给她们,哪你手饰在哪儿?”白蓉神情有些咄咄逼人,所谓的亲人,是有钱才亲,没钱自是不亲。 “我放在其他地方了。” “你放哪儿了?”白蓉继续追问。 白老太见不得女儿如此嚣张的模样,忽地就来了脾气。 “是,我给老二俩口子,老三孝敬我的东西,就是属于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白蓉,你像个女儿的样子吗?” “那你像一个妈吗?白老太太,你出去听听,这一带的邻居,哪一个不说我与老三是你捡回来的,自小,你就疼白豪城,有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他留着,小时候过春节,人家穿的是新衣服,我与老三只能捡舅舅家孩子的旧衣服来穿,上学,你给他的是一块钱,给我与老三的是五毛钱。” 提起过去,白老太太就有些哑口无言了,事实上,白蓉数落的每件事都是真的。 由于思想封建,所以,她整颗心一直就偏向于白豪城。 因为,白豪城是她白家的根脉,白豪城结婚后只生了月月一个,白老太思想一直转不过弯儿来,一直想让陈月桂生二胎,她不想白家第三代就这样走向陌落,她还想给老白家留一条根苗,以后,在泉下与老爷子想见,她也不觉着没脸了。 就算当初政策卡的严重,她一直没放弃这样的希冀与打算。 她这样巴结讨好白豪城,也是希望她们条件改善后,能为她生一个孙子来抱抱。 其实,白老太也不想想,都六十好几的人,指不定那天病来如山倒,双眼一闭,两腿一撑,啥人事都不知道了,管他绝不绝根脉,管他白家有没有香火,都与她无关了。 “白蓉,你是白家的老大,你应当要理解我的心情……” “理解不了,我没办法理解,妈,我是老大,就因为我比他白豪城多长几岁,就得承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就活该早早地担下家里的重担,当初,我读完小学就不能再升学了,不是我成绩差,而是家里没多余的钱供我念书,我只好去了栽缝店,跟人家学做衣服,你跟我说,那样可以腾出粮食给老二老三,这样我们大家都可以活下来。” 想起自己的从前,白蓉真是一把辛酸泪。 “你把家里所有积蓄全砸到在老二身上,可是,你看看,正是因为你有这样一个独子,爱子,才会把白家逼到今天一穷二白的局面,你的爱子不争气啊,输了那么多的钱,我真怀疑,他没丢掉命算是他走了狗屎运。” 白蓉太气愤了,人在气愤时,一般是不计后果的,不计后果的。 ‘啪’,白老太扬手就甩了女儿一巴掌。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白蓉绯红的脸颊,怒道:“白蓉,你的心好狠,他是你弟弟,是人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样狠心诅咒他去死。” 那可是她老白家的独苗,白老太这个人相当迷信,平时绝不允许任何人说一个‘死’字。 她最憎恨那些说白豪城身体不好的人,她觉得是别人在拿尖刀往自己心口上扎,而这个扎刀子的人是她亲生的女人啊。 “哈哈。”白蓉笑得有些疯狂,眼角滴淌着泪水,俩母女吵闹声太大,自是把正在办事儿的俩口子惊扰到了,两人急忙披衣翻身下床,急匆匆跑了过来。 “妈,大姐,别吵了。” “滚,白豪城,少在那儿假惺惺。” 白蓉厉声吼出的话让白豪城一惊,真是奇了怪了,他是来劝架的啊,莫名其妙就把他当箭靶子了。 “白豪城,你说妈那套手饰是不是卖了给你买房了?” 闻言,白豪城瞥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媳妇儿,见陈月桂不住地摇头,他赶紧回:“没有的事,大姐,那套手饰就在妈的匣子里。” 视线无意间扫到了母亲手中的空匣子里,白豪城才惊觉自己找错了借口,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下午,我上街碰到隔壁的胖婶儿,人家说老二提了钱去交房款,而且,还是全额付,妈,你是偏心,我连温饱都不能解决,你却让她们买新房子。”话里不无埋怨的意思。 白蓉在白家是老大,自然也是最吃亏的一个,因为几乎每家每户的子女,独生子女除外,几乎第一个孩子都要吃一些亏,至少,与下面小的兄弟姐妹相比,就会辛苦许多,这是规律。 “老大,你弟弟那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手上还有一颗金戒指,赶明儿我找出来给你。” 见事情败露,白老太不再拿话搪塞了,只得说了这么一句,把金戒指给白蓉。 然而白蓉听了鼻子里重重发出一声冷哼。 说得好听点是金戒,其实就只有六七克重,人民币不过几千元,人家给豪城两口子的可是少说上百万啊! 母亲这样的行为像是一柄钢刀在白蓉心口上重重砸了一下。 “老二,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老三说的。” “大姐,那钱我们是向妈借的,等有了后,会还给妈的。”陈月桂见无法收场,只得哑着声音解释。 “还?”白蓉重重地咬紧这个字音。 “老二没工作,你那破杂货店一月收入五千算是极好时光,月月还在省城念重点高中,你们拿什么还?或者说,要还到何年何月?” 这两个问题有些尖锐。 陈月桂的脸变成了土色,她尖着嗓子喊起来:“我们会还的,关于能不能还,请大姐不要在这儿瞎操心。” 东西又不是你的,你在这儿穷耗过什么劲儿。 “妈,等老三知道后,看她日后还要不要送你东西,还有,你那金戒指我不要了,无功不受禄。” 白蓉走向了门边,脚步停驻,回过头来缓缓又说:“妈,从今儿开始,你就只有白豪城一个孩子了,只是,今后,你老了爬不动时,想要喝水吃饭,得月桂侍候你才行,我嘛,可能得去找工作赚钱,会没时间的。”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言下之意是说,从今儿开始,你就只有白豪城一个孩子了,以后,你老了爬不动时,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也绝不会回来探望你,这是*裸的恐吓。 白老太太嘴唇气得乌青,她指着白蓉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老娘没病没痛时,自个儿烧饭自个儿吃,想喝水了自个儿倒,果真动不了,老娘自个儿爬到坟坑里,不用你们管。” 陈月桂在旁边撇了一下唇,白老太,你真的好能干,气息奄奄了,万一爬动咋办? 总不能死在路上吧! “妈,养儿防老嘛!放心,如果你动不了,我关了杂货店侍候你。”媳妇儿嘴儿像抹了蜜,白老太在心里冷嗤一声,自个儿家的媳妇动啥心思,白老太心里跟蝗镜儿一样,她白老太不是盏省油的灯,陈月桂的啥脾气,她也了若指掌,一起相处都十几年了,如果真不了解,她真就是傻老太婆一个,果真有那么一天,闪躲的最快的就应该是陈月桂。 “不用了,我可没那好命,记得每月按时给月月打生活费,大人怎么样过无所谓,可别苦了孩子。” “嗯,知道,妈,我们先回房了。”陈月桂推着老公出了老太太卧室。 白老太用手捂住自己的左心肺,感觉那里有些微疼,老二身体一直不太好,如果有一天,走在陈月桂前面,陈月桂那女人肯定还要嫁人,所以,她给她们钱时就说得十分清楚了,必须写她的名字,儿子媳妇为了得到她手中的那笔钱,自是笑呵呵地就答应了。 她白老太也是精明之人,她不会让陈月桂算计她,总之,她是不会让唯一的宝贝儿了吃亏的,她可以苦两个闺女,但,绝对不能让儿子受半点委屈。 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太深了,什么年代了,老太太这思想,过时了! 第57章 主动倾诉昔日的情! “白律师,这是藤总让给你的资料,他说,请你仔细阅读好将想法告诉他。” 陈丽将一沓资料递到了随心跟前,随心眸光落到了轻轻飘起的白色资料上:“好的,我马上看。” 领了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干活儿,也许是见她手上这案子始终没起色,藤BOSS开始催促了。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陈丽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容:“白律师,我们公司南亚拓展开发计划马上就要启动了,上次精神病患自杀事件始终为‘财富’留下了阴影,藤总说,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在南亚计划之前摆平将我们损失的声誉拉回来,是再好不过了,再说,你姐夫蒋方舟在狱里多关一天,大姐也心里着急不是,如果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你姐夫就不能出来啊!” 陈丽讲的这些随心都懂。 她不是不想是点儿结案,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嗯,好的,请转告藤总,我手上又结了一起民事讼诉案件,这两天估计有些忙,不过,我会速度结这个案的。” “呃!”闻言,陈丽清秀的眉毛皱起。 “白律师,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藤总知道。” “什么?” 随心的心思不在这儿,所以,不太明白陈丽话中的意思。 “我说你接其它案子的事情。” 忽然,随心就挺直了脊背,一脸正色回:“陈助理,我是你们‘好家园’销售住房的专项律师,只负责这一起案件,我又不是你们整个集团的律师,凭什么我不能接其它案子。” 陈丽蓦地觉得好笑,都与她老板睡了,还不了解老板的性格,这以后如果老板要换了你,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藤总不喜欢一心二用的员工,再说,白律师,你接一起讼诉案件才多少钱,咱们公司付你的钱,可是高出那许多倍,你把这起案子结了,你的律师界地位绝对会扶摇直上的。” 话丑理正,陈丽不想藤老板发火,因为老板动怒,她这个小小的老板贴身助理绝对会遭殃。 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整天战战兢兢地工作,生活,那多累啊! “你们老板也太霸道了。” 白随心当着陈助理的面,根本不给藤BOSS一点面子。 “呵呵,习惯就好。”陈丽不敢再与她说什么,人家是老板的女人,就算是上次顶撞了,也只是冷斥了她两句而已,也没有任何过份的举止,扣了半年的年终奖,那算什么啊,她家老板那么有钱,随便划张支票都盖过那扣掉奖金千万倍。 当然,陈丽不是嫉妒,她也是个女性,从上次那起意外事件后,她对随心也有了些许看法。 因为那件事间接相当于是经她手搞出来的,她不知道是白随心太有心机,还是她的确是一个大大咧咧的马大哈,按理说,那种视频她怎么会传到优盘里,让自己出那么大的糗不说,还让她在老板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她不是神仙,尽管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可是,心里有些不舒坦。 以前她觉得白随心很好,没什么心机,与她一起共事也快乐。 可是,她现在的心境改变了,当然,不能因为一件事把人看死了,照目前老板对她热衷的态度看来,往后她们相处的日子应该很多。 陈丽走后,随心就拿了资料翻看,一页一页翻过去,眸光顿在了最后一页,呼吸陡地变得紊乱不堪。 “豹纹丝巾是关键,谁要是持有豹纹丝巾也许就是罪亏祸首……” 她刻意将划了红线的句子默读了两遍,照这样说来,她手上有豹纹丝巾,她就是那个苦苦追寻的幕后黑手。 真是荒缪,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张豹纹丝巾当时消失的,再将那天晚上的情形回忆了一遍,她跑回家,冲进屋子去翻箱子时,所有白家人都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等她翻完箱子,一脸失落抬头,锐利的眸从一张张家人的脸孔上扫过。 而后来,陈丽走时,那张豹纹丝巾却将陈丽绊倒,当时是妈追出去相送,她出去后,陈月桂跟出来的。 最大嫌疑人,她提笔在雪白资料的右下角划上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她有些头疼,不会是她吧? 其实,她一直都有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想再动这个案子,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藤瑟御催得紧,如果这起案子再不结,势必会影响‘财富’新拟定的南亚开发拓展市场计划。 黄色的电动车在紫丁香花影飞舞的街头穿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老三,你回来了。”白老太见到女儿,眼睛里流溢出一片晶亮的神彩,现在的小女儿就是她心中的宝,她急忙迎过来,帮女儿取下挂在前面驾驶座的挎包,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和颜悦色。 “妈,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说什么呢。”白老太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天太热了,妈煮了银耳汤,以前你最爱喝了,妈去给你盛一碗。”说着,白老太把挎包放到木沙发上,迈步走向了厨房,不到两分钟,一碗色泽漂亮的银耳汤就呈递到了随心手上。 “妈,哥他们呢?”随心喝着银耳汤,一双眸瞳在屋子瞟了一圈,没看到半个身影启口询问。 “你哥去工地干活了,你嫂子看店还没回来。” “老三,方舟几时才能回来啊!你大姐昨晚给我闹了一宿,折腾的我觉都没睡好。” 老太太啊!明明不是为蒋方舟的事,是你把老三给你的手饰给了儿子,激怒老大,这才有了昨儿的风波呀! “姐不是一向自称能干么,让她自个儿捞去。” 随心喝完银耳汤,空碗放到了桌上,老太太亲切地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随心冲着她摆了摆手,口齿不清:“不用了。” 天儿虽热,可是,她心口却燃烧了一团火,再好喝的东西也是食不知味。 “妈,你知道多棘手吗?姐夫就是一猪脑子。” “好了好了,三儿,我知道你也挺为难的,瑟御更为难,虽说公司是他开的,可是,他是一个领导,得让大伙儿服他啊,如果处处开绿灯,以后,他经营的公司也未见得有多好。” 白老太太这个时候似乎很是明白事理,然而,那天晚上,她逼着女儿说:“老三,你姐夫出不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那时候多霸道蛮横无理,与现在相比,那态度与语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说,她老人家一直就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财富’南亚开发计划就有启动,藤瑟御让我务必两天之内揪出幕后黑手,否则,就要让我索赔,我当初接受这份工作,可是,签了协议的,案子如果破不了,我得赔偿‘财富’损失。” “噢!”老太太眼睛眨了眨,用着质疑的语气探问:“赔多少?” “两百万!” “哟!这么多呀!” “三儿,整个‘财富’都是你的,你怕什么啊?再说,瑟御不可能让你掏这个钱,他也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妈,你错了,‘财富’不是藤瑟御一个人的,这几年,财富集团财源滚滚,吸引了许多投资商,他们也投进了部份钱,去年‘财富’进驻了上亿资金,上市股票界,还成了一个专门的重事会,那些股东们平时不参与公司运作,每年只来分红,可是,如果遇到了很难决择的事情,藤瑟御就会召开董事会,由大家商讨裁决,藤瑟御虽是总裁,却不能事事都一手挡天,这样会被人检举的。” 随心向老妈讲述的情况是‘财富’真实状况,只是把事情夸大化了,‘财富’的确不是藤瑟御一个人说了算,但是,他在里面的股份是占的最多的一个,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决策的事情,那些董事们不会有异议,再说,他能力绰绝,董事们个个赞不绝口,自从入股‘财富’以来,那些股东们都不知道把当初投入的本钱翻了多少倍。 “这件事情牵涉广,对‘财富’声誉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那些股东们一直在与藤瑟御叫板,再说,妈,我跟藤瑟御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没半点感情,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那些与他利益息息相关的股东们吗?” “这……这……。”白老太抿唇不语,事情有些严重了,她这几天可一直在高枕无忧,心想藤瑟御是‘财富’最高统治者,亲口答应她放手,堂堂高端大气的跨国总裁,不可能言而无信吧! “老三,你与瑟御还没同房?” “是。”这个时候,随心也顾不得害羞,大大方方答应着。 “妈,我不喜欢他,而他这样粘着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曾经的一个恋人而已。” 这件事情,随心不想隐瞒母亲。 “你长得像谁?”白老太眼睛又煽了一下,嘴唇有些哆嗦。 “沈静好。” “噢,姓沈啊!”白老太提到胸口的那口气又缓了过来,一下子感觉如释重负。 “不论如何,你得与藤瑟御走下去,我这两天仔细想过了,不论是真结,还是假结,这婚反正你们都结了,如果你给他离了,就等于是二婚嫂了,这身份还贬值啊!” “妈,你不是喜欢锦川,锦川可还在原地等着我回头呢,放心吧,你女儿不会没人要。” “哎哟,我的祖宗。”老太太拿了薄扇,一下下细致地女儿扇出凉风。 “我以前是喜欢他没错,可是,你也知道他妈是只母老虎,如果你真与他在一起,还是不会幸福,瑟御不同啊!” “有啥不同,都是长了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巴的男人。” 随心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一下子这样,一下子又那样,一门心思只围着一个钱字打转。 “咱们言归正传。”老太太没心情与老三扯其了,再次把话题绕回来。 “那方舟的事咋办?” “妈,你这样急切,我也没办法,等啊!”随心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心想,以后还是少回了得好。 “哎哟,老三回来了。”陈月桂将自行车靠在院子里,拿着钥匙哼着歌儿进门,见到小姑与婆婆坐在客厅荼几旁正恕恕叨叨说着什么,眉开眼笑造过去:“老三,你这身衣服是他小姑爷给你新买的吧!恐怕得上万,老三,你真是命好,瞧我这身衣服,才几十块呢!” 随心一向不喜欢嫂子,听这样说话,心里更是烦躁的厉害。 她这身行头明明就是以前买的,虽说没拿出来穿过,但一看面料那是上万的价值,陈月桂这样说,不是讥讽挖苦,而是见她嫁了有钱人,拼命向她叫穷,好让她大发善心,然后,好让她给她实际的恩惠。 想得美,她都没钱花,在‘财富’上班,她也不过是一月只领几千块,除了日常开销也所剩无几,前段时间,几个老同学呼她去聚会,她都不敢出去,手头紧啊,没一条象样的裙子,都深怕被同学们嘲笑,可是毕业后一直没联系的一批老同学呢! 人家一个个混得人模狗样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索性就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去了。 她白随心都是穷人一枚,陈月桂到好,刚跨进门就开始叫嚷,劳骚满腹:“妈,我那杂货店今儿只做了两张单,月月的生活费快没了,得想办法给她寄去,这个月真是穷死我了。” 随心俊秀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嫂子,你就别喊了,我也穷,大家都差不多。” “老三,你穷屁啊!你老公那么有钱,如果我是你,就整天吃香的喝辣,才不会这样拼命工作呢!女人青春没几年,趁这几年你还没生孩子,赶紧多玩玩,一旦有了孩子,你想耍都耍不成了。” “嫂子,我与藤瑟御的婚姻,是你们弄出来的,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没感情,所以,绝不可能会有孩子,我与他没关系,更不会用他的钱,所以,你就别在我面前叫了,我也穷,没钱给你。” “噢!”小姑说得这样直接,陈月桂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面色微露尴尬。 “不是……老三,你误会了,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没其他意思。”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陈月桂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到妹子口袋去抢钱,是老公的妹子,是她小姑,小姑向来与她都不亲,俩人相处一直就仿若隔着一层纱,哪里像自个儿妹妹,就算急红了脸,吼她几句,照常不还是自己的妹妹,隔两天,自是会又说又笑了。 “嫂子。”随心从挎包里摸出一张丝贴,拎在手里冲着陈月桂扬了扬。 “这张丝巾是你扔到外面院子的吧?” 抬眼望着那张飘动的豹纹丝巾,陈月桂面色当场一片雪白,背心冷得发憷,心更跳如雷鼓。 “不是……不是我扔的。” 陈月桂不是坏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心理素质自然不是太过硬。 “嫂子,这张丝巾,我拿去警察查过了,上面有你的指纹。” 指纹?陈月桂瞬间惊若寒蝉,昨儿白豪城跑到店里拿了一块白纸板,还有印泥,让她在上面按了指印,说是购房合同要夫妻签字盖章,原来是骗她的。 不,白豪城不是骗她的,准确地说,的确购房要夫妻签合同才能进行买卖。 是随心太聪明了,她只需要到购房中心,调一份哥嫂签下的合同拿到专业鉴定中心鉴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无需要专门向陈月桂索经掌纹印。 “老三,我……” 陈月桂感觉喉咙有些干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浑身直打哆嗦,双腿有些发软,但,她掐紧着自己的掌心,尽量不露出丝毫破绽,因为,她不想就这样承认,尽管证据已经摆在她面前。 “老三,我以前看你戴这张丝巾,就觉得特别好看,前两天,有一个老朋友聚会,当时,我与你哥头天晚上才那个……交了欢,脖子上全是吻痕,怕朋友们笑话我,所以,我就去你柜子里翻了这条丝巾。” “咳咳咳。”老太太喉咙有些干的冒烟,媳妇儿当着她的面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那个词语‘交欢’。 随心嘴角的笑意扩深,眸光变得陡地变得犀利,似乎是想要看穿这张隐藏娇弱面皮下那颗阴毒的心。 “嫂子,说谎话也不打草稿,这张丝巾是我多年前买的,那时,你还没嫁进咱们家,你几时见我戴过?” “见过啊,中学毕业晚会上,我就见你戴过的。” “就算你见我戴过,这张丝巾很平常普通,你的丝巾色彩华丽,鲜艳的,多不胜数,为什么还跑到我屋子里去拿?嫂子,给蒋方舟十万块钱的女人就是你吧?” 这句话婉若一枚炸弹,轰在了老白家屋顶上空,顿时,整个老白家烽火硝烟,战火不断。 白老太似乎也被这句震骇住了,半天不说一句话。 “老三,你说什么呢?我这么胖,给蒋方舟钱的女人可是纤细苗条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纤细苗条?” “我……”见小姑的眸光似要吃人,陈月桂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听人说的嘛。” “听谁说的?” 随心一路追问,陈月桂再也胡诌不下去,丢盔弃甲投降。 “老三,我也是没办法,我要让月月上重点高中,那人说会给我一笔钱,而且,还可以把月月送去省城重点中学,我就鬼迷心窃了,呜呜。” 空气里‘匡当’一声,白老太无力地坐到了木沙发上,媳妇儿的话让她受了惊吓。 孙女月月不是考上的,而是陈月桂去做坑害‘财富’的坏事换来的关系,亏她还这段时间,逢人就夸自个儿孙女念超级棒,一考就考上了重点高中,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 事情水落石出了,蒋方舟到是可以出来了,可是,媳妇儿陈月桂恐怕又要进去了。 这老白家得罪了哪座神仙,居然没一天安宁的日子过,改天真好好烧香去。 “给你钱的那个人是谁?” “我与她不熟,只见过一次面,长着络腮胡,那长相与姐夫有些阔似,身板子也差不多。” “嫂子,走,跟我去警察局吧!” 随心把豹纹丝巾收进了包里,从沙发上起身! “不,老三,我不去,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现在,藤瑟御还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绝对不是恐吓,上一次,为了蒋方舟的事情,白家所有人都向藤瑟御求过情了,现在到好,救了一个又搭进去另外一个。 真是永无宁日,一群钻钱眼里的视利货! “妈。”陈月桂求救的眸光瞟向了白老太,白老太则闭上双眸,似乎是眼不见心不烦,她也是被大女婿与媳妇儿雷倒了。 陈月桂没有办法,只得拖着两条像灌了铅块的腿,艰难地走向门口,拖拖拉拉,哭哭啼啼一路跟着随心到了警察局。 经过一翻详细的审问,陈月桂全数招供,并将幕后主使拱了出来。 随心看了看审问记录。 姓名:贾源空 年龄:38 职业:精石切割师 身份证号:5125351…… 纤细的食指点在了‘贾源空’三个字上! 随心拿着手上的资料不敢怠慢,笔直走出警察大门,身后的陈月桂呼天抢地,一直喊:“老三,我不要呆在这儿,老三,我要跟你走啊。” 随心置若未闻,陈月桂为了一点小钱,坑害了‘财富’集团,尽管是她亲嫂子,但,法不容情,她理当受到法律的制裁。 当然,随心十分清楚,如果能成功抓捕贾源空,如果陈月桂所提供的线索有用,如果陈月桂向警察递交的证词属实,那么,她最多只拘留几天,将钱还给贾源空就可以出来。 陈月桂这种女人,让她吃几天苦头也好,勉得以后说不定还会给她惹事儿。 这件事随心并未通知陈丽,自从上次事件,她就知道陈丽根本靠不住,这事儿牵扯到了她嫂子与姐夫,她不看重这一男一女,可毕竟,她得顾忌哥与大姐,白豪城虽嗜赌,却是爱老婆如命,大姐白蓉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世界更小,眼中一辈子只有老公与儿子,对于她来说,老公就是天,儿子就是地,而她一直就夹在天与地之间。 随心骑着电动车找去了精石集团,她站在那座宏伟的摩天大楼下,仰头望着上面嵌镶金光闪闪几个大字:“傅氏精石集团”,傅氏精石集团在滨江名气响当当,尤其是最近几年,老板身资雄厚,大胆开拓国际市场,购进了许多批精石,关键是老板聘请的鉴定师眼光一流,刀刀下去切割出来的都是黄金,所以,傅氏精石集团可以说是唯一一家能与‘财富’抗衡的企业! 随心说明来意,前台服务员把她领去18层楼,精石集团行政办公室! “白律师,请问有什么事?”坐雕花老板椅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套纯黑色手工西服,衣襟上的纽扣发着晶亮的光泽,年纪大约五十开外的精石集团总裁,是个不苟言笑,作风正派,意气风发,事业正处于鼎盛时期的中年男人。 这种企业家通常事务都很忙,应酬也多,随心清了清嗓子,简洁道:“傅总裁,是这样的。” 随心简短说明来意。 “请问你公司有一个名叫贾源空的切割师吗?” “这个……得问人事部,切割师是由他们亲自挑选,我们公司的切割师太多,我记不得名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不过,不太确定,这样吧,白律师,我给人事部打个电话,你可以去人事部查一下。” “好的,谢谢傅总裁。”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帮助到的,如果是我公司的员工的确做了这种事,绝不轻饶,不送,白律师。” 三言两语迅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傅长青薄薄镜片后的深黑眸子闪耀着精晶深邃的光芒。 随心告辞,动身去人事部,由于总裁事先打了电话,人事部主管笑脸相迎,全权配合,短短几分钟就迅速拿到了关于‘贾源空’的全部资料。 随心骑车去精石集团加工厂,拉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贾源空正在二楼车门工作。 随心之所以没大肆喧染,就是怕打草惊蛇,如果贾源空跑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全部前功尽弃。 穿过一排排车间,她看到一抹高大壮硕的人影,正弯着腰,低头看着手中的毛胚,果然,就连侧颜长得都与姐夫蒋方舟相似,她小心警慎地询问:“请问你是贾源空师傅吗?” “是。”贾源空头也不抬,将毛胚塞进了切割机身上的圆圆洞孔,在刀子割下去时,他的手抖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严重,切割出来的精石也没什么问题,但,他的眉尖却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有事,小姐?” “我是律师。”随心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有人控告你在3月18日当晚,给了一个名叫陈月桂的女人十万块现金,让她又经转卡给蒋方舟五万元,蒋方舟再将五十万给了胡彪,胡彪已经招供,是他拿刀恐吓‘好家园’88名购房户主,导致88名户主精神失常,2名坠楼身亡,这起事件对‘财事’集团造成了严重不良的影响,贾师傅,你有什么话说呢?” 本以为贾源空会为自己辩驳,但,出乎随心意料之外,他居然冲着随心露齿一笑,仔细审视,他长得并不像姐夫蒋方舟,只是同一种脸型,身材相似而已,都属于是那种东北男人粗犷的身板子。 “小姐,瞧你口齿清晰,你打官司一定很行,要不,我请你给我当律师如何?” 随心眸子喷出一丝的怒火。 这痞子男是在调戏她吗? “你……别误会,俺不是那个意思,是真的想聘请你当我的律师。” “不好意思,我已经是‘财富’集团‘好家园’销售住房专项律师,而你是直接坑害‘财富’的罪亏祸首。” 言下之意是说,咱们目前已经处于敌对的关系了。 “真是可惜了。”贾源空粗黑的眉毛微挑,眼神划过一缕落寞。 恰在这时,从外面走进了两个身着警服的笔挺身姿,两抹身影穿过车间时,好些工人都抬头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疑惑不解的眸光。 “咱们是滨江市警察局的,贾源空,你被逮捕了。” 两名警察威严地向他出示了逮捕令。 贾源空布满络腮胡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相反,眸子里甚至泛起一丝赞赏的眸光,他没打算逃,而这个女人手脚真的很快,其实,她去傅长青办公室时,立即就有人把消息给他了,这个律师怕他跑掉,没透露半点风声,悄悄向警方发了短信,这两名警察及时赶到,当然,如果他想逃,还是可以趁女人去人事部找信息的那个空档,可是,他不想逃了,他累了。 丢开了手上的毛胚,贾源空伸出双手,对警察道:“拷吧。” 两名警察微微一愣,不过还是从腰后拿了手铐,‘哐当’,手铐就将贾源空的双手锁牢,贾源空被带走时,车间里立即就沸腾起来。 “贾师傅怎么了?” “他那样的老实人怎么可能是坑害‘财富’人的凶手啊?” “是啊,平时都挺老实的。” “人披着一张面皮,到底想什么他自个儿才知道,干活吧。” “……” 贾源空对自己买通胡彪恐吓‘财富’88名‘好家园’住房户的行为供认不讳。 画押时,警察问他原因时,他脸上流露出绝烈的愤恨:“要不是因为藤瑟御,我妹妹也不会死,这是他藤瑟御欠我的,没能扳倒他,算我无能,不过,只要我还能出来,就是他藤瑟御永远的敌人。” ‘财富’销售购房案件成功破获,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白随心三个字顿时成了‘海陆’律师事务所的一块招牌,随心一下子成了滨江城的名人,可以说是一夕间名声大震。 如愿以偿之时,许多合约也凭空飞来,比如说,许多人都争着想找她打官司,大的小的,律师事务所负责人也总是把难搞的案件往她哪儿塞。 人怕出名锗怕肥,出名了就是这样,工作生活不得安宁。 近段时间,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贾源空画押时狰狞的表情,以及他被送进监狱时扔给警察的一句话:“要不是因为藤瑟御,我妹妹不会死,这是他藤瑟御欠我的,没能反倒他,算我无能,不过,只要我还能出来,就永远是他藤瑟御敌人。” 这话意义有些深远,到底藤瑟御与贾圆空是一桩怎样的恩怨? 难道说藤瑟御玩弄了他妹妹,然后,贾源空的妹妹死了,贾源空带着满腔仇恨而来,就这样恐怖地设计了陷害‘财富’的计谋。 还真是一朵烂桃花,回到‘碧苑湖’,随心掏钥匙开门,刚换了鞋子,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食物味。 餐厅的大理石桌面摆放了着已经炒好的好几个菜,重要的是,几个菜品,全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 “老婆,去洗手,吃饭了。” 藤瑟御腰上拴了围裙,手里端了两个盘子,辣子鸡丁,花生炒肉粒,哇,那颜色看得随心垂诞欲色。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满是笑靥,看得出来,今儿非常高兴,吃饭时,他还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 为她倒了满杯,自个儿举杯,道:“敬我能干的老婆!” “拜托!别这样叫好不?”随心也拿杯与他碰了一下! “白律师,你声名大震了!嫌弃我了?”清俊的眸子里尽是满满的笑意。 “说哪国疯话呢?” “意思是不嫌弃为夫了,我老婆辛苦了,来,吃一块豆腐,快点给俺生一个白白胖胖,皮肤白嫩像豆腐的宝宝。 扑嗤~随心差一点就呛倒了,这男人在耍什么宝啊? 感觉都不像那个坐在办公室,满面冷沉,气宇轩昂,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了! ”便宜占够了吧!“夹了一口素菜送嘴里,慢慢地咀嚼,随心突然想到一些事,问:”那个贾源空与你有恩怨?“ 藤瑟御面情一沉,回过神来:”我都不认识这号人物!“ ”准是你睡了人家妹,然后,又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就恨上你了。“ ”没睡,我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他妹!“ 说这话时,男人的表情呈现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说的是实话,对贾源空不熟悉,只是以前去精石集团是偶尔见过两次面,对他妹,就更是不知晓了。 贾源空根本是在抹黑他,故意将他抹黑,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据,其他想什么,他藤瑟御不会在意,关键是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介蒂了啊! 随心望了他一眼,没说话了,低头闷闷扒着饭。 ”随心,地产界很复杂,我经营的‘财富’这两年发展迅速,会遭同行嫉妒也属正常啊!“ 这是话里有话,是在间接告诉她白随心,不要相信贾源空的话,地产界复杂的很,保不准就是有人蓄意抹黑他。 ”嗯,知道!“ 随心吃完饭,将筷子与碗收进了厨房,放了水冲洗,男人走了进来,望着她,女人弯着腰,身后披散的发丝因她的动作而晃来晃去,纤细苗条的身段,看起来别有一翻韵味! ”沈静好,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她有着绝美的身姿,姣好的面容,清纯如一朵春日里盛开鸢尾花,她年轻,美好,遇到她那年,她才二十岁,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姑娘。” 这是他在她面前首次主动提起披着神秘面纱的沈静好! 随心刷碗的动作慢了下来!水流哗哗从她指尖倾泄而过,凉凉的水珠滑过她的肌肤,丝丝缕缕的凉意袭上心头! “也许是因为当年的我太年轻,又或者说,是我功利心太重,总之,分手时,她哭得伤心欲绝,仍然没能让我改变初衷!” “但是,你知道吗?” “四年后,当我去墓园,无意中看到她的墓时,我整片心脏像是被人撕碎了一般,沈静好,那个陪伴我整整三年的女人怎么会死?”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英俊的五官弥漫的全是绝烈的痛苦。 “在一起时,我除了给她手饰衣服以外,根本不曾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情,我一直在以为她与其他那些拜金的女人一样,是为了钱想接近我,可是,与她骨灰盒埋在一起的,还有一束早已凋零曼陀罗花,那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原来,她曾真真心心地爱过我,她与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含任何金钱的元素。” 他幽幽地,静静地倾诉着曾经的一段过往,那刻肝肠寸断的时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随心面情有些许的僵凝,不知为何,丝丝缕缕的钝痛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漫过心尖,泪腺涨痛,喉间酸涩,慢慢地,泪水爬满了她香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也许是被情真意切的藤瑟御感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矜冷高贵的藤瑟御还有这样深情的一面,她一直以为,在他的世界里,都是视女人为玩物,视女人为衣服,即然是衣服,就可以一件一件地换。 可是,她明显错了! 抬手,想拭去眼角的泪水,没想手背上沾染了些许的水珠,水珠与泪水即时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那不是水,那是她的泪。 “静好!我错了!” 见到她拭泪的动作,男人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滚烫的薄唇吻着她的鬓发,吸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疯狂地喃喃低语! 第58章 原来她就是静好!(高潮) 也不知道为什么,随心看到他满面忧悒的样子,心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的发慌,像是心被一块沉重的东西压住了,让她感觉整个身体特别地沉重。 抱着他的男人,身体是滚烫的,心也是滚烫的,他手握几千员工生杀大权,是整座滨江城商界人士人人敬畏,金尊玉贵的狠厉男人,在商界,他有一颗狡诈、腹黑算计人心的心,夺取别人的手中权利,吞并无数公司,让许多家庭破碎,是多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子,谁曾想到,他会有这样一幕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的心是这样的柔弱,无助,落寞,心灰意冷,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等待着心爱女人责罚,不,应该说,是战战兢兢在等待着心爱的女人能够回心转意,与他再续前缘。 可惜,她不是那个早香消玉殒的沈静好,她也希望自己是,她也希望得抚平男人心中的伤痛。 然而,她不是,的的确确是一个叫白随心的女人。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她剥开了他箍在自己腰间那只大掌,那大掌箍的是那样紧,紧得像是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那份情真意切,那份从内心蔓延至外的伤悲,她感受到了。 “藤总,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是沈静好。” 第一次,在他把她认成是沈静好时,她没有发怒,而是用着极其平静的声音诉说,那声音犹如山谷中的清泉,轻柔而动听,婉转崦缠绵。 她想转身离开,然而,他不许,大掌握住了她的下巴,她们眸光就这样在虚空中纠缠在一起。 他的眸子里皆是说不来的贪恋,而她被他这样盯望着,呼吸紧窒,喉头似乎有些哽咽,似乎,曾经,她们也曾这样静静地相处,似乎,曾经,她们就是一对爱得难舍难分,生死相随的一对恋人。 可是,那只是一种假想罢了,她真的不是沈静好,而他之所以会用那种执着而缠绵的眸光望着她,只不过是因为她长得与沈静好相似而已。 羞怯间,随心轻轻喟叹一声,沈静好,这个名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自从遇上他以后,似乎,这个人名一直有意无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不知不觉就存在于她记忆深处。 片刻后,凝睇着她的眼眸变得幽深,眸底深处渐渐有清朗的神色呈现。 “对……不起。” 也许是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三个字,男人面容表情极其地不自然,他松开了手,因为,他看清了她面上淡漠疏离的神色。 如果她是静好,她怎么可能对他冷若冰霜,曾经,静好总是爱追在他身好,瑟御,瑟御地叫。 “瑟御,我爱你。” “你爱我吗?瑟御。” 记得她眸子蓄满笑意,整天像只快乐小鸟,爱从身后抱住他强壮的腰身,喃喃开口询问。 尽管答案她早已铭记在心,她仍然会不厌其烦,重三遍四地问着相同的问题。 那时,通常情况下,他都会眯起一对狭长的眸子,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意,伸手在她胸上抹了一把,然后,笑着开口:“爱啊,最爱你的这儿。” 长指从她胸前山峦划下去,一路下滑…… “更爱你的这儿。” 他的指尖点在了她的那个部位上。 其实,他说得是实话,他没时间与一个女人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他最爱她的身体,她一向是知道的。 即然知道,又何必问?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沈静好这个女人,心真的比他还要狠,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笑得没心没肺,像一个沉浸在热恋中,无忧无虑,城俯根本不够深,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其实,她不是天真浪漫,而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要不是,今年初春,他去墓园为爷爷迁墓,他根本都不知道,沈静好早忆成了黄土坯,他无法接受的是,曾经那么爱他的女人,恨不得将整颗心掏给他的女人,为什么短短不到一年,黄土就掩没了她娇柔的身躯。 那么爱他的女人,为什么都不给他讲一声? 她得的是疾病,还是自己因为无法得到他的感情,他的婚姻,而选择了轻生。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事实上,从墓园回来,他就找人查过沈静好的一切,然而,可笑的是,那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对沈静好那个女人完全是一无所知,他清楚她有没有家人,只知道她是彼得大学毕业的,二十岁,除此以外,对她根本是一无所知,他们在一起时,很多时候,他都是忙于工忙,疲惫了就驱车去她哪儿,所谓的她哪儿,是他花了几百万清水湖畔给她买的一幢别墅,别墅四面环山,翠竹相绕,临水而建,空气清新。 他每次去时,都是先给她打了电话,然后,她就一身白衣,仙风立骨,张着一对盈盈水眸,倚在门框中,默然地等待着他的归来。 而看到他回来时,她都会迎上去,虚寒问暖。 “累吗?瑟御。” “嗯。” “我给你按摩按摩吧。”说着,她就拉着他的手,让他躺在客厅那组红木沙发椅上,然后,手指熟练地为他按摩着太阳穴。 她是一个乖女孩,可是,却做了他的情人。 最可笑的是,她们相处了三年,他居然对她一无所知,原本认为沈静好是最无知单纯的人,现在,细细回想,才发现,原来她是心机最深的一个,因为,当年,说分手的人是他,然而,她却从此在这个人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最可恨的是,她离世前,寄给了他,她为他生的孩子,还有那束蔓陀罗花——绝望的爱。 她对他的爱已经绝望了,即然绝望了,为什么要生下囡囡?那是她们爱情的结晶,让囡囡延续了她的生命,每当看到囡囡,他心底深处就会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悔恨。 如果当年,不是他辜负了她,如果当年,他没有那样急功近利,或许,今天,他就不会有满腔的怨怼与遗憾。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地追着白随心不放? 或许白随心真的不是她,如果是,她不可能对他这样绝情,毕竟,曾经他们相爱过。 就算是恨,那也是由爱生恨的吧,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白随心,沈静好,两个人除了相貌有些相似外,家庭却是相差了十八千里,静好曾对他说,她有一哑巴哥哥,一个骨瘦如柴的母亲,但,他从来没与她的亲人见过面,也就谈不上认识。 再看到她的墓后,他也曾派人去寻找过,但,偏远宜兰的老家,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沈静好的人,她更没有什么哑巴哥哥,沈静好骗了他。 仔细地凝睇着眼前的女人,才发现,她的右眼角旁边的那朵疤痕是碧玉脸孔上一个最大的暇疵。 曾经的静好长相清纯,美若白莲,真的与眼前的女人不太相似。 重要的是,他在她眼睛里看不到喜悦的流光溢彩。 她不是他的静好。 他终于承认了这个事实,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打算放过她。 清晨,天刚蒙蒙亮,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便扰人清梦。 “谁啊?”随心睁开了惺忪的眼瞳,掀开丝被,穿上拖鞋去开门。 门前站着一身蓝色职业西服的干练女人——陈丽。 陈丽嘴角浸着笑,眸子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回绕到她脸上:“白律师,藤总说,你成功破获‘好家园’精神病患者自杀案件,他欣赏你的能力,这是合同书,藤总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你了。” 随心接过合同书,纤细的玉指翻开,视线落定在合同书密麻麻的内容上。 阅读完合同的内容,她幽黑的黑眸变得晶亮,却又夹杂着一缕的迷茫,陈丽看着她,那娇嫩的面容上滑过的迷茫神色并未逃胶她的眼睛。 “藤总说,想把你签下来,毕竟,你是滨江城最有潜力的律师。” 滨江城最有潜力的律师,这话意义深远,因为‘财富’好家园案件成功破获,白随心在滨江城声名大震,当然,并不是说,她揪出了陷害‘财富’的罪亏祸首,她就有多么多么了不起,但,至少,在藤瑟御心目中,她白随心就是一个有潜力的律师,别人不敢接的活儿,她接了,不仅接了,还让事情圆满成功落幕。 其实,成功来得太快,随心都有些飘飘然,逢迎恭维的后面,她始终感觉不踏实,那个贾源空没逃,甚至是站在原地让她去抓,这样的成功来得太不实际了,就如天边的一缕浮云,就在头顶,看得见,以为伸手就可以抓在手心,其实,抓进手心的是一把空空如也的凉风!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贾源空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他身后应该有一个人在筹谋着一切,贾源空为什么将一切承认,这就不得而知了,藤瑟御精明睿智,相信他也看到了些许的疏漏,为什么要让事情落下维幕,应该说与他想要急切推出的TCL向南亚拓展市场的计划有关。 只有这件事情圆满落幕了,‘财富’才能挽回失去的声誉! “白律师,考虑的怎么样?” 陈丽见她怔怔地看着白纸发呆,笑着开口询问。 “呃!再说吧!” 这样的回答不免让陈丽感到些许意外,按理说,能成为‘财富’集团的律师,这是滨江城律师界多少律师梦寐以求的事儿,眼前的姑娘娇娇柔柔,秀秀气气,皮肤白白净净,可是,这副娇柔的身躯迸射出来的犀利,陈丽是深深领教过的。 “好,不过,藤总让你先去公司,他有事要跟你说!” “嗯!”随心让陈丽等自己一会儿,转身就去了浴室,梳洗打扮一番,照了一下镜子,没觉得有任何不妥,转身就拿了包包出门。 随心进入总裁办公室时,就见男人一身亚麻利手工制服,独自伫立在窗台边,窗外有阳光打照进来,落在他肩头,让他身躯更显高大宏伟,脊背无缘由地透露着些许的落寞与寂寥! “藤总,你找我有事?” 男人转过身,随心看到了他脖子系的铁灰色领带,还戴了一枚夹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正式,是要出差吗? 男人抿着薄唇,冷峻的眸光同样浮现着一缕说不出来的陌生与淡漠,藤瑟御天生就是一个凉薄寡情的人,这是滨江商场人人都知道的事儿,不过,那是四年前的藤瑟御。 “合同看过了吧?” “嗯,看过了。”她淡然地回。 “怎么样?” 随心没有立即做出回答。 “你应该知道贾源空并不是陷害‘财富’真正的那只幕后黑手,可是,为了公司声誉,你让案子了结,所以,我自是不应该承受你给予的赞美,换言之,我并无任何潜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闻言,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瞳仁微微缩了一下。 “我说你有潜力,你就有,我藤瑟御看人,向来眸光是很毒的,白随心,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即然你说你不是沈静好,我自然也不可能说你就是她,事实上,你也不是她,你没她漂亮,没她温柔,更没她善解人意。” 这是他藏在心里很久的一番话,这个女人就这么怕他吗?他又不是老虎,难道还能吃了她不成? “我花重金想聘请你,自然是看重了你身上的律师潜力,你能为我财富创造更多的价值,如果你没份能耐,就算你是真正的沈静好,我也不会挽留我。” 这席话说得够坦白,真诚,是大实话。 藤瑟御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他不是昏君,就算眼前的女人是他心爱的女人,如果不能为他创造多余的财富,他也不会开口让她留下来,更别用说,开出有史以来对员工最高的薪资。 “你哥是个赌棍,你嫂子又是神利眼儿,你姐姐与姐夫家庭环境也不太好,如果你能在律师界闯出名堂,你可以改变她们目前的落迫状况,让她们过上等人的生活,而我保证,不出两年,你将会发挥你的光辉,在滨江城的律师界闯出一翻名堂。” 藤总的保证是多可遇而不求。 藤瑟御言词灼灼,字字犀利,却真的说到了随心心坎儿里。 “你跟我妈的那套手饰,等我攒够了钱,会还给你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接受他的天价提亲礼,毕竟是她老妈不对,可是,在那情况下,她也没办法阻此,所以,就顺其自然了,但是,她与他不是真正的夫妻,自是没资格接受他的钱。 男人凝望着她的眼眸陡地变得幽深。 凉薄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你好像已经给我签下了那一纸契约,不是要行使老婆的权利?” 经他提醒,随心这才想起那张被他捏在手心的契约。 脸颊腾地就火烧火红的。 “那契约是不作数的,藤总。” “我等会儿要飞御洲,想在那儿成立一个分公司,如果你同意成为‘财富’的法律顾问,就得立刻与我一同过去,许多事情还需要律师出面,毕竟,你熟知法律。” 这也是他想聘请律师的重要原因,不想走太多的枉冤路。 许多公司舍不得钱请法律顾问,但,藤总裁经商手腕向来与其它同行不同,他有独道的眼光,独特的见解与想法。 如果同意做‘财富’的法律顾问,她就会得到一个月高达上万元的收入,这样一来,她真的就宽裕,她可以给老妈每个月二千块生活费,可以帮助大姐家的外侄子考一个重点的大学。 白姑娘想的不是自己,脑子里装的全是家人,多无私伟大啊! 可是,如果答应了,她势必要与他一同出差,她非常不想与他单独相处,一点也不想。 见她踌躇,他开口了:“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一分钟?太短了吧! 最后,随心还是敌不过对钱的渴望,不是她视利,拜金,的的确确,金钱的魔力太多了,她需要钱生活。 她是凡人,食人间烟火,她得要钱去救济大姐一家,让大姐过得轻松点,在白家,大姐是长女,从小就挑起了生活的重担,如果没有大姐,或许,她不会念这么多的书,做人理当知恩图报才对。 随心平时在家里咋咋呼呼,脾气也爆燥,其实,她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回去简单收拾了行李,她就跟着藤OBSS飞去了澳洲,实际上,她太多虑了,陈丽一直都是跟随在她们身边,也是,陈丽做为藤瑟御特别行政助理,藤BOSS不可能不带着她,再说,此次前去,是开发御洲市场。 御洲市委书记高兴地接待了他们,毕竟,他们是要给御带来财富,开辟另一道通往国际的市场,其实,藤瑟御为什么要把分公司选设在御洲,是有他自己的特殊的理由,一个字,还是与一个情字有关吧! 谁都知道滨江城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是个理性睿智的男人,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感性的痴情汉! 由于御洲人民期待大BOSS前去投资开发,御洲政府那关便特别好过,没两天,投资注册公司的事便顺利批下来,随心与陈丽还一起合作,连夜拟定了一份招投标书,所谓的招投标,不过也是走走过场,政府已经把那上千亩的地皮内定给了‘财富’,只是让其它小公司作倍而已。 那天下午,藤瑟御被御州市市委书记约直相谈重要事务去了,随心与陈丽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办公室,专注研究着几张建筑设计图。 图纸上线行笔直,根根粗线方方正正,稀疏相连,在拐弯处,还用墨水笔标出番号。 那是御洲第一期工程设计完稿图,密如丛林的伟大建筑,幢幢拔地而起,图纸上的琼楼高宇看起来显得直观、立体,尤其是楼下的一圈又一圈的华美设计,给人一种美好的视觉效果。 藤瑟御不仅是一个杰出的管理人才,更是一个优秀的设计师,他设计出的高楼,购房户主总是十分满意,因为,他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再看看其它几张房子户型,寥寥几笔,只是勾勒了一个简约的轮廓,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房间隐约的大体模样。 简约的线条之间无一不透着笔锋的犀利,却也缠绕着丝丝缕缕说不出来的温馨! “藤总的设计是一流的,不仅在国内,在国际上,这水平都是令人啧啧称赞的!” 陈丽笑咪咪地从她手上夺过设计稿件,细细看了一会儿,再次称赞,在她心中,她家老板就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独一无二的,不过,那只是单纯的膜拜,却无其他的感情。 陈丽是个女强人,感情比较细腻,她不喜欢那种霸道比自己强势的男子,所以,这正是她在藤BOSS身边,却不被他迷人的男性气息干扰的原因之一,当然,藤大BOSS从来都是把她当男人使,当男人看。 陈丽放下了手上的稿件,拿起桌案上的台历翻了翻,手上的圆子笔在‘28’那个数字上一点。 “白律师,今天是28号,正是千灯镇一年一度的赏灯会,藤总与倪书记饭局可能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回来,要不,咱们去溜达溜达?” 陈助理一向是个乖乖牌,今儿想趁着老板不再,也想去偷偷懒,随心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嗯。” 千灯镇,听名字就觉得富有一翻新意。 陈丽不知从哪儿弄了一辆车,一边开车一边与旁侧的随心闲话家常。 “陈助理,你比我小吧?” “我29。” “哟,真是看不出来,居然还比我大两岁,你皮肤好,人不显老。” “哪里嘛,白律师,论姿色,我可不敢与你比。”咱家老板那么挑剔的人都被你迷得团团转,这句话,陈丽没讲出来,只是在心里暗自说着罢了。 “你跟藤总几年了?” “四年了,差不多他刚回国,我就跟着他了,这几年,跟着他,学了不少的东西,渐渐地,也不想换地儿了。” “是不是觉得你家老板最初有点苛刻?” 随心曾亲眼瞧见藤瑟御在开会的时候发火,只要房子销售业绩下降,哪怕是下降一个百分点,藤总都是要让人家找原因,写反思总结的!多可怕的老板,多冷血的男人! “是啊!不过,他呀,是面冷心热,他肩上也有担子嘛!如果他不严格一点,员工都懒散了,也不利用整个公司的推动、经营与发展。” 陈丽的话似乎很是向着自家老板。 半个小时后,千灯镇到了,不愧是一座古镇,四处都弥漫着诗情画意的氛围,随心的眸光在山清水秀的古镇上瞟了一圈,总感觉一切的一切似乎曾在梦中出现过,那凉风习习的古老凉桥,清辙的水波从凉桥下面的孔中潺潺流淌而过,无数的人影倒映在水波里,金灿灿的阳光从西边落下,形成了淡淡的光晕,一圈一圈在湖面上荡开。 凉桥四周群山环绕,翠竹绿油油一片,空气清鲜。 凉桥上有许许多多的游山玩水的人,络绎不绝,桥上一眼望去,说无数大大小小的摊点,摊贩的叫卖声飘来:“情系扣,古董珍器,应有尽有,走过路过,可千万别错过!” 大大小小的灯笼挂在摊点前方,那灯,精致别雅,只只无不展露出古典风韵,形形色色,大小不一的灯笼,全是由五颜六色的纸糊成的,面里的框架自然用刀砍伐的翠竹,再撕成无数小条,再用小条编织而成,只是制作这种工艺品的手法与其他地方比有些奇特,新颖,尤其是编制者展开丰富的联系,把它们编成了奇形怪状,有的像姑娘的脑袋,还在灯笼的头顶别了一些装饰品,有的像蝴糊,在翩翩起舞,有的像大像的鼻子,长长的鼻子一甩一甩的,煞是好看。 那些花灯即美观又蕴含着当地老百姓纯朴的民风与大胆的想象!让人目不暇接,只要你能想到的灯,肯定就在摊点上找得到,随着时间的延缓,天空暗了下来,黑沉沉的天空下,人影越聚越多。 陈丽也许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只花灯摸摸,那只花灯拿过来瞧瞧,当老板伸着脖子问:“小姐,外地人吧!来咱们这儿,一定得买一只灯回去,做纪念也好呀!” “对对,咱们这儿只属花灯最出名,这些灯可是本地一大特色!” 一对大约四十开外的夫妻,发挥着两张嘴巴子的功能,大力鼓捣她们买上自己摊上的花灯! 陈丽摇了摇头,表示还没看到自己满意的。 随心跟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地观望着整座人来人往的小镇,视野里的花灯,熙攘的人群,似乎这一切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几乎要穿透她的灵魂。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这声音凄婉哀转,诉说了几世缠绵! 熟悉到骨子里,灵魂中,掺杂在血液中,她寻着声音望过去,然后,视线就停留在了凉桥尽头那弹唱的一男一女身上,男人身着青色长衫,脸上架着一副墨镜,深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也不知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脸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动作熟练地拉着二胡,身侧的女人,穿着雪白的旗袍,旗袍上是大红色的牧丹花朵,一朵朵开得浪漫而灿烂,玉腕上戴着一副银躅子,五官并不算精致,不过,配着那副丰谀的身躯,自是有一番说不尽的女人独特的风韵! 女人装扮不是很浓艳,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献唱,打扮清素如一朵盛开的芍药花! 红唇一张一合,美妙的歌声就是从她嘴里唱出来的:“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她的嗓子很尖很细,眼神带着一股子无法说尽的幽怨,似乎她就是词里的那个被作者思念的女人! 女人出彩的演绎吸引了无数观光者上前围观,也无言诉说了千灯镇上千年来的文化底蕴,这些诗词,全是经名家所作,然后,由她们翻唱,演绎讨一份生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猛地,脑子里无缘由回旋着一首诗词,曾经,似乎在梦里,也有一个女人这样唱过,那个女人穿的是一件绿色旗袍,脸蛋与眼前这女人不一样,却表情与动作相差无几。 随心甩了甩头,她没来过千灯镇,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应该是第一次来,可是,为什么会对这儿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如湖波一般的眸光在整座千灯镇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那个唱着戏曲的女人脸上。 二胡拉出的弦律似乎变了,变得稍微轻快了些,不过,那哀婉缠绵的基调仍然没有任何改变。 “草色烟光残照里……” 唱曲的女人刚唱了这么一句,她就幽幽喃叨出:“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陡地,身了一个激灵,脑了里像是飞快掠过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她想抓住,可是,那模糊的影像闪得太快,以至于让她没办法看清,他的容颜!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霏霏细雨,人群开始骚动,渐渐地,人影变得越来越稀疏,随心站在凉桥上,睁着一对迷茫的大眼,这才想起寻找同伴陈丽的踪影,四处张望,除了急急匆匆离开的人群,以及动作麻利而慌乱收捡摊点货物的当地人,哪里还有半个同伴的踪迹? “陈丽。” 天色越来越暗,雨势开始转大,可是,她找不到陈丽了,顿时,她开始慌乱起来。 “陈丽。”她小跑在凉桥上,四处寻觅,这样的画面似乎曾经发生过,她纤细苗条的身影孤独地穿梭在凉桥上,只是,她嘴里呼出的不是陈丽,而是另外两个字。 “瑟御!” 这样潜意识里的一个念头,让她吓出一身冷汗,双腿一软,单手撑在了凉桥边缘,让自己不至于跪趴在地! “姑娘,需要帮忙吗?” 耳边响起一记非常纯朴的地方口音,带着方言的普通话! 摇了摇头,道了一句‘谢谢’,随心撑起身继续往前走,凉桥上不知不觉就没了一个人影,整座凉桥几分钟光景便就空空荡荡,就如她的心一样,空空的,她感觉自己就是行走在雨中的一缕孤魂! 忽然间,天闪雷鸣,仰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瓢泼的雨还在不断下着,黑洞一般的天空好似要一张巨大的网,要将她整个小小的身子罩住,更或者说吸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脱口喊出他的名。 瑟御,藤瑟御,想起这个人名,莫名地,她心口就开始疼痛,这个名字像刀子一样在一刀刀切割着自己的心! 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想甩去心头烦躁的感觉,心中喃喃念着一句,藤瑟御与她无关,一点关第都没有! 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走下凉桥,前方是一条平坦公路,那公路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随心喘息着,捂作隐隐作痛的心口。 不知道是不是淋雨的关系,她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晕眩,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抬起头,迷茫的大眼刹那间瞠得奇大,因为,有一辆摩托车在一瞬间就飙了过来,也许是因为下雨想早点儿归家,又或许是觉得街上这个时候不会有太多的人,车码便飙得太快,而这类人通常都是没有素质,或者说,是对生命不负责任的年轻小伙子,车子火速向她驶了过来,随心急中生智,退开一步,那辆摩托车擦着她的衣袖边缘寸许距离疯狂飙过,也许是那股风力太大,她居然一个重心不稳,便栽倒在地,脑子磕碰在了一个坚硬的石头上,鲜血从她额角流了下来,大雨浇打在她身上,白色的衣裙全湿了,双眼被雨水浇打着,有些许的疼痛,泪腺涨痛,流淌在眼角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她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有股酸涩的东西在自己内心深处涌动,雨水掺着血从她脸颊上滑落,一滴又一滴飘落于地面,化着一朵殇,留在了她的心坎上…… 闭上双眸,雨水拍打在她脸上,肌肤上,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活着的。 刚才那辆车子驶过来时,一幕画面从她脑子里闪过,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记忆深处,有一辆重载装运货车曾经在她生命残喘之际压过来,那车是她一生的梦魇,微微颤动的手指抬起,准确地摸索到了右眼角下,那块蓝色的疤痕上! 她想起来了,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就是那辆装载货车,所以,她才会毁容,她的脸上才有那块疤痕,哈哈!原来,她并不是长得与她一模一样,而她真的就是沈静好!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原来,四年前,她爱惨了他,连取的名字都是与他的名配的那样*!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凝望向凉桥的眼神立即浮现了一抹幽怨,更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悲愤! 四年前,她差一点就从那儿跳下去了,而那座凉桥,就是她与他分手,更是断肠的地儿! “最初,我就告诉过你,别枉想在我这儿得到婚姻!” 耳边回旋着他残忍无情的话音,曾经,她觉得他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然而,那一刻,她觉得那声音成了恶魔之音! 一幕幕在她脑子里回笼,失去的所有记忆,也在一点点被她找回来,因为,太痛,所以,她不想忆起,因为太痛,车祸醒来,她选择将一切来遗忘,把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掩没,那段最初她认为是最美的时光,她花了整整三年去追一个男人,却只有一段无果的悲惨结局! 泪水涟涟,雨水浇显了她的衣,她的发,更是浇湿了她的心。 手机呜呜地震动着,在她的上衣口袋里,抖瑟着手指,摸出来一看,手机上闪烁的几个字符。 那三个字曾经是她穷尽一生想要追随的梦想,如今,却是让她恨入骨髓,咬牙切齿。 藤瑟御,即然当初,你如此绝情,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表现出你对沈静好的一往情深!你玩弄的她还不够吗? 藤瑟御,藤瑟御三个字,几乎成了她一生的梦魇! 她与他的纠葛缠绵多少年了! 掐指算来,加上这失去记忆的四年,应该有足足七年了吧!从20到27岁,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她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浪费在一个负心绝情的男人身上,愚蠢的女人! ------题外话------ 票子,票子,亲们,你们的票子呢? 第59章 七年前的往事!(精彩) 不想接,可是,不知为何,食指居然不自禁就点到圆圆的按钮,他的声音透过电波的处理听上去磁性淡泊。 “在哪儿?” 不是陌生的白律师称呼,而是淡淡的一句。 红唇抿得死紧,握住手机坚硬外壳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嘴畔勾出一抹幽忽的笑容,那笑虚无飘渺,蕴含着太多的不真实,就像是一个不真实的幻境。 她没有回应一个字,然而,雨水滴落在手机壳上,那‘嗒嗒嗒’的雨滴声让他心口莫名一颤,耳边缭绕着呼呼的刮风声响,陡地,他的呼吸变得滚烫,急促。 “随心,你……在哪儿?”也许是嗅闻到了些许的不寻常,男人心口泛起莫名的担忧。 声音软了下来。 她仍然不说话,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无法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整个身子止不住地抖瑟。 “随心,你在哪儿?” 男人迷人视线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急切。 “你在哪儿啊?” 眼泪巴嗒巴嗒就从眼睛里流了出来,曾经,她过誓言,这辈子,这一生,她绝不再为那个男人而哭,哪怕是流一滴眼泪, 她狠了心,将他整整遗忘了四年。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有一种久违了冲动与暴燥,她真的好想问问他。 藤瑟御,抛弃了我,你幸福吗? 藤瑟御,舍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换来今日能在滨江商城呼风唤雨的地位,你真不愧是一个令人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在商界出了名狠厉的男人。 可是,在记忆复苏的这一刻,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咬着牙根,死死握住手机,伫立在风雨中,像一缕没有心后楼幽魂。 “白随心,给我说话,在哪儿?”语气沉了下来,带着无比的狂躁。 女人在听到他连名带姓叫的时候,嘴角的笑容勾深,再勾深,那笑容有些颠狂,整张五官凝上纠结与落寞,更多的还是悔恨。 脸颊右下角肌肤有些微微扯痛,每到阴雨天,她那地方就疼得要命,曾无数次去医院检查,医生只说只是皮肤有些过敏,尽管查得很多地方,却一直不曾找到疼痛真正的原因,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是一个叫藤瑟御的男人留给她最后的纪念品。 手机从她手中滑落,落至了地面,发出‘咚’的清脆声响,那声音透过电磁波,电话彼端的男人清楚地听到了。 神情一怔,长眉微拧,出口的话带着无比的焦灼。 然而,电话在这时候‘嘟’的一声切断了,接下来,是一阵‘嘟嘟嘟’的清脆声音落入耳。 挂了再拔,电话只能传来歌声,无论响多少声都没有接。 “陈丽,你说,她在哪里?” 男人冲着身后像一只落汤鸡似的助理咆哮,渐身通透的陈丽打了一个哆嗦,不知是惧于他的威严,还是冷的关系,总之,陈丽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第一次,她见到老板发这么大的火。 “我与白律师一起去千灯镇,然后……我喜欢那些五颜六色的灯……挑了一个,转身就没看到白律师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打她电话也没接,我以为她回来了,所以,我……” 看到那些色彩炫丽的花灯,陈丽打心眼儿里喜欢,一个个慢慢地挑,结果,等她挑到满意的花灯,她却找不到白随心了,打她电话也不接,她以为白律师已经回来,索性自己就开车回来了。 “千灯镇?” 藤瑟御听到这几个字,脸色陡地变得阴沉,嘴角甚至抽动了一下,额头青筋隐隐贲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吓人,陈丽缩着脖子,几乎都不敢看老板一眼。 不过半秒钟,藤总伸手一把从陈丽手中夺过车钥匙,象一阵狂风般卷出简易办公室。 由于下雨的关系,路很滑,车子一路打滑,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一点儿什么事,要不然,白随心不会无缘无故不接他电话,白随心,希望你不要出事才好,白随心…… 随心站在风雨中,像一尊雕像,就那样立于风雨交加的天地间,狂风吹卷她的长发,肆虐着她的裙裾,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多年前…… 那年,念大二的她只有20岁,花儿一般的年纪,怀揣着梦想与希望,她是学校里的乖乖牌,不过,她也有一颗与其它女生一样追求幸福的心。 她不是一个好女孩,至少,是完成与男人交易时,她的确觉得自己很脏! 那天,天下着蒙蒙细雨,她与最后的同桌两人翘课跑去KTV唱歌,好吧,其实,不可能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两个女孩去那种娱乐的地方有啥好消谴的。 她是去当灯泡的,同桌挚友付静爱上了一个珠宝店的老板,老板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长相也很英俊,付静见人家第一面就死心踏地爱上了,付静的家庭环境不是很好,与她差不多,老板待她非常的好,第一次把她约出去,就成功睡了她。 二十左右的女孩子,涉世不深,都有一颗单纯的玻璃心,有了关系,自是爱男人爱得死去活来。 整天都沉浸在幸福中,天天在她耳边诉说着年轻小老板与她有多么恩爱缠绵,她听得耳朵都茧子了,可是,付静仍然不厌其类地倾诉,她知道付静不是显摆,而是把她的喜怒哀乐,都想与她分熟,仅此而已。 小老板与付静打得火热,只有一时半会儿不见,电话便会打到爆,付静那天正在上课,小老板电话就打过来了。 欣赏若狂的付静掐了电话压低声音轻喊:“亲爱的,我还在上课。” 言下之意,有事等会儿再说。 可是,没有期然听到老板像以往温柔迷人的嗓音。 而是,年轻老板似乎心情非常的不好:“付静,下午我不能陪你去逛街了。” “为什么?”自从热恋后,那老板天天都会来接她去逛街,为她买许多的衣服,将她打扮的像一个明星一般。 “生意上出了些问题。” 男人不耐地应答。 “严重么?” “嗯。” “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呃,能不能把你那同桌约出来?” “你找她有事?”付静一下子警戒起来,小说里,经常都有男友爱上好友的情节,付静不是傻子,她不会给男人这样的机会,再说,她与随心关系那么铁,她不会让随心有半丝受伤害的机会。 “放心好了,你那同桌虽长得像花儿一样,可并不是喜欢的类型,我还是偏好你这种……” “讨厌。”脸颊有些滚烫,付静又与他打情骂俏了一会儿,这才掐断了电话。 付静向白筝说了谎,骗她是自己过生日,所以,一向乖乖牌的白筝麻着胆子第一次翘课去了KTV。 包厢里除了理着小平头,付静的年轻男友以外,还有几个男人,这让白筝十分诧异,没见过这么多的陌生男子,无法承受他们向她扫射过来的灼烈眸光,她想转身就走,付静却在男友张光泽的眼神示意下,急忙伸手抓住了白筝的手。 付静悄悄告诉她,这些人只是张光泽生意上的朋友,是与他男友一起来给她庆祝的,都是朋友没什么的。 白筝经不住好友劝说,仔细想想,即然是好友生日,她就不敢抽身离开,再说,来都来了,即来之则安之嘛。 那天晚上,经不住大家的劝说,她喝了好多酒,第一次,把自己喝得有些头眩眼花,总之,是喝高了。 意识有些模糊,她本来是去上洗手间的,却不知为何就走入了一间非常上档次的VIP包厢,包厢里的装饰很豪华,她就站在玻璃墙边,歪着头,单手撑在墙上,望着镜子里那个逢头垢面,嘴唇嫣红,双颊红润,黑亮瞳仁泛着幽幽晶亮色彩的女人发呆,镜子里的女人是自己吗? 她皮肤没这么白吧! 唇红齿白,明眸皓齿,还真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美人胚子! 脑子晕晕的,闭了闭眼瞳,她摸索着去了洗手间,掬了一把冷水脸往自己脸上扑,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哐当’的声响,似乎是有人进来了,而且,脚步还很仓促,白筝抽了两张面巾纸,将脸上的水珠擦净,迈着歪歪斜斜的步子走出洗手间。 然而,仅只一眼,她就呆住了,房间的中央立着一抹身影,那身形修长如竹,剑眉斜飞入鬓,灯光下,男人的五官立体刚硬,挺鼻梁,唇极薄,身材比例很好,天生的衣架子类型,乍然看,像是从亚洲杂志走出的名模,当然比男模多了一份矜贵与高傲,仿若天生就是一个王者,双手插在裤兜里,许是听闻到了脚步声,抬头,犀利的眸光向她扫射过来,那一刻,白筝明显感觉自己身的心微微一颤。 “对……不起!”她冲着他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嘴里喃喃道着歉,连连后退着步伐。 她闯进了人家的房间,自是应该向人家说对不起。 然而,她才退了一步,男人已经迈开步伐,向她迎了过来,高大冷沉的身形在冰凉地板砖上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怦怦直跳,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靠近自己,更不喜欢他那灼烈的眸光,仿若能喷出火来,好似她是他的猎物,对,她就是有这种感觉,并且,非常的强烈! 男人抻出手臂,扣住她一支手臂,将她猛力往前面一推,她的身体一个趄趔,后退一步,整个后背就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男人顺势压了上来,单手撑在墙壁上,起伏的胸膛只离她大约只有一公分的距离,视线低垂,幽深的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在她胸前的山峦上停留了半秒,最后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上,一路回绕到她倾国倾城的脸宠上,抬手握住了她弧度尖巧的下巴,哑声问出:“多少钱?” “什……什么啊?” 白筝不知道男人说什么,战战兢兢问出口,第一次,她离一个男人那么近,近到可以感受以他胸膛的起伏,近到可以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甚至嗅闻到他微微呼出的鼻息,掺杂着浓烈酒精的气息。 这男人喝了酒,难怪眼神那样古怪,像浑身着了火,喝了酒的男人苛尔蒙旺盛分泌,*澎胀。 长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轻轻细细地描绘,空气瞬间暖昧横升。 被他那样灼烈盯着,他上神喷了火,而她身体也像是着了火,干涩的喉咙吞咽了一口口水,她似乎隐约明白了他那句“多少钱?”包含的真正意思。 他把她想成了什么样的女人,她真想一巴掌向他甩过去时,没想男人好似有先见之明,抬手稳稳扣住了她的手臂,一只手掌轻松将她双臂举过头顶,按在了墙壁上。 另一支向她身下摸索而去,倒抽了一口冷气,屈起一根腿的膝盖,向他男性重点部位袭击而上,然而,男人太过于精明,轻轻一偏身,轻而易举就躲过了她的攻击。 真是一头狡猾的恶狼。 “放开我。” “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嗓音粗嘎,眼眸里含着似笑非笑! “我不是哪种的女人。” “哪种女人?”嘴角的笑意勾深,眼眸里甚至有一抹捉狭的光芒在闪烁! “就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粉嫩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白筝心想,自己倒霉透了,上个洗手间,却进错了房间,还遇到一个醉酒的男人纠缠。 “你怎么知道我以为是哪种女人?” 女人被他的问话堵得哑口无言,明明就是那种出来寻乐子的富家公子,还在她面前假装正经。 “放开我吧,等会儿,我同学找不到我,她会着急的。” 知道自个儿惹不起这种权贵牛逼人物,白筝放低了姿态央求。 “你是说那个付静?” “是。”白筝拼命地点着头,忽然间,脑子划过什么,惊道:“你怎么认识她?” “我不认识她,我只是认识她男友而已。” 男友,他是说认识张光泽,白筝的脑子并不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妞儿,你猜对了,你的好友出卖了你,为了她男友的生意,把你送给我。” 这话让白筝即时瞠大了雪亮的瞳仁,她没有听错吧!这男人在说什么啊?付静出卖了她,把她送给他,不会的,她猛烈地摇着头,冲碰上他急切地大嚷。 “不会,你骗人,付静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只是让我来帮她庆祝生日而已。” “不会?”男人的笑变得意味深长,眸子微微浅眯。 “真是可悲,脱了吧!” “什……什么?”清纯的姑娘牙齿打着颤,双腿开始微微有些发软。 “自个儿脱。” 忽然他松了手,没有他的禁锢,她的双手从头顶自然滑落垂在身体的两侧。 “我不喜欢免强人,尤其是女人。” “不……”本能地,她双手环着自己的腰,似是想保留住什么。 而她这样欲迎还拒的动作刺激到了*澎胀的男人,他嫌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从衣袋里摸索出一支烟,划了火柴点燃,背靠在墙壁上,身形笔挺,他很高,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在他面前,她自然就显得小巧玲珑,而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也在无形中给了她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脱啊!”他烦躁地爬了爬额角垂落的发丝,薄唇再次不耐吐出。 白筝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一人俊美到无懈可击的富家贵公子,关键是,从他那双细长的桃花眼就可以知道,他要的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逢场作戏的戏码。 她不能,不能把自己就这样白白奉献!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请让我离开。” 波光鳞鳞的桃花眼渐渐眯深,深得看不到里面闪烁着丝毫光芒,那眸子幽深带着一定的探测,似想要将眼前的嚷嚷着不卖的女人看穿,是真不卖,还是假不卖呢?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影。 “价,只要你能提得出,我就出得起。” 白筝真想一巴掌甩过去,将他整张嘴给打列歪,心中油然而生的愤怒,是因为她那过份被人漠视掉的自尊心,她家是穷,环境是不好,但,就活该天生被这些有钱的男人作贱,先前,在包厢里时,张光泽的那几个好友,请她跳舞,碍于礼貌,她不得不上去应酬,那个男人却趁机在暗黑的舞池吃她豆腐,大掌卡在她纤腰上,胸膛死死抵住她的胸口,她气得头顶冒烟,一脚狠狠踩下去,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出,而她只是冲着那些向她们望过来的眸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太会跳。” 然后,她就从包厢里出来透透气了,本想上个洗手间,挨一会回去就散场了,没想却遇上了这个恶霸土匪,霸道得不能再霸道的男人。 “败家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败家子,为了玩个女人,居然不惜出天价,我值不了那么高的价,流氓少爷抬举了。” 活了二十几年年头,没人敢顶撞他一句,这女人到好,不但骂他是败家子,还喊他流氓少爷。 “不想活了?”剑眉轻挑,冷咧的语调透着严厉的警告。 “说,谁是败家子?”眼眸融合着暗沉。 两根指头夹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瓣上摩娑,俯下头,薄唇毫不犹豫就吻上那两鲜嫩欲滴的红唇。 他老早就想这样子做了,在她走出浴室出现在他眼眸里开始,就想这样做了。 女人呜呜地叫着,双手抡成了拳头,不停在他厚实的肩膀,背部捶打着。 然而,无论她怎么样挣扎,他始终都想放过她,因为,她的滋味实在是美好极了,两片唇的柔软度超出了他的想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清纯如水,眼睛不含一丝杂质,却又如此敢挑畔他的女人,这女人,够辣,够呛。 很对他的胃口,张光泽说会送一个美人儿过来,没想是一个在校女学生,虽然,他藤瑟御没玩学生妹的嗜好,但,他身体某个地儿崩得死紧,疼得要命。 “你怎么能让我这样疼?” 喘着粗气,鼻尖抵着鼻尖,不停地轻轻磨娑。 “宝贝儿,把衣服脱了。” 邪魅的声音令人迷醉,得天独厚的低沉向来对女性就有一定的杀伤力,诱惑着,挑逗着,他一向不会对女人用强,眼前这朵清纯如水的白莲,他想要得到,自是必须得她心甘情愿,他藤瑟御权贵逼人,坐拥商业帝国江山,绝不会为这种事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女人。 白筝死死地抓住自己胸前的纽扣,张着一对惊恐大眼死死地盯望着他,就好似他是一头恶狼,下一刻就要不顾一切扑向好民,将她吃干抹净。 藤瑟御的心中渐渐有一股暗火在跳动,即然不是出来卖的,又何必与张光泽那伙人在一起的,在他印象中,张光泽并不是一个好男人,经常伙同社会上一些不法份子干些违反乱纪的事情,只不过是想要他这儿得到一个合同,他就让女友把好友约了出来。 即然都来了,岂不说明她自己是心甘情愿的,那么,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张光泽说是一个绝色美女,我看也并非是国色天香之容,所以,你扭怩过什么劲儿,第一次?” 他问得直接,而她却张口结舌,心口好疼,不是因为他轻薄自己的话,而是为好友的背叛,她是拿整颗真诚的心来对待付静,然而,为了男友的一桩生意,付静却把她出卖了,她的牙齿一下子就打起颤了。 “做过很多次了。” “是么?” 男人眸光闪了闪,面色变得更加阴沉,心里惦量一下,张光泽没那个胆,敢送他一个被人用过的。 “即然轻车熟路了,又何必这样矜持?” “先生,你有钱,你高高在上,你是卖家,一切都是你说了算,但,我是卖家,我也有权利说不。” 挺直脊背,她淡然地笑说,眸中浮现坚定的神彩。 “一个吻。” “啥……啥?”白筝根本反应不过来,这男人一向说话都这么简洁吗? “主动给我一个吻,就放过你。” “你?”白筝松了的小拳头不自禁又捏紧。 这个男人欺人太甚,她凭什么要为他献上一吻,她们没有关系,在这之前,她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陌生人。 “不愿意,是不?”男人的英俊轮廓慢慢溢上邪魅幽深的笑意。 “一个月,我赌你自动爬上藤爷的床!” “姓藤的,另以为自己有钱就了不起,你这种男人,给我提鞋,我都嫌脏。” 就是这句话酿下了滔天大祸,那一刻,藤爷的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火焰,似乎‘脏’那个字触到了他的底线,也或者可以说是自尊。 扣住她下巴,铺天盖地的吻再袭来,白筝一双小魔爪在他身上一阵乱抓,脚也开始乱踢,将他头上的发揉得零乱,吻够了,在两人都缺氧的时候,他放开了她,撑起头,眸子闪耀着亮晶晶的光泽,气息不稳,薄唇几乎是贴在她红唇上低语:“你抗拒不了我,一个月,如果不睡了你,我就不姓藤。” 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谁都有任性妄为的时候,而那时候的藤瑟御不过才二十几岁,刚刚从国外归来接手家族事业,其实,他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去与一个女人瞎耗,但她如一只刺猬的行为,深深地激怒了他,那天晚上,他忍着发疼的身体,并没有碰她,而是开车把她送回了学校。 他藤瑟御是一个多么要强的男人,被一个小女生侮骂,说他没资格给她提鞋,他到要看看,这个小女生是真清高,还是假清高,他一定会撕下那张清纯的虚伪脸孔的面具。 他藤瑟御发誓,不睡了她,他就是一个男人,也没办法在朋友圈立足! 接下来的,白筝几乎每天都会收一束快递公司送来的鲜花,是一束漂亮的鸢尾花,其实,她并不喜欢鸢尾花,只是因为他第一次送她的花是那种花儿,所以,渐渐地,在百花中,她就有了一定的倾向性,女孩子大都有那种念旧情结吧! 虽然他不常出现,可是,那束花照常每天都会出现在保安室门卫手里,看得出来,他很忙,她听付静说,他叫藤瑟御,海归,也是藤氏家族企业‘财富’的唯一继承人。 “白筝,你好福气啊!居然把他给钓上了,你知道多少女人要碎芳心吗?”付静知道那个天天送好友花的男人是藤瑟御后,心情跌至谷底,悔恨得不得了,暗想着,为什么自己就没那个福气?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就自己去那间包厢好了。 藤瑟御关是听名字就够能让滨江女人们赏心悦目,更别说他身后那个庞大的家族体系,‘财富’集团名扬国际,虽说目前正遭受着重创,但,自古有名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藤瑟御那么有能力,绝对会让‘财富’起死回生!如果能嫁给他,一辈子吃穿不愁,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了。 那时候的付静心机很深,与她相比,白筝如一个初生的婴儿,干干净净,不染人世一丝尘埃。 “说什么呢?付静,我跟他没什么的。”她才不喜欢那种痞子流氓呢,想着那天他霸道强势的深吻,红晕不自禁就悄然贪布双颊。 真是羞死人了。 “你们……那个没?” “哪个?” “就是发生关系没有呀!”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付静大胆地问出来。 “你小声一点儿。” 白筝深怕别人听到了,压低声音喝斥。 “怕什么?”付静撇了撇嘴:“咱们马上快大三了,就算交朋友,老师也不会管。” 白筝着冲着天空翻了翻白眼。 “说啊,睡了没?” “没有。”白筝气得拿着书在她身上连续拍了好几下。 “真够笨的,不是都替你创造好了那么好的机会,都不好好利用。” “付静,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那男友张光泽害的,那男人心眼太坏了,我说,你干脆与他分了算了。” “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 “与他分手啊。” 这下换白筝吃惊了。 “你不爱他了?” “爱值不了几个钱。”付静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事实上是,张光泽把她甩了,看上别的姑娘了。 “唔。”单纯的姑娘不懂,拿起书本开始猛啃。 第二天,藤瑟御来找她了,亲自到教室里来找人的,引起了班上所有女人的尖叫,因为,男人长得太过于俊美了。 比明星还要美上几分啊!简直就是天生出来祸害女性的妖孽! 她不去,而他强行当着所有女人的面儿,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从教室拉出去。 “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好似她们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真是好笑,藤先生,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这男人脑子没病吧! “你以为你长得帅,又有钱,天下所有女人就必须要围绕着你转~” 白筝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群追出来流着口水的花痴女。 “她们喜欢你的帅气,更喜欢的口袋里的钞票,你去找她们好了。” “沈静,能让我看上的,只有你。” 这话好暖昧,好霸道情深! 沈静?白筝看着他,秀眉微拧,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子称唤她? “沈静,我没那么多时间与你瞎耗。”扣住她的小蛮腰,打开停靠在校园门口那辆豪车,将她塞进车厢里。 “放我下车。”她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冲着他开口。 “我刚从日本飞回来,很累,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TW的,他又不是她男人,她凭什么要体谅他? 看得出来,他真的是一脸风尘仆仆,甚至地齐耳短发都有些许的零乱。 他把她载去了一间西餐厅,为她点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 认真专注地将一份牛排切碎,然后,将切碎的牛排端到她面前,轻柔道:“吃吧!” “小东西,想我吗?” 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眸光在她脸上缠绵游移。 “不想。”她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她不会吃牛排,也没来过这种高档的地方,咀嚼牛排的动作并不优雅,可是,却他却看呆了,因为,女人身上有着自然散发出来的妩媚与野性的美,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看不到的。 纯情,自然,大方,率性,不似其他的女人,娇滴滴的柔美姿态是装出来的!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可把你想惨了,就算是在日本洽谈商务时,我也想着你,差点儿,还去把一个日本女人看成是了你。” 他说得很真诚,一本正红,凝望她的眼神也很幽深。 “吃饱了吗?” “饱了。” “服务员结账。”他挥了挥手,拿了纸巾温柔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黄汁! 结了账,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他让她坐进了车里,把她送回学校时,没想校门已经关了,想翻墙,可是,白筝没那么大的胆子,万一被抓到就惨了。 可是,白筝又不敢打电话联系管理宿舍的老师,怕受到老师的追问与责罚。 事实上,她念的大学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那里有付静讲的那样,就算是明目张胆交男友,老师也不管。 “要不,去我哪儿?” 暗夜中,男人的声音从身的传来。 “不去?” “怕了!” “我怕什么呢?”白筝恼怒地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那就去睡我那儿,放心,我没强迫女人的习惯,那天,我被下了药都没碰你,今儿更不会。” “不用了,藤先生,你先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 小女人很倔强,藤瑟御也只好与她一同站在校门外,那是一个冬天,不何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个时候,天下开始掉起了冰珠子,一粒一粒砸在人身上,虽不是很痛,但是,却很冷。 寒风肆虐,他大衣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走吧!”他走上前,将地扯进了怀里!那一刻,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冷,真是一个顽固的女人。 咒骂着,他将她再次推进了车厢,开了空调,拉开了引挚,车子火速冲向了柏油马路,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居住的那套宅子——雪棱园! 怕她冻着,他把她推进了浴室,还体贴地为她拿去了浴巾与睡衣,所谓的睡衣自然是他的衬衫。 白筝没有与男人一起共处一室的经验,洗完澡的她,用吹风机吹干了一头显漉漉的头发,下身只穿了一件保险裤,虽短,不过,自然整个身体不是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沈静,帮我拿一下沐浴露。” 浴室的方向,哗哗的水声中掺杂着男人的叫喊声。 “嗯,马上。”白筝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终于从琉璃柜上找到了一瓶斩新的沐浴露,刚才她洗的时候,沐浴露不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轻叩了叩门,薄薄的门扉立刻开了一条缝隙,她递上了沐浴露,然而,就在那一刻,男人的长指一路从沐浴露上摸索而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浴室,‘乒嘭’一声,水花四溅,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整个身体便栽倒了浴缸里,一池的水花即时溢出,她一脸惊惧,双手及时环抱住自己的胸口。 赶紧从浴缸里站起,然而,湿透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就好似第二层肌肤一般是死死地粘着她。 过长的头发散落在水面上,如海底盛开的一朵朵海藻花。 此时的她,双颊绯红,唇如珊瑚,眉目如画,全身湿漉漉,如一个闯入人间的精灵,又似一只森林中逃窜出来的迷路小白兔。 “静静,看着我。” 低哑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邪魅不堪的气息从她耳后绕了过来,然后,袭向了她的鼻冀间。 他唤她静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叫自己沈静? 她明明就是白筝。 “静静,我没办法再忍耐了。”说着,他一把将她按抵在墙壁上,两具身躯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的缝隙,她喘着粗气,面容布上红晕,她不是不喜欢这男人,只得觉得他太腹黑了,而他说的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她根本分不清楚。 甜言蜜语终是穿肠毒药,她还是清楚的。 只是,这个时候,她也没办法抗拒他的魅力与温柔。 “爱我吗?” “不爱。”她答应得干脆而绝决。 然后,他的吻变得狂野,霸道,他带着炙热温度的手指似乎是想要将她的身体给揉碎,灼穿一般! 你最终会爱上我的,爱到不可自拔,难以自仰,爱到撕心裂肺! ------题外话------ 票子,票子,来暮哥碗里头。 第60章 是女人都会经历!(错过会后悔 她呜呜地叫着,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绮婘,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滚烫,喉咙处干得冒烟,整个身体紧张如一张弓弦,剥开,她的香肩露出来,圆润的肩膀,蜜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活色生香的美人较图令男人喉头崩紧,眼神瞬间染上暖昧,流转着欲色。 喉结火速上下滚动,将她扣过来,压在身下,俯下身,头埋在那高高的山峦间,喘息着,低语:“给我。” 那声音如一道白筝逃不开的魔咒,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艰难地呼吸着,他浑身似一团灼烈的火焰,而她也好不到那儿去,长指在她身上游移,所到之处,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 “爱我不?” 浓情时,他再次询问。 “不……爱。”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困难地给了他一记夺人心魄的笑容,那笑,不是倾国倾城,不能颠倒众生,却有一翻独特的魅力,将他迷得神魂颠倒,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不是他所见女人中最美的一个,却是最倔强,最清纯,最对他胃口的一个,因为,其它女人,只要知道他身后强大的背景,都会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宠幸,然而,这女人,真的太与众不同,相遇后,哪怕他已经表现对她浓厚的兴趣,她却从不对他另外相看,甚至于吝啬给他一记微笑。 这辈子,他藤三少还没这样落魄过,以他金尊玉贵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样,可是,偏偏对这个女人情有独钟,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狭长的眸子微眯,抬手握住她尖巧的下巴,拇指在她嫣红的唇角慢慢地磨娑着。 “我喜欢乖一点的女孩,沈静,如果跟了我,有VIP跟你刷着,有豪车接送你上下学,更有豪华别墅住着,毕业后,你可以不用找工作,我可以养着你,当然,如果你想要出去打拼,我也可以安排,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平生第一次,剑在弦上,不得不发时,他居然破天荒地与猎物谈起了条件。 是的,在他眼中,怀中的女孩就是一个被他看中的猎物。 只要是他藤瑟御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无论是物,或是人,就算得不到,他也会想尽办法得到,倾尽所有,他就是这样一个偏执,霸道,无理,狂妄的一个男人。 也许是天生金贵的身份,又或者说是爷爷对他独特的培养,让他养成了一副唯我独尊狂妄性格,在商场上,他的手段令黑白两道闻丧胆,对敌人,他从不会心软,甚至有时候会赶尽杀绝,只为铲除一切的对手,为自己帝国江山开避一条畅通无助的路。 对女人,只要是他喜欢的,他会宠她上天,宠上云端顶尖…… 而他拼死拼活赚的钱,就想给这女人花。 这番话,如果是其它女人听到了,多数都会笑靥如花,张开双臂抱着他猛亲,猛啃,然而,白筝终不是其她女人。 她只是冷然一笑,笑中掺杂了一缕鄙夷,在她眼中,她根本不觉得他出口的条件有多么的好,因为,她不喜欢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神情,仿佛将世间万物踩在脚下,他就是个天生站在高高山峰顶端俯望芸芸众生的王者。 “你说是情人关系吧?” 她望着他,她们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还有呼息声。 “当然,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这段时间,他像一个疯狂的爱慕者,天天派人给她送花,甚至于亲自跑去教室,引起校园女生无数的尖叫,只为强行把她拉出去陪他吃一餐饭,外人看来,他到底有多爱她白筝,才可以疯狂到不顾及自己‘财富’集团新任总裁身份,甚至于让媒体跟踪报道,其实,只要她心里最清楚,一切不过是假相而已,他藤瑟御放下身段不顾一切追她,只不过是因为那一点可怜的自尊而已,这男人太好强了,强到不容许被任何一个人漠视,而她白筝就是漠视他的那个女人。 他要的只是一段逢场作戏极致欢爱缠绵,他要的不过是一具,能供他玩乐的身体。 “我的,也许你给不起。” 她望着他,陡地就笑如山谷中的百合花。 “条件任你开。”他抵着她,嘴角扯出笑痕,那笑痕蕴含着说不尽的意味深长。 “你的心!”深深地凝睇着他,纤细的玉指在他早就湿尽的胸膛上,在那灼热滚烫的地方,狠狠地戳了一下。 她要的是他的心? 这个答案上他怔了一下,没想女人会说出这三个字。 “它一直就藏在最隐密的地方,如果你有那份能耐,可以自个儿过来拿!” 唇畔饶富有兴味的笑意勾深! “我不要你的VIP卡,不要你的的别墅,更不要你用豪车接送我,只是……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我,要提前通知我,我不想像一个傻瓜一样。” “放心,好姑娘!” 心口有雀跃在跳动,她的松口说明他胜利在望。 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下如此功夫,原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究是将她拿下了。 “你努力……”视线在她曼妙的曲线上游移了一圈,眸子忽地就像着了火,渐渐地绕回她红润的脸蛋上,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如山间玉莹的清泉,而他灼热的眸光与她缠在了一起,她们隔着五寸的距离相望着。 “也许它就属于你了。” 她与其他人不同,她并不要任何东西,这样的姑娘让他心头涌起一阵难言的刺激与兴奋。 达成共识后,他的吻从她光洁的额头上开始,慢慢滑过挺直的鼻梁,一路蜿蜒而下…… 手指在她身上点着火,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她浑身一阵轻轻战粟。 她手心浸着汗,紧张的要死,他的唇贴着她的唇,轻问:“怕吗?” 白筝仰着的头摇了摇,星眸半闭,俏丽的脸蛋儿绯红,细肩上的衣服垮到了手臂上,胸前的风光惹隐若现,看得男人更是痴迷,呼吸暖昧不堪。 那地儿一紧,他真的再不能耐劳了。 只是这样被她含情脉脉望着,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热得快要爆炸一样。 就在他快要将…… 她的脸红得像是要掐出一汪鸡血,难为情地皱起黛眉,尴尬地细语:“我不……不能……” “什么?” “我……那个来了。” 卧槽,太煞风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来姨妈,藤三少气得真想一拳砸在墙壁一头撞死得了。 “不……好意思。”白筝红着脸,急忙起身清理着自己,并重新找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我……得下楼去买那个。” “我去给你买。”男人一边应着,一边拿长裤套上身,还有衣服,不到一分钟便穿戴整齐拿了车钥匙迅速闪人。 二十分钟后,拎着一个黑袋子回来了。 袋子里是好几个牌子的卫生棉,有一种卫生棉还是她最喜欢的牌子。 “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牌子的?” 她鼓起勇气问出口,只是因为太好奇了。 “撞上的吧!”男人不大乐意地耸了耸肩膀,冷哼一声,走到窗台边抽出一支烟默然点上。 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藤三少没被女人这样冷落过,心里自是有些不爽。 在商场上,藤三少一向都是觉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自然,女人也不例外,他为了要在一个月之内将女人拿下,自是花了一番功夫,了解她的喜好,喜欢什么餐点,喜欢阅读什么课外书,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这甚至包括她喜欢穿什么样毅色的内衣裤,用什么样的卫生巾牌子,总之,这个女人从内到外,他没一样不了解。 他的女人嘛!自是要了解透彻一点才好! “沈静,你家都有哪些人?” 说也奇怪,他了解她的所有一切,却不知道她是什么的家庭出生,他让人查了学校里的档案,档案上家庭环境那一栏居然是一片空白。 “你喊我沈静?” 她不叫沈静啊!这男人这样唤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为什么要唤她沈静啊? “是,别告诉我,你不是沈静,这可是你挚友付静告诉我的,她说你们都有一个静字,这是一种缘份,所以,你们特别处得来!” 白筝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付静心机太深沉了,付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啊! “其实,我真正的名字是沈静好,因为,我妈嫌这名字有些男性化,所以,在我进入小学一年级时,她就到公安局为我改了名字,把‘好’字去掉了。” 她说得那样坦诚,仿若她真的就是沈静好,并不是白筝! 付静这样骗藤三少,自是有一烟她自己的理由,付静被张光泽甩了,正想找一个比张光泽更帅,更有魅力,而又多金的男人,而藤瑟御可能就成为她的目标了。 而她呢,为什么要这样骗他呢? 只是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并不看好与他的一段露水姻缘,虽然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她能预知与他无果的结局。 他是高踞云端的优秀男人,他是天上的云,而她不过是地上卑微的泥尘! 她与他又怎么可能会有好的结局呢? 不过是痴心枉想罢了,可是,年轻的女孩都爱做梦,明知道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感情,可是,她还是陷进去了! 为什么叫沈静好呢? 因为,你是藤瑟御,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也许,她是有史以来最痴情的女人! 白筝向来性子倔强,生活中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一旦认定了,就算是一头栽下去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那天晚上,她睡在床上,而他躺在她身边,两人并没相拥而眠,虽达成协议,然而,相处中仍然透着陌生。 第二天,藤瑟御就消失了,整整18天没给她只字片语,也不再送花过来,也许男人最是知道能如何攻破一个女人坚守的最后一道防线,先是火热追求,再来慢慢冷却,而他冷时女人却已热起来。 他料得并不错,分离后的18天后,那天晚上,他只是让助手向她撒了一个小谎,她就疯了似地冲进了雪棱园。 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眸子刹时就蓄满了泪水,波光闪闪,晶莹剔透,她不顾一切向他扑过去,双手环住了他健壮的腰身,小拳头在他肩膀上轻捶。 喘息声夹杂着嘤嘤的哭泣声,她喊:“小李说你受伤了,原来,你是骗人的。” “哎哟!我被一个神精病捅了一刀,很疼,不信你看。” 卷起袖管,她看到了缠着手臂白纱布甚至还掺着殷红的血迹,当时脸就吓白了。 “你怎么了?” “没事,一点儿小伤。” 不过是去建筑工地视察时,一根钢筋砸到了他胳膊上,手臂受伤了,幸好他头上戴着一个钢盔帽,否则,小命儿就没了。 “疼吗?” 她白着小脸轻问,是真的被他给吓倒了。 “你呼呼就不疼了。” 男人玩味一笑,神情带着一股子痞味! “去你的!”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给她开玩笑! “静好,这段时间想我吗?” “不想。” “我可想你了,不信,你摸摸,我这儿好疼的。” 他执起了她的手,轻轻地搁置在自己的胸膛上,白筝的心口莫名一颤,似乎一股千万伏特的电流在那一瞬间窜遍她全身! “最近工作比较忙,也没空去看望你,再过两天,你就考试了,考过后,你给我去新西亚渡假如何?” 新西兰是个不错的地方,白筝觉得这个提议真心不错,等考完试,她还真想放松一下。 “好。”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 “今晚留下来!” 他出口的要求让她呼吸紧窄,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如果她喜欢他,那一步迟早是要迈出去。 犹豫了片刻,她说出缭绕在心口,酝酿了许久的话。 “答应我,跟我在一起时,你不能有其他的女人。” “不会有其他的女人,至始至终,只有你。” 男人这句话击溃了白筝唯一的心理防线,她抱着他,哭了,哭得唏哩哗啦,就算是骗她的,她也认了,因为,陷进去的心已经拔不出来了,谁让他那么优秀,谁让他那样深情。 就算是梦,也让她梦一场,免得以后陡留下一腔痴情的恨! “瑟御!” “嗯!” 那天晚上,她没有走,而他的手臂疼,所以,一切全是她主动去侍候的,从此,白筝不干净了,她真真正正地成了藤瑟御的女人,而那段时光,也是她最甜蜜幸福的岁月! 留下来代表着什么,白筝心里是相当清楚的,可是,分隔了十八天后,她一颗倍受煎熬的心再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爱就是爱了! 她们的第一次,是在浴室里的浴缸里,他说要洗澡,白筝心疼他手臂受了伤,便去给他放好洗澡水。 他脱了外套,却说受伤的手臂那只袖子不能脱去,急嚷着让白筝来帮忙。 白筝没想男人那样腹黑,她帮他把袖子小心冀冀扯下来时,就被他一把掀进了浴缸里,薄薄的衣料裹勒着,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几乎快冒出火来。 “我……” “脱了。” 急切地,他将她抵在了墙壁上,毫不犹豫攫住她两片微微颤抖的唇瓣,拼命地吸吮,啃咬。 不知道是因为疼,因为难受,总之,她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也或者是申吟,让空气里*味道越来越炙烈。 “瑟御。” “说爱我。” 男人命令似的话让她皱起了眉心,她才不要成为他的奴隶。 咬紧了嘴唇,仰起头,仿若死都不肯说出口,男人俯身望着女人,因为仰起的关系,能清晰看到她纤细光滑的脖子,乌黑的长发拔在两鬓,有还几缕发丝缠在嘴角,雪白的肌肤染上红晕,包括她水嫩的身体,仿若就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正等待着他前去采摘。 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个倔强的女人。 “不……不要。” “我喜欢。” 多霸道偏执的话,因为他喜欢,所以,她就得这样摊开身子让他予取予求。 “舒服不?”他在耳边缠绵低语。 因为太疼,想把这份深切的疼痛传递给他,尖利的手指尖在他肩膀上划下一根根的清晰的血纹路。 仿若这样还不够,也许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更或者是不想这样被处于被动的地位。 随心开始回击着,揉乱他满头齐耳的短发…… 女人的野性,大胆让他嘴角的笑痕勾深,还真不愧是他藤瑟御看中的女人。 从此后,他就是她男人了。 而她也是他女人。 “瑟御。” 闭上双眼,她每喊一声,心儿就颤抖一次。 “嗯。”因为正在忙碌,他含糊不清地应。 “说,你是我的。”霸道命令似的话落在了耳边。 口太干,意识也不太清楚,她张着红唇,轻喊了一句:“我……是……你的。” “大声点儿。” “沈静……好,一生一世,都是你藤瑟御的人。”! 一生一世,多么地漫长,可是,在两人融为一体之际,她说了那个词语‘一生一世’。 他已经彻彻底底地得到了她,无论是身还是心。 抬起手臂,长指在他俊朗的眉宇间穿梭游移,胀肿的红唇启开,幽幽地吐出:“瑟御……不要负我。” ------题外话------ 福利来袭:想看藤总与随心那啥的加462571558,前面章节全订,出示订阅方可进群,谢谢各位亲。 获奖名单已出: 活动获奖名单: 第一名:мˊм 第二名:helenyang128 第三名:babyyuqin 第四名:枫之秋月 第五名:ou姐 第六名:tltylp 第61章 他不会真的爱你! 那天晚上,因为她太诱人了,他折磨了她好几回,折腾的仿若连骨头架子都散了,披散着头发,摇摆着脑袋不停地哼哼叽叽,那感觉白筝说不出来,即空虚又充实,即兴奋又难受。 他带领着她冲上云宵又跌入地狱,那美妙的滋味儿让她有说出来的欢乐与痛苦。 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矛盾快感在她心口纠结,当身躯的温度慢慢冷却,那种极致的感官刺激与舒服之感很快在她心尖口慢慢地散开,最后一点点地消失,变成了一种酸涩的感情,后来,她才慢慢地领悟,那就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极致的爱。 从此后,她离不开他,都说,一个女人如果将身体给了一个男人后,她的身与心都会同时属于这个男人,尤其是初次,一个女人的初次是何其重要,但她给了他,藤瑟御,她的第一个男人。 “瑟御,在哪儿?”自从有了关系后,她对他的依恋飞速猛长,只要一下课,她就会掏出手机追问他的下落。 有时候,尽管很忙,哪怕是在与客户洽谈商务时,他也会从助得手中接过手机,耐心地回答着她,一遍又一遍:马上就忙完了,稍等一下。 虽然有时候,他的‘稍等一下’变成了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甚至是整个下午,但,为了能与他一起共进晚餐,她披着长发,穿着睡衣,拿着一本小说,趴在学校宿舍的窗口,耐心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她与他相恋的事情,早在学校里传开,每当这个时候,同室的另两个好友就会取笑她。 “瞧吧,瞧吧,白筝,你心都丢三少哪里了?” “早丢了,瞧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在两个年轻姑娘的眼中,仿若真是不敢想象,曾经不可一世,扬言从不把男人放在眼里的白筝,居然栽在了藤三少的手里。 “放心,我只是寂寞而已。”慢悠悠地转过头,盈盈水眸冲着俩室友温婉一笑。 她只是觉得寂寞而已,然而,真的只是这样吗? 她这样说,只是想在室友面前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而已。 以前,室友们恋爱时,她总是说,这辈子,她才不会为一个男人疯疯颠颠,痴痴傻傻,可是,爱情来临并不会敲门,更不会给她打预防针,它来得好突然,就如天上飘降的雪花,雪花瓣纯洁轻盈,透亮,如她心中美好的爱情。 “是吗?” 俩室友冲着她暖昧笑开。 然后,拉着手相互跑出了宿室,把空间留给她因恋爱而几乎要断肠的人儿吧。 “白筝。” 付静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视野里。 灯光下,她的表情是木然的,描画的极精致的五官几乎没有一丝的表情,或者,付静漂亮的脸是有表情的,只是,白筝看不懂而已。 又或者说,白筝不想看懂,因为,她始终有一颗纯洁无暇的心灵。 “静,有事?” 尽管她那样对待自己,甚至为了以前的男友,把她出卖,可是,单纯的白筝觉得,自己需要像付静那样的好友,她不想与她闹翻。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白筝选择了包容。 望着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付静的嘴角扯出一朵冷瑟的笑花。 “白筝,别傻了,他不会真的爱你。” “你想说什么?” 白筝不是傻子,她敏锐的心思忽然就有些抖颤,警戒心肆起。 付静面容上滑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冰魄般的眸子盯望着她,启唇一字一句清晰道:“我想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做梦,藤瑟御那种男人,也只有你会对他一往情深,你知道他有多少的女人?” 白筝没有开口,只是抿紧的唇瓣明显微微颤动一下。 付静盯望着她,继续道:“他从小就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那女的是富家千金,藤三少很爱她,简直就是把她宠上了天,可是那女的并不爱他,他很痛苦,所以,才会找上你。” “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筝不想理会好友,转身想走,却被付静一把手拽住,甚至用整个身体堵住了她的去路。 “千真万确的事儿,不信你问小蜜她们,不止如此,藤三少归国那天还玩个两个小明星,那两明星现在已经是大牌了,据说,就是遭遇了三少的潜规则,白筝,我是替你担心,仅此而已,藤三少那个男人太花了,他不会真心爱某一个女人,女人只是他发泄情绪的货品,他是没有心的,因为,他的心早给了那个青梅竹马的女友,你现在抽身还来得及,白筝……” 那时候的白筝只有二十来岁,年轻,再加涉世不深。 付静说得有根有据,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感觉自己的心一团乱麻,无从整理。 她也知道藤瑟御那种男人不可能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可是,她还是一头栽下去了。 付静后来还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总之,她就只知道付静话中的大约内容,让她离开藤瑟御,她是一个好女孩,她玩不起。 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接藤三少的电话。 关机,睡觉,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学习状态非不好,整天都在神游太空,因为心里堵,所以,她不想接藤瑟御的电话,但,从此,她再也没心学习了,她是老白家唯一一个考起的大学的,老妈一直都说让她好好学习,等毕业后能有一份好工作,她也知道老白家没关系,毕业后,一切都靠自己,可是,自从与藤瑟御有了实质性关系后,她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 不行,她躺在被窝里,在心里悄肖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忘记那个男人,一个男人怎么就可以主宰她的思维,控制她的思想。 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振作起来。 她不接他的电话,她要过没有他的日子。 “白筝,外面有人找。” “说我不在。” 她用被子捂着头说,室友只得将她的话传了出去。 下午,她起床叠了被子,梳洗好,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那天,天上飘着雪花,一片又一片的特别轻盈。 她准备去超市买点儿日用品,刚走到学校门口,有一辆黑色的悍马早大刺刺停靠在门卫值班室前方。 见她出来,黑色悍马车门打开了,一个身着职业装的男子下车,走至她面前,毕恭毕敬,面无表情地传达:“白小姐,三少让我来接你。”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三少。” “白小姐,请留步。” 职业装男人追了上去。 “白小姐,请别难为小的,这两天,没见到你三少脾气可大了,公司许多员工都遭殃了,最惨的是我,你瞧,我衣服袖子都被他扯破了,刚才。” 在打了无数通电话没人接后,藤瑟御应该是冲着助理发了一通脾气。 白筝瞥了一眼男助理摊开的袖子,的确,袖口有好长一道口子,细细长长的,不容易看出来,被他这样撩开,便看得一清二楚了。 如果是平时,白筝早笑岔了气,可是这一次,她没有笑,因为,她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她真的不想再理那个男人了,真的真的想与他划清界线了。 因为她是一个家庭环境并不好的姑娘,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她与藤瑟御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再说,他那么花心,风流,甚至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她真的没什么胜算,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藤瑟御不可能爱她入骨,更不可能为她放弃似锦的前程,灰姑娘进入豪门的故事身边早有上演,但是,风光荣耀的背后,有几个女人是幸福的。 “不好意思,我还事,先走一步。” 白筝打定了主意,便加快了脚步往前面跑去,她以为那个黑衣助理会追过来,可是没有,助理坐上车将车开走了。 她去超市里挑好自己所需要的必需品,看了看天色,感觉还有些早,便打的去了郊外的一片梅园赏景。 白茫茫的世界中,一枝枝花梅从白雪中露出来,白与红颜色鲜明,对比,刺人眼目。 一枝枝,一簇簇梅花在雪中绽放,那么妖冶眩目,空气里飘弥着淡淡的梅花香。 她拎着纸袋,一步步行走在铠铠的白雪世界中,走累了,白筝靠在一株梅树上休息,回首,一眼望去,雪地上全是一连串轻轻浅浅脚印,那是她留下的,在这片雪地上,她唯一留下的就是自己的脚印。 那些脚印她刻意踩得非常深,她许是在发泄心头的怨气,世上男人千千万,她为什么就独独遇到他了呢? 她拿着树枝毫不犹豫在雪地上划下这几个字——花心的男人,藤瑟御! 蓦地,感觉雪光中似乎有一团影子闪来,抬头,不以意间就撞上了一双阴冷幽深的黑眸,男人今天穿了一件黑大衣,他就站在她面前,高大优雅的身形即刻将她整个笼罩。 他的眼神火热而缠绵,他就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抿着薄唇,眸子从她手上的树枝滑落,当他看到雪地上那清晰的几个大字时,眸光闪了一下,眼角陡地漫上了一缕幽伤。 “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 白筝后退着,她不想离他好样近,不想再吸取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男性麝香,那样的香味会让她迷醉,会让她迷失方向,让她找不到最初的自我。 她步步后退,而他却一步一步紧逼,黑色的长靴一下又一下踩在了雪地上。 “藤瑟御,你……不要过来。” 不知道为何,她竟有些怕他,因为他眼睛里的光芒看起来好可怕,几天不见,让她感觉有些陌生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拒绝我? 为什么莫名其妙不见我? 这是为什么? 其实,藤瑟御心中有千万个为什么,他没想明白,沈姑娘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他了?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我……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结束……吧。” 她麻着胆子轻喊着。 然而,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他眸子里迸射出来的光芒,那光太冷,太阴寒,让她背心都麻冷一片。 “这个你说了不算。” 赤红着双眸,怒吼出声,拽住她手臂,将她反转一圈,然后,将她按压了梅树干上。 她用腿踢他,用嘴咬他,可是,所有的挣扎对于一个发怒的男人来说似乎都无济于事。 扣住她双腕,将她双手举高于头顶,开始展开独属于他藤三少的霸道掠夺。 梅树上的白雪簌簌抖动,飘落于他肩上,沾染上他身体的温度,不一会儿便化成了些许的露珠,一颗颗从他肩上的衣服面料间划落。 低下头,长指挑起一缕发丝,凑向鼻冀间,闭上双眸,吸着由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茉莉花香,还有白雪的味道。 那是一种独特浸人心脾的味儿。 “放了我……吧。” 他眼中流转的欲色,是她熟悉的,她明白他想做什么,所以,她用着傻哑的声音低低哀求。 她知道藤瑟御是一个霸道的男人,如果他要缠着你,你是没办法脱身的。 就好比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如果他喜欢着你,你是永不可能再去找其它的男人,除非是他自己不再喜欢,不再想要了。 藤瑟御此时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想我吗?”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呼吸纠葛时,唇几乎凑到了离她约一公分的距离,他问。 “不想。” 她别开脸,答得干脆而果断。 男人薄唇轻扯,散漫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真是个不会说谎的小东西。” 语毕,他飞快地低下了头,快而准地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这个男人太无理狂妄了,她不能再这样子被他戏耍。 这一次,她咬了他,因为他有其它的女人,所以,她排斥他的侵犯与接触触。 想着他曾经与无数的女人身体纠缠过,她就有一种想反胃的作呕感。 彼此的唇齿间充满了血腹的味道,面色一怔,似乎是没想以她居然有胆子咬他,他不怒反笑,笑容有些冷瑟。 抬起头,他望着她,第一次,眼神有些幽冷。 抻手擦去唇角的血丝,那眼神表情疏冷得像个魔鬼。 女人胆子变肥了,敢咬他了。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不论她信还是不信,他只说一次,他藤瑟御一向从不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可是,沈静好却让他破了例。 “骗鬼去吧。” 女人果然不信,藤瑟御唇角的笑纹勾深。 不想与她讲下去,因为这个时候,他知道,通常用行动比用嘴要来得更能快征服女人。 他将她推倒在了雪地上,整个虎躯便压了上去,两具身体密密贴合,不留一丝儿缝隙。 “放开我,藤瑟御。” 男人这样子死缠,让她彻底地火了,抬手煽了他一个耳光。 耳光声在寂静白雪簌簌的夜晚,变得格外清脆响亮,男人怔在原地,宛若根本不敢置信,女人会动手打自己一般。 眼神迸射出冷削的幽光。 “不相信是吧?” 他笑了,笑得几经冷妄,长指抚摸着她的唇瓣,勾勒着她菱唇的形状。 他会让她知道,他藤瑟御只有她一个女人,他会用藤瑟御独特的办法。 “不……” 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她摇头喊叫。 “藤瑟御,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这样巴着我不放?” 她不想要他,不想与他纠缠在一起,因为,那是她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 “是,你讲对了,我藤三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我呼一声,想要上我床的女人前仆后继,可是,沈静好,你我的名字相配的如此*,你不觉得,这是上天赐于我们的一段天定的姻缘,即然是天注定的,我又怎么能够违背,你跟我听好了。” 长指夹住她弧度纤巧的下巴。 “除了你,我没其它女人。” 破天荒地,藤三少再次开口解释,发誓,然而,女人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他了。 “你说谎,这两天,我看到过报纸,翻出了你以前的风流历史,你曾经与两上名星有染过,还有,你的青梅女友,藤瑟御,你怎么能这样骗我?” 藤瑟御,你怎么能这样辜负我,在我将身与心都给了你的时候。 藤瑟御,你讨厌你。 藤瑟御,我们分手吧,我们结束吧,藤瑟御。 她心里一直喊着这些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话。 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太疼,所以,她选择了退缩。 然而,男人根本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这段时间,他逼得相当紧,除了一通又一通电话,还让助理过在学校门口。 他有一只如来佛的魔掌,她根本无路可逃。 女人喊出口的话,让他眼睛里一下子戾气倍增,他攫住了她的唇,啃咬着她,吻得她昏天黑地,他想用这种方法毁来她的理智,让她失去所有的思维,只能记得,她们毁天来地的一场恋爱。 呜呜呜,女人哭泣着,小手抡成拳头,不断在他身上捶打着,他的身体很坚硬,很结实,他没被打散骨架子,她的手到先疼起来。 “静好,那两个明星,只是我迷惑生意场上敌手的计谋,也可以说一种手段。” 抵着她的唇,他轻轻叹息,幽幽解释。 “至于,你口中所说的青梅,我与她只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仅此而已,再无其它。” 他开口向她解释了,藤瑟御是多么闷骚的一个男人,是多么要面子,多么高高在上的男人。 金尊玉贵的男人轻描淡写的解释,让她顿时就心花怒放了。 其实,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不过是三言两语,这些天来的焦灼与傍徨,担忧与痛苦全部化成一缕轻烟,即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瑟御。” 她抱着他哭了,哭得伤心欲绝,她不知道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总之,她就是想哭。 死死地抱着,拼命在他身上吸取着温暖。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太冷了,需要借助他的体温,才能让自己的身与心都很快温暖起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湿了他的大衣面料。 “静好,那些都是过烟云烟,只有你……” “你才是我心中的那个女人。” “真的吗?” “真的,宝贝,别给我闹别扭了,你摸摸这儿。” 执起她的玉手,将它放到自己怦怦跳动的心口上。 “这些天,这儿很疼。” 她无缘由避不见面,他就越来越烦躁。 无法再淡定的办公,洽谈商务,以及在办公室安静地翻阅文件,今天,他与客户签下了一张大订单,可是,却没有预期中的高兴。 那天,藤瑟御在雪地上与她缠绵恩爱了好久好久。 就是那一次,她得了重感冒,见她感冒许久不曾康复,他派人把她接去了海边的那幢别墅。 甚至陪着她床榻边整整七天七夜,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爱上他的。 再后来,她对他的依恋越来越深,而他对她总感觉是若即若离,越来越淡漠,也就注定了她们悲惨的结局。 白筝大学毕业后,一直未去找工作,事实上,自从上次得了重感冒,藤瑟御将她接去别墅后,她几乎就与藤三少过起了同居生活。 “瑟御,我爱你,你爱我吗?” 每当夜深人静,他归来,她为他放了洗澡水,替他洗去一身的疲惫时,躺在床上,窝在他怀里,双壁圈住他脖子,她就会这样问。 一天至少问一次。 看来,她对这段感情陷得是越来越深了。 “爱,爱你与我交欢时,疯狂的样子,爱你的身体,静好,记住,你永远是我藤瑟御宠入云宵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他只爱她那时疯狂的模样,只爱她的身体,他独宠她,给了她无限的殊荣,甚至在她身上贴了藤瑟御的标签,让许多喜欢藤三少的女人知难而退。 她呆在那座别墅里,寂寞如一只猫,没有一个人为她作伴,整天,除了胡思乱想再无其他。 她真的很爱他,爱到愿意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一切,爱到第一次为了他而说谎,为了藤瑟御,她甚至向母亲说了谎,说她应聘进了一家外国企业,月薪八千元一月,藤瑟御给她的钱,足够让她往家里寄钱,那段时间,她过得即幸福又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 因为恍惚间,她似乎已经陪在他身边三年,三年对于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来说,是多么宝贵的一段光阴。 而这三年,她为他洗手做羹汤,俨然是一个家庭主妇,将他当一个帝王来侍候,不知不觉中,她在为他改变了,他不喜欢化妆的女人,她便从不化妆,最多往皮肤上补一点水,他不喜欢大红的颜色,她便从不穿。 他喜欢吃辣子鸡丁,她也跟着吃,他喜欢打保龄球,她会陪着他去打。 他喜欢骑马,她不会,硬是麻着胆子去学骑马,却从马背上摔下来上百次,摔得她腰酸背疼,甚至脚还差点儿骨折了。 总之,凡是藤瑟御喜欢的她都会去做,凡是藤瑟御不喜欢的,她都不会去做。 她对藤瑟御的爱太盲目了,盲目到失去了自我,然而最可悲的是,他从来没对她有过半句承诺,哪怕是极致恩爱*纠结时,也不曾有过只言片语。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年哪? 白筝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爱藤瑟御入骨,自然会想到与他结婚。 她会怕,怕他有朝一日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所以,在他下班的某一天晚上,她向他摊了牌。 “瑟御,我们结婚好不好?” 男人倏地就沉了下来。 “我手上的生意很多,‘财富’才刚步入正轨,正是起步阶段,这个问题,以后再说,行不?” 这只是搪塞她的话,白筝知道,藤瑟御根本不想娶她,正如付静所说,他与她在一起,不过是富家公子对灰姑娘的一场逢场作戏。 “瑟御,我爱你,如果你也爱我,就不该让我这样等下去,我妈那儿,已经骗不住了,瑟御。” 藤瑟御一脸烦躁地爬了爬头发,那夜,他甩门就离开了,只因为她提了那个不该提的问题——结婚。 然后,藤瑟御不再每天晚上回来,白筝一通通电话打过去,他都说在工作,很忙,可是,白筝就想不能字,就算再忙,他也得吃饭睡觉,休息吧。 白筝不是傻子,当然清楚工作只是藤瑟御忽悠她的借口而已。 而藤瑟御不回来,她心里更加没了底,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她就会胡思乱想,猜测着藤瑟御怀里,不知是不是又躺着那个不明星。 越这样起,她的心便越慌乱。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想与他分手,她只是想拥有一个家而已,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的,有她,有自己最爱男人的家。 正常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幻想。 ------题外话------ 福利来袭:想看藤总与随心那啥的加462571558,前面章节全订,出示订阅方可进群,谢谢各位亲。 获奖名单已出: 活动获奖名单: 第一名:мˊм 第二名:helenyang128 第三名:babyyuqin 第四名:枫之秋月 第五名:ou姐 第六名:tltylp 第62章 想他,念他,恨他!(精彩必看 可是,爱上藤瑟御这样的男人,是否连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无法达到。 她每天呆在江水湖畔那幢别墅里,心有说不来的孤寂与惆怅,也许没有上班的女人就是那样,因为无聊,所以,总爱胡思乱想,因为无所事事,所以,总喜欢想东想西,只要藤瑟御不接电话,脑子里就会浮现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暖昧的画面。 似乎,那段时间,她最喜欢打电话查岗,而藤瑟御却越来越不耐烦。 也许,那段时间,她白筝是疯狂的,她是一个为了爱而疯狂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她一天无数次的无理取闹。 她也想出去找份工作来打发时间,可是,经历了三年金比雀般的生活,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工作了,去了几家公司面试,人家都以她没任何工作经历为由而拒绝。 是的,与无数女人相比,她是幸福的,同时,也是悲惨的,幸福,是她拥有了藤三少极致的宠爱,悲惨是因为她每日只能靠刷着VIP卡消费来发泄心中的怒气与怨气。 她是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他从没说过一个爱字,在她追问到极限时,说得最多的是,他最爱的是她的身体,因为,她能给他带来全新的体验与感官刺激,可是,她想要不是这些,她多么渴望他的爱,多么希望有一天,他能抱着她,亲着她的额头,浓情绮绻地对她说:“宝贝儿,我爱你,没你,我活不下去。” 可是,藤瑟御天生是一个寡情淡泊的男人。 他对女人从不曾付出真心。 而她却是他心里最独特的女人,他承认过,她该感到荣幸吗? 她常常一个人提着新包的衣服,踩着十寸高跟鞋,在深夜走在街头,无数路灯昏黄灯光打照下来,映衬着她落寞的脸孔,那脸孔上的青春似乎正在一点点地逝去。 望着一对又一对从她身边经过的年轻男女,她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羡慕与烦躁。 很多时候,她也需要一个人来陪,而他呢,永远都是没完没了的工作应酬,生意似乎比她还要重要许多。 那天晚上,她回去江水湖畔时,刚掏出钥匙想开门,一抹细长的影子便从暗处走了出来,那女人皮肤很白,全身纤尘不染,看不出年纪,就如一张久远的照片,穿了一件天蓝色暗纹旗袍,那气质绝壁风华绝代。 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太太,她的五官精致到让她这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自惭形秽。 朱唇不点自红,眸子深邃,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后,幽幽开了口:“你是沈静好?” “是的,请问你是?” 女人立在她面前,比她高不了多少,可是,薄薄的披肩横在她一双莲臂上,蓝色的纱巾与天蓝色的旗袍毅色交相辉映。 身上没戴任何手饰,甚至一粒耳环,一根手链。 但是,那优雅的气质却是由内而外自然散发出来的,似乎,她天生就该站在高处仰望世间的女人。 “我叫焕碧青!是瑟御的母亲。” 心里‘咯噔’一下,白筝的心口莫名就微微怔了一下。 “噢,伯母,你……好。” 她不知道藤瑟御的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她自小就非常自卑,见到这种气质非凡的女人,自是连说话都不自禁放柔。 “请屋子里坐吧。” “不用了。”漂亮的单凤眼一眯,眸光里闪耀着一种白筝擦出意义的光芒。 “沈小姐,瑟御待你很好?” 她不像其它豪门贵妇,直接了当告知她不适合自己的儿子,而是,委婉地询问着,白筝十根手指绞在了一起,指关节处一片泛白,她不知道焕碧青来的目的,不知道对于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是很好吧。”吸了一口气,她考虑了两秒种后回答。 贵妇的唇角微微翘起,眸子里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白筝太年轻,根本探不出那种笑代表的意义,或者说,在那之前,她根本没看到过任何女人脸上出现过那种笑。 “瑟御是我的儿子,俗话说,知子莫如母,我儿子是个优秀的男人,不论任何一个方面,他从小都是出类拔萃的,不过,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从十七岁开始,就喜欢与他那帮哥们儿去泡KTV。” 泡KTV几字是什么意思,白筝当然听得懂。 “不过,那都是玩,他就是爱贪玩,可是,从三年前,遇上到你开始,他似乎没那么爱玩了,沈小姐,我真的该感谢你让他收了心。” 声音不咸不淡,完全听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筝也一径沉默,静静地拎着手中的袋子,指甲抠断了一截,血肉撕扯,她疼得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其实……”贵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说出来。 “我们藤家没什么钱的,除了几幢祖产与上市的股票外,其余的资金全都用在了‘财富’周转上,沈小姐,瑟御喜欢你,按理说,我也该喜欢你才对,可是,现在,‘财富’的镜况并非外面想象的好,所以,我与他父亲一致决定,想启用企业联姻,事实上,这桩婚姻也是多年前就谈好的,虽然有些老套,但它却是挽救‘财富’最捷便的途径,希望你能谅解,瑟御真的不能给你结婚。” 换言之,最后一句可以理解成:瑟御不能娶你这个一无是处的灰姑娘,他有更好匹配的良缘。 唯一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姑娘,才足已能与我儿子匹配。 她说得很委婉,但是,白筝听了实在是感到刺耳。 “好,伯母,我知道了。”她尽量用着淡然的语气,她不想输了最后一丝尊严,说白了,人家是嫌弃她的出生低微,她这种人哪里能匹配得了金尊玉贵,权势滔天的藤三少。 她狠狠地捏握着手中的袋子,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让她眼眶里的泪水不会当着贵妇的面掉落。 那是她白筝唯一保留的一丝坚强。 “我会离开他的,不过,伯母,我与他在一起,并非是为了钱。” 不管贵妇信还是不信,她都要为自己辩解。 贵妇忤在原地,白瓷一般的脸孔没有任何表情,或许她不会相信,可是,白筝已经顾不得太多了。 她拎着袋子很无理地旋转身大步迈进了别墅的门槛,而大红漆门合上的刹那间,她看到了那个一身气质绰然,朴素而不失高贵的女人一直就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落定在她身上。 那天晚上,白筝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而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着与他的见面,回忆着与他一起相处的这段快乐时光。 她一直不曾将自己家庭环境告诉他,一则是因为她那颗自卑的心,二则是她也怕,怕有朝一日他会嫌弃她,其实,所有的一切她都料到了。 事实上,她与无数灰姑娘一样,真是被人家嫌弃了。 望着镜子里的那张苍白的脸,她给了自己一个灿烂的微笑,只是那笑却很难达到眼底。 她自言自语地说:“没关系,白筝,你要坚强。”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她也不会埋怨父母没钱,她得勇敢地坚强地活下去,不就是一个男人么,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她相信自己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尽管,她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他,她保留了二十年的贞洁,她原本打算要给自己丈夫的。 不过,世上男人千千万,她就不信以后找不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如果真找不到,她自己也可以活下去,离开了男人,一个女人,并非要靠着一个男人才能生活下去。 女人可以不要爱情,但,绝壁不可以不要事业,这句话,她体验到了其中真正的含义。 那天晚上,她彻夜无眠,而那样的后果,就是眼角浮了一层黑色的眼圈,第一次,面对着镜子里容颜憔悴的那张脸孔,她第一次握起了眉笔,唇笔,第一次用了化妆品修饰自己的脸。 不多一会儿,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她知道自己长得不耐,以前,在一堆小女孩儿中,她总是被人夸是小美人胚子一个,只是,上了妆的她比平时有些不一样,至少是美艳许多。 这三年,她付出的是青春,收获的是金钱,藤瑟御待她不错,除了钱,似乎并没有给她其它的许多。 她越来越无法淡定,只是,当藤夫人找上门后来,她的想法变了。 藤夫人,那个往她面前一站,什么也不说,自是会散发出高贵与优雅气质的女人与自己白发苍苍,身着朴素,身材佝偻的母亲相比,无言诉说,她与藤瑟御的天差地别。 焕碧青的出现如给她了当头一棒,把她迷糊的脑袋敲醒。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第一次正视‘门第’二字,她没有勇气去冲破世俗的观念,也是,她对他没有任何帮助,而那个青梅可以帮助他让藤家,让‘财富’走向辉煌的未来,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查一下,到底那个与藤瑟御青梅青马的女人是谁。 她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将所有的衣物收进去,不过就是只是一只小小的箱子而已,那个箱子装载了她整整三年的感情,除了箱子的东西是她的以外,她望向了满屋子里华贵的摆设,没一样是属于自己。 拉着行李箱,正准备离开之际,却没想胃里翻腾得厉害,用左手按住自己胃疼的地方,从十七岁开始,她就一直都有胃病,虽不是太严重,却一直困扰着她,折磨着她,有时候,她进食都有些困难。 也许是胃疼病又犯了,她忍着疼痛步子移向门边,蓦地脑子回旋了一个词:大姨妈是否好久没来了。 她这个人向来糊涂,每次姨妈报道时,都暗自想要记清楚当日的多少号,可是,过后就又忘了,记得个隐约的大概,好像是月底吧,而这个月已经是23号了,心,蓦地一颤,至少拖了二十几天。 脑子里忽然就警玲大作,慌乱之际,她扔了行李箱就跑去了医院。 挂了妇科,验了尿,看着化验单上的‘呈阳性’三个字,白筝头皮发麻,不知所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她没任何思想准备,她只有二十三,跟藤瑟御之前,她完全是一片白纸。 如果离开了他,她一个大姑娘如何生下这肚子里的孩子,脑子里全是一张张鄙夷的脸孔,来自于邻居同学们的。 白家虽没什么地位,可母亲一直教诲她要洁身自好。 她与藤瑟御在一起,老妈一直是不知道的。 这个孩子来得这样突然,给了她一记晴天霹雳,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宝宝? 抚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她睁着一对茫然的大眼,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回了江水湖畔,站在窗台口,抬眼望着江对面的幢幢高楼,群灯璀璨,交相辉映,滨江的夜景是多么美,却一点儿也进入不了她的视线。 她要怎么办? 打掉,还是留着,如果打掉,她以后的路可能会好走一些。 现实毕竟不是童话,打掉这个孩子,她今后还可以重新好好生活,可是,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舍不得…… 单手放在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上,这里有一个全新的生命,是她与自己最爱男人爱情的结晶。 回忆起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终是不想舍去,然后,拿出手机,食指重新拔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 这一次,接通了,自是语气十分淡漠,也听不出喜怒哀乐。 “瑟御,你……在哪里?” “回来的路上。” 迷人的男人声线带着些许的疲倦。 “好,我……等你。” 她没有去泻妆,也没有去给他放洗澡水,没有去做任何他回来后一切的准备工作。 想起曾经的过去,每次只要接到他电话说要回来,她就像是一个迎接古代帝王的妃子般,赶紧去梳洗打扮,穿他最喜欢的衣服,准备他最喜欢的食物,甚至为他准备刮胡水,准备洗涑用的一切物品。 细心到内衣内裤都要为他准备。 她真的像是一个妻子侍候丈夫般,不,准确地说,是妃子侍候古代君王般。 她爱惨了他,而他呢? 她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心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回来时,见她坐在客厅沙发椅子上发呆,剑眉拧了一下,又见她没有像往日一样拿着拖鞋像一只快乐小鸟向他奔来,眉宇间的皱褶拧深。 弯腰,自个儿换了拖鞋,脱掉身上那套蓝灰色手工制服,扯去了脖子上的领带。 “静好,咋不开空调啊?” 零下三度,屋子里冷空气四处乱窜,这女人都不冷吗? 拿了遥控器按了开关健纽,再调好温度,屋子里的空气渐渐冷起来。 伸手将她从沙发椅子里捞起来,按压在怀里,长指挑起她一缕发丝,凑入鼻冀间嗅闻,淡淡的莉茉花香缭绕在他鼻尖,那味道总是令人流连忘返。 “静好,这两天很忙,刚飞了两趟泰国,‘财富’出了一些事。” 他试着向她解释着不接电话的理由。 他得安心工作,不能因为她而分心。 她一直都是个乖女孩,温柔可爱,善解人意。 只是,他把她想得太美好,甚至于忘却了她始终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女人。 见她不像以往一样抱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叫嚷:瑟御,瑟御! 那媚骨的模样,让他整颗心都酥了!碎了! 然后,即便是再累,他都会把她按压在沙发椅子上,狠狠地爱上几遍! 她一个非常懂风情的女人,也经常把他撩拔的心痒难耐!如火烧身! 可是,今儿怎么了? 难道是还为没接她电话而生气? “静好!” 勾起她的下颌骨,然后,落入他眼帘是一张美艳的娇毅,虽然美到极致,尤其是那小巧如樱桃一般无声邀请着她品尝的唇瓣,他不喜欢她化妆,尤其是这种浓妆,她应该是知道。 即然知道,女人还有这样子做,这说明她在无声地反抗自己。 “去卸了!” 几乎是命令似的,可是,她却不为所动,樱红的唇瓣却吐出一句:“其他男人很喜欢呢。” 黑亮的瞳仁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什么意思?” “瑟御。”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张开双臂一把搂住了他强实的腰杆。 “瑟御,我觉得这样子很漂亮啊!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呢?” “乖,去卸了。”他不喜欢与化着浓妆,连表情都看不清楚的女人交欢,感觉油腻腻的,满脸的脂粉味会让他倒足胃口。 “NO,NO,NO。”伸出一根指头,指尖狠狠地直往他心口上戳。 “亲爱的,你不觉得我这样很漂亮吗?” 她的表情很妖冶,可以说是风情万种,如果是别的男人看了,火辣的感觉会袭遍全身,可是,藤瑟御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有一向自以为傲的自控力。 “你……疯了不成。” 他盯望着她,不想错漏她一丝表情,不管是欢喜的,还是愤怒的,或者是幽伤的。 “没疯,当然没疯!”她搂抱着他,格格地笑开,笑得花枝儿乱颤! “瑟御,我爱你,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她问了千百遍,也不嫌腻,只是往日她问这话时,语调多少饱含了说不出来的感情。 而这一句,似乎是很淡然! “御瑟,你问你一个问题?” 撑起头,她踮起脚尖,仰头吻上他性感的喉结,细细绵软的吻一路向上,到他坚毅的下巴! 男人没有吱声儿,一径沉默着,似乎是在等待她的问题! “如果我怀孕了,你说该怎么办?” 她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在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刹那间,她失望了! 正如她所想,他并不期待这个孩子的来临! 抚摸着他坚实厚背的玉手就那样无力地垂落下去,对于他的反应,她终是失望透顶! 他虽然没回答,但是一味的沉默已经很能说明他对这件事所持的态度! 她正欲转身离开,没想男人抻手就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狠狠地把她臀部往自个儿身上带,抵上…… 他的头埋在她颈肩处,吸取着她身上天然体香,含着她的耳垂,轻轻吮吸,急切狂躁地撩拔着她。 “瑟御。”在身子划过一阵战粟后,她轻喊。 她的身体如一张紧崩的弓弦,感觉瞬间就要爆炸开来,刚才她还在生他的气,打算一辈子不理他,可是,他对她火热缠绵,噬骨的期待,无言诉说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似乎她沈静好在他心中,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女人。 她喜欢他的那份狂热,唯有两具身躯交缠时,她才会感觉他是爱自己的。 “瑟御。” “嗯。”他急促的呼吸,急切的动作,都说明她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他将她推倒在沙发椅子里,像一只*勃发的野兽,毫不犹豫扑向了自己的猎物,第一次,他要了一个化了妆的女人,第一次,她让他失了控,沈静好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有太多的破例。 这一次,他很凶,很猛,把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而那天晚上,她穿了情趣内衣,又到卧室里勾引了他一次,他抱着她的身体,像一头失控的兽,不断横冲直撞。 双眼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喉头紧缩,双眼似喷了火,冷咧地告戒:“只准在我面前穿。” 冷妄一笑,挑畔道:“如果我想穿给其他男人看呢。” “沈静好,你这是在找死。” 他不悦地将脸一沉,双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俯头啃得她唇瓣一片红艳,藤总裁占有欲是非常强的,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出去卖弄风骚,而今晚的沈静好处处都在挑战他的底限,他真是受够了。 一把将她按压在床上…… 他愤怒地折磨着她,而她却甘愿默默地承受着他给予惩罚。 情到浓时,两滴清澈的泪从她眼角滑落,不断地,掺到她散发雪白枕间乌黑的发丝里! 她知道他不会要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他藤瑟御来说,名利,‘财富’的未来何其重要。 “你打算与她结婚吗?” 她骤然出口的话如冬天飘降的雪花,浇往了一盆炭火中,火焰就此熄来,只剩下了袅袅轻烟徐徐缠绕开去。 他翻身离开,再去洗了一个澡出来,头发上滴落着水珠,顺着两鬓流淌至他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拿着毛巾擦试着湿漉漉的头发。 “你妈找过我了。” 擦发的动作猛地一僵,表情也凝怔了半秒,稍后,便默不作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似乎是有些心不在央。 “瑟御,你能明确告诉我,我们有未来吗?” 因为太爱,所以,她还是放下了自尊开口询问。 “娶她是必然。” 多简单的五个字,字字如一支冰的箭,在瞬间将她肩胛骨射穿,税利的疼拼命地下咽。 “藤瑟御,即然娶她是必然,你就不该招惹我。” 陡地,她就暴露如雷,由于太在乎,她没办支保持着一颗平稳的心态,他都这样子说了,她不可能还能淡定如初。 高大的身形凝站在那里,如一颗不动的轻松,笔直而挺立,一张俊逸的脸孔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眼角微微露出一丝的烦躁与不耐。 “静好,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是他对她仅有的承诺。 这是世间上最残忍无情的话,一个女人,她最想得到的就是婚姻,然而,他却说,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勾唇笑了:“外面的人都说,我沈静好得到了你藤三少极致的宠爱,可是,我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你爱过我吗?” 爱过吗? 他哑然了,想了几秒,他答:“至少,在众多的女人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其实,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即便是我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照常在一起,不过是一张薄纸而已。它约束不了我。” 多霸道自私的打算。 “如果我要的就是婚姻呢!” 她出口的话,挑畔的语气让他一下子就怒了。 “沈静好,别仗着自己是特别的一个,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 他话都还没有讲完,她就猛然扑了上去,捞了他的手臂,一口狠狠咬了下去,甚至于,还在那个瞬间,抬手将他一头的齐耳短发揉得零乱不堪。 “藤瑟御,告诉你,我不会做人人唾弃的第三者,如果你还想要我,就必须娶了我。” “疯子。” 他像看怪物一们盯着她,然而,奇怪的是,尽管她那样发飙,他却没有怒极到煽她耳光。 “为你,我付出了三年的青春,瑟御,我爱你呀。” 突然,藤瑟御心中就升腾起一股烦躁,眸底的耐性正在一点点地耗尽,他回来是想好好休息的,不是回来与她吵架的。 这些许,他听了千百遍,她跟了他三年,付出了三年青春,可是,他在她身上砸的钱也不少。 “你出去工作来试试,或者,也可以问问你那些同学,她们工作一个月能赚多少?” 这话带着一定的攻击性,甚至她还在他眼角看到了轻蔑与不屑。 是呵!不吃不喝,三年,她那些同学也不过才赚了二三十万,而这几年,她接受了他给予的钱财,不下五十万吧! 甚至还有这套过户在她名下的房子。 可是,她失掉的是什么呢?一个女人最宝贵的三年青春! 望着他,笑容渐渐凝结,后退一步,倏地转身,跑去了卧室,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张银行卡。 她将那张卡狠狠地砸到他身上。 扬声吼出:“这是三年来,你给我所有的钱,我还给你。” 她跟着他不是为了钱,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三年来,他跟她的钱,她全都存到了这个账户上,除了日常开销外,还有每月定时向母亲寄回几千元生活费,其余的钱,她全部存进了这卡里,就是怕有朝一日,他嫌弃自己时,她好向他摊牌,将所有的一切还给他! 付出了三年青春,到头来两手空空,她是不是世间最傻的女人! “沈静好!” 凝望着从他身上跳落到地板砖上的金卡,男人的瞳仁微微浅眯,眸底寒光闪动。 他咬牙喊出她的名! 这个女人一二再,再二三挑战着他的极限! 他真是把她宠坏了,让她可以这样冲着他又吼又叫!甚至拿卡砸他! 凝望了她半晌,他最终还是没冲着她发火,掉转头走向门边,手刚摸至门把处,身后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袭来,不过几秒钟,他就感觉自己的腰身被她抱住了。 她的头抵着他的后背,不断地呓语:“瑟御,别走,我……错了。” 也许是想惩罚她刚才的胆大妄为,又也许是他想找个地儿清静一下,想给她一段时间清楚。 事实上,从那个时候起,他也开始正视她们的关系。 如果一段感情,欢乐多于痛苦,那么,他或许考虑结束掉,因为,他身上有太多的责任与包袱,他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所有,他的事业才刚刚步入正轨,还有更辉煌的人等待着他去冲刺! 就是抱着那样的心思,他抬手剥开了她围在自己腰间的玉手,一根根地剥,也许很残忍,可是,他相信,一段时间后,灼烈的感情就会冷却,那时,他会忘了她,她也会忘记自己,开始一段斩新的生活。 “瑟御。” 他跨出门槛的刹那间,听到她像疯了似地咆哮:“一旦你跨出这个门,我们之间就真的彻底地完了。” 面对她的乞求,他头也不回的冷漠身形让她彻底地绝望。 她的身体沿着冰凉的墙壁滑落,如果可以,她多么想让时光倒流,那样,她绝对不会爱上这冷酷无情的男人。 她也想走的潇潇洒洒,可是,她肚子里还有一块肉,她没办法做到像没事人一般。 第二天,她去医院准备做人流手术,当她躺在手术台上,望着戴口罩的医生拿着那长长的器皿,要夺走她孩子的命时,她慌乱地从手术台上跃起,不顾医生的惊喊,提上内裤就冲出了妇产科。 那是她的孩子,她不能就这样让他离开。 她要把宝宝生下来,那时的她多么无助,她不敢给家里人说一丁点儿这件事情,然而,男人又抛弃了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她实在是不想舍弃宝宝。 所以,她去了千灯古镇,在那里,她重见到了‘哥哥’,一个憨厚老实的农民工,他长得很高,个子很黝黑,当初为了骗藤瑟御相信自己的身世,她雇请了那个男人,与她装成一对兄妹,不过只有那么几次与藤瑟御见过面,后来,‘哥哥’就离开了,而她也一直骗藤瑟御说,她哥回老家去了。 “静好,你……怎么来了?” “哥哥,你好像长瘦了。” “嗯,是瘦了。不过,你好像也比原来瘦了啊,他待你不好吗?” 他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藤瑟御! 那段时间,她一直与哥哥住在一起,哥哥给了她一段难忘美好的时光,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却真心将她当妹妹来照顾与爱护,然而,她与哥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藤瑟御知道了。 藤瑟御命人开除了哥哥的工作,甚至扬言,如果谁敢收留哥哥,就是与他藤瑟御为敌,很明显,藤瑟御误会了哥哥与她的关系。 有时候,她真的看不懂那个男人。 明明都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管她与谁在一起呢? 又或者说,她找了一个农民工伤了他藤三少的脸面,是不是与他藤三少的有染的女人,就是他不要了,都不能再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所以,她拔打了他的手机,约他在凉桥上见面。 那天的风雨很大,他撑着伞下了车,分开半个月后,白筝第一次见到了满面阴戾的他,眉眼间的疲惫让她感觉他过得并不好。 “为什么要断了我哥的路?”她问。 “是他绺由自取。” “藤瑟御,你太霸道了。”她望着他,心口发疼,为什么就是那样看着他,她就感觉自己的疼得撕心裂肺。 “藤瑟御,我恨你。” 她扑上去,冲着他又踢又咬,裤管上全是她踢上去的湿泥,团团泥印子让他狼狈不堪,可是,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死死地注视着她。 “沈静好,你跟我记住,至始至终,你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 长指捏握着她的下颌骨,她被迫仰起头,被迫与他那双闪烁着阴寒光芒的眸子对视。 “别人碰了你,就活该要下地狱。” “这辈子,我最憎恨就是欺骗。” 他憎恨她与那个所谓的哥哥合谋来欺骗,他藤瑟御是多么要强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小女人耍得团团转。 他还没决定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她就跑到千灯镇与所谓的哥哥玩起了暖昧。 “他真是我哥哥,拜托,你脑子被门板夹了。” 终于明白是什么激怒了他,她索性开口解释。 哥哥怎么可能与妹妹有关系呢? “瑟御,这段时间,我很想你的,你想我吗?” “不想。” 这一次,他不想再忽悠她。 “即然如此,我想也没必要再谈下去,你给我的所有钱财,我全部寄给了你。藤瑟御,祝你幸福。” 这一次是真的要分手了,其实,那时候的白筝根本未察觉到男人那颗矛盾的心。 如果一点都不在乎,为什么会在得知她与‘哥哥’在一起时怒气滔天,甚至不惜自个儿开车到这千灯镇,寻找她的踪迹。 她回到了那套简易的租住的房舍,风雨中,哥哥撑着黑伞从屋子里跑出来,见她一个人独自淋着雨,赶紧将伞递了上去,遮去她头顶所有飘降的雨花。 睫毛被雨淋湿了,绞沾在一起,眼眶发酸,疼得厉害。 “哥哥,你愿意娶我吗?” 男人握着黑伞的手一抖,似乎不太敢相信美若天仙姑娘出口的话。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身体就倾上来,唇主动吻上了他…… 那一刻,一辆黑色的悍马从她们身边疯狂擦过,车轮重重辗过水坑,坑里的水溅起飘洒,弄得她们的裤管沾染上了污黑的水渍。 黑色悍马一路疯狛驰聘,仿若带着滔天的怒气,雨帘中,车尾那个嚣张的车牌号是她熟悉的00000。 * 随心站在天桥上,抬起头,望着暴雨飘降的天空,沉重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所有的一切,她都记起来了。 她是白筝,沈静好,只不过是怕他日被他抛弃而胡诌的名字,当然,最初是因为付静的嫉妒,并未告诉藤瑟御她的真名,而她只不过是在付静随便赐予名字上加了一个‘好’字。 记得,老妈说她大病一场,起来后性情大变,变得比以往洒脱,性格也比以前泼辣了,而且,醒来后,听着大家叫她白筝,她就直嚷着难听死了,然后,她第二天就拿了户口薄改了名。 将‘筝’字改成了‘随心’。 醒来后的事都是无意识地进行,实际上,如今想来,也许是因为心中对那份爱太执着,刻骨铭心。 心僵到了极致也就选择将一切来遗忘,把白筝改成白随心,只不过是想抛弃过去,重新开始。 也许,之于他与她,相忘江湖是最好的结局,然而,偏偏,他们又在人生的轨迹里悄然相遇,还上演了那么多的戏码。 她还成了‘财富’的法律顾问,合约才签不到十个小时。 滂沱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她头顶也有了些许的疼意,张着茫然的双眼,四处张望,然后,昏眩袭来,瞬间身体倒向了地面,即刻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题外话------ 福利来袭:想看藤总与随心那啥的加462571558,三千字免费章节,让你看到爽,前面章节全订,出示订阅方可进群,谢谢各位亲。 获奖名单已出: 活动获奖名单: 第一名:мˊм 第二名:helenyang128 第三名:babyyuqin 第四名:枫之秋月 第五名:ou姐 第六名:tltylp 上面名单的读者,请留言。 第63章 还他致命的一击!(高潮) “我与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不介意?” 记得曾经,她问过一个长得美若天仙,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玉莹的女人。 “不介意。” 绝色女人温婉地笑回。 “我与他是一同长大的青梅,他的性子我了解,只是有些野,贪玩,不过,玩够了,累了,他终会找到回家的路。” “这是囡囡,四年前,她被亲生母亲抛弃,这四年来,一直是我在照顾她,是瑟御的亲生女儿。” 记忆的模糊片段一幕一幕地从脑子里飘掠过。 喘着粗气,她醒了过来,只是觉得喉咙处有些干,窗外淋淋沥沥的雨还在继续下着,而她似乎舒适地躺在了床上。 记得她是昏倒在雨地里的,是谁把她弄这儿来的? “醒了!” 蓦地,从窗台角落的暗处走出一抹高大冷峻笔直的身形,面情冷沉清峻,眉角却似乎隐约透着一丝担心,长指尖夹着一支快要燃烧烬尽的烟蒂,烟蒂一明一灭,将周边角落的黑暗衬亮。 永远淡定的表情,永远是冷静沉着的态度。 湿漉漉的黑色大衣脱衣放在边角的一把白色椅子上,身着仅只穿了一套手工精细制作蓝色西服,西服款式新颖,修长的双腿包裹在西装里,黄多比例身材,这个男人与四年前一样,甚至可以说,比四年前更增添了一翻成熟稳重的男性味道,独特的的魅力。 也许,功成名就的他,就这样往大街上静静一站,也会招惹来无数异性垂诞的眸光与疯狂少女的尖叫。 两人寂静的相处,似乎熟悉到了骨子里。 随心仿若又忆起了那一段肝肠寸断的时光。 无情的岁月,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四年,四年,一千二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是过得风生水起,而她呢? 却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忘记,可是,老天太残忍,即然都选择了让她忘记,为何偏偏又让她与他重逢? 随心说不出来缠绕在心头的感觉。 很明显,是他驱车冒着漫天风雨将她送进了医院,可是,她不会感激他? 静静地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红唇紧抿,不发只字片语。 “你发高烧了,四十度,医生说,得在这儿守着你。”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男人,但,此时此刻,他觉得很有必要向她解释,毕竟,她们俩人领了结婚证儿,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嗯。” 微闭了闭眼眸,表情淡然地别开脸。 她不想看到他,感觉就连是与他对视,心口都会有一股厌恶在翻腾,搅得她喘不过气来。 “你……为什么会去千灯镇?” 犹豫片刻,还是选择问出口。 沉默了两秒,她淡淡地回:“是你助理陈丽说有灯会可看,我才去的。” “第一次去?” 试探性地再次发问。 “嗯!第一次!” 这答案让他心底燃起的希望落空,他在期待什么呢? 藤瑟御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不可能是静好,如果她是,不可能去千灯古镇而没有一点情绪!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一笔业务要洽谈!” “好!” “我想吃大餐!” 在他拿着湿嗒嗒的大衣走向门边时,她陡地情不自禁地从嘴里冒出一句! “你才刚退烧,如果饿了,我让陈丽给你打包过来!” “不用!我好手好脚,自个儿可以去!” 也不知怎么了,她跃身起床,换上了鞋,拿了外套往上身穿,而他回转身站在原地,长眉微拧,觉得女人实在是有些任性! 但,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带了些许的情绪! 便没再阻挡,他第一次顺了一个不是静好女人的意,载她去了一间餐厅。 找服务员拿了菜单,随心拿着圆子笔一口气点了十几种菜品,而点得最多的就是薯片之类的食物! 服务员笑咪咪地将菜端了上来。 “先生,小姐,请慢用!” 介绍了菜名,服务员小姐退下。 “美吗?” “什么?”男人正静静地凝望着她,却被她脱口一句给问住了。 “漂亮吗?”扬手指了指进餐厅内堂的一个方向。 藤瑟御深邃的眸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来得及看到服务员淡紫色旗袍的半个身影了。 嘴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痕。 “没你美!” 这男人嘴真是贫! “甜言蜜语终是穿肠毒药,我平生最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 夹枪带棒的话让男人眉宇间起了两朵褶痕!他没得罪她吧!咋醒来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感觉比以前更难相处了。 “敝人从不说假话!” 拿了一个塑料袋套右手上,再抓了一根薯条抹了酱汁!塞往嘴里,慢吞吞地咀嚼,而眼睛却死死地盯住了对座的男人。 “我脸上有渣吗?” 被这样盯着看,男人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出了口。 “只是觉得藤总有些帅而已,藤总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应该要随时准备接受女人目光的洗礼!” 淡下眼瞳,樱桃小嘴儿含住了吸管,一口气将易拉罐里的饮料吸了一个空! 然后,她不顾形象,更不理服务员们向她投过来的惊诧的眸光,将桌上的好几个盘子里的食物全部一扫而光。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醒来时,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她恨不得向他扑过去,伸出一双利爪子,将他一张脸孔抓花,可是,她生生压抑住了自己那种冲动与狂燥,如果是四年前的白筝,或许她会毫不犹豫就这样子做。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四年对于她来说,仿若是劫后余生,她不可能还是四年前那个冲动暴躁的白筝了。 所以,她只能把一肚子怨气发泄到食物上去! 她要吃很多,很多,吃到撑! 坐在她对面的藤瑟御,嘴角一直浸着斯文的笑,不疾不徐地静默吸着烟。 一根完了再接着点燃另外一根! 似乎,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藤瑟御总是有用不尽的耐性! 打了一个饱嗝,抽了一张纸巾擦了嘴,轻问:“你说得话可还算数?” “什么?” “我与你签的协议!” “当然作数!”他求之不得呢,还以为她会耍耐,没想这事到是她先提出来。 “如果作数,那么,我要藤总现在履行承诺,我需要钱买衣服,手饰,我想藤总这样富有,总不能让别人在背后议论说,你的女人太寒酸了,这样也是打你藤总的脸,不是?” 如此的直白语言,召然若揭她一颗攻利的心! 男人眉头拧了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协议上面有明确规定,你可以享受作为藤瑟御妻子所有的权利!” “好,那给卡吧!” 指甲修剪圆润的五指摊开,丝毫都不觉得忸怩或者难为情! 女人的落落大方,坦白直率让藤总心里暗自吃惊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如她所愿,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卡!这张卡之所以带在身,是方便他自个儿好买一些需要的物品,他一般出门是不带钱,不带卡的,正巧今儿早晨陈丽给了他一张。 随心拿了卡,冲着他笑了笑,而那笑是不达眼底的,四年前,她多傻,为了爱他付出三年青春,得到的却是他冰冷无情的抛弃,甚至在分手时,她还将所有的钱还给了他,如今想想多傻,可是,那毕竟是年少无知的白筝,现在的白随心经历了四年成长,惨痛的教训她必须要吸取经验,她不可能再将他爱得死去活来,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投注那么多的感情,分手时,疯狂到足想毁灭世界,足以想就那样死去。 拿了包包起身走向柜台,让服务员小姐买单。 然后,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那天,藤瑟御破天荒第一次陪女人买衣服,而她挑了许久才买了三件,从下午六点一直挑到了凌晨一点。 好笑的是藤大总裁居然没嚷一声累,耐性相当的好,连一个难看的表情都没露出来。 深夜,随心站在医院的窗台边,窗外电闪雷鸣,闪电划过,将她一张绝代娇颜五官分割得更媚更娇艳,雷声由远处滚滚而来,她一动不动地那样站着,漂亮的轮廓没有一丝的表情,整个人犹如一个玻璃娃娃! 双手环胸,雪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她在静静地思考一些事情! 考虑片刻,拿了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手机响了两声后接通! “喂,查得怎么样?” “白小姐,你所查的沈静好这个女人,早在四年前就逝去,目前被葬在了滨江西郊的墓园,藤总在今年初春为藤老爷子移墓时,看到了她的墓,曾命人将它挖开,从里面挖出一个木匣子,匣子里装的应该是沈静好的骨灰,但,令人惊疑的是,旁则还有一束枯萎的蔓陀罗花。大家纷纷传说,她应该是藤总最初的恋人,也就是藤总刚刚回国是女友,更令人惊魂的是,四年前,在藤总的订婚宴会上,他收到了匿名人士寄来的一个女婴,如今那女婴已经四年了,大家也猜测,说那女婴是沈静好生前寄过来的。” 捏握着手机的玉指蓦地一紧。 “我不要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是私家侦探,如果这信息不够准确,休想我会付钱。” 她冷厉的警告!全是猜测,或者传说,不是可靠的消息,她白随心宁愿选择不信。 “当然,当然,白小姐请放心,我会继续跟进,最迟明天下午,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全数准确奉上。” 电话挂断了,虽然还没得到证实,但私家侦探男人的话不断在她耳边缭绕。 如果男人的话属实,那么,囡囡就是沈静好的女儿! 可是,沈静好是怎么去死的? 那个装了沈静好骨灰罐的匣子,还有那束代表了绝望之爱的蔓陀罗花,以及,在藤瑟御订婚典礼的当天,又是谁把孩子寄给他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都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当年,她怀了孕不假,可是,她并没有把孩子寄给他啊! 她总感觉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在操纵这一切! 第二天下午,在侦探传给她一份秘密文件后,嘴角勾出一抹冷瑟的笑花。 只给陈丽打了一个电话便动身返回了滨江城!马不停蹄赶去了监狱! 在监狱的接见室里,她见到了满脸落腮胡,眼神晶亮闪烁,精神抖擞的贾源空! “贾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想问什么就说吧!”贾源空坐在她对面的方凳子上,一脸表情不耐! 甚至还隐约带着一些他这种身份不该存在的玩世不恭! “你为什么要陷害‘财富’?” 随心也不打算与他绕弯子,单刀直入! “不是说了嘛!藤瑟御玩了我妹妹,让他下地狱就是我的使命!” “你妹妹是谁?” “沈静好!” 随心细长的眼睛不自禁眯起! “你姓贾,她姓沈,怎么会是兄妹?” “她不是我亲妹妹,当初,藤瑟御玩我妹时,我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怕遭他嫌弃,所以,央求我做她的假哥哥,后来,他对我妹始乱终弃,她来找我,藤瑟御他牲畜居然误认为我与我妹有染,我妹死后,我就隐藏了起来,我怕被他追杀,就改了名叫贾源空,我真正的名字是刘坤!” 刘坤!这名字好生耳熟悉,熟悉到她几生几世都不可能忘记! 眼前的贾源空对沈静好与刘坤以及藤瑟御之间的事情简直是了若指掌,如果她不是过去的沈静好,她几乎都快相信他的说词了。 可惜,她偏偏就是死而复生的沈静好! 这里面一定有人设了一个大局,而这个局一直就是在围着她白筝展开! “我希望贾先生说实话,因为,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如果‘财富’不想放了你,随便判你个十年八年,而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失去的青春,大好男儿的十年都在这种地方度过,贾先生,真不值得啊!” 再多的金钱也不值得! “臭娘们儿,你什么意思?” 闻言,贾源空再也没有先前的淡定,扬声高喊,甚至拍案而起,而他身后的警察上前在他后背上敲了一记,厉声道:“坐下!” “什么意思,我相信贾先生自己应该懂!” 合上笔记本,随心提着律师专用公事手提包走出监狱的大门。 站在十字路,正耐性地等着计程车车辆,一则短信发送到了手机上,食指点开了收件箱,一则短讯跳了出来。 快速浏览完毕,顿时,随心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踉跄一步,伸手撑住旁侧的电线杆才得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娇弱身躯。 吸了一口气,稳稳了自己几经崩溃的情绪! 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报备了要去的目的地,然后,计程车飞速将她载去了一个地方,西郊墓园! 穿越过林间小道,随心无心去观赏一路的美景,在那一处被鸢尾花围绕,杂草丛生的地儿处,立着一座墓碑,墓碑的前面放了许多的鲜花,鲜花早已枯萎,瞥向墓碑上那一行行云如流水了字迹,随心嫣然一笑,沈静好之墓,没想到,她会亲自见到自己的墓碑,这滋味儿好生让人难受。 而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瞧自个儿的墓,而是…… 眸光越过一株矮丛,小巧的身子从那株矮丛穿过去,在那泉水滴淌的地方,终于见到了另一块墓。 或许,没人知道那是一个人墓,只感觉是一个小小的山丘,然而,她知道,那里面的确埋葬了她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的人的身体! 拔开了一丛丛娇嫩的鸢尾花,手指被野草勒出了血,可是,她顾不得疼,好似在发泄心中埋藏多时的怒气一般。 将野花小草拔了一个精光,一大片土地裸露出来,再摘了一些野花堆放在坟前。 静静地凝望着眼前小小的山丘,一对美眸渐渐蓄满了泪水! “静好,这雨好大,你赶快进屋吧!” “好好,今儿我领了工资,二千多元,今后,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女了!” “好儿,我炖了你最喜欢吃的排骨汤,还有一只乌鸡,我坐车去乡下的购买的!” 她与他萍水相逢,非亲非故,在她最艰难的日子里,他无微不至,像一个至亲哥哥一样照顾着她。 或者可以说,比她亲生哥哥待她还要好上千万倍,这辈子,她能遇上他,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刘坤,只不过是一个憨实忠厚的农民工,他过着简朴的生活,干着最卖力的活儿,却有一颗金子般灿烂的心! “哥哥!” 要不是她,他不会躺在这冰凉的溪水里,成了一坯黄土! 这声‘哥哥’已经迟来了整整四年,她不知道在自己出事后,他,一个纯朴老实的乡下男人,是怎样生存下去的,而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又是为什么躺在这里? 只能隐约猜测,他的死应该是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放心吧!哥哥,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白死,我会让害你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水汪汪的剪水乌瞳散发出璀璨的毒辣光芒! 走出那一片埋葬‘哥哥’的茂密丛林,刚到路口,一位身穿立领风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便等在那里,取下脸上的墨镜,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照张,恭敬地递过来。 “白小姐,这是你要东西。” “谢谢!” “咱们再联络!” 男人将手中的墨镜重新戴上扬长而去! 看着照片上可爱娇小的小小人儿,随心一颗心揪得死紧,削葱尖似的玉指缓缓从白嫩小巧的五官上轻轻掠过,这孩子第一眼看到时,她就一种揪心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何在傅碧瑶给她看照片时,她就有那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那是一种只能体会无法言说的骨肉至亲。 “囡囡!” 红唇轻启,喃喃唤出这个人名儿。 那是她女儿的名字。 失去记忆的四年,她从来都不曾想过,在这个世界上,她居然会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她长得很可爱,精致细嫩的五官不像藤瑟御,甚至也不像她,可是,的的确确,她就是那个四年前自己在出事之前生下的孩子。 她的亲生骨肉。 四年里,她未曾有过一天尽到过母亲的责任。 可是,藤瑟御,即然四年前,你都不要我了,为什么又要收留下我们的女儿? 指甲从一张照片划移到另一张,生生有半截指甲断裂,可是,她并不感觉到疼。 一种无法言喻的喜悦充斥在四肢百胲里。 囡囡,我的女儿,将照片捂在了心口,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渴望地喊出:想与女儿一起团聚。 可是,她相当清楚,以她现在的实力,是不足以能够与藤瑟御搞衡。 一旦藤瑟御知晓她的身份,她就不可能夺回女儿,男人的冷漠优雅,她从来都看不透他那颗冰冷高贵的心。 经历了四年,她成熟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为爱疯狂的小女生了。 她是律师深知争夺抚养权每一条法律,以她目前的收入状况,家庭环境,包括老白家所有人视利的嘴脸,都可以成为争夺女儿无养权最大的障碍! 对于囡囡,她誓在必得。 她这个母亲,已经缺失了四年的光阴,这四年,一直是傅碧瑶在照顾着她,每每想到这儿,便感觉有一根钢刺在生生一下一下戳她的心。 吸了一口气,她将照片揣进了兜里,她是步行回‘财富’集团的,她一直都知道‘财富’富可敌国,藤瑟御更是滨江城所有商界人士退避三舍的人物,但是,为了女儿,她必须得与他把这场战打下去。 挺直了脊背,踩着五寸高跟鞋走入总裁办公室。 藤瑟御坐在华丽逼人的老板椅上交待着:“先把这个方案发下去给企划部看一下,让大家提一些意见。” “好的,藤总。” 陈丽合上了文件夹,转身便看到了进来的女人。 笑着打招呼:“白律师。” 随心颌了颌首,回了她一记迷人的笑脸,陈丽瞥了藤总一眼,疾步退到了门边转身离开。 “白律师,御洲那块地皮已经成功收购,只是,因为你的暂时离开还未签约,你看抽时间再返一趟御洲,相关的事项御洲李书记已经交待了相关部门全权负责,你过去只是履行一下手续而已。” “好!” 对于老板的吩咐,随心有些心不在央。 玉指在檀香木制的桌案上一下下地轻轻划着。 划得是什么恐怕只有她自个儿最为清楚。 眸光落到了桌案上那个小相框上,视线陡地一顿,勾唇笑言:“藤总,这是你女儿吧?” “嗯。” 此时的藤瑟御正低头握笔专注地在一沓雪白的纸张右下角签着自己的大名。 “你很爱你的女儿?” “当然。” 似乎这话有些奇怪,父亲爱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白律师,下午三点你可以动身前往御洲,公司的车全出差在外,你只能自己坐车过去。” “好,保证完成任务,只是藤老板,回来可有奖励?” 这女人真了不得,上午在餐厅还向他索要一张金卡,不过是派她再返一趟御洲履行一下未签完的合同,她到是先起了条件? “啧啧啧,果然是奸商一个。” “藤BOSS,我不是机器,你最好别把我当男人来使,我可不是陈丽。” 女人的抗议声让男人眉宇间不自禁又掠过两朵刻痕。 抬眸,凝望向女人漂亮玉容的眼眸蕴含了一缕似笑非笑! “想比陈丽,你可差远了。” 陈丽可是连续工作四十八小时,不眠不休,眼前的女人就算可以做到与陈丽一样,但未必人家愿意。 他留她在自己身边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她长得太像静好了。 也或者说,他也很赏识她的能力,他曾亲眼看到她在自己所扔给的案件中施展自己的才华。 虽谈不上睿智,但绝对算得上是聪明的女人。 “不想承担奸商的骂名,说吧!” 把笔尖套进笔蒌中,十指交扣,微微举起,呈一座小塔状,一副好整以暇,洗耳恭听俊俏模样。 “听说你家小公主特调皮,在这方面,我可是一把好手,好不,把她接出来我给调教调教?” 闻言,男人眉宇间即时浮现了清清浅浅的笑意。 “这个没问题。” 事实上,他早就有这样的打算,要不是御洲那边工程催得有些紧,他可能早就提出将囡囡接过来,让眼前的女人与孩子培养一下感情。 “你是她妈,当然应该与她试着相处,是我疏忽了。” “你先过去签约,完了后,我让陈丽把囡囡接出来,让你与她独处。” “好,谢谢。” 拿起他递过的资料,随心喜笑颜开冲着他扬了扬手。 “亲爱的,那我去喽!” 那句‘亲爱的’叫得自然又大方,让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僵了半秒。 总感觉女人越来越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总之,他感觉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挑逗自己。 他可以这样理解吗? 藤瑟御一双利眸注视着佳人早已消失的方向,久久怔然! * 御州! 是一座花香袭人的城市,这里的气候比滨江要舒适得多,是长江中下游地段,雨水不算奇多,夏天天气凉爽,冬天又较暖和,所以,来这儿观光旅游的游客一年四季络绎不绝。 在去找相关人士签定协议之前,随心去见了一个男人。 曾扬言发誓要给她幸福生活,对她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男人,雷家二公子雷锦川。 悠扬的琴声飘弥着西餐厅的各个角落。 放眼望去,餐厅里的客人太少,就那么寥寥几桌,不知道是这地段偏僻,还是因为这家餐厅味道太差的缘故。 总之,一切都无所谓,她不是来吃西餐的。 “没想到你约我,筝儿。” 雷锦川出口的话蓄含着一缕惊喜,甚至整个人还带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白筝会约自己见面。 毕竟,三年前,是他先辜负她的。 为了前程,他选择离她而去,而就在那一刻,他就已经斩断了她们之间所有的退路。 “锦川,御州T668房产开发计划可是一项难得的大工程,这可是一块肥肉,你不想吞?” “想啊!” 没人能比雷二公子清楚668开发计划,而想得到它,几乎成了所有滨江房地产开发商所做的美梦,由于这起工程面积宽广,再加上又是御洲第一期推出地皮,如果能将这工程做好,下面的财富会源源不断接着而来,因为,据说省上打算拔几个亿下来搞活御洲市场经济,将御洲打造成一线文明城市! 当然这只是听说,他已经密切注视了敌人许久,见‘财富’一直在秘密暗中操作,他之所以按兵未动,也是一直摸不清整个计划的真正内幕。 可是,随心不是‘财富’的律师吗? 她为什么会问他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律师就该有职业操守。 “别告诉我你与藤瑟御闹拜了。” 雷锦川酸不啦叽地嚅嚅询问。 “我与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眸子突地就黯淡下来。 “其实,这也不关你的事,锦川,我要你一句话,想不想T668计划。” “想。” “那成交。” 随心将一个橙红色优盘递了过去,雷锦川狐疑地看着手中的优盘,一头雾水,脑子里打着转,猜测着眼前女人真心。 前段时间,她还上演着与藤瑟御恩爱缠绵的戏码,不过一个月不到,她居然就倒头来帮自己,他不是在做梦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了。” 随心拿着包包,交待他要付饮料前,并且,在离开之际,还不忘叮嘱:“动作要快,否则,我签约了。” 干净利落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西餐厅门口。 雷锦川捏握着手中的优盘,盯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怔愣半天,最后终于唇角扯出一记笑痕。 藤瑟御,原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五个小时后,随心赶回了滨江,而藤瑟御也履行了承诺,陈丽将孩子接了过来,并送到了‘碧湖苑’。 随心在见到孩子的刹那间,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目不转睛地盯望着听到门响,怀中抱着一个洋娃娃的小姑娘,一头齐肩的头发披散着,乌黑发亮的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睫毛纤长地覆盖着大眼睛上,挺直的鼻,细嫩的肌肤,小小的身子不胖也不瘦,说不出来的娇小玲珑,瞬间就夺去了随心的呼吸。 她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 生怕她眨了眼,她就不见了一般。 “你是谁?” 女孩儿眨着睫毛,脆生生的声音询问出。 陈丽阿姨刚刚下楼替她买糖去了,她以为是陈丽阿姨回来了,所以,兴高采烈地从里屋跑出来。 在见到随心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渐渐隐没,张着一地大眼睛喃喃询问。 “囡囡。” 似同呓语般,随心一个踉跄,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孩子娇小的身子。 “我的囡囡。” 泪水从腮帮子上滚落,一滴又一滴全渗进了孩子泡泡衣袖的公主裙衣料上。 她失去了女儿四年,在找回的这一刻,随心整个人是兴奋而激动的。 “你……勒得好紧……我不能呼吸了。” 囡囡小小的身子莫名有些滑过战粟,年幼的她不明白这个陌生的阿姨为什么会勒得她这么紧。 “噢,宝贝,对……不……起,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似乎在母女团聚的这一刻,她只能说这一句话,唯一这句话才能表达心中无法出口的歉疚。 “阿姨,哭吧。” 小囡囡一向是个乖巧的女孩儿,见阿姨眼角有成串的泪珠儿滚落,肥嫩的小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阿姨,哭吧,爸爸说,女人是水做的,是上帝给女人的权利,可以自由地,随便地哭泣。” 这句话将随心逗乐了,她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一个岁满四岁的小女孩儿嘴中说出来。 ‘女人是水做的’出自于曹雪芹所作名著《红楼梦》,藤瑟御居然给女儿说这种话。 还让小小年纪的她这样铭记在心。 “囡囡,爸爸平时陪你吗?” “不常陪,我爸爸工作挺忙的,不过,我有妈妈陪的。” 她嘴里的妈妈自然喊的是傅碧瑶。 “听说囡囡会弹钢琴,等会儿阿姨带你去琴行弹钢琴,阿姨没学过钢琴,阿姨可想学了,你教阿姨好吗?” “嗯,好的。” 曾经遇上过一起幼儿被强奸案件,随心特别研究过幼儿的心理,从她喜爱的地方入手,比较容易拉近距离。 “不过,我得等陈丽阿姨回来。” “陈丽阿姨有事,已经回去了,这两天,就由阿姨照顾你,走吧,囡囡,阿姨现在就带你去。” 说着,她伸出双臂将女儿抱进了怀里。 然后,反脚踢上了门,带着小囡囡去了琴行。 在琴行里,她与小囡囡呆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小囡囡教她学琴,她学得十分认真,仿若真是一位学生,小囡囡就像一个小大人般地讲解,虽然说得十分肤浅,不过,瞧着也像那么一回事儿。 看得琴行的老师都笑得合不拢嘴。 晚餐时,随心带女儿去吃了她最喜欢的自助餐,最后带她去了游乐场,玩了近两个小时,最后,小囡囡是疲倦地累趴在她怀里睡着的。 她抱着女儿,心有说不出来的宽慰。 好似飘浮在空中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那天晚上,她没有回‘碧湖苑’,而是把小囡囡带去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还临时为小囡囡雇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一日三餐。 挨着女儿身边,她是带着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进入梦乡的。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随心便睁开了双眼,打开手机一看,果然有27个来电。 有一个是母亲打来的,另外的26个全都显示着一个人名——藤瑟御! 嘴角勾出一抹笑痕,找了衣服穿上,再洗漱了一翻,最后拎着包包出门时,特别交待保她姆:“张姨,囡囡醒了后,记得给她*蛋羹!” “好的,白小姐,你放心上班吧!” 向着东方升起的旭日做了一个鬼脸,吹着口哨,心情愉悦地上班。 然而,她刚步入自己的办公室,眸光就瞥到了窗台边凝立的那抹笔直秀挺的身影,男人身上的蓝色西装脱下来,西服被他扔到了电脑桌旁边的椅子上,整个空气里正弥漫着红酒的醇香! “藤总,早安!” 她像个没事人般向老板打招呼! 就在那一刻,男人微微转过身体,深邃的眸子迸射出一缕凶狠的光芒!立体的五官罩满了阴霾,阳光打照着他的身上,将他一八米高的个子衬托得更加伟岸。 整个人身上蔓延着一股子潇杀之气! “囡囡在哪儿?” “囡囡?”随心将手一摊,秀眉一皱:“昨天四点过三分时,陈丽就接走了呀!” “为什么要那样做?” “藤总,我做什么了?” 无辜地翻着白眼,这女人还真是会演戏,无可厚非,她是聪明的女人,可是,她就当他藤瑟御是傻子吗? “女人,你熟知每一条法律,自然也应该清楚,透露商业机密应该会去里面蹲多久,而我藤瑟御所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太轻易相信一个女人。” 大手一挥,手中的玻璃杯子被他狠狠砸出,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先是出卖他的商业机密,接下来是拐走他的女儿,一环扣一环,他藤瑟御怎么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赤红着双眼,他像一只敏捷的野豹一样扑上来,将她柔软的身子狠狠地抵在了墙壁上。 “我该叫你白随心,还是沈静好。” 就在那一刻,随心整个身体止不住地抖颤,男人眸子里戾气缭绕,薄唇轻掀,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索命的撒旦。 “无论是哪一个,身败名裂就是你应有的下场!” ------题外话------ 妞妞们,一万字来袭,暮哥码字到凌晨一点,有没有奖励啊?票子,快到暮哥钵钵里来嘛。 第64章 说爱,你不配! 狠狠地盯望着她,俊逸非凡的脸孔早已布上三千尺寒霜,深邃的黑眸里喷着烈焰,牙齿咬得格格响。 看似非常的恼怒,实则是痛心。 不待她回答,单手毫不犹豫就卡住了她纤细如天鹅一般的美颈。 “咳咳咳!”女人双颊涨红,猛咳嗽过不止,白筝向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姑娘,四年前,要不是因为深家,她绝对不可能受男人那样的折磨,都说,在爱情的国度里,谁先输了心便会彻底输掉一切。 四年有自己酿制的苦果白筝已经尝到了。 死死地紧抠着男人的手背,尖利的指尖用力在他的手背抓出一道血痕的纹路。 他想弄死她,这男人多么的可怕,她甚至都怀疑,四年前,与她恩爱缠绵的人是一只冷血的魔鬼,没有心的魔鬼。 也许是意识到了,藤瑟御大掌微微一颤,即时松开了手,只是胸膛间的怒意还在不断滋滋生长。 他太愤怒了,愤怒到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如深海里波涛翻卷的怒气。 这辈子,从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意愿,尤其是女人,然而,眼前的女人却让他在商场上跌了一个大跟头,她居然把商业机密透露给雷氏集团,他对她那么好,她却把他给出卖了。 借着到御洲出差之时,将‘财富’出卖给了他的敌手,雷氏集团二公子——雷锦川! 出卖给谁他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怒气,偏偏是那个最让他无法忍耐的雷锦川。 她喘着粗气,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藤瑟御,眼睛里同样迸射出绝怨的火花,似乎铡才藤三少做了一件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要不是陈丽给我看了那个视频,我几乎都不敢相信……” 他喃喃轻语,当陈丽给他看那段在御州偷拍下的视频,画面里,是她与雷锦川在西餐厅交涉的一幕,在看到女人将橙红色优盘递给雷锦川时,他甚至有一种恨不得将女人撕碎的冲动。 狂燥致极的他冷静地思考着,白随心会这样做的原因。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再说,雷锦川曾经抛弃过她,不计前嫌勾结姓雷将他出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仔细地回想着,自从他冒着风雨去凉桥将她送去医院,她醒来后,整个人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他一直在思索着她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原因,终于,他想通了,她欺骗了他,与陈丽去看千灯镇的灯会,她并不是第一次去。 四年前,他与她便是在凉桥上绝别。 一定是她受到了某些事物的刺激恢复了失去的记忆,她之所以一直装着不认识自己,是因为她已经设下了一连串的阴谋让他钻,不知情的他毫不犹豫就钻进了她亲手织下的绵绵之网。 将所有事情联想起来,聪明绝顶的藤瑟御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白随心就是沈静好,唯有她是沈静好,才能解释她带走囡囡,甚至把他机密出卖给雷锦川的事情,他的心里充斥着狂喜与愤怒两种矛盾的情绪。 兴奋的是,寻寻觅觅多年,他的静好还能完好如初地在到他身边。 愤怒的是,她居然恨着他,想到挖开她坟墓时,那束代表着绝望之爱的凋零枯萎的蔓陀罗花,藤瑟御心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与忧郁。 “静……好!”晶亮的眸光放柔,拇指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不停地轻轻摩娑,记得从前,他们在一起时,很多时候,他都喜欢这样玩弄她的嘴唇,第一眼,就是一种罪,见她第一面时,他就喜欢上她的樱桃小嘴儿。 想象着那嘴儿给他带来的欢乐~ 痴情的眼眸,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熟悉的感觉,让随心娇嫩的身体不自禁紧崩起来,如一张弓弦般。 退开一步,她惊疑地望着他,抖动的唇瓣狂恨地喊出:“我不是静好,我不是。” 她多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她不是神,面对男人责怨与深情,她无法控制,毕竟,曾经,她与他的身体曾火热深情地纠缠过,那时候为了得到他的心,她不惜一天缠着他做三次。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多贱,多贱啊! “别再否认了,我知道你就是,谢谢,谢谢你还活着。” 张开双臂一把将她扣入怀中,薄唇轻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滚烫的吻沿着她眉心向下滑动。 感谢上苍能让他的女人还活在这个人世! 灼烈滚烫的唇滑过挺直的鼻梁落至她火红的嫣唇上,他的吻向来霸道疯狂,而他的个性更是偏执狂妄! 她呜呜叫着,挣扎着,双手抡着小拳头一下下地他厚实的肩膀上捶着,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放开了她了。 这辈子,他也不会再放开她的人。 就算是强行的禁锢,就算被世人骂着疯狂的变态,就算是砍掉她双手双脚,他也要将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动作越来越不受大脑控制,粗喘间,甚至无意识地将她的身体死命地往自己身上带。 当她柔软碰触到他…… 身体*辣的感觉让随心脑中警玲大作…… 她在干什么?白随心,你真的好贱,这个男人四年前抛弃了你,让你这四年来像一个傻子般,没有灵魂行尸走肉般生活着,现在,你还要重蹈覆辙么? 然后,她捞起他手臂重重地咬下去,这动作多么熟悉,似乎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他没有喊一声疼,甚至是哼都不哼一声,只是,强吻她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静好。” “我不是,我不是……”随心猛烈地摇着头,她无法忍受男人脸上那抹负疚,仿若整颗都拧碎了,可是,真正心碎的那个人应该是她。 是她白筝才对。 “听着,藤瑟御,我不是沈静好,我是白随心。” 她再一次重重强调,甚至咬重了‘白随心’三个字。 “你在抗拒什么?还在怪我当年的犹豫不绝,静好,每个人都会犯错,我不是圣人,难道错一次就十恶不赦?” “藤瑟御,不要告诉我,你对我是有情的,我不信,我不是四年前那个被你耍得团团转的小姑娘,你是世间上最淡漠寡情的男人。” 数落他罪状的同时,她呜呜地哭起来,甚至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用力将他推开,伸手捞起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青花瓷碎片弹起砸到她眼角,不顾眼角血肉的疼痛,她开始发疯地砸着屋子里所有器皿。 几分钟,大厅里值钱的器皿,古董,家器,便被她全砸了个稀巴烂。 她恨,她怨,恨他的冷酷无情,为他几经付出一切,而她得到了什么? “藤瑟御,我要将你剁了喂狗。” 事实上,四年前,在得知怀孕后苦心挽留他,而他却头也不回绝情离开之时,她就想那样做了。 她真想拿把刀将他胸膛剖开,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白的。 她爱上了世界上最冷漠无情的男人。 她爱他爱得辛苦而执着,然而,他放弃她却那样轻松毫不犹豫。 她恨死了,曾经,她与他攀上云颠,激情缠绵之时,她最爱趴在他胸膛口,用着最低柔的声音轻问:“爱我吗?瑟御。” “现在的你,我最爱。” 他说过,他只爱她的身体,最爱她与他做那事是妩媚的模样。 这话表面听起来舒服,而背心,她为此流了多少的眼泪。 每次完事,她余情未褪,总爱用那双雪白的莲臂死死圈住他粗壮的腰身,用嘴抵着他的后背,轻浅着呼吸道:“瑟御,我会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吗?”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踩在云端的大人物,而她与他,就是天与地,云与泥之别。 她爱他,发誓要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然而,她的一腔痴情终是空余了恨。 也许,那样浓烈的感喟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那时候的她单纯无知,真心地想用一天换一生,可是,男人用长指撩拔着她满头乌黑的发丝,狭长的眸子轻眯,轻言:“用一天换一生,值吗?静好。” 在爱情的世界中,没有值或是不值,世界上也没有用金钱来衡量的感情,爱上就是爱上了。 她的心先爱上他,那么,她就只能等待着万劫不复。 那时候的她多单纯,多傻,像个白痴,为他耗费了一个女人人生当中最宝贵的三年青春。 “静好。” 望着她梨花带泪的玉容,藤瑟御一颗心紧紧地纠结。 他从没想到静好对她的怨恨竞然是如此之深。 深到超出她的想象。 “静好,是我错了,其实,我并非是不喜欢你,而是当时那样的情况……” 他试着想解释,然而,恨火攻心的女人哪里肯听,经历了千辛万苦,又怎么能听得进去? “你不是不喜欢我,也并非是爱上了我,只是一种迷恋罢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迷恋。 “逢场作戏,对于你们富家公子来说,不是最擅长的戏码。” 陡地,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我希望别这样评论,我对你的感情。” 随心仰头哈哈大笑,笑到经欲疯狂:“真是好笑,藤总裁,你对于我有感情吗?” “如果有感情,你就不可能那样狠心弃我于不顾。” 想着她生产的那一夜,那一天也是漫天风雨,她从早上疼到晚上,一个人躺在那间简易租住房屋里,在她撕心裂肺的咸叫中,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她根本无法迈动一步,单手撑在门板上,圆滚滚的身形沿着冰凉的门板滑落,在疼得几欲晕过去之时,上工的哥哥终于回来了,将她火速跑步背去了医院。 如果不是刘坤,她与宝宝都不可能存活下来。 在她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她的男人,她痴心,曾发誓要用着整个生命,整个一生来相爱的男人,他在哪里? 是在哪一夜销金窟,还是躺在他娇柔美丽逼人的未婚妻怀里恩爱缠绵,上演着男人与女人旦古不变的戏码。 那一刻,她就发誓,只要她白随心能存活下来,那么,她就不会再爱眼前这个男人了。 爱之深,则痛之切,有多么深的爱,相对地就有多么深的恨。 “藤瑟御,别再给我谈感情,你不配。” 她努力地嘶吼着,像一只歇斯底里小母兽,发泄着四年来埋藏着心中所有的委屈与冤气。 “你说,是不是你杀了我哥哥,你说啊。” 听到这话时,藤瑟御深邃的眸子里翻卷过惊愕,稍后,清俊的面容浮现一缕幽伤。 他是辜负了她的爱,可是,并不表示她就可以这样不信任自己,甚至于怀疑他是一个杀人凶手。 “不是,我没有。” 他愤怒地矢口否认。 “静好,你冷静一点,有什么委屈,你都可以往我身上发泄,但是,你不能这样枉冤我。” “不是你也是你身边的人,总之,你就是罪亏祸首。”想起哥哥高大的身体永远地躺在了那冰凉的溪水里,随心的心痛到了极点,内疚啃噬着她的灵魂,如果不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哥哥又怎么会丢了性命。 她痛到了极致,也希望把这份浓烈的痛传递给他。 纤弱的身体扑向前,纤细的玉指死死抓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将结死命地前面勒,尽管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而,他却动不也动,像一尊雕塑,只是用着一双幽伤的眸子凝望着她。 似乎在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静好,要砍要刮,我随你处置。 然而,就在领带死死勒住他脖颈,漂亮的轮廓有些微微泛红时,她终是不忍心,情不自禁松了手,然后,她双手环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就像是一个受尽苦楚,憋了多时委屈的孩子,在尽情地倾泄着自己奔腾的情绪。 一支大掌横了过来,将她拉起扣入胸怀,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双手拍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抚摸着。 “别哭,好好,我……再也不会了。” 这是与他情感纠缠了四年,她第一次听到他软下声音,没了气焰,放低身段诱哄安慰她。 如果是四年前,她该是多么兴奋,然而,现在,历经了沧海桑田,千疮百孔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而她对他的希望早就几年前就已经破灭了。 对藤瑟御这个人再没任何指望了。 剥开了他紧握着自己腰的大掌,一根一根地剥,像回放着慢镜头一般,脑子里回旋的是四年前,她们摊牌那一晚,他急切地走向了门边,而她跑过去,从后面将他死死抱住,他却毫不犹豫地剥开了她的手掌,大踏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今,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他的手指握得有些紧,她剥得有些费力,终于,一根根全剥开了,呼了一口气,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整理了自己失控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她道:“藤先生,你何错之有,是我贱,不过,我知道错了。” 年少无活爱情,她付出了四年像一具僵尸般生活的代价。 “静好!” 她眼中渐渐结的冰冷,忽地就让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已经被你杀死了,藤先生,我是白随心。” 即然沈静好被掩埋在青天之下,那就让她永远地成为一坯黄土吧! “不过,她的仇,我会替她报,那些欠她的,我统统都会替她讨还回来。” “静好,能不能别这样,诡,我们为讨论一下,我与傅碧瑶订婚当日,你却派人送来了囡囡,静好,我。” 当时看着木匣子里的女婴,他头都大了,有愤怒在胸口奔腾,除此之外,还有震惊与不信,而在看到她坟墓的那一刻,他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内疚与痛苦,那时他才清楚地明白,他对她,并非只有欲,也有爱。 嫣然一笑,笑不达眼底。 “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即然咱们都分手了,我可能做这种事吗?” “况且,你就那么笃定囡囡是你的孩子?” 记得当初,某人可是一直怀疑她与刘坤有染,分手时,她曾经骂过他,说他脑子被门板夹了,那么精明睿智的一个人,居然怀疑她对他的忠心。 这话堵得权势滔天的男人哑口无言。 “不,静好,你骗我,囡囡是我的孩子。” 曾经他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在她面前狂霸地宣誓:“沈静好,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 他还说过一句:“爱过我的女人,都不会爱上其它男人。” 然而,他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 当年,是他抛弃了她,是他先辜负她的,而囡囡就是在那个时候有的,他是按时间来推算的,他们分手差不多八个月,他与傅碧瑶订婚之时,孩子刚出生三天,也就是说,他们分手时,静好就怀孕,俱体时间虽然不知,但,他隐约猜得出来,囡囡是他的女儿。 那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不可能将她弃了。 就算他再狠,再为了似锦的前程,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是你的?”随心皮笑肉不笑地回:“藤大老板,难道收到孩子时,你都不去验一下DNA就胡乱认亲,这可不像你大BOSS的风格。” 他那样冷血无情,收到孩子没抱去医院鉴定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还真是让她跌破眼镜。 此语一出,藤BOSS一张脸孔倏地变得铁青。 她太了解他了,字字句句戳中他死穴,是的,四年前,他收到孩子的时候,也曾有过那样的想法,但最后还是不敢将孩子送去医院,因为,他害怕承受孩子不是他的结果。 “当然验了。”嘴角勾出一抹急促的浅笑。 “静好,孩子当然是我们的。” 手机玲声突兀地袭入耳膜,藤瑟御不想接,可是刺耳的玲声断了又再次响起,三翻五次搅得人十分不安宁。 “喂。” 终于他还是抬指按下了通话键。 “瑟御,囡囡呢?” “瑟御,让女儿接电话,给她说妈咪想她了。” 娇柔的女人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无限扩大,电话开了免提,随心自然是听到了,男人瞥了她一眼后,从她身边越了过去走向了窗台。 “陈丽带她去动物园了。” “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给囡囡说,妈妈想她了。” 女人一口一个妈咪听得随心好生心塞,她有什么资格做囡囡的母亲,囡囡是她生下来的,她生产时,差点去掉了半条命。 然而,她差点用命换回来的孩子,傅碧瑶却带着身边享受天伦之乐长达四年之久。 “明天。” “好,那我不打扰了,你注意休息。”嘱咐完两句,女人切断了电话。 听了男人的回答,随心嘴角勾出一抹冷瑟的笑花。 “藤瑟御,囡囡是我女儿,我再也不打算与她分开。” “你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的。” 未经考虑脱口而出,显而易见,男人那颗期待重修旧好的心。 随心凝睇着他,觉得这男人真是异想天开了。 凭什么他说分就分,他说合就合,当她是什么,玩物?还是暖床的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依你白律师的性格也不太可能。”第一次,男人开始与她耍嘴皮子。 “我她妈咪,我要把这缺失了四年的光阴补回来,对于女儿,我是誓不必得的。” 男人耸了耸肩,生生将想把她搂入怀的手揣进裤兜里,不疾不徐地应答:“我是她爹地,我与她有四年的父女之情,而你作为母亲,除了给了她生命以外,你还给过她什么?” 她们这是在谈判了吗? 男人玩世不恭的态度,让随心心中又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我给了她生命就已经足够,藤瑟御,别再胡搅蛮缠了,囡囡不是你女儿,其实,你真心没必要。” “沈静好,就算囡囡不是我的女儿,这辈子,我要她也要定了,你如果实在想要她,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请,你是律师,相信法律程序比我更懂。” 恨恨地捏紧了手掌,生生压抑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需要这样提醒他吗,不把他气来得内伤,她沈静好心里不舒坦不是。 这话好似在说,沈静好,你能力想要争夺女儿,就尽管放马过来,想与我藤瑟御争抚养权,你会死得很难看。 “当然,这个不劳你藤大总裁费心,我们的婚姻协议到此为止,过两天,我会寄离婚协议给你。” 语毕,随心转身踏过一室的狼藉而去。 藤瑟喻站在原地,面色划过几缕阴霾的色彩,简直是对女人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按理说,分离了四年,经历了一翻生离死别,再见面,应该是恍如隔世,应该是俩情绮绻诉别后的刻骨思念。 然而,她对他却是冷漠无情的,难道说她已经不爱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生,藤瑟御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墙壁上。 沈静好,你一辈子都是我藤瑟御的女人,想离婚,没门儿,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在身边一生一世。 “白小姐,囡囡又哭又闹,我哄不好她啊。” 电话里保姆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隐约还能听到小女孩哭泣的声音传来,刘姨已经被孩子折磨得焦头烂额了,实在没办法,她只得给东家打电话。 女儿的声音好像有些傻哑了,随心心疼极了。 “刘姨,你先哄着她,我即刻就回。” 囡囡,别哭,妈咪马上就回,不要哭,孩子,你的嗓子啊!想到女儿傻哑的哭泣声,随心一颗心似乎都碎裂开来。 她拦了一辆绿色的的士,计程车飞速将她载回了小区! 刚掏钥匙打开门,一抹小小的身影就窜了过来,抓住她的衣袖,猛烈地拉扯,嘴里尖厉地喊出:“坏女人,我要我妈妈,坏女人,我讨厌你。” 没有人能理解随心此时此刻心中蔓延的痛苦。 她才是孩子的亲生妈咪,然而,孩子为了要见把她养大的妈咪,居然骂她是坏女人。 垂下眼帘,望着女儿一张哭红的小小脸蛋,随心一颗心狠狠地绞结,似乎连五脏六腑都纠绞在一起了。 食指勾开缠在她嘴角的发丝,低下头,双手捧住女儿小脸蛋。 “囡囡,这里才是你的家。” “不是,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讨厌你。” 四年的小女孩不明白,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再加上陌生的人,怎么会是她的家呢? 她的家里应该有爸爸,妈妈才对。 这个坏女人把她骗到这儿来,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怒骂着,囡囡冲着随心又踢又咬,甚至还挥起她手臂,张口狠狠地咬下去,手腕处,一连串清清的牙印骇人夺目。 血浸浸的牙印让保姆刘姨尖叫着奔过来:“哎呀,白小姐,你伤得好重。” 随心则站在那里,表情木然,像一根木头,她任女儿对自己拳脚相向,眉头都不皱一下默默地承受,或许,她是在求心灵上安慰,毕竟,她给了囡囡生命,却从未一天尽过母亲的责任。 这是她应该得到的惩罚。 “坏女人,让我离开。” “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囡囡的叫声让她整个涌起撕心裂肺之痛,她多想抱住孩子小小的身子,多想向她解释,解释说,我是才你是妈咪,而那个把你养大的女人,只不过是你的养母而已。 可是,孩子这么小,什么也不懂,即便是她说了,也不可能理解她的苦衷。 随心第一次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不感觉。 “囡囡。” 她低着头看着女儿,轻轻地唤着,被孩子咬坏的手腕处,正有血红不断从伤口处流淌崦下,流经她虎口处,成了两条蜿蜒的骇人的血线。 她不想去处理,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养育之恩大于天,她要怎么样才能弥被这四年来在囡囡成长过程中缺失的母爱。 “囡囡。” 孩子在抓她的裤腿,眼泪鼻涕全粘到了她裤子面料上,她没办法阻此,索性就任由着她哭泣。 而孩子哭泣的同时,她也陪着静默地掉着眼泪。 泪水滑过鼻梁,经嘴唇流尽了口腔里,让她尝到了泪水咸咸湿湿的滋味。 “白小姐。” 刘姨急忙从屋子里抱出了医药箱,找药水给她消毒,包扎伤口。 随心没有动,任由着刘姨处理自己的伤口,只是高度才到自己大腿处的女儿,死紧儿用手掐着她大腿上的肉。 孩子折磨的是她的身,痛得则是她的心。 此时此旋,用难受二字不足以来描述她内心的悲凉。 四年的光阴,不过是上帝在云端眨了一下眼,然而,人世间,却历经了沧海桑田。 女儿的哭泣声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她柔软的心窝口处捅,她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位母亲,尽管她很想与女儿生活在一起,但是,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女儿视自己为仇敌。 终于,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张开双臂,她将女儿搂入怀中,吻着孩子因哭泣而变得滚烫的鬓角:“女儿,阿姨送你回家。” 她妥协了,她不想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被折磨。 再哭下去,她嗓子都快哑了。 她宁愿将所有的痛苦自己默默地承受,也不要伤害孩子半分,这就是伟大母性最凄凉摧心世界。 孩子听说要把她送回家,即刻就停止了哭泣,只是一连串的泪还挂在眼角下,淌下无数的亮痕。 那亮痕让随心一颗心狠狠抽痛着,痛到胃几经痉挛。 “刘姨,你先去做晚饭吧。” “嗯。” 随心抱着孩子匆匆走出了那套临时租住的房屋。 她把孩子亲自送到了藤宅,大门叩响后不到一分钟,就有佝偻的身子的佣人前来开门。 “小小姐。” 王伯眼睛一亮,激动地呼唤着。 “王爷爷。” 王伯是藤家的老佣人,是看着囡囡长大的,走的这二十四个小时,他都觉着有些不习惯。 “王伯,是囡囡回来了吗?” 轻柔的话语如一阵轻烟飘渺,随着话落,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出现在随心的视野之中。 “白小姐,谢谢你送我女儿回来。” 傅碧瑶乍见到门口的女人,面色有些冷凝,随即笑着礼貌地道谢。 “不客气。” 随心当然明白傅碧瑶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精光代表的意义,女人看起来是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好性子,但是,随心知道,那只是表面而已,藏在这具漂亮躯体下的,还不知是多胺脏的灵魂呢? 她清楚地听到,傅碧瑶眼中的敌意,以及那声‘女儿’刻意的重音。 傅碧瑶是想告诉她,囡囡是她带大的女儿,她休想把女儿夺走。 “瑟御许久不曾回来了,我还得侍候他去,这不,我刚说给他放洗澡水,就听到敲门声响了,太晚了,白小姐,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改天咱们有时间再坐下来聊哈,再次谢谢你送囡囡回来。” 傅碧瑶从她手中抱过女儿,随心有一种死都不想放手的冲动,但是,当女儿伸出双手,满眸期待,冲着女儿甜腻腻地喊着‘妈咪’的时候,她真想拿把刀将自己杀了。 不,是拿把妈将藤瑟御砍了,所有果全都是他造成的,要不是四年他对自己的始乱终弃,女儿也不可能这样子排斥她。 “妈咪,我好想你。” “宝贝乖,别揉眼。” “白小姐,囡囡一向是个调皮的孩子,肯定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都是被瑟御宠坏的,她才刚离开不到一天,我就疯狂地想念她了,我不能没有她的。” 她呵呵地轻笑,只是那笑地是绵里藏针,随心自然懂。 “不送。” 语毕,女人抱着孩子进屋,与孩子不断嬉戏。 “囡囡,今后可不能与陌生人一起出去了,坏人会把你骗走的,那样的话,你就永远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嗯,我以后不会见坏女人了。” 随心站在朱红漆门前,一颗心仿若被切成了瓣瓣碎片。 浑身麻木一片。 拖着两条沉重如灌了铅了腿,转身之际,她没有看到的是,抱着孩子的女人回首向她瞥来的一眸,眸光狠厉,满脸充满了算计,嘴际扬起抹得意的微笑。 她没有到车,一个人静静地穿走在紫丁香花影中,细长的身影慢慢淹没在丁香花树丛林深处…… 第二日,白律师接到了一起离婚讼诉案件。 客户开价很高,点名要她亲自处理这起案件,为了自己生活质量能高些,准确地说,她希望自己立刻变成亿万富翁,那样的话,她就有足够能力与藤瑟御抗衡,夺回女儿囡囡的抚养权。 所以,她要拼命地工作,只要有钱赚,让她当牛做马都行。 马不停蹄赶去见客户,当她见到女客户时,不禁有些惊呆了。 姓名:付妮娜 年龄:28岁 身份证号码:512535…… 有四段婚史纪录,第一段婚史…… 随心看过此客户的资料,却不曾想到居然是一张熟悉到极致的脸孔。 “付静。” “对,是我。”如今的付静早已改头换面,全身装备上万,烫了波浪卷,染了大红色,脸上的妆容化得极精致,那张脸看得出来不知道是花费了多少巨资来保养,白得有些不太正常,甚至鼻子上还戴一朵玫瑰花鼻环。 付静冷嗖嗖的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淡冷下结论:“白筝,你咋这么老气横秋啊!瞧你,脸上还有一块黑疤,真是丑八怪一个,你不喊我,我都认不出你了。” 以前她们曾是好得连裤子都想合伙穿的姐妹们,自从她跟了藤瑟御后,付静就天天给她使脸子,那时,她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还曾低声下气去央求过付静不生自己的气,事实上,她也不知道付静气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付静是嫉妒她钓了一个金龟婿! 即然人家都冷心冷肺,她也不想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拉了把椅子坐到她对面,从包里拿着文件夹资料,眼睛在上面淡扫了一圈后,眸底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付静,还真是看不出,你本事还真大,前三任全是外国佬,哟,这位也不耐,居然还有私人海滩,说吧,你需要我为你什么?” 律师是她的职业,只是给大价钱,她白随心便来者不拒。 “当然。” 付静撇了撇嘴,涂抹着指甲油:“前三任老公离婚时,都给了我可观的瞻养费,第四任比前面任何一个都有钱,自然是钱少不了,他有多少的资产,我不知道,不过,你只需要给我讨这个数就行。” 她伸出十根戴着泊金戒指的玉指。 “五千万?” “差不多,你就别用那种眼光望着我了,人家是石油开彩大王,一年赚得都不止这个数,玩个女人包月都给五百万!” “噢,对了,白筝,藤大帅哥好像比以前更有钱了,他舍得让你出来做苦力?” 在付静的眼中,随心出来工作就是做苦力,这观点简直是不敢恭维。 随心扯唇笑了笑,淡冷地回应:“我们分手了。” “靠,怎么分手的?” 付静似乎来了兴致,将手中的指甲油棒拍在了桌案上。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被他甩,给你早讲过了,藤瑟御那厮风流的很,其实,这也是我预料的结局,人家不可能爱你,人家爱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要不是那青梅恋上了别人,他才不会找你发泄心中怨气呢。” ------题外话------ 美妞儿们,好惨啊,呜呜。 第65章 破坏婚姻的女人!(精) 倏地,随心面色惊疑,冷道:“什么意思?” “哟,看来你还真是傻!”付静坐回原位,语不惊人死不休! “藤瑟御爱的女人至始至终都是那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啊!据说,与她们一块儿长大的还有一个男人,那个女人起初爱的是那个男人啊!藤瑟御发现后受不了,就找上了你,发泄呗!” 随心的手指死死地抓抠住文件夹边缘,文件夹边缘坚硬的外壳几乎陷进了她的指甲缝中,但,一点都不感觉到痛。 她的心还会波涛翻卷,那是因为,她真咽不下这口气,按理说,那段感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她就没搞明白,藤瑟御怎么可以那样对她,即然不爱,为什么要找上她,真的纯粹只是发泄吗? 那她当失意时的替代品!想到这个可能性,随心心口就感觉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让她感觉呼吸都是一种轻微的痛苦。 “我可不是骗你的,当时,小蜜她们都知道,只是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而已!”付静见她面色一下子惨白,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她猜测着,白筝会不会将面前的荼杯捞起,将荼水泼洒向她,其实,她多么无辜,只是当年有好心提醒,只是提醒的方式不太对,每次都是酸不啦几的语气。 “即然如此,当年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啊!”付静真心觉得太冤了。 “可是,每次我提醒你,你都漠视啊!你那时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哪里会听得进去。” “付静,我是拿你当一生最好的朋友,如果真是这样,你就应该早点儿提醒我,而不是在我与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再说,我与他会在一起,还不是拜你所赐。” 第一次,她怪罪于付静,以前,无论她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她都咬着牙,觉得是自己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是命运之神让她遇上了藤瑟御那头恶魔! 她不怪任何人,可是,现在,她真的有一种怨恨,怨恨付静明知道一切,却选择了隐瞒。 “我的个天,对,我承认当初是我不对,其实我也是被张光泽坑了。” 事实上,当年的张光泽是有老婆的,他之所以疯狂追求付静,是因为生意上出了一些纰漏,他想依靠藤瑟御,知道藤老板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想把大学校花白筝双手奉上,可是,他试过几次,白筝那姑娘清纯如水,视金钱为粪土,他根边都沾不上,最后只得转向了她身边形影不离的付静,几天就将付静拿下了,然后,再利用付静把白筝灌醉送上藤老板大床上去。 其实,当时付静是不知情的,后来知道了藤瑟5已经看上了白筝,张光泽果断抽身闪人,气得她只差没有吐血,付静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张光泽的,一个女人无论她有多堕落,多坏,始终对要了自己初欠的男人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存在,她对张光泽当时就是那种又爱又恨的心境。 她与白筝是亲如手足的姐妹,这点不假,不是经不住事情的考验。 而是,她有一颗平凡的心,见好友歪打正着遇上了年轻帅气的钻石王老五,反观她,不但被一个骗子骗了感情,还被抛弃了,由失意渐渐就升出了嫉妒,甚至是恨意,自从那件事情后,她们的关系就渐渐冷冻起来。 其实,在嫉妒的同时,她也曾想好好地与白筝谈一谈,但每次看到她那张散发着青春与欢愉的脸蛋时,话到嘴边就咽下了,她的风生水声与自己的悲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出口的话自然带了几分的不耐与讥诮。 “我也承认,勾引过藤瑟御。”甚至为了那份骄傲的自尊心,曾在一个漆黑,狂风大作的夜风,她故意撞上了他的车,假装晕倒,藤瑟御将她带回了别墅,她以为男人会要她,没想却是让助理照顾了她一夜,第二天清晨,她摸到他的房间,硬是要挤上床,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脱光了衣服,将完美无暇的身子展露在他面前时,他的面色冷沉的几乎是凝结的冰块。 “我哪一点比白筝差?” “一根手指也比不上,滚。” 男人似乎不想与她多言半句,只是握住一只红酒杯,站在房间中央,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形弥漫出来的冷硬与阴戾让她不寒而粟,她双手环胸,抖瑟着玉白的身子,枉想还做最后的挣扎。 只听门‘哐当’一声,两名保戴着墨镜,身着黑色西服清冷的保镖几个大步走了进来,不顾她的尖叫与羞怯,扣住她一支手臂就把她往门外拉。 那是一份耻辱,她付静毕生奇耻大辱。 她结了四次婚,包括张光泽在内,当然,还有在异国偶尔偷玩的一夜情在内,仔细数数,记得清楚的大约有十几二十个男人,哪个男人看到她第一眼不是像一只*勃发的野兽,恨不得扑上前将她衣服剥开,一逞兽欲。 从那些男人们的饥渴的眼神中,她感觉得,她的外形并不是那么难堪。 至少,她能让那些男人兴奋,只能绝代娇颜的女人才能勾起男人强烈的*。 只除了藤瑟御,完全当她是一个无物,她脱光衣服的那一刻,在他眼睛里看到除了冰冷外,再无其他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不过也没关系,没了藤瑟御的爱,她还有千千万万男人的爱。 而且,这些年,她也过得舒适惬意,四年后再见到白随心,瞧她印堂发黑,眼窝发青,眼膏都遮不住眼角淡淡的黑眼圈。 一身火艳的她与清纯朴素的白筝简直就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在大街上,自然是她这种类型比较吸引男人的眸光。 青春,亮丽,像个绝色尤物。 这自然是满足了付静内心深处小小的虚荣心。 伸手撩了撩脑后的波浪卷发。 “白筝,其实,这些年,每当孤寂时,我还是挺爱回忆咱们以前所走过的无忧无虑的日子。” “好了,说说你第四任丈夫的情况吧。” 随心不想与她闲聊下去,不是她不念旧,而是现在的她与付静几乎是隔了几个太平洋的距离。 学识,观念,对人生的感悟都已经不再相同了。 她变了,她自然也会变,其实,人不可能是一层不变的。 日日,月月,年年,都是随自己生长的环境而变化着,她也不能说付静那种生活就不好。 只是她不认同她所持的观念,每个人选择生活的方式不同,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与付静已经不是同类人了。 “张定国,47岁,有一个20岁的女儿,死了两任老婆,资产约是上亿吧!” 应该是这样的,张定国那老头自从结婚后就一直防着她,当贼似的来防,到底有多少资产,她根本清楚。 “好,我会按你要求对你的第四任老公长向法院申请捴诉,你等结果吧。” 将笔与笔记本收放到了公事包里,转身欲走,付静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不叙叙?” “不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忙,再见。” 将领口处的墨镜取下戴上。 “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至少得一个礼拜!”语毕,随心头也不回地扭头而去。 坐在原地的付静望着她纤细修长的身影陡地离开,总感觉那影子秀挺而坚毅,当年她爱藤瑟御到底有多疯狂,她是亲眼见实过的,没想到白筝能够从那断刻骨铭心的痴恋中走出来,心底的某个角落兹长的情素叫钦佩。 随心回‘碧湖苑’收拾了行李,其实她的行李非常简单,就只有一个箱子,来是两袖清风,离开时也是简简单单,在这里生活了两个月,也没多少的感情,现在,知道自己的沈静好,她不可能还能允许自己与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房门一声震响,玄关雕花屏风处就立了一抹笔挺峻硕的身形。 男人手中拎着车钥匙,眸光准确无误地扫射向她的脸孔,视线滑至她手上那支小巧的行李箱上时,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郁闷与痛苦。 他默然立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她向自己走过来。 女人至始至终都垂着眼帘,难道说她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吗? 痛苦啃噬着他的内心,她与他之是为何走到这般的境地。 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抬起双臂紧紧地扣住了她一支手臂,她的身上几乎没几两肉,不似四年那样丰腴,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认她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愤怒地冲着他嘶吼:“放手!” 但是,历经了四年的沧桑,她甚至已经没有斥喝他的力气。 提着行李箱大步向前跨去,想快一点远离这头伤她最深,最负心薄情的恶魔。 而他攫住她手臂的力道很大,大得几乎让她痛入骨髓,扣紧她的小蛮腰,强行将她抵在了墙壁上,她想挣扎,可是,他的动作迅猛而快捷,一手捉住她乱舞的手臂,就在那一刻,她听到了皮箱摔倒的清脆声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抵在了冰凉而坚硬的墙壁上,好似一只被困在沾胶上的壁虎。 恨恨地盯望着他,眼里喷射出绝恨的火焰! 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尤其是听了付静的话以后,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猪脑子,怎么傻得会对这样一个风流成性的男人付出真心! 不想承受她似刀刮一般的注视,俯下头,他霸道强势地啃噬着她的唇瓣,无法呼吸,她只能呜呜叫着,吞咽着口水,张口想咬他的唇,然而,几次都被他避开了,尤其是那灵活的龙舌,像一条游离的小蛇般在她口腔里穿梭缠绵。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如果手上有一把刀,她真的会将他砍成碎片。 龙舌从细细扫过她的牙床,他的津液与她的混杂在一起,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种天然的清纯的茉莉花香,带着大自然地味道,感觉每次抱着她,就像是拥抱着整个大自然。 由于她的不配合,他的吻很难缠绵绮绻,单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咆咽一声,她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狂妄霸气的掠夺与折磨。 他的舌几乎延伸至了她的喉咙深处,让她有一种想要吐的作呕感。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吻她,仿佛要倾尽几生几世的爱恋,可是,她憎恨这样的他,更憎恨这样霸道强势的掠夺之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算他爱她又如何,如何啊!她在心里狂吼,她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在发生了那么多后,她们之间不可能还能像从前一般,她不可能像没发生任何事般原谅,重拾过去那段爱入心魂的感情。 她们之间已经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终于他放开了她,喘着粗气,滚烫的气息在她唇畔游离,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低低细语:“静好,这几年,我过得并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越过他深情的眸光,俊逸非凡的脸庞,她看到了那个在风雨中挣扎,无助,绝望的沈静好! 她真的想狠狠抽他一记耳光,那样才能喧泄心头的愤恨,可是,她生生握紧了拳头,压仰了那样的冲动。 有多么深的恨,才会有多么深的怨,如果情绪再为他所波动,那就表示她还爱着他,她对他还有那狂热灼烈的爱情,她太累了,真的不想再爱了。 事实上,她也爱不起,而金尊玉贵的男人,也不需要她廉价的爱。 凭他如今的身分,权势,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这样巴着她不放! 缠着她,只因他那份不愿意被人抛弃的自尊心吗?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凝望着他的眸光冰冷如刀! “好好,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他要不是那么攻利就好了,可是,藤瑟御非常了解自己,换言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仍然会选择名利而弃感情。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更不知道你为我生下了孩子。” 一切都是蒙在鼓里,闻言,随心笑了,那笑有些没心没肺的味道,又或者说,那段颠覆她世界的时光早已被她掩埋。 “如果你知道了,会怎么做?” 良久默然,踌躇,让随心伸手狠狠地掐在了他的手臂上,古铜色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被她抓出几道密密的细痕。 知藤瑟御也,莫过于她沈静好,她深知男人的脾气,当时的他事业正在起就阶段,他不可能允许她成为事业上的一颗绊脚石,同理,他也不可能让一个还未出世的生命阻挡了自己的前程。 他如果知道她怀孕了,肯定会淡然地劝解:“打掉吧,我们都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正是因为揣摸到了他的内心世界,了解他更甚于了解自己,沈静好才不敢冒那么大的险,当时她就一直躲避着,甚至躲到了御州乡下,就是希望在他不得知的情况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然后,让孩子陪伴她一生,她的想法很单纯,即然得不到藤瑟御,她有孩子就足够了,她沈静好可以带着孩子,靠追忆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缅怀从前过日子,她是一个多痴,多傻,多单纯的女人啊!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幻想着为他生下孩子,真是天下超级大傻帽! “生囡囡那天,我差点难产。” 她说得极其平淡,如叙述天气一般淡然,然而,藤瑟御能感觉她生产时的那份艰辛,鼻头有些微微泛酸。 眼前似乎出现了刘坤背着自己血染衣裙的身躯,艰难地奔跑在雨中,气喘如牛的惨景。 “乡下诊所拒绝替我做手术,他是背了二十公里山路,将我送到了一个边远的小县城,藤瑟御,点滴之恩理当泉涌相报,可是,你却杀了你女儿的恩人,这辈子。” 喉头哽咽,眼眶酸楚,唏嘘之后,她说:“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 她们之间的鸿沟就是隔了一条人命,因为他,她与女儿的恩人死了,她现在都找不到他死去的真正原因。 所以,她把所有的错全都归绺于男人身上。 她说,我再也不原谅你了,而不是,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这句话的意思有多么不同,藤瑟御心里当然清楚,幽深如峡谷一般的眼眸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静好,再艰难的时刻终究也过去了,为了囡囡,你能不能原谅我?” “不能,因为,这里。”指尖戳在了自己心口。 “过不去,一辈子都不会过去。” 语毕,捡起地上的被甩落的行李箱,将他一把推开,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开。 这辈子,藤瑟御要什么得不到,金钱,权利,地位,包括女人,除了她沈静好的心,也不对,其实,他曾经得到过,只是不知珍惜,刹那芳华的两情绮绻让他追忆了这么些年。 他的事业做得再多,地位再高,又怎么样,没有相爱的人一起享受这所有的一切,心终究是孤寂的。 对于静好,他真的不打算再放弃了。 随心想很快走出男人给她带来的阴霾,也想让家人的欢乐能驱走她的内心的阴暗,所以,她搬回了白宅,月月念高中住校,一学期也没回来一次,那间房一直是空着的。 她搬回去住的那天,白老太脸色可难看了。 “与瑟御闹别扭了?” “别再我面前提这个人。” 她压根儿不想提起,可是,家人哪里允许她这样忽悠。 吃晚饭的时候,陈月桂回来了,见到她连眼睛都晶亮起来,可当知道她要回来住时,眸中那晶亮的神彩迅速消失不见。 “你与他小姑爷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离婚了。” 她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并寄出,过不了几天,可能法院那边就会判下来,她不会要他的一分财产,算是净身出户,自然也就判得快。 至于囡囡的抚养权,她想以后等自己有了实力之后再向法院申请。 离婚?陈月桂的嘴张得仿若能塞进一个鸡蛋,白老太也与媳妇差不多神情,听说女儿要离婚了,急了。 “喂,老三,你咋能这样随随便便就离婚啊,你看看我们老白家,你爸死了这么多年,我可是守了几十年活寡,尽管日子过得艰辛,也从未想过找一个男人,你奶奶也是,二十三岁就守了寡,活到七十四岁,也没再找一个男人,你到好,才结婚几天啊,这就离了,而且,你都当我们是隐形人吗?” 听说女儿要离婚,白老太吓傻了,呆愣了两秒后,开始像爆草豆一样数落女儿。 “嗯,随心,即然要离,得让他多掏腰包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陈月桂爱看报刊杂志,对于藤瑟御的风流韵事还是知道一些,她猜想着,肯定是藤瑟御对老三新鲜感不再了,又看到了别家的姑娘,所以就提出离婚了。 如果真要离,那她得让老三多向男人要点钱,这个世道穷人活着艰难,掏出几千万,那她老白家也吃穿不愁了。 “嫂子,是我提出要离的。” “你提出的?”陈月桂重复着这句,仿若不敢置信。 “妈哟!老三,你脑袋被门板夹了,你知道藤瑟御多少身家,居然提出给他离婚。” “我与他没有感情,离了也是自然,再说,人家与我一直都没关系,我有什么资格要人家的钱?” 小姑与藤瑟御还没圆房,这下,陈月桂真的吃惊不下,天啊!她想一头撞死算了,藤瑟御那种男人,白老三居然能坐怀不乱,任由着他去上面找女人也不发动攻击,真是傻女人一枚啊!望着小姑一脸几无表情的面容,陈月桂彻底无语。 “你说没有就没有,别人会相信吗?”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白老太则不太关心钱的问题,而是如果老三真离了婚,那就成了人人唾弃的二手货,再嫁男人就会掉价了。 “我管别人信不信,人要为自己而活,妈,嫂子,求你们别再说了,再多哆嗦一句,我立刻搬出去,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她不是吓嘘她们的,真心够呛,她之所以选择搬回来,是想让一颗受伤的心灵得到亲情的慰藉,而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听她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白老太太摇了摇头,暗自在心里嘀咕,她是越活越糊涂,养儿养女只能养身,无法养心。 儿女们长大了,想的什么她就不懂了。 算了,随她们折腾吧!她懒得管了。 “随便吧!只是婚姻并非儿戏,你最好想清楚再离!到时别找我哭鼻子。” “绝对不会。”生不如死的痛苦都经历了,好似死过一回,随心也就什么都不再怕了。 陈月桂见婆婆妥协,她的戏也没法唱下去,只得转身奔进了自个儿房间,进去前,还反脚狠狠揣上了门! “白律师,再过两天就是藤夫人五十大寿,藤总准备为他母亲办一次盛大的晚宴,借以拉拢滨江商政界人脉广的高干人群,今早已经下了命令,要求所有‘财富’高层主管们必须参加,这是给你的邀离涵。” 望着桌面上搁放火红的邀请涵,随心真是骑虎难下,真的不想去藤宅,更不想到听到囡囡与傅碧瑶的亲密恩爱,女儿那一声声甜腻腻的‘妈咪’切割的是她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白律师,不能请假的,这是政治任务。” “陈助理,麻烦你给藤总说一声,我手上案子多,怕是去不了。” 她尽量注意着措词,不想让陈丽知道她与藤瑟御的过往。 “怕是不行,藤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要说,你自己去说吧!” 陈丽讲完自己该讲的话,转身拍拍屁股闪人。 她不可能亲自向藤瑟御请假,自从知道自己是沈静好后,她曾动过想辞掉‘财富’集团法律顾问的职务,可是,转念又想,放眼望去,整座滨江城,能开她这么高薪水的人也没几个企业,再说,呆在‘财富’的几个月,业务已是烂熟于心,为了自己有前途考虑,她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财富’上班,只是尽量减少了与藤瑟御的直接碰面。 能够不见就不见,有时因工作原因,逼不得已相见了,除了向他汇报公事外,始终是与他保留着淡冷疏漠的距离。 见就见吧!如果不敢相见,反而觉得不坦荡,又不是她的错,过去的一切她告戒自己要放下,现在,除了女儿,其它一切都是浮云,不切实际的。 出席晚会那天,随心挑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她本来就有一米六七的个头,再加上三寸高的凉鞋,再加上黑色礼服修身的关系,她整个人随便往女人推里一站,就能艳压群芳,特别是那顾盼莲辉的娇羞,雪白的肌肤被黑色的礼衬托,更显得白嫩玉润,大有回首一笑百媚生,出水芙蓉般的美艳自是吸引了无数异性火热爱恋的眸光痴缠。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盖过了所有在场的佳丽,名门淑女。 “哇,白律师,你好漂亮呀!” 陈丽也换上了晚礼服,只是她高白律师高,人也没人家长得好看。 不过,她心态很平和,并没任何嫉妒之心,有的只是惊羡与赞赏。 暗自叹息,老板的眼光真不耐,眸光在白律师身上扫了一圈,前凸后翘,比起亚洲名模的风范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 随心温婉一笑,礼貌地道谢,陈丽牵着她的手,她们一起穿梭在身着光鲜亮丽的人流中,不时寒喧问候,相互表达敬意,如果一个人想要在事业上获得成功,那么,首先你要学会如何与人交流,学会如何周旋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以前的随心就爱宅在家里,不过,现在的她思想成熟了许多。 在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中,藤夫人一身珠光宝气,白色衣衫翩翩卓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五官描绘的非常精致而细腻,嘴角边荡漾着漂亮的微笑,白色的丝带披肩,让她整个人仿若下凡的仙女般,倾刻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的宾客的眸光。 藤夫人是滨江望族淑女,又是父亲手中的掌上明珠,从小养在深闺,八岁就送出国外留学,二十岁回归,嫁入藤家那年不过才二十一岁,从小由学识堆砌出来的涵养,那种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修养与气质,是任何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眸光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扫了一圈。 扯唇微微淡笑着开口:“活了五十岁,这是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我得感谢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是他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瑟御。” 撩了撩雪白莲臂上的披肩,她向台阶下数步之远的儿子摊开了手。 看不到他的脸,随心只能看到那抹俊挺拔的身形迈上了大理石台阶,向花木抚疏处那位华丽逼人的贵妇人走去。 “瑟御,谢谢你!” 藤夫人眸中洋溢全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依恋。 “妈,应该的。”转身,藤瑟御执起母亲的手,向着千万参加他母亲寿宴的宾客,薄唇迸吐出高亢的话语:“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宴会,在这里,我祝敬爱的母亲能永远青春不老!” 寥寥数语诉说中一个儿子对一个母亲最起码的孝心。 谁都知道,滨江城的藤三少曾经过了一段糜烂的人生,可以说是风流成性,他对女人相当无情,然而,却是世界上最至善至孝之人。 巴掌声一阵盖过一阵,藤夫人感动儿子的些翻言词,眸光落到台下一张柔美的女性脸孔,面上一喜:“碧瑶,来。” 