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盛爱001晏卓绝,晏卓绝 对于毒瘾发作的人,只有罂粟花是他的救命良药----晏卓绝 【正文】 在这座茗市最高的摩天大厦,蓝芷颜颤抖着签下清盘书的那刻她深刻