傅碧瑶双手撩着过长的裙摆,在众人欣羡的眸光里,不慌不忙地踏上了台阶,冲着藤瑟御嫣然一笑,走到了藤夫人的另外一侧,藤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儿子与傅碧瑶的手。 颤着声道:“亲爱的各位亲朋好友,今天,借此机会,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下,她是傅碧瑶,谁都知道她是精石集团傅长青总裁唯一的挚爱千金,然而,却没人知道她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她还是瑟御的未婚妻,我的媳妇儿,早在四年前,她就搬进了藤宅,与我们朝夕相处了四年,四年的光阴很能看得一个人的人心,在我心中,她是一位优秀不可替代的好媳妇儿,在这里,我也正式通知大家,下个月的今天,就是我儿子与碧瑶的大喜之日,大家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在场的人必须一个不落的全部到场,先谢过大家了。” 没想到藤夫人会说这翻话,更没想到她会把自己隆重介绍给大家,傅碧瑶的心是激动的,她期盼已久的大婚之日就快来了,藤夫人根本都没知会她一声。 四年默默的付出与努力,终于得到了藤家二老的肯定,她高兴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只能冲着所有的人嫣然一笑,那笑容甜蜜而幸福,然而,随心看起来却刺眼极了。 原来,今日并不是单纯的藤夫人寿宴,眸光从无数背影越过去,不期然与站在台子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拥有着如君临一般气势的男人深邃的眸子相碰。 无法承受他眸子里迸射出了的痴恋与炙热,飞速别过脸,借以仰起脖子喝酒来掩饰心中的慌乱与失落。 白筝,争气一点,人家要结婚了,关你什么事啊? 藤瑟御,好样的,原来勒令整个‘财富’高层来参加你母亲的寿宴,是刻意向她炫耀他的幸福与甜蜜的。 她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很落魄,与穷人相比好那么一点点,可与台子上那个满脸洋溢着幸福,一身品牌,身价上亿的傅氏总裁千金相比,显得是那么落魄,潦倒! 狠狠地握住了酒杯边缘,眸光在人群中兜转了一圈,她意欲走向不远处那个环形大圆柱下休息片刻,没想视野中无意识地闯进了一抹小小的身影,小女生穿着雪白的泡泡袖公主裙,撩着裙摆奔跑穿梭于人海里。 小脸上荡漾的笑容,让她心情陡地好转,从服务生手中拿了一杯果汁,轻轻呷了一口,眸光便一直追随着小小人儿,后面那抹佝偻身子却不停在后面追逐着。 她从来没见过女儿那样灿烂的笑脸,那么无忧无虑,天真浪漫。 其实她很想追上前,但,她抑制了自己这种冲动,她不喜欢她,别说喜欢,自从上次掳人事件后,恐怕在她幼心的心灵上投下了一层暗影,所以,她就只能站在人群里,静静地欣赏着女儿美,观望着女儿的追逐嬉闹。 藤家也是宠她的紧,这种场合,居然也允许她在宾客中走来穿去。 “哎哟,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从她身侧经过的服务生,手肘从路过的客人绊了一下,托盘里甩出,几杯红酒全数泼洒在她身上。 尤其是胸口湿了好大的一片,黑色的面料几乎都粘在了她的肌肤上,连胸罩的纹胸的形状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抬头向周测扫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她的狼狈,冲着服务生免强一笑。 “没关系。” “小姐。”服务生涨红着脸,战战兢兢地小声道着歉。 弯腰捡碎掉的杯子时,小声地对她说:“上面有一间客人休息室,里面应该没人,柜台里放了吹风机。” “好,谢谢。” 随心将手上的红酒杯递给了她,然后,悄然退向角落去了服务生手指的那间客客。 客房休息室果然没一个人,里面的摆设全都是高档次的,就连一个简单的花瓶恐怕都是价值上万,天花板上水晶吊灯款式独特而新颖,房间的装潢以简约风格为主,无论是陈放的家具,还是墙壁,地板砖都是以浅色为主,看起来让人极其地舒坦。 反锁了客房门,脱下了身上的黑色晚礼服,找出柜子里的吹风机,拧开开关,吹风机便兹兹地转动起来。 热风吹绕到了被红酒浸湿的地方,她的视线开始在整间屋子里游移,屋子里陈室简单却不失优雅,上档次的物品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纤细花瓣的曼陀罗花,都什么季节了,居然这花也会开,不过,应该是从温室里面培养出来的花朵吧! 由于她思绪有些飘渺,自是不察觉反锁的房门门柄正轻轻地转动着。 等她反应过来,回首,便看到了门口处那抹如兰芝玉树一般的颀长身形,一身的雪白笔挺的手工西服,胸前的泊金纽扣闪闪发光,衣襟敞开着,对上他那双赤红而狂炙的双眸,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蝉,这才想起自己几乎是光裸着上身的。 没有尖叫,她只是抖着手关上吹风机,把手上黑色的晚礼服急切地往身上套! 然而,那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了落锁的‘咔嚓’声! 她的心即刻慌乱成了一团! ------题外话------ 藤先生与静好四年后的第一次精彩哟。 截前面所有章节的订阅图,外加会员号,加462571558,三千福利免费章节可观赏。 下章精彩预告: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 第66章 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精 听到落锁清脆‘咔嚓’声,一股子凉意从脊背直窜上背心,穿透肌肤,直达灵魂深处,男人这个时候进来做什么?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宾客,随心太熟悉他深邃黑眸流转的那抹晶亮色彩所代表的意义,她太了解他了,心即刻慌乱成了一团! 由于心里太懂乱,以至于她胡乱地把晚礼服衣袖套错了,将手臂穿进了颈洞里,越慌则越乱,发现这个错误时,懊恼地低咒一声,及时纠正时也冲着他急嚷:“出去!” 然而,男人哪里肯听她的,一双眸子瞬也不瞬地落定在她雪白身体上,视野里的女人,坐在软香的大床上,橘红色的床单,把她的身子衬托的更白皙玉润,即便是坐着,也能观望着迷人的身体曲线! “看什么?滚。” 对于男人肆无忌惮的眸光,随心又气又急,几乎有些恼羞成怒了! 不理女人燃烧着愤怒的玉容,迈着优雅的步伐步步逼近,像一头优雅的野兽,如果这时候他会听她的,那他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瞧过!”他说得理所当然,似乎他们的分别就在昨日! 隔一臂之远时,一支强健的手臂横了过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骨,轻轻一扯,女人柔美的身子便扣入一个火热的胸膛,她离他的胸口很近,近得几乎能听到他强健平稳的心跳声。 这一幕似乎多年前出现过,每当夜深人静,她总是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而他站着,她却是半趴的姿势,那时候的她乖顺的像只可爱的小猫咪。 “放手!”熟悉的感觉让随心心口一滞,心尖处的某一处一柔,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 厉声斥喝。 “不放!” “浑蛋!” 这男人,这样子欺负她,她真将他撕碎,挖他的心出来喂狗。 她像一个初生婴儿,红晕从尖巧的下巴一路向上狂飙,倾刻间烧红了脸颊! 他熟悉她的每一寸,从内到外! “我是浑,所以,才会在四年前放开你。” 嘴角微微一勾,拇指与食指轻轻在她面颊上摩娑,男性漂亮的瞳仁里,除了欲色,还流转着绝世的痴情!一份极致的浓的化不开的痴恋! 食指挑起她颊边的一缕秀发,凑入鼻冀间,嗅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浸人心脾的茉莉花香,那香味一点点地渗入他*,至灵魂深处! “静好!”似乎,他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些美好的夜晚,那时候的没有反抗,只有顺从,无论他怎么样,她都乐意承受。 “我……后悔了。” 对于四年前为了前程而将她抛弃,他第一次觉得有些后悔,四年的光阴,二千多个日日夜夜,负疚一直啃噬着他的灵魂。 “不要给我说这些。”随心伸手就将他的手拍开,她不喜欢这男人这模样,她还是喜欢他高高在上,冰冷如斯,金尊玉贵的高冷模样,她喜欢看着他踩在云端,那样的她与他,仿佛隔了几个太平洋远的距离。 如果是四年前,他这样柔情似水,情深似海,她一定会感动的都想哭泣,但是,现在她不是那个无知少女了。 刚才,明明她都听到了,他妈藤夫人当众向千万宾客宣布下个月的今天,就是他与傅碧瑶大喜之日,听到那个消息时,似乎有一把薄薄刀片轻轻从她心瓣尖划过,不,她早已不疼了,四年惨痛的教训,难道还不足让她练成一副铜墙铁壁之身? 并非是她还陷于这份纠葛的感情中,而是,她心里对他太恨了,那份恨,那份怨,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她就想不通了,她像一具僵尸一样,毫不所知生活了四年,而凭什么他可以过得这样风生水起。 凭什么啊!瞧瞧现在的他,漂亮刚颜的五官出落的更加成熟、内敛,事业如日中天,最让她伤心的是,她千辛万苦,差一点丢掉性命生下的女儿,居然不认她,不要她,她无法说出心中的这份苦,而这所有痛,全是眼前这男人造成,这辈子,她绝不原谅,她要把他碎尸万段。 他将她的头死死地按压在自己的胸口,稍俯下头,薄唇就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先是蜻蜓点水,随着呼吸的急促,紊乱,吻变得滚烫灼烈!那份灼烈经由他的肌肤传达给她,想将她的身子也一块儿烧起来。 她想反抗,手才刚抬起,就被他生生按压至身体两侧,是呵!藤瑟御是何许人也!哪能容许女人有半丝的反抗,扯开唇,红唇勾出一抹凉薄而淡然的笑。 这笑让他心底深处有一缕淡淡的挫败在蔓延,恼怒的吻加深,为什么她对他就没有一点反应了?四年真的有那么久吗?久到让她忘记了她们曾经恩爱缠绵绮绻紧窒感觉。 偏开头,躲过他的吻,一支手却扣住了她的下巴,扳过脸,鼻尖抵着鼻尖,眉对眉,眼对着眼,呼吸交缠,与她对视一眼,男人眼眸深处的火光急剧跳跃,凶狠地将她整个身子从床上提起,狠狠地往…… “藤……瑟御……我们……不能再……” “这样了。” 她终于再也无法沉默,开始尖叫,呐喊,挣扎,眸光瞟向门口处,这个时候,她多希望有人来敲门,如果有人来或许他就没这样大的胆子了。 女人在希冀什么,藤瑟御心里自然清楚,冷哼一声,唇贴着她粉嫩的面颊,低叹:“上面挂了休息牌,放心,没人会来打扰。” *的…… 随心第一次有一种想爆粗口的感觉,陡地,服务生将酒水泼到自己身上的一幕,在脑子里回旋,服务生让她到这儿来将处理弄脏的晚礼服,他怎么知道她在这房里? 莫非是他无预谋好的,设了一下陷井,就等着让她钻。她不相信这是巧合,这里是他的家,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这里的帝王,只是,如果外面的宾客知道了这事,她真是没脸再见人了,没人知道她是四年前被藤瑟御抛弃的沈静好,沈静好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那个软弱可怜被男人抛弃过的女孩。 尽管隔了四年,他却很快就将她身上……十根尖尖的利指在他厚背上不停地抓掐,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 “不……” 浑浊的眸子里渐渐浮上一缕心疼之色,低下身,一口攫住她微红的唇瓣,瞬间,浅吻变成了深吻! 她像一根千年的枯藤缠绕,尽管缠得他呼吸急促,然而,却觉得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荣幸。她一直都不曾配合,尽一切力量控制着自己身与心,不想再沉沦,因为,她知道,一旦沉沦便会万劫不复。 灼热滚烫的呼吸在她耳边游离,性感薄唇贴在她耳边,细细缠绵低语:“这几年,我一个女人也没碰,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我一直就想着你。” 风流成性的男人过和尚般的生活,当她是蠢猪吧!闻言,燥热、愤怒、难堪、不信一齐齐涌心尖,甜言蜜语果然是穿肠毒药,四年前,她年少无知,涉世不深,甚至毫不犹豫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然而,现在,她才知道,相信他,就等于是自取毁灭。 “藤瑟御,我真是看不起你。”晶亮如湖水般的黑眸划过一缕轻蔑,她不想与他谈这些事,他有千万个女人,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要夺回女儿的抚养权。 “你不要相信她们……” 话还未说完,敲门声已经剧烈地响起,一声重如一声,一声盖过一声,犹如雷鼓般,还夹杂着无数激烈的喊叫声,吵杂声! 随心脸色的血色迅速尽褪,一下子慌得六神无主,反观她的慌成,藤瑟御则显得沉着冷静,也许他这种男人,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也神色也不会有半分改变。 随心反着手臂,指节急切地在背后寻找着暗扣,男人瞥了一眼她满面急色,体贴地勾起拉链,细心地把两半拉链拉拢扣好。 随心刚将黑色礼服往身上套完,一群人便已经破门而入,一群人簇拥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满身珠光宝气,端庄威严的焕碧青,她的身后则是张着珠唇,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神色僵凝的傅碧瑶,唇色渐渐泛白,眸子里泪水在打转。 她们身后围着的男男女女众多的宾客,以及一群拿着摄影机,正不断向她们拍照的记者,窃窃私语声一阵盖过一阵,让她感觉浑身的血液迅速积沉到脚底,脸更是白到看不出任何的颜色,整个人像使了钉钉法,她就那样笔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用手将散乱的头发往颈后部捞,紧接着,将手指挑起手腕处的象皮筋,慌乱地扎着自己的一头乱发。 别开脸,她几乎都不敢向门口看一眼。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她始料未及,焕碧青还算有修养,税利的眸子在房间里收寻了一圈,虽抓到任何把柄,然而,女人一头散乱的头发,以及大床上那皱巴巴如梅菜干一般的床单,已经对呆在屋子里男女所做之事召然若揭,嗅闻着空气里飘浮的一缕*味道,焕碧青那么有修养的一个女人,居然都忍不住勃然大怒。 “藤瑟御,能解释一下吗?” 迸出口的声音充斥着一个母亲的威仪,瑟御,你一直是一个孝顺的儿子,然而,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你将藤家的颜面,将父母这张老脸置于何地。 双手插在了裤兜里,犀利的眸光往门口处一扫,面容上冻结的寒冰,强大的气场让那群握着摄像机的记者纷纷退出了好几步! 极薄的唇微微扯开,淡淡轻笑着,眼眸里邪肆,与那抹玩世不恭一点点地荡漾开:“妈,你不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么?” 大惊小怪?公然在她生日寿宴与一个陌生女人滚床单,将她这个母亲尊严放在哪里。 “藤瑟御,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孝顺的儿子,然而,你却是天底下最不孝顺的孽子。” 焕碧青颤抖着唇,身子几乎有些摇摇欲坠,她不想在这种场合失了风范,但是,儿子的行为让她头痛到了极点! “碧瑶到底有哪里不够好?让你要这样子当众打她的脸,四年来,她为你,为我们藤家付出了多少?”焕碧青的每一个问题都是尖税而刺耳的。 “她要千好万好,但,我就是不爱。” “她也是你曾经爱过的女人,你真舍得这样让她伤心?” 听到焕碧青话中的‘曾经爱过’几字,随心的心口莫名又开始痛起来,藤瑟御,你果真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付静说得一点儿都不假,他果真爱过傅碧瑶,是呵!从小一块儿长大,日久生情,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一个,怎么可能会不爱呢? “妈,你给我听好了。” 拽住随心手臂,将她拉入怀,薄唇几乎是贴在她红唇上,暖昧地细语:“静好,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 这样的表白让她心脏划过一阵战粟,让她脸红心跳,藤瑟御,你什么意思?我发疯,我不陪着你。 随心扭动着身子,不想与他挨那么近,然而,他大掌却死命按在她的纤腰上,她的身材相当的好,尽管已生过孩子,可是,腹部居然没有一丝的赘肉!再加上她又穿得是黑色,仿佛感觉她的腰像细得像条水蛇,傅碧碧呆站在婆婆身后,雪白贝齿几乎想要将唇瓣咬出血,玄然欲泣,梨花带雨的娇柔模样,任男人看了都想狠狠上去疼惜一番。 然而,眼眸深处却是蔓延着绝烈的恨,甚至闪过毒辣辣的火光,尽管稍纵即逝,随心还是捕捉到了,她早就猜测傅碧瑶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果不出她所料,四年前,有人将孩子以发也的名义寄到了雪棱园,而她并未责怪,以一个温柔母亲的身份,堂而皇之入住藤宅,四年来,用她的体贴,善良,温柔,包容,大度来得到了藤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心。 想到两天前的晚上,她把囡囡抱送回家时,她绵里藏针的话,甚至刻意在她面前上演与囡囡母女亲昵的戏码,连那囡囡那种才四岁不到的小女孩都要利用,突然间,她感觉这女人好可怕,温柔可爱,清纯如莲的背后,是一颗破烂腐朽的心! 再一细想,明明外面挂了休息的牌子,这些人为什么会在短短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就闯了进来,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傅碧瑶的计谋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狠下心来,随心也不再去顾忌自己的脸面,白家的脸面,她白随心受了这么多的苦,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她向来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女人,谁想要让她伤五分,她定会让人伤十分来加倍尝还。 镁光灯急剧地闪烁,拍下了高不可攀的藤先生与律师界新崛起之秀暖昧的照片,三个大特写,处于三角恋中主角人物一人一张,把她们令人惊羡的表情全拍了下来,藤先生倨傲,豪放,不可一世,冰冷深沉,白律师一脸淡定,红唇轻勾,而藤夫人疼在心窝里的准媳妇儿傅碧瑶却花容失色,唇无肆色,如一朵倍受凌虐过的花朵儿! 然而,令所有记者好奇的,他们握着像机,一张接着一张地拍,至始至终,藤先生居然没有一句阻挠的话,难道这也是他那不为人知的阴谋吗? 看完笑话的宾客个个驱车离开,包括那批最爱挖掘别人*,借以想赚取不菲钱财的记者,不多时个个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大厅只剩下了寥寥无几几抹人影! “你是有意的?”焕碧青冷冷的眸光刮过让她恨牙痒痒,让她藤家丢面子的狐狸精女人! 掷地有声地质问着儿子!她虽出身高贵,但从小也被父亲养出了得理不饶人的富家千金的性格。 “藤瑟御,你给我说说清楚,这个女人是谁。” “妈,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记得你曾经见过她的,她叫沈静好,是囡囡的亲生母亲。”此语一出,惊煞了在场所的人,傅碧瑶的唇瓣抖瑟的太厉害了,而焕碧青凝扫向随心的眸光比以前多了几分专注,久久地审视着,将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刚才她没有细看,如今仔细打量,当真瞧出了女人的一些轮廓,的确与四年前那个勾搭儿子的女大学生沈静好相似,不,不对,她根本就是沈静好那只狐狸精。 她都一个极精明的女人,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精明的鼻祖,为了要进入她们藤家,女人悄悄带走她儿子的种,还悄悄生了下来不说,想出一个新花样在儿子与媳妇订婚当天,用一个木匣子将出生的婴儿送过来,真是佩服啊,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也气得头顶冒烟。 “你是囡囡……的亲生母亲啊!”傅碧瑶颤魏魏向她走来,步伐有些蹒跚,表情僵硬极不自然,然而,眼角尽量牵出一抹浅笑。 “原……来,你还活在人世,我真替囡囡高兴,你回来,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把囡囡还给你。” 说着,她轻轻转向了面色凝重的仆人:“王伯,去把囡囡带下来。” “少奶奶,你好……糊涂啊!” 王伯痛心疾首地提醒,然后,佝偻的身子微微转向了贵妇人:“夫人,本来这是你们的家事,按理说,我一个下人不该多嘴,可是,少奶奶这几年为藤家,为囡囡小姐付出的心血与精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囡囡很爱她,也离不开她……” “好了!”精明如藤夫人,俗话说,知子莫如母,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儿子打得什么如意算盘,这一出戏就是他安排,故意上演了这场戏码,无非是向她表明,他不会娶碧瑶。 “碧瑶,你对藤家所做的一切,我与你藤伯父都看得见,这辈子,我也只认你这个儿媳妇。”藤夫人的态度让白莲花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 “妈咪!我饿了!”穿着泡泡袖公主裙的小女孩从楼上跑下来,小小的身影奔到傅碧瑶面前,扯着她的衣袖,轻嚷:“妈咪,好饿啊!” “囡囡,她才是你妈咪,是她让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尽管心理难受,傅碧瑶仍然向女儿坦白事实真相,囡囡稚嫩的脸蛋一片懵懂,她虽然才四岁,什么也不懂,可是,还是稍稍有些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黑亮的瞳仁顺着母亲所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水晶吊灯下,一身黑色长裙,身材高挑的女人! “不,她不是我妈咪,她是个巫婆!” 巫婆?在女儿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害死白雪公主的巫婆,那一刻,随心感觉泪腺涨痛,心瓣都快破裂开来。 藤瑟御自然也察觉到了内心深处蔓延的悲伤,卷恋地看了她一眼,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疾步上前,轻轻握住女儿的小手,软语道:“囡囡,她真是你的妈咪哟!” “不是,她是一个大骗子。”囡囡童稚的声音带着儿童少有的尖亢。 “爹地,她是巫婆,她是坏人,才不是我妈咪。” “你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妈咪,我才不要这种女人当妈咪,她就是巫婆。”囡囡的尖厉的声音在随心耳中陡地放大,颤抖的唇瓣,失了颜色,宛如狂风肆虐下的落花! 藤瑟御气得一张俊颜几乎扭曲,扬起手臂,一个清脆的耳光就刮在了女儿的右脸颊上。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宝贝,平时捧在掌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平时无论女儿要怎么样,甚至让他当马来骑,只要她高兴,快乐,他工作再累都愿意,可是,今天,他真的是气疯了,居然对孩子动了粗。 似乎都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将女儿疼进心坎里的藤瑟御会打人,囡囡张开小嘴儿,久久都没有哭出来,而几乎就在同一个时刻,随心与傅碧瑶两个女人全都向囡囡冲去,皆将女儿护在怀中来安慰。 “滚开,巫婆,都是你害的。”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爹地才会发怒,对她动手,打她耳光,迸射出来那种憎恨的光芒,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近四岁的小女孩子眼睛里。 随心被推了一把,险些跌倒,一支手臂横过来,箍住她腰身,就让她免于被地板砖亲吻的险况。 然而,心疼至极的她哪里肯领男人这份情,挥手将他箍在腰间的大掌凶悍地拍开。 她不想再呆在这儿,除了无地自容外,剩下就只有心痛了,狂恨的眸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抿紧着红唇,最后一句都没说,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陈丽,让司机送她回去!” “是。”陈丽也被刚才的画面震惊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白律师居然是囡囡的亲生母亲,她一直就觉得藤老板对白律师一直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只要有白律师出现的地方,老板那双利眸总是有意无意地搜寻着她的背影,原来,他们已经生育一个女儿,这真是爆炸性新闻啊! 陈丽疾步领命而去。 “瑟御,你疯了不成?”焕碧青气得胃疼,王伯急忙为她拿来了胃药,吞了两片后,胃灼感稍稍减轻,她开始厉声喝斥儿子。 “妈,为‘财富’,为藤家,我付出了四年,还不够么?” 反驳的声音铿铿有力,带着不可憾动的气势与决心,言下之意是说,为了能将‘财富’发扬光大,我付出四年与爱人分离的时光,难道不够吗? 焕碧青望着儿子那张冷漠的俊颜,第一次觉得对于这个儿子有些心寒,这桩婚姻,当初是她们夫妻做得主,为了精石集团能给‘财富’带来能大的利益,她们启用千古不变的商业联姻! 在她眼中,白随心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一个一无是处,贫穷老百姓人家的女儿,哪能给傅长青的掌上明珠相比,如果是白随心是块随处可见,一抓一大把卑贱的泥尘,那么,傅碧瑶则是那颗耀眼夺目,光华外露,璀璨无比的珍珠!傻子都知道要捡珍珠而弃泥尘,偏偏她的儿子却要为了泥尘舍珍珠,四年前,她已经警告过那只狐狸精一次了,没想到,她居然藏得那么深,甚至还诈死,用这种高明的手段来勾引她儿了,她绝不允许狐狸精回来搅得藤家鸡犬不宁,绝不允许。 凝望着母亲,似乎能洞悉她心底的想法,狭长的瞳仁微微浅眯,薄唇轻启:“妈,我要做的事,谁都不可以阻拦。” 藤瑟御像一个狂霸的帝王,狂妄地向母亲宣誓,以前的他是滨江城出了名的孝子,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是愚孝,当明白这个道理时,对静好的伤害已经造成,所以,哪怕是逆忤母亲,他要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藤瑟……御。” 焕碧青气得面色铁青,伸手将身侧的花瓶捞起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摔得粉碎!然而,母亲的狂怒并未阻挡藤瑟御上楼的步伐! * 二楼主卧室里,傅碧瑶身着一袭长长米白色睡袍,一头乌黑秀发轻垂,白衣飘飘,仙风立骨,眉目如画,精美的轮廓眉却笼罩着一缕幽怨!盈盈秋眸氤氲水汽,明明是一个绝代佳人,然而,却根本难入男人的眼! “瑟御,这一切是你安排的吗?”就质问声也是这样轻轻柔柔,夹着香烟的手指凑入唇边轻吸一口,薄唇缓缓吐出,一缕淡淡的烟雾在周测缭绕开去,为他增清一抹神秘的屏障,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距离,狭长的眸子浅眯,透过薄薄白色烟雾,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是。” 薄唇轻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女人倾刻间泪从眼眶中滚滚而出。 贝齿死死地咬住红唇,唇上的血色倾刻间散开:“你……太……残忍了。” “瑟御,我到底有哪里不够好,要让你这样对我?” 男人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女人玄然欲泣,楚楚可怜之姿并未让他有丝毫的心疼。 “你……还在怪我,怪我当年不在乎你,是吗?” 吞吞吐吐,傅碧瑶终还是将藏在心里多的疑问问出。 闻言,勾唇,男人唇畔出现一朵邪魅的浅笑:“碧瑶,凭什么你要这样的自信,即然当年你狠心置我与你的情分于不顾,如今,你又表面得这样伤心欲绝给谁看呢?” “我……当年,是你误会了,其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啊!”傅碧瑶觉得老天真是给她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当年,她不爱他时,他却疯狂地追求着她,等她如他所愿,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就算是会摔下山崖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勇往直前时,终于开口向他剖白内心感情时,他却冰冷如厮地对她说:傅碧瑶,如果你不是傅长青的女儿,或许,我连多看你一眼也不会,我给不了你爱情,咱们之间除了利益交易,再无其他。 这番话如一盆冷水扑向了她胸口熊熊燃烧的那一盆爱情之火,火焰熄灭,最终只剩下余烟袅袅。 如果瑟御不爱她,又怎么可能会那样疯狂地追求她,她去美国进修的那段时间,他甚至放下了生意,飞到美国一直呆在她身边整整八天,那八天里,他为她做尽了一切温柔的事,为她买最喜欢吃蛋糕,她要什么,他便会想方设法替她拿了,只除了天上星星月亮外,几乎没有一样是他藤瑟御办不到的事情,他带她去冲浪,滑雪,还她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去北海道看星星,甚至做了一幅大横标语,火红色的幕布上用着黄色的油漆写着:“今生吾爱,非你莫属!”那幅标语当时是从她进修学校那幢教学楼洒卷下来的,在红布洒下的那一刻,他笔挺的身形就站在幕布的前面,低着头,嘴角弥漫着浅浅的微笑。 表情魅邪狂肆,浪漫的行为令无数同校女生尖叫,呐喊,眼光晶亮闪烁,比《金分世家》里的金燕西向冷清秋表白时还有浪漫几分,而他本人也比陈坤要帅上千百倍。 在无数的尖叫呐喊中,她捂着怦怦跳动的心口,无数樱花雨的飘落中,她面色微红,迈着优雅的步子毫不犹豫走向了他,也许就是在那一刻,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藤瑟御! 然而,他对她体贴的温柔背后,却深藏着一颗势利的心,他明确地告诉她,如果她不是傅长青的女儿,如果她身后没有一个富可敌国,可以被藤家所利用的精石集团,也许,他连看她一眼都不会,多么地残忍,冷血,无情,可是,藤瑟御天生就是一个冷酷薄情之人。他喜欢一个女人从不超过三天,她与他从小玩到大,相当了解他的脾气与性格,然而,她还是最早终钻入了他为她独织的爱情之网。 “是不是我,早无所谓了。”以前或许在乎过,也或者说,他是为了那么一点虚荣心而开始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他无法接受精石集团的毁婚,他雷锦川有什么好,所以,他发誓要从雷锦川手里将女人争过来,她们的故事就是如此简单。 曾经,她与他是父母之言联姻,然而,她却爱上了雷锦川,在她与那男人相约私奔的那一夜,他带着人马赶至机场,将傅碧瑶与男人强行分开,并说服傅长青送她去国外进修。 后来,在他疯狂的追求中,她渐渐忘记了雷锦川,将一颗心给了他。 却是一生最荒唐的笑话,为了他,她默然住进藤宅整整四年,然而,他却从不把她放在心上,有时候,傅碧瑶真的很不甘心。 “以后,囡囡的生活起居不用再麻烦你了。” 这句话代表的意义傅碧瑶当然懂,纤弱的身体划过一阵冷蝉。 “不要,瑟御,我爱囡囡,我带了她整整四年,我不想与她分开,再说,她也离不开我,她习惯了煮的食物,习惯了我教育她的方式,习惯了我每天睡前给她讲的故事,习惯了……” “即然是习惯就可以改掉,不管你待她有多好,你始终不是她的亲生妈咪。” 不论你付出多少,努力多少,你始终走不进我的内心,囡囡也始终不是你所生。 所以,傅碧瑶,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瑟御。”见男人扔了烟蒂,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傅碧瑶战战兢兢追了出去。 “瑟御,我们可以不结婚,但是,我想要与囡囡住一起,好么?” 然而,男人不再开口回答她一句,吝啬再给她一个字,傅碧瑶站在原地,眉眼角一片绝望,只能怔怔地望着那抹狂狷冷昂的身形离开的绝决身影!第一次,她感觉天与地似乎都变了颜色,她苦心盘算一切,就要在今朝全毁了吗? 她不甘心啊!瑟御,我爱的那个人,我心里装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啊! 清风钻入她的袖口,衣袖飘飘之际,弥漫在心口之处的除了悲凉,再无其它。 * 宽敞豪华气派办公室,没有开空调,冷空气到处乱窜,陈丽叩门进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妈呀,好冷啊!她赶紧找了遥控器按了开关,并调了温度! “藤总,这是……圣华娱乐周刊截下的报纸,还有其它各个报社的,我各拿了一份过来。”陈丽最初猜不出老板的心思,去执行些项任务是疑虑重重,不过,当她看到报纸上藤总与两个女人的大头特写时,终于反应过来。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关系老板清誉,甚至是*,所以,她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跑来向他汇报情况。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色凝重,冷唇抿直,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部精巧的手机,他一向没有玩手机的习惯,电话对于他来说,就只有打接两个功能,可是,此刻的他却低垂着头,凝睇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发呆。 莫非又是与白律师有关吗? “呃!”放下手机,从陈丽手中夺过报纸,一张一张,一页一页认真翻看,然后,他挑了一份报纸递到她面前,指着一张精美的照片,冷厉下令:“就这张,其余的全部焚烧,报道由你执笔,最好言简意赅,告诉他们,谁敢私自作主捅出去,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冷嗖嗖的话音带着一股子阴测测的味道,让陈丽脊背发憷! 陈丽这才明白,先前在藤家发生的事情,藤老板根本是故意的,让藤夫人与傅碧瑶撞上他与白律师的恩爱画面,即可以将白律师爆露在阳光之下,又可以狠狠拒绝傅碧瑶,甚至逃避藤夫人的逼婚,还可以继续与白律师纠缠不清,让白律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逼不得已承认与他昔日的关系,真是一箭双雕,不,是一箭三雕,陈丽真是太佩服她家老板的聪明睿智了! ------题外话------ 截前面所有订阅图,加上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静好与御三少四年后的第一次!精彩绝伦。票子,票子,亲们,痴情御少要票子,弱弱地喊:“亲们不给票子,俺就要出轨了!”编辑给过了,没办法改了,快十二点了啊。 第67章 他是她一世的恩人!(不容错过滴 夜凉如水,时间如指尖流沙,窗外一片漆黑,不知不觉,傅碧瑶已经在窗前站立了几个时辰,双腿几乎麻木,夜风从窗外卷袭进来,将她的睡衣裙摆吹高,还飘飘的衣袖,数九寒天,凌晨一点左右,她都觉着冷。 “少奶奶,你都站了七个小时了,快息着吧。”佝偻佣人身形陪着她立在旁边,老脸布满着沧桑,眼角还绞结着数不清的皱纹,一袭青灰色长衫让男人更显老态。 “王伯,你说他会回来吗?”低柔的嗓音仿如一入空气就破,如一阵轻烟飘渺,她多么希冀他能够回来,哪怕是冷沉着一张俊逸,哪怕是与她冷战,她都甘心如饴,可是,自从他带着满身怒焰拂袖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他半丝消息,她给他打电话,起初还响了两声,再后来却是彻底关了机,多么可笑,为了逃避她,他甚至连机都关了,以她对他的了解,她是知道的,他是一个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的领导者,向来时时刻刻严于律己,视顾客为上帝,关机就代表着会与客户爽约,藤瑟御,难道我就真的这样令你讨厌么? “少奶奶……三少不会回来了,你……还是去息着吧。”王伯一双黑漆的老眸里划过丝丝缕缕的怜惜。鲜红的唇瓣紧抿,窗外淡淡的月光照射进来,拂照在她的脸上,让她一张脸粉嫩的娇颜如同惊世骇俗的冷玉。“王伯,囡囡睡了吗?”“喝了牛奶睡下了。”刚才还吵了一阵子,吵着要见少奶奶,可是,三少离行前特别嘱咐,让王伯把囡囡带到三楼偏房里去睡,刻意隔开这对不是母女,感情却比亲生母女还有深千百倍的母女,傅碧瑶对藤家付出了多少,王伯是一路看过来的,他真的不明白,到底在这具柔软的身躯下埋藏着多深情,又坚毅的一颗心,为了三少,她几乎是连自尊都没有了,金尊玉贵的一个大小姐,居然住进藤宅,像佣人一般侍候着藤家老老少少,大大小小,操持着藤家所有的家务,甚至还利用自己以前的一些关系,替三少拉拢人脉关系,这样一个聪明,能干,贤慧的女人,为什么三少爷就是不喜欢呢? 王伯真是想不通了。“嗯,王伯,明天等她醒了,就给我抱过来吧!”现在孩子睡熟了,她也不忍心去吵醒她,她一直都把囡囡当自己亲生女儿来看待,一旦分开,她是真的舍不得。 “好的,少奶奶。”王伯虽不敢违背藤三少的话,但,他真心觉得少奶奶可怜。 所以对于少奶奶的要求,他随口就应允了。 这一夜,傅碧瑶一直未曾熟睡,整个脑子混混沌沌,想到藤瑟御离开她时那绝决的身影,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做了一个梦里,梦里,是藤瑟御那张冰冷绝情的脸孔,而她眉眼尖袭卷着绝望,她说:“瑟御,我爱的那个人一直是你!”她捂着心口,鼓起勇气第一次向他解释,然而,他冷笑了一声,薄唇轻掀吐出:“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 然后,她就是从那样的恶梦中醒了过来,醒来后就再难入睡,大约七点左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囡囡是被王伯抱进她卧室里来的。 “妈……咪。”囡囡抽泣着向她伸出粉嫩的双臂。看着她满从通红,哭胀的双眼,傅碧瑶心口一疼,急忙伸出双手,将她搂进怀,把她小小的身子裹在了被窝里。 “囡囡,想妈咪了?” “嗯。”小姑娘小肩膀儿一耸一耸的。“囡囡,你喜欢沈静好吗?”她试探性地发问。 “是那个让我挨打的女人吗?”“嗯。”女人轻轻点了点头。 “不喜欢,我讨厌她。” “可,她是你亲生妈咪,你是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 四岁的小孩,真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闻言,小小脸蛋儿有些白了,张开一对小胳膊儿,低低柔柔地喊:“不,才不是,我是你从肚子里爬出来的。” 傅碧瑶望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孩子,悬着一颗几乎是着了一半在地,至少,不枉费她辛苦将孩子带到了四岁,她将孩子视若己出,而孩子对她也有着很深的依恋。 这一点她是感到兴慰的。 “妈咪,爸爸为什么不理你?”提起这件事,晶亮的眼瞳即刻就黯淡了下去。 “他误会了妈咪一些事,他被沈静好那只狐狸精迷惑了。” “那只狐狸精好讨厌,他要抢走爸爸了。”囡囡眼角挂着一滴泪水,小小的鼻头还在抽动。 “对。”她捏了捏女儿红红的小鼻头。“她要抢走爸爸,以后,囡囡都没爸爸了,你说,妈咪该怎么办呢?” “妈咪,你想一下法子嘛,要不,去买一部枪,把她打死,她死了,就不会抢爹地了。” “好,囡囡真乖,可是,杀人是会犯法的。”她顺着孩子问题绕下去。 “那怎么办?” 囡囡为了帮助妈咪,歪着小脑袋想着办法。 “你爹地不要妈咪了,所以,明天早晨,妈咪就要回傅家了,你要跟我回去住吗?” 小囡囡神情一惊,沉默片刻,拿定了主意。 “好,我要跟着妈咪。”在爹地与妈咪发生冲突,不能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毅然选择了妈咪,因为,她知道,爹地经常忙于工作,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几次,她跟着妈咪要保险许多,妈咪会无微不至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再说,妈咪能煮一手的好菜,她是离不开妈咪的。 “乖女儿,真好,来亲一个。”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小囡囡将手掌儿撑在她胸膛上,俯下小脑袋,‘叭’给也亲爱的妈咪一记响亮的亲吻。“囡囡真棒。”傅碧瑶眉开眼笑地向囡囡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天,傅碧瑶就将小囡囡带回了傅家,只是向藤夫人交待了一句,想回娘家住几天,藤夫想着她堂堂一个名门千金,在她生日宴会上受了那样的委屈,都是自个儿儿子不争气,傅家在滨江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让她回家消消气也好,她温柔地拍着媳妇儿的肩膀,温婉地笑着说:“碧瑶,当是回去赏赏心吧。”幽幽叹息一声,藤夫人又丢了一句:“过两天,我让瑟御去接你们母女。” 傅碧瑶当然是希望瑟御能来接她们娘儿俩,但是,他会来吗?心是一直在希冀着,可,她深知瑟御的脾气,她这样将囡囡拐跑了,他愤怒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傅家去她呢? 傅碧瑶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焕碧青与她相比,虽年纪大了一截,可是,论心计,终是不及她的千万分之一! 今儿是周末,随心还懒睡在床上,眼皮不停地上下晃动着,白光太强,让她难受得要死,昨儿为了一起案件查找资料,几乎是凌晨三点才上床入睡的。 清晨,正是好梦的时候,然而,窗外那株古桐树上传来了虫鸣声以及嫂子尖锐高亢咋呼声拢了她清梦,抓了被子捂住耳朵,还是没办法挡住嫂子那高分贝的尖叫声。 实在是忍得没办法了,她掀开被子,穿了拖鞋,慢吞吞走向门边,伸手拉开门柄,另一支拢了拢垂落在肩上的秀发,打着哈欠,没好气地冲着外面怒斥:“嚷什么?哪里着火了?” 这一声怒斥,让外面正与婆婆谈话的女高音嘎然而止,正在吃早饭的白家人眸光齐刷刷地向她扫过来。 感觉家人一道道眸光太古怪,低下头,往自个儿身上瞧一眼,短裤,体恤,一双蓝色的凉拖鞋,没什么不对劲啊!她甚至连睡衣都没有穿,也没什么不妥吧! “哎哟哟!随心,你终于醒了。”陈月桂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人,放下手中的碗筷,扯了桌旁的一张报纸向她跑过来,指着报上的头条急嚷:“这是……是你吧?” 随心很不耐烦挥开她,有时候,她真的不太喜欢陈月桂这女人,屁大点儿事搞得像地动山摇,眼尾无意瞥到了嫂子手中的报纸一角,嗯……不对,那女人真的是自己啊!黑色的晚礼服衬托着她雪白肌肤更是白皙粉嫩,面颊与她相贴的男人,虽侧着,却仍然能无法忽视他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脑子里陡地就炸开了,忽然间,她记起了昨天在藤家晚宴上发生的冲突事件,她一直坚信,依藤瑟御的能力,是绝对不太可能让自己*爆在报刊杂志上,那样对他,对财富都是一件糗事,她知道‘财富’已经上市了差不多三年,‘财富’的股票一直都很稳,如果这种*爆料出去,会对藤瑟御本人的声誉造成不可估计的影响,所以,昨天晚上从藤宅回来,为了转移自己的心思,不去想着囡囡骂她是巫婆的一幕,她就让自己投身于工作中!让工作来麻痹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藤瑟御是一个精明睿智的男人,按理说,他不会冒这样的险,然而,她料错了,她相信,如果不是他授得意,滨江城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是没人有那样的胆子去挑战藤先生的绝对权威! 伸手夺过嫂子手中的报纸,粗粗浏览了一遍,她居然有一种抓狂,想冲着所有人呐喊,咆哮的感觉,藤瑟御这个疯子根本就是有意的,上面爆露了她是四年前的沈静好不说,还揭露了她是囡囡的亲生母亲,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大姑娘,被爆出这样的丑闻,她干脆去跳井自杀算了,难怪陈月桂大清早就在外面喳呼声不止! “随心,上面这女人是你吧?” 陈月桂小心冀冀地询问,看到报纸时,她与家里所有人都惊叹了,太惊悚了,在她们的心中,白老三可是还未结婚的大姑娘,居然大学时就与人家上床了,而且,还替人家生了孩子,妈呀!这真是吓得她心肝儿乱颤,说出去,她们老白家的声誉全没了! “不是。”想也未想,回答的斩钉截铁! 随心真想两把把手中的报纸撕成碎渣渣!将碎片扔砸到嫂子身上去,平时就爱八卦,以前八卦外人就算了,今天,来她跟前儿八卦了!她绝不会放过,其实,主要是她心头烦躁,想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嫂子身上去! “可是,这明明就是你啊!”陈月桂绝不会相信,视线就一直在报纸上的彩妆照与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人脸上来回游移,比对着,照片上的女人,化了彩妆,右眼角下化了一朵蓝色的鸢尾花,纤细的花瓣延升到了右下脸颊,看起来很精致,自然也很美,光彩照人,灿烂夺目,但不管如何变,她这张轮廓不会变,而且,她眼睛下是一块蓝色的疤痕,突然间,陈月桂脑了里似乎划过什么,然后,尖叫一声,吓得正在用早餐的白家人又刷刷地把眸光凝扫射向她。 “唉呀!妈,这个女的真是随心啊!你们还记不记得,四年前,她出了一场车祸,醒来后就啥都不知道了,问她是怎么出的车祸,她一概不知,她右眼角下的伤疤就是这样来的啊!” 陈月桂恍然大悟,好似好象了新大陆一般,天啊!这个事实太惊悚了,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老白家一直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居然早就与男人有情,甚至还偷偷生过一个孩子。 只是,那对象的身份真的是太诱人了,居然是滨江城众多姑娘望尘莫及的藤瑟御! “妈,我一直就觉得藤总对老三的感情不一般,果……然……”白豪城有些激动地语无伦次,妹子老三曾替他生过一个孩子的话,那么,他就是藤瑟御真正意义上的大舅子,以后,手头缺钱花了,他就找藤瑟御要去,反正,他坐拥一片商业帝国江山,是滨江真真正正的一尊金佛!先前,他们俩口子还一直为妹子与他闹离婚,甚至闹得分居搬回来住挺担心的。 现在,她们夫妻不愁了,有了孩子就等于是有了牵连,老三逃不脱藤瑟御手掌心的。 相较于白豪城两口子的惊喜,白老太显得要平静许多,甚至眉目间还隐隐含了一缕怒意。 “老三,你过来!” 老妈的声音不自禁地散发出母亲的威严。 随心没办法置她于不顾,十根纤纤玉指绞紧,骨节与骨节相撞,成了一种轻微的痛苦在她心头蔓延! “妈!”她挪移着微小的莲步,向母亲走去! “这个怎么说?”白老太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这则新闻登上报,相信所有的邻居都会看到,她出去见亲朋好友都抬不起头了。 所以,在媳妇儿陈月桂咋呼出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嘴唇就泛成了紫青色!指着报纸上的那张照片,厉声质问。 “妈,都是八卦记者胡诌的,你也信?” 随心狠狠地白了嫂子一眼,都怪这女人把事情捅出来,要不然,老妈肯定不知道,因为老妈从来都不看报纸,国家大事从不关心,一辈子,她只关心自个儿的子女有没有穿暖吃饱,连国家大事都不关心,更别说娱乐圈垃圾新闻! “随心,这是好事啊!藤瑟御,噢……不,她小姑爷那么有钱,你跟着他,这辈子扶摇直上,富贵一生啊!” 随心撇了撇嘴,她不想搭理陈月桂,估计如果给她几万块,陈月桂就会把她卖了!在她们眼里,只有一个钱,哪还管什么伦理亲情? 从骨子里,她讨厌这样的视利、市侩的女人! “老三,都到这份儿上,你还要瞒着妈吗?”白老太不是傻子,这照片的上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是她女儿白随心,最让她气愤的是,这个一直不愿意谈婚论嫁的女儿,居然在四年前就替男人生过孩子,生过孩子的女人不值钱啊,与二婚没啥区别不说,关键是,她还没与人家扯证,噢,不对,是扯了的,但是,如果邻居问起这个事,她要如何回答,想到隔壁一直想看她笑话的胖婶儿,白老太头都大了,心也一片焦虑。 “妈,这的确是我,藤瑟御的母亲昨天办了一场盛大寿宴,我去参加了,可是,那个沈静好不是我啊!我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藤瑟御之所以一直紧追着我不放,也是这个原因啊!他把我当成那个沈静好了,那个孩子是沈静好生的不错,可是,我不是沈静好啊!” 就像是在说绕口令,她说谎不打草稿,也亏了她平时律师口才,说得又太顺畅,让陈月桂都将信将疑了。 “嫂子,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姓白,不姓沈,你想把我从这个家赶出去啊?” 这话如一柄锋利的刀薄,刺得陈月桂心口微疼微疼的,面色僵了一下,然后,急忙笑着圆场:“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惊悚了,老三,你不要生气嘛!” “信不信随你,要不,嫂子,你跟我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噢,不,陈月桂脸皮再厚,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拉着小姑去医院,只为检查那层膜到底还在不在? 那样的话,老三还不将她恨死,即然她死不承认,她也没办法,再说,她也不敢确定白老三就是沈静好!这报上也只说,沈静好是藤瑟御多年前的恋人,甚至在他订婚典礼上,将生下才不满三天的婴儿送过去! 随心狠狠剜了嫂子一眼,转身回了卧室,甚至还反脚踢上了门,‘咚’的关门声响震得陈月桂身子抖了一下,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心口,心里暗斥了一句:我的小心肝儿啊!真是太可怕了,这女人! 回了自个儿小天地的随心一颗心久久难以平静,拿了手机拔了一串号码,不到两秒钟,一记冰冷清晰的女音袭上耳膜: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 妈的,藤瑟御,你这个神精病,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快被他搞疯了,这样子下去,她以后要怎么过自己平静的生活! 下午,随心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就出了门,最近天气不太好,气温骤然,已快到了零下几度,天气预报说有下雪的可能性,事实上,北方的雪已经降得要没及人的膝盖了! 这个冬天有些冷,与多年前,她与藤瑟御初次见面的冬天一样!他送她回宿舍,黑色的长风衣随着雪风翻裹,白色晶莹的雪花飘落在他肩头,也许是因为太冷,想吸取一份暖暖的力量,所以,当他第一次张开手臂,将大衣扯开,扣她入怀时,她甚至都没有拒绝! 在想什么呢?她脑子进水了不成,她与藤瑟御的曾经已经过去了,今后,她都不打算再与他有任何纠葛,只除了女儿——囡囡,想到那张娇嫩的小脸蛋,她的心口又疼了。 她打电话他不接,她只好去办公室打他了,她知道男人一定是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公务。 因为想把‘财富’推上一个新台阶,全世界最高企业的高度,他几乎是把一天当两天来使用,藤瑟御是个工作狂,也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冷血恶魔上司,‘财富’集团从高层到员工,是没有一人不知道的事。 抬头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端的宏伟建筑,琼楼前方镶嵌着几个烫金的耀眼大字,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是一种很让人舒心的颜体! 她最爱书法这种字体,觉得字体的一笔一画特别好看,笔峰笔笔有力,直戳人心。 这样的认知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藤瑟御,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说,四年前你爱我半分,就不会离开的那么绝决,就不会那样冷漠地对待我!了 跨入电梯,‘丁冬’声响,两道银灰色的梯门缓缓向两边退开,出了电梯,她笔直走向那间整幢高楼,装饰最豪华,布置最舒心,最气派的办公室走去! 果然,男人此刻正端坐在刻着雕花华丽逼人的老板椅上,室内开了空调,四周流窜着暖暖的气流,他身上仅只穿了一件枣红色的衬衫,衬衫衣袖领子熨烫笔挺,不见一丝皱褶,就连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颜色,穿在他身上,都是极有味道的,真是得天独厚,上天不止给了他一个聪明睿智的脑袋,还给他一副让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好皮囊,让他有资本出去招摇撞骗! “为什么?”她的步伐停驻在他对面的办公桌边,她很想扬声质问,可是,为何出口的话是这样软弱无力,难道说她对他还有一丝卷恋么? 不,她不会再爱他的,如果她还爱着,她一定会拿刀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绝不允许自己还爱着他,绝不允许! 抬首,扬眉,犀利的眸子扫射向她,眸光里的那抹犀利渐渐没有了棱角,柔成了一湾水! 他审视她的神情极其专注,就像是第一眼见到她时,嘴角甚至还扬起抹浅淡的,让人扣捉摸不定喜怒哀乐的笑纹! “恕在下愚昧,不太懂白律师的意思!” 现在的随心心情差到了极点,像是力气被人抽干了一般,双手撑在了办公桌案上,视线与他齐平,缠绕在眸底深处的全是满满的幽怨! “藤瑟御,别给我装蒜。”因为男人的没皮没脸,随心感觉心口一下子就有一把火从心底燃烧至胸口!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回到我身边!” “不可能!”原来做了这么多,甚至把‘财富’推向风口浪尖,冒‘财富’股票下跌的危险,只是为了逼迫她,断她后路,然而,重蹈覆辙的事儿,她白随心不会干! 干脆尖亢的女音袭入耳膜,高高在上的藤老板还是有些受伤!毕竟,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把如此心思用到一个女人身上,然而,这女人似乎不领情啊! “静好,难道昨日休息室的事情不代表什么吗?” “少给我提这件事。”她们是又有了关系,可是,那都是他强逼她的,昨天在藤宅休息室里,她是被他强上的,那感觉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藤瑟御,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今后,我还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这样子搞,我真没脸见人了,难道,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深吗?” 四年前那样伤害她,如今,又把这件老掉牙的事情翻出来说,她要怎么样活下去,永远活在四年前的阴影里吗?这样,他才甘心吗? “除了我,没男人还会再要你,这就是我真正的目的。”他从白色耀眼的老板椅上起身,俯下头,下巴几乎就挨着了她的额头,随即,鼻冀尖就飘弥着一缕淡淡的天然体香,是他想念已久的花香味,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尤其是男人眸底深处延伸出来的狂放与誓在必得的光芒让她惊惧地后退了一步。 原来,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把她名声搞坏,让男人们当她是瘟疫,然后,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死变态。”随心气火攻心,抓起一沓文件就狠狠砸到了他身上,而他居然笔直立在那里,躲也不躲,无数绿色的文件夹从他肩膀上滑落,有的掉到了地上,有的则飘落到了桌案上,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巨大响声。 他虽然未躲,但满面笼罩上的寒霜,以及眸光深处跳跃的火焰都说明男人忍到了极致,抬手握住了她尖巧的下巴,薄唇倾上,两唇之间只剩下零点零一的距离!灼热的气息吹吐在她雪嫩清滢的脸蛋上! 她几乎是抵着她的唇说的。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你沈静好,只能是我的女人,你逃不掉,认命吧!” 薄唇勾起一抹邪笑!那笑容让她胆寒,心惊!他就像是一只恶魔,无论她如何逃,终究也逃不脱恶魔的手掌心! “是吗?”她是一个从不服输的女人! “你知道的!”远山黛眉轻扬!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但,脾气却是倔得很,四年前,你之所以能伤害我,不过是仗着我喜欢的那颗真心,我不可能,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 她狠狠地向他宣战! 拍掉他捏握着自己下巴的大掌,那掌心薄薄的粗茧划得她下巴有些生疼! “藤瑟御,别再幼稚,即然四年前放了手,如今,又何必假惺惺,我没任利用价值的,你一直都知道。” 她一步步地退走,就在女人含着绝怨与悲愤转身而去的那一刻,男人眸中深潭狂风肆虐,挫败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狠狠一拳砸到在办公桌案上,沈静好,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你是我的女人,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静好,她怎么能让他这么疼! 随心跑出‘财富’大门,手机就响了,由于心情极度狂躁,她不想带着这种情绪回家,便应允了另一个男人相约! 未恢复记忆前,她是非常讨厌眼前这个男人的,对,只能说讨厌,因为比起藤瑟御对她的伤害,眼前这个男人只能算是大巫见小屋,她以前觉得自己恨雷锦川,现在,她才明白,那不叫恨,而是讨厌,她对藤瑟御那种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裂的情绪,才是一种绝世的恨与怨。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简约的咖啡厅,据说老板娘是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现在的年轻人,在上学期间就懂得自己出来创业了,真是与她那时太不一样了。 往事是不堪回首的,与藤瑟御在一起的那几年,她一门心思全用着讨好他上,根本不曾去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她对他,不因为他高贵的身份,俊帅迷人的外表,只因他是藤瑟御。 点了两杯蓝山咖啡,再要了一杯果汁,许久不曾见面的俩人开始了闲话家常。 “筝儿,瞧你,眼角下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又是一夜奋战?” 雷锦川自从回国后,时不时都会往白家走动,当时了解随心目前所有的生活状况。 “嗯!”轻呷了一口咖啡,浓郁的清甜味蔓延在舌尖上,泛滥至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肌理! “真没必要这么拼啊?”雷锦川的眼眸深处涌现淡淡的心疼。 “女人太拼了,易老!” “人嘛!总是会老的,三十几岁的人不可能与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吧,不老岂不成妖精了!” “没人要,去尼姑庵当姑子去!” “哪能,这么倾国倾城的女人当姑子可惜了,我可舍不得,跟了我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男人一双漆黑如星空的眸子凝睇着她,眨也不眨,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像是玩笑,然而,又好像不是! 记得,曾经有一个男人曾对她说过:“跟了我吧!跟着我,有VIP卡刷着,有佣人侍候着,我能给你带来天堂般的生活! 然而,现在,她明白了,那不是天堂,而是地狱! 他让她见识到了地狱的残酷,她生囡囡的时候,就是在那样痛苦的煎熬中,差一点血崩离开这个人世! “雷,最近你公司营来还好吧?” “别谈这事了,我卖下的那两块地皮,让我亏损了差不多两千万。” “没事,御洲那块是稳赚不陪的。” 雷锦川为了打击‘财富’,从藤瑟御手中抢过去两个商业业务,御州那个还是出卖商业机密给他,才成功完成洽谈商业事务。 她当然熟悉整个运营情况。 “要不,你过来帮我,价钱随你开,怎么样?” 他对法律方面也不精通,深怕被对手钻了漏洞,下以黑手,都说一个精明的企业家自然是会找一个相当能干的律师帮手。 雷锦川也想效仿手段狠厉的男人。 也许,他与藤瑟御天生就是死对头,然而,喜欢女人的口味也一样。 随心足足凝视他好几十秒之久,见他面部表情写满的全是认真,轻轻摇了摇头。 “不能,我已经与‘财富’签了合同了。” “不就是违约金嘛,好说!” 多简单平常的一句话,不愧是翩翩贵公子一个,恐怕让他挥重金会睡都不眨一下。 对于邪气,俊美如斯的雷锦川,随心只有三个字可形容,那就是——败家子! 她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天空不知不觉就飘坠下了雪花,晶莹轻盈的雪花瓣在空中飞舞,翻卷,风卷雪,雪裹风! 不多时,整个世界已是白茫茫一片,由于是隆冬以来下的第一场雪,雪光将漆黑的子夜衬得雪亮! “我想走路回去!” “好!”雷锦川合上了车门,跳出车厢,打了一个电话,让助理来把车回公司! 随心没有拒绝他的相倍,俩人慢慢地向着前面白雪飘飘的世界走去,走到一片空地上停驻了步伐,俩人似乎心有灵犀般,相互对望一眼,然后,便从一株矮丛上摘了一截树枝,在空旷的雪地上堆起了雪人。 一人堆一个,他堆的那个很大,而她堆的那个自然很小,一个大的,一个小的的雪人一动不动立在雪地里,像是一对父子,不,准确地说,更像是一对夫妻,她们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将自己的衣袖割下一颗镶嵌在雪人脸上,再从扯下他衣服上水晶绣扣,做了重复的动作,雪人亮晶晶的眼睛看起来蓝幽幽,散发着透亮的光泽。 “这个是你。” “这个是我。”记得曾经,她与他也曾做过相同的事情,那也是一个大雪飘飞的夜晚,他带着她飞奔到海滩边,欢乐地堆起了雪人。 堆的同样是一两个。 那时,他对她说: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然而,一个人生命中有什么样的定数,谁都不会知晓,当时,失去记忆的她,等于是一片白纸,是眼前的男人在她白色的世界中上了颜色! “当年,真的谢谢你救我!”那场车祸,如果不是他相救,她恐怕早已命归黄泉。 “别这样说。”女人的客气与生疏还是烫痛了他的心,他凝望着她,深深地凝望,几乎是要用尽一生的情! “筝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庆幸,而在那个大雨飘泼的夜晚遇上你,救了你。” “谢谢!”不论如何,他都是她一世的恩人!她感激他,但是,这种感激不是爱情!恢复记忆后,她就慢慢领悟了! 抬起双臂,他捧住了她的脸,雪光中,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几乎能与从铠铠白雪中冒出来的妖冶红梅相比!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那份真爱与他错身而过,是他没有握握好,不怪她。 “所以,坚强一点,也幸福一点,这样,我才不会那么担心。” 这话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去,她是那个未婚,却为一个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 眸子里有泪水慢慢溢出来,心尖处蔓延的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一辆银灰色商务车在铺满薄薄白雪的公路上龟速地行进着,透过半敞开的车窗,男人深邃的眸光越过树丛笔直扫射过去,无意间,便瞥到了空地上相依相偎的两抹人影,黑亮的瞳仁急剧地紧缩,坚毅的下颌骨倏地紧崩,嘴角隐隐一下下地抽搐! ------题外话------ 截前面所有订阅图,加上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静好与御三少四年后的第一次!精彩绝伦。票子,票子,亲们,痴情御少要票子,弱弱地喊:“亲们不给票子,俺就要出轨了!” 第68章 三天契约交易! 然而,站在雪地里,相互默默凝望,回想着曾经那件堆雪人往事,随心不自禁微微有些动容,雪风吹撩着她密长的黑发,偶尔有雪花瓣缠在她秀气的眉宇间,白皙的肤色,精致的五官,不经任何描画,浑然天成纯洁之美直抵人心!纤长的睫毛下,黑色的眼珠子,犹如浸泡在一湾水晶玉池里的黑葡萄,黑是那样黑,白是那样白,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就如从古典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美人的一颦一笑早已入驻他心,三年前,要不是母亲极力阻挠,他早已娶她为妻。 “筝儿,你说,如果四年前,我没出国留学的话,我们的孩子恐怕都能喊爸爸妈妈了。” 淡淡幽幽的一句话,说得极其平淡,却让他自己心里不是一番滋味。 如果他不听从母亲的话出国留学,他与白筝的孩子都怕已经两岁左右了,两岁满身奶粉儿的娃儿,恐怕都能在床上爬了,挥手肥嫩嫩的小手臂,张着粉红小嘴儿,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那是一幅多么唯美的画面!可惜,他在三年前与这样的画面擦身而过,他很后悔,但,人的命运是很奇妙的,其实,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并不是一定要得到,占有她,如果能衷心祝她幸福,那就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高的境界! 闻言,随心娇柔的身躯微微一震,其实,如果三年前,他不走,她肯定会嫁给他,如果真嫁给了他,也许许多事就可能不一样了。 如果真那样的话,对眼前这个男人是极不公不平的,她还有丝庆幸,幸好在她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与这个男人分手,从此没了任何瓜葛,现在,她与他之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她与他没有男女关系,就连她们在谈峦爱时,她也守着自己最后的一寸净土。 她对他只是有一份淡然的喜欢,最多算是看得顺眼,谈不上半个爱字,不爱的人自然可以做朋友,像藤瑟御那种伤害她致深的男人,今生,就只能成为敌人了,然而,她不自知的是,敌人与爱人之间只有一字之差,一线之隔,一旦掌握不了,就会相互交换! 想到她在生死边缘徘徊,而男人却不知在哪座销金窟中翻云翻雨,她就气得想拿把刀将他剁成一片片,拿他去海里喂鲨鱼。 然而,她对雷锦川,却没有那样强烈的恨与怨!听他提到孩子,她的脑海里自然浮现了一张稚嫩脸庞,她穿着小小的泡泡袖公主裙,齐肩的笔直黑长发,挺直的鼻梁,仰着头,歪着脖子,身后是一在片橘红色的天空遍布满天的红霞,无数泡泡从她肩上滑过,把她衬托的比公主还在美丽,那是她的女儿,对于她,随心心里是内疚的,至少,她从未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她很想将女儿夺回来,带在身边,弥被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次,然而,她不认识,知道那样的事实后,她几乎是梦碎心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甚至有一天晚上吃了一粒半片安眠药才能入睡。 囡囡……她在心里呼唤着这个稚气的名字,左心肺好疼,那是心瓣相连的地方,那是她身上掉来的肉,曾经,她与她骨肉血脉相连,她声声喊自己巫婆,她怎么能接受,可是,不接受又任何,事实摆在眼前,囡囡从不把她当妈咪看待,渐渐地,她想开了,也是,自己在她牙牙学语,在她最需要母爱呵护时,也从未出现在她身边,如今,她认的妈咪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傅碧瑶,她不知道傅碧瑶是不是真的待囡囡好,她总感觉,许多事情都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想什么呢?” “呃!”神思飘渺间,男人脸庞了过来,薄唇离她的脸颊只有一寸之遥,男性灼烈的气息微微从她脸上划过。 见她走神,男人不悦地撇起唇角,食指与拇指微微弯曲,轻轻在她眉心弹了一下。 “与别人在一起时,不能想其他男人,这样真的不尊重人也。”男人掀唇抗议,说着,他就要俯下头,想在她额头上亲吻一下,没想女人却慌乱急切地退开。 男人深黑的眼中赫然就浮现了一缕淡淡的幽伤,他连吻她额头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不,我没想谁,我只是担忧刚接手的那个案子。” “女人没必要那样累,说,什么案子,爷替你摆平。”雷锦种向来都是一个霸气的主,与藤瑟御差不多,只是,他们的性格,一个腹黑狡诈,如一匹孤傲的野狼,一个义薄云天,大义凛然,忽然,脑子里划过一句话,记得那句话是付静对她说的。 “雷,你为什么要针对藤瑟御?”提起这男人,雷锦川的笑意迅速从眸子里敛去。 “没什么,只是生意有些过节而已。” 男人似乎并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刚想转移话题,随心一手便扯住了他脖子上的领带。 “是不是因为一个女人?”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雷锦川剥开了她抓住他领带的玉手。“筝儿,我送你回去吧,夜深了,要不然,我心爱的女人感冒了,俺罪过就大了。” 随心见他一再逃避更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她定定地凝望着他,想从他幽深的眸子看出一些端倪,但男人藏得很深,也是,好歹也是翩翩贵公子,喜形是不露于色的。 一辆黑色悍马风驰电掣驰来,在一株参天古树下停下! 随心走出车厢,踩踏着地上薄薄的白雪,挥手向他道再见,黑色悍马刚驶出去不远,她手机就响了,摸出来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串熟悉到骨子里的手机号码,88888888888,十一个8,8要发,是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中国人做生意讲究运势,四年前,她认识他时,他就是这个号码,至今也没有换去,也是,8这样吉利数字,从0至10这些数里,有哪一个数字会吉利带给他了呢,或者说,他还是一个念旧的人,对于过去的事,他都不想忘怀么? 随心有些讽刺地想着,不想接,然而,玉指却不自禁按下了通话键。 “喂,有事?” “沈静好,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你居然让他送你回来,难道你忘记自己是已婚女人了吗?如果你敢一枝红杏出墙了,我定会掐死你。” 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缕淡淡散漫气息,通过电磁波传达给了她。 而语调里的那份淡然里,又带着一缕说不出来的怨气与火怒焰。 “与你没有关系……”真是太搞笑了,她与他的感情早就结束了,她爱找谁,爱让谁送她回来都是她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然而,抚开额角的留海,视线不经意间就碰触到了白家老宅大门口,紫丁香花树下的那抹犹如兰芝玉树一般的挺拔修长的身姿,他就笔直站在那里,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衣襟没有扣,随风翻卷着,犹如大海里翻卷的浪花朵,他的手上甚至还带着黑色的皮手套,蓄得有些过长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给人了一种优雅,高贵,无良资本家的感觉。 握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捏握着一部白色的手机,白与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她眼中落下漂亮的一幅画面,眸光如炬,眸底深处燃烧着一团烈火,而这团火的根源来自于她。 “你……” “真是神经病。”浪费国家资源,不愧是无良资本家,随心掐断了通话键,给了他一记‘你有病’的眼神。 他就在站在紫丁香花树下,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那眸光似乎要喷出火来,除了有往昔的灼烈外,更多了一抹很少见的戾气。 随心要跨进家门就必须得从他身边经过,甩了甩头,鼓足勇气,想绕开他进去,可是,尽管她十分小心了,身体还是擦到了他黑色大衣的边角,就快错身而过的刹那间,男人抬臂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骨,黑色的皮手套,薄薄的丝料冰凉慢慢由肌肤传递入她的四肢百胲,他握得是那样紧,紧到手腕处甚至都可见有一丝丝的於青泛出! 腮帮子咬得鼓鼓作响,眸光越过她肩头,瞥向刚才黑色悍马飞速而去的方向! “放手。”似乎她们在一起时,她总爱用这两字冲着他叫嚣,对于他,她已经没什么好涵养了,耐性也在一点点地磨光。 男人没回话,然而,指尖的力道却更猛,这一次,似乎根本不顾会弄伤她,她不想再这样憋屈自己,随心冲着他开始又踢又咬,他却像一座泰山一样任由着她发泄,如果是四年前,如果白筝胆敢这样的话,他早抽身闪人,然而,藤瑟御的心境改变了,早已经今非昔比了,可以说,白筝是从奴隶到将军,已经翻身成了能驾奴隶的将军,堂堂金尊玉贵的藤三少,对于野蛮发泄的女人,只能紧抿着薄唇,用着一双深幽幽的眸子凝睇着她,眸底里虽缠绕着愤怒,却是不敢有所作为。 “静好,我可以由着你做任何事,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拿刀砍我,但是,你绝对不可能与他在一起。” “关你什么事?” “藤瑟御,你爱谁在一起,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是我老婆。” “我呸。”男人太不要脸了,真想一个巴掌拍在他俊美如斯的脸孔上,就是这张妖孽的脸,就是这双狭长的桃花眼,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讨厌这种眼睛的男人了,甚至连多看一眼也不愿,哪怕是在她失去记忆的时候,她也十分憎恨有这种桃花眼的男人,他伤她到底有多深,恐怕她自己也无法估量。 “藤瑟御,好歹在在这座城市,你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极品男人,你都不怕别人笑话,这样死缠着一个女人,可不是你藤三少的风格!”现在的他比四年前更有钱,更成熟稳重内敛,就是往大街上一站,向他抛媚眼放电的,想扑进他怀里的,少女少妇估计一抓一大把,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倾国倾城的,清纯如山谷幽兰的,招一招手儿,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开一句尊口,所有的女人便会前仆后继,可是,他为什么要偏偏缠上她? “藤瑟御,你看,我脸上这块伤疤多难看。” “可以去除了!” “我没那样的打算,这样难看的我,如果我们再在一起,你带出去也没什么颜面可言,你们藤家可是最重脸面的。” 她想尽量游说他放过自己,然而,男人早就吃了称砣铁了心! “就算你缺了胳膊少了腿,我也照要不弃!”缺了胳膊少了腿,成了残废,我也照要不弃,特别是后面的那个弃字让随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四年前,他为什么不这样子说啊? 四年后说这句话早已失去了它本该存在的意义! “我比不起那些清纯的女大学生了,特别是那些艺样学校的,无论是身材,还是模样……”她还没有说完,男人就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她的话。 “她们不叫沈静好,所以,我不喜欢。” “藤瑟御,到底想怎样?”陡地拔高的女高分贝,在寂静的夜空格外刺耳突兀!她真是被他缠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知道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跟我回家。” “不回。”回答斩钉截铁,仿佛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沈静好,咱们结婚了,还有了囡囡,你这样做,对不起囡囡,更对不起我,沈静好,那个男人居心叵测,你离他这样近,会受伤害的。” 伤我最深的人是,藤瑟御,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便不会再受到伤害。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寄出去了。”对于他刻意想用女儿来打动她,她选择了漠视,尽管自己的心很疼! “我不会签,沈静好,你跟我听好了,无论如何,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了你,雷锦川是吧!你等着。” 察觉到了他眸中深浓的戾气,她赶紧颤魏魏问了一句。 “让他哪儿来滚哪儿去!” “你敢。”她瞪大了圆溜溜黑眼睛,火大地威胁。 “这世上,还没有我藤瑟御不敢的事。”他之所以顾忌她,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她,因为四年前,是他的错,所以,他任她怎么发怒,怎么闹别扭都行,可是,如果其他男人对她有非份之心,那他就绝不会对那男人客气,他会有自己骇人残忍的手段,让男人知道他藤瑟御的女人不是人人都能拐的。 男人眼中浮现的狠厉让随心脊背划过一缕冷憷。 “你先回去吧,太晚了,等会儿我妈起来看见了,我又说不清了。” “说不清就不要说了,静好,我知道你仍然爱着我,只是,你没办法原谅四年前的事,所以,我跟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你要回来,我随时欢迎你。”放开了她的手,瞥了眼雪白手腕处圈圈红痕,那是他刚才的用力的杰作,他都没察觉自己的力气会好样大,甚至有些伤到了她。 他好想抱着她来安慰,好想对她说:“好好,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女人得到自由,便迅速退出去好几迷远开外,完全当他是洪水猛兽,心中有一缕失落在淡淡的蔓延开来,从大衣口袋里摸了一个优盘,上前一步,执起她的手,将优盘强行塞入她掌心,当她卷曲五指握住优盘的刹那间,他退开了,那股淡淡清冽的龙诞香也随风渐渐淡去,盯着她的眼睛,他说:“这里面是你昨夜一直想不明白棘手案子突破口文件,陈丽花了整整一个下午,明天上班记得向她道一声谢。” 然后,旋转身,颀长的身形在原地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背着她,他挥了挥手,迷人的声线随风飘了过来:“你进去吧,天太冷,注意别感冒了。” 随心站在白宅门口,看着他秀挺健硕的身形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世界里,这男人就这样走了?要知道,他是一个多霸道狂妄的男人,他那么尊贵的男人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他从小生长在富贵之乡,与他一起玩到大的哥们儿都十七八岁就早迷醉于温柔乡中,过着金醉金迷,自认为人上人的奢糜生活,他们玩的女人一向都是有素质,有涵养的清纯妹仔,很简单,年轻美眉们要的是钱,而他们英俊多金,一宿也不算亏,还能拿令人高达咋舌的费用,在他们的世界里,女人永远是玩物,只能他们玩女人,却绝对不能让女人们玩他们,一般情况下,他们看中的哪个女人,女人就得奉献出干净不染尘埃的身子,直到他们玩腻不要为止,游戏规则是,只能他们说不要,女人们绝对没有说不的权利,相反地,如果一旦女人会背叛他们,他们绝对会采取非常极端的方式,让你在这座城市很能再生活下去。 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曾亲眼看到与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违背了这规则,硬生生剁去那女人的一根尾指,多恐怖血腥,看着那截戴着戒指血淋淋的女性手指,她只差没有当场晕过去。 后来的好多天,她想到那个血腥的场面就想吐,那惊天动地的一幕始终是她心头的梦魇,后来,浓情绮绻之时,事后,她曾依偎在他余情未褪的胸膛里,食指戳着他心口,一圈一圈地划着。 “瑟御,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别的男人,你会那样对我吗?” 此时的男人星眸微闭,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修长的长指夹了一根烟,烟火一明一灭。 “我不要你了,你可以找任何男人,如果不是,我不止会切割掉你一根手指,还会割了你舌头,砍断你双手双脚。” “你……真狠心!”她的面颊有些微微地泛白,多吓人,连她四肢也要砍,还要割她舌头,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头。 她想起身离开,没想他双掌扣住了她的小腰杆儿,翻了一个身,让她坐在了他的腰上,挑起她的下巴,视线与她齐平,他说:“明儿,我就去打一根粗粗珠铁链,将这儿锁了。” 干净的长指划过她纤腰儿,直达…… “这儿锁了,看你怎么爱其它男人。” “变态。” 她从没想过平时惜字如金的男人会说这样的话,让她整个脸红心跳不说,连身子都滚烫了起来,那天晚上,他整整折磨了她七次,从晚上十点开始,直至凌晨五点,暖昧的战斗才因她的昏蹶而结束。 从此后,她再也不敢提那样的话题了。 然而,她也理解了有钱男人的世界,你绝对不能背叛他们,背叛的代价没一个女人能承受得起。 刚才,他看到雷锦川送她回来,照着他藤瑟御以前的性子,肯定会怒发冲冠,就算是他心里没有她,就算是他不爱她,但,她让他失了颜面,那就是罪不可怒的事情。 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子走了,走得果断而干脆,白随心,你到底又在期待什么呢? 随心捏着优盘穿过小径进层,怕惊扰了家人,迈着极轻微的步子,越过幽暗的小厅绕向了自己所住的那间小卧室。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就一心想要夺回女儿的抚养权,所以,她工作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卖力,即然这文件是陈丽花了心血得出来迷案结论,她自是迫不急待就打开了笔记本,将优盘插入到笔记本右边扁扁密密的两排小孔中,笔记本黑色的屏幕弹开,电脑成功启动后,玉指点击着鼠标,点出优盘文件区域,陡地,屏幕上弹出一段画面,让她有些暗自吃惊,这死男人,明明说是给她解决难题,怎么又给她看这玩意儿啊?上次为了让她签约,他也是拿了这种视频给她,当时她就觉得无地自容,王八蛋,外形仪静表堂堂,满肚子整个就是虫装脑,她正想关闭视频,可……是,不对啊! 她怎么觉得画面的床单十分眼熟,好似在哪儿见到过,噢,对了,她想起来了,不会吧! 高清晰的视角急剧转换,果然,她就看到了两抹纠缠的身影,女人张着红唇,正哼哼唧唧,双颊红润,一身香汗布满,细长的发丝从裸背上散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挡住了些许雪嫩的肌肤,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她正承受着什么,关键是,拍摄的角度那样清晰,清晰到可以瞧见她脖子上根根立起的汗毛,以及那镶嵌在雪白肌肤下几欲贲起的藏青色血管,似乎正在努力隐忍,她懂,她甚至看到男人…… 不,一瞬间,她就拍案而起,怒焰充斥在她心头,一直就觉得男人不可能这样放过她,果不其然,死男人,乌龟王八蛋,她要疯了,他居然把那天的事情拍成了视频,甚至还在右下角用大红色字体注了一个显眼的大标题: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疯子,神经病,超级变态狂魔,死男人,藤瑟御,你会断子绝孙的。 她开始拼命地拔打着电话,食指不停地疯狂地按着手机键,她快被这只恶魔搞疯了。 “喂,亲爱的,有事?”懒洋洋的声音如划过的沙石,缠绵袭上她耳膜,腹黑的野狼,随心脑子里就即刻就涌现了这几个字。 “藤瑟御,你什么意思?” “啥啊?”男人开始给她装蒜。 “你把……。”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才能完整地质问出来:“你把哪个……拍下来做什么?”心头迅速划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噢,你说那个啊,不是刻意的,当时,天花板上就按了一个针孔摄像头,我也是事后知道的,怕被别人看到了,所以,我急忙把它摘下来,好好,别说,你那身段儿真是迷死人了,嗯,小嘴儿够红的,腰够细,臀部够……” “疯子,藤瑟御,我要告你。”她是律师,自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 “告啊,只要你不怕你白大律师床戏爆光,我倒无所谓。” 威胁,*裸的威胁,随心这才惊觉,这根本是他早已设下的阴谋,这个视频不是无意中拍下的,事实上,从她参加他母亲的寿宴时,他就已经开始设计了,她甚至怀疑那个服务生托盘里的酒杯砸到她身上,都是他刻意的安排。 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居然这样子设计她,而她还傻里傻气地跟着配合,把她引诱到那间休息室,刻意与他上演了一场恩爱的戏码,吸引了傅碧瑶领着记者前来抓奸,四年前,他利用傅碧瑶与他的婚姻,只不过是想为‘财富’赢来更多的利益,让‘财富’在商界站稳脚跟,而现在,为了逃避这段他不喜欢的婚姻,他又利用了自己,这是怎么样的一段逻辑关系?随心不是傻子,她当然心里明白。 藤瑟御这种男人不可能对谁付出真心,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有利益,权力。 对于男人的回答,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藤瑟御,你都不怕遭报应吗?” 我的报应就就是你吗,小东西。 当然,藤大BOSS没有直接这样说出口,知道女人在彼端几乎气岔了气,他幽幽掀动薄唇:“回来住三天,否则,我就把它放出去。” 威胁,绝对的威胁,随心整个人快被死男人气得爆炸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男人拍下了这段视频,用它威胁自己。 “你放啊,藤瑟御,你到要看看,你藤三少*时*的模样,滨江有多少女人会尖叫撑破眼球。” “好好,给你的那份有我,我手上这份,可没我噢。” “去死。”随心气得差一点将手机都砸出去了,不想再与他多讲一个字,她真恨不得将男人撕裂,这个不要脸的变态的男人,呜呜,随心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如果他真把这视频流出去,她白随心真没脸见人了,虽说男人会那样做机率十分小,可是,她不能有半点的马虎。 控制了自己内心奔腾的情绪,没想男人又打电话过来了。 “好好,我只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最好马上给我回来,否则,我立刻将它放到网上去。” “不……要。” “回来。” “藤瑟御,我不会回来的。” “好的,沈静好,你跟我等着。” 电话‘啪’地挂断了,随心坐在原地,呆若木鸡,一颗心七上八下,坐立难安。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她也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藤瑟御不会那样做的,他只是说一说而已。 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她的QQ号居然在闪动,有人发一个抖动窗口给她,提醒着她有消息需要浏览。 点击着鼠标,她才发现QQ头像上写着‘藤三少’三个字,天啊!破天荒地,藤瑟御那种工作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居然会有休闲时间上网,在她的印象里,他从不泡网,也许是一门心思用在生意上,也从不用微信什么的。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而且,他是几时加她QQ来着? “回来,否则,我发了。” 一行小小的字体发送过来,瞄一眼,又是漂亮的颜体,这男人为什么老是喜欢这种字体啊? 因为你喜欢嘛,所以爱乌及屋了嘛! “不回。” 她态度非常坚决,动手打出一两字发出! “很好。”他发了一个憨笑的表情! 然后,发给了她一个视频,那个视频经过制作,虽然不太看清楚面部轮廓,可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听着就让她背心发麻,女人的眼睛用黑布条蒙着,她的手心一下子就浸出了冷汗。 藤瑟御,她呼吸变得急促,视频经过简单的处理,虽然画面令人热血沸腾,可是,已把她的面目遮起来了,可是,那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还有那暖昧的喊声,她气得狠不得将电脑捞起砸个稀巴烂。 该死的男人。 “我想捅了你。” 她又打了一行字送过去。 “好,回来,随便你捅,捅哪儿都成!” 藤瑟御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发高烧被烧糊涂了,要不然,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变态疯狂之事? 这完全不是他藤瑟御的作风啊! “给你一分钟,计时开始,1、2、3、4……69,时间倒,我发了。” “不……不要。”如果他一旦把这个视频发到微博上去,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或许现在那些人不和道是她,可是,哪些八卦记者有多凶残,她曾在娱乐圈混过,心里是清楚的。 随心诅骂着,‘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掉头就走出了卧室,刚走到客厅,就见老妈手里拿了一只杯子,好像是睡着口渴醒了,来客厅找水喝。 白老太见她满面怒容,眉头拧了一下。 “你要去哪儿?大半夜的。” “我那件案子发现了一些眉目,马上要出差。” “出差?” “是。” “去多久?” “三天。” “那你不带行李?” 白老太听说女儿要出差,赶紧关心地询问。 “不带,出差的那地方什么都有,再说,我带着也麻烦,妈,我去了。” “嗯,有人接你吗?” “有。” “男的?” “妈,是公司的陈丽,你认识的。” 听说是陈丽那上进踏实的姑娘,白老太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随心是故意走回‘碧湖苑’的,从她家到‘碧湖苑’大约要半个小时的车程,走路就应该要一个多小时,她以为自己这样慢吞吞的过去,男人应该早就休息了。 没想她出现在那道灰色的门扉边时,男人双手抱臂正倚在门框处,脚上穿着一双蓝色的棉拖鞋,上身是一件白色笔挺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个针织钱的背心,黑色长袍包裹着他修长有力长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家居,也有另外一种迷人的味道。 深壑的瞳二里有一缕欣赏的晶亮划过,嘴畔勾了抹似笑非笑。 手指尖夹着一部白色手机,原来,他是用手机在聊QQ,高级智能手机上网与电脑并非什么差别了。 “行李呢?” “没带。” “为什么?” “不过是一场交易,你说的三天,希望你不要耍赖。” 女人灿笑着迈步进屋,即然逃不脱,她索性就大方些。 “藤瑟御,我还是住原来那屋。” 语毕,纤细的身子从他身前闪了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女人已经窜进了曾经住过的那间小屋。 ‘叭’的一声反脚踢上了门。 “喂,静好。” 现在轮到藤先生笑不出来了,他耍了一场计谋,本以来会赢来与她甜蜜相处的时光,没想女人一进门就给他闭门羹吃,他可不想这样啊!等了她大半宿,难道还只能回去抱冷枕头? “好好,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明儿再说,我困了,想睡觉了。” “我也困,咱们一起。” 然而,里面再也传不出任何声音,藤瑟御在门口伫立了好久,也不见女人有所动静,最后,只得冲着门板狠狠揣了一脚,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真是笨得可以。 从另一间房里找出钥匙,钥匙拧开,他像一只恶狼一样扑向了床上睡熟的女人。 “出……出去。” 没想到门被她锁死了,男人也能进来。 “好好,我想你了。” 在等待她的过程里,他无所事事,泡了一杯现磨的咖啡,为上自己醒磕睡,然后,就拿着手机播放着刚才恐吓随心要公诸于众的那段视频,他那样自控力向来极好的男人,看得只差没喷鼻血,看得欲火焚身。 身体早就如硬如铁箭,整个人蓄势待发,只等小白兔进门,大灰狼就要扑上去吃干抹净了,没想女人进门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还好,他反应敏捷找了应对之策。 否则,他就要去洗冷水澡。 “乖,我知道好好最好了,反正,我们都那么多次了,多一次又不会少块肉。” “滚出去。”她厉声怒吼。 然而男人哪里肯就这样放弃,他将她脸扳过来,与他眉眼相抵,深邃的黑眸里流转着晶亮的欲色。 “宝贝儿,这段时间,视频里的你一直就在折磨着我。” “混蛋。” 这混蛋,乌龟王八蛋,他在说什么啊? 他一直没事就拿这视频翻看吗? 藤瑟御是不是疯了啊? 她真的表示怀疑了。 “好好,我疼。” 带着薄薄粗茧的指腹,紧紧地在她玉指尖磨娑着,将她的掌心贴在了自己滚烫的胸口。 “这儿疼,你疼不?” “不疼。” 回答仍是斩钉截铁…… 第69章 努力想挽救婚姻! “疼疼!”迷人粗嘎的声线,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随心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真是富有创意,掀动的薄唇甚至一直就重复着这两个字。 “疼疼,难道你不疼吗?”四年,他们分开了四年,这四年里,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活着,白天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晚上,面对着窗外黑色的幕帘,漆黑漫长的夜,窗外的那轮明月寄托着他的思念,他一直就想不明白,那么清纯如莲,整日在他身上缠欢,总爱追着他满世界跑,那样一个青春如华的女子,怎么会忽然间就不见了呢?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心里一直都是痛苦的,暮春三月,无意间,他看到了掩埋在黄土之下那块墓,沈静好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上天要夺走她的生命,也应该知会他一声儿吧! 他根本不相信她就这样悄无声息离开了人世,带走了曾经属于她们的美好!订婚典礼上,他收到了一份奇特的礼物,他一直以为是沈静好寄给自己的,她用这种行动抗议自己的抛弃行为,即然都替他生了孩子,做了他孩子的母亲,在他看来,无形中,自是召告她一颗爱他仍然坚定的心,无数次,她用双臂圈着他的脖子说:瑟御,愿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离,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与你在一起一辈子。 一辈子,到底有多长?难道只是短短的三个年头,她把最青春年华的岁月无私奉献给了他,她是他的恋人,只是为了一挑起光扬家族的重担,他抛弃了她。 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他几乎震憾的说不出话来,好惟喉头像是被什么刀刃给割断了。 上苍可怜他,让他能够与她重聚,所以,他不会再放手这唯一一次得不来不易的机会。 拐也好,骗也罢,只要能把她拴在他身边,此生足矣! “不疼!”她曾经疼过,疼不欲生那种,现在,她的心一片静如止水,她发过誓,绝不可能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跌倒两次。 女人绝决的回答,让男人深黑的眸瞳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疼疼,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喊’她疼疼,是不是脑子真不正常了,有这样称呼人的嘛!这种称呼应该属于是亲密无间的爱人才会有的称呼,而她与他毅然是陌生人,所以,她绝不允许他这样称呼自己。 “不准这样喊我。” “疼疼,离雷锦川远一点。”他才不理她的挣扎与抗绝,现在,他手上可是有一张王牌,能把她吃得死死的。 她正想脱口而出,向他解释自己与雷锦川只是朋友关系,忽然记起她们之间的关系,她是疯了不成,她为什么要向他解释这么多? “雷很好的,今儿下午,他还带我去了那块我们曾经堆过雪人的地方,知道吗?他堆了一个大雪人,我堆了了一个小雪人,我说,我们堆的是兄妹,他硬说,堆的雪人很像夫妻,他说让她们呆在雪地里的,相互牵手,走完人生的岁月,哪怕是一起消失也好,至少,他们谁也不会抛弃谁,可以平平淡淡永生永世恩爱下去。” 这翻话让藤瑟御听了心里好生不是滋味,脑了里回旋着男人与女人凝立在雪地里,相互遥望,似乎彼此眸子里都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恋与深情,风衣裙据飘飞,形成了一幅唯美而浪漫的画面,那样的画面深深地蛰痛了他的心,如果是四年前出现这一幕,他肯定会像一个疯子般当场冲下车将女人掳走,然而,经历了四年他已经成熟了,再也不是年轻气盛,做事冲动的藤瑟御了,再说,四年前,是他为了权与利而辜负了她,就算他真冲下车,可能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其实。”灯光下,深幽幽,黑不见底的眸子微微浅眯起来,俊美的轮廓漫上一层阴险的气息。他将她搂进了怀,右手死死将她的脑袋按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我真没打算让你知晓那个视频。” 刻意让服务生倒杯把她衣服弄脏,是他事先预谋的这不假,其目的只是想打击傅碧瑶,在藤夫故意将他与傅碧瑶叫上台,向众宾客介绍傅碧瑶身份时,他就已经不爽了,而反抗母亲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女人,当然是瞄准了最现成的一个,至少,在得知静好死而复生后,他就再也没有想去找其他女人的*。 所以,他利用了静好去打击傅碧瑶,只是没想到那段视频会拍进了针孔摄像头里,保全在检查安全时发现了,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将针孔摄像头交给了他,而他在看到的里面是一段自己与静好的暖昧画面时,陡地拍案而起,怒火中烧,他被人看光了没关系,关键是,里面还有他心爱的女人啊!而且,还是那种大尺度的戏码。 他当时气得脸色铁青。 问那保全是哪只眼睛看到了?保全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摇摆着双手,急切地嚷:“三少,我没看。”“那你怎么知道?”如果没看,怎么知道里面的人是他? “君染,把他两只眼睛给我挖了,再沉到滨江深域。” 保全听了吓得整张脸倏地就惨白,整个身子立即扑跪在地,身体匍匐着,嘴里大嚷着:“三少,我再也不敢了,希望你能饶我这一次。”他知道自己错了,这种事,他怎么能去看啊,那毕竟是权势滔藤三少的床戏啊,虽说他只看了一点点,但是,藤三少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早知道如初,他发现这段视频时,就该扔了,那样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自己也不会遭这份儿活罪。 “三少,我保证不会说的,真的,如果我将这事捅出去,我把舌头割下来。” 保全拍着胸脯发的誓言终于让藤三少心软,最后,他让贴身保镖君染将保全辞退,并谴送离开滨江城,至于那位保全去了什么地方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处理了这起事务,他便把针孔摄像头的画面保存到了自己的电脑上,并且加了密,那组密码数字字母很长,是一组高级密码,不压于他锁上的为数不多的商业机密。 要不是亲眼瞧见她与雷锦川在雪地里脉脉含情,相互凝视,心里陡地兹升的危机感,他才不会将这段视频让她知晓,至少,他可以在无数不眠之夜,把它拿出来以慰相思之苦,视频里,她女神一般媚眼如丝,曼妙白皙的身段,尤其是她不断张开的红嘴儿,都让他身体如火一般滚烫。 “卑鄙。”随心面对眼前不要脸的男人,只能这样怒骂。 她从他胸膛上爬起来,双手撑在他胸膛口,乌黑长发从她两鬓散了下来,缠在了他的衬衱领子口,两具身体虽隔着衣料隔岸观火,但是,脑子里萦绕的是另外一幅熟悉到极致的画面,以前在一起时,几乎每一天早晨要起床时,她都会这样趴在他胸膛上,清澈的眼神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卷恋。 “瑟御,记得早一点回来,我会等你哟。” “藤瑟御,其实,离开你后,是雷救了我,我与他曾还谈过一年左右的恋爱,要不是他妈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嫁入豪门,可能我与他孩子都很大了。”出了车祸,她失了忆,而雷锦川在她床前陪伴了整整三个月,三个月不离不弃,渴了给她端水,饿了给她做饭,甚至还给她穿鞋,系鞋带,最尴尬的是,甚至她每次上洗手间,他都为她拿着输液瓶,在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料下,终于,她终于康复出了院,然后,雷锦川就向她表白了,老妈与嫂子早就喜欢上了他,而她与他静静地相处了三个月后,也觉得他真心不错,至少,他会照顾人,懂得体贴她,安慰她,让她一颗冰凉的心渐渐变暖,她的心在慢慢地被他打动。 然后,她便同意与他交往了,那天晚上,雷锦川带她去电影院看了一场暖心电影,那电影的名字叫作是《美女与野兽》,至今还记得影片的内容,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岛屿,探险的女大学生与团体失散,迷路之时,她遇上了一只会飞的怪兽,最初,她很惧怕,后来,慢慢地,她发现了怪兽会通灵性,居然能明白她说的什么话,她让怪兽带她出去迷岛,怪兽摇了摇头,拍了后翅膀,后来,怪兽把她带进了一个山洞,怪兽为了她刁来了山果子让她充饥,找来了一床棉被为她御寒,她们一直相依相伴了整整六个多月,有一天,女大学生外出不小心又迷路了,这时,出现了几个蛮横的野人,那几个野人眼睛发亮,想把她那个了,就在那个时候,那只野兽出现了,扑腾着翅膀,穷凶恶极地啄着那几个人的眼睛,鼻子,脸颊,几个男人捂着脸惨叫,有一个男人眼明手快,扳响了手机,怪兽翅膀上中了一枪,更加凶猛地向他们发起了进攻,当它把几个男啄死之时,已经奄奄一息,女大学生哭嚷着将它搂进怀,泪水滴在了它的尸体上,是它用生命护了她的贞洁,护了她平安,数年后,那名少女成了一个有名的科学家,甚至还将自己的亲生经历写成了一本书,只是改编了结尾,说那名怪兽并未死去,而是幻化成了人形,成了少女的如意郎君,看到怪兽死的那一刻,随心流泪了,那泪水吧哄吧嗒流地没完没了,就像是决提了的江河湖泊! 雷将她拥进怀,浅吻落在了她湿漉漉的鬓发间,喃喃细语:“别哭,宝贝,那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我为她们感到悲哀!”虽说有了一个好结果,那也不过是女科学家幻想出来的,事实上,那名科学家后来一直未婚,她再也不能爱上任何男人了,因为,她的心已经给了为她死去的怪兽,人与动物的有感情的。 那天晚上,雷锦川还带她去了十里羊肠,欢笑着像小孩般拍了无数张的大头贴,甚至还把大头贴剪下来贴在手上,再比照着人的模样捏了两个泥娃娃摆放着窗台上,他说:“筝儿,这是你,这是我。”他将两个泥娃娃挨到了一起,嘴碰嘴,脸对脸,眉对眉。 “她们会永生永世在一起的。”那时候的雷锦川很帅,很温柔,当然也很体贴,所以,在他提出分手时,她才没办法接受,其实,现在仔细起来,也许是她没办法让上自己再度步入悲伤,藤瑟御三个字是她黑暗悲惨的世界,而雷锦川就是一束照亮她黑暗世界的阳光,她好不容易从黑暗中爬出走向光明,让她再度回到无爱的世界中去,她怎么能够愿意呢? 所以,她撕心裂肺地冲着他喊:“雷锦川,一旦你走出这一步,想要让我回头,就比登天还难了。” 但是,雷锦川为了家人,走得那样意无反顾,所以,她恨死了他,其实,现在她才彻底地醒悟,她骨子里恨的不是雷锦川,而是姓藤的男人,他几乎让她整个世界倾覆。 听了她对她们以前恩爱的叙述,他的眸子里陡地就烯烧着熊熊烈焰,他几乎按捺不住自己喷薄欲出的怒焰,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人,说出口的却是不同的话,如果说,四年前,他曾让这个女人痛不欲生,那么,现在,她同样让他有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拇指死死地按压在她雪白的下颌骨上,白嫩的肌肤因他的蛮力而下陷,青紫慢慢从肌肤两侧蔓延出来,薄唇吐出:“疼疼,终将一天,你会见识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语毕,他退开身,不再看她一眼,走出房间甩门而去,随心呆坐在床上,望着他绝愤离开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而他离去时,向她撂出的一句又是什么意思? 雷锦川的庐山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永乐坊、帝宫! 这是一座富家公子一掷千金的销金窟,这里永远上演着暖昧缠绵的戏码,是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而他有多久没有涉足这个世界了! 记不清具体的时间了,总之,自从四年前,沈静好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以后,他就再没上这儿寻欢作乐的*与兴趣! “哟!藤大老板,今儿是什么风,把您跟吹来了!”一间装饰奢华的包厢,房间里灯光极其地晕暗,躺在沙发椅子上的男人双手枕臂,神情慵懒地享受,瞥到门口出现的那抹身姿,及时将女人推开,矫健的身躯一跃而起,被女人剥开的衣服被他轻轻一扯,恢复到了衣冠楚楚的富家贵公子形象,他灿笑着向哥们儿打招呼。 并冲着身侧低着头,中规中矩,打扮时髦,模样俊俏的清纯女喝斥两字:“出去!” 女人并没吭声,垂着头默然退走! 藤瑟御瞟了一眼退出去的女人,由于女人的脸是垂着的,再加上她一头齐肩短发,鬓角两边的发丝散到了脸上去,将她大半个脸孔挡住了,根本看不清楚女人具体的样子,不过,从那纤细的身段看来,是一个不错的女娃子,事实上,像权景藤这种男人看上的女人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藤瑟御的视线绕回到男人脸上,如果是以往,他肯定会追问:“哪所艺术学校的?” 权少爱玩清纯学生,他是知道的,发小呢,哪能不了解脾气,他权少藤几岁破功,割^,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走过去,从那张玻璃荼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指,刁进嘴里,并划了一支火柴,点燃,独自倚在墙角吞云吐雾! “怎么?生意出问题了?”权景腾拍拍屁股,从沙发椅子上站起,一米八几的身高自然显露出得天独厚的一种威仪,还有一股子尊贵的傲气。 见好友只是闷着头抽着烟,他知道自己没猜对,也是,像藤瑟御这种精明睿智的男人,怎么可能在生意场上遇上对手了? 即然不是生意上的事,那就是情场上失意了! 唉,啥事儿都能帮,唯独这件事外人是帮不了的! 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个筋骨,手臂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夺过藤瑟御手中的烟卷,放入唇边吸了一口,慢吞吞地吐出烟雾,俗话说,欲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哥们儿,别在一颗树上吊死,真心不值!” “别太做得太过了,会遭报应的!”藤瑟御的话当然是指刚才被他鞣蔺的女孩,他权景藤多吓人,曾经有一个女人背叛了他,他居然拿刀切了人家的一根尾指!当然,别说权景藤,就算是他也没办法接受,亲眼瞧见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滚在一起的事实! “喂,你说整天面对着同一张脸孔,是啥滋味?” 权爷一个星期就换一个女人,真不知道藤瑟御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藤瑟御的眼皮翻了翻,给了他一记白眼,再闷声不响再点燃了一支烟! “喂,哥们儿,你找权爷我,敢情是来抽烟的?” 这头门葫芦,以前就是这闷骚的性格,都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见改变! “那条报道是你放出来的吧?” 对于权景藤为什么会知道那则关于自己的新闻,藤瑟御一点都不吃惊,毕竟,权景藤是何许人也,滨江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听说你那们相好回来了?” “嗯!”问了无数个问题,只换了他一句轻轻地‘嗯’声,换权景腾翻白眼了! “景腾,四年真的有这么久吗?” 久到让她可以忘记他,将他从灵魂里,身体里彻底地抹去! 对于这样问题,权景藤有些咋舌,虽说他天天在女人堆里转,可是,有几个女人敢对他说真心话,所以,他自是不太了解女人。 权景藤搔了搔头,思索了片刻,答:“四年不久,可是,足可以改变一个人心!三少,我觉得你还是忘记比较好,大千世界,女人多的是啊!放眼望去,环肥燕瘦,以你目前的身家随你挑啊!选妃都不难!” 藤瑟御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张娇孽的脸孔,男人的五官长得极其地阴柔,与他一样,同样是一双桃花眼,只是藤爷有这双眼,实至名归,而他,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傅碧瑶把囡囡带回娘家了。” 这也是他烦躁的地方,下午君染就告诉他了,说孩子跟少奶奶回傅家了,还带走了许多的行李,他知道那女人玩得什么把戏,所以,他并没有即刻就冲去傅家带回女儿,他到是要看看,她到底敢怎么样? 让他烦躁不堪的是先前沈静好的那翻话,他在她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欣赏之光,谈到那个男人时,她甚至整张脸孔都发亮,他讨厌她那种眼神与眸光,他真狠不得掐死她。 她怎么可以对不是他以外的男人有感觉? 深怕自己会在爆怒在伤了她,所以,他让君染开车,把他送到这儿来,他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 “噢,去抱回来就可以了嘛!”如此小事,还能难得到你藤三少嘛! 权景藤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启薄唇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带囡囡去验过DNA吗?” 藤瑟御摇了摇头,吸尽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放烟灰缸里拧灭! “瑟御,你难道都没怀疑过囡囡的身份吗?万一,她不是你的孩子……”他只是好心提醒他而已。 当年,没有任何只字片语,只有那么一个木匣子,与一束蔓陀罗花,他几乎就认定了那是沈静好寄给他的孩子,当然,他不敢去验DNA的原因,还是有一些担忧与害怕,人总是会莫名地惧怕某些事,在他心里,他已经认定了囡囡就是静好为他生下的孩子,所以,他也从不去怀疑,可是,经权景藤这么一说,他不得不正视这样一个问题,恢复记忆后,静好一直想夺回囡囡的抚养权,如果四年前是她把孩子寄给他的,那么,四年后,她的举动为什么与四年前反差那么大? 这是最大的一个疑点! 在他思索间,权景藤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握着电话冲着他挥了挥手,道:“我结过账了,要小妞可以随便点,有事先闪人了。” 然后,权景藤挺拔高大的身形便迅速消失在了包厢门口。 其实,藤瑟御在永乐坊有属于自己是包厢,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一个月总会在这种场合出现几次,有时候是为了应酬,有时候是为了生理需求,然而,他却是为了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净土,好好静静地缅怀过往,他按年付费的定时VIP房间就在楼上,可是,他现在不想上楼,反正这儿权景藤也付过钱了,空着也是浪费! 他按了门玲向服务员了一杯红酒,一个人坐在紫色沙发椅子上,独自孤寂地品尝着杯中妖冶的液体,仰头,将手指间的整杯红酒全数吞下,再按了门玲,向服务员要了整瓶红酒,一个人品尝着红酒,心终是更孤寂,可是,这份落寞与苦楚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懂。 服务员将红酒拿来,打开,悄然退出房间,把寂静的空间留给失意的人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子烦躁,总之,他就是心里不舒坦,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双颊渐渐起了红润之色,眸色也变得浑浊、迷离,摸出手机拔了一串号码。 手机贴在了薄唇边,漂亮的弧度轻轻启动:“把价给我狠狠压下去,我看他到底有多能耐!” “是,藤总!” 一瓶酒见了底,他整个身体就软在了椅子上,想坐起又跌倒了回去,这时门叩响了,他没有找服务生要东西,自是君染来了,冲着门嚷了一句:“进……来。” 推门而入的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紫色的旗袍,身形婀娜,体态丰谀,头发梳成一个花卷,刻意偏在了右肩上,发尾还别了一朵蔓陀罗花饰,前额绺了一缕浏海,最让他吃惊的是她的五官,眉,眼,唇,皆有几分让他着迷,因为,她像极了静好,连神态都至少都七分相似。 “先生……我叫素素,是权少让我来侍候你的。” 温婉地说笑着,女人迈着优雅的步子向他走了过来,见男人的眸子落在她身上转也不转,素素心口蔓延着一缕惊喜,至少,她给他的第一印象是好的。 一个男人如果他看你时,连眼睛都不眨不下,可以想象一下,他那一刻就已经被你迷住了整个心魂。 见他不说话,女人大胆地再开了一瓶酒,为他倒了满杯,甚至拉起他的手与她莲臂交缠,开心地与他喝了一杯交杯酒。 “先……生,你喜欢素素吗?” 见男人仍然不言不语,素素的胆子大了起来,她开始扯着他的衣服,要做一些…… 没想男人伸手就推开了她,让她远离自己一丈多远。 “先生。”素素见他这样冰冷地拒绝自己,有些委屈,几乎是要玄然欲泣,然而,打滚于风月场所女人的手段与心机,藤三少早就知晓,也曾亲身经历过。 所有的楚楚可怜都是装出来的,装得越可怜,越纯,就会自然激起男人征服或者保护的*,他不喜欢这些女人,从四年前就不喜欢了。 “先生,素素是第一次上阵,会做的很好的。” 她不顾羞耻,从地上撑起身,几乎是爬到他脚边的,葱尖玉指从黑色的皮鞋一路向上,轻轻地拉扯着他裤管,有轻有重,指节时不时刻意轻碰着他裤子面料里的腿上肌肤。 闭上双眸,强忍着,女人瞥了他俊颜一眼,以为他已经默许,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然后,不知怎么地,他一下子伸出双臂将她扯了起来,把她的头按向了他,四唇相碰,就在刹那间,他脑子里似乎划过了什么。 陡地,大掌穿过浓密的黑发,捏住了她细细长长的发尾,狠狠地一拉扯。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痛,痛……” 感觉连头皮都扯了起来,名叫素素的女人仰着头,不敢挣扎,只能拧着眉头默然地承受着,嘴里细声细气地一连串呼出一个轻轻浅浅的痛。 徐徐张开双眸,眸光闪耀,面色狰狞一片,眼前的女人虽说长得与她相似,但终终不是她。 “滚。” 他一把甩开她,女人的身体被甩趴在地,姿势有些难堪,整张脸青紫一片,白着唇,在男人一对血红双眸的注视下,打了一个寒蝉,根本不敢说一句话。 “滚。” “好,好,我滚,我滚。”女人跪趴着退向了门边,像一只黄要鼠狼一样仓促而逃。 “君染。” “在,藤先生。” 他刚唤了一声,身材魁梧结实的保镖身形便从外走了进来。 “你让她来的?” 他料得果然不错,君染是一个不错的保镖,至少,他会时刻守在自己身边,护他周全。 刚才他本来是要去楼上的,而君染先去了楼上,在吧台听说权景腾在这儿,他就走来了,君染可能是知道他没上楼,所以找来了,然而,由于里面进了一个女人,君染怕打扰了先生好事,所以,一直立在门外不敢有所举动。 “不,不是,应该是权少吧!”君染连连摇头,他才不敢作这样的主。 瞧藤先生一脸纠结,落寞的神情,跟在藤先生足足四年之久的君染微微有些心疼,他从没见过藤先生在哪个女人身上花如此多的心思,原来,四年来,他视女人为瘟疫,只是为了守候着心中的一段真情而已。 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值吗? 因为心疼藤先生,所以,君染麻着胆子开口了:“藤先生,隔壁艺术学校的那朵校花很美的,今儿,我看到了她,真的有明星范儿……”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藤先生一个冷厉的眼神制止,然后,他就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天晚上,藤先生坐着,君染立在他身后,看着他喝了整整一夜的酒。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在他快要打磕睡时,藤先生拿起外套穿上走出了永乐坊,君染不敢怠慢,只得跟在藤先生身后跟了出去。 车子没回‘碧清苑’,而是直接开去了傅家,那一处临水而建的花洋别墅! 傅家在滨江的地位也是权赫一世之家,傅长青名下的产业足可以与藤家抗衡,当然这是四年前,现在,‘财富’的业绩不知甩出去傅氏精石集团几条大街! 有钱就是任性,有钱就是资本! “唉哟,好女婿,你来了。”一个脸上还敷面膜的女人,穿着一袭丝质的透明睡衣,身材非常性格妖冶,她正坐在沙发椅子上看报纸,见藤瑟御出现,赶紧转头扯着大嗓门儿:“瑶瑶,你老公来接你们了。” 对于这样的称呼,藤三少甚是反感,剑眉微拧,薄唇抿出了一条直线。 “瑟御,你坐吧,瑶瑶还没起床,要不,你上楼去也可以。” 藤瑟御没理女人,甚至瞧都没瞧她一眼,修长有力的双腿笔直穿过她向楼上走去,惹来了女人一阵不满的嘀咕:什么东西,居然当她是隐形人,连声妈也不会叫。 藤瑟御笔直绕上楼,穿着棉质睡衣的女人,披着一头乱发,跌跌撞撞正往楼下冲,在见到藤瑟御上楼的那一刻,身形陡地僵在了花木抚疏旁侧,她就站在那里,咬着齿,眼神幽怨地凝望着他,眸子里除了幽怨,还有一抹毫不掩饰的绝世痴恋。 “瑟……御,你来了。” 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冷地问:“囡囡在楼上吧!” “嗯。她现在正在熟睡中,你不能……” 没想男人根本不理睬她,狂傲地越过她向囡囡瞧的房章笔直而去。 由于是一起长大的青梅,傅碧瑶自是能猜测他要做什么,便马不停蹄地追在他身后,急切地嚷着:“瑟御,囡囡还没醒,昨天晚上她睡得很迟,她感冒了,身体一直在抖瑟个不停,医生还给她打了针。” 听说女儿病了,一股了怒焰从心尖口奔腾而出。 “傅碧瑶,如果囡囡有什么事,我定饶不了你。”责怨声音带着浓烈的火药味儿。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好,瑟御,你真的不能动她,她才吃过药,医生说让她在家休息两天……” 藤瑟御本来是想要将女儿带走的,可是,听说她病了,大清早的,实在是于心不忍。 见他有些迟疑,傅碧瑶面露喜色,颤魏魏地说:“让她在这儿再呆两个时辰,等她醒了后,再带她走也不迟。” 料想也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藤瑟御破天荒地居然同意了。 “瑟御,你还没用早餐吧,李妈做的早餐是一流的,你最好吃的蒜香排骨,她一直在研究中,你等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让李妈给你做去……” 第70章 渴望男人的女人! 《豪门钻石婚约》 VIP第70章 在等待的时间里,傅碧瑶让他去楼上的主卧室,然而,瑟御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在客厅选了一个靠窗的沙发坐下,随手拿了荼几上的一本杂志翻阅。 傅碧瑶独自上楼,换下睡下,挑了一袭款式新疑的束腰米白色无袖及膝长裙穿上,由于衣服修身的关系,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晚显高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爱修饰的女人,所以,她呆在藤家的四年,一直就不曾擦胭抹粉,都是按照他的喜欢来打扮的,他喜欢柔情似水,性格温驯,双眼皮,有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甚至还有一副表面看起来清纯,实则上曼妙火辣的好身材, 身后是雕着花鸟虫鱼的屏风,米白色的阿娜身形就立在那儿,一动不动,眸光痴痴地投向了坐在沙发椅子上低垂眼睛看报的男人,看不到他的脸,因为被报纸的遮住了,眸光只能从印满密密麻麻字迹的报纸上称到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上,黑色的西装长裤,黑色擦得铮亮的皮鞋,视野里的一片黑色,让她的瞳仁泛着晶亮的光彩,一般情况下,黑色长得男人身上,除了冷酷外再无其他感觉,可是,藤瑟御不同,黑色手工制服面料包裹着他修长结实的身材,冷酷,邪魅,甚至还不自禁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尊贵帝王气场。 这个男人,向来都是目空一切,倨傲俯视芸芸众生的人物。 这几年来,她越发地迷恋着他,尽管他从不多看自己一眼,不,准确地说,以前,他对自己还是有独具的温柔,她要什么,他都会双手奉上,只要她开一句口,然而,自从她选择与雷锦川一起私奔后,他就一改以前温柔的脸孔,眼角漫上了阴戾的气息,有那么一个时候,她看到就怕得瑟瑟发抖,她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自己,然而,没想到的是,他没惩罚她,反而是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在藤三少的世界里,对女人向来都是予取予求,高兴了,他就将你宠成一只猫咪,甚至可以把你宠入云端,给你一世的殊荣,如果一旦不高兴了,那就将是你的地狱。 他有过许多的女人,傅碧瑶一直都是知道的,藤三少这样男人,没人能够阻挡他的魅力,她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面对他热烈的攻势,她的一颗心终还是动摇了,渐渐地,她钻进了他织下的绵绵之网。 然而,当她终于在一个黄昏之时,顶着夕阳的余辉,迫不急待地搂着他的脖子,用着颤魏魏儿的声音喊:“瑟御,我爱上你了。” 她以为他会高兴地抱着自己惊喜地喊叫,然而,没有,甚至面色倏地变得比以往更冷沉。 然后,他就开始躲着她,避不见面,许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打电话约他,然而,他给她的答案永远是没空,她以为他真的是很忙,或者说,堂堂风流倜傥,金尊玉贵的藤三少也玩着欲擒故纵的老把戏,她以为,他是在考验她对他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然而,她错了,事实上,他根本不爱她,在她们订婚当日,听下人说他收到了一个精美的木匣子,是一个几磅重的女婴,那一刻,她再难保持一外名媛淑女的风度与冷静,她笔直冲进了雪棱园,不顾君染的阻挠,冲进了主卧室,俨然一个女主人的姿态,见他正坐在磨石桌边,双眸凝望着窗外,当时,他也是这样静静地坐着,似乎成了一尊没生命的雕像。 “瑟御,管家说你收到了一个匣子?” 在她等待了似乎一个纪世之久后,他迷人低沉的声音飘了过来。 “是,里面还装有一个六磅重的女婴。” 她不用问,他自己率先交待,至少,他的心里还装有一个她,傅碧瑶心里蔓延着一丝丝的窃喜。 “瑟御&……” 在她深情的呼唤声中,他从那把白枯藤的椅子上站起,微微侧目,凌厉的眸光如刀片一样从她脸上淡淡扫过! “碧瑶,我从未爱过你,与你订婚,不过是因为你是傅氏千金,如果你不想要这门婚姻,还来得及撤退。” 那一刻,傅碧瑶感觉自己的心口被无声插上了一把尖刀,这个男人好无情啊。 他追她,不过是因为她傅长青女儿的身份,他努力得到她的心,又狠狠地抛弃,摔得粉碎间,原来,她才知道,他不过是不甘心她与雷锦川在一起,因为,从小到大,雷锦川看上的东西,他藤瑟御自是会过去抢,他就看不得雷锦川有丁点儿好,哪怕是一个女人,对,就是这样的,这是一只腹黑狡诈的狼,吃人不吐骨头的野了豹。 多么可怕,明明不爱她,偏偏可以装出一副对她情深义重的模样,那一刻,傅碧瑶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我撤退,你打算收养那个女婴?” “养自己的孩子不叫收养。” 他藤瑟御凭什么认为那个女婴就是他的种,真是太可笑了,傅碧瑶心中升起了一缕愤怒,被人刻意玩弄后的愤怒之火烧得她整个脸腔痛得仿佛喘不过气来。 她不能总是处于被挨打的地位,她要反击,而反击最能利用的人,就是他手上刚收到的那个被弃女婴,当然,那也是她走向他最近的途径,即然你如此重视这个孩子,那么,你就要让她日日与我在一起,培养不可分割的母女之情,让你有朝一日眸光也会绕着我傅碧瑶转,傅碧瑶表面上看起来柔柔顺顺的,实则上,她骨子里是十分叛逆的,要不然,也不会跟着雷锦川私奔,她不可能让藤瑟御过得那样风生水起。 “我不求名份,愿意入驻藤宅,但是,我有一个请求,瑟御,即然孩子没有母亲,就让我成为她的母亲吧,我发誓会好好地照顾她。” 藤瑟御黑亮的眼眸微微翻卷着吃惊。 似乎他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说出此番话。 “傅碧瑶,最后别动什么鬼心思,否则,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瑟御,你想错了,我真是只是单纯地喜欢孩子,才出生三天的孩子,居然就没了母亲,我好心疼她,这个母亲真是太狠心了。” 傅碧瑶当时说得很真诚,情真意切,几乎快要声泪俱下了,藤三少考虑了一会儿,觉得孩子由她照顾着也没什么不好,然而,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可以利用她稳住傅长青,如果‘财富’在发展的背后,有一个坚不可摧的‘傅氏精石集团’撑腰,那‘财富’的发展之路会平顺到底。 就这样,他们各怀心思,最后,傅碧瑶留在了藤宅照顾囡囡,她巴望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然而,经历了四年寂寞的岁月,她才渐渐明白,男人有一颗坚不可摧的钢铁心肠,而她却泥足深陷,再也不拔出来,上苍待人多么地不公啊! 就只是这样隔着一字空间望着,哪怕连脸都看不见,只是一双包裹在黑色西装裤下的双腿,她的心海上,就是一缕说不出来的悸动在一圈圈地荡漾开去。 “小姐,蒜香排骨好了。” 见小姐一个劲儿往外瞧,李妈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将手上热藤藤刚起锅的排骨递到了她面前。 慢慢转过脸,傅碧瑶瞥了一眼李妈手中的排骨,拎了一根送往嘴里,嗯,味儿不错,希望她家男人会喜欢。 端着白盘子穿过精致的屏风,纤细的身影来至他面前。 “瑟御,刚起锅的排骨,很香的,你尝一根吧。” “君染,你也来一根。” 夹了一根对男人身后那抹笔直壮实的身形送支。 “君染,站着不累吗?坐啊!” 君染悄悄瞥了前面正聚精会神翻阅报纸的主子一眼,不停地急忙道着谢:“谢谢少奶奶,我自个儿来就成。” 君染客气两句,将排骨塞进嘴里,哟!别说,那滋味儿简直美得都没办法用笔墨来形容,真的好好吃啊!比厨子烧得还好吃,吃完了一根,不自禁弯下腰身,拿了筷子从白盘子里再夹一根送往嘴里咀嚼。 “君染,给我泡一杯荼。” “嗯,好勒,藤先生!”君染吞咽着蒜香肉,急忙向荼水间走去。 “君染,还是我来吧,你不熟的。”傅碧瑶拉住了保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步伐,君染搔了搔头,满脸难为情的瞥向了沙发椅子上正垂首看报纸,视线都不抬的男人。 “没事,你去息着。” 傅碧瑶到是挺殷勤的,匆匆穿过客厅奔向了洗手间,不过只有一会儿功夫,她就端着一两杯荼水出来了。 两杯清荼摆在了纤尘不染的玻璃攻几上,杯子里飘浮着普耳的叶片,鼻冀间绕着清清淡淡的清荼醇香。 “谢……谢少奶奶。”对于傅碧瑶的热情,君染觉得有些受之有愧,虽说,他一直与藤先生住在雪棱园,但他知道,在名份上,眼前这个女人是藤先生名义上的未婚妻,未婚妻也就代表着是藤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以前觉得傅碧瑶满有心机的,其实,他根本不相信她会有那么好心,毕竟,囡囡是藤先生与不是她以外的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女人的心眼有多小,他是知道的,傅小姐愿意囡囡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想利用孩子来得到藤先生的心,要么,她就是一个极其糊涂的蠢女人,想用这种行为打动藤先生,从四年来,藤先生对她的冷淡与疏离,就知道她根本是痴心妄想。 不过,他只是一个整日守在主子身边领薪水的保镖,东家的感情纠葛,他没权利做任何评判,只是,此刻在君染眼中,傅碧碧也不是那么有心机的女人,他甚至还有些同情她了,去,原来,他君染这么好收买,不过是一杯荼而已。 一杯荼见底,几片普耳贴在了杯壁上,傅碧瑶细心地再去添水,回来时,温婉一笑,伸手从藤先生手中夺过报纸。 “瑟御,排骨都冷了,你吃一根嘛!” “一个人的口味总是会因环境变化,年龄增长而改变,碧瑶,我已经早不吃这个东西了,你不知道?” 深壑望不见底的瞳仁里渐渐地浮现一缕似笑非笑。 语毕,从椅子上起身,迈步走向了通向二楼的白色阶楼。 “我去看看囡囡醒没。” “等等,瑟御,我跟你去。”傅碧瑶冲着君染笑了笑,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追上了楼。 “瑟御,囡囡睡的是我那间房,别走错了。” 好心提醒着男人,当男人冷峻的身形步入女人那间简约风格,装饰别具一格的卧室时,空空如也的床铺让藤瑟御惊觉上了当。 “傅碧瑶,你想玩什么把戏?”声音冰冷如刀,面色冷沉! “诡……瑟御。”女人反手合上了房门,并将门锁死,漂亮柔美的身子倚在了门板上,柔情似水的双眸定定地凝睇着他。 “我是骗了你,瑟御……”她向他走了过去,乌俏俏的黑眼里流露出一种女人对男人极致的渴望…… ------题外话------ 女人不知道能得逞不?票子啊,呜呜。 第71章 放下身段索欢! “我是骗了你,瑟御……”她向他走了过去,乌俏俏的黑眼里流露出一种女人对男人极致的渴望…… 因为,之于她傅碧碧来说,藤瑟御就是九重天之上那踩在云端的人物,她一直垂青于他,整整四年,四年不是一个短暂的日子,它可以把一个女人的容颜熬老,可以将一颗火热的心燃烧成灰烬,四年相思与寂寞,空房独枕的心酸把她一颗心熬成了毒。 正如母亲所说,她不能再这样寂静无声地等待下去,从目前的形势看,她的痴情付出已成了空余恨,她不能让沈静好走在前端,沈静好的出现让她一颗心陡然慌乱,再也无法淡定地继续默然等待下去。 瞧眼前的男人,好歹她傅碧瑶也是滨江名媛淑女中有名的美人胚子,追她的男人足可以组成一支蓝球队了,可是,她却将其他男的爱弃如敝覆,她就是独独想赢他的宠爱。 然而,无论她如何迎合他的喜好,甚至将真实的自我隐藏,还是无法吸引他半点眸光,那冷魄般的眸子,除了在面对囡囡时是柔情布满以外,几乎每一次与她单独相处,她都感觉到他身上前所未有的冷意,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藤三少身体里的血是不是冷的? 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她傅碧瑶付出的四年青春白搭不说,还将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瑟御,我知道你一向都很冷……”冷入心魂那种,纤细镶着美钻的玉指缓缓从他黑色西装面料的边角摸了上去,果然,指尖浸入的是他让她心尖疼痛的凉意。 “我对你付出了这么些年,我以为你会看得到我的真心,然而,你总是视而不见,要等多久,要给我多少的时间,你才会饶恕我曾经放下的罪过,你对于来说,太遥不可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你身边总是围着太多出色的女人,而你天生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桃花命,你说,那个时候,你怎么敢把心交给你?” 男人抿唇不语,低垂眼帘,只是冷冷地斜睨着她,他到想要瞧瞧女人有什么能奈,能玩出什么花样。 “瑟御,我早就后悔了,我不爱锦川,真的不爱,我爱的人是你啊!我只是怕,怕你不要我,怕你不喜欢我,我不敢向你表白,你这样的男人天生是发光体,天生注定要接受所有女人的仰望与注目!锦川向我表白的那天,我感动了,我觉得他才是适合我的男人,他会宠着我,爱着我,所以,我跟着他跑了。”细细地诉说着,将自己心中的伤痛剖白,曾经的过去,那是一道怎么样的伤口? 飘渺的思绪中,似乎已回想着那一段令她肝肠寸断的纠结时光! “瑟御,四年的惩罚,已经够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是你的未婚妻……” 踮起脚尖,凑上了唇,红艳艳的唇瓣轻轻舔吻着那棱角分明的薄唇,轻轻地,一下下地描绘着,正在她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时,猝不及防,左肩上有一只粗厉的大掌狠狠握下,那力道有些紧,让她肩胛骨疼痛一片。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强健的手臂猛地甩出,漂亮的一个过肩摔,‘叭嗒’,女人的柔美的身形坠地。 唉哟!女人还没有叫出来,便看到男人颀长身形已经走向了门边,不,她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全身的狼狈,张开双臂,从后整个抱住了他。 “不想太难看就放手。” 冷厉的男人声线仍然是迷人的,不过,却带着一缕警告的意味。 女人摇了摇头,急嚷出声:“瑟御,别走,瑟御,我爱你呀!” 此时此刻,仿若她就是一个失了老公心的妻子,老公有了外遇,而她却不顾一切,死皮赖脸,想使出浑身解数挽留。 她知道男人的脾气,不敢强来,只得低声苦苦的哀求,求他念在过去多年的情份上留下来,傅碧瑶相当明白,一旦能把男人留下来,也就保住了她在藤少奶奶的位置,其实,她对藤宅少夫人的宝座没兴趣,她在乎的是怀里的这个男人,她愿意用整颗心,整个人来爱他,爱至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了,她也还会继续爱下去。 “放……手。”藤瑟御被这个女人气疯了,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她,害他为了等囡囡耽搁了宝贵的时间,大掌捏握住那十根紧紧箍在自己腰上的玉手,一根一根死命地剥,尖细的十根指头,仿若是千年老妖身上的藤蔓,缠上就再也剥不下来。 “瑟御,我爱你。” 女人厚着脸皮向他诉说心中的爱意,粉嫩的小脸蛋开始在他的背心摩蹭,本来他是要拒绝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女人的碰触,他心底居然延伸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昧之意,女人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话语变得极其缠绵起来。 她低低地哭诉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淡淡哀怨地指责着他的无情与冷漠。 她爱他爱得好苦,为他付出这么些年,居然得不到他的一个回眸驻足,多寒心啊! “瑟御,我错了,原谅我吧!” 呜呜,他转过身,凝望向她的视野多了一抹晶亮的光彩,眸子里的女人,雪白的容颜,挺直的鼻梁,双眼皮,一双乌俏销的黑眸,黑是那样黑,白是那样白,嘴唇因低低的哭泣而颤动,双肩微微耸动着,眼角淌着两行亮痕,眼前的女色,为男人造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不忍她这样悲伤,甚至不自禁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两滴泪。 “瑟……御。”仿若是不敢置信一般,男人居然会回应她的感情,傅碧遥一颗心怦怦直跳,那颗鲜活的心似乎都快跳出脸腔。 如果他要了自己,她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不,藤瑟喻摇了摇头,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渐渐涣散的意志清醒,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这种感觉呢? 但,身体里的躁热越来越明显,肌肤也越来越滚烫,他到底是怎么了? 喉头似乎冒着烟,就只是这样静静看着这个女人,都狠不得将女人按到在墙上为所欲为,不……不对,藤瑟御努力推开怀中软柔粘贴的女性身躯,对于自己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渴望,他足实吓住了,脑子里警玲大作,他在客厅坐了几个小时,拒绝进傅家上上下下的人端上来的任何食物,就连是自己最喜欢吃的蒜香排骨也未动一根。 脑子里突然滑过什么,红润的面色倏地就变得冷沉,眸子变得冷沉,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掌摸向了女人的脖子,狠狠地卡下去,把她身体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说,是不是你下的?” 咳咳咳!女人脸颊红润,然而,唇上却几无血色,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为什么此刻的他像是一具被惹怒极的猎豹! “那杯荼里,你放下什么?” 他仍然不管不顾凶神恶煞地质问! “没……有。” 那只是一杯清荼,并无其它什么东西,可是,绝顶聪明的藤三少又怎么会信,他敢笃定,就是那杯荼出了问题,这女人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设计他,那就得承担死不如死的后果。 “傅碧瑶,信不信,我让你全家明天就在滨江消失?” 闻言,女人眼中的神彩陡地就黯淡了下去。 她挣扎着,双手死死抠住那只紧紧卡住自己脖子,让自己呼吸不顺畅的大掌外缘。 “我没……有……一定是,我妈……。” 呜呜,这句话让藤瑟御眼中翻卷着愕然与愤怒之火,手指一颤,五指无力松开,束缚解除,傅碧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她差一点被男人卡死了。 “瑟御,纵然是我妈不对,不该这样设计你,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凶,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难道说沈静好在你心中真的那么重要么?”以前,虽说他还是会漠视她,但是,从不至于对她这样凶,这样无情,完全不给她丁点儿的机会。 现在的她,多么憎恨沈静好永远被那抹黄土掩埋,沈静好,你这个贱人,到底是用了什么狐魅手段将藤瑟御这样的男人迷得团团转。 “瑟御,别走。” 见他又要在步往外离开,傅碧瑶再也不想顾任何脸面,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身段,上前拽住他的手臂,甚至开始动手剥着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藤瑟御拧了一下门把,该死,门居然被上锁了,这是要灭了他的节奏。 身后贴上的那个香软的身躯,他想把她挥开,又想把她抵在墙上恣意来爱恋! 如果是以前,他真的可能毫不犹豫就随心所欲了,藤三少几时会压抑自己的*与需求,可是,漂亮的喉结火速上下滚动。他不能那样做,静好幽怨的瞳仁,以及与他缠绵绮绻所说的话,都在他耳边不断地回旋。 “瑟御,我爱你,会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吗?” “瑟御,如果有一天地老了,天枯了,我对你的这份感情也不会改变。” “藤瑟御,我恨你。” “藤瑟御,这辈子,我们都不再有可能了。” …… 静好的爱与恨两种极端表情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然后,他低咒一声,在脑袋即将爆炸之前,他冲着女人火大的怒吼:“开门,否则,我撕裂了你。” ------题外话------ 女人不知道能得逞不?没有办法,暮哥累翻了,早上六点过出门,下午六点过回家,觉都睡不醒,亲们见谅,周末多更。 第71章 沈静好,你给我回来!(高潮 “不……”傅碧瑶虽然很害怕,可是,她不想放过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生米煮成熟饭的唯一机会,她爱他这么多年,想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这关键的时刻就这样放弃,那不是她的风格。 “瑟御,我哪一点比不上沈静好?” 这个问题,也许许多女人都会向不爱自己的男人问,到底哪一点我不如你心里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论身材,论相貌,她傅碧瑶并不比她差,四年前,让她有优越感的,还有足已能与他匹配的身份,记得,在他归国那一天,他去了夜总会VIP包厢,与他的几个哥们儿聚会狂欢,她让管家送了他一束香槟玫瑰,香槟玫瑰的花语,我足能与你匹配,而他却送了她一盆海棠花,最初,她欣喜若狂,以为他回应了自己的感情,后来的后来,当她已经一头陷进去入住进藤宅时,她才得知,海棠花还有另一种花语,那就是,让你断肠。 四年来,她真的是为了他断肠了,明明他近在咫尺,为何感觉他远在天涯,她对他的感情太过于炙烈,太于过痴情,所以,她注定得到相思无望的结局。 无数孤寂的长夜,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明白发呆,脑子里回绕的是他把别的女人压在身下索欢的一幕,每当那个时候,她就会给他打电话,可是,只要看到是她的号码,他会立即关机,让她一个人急得从床上跳起,疯了般来回不停在房间里镀着步子,嘴里不停地嚎叫着:“藤瑟御,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 她以为他喜欢清纯的,她都按着他的喜好装扮自己,然而,四年来,他根本不曾仔细瞧过她一眼,每一次见面,眸光都会在她身上瞟一眼就匆匆离开。 可是,她不在乎,她可以等,四年不行,再来四年,为了得到他的爱,她甚至可以等上上亿光年的时间,然而,沈静好的死而复生让她怕了,他对沈静好的一腔痴恋让她更是恐惧。 她不能再任由着事态发展下去。 沈静好恢复了记忆,忆起了四年前与他的纠葛缠绵,当然,这一切的事都只是她的猜测,不过,她觉得自己猜得不错,沈静好想要夺走囡囡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某些隐藏的事。 母亲看她魂不守舍,心不在央,所以,替她想了这个办法,虽说很卑鄙,起初她也很排斥,不过,如果能够得到藤三少的爱,能够留住三少的人,她觉得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她是一个多失败的男人,居然要靠这种方法才能留住他,傅碧瑶心口升腾起一股子的悲凉。 “瑟御,为什么你不可以像对她发地样对我?” 傅氏集团可以帮助你走向更辉煌的未来,为什么你只是利用我,而从不给我一点的机会,让你爱上我的机会,瑟御。 她就连是叫着这个名,她心口都会一片酸涩疼痛。 男人不再开口讲话,英俊的面容一片红润,只是缠绕在眉眼间的是骇人的冷咧与风暴。 “瑟御,在你那样伤了她之后,她不可能爱你了,只要我才会在原地等你,瑟俞,爱我吧。” 这样的动作引来了男人身体的一阵颤动,她知道男人已经隐忍到了一定的极限,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诱引,明明是一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但是,她却放得很开,动作也十分的娴熟,这让藤瑟御微微有些吃惊,难道说为了挽留他,她连尊严与脸面都不要了。 “瑟御,我知道……你不是不喜欢我了,而是……你在气我……这么多年了。” 她语无伦次,一字一句地剖白着自己的心。 “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我真的爱你,我不喜欢锦川。” 锦川没有你潇洒,没有你让女人着迷,没有你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与任何男人相比,藤瑟御就是多抹了别人不能比拟的王者风范,仿佛他就是一个天生的王者,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注定站在云端,令世间女子瞩目。 “瑟御……”她娇滴滴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瑟御,我真的好爱你,没你,我……活不下去了。”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多诱惑人的一句话,说得那样大胆毫无顾忌,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不顾一切扑上去了,先把她办了再说,毕竟是送上门的货,不要白不要,可是,他不是常人,他是藤瑟御,他有令人惊傲的自控力,尽管那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士崩瓦解。 “滚开。”努力控制着自己,额头青筋根根贲起,他真的好想把她……可是,他不能,这个女人碰不得,他宁愿欲火焚身而亡,也不要与她有半丝的关联。 所以,他强行推开了怀中娇嫩的身体,怒斥着,咆哮着,甚至开始不停地手触及之处能捞到的古董与玉器,借此来发泄心中的痛苦。 所有的古董都被他砸光了,一块碎渣甚至还跳起来伤到了她,眼角一条红痕滑过,眼角虽很疼痛,可是,最痛的是她的心,傅碧瑶抱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望着那抹不停砸着她屋子里器皿正处在狂怒是,像一头负伤野兽的男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怎么上前去安慰,他是在拒绝她啊,宁愿自己吃那么多的苦,都不愿意要她,她知道,母亲下的份量很足,足能让一头野兽因得不到纾解而死去,他到底是有多惊人的毅力,瞧他整张脸孔都像天边的火烧云,额角一缕头发落下来,挡去了他的一只眼,而另一只眼却布满了猩红,骇人的一片,凝射向她的眸光仿若狠不得将她吃了。 这样的藤瑟御少了平时的优雅高贵与冷傲,多了一抹乖张与戾气,甚至萧杀之气,他狠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瑟……瑟御。”女人不顾眼角的疼痛,颤颤魏魏冲上前,厚着脸皮抱住了他强壮的腰身,嚅嚅地喊:“瑟御,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好怕你,你不能憋着,有什么尽管向我发泄,我能承受的住。”别看我这样柔柔弱弱的,但,为了你,我能承受得住,哪怕你把我,我也会咬牙承受。 “瑟御,我也想你。”她开始脱扯着他身上那件黑色西装,凤眸里流露出来的是对男人极致的渴望,她是一个渴望被男人滋润的女人,她是一个长期被人冷落,却渴望得到男人爱的女人。 如今,她们之间的爱情,是得到还是失去,就在她一念之间。 她真的不能放过这唯一的机会,她相信再过不久,她努力一点,再加上他身体的药性,她就会成功成为藤瑟御的女人,所以,她开始展开了一个女人柔情的攻势。 “瑟……御,何若要这样苦自己?” “瑟御,我是心甘情愿的,早在四年前,我就想这样跟你好。”她渴望着他,想得心都痛了,尤其是这两天,见他一直把心思全放到沈静好身上,她就觉得怒火中烧,以前,王伯只要告诉他,他一天到晚为工作忙碌奔波,她听了,脸上会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可是,最近几天,她发现自己听了他的去向后常常是喜怒无常,经常冲着王伯发脾气,幸好王伯是藤家的老佣人,即便是被她骂了,打了,他也会笑着开导她,劝慰她,让她不要这样着急,相信她会得到少爷的心,毕竟,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嘛!滴水还能穿石呢! 是的,她也相信有一天,她会赢得瑟御的宠爱。 怀中的娇弱身子,他多么想就这样将她……,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要了她,藤瑟御的意志是相当清楚的。 微闭了闭眼眸,睁开,忽然,怀中女人的脸孔就变成了另外一张娇嫩粉红的脸蛋,是他朝思暮想伊人俏丽的脸蛋儿。 “静好。” 他喃喃呓语,怀的人儿身体不自禁颤抖了一下。 到底是有多爱那个女人,才会在这时候意乱情迷叫着她的名儿,傅碧瑶气得狠不得拿把刀将沈静好剁成碎片。 敢夺她男人的女人,她不会放过,永远都不会放过。 哼,心里冷哼一记,为了得到他的人,就算他把她当成是沈静好,当成是别人的替身,也无所谓。 “嗯,瑟御。”她居然连这种事也能默许,到底,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静好。”你知道我想你吗?静好,他真的好喜欢她啊! “嗯,瑟御。” 他吻上了那两片渴望已久的双唇,不停地辗转吮吸,舌尖轻轻地描绘着她唇瓣的第一片粉嫩的肌理,肥厚的舌头开始长驱直入,撬开她的牙关,而她早就准备好了,在他舌头落入她口腔,他的舌头轻轻一撬,她就张开嘴方便他的进入。 她的身体战粟着,鲜活的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仿若要跳出喉咙口,心情即紧张又激动,她就要成为藤瑟御的女人,成为藤瑟御的女人是她傅碧瑶一生的梦想,这梦想就快实现了,能不激动么?就好古代的帝王之争,带着十万雄狮之军一路所向披摩,杀进了京都皇宫,顺利将所有的敌人俘掳,所有的挡她路的敌手全部被铲除,穿着盔甲,手拿兵器的她,穿过两排密如丛林,排列整齐的士兵,一路畅通无阻,登上了通向最高宝座龙椅,在离金碧辉煌三步之遥时,她站定了,眸光落在了龙椅上,眼晴里一片晶亮闪烁,唇际勾出一畔胜利的笑花,这时候的她,心情是悦愉而激动的,现在,她就是那种心情,藤瑟御就好比是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当然她这个比喻不恰当,她是傅氏企业的千金,平生没什么大的理想,就想成为藤瑟御的妻子,很不志向,但,成为藤瑟御的妻子,也是她费尽了千辛万苦得来的。 鼻子里钻进的体香不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男人脑子里警玲大作,张开眼瞳,视线里的女人仰着头,微闭的星眸,白里透红雪嫩五官,虽有说不出来的迷人,可绝对不是他心里那个她。 他是疯了不成,低咒一声,一把将她推开,这一次,力道好生凶猛,猝不及防的傅碧瑶退了两步,冷不丁就那样跌坐在地。 “瑟御。”当她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向他追过去时,藤瑟御已经疯狂地扭动着门柄,使了蛮力甚至把门柄拧坏了,然后,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像一狂风一样卷出。 “瑟御。” 不顾自己披头散发的形象,傅碧瑶没脸没皮地追出去。 客厅里的君染还在与傅夫人一起闲话家常,傅夫人脸上的面膜早除去了,整张脸焕发着光亮的神彩,脸上的每一片肌肤都是雪嫩雪嫩的。 四五十岁的人了,能保养出来这张看起来只到三十的脸,看得出来,金钱的魅力很大,都晃知道在五官上砸了多少的巨资。 君染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脚步声,抬头,便看到了从楼上冲下来的身影,藤先生冷沉的脸色,发黑的印堂,尤其是他几乎要咧歪的嘴角,都宣喧着他心中陷藏的滔天怒气。 君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样的藤先生足实吓坏了他,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的。 “藤先生。” “瑟……御。”傅夫人惊骇地看了他一眼,眸光迅速移向了他的身后,而女人一阵丁丁冬冬的脚步声响后,步伐就停驻在了离他几步之遥的距离,见所有佣人都向她扫射过来好奇的眸光,她赶紧收拾着自己,拢了拢鬓发边垂下的黑发,以及,被撩乱的衣衫,俯下头,看着自己是光着脚的,一下子就觉得尴尬起来,她就站在楼梯转角处,回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就只能站在那儿,忍受着所有人的眸光慢慢由惊疑转为了暖昧。 君染不是傻子,见藤先生满面阴戾,而身后的傅小姐,少奶奶发丝零乱,甚至还打着赤脚就追了出来,衣裙领口处还有些许的皱褶,而且,她的嘴唇红艳艳的,似乎刚才被人鞣蔺过。 一下子他就明白过来了,刚才在楼上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藤瑟御狠狠地剜了一眼笑容不自然的傅夫人。 眸光里迸射出绝冷的光芒,然后,冲着君染下令:“走。” “好。”君染不敢怠慢,急火攻心跟随着藤先生匆匆离开傅家庄园。 “瑟御,你不要囡囡了,囡囡已经醒了。”傅夫人扯着尖厉的嗓门儿冲着他冷瑟的背影呐喊,然而,男人却是头也不回地绝然离开。 “看什么看,都跟我下去。” “是。”面对夫的一声冷厉怒斥,所有的佣人全部缩躲回了自己的小房间里。 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俩母女了,傅夫人这才沿着白色的坠梯走上去,眸光在身上游走了一圈。 “成事没?” 听了母亲问话,傅碧瑶心里更是难受死了,他吻她了,还是那种发自肺腑,真诚的吮吻,吮得她舌头,嘴唇都疼了。可是…… 傅夫人是何等聪明之人,瞧女儿这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就知道终是差了一步,心头有一股子怒火在跳焰,好你个藤瑟御,她的女儿倾国倾城,滨江城多少男人都巴望着要,他到好,送上门,都下了那种的份量东西,居然还能隐忍着不要。 “你真是笨。”傅夫人尖尖的食指戳着女儿的太阳穴。 “你说,他都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让他跑了。” 自个儿闺女真是没用,都把他们反锁在屋子里了,居然还能让他跑出来,早知道,她就该在门上上一把大锁,没想到藤瑟御力气那么多,真是悔死了。 “妈,我是不是很丑?” “不丑,我女儿是西施在世呢。”天下慈母心,骂了女儿几句,也实在是舍不得女儿受苦,知道她心里比自己难受,傅夫人将女儿抱入怀,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宝贝,没事,也许,你还年轻,我跟你说啊,其实男人就是贱,你可以冷他一段时间,让他看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感情,你们一起长大,他不可能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不敢啊,妈咪,他一颗心全扑在沈静好身上,妈咪,我恨死姓沈的女人了。” “慢慢来,不急,女儿,你并不比她差,她现在眼角还有一块疤呢,我看着都恶心死了,也不知道藤瑟御是喜欢她什么?”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的女儿如花似玉,长得倾国倾城,然而,藤瑟御却一天到晚念着另外一个女人,那种女人关是想着身份就让她倒尽了胃口。 “妈,接下来,怎么办?” 傅碧瑶向母亲乞求计谋。 “晾他一段时间啊,去找雷锦川,四年前,你与雷锦川私奔时,他不是急得发了狂,到处找你么?” 母亲的这条计很烂,傅碧瑶心里十分清楚,四年前,他之所以会发狂,并不是因为她,而是他不甘心就那样被雷锦川打败,他与雷锦川从小就PK,厮杀,无论是事业,还是女人,他只是不甘心于落败而已,仅些而已,这也是她花了几年的青春与时间得出的真理。 现在,他心中有了一个沈静好,她再去雷锦川已经失去了意义,所以,她不打算按照母亲说的去做,不过,晾他一些时间,也可以看得出问题的针结,能探得出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所以,她还是暂时按兵不动了。 好悲惨,瑟御都那个样子,居然都不肯碰她。 “宝贝,有时候,女人需要放下身段去讨好男人的,瑟御那孤傲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做为一个母亲,她只能暗示到这份儿上的,男人嘛,在她看来,就是贱,曾经,她勾勾小手指,稍稍拿了一下计谋不就把傅长青勾到手了,还让他赶走了原配夫人,哈哈,女儿与她相比,终还是稚嫩了些。 君染将车速飙到了180码,车子像一头敏捷的野豹在平坦的柏油马路上穿梭。 “藤先生,去南城吗?”南城是出名的不夜城,君染已经知道藤先生正面临着什么痛苦,他额头全是密密的热汗,颗颗晶莹剔透,刚毅的下巴一下下地缩紧,刚才他还在想傅碧瑶挺贤慧的一个女人,现在,他讨厌死那个女人了,居然敢对他家主子使用那种下三滥手段,居然有胆子给藤先生——下药。 这两个字让他心头升起了缕冷妄。 “回碧湖苑。” “嗯,好,好。”真是的,君染在心里暗骂自己,他真是猪脑了,藤先生怎么可能再去那种地风尘之地,这个时候,他应该最想念的是白律师啊。 车子以十万火急之姿冲进了‘碧湖苑’小区。 藤瑟御冲上了楼,却发现家里空空如也,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半个人影,这女人去了哪里? 昨夜他是带着狂怒离开的,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电话,电话刚接通,迫不急待他就急嚷了出来;:“好好,你在哪儿?” “诡!”似乎对他的称呼不太满意,女人迟疑了一秒钟后答复:“上班啊,无痕资本家。” 藤瑟御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坐在他隔壁的办公室里办公才对! “回来!”两个字代表着属于他藤先生霸道狂妄的风格! “什么?”女人神情一僵,停下了刷刷写字的动作。 这男人疯了不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不是一向是个工作狂吗?在大家都为他出卖青春与热血时,他居然让她回去,只是,对于恨不得把一个员工当两个员工来使,恨不得将一天当作两天来用的无良冷血资本家,能说了这两个字,随心觉得天肯定是下红雨了。 “我说回来。”男人不耐烦地嘶吼了起来。 这一次的话音清晰无比,带着某种不容让人抗拒的威严。 “不好意思,关于滨江老城区开发的那个地段,我正在与相关部门洽谈,约好了五分钟后见。” “推了。” ‘什……什么?”这次的随心似乎是惊呆了,这男人没发烧吧!她没料到的是,男人的的确是发骚了,但不是她以为的发烧。 “老城区建筑一事不急,你先跟我回来。”像一个霸道冷酷的丈夫命令着妻子一般。 这男人真是脑子有病,不是昨天他开会时说这个城区撤迁计划刻不容缓,现在又说不急,玩她啊!还真是什么都是他说了,人家是开她工资的老板嘛,随心在心里嘀咕。 “听到没?”见女人不再回复他,他开始变得烦燥不安,并且,受不住控制地冲着她咆哮;:“沈静好,我命令你五分钟后给我回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啪’电话挂断了,真是莫名其妙,随心握着手机,这男人未免也太张狂了点儿吧。 命令她回去,她偏不回去,回去做什么,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能猜得出来,大白天的,她回去侍候他,我呸,这死男人,真是不害羞,大白天的,居然让她回去,她又不是他奴隶,更不是他的工具,刚才那声音暗哑低沉,当真是发了,大公狗一只,我呸,越想越厌烦。 随心哪里肯听他的,拿起包包走出了办公室,她可不是回去侍候大公狗的,而是去见客户的。 咬着牙,双手撑在窗棂上,男人的脸隐在阳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从他鬓角流淌而入的颗颗汗珠,以及额角载起的青筋,不难猜得出,他现在忍得有多么辛苦,西装外套早脱下了,被他随手丢在了沙发上,他在用着坚强的毅志力来等待,可是,等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再拔女人的电话,居然关机了。 该死,他早该料到女人不会受他蛊惑,手机就那样被他狠狠地砸出去,白色的手机坚硬的外壳被掼在了地上,外壳被摔成了两截,手机零件四处跳飞。 “君染。” “藤先生。”君染一直就等在门外,不敢有所作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站至门口,瞥了一眼满地手机碎片,更是有些魂不附体的感觉。 “去……跟我找一个女人。” “噢。”君染虽有些吃惊,可还是不敢违背藤先生的旨意,他转身疾步而去。 不到几分钟,就来了一个穿着一身火艳的女人,女人衣服布料不少,不过,该遮的地儿还是全遮住了,胸口束得有些高,也不知是真是假,下端是一步裙,火艳的红与白皙的肌肤形成了一幅美艳妖冶的画。 “藤先生。”女人舔着红唇向他笔直而来,而他就那样笔挺地立在窗前,一绺黑发挡住了他的眼,面部轮廓非常刚硬,仿佛浑身线条都冷硬的像紧崩的弦,其实,他身体里正燃烧着一团火。 “藤先生,我是特意来。” 女人灿笑如莲花,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化了淡淡妆容的脸轻轻地在他胸口衬衫面料上磨娑着。 “我是一名空姐,飞越南那条线的,藤先生,我仰慕你很久了。” 他是滨江名人,而她曾无数次在报上看到有关他的信息,自从第一次在报上惊鸿一瞥,便就终身难忘,她真的爱惨了他,只是,他从不曾看她这种女人一眼。 男人勾唇邪笑,深红色的眸子浅眯,也只有像藤瑟御这样的男人才会在这种时候,在身体里燃着一团火的时候,还能保持着独特的镇定与优雅高贵。 “我不需要空姐,只需要一名能供我作乐的*子。” 薄唇吐出的话是残酷无情的。 然而,女人为了得到男人,再难听的话也甘之如饴。 君染是怎么办事的,让他找个女人来,居然给他弄一个空姐,他最不想的就是与任何女人有情感的纠葛,在他心里,曾经的从前,他是与女人有过无数的关系,不过,那只是一桩买卖,银货两讫,与掏钱买青白小茶没什么区别,事后,交易终止,他付给女人钱便两清,谁也不欠谁。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君染疾步匆匆跑外面去打电话,恰巧给这女人听到了,然后,她就自告奋勇来解决藤先生难题了。 君染想找女人来可能也要半个小时,或者二十分钟,解药就在眼前,而且又是自己乐意,他自然就麻着胆子做了主,衔让藤先生泄火才是。 女人的脸一怔,然后,她像一只哈巴狗一样慢慢爬上,而男人眸子都快喷出了火焰,眼眸深处仍是令人惊毅的镇定与优雅,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矜冷与高傲。 身体明明这样热,但,男人给她的感觉好冷,冷得她背心发憷。 “瑟御,我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吗?” “瑟御,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男人了。” 女人娇嗲的声音轻轻划过他脑子,该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她?为什么?她都不要你了,藤瑟御,不要犯贱了。 如果心里还有你,就不会放任着你受这种痛苦。 她到底给他施了什么魔咒? “藤瑟御,我们这辈子没可能了,我们之间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结束。” 她的话如一盆冰冷的水从他头顶灌下,让他一颗心冰凉到底。 然后,他像狮子一样咆哮一声,冲着她叫喊:“沈静好,你这个妖精,就想把我逼疯不是?” 然后,他拽住好了一支手臂,毫不犹豫像丢弃货物般,将女人狠狠地掼到了地面。 “滚。” 男人的面色冷沉到几乎要将她一口吞进去。 女人揉着发疼的屁股,嘴里嗷嗷叫了两声,然后,像一只落水狗一样爬起开门冲了出去。 她不敢再招惹藤先生了,在她心目中那样一个温良如玉的男人,居然是这样一们冷酷无情的恶魔。 男人冲进了浴室,拧开了水笼头,无数冰冷的水花浇打在他身上,他必须冲冷水澡,否则,他会被身体里狂倾而来一*热意烧得体无完肤。 傅碧瑶那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多少的份量? 他冲了不下十次冷水澡,可是,效果并不明显,最后,他只得打让君染叫了雪棱园的医生。 李医生为他把了脉,摇头叹息:“藤先生,这份量很重啊!” 李医生开了药,并派了护士过来为他挂了点滴,藤瑟御躺在床上,身体里仍然感觉有千万只毒虫在噬咬。 君染从没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藤先生,在他的印象中,藤先生永远是高端上档次的人物,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会保持着自己应有的那份风范与优雅。 吊了十几瓶点滴,他的病情才得到了探制,体内没那么难受了,偏偏这个时候,傅碧瑶打电话来了。 “谁打的?” “少……”在他凌厉的眸光扫射之下,君染赶紧改了口。 “傅小姐打来的。” “不接.” “可是,她说囡囡出……车……祸了。” “什……什么?” 这个事实让藤瑟御气得拔出手背上的针管,顿时,鲜血如柱。 “藤先生,你不能……你还没有好,你不能……”小护士想出口的话被他一记冷狠的眼神制止。 “藤先生。” 君染抱着他的大衣一路小跑着跟在他屁股追了出去。 外面正下着大雪,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雪花飞溅到他肩头,片片雪花沾上他的体温,即刻就融化成了一滩冰水,雪见了他就化,为什么沈静好不是这一片雪呢? “藤先生,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君染生怕他出事,小声地阻此。 “我去看看囡囡。” “不用。”藤瑟御从他手中夺过大衣穿上,疾步走向了停车库,还不待君染坐上去,他就已经发动了引挚,可见,在他心目中,囡囡有多重要。 君染想到藤先生的手机摔坏了,赶紧开了另外一辆车追上去,他没手机就没办法联系到囡囡了。 藤瑟御开去了傅家庄园,傅家管家告诉他囡囡此刻正躺在医院里。 他风风火火又赶去了医院,医院手术室外,傅碧瑶正独自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面情苍白,在听到仓促的脚步声时,抬头,视野里出现的男人潇洒身姿让她像一只惊弓之鸟般弹跳起来。 她很怕这个时候见到他,因为,她没有保护好囡囡,让孩子出了事。 “说,傅碧瑶,你安的是什么心?”先对他使计,再弄伤他的孩子,她到底有一颗多歹毒的心肠? “不……不是,瑟御,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我……不是存心的。” “瑟御,瑶瑶也受伤了,你没看她的额角也缠着纱布吗?谁知道囡囡会去打开后车门,她是自个儿甩出去的。” 去交了费的傅夫人回来,瞧见的就是女婿要吃了女儿的一幕,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能允许女儿被男人这样子遭贱。 “囡囡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四年来,碧瑶一直当她是自己的孩子来养,瑟御,这是一起意外事件,我们谁都不愿意发生。” “孩子急需输血,所有家属都去验一下血。” 从手术室内开门走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向大家宣布一个惊人的事实。 藤囡囡有生命危险。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藤瑟御几乎脑袋一眩晕,甚至踉跄了一步。 然后,他颤抖着唇,道:“我是她父亲,抽我的。” “不,瑟御,你不能抽,你身体那么虚弱。” 傅碧瑶反应敏捷地扑上去,拉扯着他的衣袖:“抽我的吧,医生,我身体好,抽多少都行。” 为了救囡囡,她可以让医生抽干自己所有的血。 “滚开。”藤瑟御这时耐性等着她胡搅蛮缠,伸手拔开她的身子。 “好,你们都跟护士去验一下血。” 局面变得混乱不堪,傅碧瑶与藤瑟御都跟着护士去验血了,在傅碧瑶瑟瑟发抖中,医生宣布了一个事实。 “傅小姐,你可以为你女儿献血。不好意思,藤先生,你的血型与孩子不符。” 这是一个惊爆的炸弹,在藤瑟御脑子里炸开了花。 也许,他曾有过怀疑,只是,这么些年来,他一直不敢跨出那一步,带囡囡来医院做亲子鉴定。 然而,这样的事实如今就摆在眼前,囡囡不是他的女儿。 如果是,囡囡不可能与他血型不符,那是他的血脉,怎么可能与他不符呢? 到底是谁欺骗了他? 听了医生的话后,傅碧瑶的脸更加苍白,有些担忧地瞥了男人一眼,她默然无声地跟着躺上了手术台,卷起袖管,让护士抽她的血去拯救生命垂危的女儿。 藤瑟御高大冷沉的身形凝立在医院长廊尽头,嘴里弥漫的全是说不出来的苦涩与心酸。 他疼了四年,爱了四年的孩子,居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那是他与她唯一的牵挂与联系,如果没有了这个女儿,他不知道与她还要继续如何纠缠下去? ------题外话------ 女人不知道能得逞不?票子啊,呜呜。 第73章 原配与小三的撕逼之战!(高潮 那是他与她唯一的牵挂与联系,如果没有了这个女儿,他不知道与她还要继续如何纠缠下去? 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支烟,慢慢地划燃一根火柴,香烟凑入,慢慢地点燃,袅袅烟雾不停在升腾,缭绕!创脑子里晕晕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来接受这样的事实,是医生弄错了吗?陡地,他想到这个可能性,迈步笔直走向了医护室,原先傅碧瑶躺上的那张床已经空空如也,代表着她抽完血已经出去了。 “护士,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个有可能验错吗?”望着护士手中的抽满了针管的鲜红血液,护士摇了摇头,用一副非常认真的态度道:“绝没可能,先生。” 藤瑟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旋转身离开,也是,他是怎么了?这种高特医院怎么可能连查个血都会出错,他的血型与囡囡不合,囡囡不是他的亲生女儿,那她是谁的?囡囡如果是静好生的,那……这岂不是一团乱麻。 如果没了囡囡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张王牌,赢回静好心的王牌,他有些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嘴里满是尼古丁的味道。 静好是被君染通知过来的,本来静好还在与人洽淡生意,没想君染就打电话给她,当她知道是女儿出了事,她赶紧辞别了客户,向客户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拿起包包拦了计程车就奔过来,她赶至医院时,囡囡还在手术室里做手术,而傅碧瑶咬着下唇,双眼呆滞,面色发白,她的额头上缠裹着纱布,右手袖管卷得很高,手弯血管上还用一支棉花签死死地按压住,看样子是刚刚抽了血,随心瞥了她一眼,再看向手术室门方闪烁的指示灯,心情烦躁而担心,眸子在手术室外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某人的身影,她便回头问身后的君染:“藤先生呢?” “诡……”君染抬手指了指转角处,随心毫不犹豫就走过去,果然在长廊的尽头,她看到了那抹挺拔,冷峻,狂狷,却又莫名潇索与落寞的颀长身形。 笔挺地伫在一株桅子花树旁边,径直站了一幅唯美的画,独自置身于烟雾缭绕中,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甚至连她悄然走近也不测。 随心其实是不想与他吵的,因为她知道,她们缘份已近,争与吵都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她本是想好好与他讲话的,可是,在瞟到他黑色昵子大衣领口处,白衬衫上那一抹红艳时,心一下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想到在手术室躺着的女儿,心口莫名就升腾起一缕怒气,女儿在里面生死未卜,他却与其他女人在床上恩爱缠绵,四年前,她生囡囡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而这个男人,却不知在哪座销金窟翻云翻雨,这样的回忆像烧红的烙铁重重在烙在了她心口,瞬间就烫痛了她的心。 “藤瑟御,如果囡囡有个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她出口的话带着一抹绝狠,这笔债,她统统都要算到藤瑟御身上,如果囡囡有个三长两短,她要藤瑟御陪葬!一定要,这辈子,他藤瑟御害得她还不够吗?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他不好好珍惜,现在搞成了这样,她说不出心中的那种苦楚,总之,听到囡囡出事的那一刻,她心都碎了,在看到那盏指示灯时,她双腿居然止不住地打着颤。 藤瑟御夹着香烟的手指抖了一下,慢悠悠地回过头,像回放慢镜头一般,深邃的眸子对上她那对黑白分明,正燃烧着巨焰瞳仁的时候,破天荒地,他的心竟然微微颤抖了一下。 “静……好。”他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他其实是不想通知她的,刚才他处在震惊里,也许是君染误会了他的意思,所以,通知了她过来。 “我不是,不准这样叫我。” 这个问题再争论已失去了原来的意义。 他说:“囡囡的事……我对不起你。” 她要争夺囡囡的抚养权,然而,他却想利用囡囡逼她回到自己身边,谁曾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囡囡会发生这种事是他始料未及的,此时此刻,他觉得随便静好怎么骂,怎么打,他都没半分的怨言,在这件事情上,毕竟是他不对。 任打任骂随她征罚!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总之,如果囡囡有什么,我不会这样放过你的。” 她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这男人多狠心啊!她想要回女儿,他却用身家背景恐吓她,让她天天只能远远地看着女儿,却不能教育她,与她生活一起的,最残酷的是,囡囡还骂她是巫婆,让她有时候半夜都会吓得醒过来,梦里,全是囡囡挥着手臂扯她衣袖,捶她大腿,大嚷着:“巫婆,滚开,我不喜欢。”的画面,不是都说母女连心么?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她的苦楚呢? 这一点她一直都没想明白,她与女儿曾经共用一个身体。 十指连心,血脉相连。 “还有那个女人,我同样不会放过她。”随心狠狠地迸出,傅碧瑶那个女人,表面上一副清纯的白莲花模样,其实骨子里到底是什么货,她虽不是一清二楚,至少,她明白了五六分,她都不知道这起车祸事件是不是那朵白莲刻意造成。 “我不介意。” “藤先生,白律师,囡囡被做完手术,被推回高特病房了。” 君染的声音在那头响起,随心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匆匆赶了过去,藤瑟御也跟随着她的步伐跑回了病房。 病房里,医生护士已经离去,小囡囡脑袋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纱布的边角甚至还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鲜红血液,她面色泛白,嘴唇泛青,怎么人看起来十分没有生气,就如一个丢了魂魄的玻璃人儿。 “囡囡。”随心看到这一幕,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她张着唇想喊女儿,嘴唇颤动了两下,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 见她差一点踉跄跌倒,走在后面的藤瑟御赶紧上前一步,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然而,没想却被她火大地一把挥开。 她几乎是扑跪在床畔,呜咽着,泪一滴一滴从眼眶里涌出,瞬间模糊了所有的视线。 做为一个母亲,她不能在女儿身边照,已经是一种无法弥被的过错,如今,眼睁睁看着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然而,她却无能为力。 “这个女人是谁?”傅夫人抚着傅碧瑶进屋的时候,盯望向扑跪在床畔泪眼婆娑的女人扬声高问。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寥! “藤瑟御,她是谁?”傅夫人转向了女婿,恶狠狠地问出。 她觉得女婿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明目张胆地把外面的女人带回来,还到她女儿的面前,瑶瑶性子软弱任由他欺负,但,她们傅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平时,他对碧碧的残忍,因为碧瑶爱他,她这个当母亲再心疼的女儿,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她即然瞧见了,就不能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 当着她的面欺负碧瑶就是欺负她们整个傅家。 傅氏精石集团虽说目前没有‘财富’富有,但是,在整座滨江政商名流中还算是拥有一席之地! 随心不管身后女人的尖亢质问,仍然独自垂着泪,而藤瑟御一双剑眉紧拧,向君染拿了一个眼色,君染俯了俯身子,大手便粗鲁地扣住了傅夫人的手臂,像拖死鸡一样把她拖出了病房。 “藤瑟御,你居然这样子对我,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傅夫人气急败坏地冲着男人怒斥,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藤瑟御如今翅膀长硬了,居然敢让保镖把她拖出去。 “瑟御,你……”因为囡囡车祸事件是她一手造成,傅碧瑶自然气焰就矮了几分,其实,她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她起初是想利用囡囡夺回藤瑟御的心,但,天长日久,她带了这个孩子四年,多多少少对孩子也是有感情的,当然,囡囡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她整天腻在她身边,一口一个妈咪地叫,又那么听她的话,她怎么能不喜欢,不爱呢? 如今,看到她躺在床上,生命垂危,她心里同样也不会受啊。 她也有些后悔,为什么今天早晨就不控制一下怒气? 男人那样对母亲,如果是平时,她还是发怒的,只是,今天,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囡囡需要休息,你妈这样吵可不太好,静好是囡囡的亲生母亲,会在这里再正常不过。” 藤瑟御三言两语赌得她哑口无言,也是,此刻的囡囡非常虚弱,刚出手术室,需要休息,她老妈这样在这儿咋呼可不行,再说,沈静好毕竟是囡囡的亲生母亲,她就该呆在这儿,这样说来,她母亲傅夫人就变得非常不可理喻了。 她让囡囡出了事,自己心里也难受,内疚,甚至后悔,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吞掉了喉头涌起的苦汁。 瑟御不怪她,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她有些感激地看了藤瑟御一眼,然后,迈动着莲步向跪在床畔那个默然垂小泪的女人走去,女人双肩抽动,看得出来,她正隐忍着绝世的伤痛。 “沈……小姐,不好意思,我……对不住你……我真没想到……”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忽然,跪在床畔那抹纤弱的身形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般,伸手甩了她一个耳光,抓扯着她脑后的一绺秀发,傅碧瑶没想女人会这样野蛮,在她强势攻略下,身子失去了重心,步步后退,而随心却步步紧逼,最后,将她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她恼怒地嘶吼着,咆哮着,这是她与这个女人的战争,积沉在心底四年来的恨与怨一股恼儿全部爆发出来。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冷厉的质问着,还不停地把她的头使劲儿往墙壁上撞。 她真的想弄死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 这个女人心机藏了有多深,她心里是有几分清楚的,她估计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想夺去藤瑟御的同情与怜爱,便利用上了囡囡,利用了她的女儿。 “噢!不。”傅碧瑶捂着额头哀叫,对于女人的野蛮,她吓得花容失色,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不敢置信。 “瑟御,救我!”见女人眼中流露出想把她灭了的凶光,她可怜兮兮地把向站在角落一动不动的男人求救。 “哼!”对于她一副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随心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收起你的把戏吧!傅碧瑶,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囡囡?她虽不是你亲生的,但,好歹你也养育了她四年。”养条狗都有感情啊! “沈……小姐,你误会我了……唔唔,真的是意外,我……也不候发生这种事,我也心疼女儿。”她的苦楚没人能懂,也没法儿向人诉说。 “瑟御,如果……不是你今早那样对我,我也不会……” 傅碧碧哀怨地瞥向男人,事实就是这样的,今天早晨,藤瑟御带着君染怒火冲天而去,她气得从楼上追下来,母亲也骂了她,她难里能受,恰巧囡囡又醒了,她心头烦躁就冲着她骂,囡囡被她骂了就赌气不吃早饭,不与她说话,她气得脸都发青了,然后,她就对囡囡说:“你不听话,就不是我女儿了,我不要你了,你跟我滚回你亲生妈咪那儿去。”“不,你才是我妈咪,我不要那个巫婆。”囡囡当时就这样抓扯着她的衣袖子,一副誓不离开她的样子,孩子这样说了,更加让她恼恨藤瑟御,她就把孩子推进了后车厢,然后,火大地驾车想把囡囡送回藤宅,没想自己由于生气忘记锁车门了,半途中,孩子拧开了车柄就那样,小小身子就那样飞弹了出去,因为孩子不想回藤宅,她硬要送,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傅碧瑶被随心质问之时,无法开脱自己的罪责,便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在了藤瑟御身上。 藤瑟御见两个女人纠打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纠结中,随心明显是居于上风,看得出来,她是在疯狂发泄着积藏在心中多年的怨气与恨意,这一切是傅碧碧的错,所以,藤瑟御觉得她是绺由自取,囡囡出了事,他没办法向静好交待,他也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的静好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将傅碧瑶脸都打肿了。 起初他也惊讶,但,慢慢地,他就任由着女人发泄,唯一这样的发泄,恐怕才能消除她心头之气。 四年前的静好温柔恬静,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而妩媚万千的优雅的女人,别说对一个女人动粗,就连踩死一只蚂蚁心里都会难受半天,这样的改变,他藤瑟御是有责任的,也很心疼,所以,他只能站在原地吸着烟,任由着她发泄着。 君染望着两个女人厮打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眸光一直在两个女人与藤先生之间游移,见藤先生满面冷沉,却一副置之不理的态度,君染也好说什么。 “瑟御,快……救我啊……呜呜。”傅碧瑶的头发被抓扯掉了好大一把,望着那从指尖滑落的发丝,随心心里升腾起一缕的暖意。 好早以久,她就想这样做了! 终于,等随心打得差不多了,藤瑟御上前,一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想阻此她再继续打下去。 “松开。”随心扬眉冷喝。 破天荒地,男人居然松了手,他不是惧怕她,而是心疼她,所以,他……君染见藤先生居然这样听白律师的话,惊得只差下巴没落下来。 在心里嚎叫,天啊!不得了,天要下红雨了! 发泄完心中所以的怒气,随心终于放过了女人,单手撑在墙壁上喘息,傅碧瑶被送赶来的医生送进了另外一间病房,检查的结果是,脸部被多处抓伤,然后,胁骨断裂两根,还有一些轻微的脑震荡。 男人的袖手旁观,让傅碧瑶彻底寒了心,她其实一直没还手是装出来的,并不是她打不过白随心,而是她在考验藤瑟御的心,原来,那男人的心果真不在她身上,枉费她爱他爱了这么多年,枉费她为他,呆在藤宅守着活寡,枉费她为了他拒绝了那么多追求她的出色男人,她真的好悔啊。 检验报告刚出来,傅碧瑶就嚷嚷着要找律师,她要控告那个野蛮的女人,她要把沈静好整进监狱里去。 她要借这个机会把她送进去牢教,那个该死的女人,四年前,抢了她的男人,让她在藤宅受了四年的苦,她好心帮她带大女儿,她却恩将仇报,搁置在心里四年的恩怨应当一并了结了,这一次,她不会心软,她要把沈静好打入十层地狱,最好是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沈静好,四年前,你能逃过一劫并不代表四年后的今年,你还能那么幸运! ------题外话------ 女人不知道能得逞不?票子啊,呜呜。 第74章 小三挑畔原配!(高潮 囡囡一直未曾脱离危险期,医生说,要等待半夜看结果,看孩子能不能醒过来,如果能醒过来,意志清醒的话,那么,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否则,一切是什么后果就难说了。 傅碧瑶被送进高特病房里,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一下来,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能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心站在床畔,双眼洞空,怔怔地望着床上像一张白纸的女儿,仿若是一具没有心,没有思维的灵魂。 面对不吃不喝,不说话的女人,藤瑟御也不敢离开,尽管电话已经响了无数遍,起初,他还掐断来接,后来,他直接烦躁地关了机,这个时候,他没办法抽身离开,他怕,真是好笑,曾经,他藤瑟御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离开,他怕自己离开后,女人就会撞墙而死,永远地离开这个人世,离开他,刚才看到她打傅碧瑶的时候,他就有那种感觉,感觉她誓要与傅碧瑶同归于尽,幸好傅碧瑶没有还手,否则,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再说,囡囡不是他的女儿,他就更加恐惧了,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血脉,他都对她倾注了四年的感情,孩子生死未卜,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不可能还有心思去做劳什子的生意,这辈子,为了事业,他付出太多,青春,爱情,他得到的除了冰冷冷的一堆金钱,还有亲人们的算计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财富’日益强大,而藤宅也就日渐复杂,整个藤氏企业,除了他一个人抗着,其余的兄弟姐妹全都袖手旁观,还处心积虑想着日后如何分一杯羹,这些,不免让他感想太多。 囡囡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给静好讲,他怕,怕一旦她知道了真相,便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开,然后,他与她之间桥归桥,路归路,那样的结果,他几乎不敢去想。 君染就站在他们身后,藤先生与白律师呕气,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但是,他不敢有所作为,因为,这种感情的纠葛,当事人最清楚,他一个保镖也能说什么呢,再说,藤先生对待敌人向来杀伐果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在对待白律师这件事情上,一直打着让手,一直在隐忍,他虽不太相信,但是,却也猜测着,在藤先生忍让的背后,应该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君染与陈丽一样,是四年前才跟随着藤先生的,所以,藤先生过去的事情,她们都不太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藤瑟御实在是无法再忍下去了,他向君染使了一个眼色,君染急忙上前,走至随心面前,毕恭毕敬地道:“白律师,你还是先下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了。囡囡小姐醒过来,我就通知你,如何?” 随心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盯望着床上的孩子,双眼动也不动,只是,眼睛里慢慢就浸满了泪水。 君染回头瞥了一眼藤先生,男人向着他挥了挥手,他便赶紧恭敬地退下。 “静好,你先回‘碧湖苑’,我在这儿守着囡囡,她醒了后,我马上给你打电话,你看你,脸色好白,眼角还发青,不休息不行的,女人熬夜会变老。”他迈步上前,温柔地劝解着,伸手将落于鬓发处的秀发替她捋于耳背后。 见她默然不语,似乎是默许,便回头对君染说:“带白律师回去吧。” “是,藤先生。” 君染过来请白律师,然而,白律师却像根木头不动,君染顿觉一阵尴尬,没藤先生的允许,他也不可能去把女人抱回去,他可没那样的胆子。 看得出来,藤先生有多在乎白律师,如果他碰了她,藤先生不杀了他才怪呢。 藤瑟御见她仍然不动,心头有些火了,对她所有的耐性也全部磨光,伸手拽住她手臂,想强行将她带走,没想女人捞起他手臂,就是重重的一口,那一口咬在了他手掌的虎口上,血浸血浸的,看着好生吓人,君染倒抽了一口凉气。 藤瑟御皱了一下眉头,不管不顾地将她扛上了肩。 “放开我,放开我。”女人的双腿在空中弹跳,双手抡成了拳头也不断地他厚实的肩膀上捶打。 藤先生把女人扛下了楼,君染只能急匆匆跟在他们身后,将女人推进了车厢,锁上了车门,藤瑟御命令君染开车送她回‘碧湖苑’。 然而,没想到他才刚转身准备返回医院守护女儿时,只听空气里一声剧烈的‘哐当’声,回首,眸子里便看到了一地乱溅的碎玻璃渣,倏地,面色一沉,赶紧奔过来,打开了摇摇欲坠的车门,有几片碎渣还从他眼角弹了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女人恼恨地瞥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挥开,从车厢中走出。 刚才她火大的很,双手胡乱地摸着,也不知是摸到了什么金属,捞起就将车门砸了个粉碎。 跑上楼时,还反脚狠狠地踢了一下车门,车门被她砸碎了,这样被她狠狠地踢着,碎渣四处飘飞,有一小块猝不及防弹落到了男人眼角,男人低低申吟一声,用手挰住了眼。 “藤先生。”君染惊恐地叫着扑上前。 而女人则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她才懒得管男人死活,死了最好,这种负心绝情的男人就活该遭报应。 现在,在随心心目中,女儿才是最重要的,她把囡囡看得比生命都还要重要。 随心跑上楼,推开房门,坐在床沿上,轻轻执起女儿另外一只没有插满管子的手,放在脸上摩娑,自从恢复记忆后,她一曾就梦想着,而与女儿这样面对面地相处,只是,每一次,囡囡都非常排斥她,甚至怒骂她,打她,让她心底像有刀子在划着,一下又一下,好疼好疼,这个女儿,她分娩时,是难堪的记忆,后来又失去了记忆,她一直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失去记忆,也许,她就会一直把她带着身边。 那样的话,囡囡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她应该是围着她身边,一口一个妈咪地叫着。 这是她的孩子,随心的眸光里除了温柔,便是蓄满眶的泪水。 见女儿脸色苍白,她的心口一下一下地抽痛着。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秀挺的身姿出现了门边,悄然走进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痴痴地凝望着不远处的女人,他并没有再上前强行掳她回去的冲动,即然她要在这儿守着囡囡,那么,他就在这儿陪着就是。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她们的眸光都围着床上未曾醒过来的小小人儿,是这个小小的人儿把这对分开了四年之久的男女有凑在了一起,她爱他,却是在四年前,他爱她,却是在四年后,就只是这样静静地观望着,藤瑟御不知道自己四年前到底是错过了什么,以前,无论任何时候,他都觉得牺牲感情,为事业付出一切是值得的,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想法改变了,心进而延伸出一种对家的渴望,有她,有孩子,幸福的三口之家,似乎才是他追求的梦想,多不争气的男人啊。 可是,放眼望去,从古至今,有多少的英雄好汉,古代帝王为红颜而折腰,为红颜而丢失江山,他的事业不过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层层空心堡垒,有了无数金钱,如果没有一个心爱的女人与你共享,又有什么意义啊? 这种想法很消极,很沮丧,他的脑子里就是希望能与她再走到一起,不单单是一种弥补的心态,而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想把她捧在掌心来呵护,不想让她再受这么多的苦的强烈*。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爱恋,他藤瑟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自私冷妄之人,从女人,从不会多看一眼,觉得那是一种浪费时间的行为,他们之间是从性开始,当时,他觉得她与其他女人一样,都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而来。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随心居然抵不住磕睡来袭,头挨着小囡囡睡着了,他这才敢悄悄步上前,望着女人情憔悴的脸孔,他心疼到了极点,昏黄灯光下的女性五官,并非有多么出色,在他曾经的一大堆女人中,只能算是上等的姿色,但是,现在,他真的只想爱她,只想把他打拼下来的帝国江山与她共享,他只想要她生的孩子,只想上她的床,这应该算是一种深爱吧。 轻轻拿出口袋里首先准备好的一把小剪子,食指勾起她脑后的一缕薄薄的秀发,轻轻剪下一缕,再回头小心冀冀从女儿头上剪下几根,然后,将两绺秀发装进了两个小塑料口袋里。 “君染。” “在,藤先生。”君染从外面而入,他一直是守候着病房门外的。 “给。”怕惊扰了旁边熟悉的女人,他轻轻地嘱咐着,并没明说要拿去做什么,然而,君染心领神会拿着两个小口袋而去。 在等待的过程里,藤瑟御心情是焦灼的,还有一丝的惧怕,他怕囡囡没办法迈过这道坎,也怕囡囡是随心的亲生女儿,如果囡囡是随心的,却不是他的…… 停,他不敢再往下想,不会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随心不会那样对他,现在的白随心他没办法摸清她的想法,可是,四年前的沈静好,她不可能那样对待他,至少,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能感觉得到沈静好对他强烈绝世的爱。 随心是浅眼的,刚才,她模模糊糊听到了男人吩咐君染拿什么东西出去,不过,她装作不知道,她不想与他讲话,所以,握在掌心的女儿手指动一动,她都能强烈感受到。 “囡囡。” 她惊喜地尖叫着撑起头。 “囡囡。”她握着女儿冰凉玉白的小手,不停地焦急地呼唤着。 “你眼开眼睛,看一眼妈咪啊。” 囡囡慢悠悠地睁开了双皮,瞳二放大,瞥了她一眼后,眼皮晃动了两下,又慢慢地磕上了。 “囡囡。”随心整颗心都快跳出胸腕了,这孩子怎么会这样啊?明明都醒了,她清楚地看到女儿眼珠子转了转,却又磕然闭合上了,她焦急地呼唤着,哭嚷着,甚至不停地冲着男人喊:“瑟御,囡囡……她怎么又睡了?” 藤瑟御自然也看到了,他在她脊背上拍了一下,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预警玲。 由于囡囡是加特病房里的重要病人,值班医生与护士听到玲响,一边套着白袍一边急匆匆赶来。 拿了相关仪器,对孩子做了一翻检查后,医生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孩子醒了,没事了,恭喜藤先生。” “好的,谢谢你们。” “不客气。”医生开了几剂药,让护士去取,然后,便带着护士退出了病房。 也许是因为孩子醒了高兴的缘故,随心居然任由着男人在不知不觉中握住了她的手,囡囡醒了,她不知道有多高兴,感觉阴暗一下子就从她的世界里的消失,东方升起了千万个太阳,将她的世界照得雪亮。 “静好,囡囡醒了,这下你放心了,先回‘碧湖苑’梳洗一下,这儿一切有我。” “不,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她,公司那么多的事,少了我没事,少了你可不行。” 孩子脱离危险期,她心里也没昨晚那样愤恨,语气自然变得极平静了。 “没事,少赚一点也无所谓。” 这话让随心面色一怔,在她心里,藤瑟御是把事业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男人,这句话就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藤先生,陈丽打来电话,说美国过来的那个客户指名要见你,否则,就不签协议。” 君染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我马上过去。”藤瑟御深深地望了女人一眼,道:“那,我先回公司,你等会儿要去吃早餐。” “嗯。” 男人匆匆忙忙走了,却把君染留在了医院照顾她们的母女。 君染为买来了早餐,小囡囡吃了一碗小米粥,随心侍候完女儿用完早餐,自己梳洗后也吃了一点,不过不多,心里有事,自然就吃不下。 君染即时把这边的情况报告给了藤先生,藤先生居然高兴地在电话里表扬他:“干得好,君染。” 君染很少受到藤先生的夸赞,心里感觉甜滋滋的。 就在随心心情大好,站在窗台边伸手活动筋骨时,两名身着绿色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请问谁是白随心?” “我是。” “你好,白小姐,有人控告你蓄意伤人,请给我们走一趟。” “蓄意伤人?”随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不就是昨天晚上的事嘛,勾唇,唇边荡漾着一朵漂亮的笑花。 “嗯。” 其实君染也猜测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毕竟,傅碧瑶是傅氏的千金,傅长青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样的苦楚。 随心刚被警察带走,君染就急切地把这事告诉了藤瑟御。 “藤先生,怎么办啊?” “别急,君染,没事的,相信我。” 对于这件事,藤瑟御眉都不皱一下,今日的白随心并非四年前的静好,她并不是那么软弱可欺。 藤瑟御相信不用他出手,女人也会解决这个麻烦。 审讯室里,两名警察凶巴巴地审问。 “姓名?” “白随心。” “年龄?” “27岁。” “职业?” “律师。” “很好,你即然是律师,就应该懂得打人是犯法,傅小姐控告你,昨夜凌晨一点,向她施以暴力,对这件事,你可还有什么辩驳的话要说?” “真是笑话,昨夜,我可是一直守着我女儿,我女儿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那有时间去打别的女人。” “傅小姐说,就是因为她出了车祸,伤了你女儿,你怀恨在心,所以,殴打她,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身上有多处殴打伤痛,两根胁骨断裂,甚至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这是她的检验报告,白律师,你这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警察的声音很是严厉,似乎十分气愤律师也会打人。 “警察同志,你们审案不是凭嗓门儿大吧,你说我打她,有证据吗?” “能提供证据,我就伏法。” 对,关键是证据,这个傅碧瑶只是说白随心在医院里殴打她,并没提供相关的证据,问她用什么打的,她说是用手打的,可是,问她有证人没,她说有。 对了,证人。 警察赶紧打电话让证人来。 证人来了,却说:“没有,那是子虚包有的事,警察同志,傅小姐是藤先生的未婚妻,白律师只是‘财富’的法律顾问,也许是工作上,藤先生与白律师来回频繁,所以,傅小姐吃醋了,然后,就自演自导了这一幕。” 君染就是那个证人,他现在不可能帮着傅碧瑶说话,而真正当时在场的人,就只有昏睡的小囡囡,然后,就是傅碧瑶,白随心,君染,藤瑟御。 警察不敢让藤瑟御来作证,只得请了他身边的君染来,然而,君染出口的居然是这翻话。 警察们有些愤火死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傅碧瑶就是一个为爱痴狂,发疯的女人,居然把自己搞成那样,只为将勾引他老公的女人整进警察局。 在他们看来,这个律师与藤瑟御应该关系匪浅,藤瑟御的心思再明显不过,心恐怕就在这律师身上了。 他丝毫都没有要帮未婚妻的意思,又是滨江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正宫娘娘。 唉,有钱的人世界他们想不明白,也看不清楚,这事牵扯上了藤瑟御,滨江城知名商界大亨,不说只手挡天,至少,不是他们这种小警察能够招惹得上的。 两名警察相互对望一眼,只得扬声道:“白律师,签字吧,可以回去了。” 其实,随心没想到君染会这样说。 君染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心里是有数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因此而感激,之于她所受的苦,这点恩惠绝对收卖不了她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让君染给藤瑟御请个假,说自己要呆在医院里过候着囡囡,直至康复,其实随心的想法是这样的,四年来,不曾在女儿身边照顾,现在,女儿出事了,她就得日日夜夜守在女儿身旁,尽她身为人母的责任。 而她回医院是,就听到了里面发出一声欢快的笑声。 病房里,女儿躺在床上,傅碧瑶青紫着一张脸,在为囡囡讲着笑话,让女儿咧着嘴儿笑,那笑容非常的甜蜜。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 听到她的脚步声,笑声嘎然而止。 傅碧瑶脸色更青紫了,她将手上的故事书搁在了床畔,道:“囡囡,就是她把妈咪打成这样的。” 小囡囡虽没出声,然而,凝扫向了门口的眸光,扫过了一缕恨意。 傅碧瑶从床上起身,向随心走了过来。 “哟,还真是看不出,沈静好,你挺有能耐的嘛。” 这女人真是能耐只去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 随心白了她一眼,不想与她讲话,径自走向了床上的囡囡。 “囡囡,头还晕不晕?” “滚开,你这只狐狸精。” 狐狸精?原来骂她巫婆,现在她成了狐狸精了? “对,囡囡,这个女人就是勾引你爸爸的狐狸精。” 对于女儿的说词,傅碧瑶火上加油,因为,她心里真是恨极了,这个女人能堂而皇之出来,绝对是仗了藤瑟御的帮助。 藤瑟御部是站在她那边,让她几欲疯狂。 “沈静好,我得告诉你一个事实。” 傅碧遥笑幽幽地将唇凑到她耳边,用着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到的话音:“囡囡根本不是瑟御的孩子,四年前,你是与哪个野男人生了一个杂种啊?” 第75章 揭密身世!(精) 杂种两个字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而准地捅进了随心的心窝口,那股子疼痛在他心口蔓延,不绵长却深远。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囡囡不是藤瑟御的孩子,在她看来,藤瑟御那么聪明绝顶的人,绝不可能替别人养孩子。 恢复记忆后,记得自己生过一个孩子,又遭遇了一场车祸,她就十分笃定囡囡是她生的那个孩子。 可是,至今想来,由于她对囡囡的身份从不曾怀疑,也并没有想对她有过什么验DNA的想法,可是,当年,她为什么会遇上车祸?藤瑟御说孩子是她寄给他的,还是在他与傅碧瑶的订婚大典上,他以为她是在报复他,所以,生下了这个孩子,还刻意选择了那样一个时间点寄过去,但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当年,她是恨过藤瑟御,但恨的另一面也还对他心存爱恋,再说,自己对那个孩子看得那么重,怎么可能把孩子亲手寄出去? 傅碧瑶的话等于是给她提了一个醒,如果囡囡果真不是当年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呢? 这样的想法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 “傅碧瑶,别血口喷人,我不像你,不会使用这些卑鄙的手段,当年,我对藤瑟御可是一心一意的,当然,你也大可以这样去给他说,说囡囡是我与别人生下的孩子,其实,我还巴不得你这样说,至少,你知道的,我是希望与囡囡生活在一起的,做梦都想。” 她并没有说谎,她说的是心里话,她希望与孩子生活在一起,弥补这么些年来对孩子的亏欠。 依藤瑟御那种孤傲的脾气,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给他戴绿帽子,所以,她巴不得傅碧瑶去给他这样说,那样的话,如果藤瑟御放弃了抚养权,她不自然就能与女儿朝夕相对了。 “呵呵!沈小姐,你可想错了,我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来如你所愿,就算你帮孩子带回去又怎么样?她已经从骨子里认了我这个妈咪,你可说过一句话,养育之恩比天大,你刚才听到没?她叫你可是狐狸精,而我才是她的亲妈咪,哈哈。” 这几句话她是贴在随心耳朵边上说的,躺在床上的囡囡只是张着一对又黑又黑的大眼睛望着她们,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嘀咕些什么。 随心的拳头不自禁地握紧,这个女人好可恶,她真想抽她两记大耳光,可是,她忍住了,瞳仁慢慢收缩,缩成铁芒一般大小,傅碧瑶,你想玩,是吧,那我白随心就奉陪你,别以为只有你才会玩把戏。 “傅小姐,四年了,你呆在他身边四年了,然而,却无法让他多看你一眼,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胜谁败?” “只是我不愿意罢了,只要我愿意,藤瑟御会立刻将你赶出藤宅。” “别太拽了,沈小姐,你不过是他四年前玩烂的一个女人,他对于你的感情,也只是因为一份负疚罢了,而我与他却有着二十几年的情份,我就不信,露水姻缘能抵得过一世恩爱?” 把自己与藤瑟御之间的感情形容成一世恩爱,而沈静好与藤瑟御的感情形容成露水姻缘,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到了极致,简直就是没脸没皮没骨。 “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放任着你在藤家守了四年的活寡。” 此刻的随心心里气到了极点,她真的好想就这样投入藤瑟御的怀抱,只因为打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傅碧瑶一个耳光。 “傅小姐,不要逼人太甚,别以为我的好欺负的,如果再这样子暗中伤人,我定不会饶你。” 随心不想与她多说,走上前想去拥抱孩子,没想到身后就传来了一记嘤嘤的抽泣声。 紧接着,眼前人影一闪,女人已经抢她一步夺上前,将床上的小人儿抱在怀里。 哭得伤心欲绝:“囡囡,她威胁我,让我离开你,否则,她要把我碎尸万段,囡囡,她还说,她要勾引你爸爸,让妈妈没有丈夫,让你没有爸爸,呜鸣,囡囡,妈妈不要离开你。” 女人转变得太快,随心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女儿向她扫射过来的狠厉眸光。 那种凶狠的眸光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天真无邪的四岁女孩眼中。 傅碧瑶这是在彻底毁了她的孩子。 “我恨死你了,狐狸精,你给我滚出去,滚。” 小囡囡抓了一个枕头狠狠向她砸了过来,碗头砸到了她身上,再从她身上弹落到地面上,被砸的身体不疼,可是,疼得是她的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被亲生女儿这样侮骂,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想向女儿解释,可是,女儿那冰寒的眸光让她望而却步。 她想说:囡囡,我不是狐狸精,我是你亲生妈咪呀,我也不会抢走你爹地,我只是想与你共同生活在一起的,只是想见证宝贝成长的过程,我没这个女人说得那样坏。 可是,喉咙处像被刀刃割了,火辣火燎的疼痛,让她无法吐出一个字。 咽下喉咙酸涩的苦汁,随心僵站在原地,什么也说不出,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与傅碧瑶搂在一起,相互痛哭。 女人是在做戏,然而,天真的囡囡却是真心疼妈咪,眼角甚至还流淌着泪水。 利用一个孩子来伤害她,傅碧瑶这个女人就是一颗毒瘤。 她想呆在这儿照顾受伤的孩子,可是,孩子的又哭又闹,让她实在没办法呆下去。 “妈咪,我不要这个女人在这里,我好讨厌她,让她滚。” “好好,妈咪,让她滚。” 傅碧瑶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着哭闹不休的女儿,一边冲着她叫嚷:“听到没有,狐狸精,我女儿不喜欢你,你滚啊。脸皮真是厚,快爬。” 随心是火爆脾气,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忍气吞声的人。 可是女儿一口一个狐狸精叫得她心肝都断裂了。 她很想再扑上去与傅碧瑶厮打一场,可是,今天不是昨晚,她不能当着女儿手面那样做,女儿已经够讨厌她了,再这样,囡囡会更恨她。 为了夺回女儿的心,她忍下了这口气,咬牙转身夺门而出。 傅碧瑶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身影,唇畔勾出一抹胜利的笑花,沈静好,四年前,我胜了你,今日,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傅碧瑶想要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沈静好三个字就是她一生的磨咒,为了消除的这道磨咒,她不在乎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她狠狠地想着。 随心是气得哭着跑出病房的,有多久没尝到泪水的滋味了,自从四年前她失忆开始,白筝变成白随心后,她一直就无忧虑生活着,没有藤瑟御的日子很幸福,如果可以,她真说抹去所有伤痛的记忆,不,更准确地说,是如果可以,她愿意回到七年前,不曾遇到藤瑟御的时候,她白筝的生活是干干净净的。 自从遇上他后,她就不再是过去那个纤尘不染,干净透明的白筝了。 她给他连孩子都生了,却也从不曾给她一个名份,现在,她虽是藤瑟御名誉的妻子,其概念是不同的。 从开始到现在,藤瑟御从没说过一句要娶她的话。 前些日子,之所以把她掳去民政局,那个时候她还是白随心,并不是沈静好。 她们这个婚姻是不作数的。 藤瑟御,这个名字几乎颠覆了她整个少女时代,藤瑟御三个字对于她来说,就是她迈不过去的一道磨咒。 那天晚上,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雷锦川,甚至还与他去喝了一夜的酒。 她需要发泄,她太难过了,囡囡的话一直就萦绕在她耳畔,她无法安下来做任何事。 ‘碧湖苑’十八层楼一套宽敞明亮的住宅里,窗台边摆放了一盆墨菊,菊花绽放了几朵,正幽幽独自散发出着迷人的芬香。 弧形磨沙玻璃窗子里倒映着男人修长如竹的身形,俊美到无限可懈的完美轮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炯炯发亮的眸子如沟壑一样深邃。 只觉背后门口处光影一闪,紧接着,一记低沉浑厚的男音袭了过来。 “藤先生。” “讲。” “藤先生,结果出来了。” “拿过来。” “是。”君染举步上前,将手上的资料递了过去。 随即恭敬退出。 睑下眼瞳,大致浏览一遍,夹着纸页的长指微微一抖。 ‘啪’,重重地合上了手上的资料,事先这种结果在脑子里出现了千万遍,可是,他一直都排斥着这样的结果,他也相信静好觉得不会骗他,但是…… 也许,这辈子,他太狂傲,太自负,所以,许多事情他都被蒙在了鼓里。 检验的DNA是他亲手取的,也是他专门指定的人选进行检验,所有的流程都是他把的关,亲自交待,一定不会出错才是。 如果真是这样,他真的不敢想象四年前,到底是静好欺骗了他,还是说,这里面有一场更大的承谋,背后始终有一支黑手在冥冥中伸向了自己。 早已戒烟的男人居然坐在椅子上,抽了足足有一包多烟。 他坐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双腿有些麻木,才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了窗棂上,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是一片光的世界,灯的海洋,五彩斑澜的霓虹灯不断地纵横交错闪烁着。 掏出手机拔打着烂熟于的号码,连续拔了几次,冰冷机械的女音都提醒着他对方已经关机。 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针指正十二点,这个数字让他剑眉即刻就拢了起来。 再来一次夜不归宿吗? 君染下午就告诉他,她已经离开医院了,没在医院,也没回公司上班,甚至他还派君染去白家,白老太也说女儿出差了,根本没回去,从下午开始计时,到现在,已经有足足十个小时不见人影,这女人关机,拒绝接任何人的电话,是在给她玩失踪吗? 又等了一个小时,始终不见女人回来,他再也无法等下去了。 然后,他开着车便开始到处寻找,可是,无论他找了多少的地方,始终就见不到沈静好那个人。 君染说他回医院时,不见了白小姐,就只看到傅小姐抱着囡囡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两个女人昨晚打得那么厉害,双方肯定是怨恨在心,再见面肯定是剑拔弩张,随心为了不伤害女儿,选择了退出病房这是自然。 被囡囡骂了,她生气,他可以理解,可是,也不能这样子夜不归宿啊。 这女人,难道说是他太宠她的缘故吗? 凌晨二点,他将车开回了‘碧湖苑’,恰在这时,便看到了一辆黑色的悍马越过他穿到了前面去,而从半开的车窗,他似乎看到了静好的一个侧面,狠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疯狂飙出,当他追上时,黑色悍马车速慢了下来。 甚至在前面的叉路口停下,车门打开,女人摇摇欲坠的身躯从车子里走出,他将油门踩死,发狠冲上去,灰色的兰博基尼大刺刺地将黑色的悍马堵在了巷子口,巷子口只能容得下一辆车经过,这样以来,黑色悍马便无法退出调转车头离开。 女人神情一愣,她没想到会看到从车厢里走出的高大身形,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甩了甩头,感觉自己出现的不是幻觉,而真的是藤瑟御那个坏蛋。 她嘟囊着红唇,眸子里闪烁着一片晶亮的笑意,向他挥了挥手,扬唇喊:“你……也才回来?” 这下好了,他也才回来,那就不会怪她这么迟回来了吧! 没想男人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她走过来,大手一伸,大掌准确无误地箍紧着她的纤腰,他的大掌好有力,甚至把她的肌肉都嗑痛了,她轻轻嘤了一声,然而,男人却死命地把她往自个儿身上带。 “藤总,她只是心情不好,我怕她出事,所以,送她回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雷锦川感觉到了来自于男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扬着声解释。 狭长的眸子微眯,扯唇淡淡的笑开:“雷总,多谢,只是,我的女人我自个儿会接送,以后就不劳雷总你费心了。” 说着,便死死地拽住了随心的手臂,将她拉着往楼上走。 “喂。”随心死命挣扎,这男人又在发哪门子疯,车子还停靠在那儿,雷锦川的车子被他的车堵着,人家雷锦川怎么出去啊。 “喂,喂,你放手啦。” 由于喝了酒,随心感觉自己浑身泛力,将她拖到最后一层楼时,他掏钥匙开门,没想他会放手,一个重心不稳,她棉软软的身体便跌倒了地面,要不是身子软,她肯定就跌伤了。 这破男人,明知道她喝了酒,脑子晕,都不伸手拉她。 她从地上爬起来了,刚巧男人开了门跨步进屋,她也跟着走了进去,喘着气,她喊:“喂,藤瑟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狂妄的男人,你这样真的很不好也,人家雷锦川只是好心,你这样子把他堵在那儿,他怎么出去啊?还有,你的车也挡在那儿,你都不怕被交警开走吗?” 男人根本不曾回答,薄唇抿得死紧,反脚踢上门,钥匙从他指尖抛成了一道抛物线落于地面。 然后,他如一头敏捷的野兽,猝不及防,将她死死地按压在了门板上,抬手握住了她弧度尖巧的下巴,薄唇贴在她粉嫩嫣红的唇瓣上,近距离地凝望着她嫣红的双颊,发亮的眼瞳,他的很恼狠她与那个男人在一起,更讨厌她对他散发出来的笑容,那样唯美心无城俯,为什么与他在一起,就老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孔。 “说,你们去了哪儿?” “去开房了。”几个字居然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她就是要激怒他,反正,她现在心里也窝火的很,白天,她受了傅碧瑶的气,现在,她要把憋了半天的委屈全数撒到男人身上。 男人眼中迸射出凶狠的精光,一重又一重冷浊的幽光明明让她心底升寒,可是,偏偏她就是想要激怒他,她心里不好过,她不准备让男人好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如果不是他四年抛弃自己,她也不会与囡囡造成这种局面,亲生女儿的不认自己,甚至喊自己狐狸精,这份儿苦楚,她没法子向人诉说。 “吞回去。” 长指抚摸着白嫩的雪肌,一寸一寸地游移,女人的倔强让男人眸子里跳跃着团团火焰。 “我说,吞回去。”他开始冲着她斥喝,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下巴上雪白的肌肤陷下去一片。 “想不想知道我与雷上过床没有?” “我没有骗你,藤瑟御,你知道我与他交往了一年,那一年中,我忘记了你,我过得是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一直在我病榻前照顾了整整三个月,他是我所遇到的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把自己给他也是理所当然,不过,你应该很庆幸,我的第一次的确是给了你的,这个你该明白。” “刚才,我们也做了,你闻闻,我身上还有他的味道呢。”她张着一对蓄满笑意的眸子,邪笑着,挑畔着。 “想不想知道我们是用哪个姿势做的?” 陡地,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处一紧,男人的拇指与食指已经抵在了她的喉咙口,只是力道有些轻,她甚至能感觉得到他隐隐发抖的指节,还有眼睛里迸射出来狠不得将她一口吞掉的火焰。 “有本事,你就卡死我,你卡啊?” 她主这样的话挑畔他,他虽然没发脾气,不过,她感觉得出来,他是在歇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气。 “你们这种男人,不是一向从不容忍女人的背叛么?” 在这群高贵的男人眼中,女人只是供他们寻欢作乐的玩物,基本上与金钱能划上等号,腰皮越厚的男人,玩女人的档次不一样,花样也不一样,她曾亲自见识过权景藤是怎么样惩罚那个背叛他女人的。 切断女人的一截尾指。 可是,今天她就是不怕他,她就是要激怒他,她与他过烦了,她真的不想再到他这张脸了,她所有的悲,所有的苦,全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五根手指发狠地捏握成拳,他一步步地退开,生怕自己在恼怒在伤了她。 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他? 为什么要私自与雷锦川出去? 可是,他甚至都无法去承担那样的后果的,他觉得,如今的沈静好再也不是四年前的那个,她变得冷酷无情,残忍,冷血,他甚至感觉不到来自于她心里的丝丝情意。 四年后,一直是他在追着她跑,然而,她从不曾回应过自己的感情。 他不是责怪她,而是,到底四年前,他错过了什么? 她找了衣服去洗澡,他却借由着抽烟来平自己的怒气,然而,他抽烟的手指一直发着颤,心也发着颤。 她洗了澡出来,白体恤,牛仔裤已经脱去,换上了一袭丝质粉红色睡衣。 见他独自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抽烟,她这个人一向都不喜欢闻烟味,讨厌地用手煽了煽飘过来的缕缕白烟。 冷斥:“要抽出去抽。” 真是不一样的待遇,四年前与四年后的为什么差别就这样大呢? 如果是四年前,她洗净自己后会向他奔过来,坐在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唇贴在他鼻尖上,轻轻地笑说:“瑟御,虽然你抽烟的姿势很酷,很帅,可,我还是不想你抽那么多的烟。” 多温柔,多妩媚万千。 而现在,居然变成了:“要抽,就出去抽。” 她对他已经全然没有一点感觉了吗? 四年真的有这么久吗? 静好,他没有如她所愿,仍然一个劲儿地抽着,甚至还比先前更猛,一支完了又来一支。 其实,他戒烟都戒了四年,如果不是她的再度出现惹他心烦意乱,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抽烟了。 随心白了他一眼,倒向床,拉了被子将自己整个身体捂住,包括脸,她真的好讨厌他。 讨厌得要死,由于喝了太多的酒,现在脑子还混混沌沌的,难受得要死。 男人那天晚上好似在那儿坐到了凌晨,天边露出鱼肚皮,他才走去浴室清洗自己,十几分钟后出来,几个小时的沉淀与思考并没能平静他的思维,想到某些事,反而增添了他心中奔腾的怒气。 凭什么她可以安然入睡,而他就得坐在窗台边生一晚上的闷儿,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搞得他无法入眠。 她也休想睡,带着这样不平衡的心态,洗完澡出来,甚至都没有擦干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伸手就扯开了捂在她身上的被子。 一头钻了进去,随心本来都已经入睡了,没想男人会这样子一头钻进来,而且,还对她上下其手。 意识朦胧中,她生气地拍打着他的手掌,可是,男人根本不管不顾,像一头所向披摩的战马。 翻转了她的身体,手指穿了进去。 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随心的身子一下子就热起来,感觉心里难受,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头,然而,这种姿势却更方便他的入侵,他是那种即然决定要做的事,就没人能够阻拦,即然决定想要某个女人,那就必须是他的,别人休想染指的霸道狂妄的男人。 她打他,骂他,可是,由于醉酒的关系,她浑身软弱泛力,无奈地只能任由着他予取予求。 “说……你是我的。” “只是我藤瑟御一个人。” “我白随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藤瑟御,别以为你采取这种强取豪夺的手段,我就会屈服,告诉诉你,无所谓,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被狗多啃了一口而已。” 她的话惹来了他更狂野的掠夺。 天花板上晶亮的水晶吊灯在她瞳仁里不停地摇晃,最后,那抹晶亮的光彩碎碎掉,一点点地扩散向瞳仁的最深处。 没有哭,也没有任何交流的语言,她推开了他,拉了被子倒头就睡。 甚至不想看他那张惹她烦的脸。 那天晚上,藤瑟御再次离开了,然后,接下来的好多天,她也没有见到他,就连君染她也没有看到。 陈丽隐约在她耳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他好像出差了,去了哪儿陈丽没说,她自然也没多问,总之,她真的不再想过问他的事儿,她只想早一点结束与他交易。 暖昧光盘还在他手里,可是,与他的契约三天早已到期,他不给她只字片语,她也不想给他打电话,索性就离开了‘碧湖苑’。 住回自己那间十几平米的小窝,虽狭窄一点,不过,心情是舒畅的。 嫂子陈月桂现在对她也没以前苛刻了,每次看到她都笑嘻嘻的。 老妈到是与从前一样,只是不太地问她的婚姻大事了,一日三餐管好她们一家的生活,没事,下午就出去打打麻将,甚至晚上还与老太太们跳跳广场舞,日子过得也挺逍遥的。 傅家临水而建的那座别墅,房子周围全是一个个的小花圃,花圃里种植了许多的花,全是各个品种的玫瑰,据说是从欧美空运过来的,花圃的周围还种植了成排的桂花树,四季桂,月月桂,香桂……算是集天下桂花品种于此。 月月年年,藤宅都弥漫着一种浸入心脾的桂花香。 据说,傅长青天生阔爱异香,凡是香味儿浓的桂花,他都会找人专门收集,并栽种在院子里,在庭院里放几把贵妃椅,没事时,他就会拿着大烟斗,由下人们挑着上好的烟丝,坐在贵妃椅上享受地观望着满院缤纷,嗅闻着空气里的花香,他就会有一种心旷神野的感觉。 可是,今天,他没那种看花的心情,下人给他挑了上等的烟丝,点燃后,一口都没有吸。 “老爷,姑爷来了。” 下人才禀报完,桂花树丛林中,已经穿过一抹挺拔而修长的身姿。 傅长青眼镜后锐利的眸子微眯,他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能将他女儿迷得失去灵魂的女儿,仪表堂堂,气宇轩昂,论生意的手段,就连他这个老家伙也自叹不如,七年前,给了他一次机会,没想却让‘财富’永远翻了身。 “伯父,你找我?” “嗯,坐。” 将烟斗含入唇里,抽了一口烟,见出类拔萃的男人落了座,唇畔牵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瑟御,最近很忙吗?” “嗯,有一点。” “忙得连回一趟家都不行?” 傅长青也不想与他绕弯子,因为宝贝女儿被人打了,他不打算继续忍下去,眼前这个俊美优雅的男人,不论他有多优秀,多了不起,在他眼里,永远也是一个后生小辈。 “伯父,有什么话,你明说无妨。” 藤瑟御又怎么不知道傅长青是为了什么找他来,他能跑这一趟已经给足了这个老家伙面子了。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直性子。” 再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在他身周测慢慢地萦绕而开。 “听说最近你玩得挺疯,在外面,你如何玩我不管,其实,我也是男人,有时候生意上是需要一些应酬,但,这次你是不是玩得过火了一点?” 淡下眼瞳,薄唇微微扯开:“伯父,我不太能听懂你的话,我这人从不喜欢玩的,当然,你也没有误会,这次,我是认真的。” 傅长青的眉角颤了一下。 “藤瑟御,不管你是真也好,假也好,总之,碧瑶为你失去了四年青春,她在你们藤家当牛做马了四年,你必须给她一个交待,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我这人,从不喜欢受人威胁,你的女儿在藤家住了四年,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再说,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有什么理由要对她负责?” “藤瑟御,你……” 这个后生小辈果真翅膀长硬了。 傅长青当场气得面容发黑,嘴唇乌青。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去把你老子给我叫来,当年,要不是我傅氏扶持你,你‘财富’早就在商场消失的无影无跳了,今儿,你到是背磅长厚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暴发户真就是暴发户,没一点素质可言。 发怒了,你祖宗三代都能给你找出来侮骂。 “不好意思,我父亲的联系方式相信你有,你应该也知道,他们约束不了我,只要是我藤瑟御想做的事,是没人可以阻拦,同理,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任何人都休想强塞给我,傅伯父,你听好了,我对碧瑶并无儿女之情,长久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你……” 傅长青用捂住自己的左心口,嘴唇越发青紫的厉害。 “你这个狗东西,如果你不喜欢她,四年前,为什么要答应与她订婚?” “那不是想利用你的傅氏企业么,这种手段不正是傅伯父你也会玩的,我还有一笔合约要谈,一张单上千万的损失可以抵你傅氏半年赢利了,损失了,你可赔不起的。” 语毕,不顾男人铁青的脸色,起身头也不回昂首阔步地离开。 这个男人果然翅膀长硬了,现在的藤氏是谁在当家做主,傅长青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没有去找藤父藤母,而是直接让司机把他载去了一个地方。 “老爷,就是这儿了。” “你确定。” “嗯,是的,我查到的资料,那个女人就是住这儿的。” “好。”傅长青下了车,抬眼就看到了公路两旁的紫丁香花树,一排又一排,紫丁香花叶子随风摇曳,形成了一片细细长长的鬼魅影。 丁香花…… 这并不是丁香花树盛开的季节,可是,他的眼前却浮现了一幕丁香花盛开的季节里,花树下,他与她翻滚缠绵,那是一段埋藏在他心灵深处的记忆,丁香花粉红的花瓣从树上飘落,落于她们的肩头,头顶,发上,他嗅着花香,深深地吻着她,有那么一阵子,他贪恋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喜欢她,迷恋她,到了那种深不可测的地步。 为什么又想起她了呢? 傅长青摇了摇头,多少年过去了,他都不记得她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请问白随心是不是住这儿?”他随便拉了一个人询问。 “你说随心啊,是住这儿。”胖婶儿笑咪咪地回答。 上下打量着衣着化贵,脸上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心里暗忖,这男人肯定是有钱人,手上还戴了两枚泊金戒指,那样子,仿佛就是高高在在,富贵逼人的大人物。 所以,胖婶儿热情地为他指着路,并扬声高喊着:“随心,有人找人了,随心,在吗?” “嗯,胖婶儿,来了,谁啊?” 随着甜美的女人声音落入耳膜,傅长青的眼镜片就出现了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庞,姑娘约摸着二十几岁,正是青春焕发,朝气逢勃的年纪,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鼻子高挺,双颊透着红晕,嘴儿嫣红,纤腰儿也很细,上身蓝体恤,下身牛仔裤,白色的运动球鞋,只是一身随心普通的装扮,却让傅长青镜片后的瞳仁藤地瞠大。 这个姑娘好生眼熟啊,他是在哪儿见过吗? “随心,这位先生找你。” 胖婶儿介绍完,赶紧提着篮子买菜去了。 “你是……傅先生?” 为了追查贾源空一案,随心曾亲自去傅氏企业,记得当时,傅氏的老总曾雷协助她破悉抓捕贾源空。 不过只是一面之缘,她记得也不是十分清楚,再说,随心这种性格,一般情况下,同一个人,她要多见几次才能确定是人家。 “嗯,我是。” 对于姑娘认识自己,傅长青有些诧异。 “我是那名你曾帮过的律师,贾源空的那个案子啊。” “噢,我想起来了。” 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那个找他帮忙的律师,可是,当她走近自己时,傅长青的瞳二瞠得更大,几乎是说不出一句话,嘴唇颤动着。 这姑娘的五官长得与她好相似啊。 “你是……” “噢,我叫白随心,目前职业是一名律师,请问傅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傅长青没说话了,甚至都没有听到她在问什么话。 一双眸子不停在她身上骨碌碌地转动。 心里一直跳跃着一个疑惑的问题,为什么她长得与丁香那么像?那眉,那眼,那五官,简直就是与丁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道说说这个姑娘是他与丁香的女儿吗? 丁香,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想起了,丁香,这个名曾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几欲疯狂。 “你认识丁香吗?” “丁香?”丁香是谁?随心真觉得傅先生有些莫名其妙。 第76章 事情真相是这样! 《豪门钻石婚约》 V  傅长青深邃的眼眸在镜片后浅眯起,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一段令他肝肠寸段的时光。 桂花树下,她穿着大红色的衣衫,舞着妖娆的身段,顾盼生辉,而他站在花树下,一对眼眸痴痴地凝望着她,她说:卫子夫一辈子只为汉帝王独舞,她就要做那个一生只为男人独舞的女人。 袖口飘飘缓缓挪移而开,那被遮住的容颜渐渐显露出来,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肌肤与眼前的女子重叠。 丁香,他差一点再次失口。 “丁香是……我一个……多年前的老朋友。” 傅长青微微有些失神,摇了摇头,这才惊觉眼前的女子并非是多年前勾他入心魂的丁香,而是一个律师界的女强人,不过,这女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居然身闯律师界,据他所了解,她还一定的名气。 “白小姐,能否给傅某尝过脸,请白小姐喝一杯咖啡,如何?” “呃!”随心抬头望了望天色,天边还飘浮着朵朵如丝的白云,云朵的旁边还绕着淡淡的红霞,而那一朵朵的红霞虽慢慢变淡,却还没有散去,大清早的就去喝咖啡,难道说日理万机的傅总,大清早的来找她,只是请她喝一杯咖啡么? 不,事情绝没有那样简单,她知道,傅总刻意前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傅总,你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好歹现在也在商界里混,她这种形象出去实在是不行。 “嗯,好的。” 随心转身进屋子去换衣服了,而傅长青极有耐性地坐在车子里等待。 十分钟后,随心换了一套无袖短裙出来,俩人到附近选了一间咖啡厅,并要了一个靠窗的雅间落座。 傅长青点了荼水,再要了两杯蓝水,将单子递给了服务员。 “白小姐年纪轻轻就能独挡一面,傅某真是佩服,请问你认识丁香吗?” 随心不清楚他嘴里的丁香是谁,不过,感觉得到,他与口中的丁香有很深的渊源,提到这个名字时,他的眉目中总是露出一抹无法用笔墨来描述的淡淡幽伤。 她轻轻摇了摇头。 “傅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他找她,只是因为女儿傅碧瑶的事情,碧瑶前天晚上找他哭诉,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儿,碧瑶是个要强的孩子,通常情况下,受了再多的苦,她不会找他哭诉,可是,前天晚上,她居然抱着他,一口一个爹地地叫,叫得他心都碎了。 她说:“爹地,你在商界不是很有名望么?你女儿被人家欺负了你,你都不啃一声吗?” “藤瑟御迷恋上的女人是谁?” “以前叫沈静好,现在叫白随心,现在是律师,借由工作之便,经常勾引瑟御,瑟御真的变了,爹地,我不能没有瑟御的,如果与他结不成婚,我就自杀。” 女儿的性情他相当清楚,说那句话时,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决绝与愤世嫉俗,让他惊骇。 其实这种事情,他堂堂七尺男儿身是不应该管的,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他还是准备跑了这一趟。 “你是‘财富’的法律顾问?” “是的。” “‘财富’给你多少一月薪资?” “这个不好说。”这种关于自己*的问题随心不方便透露,也在心里暗忖这个傅长青找她意欲为何。 “我出‘财富’两倍薪资,你到我傅氏来,以白小姐的能力,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如何?” 又一个挖墙角的,随心淡然笑了,呷了一口服务员刚递上来的香醇咖啡。 “傅先生,不好意思,其实,我在‘财富’不过才呆了几月,感情也不见得有多深,只是,我目前不打算跳。” 婉转轻柔的回答中蕴含着一缕的绝决,傅长青的眉头皱了起来。 “白小姐,为什么就一定要呆在‘财富”,我傅氏远景可比‘财富’要好得多,你能否考虑一下?” “不好意思,傅总,我与‘财富’是签了协议,就算未签,这也是诚信问题,你们做生意的,就是最讲究诚信么?” 诚信两个字堵得傅老板哑口无言。 “就算如此,人都会择良木而栖,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生不变的规律。” “我即然答应了‘财富’,就得得合约期做完。” “你与‘财富’签定的时间是多久?” “不方便透露,傅总,我没能力去管你与‘财富’的争斗,更没资格去管,但,你是收卖不到我的,我虽是一名小小的律师,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原则?”傅长青觉得这两个十分好笑。 “你坚持的是原则,还是你舍不得离开藤瑟御那个花花公子?” 高扬的声音不自禁就露出一抹怒气。 随心面色微微一怔,脑子里飞快划过什么,她忽然就记起来了,她怎么就忘记了。 “你是傅小姐的父亲?” “是的。” 他也不打算隐瞒她,他要让年轻的小女人知难而退。 “我明白了。” 她明白了他来找自己的原因,他用高金聘金她去傅氏做法律顾问,只是想用替他女儿赶走呆在藤瑟御身边的小三而已,仅此而已。 这些有钱人啊,她真的是彼愧不如,表面上谦谦君子模样,仗着自己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甩摆她。 她白随心人虽穷,但骨头硬得很,她偏偏就不吃他这一套。 “傅先生只是一个父亲,原来是为了女儿的幸福而来,不过,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她的态度陡地就疏离而冷漠。 “白小姐,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律师,何苦要去巴着人家的老公不放呢?” “老公?” 随心觉得太好笑了,以前对傅长青的那么丁点好印象在倾刻间淡然无存。 “傅先生,真正与藤瑟御领了结婚证的那个人是我,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的女儿,尽管无怨无悔呆在了藤宅四年之久,充其量,她也不过是一个未婚妻而已,如果我不选择隐覻与藤瑟御结婚的事,你的女儿就是名副其实,让世人唾弃的小三,该离开的那个是她,为了你傅先生尊贵的面子,为了你傅氏的声誉,你真的应该回去劝劝你宝贝女儿,让她自动搬出藤家才是。” 这口恶气憋在她心里太久了,今天,她就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 昨天在医院里受的气,她现在还都没缓过来。 傅碧瑶让囡囡喊她狐狸精,还教唆孩子不认她,骂她,她从没见过这么没教养的女人,还自愧是滨江城名门望族之后,现在,又让他父亲来收卖她,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傅长青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他堂堂正正的女儿四年前入住藤家,为藤家当牛做马,现在,反而成了人人喊打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让他傅长青的脸面往哪儿搁,又让他傅氏尊严何存。 “不愧是律师,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不过,不论你如何巧辩,你终究就是品德败坏勾引别人男人的女人。” “很好。”随心的眼瞳眯起来。 “傅先生,咱也没什么好谈的,回去告诉你女儿,我已经是藤瑟御妻子了,让她不要来打扰我们。”随心从椅子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边。 “噢,对了,傅先生,我忘记告诉你了,你女儿带大的那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为藤瑟御四年前生下的,如果她再敢利用我女儿,我就把她是第三者的人爆光,让你傅氏精石集团,让你女儿颜面扫地。” 不是威胁,如果傅碧瑶再敢欺人太甚,她真的会那样做。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辈子,她受够了。 傅长青坐在原地一脸方正的国子脸,面色铁青,不过,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个白随心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原来四年前就把藤瑟御迷得团团转。 如今,更是有备而来。 随心刚走出咖啡厅门口,便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扎着一对漂亮的羊角辫。 扬着手上的一支红玫瑰,冲着她高喊:“姐姐,要花吗?” 随心摇了摇头,她现在心情非常的糟糕。“姐姐,我妈妈找你有些事,你能给我去一趟我家吗?” 对于卖花姑娘的话,随心有些微微吃惊。 “小姑娘,你妈妈认识我?” “你认识刘坤叔叔吧?” 小姑娘出口的那个人名让随心更为惊悚,不论是真是假,她都要去看过究竟,难道说哥哥还活在这个世吗? 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她跟着小姑娘去了,穿过几条小街,再进入一条幽深的胡同,而小姑娘的家就在胡同尽头那一排成串的砖石矮墙房屋处,推开虚掩的门,房间不是很大,只有三间屋,每一间大约只有十几平米,屋子里也很简陋,中央的一间房屋来,家具老旧,最角落边上放了一张塌塌米床,床上躺着一个苍白,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腿上铺着一张破旧的绒毛毯,见有人来了,女人立即撑起了上半个身子,咳嗽着问:“丫儿,白小姐来了吗?” “妈妈,我把白小姐请来了,白小姐,快请屋里坐,这是我妈妈。” “丫儿,去给白小姐泡荼。” “嗯,好的。”小姑娘转身跑出外屋,却在不一会儿转回来,怀里抱了一个空罐子,急嚷道:“妈妈,没荼叶了。” “不用,我不口渴。” 随心知道这俩母子生活简朴,心口泛起一阵酸疼,据她了解,一般情况下卖花的小姑娘家庭环境都不是十分宽裕。 “白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长年病在床上,孩子父亲早去了,当初也留了一些积蓄给我们,可是,早花光了,如果你不嫌弃,就请坐下吧。” “嗯。”随心知道这女人与哥哥关系匪浅,所以,她默然落座。 随心望着床榻上的女人,其实除了脸孔稍稍瘦一些外,五官轮廓还是极为清秀的。 “大姐……你认识刘坤?” “认识,不止认识,我们还是一块儿长大的呢。” 青梅竹马的恋人?想到她与哥哥是这种关系,随心的心更加激动起来。 “大姐,那……是不是哥哥还活着?”激动之余,情不自禁地扑上前握紧了妇人的瘦峭的手腕。 “没……”妇人摇了摇头,眸子里慢慢就氤氲一片,她咬着唇才能阻此自己的失声痛哭,眼圈泛着红,提起刘坤,她就没办法压抑住自己的悲伤。 “他死了,四年前……死于一场凶杀案,他死的那一天,我也出了车祸,这双腿就是那车祸造成。”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她受刘坤之托去守护沈静好的尸体,结果,刚跑出那间屋子,一辆车疯了似地闯过来,车主当场死亡,她也永远地失去了双腿。 “为什么他会死于凶杀案,谁想要他的命?” 随心的心口像是被瞬间插上了一把刀。 隐隐之中,她像是明白了什么,难道说…… “谁胆敢这样对你,我杀了他。”两情绮卷,情深处时,她记得男人曾霸道狂妄地对她宣称过。 藤瑟御,最好不要是你。 否则,这辈子,我跟你没完没了。 “我也不清楚,当时,他说要过来看探我与丫儿,不瞒你说,白小姐,我与刘坤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很深,可是,我的父亲不喜欢他,嫌他没钱,所以,把我嫁进了城,但是,我老公不争气,他是混黑社会的,有一次替他老大抽中了生死签,一去再也没有回来,那一天,正是我生丫儿的日子,我为了所谓的前程与富贵抛弃了所爱的人,然而,可笑的是,在我最落魄,最无助,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不是我老公的老大,而是刘坤,他进城来做工知道我的境况,从此,便开始悉心照料我,把丫儿当自己的孩子来照顾。” 不用说,这对被父亲棒打鸳鸯的恋人又走到了一起。 其实她与哥哥相处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个月,当时,她处在离开藤瑟御的痛苦里,她根本不知道哥哥其实还有这么一段苦恋。 “我以为他还爱着我,可是,有朝一日,他却告诉我,他对我的爱已经成为过去,现在,他心里有了一个叫‘沈静好’的女孩,他说,他可以为了她去死。” 这是一份多么绝烈的情感,爱到可以为一个人牺牲生命,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不是为了证明他有多爱沈静好,而是因为沈静好的死让他万念俱灰。 “白小姐,他爱上了你,不过,我不怪他,是我命不好,是我先抛弃他的,呜呜。”妇人说到此处再难保持镇胸,失声痛哭而出,压了四年的悲伤终于狂倾而出。 “白小姐,我很庆幸你还活着,如果坤他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当年,他抱着你的尸体痛哭无助,然后,他就打电话给我说,他要去找那个害你的人报仇,替你雪恨,他说没钱与他们抗衡,他要用刀子捅破他的心脏。” 他抱着她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随心感动惊诧之余满头雾水。 “当年,你出了一起车祸,那天,是你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坤去上工了,独留你一个人在家,有人强行破门而入,抱走了你的孩子,然后,你追出去,就出了车祸,对这些你都没印象么?” 妇人知道她脑子受过伤,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死里逃生,已经是奇迹了,所以,想不起来也属正常。 有人抱走了她的孩子,车祸…… 眼前浮现了这样的一幕,她光着赤脚,在冰天雪地里狂奔,只为追上那个夺走她孩子的人,噬骨的寒风誓要穿透她整个娇弱的身子。 心,咯噔了一下,仿佛堵上了千万吨棉花。 让她难受到了极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曾经,在她模糊的意识里,真的好像有那样的一幕,她打着赤脚,不顾一切,疯狂追逐,只为寻找她失去的女儿。 思绪如乱飘的飞恕…… “大姐,你继续说……” 她吸了一口气,要硬生生担紧拳头才能控制自己悲愤的情绪。 “坤拿了刀冲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出门前,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如果回不来,就拜托我把你们的尸体葬了,我吓得赶紧打车去了他那儿,可并没看到你的尸体,我疑惑不解,赶紧冲出去想找你的尸体,没想到,恰在这时,有一辆车就那样冲了过来,我的腿就是这样失去的。”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可是,简单吗? 随心终于知道了自己是怎么失忆的,是有人趁哥哥上工之时,夺走了她的孩子,她为了追逐那个孩子,差点丧命,然后,哥哥以为她死了,就冲出了去找人报仇,他找了谁,不难想象。 哥哥就是这样死的,随心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哥哥当时去找的人,可是藤瑟御?”她几乎是咬紧牙关才问出来。 “是,是的,他跟我说就是要去找姓藤的男人,他说,是姓藤的男人毁了你,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 第77章 瑟御,我好冷! 深夜,随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丫儿母亲的话一直在她耳朵边萦绕,好容易睡着了,无缘无故又醒了过来。 拉亮电灯翻手机一看,才凌晨一点钟左右,然后,她再也不能入睡了,东想西想,脑子里乱糟糟的。 头有些隐隐作痛,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许多时候,她一想到以前的事就会头疼,这是藤瑟御那个男人留给她的纪念品。 打了一个哈欠,想抽一支烟,摸了摸睡衣口袋,又四处找了找,这才发现好久都没抽烟了,她是没烟瘾的,不过,每次头疼就会抽几根儿,翻箱捣柜终于找到一包,抽出一支闻了闻,却是过期的,不能再烧了。 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她打开了房门,然而,一阵冰冷的风灌了进来,从她袖子里钻进去,让她的肌肤立即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赶紧回去换下睡衣,套上了毛线衫,再穿了一件昵子大衣,记得睡觉时都没这样的冷,气温又下降了。 穿过客厅时,母亲正在客厅里坐着,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披肩,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灯光洒照在地面上,泛射着冷冷清清的光辉。 她吓了一跳,启唇喊:“妈,这么晚了,又这么冷,你干啥啊?” “呃!”白老太眼神有些飘渺,几缕头发从鬓边垂落下来,更添老态。 抬眼,凝望向女儿的眸光比平时多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你要出去?” “我……去买包烟。” “你头疼又犯了?” 女儿偶尔抽烟止疼,白老太是知道的,因为,她要给女儿打扫房间,起初她不能接受,甚至还骂了她,后来,得知她是因为头疼才抽得烟,她除了心疼外,也不能再说什么。 “去吧,快点回来,降温了,外面在飘雪花了。” “嗯,妈,你先回去睡吧,这屋子里太冷,别太着凉了。” “嗯,好。” 女儿的关怀还是让白老太倍觉着温暖。 望着女儿走出客厅的身影,白老太眉心滑过一缕焦虑,这几天,她心里藏了一件事儿,所以,她也是躺在床上睡不着,才到跑到客厅来坐。 随心走出院门,感觉街上几乎没几个人影,也许是因为天太冷的关系,偶尔就只有一道车影滑过,她找了好家店,店门全是关着的,想买包烟都不行。 叹了口气,脑子痛得厉害,想打车也洗,就只能慢慢地行走在街道上。 一阵阵冷风吹来,将她的脑子吹醒,意识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旋着妇人的话:“他说要去找姓藤的,替你报仇雪恨。” “我冲出屋子,一辆车就冲过来了,车主死了……” 车主当场死亡,她的尸体在一瞬间不见了,她失了忆,这所有的一切,她感觉就像是一个预先设计好的阴谋。 把一切的联系起来回想了一遍,她才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然后,掏了手机拔了号码。 “喂,筝儿,有事?”嗓音有些粗哑,还带着未睡醒的朦胧。 “雷,四年前,你是从哪儿救的我?” “中心路啊,不是早就对说过了么?” “当时是什么情况?” “噢,当时你被车撞了,满身都是血,当时,我还以为是我撞的你,下车后才发现,我的车根本离你还有十几分公的距离,你原来就受了伤的。” 雷锦川的说词与四年前一模一样,没丁点儿值得她置疑的地方。 她当时被人撞了,他还以为是上自己他撞的,吓得不得了,当时就把她送去了医院。 她应当感激他的,至少,如果当年不是遇到雷锦川,如果是一般没良心的司机,可能逃之夭夭,当时,送她去医院时,医生就说了,如果再迟来一会儿她这条命就没了。 挂了电话,她才觉得自己不应当怀疑雷锦川,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在她心里,雷锦川就是一个大好人。 是他救了她白随心的命。 走了好长的一截街也没有买到一包烟,雪风越刮越大,她都不知道这老天爷是不是特意与自己做对。 买不到烟,太阳穴处像针扎了一样,脑子渐渐晕眩的厉害,她不能回去,回去了脑子一样会疼。 而且,会疼得她一整晚都没办法安宁。 终于,她看到前方有一处二十小四营业的便利店,踏进了店门,服务员笑咪咪地迎过来。 “小姐,需要点儿什么?” “给我一包烟。” “好的,要什么牌子的?” “一般的就行了。” “好。”服务员随便抽了一包烟给她,顺便要了一个打火机,付了钱走出便利店。 抽出一支烟,点燃,她呆在墙角慢慢吞云吐雾,然而,今晚似乎不像平时,她抽了大半包烟仍然不能去除痛苦,拼命地吸着,心口仍然难受的发慌,甚至太阳穴更加疼痛不堪。 拿着香烟,她慢慢沿着来时路而返,结果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怎么天就黑了下来了? 甚至连路灯都没有了,她在做梦吗? 努力张大眼孔,心头开始慌乱起来。 “哥哥,如果不是因为我,或许你不会丢掉一条命。” “静好,这辈子,哥哥只能你一个人好,如果他不承认这个孩子,我来养育你们娘儿俩。” 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海誓山盟,朴实的语言却比任何时间华丽的词藻来得更动听。 “静好,这孩子长得好像你,你瞧她小嘴儿,还有粉嫩的五官,简直与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生下来时囡囡像极了她,可是,为什么长大后,一点儿都不像她了? 是不是她没养育她,她就长得不像她了,有人说,孩子跟随养父母久了,会长得像养父母了。 是这样的吗? “静好,我去上工了,你好好带着孩子,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记得不要下床,天太冷了。” 这是哥哥离去前再三嘱咐她的话。 那年冬天特别的冷,比现在还冷,雪风呼呼地刮着。 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香烟是一根接一根地抽…… ‘财富’办公室,藤瑟御正坐在办公桌旁,忙着加班,整理着一些相关的文件,然后,手机就响了。 “妈,有事?” 这声儿叫得挺顺溜,让电话彼端的白老太根本气不起来。 “瑟御,你与老三闹别扭了?” 在白老太心里已经承认了他这个女婿,四年前,他已经与女儿有了夫妻之实,不管她们是如何认识的,也不管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分别的,总之,老三替人家生了一个孩子,那是不争的事实。 老三虽不承认,这段时间,她都在偷偷打听这事儿,知道老三果然生过一个孩子后,她就打心眼儿里把藤瑟御当半个白家人来看。 说半个白家人,那是因为白老太封建的思想。 对于她来说,女婿不能与儿子相比,有一天,她老死后,儿子是要为她送终的。 “没有啊,妈。” “可是……可是,老三搬回来了住了啊?” “她说想你了,想回去与你住两天啊。” 白老太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藤瑟御的说词呢? 想她想得把行李全搬回去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瑟御,妈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妈不好,妈起初也不知道你们的事,都是老三一直瞒着我,当时,老三被车撞了,锦川把她送去了医院,所以,我就对锦川印象特别好,其实,我能感觉出来,在老三心里,还是挺在乎你的,哪怕是她失了意。” “妈,你想说什么?”藤瑟御感觉今天的白老太不太寻常,话里有话的样子。 “老三说头疼犯了,出去卖包烟,可是,都出去整整四个小时了,也不见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头疼病犯?” “噢,是这样的,自从出车祸后,她就一直犯头疼,每犯一次,就要吸一包烟,可这天又这么冷,我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真是担心死了。” “妈,你放心,我马上去找她。” 挂了电话,藤瑟御风风火火便冲出了办公室,他甚至都来不及通知君染去找人,就自个儿亲自出马了。 这白老三,出去买包烟不会要四个小时吧。 大雪天的,到底会跑去哪里? 他把车开去了白宅,问过了白老太后,又把车开走了,车子在白宅附近找了几圈,也没有看到女人的半个身影。 雨刮器不停地来回刷着,将从天而降的雪花一片片地刮开,挡风玻璃上刮开了一道道清晰的纹路。 一边开着车,一边四周张望,意气风发的眉宇间慢慢起了一个清晰的‘川’字,沈静好,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这才消停几天啊。 他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公园,一家家店门挨着挨着找,找得心急火燎。 最后,车子在滑过一个公园时,从车窗望出去,终于看到了僵坐在长椅子上那抹纤细的身影。 女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如一尊出自于艺术家之手的雕像,她的头发上,肩上,全染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神情僵凝,眼神涣散,这样的沈静好足实吓坏了他,更让他吃惊的是,她的手指尖还夹着一支烟卷,满身全是香烟的味道。 “静好。” 他喊。 闻言,女人纤长的睫毛煽动了两下,这才缓缓转过脸来。 视野中,男人高大峻硕的身形向她走了过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 凌晨四点,她居然呆在这静寂的公园中,幸好没什么坏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藤瑟御…… 她望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眸里有痴情,也有伤痛。 这张脸曾让她痛彻心肺。 这张脸曾让她爱到足以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人让她爱了整整三年,是他让她结束了少女的时代,她给了他第一次,给了他美好三年时光。 他是她少女时代的一个梦,她爱他,如痴如狂,如火如荼。 曾经,在她心里,藤瑟御三个字就是她满满的一个世界。 然而,为了爱这个男人,她付出了所有,过了四年痛苦的人生,更重要的是,她让无辜的哥哥丢了命。 “他说要去找姓藤的男人算债,他要找他报仇,他说,是姓藤的男人毁了你。” “瑟御。” 轻启珠唇,她喊。 抬手轻轻扯住了他一片衣角。 这声‘瑟御’让他高大的身体猛地一库,全身像被电流一击,只有四年前的沈静好才会有这种眼神看她,才会用这种语调喊他。 仿佛他又回到了四年前,她们痴情地相守时光。 他拥住了她,将她搂入怀中,而她全身的冰凉让他更是心疼到了极点。 扯开自己的昵子大衣,将她包裹在大衣里,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想让她整个快点暖起来。 低下头,喟叹一声,他的薄唇印在了她的额角上。 “好好,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终于回来了。 她闭上眼,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她的心口很疼,很慌乱,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即便这样被他抱着,她也感觉自己好冷。 “瑟御,我好冷,你抱紧了一点。” “好。” 他收紧了双臂,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多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脉里。 “瑟御,我还是冷,怎么办?”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感冒了,相吐,硬撑着写了四千字。 第78章 玉石俱焚!(精彩) 他收紧了双臂,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多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血脉里。 “瑟御,我还是冷,怎么办?” 她幽幽地喊,然后,他就死死地裹住了她,他的身体在颤抖,她的也在颤抖,两具颤抖的身体彼此给彼此温暖与力量。 这是一个冰冷的世界,是一个凉彻心肺的日子。 望着满天飞舞的大雪,随心身体渐渐温暖起来了,没先前冷了,可是,心却仿若跌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冰冷世界。 “瑟御,四年前,如果我告诉你,我怀了孕,你会选择我,还是你的江山?” 这是一句搁置在她心里很久的话,四年前,她犹豫不绝,多少次,她徘徊在他公司门口,多少次她拿起手机又放下,为的,就是不想听他更过于绝情残酷的话。 四年后重逢,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除了心碎,还有满满的心痛。 这个问题围困了那么多年,她一直不曾问出口,今时今日,她随口就问了出来,那样轻松,语调那样飘渺。 藤瑟御眸子里的晶亮光彩渐渐黯淡下去。 他不想骗她,也不想骗自己,沉默了两秒,他回:“我不想骗你,如果四年前,我仍然会选择为‘财富’打拼。” 四年前,他还没意识自己有多爱她,为了‘财富’的未来牺牲自己的感情,藤瑟御就是一个大义凛然的男人,为了事业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婚姻,爱情。 “好。”没有生气,发怒,她只是静静地回了他一个好字,只是,她太安静了,静得让他觉得害怕。 依她的性子,在他这样回答后,她不可能这样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果说是四年前的静好能有这样的表现,他相信,可是,四年后,在她的心千疮百孔后,她还能保持这样的沉默,藤瑟御就绝不相信了,他清楚地知道,四年后,女人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柔顺体贴,善解人意的沈静好。 “天太冷了,我们到车子里去。” 看了看连绵不断飘降的雪花,他提议,不管答不答应,张开双臂,弯下腰,他霸道地将她抱进了车厢。 而她也没有抗拒。 她坐在车厢里,他也跟着坐了进来,开了空调,准备拉开引挚离开这个冰凉的地方,忽地,她的手就伸了过来,覆盖在他握在方向盘上的大掌上。 掌心唯一的一点暖意经由肌肤慢慢地传递给了他,而是不小心触碰到他手背指尖的那片凉度,让他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哥哥是不是你杀的?” 她问的很轻柔,表情也很平静,就仿若在问:瑟御,今天天气怎么样? 就是这般的淡然,但是,藤瑟御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内心深处不可能这样平静,这就是她消失了整晚,独自一人在冰天雪地里坐在公园的长椅子上抽烟的原因。 他盯望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灵魂深处去。 “不是。” 他答的非常的果绝,这份毫不犹豫让她心中有丝丝缕缕的窜心感在四处乱窜。 “哥哥对我很好,我怀着孩子的时候,他给我做好吃的,整天围着我转,他说,这辈子,他会对我一个人好,他说,他没有亲人,我与囡囡就是他最至亲的人,为了我们,他可以连命都不要。” 这段往事已经过去了,可是,却一直留在她心中,记忆中,她不会忘记,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忘记,曾有一个壮硕朴实的男人,在她生命最脆弱,在她人生最低潮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拯救了她的灵魂,她的一切。 咬了一下唇,她继续道:“哥哥是一个很朴实的人,他虽然没有钱,可是,整天过得很充实。” “在你眼中,他就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是不?” 这话带了一些他自己都无法自知的酸味儿。 他没想明白,沈静好怎么就喜欢上那么一个粗壮的农民工,他没有钱,没有房子,更不能给她一定保障的生活。 也许,他把许多事情想得太过于复杂,然而,人的生活有时候是极为简单的。 刘坤虽然没钱没势,却有一颗极为平凡的心。 极为平凡的世界,而他有的,正是他藤瑟御缺少的,他虽然有势有权,有事业,有背景,有涵养,有家世,然而,他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复杂的,令人望未莫及的世界,他那种生活,许多女人渴望跟随,然而,却是始终没办法与他匹配,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久久找不到一个自己钟意的女人。 在他心里,四年前的沈静好是极为平凡普通的,她没有绝世的容颜,没有妖娆的身段,在他生命中的女人,她最多只能算是平凡普通的一个,他玩过的女人多了,环肥燕瘦的,倾国倾城的,年轻的,清纯的,哪一个都比她强。 然而,女人有一张绝世的容颜,只不过是给男人的第一印象罢了。 天天看着同一张脸,再漂亮的容颜也会让人腻烦。 他喜欢的是与她相处时的感觉,四周弥漫着一份淡淡的温馨,许多时候,只要一听到他回来的汽笛声,她就赶紧拿着拖鞋跑过来等在门口,当他打开门时,她就会弯下腰身,冲着他喊:“瑟御,你回来了。” 他看到的是一张青春焕发的笑靥,她对他是出自于真心,她在众多女人中是不同的,其他的女人可能也会这样子对他,但是,却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做出来的动作自是矫情又别扭,并没有她来得自然。 她爱笑,眼角经常笑成豆角儿,黑白分明的眸子也亮晶晶,尤其是她们在恩爱时,她嘴角勾起的笑靥,让他狠不得将她整个吞进肚子里,以前的美好时光,她们缠在一起的时候,他最喜欢将她拥在怀里,把玩着她一头柔顺的黑亮长发。 而她总是爱用手指尖在他胸口一下下地轻划,然后,是格格地笑开。 她的那份乐观向上的态度总是感染着他,为了让他释负,她还专门去美容店学了一套日式按摩法,经常在他疲倦之时,娇滴滴地扑上来,为他按摩,打通全身经脉,让他觉得遍体通畅。 四年前,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小女人是爱他的。 而且,爱他足已到疯狂的地步,其实,爱他的女人很多,不差沈静好一个,然而,也许是女人太多了,那些女人离开他后,他就再也想不起她们的容颜,只除了眼前这个,时间越久,印在脑子里那张容颜就变得极为清晰,她的每一次笑靥,对他说过的话,她为了讨好他,做的每一个动作,到如今,他都还记犹薪。 可是,此刻,为什么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自认为绝顶聪明的藤瑟御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她给了他那么强烈的感觉,觉得她是爱他的,为什么他却觉得曾经的沈静好是装出骗他的? 原来,四年前,她就那么依恋刘坤了。 四年前,他的猜测没有错。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忽然就烦躁起来,狂喜的情绪一下子就跌回到冰谷中。 “是。” 红唇清晰吐出的单音节,让他忽地就怒了,对于她,他的怒气总是来得这样迅速,无法克制。 “沈静好,四年前,我果真没有枉冤你,你装出来有多爱我,只是为了从我这儿掏钱给你可怜的哥哥吧。” 对于他的说词,随心一怔,她望着他,就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他就能这样任意贱踏她一颗真心呢? 视野里,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孔,越发成熟,五官比多年前更加阳刚,更有男性的魅力,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比以前要迷人许多,只是,他为什么就可以这样任意贱踏她呢? 经过了四年,她吃了这么多的苦,男人还是觉得当年她背叛了他。 她不想骂了,也不想为自己申辩,因为,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累,对于这个男人,爱与恨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随便吧,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的淡然,无语,在他看来就是沉默承认。 “沈静好,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玩弄我,你与你的哥哥玩了一出把戏,生了一个孽种,而我这个傻帽,还把你们的孽种当宝贝一样来疼爱。” 他疼了囡囡足足四年,完全是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来疼爱。 然而,囡囡不是他的孩子,是她与那个农民工生下的,他为他们养育四年的孽种。 知道囡囡不是他孩子的那一刻,他惊得都想去西郊墓园把男人的墓给挖开,他真的好想剖开他的尸体,想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居然有胆子勾引他藤瑟御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也就算了,居然还整出一个孽种,让他像傻子一样养育她,整整四年,这口气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他觉着呼吸都是一种沉重的痛苦。 为了爱她,他可以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毕竟,四年前,是他对不起她,是他先抛弃了她,让她受了整整四年的苦。 但是,他的退步并不代表,她能公然堂而皇之在他面前提及那个男人。 向他毫不顾忌地说出,她有多爱那个男人,尽管那个男人已经成了一缕魂魄,可是,他就是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气。 如果那个男人未死,他想此刻,自己真的会拿把刀砍了他,一向以冷静,自制力极强的男人真的要被她逼疯了。 为爱疯狂,其实,也不是那么丢人的事,毕竟,是凡人就有正常的七情六欲。 关键是,他心中憋着奔腾的无法发泄的情绪,而这个女人,一直在他心口的那团火焰上浇油。 让他心上的那把火燃烧得更大更炽。 随心没想到藤瑟御会这样说,更没想到他会这样认为。 囡囡怎么就成了她为刘坤生下的孩子。 “藤瑟御,你就是这样为你曾经的负心绝情找借口的?” “我早人验过了,囡囡血型与我不符,你跟我说。” 勃然大怒,他拍了一下操作台,大掌陡地就横过来,将她尖巧的下巴死死握住。 “囡囡是不是你为他生的孩子?” 她很想说,不是,很想大声告诉他,囡囡是我为你生的女儿,我们唯一的女儿,可是,多年的苦楚,让她隐忍了下来。 她不会想说了,如果是四年前,她会追在他身后,抱着他高喊:不是,不是,瑟御,你听我解释。 但是,现在,真心没必要了。 她与他已经没有了未来,即便是他藤瑟御在她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的份量,在这倾刻间也荡然无存了。 她的不言不语让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黑亮的瞳仁不停地收缩,这辈子,还没有一个女人胆敢这样子对他,其他的女人是冲着他的钱,但是,她们也会表现得绝对的顺从与讨好,不像眼前这个。 然而,偏偏又是他极为在意的一个。 上苍待他不公,也或者说,是他负尽了天下的女人,上帝在惩罚他罢了。 让他爱上却也始终得不到,这种痛,这种苦,他没法儿向别人诉说,只有一直把他埋在心里,他一直认为,刘坤死了,她会忘记他,重新回到他身边,他不在乎,女人在他之后已经跟过男人了,甚至为那男人生过一个孩子。 他都爱得这样卑微了,然而,女人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还要这样去触及他心底的底线,所以,他不打算再放过她,他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沈静好,我以为,我发了疯地对你好,就能得到你的心,没想到,我藤瑟御终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此生,我最恨的就是背叛,背叛我的人,都不会得到好下场。” “所以,你杀了他,不是?” “是。” 他的回答响斥云宵。 刺割着随心的耳膜,瞳仁眯成了针芒一般大小,那一刻,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第一次,她笑得没心没肺。 甚至连眼泪都滚了出来。 果然是他出的手,她知道,在他的生命里,他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记得曾经,‘财富’有一位财务经理携款潜逃,警方没有捉到,而那位客户经理在一个月后死在了日本的酒店里,据说是洗澡时猝死,是不是意外死亡到现在都是一桩谜案。 最重要是,死人并不是最残忍的,那个尸体在日本的火葬场不冀而飞,后来,警方在一处荒郊野外找到了部份被狠吃剩下的残胲,多么令人惊悚的往事。 藤瑟御这样的男人,为了事业,为了将‘财富’发扬光大,什么事做不出。 从这件事上,不难看出他对付背叛他人的方法,狠绝,残酷,冷血,无情,毒辣,这就是滨江城人人惧怕的商业大亨,在滨江城能够翻云覆雨的霸道男人。 “如果他没死,我也会杀了他。” 他霸道地冲着她嘶吼,眼睛里跳跃着两团火焰,眼睛猩红成了一片。 “沈静好,没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对我,胆敢这样对我的女人,都会下地狱。” “地狱?”随心轻轻地喃着这两个字,不知怎么地,她的身子就主动挨了过来,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红唇印在了他颤抖的薄唇上。 “别生气嘛!其实,我后悔生囡囡了!” 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藤瑟御当然听不懂。 藤瑟御,我后悔曾爱过你,要不是因为你,哥哥不会死,不管是不是你出的手,至少,哥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死,那么,伤害他的人,我就一个也不想放过,包括你。 她真的的后悔爱上这个男人了,更憎恨自己年少无知居然为他生下了囡囡。 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可是,在这段感情面前,她已经满目疮夷,她虽然吃尽苦头,但,至少,她还活着,然而,哥哥却不在人世了,她是罪亏祸首,她要还给哥哥一条命,以慰他在天之灵。 他不是她的亲哥哥,但是,她对他的感情比亲哥哥还亲,还深。 她后悔生囡囡,是不是代表着她后悔背叛过他? 她的忏悔让像是一盆冰水,就这样浇在了他满脸愤怒的火焰上,焰火熄灭,瞬间就只剩下的袅袅轻烟。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对他影响力这么大,他的喜怒哀乐完全是跟随着她起起伏伏! “瑟御,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是,都生下来了,你说要怎么办?” 不可能再把囡囡塞回她肚子里吧!不,她们都是平凡的人,不可能让时光倒流。 可是,都生下来了,是活生生的一条鲜活的命,她要怎么办? 双手捧起她的脸,四年后重逢后,这是他第一次用着这种如痴如醉的眸光仔细地凝望着她。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唇碰着她的唇,眉抵着她的眉,眼对着她的眼,这是一份难能可贵的甜蜜画面。 四周弥漫的是温馨。 “我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我爱了她四年,她就是我藤瑟御的女儿。” 如果这段往事被埋葬,滨江城,又有几个人知道囡囡的真实来历,再说,凭他藤瑟御的影响力,又有几个人胆敢说囡囡不是他的女儿。 “只要……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好好,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甜蜜恩爱在一起。” 也许那段时光她一直都在演戏,可是,却是他最怀念的。 经历了四年的想思之痛,他真的不想再与她分开了。 “好。” 闭了闭眼眸,张开的眼瞳闪烁着那抹晶亮神彩,让他的心顿时雀跃,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变得这样温驯。 “静好,你……爱过我吗?” 他再也不是四年前运筹帷幄,自信满满,感觉全世界都被他踩在脚底,风光无限的藤瑟御。 “爱过。”她吸了一口气,红唇轻轻吐出两字。 有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刘坤已经死了,不论曾经是多么不堪回首的过往,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至少,他能够确定,他是她的未来,那就够了。 俯下头,他吻住了她,深深地吻着,几乎倾注了他藤瑟御一辈子的情感。 她的口腔里全是尼古丁的味道,这女人今晚吸了多少的烟。 他的唇也是苦苦的,咸咸的,她们在车厢里尽情地吻着,恩爱着,她很主动,挑逗得他欲罢不能。 她也很狂野,像一个诱人堕落的妖精。 勾引的男人欲罢不能,几欲疯狂。 她是一团火,似要将他彻底地焚烧,最后燃烧成灰烬,那才好呢。 她不管不顾,主动出击,让他沉沦在一世恩爱的轮回与宿命中。 他没想到,他的静好会是这样一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四年前,可能有,但是,绝没有现在来得这样妖娆。 车窗外雪花纷纷飞舞,他们上演着一段分离重逢后的热情缠绵。 他爱她,甘愿为她放弃一切,他爱她,爱到足可以毁天灭地,以前他觉得太迟了,现在,他绝世的爱得到了她的回应,心中充斥的狂喜很难用言语去描述出来。 此时此刻,为了她他甚至可以放弃整个用命打拼回来的帝国江山。 多荒缪的想法,为了一个女人,他可以堕落成这样,对,在藤瑟御看来,为一个女人生,为一个女人死,就是一种堕落的想象,他堕落了,不过,他甘愿。 失去的感情弥足珍贵,他要懂得珍惜才是。 他开着车,回头用抚摸了一下她红润的面颊,媚眼如丝的神态,很想让他再把她狠狠地恩爱一回。 “累就睡一会儿。” “嗯。”被他爱过的红唇溢出一个字轻柔的字音。 仅仅就是这样看着她,他就有一种满足感,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他笑了,第一次,笑得心无城俯,其实藤瑟御也是一个挺能满足的男人嘛! “瑟御,希望你就远地记住今天。” 说着,她从椅背上撑起身,慢慢地倾向了他,在他左脸颊上印上了一吻,浅浅的一吻如蜻蜒点水,她的脸颊从他的脸上擦过,有一丝火热,更有一丝冰冷,冰凉与火热夹隔,两种极端的感觉从他心头绕过。 她凝望着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最后迸射出一道狠厉的光芒,藤瑟御自然也捕捉到了她眼中闪烁而逝的那抹狠绝,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他想力挽狂浪。 “瑟御,没有一个女人会在经历了地狱后还能奢望天堂。” 曾经,他是她的天堂,而如今,他就是她的地狱。 纤纤玉指包裹着他的大掌,狠狠地按压下去,疯狂地转动着方向盘,不要,藤瑟御在心中狂恨地喊着,沈静好,你疯了不成,刚才她表现的那么柔顺,刻意讨好,原来一切都是有目的,这个女人,几时变得这样狠毒,狠到想要夺去他的命。 男人张大了眼瞳,俊颜一片惊骇,还来不及喊出:你疯了。 灰色的悍马就那样狂飙而出,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失控的撞向了前面那一堵堵坚硬无比的围墙。 电光火石间,车身一阵剧烈颠跛,她们的身体相互碰撞,只听空气里响斥着剧烈的‘哐当’声,然后,眼前划过一缕星光,她的脑袋撞向了车壁,鲜血从额角顺流而下,染花了她一张如花如玉的脸孔。 “静……好。”他启动着嘴唇,想呼出她的名,然而,下一刻,他便闭上双眼,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玉石俱焚就是与曾经那段痴恋的告别方式,藤瑟御,你我死了便一切就此罢休,如果死不成,咱们这辈子,就只能成宿敌了。 多可怕的想法了。 不论他爱她是真心也罢,是出自于怜悯,同情,还是愧疚,这些,她都可以不去理睬,就算是四年前她背叛了他,他藤瑟御也没权利去要哥哥的命,哥哥——刘坤,那是她一辈子最珍视的男人。 她要所有害哥哥的人,血债血偿。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大清早起来写了七千字。 第79章 藤三少是绝世好男人!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笑了,望着白雪飘飞的世界,她在心里轻轻地喊:哥哥,我终于为你报仇了。 朦朦胧胧中,耳朵边一直萦绕着一个女人的声音。 嘤嘤的哭泣。 “老三,你给我醒过来,我命令你,老三,你快点醒过来啊。” 妇人的声音带着冷厉,更透着一个母亲快要失去女儿的那份心酸。 那是她老妈白老太的声音,从小到大,凡是她做了老妈不满意的事儿,老妈就会这样子吼她。 但这一次的声音,比平时更多了一抹威严,还说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悲凉。 “老三,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能这样子就走了,呜呜,老三,快点醒过来啊。” 白老太甚至控制是不住自己去摇晃着女儿的手臂,尽管医生一直在强调,就快去女儿的痛苦将她整个淹没,长久以来,随心都是认为白老太只爱儿,不爱女,可是,这一刻,她能够深切地感受到母亲的悲哀与无助。 老妈并不是不在乎她这个女儿,也许是平时并未表现出来,现在,她才能够感受得到,来自于老妈内心深处的爱。 老妈对她的爱并不比对哥哥白豪城的少。 “老太太,你别这样。”两名护士急忙奔过来,拉住了不断抖动病人身体伤心欲绝的老妇人。 “妈,你稍停稍停,人家医生在抢救老三呢。” 陈月桂也不知从哪个角落冲过来,抚住了满面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婆婆。 “你少给我哆嗦。”白老太平时为了儿子的幸福,一般情况下是从不给媳妇儿一般见识的,可是,如今,小女儿出了事,她心里那股子火儿没地儿发泄,只得冲着陈月桂喊叫。 “哎呀,白小姐的眼皮在晃动。” 某护士这一喊叫,所有人全部围了过来,白老太几乎是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护士,包括陈月桂拦都拦不住。 随心总算明白了,她并没有去地狱,而是仍然呆在人世,她没有死。 耳朵边燎绕的杂乱声音,说明着一干人正在全力抢救她。 她没有死,那么,藤瑟御,不不不,她绝非是挂念着他,而是,她如果活着,那么,藤瑟御也应该没死,如果她们都没死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今后,她与他要形同陌路了。 想起那样一个骇人的车辆爆炸画面,心跳加束,心窝处抖动了两下,她又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总之,她醒来时病房里是空空如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她没有死,即然老天让她死不成,她也不想死了,她终于知道老妈有多爱她了,她不会再去做那种糊涂事了。 她也不清楚自己就怎么脑袋犯了晕,居然有想与藤瑟御同归于尽的想法。 “老三,你终于醒了。” 嗒嗒嗒的脚步声后,屋子里再度响起了白老太亲切惊喜的声音,不多时,随心的视野中便出现了白老太那张苍老的和谟可亲的面孔。 “老三,我给你炖了鸡汤,你得把它喝干净。” 她打开了保温盒,拿了碗盛了汤,再舀起一小勺递到了女儿的唇边。 “妈。”她的嗓音哑哑的,喉咙有些干,似乎堵了一块棉花,多久没有享受到母亲这样的对待了。 “来,乖,张嘴,妈炖的鸡汤最好喝了。” “嗯。”果然她就乖乖张开了两片唇,喝下了老妈喂的第一口鸡汤,汤入胃暖暖的,让她整个人都感觉温暖了起来。 也许是真饿了,她居然将整个保温杯里的鸡汤全吃了下去。 “妈,这汤真香。” 她撇着嘴儿撒娇。 “老三,许多事儿,我本不想多问,可是,我即然把你养大,是你亲妈,我就不能当我是个外人,我问你。” 老太太把保温杯收拾完,再把碗筷洗了,收拾完毕,这才正色询问女儿。 “你爱他吗?” 闻言,随心眼睛里的晶亮迅速黯淡下去。 “不爱。”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 “如果不爱,为什么四年前,你要生下那个孩子?” 对于母亲知道整件事随心并不感到惊讶,出了这起车祸,恐怕滨江城都传开了,藤瑟御爆出一笔风流债,惹得一女人找他同归于尽。 她的母亲是个平凡人,可是,却是天底下最细心体贴的母亲,她肯定找人问了,调查了这件事。 “妈,原谅我我四年前隐瞒了整个真相,也许,四年前爱过,现在,真的已经不爱了。” “囡囡是你的女儿,即然四年前你选择生下她,就得对她负责,你说,你们有什么天大的事过不去呢?” 言下之意,为了孩子,你们大人之间有天大的事儿都应该放下。 孩子是无辜的,即然你选择生下她,就得对她负责,不能让她生活在不健全的家庭里。 随心望着母亲,看着她两鬓的白发,以及满脸的皱纹,满脸染上的人世风霜,让她真的想抱着老妈痛痛快快哭一场。 “妈,你不懂。” 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体会她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不想再爱了,她与藤瑟御只能是仇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是爱人了。 其实,爱人与仇人,就只差一个字,也只在她一念之间而已,只是,她心中充满的恨太深,执念太重,她不想再走回头路了。 她与他之间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同的学识,观念,背景,她们相差得太远,现在,又隔着这么多的人和世。 “你别说得那么深奥,瑟御把什么都跟我说了,老三,我真没想到你会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他不计前嫌照顾了囡囡四年,把囡囡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来养育,可见他有多爱你,他给我说,当时收到孩子时,也曾动过想把囡囡抱来医院做检查,可是,他不敢,老三,他对你一往情深,这两天,你处于危险期,他抱着你哭得泪流满面,连你嫂子看了都说,咱们老三太幸福了,居然有样一个男人深爱着她,老三,放下吧,刘坤已经死了,瑟御是个好男人,我并不是他有钱就是好,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好男人,重要的是,四年了,他根本对你的心一直都未曾改变过。” 这席话听得随心木然,也惊悚,原来,藤瑟御真没有死,原来藤瑟御把什么都告诉了老妈,从态度上来看,老妈明显偏向了藤瑟御,不止老妈,恐怕连全家都偏向他那一边。 也是,藤瑟御有钱有势,在家人心里,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极人物。 然后,他还在家人面前,在她晕睡期间,表现出有多么爱她。 在家人们看来,她白老三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物,人家都不计前嫌原谅你出轨了,还替你们养育女儿,对于藤瑟御御那种家世的男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做到了。 有这样一个爱你的男人在你身边,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白老三。 可是,事情真相是这样的吗? 她真的好想冲着藤瑟御破口大骂,孩子明明他的,现在,所有人都说是她为刘坤生下的。 明明她为他受了四年的苦,然而,大家却觉得,他才是那个受伤害最深的人。 在老妈眼是,藤瑟御就是世纪新好男人,他纵容了女儿犯下的所有过错。 甚至会原谅她的红杏出墙。 “刘坤已经不再了,不管你如何爱他,都已经成了过去,你得看一下将未,瑟御能给你们母女最好的生活。” 白老太心可急了,见女儿沉默,她又开始啐啐念。 因为女儿为一个农民工生过一个孩子,那男人还死了,又跟过藤瑟御,依藤瑟御的家世,人品,背景,不嫌弃女儿已经是万幸了,再说,她们就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如果这事被大家伙儿知道了。 她老白家的女儿就成二手货了,还带着一个孩子,今后,随心要怎么办? 所以,藤瑟御能继续做她女婿当然是最好的了。 “妈,再说吧。” 感觉很累,随心闭上了双眼。 不想与老妈讨论这件事情,当然,更不敢向她说孩子就是藤瑟御的。 白老太张了张唇,还想再说点儿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说拿了空保温离开了。 随心躺在病床上,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几乎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找藤瑟御同归于尽了。 关键是,藤瑟御没死,她也没死。 可是,刘坤的死这道坎,她迈不过去。 这几天,只要一闭上双眼,脑子里就会出现哥哥为她做饭,侍候她生活起居的一幕。 那画面很唯美,也很真切,那些个朝夕相对的时光,让她毕生难以忘怀,是她害死哥哥的。 她不知道哥哥会那么爱他,其实,她一直都认为哥哥是把她当妹妹的。 要不是那个断腿女人这样说,她都不敢相信,哥哥对她居然有感情。 电话响了,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 “喂,锦川,有事?” “哎哟,我的妈呀,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袭上耳膜的雷锦川狂喜不止的男性迷人嗓音!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明天来看下一章,早晨来看。 第80章 三少 极致的宠溺! 雷锦川来医院探望了她,还把她推到院子里去透了透气。 雷锦川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摇了摇头,装糊涂地道:“活腻了呗!” “白筝,世上还有更多的好男人,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一切。”说这话时,雷锦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哀伤,其实,他自认为没什么地方比不起藤瑟御,但是,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把一颗心放在他身上,而无视于他这个优质男的存在呢。 “我知道好男人很多,可是,锦川,你相信吗?自从恢复记忆后,我甚至都快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这句话,她是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雷锦川望着她,隔着一米远的距离看着她那张瓷白的脸孔,心中忽然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四年前,你遇上我时,我真的是昏睡不醒?” 对于白随心探究的眸光,雷锦川别开了脸,淡下眼瞳,他不敢迎视她那又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雷锦川,一向认为自己做得很对的雷公子,居然心中会升腾起一缕的恐惧。 “是,那是一个大雪天,我以为自己撞倒了你,可是,我下车才知道,我的车离你还有一些距离,车子根本没碰到她的身体,可是,你去躺在了血泊里。” 这件事情,他已经向她说近千百遍了。 包括向白家人的陈述。 也说过千百遍了,随心即然抓住这点不放,雷锦川的心突然就‘咯噔咯噔’地跳动着。 “你在怀疑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当年,我生下孩子不过三天,就有一个人将我的孩子夺走,我一直追一直追,可是,怎么也追不上,刘坤是为我而死的,锦川,你相信吗?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还有,我与囡囡分开了整整四年,我不知道要如何弥被缺失的四年,我爱她,可是,她不认我,作为一个母亲,我看到她,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这些话都是肺腑之言,她真的感到好悲凉,囡囡明明是她的孩子,她却觉得与她隔着十万八千里远的距离。 “就算她是你生的那个孩子,她已经被碧瑶养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感情特别得深,筝儿,你又何必执着呢?只要她过得好,也不是硬要把她弄回你身边,不堪回首的往事,过去就过去了,别这样扭着不放,这样,对你,对大家都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雷锦川是真心想要劝解她,因为,他不想看到她活在仇恨里,活在悔怨中,他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生活下去。 “筝儿,藤瑟御四年前弃你于不顾,如今,就更没有资格拥有你,我比他更有资格照顾你,忘了他吧,我们重新开始。” 见她沉默不语,他又道:“其实,藤瑟御爱的一直都是碧瑶,当然,碧瑶也爱他,你与他相识于逢场作戏,他的逢场作戏也是为了气碧瑶,藤瑟御那们一个骄傲的男人,从不可能对任何女人掏心掏肺,可是,他对碧瑶不一样,他们是青梅竹梅一起长大的,藤傅两家多年开始就是世交,他们的婚姻都受两家长辈的关注,不久的将来,他们就会完婚,筝儿,你爱他,真的没什么好处。” “谁说我爱他呢?” “别骗自己,也许你还没意识到,你口口声声喊着恨他,其实,那是在你的内心深处,你骨子里,对他还有一丝的婘恋,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你恨得越厉害,说明你对这个男人永远放不下,不过,我不在乎,我会永远等你,会等到你放下他,心甘情愿嫁我的那一天。” “锦川,我们两个不合适了。” 她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轻言:“三年前,你也背叛了我,你说,我白随心为什么就这么衰,接而连三被两个男人抛弃。” 眼睛有泪雾在蔓延,那晶亮的色彩一点点地碎开去。 “我知道错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 回过头,他痴痴地看着她,然后,他向她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我知道错了,这几年,其实,我一直都没忘记过你,筝儿,我可以照顾你,你要什么,我都恨不得将它们捧在你面前。” 男人的承诺一向不可靠,随心的心麻木了。 就算他真的是那个爱她极深的男人,她也要慎重考虑一下,再说,现在,她并不打算放弃将囡囡夺回来的念头。 傅宅! “爸,你说得是真的?”傅碧瑶一脸惊惧地摇着父亲的手臂,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她最爱的男人已经与别的女人领结婚证儿了。 “是的,是白随心亲口告诉我的,她说,真正破坏婚姻的那个人是你。” “碧瑶,你才是藤瑟御的妻子,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晓?”傅夫人也惊得从座位上弹起,她以为藤瑟御对她凶一点,只要对女儿就行,可是,现在看来,她都不知道怎么骂这个笨女儿才好。 “我……我不知道……应该是那个女人在说谎,瑟御不可能与她结婚的。” 傅碧瑶说是这样说,可是,她心里没底了,她清楚地知道,自从那个女人回来后,一向内敛稳重,从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藤瑟御,如今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男人,三天两头往白随心跟前儿凑。 “瑟御是老板,而那个女人是‘财富’的法律顾问,她们有许多接触的机会,我当然不知道嘛。” 在父母面前,她永远是娇娇嗲嗲的心肝宝贝儿。 “老公,要不,你去把白随心挖到傅氏来。” 傅夫人一张脸笑得极其地妖媚,她就是靠着这一点媚,让傅长青的原配滚蛋。 “已经过找过了。” “那女人怎么说?” 两母女几乎是不约而同问出。 “人家不愿意,说要坚守原则。”傅长青也觉得那个白律师非池中之物。 “妈,你知道吗?新闻都登了,那个女人两天前的晚上想索要瑟御的命,差一点儿,瑟御就被车撞死了,我看这次后,他还喜不喜欢她,谁敢娶一个随时想要自己命的女人,睡在枕头边,那可是日夜操不完的心,后患无穷啊。” “真的?” 傅夫人没想到有种事,乐呵呵地笑开。 “真的啊。” “其实,也该让瑟御吃吃苦头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一直女人不断,他就是欺负你这种柔顺的性子,换其它女人,早跟他急了,不要脸了这么多年,玩了多少的女人,这次栽跟头了吧,活该。” 傅夫人同意将女儿许配于他,一是因为两家交情甚深,二是看中了藤瑟御经商的潜力,至少以前是这样的心态,现在的心态则是,‘财富’集团日益壮大,藤氏精石集团是越来越不景气,她想握住藤瑟御这块宝,无后顾之忧。 对于藤瑟御在外面玩女人,女儿受委屈的事便就睁一只闭一只眼,哪料到那臭男人变本加厉。 完全不把她们两个老的放在眼里,前几天,还让君染把她从里面丢了出来。 那件事情气得她蛋疼,要不是见女儿这样迷恋他,为他失魂落魄,她真的想让女儿从此别再回藤宅了。 如今,惹了一身的烂桃花,让人家索命,还差一点命去黄泉,吃了这次亏,看他今后老实不? “碧瑶,那你婆婆肯定气死了。” “嗯,那是自然,先前我跟她打电话,她在电话就一直不停地骂姓白的女人,骂得那叫一个厉害,让我觉着很爽。” “妈,我今天要去见瑟御,你来跟我挑一身衣服。” “好的。” 母女俩相互搂着上了楼,看起来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傅长青坐在荼几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磨沙石的荼几面倒映着他笔挺西装,成功企业家的尊容。 吸了一口烟,再用火柴榻拔了拔烟斗里的烟丝。 “阿忠。” “老爷,阿忠在。” “去查一下这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老黄的照片递给了下人。 “照片上面有地址,去查一下,看她还住在那儿没。” “好的,老爷,哪阿忠先去办事了。” “嗯。” 阿忠转身迅速开车而去。 傅长青薄薄的唇片含住了烟斗把,思绪飘渺,这几天,他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一些事,年纪大了,曾经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就好比是得了近视眼的人,到了晚年,眼睛看东西会越来越清楚,年轻时,他一心为事业奔走,忽略了家里的老婆孩子,而这第二任老婆后,他有了经验,便将她们疼于掌心,她们开口要什么,他都会尽全力去满足。 他不想自己的老婆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是带着一种弥补的心态吧。 雷锦川走后,随心独自在医院的院子里走了几圈。 老妈让她多住两天院,然而,她却不想再呆在医院里,说闷得发慌。 住了三天她就出院了。 出院的第二天就立即去上了班。 她回‘财富’时,四处办公室空荡荡的,间间都开着,却没一个人影,不用说,藤老板又在召集高层主管们开会了。 她也不想回避,她进入会议室时,果然就见到了男人坐在老板椅上,一脸的意气风发,只是,嘴角有些於青,左脸颊有些擦伤,不过,伤痕很淡,额角上也青青紫紫的,也许是擦了药水不太明显。 他正在批示一下公文,正在专心地给大家讲解,好像是要拆除老城区的方案,政府批文已经下达,让他们及时做出相应的应对方案,不用说,如果是拆除老城区,就涉及到老百姓一些相关的赔偿,如果赔偿不得当,自是会引起纠纷。 所以,他才临时将高导们召集起来商讨拟定赔偿方案。 一套房,一个户头要赔偿多少才合适,才可以让大家满意接受,同时,‘财富’还得赚,不赚得买卖没人会干。 “总裁,我觉得可以先让人去社区摸摸底,一小区有多少户人,这些人的意愿要求,多少是一个理想的数据。” “好,这事交你去办。” “好的,总裁,那我先去忙了。” 他没有回话,而是拿起一份资料翻阅,一会儿几个主管相继走上前,向他报汇一些相关的工作,征求他的意见。 拿起圆子笔,剑眉微蹙,似乎是在思考对策,也或者说,他在寻找一些最稳妥的解决之法。 “总裁,这个报表,麻烦你批一下。”一名年轻的工作人员越过她走了进去。 他拿起看了一下,道:“这报表暂时不能批,先下去再核对一下,记住,要仔细,不能出错一个数据,另外,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或是不妥之处。” “好的,总裁。” 就在抬首间,他看到了门口处坐在沙发椅子上的女人,他不知道她是几时回来的,表情一怔,不过瞬间,眸光便飞速地移开。 又过了好一会儿,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他才对身边所有人说:“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好的。藤总。” 几个高导领导瞥了一眼角落里坐的闷不啃声的女人,眼角蓄满了暖昧不明的笑意。 “白律师回来了。” “嗯。”随心笑站向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门合上了,整间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他没有继续工作,而是,眸光一直瞬也不瞬地盯望着她,似乎是想看透这个女人。 “你没事,我很高兴。” 她站起来走过去,身体抵在了办公桌沿上,牵唇笑道:“藤老板,你命还真硬。” “九尾狐狸投胎,有九条命吧。” 这话不知道是夸赞,还是讥讽,对不起她的人是他,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没有资格去责怪。 “头还晕吗?” “不晕了,你不怪我?” 他藤瑟御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够允许女人这样子对他,那不一般的事情,是想要索取他的命啊。 “如果是四年前,你会死得很惨。” 如果是四年前,她这样子对他,他一定会整得她生不如死,可是,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说来也难以置信,沈静好这个女人彻彻底底改变了藤瑟御这个人。 无论是性子,心境,总之,面对她时,他总感觉满身的戾气都会化着缕缕轻烟。 如果是四年前,他会让她没办法在这座城市生存吧。 藤瑟御这种男人一向是,他可以负天下人,但是,天下人不可以负他,多可怕的男人啊。 “嗯,过来。”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他那儿去。 随心本不想随他的意,但是,鬼使神差,她居然挪动了两条腿。 大掌握住她的手臂一勾,猝不及防,她就倒在了他怀中,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磨娑着她的鼻尖,他轻道:“我不怪你这样对我,我只后悔当年弃你于不顾,静好,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静好,我们别闹了好不好? 霸道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就只有淡淡的哀求与悲凉。 “好。” 他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样干脆,望着女儿柔顺的面孔,狂喜充斥在了他四肢百胲,他是在做梦吗? 静好居然原谅了他。 他的静好是真的回来了。 然后,他将她的脑袋按下来,他吻了她,发狂的深吻了她,他不知道要将这个女人怎么办,他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外面办公室的门叩响了,今天的事儿特别多,而且,都是十万火急的,耽搁了一分钟就可以损失上百万的生意。 然而,他充耳不闻,再多的金钱,再高的权利,此时此刻,对于藤瑟御来说,都没有失而复得的女人来得重要。 很难想象,他那样一个稳重,十分注意形象的男人,居然会把她按压在办公桌上来极尽缠绵与恩爱。 他很狂猛,像头憋屈了许久的野兽,而她很妖媚,像一只吸人血的妖精,风情万种。 她也很疯狂,很野性,他感觉自己想要将她爱到极致,她的媚,相较于四年前的那份纯,勾引得他整个身体就快要爆炸而开,他感觉自己没办法再继续等下去,甚至来不及回家,就在办公室,就在大白天,在外面还有人等着的时刻,就那们,毫不顾忌疯狂地向她索要着,他想要的一切。 除了身体,还有那她那颗他认为早已走远的心,他是不是太贪婪了。 办公室安装的隔音玻璃,外面虽听不见,可是,君染就守在外面,白小姐一个人留在里面,白律师与藤老板的纠葛他是最清楚,两个人好象误会冰释了,在里面做什么,君染不是傻子。 “君大哥,很急。”年轻的小职员捧着手上的文件,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再急也得等,等吧。” 君染面无表情地应答。 “唔,你说总裁在里面干什么呢?”男职员年轻不懂事,在他的印象中,老板一般情况下都是工作十分认真的,听说他很花,女人很多,可是,也从不把女人带到办公室来啊,反正,他没见过一次,也没听别人说过。所以,男职员不太理解了,如果不是与女人在里面那个事,这门板锁这么紧做什么。 “干正事儿呗。” 君染挥了挥手,不耐烦地示意小职员离开。 年轻小职员在君大哥的招呼下只得眨着一对不明所有的眼瞳转下了楼。 事毕,随心拢了拢垂落在鬓边的发丝,从他烟盒里抽了一支烟,点燃,徐徐抽了几口,咳嗽两声,男人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慢一点。” 记得曾经,他对她说:“女人抽什么烟呢。”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没资格这样说了,分离的四年,她过得有多辛苦,他不是不知道。 因为那起车祸伤到了脑子,她必须得用烟来麻痹掉神经,如今,除了满满的心疼外再无其他。 眼眸落在了她眼角那朵淡蓝色的疤痕上。 眸光变得幽然深远。 “过几天,我安排一下,去韩国把它除了。” “你说得是这个疤吗?”伸手,指尖触摸到右下角下那块印记时,随心心脏颤动了一下,其实肌肤还是光滑的,只是,她太了解自己这张脸,每天都要在镜子里照一遍,不用镜子,不用看,她就几乎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那块印记了。 “嗯。” “不用了。”她死命吸了一口烟,甚至还把些许的烟雾给吞了进去,呛得她喉咙口难受,却是没有咳出来。 “你不觉得这是你留给我的纪念品?” 这话的意义好深远,她明明是一张极其妖媚的笑脸,可是,让他感觉那笑的背后是狰狞的一朵伤疤。 “即然回到我身边了,要纪念品做什么,静好,我们都不要闹了,好好地过下去,好不?” 这样的话他已经不下千百遍问她了。 不知为何,现在,他总感觉与女人越走越远,他好像不太能摸清她心底的想法了,她比四年前成熟了,能懂得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在他面前表现着一个不真实的自我,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片刻,她拧灭了香烟,正色地道:“藤瑟御,想要我回到你身边可以,第一,我要与囡囡生活在一起,第二,你必须得与傅碧瑶脱离关系,第三,我不会去整容,这辈子,你就只能对着这张丑脸了,当然,你可以选择的。” 藤瑟御的身边不泛围绕着太多的美女,一线明星,滨江名门淑女,哪一个都比她沈静好来得美艳,一辈子,对着这张不堪入眼的容颜,你不嫌腻吗?你可考虑好了,藤瑟御。 “好。”他笑了,第一次笑得那样轻松。 那样心无城俯,觉得整个世界被阳光照满,让他整颗心,整具身体都跟着暖起来。 “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这些都不是问题。” “为了一颗树舍弃整片森林,值吗?” 她坐到了他大腿上,嘴瓣牵起一朵淡淡的笑痕。 “用一天换一辈子,值吗?沈静好。” 这是他曾经回答过她的话,然而,再这样回答出来,还是令静好止不住地心慌意乱。 她一直以为,在他的记忆中,她是那么不堪一提,一直以为他将她们所有的过往全部遗忘,藤瑟御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经历了那么多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就独独记住她,可是,他就是记住了。 不得不说,随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震憾。 “我耽搁太久了,先出去做事了。”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弄得皱巴巴的裙摆,头也不回地开门走出去,君染冲着她点了点头,笑意暖昧,她只能回以礼貌地笑脸,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为了赢回囡囡的心,她不惜假装还爱着藤瑟御,回到身边,一切不过是演戏而已。 看了一会儿资料,她下楼去了药店,买了一两粒药丸,撕开包装,将它们塞进了嘴里,药丸咀嚼碎,浓郁的苦涩味在她口腔里蔓延而开,直抵肺腑。 她不可能还会让自己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机会,更不可能还会傻得再去怀上他的孩子。 所以,她与他在一起,几乎都吞了药。 站在药店门口,扬首,就能将整个高大宏伟的‘财富’办公楼看进眼眸,楼层很高,耸入参天,外观金光闪闪,里面的装饰更是金碧辉煌,‘财富’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身价上亿,最近这几年,业绩火速飙升,只增不降,在商界已是一个传奇的神话,其它房地产近几年都显萧条,说也奇怪,藤瑟御经营的‘财富’,其业绩仍然在持续增长。 藤瑟御,你拥有数不尽的钱财,站在了金字塔顶端,你可以得到所有女人的心,唯独儿这一颗。 电话响了,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随心一般情况下是没做什么设置的,即便是陌生人的号她也会接。 “喂。” “白阿姨,我妈妈快不行了,白阿姨,我求你,你快来,我妈妈说想见你最后一面。” 小女孩儿抽抽泣泣的悲凉声音让她心口猛地一紧。 “丫儿,你说清楚,你们在哪儿?” “在XX医院。” “好的,我马上就来。” 随心赶紧横穿过马路,招了一辆计程车风风火火赶去了医院。 病房里,女人躺在床上,头发垂落两鬓,嘴唇是说不出来的黑紫,几日不见,整个人几乎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如一朵即将凋零的残败花朵儿。 “丫儿。” 小姑娘呆在她床畔,双肩抽动,不时地呜呜哭泣,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在看到随心那张熟悉的脸庞时,惊喜地扑过来。 “白阿姨,我妈妈不行了,呜呜。” “别哭,乖。”她在孩子肩上了拍了几下,安慰着,然后,走上前望着床榻上病入膏欢的女人。 “白小……姐,你来了。” “嗯,别动,你躺着,我去找医生问问你的病情。” 她真是很同情这对母女,尤其是得知她是哥哥青梅竹马的恋人后,她对这妇人的感情便更深了。 “不,不用了。”妇人抬手紧紧地拽住了她的衣袖,阻此她离去的步伐。 “白小姐,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你能陪我……说一会儿话吗?”她的病情自己心里清楚,问医生也是白搭,她没多少时间了。 “好。”随心不想让这对母女伤心难过,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在床畔边坐下,紧紧地握住了妇人冰凉的双手。 “大姐,你的手好冷。” “嗯,是冷,白小姐,我……就要走了,离开前,我想拜托你收留丫儿好吗?” “别说这样的话,也别这样想,你会好起来的。” “不可能了。”妇人摇了摇头。 “我在床上躺了四年,下身几乎已经萎缩,枯了,我是一个没用的人,活在世上是拖累,只是,我不放心丫儿。” 她的眸光贪恋地看向女儿,女儿眼角不断涌出的泪珠,如一柄柄的小刀切割着她脆弱的心肺。 “她还那么小,就没有了父母,我真的不放心。” “白小姐,我对不起你,请原谅……我,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是想让丫儿有一个好的生存环境,我不会那样做,我……骗了你。” “骗了我,怎么说?” “刘坤应该不是藤瑟御杀的,夺走你孩子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可是,我感觉是不想让你好过的人,白小姐,你有仇人吗?” 这问题唐突而惊骇。 她有仇人吗?随心仔细回想,觉得自己没结什么怨啊。 也明白了女人找她来的原因。 “没有。” “这个人是非常不想让你好过,甚至可以说想要索你的命,趁你熟睡抱走孩子,再弄伤你假装成车祸,当年,接到刘坤的电话,我赶过去,真的就没见你尸体了。” 这些话都是实话。 四年前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她并没有骗白小姐。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刘坤是藤瑟御杀的?” “因为是有人让我这么说的,她说,只要我说了,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钱财,可是,我这样做了,那人居然不兑现,昨天晚上,我与丫儿差一点就被人弄死了。” 闻言,随心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还有两圈淡淡的红痕,估计是昨天晚上遇险时,与人捕斗时留下的证据。 “是的,白阿姨,昨天晚上,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无缘无故钻进我们家,手里拿了一把亮晃晃的刀子,他还在妈妈这儿捅了一刀。”丫儿慢慢叙述,还在自己的大腿上比划了一下。 “要不是警察赶来,我们母女都会没命了。” “是谁让你这样骗我的?” 随心觉得那支黑手又伸了过来,始终缠在她四周,让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一个女人,长得很貌美,全身名牌,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我不知道她的姓名,白小姐,求你……” 突然,妇人的嘴角就涌出了些许的黑血丝。 身体开始止不住抖颤,她紧紧地握住了随心的手,颤抖着唇瓣央求:“求你了……白小姐,帮我照顾好丫儿……我可怜的丫儿。” “丫儿,过来……给白小姐跪下。” 小丫儿狂叫着妈妈,泪如雨下,在母亲强烈要求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 “丫儿。” 随心的心最柔软,她心疼地一把抚起孩子,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在妇人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丫儿拼命扑过去,尖声叫喊着:“妈妈,别走,妈妈,别走……” 可是,女人双眼紧紧闭合,嘴唇变得青紫,一颗晶莹的泪花从她眼角滑下,滚烫的泪珠渐渐变为冰凉。 人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死别是永远,小丫儿,那么小,就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随心一直抱着她小小的颤抖身子,她怕孩子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事情出来。 她帮孩子把母亲葬了后,就将孩子带回了白家。 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孩子,白家便炸开了锅。 “老三,你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多一口吃饭,就得多许多钱,不仅陈月桂不干,连白老太都有意见,她累了大半生,侍候自己的儿女都侍候够了,如今,还得侍候一个十来岁小丫头。 “妈,丫儿很可怜,她没了父母,孤苦伶丁一个人,我按月给你生活费,多个人比双筷子,再说,丫儿也不小心了,再过几年,就可以侍候你们了。” “老三,你住嘴吧,自己的事都管不过来,还去管别人的事,把她丢孤儿院得了。” 陈月桂与白蓉一个劲儿叫骂,骂白老三不孝顺,老妈都五六十岁的人,还为她添乱,能不能让她享几天的清福。 最后气得了随心只得将孩子带去了‘碧湖苑’。 她们回去时,藤瑟御还没回来。 随心把那间客户收拾出来,让丫儿住了进去,丫儿抱住了她:“阿姨,谢谢你,其实……我妈妈喝药死的,呜呜。” “喝药?” 不是被人追杀吗? “嗯,那帮人不放过她是事实上,可是,妈妈是在你去之前喝了毒药,她说,不想再拖累我,她说白阿姨你是个好人,让我跟着你,长大后,让我侍候你,白阿姨,丫儿会很听话的,家务事,你不用管,让我来做便是。” 随心有些不明白妇人为什么要这要做了? 而且,想要夺取妇人命的人是谁,而那个支使她骗自己的女人又是谁。 哥哥死了,哥哥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死了,四年前的事,感觉并非那么简单。 那天晚上,藤瑟御是十二点回来的,让他惊讶的是,能够在客厅里看到女人落寞的身影,他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想真的搬回来了住了。 “回来了?” “嗯,洗也吗?”他们像夫妻一样重复着一天中最简单的话题。 “洗了。” “怎么有小孩子的鞋子?”玄关的屏风处摆了几双,感觉又不是囡囡的,因为,孩子的脚要小几个码子。 “我收养一个孩子,她没爹没妈,我妈又不愿意收留,所以,我只好带你这儿了,你,愿意收留我们吗?” 这句话份量有些重,她把自己与丫儿归为了一体,言下之意是,要她就必须要丫儿。 “当然,这是小事。” “我先去洗个澡。”他扯着领带走向了浴室。 “藤瑟御,讲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搬去藤宅住。” “嗯,没事,一切随你。”多没有原则的男人,一切随她,是说她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刘坤是不是你弄死的?”她跑到了浴室门口,望着正在脱衣的男人追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长眉微拧,她果然是再不相信他了。 “不是。”手里捏握着刚脱下来的衬衫,扫向她的眸光除了认真,还有一缕淡淡的幽伤。 “可是,当初,你是说过要弄死他的。” “静好,别抓住一点点就不放,你这样偏执的性子,没几个男人会喜欢的。” “没人喜欢更好。” 她碎碎地骂了一句,在男人脱光全身前赶紧闪人。 回到主卧室,不多时,男人就擦着头发走进来,身上裹了一张浴巾,只及腰,胸膛上淌着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水珠。 “明天,我让君染把囡囡接过来,要不,你不用上班了,就在家带孩子。” “想得美。” 当个全职太太,她才不干,她还有远大的目标未实现。 “哪两个孩子没妈妈,怎么办?” “可以暂时不上班,等她们假期结束,我还是要上班的,不过,说好了,藤瑟御,你不能克扣我工资。” 随心时刻都记着,站在她面前的是无良资本家,收刮着劳动人们的血汗钱。 “不会,我那舍得,我藤瑟御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谈什么工资。” 说着,一把丢开了被擦得湿漉漉的毛巾,爬上了床,向她挨了过来,伸臂抱起她整个温软的身体……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明天来看下一章,早晨来看。 第81章 两亲家母互撕! 一阵热吻之后,她捶打着他厚实的背低喊:“丫儿在隔壁呢,万一听到不好了。” “她那么小,看见了也不懂。”男人继续攻城掠池。 “她十岁了,十岁的小姑娘不是很小了,看到了真不好,藤瑟御,你是饿鬼投胎啊!” 掀起她的衣角,动作粗鲁急切,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气喘如牛地回:“你都不知道这四年我是咋过来的,都没沾一点肉沫星子。” 藤瑟御这样的男人会哪一个女人禁欲吗? 不可能的,随心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四年前,他就不会抛弃自己。 “好了,今天中午才……”随心没有说下去,想起白日在办公室桌上的火热缠绵,红润一下子延伸到了脖子根部。 “谁规定一天不可以两次?” 抵着她的红唇,呼着热气,他小声抗议:“这一次过后,三天不碰你,咋样?” “去死。”伸出手臂,在他脑门子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男人太腻了,自从她承认与他的婚姻后,几乎是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与她缠在一起。 她都觉得有些窒息,更是腻烦。 “藤瑟御,我真担心你妈不会接受我的。” 完毕后,她躺在他身侧,望着天花板发呆。 “放心吧,她不会再为难你,我会做好她的工作。” 随心没有再回答,只是心底发出一声嗤笑,藤瑟御的工作做得通吗?她表示怀疑,焕碧青那样高高在上,眼睛容不得一粒沙的女人,那种高贵妇人通常情况下,都不太可能接受她这种身份的媳妇,在她们眼中,永远只有利益,没完没了的算计,谁能为财富带来更多的利益,她便会偏向谁,说白了,她偏的不是人,而是钱财,权力。 她喜欢傅碧瑶,一直站在她那边,不过是仗着傅氏精石集团雄厚的背景。 虽说,如今,‘财富’与傅氏早已拉开了一段距离,但至少,傅碧瑶那样的名门千金,总比她这种一无是处,只能靠每月领工资度日要强得多吧。 性格是与生俱来的,当然也有后天养成,一旦在心里形成这种观念,那便是一辈子也很难改掉了。 焕碧青就是这样的女人,她冰冷,高贵,目空一切,天之骄女,打从娘胎出来,老爹就给了她一个金枝玉叶的身份,从小耳濡目染,她自是不可能把最低层的老百姓放到眼底。 其实,她会偏傅碧瑶也正常,随心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去恨她。 她也绝不相信藤瑟御会做通他妈的工作,其实,一切都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真心想要与他在一起,走一步算一步吧。 要不是因为囡囡的原因,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他走到一起了。 “瑟御,你有多少天没回来了?” 藤三少刚从车子里走出,下人们接过他扔过去的车钥匙,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入客厅,沙发椅子上正在织毛衣的美丽妇人,便摘下了老花眼镜,一脸正色地询问着儿子。 “老城区撤迁一事还未完全商妥赔偿,所以,很忙,妈,谅解。” “忙,恐怕只是借口吧。” 忙得来都没时间慰问一下母亲吗? “是真的啊,妈。” “瑟御,我听说你与沈静好领了结婚证?” 对于母亲知道这则消息,藤瑟御根本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如果他老妈不知道这件事,那才是天底下最奇怪的事儿。 向来,老妈都喜欢关心他的私生活,每一次,他下班去了哪间夜总会,睡了那个女人,她总是一清二楚的。 “嗯。” 对于儿子的反应与淡然,没一句解释的话,焕碧青藤地怒气就上来了。 “你怎么能辜负碧瑶?你说,我怎么去看你傅伯父说这件事情。”儿子这样做,是陷她们夫妻于不仁不义,藤家是商业世家,最讲究的就是两个字‘诚信’,如果不能守信于别人,在商场上寸步难行的。 儿子这样的行为几乎是触犯到了她的底线。 “妈,我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我会有分寸的。” 他上了一天的班,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也不想再与母亲争辩,耐着性子解释。 “我喜欢的人是静好,不是傅碧瑶。” 四年前,他从未这样告诉过母亲,可是,经历了四年,他成熟了,他不想让自己的爱情再一次死于母亲的毒手中。 “爱情当不了饭吃,儿子,听妈妈的话,我们不能辜负碧瑶,碧瑶是傅家唯一的女儿,她拥有傅氏整个精石集团,如果你娶了她,傅氏企业就是我们藤家的了,这样一来,他会少几年的找拼啊,再说,你这样会做生意,我相信,傅氏会在你的管理之下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焕碧青苦口婆心教导儿子。 其实,她相信儿子懂这些道理,只是,有些迷了路,对一段情陷得太深了,终究不是好事,这正是她担心所在。 “妈,我觉得,你儿子我,‘财富’还需要靠傅氏企业来撑,还需要靠维持一段利益婚姻来将财富发扬光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儿子,要知道,碧瑶住在咱们藤家,任劳任怨,整整四年,相信大家都看得见,她对这个家的付了同,有她在,我与你爸爸几乎不操任何的心,可是,如今,你要抛弃她,如果是这样,会有多少的人在背后指责我们藤家无情无义啊?” “嘴巴长在人家身上,随便好了,妈,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了,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与静好已经领了结婚证,这辈子,我只认她一个老婆。” 藤瑟御冰冷地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焕碧青气得放下了手中的毛衣追了出去。 嘴里急切地呼着:“瑟御,你跟我回来,告诉你,如果不娶碧瑶,就别进这个家门。” “藤瑟御,你翅膀长硬了,你跟我回来。” 无论她怎么吼怎么叫,藤瑟御冷沉而修长的背影已经坐上了还未熄火的银色商务车,转瞬间就开出了藤宅,不见了踪影。 焕碧青被儿子的行为气得头顶冒烟,从小到大,儿子都是一个十分听话的孩子。 这一次,真是失了心入了魔,居然一二再,再二三的忤逆她。 抱着织了一半的毛衣上楼,二楼中央最向阳那间宽大的主卧室里,一名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躺在床上,床头开着一盏壁灯,手里正拿着一份报纸,在仔细地阅读。 焕碧青走过去,一把从男子手中夺过报纸,对上了中年男人一双疑惑不解的眸瞳。 “干什么?” 他这个老婆又受什么刺激了? “老头子,你也不管管你儿子,他不要碧瑶了,要娶了那个沈静好,听说结婚证都领了,你儿子要翻天了啊,你也不管。” “沈静好?”藤老爷子剑眉一拧。 “我咋感觉这名字好熟悉啊。” “就是四年前那个被瑟御抛弃的那个学生,没死,又回来了找瑟御了。” “没死啊!那敢情好啊!有情人终成婘属嘛!”藤老爷从她手上抽回报纸,继续垂眸阅读。 “你说什么啊?”本来不想与老公吵的,可是,焕碧青听了他的话,肺都气炸了,儿子刚刚气她一通,现在又轮的老的上阵。 照这样子下去,以后,她焕碧青可还有好日子过。 “哎呀,我说,老婆啊,你就消停消停吧!瑟御四年前那样对那个女孩子,我都觉得太狠心了。” 藤老爷脑子本就不是很正常,早年就患了隐疾,眼睛受了伤,视力非常低,七年前,‘财富’集团遭受许多同行狙击,他当时由于承受的压力太多,所以,眼睛几度失了明,十分火急之时,才把在国外留学的藤瑟御给召了回来。 从此,‘财富’就交给了瑟御打理,而他也退出商场,在家颐养天年,这几年退休的日子,一年中几乎有大半的时间在外度过。 他一向不太关注儿子的私事,玩了几个姑娘,他也从不放在心上。 他也是个男人,他知道儿子双肩责任有多重,偶尔去放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这种事,女人是没办法理解的,更不可能原谅。 除也偶尔会关注‘财富’的赢利情况外,他几乎是一个边缘人了,整日除了强身健体,就是看看报刊杂志,研究一下根雕,或者偶尔躺在书房练练书法,画几幅画儿,陶冶情操。 藤方毅绘画是极具有天赋的,怎奈何藤家在他那一代属于三代单传,父亲从小就着重培养他经商,利用手中职枚为他创建了一个商业帝国,然而,他天生就不喜欢商场的尔虞我诈,甚至可以说是厌烦,他曾把自己比喻成南唐后主李煜。 李煜喜爱诗词歌赋,是一个很优秀的诗人,音乐家,但是,他却是一个失败的政治家,国家大权交到他手里,最后是以亡国落幕。 而他与李煜几乎是相似的,他的性格也非常忧郁,偏好安静之地,当年父亲要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绝不会接管‘财富’集团,最后,差一点财富就毁在了他手里。 让他庆幸的是,他有了瑟御那样一个好儿子。 说也奇怪,他不是一个经商的好人才,但,他的儿子瑟御却偏偏是一个商业奇才,能在短短的三年间让‘财富’迅速崛起,从几千号员工作成了如今有几成员工,能挤身全球名列前茅的大集团。 这一点很是让他感到兴慰,至少,先辈创下的基来并没有毁在他们后辈人的手里。 即然儿子拯救了家族企业,那么,他就是藤家的贵人,不管他在外面有多混,他是从来不管的。 “狠心什么啊?老头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嚣张,我过寿那天,她居然勾引瑟御去休息室,哎哟,我都不好意说出口,那种狐狸精,野丫头,哪配资格做我藤家的媳妇,她的言谈举止,根本就配不上咱们瑟御。” “你管这些做什么?碧青,我都老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得太多,瑟御会不高兴的,现在,藤家是瑟御一个人在抗啊!再说,你管得了么?” 如果儿子不听你的话,你能拿他怎么办,‘财富’可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藤方毅比太上皇还要太上皇,几乎从不过问‘财富’的事情了。 “你跟我少哆嗦,以前咱们的儿子不知道有多乖巧听话,现在好了,那只狐狸精回来了,他就不听我的话了,其实,我也并不是说他必须娶傅碧瑶,关键是,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用情太深的话,终究不是一件好事儿,相对于现在这般境况,我还巴不得他天天去夜总会找姑娘,至少,那只是交易,他也不会把心思放在某一个女人身上。” “你真是多虑了,他喜欢一个女人是正常现象嘛!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老婆,你多虑了,睡了。” 不想再与焕碧青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藤方毅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摘下了眼上的眼镜,合上双眼,拉灯睡觉。 “你做什么?”这老头子,她都还换睡衣他就灭了灯,存心的吧! 焕碧青一晚上没睡着觉,浅眠半个小时就会醒过来一次,第二天起床,眼睛下就起了好黑的眼圈,用了眼膏也没完全遮去。 她第一次去了那个地方,沈静好的老家,那条幽深的小巷子。 最初她怕自己找不到,其实非常好找,全是两排密密成林的紫丁香花树林。 门口还有一株的老槐树,槐树的叶子掉光了,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偶尔有几片小叶子挂在树干上随风摇曳。 “请问,这是老白家吗?” 她按照下人的介绍,独自迈进了东方大门敞开的那间正屋。 屋子里的摆设虽干净,却十分老化了,那张桌子桌面刻着雕花,都木头都泛着黄色,甚至漆都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留来的古董了。 “嗯,是,来了。” 随着屋子里一抹声音飘来,然后,焕碧青就看到了一张两鬓斑白,一脸饱经风霜的妇人脸孔。 “哎哟,你是?”白老太眨巴着眼,嘴上漾起抹淡然的笑容。 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身材笔挺,高贵大方,又不失优雅,肩上还挂了一抹薄如羽片般的白色披肩,头发随便往脑后一绾,那不非古典的气质就显露出来了,仿若是从民国古画中走出来的女子。 举手投足间,全是古代美人的丰韵与风情。 “请问你找谁,这位太太?” “噢,我找白太太。” 这一带的街坊一般都称她白老太,要么或者就是老婶儿这样的,从没一个称她白太太的,也许,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修养与区别。 真的不在一个档次上。 “噢,我就是这儿的主人。” 觉着有些别扭,白老太只能这样婉转地告诉高贵的太太,其实,自己正是她口中喊的白太太。 “嗯,你好,白太太,我是焕碧青,夫家姓藤,是瑟御的母亲。” 焕碧瑶简单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啊啊啊!”白老太慌了神,这下糟糕了,她一头逢松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打理,要知道是藤太太来了,她肯定打扮的体体面面的,带着一家老老少少出院门迎接。 可是,她不是神算子,她不知道这位藤太太要来。 “啊啊啊,亲家母,真不知道你会来,快请座。” 白老太被吓得语无伦次,手足无措,赶紧端了一条板凳,用衣袖擦了擦凳上的灰尘,把凳子端了过来。 “亲家母,你能来我们这小庙里,真是令咱爱逢毕生辉,亲家母,你坐着,我去给你泡一杯好荼。” 白老太转身赶紧奔回内室,去翻前年一个月友送来了一包好荼! 焕碧青四处看了看,越看她嘴角鄙夷的弧度就越深。 她本不想坐,可是,多年用学识堆砌而成的修养让她没办法一进门就说出一些难听的话。 抬手摸了摸自己屁股,咬牙,坐了下去,她担心板凳上在贩尘灰把她裙子弄脏了,更担心凳子上会有什么印渍沾到了裙子上,她身上这条由意大利名师设计的旗袍就毁了。 “亲家母,喝荼。” 白老太喜孜孜地将一杯荼端了过来,由于没地儿放,她还专门去拿了一把矮小的凳子,将热气藤藤的香荼放了上去。 然而,荼杯的边缘浮起的几片针尖叶片,甚至还沾了些许的白色东西。 焕碧青看出来了,那是置放的时间太久,生了白霉! 这种荼也敢拿出来招待她,如果是平时,她早拍拍屁股闪了,可是,今天,她不能走,她得耐着性子与这个老太太谈一谈。 “亲家母,你喝一口啊,挺好喝的,前年一个朋友送的,平时,我们都不舍得喝呢。” 言下之意是告诉你,我们舍不得喝,你是贵客来,才要以享受这样的待遇。 这待遇真是高,焕碧青的眼底滑过一缕鄙夷,只是闪得极快,稍纵即逝,让人根本很难捕捉,其实,她就是那种典型的,从骨子里瞧不起穷人,但,表面上还不太会显露,总感觉她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富家太太。 说白了,焕碧青那种女人就是一辈子都会装逼! “亲家母,吃水果。”白老太从水果盘里抓了一个苹果,拿去洗干净,再拿刀子削了皮,将苹果递到了藤夫人跟前。 焕碧青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整颗苹果,脸上划过一缕尴尬。 笑道:“您太客气了,我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 “不用,不用,亲家母,瑟御平时买得太多了。” “他经常来这儿吗?” “是的,几乎隔三岔五就会来,他对我可体贴了,有时候还会为我捶捶背,捏捏手臂,这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做一顿饭也会弄得腰酸背疼,瑟御对我可好了,我特别喜欢他,亲家母,你真会教导儿子,瑟御很优秀,我很满意的。” 白老太叽哩呱啦一大堆,听得焕碧青越来越不耐烦。 其实不是不耐烦,而是她嫉妒了,她你个藤瑟御,老娘把你养这么大,你还没给老妈我捶一下背呢,居然去为这样一个市井小民捶背,这样想着,心中就有一股子火苗在慢慢地升腾。 “亲家母,来吧,这苹果挺脆的。” 白老太将苹果塞进了她手里,焕碧青面色有些僵,然后,趁白老太转身之际,就又把苹果放回到了果盘里。 心里嘀咕:谁吃得完你那整颗苹果,再说,脏得要命,我才不会吃了。 她对吃是很讲究的,必须干净,平时在家里,负责买菜的佣人都知道,凡是有可能打农药的疏菜,一般都要在水里浸泡三至五个小时,否则,太太是不吃饭的。 “白太太,其实,我今儿来找你是有事的。” “嗯,你说。”热情劲儿一过,白老太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她坐在贵妇对面的椅子里,又拿了一个苹果削起来。 削完后自顾自就大口啃起来,因为,她看到了贵妇将那颗苹果放回到水果盘里了。 不吃她削的苹果,不是嫌她脏,就是嫌她住的地方简陋。 其实也正常,贵妇嘛!整日养尊处忧,锦衣玉食!会嫌弃她们吃的,喝的,用的,住的,是再正常不过。 反正,她身心都麻木了,只要女儿能嫁一个有钱人,她是没自尊心的。 对于穷人来说,自尊心当不了饭吃。 无所谓,所以,她啃咬着苹果,一径沉默着,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我听说瑟御与静好领了结婚证?” “嗯,领了,你不知道么?” 对于儿子的婚姻大事,你自己都不清楚么? “瑟御这浑小子,他没给我说啊!白太太,你说他们也太草率了,结婚这种事,为都不告诉家长呢?” “我是知道的。” 白老太唇角的笑意勾深。 她们请示了我,而你却什么也不知道,说明,你在你儿子的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嘛! “白太太,你说这整得是什么事儿啊,太不尊重人了,我真想煽他几个耳刮子。” 焕碧青当着白老太的面就骂开了。 “唉哟,亲家母,事情都成这样了,你说,咱做父母的,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不是?” “可是,咱们瑟御与傅家小姐是有婚约的,傅碧瑶是傅氏集团唯一的掌上明珠,四年前,她就住到我们家了,她与瑟御也是从小长大的同学,感情可要好了,这样一来,瑟御对不起人家了啊。” 焕碧瑶这几句不愠不火,慢条斯理,语气也十分轻柔,只是,字字句句都向利箭一般向白老太飞来。 娶了你女儿没关系,可是,你跟我听好了,你女儿就是一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你女儿破坏了我儿子与媳妇的好姻缘,你女儿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贫穷老百姓一个,人家傅碧瑶不仅是傅氏集团千金,还在四年前就与我儿子有了婚约。 你女儿破坏了一段好姻缘,就是一只让人唾弃的狐狸精。 今天,我登门拜访,就是要警告你,最好知趣一点,别不自量力,让你穷女儿有多远滚多远。 最后别让我亲自动手。 白老太也经历了几十年人世风霜,自然明白焕碧青话里有话。 “可是,他们都领了结婚证儿了,再说,现在都是新社会了,如果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话,我肯定会让老三离开瑟御的,毕竟,无论是家世,学识,修养,门户,她都是配不起瑟御的,其实,以前,我也这样说过老三,可是,有什么办法,老三跟我说,她还替你生过一个孙女儿,亲家母,你说,她们孩子都有了,如果强行将他们分开,岂不是毁了一桩更美好的姻缘,孩子那么小,她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环境成长,大人怎么过都无所谓,可不能苦了孩子,你说,是不?” 一席话成功将利箭反驳了回去。 你有狠招,我接招再反招。 你说傅碧瑶与瑟御四年前就有婚约,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那么,我告诉你,我女儿早就认识你儿子了,甚至还为你儿子生了一个女儿,是你家小子玩了我姑娘,不能就这样算了。 结婚只不过是弥补四年来对我女儿亏欠,你家小子玩了我姑娘,四年前我没找上门来讨债,算是我忍了脾气。 “可是,孩子是碧瑶带大的,白太太,你都没瞧见,囡囡对碧遥的感情可深了,简直就超过了对亲生母亲的依恋与感情。” “瑟御不能那样对待碧瑶,碧瑶为我们藤家付出了许多,我今早就警告瑟御了,如果他不与你女儿离婚,那么,他不要再回我那个家了,白太太,也希望你把这翻话告诉你女儿,咱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请你一定要记得转告……”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明天来看下一章,早晨来看。 第82章 小三登门拜访! “说得真是太好了,亲家母,不过,你要搞清楚,现在,与瑟御领了结婚证的人是我们家老三,老三才是你们藤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你这话,真的要去给姓傅的女人说才是。” 白老太终于明白了,原来,在藤夫人心中,那个姓傅的女人才是她钟意的媳妇儿。 搞什么飞机,她还以为藤夫人是过来道歉,没想到,居然是跑来让老三离开藤瑟御,真是把她气坏了。 藤在从椅子上起身,指尖的苹果掉落地面也不管,要是平时,绝对会赶紧弯腰擦起来拿到厨房去洗士净继续啃。 可是,现在,她心中的火气太大。 “藤夫人,也许,你们藤家是高不可攀,不过,再怎么高不可攀的人家总得讲一个理字吧,我读书不多,是个粗人,可是,你藤夫人不一样,四年前,我女儿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儿子,甚至还为你生下一个孙女儿,如今,你做为长辈,也没一个什么说法,传出去,人家都会嗤笑你藤家枉为书香门第,富贵之家,你藤夫人也不想别人在你身后戳脊背吧。” “哟!你女儿改名换姓都愿意跟我儿子,可见她有多爱我家瑟御啊,告诉你,白太太,唤你一声‘白太太’是尊重你,你说你这穿着打扮,你这吃的,用的,住的,有哪样能与我藤家比,我藤家一个月一家人的开销至少抵你家十年,你让白随心嫁进咱家,就算我不说什么,咱家亲频视利的眸光,她受得住吗?” 藤家的亲朋好友,哪家哪户不是上流社会人家,逢年过节一出手,买一件礼物,那价值就能高达咋舌。 有钱人的世界穷人不懂,她也懒得解释。 “我的儿子我自相儿清楚,他就是那性子,他要过的女人多到能装几卡车了,难道每要过的女人,都得嫁给他,那不知道是要收几个后宫了。” 看着富贵逼人,容颜美丽,吐出的话比粪坑里的屎还臭。 白老太也不想与这种女人计较了。 觉得自己那是自讨没趣。 “藤夫人,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他们这婚已经结了,你有本事,就去让他们离了吧,其实,我也没觉得与你藤家结亲就有多么的好。” “怎么可能不好?白太太,你说,你们家有难处,不管是需要钱,还是需要其它什么的,哪怕是你上医院瞧过病,只要报上是我藤家的亲家,随便一个医生都会笑脸相迎,你说,这样的待遇是多少滨江城的穷人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你也别这样虚伪了,你儿子,媳妇,大女儿,大女婿是什么样的人,我可一清二楚,我今日来,就要明确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你女儿是藤家的媳妇。” 这话没伤到白老太,反而让白老太扯唇一笑。 “藤夫人,不管你是承不承认,总之,他们都已经结婚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跟我说不起作用,其实,儿女的事情我向来不管。” 白老太弯下身子,伸手从地面上捡起沾了泥屑的苹果。 “喂喂,这个……你还要吃?” 藤夫人一对秀气的眉毛拧深,眼底的鄙夷更深,嘴角微微翘起,满面讥诮的表情。 “咋了?”白老太斜睨了她一眼。 “不是偷的,不是抢的,咋就不能吃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很脏啊。” “洗干净就可以了。” “能洗得干净吗?” 对这个问题,焕碧青深表怀疑。 白老太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搞清楚,苹果掉地上,捡起来咋就洗不干净了。 “当然洗得干净,要不要,我洗给你看?” 白老太拿着苹果进了厨房,拧开水笼头,雪白的水药从手上的苹果面上滑过。 将冲洗干净故意扬起,冲着贵妇道:“看一下,多干净,比你脸蛋儿还干净。” “表面上是干净了,可是其实好灰尘是藏在果肉里面去了,这样是不卫生的,你说,白太太,你这种生活习惯一定会传给你的女儿,你女儿跟我儿子睡过了,我现在都觉得我那儿子脏了。” 有这种逻辑吗?真是令白老太大开眼界,活了几十岁,第一次听说,苹果掉地上不能吃,灰尘全藏到了果肉里。 她气得脸上肌肉都在一抽一抽的。 这贵妇的歪理一大堆,还真是大富人家的贵妇,真的与一般人不一样啊。 “要是你觉得脏了,大可以去买一桶立白将他洗过千遍万遍,放到锅野去煮也行,高温后更能干净,什么细菌也没有了。” 白老太一般不容易这样攻击人的。 只是藤夫人太气人了,她刚才吐出的那个‘睡’字,让她心里微微泛起难受,更是觉着刺耳。 什么玩意儿? 藤瑟御睡了她女儿,她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子说她,这摆明了是瞧不起她们老白家无权无势。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现实是残酷的,长久以来,她都希望老三能嫁一个有钱人家,让老白家扬眉吐气,以她的阅历,当然知道,有钱人家即使是高攀上了,人家也不会不待见她们这种家人,但是,无所谓。 她觉得自己能承受,为了让老白家光宗耀祖,她什么苦都能吃,什么话都能承受。 可是,想归想,真正人家这样对你时,心境又会有一番不同,那滋味儿自己是说不出来的。 “你……你你。”藤夫人也没想到白老太会这样子还击,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吼出来:“白太太,告诉你,别得意得太早,咱们家瑟御5的性子我太清楚不过,他对多少女人始乱终弃,你女儿也不例外,现在,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心里有那么一丝的愧疚。” “我说过了,如果你想让他们分开,就自个儿说去,我管不着,藤夫人,我还有事,你请便。” 白老太也是一个怪脾气的老太太,即然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也觉得俩亲家母没必要再谈下去。 什么亲家,我呸,人家根本不承认她女儿嫁给了藤瑟御。 平时藤瑟御对她的好,那窝心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以为我想呆啊。” 这破地方,要不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八抬大轿抬她她都不会来。 “告诉你,你最好把我的话转达到,否则,你女儿这辈子就只能当我儿子的情妇,哼。” 藤夫人从凳子上起身,踩着碎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老太望着那抹渐渐消失在院子里的身影,气得咬牙切齿,随便捞了果盘里的一个苹果,狠狠砸了出去。 苹果被砸成了好几块,在半空中四处弹飞,空气里即时就散泛着一阵苹果的清香味儿。 这臭女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长相也温婉温顺,一切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 一向贵妇都不对好付的,还好,她家老三从小古灵精怪,长大了也部雪聪明,否则,岂不会被这位恶婆婆欺负的死死的。 她真想打电话给老三,让她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可是转念一想,不行,不可能为了这几句话就离了,藤夫人恐怕打的就是这样的目的,想把她气晕,然后,强行命令老三与藤瑟御离婚,她才不会上那样的当呢。 哼,抓起话筒的手放了下去,将话筒搁在话机上,转身拿了围裙准备做一家人的晚饭。 那天晚上,随心洗了澡穿了一件米白色睡放,正躺在床上看书,门玲响了,可是,她未动,以为响了两声就会停止,没想到那门玲声很顽固,屋子里久久都不曾得到平静。 心里暗咒了一声:藤瑟御这个死男人,明明有钥匙还死等着她去开门,真烦。 放下书走出卧室时,抬腕看了一下静,都十二过了,这么晚回来,也不自个儿带钥匙。 开门时,她喊:“藤瑟御,以后不带钥匙不给你开门了。” 然而,抬首时,她看到的不是男人俊美的身形,清峻的面孔,而是一张女人雪白的容颜,精致的妆容,眼线,嘴唇,轮廓都化得极其地细致,女人穿了一件灰色及膝长裙,裙子是无袖的,里面穿了生件雪白的衬衫,白与灰虽仅次于黑与白,但也是两种绝配惹眼的颜色。 一头柔顺的头发拉得笔直轻轻垂落在肩头,发尾打得有些薄。 这样的着装让她看起来比昔日至少年轻了五岁。 像个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你……来干什么?” “我啊!来看看你与瑟御共巢的香巢啊!”她灿笑着推门而入,不理随心难看的脸色。 视野在屋子里不停地兜转着。 “嗯,布置的还不错,比上次来我时好多了。” 自言自语地说着,走至窗台前,伸手将一盆墨菊从窗台边端了下来。 摘了一朵放到鼻冀间,嗅了嗅:“好难闻!” 随即,那朵黄色的墨菊在她掌心就变成了碎片。 一瓣瓣纤长的花瓣从她指节缝漏飘到了地面。 “喂,你弄脏我老板了。” 真是心疼,她洗澡之前才打扫的房间啊,地板砖擦了又擦,甚至最后还用抹布擦了几圈,弄得她腰酸背疼,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糟踏她的心血呢?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明天来看下一章,早晨来看。 第83章 假的结婚证? “喂,你弄脏我地板了。” 真是心疼,她洗澡之前才打扫的房间啊,地板砖擦了又擦,甚至最后还用抹布擦了几圈,弄得她腰酸背疼,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糟踏她的心血呢? “你也会知道心疼啊!我还只是弄脏它,没有毁掉它,你说,如果我一把火将你心爱的东西烧成灰烬,你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 脸上弥漫着纯如莲花般的笑容。 那笑,表面起来地会让人如沐春风,其实,随心知道,那笑除了给人温婉以外,还棉里藏着针,只是那针很细很细,细得几乎看不能看清它的形状。 这女人藏得很深,她一直都知道。 “只要你那个本事,尽可以放马过来。” 随心的性子也比较暴,这女人表面是说毁她心爱的东西,实则是想告诉她,如果她夺走了藤瑟御的心,那么,她就绝对会让自己成为一把灰烬。 单凤眸微眯,眸子里的笑意勾深。 “传言,真不假,白律师果然是女中豪杰,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 话峰一转。 “他对你是什么感情,我相信你应该都知道,他对你只不过是肤浅的迷恋,先不说他家人不可能接受你,他与你的露水姻缘又怎么抵得过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感情,所以,白律师,我劝你还是知趣一点,别仗着自己有一点姿色就胡弄投男人怀抱,到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碧瑶,你给我说这么多了。” “我在他们家呆了四年不假,你带了囡囡四年也不假,其实,我倒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囡囡不可能长得那么好。” “噢,不用感激我。” 傅碧碧嘴畔的笑意勾得更深。 她阴阳怪气地道:“真不用感激我的,囡囡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不错,说白了,我也不过是借你肚子生一个孩子,她根本不认你,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妈咪就是我,所以,你有什么好争的呢。” “她不认我只是暂时的,等她大些,我相信她能理解我的苦衷。”这是随心所持的唯一希望,她觉得如果囡囡年纪大些,她好好与她讲,囡囡应该能理解她往昔的苦衷,原谅她当得不得已才没能无养她长大成人。 她只能这样想,唯一只有这样想,她觉得才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与信心。 “那是做梦。”傅碧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情敌。 “囡囡不可能认你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说得十分笃定。 “傅碧瑶,我是她的亲生妈咪,也是藤瑟御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你虽然与他订过婚,住进藤家整整四年,可是,你在这场恋爱中,不过扮演着小三的角色。” 这是随心唯一可以攻击傅碧瑶的武器。 闻言,女人的眸光陡地就变得极其地凶悍。 “是么?”睫毛低垂,敛去眼睛里露出的狠毒之光。 “白随心,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告诉你,囡囡出车祸时,瑟御要去输血给她,结果医生验出他的血型与囡囡不符,你说,四年前,你到底是与谁有染生出的孽种栽脏给了瑟御,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瑟御是一个多么要面子的男人,你居然往他身上泼脏水,瞧你这副穷酸的样子,你也配住在这儿。” 这个女人都这样背叛瑟御了,居然还能住在这里。 她真的好恨,如果是其他女人,瑟御早发火让她滚蛋,恐怕还很难在滨江城活下去了。 藤瑟御明明知道囡囡不是他的孩子,是这个女人背着他与其他男人有染怀上,却还能打着牙齿与血吞,还能这样宠着她,任由着她乱来,藤瑟御给她的宠爱让她嫉妒极了。 梦里,她都巴不得把这个横刀夺爱的女人撕成千八块拿去喂狗。 她实在是受不了,才跑来这儿骚扰她。 本来她不想发威的,也不想找这个女人吵架的。 她也想像往常一样有一点素质,只是口头警告几句而已。 可是,这一刻,女人与她对峙后,领教了她一翻伶牙利齿,夹枪带棒的攻击后,她觉得白心真不愧是当律师的。 律师,她也配? 要不是藤瑟御在暗中操控,她不可能会在滨江城声名大噪。 如果是藤瑟御帮衬着她,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是,顶多也只是一个经纪公司破烂经纪人,没什么作用的那种。 就只会带三流明星经纪人。 这种职业在富贵之家的人眼里,是很上不得台面的职业。 如果她不来可能也就算了,可是,她就是见不得藤瑟御对她好。 藤瑟御那么爱吸烟的一个男人,四年前,就曾为了沈静好戒烟。 之后,沈静好死了,男人就又开始吸烟,现在,她细心地发现荼几上居然没有摆放着烟灰缸,腾家他的卧室里,总是摆放着至少两个以上的烟灰缸。 雪棱园也有,书房,卧室,客厅,凡是他会出现的房间,一般情况下,他都会让佣人备烟灰缸的。 没有烟灰缸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为沈静好而改变。 想起前两天,他怒气冲冲到她家,不顾藤傅两家多年的交情,当着她与母亲的面儿,就与父亲撕破了脸。 藤瑟御,这个女人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重要到,你可以为了她放弃原本的自我。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四年的时间已经改变了许多的人与事,包括她自己。 由于心里太恨,所以,她一股脑儿就说了出来,不计后果那种。 “白随心,你别得意,囡囡是你与其他男人生的野种,别枉想往瑟御头上扣屎盆子。” “神经病。” 随心白了她一眼,径自拿了一支烟点燃,脸上表情痞痞的。 “这儿不欢迎你,你滚。” “这是不是你的家,这是瑟御名下的产业,我是他未婚妻,我有权利呆在这儿,更有权利住进这儿,信不信,明天我就搬进来住。” 嗯,这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是藤瑟御的房子,她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别的野女人可以住在这儿,而她这个未婚妻反而只能呆在娘家,太没天理了。 “好啊,我很期待呢,你搬进来啊。” 藤瑟御,如果她真的搬进来了,你会怎么做呢? 随心感觉自己真的好兴奋,她有些期待三个同住一个屋檐下剑拔弩张的画面了,刺激又惊险。 随心的不痛不痒,不紧不慢的态度彻底地刺激了傅大小姐。 “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告诉你,白随心,你手上的结婚证是假的,藤瑟御骗了你。” 假的? 她手上的结婚证是假的? 不……不可能,随心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这样说,只是想打击她而已。 “嫉妒吧。” “嫉妒?用得着吗?你手上的结婚证真是假的,他手里的也是假的,难道你都没怀疑过么?藤瑟御那样的权贵男人,婚姻怎么可能如此轻率,要不,你去民政局查一下,看你手上的那本结证有法律效力没?” 随心是一个律师,她为多少想离婚的男女打过官司,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甚至从来没怀疑过。 她总觉得小折上的一些文字不太对,经女人一提醒,她到是有些反应过来了。 然后,赶紧奔进自己的卧室,拉开了小抽屈,从抽屈里拿出那本红折子。 打开页面,果然钢印下边没有编号,没正式的编号也就代表着不是民政局部门发放的正式证件,她当了这么久的律师,熟悉我国所有法律,却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没错吧,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律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傅碧瑶望着她僵凝的动作,低低开心地笑开。 看到她突变的脸色,心头更是升起一缕爽意。 “傅碧瑶,请你出去。” “你都不他真正的妻子了,又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这个的傅碧瑶背杆挺得更直。 她言词词灼灼地逼迫着随心。 “该滚的那个人是你,你不过就是瑟御手中一枚棋子,一个玩物,为什么他现在这么重用你,你以为他是爱你吗?哼。” “他是一个残酷冷血的男人,他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他最爱的是他自己,他宠你,只是因为目前你对财富而言,太有利用价值,仅此而已。” 这句话傅碧瑶说得有三分的真诚。 随心也知道,在藤瑟御心目中,永远都只有事业,儿女私情他总是排在最后。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在四年前就将她抛弃。 其实,她并不是真心想与他好,想就这样子与他一起过下去。 可是,他用假结婚证骗她,还是让她心头泛起了不爽。 而傅碧瑶说他是一个自私的人,这一点说得并没有错,因为,她也认同,藤瑟御风流,烂情,花心,冷酷,在他心中,总是有那些没完没了的算计,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供他作乐,牟取利益的玩物。 偏偏他身边又总是围着太多的烂桃花。 掐了这一朵,另一朵又飘过来了。 “即然,他是这样罪不可怒的坏男人,你何苦这样巴着他不放?” “因为,我与他自小就有感情,我是真的爱他,因为爱,我可以容忍一切。” 这女人的爱还真是有些伟大。 “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也容忍?” “是的。” 白莲花的女人答得非常的干脆。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题外话------ 妞妞们,票子啊,大家的票子在哪里,还有,截前面所有的订阅图,加会员号,加这个群462571558,就可以有三千字免费章节观赏!谢谢,明天来看下一章,早晨来看。 第84章 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随心的眼睛笑成了生弯月亮,这女人如此胸襟,她还真是佩服。 “那我真的跟你学学。” 语毕,她转身进了浴室,锁了门开始脱衣洗澡,她故意洗了很久,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等她走出浴室已经是一个小时的事了,偌大的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半个人影,很明显,女人已经离开了。 但并不是悄无声息地离去,而是…… 随心的眸光瞟到了床畔丢了一地的衣衫,乱七八糟躺着的全是她的裙子,裤子,内衣,啐啐骂了几句,将衣服一一拾起放进了洗衣机去清洗。 拿着毛巾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刚走出卧室大门,步子就停驻了,因为,她看到了客厅中央那组真皮黑色沙发上置放的一把剪刀与一件衣物,那是她一条女性米白色的内裤,裤子自然是她的,而小裤裤被剪刀剪破了,好多的小洞洞,细长的刀口子,薄薄的两片布料飘飞着,裤子四周染上了许多红艳的东西,感觉像是人的鲜艳,可是,随心知道,那绝对不是血。 打开冰箱,果然,冰箱里的那瓶番茄汁不见了,合上冰箱,低垂眉眼,眸光在垃圾箱里收寻着,果然,就看到了那个红色的番茄汁之瓶罐,瓶盖子打开了,里面还流出一些红汁,看起来有些妖冶。 把涂面包的番茄汁涂到裤子上,真不是一般的新颖。 只是这方法是不是太恶毒了点,随心有些怒火中烧,这根本是极致的挑战。 傅碧瑶太过份了,这女人,她真的好想将她撕个稀巴烂。 捞起被毁掉的小裤子,随心扔进了垃圾箱里。 那天晚上,藤瑟御没有回来,也没来一通电话,她自然不可能给他主动打电话。 那天晚上,她做恶梦了,梦里是傅碧瑶那张清纯如白莲的脸孔倏地就变成了一张狰狞的面孔,张着血盆大口,好似想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傅碧瑶变成怪物的那一刻,她被吓醒了,然后,就睁着一对大眼望着漆黑的窗外发呆,再也难入睡。 女人的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脑子里回荡。 其实,她本不想想起这个女人,可是,自从她醒来后,潜意识里,她就会一遍遍地思考着姓傅的女人讲过的话。 她说,囡囡不是藤瑟御的孩子。 怎么可能呢? 囡囡是谁的孩子,她比谁都要清楚,傅碧瑶指认她四年前背叛过藤瑟御,可是,除了藤瑟御以外,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曾有过其他的男人。 至今为止,藤瑟御是她唯一的男人。 以后,她不敢说,但是,就目前而言,他的确是她唯一的男人。 女人还说,她的结婚证是假的,其实,是真是假也无所谓,要不是为了夺取囡囡的抚养权,她到希望是假的。 但是,她想争回囡囡,她就必须得把这场戏演下去。 再度翻开手中的红折子,不管她看多少遍,仍然找不到钢印下面的数字编号,结婚证没编号,这种低级错误她也会犯。 藤瑟御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与她真结婚? 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而已。 藤瑟御果真是利用她吗?可是,在进‘财富’之前,她白随心不过是一个小小只能维持温饮的小律师。 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她真的是糊涂了。 在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白随心,傅碧瑶的话不可信,她安的什么心,你应该清楚。 尽管如此,傅碧瑶讲的那些话,还是在她平静的心湖上掀起了一丝小小的波澜。 第二天,她去公司上班时,把陈丽叫了过来,问:“陈丽,你觉得你们老板冷血吗?” 望着几无表情的容颜,陈丽细心地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心里暗忖:老板与白律师莫非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不是刚刚和好么? “白律师,老板冷酷无情是再正常不过了,其实,咱们藤总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挺凶的,实则上,他内心温柔的很,有一员工连续迟到了三天,他扣除了他全部的奖金,然而,私下,他曾吩咐我年底去给那位员工送去了一个大红包,那位员工家庭非常的困难,老婆瘫痪了十年,下身都已经枯萎了,后来,他还把那名员工立为公司重点扶持贫困对象,让那位家属去国外治疗,虽说没治好,最后也死了,可是,在临死前,那位家属紧紧地握着老公的手说:老公,藤总是位好人,当今世界,他这样富有爱心的老板不多了,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他对我们的恩情。那位家属死了,那位员工却发誓一生留在‘财富’集团,为藤总卖命,他说财富就是他的家,只要藤总有需要,他会用一生来偿还藤总的恩情。” 这是一个‘财富’集团所有人都知道的故事。 这个故事虽然过去了好几年,可是,它却永远在每一名员工的心中。 是的,藤老板的制度非常严苛,有时,甚至苛刻的不近人情,六亲不认,但,在严厉的制度外,他也会对柔弱的人伸出援助之手,管理一个集团很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严格制度是一个集团兴旺的保证。 所以,‘财富’的员工即惧他又爱戴他,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 陈丽为什么要给她讲这个故事,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告诉她,藤瑟御是一个好老板,表面上看着很冷酷,实则上是私底下是一个非常好的老板。 可是,随心却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这是男人经商的一种手段,用不多的钱财收卖人心,让人家一辈子为他卖命。 他应该就是种心理,藤瑟御不止是聪明,而且,是绝顶聪明。 “在你心中,你们老板总是独一无二的。” 语调有些酸,陈丽听得出来,赶紧辩驳道:“白律师,也是你的老板,好不?” “我跟了藤总四年,他经商的手段与方式,不得不令我折服啊,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睿智,聪明,虽然有时候对对手的手段过于狠绝,不过,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现实是非常残酷的,如果你吃他,你就等着被人吃。” 他那样对她,一直把她当男人来使。 陈丽在公司的工作是最多的,她的工作表面上是总裁的行政助理,其实,但凡,公司某个地方出了差错,都要唯她是问的。 她简直就是‘财富’的一把万能钥匙,当然,她的工资在整个‘财富’级别是最高的。 可是,无论她能力有多强,她领的薪资有多高,把一个女人当男人来使唤,就可以看得出男人的残冷无情。 关键是,瞧陈丽那一脸膜拜的样子,随心就感觉自己一肚子的气。 藤瑟御从头到脚浑身都是魅力,几乎与他相处的女人,没一个不迷恋他。 “别误会。”陈丽学过心理学,能察言观色,她知道白随心心里在想什么。 “我对藤总感情虽深,但,绝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就像长辈一样的尊敬,名星一样的膜拜。” 因为在陈丽心中,藤瑟御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佛,或者是神。 “看来,藤瑟御是成功的。” 她并不是真心称赞男人,而是觉得优秀的男人,害了世间许多的女人。 “是啊,咱们公司迷恋藤总的女职员,恐怕就占去了一大半,不过,白律师,你放心,藤总喜欢的人是你,他的一颗心就在你身上,整天也围着你转,没人能夺走他对你的宠爱的。” 藤瑟御宠爱她? 天要下红雨了吧! 不想与陈丽争辩,陈丽就像陪伴在君王身侧的太监,忠心耿耿是自然,如果她说一句君王的坏话,她肯定会转过身就给讲了,上次,陈丽背着他,把姐夫的事告诉藤瑟御,至今,她还记忆犹薪。 是呵! 她与藤瑟御,哪个更有份量,她自己是明白的。 “嗯,好了,我还要拟定竞争一起方案的计划书,我先闪了。”陈丽语毕,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办公室。 随心打开了文件夹,仔仔细细地阅读了手上的文件。 头又开始陈陈作痛,中午,她还得去给丫儿联系学校,想送她去上寒假班,那样,她也不会担心丫儿寒假呆在家里出事,孩子年纪不算小,但,也不算大。 十来岁的孩子,如果不小心会出事的。 至少,她对得起地底下的哥哥吧,再说,她曾答应过丫儿的母亲要好好地照顾孩子,她就不能失信。 丫儿是一个可怜的女娃儿,没有父母,没有了亲人,一个人活在世上孤苦伶丁。 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她见不得孩子受苦。 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薪水将孩子抚养成人,让她念最好的中学,高中,最好的大学,将她培养成才。 以慰哥哥在天之灵。 中午趁吃饭之际,去联系了一所小学,然后,返回公司的时候,藤瑟御不知何时就回来了,正坐在老板椅上垂着眉眼签着字。 走了进去,默然立于一旁。 男人利速在文件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挥了挥手示意职员离开,职员冲着随心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拿着签好的文件疾步离去。 “看起来很疲倦?” “昨夜没睡好。” 站在办公桌对面,随心抿唇不语。 不过,凝望着他的眸光却灼烈,甚至闪烁着无数的疑问。 “你未婚妻说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心中闪烁了千万个问题,可是,最后,她选了这个问题! 第85章 离婚没分财产? “你未婚妻说囡囡不是你的孩子?” 心中闪烁了千万个问题,可是,最后,她选了这个问题问出来。 长眉微蹙,深邃的黑眸精光倍闪,清峻的脸庞上滑过千万种表情,最后,唇角扯出一抹极勉强的笑意。 “囡囡当然是我的孩子。” 囡囡是他留住她最后的王牌,他不可能将这个事实告知她。 所以,第一次,他说了谎,对于沈静好这个女人,他总是会破许多例,总有太多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会哄女人,第一次会正眼瞧女人,第一次会为女人着想,第一次会说甜言蜜语的话,总之,有太多的第一次,到底有多少,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没有她的四年,自己过得非常艰辛,就如没有灵魂的机器,而她回来后,他感觉似乎看到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强烈的阳光驱走他黑暗的世界,将他的世界照得透亮。 很想想象得到,藤瑟御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也有渴望一家三口团圆,腻着俩母女身边,牵着她们的手漫步在林中小道上温馨唯美的画面,以前,他一直不屑于那种平淡的生活,觉得那是做为一个男人最低级的向往,最低级的生活。 他一直觉得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富可敌国的钱财,踩在金子塔顶端,权倾天下,那才是他做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应该要走的路,可是,四年,二千多个日日夜夜相思成毒的剪熬,让他明白了许多的事。 其实,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一家三口在一起,那才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而这种幸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茫茫人海,那么多的女人,他一眼就相中了她,按理说,她的长相在自己所见过的一堆美人中,姿色也不过是上等,或者说偏上等,但是,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他就喜欢上她了。 分离了四年,他不想再与她分开了。 甚至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十分偏好与她的独处时光,有时候,连出差都不愿意去,陈丽能够洽谈的商务,他绝对不去。 实在谈不了,悠关着‘财富’大业事件,逼不得已,他必须出面处理,那就没有办法了。 不过他也尽量缩短了出差的时间,只为能弥补与她缺失的四年光阴。 随心望着他,定定地望着,似乎要望进他灵魂里去,更没有错过他脸上那僵硬的表情,仓促的笑容。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熟悉到每一个动作,每个表情,就能读懂他内心。 很明显地,他说了谎。 到底哪里出了错? “即然囡囡不是你的孩子,你就没必要巴着她不放,还给我吧。” 囡囡不是你的孩子,她就没必要呆在你们藤家。 傅碧瑶把囡囡教唆成那样,让她的心很痛。 每每想到女儿喊她巫婆或者狐狸精,她的心就犹如有一极细细的针尖在轻轻地划过。 “等等,我说了,囡囡是我的孩子,静好,你不要忘记了,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是受法律保护承认的夫妻。 藤瑟御的再三强调让她嫣然一笑,真是想不到,他为为了利用她,真是连别人的女儿也可以利用。 随心的脑子一向精明,可是,四年生不如死的决煎熬,让她不想那么精明,她宁愿糊涂一点。 她说:“我不是夫妻,藤瑟御,咱们的结婚证没有编号。” 没有编号的结婚证等于是废纸一张,是不受法律承认与保护的。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敛下眉眼,低喊:“谁说的?” “不要再给我玩把戏了,我是一名律师,你应该清楚我不是你那些女人,我什么都懂,你骗不了我。” “静好,你听我说。” 心有了一丝小小的慌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米八几的身高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深邃如峡谷般幽深的眼眸有了淡淡的哀伤。 “其实,那对你我而言,不是重点。” “那什么才是重点,我洗耳恭听。” 结婚证是假的,一想到这件事她就寝食难安,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在乎这个男人,而是整颗心都充斥着愤怒,那是一种被人玩弄欺骗后得不到喧泄的愤恨。 这个男人,四年前,她为他倾尽所有,他怎么可以这样来欺骗她。 为他,她差一点死了,为了他,她几乎失去了一切,好不容易与他相认,而他却这样欺骗着她。 “你一定在在意她说的话么?” 你应该相信的人是我,不是傅碧瑶。 “我只相信事实。” 她盯望着他的眼,狠狠地回击:“藤瑟御,囡囡不是你的孩子,我早就对你说过。” 嘴角咧歪,愤恨地吼出:“那她是谁的?” “刘坤的。” 三个字几乎把男人打入了地狱。 刘坤两个字一直都是他的恶梦,可是,不论他想千百遍,难受一万次,也没女人这样直接承认,直接当着他的面儿喊出来要来得愤怒千万倍。 女人似乎在冲着他喊:“我爱的人是刘坤,不是你藤瑟御。” “不会的,静好,你只是为了气我才这样说的,我相信你,你也应该相信我才是,囡囡不可能是你与他生的孩子。” 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只是为了留住这个他失去了整整四年的女人。 “藤瑟御,你觉得在你那样弃我而去之后,我还会为你生下孩子吗?” “一个女人的心不是坚不可摧,你一向清冷高贵,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藤家的高门显贵,容不得我这样出身的女人,四年前,我就明白了。” “我不信。” 他怎么可能相信,四年前,他记得她是整个身,整日都围着他转,整天像一只快乐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眼睛里迸射出来的那种青春少女恋爱时才能有的光芒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相信,她的心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 那时候的她多年轻,不过刚二十出头,他不相信她会有那样高超的演技,每一次与他恩爱时,都是狂野,毁天灭地的。 他不相信,一个女人可以把戏做到那么逼真。 “你敢说你没爱过我?” “爱过。” “当然爱过。”可是,爱你我却付出了常人没法想象的代价,我连自己亲身的骨肉都不能够认。 “也许起初我是爱你的,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次有太多的留恋与不舍,你不要以为,自己有雄厚的家世,有一副好皮囊,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是你囊中之物,我就最讨厌你这样高傲不可一世的个性,就像一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大公鸡。” “可是,你母亲找上门来警告过我,还有你的未婚妻,她那样漂亮,那样有气质,像一朵池塘里盛开的白莲,最重要的,她是精石集团傅长青的千金,她足可以与你匹配,还记得你去海南出差的那些日子吗?你整整去了两个月,两个月没有一通电话,那两天里,我一直都是借酒浇愁,那段时间,一直都是刘坤陪在我身边……” 一字一句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而准地插入他胸膛,将他的心脏剖开,疼痛如万只蝼蚁钻心,置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掌,五根手指也狠狠地捏握成拳。 四年前,真有这样的一段日子,当时为了想摆脱她,他显她烦,去海南出差时,对助理下了死命令,凡是她打来的电话通通不接,原来,刘坤就是与她在那段时间里好上的。 能怪谁呢?怪她,还是怪刘坤,其实,追根疗朔原,最后,他要怪的是自己。 是他提供了那样一个机会,是他亲手把她推向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现在的他,有一种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即便是如此,你也不应该怀他的孩子,而你更不该生了他的孩子来寄给我,沈静好,你当真就这样恨我,这四年,我过得也不好。” “我说了,不是我寄的,我不做那无聊的事,即然,囡囡不是你的女儿,就请你把她还给我,我代她亲生父亲感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养育恩情。” 泪腺胀痛的厉害,她拼命地忍住眼泪,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哭,她必须得忍住,她真的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了。 “刘坤已经死了,我可以代替他照顾你们母女的。” 原来呵,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藤瑟御也会放低身段,宁愿头上戴着大绿帽也要照她们母子,是为了赎罪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顾囡囡的。” 那一刻,他清峻的面容有了些许的扭曲,嘴角抽搐的频率加快。 “很好。”他冲着她点了点头,咬牙,满口铁腥的味道。 “滚出去。” 突地,他就怒了,他已经忍受够了,他都放下了自尊,向她乞求原谅与宽恕,甚至不在乎她四年前的红杏出墙,无论怎样都希望她回到他身边,然而,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蠢货。 没想到像藤瑟御这样的男人也会容忍女人的背叛,比起四年前,那个被权少藤剁了一截小指的女人,她能够平安退走还真是太万幸了,藤瑟御至少只是让她滚而已,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就算他一刀捅进她的心脏,她也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他们那种人的是容忍不了任何的背叛,他们的家世太优秀,从小被父母宠溺惯了,自然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秉性,眼睛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 “好。”淡下眼瞳,红唇轻轻吐出一字,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出去。 下午,随心带着丫儿搬出了‘碧湖苑’,问了几套房子,租金都要二千元,刚给丫儿教了学费,手头不免有些紧,所以,她打电话给了老妈说明情况,白老太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外头受罪,所以,就允许她把丫儿带回去了。 白家的住宅虽然狭窄,大家伙儿住到一起,也很紧凑,热闹,窝心,总比一个人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整日面对孤寂的侵蚀要好太多,曾经,她就住过藤瑟御给的大房子里,如果他不来,她就得面对一室的冷清与孤寂。 晚上,藤瑟御一个人坐在沙发椅子上,独自抽着烟,烟雾在他周围缭绕,为他俊美清峻的脸孔浮上一道神秘的屏障。 屋子里又回归到了先前的冷清,抽完最后的一支烟,拧灭了烟蒂,从沙发上站起,微微侧首,眸光在冷清的屋子里扫了一遍,这套房子其实他是不常来住的,四年前,滨江城开发这一带,他刻意让陈丽留下一套,好方便自己有时候来居住一两日,然而,这套房子完工装修完毕后,他只是偶尔心情不好过来呆一呆,也没住上过几日。 这一次,要不是她搬过来住,他可能也不会搬进来,现在她走了,他住在这里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走出去合上门,迈着沉稳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高大冷峻狂狷的身形在迷茫的烟雾中渐行渐远。 “白律师,我是陈丽,找你有一点事。” 这陈丽白天上班也没见有什么事要对她说,现在,为什么深更半夜来找她? 随心是与丫儿挤在一起的,将手机夹在自己的脸蛋与肩膀间,伸手掀开了棉被起床,丫儿被吵醒了,翻过身揉着眼睛问:“白阿姨,你要出去吗?” “不,我接一个电话,丫儿先睡。” “嗯。” 丫儿乖巧地又躺了回去。 随心问:“你在哪儿?陈丽?” “我就在你家门口,你快出来吧。” 不知道陈丽找她有什么事,都这么晚了,应该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否则,陈丽不可能这么晚来找她。 挂也电话,她拿了一件薄外套披上走出院门,微弱的路灯灯光下,一眼就能清晰看到一身蓝色职业套装的陈丽,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随心当然知道那孩子是谁,心里咯登了一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陈丽。” “白律师,囡囡睡着了,藤总交待我把她带过来的。” 侧首,随心看到了门口停放深灰色商务车的一角,他应该就坐在车里面吧,这么晚了,把囡囡给她送过来。 她的心里涌起了小小的感动,其实,藤瑟御也并不是那么狠心无情。 至少,在得知她背叛他后,还能无条件地把孩子还给她,她是一个是非分明的女人,这一点,她非常感激他。 “代我给他说一声谢谢。” 她真态地感激他,搂过孩子,她轻轻地对陈丽说:“这么晚了,你们快点回去吧。” “好的,白律师,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经济上应该很吃紧,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辛苦,我看得出来,咱老板是真的对你……” 陈丽想当和事佬,她不想老板整日都愁眉苦脸的。 “太晚了,我先进去了。” 还没等助理说完,她便迅速打断了陈助理要说下去的话,抱着孩子匆匆返回了堂屋,并急切地合上了门,望着那紧闭的门扉,陈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抬头望着四处飘飞的梧桐树叶,感觉这个冬天与四年前还要冷。 陈丽回到车上,见老板坐在车后座,薄唇紧抿,五官棱角分明,眸子如一湾深壑,根本探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向来,藤老板都是一个内敛稳重,讳漠深的人。 “开车。” 这次不是老板发话,而是陈丽对司机发出的号令。 深灰色的商务车就如一只游入深海的鱼! 随心真没想到男人会想通把孩子还给她,也是,她以为很困难的事情,对于男人来说,就是一句话,轻松动一根小指头的事情,再说,傅碧瑶那个女人设计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得到藤瑟御的心么? 其实,只要藤瑟御愿意与她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肯定是藤瑟御与她达成了某种共识,然后,姓傅的女人就退了一步,同意将囡囡交还给她。 她把女儿紧紧地抱入怀,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 “白阿姨,这是谁啊?” 尽管随心轻手轻脚,可是,丫儿还是被吵醒了,眯起眼,见白阿姨抱了一个孩子进来,她高兴地轻嚷。 “嘘!是我的女儿,她叫囡囡。” “囡囡。”丫儿轻轻地喃着这个人名。 整个人感觉好兴奋,以后,她有伴儿了,她有一个妹妹跟她玩儿啦。 “阿姨,她长得好漂亮啊。” 丫儿执起她白皙的手指亲了亲,咧着嘴儿笑着夸赞。 “是啊,很漂亮,像阿姨是不?” “是的,好像阿姨,与阿姨一样的漂亮。” “今后,她就是你妹妹了,丫儿,你得好好带着她。”随心把孩子放在床中央,脱了外套,自己轻轻在女儿身侧躺下。 那天晚上,她是搂着女儿睡的,甚至还让她睡自己的臂弯,那天晚上,她睡了恢复记忆以来的唯一一次好觉,感觉心不在是空的,很充实,很有安全感,因为女儿真的在她自己身边了,这是以往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起来,手臂酸疼死了,可是,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四年来,她从未尽过一天身为人母的责任。 从此后,她再也不要离开女儿了,女儿在她身边,她感觉非常温馨。 ‘哇哇哇’一声清脆的幼儿啼哭惊扰得四邻不得安宁,大清早的,白家在干嘛? 所有人都掀开了帘子,从自个儿窗户里探出头来观望。 然后,大伙儿就看到了一个光着小脚丫的小姑娘,大约三四岁左右,身上还穿着米白色的睡衣,张着一对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哭嚷着要找妈咪。 那皮肤像是被牛奶泡出来的,白皙玉润,前头的浏海裁剪的十分整齐,头发束成了两扎,分别搭在了双肩上,看起来像一个芭比娃娃。 “洋娃娃,别哭了。” “真是令人心疼。” “对了,白家哪儿来的孩子啊?” “是啊,还一来就是俩个。” 一群邻居站在院门外七嘴八舌地议论开。 “囡囡,来,姐姐抱你。”丫儿从屋子里跑出来,张开了双臂,将妹妹抱入怀。 说也奇怪,眨巴着双眼,望着一群陌生的人群,小囡囡居然没有拒绝,而是任由着丫儿将她半搂着走回屋子里去。 白老太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印堂有些发黑。 她也不想去争辩,因为,她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 “丫儿,去给妹妹拿一双鞋子来。” 丫儿跑进屋子里转了一圈后回来道:“奶奶,我找不到小孩子穿的鞋子。” 白老太只得自个儿转去了孙女儿月月的房间,找来了两双月月四五岁穿的鞋子。 关键是,小囡囡挑三拣四的,白老太刚把鞋子套了一只在她小脚上,小腿儿一蹬,小鞋子被甩出去老远。 “不要,我不要,这鞋子好脏,又难看的要死,好多灰,呜呜,我要妈妈,我要爸爸。” 听着这样的哭嚷,白老太心头泛起心酸,还有一缕的不耐烦。 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老三居然生了这样一个孩子,讨债鬼。 “哟,妈,这是哪家的孩子啊?吵死了。”陈月桂身上的睡衣还没有换,拿了牙刷,正在挤牙膏准备刷牙。 “老三生的。”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啊,老三生的孩子啊? 陈月桂一双眼珠子便全黏到了小姑娘脸上,身上。 “哟,这娃儿真漂亮,也是,优良基因自然生出来的都是优秀孩子,喂,囡囡,过来,舅妈抱抱,莫哭,想要什么,舅妈等会儿给你买去。”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藤家在滨江那可是高门显贵,而囡囡又是目前藤家唯一的孙女儿,是藤家人心目中的宝贝儿。 她得把她讨好了,然后,她才会得到更多的利益与实惠。 说着,她已经把手中的牙刷放到了桌子上,伸手将小姑娘抱起来,还凑上了唇,想吻小姑娘的额头。 没想小姑娘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孔上。 还直嚷嚷着:“你好臭,你嘴臭死了,我不要你抱,把我放下来。” 乖乖的,弄得陈月桂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心里嘀咕:还说是豪门之家教出的孩子呢,真是没教养。 见她不把自己放下,囡囡伸手就在她手臂上狠掐了一下,陈月桂哀叫一声,像被烙铁烙了一样,赶忙就疼得将她放到地面。 掀开袖子一口,手臂上的肌肤已经变紫青了。 这小姑娘太厉害了,不止没教养,还没素质,真是一个霸道的小魔女。 可是,碍于人家是鼎鼎大名藤瑟御唯一的宝贝女儿,所以,心里虽窝火却也不敢发作。 毕竟,四岁的娃儿已经能懂一点事了,再说,老三还在家里呢,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以后都不管她们了,她与老公白豪城日子可难过了。 “妈,你说这小丫头咋这么怨捏?” 陈月桂委屈地找婆婆哭诉。 “被藤家的人宠坏了,宠成了讨债鬼,你去把老三叫醒,让她去给孩子买一身衣服与鞋子,这藤家人送来的急,没送来一双鞋与衣服。” “啊?一件衣服也没送过来,那老三得买多少的衣服?她是来住几天,还是?” “我也不清楚,说昨天晚上陈丽送过来的。” 不行,陈月桂在心里暗叫不妙,照这种情形看来,老三应该与藤老板又闹别扭了,如果没闹别扭,藤家不可能只把孩子送过来,不带一件衣物,囡囡可是藤家的宝贝啊,咋可能让她这样冻着。 瞧这阵势,不是送过来住两天的,而是长久地住下去,难道说,藤家不要这个孩子了? 糟糕了,如果果真是这样真的就糟糕了。 “嫂子,早。” 她正想冲进老三房子里质问,没想紧闭的门扉就开了,随心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三,你可出来了,你女儿刚才掐我了,你说,囡囡咋被坏女人教成那样啊。” 陈月桂向小姑子诉苦。 “噢,囡囡,这是舅妈,你不可能掐她的。” 随心知道女儿的脾气,她打算慢慢调教孩子,所以,她笑眯眯地伸手把女儿抱起来,没想,小姑娘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将她半边脸孔打红了,清脆的巴掌声让陈月桂愣了,丫儿更是吃惊地张开了小嘴儿。 天啊,这囡囡小妹仔真是太牛了。 居然敢打自己的亲生母亲。 “老三,你看看她,太太太凶悍了。” 真是如婆婆所说,藤家全身上下太宠了,把小姑娘宠成了一个讨债鬼了。 “囡囡,打自个儿亲妈会遭雷劈的。” 陈月桂实在是忍不住了,部着小囡囡怒斥。 “她不是我妈,这也不是我的家,狐狸精,把我送回去,我要回到我碧瑶妈妈身边去。” 小囡囡哭泣起来,指着随心大骂特骂。 随心望着她哭花的小脸,心酸一片。 “囡囡,今后,这儿才是你的家。” “不是,不是,这儿才不是我的家。”小囡囡无法想象,这儿这么破烂,连一根象样的凳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她的家呢? 而且,这儿的人都好穷,穿得一点都不漂亮,她不会把这儿当家。 随心不知道该如何与孩子说,大人之间的事情,即便是说了,以她一个小孩了的思维恐怕也无法理解。 所以,她只能死死将孩子抱进怀里,不管她怎么打,怎么捶她的背,她都咬着嘴唇默默承受。 “妹妹,你不要打阿姨了,阿姨嘴角流血了,妹妹。” 丫儿心疼白阿姨,轻轻地劝解着小妹妹,可是,小囡囡哪里肯听,总之,她不要呆在这破旧的地方,她要回到那金碧辉煌的家里去。 “老三,你赶紧去超市给她买一双鞋子回来,你看她脚都冻红了。” 白老太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了两端面,早晨一般情况下,老白家早餐都是煮面条的。 “月桂,你去买两双回来。” 白老太唤了丫儿过去吃面,将另外一碗搁在了桌子上,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五十元递给媳妇儿。 陈月桂接过钱,嘴嘴嘀咕一句:“月月的这两双鞋都没穿过,可以将就穿的。” 然而,没一个人回答她,她只好刷了牙换了衣服,拿着婆婆给的五十元跑去了超市。 不一会儿就返回来,拆了包装,将买好的鞋子给囡囡穿上。 小姑娘又将小腿儿一踢,新鞋子踢得老高掉到了陈月桂脸上,这下陈月桂真是怒了,好心好意像哈巴狗一样,饭都没吃就去超市为她买鞋,买回来人家还不稀罕。 “我不要,不要穿,这鞋子的面料不好,扎我脚,我疼。” 随心真的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才好,瞟了一眼面色气得铁青的嫂子。 觉得再不管教下去不行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囡囡,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妈咪,这屋子里的人,你谁都不可以骂,不可以打,更不可以挑食,大人买什么你穿什么,否则,我就把你送到孤儿院去。” “什么是孤儿院?” 小囡囡终于停止了哭泣,眨巴着瞊问。 “就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住的地方。” “我不要去,狐狸精,你敢,如果你送我去,我爹地与妈咪定会打死你的,她们要把你送去森林里喂野狼。” 好恶毒,好可怕的想法与手段,小小年纪就会说出这样的话,让全家人都惊悚啊。 白老太眉头拧得死紧,一次又一次把眸光往女儿身上瞟。 好不容易,终于把小祖宗哄好了,桌上的面都冷了,也糊了,白老太只好又去厨房里下面。 收拾完毕,捶打着自己酸疼的腰杆儿,院子里,丫儿正带着小囡囡地玩丢格子,白老太询问女儿:“藤家不要这孩子了?” “嗯。”随心手上正拿了一本杂志在翻阅,淡淡地应了声。 “为什么?” 这一下老太太急了,如果藤家不要孩子了,这标志着今后她都得侍候这个小祖宗,这样子折腾,她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没什么,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经女儿这样一闹,随心心情也不好,所以,回答的语气也很冲。 “白老三,你是不是与藤瑟御离婚了?” 这可是关系着女儿幸福的大事儿,白老太心急火燎地质问出声。 “是的。” “真离了?”陈月桂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老三,你分到了什么财产?” 知道全家人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随心白了老妈与嫂子一眼,冷冷地道:“嫂子,我与他不用离,也等于是离了。” 俩婆媳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 “怎么说?”这老三卖什么关子啊,她们都听不懂啊。 “嫂子,那结婚证当初是你与他签的,他耍了你,那结婚证根本是假的。” “假的?”陈月桂惊叫了出来,连口水都喷到了随心的脸孔上。 “怎么可能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 “没骗号的结婚证法律是不承认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来都不是藤瑟御的妻子?”白老太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低声问出。 “对的。” 本来女儿能嫁入藤家,她们一家子都以为该是白家扬眉吐气的时候了,现在,真是水中捞月一场空啊。 俩婆媳在心中嗷嗷大叫。 “就算你们没结过婚,那至少女儿是他的吧,他就这样狠心,不管她,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你。” 白老太不傻,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将孩子送过来,不给她一双鞋子,一件衣服,摆明了就是不要这个孩子了。 这男人太狠心了。 亏她们以前都觉得他很好。 “孩子也不是他的。” 这句话就像一记响雷从俩婆媳头顶轰隆隆地砸过。 “那是谁的?”几乎是不约而同问出来的。 “我自己的。” 随心不想与她们纠缠下去,没好气地送了她们一记大白眼,转身想进屋子里去。 没想衣袖就被白老太抓住了。 “白老三,你翅膀长硬了,你给我说清楚,她是谁的?” 白老太的嘴唇抖瑟成一片,心里呜呜地叫,孩子不是藤瑟御的,四年前,老三又跟过藤瑟御,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妈,你就不要追根问底了,等我经济宽裕了,我就搬出去,这段时间,暂时让两个孩子住家里吧。” 随心不想与她们解释,说了也等于是白说,因为,在她们的眼里,除了钱还是钱,自尊算个屁呀。 陈朋桂知道小囡囡不是藤瑟御的种,对她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想她侍候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下辈子吧。 真是悔死了,她刚才还屁颠屁颠跑去超市,喜孜孜地为人家买鞋。 以为侍候的是一只金凤凰,原来不过是一只小麻雀。 老三从没与藤瑟御结过婚,自是不能分到藤家的财产,而孩子又不是藤瑟御的,如果街坊们知道老三未婚先育,那以后老三的婚姻可就危险了。 见两个孩子住在家里,陈月桂天天被她们吵得头疼,今儿,趁老三上班不在家里,她就赶紧捧这去找婆婆。 “妈,你看老三拖两个孩子也不是个事儿,你年纪大了,侍候得了她们多少时日啊。” “是啊。”白老太早就一肚子怨气。 “小的还好,就算不是藤家的种,也是老三的血脉,只是那丫儿就太背了,与咱们老白家可没半毛关系。” “是啊,妈,要不这样吧,我找找隔壁的胖婶儿,让她找找人替老三说门亲事去。” “这样不好吧,如果你一说,白婶儿那张嘴一张,这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老三是二手货啊。” 白老太也是在乎颜面的,她也背街坊们说闲话,尤其是她能干的白老太幺女儿未婚先育,还没结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还把那野种生了下来,这说法关是想着,就感觉有些背皮子发麻。 “这种事,纸包不住火,终究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现在新社会了,这种事多得很,无所谓的。” 陈月桂动作也快,得到婆婆的同意,她就赶紧跑到隔壁找白婶儿商量小姑子的婚事。 “哟,你以前不是给我说你小姑嫁了一个富豪吗?” “他们离婚了。”陈月桂难为情地笑了笑,笑容僵硬。 “离了,分了多少财产,如果有一些财产的话,路子可就宽了些。”白婶儿歪着脖子问。 “呃!没有,一分都没有,还分了两个孩子。” “什么?”白婶儿掩嘴笑开。 “哎哟,这样啊,那门路就窄了,你想啊,你妹子带着两个拖油瓶,而且还结过一次婚,二手货就不抢手了。” “抢不抢无所谓,关键是得把她嫁出去,胖婶儿,你也知道,俩孩子在家闹藤的我心头慌。” 陈月桂说了掏心窝子的话。 “也是。”胖婶儿连连点着头。 “一月你婆婆也花了不少钱吧,关是生活补贴就够她折腾的了,她一月才领千儿八百的养老保险金。” “是啊,所以,得赶快把她嫁出去,越快越好,拜托了,婶儿。” ------题外话------ 亲们,这两天迷死霍建华了,所以,更得少了,不过,从今天开始,万字走起,嘿嘿。 第85章 三叔,你不疼我来疼! 陈月桂想办法把小姑嫁出去的同时,随心也没闲着,吃罢了早饭,她就赶紧去了超市,为女儿添购了许多的衣物。 然而,这一购便囊中羞涩了。 甚至连生活费都交不起了,她不想去公司预支薪水,按公司规定,像她这种情况下,可以预支半年的薪水,可是,她如果找了陈丽,藤瑟御就一定会知道,现在,她不想再求那个男人。 囡囡近半月见不到自己认为的爹地妈咪,毕竟也是小孩子,发了几通脾气,最初是不吃饭,可是,也闹藤不了多久,不吃饭会饿,小囡囡没那样傻,为了生存下去,她便渐渐变得乖巧听话起来。 至少没以前任性了,因为,尽管嗓子都哭哑了,也没见爹地妈咪来接自己,她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爹地妈咪不要她了。 如果她们真不要囡囡了,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所以,除了每日跑去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外,她是没有办法离开的。 四岁的孩子,胆子还太小,都不敢独身一人离开,再说,怕出事,随心让丫儿一直跟在她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丫儿是一个乖巧聪明的孩子,慢慢地,她就知道了妹妹对阿姨的重要性。 她也从来不问妹妹的父亲是谁,因为,她知道阿姨一人抚养自己与囡囡,已经够辛苦了。 而且,她也能感觉得到白家人对她,以及囡囡的排斥,尤其是她,所以,她整天都是沉默少言,除了带好囡囡外,就是温习自己的功课。 随心做了一件事情,她带囡囡去了医院,囡囡见了护士直打哆嗦,以为要给她打针。 她拉着随心的衣袖,第一次温和地嚷着:“阿姨,我没病,我不打针,我以后都不骂你了,你带我离开吧。” 望着她那张白皙小巧的脸蛋,随心心一紧,将她整个抱进了怀。 “不会给你打针的,只是抽一点点血而已。” “不,不要,阿姨,我怕,你带我去见爸爸,我爸爸最疼我,你要多少的钱他都会给你。” 她歪着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爸爸不会要你了,放心,囡囡,妈咪只抽你一点点血。” 囡囡死活不肯,随心没有办法,最后是让医生剪了她一小绺头发,再取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组织,和着女儿的头发拿去化验。 随心第一次带囡囡去游乐场玩,那天,她与女儿玩到很晚。 囡囡玩得都睡着了,她才把孩子带回家。 “家里都断粮了,你到好,把两个孩子往我怀里一扔,什么事儿也不管,还有闲钱带她去游乐场。” 还是整个滨江最昂贵的游乐场,玩每样娱乐都是上百元一次,玩过几次就上千元,而这俩母女去那儿游整个下午。 白老太心疼钱啊,只差没气得吐血,所以,见女儿抱着熟睡的外孙女儿进门,便开始不停地唠叨。 “妈,眼睛里不能只装着钱的。” 随心不满地反驳。 “那只能装着什么?” “装着风花雪月的事情,老三,你念大学时就跟了藤瑟御,我问你,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白老太绝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在跟藤瑟御的时候就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出来,她不会那样傻,自然,她也相信自个儿养的女儿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说了不是。”随心有些烦躁地爬了爬头发。 “我不信,要我看,孩子总是他的,以前,我觉得他很好,现在,我恨不得拿把刀把他砍了。” 这男人翻起脸了比阎王都还无情。 太冷酷无情了,把囡囡送过来,不送一分钱不说,连一双鞋子都不送过来,只送过来一个人。 “这男人太狠心了,藤家也是,我还就不信了,她藤家舍得自个儿孙女儿受这样的苦。” 白老太提起藤家人气得鼻孔咧歪。 “妈,你就别管了,我欠你的钱会填补上的。” 随心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去兼第二职业,然后,让两个孩子更富裕地生活下去。 母亲虽视利,可是,毕竟她说得也是事实,是她让家里迈入困宭的。 她得想办法改善才行,再说母亲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几年的折腾了。 都是她不孝,如果不是她,母亲也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遭罪受苦。 然后,她去找了以前工作过的经纪公司,大半年不去,公司又经过了翻修,变得比以前更新,装潢设备这些更富丽堂煌了,可以显见,这大半年,藤解放的日子过得可是风生水起。 “哎哟,筝儿,你咋来了?” 藤解放正坐在椅子上看一张海报,审核着一堆的模特儿照片,嘴里刁了一根香烟,火柴夹在两指之间,正欲划开,就听到脚步声响,扬首,纤长的睫毛扬起,视野里出现的女人容颜让他惊喜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筝儿,你咋来了啊?” 女人能来找他,他太兴奋了,这半年,为了自个儿前程,他每天都是东奔西跑的,极少去见随心。 “藤大明星,你现在都红透半边天了,果然离开了我,你事业向前稳固发展,继续保持下去,一哥地位非你莫属啊。” 随心是真心夸赞,因为,这半年来,她也是忙于工作,很少与他联系,可是,电视里,新闻上,许多时候都能听到他的消息,他红了,不说大红大紫,家户喻小,可是,前段时间,她看了他演的一部戏,那扮相俊俏得她都移不开眼眸,重要的是,他的演技好像提高了不少。 “恭喜你成功转型,从偶像派提升到演技派。” “你……也看我剧?” 藤解放有些意外,更是讶然。 如果女人不看他的戏,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他的演技提高的了。 “惊世皇妃,你演那个连京城,我看过原著的,你把他诠解的很好,扮相也亮丽,特别是为女主怀上孩子心碎的那一幕,表情,眼神拿捏得很到位,你这个配角比男女主的粉丝还多,人气还高。” 那是一个令观众痛心疾首的男配角。 最后为了保护女主凄惨而死,他还是大汉的皇帝,典型的不要江山要美人,而且,还死得那样凄凉,那样痴情,真是勾走了万千少女的心。 “哈哈,筝儿,我太高兴了。”藤解放张开双臂一把将女人搂进怀里,嗅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莉茉花香,他太激动了,闭上眼眸,轻轻吸着她身上的味道。 这才感觉,其实这半年,他是想她的,即然想,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他心里相当清楚,因为她是藤瑟御的女人,是他婶子,所以,他自从知道她回到三叔身边后,他就再没出现在过她身边。 他没那个胆,敢去给三叔抢女人,重要的是,他看到报纸上揭露,她与三叔四年前就认识,而她就是那个在三叔订婚典礼上,把孩子寄给他的女人,那一刻,他又震惊又气愤。 紧接着,他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母亲让他回美国去,说是父亲病危,让他速回见最后一面,他吓了个半死,赶紧收拾行李离开,原来母亲是骗他的,还把他关了足足两个月。 后来,他从母亲口里得知,筝儿与三叔领了结婚证,让他别再去打扰。 毕竟,他们的家族生意还得仰仗三叔藤瑟御的帮忙,所以,他就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她,有几次,他也去找过她,不过,都是站在很远的地方静静地观望。 爱她就要学会放手,他知道自己与筝儿并不适合。 他爱好演艺术事业,而筝儿那种家世的女子,是不可能与他这种戏子走到一起的。 再说,演艺圈许多戏子经常绯闻缠身,戏子必须要有一颗干净的心,不受剧情影响,要特别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许多的男星女星经常闹着绯闻,多闹几次两人就对上眼了,有的拍一部电视剧就会对彼此产生感情,其实也不怪他们,他是演员,他知道做一名优秀的演员有多难。 他毕竟是在这圈子里混的,他不知道自己对筝儿的这种喜欢能维持多久。 万一有一天,他负了人家,那还不如做朋友要来得好。 划了火柴,点燃了烟卷,他问:“你有事?” 凭他对女人的了解,如果没事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来找自己的。 “嗯,有一点小事,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这话题让藤解放再度惊诧。 “你不是给他结婚了,他那么有钱,不可能让她囊中羞涩。” 随便给你一张金卡,你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但是女人却手头紧,让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再说,你在‘财富’混得挺好的,你的工资那么高,应该不愁养活自己啊。” 藤解放真是纳闷儿了。 “我与他离了,孩子归了我,我还捡了一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归我管,律师的工资也不算太高,我还得每月给我妈生活费。” “离了?” 这是一颗炸费炸得藤解放找不着东西南北。 沉默了片刻,又问:“你果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是的。” 随心与他是多年的好友,不想把这事儿再隐瞒他,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了。 藤解放吸了一口烟,面色阴晴不定,缓缓释放出烟雾,道:“他那么有钱,就算离了也不会亏待你的。” 藤解放太了解他的性子,就算是离了也会给她一笔钱,至少会让她衣食无忧,再说,孩子是他的啊,他怎么就能这样狠心,以前,对跟过他的女人,就算是陪宿一晚,他都会给人家几万块,包月的另算,一个月没去过几次轻轻松松就能拿过几十万,对其他女人那么大方,对自己的妻子女儿到是抠门的紧,真TW不是一个男人。 “我从没与他结过婚,大家都是道听涂说,再说,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是谁的?”这下藤解放火了,这女人就这样朝秦慕初吗? 跟三叔那样的男人,她都敢去偷人吗? “我自己的可以了吧,藤解放,问你哪,借不借?” 她懒得给他闲扯。 “借啊,当然借,要多少?” “二十万。”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穿衣吃饭要不了二十万吧。 “我看最近股票行情不错,有几支股我愁很久了,一个月以来一直在稳稳上升。” “你想做股票?” 藤解放将刚点燃的烟掐灭了,烟雾袅袅,他真没想到女人会借钱炒股。 “是啊,想炒股票赚点外块,上班太苦了,尤其是现在,我必须得找到一条快速赚钱的途径。” 她想到自己要养育两个孩子,就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 小囡囡得上幼儿园,丫儿得上小学,再过两年,丫儿就得上中学了,上中学得花大钱了,她必须得赶快赚钱啊,再说,嫂子陈月桂那张整天黑的像包公,见了她也不是不理不睬的,老妈整天还在她耳边啐啐念。 她不想在白宅住下去,可是,目前又没能力搬出去,街坊四邻,一个两个,全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自是不必去细说,准又是还未婚就大了肚子,人家不要了被赶回娘家之类的难听话。 随心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是,面对一系列的生活事件,再加上繁忙的工作,她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她搬出‘碧湖苑’后。 ‘财富’指派了好多的任务跟她,让她根本连歇一息的时间都没有。 藤瑟御是在故意整她,不过,没关系,她会挺过去的,要不是与‘财富’签了几年合约,再加上自己不能辞去这份儿工作,她真想任性地甩手闪人了,可是,她没钱,所以,不能任性。 任性的结果是很惨的,如果藤瑟御追究起来,她就没好果子吃。 而且,那个男人,这段时间见了她都是冷冷冰冰的,从不与她主动说一句话。 自然,除了公事外,她也不会主动找他多说半句。 “要不,你回来吧,我可以开你高价。” “做你经纪人?” “当然啊。”藤解放见她松了口,大力劝说:“我可以一月开你上万。” 思忖了片刻,她回:“要不,我做兼职如何?” “我不能辞去‘财富’的工作,签了约的,我穷,赔不起违约金。” “好,我先让助理打二十万到你户头,记住,见好就收,股票这玩意儿不能当饭吃的。” 藤解放高兴极了,筝儿又回到他身边了,至少,他可以天天与她见面了。 他要了卡号,立即给助理打了电话,助理马上就去办理了。 不到两分钟,随心的手机上就有信息提示,随心心情也格外地好。 “我请你吃中午,要下班不?” “今天有几起通告,做完后明天找你,如何?” “好,解放,谢谢你了。”随心拎着包,解决了民生问题,她的心情格外轻松,二十万足够她吃一阵子了。 “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记得啊,见好就收。” “知道。” 随心笑着离开了经纪公司,回家立刻把生活费交给了母亲,动作麻利的打开了电脑,开了一个新户头,买了自己看中的那支股投注了十万元。 她一向是个胆子大的姑娘,投十万赚了就多了,几千几万的,她懒得去整啊。 小钱儿她也看不上,不是看上不,是她目前这个情况必须要赌一把啊。 化验结果第二天出来了,她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囡囡与她的血型根本不符。 这都什么跟什么?脑子浑浑沌沌的,如晴天一个霹雳,傅碧瑶说孩子不是藤瑟御的,如今,孩子与她血型也不符。 “医生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 医生觉得她有些可笑,这么多的豪华医院,怎么可能连验血这种小事也会出错,真是太怀疑他的职业技能了。 “好的,谢谢。” 自从恢复记忆后,她把囡囡爱进了心坎里,没想到,原来,囡囡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囡囡不是她的孩子,那么,她生的那个女儿在哪里? 在哪里啊? 是死了,还是活着,她几乎都不敢想下去。 化验单在她的手掌心里几乎都变了形,站在街道边一株法国梧桐树下,抬眸,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到了对面的路旁停靠了一辆红色的豪车,车旁站了两个女人,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笔直秀发垂肩,一个衣着朴素简单,头发挽成了一个结,两抹身影对于她来说都是非常熟悉的,起初,她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定睛细看才发现并不是看错了,的确是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名门千金傅碧瑶,一个是她最亲爱的嫂子。 这两个女人怎么会搭到一块儿去? 只见她们不知道说了什么,傅碧瑶表情很严肃,陈月桂低垂着眼眸,连连点头,然后,姓傅的女人交待了什么踩着五寸高跟鞋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 随心几步追过去,一把扣住了陈月桂的手腕,抬头望了一眼消失在车流中的大红轿车,冷声问:“你认识她?” 陈月桂正想骂开,回头看见了小姑那张煞白的脸孔,吓得只差没跳起来。 “谁……谁啊?” “傅碧瑶,说,你为什么认识她?” “你是说刚才那女人姓傅?” “是的,说,你怎么与她认识的?” 随心的语气十分冷厉,如果她猜得不错,嫂子与傅碧瑶之间应该达成了什么共识,从她们刚才彼此熟悉的程度看来,她们并不是才认识的。 “我不知道她姓什么,不过,一看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只是问路啊。” 陈月桂眼珠子转了转,找了一个非常没有说服力的烂借口。 “你以为我会相信,嫂子,人的眼睛里不能只有钱的,你最好给我记住,如果家里出什么事,我就唯你是问。” 随心把话说得很狠,傅碧瑶是什么样的女人,陈月桂又那么爱钱,她们勾结在一起的,白家是不会安生的。 所以,她把丑话先放前头,如果嫂子为了钱出卖她,出卖白家,她就绝不会放过她。 “说什么呢,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板夹了。” 陈月桂甩开了她的手,疾步往前面走去。 囡囡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让随心失意了好多天,她最担忧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去了哪里? 她越来越觉得是一连串某人精心设下的计谋。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将囡囡当成是自己的女儿,毕竟,她的年纪与女儿差不多,甚至还极有可能是同一天出世的,在未找回女儿以前,她决定还是先养着囡囡好了。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男人正低头翻看着案卷,这几天,他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陈丽看着都有些心疼,都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要那样拼,财富已经走向了国际化规模,而财富在滨江的地位是无人可憾动的。 “藤总,解放少爷求见。” “让他进来。” “好的。”陈丽还没有出去回话,男人已经踩着擦得铮亮的皮鞋进来了。 “哟,三叔,你可真是大忙人哪,你是忙工作呢,还是忙着泡妞儿呢?” 藤解放向来都吊儿郎当惯了,陈丽微笑着向他问好,而他却并不理睬,陈丽也习惯了他与人交流的方式,酷都是装出来的。 不过,今天解放少爷应该是有事,这么久都不出现的人一下子来了,那就叫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陈丽急忙退了出去,并轻轻阖上了房门。 “你来做什么?”藤瑟御眼都未抬,徐声冷问。 “侄子来探望你不行啊?” “说吧,有什么事?”藤总裁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说词。 论心计,玩权术,侄子在叔叔面前就是小儿科的把戏。 “好吧,我也不想与你兜圈子,三叔,瞧瞧你这办公室,装饰的多别具一格,多豪华,欧式风格,我都不敢相信,拥有黉滨江城半壁商业江山的男人,居然会舍得你女人孩子饿肚子。” 剑眉微蹙,修长的指节合上了案卷,纤长的睫毛微抬,凝扫向大明星的眼光锐利得如一把钢刀。 “你想表达什么?” “白筝是你四年前的沈静好吧。” 见男人抿唇不语,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大明星又接着说下去:“为什么你就不好好珍惜她呢?” “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如果没其它事,请你出去。” 无聊,男人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便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喂,你别急着赶我走,事实上,要不是为了白筝,我也不会来见你,你说,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你就与她离了呢?” “无可奉告,滚。” 语气越来越冰冷,事实上是,他不想谈这件事情,尤其是与侄子藤解放。 他打得什么主意,安得什么心,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所以,他拒绝与他谈这个女人。 “白筝陷入经济危机了,你们的女儿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了,白家人要把赶出去,你不是不知道白家人的厉害,她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小孩,生活有多艰难,你应该清楚,告诉你,藤瑟御,如果你不管,只好我来管了,我只是来给你支会一声,以后,别怨我这个做侄子的抢了你女人。” “混账,滚出去。” 闻言,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睛里几乎在一瞬间就喷出火来。 这根本是*裸的威胁,太不可理喻了,大清早的就跑来公司发疯。 “藤解放,看来是你爸妈把你惯坏了,你去帮她试试看,我有能力把你捧红,更有能力让他跌入低谷。” 男人的话说得十分狠绝,完全不顾念一丝的亲情。 这也是藤解放一直惧怕他的原因之一,他开的经纪公司全是顶着他的牌子在外面撑,每次一遇到难题,只要甩出藤瑟御这张王牌,就几乎没有过不去的坎,而他心里多少也知道,三叔为他擦了多少次的屁股,在美国的公司,三叔也出了不少的力,总之,整个藤家全都要依靠藤三少才能维持下去,没办法,人家经商是天才,而他对经商之道完全一窃不通。 这也是当初知道了白随心就是四年前的沈静好后,母亲不让他与筝儿交往的原因之一。 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家族企业,藤瑟御发起威来,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明显地,提到自己的事业,提到在美国的分公司,大明星的气场明显就低了一截。 “喂,三叔,这么凶做什么?我只是好心提醒一下你,筝儿她目前状况真不好。” “你怎么知道?” “她今天找我借钱了。” “借了多少?” “二十万。” “好,你可以滚了。”藤瑟御按了内线呼来了助理,把侄子大明星请了出去。 藤瑟御抽了一支烟点上,抽了两口,徐徐吐出烟雾,他知道她的情况不会太好,这两天,他一直抑制住自己漠视她苍白的面色,漠视她的一切变化,即然孩子不是他的,她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所以,他想还是结束吧,这段感情太累了,如果快乐多于痛苦,这种感情宁愿选择不要,他想把心收回来,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脑子总是会萦绕着她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孔,回想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每个夜晚。 她总是长发披肩,双手趴在他的胸膛上,张着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用着娇嗲嗲的声音喊:“瑟御,我身子好热,我好幸福。” 当然,这是四年前的她,而现在的她,每次见到他,除了横眉冷眼,就是冷若冰霜。 为了她,他可以容忍一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办法原谅他。 其实,有时候,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生。 即然他如何做,她都没办法原谅,那么,他就只能选择冰冻自己的感情,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他又何必一直单恋于她呢。 那天下午,他把车开去了白宅门口,是自己开的车,没带司机与助理。 包括君染也没带去,小囡囡见到他,尖着嗓子大声冷呼:“爸爸来了,爸爸来了,爸爸。” 小囡囡向着他奔了过来,而他张开双臂将女儿搂进了怀里。 虽说不是他亲生的,可是,他毕竟养了她四年,这一刻,藤瑟御才知道,自己仍然是爱这个孩子的。 毕竟倾注了四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瑟……瑟御,你来了。”白老太听到喊声,火急火燎从厨房里走出来,虽然在心里把这个女婿骂了一个遍,可是,毕竟人家是高门显贵,当着面儿她也不敢胡来,再说,她还巴望着这男人与女儿能破镜重圆呢。 “妈,不用做了,我带你们去外面吃。” 藤瑟御这一声妈喊得白老太眼圈倏地就红了,而他喊的也是那么自然,似乎都不经过考虑就出了口,白老太当下暗喜,他即然还承认她这个妈,就标志着他与女儿还有戏啊。 “不……不用了,你难得来一次,先坐一会儿,我还炒两个菜就好了。” 白老太激动的语无伦次,赶紧回厨房忙活,金龟婿来了,趁今天晚上,她必须找女婿谈一谈才行。 “爸爸,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啊?” 男人望着女儿巴掌大的小脸,才发现女儿变得太瘦了,而着装打扮也似以往那么漂亮干净,心疼地摸了摸她冰凉的小脸蛋,低声道:“爸爸工作很忙。” “爸爸不要囡囡了吗?” “不是。” “囡囡做错什么了吗?” 小囡囡开始哭泣,她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爸爸不要她。 这是小囡囡最乖巧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温顺与可怜,她在讨好父亲,巴不得父亲把她带回那个像皇宫一样的家,整天有一大堆的佣人围着她转,吃什么,穿什么,有专人为她做好,她有时候还逗着她们到处跑,那真是一种乐趣。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们不够好。” 他知道这儿的环境不好,可是,是女人要强性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他又有什么办法,以前,他还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女儿,亲生父亲照顾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自己的孩子了,他没理由再把她强行留在藤家,那样的话,静好会恨他一辈子的。 “叔叔,妹妹可想你了,她整天都在叨念着爸爸。” 丫儿将一杯荼放到了他面关的小荼几上,笑盈盈地轻轻说道。 “丫儿乖,你阿姨呢?” 没看到随心的身影,藤瑟御觉得有些纳闷,这女人不是下班了吗?他离开公司时还特意望了一眼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门是关了的。 “她还没下班呢,不过,应该快了。” 丫儿也懂得安慰长辈,她看出了阿姨与这位叔叔之间的不愉快,否则,妹妹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男人长眉蹙出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女人又跑到哪儿去了? “瑟御啊,这个月的养老金还没发放下来,你又来得这么晚,只能将就了。” 白老太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反正,这金贵女婿整天大鱼大肉,三珍海味,要吃什么没有,今儿个到她这里来,就给他清汤小菜,让他知道穷人有多苦,不说是故意的,至少说,她不会因为女婿得到来而刻意去添加菜品。 不是她不重视这个女婿,而是她太看重了。 她是刻意要让他知道她们一家老小,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儿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看你好意思不?你那么有钱,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却把女儿送到她们这种穷地方来养,你舍得啊? “妈,别把我当客人,你再这样见外,以后,我都不敢来了。” “好,好,好。”对于他一口一个妈,白老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囡囡,你妈咋还没回来啊?” “奶奶,阿姨肯定加班了。” “瑟御,她加班了吗?” “没有啊。” “好,别理她,咱吃饭。”白老太带着两个孙女儿,与女婿吃得非常香,其实,她也估计老三总是有事去了,也不好把女婿一个人晾着,再说,她还真想趁老三没回来与他谈一下他们的事儿呢。 “瑟御,咱老三的性子就那样,从小就被我娇惯坏了,有不对的地方,你要多包涵啊。” “嗯,我知道,妈。” 吃罢晚饭,他从口袋摸出一张金卡,那卡是陈丽为他办理的,不过,平时,他也不会用什么钱,只要一句话,陈丽就会为他操持一切,之所以为他办一张,是因为怕他有时候要用钱不太方便。 “妈,这张卡里还有一些钱,你明天去添补一下家用。” “这咋好啊,不……用了。” 白老太觉得有些难为情,她不太好意思收女婿的钱了啊,他与女儿都离婚了。 “您老人家就别见外了,不论我与随心是什么结局,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慈爱的母亲,就当是给囡囡与丫儿的生活费吧。” 推辞了两句,男人诚心给,白老太也不好再推托,只得收下。 她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不过,照她分析,依藤瑟御这样的男人,应该里面不止万儿八千,少说也有几万块吧。 “爸,我要跟你走。” 小囡囡舍不得父亲离去,在他准备要抽身之前,硬是用小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不放他离开。 “爸爸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先与妈妈住一段日子,下个月,接你回去,如何?” “唔唔……好。”小囡囡没有办法,只得松开了手,才过大半个月,他就感觉女儿长成熟了,如果是大半个月以前,她绝对会大哭大闹,无论如何肯定都要扯着他的不放。 走出白宅那条巷子时,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侏耸入参天的槐树旁独自吸着烟。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不想离开。 两个小时后,终于那末纤细的身影才孤零零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随心踩着微碎的步子,冷风灌来,她赶紧将敞开的衣襟拉拢,天气又冷了,脑子晕晕的,她是坐藤解放的车回来的,藤解放要送她进巷子,她不愿意,怕被邻居看到又说她不学好,水性杨花。 所以,藤解放把她送到巷子口就掉转车头离开了。 深一步浅一步向前走着,猛地,脑袋就撞上一堵*的肉墙。 “哎哟。” “没长眼睛啊,三更半夜的站这儿做什么?” 撞得她的额头疼死了。 “你还知道三更半夜了啊?” 从头顶飘下的声音好熟悉,带着磁性又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冷沉。 抬眸,一张俊逸的男性五官瞬间印入眼帘,这是她熟悉到极致的男性面孔。 “你……怎么会在这儿?”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86章 我的柔情你永远不懂 “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抿唇不语,她冲着他嫣然一笑,垂下眼眸,踩着踉跄的步子从他身边擦过,就在要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她挣扎:“干嘛?” 男人的力气天生就比女人大,更何况是喝了酒的女人如轻轻的棉恕般。 “你……喝酒了?” “嗯,藤解放硬拉着喝,没办法。” 她的笑容干净甜美,不带任何一丝的杂质,与四年前一样,大槐树下,她们就这样静静地观望着,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一段美好甜蜜恩爱的时光。 她与藤解放在一起?这么说来,是那小子把她送回来的。 不知不觉,那支捏握着她纤腰的手臂收紧。 死死地箍住了她,让她与他之间不留一丝的空隙。 “你给他借钱了?”口气有些冲,明显是心情不好,然而,醉酒的女人神智不是十分清楚,更不可能注意这么细微的变化。 “是,借了二十万,我全投进……股市了,今天新德利涨了,我赚了近两千,好高兴的。” 赚了二千就高兴成这样,还与野男人出去喝酒,把他一个人晾在家里,拜托,藤大老板,人家不知道你要来啊,再说,你与人家白律师已经没关系了嘛,嘿嘿。 “以后,不准跟他出去。”他霸道地要求。 “为……为什么?” 她吞吞吐吐地问出,玉手爬上了他刚硬的五官,这硬朗的男性脸孔是她熟悉到极致的。 “藤解放那种男人,你也敢跟着出去。” 弯腰,他抱起她走进了那条通往她家的幽深巷子,客厅里留了一盏壁灯,也许是白老太怕女儿回来看不见进卧室,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没绕一点弯子就直接把她抱进了那间十来平米的卧室。 狠狠地把她丢到了*的床上。 “喂,很疼也。”女人揉着被撞疼的左肩膀嘀咕。 他给了她一记‘疼死’才好的眼神。 这一撞感觉头有些晕了,胸口也发闷,一股酸酸的东西从胃里涌出,她没法儿控制就吐出来。 呕,酸涩的秽物已经吐出,而且,是吐了他一身,因为,他离她太近了,这也怪不得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儿。 男人纤长的眉毛拧得死紧,面色更是黑如锅底,心里暗骂了一句:藤解放这小子是灌了她多少的酒? 如果是以前,他绝对会抽身离开,可是,他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藤瑟御,自尊,骄傲当不了饭吃,如果想要挽回她的心,还是温柔体贴一点好。 这样想着,他便脱下了身上的黑色昵子大衣,将大衣拿去了客厅,再到厨房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并且还端了一杯水,将她从床上扯起,杯缘递到她嘴边。 动作有些粗鲁,可是,藤三少几时这样侍候过一个女人喝水,热脸,洗脚。 根本就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再说,他也不懂得如何去侍候一个女人,这女人总是让他破例,他都觉着自己很没志气。 他真想抽身离开,可是,在见到她半闭双眸,颤动着红唇,不知道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时,心中的防墙轰地一声就倒榻了。 找了扫帚将那间十来平米的房间清扫干净,再用拖把拖干净,感觉屋子里几乎已经闻不到一丝酸臭的淫秽味了,才松了一口气,并将扫帚拿去了卫生间清扫,哗哗的流水声吵醒了隔壁屋子里的老人,白老太轻手轻脚,深怕吵醒了两个孩子,披衣来至客厅,见卫生间开了灯,又有流水声,便蹙眉道:“老三,瞧瞧,都几点了,夜熬多了不好。” 白老太碎碎念的当口,高大健硕的男人走出来,站至她面前,她便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从沙发上弹起。 “你……” 起初她以为是小偷进家门了,因为儿子白豪城并没有这样高。 看到那一张俊逸非凡阳硬轮廓,一颗悬起的心才落了地。 “瑟御啊,你……没走?” 白老太太吃惊了,他不是已经走了近四个小时了吗?怎么还呆在屋子里? “嗯,妈,随心喝醉了,刚吐了,所以,我就……” 藤瑟御说这句话的时候,俊朗的面孔漫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只是灯光太微弱也不是太明显。 “噢。”白老太也是非常聪明的一个女人。 活了大半辈子,大风大浪什么也没见过,这个女婿对自个儿闺女可不是一般的好,堂堂一个大老板,腰缠万贯,居然纡尊降贵来她们这破烂简陋的地方,还亲自拿扫帚扫地,老三真是落到福地里了。 “这老三真是的,赶明儿,我得教训教训她。” “这是你衣服吧?”白老太这才发现旁边放了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大衣胸襟,袖口处到处都是未处理的污秽,不用说,自是老三喝醉了吐上去的。 吐了人家男人一身,关键是男人也不嫌弃,还准备拿去自己清洗。 “瑟御,你……你看,这。”白老太语无伦次:“明儿个,我帮你洗了给你送过来,今儿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老太下了逐客令,虽说男人对她女儿不错,可是,她是一个爱好面子的人,万一被街坊邻居瞧起了,那就不好了。 她们这一带都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女婿是不能在娘家留宿的。即便是留宿也不能与女儿同一个房间,据说会让娘家人倒霉,再说,她还有一个儿子,尤其陈月桂那种斤斤计较的媳妇儿,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她真会把责任全都怪罪到老三身上,说老三带男人回家乱搞。 当然,藤瑟御是她们钟意的女婿。 老三生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再说,他们也没结过婚,留在家里始终是欠妥的。 那间房那么小,她们都是大龄男女,万一干柴遇上烈火,那就不好了。 其实,这想法白老太偏的不是儿子,而是幺女儿白老三。 “不……用了,妈,她喝得有点高,你注意她一下,那我……先走了。” 岳母都这样说了,藤瑟御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继续留下来照顾她,瞥了一眼那间小屋,拿了自个儿脏衣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老太望着他高大狂狷的身形消失在院子里,咬了一下嘴唇,心里嘀咕:即然爱我家老三,就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让老三名正言顺嫁入藤家,然而,白老太哪里又知道,至始至终都是她家女儿死倔着不肯点头。 白老太拿卡去刷,询问工作人员上面有多少钱,女工作人员笑嘻嘻地回答:“老太太,你卡上有20万。” “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了一遍。 工作人员耐心地又回了一次。 天啊,老太太险些没血管没冲破脑门,随便给她一张卡,卡里就有二十万人民币,她还以为只有几万块。 没想到是三四倍,不说发财了,至少,她可以用这二十万管一家人吃喝拉撒几年了。 兴奋的双腿都打着颤。 白老太有了钱,家里生活条件自然是改善了,陈月桂感觉有些不对劲,开始追问,然而,白老太太了解媳妇的脾气,这一次,她发誓,打死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媳妇。 随心也感觉老妈不再唠叨了,她事儿太多,也没有去追问。 随心为了赚钱,真是忙疯了,除了要研究股市外,她还要负责‘财富’所有关于法律方面的业务。 甚至于,她还得负责藤解放所有的经纪合约,是的,她兼职又成了藤解放的经纪人。 相当于是打两份儿工吧,只是,她与藤解放有一个协议,让他不要告诉‘财富’的负责人,并且,她与藤解放商议,多数时间是呆在‘财富’工作,藤大明星有些通告合约之类的,她可以在下班五点左右时赶过去处理。 当然,她不知道如果藤瑟御知道了是什么结局,她也相信他绝对不会知道。 因为,她对藤解放说过,这件事隐蔽工作一定要做好,否则,出了事的话,藤解放要全权负责的。 今天随心下班时,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一封来自于‘千灯古镇’信件,信件是曾经房东写的,信上说,她那儿有一个刘坤的行李箱,因为久久未来拿,房东一直把小行李箱放到了某间房的角落里,因为房东的女儿出国留学了,房东要跟随女儿举家迁往国外,清理房子时又发现了那个箱子,托找了许多人,才得知当年那个静好姑娘并没有死,然后,便写信给她让她去取。 那地方很熟悉,虽然年代久远失了翻修,四处已经是残垣断壁,可是,还能依稀瞧见曾经记忆中的轮廓。 刚走进庭院,房东老板娘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乡下口音:“沈小姐,侬来了,好高兴,又见到侬了。” 曾经瘦瘦小小的老板娘,如今身子变成圆滚滚的,日子过好了,总是营养过剩下的。 “嗯,你好,老板娘。” “哎哟,我们联系了你们好久,一直联系不到,刘大哥死了呀,那么好的一个人。”老板娘是跟着自己的女儿称呼的,老板娘也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刚结婚三年就死了老公,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女儿抚养成人,一个单身女人过日子是挺艰难的,会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刘坤租住她房子的时候帮了她不少的忙。 “诺,就是这个小箱子,是刘大哥的,记得从前,每一次他回老家都会带这个箱子回去,他不再了,当年那些警察也没有把这些东西带走,刘大哥家里没其它人,他就是一个独子,以前听他说过,有一个老父亲,可是,我写了几十封信让他爸来领,那信一直石沉大海,我估计他那老父亲说不定已经不再人世了,前段时间,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照片,几翻辗转,我托人打听才找到了你的地址,想不到,你已经是咱们市鼎鼎有名的大律师了,侬真是了不起啊,沈小姐。” 起初老板娘在报上看到随心时,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可是,长得真与沈静好一模一样啊。 她不相信静好小姐就那样死了,所以,她才决定去打听的。 “老板娘,谢谢你。” “不用谢,咱们是有缘,所以才会聚到一起,噢,对了,沈小姐,你的孩子长得还好吧?” “孩子?” 随心咬重着这两个字,她的孩子都不知道在哪儿,怎么好会呢? “当年,你在这房里痛得死去活来,差一点儿难产啊,要不是我跟你一些鸦片,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老板娘的话让随心忆起也曾经那段艰难的岁月,尤其是在生孩子时,她痛得昏天黑地,整整痛了两天两夜,要不是她拿了鸦片给她止疼,她根本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老板娘,你看到过我的孩子对不对?” 老板娘点了点头,满面笑容,幽幽回忆:“见过,是个女娃儿,长得很漂亮,鼻子,嘴有些像你呢。” “你……你知道是谁抱走我的孩子吗?” 提起孩子,随心又激起起来,一个母亲丢了孩子,心里有多着急啊! 她不知道孩子在哪儿,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没了,或者是正在受着坏人的虐待,那样的画面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地狱般的煎熬。 “不……不知道。”重提当年之事,老板娘也有些恍惚。 “我在家里做针线活,听到你的尖叫声,我就跑出来,结果只看到你像疯了一般追出去,我腿脚不好追了几步,实在追不上,又怕你出事,所以,才急忙给刘坤打了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总之,她真的没看到是谁抱走了沈小姐的孩子。 老板娘也是个聪明的人,更是善良的人,她怕许多事藏着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她也想让坏人得到惩罚。 所以,她才保存了刘坤的那个箱子。 她深怕有什么证据被落下了,所以,想在离开之际,把遗物转交给相关人士。 本来她都不报任何希望,想把小箱子送去公安局了,没想就在这时发现了登上报刊的沈静好。 当然,她也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诉了随心。 随心道完谢把箱子拿了回来,仔细翻看,箱子里除了一堆刘坤的衣物外,在箱子底她发现了一封信,信是刘坤亲自写的,他没多少文化,只有小学生水平,写的字歪歪扭扭,笔峰也极其难看。 这信算得上是一封遗书吧。 这封信是他给家乡的老父亲所写,写上有斑斑泪迹,甚至把最后两排字都染花了。 信的大概内容是说,他又寄回了两万块钱,那是他所有的心血,他让父亲不要记挂,他在外面一切都好。 他还说他是天底下最不孝的儿子,没能给父亲美好的生活,来生愿再报答父亲的恩情。 然而,这封家书最终是没有寄出,他就死于非命了。 而且,这半封家书根本没有写完,后面的字迹甚至是越来越潦草,模糊,重要的是,没有落款,下面也没写上刘坤的名,要不是随心与他处了那么久,曾经瞧见过哥哥的笔迹,也不敢说是刘坤写的。 未写完的半封家书说明刘坤当时被遭突袭,未写完家书就遇害了,很显然,丫儿的母亲,那个自称是刘坤青梅竹马恋人的女人说了谎,刘坤并没有去找藤瑟御替她报仇,刘坤的死成了一个谜。 随心回家就把丫儿叫过来,亲昵地笑着问:“丫儿,你觉得阿姨对你怎么样?” “白阿姨对丫儿最好了。” “那你喜欢阿姨吗?” “当然喜欢啊。” “丫儿,你妈妈与刘叔叔真是恋人?” “我妈妈说,她曾经很爱刘叔叔,我爸爸死后,她一心想让刘叔叔成为我爸爸,可是,刘叔叔好像不愿意,有一次,她们还为这事吵架了。” “都吵了什么?能给阿姨说一下吗?” 十来岁的小孩子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如今,就只能攀着白阿姨这颗大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妈妈骂刘叔叔变心了,说忘记了曾经那段初恋美好的时光。” 随心沉思片刻,又问:“你妈妈讨厌我吗?” 对于这个问题,丫儿没有回答,丫儿的沉默让随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丫儿的母亲恨她,恨她夺走了刘坤对她的爱。 这样看来,女人对她所说的话都可以相信了。 丫儿的母亲已经把她当成是情敌,仇人了。 在这一场阴谋中,也许丫儿的母亲也参与了,她还真是大度,居然帮一个谋害自己的仇人养孩子。 可是,望着丫儿那张白嫩的脸蛋,乌俏俏,怯生生的大眼,如果把她赶出去,她又觉得于心不忍,毕竟,孩子何其无辜。 随心突然的不言不语吓坏了丫儿,小姑娘赶紧求情道:“白阿姨,别怪我妈妈,我妈妈也挺可怜的,她是为了叔叔才没有那条腿的,结果,叔叔不喜欢她了,所以……” 丫儿姑娘没有说下去,但是,她出口的这两句让随心觉得一切都明朗化了。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随心打开了手机,点了照相薄,照相薄里即时就弹出一张女人的玉照,照片上的女人漂亮如一朵鸢尾花。 “仙女姐姐。” “仙女姐姐?” “是的,她是仙女姐姐,曾经来我们家两次,白阿姨,她长得真漂亮,与你一样漂亮啊。” 丫儿拿过她手机,仔细地审视,由衷地发出一声赞叹:“她的睫毛好长,嘴唇漂亮极了,她第一次来我家时,我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来了。” 所以,她就那女人仙女姐姐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五根手指收握成拳,随心的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火花。 只是知道她又怎么样?她没有任何证据,说这一连串的阴谋是出自于她之手,人家去丫儿家里做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关键是,丫儿的母亲死了,死无对证。 随心找不到证据就没办法控诉她。 一个男人真的就那么重要,让她不惜设计了这么多,设计了她痛不欲生的四年,还让刘坤跟着陪葬。 她不会让那个坏女人这样一直逍遥下去的。 现在,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自己的孩子。 清晨,今天没有太阳,天空雾气缭绕,空气稀薄,仿若有雨下。 每天阴雨天,白老太的疯湿病就好犯,膝盖处冷冰冰的,她拿了一个护膝戴上,穿了裤子,外面响起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 好像是皮鞋接触地面的声音,这声音太刺耳了,连走路都感觉得出主人的不可一世的气势。 ‘吱呀’,她转出卧室,来自客厅,伸手将大门打开。 扬首,视野里就看到了一抹高挺的人影,男人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黑色皮鞋擦得铮亮,眼上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不染一粒尘埃,左手拄着一支拐仗,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派头。 看到门口伫立的白老太,中年男人镜片后的眸子渐渐就失了平时的犀利。 白老太没想他会来,面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厉声一喝:“你来做什么?” 几十年过去了,她们还是这样剑拔弩张,她与从前一样,还是不给他好脸子看。 “我……以为你们搬走了。” 他一直以为她们搬走了,所以,他就一直不曾来过这儿。 “傅长青,你害得我们还不够吗?你给我滚。”这辈子,白老太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们姐妹吃了这么多的苦,她最恨的也是这个男人。 姓傅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他是怎么将妹妹抛弃,让她们家家破人亡的。 “别这样,大姐。” “谁是你大姐,傅长青,你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你还有胆子敢来,我打死你。” 白老太回家拿了一把扫帚,那扫帚一下又一下如雨点般落到了企业家身上,然而,男人就站在那里纹丝未动,面上也几无表情。 这样的一幕吸引来了无数邻居观望。 “白老太果然好厉害啊。” “是啊,她就那性子,一辈子逞强。” “寡妇不强势一点,容易招惹上色狼的。” “可是,那男人衣冠楚楚的,也不像色狼啊。” 观看热闹的街坊,你一句我一句肆无忌惮地聊开。 气得白老太只差没有吐血,她咽下了喉头那浓烈的苦汁,扔了手上的扫帚,见男人的身上那件灰色的昵子大衣上沾满了尘灰与一些难堪的印记,冲着他冷哼一声进了屋子。 说也奇怪,被白老太太这样欺负,男人居然气得拂袖离开,而是跟在她屁股后面走进了屋子。 白老太浑身都是怒气,这委屈憋到了心里几十年,她觉得自己活得太苦了,这个世上,没人能理解她的苦。 “大姐,我想知道丁香在哪儿?” “死了。”老人口气很冲,眼前的男人是衣冠禽兽,害了她最漂亮的校花妹子,把她的父母生生气死。 两个字让傅长青的心跌入冰欲,沉默了一会儿,他哑着嗓子又道:“我能去看看她手墓么?” “不能。”白老太脱口而出的话太无情冷酷,然而,多年前,是这个男人对她的妹妹太残忍无情了。 “大姐,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那样对丁香,大姐,随心是我的女儿吧?” “不是。” 白老太吃惊不小,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她不知道傅长青是怎么认识老三的,总之,她不会承认的,老三是她一手拉拔大的女儿,她绝不会承认。 “可是,她长得与丁香一样,你告诉我,丁香是不是还活着?” “傅长青,我说过了,丁香被你害死了,当年,你那样对待她,她又怎么可能会为你生下女儿?” “你走吧,我们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可是,她长得太像丁香了,而且,我算了算年纪,应该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大姐,我知道我有罪,我对不起你们家,尤其是丁香,我想着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狠不得拿把刀活刮了自己。” “别说了。跟我滚。” 白老太激动起来,随手拿了一个苹果狠狠砸向了他。 “姓傅的,你跟我滚,否则,我报警了。”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弥补你们,真的,大姐,我只是想弥补丁香,如果她还在人世,你记得要向她转告我的话,跟她说,长青知道错了。”男人的话说得有些幽伤,当年,他为了事业,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前程,将丁香抛弃,但是,他不知道那时候丁香怀孕了啊,如果知道,他不会赶她走的。 “不用了,我们担不起,你滚吧。” 见白老太一脸冷若冰霜,傅长青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在这儿呆久了影响不好。 傅长青走了,白老太却陷入了悲情的回忆中。 这一生,她过得非常艰苦,老公多年前就去世了,她是家里的老大,全家最疼爱的妹子被傅长青那个禽兽给诱骗糟踏了。 父母死后,她就一个人担起了所有的重担,照顾妹妹,养育一家儿女的重担。 抬头看看墙壁上的日历,数了数日子,今儿又是初八了。 每个月的今天,她都以借口回乡祭祖,避开儿女们的注意,其实,她去的不是宜兰乡下,而是一间非常隐蔽的精神病院。 妹妹最喜欢吃米糕,她昨天晚上就做了好多,家里留一些,剩下的全给妹子提过来了。 “白婶儿,又来看你家妹子啊?” 某医生笑着与她打招呼,几十年了,她与所有医生护士都混熟了。 “嗯,张大夫,来,吃块米糕,挺新鲜的。” 从篮子里拿了一块米糕递到张大夫手里,张大夫咬了一口夸赞着:“白婶儿,你这米糕真甜,手艺很好啊,你可以开一间小吃店了,包准你有生意,我们也会来光顾的。” “谢谢张大夫,我妹子在里面吧?” “在呢,这两天都很安静,不吵也不闹,看来从美国进口过来的药有效果了呢,你去看看她吧。” “好的,谢谢。”白老太拎着篮子走进了病房,窗台边坐着一抹人影,大大的病号服把她整个纤细的身子淹没,头发笔直地披散在肩头,手里正拿着一本《红楼梦》翻看。 “丁香,姐给你带米糕来了。” 每次见到妹妹,白老太心里都有说不出来的兴奋,她们家就只有三个孩子,她下面的那个是个弟弟,可惜当年因为家里穷,活活饿死了,妹妹丁香是老幺,由于中间死了一个儿子,父母也格外地疼爱,将她宝一样来疼。 当年,在念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台湾老板看中了她,想娶她过去享福,可是,丁香却说,她配不上人家,怕嫁过去融不进富豪之家,所以,她选择留在内地,其实,白老太许多时候都在想,如果妹子嫁去了台湾,是不是又是另一番结局呢? “小香,姐特意给你做的米糕。” 白老太走过去,将篮子放到了窗台边,女子听到了她说话声,渐渐抬起头来,浏海渐渐滑开,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容颜,她的面色很苍白,感觉没有一丝的血色,唇也泛着白,眼睛黑幽幽的,深不见底,却感觉有些迷糊之光闪耀。 按道理说,她应该有一把年纪了,可是,乍看,就感觉像一个未经人世的小姑娘,眼角没有一丝的鱼尾纹文,眼中也没有任何的沧桑,整个人显得十分干净。 二十几年了,她从未经历任何世间沧桑,一直就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思维中。 “嘘,不要闹。” 食指压在嘴唇上,她淡淡地笑说:“贾宝玉抱着林黛玉,她们在哭,哭得好凄惨。” 白老太不认识几个字,可是,也知道林黛玉与贾宝玉是书中的小说人物。 她不予理睬,轻轻抽走妹妹指尖的小说。 “小香,等会儿再看她们哭,你先把米糕吃了。” 拿了一块米糕塞到了她手里,白老太又从柜子里找了一把梳子替她梳头。 丁香眼神迷茫,满脸凄迷,慢吴吴地细咀嚼着米糕,吃得非常优雅,因为,她是裴家最有品位的女孩子,品学兼优,老师与父母最喜欢她了。 然而,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却毁在了傅长青手中。 白老太真是恨哪,当年,父母一心希望丁香能够飞黄腾达,让她们裴家所有人跟着沾光,可谁曾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啊。 医生说她的状况要好一些了,可是,对于白老太来说,只要她不吵不闹就已经足够了。 为了自己那一大家子,她也没有经常来探望她。 她昂贵的医药费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父亲临死之前,把妹子托负给了她,让她答应一辈子照顾她。 头梳好了,疯女人那张白净的轮廓看起来更清晰,更有韵味。 “阿香,你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也不知,什么也不晓,然而,你可知道,真正苦的那个人是我,今天,他来了,他说要赎罪,我用扫帚打了他,没心没肺的臭男人,我只要一想到他那样对你,我就狠不得拿把刀把他砍了。” 白老太就是气不过,她们裴家最看好的妹妹被他毁了,她这辈子与姓傅的不共戴天。 可是,无论她怎么说,心里充斥着怎样的恨与怨,妹妹的面情永远都是茫然的,因为,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境界是最好的。 白老太回家之时,才发现家里一个人影都没有,丫儿与囡囡也不见了,房前屋后都找遍了,也没有看到她们半个人影。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大呼‘救火’的声音,‘救火”,白老太对于这两个字是敏感的,赶紧拔腿跑出去,便看到一股火焰从屋墙边的电线杆上直窜过来。 刹那间就烯成了一片火海,天啊,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双腿打着哆嗦,她赶紧跑回屋子去拿水桶舀水扑灭,跑出来时,只见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屋檐边。 “白婶儿,没用的,火太大了。” 隔壁的胖婶儿将桶里的水泼出去,只扑灭了一小股的火苗,便向着跑出来的白老太疾呼。 “快点,打119。” 火势越来越大,白老太感觉全身的血液迅速往脚底下沉,双腿打着颤,她从衣袋里摸出手机,平时也不太喜欢给人打电话,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太好,再加心谎手指抖瑟,按了几次,都没将号码按正确。 “救火啊,大家来帮忙啊,起火了。” 胖婶儿吓得面如土色,因为火焰经一阵东风吹袭已向她家那边蔓延而去。 转眼间,小宅院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一根燃烧的木头从屋檐下垮了下来,打中了白老太的额头,手机从白老太指尖甩了出去。 “老三,豪城……囡囡……” 呜呜,你们在哪儿? 老三,你快回来呀,你女儿在哪里? “白婶儿,哎哟,你怎么了?”胖婶儿急忙奔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招来了两个小伙子,将她抚出了庭院,然而,整章庭院已经着了火,这场大火来势凶猛,令人措手不及。 消防车呼啸而至,车刚停,所有消防人员就立即下车,拿了水管,拧开了开关,银白的水花四处飘降。 藤解放把随心送至了巷子外,从车窗里瞟到了大火燃烧的方向。 那火已经红透了半边天。 “筝儿,好像是你家的方向啊?” 随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出去,果然,就看到了燃烧的红辣辣的天空。 她的呼吸陡地变得紧窒,匆匆开了车门跳下车,发疯似地往前面冲,藤解放也马不停蹄地追了上去。 随心拔开了人群,看到了半躺在门槛上的老妈。 “妈,你怎么样?” “我……”白老太见到女儿,悲从中来,乌青的唇哆嗦着。 “老三,我没事……你见到囡囡与丫儿了吗?” “丫儿去学校了,囝囡?”陡地,她便像疯了一样直往里面冲,两名消防警赶紧阻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太危险了,不能进去的。” “我女儿在里面,你们放手,我要去救我女儿。” 她尖声大叫着,不顾两名消防员的阻拦,甚至不惜捞了他们手臂咬了一口,然后,不顾一切地死命往里面冲。 她的亲生女儿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囡囡虽说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在她心中,她早已把囡囡当成了自己失去的那个女儿,无论,她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囡囡永远都是她的女儿,她白随心的女儿。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白筝。” 藤解放吓傻了,他没想到白筝性子这样刚烈,这么大的火,居然毫不犹豫就笔直冲进去,甚至还不顾形象咬了消防员,只为冲进火海救她的女儿。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87章 用死成全你的幸福!(感动) “不能进去的,先生,很危险的。” 两名消防人员急忙上前抓住了藤解放的衣袖,没想男人一脚揣到了一名消防员后脚跟上。 “操你娘的,滚。” 男人气场很足,印堂发黑,吓傻了另外一名消防员。 “先生,这是让你远离危险啊。” 男人模样俊美,但整张脸孔紫青,看起来十分吓人。 “老子不想活了,我操。”真是一个霸道狂妄无礼的男人,几名消防人员向他围了过来,没想他一脚一个,三两下就将几名消防人员给揣开,然后,他像一阵疾风般冲进了火海。 “白筝,白筝。” 将手卷成了筒,一遍又一遍地火海中呼唤着女人的名,火焰熊熊燃烧,太可怕了,四处都是黄色的火焰,也许是因为离得太近了,感觉肌肤上漫过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仿若那一簇簇的火苗就是烧在了自己的心坎上。 “白筝。” 见不到女人的半个影子,藤解放吓得六神无主,后脊背有些发凉。 “白筝,你在哪里?” 前面有一门拦住了他的去路,里面几乎看不到一处物品,全部处于一片火势之中,耳边响斥‘兹兹’物品燃烧的声音,甚至有几根木头柱子已经被燃烧的摇摇欲坠,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倒下来。 可是,这个时候,他顾不得危险,如果他现在撤身而退,这辈子,也许,他就再也见不到白筝了。 不,他不能离开,如果找不到白筝,他就葬身这一片火海吧,反正,没有了她,他活着也没多大的意思。 藤解放第一次有这种想法。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白筝用情这样深了。 到了几乎离不开的地步,突然,他就被这个想法吓倒了。 周边的火势越烧越旺,他不敢再犹豫片刻,迈开长腿向那个就快燃烧烬尽的火洞钻了进去。 四处找寻,他的声音哑了,周围有太多的烟雾,他只得用衣袖捂住了鼻子。 “喂,白筝。” 叭叭的爆响声中,突然,他就听到了一个几欲崩溃哭泣的声音:“囡囡,囡囡……” 抬眼,他看到了不远处,黄色的火焰中,有一抹纤细的身影,她的头发乱了,也散了,额头甚至还有一些尘灰,衣裙上,裤管上,全是烧焦的黑炭,她的眼睛茫然空洞,面情是几经绝望。 “白筝。” 藤解放笔直向她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回首,视野中,她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男性脸孔。 “藤解放,快……帮我找囡囡。” 她握着他的手在隐隐地颤抖着。 嘴唇也在打着哆嗦,不仅是嘴唇,就连整个身体都在隐隐颤动着,心里是有多害怕,她才会这样绝望的表情。 这样的白筝是藤解放第一次见到,他心疼极了。 “放心,我会找到囡囡的。” 他心中充斥着一个念想,就算是葬送掉自己这条命,他也要将囡囡找到还给她。 不得不感叹,母爱到底有多伟大。 藤解放让她先出去,可是,她不愿意,见情况越来越不妙,藤解放只得随了她的意愿,然后,两个开始在一片火海中寻找孩子的踪迹。 消防车来了好几辆,负责这一片治安安全的警察也全都来了。 听说里面冲进去两个大活人,一群警察开始想着设施营救的办法。 白老太吓得嘴唇发青,面色发黑,手、脚,整个身子不断地抖动着,想筛糠一样。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得救出我女儿……如果她死了,我也不要……活了。” 她拼命压抑着,可是,还是有几滴泪水从眼眶中滚出。 人生最痛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 “老太太,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你女儿的。” 一名女警同志细声软语地安慰着被吓呆的白老太。 谁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屋子全烧了,女儿还身处火海中。 这场火烧了近三个多小时,不论藤解放与随心怎么样寻找,就是没能找到囡囡,连一片尸赅也没有找到。 警车已经将整条巷子围得水泄不通,围观的群众个个都为白家捏了一把冷汗。 一辆灰色商务车开至巷子口,君染伸头眼了一眼人山人海的围观场面,回头对老板道:“藤先生,太挤了,开不进……”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只见藤老板已经打开车门像一阵旋风般卷出。 待他反应过来,他就只能看到藤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拔开了无数围观的群众。 高大挺拔的身形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喂,藤先生……等等我啊。” 君染同志,十万火急的事儿,多耽搁一秒,很有可能就会失去一条珍贵的生命。 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身处危险的可是他藤先生的女儿与老婆啊。 如果没了她们,他藤先生的人生还有何意义啊? 藤瑟御赶至白宅门口,白老太余光瞟到了他,颤颤魏魏地扑过来,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哭得十分伤心,就像是一个伤心的孩子,而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劫难,整个人也吓傻了。 如今乍然见到藤瑟御,就好比是在漆黑的世界中看到了一丝的亮光,又好比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求生的浮木。 在白家人心目中,藤瑟御权势滔天,是一尊无所不能的神。 “瑟御,随心还在里面……还有囡囡,呜呜呜。” 老太太经历了这么久的绝煎熬已经扛不住了,刚说完就晕了过去,藤瑟御冲着追上来的保镖冷厉下令:“把老太太送去医院。” “藤先生,还是我进去吧。” “滚。” “藤先生,你不能进去,太危险了。” 滨江城的老百姓都认识这号大人物,毕竟,他是期期占领财经风云版的商界成功人士。 更何况还是这些管理治安的警察同志们,藤先生刚一出现,有几个女警同志就把眸光扫过去了。 那可她们的偶像呢,男神啊,长相俊美,身材颀长,像天神一般的人物,平时只能在电视上或者报纸上出现的人物,今天居然在这一场火灾现场能一睹男神风彩。 虽说情况万分紧急,可是,丝毫也不影响她们偷偷观望男神啊。 “是啊,藤先生,你不能进去,里面那两个我们都在设法营救。” 大家真是没弄懂,里面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先前来了一个霸道无礼的狂妄男人,好像还是一个拍电视剧的二线明星,现在,又来了滨江商界大腕,富可敌国的藤先生。 这个世界真是要疯了的节奏。 “谁敢拦,就跟我滚出滨江城。” 这话语音不重,但是,一字一句却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那犀利深邃的眼神有几个人能够招架的住。 好狂妄,好霸气的主儿。 锐利的眸光在所有人脸上飞速扫了一圈,然后,提起旁边的一个水桶,将水桶翻过来,所有的水花全都倾注在他的身上,所有人全看傻了,真是千年难得一遇啊。 俊美如斯,狠厉无比,在商界手段毒辣的藤先生,居然将自个儿淋了一个通透,然后,颀长笔挺的身形毫不犹豫就冲进了火海中,火势那么大,根本是去送死啊。 “快,准备扑火,快啊。” 为首的警察吓得后背发凉,冲着身后一干呆若木鸡的人狂吼。 “唔。” 经老大一吼,所有警察才反应过来,赶紧施展开工作,急忙去拉了大水管,瞬间冲水的管子增加到了数百根。 “筝儿,你怎么了?” 藤解放感觉浑身没什么力气了,可是,他不能松手,因为白筝就晕到了自己的怀抱中。 她们两个已经呼吸了太多的尘灰,不断地咳嗽着。 鼻腔涨痛得难受,甚至还有泪水呛了出来,两人已经奄奄一息,可是,仍然没找到囡囡的半个人影。 藤瑟御冲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他拼了命冲过去,一把拉开了男人,扯起了女人的一支手臂,一把将女人扯进了怀,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然后,弯腰把女人抱走,笔直冲出去。 “是她不走的。” 藤解放想解释,然而,男人的身形已经迅速消失在了熊熊烈焰中。 “三叔。” 藤解放感觉呼吸越来越紧窒。 抬起手臂握住了一根朽木的边缘,强撑起自己的身子,被炭火划花的脸颊一片血红。 他想努力往外面走,可是,感觉头重脚轻,身子软得像天边飘浮的棉花朵。 他不会死在这儿吧。 不要,他不要死在这儿,迈开一步,向外面冲去,恰在这时,一根燃烧烬尽的木头‘轰’的一声倒榻下来。 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就在火木砸到他身的那一刻,他旋转了身体,恰巧那根木头砸到了他的后脑勺。 身上几乎着了火,然后,他感觉身上肌肤疼得几乎像是要裂开一般。 好疼,好疼,还好,嘴际勾起了一抹笑痕,还好,至少,筝儿已经被三叔救出去了,他死了不要紧,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能幸福,反正,他藤解放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三叔,一定要好好待筝儿。 否则,我就算到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负了她,我会从地底下跳起来找你拼命的。 三叔,这话你跟我听好了。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88章 最艰难的时候离婚! 那场火很大,不仅将白宅庭院烧了一个精光,甚至烧了永柳巷大半条巷子,据统计,烧了27家住户,12间店面。 在消防队员的全力抢救下,燃烧了4个小时的大火终于扑灭,火熄灭后,警察就开始调查是谁人纵的火,这件事情在滨江城火灾中算是一起不小的案件,因为有几个人在火中被人烧死了。 还有的人毁了容,甚至还牺牲了一名消防员,一名警察。 据胖婶儿的证词,她说最初起火的是白家,白家门口那几条电线早就该换了,邻居说了多少次,白家人因为舍不得钱,死活不愿意换,老化的电线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然后,就自己烧起来了,这一烧,就将整个永柳巷烧了半条,所以,追根疗朔原,还得怪白家,如果白家提前做好这些防护措施,及早将老化的电线换掉,就不可能酿制这惨绝人寰的悲剧。 白家隔壁是一间门诊,房子燃烧时,那名医生正在午休,外面还有一些护士正在上班,在惊皇中,护士带着两名病人逃脱了,一名病得最厉害的,逃不掉,最后死在了病塌上,另外一名就是医生,那医生睡得正香,因为太疲倦了,护士们以为她回家了也没去叫她,她是被尖叫的‘救火啊’声惊醒的,可是,等她醒来时,面前已经是熊熊大火了,她在里面足足呆在了两个小时,才被消防人员发现,消防人员救出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医生们经过全力抢救,她的整张漂亮脸蛋算是毁了容,脸上的肌肤难看得让她想就这样拿刀割了自己颈脉。 有几个女人能够承受得了毁容的事实,但,这就是残酷无情的现实。 然而,她的家属愤愤不平,怨声戴道,扬言要揪出纵火者,让纵火者还她们一个公道,得赎赔女儿的医药费。 人毁了容,连医药费都没有承担,女医生的家属咽不下这口气。 当白婶儿向警方提供证词后,所有的矛头全指向了白家,警察把白老太‘请’去了公安局,让她陈述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 当然,白老太也是实话实说。 自然是她从家里跑出去时,就看到了屋檐上的两根发黑的电线着了火。 “警察同志,这不能怪我们的,那电线老化应该是电力公司的事情,应该是社区部门的事情,咋能怪我呢。” 白老太就不明白了,她也是个受害者,家园毁了,到现在,她们一家老小连个窝都没有。 她是晕睡后刚醒过来的,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就被警察传唤了。 “啪”,一警察的巴掌响亮地拍在了桌子上。 “不要推卸责任,就算换电线是电力部门的事情,至少,电线是在你家屋檐上,有没有问题,你们白家人最清楚,更何况,人家邻居都提醒你们多少次了,你说,换两根电线要多少的钱,如果你不省那么一点点钱,这场悲剧都不会发生。” “警……察同志,这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是受害者,我一个老太婆,又不懂电,我不知道电线有没有老化,这种天灾是老天眼不长眼,火是无缘无故自己燃起来的,想要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那就是没天理。警察同志,我们白家都没依靠了,全家都还饿着,没人给一口饭吃,女儿还躺在医院里,外孙女儿生死未卜,呜呜呜,你们拿着人民给你的奉禄,就是这样哄吓诈骗我们老百姓的,想逼成冤案,就尽管给我吹胡子瞪眼。” 老太太真不是省油的灯,面对两名威严面孔审案的警察,她也丝毫都不怕。 其实,并不是她胆子大,依她现在的心境,穿草鞋还怕你穿皮鞋的不成。 三个儿女,包括女婿媳妇儿,没一个是在政府部门混的,就算他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一样不怕,反正,她就是一个穷困老百姓,他们吓唬不了她的。 官做得再大也总得要讲个理字吧,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她都无家可归了,这两个警察还让她赔钱,赔她妹。 就算是她的责任又咋了,要对一颗,要命一条,她们什么都没有了,她就不会怕任何事。 “白老太太,你不要这样横不讲理,据我们所知,你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世家,你的父亲可是当年出了名的圣君大学教授。”警察见她吵嚷,赶紧说话圆回去。 “不用给我戴高帽,我就是一个市井小民,我就是一泼妇,就算你们要将我绳之以法,也得讲究证据吧,你们说,我犯什么罪,让你们把我扣在这儿,问这么久。” “白老太,永柳巷烧了半条,让你赔,你赔得起么?” 警察的眼中出现了鄙夷光芒。 老太太听到那上千万的字眼,吓得赶紧就闭了嘴,总之,只要扯到一个钱字,她就不会再开口了。 千万啊,脑子里翁翁作响,的确,把白家所有人全部卖光了,也赔不起,这警察不是吓唬她的。 白家着火时,媳妇儿陈月桂正在店里清点货品,准备向客户送起,而白豪城则在赌坊里呆了一整夜,那天,下了场小雨,他本来是被几个哥们儿拉去玩玩的,起初只是想看看,后来就管不着自己的心,自己的手,上前买了两把,赢了一点小钱就来了兴致,哥们儿又拉他去搓麻将,这一搓就到了凌晨两点,中间也有人跑来对她们说,好像哪儿起火了,但是,他身处的赌坊离火源地有些远,再说,他又输了钱,心里头烦,所以,他自是没心情去管什么着火了,觉得不关他的事儿。 玩到凌晨两点,几哥们儿把他的票子全赢过了手,他输了钱不敢回家,怕陈月桂找着他闹。 所以,他就呆在了赌坊旁边的小旅馆里将就了一夜。 五十元的住宿费还是哥们儿给他出的。 他还觉得人家满义气的,至少,没让他露宿街头,至于输了钱,那是他手气背,没财运。 第二天,等他回家时,便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废墟,天啊,他在心里嚎叫了一声,他们的房子已经全部成了焦炭,门口的那两株大槐树,叶子全烧光了不说,整颗树也只剩下烧黑的树杆,一条巷子全烧光了,空气里弥漫着焦炭的味儿,四周还传来了嘤嘤的哭泣声,别提有多悲惨凄凉。 白豪城的心一下子就跌入了低谷。 他赶紧抓了手机,第一个电话是拔给妻子的。 “月桂,你在哪儿?”本来他想问的是,月桂,你没死吧?可是,考虑了一下,又觉得这样不妥,家里着了火,他如果这样子问,陈月桂肯定会把他批惨。 “还没死呢,是不是没称你的心如你的意啊。” 陈月桂酸不啦叽的声音传来。 嗯,还能与他斗嘴,说明没事儿,然后,他又接着问:“咱妈呢?” “也没死吧。”老不死的命大着呢,你放心好了。 “你在哪儿啊?” “我娘家。” 知道老婆在娘家后,白豪城赶紧收了线马不停蹄就赶过去了。 急匆匆跨进丈母娘庭院,只见陈母戴着老花眼镜,正坐在院子里修补着裤腿。 “妈。” “你来干什么?” 陈母的面情难看,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来……接月桂回去的。” “接去哪儿?”陈母鼻子重重一哼。 “你要把她接去哪儿?” 白豪城知道岳母的脾气,撇了撇嘴,思量了半秒,答:“妈,我们还有一套房子的,刚卖的,月桂应该告诉你了吧。” 白宅老院烧了,我们还有一套住房,这个时候,白豪城觉得太庆幸了,幸好,当时,把那藤瑟御给妈的提亲礼卖了买房,要不然,今天,他们真的会无家可归。 “得了吧,那套房子的老板都携款潜逃了。” 瞬间,白豪城面色一片惨白。 “不,不会,妈,怎么可能了,前几天我还都见到过他的。” “你说对了,就是几天前跑的,警察都在到处缉拿他。” 他才不会听信岳母胡说八道,掏出电话赶紧拔过去,然后,刚听到对方说了两句话,他的嘴唇就渐渐泛白,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朋友告诉他的事实与岳母说得一样。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个房地产商真的跑了,他咋办啊? “妈,月桂,在哪里?” “在楼上。” 陈母拿起小筐子里的针线,针在额头上的发丝中划了一下,然后,白了他一眼开始专心地修补起裤腿来。 白豪城上楼时,便看到妻子正坐在床沿上独自垂泪。 “老婆。” 陈月桂听到他的呼声也没有转头,只是非常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窗外发呆。 “老婆,走,跟我回去吧。” “回哪儿?” 是啊,回哪儿,回家,家没有了,回旅馆,别说他没钱,就算是有钱一家人总不可能天天住旅馆吧。 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白豪城居然找不到话来搪塞。 平时哄女人挺有一手的他,如今只能保持着缄默。 “你妈被警察带走了,白豪城,你说,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陈月桂转过脸,幽幽地询问,语气很平淡,没有了往日的凶巴巴。 “哎呀,一朋友生病了,急性阑尾炎,我与两个哥们儿把他送去了医院,人家的家人全都在外地,没人照顾,我就留下来照顾他了。” 这话自是随口胡诌出来的。 多年的夫妻,对老公的性子了若指掌,陈月桂哪里又会不知道。 “你是呆在赌坊呢,还是与哪个野女人混在一起的?” 白豪城连连摇摆着手,道:“没有的事儿,我不沾女人的,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忠诚,我只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昨晚……在赌坊睡了一夜。” 很好,陈月桂嫣然一笑,笑容冷涩,在家里着火时,在她拼命工作为了给女儿一个幸福未来时,这个男人,她亲爱的老公,居然又去了赌坊。 “好得很,白豪城,我们之间完了。” “什么叫完了?” 白豪城听着这句话,背心有些发憷。 “我们离婚吧。” 淡淡的一句离婚彻底吓坏了白豪城,他赶紧上前抓住了老婆的手臂。 “陈月桂,你好狠的心,只为这么屁大的一点事儿,你就要给我闹离婚。” “松手,这是屁大的一点事儿吗?白豪城,你给我听着,我过烦了,这辈子,跟着你,也过厌了。” 面对老婆的怒容,白豪城语气软了下来。 “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以后,我不会再犯了。” “没以后了,咱俩等会儿就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只要女儿,你家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 我与你结婚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理说,我也权利分配白家的财产,只是,白家还有没有财产,陈月桂心里最清楚。 现在的白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没任何一样值钱的东西,只除了还有几个人。 她得为自己的女儿月月考虑,再过两年,月月就要上大学了,她必须保证女儿能有钱上大学。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她考虑得最多就是女儿的未来。 “不,月桂,你别这样狠心,月桂,老三有钱的,就算老三与藤瑟御离婚了,藤瑟御也不可能看着我们家受这样的苦,他会帮咱们的。” 现在的白豪城把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了妹夫身上。 只是他不太敢确定,毕竟,老三已经与他离了,离婚的话,就是两条平行线,帮不帮全看人家的心情,再说,这件事非同小哥,不是几十万,而是上千万啊,老三都不给人家在一起了,人家凭什么要这样子给她们白家人擦屁股啊。 从来没有过一刻,陈月桂觉得老公是这样的天真。 她怔怔地望着他,然后,道:“那两条电线,我跟你妈说过多少次,跟你又说过多少次,都说要把它换了,现在好了,终于出事了,永柳巷烧了个大半,烧掉了二十几家住房,十几间店面,还有一人死了,还有一人毁了容,所有的人全都要找你们白家索赔,你知道累积起来是多少的钱吗?不止上千万,我打电话问过了,你们白家的责任最大,如果追究起来,你妈还得去坐牢,白豪城,这辈子,我跟着你,从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跟你结婚,涂得是一份安宁与幸福,我不想再半辈子,继续在痛苦的煎熬,还有你的女儿月月,如果全部都扯进去的话,她很有可能念不成大学了,你难道想她与我们一样,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 白豪城看着妻子,突然觉得她好可怕,以前,他有钱时,老婆天天都围着他转,这辈子,其实他是有赌运的,前几年,他逢赌必赢,赢的钱全被这女人收起来了,后来,他就只有输,可是,也没输女人半毛钱,输的全是债。 尽管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可是女人从来没有拿出过一分钱。 这样算下来,女人手头应该是有钱的,至于有多少,他一直从未过问,因为,他觉得女儿都那样大了,她们夫妻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他是挺放心的,没想到,在这节骨眼儿上,女人给他来这么一手。 他真算是领教了。 “真的要离?” “是的。” 回答的如此拒绝,仿若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如果我不离呢?” “不离,我们就这样耗着吧,你以为藤瑟御真的会帮你,告诉你,人家藤家钟意的一直是傅碧瑶。” “藤家父母做不了主。” “藤瑟御不可能拿出上千万,帮助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白豪城,你们白家算是完了,你不离,我们就一直耗着。” 反正,她是不会再回那个家了,她就呆在娘家,看你白豪城怎么办? “月桂,我们都十几年夫妻了,何必呢?人生没有迈不去的坎的,你手头还有一些,我们可以暂时去租一套房子来住,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白豪城,别痴心妄想了。”陡地一声严厉的冷喝,刚才还在院子缝补衣衫的陈母突然就冲进了屋子,原来,她一直就呆在门外偷听他们讲话。 “当初,月桂嫁你时,你怎么说的?你说,要给月桂幸福,要把月桂捧在手心里,可是,这十几年来,你是怎么做的,你除了吃喝嫖赌以外,还做了什么?” 陈母气势汹汹,白家都没一片瓦了,她再让女儿回家,那就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妈,我对月桂很好啊,平时,我连吃一顿好的,都是想着她的。” 白豪城至今都不明白,他没意识到真正对一个女人的好,就是戒赌戒嫖,然后,好好地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并不是这样游手好闲,谁敢给你过一辈子啊,生活一点保障都没有。 “想当年,多少人追月桂,是她脑子笨,让你哄得团团转,相信了你的花言巧语,这些年,她自己受了多少的罪,她心里最为清楚,现在,你白家一无所有,官司缠身,明明白白告诉你,已经有人喜欢月桂了,就等你们离婚,人家就要将月桂娶进门,还给了十万元的礼金。” “妈,知渞你在说什么吗?” 白豪城突然间就怒了,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不发怒。 他婚都还没离,就有下家等着要娶他的妻子,当他白豪城是死人哪。 “没钱的人耍什么横,你给我滚,滚出去,你能给人家大老板比吗?人家有上千万的资产,你连人家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月桂,去给他离了,马上,我不想看到这个贱男人。” 陈母话声很响很大,连珠连炮,轰得白豪城完全找不着东西南北。 “妈,别说了。”陈月桂瞟了一眼面色铁青的男人,深怕他一个不理智做出极端的事情,赶紧阻此母亲继续说下去。 “咋地的了?老娘还怕他不成,这么多年了,月桂,你跟着他吃了多少的苦,他在外面又玩过多少女人,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听我的,不准再给他过下去,否则,你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以后,也不要再跨这个家门,我就当没生养过这个女儿。” 陈母的话说得十分狠绝。 白豪城站在那儿,感觉自己全懵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岳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他们都夫妻十几年了,女儿也那样大了,他居然还帮着陈月桂找男人,真是好样儿的。 “陈月桂,你妈说的话是真的吗?” 真的有一个上千万的富翁等着你。 这是什么孽缘,他欠别人上千万,另外一边,却有一个上千万的富翁在等着她。 不敢迎视老公咄咄逼人的眸光,垂下头的那一刻,白豪城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女人果真背着自己去外面找了男人。 找了一个有钱人,还没离婚就为自己找好了下家,平时给他谈夫妻感情,一生一世一双人,全是他妈的狗屁。 “陈月桂,不要后悔。” “我们才不会后悔了,离开你这个贱男人,我们全家都阿弥陀佛。” 白豪城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这个老太婆用刀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凌迟着。 十根手指捏成拳,担得格格作响。 他咬紧着腮帮子,冰冷地说:“陈月桂,别给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你以为那些富商真的会看上你?” 也唯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会将你当个宝。 你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二婚嫂,都是当妈这么多年的人哪,他白豪城就不相信,有哪个富商有钱人会瞧得上她,毕竟,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年轻小妹妹太多了。 “要你管。”陈母一个瓷器就向他飞了过来,砸在他的后腰上,虽有些疼,可是,白豪城也没管,即然人家都不想再与自己过下去了,那就离吧。 以前他是一个泼皮无赖,他从没想过会有离婚的一天,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向她下跪,求她不要离开自己。 但是,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 他至少得保持一点男子汉的尊严,那对母女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如果没有钱,说千句万句都是白搭。 然后,他离开了陈家庭院,打算永远离开陈月桂这个女人,在他最艰难的时刻抽身离开,也只有陈月桂那样的女人才做得出。 不过,他不会就这样子便宜她,他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娶了一个更漂亮的媳妇儿,他要活给她看,更要活给陈母看。 这个社会是残酷而现实的,没钱什么也不是。 ‘财富’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藤瑟御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交待了最近撤迁老城区的事儿后,他把君染与陈丽叫进了办公室。 “君染,你去调查一下白家老宅起火的真正原因,十二个小时我要结果。” “好的,藤先生。” “陈丽,去一趟警察,另外再请一名金牌律师。” “明白。” 左膀右臂都离开了,藤先生一个人静静地呆坐在办公室抽着烟,丫儿因为被随心送去了学校,所以逃过了一劫。 而囡囡居然在头一天晚上就失踪了,下落不明,整个火灾现场,根本没找到她一点尸骨,即便他命人挖遍了整个废墟,这说明囡囡只是失踪而已,并没有死去,这一点让他感到很兴慰。 下午两点左右,他独自开车去了医院。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还没有醒过来,全身已经被护士清洗的一尘不染,连头发都替她梳过了。 男人静静地立在床畔,垂下眼帘,细细地观望着这个女人,她的轮廓比以往更清瘦了,容颜却是更美,让他有些恍惚,他与她只不过分开了四年,四年并不是一段极长的时光,然而,为何如今,即便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总感觉还是有万水千山的距离呢? “跑……快跑……宝贝……快跑。” 她的头不断地摇晃着,额头密布大大小小的汗粒。 藤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张大一双惊恐的眼,看清了眼前伫立的男人,张开双臂,一把将他狠狠地抱住。 她做恶梦了,梦里全是囡囡那张粉嫩的脸蛋,在一片大火之中,她亲眼看到囡囡的身体、脸蛋,一寸寸地变成灰烬,她眼睁睁地看着女儿灰飞烟灭,却无能为力。 “囡囡,囡囡在哪儿?” 突然,她开始疯狂地叫起来,她扯着自己的头发,狂喊:“你说啊,藤瑟御,囡囡在哪儿?” “囡囡没事,她没事。” 见她扯自个儿头发,藤瑟御着急地抓住了她的玉手,死紧地把她往自己怀里按。 “放心,她没事。” “真的?” “真的,火灾现场,我们没找到她的尸体,她只是失踪而已,随心,你放心,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她找回来,还给你。” 从未有过像些时一般心疼,这样的随心,这样的沈静好,让他有一种痛彻心肺的感觉。 “瑟御,我不能再失去了她了,真的不能。”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瑟御,她是一个好孩子,我不能失去她的。” “我知道,我知道。”藤瑟御坐到了床畔,死死地搂住了她,按住了她的后脑勺,细声软语地安慰着。 他藤瑟御发誓,要把那个纵火者揪出来千刀万刮。 “瑟御,怎么办,怎么办啊?”白老太从警察里出来,就直往医院奔,在门口就看到了藤瑟御也在病房里,便赶紧踉跄着步伐上前。 “瑟御,她们要我们赔钱,说要赔上千万,呜呜,这可怎么办呀?” 白老太真是支撑不住了,脑袋也眩晕得厉害,要不是想冲进医院让女儿给女婿打电话,她根本就撑不下去早晕到了。 没想进来时就看到了女婿在,她就嚎了起来。 “瑟御,只要你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来生,我们做牛做马都会感激你的。” ‘扑通’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浑身没了力气身子太软,或者是她刻意的,总之,她就那样半跪在地面了。 “妈,你做什么呢?”藤瑟御有瞬间的微愣,伸手赶紧将老太太抚起来。 “这件事情就教给我处理了。” 藤瑟御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耽搁久了必定会后患无穷,然后,他对老太太说:“我现在就去处理,护士,把老太太领去休息一下。” “好的,藤先生。” 护士把老太太领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她是一名律师,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她们白家的电线老化,如果真正追究责任,她们白家是难逃干系的。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你好好养病。” “嗯。” 藤瑟御离开后,随心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然后,哥哥白豪城来了,白豪城给她说了离婚的事儿,她呆愣了片刻后安慰哥哥:“陈月桂那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哥,趁你现在岁数也不是太多,好好振作起来,找份工作,白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再好好找一个安安份份过日子。” “老三,咱老白家就只有你一个文化人,也只有你最有出息,放心好了,我听你的话,我要做给陈月桂看看,我要让她后悔。” 白豪城的心彻底被妻子伤透了,这一次,他真的要振作起来,让那个在最困难抛弃他的女人后悔一辈子。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总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嗯。” 随心自从醒过来后,就一直没闲着,她才查找一些相关的证据,她绝不相信是因为两条电线老化而着的火。 当时只有老妈一个人在家里,根本不知道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自认为,她们白家向来都是安安份份过日子的人,也没得罪过什么地痞流氓的。 哥哥是爱在社会上混,可是,他胆子也不是特别大,而且,他欠的那些赌债是全结结清了的。 她在医院休息了两天,就去财富上班了,自从火灾后,藤解放就不愿意再见她,她的工作都是由他的助理安排的。 她接的什么通告也是直接发到他邮箱。 其实,说白了,藤解放是白拿钱给她赚,白开她一份经纪人的工资。 她记得自己独身闯入火场时,男人也跟随着跑了进来,与她一起寻找囡囡,而这几天一直没有藤解放的消息,助理却说他出国了,可是,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微博也好几天没更新了,有粉丝开始揣测他的去向。 后来,有些粉丝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说藤大明生毁了容,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心便开始一遍一遍地拔打藤解放的电话。 最初他不接,甚至一见到是她打来的就关机。 不过,由于她一再的骚扰,藤解放没人办法才按下了接听键:“喂,白筝,你很烦也。” “藤解放,你在哪儿?” “在美国。” “不信,你在公司吧?” “跟你说了在美国,白筝,我三少那么爱你,你想红杏出墙啊。” 这就是他拒绝见她的理由吗? “我只是想确认你的安全而已,藤解放,如果你为我伤了,或者怎么了,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放心,我好得很,没事儿。” ‘啪’电话挂断了。 随心正想去经纪公事探望大明星,没想刚走出公司大门,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男人,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雷锦川。 “筝儿,你……没事吧?” 雷锦川是从千里之外飞回来的,他本来在外地出差,昨天才得知白家出事的消息,便风风火火连夜订了机票飞回来,见随心完好无损,他心头悬着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没事。” 随心心态看起来很好,甚至还冲着他笑。 “筝儿,你们白家烧了,没地方住了,我让秘书重新购买了一处庭院,那院子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经过了翻修,目前环境清幽,很适合你妈妈养病。” 雷锦川将一串钥匙塞到了她手里。 “谢谢,无功不受禄,放心,我手头还有一些钱,已经让人在找房子了。” 她把钥匙还给了男人,事实上,她已经把那股票钱撤了回来,托人去找了房子,过一会儿,她就要去看房子,至少,先得解决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才行。 “筝儿,你跟我太见外了。”雷锦川见女人不接受他的资助,心里有些难受。 为什么都这么久了,她始终排斥着自己呢? “锦川,真的谢谢你,不是见外,真的不需要了。” 随心一再道谢,两人之间缭绕的气氛越来越疏离淡漠。 “好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支一声儿就行,哪怕是要我马上娶你,我也绝不推诿。” “说什么呢?这个时候,我可没心情与你开玩笑。” “你想去哪儿?” “去找一个朋友。” “我送你吧。” “不用了。” 雷锦川离开了,随心也去经纪公司找想要探望的人。 将蓝色的宝马开进了市中心南岸路第188号,雷锦川熄了火,笔直就走进了第一幢楼的楼道口。 他上楼时,那道门是大敞开着的,说明女人已经早已到来,果然,他跨步进入的时候,只见女人正坐在沙发椅子上,*交叠,正拿着一支口红,对着另一支手上的小镜子在涂抹着。 “来了?” 女人眼也未抬继续补妆。 男人没说话,高大冷峻的身形只是站在客厅中央,眸子如一柄狠厉的锋刀,死死地盯望着正在描眉涂眼的女人。 “我可等了你足足一个小时,锦川,你的时间宝贵,可我也不是闲人。” 女人将口红收进了化妆包,再把小镜子一并收入。 身体坐得笔直,她当然能感受得到男人全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怒焰。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女人秀眉微挑,嘴唇撇了撇,那弧度是极其地美艳,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心魂定会勾去大半,但是,他毕竟是雷家唯一的继承人雷锦川,什么姿色的女人没见过。 “我说,你为什么要放火?” 即然女人装蒜,他不在乎把话挑明。 “放什么火,你在说什么呢?” 女人抵死不认让雷锦川藤地就怒了,如一只敏捷的恶豹向她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凶狠地把她棉软的身子扯进了怀里。 另一支手死死地卡住了她的下巴。 因他死命地按压,她下巴肌肉陷了一片,於青渐渐从白皙细嫩的肌肤处漫了出来。 “锦川,很疼啊。” 红唇微张吐出哀嚎。 “我也知道疼啊,傅碧瑶,让白筝陷入万击不复之地,你很快乐?” “锦川,我恨她,如果不是她,瑟御不会这样对我,你与藤瑟御一样,口口声声爱我,如今,还不是一心向着她。”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89章 为你生的那个孩子早没了! 红唇微张吐出哀嚎。 “你也知道疼啊,傅碧瑶,让白筝陷入万击不复之地,你很快乐?” “锦川,我恨她,如果不是她,瑟御不会这样对我,你与藤瑟御一样,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还不是一心向着她。” 女人开始指责雷公子,从小到大,这两个男人一直都是她的超级粉丝,她不知道藤瑟御是从何时起开始改变的,更不清楚雷公子的心是几时默默向着沈静好的。 雷锦川望着她那张干净漂亮的脸孔,突然就觉得女人没以前可爱了,觉得她心机好重,城俯好深,以前那个天真无邪,闪烁着黑亮瞳仁,梳着两条小麻花辫,总是追在她身后‘锦川哥哥,锦川哥哥’的叫的小女孩,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心痛。 双手握住了女人削瘦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他郑重劝解:“碧瑶,你设计了那么多,其实,我知道你也不会快乐。” “松手吧,把囡囡还给她。” “我怎么知道囡囡在哪儿?”傅碧碧身子抖了两下,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被男人的话吓住了,就在今天以前,她只要说什么,他从不会反驳她的决定。 “锦川,你曾经说过,无论我做任何事,你都会在身后默默地支持我的。” 那是她听过唯一浪漫打动人心的海誓山盟,没有华丽的词藻,仅仅只是一句“碧瑶,希望你记得,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是你做的决定,我都会在你身后默默支持你。” 曾经他爱她,爱到不可自拔,爱到毁天灭地,他知道她一直都很任性,傅长青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几乎是把她宠上了天,她一向顽劣,多年前,他一直欣赏她的那份傲气与顽皮不堪,因为,她与一般的默守成规的大家闺秀太不一样了。 不同的总是稀世珍宝。 从小到大,他都是她身边的跟屁虫,也或者说是傅大小姐身侧的护花士者。 直到四年前,他们才不得已被迫分离,分离的原因,只因为藤瑟御插足进来横刀夺爱,从此,他恨上了藤瑟御,一直针对藤瑟御所经营的财富集团。 “是,我是这样说过。”雷锦川疾痴地望着她,薄唇吐出:“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变,可是,这次,你真的太过份了。” 女人几乎把随心的家全毁了,让一个无辜的女人无家可归。 再加上四年前他们所做的一切,雷锦川的心是矛盾、内疚,痛苦的。 “锦川,我要说几次,不是我放的火。”傅碧瑶有些不耐烦起来,抓了抓额角垂落的头发。 烦躁冲着他嚷,似乎有些任性。 “那是谁放的?” “我不知道,我去接囡囡的时候,白宅就已经着火了。” 傅碧瑶说得是事实,的确是如此,事后,她很庆幸,庆幸自己早一刻去把囡囡接走。 “就算是这样,你应该给随心讲一声,她差一点葬身火海了。”雷锦川一把捏住了女人尖瘦的下巴骨,因为用力,让傅碧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冲着她嘶吼:“你不应当是这样的,傅碧瑶,你知不知道,因为要去寻找囡囡,她差一点儿就死在了里面。” 要不是藤解放冲进去,要不是藤瑟御及时赶到,她很有可能就没命了。 他可以宠她,可以爱她,但是,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这个女人几时变得这样恶毒。 “我没看到她,我去时,她家也没一个人影,我只看到囡囡一个人在那株大槐树下玩耍,她是我亲手带大的女儿,我对她不但有感情,而且还很深,我没有她的电话,我见她满身都是尘灰,脸也像小花猫,你知道吗?锦川,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好像掉泪,好像痛哭一场,我亲手带大的女儿,不应该在那种简陋的地方受罪,所以,我就把她带走了,如果说我这也有错,那就你罚你吧。” “你……” 雷锦川知道她在说谎,知道她在找借口,可是,他要怎么惩罚她。 如果说有错,那也只因为她对藤瑟御执念太深,要不是因为爱那个男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雷锦川真的很恨,为什么他付出了这么多,这个女人的一颗心仍然还是在藤瑟御身上,包括白随心,无论他对她怎么好,她的心也总是围绕着姓藤的转。 他一直就没想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姓藤的啊。 表面上说罚她,其实,他哪里舍得,他保护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他怎么舍得罚她什么呢。 只是,他觉得自己再这样纵容下去,真的很有可能把她宠成一个小魔女。 手掌从她雪白的脸上滑下去。 “碧瑶,不论怎样,我都不希望你因为他而改变。” “我没有变啊,到是你,锦川,你爱上她了吧?” 雷锦川的嘴角勾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明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何苦说这样的话来气我?” “我到希望你爱上她,其实,白随心那人也不错,除了个性张扬一点,嘴巴凶一点以外,其他方面都很优秀的,要不,你把她娶了吧。” 她一直就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如果雷锦川娶了她,那么,瑟御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我到想,人家不乐意,与你一样,瞧不上咱。” “现在,白家毁了,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你加一把劲啊。” 雷锦川没有说话,只是默然不语地盯望着她,女人打什么鬼主意,他当然清楚,她们俩个是从小长到大的哥们儿,对彼此的个性是相当了解的。 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心照不宣,不过,她这个提议到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他也曾求过几次婚,可是,白随心那女人也倔强如一头牛,一直不松口,也许,在她心里,还放不下对藤瑟御的爱吧。 两个女人都不爱他,明明白白告诉过他,她们爱的都是藤瑟御,在感情面前,他雷锦川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输家,所以,他必须在事业方面寻找一个平衡点。 “如果她成为我妻子的话,你不会再对她那样狠吧?” “当然。”女人嫣然一笑,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冲着他挑了挑眉,食指点在了他的唇瓣中央,轻喃:“她成为我嫂子,我当然会对她好了,锦川哥哥,我期待你与她走进结婚礼堂,加油哦!” 雷锦川再次深深凝望着她,薄唇紧抿,不再开口说一个字。 深幽的眸光闪烁着。 随心去经纪公司,已经是黄昏下班的时刻,工作人员一个个全都打了卡纷纷离开,因为她离开了大半年,还是有许多认识的旧同事,与她打过招呼后就闪人了,她去了藤解放的办公室,可是,里面没有一个人影。 只看到办公桌桌面摆放着一本报刊杂志,还有一杯热气藤藤的普耳。 “解放,出来。” 睫毛微微向上抬,视线瞄向了隔壁那间休息室,休息室并不宽大,可是却放了一张床,以前都是她给他收拾,收拾的干干净净,他睡起来特别舒服。 走过去推开门,果然就见床上躺了一个人,甚至还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喂,藤解放,你搞什么?” 这男人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啊。 双手抓住被子边缘,凶猛一扯,然后,男人的身形就展露在她的眼中。 “喂,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赶紧用手挡住了半边脸孔,冲着她咧嘴一笑,面情有些奇怪。 随心没有说话,将他挡住脸颊的大掌剥开,然后,落入眼帘的是一张难看的脸孔,右眼角下,肌肤是一片火烧的疤痕,黑色的,在夕阳余辉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发亮骇人。 那疤像无数条蚯蚓,难看得想人作呕,这张曾经多么颠倒众生,清峻的外相一直是藤解放在娱乐圈混的资本,可是,现在,他居然为了她成了这副模样,毁了容的他要如何在娱乐圈继续打拼下去。 随心的心一下子就难受的发慌,仿若嗓子眼被什么堵住了,哭都哭不出。 “你……” 她没想到他会毁了容,而且还这样严重。 “走。”她拽住了他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就往走。 “去哪儿?”藤解放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去韩国,做手术。”这张俊美的脸孔是因为她才毁掉的,她很内疚,所以,她必须偿还弥补。 “没那么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藤解放甩开了她的手,嚅嚅地笑说:“筝儿,你这样心疼我,我还是挺高兴的,可是,没你想象的严重,过几天就好了,皮肤科医生已经帮我上药了,你不用担心的。” 藤解放是真高兴,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筝儿这样着急,这说明在她心里,也有他的一席之位啊。 这脸毁得还真是值得啊。 “坐,筝儿。”藤解放把她拉出了休息室,然后,把她按压在一张白色的椅子上。 “你真不用担心,大不了这段时间我不接通告就是,接的那部戏也快接近尾声了,问题不大的。” 随心在得知他毁容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有些懵了,囡囡不见了,家园毁了,哥哥离婚了,如今,藤解放还为她毁了容,她的心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你妈妈会骂死我的。” 藤解放是他父母眼中一块宝,而她把人家的宝贝毁成了这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被那根燃烧的柱子打倒的。”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成这样。” 随心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除了内疚,还有痛苦充斥在心中。 “没事,筝儿,我听助理说那些人全要找你家讨说法?” “嗯。” “需要钱不?”唯一帮助她的就是钱,尽管他知道三叔一直在她身边张罗,可是,他还是不太放心。 “不用。” 她还欠着他二十万呢,不可能还要张嘴向他要,人家可没义务一直无条件给她钱,她是一个女人,钱多到还不清,就只得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偿还了。 关系再好也不能纠缠不清的。 “已经解决了。” “走得什么路子?” “保险索赔,这是天灾,再怎么样,她们总不见得把我们一家子给吃了吧。” “那……我就放心了。” 藤解放本来还想说什么,想想还有三叔那颗大树,他张了张唇硬是没说出口。 随心离开经纪公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找房子的人没回信了,母亲躺在医伤养病,哥哥又不知道去哪儿了,小丫儿在医院,囡囡生死未卜,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没有了家,一个人的心是孤独而寂寥的。 她拒绝了雷锦川送的那套房子,从包里拿出一张金卡,走进了一家旅店。 “小姐,住宿?” “嗯,给我开一间标间,一百元左右即可。” “好的,小姐,给我来。” 房店老板拿了钥匙领着她上楼,打开了一间非常狭小的房间,笑脸吟吟地说:“小姐,这房间不错的,保证安全,你安心住下吧。” “好的。” 房店老板把钥匙给了她就离开了,四处看看,才发现毛巾与一次性牙膏都脏兮兮的,就好像蒙了尘年灰似的。 不信,她不能用这种毛巾,说不定有什么病就会传染了。 拿了包包锁了门下楼,去超市转了一圈,挑了一张粉红色毛巾与一把牙刷,还有一盒牙膏,包括一些日常用品,比如沐浴露什么的。 付了钱,拎着塑料口袋走出超市,不知为何,天空居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雨虽然不大,可是,足可以将身上打湿,她把塑料口袋遮于头顶,迈开步子向前面跑去,就在这时,一辆灰色的商务车不知道从哪儿开来,嘎止一声停在了她的脚边,水花溅到了她的裤腿上,牛仔裤腿被打湿了。 “喂,你眼睛……” 瞎了两个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因为就在那一刻,车门打开了,一支手臂从时面横出来,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拽了进去。 因为男人的蛮力,手上的塑料袋掉落到地,然而,车门轰然闭合。 “我买的东西。” 她惊呼,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开得飞快,因为下雨了,路人的行人包括车辆都渐渐少了。 微微侧头,她看到了男人那张刚硬俊美的轮廓。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雪棱园。” “不去,我要下车。” 与他去雪棱园,除非她脑子有病,她开始摸索着车把,可是车柄早被他锁死了,根本出不去。 “藤瑟御,放我下去。” 她无力地冲着他大嚷。 “白随心,一定要这样吗?” 男人的指尖正燃烧着一支烟,听她这样大吼大叫,眉心成了一个结。 他要带她回雪棱园,他不是从来都不会带女人回那座庭院的吗?现在是怎么了? 雪棱园是他自从回国后一直独居之地,他想要一个舒适清幽的环境办公,生活,当年回国,他不顾父母的阻拦,硬是掷了巨资建筑了那套住所,住所刚刚完工,他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 “喂,我要下车,你听到没有。”这男人耳朵是聋了吗? “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我没带过任何一个女人回去。” 在他愿意把她带回去,这说明什么啊,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明明心向着他,偏偏死倔着把他推出十万八千里远。 不论她如何挣扎,喊叫,总之,他是绝对不会放她离开的。 这次是铁了心的,谁叫她有事没事总往另外两个男人身边窜。 下午君染就向他报告过,知道她去找藤解放了,他的心里就一直堵着一口气,整个下午,他根本无心工作。 他拽着她下了车,君染偷笑着将商务车开走了,他把她拉上了楼。 “这儿环境清幽,你想做什么,没人敢来打扰你。” 重要的是,这儿是绝对安全的,他怎么放心她去住那种垃圾旅馆,那种地方连保全都没一个。 随心坐在偌大的布艺沙发上,白了男人一眼,面情是难看到了极点。 真是一个狂妄自大的男人。 男人脱下了身上的黑色昵子大衣,抖了抖,雨水便从衣服上不断滑落到地,地板砖上沾染了亮晶的水珠,还有他漂亮到令人嫉妒的清峻男性容颜。 “听说,你去找藤解放了?” “他毁容了。” 为了她而毁容了,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哀伤,而霸道偏执的男人似乎占有欲极强,他见不得她这个样子。 “喂,他毁了容,关你什么事?” “他是因为我毁容的,藤瑟御,你讲点理好不?” “以后,别管他了,让他自生自灭。”他不满地嘀咕,毛头小伙子一个,也敢给他抢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藤瑟御,你不要这样,你应该多关心你的未婚妻,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到她身上去。” “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操心。” 不想与他谈下去,多说一秒她都感觉自己会抓狂,她站起身,拿起了他扔在椅子上的大衣,从口袋里摸索着一包香烟,抽了一支点上,徐徐抽起来。 她感觉与他呆在一处空间里,就觉得有些窒息,难受得让她想要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些人已经被陈丽搞定了,不会再来骚扰你,你放心好了。” 他用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语调对她说。 “妈的问题也不大,你嫂子要离婚的事儿,我就帮不了。” 人间夫妻感情不合要闹离婚,他是有权也有势,更是腰缠万贯,可是也没能力让人家不离婚吧,这是一个婚姻自由的年代。 他帮她解决了所有烦心的事儿,按道理说,她应该感激他才对,可是,随心居然不想对他说一个谢字。 “别枉想我会感激你,告诉你,这可是你欠我的。” “对,是我欠你的,所以,把一切事都交给我,你无需多操心。” 他到落落大方地承认四年前的错误,其实,在他藤瑟御的生命里,都不知道甩过多少的女人,有多少的女人为他肝肠寸断,辜负一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因为,他从不会对任何女子付出真心,对于她们的眼泪,他向来都是漠视的。 也没啥感觉,只除了眼前这个女人,他的心早已不知不觉沧陷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就不要这样剑拔弩张了,行吗?” 女人咬着唇,不再说话,望着她唇上咬下的清清浅浅的牙痕,略微有一丝的心疼充斥在肺腑里。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卧室,来至了客厅,偌大的大理石桌面上早已摆满了各色的菜肴,全是她最爱吃的菜品。 有多久,他没好好与她吃一顿饭了,有多久,她们没有一起静谧地相处了。 自从四年前,他们有了一次争吵开始,他们就从未好好地相处过。 剩下的时光除了争吵,就是别离,而这一别离就是整整的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佣人早已悄然退下,他坐在另一端,隔着一定的虚空,眸光瞬也不瞬就凝定在她那张俏丽的脸蛋上,她不是特别的漂亮,在他所认识的女人当中,也属于是中等姿色,可是,他喜欢她身上浑然散发出来的干净气质,与她在一起,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不做作,不特意去讨他欢心,对他强烈的爱也是自然而然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 四年前,曾经有一段时光,他是迷恋她的,他喜欢与她静静地呆在一起,哪怕是吃一顿饭,就那样腻着,什么也不做,感觉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我让厨子煮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他拿了雪白干净的盘子,夹了一些菜,蒜香排骨,纯菜小黄鱼,凉拌细粉丝,玉米炒虾仁…… 他的动作很优雅,藤瑟御这种男人是踩在金子塔顶端商场王者,几时做过这等事情,还那么小心冀冀,真是不可想象,如果是其他女人看到了,绝对会喷鼻血,对她更是羡慕嫉妒恨。 他把盘子端到她面前,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 “吃吧,吃完了,我们去医院看妈去。” “是我妈,藤瑟御,别再占便宜了。” 男人也不辩驳,只是含笑不语,他吃得很少,用餐的整个过程,他都是一直盯着她看,近乎贪婪地欣赏着她吃相。 用完了,他果真带她去了医院,不是君染送去了,而是他亲自开的车。 白老太刚吃完饭,见女儿女婿来了,眼泪婆娑:“老三,好女婿,你们来了。” “妈,你别起来。” 藤瑟御赶紧抚住她,把她顺回病床上去躺好,还细心体贴地为她拉好了棉被。 “老三,事儿都解决了吧?” 老太太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事儿,上千万啊,把她们白家全卖光了也赔不起。 “解决了,妈,别安心养病,这些就不要操心了。” “嗯,我就知道有你在,什么事儿都会解决,瑟御,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 “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呢。” 藤瑟御拿着温水瓶去打开水了,见屋子里只有她们母女俩,白老太就放开了:“老三,你哥呢?” “不知道。”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真是气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连面儿都不露,你嫂子呢?” “应该在娘家吧。”随心也是猜测,出事后,反正,她是一直没见过这两人的。 “妈,你就别想她们了,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咱们家成这个样子,我估计,你嫂子肯定要找你哥离婚,老三啊,他们这婚可离不得啊,如果真离了,你哥下半生怎么过啊?” 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过啊。 再说,他们都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了,月月还没高考,如果父母离了婚,孩子可得受影响啊。 这辈子,白老太感觉自己有操不完了的心。 “妈,这种事,我不好办啊,如果陈月桂真要离,谁也没有办法,离了再找吧,她陈月桂又不是仙女下凡,离了她活不了。” 真没搞懂老太太什么逻辑,现在这社会,离婚的人太多了,去年某省统计,平均三秒钟就有一对夫妻离婚,性格不合,人家要离,谁能拦得着,这是一个婚姻自由的岁月。 “我知道陈月桂缺点一大堆,可是,你哥也不见得比她就好,你哥一事无成,连一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又不肯踏踏实实做人,老三啊,我真是担心啊。” 对于母亲的担忧,随心感觉自己有些无语。 “对了,囡囡找到没有。” 提到这个孩子,随心眼眶渐渐微红。 “没有,估计没了。” 恰在这时,藤瑟御拎着水瓶回来了,其实,刚才离开他也是想给这对母女一些私人空间,让她们好好说会儿话。 进来见女人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在掉眼泪,老太太坐在床上,也是面色苍白抿唇不语,周围的气氛有些令人心酸。 随心不发一语,瞟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出了病房。 “妈,你好生养着,我还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藤瑟御放下了水瓶,迈开步子追上去。 “怎么了?” 她们到底都谈什么了? “能不能陪我走一段?” 望着雨后澄亮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随心提议。 “好。” 他给君染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把车开走,即然她想走,他就陪着她。 他知道她的心情正处于低谷。 天气又冷了,北风呼啸,刮得她脸蛋肌肤生疼,她与他并肩漫步在一排又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 寒风瑟瑟,落叶萧萧,彼此衣摆翻飞。 “藤瑟御,你说四年前,你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对我呢?” 眼神飘渺,她似乎在回忆着多年前那段时光,她一直在追,而他却一直在跑,不管她用尽什么办法,始终追上他的步伐。 现在,当他真的如她所愿,接受她,用着炙热的眸光凝望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累了,倦了。 “现在,还来得及。” 男人呼吸有些不平稳,语调也带着不易让人察觉的轻颤。 “随心,只要你愿意……” “不可能了。” 她转过头,眸光落定在他清瘦的脸颊上。 “在囡囡失去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可能了。” 这句话含义深刻,其实,她想说的是,在咱们孩子下落不明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没找到囡囡的尸骨,说明她还活着啊。” 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逻辑,或者说,她还在恨着他,所以,即便是他做了这么多,也不肯给他一丝一毫复合的机会。 嫣然一笑,笑容冷瑟,却也弥漫了一抹凄凉。 “囡囡不是我们的孩子,藤瑟御,我们的孩子早死了,死在了四年前。” 她痛不欲生地喊出,这个秘密压在她心口好久好久了,仿若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整天喘不过气来。 “囡囡不是你生的?”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他惊诧地望着她,仿若不敢置信,可是,她纠结痛苦的表情,又让他不能不信。 他一直认为囡囡是她与刘坤生下的孩子,他一直认为她为自己戴了绿帽,还曾为了这件事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 没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 知道这个消息,他是兴奋的,然而,又是沮丧的,兴奋是因为至始到至终,随心从未背叛过他,沮丧是因为她为了生的孩子在四年前就死于非命。 “我为你生的女儿,已经死了。” 泪从她眼眶中滚出,再也难压住自己的感情,她抓着他的衣袖,开始疯狂地呐喊:“藤瑟御,众人都说你手段狠厉,是滨江商界的王者,你富可敌国,高高在上,无人敢惹,为什么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 她掷地有声地质问着他。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0章 不是只有你痛,我也痛! 她清冷的面容让他惊若寒蝉,出口的话语更是让他痛彻心肺。 是呵!放眼望去,整座滨江城,他就是那个踩在最顶山峰的王者,黑白两道,他都能呼风唤雨,甚至只要他愿意,可以将整个世界踩在脚底,他这样一个霸道狂妄滔天的男人,居然没能力保住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事实有多么可悲! 彼此久久都没说一句话,两人心里弥漫的都是绝世的哀凉。 那时候的他心里眼里只有事业与成功,女人不过就是一件衣服,也许,从他懂事的那一刻起,脑了里便了这种观念与意识,因为,他亲自看到大哥是怎么样因女人而堕落的,也亲自见过商场上有太多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活得不像一个人样,而他们那帮哥们儿眼中,心中,所有的女人都是冲着他们口袋里的钞票而来,她们的啼笑皆非,顾盼生辉,没脸没皮地贴上来,哪怕他们要那些女人没有自尊地摆着各种难看的姿势,只要撒一把钞票,所有的风尘之女个个眼睛发亮,就会像一只只毒蛇一样缠上身。 是的,美女是男人都爱,可是,古有美女耽误君王不早朝,如今,也有不少的公子哥儿迷恋于*,败光家产成为乞丐。 也或者说,藤老爷子知道儿子不争气,还未离开人世时,就一心栽培着孙子,对孙子有了另外一番教育。 把他毕生的观念全都通过言传身教传给了孙子藤瑟御。 在遇到沈静好之前,他几乎都当女人是玩物,是泄欲的工具,只是,遇上沈静好后,他许多观念都改变了,也许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如今回想起来,他不愿意再接触任何一个女人,他只想上沈静好的床,甚至母亲劝他娶傅碧瑶时心头涌上的心酸,那就是他对沈静好的爱,他早已爱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情商为零的男人。 他一向看不惯风花雪月的男女,总觉得一旦爱上便就万劫不复。 可是,爱情没人能够自己选择,爱就是爱了,只是爱真的好痛苦,他已经为了这份爱整整痛苦了四年。 他只是想与心爱的女人,带着属于她们俩人的孩子,过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这样人世间最平凡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原来,她真的曾经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可是,却在悄然的岁月中逝去。 原来,他们真的存在于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早已经死了。 那是她们唯一可以牵绊的东西,知道她刚恢复记忆时,他一直都很庆幸,他也没这样恐惧,因为,囡囡是她们之间唯一情感的纽带,为了囡囡,她一定会选择原谅自己。 她那么喜欢囡囡,但是,都不曾原谅他,如今,囡囡对于她们两人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了半点关系,他手中更无筹码。 他觉得自己是世间上最无能的男人。 “静好,每个人都会年轻,都会犯猎,为我过去犯的错,我向你道歉,曾经过往,我们就让它随风逝去,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都还年轻,还可以再生。” 不就是孩子么?她们身体健康,只要她能原谅他,要生十个八个也没有关系,只要是她生的孩子,他都喜欢,当然也会把她们当成是绝世珍宝来疼爱。 “不可能了。”她摇着头,猛烈地摇晃着。 “藤瑟御,你永远无法理解我当年的痛苦,你给我的除了恶梦,再无其他,因为这段感情,哥哥死了,因为爱你,我的孩子没有了,这一条条的人命都横隔在我们之间,我们回不去了。” 她的话说得那样凄凉,带着绝世悲伤的味道,眼眸中泪光闪烁。 “就让我们做朋友吧。” 没有缘份做夫妻,没有缘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们就做普通朋友吧。 “为什么你这样固执?” 突然藤瑟御就怒了,他握着她削瘦的肩膀,猛力地摇晃着,发疯般狂吼:“沈静好,为什么你要这样的自私?我的痛苦,你看不见吗?”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无能怎么做也不会让她们回到过去了。 沮丧,痛苦,失败,众多的感觉一起齐涌心尖。 “沈静好,这四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痛苦,我也很痛苦,当年,如果你把怀孕的事情告诉我,或许,事情又是另一番结局。” 至少他会派人保护她,至少他可以利用手中的权利保下孩子的一条命。 如今,孩子没了,她不能这样自私地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到他头上。 “另一番结局?” 随心凝望着他,眼神有些飘渺,仿若又看到了那个在小小诊所中,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孤独而悲惨的身形。 她重复着这句话:“另一番结局?” “藤瑟御,你扪心自问,当年的你,何曾在意过我半分,如果你念一点旧情,孩子不会被人抱走,如果你不是那么铁石心肠,你不会没有一点察觉,当年,我放下所有自尊,还是难以留住你离去的步伐,我沈静好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你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伤害我吗?” 往事是多么地不堪回首。 即便是她知他自己怀了藤家的骨肉,在那个时候,他绝对会无情地离开。 在他心里,事业是多么地重要。 她想生下那个孩子,带着有他的记忆过完下半辈子,为了那段感情,她几乎失去了自我,爱得疯狂,可是,最后得到了什么样悲惨的结局。 “你不是我,我无权猜测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当年我知道,也许……” “瞧,你也只是说也许,也许是并不肯定的两个字,藤瑟御,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对于我有没有感情,我心里太清楚了,你之所以这样缠着我,只不过是想弥补当年对我的亏欠。” “我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你不用弥被什么过错,我当年的犯得傻,犯的痴,我已经用四年空白的人生去承担责任,我们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藤家高门显贵,我高攀不起啊。” 没有任何的讥讽,只是一番肺腑之言。 四年前,她不明白,可是,经历了四年,她已经成熟了,她不想再让自己嫁入豪门,带着所有的白家人一起被人岐视,被人看不起。 “我要说多少遍,没人能管得住我,藤家是我说了算。” 尤其是他自己的婚姻,如果他不愿意,天王老子也强迫不了他。 他的婚姻他做主啊,这女人是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进水了,为什么就不听他一句劝呢? “如果你真能做主,就去查一查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我哥哥又是怎么死的,藤瑟御,其实,你本身就是一朵带毒的花,沾上你,吸入半分就足可以致命。” 把他比喻成娇美的花,真是好笑了。 “什么意思?” 皱眉冷问。 “自个儿想去,如果你派人去查一查,就会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都从‘碧湖苑’搬出来了,却还是遭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白家唯一的老宅子焰毁了,那是白家祖宗唯一留给我们后代的东西,你说,你不是魔鬼,又是什么呢?” 这话说得云淡风清,可是份量却很重,重到如一记铁锤将藤老板的胸膛砸了个粉碎。 “你的意思是说,这把火不是天灾,是*?” 他一直没这样想过,大家不是说是白家门前老化了才发生的火灾吗? 就连白老太自己录的口供也是这样说的。 “是天灾,或是*,已经那么重要了,我只知道,要想过太平的生活,只有离开你。” “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 “不,静好,你听我说。” 藤瑟御怎么甘心就这样与女人划清界线。 “如果真是人为,我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向她保证,如果找出那个罪亏祸首,他必然会将她碎尸万段。 “不用了,你还是去关心你未婚妻吧。” 电话响了,随心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 “筝儿,在哪里?” “呃!”随心瞥了身侧的男人一眼,几步迈到另一株梧桐树下,将左手捂在手机上讲电话。 “在旅馆里,有事?” “你住旅馆?”彼端的男人微微有些吃惊,这什么情况,女人住在旅店里? “藤瑟御没管你?” “我与他已经没关系了,不用他管。” 她还想说一句什么,感觉手中一轻,手机已经被人抢夺过去了。 “喂,你做什么?” 她斥吼了一句,可是,男人根本不睬她,只是极薄的唇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雷锦川,我警你,最好别再招惹我的女人。” 冷沉的话音带着浓烈的警告。 一字一句冰冷的语音都张显着大BOSS的不怒而威的狂妄与霸道。 “给我。” 随心只差没气疯,这破男人真是太霸道无理了,连电话也要代她接。 她伸手去抢,可是,自己足足矮了他一个头,伸长手臂,指尖刚触摸到手机外壳,却被男人一把挥开。 “雷锦川,再骚扰我女人,我要你整个雷氏集团下地狱。” ‘啪’电话挂断了,那话阴测测的味道,仿若是来自地狱索命的修罗,或者撒旦。 手机在掌心旋转了一圈,扔到了她手上。 “喂,藤瑟御,你这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听着。”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俯下头,重重地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不是亲,严格地说,应该是重重地啃了一口,牙齿磕到了她的唇肉,唇角几乎都快泛出血来。 与她隔着寸许的距离,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眉眼相对。 他说:“白随心,这辈子,你就别再枉想成为其他男人的女人了,如果你再招惹他们,我不介意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去。” 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表情,眼睛里泛着光谍都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语毕,他枪了手,然后,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拽住了她手臂,将她推上了车。 “先生去哪里?” “咸丰路雪棱园288号。” “好的。” 计程车司机也感觉到了车后座这对男女剑拔弩张的气氛。 一路上认真开着车,根本不敢多言半句。 车子很快驶回了雪梭园,付了车钱,男人拽着她一路进了雪棱园,一身长衫的管家奔了过来:“藤先生,白小姐,你们回来了。” “叫少奶奶。” “噢,少奶奶好。” 管家只是拿人家薪水吃饭的,藤先生让他怎么称呼他就怎么称呼吧。 “徐管家,让小菊律儿他们今晚把耳朵捂上,最后不要开窗,我与少奶奶要办事儿,儿童不宜的。” 淫言秽语在出自于堂堂藤老板之嘴,完全没有一丝的尴尬,或是难为情。 徐管家听了脸刷地红得像鸡血,垂下眼,连连点着头。 “好……好的。” “藤瑟御,你这个疯子。” 这男人莫不是真疯了? 他不是号称滨江城最有魅力的黄金单身汉,最有学识与涵养的男人,怎么会像一个神经病一样在下人面前说那种话? 随心真是被他气到不行,整张脸即红又白,两种极致的颜色交替在一起,整张脸蛋又是另一番韵味与风情。 让男人爱到极致,也可以说是疯狂,疯狂到失去了理智。 “去洗澡。” 刚走进卧室,男人就扯进了脖子上的领带,一张妖魅的脸孔有说不出来的冷沉与阴暗。 “不洗。” “我不介意代劳。” 说着,他已经将她扛上了肩膀,迈开大步,不到一分钟,他就把她扔进了浴缸里。 呜呜呜,随心猝不及防被扔进了水里,猛吃了两口洗澡水,从浴缸中站起,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珠,冲着他破口大骂:“藤瑟御,信不信我咬死你?” “荣幸之至,咬吧,咬得越深越好。” “最好能咬出血。” 最好能让他出点儿血,否则,他太对不起这四年的想思之苦了。 唯有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自己是与她在一起的。 “你……你……”随心严重无语了,都不知道该怎么与他对话了。 “藤瑟御,你又何苦这样巴着我不放?” “这辈子,我就巴着你了。”长指撩开她额角的一缕发丝,凑入耳冀间轻嗅,吸入鼻尖的全是清清淡淡的桅子花香,他就是独独迷恋她身上的这种味道。 “其实,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除了你,我几乎对其他女人失去了兴趣,沈静好,做我女人有什么不好,我可以将你宠上天,你娘家所有的人,凡是与你有关系的人,你的哥哥,我可以给他安排一个很好的职务,进我公司也行,不想进我公司,我也可以写介绍信,或者打一个电话,至少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你的母亲,我可以给她上百万,你嫂子不是要离婚吗?只要你肯嫁给我,这些统统都不是难事儿,我可以用钱砸她回来,你想要囡囡,我可以马上让君染去寻找,找到后,不管傅碧瑶要怎样,我都会让她回到你身边,你说,因为我们的孩子死了,你不能原谅我,那个孩子不再了,痛的不是只有你,我也痛,沈静好,你说,为什么你要这样自私?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我身上,对,当年我抛弃你,是我的错,是我太傻,我不知道珍惜,要虽,人非圣贤,谁能无过,我追求事业有什么错?你曾口口声声对我说过,你爱着我,深深地爱着,可是,沈静好,我真的好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的爱我吗?如果是,为什么就不允许我犯一次错误?失去你,我很痛苦,我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所以,你必须嫁给我。”好狂妄的语气,好霸道的人。 你必须嫁给我? 我已经无法忍受你身边总是围绕着那么多的苍蝇。 藤老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痛苦,他不想再活得那样累,自从她恢复记忆后,他一直都在伪装,他也想变得轻松些,也想让那段感情随风逝去。 他也不想被男女之情左右,可是,他做不到,他不想再面对一个个孤寂的夜晚。 以前,他一直认为静好死了,他没办法,他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 可是,如今,活生生的沈静好就站在他眼前,却总是冷着一张脸孔漠视着他的痛苦。 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个对他唯命是从,那个一天到晚嚷着说:“瑟御,我爱你。” “有多爱?”曾经,他总是捏着她的小鼻头逗弄着她。 “爱到地老天荒。” 当时的沈静好真的有这种心态,真的打算爱他一辈子,甚至到地老天荒。 可是,地还未老,天也未荒,沈静好,不过短短的四年岁月,你怎么能够就放弃对我的感情了呢? “我们不适合。”不论如何怒,如何怨,她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 “你说,我们哪里不适合?” “家庭,背景,学识,修养……等,太多。” 她没办法说完,总之,经历了四年,她就觉得她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以前的四年岁月是她犯的一个大错,如今即然已经纠正,就没必要再犯了。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如果你觉得配不上我,我可以送你去国外留学,不管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我可以等。” 至少,她给了他一个期限,让他有一个盼头。 “如果你不想去,我也可以把自己搞破产,用一无所有来陪着你。” 说到这句,随心笑了,那笑容仿若没心没肺。 “藤瑟御,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一生的心血,用命打拼回来的事业,你舍得放弃?” 骗鬼去吧。 “至少,我可以带着你移民,加拿大,美国,英国,还是普罗旺斯,我随你选。” 如果她嫌弃他的家庭,觉得他父母不好,他可以带着她离开这座城市,放弃他日夜拼回来的江山,只为捕美人一笑,果然,藤瑟御真是疯了,为一段得不到感情而疯。 “我不想做迷惑你心智的狐狸精,更不想成为藤家所有人心目中的千古罪人,藤瑟御,别这样幼稚了。” “我是说真的。” 他还想说什么,恰在这时,手机响了,并且响得很固执,仿若如果他不接就会响一晚上。 “什么事?”语气很冲。 “藤总,刚谈妥的那个赔偿方案又出问题了,有两个老太太拒不搬迁,死守着那处屋子。” “用钱打发。” “人家不要钱,再多的钱也不要,说是一定要守着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藤瑟御诅咒了一声挂了电话,拿起刚脱下不久的西装外套,对浴缸里全身湿漉漉的女人道:“最好哪儿也不别去,否则,那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语毕,旋转身,高大冷峻的身形匆匆忙忙走出了雪棱园。 男人太霸道偏执了,随心偿试着与他沟通交流,偿试着说服他放弃他们的感情。 不过是一通电话,他就发了那样的疯。 藤瑟御前脚刚一走,随心就接到雷公子的电话。 “筝儿,他没对你怎么样吧?”雷锦川担心死了,刚才被藤老板那样恐吓,他担心的到不是自己,只是觉得藤瑟御肯定会把火发泄到女人身上去。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问候电话。 “没事呢,雷锦川,你下午给的那套房子,没人住吧?” 这个节骨眼儿上,随心不想呆在这里,所以,她向男人索要下午拒绝的那套住房。 “没有没有,如果你要,我马上可以把钥匙给你。” “好的,你来接我吧。”随心把地址告诉了他,其实,雷锦川哪里会不知道藤先生的雪棱园呢。 对于藤先生这个人,他可是了解到人家喜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打什么款式的领带,喜欢穿什么颜色的鞋子,裤子,喜欢什么运动,吃什么样的食物,甚至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所以,藤先生住在哪儿,雷公子当然是一清二楚的了。 雷公子把车大刺刺地停靠在雪棱园门口,按了几下喇叭,可是,连续按了好几下都没反应,迫不得已,雷公子便给女人打了电话。 “怎么了?” “藤瑟御把门锁死了,我出不来。”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可怜巴巴。 “这霸道的男人。” “好,你等着。”他讲着电话下了车,走入了雪棱园,雪棱园的夜晚很美,整座庭院三五米处就有一根玉兰花灯,灯光白幽幽的,照在植物叶片上,散发蓝幽幽的光泽,许多的花朵都在暗夜中悄然绽放,兀自散发着它独特的芳香。 雷公子绕过一座假山喷泉,估计了一下女人身处房间的位置。 将手附在嘴巴上,轻喊:“筝儿,这里。” 刚喊了一声,只听轻微的‘哐当’声响,二楼窗台口就伸出一颗头颅。 “喂,雷锦川。”她嘻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我站在这儿,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雷公子提议。 “嗯。”随心朝着他点点头,可是,她一向有恐高症,仅管只是二楼,就这样往下一望,都感觉头眩晕得厉害啊。 “是不是恐高?”男人体贴地再问。 女人再次点了点头。 “这样吧,你找找屋子有没有绳子,然后,绑在自己身上,我在下面接住你。” 他又不是神仙,万一接砸了怎么办? 没接住,她一个大活人岂不就这样魂断雪棱园。 “放心,这高度不是很高,你用绳子捆住身子的话,只要捆得牢,不会出问题的。” 随心想想也是,回去找了一圈,终于从床上拉出一根麻绳,再把麻绳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学着电脑上那些古装剧的女人们,将另一头拴在了窗子一角,纵身一跳,咔嚓,绳子笔直而断,白色的身影就这样甩出去。 随心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藤云驾雾般,以为自己会在下一刻脑浆开花,撞地而亡。 没想却稳稳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睁开眼,见自己已经在了雷公子的怀里,不过,两人已经是躺在了草地上,因为她太重了,雷公子险些没有接住,被重特一砸,刹那间,雷公子怕她被压着,是在倾刻间翻身,她整个身体就那样趴在了他的身体上。 雷公子成了她的人肉垫子,这感觉不错,嘿嘿。 “谢谢。”她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 “哎唉,你胸口好疼。”雷公子拧了拧剑眉,假意喊出一句。 “是不是很疼?”随心瞬间就紧张起来,还不停地在他胸口上拍呀拍的,雷公子那个得瑟的表情让她瞧见了,玉手一推。 “雷锦川,你故意的吧” “真的很疼嘛。” “你这女人好无情,人家屁股砸了地,给你当了人肉垫子,还没一句好话。” 雷公子起身拍掉裤管上的草屑。 “钥匙,拿来。” 摊开了玉手,向他索要下午自己拒绝的钥匙。 “我带你过去。”说着雷锦川便拉着她匆匆向外走去,不到两分钟,他们就走出了雪棱园,坐上了雷公子那辆蓝色的兰博。 “那边什么都有,你过去无需带任何东西。” 雷公子拉开了引挚之时,对她说。 “冰箱里,我让佣人下午都备齐了所有的调料与你喜欢吃的菜。” 那地方离雪棱园本身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果然是一处好地儿,与白家老宅差不多,建筑有些古老,门边的院墙上甚至还生起了许多的青苔,不过,感觉风水还不错,庭院也栽种了两株大槐树,虽然没有白宅那么大,不过,看年纪也小不到哪儿去。 也许是从小在白宅庭院长大,自是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随心伸手去抱其中的一株大槐树,大声喊着:“太好了,雷锦川,太好了。” “这房子多少钱?” “怎么?你想给我买?”雷公子嘴里刁了一根细草,吊儿郎当地询问,嘴角泛起了一缕似笑非笑。 “嗯,多少嘛,如果我攒够了钱,就会给你。” “非卖品,要买也可以,拿你整个人来买也行。” 随心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句:“没个正经。” “我是说真的啊。”雷公子大叫枉冤。 “随心,我是真的想娶你为妻,要不,你就答应嫁我吧,我很喜欢与你在一起的。” 男人开始大力地劝说。 他早就想娶这个女人了,可是,这女人心里眼里全都是藤瑟御,他根本插不进来。 现在,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藤瑟御那个粗鲁的男人,居然用囚禁这一招,这是多少女性反感的一个表达爱的方式啊。 “不嫁,不嫁。”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晚上,这两个男人都发的什么疯,全都给她求婚。 也白随心真走桃花运了。 “我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当然,我也可以等,等你忘记他,接受我。” “忘记谁啊?” “藤瑟御。”薄唇迸出三字。 “我早忘记了,好不?”白随心不喜欢与外人谈论她与藤瑟御之间的感情。 她跑进了屋子,四处转了转,发现了好几间屋子,而且都收拾的纤尘不染,高兴地拉着雷公子的手,道:“锦川,太好了,有三间房,我妈住一间,哥哥嫂子住一间,另一间归我,这结构与我们老宅真是一模一样啊。” 其实随心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是雷锦川刻意买下的,买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而是他找了设计师,刻意设计成白宅的模样。 当然,他不可能给她说的。 “是啊,我来看这处房子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呢。” “谢谢,锦川,太感谢了,这样吧,我给你租吧,你收多少一个月?” “啊?”雷公子吃惊不小,这是什么节凑,她要付他租金吗? “是啊,我不可能白白住这儿的,我们虽是朋友,可是,一家人住在你的房子里总是不好的,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两千块租金。” 说着,随心就打开了钱夹子,数出二十张人头大钞,强行塞到了男人手掌里。 “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了,我先交半年,剩下的明天去卡里取出来再给。”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她塞了钱就去卫生间洗手。 “锦川,太晚了,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啊?”这女人敢情是想要赶他走啊? “啊什么啊,十二点了,我得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然后,随心将雷公子给推出了房间,把雷公子赶走了,她到浴室准备洗澡,不想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我是白随心,有事?” 因为手机屏幕上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数据,所以,她便这样问了。 “白小姐,你妈妈不见了。” 是小护士急得差一点哭出来的声音。 “什么?” “你妈妈……一个小时都还躺在病床上,可是,刚才我去检查时,就发现床上没人了,这层楼全找光了也没有找到,保安也出动了,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也没找到人。” 护士结结巴巴地讲述着白老太失踪的经过。 “你不要哭,看看她是不是去上洗手间了?” “没有,都没有,全找遍了,白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呜呜。” 护士的哭声让她很是心烦,老妈搞什么飞机啊,都十二点过了,不睡觉去哪里了啊? 随心赶紧拿着包与钥匙冲出了门。 她赶去医院时,楼道边站满了护士,还有几个主治医生,值班医生,大家一筹莫展,都在七嘴八舌分析着老太太会去的地方。 “白小姐,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 她想听的不是对不起。 她的母亲没多大病痛,这两天呆在医院,是因为藤瑟御要求她在医院养病,再加上,白宅被烧毁了,她们没地方可去,所以,她就只好同意呆在医院里。 她们是交了住院费的,护士有看管她的责任,如今,病人丢了,医院方是要负全部责任的。 随心拿了手机,拔通了母亲的那个棒棒机,电话响了好几声,也没人接,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没想对方就接听了。 紧急着,传来了老妈傻哑低沉的嗓音。 “喂,老三,有事?” “妈,你在哪儿?” “妈,你把所有人都急疯,你在哪儿啊?” “老三,我在……精神病院……” 听起来,白老太的声音有些焦急,她也是急疯了,因为,丁香不见了。 “你在精神病院干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随心就没想通了,老妈怎么会半夜三更跑到精神病院去的? “老三,你……听我说……她……她不见了。” “谁,谁不见了?” 随心被老妈给搞糊涂了。 “丁香啊,丁香不见了,她从医院跑出去了,她一个人啊,她脑子又有病,老三,你快点过来想办法啊。” 丁香?丁香是谁? 与她有什么关系,随心懵了。 “你先别管那么多了,你快点过来,给我去找她,对了,通知瑟御一声,他人脉广,找起来容易些,快点啊。” “地址?” 白老太报了地址,随心便给所有医生打了招呼后匆忙离开了医院。 “妈,丁香是谁?她不见了关我们什么事?” 随心真是糊涂了,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母亲都快急疯了。 “是我妹妹,你姨妈,她患了重病,都二十几年了,呜呜,她身上没钱,脑子又有病,老三,你快点给瑟御打电话啊。” 白老太见不到女婿,心里头更是一阵慌乱。 不知为何,只要见到藤瑟御,她感觉自己就不会慌,至少,天大的事儿只要有他在,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随心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呢,她可才从他魔爪下逃脱出来。 “妈,你给我说说情况,我去找找。” “医生说,她是黄昏时分失踪的,她说要去庭院里逛逛,陪同她的护士去上洗手间,回来就不见她踪影了。”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她身上没钱,也没任何值钱的东西,如果不找到她,她肯定会饿死的。” 白老太急得眼泪直掉,她这个妹妹,一辈子都是被父母捧在掌心来呵护,父母逝世后,她就一直侍候着她,现在,居然不见了,让她心里慌成了一团乱麻啊。 “妈,你不要急,我马上去报警。” 随心拔打了110报了警,警察来也还有一个过程,随心只好奔出精神病院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喊,四处找,只希望能在下一秒找到她的姨妈,突然才想起来,她都不认识她啊,也从未见过她的面容,要怎么找啊。 “妈,姨妈长得什么样?” “啊?” 这一问白老太脑子翁翁作响,双腿像筛糠一样抖瑟着,整个身子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姨妈长得与你相像吗?”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0章 当年的真相(高潮!) 长得与她相像吗?白老太望着女儿老三,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也翁翁作响。 “像……像……”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身子一个激灵,马上又更正:“不……不像,噢,有一点儿像。” 毕竟是姐妹,丁香是裴家的幺妹,十八岁就长得亭亭玉立,如花似玉,是远近闻名的一朵名花儿。 不过,都是一母同胞,所以,她们的模样还是有些许的相似,白老太自认为没有妹妹美貌的二分之一,所以,说不像又不对,说完全像也不对,面对女儿的询问,她就结结巴巴了。 “妈,你不要……着急。”随心以为母亲这个样子是因为被姨妈的失踪吓傻了,也没放在心上。 “快……快给瑟御打电话啊。”在老太太看来,藤瑟御找个把人不是难事,随便出动一批属下,就算把滨江翻过底朝天,也能把她的妹妹丁香找到。 现在的她,心里又急又气,怕妹子找不到,同时,又害怕找到后老三知道真相怎么得了,心里是万分纠结。 不管了,横竖先找到人再说。 “妈,你有姨妈的照片没?”随心心里也是即窝火又着急,陡地从地缝里崩出一个姨妈,而且还搞失踪,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姨妈的长相,这怎么寻找? “没。”白老太摇了摇头。 “你与她长……得有几分像。” 为了能够尽快寻找丢失的妹子,白老太还是说了实话。 随心秀气的眉头拧起,她长得随姨母,其实这也不稀奇,毕竟是老妈的妹妹,即便是她长得像姨妈也属正常,毕竟,她们是有亲属血缘关系的。 只是,人世间,长得像姨母的人还是很少的。 许多人不随父,就随母,要么,就随舅,随外婆的比较多。 “老三啊,你别磨蹭了,快点去找啊,你姨妈脑子不清楚,身上又没钱,如果被人骗走了,那怎么得了啊。” 白老太催促着女儿。 随心赶紧转身就从精神病院跑出去寻母,白老态望着女儿迅速消失的身影,暗忖,老三一个人出去怎么找得到? 滨江城这么大,如果她一个人去寻找,等于是大海捞针啊,如果丁香被人骗去,走飞机场,或者是火车站,又或者是汽车站,天,她在心里开始哀嚎,越想越害怕。 老三不肯给藤瑟御打电话,总是又给人家闹别扭了,老三不打,她来打,不管她们之间又闹了什么别扭,总之,她一直都觉得藤瑟御对她还是不错的。 再怎么说,他一个晚辈也得卖她一个长辈的面子吧。 棒棒机拔通了,白老太开口了:“瑟……御。” “妈,有事?” 果然是男人低沉却略微烦躁的声音。 “噢,你……你忙吗?” “不是……很忙。”藤瑟御没说实话,事实上,他忙得很,那起撤迁方案出了问题,他正在与陈丽在办公室商讨对策。 而且,雪棱园管家打电话来了,说白律师与一个男人跑了。 而那个男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所以,此刻的他特别地烦躁。 要不是因为手上的工作有些棘手,他真的就不顾一切丢下去捉人了,沈静好,这个女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对于她的表现,藤老板几乎有些抓狂了。 “瑟御啊!我妹妹失踪了,老三一个人像一只无头苍蝇乱撞,我妹脑子有些问题,我怕她被人拐走了啊,呜呜。” 白老太知道他很忙,在他挂电话之前赶紧把想要说的讲出来。 长眉皱成了一朵皱褶。 “她长得什么样?” 要寻人,这个是根本的问题。 如果何镖都认不到本人,怎么寻找? “老三有一点随她,至少有七分相似吧。”白老太不敢有所隐瞒。 “好,我知道了,妈,你别乱走,回医院去,我马上让去寻。” “嗯,嗯嗯。”白老太连声应着,感到十分窝心,有好女婿出马,她就可以放心了。 收了线,她就没敢到处去,又回到了先前自己住进的医院里耐心等着消息,棒棒机一直就攫在手心里,一直不曾放开。 藤瑟御得到消息后立即派君染带人马前去寻找,首先就命人封锁了各大码头,车站,飞机场。 凡是见到与沈静好相似的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全部抓起来阻此她离开。 但是,两天两夜过去了,根本没有任何消息,大伙儿都有些纳闷,这女人不可能长了一双翅膀飞走了吧。 如果没出滨江,那么,白老太的妹妹一定就还留在城里,只要她还在城里,要寻就不是一件难事儿。 藤瑟御又下令让君染挨个旅店查询,滨江城翻了一个底朝天,居然也没寻到女人任何一丝的讯息,真是奇了怪了。 随着时间的延长,白老太便寝室难安。 她不能再继续这样等下去,那可是她唯一亲人了,丁香如果没了,日后,如果黄泉路上见到父母,她都觉得没办法向俩老交待啊。 怎么办? 她抓着女儿随心,还有大女儿白蓉的衣袖子,哭着嚷出:“你们快点想办法啊。” “妈,都找遍了,根本找不到。” 随心安慰老妈,轻轻拍了拍老妈的脊背。 “是啊,根本找不到,妈,你说,你几时把一个大活人藏在精神病院里,你以前不是说姨妈都逝世了么?” 白蓉年纪大些,只有她一个人见过姨妈,那时不过几岁,依稀记得姨妈长得非常漂亮,还曾经嫁给豪门富家公子为妻,她嫁进豪门后,就与她们失了联系,后来没过几年,老三刚出生不久就听说姨妈死了。 白蓉与这个姨妈没多少接触,印象也不太好,总觉得她嫁了豪门忘了亲人,哪有嫁入豪门就将亲人舍弃的道理。 所以,白蓉对这个女人没什么感情也属正常啊。 “没有,没有。”白老太一把鼻涕,一把睛泪告诉女儿们。 “她没有死,而是疯了,我怕影响你们的生活,所以,把她送去了疯人院冶病。” 一时间,白蓉恍然大悟:“原来,你一直养着她。” 难怪父亲留下的那笔财产不冀而飞,老妈说一夕之间被人抢劫了,让老妈报案,老妈死活不肯,她一直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可是,她又没有力的证据,只得让那件事情不了了之。 原来,那笔钱老妈是给姨妈治病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们老白家不可能连象样的房子都住不起。 她也不可能才念到中学还未毕业就辍,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姨妈害的。 “妈,你说,你老何必呢?” 一个寡妇拖着三个孩子,还要管一个神精病的妹妹,这些年,过得有多苦,有多心酸,大女儿白蓉是心知肚明的。 “白蓉,老三,你们没办法了解我心头的苦楚,她始终是我唯一的妹子,再说,你外公外婆宁死之前曾嘱咐过我,一定要善待她啊。” 裴家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除了她与这个苦命的妹子。 要说苦,她与妹妹一样,那命比黄莲还苦。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白蓉有些埋怨,她不是圣人,又对这个姨妈没多少的感情,总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姨妈拖累,至少,她可以念完大学,如果念了大学,她的前途就不一样了,甚至是婚姻,她也不可能找现在的一事无成的蒋方舟当老公。 家境好了,她养的儿子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总之,一切都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妈,她都失踪两天两夜了,恐怕真给人骗走了。” 白老太太泪眼汪汪,瞥了一眼大女儿白蓉,知道求她没用,所以,执起了小女儿老三的手紧紧地捏握着。 “老三,你快想想办法,她是你……” 话还没说完,棒棒机就传来了呜呜呜的震动声,从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数字。 “喂,请问找谁?” 老太太用手机不利索,又见是陌生号码,就把棒棒机递给了老三。 “呃,大姐,是我。” “你是谁?”随心感觉有些不对劲,是一个中年男人低沉迟缓的声音,而且,还喊她大姐,噢,不对,严格地说,应该是喊老妈大姐才对。 “你不是裴兰秀?” “我是她女儿白随心,有什么时事吗?” “噢,随……心。” 男人的尾音拉长,似乎正处于情绪波动中。 “你让你妈妈接电话,可好?” 这声音有些熟悉,可是,随心就是记不起在哪儿听到过,她把手机塞回到了老妈手里,轻轻叶出:“妈,人家让你接电话。” “噢,我是裴兰秀,请问你是?”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白老太嘴唇哆嗦得更厉害,然后,唇瓣慢慢变得紫黑,面颊也渐渐变得青紫。 不过,眉眼间却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惊喜之色。 不顾两个女儿的阻此,白老太太跑出了病房,连连说:“找到了,找到了。” 两个女儿对望一眼,赶紧撒腿跟着追出去,深怕母亲有一个闪失。 老太太跑得有些急,脚一歪,整个身子就向前扑出去,一辆三轮车嘎止一声停了下来,停止不滚的车轮就离老太太的双手寸来许,吓得司机一个抖颤,歪着脖子破口大骂:“喂,找死啊,不想活了去上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随心追上前,抚起母亲,同时向发怒的司机道着歉。 “把老人家看好一点。”司机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毕竟,差一点车轮就压上老太婆的双手了,死了,残了,他可难逃干系。 “嗯,好的,对不起。” 随心一个劲儿地道着歉。 白蓉却不服气,指着司机的鼻子回骂:“你他娘的是怎么开车的?你眼睛瞎了,没见前面有一个老太太,你眼睛长到脑顶上了,还好意思数落我们的不是。” “泼妇。”司机白了白蓉一眼,赶紧驾着车离开了,离行前还骂了一句:“真是没教养的市井小民。” “去你娘的,你他妈有素质,也不会这样乱骂,去死吧。”白蓉抬起脚在虚空中狠狠踢了一下。 随心顾不得去说大姐,抚着老太太起身时询问:“妈,你是不是知道姨妈在哪儿了?” “丁香……在傅……傅长青那儿。” 傅长青?这个名字让随心吃惊不小,姨妈怎么会在傅总那儿呢? “你是说精石集团的总裁,傅长青?” “嗯。”老太太点着头,开始伸出手臂拦计程车。 “老三,你快一点儿,把你……妈,你姨妈接回来,不能让她再呆在傅家,那是一个火坑,快点啊。” 火坑?这什么意思? 难道说姨妈与傅总有什么关系? 看老妈这神色,感觉姨妈与傅长青不可能没关系,应该是有,可是,她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老三,你别发愣了,你没想错,那个傅长青是姨妈的那个前任老公,特别有钱的。” 这下随心惊呆了,傅总是原来是她的姨父? 真是太搞笑了,她们怎么会是这种关系啊? “你姨妈也真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去他哪儿了?” “姨妈与傅长青真结过婚?” 随心感觉自己还是没办法太快接受。 “结过,不过是好像是短婚,后来被那个女人赶出来了。” “严格意义上说是没结过,只不过与姓傅同居过半年。” 白老太太本不想提妹妹的历史,可是,见大女儿白蓉一个劲儿地向老三解释,她迫不得已只得更正。 三个女人坐上了计程车,计程车一路向市中心某个地址驶去。 那是一处非常豪华的别墅,她们叩响了门不到一分钟就有人前来开门了,是看管这幢别墅的一名女管家。 “三位好,傅先生在里面等着你们,请。” “哇靠,还真是有钱人。”白蓉欣赏着亭台楼阁,啧啧称赞,白老太与随心则没心情去理会这些。 她们跑进厅堂时,就看到傅长青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的长裤,正端坐在椅子上,左手上仍然住着一根拐棍,右手上还拿着一个大大的烟斗,明明都不是很老,总是装着一副很深沉的样子。 也许,这正是他麻痹商业竞争对手的手段。 “傅长青,丁香在哪里?” 这个杀千刀的,白老太真是恨火攻心,她真没想傅长青会悄悄带走丁香,不是带,而是骗。 见她们进来,傅长青立刻就从椅子上站起,眸光首先是落在了随心的脸孔上,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没发现这个律师眉眼间的神韵与丁香是那么相似呢? 也许,他经历的女人太多,丁香不过是曾经陪伴过他的千万女人之一,他已经甚至忘记了她的模样了。 可是,自从见过了裴元秀,让人去调查,发现裴元秀老公留给她的一笔财产不冀而飞,而且,当年处理的方式并没报警,从这儿顺藤摸瓜,他才知道原来丁香还活在人世,她没有死,只是一直处在一种忘我的精神境界中。 丁香疯了,她不认得他了,他万分愧疚,所以,就命人把她接到了这里,只是没有首先给裴元秀打招呼,这是他的错。 如果他这样做,从裴元秀排斥他的态度看来,他是绝对不可能带走丁香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这份感情藏在灵魂深处,他一直以为自己忘却丁香,见到丁香的那一刻,尤其是看到她那双发黑的眼眸里再也不见一丝的光亮,她总是冲着他傻笑,抿着唇,像一个小孩子般搂着他格格地笑。 那笑是多么的没心没肺啊。 以前,她看到他,眼睛会发亮,容颜会焕发出亮丽的光泽,可是,现在,除了一脸的茫然外,再无其它。 傅长青是一个冷血无情,铁石心肠的男人,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原来是如此牲畜。 当年,到底他的狠让丁香有多么的绝望。 泪眼婆娑之际,他才发现,原来,裴丁香在他心底早已烙上了一世不可抹灭的痕迹。 “大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未经你允许就把丁香接过来。” 眸光是望着随心,然而,话却是对着最尊敬的裴元秀讲的。 白老太扑上前,抬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十分响亮,不仅是管家,就连两个女儿都感到大大地意外。 “妈,别这样。” 随心赶紧冲上前拉住了几欲崩溃的母亲。 “傅长青,你就是一个卑鄙,不要脸的男人。” “多年前,你都不要她了,如今,又把她接过来做什么?你说,你跟我说。”白老太像一个疯子般,不顾女儿的阻拦,狠狠地拽着男人的手臂,扯着他的手袖,袖口处的纽扣纷纷因她的蛮力而弹飞落于地面,砸出丁丁冬冬的响声。 “你害得她还不够吗?二十几年了,你害她疯了二十几年,傅长青,你就是一个魔鬼,到底,前世,我们裴家欠了你什么,你已经害得我们害破人亡了,呜呜。” 白老太太几乎是把积沉在心底二十几年的委屈与愤怒全部在这倾刻间爆发出来。 “你让她无法拥有自己的生活,活在一个自我的世界中,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苦撑着,傅长青,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终会得到报应,死无全尸。” 傅长青任她打着,骂着,却不还不一句嘴。 从没想过,曾经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也有三缄其口,任人打骂的时候。 “傅长青,你真的要与她结婚吗?” 多年前,丁香喃喃轻问。 “丁香,我没有办法,你知道的,如果不娶她,我就没办法得到傅家的继承权。” 裴丁香,要怨就怨你家世不好,没办法与我匹配,我与你,终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是有尽头的,分手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在他看来,女人嘛,遍地都是,虽说,他对裴丁香的感觉不一样,不过,裴丁香与庞大的傅氏集团相比,还是有一段差距的,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但是,他相信,再喜欢的女人,一旦日子久了,就会慢慢地淡忘,江山与美人在不可兼得的同时,他毫不犹豫选择了江山。 美人哭,他知道,也心痛,可是,却觉得没办法为了她舍弃傅氏的权利,那时候,他父亲也有一个私生子,是外面的女人所生,如果他不及时娶了未婚妻,就没办法名正言顺接管傅氏精石集团。 得知她死讯的那一刻,他没有哭,只是心头笼罩着浓烈的绝世哀伤。 其实,他一直都在庆幸,自己并没有做错,至少,他后来将精石集团发扬光大了。 有了舒适的生活后,他甚至都记不起曾经丁香的容颜了,女人嘛,就那个样子,与谁过日子不是过啊。 可是,现在,他才觉得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丁香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只是忘记了一切,曾经的他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让她记不起所有的人,活在一种忘我的世界中,整整二十八年。 纵然他是一头没有心的冷面魔鬼,在得知这一切后,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她活着比死还难受,而活在她身边的人同样受着痛苦的煎熬。 他十分清楚,裴元秀为了维护妹妹,这辈子活得有多么艰幸,所以,他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发泄着。 毕竟,错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他几乎毁了丁香的一生。 他没想到丁香是那样固执的一个女人。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以前的丁香,看似无忧无虑,其实骨子里是有股子叛逆的因子,而且,眉眼间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这种性格的女人,一旦钻起牛角尖就吓人,丁香是一个很认死扣的女人。 “妈,别这样。” 随心见老妈都将傅总的脸颊抓红了,脖子上还有一处淡淡的血痕。 没想傅长青这样高高在上,清冷高贵的男子也会默默承受着老妈的凌虐与疯狂。 这不难想象得到,多年前,到底多年前,他有多么对不起丁香姨妈了。 又是一枚负心绝情的男人。 这世界是怎么了?这些男人是怎么了?难道权贵对他们真的有这么重要?难道平平安安过日子,就不是美好圆满的人生吗? “老三,你不知道……”白老太太哽咽着。 “这些年,我过得有多苦,你……姨妈过得有多苦,这么多年了,我也想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是,傅长青,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啊?” 她真是没想明白,父母双双离世,她们裴家被傅长青害得家破人亡,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她认了,悄然将妹子送去了精神病院,也托人故意放消息给他说丁香已经离世了。 也许是他相信了,总之,这么多年来,她们从不曾见过一次面,他也没再到白家来一趟。 “大姐……是我的错,如果当年丁香告诉我,说她怀孕了,我肯定不会不管的。” 这是傅长青心时负疚的最大原因。 说这话时,他凝扫向随心的眸光又变得幽深难测,甚至还迸射出一缕说不出来的爱意光芒。 不是男人对女人,而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慈爱。 这个女人,他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又或者说,他甚至从来都不知晓她的存在。 瞧她被白老太教育的多好,长得与二十几年的丁香不相上下,甚至更美。 谈吐间显露出的气质也丝毫不压于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女儿傅碧瑶。 “哼。”闻言,白老太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 “不用了,丁香在哪儿,我要带她回去。” “大姐,听说你们家老宅子被烧了,就让她留我这儿吧,会有专门的人照顾她,她的病恢得起来也容易些。” “不用了。” 白老太意正严词地拒绝。 让他照顾,丁香没病都有脱三层皮,这男人不安好心,一大把年纪了,还枉想与丁香再续前缘。 “大姐……” 白老太不顾男人的阻拦,硬是一个劲儿往楼上冲。 他们刚拉扯至楼梯口时,楼上就袭下一阵响亮的‘咚咚’脚步声。 大有抬头,视野里,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裙,齐肩秀发披散着,光着赤脚,瞪着双眼,一脸惊恐的女人站在二楼楼梯口,眸光怯生生望着所有人。 “你们……在吵架吗?” 女人双眼的透亮,像一只被惊吓的小白兔,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又或者说是天使,肌肤白似雪,完全没有一丝的血色。 也许是由于距离远,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 非常的久远,就如久远的一张照片。 “丁香,我是大姐啊,丁香,快,给我回去。” 白老太太跌跌撞撞跑上楼,拉着她一双冰凉的玉手,就要将她带走。 可是,她却动也未动,站在原地,张着一对大眼问:“去哪儿?” “回家。” “家?”她神情有些怔然。 她有家吗?家是什么东西啊? “大……姐,你看到我女儿没?” 没头没脑,裴丁香突然就冒出一句。 回首,望着妹子急切的脸孔,白老太傻眼了。 她咋突然就记起了她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从未提过啊。 “丁香,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她赶紧出志询问。 “大……姐,你是不是把她抱走了?快给我说啊,我女儿在哪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老太无法招架。 “我……我是把她抱走了。” 话音刚落,裴丁香便开始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身体,喊出:“她在哪儿?我要见我的女儿,呜呜。” “丁香。”傅长青急忙冲着她嚷:“咱们的女儿就在这儿。” 他不打算再把这件事情隐瞒下去,丁香疯了,他的年岁也不小了,也不知道哪一天,双眼一闭,两脚一瞪就与这个人世永别,他更不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还听不到女儿喊的一句“爸爸”。 “在哪儿?”丁香松了手,几个大步就跨下了楼,整个白色的影子像一抹幽灵般飘下来。 “你说,我女儿在哪儿?” 她开始缠着傅长青追问。 傅长瑶的眸光瞟过来时,随心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雷鼓般,她在心中呐喊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随心,是的,你僦是我们的女儿,原谅爸爸,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傅总的这句话如五雷轰顶,轰得随心外焦里嫩,完全打不着东西南北。 真是太戏剧化了,她们是在演连续剧吗? 她不是白家的孩子,那个一手将她带大,两鬓缠夹着白丝的女人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她的姨妈,而她真正的身份是傅氏精石集团老总的女人,傅长青的私生女。 这三个字垫痛了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的头很晕,脑子很乱,她不能就这样让人牵着鼻子走。 她绝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傅总,你一定是搞错了,不可能。” 她的笑容很僵硬。 “丁香,她就是咱们的女儿,她叫随心。白随心。” 傅长青淡淡地叨念着女儿的芳名,二十多年了,她们从未尽过一天的父母的责任,然而,女儿却这么大了,还发展的这么好,滨江城名声在外的大律师。 她办事的能力他曾经领教过。 干练利索,雷厉风行,在一大堆女人中,随心算是能力非常突出的女性。 丁香盯望着女儿,看了片刻,连连摇头,一口否绝:“不是,她不是我女儿,大姐,你把女儿藏的去了哪里?” 她凶巴巴,恶狠狠地逼问着大姐。 然后,她的眼睛四处乱瞟,终于落定在某一处,大步奔了过去,从沙发上捞了一个靠背抱在怀里。 “大姐,你好逗,把她藏这儿,宝宝,别哭,妈妈爱爱。” 她不断地俯下头亲着怀中的宝贝,甚至还唱起了童谣。 “宝宝别哭,大姨给你开玩笑呢,宝宝,来吃奶。” 她把靠背抱得死紧,偎向了自己的胸口。 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鼻头都是酸酸的,然而,她却沉浸在一种自我的世界中。 “丁香。”白老太再也难压抑住,泪腺涨痛,失声痛哭出来。 随心站在原地,五指狠狠地捏握着,手腕处血管贲起,张显着她心情即紧张又气愤。 “老三,她真是你的亲生母亲,是她把你生下来的,你真是是她们的女儿。” 白老太见事情也成这个样子,没办法再隐埋下去,只得对自个儿亲手养大的女儿实话实说。 随心愣了两秒,然后,扬起的长睫下,黑眸蓄满了泪水,她说:“我不相信,也不接受。妈,这辈子,我都是您的女儿。” 她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是裴丁香与傅长青所生的私生女儿。 这身份如此见不得光,让她情何以堪? “傅总,也请你以后别再这样说,我与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关系。” 语毕,她掉转头就跑了出去。 “老三。” 白老太吓得都不知如何是好,推了推身侧的大女儿白蓉。 “赶紧去看看你妹妹啊。” “嗯。”白蓉也被这样的事实惊到了,完全是一尊雕像,被母亲这样一绊,终于回过神来,撒开腿就追出了门。 随心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打电话关机,甚至连班也不去上,白老太太吓得哭爹喊娘,傅长青让所有人属下前去寻找,可是,根本无一所获。 白老太又给藤瑟御打了电话,藤瑟御让君染带人去寻找,结果也是,把整座滨江城翻了一个遍也没找到女人的半个踪影。 又是大风大雨的夜晚,君染向主子汇报着:“藤先生。” “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嗯。” 男人按灭了手上的烟头,再也按捺不住,已经四天了,他无法再继续这样枯等下去。 拿了外套穿上就迈出了办公室。 “藤先生,藤先生。”君染追了出去,大雨中,男人回头冲着他冷吼:“你,带人去继续寻找。” “好,可是,藤先生,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啊?” 君染真不放心他一个人啊,可是,还不待他话说完,男人已经掉头冲进了雨帘中,去停车库取了车,车子疯狂驶出了‘财富’集团大门。 又是这样的瓢泼天气,为什么白小姐总是大雨的时候失踪? 君染虽担忧藤先生的安危,可是,也不能不安照他的指令去执行。 一辆灰色的悍马在大风大雨中疯狂地驰聘,路上太滑,雨刮器拼命地来回刷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像冰珠一样往下滴落,成了无数朵令人痛疾首的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把车开到这儿来了,总之,他是有一种感觉,觉得她应该就在这附近,他把车开去了千灯古镇,由于大雨的关系,路上几乎没有一辆车影,一个行人。 那座凉桥上也是空无一人,曾经,那儿有他们刻骨铭心的身影。 四年前,她们最后一次分手就是在这儿,那次,他骂了她,说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她笑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抹幽忽的笑,虚无飘渺,感觉世间她已经不放在了心上。 曾经,她在那儿住过几个月,他们的女儿也在那儿出生,他找遍了千灯古镇也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最后,他把车开去了一个地方,曾经她们女儿诞生的地方。 那是一家狭小农家庭院,院子周围围了一层薄薄的篱芭。 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躲在屋檐下,他刚才问过邻居,明明说这家主人出国了,为什么屋顶上,雨帘中还有袅袅炊烟升起呢? 他把车停在了乡村小路上,路上有多么的泥泽,从操作台上拿了一把雨伞,撑开,迈出车厢,刚把脚放到地面,一股湿气便直往脚裤腿上窜,不一会儿,两只裤脚便湿了一个通透。 有几个小朋友躲到隔壁屋檐下,听到了汽笛声,都伸出头望着他嘻嘻地笑,眸光在扫向他身后的豪车时,面露欣羡之光。 这种牌子的豪车在乡下是很难见到几辆的,也不知又是哪家灰姑娘遇上了童话中的白马王子。 关键是,这男人除了全身发亮的名牌外,还有俊美到令人移不开眼眸的一副好皮囊,上天真是待人不公啊。 冲着几个小朋友笑了笑,笔直绕向了那间非常简单的农家小院。 然后,他走进去时,就看到了厨房里,有一个女人忙碌的身影,女人穿着极期简单衫衣,牛仔裤,腰上还戴了一条白色的围裙,头上包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巾,低垂着眉眼,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在案板上切着西红柿。 这样的着装与打扮多像千灯古镇的妇女! “嫂子,请问你见过一个叫沈静好的女人没?” 即刻,女人停下了切西红柿的动作,满面僵凝,像一尊出自于艺术家之手的完美雕像。 抬首,眸光凝望向门口伫立那抹颀长的身形,男人手里握着一把碎花雨伞,雨水正从伞的边缘徐徐滴落,膝盖以下的裤子全部浸湿了,与上面布料颜色明显分割开来,齐耳的短发有些零乱,西装外套衣襟敞开着,衣袖上沾了许多的湿泥尘,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1章 最后一次为你狂!(高潮) 切好的西红柿是从她手中滚落地到地面,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找到这儿来。 他望着她,隔着几米远的空间,俩人遥遥相望。 她在这儿静静呆了四天,四天里,她命令自己不想任何事,任何人,想抛却前尘往事,想在这儿安安静静过一辈子,走完自己余下的人生,她真的不想再见以前生活中的人了。 当然,也包括门口站着的男人,你说,他怎么就能找来了呢? 她敢打保镖没有能够找得到他,可是,他却找到了她,他怎么知道她会呆在千灯古镇? 还真是奇了怪了,随心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不多时,便蓄满了泪水,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不会允许自己在男人面眼掉泪。 眼角翻涌着惊愕,她喃喃问:“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说话,抿着薄唇,雨伞从他指尖滑落到地,*的雨珠四处飞溅,他也没管,迈起优雅的步伐,他走向了她。 在离她寸许距离时驻足,抬起手臂,粗糙的指腹抚摸上了她的鬓发,指尖轻碰到的微凉肌肤让他心微微一颤。 不过短短的四天未见,他却感觉恍若隔世。 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只是张开了双臂,一把将她紧紧地搂姑了怀中。 一切无须太多的语言,他就能明白她的心境,她没有动,任由着他紧紧地这样搂抱着,她其实也想找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安宁,可是,为什么他就能找到她了呢? 阖上双眸,静静地享受着与他四年以后的第一次深情的拥抱。 薄唇贴在了她的鬓发间,他低语:“静好,你无需独自一人承受,任何时刻,你都不要忘记,你还要我。” 她真的还有他吗? 四年前,他抛弃了她,一场阴谋让她生不如死,她失去了孩子,如今,却知道自己并不是母亲的孩子,原来,她一直都活在虚伪的世界中,生活一堆谎言中,现在的她,不知道谁还能值得她相信? 就连最亲爱的老妈也骗了她,而这一骗就是整整二十七年。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老白家的孩子,虽然,白家非常穷,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父亲就死去了,父亲是白家唯一的顶梁柱,父亲的逝世让白家从此一厥不振,父亲死后,母亲就一个人挑起了白家所有的重担,生活的非常艰难,为了供她念大学,白家几乎是家徒四壁,以前,她一直觉得老妈视利,不太欣赏她那种性格,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天底下最不教顺的孩子。 她并不是白家的孩子,可是,老妈完全把她当白家的孩子来养不说,甚至还精心培育她,想让她成为人中之凤。 一门心思为她找一个好归宿。 老妈为了她几乎操碎了心,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是老妈怕对不起精神崩溃的妹妹,在这所有人的里面,白老太,那个面黄肌瘦,夏天只有两件好一点的衣服可换,一件普通的棉服就能过一冬的老太太,是天底下最伟大,最可亲可敬的母亲。 她把最伟大的母爱全都给了她,哪怕是委屈自己的孩子。 如果没有她白老三,白家的其他两个孩子不可能是现在这般境况。 至少,她们可以多读一点书,如果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们完全可以用老爷子留下的那笔可观钱财,完全可以让白家日子过好一些,说到底,是她与亲生母亲拖累了她们。 她内疚,傍徨,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可是,她真的不想回去面对这一切。 面对她们的谎言,面对亲生母亲是疯子,面对亲生父亲是商场巨鳄,她们母女俩曾经被他抛弃的事实。 事实总是那样残酷,让她痛不欲生,这几天晚上,她总是做着恶梦。 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拥抱,他真狠不得把她与自己融为一体,那样她们就可以永不分离了。 雨仍然淋淋沥沥地下着,这场雨下得十分的久。 他与她并肩坐在桌边,桌上摆放了刚做好的菜品,她为他乘了一碗饭。 饭菜十分的简单,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凉绊粉丝,还有一个豆腐汤,汤里雪白的豆腐夹杂着绿色的小叶菜,白与绿的搭配是如此鲜艳夺目。 没有一盘肉,这就是她四天以来最简单的生活。 她不想做荤菜,她想惩罚自己,现在,她觉得自己活着都是一种沉重的痛苦。 孩子没了,她也不是老白家的孩子。 这所有的事实都摆在她的眼前,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也不挑,拿着碗筷扒着饭。 俩人各自埋头吃着,静默不语,只能听到彼此咀嚼食物发出的声音。 “记得你以前喜欢吃玉米炒仁虾,还有蒜香排骨,现在变口味了?” 他的问话打破了缄默。 嫣然一笑,默然往嘴里送着菜:“你信吗?其实,我从不喜欢吃虾仁,看着就感觉恶心,我也不喜欢吃排骨。” 这样的答案似乎让男人有些讶然。 抬首,眸光凝扫向了她。 不喜欢为什么要吃呢?难道在四年前在我现在表现出来的都不是你的本色。 “因为,你喜欢啊。” 多简单的一句话语,无言诉说了当年她对他是有多么的痴情,她爱他,爱到完全为他奉献一切,以他的忧为忧,伤为伤,悲为悲,沈静好,多么没原则的一个女人,为了爱,她可以抛弃所有,失去自我,甘愿整日待在家里,为他熨衣做饭,依偎在门框处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归来,就像是一个痴心守候丈夫的妻子。 四年的沈静好就是这样的一个没什么理想与抱负,整日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小女人。 原来…… 藤瑟御突然就感觉心头如有万只蝼蚁在啃噬。 原来,四年前整日围着他转,甚至偶尔会让他觉得厌烦,叽叽喳喳的小女人,居然是用着整个生命在爱着他。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很不是人,到底错过了什么? 她怀孕了,他不知晓,甚至还怀疑她与其他男人有染。 她把他爱入骨,有时候,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 其实,沈静好自然随性,骨了里也是一份倔强,而这份倔强,从前,她是从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吃罢了晚饭,她捡了空碗去洗,然而,他却拉住了她的衣袖,轻轻地说了一两字:“我来。” 他把碗全部抱去了洗碗槽,藤老板干起家务活儿来动作也麻利,不到几分钟,碗筷锅灶全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 随心走向了隔壁一间小屋,小屋子里早被她打扫的纤尘不染。 她站在房间中央,默然地望着屋子里的一切陈设,只是简单的几件家具,家具都梨木香的,虽古色古香,却仍然可见老旧的痕迹。 刷完碗,他徒步走了进来,站在她旁侧,与她一同静静地观望着这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屋子。 他知道这里有她抹不去的难堪记忆,那是他对她一辈了的亏欠。 “咱们的哪个女儿就是在这里出生的。” 四年前,她躺在那张床上,肚子痛得要命,在床上翻滚着,泪如雨下,额角,脸颊布满了汗水,当时,房东老板娘怕她死在这儿,赶紧去找了一个赤脚医生,那医生过来呆了一段时间,发现她内裤全是满满的血痕,吓坏了,哆嗦着让她们赶紧想办法转送乡镇或者县城医院,否则,大人小孩恐怕不保。 房东老板娘吓得面色铁青,飞快去找来了工地上的刘坤。 “我当时都以为自己就会死在这里了。” 微微转过脸,她看向他,脸上弥漫着一抹笑靥,那笑靥是从未有过的动人。 她说得云淡风清,可是,任谁也难想象得出她当时经历的绝世痛苦。 “藤瑟御,你说,死了该有多好。” 负疚,愧久啃噬着他的心,一把将她箍在了怀里,死死地按压着她的头,不让她抬起头,而两滴泪水却从他眼角滑落,顺着鼻梁一路下滴。 她是他心中唯一承认过的妻子,他纵然有滔天的权势,却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在她经受万般苦难之时,他根本就不知晓发生的这一切。 当时他在做什么呢?是坐在办公室指点江山,还是在倒头大睡,也或者正穿梭于不同的国家间洽谈一切能光扬‘财富’无穷无尽的商务合同。 “对不起。”他的嗓音傻哑,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如此愧疚一个人。 这是他毕生以来唯一对不起的女人,却是他这辈子最难忘,也是最心爱的女人。 对不起,有用吗? 说千万过对不起也无法让时光倒流,也无法让女儿起生回生。 “藤瑟御,你说,你们男人为什么要把事业看得那样?” “平淡,也是幸福的。” 平平淡淡,一家人健健康康呆在一起,没有大富大贵,却有你依我侬,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成功的背后总是要付出太多的艰辛与代价。 上苍似乎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给了富贵权利,你必然得不到爱情。 没有荣华富贵,你必然可以得到一份平淡的幸福。 所以,幸福没有一定的标准,只要你心里觉得幸福就成,而曾经的她,就把能与藤瑟御走进结婚礼堂,能与他平淡过一辈子,看成了幸福的标准,看着她沈静好一生的包负与理想。 多没志气的女人。 这样的问题藤瑟御无言以对,毕竟,当年,是他因为事业而抛弃了她。 “对……不起。”他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男人,他从不会向任何一个人低头,更不可能对任何人说一句对不起,可是,现在,他觉得就算向她说千万句对不起也能洗清自己的罪孽。 也许,他曾经伤了无数女人的心,所以,现在,这是上苍给他的报应。 “她长得像谁?” “像你。” “刚生下来时,我看到她,就等于是见到你,那小鼻子,小嘴巴,还有小轮廓,完全与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的小手,小脚很长,当时,房东老板娘看到了,高兴地尖叫着夸她好漂亮,说她手与脚都好长好细,以后,一定能长很高。” 如果她活着,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是呵!”他落寞一笑。 “无论像你,还是像我,都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而他却与她无缘,他不知道她的存在,知道的这一刻,她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谁曾会想到,四年后,她们会这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谈论着她近去多年的孩子。 “如果你爱她,如果在你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在意,就请你去把凶手找出来,以慰你女儿的在天之灵。”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被人害死的?” 这是随心第一次开城布公与他谈女儿的事情。 “是的,她是被人抱走的,抱走她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是谁。” 其实,她隐隐也有察觉,视她如眼中钉,内中刺的人,只有那个几个,只是,她没有找到证据,也不敢妄下定论。 “好。”他藤瑟御发誓一定会找出凶手,为他夭折的孩子报仇雪恨。 “好了,这些伤心事就不提了。”随心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干了眼角的眼泪,冲着他嫣然一笑。 笑容妩媚动人,不论她如何穿着打扮,总是那么明艳动人,因为,他的女人丽质天生。 “明天还是跟我回去吧,许多事,始终要面对。”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暂时不用回去面对她们,住雪棱园也行。” 雪棱园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敢去打扰她,他亏欠她的太多了,他藤瑟御向苍天起誓,从此后,他一定会把她保护在自己丰满的羽冀之下,不让她受任何一丁点儿委屈。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以为她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晚上,她们洗完澡完是和衣躺在床上的,乡下的深夜总是异常寂静,刚下了一场雨,空气是前所未有的清新。 她披衣起床,走向了院子里外面的那一片琼花树,树枝头开满了树树琼花,花瓣儿粉红,一阵微风吹来,片片花瓣从枝头飞落到地,花香味儿扑鼻,带着泥土清新的气息。 望着一树树的琼花,她感觉到了旺盛的生命力,人的一生何其苦短,应该增加珍惜才是。 也许眨眼间就过去了几十年,刹那芳华。 手臂被人一勾,她便落入一个温热的宽阔胸怀,薄唇贴在她的额角,气息灼热,低语:“在想什么呢?” “这是美国运过来的品种,叫琼花,又叫两生花。” “雨后,这些花儿都盛开了。” 一朵一朵,一枝连着一枝煞时好看。 男人抬手摘下就近一朵,将花朵别在了她的鬓发边,故意歪着头,隔着一定的距离观望。 “美不?” “很美。” “真的?” “在你所有的女人中,算不算最美的?” “算。” 小拳头如雨点般砸下,砸到了他厚实的胸膛上,他动也未动,任由着捶着,打着。 只是一双眸子盛满了痴情,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她。 这个男人在说谎,她最长得不可以,可是,藤瑟御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儿,什么人间美色没见过,他的女人一萝筐,第一次见他时,她就知道的。 她们的见面,是她朋友为了利益,把她亲自送上了他的床,虽说那一夜,俩人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这也不难让她猜测,在生意上,有多少的人为了讨好巴结他,而想方设法送上美人供他享用。 她曾对他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时,你能够一心一意对我就好,以前的我不想追究,事实上,她也没办法追究。 谁让她遇到他是这样晚。 以前人家的女人,她如果揪着不放那就是不识大体,毕竟,那时候,他都不认识她,凭什么为她守身如玉。 她会全身心地对他,她也希望他能那样对自己。 “说谎。” 她不在乎当面拆穿男人的谎言。 “真的,就算你不是最美的一个,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最特别的一个,你仔细想想,四年前,与你在一起时,我是不是一直就没去找过其它的女人。” 他狠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腿长在你身上,我怎么知道你没去找其他女人。” “话也说回来了,你那种有钱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一辈子甘心就守着一个女人?以前或许我很在乎,但是,现在,我已经没精力去想这些了。” 四年前,她爱他入骨,所以,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没有自我,愿意整天围绕着他转。 四年后,她说一切都不在乎了,似乎标志着,他在她心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地位。 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为爱痴狂的沈静好了。 而他也不是过去的那个藤瑟御,但是,她从痴狂变成了心如止水,而他却从漠然变得火热,这是两种级端的改变。 似乎命运中,她们总是在错过彼此。 弯下弯腰,她捡起了铺落一地的粉花琼花瓣,把它们全攒中掌心,俯下头,张开唇瓣轻轻一吹,所有的琼花瓣便从她掌心飘飞而出,有几片落于他的眉宇间,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美不凡。 她说:“瑟御,你从来没见过我跳舞吧。” “今天,我为你跳一曲。” 然后,她开始舞动身姿,罗衫飘动,翩翩起舞,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她的风彩一点都不逊于那些当红影星,轻盈的舞姿,眉宇间淡淡的哀愁,让他看得有几分痴了,此时此刻,他觉得她太像一个女人。 那个让帝王断送江山的美人赵飞燕。 而他也这样说了,她灿然一笑,笑如清纯。 “不,我不是赵飞燕。”让帝王断送江山,遗臭万年的千年妖姬,她才不要做。 “我是卫子夫,如果我是卫子夫,你就是汉武帝,卫子夫一生只为汉武帝独舞。” 多令人情动的话。 她是在向他表白,这一生,她只为他绽放,只为他独舞。 他站在琼花树下,痴情的眼眸定定落在她的如妖精般轻动的腰肢上。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如此走进他的内心,想让他抛却所有,仿若就这样与她静静地独处,就一生一世。 曾经,他用命换来的商业帝国江山在他心中黯然失色,他的眼中,心中,从此,只有了沈静好这妖娆的女人。 琼花从飘落于他的双肩上,淡淡的香气绕上鼻冀,张开双臂,他一把抱住了她,随着她一起舞动。 风儿阵阵吹来,她的衣裙与他的衣摆一起随风飘动,形成了一幅唯美浪漫的画面。 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偿不是最美最令人向往的结局与幸福。 “爱我吗?” “当然。” 女人轻启朱唇,眸子如一弯水晶玉泉,两颗眼珠如水晶玉泉中的两颗黑葡萄。 “我不要听当然。” “我……爱你。”他闭了闭眼眸,第一次发自腑肺向她倾吐爱意。 “没骗我?” 男人扯开薄唇,唇畔勾出淡淡的笑痕。 “这辈子,我只对一个女人说过爱字,那就是你。” 她应该知足了,毕竟,像藤三少那样的男人一向视女人如衣服,说得更准确一些,也可以说是粪土,女人在他眼中是不值钱的。 能够亲耳听到他说爱她,她白随心应该满足了。 “瑟御,我好冷,你抱紧一点我。” 他便狠狠地抱着她,俩人的身体贴得不留一丝的缝隙,彼此体温渐渐升高,然后,他不顾一切将她抵在了琼花树上。 由于他的动作相当猛烈,一树琼花四处飘落,有许多飘降到她们的衣服上,脸上,眉宇间,甚至嘴唇上。 黑夜中,他眼中的女人如此完美,任何人都无法比拟。 而他也俨然是一代帝王,再也无法忍受女人的挑逗,俯下头,发丝垂落于她的眉目间,让她凉凉的肌肤痒痒的。 他的吻是从她的额角开始的,用嘴拂落掉她眉间粉红的花瓣,她的脸颊花瓣的映衬,更因他的动作而变得红润玉莹。 炙热的吻从她挺直的鼻落下去,直至她嫣红的唇瓣,那一刻,他喟叹一声,轻轻闭上了双眸。 他细细地品尝着她的美好,四年后,她第一次不再是一个木头般,开始疯狂地回应着他。 她的狂野惹来了他内心的激荡与战粟。 她的热情是否标志着,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原谅。 “静好。” 不顾天上有着淡淡的新月,也不管有没有人会在这时闯入,就在那一大片花海中,将她抵在了琼花树上,他狠狠地,发狂地爱着她。 而她也表现着前所未有的热情。 她如一只飞蛾,明知前面有万丈深渊等着她,哪怕会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曾经,她爱过他,疯狂地爱过,爱到失了心,丢了魂,爱到感觉没有他就没办法呼吸活下去。 为了他,她付出所有,过着生不如死的人生。 这段感情该是结束的时候了,真的到了该彻底结束的时候了。 所以,最后一次恋着你的人,最后一次恋着你的温柔。 藤瑟御,我们之间真的真的回不去了,不是因为那个孩子,也不是因为你曾经抛弃过我,而是因为…… 泪从她闭合的睫毛上滴落,一滴一滴,慢慢在她眼角凝取成了一朵令人心碎的殇。 “静好,我的静好。” 他捧着她的脸蛋,一下又一下地发狂吻着,她的脸蛋是那么清纯漂亮,深深地勾住他的心魂。 她说自己是卫了夫,而是他汉武帝,卫子夫一生只为汉武帝独舞。 他不要其他的女人,也不要权倾一世的显赫商业江山,他只要她,只要她愿意,他可以放下一切,带着远离尘世的纷纷忧忧。 至少,他现在真的有这种单纯的想法。 知道很幼稚,但这种想法一旦生了根便变得相当的强烈。 那天晚上,她们纠缠了很久很久,他把她抱进了屋子,关了门,俩人纷纷倒向了大床上,那张床,只让她徘徊在生死线上,如今,又与他缠绵悱恻,如此让她刻骨铭心。 她很疯,很狂,更是很野,她的风情万种丝毫都不比古代侍候在君王身边的美姬们差。 沈静好,这个女人,天生下来就是注定要让他沉沦的。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真想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上,其实,不管世事所有,与她去阴间做一对快活夫妻也是一件幸事。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女人轻启朱唇,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从两鬓边垂落下来,铺陈到他的胸膛上。 那发亮的发丝如海藻般盖过了所有,她偏着头,涂了淡淡粉红的美甲,一下又一下在他脖子上轻划着。 “瑟御,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望你不要负我。” 她地眉眸是尽是用笔墨难以形容的风情。 “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负了我,我定会抓住你的灵魂,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俏丽绝世容颜突然变得狰狞。 大汗岑岑之际,他醒了过来,窗外已经有淡淡的阳光照射进来,天亮了,雨早停了。 可是,冷冷清清的屋子哪里还有女人的半个人影,摸了摸身侧的枕头,感觉还是热的,陡地,他从床上跃起,甚至都来不及穿上拖鞋,光着脚就奔出了卧室,他以为会在外屋见到女人纤细的身影,以为她会在厨房里做着饭菜,然后,冲着他盈盈一笑,对他说:“瑟御,你起来了。” 可是,这间小小的宅院也不过几百平米,他找遍了也没寻到女人的半点踪迹。 脑子翁翁作响,全身打了一个寒蝉。 这才知道一个事实,她走了,不留只字片语走了,昨晚,她枕在他臂弯里,一副甜蜜美满的样子,原来一切都是在作戏。 那是她在与自己道别。 沈静好,你怎么能够才与我说了那么多后,能够这样全身而退。 沈静好,原来,你比我的心还要狠,还要绝。 他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踏出那一片泥泽的院坝,上车前,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满院的琼花,以及那一片低矮的房墙,那最偏僻的角落,是他们昨夜缠绵诉说心事的地方,这里有着他甜蜜的记忆。 他不会忘了这个地方,再说,他们的女儿是在这儿出生,这样一来,他对这儿的感情就更特殊了。 藤瑟御风风火火赶回滨江,公司也没去,尽管陈丽来了好几通电话,说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 他在电话里问了一句:“白律师回来没有?” “没有,藤总……” ‘啪’电话就此挂断,对着不断嘟嘟的忙音,陈丽连连无助地喊着无数声:“藤总,藤总……” 随心其实回到了滨江城,她没去医院,哪儿都没去,就呆在了雷锦川给她的那处院子里,坐在庭院的牡丹花树下的石桌旁边发呆。 白老太与白蓉俩母女是接到雷锦川电话才急忙赶过来的。 白老太见到这一处象极了白宅庭院的院子,还是微微感到吃惊了,只是,现在,她一心挂着女儿的安危。 她怕女儿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 见女儿呆坐在庭院中,她战战兢兢走过去。 嘴唇哆嗦着轻喊:“老……老三。” 随心像一尊雕塑,动也未动,白蓉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老三,咱妈叫你啊。” 终于女人有了反应,缓缓回转头,凝望向她们的眸光沉静如水,满脸几无表情,根本让人探不出喜怒哀乐。 “你们来了。” “老三,你去……哪里了?” “老三,你走的这几天,妈都急疯了,瞧,白头发都多出好多了。” 白蓉怕老三冲她们发脾气,小心冀冀地摸着词,甚至还拿母亲满头白发说事,她就不信白老三铁石心肠,就算不是她亲生母亲,这些年,白家养她,甚至不顾家里的困境,支持她念完大学,她不可能一点恩情都不念。 “妈,对不起,让你费心了。” “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白老太也不敢多说什么,她知道女儿看似平静,其实,她与女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毕竟,不是她身上掉来的肉,始终是隔了一层纱的。 “这是雷锦川买下的,他答应租给我们,租金我已经交了半年的,今后,我们就一家人住这儿了,妈,你的行李搬过来了吗?” “拿过来了,锦川让人拿过来的。” “好。”满意地点了点头。 “大姐,你要过来住不?” “我就不必了,这儿隔你外侄念的学校太远,我还得一日三餐为他做饭,太远了早晚自习不方便。” “老三啊,妈养我们不容易,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白蓉抬腕看了一下表,见已经到了该做饭的时间,离去时开口嘱咐妹子,深怕妹子又与老妈发生不快。 毕竟身世揭穿,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老三有这样的身世,是常人都接受不了。 也不能怪她的。 老妈又特别偏爱她,这几天老三没有音讯,老妈跟疯了一样,到街上见人就抓着问:“你看到我们家老三没?” 都被人当成是精神病患者了。 白蓉匆匆离开了,随心拉着老妈的手,让老妈坐在自己身边。 “妈,请你记住,无论任何时候,我永远都是老白家的孩子,这点不会改变,你也永远是我白随心的亲妈。” 言下之意是她并不会认裴丁香,那个在她生命中从不曾出现,一片空白记忆的疯女人。 闻言,白老头鼻头一酸,老泪纵横,她哽咽着说:“老三,你也永远是我女儿,这些年,为了供你上大学,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老三,我是真的将你当成是亲生女儿来看待啊。” “我知道,我知道。” 她一把抱住了母亲,紧紧地拥抱着,她是世间上最伟大的母亲,把不是她的孩子养得这么好,不让她缺吃少穿,还用所有的钱让她念书,就算是亲妈也未见得有她这样好。 “老三,你能原谅我,我感到很兴慰,可是,你能原谅她吗?” 随心的眸光骤然就黯淡了下去。 “不能。” 这两个字回答的十分坚决。 “老三,你妈也很可怜,她是被傅长青抛弃的,当年,傅长青为了迎娶富商之女,硬是漠视着那女人将怀着身孕,你的母亲赶走,你知道吗?你是在外公的家里出生的,生你的时候,你妈妈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破了羊水,是她自己拿了剪刀剪得齐带,可是,生下你后,我们就感觉她精神不太正常了,因为,有一次,她放了水给你洗澡,那时的你才不过才三个月,开水里根本没放凉水,如果不是你外公在那个时候回来,及时将你从她手里抱走,恐怕你也不在这个人世了。” 三个月大的婴孩放入一盆滚烫的水中,如果不是让外公及时阻此,那是怎么样的一翻惨局。 “我们立即带她去看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向我们宣告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她精神崩溃,建议她入院治疗,我们舍不得她,仍然让她住在家里,可是,却再也不敢把孩子给她带,最后,你外公外婆无计可施之时,只得将你抱到我哪儿,为了避免傅长青的骚扰,我对外都称孩子是我生的,家里有一个精神病,你无法想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经常趁你俩老不注意跑出去抱人家的孩了,总是把那些抢来的孩子当成是你,不停地嚷嚷着,小宝贝儿,妈妈爱你,许多邻居被她骚扰得不得安宁,许多人都搬走了,有的没办法的就去报警,有一次,她拿着一把水果刀冲进了外婆的房间,将刀白抵住了外婆的脖子,威胁恐吓让你外婆把孩子还给她,外婆被她伤到了手臂,她就抱了一个枕头疯狂跑出了家门,三天后,我们是在一株梧桐树下找到她的,她睡在了一堆枯萎的黄叶中,骨瘦如柴,双眸失色,面颊紫青,我们吓坏了,以为她死了,赶紧把她送去了医院,经过医生全力抢救,才捡回来一条命,老三,她是天底下最可怜的母亲,她也很爱你,只是你母亲,丁香她是一个非常自傲的一个女人,就因为太优秀,她无法接受被傅长青抛弃的现实,念书时,她门门功课都是第一,她曾经可以念最好的大学,可是,听信了傅长青的花言巧语,她念一所普通的大学,刚念完就与你父亲同了居,我们根本劝不听,像得了失心疯,鬼迷了心窍一般,她曾经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姑娘,不但人知得漂亮,学习也好,在家长老师上如,都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是,她毁了,毁于傅长青的魔爪之下,要不是傅长青,她不会是这样的结局,是傅长青害了她的一生。” 这就是她的生身母亲全部的历史。 多优秀的一个女人,却毁于男人的始乱终弃。 随心的眼睛不知不觉一片雾气缭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原谅裴丁香—— 她可怜而无助,落魄,精神失常的母亲!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2章 脚踏两只船的男人! 白老太讲起的往事让随心心口莫名地就疼了,毕竟,那个故事中可怜的女主角是她亲生的母亲,她们曾经共同一个身体,血脉相连。 那天晚上,她几乎都是浅眠,刚合上眼,恶梦就来了,而梦中,一直都有一抹枯瘦的身影,她穿着破烂的衣衫,披头散发,怀中抱着一个枕头,泛白的嘴唇不停地唤:“宝宝,别哭,妈妈在这儿。” “宝宝,乖,莫哭,妈妈在这儿。” 那时候的她不过才三个月大,别说记忆,连人都认不得,也不会说一句话,恐怕只能眨着双眼盯望着她发疯的母亲。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傅长青造成的。 傅长青是毁她母亲一生的男人。 要不是伟大的姨妈将她抚养成人,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 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然后,披了衣衫,静静地一个人站在窗台边,凝望着窗外的黑色天空发呆。 她曾想着要逃避,逃开这一切,可是,静静地思索几天后,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处可逃,这是上天注定她白随心的人生。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她的一颗心始终还是牵挂着她们,她的养母,那个伟大和蓄可亲的白老太,还有那脑子不清不楚的亲生母亲。 白老太的话始终在她脑了里回旋。 “不是她不愿意抚养你,实在是她没那个能力,其实,她很爱你,她是无法承受自己的失败,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被抛弃,你的外公外婆为了照顾她,几乎耗尽了所有的钱财与精力,在你四岁时,她最后一次发疯跑出家,你外婆追了出去,结果就被车子撞死了,脑袋都撞破了,帮你外婆办完丧事,两个月后,你外公郁郁而终,临终前,他嘱咐我,要我发誓,一辈子对她不离不弃,你外公咽气时,眼睛是睁着大,我给他合了三次眼,老三,你外公那是死不瞑目啊。” 多凄凉悲苦的人生。 合了三次眼,也没有合上,真的是死不冥目,因为,外公放不下生病的母亲,就算去了黄泉,他的一颗心仍然放在了疯女儿身上,裴家唯一优秀的女儿悲惨的人生,天下有哪对父母能够接受? 傅长青,傅碧瑶…… 一堆姓傅的都没一个好东西。 真是上天爱捉弄于人,那个负心薄情的男人过得风生水起,而她的母亲却在痛苦中受煎熬。 知晓了傅长青与裴家的恩怨,随心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老妈会将傅长青恨之入骨。 清晨,她起床洗梳完毕,老妈就已经做好了早餐,甚至将碗筷都摆好了。 “老三,今儿煮了你最喜欢的冬瓜粥,清火的,多吃两碗。” “妈,我又不是猪,再好吃,也顶多吃一碗吧。” 拿了一个荼叶蛋在桌上麻利一敲,蛋壳破了,尖尖的玉指把蛋壳慢慢一点点地剥下来。 然后,裸露的蛋白带点儿藏青,藏青中又透着点点的白润。 凑到嘴边咬了口,荼叶的清香弥漫在唇齿间。 “老三,等会跟你哥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住。”老太太一边盛着粥,一边唠叨着,以前的白宅热热闹闹的,现在,就她们母女二人感觉怪冷清的。 人上了年纪,就特别希望儿孙满堂热热闹闹的画面。 “好,嫂子哪儿有什么消息?” 接过老妈递过来的粥,拿了汤匙舀了一口粥送往嘴里。 “没什么消息,随她吧,人家实在要嫌弃,咱也没有办法,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哥,不知道能不能过去这道坎。” 老太太是真担心,老白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啊。 如果儿子过得不好,她是无脸下黄泉去见老爷子的。 “我觉得也是,就她那样子,能找得到好的吗?” 她就不信陈月桂能离得开她们白家。 孩子都十几岁了还闹离婚,真是笑死人了。 “对了,今儿下班,你还是去把你妈妈接回来住吧,咱们这儿环境清幽,条件也不算太差。” 她说得云淡风轻,其实,随心心里十分清楚,老太太心中也如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她一向都说人穷志不短,当年,姓傅的那样嫌弃母亲,如今,又要把她接回去住,她们是不能轻易原谅姓傅的,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而她也持相同的看法,所以,她点了点头,喝完最后一口粥,拿了包包与手机闪了。 “妈,今儿煮一点红烧肉,好久没吃了,怪想念的。” “嗯,好勒,我收拾完毕就去菜市场买哈。” 白老太应着声儿,收拾着碗筷。 随心走到站台去坐公交车。 这段时间,‘财富’与某个企业签了一个合同,她是一向的工作就是负责‘财富’一些有关法律的问题,几乎稍微有一点份量的合约,相关部门都会拿给她过目,以免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结局,这也是‘财富’花重金聘请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许多的商家都绝顶聪明,最喜欢在协议上做文章。 所以,在接触这一类合同时,她几乎都要一字一句去细看,细审,至少研究三遍后,确定没问题后,才会把文件交给陈丽,再由陈丽拿去给藤瑟御签定。 这几天,也许是为了避开见到他,所以,她就一直呆在与‘财富’有生意往来的企业上班。 这期间,手机响了无数次,掏出一看,只要看到是某个号码,她就会迅速按下结束键。 即然都决定要结束这一切,就真的没必要再一次来往了。 至少,除了工作,真的没必要再过多的接触。 那个电话起码拔了二十三遍,但她却始终不愿意接听。 其实,她处理方式也有问题,如果真的不在乎,又何必怕面对,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黄昏时分,收拾了办公桌拎着包离开。 她坐车去了那幢豪华的别墅,敲了门,管家见是她,赶紧笑着脸开了门。 “小姐,你来了。”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她呢?” 管家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她’就是指那个疯疯颠颠,一直嚷着要找孩子的傻女人。 “在楼上卧室里。” 随心谢过了管家,然后,笔直绕上楼,别墅虽豪华,可是房间并不多,所以,她转一个弯便看到了一扇门敞开着,扬起长睫,她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身上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衣,头发散落在脸上,正冲着镜子在不断地做着鬼脸。 随心站在门口,不知为何,就这样远远地看着那抹纤瘦的背影,她就有一丝心疼心碎的感觉。 毕竟,血浓于水,这种血脉亲情是任何感情都代替不了。 “你……是谁?” 一双削尖葱似的玉指拔开了脸上秀发,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旋转身向她奔了过来。 一双玉足踩在了冰凉地地板上,一个个娇小漂亮的玉趾,指甲上涂满了粉红色的指甲油,看不起不显庸俗,居然有说不出来漂亮。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 “走,跟我离开这儿。” 随心不想与她多话,目前,据她观察,好像傅长青并不在屋子里,她得趁这个空档将母亲弄走。 “不,你不要碰我,我不要跟你走。” 裴丁香怔怔地望着她,唇瓣不断地吐出一句:“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呆在这儿。” “这儿有魔鬼,他会害你的。” “没有,没有魔鬼,我就要呆在这儿,你跟我滚,我不想见到你,噢,对了,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孩子,你这个狐狸精,是你偷走我孩子的?” 她的神情突然就变得金狰狞,难看,丑陋。 “我不是,我没偷你的孩子。” 她怎么会自己偷自己的了。 心里痛极的随心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一个疯了几十年的女人,枉想她在一朝一夕恢复正常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妈,你别闹了,跟我回去,你姐姐想你了。” “姐姐?” 陡地,裴丁香就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姐姐才不会管我呢,她讨厌我,我也讨厌我自己,要不是我,我妈妈不会离开我。” 她说得十分缓慢,一字一句似乎都弥漫着一缕幽伤。 她是疯了,是脑子不清楚,可是,某些往事还残留在记忆深处,她知道大姐不喜欢她,知道母亲因为她的病而逝去,更知道父亲最后的死不冥目,这些,她统统都知道。 这一切不是她的错,其实,曾有一段时间,她也清醒过,那就是在母亲逝世后,看着母亲的惨白转青的面容,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母亲尸体面前,甚至还不断地磕着头,头都磕破了,嘴里念念一个劲儿说:我是罪人,我是罪人,求你们杀了我吧。 对于她来说,整个人生,真的是生不如死。 随心有些惊诧,她没想她会说这种话,这样看来,至少她并非是无药可治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段时间,傅长青一直在找精神方面的专家在为她治疗,而且也有稀微的效果。 “妈,我们离开这里。” 随心拽着她的衣袖,把她急切地往楼上带,可是,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客厅里袭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不多时,就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正一步一步向她们而来。 锐利的眸子死死在盯望在她的脸孔上。 “你……随心,你要做什么?” 傅长青没想到会看到女儿,心中一阵暗喜,可是,在看到她拽住丁香衣袖时,粗黑的眉毛又拧成了一个结。 “傅先生,我想把她带走。”随心办事一向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所以,她单刀直入,绝不会给傅先生半丝考虑的时间,语毕,便拉着母亲的衣袖便往外走。 “你妈的病刚好一点儿,你不能把她带走啊。” 傅长青有些着急,愤怒地喝斥:“随心,你跟我站住,站住啊。” 不管他如何努力叫嚷,随心像都充耳不闻,带着母亲从他身边擦过,还故意重重地撞了他一下。 傅长青气得面色发青,发紫,嘴唇发黑。 这辈子,他还没这样子被人忤逆过,要不是他欠这对母女太多,他才不要这样子忍气吞声。 “哟!我当是谁呢?” 随心刚把母亲带到门口,就见一辆大红色的跑车驶进了庭院,车厢门打开,一双白色高跟鞋首先出现在她们视野里,紧接着是一支修长的美腿,女人是穿着雪白的裤子,还有雪白的衣袖,甚至头上还戴了一顶遮阳帽,逢松的卷发垂落在鬓发两边,看起来像个明星,可,却缺少了明星的气质与风范。 腰也略显有些肥,白色的裤子更是把她的臀部崩起,肉肉勒起的两条线清晰可见,难看又别扭,只是自个儿不察觉罢了。 “原来是姐姐啊。” 女人踩着高跟鞋,摇着丰臀向她们走来。 嘴畔勾出一抹森冷的笑,眸子一直就死死定在了丁香惊诧万分的脸孔上。 “姐姐,这些年,你都过得好么?” 女人凑上前,好笑地盯望着她,丁香赶紧缩起了脖子,一个劲儿往随心怀中钻。 “妈,别理她。” 知道女人来者不善,随心也不想与这女人吵架,所以,拉着母亲就要离开。 没想女人绝不允许,伸手拦在她们面觉,居高临下地斜睁着她们。 “裴丁香,真有本事,藏了这么多年才露身,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这女人演技太高超了,多年前,裴丁香答应过她要永远地离开这座城市的,后来,听说她被车撞死了,她高兴死了,那天晚上,她还开了香槟庆祝了,还放了好多的烟花与鞭炮。 她以为裴丁香死了,她一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又死而复生了,还生了这么一个小杂种,居然就是白随心,与她女儿捡老公的女人。 这对不要脸的母女真是下贱,世上人男人死绝了,非要与她们母女过不去。 “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随心发狠地冲着她嚷,这个女人太可恨,也太气人了,她都准备要把妈带走了,她跑来这儿向她们挑战。 “不让。白随心,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个被藤瑟御玩烂的货吗?告诉你,你以为藤瑟御会娶你,他一向钟意都是我的碧瑶,他与碧瑶青梅竹马,因为气不过碧瑶曾经喜欢过雷锦川,所以,才会找上你,你不过就是一个替身,一个供他寻欢作乐的玩具,泄欲的工具,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吼?” “啪”,随心扬起手臂,甩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你居然敢打我?” 傅太太气得花枝乱颤,尖亢着嗓音冲着她不断地嘶吼,咆哮。 “白随心,你这个私生女,你这个别人玩弄的货色,看我不收拾你。” 傅太太受不得这种气,抓狂了,抓着随心的头发不放,头皮传来了一阵麻疼,随心嘴歪了一下,然后,抬起一脚,狠狠地揣向了她的屁股,一向养尊处忧惯了的傅太太尖叫一声,手指松开了紧揪着随心的头发,整个身体笔直向前扑去。 来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裴丁香,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怂恿你女儿打我,我要报警。傅长青,你跟我滚出来,我不要活了。” 她冲着屋子里的男人又吼又叫,哪里有一代贵妇的风范与修养,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 “裴丁香,抢人家老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瞧,你这疯疯傻傻的样子,活该被男人抛弃,你不要以为傅长青有多爱你,事实上,傅长青与你在恋爱时,他就已经与我走在了一起,告诉你,我的碧瑶比你生的贱人大半岁,是我先生下的傅家女儿,你算过什么东西,不过就是勾引别人的老公的骚狐狸罢了。” 女人仰天长啸,似乎也回忆起曾经那段与裴丁香抢男人的岁月。 “你以为他爱你吗?你只是脚踏两只船,我虽然也曾为他暖过床,但是,我不介意,因为,我深刻地知道,最终我会与他走在一起,我至少还有雄厚的家世,而你呢?一个毫无背景的灰姑娘,也枉想着能麻雀变凤凰?” “不……不……你……是神经病。” 某些不堪的画面在丁香脑子里回旋,那个男人拥有着一张极其冷酷的面容,是她梦中的恶魔,冷血修罗。 他张开着凉薄的唇说:“裴丁香,我从未爱过你,与你,不过是一场逢场作戏,男欢女爱终究是有尽头,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他不爱她,只是有了人世间最甜蜜的谎言来欺骗她交付着守候多年的童贞。 海誓山盟总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甜言蜜语总是穿肠毒药,这个男人当年就欺骗着她,她一直认为,在她们一年的相处中,至少他是有那么一丝爱她的,只是因为他太看重权势,太喜欢权利,无法割舍,最终割舍了对她的感情。 然而,没想到,这男人居然如此狼心狗肺。 与她在一起的同时,他还与这个姓薛的女人勾搭在一起,而薛蔓贞是他的未婚妻,严格说来,她才是那个破坏她们婚姻的第三者,她才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裴丁香的意识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清醒。 她双手捧住头,嘴唇颤抖着,稍后,开始了自言自语:“不,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我不是狐狸精。” “妈,妈,别这样,别这样。”第一次,看着全身抖瑟的母亲,她不知道该如何办,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任她如何聪明,如何有能力,也不可能让时光逆转,也不可能让母亲忘却那段令她痛不欲生的时光。 “裴丁香,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让你就这样得逞的,傅长青,你这个缩头乌龟,躲在里面干什么?你给我滚出来,我到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在外面金屋藏娇的。” 女人的话骂得很毒,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傅长青没有出来,他只是站在二楼丁香居住过的窗台口,静静地观望着庭院里正发生的一场闹剧。 在商场上,他曾经是百战百胜,他有经商的天赋,更有一颗聪明的头脑。 可是,在处理男女感情上,他一向是低能儿,他不知道该偏向谁,当初,至少傅氏企业,有一半是薛家的财产,是薛蔓贞嫁给他时带过来的,是两家企业合而为一,薛蔓贞有强势的资本。 却苦了裴丁香,他曾经最在意的女人。 还有他们的女儿白随心。 毕竟当年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母亲又精神失常,随心不知道薛蔓贞说得是假是真,总之,她不想再与母亲呆在这里受她羞辱。 就算母亲当年是第三者,那罪亏祸首也是他傅长青,要不是他主动追求她妈裴丁香,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发生。 是他同时害了两个女人。 优柔寡断的男人有多可怕,她算是真的见识了。 抚着母亲,回头狠狠地剜了窗台边那抹身影一眼,随心将母亲抚出了那幛豪华的别墅。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回家。” “我还有家吗?” 望着她茫然空洞的大眼,随心的抑制着心里的悲伤。 哽咽道:“有,你当然有家,今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她将母亲带回了那幢四合院,决定将母亲养在身边,尽一个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妈,你有家,我就是你那个孩子,那个差一点被烫死的女儿,妈,我长大了,今后,就由我服侍你吧。” 妈妈~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3章 白莲花变了花样! 就这样,裴丁香住进了那处老旧的庭院,庭院无论是修筑的样式,还是其它各个方面,都不太合潮流,连一般的贫民住宅都比不起,更别说与有钱人家的豪宅相比,但是,白家人就是爱念旧,还打算在这儿住一辈子。 至少环境清幽,心灵安静。 随心也照常上班下班,她也不太愿意去理会这处房子,雷锦川为什么要按白家老宅来翻修。 这段时间,雷锦川老是开车来接她下班,她已经拒绝过了,可是,男人脸皮比城墙还厚,根本说不听,不但如此,还经常会买一些火红的玫瑰送到办公室。 望着办公桌的玫瑰花,陈丽有些失神,暗忖,这白律师还真是走桃花运了,被老板一个人牵肠挂肚还不算,如今,多出来一个雷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穷追不舍,甚至都追到公司里来了。 而老板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最初还能隐忍,后来,直接对她说:“陈丽,员工办公室不是花店,今后,如果谁办公桌上再放鲜花,就扣半年年终奖。” 藤老板一向冷血残酷,在他眼睛里只有工作与金钱,自从白律师恢复记忆后,老板变得没以往那么冷血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为员工考虑一些福利。 几天前,白律师失踪,听君染说,老板是一个人开车去的千灯古镇,去了一夜,回来后就俊颜罩上冰霜,没人敢亲近他,整整三天以来,整个十八层楼行政办公室都是雷区,连她这个侍候了好几年的贴身助理都束手无策。 藤老板那种男人发起火来是没人能够招架的。 一份完美的契约,只要心情不好,都能给你鸡蛋里挑骨头,挑出一堆的毛病出来。 今晨,几个高层主管已经焦头烂额地向她请教。 问她怎么办? 老板这两天是遇啥事儿了? 碍于老板的*,陈丽也不方便透露,只得给高层主管们说,老板只是心情不太好,过两天就没事了。 是人就是心情低谷的时候,老板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嘛。 其实,陈丽心里清楚,白律师与藤老板又闹矛盾了,这次的矛盾似乎闹得有些大。 白律师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与财富有业务来往的公司,借口商讨与对方需要签订的合约,其实,白律师是不愿意回‘财富’来上班,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而偏偏雷锦川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人都不在公司上班,还让人送花儿过来,整整送了四天,早晨、中午、下午,天天送,白律师的整间办公都快成花的海洋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些有钱的阔公子哥儿们玩心术,她就得受池鱼之灾。 这件事情,起初老板是不知道的,可是,早上,扫地的阿姨碰到了他,无意间问起他,问白律师办公室里的鲜花该如何处置? 那阿姨也真是的,这样一问,老板就刻意去白律师办公室转了一圈。 看到那满屋的红攻瑰,俊逸的脸孔当场就变得铁青,甚至不顾有两名主管在场,很没教养地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束玫瑰给踢飞。 花束砸到了墙壁上,花朵上的片片花瓣纷纷坠飞,掉落,吓得身后的两名主管魂飞魄散。 不停在他身后拍着自己的胸口,暗地里直叫爹喊娘。 今儿老板怎么了? 平时的他内敛,沉稳,在商场上,更是以城俯深沉,笑里藏刀而注称。 不是怒极,绝不会这样失控。 看来,白律师在他心中的地位真是无人能企及。 冷着脸,嘴角抽搐之时,他冲着陈丽嚷:“扣白随心半年奖金。” 真是一个来自于地狱的修罗啊。 白律师,你死得好惨,谁让你把粉丝都引进了‘财富‘。 其实,这一切白律师压根儿都不知道,当陈丽把这件事情告诉随心时,随心在电话另一端当场就炸了毛。 “凭什么?凭什么要扣我半年奖金?我犯了公司哪条规定了?” “白律师,你还是让雷公子别再送花过来了,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陈丽只是一番好心,藤老板并没让她通知白随心,是她自己觉得应该给当事人讲一声。 所以就自做主张拿了手机给白律师打了这个电话。 “送个花也要扣奖金?”这事儿说出去‘财富’也不怕被人贻笑大方。 不是她输不起,小气,而是,她觉得追求者送个花没这么严重吧,一扣就要扣半年。 再说,现在,家里开销那么多,两个母亲都年过半白,都需要看病吃药,家里的所有支出现在全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 哥哥不争气,整天在外面晃,她知道白豪城是靠不住的,所以,也不对他寄予希望了。 白老太对她恩重如山,她不可能弃她不顾,裴丁香十月怀胎,她们血脉相连,一个是生她,一个养她,两个都是她生命里极为重要的女人。 她养她们天经地义。 不是她小气,她是真的不能缺了这笔钱。 “白律师啊,你如果觉得不服,趁现在方案还没下来时,赶紧回公司找老板理论啊。” 这一次,陈丽的心是偏向着白随心的。 毕竟,再受人器重,她也是老板手下的员工,保不准,哪天她就做了错事,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随心气得拿着包就准备返回公司找男人理论,刚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停了下来。 “我……还是不找了,随他吧。” 她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情跑去求藤瑟御,随他吧,反正,他是老板,她只是他手镀下的一名员工。 “白律师,你怎么了?”陈丽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在一秒钟之内反差如此之大。 “没怎么,陈丽,我这边忙得很,就这样了,拜拜。” 女人果断地切断了电话。 她才不要为了这事返回公司,一定是藤瑟御故意的。 大不了,她再偷着他出去找第三份职业。 她的第二份职业,藤解放哪儿这半个月没上班,可是,卡上还是照常会打过来几千块钱。 她不想那么清高,也没有给藤解放打电话说要辞了经纪人的工作。 如果辞了,日子就更艰难了。 只要能填饱肚子,自尊心就让它见鬼去吧,自尊心对于穷人来说,一向都是奢侈的东西。 她要不起,她只能打电话告诉藤解放的助理,对她说,你那边有活儿尽管让我做。 做工作拿钱天经地义,也不欠谁的人情。 助理虽答应了,可是,大半个月也不见她打电话安排事儿。 放下了手中的包包,回到了办公桌边,她又开始拿起刚才丢开的文件翻阅。 近段时间的合约都非常顺利,所以,她心情也不是太糟糕。 “白律师,有你电话,要接进来吗?” 有内线电话来了。 “接进来。” “喂,你好!”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显得彬彬有礼。 “你好,请问你是?” ‘噢,我是傅碧瑶。“ 听到这个人名,随心就感觉有前所未有的反感。 正欲想挂断电话。 女人的柔媚的声音又传来了:“别急着挂,我没有恶意,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囡囡在我这儿。” 听到女儿的名字,随心的心情有些激动,但充斥在心头的更多的是愤怒。 “果然是你带走了她,傅碧瑶,你安的什么心?” “随心,听我说,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我去你们家接她,见她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我也没看到你妈妈,所以,就把她接走了。” 傅碧瑶说话的语气很低沉,似乎是真心诚意地向她道歉。 可是,这种谎言只能骗三岁小孩,随心绝对不可能会相信。 白宅被大火烧时,随心急火攻心,不顾一切冲进火场,差一点就被火给烧死了,还有,藤解放为了她,为了寻找囡囡的踪迹,连容都毁了,他可是靠脸吃饭的明星公众人物,这个女人太可恶,太可狠了。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当初,带走囡囡,只是因为爱她而已,我也没想到晚上你家就着了火,真是对不起。” 随心能够接受女人的道歉吗?噢,不能,万万不能。 她被这样的事实惊疯了。 傅碧瑶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居然就这样子恶整她。 她差一点就死了,她却跑来给她说,孩子就在她手上,是在大火几小时前把孩子带走了。 她气得心肝疼。 随心忍不住冲着电话咆哮:“傅碧瑶,不要给我玩这一套,即然是无心之过,那么,在事情发生后,也不见得你把带走囡囡的事情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原谅我不圣人,囡囡是我亲亲带大的,而你要抢走她,我也爱她啊,就算是我有错,我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好似她有多么的无辜,她就算是有错,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她只是爱自己亲手带大的女儿,仅此而已。 “你不要给我说这些了,囡囡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她是你一手带大的,理当跟着你,所以,今后,你就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即然是你带大的,你就一直永远带着吧,今后,你休想再用这个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来伤害我。 随心一直都清楚,傅碧瑶之所以那样扮演着慈母的角色,不过是用来拴住藤瑟御御的筹码而已。 如今,藤瑟御与她都已经知道孩子不是她们的。 傅碧瑶这出戏唱不下去了,筹码失去了意义,所以,才会打电话给她,表面上是悔过道歉,实则是试探。 她不是傻子,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有毒上千万分。 与她母亲一样,薛曼贞教出来的女儿能什么纯善,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她……不是你亲生的孩子?” 仿若这个消息有多么让傅碧碧吃惊似的。 “对,她不是,也不知道你去哪儿找了一个野孩子回来,傅碧瑶,你是想骗藤瑟御吧。” 见对方沉默,她又道:“我与藤瑟御已经过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了,如果还有下次,我只好报警处理了,再见。” ‘啪’,随心怒气藤藤地挂断了电话。 真是心机深沉的歹毒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不择手段,连一个小孩子都能利用。 刚挂断的电话又响起了,真是岂有此理。 随心抓起话筒,恼怒地冲着她嘶吼:“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别这么大的火气,我……们好歹也是姐妹,我都听爸爸说了,你是我妹妹,随心,我们真是没必要这样手足相残,我真的很爱瑟御,没他我活上去,妹妹,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与瑟御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签过一个协议,其实,我与他早已经结婚了。” 这是一个重磅炸弹,炸得随心晕头转向,找不着东南西北。 说了不在乎的,说了要与藤瑟御彻底结束的,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不是心里不爽了。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还会关心,你以为,在藤瑟御那样伤害我后,我还能原谅,傅碧瑶,别以为世间上就藤瑟御一个男人,我与他早没可能了。” 不想再与女人哆嗦,再次挂了电话。 脑子却一直回绕着女人的一番话:其实,我与他早结婚了,就在四年前…… 四年前,她们不是订婚,而是结婚。 对于傅碧瑶的话她已经麻木了,她不可能绝对相信她的话,可是,也不能说也有怀疑。 如果说四年前,藤瑟御没有与傅碧瑶结婚,他没必要拿一纸假的结婚协议去骗她。 所以,仔细思量,傅碧瑶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至少,目前,她怀疑藤瑟御不可能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然,那个女人也会那样堂而皇之住进藤宅四年。 四年来,一直以她是藤家三少奶奶的身份自居。 说了在不乎的,可是,一但知晓了这件事,她的心还是成了一团乱麻,什么事都不能想,脑子里一直就萦绕着傅碧瑶的话。 命令自己不要去想了,把心放到工作上吧。 他藤瑟御跟谁好,要娶谁与她真没关点关系。 她应当心如止水的。 爱一个人太累,她感觉自己太疲倦了。 下班的时候,一辆蓝色的悍马停靠在了公司楼上,颀长的身形倚在悍马车身上,看起来是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大有明星范儿。 极薄的唇微微一勾,唇畔露出的笑容能颠倒芸芸众生。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望着从公司门走出来的一身白色套装,清纯如一朵山中空欲幽兰的女人。 “喂,你又来做什么?” 因为这个男人,她都已经被人扣了半年奖金了,还男人还来? “接你啊。” 男人待她走到面前,背在身后的伸出去,一束鲜艳刺眼的红玫瑰就展露在她眼前,视野里的玫瑰花,花朵上滴沾着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儿,看起来了极其漂亮。 见女人不接,男人垂下眼眸:“特意去花店选的,是我亲自逃的。” 火艳的玫瑰代表着美好的爱情,他天天送玫瑰,等于是间接向她告白,他爱她的心一如即往。 可是,有许多事,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 她白了男人的一眼,不顾咱人诧异的眸光,拎着包包往前走去。 “喂。” 雷锦川又气又急,这妞儿果真被他宠坏了,这简直就是无视他嘛,当着这么多男人女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吧,他雷锦川几时受过这样的羞侮啊。 把花从车窗扔回车里,再驾着小车追了上去。 追到叉路口,忽然见前面没女人的踪影,怔然间,眸光猛地四下收寻,片刻后,就见女人正站在公交车站牌前,一手撑着站牌,低着头,好似在干呕,莫非是身体不舒服? 想到这里,男人熄了火,火急火燎打开车门迅速奔了过去。 “筝儿,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随心回头,见是男人又追来了,一双秀眉紧紧拧起,眉心多了一个小结。 “嗯。” 她干呕了两下,撑起身,打开包包拿出纸巾擦嘴。 胃里酸酸的,难受得要死,见她白色苍白,雷锦川有些担忧地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可能是感冒了。” 肯定是昨天天气凉了,忘记加衣服,所以,就感冒了,她身体一向很棒,回去吃两颗感冒药就没事了。 “好,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 感觉天气有些闷热,随心又感觉身体不适,她向来也没轿情的性格,索性就坐上了他的车。 “以后,你别再往我办公室里送花了。” 上车她就嘱咐。 “怎么?藤瑟御不乐意了?”雷锦川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过脸看她。 “我就是要让他不乐意,他越不乐意,我越高兴。” “你们之间的矛盾别扯上我。” 成炮成的感觉不爽极了。 “我可没把你当成是炮灰?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早就知道,不是因为他,我想娶你,喜欢你是老早就有的事儿。” 事实上,雷锦川骗了她,他喜欢她不是老早的事儿,也许是最近才有的事儿。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4章 白律师有孕! “信吗?八字先生说,我与藤瑟御,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天生相生相克。”侧过脸,他对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一个是冰,一个是火,天生相生相克,有这样的说法? 随心听了只是一笑置之。 “你别不信,我们两个不止是相看不顺眼,你看,我们连喜欢女人的都一样。” 说话间,刻意向她煽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这句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随心能够听得出来两个男人之间包含的极大矛盾。 “也是,傅碧瑶那么漂亮,小时候一定像个芭比娃娃,白雪公主,连我这种女人看了都喜欢,更别说你们男人。” 这话不是讽刺,事实上,傅碧瑶真长得美,白嫩如雪的肌肤,像是从牛奶里泡出来的,她的身材极其纤细,又极会打扮自己,她比自己矮了至少有三公分,看起来总是给她一种楚楚可怜的娇弱模样。 傅碧瑶那样的女人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再正常不过了。 “喂,我说得不是她。” “那是谁?” 随心有些讶然。 “我说的是你,藤瑟御那么爱你,这几年,为了寻找你花了多少的心思,我也一样,白筝儿,我们两个男人都是因为你才发狂的。” “要不要说得这样直白啊。” 随心绝不赞同他这样的观点。 她可自认自己没那样的魅力,将两个大男人迷得团团转。 “是真的了。” 男人见女人不信,语调有些急促。 “好吧,就算我相信是如此,那么,你敢确定你们不是把我当成是她的替身?” 这是一直存在于随心心里的疑问。 四年前,她不知道傅碧瑶与两个男人的关系,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藤瑟御以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感觉有心事,而且,在他面前,根本不允许别人提及傅碧瑶三个字,她也从没提过,有一次,不小心说到他的未婚妻,他马上脸就变了色。 所以,未婚妻三个字是藤瑟御的地雷区。 以前侍候他的下人都知道。 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三个是这种关系,青梅竹马长大的关系,她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充其量,也只不过傅碧瑶的替身而已。 两个男人为了自尊而抢夺的工具。 “替身?” 这两个字惊到了雷锦川,操纵着方向盘,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她看。 “你还真是太小瞧了自己。” 雷锦川没想到女人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有把她当替身,藤瑟御更不会,这辈子,恐怕她是藤瑟御唯一深爱过的女人吧。 雷锦川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够感觉出来。 而多年前,他与碧瑶相约私奔准备飞往别国,藤瑟御怒气冲天带着人马追来。 将碧瑶捉回去,只不过是为了他大男人的一点自尊,他藤瑟御是何许人也,藤家风流倜傥的堂堂三少,他怎么允许别的男人拐走他的未婚妻,这在他眼里,根本是奇耻大辱,他绝不容许别的男人伤自己颜面分毫。 这么多年,他一直与藤瑟御过不去。 就是因为那件事情,先不说喜欢不喜欢那个女人,反正,他看上的东西,藤瑟御都要给他抢。 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死绝了。 凭什么他就是要给他过不去。 他又不喜欢碧瑶,为什么一定要霸占着她不放手,宁愿把她困在没有爱的悲伤国度里,也不要放她自由,让她跟着自己双宿双飞,归根结底,藤瑟御是不想看到他幸福吧。 总之,他就是恨藤瑟御,讨厌他那样的目空一切,高高在上,讨厌他一副唯我独尊,永远一副踩在金字塔顶端,俯看芸芸众生的高冷嘴脸。 他雷锦川同样是一个人人眼中优秀的男人,他绝不会输给藤瑟御,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 所以,随心说,他与藤瑟御把她当成是傅碧瑶的替身,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 “白筝,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是真心诚意的,绝没有半点虚假,我发誓……”雷公子举起手誓言即将脱口而出,女人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唇瓣,轻斥:“我从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所以,别轻易说出什么天打雷劈的话来。” 就算他违背了誓言又怎么样? 世间上,有多少的男人违背了当初对女人的承诺,结果呢,变了心,还不是搂着另外一个女人活得风生水起。 所以,海誓山盟最多只能骗骗小姑娘。 她们这种年纪的女人不吃那一套了。 如果爱一个人,能处处为对方着想,这就足够了。 与他在一起三年,藤瑟御就从来没对她发过一句誓,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说过,当然,后来他变心了,她也没有资格指责他,只是,心里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怨恨。 如今想来,他也没有什么错。 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女人想要男人的金钱,而选择与他在一起,当初,明明知道他是那种阔公子哥儿,还一个劲儿贴上去,是自己不理智害苦了自己。 她用了四年的青春为自己的过去买单。 车子飞快穿过了街道驶进了那一处低矮而老式的建筑。 熄了火,雷锦川下了车,赶紧绕到后面为她拉开了车门,轻声道了一声谢,随心拢起了眉头。 这男人如此殷勤,到底要干什么坏事儿? “哎哟,老三,快点去找找你妈妈啊。” 白老太拿着锅铲从厅堂里跑了出来,看来是正在烧菜,然后,又发现妹子不见了,惊慌失措就跑出来了。 来到院子里看到回来的女儿,扯着大嗓门儿,尖厉地喊出。 “妈,她去哪儿了?” “不清楚啊,刚才都还在屋子里,我进去炒了一个菜,菜刚起锅,返厅堂就不见她的影儿了。” “妈别急,我们马上去找。” “伯母,你先去炒菜,我与随心去找。” 雷锦川赶紧退回去想坐上车,随心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冲着他摇了摇头。 “她刚跑出去,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用开车了。” 语毕,女人已经拔腿就跑了出去。 “喂,随心,等等我啊。” 雷锦川狂奔着追上去。 随心担心死了,在院子里四处找了找,没发现一个人影,便赶紧儿往门口窜出,白宅的对面就是一条马路,斜对面还有一间花店,店门口正围观了不少的人,花店门前打着一则广告,好像是降价了,让大家快点去买。 随心扫了一眼围观的群众,眼光在那一带来回扫了一圈,最后,飞速又倒了回来,落到了一抹纤细的女人身上。 女人站在离花店大约十米远的距离,一株法国梧桐树下,女人正蹲下身子拦住一个小巧姑娘,不停地给她说着什么。 甚至还伸手去拉小姑娘的手,小姑娘冲着她尖叫,呐喊,还用脚去踢她。 随心飞快冲过了马路,跟在身后的雷锦川见到中央马路不断穿梭的车影,心里捏了一把汗,这女人,真是胆子太大了,都不怕车子压死她啊,她妈又没事,好端端地站在马路对面嘛。 随心向着披着散发的女人跑了过去。 “妈,你做什么了?” “噢。”女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里急切地嚷着:“女儿乖,我是妈咪啊,妈咪带你回家好不?” “妈咪那儿有许多许多的糖块,还有糕点,走,妈妈带你吃去。” “不要,不要。” 小姑娘气得小身子发抖,小拳头落到了她的肩颈上,冲着她不断地嘶吼着。 “娇娇。” 一记女人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对年轻夫妻心急火燎地向她们冲过来。 一把夺过裴丁香怀中的小姑娘。 “你做什么?” “妈,她是疯子啊。”小姑娘扑在母亲的怀中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别哭,咱们回家。” 年轻夫妻狠狠地瞪了裴丁香一眼,赶紧把女儿迅速抱离这个危险之地。 随心在旁边看着特别是无语,面对陷入自我世界中的母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女儿,妈妈在这儿。” 迷离的眸光扫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抹小小身影,她飞快地奔了过去。 拉住了小女孩儿的手,小女孩吓得赶紧往母亲身后钻。 “我是妈妈啊,你不要怕我,我是妈妈啊。” 裴丁香见小女孩怕自己,一直不断重复这样的一句话。 她没搞明白,自己生下的女儿,为什么就这样怕她啊? “你不是我妈妈,不是。” “放过我女儿,疯子,神精病。” 那位母亲脸都气白了,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赶紧从她们身边飞速走过。 不多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当她是瘟疫。 连续拉了两个孩子,许多路人都有些后怕的牵着孩子的手远远地离开,根本不敢再靠近这个精神病患者。 “这是哪家的疯女人啊,人疯了就送精神院,这样好吓人的。” 不知是谁啐过来一句,随心笑着向大伙儿道歉。 “对不起,我妈只是受了一些刺激,她没病。” 随心拉住了母亲的手腕,握得有些紧,也放进把她弄疼了,一双秀眉都拧了起来。 可是,随心不敢大意,更不敢放手,她不知道下一刻母亲又会拉住哪一个小姑娘喊着女儿。 明明她就站在她面前,可是,她却认不得她,多可悲啊。 妈,我才是你女儿,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你要何时才能清醒过来面对现实。 你已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二十几年了。 对于母亲的病,随心相当的无语。 “不要拉我,我没病,不要拉我。” 随心不顾她的叫喊,笔直拉着她绕过了马路,走向了回家的路。 雷锦川是紧紧地跟随在她们身后,望着四处到家人随便拉着一个小姑娘就喊女儿的疯女,他也是很无语。 望着她茫然失措原眼睛,他能感受得到女人心底的悲伤。 是要有多么痛,才会到达这种神智错乱忘我的镜界。 望着前面这对母女,仔细暗中观察着她们,感觉她们长得十分的像,无论是五官,还是背影,都有那么一些神似。 随心长得像极了她的母亲,他也听白老太说了,裴丁香年轻时候就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是所读大字里的校花,年轻时,曾迷到过无数同龄的男子,在众多的男子中,她却迷上了傅长青,最后,因为傅长青已有未婚妻脚踏两只船被男人抛弃。 雷锦川觉得随心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至少,在身世上,原来她是碧瑶的亲妹子。 她们身体里都流淌着同一个父亲的血液,以前,他就有些觉得,她们的眉韵间风情有些相似。 一个父亲生出来的孩子,不可能长得一点都不像。 只是,傅碧瑶天生生下来就落入了蜜罐中,而随心却落入民间,同样是一个父亲所生的孩子,差别待遇为什么如此之大。 眸光里,随心那秀挺的脊背多了一抹坚毅的东西。 那一种叫不出来的东西叫坚强,他的心里慢慢地便有一股子钝痛在酝酿,在发酵,最终捅向了他心底的最深处。 随心,在心里,他轻轻地呢喃着这个芳名,有一股子心疼撕扯着他的四肢百胲,她与常人不一样的身世,柔软的双肩承担了多少的重量,可是,他从来就没见她哭过,或许,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掉一滴眼泪,这样的女人让他更为心疼,怜惜,许多时候,他多希望她能够不把自己当外人,有苦向他诉,有泪在他面前掉。 藤瑟御给她的伤害已经够多了,偏偏还整出来这么一个身世。 这两天,他都没有理碧瑶,如果说,碧碧两母子是生活在天堂,那么,这对母女却是生活在地狱。 他雷锦川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男人。 他与她接触,与她交往,凭的是一颗真心,或许有一天,她会知道他接近她的真实。 但是,在这真相未揭开之时,他得把她娶回家再说。 “妈,你能不能消停一下,哪怕一天也行?” 随心端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打拧干,为裴丁香擦着纤纤玉指,也许是因为她什么也没做过,十根指头都很白莹,玉润,指甲也修剪的圆润整齐。 听到有人这样数落自己,说也奇怪,裴丁香抿着一双泛白的嘴唇,一句也没说,只是张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随心。 “她跑哪儿去了?”白老太将最后一个菜从厨房里端了出来,解掉了腰上的围裙。 拿了碗盛饭,见妹妹回来了,心头大石着了地,便也跟着数落妹子:“丁香啊,你是不是又去外面拉人家孩子了?” 见老三用沉默代替了回答,老太太又开始唠叨。 “都跟你说千百遍了,你女儿随心已经长大了,诺,就是她啊,你面前的这个,你都沉醒了二十几年了,该醒了。” 老太太也算是坚强的女人,早年承受丧夫之痛,不到中年父母双双离世不说,还把这么重的负抽扔给她,还得还大三个儿女,其实,白老太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听着她的谩骂,裴丁香一句话也不说,开始低着头拿起了碗筷扒着饭。 见她平静了,白老太这才有闲功夫招呼雷锦川。 “锦川啊,让你看笑话了,也不知道你要来,就将就吃一点吧。” “伯母,别把我当外人,别这样客气,再客气,以后不来了。” 雷锦川挨在随心旁边坐了下来。 白老太把他当外人来对待,他心里有些不舒坦。 以前他来的时候,老太太可是亲热地喊他锦川锦川不说,还指使他做过许多的活儿。 今儿的客气让他觉得生疏起来。 “妈,我跟哥打一个电话。” “不用了,他刚来过电话了,说遇到一朋友上馆子去了。” “什么人天天不着家,又到外面去吃?他老手头到真是宽裕。” 嫂子不在家,她哥哥白豪城一天到晚不着家,就在外面与那帮狐朋狗友鬼混。 把一个家的所有重担全扔给了她。 “算了,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锦川啊,你能不能给豪城找一个活儿做?” 免得这小子天天到外面鬼混。 无所事事的,一事无成不说,还尽干净鬼事儿,别的不担心,白老太真怕儿子整进去啊,进去了,下半后也毁了。 “噢,目前公司有一个肥缺,就是财务方面的。” “那不行。” 随心赶紧阻此,她自个儿的哥自个儿清楚,不是那块料子。 “别急,我不是说让他做财务部主任,让他去做财务部一名员工,有人带他的,放心好了。” “他没啥文化,不过,脑子好使。” 白老太太笑着给男人夹菜。 “嗯,文化都无关紧要,只要脑了好使就成。” 事实上,雷锦川走了后门的,财务部哪里会不要文化,不过,文凭嘛,他可以托关系给他弄个假的大学毕业证不就解决了。 解决了白豪城的事情,随心也会少去一半的烦恼。 至少不必要再听白老太在耳朵边唠叨。 “那,那太好了。”白老太太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伯母,小事儿。” “呕”,随心夹了一口菜送往嘴里,可刚闻到菜里的油味儿,一下子又胃了,恶心死了。 一个本能的反胃动作,引得餐桌边所有人不约而同投射过来的眸光。 “老三,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随心急忙丢下了手中的碗筷,捂着嘴急步跑向了浴室。 老太太是过来人,粗黑的眉毛拧得死紧,老三这阵状莫不是有了? 啊,老三又怀上了? 天啊,这可怎么得了?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5章 藤先生噬骨之痛! 老太太是过来人,粗黑的眉毛拧得死紧,老三这症状莫不是有了? 啊,老三又怀上了? 天啊,这可怎么得了? “老三,你有……了?”白老太嘴唇抖瑟着结巴问出口。 有了?‘轰’得一声如五雷轰顶,这是一个多敏感的词,近段时间,家里的事儿太多,所以,她根本无法静下来想一些事情,这两个字如一把铁捶,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口上,让她心瓣破碎一地。 裴丁香到是不知道任何事,用眼睛偷瞄着随心,仍然一个劲儿地扒着饭。 听到这两字,雷锦川夹菜的动作就此一僵,这是一个多可怕的词儿,随心又怀孕了,怀的是谁的可想而知,为什么他雷锦川总是慢人一拍呢? “妈……没有的事儿,你别乱说,这样会让人家误会的。” 毕竟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她没与藤瑟御结过婚,传不出她就没脸见人了,再说,雷锦川与藤瑟御之间还有许多的矛盾,母亲当着雷公子的面儿说出来,让她尴尬极了,真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 白老太似乎也反应了过来,闷闷地低下了头,不过一秒钟又抬起对来,眸光瞟向了老三,心里咯噔咯噔着,盘算着,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女儿真有的话,她必须找藤瑟御负责。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人啊,年纪大了,就爱一惊一乍的,锦川,你别见笑啊,我就是这性子,也许是怕老三受欺负吧。” 说完,幽幽叹息了一声儿。 “看,伯母,又把我当外人了不是,我怎么会笑话随心呢,我心疼她还来不及。” 言下之意是,对于四年前藤瑟御对她的伤害,他无能无力,因为,那时候,他还不认识随心。 他只恨与随心相见恨晚。 如果认识早一点儿,他就不会让藤瑟御那样伤害她了。 “伯母,今儿我当着你们俩老的面,郑重地表明我想娶随心的决心,随心,嫁我吧。” 扑嗤,随心嘴里的饭差一点就喷出来了。 这破男人在搞什么飞机啊,最后那几字轰得她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谁会在餐桌上求婚啊,多煞风景,看吧,吓坏她老妈了,半天不啃一声儿,扒饭的动作也僵掉了,一双大眼笔直地落定在雷公子英俊的容颜上,死死地盯着人家看,看看雷公子到底是不是出自于真心。 “雷锦川,你疯了。” “我没疯,我是经过认真思考才说的这番话。” 随心白了他一眼,‘啪’地放下了还未吃完的碗筷,冲着他吼了一句:“懒得理你。” 早知道他会这样无赖,就不留他在家里吃饭了。 然后,随心便冲进了房间,拿了包又闪了出来果绝闪人。 “伯母,我去看看她。” 由于随心动作过快,老太太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僵坐在原地发怔,雷公子冲着她喊了一句便追出了门,白老太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眸光看向了妹子茫然的脸孔,轻道:“丁香啊,老三又有了,这可咋办啊。” 依她的经验看来,她知道那是怀孕的症状,她怀过两个孩子,还掉了两个,知道怀孕是什么模样,刚才老三的反应就是有了,如果真有了,一定是藤瑟御的,她可不能再让藤瑟御欺负她女儿了。 一定得让藤瑟御对老三负责。 不过,瑟御也是爱她女儿的,一定会娶随心的。 如果随心能顺理嫁入藤家,她这个老太婆也可以安心了。 “随心,你等等我。”雷锦川是开着车子追上去的,随心却头也不回地迈着双腿走得特别的快。 真的是太糗了,雷锦川毕竟与她是有过一段啊,还差一点谈婚论嫁,要不是雷夫人阻拦,她早就嫁他为妻了。 所以,当母亲当着他的面儿说她怀孕了,她会多少有些不自在啊。 “随心,你要去哪里?” 雷锦川把车停了,然后,仗着身高腿长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硬是拖着把她塞进车厢,并锁上了车门,让她根本没办法出去。 “喂,雷锦川,你脑子有病吧。” 其实随心这时候心里难受的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又有了,虽说不确定,但是,*不离十,刚才,在母亲置问时,她才想起自己有事好久没来了。 而且,她后知后觉才想起,刚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会儿,她无法接受,跑到乡下去逃避现实,藤瑟御追了过去,然后,她们就发生了关系,在琼花树下,她们纠缠的那样激烈,后来在那张生下女儿,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床上,她们也深深地纠结在一起,那样的狂野与激烈不怀上才怪,关键是,她好像记得自己事后吃过药后,现在,慢慢回想起来,她根本就没吃过,只是自己事情太多缠身,精神恍惚,记错了而已,这是她所犯下多大的一个过错。 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 可是,她真的不该怀他的孩子的,明知道没有未来,何必又要用一个孩子去捆邦。 心里一团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与其说她是没办法面对雷锦川,还不如说她是没办法面对自己。 “随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对于她是否怀孕这个问题,雷锦川有说不出来的惊慌与矛盾,没想到,他又输给了藤瑟御,为什么每次都是他赢,他跑在前面。 “去医院干什么?” “你不是反胃吗?” “是,我是反胃,老毛病了,不用看医生。” 她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即然他想装,那她就奉陪到底。 “有病还是要看医生的……” 话还没说完,雷公子就再也没法抑制自己的脾气,捶了一把方向盘,火大地吼出:“白随心,你又怀上他的孩子了吧?” 这话表面上是疑问句,实质上是肯定句。 随心盯望着开车发火的男人,冷冰地吐出两字:“没有。” “你还在说谎,你当真是还被他骗够,是吗?” 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要被他耍得团团转? “他到底有什么好啊?你是这样,傅碧瑶也是这样,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两个女人一颗心都放在了藤瑟御身上,让他嫉妒得发了狂。 他红着眼睛冲着她再次嘶吼,像一只敏捷而愤怒的野豹。 “雷锦川,你不要发疯,好不?” “发疯?哼,四年前,你为他生过一个孩了,那个孩子被人抱走,死掉了,四年来,你失去了一切,生活得那样痛苦,我只是怜惜你,心疼你啊,随心,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作贱自己?” 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么? 她难道是死锗不怕开水烫。 有了第一次教训就好,白随心这样聪明的女人,为什么傻得一次二次被藤瑟御那种负心绝情的男人欺骗? 随心盯望着他,死死地盯望着,脸上无一丝的表情,片刻后,唇瓣扯出一朵漂亮的笑靥。 “雷锦川,看在我们过去的情份儿上,我就当是自己耳朵聋了,没听见你刚才的话。” 语毕,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伸手就握车柄,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让雷锦川下一刻就怕了,他赶紧伸臂握住了她纤纤柔荑。 不知为何,她的手居然有些冰凉,凉到像是小蛇一般钻心地冷。 也让他的心即刻就冷了。 “随心,原谅我,我刚才着急了,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对不……起。” 语无伦次地道着歉,他不想那样说她的,可是,偏偏就是说了,还说得那样难听,他说她在犯贱。 自讨苦吃。 “松手。” “不松,随心,我早认真想过了,在美国的这三年,我一直都在思念着你,我真的放不下你,所以,才提前归国,随心,不要与我闹了好不好?如果你有了孩子,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我真的不介意孩子是谁的,好么?” 他说得那样真诚,夕阳穿透挡风玻璃照射在他的脸孔上,让他五官轮廓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真起来极为俊帅,也十分养眼。 在滨江城,除了藤瑟御,雷锦川也算是一位师奶极的少女少妇杀手级别的人物。 俊朗的五官上见不到一丝的玩笑意味,看来,他是真的想与她走下去。 随心的心是矛盾的,其实,在心里,就那样琼花树畔下的疯狂与缠绵,她已经与某人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她决定开启自己另外的人生。 有许多事,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的糊里糊涂间,居然又怀上了孩子。 她这人月事向来不准,而且,在生活细节方面,她都是糊里糊涂的,每个月经期是什么时候,都会忘记。 四年前,她可以清清楚楚地记得,甚至用小手指盘算着,什么时候没来,那时候的她,即怕怀上,又想怀上,毕竟那时候那么年轻,怀上了,怕藤瑟御不要,听老人们说,孩子打多了对女孩子身体始终是不好的。 可是,又想用孩子来拴住藤瑟御的心,不过那是一步险棋。 直至后来,她怀上那个孩子,也不是她刻意精心的安排,知晓她存在时,她也像今天这样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毕竟有了一次经验,她比四年前要淡定多了。 要就生下来自己养,不要就上医院打掉,就这两个结果。 可是,她没想到雷锦川会这样向她求婚,饭桌一次,现在又来一次,还说得那样真诚,那双透亮眼睛里闪烁的真挚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锦川,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不适合。” “藤瑟御不可能娶你,他与傅长青有协议在,事实上,碧瑶并没骗你,早在七年前,他刚回国的时候,他们就签过一项协议,如果傅长青一旦出手相助‘财富’集团,藤瑟御就必须与碧瑶结婚十年,他们是领过证的,早在七年前就领过了,后来,‘财富’渐渐壮大了,傅长青没办法压抑住藤瑟御,怕碧瑶被他抛弃,所以,硬是退了一步,不去管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让碧瑶直接搬进了藤家,四年前的那一场本来是结婚典礼,藤瑟御因为收到一个婴儿礼物,所以,向傅长青施了压,让结婚典礼变成了订婚典礼,傅氏因日渐衰退,强不过‘财富’,所以,傅长青没办法,只能委屈求全,承认那是一场订婚典礼,当年,我就是被他们骗了,所以,才决定带碧瑶远走高飞,十年啊,随心,难道你要去等待藤瑟御十年?” 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她已经在藤瑟御那儿耗费了四年的青春。 把人生最美的四年年华都给了他。 “再说,藤瑟御那种性子的男人,未必然就能专情到底,谁都不敢保证,下一刻,他不会变心。” 藤三少在滨江城的风流韵事,随便扯出来都是几桩,在外面养的女人更是多不胜数。 相信随心心里是再清楚不过。 原来,他与傅碧瑶一直都是这种关系,可笑,她还曾枉想着有朝一日,而种利与他走进结婚的礼堂,事实上,四年前,她无时无刻不再幻想,披上洁白婚纱嫁给他那幸福甜蜜的一刻。 原来,终究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为了让’财富‘发扬光大,为了自己的事业蒸蒸日上,藤瑟御,你果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甚至要卖掉自己十年的人生。 她懂了,明白了,看来,她决定离开藤三少是正确明智的选择。 她与他,身份,背景,学识,家世都不相同,又怎么能枉想能走到一块儿? 四年前,是她太天真了,如今,她思想成熟了许多,也不奢望了。 原来,傅碧瑶骂得真对,在这种情爱纠葛中,她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三者,她是一个坏女人,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幸福的女人。 她一直认为傅碧瑶在说谎,不过是想在她这儿找回一下存在感,所以,她对她说,她与藤瑟御领了结婚证。 “我发誓会好好珍惜你,随心,嫁我吧。” 我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你,我会替你挑起整个家的重担。 “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累,为了一家的生计这样奔波。” 雷锦川的眼睛变得晶亮而深邃,食指也来回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磨娑着,他说:“我会交孩子视如己出,这一生,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他,随心,你是一个女人,靠男人并不可耻,男人天生是来保护女人的,今后,就让我的肩膀给你靠吧,傅碧瑶与藤瑟御,我们都惹不起,所以,只能躲,你我都是在感情上受过伤害的人,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我发誓,这辈子只对你一个女人好。” 雷锦川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可是,这样一句纯朴的话还是触动了随心的心扉。 女人天生就要靠男人,你没必要这样辛苦。 这不是甜言蜜语,却比任何世间甜言蜜语来得真掣打动人心。 这辈子,她就是太骄傲,太要强了,所以,过的日子都非常艰苦。 这一刻,她有些动容了,不得不说,雷锦川太会抓住女性的心理,再则,是否,她对某人已经彻底绝望。 她虽然出身不好,可是,母亲从小就教育她,或许是因为有亲生母亲的前车之鉴,白老太一直都教育她要学好,不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某个男人,必须要到等到结婚的那一刻,那一天,方才能把自己全身心地交出。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步了亲生母亲裴丁香后尘。 不但未婚怀孕,还是一二再,再二三地怀上了同一个男人的孩子,两次。 她不要再承受那们的痛苦了,望着雷锦川的眸子闪了闪,渐渐地,眸底泛起了波光鳞鳞的泪光,然后,咬着唇她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天啊,他没看错吧,雷锦川高兴的手舞足蹈。 真是太兴奋了,随心居然答应嫁他了,他好想向全世界宣告这个喜讯啊。 “真是太好了。” 他一把将她搂入了怀,低下头,嗅闻着她发丝上淡淡的花香,感觉这样的幸福来得好突然,好想是在做梦啊。 雷锦川在心里不停地狂吼,狂叫,要不是坐在车里,他肯定就抱起她转圈圈了。 真的太令他兴奋了。 浑身血液都在加速流动,他高兴得狠不得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很好,随心,宝贝儿,我会好好对你。” 雷锦川把她拥在怀中,久久,久久都不舍得放开,仿若,她就是他生命中一件绝世珍宝。 她们静静地车厢里相拥,夕阳的余辉落照进来,照在她们身上,仿若镀上一层薄薄的碎金,金色的光晕不断闪烁,男人与女人拥抱的画面是那样美好。 幸福得来不易,雷锦川,请珍惜吧。 得到了随心同意,雷锦川便迫不急待地把这个喜讯告诉了白老太。 白老太听了吃惊不小,忙问:“老三,你怀的真得是锦川的孩子?” 随心不语,雷锦川抢着回答:“是啊,妈,是我的了,医生说都一个多月了。” 雷锦川当然是胡诌的,他为随心买了试纸,果然是试纸是两条线啊,然后,再把随心载去了医院,妇产科医生告诉她,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妈,我准备补办一个盛大婚礼,婚庆店我已经选好了,明天上午,我们就去试婚纱,妈,你知道吗?随心的婚礼可是由意大利名师亲自操刀设计的,我想让随心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好,好。”白老太不住地点着头,雷锦川与藤瑟御一样优秀,一样都是好孩子。 随心嫁谁都差不多,即然雷锦川如此有心,白老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高兴之余难够又有些担忧:“锦川啊,可是,你妈……妈能同意吗?” 毕竟,四年前,就是因为雷夫人的棒打鸳鸯,这对有情人才被拆散的啊。 “噢,她不会的,我刚才已经打电话向她汇报过了,她说,只要你高兴就娶吧。” 雷夫人在电话里果真是这样讲的,她说:儿子,现在不是古时候了,你喜欢谁就娶吧,我也管不了你一辈子。 没想三年后,雷夫人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白老太真是乐坏了,先前,她还差一点跑去找藤瑟御理论,幸好自己没去,否则,又会搞一场乌龙,她是几十岁的人了,不能与年轻小姑娘相比。 孩子不是藤瑟御的,是雷锦川的,她当然高兴,老三要这样嫁出去了,她就去除了一块心病。 “对了,锦川,我以前为老三准备的一份赔嫁全化成了灰,如果你们办得这样仓促的话,我就没办法……” “妈,瞧你,说的什么话呢,不需要那样,实话对你说了吧,冲着白随心这个人,我就舍都不要了。” 他雷锦川只要白随心这个人,堂堂雷氏集团的公子,还在乎你寻常老百姓家的一点点的赔嫁。 “可是,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白老太还是隐约有些担忧。 “说她们的,就听没听见,只要随心幸福就成。” 雷氏公子要娶妻的消息不到两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打着这则消息的海报,想让人不知道忽略都不行,雷家已经在着手准备了,甚至连婚纱都试穿了。 ’财富‘集团第19层办公楼,一大早,所有’财富’商层主管们,感觉走入这层楼就明显感觉到了低气压,有两个西装革覆的主管拿着文件刚走到长廊一边,就见一名高层人员灰头土脸拿着资料走出来,满脸的狼狈不堪,手上的资料是一页一页乱攫在手掌心,可以显而易见,是才从地板抓起来,然后逃出来的。 “喂,又踩雷区了?” 两名主管不约而同地问。 男人冲着他们看了一眼,甚似有些委屈地出口:“劝你们还是别去了,这地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踩到了,恐怕会炸得粉碎。” 这是实话,他刚才去向老总汇报近一周的工作,刚说完,就被他犀利的话锋赌得没办法说一句话。 根本是鸡蛋里挑骨头啊,不过,藤老板做事严苛,对工作要求近乎完美是出了名的。 “那……我们还是不去了,等他心情好点再去。” 三个高管赶紧相互对看一眼迅速闪到楼下去了。 只有陈丽与君染没有办法躲开,只能静静地站在总裁办公室里,眼睁睁地看着他批完这个又批那个。 “君染,荼呢?” 看了一上午的文件,眼睛疲倦,脑袋直犯晕,他冲着门口高大的身形冷喝。 “噢,藤先生,马上就来。” 君染赶紧去为他泡了一杯莉茉花荼。 接过属下手中的荼呷了一口,便把荼杯摔倒在了桌面上,怒斥:“你想烫死我啊?” 唉哟喂,藤先生,不是很烫啊,这真是太挑刺儿了,君染在心里哀嚎,藤先生,今儿你也太难侍候了,好似看什么都不顺眼,立在一旁的陈丽向他猛使了一个眼色。 “好,我去再换一杯。” 君染拿荼杯去换了,藤瑟御抓起一个文件夹,翻开,才看了一页就‘叭’的一声扔向了地面。 “这份财务报表拿下去,让财务部门重做,当‘财富’是慈善机构啊。” 好吧,反正,‘财富’再庞大也是私人企业,一切还不是他老大说了算,年底分多少的红,发给员工多少的奖励,相关发放奖金的制度如何出台,一切还不是藤先生说了算。 他要一员工要发一万,就绝没人敢发两万的。 陈丽眉头也没皱一下,低下头弯腰去捡地板上被他扔掉的文件。 “陈丽,她那边的工作结束了没?” 陈丽的动作有些僵硬,捡回文件夹抱在怀里,她是藤先生的私人助理,当然清楚藤先生的私生活,更清楚他嘴里的‘她’是指谁。 “两天前就结束了。” “那她为什么不回来报道?” “藤先生,我不……太清楚。” 陈丽只能这样子回答。 “你干什么吃的,公司员工什么工作状态,你居然不知晓,陈丽,你不想离开‘财富’吧?” 多简单的一句话。 却让陈丽脸色大变,急忙迸出口:“藤先生,白律师这两天请了婚假。” 那个婚假她是麻着胆子说出来的。 婚假?藤瑟御一惊,白随心要结婚了? “是的,请了……一个月。” “她要跟谁结婚?” “雷……锦川吧。” 陈丽真的不想在这屋子里呆啊,感觉老板俊朗的面容已经罩上了一层寒冷冰霜,浑身也弥漫出一股子萧杀之气。 吓得她双腿都在打着颤。 “一个月的婚假?” 墨水钢笔顿在了洁白空白签名处,一滴浓墨滴到了雪白纸页上,喧染成了一朵黑色的梅朵,无边的黑似乎在嘲笑着他的失败,薄唇轻勾,微微一笑,然后,大手一挥,染花的纸页便被他丢弃在地。 冰冷地吐一句:“重做。” “出去。” “好。”陈丽捡起了地面上的纸页,迅速闪人,没想刚跑至门口又被男人唤住。 “告诉她,一个月假期太久,‘财富’向来也没这样的规定,要么让她回公司上班,否则,卷铺盖走人。” “好的,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陈丽在心里哀嚎,妈妈也,起火了,起火了,绝对是毁天灭地大火,要想烧灭这场大火,只能去找聪明绝顶的白律师啊。 下班的时刻,藤瑟御一个人开着车,抬指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下键钮,车窗打开了,一股冷风钻了进来,凉凉的冷风从衣袖中钻入,漫过肌肤,就如一条冰凉的小蛇钻入,不经意在他臂膀上咬了一口,让他浑身漫过一阵椎心的刺痛。 前面的广告灯箱,以及大街小巷大大小小的海报上,女人身着味白婚纱,戴着一套钻石手饰,灿笑着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身着燕尾服的服,高大帅气的男人怀里,怀中还抱了一大束香槟玫瑰。 香槟玫瑰的花语:我寻到了真爱。 海面是如此的唯美与温馨,就让他觉得碍眼极了,尤其是还有一幅,他们相互并肩走向冉冉升起的太阳,仰头望着东边渐渐升起的日落,似首在一起翘首欺盼着,接下来一起共度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人生岁月。 动手换档,将油门轰到最大,油表上的指针飙到了180码。 沈静好,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乡下那个美好的夜晚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这一个月,他疯狂地思念着她,然而,她却拼命地躲避着他。 他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她让他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而下一刻,她就要端来一盆水,将他燃起的希望之火全部扑灭。 他给她打了无数通电话,她根本就不接,而工作上,只是由陈丽向她交待某些工作。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她就变了? 变得那样陌生,那样让他摸不着头脑,又是什么地方让她不如意了? ‘怦澎’,车子打了滑,一个不小心撞上了前头的电线杆,吓坏了不远处的交警,交警赶紧奔了过来。 直嚷着:“怎么开的车?” 然后,眼尾不小心瞥到了车尾的车牌号,凶巴巴的样子及时敛去,换成了一副巴结讨好的嘴脸。 嚣张的车牌号000000,在这座城市城,不是人人都有,而是否,这也代表着一种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藤……先生啊。” 毕竟是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首富公众人物脸孔,滨江城但凡有一点常识的人都是认识的。 “藤先生,你怎么了?” 见男人扑在方向盘上,交警深怕出事,赶紧打开了车门,伸手就拽他手臂,没想男人挥开了他的手,抬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然后,拔开交警的身子,从车厢中走出。 “喂,藤先生,你的额头上有血啊?” “滚。” 男人不想与他说了一句话,只冰冷吐出一个字。 “喂,藤先生……这……车不……要了?” 望着男人越走越远的冷峻狂狷的身形,交警在身后喃喃地小声骂出:“当真是有钱人,价值千万的豪车就这样不要了。” 交警只得坐上了驾驶座,把车子开回了交警队保管。 有钱人还真是任性。 只是藤先生心情似乎很不好,那有人开车自个儿去撞墙的,想自杀啊? 那么有钱,财产那么多,死了不可惜。 藤瑟御去医院找医生看了一下头上的伤,头发密林里被挡风玻璃划破了一道血口子,大约有两公分长,医生要为他打麻药缝针,他却扬手制止:“不用了。” 他就是要让自己痛一点,那样的话,他的脑子才会更清楚一些事情。 缝好了针拿着两瓶药水走出医院大门已经是晚上*点的事情,还好今儿没业务洽谈,陈丽也非常知趣,没打电话来烦他,也或者是说,这两天他的情绪喜怒无常,连陈丽也有些怕他了。 站在一盏玉兰花路灯下,高大秀挺的身形轻倚靠在花灯上,白中带蓝幽幽的光芒从他头顶笔直洒下。 在他周遭漫下一层淡淡的白幽幽光圈。 抽出一支烟,点燃,深邃的眸子浅眯,抬头向远处望去,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脉惹隐惹现,笼罩着一片深雾中,默然烧掉了整支烟,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对情侣抱在一起,在缠绵地接吻。 火热,激情,大胆。 烦躁地爬了爬垂落在额角的发丝,头上传来了椎的疼痛,刚才缝针时没明显感觉,现在,针缝好了,到要命地痛起来。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藤瑟御,你犯不着这样肝肠寸断。 女人如衣服,丢了可以再买,以前他抱得就是这样的观念,可是,现在…… 他再没了那份游戏人间的心态了。 将外套脱下来,搭在了肩上,动作潇洒,笔挺的身姿,绝色的面容,在任何女人眼中都是极品帅哥一枚。 而这种姿态是曾经玩世不恭与几个哥们儿在一起时常有的。 像一个纨绔子弟,不是像,本身就是。 曾经有一段荒唐的岁月,他几乎一个月只回家两次。 “先生,需要服务吗?” 某穿着清凉,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上前搭讪。 “滚。”极薄的唇轻启,眼睛里弥漫着笑意,明明在笑,却能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凉意。 女人摊了摊手,难为情地摸着鼻子走开。 “先生,买一束花吧?” 小女孩儿站在十字路口,见有路人走来,赶紧迎上来,将手上装花的圆筒子递到他跟前。 不是鲜艳的红玫瑰,而是一朵又一朵蓝色的鸢尾花,还有几朵是雪白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多少钱?” “只要一百块。” 男人从摸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人头大钞递给了卖花姑娘。 “小朋友,太晚了,赶紧回家吧,要不然,你妈妈可会担忧了。” “谢谢先生,万分感谢。”小姑娘拿着钞票向他鞠了一个躬。 男人扔掉了圆筒子,将一大束鸢尾花捧在了掌心,眸光深深地凝定着怀中的娇嫩的花朵。 曾经,她说,最爱的是鸢尾花,可是,四年前,他不曾用心去关心过她,更不用说放下身段,为她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觉得风花雪月抵不过现实残酷。 她说在百花之中,她最喜欢鸢尾花,曾经,她向她诉说过鸢尾花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故事。 故事中,一个姑娘满腔痴情,为等候千年情郎而洒下的眼泪,有眼泪的那片草地后来起长成一片野草,野草中夹杂着一簇簇漂亮清纯的洁白花朵,她向他讲述这个故事时,泪眼汪汪,而他却没太多的感觉。 把她搂入怀中时,他都还在想,女人真是水做的,太矫情了,不过就是一个故事,也能哭成那样。 伸出两指夹住了一朵花的花瓣,轻轻一扯,花瓣从花蒂上脱落,再轻轻一扬,花瓣儿就那样随风卷起,飘落…… 一片又一片,全都从他修长的指尖飘落…… 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商人,却在大街上做着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真的有些嘲笑自己。 一大束的花朵就只剩下那么一枝了,他把那枝花插在了一片空旷的地壤里。 他与她在一起的三年,从没带她去过任何地方旅游,多么可悲,他连回忆都没有,除了那幢别墅,除了在床上,两人刻骨的缠欢,似乎他对她都没有更多的记忆。 其实,他真的不算了解沈静好这个女人。 四年前,她在他面前有多少的伪装,他隐约能够猜到。 那天晚上,他是睡在办公室休息室的,醒来脑袋更是疼痛无比,一下又一下像针蛰了一般。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不一会儿陈丽进来了报告:“藤先生,白律师说不准假就辞呈。” 男人俊帅的脸孔瞬间染上薄怒。 “可以,让她准备两千万过来。” 陈丽应着转身,做了一个鬼脸,赶紧离开了老总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女人就风风火火赶来了,手上拿了一份合约。 “藤瑟御,这份合约是我们当初签下的,说好的五百万,怎么又涨到了两千万?” 随心气死了这个男人,当初,她们签下这个合同时,她明明看到如果对方毁约,就得付出五百万的违约金,那是想把她套牢在‘财富’,想让她为‘财富’卖一辈子的命。 当初,她是迫不得已接受这份儿工作。 眼眸紧眯,脸上弥漫的笑像一只狐猾的狐狸。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整整一个月不见的女人。 食指指着协议上的某一条:“白律师,你看清楚了,这所有的条件都是建立在你未婚的基础上,如果你要结婚,所有的协议全数作废,关于赔偿问题就得我说了算。” 随心不是没看到这条协议,协议上写的是四年,她以为在这四年里,也不可能嫁人,可是,如今,情况有变啊。 “你就是个抢劫犯?” 男人抽出一支烟,径自点上,慢吞吞吸着,眸光也不紧不慢地落在女人愤怒着急的脸上。 “是,我就是个抢劫犯。” 可是,我不是抢你的钱,而是想抢你的心,沈静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6章 藤三少陷入疯狂! 随心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为了他的前途,为了利益与权势,他什么事情做不出。 “卑鄙!” “就卑鄙了,你咬我啊!”男人超级不要脸地注视着她,唇畔勾出一抹牲畜无害的笑容。 我呸,随心真想吐他一口唾沫,太不要脸了。 两千万,她现在手头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这男人根本就是在打劫。 “我……没有。” 她不能不低头。 “这不简单,别结了。” 垂眉敛目,修长的食指卷曲,弹了弹烟盒,一支烟掉出来,用嘴刁上,点燃的动作娴熟,又带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匪气。 “我结不结与你有关吗?” 随心没好气地回反击。 “当然……”吐出一口烟雾,男人继续说下去:“有关。” “沈静好,对于你这种女人就该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才对。” 他藤瑟御在商场是何等精明,运筹帷幄,偏偏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想与她见上一面时,没想到,她却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多么地讽刺,这是他第一次掏心挖肺地对待一个女人。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心能懂,他是在指责她,在乡下那个火热交缠的夜晚后,她的不告而别,最调刺的是,在与他有过火热交缠后,她却又立刻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死对头雷锦川。 “藤瑟御,别表现出一副你有多爱我,这辈子,你最爱的就是权势,即便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那也是向你学习而已。” 男人吸着烟,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雾也一点一点从他唇角鼻孔喷出,周围烟雾缭绕,不多时,整间屋子有大半的空间都是余烟袅袅,她站着,而他坐着,两人的眸光就那样在烟雾里虚空中狠狠地交集着。 他是滨江城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而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如果是在这之前,她对他还有一丝留恋的话,在听到雷锦川提及他早上几年前就已经娶傅碧遥为妻,这则消息几乎是毁灭了她唯一的一丝希冀。 这个男人虽然狠心无情,但却从不会欺骗女人,曾经,有人传说,做他一个月情妇,可以拿至少三十万的人民币。 他对女人向来冷酷无情。 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说什么甜言蜜语,更不会有海誓山盟,他与女人的之间永远只有金钱与交易。 当初,她与他在一起时,他也是这样对她,起初,她不要他的钱,后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老妈实在逼得紧,他又不允许自己出去找工作,所以,接受了他一部份钱,说一部份是因为,在以往他所有的女人中,他给她的钱是最微不足道的。 除了基本的生活费,她只接受他的小部份钱财。 她爱他,全身心地爱着他,几乎可以为了他付出一切,那怕包括整个生命。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算不算特别的一个,至少,那时候,他曾说过,他不喜欢骗人,也说不来花言巧语,男女之间合得来就逢场做一下戏,合不来就分开,都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儿,所以,别对他投注太多的感情。 这是当初他亲自一字一句说出口,只因那时候的她太年轻,太不经人事,所以,才会枉想着,用实际行动改变他对爱情的观点。 她不信,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就算是一块石头也总有捂热的一天吧。 可是,她想错了,事实上,他就是骗了她,这欺骗从四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明明是一个有妻室的人,偏偏还向世人召告,自己是未婚,还要去外面沾花惹草的本钱,这一点特招她恨。 如果四年前,她知道他已经结婚了,绝对会避他如瘟疫,就算她再爱他,也不会傻得去做毁灭自己的第三者。 “很好。” 凌厉的眸光落在她的脸蛋,窗外有阳光洒照进来,落到她如玉光泽一般的玉容上,让她的肌肤看起来比平时要白上许多。 “你到学得挺快的。” 男人朝着她的方向吐了一口烟,明郎立体的五官俊美仍如往昔,眼眸低垂,让人探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 藤瑟御这种男人,有许多时候,为了迷惑商业竞争对手,能常都是喜颜不露于色。 “雷锦川不是挺有钱的嘛,两千万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本来想平心静气地开口,然而,由于心里积怨太深,出口的话始终带了一缕说不出来的酸味。 “就算他再富有,我也不可能让他出这笔钱,藤瑟御,到底你想要怎么样?” 他想要怎么样? 他一直都不想要怎么样?他到是要问一问,沈静好,你想要怎么样? “啪”,一巴掌拍在顾桌案上,一沓资料因为他的重力而摔向了地面。 高大健硕的身形藤地就站了起来,一米八的高大身形倾刻间就如一座山一般笼罩着随心,让她感觉是那么的渺小。 “还没结婚呢,有必要这样护着他吗?” “当然,不护他,护谁呢,护你吗?他可是我老公,你是我什么人呢?” 她没打算这样与他对峙,没打算这样与他彻镀撕破脸。 可是,这男人太可恨了,让她赔偿两千万违约金,她气急之时也就口不择言。 再说,她心里还记恨着他欺骗自己的事,心里也堵得发懂。 “老公?” 盯望着她,他叨念着这两个意义深远的字。 勾唇一笑,那笑容多了几分的玩味与阴险,还有一丝的邪恶味道。 “你确定你们能结得成?” 随心太了解这个男人了,探出他眸底缠绕的那抹阴戾气息,她感觉一股冷嗖嗖的气流从脚底直往身底的各位乱窜。 “藤瑟御,我们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小了,不应该总是活在回忆中,你有你的生活,我也会有我要过的日子。” “白律师,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我不让你好好过日子?” 这个世界上,最想让她幸福的人是他,是他藤瑟御,好不? “难道不是?” “四年前,你为了事业置我与孩子于不顾,四年后,当我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时,你又这样加以阻拦,你说,是不是你藤大老板不要我好好过日子?” “我要说多少遍,四年前的事,是你没把孩子的事告诉我,如果我知道了,就不应该是那样的结局。” 他火了,这个女人一直就把错归绺于他一个人身上,他是一个顶天立地,堂堂七尺男儿之躯,追求事业上的成功有什么错。 “别自欺欺人了。” 随心也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她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了,即便是告诉了他,也同样是那种结局。 “藤瑟御,我太了解你,在心中,一直都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你怎么可能为了我们而放弃。” 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想到自己所过的几年痛不欲生的人生,感觉泪腺涨痛,吸了吸鼻子,强忍住了随眶而来的湿意。 “别再纠结了,这不像是你,至少,不像是我认识的藤瑟御。” 你不该于傅碧瑶结婚,这是我永远一直介怀的事。 她们的母亲是死对头,她们虽是姐妹,却从无缘份叫一声姐妹,她不想再把母亲卷入多年前的恩怨争斗中,所以,她选择了逃离,也许,在许多人眼中,这样的做法是十分懦弱的行为,但,为了母亲,也为了她以后的安生生活,更为了能给孩子一个清静的环境成长,所以,她放弃了那些仇恨的东西。 她不想再把这份仇恨继续延续下去,祸害下一代。 “在你心里,早就判定我是一个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冷酷狠心无情的,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即然如此,四年前,你又何必倾心于我,我从没强迫过你,哪怕是我们最初在一起时,也从未强迫过。” “要怎么样,你才肯取消与他的婚约?” 随心摇了摇头,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扩散,最后的一抹笑意散尽在了黑潭底。 “我即然同意,就绝不会反悔。” “你知道我手段的,你觉得,你们能够顺利完成婚礼?” 如果他们结的成这婚,他藤瑟御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藤瑟御,雷锦川都给我说了,他是你表弟,你姑姑是药罐子,为了一个女人,你不可能忍心把你姑姑逼入绝境。”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双手揣入了裤袋中,迈着优雅的步代,绕过了椭圆形的桌子,来至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 “他是不是也给你说,早在七年前,我签了一个协议,早就娶了傅碧瑶?” “是。” 这个答案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男人深邃的眸光即刻就闪烁着一簇火焰。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剥雷锦川的皮,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但凡有一点好事,他雷锦川就要过来掺和。 “你就那么相信他?” “是,至少,他不会害我,不像你……” “知人知面,可是不知心的,你还太嫩……” 说着,他的身体已经微微倾向于她,把她压向了光可鉴人的桌面,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的桌面上。 刚硬的虎躯死死地抵住了她柔嫩的身子。 “放开,你都不怕人进来么?” 她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办公室大门就那样敞开着,而找他签字的员工一向都是络绎不绝的,再说,如果被人看到这一幕,她要怎么办,她都答应雷锦川,要给他结婚了。 还这样跟他纠缠不清,在心里,她都鄙夷自己啊。 男人唇边的笑意扩深,一双黑礁石般的眸子定定地落在她俏丽的五官上。 “你说……” 薄唇贴在她红唇上,轻轻地咬着。 “如果我把那卷带子寄给雷锦川,他还敢娶你吗?” 带子? 陡地,随心身体一个激灵,她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带子,除了在藤夫人生日宴会上,他们那种画面的带子。 他不是给她说销毁了么? 原来,他是骗她的,这个不要脸的恶魔,流氓,强盗。 ‘啪’,一记狠厉的耳光重重地落在了他英俊的侧颜上。 “不要脸。” “还有更不要脸的。”男人不是怒她打自己一巴掌,则是郁愤她那样相信雷锦川,甚至抛弃掉他们之间这么多的感情要嫁给雷锦川。 说着,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然后,另一支手开始动手扯她的衣服,纽扣。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见男人的动作越来越过份,她尖叫地冲着他嚷。 想咬他,可是,即便是使劲仰起头仍然差了一小段距离,想踢他,脚被他身体压住,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随心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她真怕有一个人这时候闯进来,那样的话,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沈静好,我告诉你,不要一个男人不在乎那种事,只要雷锦川看了,包准将你弃如弊覆。” 她一直就骂他不要脸,说他是坏蛋,这一次,他就会真真正正地坏给她看,只要能让她们结不成婚,他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够做得出来。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7章 陪我玩个游戏就放了你! “沈静好,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不在乎那种事,只要雷锦川看了,包准将你弃如弊覆。” 她一直就骂他不要脸,说他是坏蛋,这一次,他就会真真正正地坏给她看,只要能让她们结不成婚,他什么疯狂的事都能够做得出来。 “你敢。” 凉薄的唇扯开,嘴角荡漾出一阴冷的笑容。 “看我敢不敢?” 说着,男人的手掌已经摸向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他的身体明明滚烫,手指尖却带着噬骨的凉意。 就像几条刚出生的小蛇在她颈间缠来绕去。 扬起长睫,随心看向门口,一名工作员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刚走出门口就闪了回去。 多有自知之明啊,随心讥讽想着,藤瑟御向来独断专行,雷厉风行,冷酷无情,他的事,他出口的命令,所有人都不敢质疑半分,但,当面不说,并不代表人家背后不议论,要不然,藤老板冷血铁面阎王BOSS的绰号又怎么会来? 刚才那男人看到她被藤瑟御压在桌子上的一幕,虽说两人都是衣冠楚楚,但就以藤瑟御背着门的角度看来,早就令人浮想联翩。 这男人霸道的让她真是吃不消啊。 而且,还用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她。 “藤瑟御,我知道你一向都是正人君子,你不会那样做的。” 她的语气是否很笃定。 闻言,男人的脸再俯贴下一寸,冷冷地笑着轻语:“对其他人,我或许是个正人君子,但,我是你男人,在你面前不要脸,也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我呸,你才不是我男人呢。” 蹙眉,冷笑,这是什么逻辑,孩子都替他生过,难道还不算是他的女人吗? “记得,你第一次可是给我的,四年并没有那么久,你的一切,我都还记忆犹薪。”深冷带着一缕笑意的眸子不自禁垂下,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后又绕回到她已有些绯红的脸蛋上。 “记得从前,你总是把身子摊得很开,半垂这双……”长指点在她的右下角下。 “眸子。” “张着这两片如花水嫩的唇瓣。” 长指顺着右下角滑下,落定在了她如玫瑰花绽放的红唇上。 “喊着,瑟御,瑟御,不够,能不能多一点?” 顿时,随心感觉一股子血气上涌,她有那样做过吗? 俏丽的脸蛋绯红一片。 “我没有。” 她想别开脸,然而,男人不许,另一支手掌扳过她的脸颊,把她的脑袋捞起,与他滚烫的脸孔紧紧地相贴。 瞬间,彼此气息交融,仿若,她们就是花与藤,藤与花,谁也离不开谁。 “沈静好,别装了,你不止有,每一次,你都是那么野,枉想从我这儿提到许多,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所有的货可都是你取走的。” 货?什么货?她几时取过他的货? 这男人脑子没病吧。 见她眨巴着双眼,陡地,他就又笑了,而这样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暖昧,还有一股子藤瑟御笑容从未有过的暖意。 “至少,在那段时间里,只给过你。” 藤地,随心的一张脸孔红得能掐出一汪鸡血,终于明白这个‘货’字是什么意思了,这腹黑狡诈的男人,莫不是讲的是他身体里的精髓吧。 以前,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都一本正经的,这几年,到底有多少的女人教,才会成这副死德性。 其实,她错了,藤三少一直都是这副玩世不恭,目空一切的死德性,只是与她在一起的时候,怕她不好甩,所以,对她总是假扮着清高,刻意装出生疏与冷漠。 因为,从一开始,他只是想征服这个冷傲的冰山美人。 一直都是报着游戏人间的态度。 他知道不能让她陷得太深,在感情方面,藤瑟御知道女人一旦为他付出太多,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她总是不要他给的钱,在这一点上,他就觉得她与其他女人不一样。 要钱的女人还好打发,钱债容易还,而情债向来都是没人能还得清。 对于这个想要他心的女人,他必须得处处小心地提防。 再提防也不过如此,终究还不是失去了自己的一颗心。 所以,还真是不能太小看女人,这段时间,他做任何事,脑子里也一直萦绕着身下这张玉莹白皙的小脸蛋,缠得他不得安宁,他放下了所有的身段,甚至厚着脸皮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可是,女人不接,他也没办法。 甚至还要与别的男人结婚去,他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有……有人进来了,放开我。” 随心甚至听到了高跟鞋接触地面的清脆‘咚咚咚’,眼看着有人就要进来了,然而,男人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一双眸子也深深地锁定着她的脸。 “喂,你耳朵聋了?我说,起来。” “你说起来,就起来?” 言下之意是说,你说起来就起来,我藤老板多没面子。 “到底要怎样?” 她已经气到一张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这男人是哪根筋搭错了,难不成真的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活春宫不成? “只想……” 吃你而已,后四字没有说出口,还是憋在心里为好,免得被来人听到了,多不好呀,他毕竟也是一个具有光辉形象,气宇轩昂的大老板嘛。 “今天晚上,陪我玩个游戏,输了,就放了你。”深黑的眼瞳精光闪烁! 输了就不要你违约的两千万,你想嫁谁就嫁谁吧。 哟荷,藤三少几时变得这样好说话了。 “你又想给我下什么套子?” “我啊,只想给你避孕套,要不要?” 我呸,她真想一口唾沫吐在他俊帅得人神共愤的帅气脸孔上。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啊。 真是气死她了。 在员工面前,他一向都是冷漠如斯,不苟言笑,甚至许多时候吝啬到不给任何一名员工一抹笑意,自从恢复记忆后,为何每次与他独处,他都会这样吊儿郎当的,言谈举足哪里还有一个大老板的派头与气质。 高跟鞋‘咚咚’声,越来越清晰,然后,倾刻间停在了门后边,扬首,随心看到了门角边有白色的衣裙在飘飞,果然是一个女人。 “放开我。” 她挣扎着起身,这一次,男人居然没在拦她,将跪在她双腿间的那条腿抽走。 轻倚在桌缘边,随心赶紧撑起身踩到地面。 经由刚才一翻挣扎,头发有些乱了,她赶紧拿了象皮筋将头发帮乱地绾上固定好。 外面的女人伸出一支手臂,在门板上轻叩了叩。 “进。” 连‘来’都省去了,多简洁的语言,当然也张显着大BOSS不一样霸气风格。 “藤总,这是东升集团刚拿过来的企划案,必须要您亲自签字。” 女人走进来,垂眉解释,将手上的资料递上。 她是一个有阅历的女人,知道自己打扰了老板的好事,她刚走到门边就后悔了,可是,又不好离开,她的高跟鞋踩得那么响,里面桌案上的两人肯定早听到了。 只是,通常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当事人不都是惊慌失措吗? 为何藤老板俊朗的容颜上根本看不一丝的表情,用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扎头发的女人,女人是用背对着她的,毕竟,这种事儿被人撞见了,终不是有脸面的事。 女人白了随心一眼,心里暗忖,这个白律师,公司里的所有员工都知道她快嫁给雷氏集团的公子哥儿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与她们老板纠缠不清。 让她如此尴尬,女人心中有些愤恨。 拿了笔签了字,‘啪’地一声,文件夹就拍在了桌案上,根本不顾女经理伸过来想接文件的玉手。 这个动作代表着藤大BOSS的滔天怒气。 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一双眸子已扫向了不知趣的女人。 “我……这就……走。” 女人也被老板突来的怒气吓傻了,平时,他虽说对员工严格,却很少这样直接翻脸的。 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在她耳根旁说老板不好侍候,一点小事儿都能掀了顶。 没想还真的就是。 女经理的脸青白交错,伸手从桌案上捡起那本文件夹飞快地退出了办公室。 “做什么呢?” 随心不满地嘀咕,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她女经理如果跑出去乱说一通,她白随心的名节真的就毁了。 “在乎别人多累。” 男人不再理睬她,随手拿了一本文件夹翻阅。 她整理了衣服,转身刚走至门口时,男人的冷沉的话语又飘了过来:“记得咱们的约定,今晚八点,海天休闪会所,不见不散。” 她没有回答,这男人霸道真是可以。 回头白了他一眼,带着一身的怒气匆匆离开。 “老三啊!你咋才回来啊?” 白老太见随心骑着电动车归来,心急如焚地从屋子里奔出来。 “妈,又咋了?” 肯定又遇事了,一般情况下,这个点老太太都会在厨房里烧菜,等待儿女归来。 熄了火,随心将电动车置放在一株正开着淡紫色小花朵的花树下。 “老三,今天下午,有人施工队来这儿看过了,他们说这里属于是下一期城区规划范畴!这房子要拆迁啊!” 这房子要拆迁? 随心傻眼了,只感觉一时间头痛不已,白家老宅被一把火烧毁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处住所,这儿的建筑与白宅一模一样,这一处却是下一期城区规划建筑的范围之内。 “老三,我对老宅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在那儿住了几十年,一把火烧了,我这心口的痛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这里等于是我们的第二个故乡啊!” 白老太真是心痛。 对老宅的感情白家人都是十分浓烈,毕竟,吃喝拉撒,衣食住行了几十年,说没丁点儿感情,那就是冷血之人了。 如果这座房子被拆迁了,以后,随心敢打保镖,恐怕再也难找到第二处与白家老家一模一样的建筑了。 所以,这儿不能拆,她得找人托关系去。 她得保住这座最后像白家老宅的房子。 “妈,你别急,我想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都下最后通谍了,隔壁的李二婶,今儿哭了一个下午,她女婿是政府部门上班的,打听过了,说这儿是城俯规建必须拆迁之地,这儿以后会盖一所耸入参天的摩天大楼,据说是一个香港老板要来这儿搞投资,要弄一座建材城。” 政府都拍板了,她女儿能有什么办法。 真是可惜了啊! “妈,‘财富’是搞建筑的,滨江几乎所有大的工程都是‘财富’搞的,如果有香港老板来投资,要搞一座建材城,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样规模大的工程肯定会给‘财富’的,可是,我没听到公司说有这起工程啊,也许是谣传也说不字呢。”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8章 生个孩子,就放你离开! “老三,那问问瑟御吧,他是‘财富’的老板,不可能不知渞。” 在白老太心目中,还是偏向藤瑟御那边,毕竟,女儿曾经为他生过一个孩子,虽说后来死了,但是,总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再说,这段时间以来,藤瑟御对老三,对她们白家一直都挺好的,她也没搞清楚,为什么一下子老三变变了心? 再说,雷锦川都公布他与老三的喜讯了,也不见藤瑟御有什么动作。 难道说,藤瑟喻以前表现出来有多在乎老三,全是假的。 可是,藤瑟御富可敌国,高高在上,权贵滔天,如果不是深爱,根本没必要巴着老三不放,她们白家现在是一贫如洗,根本没什么可以让他给利用的啊。 除了老三这个人外,藤瑟御应该看不上她们家其他的东西。 “要问你自己问,我才懒得问。” 随心真想敲一下老妈的头,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惦记着姓藤的,那个男人都把她往绝路上逼。 两千万不是个小数目,把她白随心卖了都赔不起。 藤瑟御知道她的性格,人虽穷,却有要命的自尊,她绝不可能抛弃自尊还未结婚就向雷锦川伸手要钱,这样一来,以后,她如果进入了雷家,还怎么与那个视利变态的雷夫人相处下去? 所以,他就这样逼迫自己了。 “总之,我不管,你一定得想想办法把这座宅子给我保住。” 白老太见劝不动,只得耍了横。 她知道女儿有办法,至少,目前,有两个权势滔天的牛逼人物喜欢着老三呢,老三就是一个香饽饽。 现在的白家一贫如洗了,她只能依靠着老三翻身了。 不怪她视利,她没办法养出一个好儿子,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老三的身上。 见老妈如此蛮不讲理,随心只得冲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 拿着包走进了自己卧室。 由于白老太心情不好,晚饭做得非常简单,三菜一汤,还两菜还是昨儿吃剩下的。 三个女人将就着用了饭,抬腕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突地,脑子里又浮现着离开公司时,男人丢过来那句阴沉冷狠的话:“今晚八点,海天休闲会所,不见不散。” 这破男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雷锦川打电话过来了,约她去婚纱店取前几天拍摄的照片,即然都决定要嫁了,也不好说不去。 坐在装饰豪华的婚纱店底楼,一名工作人员拿了拍摄的照片向她们笑脸盈盈而来。 “先生,小姐,你们可以挑一几张最好的照片出来,我们可以将它放大。” “经理说,你们拍得很好,比我们的专来模特儿还好,所以,想留下一张做为是供人观赏的模版。” “嗯,好。”雷锦川笑得嘴都合不拢,把他与随心的照片做为是模版,这真是一种荣幸,至少,以后,在各大海报上都可以看见了他与随心俊男美女,一对壁人,尤其是某人看到了,一定会把妃气炸,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对于工作人员建议,随心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影集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 “随心,你看,这张,你笑得好灿烂啊。” 顺着他手指的照片望去,有笑得灿烂吗?顶多就是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笑容的面部线条是僵硬的。 尤其是摄影师说让她们靠近一点的时候。 以前,在她的记忆深处,没有一点关于藤瑟御的记忆,所以,与雷锦川相处变显得要自然随和的得多。 但,自从她恢复记忆后,她就有些排斥雷公子有意无意的靠近。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排斥雷锦川,还是说,从骨子里,她根本没能将他忘却。 可是不会的,就算是没能忘记,这一次,她就要断了自己所有的念想,与雷锦川结婚后,她就得对婚姻忠诚。 “随心啊,你说,这都近两个月身孕了,为什么你一点怀都不显?” 的确不显怀,看上去,肚子仍然平坦,像没怀宝宝一样。 洁白的婚纱勾勒着她曼妙的身姿,让她看起来是那么那么的美艳。 “还早呢。” 震动声提醒着有人发短信过来了,食指点开收件箱,一则简讯飞快入了她的眼眸:请记得咱们的约定。 没有留尾款,电话也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这号码她不熟悉,不过,她知道这是藤瑟御用的另外一个专属电话给他打过来的,听陈丽说过,另外一部是非业务手机,里面只存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号码。 还是藤先生自己亲手存进去的。 不用说,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号码一定有她的号。 她没有回,只是将手机揣回了裤袋中,望着手中的婚纱照发呆。 她了他的孩子,却不得不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 “谁发的简讯?” “陈丽发的,交待明天的工作。” 雷锦川嘴畔的笑意一下子就敛去了,眉眼都含着一缕不悦。 “我们不是商量好了,婚后,你就不能再呆在‘财富’上班。” 这是雷公子对她唯一的要求。 即然都成他老婆了,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呆在藤瑟御眼皮子底下,与姓藤的眉来眼去,死灰复燃。 “我已经递辞呈了,只是还没批下来前,手上的工作还得进行,等批下来后,我就做移交工作。” “好。”雷锦川无声地笑了。 伸手将她拥在怀中,低下头,薄唇在她的光洁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这么几年他都等了,又何必在意短短的几天。 至少,就目前看业,在这场战争中,他雷锦川是胜利者。 “陈丽找我有一些事,我先过去了。” 随心将手上的照片放到了透明的玻璃圆桌上,拎了包包不待男人的有把回应,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纱店。 男人坐在桌边,抬起头,握着手上的照片,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观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先生,选好么?” 随手抽出几张照片:“就这几张吧。” “好的。” 戴上墨镜,男人整理了一个西装外套,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站在婚纱店门口,墨镜片里倒映着街道车水如马龙的繁花景象,许多人影车影从他镜片上划过,眸光的焦距落定在不远处十字路口靠边停放的一辆火红色宝马上。 火红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能刺痛人的眼眸。 有斑斓的树影打落在引挚盖上,让挡风玻璃呈现一片影影绰绰的光圈。 迈着长腿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一切都还顺利吧?” 女人轻启珠唇,抚了抚额角的浏海。 “我看到你们拍的婚纱照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对壁人,养眼得很。” 女人嘴角扯出一抹自以为世间最漂亮动人的笑靥。 “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再去伤害她了。” “不会。”女人嘴畔的笑意勾深,深幽的眸子却闪过一缕诡光。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我嘛。” “我就是太清楚你,所以,才会这样告诫你,今后,跟着藤瑟御好好过吧。” 幽幽叹息一声,这话是劝告,也是最后的离别,他爱了她这么多年,在与随心走进结婚礼堂的时候,也会挥情剑,斩情丝,把与她的过往忘却的一干二净。 “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他不想对不起随心,毕竟,他与这个女人整天腻在一块儿是不正常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你要忘了我?” 女人的眼角微微露出一抹落寞,只是闪得极快,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傅碧瑶,分手是你决定的,是你背叛了我们的爱。” 男人愤愤不平的指责,这么多年了,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为了她,他几乎失去了自我,他对她的爱太过于卑微,所以,他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是我要分手的没错,可是,你明知道不是我真心背叛我,我是没有办法,是瑟御强迫我的。” “不要再说了。” 雷锦川阖上了装满痛苦的眼眸。 他一直都不能释怀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藤瑟御带着人马把傅碧瑶从他身边抓走,那天,整个世界漆黑一片,狂风暴雨,他找到了一间旅店,却被一干身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拦在了外面。 他知道他们就在那间旅店里,孤男寡女会做出什么事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所以,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恨死了藤瑟御,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姓藤的过上好日子,他有的,他都要全部摧毁。 无论是女人还是事业。 “以后,我们真不要再见面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阳光道,独木桥? 曾经,她抱着他哭着说,无论是阳光道,还是独木桥,我们都要一起走。 曾经也掏心挖肺的爱个这个男人,也或者说,只是少女对于男人的一种懵懂感情,如果说,当初见他受伤,见他流泪,自己会跟着伤心,难过,算得上是深爱的话,那么,现在,得不到瑟御的爱,见他受伤了,她会痛不欲生,恨不得要与全世界为敌,这几年,她一直在派人跟踪藤瑟御的行踪,只要知晓某个女的对他有非份之想,她立马就会让人把那女的赶出滨江城,赶出滨江城还算是轻的,有的女人被她搞得身败名裂,更甚至还将人家弄得家破人亡。 她是一个偏执狂,只要确定心里爱了,就会从一而忠。 慢慢地,她发现自己雷锦川的感情根本称不上爱,只是一种长年累月在一起久了,就会徒升出一种依赖,而他总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着她,在她难过伤心之时安慰着她,她对他只不过是一种依赖,因为,他能为她解决所有的事。 就像是从小到大跟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的保镖,护花使者,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忽然间,他不在跟在自己身边了,她就变得不习惯了。 “如果是深爱,一夜又能改变什么?”他自嘲自己魅力太差,不过就是一夜,藤瑟御就抓走了她的一颗心。 强娶豪夺果然是得到女人最快最好的方式。 他当初为什么不霸道一点,得到这个女人的身子,不就得到她的甘心情愿了么? “我初夜是给了你的。”见他这样愤愤不平,傅碧瑶觉得自己的心口好似有一根长针扎入,扎入血肉里,痛的是她的心肺。 男人落寞一笑,笑得极其的不自然。 “得了吧,碧瑶,我心里是有数的,过去的就别再提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变心的那个人是你吧,哪次见到白随心,你不是眼珠子都不转,现在,你爱上她了,所以,就过来指责我了。” “当年,是你让我去救她的,现在,也是你让我娶她的。” 雷锦川真搞不明白,这女人是什么逻辑思维,这一切都是她的安排,他像一只狗一样,唯她命是从,明明她一颗心一直就扑在藤瑟御身上,还死不承认背叛她们感情的人是她。 “我让你救,你就救,让你结就结啊。” “很好。”男人咬牙,瞬间尝到了唇齿间铁腥的味道。 “我满足你的愿望,有种,你马上去给我领证。” 女人凝望着他,扯唇笑开,笑得花枝儿乱颤,仿若听到了人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你觉得,可能么?” 是,是不可能,他雷锦川就是一个小丑。 再谈下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雷锦川不想自己这么卑微,他冲着她吼出:“白随心比你好一千倍,万倍,告诉你,今后,我打算与她走下去,我们真……没必要再见面了。” 这是绝决的语,不过,雷锦川觉得真要控制自己的感情。 这个女人已经毁了他这么多年了,他不想再活得那么累,他也打算为自己而活。 “滚,出去。” 听到女人冷厉的低喝,雷锦川看也没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就闪了人。 傅碧瑶坐在驾驶座上,扑在方向盘上,万般无语,心情沮丧。 其实,她也没办法理解自己这种感觉,就是,她想要与藤瑟御过一辈子,又巴不得雷锦川仍然一直呆在她身边,听她倾诉心事,为她排忧解难。 这男人说要永远离开她,不再见她,她就火了。 臭男人与其它男人一样的贱,果真爱上白随心了,白随心就是一只狐狸精,也不知道她到底哪儿有魅力,把这些个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的。 真是心有不甘啊! 刚才,雷锦川说要与白随心走下去,她心里就感觉有些难受,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在心中蔓延。 随心急匆匆离开,是怕藤瑟御给她的信息让雷锦川看到,都谈婚论嫁了,肯定要顾忌对方的感受。 又怕呆会儿男人会打电话过来,她干脆早一点儿离开,万一被雷锦川知道了,还不知会搞出什么样的事儿出来,俩男人虽是亲戚,有血缘关系,但天生是宿敌啊。 她不想成为两个大男人爆发的导火线。 两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两千万一直在她心中盘旋,她不能不去啊,不去,她拿不出两千万赔付违约金啊。 海天俱乐部休闲会所,今儿不是周末,所以,前来找乐子的人并不是十分的多。 走向了金碧辉煌的服务台,向服务员小姐刚报出自己的姓名,服务员小姐就笑咪咪地对她说:“藤先生,等候你多时了,他在28楼VIP包厢88号贵宾房。” 整座滨江城,几乎每一间娱乐会所都有藤瑟御专属的包厢,以前是听说他专门休闲时寻找乐子用的,后来,她也听陈丽说,是他专门用来谈生意的地方。 总之,她已经离开了他四年,也不太清楚他的私人生活,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在正规场合,或者公司里。 对于他的另一面,随心感觉自己还是知之甚少。 道了谢,拿了钥匙就走入了电梯,电梯很快将她送入了28层楼。 说也奇怪,她以为君染至少会在88号房间门口候着,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整层楼寂静无比,根本听不到一抹脚步声,见不到半个人影。 低头望了望手中的钥匙,觉得这样用钥匙开门不太好,所以,抬手轻叩了叩房间的门板。 不到一秒钟,房门就打开了,帅得人神共愤的一张俊颜呈现了在她的视野里。 瞟了她一眼,男人挑了挑眉,瞥了眼她的脚,然后,指着门后的早准备好的一双拖鞋,薄唇轻掀:“脏死了,换鞋。” 随心向来不喜欢他这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更不喜欢他总是用着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 她虽是‘财富’的员工,可现在,也是她私人休息时间,凭什么他要用这种态度对她?而且,还说她脏,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两只鞋子,没那儿脏啊?灰尘肯定是有的,可是,也没见泥屑什么的,怎么这男人就说她脏了? 不过,她不想这种时候与他吵,毕竟,她还想解除那两千万的违约金。 乖乖地换了鞋了,反手合上了门,跟在他身后走入房间。 房间里四处打扫的纤尘不染,窗明几亮,空荡荡的房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再说,过去,她们又是那种情人关系,尴尬的气氛弥漫着周遭的空气中,让她倍觉呼吸有些困难。 “说吧,要玩什么游戏?” 见她迫不急待想解除与他的合约关系,薄唇轻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坐到了那组真皮沙发里,修长的双腿叠起,眸光垂落在了荼几上那瓶红酒上,望着标签上那一排密密的英文字母,随心再怎么孤陋寡闻都知道这是一瓶顶级的国际红酒。 “咱们来猜拳,输一次脱一件衣服,如何?” 切,我倒,真心醉了。 输了脱衣服,这是什么游戏? “如果脱完了呢?” 这句话问出时,随心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脱完了,输一次就喝一杯红酒。” “怎么样?红酒见底就是决定胜败之时,如果我输了,那两千万不要你给了,我……放你自由。” 后几字咬得极重,随心当然知道‘放你自由’那几字深远的意义。 放你自由,不单单是说不要你那两千万,从今往后,你要给谁结婚也不关他藤瑟御的事,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好。” 为了自由,为了不付违约的两千万,随心豁出去了。 只是,为什么她感觉男人笑容的背后是全都是挖好的陷井啊? “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当然,我藤瑟御说话可是一言九鼎的。” “得了吧。” “来,猜拳。” 随心没划过什么拳,她向来不贪杯,不过,猜拳这种不是讲究的是运气嘛。 所以,她开始出拳了,第一局,男人输了,然后,他果绝地将西装外套脱了去。 第二局,随心输了,男人笑得如一只开心的豹子,一双眼睛瞠得奇大,里对闪耀着晶亮的光泽。 可是,最终他还是失望了,只见女人细长的手臂伸向了背后,片刻后,从衣服里就抽出一个米白色的东西,那是…… 小衣料抛向了空中落到了地面,顿时,男人傻了眼,这女人太聪明了,居然,想到从里面脱这一招儿。 很好,男人咬牙再度出拳,两人在一阵吵闹声中又开始了第三局的游戏。 半个小时后,男人身上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衬衫,笔筒型长裤,女人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了,幸好她穿了一条打底裤,否则,都要被这男人看光光了。 “喂,你眼睛往哪儿瞄?” 女人不悦地冲着他急嚷,身上这件白色的衬衫,虽说布料不是太透,可是,还是能隐约瞧见一些风情啊。 “藤瑟御,这游戏一点儿都不好玩。” 随心双腿打着颤,这么个玩法,等会儿她就得展现在他面前。 虽说两人已经无数次的关系,可是,从未一次是这样相对的啊。 几乎每一次,她们都是裹在被单里,或者…… “最后一局了,快点。” “这样不公平,我不太会划拳,而你却是划拳高手。” 这样的游戏方式的确她不仗优势,所以,她提议换一种方式,最后一局藤瑟御同意玩地主。 好吧,地主她比较擅长一些,至少,在空闲时,她就爱在网上玩斗地主的游戏。 她的欢乐豆都积累好几万,最高一次是好几十万的积分。 所以,她相信自己斗地主绝不会输给男人的。 这一次,男人果然就输了,他脱掉了上身那件黑色的衬衫,贲张有力的肌肉就张显了出来,六块腹肌清晰可见,随心紧别开眼,心儿却怦怦直跳,这臭男人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吗? 几轮下来,她们几乎打成了平局,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藤瑟御又说不脱了,换喝红酒,好吧,反正,现在的白随心就是一只案板上的鱼,任她宰割。 又一轮下来,男人输了,一口气把半瓶红酒喝下了肚,最后一轮,随心输了,她正欲拿着酒瓶往嘴里灌,男人的眸光不期然间落到她平坦的腹部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瓶。 “什么意思?” 随心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出尔反尔的男人。 “这酒太烈,不用喝了。” 将红酒瓶拿走,赶身给她端了一杯果汁过来。 “这是服务员刚送来的,现榨的,你喝了吧。” “为什么要喝?”真是莫名其妙,一会儿让他玩游戏,一会儿又让她喝果汗,这游戏规则可是他自己定的,现在,又来反悔。 她不是输不起的女人。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开‘财富’” 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想离开我? 如此迫不急待想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他的胸中终还是燃起了一把愤怒的火焰。 “是。” “白随心,信不信,我掐死你。” 见到外面大街小巷四处张贴的海报,他就真的有一种冲动,真有一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还有一种想把雷锦川碎尸万段的冲动。 “是不是我把这杯果汁喝了,你就给我自由?” 他盯望着她的眸光如一只凶狠的恶狼。 “是。” 好吧,为了自己的自由,随心端起果汁,仰头一口将果汁全数吞进了肚子里。 “我喝完了,先走了,记得履行你的承诺。” 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将杯子搁置在了荼几上,然后,调头就向门口走去,背景是那么绝决,几乎在她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丁点儿留恋。 一种挫败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腾缭绕,不可抑制。 手刚摸到门柄,陡感一阵昏眩袭来,用双手猛按住太阳穴,可是,那疼痛并未缓减,反而痛得更厉害。 身体倚在了墙壁上,头越来越晕,回过头,扬手指向了不远处伫立的那个男人,一脸算计阴谋得逞的男人。 “你……”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那么好心让她喝一杯果汁就不让她付违约金。 两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藤瑟御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她才在‘财富’集团上班几个月,还没为他赚多少的钱。 这种眼睛里只有钱的无良资本家,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那杯果汁有问题,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杀千刀的男人。 在她阖上双眸晕倒之前,她看到了男人一张俊颜变了颜色,飞速奔过来,张开双臂搂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卑鄙”两字,是她在失去意识前紧咬牙根吐出来的。 这个男人真的太卑鄙了,居然在果汁里下药。 等她幽幽转醒,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房间里装饰物,陈列的家具都非常的家居,窗外夕阳淡黄色的余辉照进来,为屋子里的所有物品镀上一层玫瑰色的金黄。 眸光往窗外望去,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滩,海滩上还有无数穿着比基尼男人与女人的身影。 甚至伴随着吵闹嬉戏的声音,随着海风吹袭过来。 这是哪里? 她敢打赌,这地方绝对不是滨江城的海天休闲VIP会所,因为,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房子的构建,还有所有的摆设,重要是窗外落入眼帘金发碧发的男人女人,还有海边隔几米所植的椰子树,所有的景物都展露着异域风情。 异域?难道说她已经不在国内? 什么意思? 记得她是昏到在藤瑟御怀里的,男人太可恶了,她怀孕了,根本不能喝酒,她输了,当时就想着耍赖,假喝,只拿酒瓶沾了唇,没想男人夺走了她的酒瓶,又让好喝果汁,结果她喝了,刚走到门边就晕倒了。 那果汁肯定有问题,里面绝对下了药。 这死男人,她怀了宝宝啊,是不能喝酒的,更别说下药啊,她的孩子受苦了。 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跃而下,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跑过去想拉开门,可是,门被锁住了,怎么也拉不动。 再四下张望了一下,所有的玻玻璃都是磨沙石做的,全关闭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藤瑟御,开门。” 这男人居然囚禁她,真是太不要脸了,对她耍起了流氓来。 颤抖的手指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没看到手机的半点影子,很明显地,男人连手机也给她没收了。 没有任何沟通工具,她等于是与世隔绝了。 不知不觉,就惶恐起来,可是她叫嚷了半天,也没人前来为她开门,她只能气馁地走回床边坐下,十指交扣,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她就不相信,这男人能永远不出现。 足足等了她一个小时左右,终于门开了,不是她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而是一个戴着围裙的欧巴桑,年纪大约五十左右,有一对深蓝色的眼眸,金色的秀发带着自然卷。 她手里端了一个红木漆的托盘,托盘里放了一碗米饭,还有两个她最喜欢吃的菜色。 “白小姐,这是藤先生让我端上来的。” “你一定饿极了,快吃吧。” 欧巴桑笑脸吟吟,将饭菜从托盘里端出来放到荼几上。 “藤瑟御在哪儿?” 这句话她是用英语问的。 她相信欧巴桑听得懂,果然欧巴桑冲着她再度笑笑,回:“藤先生出去找人谈事情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白小姐,你先用餐。” “手机有吗?” “手机?”欧巴桑皱地一下眉着头,手机她当然有,可是,藤先生交待过不能拿手机给这位小姐的。 她刚想说没有,女人已经很没礼貌地伸手从她衣袋里摸出了手机。 拔了几个键拔过去,愤怒地冲着他怒吼:“藤瑟御,你给我滚回来。” 电话里隐约能够听到他与人交谈的声音,但是,她相信电话是接通的了,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只是对于她的怒吼,男人采取了漠视的态度,只因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这个女人,再说,他手头的确有一些事。 “藤瑟御,你把我带哪儿来了?” “你这个卑鄙的男人,我要离开这儿。” 见她实在吵得不象话了,他才用低沉的声音说:“乖乖的,先把饭吃了,我等会儿就回来了。” 哄小猫小狗啊! 居然让她乖乖的,她真想冲过去把他俊脸给抓花,抓烂。 她还要吼出什么,电话就挂断了,然后,她再拔过去,他就不接了,后来直接呈了关机状态。 欧巴桑被她抢夺手机的动作吓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入,欧巴桑见状如遇救星一般。 “君先生。” 君染冲着女佣挥了挥手。 欧巴桑便拿着空托盘退下了楼,随心趁着这个空档,迈开步伐便冲向了门边,只可惜才跨出一步,手臂就被君染给捉住了。 “放开。” 这只狗腿子,藤瑟御做下的事,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有这只狗腿子一半的功劳。 刽子手帮凶,讨厌死了。 “白小姐,真不能放你离开,否则,藤先生回来,我没法子交待。” 君染对藤瑟御的忠心程度,她是了若指掌,刚才,她是趁着欧巴桑出去的空档想溜走,只是,君染的反应太快了,她根本才迈出去一步就被捉住了。 太丢人了。 欧巴桑见她闹藤的厉害,如一只惊弓之鸟般,赶紧往楼下跑去,离开时还及时锁上了门。 随心是个火爆脾气的姑娘,自从四年前被藤瑟御抛弃后,她的性子再不似以往沉静如水,温柔恬静了。 她冲着君染又踢又咬,完全是把君染当成了发泄的对象。 君染也不敢放开,又不能把她怎么着,只能任由着她打骂自己,一只手只能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又害怕自己太用力,把她手臂抓断了,藤先生回来不宰了他才怪呢。 ”你抓疼我了,君染,你抓得我好疼。“ 白随心何等聪明,她知道君染的心态,所以,大声着急地直嚷出口。 ”好了,我不会跑,不过,君染,你能不能给我手机,我得给我妈交待一下。“ 一整晚不在家,老妈肯定都急坏了,还有雷锦川,现在,她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如果知道她被人掳走了,他肯定会报警的。 ”那你也不要为难我,白小姐,你知道藤先生的脾气,我惹不起啊。“ 君染从裤袋里将手机摸出还给她。 白小姐要给老人家报平安,君染只得将手机还给了她。 “白小姐,你报了平安后,就把饭菜吃了,要不然,藤先生回来,我与那个佣人也没办法交差。” 随心冲着他点了点头,君染离开后,她也迅速打电话向老妈报平安,报了平安后,整个人才完全静下来。 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张着一对发亮的黑眸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手机有短讯来了。 “喂,随心,在哪儿?” “为什么打你电话都不接?” 看来是把雷锦川给急坏了,从昨天晚上六点分手后,她们就再没联系过。 “在忙,赶经纪公司的通告。” “经纪公司的工作得辞了,我养得起你,别工作了,专心在家生孩子就好。” “嗯。‘ ”你说,宝宝长得像我,还是像你?“ 我倒,雷锦川,这什么话,她肚子里的宝宝关他什么事儿啊,怎么可能长得像他啊? 这雷锦川捣什么乱。 她发给了他一堆符号“……” 只感觉无语极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阵开门声,接接着,门口处光影一闪,一抹冷沉狂狷的身形出现在门边。 反手合上门,双手插在裤兜里,向着她走过来,嘴角浸着斯文的笑意,只是深邃黑亮的眸子如一湖幽幽的深潭,深不见底。 他不说话抿着薄唇时,就如一只优雅的野兽,随心一直有这种感觉。 男人扫了一眼荼几上的原封不动的饭菜,长眉轻蹙。 瞥了她一眼,也不着急,坐在了荼几旁边的沙发椅子上,长腿交叠,一副优雅清闲的样子,刚拿出一支烟点燃,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及时伸指将烟头掐灭丢入烟灰缸中。 ”藤瑟御,为什么要把我掳到这儿来?“ 男人终于现身了,她也顾不得正在与雷锦川聊着天,从床上跳下来,奔到他面前。 冷冷地质问着。 “什么掳?是你醉得人事不醒,直嚷嚷着要给我出差,好不?” 去死,他都不找一个高明一点的理由。 她没喝酒,怎么可能醉到糊涂嚷着要与他一起出差。 “藤瑟御,我不想呆在这儿,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想离开,是吧?” “是。” “替我生一个孩子,就放你离开。” 孩子?生什么孩子? 她本能地护住了自己平坦的腹部,这男人该不是知道她怀孕了吧? “你这是什么动作,生过孩子又不会要你的命,又不是没生过,这是你欠我的。” 她什么时候欠他一个孩子了?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名门第一夫人》她是妈的烦恼,他是妈的心病!【现实版上品婚姻】 —— 苏静知,天生尤物,身材性感火辣,却因一次情殇故意将貌美如花的容颜遮去,二十八岁,交不到一个象样的男朋友,大龄剩女一枚,成了父母眼中的问题女儿,街房邻居眼中的怪物、异类。 江萧,身份显赫,权贵逼人,却因一次荒唐的历史,成了E市最优秀的。 为了配合他演戏,应付家人,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候旨前去当一名家庭主妇。 为了配合她演戏,权势滔天的男人必须装成穷酸的样子,有宝马不能开,有名鞋不能穿,名表不能戴,故意将身份隐去… “静知,那个男人太寒碜了,千万别再给他交往了。” 第98章 两个男终终极PK!(精彩哟! 望着他,随心冷笑:“做梦吧!” 她没想到藤瑟御会这样说,更没想到他会这样疯狂,居然把她掳到这儿来,还枉想让她呆在这间屋子里,替他生一个孩子。 “只要生一个孩子,就放你离开。” 他重复着这句话,凝望着女人的眸光多了一份痴情与炙热。 当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滑下落定在她平坦小腹部上时,随心赶紧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自己小腹部。 很明显地,男人知道她怀孕了,她没时间去探究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慌意乱之时,她赶紧回答:“这孩子不是你的。” “你确定?” 男人的不愠不火,也没笑,只是眼眸多了一抹幽深。 “当然确定。”她冲着他嚷。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雷锦川的?” “是,就是雷的,藤瑟御,你不要这样自信,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在你那样伤害之后还爱着你,除非她是脑残。” 她想立即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划清界线,她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她想带着孩子过一份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与他情感纠葛了四年,她累了,也倦了,再说,现在的她,双肩承担的负担很重。 两个母亲无依无靠,一个不争气的哥哥,一个没工作的姐姐,大姐的儿子在念大学,姐夫的工资微薄,嫂子又闹离婚,这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她柔弱的肩上。 她输不起,她也不想再与傅碧瑶斗下去。 男人看着她,深深地凝望着,薄唇抿得死紧,渐渐地成了一条直线。 下巴抽搐着,感觉他在隐忍着爆发的怒气。 “藤瑟御,你发怒也没用,他真不你的,你自己算算,我们才做过几次,而且,每一次我都吃了避孕药。” 如果藤瑟御知道孩子是他的,肯定会给她抢孩子,以她的收入来看,她是抢不赢的。 所以,她拼命地冲着他呐喊着同一句话。 “孩子真不是你的,你放我走吧,雷锦川肯定都等急了,我们说好今天要去送请贴的。” 雷锦川还不知道她被男人带到这陌生的国度来了,否则,他肯定立马就杀过来了。 闻言,男人没有笑,表情到显得淡定许多,他坐到沙发上,单手搭在椅背边缘,修长的双腿叠起,指尖在磨石桌面一下又一下地轻划着。 见他不回话,随心干脆不再理睬她,直接往外面走去,没想男人也不拦,垂下眼帘,任由着她离开。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也不追上来。 随心以为男人要放她离开了,没想才刚走到楼梯口,君染高大的身形就挡了过来。 “让开。” 她厉声冲着狗腿子嚷,然而,君染哪里肯听她的,君染抬头看向她的身后,顺着君染的眸光回头,视野里,自然出现了男人修长如竹的秀挺身形。 双手插在裤兜里,他就站在楼梯口墙壁上的油幅旁,那是一幅天宫普罗米修斯女神一幅油画,金黄的色彩,微卷的发丝,雪白的衣衫勾勒着女神曼妙的身姿,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仅仅就是在那里随便一站,也能将自己站成一幅唯美的画。 “白小姐,你不能离开。” “藤瑟御,让他滚开。” 她冲着他嚷,然而,男人仍然不发只字片语,只是垂着眼帘,摆弄着袖子上的铂金纽扣。 一副不想搭理她的神情。 这样的动作只差没把随心气疯。 “白小姐,请上楼吧。”君染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臂,没想她一巴掌拍过去,有藤先生在场,君染又不敢上前将她硬拽上楼。 “君染,即然她想离开,就随她去吧。” 男人终于开口了,这样的话让君染惊到了,同样,随心也不敢相信他大费周章把自己掳来,就这样把自己放了。 不过,看他的神情透露着无比的认真,一点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噢,好……好的。”藤先生的话,君染不敢不听,赶紧退开了高大的身体,随心也不回头去看男人,总之,她巴不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她不想与这头恶魔呆在一起。 迈着双腿像一阵疾风一样就跑出了别墅。 这是一栋海边的别墅,沿着海边沙滩,她跑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身体再难支撑便扑倒在了海滩上。 细碎的沙子从她身体两边飞溅起来。 划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又飘落在海滩上。 喘着粗气,息了片刻,撑起身,回头四周看看,才发现这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海滩,海岸线很长,海域很广,放眼望去,根本都看不到边际,蓝色的海面上跳跃着夕阳的余辉,天边的红霞将海水染成了半红色。 这是哪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离开这儿,她不能与藤瑟御呆在一起。 她已经决定与雷锦川结婚,就不能再背叛他了,而藤瑟御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恶魔。 他就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刚才走得匆忙,一心想逃离那幢别墅,可是,离开后,才发现她身上没有一分钱,她要怎么离开这里,坐飞机,从船,都需要钱,没有钱就寸步难行。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开口让她离开,说得那样干脆。 明知道她没钱是无法离开这里的,难道说,她用双脚走回去吗? 她可没那样的胆识,可是,即然都跑出来了,她也没脸再绕回去,便一直沿着海滩边缘不分东南西北地行走。 还好离开时,手机一直攫在她掌心。 有手机总是好的,拔了电话过去,里头传来了雷锦川焦急的声音。 “随心,你在哪里?” “我……在……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本就有路痴的毛病,加上,她是晚上被臭男人抓过来的,所以,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啊。 不远处似乎有淡紫色的花田映入眼帘,一大片纵横交错的深红,淡红,紫红色的董衣草不住地随着海风的吹袭而摇曳。 “应该是……普罗旺斯。” 对面的男主立即呼了一口冷气。 “你……去哪儿做什么?” “锦川,你能不能别问了,我迷路了,我也只是估计这是普罗旺斯,准确地说,我身处的是一片宽阔的海域,好了,先这样了,快没电了。” 手机已经传来了嘟嘟声提醒着她,电快没有了。 不待雷锦川回答,她果绝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随心……” 电话已经挂了,雷锦川气得骂出一句粗话:“TW的,该死。” 没头没尾给他打了这么一通电话,估计在普罗旺斯,又说在海边上,雷锦川真是心急如焚,不过一个晚上,她为什么就跑去了普罗旺斯,还有,她与谁过去的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窜进他的脑子,他肺都要气炸了。 都决定与他结婚了,这女人乱跑什么啊? 再打电话过去时,女人已经关机了,真没电了,雷锦川真是欲哭无泪,赶紧拿了外套就往外面冲。 他得去找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孤单一身身在异国,万一遇到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他得赶紧去找她,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毕竟,他与她的婚姻是自己强加给她的,要不是为了傅碧瑶,他也不会伤害随心。 所以,雷锦川不允许随心出半点儿差错。 终于走出了那一片海滩,随心长嘘了一口气,走出了沙滩,沿着一条小径上去,她看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一个菜市场,市场里菜贩子们不住地扯着嗓门儿高喊:卖鱼喽,卖鱼喽,新鲜的淡水虾……姑娘,卖条鱼吧,这可是从国外刚运回来的活水鱼,肉质很鲜的,口感也不错,拿回家做给你老公吃了,就能拴住他的心,要不要来一条?“ 鱼贩子极力游说,而她则摇了摇头,并未理睬。 整个菜市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鱼腥味。 而卖菜的却特别的少,她这才惊觉,这是一个卖鱼的市场。 ”大哥,去机场怎么走?“ ”机场?离这儿可有远着呢。“ ”有多远?“ ”这样给你说吧,这儿是尾,机场是头,你说有多远?“ 鱼贩子见她不卖鱼,也不想再多理会她,又扯着嗓门儿喊着:”卖鱼喽,卖鱼喽,新鳞的淡水虾……“ 这儿是尾,机场是头,可以想像一下,机场到底离这儿有多远。 就算再远,随心也得离开,走出菜市场来到十字路口,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是个黑人,脸黑得像黑炭,整张脸孔几乎只能瞧见他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连嘴唇都带着一点淡紫。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吓人,尤其是他身上的肌肤,黑得让人有些作呕。 ”小姐去哪儿?“ ”机场。“ ”好,扣好安全带。“ 随心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脱身,她身上可没半毛钱,口袋里没钱心就是虚的。 其实,她也明白,计程车司机也不容易,这么热的天,都出来拉人载客,不就是为了争点辛苦钱养家嘛。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放慢了速度,缓缓驶进了普罗旺斯机场。 随心伸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把时间掐得十分的准,侧过脸对司机道:”先生,我就在前面那条十字路口下吧。“ ”好。“ 计程车司机并无半丝怀疑,毕竟是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模样清秀的年轻姑娘,应该不会耍不什么鬼花招。 然而,司机这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车子刚停下,姑娘就打开了车让,跃身而出,迈着飞快的步伐越过了斑马线。 ”喂,你还没给钱呢。“ 黑人司机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 然而,女人哪里肯再回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冲进了机场入口,黑人想跳下车去追这个霸王女客人。 就在这时,绿灯亮了,后面所有的车子喇叭声响成一片,格外的刺耳,前方交警吹着口哨,挥着手中的小红旗,命令着所有的车子及时过去,否则,又要形成交通堵塞。 黑人司机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这里本就不该停车,再挨下去,他得被交警罚款了,说不定还要被没收执照,执照被没收,他这工作没法子干了。 气急败坏地狠狠一拳砸以了车身上,然后,钻进了车厢,将车驾走了。 随心躺在某处角落,见黑人将车开走,心里那方石头才落下。 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坐霸王车,在心里,她小声地向黑人司机说着对不起。 她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子骗他。 越过人群,她走至了机场售票处,站在一堆人的后面,宽敞的售票厅,上面标示着各个区域,分国内,国际,她奔向了飞往国内的区域,可是,身上没钱啊,买票登机,她没钱怎么过得了入关口。 这下可怎么办? 摸了摸浑身上下,也只不过找出了98元钱,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值钱的物品。 一分钱难到英雄汉,没钱还真是寸步难行。 她退出了售票厅,站在售票厅门口,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面色一片迷茫。 ”小姐,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她走上前,态度亲切地向一位金发美女借手机。 女人鼻子上戴着一朵玫瑰花,嘴里咀嚼着口香糖,五官不算精致,顶多只算是标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横了她一眼拎着行李转身离开。 碰了一鼻子的灰,随心只好去向一个帅哥求救。 同异相斥,这异性应该相吸才对。 ”帅哥,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呃!“帅哥本想拒绝,可是回头见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美女,赶紧就改变了主意。 ”嗯,好。“ 把手机顺手递给了她,她拿着手机又拔打了雷锦川的电话。 ”喂,你到是说你在哪儿啊?“ 听得出来,雷锦川着急得不行了。 ”我在普罗旺斯机场,可是,我身上没钱,我没办法卖票回国。“ ”你在那儿等着,不要走远,我马上飞过来,可别乱跑了啊。“ ”好的。“ ”谢谢啊,先生。太感谢了。“ 随心毕恭毕敬地向帅哥道歉。 ”小事,不足挂齿。“帅哥笑咪咪地收回了手机,提着行李箱走向了候机室。 雷锦川让她等他,那她就等着吧,哪儿也不能去,雷锦川要飞过来接她了,她心里还是感觉甜滋滋的。 正准备去候机室等着雷公子的到来,没想肚子抗议,她这才想起,自从昨天到现,自己根本粒米未进,一直都是处在逃跑的恐惧中,现在,才感觉饿得前胸贴了后背。 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对面有一间面馆,她拎着裙摆飞快跑了过去。 ”老板,来一碗面。“ ”好的,小姐,先付钱。“柜台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说。 ”多少?“ ”35人民币。“ ”这……这么贵?“一碗面啊,就要三十五块钱,在国内,可以吃上三碗了。 ”不贵了,我们这店收费算最便宜的了。“ 服务员小姐接过她手中的钞票,把账票给了身后的厨房。 九十八元除去三十五元,还剩下多少? 随心摸着口袋里的钞票,心里沉甸甸的,如果雷锦川没及时赶过来,她就只有在这儿等死了,她身子不方便,身上又没钱,看看天色,天又快黑了,如果黑下来,她住哪里啊? 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惧怕感。 ”小姐,来了,你的面。“ 服务员将一碗热气藤藤的面端上桌,三十五元的面就这个样子? 面上只有零星的几点葱花,没有辣椒,连麻油恐怕也没放,挑起几根面尝了一口,感觉就只有一把油,些许的猪油,天啊,这面怎么吃啊? 她可是无辣不欢的,她不喜欢吃这么白味的面啊。 吃了几口,也不是她挑食,是真的食难下咽啊。 将筷子放下,站起身走向了隔壁,心想着身上还有几十元,买一盒饭准够了吧。 当她低着头数着钱时,只感觉眼前某个人影一晃,手头一沉,等她反应过来时,手上零钞已经一张也没有了。 指尖的空空如也让她回过神,便扯着嗓门儿高喊着:”捉贼啊,捉贼。“ 普罗旺斯的治安太差了点,大街上抢劫,居然也没警察来管。 听到她的尖叫声,所有的人都像在看戏似地望着她,她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些人怎么这么没天理啊。 她追着那个小偷跑了一段距离,再也坚持不下去,只得将手撑在一株环保树上歇息,这是什么世道? 她白随心混了这么多年,居然会在异国他乡落难成这个样子。 没一分钱了,怎么办? 正在她苦思着怎么办的时候,扬首,就看到了不远处似乎凝立着一抹人影,男人一身的黑显得十分冷酷,刚硬的脸孔没一丝的表情。 君……君染? 这男人一直都跟着她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逃离了某人的魔爪,原来,不过是她太天真了。 她才不要被君染抓回去,回过头,调转方向拼命往机场方向跑去,在拼命地奔跑中,她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前面也有一抹人影,那抹人影迅速移动,拔开了人群,向她这边而来。 最初她没有看清楚,随着彼此距离的拉近,她终于看清楚了,永远是一套铁灰色精致的西服,衣襟处的水钻纽扣灼灼生辉,刺人眼球。 站在离她两米远的距离,一对漆黑发亮的眸子灼灼地凝望着她,眸光里有愤怒的火焰在隐隐跳动,同时,也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复杂矛盾稍纵即逝。 逃了这么一大圈,原来,一直就未能逃出他的掌心,这个男人,假意让她离开,目的是想折磨她,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险恶,她的钱被小偷抢了,她还坐了霸王车。 恐怕在她遭遇这些时,他一直就躲在暗暗的窥视,让她因遇到困难甘心情愿回到他的怀抱。 做梦! 在心里怒斥一句,迈开腿向中央的方向跑去,才刚迈出一步,一条手臂就横了过来,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还没疯够?” “放开,藤瑟御,你这个疯子,我要控告你。” 她手舞足蹈,冲着他又踢又咬,她才不要与这个男人再回去那处囚笼。 “要告,也得需要力气,瞧你,脏得像只小花猫。” 他扯着她的手臂,越过那条林荫小道,将她推进了树荫下停放的一辆黑色悍马。 这辆车的车牌号是普通的数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坐骑,也是,出个差也不可能将坐骑开过来。 “我不要回去。” “我让阿桑给你做了一些菜,全是你最喜欢吃的。” 偏过头,她不想理他,这男人霸道的真是可以,有这样子想要一段感情的吗? ”放心吧,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离开,你想呆我身边,我还不愿意呢。“ ”孩子不是你的,他爸等会儿来接他了。“ ”雷锦川要过来?“ 尽管这样问,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其实,男人心里早有预料,白随心跑出去后一定会向雷锦川施救。 来了也后,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摊开来谈了。 随心跟着他回了别墅,也不再轿情,轿情只能让自己吃亏,她跑了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真得饿到不行了。 走至餐厅,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蛤利就送往嘴里,也不管男人在场,吃相难看,反正,她现在就是想把自己最丑的一面,最不好的一面呈现给男人。 看了腻味更好,早一点放她离开,让她过自由自在的无拘生活。 多可笑,四年前,她是变着法子,小心冀冀,在他面前表现着自己最温柔体贴的一面,为了讨他欢心,她可以吃自己最不喜欢的食物,做自己最不喜欢的事,说自己不喜欢的话。 可以显见,四年前,她爱他爱得有多辛苦,多卑微。 男人就坐在她对面,眼珠子紧紧地锁定在她脸上,身上,似乎就这样看着她吃饭,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享受。 ”藤瑟御,你都不用谈生意么?“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有谈不完的生意,没完没了的应酬与交际。 但,那是四年前的藤瑟御。 ”谈,当然谈。“ 他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条黄花鱼,放到自己面前的白碟子里,再用筷子剔去了鱼身上的刺,然后,把除去鱼眼,鱼刺,鱼头的黄花鱼送到她的碗里。 这样的温柔与细致是随心第一次见识。 如果是四年前,她肯定感动的稀里糊涂了。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可能被他这样一点小小的举动就打败。 ”多吃一点,这样,宝宝生下来才会健健康康的。“ ”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以为我会信?“ 他藤瑟御是谁,怎么可能相信她那样白痴的借口。 这样的问话,让随心感觉相当无语,她不知道该给这个男人说什么才好了。 “我手机没电了。” “君染,找个冲电器过来。” “是。”餐厅外伫立的身影转身而去,不多时,手上果真多了一个冲电器,这是一种万能冲电器,有好多个插孔,随便什么形状的手机都可以冲电。 她拿了冲电哭兴冲冲跑上楼,手机刚冲上电,她就迫不急待地给雷锦川打了电话。 根本打不通,这才想起,他一定是还在坐飞机,飞机上是不能开手机的。 那就只有等吧,慢慢地等,反正,雷锦川会到她这儿的。 抬指给他发了一条短息;“雷锦川,我在海边的别墅里,藤瑟御又把我抓回来了,我也不太确切地知道这是哪儿,你快点来救我啊。” 将短信发出,跑了一大圈,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趴在桌面上就睡着了。 男人进屋的时候,见她睡在了荼几旁,伸手就把她抱向了大床,手中轻飘飘的感觉他男人长眉紧锁,太瘦了,这样的体重能顺利生下孩子吗? 看来得给她补一补。 将她安置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头便看到了躺在角落冲电的手机,一闪一闪的绿光吸引着他举步上前。 拿了手机翻看,自然就看到了她发给某男人的信息。 敢情这女人把他当成恶魔了。 他又不会伤害她,都不知道这女人逃跑过什么劲儿。 只是,她一心想嫁给雷锦川的行为让他还是有些动怒了。 “藤先生,雷先生找来了。” “在哪儿?”男人面色一怔,来得可真够快的。 “在楼下的客厅里。” “好,你先下去。” 君染报备完转身下楼去了,藤瑟御站在床畔,低下头定定地审视着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弧度纤巧的下巴,不盈一握,伸手在空中比了比,感觉她整张脸孔还没他一只巴掌大。 都不知这女人是在怎么过日子的。 薄唇扯开,成了一个淡然的弧度:“你以为把他找来,我就会放你离开了,白随心,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辈子,对你,我都不打算放手。” 对于他狂霸冷列的宣誓,她根本听不见,表情自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 转身下楼,迈着优雅的步伐,只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冷妄与戾气。 “随心在哪儿?” 淡淡地瞥了一眼怒气冲天,面容扭曲的雷锦川,以及他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锦川啊,你这阵势是要干什么?” “咱们可是亲戚,咱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何必这样呢?” 他淡笑着坐到了沙发椅子里,甚至还慢条斯理为自己点了一根儿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之际,还问上一句:“要不要来一根?” “说,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这时的雷锦川本就挂念着随心的安危,再加上见不得藤瑟御这副倨傲的神情,怒火在心中越燃越烈。 几乎要走过来想拎起他的衣领问问,可是,君染却在一步跨向湔挡在了藤瑟御身前,深怕雷锦川失去理智之时做出什么伤害藤先生的举动。 藤瑟御拔开了君染的身体,抿唇一笑。 ”雷锦川,为一个女人,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向来,你藤三少不是视女人如衣服,今天,又何必要抢别人的老婆。“ 这一幕是否多年前出现过。 多年前,雷锦川带着女人离开,而藤瑟御不顾一切带着人马追来,强行带走了女人,让他雷锦川一辈子痛不欲生,只是,今天,他们的立场调换了,而争抢的那个女人也从傅碧瑶换成了白随心。 这句话似乎多年前也出自于藤瑟御之口。 他追过来时,曾怒气滔天质问着;”雷锦川,你就这么贱,贱到要偷拐走别人的老婆。“ 现在,他藤瑟御也很贱,也是要这样拐走他的老婆,所以,雷锦川咽不下这口气。 ”雷锦川,她还不是你老婆,你们还没结婚呢。“ ”七年前,碧瑶也不是你老婆,你不是这样指责我的?“ ”你在为了七年前的事报复?“ ”是又怎么样?藤瑟御,难道我不该报复么?你让我过了这么多年痛苦的人生,你从我手中抢走碧瑶,却不好好珍惜,如今,我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上了点心,你又跑过来抢,藤瑟御,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你才会这样子对待。“ 不是质问,一字一句全是深浓的埋怨。 ”我家的祖坟,也是你的,少给我看这些有的没的,雷锦川,你带不走她的,她怀了我的孩子,就该给我生下来,我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认其他男人做父亲。” “你确定她怀的是你的种?” “你也太自信了,告诉你,她肚了里怀的那个是我的,相信她已经告诉你了。” “碧瑶还等着你,但愿你不要让她失望。” 说着,雷锦川就要上楼,没想这一次,不需要君染出手,藤瑟御捞起一个杯子狠狠砸向了地板,白色的碎渣四处飘溅,有一点零星的碎渣子划伤了他的眼角。 有一缕血痕浮现出来,让他的清峻的面孔看起来多了一份挣拧。 “雷锦川,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从我手上抢人。” “哈哈,好吧,那我就做从古至今第一人。” 不顾他的阻拦,雷锦川猖狂地带着人马上楼,一抹子弹声在他们脚下乱飞,回头,便看到藤瑟御手中持着一枚精巧的手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 “再走一步,打得可就是你的脚了。” “哼”雷锦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种戏码多年前就用过,藤瑟御这种男人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藤瑟御,我死了,你姑妈眼睛要哭瞎,你舍得?” 他们之间又牵扯出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名叫藤芊柔,是藤瑟御父亲的妹妹,当然也是雷锦川的亲妈。 “你都舍得,你又怎么会舍不得呢。” 藤瑟御笑得如一只温柔的野兽,两个男人对峙着,中间夹隔着太多的人与事,其实,他们两个很小的时候,曾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自从16岁时,两人发现了一个秘密,再此眼中再难容下彼此,再加上傅碧瑶与雷锦川私奔的事件,俩个人之间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这种剑拔驽张的关系,两家直系亲属几乎都没什么来往了。 “你们……在干什么?” 楼梯口,不知何时多出一抹清瘦纤细的白色身影,女人身上只穿了一条丝质睡裙,头发逢乱,光着一双玉足,她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她不知道这屋子里何时多出一帮人马。 跑出来看时,便看到了两个男人对峙的一幕。 “随心,你……还好吧?” 雷锦川一双眸子在女人身上四处浏览,发现她除了满脸疲倦外,几乎是毫发未伤,悬着一颗心这才落下。 “随心,走,我带你回国。” “好。”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99章 带走她,可别后悔! 这个时候,随心不敢看楼下那个满面阴戾的男人,雷锦川奔上前牵着她的手,她们并肩慢慢走下楼。 就在与藤瑟御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 他说话了:“姓雷的,胆敢再走一步,试试?” 雷锦川即然敢过来抢人,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步伐继续向前,只听空气里一声枪响,雷锦川肩胛骨被子弹射穿,捏握着女人玉腕那只手臂松开,随心回头,便看到了一米远的距离外,那支正对着她们的枪口,白烟还在黑洞洞的枪口处缭绕。 她不敢相信,藤瑟御居然真的开枪了。 他真是疯了不成? 回身,她向男人冲了过去,将枪口死死对准自己的胸膛,冲着他歇斯底里的呐喊:“藤瑟御,有胆你就开枪。” 雷锦川是她唤过来的,现在,雷锦川因她而受伤,她心里怎么能够过意得去。 藤瑟御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凄迷,眸光里渐渐弥漫出幽伤,大掌抓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剥开,剥得那么慢,那么用力,像放慢镜头一般。 她明知道自己舍不得伤她分毫,偏偏还这样冲过来。 如果枪一旦走火,那可就让他后悔莫及了。 剥开了她的手指便退开一步。 “你可以跟她走,白随心,告诉你,我藤瑟御也是个有自尊的人,今天,如果你真的跟着他离开,我们之间……也就完了。” 随心冷笑:“我们之间不是早完了吗?” 在四年前就已经缘尽,向来情深,只恨缘浅。 “随心,不要与他多废话了,咱们走吧。” 雷锦川也不想与他纠缠,肩口挨了一枪,不要紧,只要能得到伊人的芳心,从目前这个状况看来,他是赢的那一边。 挨颗枪子儿也关什么事呢。 “白小姐,雷先生的伤很重,先去为他处理伤口啊。” 一名属下上前,撕了衣角一块布挡住了雷锦川源源不断出血的肩胛骨。 “好,好。” 随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抚着受伤的雷锦川意欲离开。 身后有一把冷冷的声音响起。 “雷锦川,带走她,你可别后悔。” “绝不。” 只有两个铿铿有力的字回击过去。 藤瑟御站在客厅中央,眼睁睁地看着她抚着男人走出这幢海边的别墅,她走的那样毅然与决绝,干脆。 毫无一丝的留恋,反倒是他,最放不下的那个人原来是他。 海风从窗外飘进来,衣摆不停在风中乱飞。 君染站在他身后,久久不敢言语半句,一室的吵闹归于平静,手枪从他无力的指尖滑落到地。 刚才因为枪响就吓得躲起来的欧巴桑不知道从某个角落钻出来。 结结巴巴:“藤先生,冰箱里没菜,我去菜市场买一些。” 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君染只是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去买,别打扰藤先生。 那天晚上,藤瑟御没有回国。 就在那幢别墅里静静地呆了一夜,他的痛苦无人知晓,只除了寸步不离护他周全的君染。 那天晚上,他抽了一夜的烟,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要重新定位,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即然,她弃他如敝履,他又何苦要巴着她不放呢? 从前,他一直都视女人为衣服,如今,还不容易找到一个想与她共同过完下半辈子的女人,却被她抛弃。 也许,他以前伤害过太多的女人,所以,今日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 他,藤瑟御发誓要忘记那个叫沈静好的女人,发誓要把她剔除在脑子之外,发誓要忘记那个时常趴在他胸膛口一直‘瑟御,瑟御’地叫的女人。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洗涤后的天空更加纯净,空气也比原来要清新。 东边升起了一抹朝阳,又是斩新的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他不能老是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丢掉指尖的烟蒂,他冲着门外的人喊了一声:“君染。” “到,藤先生。” 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保镖及时冲进来。 “回国。” 薄唇轻掀吐出两字。 “好的,藤先生。” 君染赶紧去为他收拾行李,来的匆忙,行李并不多,只是一些日常用品,三两下就搞定了。 将行李放进车箱,君染把车开向了机场。 “藤先生,白小姐好像还没回去,她们还在……” 医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硬生生打断。 “君染,不要再提那个女人。” “好。”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白小姐,你真是自讨苦吃,藤先生那么爱你,你偏偏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 这种事,是个男人都没办法承认啊。 更何况,他还是滨江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 这让他面子搁于何地。 “通知陈丽,金江花园一带老城区全部拆迁。” “好,不过……有几户钉字户有些难办,她们扬言不肯搬迁。” “用钱解决。” 他就不信还有不爱钱的。 “藤先生,那些人凶得很,说多少钱都不搬,她们要在那儿住以老死。” “那就通知警方强制执行。” 薄唇吐出冰珠一般的语句,他就不信,会有人敢明目张胆与政府做对。 “是。” 对于藤先生的命令,君染是绝对服从。 他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藤先生的决定,包括陈丽,以及财富那么多的高层主管。 这段时间,因为有了白律师,所以,藤先生对人不再那么严苛了,现在,好似那个冷血无情的恶魔上司又回来了。 这样的认知让君染惊若寒蝉。 刚回去不到两分钟,藤瑟御就向陈丽下了死命令。 金江花园一带拆迁提前进行。 陈丽有难言之隐,但又不敢明说,刚开完撤迁工程会,她把君染拉到旁边,悄然轻问:“藤先生怎么了?” “白小姐要与雷锦川结婚,所以……” 君染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闻言,陈丽也明白了些许。 陈丽只能按照老板下达的命令执行,她带着施工队前去老城区一带做老百姓撤迁工作。 有一个身材长得圆滚滚的妇人跳得最厉害。 “我们不搬,坚决不搬。” “是的,我们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对这儿有感情,死也要死在这里。” “就是,八字先生说过,这儿风水很好,我们要世世代代在这儿永久住下去。” “还有人说,这儿要出一个状元呢,这状元还没出,所以,咱们是不会搬的。” “……” 听说撤迁工程队过来了,老城区一带的居民全都聚了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还冲着陈丽不断地谩骂,骂得可难听了。 “大家不要这样,咱们‘财富’给你们的钱足够买十套这样的旧居民房了,这一带的建筑已经腐朽不堪,有的连雨都挡不住,你们住着也不安全,这是为大家安全着想啊,可别辜负了政府的一片好意啊。” 陈丽苦口婆心地劝说大家伙儿。 “少给我们洗脑,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重建这一带居民房,你们‘财富’可以赚大把大把的钞票,给我们那么一点钱,根本不够养老。” 说白了还是围绕着一个钱字。 说什么这一带风水好,对这儿有感情,这里要出一个状元,这些都是屁话。 问题在针结就在这儿,这些老百姓嫌钱少了。 陈丽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摆不平,赶紧向老总汇报了工作。 “不可能。”三个字就是藤瑟御的回答,这些老百姓太贪婪了,‘财富’已经出了比以前搬迁户高达三倍以上的赔偿,还嫌不够。 挂了电话,陈丽又开始劝说大家伙儿。 可是,大家根本不听,防备心很重,都觉得陈丽是想坑她们,毕竟,陈助理是‘财富’派过来的代表。 几十个民工站在陈丽身后,为首的一个毛焦火辣,不断地向陈助理报怨。 “谁准你们撤这儿的?” 一记尖亢的声音冲进来,陈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披着头发,光着脚丫,身着白色睡裙的女人正从一个院子里跑出来。 后面跟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太太。 “丁香,你小心点,回来啊,你还没穿鞋呢。” “谁准你们撤这儿的?”裴丁香似乎刚才躲在院子里玩闹时,听到了外面一群人的对话。 便疯了似地冲出来。 向着一群人怒吼,双手叉腰,俨然像极了一个泼妇,这一带的居民都知道她脑子不清楚。 有的赶紧让开,有的则在旁边煽风点火。 “丁香妹子,咱们这一带保不住了,要被撤迁了,诺,这个女人,就是她带着人过来,说是要撤我们房子的。” 裴丁香虽然脑子不清楚,但她当然知道什么叫做是没房子住了。 房子被人撤了,她们一家要去哪儿住,如果搬走了,她可怜的女儿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不行,她坚决拒绝撤迁房子。 “你这个坏女人,我打死你。” 她奔了上去,冲着陈丽又踢又咬,还伸手抓陈丽的头发。 吓得陈丽赶紧拔开腿就往几个民工的身后躲。 “丁香,住手。” 白老太喝斥,然而,裴丁香已经心智混乱,哪里肯听她的。 死死地拽住了陈丽的头发不放。 陈丽嗷嗷地叫着,一群围观的居民个个笑得合不拢嘴,都在暗地里骂陈丽活该,几十个民工见是一个神精病,又是个女人,也不太好出手相助。 陈丽用余光看到了跑来的老太太,及时掀动嘴唇:“伯母,是我啊,我是陈丽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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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御,你听我说,你能不能帮我们说说……” 话还未讲完,电话就切断了,听着一连串清脆的忙音,老太太气得直翻白眼。 死翘翘了,藤瑟御根本不想听她多说什么,很没礼貌地切断了她的电话。 以前对他们家百依百顺的藤瑟御变了。 白老太寻找着原因,莫不是老三与雷锦川的婚事让他知晓了,所以,他就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肯定是这样的。 也是,她这糊涂的脑袋,老三与雷锦川的婚纱照大街小巷贴得到处都是,藤瑟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动手吧。” 陈丽瞟了一眼眼神迷茫的白老太,转身冲着一大堆民工下令。 几十个民工听到老板指令,拎起工具就开始在建筑物外墙挖动,其实,只是吓唬吓唬这些刁民,做做样子,人都没搬出来,哪能就开始撤迁,伤了人‘财富’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先前,陈丽是顾忌老板与白家人的关系,这一带刚巧要涉及到白家的房子撤迁,所以,才迟迟不敢乱动。 现在,见老板已经与白家撕破了脸。 她也就没顾忌了。 见民工们开始挖墙角的泥土,一群老百姓义愤填鹰,全都围拢过来,有的抓住了民工的手臂,有的甚至直接站到了民工要挖的地方不走,他们就不信这无良资本家敢挖死他们不成。 不到一会儿,整个局面就混乱了。 叫骂声,反击声,混夹成一片,两拔人马似乎要开了战。 裴丁香见这阵势吓得直往姐姐怀里钻。 白老太把妹子带回屋子里,然后,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家,她必须得想办法解决,她想给老三打电话,可是,有用吗? 从刚才藤瑟御冰冷的态度就可以瞧得出来,他们分手了。 也是,老三都要与雷锦川结婚了,就绝不可能再与藤老板有任何感情纠葛。 她不能让老三再去找他,可是,她可以自己去找他。 风风火火打车去‘财富’,本来要被保安拦着,可是,她自称是藤老板的岳母,何安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在他的印象中,藤老板的岳母不是那个傅长青的老婆,傅长青是何等人物,先不说姿容,他的老婆能老成这样吗? 保安及时打电话给君染,君染也没有通报,直接下楼来把白老太接上了楼。 “谢谢君先生。” “没事。” 君染知道这老太太来干什么,陈丽在电话里已经给他说了,看在白律师平常与他们相处还过得去,他就让老太太进去面圣吧,至于结局是什么,她可没把握。 白老太叩了门,听到一声‘进’后,她赶紧推门而入。 “瑟……瑟御啊!” 老太太几时见过这么奢侈豪华的办公室,简直像西洋皇宫嘛!她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就是这样看着这装饰,整颗心都醉了。 从窗户往外望去,依稀可以看得到天边洁白的云朵。 感觉这楼离天空好近。 真不愧是滨江城数一数二的企业。 老太太在心中感叹,自然说话不敢太大声儿,甚至喊着这名儿牙齿都打着颤。 “坐!” 藤瑟御坐在老板椅上,抬头瞥了她一眼,薄唇淡然地吐出一个字。 “噢!” 至少,还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把她扫地出门,这一点白老太很庆幸。 “瑟御啊!”望着男人冷沉的面孔,老太太厚着脸皮,摸索着坐向离她最近的一把白色藤椅。 “伯母是想说房子撤迁的事儿吧?” 不待她开口,他索先把问题甩了出来。 “是……是的。” “那套房子是我们唯一的回忆了,瑟御,你能不能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把它留下来。” 这是一个不情之请。 亏老太太也说得出口,藤瑟御薄唇边露出一朵淡然的笑靥。 过去的情份,他与他们有什么过去情份可言,他为了白老三,连自尊都没有了。 放下了手中的圆子笔,犀利的眸光扫射向对面落座,局促难安的老妇人。 “据我所知,你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并不是你们的,白宅就被一把火给焰毁了。” 他要毁掉的雷锦川名下的资产,老太太先是给他打来电话,现在,又是孤身杀到他办公室里来,还直嚷着他顾及过去的情份,真正不顾及过去的情份的是她白老三。 “是烧毁了,这套房子是雷锦川名下的没错,可是,他已经把房子给老三了,给我们了,这套宅子的确有我们白家太多的回忆,也是祖先们唯一留结我们的东西了,瑟御,你不能怪老三不念旧情,是你自己先结的婚,我知道我们家情况不太好,老三也配上你,可是,再不济,她也不可能给你做小啊?” 她所说的小,就是现在年轻人口里所说的‘情妇’或是‘二奶’。 意思就是说,她家情况再不好,也不可能允许女儿给他当小老婆。 男人嘴角的笑痕扩深,点了一根烟,也不知为何,近段时间烟瘾厉害的很,一天几乎要抽两包,每当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想拼命地吸烟,也许是想让泥古丁麻醉自己吧。 “伯母,撤迁那套房子是政府的意思,我只是一个商人,无法左右政府的决定。” 不好意思,你请回吧。 本人帮不了你们白家人什么忙。 “瑟御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们啊,以前的你,不舍伤我们分毫,你说,你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以前的藤瑟御只要听说白家有什么屁点儿大的事,他就会急吼吼地跑过来。 现在,要撤她们老房子的人居然是他,白老太做梦都都没有想到啊。 男人翻起脸来,果然是太冷酷无情。 “或许人都会变嘛。” “君染,送客。” 门口伫立的君染见老板动怒,赶紧奔进来拉着老妇人的袖子:“老太太,请回吧,藤先生要办公了。” 语毕,将白老太请了出去。 面对藤瑟御冷漠与无情,白老太也没再说什么,因为,她明白了一件事,说得再多也是枉然。 因为老三已经不再与他有关系了。 以前的藤瑟御一直都是‘妈妈,妈妈’地叫,叫得比她亲妈还亲,现在,这种满面冰霜的态度让她真是无所适从。 她还真是怀念过去被藤老板宠着的感觉,当然,是仗着他宠爱老三,自然就爱乌及屋了。 藤瑟御是铁了心要撤迁那套住宅的,只因为它是雷锦川送给白随心的礼物。 随心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后,便怔愣在了原地。 “老三,你得想想办法啊?” 大姐白蓉也跑过来凑热闹,至少,保住了这套住宅,她以后也可以分一杯羹。 “没办法可想,搬吧。” 随心明白胳膊扭不过大腿,这一带是建了上百年的老城区,要重新翻建也是理所当然,再说,外资企业都与‘财富’签订了合同,政府有关部门早就在催促,只是‘财富’压了下来,这是刚才陈丽打电话给她解释的。 至于为什么要压下来?她心里清楚,不过就是仗着藤瑟御对她的那份爱。 现在她跟着雷锦川地瞳了,把藤瑟御惹火了,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自然是要执行上政府的命令,毕竟,他是一个商人,不可能为一套老房子而断送了后面所有的工程,绝不可能为了一套房子而让财富损失许多。 得不偿失的事情藤老板绝对不会干。 “老三,不能搬啊,你再去找瑟御说说情。” 白老太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不用了。” 随心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衣柜,从床底拉出行李箱开始收拾,想不到这儿才住了不到一个月就要撤迁。 “锦川,你帮我们想想办法啊?” 老太太赶紧把眸光移向了坐在客厅沙发椅子上,一声不响低垂着头抽着烟的雷公子。 “妈,没用的,这套房子的确是老旧了,没事,我会替你们找一处更大更舒适的房子,有我在,这些你们都不用操心。” 这是雷锦川仅能给白家人的保障。 白老太太还能说什么,最后的一丝希望在雷公子的回话中化为泡影。 五根指头在沙发靠垫上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淡下眼瞳,敛去眸底诡秘的眸光。 当初,他买下这套房子,把它装成了与白家老宅的规格,这心思花得还是挺精妙的。 他是刻意这样做的,随心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相信这件事情已经在她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至少,这会成她心中的一个结,烧了她祖宅,再撤了她像极祖宅的房子,藤瑟御,这辈子,恐怕你都再无翻身之日了吧。 是滴,这就是雷锦川打击藤瑟御的阴谋诡计。 四年前,他不惜一切代价将傅碧瑶从他身边带走,让他像极了一只丧家之犬,今天,他还将过去的一切全数奉还于他,连本带利,绝不心兹手软。 第二天,白家人搬离了那座象极了白宅的老房子。 白老太虽然住进了一套白色半新旧的公寓,房子的构建,环境都比以往要好上许多。 可是,她就是不太习惯,总是怀念以前那套被烧毁的老房屋。 三天后,随心与雷锦川走进了结婚礼堂,雷锦川实现了自己的承诺,给也一个浪漫而唯美盛大的婚礼。 海天酒店热闹非凡,人山人海,雷氏企业在滨江城也算是不小的事业,再加上雷锦川又是雷氏企业独生子,所以,前来参加婚宴的政商名流很多,大家都想借此机会攀上雷家,因为曾有人传言,攀上了雷家也就等于攀上了藤家。 藤家与雷家的关系众所皆知。 是至亲的血脉关系。 在牧师面前一对新人互许了承诺,随心进更衣间换下了洁白婚妙,一身大红旗袍勾勒着她曼妙的身体曲线,乌黑发亮的头发绾于后脑勺,上面还插了一朵鲜艳的玫瑰。 雷锦川拉着她一起去向宾客们敬酒,一桌一桌挨个儿地敬。 雷锦川一张俊颜都快笑烂了,今儿是他的大喜之日,他高兴得合不拢嘴,虽然不能娶到傅碧瑶,但是,能娶到白随心也不错。 视线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怎么没看到藤瑟御啊? “走,得敬咱妈。”雷锦川拉着随心一路跌跌撞撞,随心见他喝得醉眼薰薰,今天又是她们大喜之日,也不敢过于顶撞,只得顺着他的步伐走向了屏山后的那两桌至亲好友。 雷锦川扬着手冲着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高喊:“喂,藤太太,你老公呢?” 傅碧瑶今儿个也特别高兴,有人终于成为别人的老婆了,今后,无论怎么想,她都已经是别的男人的人了。 瞥了一眼满脸淡定的白随心,扯唇笑言:“噢,锦川,他有点儿事,马上就来,应该在路上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屏风外的宾客一阵骚动,有人高声寒喧:“藤总裁,你终于露面了,真高兴见到你。” “是啊,藤总,许久不见,你还是那样意气风发,等会儿,咱们喝两杯。” “……” “嗯,好。” 随心抬头,眸光透过薄薄的屏山,便看到了一抹秀挺而狂狷的身形穿走过大厅自动闪开的人行渞,正大步向她们这则走来。 ‘咯登’一声,她以为这种场合男人一定不会来,没想到他来了,而且还来得这样大张旗鼓。 “表哥啊!你终于来了!” 雷锦川亲切地迎上去,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死命往傅碧瑶身边带。 “表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伸手握住了雷锦川紧捏在自己衣袖的手掌,力道之大,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两个男人对视的眸光里暗潮汹涌,任谁都看得出来,藤瑟御的到来惊煞了屏风后两桌至亲,这两兄弟自从十七八岁就不和,大家都是知晓的。 甚至为了他们剑拔弩张的关系,藤雷两家几乎已经断绝了往来,今天要不是雷锦川大婚,藤氏夫妇也不会来。 焕碧青被两个亲密的举止吓到了。 雷夫人更不用说,满脸僵硬坐在主位上,深怕藤瑟御会当场发作,谁都知道过去两人为了抢傅碧瑶而大伤和气,如今,又是为了新娘子白随心。 其实最紧张的莫过于白随心,她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出。 藤瑟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垂下眼帘,薄唇渐渐扯出一抹弧度。 “表弟结婚,表哥怎么能错过,千年难得一遇,得来讨杯喜酒喝才是。” 微微松开手,大步走到了傅碧遥身侧坐下,他身后的君染与陈丽也自动在服务员带领下坐到了别桌。 “很好。”雷锦川点点头,端了一杯酒,携带着随心一起来至他面前。 “表哥,让我们夫妻敬你一杯,这么多年了,雷氏得你帮助才能蒸蒸日上,万分感谢。” 藤瑟御放在桌面上的五根手指不自禁地捏握成拳,不过只是片刻又微微松开。 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水,倏地站起身,唇角再度扬起一抹冷笑:“应该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语毕,仰头将一杯酒水吞下。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再正眼瞧一眼新娘子。 仿若他真的已经把她剔除在心门之外了,只是,一段情投入的那么多,那么深,想要忘记又岂会是容易的事情。 “瑟御,你最喜欢吃盐水虾了,来,我给你剥一个。” 傅碧瑶想讨好他,戴了薄薄塑料手套的抓了一只虾子便开始剥。 她刚把剥好的虾子放到他面前干净的盘子里,男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盘子上的筷子掉了一根,自然就将那只鲜嫩的虾给摔到了桌下去。 雷锦川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再让服务生端来一杯酒! “表哥,表嫂,我们夫妻祝你们两位能永浴爱河,白头到老。” 他让随心与自己一起举起杯子。 随心有些担心地看向藤瑟御,男人下颌骨紧崩,不过神色还算无异常,深沉依旧。 “锦川,你太客气了,今儿是你与弟妹大喜之日,这话应当我们说才是。” 傅碧瑶因为那只虾子甩掉还在沮丧,不过,新郎倌儿立马就替她解了围。 所有人望着这四人相互敬酒的画面,都在心里替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相互碰杯之时,两个男人离得最近,藤瑟御轻启薄唇,用着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音:“表弟,不好意思,肩胛骨还疼吗?你说,你就怎么一点趣都不知,什么东西都敢抢?姑妈小时候为你立的家教,真是白搭。” 严厉的雷家家教教出来一个强盗,真是有够悲哀的。 “不疼了,表哥,放心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两人笑着将手中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见侄子的手掌死死按压住儿子的肩胛骨,儿子俊颜瞬间转白,大家都认为是两兄弟友好的表现,划了干戈为玉帛,焕碧青都松了一口气,但,俩人之间暗藏的波涛汹涌并未逃脱雷夫人雪亮的眼睛。 从座位上起身急忙奔了过来:“瑟御,咱们姑侄许久未见了,等会儿,姑妈找你谈一些事,你可不要急着走,这么多年了,姑妈真的想好好感谢你。” “应该的。” 藤瑟御淡淡地瞥了珠光宝气的女人一眼,这女人心里想什么,他岂会不知道,不就是怕他欺负她的宝贝儿子嘛! 随心因为怀有身孕喝不得酒,她端的酒杯里装的全是水,也许是知道她的情况,没有任何一个宾客为难她。 藤瑟御坐在桌子上与几个客人谈笑风声,将美丽的娇妻晾在一边,有几个客人过来找他谈事情,他也不着急着走,居然还与那些平时不愿意相见的客户喝成一团。 雷锦川被几个宾客拉去喝酒了,说他今天是新郎倌,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随心在一个角落里坐一会儿,总觉得头有些犯晕,还隐隐带着一丝的干呕,这个小宝贝啊!还在肚子里就这样折磨着她。 没有唱酒,却有一丝迷醉的感觉,踩着微碎的步伐走向了洗手间。 趴在洗手间水槽边干呕了几下,却一点东西也呕不出来。 掬了一把冷水扑向了自己娇嫩的脸蛋,镜子里的那张脸孔,不是绝代娇颜,双颊红润似火,眼珠明亮泛着璀璨之光,一对明亮眸子犹如浸泡在水晶池里的黑葡萄,皮肤光洁泛着光泽,珠唇微启,雪白的贝齿与鲜艳的口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绝对想一亲芳泽,她的五官上了妆后就多了一丝比平时没有的艳丽。 连化妆师都惊叹她的五官没有一丝的瑕疵,鼻是那样挺,眼睛是那样大而明亮,下巴弧度纤巧,多一丝则显胖,少一丝则显瘦,不胖不瘦的弧度刚刚好,比那些大腕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 长长的眼睫毛沾了些许的小水珠,让她的眼睛一片酸涩。 嫁作他人妇的感觉一点儿都不爽,今后,她就是雷锦川的妻子了,再也不能想其他人了。 食指点在了镜面右下角,指尖旋转,轻轻在上面划了两个字:“宝贝”。 她的宝贝,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她期待他或她的来临,只要有孩子与她一起走下去,她觉得再苦再累的人生都是值得的。 ‘哐当’,一阵甩门声惊得她身体一阵激灵。 回眸,便看到了合闭的门板处立着一抹修长而挺拔的身躯,他的眼神弥漫着淡淡的幽伤,一绺黑发散下来,遮盖住了他宽阔的额头,连带着他的右眼角也挡去,灯光光线太强,他的整张脸孔逆着光,依她这个角度,很难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除了隐没在灯线里那眼睛里一抹哀伤,其余再难看到。 不可能,她摇头否决,高高在上,将芸芸众生踩在脚底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哀愁呢?倏不知,她却是他心底最大的痛,最大的伤,最大的忧愁。 “你……怎么进来了?” 对于他的突然闯入让她还是有些许的慌乱。 她不明白他进来做什么,她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他不是在与外面那一干子的人应酬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抿着双唇,眸子瞬也不瞬地锁定着她的脸孔。 她双颊的绯红,嫣红的唇瓣,眼睛里闪烁的光亮,以及她满身的艳红,简直就是从头红到脚,大红的旗袍,红艳的高跟鞋,这些无不一一召告着天下,他藤瑟御是个天大的失败者。 他拥有滨江一片帝国江山,如今的滨江商场,没人胆敢与他对峙,他说一,没说敢说二,包括那群脑满肠肥的政府部门高官,哪个不是想着法子来巴结讨好他。 可是,纵然他拥有帝国江山,却无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这是一种无法向人启口诉说的悲哀。 这个女人今天一身的大红就是在嘲笑着他,藤瑟御的失败,然后,他疯了似地扑上前,伸手扯去她脑后发髻那朵红艳的玫瑰,这个女人居然为他戴红玫瑰花。 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那样直倾而下,她被他这样粗鲁的行为惊呆了。 在她心里,眼中,藤瑟御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优雅而文明的。 可是,她错了,人往往都有双面性,他的淡定,纵容,优雅都是建立一颗沉静如水的心,如果那颗心不再沉静,而是波浪翻痛,圣人也无法纵容与淡定。 在没有深爱以前,一切都可以无所谓,淡定也是自然。 可一旦深爱了,就不可能再冷眼观看人柜间的一切人与事。 “藤瑟御,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还是脑子被门板夹了,他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随心死死地用手按压自己领子间的盘扣,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愤力一扯,旗袍衣襟上所有的盘扣全部蹦跳着弹开。 他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她的衣服,露出她圆润的香肩。 俯下头,啃咬着她的肌肤,另一只手急切地…… “不……要。” 她喘息着尖叫,她不能放由着他,她已经嫁人了,就在刚刚一个小时前,她与雷锦川在牧师面前,在众人的面前,许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诺。 “藤瑟御,请你不要这样残忍。” 扬起头,深黑的流转着欲色的眸光与她对视,她的眸中的惊慌与幽伤让他痛,可是,她身上红色的装束让他怒,突然间,眼尾扫到了她雪白手指戴上了那枚戒指。 手指摸上了她的指节,死命拉扯,不管她疼不疼,最后,在她的惊呼与尖叫声中,戒指从她的指尖上生生拉了下来。 将戒指扔进了马桶里,呼啦一声,戒指被雪白的水流冲进了黑不见底的小小深洞。 随心又急又气,她拼了命地捶打着他,只是他的后背太过于坚实,他就像是一座高山,她根本憾不动他分毫。 这个浑球,他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她都嫁人了啊。 离开酒席这么久了,雷锦川肯定已经发现了,说不定正在四处找她,如果他找来这里,发现了这难堪的一幕,她将如何自处,她白随心恐怕都没脸再活下去了。 所以,她又急又气地冲着他呐喊:“藤瑟御,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然而,被酒精麻痹了大脑,气火攻心的男人又怎么会听,他几乎已经失去理智了,不想再那么精明去算计,更不想再等待,他只知道一个事实,身下的女人不能成为其它男人的妻子。 “告诉你。” “白随心。” 他捏握着她的下巴,雪白的下巴几欲变了形,他像一头正处盛怒中的非洲猎豹。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就好比是一句魔咒,他扳过了她的脸,凑上前,舌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舔着,一圈又一圈,舔遍了她樱唇的每一个角落,他爱她,疯狂地爱着,然而,她却从不体谅他心中的苦。 “跟我走。” 他的唇抵着她的,近到毫无距离,语音并不清楚。 女人摇了摇头,这样*裸的拒绝,却换来了男人更深一层次的掠过,不顾一切,就如一头所向披摩的战马。 藤瑟御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他不爱,可以任由来贱踏,一旦付出真心,恐怕是天王老子都拉不回来。 凶残的吻从她嫣红的唇瓣滑至了她的雪白下巴,再滑过纤细的颈子,直接一落往下。 “不……不要……藤瑟御,如果你继续下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无所谓,你就恨吧。”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一份恨也不错,恨一个人不就代表着还对他有感觉,还爱着他吗? 也许他这是在自欺欺人,不过,没有关系,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白随心是他藤瑟御的人,哪怕是她已经结了婚,身上都永远烙印了他藤瑟御的标签。 “这儿……” 指尖狠狠地戳在了她纤腰上那个笔画繁多的‘雷’字上。 “这是你曾经为他烙上的,白随心,到底是有多爱,你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来。” 烙这个字的时候,一定疼极了,要不是深爱,她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苦。 想到她心里钻有雷锦川,他就有一种想把她撕裂的冲动,藤先生的爱太过于绝烈,绝烈的情感向来都不是一个好征兆。 牙齿咯在了她的纤腰上,让她疼得胃一阵痉萎。 外面响起了响亮的敲门声,紧急着,传来了一阵阵高亢而伴随着愤怒地叫喊:“藤瑟御,你敢那样子对她,我杀了你……” 是他死对头雷锦川的声音,他知道君染与他的一拔人马在外面,暂时他还进不来。 “锦川。” 随心心里雀跃万分,同时也痛苦不已,外头响动那么大,他把门板拍得那样激烈,宾客们肯定都知道了,她要怎么见人啊? 她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要怎么见人? 她眼睛里闪烁的期盼之光让男人恼羞成怒,迫不急待想投入他的怀里,我偏不让你心想事成。 长指捏握着红色旗袍的边缘,兹斯一声,布帛破裂,把她按压舆洗盆上,后面的水花四溅,打湿了她满头乱发,她的妆容已民经花了,她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因为,她怕在挣扎中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啪’一记狂恨的耳光甩到了他的脸上,男人脸颊顿时火红一片,他张着一对雪亮的瞳仁,死死地紧盯着她,而她喘着粗气,指着他破口大骂:“强娶豪夺就是你一惯的方式,藤瑟御,我恨你……一生……一世。” 那样绝烈的眼神,愤恨的表情震慑住了男人。 他从未见过她那样扭曲而愤怒的表情,要不是他把她伤到了极致,她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对他? ‘怦彭’,门板被人撞开了,冲进来的人影迅速奔上前,见到男人女人那样难堪的姿势,心,突然间就像是断裂的山崖陡地就往下沉落。 今天可是他的新婚之夜啊,这个表哥还真对得起他啊。 这辈子,他一定会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剥他的骨,把他碎尸万段也难消他心头之恨,这是毁灭性的羞侮。 藤瑟御眼疾手快脱下身上西装,在一群人涌进来之前,赶紧将西装披在了女人身上,因为,她身上的红裙子被他撕得差不多了,当然,不可否认,他是故意的,雷锦川铁青的脸色,不断抖动的唇瓣,让他心头涌起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爽意来。 羞侮雷锦川是他手段,而毁灭雷锦川才是他的终极目的。 一记狂恨的拳风扫过去,男人退后一步,轻松巧妙地让开,君染一个箭步便挡了过来,成功接住了雷公子再来的一个攻势。 “藤瑟御,你卑鄙无耻。” “还有更卑鄙的在后面等着你,雷锦川,今后,学乖一点,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后别抢。” 他整理着着装,狠厉的眸光扫射向不断正拿着摄影机拍照的记者们。 一群记者被他冷狠的表情,犀利的眸光吓得纷纷后退。 要知道,藤先生一个喷嚏就可以让滨江整个商场生病,发烧,跺一跺脚都会令政商界抖三抖。 轻松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她们消失在这座城市城,她们只不过是为了温饱四处奔波的一群小记者,惹不起啊。 也不过是仗着他不认识她们,都是一群人混杂着,才敢这样在他面前放肆。 “明天,谁敢要多写一个字,我让他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话绝对不是威胁。 如果谁敢把他与白随心不堪的照片发出去,他很有可能会大动干戈。 “知……知道了。”尽管得到记者们的承诺,他还是向君染使了一个眼色,君染了然于心,一个飞腿扫过去,一群记者手中的摄影机全部扫落到地。 君染利落地一一捡起,不多时,手中便有了好几台摄影机,最后,将焦卷全部放到了水糟里。 记者们诚惶诚恐,不肯离开,缩着脖子指着被君染砸在地上的摄影机:“藤先生,我们可以拿这个吧。” 见藤先生用沉默代替了回答,个个这才弯下腰身去拾地板上的摄影机,然后都把他当成是瘟疫,纷纷逃窜而去。 “随心。”雷锦川扑过去,想要从男人身后抢人,这一次,藤瑟御并没有阻拦,而是双手插进了裤兜里,生生压抑住想点烟的冲动。 “藤瑟御,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雷锦川抚着沉默不语,满脸泪痕,披头散发的新娘子,错身而过时,他狠狠地冲着表哥撂下一句。 “我等着。” 三个字铿铿有力,似乎标志着在这一场战争里,雷锦川永远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输家。 “少爷,不好了,公司出了事,夫人让你快点儿过去。” 雷家的管家阿福急匆匆找了来,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少夫人,更不顾有藤三少在场,出声传达雷夫人的指令。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1章 秋后算债!(惩傅小姐) “慌什么?”雷锦川不想姓藤的男人看扁,所以冷斥管家,就算是天踏下来,他也不会慌乱。他不会输给藤瑟御,这辈子,他雷锦川不会输。 狠狠地瞥了男人一眼,紧紧地拽住了随心的手腕,带着随心疾步离开。 酒店洗手间门口刚才围着一大群人,随着一干记者的纷纷逃窜,所有围观的众人也渐渐散了,谁都不想惹祸上身,尤其得罪像藤瑟御这种商场上的狠厉角色,得罪了这种人物百害而无一利。 藤瑟御站在洗手间里,脸色阴沉,虽然这儿是女洗手间,却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敢进来。 也许都知道藤总在那儿吧。 “藤先生,咱们回去吧。” 君染低着头,小心冀冀地提议。 恰在这时,陈丽踩着高跟鞋找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陈丽了然于心。 “怎么样了?” 薄唇轻启,低声询问,眸色一片暗沉。 “全办妥了。” 微微颌了颌首,低头伸指弹了弹衣袖上的点点尘灰,薄唇轻扯着一抹笑靥。 雷锦川,慢慢享受你的新婚之夜吧! 刚才,他是刻意如此,故意引来那群记者,让那群记者拍下那些照片。 甚至动了手脚,让雷锦川忙得没时间过一个完整的新婚之夜,想抢的女人,这世间上没几个男人有那个胆,雷锦川,即然你敢做,那就得承担家破人亡的后果。 “藤总,夜深了,咱们该回去了。” 在女助理与贴身保镖的催促中,藤先生迈开了步伐率先走出了洗手间,而君染与陈丽紧跟着他身后走了出去。 雪棱园,晚风吹袭而来,主卧室绿色的窗帘随风而飘。 男人伫立在窗台边,凝神远眺着窗外的夜景,满面缠绕着阴戾气息。 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液体的颜色红得妖冶,灿烂夺目。 今夜夜色很美,怔怔地观望着漆黑星空的点点繁星朵朵,心底窜起一丝的爽意。 雷锦川这时候一定焦头烂额吧!与他做对的人,一个也不想放过。 杯子从他指尖滑落到地,发出‘当’的清脆声响,低下头,望着地板砖上泼了一地的妖冶液体,薄唇扯开出一记冷魅的笑容。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退开一步,倏地旋转身,迈开步伐下了楼梯,颀长冷昂的身形直接步向了花园中心的停车库。 不到两分钟,黑色悍马疯狂驰出,像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 转动方向盘的动作透着前所未有的潇洒。 车子笔直驶回了藤家老家,老宅外面的丁香花早已经到了枯萎的季节,上次回来这里,他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李节了,印象中,是否一树树的紫丁香花正开得浪漫。 车子‘嘎止’一声停靠在了铁栏栅门外,不用去惊扰佣人,他身上早佩戴了钥匙。 然而,车子的熄火声还是将福伯惊醒了,福伯与吴婶儿两个不约而同穿着衣服,从两间不同的房间里跑出来。 以为是有小偷进来了,没想看到许久不曾回家的秒爷从车厢中走出,两人一边扣着衣服纽扣,一边笑脸盈盈地迎上去:“少爷,你回来了。” 藤三少行事做事乖戾,神色一向喜怒无常,回来的时间一向不准,但大多数都是在白天,很少这样深更半夜回来的,再说,他阴沉的一张俊脸,全身弥漫着的潇杀之气还是惊吓到了藤家的两个老佣人,王伯与吴婶儿。 “少奶奶呢?” “在……在楼上。” 王伯没想到少爷一回来就询问少奶奶的下落,少爷绝不可能爱上少奶奶了,瞧他面色阴暗,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又不敢隐瞒少奶奶的行踪,再说,藤宅再大也不过几百平米,随便怎么躲那有少爷找不到的地方啊。 见少爷转身上了楼,吴婶用胳膊碰了老同事王伯一下。 “喂,老王,少爷好像心情不好啊,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吴婶儿有些担忧,闻言,王伯则满面忧悒!抿着唇一语不发! 楼上,藤瑟御一把推开了主卧室的门,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拽起,直接把她丢到了冰凉的地板上。 女人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就睡向了凉嗖嗖的地板。 “瑟……瑟御,你要干什么?” 见男人印堂发黑,眼睛里迸射着浓浓的火焰,吓得她三魂丢了七魄。 赶紧从地板上撑起身,战战兢兢地问:“瑟御,你……你怎么了?” 藤瑟御站在主卧室中央,高大秀庭的身形被灯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一双漆黑闪烁着火焰的眸子死死地盯望着她。 “难道你不知道?” 他怎么了?他神经不正常了,他疯了,他不想好好地过日子了,而这一切,都是被她逼的。 他一直想好好地与她相处,怎奈这女人逼人太甚? “傅碧瑶,你以为她嫁人了,你就可以坐稳藤家三少奶奶宝座了?” 毕竟是作贼心虚,傅碧瑶不敢与满面怒容的他对峙,及时别开了脸。 “我不是傻子,不要以为你玩得那些把戏我不知道。” “你不是很想做我藤瑟御的妻子吗?今天,我就让你达成夙愿。” 凉薄的笑让傅碧瑶心中升腾起一缕不好的予感,在商场上,藤三少行事乖张,通常情况下是不按常理出牌,所以,才会稳坐钓鱼台,谁都不知道他下一招是什么。 现在,傅碧瑶终于明白传言并非是假的,藤瑟御这种男人是惹不得的。 “瑟……御,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误会我,瑟御,她是心甘情愿嫁给雷锦川的。” 她越说这件事,藤三少心里越来火。 “是么?” 要不是这女人暗中使手段,雷锦川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向她求婚? 还真当他是白痴不成。 一手揪住她的衣领子,将她提到自己面前来。 利眸落在她欲哭无泪的脸蛋上,阴狠一笑,另一支手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发狠地问着:“傅碧瑶,好样的,这世间上没几个女人会有你这样的胆子。” 没几个女人会像傅碧瑶,为了捆绑住他,使用了非常的手段。 他从不打女人,要不然,在宴会上时,他早就抽她几个大嘴巴子了。 “你算哪颗葱?居然敢在那种场合以我藤三少的老婆自居?” “咱们本来就是夫妻,七年前,‘财富’差点儿破产之时,你曾经向我父亲许诺,会与我结婚,我父亲也说,只要我们结婚了,傅氏精石集团就给予我的嫁妆,瑟御,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深你了,即然你把我从锦川手中抢过来,为什么又不能好好珍惜我呢?瑟御,我一点儿都不比沈静好差,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的命。你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整日面对孤独与寂寞时,心灵上的那份空虚足可以让她疯狂地做出任何事,我是你的妻子,却没办法与你一起生活,甚至十天半月也不能见你一次面,每次寻找着你的消息,都是你与那些三流女明星搞在一起的绯闻,你让我情何以堪呀!”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被嫉妒冲晕了头的女人。 她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不如他外面的那些女人,她自认为够美,够纯,够妖艳,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她没有哪一点输给她们,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得到他的那颗高贵的心。 沈静好,那个女人,一无所有,却能够让他为她付出一切。 她太嫉妒了,所以,她不能让沈静好如愿,所以,她让雷锦川向她求了婚,她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即然你不要我,就不该那样追求我,不该从锦川手里把我抢过来,瑟御,你说,你爱我过吗?” 哪怕一点也好呀! “我承认,当年带着人马去机场截你,把你从雷锦川手中抢回来,的确是为了生意,如果不是‘财富’陷入危机,我不可能管你与哪个男人私奔或者是生孩子。” 多残冷无情的话。 这话如一柄长刀,狠而准地笔直捅向了她的灵魂深处。 这话答案是如此明确,他终于承认当年抢她的事情是因为‘财富’出现问题,需要她父亲出手相助。 不用说,后来那些浪漫的行为与举止,表现出一副痴情男人的模样,也是因为想尽快解决‘财富’的危机。 多有心机的一个男人,而她当时明明就有怀疑,却还是傻得掉进了他红色陷井,把自己的一颗心丢到了深井中,一辈子也挥不回来。 “七年前,我是利用了你,利用了你们傅家,可是,傅碧瑶,四年前,你夹在我与静好之间,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甚至不惜设计这一切,囡囡是你的寄的吧?” 傅碧瑶冷笑:“没搞错吧!当时,是你我的订婚典礼,在你心里,我有那么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男人真是低估了她的智商! “不要给我再玩花样了,我容许你胡闹这么久,只为了七年前的那场欺骗,欠你的,我已经还清了,傅碧瑶,今后,你再敢伤她一毫,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2章 藤先生的狠厉手段!(报复) 生不如死,听着这几个字,傅碧瑶笑了,笑得虚无飘渺,自从爱上了他,不用他动手,她的一颗心就在深渊中苦受煎熬,尤其是看在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仿若,心脏都被人拿刀割下来放到火炉上去烤。 自从爱上他,她已经生不如死,痛不欲生了。 “瑟御,你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爱上你,我输得一败涂地。你说,为你付出了四年青春,苦苦守候了这么多年,上苍待我何其残忍,这四年,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你说得对,囡囡是我在咱们订典之时,派人把她当成礼物寄给你的,藤瑟御,你在外面的风流债那么多,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大家听说你要结婚了,你曾经那些女人个个还能无动于衷,她们都是些白痴,傻子,也是,反正,你藤大老板有的是钱,睡几晚,给一潮钞票,自是能堵上她们的嘴,我原本想着沈静好不一样,不过,我还是太高估了,你把她甩了,除了默然消失后,她还是不能怎么样,甚至还跑到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甘心情愿为你产下孩子。” 倏地,男人凝望着她眸光犹如原野上的孤狼,似乎狠不得在下一刻就将她撕吞入腹。 可恶,果真是这个歹毒的女人,他一直就在怀疑,怎奈何并未找到证据。 他的一丝怜悯助长了她的猖狂,才会让她伤害静好这么多年。 “为什么要这样做?” 掷地有声质问出,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一直以为她会在藤宅安分守己,没想到,从四年前他收到盒子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整个人生就充满了算计。 “你说呢?” “你这么聪明,能不知道为什么吗?你把我从锦川手里夺过来,给了我名份,却从不向外公开宣布我是你的妻子,我明明有老公,却整日只能守着冰冷的床榻,知道吗?这四年来,我最怕的就是夜深人静之时,因为,我不知道,我心爱的男人又呆在了哪一座销金窟中,与哪只狐狸精翻云覆雨,我是一个人啊,藤瑟御,即然你给我了婚姻,就不应当再去碰外面的女人。” 一个女人的嫉妒心多么可怕,因为无法容忍他一二再再二三的出轨行为,所以,她设施了报复计划。 “当初的协议里,明明说得很清楚,傅氏只是赞助‘财富’一年,而我与你签下的有名无实婚姻十年岁月,这也是你亲口答应过的,不向外公布,你也从未反对,傅碧瑶,今天,你来指责我的不是,是不是太晚了点?” “是,我是答应过,可是,我不想让你那样逍遥下去,你不是也疼了?这儿。” 她抬手捂住了胸口,心脏跳动的地方,恐怕他此刻也是心如刀割吧。 “爱上沈静好,就是老天对你应有的惩罚,你的报应来了,看得到,得不到的心情,你也品尝到了,是不是很苦涩?” 抬手,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女人的面孔因缺痒而红润一片,她没有挣扎,就那样笔挺地站在他面前,仿若,他就是这样一把掐死她,她也甘之如饴,她傅碧瑶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就想长大后嫁藤瑟御为妻,替他生一大堆孩子,相夫教子的人生就是她的终极目标,然而,对于平常人来说,这种普通平凡的生活却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活着真的比死去更痛苦,也许,死了就一了百了。 渐渐地,黑暗向她卷袭过来,她就快在黑暗的世界中灭了顶,感觉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就在她以为快要与这个世界决别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他突然松了手,一记阴测测的声音从头顶劈下。 “想死,我偏不成全你。” 让一个人痛苦并不是死亡,而是她越在意,却越不让她得到在意的东西。 她想得到他得到爱,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会给她,无论是人还是心。 这个女人在四年前的婚礼上,以静好之名送给他一个精美的匣子,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让静好痛苦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君染。” 拿了手机,他给君染打了个电话。 “藤先生有何吩咐?” “明天,把囡囡送去美国。” “不,藤瑟御,你不能这样做。” 提到囡囡,傅碧瑶的面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扑爬了过来,跪到在男人面前,拉着他一条裤管,死命地哀求:“瑟御,她虽不是你的女儿,可是,这四年来,你也对她投注过那么多的感情,她才不过四岁多一点,那么小,你怎么就舍得把她送到美国去?” 她连头发都梳不起,衣服也不会穿,澡也不会洗,她担心囡囡过去会不适应那边的气候。 低下头,冰冷的眸子盯望着面前这张梨花带泪的女人面孔。 她们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对她的感情一直也算是特殊,至少,他从未把她当成是其他那些露水姻缘的女人,或者是那些包过几月的三流影星。 就像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可惜,这种感情,在七年前,傅长青逼迫他签下那一纸婚姻协议后荡然无存。 在藤家面临衰败这时,一向与藤家关系甚好的傅家根本不愿伸出援手,而是以商业联姻的方式逼迫他就范,这些年,傅长青膝下无子,就一个宝贝独生女儿,偏偏对商业管理提不起半丝兴趣,所以,他就想着替她物色一个好夫婿,将来一并继承傅氏精石集团,再替傅氏生下了一个继承者,好了却他一块心病。 当时,在几个青年才俊中,他选中了藤瑟御,借此机会让藤瑟御就范。 藤瑟御最恨的就是傅长青那副嘴脸。 傅氏总裁等于是逼迫他卖掉了自己十年的青春。 要不是这几年,‘财富’的业绩稳稳上升压过了精石集团的风头,恐怕现在,他还会受制于傅长青。 “你说,你在担心什么呢?即便是去了美国,那边也有佣人侍候着,碧瑶,囡囡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操这份儿心,何必呢?” 他轻轻抚摸着女人满头乱发,犹如抚摸着一个养在身边多时的宠物。 声音很轻很低沉,眼眸里深邃精光让他像极了一只城俯深沉的恶狼。 对于女人的折磨,这才刚开始而已。 “不,瑟御,你明知道,我对囡囡是真感情,我带了她这么些年,我是真的爱她啊,她还那么小,你真的不能把她送走啊。” “要不然,我过去陪她也行。” “不可能。” 斩钉截钉的三个字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你哪儿也去不成,这儿比较适合你。” “你要干什么?你想囚禁我吗?” “嘘,说得太难听了,你不是喜欢做我的妻子,不是喜欢藤家三少奶奶的身份吗?我只是在让你达成所愿而已。” 微微弯下腰身,剥开了她紧紧抓住自己裤脚的手,撑起身,抬起头,慢悠悠地转身离开。 “瑟御,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 傅碧瑶太了解男人了,她知道承认一切势必代表着他真正报复的开始,藤瑟御是谁,滨江城商界之王,怎么能够允许她这样玩弄他于股掌。 刚才的凝望着她的眸幽深如枯井,关是想着,就感觉背心发麻。 她知道傅氏早就不行了,这几年,要不是父亲苦苦支撑,恐怕早就破产了。 所以,父亲才会对他唯命是从,傅氏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不可能让它就这样毁了,她刚才真的太冲动了,被嫉妒冲晕了头,她怎么能够承认那样罪恶的过往。 她这样做,等于是自掘坟墓,埋葬的不是只有自己,还有她年迈无依的父母,以及父亲的一生的心血,整个傅氏精石集团啊。 白随心结婚了,他就不正常了。 她应该清楚的,就是探究到他心中的所爱,所以,她才会嫉妒的发了狂。 这么些年,她用狠厉的手段整那些明星,或者与他有过露水姻缘的女人,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采取的态度一直都是容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却纵容了她的疯狂。 仗着他是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仗着他还念一丝的旧情,所以,她疯狂地折磨那些与他宠幸过的女人。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那份宠,只是因为当时‘财富’压不过傅氏,当傅氏日渐衰退后,他庐山真面目就露出来了,他所有的忍都是因为成就今日的成就。 论权谋,手段,城俯,滨江商场有几个能是他的对手。 藤瑟御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他走了,带着一身的冷漠与绝决毅然离开,她是他的妻子,却是一个守着寂寞,有名无实的妻子。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她多需要他的安慰,多需要他温暖的怀抱。 可是,结婚的这几年,他从未有过一次与她同床共枕,更不用说摸摸她,哄哄她。 她爱上的是一个冷血魔鬼,一个没有灵魂的*,不,严格地说,他的温柔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姐姐沈静好。 “川儿,南美合作方案真是一个圈套?” 雷夫人见儿子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嘴唇一下子泛白,像被水飘过了一样。 “那……那怎么办啊?” “妈,你不要着急,我们手上还有一些资闭可以变卖。” 雷锦川焦头烂额,他一向不是经商之才,要不是为了与藤瑟御一争高下,他也不想涉足商界。 “雷先生,不好了,外面散布大量的流言,说我们雷氏财务出了一些问题,雷氏股票有些呈下滑趁势啊。” 助理张诚毅跑进办公室,面容上再难见到往日的沉静。 “慌什么?” 雷锦川强制压下心头的惊慌,思虑了片刻,缓慢道:“张特助,咱们在巨丰银行代的那笔款还有多久到期?” “就是这个礼拜末。”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周末就是还款期限,他手头根本没钱了。 所有的积蓄全砸到了南美好个合作案里,本想大赚一笔,没想却是南美某公司事先挖好的一个陷井。 “打电话联系黄行长,让他宽限还款期限几天。” “好的。我这就是去。”张特助跑出去打电话了。 俩母子呆在总裁办公室里相对无言。 “川儿,你把所有的钱全砸到这个项目里了?” 见儿子抿着薄唇不发一语,雷夫人额头上全集聚了密密的汗珠。 “要不,我去向你舅舅求求情。” 好歹她是藤瑟御的亲姑妈,她不相信他会将她们赶尽杀绝。 “别……妈,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向他乞讨。” “可是,都这个样子了,自尊当不了饭吃。” “随便你,要去可以,今后,你就不再是我雷锦川的妈。” 这句话,他老早就想对她说了,要不是,看在这么些年,她含辛茹苦把他抚养成人的份儿上,他就早就想认她了。 “雷先生,黄行长说多一天也不行,说没办法向上面交待。” 都是一帮孙子,风光时,见到他一张脸笑得像朵金菊儿,灿笑着倒贴着巴不得他多贷。 知道雷氏财客陷入危机,立马就变了一张冷脸,商场风云变化莫测,这些人全都他妈的是狗屎。 扯蛋,就不信他雷锦川没有翻身之日。 他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他与随心的新婚之夜就是在惊悚与恐惧中度过。 藤瑟御送他的结婚礼物果然不小,想要毁灭整个雷氏集团,他不会让他得逞的。 囡囡被藤瑟御送去了美国念书,傅碧遥跑去向焕碧青说情,然而,焕碧青也换了一副冰冷的嘴脸。 “这么小就送出国,以后,她的前途难以想象,你愁什么呢,又不是你亲生的,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有这样的机会,是她上辈子父母祖坟冒烟。” 这话已经表明,藤夫人焕碧瑶已经知道了囡囡不是藤家孩子的事实。 “碧瑶,这件事情不能怪瑟御的,要怪,只能怪你,你说你没事去弄个野孩子回来,还非得说是瑟御,还把她养了这么大,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骗了,你的心计,我真是望尘莫及啊。” “妈,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瑟御那样喜欢沈静好,当年,你不是也去找了沈静好,用钱逼迫她离开瑟御吗?” 被媳妇儿将了一军,焕碧青面色有些发青。 “你可知道,每一次我都让福妈去给那些与瑟御过夜的女人送药,目的就是不想咱们藤家的子孙外留,混乱藤氏血统,你到好,却偏偏弄来一个野种,还说是瑟御的亲生儿子,不去当明星演戏,你真是被埋没了。” 焕碧瑶当然生气,换谁谁都生气。 这么大的事,她也不找自己商量,为了那个礼物,当年她气得还抽了儿子两个大耳光。 瑟御为了骗她相信那个孩子是藤家的。 还去弄了一张假的DNA证明,现在看来,当年他那样做,只是不敢去做DNA,怕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呗。 “妈,你不是一向都说不能让瑟御把心思全放到女人身上么?现在,他的心里脑里,装的全是白随心啊。” “那又怎样?她已经嫁人了,瑟御再有能耐,总不能去抢表弟妻子不成,放心好了,相信自己了,天长日久,你会感动他的。” 能感动吗?可是,他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啊! “碧瑶啊,你爸爸病了,你快回来啊。”傅夫人打来电话了,让她速速回家一趟。 父亲身体一向健朗,为何会生病? 傅碧瑶接到母亲的电话,便风风火火赶回了家,父亲躺在床上,脸色灰败,印堂发黑,眼窝处也泛青。 家庭医生正在替他把脉诊治。 “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等会儿,我开几副药就成。” 家庭医生拎着箱子带着佣人去取药了。 傅碧瑶蹲在床边,握住了父亲有些冰凉的手,从小到大,父亲都是她心中的一尊神,而如今,这尊神倒了。 “碧瑶,也许……是爸爸害了你,当年,不该替你签下那纸契约。” 傅碧瑶摇了摇头,轻声啜泣着:“不怨你,是我太痴。” 当年签协议时,父亲问过她的,而她是满心欢喜同意的。 “傅氏真大不如从前了,爸爸本想给你一个商业帝国做嫁妆,可是,现在看来,爸爸要失言了。” “没事,爸爸,我不要商业王国,我只要你健健康康。” 一家人健健康康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傅长青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许多商业之间的斗争,许多年轻企业家的所玩的阴谋,以及他们更新的目光与观念,让他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应在商场上打拼了,真应了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些个毛头小伙子,当初在他上中一钱不值的年轻人,如今,个个都翻身骑在了他的头上。 父亲入睡了,她才悄然向母亲询问。 原来傅氏从缅甸进的那批石头由于专家鉴定出了问题,本以为是精良的玉石,没想却是最为普通的石头,父亲玩石头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出的漏子。 那两个鉴定专家逃了,傅长青只是想凭借这批石头翻身,便把所有的积蓄砸了进去,结果石沉大海,如今的傅氏只剩下了空壳子不说,还负责累累。 “妈,以前进每一次进货,不都是瑟御派人去的吗?” “你爸说这次砸得钱多,就自个儿亲自操刀上阵了,没想到就……” 阴谋,这绝对是一个阴谋,藤瑟御恨她波及傅氏也是正常,她不想看到年迈的父亲一生心血毁于一旦,所以,也必须要力挽狂浪。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4章 揭出幕后真凶! 傅碧瑶立刻去了‘财富’集团,藤瑟御拒不见面,陈丽出来转达了藤先生的话,傅碧瑶抓住了陈丽的手臂:“陈助理,我知道你心肠一向最好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傅小姐,不好意思,爱莫能助。” “陈助理,请你帮我帮我,我想见瑟御,他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四年前,要不是我爸爸,财富恐怕早就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了。” 傅小姐说的是实话,可是,却难听极了。 连陈丽都听不去。 “这些事,不该是我一个助理管辖的范围,藤先生很忙,不好意思。” 刚才她进去报备的时候,话才刚说了一句,藤先生就将一本签好名的文件向她砸了过来,她跟了藤先生整整四年,从未见他这样烦躁消沉狠厉过。 陈丽不是傻子,她才不会为了傅碧瑶的事情再进去碰钉子,或者是挨骂。 “保全,请傅小姐离开。” “是,陈助理。” 两保安上前架着傅碧瑶的双臂,试图将她拉向门边。 “不,你们放开我,陈丽,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女人,瞧你那男人婆的样子,这辈子都恐怕嫁不出去吧,陈丽,你这个男人婆,麻烦你转告藤瑟御,这笔债他不该全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让他去找他亲爱的妈讨,白随心家的那把火是他妈让人放的。” 傅碧瑶被两名保全像拖死狗一样弄出去了。 而她的声音却在‘财富’集团底楼久久流转,经久不息。 那句话也让陈丽有些微微震慑,傅碧瑶被拉出去狂吼出的最后那句话自然是落入刚走到底楼,正准备乘坐总裁专用电梯的男人耳中。 那句“白阴心家的那把火是他妈让人放的。” 这句话是那样醒目,刺耳,秀挺颀长的身形僵在了原地,身侧的君染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老板满脸的冷沉让他不敢言语半句,最近一段时间,藤先生喜怒无常,都说伴君如伴虎,君染终是体验到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傅碧瑶没办法再到藤瑟御,只得给雷锦川打电话,然而,雷锦川现在是泥菩撒过河自身都难保,根本无暇顾及傅氏企业。 逼不得已,傅碧瑶到雷家找了随心。 “找我有事吗?” 天真是下红雨了,随心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女人会来找自己。 “我们能谈谈吗?” 随心点了点头,让下人去泡了一杯清荼过来,再挥退了下人。 两个女人相对坐着,任由着荼几上那杯名贵的普耳冒出淡淡的白烟。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是恨我,但是,能不能请你看在咱们身体里都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的份儿上,帮帮我,拯救一下傅氏,可以吗?” “傅氏怎么了?” 秀气的眉轻拧,修长的腿叠起,动作十分散漫而休闲。 “傅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一个星期前,父亲掷下大量资金,却从缅甸买回来一批无用的碎石,父亲已经气倒了。” 见女人焦头烂额,心急如焚,随心冷冷地盯望着她,勾唇笑了。 “傅小姐,我想你是找错人了,商场上的事,我一直都不懂,你的父亲病了,你应该把他送医院去,你们家的生意出了问题,你应该去找那些可以对傅氏注资的厂商,找我没有的。” 觉得这样的谈话根本没有必要再谈下去。 起身意欲想上楼,没想傅碧瑶一支横过来,抓住了她的衣袖,着急地呐喊出:“姐姐,我错了,我知道,这些年,你与阿姨都过得很苦,爸爸很内疚,我妈也是,经常都在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你们,可是,那是她们上一代的恩怨,我们都管不了,更没办法改变什么,要怪就只能怪父亲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爱了我妈与你妈,爱情本身并没有错,看在咱们是同胞姐妹的份儿上,帮爸爸以及傅氏一把吧,你也是傅家的女儿啊。”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想到这些年自己所过的艰苦的生活,想到自己四年前的生不如死。 当她在痛苦深渊里苦受剪熬的时候,眼前的女人可是生活父母的蜜罐子里,她生活的是天堂,而自己却处于地狱。 她有什么信心,有什么把握,她会去帮傅氏,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帮助傅氏。 “不好意思,傅家的荣耀,我没沾染半分,傅家的耻辱也与我无关。” 傅氏是兴旺发达也好,是落魄破败也罢,都与她没丁点儿关系。 “白随心,你就是一个冷血的女人,亏爸爸那么爱你,这段时间,他满脑子想的都你们母女,告诉你,要不是你,我们傅家也不会遭受灭顶之灾,你就是个扫把得,谁沾上你都是一连串的厄运,雷锦川才刚娶了你,就马上要面临破产命运。” 对于雷氏企业面临的问题,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因为昨天晚上是她与雷锦川的新婚之夜。 然而,雷锦川并没有回来,一直就呆在公司直至天亮,包括她那个体弱多病的婆婆也一直守候在公司里。 今晨十点多钟才由佣人接了回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不想听懂,也不想过问。 尤其是傅家的事情。 “你恨我可以冲着我报复,但是,你不要连累波及无辜,父亲没有错,他已经到年迈体衰,就算他没抚养过你一天,但,始终你都是傅家的孩子,我请你,求你,去给藤瑟打过电话,让他放过我们行不行?” 傅碧瑶这番话仿若是肺腑之言,说得婉转动听,声泪俱下,望着她楚楚可怜的面容,如果是一个男人恐怕就已经相信了。 可惜,她不是男人,也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当然清楚傅碧瑶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傅碧瑶看似年纪很轻,感觉天真浪漫,清纯如莲,实则,她胸腔里有一颗歹毒辣的心肠,她是装着一副清纯的模样行骗,雷锦川被她骗了,当年的藤瑟御也被她骗了。 还有那个小女孩囡囡。 她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得不到藤瑟御的心,如今,连傅氏企业都保不住,真可以说是报应。 “藤瑟御不是你老公么?如果他有能力保你傅氏集团,你应该去求他才对,而不是在这儿浪费时间。” “少给你装蒜,白随心,整个滨江城谁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女人是你,因为你嫁了别人,所以,他迁怒了好多的人,我,傅氏集团,还有雷氏企业,一个个全都成了他发泄怒气目标。”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随心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迈步向楼上的方向走。 “听不懂,我让你听懂。” 傅碧瑶几步追上前,死死地拽住了她的手臂,不允许她离开。 “让开。” “对,正如你所猜想的,当年那出戏是我唱的,是我借你之名送了那个孩子给瑟御,这只是我撒下的一个圈套而已,我也让他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也许,这是我此生所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当年,她只是想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也尝一尝爱而不得的滋味,然而,却因为那个孩子时刻提醒着他对沈静好的美好记忆,所以,这些年,他的一颗心一直都系在发寻找沈静好下落上。 她的冲动酿成了让自己食难下咽的苦果。 她知道没办法再挽回了。 即然如此,如果救不了傅氏,那大家一起来一个鱼死网破吧。 她正欲还想说下去,突地,随心情绪激动地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红着眼眶冷问:“当年,是不是你让人抱走了我的孩子?” 如果说囡囡是她送给藤瑟御的,那么,一定就是她命人抢走了她的孩子。 她又想起了自己光着脚丫,不顾还在坐月子,疯狂地追逐那个抱走她孩子的男人。 “那起车祸也是你精心设计的,是不是?” 面容倏地扭曲,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吃女人的肉,喝女人的血,这算哪门子的妹妹,但凡念一点亲情,她就不会这样对待息,她让自己过了生不如死的四年人生,如今,傅氏出事了,居然有脸跑来向她求救,她不是救世主,她不是圣女,凭她有这样的信心,以为在她对自己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后,她还会原谅她。 “咳咳咳!” 随心的凶悍傅碧瑶还是第一次见识,抬起手臂,死死地抓住了她卡在自己脖子处的纤纤玉指。 “你……听我……说,是我把囡囡送给了瑟御,可是,抱走你孩子的事,不是我做的。” “那是谁?” “是瑟御的母亲所为。” 藤瑟御的妈,焕碧青,是焕碧瑶抱走了她的孩子? 不,她绝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怎么可能是焕碧青啊,她做梦都没想到是那个女人啊。 “你以为我为信?” “真的是她,她一直就对你有陈见,她不喜欢你,知道你生下了瑟御的孩子,她不想藤家的子孙流落在外,所以,便找人抱走了你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由于身体太弱,那个男人抱过去不到四个小时,孩子就奄奄一息,当时,她找了好多的医生来,都回天泛术,为了不影响我们两家的联姻,她让所有知情人将这件事情隐瞒,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场,所以,我恨你为瑟御生过一个孩子,更恨藤瑟御的冷酷无情,我与他明明结婚那么多年,却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我恨,我怨,所以,那个孩子刚咽气,我就去医院找了个刚出生三天不到的弃婴,以你的名义寄给了藤瑟御,整件事,虽然我有错,可是,策谋这一切,让你过着了四年生不如死日子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表面温柔善良,和蔼可亲的藤夫人,随心,你不能把这一切的债都算到我头上,严格说了,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啊。” 随心的脑子飞速地运转,她在思考在女人话中的可信度。 她的女儿果真死了,出生后不到三天就夭折,孩子体质虚弱她是清楚的,生下来时就不足五斤,整个身子比别的孩子差不多小了一倍,小小的脸蛋,小小的嘴,小小的身子,房东老板娘直嚷嚷说漂亮,可是,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心都凉了半截。 她当时就隐约有一种预感,害怕孩子不能顺利长大。 哥哥刘坤让她不要担心,还刻意骑车去菜市场买回来许多猪蹄,说蹄子炖花生更催奶。 那蹄子只吃了一天不到,孩子就被人抱走了。 这样说来,是藤瑟御的妈要了孩子的命,这是什么冤孽? 松渐渐从傅碧瑶脖子上松了下来,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顺颊而落,如果是其他人,她还好找她算债,偏偏,要她孩子命的女人是焕碧青啊。 即便是藤瑟御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那……刘坤呢?” “刘坤是怎么死的?” 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丫儿的母亲临死前说,刘坤是因为去找藤瑟御时,被人中途用车故意辗死的。 “他……我就不清楚了。” “傅碧瑶,今天你说的这些,最好是实话,否则,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 “我傅碧瑶发誓,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事实,如果有半句隐瞒,我活该遭天打雷辟。” “孩子死后,被你们葬在了哪里?” 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她的孩子死后被葬在了哪里? 闻言,傅碧瑶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TW的,你说不说?”见她卖着关子,随心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凶狠地嘶吼出。 “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她已经不再了,就不用去找她了。” “说,她被你们葬在哪里?” “姐姐,只要你打电话给瑟御,求他放过傅氏,我立刻就带你去见她。” 闭上双眼,眼前又浮现了一张红润不足她一只巴掌大的脸孔,小小的嘴儿张开,露着没有牙齿的嘴,粉红色的小舌头,黑幽幽的眼睛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着什么地方,却冲着她不停地大笑着。 这是女儿出生三天时,她给她这个母亲最深刻的记忆。 每次午夜梦回,她总会被梦中那双小小的手臂,那奶声奶气的女娃儿吓醒。 她张嘴喊着:妈妈,抱抱。 “妈妈,我爱你,我好想你。” 如果还活着的话,都已经四岁半了,可以喊她妈咪,可以跟她玩捉迷藏了,可以与她一起逛街,可以与她…… 可以与她做好多的事情。 她早就猜到女儿很可能已经不再了,可是,当她亲口听别人诉说她死亡的过程,她的死亡如一只手紧紧地攫住她的心脏,让她痛得几乎没办法呼吸。 不,她要去看看她的坟墓,为她上一柱香,问问她,在另外一国度可好。 电话接通了,传来了他沙沙低沉却略带有一丝疲倦的声音。 “喂。” 他没想会接到她的电话,长眉微蹙,向来,她不会主动与自己联系,一旦主动了,就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沉默在无声的世界里慢慢地蔓延。 “请您看在过去与我的情份上,帮帮傅氏吧!” 说完这句电话立马就挂断了,电话里一片清脆的‘嘟嘟’声,彼端的男人僵在了原地,手指紧紧地握着电话筒,久久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眼神有些迷离,他想不明白,女人为何要让他帮助傅氏,她不是恨傅氏入骨吗? 他以为她开口会让他放过雷氏企业,甚至他都想好了应对的话。 没想她的请求让他如此诧异。 也是,不管如何恨,如何怨,傅氏毕竟是她父亲一生的心血,她身体里终究是流着傅长青的血。 也许,她这种请求也是人之常情,终还是见不得亲人受苦受罪。 只是,这样的白随心似乎是他陌生的,他一向了解她的性格,她是一个爱恨分明,敢爱,敢恨,性子倔强的女人,傅家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的母亲,她不可能轻易就这样原谅,难道说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句话胜过千军万马,傅碧瑶太知道这话的魔力,藤瑟御一直都觉得亏久她,只要她开口,傅氏应该是可以保住了。 “走吧,带我过去。” 当然,傅碧瑶也没有食言,她开车把随心送去了一个地方,滨江城东南边的一座寺庙。 这座庙是焕碧青所做慈善机构捐助修建的,虽有上百年的历史,但,换了容貌不过二十几年,里面的佛像全是新打造的,里面还有几个吃斋念佛的僧人终日守候着这座寺庙。 这里的僧人都与傅碧瑶很熟,因为,每年的夏天,她都会陪着焕碧青到这儿来避暑清修一段时间。 “三少奶奶,你来了。” “嗯,圆寂,带我们去普陀院吧!” “好,两位请给我来。”法号圆寂的僧人身披着黄袍,带着她们穿越过佛堂,越过一段林荫小道,再过一段小径,然后,进入了一座比正常小一点的庙宇,庙宇正中央有几尊大的佛像,佛像上摆了零星的几盏油灯,油灯几乎全熄灭。 可见这个精致的寺庙别院,这些僧人也不是天天过来打理。 不过,四周还是十分干净,明明那么多耸入参天的大树,到处可未见一片落叶。 “圆寂,你先下去吧。” “好的,三少夫人。” 僧人圆寂向她们微微施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退了下去。 “她在哪儿?” 随心的眸光瞥到了一座佛像下方的那一大堆瓶瓶罐罐上,心脏开始莫名地加速跳动。 “就是那个。” 傅碧瑶伸手将稍稍过去的那个青花瓷罐子抱了起来,用衣袖察去上面尘年的灰。 随心的眸光直直地盯望着她手中的青花瓷罐,罐身上画着一朵清幽的兰花,花瓣尖尖细细的,叶子也纤细而青绿,此时,再美的兰花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的心被一只手狠狠地攫着。 眸子眨也不眨,缓慢地,颤抖的手指从傅碧瑶手中接过青花瓷罐,罐子上没有刻一个名字,似乎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陈年的旧罐子,却装载着她亲生女儿烧成灰的身体。 泪腺涨痛,喉咙像是被一把利刃割断,无法发出一个字音。 “当年,孩子咽气后,妈怕被瑟御知道,便借口上这儿清修把孩子的骨灰带来这里存放,她怕瑟御知道不会原谅她,所以,这罐子便没有写姓名。” 这就是全部事实的真相,她出世才三天的女儿夭折了,而那个罪亏祸首是她的奶奶。 那个活该千刀万刮的女人。 随心将它抱中怀中,那么的小心冀冀,晶亮的泪珠顺着颊边滴浇,一滴又一滴流淌到罐子上,即刻,罐子就露出两条泪痕,那样清晰地将尘年的灰划开。 泪越聚越多,模糊了她的视线。 世界为之起了一层透明的水色,她不能让她呆在这儿,这个地方太冷清了,她的女儿不过才三天,她会害怕。 孩子,妈妈把你抱回家,从此后,你将与妈妈就远枕头相伴。 这个孩子是她心底永远的伤,永远的痛。 她无法让时光倒流,只能将好不容易找到的孩子带回家,让她不再那样孤单。 “随心,其实,都已经过去了,我知道你一向是个坚强的人,你应当学会放下。” 傅碧瑶其实无法理解,不过是一个刚出世三天不到的孩子,按理说,是没有那么深感情的。 她其实也不是个坏女人,只是太想得到藤瑟御了,所以,对焕碧青总是言听计从,事实上,自从喜欢上了藤瑟御,她就一直在做着讨好焕碧青的事情,只要她不喜欢的,她绝对不会去做,但凡是她喜欢的,她就会倾尽全力再所不惜。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领悟一个事实,纵然是她花费大量心思讨好于焕碧青。 得不到藤瑟御的那颗心,得不到他的另眼相看,做的再多,一切都是枉然啊。 对于身后飘来劝说的话语,随心置若未闻,如今,在她的心里眼里脑里,除了这个早已离开她逝去的孩子,再难装得下其它。 纤细的指节从花瓶口子边缘慢慢向下划去,直达底部,她在抚摸着女儿小小的身子。 “妈妈,妈妈。” 仿若耳边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在这样轻轻地呼唤着。 奶声奶气的粉嫩女娃儿,甚至她都还不及为她取一个名字,她就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都说孩子是天上的精灵而降,她夭折的女儿此时应该在仙霞飞度的地方,长着一对翅膀,快乐地自在地飞来飞去。 她已经成了一个快乐的精灵,其实,不来到这个世间受苦,也是好的。 孩子,今后,有妈妈保护你,你不会再孤单害怕了。 抬手擦干了眼角的泪,咬了咬,她发誓,今后不再流一滴眼泪,她白随心的人生,需要的不是眼泪,而是异于常人的坚强与勇敢。 雷锦川带着一身的疲倦归来,来至新房,见她怀中抱着一个罐子,眼角略微闪过一缕愕然。 “随心,你抱的什么玩意儿?” “噢,只是一个刚买回来的瓷器罢了。” 淡淡的声音伴随着清清浅浅的呼吸,男人笑言:“你几时有收集古董的嗜好了?” “在家也是闲着,找点儿事做,何尝不好。” “好吧,随你。” 雷锦川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头,爱怜地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脱下身上西装走向了浴室。 不到几分钟,他就清清爽爽从浴室里出来了。 “锦川,公司还好吧?” 雷锦川眸光闪了闪,扯唇笑回:“只是股票有些跌,放心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都这么多年了,雷氏不可能垮的。” “那就好。” 雷氏没事,至少她不会内疚。 “锦川,我想与你谈谈。” “你说。”雷锦川打着领带,扬眉看她,他回来不过是想洗个澡,顺便看看她,毕竟,昨天是她们的新婚之夜,一整晚他都呆在公司,第一天就把新娘子晾在家里,可不太好。 “你知道的,与你结婚,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办了酒席,大家也知道你是我老公,今后,街坊邻居也不会在背地里笑话我,当然,我知道你爱的那个女人也不是我,所以,我们就没必要去办理结婚证了。” 她说得理所当然,雷锦川打领带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眸子黯了黯,领带打好了,摸了摸鼻子,嘴唇掀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然后,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随心并没有带什么衣物过来,在结婚之前她就打了这样的主意,所有的事早就想好了。 她不可能真的与雷锦川结婚,结婚只不过是想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没带什么衣物过来,自然走得也十分轻松,只是带了走了那个青花瓷瓶。 里面装的是她的骨血,她必须要带走。 随心离开雷家后,自己掏钱去看了一处房子,然后,把那套房子里旧家具搬了过去,哥哥豪城近段时间输了不少的钱,没钱了人又呆在家里,哪儿也不去,正好可以帮忙照顾姨妈。 由于随心的那句话,藤瑟御最终还是出手帮了傅氏。 傅氏保住了,傅长青得知是随心帮得忙,心中百感交集,他自知罪孽深重,知道无法得到女儿的原谅,便拄着拐杖来到随心新租住的住所。 这里住着一个疯女人,因为他毁了她的人生,所以,她无法接受那样事实,疯掉了。 白老太最初特别排斥姓傅的男人,不过,他去时老太太不在家,是白豪城开的门,对于白豪城来说,傅长青可是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经营的精石集团曾经是那样风光,只是最近几年不太景气,不过,傅氏是百年老字号招牌,不可能就这样垮了,得知自己与这个傅氏总裁有一丝关系后。 视利的他便赶紧让了身,请他进去坐。 “随心呢?” “她找工作去了。” 白豪城为他泡了一杯清荼逞上。 “找工作?” “她不是在‘财富’担任法律顾问吗?” “傅先生,那工作老三早呈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财富的工资那么高,偏要辞,明明嫁给了雷锦川,却突然又搬回来与我们一起住,唉,老三那思维,我们常人真是理解不了。” 在白豪城看来,明明是可以享清福的,女人嘛,能力再强最终还不得嫁人。 早嫁晚嫁都得嫁,趁现在还年轻,嫁一个有钱老公,在有钱老公的羽冀之下轻轻松松过一辈子,何乐而不为呢? 傅长青只是抿唇不语,半晌后,从衣袋子里摸出一张支票放到桌子上。 “豪城,这钱应该足够买一套房子了,房子买好后,你们就搬过去吧,对了,不能告诉随心,还有你妈,更不能拿去赌了。” 这年轻人嗜赌成命,他是略有了解的。 “当然,当然。” 看到支票,折豪城眼睛都绿了,数字栏可是写着100万,天啊,发横财了,一百万足够买一套住房了。 余下的还可以给他还款。 “你姨妈呢?” “她在屋子里睡觉,要不要,我去叫她?” 有了钱啥都好说,白豪城自是十分殷勤。 “不,不用了。”傅长青从椅子上起身,步伐缓慢地走向了隔壁的房间,房间狭小,大约只有十几平米左右,里面除了一张简单的床,一张小荼几,一个陈年老衣柜,再无其它的摆设,就仅仅只是这两三样的东西,屋子都显得太过于拥挤。 床上躺着一个人,被子未盖,女人双眼紧闭,时不时还啪地在自个儿脸上打了一下。 傅先生走过去,坐在了床沿边,俯下头,紧紧地盯望着女人泛黄的脸孔,挥着衣袖,不时为她驱赶着讨人厌,让她无法安心入睡的蚊子。 “豪城,去买一个驱蚊器回来。” 他将一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白豪城应着声儿拿了钞票就往门外走。 不一会儿,白豪城就将驱蚊器买回来了,将它插在了床头悄然退出房间。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几乎能听到风儿吹进来的缠绵声音。 傅长青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瞬也瞬地盯望着丁香熟睡的脸孔,曾经的绝代娇颜也会有凋零之时,唯有人世间的感情是始终不变的,对于这个女人,说不爱是假的,只是,年轻时,他的心太过于倾向权利与地位。 所以,才会抛弃这对母女。 现在,他已经不再年轻了,他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人生岁月可以过,剩下来的余生,他得弥补对她的亏欠。 时间就在一分一秒的静谧中流失。 “长青,报上说你要娶她为妻,真的吗?” “娱乐新闻一向都是捕风捉影,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好了,我又不爱她,绝不可能娶她。” 其实,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唯有负了怀中的女子,才可能有更辉煌灿烂的未来。 “可是,她们都在说,你们快结婚了啊。” “胡扯,我说了不会要她,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只有你。” 他说了在堆的谎话,唯有这一句是真的,发自于肺腑,在这个世间上,他唯一想要的女人,永远是裴丁香,也许是还不够深爱,又或者说,他对她的爱敌不过对富贵与权利的追逐。 贪婪之心往往会害许多的人。 他傅长青也终究是个平凡之人,有了权势与地位,女人要多少没有? 找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恐怕都能找到。 在权利与女人之间,他舍弃了女人,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会重新选择吗? 不会,他仍然还是要选择江山,男人不可能为女人而沉迷。 他是一个私生子,早年与母亲相依为命,为了父亲,母亲几乎哭瞎了双眼,读书时,他就经常被人骂为野种,连学校的老师看他的眼光也带着些许的异样。 他的母亲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生盼望的就是他能成龙,一生盼望的就是能名正言顺成为父亲的妻子,然而,这个对常人来说,看似极为平淡的愿意之于她却是一种奢望,母亲直到去死之时,也未能达成所愿。 那样的环境成长出来的人是冷酷而残忍的。 所以,他并不太相信爱情,这也许正是当初他抛弃丁香最主要的原因。 “不要走……不要走。” 丁香睡得并不安稳,她的脑袋不停摇晃,双手还在半空中挥舞,傅长青赶紧伸手与她紧紧握住。 握住了他的手,丁香似乎睡得比先前要安稳一些了。 “不要走嘛!” 倏地,她睁开了双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性脸孔,一巴掌狠狠地刮在了他的脸颊上。 “是你这个坏人,你偷走了我的孩子,你把她偷去哪儿了?” 她开始用力捶打着,傅长青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任由着她挥动双臂捶打。 “你这个坏人,我咬死你,坏人,你会不得好死的。” “呜呜。” 哭喊着,丁香一把将他推开,跃身下床,飞快地奔跑出去。 傅长青吓得脸色铁青,他还没见过女人如此失控过。 赶紧追出去,冲着客厅里的白豪城叫嚷:“豪城,快点,丁香跑出去了。” 白豪城毕竟人年轻,动作要快一些,像一阵狂风般追下楼。 傅长青追随着来至大楼门口,便看到丁香抱着一个女孩儿不停地喊着:“孩子,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急死了。” “宝贝,你有哪儿疼吗?你为什么皱着眉头?” “滚开。” 小女孩儿怕得瑟瑟发抖,伸出小手一把将疯女人推倒,赶紧撒开腿跑远了。 望着这一幕,心酸不已的他疾步上前,将被推趴在地的女人抚起来。 “丁香,你醒醒吧,咱们的女儿已经长大了,你不能老是活在过去。” “你是谁?” 陡地,女人望向他的眼神变得古怪,声音也极其地冰冷。 “你说,你是谁?” “我是长青啊,你的长青,记得不?” “长青?”丁香轻喃着这个人名,突然就格格地笑开了:“你说谎,长青早死了,你才不是长青呢?” 在她心中,她的意识里,她已经当上自己是个死人了。 这样的认知让傅长青心中有说不出来的痛苦在滋升,蔓延。 “你才不是他呢,噢,对了,我要去找长青了。” “长青,你在哪儿?” 她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对面的马路奔去,恰在这时,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驶过来。 傅长青脑子‘轰’得一声,六神无主,片刻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冲过去,只可惜,终还是迟了一步,丁香的身子被车撞翻倒地,一口鲜血从她嘴中溅出,流淌到了地面成了朵朵妖冶的小红花。 “丁香……” 傅长青本想用身体将她撞开,没想到,脚下一滑,丁香身体被撞飞的那一瞬间,他摔倒在地之时,那辆车来不及踩刹车,就那样车轮辗压过他的双腿。 一记尖锐的喊声惨绝人寰……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5章 原配与小三的较量!(精彩) 双腿压上千斤重,整个身体即刻痛得失去了知觉,面色惨白之时,泛青的嘴唇不停地低声呐喊出两个字:“丁香。” 丁香躺在血泊里,整具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喷出血花,涣散的眼神焦距慢慢在一个点上,那是一张令她痛不欲生的男性面孔,面容乌青带着苍白,两鬓已染上了些许的白发,豆大的汗珠从他颊边滑下,一颗又一颗,割碎了她的眼帘。 这张男性脸孔,是她倾尽一生来相爱的男人脸庞,为了他,她几乎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丁香抬起手臂,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乎想极力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一滴泪从她眼眶滴落,沿着颧骨慢慢下滑,滴至她的肩膀衣料上,纤长的睫毛不断抖动,如蝶冀乱飞,最后煽动了两下,慢慢便永久地阖上了。 丁香死了,走尽了她悲晾的一生,永远地与世长辞,其实,有时候,死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解脱,尤其是像丁香这样钻牛角尖的女人,曾经的她,多么的优秀,多么出类拔萃,却毁了在一个男人手里。 她悲剧的人生令无数人唏嘘,感叹,醒悟。 半空中的那支手臂慢慢无力地垂落到地上,傅长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惨叫一声,最终也昏厥过去。 墓地里,那一处鸢尾花盛开的地方,绿荫之处,新垒了一座新坟,一块墓碑上写着行云如流水的字迹,裴丁香之墓,孝女随心叩立。 随心一身黑缎子旗袍伫立在新墓前,站在她身后的,还有一全黑的白豪城,白蓉,以及蒋方舟,还有哭得跪倒在地上撑不起腰的白老太,裴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她就一直悉心照顾着妹妹裴丁香。 她照顾妹妹这么多年,就算是再艰苦也撑过来了,眼看着儿女们都大了,日子渐渐好过了,她却这样撒手人寰。 白老太太想不明白,一切都好好的,她不过是上街去买一点东西,回来就只能见到妹子躺在血泊中微微冰凉的尸体。 肇事者司机因为怕承担后果,出事后就逃之夭夭,警方已经发出去通辑令,然而,茫茫人海,如果铁了心要躲起来,是不太容易找到的。 没有任何人承担后果,随心只得将母亲葬了。 看到母亲尸体的那一刻,她居然没有哭,大家都说她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你说,这个世界上,有谁的心有那么硬,看到母亲的尸体,却不会流一滴眼泪。 拿了佚锹,再提来一桶水,用铁锹在坟前挖了两个圆圆的小坑,再细心地把两株小树放入坑里。 整个过程认真而仔细,一张俏丽的脸蛋至始至终面无表情。 妈,就让这两株紫丁香花树永远陪伴着你,这样一来,你在下面也不会寂寞。 “老三,都是傅长青害的,都是他害的啊,你妈就这样走了,上天真不长眼,丁香,你死得好冤啊。” 白老太对着妹子的墓,又哭又嚷。 “妈,你节哀吧,死对于姨妈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白蓉也擦着眼泪,心想,她们白家是怎么了? 事情一桩一桩地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不知道是犯了哪座庙宇里的佛像。 丁香死了,傅长青的腿也残了,从此陪伴的他只有一把冰冷的办轮椅,伴他度过剩下的余生。 傅太太把这笔债算到了丁香的头上,一辆辆黑色的小轿车驶来,‘嘎止’一声,车轮停上了翻滚,从车厢里跨出十几个身着黑衣,脸上墨镜的保镖,在傅太太的带领下,一伙人风风火而来。 “做什么?” 白豪城从未见过这等阵势,吓得瑟瑟发抖。 “裴丁香,你这个贱人,活着时就是一个祸害,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傅太太冲着身后的十几个保镖下令:“挖。” “是,太太。” “等等,你要做什么?” 白老太惊觉事情不妙,这女人穿一身的大红来做什么呢? “做什么?”傅夫人双眼一眯。 红唇吐出:“自是找裴丁香算债。” “他妈的,你找她算什么债?姓敖的,别欺人太甚,我妹妹已经被你害死了,你害得她还不够惨吗?现在,你居然要让人来挖她的墓。” 这个女人是要有多歹毒,残忍无情,才会去打扰地底下安睡的灵魂。 “她不想我让好过,我让她死也得不到安宁,给我挖,快点。” 敖雪霜就是憎恨裴丁香,长久以来,她们两个人之间恩怨甚深,她对裴丁香的恨,并不能因她的死去而消亡。 她要与也斗一辈子,绝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裴丁香。 一干保镖开始绕过她们纷纷走到了坟墓前。 “豪城,白蓉,老三,快点啊,快点报警,把这个疯女人抓去坐牢。” 白老太面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不断冲着三个儿女呐喊。 蒋方舟块头最大,伸手就抢夺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保镖手中铁锹,嘴里怒骂了一声‘妈的,翻天了。’ 这个社会没王法了,难道说有钱就会拥有一切,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别人的感受,还这样要惊扰死者,不是都说,逝者已矣,所有的一切,仇恨也好,恩怨也罢,都会随着生命的终结消亡而烟消云散。 白蓉的脾气也不是盖的,拉了一个保镖,一巴掌毫不犹豫就刮了过去。 白豪城虽然性子较弱,一般情况下,有些不太敢动手打人,因为,他知道打人是需要负责的,他没钱,所以,一般不敢乱动手。 可是,这群哥们儿,这个女人欺人太甚了。 他姨妈都死了,她居然带着一干保镖过来挖姨妈的坟。 真是气得人心脏滴血。 “敖雪霜,你再挖一铲,试试看?” 声音很清,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清冷与凛洌,仿若是湖面上相碰冷冷的碎冰,那股子凉意就快直刺入人心底。 “怎么?白随心,想要与你妈抱不平,是吧?你可有那样的能力,你与你妈一样的贱,都是给人当二奶的货,你妈缠着老傅那么多年,最终被老傅抛弃,怨得了谁,疯了傻了痴了也是活该,老傅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失去双腿,因为你那个贱货老妈,咱们傅家已经再难有昔日的辉煌,还有你,你说,你咋好的不学,净学你妈的狐狸样,不知道使了什么孤媚手段将藤瑟御迷得团团转,所以,今儿,老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找你生事来了。” 多嚣张狂妄的话语。 老娘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特地事这了保镖找你生事儿来了。 真是狂妄至极! 好大的口气,慢慢地,随心失神的瞳孔扫凝向了她,隔着一米远的距离,隔着一定的空间,她静静地观望着那个笑得像个二货的老女人。 你说,她怎么可以嚣张到如此地步? 谁给这样的权利,让她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带着人马过来,当着她的面儿,当着白家人所有的面儿挖她母亲的刚下葬的坟。 见过嚣张的,却从未见过这么嚣张的。 是看着她白家人穷,看着她没钱,好欺负是吧。 “你确定?” “当然。”敖雪霜知道白随心一向不是好惹的,不过,仗着今儿藤瑟御不在场,她可以不计后果,反正,她手上有十几号保镖,全都听她使唤,她吃不了亏。 “最后让他们住手,否则,你会后悔的,我保证。” “白随心,你他妈不要吓唬我,你拿什么保证,不就是仗着那点蛊惑男人的手段么?离了男人,我让你寸步难行,有本事,你就用自己的本事击垮我,否则,老娘就是看不起你,你这个贱货,被藤瑟御玩了三年,如今,又带着一个不知名的野种嫁给了雷锦川,噢,对了,我忘记应该喊你一声‘雷太太’了,雷太太,听说雷氏企业财务出现问题,你老太自顾不暇,应该没功夫管你娘家这档子破事吧。” 十根玉指捏握成拳,捏得格格作响。 双瞳紧眯,眯成了一条缝,然后,再扩大,再慢慢缩成针芒一般大小。 她望着傅夫人的眸光犹如一只原野上孤傲的野狼。 红唇扯出一朵漂亮的笑靥:“就算是勾引男人,也需要本钱,而你自认为高高在上,然而,你的女儿却脱光了衣服都没人想要,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闻言,傅夫人敖雪霜气得面色发青,她开始冲着一干保镖怒斥:“你们都是死人啊,快点给我挖,挖到棺木,老娘重重有赏。” 一群保镖听到钱字赶紧埋头开始疯狂地挖掘。 “你们给我住手,住手啊。” 白老太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的,这个敖雪霜的心太黑了,心肠太毒了。 无论她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可是,现在,她妹子都已经死了啊。 她却带人来挖她的墓,这个烂心肝的女人,抓出手机,抖瑟着的手指拔打着110,一遍又一遍地拔,却老是占着线。 白蓉与白豪城被两个保镖摁倒在地,蒋方舟见老婆被打,疯了似地向就近的几个保镖甩出拳头。 场面有些混乱,她们只有几个人,还是多数是女人,而对方却有十几号男人,再说还是练家子,自然是无法占上风。 白老太想打电话,一名保镖走过来就夺走了她的手机。 将手机甩进了草丛中。 随心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站在她对面得意洋洋的敖雪霜。 “敖雪霜,你这个坏女人,当初,不要脸从丁香手里抢走了傅长青,现在,居然要来挖她的墓,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断子绝孙,诅咒你一辈子听不见,看不到,诅咒你子子孙孙,男的为奴,女的为娼……” 白老太骂人的功夫不是盖的,以前,只要有谁欺负她家的三个孩子,她就会跳出来与人家吵闹,争过你死我活。 所以,老宅的那一带邻居都不太敢惹她。 “这老女人嘴太臭,给我堵上。” “是的,傅夫人。” 一个保镖赶紧拿了一团纸塞进了老太太的嘴里,拿了绳子捆帮住了老太太手与脚。 将老太太扔到了草丛中,草丛很深,只能看到人高的草丛不断地来回飘动,以及草堆里发出的呜呜声。 “妈。”白蓉哭着疾呼,受这样的罪,一切只怨她们太穷。 所以,才会被这个坏女人这样欺负。 “老三啊,你快点过去,把妈救起来了啊。” 随心走上前,抬起手臂,狠狠地甩了女人一个巴掌,巴掌声的响亮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敖雪霜没想到又被白随心打了耳光,上次,她找到别墅里去,这个贱货就是这样打她的。 至今,她还恨得牙痒痒的,现在,又故技重施。 而且,这一巴掌比上次更为用力,她感觉牙齿都松动了。 “这个死贱货,。” 敖雪霜打算亲自修理这个性子倔强的小贱货。 踩着五寸高的高跟鞋扑上前,从后抓住她一把头发猛扯,随心身子仰了一下,紧急着,抬起一腿狠狠地踢在了女人的裤档里。 “哎哟。” 女人虽没有男人那样脆弱,但毕竟,敖雪霜都五十有多的人了,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狠狠的一脚。 整个身子险些跌倒,要不是身侧那个保镖及时伸手拉住她的话。 “你这个小贱货。” 她真是被气傻了,发了疯般再度扑上去。 没想只见空气中银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是刀子没入血肉里的清脆响声,敖雪霜低下头,嘴唇发白地垂下眼帘,当她看到自己肩胛骨几乎没入进去的刀子,只能看得见刀柄,顿时,背心发麻发黑。 椎心刺骨的疼蔓延至四肢百胲。 天啊,这个小贱货居然拿刀子捅了她。 这小贱货的刀子从哪儿来的? 难道说她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她要带人来掘她老妈坟墓不成? 她看着自己血流如柱的肩胛骨,感觉头好晕,眼前好黑,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就快要倒地了。 “小贱货,你好狠啊!” 嫣然一笑,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那把刀柄,再狠狠地往下抵了数寸。 直至刀柄完全没落才肯罢休,在另一个黑影闪过来救老婆娘之前,捏握住刀柄,倏地一股作气抽出,当下,鲜血如自来水喷泉! 一秒钟之内,溅出的血花湿了一地。 “啊啊啊!” 不仅是敖雪霜吓坏了,就连在场的所有保镖都看傻了,他们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纪尚轻的女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才是贱货,你全家祖祖辈辈都是贱货。”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受够了。 拿着血刀子,走过去想抚起草丛里的老妈,忽然想到什么,启唇轻喊:“姐,来把妈拉起来,咱们走。” 白家人不知道女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几号保镖见傅夫人晕厥过去,赶紧奔上前将她抬进了车厢,另几个保镖终于把土刨开了,打开棺木,却吓了一大跳,里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别说尸体连一点灰也找不到。 保镖们个个面如土色,愤恨地瞪了她们一眼,带着受伤晕迷不醒的傅夫人赶紧离开。 几个子女得到自由,赶紧扑上前从草丛里救出母亲,替她解开了绳索,白老太哭喊着奔上前,伸头往坑里一看,天,她也差点儿晕厥过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棺材是空的啊! “老三,你妈的骨灰罐呢?” 本来她不赞成把妹妹的尸体火化,可是,在老三一再强调之下,她也没有办法,毕竟,丁香虽是她的妹子,也是她白老三的亲生母亲。 “是啊,老三,你妈的骨灰呢?” 白豪城与白蓉,包括蒋方舟个个全都傻了眼。 她们就不明白了,出殡时,明明看着老三把骨灰盒放进去的,现在,怎么什么都没啊? 难道说在这之前,被老三调了包,还是被坏人偷走了,可是,人家偷骨灰盒干什么啊? 白家人心里闪烁出无数个问题,都需要老三给他们解疑,难怪,刚才敖雪霜带着人马冲上来要挖坟时,她一点也不惊慌,甚至是面无表情。 “我把它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白老太吃惊不小,这姑娘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 尸体被焚烧了不说,还不让她落土为安,那可是她的亲妈啊。 给了她生命的,却未能将她抚养成人的悲凉之人。 “老三,你说啊,你把你妈的骨灰拿哪儿去了?”白老太有些着急,那毕竟是她的妹子啊! 凡是死者的亲人,都希望死者落土为安! 老三这是怎么了? “妈,我都说了,她被我安置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放心吧!” “难道你知道敖雪霜那个疯女人会来?” 这老三的本事未免太了点啊! “不是,为母亲立一块墓碑,是我做女儿应尽的孝道,可是,我不想把她掩埋在黄土之下。” “这也是她的毕生的遗愿。” “什么遗愿,老三,你在胡扯什么?” 随心也不想再也她们谈下去,因为,她们都不懂,因为,只有她看过丁香留下来的那本日记! 她只是在遵从母亲的遗愿,没想到却逃过了让敖雪霜骚扰的结局。 也许,许多的事上苍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将手上那把刀拿到河边,洗去了血痕,再点了一把火,把刀子丢到了火堆中,再度用树枝夹起来时,刀子已经被变得滚烫,刀身上全是花花的火纹。 她们回去后,正有一批警察来至她们家中,一名警察向她出示了逮捕证。 “你们什么意思?我们是正当防卫。” “老太太,傅夫人控告白律师蓄意杀人,我们只能公事公办。” 两名警察拿出了手铐,随心也不为自己辩解,双手奉上让两名警察铐走了。 白老太与儿子女儿慌了神,这下可怎么得了啊? 以前出事,都是由老三顶着,什么事都可以让老三去解决,如今,把白家的顶染柱给铐走了。 她们都是法盲,甚至大字不识几个,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捞出随心。 随心呆在看守所里,两只大眼扑闪扑闪的,静静地凝望着窗外巴掌大的天空。 以前,她曾无数次来过这地方,都是为了了解犯人的思想状况,为犯人申诉,拯救他们出狱。 而现在,她居然进来了。 真是不到啊。 “88923,有人来看你了,出来。” 一记严厉的声音飘入,紧接着,就传来了门‘匡当’的开启声。 铁门开了,她跟随着一名狱警走了出去。 控监室里,长长的桌子前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身着黑色的昵子大衣,五官轮廓棱角分明,额前的头发蓄得有些过长,不过才短短的数日不见,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长眉斜飞入鬓,眉宇间在瞥到她的身影后,眸光牢牢里锁在了她憔悴的脸孔上。 他望着她,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轻轻地坐到他的对面,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半晌,他终于再无法静默下去,毕竟,探监时间是有限的,再沉默下去,五分钟的时间可就过去了。 “为什么?” 扯唇,唇边勾出一朵淡淡的浅笑。 他问她为什么? 而她哪里又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在受外人欺负侵略的时候,不能一味地沉默,捅死了她,就算让她这辈子把牢底坐穿,她也认了。 更何况,她是一名精通法律的律师,她早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说,为什么?” 这女人耳朵聋了,没听到他说的话吗? 男人陡地拔高了声线,许多时候,他真的很憎恨这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性子太倔强,也很强势,从来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以前,他都由着她,可是,这一次绝对不行。 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地狱。 半个小时前,他已经让君染过来探望了,可是,一分钟后,他又改变了主意,他真的无法做到撒手不管。 “给我一根烟。” 烟?这女人脑子被门板夹了,居然给他要烟抽,不是他耳朵有毛病,就是她脑子进水了。 他怎么可能给她烟抽?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可能允许女人这样胡来。 “没有。” 切,不给她抽吧,堂堂滨江狠厉角色的人物,天天都要去与客户应酬,怎么可能身上没有烟呢? “你老公呢?为什么他不管你?” 雷锦川,你也未免太心狠了吧,她都这个样子了,居然也能放得心。 “他啊!不是你让他那么忙的吗?” 这话堵得藤瑟御哑口无言,是呵!他的本意是想让姓雷的忙得没办法洞房,可是,不想他就这样弃女人于不顾。 见她满面沉着冷静,情绪淡定,他坚崩的一颗心弦稍稍放下,不谈过去相处的三年,就关是这最近大半年相处的时光,她在工作表现出来的能力,他早就看在眼里,她从不打一场没把握的仗,即然她敢拿刀捅人,自然有她的道理。 不过,为了让女人安心,他还是启口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会聘请金牌大律师,为你辩护。” 不就是从狱中捞一个人嘛,对于他藤三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不用。” 她想也未想就拒绝了。 “你……”女人的干脆让他有些恼怒。 “我不想靠男人。”她丢给他一记唯美的微笑,转身离开时,最后向他说了一句:“藤瑟御,也许,你我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错误。” 女人转身跟着警察走远,藤瑟御从凳子上站起,一双手掌捏握成拳。 这女人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藤瑟御,也许,你我的相识本就是一个错误。” 就算是她刚灰复记忆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说过,这句话的意思不要去细究。 她们的相识为什么是错误? 这句话久久地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藤瑟御,也许,你我的相识本就是一个错误,这是一句下了迷药的蛊惑之语,她是在说,只恨情深,奈何缘浅吗? 不论如何,随心,我都不打算放过你了。 就算是错误,就把这个错误延续到底。 一直错下去就好,他多怀念以前的时光,那个永远追随在他身后,整天快乐的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不停在他身边叫嚷着:“瑟御,瑟御。”是否已经变了,变得深沉,内敛,城俯也深了,许多时候,他根本看不透她,也猜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样静谧相处的时光,他多么怀念,可惜终是一去不复返。 傅长青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去探望了晕迷不醒的原配之妻敖雪霜。 敖雪霜处于昏迷中,手术后就一直未曾醒过来,傅碧瑶一气之下将随心告上了法庭。 傅长青面色有些苍白,精神相当不好,他才刚失去双腿,伤口还未拆线,麻药过去后,致命噬骨的疼痛就一直折磨着他。 他愣愣地盯望着床上躺着,毫无生气的女人。 是他同时害苦了两个女人,一个裴丁香,一个敖雪霜。 “碧瑶,她是你的姐姐,你不能这样对她的。” 知晓了女儿将随心告上了法庭,他痛心疾首地斥骂。 “爸,你把她当成是女儿,人家可未把你当成是父亲,你都没看见,她捅妈那刀有多深,我妈脸都痛得惨白转青,给死人没啥两样,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傅碧瑶满脸郁愤,她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白随心,那女人心太狠了,居然能下得了这么重的手。 “是你妈先去找人家挑事的。” 人都死了,还跑去找人家理论,整件事情本来就是她们傅家不对。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妈可是为了你啊,要不是白随心,你不会断腿,要不是为你抱不平,我妈不会躺在这儿生死未卜,你说,你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傅碧瑶说得振振有词。 “爸的残疾,不怨她,都是意外,是老天要惩罚我这个薄情之人,所以,才让我不能再走路,与她无关啊,她已经失去母亲了。” 他的腿断了,没办法去参加丁香的葬礼,身边的人受了俩母女的旨使,根本不把他带过去。 “爸,不管你说什么,白随心这牢是坐定了。” 这一次,傅碧瑶打算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她不想再担惊受怕下去,如果能让白随心一直呆在监狱里,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的话,白随心就不会再去勾引瑟御,藤瑟御渐渐会忘了她,慢慢把目光转向她身上来。 她心里亮着呢,也许,又是一场徒劳无功的事,可是,不去试一试,她是不会甘心的。 “她如果坐了牢,我们就脱离父女关系吧,碧瑶,你是着了什么魔,难道真不能与随心和睦相处,难道上一代的恩怨还要继续延续下去吗?” 他的腿没了,丁香死了,还死得那么惨烈,他亲眼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当时,他感觉自己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是他辜负了那样一个优秀的女人,是他负了她一生。 他就是那个罪亏祸首,该得到惩罚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无辜的女儿随心。 傅碧瑶冷冷一笑:“爸,现在,你还有资格这样说话吗?” “什么意思?” “你双腿不便,也老了,傅氏就由我看管着吧,而要不要随心坐牢,可是我说了算,今后,你就好好颐养天年,对了,你说是澳洲‘碧芸阁’好呢,还是江淮的‘香兰宇’好呢?” “你……怎么知道的?” 傅长青面色微微一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父亲,白随心虽是你的女儿,你却没有抚养过她一天,你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可是,在得知她是你女儿后,你就准备将傅氏所有的一切全都给她,是吧?那个‘香兰宇’是你修了准备送给裴丁香的,我妈早知道了,所以,才会带着保镖去挖裴丁香的墓。” 傅长青怔在地原,嘴唇不断地哆嗦着,这些事情,他一直做得都会隐秘,这对母女是怎么知道的? “碧瑶,你简直就是胡扯,‘香兰宇’只是我帮一个富豪修的一座别墅而已。” “噢,父亲,没事,我不介意,其实,你的宝贝女人已经死了,没办法进去住了,今后,我打算把那儿重新翻建,日后,你与母亲过去养老,也是好的。” 灿笑两声,女人在父亲肩上拍了两下,然后,冲着门口的保镖下令:“带傅先生回去。” “是,傅小姐。” 两名保镖走了进来,将傅长青推走。 “傅碧瑶,你这样对自己的父亲,不怕被天打雷辟?” “要辟的那个人首先是你,有因必有果,这果是因你一手造成,给我带走,我不想看到他。” 傅长青被保镖弄走了,傅碧瑶在母亲的病榻畔坐了下来。 伸手握住了母亲插满了玻璃管子的手,指尖的冰凉让她心头愤恨倍增。 “妈,你知道吗?父亲的那颗心果然是向着她们的,这二十几年来,你呆在他身边,侍候着他的汤汤水水,要不是你的,他怎么可能会拥有那么庞大的傅氏帝国,如今,到了垂墓之年,他不惜一掷巨资修筑‘香兰宇’,只是想老年后与那女人双栖双飞,你做的对,我很赞同,这一次,不把白随心弄进去,我就不姓傅。” 傅氏为什么会出现亏空,严格意义上来讲,傅氏是百年老字号,不可能衰退的这样迅速,她用那个去世孩子的骨灰与白随心做了一笔交易,白随心打电话给了藤瑟御。 她以为藤瑟御会帮忙,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傅氏财务出现问题,的确是如父亲所说,去缅甸进了一批碎石,砸了许多钱进去,她一直认为是藤瑟御搞的鬼,因为,那次进货,藤瑟御是没让人去的。 她去公司查账,才发现有一笔巨大的款项不冀而飞,作为是傅氏精石集团的继承人,她向财务了问三次,财务都支支吾吾,最后,她要辞去财务,财务不得已才说出,傅先生划了一笔钱去江淮修筑了一幢皇宫式的别墅。 她立刻找来了相关资料调查,那幢别墅取名叫‘香兰宇’,香字镶嵌着裴丁香的名字,而裴丁香一生阔爱兰花,设计师告诉她,傅先生打算在房子的四周花园里遍植兰花,与桂花,据说,是傅先生与裴丁香相识于一个桂花盛开的季李。 忽然之间,她就明白了,难怪她们家四周都种植着四季桂,月月桂,还有许多从各国收集过来的名贵桂花。 原来不是父亲一生阔爱桂花,而是他心中一直珍藏着一个故事。 珍藏着一个女人,也许,每日看到桂花就能睹物思人。 他根本不爱母亲,当年娶母亲只不过是为了外公手中的产业,由于太过于震惊与愤怒,所以,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她的母亲敖雪霜是一个辣子女人,听了不可能息事宁人。 风风火火带了人马就奔过去要挖裴丁香的坟。 而最让她感到好笑的是,白随心居然在冲动之余,动手伤了母亲,母亲虽然人事不醒,可医生并无大碍,而白随心却要付出一生惨痛的代价。 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白随心,你也是名律师,做事行事,为何要如此冲动呢? 冲动可不好,这一冲动可就毁了你的下半辈子,坐过十几二十年的牢出来,人老珠黄了,还有几个男人会要你? 这都不说,你的大好前程可不就毁了。 哈哈,傅碧瑶可是乐坏了。 “妈,你好好休息,我去把你最恨女人的女儿送进去后,再过来看你。” 轻轻地语毕,撑起身就往外走。 今儿是开庭之日,她得笑着看白随心如何自辩,对了,她好像没聘请律师,据说是打算自辩,白随心,我可等着呢,看你如何把黑的说成是白? 傅碧瑶万分期待姐姐的表现,一定会让她失望滴,哈哈。 审判席座上坐着威严,身着警服的法官,下面坐了许多的来听审的人,多半都是熟人,白家几母子全坐到了前面,个个面色焦急,局促难安,傅碧瑶踩着高跟鞋走进去,从中央那条留出来的人行道走下去,一直走到了第一排,冷冷的眸光一一扫过白家所有人的脸,他们的焦急让她好不得意。 找了个靠白家人最近的地方坐下,抬手把玩着指甲的那一刻,随着法官一声‘起立’,全场所有人全部起立。 “请坐。” 顿时,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带嫌疑犯白随心!” 随着法官一记干练利落的声音飘下,所有人的眸光刷地看向打开的那扇绿漆大门。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6章 犀利还击,霸气的白律师! “带嫌疑犯白随心!” 随着法官一记干练利落的声音飘下,所有人的眸光刷地看向打开的那扇绿漆大门。 穿着灰色囚衣的白随心戴着手铐被两名警察带了进来,现场所有人的眸光刷刷地扫向了她。 “老三。”白老太显得非常激动,几乎从座位上站起来了,白蓉见两名警察已经向她们的方向看过来,赶紧将母亲抚回座位。 “老三,我女儿没杀人,你们弄错了。”白老太尖着嗓子冲着审判庭呐喊。 “妈,不要这样。”白蓉与白豪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傅碧瑶冷冷地斜睨了白家人一眼,再把眸光投射向被告席上身着灰色,头发逢松的,面容疲倦,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肃静。”女法官拿着小锤在桌案上重重一锤,现场立刻变得寂静无比。 这是一个威严,肃穆的审判庭。 “下面由控方陈述案情经过。” 控方不是律师,而是一名身着警服,威严无比,身材高大的检察官。 只见他从座位上起身,放下手中的案卷,不慌不忙地启唇陈述:“本月28号中午十一点左右,被告人白随心用一把七厘米左右的刀子捅了敖雪霜女士肩胛骨,伤势深度长达五公分左右,造成敖雪霜女士肩胛骨断裂,这是医院开出的病历鉴定书。” 他把一块黑不溜秋的影片亮到了大家面前。 “医生宣布,敖雪霜女人将会终身残疾,敖女士受伤程度,大家有目共睹,被告人白随心是一名滨江城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居然知法犯法,一心想把敖女士置于死地,所以,我方警察认为,这并非是一场意外,属于是蓄意的谋杀。” “我的陈述完毕。” “对于控方所述事件,被告可否认罪?” “我不认罪。” 随心的眸光在下面游走一了圈后,最终落到了某女那场简意洋洋的面孔上。 “由于这起案件被告本身是一名律师,每一个公民都有自辩的权力,所以,我们院方考虑了一下,答应了被告请注,下面,请被告为自己辩护。” 随心的视线并没调离,她到是要看看傅碧瑶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操纵她的未来。 “刚才,李检察官说这不是一起意外,是一场蓄意的谋杀,那我请问,证据在哪里?敖雪霜女士受伤,我又为什么会捅她一刀?而且,她是在哪里受的伤?在她家里,在公众场合,还是在她的私人领域里?” 冷冷的眸光如一柄钢刀。 让下面所有的人不寒而粟,她的笑容很冷,会让人感觉温度又降低了好几度。 “就刚才李检察官陈述的事件,我觉得不够完整,只是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敖雪霜女士是在葬我妈的墓地受的伤,她为什么会去墓地?我告诉大家,因为,故事里的主角敖雪霜二十年前抢夺了我妈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傅长青,傅氏精石集团的执行总裁,曾经也是这座城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当年,傅总裁因为事业而娶了敖雪霜女士,抛弃了怀孕的裴丁香,裴丁香大受打击,精神非常不好,生下一个女儿后,便得了产后抑郁症,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养母白老太深怕傅长青再来骚扰,所以,骗所有人说妹妹因一场车祸而死去,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二十七年后,女儿长大了,迫不得已,白老太告诉了女儿她的真实身份,这个女儿将亲生母亲接出精神病院,傅总裁由于内疚,便跑过来探望,谁曾想丁香就在那个时候失去了理智,发疯似地要跑出去找自己的女儿,一辆车开了过来,将她撞死,而傅总裁的结局,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双腿残疾,再也无法行走,这辈子都得呆在轮椅上度过,敖雪霜女士将所有的错全算到了裴丁香女士的头上,在裴丁香女士下葬之后,她带着一帮保镖怒气冲冲来到墓地,让十几个保镖挖开裴丁香的坟,这是当时在慌乱中,与一群保镖拉扯的时候拍下的视频,请审判长以及各位陪审员过目。” 她从衣袋中摸出一个红色的优盘,工作人员将她出示的优盘插进了电脑主机的小孔上,点击了鼠标,不一会儿,电脑就显示了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动手打人,强行用铁锹挖墓穴的一幕。 整个画面零乱不堪,伴随着谩骂声,怒斥声,甚至还有打人的声音,镜头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凶巴巴地叉着腰杆,俨然像一个母夜叉,面孔是狰狞的,一双眸子喷着火,凶神恶煞,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给我挖,这个贱人,我让她不得安宁。” 清晰的尖锐声音传出,即时让台下所有的观众开始骚动。 “天啊,怎么有这么凶悍女人?” “是啊,太缺德了,抢了人家的男人,人都死了,还跑去挖人家的坟墓。” “得直丧尽天良。” “太缺德了,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别说挨一刀,活该拉出去枪毙。” 就在这时,画面切到了白老太摸出手机,想打一一零报警,然后,被两名保镖拉过去了,夺了手机,绑了手与脚,把她扔进了人多高的草丛里。 “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也知晓了敖雪霜女人是个怎样的人?因为不爽老公多年前的一段情,在裴丁香女士死后,她带着人马强行挖坟,而作为是死者的女人,我只是捍卫属于我妈的尊严而已,死者已矣,纵然有太多恩怨,本应随着人的消亡而灰飞烟灭,可是,敖雪霜女士做尽了天下所有人最憎恨的事情,居然去挖我母亲的坟,法官大人,在没办法报警,没办法得到别人帮助,无法逃离那一场恶梦时,我们只能拿起武器反抗,就算是她受伤了,我也属于是正当防卫,裴丁香悲凉人生,完全是因傅长青而造成,傅长青去探望一下她,根本就是人常之情,而这个女人,敖雪霜居然因为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伤了老公的腿却爆发出狠心狗肺的一面。” 她说得振振有词,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淡淡的伤感。 她的母亲实际上就是被这个女人所害。 而这笔债,她会慢慢地向这对母女讨还。 画面在最关键的时候切断,根本没有她是如何捅伤女人的,当时拍摄时,她就刻意没要那一段。 画面停止不前。 “不对,是你捅伤我妈的,法官大人,这个女人好有心机,她故意把这段拍下来,将她用刀子捅我母亲那段剪掉。” 傅碧瑶没想到白随心如此厉害,在她出示这段视频时,她心里就已经隐隐感到不安。 现在,心里更是气愤极了,再这样下去,她妈被人家捅了一刀,而这个女人还能置身事外。 “法官大人,全是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妈只是去哀悼那个死去的女人。” “傅碧瑶,我们有那么深的交情吗?” 去哀悼,这话她也说出得口,就不把遭天打雷辟了吗? 明明是带着人马去挖她母亲墓穴,还这样子是非颠倒。 “白随心,不会让你所愿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随心站在原地,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拒唇不语,下一刻,两名警察已经走向了傅碧瑶,法官拿了小锤重重敲在了桌案上:“肃静,肃静。” “下面休庭三十分钟后再审。” 休庭时间,随心又被押回了看守所,白老太见自己的女儿那样临危不乱,心里甚感安慰。 “妈,你不要担心了,瞧老三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会顺利出来的,放心好了。” “嗯。”白老太心中悬起的那方石头终于落下,与大女儿白蓉十指紧紧相握。 “李检察官,我求求你,一定要把白随心整进去坐牢,她太嚣张了。” 休息室里,傅碧瑶语无伦次,心中诅咒着白随心,一个劲儿地乞求着身着警服的李检察官。 “她为什么会录下那段视频?” “傅小姐,你没告诉我,你父亲与裴丁香数十年前的恩怨,傅小姐,恐怕我帮不了你。” 李检察官的话音很冷,眸子更是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李检察官一般情况下都是一身正义,他是见不得白随心那样嚣张,居然敢明目张胆地销毁证据,伤人的那把凶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却是面目全非,根本验不出指纹了。 可是,刚刚在法庭上,他听到了被告诉说多年前的一桩往事,才彻底明白了死者与傅长青敖雪霜的恩怨。 他是有错,他只是想与白随心较量一场,没想到,却接了一个垃圾案件。 气得头顶冒烟是自然,这起杀人案件,完全是以卵击石,根本没让他发挥就已经以灰败而结局。 “那……那是她胡说的,我爸没有抛弃裴丁香。” “傅小姐,做人要诚实,我帮不了你。” 听男人这样说,傅碧瑶急了:“李检察官,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你都放弃了,我现在,去哪儿找人来打这起官司啊。” “那不是我的事,对于这样的结果,你得全权负责,明明就是你妈的错,而且,你妈什么也不知道,就带着人马冲过去,再说,白随心什么时候拍下的视频,她手中又几时弄来的刀子?傅小姐,与她的智商比,如果说你是十七岁的孩子,那么,她就是三十左右的成年人。” 这智商没得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7章 卑鄙的傅碧瑶!(精彩) 这智商没得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李检察官,我妈只是因为太气愤了,所以,才会带着保镖去挖墓。” “气愤就可以犯法了,就可以挖人坟墓了,照你这样子说来,气愤了就可以杀人放火了。”李检察官真是气得肝疼,这女人什么逻辑思维。 “当……然不是。”傅碧瑶知道自己说错了,赶紧又道:“我是说,我爸爸二十几年前选择了我妈,就不该后悔,他知道裴丁香还活着后,就一直往她那边跑,不时地送这个送那个,人家根本不领他的情,他还死皮赖脸巴着她们不放,裴丁香的死纯属意外,与我爸没有关系,我爸还失去了双腿,你知道,傅氏集团一直都是父亲在支撑,他倒了,傅氏等于也面临着灭顶之灾,我妈只是气不过,在发生这起意外车祸之前,我爸骗了我妈,掷了一笔巨资,到江淮为裴丁香修了一幢皇宫式的别墅,还瞒着我们母女俩,说是把所有的钱砸到了去缅甸购买碎石上,我妈真是气疯了,才带着人马去挖那女人的坟,裴丁香是受伤者,难道你妈就不是受害者吗?试问,这世间上,有几个女人能容忍老公的背叛,我爸即然在二十几年前选择了我妈,就应该专情于底,至少,这样做,两个女人都不会成为悲剧。” 这个结的确是傅长青的始乱终弃,天生多情所造成。 傅碧瑶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如果傅长青一直忠于她妈,或许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李检察官听后很头疼,他是一名检察官,始终是站在正义一边,起初接下这个案子,也是因为受害人被原告捅破了肩胛骨人事不醒,他才决定站出来主持公道,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棘手。 “希望这个故事能对这起案件有所帮助,如果捅人的不负责,那么,以后,咱们这个社会是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傅小姐,我说得固然不是全无道理,但是,无论你妈受了什么样的刺激,都不应当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人马去挖人家祖坟,咱们都是中国人,你说,大伙儿最憎恨的是什么?刨人祖坟啊!你难道没看到,刚才在法庭上,多少的观众偏向于白随心那边,即便是她捅了你妈,一句正当防卫就可以抹开一切,逃脱一切的罪责。” 白随心本就是滨江有名气的律师,在大半年由于成为‘财富’法律顾问,因藤瑟御的关系接过许多的大案子,一路成长历练比较快,从她刚才在法庭上的振振有词,沉稳冷静就可以看出,她是有备而来。 “对了,那群保镖说,挖开的墓穴,里面根本没有骨灰罐,不知道她把骨来盒藏去了哪儿,其实,李检察官,这根本就是一起她事先下的阴谋,引诱着我妈与我往里面钻,她是一个多可恨的女人啊,如果这样的女人犯了法能置身事外,安然无羔,这个世道真是没天理了,呜呜,李检察官,你一定要帮我啊。” 李检察官听完这话,再度犹豫了。 果然,白随心是有备而来,她事先准备这一切,让做事冲动,没脑子的一对母女拼命往她的圈套里面钻。 他真想冲着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大骂,骂她的没头脑,愚笨,蠢货。 难怪他说人家怎么会把凶器销毁,烧毁的凶器上面根本没有她的指纹,还有,那个视频,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候,在一群保镖对她拳脚相向之时,她还能临危不乱,拍下那段鬼哭难嚎,敖雪霜欺人太甚的视频。 白随心,真不是一号简单的人物,看来,他始终还是低估了她,一直以来,他都总认为,她只是靠着藤瑟御那个大腕在律师界斩露头角,没想到,她的确有一番实力的。 这一次的交手不得不让李检察官对白随心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虽说,傅碧瑶的一番话也许没办法让官司局面扭转,不过,可以放手一搏。 休庭三十分钟手,所有的人又回到了审判庭现场,身着蓝色警服的女法官带着两个陪审员走了进来,一声‘起立’,所有人全部起立。 “大家请坐。” 女法官犀利的眸光在台下扫视了一圈后回归正题。 “下面继续开庭审判敖雪霜女士被杀一案。” “原告,你自己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法官的冷厉的眸光扫向了已经站在原告席上的傅碧瑶。 “我是傅碧瑶,是敖雪霜女士唯一的女儿,刚才,大家看到的那一幕,只是因为我妈受了刺激,所以,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事情出来。” 她说得委婉动听,楚楚可人,是个男人都会吃她这一套。 男人不就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好展露他们能保护女人的*,体现男子汉本色么? “傅小姐,你说你妈受了刺激,可否告知大家,令母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白随心,你说,你妈裴丁香是个受害者,那我妈又何偿不是,二十几年前,你妈怀上了你,被我爸抛弃,我爸最终选择了我妈,与我妈组建了幸福的家庭,也许谁都知道,他冲的是我外公的产业,他娶了我妈,便就可以娶下敖氏珠宝商行,最后,我妈的这笔嫁妆助他创建了整个傅氏集团,我妈给了他所有,而他的回报却是,整日与你妈缠在一起,你们说,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愿意看上自己丈夫整日往另外一个女人身边跑,而不寒心,这二十几年来,我妈对我爸,几十年如一日,呆在他身边,侍候着他的一日三餐,汤汤水水,这个世界本身是一个冷酷的世界,我爸看中我外公的钱,娶了我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爸即然选择了我妈,就应该始终于我妈,也不会造成两个女人的悲惨,所以,说到底,我妈也是受害者,而你白随心,好歹毒的心肠,居然埋了一所假坟,引诱我妈过去挖坟,你这个女人,心机太深沉,做好一切万全的准备,让我妈往你的圈套里钻。” 随心望着扯唇一笑,将手举了起来。 “被告,你有什么话要说?”女法官见她举手,把眸光调向了被告席。 “你说这是一个圈套?请问,你有证据吗?这是法庭,法庭人人都知道要讲究证据,你以为信口开河,乱说一通,就可以治我的罪?傅小姐,你妈锦衣玉食过着人上人生活,而你呢?从出生就是千金富贵大小姐,相对于你们母女,我与我妈可要悲惨得多,我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白家,是我的姨母,是那个一块糖都舍不得花钱买,有时候买菜都要挨到下午,甚至去捡菜贩子不要的烂菜叶熬粥才能将我拉拔大的可怜的妇人,我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与我妈,这二十几年来,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外公的产业,即便是一间稍有点儿的名气的珠宝商行,对于傅氏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更何况,傅长青他认识我妈在先,与你妈有情在后,他就是一个人人唾弃始乱终弃的人,知道我妈没死,他过来看望一下,这又有什么错?难道说,你妈这二十几年来养尊处忧惯了,连一个精神有病的女人都容不下,我妈为了傅长青,精神崩溃,一生未嫁,最后凄凉的死去,反观于你妈现在的生活,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悲凉之人,不要作贼喊抓贼,难道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有钱就可以目无王法,难道有钱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给人家一刀,那么,请问,法官大人,我们还要这制度这法律,做什么呢?” “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没傅小姐说得那么心机,我的心思全部都用在了如何帮别人打官司的工作上,我不像你与你妈,整天没事就找别人的喳,没事就去思考如何整别人。” 白随心讲得义愤填鹰,这番话表面是在为自己辩解,实则上也是把傅碧瑶两母子骂得狗血喷头。 随心从小就有骂人不重复语句的本领,当了律师后,更感觉是如鱼得水,所以,在律师界才会飞快地声名大震。 “你……你强词夺理,不要以为你是律师,就可以将法律玩于鼓掌,法官大人不会听信你的片面之词。” 傅碧瑶实在找不到话可说了,所以,尽说废话。 她这个一直养在深闺中不经人事的富豪千金,怎么能与一直在最低层摸爬滚打中苦受煎熬的实力派相提并论? 无论是智商或是手段。 “李检察官,你还能为原告提供什么样有力的证据吗?”女法官冷冷又开了口。 李检官走上去,转身向大家行了一个礼,微微侧脸与被告席上的白随心对峙。 “敖雪霜女士的确是因为受到了刺激,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冲动的行为,当晚,她听到她女儿,也就是这位傅小姐所说,知道丈夫拿了一笔巨资到江淮为死者裴丁香女人修筑皇宫式的别墅,而丈夫傅长青却哄骗她,说是把所有人资金全部投注到了缅甸购物上,因为购买回一批无用碎石,才使傅氏精石集团陷入财务危机,当天晚上,裴丁香因车祸去死,傅总裁也因这场车祸而失去了双腿,所以,敖雪霜因两起事情怒火终于爆发,才带着人马去了墓地,在整起事件当中,敖雪霜女人面对的是丈夫的背叛,老公不要她了,还拿了巨资为别的女人修建皇宫式的别墅,而傅长青又有意要将整个傅氏集团传承于白随心女士,大家从前面我们辩论中,已经得知,傅氏集团当初是因为敖雪霜女士父亲的敖氏珠宝商行而起家,所有家当给了丈夫,垂墓之年,丈夫却想着把所有的家当给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还准备与别的女人双栖双飞,所以,我认为,敖雪霜女士在一怒之下带着人马去挖裴丁香女人的墓,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们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纵然说她是有错,不该带着人马去挖死人的墓穴,但,她挖开的却是一座空穴。” “你有什么证据?” 随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 李检察官扯唇高冷一笑:“法官大人,我可以提供证据。” 女法官点了点头,启唇下令:“允许控方传证人。” “带上来。” 李检察官喊了一声,两名警察便将一名身着黑衣的保镖带了上来。 “我是李大咖,是傅先生身边聘请的保镖队长。” “很好,李大咖先生,傅夫人敖雪霜一怒之下,带着你们奔去城郊墓地,你们挖开墓时,看到什么?” “什么也没有看到,里面空空的,一个盒子,一点灰也没找到,更别说是死人的尸体,当时,我们也没有想到。”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惊诧。 为什么棺材里面是空的? 难道说白随心不想自己的母亲落土为安? 如果棺材里面没有尸体,那么,尸体去了哪儿? 这些一个个疑问全摆在了大伙儿跟前,大家真是坠入一片云雾弥漫之中。 “好的,谢谢你,李大咖先生。”李保镖下去了,李检察官继续又说:“为什么裴丁香女士的墓是空穴呢?” “大家肯定觉得十分好奇,其实一点儿都不好奇,只是这位白随心律师熟悉我国每一条法律,所以,设了一个圈套,就等着没头脑的敖雪霜女士往里钻而已,敖雪霜等于是中了她的计,整个事实真相已经浮现水面,敖雪霜女士的确是一个受害者,白随心,身为一名知名度跛高的律师,却知法犯法,将法律玩于鼓掌,所以,我肯求法庭,判白随心谋杀罪名成立。” 最后一句,他说得铿铿有力。 矛头指向了白随心,所有的人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第一排座位上的白老太见局面对女儿不利,激动万分,颤动着唇喊出:“老三,老三,我女儿没杀人,我女儿才没那么重的心机,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傅碧瑶,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妈那种女人,就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肃静,肃静。” 女法官拎起小锤,重重地击在了桌面上。 白蓉与白豪城急忙将老妈抚回了座位上,白蓉最后迫不得已将老妈按在了怀里,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唇,才能阻此她的破口大骂,她们知道,老妈是被傅碧瑶气疯了,已经口不择言了,俩姐弟知道老三绝顶聪明,会有办法的,即然她敢这样做,自然是有把握能打胜这场仗,只是怕老妈这样一喳呼,吵闹,万一女法官烦了,判老三谋杀罪名成立可就遭了。 “被告,面对这一证人所说证据,你可还有反驳之词?” “当然有,法官女人,为什么我妈的坟会是一个空穴?并不是他们以为的这是我设计的一个圈套,我白随心这一辈子,自认为所做之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天地良心,我的养母虽没有多少的文化,大字不识几个,可是,从小她就教导我,让我凡事都有一颗宽容之心,因为,在白家所有的孩子中,我是老幺,也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没有那么花花肠子去算计别人,我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养家糊口,怎么样去赚钱,好好去工作,我不像傅碧瑶这种千金大小姐,永远不知道贫穷,饥饿为何物,天踏下来有总裁父亲顶着,而我不一样,自从我大学毕业起,白家所有的家担就落在我的头上,出了丁点儿事情,也得由我撑着,白家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的尸体是被火化的,当时,我还与白老太,也是我养母,同时,又是我姨妈发生了意见分岐,她觉得人死讲究的是落土为安,而我却将母亲的尸体火化,因为,我母亲生前留下了一本日记,她的遗愿是死后,希望能走遍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她不想被长埋于地,不想与那些丑陋的虫子为伴,她想要光明,她说,这辈子,她已经在黑暗度过了整整一生,为了遵照母亲的遗愿,所以,我将母亲火化,同时,我也不希望别人在我背后说三到四,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一个没有孝道的女儿,所以,我为她立了一块墓碑,我为是神仙会掐指一算,在这之前,我更不知道傅长青砸了一笔巨资为我母亲修筑什么皇宫式别墅,准备与我母亲在哪里颐养天年,我也不知道敖雪霜会那么没脑子,会做到出那样冲动的事出来,我之所以能拍下那个视频,无全是在当事那种被迫的情况下,我的本能反应而已,正如李检察官所说,我是一名律师,我深知第一条法律,所以,我才在情急之下,急中生智偷偷拍下那段视频,傅碧瑶,我没你那样的心机,更没有你那样歹毒的心肠,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什么叫舌灿莲花?在场的观众简直是心悦诚服,有些人,天生下来说话就犀利万分,天生就是做律师的料子,而白随心正是这样的万人中难找的一人。 一番话又把李检官所说的话,所提供的证据全数推翻。 “被告,你说你母亲曾有遗愿,她死后,要走遍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想与虫子为伴,你能出示那本日记吗?” 对于她的反驳之词,女法官也为之一震,她审判了无数起案件,只有这起最能打动她的一颗坚韧冰冷的心。 她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都有一个天性,都憎恨抛弃女人的男人,更讨厌这种紧抓一点不放,就想将弱者置于死地的坏女人,而敖雪霜在故事中属于是强者,裴丁香悲苦的一生,是个女性同胞都会心疼,同情,怜悯。 “这本日记,本来我打算一辈子都将它珍藏,但是,现在,它危害到我的前程,所以,我愿意把它拿出来作证。” 语毕,随心摊开了手指。 身着西服的工作人员及时迈过来,从她玉白的指尖拿走了那一张页片。 女法官垂下了眼帘,细细地审视着手上的纸页:“吾这一生太过于悲凉,一个女人为情所困,为一个男人所累,真是一种无法说出口悲哀,这辈子,我都在黑暗中度过,一段情,害苦了自己,更拖累了家人,还有我的女儿,我无法养育你一天,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与痛苦,人活着真得好累,还不如死的好,如果有一天,我真死掉的话,我乞求我的家人,不要让把我葬掉,因为我怕黑,更怕地底下那些毒虫蚂蚁吞噬我的身体,把我焚成灰吧,将灰洒向浩瀚的大海……” 后面没看完,可惜已经断了,这本身属于是个人*,白随心能够将这篇纸页出示出来已属非常不易。 女法官的眼睛瞄到了最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的某一天写的,字迹歪歪斜斜,潦潦草草,可见一个精神病患者痛苦的心路历程。 看完这张页面,女法官久久沉默,并把纸页让工作人员传阅下去。 “白随心,你妈都成疯子了,她怎么可能写出这玩意儿,一定是你伪造的。” 傅碧瑶哪里肯就这样认输,所以,指着随心就来了这么一句。 “可以拿去检查的。” “取裴丁香女士生前所用之物指纹,再取这纸页上的指纹去检验,休庭二十分钟。” 又休庭了,只是为了等待检验结果。 随心再次被警察押了下去。 休息室里,李检察官闭目养神,已经是对这桩案子超级无语了,他不想再死撑下去,只能等待宣判结果。 而傅碧瑶与他想法不一样,他输了,大不了输了一场官司,而她不一样,她的老妈被人家捅到了医院里,至今昏迷不醒,这口气,她咽不下。 拿了电话,向对方交待了什么,然后,眸子里迸射出绝烈的寒光与冷意。 正途正不通她就只能来点歪门邪道的。 白随心,有钱就是老大,而你不是想靠自己吗?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事实上会证明,你白随心如果不靠男人,你连个屁都不是。 二十分钟很就到了,大家又回到了审判庭,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法法官看着手上的指纹对比,并传阅下去。 拿起小锤轻轻锤落在桌案上。 “根据相关部门验取指纹鉴定结果,被告白随心出示母亲日记上面的指纹与裴丁香女人生前所用之物指纹相吻合,证明这张日记的确是五年前裴丁香所写,大家应该知道,裴丁香这种患了失心疯精神病患者,她有时候神智应该是清醒的,而这日记就是她在头脑清醒所写,嘱咐白家人葬掉她,将其身体焚化,并交待不将其身体葬于地下与毒虫为伴,她一生都处黑暗,向往着光明,被告人白随心听判。” 大家全坐直了身体,辛苦了这么久的案件终于要有了一个结果,大家都期待着,尤其是白家人几乎一颗心都快跳出了胸腔。 “白随心伤害敖雪女士一案,种种证据显示,就当属于是自……” 还未说完,女法官张了张唇,却再能发出一个字音,她咬了一下唇,清了一下嗓子,努力试了几下,还是发不出一个字。 见她嘴唇开开合合,始终不再说出一个字。 大伙儿全都惊呆了,全场肃静,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抬起眼,女法官的眸光扫向了台下,面情变得极其地痛苦,黑亮的瞳仁张大,她是被人下了什么药不成? 为什么说不出来一个字啊? “张法官,你……你怎么了?” 旁边的陪审员吓得赶紧伸手要去抚她,可是她双眼一闭晕倒在了座位上。 这是唱得那一出啊? 正在宣判的时候,法官却没办法开口讲话,甚至还晕了过去。 台下所有的观众几乎全都站了起来,一干警察立马上前维持秩序,女法官被同事送去医院了。 一名审判员向大家挥了挥手:“肃静,肃静,张法官旧疾突发,此案择日再宣判,退庭。” “什么玩意儿?不带这样的。” 白老太见此情况,又开台大声喳呼,怎么能这样呢? 明明老三的都赢了,明明那个女法官马上就要开口还老三自由了,恰在这节骨眼儿上,女法官居然旧疾突发,这走的是什么霉运? 面对这样的结局,随心也感诧异,在她被警察押回看守所之前,往台下一瞥,自然就看到了傅碧瑶唇角牵出的笑痕,以及李察官气急败坏的脸色,责怨似地狠狠瞪着傅碧瑶。 她懂,她当然懂,即便是这样赢了,李检察官也是胜之不武,更何况,这种把戏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 真是一头猪脑子,证据摆在那儿,女法官当庭就要释放她,却被某人给搅黄了。 还动用了一些非法手段。 这起案件再深追究下去,李检察官饭碗不保是小事,很有可能会成为有牢狱之灾。 这样说来,李检察官,何不是知法犯法? 在法官身上动手脚,不死也得剥一层皮。 随心被押进了牢犯,她坐在单人床上,军绿色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抬头望了望灰色的天花板,以及窗外照射进来的丁点儿光明,那一丝丝光圈闪动的光线,让她的一颗心渐渐沉静下来,其实,唯有这种地方才能静静地思考着某些事情。 突地,她感觉肚子动一下,玉手轻轻摸向自己的腹部,这才惊觉,孩子在她肚子里不知不觉已有三个月了,她能感觉到胎动了,恐怕小手,小脚,小嘴儿,小脸,小胳膊儿,小腿都长全了吧。 孩子,你能听到妈妈说话吗? 妈妈爱你,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你都得陪着妈妈走下去,你得坚强一点。 这一次,她发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她的孩子分毫。 不管是谁,如果再伤她孩子一根手指头,她就得让她付出一生惨痛的代价,今天,她白随心就在这监牢里立下血誓。 “白小姐,有人来看你了。” 听着狱警的话,她没有问是谁,直接起身跟着狱警便走出了囚牢。 长长方方的桌子另一端自然早来了一个男人,这一次,他没坐着,而是秀挺笔直的身形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黑眸炯炯地凝望着她,火热的眸光落到她有些灰白的脸蛋上。 还有她那身碍眼的囚服。 灰灰的,脸也是灰白的,让他看着心头就堵得慌。 “白随心,你这是唱得哪一出?” 他虽然没亲自出席这桩案件现场,可是,案子进展全在他一手掌握之中,分分钞钞地观注着,当他得知女法官在关键时候旧疾复发之时,便丢下了所有工作,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慢慢地抬起眼帘,目光与他勇敢对亮,嫣然一笑:“这得问你妻子吧?” 问你妻子唱得是哪一出? “你与她的婚姻之约还剩下三年,我保证,三年后,定给你一个承诺。” “不用了,我不需要什么承诺,我只需要你离我远一点。” 在你眼中,果然金钱来得比什么都重要,傅长青是如此,你也是如此,藤瑟御,你早让我寒了心。 我妈死后,我更对你不报任何信心。 如果他真心爱你,会死守着与傅碧瑶一纸承诺吗? 他盯望着她,感觉喉头涌上苦涩的感觉。 “一切交给我。” “不用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被骂成破坏藤先生婚姻幸福的第三者。” “这就是你坚持的初衷?” 十根手指捏握成拳,捏各格格作响。 “一定要这样吗?” “这些事,全都是你搞出来的,藤瑟御,你说,你们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朝三暮四,为什么就不能从一而终?如果你们都从一而终了,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却也十分复杂,简单在于,不过就是男女之事罢了,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复杂在于,由于爱与不爱,牵扯着这么多的事情,波及了多少的无辜。 她的母亲因为负心薄情男人带着凄凉与悔恨离开人世,而她呢?难道还在重蹈覆辙,走母亲走过的老路。 藤瑟御眉心刻痕拧深,似乎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不要把我与你父亲相提并论,我是我,他是他。” 他以前还警重傅长青是滨江有手段有头脑的商人,知晓他抛弃裴丁香的真相后,他就特别瞧不起傅长青了。 而事实上,他又能比傅长青好到哪里去? 明明爱着白随心,就目前状况而言,却无法给她一个承诺。 他是傅碧瑶的老公,而她更是他表弟的妻子,这种关系好复杂。 但,不论如何,他就是做不到放手,他不想就这样放手,他做不到。 不一样吗? 随心望着他的眸光越来越幽冷,唇际的笑容几乎冻结。 那样的眸光让他害怕,他不知道接下来她还要做些什么事出来,这种掌握不了全局的,不知接下来命运的感觉让他心生恐惧。 还真是太有本事了,这个女人让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恐惧的感觉。 “白随心,你不要再折腾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不必,藤先生,你与我之间早就不在一个频道上了,或者说,咱们从来都没有在一个频道上过,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另外,你还是放过雷氏企业吧,毕竟,他也是你的表弟,我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没必要赶尽杀绝。” 雷锦川给她发了无数短信,整天忙得焦头烂额,这段时间一直都呆在国外,求那些外资企业向雷氏注资。 她不怪雷锦川,只怪眼前这个男人太有手段,太有本事。 轻松动根手指,就能让雷氏企业落于万击不复之地。 男人扯唇冷笑,语气森冷:“你都这个样子了,想得还是雷锦川。” “当然,他是我老公,也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想?” 灰白的脸上弥漫着轻松幸福的笑意。 男人的眸光凝向了她微微隆起的肚腹,陡地,黑亮的瞳仁一阵紧缩,再慢慢放开,眸底泛出一点点炯亮之光。 “孩子真的是他的?” “是。”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他死得更快么?” 双掌狠狠地拍在了身前的桌面上,仰起头,他望着她,眸光瞬也不瞬。 “白随心,你跟我记住,选择他就等于是自取灭亡,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雷氏股市已经负责数十亿了,你就等着到地下去与你的心爱的男人私会吧。” 说这话时,眼睛里迸射出厉害。 随心不想与他再谈下去,转身跟着狱警离开,藤瑟御站在原地,久久地维持着一个动作,稍后,一拳又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桌面上,墙壁上,鲜红的血汁从他指关节处纷纷洒落,滴落到了桌面上散成了一朵朵妖冶而骇人的的小红花。 该死的雷锦川,娶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定要他付出生不如死的惨痛代价。 随心回到了囚房,知道雷锦川还在国外筹注资金,没办法来看守所看望她。 其实,他爱得不是她,一直都是傅碧瑶,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她们之间只有异性友谊,根本谈不上爱。 夜晚来临了,狱警送来的饭菜太粗糙,她只扒了一口就放下了,要不是肚子里有孩子,她肯定一口也不会吃。 睡到模模糊糊时,感觉监狱里有些吵杂,甚至还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儿,不知出了什么事,张开眼,便听到隔壁其他囚犯大喊声:“不好了,警察,着火了,不好了,警察,着火了。” 闻言,她赶紧从床铺上跃下地,连拖鞋也没敢穿,直直便奔到了铁栏前,抓着铁栅栏往外面看。 几处火焰已经向她这间房蔓延过来,火势似乎很大,监狱怎么会着火?真是太奇怪了。 “救命啊,着火了,警察,救命啊。” 随心深怕伤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用手捂住了鼻,呛得她难受,抬头扫了一眼整个空落落的房间,这房间里除了一格床,一双鞋,一床被子,一个漱口杯,一支牙刷,便再无其他。 她得想办法怎么逃出去? 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可是,四周全是坚硬的墙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恐怕是插翅也难逃,随心第一次心中充斥着一种无力感。 她缩躲向角落,用毛巾捂住了鼻,幸好昨天晚上,她洗脸时由于心情不太好,毛巾未揪干,毛巾上还有许多的湿气,用手抚着肚子。 心中有一种惶惶不安之感,难道说,她白随心即将命丧于此不成。 不……她不能死,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贝,她不能死啊! ------题外话------ 票子啊,亲们,不给票子,就少更一点,呜呜。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圈子里,人人都敬畏地喊他一声:“骜爷!” 第108章 傅小姐残酷无情! 不……她不能死,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贝,她不能死啊! 流窜进来的烟雾越来越多,努力地睁着眼,视线感觉全进了一团团灰色的烟雾中,外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大,眼帘里的画面变得了一片红辣辣的火海,外面一记雷轰似的喊声传进来:“有人越狱了,快。” 紧接着,是一阵又一阵零乱而紧急的哨子声,在这个乱糟糟的情况之下,有犯人逃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毕竟,谁愿意呆在这种地方苦受煎熬,尤其是那些死囚犯,呆在这儿永远无法见天日,还不如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就算是亡命天涯,就算是远离他乡,一辈子躲躲藏藏,也许也要来得比呆在这地狱强。 随心撑起身扑到了铁栅栏前,火势已经蔓了过来,关押她这间囚房边角已经着了火,外面是鬼哭狼嚎的声音,有人逃跑了,而留下来的人自然得到了无情的对待,火焰中,一根根电棒挥向了那些抱头鼠窜的犯人们,也是,狱警也怕再跑几个,如何向上面交差,他们也得吃饭,还要养家糊口。 她也想逃出去,可是,这样逃了,今后就说不清了,即便是自己是清白的,只要一逃狱,整件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而如果不逃,火势这么大,势必会将这儿烧成灰烬,而她与孩子便会葬身于这片火海中,尸骨无存。 真是一条歹毒的计谋。 白的玩不过,就来这种阴黑的。 太小人了,随心在心里诅咒着那个贱人,她感觉就是那贱人使得坏。 女法官在关键宣判最后环节旧疾复发,她刚被送回来的第一夜就发生火灾,这里一般情况下,防火措施都做得相当的好,为什么会突然发生火灾?真是千年难得一遇。 她们是想逼迫她逃狱,让她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如果不逃,她就只能死在这儿。 这招真是太歹毒了,现在的她,身处艰难境地,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真是骑虎难下。 随着火势汪洋成一片,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不可以死在这里,不可以就这样认输,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刚长齐小脚小手小嘴儿小眼睛,小鼻子,不可以就这样死在自己肚子里。 她是孩子的母亲,就算舍弃这条老命也得护孩子周全。 这样想着,浑身便生出了一股力量。 挪移开捂在嘴上的毛巾,她刚喊了一声“救命”,一口白烟呛进了她的鼻腔口腔,让她呼吸困难,浑身难受,酸软无力。 这难闻的气味并非是正常物品烧毁的焦味,还掺杂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味道。 连烟雾也有人动了手脚,为了弄死她,她们还真是用心良苦,无所不用其及。 疯了似地伸手拍打着铁栅栏,偏偏铁栅栏紧紧地锁着,她真的好像变成一只苍蝇,这样的话,就可以从栅栏缝隙里飞出去了,如果不是一个凡人该多好,该多好,这样的话,她就不可拯救自己的孩子,不必要让孩子给自己陪葬。 外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大,她喘着粗气,只能缩躲向墙角,用手捂着肚子,嘴里轻喃:“宝宝,是妈妈无能,妈妈没办法保护你,宝宝,对不起。” 第一个孩子,她的女儿,生下来才三天就被人抱走,就那样死了,事隔四年,她只能找回她的骨灰盒,而这个孩子,在她肚子里,不过才存在三个月,又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这一次,没有关系,至少,她们娘儿俩是呆在一起的,就算到了阴间,她也可以保护宝宝的安全,让宝宝不受欺负,可以给宝宝做饭洗衣。 就在她双眼快要阖上的刹那间,熊熊火焰中,似乎晃过一抹高大冷沉的背影,紧急着,耳边响起了清脆锁落地的‘匡当’声,然后,铁栏栅门被打开了。 就在她晕晕欲睡间,一双强健的手臂伸了过来,从她腋下绕过,将她整个人轻轻抱起。 本能地,她伸出双手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她想张开眼,可是,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已经用尽,她睁不开,只是鼻冀间缭绕的淡淡草木汽味,还有独属于男人的麝香味,让她明白他是谁,一下子她的心就安定下来,向来,他都有这种本事,他来了,她也就安心了。 宝宝与她的安全就交给他了吧。 男人抱着她飞也似地窜出火海,绕向了后门,等着门口的君染带着一拔人马早等在那里,见藤先生抱着白小姐出来,立刻让开,然后,追随着藤先生的步伐而去。 她们上了一辆黑色的悍马,就在司机正要发动车子时。 藤瑟御黑眼珠子牢牢地锁定着怀中娇小沉睡的小女人,这张脸本是白瓷一般的白,如今,却感觉双颊太过于红润,而且,皮肤因火势太大,近距离的灼伤,仔细凝视,还可以依稀看到些许脱落的小块皮。 “等等。” 司机的手停在了方向盘上,回头望向了满面阴沉的男人。 “藤先生。” 君染轻唤:“再不走,来不及了。” 藤瑟御眉宇的刻痕越拧越深:“君染,公安局赵大卫。” 这项命令的下达让君染懵了,藤先生是几个意思? 他去联系赵大卫,公安局副局长,敢情这是要把白律师又送入火坑啊? “藤先生,这……” 他们好不容易趁乱将白姑娘救出来,再送回去,不是做无用功么? “快点。”见君染不动,藤瑟御不耐地催促,第一次见藤先生失去耐性。 “嗯,好好。”对于老板的命令,君染只有执行的份儿。 拿了手机与副局长赵大卫联系,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从车厢里走出身穿警服高大威猛的男人。 “藤先生。” 来人正是赵大卫,赵大卫恭敬地向他颌了颌首。 “赵局长,麻烦你了。” “藤先生放心,绝对能保证白律师的安全。”赵大卫赶紧从他怀中接过沉睡的女人。 几步跨回自己的车上,将白律师抱进了后车厢后又返出。 “藤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赵局长,我真是怀疑你们警局的能力。”在警局视力范围之内,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纵火烧监狱。 “不好意思,藤先生,让您见笑了,回去后,定会撤查此事。” “请藤先生放心,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语毕,赵大卫回身钻进了车厢,警车一路飙向了医院。 坐在车后座的藤瑟御,眸光炯炯地凝望着前方那辆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警车。 眉宇间的阴寒之气更显骇人。 “君染,给我查,我到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子。” 是有人向天借了胆子,敢向他藤瑟御作对,这辈子,在滨江城,他藤瑟御还没遇到几个对手。 “是,藤先生。” 君染望着眼前满面阴戾的藤先生,有一种不寒而粟之感。 这些人的确太猖狂了点,明明知道白律师与藤先生的关系,还偏偏这样做,好似他越在乎的人,他们就越是要将她推入地狱,你说,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算什么男子汉? 尤其是藤先生这种将面子看得很重,在滨江城有头有脸,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更是不会允许有人这样在背后捅他冷刀子。 整起事件,如果不是白律师执意不愿意接受藤先生的帮助,恐怕他早就出手了。 也不会等到现在,当白律师命悬一线时,他像疯了一般从办公室冲出去,监狱发生火灾时,他守着他身后,而藤先生正在批阅一起重要文件,他已经在办公室坐了一天了,听闻外面传来火警警笛声,当他知道是监狱发生火灾后,立刻丢开手中的笔,从椅子上撑起身,连外套也没有拿,更没向君染说一句,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出去开车。 他开的那辆车子车身上有多处刮伤,可以想象他开得有多快,又闯过多少的红灯。 不顾一身的狼狈,只愿救出自己身处险境的女人,当他冲进火海将人抱出来时,他才带着一拔人马赶过来。 君染实在是太佩服这个男人了,他不仅有一颗睿智,常人无法比拟的头脑,还有一颗对爱情忠贞不渝,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心。 这样的男人,人世间,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拥有都是一件幸事,然而,只除了白随心。 要怪,就只能怪两个人都太要强了,白律师完全是一女强人的范儿,只因傅碧瑶一句‘你这辈子不就是靠着男人在混’,她就拒绝藤先生所有的帮助。 一个女人单枪匹马,无任可背景,无论是商场,娱乐圈,或是律师界,想要混出一番名堂,都是极不容易的事,然而,偏偏白随心就是这样的倔性子,什么事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尤其是藤先生,她与他有曾经的那么一段过往,正确分析,白随心已经不再信任藤先生了,因为,他欺骗过她几次,所以,她觉得这辈子与他都不可能走到一起了。 可是,藤先生过得有多辛苦,这些日子以来,君染与陈丽是再清楚不过。 她们是他身边的左膀右臂,商场上的纷争一切自由陈丽为他搞定。 而生活上的琐事,他的安全,所有困扰他的一切向来都是由他君染替他摆平,可是,牵涉到感情之情,他与陈丽就有些无能为力了,这种事,除了当事人,谁都是没有办法的。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痛苦不堪,整日用烟麻醉自己。 跟在他身边四年,还从未见过藤先生对哪个女人用如此心思,可是,偏偏白律师就是不领情啊。 他与陈丽除了感叹就是心疼。 心疼藤先生只能没日没夜将精力与心思全部放到了工作上。 “藤先生,回……”司机不知道要把车开去哪里,只得回头小心冀冀轻问。 “回雪棱园。” “是。”黑色的悍马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疾驶而出。 随心醒来时,眼前清一色的白,犹如云端飘渺的云烟。 喉咙处干干的,也许是吸了太多烟的缘故,脑袋也胀胀的,意识渐渐回笼,陡地,脑子里回旋着一幕,是男人高大身形晃过浓烈的火焰,打开了铁栅栏的锁向她走奔而来,在她失去意识之时,将她抱出了那要怕的地狱。 才让她免于危险。 焕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在某一个点上,四处张望地一下,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莫非这一切都一个梦境。 可是,记忆中那一幕是如此清晰,她记得他真的来过,还把她拯救出那地狱火海。 “白小姐,你终于醒了。”护士推门而入,笑咪咪地喊,并且,将一瓶药水端了进来,再给她换上。 “这是医院?” “当然。” “我记得自己在监狱啊。” “噢,是这样的,昨天监狱起火了,你受了伤,公安局赵局长就把你送医院来了。” “赵局长?你是说公安局副局长赵大卫?” “是的。”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终于醒了。”随着话音落,一抹冷昂的身形已经跨了进来。 “可把我给吓坏了。”赵大卫见她能醒过来,嘴角笑得合不拢嘴,至少,他可以向某人报平安了。 “赵局长……昨天,是你救了我?” 随心狐疑地问,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对,是我啊,昨天监狱失火了,我正下去办公,恰在那时去监狱转,结果就遇上那事儿了,救火之时,我们发现了你缩躲在墙角,然后,就把你救出来了,你的伤势很重,而且,你又怀了身孕,考虑到种种情况,就允许你呆在医院养病,不过,病好后,你还是得回监狱去,你那起案子还没判,虽说结果都很明确了,可是,审理你案子的张法官现在还没恢复,所以,得等待一段时间,放心吧,你那案子是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受的枉冤。” 按理说,身为公安局副局长的赵大卫不可能与她说这么多,这些话已经超出了他身份的范围,可是,他就是破天荒地说了。 还一个劲儿地安慰她,说她的案子是件小事,不可能会真的进去。 她向赵大卫道了谢,赵大卫也出去了。 整个病房又还与她平静。 昨天晚上那个救他的男人居然是赵大卫,是赵大卫把她抱离那一片火海的,心头涌起浓烈的一缕失望。 她躺在床上,脑袋微微倾斜着,定定地望着窗外的满庭缤纷发呆。 不论如何,至少,她与孩子还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即然上苍让她逃过一劫,从此后,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再死于非命。 她得坚强地生活下去。 傅宅——碧水湖畔 这地段是滨江郊外黄金地段,放眼望去,是一片辽阔的海域,绿树鲜花,凉亭,凉凉的海风,冬季稍稍暖和,夏到极其凉爽,这一带居住全是滨江上流社会的富豪。 傅长青发达后,便砸下了巨资在这里修筑了一幢豪华的别墅。 膝下本无子,中年就患上了不育症,故而对膝下一女十分疼爱,一不小心就把她宠到了讨债鬼。 傅长青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坐在轮椅上,远眺着对面广阔的海域,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蓝天白云倒映在湖畔里,还缠绕着天边淡红色的朝霞。 耳畔回响着‘咚咚咚’的脚步声,看吧,又来向他讨债了。 轻轻阖上眼帘,想排拒那响亮刺耳的高跟鞋磨擦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爸,这景色还不错吧?” 女人走到他身边,抱着双臂,低垂眼帘望向已到垂墓之年的老人,以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傅长青是否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的头发蓄得有些过长,颧骨露得很高,感觉整个人显得十分的颓废。 见父亲低着头,闭着发,抿唇不语,女人又淡冷道:“爸,你心不疼了吧?” “我妈还在医院里,人事不醒,知道吗?白随心那女人还呆在监狱里,噢,对了,昨天晚上,监狱发生了一起火灾。” 听到这则消息,傅长青倏地睁开了眼,赶紧抬起头,急切地询问:“她怎么样了?” 傅碧瑶望着自己父亲焦急的面孔:“没怎么,有人救了她,现在躺在医院里。” “是不是你做的?” 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就没发现,二十几年自己养了一头白眼儿狼。 “当然不是,你太高估我了,爸,我可没那本事。” 傅长青想想也对,这个女儿胆小如鼠,只是,那是小时候的她,她不是把自己囚禁在这儿吗?这说明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柔顺乖巧听话的傅碧瑶了。 “碧瑶,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啊,你不能这样子对她。” 从未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傅长青心里何止一个内疚这样简单。 丁香已经死了,他不能再上她为自己生的女儿受罪。 他这个狼心狗肺的父亲,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不是一个好父亲,这段时间,被囚禁在这个地方,静静了想了许多的事,包括他这十几年的风云人生,以及当初与丁香的相遇,相识,相恋,相爱,分手,仔细想来,原来自己负她有多深,他明明知道丁香是那么一个要强优秀的学生,偏偏他还那样对待。 每每想到与丁香分手,以及丁香惨死的一幕,他真觉得自己猪狗不如。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后悔已经太迟了,是他种的孽,让两个女人自相残杀。 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不承认。” 她的嘴唇一开一合,出口的话让傅长青气得头顶冒过三柱青烟。 “一辈子也不会承认,她算哪门子的姐姐,只不过是你傅长青在外面生下的一个私生女儿而已,她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提并论。” 如果是古代,她傅碧瑶才是嫡出,而她白随心连庶出都算不上,一个埋在黑暗之处,永远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些都是事实。” “我不承认,它就不是事实,告诉你,你傅长青这辈子就只能有我一个女儿,而傅氏集团也只有我一个继承人。” 这才是她最终目的,她就是不想让白随心出来与她争夺精石集团,以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傅长青的独生女儿,所以,从来都不觉得财产有什么重要,可,如今,不一样了。 母亲与她说了很多次,告诉她要把注意力调整一下,如果这辈子都得不到藤瑟御的心,那么,她就必须得为自己考虑。 她不可能失去了最爱男人的心,还要将财产也全部丢掉。 那她傅碧瑶岂不是太失败了,她不能输给白随心,绝对不能。 无论是商场上,还是情场。 “你以为随心会看重这些?” 多么可笑,傅长青真想给女儿一个大嘴巴子,他原以为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会淡泊名利,会不在乎这一切,本以为随心那种环境出生的女儿,才会看得财产。 没想到事实却与他的想法截然相反。 “你们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很高尚,都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其实,父亲,我告诉你,她在乎的东西很多,只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父亲,她的野心很大,她不止想得到‘财富’集团,同时也想得到我们的精石集团,你别被她的外表所骗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傅碧瑶,她是你的姐姐,我希望你就此住手,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后悔什么?” “她已经抢走藤瑟御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我会后悔什么?” 伸出手,她开始疯狂地摇晃他,疯了似地拼命摇晃。 她喊:“父亲,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我要生下她?” “即然二十几年前,你与她母亲,那个贱人有情,又何必要娶了我妈?这一桩桩的悲剧都是你亲手造成,我恨你。”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粉嫩的脸孔上。 刹那间,傅碧瑶的情绪更加激动。 她开始冲着父亲不断地嘶吼:“你凭什么打我?你造了这么多的罪孽,凭什么打我?如果你当初不是这样负心薄情,或许,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人世间受苦,你们什么都向着她,你说,我有什么不好?我比她漂亮,比她温柔,比她更懂理体贴男人,可是,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喜欢我?” 这是自从她懂事后,自己第一次打她,傅长青也十分懊恼。 要不是她这样无理,这样指责他的不是,这样揪出他的痛处,他也不会这样对她。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见她疯狂的模样终究还是心疼了。 “碧瑶,别这样,没人不喜欢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女儿啊。” “滚。” 傅碧瑶挥开了他伸过来抚摸她脸蛋儿的手,然后,指着他破口大骂。 “好,即然你说喜欢我,那你就把这个字签了。”打开皮夹,从里面摸出一张写好的契约,亮到了他的面前。 “签吧。”她递过来一支笔。 纸与笔都准备好了,看得出来,傅碧瑶是有备而来。 傅长青垂下眼,淡淡的浏览了一遍纸页上的内容,淡笑:“这个字我不会签。”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仍然是你最心爱的女儿吗?”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因为,白随心的出现与存在,她的待遇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父亲,只要你签了这个,我就放白随心自由,她拿刀捅了母亲,至今,这起案件还没宣判,只要我一天不松手,她就休想得到自由,她肚子里又怀了别人的种,那种地方呆久了,对孩子是没好处的,你就不怕她生出一个畸形儿出来?” “父亲,这辈子,你造的孽太多了,不要再造了,做一些积阴德的好事儿吧。” 这是人说出的话吗? 傅长青忽然像看怪物一般望着她。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怪物就是他傅长青亲手培养出来的女儿。 是他太娇惯她了,所以,真的把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小怪物。 “别以为我真成了一个废人,我知道她没事,这起官司是她赢了,只是你在关键的时候动用了非法手段,傅碧瑶,现在回头还得及。” “哈哈。” “你认为是我做的?” 尖尖的手指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尖利的指甲划伤了他的鬓角,一缕红痕渐渐由肌肤上浮起来。 “傅碧瑶,你这样对我,会遭天打雷辟的,你这个不孝女,这二十几年来,我是怎么样对你的?” 真是让他太寒心了,他辛苦培养出来的女儿,居然就是这副泼妇疯妇模样。 傅碧瑶仰头看向晴朗的天空,大笑了几声儿,神情濒临疯狂,扬手狠厉地给了老父亲一个巴掌,因为她的重力,椅子都滑出去一丈远,吓得傅长青赶紧伸手攀住了阳台墙壁,才可以稳住重心,阻此椅子前行。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气得吐血。 他不知道这个女儿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看吧,老天也没什么变化。”她指着晴朗的天空,天边的那几朵浮云,她喊:“傅长青,你这男人造了太多的孽,所以,这辈子,才会惩罚你的女儿得不到所有,才会让你女儿一生在痛苦在煎熬。” “签了它,我就放了白随心。” “你这个疯子,随心是我女儿,傅氏精石集团自然有她的一份,这辈子,我已经对不起她了,丁香因我而死,至少,你与你母亲,还好好地活着,毫发未伤地活着,同时我的女儿,随心却比你承受了太多人世间的苦,碧瑶,你当真没有心么?她是你姐姐啊,她们的条件那么差,帮助她一下,我又有什么过错?” 对于傅长青来说,就是将整个傅氏集团给了随心,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只看到她的悲哀,你可曾看到我的痛苦,你以为,当你傅长青的女儿很光荣是吧?我妈,把外公遗留下来的产业全给了你,可是,她得到了什么?除了你的背叛,别无其他,如今,你还要把外公留下来的产业给外姓人,你让我与你母亲,如何不怒?” “随心不是外姓人,她是我的女我儿啊,傅碧瑶,她身体里流着与你相同的血液,她也是我傅长的孩子,你们是姐妹,你们应该携手,共同商讨,将傅长发扬光大,我并不是要把傅氏给随心,碧瑶,你想想,以你的智商与才能,你能管理好偌大的一个傅氏,虽说,傅氏不如从前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傅氏就这样毁了呀。” 他这个独生女儿从小不喜欢做生意,对商业管理毫无兴趣。 知道她对藤瑟御用情至深,所以,他才会在几年前,想方设法用一纸契约,在‘财富’落难之际去拴住藤瑟御。 没想到,拴住了他的身,却拴不住他的心。 他更没想到的是,藤瑟御的心系在了他另外一个女儿身上,当初,想到这个计策,只是想让藤瑟御替他打理傅氏而已,他终有年老体衰的一天,可惜,这步棋是一步险棋,他真的走错了。 即然知道是错了,就得改正过来。 他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碧瑶身上,心里就渐渐有了把生意交由随心打理的念头。 随心的才能与胆识计谋,还还未得知她是自己女儿的时候,他就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 知获整个真相,他还曾经庆幸过,上天待他不薄,至少,他还有一个聪明睿智的女儿。 把生意交给自己的女儿,总比交给一个外姓人来得好。 他曾经也是个外姓人,他太能理解一个外姓人心中会盘算什么,为了金钱,名誉与地位,他娶了敖雪霜。 藤瑟御也是一样,为了前程,为了将‘财富’发扬光大,他逼不得已与他签下了那十年卖身契约。 藤瑟御那种狠角色,他觉得自己根本惹不起,事实上,滨江城有几个商界人士能惹得起啊。 “你凭什么说我没能力管理好傅氏?你以为白随心有,她除了会勾引男人外,还能做什么事?父亲,她处心积虑让自己的身份爆光,为的就是咱们的傅氏集团,产业不能交给她,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经营公司的,你现在失去了双腿,又有心脏病,就把生意交给我吧,我一定尽我所能管理好傅氏,父亲,你就放心吧。” 阴狠一笑,抓起了他的手掌,死死地按压在那一处纸签的空白处。 “傅碧瑶,你会遭天谴的。” 傅长青被迫在那雪白的协议处划下了歪歪斜斜的自个儿名字。 傅碧瑶拿着签好父亲名字的协议离开。 “临妈,不准让老爷踏出这院子半步。” “知道,小姐。” “老倪,将我父亲照顾好,他有什么需要都满足他,只除了离开这儿以外。” “好的,小姐。” 全是傅家的老佣人,老司机。 都知道傅家变天,有谁敢与这个疯狂变态的小姐作对。 院子里还有一群身着黑衣的保镖,三五步一个,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傅碧瑶去了医院,见母亲眼皮晃了晃,扬唇轻笑:“老妈,别装了,没人。” 敖雪霜听到女儿的声音,这样的话能让她放一百二十个心。 敖雪霜张开了双眼,望门口四处望了望:“喂,我真呆烦了。” 明明都已经醒来,还假装躺着一动不动,尤其是护士过来换药,或是医生过来检查时,她就得像一个死一样躺着。 难受得很啊。 “妈,你忍忍吧,告诉我,父亲已经签字了。” “他肯签?”男人肯把家业给女儿,敖雪霜还是有些吃惊的。 “当然不肯,不过,我会让他肯嘛。” “女儿,我得还装多久啊。” “现在还不行,白随心那案子没判下来,她就得呆在医院里,昨天那场火没烧死她,算她走了狗屎运。” “对了,火是你放的?” 敖雪霜觉得自己的女儿真是长进了,居然敢做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当然不是我。” “张法官旧疾复发,是你吧?” “这个到是,不过,火真不是我放的,我也没搞清楚是谁放的。” “好了,不管了,妈,公司还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你要吃什么,给我说一声儿,我给你带,吃了,你就放到床下,我让人晚上过来收拾。” “好的。” 傅碧瑶匆匆忙忙地离开,女儿走后,敖雪霜拿了一支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如果外面有了响动,就赶紧将游戏机藏起来,放到枕头下,继续装死睡,她不能醒的,醒过来要想把白随心往死里整就困难了。 她已经醒过来多时,醒后来,她就与女儿商量出这么一条计谋。 傅碧瑶回到了傅氏精石集团。 几个高层主管以及五个西装革覆的股东们正在端坐在会议室里,等待着她来开会,事实上,不是等她,而是等待精石集团的掌舵人。 款款而来的她,踩着五寸高跟鞋,笔直绕向了最前顶的那个空空如也的位置。 曾经是父亲坐在这里指点江山,发号施令,今天,她也要学学父亲,坐在这张椅子上,成为滨江夺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 几个股东面面相虚,感觉气氛不太对劲,一个股东赶紧提了出来:“傅小姐,请问令尊呢?” “对啊,傅小姐,怎么不见令尊大人的身影啊?不是他让我们来开会的么?” “我爸还未康复,而且病情越发严重,无法前来主持大局,他交待公司暂由我代替管理。” “各位叔伯,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下步傅氏经营计划,李秘书,将讨论的方案一人一份给几位叔伯。” 李秘书及时起身,从座位上起身将手上整理好的绿色文件毕恭毕敬地送到了各位股东手里。 见老傅未现身,几位股东本来心里就有排斥情绪,将手上的文件大致粗粗瞄了两眼,一位急脾气的股东便将文件砸到了桌案上。 “傅小姐,你这种企划案,简直就是太白痴了。” “是啊,傅小姐,我们可不能拿钱砸到水里,我们还得养活一家老小呢。” “傅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要撤资。” “对,我们都撤资了。” “这完全是把钱丢水里,恐怕连泡都不会冒一个。” 傅碧瑶淡冷一笑:“你们真想撤资?” “是的。”几位股东不约而同喊出声。 “几位叔伯,你们仔细瞧瞧,这起案子是藤总命人做过来的,你们就放心,有什么事情,藤总会全权承担所有责任。” “傅小姐,别妄想用藤瑟御当挡箭牌了,谁不知道,他早已撤出傅氏集团,再说,你们的婚姻,也只是貌合神离。” 那小子是经商奇才,可是,一颗心根本不在傅碧瑶身上。 这是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蒙上双眼,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我……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最后两天,亲们,票子都来暮哥碗里吧,暮哥一张一张数着呢。 可恶的傅小三, 第109章 敢与藤总搞暖昧,撕了你! “各位叔伯长辈,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滨江城就这巴掌大,娱乐圈也爱搞事,尤其是像藤家那种高门显贵之家,许多事儿都是捕风捉影,我与瑟御关系可好着呢,他可是傅氏未来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傅碧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面情也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说藤总是你男人,那么,请问傅小姐,傅总抽一笔巨资去江淮修筑皇宫式的别墅,另一笔砸到了去缅甸进购碎石上,这事虽事先征得我们同意,可是,为什么藤总未参与进来?” 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傅氏如今负责累累,几位股东见傅总病倒,都纷纷想撤资,要不是前段时间,硬让傅长青给拦下,说什么当初闯业不容易,这么多年来,自从创建傅氏,每年年底就从未少过他们分红,几位股东想想也是,他们当初只是投了一小部钱进傅氏,虽着傅氏企业的业绩蒸蒸日上,他们当初投的那部份本钱早拿回来不说,还像滚雪球一样,十几年来,都是跟着傅长青在发财,人心都是肉长的,总不能在商场上混久了,就把所有的根都忘记了。 所以,他们才松了口,同意给傅氏一段缓冲时间。 可是,如今,傅长青病倒,偌大个傅氏企业交由一个涉事未深的小姑娘来打理,他们心中都有数,傅小姐不是经商之料,傅氏交由她打理,可以傅氏江山气数将尽。 明知前方是悬崖,抓住缰绳勒马才是明智之举。 几位股东相互对望一眼,然后,七嘴八舌开始议论开:“是呵,报上都报道过了,藤总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女人,你与他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傅小姐,你别逗我们玩了,我们几个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呢。” “对,我们也不要多的,就把我当初入股钱的算给我们就成。” “是啊。傅氏总不可能连那么一点钱都抽不出来吧?” “几位叔伯长辈已经决定好了?” “对,决定好了。” 几位股东异口同声地喊出。 “都给我听好了,你们当初入股的钱可以算给你们,秘书,去把债薄拿来。” “好的,傅小姐。”秘书小姐转身而去,不到片刻功夫返回。 将许多年一本账薄拿来亮到了几位长辈的面前。 “偌,这是你们当初入股的钱,可看好了,今儿,我连本带息给你们,从此后,你们与傅氏桥归桥,路归路。” 傅碧瑶狠狠地将手中的账薄砸到了离自己最近一位股东身上。 那位股东捡起账薄一看,顿时,面色铁青。 “傅碧瑶,你比你父亲更狠,当初是这么一点钱,可是,你父亲早说过了,十年前,因为傅氏企业资产数以亿计,所以,为了感激我们当初的相助之恩,你父亲同意在我们投资的基础上追加百分之99,你要用这个数字。”他指着账薄上的数字。 “再乘以99。” “对,你父亲同意的。” “他是他,我是我,告诉你们,现在,傅氏企业法人代表是我,我父亲同意的,你们找他好了。” 傅碧瑶把玩着手中的圆子墨水笔。 嘴角一勾,眸子底泛起狐猾如狐狸一般的笑意。 闻言,几位股东大吃一惊。 面色变得极其地难看,印堂发黑,头顶刹那间冒过三柱青烟。 “老傅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不孝女。” “就是,听外面说她已经把老傅囚禁起来了。” “是么?你们怎么不早说?这种不孝女定会遭天打雷辟的。” “我起初还以为是传闻,可见,现在属实了,这种歹毒心肠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几个股东越说越气愤,恨不得能上前煽这个不孝女几耳光。 简直就是恨得牙痒痒的。 “张秘书,去给拿钱给他们,这几个老家伙给我滚出去。” “你……你……”几个股东指着她,只差没被她傲慢无礼的话语气得吐血。 “傅碧瑶,我们还就不走了,老倪,老旺,老财,咱们几个别撤了,就跟着这死丫头,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拿那么一点钱就想让他们退股,门儿都没有。 几个股东思考了一下,照这趁势,是真的不敢贸然撤资。 “臭丫头,我们要见你父亲,老把老傅叫来。” “对,我们要见老傅。” “他躺在床上,半身不遂,走不动,连吃饭喝水都要人侍候,你说他怎么出来见你们。” 傅碧瑶乐坏了,压抑住在细朐中不断叫嚣的喜悦。 她用这个法子,这些股东们居然没招儿,不撤资了,对傅氏企业来说就是一桩好事。 她还人是一块经商的奇才,一出马就把这些个老家伙镇住了。 几个股东摇着头,捶着胸部离开了。 傅碧瑶带着秘书像个女王般威风凛凛到公司各部门四处转了一圈。 走到设计部,从一设计师手里夺过稿纸,稿纸上用水蓝彩画了一朵兰花,花瓣尖尖的,叶子细长细长的。 虽寥寥几笔,却给人一种栩栩如生之感。 “立体感不错,可是,温设计师,这种兰花钻戒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太庸俗了一点?” “不会啊,傅小姐,这是空谷幽兰,它长于山中,清纯如白莲,你看它的叶子,与平常的兰花叶子有所不同,叶片是看似纤长,实质细看之下,带了一点椭圆形,洁白花瓣中央的花蕊是淡黄中带有一点淡淡的橘红,像极了白玉兰,却又不是白玉兰,这种朵形当下女孩子们最喜欢的一种潮流款型,而且,这种花形的设计,当初可是藤总刻意提出来的。” 陡地,傅碧瑶变了脸色。 “什么意思?” “你想拿藤总来压我?” 她就是气愤,为什么走哪儿都能让人提到藤瑟御? “不,不是那个意思。” “当初,藤总都夸赞温玉这幅图设计的好呢。”不知是哪个好事者这样迸出来一句。 即刻,女人的面色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温设计师,到我办公室一趟。” “没事了,没事了,大家赶紧干活儿。”张秘书向大伙儿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跟在女王范儿十足的傅小姐身后离开。 老板的命令,员工不得不服从,再说,傅先生病倒后,整个傅氏企业一直都是傅碧瑶在管理。 就算她未参与管理,始终这个宠大的企业是她家的,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靠一份微薄薪水吃饭的员工。 没办法与之抗衡。 温玉跟在她们身后走了进去。 “把门关上。” 命令着张秘书,然后,拍的一下,将手掌拍在了桌案上。 “温设计师,你是不是觉得曾经得到过藤总的称赞,就很了不起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小姐。” “那你是几个意思?藤总很帅,也很有钱,滨江城一大半的女性都对他爱慕有加,你是不是其中的一位?” 好你个藤瑟御在她面前表现着清冷高贵的一面,没想到,居然饥不择食到了连这种货色也要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又何必在她面前表现着一副高高在上,淡薄寡情的模样。 偷腥居然偷到她父亲的公司里来。 她没办法责怪藤瑟御,只能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到这位设计师身上。 “傅小姐,谁都知道,藤总是你老公,我不敢有非份之想。” “不敢吗?” 傅碧瑶捞了一个瓷杯砸到了地面上,真是奇迹,地板砖居然被她砸了一个大洞,是地板砖太薄,还是她力气用得太大,肝火太旺。 “温玉,告诉你,你算哪根葱?” 她傅碧瑶的男人也敢勾引,真是向天借了胆子。 “傅小姐,你真……误会了。” 垂着头的温玉瞥了一眼被砸了一个破洞的地板砖,双脚吓得瑟瑟发抖。 张秘书悄悄退了出去,不动声色地阖上了房门。 转身就给君染找了一个电话。 “喂,君先生,请问藤总在吗?” “藤先生有事在忙,有事吗?” “君先生,你快让藤总过来一趟吧。”张秘书不知道傅碧瑶要怎么为难温玉,所以,赶紧去搬救兵。 同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人活着不易,女人尤其是不易。 “出什么事了?” 张秘书赶紧把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君先生,如果藤总不过来,温玉死定了。” 君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傅碧瑶那个神经病似的女人,如果误会成温玉曾经与藤总有什么暖昧,她肯定不知道怎么整温玉。 君染是个善良这人,再说,是男人就总得有正义感吧。 瞥了一眼紧紧关闭的办公室,君染一颗心也七上八下。 思考了片刻,他下了一个决定:“张秘书,我过来一趟吧,藤总,实在是走不开。” 事实上是,君染根本不敢把这种小事报告给藤总,藤总这段时间已经够烦心的了。 老城区撤迁事宜,许多居民跑到政府闹藤不说,他们新开的几个新盘销售都没前几期好,藤总正在办公室与高导主管们商讨解决办法,这种时候,他君梁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打扰。 为了救温玉,他还是跑一趟吧,温玉那姑娘他认识,长得文文静静的,根本不是傅碧瑶的对手。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我……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最后两天,亲们,票子都来暮哥碗里吧,暮哥一张一张数着呢。 可恶的傅小三, 第110章 君染真是欠抽! 君染赶至傅氏时,张秘书已经在行政办公那一楼层电梯处等待着他,见他来了,赶紧拉着他袖子就往隔壁的办公室走。 “君先生,你可来了,我真是着急死了。傅小姐太吓人了,抓住了一点就不放人,温玉只是说她手上设计的玉兰花设计图,藤总是当初是很满意的,傅小姐就把她抓进了办公室,你知道我的处境,我不好多说什么,也澉说。现在,全靠你了。君先生。”张秘书语气十分焦急,她与温玉也是一般的同事关系,不过,都在同一所公司混,温玉二十岁不到就进了傅氏,比她迟了两年,学历没她高,所以,她混得也没自己好,但,张秘书天生就一个怜悯芸芸众生的心,她见不得别人的受苦,尤其是温玉那种弱质纤纤的小女人,再说,整件事情,她都看在眼里,的确是傅小姐不对啊。 纵然是再喜欢老公,也没有这样子随便枉冤人的道理。 这段时间做她助理,张秘书感觉自己特别无语。 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反正,她是金主,是老板,她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不是那种违背良心的事情,她都尽量说服自己去做。 可是,今天这事,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想着搬救兵来,藤瑟御她没能力搬动,至少,他身边的人还是可以给她一个面子的,再说,君染的性格也属于是那种帮理不帮亲,君子坦荡荡,俨然一身正气的主儿。 找他准没错,这不,一个电话人家就风风火火赶了来。 君染没有说话,只是脚步顿在了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都是一流设备,隔音效果非常好,根本听不到里面任何丁点儿的声音。 尤其是这死一般的沉寂才最让人担心,也不知道傅碧瑶会怎样为难弱小无辜的温玉。 君染思量了片刻,伸手叩响了门,过了半分钟,里面传来了一声‘进来。” 然后,他便迈着步子仓促而入。 “傅小姐。” 傅碧瑶正端坐在华丽逼人的老板椅上,晃着一双白腿儿,办公桌对面是跪着温玉,女人头有有些逢乱,脸颊红肿,嘴角也有一缕血丝掺出来,双眼蓄着泪水。 见君染进来,一双楚楚中怜的眸子便望向了他,似乎是在说:“救救我吧,这恶婆娘太凶了。” “有事?” 以为是一般的工作人员,没想会是君染,傅碧瑶眼角微微翻卷着惊愕。 “呃!傅小姐,藤先生让我过来给你说一声,今晚邀请你共进晚餐。” “啥?” 是她耳朵听错了吗? 藤瑟御让属下过来给她说晚上要与她共进晚餐?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还是破天荒地第一次,藤瑟御邀请自己与他共进晚餐。 说不激动是骗人的,可是,她转念一想,依藤瑟御的性子,是不可能主动邀请一个女人吃饭的。 所以,她问:“这种事,打个电话就不好了,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傅小姐,藤先生有事找你,说打电话显得不够有诚意。” 傅碧瑶眼珠子转了转,冲着温玉骂了一句:“滚下去,收拾你的东西,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温玉撑起身,疯了似地跑向了她,‘咚’的一声,双脚跪倒在她面前。 抱着她的双腿,轻问:“傅小姐,不要炒了我,我需要这份工作,我家我是老大,还有生病的母亲,与年迈的父亲需要我照顾,傅小姐,我求人了,别赐了我,我会改的。” 说着,小姑娘哭起来,哭得泣不成声。 “那不是我的该管的事,温玉,依你的资历,根本不够格做设计师,我翻了你的业绩,你设计出来的东西,无论是戒指还是手饰,每一款销量都不是太好,你这种设计师,公司实际是赔着钱聘请你的。” “不是,傅小姐,你听我说。” 温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告饶,刚才,傅碧瑶发怒,她就是怕她赐退自己,所以,一下又一下用手打着自己。 足足打了自己十耳光,可是,傅小姐显然还是余怒未消。 她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儿工作啊。 因为惧怕失去饭碗,温玉小小的身子抖瑟过不停。 君染弯下腰,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向她微微摇了摇头:“下去吧,我找傅小姐有一些事。” 温玉见君染给自己递了眼色。 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低着头退出了办公室。 这女人可真够狠的,人家都自打了耳光,还跪在她面前,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心软。 “君染,说吧,我想怎么样?” “什……什么?”君染没明白傅碧瑶的话中之意。 “别当我是傻子,你见过藤瑟御主动约过哪个女人?” 傅碧瑶阴冷一笑,身体向身后的靠垫靠去。 “即然你喜欢这丫头,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她,只是,你得帮我了一个忙。” 哟荷,几时长聪明了。 “好,你说?” “今晚,我要与藤瑟御共进晚餐,另外,我让他继续帮忙管理傅氏。” “我只是藤先生身边一名无足轻重的保镖,前面这个条件还可以,可是,后面这个,傅小姐,我人微言轻,恐怕做不到呀。” 君染讲得是实话,约藤先生出来,他可以说一下谎就成,可是,让藤瑟御帮忙管理傅氏集团,他可就真没那能耐了。 傅碧瑶考虑了一分钟,觉得他说得也是实话。 君染这人,她知道他的性子,爱打抱不平,平生见不得人家小姑娘受苦。 “那好,只要你把他约出来,与我见上一面,我就放了温玉。” “好,没问题。” 君染觉得说一次谎,能保住小姑娘的饭碗,也是值得的。 就算藤先生有可能将他活刮了,他也认了。 “美国TCE集团客户刚下飞机,藤先生,会否亲自接见?” “好,你给安排就成。”这段时间,藤瑟御将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整天都呆在公司里,几乎又恢复到了四年前工作状态,像一头牛一般,每一次的大客户他都要亲自接见,而且,只要他出马,每一次的企划案都会成功。 所以,财富最近手头上的案子层出不穷。 ‘财富’所有的职员,上到高层主管,低到端荼送水,打扫卫生的小职员们个个都忙得几乎快飞起来。 这样的忙碌是值得的,因为,薪资比平时要多加几倍啊。 君染报备完以后,赶紧返身出了总裁办公室,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藤总知道后,会怎么样惩罚自己。 下午五点很快到了,藤瑟御处理完最后一起企划案,拿了外套,扯着领带走出办公室。 君染跟了出去。 “联系陈丽,给她说一声,老城区搬迁那十来钉子户,必须在明天让他们全部搬迁,如果要索赔的话,可以给她们比前面那些搬迁户多一些钱,只是,让她们签一下保密合同就成。” “好的。” 君染低下头便开始与陈丽联系。 然后,再跟在藤先生身后闷声不响直达目的地,从‘财富’到酒店的路上,君染的心敲得像雷鼓。 终于到了。 君染抬头瞥了一眼门牌号888。 “藤先生,客户已待很久了,你快进去吧。” “好。”藤瑟御整个思绪都在其他事上,并未去注意君染的不对劲。 及时叩门而入,他这个人虽然平时傲气十足,可是,也深知一个道理,顾客就是上帝,那有让客人久待的道理。 “进来。” 是一记娇媚的女人嗓音。 藤瑟御的眉宇拧了拧,推门而入,落入眼帘是一抹熟悉的女人身影,女人今天穿了一件红艳的晚礼服,整个人光彩照人,眸子里流光溢彩,顾盼生辉,眸光在屋子里扫了扫,并未看到其他人影。 男人薄唇即时抿成了一条直线。 太阳穴突突地跳,连嘴角都在抽动。 “君染。” 他冲着门外叫嚷,这死保镖居然敢骗他,到底傅碧瑶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有胆子敢这样哄他来这儿见傅碧瑶。 “别叫了,不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两份牛排,还有一束百合鲜花,以及一瓶法国知名红酒。 藤瑟喻的眸光在这些物品上一一扫过,嘴角勾出阴冷的笑。 正欲要旋转身离开,女人的手臂勾了过来,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瑟御,今天,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你是我老公,平时,你忙于工作,我可以不给你计较,可是,今天这么特珠的日子,难道你都不肯陪我一会儿?” 老公这声称呼真是刺耳的很。 藤瑟御唇畔阴冷的笑痕扩深:“老公?傅碧瑶,你是不是叫错了,咱们可没这么亲密。”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都是法律认可的夫妻,结婚证上,可是,你与我的名字,任你藤瑟御有再大的本事,也是耐不掉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纵容着你,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可以不管,可是,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不能连我公司的小职员也搞。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真是个神经病。” 藤瑟御感觉有些可笑,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他几时去搞她公司的小职员了。 剜了她一眼,转身疾步向门边走去,女人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几步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尖着嗓音呐喊:“你这个衣冠牲畜,我容忍了你这么多,难道你都没有心肝吗?”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我……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最后两天,亲们,票子都来暮哥碗里吧,暮哥一张一张数着呢。 可恶的傅小三, 第111章 当年的往事揭密(惩渣) 尖亢的声音很刺耳,尤其是衣冠禽盖这几个字几乎要捅破他的耳膜。 他不喜欢别人与自己这样拉拉扯扯,他们虽是夫妻,却从无夫妻之实。 站在原地,微微转过头,犀利的眸光扫向了她的脸,在看到他面露阴戾,嘴角抽动之时,傅碧瑶不自禁地松了手,其实,她是不太敢惹这个男人的,要不是,傅氏陷入危机,而她也爱惨了他,也许,她都不可能招惹上他。 如果一个人的心态变成了破罐子破摔,那就无所畏惧了。 “瑟御……瑟御,我不是那……个意思。” 嘴唇颤动着解释。 “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埋怨你,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心灰意冷,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你在威胁我?” 薄唇轻轻溢出一句。 一字一句充满了威慑力。 “不……没有。”她急切地摇着头,她怎么敢威胁他? 她有几颗脑袋,有几个胆子,她怎么敢威胁他呢?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爱的人站在她旁边,触手可及,然而,她却连摸他的权利都没有,这七年,他从不容许自己碰她一下。 外人看来,她是一个富贵千金,从小便要什么有什么,其实,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这么多年了,她与守活寡无异,四年前,她忍受不了藤瑟御若即右离的态度,才会选择与雷锦川私奔。 “如果你不爱我,甚至对我没有一点的感觉,你就不该在四年前带着人马追到国茂机场,阻此我与锦川离开。” 这些怨恨的话憋在心里已经整整四年。 今年,恼怒之余,她向他吐出,字里行间不无埋怨,责怪的意味。 “我们毕竟是夫妻。” 他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虚无飘渺,像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你又念及过我们是夫妻吗?” 但凡念及一点,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我也不会如今天这般心如死木槁灰。 一把将女人扯了过来,她们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嗅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那是他独属的味道,也是令她迷恋的味道。 他盯着她,眸光如原野上孤傲的野狼,眸底炯炯泛光。 “知道我为什么要捉你回来?” 见她不语,又继续幽幽道:“傅碧瑶,名义上,你毕竟是我藤瑟御的老婆,你说,我怎么可能让外人说三道四。” “除了你我,还有藤傅两家人,没人知道我们是结了婚的,没人知道我是你藤瑟御的妻子,你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是没有人知道,谁让带走你的那个人是雷锦川。” 终于说出来了,得知这样的真相,傅碧瑶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她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原来,她就是他与雷锦川俩表兄之间比赛的筹码,谁得到了谁就是大羸家,可见,在这场战争里,雷锦川输得一败涂地,输的原因是,她自小就只把雷锦川当哥们儿看,而她对藤瑟御的感觉不一样,她看到他会脸红,会心儿乱跳,会胡思乱想。 从小她就喜欢他,而他却总是漠视她,所以,当初父亲才会逼迫他签下一纸婚姻契约。 “那么,白随心与我一样,是吧,一样都是你们较量的筹码,你把我们当成是什么?” 傅碧瑶拿了手机在掌中把握,笑容变得阴狠而幽深。 “告诉你,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一把推开她,掌力太大,她的身体砸到了墙壁上,又弹了回来跌趴在地。 “为什么我不配?” 嘴角渗出血丝,她抹了一把,从地板上站起。 “是她不配才对?藤瑟御,你爱她吗?” 见他沉默不语,她又笑着说:“你根本不爱她,你只是觉得内疚,因为,四年前,你抛弃了她,还有那个你们未曾谋面的孩子,你只是觉得心里有愧疚而已,你这种狠心的男人,会爱上谁呢?也许,在你心里,最爱的就是事业,还有就是你自己。” “住口。” 他不想听下去,更不想与这个女人纠缠下去。 纠缠不出金子来,向来,他都觉得女人特别麻烦,所以,以前,才会抱着那种与一个女在一起从不超过三天的时间。 三天后,为他侍寝的女人拿了他的钱便会自动消失。 他会变成那样,大半的原因要归功于眼前这个女人。 是她天天派着人盯着他的行踪,几乎是隔半个小时就要向她报备一次,她当他是傻子不成。 那时候的他羽冀未丰,所以,放任着她去做她想做的一切事。 他对她的纵容是不是太久了,久到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不过是一个风雨飘摇企业的继承人,他不如果不出手,傅氏企业在滨江最多只能存活半年,还是保守估计。 “被我说中了,是不?” 傅碧瑶大笑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精神病患者。 “果然,我们都是你们争抢的玩具,你说,瑟御,如果是她知道了,该是有多伤心,她现在已经嫁给雷锦川了,就算是你爱她,这辈子也休想得到她了,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痛?” 看得到得不到,这就是她心中无限悲凉的感觉。 她就是要让藤瑟御尝尝这种痛苦。 “你疯了不成?”没有怒,只是死死盯望着她,话语中的冷漠让人不寒而粟。 “没疯,我没疯,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瑟御,你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知道吗?当年,那个孩子是被你妈妈弄死的。而且,白随心也知道这件事情了,你说,她那样聪明,怎么可能容许自己再往火坑里跳。” “再说一遍。”眸底染上冰寒,浑身漫上一层浓烈的阴戾气息。 “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是妈命人抱走了沈静好才出生三天不到的孩子,那个孩子由于先天性体弱,经历了一番追逐,孩子刚抱过来就高烧不断,最后烧成了肺炎,下午就咽了气,妈怕你知道会怪罪于她,所以,才把所有事隐瞒下来,我恨你的薄情,所以,才会去医院找了一个差不多的孩子寄给你,因为这一切的妈做的,所以,你才会查不出沈静好一丝的线索。妈不喜欢沈静好,你是知道的,沈静好有什么好,只是一个,无背景,无家世的灰姑娘,其实,妈也是为你好。” 听到这里,藤瑟御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这个女人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切割着他的耳神经,让他头痛得几乎要爆炸成碎片。 这个真相笔直地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感觉连呼吸都成了一种轻微的痛苦。 他的孩子,刚出世不到三天的女儿,居然是死在自己母亲的手里,难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追寻沈静好的下落,一直就找不到一丝的蛛丝马迹,他还以为是静好太伤心了,所以,要刻意隐藏起来,又不愿意放过他,想让他内疚痛苦,所以,才会在把刚出世不到三天的孩子寄给他抚养。 是他错怪了静好,他丝毫都不察觉,原来,他身边这些女人个个心如蛇蝎。 可怕变态成了女恶魔,都要来吸他身上的血。 比那些跟过他的女人要来得可怕太多,至少,那些女人都是冲着他口袋里的钞票,几夜过后,便形同陌路。 那样的关系实则上要简单太多。 理了理纷乱的思绪,突然,掷地有声问出:“那所假坟是谁做的?还有刘坤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假坟是刘坤造的啊,他以为沈静好死了嘛,至于,刘坤的死,具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刘坤以为是你派人夺走了孩子,所以,他要向你采取抱复,而最怕这一切发生的人该是谁,你想也知道。” ‘哐当’随手捞了一只酒杯,杯子狠狠地砸向了坚硬的墙壁。 杯子从墙壁上弹落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破碎成了一片。 这一切全是阴谋,全是诡计,而这一切却是自己的母亲所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煽在了她的脸上,瞬间,半边脸颊肿得老高,牙齿松动了两颗,耳朵翁翁作响,一缕血红从她嘴角慢慢滴淌而下。 “这辈子,我从不打女人,傅碧瑶,你应该感到庆幸,今天破列打了你。” “瑟御……我……” 傅碧瑶捂着作痛的脸颊,欲哭无泪。 这所有的一切,眼前这个女人都有参与,他恨死了自己的母亲,当然,眼前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如果没有参与,她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氏将彻底完蛋。” “不,不要……瑟御。” 傅碧瑶拉住他的手臂,想阻此他离开的步伐,没想男人用力一甩,整个身体被甩出去至少一丈多远。 “瑟御。” 不顾身体的疼痛,她像一只狗一样飞快爬过去,抱住他的裤腿摇晃:“瑟……御,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关,除了寄那个孩子给你以外,其他所有事真不关我的事情,都是妈做下的,她想让你一心专注于事业,你不是不知道,以前,每次你身边的女人,在第二天早晨都会得到佣人给的避孕药,她不想让你的孩子流落在外,她觉得,沈静好没资格替你生下孩子,事实上,沈静好当初与你在一起时候,她也派人拿去了避孕药,还不止一次,你与沈静好分了手,她以为高枕无忧,才没有去关注她了,没想不到几个月,她就生下了一个孩子,瑟御,妈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啊,身为人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她的出发点并没有错,你就原谅她吧,瑟御,我求你了,沈静好至少还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再说,傅氏是我妈一生的心血,无论如何,静好也是傅家的孩子,难道你忍心让她伤心难过?” 提到沈静好,藤瑟御心中怒气更炽。 伸手揪住了女人的衣领子,把她扯了过来,俯下头,眸光如狼般盯望着她。 “静好没你这样多的心机,她也从不承认自己是傅家的孩子,更不会在乎傅氏,傅碧瑶,你即然如此在乎傅氏集团,毁了它是必然,你父亲一生的心血又怎么样?人,总得为自己的过错买单,当年,是他抛弃了裴丁香,让静好过了一个悲惨的人生,后来,又强逼我签下一纸十年契约,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说,我能饶过他吗?” “你会放过他,也会放过傅氏,不论父亲以前是什么手段,毕竟,他终是帮你度过了难关,你心里太明白,如果当年不是父亲出手相助,你的‘财富’不可能有今日的壮观,瑟御,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放过傅氏,放过我爸吧。” 她如果失去了傅氏就等于是失去了一切,以后,就没什么与沈静好抗衡了。 她天生没有沈静好聪明的头脑,又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垂青,至死的爱慕,所以,她不能失去傅氏。 拼了这条老命她也要保住傅氏,至少,她认为,保住傅氏,就会让她们母女一生衣食无忧。 “四年前,你与你妈合谋这一切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滚。” 他一把挥开了她,不顾她狼狈的扑过来,直接开门闪人,傅碧瑶仓皇追了出去。 君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什么局面? 藤先生满面阴鸷,女人头发逢乱,一张漂亮的脸蛋梨花带泪,吵架了? 不仅仅是吵架那样简单,藤先生一张脸阴沉的吓人啊。 “君染,扣你一年的年终奖。” 语毕,藤瑟御走入了电梯,君染跟进,傅碧瑶想挤身进去,可惜了半了一步,半个身子卡在了要合闭的电梯里。 唉哟,她尖叫一声,刺骨的疼痛袭向了四肢百胲,这男人太心狠了,见她这样被夹,也不抬手按键钮,好似这一切都是她纠由自取。 君染不忍心想要上去帮忙,没想被藤先生扫过来的狠厉目光止住了脚步。 没有办法,她卡在那儿,电梯也没办法下去,只得抬手撑住了电梯门边缘,费了好大的力才退了出去。 “藤先生,我……” “君染,最好不要有一次,否则,你就给我消失。” 消失两字让君染惊若寒蝉,连连点头告饶:“藤先生,没有下次了,我认罚,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是傅小姐为难一个傅氏名叫温玉的设计师,温玉手上的那张图纸,是你当初亲自拍定的,你曾说过,那种玉兰花的款式最受现代女性们的追棒与偏爱,所以,温玉就在那种款式的基础上多设计了一下花样,傅小姐去检查工作,瞧见了,温玉多说了几句,傅小姐就不爱听了,最好,温玉不小心说你是当初拍定的,傅小姐吃醋了,要办温玉,温玉家境很困难,父母都没收入,她是家中老大,还得供弟弟妹妹上学,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张秘书不惊动你,只得向我求救,我过去时,就看到温玉自个儿打自己的脸颊,都打肿了,实在是不忍心她受苦,所以,我才会扯了弥天大谎,让你与傅小姐见这一面,都是我的错,藤先生,我受罚,不过,我对你是绝对忠心的,我只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被傅小姐折磨。” 这番解释说词还是藤瑟御微微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傅碧瑶居然变态如此,连公司一个小职员的醋也吃,再说,他与那个姑娘只是一面之缘,就是在一次研讨会上,他只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没想这姑娘就记在了心上。 却因此而惹祸上身。 薄唇抿得死紧,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电梯笔直滑到底楼,电梯门打开,他率先走了出去,君染不再敢多言半句,屁颠屁颠跟着走出去。 这一次是藤先生亲自开的车,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开回了藤家老宅。 “瑟御,你咋回来了?”焕碧青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让两个丫头修着指甲,见儿子面色铁青,满身戾气,惊觉不对劲,她赶紧挥开了下人,从椅子上起身迎向儿子。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 不是听说‘财富’最近的业绩都在疯狂飙升,不可能是公司出什么状况了吧? 她的儿子是商界奇才,这个她心里早是清楚的,也常常引以为傲。 “四年前的事,是你做下的?” 焕碧青面色一变,全身血液迅速积沉到脚底,别开脸,逃避似地回:“你说什么呢?什么四年前的事,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你抱走了那个孩子,是不是?” “你毛病啊,不在公司处理事情,无缘无故跑来回冲你妈大吼大叫,藤瑟御,全滨江城都知道你是一个孝子,别毁了自己在外的好名声,影响‘财富’股份才是。” “曾经,我是一名孝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父亲有才华,却是不是一块经商的料,所以,你嫁入藤家后,遭了许多的罪,父亲病后,是你一手撑起了‘财富’,你是一个女人,我能够理解你的艰辛。” 多年前,丈夫一病,孩子又还年幼,所以,她只能出来主持大局,一边要忙公司业务,另一边还得照顾生病的丈夫与年幼的一对儿女。 这辈子,他没敬佩过任何人,只除了母亲,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也不曾反驳。 哪怕以前她那样对静好,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你让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吃避孕药,我也当作不知道,甚至,你跑去威胁静好,想让她知难而退,我也从未怪过你,母亲,我一生敬你爱你,可是,谁曾想到,到头来,伤我最深的人却是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从不敢去查明真相,虽说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叫人查,每天关键处,都让他给卡了。 他就是怕面对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怀疑过。 怀疑这一切的所作所为是母亲所为,他也惧怕面对这一天。 他敬爱的母亲将他的女儿置于死地。 “才出生不过三天的孩子,她那么年幼,你怎么舍得?她也是你的亲孙女啊!” “谁……谁在你耳边嚼舌根儿来着,王伯,福妈……” 冷厉地叫嚣,吓得两个老佣人赶紧扑上前,跪倒在她面前:“冤枉,冤枉啊,太太,我们从没给少爷提过这件事。” “谁告诉你这些事的,你给我叫出来,让她给我当面对质。” “是我说的。” 傅碧瑶摇摇欲坠走进来,嘴角乌青,双眼呆滞,面容灰败,披头散发,甚至脚上的鞋也有一只掉了,光着的脚丫,还沾了许多的泥尘草屑。 “你端了不成?” 焕碧青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奔过去,甩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 吓得王伯飞速站起将女人抚住,王伯焦急道:“太太,事情都还未弄清楚,你不要着急啊,先听少奶奶把话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 “傅碧瑶,你哪根筋不对了?我几时让人去抱沈静好的孩子了?” 焕碧青想来一个抵死不认债,不论如何,她是藤瑟御的母亲,是她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有这样的筹码,她不怕任何人,任何事。 瑟御再凶悍,能力再强,总不能不要她这个母亲了吧,她就不相信,她这个母亲还不如沈静好那个死女人。 “妈,四年前,是王伯拿钱去黑道让人去抑走了沈静好的孩子,回来到三天,那孩子就死在了海边别墅的卧室里,高烧,肺炎,你怕瑟御发现,在孩子死后,你把孩子烧成了骨灰,再把骨灰盒送去了寺庙,沈静好已经把那个骨盒罐拿走了,就在几天前。”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记耳光比任何时候都要狠绝。 “傅碧瑶,你精神失常了,我几时让王伯去黑道买人抱走了孩子?王伯,你跟我出来,说清楚。” 她凶神恶煞地冲着王伯叫嚷。 王伯吓得瑟瑟发抖:“夫人,我没有做这样的事,少爷,我真没做这样的事,夫人也没让我干什么,真的,少奶奶,你是不是弄错了。” “王伯,不要再为她演戏了。” “那个孩子烧成了骨灰,你们不愿意葬她,因为,她来到这个世间不过才三天,所以,一直把它放在了寺庙的一座佛像下,瑟御,还记得那天随心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吗?她让你放过傅氏,你以为她念在自己是傅家血脉上向你求情,其实不是的,是我与她做了一笔交易,我带她寻找到孩子的骨灰,让她求你放过傅氏。” 原来,她什么也知道了,甚至还将孩子的骨灰罐拿了回来,可是,这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椎心刺骨的疼痛在刹那间袭遍全身。 “瑟御,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妈妈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焕碧青听到这里,足实慌了,她扑向儿子,双手猛烈摇晃着儿子的胳膊着,扯着儿子的衣袖,狂喊:“真的?我不会干那种事,儿子,难道你连妈妈也不相信了吗?” “如果……但凡,你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也不可能做这种丧天害理之事,她是你的亲孙女儿啊,妈,你怎么舍得,怎么那么狠心。” 他的眼眶红了,这一刻,他是憎恨母亲的,从未这般痛恨过这个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女人。 她可以强势,但,她怎么能够如此自私,谋害他的亲生女儿,让他与静好走了这么多的枉冤路。 最让他心疼的就是静好,她一个人过了四年孤苦无依的日子,在失去记忆中忙忙碌碌地生活。 他口口声声爱她,给她的却全是满满的伤害。 “我……” 被儿子这样痛心疾首一指责,焕碧青彻底慌乱了。 “不是……瑟御,每一次,你与她在一起,我都会让福妈送药过去,她居然怀上了,而且,还不声不响生了下来,我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啊,我以为是刘坤的,你是知道的,我们藤家的血统不可能乱了,所以,我才让王伯去把孩子抱过来,那个孩子那样脆弱,我原想着让你与她去做DNA鉴定,没想到,刚抱过来的时候,她就发高烧了,而且,非常厉害,不到几个小时就走了,瑟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好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不在乎沈静好那个女人吗?在你心里,你应该要以事业为重,女人啊,没了可以再找,妈妈只有一个,不是?你会原谅妈妈的,对不对?” 终还是迫不得已承认了。 这一切的确是她做下的罪孽,当初,她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把孩子抱过来确认一下,是不是儿子的种,如果是,她就要把孩子放在藤家,不是,自然是送走,具体送去什么地方,她还没想好,孩子就夭折了。 “是她命太薄,与我们没有缘份。” “她一直追着那个黑衣人跑了足足四十七公里,甚至被辆车所撞,妈,你当真铁石心肠,同是女人,为什么你就是看她不顺眼?也或者说,我喜欢上的女人,你都要这样来撤破坏,是吗?” “儿子,你说的什么话,是你当初不要她的,与我没有关系啊,我承认这几十年来,我管你比较严苛,我太想让你成功,所以,才会干涉你许多的私生活,事实上,我认为这样的管教是正确的,否则,你怎么可能有今日的成功,不是吗?” 直到现在,焕碧青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总之,她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 “不要说,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么多年了,你可曾知道我喜欢什么?又可知道我曾厌恶什么?我明明不喜欢商业管理,为了你遵从你的遗愿,我出国念了商学,为了将‘财富’发所光大,我甚至牺牲了自己十年的时间,娶这个女人为妻。” 藤瑟御指向身侧满脸泪痕的女人。 “这一辈子,我都是为你而活,为藤家而活,从未做过真正的自己。” 现在,他才发现,这么多年的执着,只不过是愚孝,天大的一个笑话。 他爱母亲,敬母亲,可是,瞧瞧,这个让他又敬又爱的母亲,都在人背后做了些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爱他,那么,为什么就不能爱屋及乌,连带着他喜欢的人与事一并来爱。 又或者说,她爱的不是他,而是整个偌大的‘财富’集团,是富贵名利,是藤家永久的商业江山。 “妈,我是你的儿子,是你最亲近的人,藤家早已四面楚歌,我心疼你,所以,才会按照你设计的路走,可是,我发现,我真的错了,我是在助纣为虐,你让我在静好的面前抬不起头,你让我失去了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儿,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怂恿傅碧瑶去一个孩子寄给我,让我心痛,让我难过,整整四个,我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笔债,我会慢慢给你们算。” “不是,儿子……”儿子眼中闪耀的阴狠让焕碧青心脏一颤。 “我没让她寄孩子给你,是她自己要寄给你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我怕她说出这件事你恨我,所以,就将一切默许了,瑟御,我没有那样坏,别这样想你母亲,当时那种情况,孩子的离开是一场意外,我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 “儿子,我求你,原谅妈妈,我是不得已。” 焕碧青开始向儿子求饶,毕竟,‘财富’如今的势力在国际上都有一定的知名度,她不想辛苦支撑的百年家业,就这样毁在儿子的手上,四年前,她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不想儿子沉迷于女色,为一个女人而丢弃掉滨江好不容易开辟出来的帝国江山,所以,才会去威胁沈静好。并不是,她有多么不喜欢那个姑娘,而喜欢傅碧瑶。 正是因为儿子不爱傅碧瑶,她才会想方设法把傅姑娘往他身边凑。 她这个母亲与别人母亲不一样,儿子爱什么,偏不给,儿子不爱什么,偏偏就要给。 真是一个变态的畸形女人。 “妈,你不止抱走了孩子,你还用一把火烧毁了白家老宅。” 这一句话如五雷轰顶,弄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焕碧青面色一片灰败,嘴角哆嗦着,这个疯女人,今天是来给她算总债的不是? “傅碧瑶,你少在那儿猖狂。别血口喷人,拿出证据来?” “你不喜欢白随心在‘财富’上班,你怕东窗事发,瑟御知道那个孩子的死亡真相而恨你,所以,你自是见不得白随心又回来与瑟御走在一起,你想逼迫她离开,所以,就放了那把火,妈,那把火好大,差一点将整条街都烧毁了,白家老宅没了,白随心差一点因为去寻囡囡而死在里面,藤解放的脸毁了容,你说,如果是父母知道了,会不会恨你这个后妈呢?” “住嘴。” 焕碧青真是气疯了,她活了半辈子,从没这样失态过,一把揪住了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拽扯,她要让这个疯女人闭嘴。 “我也想闭,可是,你们都要将我赶尽杀绝了,瑟御如果不放过傅氏精石集团,我就要把你送进去。” 原来,她说出这所有的事实真相,并非是良心发现,而是,她要用这个勒索藤瑟御,纵然是焕碧青放下弥天大错,毕竟,也是他的老妈,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她要用这个筹码换取傅氏集团平安。 “傅碧瑶,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阴冷一笑,眸光转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以为用他母亲做有胁,他就会放过傅氏吗?简直是做梦。 要不是念在静好也是傅长青的女儿,他早就下狠手了,也不会让傅氏存活到今天。 “瑟御,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放傅氏一条生路,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毕竟,我们曾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请你顾及一下这段感情,帮助傅氏度过难关吧。” “伤害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们好知为之。” 语毕,利落转身,秀挺狂狷的身形片刻后消失在了藤家客厅。 焕碧青气得咬牙切齿,‘啪啪啪’左右开弓,便在傅碧瑶脸上打了无数个耳光,打得她腮帮子肿痛,喊都喊不出来,头晕眼花的,焕碧青这样的怒气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平时,她都是高贵端庄得体的贵妇形象。 今儿真是被这个女人气疯了,让她血气直冲脑门儿。 “夫人,别……打了。”王伯赶紧扑过来,将满脸全是指印的傅碧瑶紧紧搂在怀里。 “夫人,放过少奶奶吧,她也是可怜之人,自从七年前嫁给了少爷,她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活脱脱是一个寡妇,怨妇,所以,才会这样失去理智。 “王伯,你跟我滚开。”焕碧青泼妇似地一根棍棒全打在了王伯的腰背上。 “这个贱女人,她不值得你这样对待。” “不,不要,夫人,我求你,求你了。”王伯伸手接住了夫手挥下来的棍棒。 嘴里连连喊着:“夫人,求你,放过少奶奶吧,王伯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王伯,是我老娘给的你薪水,你到底让不让开?” 尽管知道藤夫的脾气已经隐忍到了极限,王伯还是没有挪移开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少奶奶柔软的身子。 “整起事件,少奶奶也没有大错,要怪,就只能怪苍天造化弄人,那个孩子,谁会想到她抱过来就死了,夫人,你降降火,少爷再怎么气愤,也不可能不要你这个妈,毕竟,是你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是啊,夫人,息怒,息怒。”福妈走上前,将她抚到了椅子上坐下。 “少奶奶,按理说,我是一个下人,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可是,你也太不争气了,夫人那样喜欢你,你却拖了她后腿,三少本来就不喜欢你,现在,你把所有事情全部托出,这样,不是更把他往沈静好身边推吗?再怎么样,沈静好好歹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你呢?表面上是藤家的少奶奶,是三少的妻子,可是,七年了,你们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福妈说了大堆儿的话,全说到了点子上,也道出了傅夫人焕碧青的心声。 不愧是在夫人身边呆了几十年的老佣人,这些话全是焕碧青想说的。 听了福妈的话,傅碧哭着摇了头:“我不是存心的,我也是气到不行了,瑟御,他根本不理我,他还说彻底整垮傅氏,妈,你知道,我虽是他的妻子,可是,没有任何保障,我与他的婚姻契约,还有三年就到期了,当初结婚时,我们做过财产公证,除了傅氏,我什么都没有,呜呜。”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最后两天,亲们,票子都来暮哥碗里吧,暮哥一张一张数着呢。 可恶的傅小三, 第112章 你舍不得他受苦?(渐入高潮 对于傅碧瑶的解释,藤夫人焕碧青根本听不进去,这个坏女人,现在是在挑拔她们母子俩的关系,她不可能这样大度,去原谅她。 只是,藤夫人向来城俯深沉,能一手撑起藤氏整个商业半壁江山的女人也绝非池中之物。 “碧瑶,我能够理解你的处境,可是,你这样做,不止是出卖了我,而且,更是把他推向了监狱里的那个女人啊。” 压抑住心底满腔的怒火,她的语气尽量委婉,目前,还不想与傅碧遥撕破脸面,至少,表面上还想利用她去对付一些她不以为然的敌人。 “是,我知道,瑟御,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妈,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原谅我,也请帮帮我。” “怎么帮?” “你说,你帮我与他的关系搞得这样僵,我有心也力不足,你先下去吧,我累了,想息一会儿。” 藤夫人语毕,向福妈使了一个眼色,福妈是老佣人,对于夫人的言行举止了若指掌,赶紧过来抚着她上了楼。 傅碧瑶眼巴巴地望着婆婆一脸疲倦地上楼,迈出半步,却终是缩回了步子,根本不敢追上楼。 “少奶奶,你看是先回去,还是上楼去睡主卧室,房间,仍然还是按照你以往的布置,窗台上那株墨菊又开了一朵。” 王伯伯满面忧悒,眨巴着双眼,询问着主子的意愿。 “不用了。” 傅碧瑶撑起身,撑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出富丽堂皇的藤家客厅。 抬头看向前方街道,刚到七八点,无数的街灯打照在梧桐树身上,光线与一缕缕的五彩斑澜霓虹灯交织在一起,波光闪烁,交织着一幅夜幕降临时唯美的画卷。 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一步一步,举步艰难地行走着,她不想去坐计程车,只想这样走回去。 街道上路人成双成对,唯独只有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老天待她真是不公,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心甘情愿呆在藤宅,处理着藤宅的大小事务,几年如一日,她以为,只要她这样静静地等待,终有一天,他会回头。 然而,现在才知道,他的心就是石头做到的,石头的心怎么会有捂热的一天呢。 拿了手机拔了电话。 “喂。”男人沙沙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 她想说话,可是,喉头如堵了千万吨棉花,堵得难受。 “喂。”见她久久沉默,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喊出第二个‘喂’时,语气带了一些焦急。 “你在哪里?” “刚下飞机,有事?” “锦川,你不想活了。” 呜呜,尽管以前她们恋爱时,她也会偶尔向他撒撒娇,尽管,后来,她爱上藤瑟御,而离开了他,尽管从来她都没有得到过藤瑟御的心,但是,她从来没有这样颓废过。 “你……怎么了?” 三言两语哪能说得清楚,傅碧瑶又选择了沉默。 “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快说地址。” 见男人如此着急,女人终究是拾回了一抹自信,张唇报了地址。 不到十分钟,男人便一身风尘仆仆赶来了。 齐耳短发有些逢乱。 “碧瑶,怎么了?” “锦川,我知道你在为保住雷氏而奔波,可是,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呜呜。” 在旧情人面前哭,只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 张开双臂把她搂入怀,在她脊背上拍了两下,柔声安慰着:“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雷锦川不明白,为什么他才离开不到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瑟御撒手不管傅氏,傅氏财务吃紧,我爸病了,我妈被白随心捅了一刀,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醒,锦川,我怎么办呀?” 雷锦川知道她自小胆子特别小,又对经商从无兴趣。 这些问题摆出来,他自己都觉得特别的烦。 “锦川,我也有错,当然,我妈也有错,不过,最大的罪人应该是我爸,如果当年,我爸不是这样朝三暮四,那么,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瑟御不理我了,我说出了所有真相,婆婆讨厌我,甚至是恨我,我不知道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迷茫心焦,这就是傅碧瑶心底全部的感受。 “碧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语气里不无埋怨的意味。 随即又轻叹一声,毕竟,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她不喜欢自己,他也不够强,这段情,他就早看开了,只要能默默守在她身边,为她付出,只要能天天看着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雷锦川语中的责怨她当然懂,以前是装作不懂,现在,只能驻足默然。 “好了,不哭了,乖,我送你傅宅吧。” 大街上哭哭啼啼,已经惹来了许多行人好奇的眸光了。 “嗯。”女人点了点头,拦了一辆计程车,俩人一前一后坐上去。 计程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傅宅门口,雷锦川付了钱拥着她走进别墅。 “你爸还好吧?” “嗯,他很好。”一时想进她雇了几个保镖看守父亲,如果雷锦川进去与父亲见了面,知道这件事就不好了,至少,在他心中,她是女神,她可不想为这么一点小事失去在他心中的女神地位。 她不爱这个男人,但是,在她沮丧低沉的时候,只要她一个电话,男人就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守护她。 她是感动的,感动的背后,也希望这样的保护伞能永远地持续下去。 “锦川,你才刚回来,你妈妈肯定也急着与你见面。”急着与他商谈拯救雷氏的计划,她借这个口想阻此男人的进入。 “嗯,都来了两通电话了,那好,我就不进去了,你想开点,傅氏毕竟是百年基来,不可能轻易就这样被打倒。” 雷锦川相当清楚,现在,藤瑟御的目标不是傅氏,而他手上经营的公司雷氏,这几天,雷氏股票大跌,雷氏的产品还受到了一股不知莫力量的狙击。 他怀疑那股不莫势力就是藤瑟御拿出的杀手锏。 所以,对于傅氏,他是完全不担心的。 当然,也并非是傅碧瑶杞人忧天。 “锦川,随心入狱,真的只是意外。” 她必须向他解释这件事,再怎么说,随心也是他雷锦川名义上的老婆。 “嗯,我知道了。” “进去吧。” 傅碧瑶踩着高跟鞋进去了,雷锦川站在花园里一株古树下,从衣袋中摸出一根烟,点燃,徐徐吸起来。 稍手,拧灭了烟蒂,旋转身,拎着行李大踏步离开。 随心在医院里养了两天的病,整个身体状况都恢复了正常。 不过医生建议她再住院两天观察一下,如果没其它状况就可以出院。 雷锦川将行李拿回家,直接奔了医院。 “随心。” “你……来了。” 丢开杂志,随心淡笑着看向走进病房挺拔身形。 “喂,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搬出去了,你是不是胆子大了点,老婆?” 对于这个称呼,随心感觉有些刺耳,又不会说什么。 “锦川,我都说过了,与你结婚,只是想给宝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已,咱们没领结婚证,所以,你不要这样称呼,好不?” “就算没证儿,可是,咱们办过婚礼,在大伙儿眼中,咱们就是一对新婚夫妻啊,怎么?许久不见的老公回来,也不让抱一下?” “得了吧,你说咱们像新婚夫妻吗?” 随心将杂志砸到了他的身上。 “喂,雷氏没事吧?” “事儿可大了,美国有家电子公司同意给雷氏注资,可是,雷氏近段时间股票大跌,有一家叫‘风行烈’的公司,一直紧追着不放,雷氏买什么股,它就跟着买什么股,像一只疯狗一样死咬住不放。” “是藤瑟御做的?” 随心眼角的光亮黯淡了下去。 “不知道,我派人去查了这间公司,这一间空壳公司,没有任何办公楼层,更别说员工类的,账面上,也只有千把万而已。” “随心,想不到,我才离开一段时间,你妈妈就不再了,真是遗憾。” “对了,你怎么会捅敖雪霜一刀啊?” 这问题真是白痴。 随心撇了撇唇:“雷锦川,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不可能乱动刀子吧,是她带人来挖我妈的坟,捅她一刀算是轻的。” “这样啊。”对于随心的回答,男人略微有些吃惊,她说的与傅碧瑶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刚才……你怎么进来的?”忽然记起门口有两名警察,她可是犯人一枚,可不会轻易放人进来探望。 “我让他们通融了一下,我只是来探望老婆而已,还有,监狱为什么又失了火?” 这些事情好生奇怪,雷锦川就是想不明白。 “不清楚,是意外吧。” “孩子还好吧?”雷锦川有些担忧她肚子里的孩子。 伸手到她腹部摸了摸,还弯下腰身,将耳朵附在了她肚子上:“哟,宝宝在动了。” “嗯,几天以前,我就发现了。” “随心,我们没结婚的消息暂时不要向外公布,雷氏现在在节骨眼儿上,我不想雷氏的股票这些负面影响。” “好。”对于他的请求,她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他来看过你没有?” 这个‘他’,随心当然清楚指的是谁,除了孩子真正的父亲,别无他人。 算是来看过吧,只是,看过又怎么样?在得知女儿死于焕碧青之手时,她就已经决定这辈子与他形同陌路。 “不说这些,锦川,你那么忙就不用管我了。” “你是律师,这种案子也不算太大,你有把握出去吗?”这也是雷锦川来的真正目的。 “当然。”眼睛里的笑意自信满满。 “本来都胜出了,关键时候,张法官旧疾复发,所以,才延迟到现在。” “那就好。” 雷锦川与她说了一会儿话抽身离开。 第二次庭审,傅碧瑶没有出席,因为结局已经很明限了,随心出狱那天,是白豪城开了一辆车过来接的。 她又住回了租住的那间房子。 “老三,你终于回来了。” 白老太老泪纵横,早已烧了满满的一桌菜带着女儿女婿迎接着归来的小女儿。 门口烧了一个火盆,火盆里的纸钱烧得正旺,随心遵照了母亲的指示,迈过了那个火盆,并且,还向火盆连呸了三声,说是可以去除霉运。 跨了火盆,从此霉运远离,一辈子红运当头。 “老三,豪城,白蓉,来,咱们一家人干一杯,今后,你们都要乖乖的,尤其是你豪城,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妈,放心吧,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看,我多乖啊。” “那就好。”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团聚在一起。 隔天就是大年夜了,随心呆在屋子里,觉得有些冷,便开了空调,将空调调成了理想的度数。 屋子里暖暖的气流四处乱窜,她坐在窗台边,无所事事,万般休闲,低头俯看着自己日渐隆起的肚子,再过六个月,她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宝宝,妈妈爱你,无论如何,都请你要与妈妈在一起。” 第一个孩子死于非命,这个孩子,她白随心发誓,就算是拼尽全力,她也会保住她或他。 窗外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窗玻璃上便有一束火花直窜天空,直冲天际,在天空中慢慢炫开成了一朵火花,点缀了漆黑的夜空,唯美,漂亮,浪漫。 烟花从空中殒落,一朵又一朵,眸光也顺着那掉落的火光慢慢下移,在烟花化为灰烬的地方,似乎有一抹冷沉狂狷的身形立在那仓茫的夜色中,他身着黑色的昵子大衣,整个轮廓被黑暗所笼罩,偶尔只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映衬,才她感觉那人影是自己熟悉的。 心蓦地一紧。 他来做什么? 真是奇怪,他来她家楼下做什么?还是一副那样痴情的姿态出现,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她这边,恐怕他早就看到了她。 一直注意着满天的烟花,她都还没不知道楼下几时来了一个这样隔着空间悄然观望她的男人。 身体微微挪开,不到一秒钟,电话就响了。 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符果然就是他的名字,闭了闭眼眸,心跳得厉害。 不想接,可是,这算什么呢?她在躲避什么?今后,她们都会呆在这一座城市里,隔三岔五终也会见面。 躲躲闪闪不是她白随心的性格。 电话接通了,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电话里一片默然,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但,彼此浅浅的呼吸让她们都知道对方是存在着的。 “我想见你,下来。” 简短的几字诉说了刻骨的思念。 他想见她,要她下去,可是,她们已经没关系了,如果下去见她,算什么呢? 见她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他又出了声:“白随心,难道你真的就这样狠心避我不见?你能避一辈子么?” 是滴,你能避一辈子么? “没那个必要了。” “你不下来,我就上来,惊扰你的家人,我可不管。” 男人有史以来冲着女人发了威,哪怕是四年前,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霸道狂妄无理过,四年前,她们相处时,她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总是她围绕着他转,而他更多的是沉默,她说什么,他除了点头,摇头,再就是微微的浅笑,心情不好时,直接一张冰山脸,她也是一个极有分寸的女人,只要见他微微蹙起眉头,她就赶紧住嘴,乖乖的刷着碗,做着家务事,或者,静静地抬手为他按摩。 ‘啪’电话挂断了,她知道他是说真的,深怕他上来被家人看到,如果是那样,她浑身是嘴都说清,名义上,她还是雷锦川的妻子,而把他迎进家门,被亲戚朋友知道了,这算什么呢? 她还要活下去,她需要有一张脸面。 白家向来以清白立世,她不能为白家人抹黑。 拿了一件外套边穿边跑了出去,当她喘着粗气跑到他面前,他却动也未动,就像一尊塑料,原来,这男人又骗了她? 准确地说,他太了解她的性格,知道这样的恐吓后,她肯定会风风火火跑下楼。 因为,白随心一向都注重面子,白老太也不例外。 “下来了,说吧,有什么事?”喘息着,声音冷得像冰块儿。 男人抿唇不语,晶亮闪烁的眸光从女人脸上滑向了平坦的肚子,一句也没说,上前一步,伸手就将她搂入怀里,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想这样静静地抱抱她。 随心被他的举动吓傻了,这男人来找她,该不会只是想抱抱她,没这样单纯吧。 她没有动,如果这时候挣扎也显得她太轿情了,她不是会做作的女人,要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是搞其它什么暖昧的事儿,人家外国人亲脸颊也代表礼仪呢。 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许多事都心知肚明,壁如:孩子的事,白家老宅被烧的事。 这些都是横隔在她们之间,无法跨过去的那道鸿沟。 “‘风行烈’那家公司是你注册的吧?” 闻言,男人的眸底滑过一缕诡光。 面色渐渐冷沉严肃,又恢复到了冷酷的冰山脸。 见他以沉默代替了回答,她心里有些窝火起来。 “放过锦川吧,你们是表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她没搞懂这两个,为什么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 “我知道自己的份量,可是,藤瑟御,四年前,你夺走了傅碧瑶,现在,你又要夺了他的公司,你让他……” “是他让你来当说客的?” 陡地,他的声线就拔高了,他受不了这女人口口声声地维护着另外一个男人。 “不……是。” “利用一个女人,雷锦川真不是一个爷们儿。” 他平生最讨厌这种利用女人往下攀爬的男人,因为,他认为那是一种没能力的懦弱表现。 “不是,他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太辛苦了,我与他刚结婚,雷氏就成了那样,你是存心的,存心不让他过好日子,他到底欠了你什么啊?” 其实,对于雷锦川的遭遇,随心觉得有些自责,还有内疚,如果不是她,藤瑟御不会向雷锦川出手。 实则上,她是错了,不论有没有她,这俩兄弟的战争都无可避免,她只是一根引爆战争的导火线而已。 这女人这样怒斥,他松开了她,凝望着她的眼神为之变得冰冷。 “你就这么喜欢他,舍不得他受一点儿苦?” 她很想说不是,可是,她为什么要顺他的意。 她现在觉得给他真是难以沟通。 所以,她别开了脸,这样的态度,心偏向于谁早已了然于心。 他愤愤冲着她嚷了一句:“白随心,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你心里那么好的一个男人,此刻都在做着什么。” 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推进了车厢。 自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动手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奔波在灰色的柏油马路上。 那是一套白色半旧公寓,公寓十分寂静,所以,当他拉着她走入时,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他们走过了白色的阶梯,客厅的门是玻璃做的,由于是晚上,又是这一带僻静的地方,男人女人放得很开。 玻璃门呈半敞开状,透过那半敞开的门,随心看到了一路脱落的衣物,有男人的衬衫,皮带,女人的粉红色冬衣,黑色的丝袜,男人与女人的所有物品纵横交错。 视线越过这些物品,然后,随心看到了,客厅角落的某组红色沙发上,男人与女人正在…… 那姿势太难堪了,女人甚至正在俯下头…… 男人的面情一片陶醉…… 丁冬,刹那间,随心的面色所有血液迅速尽褪。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画面,她名义上的老公,那个温良如玉的男人为什么会在这寂静的地方与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最后两天,亲们,票子都来暮哥碗里吧,暮哥一张一张数着呢。 可恶的傅小三, 第113章 她心目中的雷锦川! 心中的那根弦骤然断裂,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在她心目中,一直扮演着完美角色的男人,居然会偷偷与傅碧瑶绞在一起,即然对她旧情难忘,又何必娶了自己,虽然,当初,她与他结婚,是因为想给肚子里孩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她从不曾欺骗过他,她带着这样的目的,而他是知道的。 虽然,她们没办结婚证儿,可是,在所有人眼中,她们还是一对新婚夫妻。 他做出这样的事,让她白随心的面子往哪儿搁,恐怕明天新闻头条会是,雷氏公子在新婚期间与初恋旧情复燃。 在这出戏当中,她白随心算什么呢? 沙发椅子忘我交缠的两人,突然感到了气氛不对劲,男人抬起头,扬起长睫,透过玻璃弧形门,看到了门口不知何时来临的两抹身影,那张极惨白的脸蛋,是——随心,这两个字从他脑中划过,顿时,整个人如遭电击。 她怎么会来?她怎么找得到这儿? 虽说,先前,她们还见过面,还谈及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商量好了离婚之事暂不先外界公开。 毕竟,她们才开办了婚礼不久,可是,他不能在与她脱离关系前,干出这种事情,这是对随心深深的侮辱。 当然,在他心里,并不是一点的都不在乎随心,事实上,他早因为这几年纠纠缠缠,若有似无的感情,而她早有了另外一番心思,如果她愿意,他可以宠她一辈子,甚至是,如果她同意不分手,他可以这辈子只拥有她一个女人。 谈不上深爱,也许是觉得负疚吧,可是,为何看到她立在门口,用着那双幽伤的眸子凝望着正在做错事的他,他心里会感到无比的难受。 惊谎失措间,只能推开了身上乱动的女人,乱捞了一张毛巾替女人披上。 再拿了一张包裹住了全身光裸的自己。 “做什么呢?不是都好好的么?”女人神情绮绻,正在兴头上,这样子被人打扰实在是不爽极了。 见男人的面色渐渐青紫,赶紧回转头,那一刻,女人的唇瓣几乎失去了血色。 天,她是看错了吗?他们怎么会来? 白随心,她旁侧那个一脸几无表情,用着一双幽深黑眸冷冷地盯望着她的男人是——瑟御啊。 她们几时来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发现? 她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这里是最僻静的场所,她一直认为这地方没人找得到,平时,她与雷锦川私自幽会,都是避开众人耳目,他们是怎么找来的? 不敢迎视藤瑟喻威冷森严的眸光,别开脸,脊背一阵阵寒气直冒。 “你……们……怎么来了?” 雷锦川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迈腿迎向门口的一男一女,男人他可以不管,可是,那女人,从目前来说,名义上,还是他雷锦川的妻子,不能在被她撞破这种事后,还能若无其事,装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随心没有说话,只是嘴唇颤抖的厉害,她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她眼中迸射出来的浓烈失望让雷锦川心中即刻就有说不出来的痛楚袭上心头。 “藤瑟御,我们之间的恩怨,理当由我们两个男人来解决,你这样把她扯进来,算什么?” 这笔债他要算到藤三少身上。 他料准了仅凭随心一个人,是不可能知道他在这儿与傅碧瑶约会的。 轻蔑一笑,薄唇轻掀:“雷锦川,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是你要把她扯进来的。” 要不是他故意在她面前说自己坏话,随心怎么可能说让他放弃恩怨,放过雷氏。 即然敢利用她来说情,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瑟……御。”傅碧瑶已经跑到隔壁卧室穿好了衣服。 出来时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衣袖,颤颤魏魏地喊出声,那模样委屈极了。 藤瑟御俊美的面容上滑过一缕厌恶,随手一挥,将她甩出去一丈多远。 “瑟御,我是……我是太爱你了,所以。”这局面混乱极了,所有的一切都风中凌乱。 一切全错了位,她是藤瑟御的妻子啊,却与雷锦川上了床,对他唯一一丝希冀应该会就此破灭,藤瑟御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相当清楚,别说以前不爱她,现在,是亲眼目睹她与另外一男人恩爱缠绵。 傅碧遥追悔莫及,双腿打着颤,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我?”藤瑟御的眸光如一柄利箭扫射向结结巴巴,满脸苍白,发丝逢乱的女人。 “傅碧瑶,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说这个爱子吗?” 爱我,爱到要与其他的男人上床,这种爱,天下哪一个男人人敢要? “不是,不是……”她开始猛烈地摇着头,哭得几乎泣不成声。 “瑟御,就是因为太爱你了,七年了,你之于我,就是天边闪烁的星辰,这辈子,我是望尘莫及,我为你付出那么多,然而,你却从未正眼瞧过我,瑟御,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风华正茂的女人,我拥有了这颗孤寂落寞的心,整整七年,我爱你爱到几欲疯狂,可是,你闷心自问,可曾给予我半点的温情。” 冷哼一声:“这么说来,你红杏出墙,与这我表弟乱来,好像还是我的错不是?” “不是那个意思,瑟御……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是你,真的……瑟御,你也要相信我。” 红唇抖抖瑟瑟,她不知道把自己心中的感受说出来。 事情被他撞破了,接下来,她就会万劫不复。 她曾想过,如果藤瑟御发现了她出轨,会怎么样? 她不敢去想象,可是,她太苦了,这个世间,只有雷锦川能懂她,能了解她心中的苦,她与锦川的关系不是恋人,却是亲人般的亲密。 任何时候,他都愿意坐下来倾听她的心事与烦恼。 自从与他再有关系后,她们就一发不可收拾,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永清了,只知道,每当寂寂难耐之时,每当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时,她就会给他打电话,然后,他就会开车来接她来这儿,说得好听点,她们俩都是冲着对方发泄。 把对方当成是替代品般的发泄。 而这样的关系一但维持,就像吸大麻一样,最终噬骨沉沦。 明知道不对,但是,她没办法阻此自己,谁叫藤瑟御不理她,不要她,给他戴了绿帽也是活该如此。 这样的解释让藤瑟御相当无语,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撞破奸情,心情难够还是有些难堪与不自在,毕竟,他藤三少在滨江城还有一张脸面,要不是想让随心看清楚雷锦川的真面目,他也不会冲动把她带过来。 雷锦川与傅碧瑶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捅破那张微薄的纸而已。 雷锦川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着哀怨的眼神凝望着了随心。 “瑟御,我……”傅碧瑶整张脸化都哭花了。 随心瞥了雷锦川一眼,转身象疯一样跑了。 “随心。”藤瑟御顾不得管这对狗男女,拔开腿就开始追跑出去的女人。 “她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藤瑟御,我唯你是问。” 雷锦川也想追出去,可是,他身上只裹了一层毛巾,没穿衣服,他也不敢追出去,他可是雷氏企业继承人,如果追出去了,被狗仔队拍到,还不知明天会把他写成什么样子。 随心拼命地跑,几乎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耳边响彻着呼呼的风声,空气急切地灌入肺部,冰凉的冷空气压得她肺部生疼。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发软,她才在一株环保树下停了下来。 伸手撑在了树杆上,低头喘息。 雷锦川伤到她自尊了,至少,她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身后一支强健的手臂横了过来,仰首,她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一张俊俏容颜,挺直的鼻,深邃如峡谷的眸子,亮如星辰,薄薄紧抿的唇,灯光从树缝中照射下来,在他立体五官上投下一层薄薄的暗影。 由于光线有些暗,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只能隐约感觉到他的情绪也很低落,也是,不论怎么说,傅碧瑶毕竟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就算他不爱她,这样伤及到了他一个大男人的面子,自尊。 她一个小女人都觉得不可接受,更何况他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还是在滨江城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这让他一个大男人脸面往哪儿搁? 以前,在他们的圈子里,那些贵公子哥儿们,就算那段时间看上一个女人,只要与她发生关系,就绝不可能让其他男人碰她,这就是男人们骨子里对女性的占有欲,不让别人碰,并不代表他有多爱你,只是因为,这伤极他一个男人的自尊而已,仅此而已,对于在风尘中打滚,为了金钱出卖人格的女人尚且如此,更遑论是他结婚本上的妻子。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对于女人的质问,男人选择了沉默。 “即然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即然他早知道她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告诉她,让她这样稀里糊涂地与雷锦川摆了婚宴。 女人,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今天,他藤瑟御算是见识了。 “你铁了心要嫁他,我拦得住吗?” 这也到是,而且,他说的话在她面前是没有份量的。他越让她干什么,她不会去干,越不让她,她就偏生要去干。 反正,她们前世是冤家,今生是宿敌。 “我只是没想明白,傅碧瑶不是从小就喜欢你吗?为什么以缠上雷锦川,而且,还与他那样。” 男人仍然没有透露只字半句,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刚点燃,敛眉,眸光落到她微隆起的肚子,立马就把烟掐断了。 “藤瑟御,你心里难道一点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 “她是你老婆啊,你们那拔人是不会允许女人这样的背叛。” 知道她说得是从前的他们,权景腾曾经对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用刀子剁了她一根尾指,那鲜血淋淋的画面恐怕一辈子就那样扎根,烙印在她心上了。 “那是以前。” “别告诉我,你会就这样饶了她。” 如果他的性格变了,刚才,傅碧瑶也不会拼了命拽住他的衣袖求着情解释一切。 男人不语,对这件事情并未表态。 虽是愤怒,不过,也许是因为对她没有感觉,所以,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我与她的婚姻就是一场错误,其实,她也是可怜的。”第一次,他敞开心扉,与她谈及他与傅碧遥之间的关系。 “如果不是七年前,傅长青的苦苦相逼,或许,我不会那样对她。” 她在他心中,从小都是乖巧而柔顺的。 他对她的感情不一样,不是男女之情,而是永远把她当作是妹妹来看待。 “如果你对她没有一点感情,你不可能在四年前带着人马去机场将她捉回来。” “那是她演的一场戏,她想用那样的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 幽幽说着,深邃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眸光移向了她白玉兰一股洁净漂亮的脸孔。 “我对她,并没有一点男女之爱。” “我与雷锦川之间的恩怨也并非是为了她。” “可是,锦川真是一个好男人。”他是那样的完美,只除去四年前的不告而别,但,他也是有苦衷的。 “他好?”藤瑟御眸中出现了一抹有史以来最浓烈的讥讽。 “雷锦川为什么会接近你?难道你一点都没察觉么?” “察觉什么?” “因为我,他接近你,四年前,是他演了一场戏,你出事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巧出现而救了你?” 随心回想着四年前的一幕,她双脚肿痛,奄奄一息,一心想要追回那个黑衣人夺回自己的孩子。 在马路上,不小心之时被一辆撞了,然后,在她即将失去意识之时,雷锦川开着车出现了,她记得,她看到他第一眼时,他穿着一身的雪白笔挺西装,下车时容颜布满了忧虑。 如今细细想来,似乎一切冥冥中都有了安排,她出事,他就出现了,事情真的好巧。 “他不是……那样的人吧?” “你真的太不了解雷锦川了,但凡是我有的,他都要过来抢,我们之间已经积怨太深,因为他太爱傅碧瑶了,所以,她让他做什么事,他都会去做,四年前,为了成全傅碧瑶的婚姻,他牺牲了自己,做了傅碧瑶的刽子手伤害你,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整件事情的策划,但,至少,他在你身边呆了一年,就可以知道,他是在故意不让你恢复记忆,那一年,他为你做了那么多,还刻意讨你家人欢心,就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让傅碧瑶与我顺理成章成为夫妻,可惜,他这样的牺牲根本毫无意义。” 这个事实真相让随心一颗心怦然乱跳,原来,雷锦川在她身边呆了一年,也是蓄意安排的。 他接近是有目的,只是为了成全心里深爱的女人。 雷锦川对傅碧瑶那种爱真的好伟大,伟大她好想向全世界呐喊,滨江城出了这么一个史无前例的痴情汉子。 只是,在这一连串的阴谋中,她算什么,他们都把她白随心当傻子吗?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你不早说出来?” “我说了,你会信吗?在你心里,他一开出现就表现的那样完美,除去他离开你的那三年,守在你身边的一年,他是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你,其实,他是感到内疚才那样做的,雷锦川那种男人,我太解了,为了一个女人就失去自我,不辩是非,黑白不分,没啥志气,更没啥出息。”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是一个很尖锐性的问题。 “你恢复记忆后,我就让人去查了整件事。”只是查了一半就没再查下去,因为,当时他怀疑了自己的母亲焕碧青,无法承受那样的事实,所以,他当了驼鸟。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最后两天,亲们,票子都来暮哥碗里吧,暮哥一张一张数着呢。 可恶的傅小三, 第114章 母亲疯掉的真相! 嫣然一笑,眼眸变得幽深,也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有几个子女能够做得出来,更何况,藤瑟御还是滨江城出了名的孝子。 “能够理解。” 盯望着她那张平静无皮的俏丽脸孔,似乎想起什么,眼角微露黯然:“孩子的骨灰在哪儿?” 一句话让她僵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知道孩子的事,必然就应该知道了是他母亲做下的这一切。 也是,对于一个心肠歹毒的母亲,他能怎么办? 除了缄默,更多的恐怕只有心痛。 视线飘向远方的蓝天,蓝天上飘浮着洁白的云朵,一朵一朵是那样的美丽,纯净。 “在一个安全而遥远的地方。” 她不打算告诉他,其实,真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是唯一让她们俩个有牵连的人,成了一把骨灰,然后,缭绕在两个人之间的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送我回去吧。” 她要求,他应了一声儿‘好’,然后,让她在那儿等着,转身去把车开过来,随心坐在驾驶座上,偏着头,抿着红唇不语。 默然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 他把她送回那套她出钱租住的房子。 下车时,见她的手握住了车柄,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似乎他很怕她的骤然离开,然后,他的手横了过来,大掌包裹住了她冰凉的柔荑,滚烫的掌心温度迅速传递给她。 经由肌肤传达到掌心底,再由神经末梢悄然传送于心脏的每一条经脉,似要烫痛她的心。 睫毛如蝶冀般乱飞,扬起长睫,眸光凝扫向了满面凝重的他。 她没有喊放开他,而他,却难为情地别开脸,最后,又幽幽转过脸,第一次无比正视着她的眼睛。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他欠了她许久了。 四年前,从他与她在一起开始,他一直就不曾好好地善待她。 曾经,他想过无数次,也许,他真的错了。 本来与傅碧瑶就有婚约,实则上,他不应该再沾染任何一个女人。 然而,从前的那些女人中,她们冲的是他口袋里的钞票,从不曾与他谈过一个情字。 她们要的是钱,他要的是供发泄对象来刺激傅碧遥,向傅长青宣誓,他藤瑟御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可是,随心与她们不一样,在与他四年情感纠葛中,她从不曾要过他的钱。 不仅如此,为了与他在一起,她还付出了许多。 牺牲最大的,就是他们那个出生三天就夭折的孩子。 “不用,四年前,是我心甘情愿跟着你,明知道,我们之间差距悬殊太多,可是,我还是被情爱冲昏了头,也许,那时候的我太年轻,经历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人都是在失败中成长,谢谢你给我这样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经过了这件事,以后,她看待任何问题都不会那样单纯无知。 她得感稿他,否则,她怎么知道这个人世的险恶与现实。 关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她想了许多,也想清楚了,恢复记忆后,她一直憎恨藤瑟御,觉得他给了她痛苦的四年人生。 然而,所有真相大白后,她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只因她落魄的出生被人嫌弃,否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藤瑟御也是可怜之人。 有那样有一个丧心病狂的母亲,而当年,为了拯救‘财富’,他签下那一纸契约,又有什么错? 现在,她终于能够体贴他当时的心境。 一个男人把事业看得如此重,是很正常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当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被一个女人所迷,被一段感情情所绊,为一段情所沉沦,与古代的昏君有何区别。 如果他是那样的男人,也许,她也不会对他倾注任何的感情。 从小她也是个要强的人,如果考不以全班第一名,她回家后就会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天,不吃不喝,用那样的方式惩罚自己。 相反之,藤瑟御因为家族事业与傅家签下那纸契约有什么过错,更何况,那还是发生在他认识自己之前。 不能四年前,他对自己有没有感情,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与她交往。 今天,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心痛与难过,这就已经足够了,至少,她觉得他,不是传言中,凉薄寡情的男人。 见她不说出孩子骨灰的存放地,他也没在多问,只是,眉定间的刻痕拧得更深。 “我不会让她白死的。” “算了。” 幽幽吐出两字,闭上了双眼。 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不想因为那个孩子再把彼此的恩怨延续下去,重要的是,她不想让他做一个不孝之人。 毕竟,伤害孩子,伤害她的人是焕碧青。 她不想他为难,不想让他这样痛苦。 “不会算了的,随心,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曾经干净的一颗心,他知道,正因为母亲夹隔在中间,所以,她没办法原谅他,原谅这一切的事。 正因为她失去过一个孩子,她才不能原谅他。 亲生母亲让他失去了一生真挚的感情。 那个死去的孩子,他的母亲,会像一道鸿沟一般横在她们中间,这样的距离,恐怕是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好好经营你的财富吧。” 一个男人的成功在于他手上经营的事业。 剥开了那只覆在她玉手上温热的大掌,她开了车门走出车厢,一股子冷风灌了过来,将她胸前的衣襟吹起。 隆冬早就来了,快过年了,天气也降了温。 说一句话,嘴畔都会有冷空气冒出。 藤瑟御没有动,只是坐在车里,透过敞开的车门,一直注视着好抹纤细的身影渐渐远离,最终在瞳仁里缩成了一个白色的小原点。 弥漫在心上的除了悲伤,还有心痛,他心痛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不忍她受苦,一直想把她抱在怀中来安慰,然而,伤她最深的人,间接就成了他。 如果四年前,他不是那样心血来潮要征服她,也许,她们的人生早已改写。 电话响了,是挚友打过来的。 “老御,在哪儿?” “有事?” 现在这种情绪可没时间与他瞎耗。 “当然有,过来,陪我喝一顿酒。” “找美女陪去。” 藤瑟御不想继续与他纠缠,直接挂了电话,刚挂断又来了。 “喂,老御,你咋了?吃枪药了,又是白随心那女人惹你了?” 权景腾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温凉。 “她伤了你的心,让我来安慰安慰你,过来吧,有一个大客户介绍给你,保你日进斗金。” 扯到工作藤瑟御犹豫了。 他知道权景腾一般是不说谎的,而且,那男人刚从国外归来,好像在国外还开了一个分公司。 挂了电话,驱车赶往约定的地点——玫瑰KTV。 今儿权少吃错了药,平时不都喜欢呆在什么夜总会嘛。 更让他吃惊的是,哥们儿今天没带女人,第一次坐在雅间的椅子上,嘴里刁着一支烟,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长眉一拧:“怎么约这儿了?” 在他对面拉了椅子落座。 不订夜总会就算了,连这种小小的KTV还坐大厅,这可是财大气粗的权大少有史以来头一遭啊。 “你女人又惹事了?” 权少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他的女人又惹事了?第一,他口中的女人是谁?第二,她惹什么事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权景腾耸了耸肩,道:“我是说白随心,你不是一直就在乎那么个女人,从四年前,你就不喜欢与我在一起玩了,这几年,清心寡欲的,这段时间,得肉吃了吧?” 哥们儿之间说话不一定要多么隐晦。 这对哥们儿曾经的难兄难弟,就算许久不联系了,关系仍然存在的。 而且,四年前,他们在一起花天酒地时放得很开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端了一杯咖啡,轻呷了一口:“你说的客户呢?” 权景腾不急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资料递到他手上:“美国那个分公司不打算进行下去了,你接手?” 藤瑟御感到有些意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想接了,感觉累,想玩。” “小子,你那天不是玩啊,世间女人都快被你玩遍了。” 难得这样调佩他一句,与权景腾在一起,许多沉重的事都会慢慢地放开。 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总是喜欢与他呆在一起。 至少,可以与他一起呆在销金窟中,醉享今朝,不用去让许多现实所扰。 “接手可以,给我说实话。” 反正,他现在想把整个重心都移到事业上来。 再说,权景腾这公司才开不以半年,业绩一直不错,如果他接手的话,业绩一定会稳固上升。 他早已把事业转移向国际的打臬,这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我爸说我玩心太重,把我发配到川南去了。” “也好,你是一名军人,去那边说不定有更好的发展。” “好屁啊,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去了就只能禁欲。” “说得给坐牢一样,那儿不可能没女人吧?告诉你,小子,据我所知,川南一带是了名盛产美人之乡。” “真的么?” 权景腾半信关疑。 其实,他相当清楚,这几年,他也玩够了,老父亲是想让他下去磨练磨练,最后好接他的班。 权老父爷子身体不太好,所以,就把他从国外召回来。 下去只是走一个过场,他曾是军队里很有能耐的少校,只因过去犯过一件事儿,索性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他给调去了美国,开了一个公司,让他去川南只是去历练一下,过不久就会调回来的。 “快三十了,你也该收心了。” “嗯,把我公司经营下去,年底我可要分红的,另外,你得给我一笔钱,算是我把公司卖给你吧。” “你缺钱?” “喂,老兄,就算不缺,就算咱们关系再好,也总不能让我把经营了四年的成绩全给你吧,再说,你‘财富’财大气粗,也不缺这点儿钱啊。” 藤瑟御点了点头,问:“几时走?” “明天。” “这么快?” “调令都下来了,去得快回得也快嘛。” “好,神你一路平安。”藤瑟御举起了杯子,准备给好友送行。 “要不要今晚给你备个美女。” “不用,这段时间吃素。” “哈哈哈。” 两个人的声音就在静寂的雅座间划过。 不时惹来了邻座的客人频频注目。 藤瑟御与随心走了后,雷锦川穿好了衣服,傅碧瑶则坐在沙发上发呆。 “锦川,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雷锦川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抽了一支烟点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喂,你哑巴了啊?” “已经发生了,我们回不去了。” “你不是说这儿很安全的么?为什么藤瑟御会知道啊?” 傅碧瑶整个身子瑟瑟发抖,她感觉自己根本不敢离开这里,不想回傅家,更不想回藤家。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藤瑟御。 雷锦川望着她,眼神有些幽深。 “你真的把我当成是他?” 在那种极其恩爱的时候,她是把他当成是藤瑟御,先前,为了乞求他的原谅,他亲口听到她向藤瑟御说的。 女人眼眸低垂,面上红润一片:“我以为,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原来,他一直就是藤瑟御的替身,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中充满了愤怒。 “锦川,你不要生气,你不是一样,你说过,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女人,可是,你对白随心还不是动了心。” “对于随心,难道你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雷锦川狠狠地盯望着这个冷心无情的女人。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肆意贱踏别人的真心? 难道说真是在爱情的国度里,男人与女人,谁交付真心的那个就必定永远注定失败吗? “我应当对你同情吗?如果当年她不勾引瑟御,我也不会与焕碧瑶勾结抱走那个孩子,锦川,连你的心也偏向她那边,果然,她真是一只狐狸精投胎转世。” 第一次,雷公子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是人就只有一颗心,希望你不要肆意挥霍才是。” “而她,这辈子,已经承受了太多,希望你不要再与她闹下去了,毕竟,她是唯一的姐姐。” “等等,你要去哪儿?” 见他匆匆往门外走去,她急忙追上前,伸手拦住了他。 “锦川,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我不想再做替代品,断了吧。” 语毕,伸手拔开了她,笔直绕向了前方。 傅碧瑶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年来一直守护在她身边的男人走远,那抹绝决的身影,似乎要走出她的世界。 泪水还是不争气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她是把他当成藤瑟御不错,可是,在她们那个的时候,她相当清楚进入自己的男人是他。 事实上,她对他的感情也是特殊的,毕竟,他守候了她这么多年,一直心甘情愿地过着她,无论她做的对还是错,他永远站在她那边,她的心也是肉长的。 现在,这个陪伴了自己这么多的男人,要抽身离开,而且,是永远地离开,心头多多少少涌起了失落感。 她留不住他的步伐,只能黯自悲伤,心,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原来,她也是爱他的,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傅碧青居然同时爱着两个男人。 她天生多情,心里可以同时驻足两个男人,这必然注定了她悲剧性的一生。 夜晚,随心坐在窗前,满面凝重,掌心捏握着一本笔记本,这本笔记是母亲生前留下的。 每一字每一句划下时,都能说明她的痛彻心扉。 翻开了笔记本,一排排歪歪斜斜的字迹呈现在眼帘中:“今天,是我女儿诞生的日子,我的女儿五官长得很漂亮,与我有些相似,但,还是四分像她的爸爸,她的父亲是一个天生多情优柔寡断的男子,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见到他一眼时就沉沦,他长得不算太帅,年纪也比我大了九岁,可是,我就是喜欢他,似乎,在梦中,我就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他经常冲着我温和一笑,那种笑,总是令我如沐春风,我觉得,与那样的男人生活,会被宠入骨子里……” “也许,在世俗人的眼中,我是一个不乖的女孩儿,可是,我爱他啊,爱人是疯狂的,我现在感觉心都快被燃烧了……………………事情发生了,我把自己给了他,还瞒着父母搬去与他同住,我怀上了,可是,他却有一个未婚妻,怎么办?终究他还是选择了她,而舍弃了我,我恨他,可是,我也爱他啊!我能够理解他的选择,毕竟,他曾生活在一个水深火热的环镜中,他是母亲一个人幸苦带大的,他要报答母亲,要让母亲觉得他是一个强大的人中之龙,他要让许多曾经欺负她们的人刮目相看,他要扬眉吐气,所以,他只能利用那段婚姻,当他告诉我时,我哭了,他抱着我,亲着我的唇说,丁香,你等我,等我得到了一切,我就会来娶你,我知道他没有骗我,可是,我要怎么去等他,肚子一天天地大了,父母发现了一切,逼问我,父亲怒了,要去找他算债,可是,我却用死相带拦住了父亲,我曾经是那么一个优秀的女孩子,却为一个男人搞得身败名裂,臭名召彰,父亲用各种方式逼迫我,逼迫我打掉孩子,甚至威胁我说,即便是生下来,她们也要抱给别人,让我一辈子找不到她,我不吃不喝,父亲没有办法,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他把我囚禁了起来,把我关在了一间小黑屋子里,几个月后,我产下了女儿,父亲却要把她送人,然后,逼我去相亲,孩子不见了,我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可是,我再也找不到我的女儿了。” “对女儿的思念,让我身体迅速垮了,我不思任何人,不思任何事,就想见我女儿,我日日憔悴,而且,记忆力越来越差,所以,很快病倒了,姐姐带我去了医院,输了液,我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回旋着一句话:“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我愿陪着你,来世,我愿伴着你,杭州湖光山色为证,清潭碧波为凭,傅长青与裴丁香,一生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我还记得,我们的相遇是在一个蒙蒙的雨天,杭州是永远诗情画意,承载着无数美丽传奇故事的地方,而我也不例外,那天,我一个人独自去游玩,在那儿,我与他相遇,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正派庄重,虽然,他长得不是特别的帅,可是,身上会散发出一种成熟的男性独特魅力,尤其是那双深幽幽的眼睛,仿若怎么也看不到底。 ‘小姐,你喜欢鸢尾花?“ 他走过来搭讪。 我腼甸地冲着他嫣然一笑,拉了拉肩上的挎背跑开。 第二次相遇,是在酒店门口,我们手上各自拿了一把钥匙,回头看向对方,原来,他就住在我隔壁。 我不由惊讶一笑,那天晚上,酒店房间跑了一只障螂进来,我最怕那东西,尖叫中奔出房门,正巧他洽谈完生意从外面回来,我撞进了他的怀抱,然后,他替我赶跑了障螂,他向我要了号码,然后,就回去了,半夜,电闪雷鸣,我与许多女生一样,胆子都特别小,怕打雷,一手冷汗时,我不小心碰到了手机,打通了他的电话,他赶了过来,在我客厅守了一夜,那一夜,他没睡,只是看了一夜的电视,第二天,他约我去看了一场电影,人群散尽,在漆黑的电影院门口,他吻了我,同一天,能遇上一个男人四次,这也许就是老天注定逃不开的缘份,回来后,我们就相恋了,大学毕业,我坠入情网,某一天,他带我去了杭州,他是去谈生意,我是去游玩,他待我很好,很宠的那种,要什么都愿意满足,面对的着西湖的湖光山色,他向我跪了下来,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 真诚地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我愿陪着你,来世,我愿伴着你,杭州湖光山色为证,爱你的心,就不改变。” 刹那间,我眼眶中充斥着泪水,不感动是假的。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 我指着不远处波光鳞鳞的湖面,轻轻迸出;”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我愿陪着你,来世,我愿伴着你,杭州湖光山色为证,傅长青与裴丁香,一生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可是,在我接受他钻戒的第二天,他的电话就打不通了,原来,他妈妈不允许他与我在一起,说我没背景,说他需要靠另外一个女人起家…… 我不怨他,真的不怨,也许,他过得比我还苦,只是,父亲,你能容许我生下这个孩子吗?” 看看了日期,居然是多年以前,日记页面皆已泛黄,合上日记的那一刻,随心早已泪流满面。 这本日记记载了母亲生前的心路历程,原来,并不是父亲负心薄情,而是她的奶奶与外公外婆棒打了鸳鸯,为了面子,外公把母亲逼疯了,真想就是这样的,是白老太,她的姨妈隐瞒了所有的真相。 原来,母亲到死都是深爱着父亲的,从不曾恨过怨过。 她之所以疯掉,只是因为她的离开,父亲的选择了她人,本就在她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外公为了面子把她抱走,又在她地弱的心房上补了一刀,这就是母亲疯掉的全部真相。 随心抓握住手上的笔记本,笔记本棱形边角刮得她手指尖好疼,可是,她不想放开,唯有这样疼着,才能感受到母亲当年所受的苦楚,为了她,她的母亲被外公囚禁在一所黑暗的房间里整整几个月,直至她的出生,然后,再抱走了她。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5章 大叔是红叫鸡! 随心从来都没有想过,母亲居然对父亲还存有那么大的幻想,从她的字里行间,根本感觉不到一个恨字,也许有怨,可是,那怨之于她心中对父亲绝烈而火热的情感,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而那个抛弃母亲的男人,曾经,她是多么的恨他,但是,现在,她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那种遗憾的悲伤渐渐将她笼罩。 紧紧地捏握着笔记本,她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 终于忍痛看完了整本日记,她是流着泪看完母亲日记的,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傻,傻到可以为父亲付出一切,名声,一个女人所有一切,在她们那个年代,未婚生育是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她甘愿受世人的指指点点,而与父亲无怨无悔在一起,在这件悲惨爱情事件中,她能责怪父亲么?如果母亲都不曾怨过,直至死掉的那一刻,心心念念的还是父亲,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 原来,她与母亲一样命薄,父亲为了家族事业选择了敖雪霜,藤瑟御为了事业同样将她抛弃,他们同是天下负心绝情的薄情郎。 可是,仔细想想,也许,各人都自有各人的立场,人活着在这世间上是多么的不易。 瞧,她多大度,心胸多宽阔,多会替别人着想。 可是,别人能想到她们吗? 她与母亲都是可怜之人,只不过是想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这对于寻常人平凡普通的愿意,对于她们来说,都是难于登天,也许,只是因为她们爱上的男人都是那样固执,与一般人不同吧。 合上了日记,擦掉了眼角的泪水。 随心半躺在床上,那一夜,她一直都是浅眠,做了几个梦,梦里,都是她母亲一张伤心欲绝的脸孔。 最后是母亲撞车死亡的凄凉画面将她吓醒过来。 然后,她便再难入梦,一度睁眼到天明…… 南锦市,某武装部驻军办公室! 这座城市地处南边,气候一年四季都是温暖如春,尽管快过年了,可这边天气也不算太冷。 权景腾被下犯的这儿来已经好几天了,刚来贵宝地报道,就有众多的低层人物闻讯纷纷前来拜访,他都托副官一一谢绝。 坐在气派的办公室里,喝着一杯白荼。 “长官,又抓获了一个犯罪份子。手里持枪,挺危险的。怎么办?” “移送警察局。” 搁下荼杯,清冷的声音穿越过副官的耳膜。 “好,另外,那个……张辰权又打电话来了,中午十二点约你去三里屯五星级酒店吃虾,长官,要……怎么回复?” “不去。” “好。” “等等……”男人想到了一些事情,急忙喝斥:“小薛,回复他,准时赴约。” 闻言,薛副官真是大感意外,要知道,这位权景腾长官自从来这儿驻军后,从不接见任何人,这个张辰权面子真够大的,真不愧是权家的远方亲戚啊! 中午十二点,薛副官开着车,将权长官送去了三里屯。 “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去就下来。” 交待完副官,权景腾转身踩着黑亮的军靴上了楼,高大冷峻的身形刚转入酒店大门,便有一抹肥胖的身影迎了过来。 “哎哟,景腾,你小子终于来了,真是让我好等啊。” 权景腾抬起头,黑亮的眸子里便浮现了一张略显肥胖,身穿着警服,大约五十岁左在听中年男子脸孔。 “景腾啊,多少年未见了,长得越来越俊俏了。”张辰权只不过是小小一名地方官,哪能与国都里的太子爷们儿比,权家在国都的势力可谓只手挡天,而权景腾下来历练,这是人众皆知的事儿,这小子转一圈儿就会提拔上去,攀上了这高枝儿,以后吃愁不穿,吃香的喝辣的自是不在话下。 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张辰权哪能放过,权少也有些装逼,不过,即然是下来历练,增加阅历,他的秉性也不似从前了,父亲让他修身养性,否则,让他从此别再回国都,他现在的生活除了工作,再无其他。 这姓张的远房亲戚老是伸爪子抓他衣袖,他有些烦,碍于礼貌,又不好意思甩开他,只得强忍着。 跟着姓张的走进了包房,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径自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张辰权赶紧划燃了火柴递过来,烟点着了,在他吞云吐雾间,张辰权开口讲话了。 “景腾啊,你小子小时候就长得眉清目秀,你就说,长大一定是个极品帅哥,这不,真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张局长眼珠子在他身上骨碌碌地转。 “听说你昨天辑拿了两名走私毒贩,可有此事?” 扬起纤长的睫毛,权长官一张俊颜冷漠的很。 “是。景腾啊,咱们南锦市是鱼米之乡,姑娘也是一等一的美,水色很好的,尤其是那皮肤,随便一掐都能掐出一汪水来。我给你找了一个特别……” “把他们给我吧。” “什……什么?”张辰权有些傻眼了,这个冷漠的翩翩贵公子哥儿,整个川南地区有名的*,开什么玩笑,让他把自己抓获的犯人送给他立功? 权景腾面色冷峻,漆黑的眸子盯望着他。 似乎在说:你没听错,我就是要你手上的立功。 否则,他都不知道要在这儿牢笼里呆多久。 “好,没问题。”一咬牙,为了能攀上这富贵滔天的亲戚,张辰权只得认栽了。 “谢了。” 语毕,权景腾站起身大步往外面走去。 “喂,景腾,喂。” 张辰权急了,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啊?是他家老爷子打电话来,硬要让他为这小子在南锦市找个可靠踏实厚道的姑娘,可是,这小子是否并不卖债啊。 人家姑娘都还没来,这到好,这边儿就要闪人,到时候,那边来了,他怎么好交待啊? “好吧。” 张辰权没办法拦住他,事实上,他也不怎么敢拦。 几步穿到他前面去。 “要不是你父亲昨天给我打电话,我这出了服的亲戚,才懒得管你这破事。” “你是警察,不是媒婆,以后,最好也别管。” 至始至终,权少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可是,人家马上要来了,你就瞄两眼,也好给我一个台阶下。” “张局长,要不是辈份上,我该叫你一声舅舅,你还真不会来。” 言下之意是说,我能来,已经给足了你莫大的面子,你还想怎么样? “服务员,上菜,景腾啊,别看南锦市地方小,可是,许多知名小吃,是在你们国都吃不到的。” 张辰权说着赶紧使眼色旁侧的服务员上菜。 “你说你一个局长,整天不想着抓罪犯破案,只知道吃香的喝辣的,国家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种人。” 权景腾说着就要下了楼,张辰权急忙追了出去。 刚走到楼梯转角处,恰巧这时候酒店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牛高马大,身穿着警服,显得威风凛凛,女的个子比较娇小,那张脸蛋儿很小,几乎只有他一个巴掌那么大,秀气的五官,挺直的小鼻头,樱桃小嘴儿,白皙如雪的肌肤,完美的组合,惊为天人,这种少见的琼姿玉貌几乎在一瞬间就夺去了权少所有的注意力。 “姐夫,疼,别推我。” 两个人拉拉扯扯从酒店门那边走过来,两人埋着头向上走,男人大掌紧箍着小女子的玉手腕。 模样很是凶悍。 “别推我,我又跑不了。” 也许是深怕她会逃跑,男人一直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在她之后。 小女人眼珠转了转,见不能逃跑,只得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上楼。 刚步入白色华贵的阶梯,男子抬头,刹那间,面容上溢满了笑意:“哎哟,张大哥,原来你们早来了,刚出门,我小姨子就歪了脚,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这位就是权长官吧,幸好,权长官,你好,我叫李健飞。” 说着,李健飞取下了警帽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是我小姨子裴荩儿,你刚来南锦市,她可以给你做向导的。” 就在李健飞象个女人喋喋不休之时,裴荩儿也在打量着站在楼梯转角处,那个有着清冷俊美面容,伟岸身材,高高在上,全身上下散发着清冷高贵,就像踩在云端的大人物权公子。 一瞥真是惊魂啊! 裴荩儿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不自禁,一双乌黑发亮圆溜溜的大眼睛便瞬也不瞬地盯望着他。 她长得很娇小,不是很高,大约只有一米六一二的样子,可是,那身高配上那副漂亮至几近完美,挑出不出暇茨的五官,除了楚楚可怜外,还增加一丝的说出不来的娇媚,灵性,俏皮与可爱。 一双眸子波光鳞鳞,不含一丝杂质,只是简单的一袭白色及膝长裙,齐肩短发,不加任何修饰,她的美浑然天成。 就如山谷中一朵深藏的凝露凤仙! 活了三十余载,权景腾还从未见过这等干净不染任何一丝尘埃的女子。 被他这样相着看,少女本能的矜持让裴荩儿脸蛋儿有些微微的红润。 低下头,十根纤纤玉指绞紧着,突地,又抬起头,乌俏俏的黑眸勇敢地直视着他幽深如深潭一般的黑眸。 嘴里嘀咕了一句:“红叫鸡咕咕啼。” 这话自是落入了权景腾的耳里,他不清楚这个姑娘为什么会嘀咕出这么一句。 别看权少平时在国都里玩得嗨,可是,这种场合还是生平第一次经历,他可没任何相亲的经验,再说,他也不愿意一辈子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南锦市。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景腾,别啊,上去喝一杯嘛。”张辰权见这年轻的一对儿相互凝望许久,本以为有戏,没想这小子又要撒腿开溜。 “权长官,咱们初次相见,怎么也赏过脸,让我李健飞尽一下地主之宜啊。” 李健飞是追了几十街才把小姨子捉了过来。 这姑娘,别看年纪不大,可能折腾了,他是愁准了权景腾这川南地区有名的*,攀上了他,这辈子他岂不是发达了,张局托他替权少找个姑娘时,他想也不想就推荐了自家的小姨子。 他小姨子那长相在南锦市可是出了名的一个美人儿,只除了年纪小一点,家世没办法与权家相提并论外,其它的,都足可以与权景腾匹配啊。 小姨子今年刚考进大学,还没去报道,可是,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啊,如果等她大学毕业了,这么棒的男人到哪儿找去? 可是,小姨子不干啊,说什么也不肯早嫁,一大早起来就逃跑了,所以,他心急如焚派了手下出去找,整整花了他五个小时才把这小妮子找到。 浪费一整天的时间了,好不容易抓来了小姨子,这下可好了,这尊神要闪了,李健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权景腾踩着军靴下楼,刚从裴荩儿身边擦过,就被她一声干脆飙悍的嗓音喊住:“这位先生。” “你拽什么拽?” “没听到他们在叫你吗?还是高门显贵之家出来的公子哥儿了,还不如大街上随便抓来的一个平常老百姓来得有礼貌。” 这女人在指责他没有礼貌。 权少顿住了脚步,幽幽转过身,恰巧对上小女人愤怒微微涨红的小脸蛋儿。 “你很有趣呢?小姑娘,回家念书去,别跟着你家大人出来瞎掺和。” 这姑娘别看年纪小,胆子够大,性子也够火辣,居然敢给他权景腾叫板。 生平裴荩儿最恨别人说她年纪小了,她真是恨死这臭大叔了。 “大叔,老娘快满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瞧你,老得都满脸皱纹了,是不是老得在国都找不到了,所以,只好下这川南来了?” “闭嘴。”李健飞被小姨子出口的话吓出一声冷汗。 这小妮子疯了不成,居然敢这样子说权景腾,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这公子哥儿砍啊。 “姐夫,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护着他干嘛。” 被姐夫一手拉开,裴荩儿满脸委屈,伸脚揣在了李健飞的脚跟上,李健飞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连忙向权少赔着礼。 “对不起,权长官,小孩儿,胡言乱语,别给她一般见识。” 真是有趣,权景腾用手撑着下巴,饶富有兴味看着骂他是大叔的姑娘。 也是,人家不过才十*岁,而他呢,都快三十了,不过,再怎么说,他权少也是一表人才,温良如玉,从没一个人说过他老,而且,他自认为从长相上来说,是最受女人们欢迎的。 “红叫鸡咕咕啼是什么意思?” 他突来的一问,把两个男人问呆了,然后,裴荩儿冲上前掀了掀唇,答案刚要脱口而出,李健飞吓得差一点尿了裤子,一把将她拽到身后。 “没什么意思,小孩子儿嘛,都是乱说的。” 没想小妮子在他身后张牙舞爪,不断冲着他做着鬼脸,两片鲜红的唇瓣不时张合:“意思就是你是大公鸡,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 …… 随心读最完一页日记,第一次,她踏进了傅家那扇宽大而华丽的门扉。 傅碧瑶站在客厅中央,满面憔悴,她身上穿着一袭粉红色的晨褛,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 见到随心,伸手指了指楼上的方向,眸底蓄满了幽伤。 随心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是接到傅碧瑶的电话而赶过来的,因为,父亲快不行了,临死之前想见她一面,所以,她来了。 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上了楼。 楼上是一间玻璃房,透着薄薄的玻璃门墙,她看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满头白发,嘴上戴着氧气罩,奄奄一息的男人——傅长青,也是她的亲生父亲。 他的双眼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头发蓄得过长,脸颊清瘦,甚至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双眸微微张开,在看到玻璃墙上倒映的那抹人影,他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嘴里喷出热气,气流全部喷洒到了氧气罩上,片刻,氧气罩就全部凝结了雪白的雾珠。 随心急忙绕过了门扉冲了进去,紧紧地握住了那支抬起的手掌。 她想喊,可是,喉咙像是被刀刃划过了,一个音符也发不出…… ------题外话------ 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6章 白律师让父母圆梦! 她想喊,可是,喉咙像是被刀刃划过了,一个音符也发不出…… 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曾经的怨恨在看到他奄奄一息,苟延残喘之际,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怨只怨他的执念太深,或者说,是他不够爱母亲,所以,当年才会选择敖雪霜,这样的婚姻,毁了母亲一生,事实上,他自己这数十年来又何偿好过,也许,也是将自己的心囚了一辈子吧。 傅长青的乌青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是,似乎已经变得十分艰难了。 身体健康时,他想与女儿说的话,说不出口,如今,油尽灯枯之时,他想说,却是启唇困难,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他的一生又何偿不是悲凉?他让丁香悲苦一生,也许,这就是上苍给他的惩罚,明明女儿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然而,偏偏却无法相认,甚至没办法叫她一声女儿。 骤然阖上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那样晶莹剔透,晶亮如珍珠。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氧气罩上的白雾越积越多,最终模糊成一片,再难看清楚他的嘴唇,甚至整个胡荐布满的下巴。 然后,感觉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慢慢地变得无力,热度也在渐渐地褪去,随心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在她还反应不过来之际,只感觉那只手就从她掌心滑了出去,即刻垂落在床畔。 “爸……” 她喊了出来,只是声音小如纹蚋。 然而,阖上双眼的傅长青再也听不任何的呼唤了。 随心急切地抓住了那只垂落在床畔的手,放在脸颊边,不停地喃喃道:“爸,你不会走的,爸,你醒醒。” 她有一种恐慌,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如果父亲走了,她真正地孤苦无依。 再也没有一个是与她如此至亲的人。 泪从眼眶里溢出,然后,她像疯了般冲出房间,拿了手机拔打了120,就在那个时候,一阵响亮的‘咣当’声仓促而来。 一把夺走了她耳边手机,抬头,便看到了敖雪霜那张保养极好,化着像一朵花儿似的脸孔。 “拿来。” 她的声音冰冻如千年寒冰。 “没看你爸已经咽气了吗?现在,我们还是来商讨他的身后事才对。” “啪”一记凶狠无比的耳光甩在了女人的脸颊上,这耳光几乎积尽了她毕生的力气,从来,她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冷血无情?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这女人,明明父亲才刚咽气,她就如此翻脸无情。 或者说,在父亲生病的这段期间,她一直都是这样不理不睬。 “你……居然敢这样打我?” 敖雪霜眼睛里迸射出绝狠的光芒。 以前,仗着傅长青在世时,她还有顾忌,现在,男人死了,她再也没有什么好怕了。 “白随心,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不要脸的女人生下的一个贱种而已。” “就是啊,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你凭什么打我妈?”急急赶来的傅碧瑶看到这种场合,扑上前冲着随心又踢又咬。 是可忍,孰不可忍,随心一把拔开她的身体,由于太用力,女人娇弱的身体险些甩了出去。 “你们两个都给我听着。” 这样冰冷一喝,这样的气势到是把两母女给镇住了。 “现在,父亲毅然逝去,你们想让外人看笑话,就尽管闹。” 说得也是道理,病床上还躺着死去的男人,如今,傅家也没有当家做主之人,傅碧瑶一向被娇惯坏了,而敖雪霜这么多年来,也一直过着养尊处忧的生活。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从未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过。 “不需要你管。”敖雪霜冷冷一笑,她才不要听这个私生女的,她再有能耐,终究她们也是敌人。 “你可以不听我的,傅氏如果一旦知道父亲逝世的消息,那群股东立刻就会找上门来,再说,傅氏的状况,你们比我更清楚,到底欠了多少的外债?父亲的死一旦公布,势必会让多少的债主找上门来。” 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所在,其实,这些问题俩母女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奈何,傅长青心中日日念念的都是这个私生女,所以,她们在没有办法之际只能在家里动了手脚。 “那,你说怎么办?” 傅碧瑶到是想听听这位姐姐的高见。 “封锁父亲逝世的消息,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将父亲尸体火化,葬了后再去处理公司业务,先稳住大局再说。” 俩母女沉思片刻,觉得她说得还是有理便默然不再作声,但,并不代表她们心里没了其他想法。 傅长青的尸体很快火化,下葬那天,由于消息的封锁的,所以,前来吊唁的人几乎寥寥几。 傅长青逝世那天下午,傅碧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藤瑟御,从名义上来讲,他还是她老公,是傅长青的女婿。 为了她,他甚至不计前嫌帮傅氏打理一切,藤瑟御的回归让傅氏上下欢腾一片,多日来围绕在傅氏的阴霾一扫而空,藤总的能力众人有目共睹,都期待他能带领着傅氏走向一个新*。 他的回归镇住了蠢蠢欲动的那些股东们,对傅长青已经送去国外养病的事实没有丝毫的怀疑。 如果藤先生想要封锁的消息,所有的报刊杂志都是不敢刊登的,否则,是不想在滨江城混了。 再说,为了一条报道得罪商界大咖,真是没有必要。 他们也不想树一枚这么庞大的敌人。 随心穿着一条黑色的旗袍,两鬓别着一朵雪白的茉梨花,眉宇间虽笼罩着忧愁,却蕴含着不能言说的风情。 傅碧瑶有些恼恨,藤瑟御一来两只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了她身上。 “瑟御,你说,下葬要将骨灰罐掩埋下去吗?” “当然。” 不想离她那么近,藤先生将身体挪了挪,自从上次捉了奸后,他感觉自己看到傅碧遥就有说不出来的排斥与厌恶。 “可是,姐姐说……不用把骨灰罐放到棺材里。” “那就……不放吧。” 扬起长睫,他在审视着不远处凝立的那抹娇柔的身影,他知道她很幽伤,很痛苦,只是,这种亲情之间的流逝之痛,他是帮不了忙的。只能在旁侧陪着她伤,陪着她痛,陪着她忧。 什么都围着她转?她说放就放,说不放就不放,傅碧瑶心里嘀咕,可是,也不敢说出口,她知道藤瑟御现在十分不待见她,要不是因为那契约上面的许多内容,他恐怕真连面都不想见自己的。 再说,与雷锦川绞在一起,也是她的错。 “节哀吧。” 他走过去,伸手抚了抚她右鬓那朵摇摇欲坠的白花儿。 温柔地安慰着,女人动也不动,只是双眼空洞无神,她站在小轩窗边,不远处有一个道士在喃喃诵经文,乱七八糟的声音入耳,让她太阳穴隐隐地痛。 回头,她看向他,嘴畔勾出一抹笑意,只是那抹笑闪得极其地快。 “傅氏,一切安好?” “嗯。” 有他出马自是能扭转朗朗乾坤。 “谢谢。” 她代父亲谢谢他,不论他们以前有多少的恩怨,在父亲离逝后,他能不计前嫌伸出援手,她还是该感谢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目光冷炯着带着灼热。 “她还好吧?” 眸光从她脸颊上滑下去,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嗯。” 其实,他很想问,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因为,她不愿意多说,而且,满脸疲倦。 “藤先生,那几位股东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正在往这边赶来。”君染着急地走进屋子向他报备。 藤瑟御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旋转身迈步离开。 “希望你能阻此他们。” 当他脚步迈至门口时,她的声音飘了过来,那样轻如一阵飘渺的烟雾。 “我会的。” 语毕,急切地转身火速离开。 随心的眸子瞥向了墙壁上那张父亲生前唯一留下的遗照,照片里的父亲嘴角微微上翘,双眸炯炯,神彩奕奕,意气风发,也许,那时候,他还是踩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有了不可一世的地位,却舍弃了自己最亲最爱的人,心终究是孤寂的。 而父亲打拼的半壁江山,在他离世之际即将要毁于一旦,人生不过短短数载,如果早一点能够看破,或许,也不会留下这一世的遗恨。 父亲,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我已经不再怨恨你了,希望你从今往后,一路安好。 你的辛苦创下的傅氏,我会替你保存下去,她永远无法忘记父亲临死前那双死不冥目的眼睛,他似乎想对她说什么,除了想喊她女儿以外,也许,还有一个强烈的愿意,那就是希望傅氏能永远地存在下去。 红叫鸡咕咕啼,原来那只大红鸡指的是他啊! 他像一只大公鸡吗? 对于这样的比喻,权景腾真有些生气,甚至是动怒,这小妮子真是古灵精怪的,算了,不与这小女孩儿一般见识。 狠狠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啃着威严的步伐离开。 “权长官,权长官。” 李健飞追了两步,见权少昂首阔步,头也不回地离开,心里直犯嘀咕,真不是一般的架子大。 回转身,眼神凶狠地盯向小姨子——裴荩儿。 “他娘的,你刚才都说了什么?” “李健飞,你……你给我记住……”张辰权气得鼻孔生烟,这李健飞小姨子是一张利嘴,他早就领教过,只是,在这种场合,面对权景腾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她居然也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还样子让他里外不是人,他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家这破事,我再管就不姓张,哼。” 狠狠剜了他们一眼,抽身拂袖而去。 “小妮子,老子回去饶不了你。” 真是太没教养了,连权景腾那种人物也该信口开河乱说一通,本想给人家结亲家,这下好了,成冤家了。 “姐夫,我也不是……有意的……”她都快二十了,可是,这姐夫就是一张铁鸡公,有时候还向着她挥鞭子,亲生父母看着也不管,只因一大家子吃喝拉撒全摊在了姐夫头上,偏偏她又是一个倔性子,姐夫让她干其他的事儿也就算了,可是,要让她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她才不干呢。 在姐夫伸手过来抓她衣袖之际,小妮子飞快推他一把,娇小的她从他腋下逃跑了。 脚下像生了风,她跑出去的时候,权景腾正巧坐上小车,望着那小女人从车玻璃前迅速窜过,敝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冷咧,感觉那女人就是一个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女混世魔王,谁娶了谁倒霉,他权景腾还想过几天安逸舒心的日子,还是少沾惹为妙。 “开车。” 一声令下,李副官拉开了引挚,车子发动的那一刻,李副官便看到了那个身着警服的高大男人,从酒店门口窜出来,不顾旁人嗤笑,一路疯跑着向前追逐着大喊:“小妮子,抓住你,看我不剥了你一层皮。” “长官,这小妮子是咱南锦市出了名的美人儿,不过,也是一名谁都惹不起小辣子。” 权景腾没有说话,只是唇抿得很紧,是个小辣子,他已经领教了她的厉害,不是惹不起,而是不屑惹,她与那些中规中矩的名门淑女完全不一样,大胆,火辣,俏皮,可爱,活泼。 “咱们锦南市,漂亮的姑娘可多了,长官,如果你实在觉得枯燥泛味……” “别多嘴,专心开车。” 他下来这儿可是收心的,他可不想一辈子老死呆在这儿。 国都的生活可比这儿安逸舒适多了。 李健飞毕竟是警察,经常进行体能训练,再说,他在警察局也是一把好手,是张辰权手中的得力干将,小妮子再溜得像只兔子,终究也难逃他的魔爪。 拔开了人群,伸手就抓住了小妮子一把头发。 “哎哟。” 被抓扯住了头发,裴荩儿再也没办法向前,只能咧歪着嘴儿,急喊:“姐夫,疼,好疼。呜呜。” 这姐夫就是一个大老粗,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呜呜,她闭双眼干嚎,整个身子软榻榻往一面摔落,根本就是刻意耍赖的。 “得了,都没一滴眼泪,走,给老子回家。” 相亲搞砸了,李健飞一肚子火,扯住小妮子胳膊儿,将小女子拽回了家。 刚进家门,岳父岳母妻子就围了上来,个个眼睛瞠得奇大,不约而同地喊:“怎么了?没相成?” “问问你们的宝贝女儿吧,太不争气了。” 姐夫狠狠将她一砸,她小小的身子就被掼到地,裴妈妈见了心肝儿一抽,悄悄横了大女婿一眼。 “哎哟,你砸坏她了。” 妻子裴然儿伸手将妹妹抚起,嘴里开始指责丈夫。 “砸坏了,活该,气死我了。” 李健飞拿下了警察帽,指着小妮子破口大骂:“不知好歹的臭死丫头,你知道,为这件事情,我磨了多少嘴皮子,这下好,全给得罪了精光。” 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大概形容就是他李健飞的处境吧。 “怎么说?什么个状况?” 裴爸爸取下脸上的眼镜,凑上前问:“健飞,不就相过亲,至于你这样大动肝火么?” “她……她……”李健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数落这小妮子的罪状。 “她居然敢说,权景腾是大公鸡咕咕叫。” “他本来就是大公鸡。”小妮子伸了伸舌头,嘴角扯出一抹迷人的笑靥。 “爸,妈,姐,我跟你们说,那男人看人是这样的。”裴荩儿学起了至高无上的男人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头昂得高高,眸光冰冷如刀,整个冷冰冰的,完全没有一丝的温度,站到她面前,感觉就是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不是大公鸡,是什么?” “你……”李健飞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要扑上前抓小姨子抽打,没想妻子裴然儿挡在了妹妹的前面,尖着嗓子嘶吼:“要打她,先打我。” “你……”李健飞可是疼妻入骨出了名的,他才舍不得抽爱妻。 可是,这小妮子让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啊。 “算了,健飞,我知道你尽力了,荩儿与那个权公子,相互看不顺眼,说明没有缘份,算了。” 裴爸爸冲着女婿摆了摆手。 “荩儿,你也收敛点,你这种性子,也不知以后会惹出什么大祸。”裴妈妈劝解着小女儿。 “岳父,岳母,你们就惯着吧,以后,这小妮子的事,俺不管了。” 李健飞冷哼一声,狠狠白了裴家所有人,不管他如何对这家人好,到底,他还是一个外姓人。 罢了,罢了,其实,小妮子的婚事也不是他一个姐夫,堂堂男人该操心的事儿。 他还得向张局长赔罪,所以,抽身及时匆匆离开了家。 “你说,你到底看上那个权公子没有?” 姐姐裴然儿见老公生气,开始与妹妹谈心,妹子比她小了足足八岁,自从就被家人宠着,这一宠就成了一个女混世魔王。 小时候向人家同学口袋里塞鼠,还扯人家同桌的耳朵,经常带着一帮子同学上后山爬树捉小动物,打小鸟。 有一次,还被蛇咬伤了脚,不过,尽管她调皮得令全家人头疼,从小祸事不为,但说也奇怪,她在班上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年年考试得第一,在老师心目中,她也是个问题学生,但,这问题并非是指成绩,而是指她的行为,总是那么离经叛道,两天不惹事儿就闷得很,耍电脑也是一等一的精。 这小妮子简直就是一天才,有好几家大学录取通知书已经下来了,都是一线名牌大学。 小妮子的前途全家是不愁了,这不,开始愁她的婚姻了,这样的一个女子,以后,嫁谁谁敢要,又有哪个男人能镇得住她?好不容易有一个身世权贵滔天的牛逼人物出现,裴家人自是不想放过这机会,听女婿一说,都想着千年难遇的事儿,你说,现在这社会如此太平,哪个大人物会从国都过来? 小妮子就算美到天上去,也没这样能有见识大人物的机会啊。 所以,听说川南区有一名高干下放到南锦市,她们全都巴着李健飞不放,李健飞又听说张辰权是权少的远房亲戚,便计上心来,有意将小姨子往权景腾怀里塞。 “看不上,太傲了。”与她不搭边儿。 不是一路人,裴荩儿从抽屈里拿了一包薯片咬着。 “姐,来,吃一片,挺好的味儿。” “那他看上你了吗?” “他啊!”裴荩儿想着那牛逼冰冷的模样就想笑。 “大叔一枚,姐,你还这么年轻,机会有的是,我长得这么漂亮,你们还怕我嫁不出去。” 小妮子可是自信满满,清澈的眸子扑闪扑闪的,充满了机灵与智慧。 “你是长得漂亮,可是,你这性子,荩儿,不是当姐我的说你,你还是收敛一点好,你姐夫可说,人家是大有来头啊,嫁了你,这辈子,不是说你,就是咱们家也能平步青云,远离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你姐夫也能一路官运享通,你可知道权景腾是啥人物?” “知道,大人物呗。” 裴荩儿才不想嫁个大叔,而且,那人冷冷冰冰的,没半分情趣,她到是宁愿选择一个有趣的男人嫁。 姐姐抬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荩儿,攀不上这颗大树,你以后的日子难熬了。咱们裴家也只能在这儿困一辈子,穷一辈子。” “有姐夫就够了嘛。” 在小妮子心目中,姐夫也是位英雄级别的人物,年年要替国家除多少的害,月月要抓多少的犯人。 “你姐夫跟权景腾比,连提鞋都不配,你呀,终还是太年轻了。日后,有你后悔的。” “切。” 裴荩儿不以为然,人家那个姑娘没嫁个好夫婿,不一样照常过日子。 世上女人千千万万,不一定富贵不是幸福,其实,只要能得到心爱男人的宠,就算虽白开水也是甜的。 毕竟,她未经人事,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什么是贫穷,还有痛苦。 藤瑟御将几个股东稳住,刚走出房门,便看到了随心消失在花园里那抹纤细的背影。 有一种很好的预感在心头缭绕,她要去哪儿? 正欲从楼上追下来,可是,君染凑上前:“藤先生,有一个股东吵得特别厉害,说要撤资,你看……” 藤瑟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闭了闭眼睛,没办法,他只能跟着君染前去平息股东之怒。 “妈,不好了。” 敖雪霜一身黑衣,袖子上挂了一截青衫,正跪在灵堂边替老公烧着纸钱,见女儿惊惶失措而来。 冷声喝斥:“慌什么?说。” “爸的骨灰罐不见了。” 不见了三个字让敖雪霜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她的唇色立即变得雪白,她一直就防着白随心那贱人,还专门找了几个保镖看守灵堂,而且,还把老爷子的骨灰放在最隐蔽无人知道的角落,没想还是被那贱人抢走了。 她就知道贱人提议不把老爷子的骨灰放入棺材下葬是另有目的,果不其然。 “妈,怎么办?” “调动人马,给我去追,她刚才还在这儿,应该走不远。” 母亲嘴里的‘她’,傅碧遥当然清楚是谁,除了她那个亲爱的姐姐有如此智商以外,还会有谁。 “可是,妈,她抢爸的骨灰去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很尖锐,敖雪霜忽然连想到上次她带着人马去挖裴丁香的坟,是座空墓,那小贱人把裴丁香的骨灰藏了起来,而如今,她要干什么?可想而知。 这一刻,全身的血液积沉到脚底,不……她与傅长青相互厮守了一生,她绝对不能让她们双栖双飞,她必须要尽快找到白随心,追回骨灰盒,她曾发过誓,要与傅长青生生死死在一起,她与他早已约定,死后,要同葬在一个墓穴里。 活着,她没有输,这么多年了,一直她都是傅长青的太太,原配夫人。 不能在她们死后,她敖雪霜还输得一败涂地。 她疯了似地冲着女儿嘶吼:“还忤着干什么?快带人马去啊。” “妈,关键是,要去哪儿追啊。” “带人去海关机场,守汽车站,火车站,总之,能走出滨江城的各个地方全都给我封锁,我就不信,小贱人是长了翅膀不成。” “好,妈,我立刻就去。” 傅碧瑶虽不太明白白随心为什么要抱走父亲的骨灰,可是,见母亲这样慌张,她自然也跟着紧张起来。 总之,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白随心如愿。 一间偌大的会客室里,藤瑟御正在与几位股东商谈,几位股东知道傅长青离世后,很是焦急,同时也很愤怒,毕竟都是商人,商人之间除了谈利,是没多少感情可言的,傅长青死了,他们首先想的是自己的利益被损,一个死人,他们找谁要钱去,傅长青在世时,随便怎么闹,他或多或少还会给他一些面子,现在,傅氏风雨飘摇,当家人又离世了,他们即急又气,自是结伴杀上门来,刚才藤瑟御已经做了一些承诺,可是,他们觉得还不够,所以,刚走出傅家门又返了回来。 “各位股东们,‘财富’决定收购傅氏,如果傅氏有什么问题,‘财富’会一律承担,现在的傅氏与‘财富’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任何事,都算在我藤瑟御的头上,这样,你们还不放心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几位股东也不好再说什么,至少,他们得到了藤先生的保证,如果傅氏出了问题,藤先生会一律承担所有的责任,‘财富’的财力,每年的盈利是多少,他们再清楚不过,所以,他们不能再博了藤衔生的面子。 “有藤先生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告辞。” “藤先生。”君染面色有些白仓促而入。 “说。” 藤瑟喻薄唇轻掀着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藤先生,白小姐将傅先生的骨灰偷走了,敖雪霜布下天罗地网在抓捕白小姐,刚才,傅碧瑶已经带着人马去了。” 闻言,男人的薄唇抿成了一条冷直的线,眼神也变得幽深暗沉。 “马上去寻找白小姐下落,另外,全力阻击傅碧瑶的人马,如果白小姐受到丝毫损伤,我唯你是问。” 最后几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是。”君染不敢怠慢,赶紧带了人马奔向机场,与各个通道口。 他就知道她有问题,知道她藏了一些心思,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抢走傅长青的骨灰盒,有什么事,她不能给他说,对于她来,他一向是没有什么原创的,这样一个倔强的女人,令人他愤怒,更令他心痛。 一拳砸到了桌案上,所有的资料全部掀翻到地,还有一杯墨汁也洒了开来,全资料染黑,就算是翻遍整滨江城,他也要将她寻找回来。 他有一种预感,白随心带着她父母的骨灰罐,不再打算回这座城市生活了。 * 车水马如龙的街头,四处都是汽笛声,今日的气候并不是很好,权景腾带着人马正在捉拿一名罪犯。 “别跑,再跑开枪了。” 尽管他扯着嗓门儿喝斥,可是,前面的罪犯仍然不管不顾地疯狂向前跑去,甚至不惜闯了几个红灯,有几辆车子差一点撞上了他。 权景腾气急败坏,从来没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纵身一路,跨过一道高高的围墙,想从前方包抄罪犯,没想刚跳下去,就听一阵‘哎哟’声,他将一个小女人撞到地在。 他在上,女人在下,而且,他的身体还死死地压在人家身上。 ‘啪’一记凶狠的耳光刮了过来,打得他眼冒金星,生平哪儿受过这样的鸟气。 伸手一把卡住了女人雪白的脖子。 “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然而,这一喝,他才看清楚身下的人,这是一张清纯娇小玉白的脸蛋,不说倾国倾城,至少,在他的印象中,还没见过这等漂亮绝伦的五官组合。 “你……” 权少眼底写满了诧异,真是冤家路窄,就连是出门捉个贼,也能遇到这灾星。 “怎么会是你?” 火大地冲着她大嚷,由于心急着想抓逃跑的罪犯,一只魔爪自然就放到了那一片香软的地儿,惹得身下的小女人一阵尖叫连连。 “大叔,老娘豆腐可不是好吃的。” 一脚揣向他裤档,就在那一刻,腰间的手铐被小女人一把夺了过来,只听‘咔嚓’一声,权景腾垂下眼眸,天,这小妮子居然把他给铐了起来。 他手疾眼快,那能就这样顺了小妮子的意。 另一支手顺手拉着手铐另一端,‘吧嗒’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落入彼此耳膜。 这下两人都傻眼了。 裴荩儿唇一撇,张大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 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大叔,拿钥匙出来。” 居然,居然……她已经说不出来自己的感情了,这大叔居然把她给铐了,铐子铐上的是她的左臂与他的右臂。 “没有。” 权景腾别开了脑袋,直冲着天上洁白的云朵翻白眼。 的确是没有,出门时慌里慌张,没来得及拿钥匙,只带了一副手铐。 权景腾眸光凝望过去,越过马路,发现马路对面,那个他先前追捕的罪犯还在电线杆旁边,冲着他挑畔一笑,冲着他做了一个大拇指倒立的动作。 我倒,他气得双眼泛花,赶紧爬起来想追过去,怎料传来了女人又一阵尖锐的疾呼声。 他真想一个巴掌甩过去,这小女人,他是前世挖了她祖坟了,她要这样与他过不去。 拔腿开跑,裴荩儿尽得嘴里呼着疼痛,不过,由于手铐的关系,她们就像是连体婴儿,他跑,她就跟着跑,他跑多快,她就是拉命跟着,哪怕是脚磨皮了,头晕眼花也得拼命地忍着。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被铐成了一个连体婴儿,在街道上飞快狂奔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也成了街上世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的对象。 跑了两条街,由于多了一个累赘,权景腾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得停下了弯着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歇息。 “喂……喂。” 裴荩儿也累得半死不活,气喘如牛,背着他用着同样的姿势栖息。 “不要再跑了……” 她真的跑不动了。 “权景腾,你抓不到他的,那个人身手好厉害的。” 权少白了身侧的女人一眼,要不是她这个累赘,他早就将那个犯人抓回去领功了。 想到大公鸡的比喻权少心头就来气,活了大半辈子,玩了一世的女人,真还没见过这种货色的。 反正罪犯也逃了,现在,他就得把气全撒到小女人身上。 一把拽过她的手臂,两人身体密密贴合,他很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歇息足够,他撑起身,一米八高的身高像一座山一样倾刻间将她笼罩。 “喂,你说,如果我是大公鸡,那你是什么?” 权少一双暖昧不明的眸子闪闪发光,瞬了不瞬地落在了小女人俏丽晕红的小脸蛋儿上。 知道他不时向自己吹气,挑逗,小妮子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部。 虽说平时她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十九年来,她还被哪个男人轻薄过,也没与那个男人如此亲近。 对于权少的挑逗,自然是怒不揭。 “离我远一点,否则,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小母鸡。” 他有意贴上面颊,唇在离她的唇一寸之许停下了来,薄唇掀动,轻轻吐出几字“小母鸡。” 什么东东? 她说他是大公鸡,而他却说,她是小母鸡,大公鸡与小母鸡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真心醉了。 头顶刹那冒过几醉青烟,一口狠狠咬在了近在咫尺的那张放大俊颜上“变态,大叔。” 纵然她是小母鸡也得配小公鸡,绝对不是他这种自大狂妄,冷漠高贵,将芸芸众生踩在脚下的大公鸡。 “疼,疼。” 权少用那只自由的手狠狠地握住了小妮子的弧度尖巧的下巴。 她咬了他的脸颊,他都没哼一声儿,她到好,只是捏了一下下巴,她就受不了大声哼哼。 尽管她喊疼,权少也不打算放过她,这小妮子满脑子鬼怪精灵,都不知道他松手后会想什么法子戏弄他。 所以,他加重了力道,那小巧的雪白下巴几欲变了形。 “小母鸡,跟我乖乖呆着,再搅我好事,我让你整个裴家吃不完兜着走。” “权景腾,你是个孬种,你欺软怕硬,救命啊,呜呜,这男人性骚扰……” 扑嗤……这算哪门子的事儿,他只是恐吓她,哪儿有摸她了?居然说他性骚扰。 伸手捂住了小妮子那张不乖的小嘴儿…… ------题外话------ 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7章 表哥,我要洞房喽!(精彩) 这女人疯了不成,他都没有摸她一下,并且,是她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阻此他办案,现在到好,居然扯着嗓门儿向路人大喊,说他性骚扰。 “唔唔……唔……” 放开我,不能用嘴说话了,气也喘不过,脸颊红成了一片,裴荩儿只得用小爪子抓他的头发,故意将一头整齐短发给他揉乱,还用脚踢他,总之,除了那支被束缚与他绑成连体婴儿的手臂,全身上下能排上用场,她几乎都排上用场了。 权景腾气得脸都绿了,这小妮子,不收拾她一下就要翻天了。 “你姐夫不管你,老子来管,操。” 这样没教养的女人,让他火气攻心,连脏话都爆了出来。 与她绑在一起的那只手掌狠狠地就近箍着她的小手腕儿,另外一支死死捂住她的嘴,忍着被她一脚又一脚踢在腿肚子上的疼痛,将她扯进了一个幽深的小胡同,几个大妈见状,深怕撞上自己赶紧挪开身体。 “唔唔……”在大掌虎口上咬了一口,终于能得到自由,及时吸了一口气,小妮子冲着向个大妈急喊:“大审儿,快救我,他是强奸犯,要强奸我,呜呜。” 几个大婶儿当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女人最恨什么,那就是强奸犯,那样的男人活该受千刀万刮之刑。 听到小姑娘这样喳呼,再加上她们看到的,的确是一名身穿军装的身强力壮的美男强行将她掳进这条光线黑暗的巷子,至少,这名军人意图不轨,小姑娘又长得那样娇俏俏,声音脆生生的,她们都是做母亲的人,将心比心,如果是自己的女儿这样被别的男人欺负,想到这里,几个大婶围了过来,拿起手中的菜篮子便狠狠砸向了欺负女人的男人。 这下权景腾彻底火了,明明是她的不对,现在,他成了强奸犯了。 妈的,他真想掐死怀中这女人。 “大婶儿,别……不是,我……不是,咱们是夫妻,她是我老婆,我是一名南锦市驻军的军人,在这儿驻军已经有好几年了,娶了你们当地的媳妇儿,然后,部队将我调去了箱阳,我昨天才回来,这小妮子居然不干寂寞……红杏出墙……” 说到这儿,权少做了一个十分难为情的表情,脸颊都微红微红的,那动作表情自然到无懈可击,几乎让人难辩真伪。 这下几个大婶儿傻眼了,也停手了。 这一男一女,一唱一和的,到底谁的话是真的? “别信他,他就是一个泼皮无赖。” 裴荩儿见情况没自己想象的好,赶紧出声想扭转局面。 然而,这一句彻底把她打入地狱。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几个婶儿的黑眼珠子不断在权少身上滚动,横看竖看人家都不像是泼皮无赖,长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而且,还有一股子天生的一身正气。 “小姑娘,人家男人在外面不容易,尤其是军人,咱们的平安,社会的和谐,还得全靠他们呢,不管你有没有出轨,都就该守在家里,等候他归来。”一个大婶儿尖着嗓子这样说,另两个赶紧点头附和。 “对对,我女婿也是军人,我那女儿哟,天天都给他电话,甚至还写信,我说,这念头了还写信,她却回,写信与打电话的感觉不一样,可以尽情地倾诉相思之苦嘛,我那女人一颗心都掏给我那女婿,还替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我女婿可乐了,每年探亲回来,抱着小胖子不肯松手,我女儿几乎从不与男人交往,她的生活圈子很小,小姑娘,你虽然年纪这么轻就做了军嫂,可是,也不能乱来啊,你看你老公,肩膀上的杠与众不同呢。” 这个大婶儿是婆婆嘴,一开了口就收不住话。 她虽然不太懂男人肩上的那玩意儿代表着什么身份,她就知道与众不同,好像比她女婿强多了。 “是啊,大妈,我们当兵的可辛苦了,这小妮子天天在家,不安份守己,昨天,我还瞧见她……衣衫不整……与,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 权少一脸委屈状,气得裴荩儿恨不得喝他的血,剥他的皮,吃他的骨。 他居然给这几个胖大妈说她偷人,还衣衫不整地与其他男人睡一块儿。 喵呜,这是什么事儿? “小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 众大妈开始纷纷谴责。 “是啊,现在的九零后私生活乱的很。” “走了,别管了,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咱们也管不着。” “小伙子,莫气哈,回家好好管教管教。” “对滴,小伙子,实在不行就离了,赶明儿个,大妈给你介绍一个。” “……” 局势陡地逆转,几个大妈啐啐叨念着离开。 望着几个胖胖大妈消失在巷子尽头的身影,裴荩儿一脚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脚,男人没有呼疼,只是将女人一把箍进了怀。 男人那支自由的手‘叭嗒’撑在了墙壁上,将小小的她圈住了墙壁与他健硕的胸膛间,扬首,就看到了他那冷俊中不失邪恶的容颜。 “你……你要干什么?” 小妮子做了一个惊悚的表情,一把推开她,拔腿想跑,然而,刚奔出一步就被他跟捉了回来,一把甩到了墙壁上。 俊颜一寸寸压下,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蛋上,引得她浑身一阵阵战粟。 “权景腾,你……敢欺负我……我会拿刀子捅死你的。” 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出言恐吓。 “好,来啊,要不,咱们找家酒店,我把衣服脱了,你对着我光裸的胸膛捅。” 说着,权景腾已经付诸于行动,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拉着她迅速闪出巷子,朝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奔去。 “你……要干什么?” “干你。” 这两字落入耳,裴荩儿傻了,这男人,她以为他高高在上,冰冷如厮,原来,是装逼出来的,这男人太能装了,第一次见面,她几乎都没听他多说几个字,冷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国都下放来的阔公子哥儿,不是应该特有涵养,特有风度的么? 怎么会吐出这种极下流,流氓,地痞才会说出的淫言秽语。 “你……你……”裴荩儿玄然欲泣,雪白的指节指着他,狠戳着他的脑门儿。 “你这个坏男人,欺负我,没教养。” “你有教养?” 他本来是来学好的,没想这小妮子把他逆根性全激了出来,操他娘的。 “我……比你好,我不会说脏话。” “你还好?”权景腾将她一把推向了大床,伸手握住了她的下巴,妈的,这下巴好尖巧,一张也没他一个巴掌大,太娇小了,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缕怜悯之心,想这样压下去,都觉得于心不忍。 “没事长这么小做什么?” “啥?” 小妮子不懂他在说什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询问。 “眼睛不准眨,你妈没教过你,你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 哇靠,拜托,她都高中毕业了,这男人当她是小孩子啊,眨眼睛关道德几何事啊。 这样想着,还故意将眨睫的频率加快,惹得权少急火攻心,真想一巴掌甩到她娇嫩的脸蛋儿上去。 妈的,他生平这样讨厌一个女人。 以前的他玩世不恭,整日流恋于花丛,他向来是欣赏美人为乐,现在,他觉得女人真他妈的烦死了。 “再眨,信不信老子吻死你。” “啊啊啊?” 裴荩儿一双眼睛瞠得奇大,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瞧。 “大叔……你又讲脏话了。” “老子不是大叔,看清楚,不过只比你大几岁而已。”他将身份证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砸到她脸颊上去。 裴荩儿从床上捡起那张身份证,瞧了两眼,再对比一下。 “你大我差不多十岁,不是大叔是什么?三岁还一代鸿沟呢。” “再叫一声大叔,老子弄死你。” 权少恶狠狠地冲着她恐吓,这女人太讨厌了,一口一个大叔,叫得他五脏六腑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盛怒中的权少爷根本不测,今儿说得脏话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多。 “你……你再说一句脏话,老子也干死你。” 裴荩儿一巴掌扇在了他的左脸颊上,脸一偏,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权少积压多时的怒气彻底爆发。 回过头,凝望向女人的眸光变得幽深而凶狠,吓得小妮子想从床上爬起跑出去,只是手刚撑到床,就一下子被男人大掌箍住了细腰杆儿。 一句飙悍凌咧的男人声音从头顶飘下:“妈的,裴荩儿,今天,老子不好好教训你就不姓权。” 他不可能容忍一个女人一二再再二三地打自己耳光。 大掌凶狠地从她细长的脖子上滑下…… “呜呜……” 火热的唇也急切地压下那两片柔软,撬开了她檀香小口,狠狠地吸取里面的甜汁蜜津。 张唇想咬,可是,男人狡猾的很,轻松将舌头绕开,让她咬了一个空,她的另外一支手被他反剪到身后,大腿也被他压在双腿之间,她根本动弹不得,她的初吻啊,呜呜,她还枉想着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现在被只红叫鸡给野蛮掠夺了。 呜呜…… 烟雨江南,杭州西湖,四周都是绿色的植物,碧波寒潭,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湖面上,如替西湖披了一层浅薄的轻纱。 一艘小船渐渐由湖岸驶向了江面,一双浆飞快在湖面上划行,一串串碧波荡漾开去,留下一串串轻轻的波痕,少顷,便迅速消失在湖面上,所谓,船过无痕正是如此吧。 小船穿越过几束白莲,在一大簇白莲中央停下,玉白指节放下双浆。 莲臂缓缓伸出,将身侧一个瓷花罐举起,就在那一瞬间,天上一缕最亮的阳光照射下来,将瓷花罐映衬着一片银色的菊花之光,那道菊花之光炫晕得让人不敢直视,红唇扯出一抹笑靥,极其短暂,眼睛里瞬间乍现一抹绝世的幽伤。 食指与拇指稍稍弯曲,拎起了瓷花罐盖子,再缓缓放到船杆,从罐子抓出一把灰,紧紧地攫紧在掌心,陡地,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让她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五根纤纤玉指极其缓慢地松开,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然后,一束束灰便迅速散开,纷纷飘向了湖面,飞快与湖水融为一体。 爸,妈,唯有在这个地方,才能让你们永生永世得到安息。 生,你们不能在一起,死后,就让你们的骨灰永远石沉大海,与海水融在一起,爸,希望你能带着妈妈游遍万水千山。 杭州是她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也是父亲向母亲最后求婚主情的地方。 “一生一世一双人,今生,我愿陪着你,来世,我愿伴着你,杭州湖光山色为证,清潭碧波为凭,傅长青与裴丁香,一生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三生石上,永远刻上裴丁香与傅长青的名! 思绪飘渺间,两罐子骨灰已被她全数散落西湖,在最后一把灰散发出时,她心如刀绞,满面泪痕,这是最后一次为父母做的事了,最后一次与她们道别,今后,她就得一个人孤独地过完剩下来的余生了。 尽管心头充斥着万般卷恋,但是,有些东西,她还得必须舍弃。 生,我未能叫你们一声,现在,随心向你们叩头了。 撑起身,向刚才散骨灰的地方,认真专注地叩了三个响头,落寞的眸子最后瞥了一眼骨灰散尽的地方,然后,拿起了双浆迅速将船划回了湖岸。 也许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举止? 中国人不都讲究死人落土为安,然而,这却是母亲的最后临终遗言,也是她长久以来的夙愿。 垂下眼睫,颤抖的双眼看向掌心日记最后一页的一排密密字符。 “如若有朝一日,我死了,我不想被葬入黄土,我天生胆小,怕虫子咬,也不想呆在黑漆漆的世界里,长青,如若我死了,也不奢望与你能葬在一起,我只希望能将我的骨灰洒向大海,让我游遍万水千山。” 妈,现在,你可以得偿所愿了。 她说,可以一个人独自游遍祖国大好河山,地球的每一个角落,一个人走,就算是旅行的路上,岂不是显得太孤独。 所以,她让父亲陪着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远不离不弃。 而把她们洒在这里,有两个原因,一她们相遇定情于此,二则是她们永远不会被世人所扰,尤其是那个恨了母亲大半辈子,打算与父亲合葬在一起的那个所为谓的傅家原配夫人敖雪霜。 手心紧紧攫着那页日记,随心返回了昨天居住的酒店,走入酒店,低头正欲想从包里房卡,没想眼尾就扫到了一抹人影,那身形颀长秀挺,一身黑色的西服,让整个人身上多了一股常人没有的凛洌气势。 身后跟了一大批的黑衣人,个个脸上皆戴了荼色墨镜,面上几无表情。 男人的头发做得很有型,五官棱角分明,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她彻底地呆住了。 身形僵站在原地。 在男人带着一批冷酷骇人的黑衣人迈入电梯时,随心满面急色地追了上去。 “哥哥。” 被唤着哥哥的男人剑眉微挑,斜睨了她一眼,下颌骨微微抬起,似乎不打算理睬这个平空掉下来的妹妹。 “哥哥。” 见他不理自己,随心伸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敛下眸了,眉宇起了淡淡的皱痕,只是让一干属于惊骇的时,老大居然没有把女人轰走,这真是天大的奇迹,平时,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子明目张胆地拉他衣袖? “哥哥,原来你没死。” 柔嫩嫩,脆生生的一句话如一道蛊惑之语,又如一柄利箭迅速射向了他的脆弱的心房。 脑子里萦绕过这样的一幕,一个可爱漂亮的姑娘抱着他惊喜尖叫:哥哥,原来你没死,太好了。 紧紧地盯望着她那双拽住自己衣角的玉手。 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一干保镖退出,属处们得到指令垂头悄然退走,电梯不断上升,整个电梯里就独独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取下脸上那道墨镜,一对深邃锐利的眼睛展露在她眼前,赫然一惊,随心退后一步,这个男人的五官长得与哥哥无疑,可是,这对眼睛却比哥哥要犀利深邃万倍。 她以为哥哥死而复活,窍喜不已,没想到,只是一个眉宇五官神似哥哥的男人。 心头涌上浓烈的失望。 仔细审视女人,男人惊诧不已,心中的波纹一圈圈荡漾开去。 “妹妹,你从哪里来?” 电梯门‘丁冬’一声开了,就在随心要抽身离开时,男人掀动薄唇开了尊口。 “呃!滨江城。” “滨江。”男人轻轻地呢喃着这两字,思绪陡然飘远。 “那是个好地方。”伸手扣住了她一条手臂,随心回头看向这个全身充斥着冷漠气息的男子。 男人从衣袋里摸出一块翡翠的腰牌,轻轻地塞到了她的手里。 “妹妹,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语毕,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旋转身潇洒匆匆离去。 有什么事儿尽管找他? 他是谁?又为什么要给她这块玉? 垂下眼帘,翡翠在她白皙的掌心摊开,那玉绿荫荫的,她虽不太懂玉,但这段时间在傅氏呆了许久,对玉钻石之类的玩意儿略知一二,从这块翡翠散发出蓝幽幽的光泽可以辩出,这是一块上等价格不菲的翡翠。 感觉指尖有些不一样的触感,翻转翡翠,那么大刀刻的一个‘杀’字印入眼眸,这是什么玩意儿? ‘杀’的旁边还绣了一朵黑色的蔓陀罗花。 随心自认为见多识广,但还是不明白这块腰牌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说他真的是哥哥?可是,哥哥只是一个农民工,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身份,这名男子的身份是那样显赫,带着那么大一群人,从那群人个个马首是儋的模样就不难看出他权势滔天的地位。 我呸,裴荩儿在得到自由之时,狠狠地啐了权流氓一口。 这个军痞子占她便宜,她要怎么讨回来? 用另外一支手擦着嘴巴,狠不得能擦破一层皮来。 “大叔……” “再喊一声,试试?”整个虎躯又欺了上来。 生平第一次,裴荩儿终于明白什么叫男人,难怪父亲一向都说,男子汉顶天立地,以前她还不信,觉得女人怎么可能不如男子,现在,被这军辣子欺负的这么惨,她终于信了。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脖子上,让她感觉自己一颗鲜活的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男人的眸光也很是凶狠,好似她再叫一声,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刚才,她已经领略到他的厉害了,不止吃了她小嘴儿,还在她身上乱摸一通,除了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啥事儿都对她干了。 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慑于他的浮威,她只得合上了两片鲜嫩嫣红的唇瓣。 选择了三缄其口。 然后,两人躺在了大床上休息,经这么一番折腾,她也累翻了,合上眼皮,磕睡就来了,就在她睡得模模糊糊之际,忽然感觉手腕处一紧,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让她抓心撩肺。 张开双眼,便看到男人已经离开了床,死命往浴室的方向跑,连带着把她给拽了起来。 “喂,大……”叔字还未出口便及时改成了:“权景腾,你要干啥?” “尿尿。” “啥?” 这下小妮子彻底被打败了,也懵了。 天啊,他要撒尿,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她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去浴室吧。 男人走向浴室,她没办法起了身,抬脚狠狠揣在了他腿肚子上。 “你撒尿,我跟你去干嘛?” “没办法,咱们现在这状况你必须得跟着我去,我洗澡,你也得跟进来,我不介意女人帮我洗澡的。” 扑嗤,这是哪国疯话? 想要她为他洗澡,想得美,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很想一巴掌将这男人像苍蝇一样拍死。 英俊面容上那抹邪恶之笑让她毛骨悚然。 男人抖瑟了几下身体,解着皮带…… “权景腾,你不能这样欺负我,我……”裴荩儿是个黄花大闺女,几时面对过这样的困窘。 一个堂堂大男人要在她面前方便啊。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终于是领教到了。 “不许偷看,否则,要长针眼的。” “去你娘的,权景腾,你会不得好死的。”她没办法双颊红晕之时,赶紧闭上了双眼,尽管眼睛闭上了,可是,耳朵还是听得见啊,她听到一阵‘咚咚咚’的流水声。 这声音一直不断,妈的,拉得是牛尿,只有牛才能拉么久。 似乎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流水声终于停了,她这才张开眼,却不小心瞥到了…… 妈妈也,好TA啊,她是醉了,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瞥见…… “权景腾,我杀了你。” “得了,你杀了得吗?” 权景腾合上裤子拉链,然后,拧开了水笼头,将热水注进了浴缸里。 “你要干么?” “洗澡啊。” “啥?” 撒完了尿了又要洗澡,撒尿时间短闭一会儿眼就成了,这男人要脱个精光洗澡,天啊,裴尽儿在心里嚎叫,这男人是存心报复,她得想办法赶紧找到钥匙开锁才成。 “把钥匙拿出来。” “说了没带,等一会儿就好,我已经让李副官回去拿了。” 转身跳入浴缸时,权少唇边勾出一朵迷死女人的笑靥,波光鳞鳞的眸子里更是闪过一缕诡光。 小妮子想跟我斗,道行浅着呢。 想整他,看他不把她整得叫爹喊娘,这辈子,他权景腾还没这样狼狈过,怎么得,他都得扳回几分薄面才能将她放了。 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 “藤先生,四处都找遍了,根本没有白小姐下落。” 君染与几个弟兄走入办公室向老板报备。 男人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眸子里迸射出缕缕寒光。 “给我去邻近的几座城市找,我就不信,堂堂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灰飞烟灭了不成?” 一巴掌凶狠地后在了桌案上,让办公室引起一场小小地地震。 “好,不过,藤先生,我觉得我们寻找的地方也许是白小姐故意制造的假象,你最懂她,你再仔细想想她应该地去什么地方。” 一语惊醒了梦中人,脑子飞快地收搜,以前,她最伤心的时候会去千灯古镇,可是,现在那里已经除去了她唯一的念想。 孩子的骨灰已经找到了,她应该不会去那个地方。 老实说,她与他虽纠纠缠缠差不多四年半,以前在一起的四年,他一心扑在生意上,从来都没真真关心过她的内心世界,再说,她一味讨他欢心,从不把他不喜欢的一面殿露在自己面前,如今想来,他才惊觉,其实,她对于自己仍然是陌生的。 只因,她永远把自己藏在了外表之下,展现在他面前的,永远都是那个风情万种,笑靥如花的沈静好。 难道说,她们之间会如此陌生,陌生到她走了,他却命人遍访不到她的踪迹。 随心,难道你就要这恨我? 君染带着人马去邻近几座城市寻找了,而他却静静站在办公室窗口边,吸着香烟,静静地回忆着曾经与静好在一起的一切美好,所有美好的过往都如昙花一现。 猛地,脑海里萦绕过四年前她与他绝决的那个片段。 “从今往后,我与你,路归路,桥归桥。” 纵是爱入骨髓心爱之人,相逢从此是陌路。 那一天,风很大,雨也很大,窗外又开始下起了淋淋沥沥的蒙蒙细雨。 就在他拿了昵子大衣准备出门时,房门被人叩响了,打开门,白老太憔悴苍老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瑟御,我找不到人帮忙了,所以,只得来求你。” “你……请说。” 由于关系不再似从前,大家见了总是难免尴尬。 “今天早晨我去给丁香上香,发现,她的骨灰不见了。” 裴丁香骨灰不见了,这是一条追逐随心的线索。 “妈,对了,记得随心击败敖雪霜的官司上,说过她母亲曾留下一本笔记本,你可能找得到?” 白老太摇了摇头。 “不见了,都不见了。那本日记,我藏得那么紧,结果还是被她找到了。” 就是因为那本日记,随心才会做出这一系列疯狂的举止。 骨灰与日记都不见了,这代表着什么? “在收拾丁香遗物时,我曾发现了一小片日记的内容。”白老太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片纸页。 纸页泛黄,字迷也墨黑模湖不堪。 藤瑟御接过来赫然就看到了‘大海’两个字! 这是从日记本中掉落下来的。 “瑟御,你一定要将老三找回来,她还怀着孩子,呜呜。” “妈,你不要着急,我会找到她的,你放心。” 语毕,他利速地旋转身子匆匆赶去了机场,然而,由于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有好几班航运都停止了飞行。 站在机场外面,掏出手机拔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当下大喜:“随心,你在哪里?” 然而电话接通了却又挂上了,摆明了女人是不想接他电话,他赶紧命人用生星搜索,锁定方位终于知道了手机信息的来源地——杭州。 顿时,藤瑟御喜出望外。 “君染,将飞机开过来。” 不到十五分钟,藤瑟御坐上了私人专机风尘仆仆奔赴目的地杭州。 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找到了她下榻的那间酒店,然而,柜台小姐却告诉她:“我们这里的确有一位叫白随心的顾客,但是,昨天服务员上去收拾房间就没见了她人影,房卡也不见了,也一直未见她来办理退房手续,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请代她办理一下退房手续吧。” 藤瑟御马不停蹄地冲上了楼。 果然偌大的酒店房间空空如也,君染带着人搜遍了房间的所有角落,除了荼几上那个摆放的手机外,根本再难找到任何的丁点线索。 难怪他打电话她终于肯接了,没想却是电话根本不在她手里。 不对,这电话是有人故意放这儿的? 如果她是把手机落到了酒店,就应该不会有人接电话,即然有人接了,自然是有人故意想把他引过来。 这样的认知让藤瑟御心头很没底。 “君染,跟我去找,找不到,你也不要混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谁敢动他藤瑟御的女人,他会让她不得好死。 他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两个骨灰不见了,日记也不见了,他收寻着这些线索,日记,骨灰,忽然,一个词语窜了进来:大海 藤瑟御那颗聪明的头脑忽然就开了窃,让君染把去办理续住手续,独自一人便奔出了酒店大门。 毫不犹豫就去了杭州最著名的游缆地西湖,天色不是太好,湖面上云雾弥漫,湖中央的莲花经过雨水的洗涤,叶片更显青绿干净,娇艳的莲花一朵又一朵连成一片,成了一幅最美的风景画。 可是平静无波的湖面,寥寥无己的湖岸上,垂柳花恕飘飞,哪儿有半抹是她之影? 就在他一脸失望,不知所云时,忽地,有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提着花篮朝他而来。 “叔叔,这是给你的信。” 来不及问小姑娘是谁让给他的,小姑娘小小的身影便不见了踪影。 修长的指节抖开了纸签,几个苍劲有力的字落下眼底。 “藤瑟御,你找不到她了,这辈子,你都枉想再见到她。” 这笔迹有些熟悉,忽然脑子里划什么,然后,他的面色变得铁青。 随即,拿了手机开始拔打电话。 “你在哪儿?”他冲着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彻骨冷喝。 “噢,是表哥啊,我啊,在滨江城啊,表哥,请问有何贵事?” 电话彼端的男人语气不免有些吊儿郎当。 “少给我装腔作势,你把她弄去哪儿了?” “表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听起来,你火气挺大的啊,降降火,咱们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没有隔夜仇的。” “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我……下地狱。” 最后几字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哎哟,表哥,我此时不正在地狱么?” “你想怎么样?” 绑架她连这种事姓雷的也做得出来。 “我不想怎么样啊,名义上,她可是我老婆,你说,你跟着急过什么劲儿啊。” 雷锦川的声音带着几抹绝狠。 藤瑟御一边拔腿跑向了宽阔的街道,一边冲着电话里的人轻斥:“我知道,这辈子,你最恨的人是我,只是,我就想不通了,所谓,成王败寇,这些事,都是我们男人的之间的事,何必要把一个女人扯进来?” “四年前,自从你与她相遇开始,她就再难置身事外,藤瑟御,你不是曾经向无数人坦言,这辈子,你藤瑟御不会要有任何软胁被别人踩,沈静好是你的劫,我带走了她,这辈子,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她了,她还会再次失忆,忘记你,忘记有你所有的记忆,我会让她活在一世的甜蜜中,我宠她入骨,让她幸福一辈子。” 无论是真心还是反语,藤瑟御都无法忍受那样的画面。 雷锦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男人是故意挑畔他,那个电话应该他是接的。 故意把他引过来,绝非只是想把随心带走那么简单,如果他真的爱她,就绝不可能与傅碧瑶保持这么多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他爱她,就不可能在四年前为了迎合傅碧瑶故意去救了她。 细细回想刚才他说的话,瑟御这才惊觉随心的失忆并非自然,而是他蓄意的安排,好歹毒的心思。 利用一个女人攻击他,雷锦川就是一个该被千刀万刮的孬种。 “伤她一毫,我定让你万击不复。” “表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舍得伤她呢?他可是表哥你爱入骨子里的女人,放心,我会好好替你照顾她的,噢,对了,表哥,记得在我大婚典礼上,你趁着她上洗手间之际把她强暴了,表哥你真行,在那种场合博我面子,今儿,我将所有的一切还给你,我要带她去酒店了,噢,不是她住的那一间哟,我会把咱们恩爱的视频发给你,我会把她弯成……” 后面的淫言秽言藤瑟御听不下去了。 ‘啪’地火大挂断电话了,他一向最为冷清,然而,现在,脑子里翁翁作响,整个心绪成了一团乱麻。 雷氏受到他名下子公司的狙击,已经溃不成军,今早两点左右,雷氏股份上跌到了十几个百分点,尽管雷锦川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无法力狂浪。 他本以为随心不在滨江城,自己会放开手脚,没想姓雷居然不远万里一路追逐到杭州来,恐怕是随心所有的动向早已在他掌控之中。 如果是平时,也许雷锦川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现在,他真的没有把握,毕竟,雷氏即将倒闭,他那个一无是处的表弟早到了疯狂的边缘。 拦了一计程车,打开了车门,将司机拽了出来,扔给他一沓钞票,一张金卡。 “拿去。” 然后,坐上了车,就在他刚拉一开引挚之际,一条短讯发了过来,食指一点,打开了收件箱。 “表哥,我要与好好洞房喽,这一次,你打扰不到我们的,拜拜。” ‘啪’地一拳狠狠击在了操作台上,右手转动着方向盘。 绿色的计程车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冲出…… ------题外话------ 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8章 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玩物!(高潮 “嗨,表哥。”就在他飞速驾车时,操作台上那支手机又在呜呜震动了,本不想看,可是,又想知道她们确切的方位。 抬起食指轻点,一张男人搂着女人亲密无间的照片映入眼帘,顿时,浑身血液逆流,火冒三丈之际,他不停地擂捶着操作台,雷氏企业气数将尽,雷锦川整个已频临疯狂,否则,也不会用这招最险的棋。 他不想打电话过去威胁他,那简直是无用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必须找到他藏身的位置,救出随心。 雷锦川是个性格偏执的人,从小他就知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一个身心都不太健全的孩子。 以前,无论任何时候,想到他早年丧父,所以,凡事都让他三分,要不是他娶了随心,彻底将他惹怒,他也不会有动了雷氏的念想,但是,今天,他即然如此猖狂,就别怪他把他推下地狱。 电话响了,他不打算接,继续疯狂地驱着车,车子飞速驰向了高速公路,就在此时,前方尽头突然出现了一辆蓝色的宝马,那车牌号他相当熟悉,宝马越来越近,以风掣电疾的速度从与他擦身而过,就在擦身的那一刹间,他看清楚了,透过半敞开的车窗,忽然,就看到了随心的半颗头颅,他对她相当熟悉,一个侧颜,或者半个额头也能辩认,她像一只乖顺的妈咪依偎在男人怀中,而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单手拥抱着晕迷不醒的她,另一支却飞快地转动着方向盘。 甚至侧过脸,满眸阴狠,双眸向他直视过来,那漆黑的眸子迸射出挑畔冷咧的光束。 等他踩下刹车,回头,蓝色的宝马已经滑出去好大一截,迅速调转方向盘,车轮在平坦的公路上重重辗过,露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褶痕。 调转车头,绿色计程车再疯狂地追上前面的蓝色宝马,只是由于是高速公路,又因为雷锦川飙速很快,藤瑟御尽管将车速提到了160码,也已经与他拉长了好大的一段距离。 飙完高遗高路,已经不见了蓝色宝马踪影,头伸出车窗,四处张望,也未发现一丁点的痕迹,但是,他敢肯定在中途并未追丢,那蓝色宝马去了哪里? 车子火速退走两里路,沿着一个弯弯曲曲小道路行驶,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沿着这条路去了海边的别墅。 当他把车子用最快的速度驾到海边时,果然就在幢米白色别墅外,看到了那辆昂贵的蓝色宝马。 愤然一踩刹车,车子熄火的‘嘎止’声重重响斥在空气里,宣誓驾车之人胸中那浓重的怒气与火焰。 这是一幢全新的别墅,应该还没有人住过,这样的一幢海边别墅价值应该上亿,据他了解,雷锦川不可能在这儿还有房产,那么,这应该就是他朋友的居住地,他把随心掳来这儿干什么? 突然,他就想到了应该是姓雷在利用随心,刚才发的那些照片,只不过是想恐吓他,让他心慌意乱而已。 踏过白色纤尘不染的台阶,一声爆喝从头顶辟下:“藤瑟御,最好给我止步。” 藤瑟御扬起着头,隔着几丈远的距离,深幽的黑亮瞳仁便看到了雷锦川那张扭曲的男性脸孔,下巴上长满了胡髯,眼睛也布满了血丝,满面狼狈不堪,可以显见,他这段时是以来过得并不算好。 他怀中的随心似乎一直都处于晕迷之中,整个人软榻榻的,他将随心的头颅死死地按压在了台阶的栏杆上。 “放开她。” 深如峡谷的瞳仁微微一眯,里头迸射出绝烈的一抹冷光。 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雷锦川仰头哈哈大笑:“藤瑟御,没想到你也会有软胁?” “这么多年了,你永远是那个清冷高贵,不可一世的商界帝王,你自问,这一生,为了开缰扩土,你曾经得罪过多少的人,做过多少的缺德事,让多少的人家破人亡,你欺负其他人,也就算了,现在,你要让我成为丧家之犬,我弄死你最心爱的女人,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这话说得何其绝狠,随心并非真正昏迷,虽然她不能动,但是,她的意识是清楚的,耳边一直缭绕着一个魔鬼般冷骇的声音,这一生,你为了开缰辟土,做过多少的缺德事,曾让多少的人家破人亡,你欺负其他人也就算了,现在,你要让我成为丧家之犬,我就弄死你最心爱的女人。 这记声音好绝狠,好疯狂。 “你敢吗?” 多狂妄霸道自信的三个字,是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你试试?”男人的声音几经疯狂,她的头好疼,感觉他在死命地揪着自己的着头发,把她的头按压在石头栏杆上,冰凉的石头贴到她的耳朵,钻心的冰凉噬骨地冷。 “雷锦川,成王败寇,这是商界规则,不要输不起。” “我就是输不起,你咬我啊?” 真他特么不是一个男人。 输了就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如果他不招惹上随心,不在四年前参与设计随心的圈套,或许,他还可以念在昔日表兄弟的情份上放过他。 但是,设计他的藤瑟御,就是触犯了他的大忌,哪怕那时候,随心已经是他不要的女人。 道上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尽管是藤三少不要的女人,也没有胆敢去染指,如果他不念一点亲情,十个雷锦川也不够他砍。 “你以为拿住了她,就能约束我?” 男人垂眸,食指与拇指卷曲,弹去衣角上的点点尘灰,唇畔勾出一抹无害的笑容,眸底的笑意却是一片冰凉。 在商场上,他向来手段毒辣狠厉,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从没有一个人能抓住他的软胁,雷锦川毕竟是太熟悉他的人,再加上,这几年,他过着清心寡欲般的生活,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所受的四年之苦,他打算一并向他讨还回来。 藤瑟御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不应该召告世人,的确如雷锦川所言,这么些年来,他为了发展事业,开缰阔土,的确得罪了不少的人,许多人表面上警畏,事实上,从骨子里也许是恨死他了,而他这样的男人,是不适合谈爱情,更不能将自己深爱的女人爆露在众人眸光之下,这样,只能给她带来数不尽的伤害与痛苦。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的语气陡地就变得绝狠。 “当然,他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种呢。” 这是第一次雷锦川亲口向他承认,自己与随心并无关系。 心,蓦地一颤,排山倒海而来的喜悦冲击着藤瑟御的理智,他也曾怀疑过,只是,在雷锦川亲口承认时,那感觉全然不一样,他与随心终于又有了第二个孩子。 尽管内心深处惊喜滔天,他向来都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面容上冷漠如霜:“你以为,我会相信?” “雷锦川,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这几年,雷氏因你管理不善,已经出了很多问题,雷氏气数将尽早就是你命中注定,我可以将雷氏纳入‘财富’旗下,你也可以继续管理它。”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只为了随心的完好无整,只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的妥协与让步换来了雷锦川的嗤之以鼻。 “亲爱的表哥,你想让我做儿皇帝,想让我永远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你觉得可能么?” “你那想要怎么样?” “想要救你心爱女人的命,拿你所有家当,整个‘财富’集团来换。” 这男人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枉想要他藤瑟御打拼一辈子的家当与事业。 阴冷一笑:“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能拿得去么?” “有没有本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雷锦川将她的头抓起来,然后,狠狠地将随心的头撞击在了石墙上。 眸子里阴戾陪增,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潇杀之气,凝扫向雷锦川的瞳仁精亮如原野上孤傲的野狼。 头隐隐作痛,随心只觉天眩地转,缓缓张开眼睛,漆黑的世界渐渐转为澄亮,然后,她看到了站在雪白台阶上,那个满面阴霾,嘴角抽搐,秀挺倾硕的身形,身着一套银灰色西装的男人。 因为雷锦川撞击的动作过大,随心嘴里发出一声声无助的痛苦低吟。 五根指节捏握成拳,忍住自己想不顾一切冲上前的冲动。 冷冷笑言:“雷锦川,你说得对,在我的世界里,女人永远只是一个玩物,别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不同,因为四年前你们设计,让她离开了我,所以,我才对她念念不忘,那种感情并非刻骨铭心,不过是一种平凡人心里最基本的内疚罢了,就好比是你,你做错了坏事,难道能心安理得?” “表哥,是么?” 雷锦川眸底深处那抹绝狠渐渐扩散,最后,毒辣地冲着他彻骨冷喝。 “我就不信,她在你心里没一点的份量。” 打死他也不相信,记得在他与这女人大婚之即,他可是不顾一切去洗手间与她恩爱缠绵。 如果这都不算深爱,那什么样的感情才算呢? “也许,充其量,也是一点迷恋而已,至少,她不值得我用整个‘财富’去换,你自个儿惦量吧。” 语毕,他就要旋转身离开,雷锦川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 爆喝一声:“白随心,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为了他,你付出了四年的青春,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瞧瞧,你有多傻,他说,他对你并非爱,只不过是一种迷恋,迷恋是什么?女人之于男人只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玩物。” 一把尖刀抵在了随心雪的脖子根部。 薄薄的刀片因为抵得时间过长,所以,脖子根部处有一缕血痕淌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看到那把刀片,藤瑟御又怎么可能在原地站那么久,他知道雷锦川已经失去理智了,人在处于疯狂边缘时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所以,他不想激怒他,而伤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迷恋?内疚?发泄的工具?这一系列的词语让随心无法招架,更无力承受。 原来,她恢复记忆后,他对她所说过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静好,回到我身边吧,让我们重新在一起,找回昔日快乐的时光。” “静好,我错了……” 那是她认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错,那诚挚的表情让她动容,更让她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可是,转眼不过数天,站在白色台阶上的那个男人,那样的冰冷高贵,冷漠发厮,仿若她又回到了过去的时光里。 分手那天,他说:“沈静好,你应该明白,我藤瑟御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所以,他走得那样绝决,毫不犹豫,头也不回。 毫无一丝的卷恋。 而她陪掉了自己的一颗心,失去了四年人生,恢复记忆后,虽然她一直在排斥着他,其实,如今回头想想,相中一眼,便是一世,藤瑟御三个字就似一道魔咒,即是魔咒,又如何能轻易从灵魂里抹除。 藤瑟御三个字已经侵入到她的五脏六腑,每一寸骨髓,她白随心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如果不爱,她为何会有一种痛入骨髓,心脏都被人切割凌迟的感觉。 藤瑟御,你果然够狠心,四年前你冷漠绝情,弃我而去,经历了四年,你仍然那样冷若冰霜。 迷恋两个字说得真好,迷恋,只有纵情于*的男人才会用到这个词语,也许以前他经常用,她以为经历了四年会有所不同,今天,他终于承认了,他对自己除了迷恋,就是内疚,因为,她毕竟为他生过一个孩子。 待遇到底是与他其它女人不一样,至少,多了迷恋与内疚四个字。 凄凉一笑,随心昂起了头,不顾脖子上的疼痛,不顾自己会不会在下一刻就被雷锦川手中的刀子割破喉管毙命。 她再也管不了其它了,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 她开始想要挣脱开雷锦川,雷锦川其实也不是真心想要伤她,便顺着她的步伐走了两步,可是,雷锦川知道越是接近那个男人,他的胜算就越小。 便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臂,愤力不让她再向前半步。 “内疚,迷恋?说得真好,藤瑟御,说得太好了。” 她应该给他鼓掌吗? “谢谢你,让我领悟到了这样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终究,他还是与父亲一样,把事业看得如此之重。 除了事业,父亲虽然舍弃了母亲,但是,这几十年来,他也活在悔恨与自责当中,最后含恨而去。 至少,父亲是深爱母亲的,如果母亲知道这样的事实,一定会感到欣慰。 然而她呢,这个男人她为他付出所有的一切,一个女人近五年的青春,为他生过一个孩了,肚子里如今又怀了一个,而他说眼也不眨就吐出这样令她痛彻心扉的话。 明知道她冰冷如雪莲,清高如公主,然而,他还是这样伤害她。 “藤瑟御,抱着你冰冷的钞票过下半辈子吧。” 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这一段时间,他日日忏悔,几乎都快要被他所感动,要不是父亲之死让她难过,心碎,或许,她都要去找他,投入他的怀抱了,然而…… 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就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白随心,五年前,你被一个男人所伤,如今,你又绕回到了原点。 够了,这一切真的已经够了。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真没啥动力,写不去了,唉。 第119章 藤瑟御,我恨你! 语毕,她不顾那把抵在脖子上的尖刀,刀片将她脖子划出几道细细的血痕,虽有火辣辣的疼痛袭来,可是,那痛比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藤瑟御,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翻让她伤心欲绝的话。 因为内疚,所以,四年后,他才会四年寻找她的下落,因为,迷恋,所以,她们才会纠缠这么多年。 红唇抿得死紧,嘴角都在抽搐,面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她那样的神态吓倒了雷锦川,男人也许是怕了,居然后退一步,随心趁空推了他一把,雷锦川整个人便四仰八叉躺向了地面,他没想到女人会向自己出手。 气愤不已的女人直接奔下了台阶,藤瑟御张开双臂伸手想要抱住她,然而,由于她溜得很快,并且,刻意绕他的身子,尽管他向前迈了一步,还是没能抓住她的的手臂,阻此她离去的步伐。 ‘咚咚咚’,鞋子接触地面的声音很清脆,藤瑟御不禁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这女人要干什么? 只是有一种很好的预感,就在她刚才急火攻心与他擦身而过之时,她冷冷一瞥,让他万般惊悚。 男人长眉一拧,瞥那抹孤挺冷傲的身形已经毫不犹豫就上了停靠在不远处那辆蓝色的宝马。 藤瑟御大惊失色,迈开大步冲了上去。 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蓝色宝马调转车头疯狂驰出,以180米的速度冲向了通往街道的那条柏油马路。 这条小径弯弯曲曲,而女人开车的速度太快,让宝马车身一路歪歪斜斜。 藤瑟喻眼疾手快,赶紧上了那辆自己开着追过来的绿色计程车。 动作麻利地拉开了引挚,一路狂飙着追上去。 双手疯了一般扭转着方向盘,炯炯的神的双眸喷出火焰,死死地盯望着前方那辆一路扭怩的宝马。 无论他如何快,毕竟,普通的的士车哪能与宝马相比,不到一会儿功夫,车子就被人家甩出去老远。 他知道会出事情,随心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疯狂的。 看来,他刚刚讲的话刺激到了她,他刚才就想抓住她解释,可是,她不给他丝毫辩驳的机会。 许多话,一旦出口,便成了覆水难收。 尽管他是为了救她,才向雷锦川说了那番话,可是,她却当了真。 现在的他,即便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估计,就算是拦下她,对她说出真话,她也未必会信。 可是,他不能让随心这样开车,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 藤瑟御,气愤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马力不足,只得将车停在了路口,下车再拦了一辆奥迪,心急火燎地绕过画头,打开了车门:“先生,有……事?” 话都还没有讲完,一记拳头就狠狠砸在了他的他的头上。 紧接着,男人凶狠地把他扯出车厢。 感觉鼻子一热,惨了,流鼻血了,车主没搞懂,明明是衣冠楚楚的男人,怎么是一个活脱脱的抢劫犯? 抢劫不说,还居然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一张金卡揣在了他的口袋里。 “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买两车这样的车,不好意思。” 语毕,男人跨进了车厢,车门轰然闭合。 一会儿功夫,车子疯狂驰出。 “喂,他妈的,喂……老子不缺钱。”车主是个斯文的小伙子,本来停下车想给人家帮助,没想到居然会被人家揍成这样,早知道,他就不这样好心了。 好心真是没好报。 他是真心醉了。 藤瑟御紧紧地追随着那辆车,眼看着前面那辆车就快撞上了电线杆,他气得头顶冒烟。 白随心,你是疯了不成? 扭转着方向盘,换档,提速,车子飞快的速度简直与飞机一般无二。 黑色奥迪飞快冲过去,绕了半圈儿挡在了蓝色宝马的前面,停车,熄火,从车厢里跨出,然后,阴黑着一张俊颜大步迈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形拦在了还未完全熄火的蓝色宝马面前。 “出来。” 他用着命令似的语气斥喝。 然而,女人哪里肯听他的,玉指转动着方向盘,蓝色宝马车身向前滑出,生怕压到自己的脚,藤瑟御本能地退后一步。 就在那一刻,他几乎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车柄,车门打开,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下来。” 女人并未理睬,只是登了他一眼,然后,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不但未停,还以火箭之姿冲出。 “白随心,停下来。” 由于车身颠跛的厉害,藤瑟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冲进了车厢,与她挤在了驾驶座上。 “滚……下去。” “我说的那些全是假的,你听到没有,全是假的。”为女人的这样疯狂的行为,男人印堂发黑,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 女人讥诮一笑,她再也不要听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 “停下来,随心,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一边着急说着,一边动手扳动着方向盘,由于两股拉扯的手力,车身不断向前冲去,居然将那辆模挡在路中央前面的那辆黑色奥迪撞开,空气里传来了‘怦澎’吓人的巨响,也许是撞得太过于用力,奥迪的右边一侧凹进去好大的一个窝。 蓝色宝马在马路上拐过来拐过去。 让路人瞧了仿若心都快跳出心尖口。 随心整个情绪已经陷入了疯狂,他说出那番话后,又跑来说一切都是假话,藤瑟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就算是小孩,但凡有一点智商的孩子,都不可能被同一个人连续骗两次。 更何况,她是一个成年女人,她知道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更知道如何分辩是非。 她知道这种行为很傻气,对自己,对肚子里的孩子极不负责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听到他那番话时,她就是愤恨的想要彻底毁了这个世界。 身后的空气里陡然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那声音由远而近,震耳欲聋,藤瑟御回头,视野里看到的那辆黑色的奥迪引爆的画面,蓝色的熊熊火焰直冲云宵。 好吓人恐怖的画面。 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停下来,随心,听我解释。” 然而,情绪近乎崩溃的女人哪里听得进去。 就在他闪神之时,随心手上力道一重,然后,蓝色的宝马车身滑出了道咱轨迹,笔直向山崖下摔去。 陡然间,整个车厢飜了两圈,车身火速下坠,天旋地转,头昏眼花之际,只听到她喊了一声:“藤瑟御,我恨我。” 心,蓦地一颤。 她恨他,恨死了他,恨一辈子。 可是,他呢,他却爱惨了她。 爱到几乎不想要任何世间的一切。 他真的好后悔,先前对雷锦川说出口的话,如果能够挽回,他宁愿在自己身上捅上千万刀,也不要说出那番违心之论。 出乎意料地,车子翻了两圈后跌落到了一个壕沟里。 说了奇怪,车身两侧只是起了皱辙,居然没有大的问题。 还好只是一个小山崖,车子并未引爆,随心晕倒在他怀里时,一滴滴的血从额角淌落,在他黑色的西装上炫开着一朵朵妖冶红色的小花朵。 还有一些红色的血液溅到在了他的指尖上,微微的热流让他紧蹙眉头,幽幽醒了过来。 张开了双眸,在看到人事不醒的她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赶紧将她抱出车厢,大步沿着旁侧一条小径绕上了公路。 他刚抱出她跑上公路,一声巨响传来了,蓝色宝马火焰冲天,彻底爆发,让他惊觉好险,再迟一点,他们就都葬身那一片火焰之中了。 藤瑟御随手拦了一辆装载货车。 一边对司机请求:“送我们去医院。” 一边不时用手拍打着她的脸蛋。 “随心,不能睡,不能睡啊。” 这辈子,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这样揪心痛苦过。 除了白随心有这本事外,可是,偏偏,白随心就是这样一个倔强而偏执的女人。 她与许多女人都不一样。 她能干,温柔,善解人意,倔强,偏执,正是她的这份与众不同,才会深深地吸引着他。 裁载车司机开得飞快,不管怎么快,毕竟也是重载车辆,又能到哪里去?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道完谢,将女人抱了下来,转坐了一辆计程车。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司机将他们送进了滨江城特别豪华而著名的医院。 随心被一群护士与医生火急推进了手术室。 藤瑟御跟了进去,刚跑到门口,两侧门板就煽了过来,差点儿将他夹在了门板中,要不是他抽身快的话。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或许说,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雷锦川,都是雷锦川害的,等随心醒来,他真的要把那个姓雷的男人推入地狱。 “藤先生,你的手臂受伤了,还有,你的额角也流血了,请跟我们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护士走过来劝解。 “我不要紧。”单手撑在了墙壁上,右眼眉角有一道小口子,鲜血正从那儿冒出,再加上阴黑的俊颜,感觉此时的藤先生是从未有过的冷咧骇人。 “藤先生,放心吧,院长已经调来了咱们医院最顶尖的医生,白小姐会没事的。” 尽管护士一直劝解他离开,可是,他动也未动,整个人如一尊塑像,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眼神变得越来越空洞。 ------题外话------ 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19章 可恨的雷锦川!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感觉两条腿,整个身体,整颗心都麻木,等待是痛苦的,失去知觉的人躺在手术台上,什么也不知,而活着的人却是受着痛苦的煎熬。 “瑟御,瑟御。” 白老太带着一对儿女纷纷赶来,踉跄着步伐。 “瑟御,老三怎么样了?” 回头瞥了一眼满脸忧悒的老太太。 藤瑟御很想安慰母亲,可是,他感觉自己无法轻松地告诉她,随心没事,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见藤先生面色阴黑,双眼空洞,表情呆滞,白豪城上前,问:“藤总,我妹妹怎么样了啊?” “她……进去了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对于一般常人来讲,是一段短暂的时间,可是,对于一个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的漫长,都是挣扎在死亡边缘线上。 进去了这么久,警报没解除,白老太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老三,我的女儿。”白老太嘴唇哆嗦着,朝着一个方向,双脚跪地,双掌合十,不停地叨念着。 也许是在求神灵保佑手术室的女儿平安无事吧。 随心是她侄女儿,是她妹子的女儿,可是,是她一手拉拔长大,她待随心,并不比自己的儿女差。 从小就对她寄予了厚望,再说,这姑娘太苦了,事情一波跟着一波,先是被藤瑟御骗了,生了一个孩子无缘无故就没了,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刚知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结果又撞车死了,还未解开心结,父亲就撒手离开。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太心疼这个女儿了,所以,她向苍天祷告,祈祷女儿能平安无事。 八字先生曾说女儿命很硬,一般人是害不到她的,她相信老三会度过这次难关的。 “藤先生,为什么会这样?”白豪城虽惧于藤先生的威严,当然,曾经,他也得到过藤先生的许多资助,可是,一码归一码,如今,他妹妹可是因为他而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 他们白家子女中,只有老三念书最多,最能干,最有出息。 上苍真是待她们老白爱太过于残忍了。 他不想失去这个唯一的依靠,所以,他麻着胆子质问男人。 该怎么向白家解释当时的情况,当时的情况很乱,他永远无法忘记随心最后对他吼出的撕心裂肺的话语:“藤瑟御,我恨你。” 四年前,她对他的爱有多浓烈,如今,对他的恨就有多绝烈。 她对他伤透了心,万般绝望,万念俱灰,所以,才会那样子仿若从灵魂里吼出来。 四年前,她们分手之时,她那么爱他,就算他绝情地离开,她也未曾对他怨念半分,四年后,她恢复记忆,除了对他冷若冰霜外,也未曾对他说半个恨字,在知晓孩子死在母亲手上之时,她没有找他吵闹,而是选择默然承受一切。 这样的随心是令他心疼的,相比较而言,他真愿意她找自己大闹一翻,那样的话,或许,他心里会好受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他真的不知道,向来,他都是坐在办公室里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手中主宰着多少员工的生杀大权,没人胆敢违背他的意愿,他的命令。 在商场上,他能呼风唤雨,将整座滨江城踩在脚底。 他能操纵许多人的命运,运筹帷幄的本事无人能及,这样一个手握重权,聪明绝顶的男人,却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 他即然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车子开下了悬崖,而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她真的好狠心啊。 面对着白家人的质问,藤瑟御的喉咙仿佛被利刃割了,根本很难吐出一个字。 “说啊,藤先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老三为什么不想活了?” 她们去了警察局,知道了整个事情始末,据说,是老三自己将车开下了悬崖,现场有许多的目击证人。 藤瑟御毫发未伤,而她却人事不醒,被送进了手术室。 “是啊,藤先生,我们知道你很有钱,这座城市,是没有敢惹你,四年前,你那样伤害老三,我们都忍了,记得,你拿着那幅大帅那幅国画来我们白家提亲时,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藤先生,你说,这辈子,你都会好好对随心,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你还向咱妈保证过,请问,高高在上的藤先生,如今,你作何解释?” 白蓉嘴巴子向来厉害,一向都是得理不饶人,见妹子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卡在喉咙里的这口气咽不下。 “说啊,藤瑟御,你不是口才极好么?”平时,这个男人参加了多少的大会小会,媒体还经常大幅度地播报他的事迹,哪儿有拿了一块地皮,哪儿又修筑了一个小区,哪儿新楼盘销售业迹又稳固上升,但凡是滨江市本地人,都知道他丰功伟业。 这样的一个得天独厚,不可一世,仅利滔天的男人,居然面对他们的质问哑口无言,不是缺理是什么? 白蓉心里不爽到了极点。 “藤瑟御,老三也不知道倒了哪辈子的霉,居然会遇上你。” 都说遇到翩翩贵公子是福,然而,他们家折白老三遇到他,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罪。 “妈,大姐,哥,我来迟了。” 一抹人影疾步而来,低沉浑厚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锦川,锦川。”白老太扑了过来,见到女婿,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因为,在她眼时,雷锦川才是她们白家的女婿,只因老三与他是正式办过婚宴的。 在藤瑟御虽然与老三纠纠缠缠近五年,却是什么也不是。 “锦川,老三,还在里面啊。”白老太指了指紧紧关闭的手术室,呜呜地哭出声。 至少,在她心里,觉得她们白家人都不是藤瑟御的对手,可是,雷锦川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仅是表兄弟,雷氏与‘财富’至少可以抗衡吧。 “妈,你别急,随心会挺去的。” 这个男人他还敢来?藤瑟御凝扫向他的眸光变得狠厉,恰在这时,君染与陈丽赶来了,瞥了一眼手术室那道紧闭的门扉。 又不约而同望向了藤先生一眼,感觉他面色冷沉的吓人,印堂发黑,嘴唇乌青。 这种表情他们俩还从未见过。 “藤先生。” 君染太了解藤先生不过,见他嘴角抽搐,凝盯着雷锦川的眸光犹如两柄利箭,就知道整个事件是因这男人而起。 一拳狠狠地砸到了雷锦川脸上。 “凭什么打我?” 猝不及防的男人,被猛砸一下,身子一歪,嘴角裂歪,密密血线从他唇角渗出。 “打的就是你。”君染气愤地又一拳砸过来,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三两下,雷锦川就落于了下风。 君染狠狠地勒住他脖子上的领带,将他卡在了墙壁上。 “雷锦川,你好样的,你他妈是不是人?” 这话君染是代藤瑟御问的。 君染跟在藤先生身边这么多年了,藤先生的心境他自然能猜测出来,即然碍于身份下修养,还有场合,他不适合做出这种揍人的举止,那么,就让他这个保镖代劳吧。 “君染,你凭什么打我?你他妈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雷锦川,白小姐从名义上来讲,还是你老婆吧,你怎么舍得让她受这样的罪,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你绑架了她来威胁藤先生,你想掌控整个‘财富’集团,简直是痴人说梦。” 君染义愤填鹰的话让白老太如梦初醒。 “锦川,你为什么要绑架老三?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儿可是杭州医院,她们可是接到藤瑟御的电话,知道老三出了事,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没人通知雷锦川,他怎么会在这儿出现? 白家几口人顿时如坠入了五里云雾中。 “老太太,是雷锦川绑加了白小姐,威胁藤先生,白小姐才受了刺激,所以,主动将车开下了悬崖。” 这样的事实惊到了白家几口人。 个个面情惊悚:“为什么会这样?雷锦川,你与老三不是挺好的,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老太哆嗦着嘴唇询问,她不相信雷锦川会是这样的坏人,他为什么要绑架女儿啊? “妈,你别听这条狗乱说,我怎么可能绑架随心嘛。” 两名警察从东面走了过来,向大家亮到了逮捕证:“雷锦川先生,你因涉嫌绑架白随心小姐事件,你被捕了。” 警察拿出了手铐,将雷锦川铐了起来。 然而,雷锦川却是冲着藤瑟御限狠一笑。 “随心,这个男人都不要你了,我知道你很难受,万念俱灰,所以,才会选择这样的结局,其实,你真的好傻,就算是毁了自己,这个改变不了这个男人不爱你的事实。” “傻姑娘,拜拜,但愿你醒来将此人忘掉,开始你新的生活。” 他雷锦川为了傅碧瑶,为了雷氏做了太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在这儿,朝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他深深鞠了一个躬。 然后,狠狠地剜了藤瑟御一眼,跟着两名警察离开了医院。 ------题外话------ 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20章 藤先生独有的温柔! 整件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全是雷锦川搞的鬼,而藤瑟御却是一个无辜的人。 再说是老三自个儿要开车坠悬崖的,要不是人家藤先生拦着,恐怕老三早就见阎王了。 这样想着,白老太即便是再担心手术室里躺着的女儿,刚才她们一家人那样误会人家,人家藤总也没说什么。 这个男人博大的胸怀让她感动,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藤先生并非是一个友善之人,如果手术室里躺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如果刚才误会他,指责他的,不是白随心的母亲与家人,恐怕他早就脸黑成一片了。 再说,随心真正开车想寻死,他是真正的罪亏祸首,要不是他向雷锦川说得那番话刺激到了她,随心也不会选择那样绝烈的手段,想与这个世界告别,四年前,他忆经经历了一次,那一次,他没有看到,每次想起他都心有余悸,而这一次,他是亲身经历,是亲自看着她有那样激烈的情绪,如果不是他将车偏了一下,可能,避开了那个岩石落下去,恐怕他们都没命了。 随心的脾气很倔,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如此倔强偏执的白随心。 四年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全是因为她心中有他而讨好。 爱一个人,失去了自我,可见这女人爱他有多深,从坠崖前,她表出来的气愤与失去理智,已经不难看出他在她心中仍然拥有一席地位,如果真心如死木槁灰,又怎么会被他的那番话刺激。 所以,藤先生心中很不是滚味,不过,他一向是不喜欢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尽管一脸冷漠,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 “瑟御,对不起……啊,刚才,都是我们误会了你。” “是的,藤总,不好意思,别介意,我们也是着急老三还躺在里面,所以……” 白豪城本来就不想得罪这个高高在上的人物,要不是,刚才心急白家的顶梁柱生死未卜,他也不会那样出口质问他。 “没事。” 藤瑟御满心麻木,一双深幽的眸子瞥向了对面的手术室门上方那盏忽明忽暗的指示灯。 “藤先生,吉人自有天相,白小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陈丽安慰着老板,正巧这时,寂静的走道上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玲声。 君染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 他赶紧把电话递给了老板。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一对剑眉微挑,似乎在问:“什么事?” “是警局打来的,让藤先生您过去录一下口供。” 如果是寻常人,警察绝不会这样打电话,因为是滨江城权势滔天的藤瑟御,所以,才省了一些程序。 可是,录口供这件事情是必须的,故而,警察们才会给他的保镖打来电话。 “呆会儿去。” 藤瑟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何况,这件事情关系到雷锦川入狱,他的姑妈这时肯定都急疯了,所以,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藤先生说等会儿过来。” 君染是一个贴心的保镖,知道藤先生是在待着白小姐醒过来,如果白小姐没有醒来,他肯定没办法做其它事的。 时间过得相当漫长,就在所有的人等待心焦,等得渐渐失去了耐性之时,那道紧闭的手术室门扉打开了。 几名医生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是这次院长急切召唤过来的主刀医生。 有一个妇产科权威,另一个是脑科专家,因为,随心伤了脑子,又怀着孩子,所以,院长多方面考虑,紧急召唤回这些在各科领域的权威人士。 “怎么样?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白老太第一个扑上前,抓住了最前面那个男医生急切询问。 “是啊,我妹妹,怎么样?”白蓉与白豪城两姐弟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上前,就站在老妈身后。 然而,那两名具有权威的医生,冲着他们苍白一笑,最后是走向了立在墙壁边那抹冷颀长的身形。 郑重地出口:“藤先生,白小姐脑袋撞上了车壁,脑颅出了一百毫升的血,手术后,血止住了。” “兴慰的是。” 妇科女医生继续告知:“白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 “只是,她的情况并不乐观,尽管血止住了,可是,伤到了她的中枢神经,所以,就目前情况而言,如果她能够在三天之内醒过来,或许,还有奇迹发生。” 这些话很是模棱两可,说得藤瑟御心中很是没底。 他那样一个镇定自若,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垂落在裤子两侧的手掌居然不自禁捏握成拳。 “说清楚一点。” 仿若君王般下令,整得脑科权威医生有些结巴:“如果三天之内不醒的话,那么,就不太好办了。” “藤先生,你先别着急,毕竟,我们两个也是医学浅薄,单凭我们两个是没多大作为,等会儿,院长会召集院内所有脑科专家会诊。” 这样的答复并不能令藤先生满意。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把她们杀了也于事无补。 听了医生的话,白老太呼天抢地,感觉万念俱灰,真不想活下去了。 嘴唇一阵青紫,一阵晕眩袭来,整个身体摇摇欲坠。 “妈,妈……”白蓉两姐弟赶紧抚住了母亲脆弱的身体,以免于她倒地的危险。 “让老太太去病房息一会儿吧。” “藤先生,我们会尽力的,院长说请你放心。” 两名医生万分抱歉,一前一后赶紧疾步离开。 “藤先生,白小姐会醒过来的,你不要担忧,君染,快,咱们去看看白小姐。” 陈丽的话刚落,一张担架床就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担架床上的女人满身都是玻璃的管子,脖子以下,整个身体全被白色的床单盖上,整个人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头颅,一缕头发从床铺上搭落下来。 “白小姐。” 君染与陈丽两个不约而同地跑过去,跟着几个护士将白随心推进了病房。 白老太更是哭得撕心裂肺,带着两个儿女追进了病房。 至始至终,藤瑟御都站在原地,他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只是,那双深如沟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个躺在担架床上纤弱的身影,紧紧地追随着她,直至她被一群人推进了病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望着那扇洞空的大门,他也没有把视线失回。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站了多久,也不顾来来回回所有人向他投射过来的惊讶目光。 总之,他感觉自己活着,就如一俱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身躯。 他多想拿刀砍了自己,为什么要说那番话去刺激她? 那番话其实并非本意,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然后,这才提起了艰难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病房的方向而去。 双腿像灌了铅块,每走一步都感觉相当困难,呼吸也很沉重,心上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哪怕丢掉了千万的订单,他也不曾这样伤心,沮丧,绝望过。 他进去时,房间里除了君染与陈丽,再也不见有其他的,白老太晕倒被抚去了隔壁休息,而白家两姐弟回去拿日用品了,君染与陈丽见他走进来,立刻迎上前。 “藤先生。” 他没有回应,一双眸子毫不犹豫就扫射向了床上躺着的那个透明人儿。 走上前,慢慢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全身一阵麻痛的感觉袭来。 伸手,粗厉的指腹轻轻点在了她的眉心,然后,微微沿着她挺直的眉梁向下滑落,最后,点在了她漂亮的自尖上。 “瑟御,你说我哪儿长得最好看?” “哪儿都不好看。”不是他打击她,他说的是真话,在他的那些女人里,她算是极平凡的一个。 “切,我妈说,我鼻子长得最挺,最好看,跟你一样,你看,你的鼻子也很挺,咱们有夫妻缘。” 这是四年前,她亲自对他说的话。 当时,他冷嗤,心想,他已娶了傅碧瑶那个女人了,为了‘财富’的未来,娶了一沓冰冷的钞票,所以,他与她怎么可能结婚呢? 如今,他好怀念当初那个活泼,俏皮,带着一份狂热的激情,见了他就如见了一团火焰般的天真浪漫的沈静好。 也许,那样的沈静好,再也很难出现在他生命中了。 许多的人,许多的事,真的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执起她的手,轻轻放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她的指尖很冰凉,他想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慰烫成灼热。 “静好,那些失去的时光,难道真的再难找回来了吗?” 从未见过藤先生这样幽伤感性的一面,陈丽与君染两个站在他身后,纷纷低下了头,在她们的认识里,藤先生永远是冰冷高贵,冷漠如厮的,对于商场劲敌,他会毒辣无情,狠厉地将他们一一铲除。 然而,表面越强势的的人,其实内心深处越是孤寂,脆弱的。 原来,藤先生并不是冷漠无情,狠毒残忍,也并不冷血,只是他的温柔独独给了世间上唯一值得他去深爱的女人。 见藤先生这样难过,君染与陈丽心头也不是一番滋味。 ------题外话------ 这段有些伤感,所以,写了权少与裴荩儿初相遇时的惊鸿一瞥,让妞儿们乐一乐。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21章 让你生不如死!(报复展开)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毕竟,这是个人感情的问题,旁人没办法插手。 白老太幽幽转醒,想到女儿,从隔壁病房跑了过来,见女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老泪纵横,抓住了藤瑟御的袖子,疯了似地呐喊:“瑟御,救救老三,求你了,救救老三吧。” “妈,你快起来。”纵是藤瑟御再铁石心肠,也不可能任由着一个老太太因为女儿如此伤心。 “妈,你别这样,我会尽我所能救随心的。” “陈丽,将老太太抚下去休息,让医生为她做一下全面身体检查。” “是,藤先生。”陈丽急忙上前,对白老太太恭敬地道:“老太太,请吧,”见老太太双眼盯望着床上的女儿,不愿意离开,陈丽只得双后抚住了她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没事的,放心,藤先生会救白小姐的,藤先生的本事可大着呢,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陈丽哄着老太太去了隔壁房间。 屋子里就剩下了藤瑟御,还有君染,再加上床上躺着的如死去一般的女人。 君染望着他身上蔓延而上的寂寞,说不出来心中的滋味。 他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君染,去把李医生找。” “好的,藤先生。”君染转身而去。 屋子里静默的如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一阵清晰的巨大声响。 他眼神空洞,面上没任何表情,站在那儿如一根没有灵魂的木头。 只不过短短几分钟,门外就响起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头没回就知道是君染把医生找来了。 “说吧,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藤先生,我们经过会诊,初步断定白小姐暂时不会醒过来。” 闻言,男人慢悠悠转过头,迈开长腿,几步绕到医生面前,一把揪住了李医生衣领,徐声冷问:“什么意思?” “原来说她三天会醒,可是,经过细致观察,我们几个医生会诊得出结论,三天白小姐醒不来,主要是她自己意志薄弱,不愿意醒来,这是任何药物都无能为力的,藤先生,报……歉。” 自己愿意醒来? “她为什么自己不愿意醒来?你跟我说清楚?” 他一向以冷静与沉稳,内敛,在商界著称,可是,这一刻,他无法再保持冷静,他不需要冷静,他已经冷静的太久了。 他到要问问这帮庸医,她不愿意自个儿醒来,是个什么意思? “藤先生,你冷……静一点。” 君染吓傻了,半晌才傻傻地回。 可是,藤先生根本不甩他,一个劲儿地询问着李医生:“为什么她不愿意醒来?我命令你,让她醒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 多霸道狂妄的一个商界恶魔总裁。 李医生吓得缩起了脖子。 战战兢兢地回:“藤先生……也不是绝对的,许多这咱病情的人都会奇迹发生的,我们只是初步估计而……已。” 再呆下去就是傻子了,李医生剥开了他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领的手掌。 转身像一只兔子一样溜走了。 李医生跑了,而他刚才的一番话彻底把男人打入了冰谷。 如果说,她这辈子都不再醒来,那么,他到底要如何活下去? 如果说,她在这床上躺一辈子,那么,他拥有一翻霸业帝国江山,拥有了数不完的钱财又有什么意义。 视线扫向了病床上那抹苍白如白莲的人儿,双手好好地置放在胸口,十指浅浅交扣。 踉跄两步,歪歪斜斜的身体疾步跨过去,半跪在了冰凉的床畔。 执起她冰凉的手指,放到脸颊边,双眼浮现绝世的忧郁与哀伤。 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数不尽的钱财,却无法挽救心爱女人的生命,难道说,要让她在这儿躺一辈子,睡一辈子吗? “随心,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 “是因为我吗?那些话,并非出自于自己真心,我不是那个意思,随心,醒来,好吗?” 他的语气柔得不能再柔,眸光里,泪水莲莲,第一次,他会为一个女人而流泪,而哭泣,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如此心痛伤心过,刚才那一瞬间,那几乎久久找不回自己的意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面对这么一天,他的孩子还在她肚子里,然而,她却不愿再醒来。 想到她驱车坠悬崖的那一幕,他整个人便心如刀割。 “藤先生,别……这样。” 君染心底难受极了。 “君染,她会醒来的,对不?” 猛地,男人回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会的。一定会。” 男儿有泪不轻弹,君染跟了藤先生四年,知道在商场上他是一个杀伐果绝,手段狠厉,踩在云端的人物。 如今,他却是这般的可怜,只为心爱的女人躺在这儿一辈子不会醒来。 这辈子,他还从未看到藤先生如此狼狈过。 “嗯,我也觉得她不会对我这样残忍。” 此刻的藤瑟御像个小孩子般,不住地伸手擦着眼角的泪,然后,紧紧地攫住了女人小巧而冰凉的手指。 放在唇边亲吻。 不停喃喃自语:“君染,多拿床被子过来,她好冷。” 不断在她玉手上哈着气,轻轻搓揉着。 “随心,暖和了吧,你好歹给我说一声儿,你如果冷,我开空调去。” 然后,他疯狂地病房找摇控器,好不容易找到了,按了摇控哭,屋子里渐渐有暖汽流在空气中飘流。 “藤先生,藤先生。” 见他忙这忙那,整个人像疯了一般,君染着急的不得了。 藤先生别这样被刺激疯了吧。 “君染,打电话去美国,我要找最好的医生,让她醒来。” 见君染忤在那儿,他冲着属下狂吼:“去啊。” “好,好。”君染可无奈何,只得转身打电话去。 “静好,你会醒过来的,醒来吧,我保证会好好对你,不让你受任何一丝委屈,如果有谁胆敢再欺负你,我杀了他们。” 而这样痴情的面容,痴情的话,可惜,随心丝毫都听不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静好,原谅我,我会治好你的,告诉我,休息逃离我,无论是上天入地,我都不会让你弃我而去,我会让你醒来,让你亲口告诉我,这个……”大掌抚摸向了她渐渐隆起的腹部。 “孩子是我们的。” 是我与你爱情的结晶。 他在她病榻前守了三天三夜,三日不曾梳洗,下巴上连硬硬的短疵都长了出来。 双眼空洞,布满着血丝。 君染也在医院陪了三天威夜,而公司暂是由陈丽处理,有逼不得已需要他签字的,陈丽便把合约拿到医院,让藤先生签。 陈丽与君染是他身边最忠实的属下,可以说为了藤先生可以鞠躬尽萃。 死而后已。 “藤先生,警察局又来电话了,让你去一趟。” 这案子还没结,警察已经来了无数电话了,君染只是不敢告知他而已。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过了结。 轻轻放下了她的玉手,站起身,整个人缓缓向外走去,君染急忙仓促追出。 而照顾随心的事情暂时便扔给了护士,因为,陈丽要赶回公司处理公事。 一摊子的事儿都等着她代为藤先生处理。 录完了口供,警察们见到了藤先生发黑的脸孔,身上蔓延出来的阴戾气息,都不敢再让他做什么。 “雷锦川在哪里?” 放下圆子笔的那一瞬间,他询问而出。 “暂时被关押在看守所里。” 审讯的警察如实告知,知道这个人的厉害,就算他不如实回答,凭藤先生的本事,想知道这件结果,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告诉你们局长,雷锦川要重判,绝不能轻易放过。不论他想什么办法,事后,我藤瑟御会好好谢他。” 语毕,交出了自己的手机。 “这上面,有雷锦川绑架白随心的视频剪辑,希望你把它交给你们局长,多谢。” 能得到藤先生的一个谢字,多么不易。 警察赶紧从手上接过手机,低下了头,连声说:“好的,我一定转告,藤先生,你放心,你的话,局长会放在心上的。” 藤瑟御带着君染走出警察局大门时,天空下起了霏霏细雨。 坐进了车里,君染刚拉开了引挚,坐在车后座的他就开了口:“君染,回藤宅。” 奇怪了,不回医院守着白小姐,居然要回藤家,回去做什么? 君染只能照办,这期间,藤瑟御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倚在车垫上吞云吐雾。 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烟雾在他面前缭绕开去,谁都没办法探测内心真正所想。 车子绕进了藤宅庭院,佣人王伯及时跑出来打开了铁栏栅。 “少爷,你回来了。” 车门打开,高大冷昂的身形跨步而出,动作敏捷,双眸炯炯有神,如一只凌厉的怒豹。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抹潇杀之气吓到了王伯。 在他的印象中,从未见过少爷如此不修边幅的形象。 至少,平时的少爷是极爱干净的,西装上全是皱褶不说,还有一团团污黑的印子。 “少奶奶在吗?” 王伯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出:“少奶奶已经睡下了,她陪了囡囡小姐整个下午,还带她去香雪公园玩。” “谁让她把孩子接回来的?” 冷沉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味道,似乎蕴含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题外话------ 亲们,下一章就是下一卷。 狠厉的复仇。 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1章 惨不忍睹的傅贱人! “少爷,不生气,少奶奶也是太想念囡囡小姐了,所以,才会去美国把她接回来。” 王伯尽量帮着少夫人,在他心中,少夫人的位置可是无足轻重的,甚至连藤夫人与少爷也比不上。 “君染,去囡囡带下来,马上送回美国。” “是。” 君染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小囡囡从傅碧瑶身边抱走,抱下了楼,小囡囡被惊扰哭声不止,手脚乱舞,嘴里嚷嚷着:“不要,不要,爸爸。”她揉着通红的眼睛,哭着向父亲伸出了双手。 然而,曾经将女儿爱入心魂的父亲,再也没办法向小女孩伸出关爱之手,甚至别开了脸,冷声下令:“君染,用私人飞机送过去。” “是,藤先生。”君染刚想迈向门边,一抹女人身形急急忙忙从楼上奔了下来,女人身穿一袭白色丝质睡衣,头发逢乱,一脸素容,光着脚丫,可见刚才君染上去将孩子抱出时,是惊扰到了她的。 “囡囡,我的女儿,囡囡。” 她疾呼着,不想藤瑟御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 “傅碧瑶,你上演这一幕给谁看呢?” “她虽不是你的孩子,可是,这四年来,他也爱过她,她也曾喊过你无数声爸爸,瑟御,你当真这样无情吗?” “至始至终,无情的那个是人,要不是你,我与她根本不可能认识,导致这一切的后果的人是你,所以,你凭什么给我说这些,君染,告诉那边孤儿院的院长,从此,囡囡就拜托她照顾了。” 从此?也就是说,这辈子,囡囡都要呆在美国,一辈子与她分离。 说到这儿,傅碧瑶急了,她冲着男人尖厉地喊出:“藤瑟御,你是疯了不成?她还那么小,怎么能离开我?” 君染转身急匆匆而去,王伯见少奶奶着急,追了两步在藤瑟御冰冷眸光的注视下不敢再向箭迈出一步。 “囡囡。” “妈妈。” 小囡囡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暗夜中。 “藤瑟御,你好残忍。” 傅碧瑶第一次对着眼前的男人破口大骂,她觉得,藤瑟御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男人,明明知道,这四年来,她对囡囡付出太多,明明知道,她对囡囡并非惺惺作态,或许最初,她是有演戏的成份在内,可是,这个女儿,是她从一个满身染血的孩子养到了四年多,这个孩子,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旁人是没办法知晓,只能她自己明白。 “即便是残忍,也都是被你所逼。” 藤瑟御一把甩开她,女人狼狈被摔趴在地。 “听着,傅碧瑶,这些年来,锦衣玉食的生活一直陪伴着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什么……什么意思?” 傅碧瑶从未看见如此满面阴戾的藤瑟御。 如果不是逼到极致,他不会这样子对她。 “尽管我对她并无一丝男女之情,但,这么些年来,你做的事,尽管错到离谱,我仍然睁一只闭一只眼,当初那份契约是你父亲亲手签下的,它约束了我的未来,如果不是它,如果没有静好,或许,我与你还可以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相濡以沫。” 多残忍的话,如果没有父亲签下的契约,如果没有沈静好,他可以给她一段名副其实的婚姻。 即便是他不爱自己,为了助‘财富’开缰辟土,他可以与她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相濡以沫,那是一副怎样的温馨的画面,是她一生所乞盼的。 可是,前提是,没有父亲签下的那纸契约。 父亲当年的一番好心反而逼他越离越远自己。 藤瑟御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按照父亲规划的人生走。 即便是父亲不那样安排,不用婚姻契约约束他,他可能也许也不会与她做一对实质性的夫妻。因为,毕竟还有一个沈静好,有一个沈静好啊。 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沈静好,她不但存在了,还处下与她为敌。 她讨厌这个女人,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这辈子,她傅碧遥还重来就没这样恨过一个女人。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与雷锦川的事,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傅碧瑶,你真的……欺人太基了,你怎么可以唆使雷锦川去绑架静好?” “不,不是我……我没有。”傅碧瑶痛苦地摇着头。 “瑟御,我承认自己是做过许多疯狂的事,四年前,去孤儿院弄了一个女婴以沈静好的名义寄给你,又唆使你母亲焚烧白家老宅,可是,这件事情,我的确没有做过,瑟御,你不能把这些事都耐在我头上,我傅碧瑶做过的一定会承认,可是,没做过的,我就不会承认,瑟御,是你把雷锦川逼疯了,你应当知道,雷氏是雷锦川父亲的一生的心血,他父亲临死前,曾刻意嘱咐过他,无论任何时候,一定得保住雷氏江山,雷锦川也在他父亲面前发过誓,这辈子,他一定会他那条命守候着雷氏集团,这是你与他之间的恩怨,与我没有关系啊,瑟御。” 这一刻,傅碧瑶感觉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不论你有没有参与,结果都是一样的,傅碧瑶,我不会放过雷氏,同样也不会放过你傅氏精石集团,我有能力将它发扬光大,同样也有能力将它摧毁,你与你母亲自求多福吧。王伯,去收拾她的行李,让她滚吧。” 这下傅碧瑶彻底慌了神。 “不,瑟御,你不能这样子对我,我在你们藤宅呆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吵什么呢?” 傅碧瑶的哭声实在是太凄惨了,将焕碧青惊醒,藤夫人身上也是穿着月白色睡衣,肯裤,头发丝有些许的逢乱。 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慢慢悠悠从楼上慢步而下。 “妈,快救我,妈,瑟御不要我了,要将我赶出去。” 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傅碧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搞什么呢?瑟御,碧瑶对这个家这么用心,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她哪点又惹到你了?” “她哪点都没惹到我,妈,我不喜欢她,我要跟她离婚。” 这儿子居然敢顶撞她,真是平生以来头一遭。 焕碧青脸色有挂不住。 “儿子啊,感情是培养出来的,慢慢就喜欢了嘛,你看我与你爸,以前彼此也来电,现在,不一样好了,少年夫妻老来伴,年少时谈喜欢,老了就可以一起作伴,就算不喜欢,你也娶了她这么多年了。” “她虽我藤瑟御的妻子,可是,你问问你,我可曾与她有过夫妻之实,即然没夫姜之实,她算哪门子的妻子?妈,这女人心机深得很,你不知道吧,她与雷锦川早就勾搭好了。” “雷锦川与她……” 焕碧青有些惊疑,是否还有些不信。 “瑟御,你消消气,最近公司是不是业绩下滑了,你怎么了啊?是不是那女人生病了,所以,你心情不好。” 一定是这样的,每次扯到那女人的事,瑟御就会闹翻天,她心情一下子遭透了。 暗骂白随心真是一只妖孽,搞得她们藤家终日不能安宁。 “她有名有姓,她叫白随心,不叫那个女人,母亲,请你以后说话尊重人一些。” “我……我……藤瑟御,你翻天了。” 焕碧青被儿子这样子一骂,脸色青黄不接,气得结结巴巴,这辈子,儿子从来不曾这样与她说过话。 “就算是翻天也是被你逼出来的,如果,你不是你母亲,我也许,真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是不是疯了?藤瑟御,你要让我生不如死,我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的事情,你心里明白,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如果随心没办法醒过来,你们两个。” 藤瑟御的手指在虚空中点了两下。 “自求多福,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语毕,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 “喂,藤瑟御,说什么呢?” 那个女人醒不过来,管她们什么事啊。 傅碧瑶无力地滑坐到地,刚才她听到了他的话,如果白随心醒不过来,他不会放过她们,为了白随心,他连亲生母亲也不会放过。 焕碧青也有些怔愣,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子说,那句话“如果她醒不来,你们两个,自求多福,我一个也不想放过。” 她儿子中了什么邪,她前世造了什么巷孽,居然养了这么一头白眼儿狼。 藤瑟御,这样恐吓你母亲,难道你不怕遭天谴么? “妈,怎么办?妈,怎么办啊?” 傅碧瑶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只得爬过去,扯着焕碧瑶的裤管哀求。 “妈,你去劝劝瑟御,让他不要对付傅氏,这四年来,是他与我父亲一起管理傅氏,傅氏也有他一半的心血,妈,你去劝劝他,我求你了。” 一脚踹在了她心口上,一口鲜血喷溅到地板砖上,炫开着一朵朵灿烂妖冶的小红花朵儿。 焕碧青恶狠狠地嘶吼出:“我儿子就是毁在了你的手上,要不是你给他寄那个孩子,恐怕他早就忘记了沈静好那祸害,如今,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题外话------ 亲们,下一章就是下一卷。 狠厉的复仇。 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2章 好生厉害的藤夫人! 傅碧瑶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大笑一声,啐了一口血,头一仰,状若疯颠,尖声喊出:“我为什么就没有资格?你爱瑟御,我也爱瑟御,像爱子成痴,我是爱夫心切,他这样将我抛弃,长久以来,我们都是盟友,现在,棋局落败,你就要弃子不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焕碧青厉喝一声。 “傅碧瑶,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把握,再说,是瑟御不要你,四年了,你都无法走入他的心,你以为,你还有希望吗?” “我做的第一件事,都是你唆使的,每件事,你都有参与,我原以来讨好了我,也就等于讨好了瑟御,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妈,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利用我操控着瑟御,这么多看来,我一直用孝顺两个字捆绑着瑟御,你做下的错事,哪怕是伤害了他最最心爱的人,他也只是暗自伤心,从不会多说你半句,其实,你才是那个厉害的女人,将这么多的人玩弄于鼓掌。” “傅碧瑶,说得再多也是枉然,瑟御不要你了,福妈,上楼收拾她的行李,让阿贵连夜把她送回去吧。” 阴狠一笑,傅碧瑶启唇:“当初,是在那么多人的见证下,我成了瑟御的未婚妻,现在,这么轻松就想打发我,可没那么容易。” “你也说是未婚妻,未婚不叫妻啊,碧瑶,好聚好散不好吗?男女感情没办法勉强,所以,到此为止吧。” “我好散不了,为瑟御,我付出的太多。” “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这几字尾音拖得老长,即然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付出,如今,又来与她计较个什么劲儿。 “当初,我是心甘情愿,现在,我是心不甘情也不愿,你说,未婚不叫妻,可是,结婚证当初是在你的允许之下领的,外人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的,有一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想我离开,可以,两个亿。” 傅碧瑶伸出两根细长的指头。 最见不得女人嚣张跋扈的样子。 “两个亿?”焕碧青笑了,那笑容是阴险而毒辣的。 她大风大浪了几十年,还没有一个女人敢与她叫板。 “你值吗?” “傅碧瑶,两个亿的身价,买一只破鞋,你值不了。” 破鞋两字生刺痛了傅碧瑶。 “我是破鞋?那你又是什么?腾夫人,难道你真的不念一丝的旧情?” 为了讨好瑟御,如今,她把所有的错全算到了她头上,傅碧瑶觉得自己好傻,她成了焕碧青伤害藤瑟御的挡箭牌,黑锅给恏级,罪名由她担,而她却仍然扮演着慈母的角色。 即然,她不念一丝旧情,她又何必要念? 她笑着说:“其实,你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你不也是?我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抬起头,她笑灿灿地向大家宣布:“王伯,福妈,各位姐姐妹妹们,你们这高高在上的,冰清玉洁的藤夫人,其实,有一个藏在心里二十几年的大秘密,瑟御并不是她生的孩子,事实上,藤夫人在嫁入腾家之前,与一个男人怀了孩子,造成终身不孕,你们佩服不,这样一只破鞋居然能瞒天过海,在藤家一呆就是二十几年,明明不能生育,还装得像一个正常的人,瑟御是她从外面抱养回来的孩子,藤夫人,装怀孕的十个月,是不是特别辛苦。” ‘啪啪’连续两记狠厉的耳光,傅碧瑶嘴角咧歪,耳朵翁翁作响,估计耳膜破裂了。 由于她听到了太多的杂音,这个女人太狠了。 “难道我有说错吗?”傅碧瑶知道这个女人非池中之物,可是,她却觉得再狠的女人,也会有一颗平凡的心吧。 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无情无欲,无心无肝之人。 “当然错了。” 焕碧青面色铁青,满脸的恼怒渐渐就被一种平静的表情取代。 她站起身,面向着所有的人,指着被她打趴在地,嘴角流血,发丝垂落额边,一脸狼狈的女人。 “这个女人脑子不清楚了,福妈,赶紧找医生过来。” 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都被这个秘密震憾着,妈呀,少爷不是夫人的亲生子,是从外头抱养回来的孩子,多劲爆的新闻啊,如果狗仔队知道了,绝是独家新闻,滨江城整个肯定在一秒之间沸腾。 可是,这种状况,谁也不敢多语半句,毕竟,他们都是拿夫人薪资吃饭的下人,再说,他们也没有立场管人家家务事,哪一天,人间关系好了,还是一家人,而你插足的人,却里外都不是人。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还忤在哪儿做什么?福妈,如果你不想干,就给我滚出藤家。” “噢,夫人,息怒,珠儿赶紧去请医生。” 珠儿应了一声急急忙忙,慌里慌张去请大夫了。 “夫人,你息怒吧,少奶奶只是气坏了。”王伯擦着额上的汗水,赶紧上前为少夫人说情。 淡下眼瞳,藤夫人冷笑一声,瞥了王伯一眼:“你算哪颗葱,轮得到你出来说话。” 也是,王伯虽是藤家的老佣人,但再老终究不过是一个佣人,自然人微言轻。 王伯脸色有些难看,不过,也不敢半语一句,悄然退下。 “福妈,把她带上楼,给我关起来。” “好的,少奶奶请吧。” 对于夫人的命令,福妈不敢不从,赶紧上前抚傅碧瑶。 然而,傅碧瑶甩开了福妈,冲着藤夫人急嚷:“你以为把我关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你能堵得住我的嘴,却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们都看着呢,藤夫人,你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晚上能睡得安枕吗?” 脑子哪里不清楚了,逻辑性很强嘛。 “你以为,你只要胡言乱语一通就成啊,傅碧瑶,这些,全都是一面之词。” “福妈,我真的没说谎,她真的为别人生过孩子,当初,她怕父母发现,跑到了偏远的乡下堕胎,结果手术出了意外,她就从此再也不能生育,瑟御真的不是她的孩子,可笑的是,瑟御被蒙在鼓里二十几年,一直扮演着孝子的角色,而这个女人,也一直在利用他。” “少奶奶,你少说一句。”福妈有些担忧地望向面色纵容淡定的夫人,福妈在夫人身边二十几年,知道夫人的性子,真是淡定纵容,手段真是毒辣,她曾经见识过她整过与她作对的商场敌对之人,用刀子割破人家的喉咙再丢入大海,尸骨无存。 “福妈,瞧你,也怕了,我跟你说,我不是说谎,我发誓,今天,我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 福妈拉着她跌跌撞撞上了楼,将她锁进了一间屋子里。 傅碧瑶开始拍打着门板,冲着外面吼叫:“焕碧青,你这样子害我,你不会不得好死的。” 她一直拍门板,可是,没有一个人来理会她。 焕碧青站在楼梯口,傅碧瑶喊出的每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福妈,去那个疯女人的嘴给我堵上。” “是,夫人。” 福妈按照夫人吩咐去了,焕碧青转过头,望着下面一干下人,冷冷地说:“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多听到半个字,你们也看到了,你们少夫人疯了,瑟御不要她,她气疯了,所以,胡言乱语一通,等会儿医生过来,你们也照实说,包括三少,也不能让他知道半点关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被谁捅出去,我割了谁的舌头。” 这通话摆明了是在警告大家,这个家,藤夫人才是当家主母,就算三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但她对三少,毕竟也有养痛之恩,养育之恩比天大。 她谁少奶奶疯了,那就是疯了,谁不敢再上前说半个字。 福妈拿了抹布强行塞到了傅碧瑶嘴中,那尖厉的吼声才止住了。 福妈再让两个下人把她捆绑了起来,扔到了墙角,傅碧瑶也许是一翻折腾后太累了。 翻了翻眼皮晕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医生过来了,替她把了脉,向夫人道:“藤夫人,从脉像上来看,少夫人一切正常啊。” “李医生,可不正常呢,又吼又叫的,摔盆打碗,好生吓人,有一个丫头还被她砸了头,你得对她用药,否则,我们都会成为受伤者。” “好的,藤夫人,我先给她打一针镇定剂,替少夫人安一下神,这绳子就松了吧。” “福妈,松了。” 福妈对夫人的完全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绳子松开了,李医生拿了针,再往针管里注了药,福妈掀开了少夫人的衣袖子,一道道深深捆绑的血印记令人怵目惊心。 然而,没有谁会去心疼。 傅碧瑶是被一阵刺疼给惊醒的,张开双眼,见到有人在扎她手臂,她开始疯狂地乱动。 由于她动得太厉害了,半截针头就那样扎在了她的血肉里。 李医生又惊又气,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李医生,你瞧瞧,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快去拿绳子,把她给我绑起来。”藤夫人冲着下人们怒吼。 下人们手忙脚乱,又将刚才拿走的绳子再拿过来,往她身上乱套。 “我没病,也没疯,医生,这个坏女人,她陷害我,我正常的很,医生,救救我。” 然而,李医生哪里肯听她的。 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把小手术刀,做了一翻准备之后,便开始拿刀尖割手臂上陷针头的那块血肉,就算打过麻药,傅碧瑶还是痛得兹牙咧嘴。 骂声不断:“焕碧青,你会不得好死的。” 福妈得到夫人的眼色暗示,将一块破布狠狠地塞往了她的嘴里,然后,傅碧青再也难发出一个清晰的字音,模模糊糊的呜呜着。 傅碧瑶,别怪我心狠,你说得对,长久以来,我对你这么好,只不过是当你是一颗棋子,如今,棋局落败,弃子也是理所当然。 是你一直走不进瑟御的内心,输给了白随心,如今,你还好意思来怨我? 这个秘密,我苦心藏了二十几年,绝不能因为你能让它爆光。 为了瑟御,我可以牺牲一切,你算个什么东西? 为了维护藤家清誉,我苦心设计了一切,这件事,我必须要让它石沉大海,永远地成为秘密。 李医生走了,傅碧瑶被打了三钉镇定剂,所有的佣人全都回了屋。 “福妈。” 夜深人静之时,藤夫人站在窗口,望着天边的那轮皎洁的上弦月。 “那些人,该消失的就让她们消失吧,尤其是王伯。” “知道了,夫人。” ------题外话------ 亲们,下一章就是下一卷。 狠厉的复仇。 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3章 原来是这种关系!(揭密) 尽管藤夫人让人把王伯看得来,也许是王伯早有准备,居然连夜趁黑把傅碧瑶救了出去。 王伯把傅碧瑶送回了傅家,而目前的傅家,就只有敖雪霜一个人住偌大空荡荡的房子。 “王伯强,你居然敢踏进我的家门,你胆子真不小哇。” 敖雪霜这辈子最是见不得这个男人,眼睛里迸射出火焰一般的剧毒眸光。 “我知道……你恨我……只是,现在,咱们能不能别去记他日的恩怨,碧瑶快被焕碧青逼疯了。” 闻言,敖雪霜赶紧奔上前,急忙从他手上接过女儿,焦急地呼来下人,傅家的下人们个个手足无措。 将小姐抚进了卧室,并找来了医生为她做了一番检查,医生宣布,傅小姐由于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还十分虚弱,生命有危险,建议他们立即送她去医院。 敖雪霜怕送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儿,赶紧让司机开车把女儿送去了医院。 医生开了一些药,再为她挂上吊针,傅碧瑶因为承受了焕碧青的恶整,身体虚弱,仍然在昏睡中。 王伯与敖雪霜紧紧地守在她的病榻前,几乎是寸步不离。 “好了,她没事了,王伯强,你滚吧。” 敖雪霜见女儿无大碍,冷冷冰冰地下逐客令。 王伯强哪舍得离开啊,擦了擦眼角的泪,视线慢慢凝向了敖雪霜。 “雪霜,就让我留在这儿吧,这么多年了,我未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 “住口,”敖雪霜满脸惊惧,眸光望向病房外,这样的惊天秘密她深怕世人知道,王伯强这个名,眼前的这个男人之于她就是一场挥不走的恶梦。 “不管你承不承认,碧瑶始终是咱们的孩子。” “住口,她不是你的孩子,她是傅长青的女儿,与你没半点关系。” 敖雪霜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雪霜,二十几年了,我知道你恨我入骨,我也很恨我自己,可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其实,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没办法忘怀你,雪霜,原谅我吧,纵然是你再爱傅长青,他也已经死了,难道,你愿意守着冰冷的牌位过完下半辈子?” 这是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问题很尖锐,王伯强没什么能力,一生碌碌无为,但他却好端端的站在她眼前,活在这个世界上。 傅长青再有能力,不管他以前多风流倜傥,如今也成了一坯黄土,昨日黄花。 “雪霜,让我们一家团聚吧,我知道,这些年,苦了你,傅长青他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在他心里,一直都装有那个叫丁香的女人。” 这句话如一根细针狠狠插进了敖雪霜本就胸弱的心房。 “我虽然没什么能力让你与碧瑶过好生活,可是,我发誓,我会好好对你,与碧儿,弥补这些年来对你们的愧歉。” 冷哼一声,敖雪霜笑了出来。 “王伯强,你想得美,我以为十几年的牢狱生涯,让你改变了,没想,你还是如当初一样,财迷心窍,你是看中了我们手中的傅氏集团吧?告诉你,傅氏现在负债累累,它就是一个空壳子,你知道的,我与碧瑶不懂经商,傅长青没死之前,傅氏财务就出现了问题,他死后,傅氏更是急速走下坡路,如今,因为,瑶儿与雷锦川,藤瑟御之间的三角关系,藤瑟御又把所有的错归绺于瑶儿,整天狙击傅氏股市,傅氏已经完了,没钱了,你盯着它是没用的,还不如滚回去做藤家的老佣人,等你年老了,藤家还会给你一点养老的钱。” 她最恨这个男人嗜钱如命的性子。 “我不是,我没有。”王伯急了起来,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能让这个女人相信他的真心。 “雪霜,在牢里的十几年,我早想明白了一切,我对你做的事真的禽兽不如,出狱后,我为什么去了藤家做拥人?那是因为我知道终有一天,咱们的女儿会嫁进藤家,会嫁给藤三少,做三少奶奶,我那是到那儿去等她啊,事实上,我是做对了,你都不知道咱们的女儿过得有多苦,藤瑟御娶了她后,一直就不管不问,她就像是古代锁在深闺中孤寂的女人,给守活寡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她一颗心全扑在了藤瑟御,可是,藤瑟御对她真的太寒心了,我只能终日陪伴着她身边,替她排扰解愁,雪霜,这次,如果不是我在藤家,瑶儿都不知道要被那个焕碧青折磨成什么样子。” 王伯强说得心酸,一边落着泪,一边哀怨地倾诉。 似乎这二十几年,他已经由一个街着小混混,小痞子变成了一个好人,改邪归正,可是,就算浪子回头了,有些东西却成了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那就是他当初强暴敖雪霜的事实。 敖雪霜将另外一些抖了出来,他才被警察抓进了监狱。 刚抓去哪会儿,他脾气爆躁地发誓,出狱后,一定要整死敖雪霜那个死女人。 可是,十几年的牢狱生涯,慢慢将他身上棱形的边角磨平,将他磨成了一个脾气温和的男人,事实上,由于年纪大了的关系,他的性格再也不似昔日那样刚烈。 尤其是知道敖雪霜替傅碧青生下的那个女儿是自己的血脉后,他便再也恨不起这个女人来。 十五年的牢狱之灾,换来了她替他生了一个女儿,他觉得是值得的。 他知道纵然是自己坐了十五的牢也不能得到她的心,所以,出狱后,他选择了去藤家做一名普通的佣人。 这一呆将近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终于,傅长青死了,他觉得该是时候与女儿相认了。 可是,敖雪霜心中的结该如何来解,这对于他王伯强来说是一个难题。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让女儿认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敖雪霜哪里会轻易就这样原谅一个曾经向自己施暴的男人。 那场暴力让她怀了不该怀的孩子,要不是父母手脚快,替她遮掩一切,她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成为傅长青的妻子。 当年,在嫁给傅长青之前,父母得知她怀孕,吓得不知所措,后来,还是母亲想了一个招儿,出面将傅长青母子请上门,席间,给傅长青下了药,当天晚上,傅长青在敖宅留宿,哪一夜,敖雪霜主动爬上了傅长青的床,事后,傅长青醒来,见到了床单上的血渍与身侧哭泣不已的女人,不认债也不行,其实,傅长青到死都不知道,那抹血只是女人抹上去的经血而已。 一个月后,敖雪霜宣称怀孕,多么可笑,就这样,傅长青被逼娶了敖雪霜,而硬生生将怀了他自己孩子的裴丁香抛弃。 傅碧瑶是个早产儿,怀着她的时候,怕肚子显大,敖雪霜故意不怎么进食,所以,孩子生下来时才四斤多,傅长青心疼女儿,傅老太太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想着各种办法给媳妇补身子,慢慢地,傅碧瑶身体才好了起来。 当然,由于早产的原因,傅长青也许曾怀疑过,可是,由于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只好作罢。 手段高明的自然是敖雪霜,她毁了裴丁香的一生,却成就了自己灿烂的一生。 是不是说,一个人的成功都要牺牲另外一个人? 裴丁香当初被逼疯,事实上,她是有责任的,由于知道傅长青对裴丁香的感情,她不止一次跑去恐吓裴丁香,找她挑畔,一连串的恐吓,再加上裴丁香苦闷,最劲爆的一次,是敖雪霜拿了一段她与傅长青恩爱的视频给她看,然后,裴丁香便彻底疯了,如果她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她肯定不会放过,只是,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认为当年裴丁香生下的孩子死掉了,因为,当年,裴丁香疯疯颠颠的,曾听说过她抱孩子到开水盆里洗澡,后来又传出,那孩子被她烫死了,她就信以为真了。 早知道今天有这么多的劫难,她真不该那样掉以轻心才是。 藤瑟御为了白随心那个贱人,发誓要打垮她们傅家,怎奈何,她们母女俩都是女人,雷锦川到是与女儿关系不错,也深爱着的女儿,可是,雷锦川现在是自身都难保啊。 想到这儿,敖雪霜觉得其实利用一下眼前这个男人也不错。 她对他只有恨,绝无爱,你说,她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强了自己的男人呢? 世界上,没一个女人这样贱吧。 “伯强,即然你说,我感激我替你生了女儿,你也悔过了,又内疚,现在,我们母女有难,你总不见死不救吧。” “当然,当然,雪霜,你说,要我干什么事儿,只要你能原谅我,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你知道的,我们有今天的下场,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裴丁香那对贱母女啊,如今,裴丁香死了,可是,她的女儿还在,你也瞧见了,藤瑟御为了她人都疯狂了,可是,碧瑶喜欢藤瑟御,打小就喜欢,这么多年来,她为藤瑟御做了多少的事,可是,那小子完全不领情啊,所以……呜呜。” “我知道的,你不要哭,我活着的意义就是让咱们的女儿幸福,放心,一切交给我吧。” 王伯强安慰着敖雪霜,眼睛里有凶光倍露。 ------题外话------ 亲们,下一章就是下一卷。 狠厉的复仇。 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4章 静好暗藏的思念! 医生宣布随心不愿意醒来,因为肚子里怀着宝宝,所以,院方采取用点针输点滴延续她的生命,几天后,医生又向藤瑟御宣布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随心成了活死人,医学上俗称的植物人,因为病人求生意志力薄弱,几个脑科专家会诊会也束手无策,她伤的是脑部,目前就国内医学而言,还未达到敢打开脑颅进行医治的地步。 不是医生无能,而是病人不愿意醒来,藤瑟御被这句话打入了万丈夫深渊,国内专家束手无策后,他立刻亲自打电话咨询了内外权威专家,透过电话,国外脑科专家与他进行了一番彻底深谈,国外专家认为,开颅手术成功的案例并未达到百分之一百,再说,是病人自己产生抗拒不愿意醒来,而她并非一般的病人,肚子里还怀了三个多月的胎儿,就算大人得救,孩子也会有流产的可能性,提到孩子藤瑟御犹豫了,他深刻地知道,这一生,孩子对随心意味着什么,她之所以无法原谅他,只因那个在四年前死去的那个孩子,所以,他在心中暗自发誓,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必须要想方设法保全这个孩子。 他与静好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专家也说了,即便是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让她以目前这种形势让胎儿成长,待九个月后,最终剖腹取出胎儿,这就是目前国外专家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可以保大人小孩完全的办法,取出孩子,再对大人进行开颅手术。 三思之后,一翻纠结,藤瑟御最终听从了那些专家的话。 白天,他在公司奋勇拼搏,恨不得一天当成一个月用,永远有签不完的订单,没完没了的应酬。 以前的藤先生不是这样的,至少,即便是推不掉的应酬,他喝酒也是有一个度,如今,他应酬起来永远没个尽头,许多的客户见商冷,金尊玉贵的藤先生放下架子,陪着他们喝酒玩乐,个个都喜笑颜开地把单子甩了过来,‘财富’的事业稳固上升,新开发的楼盘,由于价格在每平米降了几百之后,不到大半个月就全部销售完毕。 所谓薄利多销正是如此吧,而‘财富’的业绩在国内迅速独占鳌头。 君染与陈丽见到公司业绩遥遥居上,即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财富’能冲破全球金融行业行第三,这样的的成绩受万人瞩目,只是,谁也不曾知道,在成功的背后只有她们俩知道藤先生的一把辛酸泪。 白天拼命工作,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来医院陪着她,挥走了护士,亲自为她洗脸,擦背,擦身,擦手,甚至每天晚上都会给她讲一个故事。 静静地坐在病榻前,凝视着病床睡得像一朵绝美睡莲的女人。 薄唇轻掀:“静好,今天讲一个什么故事好呢?” 粗厉的指腹从她精致的五官边缘慢慢向下滑落,掠过丰盈,最终落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 尽管睡了差不多有将近一个月了,可是,她的白肤却保持着红润,而且,身上几乎是纤尘不染,说明,照顾她的人是何等的用心。 就算他上班做不到,他也千叮万嘱雇请来的人,他给了佣人高薪,而佣人的主要目的就是帮他照顾她。 不让她有丁点儿的闪失,就算是这样静静地睡着,哪怕是一年,十年,或者,千万年,她也是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的尘灰。 “昨天讲了农夫与蛇的故事,今天,我们讲鸢尾花的故事好不好?” 他轻轻地倾诉,像是情人间的私语。 “鸢尾花是你最喜欢的花,然而,你也许不知道,鸢尾花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美丽的故事的。”幽黑的眸子扫向了窗台上那束刚插进去的白色鸢尾花,雪白的花瓣,那样清纯如莲,中央的花瓣,有一根细长的淡黄色经线,从上贯穿而下,淡淡的黄与惹眼的白镶在一起,是那样耀眼,令人迷醉,仿若,他又回到了大半年前,当他带着人马去西郊为父母选墓地,在那儿,他看以了不远处一大束一大束的鸢尾花,它们在同中摇曳,美得扎眼。 也许,鸢尾花是静好的一种象征,因为,他们在一起时候,那套居住的房子里,无论哪一个房间的窗台上永远都摆放着一束清纯洁白的鸢尾花,甚至她们分手后,某一天,他喝醉了酒,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将车开去了那套别墅,跑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坐了几个小时,迈着踉跄的步伐下楼,借着路灯幽淡的光芒,他看到了院子花院中种植了许多的鸢尾花,不仅是白色,甚至各种颜色都有,洁白与紫色为最多,满庭花香随风飘散,他站在那阴影中,静静地观望着满庭的鸢尾花。 那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那栋房子的景物,从来,他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除了沈静好那个人,除了在其他地方受到刺激,想得到她,在她身上发泄外,他根本没有心去思其它,更不可能去观察到其他的景物,或者她的喜好,心思。 那时的他,总认为好男儿志在四方,绝不可能为一段情而沉迷,再说,当时,他一心想把事业做大,并且,又深受雷锦川与傅碧瑶背叛自己的伤害,终日,除了埋头工作外,他几乎是没有时间与精力想其他的事情。 正是那样的他错过了对他掏心掏肺,爱入心魂的静好。 “静好,你知道它为什么叫鸢尾花吗?” 回答他的,永远是沉寂如冰的空气。 “其实,鸢尾花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艾丽丝,在希腊,爱丽丝是神话中的彩虹女神,女神不可以谈恋爱,有感情的,因为,她要做万神表率,可是,有一天,女神来到凡间采五彩色花织彩虹的时候,却在枝繁叶茂的清泉边遇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翩翩公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凡胎之人,向爱丽丝问路,爱丽丝便与他聊了起来,这一聊便是三天三夜,三天后,她离开了人间返回了天庭,却开始日夜的思念这个凡人,尽管,她知道这是一种错误,实在耐不住想思,她便自己偷偷溜下凡间,悄悄与情郎私会,她的好朋友一个叫兰凡的仙女知道了,为了在玉帝面前争宠,将爱丽丝灵魂出轨的事上奏玉帝,玉帝闻言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拔二十万天兵,下凡捉拿了爱丽丝,爱丽丝被活生生的与情郎分开,玉帝命人将爱丽打入天牢,抽去爱丽丝仙骨,将她打入十层地狱,受千刀万剐之刑,这位兰凡仙女怕她日后回来报复,用一根铁链锁住了她的灵魂,想让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那位情郎得天爱人惨烈的下场,悲痛不已,一夜之间白了黑发,痛饮三杯酒后,拿了剪刀,在自己的身上划了一百零一刀,88个窟窿,因为,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心爱的女人,他没办法上天入地,没办法向她忏悔,只能用这样独特的方式,最后在咽气之时,他将自己的胸口割开,把一颗鲜活的心掏了出来祭天,他的诚心感到了上苍,终于拯救了在地狱受苦的爱丽丝,等爱丽丝从地狱回来时,却看到了心爱男人毫不完整的尸体,她抱着他的尸体痛哭不已,她的七颗泪水流淌到了男子的发上,再滴落地面,那儿便立即长出一束漂亮的白色的花朵,她拿了刀子,将自己的心肝也挖了出来,两颗心落到了花蒂上,慢慢地再长出一颗,所以,白色的鸢尾中心的花蕊是三颗像心形状一样的花拉芽儿,爱丽丝抱着心爱男人的尸体最终含恨离开了这个人世,一位砍柴的农夫遇见了,含泪将她们葬在了一起,从此,她们的坟前便会长出许多的紫色小朵,甚至各种颜色都有,它的花瓣总是像极了一只只展翅飞舞的蝴蝶,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们都默默地祝福着,希望爱丽丝与情郎死后,能得到幸福,死后,她们的灵魂能得已安息,不再受任何世俗天规所扰,为了纪念她们,凡是死去的人都会在旁边种上一株,来表示祝福死者去了天堂能得到幸福与安详。” 他一直不曾知道看似平凡的鸢尾花会蕴含着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 “鸢尾是光明和自由的象征,希腊人常在墓地种植此花,就是希望人死后的灵魂能托付爱丽丝带回天国,这也是它的花语一”爱的使者“的由来。鸢尾在古埃及也代表了”力量“与”雄辩“,而鸢尾还有另外一种花语,那就是想念你、暗中思念,四年前,你在我们居住的那套别墅里,在每一间房子里都插上了那么一束代表你感情的鸢尾花,也许,就是代表着那对我无法说及的暗中的思念,我现在,才明白,我到底错过了什么。” 心如刀割,要不是他忽然有一天心血来潮上网去查,或许,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可歌可泣美丽的动人的爱情故事。 更不知道她看似平常地在院子里栽种鸢尾花,实则上是蕴含了对他无穷无尽的思念。 藏在心中的感情,她没法子说,因为,那时候的他玩世不恭,视女子为无物,也绝不会受一个女子所牵畔。 她深知他的性格,即便是说了,他也绝然不会相信。 太多的女人之于他只是玩物,她也许也明白,自己对于他不过是过往烟云,是他身边众多女子中不出色的一件衣服。 她也许曾说过:“爱我吗?瑟御。” “不爱。” 多冷漠,残忍,无情,他曾回过她,他只爱她的身体,爱极了她娇俏勾人的模样。 他真的是一个无心无肝的冷酷之人,也许,她长睡不醒便是对自己的惩罚。 “静好,医生说,咱们的宝宝已经三个多月了,她的小手,小脚,小身体已经长全了,她能听到我说话了,你能听到我讲的话吗?静好。” 一滴泪从他漆黑的眼眶中滚出,慢慢从那颧骨之处慢慢下滑,从腮边滚落,滴淌于蓝色的毛衣上。 君染不知何时进来的,他一直就静默伫在门边,第一次听着藤先生这样一个痛彻心肺的故事。 君染想哭,别开脸,泪水从眼里滑出,他多么希望白小姐能立即醒过来啊,这样,藤先生就不用这样自责了。 掌心落至那微微隆起的地方,扯唇笑了:“静好,无论你睡多久,我都会陪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你放心吧,我会守候着他,保护着他,直至她安全的来到这个人世,静好,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也请你,请你,一定,一定不会放弃自己。” ------题外话------ 亲们,下一章就是下一卷。 狠厉的复仇。 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5章 想将心挖出 ,可是,她看不见了! “不管听不听得到,我都要说,静好,醒来吧,让我们共同期待孩子的降生,没有你的日子,没有你的人生,我感觉一切都成了苍白。” 没有你的人生,世界成了灰色。 静好,请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好,把我曾经对你的伤害全部摒去。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不再坚持自己的执着。 至少,他会为她留一席之地,不至于把事情做得那样绝。 藤瑟御自言自语了许久,擦净了眼角的泪痕,这才起身离开,君染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坐在车厢里,静默地吸着一支点燃的烟卷。 “君染,我觉得我是不是很混蛋?”第一次,他向属下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藤先生是世界上绝壁最痴情的男人,有许多男人都做不到像你这样对白小姐。” “你领我的薪水,自是不敢说我一句坏话,君染,其实,我是一个残忍绝情的男人,我几乎毁掉了静好的一生,四年前,如果我不是把她当作是猎物,想要征服于她,或许,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美满的人生,与她的丈夫孩子在一起,过着幸福平凡的日子,许多时候,我一直想,为什么我不快乐,不幸福,在静好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许多,或许是我的心太贪了,我一向狂傲,自负,清高,攻于心计,为了成功,我残忍得吞没了无数间公司,现在,仔细想想,我的成功是由多少人的心血与白骨垒成,我让多少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对我的惩罚,君染,你说,如果人的心稍稍能够满足,其实,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不知足者永远都得不到幸福。” 也是在这段沉静的岁月中,他才领悟出了人生的真谛。 “你说,晚上睡觉不过几尺宽的床,又何必去追求太多,人生应该行乐才是,君染,你说她会不会醒过来?” “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醒过来,藤先生,你与白小姐经历了那么多,白小姐看似表面对你冷漠无情,其实,在她心里,你比谁都重要,四年了,你仍然与她相逢,这就说明,你与她缘份未尽,老天即然刻意这样安排,就绝不可能让她长睡不醒,也许,这是老天给你的考验,藤先生,你的诚心会感动天地的,你刚才不是为白小姐讲了那个故事吗?那个凡胎男子虽无法力,却能够挖心对上天表示诚心,最后感天动地,拯救了在地狱受苦的爱人,你也能够做到的。” 刚才,君染都被这个故事感动的想哭。 “你知道吗?君染,其实,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凡胎男子,可是,即便是我把心挖出来,她也已经看不到了。” 眼里,心底,弥漫着绝世的凄凉。 他真的好想做故事里的男主角,结局虽然死了,可是,却是与心爱之人永远的呆在一起。 永远地双栖双飞,以前,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等他发现了对她的感情,她却已经走远。 “看得到,藤先生,你不要气馁,真的,再过几个月,你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白小姐那么喜欢孩子,为了孩子她会醒过来,你们一定会挺过这一劫的。” “但愿吧。” 一向意气风发的男人居然有了一丝的气馁,他不知道自己将来的人生,是怎么样的。 不过,他会努力拯救静好,还有他们的孩子,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藤先生,现在,咱们去哪儿?” “回雪棱园吧。” “好。” 那儿有一些他对静好纯真的记忆。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跨出病房门的那一刻,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有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削瘦的脸颊上滑落,晶莹剔透,似一颗雪亮的冰晶。 这个微小的发现没一个人知道。 藤瑟御倚在窗前,修长的指节上夹着一根香烟。 静静地凝望着窗外,快过年了,藤家张灯结彩,四处挂着红色的大灯笼,一派喜气洋洋。 福妈已经打过来电话催促,他母亲藤夫人说让他回去过年,公司向员工发放红包的事,他也已经交待下去,这一年,‘财富’所有的员工都很辛苦。 “你就是一无良资本家。” 记得随心还未恢复记忆时,曾这样骂过他。 “即便我真是无良资本家,也狠不下心肠收刮剥削职员们的心血与钱财,随心,我给她们发放一人几万元的大红包,你还敢说,我是无良资本家吗?” 他对着冷冷的空气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快要过年了,我从未期盼过过年,可是,现在,我却好想让时间过快一点。” 这样,他的孩子才会快一点来到这个世间,他的静好才会早一点脱离苦海,来与他相见。 福妈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少爷,夫人说,明天是小年夜,你必须回家与我们吃团圆饭。” 没有一句回复,便收了线,彼端的福妈回复了坐在贵妃椅上的贵妇人:“夫人,不知道少爷要不要回来。” “他没说话?” “一句话也没说。” 焕碧青有些按奈不住了,她冲着福妈发脾气:“告诉他,如果明天不回来,就永远别进这个家门,我也不再他是老妈,哼。” 藤夫人下了狠话,藤瑟御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百善孝为先,这个孝字,是他当年塑立的形象,是他闯荡商场十几年来的立足之本。 也是取信于人的筹码,他残忍,毒辣无情,这些都是在暗处,许多事情并未爆光。 所以,他给人的印象,还是温良如玉的。 听到母亲下了这样的狠话,逼不得已他只得踏进了藤家大门。 刚把车开回去,几个佣人便涌出来,替他拿脱下的昵子大衣,为他扫身上堆积的落雪。 客厅中央置放了一个火炉,炉里加了炭,火烧得正旺,火盆旁边放了一把贵妃椅,膝盖上围着一张极薄的羊毛细毯。 听闻不寻常的脚步声,焕碧青赶紧抬起了头,唇畔扯出一抹笑靥“瑟御,你回来了?” “嗯。”之于母亲的热情,藤瑟御则显得要冷淡许多。 由于这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焕碧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儿子能够答应她回来,已经给足了她莫大的面子。 “儿子,听福妈说,今年‘财富’盈利不少啊?” “嗯。” “妈,这炉子烟尘重,你多弄几个电火炉不好了。” “这段时间,我老是膝盖疼,医生说风湿太重,又说咱们这房子湿气也重,我想去去地气,没事。” 这样的关心如一抹温暖慢慢地流进了焕碧青的心海,不管她做过什么,儿子终究是爱她的,这点让她感到十分的兴慰。 “嫂子,开饭了,瑟御回来了。” 藤瑟御回首,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他居然看到许久不曾踏进这幢宅子的雷夫人,他的姑姑正端了一盘子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有这么吃惊吗?瑟御,我可是姓藤,与你一个姓,这可是我娘家,回娘家天经地义吧?” “当然。” 男人淡淡一笑,走向了桌子旁坐下。 “今天是小年夜,想想咱们这个家,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已经没几个人了,瑟御,这是八宝鸭,姑姑特意为你做的,这是老鸭汤,足足煲了我十几个小时呢。” 雷夫人藤丽华不停地唠叨着,还热络地为侄子舀了一碗,并毕恭毕敬地呈道入他大掌中。 藤老爷也下楼来了,藤家本来人丁就少,焕碧青只为藤家生了一个儿子,这位姑姑二十五岁嫁入雷家,也只替雷家生了一个儿子,藤老爷年轻时结过一门亲,可是,那夫人是个药罐子,没两年就死了,焕碧青嫁入藤家后,容不得药罐子为藤老爷生下的那个儿子,将国外一间企业交给他打理,从此,等于是将那儿子一家赶出藤家。 所以,后来‘财富’发生经济危机,藤启轩也未曾回来帮助。 焕碧青别无他法之时,只得狠心将一手带大留学国外的儿子召唤收拾烂摊子。 “你也知道是过年,别说那些晦气的。”焕碧青可不爱听小姑子唠叨。 “来,哥,嫂子,瑟御,咱们喝一杯团圆酒吧。”藤丽华举起了杯子。 藤家所有人都将手上的杯子伸出。 饭吃到一半,藤丽华再也难下咽一粒饭,甚至开始一个劲儿地抹泪,先前还能忍住,越到后来就没办法忍了,呜呜地哭起来。 “瑟御,你说,你咋这么狠心呢?锦川也是你的兄弟,这么多年了……” “丽华,别再说下去。” 见儿子已经变了脸色,焕碧青想阻此小姑继续说下去。 “是啊,丽华,今儿可是好日子,别哭,晦气。”藤老爷也安慰着妹子,还为她夹了一块清蒸鱼。 “你们也知道是过年啊,锦川呆在那里是啥滋味你们知道吗?” 已经近一个月了,雷夫人想尽了一切办法,可是,终究还是没能救出儿子。 今儿只能厚着脸皮跨进了许多年不曾迈入的娘家家门,只求侄子看在她的面子上能饶过锦川这一次。 ------题外话------ 亲们,下一章就是下一卷。 狠厉的复仇。 欠我的统统还回来。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6章 挖出藤家的秘密! 本来是一顿欢欢乐乐的团圆饭,然而,当雷夫人藤丽华将搁置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时,陡地,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冷气,气流缭绕在周围,让大家感到窒息,而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干佣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丽华,你莫要急,吉人自有天相,锦川会没事的。” 藤老爷安慰着妹子,做为一个兄长,见自家妹子哭出那样,心里不免也是一阵心酸。 吸了吸鼻子,藤丽华幽幽吐出:“哥,嫂子,我也不是刻意来闹事的,自从我嫁入雷家后,你们一直都不待见我,当年,是你们做主硬是要我下嫁入雷家,雷氏一直是‘财富’劲敌,嫂子为了铲除这个劲敌,将敌化友,所以,才有了雷藤两家联姻之事,没想庭轩根本不爱我,即便是我嫁了过去,他也照常为难‘财富’,锦川身体里毕竟流的是庭轩的血,临死之前,他就嘱咐过锦川,这辈子,一定要看好雷氏,别让外人趁虚而入,而这个外人,我知道他指的是哥,嫂子,还有瑟御,这么多年了,我夹在你们中间,这日子有多难熬,你们根本没办法体会,一边是我的丈夫与儿子,一边是我的娘家亲人,你们都是我至亲的人,却要一辈子斗过你死我活,为了这些事,我流过多少的泪,泪水都要流干了,哥,嫂子,瑟御,如果锦川与庭轩有什么不对之处,我在这儿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看在我的面上,放过雷氏吧,那毕竟也是庭轩一生的心血,生前,我不能为他做点什么,死后,但愿,我能为他守着这最后的一方净土。” 这番话相当于是向藤家变相道歉。 当然,藤雷两家的恩怨,也是藤丽华一直不能踏藤家半步的最重要原因。 雷庭轩曾对她说过:“如果你要你的亲人,就将永远失去了丈夫与儿子。” 所以,这二十几年来,她夹在他们中央左右为难,举步给艰,为了儿子与丈夫,为了家庭的和睦,她最终选择了家庭,而抛弃了娘家,至少,这二十几年来,她从未回家半步,哪怕是老娘归天之日,她也只能伫立于窗前,望着藤宅的方向幽伤,暗自落泪。 从这些,不难看出雷庭轩与藤家的恩怨是何等之深。 “锦川年轻气盛,可是,他毕竟不是庭轩,哥哥,嫂子,瑟御,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是与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雷家已不复当年的辉煌,而藤家的事业却在蒸蒸日上,如果说雷家当年是一只虎,如今却成了一只落水狗,而藤家却是一头日渐壮大的雄狮。无法相提并论,昔日,庭轩在时,曾经不下一次为难嫂子,嫂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相当清楚。 再说,她毕竟与嫂子没什么血缘关系。 见妹子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藤老爷不得不把眸光移向了一直冷沉着脸,默声不语的儿子。 “瑟御,你姑姑说得对,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毕竟都几十年了,再说,也不关你与锦川的事情,你就别为难锦川了,放他出来吧,你姑姑一个人过日子也怪可怜的……” 藤老爷不求情还好一点,一开口讲话,藤瑟御的脸便更冷沉了几分。 焕碧青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虽然径自扒着饭,一声不啃,可是,藤丽华知道,她的性子,是在静观静变,这几十年,如果不是焕碧青,雷藤两家的恩怨不可能这么深,如果不是焕碧青,她也不可能嫁入雷家,这个女人藏得什么心思,她怎么会不和道。 所以,从根本意义上来讲,她是恨这个姓焕的女人的。 “姑姑,我想你找错人了,不是我要办他雷锦川,想要救他出来,你应该去警局才是。” 言下之意是藤丽华拜错了庙。 本来是想好好吃一顿饭,没想没一个人愿意让他安生。 “瑟御,如果警局我求得动,我也不厚着脸皮上门了,你与锦川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我与你爸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啊?” “姑姑,你错了,不是我狠心,而是他雷锦川做的不是人事,如果他那样的人都能放过,试问,这天下可以公理在?” “藤瑟御,你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作为一个长辈,我都这样求你了,没想你还是这样一口咬着要将锦川送上断头台,我看你是疯了,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失了心智,为了一个女人,却要亲手将你的表弟,我的儿子送去地狱。” 见求不动,藤丽华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起来。 “丽华,你不要这样说,瑟御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哥,你都还不明白,你的儿子做了些什么?在锦川的婚宴上,他将白随心那贱人堵在了洗手间,做那种龌蒫之事,你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是听不到,可是,我耳朵都装出茧子了,你都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把我们藤家,雷家说得有多难听,说锦川收了你儿了不要的破鞋,说雷家是破烂收容所,可是,这些事,锦川忍了,我也忍了,哥哥,咱们是亲人,血浓于心,今天,你得给我一句话,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妹妹?如果你还认这个妹子,就请让你儿子高抬贵手,放锦川一条生路,放雷氏一条生路,我当牛做马,来生报答你们藤家。” 这席话说得有多动情。 “哟,丽华,刚才还在说咱们是一家人了,一下子就把咱们藤雷两家分得这样清楚。”焕碧青扒完了一碗饭,将空碗放在了桌子上。 响声有些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嫂子,我求你了,这种时候,你就别再兴风作浪了。” “什么话?我又不是妖精,兴什么风,作什么浪?” 焕碧青一副得理不饶人的高傲模样。 见嫂子这样咄咄逼人,藤丽华也不想再忍耐了,痛痛快快就将憋在心里二十几年的话骂了出来。 “许多事还要我明说吗?要不是你,我哥不会成这样,要不是你,瑟御不会成这个样子,也只有你这种没心没肺的母亲,才能教育成这种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儿子,要不是你,庭轩不会这样憎恨哥哥,憎恨藤家,誓死要与藤家为敌。要不是你,我不会嫁入雷家,是你毁了我一生……” 藤丽华越说越激动,情绪无法控制,几经疯狂。 她一一数落着焕碧青的罪状,痛快淋漓地指责着,谩骂着,二十几年了,许多话藏在心里已经二十几年了。 今天她不计后果一吐为快。 这样受人侮骂,焕碧青也火了,一拍桌案,一崩三尺高。 “藤丽华,今儿,你跟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别想走人,你说,我儿子咋了?我把他教得这样优秀,你出去打听一下,滨江城,有哪个不赞我儿子能力绰绝,反观,你教育出来的儿子,你儿子就是一个怂蛋,也只有蹲监狱的命,你嫁入雷家,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老妈的意思,你要怨,他日下黄泉去骂你老妈,你哥哥这样怎么了?他现在像一个太上皇,什么也不用他操心,再说,你觉得你哥是经商的料子吗?他经营‘财富’时,‘财富’是何等惨况,你眼睛瞎了没看到?要不是我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财富’哪里会有今日的繁华景象,现在,到好了,你居然把所有的错全归绺于我,雷庭轩待你不好,那是因为你不守妇道,你活该被人家遭贱。” 焕碧青的口才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么多的话,丝毫都不会重复一句,说明,堆积在两个女人心里的话已经成了一座小山,今儿,为了救儿子出狱之事彻底爆发。 “你……你……你。”尖锐的‘不守妇道’几字刺痛了藤丽华耳膜,她没想到焕碧青会这样说,更没想到,有些事心照不宣,女人会知道。 气得面色苍白,嘴唇泛青。 “好了,焕青,太过份了。” “你们即然做得出,就不怕别人说,这些年来,我吞了多少的眼泪,你们这对兄妹不是人,藤毅将,你坑害了我,藤丽华,你也坑了雷庭轩一生,你们都当他是傻子,当我是傻帽,是吧?” 有些罪椎心刺骨,焕碧青也觉得这辈子是忍到头了。 她一直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而这对不是人的兄妹,居然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见一家人越来越不成体统,越说越没个样子。 藤瑟御再难保持缄默,一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今天可是过年,妈,你特意将我召回来,只是为了听你们扯这些陈年往事的。” 其实,这所有的话,都如一根细针再慢慢地捅向了他的心肺,锐利的痛拼命地咽。 他与雷锦川一样,许多事情,雷锦川没办法接受,他也同样没办法接受。 “瑟御,你不要拦着我,我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想再忍了。”焕碧气怒气藤藤,凝望向小姑的眸光凶狠如一把冰刀。 “妈,你想让所有人都看咱们藤家的笑柄,你就尽管你说,姑姑,如果随心这辈子醒不过来,你儿子就让他在里面蹲一辈子吧。” 第一次,他一个小辈撂下狠话,带着君染抽身拂袖离开家门。 “瑟御,瑟御……”藤丽华全身打了一个寒蝉,踉跄着步伐从客厅追出花园……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那一夜,我被人洗净了身体,蒙上双眼,像进贡的妃子般被送上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我想喊,我想叫,然而,为了一笔巨资,我才选择默默地承受…… 书名:魔鬼老公,别太坏 亲们,没留言,没票子,啥都没有,真是没动力。 第7章 藤先生动了粗!(精彩) “瑟御,瑟御……”藤丽华全身打了一个寒蝉,踉跄着步伐从客厅追出花园…… 她紧紧地抓住藤三少的衣袖子,苦苦哀求:“瑟御,我错了,我真错了,刚才,不该那样说你,顶……撞你。” 为了能将儿子捞出来,她可以不惜一切,这就是一个母亲的心。 一个子女,从呱呱坠地,到养大成人,其间,要花费父母多少的心血,尤其是母亲,有专家统计过,子女应付母亲年薪一百多万,然而,这世间又有几个子女付得起,就算付得起,母亲又会要么? 一个母亲最大的愿望,不是期盼着子女能过得幸福安康,平安快乐么? “姑姑,你说笑了,你是长辈,何来顶撞之说?”藤瑟御话音冷得几冷成冰。 “丽华,你不要这样。”藤老爷子跑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眼镜,刚从眼上取下来的,取下来后,眼睛的形状几乎变了形,待他走近,眼前那两个纠缠的身影才能变得清晰。 “丽华,别这样,别哭了。”见妹子痛哭失声,为了外侄子求儿子,是他这个当兄长的无能,没办法去救监狱里的外侄子。 “瑟御,你姑姑都哭成这样了,你就高抬贵手,放了……锦川吧。” “父亲。” 藤瑟御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男的是他的父亲,女的是她的姑姑,都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可是,他却非常地厌恶她们的惺惺相惜。 “就算是把他放出来,你以为你会领你的情?” “这……这……”藤毅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咄咄逼人的质问。 “不管他领不领情,他好歹也是你表兄弟,是我大外侄,瑟御,你当真铁石心肠,完全置这份亲情于不顾,算爸求你了,这辈子,我虽窝囊,却从未向任何人求过什么事,今天,当着一屋子的佣人,我求你,放下自尊求你,把锦川放出来吧。” 冷冷一笑,伸指弹去衣袖间的点点尘灰。 “父亲,就算今天你给我下跪,我也没办法把他放出来,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是他雷锦川挑事在先,想他出来,你们得去求警察啊,姑姑,是他们抓了你的儿子嘛。” 语毕,甩开了藤丽华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君染拂袖离开。 “喂,瑟御……”藤毅将见自己这样说也未能让儿子回心转意,一跺脚,颤抖的手指指着快要消失在花园尽头的那抹高大冷昂的身形,破口大骂:“你这个不孝子,你会遭天谴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都放下了尊严,向他乞求,然而,他居然不管不顾,气得藤毅将,这个本该是藤家一家之主的男人气得只差没有吐血。 “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六亲不认啊,多么伟大,大义灭亲呢。” 藤丽华说着,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丽华,不要急,咱们再慢慢想办法,明天,我去求求李市长,我到要看看,这小子的翅膀有多硬。” 藤毅将离开商场已经数十余年,滨江城几乎已经是物事人非,他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安慰妹妹而已,然而,藤丽华又何偿不知道哥哥有无能力救出儿子,所以,忧心仲仲。 “丽华,你好点儿了吗?” 藤毅将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而走出来的焕碧青正巧看到这一幕,幽黑的眸子陡地有寒光闪过。 “毅将,你想去求李市长,人家李市长未必认识你了,你瞧你,两鬓都白了,眼睛也看不见了,等于是个半聋半瞎的人,说不定,你还没走到李市长办公室就被他秘书给拦下了。” 焕碧青冷冷讥诮地笑说。 “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到不信了,李市长也是为人父母的,哪家没有子女,他一定也能体恤一个做母亲的心。” 对于老公的这番歪理,焕碧青嗤之以鼻。 “我觉得瑟御说得对,你要搞清楚,雷锦川是犯了国法,就算李市长再能体恤一个做母亲的心,也不能无视国法,将他放出来吧,雷锦川绑架白随心一事,铁证如山,再说,白随心现在可还躺在医院里人事不醒,我听君染说,恐怕这辈子都怕是醒不过来了,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咱们藤家的种,是瑟御的孩子,我藤家的长孙也真是可怜,居然要从一个死人的肚子里取出来,你心疼你妹子,心疼你大外侄,难道你就不心疼你即将出世的长孙与儿媳?” 焕碧青这番话言词灼灼,轰得藤毅将找不到东西南北。 “我,……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全是一派胡言。”脑子都听晕了,什么活死人,什么藤家长孙,什么白随心一辈子都醒不来,还有什么媳妇。 “碧青,你不要忘了,碧瑶才是咱们脱腾家的媳妇,至于,那个白随心,我看就是狐狸精转世,把瑟御迷成那个样子,完全都失去理智了。” “对,嫂子,瑟御就是被那女人蛊惑了,乱了心智,再说,你敢确定她肚子里孩子是瑟御的?她可是才给锦川结了婚呢,从名义上来讲,她可是咱们雷家的媳妇儿。” “得了,我也不给你们争,争不出金子来,总之,丽华,这个家你也看到了,你与你哥根本做不了主,一切都是瑟御说了算,不管白随心是不是狐狸精转世,首先,她被你儿子绑架后人事不醒,这是不真的事实,这一切的责任一定是得你儿子来担,这么些年了,无论我如何阻此,最终也未能拆散瑟御与白随心,我算是看透了,所以,劝你们也别做无谓的挣扎,莫要到失去某些东西再来后悔,那可就迟了。” 焕碧青这番话蕴含着深刻的道理,更有浓重的弦外之音,只是,藤丽华兄妹根本没有听出来,她们以为许多事人不知,鬼不觉,其实某些秘密早就已经爆光在藤家,只是所有的人为了维护藤雷两家的声誉,才没有将一切讲出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将锦川救出来。” “丽华,莫急,你要做什么?哥哥都陪着你。” 看着两个感情甚好的兄妹,焕碧青‘呸’了一声,啐了一口痰,转身走进了厅堂,这对兄妹,活该要下地狱。 藤瑟御带着君染回到医院,没想病房里空空如也,瑟御抓了一个护士询问:“人呢?” “啊?”护士不敢直视他那对漆黑不断收缩的瞳仁,结结巴巴回:“刚才还在这儿啊,藤……先生……你不要着急,也许是医生将白小姐转病房了。” 无缘无故转什么病房? 都他妈的扯蛋,没有他的允许,这医院哪个敢为她转病房? 再说,这间病房,她都住了近一个月,现在,人忽然不见了,藤瑟御气得脸色铁青,手上的玫瑰花狠狠地砸到了地面上。 放出狠话:“告诉你们院长,如果人找不到,你们这医院也别开了。” 言下之意是要让所有医院的人陪葬。 “藤先生,调监控视频。” 君染才出口,藤先生已经快步跑出病房,直奔医护监控室。 但是,说也奇怪,当他们调出所有视频时,居然发现今天晚上九点左右,这段视频是黑的,全是雪花点,根本是有人故意用什么东西遮住了转角楼梯里,以及病房里的摄像头,然后,将人弄走了。 居然敢在掳他藤瑟御的人,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君染,通知海关,汽车站,火车站,给我锁住所有的关口。” 徐声下令,君染执行命令而去,藤瑟御看似镇静,其实,内心恐慌震惊不已,按理说,雷锦川是最恨他的那个人,如今,雷锦川还呆在监狱里,再说,随心都成植物人了,不可能对人造成什么危胁,难道说是姑姑与父亲? 可是,这个想法让他马上就否决了,因为,他才刚与她们吵完架,姑姑的小女人一枚,父亲这几年一直呆在书卷中,不问世事,更不可能有这样的魅力在九点左右时将人掳走。 目光快速地锁定在了一个女人身上,似一阵风一样奔下了楼,车子以180码的速度狂奔向那处紫丁花香味浓郁的宅院。 “藤瑟御,你还敢来我这儿?” 敖雪霜气不过藤瑟御那样对待女儿,扑上来要抓扯他的衣服。 没想被他狠狠地拔开。 “傅碧瑶呢?” “她不是呆在你们藤家么?” 嘴唇扯出一抹笑靥,那笑带着如一只野兽时的凶残。 “她在哪儿?” 如果是平时,他还会与她周旋一下,现在,他没那样的耐性,更没那样的心情。 “不知道。”敖雪霜也不是省油的灯,闭口绝不告诉男人女儿的下落。 “很好。” “傅夫人,你可不要后悔?” “绝不会后悔,你这牲畜男人,我女儿对你那么好,你却将一颗全扑在了那白贱人身上。” ‘啪’,一耳光狠狠地抽了过去,女人立即嘴角渗出血丝,几颗牙齿都松动了,耳朵翁翁作响,可见这一巴掌之厉害。 “我藤瑟御,这辈子,从不打女人,不过,今天,我就要你见识见识,我藤瑟御不是一颗软柿子,任你们揉弄,摆布,来人。” “在,藤先生。” 一干身穿黑衣的保镖,个个面情冷肃,从外面奔了进来。 个个对他马首是瞻的恭敬样子。 “给我上去把傅碧瑶抓下来。” “是。” “你们不能,这样……”敖雪霜吓得面如土色,扑上去想要阻此那两个窜上楼的保镖,没想被人家架住了两只胳膊动弹不得。 “藤瑟御,我要告你,你私闯民宅,你目无王法。” 敖雪霜尖着嗓子谩骂。 狭长的桃花眼一眯,他笑:“傅夫人,我要让你看看,在这滨江城,我藤瑟御便是王法,以前,是我太仁慈,一直处处忍让着你们,可是,你们太不识好歹了,今天,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你们绺由自取,怨不得人。”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身穿大红衣服的傅碧瑶被两个保镖从楼上揪了下来,她的眼睛充满了惊恐,身子也像是筛糠般不断地颤抖着。 “瑟御,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她急切地冲着藤瑟御喊。 昨天晚上,她偷听到了母亲与王伯的密谋,才知道王伯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难怪,在朦家的四年,他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就算有时候冒着被藤夫人责备的危险,他也在悄悄保护着她。 “瑟御,放了我吧,这辈子,为了你,我已经守了整整四年的活寡。” 守寡是什么滋味儿? 晚上,一个人面对着孤灯冷壁,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冷月,如果说男人死了的话,或许她心里不好受些,可是,她的老公,她名义上的丈夫,根本就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人世间,而她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偌大的房间空荡荡,只有一个人面对着绝世的孤独与寂寞,而他呢,不知道又呆在某座销金窟中,与那个女人翻云覆雨,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冷酷的报复,这四年,她受尽了煎熬。 “我问你,随心在哪儿?” “我不知道。”傅碧瑶摇了摇头,但凡他对白随心丁点儿的好,她都是见不得的。 就算她知道,她也绝不会告诉他。 “说不说?” 走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啐了一口血,傅碧瑶抬起头来,凝望着这个离自己近在咫尺,却仿若远隔天涯,就算离得这样近,她也仿若与他隔着千山万水般的距离。 森冷一笑“心疼了?” “藤瑟御,都说世间男女之事,谁先动心就便是输家,而我傅碧瑶与你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从小我就喜欢着你,为你失了一汪芳心,所以,我注定是输得最惨的那个,可是,不要紧,就算是我输了,也有你最心爱的随心陪葬,真的不要紧,你说,我多荣幸啊,你最心爱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孽种,很快就快没了。” 藤瑟御这辈子从不打女人,以前的他,淡定,纵容,冰冷,高贵,就若是踩在云尖的人物,如今,为了一个女人,为了她白随心,居然失控到要对一个女人动粗的地步,可见,他爱白随心的那颗心在知晓爱人失踪时已经濒临疯狂。 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雪白的下巴肌肤陷下去一片,整个下巴几乎几欲变形。 “傅碧瑶,如果她有什么好歹,我让你全家跟着陪葬。” “不准伤害我女儿,藤瑟御,你还有没有心,她好歹也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为了那个小三,贱人,居然如此伤害她,这辈子,她爱上,心已经够苦了,藤瑟御,你这个禽兽,牲畜。” 敖雪霜见不得女儿受罪,可是,她也没办法过来帮忙,她已经被两个保镖架着抵在了墙壁上。 “藤瑟御,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 咬紧牙齿,傅碧瑶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 “你以为我不敢么?告诉你,傅碧瑶,就算是将你们母女杀了,明天,出来的新闻,也只不过会说,傅碧瑶母女俩染上瘟疫而死,要你死,很容易,说。”手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恶狠狠地质问。 “她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我有这个本事将她藏起来嘛,现在的傅氏,你最清楚状况了,我们没多余的钱雇请保镖什么的。” “不说,是吧,阿飞,这女人归你了,你想怎么样都成。” 松了手,藤瑟御一步一步地退开,闻言,傅碧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藤瑟御,我是你的妻子,就是名义上的,我也是你的妻子,你难道真不怕别人说你残忍无情么?” 她扑着爬了过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裤管,低低地哀求:“瑟御,我爱你呀,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狠心真这样对我?” 站在厅堂中央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地板砖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那影子显得萧瑟而冷漠,冰冷而高贵绰然。 斜睨下眼瞳,冷魄般的眸子凝扫向像一只狗一般乞求他的女人。 “是你无情冷血在先,傅碧瑶,我一直警告你,不要触犯了我底线,现在,是我一并与你算总债的时候,我给过你许多的机会,是你不知珍惜,我们之间,走至今天这一步,全是你绺由自取,阿飞,把她带上楼。” “是,藤先生。” “藤瑟御,你疯了,你是疯子,你是神经病,你是恶魔,你是杀千刀的混蛋,告诉你,藤瑟御,我女儿要是有一个好歹,我不会放过你们藤家。” 敖雪霜一脸惊惧,颤抖着的身子不断地冲着他嚎叫,声音都喊破了,可是,她还不知道息下来,这一吼一叫,彻底惹怒了藤先生。 “想救你女儿?” “可以,阿飞,换她吧。” “是。”名叫阿飞的属下丢开了傅碧瑶向老女人走过去,一把拽住了老女人的手臂就要往上面拉。 敖雪霜曾经经历过强暴事件,至今,那都是她心理身体上的烙印,一辈子也没办法忘却。 是一场缠绕她二十几年来的恶梦。 曾经,那支胺脏的魔爪撕开了她的衣服,用着各种手段羞侮她,那个男人便是王伯强,是她亲生女儿的父亲,那难堪的一幕在她脑了里回旋,事隔二十几年,难道说她又要经历那种惨绝人寰的恶梦中。 “不要,不要……藤瑟御,我求你。” 傅碧瑶知道母亲曾经历过什么,也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人世的,所以,扑通一声向男人跪了下来。 “我知道错了,瑟御,我告诉你,是……王伯将白随心掳走了。” “掳去了哪儿?” “这个我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我是偷听我妈与王伯的话,才知道的,真的一点都不关我事。” “碧瑶,你疯了?”敖雪霜见女儿招供,吓得一脸惨白,哆嗦着惊叫。 “妈,都这个样子了,再不说,他就要让人强你啊,妈,算了吧。” “说,敖雪霜,王伯强把随心弄去了哪儿?” 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敖雪霜的头发,女人受不住痛,哀叫一声,被迫仰起头。 喘了一口气,知道不招不行了,如果再下去,她与女儿贞洁肯定不保,藤瑟御狠起来真的像头恶魔。 “我不知道,他只给我说,要将白随心弄死。” “为什么?”满口铁腥味,嘶吼出声。 “因为,碧瑶是他的女儿,二十几年前,是他强暴了我,然后,我将他告上了法庭,所以,他才会去蹲了十几年的监狱,出狱后,为了照顾他女儿,他就去你们藤家做佣人。” “他不喜欢白随心对女儿造成威胁,不想让碧瑶被你作贱,所以,他说要除去那个挡着女儿幸福的绊脚石。” 事实仅是如此,万万没有想到,看是老实忠厚的王伯强居然是这样的身份。 原来,随心与傅碧瑶根本不是姐妹,假的冒牌货在傅家过着养尊处忧的生活,而真正的傅氏千金却流落在外,受了多少的苦楚,傅长青,你在地底下能否冥目?替一个强奸犯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 “全城给我通辑王伯强,找不到人,你们就给我统统都消失在这座滨江城。” 多狂妄霸气的命令,全城通辑王伯强,他在黑白两道下了格杀令,让王伯强插翅都难逃。 敢动他藤瑟御的人,他会让他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遵命,藤先生。” 一干属下领命而去,留下的几个将傅碧瑶母女绑去了雪棱园,如果随心有任何差池,他藤瑟御就要让这两个女的所有来赔偿。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妞妞们,票子呢? 第8章 她醒不来,你就得受煎熬!( 君染带着人马封锁了各个出关口,尽管派了人马在那儿日夜坚守着,可是,仍然不能收寻到随心的丝毫线索。 雪棱园,园子里的几树红梅早已盛开,铠铠的白雪积压在了树枝头,偶尔露出青藏色的秃秃花枝,有几朵红梅在雪中绽放,看起来分外妖娆。 怵目惊心的红艳如烈火一般,与洁白雪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种颜色相互交替,形成了一幅极致唯美的画面,而站在雪堆旁边秀挺身形,眸光笔直地落到了那雪中绽放的两朵红梅上。 红梅傲雪绽放,自有一番独特的风情,他相信随心的生命力也会像红梅这样旺盛坚强。 静好,那么难的岁月都走过来了,希望你记得,在你的身边,始终有我。 “藤先生,有消息了。” 寂静的世界中,陡然有一把惊喜的声音响充入耳。 “说,在哪儿?”几乎就在一瞬间,他便回头迫不急待地一把紧揪住了君染的衣领子:“说啊。” “呃!我们派人一直盯着各个出关口,查了所有的出入行人纪录,没发现王伯强的名字,可是,今天凌晨,却在傅家后院发现了一连串新鲜的脚印,我不由生疑,便把脚印尺码印在一张薄纸,拿去与王伯强的一比对,结果显示果然那脚印果然是王伯强。” 要不是这场雪下得这样大,雪铺在地上,让那从上面走过的人留下了一连连深浅不一的脚印,而他带着人拿了张薄纸,薄纸印上脚印,再拿去藤家对比,事实证明,那尺码居然与王伯强的脚尺码相符。 所以,他便兴高彩烈就回来向藤先生汇报了。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伯强果然不是傻子,谁也不曾想到,他居然就把随心藏在了傅家。 不待君染汇报完,那抹冷昂的身形便狂狷闪去了车库,不到一分钟,车子已如一支离弦的一样驰出,目的地——傅家。 君染知道藤先生心急,可也担心着他的安危,带着人马,火速跳上了另外一辆紧紧尾随其后。 傅家很寂静,四处空空荡荡的。 自从傅长青死后,两个女人恐怕为了风雨飘摇的傅氏花费了大量精力。 两个女人本来就没多大本事。 偌大的厅堂,一地狼藉,好似遭了盗窃一般,整幢宅子没有一抹人影,每房屋子几乎都被洗劫一空,从表面上看,好似是被人偷盗了。 其实,敖雪霜那种女人从小被父母养在深闺,脑子不够用,又一副养尊处忧,高高在上的姿态,平时对待下人更是严苛。 所以,傅长青死后,许多下人便更开始对她不满。 表面恭敬顺从,实则,暗地里,将她恨得要死。 还要傅碧瑶以前也对下人们挺好的,这段时间,由于自身情感不顺,脾气变得相当古怪,甚至还拿了刀划了一个下人的脸孔,只因她做了一场恶梦,梦到了白随心夺了她老公,醒来,她就把气全部撒到了贴身下人身上。 那丫头被毁了容,而她只给了人家区区二十万就打发掉回宜兰乡下老家了。 人缘不太好,在傅家气数将尽后,自然是鸟兽群散,而那些没得到工资的下人们,只能随手捞了值钱的物品连夜逃走,安慰着上自己,你傅家不给我工资,我就拿你们东西抵资,这也不算过份。 是你们先不仁在先。 休怪我们也不义。 自然,还有一部份在傅家帮了大辈子的下人,更是觉得自己不值,本想老年了靠着傅氏,有所依靠,没想傅家就这样垮了,所以,他们便捞走了所有的值物的物品。 所有的器皿全部都被人搬走了,不过仅仅只是才过了一夜,傅家就成了这副萧条的局面。 傅长青幸苦创建的家算是毁于一旦,如果他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找敖雪霜俩母女算债。 藤瑟御不想去管这样落魄的傅家,对于他来说,目前寻找到随心的下落是当务之急。 整幢宅子,所有的房间全搜过了,却根本没见女人的一丝下落,稍稍放缓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从三楼转下底楼,走入白雪铺陈的庭院,陡地,一声轻微的申吟声清晰入耳,由于院子里很安静,他觉得不是错觉,仔细聆听,发现那声微弱的申吟是从另一边的小院传过来的。 迈步迅速找了过去。 那微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陡地,一株紫丁香花树下,一个男人露出一颗头颅,而脖子以下的身体,整个全部没落在了一堆厚厚的白雪中。 走过去一看,那张长满了皱纹,嘴角流着於血的男子不正是他苦苦追寻的王伯,又是谁人呢? 他扑了过去,蹲下身,一把狠狠地握住了男子的下巴,森冷怒问:“随心呢?说,她在哪儿?” 这老男人,把随心藏去了哪儿? 整座院子他都找遍了,老男人气息奄奄被埋在雪堆里,而他的女人去没了踪迹,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王伯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看清楚了来人,嘴角扯出一抹难堪的笑容:“三少爷,你……终于来了。” “快说,她在哪儿?” 不想与他废话,真奔主题。 “我……不知道。” 两根手指加重了力道,换来了王伯强更凄惨的申吟。 “我真的……不知道……我承认,我掳走了她,我本来想……把她带去国外,三少,我其实不想杀了她,只是想把她带走而已,还离你的身边,你对碧瑶真的太残忍了,她那么爱你,而你一颗心一直就在白随心身上,我这个做父亲的看不下去了啊。” 经历了十几十的牢狱生涯,受到了教化,王伯强居然有了一颗软弱之心。 就算为了女儿的幸福,起初他是受了敖雪霜的唆使,他们本计划杀了白随心,还女儿安宁的幸福生活。 没想最后王伯强带随心出境时,被海关警察卡住了,所以,迫不得已,他只得带着白随心又转回到了傅家,这一切,傅氏母女是不知情的,他怕惊动了藤瑟御,后果会惨不忍睹,所以,他便想把随心藏去地下仓库。 可是,他摸进了傅家厨房,想拿了一点东西回来吃,去了返回,仓库里的白随心便不见了踪影。 白随心是一个活死人,根本不能动,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走路了。 王伯强吓出一身的冷汗,从仓库里跑了出来,就被人拿了棍棒击晕了,醒来,发现自己双脚双手发麻,抬眼四处观望,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挖了一个雪坑被活埋了。 四周全是雪白的积雪,他身上刻意堆了好多。 事实上,他是被冻醒的。 听完了王伯强的叙述,藤瑟御更觉惊心,王伯强到是找到了,可是,随心被谁掳走了,却成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王伯强是被人击晕活埋雪堆的,如今,线索断了,根本没有头绪,让他如何去寻他的孩子,他的女人。 一种无力感蔓延至他的四肢百胲。 “藤先生。” 君染带着人马风尘仆仆赶到。 瞥了一眼被埋在雪坑中气息奄奄的王伯强,心头大惊。 “王伯强,白小姐呢?” “我不……知道。” 一拳狠狠砸到了王伯强那张苍老的脸孔上,瞬间,几乎能够听到王伯强鼻梁骨断裂的清脆声音。 “我真……不知道。” “三少,饶了我吧,我这样做,只是想让碧瑶幸福而已,你就体谅一颗做父亲的心。” 藤丽华,他的姑姑对他说:“瑟御,你就不能体谅一颗做母亲的心?” 这个老佣人又对他说,让他体谅一颗做父亲的心。 你们的儿子,女儿是人,难道白家的女儿就不是你了? 都让他体谅她们为人父母的一颗心,那谁来体谅他藤瑟御,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他还有何颜面向世人宣称,整个滨江城,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水为雨。 十根手指捏握成拳,一字一句清晰从牙缝里迸出。 “不要拿着你们为人父母的身份犯法。” “三少,我知道你也活得不容易,可是,咱们大家都不容易啊,饶过我吧。” 王伯强低低地乞求。 藤瑟御盯望着他,眸光渐渐变得森冷,如果随心找不到,他定要将这个老佣人碎尸万段。 这样的眸光吓坏了王伯强。 “三少,我呆在藤家差不多也有十年了,对于你们藤家,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了,我整天侍候着你们藤家人,你就看在过去王伯对你好的情份上,饶了这一次吧。” 抬起一脚踩在了邻近一株梅树上,白雪纷纷落下,些许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指着还被埋在雪坑中的王伯强,咬牙切齿地嘶吼,双眼血红,嘴角抽搐:“许多的事,错过一次,就是十恶不赦,五伯强,告诉你,随心找不回,你就等着五马分尸。” 他绝对不是与这个老佣人开玩笑。 藤先生出口的话如狮子吼,响声震耳欲聋,吓得身后一干属下身子颤了一下,谁都没见过从来喜形不露于色的藤先生居然会发这样的脾气,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 “藤先生,息怒,别伤了身子。” 君染麻着胆子在一旁劝慰。 “会找到白小姐的。” 狠狠地剜了王伯强一眼,迈步离去。 “三少,求求你,救救我啊,三少……” 他不要呆在这冰天地中,傅家这幢宅子由于当年傅长青喜好僻静,所以,就刻意建在了这儿。 没想却成了他王伯强的葬身冢。 “三少,求你,君染,君先生……我平时待你也不算差,你就……救我出去吧。” 这种濨味太难受了,他不要呆在这儿,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了。 想自杀都不行,如果他们一走,这地方这样僻静,是绝没可能再有人发现他的存在,那样的话,他就只能活活饿死,冻死,这一刻,王伯强是真怕了。 所以,他放下尊严,一遍又一遍地求着君染。 “自作孽,不可活。” 君染冷哼一句,带着属下跟随藤先生其后。 没想离去的藤瑟御在五步之遥又返了回来。 站在雪坑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颗属于王伯强胺脏的头颅。 “王伯,傅碧瑶即然是你女儿,胆敢挑唆你做出这种事情,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王伯,希望你一路走好,你的女儿,你心爱的女人,我会慢慢地凌迟她们,放心。” 伸手在王伯强脸上拍了两下。 力道不重,可是,出口的话让王伯强一张脸刹那间惨无血色。 “我不会让她们死的,我会让她们好好地活着,其实,要让一个人死很容易,只是,死了游戏就不好玩了,这场战争是你们先挑起来的,你女儿不是说,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吗?你知道的,我手底下这么多的兄弟,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猛劲儿十足,我会让他们好好侍候她的,噢,对了,还你的心爱的女人,昨天,就被我几个兄弟侍候过了。” 王伯强一直知道藤三少手段绝毒无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敖雪霜,因为二十几年前,受过他的侮辱,至今,成了她一生的恶梦,如果再来一次,她肯定会崩溃,会疯掉。 “藤瑟御,你不是你。” “我不是,你是?” “我早说过,不要招惹我,即然有那样的胆子,她傅碧瑶就要承担那样的后果。” “不关碧瑶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藤瑟御,饶了她们母女吧,来生,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森冷一笑,眼眸中尽浮现轻蔑的神色。 “今生的债都未了,还想管来生?” “三少,都是我的错,我错了,饶了她们吧,要杀要剐,我随你的便,可是,她们没有错啊,再说,碧瑶与你一块儿长大,你不可能对她没有一丝的感情,你不能这样对她的。” 王伯强急切地吼出。 “就算是有一丝的感情,在她使出这么多卑鄙的手段以后,早就荡然无存了,你们这些人,把我的仁慈当成了软弱。” 他出口话不疾不徐,却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出绝世的杀伤力。 “找不到随心,你的女儿,与你的心爱女,都要偿到绝世的痛苦,什么叫生不如死,我定会让她们好好体会一下。” “不,不……藤瑟御,你这个冷血的男人,你没有心,她那么爱你,你怎么狠得下心?” 王伯强老泪纵横,呼天抢地,凄惨的哭泣声在静寂的山谷中慢慢回荡。 “我没有心,你们有吗?” “君染,点一支烟。” 君染以为是藤先生想吸烟了,赶紧从身上摸出一根,火速划了火柴点燃一支递到了藤先生手中。 而藤瑟御变下腰身,将那根点燃的香烟凑到了王伯面前,见王伯拒绝,他抬手狠狠地握住了老男人的下巴,将那支烟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吸。”一个字的命令,简洁有力。 王伯的表情绝无半点享受,却是一片狰狞,痛苦。 “你不是二十几年前,也是那样对敖雪霜的,王伯,为她坐了十几年的牢,没觉得不值吧?咱们同是男人,你应当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你都不愿意让心爱的女人受半丝的苦,心甘情愿为她坐十几年的牢,比你的痴情,我藤瑟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或许,我比你更痴,你也不过是为了她坐了十几年的牢,而我,为了白随心,可以连这条命都不要。懂了吗?” 他就是想让王伯强知道,没有能够阻挡他对白随心的爱。 就算天下所有人群起而攻之,他也会为心爱的人杀开一条血路。 多可怕,多偏执的爱,这样的爱是常人没办法想象到的,王伯强满脸怔然,他绝没想到,藤三少为这样为一个女子疯狂到如此地步。 他越疯狂,他的女儿与敖雪霜日子就会越难过。 “让一个人痛苦,不是让她死,一路走好,王伯,不过,你一个人呆在冰凉彻骨的地底下,也不知道你的女儿与你心爱的女人能何时才会下来与你相见。” “走。” 这一次,藤瑟御绝狠地带着一干属下绝尘离去。 静寂的傅家庭院,王伯强呆在雪坑中,双手双脚虽失去了知觉,可是,他的意识是清楚的。 还未燃烬的烟蒂从唇瓣上滑落到雪堆中,风一吹,飘起的雪花将烟卷淹没。 一切又归于先前的平静,离去的一行人,除了留下了雪地上排排深深浅浅的足迹外,似乎再无什么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泪水从王伯强的脸颊上滴滴滑落下来,砸在了洁白的白雪上。 与雪融化在了一起,微微仰起头,他看向蓝色的天空,低低泣语:“碧瑶,是爸爸害了你。” 他不敢用这种方式激怒藤三少,藤三少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够容忍他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情。 藤瑟御回到雪棱园已经是凌晨三点的事了,大过年的,家家喜气洋洋,就只有藤家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望着窗外呼呼不断飘降的雪花,他的眼神变得飘渺,迷茫,他已经派手下出去寻了,他下了死命令,全城追捕,那个胆该把妻儿掳走的人。 可是,他的手下找遍了滨江城的每个角落,也未能知晓随心的半点消息。 根本没有头绪,这一次的敌手不像王伯强那么简单,而且,看起来掳人的动作是那样专业,连一丝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藤先生,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用私人飞机载走了白小姐?” 这是一个大胆的推测,藤瑟御身体一阵抖颤,极有可能会是如此,如果是有人用私人飞机载走了随心,那么,他想要找到她,根本就难如登天了。 “你……有什么线索?” 他急切地握住了君染的双肩,见君染摇了摇头,眸子里浮现的那抹希望之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双手也从君染的肩上无力垂落。 抚了一把眼角垂落的浏海。 “去把傅碧瑶给我带来。” “是。”君染领命而去,不到五分钟,脸色憔悴,精神状态不好的傅碧瑶便被带去了书房。 “瑟……御。” 见他身上弥漫着浓郁的萧杀之气,傅碧瑶抖抖瑟瑟,颤颤魏魏叫出口。 “嗯,过来。” 他的神情阴霾布满,可是,语气却轻如尘埃。 “瑟御,以前,我不是有意那样对她的,她是我姐姐,我们是姐妹,如果能找到她,你跟她说,我知道错了,让她原谅我吧,我们是好姐妹,我们身上流着一个父亲相同的血。” 她枉想用白随心来打动藤瑟御。 “姐妹?” 薄唇扯了一记虚无飘渺的笑:“你不是王伯强强奸你妈之后的产物?” 即然是王伯强与敖雪霜的女儿,你就该姓王,如何又成了白随心的姐妹了? “我……”这句话堵得傅碧遥哑口无言,这些事,他果然还是知道了,其实,精明绝顶的男人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碧瑶,你不是说,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守吗?” 迈了一步,他走向了她,低下头,食指轻轻在她脸上摩娑。 “其实,你知道吗?曾经,我对你是有感情的,而那份淡淡的男女之情,是被你父亲,是雷锦川生生扼杀的。” “就在你父亲逼我签下那纸契约的时候,就在你决定与雷锦川私奔的那一刻,我对你所有的情,都荡然无存。” 这样的事实亲自出于三少之口,傅碧瑶又惊又喜,仿若整个世界亮堂堂,至少,她知道他曾经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可是,他对她的感情,是被她生生挥霍掉了。 “瑟御,你也曾经爱过我,所以,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有些路,不可能选择两次,即然选择了,就必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就好比是我,即然选择了随心,我藤瑟御便一生认定。” “你或许不知道,我与随心的相识是源于一场逢场作戏的戏码,她把自己给我的那一天,也是隆冬,那一夜,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就像今天一样,我那时候,出于对你的报复,我承认是玩过太多的女人,可是,自从与随心相识后,我就再没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为什么?”傅碧瑶真的很难理解。 “为什么你可以那样爱她?瑟御,我比白随心更爱你呀。” “想知道?” 绝美一笑,轻轻叹了一口气,男人拿了窗台边放的烟盒,弹出一支烟,将烟点燃,凑到了女人唇边:“吸了她,我就告诉你。” 也许是太想知道答案,傅碧瑶居然接过烟,连续深吸了好几口。 “说吧。” “你的爱不够专一,你爱着我的同时,却同样也爱着雷锦川,我藤瑟御绝不接受这样的女人,更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在我身后搞小动作,你去她的每一次,我都知道,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这些所有的事,是我对你最后的纵容,也是对过去那段感情做的最好告别。想知道你输在哪儿嘛?” 停顿了一秒,他又说:“你太过于骄纵,在我面前扮演着温柔弱的角色,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来欺骗我,其实,背地里,你用了些什么手段,你自己知道,不要再打着我母亲的旗号来欺骗,我与随心的孩子是死于你与我母亲的魔掌之中。” 这个女人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他不想再说。 “而随心,她天真浪漫,纯洁,她在我面前也许也有所隐瞒,可是,我知道,她是在用整个真心来爱着我,以我的喜为喜,怒为怒,忧为忧,她虽有遮掩,但,她是真诚的,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怕失去我,因为你,我与她越走越远,这笔债,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你讨?” “不,不是这样的,她爱你是真诚,我爱你也是真诚的,瑟御,不管怎么说,因为四年前是你自己亲手伤害了她,才导致你们今天这样的结局,瑟御,她这辈子不再可能醒过来了,让我陪着你,好么?” 藤瑟御点了点头,眸光里的渐有笑意浮现,而那笑却未达眼底。 “她醒不过来,你就得受罪,你让我无法得到幸福,无法与她走在一起,那么,你也休想得到幸福,傅碧瑶,她躺着人事不知,而你活着,就得受万箭穿心之苦,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准备找你买单。” 瞥到了男人眼眸中浮现的绝狠,傅碧瑶吓得一身冷汗直冒。 “宝贝,别怕,你不是那么希望我上你么?你不是一直都说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把衣服脱了。” 最后一句是几乎吼出来的。 “不,不要这样,瑟御,这样的你,我好怕。” 第一次见到这样疯狂冷血的藤瑟御。 傅碧瑶整个人怕得缩成一团。 “我藤瑟御,还不会强要一个女人,脱了,我给你机会,否则,这辈子,你我一生将是宿敌。” 也许不想成为男人一生的宿敌,所以,吸完整支烟,丢了烟蒂,傅碧瑶抖抖瑟瑟解着衣扣。 不一会儿,整个人光裸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看也未看一眼,转身走向了窗台边,坐到那把贵妃椅上,窗外的白雪有几朵飘到了玻璃窗上,抬手,将窗户大打而开,雪风裹着白雪吹袭进来,傅碧瑶站在原地,冷得牙齿打得格格作响,却不敢有半点动作,敢去伸手捡地上的衣服穿。 房门叩响了。 一句‘进来’让君染推门而入,没想会看到这样的境况,傅碧瑶尖叫一声,狠不得挖个地洞进去,然而,君染脸一红,低下头,也不敢看女人一眼,将手上的东西呈上。 “藤先生,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挥了挥手,君染得到指令悄然退出,并阖上了房门。 他知道藤先生找不到白小姐,所以,把气出到了傅碧瑶身上。 “君染刚拿来的东西,是兴奋剂,你注射一支便可,我不喜欢像木头一样的女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弥漫的全是绝烈的哀伤。 曾经,他似乎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我不喜欢像木头一样的女人。” 只因他那句话,从此后,羞涩的沈静好像成了一团烈火,似要将他燃烧烬尽。 “好……好。”傅碧瑶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只得拿了君染搁置在书桌上瓷盘里的一根针管,针管里已经注满了水液,针头上淌着水,拿了针管毫不犹豫就插进了自己的手臂血肉里。 不是很疼,傅碧瑶只感到全身像冰一样的地冷。 对于藤瑟御的话,她不敢不从,这么多年了,她知道藤瑟御的脾气,他已经扬言要向她算总债了。 先别说她逃不出去,就算是逃出去了,又能怎么样? 傅家已经落魄了,她唯一剩下的母亲,有多少的能耐她是再清楚不过,亲生父亲虽在人世,却是一个坐过牢的犯人,还是藤家的佣人,有多少的份量,她心里是再清楚不过。 药水进了她的血肉里,她便感觉有一丝的不对劲,然而,他冷冷的声音又飘了过来:“注射两支吧。” 没有办法,她咬紧牙关,又在自己另一支的手臂上注射了一支。 猛地,她感到头一阵眩晕,整个人便栽倒在地,地面的冷浸触到她的肌肤,让她不自禁地波兹了一声。 “瑟御。”她扑在地冰凉的地板上,身上渐渐成了乌青,这么冷的天,身上没穿一件衣物,而地上更是冷得让她牙齿打颤。 “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男人这才缓缓从贵妃椅上起身,迈步走向了她,嘴角勾出的笑靥如一只凶狠的野兽。 “你不是穷尽一生想爬上我的床?今天,我只是顺了你的意而已。” 语毕,一只皮鞋踩踏在了她纤细的腕骨上。 “你说,我藤瑟御会要一个被雷锦川搞过的女人吗?” 这才是问题的针结,他憎恨雷锦川,因为,她心里装有雷锦川,因为,她给过雷锦川,所以,她才注定一辈子走不进他的心。 “不公平。”泪缓缓从腮边滚落。 “瑟御,我与雷锦川好过这不假,可是,我那是因为想刺激你,即然如此,白随心也跟过他,她们还结婚了,你不照样喜欢她,瑟御,这样对我真的好不公平。” “你要求公平,是吧?” “告诉你,你永远都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为什么我不能?” “我是傅长青的千金,她白随心算个什么东西?” 她占据了人家的位置,还在这儿理所当然,怒骂出口。 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藤瑟御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了。 “瑟御,你给我注射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另一支手抬起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裤腿,哭着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与雷锦川那样,都是你逼出来的,我无意参与你与他的争斗,无论什么时候,我的心始终偏向的是你啊,瑟御。” 不一会儿,她的身体开始抽搐,整个人痉萎成一团,眼神开始焕散,嘴唇也泛出青白。 慢慢地,男人将踩在她手腕上那只脚移开,女人开始抱着自己的头就地打滚。 “瑟御,我好难受,我感觉有好多虫子在咬我……。” 原来,他让她脱了衣服,不是因为想要她,而是想让她被冻,受了万蚁钻心的噬骨之痛。 “白随心不见了,你不能把这笔债……全算到我头上……瑟御,我爱你呵,难道爱人也是一种罪过?” 她断断续续地吐出,气息奄奄。 “爱人不是一种罪过,可惜,你爱错了,用错了手段,这辈子,她找不回来,醒不过来,你就得受一辈子的痛苦与煎熬,傅碧瑶,这才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今后的日子,你慢慢享受吧。” ------题外话------ 【现实版极品婚姻】 圣诞之夜,她看到了老公与表妹翻滚上演着火辣的戏码! 五年的默默耕耘与付出、痴傻疯狂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闪婚后爱》 净身出户那日,她跑去酒吧卖醉,迷迷糊糊间,张狂、狠厉地把‘某个大人物’当成了发泄情绪的对象! 一夜痴缠、鞣蔺转身想逃,却被一支钢铁手臂入怀!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妞妞们,票子呢? 第9章 你叫睡渣渣?(高潮即将来临) “这对我不公平,瑟御,难道你对我就不念一丝的旧情?” 泪水从傅碧瑶的眼眶中滴滴而落。 “旧情?”冷狠笑开:“我们之间可有旧情?” 他没亲过她,吻过她,她之于只是名义上的老婆,是的,这样像投设一样的老婆,的确没有一丝的感情而言,又哪来的旧情? “这句话,你应该去问雷锦川。” 蓦地,她一切都明白了,是她自己亲手堵死了他们之间唯一走下去的路。 “我……知道……我与上床是错了,可是,是你不理我在先,瑟御,怨不得我,再说,我每次与他上床,心里眼里,想的可全是你,瑟御,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能为了白随心,为了一个活死人,而这样无情待我。” 似乎与她再多也是枉然,她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地说,她与雷锦川上床是为了他,把雷锦川当成是他上了床,上床的时候,她心里眼里全是他,这个女人,让他太恶心了。 退开一步,眼睛死死地盯望着她苍白的容颜,然后,一步一步地退走,这个女人就是一条毒蛇,满身都涂满了毒液,现在,他要让人给她好好清洗一下。 ‘怦彭’,在他骤然转身开门关门之际,一记巨大的关门声响震破她的耳膜。 眼角的泪水滑得更多更猛。 “瑟御,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扑跪在原地,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狗,那样的落魄,无助,凄凉,痛苦。 她的身体里有千万只毒虫在爬,在钻心噬骨,啃断得她的血脉,让她身体阵阵抽搐,她不知道要怎么办,面对藤瑟御的指责,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从刚才男人一脸绝决的模样,似乎一切都再难挽回。 她把这所有的一切痛苦根源都归绺于白随心。 那个夺走了藤瑟御心的女人。 白随心,只要我不死,我会亲手一刀一刀凌迟你,让你也尝尝今日被他折磨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连续好几天,君染都会派人过来为她注射同样的药,傅碧瑶渐渐浑身泛力,脸颊紫青,整个身抽搐的频率加快,藤瑟御就是要用这种非人的手段,折磨得她不成人形。 她已经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好多天了。 房门又被人打开了。 她躺在白色的床上,微微睁开了两只眼睛,便看到了门口闪入的一抹冷沉身形,她像一只惊弓之鸟般从床上跃起来,扑到了男人面前,死死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袖,苦苦地低低哀求:“瑟御,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以后,我不敢了,我不会那样对白随心了,真的,我知道错了。” “傅小姐,请自尊。” 男人垂下眼瞳,一根一根缓慢地剥开了她紧紧地抓住他衣袖的干巴巴像鸡爪的指节。 傅碧瑶这才看清楚来人并非是藤瑟御,是呵,他如此恨她,又怎么可能来见她呢? 来的这个男人,不过是一天总要到她这儿来两次,藤瑟御贴身保镖一个叫君染的男人而已。 “君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我求你了,别再为我注射那种东西了,我受不了了。” 她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了脸,轻泣出声,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自作孽,不可活。 君染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轻道:“傅小姐,这话好生熟悉,记得不久前,有一位先生也这样对我说过,只是,我这个人,心肠虽好,可那要面对是好人,如果像你这样毒如妖蛇的女人,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真不愧是父女,记得几天前,傅碧瑶的父亲王伯强也曾这样对他说过,他们以为他君染是出了名的心地善良,就会对所有的人仁慈,那样,岂不会是将他们的善良当成是软弱,就是藤先生,因为这个原因,却让心爱的女人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才不会这样轻易上这坏女人的道。 “不,我知道我以前错了,我是真心悔过,或者,你转告一下瑟御,就说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傅小姐,希望你还是听话一点,藤先生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他已经容忍你太久,只是,值至现发,白小姐都没有找回来,现在的他几乎都不去公司了,整天去‘帝豪’歌城醉生梦死,你都把他逼到如此地步,你说,他能饶过你?” “那,让他给我痛快的一刀吧。” 这样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不想再活下去了。 “不好意思,藤先生下了禁令,说要去除你身边所有的危险品,让你好好地活着,痛苦的地活着,他要慢慢地凌迟你,让你逐渐慢慢地凋零,可是,那样的死却比给你一刀要来得更让他大快人心。” 这话好生骇人,让傅碧瑶又爬了起来,双手抱住了君染的裤腿,大声呐喊:“不要,他不能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他的妻子,我与他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君染,你们老板不是人,他就是一个魔鬼。他就不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进警察局么?” “是,是找你索命的魔鬼,认了吧,傅小姐,你知道的,以藤先生的能力,杀两个人,再把事情掩盖的天衣无逢,那只是轻松动一根小指头的事情。” 语毕,不再看女人一眼,君染转身锁门而去。 然后,傅碧瑶哀叫一声,整个身体又缩成了一团,滚落到地,不断抽搐,痛苦嚎叫。 她开始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揪着自己的头发,她好难受,千万条毒早又爬了出来,啃着她的血管,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中去。 “藤瑟御……我恨你,你会遭报应的……白随心,如果我还活着,定不会饶了你。” 这样的疼痛折磨了整整二十一天,然后,她整个人形销立骨,瘦得不成人形,饭吃不进去,再后来,君染也不再锁门了,直接对她说:“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随你想去哪儿。” 傅碧瑶焕散的瞳仁渐渐扩大,然后,神经质地冲着他淡然一笑,然后,便奔出了门,可是,不到两分钟又奔了回来,因为,她的毒病又犯了,她需要注射君先生往日给她注射的东西,再能解除缠绕她浑身的痛苦。 “君染,求你,给我……吧。”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君染也不吝啬,从衣袋里摸出几个小白包,扔到了地上,而她居然像只狗一样爬过去,不顾尊严,不顾有多么难堪,慌乱地从地上抓起了药包,窜进了房间,打开了台灯,拿起了一个小小的烟筒,将药包打开,把药倒在了烟筒上,然后张开玫瑰色的唇瓣开始疯狂的吸食。 从此,傅碧瑶疯狂地迷恋上了这种东西,也因为这种东西而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滨江城红灯区顶级豪华的娱乐场所‘帝都’大厦,耸入云端的第十八层VIP包厢,弧形磨砂玻璃窗前,伫立着一抹秀挺而颀长的身形,额前的发丝蓄得有些过长,遮挡住了他右脸颊的颧骨,整个人脸颊看起来有几分清瘦,身上是一套手工制作的黑色西服,他站在那儿也有多时,整个房间也没开暖气,外面的世界雪花飘飞,深邃如峡谷一般的眼瞳死死地盯住了窗外那不断从天而坠的轻盈雪花。 “藤先生,陈丽打电话来,说有几个订单,必须你亲自签字。” 君染打了电话进来。 “让她带过来。” “是。” 他把自己关在这间VIP包厢已经有好多天了,他对外人下了禁令,任何他都不想见,而公司的所有会议全用视频照开,陈丽也只是偶尔过来一趟,都是万不得已某些文件必须由他签字时才过来。 而君染要不是为了照顾他生活起居,每天为他送来斩新熨烫的衣服,或许,君染也没办法见到他。 这近一个月,他整个人如与世隔绝了般。 焕碧青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通电话,甚至用死相逼,他也未曾再回藤宅一趟,而雷夫人藤丽华在打了无数通电话未果后,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他藏身于此,大吵大闹着独自闯了进来。 “出去。” 没有回头,只是简单的两字带着说不出来的天生帝王威慑力。 “瑟御……你不能这样对我……,锦川,他快要被判了,瑟御,姑妈知道,那天,不该那样说,可是,你要体谅姑妈爱子心切,说那样的话伤你心,并非本意啊,瑟御,呜呜。” “滚出去。” “瑟御。” “不要仗着是我的亲人,就顶着光明正大的身份来伤害我,你还想我再叫你一声姑姑,就给我滚出去。” “瑟……” 御字,还未出口,只听到一记‘怦彭’声,吓得藤丽华最后一个字赶紧吞回了肚子里。 这个侄儿太骇人了,尽管看不到他的脸,可是,单单从背影就能看到他浑身蔓延出来的萧杀之气。 他该不会是要对锦川动手吧? 当下赶紧吓得双腿一颤,扑通一声笔直跪了下去:“瑟御,你不要这样,都是姑妈不好,瑟御,如果你能饶过锦川,日后,我一定让他不再与你为敌,你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兄弟啊。” 倏地,男人回了头,由于他的脸逆着雪光,上半张脸隐没在了雪光里,根本很难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可是,藤丽华知道,他浑身线条僵硬,脸部大致轮廓扭曲,可以想象,他整个人有多骇人阴戾。 “我念他是亲兄弟,他可念了?” “四年前,明明知道我与傅碧瑶签了一纸婚姻协议,他却将她拐走,让我藤瑟御在商界颜面无存,明明知道,我对沈静好一见倾心,他却联合了傅碧瑶,让沈静好出了车祸,甚至还假装着好心人故意救沈静好,给白家那样好的印象,虽说,你后来知晓了整个情况,横加阻此,逼他出国,可是,他不知道悔改,甚至变本加厉,如今,静好昏睡不醒,不能吃,不能说话,不能动,这所有的一切他雷锦川造成的。” ‘哐当’,一瓶刚开的国际顶级红酒被他狠狠地摔碎到了地面。 四处飞溅的红酒弄得藤丽华衣裙到处都是,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喳呼着叫起来,名师设计的衣裙被毁,可是,今天她顾不了那么多,当然,也不敢。 身体抖缩了两下,然后,走到了男人面前:“瑟御,这些都过去了,不是吗?” 闭了闭眼眸,再度睁开,眼中布满了猩红。 狠厉回:“这辈子都过去不了。” 是的,雷锦川已经在他的心口上捅上了千万刀,这一次,他绝不打算放过他了。 “静好不见了,她被人掳走了,直至现在,我派了所有人都找不到她丁点线索,姑妈,如果她找不回来了,或者说,她有一个三长两短,雷锦川这辈子,就只能死在里面了。” 这句话的语气轻如薄薄的羽毛,然而,那份量却重如千斤,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铁锤,狠狠砸向了藤丽华胸口,让她感觉心脏‘兹斯’一声就碎了。 急切地,慌乱地,她抓住了他的袖子:“瑟御,姑妈求你,别这样,你理智一点,冷静一点,静好找不到,我们再想办法,别这样对锦川。” 抽开自己的衣袖,退开一步,斜着眼睨着这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他的亲姑姑——藤丽华。 “你可以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是他欺人太甚,我给过他太多的机会,其实,造就这所有一切根源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与我父亲乱,又怎么可能会导致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你……” 藤丽华一惊,面色惨无血色,她觉得连呼吸都变成了种轻微的痛苦。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急切地避开了双眼,逃避开藤瑟御如箭一般似乎想要将她整个射穿的眸光,这一刻,她深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于内心深处浓烈的恨。 他恨她,恨她这个姑姑与他父亲乱来,雷锦川恐怕也与他差不多。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认为的秘密,在藤家早已不是秘密,我妈知道,我知道,包括你老公也雷庭轩也知道,当然,你儿子,雷锦川更不用说。” “不……不是这样的。” 藤丽华抱紧了自己的头,许多时候,她都不想面对,可是,终究她还是要面对这一天。 多少次,她幻想着能将这一切带进坟墓,在她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她才会面对这一切的真相。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你说,你们是怎么样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直不愿意说出这些有侮藤家门风的秘密,就是不想再伤他的亲人,父亲与姑姑。 “锦川真的知道?” “当然。” “瑟御……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呜呜。” 所有的隐藏在一瞬间全然崩溃,守候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最终还是要面对众人的审判与裁决。 藤瑟御看着她,面情渐渐冷肃,然后,他幽幽回忆了一段往事。 “还记得十几年前,姑父为你置办的那场奢侈豪华的生日晚宴吗?” 当然记得,藤丽华一生都没办法忘怀,那是她过这辈子印象最深的生日。 那年,是她嫁入雷家正好十一年,又正逢雷庭轩生意稳固上升,拿了好几个销售品牌,所以,一高兴,雷庭轩便为她举办了一场令滨江所有女性同胞都羡慕的生日晚宴,前来参加聚会的上流社会人士很多。 莫非,事情就是出在那天晚上。 记忆迅速倒退,可是,即便是那天晚上,她与哥哥秘密幽会,却也是在夜深人静之时,而且,当时雷庭轩已经喝醉了啊。 “你以为姑父真醉了,姑妈,你以为你们智商很高。” 真是笑话。 “那天晚上,天空很蓝,其实,在那天是晚上之前,我与锦川的关系是那么要好,晚宴结束,母亲要带我离开,我却想与铁川一起到你们露天阳台北斗星便留了下来,记得当时,父亲也喝醉了便留在了雷家,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他说装喝醉了酒,我与锦川躺在露到阳台的花丛里,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不断闪烁,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满天星斗,突然,就传来了一记奇怪的声音,那时的我们不过才十岁多一点,根本不知道你与父亲在那间花房里干什么,当我们寻着声音找去,几乎就听到了你与父亲细细的碎语声,你说:”哥哥,我们是不是要这样偷偷摸摸一辈子下去?“,这个问题真的好可笑,我与锦川吓得嘴唇泛白,几乎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可是,那男人与女人,的确是牲畜不如的你们,我们悄然退走时,便看到了姑父站在阳台上,披着一件外套,脸色黑如锅底,就在第二天,他便出车祸死亡,他的死,锦川归绺于我的父亲,而我把这一切都扛了下来,从此,雷锦川恨上了我,姑姑,你才是挑起藤雷两家所有恩怨的罪亏祸首。” 这段往事过去了这么多年,自从那一夜开始,雷锦川从未提起,他也只字不提,只是,他心里知道,因为雷庭轩死了,所以,雷锦川把这件事全部归罪于他与父亲,当时,他们藤家念在藤丽华的面子上,还曾出资帮助过雷氏,可惜,长大后的雷锦川全不领情,每一桩,每一件,处处与他藤瑟御作对。 就算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也要去争,去抢,总之,这辈子,雷锦川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他体恤雷锦川那颗受伤的心,所以,凡事都退了一步,尽管有时候他做的事太过份,触及到他的底线,他藤瑟御也打着牙齿与血吐,至少,当年,即便是雷锦川怀疑是他父亲藤毅将谋害了雷庭轩,也从未去警察局上揭露过。 然而,他一再的退让,却让雷锦川疯狂地变本加厉,他抢走了傅碧遥也就算了,他给自己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他都忍了,可是,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心软,手软,因为,他渐渐地知道雷锦川就是一头恶狼,就算他把自己亲手打下的藤氏帝国江山双手拱上,恐怕他雷锦川还是觉得,是藤家欠了他。 再说,他伤害的是静好,是他一辈子最珍视的女人,所以,他不能再饶恕他了。 再退就是万丈深渊,就会粉身碎骨。 “你……你们……” 听了这番话,藤丽华的嘴唇变成了乌紫,在心里嚎叫了两声,险些晕了过去。 她从未想到,那天晚上,她与哥哥在雷家花房里秘密幽会,居然会被两个小孩子撞见,而且,雷庭轩也知道了,难怪,她回房后,雷庭轩就没在主卧室,而是拿了棉被去了书房,这一呆就是一夜,然后,第二天,警察就通知了她雷庭轩的死讯。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又让人猝不及防。 原来,是她亲手害死了雷庭轩。 难怪雷锦川表面上听从她的安排,她的话,其实,骨子里叛逆的很。 双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隙中汩汩而出。 “瑟御,是的,我爱你的父亲,我本来不想嫁人,是你妈一直逼我嫁入雷家的。” “我妈并没有错,你与我父亲这种关系,人人都会唾弃,如果你与父亲这种关系爆光,你说,藤氏江山可保得住?” 当年,他的母亲焕碧青正掌管着‘财富’,身为一个女人,挑起了整个藤氏重担,实属不容易。 而他的父亲,并非不是经商之才,只因他与妹妹这段不伦之恋,所以,自从母亲进门发现她们丑事后,才装疯卖傻,母亲一气之下将藤丽华强行逼迫嫁入雷家,父亲从此郁郁寡欢,不问世事,整日开始陶醉于书本,研究京剧唱腔,或者养花弄草。 他的母亲有多可怜,这桩不伦之恋,坑害了焕碧青一生,坑死了雷庭轩,也让他们两表兄弟从此沦为世仇宿敌。 “时至今日,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你,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残忍无情?” “不……不是,我知道我们有错,可是,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我从小就爱你父亲,你父亲也爱我,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最后,所有人皆由我们而伤,瑟御,即然你说,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之人是我,那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你放过锦川吧,他是无辜的。” “而且,他并非是你的亲兄弟,他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 “一个永远活在黑暗中的私生子,凭什么要让我承认?” 果然,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就是因为他身上流窜着你们两个牲畜的血液,所以,他才会如此疯狂报复我,报复藤家,你说,你当年为什么就不把它打掉了呢?” 怀上了,居然还好意思下嫁雷庭轩,可怜的雷庭轩背了那一口黑锅,最后抑郁而终。 也许,正是知道了整个真相,然后,才无法接受面对这一切,才选择在开车之时故意不踩刹车出车祸而死。 “不管你接不接受,总之,他是你弟弟,你不能放任着他不管,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与他互相残杀,手足相残,会澡天打雷劈的。” “住口,这辈子,我绝不承认,藤家的列祖列宗也绝不会承认。” “君染,让她滚。” 君染听到藤先生愤怒的传令声,赶紧推门而入。 “雷夫人,请吧。” 藤丽华哪肯就这样离开,她冲上前,一把扯住了藤瑟御的袖子,凄楚地喊出:“为什么你要这样的绝情?其实……其实……” 她没办法不说了,她已经再也无法忍下去了。 “其实,我真正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你,我才是你真正的母亲,瑟御,锦川只不过你母亲的孩子,当年,我与你母亲几乎是在同一个月怀孕,可是,我早她一个月左右怀上了,我妈知道的你父亲的孩子,气得拿鞭子打了我,你妈妈知道了,唆使母亲将我嫁给了雷庭轩,我与雷庭轩最初在一起,是她们设计好的,不到一个月,向雷庭轩说了怀上了,雷庭轩丝毫没有怀疑将我娶进了门,八个月后,我产下了你,为了不让雷庭轩起疑心,我对他说你是早产儿,并且,在产下你之前故意摔了一跤,可是,我憎恨着我的母亲,还有嫂子,也就是你的母亲,就在焕碧青产子几天后,我借口要看小侄儿,偷溜进了她的房间将孩子互换衣服,然后,抱走了锦川。” 藤瑟御盯望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阴冷,突然间,那眸光变得好陌生,古怪,仿若是在看一只怪物。 “你尽管胡说吧,为了救你儿子出来,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是真的,是真的啊,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瑟御,为了让你认祖归宗,也或者说,我更憎恨于你的母亲,是她让我离开藤家的,所以,我要报复她,报复她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人之间活生生分离,我要她这辈子,也尝一尝,与亲生儿子无法相娶的痛苦。” “君染,这女人疯了,给我拉出去。” 藤三少嚎叫一声,颤抖着手指指着这个可怕的疯女人。 为了挥她的儿子,她居然连这种故事也编得出,他才不会相信,他凭什么要相信? “是。” 君染也得到了这席话,这都什么跟什么,藤丽华与自己的哥哥*,并且,还生下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正是高高在上,冰冷高贵的藤先生。 藤先生绝对不会相信,也无法接受,一般常人也没办法接受啊,更何况是权势滔天的藤先生。 君染也感觉这女人是疯了,为了不惹藤先生生气,他赶紧拽住了藤丽华的手臂,拼了命将她往门外拉。 可是,藤丽华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蛮劲儿,就是不愿意出去,甚至在没办法与君染抗衡时,伸手死死抠住了门柄,尖着嗓子叫起来:“瑟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是我儿子,瑟御,你不要这么残忍,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家里那只母老虎,她什么也不是啊。” “滚出去。” 一个古董器皿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被砸得粉碎。 可惜仍难消他心头之恨,君染把藤丽华架起了,而他却关在屋子里,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砸了过精光。 不值钱的,也被造翻倒地。 整间屋子狼狈不堪,酒店经理听闻声响,赶紧跑来观看,君染在他耳边悄然耳语一阵,酒店经理转身火速离开,并严令禁止,酒店所有服务员都不能去打扰藤先生,如果有违令者,即刻开除,另外,砸坏了多少,财富会双倍赔偿。 ‘帝都’的老板生意虽做的很大,可是,再大能大过在商界中举足轻重的藤先生,再说,这种事,本身就是人家的私事,他们不会管,也不敢去管。 第二天,君染怀着忐忑不安的一颗心推门而入,见里面的东西全砸坏了,藤先生缩坐窗台的角落的贵妃椅上,手指尖还渗出血珠,仔细一看,不得了,估计是他用手将玻璃窗砸太破了,然后,就伤了手掌。 “藤先生。” 君染吓坏了,迅速找来一名医生,为藤先生看手,医生拿专业工具为他夹出了镶在血肉里的玻璃渣子,并用纱布为他缠上了手,然后,给了君染一些消炎药,并嘱咐君染如何服侍藤先生服下,再悄然离去。 君染将神智有些焕散的藤瑟御抚起,把他带去了另外一间干净的VIP贵宾包厢客房,而被他砸坏的那一间,告知经理,经理通知来几个服务生迅速打扫残渣碎片。 君染对服务员小姐说了一句:“砸坏的东西写一个名单过来就是。” 然后,他赶紧回了到了藤瑟御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去,给我查,查藤丽华所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藤先生,我觉得……还是不要查了,就当你姑姑是神经病吧,其实,我觉得她就是脑子不清楚。” 在君染看来,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哥哥? 这就是笑掉大牙的事,更何况,藤毅将与藤丽华这对兄妹还是出身于上流社会的藤家,这种事说出去会被多少的人唾弃,更何况,她们还不知礼仪廉耻生下了一个孩子。 君染一点都不想去查,其实,他也害怕,怕藤丽华所说的话的事实。 如果一切成了真,哪以后的藤先生如何在滨江城这上流社会自处。 “去监狱取雷锦川的头发,拿去医院做DNA鉴定,快去,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语气森冷,透着阴测测的味道。 “好,好,藤先生,莫急,我这就去。”说着,君染迅速转身离开了VIP贵宾包厢房。 藤瑟御坐在床上,从衣袋子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了几口,尽管烟卷后劲很足,满嘴尼古丁的味儿,可是,他还是不管不顾地猛吸着。 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真想就这样一辈子被这种味道麻醉。 君染不想去查,事实上,他也不去查,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连自己的身世都弄不明白,他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让商界所有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藤瑟御。 傅碧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出了雪棱园,其实,她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她怕的那个男人已经好久不住雪棱园了,以前是爱,现在是又惧又怕,她从后门逃跑后,由于身上没多少的钱,头发乱逢逢的,再加上她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街上的行人见了她,都纷纷让开,退避三舍,完全把她当神经病看待。 不理那些人怪异的眸光,走到了一家包子铺面前,看到蒸笼里小巧而饱满的小笼蒸包,吞了吞口水,伸手就去蒸笼里抓了几个,没想老板娘伸手就打了过来,她哀叫一声,包子从指尖滑落到地。 趁老板娘不注意的时候,又抓了一个塞进了嘴里,由于小笼蒸包太烫,咬了一口,波兹一声,被咬了一口的小笼包又滚落到地面,这下老板娘怒了,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哪儿来的乞丐婆?要吃,给老娘跪下,滚。” 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的小笼包,她不顾众人非议,果然就给老板娘跪了下来,惊得老板娘目瞪口呆,拿碗捡了几个给她,嘀咕了两句:“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像一个饿死鬼投胎不说,一个就是一个病鬼。 瘦得没几两肉,一身全是排骨架。 傅碧瑶咬着香喷喷的小笼包,睁着茫然的一对大眼,不知道要去哪儿? 她感觉自己记不起许多事了,她不知道要去哪儿?吸那种玩意儿真不是一件好事,不止会磨灭一个人的心志,还会让她失去记忆。 “小妞,去哪儿?” 两个嘴里咬着牙签,穿着五颜六色花衣服的年轻小伙子凑了过来,其实,这两人盯她好久了,自从她向小笼包老板娘下跪便一直紧紧盯着她。 “噢,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傅碧瑶咧嘴儿一笑,由于许久不曾洗澡,身上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味。 “这样啊,瞧你,饿得面黄肌瘦的,要不,跟着哥儿俩个,哥儿两个一定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一言为定,咱们拉钩。” 傅碧瑶将手上的碗丢了,伸出小手指要与两个男人拉钩。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顿时喜上眉梢,原来钓上了一个傻妹子,这可好了,钱从在上飞下来了。 “好,咱拉钩,不许变。” “不会。” “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啊!”黑眼珠子转了转,嘴儿一翘,双手拔开了遮住了面容的发丝。 “渣渣!” “渣渣?” “对。”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这名儿真是独特。 “姓什么啊?” “碎渣渣!” “睡渣渣啊?” “嗯,哎哟,妹儿,你这名字俺俩兄弟太喜欢了,过来,咱们睡渣渣去。” “好。” 傅碧瑶睁着一对茫然的大眼,被两个坏男人夹在中间,走向了一条幽深的小胡同。 胡同很深,越到尽头,越荒无人烟,然后,前面的那个男人忽然转身,抓住了她小手儿猛啃。 “渣渣,来,咱们一起睡。” “你很饿吗?咬我干啥啊?” “噢,我是很饿,所以,要咬你,不过,放心,不会吃你的,我不吃人肉。” 那个男人开始在她脸上乱摸,而另一个男人却也伸出了魔爪子,双双把她抵在了墙壁上。 “渣渣,等会儿会让你爽上天的,你不能叫,等会儿,咱们哥儿俩带你去吃大餐,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渣渣肉。” 姑娘想了一会儿回答。 “好的,就吃渣渣肉,你得忍着,要不然,没渣渣吃了。” “嗯。”傅碧瑶乖顺地点了点头。 两男人爽朗的笑声冲破黑夜的寂静直飞云宵。 天呐,他们哥儿俩捡到宝了,活宝啊!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0章 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反击渣渣) “唔……唔……”痛苦并夹杂着快乐的申聆声在寂静的夜空下久久回荡。 稍后,两男人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拢了拢那散落在女人两鬓边的黑发,捏握着她尖瘦的下巴儿。 “妹子,你好棒,走,咱哥儿俩带你去吃大餐。” “我……要吃虾子。”似乎像断了气,喘息着,傅碧瑶伸出五根纤细的手指。 “我要吃五只虾。” “好,吃一百只也满足的。” 哥儿俩舔着唇,带着女人走出那条幽深的胡同,将女人拽进了一间就近的餐馆。 馆子里人不多,由于是深夜,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在低头吃着宵夜。 “老板,炒一盘虾子,另外,来一斤白干,一盘花生米,再来一个红烧猪蹄,几碗白米饭。” 哥儿俩坐以了凳子上,将女人夹在中央,也许是为了防止女人逃跑。 其实,他们是多心了,因为,女人压根儿很乖顺,一直低垂着头坐在他们中央,默不作声,不时还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十指交扣着。 头发有些逢乱。 不一会儿,他们索要的菜品就全部由服务员端了上来。 然后,三个人,一女两男开始闷声不响用着餐。 哥儿俩一边喝酒,一边把眼神睨递向刚才折磨得他们欲仙欲死的女人,细看之下,这女人他妈的特有风韵,除了身上有些脏,臭以外,其实,洗干净一定也是一位美人胚子。 由于瘦的关系,女人的眼睛便显得特别的大,而且,看起来水灵水灵的。 两个男人咀嚼着食物,眸光不约而同地盯望向低头剥着虾的吃相优雅的女人。 “喂,哥,瞧她那吃相,很优雅啊,一定是富家千金呢。” 一男人将嘴凑到了另一男人耳朵边,悄然说道。 “嗯,我也觉得。” “如果真是的话,咱们可就发达了。” “妹子,好吃吗?”男人笑着问,甚至还夹了一块菜进了她的碗里,十分殷勤地笑言:“妹子,咱们哥儿俩也对得起你了,你家住哪里?等会儿,吃完饭,我们送你回去。” 女人抬起头,瞥了他们一眼,最后,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好像没有家了,要不,你们带我回家吧。” 从她茫然无措的双眼,能够瞧得出这妹子的疯病不像是装出来的,刚才,几乎是任他们哥儿俩换着将她折腾。 如果脑子是正常的,是不可能那样任他们为所欲为。 “别问了,哥哥,一看就是个傻子,要不,咱们把她带去红灯区得了。” “嗯。”对于兄弟的提议,老大表示赞同,俩人又开始默不作声地吃着饭,等大家都吃完了,结了账,两个男人又拉着女人走出餐馆。 然后,带她去酒店的包房里,将她洗了一个干干净净。 包房里一直久久传出女人伊伊呀呀的声音,那声音不是痛苦,而是包含着说不出来的愉悦。 “好了,别折腾了,红灯区开始营业了,赶紧把她送过去。” 老大穿着衣服,徐声嘱咐着还在不断吃着女人豆腐的兄弟。 “老大,我现在才发现,她有多美,这皮肤洗干净了,好水嫩啊。” 年纪小一点的男人毕竟少经人事,把女人抓了过来,低头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象是狠不得将女人一口吞进肚子里。 惹得女人尖叫连连。 然后,女人的肩膀上就清晰地呈现了好几个牙印子,看起来有些阴森。 像魔鬼的燎牙。 “再叫,再叫老子还要咬。” 女人的清脆的叫嚷声,惹得男人一阵心猿意马,扯住女人的头发拽到了面前。 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好了。” 老大的在兄弟肩上拍了一下。 “别玩了,刚给画上的,又被吃干净了,等会儿还得给她上妆,这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快点啊。” “老大,要不,干脆留下来咱们享受得了。” 小兄弟面对美人儿真是舍不得。 “得了,有了钱,再漂亮的妞儿都能找,快点。” 老大率先走出了门,兄弟不敢违背大哥的指令,抓住女人不断捶打他的手臂出了门。 俩兄弟来到了红灯区著名的某酒楼门口。 “金姐,又货来了。” 老大笑脸吟吟贴上了酒家大厅里,站在吧马上,头发往左肩搭,化着浓厚的妆,几乎看不清本来面孔的女人,女人的身材很高,当然,一袭贴身无肩长裙,更是勾勒着她美丽性感的身材,野性十足,明星范儿十足。 “云薰子,带过来再说。” 老大将女人带了过去。 金姐一双利眸在女人脸上,身上扫过来扫过去,浏览了两遍,最后,从吧台上起身,绕着女人走了三圈儿。 最后,一屁股又落到了高脚凳子上。 另一支手点了一根烟儿,猛吸了一口,缓缓张开两片红艳艳的唇,释放出烟雾。 “喂,叫什么?” 另一支没有夹烟的手慢慢像蛇一样滑上了女人的面颊,惹得女人再一次尖叫叫连连,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捏我,我会很乖的。” “好,不捏你,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叫渣渣。” “渣渣?” “对,金姐,这妞儿叫睡渣渣。”老大怕生意黄了,赶紧附上前,小声在金姐耳边嘀咕:“金姐,这妞儿鲜着呢。” “是一个脑子不清楚的妹儿吧。” 金姐是个极聪明的人,一眼就瞧出这女人好像是神经病一个。 “脑子不清楚才好,不过,你放心,她不是神经病,她真的非常乖,而且,是一个不经人事的妞儿,买过来,你一定不会亏本。” “从哪儿弄来的?身家姓名可调查清楚了?” “清楚了,再清楚不过,她妈没钱医病了,死了,我与小飞把她妈埋了,这妞儿就一直跟随着我们,说要报答我们,在这世间上,再没有一个亲人了。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如果你买过来,一定挺划算的。” “行。” 金姐思考了两秒,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灭了,再把烟蒂扔进了垃圾桶。 金姐伸出一个手指头。 老大摇了摇头:“金姐,太少了。” 金姐再伸出两根手指头,挑眉冷斥:“最多这个数,否则,拉倒,也不瞧瞧都瘦成这副模样了,老娘还得赔上饭菜,才能将她补回来。” “好,好吧。” 云墨子拿了钱带着兄弟阿飞离开之前,冲着傅碧瑶嘱咐一句:“妹子,我们要出去买点儿东西,这是金姐,待人非常好的,你暂时就跟着她了。” 阿飞还往傅姑娘脸蛋上儿掐了一把。 邪笑着:“妹子,记得想哥哥我啊,记得哟,我是阿飞。” 两个女人离开了。 傅碧瑶站在吧台前,感觉这里的所有环境是那么陌生。 陌生的人,陌生的世界,让她心头升起一缕不舒服的感觉。 她正欲想离开,没想金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毫不怜香惜玉地拖过去,掐着她的下巴,轻声低语:“睡渣渣,你这名太土了,从今儿开始,金姐赐你一个名儿,牡凤,牡丹与凤凰,我要把你打造着一朵人见人爱的金凤凰,咱们赚好多好多的钱,好不好?” “钱啊?” “钱有什么用?” “用处可大了,你想要做什么,它都能帮你。” “可以吃饭,穿衣,睡觉,还要,可不可能帮我找到我的瑟御哥哥?” “可以,都可以,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那就好,那我就叫牡凤好了。” 女人听说可以为她找到梦想中的男人,高兴得手舞足蹈。 “真乖,蓝领班,将牡凤带下去吧,记得,把她打扮漂亮一点,噢,对了,前一个月,把她给我补胖一点,这身材可不行。” 瘦得成一根竹竿,怎么能勾引男人啊? “好的。” 蓝领班把女人带了下去,遵照金姐的嘱咐,准备把女人打造着一只漂亮的金凤凰。 傅碧瑶被蓝领班带去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还为她拿了一些漂亮的衣服,她喜孜孜地穿上身后,走到镜子前转了一个又一个圈儿,看着镜子里漂亮的人影,高兴的像一保小鸟。 “牡凤,你太瘦了点,瞧,你胸好小啊。”蓝领班伸手戳了戳她的胸口。 “小不好吗?” 傅碧瑶不太懂这句话的含义。 眨巴着双眼睛天真浪漫地询问。 她那呆呆的模样惹来蓝领班一阵轻嗤,跟在她们身后的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扑嗤一声笑出了口。 “当然不好,小了,没人喜欢,尤其是男人。” “我不要其他男人,我只要瑟御哥哥喜欢就好。” “你瑟御哥哥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喜欢大的,牡凤,你要多吃点,长胖一点,把身子养好了,这儿也会大了,你瑟御哥哥自然就喜欢了。” “你说得真的?”傅碧瑶听到这样的话,有些质疑,她一直都知道,无论她做什么,她的瑟御哥哥老是不喜欢她。 “真的啊。” “走,我拿牛奶给你喝,还有木瓜,多吃一点,丰胸的哟。” 蓝领班万种风情地扯着她向底楼的厨房走去,打开了冰箱,将里面的牛奶拿了出来。 “多喝点,长胖点,瞧你这脸蛋儿,就是太瘦了,干干巴巴的,再漂亮也没男人喜欢,喝吧。” “好。” 只要是瑟御会喜欢的,她都会去做。 就这样,傅碧瑶被养在了红灯区著名的酒楼里。 金姐为了把她打造成知名的红牌,甚至不惜花重金,请了琴师教她弹琴,当琴师来时,才发现此女子早就能弹一首出神入化的钢琴,能弹到她那种程度绝非一朝一夕,说明,这个女人必定是一富家之女。 钢琴师把这个发现告诉了金姐,金姐风风火火来了,挑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吐出一句:“妹妹,你告诉姐姐,你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明明是个富家女,云墨子却说是一个病鬼的女儿,因为母亲死了无钱安葬,所以,他们帮她安葬的母亲,她就打算跟着他们报恩,很显然,云墨子说了谎。 “我不是小姐。”傅碧瑶怕金姐打她,所以,赶紧摇着头,伸出手愤力摇摆着。 “我真不知道,我就记得,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叫瑟御,我与他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连你父母,你的姓名也不记得了?” 金姐温柔地询问,温柔的背后是一张酷无情的嘴脸,她之所以这样仔细盘问,是怕惹上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为了一个红牌得罪名门望族,可是划不来的,毕竟,她还想把生意在这座城市城继续经营下去。 做她们这一行的必须要小警慎行事。 否则,稍不注意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傅碧瑶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红唇轻掀吐出:“不记得了。” “好吧,金姐也不逼你,你要乖乖的,只要你跟着金姐,会过上幸福生活的。” “金姐,你帮我找瑟御哥哥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地拉着金姐的衣袖,嘟着小嘴儿,一个劲儿地哀求。 “嗯,好,你很喜欢那个叫瑟御的哥哥?” 金姐漂亮的单凤眼划过一缕诡光。 “嗯,喜欢,打小就喜欢,可是,他不喜欢啊。我好伤心的。” 原来是一个情痴的女子,这样的女人最好打整了。 金姐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握住了女人削瘦的双肩,脸儿笑成了一朵菊花儿。 “妹子,我跟你说,一个月后,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就让你瑟御哥哥来见你。” “好,咱们一言为定,放心,金姐,我会好好吃饭,好好喝牛奶,为了瑟御哥哥,我什么都能忍的。” “太好了,好可爱乖巧的妹子哟,金姐好喜欢你啊。” 金姐激动地一把抱住了这个傻妹子,如果她手下的人全都像这个妹子一样好骗,那该多好啊。 如果是这样,她也不用每天冒着被警察抓的危险,在酒店里制订一条条森严店规,限制那些为她赚钱的妹子一切行动,约束她们的自由。 傅碧瑶真的很乖巧,除了练琴,她就一直做着让自己长胖的事情。 可是,某一天,她弹着琴,弹着弹着,忽然两眼一翻整个人颤抖的身体,便从凳子上滑坐到地板上。 把授琴的琴师吓了一跳,赶紧给金姐打了电话。 金姐找来医生,才发现她是一名吸食鬼,有这毒瘾可不成,万一在那个时犯了,岂不让她金姐人财两空。 所以,金姐将她送进了戒毒所。 “想不想见瑟御哥哥?” “想。”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女人象一只狗般喘息着。 眼神迷离而涣散,整个人精神不济,嘴唇乌青。 “瑟御哥哥可是不喜欢你吸那个东西的,因为,它会害你,你看你这么瘦,全是这玩意儿弄的,现在,你得在这儿把它给戒了,然后,瑟御哥哥就会来看你了。” “好……好。”她断断续续地申吟着。 她知道瑟御哥哥不喜欢吸这玩意儿,她也不想吸,可是,每次都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才会偷偷吸食一点儿。 还好,离开时,她偷了一点出来,否则,她是不会有钱买这玩意儿的。 为了能见瑟御哥哥,傅碧瑶紧持忍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她一直呆在戒毒所里。 十五天后,傅碧瑶戒了毒后,神智要清醒许多,然后,金姐把再为她养了一几天的身体后,便开始为她联系生意。 反正她脑了不好使,金姐做起来胆子也有些大。 把她打扮成了清纯大学生的模样,并为她做了膜修复手术,然后,给了她一个手机号码,让她去一间五星级高级酒店。 第一次去,她有些紧张,不过,听说是瑟御哥哥见她,她甚至还洗了一个花瓣澡过去。 过去后,她是被蒙住眼睛的,其间,有个男人与她过了一夜。 只是,醒过来时,她的眼睛仍然被布条蒙着,要本看不见,扯掉了脸上的布条,才发现房间里已经空空如也,她的瑟御哥哥已经离开了,让她的心一阵失落。 紧急着,金姐便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她,瑟御哥哥让金姐传话给她,说下个星期会再来相见。 让她做好一系列万全的准备,还说,让她打扮漂亮一点,动作语气媚一点。 然后,第二个星期的周四,她又进入了另外一间豪华酒店,最后见人时,仍然是被蒙住眼睛的,只是这一次,金姐让她蒙了一条蓝色丝巾,还穿了一条十分火艳的红裙子。 这样连续过了整整四个星期,然后,她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有一个周四星晨醒过来,按奈不住好奇,她扯开了脸上的丝巾,然后,出现在在她眼前的,并非是她印象当中自己最爱男人的脸孔,而是一张极其陌生,却满脸横肉的男人,他拥着一副肥胖的身材,甚至腆着一个大肚子,让她恶心到想埕。 原来,昨天晚上,她是与这个男人过得夜,她吓得从床铺上跌落下来。 甚至连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就跑出了酒店。 许多的回忆慢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这一段时间,与她缠绵的男人并非是她的瑟御哥哥,而是金姐安排的一个个恩客,让她扮成了模特儿,小明星,或者清纯大学生的模样去勾引男人。 短短一月不到,她为金姐赚了多少的钱财。 想到自己与那么多的男人上过床,傅碧瑶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光着脚丫走在攘来人往的大街头,忽然有一个混混迎了过来,向她眨了眨眼,吹了一记口哨:“妞儿,玩玩?” “滚。” 由于男人们鞣躏过她的身体,她的心情目前特别的烦躁。 这男人上前搭讪,她自是不给好脸子。 “妈的,还是个泼辣货。” 男人吊儿郎当,就不信这个邪,他就是想把这妞儿给拿下,越辣越可爱,辣才够味儿嘛。 “过来,妞儿。” 男人伸出一支胳膊,将傅碧瑶搂在了怀中,没想,女人十分反感这样的动作,抬手给他一个狠厉的耳光。 男人被打得眼冒金星,毫不客气一口气还了她几耳光,最后一个耳光打得狠厉,让她身子站立不稳而摔倒,男人本想把她提起来再打,没想,却看到她额角满脸的鲜血,那血流如柱的恐怖样子吓得男人六神无主,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赶紧将她扔到了地面抽身迅速闪人。 女人躺在地上,双眼直直地盯望着天空,天空中飘浮的云朵很是干净,纯洁。 她的脑袋刚才经由一块石头撞击,似乎模糊的脑子渐渐变得清明,有些零碎的片段在脑子里拼凑,慢慢拼凑成形。 成了一幅一幅的画面展现在她眼前。 “这所有的一切,现在,该是我找你买单的时候。” “是你亲手堵住了我与你之间唯一走下去的路。” “如果这辈子,她醒不过来,你就是得永远受煎熬。” …… 这些话都是一个男人向她说的,是一个叫藤瑟御的男人向她说的。 藤瑟御多么高高在上,冰冷高贵的一个男人,她一直就渴望得到他的心,可是,她奢望了这么多年,是否,该是清配的时候了,这辈子,只要白随心那个贱人,她是不可能得到他的心的。 为了白随心,他藤瑟御狠心地对她下了毒,让她娇弱的一个女子承受了万虫钻心之痛。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能狠得下心将她送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到那些与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一幅幅难堪的画面,她恶心到相吐,多想就这样死去啊。 所以,尽管她听到了汽笛声,她也仍然不想撑起身跑开,也许,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她爱的人不爱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把她推入这样的境地。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等了半天,感觉那些车辆始终没有向她压过来,似乎就停靠在了前方,喇叭声却在她耳边响彻成一片。 用左手慢慢地撑起身,整个身体非常缓慢地撑了起来,望向前方的那停靠的几辆小轿车,她笑了,脸上的笑虚无飘渺。 非常艰难地整个从地面上站起,踉跄两步,她像一个视死如归的烈土般走向了那些停靠的小轿车。 “这女的是神经病。” “是啊,真是不想活了不成,居然躺在路中央?” “天啊,她的额头好像出血了。” ''''''''''''''''''''''''''''''''''''''''''''''''''''''''''''''''“对了,脑袋破了。” “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两个男人麻着胆子上前,轻声对她说:“小姐,你受伤了,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滚,才不用你们烂好心,禽兽。” 想到那些折磨自己的男人,傅碧瑶情绪激动地冲着这两个男人嘶吼。 在她眼中,从此再没了好男人。 这是一个胺脏的世界。 是一个永远无法用水洗净的世界。 “妈的,果然是个疯婆子,咱们好心帮忙,居然被她这样骂。” “算了,走吧,脑子不清楚的女人,人家不会领情,等会儿还惹一身骚。” 两男人相互劝解着走开。 由于这两个男人被她骂走,其他的人都视她为瘟神,而且,从表面看,涣散的瞳仁,惨白的容毅,就感觉她精神有问题。 “撞啊,你们过来撞我啊。” “老娘不想活了,撞过来啊。” “不用你们赔的,我家没有人了,我爸死了,我妈也死了……呜呜。” 女人甚至屈膝又坐到了原地,一名身着黄大褂的交警见这边交通堵塞,骑了一辆摩托车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就看到了一个疯女人盘腿坐在大路中央,满嘴胡乱语,自个儿说,一会儿又笑,一会儿又哭,甚至有时候还骂人。 哪家的姑娘啊,真是疯颠的厉害。 交警下了车将她拉走,道路这才恢复了交通安全。 “小姐,你住哪儿?有家人的号码吗?” “嘻嘻嘻,大哥。”一截小指含进了嘴唇里,舔了舔,然后,问道:“你要吃棒棒糖不?” “金姐说,让我学会吃棒棒糖,可是,那棒棒糖一点都不好吃,难吃死了。” 交警是成熟男性,当然知道她话中之意,狠狠地剜了她两眼,嘴里骂了一句“果然疯得不轻。” 傅碧瑶焕散的眼眸凝望向了几米之外的街道,哪里的车影晃来晃去。 趁交警不注意,她便跑了过去,笔直冲向了那一辆辆闪来闪去的车影。 “撞我啊,撞我。” 她挥着小手臂,然而,就在那一刻,有一辆车子没见到她而冲了过来,只听空气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嘎止声。 然后,她的身体便成了一道抛物线,摔向空中又砸落到地面。 娇小的身子一个劲儿地抖,大量鲜血从她嘴里喷吐出来。 整张脸孔被坏掉的车玻璃砸得见不到原来的样子,雪嫩的脸蛋上除了血,还是血。 那一片血红看得过路人怵目惊心。 司机把她送去了医院后逃之夭夭。 医生们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全力抢救,终于将她从鬼门关处捞了回来。 只是,她躺在那儿,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声音,然后,整张脸几乎伤得找不到原来的样子。 她毁容了,这个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在医院里,她举起了一把刀子准备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就在那一刻,她的母亲推门而入,在看到她的刹那间,几乎不敢相信,敖雪霜吓得六神无主,欲哭无泪,床上那个虚弱的,刚取下纱布,满脸全是疤痕的女子,是她的亲生女儿傅碧瑶吗? “碧瑶。” 敖雪霜颤抖的声音轻轻喊出。 “妈。” 那一刻,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她肝肠寸断,一把扑进了母亲的怀抱。 这一个多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只有她自个儿最为明白,那是一场终身都无法忘却的恶梦。 敖雪霜心肝宝贝儿叫了一番,然后,哭着对她说:“你爸爸死了,被埋在了傅家后院的雪坑里,警察说,他的经脉全部被冻僵了,血肉也冻坏了。” “是谁干的?” “藤瑟御,除了他还有谁。” “不,妈,不是他,我不相信这一切。”傅碧瑶绝难相信,她深爱的男人,她几乎用尽一辈子来深爱男人的,会真的杀掉她的亲生父亲,王伯强,那个她还没得及喊一声的父亲,为了她,就那样牺牲了整条命。 “碧瑶,你醒醒,就是他,除了他谁会用那样冷厉残酷的手段。” “碧瑶,他不值得你爱,你给我振作一点,是他害得我们一无所有,我们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统统讨回来。” 敖雪霜的心中已经凝聚了熊熊复仇火焰。 在母亲的安慰中,渐渐地,傅碧瑶冷静了下来。 哭泣过后,脑子比平时要来得清楚明白。 “妈,我们要怎么做?” “走,跟着妈妈走,曾经的初恋情人一直与我有联系,他在美国有一番事业,我们暂时去投靠他。” “好。” 傅碧瑶已经无路可走了,跟着母亲去美国投靠她的初恋情人,似乎已经是唯一剩下的路。 傅碧瑶用黑色丝巾蒙面,与母亲登上了飞机,站在登机口,回身,她凝望着这一片辽阔,生她养她的土地,心里在暗自发着毒誓:“白随心,只要你没死,终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讨还这一切。” 藤瑟御用尽所有的办法也未能找到随心,似乎,随心从这世间蒸发了一般。 凭他的本事,居然找不到她,所以,不用说,那只幕后的黑手是多么的强大。 他把她藏得太严了,他几乎翻遍了整座滨江城,也见不到她的半点踪影。 随着日子越长,藤先生渐渐失去了耐心,也变得心灰意冷,他掐指算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他的孩子在随心的肚子里已经存在了五个月,再有四个月,胎儿便可以取出来,原本,他计划的那么完美周全,如今,他所有的计落全落了空。 两个月前,他接到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他,说他要找的人在英国,他让君染用卫星锁定,想搜索电话的来源地,可是,那人打电话的时间极其地短,就只有几十秒,根本监测不到。 所以,他逼不得已冒险前往英国寻人,只是在那边,这一寻就是整整两个月,仍然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回办公室处理了一起必须经自己手的单子,然后,又缩进了自己的躯壳中,‘帝都’的VIP贵宾包厢,永远是疗伤的圣地,唯有那儿,才能还他一片清静与安宁。 端着一杯红酒,整个人斜躺在沙发椅子上,人不见了,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叩门声起。 “进来。” 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门边出现的果然是君染那张冷酷的容颜。 “君染,报告可有出?” 自然知道藤先生问的是什么话? “出了,藤先生,如果不晃你去英国寻白小姐,我早就把这个化验报告呈给你了。” 由于是藤先生个人*,君染也不敢私自打开报告来看。 君染将报告递上,男人接了过来,放下了手指尖的酒杯,挥了挥手,示意属下退下。 君染向他微微行礼后,毕恭毕敬地退走。 继续还藤先生一个清静之地。 打开了信件,抽出比对的DNA,不符二字让他的脑袋翁翁作响,不符代表什么? 代表雷锦川根本不是藤毅将的儿子,如果雷锦川不是藤家的孩子,那就说明藤丽华说的极有可能是事实。 他才是那个藤毅将与妹妹*生下来的孽种。 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一拳狠狠狠砸到了荼几上。 荼几上的杯子,烟灰缸,甚至还有一些荼水点心之内的东西被他全数摔倒在地。 “藤先生。”听到屋子里传来巨响,君染第一时间又奔了进来,他太了解藤先生的脾气,知道里面的内容如果是他没办法接受的,他肯定会发一通脾气,所以,君染并没有离开,就呆在门外屏息凝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进门的君染,见他手掌被荼几玻璃划破,鲜血正从他的掌心喧染开来。 他急切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片纱布,还有一瓶碘酒,拿了棉花签替他消了毒,然后,再把纱布替他缠上。 近段时间,藤先生不时出状况,所以,为了方便,君染便在身上随身备带了药酒,纱布之类的物品。 “藤先生,你真没必要这样为折磨自己。” 君染心疼老板,这两个月,为了寻找白小姐下落,藤先生东奔西跑,根本没睡过一个好觉,回来,还得面对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还有公司一堆烦心的事,见藤先生的眼窝发青,两腮都陷了下去,脸颊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整个人差不多瘦了一圈。 君染心疼极了,低声劝解:“不要这样,藤先生,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数,把白小姐带走的那个人,从种种迹象反应看来,他并不是想要质白小姐于死地。” 藤瑟御就坐在沙发椅子上,面色铁青,双唇紧抿,一语不发,一直就静默地任由着君染替他包扎伤口。 傍晚的时分,君染进来报备:“藤先生,你父亲想见你,他就等着门外。” “让他进来。” 这一次,他没有让君染阻拦,藤毅将进来时,见到儿子手上纱布,徐声问:“伤得很重吗?怎么伤的?” “你关心吗?” 见儿子冷漠的样子,藤毅将感觉似有一个椎子在椎他的五脏六腑。 “瑟御,你说什么话呢。”他是他儿子,他受伤了,他心里自然是难过的。 “你来做什么?” 微微闭上双眼,他甚至都不愿意多看这男人一眼。 觉得他太胺脏了。 “我来看看你,你妈妈很担心你,瑟御,回一趟家吧,咱们藤家本来就人丁单薄,你大哥早年带着一家大小去了国外定居,如今,锦川又被关进入了监牢,我们唯一的剩下孩子就只有你了。” 嘴角上扬起一个冷诮的弧度。 张开眼,缓缓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一双利眸扫射向面前这个感觉像慈爱父亲的男人。 拿起荼几上那纸报告,狠狠地便砸到了他的脸上。 “雷锦川与你DNA不符,他不是你与藤丽华*生下的孩子吗?” 这声质问如晴天一个霹雳。 藤毅将没想到自己也会面对这么一天。 他不敢去捡从身上飘落到地那个资料看,因为,他怕,他不敢。 “说得什么话,丽华好歹是你的姑姑,哪有你这样直呼其名的,还有,锦川是你姑父的儿子,我与你姑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别听外人瞎传。” 直至今日,他伟大的父亲,还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欺骗着他。 用各种理由搪塞着他。 “姑姑,父亲,你觉得你们配吗?” “你以为这些事,只有你们兄妹俩知道,你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从十岁那年开始,我就知道雷锦川不是姑父的孩子,而你与藤丽华生下的孽种,只是,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与雷锦川的DNA对不上?” 孽种二字像一根又细又尖又长的针,毫不预警就那样捅进了他本已脆弱的心房。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1章 雨中表白,我爱你!(高潮1) 这个问题再也不能回避,藤父知道儿子的性格,凝向儿子的眸光变得隐晦幽深。 “其实,锦川真的不是我的孩子。” “那你与藤丽华生的孩子呢?”以前,随便做什么事情,藤瑟御都是底气十足,可是,这一次,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面对整个真相的勇气与信心。 甚至他多希望父亲告诉他,那个孩子死了,或者失踪不见了。 可是,偏偏藤毅将出口的话将他打入了万丈深渊。 “是你,丽华并没有骗你,你母亲嫁给我之前,就不能生养,她以为瞒天过海,假装怀孕,去外面抱一个孩子回来,我就不知道了,其实,这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为了藤家的名声,我忍气吞声,忍受了她不能生养,当姑娘时荒唐的一切,她刚生产时,就让下人去外面抱了一个婴孩回来,由于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并不认识,养了几天也都只是由下人们带着,丽华回娘家探望你母亲,趁她不注意时,把孩子调换了,当时,老妈子发现了,可是,我警告她,让她三缄其口,否则,我不会饶了她,所以,你母亲自然是不知道孩子被调换的事情,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你是那个从外面抱养回来的孩子,其实,锦川才是,瑟御,爸爸这么爱你,因为你与你母亲,爸爸忍受了来自外界的许多压力,你爷爷奶奶的,我没有办法,所以,只能装疯卖傻,不问世事这么多年,为了你,我让你母亲掌管‘财富’直至你从国外归来接管‘财富’,我这颗悬在半空中的心再能放下,现在,我看你发展的这么好,我们‘财富’集团在整个东亚地区也有一席之地,爸爸感到兴慰啊。”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滚。” 额角青筋贲起,一拳捶在了桌案上,一瓶红酒飘了出来砸得粉碎,红色的液体从酒瓶里溢了出来。 几片玻璃碎渣划破了藤毅将的眼角,一缕红痕慢慢浮现,染上了他眼睛上的眼镜镜片。 “瑟御,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你姑姑……你妈妈……” 藤毅将见儿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陈述自己对妹妹的爱啊。 “滚出去,滚。” 拎着父亲的衣领子,毫不犹豫将他推赶了出去,随后,反起一脚踢上了门。 原来,这一切真是事实,原来,藤丽华并不是骗他的。 事实真相居然是如此,没想到,他才是那个不能见光的孽种,以前,他一直都瞧不起雷锦川,觉得他身上流淌着一份代表着藤家羞侮的血脉,当然,瞧不起的背后也有一份怜悯,可是,如今,身体里流淌着胺脏血液的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 老天给他开了多么大的一个玩笑。 他憎恨藤毅将,也恨藤丽华,为什么他们要这样给他一个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身份? 他开始砸所有的东西,开始变得堕落,从此,君王再不上早朝,‘财富’的事情,他不想过问,不想管,不理想,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他藤瑟御是多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居然是这样令人不耻的出生。 陈丽手上有太多需要藤先生亲自签字的文件,几乎快要堆积如山,可是,君染告诉她,现在的藤先生几乎封闭了自己的心,他已经近五天未踏出VIP贵宾房一步了。 君染每天送衣服进去,都看到他捧着一个酒瓶子,坐在窗台边的角落椅子上,闷声不响地喝着酒,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君染没办法劝解,更没那个胆子敢去抢夺他手上的瓶子。 心里暗自着急,如果是以往,他还可以去求助于白小姐。 现在白小姐不见了,恐怕是没人可以劝说开导他,这样的身份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冰冷高贵,如此出类拔萃的男人。 如果这件事情爆光,那么,整个负面新闻便会纷至沓来,‘财富’稳定的局势肯定会有所动摇。 毕竟那样的身份,都会让人人唾弃。 所以,他与陈丽商议,封锁这一切的消息,公司高层询问藤先生去处,陈丽是以藤先生有急事不在国内为由而搪塞。 早晨,君染像以往一样,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送进去。 便看到男人倒在了贵妃椅上,脚边有好几个喝空的酒瓶,跑过去一看,那牌子居然是伏特加,这酒有多烈,君染是知道的,这房间里几时有这牌子的酒了? 无暇去顾及这些,君染轻轻唤了两声:“藤先生。” 可是,藤先生没有应声,仍然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君染顿感不妙,赶紧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才发现藤先生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 君染立刻呼来了保镖,及时将藤先生送去了医院。 医生经过一番抢救,藤先生终于有惊无险,医生告诉他:“幸好,你们送来的得及时,再晚过十来分钟,藤先生就没命了,你说,怎么能让藤先生喝那种烈酒呢?而且,一喝还是好几瓶。” “是我的疏忽。”藤先生出了差池,君染这个藤先生身边的头号保镖肯定难辞其绺。 藤先生居然喝到了胃出血,这一生,藤先生其实过得也很辛苦。 陈丽得知消息后,急匆匆从公司赶了过来,见了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老板,陈丽哭了。 两个忠实的部下站在病房门口。 相互无语哽咽。 “君染,你怎么都没发现啊?” “那酒我也不知道藤先生是几时有的,也许,是原来就放在了贵宾房里,我只是没有察觉而已。” 君染也自责不已。 “算了,君染,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藤先生是老板,咱们只是他雇请的职员,如果他硬要喝,你也是没办法阻此的。” “陈丽,你都不知道,藤先生有多痛苦,白小姐不见了,感觉他的心也不见了,整日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我知道,藤先生只是表面冷酷而已,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要来得柔弱。” “君染,你说白小姐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一定活着。”君染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见了这么久也没任何消息,并且,根据当时的情况看来。 白小姐应该是被一个手段很厉害的人带走了,而这个人,从他对王伯强那么残忍的手法看来,应该是与白小姐有关系的人,可是,他们排除了所有人,都没觉得白小姐身边,有哪一个人有那样大的本事,能在藤先生眼皮子底下将人悄无声地带走,还一藏就是这么多天。 “活着就好,否则,咱们的藤先生也完了。” “君染,你好好照顾藤先生吧,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我先回去了。” 陈丽不能久呆,毕竟,呆久了,许多高层人员会生疑的。 她不能把藤先生生病这件事告诉那些人。 “去吧,辛苦了。” “嗯。” 藤先生喝得胃出血,在病床上躺了好几天,君染自责懊悔,他发誓今后哪怕是冒着被藤先生责罚的危险,也要阻此藤先生做这些危险的事情。 半年后! 据说,为了纪念自己逝去的一段感情,‘财富’的藤先生准备一砸巨资投资拍一部新剧,而新剧的名字就叫《豪门钻石婚约》,他请了一个编剧,为他的爱情故事写了一个剧本,然后,整个筹划工作交给了贴身特助陈丽。 陈助理得到指令,便开始全国各地征选女主角人选,据说,挑选女主角的要求很高,女人身高必须在1米7以上,而且,左眼角下必须是有一块蓝色的伤疤,拍摄电视剧时,不能上妆,要本色出演。 男主角他敲定了自己独闯娱乐圈,已在娱乐圈有一定地位的侄子藤解放。 “陈丽,女主角征选还未有结果?” 翘着二郎腿,藤解放嘴里刁了一根儿烟,双脚不断地摇动着,手里拿了一本杂志,是最近娱乐圈里的八卦新闻。 “难啊,藤先生这要求,你瞧,身高还好,多数女人都能达到一米七,可是,左眼角下有块蓝色的疤痕,这要求,太怪僻了。” 陈丽感觉有些为难,最近一段时间的征选工作,有太多的女人故意在左眼角下划了一块疤痕,可那是假的不说,陈丽也知道,藤先生只是在借机表达自己的痴情,他只是在利用这部影视剧找回失去的爱人而已。 “那是为随心量身制订的,你说,人家在时不珍惜,失去了再来这样内疚,后悔有用吗?” 自从随心失踪后,藤解放就一直不再理三叔藤瑟御。 以前,他不敢与他争抢,那是因为他知道,在随心的心目中,始终有三叔的一席之地,尽管,她口口声声说她爱的那个人不是他。 要不是随心喜欢着他,他才不会让呢,别以为他创立了一个什么‘财富’商业帝国,他藤解放就怕他。 “唉,解放,你说,这女主找不到,几时才能开机啊?” 这边的摄影的工作没办法结束,她陈丽也没办法做回自己的专业工作。 “不急,慢慢等吧,等到随心看到了这起以她们的故事拍成的电视剧,感动了,她自然就会回来。” “那何必要找一块疤的女人拍?” 真是搞不懂藤先生的用意。 “好了,陈丽,我也姓藤,‘财富’我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你半个边角的老板,看你这样为公司鞠躬尽卒的份儿上,我会帮你的,相信我。找这样的女人不难,其实,我已经有钟意的人选了。” “真的?” 陈丽眸子一亮,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 “嗯,你知道我混了娱乐圈这么多年,放心,我也看了剧本,保证我朋友会胜任的,她也在娱乐圈混多年了。” “好,晚上,你就把她带过来,让我们瞧瞧吧。” “好。” * 深夜的黑夜,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形独自倚靠在轩窗前,掌心拿了一个水壶,拇指轻轻在壶柄口一按,如磨刀石一般的水壶口,便喷出了好多漂亮的水花,全数溅落到了漂亮纤长白色花瓣上。 食指抚摸着刚才被他浇过的鲜嫩花瓣,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摩娑着,就如抚摸着最亲最爱的人的脸颊。 丝丝的凉意从他指尖窜起,经由肌肤血脉,传达到他的五脏六腑,恰巧这时从窗口吹进来一阵冷风,即刻,让他觉得整个身体一阵冰凉。 独自一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寂寥啃噬他的心外,他觉得更多的感觉还是孤独。 纵有滔天的权势,没了那个与你相亲相爱的人陪在身边,与你享受打拼下来的万里江山,那感觉真的不是那么好。 没有一丝的喜悦,充斥在心头的更多的是痛苦。 “藤先生,陈丽打打电话过来,说《钻石婚约》女主角已经找到了,让你过去见一面。” “好。” 放下了手上的水壶,从椅子拿了大衣穿上身,带着君染去了约定的地点,最初与随心相遇的那座火锅城。 他们的去的时候,陈丽已经带着一位美女坐在了座位上,见他来了,两人立即从座位上起身。 “藤先生,这就是雪莉,以前,她一直在国外演电影,这次,是特地为了‘沈筝’这个角色而来,‘沈筝’就是现实生活里的白随心,当然为什么用了‘沈’姓,那也只是为了怀念当初随心骗他时,为了配合他瑟御的那个名,她称自己是沈静好。 那时的随心爱他入骨,连随便取的一个名字,都是那样与他消魂入骨。 ”你好,雪莉。“ ”你好,藤先生。“ 两只手相握的刹那间,藤瑟御整个人久久呆住了,眼前的这张脸孔,长得与随心是那么相似,仔细凝看,感觉真的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那眉,那眼,那颧骨,还有左眼角下那朵水蓝色的鸢尾花,都与随心如出一辙。 内心荡漾的激动,手掌不自禁地紧紧握住了女人的手。 藤先生会如此失神完全在陈丽的意料之中,正如一个小时见,她见了雪莉也是一样,完全被她的容貌震慑住了,这个女人的五官精致得只有巴掌大,轮廓完全与白小姐相似啊,当下她满意极了,所以,及时给藤先生去了电话。 ”藤先生。“ 雪莉轻轻唤了一声,藤瑟御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 扯唇一笑,将昵子大衣脱下后,身后的君染赶紧伸来手将衣服替他挂在了椅子靠背上。 并替他拉出另外一把椅子,藤瑟御坐了下去,屋子里开着暖气,不一会儿,就感觉身体有些燥热,将白衬衫的衣袖子挽起半截,松了松领带,本是一个秀挺斯文的男人,举手投足间自是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不好意思,雪莉小姐太像我的一个故人了,所以,刚才有些失态,不好意思,君染,让服务员上菜,今儿,我要好好陪雪莉小姐喝两杯,只要是雪莉小姐喜欢吃的菜,全都呈上来吧。“ ”好,雪莉小姐,这是菜单,请您过目一下,你也听到咱老板的话了,你想吃什么尽管挑,咱老板有的是钱,别给他省了。“ 陈丽将菜单递到了大明星手中。 ”那我就不客气了,藤先生。“雪莉拿起圆子笔,垂下眼瞳,开始专心地浏览着菜单,她点了好多的菜,点好后将菜单递给了君染:”麻烦一下。“ 君染拿着菜单出去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很快就将菜品全部端了上来。 藤瑟御瞥了一眼桌上的菜品:”雪莉小姐都吃素的?“ ”当然,咱们干的工作,只能吃素,长肥了,有的电视剧接不了,要不,你们再点几个?“ ”不用了,将就吧,君染,你也坐下,陪我们一起喝。“ 老板开口,君染自是不好拒绝,然后,两男两女便在包厢里愉快地用着餐。 用完餐,陈丽刻意回避离开,君染反正也是块木头,开车送藤先生与雪莉小姐回家。 一双幽深的眸子始终在她脸上打着转,眸光落定在她左眼角下,徐声开口:”这朵花是化的?“ 雪莉小姐雪眸微睑,长长的眼睫毛一抖,嘴角微翘,脸上露着淡淡的笑意。 ”其实,我这儿天生就有一块蓝色的疤,只是,我从小就想圆明星梦,我去应聘第一个角色时,有一位导演骂了我,说你,你长成这副德性,还敢来应聘主角,连配角都不可能给你,有这样的疤痕,就算是美玉,也是天大的暇疵,所以,即然上天让你破了相,你便注定这辈子不可能在这个圈子里混。“ ”当时我很沮丧,回去后几天几夜都没吃一碗饭,我想,这辈子,我是注定与娱乐圈无缘了,没想,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一个纹身大师,他给我说,你这疤的形状,有三分似一朵盛开的鸢尾花,如果你把它化成一朵鸢尾花,不但能遮盖你这致命的缺点,还能让你美艳许多,回来后,我听从了他的话,就用彩妆为自己化了这朵鸢尾花。“ 她叙述的是那样真切,没有一丝的破绽,让藤瑟御挑不出一丁点的漏洞。 ”为什么叫雪莉?“ ”没有为什么,我父亲姓雪,父母没多少的文化,就随便在姓氏后面加了一个‘莉’字,藤先生,我叫什么应该与要拍的剧本没什么关系吧。“ ”没有,只是,为什么你可以长得这样像她?“ 他望着她,深幽的眸子里闪现几缕柔情。 抬手掐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雪一样的肌肤上轻轻摩娑着。 ”听说是解放介绍你过来的,他见到你第一次时,难道就不吃惊?“ ”好像就跟你一样,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直嚷嚷着说,太像了。“ ”住在哪里?“ ”国贸闹市区商品小家园888号楼。“ ”888?“这个数字有些像他的风格,他所有的号码,全是用8字开头,手机号,车牌号,衣服品牌号,甚至有时候,公司签署的文件号,他都喜欢用上这个‘8’,因为这个数字吉利,他希望自己能幸运一生。 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驶出,不多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闹市区商品小家园。 由于天上下着霏霏细雨,雪莉刚走出去,藤瑟御就撑了一把雨伞跟在她身后走出车厢。 ”雪小姐,我送你进去吧。“ 对于男人这样的请求,雪莉也不拒绝,而是回头冲着他抿唇一笑,大方地与他相互依偎着共撑一把雨伞走进了巷子,巷子不深,只走了几分钟便看到了国贸大厦的耸入参天的楼层。 ”雪小姐,一个人一直定居在国外,是第一次到内地拍戏?“ ”也不算第一次吧,因为,三年前回来过一次,但那戏没接成就离开了,对,一直定居在国外。“ 陡地,男人伸出手臂,雨伞从大掌间滑落到地,雨水哗哗打在了他们的身上,几乎就在那一瞬间,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按压在了墙壁上,那双幽冷孤傲双眼,用着那双仿若能洞察人心的眸子深深地凝睇着她。 ”说,你到底是谁?“ 女人冲着他眨了眨眼,睫毛膏刷的有些厚,几乎能清晰地看到一根根的睫毛在煽动。 ”我……我是雪莉,藤先生,你怎么了?“ ”不,你不是雪莉,你是白随心。“男人灼热的视线慢慢向她腹部上滑去。 ”我们的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啊?“ 雪莉在心中哀嚎,这藤先生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权势滔天,极其聪明的一个男人,为何感觉他脑子不太清楚啊? 莫非是她产生的错觉。 也或者说,是她长得太像他心中的那个人,所以,藤先生才会发疯发狂般这样将她抵在墙上来质问。 ”我们的孩子,白随心,你到底把她藏在了哪儿?她好好的,对不对?“ 说着说着,藤瑟御眼眶就一片猩红,神情变得骇人无比。 ”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你醒了过来,我感谢上天。“ 喟叹一声,上帝不过在云端眨了一下眼,人世间,他藤瑟御已经历了沧海桑田。 ”这半年,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随心,不要再折磨我了,告诉我,咱们的孩子在哪儿,我想见她,正如我噬骨般思念着你一样。“ ”藤先生,我是雪莉,你看清楚,藤先生,我是雪莉呀,不是什么白随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与你都不认识,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 对于藤瑟御的不正常,雪莉开始冲着他嚎叫,甚至于脚踢他,用嘴咬他,可是,他不为所动,雨水将他们的头发,身体浇湿,他还是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中。 她说她不是白随心,可是,她身上有着淡淡幽幽的茉莉花香,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是他想念已久的味道,刚才在包厢里,他初看到她第一眼,都不知道他内心有多么激动,他真的好感谢上苍,让他的女人能活过来,醒过来,只是,孩子在哪儿? 记得她离开时,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只有五个月大,按时间推算,现在,孩子已经降生个把月了,他的孩子存在已有一个月了,想到这个他整个人就变得异常兴奋。 他一直在细致地观察着她,她的表情,说话的语气,肢体动作都与随心如出一辙。 他绝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两个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女人。 所以,她不是随心又是谁呢?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给不了你婚姻,恨我保不住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你用这种方式报复我,随心,前一个孩子的逝去,我也很痛苦,可是,无论我怎么做了也挽不回来了,你无声无息地被人带走,你知道这半年我是怎么过的?随心,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爱你,真的好爱,我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回到当初你在我身边,我们所过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你不要再装成失忆了,我知道你全部都记得,你记得我们曾经的从前,只有你能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一切都不再过问,我不过问你这半年去了哪儿,与谁在一起。只要你能醒来,我一切都可以接受。“ 哪怕这半年,你是与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也会全盘接受,毕竟,造成这一切局面的人,罪亏祸首始终是他。 要不是他与雷锦川所结下多年的恩怨,她也不会因愤怒而把车开去了悬崖,让她成了植物人。 曾经,他就在她病床上发过誓,只要她能醒过来,他什么都可以不再追究,什么都可以不再去计较。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随心,你勒疼我了。“ 雪莉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些什么,一个劲儿地抬手捶打,打他坚实的厚背。 ”你打吧,尽管打,我知道你气我,恼我,恨我,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这半年,我过得生不如死,犹如僵尸一般活着,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生命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随心能醒过来,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他要珍惜眼前这个女人,她们在一起有多么的不易。 这样想着,他便将她死死地箍进了自己的怀抱,甚至勾起她的下巴,薄唇印在了她红唇上,深深地辗转地吻着,那是他想念已久的味道。 ”随心,吾爱……“ 一定是她看到了他为了找寻她拍电视剧的海报,所以,她便找上门来,装成失了忆,如果说,在她心里没有他丁点儿位置,她也不可能会找回来。 他让陈丽放出女主角要征选左眼角下有一块疤痕的女人,目的就是要寻找他心爱的随心,但愿她能感动,听得到他的忏悔与内疚,还有刻骨铭心的思念。 世人都说他藤瑟御疯了,为一个女人而掷下巨资,投资一部没有任何前途的电视剧。 ”不要碰我,藤瑟御,你这算什么?“ 女人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孔上,雨帘中,雨水冲刷着他的头发,将他额角的头发冲开,笔直沿着他右脸颊上那清晰的五指印滑过。 ”对,我是白随心,是曾经那个被你抛弃过的女人,可是,那又怎么样?想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我告诉你,他死了,就死在我的腹中,我被人绑去了南非奥洲,五个月前,我醒了过来,医生告诉我,孩子没有了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这一生,我绝不原谅你,藤瑟御,人的一生,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机会,有些机会失去一次便不可重来,然后,我打算一辈子在那儿生活,没想遇上了过去旅游的藤解放,事情就是这样简单,他安排我进了娱乐圈,这几个月,我都在澳洲拍戏,说也奇怪,不过才短短几个月,雪莉这个艺名便红遍了整个奥洲,我根本不知道‘豪门钻石婚约’是你投资拍摄的,解放只告诉我,有一个朋友在招募女一号演员,让我过来试一下镜,说那角色十分适合我演,我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就见到了陈丽,甚至后来与你见面,知道吗?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是你毁我了的一生,是你让我失去了两个孩子,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做母亲了,用恨已经再难表达我的心情了,藤瑟御,放了我吧,让我们做一对陌生人,不是更好?“ 她的这翻话彻底地打败了藤瑟御,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第二个孩子再次夭折,上天待他果然残忍。 ”不,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那一刻的感受吗?心如槁木死灰,我都不想活下去了,可是,是医院里的医行劝慰我,她说,好死不如耐活着,一节人生万节难,蝼蚁还苟且偷生呢,人的生命只有短暂的一生,我们何必要彼此浪废,许多得了绝症的人想活却活不了,我们要珍惜生命,在医院经过了一翻调理,我的情绪慢慢归于平静,是呵,我不得不承认,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这半年,我仔细思索过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无论是从前,还是之后,我们再相遇后,你给带我来的永远是无休止的痛苦,爱情是美好而甜蜜的,如果说,一份感情,痛苦多于快乐,你说,我还有什么奢望与乞求,除了结束以外,我已经别无所求,我不想再痛苦下去了,所以,放过我吧,藤瑟御,从今往后,我就是雪莉,白随心也好,沈静好也罢,早已经死了。“ 她剥开了他紧紧地握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一根一根地剥,剥得十分艰难。 然后,转过身,纤细的身影就那样冲进了雨雾中,渐渐地,那抹身影慢慢从他视野中消失。 ”随心。“ 站在雨地里,不顾整个人已淋湿,愣了两秒,他便抬腿又疾步冲了上去,他已经失去过两次了,他不能再失去了,这是最后一次,他允许她逃离。 仗着身高腿长,几步就追到了她,伸出双臂,从身后紧紧搂住了她。 ”随心,不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呵,我真的好爱你,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只有去死了,上苍毕竟待我们不薄,孩子没有了不要紧,至少,你能够醒来对于我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随心,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没有你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 泪从她眼眶中滚出,一滴又一滴,越来越多,像冰晶一样刺痛了她的心。 她深刻地知道,藤瑟御是一个多么高傲自负的一个男人,为了白随心,他可以连孩子都再要。 “这辈子,我真不能当母亲了,就算你能够接受,你的父母,你的家族能够接受吗?” 这才是她逃避的最根本问题。 是的,在得知孩子没了,自己再无法生育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这一生与藤瑟御是走不下去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对于我来说胜于一切。” 捧着她的脸蛋,急切地寻觅着她嫣红的唇瓣,辗转缠绵的深吻着,吻尽了大半年来失去的她刻骨铭心的想思之痛。 他要把这份相思之苦深刻地传给她,让她知道这半年来,他过得有多辛苦。 他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电梯,电梯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她们两个显得很宽敞,电梯银灰色的墙面上,倒映着男人与女人绝色的容颜,都是一身的狼狈。 他搂着她,将她紧紧地箍入怀,在电梯门开的刹那间,将她带进了隔壁那间8888的房间。 用脚踢上门,急切地寻觅着她身上敏感的地方,他的吻令她迷醉,他高超的技巧更是令她深深的折服。 一切风中凌乱,就在最后要攻城掠池之时,电话玲声响了,他不理,她推他:“接电话。” “天大的事儿也没现在做的事儿大。” “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工作原则性极强,做事雷厉风行,工作永远摆在第一位的藤瑟御吗?” 伸指在她小鼻尖上轻点了一下。 “那可是多年前的藤瑟御,现在的藤瑟御只为人一个人疯,一个人疯,天大的事儿都没你来得重要。” 他们好不容易重逢,他会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他要好好珍惜眼前这个他准备要爱一辈子的女人。 准备要给她过完下半辈子的女人。 可是,电话玲声太顽固了,没办法,他只得停下了欺负她的动作,将手机拿到了自己耳朵边。 “喂,哪里着火了?” 听得出来,藤先生火气挺大的。 “藤先生,解放少爷说要把他在‘财富’百分之五的股份卖给你,还有他父亲的,说只要你给钱,他们全都想卖给你,他在办公室等着你,让你过来一趟。” 这小子发哪门子的疯? 敢情是知道他正在忙碌吧,在这当口将让他去公司,还是为了他在‘财富’的丁点儿股份的事。 “让他等着。” “藤先生,他说,让你二十分钟内过来,否则,他就不打算了出演‘财富’投资的剧了,另外,他说,雪莉不是白小姐,让你不要被雪莉骗了。” “他说不是就不是?” 藤解放这小子肯定是不愿意他与随心破镜重圆。 这小子喜欢随心也这么多年了,这事他是上知道的,可是,现在,怎么听着这小子的名就是有一些不爽。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给他争风吃醋起来。 “是解放打来的?”见他脸色不好,白随心贴了过来,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 “与他有一些关系。” “你不要为难他,毕竟,是我让他毁了容,为了整容,他去韩国挨了十一刀,而且,要不是他在奥州帮助我,恐怕我早死了。” 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爱怜地在她脸上轻拍了拍。 “好,太晚了,你先去洗澡休息吧,等会儿,我会给你电话的。” “嗯。”随心乖顺地点着头,一对幽冷的眸子目送着那抹狂狷高大的身形离开。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2章 冷漠无情的白随心! 知道随心回归,白老太与儿子女儿高兴得要死,她们急急忙忙跑到了藤解放的经纪公司要求相见雪莉,没想到第一次去就吃了闭门羹。 “你有说我是她的妈妈吗?”白老太轻声询问着那个把下巴仰得很高,眼睛长天上的女人。 “说了啊,不过,雪莉姐说不想见你们。” “为什么啊?”白老太真不明白,老三怎么可能不想见她,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拉拔长大的啊。 “没什么为什么,告诉你,现在的雪莉姐可大牌了,她的通告很多,下半年的档期都排满了,你们走吧。” 这位戴着眼镜儿的姑娘就是雪莉的经纪人,说话尖酸刻薄,也不知道是不是雪莉真正的意思。 白老太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不想见自己。 转过脸,就开始哭起来,白豪城心里不舒坦极了,冲着年轻眼镜儿姑娘开始斥吼:“他妈的,你算个屁?也不过是我妹妹跟前儿的一条狗,快点进去通报,否则,老子将你剁了扔到河里喂虾。” “哟,恐吓啊?告诉你,老娘还真不吃你这一套,雪莉姐说了,她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白家人。” “她真这样说?” 白豪城被这句话气坏了,一把拉开了挡在门口的眼镜儿妹,冲着里面大声嚷吼:“白随心,你跟我滚出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良心被狗吃了,咱妈那么心疼你了,从小,把好吃的省给你,连自个儿儿女都顾不上,省吃俭用下来的钱,给你念书,好了,现在,你有出息了,居然不认老娘了,真是好样儿的。” “你吼什么?这是经纪公司,不是自由市场,跟我滚出去。” “小叶。”随着一记温柔的声音从屋了里飘来,紧急着传来了一记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咚咚’声响,然后,一抹火红的身影便近在眼前。 女人的半连脸上还化着彩妆,另外半边脸裸露出来,指尖拿了一根棉花球,看样子是正在卸装。 “雪莉姐,这男人好不讲理,粗鲁的很。” 这时候的白豪城没心情与眼镜儿妹抬杠,一双眼珠子骨碌碌在妹子身上转。 “哟喝,不错嘛,白老三,整个人都变了样。” “老三,你还活着,你回来了,我太高兴了,老三,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失踪了我有多伤心。” 白老太语无伦次,毕竟,女儿死而复生,她高兴得泪水从腮边滚滚而下。 “老三,为了你,妈眼睛都哭出毛病了,看东西老是不清楚,你难道真不能体谅一下?” 白豪城憎恨妹妹的冷漠无情,似乎他们与她就是毫不相干的人。 以前的白老三可不是这样的,从小到大,她都特别孝顺母亲,就算她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她都没有抛弃过母亲。 这次,不过是消失了短短几个月,难道说那场病让她失去了脑子吗? “噢,妈,你眼睛好一点了吧?” 白随心上前抚住了母亲,开始柔声安慰着老妈。 “妈,我不是不见你,只是工作太忙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小叶妹子都给我说了,你是著名的大明星了,今晚,你回来吃饭,我做你最喜欢吃的烧茄子,还有腊肉啊,你小时候最爱的食物。” “不用了,我真的挺忙的。” “白老三,你什么意思?”见妹子再三堆托,白豪城心里不爽极了。就算以前他不争气,老是麻烦这个妹子,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伤母亲的心。 在母亲心目中,这个白随心可比她自己这对儿女要来得重要。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工作太忙了。” 恰在这时,藤解放一身洁白西装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从外面拍片归来,凑上前,笑了着问:“怎么了?” “伯母,哥,你们咋在这儿站着,进去坐啊。” 藤解放以前与白筝交往时,经常去白家骚扰,自然就认得白老太俩母子。 “解放啊,这是你开的公司?” 白老太见来了一张熟脸儿,启唇轻问。 “嗯,是我开的,随心,让你哥与你妈妈进去坐啊。” 藤解放是属于烂花心类型,将白豪城拉进屋子里去时,都没看到白随心向他抛过去的狠狠一瞥。 “解放,你这办公室好气派啊。”白豪城跑过去坐上了那把空空如也的华丽大班椅,不停地旋转着,还得意地吹了一声儿口哨,虽说这辈子他当不成老板,没当老板的命,不过,坐在这椅子上过一回老板的瘾也是不错的。 “来,哥,喝荼。” 藤解放将泡好的一杯荼放到了桌子上。 眼镜儿妹仔见老板对这对母子如此和颜悦色,也赶紧悄然退走。 “藤解放,这可是我哥,与你没半毛关系,你这样热情做什么?” 白随心嘀嘀咕咕地带着老妈走进来。 “你哥也是我哥嘛。”藤解放嘻笑着附了一句,那神情带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什么我哥是你哥,你又不姓白,要不,你过借我妈做干儿子得了。” 随心拿着指尖的棉花球,另一支手从桌子上摸了一面小镜子,照着镜子继续卸妆。 “老三,你没事,我们高兴死了,不过,你说,你这一病,几个月回来,却变了一个样子,这几个月,你到底去了哪儿?还有,你回来,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儿?” 白豪城代替母亲把这些问丢出。 白随心一边卸妆一连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只是被人绑架到了澳洲,在那儿过了一段时间,孩子没了,是解放去那儿演出救了我,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出口的原因与向藤瑟御说得一模一样。 “澳州?绑架?” 白老太脱口而出,一双爪子不停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你摸我干什么?”本能地,白随心将老妈的大掌给拍开。 没想到女儿会打自己,白老太神情微微僵疑。 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怕你受伤而已。” “老三,你真过份,妈这样担心你,你居然打她。” “我……我没打她,好吧?” 白随心吞咽了一口口水,将镜子砸到了桌面上。 沾了花花绿绿颜色的棉花球被她丢到了垃圾箱里。 “她毛手丢脚的,我不习惯。” 这理由,妈的,白豪城真心跳起来煽她一个在嘴巴子。 “是她把你带大的,没她,哪有你白随心,不懂感恩的家伙。” 白豪城是真火了。 这些天,老妈天天哭,夜夜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如今,这没良心的货回来了,他老妈只不过是怕她受了伤着急而已,她到好,起初是不见她们,后来是拒绝回家吃饭,现在,是拿手打他母亲。 白豪城越想越气,直接将母亲拉开,自个儿冲到妹妹的面前。 “白随心,你是不是嫌弃咱们了?” “没……有的事,真烦,你们要什么时候才走?” “你赶我们走?” 白豪城张大了眼眸,这个死没良心的臭丫头,他们是来看望她,这么几个月没见了,母亲都担心死了,自从她不见好,母亲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日也盼,夜也盼,终于把她给盼回来了。 这下可好了,养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白眼儿狼。 “妈,走了,人家都不待见我们,我们闪人。” 白豪城拉着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老太一双老眸痴痴地回头,冲着她喊:“老三,今儿晚上,妈给你蒸腊肉,记得一定要回来啊,我们全家等你,这么几个月了,我们想死你了,老三,记得回来啊。妈会一直等你的。” 言下之意是,你不回来,妈就一直等。 白老三,你必须回来吃顿饭,妈想死了,妈都快想疯了。 白豪城把老妈强行带走了,偌大的一个办公室就独剩下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两个就那样笔直地站着,相互对望,藤解放一双利眸死死地盯望着面前,让他感到有些陌生的白随心。 “我脸上有脏东西?”被他盯望了半天,感觉挺难为怀的,白随心开启朱唇笑问。 “以前,你不是挺孝顺的。”记得从前,如果有人胆敢说一句白家人的坏话,白筝就会找人家拼命。 现在,最亲的哥哥与老妈来看望她了,她却这样一副冰冷的模样,还拒他们于千里之外。 “哪有?” “你没办法体会我的心情,孩子没了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绝望了,白家虽养育了我,可是,却也是我一场恶梦,白老太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不错,可是,当年,也是她与她的父母,将我的亲生母亲逼疯。” 似乎这一切都是白老太的错。 藤解放盯望着她的眼神变了,仿若自己就是在看一只怪物。 “你不是这样一个横不讲理的人,当年,你母亲成那个样子,是你外公外婆观念有问题,她们的面子思想太重,再加上傅长青的一己私心,才会造成你母亲悲凉的一生,根本不关白老太的事,随心,你应该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如今,你怎么变了?” 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可还是他所认识的善良,纯真,对母亲最为孝顺的白随心。 记得他们最初相遇时,是在一条幽深的巷子里,她打着一根手电筒,那时,巷子里根本没有路灯,他与几个哥们儿去喝酒,喝得有些高了,所以,他就跑出来在巷子连撒尿,却不小心被她瞧见,她气疯了,直接将手电筒向他头顶砸过来,骂他是流氓,牲畜。 姑娘力气很大,把他的头顶都砸破了,额头还缝了好几针。 后来,在医院时,她才向他解释,说她是给生病的母亲去买药,哥哥不在家,她怕母亲出事,心里虽害怕,还是一个人拿了手电筒出了巷子口,没想在黑暗中遇到一个非常猬锁的身影,以后,那男人要扑上来袭击她,所以,她就转身拿手电筒砸了他。 医生为他包钆了额头的伤口,他本想发脾气,可是,听她说是为母亲买药才一个人出了巷子口,要知道,那一带前几天才播了一个新闻,据说,那儿经常有变态恶魔现身,那恶魔专彩小花,将女人掳去,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女人致死,用同样的手法已经做了多起案件,虽然那儿是一个禁地,没人敢再从那儿经过,可是,为了生病的母亲,她一个小姑娘麻起胆子从那儿经过,在那种害怕的心态中,又见他鬼鬼祟祟,这才挨了她的揍,其实也是他活该。 那么多洗手不去上,偏偏要跑到大街上撒尿,反正,藤解放小时候就有这样的嗜好,曾经,小的时候,还与几个哥们儿站在河滩上,将尿撒向了河里,比比,看哪个同伴的尿撒得高,撒得远。 撒得高,撒得远,就是真正的男子汉。 后来,他还与她一起将白老太送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出白老太得的是急性阑尾炎。 如果迟半个小时来就命没了。 随心感谢他的相助,所以,俩人才成了好朋友。 那样孝顺的一个女儿,如今变得这样冷漠,藤解放一时间接受不了。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2章 好温婉的女人! 藤解放那样探究的眸光让她害怕,她说:“解放,人都是会变的,当然,白老太对我的感情,我会一辈子铭记在心,只是,看到她们,我就会犯头晕,再说,你也知道我哥,他就是一个败家子,再多的钱也不够他花,以前,我都让着他,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那样是在纵容他,就好比是父母溺爱孩子,最终,孩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就是这样而已,我的心境是有一些变了,你说,一个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怎么可能不变呢。” 这样的解释,虽然不能解除藤解放的戒心,但,至少,可以让他相信一半。 一半就足够了,藤解放只是白随心的一个朋友。 仅此而已。 “那……你对三叔的爱,为何不变呢?” 这可是他期待的事情呢。 “也变了,难道你没感觉到,我对他的爱再也没有以往那样浓烈了。” “可是,没有死心啊。”如果变了,就变彻底一点,这样把他拖着,也拖着你,这样对于两个人都是不好的结局。 “我没办法死心,解放,你曾说过,你对初恋情人至今还有一丝余情,你三叔,他不止是我初恋,更是我曾经用整个生命来相爱的男人,所以,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对他死心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我三叔,有钱,长得又那么帅,重要的是,他对你一往情深,曾经的他,是一个情场浪子,他绝不相信爱情,可是,你改变了他,而为你这样改变,说明充分肯定的了你的魔力,随心,我是喜欢你,可是,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我希望你与三叔能好好在一起,别再这样相互伤害了,行吗?” “谢谢,你,解放。” 藤解放对女人的这种感情已经升化到了一定的友情。 他爱她,可是,爱并不是占有,并不是一定要得到,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站在朋友的立场与角度,他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与她深爱的男人在一起,一生相依相伴。 藤解放也算是白随心的男闺蜜吧。 “好了,不说了,无论发生任何事,记住,你的身边始终有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支持你。” 默默地守候着你。 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你的心在不在我身上,我都会默默守候着,无怨无悔。 多执着痴情的汉子,多执着痴情的感情。 “对了,三叔让我们过去看定妆照。” “钻石婚婚这场戏是把你们的感情原汁原味地呈现出来,编剧只做了部份修改,你算是本色出演,我看了剧本后,感触很深,所以,看到了三叔的内心独白,我才决定成全你与他,我三叔是一个优秀的男人,随心,好好珍惜吧。” “我知道,走吧。” 藤解放与白随心双双出现在摄影师,导演,以及一干剧组人面前时,所有的人都笑着迎上来。 “藤大明星,雪莉小姐,你们的定妆照很棒啊,才刚发上网,许多粉丝就上来围攻了,说对《钻石婚约》这本戏非常期待啊。” 白随心从眼镜妹手中接过了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容很甜,满脸天真浪漫,额角剪了一把齐眉毛处的浏海,整个人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样子,其实,从第一集开始,她就需要扮演二十岁左右沈静好,那是她还是大学校园的一枚清纯的学生,第一集,就有沈静好因为好友的事情被带去了KTV,与藤三少的第一次邂逅…… 三十岁的人,故意扮嫩,不过,效果是否挺好的。 比她想象当中的要上镜许多,再把藤解放照片拿过来,一对比,简直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瑟御呢。” 明明是藤瑟御让她们过来看定妆照,可是,却在片场看不到他的半个人影,白随心有些纳闷儿。 “噢,藤先生刚来,接了一个电话又走了,好像是客户有约,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小叶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一束白色的鲜花,鸢尾花,与她左眉角下的那一朵非常相似。 从小叶手中接过了花朵,玉指从花朵中央抽出一张卡片。 卡片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字。 “爱你,每一天。瑟御留。” 虽寥寥数语,却让白随心心潮澎拜。 闭上了双眸,缓缓有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 小叶感动死了,擦着眼泪,笑着说:“雪莉姐,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你都不知道藤先生有多爱你,你的办公室里的每一束花都是他亲自动手插的,而且,他临走时,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你,特别是要提醒你一日三餐,你说你工作起来就没会拼命,他怕你累出病来。唉哟,雪莉姐,你好羡慕你啊,你找到了全世界最优秀,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啊。” “得了,这马屁也拍够了,赶紧工作去,否则,扣你奖金。” 藤解放佯装黑脸,眼镜妹果然转身迅速溜走,老板发威了,她可不敢再久呆,毕竟,生存是大事,没有了钱,说的再多都是枉然,白搭。 “从嘴甜到心吧。”藤解放推门而入,然后,便看到了满室五颜六色的鲜花,他仔细数了数,花卉的品种很多,多数是鸢尾花,还有一些连他都叫不出名字来,感觉是野花,又觉得不是,反正,香味儿浓郁,搞得这办公室空气里全是浓郁的花香。 打了一个喷嚏,捂住了嘴。 嘀咕一句:“这男人做生意有一套,连追女人的手法也这样别出心裁。” 因为,他看到了所有的花都摆成了一个心形字,刚才,小叶也说了,是藤瑟御亲自弄的,可见他有多爱眼前这个女人。 见女人弯下腰身,从就近的一束花里抽出一张卡片。 然后,女人笑了,眼睛笑成了一湾月牙儿。 “笑什么呢?像个傻女人。” 藤解放伸手从她指尖夺过了卡片,只见卡片上写着:“只准我吻你。” 什么意思? 老藤在搞什么? 这好似在宣誓他的主控权,只准他吻她,意思是在说,就算是拍戏,也不能让他吻她吗? 等会儿,他得好好给老藤讨论这件事情。 又不是真吻,太他妈的小气了,不就是做戏么? “我看你啊,就是鬼迷了心窍,就这一句话就让你乐成这样。” 虽说希望她得到幸福,可是,真正见她为了老藤一句话乐成这样,他心里又有一些酸酸的味道在发酵。 “走了。” “去哪儿?” “该吃中午饭了。” “我不饿。” “不饿,你就陪着我,我吃,你看着。” 藤解放将她拉进了一家餐厅。 男人点了两份大餐,女人只吃了几口,然后,手机就响了。 接了电话,白随心便火速向藤解放告别,也没说去哪儿,藤解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女人去哪儿了,瞧她那双眼发光的样子,总是老藤给她打了电话,所以,就撇下他一个人孤独用餐了。 将叉子狠狠地叉在了牛排上。 嘴里崩出:“老藤,你够厉害。” “老藤,你好样的,你说,你咋就这么优秀,夺去了藤家人所有的光环呢。” 没有应答他一句,他只是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罢了。 他与三叔年纪差不了多少,可是,能力上来说,他却比不上他的三分之一,他不喜欢经商,所以,高中那会儿,忤逆了父亲报考了一所普通的大学,还好,他据有一点表演天赋,同时,瞒着父亲,又去报考了艺术学校,最后,居然鬼使神差的录取了。 然后,不管父亲同不同意,高不高兴,他直接卷了铺盖闪人。 几年的大学生活,让他没学到多少本令,泡妞儿到是学会了不少。 大学毕业前夕,听说一个剧组在招一个男演员,而他天生外在条件相当不错,跑去应聘。 刚说了两句台词,人家就决定用他了。 你说,他的成功是不是被一般人顺利的多。 其实不然,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他之所以那样顺利过关,只是因为三叔在后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一直生活在地球的彼端,加上父母一直憎恨焕碧青,那个继奶奶,所以,他对内地藤家人也没啥好感。 但是,自从知道他的成功是藤瑟御成就的后。 他对藤瑟御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也许,天生身体都有血缘吧,又亲眼看到他一步步走向成功,后来,他演戏赚了一些钱,想开一家工作室,知道他为钱发愁,又是他藤瑟御及时鼎力相助,那时候,财富才刚走向正轨。 这几年,他一直把心思花在工作室上。 虽说,他在娱乐圈也有一定的名气,可是,比起‘财富’的名扬国外,他总是差了不知道多少截啊。 渐渐地,他终于明白,藤瑟御那种智商的男人,根本是世间罕见的。 一亿人难找一个,他是得天独厚,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是无法与他比拟的。 财富的成功,让他对藤瑟御心悦诚服,所以,他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三叔’,其实,父母亲是完全不认他们这家人的。 只因多年前的一桩恩怨。 “瑟御,你好想你。” 女人刚一走进包厢,整个人就扑进了男人的怀抱。 只不过才半天不见,俩人便开始互诉衷肠。 “我也想你,那些花,还满意吧?” “嗯,小叶说是你亲自动手做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感动。” “只要你高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可以为你摘来。” 多宠溺霸道的承诺。 “不用,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只要你能多抽出时间陪陪我就好。” “好,这个太简单了,等你拍完这部戏,我可以带你去国外赏赏心。” “就咱们两人?” “当然。”不是他们俩人,难不成要带一个灯泡去吗?那样的话,怎么能尽兴呢? “好的,我爱你,瑟御。”惦起脚尖儿,在他额角印上一吻。 “嗯,我要去南城谈一笔生意,要跟着我去不?” “方便吗?” “当然。”男人牵着她的手,嘴角荡漾着甜蜜的微笑,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了他四肢百胲。 车子开到了南城,藤瑟御带着随心下了车,君染将车开去了停车库。 “瑟御,我觉得我好幸福。” 男人笑而不语,只是凝望向她的眼神盛满了痴情,拥着她削瘦的肩,俩人步至大厅,询问了服务员,然后,服务员将他们带去了一间VIP包厢。 叩门而入,藤瑟御率先走在了前面。 “丰先生,你好,我是‘财富’的负责人藤瑟御,初次见面,幸会。” 坐在沙发上吸烟的男人,缓缓从椅子上站起,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与藤瑟御相握。 “你好,藤先生,久仰大名,幸会。” 烟雾渐渐散开,当藤瑟御看清这个丰先生的面容时,眼角渐渐泛出了惊愕之色。 只因丰先生的长相太像一个他所认识的一个人。 曾经他恨这个男人夺他所爱,不过,如今知道是误会一场,其实,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丰先生,这是我女朋友白随心。” 说出这个名字时,只见丰先生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不过,还是伸出手与白随心寒喧。 “白小姐好有气质,藤先生真有眼光。” “请坐。” 藤瑟御与白随心坐到了丰先生对面,这才发现离丰先生座位的半米之处坐着一个女人,女人偏着头,满头乌黑的发丝笔直垂落在肩头,微微露出侧颜如白瓷,容颜姣好。 “这是我优秀的助理楼倾言。” “楼助理,藤先生来了。” 女人这才缓缓回过头来,冲着她们抿唇一笑,笑容温柔而美丽。 “你们好,藤先生,白小姐。” 咬字十分清晰。 五官极精致,女人的眼睛也挺大的,乌黑圆溜溜的,肩颈骨弧度极好。 笑容更是甜美而灿烂。 “丰先生,你助理真是一个美人胚子。”从来不会赞叹女人的藤瑟御,此时,一双利眸惹有似无围着女人打转。 女人温婉的笑容,优雅的气质,以及,她说话是的那种腔调。 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不是花瓶哟,藤先生,我助理办事非常果绝干练的。” “看得出来。”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3章 同意合作,只愿与你共舞一曲! 这位丰先生让楼助理向藤先生做了一个详细的企划案说明,并扬明,如果与他们合作,让她们接手‘财富’手上的楼盘开发,之于丰集团与‘财富’都是大大有利,丰氏有着最顶尖的建筑团队,而且,在国际上信誉度与口碑都是顶瓜瓜。 “藤先生,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这个企划案。” 讲说完毕,白随心巴掌拍得相当的响亮。 “不错,楼小姐,果然是人才。” “是呵,我真羡慕丰先生身边能有这样优秀的助理。”藤瑟御为自己点了一根儿烟,余烟袅袅,为他精美的五官镀上一层神秘的屏障。 “不瞒丰先生,其实,我身边这个白小姐以前可是滨江城有名的律师,口才丝毫不逊于你这位楼助理。” “是么?藤先生在滨江城的地位众人有目共睹,陈丽已经是一位厉害的人物了,还有你身边那个君染,如今,又加了一个美丽的律师小姐,我才是真正羡慕藤先生啊,想要混到你这样的境界,看来,我熬上十年,未必也有你这样的人缘。” 两个男人都在说着客气的话,只是,幽深的眼眸不时在空气中碰撞着绝烈的火花。 两个男人城俯都极深,绝不是泛泛之辈。 “藤先生,如何?考虑一下?” “丰先生,不瞒你说,我前面开发的楼盘成功你也是看到了,‘财富’与许多的建筑商都签了约,如果中途换的话,会赔上大量的违约金,财富没必要冒这样的险,再说,我也挑不出那些建筑商的毛病。” “我们多出其他建筑商百分之十。” 这是个不小的诱惑,什么挑不出毛病,对原来的建筑商还算满意,都是一堆屁话。 重要的是,丰先生如果不抬价,‘财富’又何必冒这样的险换人。 抿了抿薄唇,藤瑟御但笑不语。 丰先生再伸出五根指头:“百分之十五,如何?” 已经不能再多了,如果再多,他就没得赚了。 “这样吧,我先考虑一下。” 果然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出到这个数人家还要考虑一下,其实,许多与藤瑟御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任何事,他都不会立即给出答复。 他做事风格永远沉稳,老练,内敛。 不会把话说得太满,总是会给自己留一丝的余地。 “藤先生,听说你嗓子不错,要不,咱们去海天歌城高歌一曲如何?” “不必了。” 男人清清冷冷地回答,向来,他不喜欢与客户谈生意去那些地方,以前,为了抢订单,那是逼不得已,如今的财富生意做的这样大,许多的企业点名要让他做,财富人气如此之旺,自是没有必要委屈自己。 丰先生向身旁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楼倾言站了起来,温婉一笑,笑容清冷又高贵。 “藤先生,请给我们一次做你粉丝的机会,也让我们能见识见识白律师的风彩。” 这话带着女强人的干练与利落。 只是,她眉目间散发出来的笑靥以及漆黑眸子里那抹晶亮让藤瑟御微微失了神。 这双秋眸如一潭碧波湖水,倒映出他精美绝伦的立体五官。 “瑟御,我嗓子痛。” 随心倏地站起来了,逃避似地将脸别开,她真的嗓子痛,不想去那种吵杂的地方,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尽管白随心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对她宠爱致极的藤瑟御居然没有应允。 反而,伸过来了手臂,将女人搂在怀里,低声道:“没事,只是去玩一会儿,如果你实在不想唱,就坐在一旁当听众好了。” 话音虽温柔,可是,白随心却心里窝了一把火,狠狠地剜了女人一眼。 然后,不甘心举步跟随着藤瑟御身后离开。 出于是邀请方,丰先生从司机手中夺了钥匙,亲自开车去了海天歌城。 楼倾言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上,不时转回头与后面的两位贵宾说着一些自己经历过的趣闻。 “楼助理,我听你口音与滨江人相似度很高,你是在这儿的人吗?” 出奇不意,藤瑟御问出这么一句。 “噢,算是半个滨江人吧。” “半个?” 对这话有些不解,也或者说,他想更进一步了解这位美丽而能干的楼助理。 “对,半个,我妈妈是滨江人,以前住在荼园巷,只可惜,那条老巷子已经拆迁了,我妈妈嫁去了御洲,老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几乎没几个了,所以,这十几年来,她很少回滨江探望的,由于母亲是滨江人,我从小自然就学了一些这边的口音,其实,我满喜欢滨江人,滨江人是出了名的好客,热情,坦率,正直。” 她说了一大堆滨江人的优点。 “你在御州念的大学?” “我念的是W市建筑桥梁大学,于五年前毕业,藤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反问句,似乎有两个层面的意思。 一是说,藤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保证知不无言,言无不尽。 二是说,藤先生,你似乎问多了,我念什么大学你都要问,那是不是,我几岁说话,几岁走路,几岁能张口吃饭,几岁来初潮都得一务一实告诉你。 自然,藤瑟御是聪明人,这样被楼助理将了一军,赶紧闭上了嘴巴。 一行人到了海天歌城,点了几首歌,丰先生不顾形象地伊伊呀呀唱起来。 藤瑟御只点了一首《归来吧》,这是一首非常难唱的歌曲,至少,一般情况下,男人是不会唱的。 大家本以为他要唱,没想到,过渡音乐刚完,他就把话筒递给了身侧的白随心。 “你让我唱?” 随心似乎并没有想到,他会为自己点这首歌曲。 “是啊,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这首么?你以前还常说,陈慧娴的歌声太美了,还有那唱歌时的神韵与气质,唱啊,我想听了。” “可是,我嗓子干干的,我有些感冒啊。” 随心别扭地绞尽脑汁想借口。 “又不是开演唱会,叫你唱,你就唱。” 冷寒将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地割碎开来。 藤瑟御那种男人如果不笑的话,看起来是非常清冷的,只要他不说话,就关是坐在那儿,就有一种慑人气场。 “我……唱不出来。” 白随心见推不掉,只得硬着头皮拿起了麦克风。 刚唱了一句:“月亮下……” 便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藤瑟御似乎很着急,赶紧将手边的荼杯端过来,另外还拿了一张餐巾纸,温柔地擦拭着她嘴角的水珠。 顺了气,随心白了藤瑟御一眼。 “我都说了,我嗓子干,一开歌喉就疼,我以前就有喉炎。” 这话不假,她这喉炎得了几年了,再说,人都是会变的,现在,她都不太喜欢唱歌了。 “不唱就不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人将她搂进怀里,极尽暖昧缠绵。 丰先生瞥了他们一眼,对身旁文文静静默不作声的女人道:“楼助理,你不是最喜欢那首《滚滚红尘》吗?” “嗯。”楼助理自动起身坐向了点歌桌,弯下腰身,食指在桌面上迅速划了几下,然后,墙壁上的电脑屏幕就显示出了一排颜体,漂亮的滚滚红尘几个字呈现在大家眼幕中。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世的我……” 来也来去,来去数十载的人世游……爱与恨的千古愁。 ……关于你我的传说。 这歌喉太漂亮了,几乎是每一个音符都完美落下,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传说,咬字精楚不说,还感觉有一丝的干净利落,正如她的外形与性格,干练,成熟,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太多的妩媚。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坐在藤瑟御身边的随心有些嫉恨地瞟了她一眼。 “瑟御,要唱到几时啊?” 她已经耐着性子等待很久了,她就是看不惯女人出彩的表现,今晚的楼倾言已经夺去了两个男人的目光,风头盖过了她。 尤其是藤瑟御一双利眸不住地在她身上兜转时,她更是说不出心中的那翻滋味。 为了不想让姓楼的助理抢去所有的风头,白随心主动点了一首歌,然后,她就开始疯狂地飙起歌来。 伤不起,我就不伤不起,我恨你的无情无义,良心有没有…… “楼小姐,请你跳支舞如何?” “不好意思,藤先生,我喜欢唱歌,可是,我不会跳舞,以前受过一次伤,伤了左腿,至今左腿都还不是很方便,故而,只有辜负你一番美意了。” “如果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条件,与丰氏集团合作,楼助理愿意迁就我么?” 忙碌一晚上,只为能藤瑟御点头同意与‘财富’合作。 只不过是一支舞,又何必故作矜持。 终于,楼倾言还是同意与藤先生共舞一曲,的确,在与他翩翩起舞的过程里,她的左脚动作的确不协调,许多时候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甚至还偶尔踩了他一次。 不过,他并不介意。 她们离得很近,缓缓低下头,他的唇与她的只剩下了0、01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让她感觉心慌,口干舌燥。 脸孔更是发烫。 而她的所有动作并未逃脱男人那对锐利的眼睛。 薄唇勾出一抹笑弧,轻言:“楼小姐,似乎很紧张,你手心全是汗,你怕我吗?” “我胃疼。” 怕你,我怎么可能怕你呢?藤瑟御,只是,你与她在一起,你看她的那种灼热的眸光,让我恶心到想吐。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4章 他有什么魅力,让你如此痴恋! “要不要喝杯热水?” 见她用后按住了自己的胃部,大掌轻轻在她脊背上轻拍着,关切地询问。 那样温柔的眼神让正在唱歌的白随心腾地头顶升起了白烟。 另一支手已经伸向了服务生端着的木质托盘,端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跟前。 “热水能够暖胃。” “噢,谢谢。”楼倾言不太喜欢与他过于亲昵,微微挪移开身体,而这样细微的动作心思缜密的男人还是觉察到了。 “不谢,走,去那边坐坐。” 他牵着她的手走出舞池,整个偌大的房间就只有四个人,白随心拿着话筒在唱歌,而丰先生去坐在一旁玩着手机,忽然电话就响了,音响声太大,起身握着手机撤离了包厢。 楼倾言握着杯子,仰起头,将一杯热水全灌进了胃。 “感觉好一点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藤先生。” 然后,两人对面而坐,藤瑟御一双眸子不断地在她握着杯子的纤纤玉指上溜达。 削尖玉指根根如葱,印在透明的玻璃杯上。 指甲修剪得非常圆润,似乎与随心的有些许相似。 “藤先生,能否考虑一下我们提供的合作方案,我们很需要与你们合作。” 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凝望着眼前这个让他说不出感觉的女人。 “可以考虑一下。” “藤先生,你是君子,也是滨江城很有威望的男人,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只是说考虑一下。” 他一直不都是这句话么? “你说,如果我迁就你一下,与你共舞一曲,你就答应我,藤先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食言的。” “这支舞,只能算半支,即然你是没兑现承诺,我为什么要坚守?” 这句话似乎有太深的含义。 是呵,你都没兑现承诺,为什么要我兑现? 藤瑟御从来都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无论是商场,还是情场,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幽深的眸光不自禁地落到了正在唱歌的白随心身上,对于她,他不一直都在吃着亏,明理说,四年前,他有辜负于她,事实上,自从她们分手后,在去西郊墓园为爷爷迁墓时,无意中,看到沈静好的坟墓,他就一直都不好受,内疚与痛苦整整折磨了他好些年,而她呢,只是失去了记忆,把他全部从脑子里抹去,再也记不得他,记不得与他一起共度的那些甜蜜的日子。 再后来,他找到了她,而她也恢复了记忆,可是,她却不打算再与他再续前缘,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穷追猛打。 他追得好辛苦,不想她就这样子被雷锦川绑架,就那样晕昏不醒,大半年了,他发动了人马到处寻找,却都石沉大海,最后,没想她能被藤解放所救,最后,藤解放将她平安从遥远的方地给他带了回来。 这段时间与她在一起,总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他真的不相信,在经历了那么多后,她会那样轻易就原谅自己。 有时候,他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只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鼻子,眼睛,嘴巴,整个五官轮廓都是他深爱的随心啊。 在商场上,他绝对不会吃亏,情场上就难说了。 在爱情的国度里,谁先输了心就会输掉全部,他与随心的这段感情,起初或许他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最初是她失了心,可是,现在,似乎心丢得更彻底的那个人是他藤瑟御。 “那藤先生的意思是埋怨我没陪你跳完这支舞,要不,咱们再来。” 藤瑟御收回在女人身上念念不舍的眸光,凝望向眼前这位面容苍白的女子。 “不用了,留着下一次吧,你老板都不见了。”眸子在包厢里转了一圈,连黑暗的角落也不放过,可是,却没有寻到丰先生的身影。 “他平时也是这样待你?” 让你出来陪客户,陪客户喝酒跳舞,最后,一个人悄悄先撤了。 “不是,其实丰先生这个人挺好的,他应该是有事去了吧。” 见女人这样为丰先生说好话,藤瑟御斜飞的剑眉不自禁地拧起。 “他有什么好?我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好,丰氏集团业绩平平,你这样优秀的人才会被埋没,要不,跟我吧?” 这句话似乎曾经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跟了我吧,有名车开着,VIP刷着,豪宅住着。” 这是当初,他对沈静好讲的话,那时,沈静好不过是一个大学的学生。 不知道为什么,最初见她的那一眼,他就不由自主贴上去,对她讲了这么一句狂霸的话语。 跟了我吧,有名车开着,VIP刷着,豪宅住着。 而不是说,沈静好,我喜欢你,我要追求着你,我有数不尽的钱财供你挥霍,这样的表白似乎太过于独特。 其实这也不算是表白,只能说是他看中女人最直接的方式。 总之,他藤瑟御向来高高在上,清冷高贵,他身边从不缺香艳美伦的绝色尤物。 只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也要来得素的。 而沈静好那样的长相,清灵,俊秀,尤其是那双如湖水般的秋眸,干净纯透,清澈明亮,不含一丝的杂质。 当初,他就是被她这双眼睛深深吸引,都说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口,一点都不假。 那时候的他工作太累,的确需要一个人陪着身边,排忧解愁。 累了能帮他舒解压力,能为他按摩按摩缓解身体上的疲累,还能用着那种青春气息感染他,让他整日朝气逢勃。 曾经的藤瑟御荒唐游戏人间,一个女人在他身边超不过三个月,而沈静好一呆就是大半年,很长一段时间城,他似乎已经适应了她的侍候。 重要的是她不做作,单纯无知,一颗心都投放到他身上。 其实,老天是公平的,当时,他享受了她无尽的宠爱与情意,如今,她全部都要收回去,而且是加倍的。 也许,正是因为怕自己爱上她,他才会将她驱离自己的身边。 母亲的施压与傅碧瑶的威逼只是一个方面。 他藤瑟御是谁,只要他不想,谁都没办法强迫他做任何事。 他只是不想去爱一个女人,因为,他觉得为一个女人而活太累,可是,兜兜转转,似乎一切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每个人都有属于他的宿命。 闻言,楼倾言扯唇一笑,轻言:“我这人从来不侍二主,也许,你觉得我这样很傻,不过,傻也好,痴也罢,总之,我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 “万一丰氏集团垮了呢?你还是不会弃他而去,聪明的人,就应当择良木而栖。” “报歉,我刚说了,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垮了,我跟着他去要饭。” “你就这么爱他,为他可以付出一切。” 藤先生自己都没有察觉,这话出口自是有些酸酸的味道在内。 “我对他不是爱。” “那是什么?楼助理,你告诉我,一个男人的事业都没有了,你都还愿意跟着他,不是爱是什么?” 唇微微凑上前数寸,近距离的接触,彼此间气息几可交闻。 “我……没必要告诉你。” 微微别开脸,而他凑上前的唇只能从她脸颊上微微扫过。 “藤先生,我想我们的话题扯远了,我们现在要谈的是,先前丰氏呈上的那个企业案,如果你实在没有兴趣,我们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我相信,除了你‘财富’以外,滨江城还要许多的企业,是千里马便自是会有赏识它的伯乐。” “你认为丰氏集团是一匹千里良驹?” “是。”答案非常的肯定。 “我不知道丰锐有什么魅力,能让你这样的女子誓死追随,我自认为阅人无数,可是,我却第一次遇上了对手,转告丰锐,‘财富’与丰氏集团合作,我藤瑟御卖的不是他的面子,而是冲着他身边精明强干的女助理。” 心一颤,楼倾言嘴畔荡出一抹浅浅的笑靥。 “你同意了?” 男人薄唇轻抿,但笑不语。 “谢谢藤先生,我代表着丰氏集团上上下下数千名员工,代表我们的丰先生感谢你。” 说着,她挪移开身体,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他鞠了一个躬。 “高兴成这样,是不是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嗯,总之,谢谢了。” 藤瑟御这项决定让丰氏集团枯木逢春,却也让‘财富’即将面对灭顶之灾。 分手的前一刻,丰锐不知道又从哪儿窜了出来。 楼助理将这个喜讯悄然告知了他,丰锐兴高彩烈,久久握住了藤瑟御的手。 “藤先生,这份情我丰某人会永远记住,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是冲着你,实在是你的助理太能干了,是她说服了我,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无论,你是冲着谁,只要你能同意与我丰氏合作,我便万分感谢。” 藤瑟御拉着白随心坐上车,君染发动了引挚,车子缓慢驰出,将另外的一对男女甩去了老远。 “瑟御,为什么你会同意与他们合作?” “据说,丰氏境况不太好。”随心将头靠在男人身上,吸取着他身上淡淡温热的气息。 “你不觉得她有些地方与你神似么?” “什么?”像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被扎了针,随心惊得几乎要站起来。 “有那么奇怪吗?我是说,她眉目间的神韵与你相似,并不是说她长得像你,放心好了,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女人,我之所以会同意与她们合作,只不过是想起了我们曾经走过的那段甜蜜时光,仅此而已,你别多心,对于我藤瑟御来说,你白随心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多动听的华丽词藻呵。 她白随心是独一无二的,从今往后,她就是藤瑟御心中无人可比拟的女人了。 “瑟御,即然你如此爱我,我们结婚,好不好?” 对于她的提议,藤瑟御并不感到反感,反而,非常激动地抓起她的玉指,放在唇边亲吻。 “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放心,随心,这辈子,这一生,这一世,我绝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这辈子,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随心,唔爱。” 女人似乎被这翻话彻底感动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不会生孩子了的,今后,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会,我们可以做试管婴儿,也可以去领养一个。” “总之,今后,再也没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他藤瑟御不允许她白随心再一次从他身逃开了。 清浅的吻落到她光滑如白玉一般的额头,脸颊上,吻着她,爱着她,她就是他这辈子深爱的女人,誓死要一生相随过完一生的女人。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5章 她最喜欢的颜体字! “忙完这一阵,我们就结婚。” “好。”听男人这样说,女人双眼发光,她终于要等到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瑟御,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老天,让我遇到了你,知道吗?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知道自己完了,泥足深陷了,四年前,我多希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我一直在说服我自己,在你心,我是与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可是,瑟御,你怎么能够说出那么令人痛彻心肺的话,你说,沈静好,你之于我,不过是一枚玩物,玩物啊,瑟御,你知道,那时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痛苦,第一次见面,你就说,美女跟了我吧,有名车给你开着,VIP卡刷着,做为藤瑟御的女人是件幸福的事情,多狂妄的语气,多霸道的话语,瑟御,以前的我,是一心一意对你,恨不得将心掏给你,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后,在失去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后,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能没有你,我原谅你,可是,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如果有一天你负了我,我会拿刀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说得多可怕,感觉白随心一生都在为爱情而活。 没有爱,似乎便活不下去。 “不会,不会了,谢谢你的原谅。” 藤瑟御将女人接进怀里,一个劲儿安慰着。 说尽了世间一切的甜言蜜语。 “你知道自己之于我的意义吗?” “也许,过去的我是很荒唐,可是,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现,有谁说过,一个男人之所以花心,那是他还没遇到一个真正让他值得去爱的女人,一旦那个女人出现了,他便会万劫不复,为了她,他可以拼命,也许,我就是属于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或许,现在,我还在游戏人间,不知情为何物,事实上,我从不相信爱情,我也从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将一个男人爱得掏心挖肺,可是,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那样绝烈的情感。” “我也是,你以前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说,如果不爱,我怎么可能随口就说出,我叫静好,你的名是瑟御,我便取了静好,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沈静好,藤瑟御,瞧,我们的名字配得多么*。” “那要不要做一点*的事儿出来,才能对得起这*的名儿啊。” 一根修长的指节点在了她的红唇上。 脸颊红了一片,拍下了他的手指头,轻嘀了一句:“讨厌。” “孩子都给我生过两个了,还讨厌?” “噢,对了,女人一般都爱说反话,讨厌就是不讨厌,不爱就是爱,不要就是要。” 男人开始调佩她,并且,也开始付诸于行动,单手扣住了她的下巴,极薄的唇倾刻间就要落下,没想车子一阵颠跛,男人的唇瓣只能从她的脸颊上滑过。 “怎么了?” 男人启唇询问着前面开车的君染。 君染知道藤先生这段时间与白小姐腻得紧,失而复得的心占据着他的四肢百胲。 当然,他也清楚,藤先生与白小姐走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实属不易。 这么久没见面了,又加上冰释前嫌,肯定干柴遇烈火呀,所以,他根本不敢回头看,怕看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就算藤先生冷冷质问,他也只能小声地回:“刚才路边有一块石头,我没看到,报歉,藤先生。” 操蛋,居然因一块石头而扰了他热情如火的深吻。 回到了雪棱园,白随心拿了浴巾去洗澡,然后,藤瑟御站在落地窗前,透亮的玻璃窗上倒映着他修长俊美的身姿。 无视于自己英俊绝美的面孔,视线穿透过了透明的防弹玻璃,落定在了不远处那抹金碧辉煌的繁华地段。 霓虹灯不停地闪烁,天气不太好,似乎快要下雨了,圈圈深浓的雾围绕在霓虹灯周围。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食指轻轻一划,手机盖子便利落滑下。 “喂,藤先生。” 对方恭敬的声音清晰入耳。 “去给我查一下丰氏集团的丰锐,家世背景,以前生平所有经历,包括他身边的助理楼倾言,我想知道她所有资料,包括她的成长史,毕业于哪所大学,家庭境况如何,我统统都要知道。” “好的,藤先生,您稍等,两天后给您答复,保准会让你满意。” “嗯。”男人收了线,将手机放在掌心把玩。 “瑟御,我洗好了,你要洗吗?” 女人穿着一袭几经透明的睡袍走了出来。 用毛巾擦着自己一头湿漉漉的头发。 “我啊,就不用洗了。”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毛巾,将她按压在桌凳上,然后,拿起毛巾开始干净利落地为她擦拭着满头湿发。 动作极尽温柔,凝望向她的眸光也极尽缠绵暖昧。 “这衣服几时买的?” “昨天刚买的。” “想勾引我就穿更性感一点,记得吗?我曾说过,我喜欢你更风情一点。” 自个儿的女人在床上像荡妇都没关系,不过,那样的荡只能对他一个人,她婉转承欢,红唇娇阿飞出的模样,今生只能他一个人独自欣赏。 男人总是奇怪的动物,总之,对于女人方面,总有说不出来相当强烈的占有欲。 尤其是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份占有欲便是更加强烈。 就算是自己曾经的女人,哪怕是与他有过一夜情,他也不希望她跟着别的男人,至少,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离开滨江城,那又别当别论。 更别说像沈静好这种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细血管,每一个毛孔,每一条神经末梢,都是他藤瑟御的。 多可怕偏执的爱情。 “你……”女人不好意思地嗔了一句:“你坏死了。” “哪里坏了?” 男人故意将尾音拉长,说着,将她搂进了怀抱。 用鼻子在她头顶嗅了嗅:“你以前不是喜欢桅子花的洗发水,现在变了?” “一个人的爱好不可能是一层不变的,这个世界都在变嘛。” “可是,这味道我闻着好不习惯。” “好了,我明天就去买桅子花的洗发水,你呀,总是这样,说实话,这辈子,我迁就你都迁就够了,按理说,应该你迁就我了。” “难道我还不够宠你,小没良心的,疼疼,要不,今晚,我与你睡一起,如何?” “别了。” 女人的双颊立刻红晕飞掠而过。 “要了。” “别,我生过孩子,还没恢复过来,我会不太适应你。” “哪儿不适应?” 男人的话太煽情,羞得白姑娘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辈子,再也不要来与他见面。 “你……坏死了。” “好了,不逗你了,慢慢来,我不急,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一下文件。” 男人说着便撑起了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房间。 “喂,瑟御,你不能工作得太晚了,对身体不好的。” “嗯。” 女人叮嘱完,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了。 只能传来了一声稀微的回应声。 藤瑟御坐在书房里的那把贵妃椅上,为自己点了一根儿烟,自从随心失踪后,他似乎又恋上了香烟的味道。 以前是因为工作太累,想用香烟麻痹一下自己,现在,却是心烦意乱。 不知道为何? 脑子里总是浮现一个女人的脸孔,俏笑皆非的娇俏模样。 那个女人的笑容总让他感到亲切,按理说,这种感觉是不对的,明明随心就在他身边,可是,他为什么一晚上脑子里装的全是另外一个女人的脸孔与身影。 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身后的电脑屏幕设围了三个字:楼倾言。 这三个字设置的是颜体,看起来非常直观漂亮。 楼倾言,的确是一个能干干练的女人。 只是,她一颗心全系在了丰锐身上,真是为她不值啊。 楼倾言,像一个谜团一般的女人,似乎有什么魔力在吸引着他,他想更多地了解这个女人。 也许,他有一颗惜才之心吧,总感觉楼倾方那种人才,跟着丰锐太可惜了。 “瑟御,我平生最喜欢颜体,我觉得这样的字体非常漂亮,像朵朵盛开的花儿。” “喜欢就好,我为你买了一本颜体模范字体,没事,你可以学着练习。” 就那么一句话,三个月后,沈静好便能写出一手好颜体书法,她跟他说,他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孤寂无聊,所以,她就开始写练书法,日日练,月月练,除了做家务,就是练毛笔,学古筝,练钢琴,跟着他的那大半年,她把这所有附庸风雅的东西全学了一个遍。 这是沈静好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不知道为何,无意间的一些话,却如今像烙印一般刻在了脑子里,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楼倾言,首先,这个女人的姓氏太少,她说她妈妈是滨江城长大的,所以,她自然带了一些滨江口音,可是,他总感觉在面对自己的神视时,她的眼神总有些闪烁。 楼倾言,真的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藤先生。” 刚想着这个女人,她便打来了电话。 “你好,这么晚打扰你休息了,实在是有一些要紧的事,那个商务合同我已经按照你的指示拟定出来了,如果您同意,明天我们就把它签了,如何?” 声音清脆,如林间婉转的黄莺。 “明天十点,‘财富’商务楼会议室,不见不散。” “好。”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6章 白小姐,你紧张吗? ‘财富’集团商业楼会议室,西装革覆的男人坐在了长方会议桌的最前端,双手合十,呈塔状,低垂眉眼,目不转睛地盯望着面前文件内容,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由于有藤先生亲自坐镇,所有人大气都不敢抽,藤先生是出了名的阎王冷面脸,如果被他发现员工不认真,负责,他是从来不会给人留一丝情面的。 最前方的电脑大屏幕边,丰氏总裁特别行政助理,手里拿着一根电子笔,不断地讲着着整个即将与财富合作的方案,以及近半年来丰氏的大体规划,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吐字清晰。 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她的讲说迎来了所有‘财富’高层领导的一致好评。 “以上全是我们丰氏集团全部计划,以及对未来与贵公司全作企划方案,这起方案,我与丰先生已经连续赶至了几个通宵,当然,人无完人,如果有不得当的地方,还请藤先生,以及贵公司的各位领导提出可行意见,我们一定修改,藤先生,贵公司的各位主管们,我们丰氏集团是带着十二万的诚意前来,希望藤先生,贵公司能给我们一个合作的机会,我在这儿,代替丰氏集团所有员工,以及我老板丰锐感谢各位,感谢藤先生。” 女人的口才的确不错,讲了那么多,思路清晰,不慌不忙,很少女人能做到这一点。 所有主管们人心其实早已被这能说会道的女子收卖,只是,‘财富’较大的合作企划案,都是由藤先生一个人说了算,再说,这几年,财富发展如此迅速,也说明藤先生杀阀果绝手段是正确的。 所以,在决策上面谁都不敢有异议。 环视了众主管们如坐危襟,诚惶诚恐的面孔,楼倾言将视线凝向了离自己最近,坐在座椅上一语不发,面情肃静的男人。 “藤先生,你看……” 话还未说完,一阵清脆的手机玲声打破了会议窒长久的静默。 “藤先……生,有来电。” 平时,财富开会时,都是陈丽在保管藤瑟御的电话,今天居然忘记开静音了,而且,这声震耳欲聋,好生刺耳。 “不接。” 薄唇冷冰吐出两字。 冷冷的眸光扫了陈丽一眼,似乎在责怪陈丽的疏忽。 “是白小姐打来的。” 冷肃的脸孔线条一寸寸地变得柔软,从陈丽手上拿过手机,放入耳边:“喂,有事?” “诡,瑟御,马上要开镜了,上演的是第一场戏,是我们相遇的那个夜晚,你要来不?” “好,马上过来。” 在大家惊疑的眸光中,只见老板从椅子上起身,冲着大家伙儿吐了两字:“散会。” 然后,头也不回地匆忙走出会议室。 楼倾言站在原地,一脸僵凝,这叫什么事儿? 明明答应了她的,现在又这样匆忙离开,这财富的主的确不太好侍候。 所有高层主管都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眸光凝望着她,然后,大家鱼贯而出,从来没有如此灰心丧气过,可是,现在的楼倾言,充斥在她心里的就是满满的气馁,早知,她就不费这样大的力气,熬了几个通宵,还没任何结果,累死了。 捶了一下自己的背,暗忖,也不知道藤瑟御是接了谁的电话忽然就闪人了。 完全把她晾在这儿,不闻不问,楼倾言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冷落的滋味。 忽然,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入耳,寻声望去,就在她伸手合上文件夹正准备离开之时,一抹人影窜了进来。 “楼小姐,藤先生说,如果你想要有与财富合作的机会,就请你去摄影棚一趟。” “摄影棚?” 姓藤的疯了不成,随心有些气恼,不过,为了丰氏集团的利益,还是强压下了心中愤怒的火焰。 “好。”点了点头,抱了文件夹,她就跟在君染身后走出了会议室。 下楼时,没想就看到了那辆银灰色的商务车从车库里驶出,明明都离开了好几分钟,为何还在这里? 真是不可思议,瞥了一眼车身上倒映的自己修长而亮丽的身形。 君染打开了车门,将手挡在了车逢顶部,笑着对她说:“楼小姐,请上车。” “谢谢。”她礼貌地道着谢。 走入车厢,便看到了坐在窗边,单手托腮,手肘置放在车壁上的,面情冷肃的男人。 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飞速一般穿过了城中心一带,笔直向郊外的摄影棚驶去。 滨江城是出了名的摄影基地,据说,许多大片部份背景都是在这儿完成。 一路上,她们未有半句交谈,她也不想再追问:藤先生,能与我们丰氏签约了吗? 总之,在楼倾言看来,藤瑟御如果想要签约,不可能这样耍着自己玩,而自己又不能因为这样就甩手离开,离开的后果非常严重,丰氏已经面临困境,只能绑住财富这颗大树,方可以起死回生。 藤瑟御向来以睿智而出名,他的思想与决策,非常人所能控制,楼倾言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自然就选择了沉默。 下了车,便看到许多人向她们围了过来,围绕的中心人绝对不是她,而是那个与她一同下车的藤先生。 “藤先生,你终于来了。” 导演与制片人不敢怠慢,毕竟,藤瑟御是圈内出了名的大腕,一旦他同意出资拍摄某部剧,利用他的名气必然能够大火。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瑟御,你来了。”白随心今天头发的造型有一些变化,戴了假发套,而且,是那种齐剪的,妆也上得是粉色,上身穿了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铅笔长裤,脚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给人一种非常青春的感觉。 让许多人感叹年轻真好。 藤瑟御的眸光不断在她身上流念忘返,这样灼热的眸光让随心两朵红晕悄然爬上了面颊。 揽着她的腰身,在她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不错。” 薄唇在她耳边悄然耳语。 “有当年的感觉了。” “是吗?” 呵呵,随心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满脸溢着无比的幸福光彩,抬起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了身后那抹纤细的身影,女人一身蓝色的职业装,面容虽美,却有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 见脖子上还挂着吊牌,怀里抱着一本绿色文件,她投去了盈盈一眸,勾唇一笑:“楼小姐也来了。” 楼倾言冲着她点了点头。 “你好,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好。” 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便问:“瑟御,楼小姐不是你的员工,你真不应该让她来这里的。” “没事,是她自己说想看一看白小姐与藤先生走过的爱情岁月。” “诡。” 藤瑟御出口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那句话一字不漏就落入了楼倾言耳里。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不知道搞什么鬼,她几时说要看一看白小姐与藤先生的爱情啊。 真是一个神经病。 “好了,今天藤先生来探班,咱们都有福了,大家表现好一些,藤先生自然是有奖,现在,所有人各就各位,开始拍摄。” 导演一声令下,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一群人立即散开,都奔向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随心冲着男人挥了挥手,灿笑着走向了那个辉煌的舞台。 工作人员立刻端过来两把椅子,邀请藤先生入座。 随心就坐在他身侧,一起观看着台上的表演。 寒冷的冬李,雪花飘飞,白铠铠的白雪世界中,有两抹身影在缓慢地移动。 “又下雪了,这雪花好白,好漂亮。” “是呵,这可是十年来的第一场大雪呢。” “你的心上剑飞可是几天未与你打电话了呢。” “是啊,不知道在搞什么?” 然后,清脆的手机玲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女孩接了电话,收线时兴高彩烈,抱着另一个女孩又笑又跳。 “亲爱的,剑飞打电话来了,我好高兴啊,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才不当电灯泡呢。”穿着白衬衫的女孩儿嘟起了红唇。 “今晚学校宿舍不开饭,你去与我蹭一顿饭也行。” “呃。”的确,老师已经宣布今日食堂停止供应饭菜,也是道理,跟好友去蹭一顿饭也行。 然后,两个女孩便向男子约定的地点而去。 南剑飞是本座城市里有名的小开,视钱如命的拜金女温静自是对他一往情深。 当温静把好友白湘湘带去时,南剑飞整个眼睛都亮了,一晚上,一直在向两个女孩子献殷勤,白湘湘涉世不深,再加上酒量不行,几杯下肚,已经是头晕眼花,她冲着好友一笑:“温静,我想去趟洗手间。” “好,你还行吧,湘湘。” “没……问题。”女人有些大舌头摸索着墙壁,踩着微薰的步伐离开。 女人与男人在包厢里对望一眼,温静娇嗔地扑进了南剑飞的怀里。 “她以后一定会恨我的。” “不会,她会感激你,因为,她即将要侍候的可是滨江城极有威望的男人。” “快说说,是什么样的男人?”难道说比南剑飞还更有钱。 “不告诉你,当然,可没你老公我帅,哈哈。”一翻淫言秽语,两人开始了激烈的缠绵。 白湘湘本来以为自己走入了洗手间,可是,摸索了半天,她居然找不到水笼头,努力眨了眨眼,才发现这是一间宽大的卧室,地上铺着埃及地毯,整双脚踩上去,感觉软绵绵的,就犹如踩入了云端。 不知何时,房间里毅然多了一抹冷沉而俊美的身姿,那身影很高大,斜睨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站在她的前端,他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用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望着她。 女人的头晕得更厉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甩了甩头。 那抹人影还是立在那儿纹丝不动,犹如一尊佛,一尊雕像,没有生命力的雕像。 她踉跄两步走了上去,伸手摸向他胸膛,这胸膛好硬,硬邦邦的,他的眼神好吓人,可是,姿态永远是清冷高贵的。 “你是谁?” “在这儿做什么?” 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猛然间,就在所有人屏息间,男人大掌一扣,将女人抵向了坚硬的墙壁…… 看到这里,楼倾言一双拳头攫得死紧。 红唇动了动,眼神也变得隐晦如深,尤其是听到台子上的男人在黑暗,欢谵向女人宣誓:“我会得到你的,不出半个月,我要你乖乖爬上我的床。” “楼小姐,我看你脸色特不好。” 耳边一句温柔的声音在回荡。 微微侧过脸,便看到了那张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美如厮的脸孔。 “没事,有些胃疼。” “君染,拿胃药来。” “好的,藤先生。”不出一分钟,君染拿来了胃药。 “不用了,我等会儿吃。”将两颗药丸倒在了掌心,温柔道谢。 “知道这部剧叫什么名吗?楼小姐。” 楼倾言摇了摇关,不知道藤先生想说什么,再说,现在的她如坐针毡。 “豪门钻石婚约,知道为什么取这么一个名吗?因为,男主角最开始是报着游戏人间的态度纠缠女主角,男主角一向自负,从不接受任何女人的拒绝,可是,没想到,后来却栽在女主角身上,他发誓一生深爱女主角,至死不愈,正是因为男主对女主这种惊天动地的爱感动,所以,我才决定投资拍摄。” “这难道不是藤先生与白小姐的爱情?” “当然不是,那只是对外宣称,增加收视率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冷心冷肺,也绝不可能对任何女人倾注所有感情,因为,我觉得那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是么?那我们只能当它是一个故事而已,男主角再深情纵然也是一个故事,不是吗?藤先生。” 藤瑟御看着他,忽然就笑了,不过,笑容冷瑟。 “是故事,但不否定世间真有这样的痴情男子,只是,你没发现,女主角太绝情残忍了,是人都有错,我觉得女主角最后应该会原谅男主,对吗?白小姐。” “这只是编造出一个故事,仅此而已,藤先生是投资人,想要故事完美结局再简单不过,你可以让编剧修改就可以了,我去趟洗手间。” 不想与他再进行这样的一个话题,楼倾言选择了逃避。 台上的男主与女主仍然在不断上演着痴情男女的爱恨情愁,藤瑟御坐在椅子上,凝望向女人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楼倾言从洗手间回来时,毅然满面微笑,她刚坐下,定了定心神,抬眼望去,便见台子上又进入了另外一个场景。 雪下得有些大,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与女人在雪地上并肩而行,他送到她宿舍门口,由于天色太晚的关系,宿门已经关了,而且,今夜奇怪了,居然没保卫值班。 男人凝望了女人忧伤的面容,道:“要不,别进去了,去我哪里。” 女人抿着红唇不语,似乎很难决策,也是,去他那里代表什么呢? 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心里是再清楚不过。 最终,女人还是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坐入了车厢,车子开去了他的住宅,那一栋漂亮的豪宅,有一个非常动听的名‘雪棱园’。 她去洗了澡,而他站在窗台子边上吸烟,洗完澡出来,她便看到了吸烟的男人。 男人的凝望着她的眸光幽伤而富含有深情。 也许天气天冷,需要借助于彼此体温取暖。 他抬手一勾,她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抱,薄唇抵住了她的红唇,轻声呢喃:“沈静,不要排斥我,拒绝我,我是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叫沈静?” “你朋友温静告诉我的。” “我不叫沈静,我叫沈静好。” 多美好的意境,窗外雪花飘飘,室内上演着另一场温柔而极致的戏码。 沈静好三个字如雷贯耳。 楼倾言就那样僵凝在原地,一双握住椅子柄的玉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身侧的男人瞥了一眼她雪白的指节,嘴唇勾起一抹饱含有兴味的笑影。 “白小姐,你似乎很紧张?” “不会,怎么会呢?” 人家演戏,她紧张什么呢。 陡地,男人的身子微微倾斜过来,气息吹拂着她鬓边的发丝。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7章 我从不对女客户刁钻!(精彩) 楼倾言微微侧过脸,由于他的身子倾过来,她的红唇就那样碰触到了他的鼻尖,触电般的感觉立即袭遍了全身。 千万伏特电流不停地在她身体里流窜,她赶紧退开一步,定了定心神。 咬了一下红唇,抬头,勇敢地迎视着他的眼睛。 “藤先生,我听不懂你讲什么?这句‘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是什么意思呢?” 扯唇一笑,藤瑟御垂下了眼敛。 “楼助理如此冰雪聪明,精明强干,不会不知道它的意思吧。” 楼倾言,相信你念过书,但凡是念过书的,都知道它包含的一定深义。 “我是知道它本来的意义,可是,引申意义就不太清楚了。”毕竟中国的文学博大精深,她可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初,这位白湘湘女士,因为瞒着男主取名为沈静好,只是想与男主角的名字相配,你说,她们的名字配得多*,沈静好,藤瑟御。” 嫣然一笑,冷静开口:“的确。” “藤先生,我来这儿已经这么久了,你让我陪你看演戏也看了,我们的合约应该签了吧。” 楼倾言打开了文件夹,将圆子笔递到了他的掌心。 毕恭毕敬的态度让他甚是反感,伸手一挥,绿色的文件夹‘啪达’一声甩落于地面。 文件夹棱形边角划伤了她的手指甲,一缕殷红的血丝从受伤的指甲缝冒了出来,红与白是那样令人触目惊心。 藤瑟御有些烦躁地皱了一下眉头,冲着身侧的人急嚷:“君染,拿医药箱。” “不用了。”腾地,楼倾言就站了起来,火大地冲着他喊:“藤先生,我只是一名‘丰氏集团’的助理,我来找你财富签约只是一门生意,我自认为对得起丰锐,因为,我已经尽力了,你这样刁钻的合作对象,我侍候不起了。” 要签就签,不签就拉倒,藤老板,你这样耍着人家楼助理玩有意思么? 而且,还用手打掉人家的拟好的合同,太野蛮,太粗鲁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楼小姐,息怒,息怒。”君染已经拿来了医药箱,拿了一支棉花签沾了碘酒,要为楼倾言擦拭,然而,楼倾言甩开了君染的手。 台上正演得投入的白随心与藤解放,似乎也感受到了台下那紧张而剑拔弩张的气氛。 随心一边与藤解放说着台词,水眸不止一次往台下望去。 她看到楼倾言站起来了,而且一脸愤然,藤瑟御到是一脸平静,仍然坐在原来白色椅子上,眉目间探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然后,她便看到楼倾言不知对瑟御说了什么,弯腰捡了地上甩落的文件夹,愤然离开。 离开是最好的了,你说,一个别的公司的助理,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 见藤瑟御仍然无动于衷坐在那儿,白随心的眉角染上了开心的神彩,没追出去最好。 “瑟御,你爱我吗?” 故事似乎已经近入了*,下一章表演的就是分手的戏码。 “我只爱你的身体……”藤解放满目深情脱口而出,这时的他在心里暗自骂着三叔的冷心无情。 妈的,只爱随心的身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如果,我爱你一世,你能爱我一天么?”白随心依然照着台词念出,而当也再转过脸望向某个地方时,已经不见了藤瑟御的身影,只看到了那张白色华贵逼人的椅子,甚至连君染都不见了,医药箱却放在椅子上。 估计是藤瑟御追了出去,然后,君染慌里慌张将医药箱放到了椅子上也跟随着藤先生的脚步而去。 这一发现让白随心立即就慌了,甚至忘却了台词,藤解放一再提醒,才让她幽幽回过神来。 楼倾言拦了一辆计程车,刚打开车门想坐进车厢,手腕骨就被人紧紧扣住了。 然后,车门被合上了,对司机说了一句:“不用了,谢谢。” 楼倾言回过头来,看到了那张满面阴戾的俊颜,她愤怒地嚷出:“藤先生,请你把手松开。” 这货就是这么讨厌,她与他非亲非故,他居然追出来阻止她离开。 然而,男人不管不顾,将她拉着穿过了斑马线,步伐停驻在了一株桅子花树旁。 楼倾言烦躁地将他的大掌甩开。 “楼助理,你就这么沉不住气?” “你这样甩袖离开,回去怎么向你的老板交待,要知道,现在,只有‘财富’能让面临困境的丰氏起死回生。” 多狂妄,霸道,不可一世的语气。 “那又怎么样?那可是丰锐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我自问对于丰氏,我楼倾言已经尽力了,就算你是财富的老板,就算只有财富才能拯救丰氏,那又怎么样?藤老板,藤先生,我不是你的玩偶,你真没必要这样耍着我玩,还是说,你藤大老板有耍着别人玩的嗜好,是不是代表每次与你洽谈商业的助理,你都会这样子将人家玩弄于鼓掌。如果是这样,你财富的门坎太高,我高攀不起,总之,我只是丰氏一名小小的助理,我只要尽力就好,公司倒不倒闭,那是丰锐的事情。” “即然如此,你又何必这样苦苦执着于我签不签约,你大可以让丰锐来与我谈。” 藤瑟御眉宇也染上了薄怒,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他心里憋着一团火,想找到一个发泄的缺口。 “我是他的助理,他早授我意,可以代表他处理任何事情,我想我有资格与谈这次合约。再说,藤先生,你一向都是这么不尊重人别人的劳动成果,这个合约,我与丰总裁可是花了好几通宵才赶出来的。” “拿来,我签。” 男人凝望了她半许,将手摊开,薄唇冒出一句。 楼倾言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 尽量漠视心中那一抹随之而来的悸动。 将圆子笔与文件双手呈上。 藤瑟御接过文件,仔细地看了看每条合约协议。 拿起圆子笔,正想在右下角烙上自己的名字时,忽然,眉心一闪,指着某一条轻喃:“这条不行,如果协约成功,我希望这件企划案仍然由你负责。” “我手上还有许多企划案,我们会派特别资深的业务人员与你们财富接洽。” 楼倾言视他为瘟神,哪里肯就这样轻易同意。 “我就只有这一个条件,即然你说赶了几个通宵,那么,必然对这起企划案了然于心,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中途换人的话,我不太放心,毕竟,这是财富第一次与丰氏合作,我不想冒那样的险,我就这一个条件,签不签,随便你。” 男人大有这样的意思,你不签,咱们就无法合作了。 这只是财富对丰氏最起码的要求。 在这之前,楼倾言与丰锐已经去找过上百家合作方,人家看了合作方案全都头摇得像泼浪鼓,难得藤瑟御这样的大企业肯资助丰氏,其实,他这个要求并不算过份,也属正常,毕竟企划案是她自己拟定出来的,中途换人,肯定会对整个企划造成一定的影响,然而,即然签字合约生效,有些损失,她,或者说丰锐的丰氏集团也没办法赔偿的。 “好吧。”楼倾言考虑再三,终还是点头同意,不论如何,她得以丰锐公司利益为先,不考虑她个人因素。 见女人同意,藤瑟御在合约上火速划下自己的大名。 “好了,有什么奖励?” 男人将文件塞回到她手中,扬唇扯出一抹难得的笑靥。 堂堂‘财富’老板,滨江城的风云人物居然要向她一个小小的助理索要奖励。 这都什么给什么?瞧他那模样,完全像一个斯文败类,十足十的痞子。 “奖励你找我老板要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 真是太绝情了,一点都不给他这个大老板留一丝情面。 “好,我找丰锐要去,转告丰锐,如果他的企划案未按照合同上的做,我会向他索赔合同上金额的十倍以上。” “放心,自从我们出来做企业那天开始,都是以诚信摆在首位的,藤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君染,送楼小姐回去。” “不用,不用了。” 楼倾言红着脸推辞。 “也好,反正,你又不是财富的员工,更不是我什么人,君染凭什么送你。” 在他这样啐啐念叨时,楼倾言已经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在她走入车厢里,身后似乎飘来了一句:“楼小姐,我对客户从不刁钻,女客户尤其不可能。” 等她坐上车,从车窗外望出去时,就只能看到他高大狂狷的身形已经向斑马线的另一边停车的地方走去。 身着黑西装,一脸几无表情的君染紧跟在其后。 藤瑟御,许多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你如何执着,终将是无法再挽回。 就好比是碎掉的碗,一旦摔破,你就算想尽千万种方法修补,也不可能让它回到原来干净光滑的最初。 “瑟御,你去哪儿了?” 白随心演完最后一场戏,便赶紧从台子上走下来,扑进了刚回来的藤瑟御怀抱。 “出去抽了一支烟。宝贝,累吗?” “嗯。”白随心点了点头,唇边勾出一朵迷人的笑靥。 “瑟御,我胃有些疼,咱们去吃饭吧。” “好的。”藤瑟御抬手揉着她鬓边的碎发,用着宠溺的眸光凝望着她。 眸子里全是满满的深情。 “走吧。” 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在所有工作人员的欣羡目光中走出摄影棚。 餐厅里,随心要了几份点心,都是自己最爱吃的。 “我要了一份草莓蛋糕,是你以前最爱吃的。” 以前爱吃,现在应该还是没有改变。 “嗯,好,谢谢,瑟御,我妈在催我了,我也老大不小了,比大龄剩女还大龄剩女,今天下午,我妈问,她说,瑟御几时娶你啊?老三。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她啊。” “噢,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愿意,今晚就娶你。” 扯唇一笑,向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 那意思是过来人都知道。 随心在他胸前轻捶了一下,娇嗔地撒娇:“去你的,每次都这样,老不正经,都不知道你公司女员工看到你这番痞子模样,恐怕会碎了一汪芳心。” “不会,她们看到不到,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藤瑟御这个人,里里外外,身上每一寸只给我老婆看。” 多甜的话儿啊。 “谁是你老婆,不要脸,别忘了,你与傅碧瑶的离婚手续还没办呢。” 提起傅碧瑶,藤瑟御就沉默了,食指在荼杯上轻轻移动着,犹如在抚摸着女人光滑细嫩的肌肤。 “傅碧瑶都死了,我与她十年婚姻之约自然不作数,你说,我再怎么信守承诺,也不可能对一个死人这样吧,再说,我又不爱她,你知道的,我一颗心全都系在你身上,我早说过,今生非你不娶。” 垂下眼帘,白随心拿了果汁过来,张嘴含住了吸管,拼命往嘴里吸取果汁,入口的果汁很甜,可是,却失去了有的味道。 “得了吧,还今生非我不娶,你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娶了傅碧瑶,我真是瞎了双眼,才会这样子与一个有妇之夫纠缠了这么多年,你知道在外人眼里,我是什么吗?地地道道的小三,我徘徊在爱也不爱你之间,一直就为我们这种关系苦恼,几年前,我们初相遇时,我不知道你是家室的,如果知道,我绝对视你为毒蛇,这么多年的纠纠缠缠,分分合合,我也算想通了,想透了,瑟御,人生很短暂,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我知道,你把最美的年华与青春给了我,我很感激,真的,随心。” 听了这番话,藤瑟御甚为感动。 “要不,我明天就让君染去安排,你喜欢哪儿去渡蜜月?” “这个我可没太多的要求,只要能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去哪儿都成。” “好,那就你就安安心心把这部戏拍好,这部戏不一定会播出。” “不播出拍来做什么?” 脑子秀掉了,不拍的电视剧拍来做什么啊?敢情是白砸人民币啊。 “以后,给咱们的儿孙们看啊。” “百年之后,让他们知道我们浪漫的爱情故事。” 提到儿孙两个字,白随心的神情有些黯然。 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藤瑟御及时改了口。 捏了捏她的小鼻头。 “好了,不能生育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科技这样发达,以后,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 “可是,那毕竟不是自然的孩子。” “一样是我们的孩子啊,随心你就别自责了,这件事情,我也有大部份的责任,我只恨我没能力保住咱们的两个孩子,其实,孩子之于你,我更庆幸你平安无事,毕竟,我更看重你啊。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两个一样可以地久天长,好么?” “可是……” “好了,宝贝,别再可是了,赶紧吃了,吃了我带你去看电影,最新拍摄播出的《蓝魅之恋》” 听说要带她去看电影,白随心乐开了花,要知道,藤瑟御那种将工作摆在首位,工作狂的男人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出现在电影院的,除非是天下红雨,如今,他为她改变那么多,可以想象得到,他是将她捧在了掌心里,含在了嘴唇中。 多浪漫纯真的感情。 “瑟御,我爱你。” 她笑吟吟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吃了一口蛋糕,然后,从座位上起身跑过去,抱住他,猛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是越来越开放了。” 将她搂入怀中,舀了一勺蛋糕送到她唇边,轻喃:“张嘴。” 女人乖乖听话,然后,香甜的蛋糕入口,女人甜进了心里,她紧紧地抱着他,望着他,心里却在冷斥。 藤瑟御,你不会想到你紧紧抱着的这具身体的女人,是你这一生最憎恨的傅碧瑶吧。 你也想象不到,我是经历了怎么样生不如死的炼狱,这样胺脏的傅碧瑶,却要吻你,今天晚上,还要被你宠幸,你不感到恶心吗? 藤瑟御,你的白随心永远不会回来了。 从今往后,就让我顶着她的名,她的脸,与你一起度过下半辈子吧。 练狱之后是重生,在受尽苦难以后,她傅碧瑶变成了白随心,唯有这样她才能得到他的一颗心。 唯一她这张脸孔才能得到他所有的关注。 她庆幸自己整成了这张脸,这张脸是藤瑟御爱入心魂的女人脸孔。 她穷尽一生想得到的,白随心只不过一个眼神,一个撒娇就可以全部得到。 曾经,她多么嫉妒,如今,她不用发嫉妒了,因为,她就是重生之后的白随心。 藤瑟御,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这辈子,你休想逃出我的傅碧瑶的手掌心,不论如何,我都会将你牢牢攫于手心,等着看我傅碧瑶的手段吧。 楼倾言将合约拿回了公司,丰锐感动万分,赞赏道:“倾言,太谢谢你了。” “哥哥不必言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丰锐翻看了合约,将合约搁下,凝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幽深而灼热。 “倾言,后悔吗?” “什么?” “后悔跟着我吗?” “哥哥,如果不是你,我与忘尘早死了,所以,就算你要倾言这条命,我都会给。” “不要。”丰锐的眉目间闪现忧虑。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对了,刚才月嫂打电话过来,说忘尘哭得厉害,你赶紧回去看一看,我先处理这堆文件。”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听说女儿哭得厉害,楼倾言心急如焚拿了包包就奔了回去。 她家非常的简陋,是一幢旧的公寓,年深很久,并失了翻修,丰锐要给她一处好的住宅,她不要,紧持要住在这儿。 她回去时,月嫂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正在屋子里来回跨踱着方步。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尘尘不哭,妈妈很快回来了。” “吴嫂,给我吧。”放下了包包,楼倾言赶紧走过去,从她怀中搂过了女儿。 摸了摸她的额角,并没发现滚烫,只是也许是哭得太久,孩子的额头全是热汗。 “吴嫂,去冲一杯牛奶过来。” “忘尘刚吃过啊。” “没事,交给我,丰锐给我放了几天假,让我好好在家带孩子,吴嫂,你儿子马上高考了,如果你有事就先回家吧,我这两天由我来带她。” “楼小姐,谢谢,太谢谢了。” 吴嫂冲了一杯牛奶过来,收拾了行李,交待了楼倾言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喂着孩子,逗弄了一会儿孩子果然不哭了,只是眼角犹挂着泪痕,泪珠儿晶莹剔透,楼倾言伸出小指为她拭去,泪珠儿热滚滚的。 亲着孩子的额头,她开始唱起了一乎很动听的童谣。 孩子抽泣了两下,然后,眼睛缓缓阖上了,奶瓶从她小嘴里吊出来。 凝望着女儿的睡颜,楼倾言唇畔的笑意勾深。 轻轻拍着孩子的脊背。 “忘尘,快点睡,睡得好才长得好,我希望你快点长大,好与妈妈说说话。”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8章 委屈你了,倾言 第18章 细细地凝望,女儿的五官长得与她有几分神似,只是,玉指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孔,她这张脸蛋已经与曾经的从前再无半点区别了,她相信藤瑟御并没有认出来。 她也不希望被他认出,昨日种种似水无痕,曾经的一切已经成了过往烟云。 在自己毁容的那一刻,她就决心与过去告别,开启一段斩新人生。 女儿是她一个人的,她想把女儿拉拔大,过独属于自己的人生,当然,她不会那么傻,遇到合适的,她仍然会结婚,因为,她也不想下半生就这样孤孤独独的过下去,如果有一个男人爱她,惜她,体贴她,她还是想找一个人生的伴侣的,毕竟,人生的道路上,一个人走着太过于孤独与冷清。 也许那个人还没出现,当然,她不打算再付出一颗真心了,经历了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她早就将感情看淡了,觉得,享受生活才是最重要,都说找一个你爱的男人,远远要比找一个爱你的男人要累得多,深有感触后,如果她还要结婚,为女儿找一个父亲,那么,她打算找一个爱自己的,而不是她爱的。 就像是绕口令,绕来绕去,也像是她的人生,也是这样缠来绕去。 长得像过去的她,她很高兴,想到先前看到的《豪门钻石婚约》的舞台戏,她心里又愤恨不平,那个装成是她的女人是谁,为什么会长得与过去的她一模一样呢? 不过,没关系,她已经打算与过去告别了。 长得像她又怎么样,最好让藤瑟御蒙在鼓里,就把那个女人当成是昔日的白随心吧。 电话响了,是丰锐打过来的。 “哥。” “倾言,尘尘还好吧?” “好,没事了,只是脸蛋儿有些冒热汗,不是发烧,吴嫂搞错了。” “那就好,你这几天就照顾尘尘吧,公司这边一切有我,放心吧,你成功拿下了与财富的大企划案,目前,公司是不会倒闭的,可以说有了起死回生的希望。” 丰锐的语气带着一抹喜悦。 “好。” “谢谢,委屈你了,倾言。” 他是真心地感谢,知道她不愿意见那个男人,可是,为了保住他的产业,她还是装成了另外一个女人去见了他。 并且,最终说服他与丰氏集团合作。 在这件事情上,他在心里是十分感激倾言的。 “不客气。” “哥哥,这些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别说放下身倾去求藤瑟御,就算为你舍弃一条命,都是应该的。 因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助了她走出困境,她一生都感激丰锐。 “你我之间无须言谢,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我也从来没说让你偿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天生能为谁做什么。” “对了,我为尘尘买了几套衣服,都是便宜货,还有一箱子尿保湿,等会儿,我给送过来。记得做好晚饭犒劳我。” “好。” 晚上八时许,果然,丰锐就把几个大箱子送过来了。 倾言抱着孩子站在玄关处傻了眼。 丰锐是几套衣服,事实上是两箱子满满的小衣衫,小裙子,还有一箱子玩具,一箱子尿保湿,总共是四个箱子。 都装得满满的。 “哥哥,这些真的不需要。” 丰锐嘴里说的便宜货,可她一看,全都是名店名牌货。 就算一双小袜子,小鞋子都是极上档次的。 “需要,当然需要,尘尘长大了会用得着,象这些玩具,可是,我亲自带着秘书去挑选的,就算是你与财富签约成功的一点奖金吧。” 丰锐灿笑着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捏了捏孩子粉嫩的小鼻头。 “尘尘,来,叫一声儿舅舅来听听。” 孩子果然伊伊呀呀地叫嚷开,只是喊得什么,是听不出来的。 “别逗了,那么小,都不会喊。” “哥哥,今晚吴嫂不在,我又要带孩子,所以,随便做了两个菜,你将就吧。” “嗯,不嫌弃。” 倾言将饭菜从厨房里端出,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 一个红烧猪蹄,一盘玉米炒虾仁,再来一个冬笋蘑菇汤,还有一盘凉拌黄瓜。 将碗筷摆好后,倾言意欲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没想男人别开了身子。 “我抱吧,我力气大,抱着也能吃。” 然后,丰大帅哥左手抱孩子,右手拿着筷子,尽管不是很方便,可是,他就是愿意这样抱着孩子,垂下眼眸,凝望着孩子那温情的眼神,仿若孩子就是他亲生骨肉一般。 “哥,吴秘书挺漂亮的,而且,对你也非常不错,你看……” 倾言话都还未说完,男人瞥了她一眼,冷道:“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带好我的小侄女就行。” 丰锐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这大半年的处处,倾言深深了解他的性格。 他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玩世不恭。 她还记得她们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当时,她在杭州某酒店,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一身纯黑西服,带着一拔人马气宇轩昂出现的他,他很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而他身后的男人,个个面情冷酷,皆戴着墨镜,块头没他大,却长得都比他壮,但却没有他那样的帝王气势,他的五官轮廓有些阴柔,看起来俊美如一只妖孽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黑道大哥,可是,他的确就是了。 因为他长得像极了死去的刘坤,所以,她喊他哥哥。 就是那一声哥哥让他注意到了她。 从此,他认了她这个妹子,在她因为车祸而成植物人后,他便派人打探到她的消息,等王伯强将她弄出医院后,他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利用私人直升飞机,将她带出了滨江城直飞往某国度,所以,藤瑟御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未能探得她一丝的讯息。 孩子是在南美某大医院出世的,出世的那一天,她还在沉睡中,是医生利用先进科技手术将孩子从她腹中取出,孩子叫第一声时,他就陪着她身边,亲眼瞧见了那一滴从她眼角滚出的泪珠,如冰晶般晶莹剔透割碎了他的心肺。 他知道她能听到孩子的叫声,所以,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失控地大嚷出声:“随心,醒过来,听到你的孩子的叫声了吗?她在喊着,妈妈,妈妈别抛弃我,妈妈,我需要你。” 几个助产医生吓坏了,深怕他这种失控的情绪会影响到产妇,因为产妇不是一般人,而是正在沉睡中的植物人。 说也奇怪,就在医们惶恐不安的时候。 她的手指居然动了动,那一刻,丰锐喜极而泣。 他将唇凑入了她的耳畔,悄声低语:“我知道你恨他,不想面对这一切,如果真是这样,我向你保证,只要你能醒来,我让让他一辈子也找不到你,我会一直保护着你,还有你的孩子,随心,就让过去的一切随风飘散吧,你可以开启更幸福的生活,你还有更美好的未来,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所有,你看,这孩子这么小,她需要你,需要妈妈的呵护。” 也许正是这番言词刺激到了她,所以,当天晚上,她的眼角的泪水便越滴越多。 医生发现了这一奇迹,让丰锐赶紧又开始动情的诉说。 连续整整十天,丰锐寸步不离,一直呆在她们母女身边,除了照顾她以外,还要照顾孩子,息下来就与她聊天,什么都聊,天南地北,其实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半个月后的某一天早晨,她终于张开了双眼,第一时间里,她看到了那个整天在自己耳边啐啐念念的男人,她记得,就是那个在杭州电梯里相遇的男人,带着一群保镖威风凛凛的男人,她看到他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 然后几乎就是在那一刻,丰锐便认定了这个与他毫无血缘的关系的妹妹了。 他向自己发誓,这辈子,他会保护着她,再不让她受丁点儿委屈。 那个藤瑟御,即然她不想见,这一生,这一世,他都不会让她见到。 只可惜,许多事情都是造化弄人,随心醒来后,为了方便照顾她,丰锐把她接出了医院,在回家的路上,一辆重截机车横闯了过来,司机当场毙命,随心却毁了容,丰锐带她去了某国整了容,整成了一副完全陌生的脸孔。 对于自己的新脸孔,随心也并没有表现过多的难受。 换了脸孔也就等于换了新的人生。 她干干脆脆地与过去告别。 事情就是这样简单,而又复杂,甚至离奇。 丰锐是她这辈子的恩人,与刘坤一样,在她的生命里,他们都是让她永远无法忘记的角色。 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丰锐,就没有重生后的她。 想到过往,倾言眼眶又湿润了。 “放心吧,他绝对认不出你来,你与以前完全没有一丝的相同,如果不是我知晓全部过程,我也不敢相信。”见她思绪游离,飘渺,丰锐柔声安慰着她。 “嗯,哥哥,与财富的企划案结束后,我们就回加州吧。” “好,一切都由你。” 要不是他地下王国出了一点问题,他也不必一定要找藤瑟御帮忙。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19章 催人泪下的故事! 一切由你,多暖心的一句话,倾言也不知道为什么丰锐会这样子对她,自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看她的眼神就别具深意,好似,她就是他心爱的妹妹,那样灼烈而清澈干净的眸光让她感到心暖。 她知道他不会害自己,所以,她愿意给他亲近。 一切由你,什么令人温暖的话语。 她觉得,与丰锐在一起,远远要比与藤瑟御呆在一起来得快乐。 丰锐不会给她负担,他会给她绝对的宠爱,完全当她是一个妹妹般,谁都不能欺负她,其实,有这样的一位哥哥宠着,爱着,那感觉特别的好。 “我知道你不想见他,如果不是我的生意出了一些问题,我也不会让你去与他洽谈,你也知道,即便我出马,也未必能马到成功,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但是,倾言,我绝没有利用你的意思。以后,丰氏的股份,分你百分之十。” “别,哥,丰氏是你的,与我没半点关系。” 从他手上抱过了忘尘,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女儿已经熟睡了,眼角还犹挂着泪痕,脸蛋儿红扑扑的,看起来是那么漂亮可爱。 “如果丰氏一旦挽救了,你就是丰氏的在功臣,所以,我必须得让你分百分之十的股份,倾言,我们也算是患难兄妹,你就别再与我推辞了,再说,也不一定丰氏能起死回生呢。” 丰锐的话有些气馁。 “别这样,哥,即然藤瑟御答应与我们合作,那便没问题了,放心吧,他的睿智加上财富的实力,绝对能让丰氏扭转局面的。” 她曾经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当然能了解藤瑟御在生意场上的铁腕作风。 当然,为了签这个单子,她也与他周旋也一阵,她都担心他会认了自己。 好在,合约顺利签下,但他并没有表现着丁点儿与她相识的意思,这就说明,他并未发现她是白随心。 只是,回想着在台下,他出奇不意凑上来冒了那么一句:“瑟御在御,莫不静好。” 不知道是几何意思? 她最怕他认出自己来了,因为,她真的好想过一段平静的人生。 “我相信你。” 丰锐静静地凝望着,眼眸幽深如一汪黑潭。 “尘尘睡着了,抱她到床上去吧。” “嗯。”倾言将孩子抱进婴儿室,轻轻地将孩子的小身子放入了婴儿床。 婴儿床是一个粉色的世界,全是清一色的嫩黄加粉红,组成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是倾言亲手设计出来的。 “倾言,她长得真像你。” “是吗?” “是的。”丰锐凝视着床上小小人儿,食指挑起她紧紧握在一起的五根小指头,她的指头那么小,那么白,白有些扎了他的眼。 这时候的丰锐心里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暖流在涌动。 如果这是他的孩子该有多好啊。 “哥,我听阿飞说,曾经,你也有一个相爱的女人,那是嫂子吗?” 替女儿盖上了薄棉被,两人拉灭了电灯走出了婴儿房。 闻言,丰锐锐利的眸光陡地黯然。 眉宇间也有淡淡的幽伤呈现。 “是有一个。” “可是,那都是好遥远的事情了。” 抽了一支烟划了火柴点燃,倚在栏杆上静静地吸着,一口一口地,姿态优雅,却也是满脸落寞神彩。 “她一定很漂亮,也很贤慧。” “嗯。” 吐出一口烟圈,丰锐的眸光从虚空中收回来落在了女人的脸蛋上。 “信吗?她长得与你有些相似。” 倾言摇了摇头,皱了一下眉头,表示不太理解。 “是像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 “以前。” “你们眉目间的神韵,还有走路的姿势,以及五官轮廓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真是太巧了,难怪,在她们见第一面是,他看她的眼神即吃惊又诧异,记得当时,他甚至还取下了脸上的墨镜。 难怪见第一面时,他就给了她一块翡翠玉佩,对她说:“今后,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来找我吧。” 事实上,她一直不知道那块绿荫荫,颜色漂亮的翡翠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它的背面是镶玉做成的,而且,还有那样一个大嚣张到极点的“杀”字。 也是生下了忘尘后,她才知道,那块玉佩是黑白两道通辑令牌,那个杀字代表了黑道大哥的绝权威,只要他下了这道令牌,没人胆敢再收留你,而且,这令牌一旦发出,也就代表着他必须要你的命。 多可怕的令牌,可是,他居然给了她,并且,还是在相互并不了解的情况下。 “你很爱她?” 她试探性地问,她能感觉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似乎扎根许多年了,在这个世间,无一人可以代替。 “我的父亲抛弃了我的母亲,因为,他是一个豪门世家的子弟,与我母亲发展一段恋情后,由于懦弱胆小不敢忤逆父母,最后随了父母的心愿取了另外一名门当户对的女人为妻,很老套,对不对?可是,我的身上就是有这样一个老套的故事,我就是一个被人唾弃的私生子,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在社会上也显得有地位,我的母亲找到了他,想让他给我安排出国,没想他翻脸不认人,还当众骂我母亲是水性杨花的荡妇,母亲气极与他理论,没想他却动手打了我母亲,就在那天晚上,我母亲被人刺杀身亡,你说,他做得有多绝,为了保住他的幸福家庭,保护他的妻子,儿女,他居然狠下心向昔日的女人下了手,其实,我母亲要得不多,也并没有要向他索要名份,只不过是想她的儿子更好而已,三天后,他死了,死在了一场赌马赛场,是的。” 他望着倾言扯唇笑了,只是笑容非常冷涩。 “是我做的,母亲养育了我,那么辛苦将我养大,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他杀死,所以,我杀了他,从此,我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警方四处追捕我,我逃去了墨西哥,在那儿我忍辱负重了整整七年,我改了名,换了姓,没人知道我就是当年那个为母报仇杀死亲生父亲的私生子,我就是在墨西哥与她相遇的,那时,她还是墨西哥某高校的一名学生,她是一个混血儿,父亲是政界高官,母亲也是名门淑女,而且,她还是高校的校花,身边不泛天天围绕着无数的追求者,可是,偏偏,她就是喜欢我,她的母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想方设法阻拦,当初,我也挣扎过,因为身世背景相差太大,我怕给不了她幸福,可是,在她拿着一把剪刀比在自己喉咙处,含泪告放我,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如果不要她,她就死在我面前,那一刻,我所有的坚持全都墙催瓦倾,为了追求属于我们的自由与幸福,我们连夜逃了,逃去了澳大利亚,她会弹一手好钢琴,在那儿,她去餐厅弹琴养活我,当时的我一无事处,由于在逃亡的路途中,被她爸爸派人追捕,我的腿中了枪,有一些行动不便,倾言,你知道那种感受吗?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一个弱妇子养活,那时的我,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自暴自弃,我想让她离开我,所以,我拼命地喝酒,甚至还去酒台找外国女人,她气得跑来狠狠煽了我两个耳光,然后,她哭着跑了,那天晚上,我找了她整整一夜,是在江边把她找到的,我知道为了我,她吃了太多的苦,后来,她告诉我,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也许她已经跳江了,然后,她哭着抱着我,对我说:”锐,我们好好在一起吧。“你说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爱着我,我还求什么呢,我配不起她,真的配不起。” 他喃喃说着这句话,似乎还沉浸在痛苦的追忆中。 “她爸爸太狠心了,为了逼他女儿回墨西哥,动了手脚让我们几乎找不到工作,没了经济来源,我们之间的爱情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就在那节骨眼儿上,她病了,由于没钱看病,她的病情一拖再拖,最后,转成了肝癌晚期,我看着曾经倾国倾城的她像一朵凋零的花儿躺在病床上,嘴唇泛紫,面色苍白,还有那一头因化疗而不断脱落掉的头发,每次看到她因疼痛而在床上翻滚,我就心如刀割,狠不得代她受这一切的苦,如果不是爱上我,她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原来,她应该是住在豪宅里养尊处忧的娇小姐,跟着我,却吃尽了世上所有的苦,我对不起她,我有愧于她,我曾对她说过,将来有一天,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一定会让她的父母对我刮目相看,但,终究她没等到这一天,琉璃,是我亲自结束了你的命,是我对不起你。” 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床上挣扎,痛苦,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悲惨模样,所以,病中的她央求着他。 扯着他的衣袖,对他说:“锐,结束我的痛苦吧,我不怨你。” “也许,我们之间就是情深缘浅。” 结束她的命,只是不想让她再继续痛苦。 是他亲手拿刀捅破了她的胸膛,当他深爱的琉璃倒在他怀中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突然间就陷入无边无际的绝望中。 他好恨自己的无能,将她掩埋后,他开始了振作的生活,短短不到三年,他就从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混到了今天可以发号施的位置,可惜,他深爱的女人再也看不到了。 这是一个感人催泪的爱情故事,可是,它就发生在亲爱的哥哥身上,而且,故事的主人公长得还与她一模一样,这是要有多巧合,才能让她们长得那么相似。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20章 知道真相!(高潮) 无可厚非,丰锐的故事是感人的。 灯光下,丰锐一张俊颜弥漫上了绝世的哀伤,那种悲苦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倾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与他同病相怜的感觉。 也许,正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才会彼此相知相惜吧。 “这正是你对我好的原因。” 凝望着她的眼神幽深似海。 “不,不全是。” 脱口而出的话语不是十分清晰。 “我对你的好,不全是因为你长得像琉璃,而是,你的性格与她几乎相似,这也就罢了,重要的是,我就想宠着你,对你好,我也说不清楚,对于你,我并不是像琉璃那样的感情,你更像是我的妹妹吧。” 喟叹一声,丰锐抚了抚额角垂落的碎发。 “我不想看到你受苦,每次见你痛苦,我就恨不得拿把刀把那个伤害你的男人碎尸万段。” 多年前,他眼睁睁地看着琉璃死在自己的怀抱中。 他无论为力,那时候的他是那么渺小无助,只能亲手结束爱人的痛苦,其实是帮助了好脱离苦海。 当尖刀插进她胸膛时,鲜血喷溅的那一刻,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流出的泪水与那鲜红的血汁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夜,他差一点哭晕过去。 那时候的他多软弱无能,他多恨老天爷带走了他最深爱的女人。 即然在个世界上难遇上一个长得与琉璃相似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再让她受苦受累? 纵然是有再多的困难与坎坷,他丰锐都打算让自己一肩挑起,除了感情的事他无能为力以外,他真的恼恨藤瑟御那个男人,将倾言伤到如此地步,小忘尘出生的那一天,他哭了,流了好多的泪水,因为,他以为自己又将要面对琉璃的离开。 也许,在他的心里,他早已把她当成了失去的那个女人——琉璃。 多动听的一个名字,从此只能出现在他的梦中。 因为亏欠了琉璃,所以,他要极尽全力弥补当时的无能为力,所以,他要加倍的对倾言好。 楼倾言这个名字是他替她取的。 倾言,倾尽世间一切的语言,也说不清,道不明,他与她相遇时,最初自己的矛盾心理。 总之,她,楼倾言之于他丰锐是独特的,也许,他曾把她当成是了琉璃的影子,但是,现实告诉他,她并非琉璃,琉璃已经去世多年了,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女人是楼倾言。 “呵呵,是的,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这辈子,就算我不再结婚,有哥哥这样的宠爱,我也死而无憾。” “嗯。” 男人张开了手臂,而倾言却上前一步,大大方方扑进了他的怀抱。 她们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没法子用笔墨去形容。 很纯洁的妹妹与哥哥之间兄妹之情。 雪棱园 藤瑟御坐在一张贵妃椅上翻阅着手上的案卷,这宗案卷是楼倾言呈给业务主管,业务主管怕出纰漏,早就看出了藤先生与丰氏企业的苗头,精明的业务主管赶紧将文件呈上来让他亲自过目。 粗略翻了一下,感觉企划案做的还不错,想得非常周全,几乎方方面面都看到了。 “藤先生,查出来了。”君染开门而入,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修长的指节缓缓合上了绿色的文件夹。 “拿过来。” 简洁发号施令。 君染哪里敢怠慢,飞速将手上整理出来的资料递上。 藤瑟御接过迅速浏览着,然后,面色渐渐泛出青紫,嘴角也抽搐过不停。 这是君染预料的结果,其实,这资料一天前就调查出来了,可是,他怕藤先生动怒,一直不敢呈上来,今天是实在没办法了,他怕这样子压下来,万一耽误了藤先生的事,他有十颗脑袋都不够藤先生砍。 所以,麻着胆子呈上来。 ‘啪’,怒气藤藤地合上了文件夹,重重地将它甩到了桌案上。 “没一点差错?” “没有,绝对没有,藤先生,你……别生气啊。” 君染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也没办法阻拦,这件事情这么大,他知道藤先生会发怒,会生气,甚至是大发雷霆。 只是,某些事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谁都无法阻此。 藤瑟御的胸膛因为压抑的怒气而不断起伏,一双眼睛喷着火焰,额头处青筋都贲起来。 十根手指狠狠地捏握成拳,拿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走到门边时,抬脚狠狠踢了一下门板,然后,打开了门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藤先生。” 君染怕他出事,赶紧呼喊着追出去。 藤先生很少自己开车,而且,他情绪现在波动很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君染不放心他一个人冲出去,所以,开了另外一辆车紧紧地尾随其后。 迅速翻转着主向盘,藤瑟御觉得整个人快要爆炸了,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宁愿换了一张脸孔都不要回到他的身边?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令她讨厌,令她恨么? 难道他付出一颗真心,她都看不见么? 沈静好,白随心,楼倾言,三个名字从他脑子里一一闪过。 最初,她用沈静好的那个名骗了他,得知了真相,她恢复到了白随心,而现在,白随心不见了,却来了一个楼倾言。 从沈静好到白随心,再到如今的楼倾言,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成了植物人,我守在你身边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照顾,难道你一丁点都感受不到我的爱意? 孩子出生了,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无法看她一眼。 楼倾言,你真的好狠的心肠。 我承认曾经负过你,可是,如今的我早已为你付出一腔痴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统统都满足你,哪怕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你。 此时此刻,他好恨楼倾言这个女人。 以前,她常常说他没有心,要是,如今,她可又有心? 曾经,她怨他冷漠无情,可,如今,真正冷漠无情的人到底是谁? 他找了她这么多日子,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另外一个不是她的女人亲亲我我,难道心里就没一丁点儿的难受? 楼倾言,你历劫归来,我本该感到高兴,可是,为什么我却是这样的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他将车开去了资料上那个地址,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说,是他最在意的人,笔直将车子开那套老旧的公寓。 此时,公寓一片寂静,整个院落都挺安静的。 幽微的路灯打照在墙角,印出了爬山虎无数根脚,叶子青青绿绿的,绿得发亮,扎得人眼睛生疼。 顺着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爬山虎看过去,忽然,他就看到了两抹人影,男人挺拔的身姿,女人的纤细与男人的雄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就那样紧紧地搂住了她。 不知道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女人低垂的眉眼一点点地散开。 满脸荡漾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男人抬手,将垂落于鬓边的秀发捋于耳背后,动作亲昵,脸上也是染满了笑意,两人的动作看在他眼里,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不知廉耻的女人…… 从来,他就没有这样愤怒过。 就在他的黑亮的瞳仁一阵紧缩间,忽然,他就看到了两抹身影转了过去,并肩一起离开了阳台,一起迈向了里屋,然后,亮灿灿的灯光一下子就熄灭了。 拉灯了,这说明了什么? 五根指头紧紧地攫着,攫得他掌心一片通红。 他死死地盯望着那道漆黑的窗户,多希望那灯光忽然就会亮了。 可是没有,他等了许久也未曾有灯光拉亮,漆黑的世界中,灰暗的房间中,说不定男人与女人正在忘我地交缠。 那样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令他呼吸急促而困难。 抽了一支烟,点燃,他需要控制自己内心深处似万马奔腾的情绪。 楼倾言,你不能这样子对我,知道吗?我对你所有的希望,正在一点点地破灭。 曾经的好些美好与愿望,曾经最坚守的执着,如今,正在一点点地离他远去。 他就那样坐在车里,双手置放在方向盘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由于吸得太急,他一个咳嗽过不停,他的胸腔好疼,可是,却没有他心疼来得千万分之一。 他真的好想冲上楼,将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拉开,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子去做? 始终是他负了她,再说,她们之间至始至终没任何的婚约束缚。 楼倾言,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你。 但是,你说,我要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孩子你将她隐藏在你身边,你是一直在堤防着我,怕我与你争夺她的抚养权。 这件事情对于他或者楼倾言都并不陌生,当初为了争抢囡囡的抚养权,楼倾言曾吃过亏,这一次,她变聪明了,将女儿藏得很好,只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男人,忘尘,忘尘,他记得资料上讲的女儿的名字就叫忘尘,出生的日期,与他推算生产的日期差不多,也就是说,忘尘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要给她取名忘尘? 忘字,是‘亡’字与‘心’字的共同体,那是要死了的一颗心才能来遗忘。 楼倾言,你用这两个字为我们的女儿命名,是不是代表着你对我一颗心早已心如槁木死灰。 楼倾言…… 如今的藤先生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似乎再也装不下其他。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21章 要江山,还是美人?(高潮) 昔日的一幕幕从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划过,那些缠绵的恩爱岁月,那些将他看成是天,成天围在他身边,倚在门框处等候着他归来的岁月,似乎真的就成了过去。 “瑟御,你回来了?” “瑟御,我为你炖了雪梨汤,润喉的,你的秘书说你最近嗓子不太好。” “瑟御,我爱你一生,你能爱我一天么?” 柔软而可怜的声音,似尽沈静好毕生的情感,那时候的她,在心里,眼里,满脑子都装着他。 只要他一句话,她可以为他去死。 只要他说不喜欢什么,她便不会去做,但凡他有丁点儿喜欢的,她就会尽全力去做好。 就连是她的衣服款式,很多时候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去买,去打扮穿着,曾经的沈静好多么疯狂,爱他爱得失去了方向与自我,只是,沈静好不是那种一辈子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人,也许年少时的她的确为爱失了心,发了狂,可是,但那样的岁月一旦造成了伤害,那么,她便会冷静处理心中那份灼烈的情感。 现在的她也算是历劫过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浪漫,眼睛里只有他藤瑟御一个人,眼睛里只有爱情的小女人。 如今的她多么地冷漠与无情,而且是残忍,他不知道自己与她为什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走到了那一天。 五根指头死死攫紧,他生生压抑住了自己往冲入公寓的冲动。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他不能再做出鲁莽的事情,再说,这一生,即然,他无法给她幸福,那就随她吧,再有,她也有选择的权利。 “瑟御,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 “瑟御,告诉我,你只有我一个女人。” 那时候的她只有二十来岁,是一个女子最美的岁月,可是,她整整在他身边陪伴了三年。 他一直认为她喜欢吃西红柿,没想到她不喜欢,之所以喜欢是因为他喜欢吃,所以,她就跟着一起吃,也许,在曾经,餐桌上摆放的,只有他喜爱的食物,而她喜欢的,恐怕都深深地藏在了心里。 这样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他居然不知道珍惜,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自己。 她希冀着与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事实上,那三年,他的确只有她,自从遇上她,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女人,可是,那时候的他冷漠无情,冰冷高贵,向来都不喜欢对任何一个女人说一句甜言蜜语,自然地,他认为沈静好也不会例外。 明明他身边只有她,也是她想要的答案,偏偏他就是没有告诉她。 现在想想,他多么的冷血无情。 当年他那样对她,如今,他也没办法去怨恨她什么。 毕竟,许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错误一辈子无法纠正,有些洞口一辈子也无法修补。 “瑟御,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在一起,该有多好。” 也许是预感到了即将分离,那天晚上,她搂得搂得很紧,而且,缠着他藤一条藤蔓,而他呢,在她的刻意挑逗下也要得十分的疯狂,孩子就是在那一夜有的,那个后来误认为是刘坤的孩子,当然,就是后来被母亲害死的孩子,也是那个被傅碧瑶寄过来向他示威的女婴。 他多么想让时间停驻在那一刻。 回想着自己剥开她圈在腰间的手指,一根又一根,那时的他一心只想心系财富集团,一心想把家族生意做大,可是,他都错过了什么? 真的不能怨她,不能怨她这样对待自己。 她受尽了人世所有的苦,当然有选择的权利。 这一次,他给她自由的选择,沈静好,如果你不想回来,如果你觉得做楼倾言最好,我不会再勉强你。 打开车门走出车厢,呼呼北风刮来,灌入了他的衣袖,可是,衣摆飘飞,可是,他没感觉到丁点儿寒意,因为,他的心早已凉意,再无一丝的暖意,一颗心凉到了彻底,没有了温度,即便是再冷也不会再有感觉。 他站在车身旁,昏黄的路灯灯光打照在他的脸上,让他面孔看起来是那样的冷峻。 天空乌云朵朵,慢慢便下起了霏霏细雨,露风吹过了阳台,将阳台上的许多黄色叶子吹落。 落叶飘飞,有一片朝他的方向吹过来,可是,并未吹到他的旁边,而是在离他几米远之处不停地盘旋。 张着一对幽深的黑眸,定定地凝望着那抹漆黑的阳台。 唇上的烟火一明一灭,雨势转大,唇上的那根烟淋湿了,余烟一点点地绕着烟卷慢慢散去。 万物会凋零,万事也会变迁,而唯有他这颗对挚爱不变的心却永远也不会枯萎。 手上熄灭的烟卷就那样随风从他的指尖飘落。 不一会儿,不知与落叶一起飘卷去了何方,他一个人静静地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一尊经艺术家之手的美丽雕像。 唇间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心脏麻木一片,难道说他就这样失去了妻女? 他不甘心,可是,又能怎么办? 藤瑟御这个男人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在商场上,他永远是一个不败的王者与传说,可是,在情场上,他却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双腿早已麻木,天边渐渐升起了白光,他才拖着麻木不仁的双腿转身坐进了车厢,动手拉开了引挚离开。 那夜,他并没有回雪棱园,而是去了他名下的另外一套住房,他怕自己孤单面对黑漆漆的世界与空间,雪棱园,曾有许多他与静好美好的回忆。 他真的不要回到那个地方。 他坐在一张小餐桌边,餐桌边上摆放着一盆墨兰,几朵兰花幽幽绽放,初绽的墨兰看起来娇嫩美艳。 “你不吃?” 很多时候,她做了满满一桌菜等候着他,他归来,她便为他脱衣拿鞋,然后,是忙碌着一桌的晚餐。 当他动筷子夹菜时,见她只是坐在自己的对面笑脸盈盈望着自己,他就这样问出。 “我看你吃就饱了。” 而他听着心里虽有一丝的波动,却从未表现丝毫,仍是用那冷冰冰的脸孔对着她。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承受的那三年。 也许,她对他的爱,对他的情,早已在三年前就已经用尽了,如今的沈静好多么地冷漠残忍无情。 忘尘,他低喃着这个名,多么富有诗情,对他却是这样残忍的名字。 他将女儿取名忘尘,代表着她想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沈静好,如果这一切的确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你,我真的会成全你,今生,我别无所求,只求你能够幸福,还有我们的女儿——忘尘。 手机响了无数声,他直接漠视,后来,干脆就关了机。 他是在在小餐桌旁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上班时,头有些微微的晕沉,可是,他也没有让君染买药,因为,他想惩罚自己。 是他亲手造成了这样的结局,是他自己让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瑟御,你怎么了?” 早上八点左右,在打了他无数通电话不接后,女人亲自杀进了他的办公室。 当看到华丽老板椅上那抹冷峻的身形时,悬吊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 “瑟御,出什么事了?” 女人焦急询问,然而,男人理也未理,垂着眼眸,翻看着手上的文件资料。 “瑟御,昨天晚上,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接,为什么后来还关了机?” “你是在查岗?” 男人的脸孔倏地呈现一片黑沉。 “噢……不……不是,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担心他的安危? 真会找借口。 “我没事,我好好地坐在这儿,你拍戏去吧。” 男人的态度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是别人可以理解,偏偏她是他最亲最爱的人啊。 “今天导演让我们休假,瑟御,你说,蜜月地点由我选,我想去墨西哥,如何?” “随便。” 薄唇轻掀,还是冰冰冷冷的字符。 感觉今天的藤瑟御特别不对劲,白随心上前一步,执起了他的大掌,即时惊叫出口。 “瑟御,你的手还冷,天啊。” 她的玉手摸向了他的额角,触及到了滚烫的肌肤,她当时就叫出了口。 “哎呀,瑟御,你发烧了,瑟御,走,咱们去医院。” “滚。” 藤瑟御拍开了她握着自己大掌的玉手。 恼怒地崩出一句。 “瑟御,你怎么了?”被他的态度所伤,白随心感觉一切都不对劲了,藤瑟御不可能这样对她的。 他曾说过这一生爱白随心入骨。 “没怎么,我心情烦,能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吗?” 抬头,看到在近在咫尺这张妖美的容颜,虽说身体是别人的,可是,这张脸却是以前静好的,无论如何,他都没办法狠下心肠。 “随心,你先出去,我今天事情很多,行程安排满满的。” “可是,你在发烧啊。” 白随心怎么会舍得离开。 “只是感冒而已,已经吃过药了,一会儿就没事了。好了,你找朋友玩吧,我还得工作呢。” “你就是这个样子,以前,为了财富只差没拼掉这条命,如今,还是这个样子,结了婚,如果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可不依。” “知道了。” 见男人这样温顺,女人终于放了心,在他额头亲了一下,这才踩着五寸高跟鞋离开。 女人离开了,藤瑟御坐在老板椅上眼神忽地变得深然幽远。 左手拿起一本企业案,上面刻有‘丰氏’的字符。 翻开一页,仔细凝看了一会儿,在把十几页企划案翻完后,眸光落定在了右下角那几个字符上。 主制主方案人:楼倾言 协助企划:** 食指紧紧地按压在了楼倾言那个名字上。 先是紧,后是松,紧皱的页面慢慢地放平。 扯唇一记苦笑,从椅子上站起身,按了内线,陈丽走了进来:“藤先生。” “将丰氏企划案拿去打印成五份,各运作部门主管一人一份,打印出来后,即刻配合丰氏进入运营阶段。” 对于藤先生这样冒险的决定,陈丽有些迷惑不解。 毕竟,丰氏是空壳子,就算外面的传言不属实,至少,凭丰氏的实力是不达到具备与财富合作的条件。 再说,以前的藤先生精明睿智,今天这个决定陈丽觉得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藤先生,要拿去跟股东们商量吗?” “不用,直接拿去打印,如果跟他们看,这起合作方案肯定会黄,那几个刁钻的老头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丰氏集团背后有美国L集团撑腰,我不怕他们会玩花招,下去吧。” 他将手上的企划案递给了陈丽。 “是。”陈丽拿着企划案迅速离开。 她知道藤先生心情不太好,面色更是阴黑如天边即将下雨前的乌云。 陈丽办事非常迅速,隔天后,财富便与丰氏成功签约,签约那天,丰锐带着楼倾言来了。 两大老板相互握手寒喧。 两只大掌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而且是那么的用力。 “谢谢藤先生,真的非常感谢。” “你还是谢你这位精明强干的助理吧,如果不是她,我不会签的。” 藤瑟御把话说得很直接,当然,这件事要归功于楼倾言,丰锐心里再清楚不过。 “当然,哎呀,我真的得感谢我这位能干的助理,要不,请她给你当一次导游去普罗旺斯玩几天,旅游费由我出,如何?” 对于这个提议,藤瑟御嘴角含笑,眼尾瞥向了坐在丰锐旁边的女人。 只见女人双手交握在一起,指关节处用力到泛白,可见,如果他真的单独与她在一起,说不定她会紧张到心会跳出来。 “我到有那份清闲,就不知道楼小姐有没有那样的雅兴了?” 这算是间接的邀请吗? 楼倾言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些忙,藤先生,实在对不住,我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她还很小,不能没有妈妈照顾的。” “噢,楼小姐结婚了?” 睑下眼眉,清清浅浅的声音直逼心肺。 “嗯,结了,只是,孩子的父亲不在她身边,所以,没有办法,对不住了,藤先生。” “孩子的父亲为什么没在孩子身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堂堂的大老板,当着属下等一干人等问出这样的话,的确有失风度,不太合时宜,而且,大有对楼倾言咄咄逼人之意。 “藤先生,来签下你的大名吧。”陈丽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知道给楼倾言一个台阶下,转移了藤先生的注意力,也不至于让藤先生这样失态。 藤瑟御拿了圆子笔,在右下角的空白处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名字苍劲有力,笔笔如刀,他写得一手的好字,然而,楼倾言看到那藤瑟御三个字时,差一点心没跳出腕腔。 那是……颜体啊 他几时会写颜体了? 她以前最喜欢的字体就是颜体字。 她觉得那形状似花,特别漂亮,所以,她一直就钟爱那样的字体,可是,他不是说他一直都不喜欢这种字体的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男人为了练习她喜爱的东西,几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练习两个小时,日日如此,从未间断,甚至他的手指上都起了一层粗茧。 “倾言,忘尘由我来帮忙照顾,藤先生是咱们的大顾客,是咱们的上帝,同时,也是丰氏的大恩人,你就挤几天时间出来,陪他去玩玩吧。” 丰锐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居然一个劲儿地游说楼倾言陪藤瑟御去普罗旺斯。 “可是……” “可是……” “别再可是了,就这样定了。” 丰锐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左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时,爽快地替楼倾言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楼助理,谢谢你,三天后,我派人来丰氏接你。” 语毕,从座椅上起身,带着陈丽与君染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丰氏集团。 “你为什么要替我答应?” “丰锐,你什么意思?” 以前叫哥,任何时候都叫哥哥,可是,这一次,楼倾言有些郁愤。 “你不担心他认出我来?” “放心,他认不出来,就算是他认出来了,一切也已经太迟了。” 丰锐深邃的眸子浮滑过一抹亮光。 他自有打算,藤瑟御,你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22章 我陪你,不怕你老婆生气? 楼倾言埋怨丰锐帮自己决定这件事,说也奇怪,平时候,丰锐什么事都由着她,也不知道今儿就抽了什么风。 还大张其鼓地替做了这样的决定。 藤瑟御的精明睿智楼倾言是知道的,她都不太敢去面对他。 呆一时半会儿还行,如果日子久了,难免不会露出马脚,更何况,他对她曾经是那么地熟悉。 “倾言,别怪我,我只是想试探他一下而已。” “再说,财富与我们丰氏合作,多少也得表现一点诚意,你与他去普罗旺斯出差,顺便也赏赏心,其实,我是想试探他到底还爱不爱你,仅此而已。” “他爱我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哥哥,已经过去了。” 这样的解释令楼倾言心塞。 “当然有,倾言,听哥哥的没错,看在昔日哥哥对你好的份儿上,你就帮哥哥这一次忙。” 楼倾言糊涂了,她就不明白了,丰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居然让她帮他的忙,只是陪藤瑟御去国外赏几天的心。 “哥,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的,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要我陪他去普罗旺斯啊?” “能不能回来以后再告诉你。” “现在就不能告诉我吗?” 楼倾言有些着急了,这男人今儿怎么城俯这样深,一双黑亮的眸子似乎看不尽潭底。 幽深的瞳仁里映衬着她娇美的雪嫩脸孔。 “不能。” 丰锐脱口而出的是拒绝。 懂了,也明白了,楼倾言低下了头,十根指头紧紧地攫着绿色的文件夹。 “好,哥,我听你的。” 你是我今生的大恩人,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哪怕是要了我这条命。 楼倾言愿意为了丰锐舍弃这条命,因为,这条命是丰锐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丰锐,她楼倾言早死了。 三天后的清晨,君染开着那辆嚣张霸气的银灰色商务车过来到了那幢破旧的公寓前停下,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楼小姐,我是君染,行李收拾好了么?” “嗯,差不多了,两分钟后见。” “好的,我就在你家楼下。” 收了线,君染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手机玲声响了,按下了通话键:“喂,白小姐吗?” “君染,我刚看到你把商务务开出去了,你是去了哪里?今天藤先生要出差吗?” “是滴,藤先生要飞一趟日本,三天后回来。” “日本啊,这季节樱花差不多开了,君染,你问一下藤先生,可否带着我一起去?” 白随心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温婉。 “白小姐,藤先生是去洽谈商务,这是一笔大买卖,可以赚一个忆的大单子,藤先生亲自去,放心吧,只有我一个人陪着他,我会帮你看好他的。再说,你不是还要拍戏了,听说,你们拍摄的钻石婚已到了*阶段了。” 君染虽不是藤先生肚子里的蛔虫,可是也知道,最近藤先生情绪不太好,总是无缘无故发脾气,昨天陈丽都被他批了,还有车子里的油,昨晚油没加满,藤先生大清早就把他骂了一顿。 这差事不好当啊,如今,还得给藤先生当挡箭牌,最近藤先生似乎对白小姐的态芳若即若离,以前的他,那么爱白随心,爱得死去活来,为了找回白小姐费了多少的心思,如今,白小姐归来了,藤先生似乎并不是那么热心了,而且,俩人还谈及了婚嫁,就算君染再情商低也感觉俩人之间好像出了问题。 即然白随心不敢给藤瑟御打电话询问这件事,他更没那样的胆子。 他可不想再被骂,所以,他干脆就推托了。 “不好意思,白小姐,三天也不是很长时间,转眼就过了,你实在想念藤先生,可以给他打国际长途。” “好了,看你说的,好似我就是为爱痴狂的人,连三天也离不开他似的,放心好了,我只是开一个玩笑而已。” 语毕,白随心利速地挂断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楼倾言便提着行李箱从公寓里走出来。 将行李箱放进了引挚盖中,楼倾言走入车厢,才发现车上并没有男人的影子。 “君染,藤先生呢?” “噢,他在机场等着你。” “嗯。” 楼倾言回头透过玻璃窗朝公寓里看了一眼,车子缓缓启动了,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阳台边那抹高大冷沉狂狷的身形。 那身形是那样伟岸又熟悉。 他正向着她这边看过来,眸光在空中碰撞,眼神中有一抹淡淡的诡光。 她最惊诧的是他怀中似乎抱着一个婴儿,那床粉红白花朵的丝被是她刚刚为忘尘包裹上的。 一颗心陡然乱跳几拍。 不对劲。 “停车。” 他怎么以趁着她刚出来就进去抱她的女儿? 藤瑟御怎么进去的? 她出来时明明都没看见他。 听到她的呼喊声,君染赶紧踩了刹车。 车子停了,楼倾言拉开了车门,几个大步冲入了花园,以百米冲刺跑的速度上了楼。 当她跑进育婴室时,便看到女儿正安静地躺在婴儿床里,她正在酣然入睡,嘴角还流了一些口水,拿了纸巾为她擦试干净,然后,唤来了吴嫂。 “吴嫂,刚才有人来过吗?” “没有,楼小姐,我刚才在打扫隔壁房的卫生,没人来过啊。” 吴嫂神情十分自然,手里还拿着扫帚。 “吴嫂,我不再的这三天,你记得好好照顾忘尘,有事找丰锐,我很快就回来了。” “好的。” 吴嫂是一个敦厚老实的妇人。 只要老板给她工资,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叮嘱完吴嫂,楼倾言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走出公寓坐进了车厢,君染拉开了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弹出。 闭上眼眸,忽然,脑子里又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那个身影明明就是藤瑟御的,为何眨眼间,他就不见了。 而等她冲出车厢跑上楼时,发现孩子静静地躺在婴儿床上,那一颗提到嗓子尖口的心才慢慢地落在心脏原本该存在的位置。 “君染,藤先生真的在机场?” “是的,他老早就过去了,说让我过来接你直接去那儿找他。” “噢。” 不知道为什么,楼倾言的心始终感觉不太平静。 一路上眼皮也跳得十分厉害。 再看到楼小姐坐上车离开后,吴嫂转身进了屋子,将孩子从婴儿床上抱起,走入隔壁的房间。 窗口边果然就凝立了一抹狂狷俊美的身形,男人一身银灰色西装,脚上是擦得铮亮的一双黑色皮鞋。 头发梳得十分有型,清晨的阳光从薄薄的窗棂照射进来,落在了他阳刚硬郎的脸部线条上。 “藤先生,楼小姐走了。” “嗯。” 男人缓缓转过身,从吴嫂手中接过孩子,孩子正在睡梦中,一根小指头放到了嘴里,睡觉会啃手指,果然是他藤瑟御的孩子,因为,母亲说他一岁前就老是喜欢将右手的食指含在嘴里咀嚼吮吮。 “吴嫂,她叫念尘是吧?” “对,楼小姐说这个名字很诗情画意。” “吴嫂,她给你多少钱一个月?” 眼睛落在女儿娇嫩的脸蛋上,话却是冲着身侧的吴嫂讲的。 “三千。” “从今天开始,我开了你一万,不过,你得全心全意照顾忘尘。” 三千与一万,对于有钱人来说可能这数据并无差别,可是,对于领着微薄薪水艰苦度日的吴嫂来说,就是一个天差地别。 吴嫂当时就红了眼,连连点头承诺:“好的,藤先生,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放心,这是我与她的骨肉,我不可能让你去做伤害她的事情。” “只是……”食指挑起女儿含在嘴里的那根小指头,小指头上沾满了小忘尘的唾液。 欲言又止,最好叹息一声:“等我电话吧,在这之前,我会把十个月的薪资打到你的账户上,但,这件事,不能让丰锐知道。” “行,没问题。” 吴嫂知道藤瑟御是房地产界的大老板,她老公不是一个小小的建筑工头,在业界出了名的商业钜子,吴嫂的老公仰慕藤先生很久了,所以,藤先生的话吴嫂自然当圣旨。 银灰色商务跑车直接开进了飞机场,楼倾言下了车进入候机室,却并未看到预想中男人的身影。 她正要向君染索问时,没想,不远处的进口处就看到了那挺拔的身姿匆匆而来。 今天的他穿得十分的正式,一身银灰色西服,与她握手时,右手食指上戴的那枚钻戒刺她眼睛生疼。 在她的印象中,他似乎一直从未戴过饰品之类的东西。 其他的男人或许会戴手表来显示身份与地位。 但藤瑟御无需这些外在的东西。 他就是在那儿静静一站,自然就能显露帝王气场。 权倾天下的气场无人能及,他本身就是一副好皮囊。 “我刚取的登机牌,你的身份证带了吧?” “带了。” 楼倾言冲着他笑了笑,从包里找出身份证。 “君染,去A区为楼小姐取登机牌。” “好的,藤先生。”君染含笑从她手中拿走了身份证,步入A区为楼小姐取登机牌。 “藤先生,你这样让我陪着你出差,不怕你家里的老婆生气?” 她细长的眼睛一直盯望着他右手食指上那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环形状绿宝石的,宝石很大,足足有四克拉吧,而且,一看还是对戒的那种,为什么不戴一个鸽子蛋呢? ------题外话------ 推荐完结文《大人物勾妞成瘾》 【女主语:我是毒药,男主语:我是忠犬!】 她是名门千金,天之娇女的身份,却因母亲出事,后母登堂入室而颠覆! 父亲指着羞答答的女人,对她说:“她是我遗落民间的明珠,你姐姐,好好待她!” 人前,她很清纯,众人眼中遗世孤立的白莲花。 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第23章 大结局1 “未婚妻。”他凝望着她,薄唇轻掀出纠正的话语。 他与白随心还没正式结婚,未结婚之前只能算是未婚夫妻。 “听说,藤先生曾有一个十年之约的妻子?” “嗯。” “那现在她死了,还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让你这样移情别恋?” “死了。就算我对她再怎么情深意重,但,她死了,我总不可能跟着她一起死吧,我不会这样悲观,我觉得人总得要向前看,不是么?” “也是道理。” 楼倾言跟着他一起登上了飞机。 几个小时后,他们已经下榻住进了普罗旺斯一间著名的酒店里。 “先生,几间?” 当他把身份证递过去时,服务员小姐用着半生不熟的国语微笑着礼貌地询问。 “两间。” “好的。” 拿了房卡,拎着行李,藤瑟御转身上了楼,因为他把她的行李连同着一并带上了楼,她就只得悄然跟在他的身后。 两间房是连着的,他走到一间门前,拿了房卡轻轻一届,紧闭的门扉就敞开了,回头,冲着她盈盈一笑:“你先进去,这里的住宿条件是整个曾罗旺斯最好的,明天,我们就去南边看薰衣草。” 楼倾言点了点头,从他手上拿过行李,而他转身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掩上了房门,倾言将行李箱提到了床上,打开行李箱,将衣服拿了出来,换上了棉拖鞋。 去浴室洗了一个美美的澡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之际,她按下了国际长途。 首先,她打的第一个电话便是给吴嫂,毕竟,吴嫂带着她的宝贝女儿。 “喂,吴嫂,忘尘还好吧?” “噢,楼小姐啊,你已经到达普罗旺斯了?” “是的,忘尘呢?在睡觉?” “没有,她正在我怀里,我为她冲泡了一杯牛奶,小家伙吃饱了,正打着嗝儿,楼小姐,忘尘很乖呢,她在挥动着小手臂,好像在说,妈妈,妈妈,我很乖呢,我很快乐,你就安心玩耍吧。” 瞧,吴嫂多会哄人,多会安慰人啊。 “嘿嘿,吴嫂,注意别让她感冒了,早晚记得给她添件衣服,三四月的天,早旬都比较凉快。” 尽管知道吴嫂十分细心,但做为一个母亲,楼倾言总是不太放心。 女人当了母亲人就会变,这话一点儿都不假了。 “吴嫂,哥有电话来吗?” “打了,刚才打过,他问了一下忘尘的情况,说晚上会过来看望她。” “嗯,我好累,想休息一会儿,他来了,你告诉他,我暂时不给他打了,手机没电了。我明天再与他联系。” “好的,楼小姐,玩高兴,忘尘交给我,你放心吧。” “好。拍一张忘尘的照片给我,我想看看她。” “好的。” 收了线,隔了几十秒钟,手机当当响了两声,点开了收件箱,倾言雪亮的瞳仁里就看到了女儿张嘴微笑的容颜,雪嫩的肌肤,笑得嘴角都流出了口水,一对幽黑的眸子没有焦距,却是那样的可爱。 天真浪漫,心无城俯,只有婴儿时期的眸子是最纯净雪亮的。 因为它不含任何世间的杂质,不染一丝人世的尘埃。 修长的指节从女儿娇嫩的脸蛋上划过,似乎在轻轻地魔娑着女儿的肌肤,看着女儿小模样,楼倾言‘叭’地在手机上亲了一口,将手机挨在了心口尖格格地大笑出声。 她从来没有发现,她的女儿好上镜啊,这肌肤简直就是白里透红。 才刚离开女儿,她就感觉想念她了。 早知道就把她带来这里好了。 可是,她这是在工作,她现在都不明白,丰锐为什么要让她陪藤瑟御过来游玩。 她想打电话过去问,可是,丰锐对她说了,只要等三天期限过后,他就会主动告诉她。 总之,楼倾言对丰锐是信任的。 然而,丰锐却利用了她的信任。 有时候,太信任于一个人终不是好事情。 呆在普罗旺斯的第一天,藤瑟御除了一日三餐过来问候外,其余时间大多是呆在酒店里。 她不敢过去找他,怕自己是白随心的事情穿帮,然后,在房间里实在呆得无聊,便自己走出了房间,一个人静静地穿走在曾罗旺斯的街头。 普罗旺斯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城市,可是,街道每一处无不透露出异域风情。 她站在一株梧桐树下,让一个普罗旺斯的居民拿手机为她拍下了纪念照。 这是她第一次来普罗旺斯,这座城市以薰衣草名扬国际,她站在街道边,抬眼便能看到不远处层叠起伏的山脉,山脉下便是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而海岸线中央就是传说中纵横交错淡紫色的薰衣草花田。 远远望去,一块一块的薰衣草花田,似乎是用刀切割而成,漂亮的有些眼花缭乱。 在她欣赏着薰衣草花田之际,手机响了,是丰锐打来的。 “哥。” “倾言,你与他在一起吗?” “没有,我在普罗旺斯街上独自漫步。” “藤瑟御呢?” “好像在他的房间里。” 她说得是大实话。 “我不是让你与他一起去玩吗?” 丰锐的语气明显感到不悦。 “哥,你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如果穿帮了,我无法面对他,而且,他也没有主动找我啊。” “你主动一点啊,就当是工作好吧,倾言,哥哥这次就靠你了,快点去找他,他应该是在房间里监控着财富的股氏。” 这一天都没出门,藤瑟御在操纵着股市。 这样的消息令楼倾言迷惑不解。 如果藤瑟御玩股市可以在国内玩,又何必大费周章与她一起来这陌生的国度? “哥,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实话告诉你吧,藤瑟御与我们签下的那纸合约只是缓兵之计,他根本不想帮助我们丰氏,他只是想把丰氏摧毁的更彻底而已。” “等等……” 楼倾言无法消化这样的消息,赶紧出了口。 “哥哥,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他当然有理由,倾言,快点回去找他,你不用做其它事,只需要将他缠着带出去玩就可以,切记,这两天不能让他碰电脑。”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啊?” “因为,财富最近在狙击丰氏,他想要丰氏早一点完蛋。” 哥哥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搞得楼倾言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要藤瑟御碰电脑? 还有,他为什么要狙击丰氏? 藤瑟御为什么要丰氏彻底完蛋?丰锐与藤瑟御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 真是一团又一团谜团。 解也解不开,看也看不清。 楼倾言糊涂了,如果这两个男人真的对峙,成了宿敌,她应当站在哪一边,她的脑子乱得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本能地,她迅速跑回了酒店,并叩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随着一声利落的‘进来’声,她推门而入,然后,映入眼帘的是藤瑟御身着一件米白色的睡袍,高大挺拔的身形正立在窗边,由于酒店很高,他正俯首望向脚下的万里苍穹,芸芸众生,夹着香烟的手指轻放在窗棂上,烟卷燃了一大半,积了厚厚的一层烟灰,却没有磕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身后的小方长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的页盖是半合的,也不知道他是在上,还是没有上。 听到推门声,男人缓缓回过头来,见是女人来了,冲着她露齿一笑,笑容寡淡而落寞。 “是不是特别的无聊?” “是啊,藤先生,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像两个傻子,你呆在这儿,我也呆在房间里,咱们可是来渡假的。” 楼倾言尽量表现着一丝的幽怨。 “是啊,谁说不是呢。”男人盯望着她,似乎是在答非所问。 凝望着她的眼眸变得幽深而灼热。 “楼小姐,你与丰锐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将烟灰磕掉,不疾不徐吐出一句,然后,慢慢将香烟凑往唇边。 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袅袅白烟即刻为他渡上一层神秘的屏障,也让她根本看不清他的真实情绪。 “兄妹关系,在我最困难之时,是他帮助了我。” “是么?” 男人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再度吐出一口烟圈,迈起了长腿,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 他太高,挺拔的身形给她绝对的压迫感,感觉就像是有一座魏峨的山笼罩向了自己。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与她并非单纯的兄妹关系。” 食指慢慢放在了她的肩上,在她极薄的衣料上轻轻磨娑着。 “你都说了是听说,外人说出口的事自然有误。” “恩,也对。” 他的双眼亮亮灼灼,死死地盯望着,似乎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那……能说一说你的前夫……也就是你孩子的父样吗?” 拍开了他在自己肩上乱动的手指。 别开脸,她冷冷地回绝。 “不好意思,藤先生,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段失败的感情,对于其他的,我无可奉告,你是高高在上的藤先生,我想你不会有窥视别人*的嗜好。” “当然。”失败的感情这几个字让藤瑟御心中那条紧崩的弦轰然断裂。 在她心中,他们的那段感情再无一丝的留恋,是一段失败的感情,对于那段失败的感情,她似乎并不想多谈一个字。 而他藤瑟御这个人在她心中再无一丝的留恋,恐怕是成了一个难堪的记忆。 沈静好,难道说我藤瑟御之于你就真的只是一个过去。 “我只是好奇,楼小姐这样漂亮又能干聪明的人,居然会有男人能放过,那岂不是傻子?” “在我的生命中,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风花雪月远远没有社会现实来得重要,曾经,我没有给自己定位,我以为为了爱情我可以放弃所有,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在奢求,奢求我所得不到的,与其如此,我还不如彻底放下,放下过去曾经的一切,经历了无数的岁月,我终于能放下过去,而我的孩子就是我成长岁月的一个见证。” “即然是刻骨铭心的爱恋,真的能放弃么?” “只要有毅力就能。” “可是,你让孩子没有爸爸,让她没有一个幸福而健全的家庭,她长大后,会不会怨你?” “我不会告诉她,长大后,她只会知道她的父亲在一场空难中丧了生。” 多残忍而冷血的话。 五根手指头攫得死紧,指关节处泛到雪白,他好想掐住她的下巴,逼问着她:“沈静好,你什么意思?我还站在这儿呢,你凭什么不让孩子知道我的存在,这样对我不公平。”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不能,他想要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但不会再采取强取豪夺的手段,他想让她心甘情愿地回来,他用实际行动感染她。 虽然这样的选择会十分艰辛,但是,他愿意慢慢努力,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幸福一家三口,他愿意慢慢去努力完成这个美好的夙愿。 “这样,对她的父亲公平吗?” “她的父亲永远不会知道孩子的存在,这个孩子是我的,当年,在他选择了事业之时,就已经失去了做孩子父亲的权利,这辈子,我会带着她一个人,好好生活在这个人世,我会给她最富有生活,供她吃最好的食物,让她念顶尖的学校,总之,为了我的孩子,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命。” 她说得十分绝决而凛然。 仿若如果有人与她抢孩子,她会不顾一切去把她夺回来。 让孩子永远呆在她的身边。 “楼小姐,你不觉得这样很辛苦,让孩子的父亲分担你的这份儿苦,不好吗?” “你……爱过吗?” “当然。” “那么,你自然知道那种痛不欲生,心如死灰的感觉,为了他,我几乎失去了一切,我的亲生父母,我的第一个孩子,还有我的哥哥刘坤,全都因为他间接而死,这所有的命都横隔在我们之间,永远也过不去,我没办法原谅他,我曾爱他入心魂,可是,这些年,疯狂的爱情冷却后,我才发现,其实爱情不过如此,人的生命很短暂,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不一定都把时间浪费在男欢女爱上,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可做,我的前半生已经为爱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后半生,我不想继续这样浪费下去。” 痛不欲生,心如死灰,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概括了她对他所有的感觉。 她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正如,她为女儿取的名忘尘,她要忘却尘世的纷纷扰扰,舍弃他。 ‘忘’字是‘亡’字与‘心’字的共同体,那是要死的了一颗心才能来遗忘。 她的一颗爱他的心果然就死了。 死掉的心可还有活的希望,正如枯木逢春般,那就是一个奇迹,而他藤瑟御纵然是有滔天的权利,数不完,挥霍不尽的钱财,却做不到让枯木发芽,让死去的一颗心复活。 他望着她,居然就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你能够怜悯丰锐,怜悯刘坤,唯独为什么就不能怜悯我? 其实,静好,如果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我也是挺可怜的一个人,为了寻你,我加班加点的工作,一天只睡三个小时以此来惩罚自己昔日对你的残忍。 为了你,我已经做了许多违背原则的事情。 你我之间,最初缘于一个玩笑,缘于一个逢场作戏的戏码。 在我知道自己心意之时,你已经飘然远走,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没有缘份。 可是,静好,我不想就这样与你分开,我想与你再续前缘,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静好,我们都有孩子,我们能不能不要再争,再吵了,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好吗? 可是,这翻话,他永远也说不出口。 其实,有时候,男人只有稍微厚脸皮一点,也许结局就会有所改变。 “你是一个残忍的女人。” “如果孩子的父亲要是知道了,我敢保证,肯定会啃掉你身上的块肉,让你也尝尝那种骨肉分离椎骨之痛。” “不会的,他永远也不知道,再有,他凭什么怨我?是他害得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所以,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我做了他三年的情人,被他家人奚落,嘲讽,被人陷害失去记忆,差一点失去生命,这就是我爱他的代价,我已经再也没有勇气爱下去了,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份平淡的生活。” 她说得有些义愤填鹰,果然,她终究还是恨他的。 你说,要有多深的恨,她才会打算永远不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我感觉丰锐喜欢你?” 他的话峰转得特别的快。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兄妹。” “你们可不是一个姓。”男人出口的话有些配不啦叽的味道。 “不是,我只是长得像他逝去的妻子,所以,他才会在我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可是,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对了,藤先生,这些事是我们的私事,咱们就谈到这儿吧,刚才我下楼听服务员说薰衣草花傍晚的时候开得最漂亮,要不,我们出去走走,顺便去欣赏一下独属于傍晚薰衣草的那份儿美艳?” 对于女人的提议,男人垂下了眼眸默然不语。 片刻后,重新扬起长睫,冲着楼倾言抿唇一笑。 “好,走吧。” 瞥了一眼桌案上光标闪烁的电脑,藤瑟御拿了大衣跟着楼倾言走出了酒店房间。 楼倾言站在薰衣草花田里,感觉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她将双手卷在了嘴唇上,向着大海的方向呐喊,嘶吼,脖子处连青筋都贲了起来,她要喊尽人世一切的悲哀与痛苦。 “每次,我难受之时,都会独自一人跑到海边这样发泄,喊出来后,果然所有的负面情绪就都没了。” 他凝望着她,眼眸灼灼,也许,在她们相恋之时,为了发泄,她也曾独自跑到海边做这样的动作去发泄。 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有多少的事瞒着他。 忽然间,藤瑟御就感觉这个女人明明离自己这么近,触手可及,然而,却好似与他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真羡慕你与丰锐之间的感情。”明明不是兄妹,却比兄妹还有亲,比起情人,也许还差了一层,可比兄妹又有多一些情感因素,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藤瑟御居然嫉妒起姓丰的那个男人来。 “没什么好羡慕的,其实哥哥很苦的。” 摘了一朵薰衣草放在掌心把玩。 “怎么说?”丰锐那小子是从黑道起家,几乎每一个以黑道起家的黑老大都是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走向了今日的成功。 “是他亲手杀了琉璃,琉璃重了重病,生不如死,最后,是他亲手结束了她的命。” 琉璃?多熟悉的一个名字,渐渐地,藤瑟御脑海中就浮现了一张清秀而绝美的脸孔。 原来如此,琉璃是这样死的,亲手拿刀捅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感受? 丰锐,你真是让我吃惊又惊艳。 当然,藤瑟御也乍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丰锐会冲着他来的原因,不就是为了琉璃么。 ------题外话------ 妞儿们实在是太累了,事情较多,如果一直连载,编辑就人一直催我更文,我先把文文设结局,后面,会慢慢把它更完哈。 绝对更完。 番外:藤先生着了她的魔! 亲手结束自己妻子的命,心里的那种痛常人无法理解,而他也无法感同深受。 原来,丰锐就是玻璃的老公,而他一直都不知道。 垂下眼帘,大掌合上了闪动着光标的电脑,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 “藤先生,其实,我哥哥并非是那种心思绝狠之人,他曾对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爱的女人就是琉璃,但是,也许是他杀戮太多,上天要惩罚他,他虽然从一名无名小卒变成了今天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然而,老天却夺走了他深爱的女子,他不忍她那样痛苦,在她头发快要掉光之时,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那是一种今生都无法摆脱的恶梦。” 静静地聆听着,到底是有多深爱,才会这样子袒护于他。 他真的好想问一句:沈静好,难道我对于你付出的一切你都看不见,到底是有多爱他,才会这样子偏袒他,不管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最终,他是拿了刀杀了琉璃,琉璃死在了他的残忍刀刃下。 只是,眉毛掀动了一下,他终究是没能问出口。 见他抿唇不语,楼倾言瞥了一眼他掌下的笔记本电脑,电脑的前端还闪动着绿色的光亮,代表着电脑并未关机,也许里面正在保存着某种重要的文件。 “一定要缠住她,倾言,哥哥的未来全靠你了。” 记得刚才丰锐就是这样乞求过她。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恩怨,只能隐约猜到也许他们之间的一切都与琉璃脱不了关系。 只是,就目前这种状况,她的一颗心是偏向于丰锐的,毕竟,丰锐在她最困难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她不能弃丰锐于不顾,再说,藤瑟御是什么样的男人,总觉得,他可以承受任何打击,在她心里,藤瑟御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再说,他家底那样丰厚,就算哥哥摆了他一道,也不过是在公鸡身上拔一根毛而已。 如今的丰锐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她必须帮助他,让他辛苦创立的丰氏能永远存在下去。 “只要缠着他就好,也不需要你多做什么,倾言,赶紧带他出去玩,让他别碰电脑。” 这句话再次在她脑子里回荡。 “藤先生,普罗旺斯有一个出名的地方叫香骨区,我看你也挺无聊的,要不,咱们去哪儿走走?” 香骨区? 藤瑟御没想到她还会知道那个地名。 那一带可全是红灯区,里面陈列着各种情趣的物品,而住在里面的都是来自于不同国藉的女人,其中,以某些国家最为之多。 价格也非常便宜,这女人是疯了不成,居然要他带她到哪种地方去观赏。 他很想拒绝她,很想痛斥她,更想将她按在地上打一顿屁股,可是,终究他什么也没有做。 只是站在原地,眼神为之黯淡,薄唇掀吐出一个‘好’字。 望了电脑一眼,抬头,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外套穿上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酒店。 他没有打算开车,她走出酒店时,就看到了他站在一株大树下,高大冷沉的身形犹如芝兰玉树。 只见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低着头,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面情有些冷凝,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 身后是两排绿色的法国梧桐树,树影斑澜,夕阳的余辉从叶缝里照射到地,为树下早飘落的黄叶镀上了一层金黄。 迈着微小的步伐,她向他走了过去,沉默不语地跟随在他身后。 “藤先生,为什么不打车呢?” 他虽是高高在上的牛逼人物,可是,她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从哪儿走到香骨区,至少也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藤瑟御并未答话,只是朝她脚上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靥。 是呵,总之,他就是要故意恶整她,他走一小时大不了就当作是健身,而她脚上穿了那么高的高跟鞋,这一路走过去,恐怕连脚掌都会磨破吧。 “夕阳西下漫步,你不觉得更诗情画意,难道说楼小姐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何谈为你亲爱的哥哥丰锐光复丰氏集团?” 字字句句不无讥讽之意。 藤瑟御一向眼高于顶,自然是不会将她这种无名小卒放在眼里。 “这根本是两码子事,藤先生,枉你聪明绝顶,光复丰氏集团与走路没半毛关系。”这男人抽哪门子疯,根本是故意恶整她嘛。 “当然有,古人有云,没毅力,没恒心,难成大器。” 得,她白了男人一眼,不想再与他讨论这种无聊的问题。 “难怪你最爱的女人会一个个离开你。”简直就是活该,咎由自取。 这种男人世间真是绝种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楼小姐怎么知道我有多少心爱的女人,又怎么知道我最爱的女人是谁?” “难道说楼小姐暗中调查过我?”一个个尖锐的问题让楼倾言根本无法招架。 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伸了伸舌头,然后,弯下腰身将高跟鞋脱了下来:“我可没那样的嗜好,我不像你,藤先生。” 见她拎着一双高跟鞋,光着脚丫跑到前面去了,藤瑟御微微有些吃惊,唯有沈静好这种女人才会这样的率性纯真。 这像是她干的事儿,他根本整不到她,她宁可自毁形象,也不打算虐待自己。 光着脚丫也能走到香骨区,反正,现在的都是平坦的柏油马路,也没什么石子,自是伤不到她分毫,也许,打着赫脚更让她感觉舒服,因为,没有了任何束缚,这一刻,他还真是羡慕这个女人可以这样随心所欲,而他藤瑟御自从打娘胎出来,就没这样任性过。 他也想任性一回,这样想着,自是弯下了腰身将脚上擦得铮亮的皮鞋脱了,重要的是他没有拎在手里,而是将它扔了。 这样的动作让街上所有的行人咋舌,更是让众多的女人尖叫,大家都跌破了眼镜,衣冠楚楚的帅哥,居然光着赤脚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行走,脸上一片惬意的表情。 楼倾言察觉了异样的气氛,回头时,一双杏眼瞠得奇大。 嘴巴张成一个O字型,天啊,不得了,这个男人在唱哪一出戏? 在她的印象里,自从见他第一面,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十分注重外表的男人,如今,却是在大街上光着脚丫,与她一样,天,下红雨了吗? “喂,藤先生,你疯了不成?” “是疯了,因为,你疯,我也跟着疯,要不然,岂能配成对。” 他跑到了她跟前,拉起了她的手,然后,迈开了步伐带着她一起狂奔。 不顾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车流,更不顾所有人注视的惊奇目光,这异国他乡,他丢掉了所有枷锁,只想这样任性一回。 他带着她跑了好长一段距离,而他们狂奔过的街道路面立刻瘫焕,喇叭声,叫骂声,吵杂声响成了一片。 他们不去管这所有的一切,尽情地在街道上狂奔着。 所有的司机都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大喊:“这对男女一定是疯了。” “是啊,TM的,这是什么世道,大街上耍疯,都快出人命了,还乐成那样。” “是呵,难道说大白天就又遇上一对醉酒男女。” “该不会当街*吧?” …… …… 哇靠,真是不堪入耳。 夕阳一点点地消失在了地平线,他拥着她站在一根白色的栏杆边,最后夕阳的余辉将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 她们彼此相互依偎,她靠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那有规则的心跳声。 回首,两人不自禁相视而笑。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最大的默契。 脚趾头划破了两个,而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大拇指的前端染了一丝血渍,疯狂过后,痛楚袭来,只是,他从不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情难自禁,抬起头,将她散落于耳畔的头发轻轻地捋于耳朵后。 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而她瑟缩了一下,他轻轻地呢喃:“这是在国外,倾言,吻一下脸颊,额头,只是代表礼仪而已。” “也许,你怕我是应该,因为,带你出来,我本身就藏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目的?”经历了无数劫难后,她神经是大条的,她不想再一次被男人所害。 定定地注视着她,他轻答:“没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可能与丰锐签下那狗屁契约。”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丰氏的那份企划案之于你藤氏集团,是百利而无一害,可以说是双盈。” “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是双盈,我也可以找其他实力雄厚的公司,丰氏就目前而言,是所有想与藤氏合作的公司最没实力的一个,可是,我选择了它。” 弦外之间好像在说,我选择了她一样。 其实,说到底,藤瑟御就是那个意思。 他定定地望着她,眼神有说不出来的灼热缠绵。 “你瘦了。” “啊?”这种熟悉的眼神让她为之惊惧,而他出口的话更是让她无所适从,如一只惊弓之鸟般退开。 瘪了一下嘴角,他笑言:“我是毒蛇猛兽吗?” 他又不是恶狼,有必要怕他怕成这样吗? 心脏的某个地方还是微微被刺痛了一下。 “噢,不是。” “你很在乎丰氏集团?” 出奇不意的又一个问题真的让楼倾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然,丰锐不仅是我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丰氏倒闭了,我哥一定会痛不欲生,当然,我也会内疚痛苦一辈子。” 凝望着她的眼神一寸寸地黯淡下去。 “如果孩子的父亲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你能原谅他吗?” 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五指捏握成拳,他凝视着她的眼神变得陌生。 “楼助理,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性,但同时,也是一个相当绝情的女人。” 这就是他对她的评语,一个绝情,残忍,冷酷的女人。 “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 如果不是他欺骗伤她心在先,她也不可能这样残冷无情。 点了点头,好像在对她说,我懂了。 伸手拉过了她的手臂,大掌从她纤细的手臂上一点点地下移,最后,指尖落在了她的掌心处,轻轻地划着圈子,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骨,那力度几乎是想要将她整个捏碎。 一点点的於青从雪白的肌肤处蔓延出来,她拧起了秀眉,将要呼出口的疼痛硬是吞回了肚子里,只因,她看到了他眼角浮现的阴戾,在她的记忆里,从未见过男人有这种伤心欲绝的表情。 他拉着她,将她扯向了一条胡同,她问:“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她好怕这样子不说话,死气沉沉,像一只怒极了又拼命压抑住火气的男人。 “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野兽,难道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你不是要去香骨区,前面就是了。” 也是,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去哪儿的。 他要带她去,自己也不好说不去,只是,她不知道香骨区是那种地方啊。 整个一大街四处都是红色,门口站着不同肌肤的女子,有的是白种,有的黑皮肤,当然,黄皮肤的极少,她们个个身材都火辣辣的,穿得更是清凉,见他们走了过来,个个摆好了姿势,向她身边的男士猛抛着媚眼。 她的心都快跳出喉咙口了。 女子身后的橱窗里摆放着两个大大的木瓜盒,而那形状像极了女性的…… 光是看着就能让她脸红心跳。 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脏话。 这些女人真是太贱了,除了这个就找不到谋生的路了么? 然而,骂归骂,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的,在地球的某端,有许多的女性就是苦于找不到出路,而走上了这一条红色风尘之路,靠出身皮肉为生,每天只能赚小部份的钱,最多只能养活自己。 这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只是,有人靠的是脑子,有人靠的是双手,而她们靠的是整整一个身躯,职业不分贵贱。 正是这样的道理。 “先生,这木瓜很好喝的?” 黑皮肤女人凑了过来,笑脸盈盈,露出了雪白的牙齿,洁白的牙与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怪吓人的。 反正她是欣赏不来,一直都觉得这样的女人怪难看的。 也不知道她做这个工作,到底一个月下来有多少的钞票,因为,就她而言,光是看着就感觉特别恶心。 黑皮肤女人送上一杯木瓜,藤瑟御面无表情,瞥了女人的一眼,指了指自己光着的脚。 然后说了一句英文,没想到,话语刚吐出来,几个女人就围了上来,甚至将楼倾言推开,将他围在了中央,叽哩呱啦一阵,只见藤瑟御摇了摇头,将西装口袋翻了出来。 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英文。 最后,甚至皱起了眉毛。 “NO,NO。” “先生,不要紧的,你那么帅,我们是心甘情愿的,要不要一起来侍候你?” 一个黄皮肤的女人走了过来,涂满了丹寇的手指还夹着一支烟。 终于弄明白他们在讲什么了,楼倾言退开一步,斜靠在墙壁上,她到要看看金尊玉贵的男人怎么收场。 男人瞥了她一眼,眸光里全是满满的恼意,他恼恨她可以置身事外。 最后,不知道男人给那些女人说了什么,那几个女人的眸光刷地看向她,而她有一种预感,她要再次被男人恶整了,在那群女人还未过来之前,迈开了双腿,一溜烟跑出了那间店面。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出了那条红灯区大街,抬头看,只见天已黑了下来,而且,还飘起了纷纷细雨。 她光着脚也没带钱包,打不到车,如果不给他打电话的话,就只能自己步行回去,她可不是傻子。 “喂,藤先生,你在哪儿?” “在你后面。” 回头,果然他就在站在了一个广告灯箱旁,那则广告灯箱是国内知名影星,那漂亮的容颜如刀刻一般,线条分明,美丽逼人,没想到这个影星居然红到了国外来。 真是令她佩服啊,而他站在那里,帅到身后的背景,包括那名影星黯然失色。 有光着脚也能帅到让山水街道黯然失色的帅哥吗? 太牛逼了。 “噢。”这男人速度也太快了,他是几时跑到她前面去了,又或者说,他是绕了另外一几条街才能将她堵在这里的么? “嗨,藤先生。”挥着手机,她向他打着招呼,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当她穿越了马路走到他身边时,没想男人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死命往一间餐馆里拉。 “喂,藤先生,你说,如果被狗仔队拍到,明天国内报刊杂志社一定会赚到爆。” 在他身上浏览了一圈,最后,眸光停驻在了他的一双当要着血渍的脚趾头上。 谁能想象得到踩在金字塔顶端,一向最注重形象的藤先生会这样不修边幅,重要的是,脚上连鞋子都没有。 还帅到无懈可击,帅到爆。 “闭嘴。”不想听她哆嗦,直接将她扛进了餐馆。 “先生,小姐,请点菜?” “来一盘鱼眼,两盘炒肚丝,三盘鸭舌,四盘凤爪。” “好的,请稍等。” 有这样点餐的么?服务员转身而去,当一桌子的菜摆上来时,楼倾言傻了眼。 就在这时手机玲声响了。 “喂。” 她拿了手机推开椅子正欲想起身,没想男人身子横了过来将她堵在了椅子里,摆明了不想让她避开他接电话。 “楼小姐,念尘很乖,你不用担心。” “好,没事,吴妈,我没找你,不用给我打电话。” 急切地收了线,倾言将手机揣在了裤兜里。 “忘尘……是你儿子?” 男人低下了头,开始扒着碗里的饭,夹了一筷子凤爪在她碗里,徐声轻问,头也不抬。 “嗯。” “楼助理,你连给儿子取名也这样出人意料之外,忘尘很诗情画意的名。” 也不知道是真赞美还是讥讽,总之,他面无表情地咀嚼着饭菜,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上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红酒。 一杯接一杯地喝,不仅如此,他还让她一起喝,她不卖债,他就发火,而他的火她无法承受,毕竟,好可是关系着丰氏上千万的订单,关系着哥哥的丰氏集团生死存亡。 所以,她只能舍命陪君子,要不是希望能让丰氏集团起死回生,她也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出国,来到这陌生的国度,陪着他一起像小孩般疯狂笑闹。 几杯黄汤下肚,脑子就昏昏沉沉起来,结了账,他将她带回了酒店,而她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 他架着她,将她放在了香软的床上,甚至还为她脱去了一身脏衣服,喝酒的时候,她不小心吐了,吐了他一身,她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不少的气味,再把她抱进了浴室。 “你自己洗吧。” “不要走。” 她从浴室里爬了起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 她身上是他为刚裹上一张白色的浴巾,胸口处的结因为她的挣扎而散开来,雪白的沟壑让他下腹猛地抽紧。 这诱人的身段他有多久没品尝过了? 眼睛里顿时火光四溅,空气暖昧的气息浮升……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财富破产!(惊心动魄) 那一夜,刻骨缠绵,痛彻心扉,那一夜,火热激情,泪光连连…… 那一夜纵然再美好,时光也不可能停驻不前,而那样的画面只能客格在脑海里。 她记得,他的动作很猛,她记得,他不知道要了自己多少回,总之,她有一种攀入天堂再跌入地狱之感,她不知道是真实发生的缠绵故事,还是说,只是有一个虚幻的梦境。 也许是梦吧,只是,好奇怪,她恨他怨他如此之深,怎么会做到这样的梦呢? “藤瑟御,我恨你。” 她记得自己这样对他说过。 而他执起了她的手掌,将她弯曲的玉指一个个摊平,放入唇边亲吻。 “恨吧,恨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言下之意是说,你越恨代表着越爱。 “不,也许曾经我是爱过你,可是,现在,我对你的爱早已荡然无存。” “瑟御在御,莫不静好。记得,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瑟御,静好,咱们的名字相配的如此*,也就注定了今生,你永远是我的女人,沈静好。” “不。” 她挣扎着狂喊,她是从睡梦中醒来的。 眼角还滴挂着两行泪水,然而,偌在的房间哪里还有他的半个人影,扯唇落寞一笑,果然是一场梦境。 如今,她是楼倾言,不再是过去那个为爱痴狂的沈静好。 与他缠绵的画面不过是梦一场,已经是前尘往事了。 只是,为什么床单这样皱巴巴的,像千年的梅菜干? 她身上穿着睡衣,身体虽软绵绵的,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些不适,她明白了,昨夜宿醉了一场,然后,她与他上床了? 是这样吗? 这样的事实惊到了她,她吓得拎着床单弹跳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说她又要重蹈覆辙,不,绝不,五指收握成拳,将拳头凑入了唇边轻轻地咬着。 你现在不是沈静好,你是楼倾言,沈静好那个女人早就经历了那么多好已经香消玉殒,你是重生的楼倾言。 哥哥的话又在耳边缭绕,记得,哥哥让她去缠着藤瑟御,没想到她却缠得与他上了床,真是天大的笑话。 皱巴巴的床单,对于她来说,就是天大的讽刺。 她怎么就又与他滚了一夜的床单呢? 还好,他早早离开,也免去了醒来与他见面的尴尬。 洗去了身上他的味道,把所有恩爱的痕迹都抹去,就在这时,酒店里的房门被人叩响了。 “小姐,这是送给你的手机。请签收一下。” 年轻的女孩身上穿了一套绿色的职业装,笑咪咪将一款刚上市的新款手机递到她手里。 “我没订手机,是不是弄错了?” “小姐,请问你叫倾楼言吗?” “嗯,是我没错。” “嗯,没送错,这是一位先生让送过来的,刚上市的限量版,全球只有四部。”年轻女孩好像在说,这是你的荣幸,如果是别人早就乐晕了,要知道这部手机的价值可是好几万呢。 “对不起,请问,那位先生姓什么,叫什么?” 她这人从不占人便宜,她才不会无缘无故收人礼物。 她深信一句话:无功不受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每一种报酬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没登记姓名,似乎不愿意透露太多,小姐,收下吧,楼下我男朋友还等着我呢。” 耽误了青年男女约会就不好了。 楼倾言抬手签了字,姑娘道了谢后转身扬长而去。 合了门,打开了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了手机,没看到电池,充电器,一对秀眉拧起。 忽然,她就发现了电池都装进了手机里,这部手机是新购的,然而,小姑娘给她送来之前,应该是有人使用过了。 谁会这么奢侈,买个手机都几万块? 抬起食指在手机屏幕一划,页面出来了,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幸福地漫步在海滩边,海风撩起了她长长如云的发丝,男人微微转头,眼神全是满满的爱恋,眉眼间的笑全充斥了说不出来的幸福。 乍然间,画面迅速被换去,然后,一个女人拎着一个花篮子,光着小脚丫踩在了软绵绵的沙滩上,这个女人白裙飘飘,乌黑的秀发随风而飘,就像是一个花间的仙子,看起来是那么美丽,不食人间烟火。 紧接着,这样的画面再度被一张女人的侧颜所替代,女人披着一头柔亮亮的黑发,双手托着香腮,长长的眼睫毛密密的镶嵌着,一根根几乎都能数清楚,脸颊很瘦,下巴弧度很美。 这是一个倾国倾地的美人,而这个美人的脸是她自己。 她再度往下翻,一张又一张,正面的,侧面的,远的,近的,痛苦的,忧伤的,满面春风的,肝肠寸断,千万种表情几乎可以凑出一个活生生的她。 而这些照片的背景全是在多年以前,那些衣服全是她侍候他时穿的,那时候,她不过二十来岁,心中充满了太多的美梦,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女人,没什么远大的志向,说出来也怕不人笑话。 她最大的理想就是能与他走进结婚的礼堂。 天真,浪漫,纯真,这就是二十岁的她。 然而,终究她的美梦还是破了,他辜负了她一腔痴情。 只是,这些照片是几时拍下来的? 食指迅速往下翻,画面定格在了最后一张上,照片里的女人还在熟睡中,脸孔白皙,眉宇间带着怠倦。 那份媚态恐怕只有昨晚的他才能看见。 再一张,是他光着膀子拥着她的自拍照,照片里,他的神情染上了一丝的忧虑。 那照片看起来暖昧,且野性十足,缠绵绮绻。 这张照片看得出来比前面任何一张像数都高,最重要是,在照片右下角写有了几个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静好,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皙书字体迅速幻化成了一朵漂亮黄色野菊花,不断地在空中飞舞。 狠狠地捏握着手机,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沈静好,他的戏演得真好,其实也是,藤瑟御那样绝顶聪明的男人,怎么可能让别人将他玩弄于鼓掌呢。 蓦地,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赶紧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耳朵边传来了吴嫂的声音。 “吴嫂,忘尘还好吧?” “好啊,你别担心,忘尘挺好的。” “好。” 挂了电话,沈静好赶紧穿上外套就往外面走,外面的风雪很大,大衣也未能抵达住寒流的侵袭。 她手里就捏着那把新的手机,全球限量版的,男人太大方了。 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却那样触痛她的心。 他说爱她,是真的吗? 在他那样伤了她之后,她从不再相信他了。 对了,一时间,静好想到了哥哥,想到了丰氏集团,如今,丰氏与财富正在合作,生意都谈得差不多了,然而,她也不知道哥哥到底与藤瑟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藤瑟御在这时候向她表白心中的爱恋,是不是一桩阴谋呢? 原谅她这样子去想,因为,在她与他的爱情中,本身就是阴谋重重。 她不得不这样想。 她给藤瑟御打电话,然而,电话早已关了机,他走了吗?把她丢在这异国他乡。 然后,她开始打丰锐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哥哥沙沙声性感的声音。 “哥哥,藤瑟御好像回国了。” “嗯,他不是回国了,而是失踪了。” 冷漠的声音仿佛有些刺耳,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情。 “失踪?”怎么会呢?藤瑟御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失踪呢? “你不相信?”彼端的男人扯唇冷笑。 “是不是觉得像他那样的男人是不可能失踪的?” “倾言,我还就告诉你,他真的失踪了,因为,财富‘破产’了。” ‘财富’破产几个字让她整个人僵凝在了原地,一张脸迅速变得惨白。 “怎么会?哥哥,不可能,你在给我开玩笑吗?” “倾言,回来吧,回来一切就都知道了。” “好,我马上回来。” 她要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她多花了两千块买了回程的机票,拎着行李,顾不得回家去看女儿,直接奔去了丰氏集团。 她视为亲人的哥哥丰锐,穿着黑色的昵了大衣,一身光鲜亮丽,身后站两排衣着整齐,身材高大的保镖。 “欢迎回来。” 丰锐灿笑着张开了双臂:“妹子,干得漂亮。” 要不是你,我如何能将藤瑟御逼入死谷。 “说吧,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 “如我们所愿,看吧。” 丰锐对她的拒绝不以为然,拿了一张报纸扔到了她的面前。 静好迅速浏览着报纸的页面,嘴唇瞬间变成了一朵干涸的玫瑰。 这一刻,她说不出来心底的感受,她觉得自己比万箭穿心更难受。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抬起眼眸,死死地盯望着丰锐,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吐出。 “别这样嘛,妹妹,我帮你报了仇,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丰锐为自己点了一根儿烟,是苏烟,他这辈子最爱的香烟。 “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丰锐,我真瞧不起你。” ‘啪’一记狂狠的耳光甩了过去,丰锐站在那里,动也未动,承受着她怒不可及的嘶咬与咆哮。 在她发泄够了之后,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 “别发疯了,虽说是我的计谋,但是,一切是你亲手展开的,财富要不是经你之手,怎么可能今日变得如此不堪下场?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所以,白随心,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埋怨我?这一切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不是吗?” “为什么你要利用我?我对你好样好,你把你看成是亲哥哥般,丰锐,你不是男人,我瞧不起你。” 利用一个女人达到自己的目的的男人的确不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丰锐,你说,他在哪儿?” “你不是口口声声恨他么?看来,你们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告诉你,白随心,我知道你是律师,但是,纵然你能力再强,也绝不可能有翻天的本领,财富所有的资产现在归于我名下,我接管了他藤瑟御的一切。” 旦昔之间把一切都改变了。 有人一夕之间可以成富豪,但,也有人一昔之间成为乞丐,讲得就是藤瑟御与丰锐吧。 就在昨天之前,丰锐还是一个乞丐,可是,今天,一切都改变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她愤怒不止,她咬着他的手指,踢着他的肚腿子,从未有过一刻,她这样愤怒过。 她真想拿刀将男人砍了喂狗。 “因为他害了琉璃,因为,他伤了你,随心,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为了开辟缰土,为了缔造藤氏铁桶江山,他做恶多端,曾让多少的家庭灭亡,这样是他最应该得到的结局。”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琉璃是你亲手杀死的,与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知道吧?琉璃是他的初恋情人,要不是他,琉璃不会把自己逼入绝境,你仔细想想,这辈子,他身边有多少的女人,又何曾爱过任何一个?你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藤瑟御心中只有他的事业,帝国江山。” 丰锐仰天长笑像一个疯子般。 冲着她不断地呐喊:“你们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与琉璃一样的贱,当年,琉璃也是像你一样,表面上说恨他入骨,其实,我知道,她爱的人是他,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钻入她的心,沈静好,你与琉璃一样的贱,不过是‘我爱你’三个字就将你的心收卖,他藤瑟御算个什么东西?他藤瑟御有哪一点比我好?把你们一个人迷得这样晕头转向,甘愿为他付出一生,一辈子,你瞧瞧你自己,失魂落魄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琉璃原来与藤瑟御也有过一段情。 原来,丰锐所说的那段往事,根本就是凭空编出来骗她的。 原来琉璃并不爱他,她爱的是藤瑟御,藤瑟御,果然这辈子,你烂桃花够多,只是,为何每一个爱上你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呢?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白随心,你不会不得好死 楼倾言站在那幢金碧辉煌的楼下,仰头,望着耸入半空之中的大楼,烫金的‘财富集团’几字,黄色金灿灿光芒刺花了她的眼。 从未想过有朝霞一日,这幢耸入云端的大厦会江山易主。 曾经,她在里面工作过无数个日子。 脑子里浮现着他坐在长长会议桌的最前端,对着两排衣着整洁,马首是瞻的高层人员,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 他对着最新企划案的独道见解,最独特的商业眼光,深谋远虑的精彩发言,坐在他旁边,陪着他观看相关部门呈递上来的许多企划案……所有的一切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从未一刻想过,那样睿智,将整个世界踩于脚底,深谋远虑地能观望到未来二十年以内整个中国,乃至国外关于地产界发展的男人,就在旦昔之间,会从那耸入云端的位置跌入地狱。 这座楼盘已经不再姓藤了。 藤瑟御,你在哪里?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旦昔之间就落于这们的破败位置? 藤瑟御,你最在乎的,曾经比生命还看重的东西,为什么在倾刻间就失去了? 曾经,就是因为这座耸入参天,金碧辉煌的大厦,为了发扬‘财富集团’,他狠心地弃她的满腔痴情于不顾。 也计在他心里,真的把事业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只是,如此看重的东西,倾刻间失去,你,如何能承受,藤瑟御? 曾经,恢复记忆时,在恨到他极致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幻想过,藤瑟御,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你的公司,你的财产,你的钱财,你所有的一切,你可会后悔今日抛弃我之举? 他破产的消息摆在了眼前,大楼还是那幢大楼,从最高层的行政人员到最低及打扫卫生的阿姨从未变化过,甚至整个‘财富’所有的一切,哪怕是一砖一瓦,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设计布置,都无一丝一毫的改变。 唯独只有坐在那间总裁办公室,独领风骚的男人不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张漂亮的脸孔。 她伫立在办公室外,望着无数人围绕在男人身边那一大群人,老板变了,只要没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又有谁会去在意曾经跟随了曾经的老板多久。 现实就是如此,人走荼凉。 而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一脸的意气风发,在打发了一干急着要需要他为文件签字的属下后,余光瞟到了门外站立良久的女人,他知道她来了许久了,之所以漠视她,他就是想要她看清自己的心,想让让她看到自己的成功。 “随心,进来吧。” 她没有动,仍然是站在原地,凝望向他的眸光多了一份生疏,还有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厌恶。 “随心,你要去哪里?” 男人也没有动,只是张唇在她转身离去时之时及时问出了口。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斜飞的剑眉微蹙。 他不会后悔所做过的一切,保留住‘财富’本来面貌,不栽一兵一卒,是藤瑟御唯一的要求。 而他也同意了。 只是,白随心在自己成功之功冷漠的态度,让他心口堵得发慌。 他就想不明白了,到底藤瑟御有什么好,能让她与琉璃为他肝肠寸断,琉离不惜为他付出所有,乃至于整个生命,所以,他才会恨他如此之深,在琉璃含恨离世的那一刻,他就在她的遗体前发过誓,他活着的理由,就是要在有生之年扳倒藤瑟御,他不会让藤瑟御好过。 本来以为自己会花费许多年的时间,没想到,白随心与藤瑟御之间的感情让他钻了空子。 不用等很多年,不过短短两年,他就可以将藤瑟御推下地狱,夺走了藤瑟御视为生命的财富集团。 琉离,我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请安息吧。 抽了一支烟,点然,默默地抽吸着,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享受着打败敌手后成功的喜悦,他终于为心爱的女你琉离报了亿,为何心却是孤寂的?他并没感到快乐与幸福。 纵然是报了仇,如他所愿地让藤瑟御身败名裂,可是,他的却没有意料中的高兴。 他是怎么了? 这一直都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丰锐,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奉上这一切,你不可能有打败的那份能耐。” 虚空中,似乎呈现了琉璃的一份影像,那娇俏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不,琉璃,不是这样的,他真的被我打败了。” 扔掉了烟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眼巴巴地望着玻璃窗上漂亮的影像。 “丰锐,你高兴吗?让他一无所有,你快乐吗?” “当然,琉璃,我从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今天,我终于能坐上这个位置,财务告诉我,说我资产上千亿时,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在做梦,琉璃,我拥有了一切,拥有了滨江整个商业商国江山,可是,我却失去了你,我最大的痛苦不是不能与你一起分享这份快乐,留下来,琉璃,别走好吗?” 琉璃抿了抿唇,淡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不会是我呆的地方,我的心也从未给过你……” 慢慢地,那影像会变得越来越模湖,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变成了一抹空气。 “琉璃。” 他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琉璃,不要走。” “琉璃。” 他推开椅子扑了过去。 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但却遇到了人世间最冷漠无情的两个女人。 他爱琉璃,却阴差阳差与她错过,好不容易爱上了白随心,本以为有共同的语言,本以为是盟友,然而,在藤瑟御破产之后,他才真正看清楚了她的心。 “你们……都是贱人,你与随心一样的贱。” 爱人的无情离开让丰锐变了一张脸孔,狰狞着,怒吼着,对着空气咆哮着。 “我等着看你们的下场,白随心,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来我这身边吧,不要走。” 他没有疯,知道纵然是万般深情也唤不回琉离誓要离去的步伐。 而白随心却是活生生地存在着,在他身边存着。 他只求能唤回白随心那颗冷漠的心。 在他最孤单落寞的时候,是随心陪伴着他度过,熬过了那个最难熬的冬天,所以,随心之于他,除了琉璃外,是有特殊意义的。 就在丰锐独自在办公室发疯间,随心独自去了藤家别墅。 藤家老宅旁边,两排密密整齐的紫丁香花树还在那里,满空气里仍然飘弥着好闻的丁香花味儿。 风景依旧,所有的一切都没任何改变,然而,人事毅然变迁。 藤宅门口停靠着两辆大货卡车,卡车上坐着一名司机,正在无聊地哼唱着一首流行歌曲,夹着香烟的手掌半靠在车窗外,正在等待着那些工人从屋子里搬运物品出来装上车。 她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漠然地看着一切。 也不顾司机与几个搬运工作向她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 “妈,你小心一点。” 是一记熟悉的声音。 然后,她便看到了两抹女人的身影,那是她的脸孔,曾经的脸孔,简直如出一辙,而顶着这张脸孔的主人不再是白随心,而是她的死敌傅碧瑶。 傅碧瑶小心冀冀地搀抚着涣碧青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们的身后紧跟着带着眼镜,眼神没有焦距的藤老爷子,曾经藤家的司机抚着他,而身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如此凄凉,曾经风光一时的藤家已经不香存在了。 一脸落魄的涣碧青正准备迈入那辆停靠在大槐树下的黑色轿车,抬眸,忽然就看到了不远处凝立的女人。 傅碧瑶顺着她的眸光望过来,然后,两道激烈的视线在空气中撞击成了绝烈的火花。 “妈,她是白随心,你记得吗?” “白随心。”叨念着这个名,突然间,涣碧青的眸光变得狠厉无比,嘴唇抖瑟,眼眶红透,整个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显然,她是激动的。 “白随心,你以为变成了这般模样,别人就认不得你了?”傅碧瑶站在在原地,冷冷讥讽地质问。 “你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是你毁了我们藤家的一切,你这只狐狸精,到底咱们藤家前世欠了你什么,你要来这儿翻浪,白随心,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着,她几乎就想扑过来撕咬她。 藤老爷子伸出右手,一把扯住了老婆的衣角,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老婆,算了,咱们已经今非昔比了。” 没了财富集团,没有了雄厚的家底,他们就是丧家之犬,没什么能耐再惹事生非,她们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放手,我就要教训教训她,我要替咱们的儿子报不平,这只狐狸精,让瑟御身败名裂。” “你出了气又能怎么样?瑟御也回不来了,财富也还是别人的了。走吧。” 藤老爷子拉着妻子焕碧青,两个垂垂老也的人相互抚持着,不再看她一眼坐进了车厢。 “白随心,你会不得好死的。” 坐进车厢之前,傅碧瑶阴狠一笑,掀唇诅咒,尽管她失去了一切,可是,她得到了藤家人的认可。 随心很想追上前抓着她们质问:“什么叫做是瑟御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说藤瑟御死了? 这样的事实重重地冲击着她的内心,不……一种痛排山倒海袭来,那是撕心裂肺椎心之痛,撒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藤瑟御,你在哪里……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迟来的悔意(愿失江山唤你心) 面对涣碧青的责骂,随心没有回一句嘴,望着载着她们的车子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视野里。 眼前,搬家车还停靠在原地,驾驶室里,那个司机仍然抽着烟,在百无聊赖地等待,一干子的工人也正在不断地搬运着箱子,那箱子装的全部是藤宅物品,有的是衣服,男人女人的都有,大多数都是年纪偏大的,因为颜色很深,不难猜测,应该是涣碧青与藤老爷的衣服,换作是以前,焕碧青是绝计不可能让她的衣服这样胡乱地塞在箱子里被运走,记得,她初次见到她时,一身的淡紫色旗袍,就连领子口的盘扣都是绿宝石做成的,看起来那样光彩夺目,而她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除了雍容华贵外,还有一份独属于富有夫人独特的气质。 涣碧青不仅人美,也出身于名门书香世家,自然也一份独属于名门小姐由学识堆砌而成的修养。 曾经那样高高在上的贵妇,如今,从云端跌入泥尘,不难想象得到藤家的落败。 而藤瑟御呢? 曾经,不可一世,金尊玉贵的你,如今又变成了何模样? 随心站在那里,好久好久都没有离开。 直到搬运货车全部驶离,而整座宅子静悄悄的。 司机临行前,也许是觉得她太奇怪了,再则,是她眼底流露出来的幽伤打动了他,因为,不久前,他坐在车子里,听到了这宅子里的女主人出来时对姑娘的咆哮。 “姑娘,天太冷了,这样站久了会感冒的。” 如果他们走了,就独剩这姑娘一个人了。 司机不是花花公子,不知为何,却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 “这座宅子里的主人要搬去哪儿?” “噢,这宅子卖掉了,听说卖了一千万,真多啊。” 这话是另外一个搬运工人讲出来的。 众人不约而同回头望向身后那座仍然伫立的旧宅子。 一千万的旧宅子,的确在滨江都属罕见。 “你知道个屁,这座宅子,从修建的年代与风格来看,一千万并不算多,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亏了,要不是‘财富’集团破产,藤三少怎么可能会卖这座宅子啊,这可是藤家的老宅,据说,这座宅子曾修筑于民国初年,还住过一个有钱有势的清代王爷呢。” “不是说这儿的风水极好么?” “有人是这样说,在藤三少风光之时,大家都这样说,这座宅子曾经炒到了一个亿,可是,那时候,就算是一千亿,藤三少也不会卖吧。” “一千亿?”所有人为之惊诧。 “可是,现在,值不了那么多了。” “姑娘,你与这家主人认识吧?” “认识,不太熟。” “你……们,知道藤三少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据说,在这之前,听说他带一个女人去普罗旺斯渡假,回来‘财富’就破产了,所以说,女人真狐狸精啊。” “红颜就是祸水。” “不清楚千万别说话。”司机斥了两个搬运工人一句,因为,他有一种感觉,感觉眼前的姑娘与藤三少的关系不一般。 她眉宇间伤心欲绝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姑娘,听说藤三少是自己破产的。” 自己破产,这话怎么说? 随心对这句话信惊讶了,所以,她把眸光投射向驾驶座上抽烟的司机。 “其实,凭借着藤三少的能力,是绝计不可能被朋友所害,再说,丰氏集团只是一间从国外刚转回国内的公司,据说,不知道藤三少受到了什么刺激,总之,旦夕之间就破产了,而藤三少也下落不明,就在‘财富’破产的那天晚上,再也没人看见他了。” 藤三少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藤瑟御,你是多聪明睿智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自己放弃? 凭哥哥丰锐的能力,就算是他设了天大的阴谋,如果不是藤瑟御自己放弃,也许,就算是丰锐有通天的本领,也绝计不可能会扳垮财富。 “财富员工全部留了下来,我已经按照他的要求……” 这是丰锐对她说过的话。 难道说丰锐与藤瑟御之间达成了某种共识,而这共识是她所不知道的。 滨江市所人商界人士都知道藤瑟御经商的才能,绝不可能因为一个刚崛起的公司而破产。 破船还有三颗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藤氏‘财富’集团建立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百年老字号的企业,招牌这么多年了,再说又在藤三少手上发扬光大。 总之,所有人都认为,藤三少不可能输给丰锐。 丰锐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靠着打拼,厮杀夺江山,用武力解决事情的男人。 车子开走了,随心站在原地,风呼呼吹刮而来,钻进了她的衣袖,她感觉气温好低,感觉自己的身体格外的冷,前所未有的冷。 这座本该价值上亿的宅子,如今一千万就贱卖。 藤瑟御失踪,涣碧青与藤老爷无力撑下一切,无力力挽狂浪,只能任由着‘财富’破产,面对众多的追债者,他们只能把住宅贱卖。 曾经,藤瑟御是一个把事业,把家族企业看得比命还重要的男人。 旦夕之间,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宁愿自己一无所有,成为废人一枚。 她找不到原因,当她回到租住的房子里。 吴嫂正带着孩子在客厅里玩耍。 “楼小姐,今儿忘尘很乖。” “嗯,吴嫂,你去做饭吧,我有些饿了。” 从吴嫂手上接过孩子,她一个人静静地抱着女儿坐在沙发椅子上,与她一起嬉戏玩耍。 孩子差不多大半岁了,而孩子笑起来的轮廓越来越像他了。 只是,他在哪里呢? 电话玲声响了,是她最熟悉的人打来的。 “喂。” “随心,你在么?” “你在哪儿?” 是自己哥哥白豪城急切的声音,电话里还伴随着大姐白蓉的哭泣声。 “哥。”有些诧异,换了容颜回国,她根本没与他们联系,他们是怎么知道她电话号码的? “随心,快回来吧,妈的日子不多了。” “怎么回事?”紧紧地捏握着手机,问出的话带着几分的抖颤。 “胃癌,晚期。” ‘轰’的一声,感觉眼前有一个响雷劈过,她的心狠狠地被一只无形的人紧紧地捏握住,让她说不出半个字。 “哪家医院?” “**” 白豪城报备了医院地址,楼倾言把孩子给了吴嫂,也来不及嘱咐一句什么。 便风风火火赶去了医院。 医院里,所有人都聚齐了。 白豪城,白月月,白蓉,蒋方舟,还有他们的儿子,牛高马大的年轻人。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白家所有人全部都回头看向了她。 见到她的脸孔,一家人子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她们知道这是换了一张容颜的白随心,白随心,曾经是她们母亲领养的孩子,是她们姨母的亲生女儿,只因她母亲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所以,她才被白家收养了差不多二十几年。 从收养的那一刻开始,白老太就再也没有把她当外人来看。 病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白老太,两鬓的白发不知几时就多了许多。 她静静地躺在那儿,两只露在被子外的手背插着许多的仪器管。 狭长眼线微微闭合着,嘴上戴着氧气罩,在听到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后,那微闭合的眼线慢慢地张开。 嘴唇渐渐张合着,只是在说什么,没人要能听得清楚。 看到母亲的那一刻,随心的泪夺眶而出。 她没想到母亲会病得这样重,她一直都认为母亲会健健康康的。 她不过才离开了一年多,一年多而已,插着仪器的手掌慢慢抬了起来,嘴唇努力地张大,可是,想说什么,没人知道。 “妈。” 随心一个大步奔了过去。 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妈。”一句呼唤,一句‘妈’,是她对母亲深深的亏欠。 “随……心……” 努力了半天,白老太终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眼前,是她最牵挂的女儿,最小的白家女儿。 “妈,妈。”随心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母亲的手冰冰凉凉,而藏于她病体下的那颗心是滚烫而灼热的,因为,她最担忧,最小的白家女儿回来了。 “死前……能看到你……我也冥目了。” “妈。”泪如雨下,心头如千万根在捅。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才短短的一年时间,为什么就有了这么多的改变? “豪城,白蓉,方舟,你们都过来。” 所有人全部围上前,不约而同唤出一声妈。 望着眼前儿子女儿女婿的脸孔,白老太闭了闭眼,泪水滚出眼眶,不断从眼角滚落。 缓缓地,张开眼,艰难地,她把儿子女儿的手全都交叠在了一起。 插着仪器管子的手轻轻地压了上去,没啥力气,如一片薄薄的羽毛。 当老太太的手压上去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顿时如千斤般重。 “以前……都是随心在照顾你们……白家所人的重担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今后,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她,这一生,这一辈子,她吃的苦实在是太多太多,我那疯子妹妹未负起教育的责任,所以,长久以来,我都替她感到内疚,最亏欠的那个人,始终是你,随心。”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任性,直至今日才回来看你。” “没事……不怨你,当时的那个情况,你能活着回来,我感谢上苍,上苍终究还是待我不薄。” 是呵,她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而生下孩子,奇迹般活着,白家所有人都感到兴慰。 安慰一番老太太,随心将哥与姐,还有姐夫叫出了病房,询问:“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言下之意是问,为什么病成这样才上医院? “随心,你不知道,妈一生勤俭,冰箱里的饭菜都七八天了还拿出来热来吃,都告诉她万多遍了,她就是不听啊。” 白蓉极无奈岂忧伤地说着。 “是啊,太节约了,她总是说,冰箱里的东西不会变质,丢了层可惜的。” “妈,这病,就是吃出来的。” 这样的结果是随心始料未及的。 母亲有胃病,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放眼望去,身边的人群,没胃病的又有几个呢? 一个人的身体,但凡与癌沾上了边,那么,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微乎其微,再说,白老太的胃痛好多年了,一直舍不得上医院检查,深怕查出一个好歹来,要花钱治,她死了不要紧,她希望她的儿女们都能健健康康地成长,生活。 希望白家继续在儿女们身上发扬光大。 随心找了主治医生,医生告诉她,病人送过来太晚了。 已经扩散了,无力回天。 离开这个人世,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 随心回到了病房,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等待着熟睡的母亲醒过来。 听医生说,她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化疗,她的头发脱落了,面色也越来越苍白了。 想到母亲的时日不多,随心顿时又觉得悲从中来。 她真的就应该排斥自己的身世,而不想再与她们联系,在这个世界上,白家是她唯一的亲人。 而白老太,是与她血脉最亲近的一个人了。 虽说,人都有生老病死,可是,经历着悲欢离合,心,总是痛苦的。 “随……心。” 白老太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女儿的容颜,虽说换了一张脸孔,可是,那眼神,她是熟悉的。 “妈。你冷不冷?” “白老太微微摇了摇头。” 老太太的眸子一直就锁定在她脸上。 “随心,原谅他吧。” 随心当然清楚母亲口中所说的是她是指何人。 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妈知道,他让你吃了许多的苦,其实,一个人,如果不经历一些事,是无法成长,而你就是他成长的见证,那时候,他毕竟还年轻,再说,像他那样出生的男人,从小受涣碧青那样女人的教育,肯定是以自我为中心,以家族的利益为核。让家族发扬光大,这本身并没有错。” 随心别开脸,仿若不愿与母亲谈这件事情。 白老太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她不想离开之时,还未能看到女儿没有一个好归宿。 “嫂子呢?” 没有想到嫂子的身影,她轻声询问出。 白老太的面色有些冷,因为,她提到了那个负心绝情的女人。 “又找了一个,都嫁两次了,听说是个外国姥,还跑来让月月去念贵族学校,我坚决不同意,你哥也看开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也不值得我们去为她付出。” 又找了一个? 还真是本事,孩子都上大字了,这女人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他来找过我了。” 丁冬,随心的心跳迅速加速。 什么意思? 他来找过母亲了? 不是说他失踪了么? “失踪以前,他来找过我,随心,你可知道‘财富’为何会破产?” 白老太从枕头拿出一方丝巾。 颤颤魏魏地递出。 “看吧。” 这张水蓝色丝巾是多年前她一直喜欢佩戴的,可是,后来莫名其妙就找不到了,为此,她还给自己发了一顿脾气。 将丝巾抖开,右边有一排清晰如纹路一般的字迹,是用毛笔写的,而且是她最喜欢的颜体。 墨汁很鲜,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五年前烙印上去的。 而她也惊觉,这张丝巾并不是她五年前丢的那一张,只不过是与那张相似而已,本事真是大,怎么就找到与那张一模一样的? 让她吃惊的是那两排密密的字。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首诗,她知道,也熟悉,是陆游的钗头凤。 前面的句子是: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心头涌上丝丝缕缕的晦意,他才可能会用到这首诗词。 藤瑟御,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在我决定忘记你的时候给我这个。 “他说,当初,是他负了你,让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当时,为了打拼藤氏江山,所以,失去了你,现在,他愿意用整个身家换回你那颗走远的心,随心,这样的男人,在这个冰冷,浮华的世间,真的很难找到了。” “妈,晚了。” 紧紧地抓起了水蓝色丝巾,丝巾在她的手里几欲变了形。 “不晚,他虽然失踪了,可是,我坚信,他肯定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等着你,去找他吧,你肯定知道他在哪儿,曾经,你那么爱他,那么了解他,一定知道他最喜欢去哪儿。” 可是,白老太没有透露地名,也许,她真的不知道,或者说,她是想考验这对有情人。 总之,她讲完了最后一句就咽了气。 随心抱着母亲的尸体,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寸寸地变凉。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风流会付出代价! 白老太生于1958年,卒于2015年, 享年,57岁 57岁,不是算太老,也不算太年轻,比起那些七八十岁高寿的老人,她算是死得早的,而比起那些三四十岁就离开人世的,又算是死得迟的。 总之,一句话归纳白老太的一生,为白家生了一儿一女,养育了子女共三人,最大的功劳,便是将白家最小的女儿养育成才,最大的败足,从小因古板的封建思想,溺爱白家唯一的根苗白豪城,替儿子娶了一个视利的媳妇,尽管什么都将就,最终还是导致了儿子婚姻破裂,狠下心不再管儿子,这几年,却独自养育着女儿。 白家老宅被一把火所烧,留下的东西几乎等于零,但是,白老太出殡之日,孙女儿白月月却在柜子里找出了十七万现金。 十七万,对于富人来说,不过是几月开销,对于穷人来说,却是一笔天大的巨款。 更何况是现金,一堆的白色钞票全是用象皮筋捆扎着,折叠得十分整齐,几乎每一张钞票上都有一些痕迹,还有一些是零钞。 白家三个儿女在看到这一堆红色人头大钞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黯然流泪。 因为,她们心里十分清楚,这是母亲一生省吃俭用留下来的。 这所有的钞票都留给了她们,生前哪怕是得了癌症,也没拿出来医治。 “随心,你知道妈为什么会死?” 白蓉的泪哗哗而下。 看到这堆钞票,她震惊了。 老妈不是得了胃癌么? 随心的眸光扫射向了大姐白蓉,对她的话觉着不可思议,难道说母亲的死亡背后还另有隐情。 “因为没钱医治,没钱做化疗,否则,妈也不会死。” “至少,不会死得这样快。” 白豪城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这一刻,他恨死自己了,要是自己有用一些,老妈也不会走得这样快。 听完,随心没有开口讲一句话,讲得太多终是枉然,说得再多,已经太迟了。 她没办法留住母亲离开的步伐。 说句实在话,丁香的死她虽难过,却没有白老太的离世来得这样撕心裂肺。 丁香给了她生命,而白老太才是那个日日教导她成长的人,最苦的人,最累的人,她这一世最大的恩人。 以前,她曾经忤逆过她,现在,她觉得这位母亲好伟大。 那么瘦小的身体却承载了那么多的苦难,一生在世,从未享受过一天的幸福。 在世时,只有那么微薄的薪水,即便是到了生死关头,她也舍不得动用这笔钱,这笔钱不存银行,日日就攒在家里,这堆钞票凝聚了母亲多少的心血,这堆钞票,是母亲一分一毛攒过来的。 多么的伟大,她一生难忘的母亲。 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待她比自己亲生的孩子还好。 “这笔钱怎么办?”哭了半天,白蓉动了嘴唇。 换作以前,她早给她们吵翻了天,因为,她一直觉得母亲太偏心眼,她又是家里的老大,事事都是她吃亏的。 如今,她的想法改变了。 母亲的一生让她反醒,母亲的一生让她深思。 再说,现在,母亲死了,白家她就是老大了,长姐如母,母亲不再了,今后,照顾弟弟妹妹都是她的责任了。 虽说,她没那个能力照顾,可是,即然是老大,自然就会这样想嘛。 “随心,你说怎么办?”小妹是律师,也是白家最有文化的人,她想听听小妹的看法。 沉吟了半天,随心回答:“你与哥平分了吧。” “你不要?”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可是,白蓉还是有些吃惊。 “我的工资比你们高,用不着,你儿子也到了该娶媳妇儿的年纪了,哥也得再娶一个老婆,月月大学还未毕业,你们需要用到钱。” 这个小妹真会为她们着想,可是,她们也不能欺负她不成。 所以,白蓉将钱分成了三份,留下自己的一份,另外两份各自给了她们。 白豪城收下了,而白随心却坚决不要,最后,收了钱,再将钱平分成了两份又给了哥姐。 白家养育了她,再说,凭她的能力,的确不愁赚不到钱,她在丰氏集团领的,单说工资就上万,更别说其他的待遇。 “小妹,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三人站在母亲坟头,伫立良久后,白蓉询问妹妹。 毕竟,小妹婚姻是个大问题,总不能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生吧。 那样挺艰苦的,母亲疼入骨髓的孩子,她们也希望她能幸福。 “我有忘尘。” 这是她回答哥姐的话。 是的,在她看来,即便是找不到藤瑟御了,但是,她有忘尘,女儿很乖,已经能开口叫爸爸了,那一刻,她望着女儿泪湿衣衫,她不知道她的爸爸在哪儿? 藤瑟御,你知道吗? 你女儿会开口叫你了,只是,你在哪儿呢? 如果我说,我原谅了你,你会回到我身边来吗?又或者说,你根本已经不再这个世间上了。 她派出了许多人寻找,但是,藤瑟御的去向始终成了一个谜,有人说,他就在那一夜彻底失踪。 外界也有传言,有人说藤三少受了刺激失踪了,也有人说,藤三少疯了,又有人说,就在那一夜,还看到了他将车子笔直开进了滨江河。 但,所有的一切,在没有真凭实据时,都成了流言。 她是律师,她深信,如果找不到他的尸体,她不会相信他死了。 在没有看到他真人以前,她也不会相信他疯了。 他只是失踪而已,暂时性的失踪。 夜深人静,站在窗前,摊开指尖的那张水蓝色丝巾,灯光下,上面的字迹是那样清晰,一笔一画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他愿用整个江山唤回她的心。 可是,藤瑟御,我的心回来了,而你又在哪里呢? 清晨,她还在睡梦中,电话玲声吵得她要死。 捂耳也睡不安宁,只得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喂。” “还在睡?” 耳朵边缭绕着丰锐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 自从得到了‘财富集团’,丰锐真是意气风发。 仗着过去财富打下的底子,最近又连续签了上万订单,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奋斗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一切的,他得感谢藤瑟御啊。 “嗯。” “有事?” “晚上有一个宴会,你陪我出席。” 不是询问句,而是肯定句。 因为,财富被他强占的事情,随心一直耿耿于怀。 也十分排斥与他一起去应酬,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被这个男人出卖了。 是她亲手将藤瑟御,将财富推入谷底,她是藤瑟御破产的罪亏祸首,她是憎恨过他,但是,她从未有过想让他破产的歹毒心思,就算他对不起她,但,至少,她们也曾经友好地相处过,她没有那样绝情,再说,他始终是忘尘的父亲,亲生父亲。 “我头痛,感冒了,四肢无力。” “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着丰锐就要驱车过来。 “不用,只是感冒,吃一点药就行了。” “倾言,白家来头挺大的,与咱们‘财富’,也有不少的生意往来,合作过多次,老客户了,今天,是白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咱们要去捧捧场啊,再说,今天也是白庭轩唯一的千金从国外归来的日子,据说,还带了一个未婚夫回来。” “我说了不去。” 见他死缠烂打,随心没来由扯开了嗓门儿,不想再与这人扯下去,极其地反感。 ‘啪’,毫不犹豫就挂了电话。 中午时分,有一个人找她,随心没有拒绝,因为,他给了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理由。 匆匆忙忙赶去了中心街咖啡厅。 “解放,说吧,他在哪儿?” 是的,要不是藤解放告诉她,说有了他三叔的讯息,她才不会应约呢。 “别急嘛。”藤解放挥来了服务员,叫了两杯现磨的蓝山。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沉吟道:“随心啊,你能不能把它换回来。”这样的随心,让他看着怪别扭的。 “快说。” 答非所问地催促。 “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据说有人看到过他。” “在哪儿?谁看到了他?” “好像是从澳洲归来的头等贵宾舱里。” “谁?”随心急切地一把抓过了他的衣领子,急切地询问出。 “瞧你,多着急,我真是伤心,你难道就看不到我对你的丁点儿好?” 藤解放不是假打,是真的受到打击了,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最终,她的一颗心还是在三叔身上。 “我不太清楚,我那朋友也说不确定,因为,他旁边坐着一个美女。” “喂,随心,你说他到底有什么好?还一直烂桃花不断,我承认,他比我长得帅,能力比我强,可是,他玩女人的手段也一流啊。”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纤细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个细微的表情让藤解放心里稍稍雀跃了一下。 “失落了吧,你说,三叔都一无所有了,屁股后面还是有女人跟,真他妈的不公平。” 藤解放骂了脏话。 “他不会。”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女人是不少,可是,她不相信这一切全是他设的一个局。 如果他对她没有丁点儿的爱意,他不可能无聊地到医院母亲病榻前留下那张丝巾。 “你就这么肯定?” “是滴,我很肯定,解放,我想闪了,还有要紧的事儿。” “等一下。”藤解放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 “我还没说完呢,其实,三叔应该是在乎你的,我找人调查过,忘尘是他的孩子对吧?” 垂下眼睑,随心没有回答。 等于是默认,其实,像藤解放这种身份的人,找一个人调查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也知道,只要自己一旦回这座城市,与她最亲的人,了解她的人,就会去调查她的一切背景,恐怕傅碧瑶这样做了,藤瑟御这样做了,现在,连藤解放也这样做了。 “我也不想我妹妹从小就没爹,你说,像我三叔那样能力超群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财富’怎么可能会落入他人之手?” 这句话与母亲的话不谋而合。 抬起头,随心看向了男人,脑子却在飞速地运转。 “是的,随心,是他为了唤回你的心,故意让自己破产的,他说,曾经的从前,他因为事业而舍弃了你,现在,他愿意一切从头开始,甘愿自己去打拼,用一无所有惩罚自己,如果你还是不能原谅他,他也认了。” 一咬牙,满嘴铁腥,她问:“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那一夜,他与我长谈了一宿,第二天,我醒来,他就不在了。” 事实上是,那天晚上,藤瑟御找了他,可是,他忙着与另一个女明星办事儿。 然后,没聊几句,藤瑟御就知趣地离开。 而藤瑟御想说的话,藤解放是猜测出来的,因为,当时那情况,藤瑟御根本没机会说,只是瞟了他身边美艳尤物一样。 离去时留了一句话:“解放,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曾经不懂珍惜,将她是玩物,如今,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所以,他不希望藤解放走他老路子。 他妻离子散的灰败就是最惨痛的血一般的教训。 当时,藤解放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一个劲儿地应着“三叔,我懂,你快去找她吧,诚心一点,脸皮厚一点,随心的心最软。她会原谅你的。” 他尽量在脑了里搜寻着泡妞儿的方法。 教三叔如何泡妞儿,如今想来,三叔那样一个优秀的人,主动沾上来的女人肯定不少的。 剥开了他紧紧握着她衣袖的手指,踩着高跟鞋刚走到门口,身后的声音飘了过来。 “今晚随我去白家宴会吧。” 随心刚想拒绝,他又飘了一句过来:“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疯掉的藤三少! “好,七点你来接我。” 因为藤解放说,她去了会见到想见的人,而她想的人藤解放是知道的,不管藤解放有没有骗她,她都选择相信。 所以,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随心没有去上班,给顶头上司请了一个假,其实,按理说,像她这种职业,除了丰锐是没有顶头上司的,偏偏,她最近与姓丰的闹得不愉快,所以,她只能向公司行政助理请,行政助理知道她是丰锐的妹妹,不管是不是亲的,不管她与丰税有没有血缘关系,总之,大家都知道丰锐与她的关系,自是不敢多说半句,要请假就随她吧,反正,老板丰锐不在乎会多养她一个人,他一个打工仔又怎么会在乎呢,财富赚得再多,也不是他的钱。 丰锐坐在会议室最前顶的老板椅上,头发梳得光亮,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即冷酷,又潇洒。 双手交叠在一起,呈塔状,低垂眉眼,做思考状。 正目不转睛地审视着摆在他面前的一份文件。 看了半天,他觉得自己不太懂,可是,又不好意思明说,毕竟,那有损于他一个公老总裁的颜面,而且,坐在下面的一干子属下会看轻他。 一双眸子往身侧空空如也的位置扫去。 剑眉拧起:“楼顾问呢?” 财富未转手之前,楼倾言是他的特别行政助理。 财富江山易主后,楼倾言自动提出申请,辞去丰氏集团丰总裁特别行政助理一职,说白了,她这一举,就是不想为虎做猖,丰锐不想放她离开,在商界,对白随心曾经的能力也有所耳闻。 最后,在他的再三挽留下,白随心答应做公司的法律顾问,而且还是暂代的。 “白顾问请了假……她的孩子那么……小,不放心,所以……她请假在家里带。” 助理结结巴巴转达白小姐的请求。 其实,助理心里相当明白,白随心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她不愿意自己向丰老板请假,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她。 丰锐与她关系不错不假,可是,在这种会议上,他肯定会被老板当成炮灰的。 果然,丰锐冷利的眸子便扫向了他。 “她领了公司的薪水,这种会议她也敢请假,在家带孩子,真是一个好理由,你们都给你听好了。” 文件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从今往后,公司手则上面再加一条,如果无事请假,做一天旷工处理。” 老板发威,助理吓出一身冷汗。 所有高层人员并不是丰锐想象中的怕他,毕竟,这帮子人曾是跟着藤瑟御出生入死,开缰辟土的人物。 听了他的话,嗤之以鼻。 个个脸上浮现了冰冷讥讽的笑意。 这样一张张的面容,深深刺激了丰锐,他一下子就来了火,随心与他为敌,这帮子老头子也要与他为敌,他夺得了财富江山,身边却没有一个能委以重用,为他所用,对他真诚的人。 藤瑟御虽然不再了,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在向着他。 这种想法刺激到了他,在他与藤瑟御的这一场战争中,到底是谁赢了? 他并不是赢家啊,失去了随心的心,他就是最大的输家,本来想抓住财富集团,如今,看来,是有些不太可能。 虽说,财富集团产权是他的,公司法人代表上是他的名字,可是,他晚上睡觉总是那么不踏实。 因为,这份成功来得太容易了。 让他极其地不安稳,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是不是对财产过多的恐惧症,有些人天生适合贫穷。 一下子财产多了这么多,他还有些不适应,一定是这样的。 其实,是他亏心事儿做多了,所以,才会整天感觉不踏实。 毕竟,人从娘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便是*而干净,纯洁,哪有这么多胺脏的心思。 是贫穷让他变坏,不甘于贫劳,不甘于一生被人踩踏在脚底,所以,才会利欲薰心做出那么多的坏事出来。 想他丰锐,这一生,杀过多少的人,做过多少丧天害理之事。 成功后,怎么可能是一颗干净而纯洁的心。 “丰锐,实话对你说了吧,财富历经坎坷,我们与藤总一起打下了这一片帝国江山,实在是不想让你给毁了。” 一位元老级别的人物终于发言了。 “你什么意思?”见有人胆顶撞自己,丰锐气愤得想砸了桌子。 “这份江山,是我们陪同着藤总打下来的,这个公司经历了多少的风雨,困难,藤总是一个难得经商奇才,如果不是他受了刺激,怎么可能将大好江山双手拱上?” “是啊,藤瑟御,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终究却输在了女人上。” “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如果不是他自愿,丰锐,告诉你,一百个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藤总的经商手腕铁血无情,绝不会手软,哪像你,就是一个怂蛋,什么也不懂,这种合约,如果是藤总,根本看都不会看。” 这些话一字一句全都深深刺激到了丰锐。 他怒吼出声:“藤瑟御那么好,可惜,他现在已经成了地狱里的冤鬼,再也不回来了。” “丰锐,如果藤总真有什么不测,大家都会怀疑是你做的,你好知为之。” “你领我薪水,居然敢威胁我?” 奶奶的,这个世界要逆天了。 这些人个个全都领着他丰锐发的薪水啊,可是,每一句话,所人的态度都偏向着他恨极了的藤瑟御,他不怒,不气么? “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藤总离去时,交代你,他愿做一个输家,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开除财富的一位员工。” 这些事情,他们怎么会知道? 丰锐的脑子乱了,他也睿智,精明,可惜不是经商之才,接手财富不到一个月,新接的企划案,财富已经接二连三亏损了许多钱,自从他接手财富后,财富新开发的楼盘销售业绩直线下降,销售部门抓破了头,还是没办法让业绩回升。 这是他们与藤总一起打拼出来的江山,真的不愿意它就这样毁在了一个菜鸟CIO手中。 “诉我直言,丰总,你适合打江山,至于管理,你真的是一只菜鸟。” 他们居然说他是一只菜鸟? 全他妈都去死。 “信不信,我炒了你们?” “很好,我们早有准备,打算集体辞呈,请丰总批准。” 一名高层人员拿了一张单子呈上,上面密密麻麻,全都签上了所有高层的名字,还包括许多中层干部,甚至小职员的名,大大小小,至少也有好几百个。 就算赌气,他也不敢签,如果签了,公司也就完蛋了。 他好不容易接手财富,还想让财富名扬国际。 如果冲动地一挥大名,这些得务助手全走了,一时半会儿,他去哪儿找这么多的人顶岗? 这是威胁,*裸的威胁。 丰锐在黑道上漂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真是骑虎难下,面对一干子属下集体辞职,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过了那张集体辞职。 好的,统统都去见鬼。 “我会考虑的,希望大家走好。” 语毕,带着助理愤怒地拂袖走出会议室。 这就叫做是民心所向,商界传言,不是都说藤瑟御铁腕作风,冷血,六亲不认让所有人员工憎恨么? 丰锐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念着他的好? 晚上,七点,丰锐驱车去接随心,然而,吴嫂告诉他,白小姐已经跟着藤先生离开了。 至于去哪儿,吴嫂不知,藤先生? 吴嫂口中的藤先生,他觉得不可能是藤瑟御。 即然不是藤瑟御,自然就是那个大明星草包智商的藤解放少爷了。 那男人外表一流,不过,对于经商比他还菜。 所以,他也不会担心他会翻什么浪。 他走进白家宴会厅时,正人山人海,从服务生托盘里端了一杯鸡尾酒,与认识的商界朋友打着招呼。 说也奇怪,记得藤瑟御是财富老板时,多少的老板过来奉承,讲好话巴结。 可是,为什么轮到他时,不仅没有人过来巴结讨好,连看他的目光也怪怪的。 眼光开始在现场收寻着,莫名地,他就看到了那抹纤细亮丽青春的身影。 视线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虽说都生过孩子了,可是,那身材,曼妙阿娜,根本看不出来啊。 他就知道,七点之前被接走,准是来这儿了。 还给他说不来,结果还不是来了,而且,还是跟着藤解放一起来的,这样的事实让丰锐心中涌起了不爽之感。 好歹,曾经,她曾真真心心叫过他哥哥。 把他当哥哥时,他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多么地亲密,如今,她完全拒他于千里之外。 见他的眼珠子始终在随心身上滚来滚去,藤解放自然也看到了,呷了一口红酒,道:“随心,丰锐好像在找你?” “随他去吧。” “你不把发怒,把你开了?” 他可是你老板呢。 “开了正好,你觉得,像我这种人才,会找养活不了自己,你对我也太没自信了吧?” “也是,曾经风云滨江的白大律师,接了多少的大案子,怎么可能会没这样的能力?” 不想给他再扯下去,随心一双眸子在人海中收寻。 “解放,我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这句话似乎是质问。 “别急嘛。” 突然,就看到了从楼上白色的阶梯下走出两抹人影,一位穿着中山服的老者,左手拄着拐杖,粗神抖擞,另一边手挽着他的是一位高贵美丽的小姐,小姐一身白色的丝质长裙,耳朵上,脖子上,戴了一套绿宝石手饰,光泽耀眼,为她增色不少。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七十寿宴,今天,我把孙女儿白伊然隆重介绍给大家,她昨天才刚从澳洲回来,商业管理博士在读,今后,还望各位商界朋友多多关照,白某在此感谢大家了。” 七十寿宴是假,想把孙女儿隆重介绍给大家是真。 雄厚的背景让白伊然成了天上璀璨的星体。 “爷爷,还有……” 白伊然见爷爷不打算再说下去,扯着他衣袖示意。 然而,白老先生却是一片沉吟,就在此时,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吵杂声一片,甚至还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 白老先生面色一沉,谁有这样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生日宴会上闹事。 只听有一记惊诧的声音传来:“那好像是……藤三少啊” “你看错了吧,不是说他失踪了么?” “没有,没有,你看,真的是他。” “哎呀,好像不对劲了,他……好像……” 闻言,随心疾步拔开了人群,向前方吵闹的地方奔去,拔开了所有的人,然后,视野里就钻了一抹冷昂而狂狷的身形,惊喜交加,颤抖着唇瓣,她正要喊出:“瑟御。” 她终于等到他了。 就在那一刻,他转了过了身子,一双眸子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犀利,变得黯然无光,眸子里闪烁的再也不是晶亮的精光,而是茫然一片。 他的面色有一些黑,整张脸呈铁青状,甚至头发蓄得有些过长,特别是额角的那一绺,从他眉眼间横了过去,当然,这样的并不影响到俊美的一丝一毫。 他身上穿着一套慰烫整齐的白色西服,整个人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尊贵,如天上星体。 然而,总感觉,就是有什么不对了。 “藤瑟御,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以前怕你,不过是惧你是财富的总裁,如今,你一无所有了,你嚣张过屁啊!” 男宾客捂着被他捧青的眼睛,冲着他不断地咆哮。 “不怕就来,比比谁的拳头硬。”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峙着,然后,来了一场硬战,结果,所有人便惊惧地尖叫起来。 就成了如今这副他嘴角染血,四处器皿摔了一地的狼狈模样。 终于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藤瑟御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然后,一名男宾客不小心就撞上他,他不依不饶,揪着人家的衣领子,就来了一记拳打脚打。 谁都知道,藤三少金尊玉贵,如此野蛮行为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曾经,他最看重藤家的颜面,可是,现在,他居然野蛮地动手,只不过是人家不小心撞上了他,将酒水泼在了他的西服上。 “你他妈的,你是不是疯了?” 下手很狠,男宾客眼角於青,鼻梁骨似乎断裂了…… “瑟……御。”这样的事实惊到了随心,这算什么回事儿? 斯文,优雅,金尊玉贵的藤三少,如今却变成了这副不修边幅,野蛮,粗鲁的男人。 她寻了他整整一个月,可是,短短的一个月不到,他为何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瞥了一眼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冲着他犯着花痴,这女人眼角似乎有泪,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走开,别挡我的道。” 他冲着随心冰冷地叫嚣。 “伊然……伊然。” 他伸着脖子叫唤着,他正在四处寻找着白伊然,那个在他睁眼后,第一个认识的女人。 “藤瑟御,你跟我站住?”眼看着男人就要从她身边匆匆而过,他漠视她的态度深深刺伤了她。 泪水刹那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她居然冷厉喝出,藤瑟御,你到底在演什么戏? 她寻了他这么久,而他却来了一个不认识她了,这算什么事儿。 难道说,他们曾经的过往都是假的,难道说母亲,藤解放都说了谎。 难道说那张丝巾根本没有本来的意思,只是她会错了意。 男人脚步一顿,然后,缓缓回过头来。 凝扫向她的眸光变得灰暗,整个人也毫无生气:“你在叫我?” “是,我叫的就是你,藤瑟御,我是白随心,是被你抛弃了多次的白随心,如果说,我在你心中无一丝的地位,那么,你曾经视若生命的‘财富’集团算什么?你的父母因为债主追债,已经将你们藤宅卖掉了,上亿的资产,只卖了一千万,藤瑟御,我真是看不起你,躲起来,算什么英雄好汉?” 随心见不得他如此破败,所以,口不择言狂倾而出。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心臆病! 怔怔地望着她,那种目光是那样的陌生,仿若,她们之间从无半点关系,仿若,她说的话之于他就是天方夜谭。 仿若,她不人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仿若,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傻子,根本听不懂她讲的什么话。 “不要装了,藤瑟御,你以为这样装疯,我就会原谅你,原谅这一切,逃避根本解决不了半点问题。” 所有人的眸光刷地扫向了藤瑟御。 是呵,难道说藤瑟御真的疯了吗? 为了一个女人而疯,多么地不值,为了女人丢弃了整个江山,如今,变得一无所有,成了一条丧家之犬,还是一个被男宾客也能随便欺负的毫无地位之人。 也或者说,这只是藤三少逃避现实的一种手段而已。 因为,他身负上亿巨债,如果不装疯,恐怕他此刻一旦走出这个门,整个身体就会被债主逼债,还了钱,还有可能被人捅成马蜂窝。 这就是风云一时的藤三少真实写照。 从前的他权势滔天,打个喷嚏能堵死你在这座城市所有的路,跺一下脚,整个滨江城商界就能抖三抖,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今变成了这副落败的模样。 “他没有装。” 一记女性冷厉的声音飘了过来,接着,一抹白色纤细的身影拔开人群走了过来。 “他没有装。” “伊伊……” 白伊然伸手将他护于身后,而小巧玲珑的她不过只及男人的肩膀,男人弯着腰,双手轻轻地拎着她的衣角,仿若,他是一个小弟弟,而他身前的就是大姐姐,在保护着。 “伊伊,他们欺负我喔,尤其是……她。” 她抬手指向了紧紧地盯着他,满面怒容,眼眸带着深湖幽伤的白随心。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讨厌她。” 这句话让随心痛入心肺,从心到肝,无一不疼。 藤瑟御,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算是你疯了,也不该忘记她,你装得像一些,行吗? “我知道,我知道,阿坚别怕,有然然在呢,然然会保护你。” 白伊然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徐声安慰着。 面情是那样温柔,仿若,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真的就是一个才七八岁的孩童。 “这位小姐,你也许认错人了,他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藤瑟御,我知道藤三少的事情,他是在一个多月以前失踪的,而阿坚在澳洲就陪伴了三年了。” 白伊然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大家跌破眼镜,眼前这个男人,五官立体,俊美到无懈可击,完全与藤三少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那惊慌的神色,蓄得过长的浏海,以及他像极了三岁孩童的心性,除了瘦一些以外,几乎就是藤三少的翻版。 可是,谁敢相信,过去意气风发,踩在云端的藤三少会是这副模样,也许,曾经迷恋过他的那些在场异性,都宁肯愿意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藤三少,至少,藤三少还能在她们心目中保持着美好的光辉形象。 “今天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我才带他归来的,各位,他是阿坚,李管家,拿护照来。” “是的,小姐。” 白宅李管家去而复返,将手中的护照呈上。 白伊然将那本护照摊在了掌心。 护照上的姓名叫李坚,是流浪在澳洲的华侨。 大家看了护照,终于相信了白伊然的说词,其实,是不是又怎么样了? 如果说藤三少铁了心要换了一个身份回来的话,也不会把自己搞成一个疯子让世人笑话。 大家都知道,他藤三少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 就算他没有了上亿家当,就算割臂断腕,他也不会这样苛且偷生。 宁可杀,不可辱。 “看清楚了吗?白小姐。” 白伊然收回护照的那一刻,冷冷地瞥了随心一眼,然后,带着疯掉的藤瑟御离开。 白宅大厅里再次恢复了先前的喧闹。 这段插曲渐渐被大家所淡忘,然而,有一个人是刻骨铭心的,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忘记。 那就是白随心。 随心站在原地,像一抹经艺术家之手的女雕像,久久地保持着这样的站姿。 “你相信?” 藤解放自然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索性从服务生手中端了一杯酒,呷了一口,视线四处扫瞄,悄然地问了一句怔愣的白随心。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眼眸中的幽伤更为浓烈。 不管她信不信,藤瑟御都似乎离她远去了。 她刚才就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说不出来,无法用语言去描述。 她的心口很疼。 “我感觉他是装出来的,三叔真逗。” 藤解放语调轻松,他不想心爱的女人心情那样沉重。 尽量找着轻松的话语。 “放心吧,随心,三叔不可能会忘记你。” “他可能是想挽回你的心,所以,才会装……疯。” 这是他安慰她的话。 她心里相当清楚,刚才,她就有一种感觉,当他用着一双茫然的大眼凝望着她,眼眸里的那份迷茫,傍徨,感觉不是装出来的,感觉他的生命里,他的世界,真的就成了一片白纸。 一无所有,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心。 他变成了一个彻底干净的人。 白伊然把阿坚带回了里面去,然后,阿坚再也没有出来。 除了白随心,似乎没人再关心这类问题。 她想离开,可是,又迈不动脚步,她知道,那个男人不是阿坚,他就是失了踪的藤三少。 她孩子的父亲,就算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与藤三少长得像,也绝不可能到一模一样的地步,就是双胞胎都是细微区别的。 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七十的相似度而已。 宴会结束,她也再没看见过他。 “走吧。”藤解放一声轻叹,拽着她手臂,带着恋恋不舍的她离开。 一路上,她一直不曾开口讲一句话。 侧过脸,藤解放问:“随心,其实,世上好男人多的是,你不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啊。”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就算他真的是三叔,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他根本无法再给你幸福了。” 这才是最让藤解放揪心的问题。 藤三少不仅一无所有,还整个人疯疯傻傻,不管从前的他有多么地金尊玉贵,如今,他就是一个废人,他真的没办法再给她丝毫的幸福可言。 这才是藤解放真正担心的。 “他是你三叔,难道在你心里,他就从未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好?” 言下之意是在指责他,他是你三叔,如今变成了这样,难道你不心痛,毕竟,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这是绝对的指责。 “随心,你从未了解过我,也对,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真是辜负了我爱慕了你这么多年。” 藤解放深深地被女人的话刺伤。 熄了火,停了车,随心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便幽伤地拿着包包下车闪人。 藤解放一拳捶打在了方向盘上。 他担心的是她啊,藤三少变成那样,他也心疼,可是,他无能为力,他帮不了他什么忙。 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只有那一点的能力,他想为三叔解决困难,可是,即便是用父亲所有的心血,对于如今藤瑟御欠下的巨债来说,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再说,在国外的企业,藤瑟御早就给了大哥,也就是藤解放的父亲。 再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国外的企业,他从未经营过一天,自然,他藤解放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那个企业的股份他也没有半毫,所有产权全都后妈,以及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手上。 他这个藤家大少爷,不过只是一块牌子而已。 随心回到了家,夜已经深沉,孩子已经挨吴嫂睡下了,她也不想再去房间里把孩子抱过来,她怕弄醒孩子。 夜深人静,她便更加刻骨地想念着那个将她抛诸在脑后的男人。 “我不认识她,我讨厌她,伊伊。” 伊伊,叫得多亲热,不得不承认,那一刻,随心心里是嫉妒的。 窗外飘降起了白色的雪花,一片又一片,轻轻从天空中飘坠,沾染在了玻璃窗上。 她就那样站在窗台前,静静地凝望着。 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 “请问,是白随心小姐吗?” “我是。” “我是白伊然。” “呃……你好。”略有迟疑,她也清楚她是谁,但是,她找她做什么呢? 隐约中,随心似乎猜测到了。 “过来吧。” 白伊然报出一个地址,是一个医院的地址。 挂了电话,随心风风火火赶了过去。 进了病房,她终于再次见到了她,也见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满脸苍白,却正在静静沉睡的男人。 纤长的眼睫毛紧紧阖着。 满脸平静,只是一对剑眉微微有些蹙起,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也会有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表情。 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未有如此的表情。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旁边的这个女人会告诉她一切。 白伊然清了清嗓子,终于幽幽吐出。 “他的确是藤瑟御,我只是不想让他成为世人的笑柄,所以,在宴会上,才会那样说。” “他……怎么了?” 这是随心最关心的问题。 其他她不想去理睬,她只想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生病了……” 白伊然欲言又止。 “什么病?” “心臆病。” 丁冬一声,随心感觉自己的内心的那根弦轰然断裂。 心臆病,那可是一种特别罕见的病。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藤瑟御,你不是媒婆! 过后,她去了医生,主治医生向她介绍了心臆病的由来,在精神上受过重创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患这种病,因为,他想逃避现实,不愿意面对,随心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患这样的病。 按理说,他是一个特别强大的男人,也许外表强大的气场,让她觉得不应该会生这种罕见的病。 但,医生却说,外表强大,并不代表内心。 更何况,患这种病不分男女,从某种意义上讲,男人之所以能承受一切,那是因为他们心思远不及女人细腻,但,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恰巧藤瑟御又是一个特别的男人,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洞悉力,将许多事积沉到心底,到了一定程度以后,内心不堪重负就会暴发出来,这样的暴发是很可怕的,病情来势汹涌,任你是一个铁打的男人都招架不住。 随心离开了医生办公室,不断地回味着医生对她讲的话。 她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藤瑟御那样一个刚强的男人会患这样的重病,曾经的他在她心中,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可是,那座高山却在不知不觉中轰然倒塌,藤氏父母,在这座山垮了之后无依无靠,年迈的夫妻,享受过至上的殊荣,与荣华富贵,年老了的生活却跌入地狱,是呵,谁又不能自己能一生富贵,或者一生贫穷。 随心站在病榻前,视线定定地凝望着床上面容苍白的男人,曾经,她们之间有那道跨不过去的鸿沟,只是,在凶猛的病魔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云淡风清了,他的负心,薄情,变得那样虚无飘渺。 仅仅就只是这样看着,她就有一种心瓣碎裂的感觉。 原来,在她心中,对他还有一份久违的爱,这份爱意因为他的薄情,被他禁锢在心里好久好久了。 对他所有冰封的记忆全部打开,如流水般向她倾泄而来。 “瑟御,我爱你一辈子,你能爱我一天么?” “瑟御,你爱我吗?” “瑟御,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会乖乖的。” 多年前,她像一只乖顺的猫咪,在他离开之时,从后面追上,伸手毫不犹豫就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她的瑟御要走了,那时候,她感觉瑟御就是她的天,他的离去就如一座高山轰然倒榻,那个时候,藤瑟御三个字就是她生命的全部,她不知道离开了他,她要如何将生活继续下去。 他毫不留情的离开,不是因为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是因为他不爱她,只因,他的心中装有所有的事业,振兴藤家,而她白随心也在现在终于明白,她并不是输给了任何一个女人,而是输给了他那颗坚强自尊的心,他想要拥有整个世界的权利与*,可是,将事业,权利,名誉,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如今,却自愿抛弃了一切,只因他生病了。 到底这么多年了,他心里承受了多少? 也是,焕碧青不是他生母,从小就教导着他要做一个坚强,踩在金字塔顶端的男子汉,那样,世上所有的人才会看得起他们。 所以,他拼尽全力,只为建立巩固一个铁桶藤氏江山。 只是,为了挽回她的心,藤氏覆灭,这一切是因为她,只为能挽回她的心,藤瑟御,你何苦要这么地傻? 就算你失去了江山,我们也回不去了。 不管岁月如何流失,她们之间永远有一道鸿沟,那道鸿沟巨大的如一把生冷劈斧,恐怕今生也难跨越。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容颜,心疼,一点点地蔓延至她的四肢百胲。 她坐在床沿边,屋子里一片静谧,她在静静地等待着他的醒来。 而在这一片安详的宁静中,过往如播放的影片,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她离开他,差不多三年,而这三年中,他却将她铭记在心,她却将他永世来遗忘。 “你是谁?” 低沉的男人声音,透着几分的暗哑。 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抬起眼帘,陡地,她就看到了病床上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 他又问出她是谁,她很想问,在你的记忆中,难道我就这么地不堪一提么? 可是,她没有问出口,心里纠结的厉害,百转千回,她有什么立场质问他,他们没有婚约,他对她也从未有过承诺,曾经的那一段往事,不过就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戏码,过后应当船过无痕。 长久以来,他不是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么? 以前,她跟着他,小小冀冀,不敢大声说话,只要有他在场,甚至都不敢大声地呼吸,更是没有任何的主见,他就是她的天,她的王,她生命的主宰。 “我……” 摸向自己鼻尖的手指有几分颤抖。 心口莫名地疼痛着,如一柄生冷的匕首插在了那里。 泪腺胀痛,更是逼回了眼眶中那缕随之而来的湿意。 “我是你的一个朋友。”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她,好似在无声地询问,如果是一般的朋友,她不会激动到眼眶泛红。 就连回答他的声音都带着莫名的轻颤。 难道说,她是与他有着什么特殊关系的人? 收遍了所有的记忆,他几乎找不到关于这张脸的丝毫讯息。 不,他不认识她,而且,他不喜欢她,觉得这张脸会让他心口泛痛,他不想与她独处在一起。 “伊然,伊然。”单身撑在了床上,半斜着身子,他冲着门口唤出。 “白小姐,她……她有事去了,让我在这儿照顾你一会儿。” 听她这样说,他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你是她的朋友吧?” “嗯。”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圆谎,只能随便应答着。 “其实……我不需要照顾的,伊然真是的,小姐,麻烦你了,让你费心了,如果你有事,可以离开的。” 他的声音,他的表情,淡漠疏离,唇畔勾出的那抹清浅的笑,更是让她痛得连呼吸都成是了一种轻微的痛苦。 他的这种腔调,她感到陌生,而这种陌生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似乎,他离她十分的遥远,但,明明,她们之间离得就是这样的近,只不过一臂之远。 “小姐,谢谢你,我……想喝水。” 看着他如婴孩般干净的眼瞳,随心应了一声好,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一杯水全喝光了,干练的麻利动作仍如往昔,但是,只除了他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容颜,其余的,她似乎再不熟悉,他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一种感觉,仿若,她们之间会越来越远,仿若,这辈子,她们都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再也难走到一起,融成一体。 与她对视一眼,赶紧别开了视线。 十根修长的指节紧绞。 “小姐,你姓什么?” “白。” 深邃的黑眸划过一丝的讶异。 “我没听伊然说她有妹妹,或是姐姐。” “我不是她的妹妹,或是姐姐,我们只是姓氏相同罢了,藤先生,你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一切了吗?” “记得啊,记得的,我只是生了病,又没失去记忆。” 对于他的回答,随心惊愕不已,他只是生了病,并未失去记忆,可是,这病,说好听点叫心臆病,难听点就是神经病啊,精精压力太大,不堪重负,最终导致精神崩溃。 而他之所以得心臆病,一个原因是她,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恐怕就是他见不光的身世。 焕碧青不是他生母,藤老爷与妹妹乱8生下了他,一直以来,随心都以为他不知情,现在,她终于明白,藤瑟御聪明绝顶,哪有他不知道的事儿呢? 这所有一切都是导致他生病的根源。 而她们,她,包括藤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迫害他的罪亏祸首。 “白小姐,你心地真善良,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没有?” “如果没交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我在国外治病时,认识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是我的主治医生,这两天,不在国外,有事出差了,等他回来,我把他介绍给你……不要紧的,先交往看看也是可以的。” 什么?随心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她听错了吗? 他居然要给她介绍男朋友? 藤瑟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就算你没有疯,就算你拥着滔天的权势,我白随心这辈子不会打算回到你身边,而且,她这辈子已经不打算再嫁人了。 见她面情有些暗黑,他赶紧挪移了话题。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是看着我那朋友可怜。” “其实,他真的挺好的,长得帅,又那么有能力。”高大上,不是她们女孩子追求寻嫁的目标么? “藤瑟御,你不是媒婆。” 他一直唠唠叨叨,像一个老婆婆,随心忍不住了。 “嗯,我不是……其实,我是一翻好心啊。”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锁在这病房里。” 闻言,男人果然乖巧了,一句也不说,垂着头,还不时扬起睫毛偷偷观望她的表情。 那模样,像足一个做了错事寻找大人安慰的孩子。 “白姐姐……我错了……。” 扑嗤~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她男人死了? 白姐姐,有没搞错? 果真是脑子进水了,随心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望着他眼中闪过的无辜眼神,好吧,她抑制自己心中的难受感觉,软语温柔:“藤先生,你……好些了吧?” 她只是想关心他一下,仅此而已,受了那么多的伤害,她不可能还对他念念不忘。 不巧,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段响了,那玲声大得有些刺耳。 “喂,随心,在哪儿?” 是藤解放的声音袭上耳膜,估计是在宴会后没见着她,担心她安全吧。 “呃。” 望了他一眼,捏着手机的指关节紧了紧。 “我在医院。”母亲良好的教育,让她没说谎的习惯。 再说,她做事对得起自己的天地良心,没说谎的必要。 “哪间医院?” 听意思好像是要过来接她。 随心脱口就报了医院的地址。 刚挂断电话,一记冷妄的男音从后面飘来:“你男朋友?”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接电话的时候,病床上,已找了一个舒服姿侧卧的男人一对漆黑的眸子,眸中的笑意正一点点地敛去。 “嗯。” 反应过来,立即澄清:“不是。” 藤解放是她男朋友,开什么玩笑,如果说,她对藤解放有意思的话,也不用等到这么几年以后。 当初,在她失忆时,她就该与他走到一起。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都没有与他在一起,说明她们之间是没有缘份的。 “喂,在想什么?” 男人见她魂不守舍的,心里似乎有些不爽。 “没……想什么。”这人真是霸道得可以,失了忆与没失忆一样的霸道狂妄,也许,天生骨子里就有那种习惯指使人的性子。 “你的小男朋友有多帅,来,告诉我?” 这人脑子没坏吧,怎么感觉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先是给她当媒婆,如今,又想要试探她与电话里,他所谓的她的男友相处的方式。 “藤瑟御,你以为你是谁啊。” 真是败给他了,不是说得了心臆病,脑子不清楚么? 怎么,这一刻,感觉他根本不像是一个生了重病的人。 “白小姐,我不姓藤,我叫阿坚。” 他耐着性子给她说话,几乎没人喊他藤瑟御了,现在的他就是阿坚,一个无名无姓的男人。这名字,还是白伊然在美国街头捡到迷路的他时喊的。 随心给了他一记白眼,也懒得纠正她,本来很沉重的气氛,就这样子被什么也不记得的藤先生缓和。 “好了,逗你呢,因为,你与伊然一样姓白,所以,才对你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他解释自己刚才失言,失态的原因。 “嗯。”她也不想去骂他,说实话,其实,她不能骗自己的心。 就是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尤其是他涣散的眼瞳,那一张干净的脸孔,她觉得自己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现在,她终于能够体会到了,他当时的感觉,知道她将所有的一切遗忘的感觉,就如在沙漠中找不到水源的人,最终的结局是渴死,饿死,也许,这种比喻不太恰当,可是,她不是搞文学的,总之,她就是觉得有一种心痛,心碎的感觉。 最爱的人将你遗忘,遗弃,把你彻底地从他的生命中抹去。 你,在他的内心世界中,是一块不光彩的东西,唯有这种,他才会不想忆起你,独独抹去了对你所有的记忆。 藤瑟御,也许当年,你也有与我相同的感觉吧。 “随心,终于找到你了。”藤解放嚷嚷着迈进了病房,不期然看到了病床上侧躺的病号,那张熟悉的脸庞让他吓了一跳。 “三……三叔,是你啊。” 真是惊得他下巴都掉了。 原来随心无缘无故消失,是因为藤瑟御啊。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三叔?” 藤瑟御见了侄子的反应,让随心心里稍稍好过了些。 毕竟,他不是独独忘记了她,而是忘记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哎哟,三叔,我是解放啊,你的大侄子啊。”也许他的失忆已经在藤解放的意料之中,对于他的反应,藤解放没有多少的惊愕。 从宴会上他的表现,他的言行举止,就该知道他应该是生了重病。 要不然,怎么会那样子大喊大叫,衣衫破烂,曾经的藤瑟御最注重外表,形象,更注重颜面,可是,经他那么一闹,他藤三少的颜面何存,就算他失了整个江山,也不可能就落魄到了那副模样。 “什么大侄子?我没侄子,没父母,没亲人,没兄弟姐妹,没朋友,我就孤苦伶丁的一个人。” 压根儿不认亲,藤解放也来了脾气。 “敢情你是从石头缝里崩出来的?” 这人生了病,脑子坏掉了,记不得从前就算了,居然谈这样无理之话。 你说,这人世间,哪一个人会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呢? “反正,我不知道我是谁,伊然说我长得你她一个朋友,然后,就叫我阿坚了。” 对于他的话,随心与解放两人对望了一眼,随心扯了扯藤解放的衣袖,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没想这幕落到了病号眼里,叽咕着表示抗议:“我们小俩口要亲热,就去外面吧,我要休息了。” 为何话里能感觉得出浓浓的酸味啊? “我与他不是……不是夫……妻。”夫妻两个字,随心说得很吃力。 “怎么不是?我刚刚看到你扯他衣袖了,而且……你还红脸了。” 要不要说得这样直接啊 而且,她哪有红脸? 这死男人,生病了比以前更可恶。 “女人只人对男人有意思时,才会脸红到像猴子屁股,白小姐,别不承认了。” 她真的醉了。 这话从表面上听,似乎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她怎么可能会对藤解放红脸,她刚刚都没感觉,只不过是拉了他的衣袖一下。 就算红脸了,她应该会感觉得到脸烫啊。 就算她真的红了脸,有必要这样子当着对方的面讲出来嘛。 她有多尴尬,他知道吗? 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儿上,她真会拿一个铁锤锤过去,将他脑袋打开了花。 “三叔,她的心可在你身上呢。”藤解放怨气冲天,酸不啦叽地说。 自从在宴会上看到疯掉藤瑟御,藤解放内心深处燃起的希望就随之扑灭了,尤其是当随心一双眼睛一晚上,四处寻寻着他的身影,他就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对他没有丝毫的爱恋了。 可是,在藤家出事之日,在三少消失在的时候,她就一直疯狂地,不停地寻找着他。 如今,毫不犹豫盼回来,她又怎么会甘心呢?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嘛。 说出的话都是反面的意思了。 闻言,阿坚一双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不停地滚动着。 “你……真的与我认识?” “当然,三叔,你们曾经是一对恋人,你很爱她呢,你说,你怎么可以连最爱的人也忘记?” 藤解放问出了随心的心声。 是呵,藤瑟御,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可以甘愿抛弃一切,把自己变得这样狼狈不堪。 配上了整个身家,将自己逼到了如此境地。 “我……们……真的是相爱的恋人?” 仿若不敢置信,他喃喃问出了口。 随心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心口的某个角落的痛处正在不断地一点一滴蔓延散开。 “三叔,别问了,相信我,我们会帮你恢复记忆的。” 他才不要恢复记忆呢,这样子挺好的。 藤解放走了,是被公司的同事叫走的,因为白伊然没回来,所以,随心不能随便离开,答应之人忠人之事。 她答庆过白伊然照顾藤瑟御,自然就不可能中途撒手离开。 只是,这病号太厉害了,缠人的功夫一流不说,还一直当她将佣人使。 就连上个洗手间,她都得陪着,几乎是寸步不离。 渴了,她为他端水,饿了,她给他去街上买皮蛋瘦肉粥。 还到指定的地方去买,否则不吃,真是一个难侍候的货。 不过了,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随心咬牙坚持了下来。 其他事儿她都能忍受,这男人上厕所,她就没办法忍了。 连裤子拉链也要让她拉,他坏掉的是脑子,手脚又没坏掉,不过,人家就是赖着,说手上有针管,所血倒流回管子里,硬是逼着她给解裤子的拉链。 还当着她的面儿那个…… 真是要命,随心只能仰头长叹。 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总之,那几天里,白伊然一直未曾现过身,而且,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他不停地折腾着她,使劲儿折腾着。 终于家里来电话了,是吴嫂打来的。 “阿坚,我得回家一趟。” “你是不是要去会你的小男朋友?” “不是。” 她真想冲上前煸他一个耳光。 “我不会介意的,你可以把他叫过来,你们到病房外约会也行。” 他用手指了指外面。 “你知道的,我的脑经常会疼,疼入骨髓,我痛起来就会发疯,到时,那些医生很凶的,每次都捆我的手与脚,疼死了。”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即然答应了伊然,就该照顾我。” 听他这样说,她真不放心丢下他离开。 “可是,我不是与他约会,我真的有事,我……孩子找我啊。” “孩子?白小姐,你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啊。” “你老公他对你怎么样啊?好不好?他在哪儿高就啊?你们生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一大堆的问题,让随心完全没招架的能力。 “他死了。” 陡地,男人停止了躁舌,眸子里滑过了一抹精光,稍纵即逝。 捏握着床单的指关节有些隐隐的泛白。 “噢,真可惜。” “你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没好气地答:“忘尘。” 这男人变成了查户口的了。 “她在哭,在找我,所以……” “那赶紧回去,不过,安抚了她,你得回来照顾我啊,我……真的怕那些凶巴巴的医生啊。”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她不是祸水红颜! 这人怎么回事? 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死缠着她不让她离开,现在到好,反而一个劲儿摧捉着她快些离开。 脑子真是被门板夹了。 “好了,快去吧,难不成,你舍不得我了?” 才见面不到几个时辰,她就舍不得了,看来他魅力不小啊。 “呸。” 随心小声地啐了他一口,真是想吐他一脸的痰,这男人简直就是自大狂。 “记得啊,你女儿不黏你了,你得赶紧过来啊。” 对着那抹飞速消失在门边的身影,男人扯着嗓子大声地喊叫。 冲着墙做了一记鬼脸,那模样可爱的发紧,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女人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随心拦了一辆出租车,心急火燎地往家赶。 刚进家门,吴嫂就向她奔了过来,急切地道:“白小姐,忘尘一直在哭。” “她怎么了?” 边问着,边疾步跑上了楼。 吴嫂也紧紧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今天中午就不太吃饭,我哄了半天只喝了一点稀粥,我怕打扰到你,也不敢给你去电话,主要是忘尘也什么其它的症状,我以为是孩子肚子胀,吃多了不消化,喂了她两片消食片,没想到晚上她就发起了烧,我才急忙给你打了电话,白小姐,我真的是怕打扰到你啊。” 随心真的好想冲着吴嫂破口大骂,可是,多年用学识堆积而成的修养与学识,让她抑制了这种冲动。 吴嫂本来脑子主不灵光,她一直呆在医院里照顾藤瑟御,把孩子丢给吴嫂,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是有责任。 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唉呀,烫得要命,她赶紧一把将忘尘抱进了怀,然后,匆匆忙忙往外面走去。 病房里 墙壁上面有一台液晶电视,电视屏幕上,看到有一个女人纤细的身影匆匆走入室内,后面的妇人唠唠叨叨跟上。 不知道她们对话些什么,然后,女人伸手就抱起了闲上那个孩子。 匆匆往外面而出。 黑礁石般的眸子一紧,苹果从手指尖滑落到地,右手刀子一颤,不偏不倚,正好割在了他的左手食指上。 指尖上裸露着小小的刀口,刹那间血流如柱。 “瑟御,你怎么了?” 白伊然被吓坏了,赶紧拿了消毒药水与绵花过来,要为他包扎,然而,他却一把甩开了她凑过来的身体,并且,随手拔掉了左手背上的针管。 跳下床,赤着脚,重重地踩着每一步,白伊然看向了液晶电视画面,然而,画面里哪里还有半个身影,可是,她知道画面刚才播放了什么,唯一她的事才会让他着急成那个样子。 丢了纱布追了出去,大步越过他,伸手拦在了他的面前。 “瑟御,你不能去。” “走开。” 平滑的眉收纠结,额头隐约有青筋贲起,可见他是多么地恼怒,心里更是着急的发慌。 从来,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喜形不露于色的人。 可是,今天,她看到他动怒了,也唯有白随心才有那样的本事令他牵肠挂肚。 “瑟御,你想好了,如果你一旦这样冲过去,你所有的精心布局的一切,也就都毁了。” 闻言,藤瑟御面色微微一怔。 是呵,如果就这样冲过去,他向世上撒下的弥天在谎,精心布局的骗局全都毁了。 一切前功尽弃,与他们的未来相比,他还必须再忍耐一下。 十指长指捏握成拳,咬牙,满嘴铁腥,徐声下令:“通知君染,十分钟,把她们接来医院,一切由你安排。伊然,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一切。” 就连吩咐她的时候,他心里也都透露着隐隐的不安,从他不断绞紧的手指,她看出来了。 白随心,你真是好命,哪怕是这个时候,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只有你。 她爱慕了他这么多年,却终是一腔痴情空负。 不过,她不是卑鄙的女人,她虽会以男人的悲而悲,喜而喜,她虽然爱他入骨,却从不会勉强他为她做任何事。 只要他能过得幸福,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这样想着,她咬了一下唇,拿了手机通知了君染。 然后,在随心抱着发烧的孩子冲下楼时,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一辆黑色的小车便嘎止一声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从里面探出的头,是久违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君染。” 在这个时候能看到君染,随心大喜过望。 大叫一声,朝着他冲了过去。 “白小姐,上车。” 这个时候不比平时,没时间给她们寒喧。 随心也不客气,毕竟,送女儿去医院十万火急,她也怕女儿有一个好歹,这个女儿是她的命啊。 一路上,她一颗心揪得紧紧的,而君染抿着唇,踩下刹车,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火速冲出,不到几分钟就把她载到了医院。 下了车,风风火火将女儿送进了儿科室。 医生为孩子做了一番仔细的检查,确诊为孩子有轻微的肺炎征兆。 然后,给孩子开了一些药,要为孩子输液。 随心悬起一颗心才落下。 待孩子安顿好,她便守在了病榻前。 她将吴嫂支了回去,经历此事,再由吴嫂带孩子,她怎么可能放心。 吴嫂走了,还有一个人却没有走,那就是君染,他一直如一颗森林里的古松一样立在门口,就像是保卫她们母子的士兵。 病屋里静悄悄的,就连走廊上那些来来往往的病人,或是家属,即便是她们步伐轻盈,也能发出一阵剧大的声响。 摸了摸女儿的额头,烧似乎退了,随心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君染,你进来,我们说说话。” 刚才在路上偶然遇到,由于担心孩子的病情,她都没时间给他说话。 有些话想到了,可是,却没有时间说出口,现在,孩子的病情稳定了,她必然是要问出来的。 然而,君染好像就一直在等待着她开口似的。 默不作声地走进来;“白小姐,你请说。” “我想知道这大半年,你去了哪儿?” 也是,白随心是一个律师,思维敏捷,观察力,洞悉力都比一般人要强。 不是他原本想的问题,自然胸中,也不是他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我在跟一个公司老板开车。” 迟疑了两秒,君染答了出来。 给一个老板开车? 为何她却觉得刚才在她家楼下,君染根本不是偶然出现。 “可是,为什么会那样巧?君染,告诉我,是藤瑟御让你来的,是不是?” 她满怀希望,然而,君染却是一脸惊愕,急切地解释:“不是,白小姐,我是偶然从那儿经过,看到你,因为,我老板的女人与你们住在同一幢楼。” “藤先生,你知道他的下落?” 明明问他问题,现在,君染聪明地把问题丢给了她。 她很想冲上前,抓住君染的肩膀质问:“你不是他的左膀右臂吗?他不是待你比亲人还亲吗?为什么财富出事了,你与陈丽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是该怪藤瑟御识人不清,还是该怪君染与陈丽太过于现实,又或者说,这个社会就是现实的人走荼凉。 即便是那个人对你再好,一旦你离开了,他们便会不念昔日的旧情。 她还不到三十岁,可是,却感觉人生犹如千万年一样温长,三十岁不到的人生岁月,她经历了事情太多,多到她都没办法一一去记清,当然,她自是太能看清楚世人的嘴脸,与待人处事之道。 再说,财富垮了,就算陈丽与君染再对他忠心耿耿。 她们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覆灭的企业,为了一个不见踪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男人守着没必要的忠诚。毕竟,忠贞不能当饭吃,她们还得继续在这个世间生存下去。 从财富集团总裁的私人助理,大红人,一下子成了另一个老板的司机,甚至还得听候老板情人的差谴,这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不是,白小姐,财……富没有了,我们也很难过,可是,藤先生……忽然失踪了,我与陈丽找了整整两个月,哪怕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放弃寻找他的踪影,藤先生想见我们,我能够理解,可是,藤先生为什么会舍得不见你?“ 他为什么舍不得不见她? 在他心中,她一向都有自知之明,恐怕还比不上君染或者陈丽。 ”白小姐,你可知道藤先生他是……他是……为了你才丢失财富啊。“ 君染的欲言又止,让她再一次知道了财富没了的真正内幕。 只是,藤瑟御,你觉得这样做很伟大吗? 为了她丢失了整个财富集团。 她成了红颜祸水,成了藤家的千古罪人,然而,事实上,她什么也不知晓,就活活被大家唾骂。 ”君染,我请你注意一下言辞,他藤瑟御丢了家族企业,与我没半点儿半关系,你也知道的,事实上,自从几年前,我离开他后,我们一直从未真正在一起过,所以,君染,别再往我头上扣帽子,我担不起这样罪名,财富在他手上发扬光大,在他手上衰败,再正常不过,没有一个经久不衰的国家,或者企业。” 久了就会长蛀虫。 虫子多了,找不到很好的灭虫方法,自然就会陨落,就如天上一颗星星。 又或者说,如一朵鲜花,终会经历长花骨朵儿,花开,凋谢,几个时期。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请叫我白随心! 见随心说得这样义愤填鹰,君染实在是有些不敢惹,毕竟,她是藤先生的女人,藤先生曾救过他的命,这辈子,藤先生都是他的主人,而白律师自然也是他的主人。 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更何况还是藤先生与白随心复杂的事情。 君染怕说得太多暴露了一些事情,自然是道了一句‘再见’,迈向了门边,而就在那一刻,随心却叫住了他:“君染,你的藤先生,他回来了,不过……”随心有些迟疑,她知道君染对藤瑟御的忠心,她觉得自己应当告诉君染,藤瑟御回来的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启口,告知这头忠犬真实的藤先生事情。 “他在哪儿?” 君染先是一怔,紧急着,面露喜色。 嘴唇都在颤抖,仿若激动到不能自已。 “就在这一幢楼的158病房里。” “好,谢谢白小姐。” 闻言,君染脚下像生了风匆匆而去。 随心望着病床上的孩子,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女儿小小的脸蛋已经没有先前红润了,呼吸也稍稍平稳了些。 忘尘,忘尘,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站在窗口,随便念了两个字,这两个字就成了女儿的名。 其实,忘却尘事纷忧,是她心底里最真实的想法。 只是,她本该远离这一切,但,不知为何,莫名其妙,上苍冥冥之中还是把她带了回来。 “倾言。” 随着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一抹高大冷沉的身形已经迈步走进了病房。 不用回头,随心都知道来人是谁,因为,在这个人世,唯有一个人会这样子叫她。 那就是丰锐。 微微侧眸,丰锐那英气勃发的脸孔果然就在眼前,说老实话,当初,在西湖某酒店的电梯里,她看到他第一眼时,就觉得自己仿若看到了哥哥刘坤,怀着忘尘成了植物人,她被人偷去了国外。 而她在美国医院醒来时就看到了他,那眉,那眼,那嘴唇,那五官,的确越看越像她的哥哥,为了她逝去生命的男人,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 就是那样一个毫不起眼的男子,却为了她舍去了生命。 从此,她再也不敢小瞧生活在乡野间的农民,或者为了生计到大都市谋生的农民工,她觉得,他们很纯朴,很善良,可以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连命都不要。 刘坤善良,朴实,而眼前的男人空有与他一样的轮廓面皮。 却没有刘坤那颗金子般的心,丰锐虽然不是坏人,但是,却是为了爱疯狂,不计一切,却要誓死为爱人报仇的男人。 其实,仇恨是柄双刃剑,伤了别人的同时,也会伤了自己。 他憎恨藤瑟御夺他所爱。 事实上,那个女人并不爱他,只是,他爱惨了那个女人,一刀亲自结束了她的命,而他把这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在了藤瑟御身上,才有了财富集团的惨败收场。 “你来做什么?” 自从财富易主后,她就一直不想见到他。 面色有些冷,语气更是快要凝结成冰。 “我来看我干女儿。” “她不需要,你拿走吧。” 瞟了一眼他手上那个水果袋子。 随心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倾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扳倒藤瑟御,是我长久以来的目标,是我生存下去的信念,他都那样对你了,他都不要你了,为什么你还是要那样念着他?” 难道说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就必须得这样对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吗? 如果女人的心都是为了子女,那么当初,他就不该放过那样的机会,他用刀捅死的女人,如果当初,他强要了她,囚禁着她,让她为自己生一儿半女,是不是代表着,或许,今日的结局会改写? 她为了自己的子女必须与他在一起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丰锐感觉自己好后悔,女人们实际上就是喜欢用强的。 强要了身,再慢慢得到心,这样多好,就算她的心钻不下他,至少,他可以日日与她相见,与她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而不是这样与她阴阳两相隔,此生再难相见。 这样想着,他的心就又有些痛了。 “我没有念着他,只是,丰锐,你不觉得自己太过份了一点。” 她不是念着藤瑟御,她愤怒的是,他不该利用她来打败藤瑟御。 在她看来,这并非是君子作风,而是阴险奸诈的小人。 聪明如丰锐,他太清楚她话中的意思。 蹙眉轻语:“我也不是存心要利用你,倾言。” “请叫我白随心。” “倾……好吧,随心,你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否则,我也不会设计将你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 提到这件事情,随心刚硬的胸口某个地方便一点点地融化了。 也是,要不是他将她偷走,也许,她都成了傅碧瑶父亲王伯的刀下亡魂了。 尤其她从美国医院醒来,没见到任何人,唯一入眼的便是这个高高瘦瘦,斯斯文文的男子,文质彬彬,谦谦君子的形象,谁又能够把他与黑道两个字联想起来。 事实上,那个时候,他所经营的丰氏集团就是一个为黑道洗钱的空壳公司。 埋葬在黑暗之下的钱庄。 而她生下孩子后,她才利用自身的知识与才能,将它逐步引向正轨,合法化。 丰锐与她之间在商业上,自是联成了一气。 其实,她是想帮助哥哥,让他的生意能见得了天下的太阳。 同时,也在感激着他的救命之恩。 忘尘与她的命是他拯救的。 他当时把她带离了藤瑟御身边,她很感谢他,毕竟,即便是有朝一日能够醒来,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藤瑟御,更不知道要如何与他相处。 这一生,她不怕任何人,任何事,但是,唯独怕与藤瑟御相处,也怕与他的事沾染上半分。 因为,她们孽缘太深。 “我不想提这事,只是,随心,藤瑟御已经疯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不要再走老路,他给你的伤害已经够多的了,而且,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他也不可能给你任何幸福与未来。” 这才是他想说得重点。 他给不了她未来与幸福,而他就给得了? 扯唇一笑,随心将女儿额上的一绺秀发拔开,捋于耳背后。 “丰锐,很感谢你大半年前救了我,只是,这大半年来,我没日没夜的工作,操劳,我想我已经还清你了,今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这话似乎是绝决,似乎在说,丰锐,咱们各走各的吧,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我的公司,你最清楚底细,我身边的许多人,都想除了你,可是,随心,我不可能那样做,因为,你与她太像了,我舍不得。” 在丰锐夺走了财富集团后,他手下的一帮弟兄,全都大力主张除掉白随心。 今天的成功有一半是靠的这个女人,但是,如果这女人倒向另外一边,那么,他们目前所得到的势力就会形成一定的危险。 那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今天,怎么舍得就此放弃。 所以,便向丰锐提了一个不情之请,然而,那些人刚说了一半,就被恼怒的丰锐拒绝了。 他回了他们五个字,绝不可能。 是的,他的妻子已经离开了他了,这是不真的事实,哪怕有时候他自己骗自己,独自沉醉在还有她的世界中,想象着她的呼吸,她的美好,想象着她那张娇嫩的脸蛋红艳似火,如三月里盛开的桃花一朵。 只是,当两眸睁开后,眼前却是空荡荡的房间,僵冷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他的妻子,那个他用刀亲自捅破了胸膛的女人,每日每夜都会缠上他说,阿锐,我好疼。 每每,他都会从恶梦中醒来,冰冷岑岑,直至白随心的出现,他才摆脱了那样的梦魇。 他抱着浑身染血的她跑进了医院,冲进了手术室,看着她那张被毁的容颜,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指着相片上那鬓发如云堆的女子,对医生说了一句:“将这张脸做成她的。” 望着眼前这张与某个女人相似的脸孔。 丰锐很难控制自己心中的暗藏的情愫。 他不知道这份情,是对逝去的妻子,还是独独只对白随心。 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去区分,前妻也好,白随心也罢,总之,她们现在就是一个人。 “随心,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也可以帮你。” 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他吐了这么一句。 “不用。” 想也未想冷冷地拒绝,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再说,即便是她对藤瑟御爱意仍存,也不可能让这个将藤瑟御伤害到极致的男人来帮她。 “随心,你太见外了。” “对了,你的亲哥哥白豪城昨天来找我了,他想让我给他安排一份儿工作,还有你的大姐夫蒋方舟,他也想做财富的保安,咱们财富的保安要买五险一金,待遇优厚,我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不用给他们开任何绿灯,丰锐,就算他们全都到你公司上班了,我也不会领任何的情。” 毕竟,在她心中,丰锐就是一个小人,不杀她,只不过是看她还有一点剩余的价值,仅此而已。 而她也不想今后,还会因为亲人而与这样的一个小人有任何的往来。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八十万替身佣人! 随心冷漠让他难受,冰冷无情的脸孔更是让他心痛。 丰锐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旦夕之间他与随心的距离就这样遥远了? 他清楚地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随心脸上洋溢的微笑,那淡淡的一笑令他永生永世都难以忘怀,因为,他仿若见到了重生的妻子。 明知道她们没有半点关联,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定了她,所以,他喊了她妹妹。 鬼使神差歪打正着,后来,他才知道他长得与她逝去的干哥哥相似,只是,那男人太无用了,只不过是一个农民工而已,以前,他也许会小看农民工,可是,即然在随心那样的女人心目中,能有那样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以,从此后,他再也不敢小瞧农民工了。 “随心,别这样对我好么?” 没有一点的自尊,他低低地乞求。 仿若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在乞求着大人的谅解。 “在你将财富洗劫一空之时,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我已经说过了,这大半年为丰氏卖命,我所创的财富与业绩,足够偿还你的救命之恩。” 丰锐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带着遗憾迈动了双腿。 在冰漠无情的随心面前,丰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还应该说什么,随心是个倔性子,决定的事情,恐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得到了滨江江山,但,却永远失去了得到随心心的机会。 也或者说,无论是身与心,他都从未得到过。 又怎么谈得上失去呢。 他一直就在自欺欺人,不管是他的妻子,还是随心,他都永远未曾得到过。 他丰锐不管如何努力,终究还是一个失败者,是藤瑟御的手下败将,无论是商场,还是情场。 丰锐那一夜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喝了有史以来最多的酒,他把自己灌醉,他不想清醒,他感觉自己很痛苦,追逐了这么多年的江山梦,终于得到了,他成了滨江城最大庞大企业的年轻企业家,每天饭局不断,公司商务不断,甚至他的时间宝贵要用精确的分来计算。 电视台几乎是隔三岔五与他相约。 最初的欣赏慢慢转为了平淡,在无边无际的,没完没了的应酬中,他仿若只感觉到了孤独与痛苦。 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报了仇,夺走了藤瑟御身后的亿万家当,然而,他的心并不是快乐的。 在这个世间,没有心爱的女人一起分享,纵然是万里河山又能有什么意义? 现在的丰锐,很能明白古代帝王为了美人失江山的那份痴子之心。 “白小姐,我找到藤先生了,藤先生病了,你知道吗?” 晚上九点,君染打来了电话。 “嗯。”随心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轻轻应了一声,想静静待他说下去。 君染一般不给她电话,给她打电话,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藤先生病的很重,现在,像一个小孩一样,他……现在……正在到处找你,你能来一趟吗?” 君染语调很轻,像是深怕随心拒绝一样。 毕竟,在白随心这儿,他可没少吃闭门跟羹。 藤瑟御找她? 是真疯了吧? 随心觉得有些好笑,从前,几乎是每一次,无论任何时候,永远都是他率先离开。 而她总感觉,一直都是自己在追逐着他的脚步。 他跑得太快,她永远都追不上,后来,直接不想接了,因为,她累了,为了追上他,她毫费了太多的力气,在元气大伤之时,她倦了,直接停下步伐,下定决心永不会追逐。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了。 就算是她们别离后再重逢,他也从没有找过她。 病了,失了忆,反倒会寻找她了,真是破天荒地头一次啊。 也许,当然是也许,如果说,藤瑟御没有病,或许,他真的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恼恨死。 “我……” 望了一眼床上呼吸均匀的女儿。 她还是下了决心不再理会藤瑟御。 “这边走不开。” “白小姐,这病房离你那儿也不远,藤先生真的四处在找你,护士拦不住,连针管都拔了,血流了一地啊,白小姐,君染求你了。你快来啊。” “君染,就算我来了也无济于事,他病了就该找医生。” “可是,藤先生嘴里在呼唤你的名字啊。” 君染几乎是带着哭音说的。 随心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君染,男儿有泪不轻弹,要不是知晓他对藤先生的忠心,也许,随心也不会相信君染堂堂一个大男人会哭。 他叫她的名字,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藤瑟御,你真疯了不成? 他不是都失忆了吗? 终究还是放不下心,随心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小姐,你……终于来了。”见到她仿若见到了救星般,君染嘴里嚷嚷着迎过来。 而病房里,此时的藤瑟御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的大衣半披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鲜红的血从他手背处蜿蜒而下,滴落到那洁白的衬衫上,一朵朵妖冶的小红花晕开。 染了血的针管吊在了手指尖,几个护士吓得面色铁青,惊慌失措,正在不断地将他的手按压住。 深怕有更多的血涌出来。 而他的眉宇间缠绕的是冷咧阴戾色彩。 有暗火在眉目间跳动,仿若这一刻,他多么憎恨这些粗手粗脚的护士。 君染没有说谎,从病房里地面一滩血液,以及一片狼藉,就可以知道,刚才男人的确发了疯,还疯得不轻,把这屋子搞得乌烟障气不说,这些护士肯定吓去了半条命。 “白小姐,你看……” 君染抖瑟着伸手一指,也许,君染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藤瑟御,被他吓坏了。 “放开我,我要去找随心,放开我。” 男人冲着身边个个陌生的女人冷喝。 如果他是正常的人,如果他还是财富集团的总裁,她们肯定会吓得个个打哆嗦,即便知道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关是他这样的阵势与气场,就让这些护士都不敢出几口大气。 “藤瑟御,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忍心这样看着他发疯,随心走上前,扬声冷喝了一句。 陡地,男人就停止了一切挣扎的动作,然后,慢慢地,他回过了头,眼眸在扫到近在咫尺这张秀丽的脸孔时,黑色瞳仁不断地急剧收缩。 慢慢地,黑色瞳仁绽放着晶亮的光彩。 薄唇颤动着,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根本不理身后护士们的叫嚷。 “静好,你终于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开双臂,他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不久前,他失去了记忆,认不得她,将她从记忆中彻底抹去。 而现在,不过短短一天不到,他居然能认出她,也或者说,他根本没认出她,只是一种潜意识的寻找。 随心不相信,高高在上,权贵滔天的藤瑟御会疯成这个样子。 她被他那样拥着,没有动,几乎能感觉得到他心跳迅速地跳动,这一刻,她才感觉他是有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体温的人,曾经,无数次与他相拥,她总感觉他太冰冷高贵,那么地高不可攀,就仿若,一生他都踩在云端,而她一生都是必须来仰望,是地上普通平凡的泥尘。 他的拥抱太过于令她窒息。 就在她们相拥之时,君染朝着所有目瞪口呆的护士挥了挥手,然后,君染在一群护士离开之后也悄然地退出。 把世界与空间留给这对苦命的恋人吧。 “你箍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噢。” 她抗议了,他自然赶紧松开了铁臂。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静好,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静好,真的是你么?” 她很想对他说,嗯,是我,我是静好,是曾经爱你入骨,却被抛弃的静好。 可是,想到这些年她所受的苦,想到这些天所做的挣扎,她终究还是硬起了心肠。 她不能让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她只想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可是,如果一旦再与这个男人牵扯上关系,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安宁。 一直以来,她就这样的一种预感。 “藤先生,我不是什么静好,你看清楚了,我是楼倾言,是那个为了与丰氏签下协议,缠了大半个月的倾楼言,丰锐的行政助理楼倾言。” 藤瑟御捧着她的脸孔,左看右看,忽然就松了手。 仰天长叹了一声。 “是呵,你不是我的静好,你长得与她不像。” 藤瑟御转身拿起了一个相薄,修长的指节轻轻地翻开了一页。 一张张地比对,看了相薄一眼,又抬头看向她,最后下了结论:“是的,你不是我的静好,我的静好没你这样凶,她温柔的,重要的是,你们五官不像,不过,你们眼睛却差不多,所以,我就误会了,楼小姐,不好意思啊。” 扯唇一笑,那笑清峻却带着一种魅力。 这种独特的魅力是随心从未见过的,毕竟,曾经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藤先生是很少笑的,他向来在商场上都有冷血铁面不苟言笑的形象。 “不过,没关系,你不是她,可是,你有一对与她一样漂亮的眼睛,我就把你当成是她了,在我未找到静好之前,你就暂时做她的替身吧,好不?” 这男人真疯的不轻吧? 让她做沈静好的替身。 是真疯还是假疯? 他病了,失了记忆,却记得沈静好是他爱人,是否代表着那段感情在他心中的地位高于一切。 也包括他向来放在首位的事业吗? “藤先生,我可以当她的替身,不过,我很贵的,你租不起噢。” “你要多少钱?说吧。” 口气就俨然是一个大款,哇靠,藤瑟御,还当自己是滨江商场的霸主啊。 也许,她随便要一个数字,他都可能给不起。 毕竟,据她所知,他的账户上已经是根本不可能有钱了,即便是有,可能都是三位数,这些钱,还不够他治病。 “我要8万。” 8万块,是随心在估计了他的财产后报出的数字。 极薄的唇扯开,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眉宇间洋溢的满满都是笑意。 “我一月给你80万,从早上到晚上,你十二个小时都是我的,怎么样?” “之所以说二十四个小时,我总得留一半的时间让你处理家里的事,以及陪伴你年幼的女儿,这样不算过份吧?” 他是一个有良心的老板,不可能占用员工所有时间的。 八十万? 随心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 抱起了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眼里同样蓄满了笑意。 “藤先生,我担心你连两万块都拿不出,怎么可能付得了我一月八十万呢?” 众人所知,藤先生破了产啊,这是滨江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藤先生调情耍赖的本事一流! 本以为他会吃瘪,没想男人却是扯唇一笑,纤长的眼睫毛垂下,唇畔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影。 “白小姐,真是太小看我了,放心吧,即然我敢这样说,自然不会欠你钱,只是,以后,我的生活起居就只能让白小姐一手包办了。” 生活起居? 是要她侍候他的一日三餐,荼荼水水吗? 这男人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藤先生,不好意思,刚才只是给你开玩笑的,我没时间做你的私人保姆,还望你见谅。” 开玩笑,一来,她没时间,她得照顾女儿忘尘,二来,她可不想接触这个危险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是有一种感觉,觉得这男人此时此刻,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如果他是一个女人,她定会用一朵罂粟来比喻。 可惜了,他这张漂亮的脸蛋,不知道变成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靠,她在想什么呢? 居然不自禁在脑海里勾勒出男人变成女人娇嫩的容颜。 “喂,白小姐,君染说,你曾经是一名威风凛凛,扬名律师界的女强人,女强人一言九鼎,与男子汉并无什么区别,所以,你是开玩笑,可,我却当了真,怎么办?” “那不是我的事情,我也并非是什么女强人,我与君染也不熟,他是胡诌的,还望藤先生不要这样认真。” 恰在这时,门打开了,门外立即响起了君染低沉的声音。 “藤先生,白伊然小姐刚才打电话来,说澳州总部有急事,她必须回去了。” “嗯,知道了。” 白伊然走了,唯一能照顾他的那个女人闪人了。 为什么他嘴角的笑意却在慢慢地勾深? 按理说,没人照顾他了,他心里不是应该难受么? 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嗯,不对,这男人刚才的眼神真的很犀利,噢,不对,应该说,今天从过来到现在,她一直感觉他说话的逻辑性很强,而且,眼神特别的犀利,不同于初与他相逢时的慌乱与狼狈。 “伊然走了,白小姐,我现在是个病人,需要人照顾的。” 男人斜躺在床上,一绺黑发甩了下来,遮挡住了他的眼角,露出的半面侧颜那美令人惊世骇俗。 淡然的神情,耍赖的语气,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她是门板被人夹了才会被骗到这儿来,受他摆弄。 “藤先生,不好意思,我女儿该醒了,我得去照顾她了。” 语毕,就欲想转身离开。 没想,他却伸臂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似乎不容她抗拒。 被他这样大刺刺地拉着,随心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个通透,这死男人拉着她做什么啊? 君染还站在门口呢,虽说,他一直都低着头,似乎根本不敢看,可是,是人都有知觉,君染不可能没看到啊。 就算他装着漠视,可是,她是一个有廉耻心的女人,不可能任一个男人在一个外人面前任由着对她胡来。 “松手。” “你怕什么?” 半仰起头,他低低地问:“怕你会爱上我?” 靠,这是什么问题,就算生病了仍然还这么自负,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藤瑟御一个男人。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只是,我身边真的缺一个人照顾。” “藤先生,你根……本,没病。” 咬了咬下唇,随心说了出来。 这男人莫不是在装病吧? “没病?如何见得?” “有病的人会这样逍遥自在吗?” “白小姐说错了,我真有病,医生都诊断出是心臆病了,你去查查字典,或者百度一下,看看这病是什么?告诉你,白小姐,这病发作起来会要人命的,每次都痛得我死去活来,而且,完全是在一个不知的世界中,看到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仿若就身陷于一片沼泽地中,看不到半点儿光明与希望,很难受的。” 他说得很轻松,其实,每次经历那种痛苦时,他真的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当成是静好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长臂一勾,他把她扯进了怀,薄唇轻轻从她脸颊上扫过,那一刻,随心感觉仿若有一片薄薄的羽毛从脸颊上扫过,随着他的头发从额前扫落下来,搭在了她的眉眼处,莫名给她一种战粟的感觉。 脸红得似一汪鸡血。 这死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她胸口间的怒火仿若要引爆时,极薄的唇吐出几个字:“你没有静好温柔,可爱,她对我可好了,你不及她的千分之一,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上你。” “再说。” 眼珠子在她身上浏览了一圈。 “你这种姿色平庸的女人,我看不上,要我的女人排长队呢,几卡车都装不完。” 这自负的表情,让随心看着就想一巴掌打过去。 就连破产了,这男人的骄傲仍如往昔。 等等,还是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破了产? 对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恢复了记忆。” “说什么,听不懂。” “我说,你是不是记起了所有的事?” 她心里仿佛像堵了一千万吨棉花,这男人就开心把她当猴耍。 “不懂你说什么,我只认识伊然一个女人,我刚才说得是气话,我的世界很单纯,我不知道我以前是谁,总之,是你自己一直叫我藤先生的。” 男人打算耍赖到底。 凝望着男人俊美容颜的眸子转了转,陡地,她嫣然一笑:“好,藤先生,我楼倾言愿意为你效力,一个月八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好,一言为定。君染,赶紧把钱打到楼小姐账户上。” 仿若深怕他会反悔似的。 “遵命,藤先生。”君染高兴得像吃了蜜糖一样。 至少,他觉得,如果白律师与藤先生朝夕相处,自然而然也会旧情复燃。 只要白小姐愿意原谅藤先生,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当天下午,君染为藤瑟御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吃晚饭的时候,驱车来医院将她们母女接去了一座院子。 这一处院落挺干净漂亮的,而且,四处打扫的相当的干净,似乎一直都有人住着。 风景宜人,亭台水榭,拱形雕花红漆木门,喷泉楼阁,有一种仿若置身云端之感。 在滨江生活了这么多年,随心根本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这么漂亮的院落。 她站在楼阁处,放眼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绵长一望无际的海岸线,都成了一幅简约的油墨画。 漂亮到她心醉神已。 此时,正是黄昏西下的时刻。 她抱着忘尘站在阳台上,一边亲着女儿的小脸蛋,一边欣赏着这所住宅的风景。 她真的很惊奇,藤瑟御不是破产了,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院落? 垂下眼,望着怀中的女儿,女儿大拇指含在了嘴里吮吸,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笔直地凝望着她,但,却没有焦距,黑眼珠子人儿漂亮到犹如一个芭比娃娃。 她本不打算把忘尘带过来,可是,君染去接她时,对她说:白小姐,就把你女儿带过去吧,这样,你也不用两边跑,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娘的,你那下人照顾人不细心。” “你怎么知道她不细心?” “猜的。” “你是算命先生,太准了。” 这话不含讥讽之意。 “晚饭了,白小姐,藤先生让你带你女儿下楼用餐,请吧。” 不知何时,君染高大冷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边。 “嗯,好的。” 应着声儿,随心将女儿抱下楼。 她们下楼时,藤瑟御已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一件橄榄绿的衬衫,黑色长裤,简单的装束,却能张显他不凡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是帝王气场。 “白小姐,你女儿长得不像你啊?” 一双眸子在小忘尘的脸上滚来滚去。 “交叉遗传嘛,她像她父亲也属自然。” 喝汤,咀嚼饭菜,一双眸子仍然未曾离开小忘尘,甚至在她们母女的脸蛋间来回游移。 比较一翻,下了断言:“白小姐,你女儿的眼睛好大,嘴唇轮廓好漂亮,不过,你比她就差远了,真想认识她老爸啊,你说,那么帅的一个男人,你为什么就不要他了呢?” 随心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心里涌起一缕不舒服。 白了他一眼,垂下眼眸,不想理睬,正欲拿起汤匙舀汤喂宝宝。 没想男人又开口讲话了。 “我也要喝。” 甚至脸皮厚厚地将空白瓷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什么意思? 敢情让她侍候他吃饭,他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她还得喂得吃食? 太过份了。 “你没长手啊?” 没好气地质问出。 “长了,手指关节发炎了,疼,拿不起汤匙。” 根本就是故意的。 也是,八十万的佣金可不是白费的。 “君染,将孩子抱下去。” “等等,忘尘还没吃饭,你等会儿。” “君染,你亲自喂,快点,不准有哭声传来,否则,扣你一年奖金。” “是,藤先生。” 一男一女都是主,可是,君染知道该听谁的。 君染不敢怠慢,赶紧从随心手中接过了孩子,然后,快步将小忘尘抱离了客厅。 “喂,藤先生,你真的太过份了。” 随心很想爆粗口,可是,想到自己已经是为人母了,有些话还真不好当着他的面儿讲出来。 毕竟,她在他印象中,一直都是有一个文雅的女人。 对了,她为什么要顾忌他的想法,他的感受啊。 真是恼恨死自己了。 随心心情极差地拿了汤匙为他盛汤,末了,将汤碗狠狠地搁置到了他的面前。 “藤先生,请用。” 油亮亮的汤汁从碗里撒到了桌面上,甚至还有些许溅到了他的衬衫领子口,他也不恼。 冲着她掀了掀眉,启唇:“喂我。” 哇靠,这欺负得也有点太惨了吧。 居然让她喂他? 他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婴孩争就罢了,还得拿汤匙喂他。 “不喂。” 她态度可倔强的很,又不是她愿意来当他佣人的。 男人唇角的笑纹越勾越深。 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指尖的汤匙插进了一个菜盘中,匙子舀了一块鱼飞速送进了嘴里。 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咀嚼食物了。 娘的,这男人太不要脸了,连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喂,藤瑟御,你疯了吧,如果白伊然知道你这样,绝对会把你踢下床。” 在她心里,她早认定他与白伊然之间有一层关系,而且,她认为这偌大的房子,也是白伊然名下的资产。 凭他破了产的藤瑟御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财产。 事实上,她刚才也怀疑过,他破产可能是假现象,可是,当时,是她亲自将他引去了普罗旺斯。 是她与丰锐亲自设的局,不由得她不信。 再说,丰锐现在坐镇财富集团,这是不真的事实啊。 藤瑟御破产不是假的,那么,他所住的房子,应该就是白伊然资助的。 包括他有能力给她开一个月八十万的工资。 “她才不会把我踢下床呢,她爱我都来不及。” 如果他愿意,白伊然绝对连鞋都愿意给他脱。 呸,恬不知耻,随心觉得这男人太不要脸了,真想吐他一口唾沫。 正想骂他两句,却见他脸色不太好,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了?” “好……像被一根刺卡我喉咙了。” 刺? 心下一慌,随心在心里暗骂自己,他在吃鱼,她与他闹过什么劲儿啊?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吃了她太多口水呢! 见他面色转为青紫,她吓得手足无措,慌乱中,赶紧拿筷子夹了菜,送往他嘴里。 “做……什么?” “咽下去,刺就没了。” 藤瑟御那表情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菜顺着刺吞下去,想卡死他啊,万一卡在了气管里,或者是肠胃中,岂不是他一条命就没了,这女人的心好歹毒啊。 “你想谋杀我?” 真心醉了,将菜放回了盘子里,白了他一眼,爱吃不吃,她只不过是一翻好心而已。 “那……你喂我。” “唉哟,好难受。” 故意将嗓门儿拉大,女人终究是心软,见他面色青紫,极有可能不是假的,犹豫了两秒,又夹起了菜送入了他嘴里。 这一次,他将一大口菜咽了下去。 她提着一颗心,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怎么样?下去了吗?” 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处,男人舌头伸出舔了一下唇,道:“再来一口。” 这男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啊? 她耐着性子又喂了他一口,被他骗了不要紧,关键是,如果刺真没下去,会死人的。 她虽说不太喜欢他,但,也没想恨他去死。 至少,他还是忘尘的父亲啊。 “瞧你那小样。” 男人大掌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担心我吧?” 这男人,得,从他嘻笑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逗她玩,那就是鱼刺下去了,即然没事了,她也不用提着一颗心。 在他肩上了拍了一把,然后,踩着高跟鞋抽身离去。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望着女人消失在客厅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扯了一张纸巾擦嘴。 逗逗这小女人的日子原来得得这么快,这么惬意。 以前,他咋没发现啊。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与青春。 晚上,随心将女儿哄睡了,为他现磨了一杯咖啡端上楼。 推门进去时,他正站在窗台边讲电话,高大狂狷的身形背着对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隐约察觉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威严与冷硬。 “你要来便来,脚长在你身上。” 语气很轻浮,似乎对一切都满不在乎。 “挂了。” 收了线,回头,两道视线在空中交集。 “现磨的?” “嗯。” “端过来。” 将手机轻搁在书桌上,坐到了华贵的椅子上,双眸炯炯地注视着她。 这派头真像足了一个老板。 不过也是,此时此刻,他就是她的老板,一月付她八十万,磨一杯咖啡算什么。 随心将咖啡端了过去。 “你女儿睡了?” “嗯。” “她晚上好像有些流口水。” “嗯。” 小孩子流口十分正常,不知道他话中有几个意思。 “你好像也流?” 什么意思? 她也流口水? 扬起长睫,不舒服地上瞟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 男人问着失笑:“昨晚,你可是流了我一身的。” 得,这男人天天逗她,与她*,她是他佣人不错,可是,她不是他暖床的工具。 这样子欺负她,就算是言语上占便宜也不行。 随心脸拉得老长。 “藤先生,言重了,一,我晚上睡觉没流口水的嗜好,二,咱们根本不可能睡一起。” 一辈子都不可能。 男人盯望着她,似乎她说了一个多大的笑话。 他说:“昨晚,咱们还真睡一起了。” 起身出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一件白色睡袍,指着衣领处那团水印子。 “这就是证据。” 随心的脑袋翁翁作响,刹那间,一张脸红得那叫一个通透,原来,昨天晚上不是一场梦。 她记得,在梦中,她一直抱着一个暖烘烘的东西,一个劲儿不断地蹭,模模糊糊的,她隐约记得自己流了口水,可是,她觉得那是一场梦啊。 原来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刚想转身,可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忽然她就反应过来了。 “喂,藤瑟御,你蒙我吧,昨晚,我睡得是自己的房间。” 对,在她的印象里,她记得十分清楚,她把小忘尘哄睡后,为他磨了一杯咖啡端进了书房,她就回自己的房睡觉了。 她没跑到他房间去,也绝对没有走错房间。 而她与他躺在了一张床上,很明显地,他走错了房间,或者说,是他故意的。 妈妈的,这男人要不要脸啊? “你确定,昨晚你睡的是自己的房间?” “要不要领你去看看你的房里,被子叠放的轮廓,是否与原来的一样?” 啊? 是这样吗? 是她走错了房,让这头色狼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她真是冤死了,又或者说,那杯咖啡有问题,可是,咖啡豆是她亲自去买的,也是她亲自磨的,怎么会出问题啊? 不管她如何聪明,也绝对想不到君染那货按主子吩咐暗中做了手脚,在她去洗手间时将豆子换了。 那杯咖啡是有问题的,而藤先生在喝咖啡之前,让她尝了一口,她也老实就尝了。 没想喝了一口就糊里糊涂爬上了色狼的贼床。 还好,这头色狠昨晚没将她吃干抹净,对她还算是君子,无论她如何地往他身上蹭,他都没有对她行周公之礼。 至少,还故意起了一个大早,让她不用面对清晨摸错房间的尴尬。 真是糗大了。 这男人天天要她磨一杯咖啡端上来。 以前,也不见他有喝咖啡的习惯。 当然,咖啡里的秘密她也不知道。 总之,她是晚上睡觉会流口水也是有史以来第一遭。 这男人居然还把证据留着。 瞟了一眼黑色的衬衫,那团水渍子让她恶心死了,尽管是自己的,她感觉也不舒服。 一把扯过他手上的衬衫,啐了一句:“恶心死了。留着干嘛?” 语毕,拎着衬衫疾步下楼,男人却迈开步伐追出两步,站在了书房门口,高大的身影倚靠在了门框处。 冲着她的背嚷:“我不介意,今晚可以继续。” “去死。” 她头也不回地飘了两字。 而他的嘴角的笑意扯开。 如果他告诉她,昨晚,她不止流了他一身的口水,他还吃了她好多的口水,不知道她会不会跳起来找他拼命呢。 藤瑟御将公事处理完,到长廊上走了一圈,忽然,就被她在那口古泉边的身影吸引住了。 此时的她,弯着腰身,双手正不停地将白色的衫衫放进了泉水中。 十根玉指不断地在水里忙碌,搓着他白色的衬衫。 嘴里还不断地哼着一首经曲老歌:让时光匆匆而去,我只在乎你…… 很经典的老歌,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然而,那些歌词,她动听的歌声让他流连忘返。 那身段,那眉目间的神情,真是世界仅仅只有一人,就足能令他陶醉。 就在他托着腮,意味深长地倚在长廊尽头的栏杆上欣赏着美人被他洗衬衫时唯美画面时。 忽然,身后就传来了丁丁冬冬的脚步声,那声音十分刺耳。 眉宇一蹙,不悦地转过脸,视线里,一抹熟悉而又令他厌烦的身影瞬间就来至了他的眼前。 “瑟御,你真的还活着啊。” “瑟御,我好高兴啊。”女人一把将他抱住,哭得他一身都是鼻涕。 “松手。” 冷冷地喝斥,他真的怪不喜欢这女人的。 总感觉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是太夸张了些。 “瑟御,爸妈都在家里等着你,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儿?要不是君染通知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是吧?” “嗯。”被他这样盯着,女人一脸嫣红。 “放心,算命先生说,我命硬得很,会活两百岁。” 两百岁? 怎么可能? “不过,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像我这种人,活着对社会来说就是一种负担,根本没存在的价值了。” “瑟御,你怎么……这样说呢,你这样说,我好伤心,知道吗?这些日子,爸妈,还有我,活得有多痛苦,尤其是妈,头发都白了好多,为你白的啊,你也太狠心了,你可以不管我,可是,她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不能不管他们啊。” 这绝对是指责的话,言下之意是说,藤瑟御,我这个老婆,你可以不要,可是,你爸妈总不能不要吧。 “我管不了。” “你知道的,现在,财富已经不是我的了,财富是藤家家业,毁在了我的身上,我没脸见他们。” 话说得十分的平淡,没半点声音声线起伏。 内疚不内疚也许只有他自己胸腔里的那颗才最为清楚。 “财富没有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能平安,这比什么都好,瑟御,走吧,跟我回去,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回哪儿?” “回家啊。” “我早没有家了。” 视线不自禁又瞟向了某一处,只是水波虽还在荡漾,然而,女人的身影也不知所踪。 眸光迅速四处游移,还是没有寻找到半个影子。 在她离开的那一刹,他藤瑟御就已经没有家了。 “你当然有家,瑟御,财富没有了不要紧,你不要气馁,妈说了,让你回去,我们会想办法,把财富替你夺回来的。” “不用了,夺不回来了,即便是夺了回来,我也没能力经营了,我生病了。” “什么病?”女人一惊。 “脑癌,我每晚都痛得死去活来,尤其是绵绵阴雨天,碧瑶,我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了,毫无价值,有时候,我都厌恶我自己,这样的我,你还要?” 傅碧瑶,我已经给不起你荣华富贵,现在的藤瑟御一无所有,病痛缠身,这样的男人,你可还要?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状若疯狂! 脑癌两个字对傅碧瑶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冲击,曾经,她真的很爱藤瑟御,那时候的她,年轻,无知,岂单纯,有一段时间,她为他疯狂,迷恋他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如果那时候的她,听到这两个字或许不会惊悚,当然,这毕竟也是一个未知数,毕竟,那时候,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时候的藤瑟御是这座城市的主,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只是,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她的心境变了,变得不似从前那般稚嫩了,人总是要走向成熟的,不是么? “瑟御,这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要太过于悲观。” 见到她僵硬的表情,藤瑟御眼角浮起了一缕让人不易觉察的笑靥。 是呵,如果他真的一无所有,还真会像以前那么多的女人迷恋着他吗? 其实,说白了,一个男人,无论你长得如何地帅,哪怕貌比潘安,一旦你没了钱,也许,女人爱你的本质就会改变。 当然,一个男人又帅,又多金,还能体贴女人,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嫁的老公。 傅碧瑶,长久以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呆在我身边真正的目的。 “碧瑶,你说,你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何必呢?” 男人长指在她左颊上轻轻一划,那朵眼角颧骨处的蓝色鸢尾花,并有着独属于另一个女人独特的记忆,如今,藤瑟御看到它,唯独有说不出来厌恶与恶心。 女人面色微微一怔。 颤抖着唇,轻问:“你是几时知道的?” 男人抿唇一笑,许多事已经云淡风清了。 “不必讨论这个。” 如果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分辩不出来,那他藤瑟御岂不是傻瓜。 眸光从她脸上移开,投射向高远的蓝天,蓝天上浮云朵朵。 “你与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要给我扯那么多,瑟御,是她的眼里心里,一直都容不下我。” 低垂眸光,片刻,藤瑟御的眸光再度移到她的脸蛋上,眼前的一张脸,明明是曾经他爱极的,只是,为什么换了一个身体来拥有这张脸,却让他有说不出来的恶心,恶心到想吐。 原来,他爱的,并不是单单这张脸,他爱的,还有这张脸拥有的灵魂,谈吐,学识,修养,气质,是的,他爱她所有的一切。 白随心。 他爱白随心的一切。 这一刻,他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尽一切,都想得到她的原谅。 “这一生,与你相比,她要清苦许多,如果把她承受的一切加诸在你身上,或者说,如果你们换一个角度,把你换成是她,或许,你早死千次万次了,傅碧瑶,做人不能太过份,尤其是,对待自己的亲人,如今,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人,你们是姐妹。” “不是,她不是我姐妹,我不是傅长青的女儿,真的不是。” 傅碧瑶不想承认这样的事。 但是,她的心很痛苦,因为,这个男人眼里一点一点凝聚的冰冷,都在告诉着她,不管她如何的假扮,如何的算计,终究是水中捞月一场空。 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就连是她想复仇,好想她千辛万苦设计来一切,在这个精明的男人面前,所有都无所遁形。 “你不是?” 这一点瑟御些惊愕。 当年,他一心想追寻随心下落,自是没去管王伯的死因,直到现在,他都以为是丰锐为了将随心带走,也或者说,王伯的死是丰锐想给他一个忠告。 让他别再追寻随心的下落。 “就算不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傅碧瑶,别再伤害她,否则,别怪我不念昔日青梅竹马的情义。” 这是藤瑟御最后对她的警告。 他已经过烦了这种生活,过烦了三翻五次与随心分离后痛不欲生的日子。 正是这样的痛苦,让他觉醒,他该与什么样的人过日子。 正是这样的刻骨铭心的别离,让他知道,曾经荒唐的岁月对随心到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也让他足够明白,这一辈子,他必须要与随心共同走完人生的岁月。 “其实,我已经等同于一个废人,傅碧瑶,大千世界,我希望你能寻求到自己的幸福。” 这是忠告,也是劝戒。 从未过有这么一刻,傅碧瑶想拿刀冲上前,将那抹离开得那样绝决的残冷狂狷身形辟成两瓣。 长久以来,她一颗都挂在他身上。 尽管跟随母亲去了国外,后又舍弃了自己的样子,她连自己的容颜都不要了,变成了他喜欢的白随心,然而,他还是不喜欢她,她不知道这辈子这样的执着,还有什么意义。 无论何时何地,他从来没正眼瞧过自己一眼,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老孔雀一只,她真的觉得够了。 带着满身的怨气回到了租住的房屋。 涣碧青见她回来,脸笑开了花:“碧瑶,你终于回来了,今儿烧什么好吃的?” “满屋子都是空气,你还没喝饱哇?” “啥?”涣碧情面色微愣。 “喝西北风啊。” 这次她没有耳背,真的听清楚了,这女人是让她喝西北风。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藤家的风光不在,她哪里还有资格挑三挑四,只是,就算她再穷,也绝不会穷到喝西北风的地步。 再说,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女人都有皆有三分傲骨,自然,她心里不爽这个女人。 “碧瑶,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哼,傅碧瑶冷哼一声,将手中一大袋白萝卜‘啪’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 双手叉腰,一脸凶悍,哪里有半点淑女该有的样子。 “死老太婆,谁惹我生气了?真是好笑,一直都是你们藤家在惹我,欺我,辱我,老娘今儿不侍候了。” “你你……你……” 是可杀,不可辱,这女人以前屁都不敢放一下,如今到这样猖狂,涣碧瑶养尊处忧惯了,哪儿能受得了这个鸟气。 颤抖着手指,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你这个女人,居然这样骂我,以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傅碧碧哈哈大笑,笑声轻狂:“得,你也别给我提以前了,以前是我爱着你儿子,愿意为他牺牲,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你们藤家穷得只剩下几个人了,而你儿子呢,到是没有死,也没失踪,完好无整地回来了,可惜,再完好也没几天好日过了。” 傅碧碧心里不平衡,嫉妒心在作怪,反正,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傅长青那么疼她,到后来才知晓,亲生父亲居然是那个一无是处,还坐过牢的王伯,一个下人与贵妇偷情的产物,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上流社会最不耻的私生女。 母亲到好,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下嫁给八十九岁的黑人,那一身的黑吓得她都不敢睁眼,只得再度逃回来,回来后,她才发现,原来她胆子太小,一直呐喊着要找白随心报仇,也知道了白随心就是楼倾言,可是,她身边有那么多的护花使者,藤解放,丰锐,还有藤瑟御,她连她手指头都不敢碰一下,这些人物,都是能让她下地狱的人。 丰锐今天事业的如日中天,她连面儿都不敢与他见,藤解放在娱乐圈也有一翻天地,更何况,本人还是经商世家出身,由于藤父自私,就算财富破产之日也未见他有半句要协助家族力挽狂澜。 所以,丰锐与藤解放的事业不容小瞧。 只是,最令她伤心的就是藤瑟御,他怎么能那样伤她的心呢? 她一直就未曾明白,她怎么就比不上白随心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一样比白随心差啊。 从外表而论,她与白随心差不多,当然了,正确评价,或许,她是比白随心矮一些,黑一些,五官也差了一些,可是,那不是她输的最大理由啊,当初,她有傅氏精石集团为她撑腰啊。 她还是傅氏千金之时,身边追求她的男人犹如过江之卿,多到海里去了。 只是,她落魄后,好像好些热烈追求过她的男人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说什么?” 这消息让涣碧青相当吃惊。 “你说……御儿回来了?” “他……在哪儿?” 涣碧青渐渐地激起来,她养的儿子回来了,那是她重回贵妇生活所有的希望啊。 藤瑟御是她培养出来的,他的能力她最清楚,一旦他回来,整个滨江商界又得血雨腥风。 “对,他回来了,不过,腹了脑癌,命不久也,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他都要死了,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如果是那个女人,当初,在财富破产之时,会选择留下来,将走投无路的你们带到这房子里来吗?” 她的质问涣碧青无法回答。 毕竟,涣碧青不知道真实的状况。 再说,她不喜欢傅碧青,从前一起多半是利用这蠢女人,也不见得有多喜欢白随心。 那女人太过于精明,岂心机又重,再说,她一直都在折磨着她的儿子,她也打心眼儿里不喜欢。 只是,这个时候,对于她来说,她是希望迫不急待见到儿子的。 “老公,瑟御回来了,走,咱们找他去。” 涣碧青上楼将藤父从楼上拉了下来,刚走到门口,才发现刚才还敞开的大门却紧紧地关闭了。 “傅碧瑶,你什么意思?” 涣碧青看向朝她们走过来一脸阴森恐怖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藤先生又恢复了意气风发 想干什么?你说呢,傅碧瑶很想这样说,只是,她不会说出口。 只是将门合上,而自己则立在门前,用身体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妈,你说,我为你们藤家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儿子瑟御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 她说得很是云淡风清,仿若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正是这样淡然的语气,让涣碧青心里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碧瑶,瑟御他怎么对待你了?” “少给我装蒜。”傅碧瑶喊了出来。 不是她装蒜,她是的确不知道啊。 就在刹那间,傅碧瑶就红了眼睛。 “老太婆,告诉你,我为了藤瑟御已经失去了一切,我的母亲现在顾着自己,也顾不上我,反正,我是什么也没有了,其实,你儿子也与我差不多,知道吗?他得了重病,脑癌,即将命不久也。” “什么?”涣碧青吓死了,心儿咚咚乱跳,瑟御得了重病,这样的病是绝症,对于她来说,真是晴天一个霹雳啊。 “嗯,当然,你没听错,的确就是这样,其实,即便是他没得病,我也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我说你啊,他也不是你亲生的,何必这样大惊小怪。” “你胡扯什么?” 涣碧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毕竟,这是她心头永远的痛与刺。 本来那根刺就这样刺着,刺到了血肉里,根本也不觉着痛了,而这女人这样一摇晃刺柄,那刺儿深入肺腑,又痛得无以复加。 “胡扯?” “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涣碧青,你把所有的人都当着傻子,告诉你,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笨,要不是我爱瑟御,你以为,这么多年来,会按着你的步调走吗?” “你想怎么样?”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藤瑟御回来了,却生了重病回来,难怪这么多天不见踪影,关键是你这歹毒的女人想怎么样? “与你儿子,与你们一起,同归于尽啊。” 傅碧瑶说着,伸手就卡住了涣碧青的脖颈,满脸肌肉颤抖,整个人变得凶悍而毒辣。 藤父看到了,急忙上前想要阻止,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一个人影子,往老头子后脑袋上一砍,老爷子双眼一闭,还未冲上前就晕倒在了地面。 涣碧青见了哭了声:“老爷,你怎么样了?” “别喊,你的下场比他要惨得多。” 阴测测地语毕,傅碧瑶将她卡着脖子重新押回到了楼上,不是去了原来她住的房子,而是去了一间暗黑的屋子,里面没有一丝的光线,涣碧青被她绑了手脚,在她嘴上蒙了一层胶布,她喊出不,在床上滚来滚去。 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站在她对面的女子,那个歹毒的女人,想看一场獅戏一样,盯着她乐呵呵地笑不拢嘴。 涣碧青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狰狞与病态。 是的,傅碧瑶不是正常的人,单凭她把舍弃自己的容颜,做出了白随心的,从那一刻开始,她整个人就已经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慢慢享受吧。” 傅碧瑶离开黑屋子之时,嘴角勾出一抹漂亮的笑痕。 一只黑狗跑了进来,就在黑狗奔向涣碧青之时,她退了出去,再反手合上了房门。 然后,屋子里就传来了伊伊呀呀,歇斯底里原叫声,由于嘴上有胶布,也喊得不是太明显。 这样折磨涣碧青,她心里好受多了,爽快多了,至少,把这些年所受的苦楚都讨了回来。 站在阳台上,傅碧瑶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个叫丰锐的男人打来的,这个男人与她没半毛关系,更不可能爱她,不过,她们现在的立场是盟友,她爱藤瑟御,而丰锐爱白随心,然而,她们却从来都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爱到极致,得不到便会藤升出一种疯狂。 不择一切手段,都想要摧毁那种美好的东西。 爱情本是美好的东西,但,如果得不到那样的美好,就只能毁了。 这是她持观点,没想丰锐的想法与她一样,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自然就成了盟友,当然,或许,丰锐只是想打击藤瑟御,得回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她不一样,她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对爱的希冀。 她不想去爱了,感觉不这辈子,一个爱子害得她好苦。 她不要这样苦下去了,所以,她是想彻底地摧毁。 “我关了涣碧青。” “嗯,不要做得太过份了,虽然我会力保你,但是,你知道,这是一个法治社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男人的嗓音沙沙哑哑,虽性感却激不起傅碧瑶的半点兴趣。 “知道,我懂。” “这样最好,藤瑟御应该是醒了,你确定他所得的病是真的?” “应该*不离十,即便不是脑癌,可能也是其他重病。” “丰锐,我提醒你一句,最好别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否则,你会一败涂地。” “知道,他不会有。”啪嗒,电话挂断了,傅碧瑶抽了一根烟,点燃,慢慢地站在长廊阳台上吞云吐雾。 天空好蓝,楼下的花园里繁花似锦,然而,再美的风景,再美的花,再美的天空,对于一个几经绝望的女人来说,都不是美好的东西。 “藤先生,夫人好像被囚禁了。” 君染站在暗黑的房间里,藤先生躺在病床上,正在翻着手上的资料或是文件之类的纸页。 “报警。”薄唇吐出两个字威慑有力。 “是。” 君染拿起了电话拔打了110。 “藤先生,警察已经去了,你打算一直就这样瞒着白律师吗?” 闻言,藤瑟御放下了手中的纸页,掀被起了床,君染为他点了一支烟,他径自站在房间里抽吸着。 姿势优雅。 “告诉伊然,让她务必利用操盘手将股市搞乱,君染,立即给我注册一个新公司,用你的名义。” 他已经不想让丰锐再这样子逍遥下去,他已经沉淀太久了。 “好的。”君染点了点头,他仿若又看到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一语定股市江山的藤先生。 藤先生崛起了,沉寂了这么久,被人唾骂了这么久,他是该出来了,不能让坏人一直就这样逍遥下去。 藤母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可是,好歹也养育了他这么多年。 再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算他再介意,再恨,也不可能让发生过的许多事情再重新来过。 夜深人静,随心搂着忘尘睡着了,而床畔立着一抹挺拔的身形,他就笔直站在那里,屋子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氛,双唇抿紧,没有说一句话,眸光炯炯地凝望着床上熟睡的一大一小,两张脸孔。 仿若只有在这静静的一刻,这个世界才独属于他,仿若只要是看到了眼前这两人,他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曾经,他拥有着太多的财富与权利,地位,然而,他的心却是那样的孤寂,是呵,钞票,权利,地位,都是一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随着岁月的流失,都会成为过眼烟云,不变的,唯有永恒的人间亲情,爱情,所有的感情,都是值得付出与珍惜的。 曾经,他是那样的愚蠢,直至现在,他都不明白以前到底是在追求着什么? 让他蹉跎了那么多的岁月。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光阴。 他怎么就会允许这个女人离开自己,其实,他低估了她,他以为,不论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自己,她也离不开自己,事实上,她不但离开了自己,还离开得这样彻底,仿若就那样消失在了这个星球上,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所有的一切力尽,几乎都找不到她半点儿踪迹。 白随心是一个坚强,勇敢,乐观,向上,积极进取的女孩子。 这些都是她身上的闪光点,她与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样,所以,她才会那样一点一滴走进自己的内心。 在千万个他的女人中变得那样与众不同,先是勾他心,后是要他的命,这份感情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她离开他,或许能活,而他离开了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暗黑的。 没有任何的希望,对于他来说,如果心态是绝望了,那是多浓的一份感情。 将她裸露在被子外的手,悄然放进了被窝里,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际,再瞥了一眼她身侧安睡的女儿,忘尘,想到这名字,他的心仿若就被撕裂开了。 忘尘的意思,是想忘掉所有的前尘往事,还是想就独独忘记他。 随心,你会重新认识我的,但愿这一次,你不会再从我身边逃走。 经历了一番风雨的感情,会变得坚贞不渝,撑起身,调转头,藤瑟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儿童房。 清晨,随心揉了揉眼睛。 身边的小忘尘还在熟睡,而窗外的阳光毅然照射了进来,金色的阳光在窗楼边跳跃,满屋子都是阳光的味道。 她洗漱完毕,就去了隔壁的房间,然而,房间里早已空空如也。 如果是以前,她会看到藤瑟御身着睡衣,斜躺在床上,见她进来便会冲着她露齿一笑。 “我饿了,想吃三明治早餐。” “好,我马上帮你去做。” 她点了点头就会去厨房。 然而,今天没看到他的人,心头涌起了一阵失落的感觉。 这男人大清早的去哪儿了? “君染,藤先生去医院了吗?” “不是,藤先生去办一件事儿了。” “什么事?” 这男人不是还病着吗?什么也不懂,像个傻子一样,还会办事儿啊? 真是让随心太吃惊了。 “是的,白小姐不要着急,等会儿他就回来了。” “你在他身边吗?” “在的。” “多照顾他一下,他还病着呢。” “好,好好,知道了,白小姐。”君染听她这样说,心里似乎很高兴,不知道在瞎高兴过什么劲儿,她关心的可是藤瑟御,又不是他。 随心给孩子做了早餐,便喂了忘尘,自个儿也煮了一点饭菜吃。 一晃上午过去了,中午她带着孩子睡了一会儿午觉,睡醒了仍然不见男人的踪影,她把孩子抱下了楼,将她放在学步车里,给她一个小玩具,让她自个儿玩,这才拔打了君染的电话。 但是,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挂断了。 她正纳闷之时,外面就传来了清脆的门玲声。 不一会儿,一抹身影就闪现在了玄关处,但,不是藤瑟御,而是君染。 “白小姐,刚才我已经在门口,便没接你电话,藤先生让我来接你,走吧。” “去哪儿?” “这个……暂时保密,藤先生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随心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不知道姓藤又在搞什么鬼? 她把孩子给了佣人吴嫂带,便跟随着君染出了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小轿车。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番外:大结局(完) 随心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君染要把自己带去哪里?更不清楚藤瑟御那个男人在搞什么鬼? 只是窗外的景色好熟悉,可以说连在梦里,都不止一次梦见过,这里一草一木,花草世界,在她的人生中,算是最美好,却又是最刻骨铭心伤痛的,过去的岁月,她对这儿有过依恋,也曾在这儿踌躇,徘徊,也曾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这个地方有一个最好听的名字,这里有一座石拱桥,由于站在桥上能观望整个小镇景物,俯瞰古色古香小镇千盏在风中飘曳的古灯,所以,便有了千灯桥之称,自然,这个小镇,让她永生难忘的这地儿,也叫做千灯古镇。 千灯古镇,多诗情画意的名,当初,就是因为这儿的风景,这个名,她喜欢上了这里,甚至是迷恋,那还是与他在谈恋爱的时候,或许,那也不叫做是谈恋爱,至少,他对她那时还没有那种感情,而她却仿若失去他就等于世界毁灭。 他不止一次带她来过这里,自然,这里承载着她太多的欢笑,当然,后来也承载了她绝世的悲哀与痛苦。 她与他第一次绝别是在这里,犹记得当时,雨瓢泼大,她一个人独自站在桥上,对着他那辆从泥泞路上开过来的豪车,凄楚的表情望着他下车,向她走过来,她问过他,她们之间是不是就这样结束,然而,他不发一语,她知道,他误会了她与哥哥刘坤的关系,那天,她也没告诉他实情,至少,在她看来,即然他不肯因为一点小事而原谅,那就说明在他心里,她并非有多么重要,事实上,后来也印证了,她在他心里真的就是扮演着可有可无的角色。 很多时候,她一直在想,如果那时,她告诉他,说她与刘坤关系是单纯的,他会相信吗? 也许他不会相信,或许他相信了,也只是置之一笑,因为,所有对他都不重要,他的心里,把事业与权利,地位看得高于一切,女人算什么呢?尤其像她这种刚出社会,一无是处的大学生,连温饱都不能解决,她在他眼里,就是一只依附于他身才能生存的寄生早,他就是这样想她的。 在他眼里,她看到了笃定,所以,她才会毅然绝决与他告别。 其实,那时,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然而,他不信,多么可笑,他甚至相信外面的谣传,说孩子是她与刘坤的孽种。 再后来,四年后,她失去了记忆,来到了千灯古镇,在这儿,她记起了所有,昏天黑地中,他驱着小车风风火火,冒着风雨而来,那天,她记得十分清楚,天空很昏暗,仿若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藤瑟御将她心急火燎送去了医院。 她记起了所有,然而,却没有告诉他,前车之鉴,让他对这段感情不报任何的希望,即便她在爱,她也不敢赌。 她与他就是前世的孽缘,否则,也不会纠缠这么久,纠缠了这么多年,或者,也许真的该有一个了结。 无论她怎么逃避,她都不能结束这段孽情。 是否隐约中,猜测到了什么,随心抿着双唇,不再开口问君染他的去向。 她知道,即然男人安排她到这儿,必然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或许,她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他好好道一句再见,然而,从此,她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君染将她送到了千灯桥,调转车头便绝尘而去,整个空旷的世界,就只留了她一个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渐渐沉入了地平线,世界泛起了微微的风儿,风吹袭着她的裙摆,撩起了她一头柔顺的长发,黄昏中,有一抹高大而健硕的身形不知何时立于苍茫大地之间,夕阳金色的余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圈,脸逆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她知道,无论是外表,还是智商,他都是一个极优秀的男人,缓缓地,他踏中余辉的光芒而来,而他怀里的那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红,黄,白,黑,绿,紫,蓝,青,淡黄,橘色,凡是你能想到的颜色,几乎都有一支,花朵簇簇,紧紧地密挨在一起,朵朵含苞欲放,花瓣是那样娇艳。 唇畔的笑意勾得很深,风度翩翩,气宇轩昂,一步一步踏上了石阶,向她踏步而来。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随着他的逼近,她的心开始纷杂乱跳,只是,她没有动,就笔直地站在原地,她很想看看,他到底要做做什么? 他不是生了重病吗? 为什么又会让君染把她带到这儿来? 隔着幽幽的时空,他望着她,神情仍然倨傲,尽管一无所有,然而,他与生俱来的气势,还是拥有将整个世界踩在脚底的气质,也许,这种男人,潜意识里,都是觉得他是这个社会的主宰。 幽黑的眼珠子转也不转,一直牢牢地锁定在她的娇嫩的脸蛋儿。 不知道是因为热的关系,还是因为她见到他,天生就有一种小鹿撞心的感觉,总之,此刻,她的小脸蛋是红扑扑的。 真想让他化成大灰狼不顾一切扑上前狠咬上几口。 渐渐地,他来到了她身边。 两人之间仅只隔了半米远的距离。 “你病还没好,乱跑什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本能嗔骂他不待在病房,生了这么重的病,居然跑到这千灯古镇来。 她的关心当然让他一颗心激动不已,只是,这一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抬起头,终于,眸光从她身上调离,望了一眼不远处一片明红,不知何时被人点起的千万盏古灯,在小镇晚风中摇曳,像是一朵朵的浮莲飘浮于水面上。 “这个地方,你不会陌生吧?” 他问,她没有答,顺着他的眸光望了过去,自然,她也看到了那一大片红色摇曳,美不胜收的灯笼,当年,她就是被这样的情景吸引,记得当时,她们来第一次时,恰巧碰上了千灯镇耍龙狮舞灯,从此,她就迷恋上了这里。 千灯古镇不仅诗情画意,重要的是,这里的乡民们纯朴,热情,善痕,这些品质是美好的。 她觉得自己要学习她们。 “这个地方,也是毕生留恋之地,你知道为什么吗?” 转过身,眸光几近贪恋地缠绕在她的五官上,象一条火辣辣的游离的蛇,让她呼吸几经紧窒。 不要她回答,一根指头按压在了她的红唇上。 “因为有你。” 因为这里有你,所以,千灯古镇才是我永远刻骨铭心的地方。 同样地,他也永远无法忘记,当时她在这座桥上,在风雨中,对他说过的话,无数的梦里,那句话一直缠绕着他。 多少年来,让他寝室难安。 “随心,我错了,真的错了。”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向一个人认错,还是一个女人,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失去她,没有她,他觉得整个人生毫无一丝意义,没有了她,他的世界几乎不再会有欢乐。 曾经,他是多么不嗤爱情,从小,母亲就教育他,大男儿志在四方,不能为儿女私情而沉恋,女人与玩物当属同等地位,玩物能让人丧志,女人更是如此,古代,多少帝王为女人断了江山梦。 所以,他便一直都视女人为衣服,尽管,他相当清楚,白随心在他心里的位置并不一样。 然而,他从不去承认,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她离开了,她会回到自己的怀抱。 他一直就站在原地等。 可是,她却一直不肯再回头,直至她戴着另一个女人面孔出现在他眼前,那一刻,他才清楚,无论他如何做,是否,她都不会再回头,可想而知,他伤她有多深。 宁愿戴着另外一个女人面皮而活。 也不愿意面对他,面对过去的一切。 所以,那时,他便下定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哪怕是倾尽所有,也有找回她的心,他们都到了一定的年纪,没有多少的岁月可蹉跎了。 “我的手机号码,一直不曾换过,哪怕是现在。” 他的号码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号。 原来,他并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只不过是不太清楚心里的感受,更不清楚爱为何物。 曾经,他把女人当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或许,这就是上苍对他的惩罚,让他失去了白随心这么久。 久到让他几经绝望。 痛苦到精神抑郁,觉得活着是一件苦差事儿。 不想迎视他灼热的眸光,随心轻咳了一声,赶紧别开了脸,而他不允许她逃避。 将她的脸扳过来,上前一步,对她说:“不管你是静好,或是随心,又或者是楼倾言,我藤瑟御,这辈子爱得只有你。” 爱一个人不可耻,爱一个人,更不是一种罪过,其实,爱情是十分美好的东西,为什么她们要彼此折磨这么久? 当他醒悟时,爱人已经毅然远去。 他不想这辈子孤独到老,所以,他放下了一切自尊,铁了心要向她倾诉。 表白,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最起码的东西,然而,曾经,他只知道像一个君王般索取,从来不肯付出半毫。 无数过孤寂难眠的夜,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说什么呢?藤先生。” 扯唇一笑,男人大拇指狠狠地按压在了她嫣红的唇瓣上。 “沈静好,你曾指责我狠心,也许,在你心里,我是最残忍无情的一个,我曾经视你的感情为无物,然而,你呢?你觉得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我一直在等,等你回来,可是,我得到的是无穷无尽的绝望与痛苦。” “我承认我做过许多错事,在商场上,为了开缰辟土,我曾让无数的家庭破碎,为了得到更多的财富,我的手段也是绝冷无情,可是,之于你,我觉得我并不是十分自私,至少,是你自己从未曾给过我机会,第一次,在这桥上,你对我说,藤瑟御,这辈子,咱们就这样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如果你与刘坤没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向我说?我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男人,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还不够爱我,你对我没有信心,事情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不能把一切的责任全都归绺于我,让我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苦痛,第一个孩子没了,你知道,我知道真相后的那一刻感受吗?你又知不知道,在我与傅碧瑶订婚典礼上,收到以你名义寄过来的那个孩子,她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红润润的脸蛋儿,她甚至都还没有完全张开双眼,她就躺在木匣子里,张着嘴,连脖子都是软的,没有什么劲儿,那一刻,我感觉有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窝子里,那痛,绵长而深远,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样的椎心刺骨之痛,那时,我就发誓,不管她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要将她抚养成人,至少,她与我的亲生孩子是一样大的年纪,我就估且把她当成是她了,其实,你相信吗?我也恨过你,怨过你,尤其是在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你忘记我的时候,我就真的狠不得给你一巴掌,我想质问你,为什么你要忘记我?你要什么,可以给我说,你要什么,我统统都可以捧到你面前,只要你高兴,可是,沈静好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冷无情的人,她有一颗冰冷的心,她的坚强令我心塞,我不知道要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赢回她的心,孩子没有了,是我的错,就算都是我的错好了,可是,你觉得你对我还不够残忍吗?人世间,再铁硬心肠的男子,都不可能舍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虎毒还不食子呢,因为当年我对你的漠视,我原谅你私自带走孩子,只是,你将女儿取名为忘尘,让我觉得生不如死,沈静好,当真,我之于你,就只是绝望与痛苦,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没得到丁点儿的快乐与幸福?” 随心没想到他恢复了记忆,或许,他根本就是装的,目的是想报复她多年前失忆。 她更没想到他会知道女儿忘尘是他的孩子。 “她父亲呢?” “早死了。” 她想到了他们的一次对话。 那时,他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情? “你对世人皆称,都说孩子的父亲不存在,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怨我,讨厌我,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沈静好,如果当年,你不是因为成了植物人,你恐怕也不会生下忘尘吧?”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冷漠无情。 真正残忍的那个是她,不是他。 她活生生让他与亲生骨肉分离了这么久,让他更痛的是,在她生女儿时,他没有陪伴在她身边,与她一起承受痛苦与磨难,没有与她一起并肩作战迎接她们爱情结晶的来临。 像是戳中了她的心事,随心急忙退后一步,连连摇了摇头。 “藤瑟御,你哪来的自信忘尘是你的孩子?” “还有,我不是什么白随心,我是楼倾言,你看好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孔,她不要与他相认,她真的不想再回到过去,现在的生活是她想要的。 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再度被他搅得一团乱。 落寞一笑,他说:“你真是低估了我智商,你与我睡了那么久,你的言谈举止,浑身上下,我哪儿不熟悉?” “你以为换一张脸,就真的能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吗?” “告诉你,沈静好,我一直都知道是你,我一直纵容你与丰锐演戏,只不过是看在我内心的那一份愧疚上。” “你知道我什么会答应与丰锐签协议?” “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将他丰锐看在眼里,百个丰锐也不够我砍。” 她知道,他这句话说得大实话,毕竟,当时那个状况,他答应她,许是真的知道了她是沈静好。 当然,当时她只是猜测,如今,她终于知道了,藤瑟御果然不是一般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他签?” 明知道是一个陷井,傻子才会往里钻,可是,为什么你要去钻呢? “你一直埋怨我为了事业不要你,也对,我当年的确也是这么做的,我不知道你的性情那样执着,当然,我不否认,年轻时,我的确把事业,权贵,地位看得比女人重要,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看得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 “即然拥有一片帝国江山,我得不到你,那么,我可以将曾经多年来的努力全部舍弃,江山与女人之于我,我选你。” 我选你,多坚定,铿锵有力的字音。 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能够再一次相信他吗? 他亲口这样对她,也印证了滨江市的传言,他的确是为了她甘愿失去了权利与富贵。 单只凭这一点,他就比许多的男人强。 她的喉咙像是堵了一块棉花,难受得发紧。 “瑟御,尽管是这样,我觉得我们也难回到最初了。” “为什么不能回去?” “你说,沈静好,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发红了。 激动地步上前,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他的嗓音低沉,带着说不出来的酸楚。 “静好,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的心里还有一点点我,就请接受我的认错吧。我们都不再年轻,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纠纠缠缠,分分合合,我现在一无所有,与你一样,都是平凡而普通的人。我们不要再这样隔阂着了,好吗?” 他变成了普通人,为她而变成了平凡的人。 他知道她自卑,很要强。 所以,为了她,他甘愿变得与她一样,两袖清风,一无所有。 “藤瑟御,你不要这样,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为什么不可能?你爱上了别人,你说,他是谁?丰锐?” “还是藤解放,静好,难道说你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只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你就不再爱我了?” “当然不是。” 他不能这样子冤枉她,其实,她又怎么知道,他根本就是存心要这样激她。 “即然都不是,你心里没有其他男人,我爱你,你也还爱着我,为什么我们不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几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的。 她不给他机会,这让他急了。 “放开我,藤瑟御,你弄疼我了。” 赶紧地,他松开了手,手臂放在半空中,全身线条因紧张而僵硬。 见她一脸镇定,坚决,藤瑟御第一次慌得手足无措。 “你不原谅我可以,我要忘尘。” “她不是你的孩子?” “她就是我的孩子,我知道。”自个儿播种都不知道,岂不是蠢驴一个。 “藤瑟御,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 “不好,沈静好,这辈子,我藤瑟御与你纠缠定了。” 语毕,他把一大束花塞进了她的怀中,单膝跪地,姿势优雅:“静好,嫁我吧。” 这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求婚。 第一次向一个女人下跪。 为了未来的幸福,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和美画面,下跪又算得了什么。 “你疯了?”在她的印象中,藤瑟御不是这种会随随便便向人下跪的人。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呢。 “你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 这厮是在威胁她啊 真是臭毛病,要么霸道的可以,要么,固执倔强的可以。 “那你就跪吧。”随心将花搁置在了桥墩上,转身便走。 男人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撑起身,拉着她疯了一般向前跑。 他们跑到了古镇中心,天色已暗,已经是夜市了。 “藤瑟御,你到底要做什么?” 在街上逛了一圈,他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眼前的景物,她看着好眼生啊,门前的那株琼花树,让她记起来了,这儿不是曾经她生第一个孩子的地方吗? 几时变成了一幢挺拔的高楼大厦了。 白墙,红瓦,漂亮得仿若仙景。 “你走了之后,我用手上的建筑队,花了近半年建的,这幢楼可以让我们吃一段时间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会饿死。” 什么跟什么呢? 这疯子哪根筋搭不对了,居然在这种地方砸金。 仿若会读心术,藤瑟御唇角的笑意勾深。 “为了你,砸再多的金都值得,这儿,有你太多的回忆,而且,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这儿出生的。” 对于此事,他深感报歉。 她们走向了那株琼花树,如今正是三月天,满树琼花开得正艳,她站在琼花树下,片片琼花瓣掉落下来,有几片砸在了她的肩上,眼前那排低矮门墙的房子早已被这座洋房取代,曾经的那间厨房,还是厨房,只是家具陈设早已焕然一新。 他拉着她拐进了另外一间卧室,卧室的窗台边,还布置了一个座椅,秋千座椅,上面有两个紫红色的小抱枕,可以坐在上面看书打发时间,屋子里的陈设,许多都是她喜欢的。 “忘尘也是在这间屋子里有的。”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记得那一次,她逃到了乡下来,而他找来了,他们就在这间屋子里情动了。 那一夜,她还在琼花树下为他独舞,沈静好一生只为藤瑟御独舞。 多刻骨铭心的爱恋。 想到了那个场景,心里一紧,他说得是事实,的确,忘尘就是在这屋子里火热的一夜怀上的。 至始至终,她沈静好都没有其他的男人,只除了藤瑟御。 咬了咬唇,她忤在了原地,眼睛里有氤氲的雾气在缭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然而,下一刻,泪水还是不争气就流了下来。 “别哭。” 她的泪让他手忙脚乱,拿了手帕替她擦泪。 她的泪会让他心痛,她的痛苦会让他心碎。 “女人,你不是一直都挺坚强的嘛,流泪可是弱女子的表现。” “就是女强人,也是女人,哭是天经地义的,你懂什么?” “你这是原谅我了?” “谁原谅你了?找你的傅碧瑶去,还有你的初恋情人,那个丰锐的妻子……” 这是在秋后算债么? 藤瑟御面额有些发黑,如果八百年前的事情都要扯出来,那他真的就说不清了。 “丰锐的女人与我没半一点关系,是他自己得不到她的心,与我无关。” 他何其无辜,为了那个女人,丰锐一直针对了这么多年。 真恨不得将他赶尽杀绝。 “生忘尘的时候痛不痛?” 无缘无故冒出这么一句话,吓得随心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了想,她回:“我当时晕迷,是剖腹取出来的。” 即然是剖腹就没半点儿感觉了,那时,她还是一个植物人。 “你干什么?藤瑟御。” “让我看一下,你的那个伤口。”他说着,已经将她横腰抱上了床,整个身体覆了上去。 撕扯着她的裤子。 “别。” 她才不会给他看呢。 然而,男人哪里允许她不啊,像一头蛮牛似的,拉扯着她的裤子,天生男女力量的悬殊,让她败下阵来。 ‘咔嚓’一声,那片白皙中透着粉红的肌肤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痕,带着粉红的痕迹,与其它肌肤明显不一样,有一道小小大约五公分长的口子,横在她的肚脐下方,这就是生忘尘的见证。 他的女儿忘尘就是从这个口子取出来的。 一定很疼,渐渐地,他的鼻头开始泛酸,女儿那么大,伤口这么小,取得时候,一定痛彻心肺。 他真后悔自己没有与她一起承受这样的苦难。 她在异国生不如死,挣扎在死亡边缘之时,他在什么呢?或许在守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飘降的雪花发呆,也或许,坐在办公室里坐点江山,批阅文件,又或许,他正带着属下外出忙碌与客户商谈,也或者,他在睡觉,只是睡梦中,必然有她的存在。 “都过去了。” 随心几时见男人红过眼眶,及时出声安慰。 “下一胎,我一定陪着你,与你一起奋战。” “说什么呢?” 随心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就是脸皮厚,还下一胎呢? 她又没打算与他一起走下去。 她可没打算就这样原谅他呢。 “下一胎,生过儿子,然后,再生女儿,然后,再生儿子……” 当她是母猪啊,真是的,还下一胎,再下一胎,再再下一胎。 这男人脑子就是有毛病。 男人不理她,径直说下去。 “你说,咱们儿孙绕膝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 “不知道,没那么一天。” 随心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再说一句试试?” 她望着他,想把他从身上掀开,然而,他的重量实在让她不堪负荷啊。 “藤瑟御,我不会忘记你以前对我的无情,我宁愿嫁给一个乡下人,也不会嫁给你。” 她这话不是说谎,而是腑肺之言,正是因为太爱,太在乎,所以,她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世人不是说了嘛,找一个你爱的与爱你的,前者更能让她得到幸福与快乐。 爱一个人很苦,很累,事事都得替他操心。 为了他,她的心破碎了千万次了,所以,她真的不敢再冒险。 “你真嫌弃我一无所有了?” 他穷得连买一只象样的戒指的钱都没了。 连送她的花还是伊然买的。 “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对上这个男人的无礼,她真的很无奈。 “只要你不嫌弃,就好。” “起来,你压痛我了。” 她在他厚实的肩膀上拍了好几下,力道也很重,然而,这男人却不痛不痒,眉毛都不掀一下。 “还没开始压了,就疼了?” 他反笑,幽黑的瞳仁泛着流光溢彩。 “混蛋。” “再骂,我可以亲你了哟” “王八蛋,臭流氓……” 她还没骂完,唇就被男人攫住了,整间漂亮干净清爽的卧室里,除了浊重的呼吸声,就是辟哩叭啪叭的捶打声。 她很倔强,正巧他也是一个执着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情,或许连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一夜,她们在乡下别墅里滚了一夜的床单,第二天回市里,她要吃药,男人居然把她给囚禁了起来,不准她出屋子里半步。 还命君染看住她,而他呢,好几天不见人影,他打的什么目的,她知道,就是想让她再怀一个,然后,从此好再不离开他。 只是,他都一无所有了,再生一个,养得起吗? 她也不知道君染为什么还跟着他,不是都说他破产了,那有钱开薪资给君染啊,君染再对他有感情,也不可能整天干事,不要一分钱吧。 怀着好奇心,她问了君染,君染笑灿灿地回:“嫂子,你就不要管这么多了,跟着藤先生,就算没有钱,我也觉得快乐,在他身上,我会学习到很多的东西。” 算了,反正,君染是他身边忠实的奴仆,她说什么都是枉然。 她被关在别墅里,见不到一个人,仿若与世隔绝,整天,她都带着女儿,哄孩子,陪孩子,抱孩子,吃了睡,睡了吃,真感觉自己像头猪一般。 半个月后的一天,她接到了藤解放的电话,藤解放告诉她,丰锐从海天大厦顶楼坠下身亡。 丰锐死了,也把她吓傻了。 她心急火燎地跑下了楼。 “让开。”君染却挡在了她的前面。 “嫂子,许多事,马上就要过去了。” 忽然,她就知道了藤瑟御这段时间不在家里的原因了。 是去对付丰锐了。 而把她锁在家里,只是不想让她去参与这些血腥的事情。 看着手中的报纸,浏览了一遍整个事件,她才知晓,近段时间,丰锐将名下资产全部上市,遭到一个不知公司狙击,由于没了钱,他便替美国十几堂口老大洗黑钱,最初净赚了五十亿,后来,却遇股市崩盘,十几个老大带着人马纷纷从美国赶过来,铁血男儿不敢步出交易所半步,最后,只得纵身跳下了九十九层楼,粉身碎骨,这样的死,也是一种气节,如果被那些黑帮老大抓住,说不定,会被挫骨扬灰,死无全尸,也许还会遭到毒打与非人的折磨与虐待。 丰锐就这样没了,随心跟了他这么久,也有一定的感情,更何况,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藤瑟御在哪里?我要见他。” 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是他设的一个局,他根本没有破产,他把财富抵给了丰锐,只是一个局。 诱丰锐上当的一个骗局,百个丰锐都没办法给他斗。 “他在……”君染不敢惹暴怒中的随心,支支吾吾半天报不出行踪。 花园里传来了清脆的汽笛声,她甚至光着脚就冲了出去,男人下车,看到她光嫩白皙的脚趾头,面色有些阴沉。 “君染,你怎么搞的?” “藤先生,嫂子,她……她……” 藤瑟御挥了挥手,示意他回避,君染迅速消失。 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客厅,再转上了楼。 并拿了一双拖鞋替她穿上。 “为什么要逼死他?”她带着满腔的愤怒质问,他被丰税逼得破产,她伤心,难过,憎恨丰锐,如今,丰锐又被他逼死了,好歹,她也曾叫过丰锐千千万万声哥哥,刘坤死了,她痛不欲生,而丰锐长得与他那么相像,她一直在丰锐身上寻找着刘坤的影子。 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失去了两个亲人。 她怎么能不怒,不恨,不怨呢? “你有点脑子好不?丰锐不是我逼死的,是他自己欠了黑老大巨资,他是跳楼自杀的。” “如果不是你一路狙击,疯狂地想置他于死地,他又怎么会自杀?藤瑟御,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我要怎么相信你?你把我囚禁在家里这么多天,不让我接触外面的世界,是不想我破坏你的一切计划吧。” 藤瑟御望着盛怒中的她,忽然就升出一种无力感。 “静好,丰锐一直就在用着极端的手段赢得他想要的一切,无论是财富,金钱,或是名誉与地位,这次不出事,迟早他都会出事,他那颗心因为他的妻子的死,已经扭曲了,在他自杀之前,我给他打了电话,然而,他不接,我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是,曾经,他对于我,又何偿有一丝丝的怜悯,他甚至与傅碧瑶勾结,把我父母扔进了黑暗的房间,不给他们饭吃,虐待她们,我爸妈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奄奄一息,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许多事随心都是不知道的,丰锐的手段,或许她连千万分之一都不知晓。 她只是凭着个人感情用事。 “傅碧瑶呢?”他的解释让她一颗暴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疯了,到处沿街乞讨,我让君染把她送回了她妈身边。” 脱下西装,动手解着脖子上的领带,他问:“忘尘今天想我没?” 随心摇了摇头。 “我想去看一看他。” 话里的‘他’,藤瑟御当然知道是谁。 挥了挥手,别开脸,沉声吩咐门外的人:“君染,带她去见他吧。” “好的,藤先生。” 君染把随心带去了火葬场,可惜,她去迟了,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她看到的,就只是一个骨灰罐。 上面贴了一张纸条:丰锐之灵骨。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铁铮铮的男子汉,那样高大的身躯,如今就成了一个冰冷冷的罐子,抱着丰锐的骨灰罐,随心的心情是沉重的。 她将骨灰罐葬于他妻子的旁边,让他与她永生永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这也是丰锐长久以来的心愿。 她懂他,自是要为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然后,随心病了,病得十分严重,她拒绝进食,进水,藤先生想尽了一切办法,甚至亲自去找了许多知名心理医生,都没办法治她的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把白蓉与白豪城找来,也都无济于事,最后,君染将忘尘抱去了她的房间门口,故意把忘尘弄哭,女儿的叫嚷声让她撕心裂肺,她才不顾一切奔了出来,将女儿从君染手中抱了过来。 哄着女儿的同时,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君染退下,一抹如兰芝玉树的身影走了进来,一把将母女俩揽进了怀里。 现在的他除了财富外,在全国各地拥有了上百家连锁企业,在商场,他不止进军各房地产,还进军了其他娱乐酒店等行业,财富赶过了上百个亿。 只是,成功属于他的同时,他也希望能与随心白头到老。 “丰锐与刘坤是挛生兄弟,是一个风尘女子所生,他们的父亲不知道是谁,由于母亲生活拮据,丰锐是老大,从小跟着母亲长大,而弟弟则送回母亲老家,给穷困的娘家人抚养。” 空气里他低沉的话语一点点地散开。 自然也钻进了随心的耳里。 因为她,他派人调查了丰锐的背景,自然就查出了他的身世,他也没有想到,刘坤与丰锐居然是一对从小分离的挛生兄弟,然而,他们却一生都未曾见过一面。多么地悲凉。 丰锐与刘坤的死一直是随心心里的结,她一直不曾原谅藤瑟御,尽管,第二年,她又为藤先生生了一个儿子,他们的关系一直就维持在同居上。 五十岁那年,长大的两个孩子几番劝说,才解开她心里的结,她才与藤先生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那样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那一天,天下着小雨,藤瑟御给君染与陈丽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们给公司里的每一个员工发一千块钱,算是老板龙心大悦的打赏,他带着她去了千灯古镇,千灯古镇如今已是焕然一新,他把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去了哪里,兴修水利,兴建工厂,那里一带老百姓都十分感激藤先生的恩惠,只要他们一到乡下来,便会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 藤瑟御信守了承诺,多年来,他身边再无其他的女人,只除了白随心以外。 藤先生的生意越做越大。 如日中天,他的一对儿女,忘尘考上了清华大学,儿子念君去了美国留学,数年后,回国继承了他的家业。 婚后,随心身体一直不太好。 七十三岁时,终于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她是死在他怀里的。 同年十二月,她过生日那一天,他在书房呆了一整夜,猝死于脑溢血。 死时,掌心中捏着一张他亲自书写的几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冬天天空中出现的雕儿,很少出现单数,她走了,他又怎么能继续以后的人生? 沈静好,藤瑟御 全文完 ------题外话------ 又来了,妞儿们,快来看吧。 推荐自己新文《医妃权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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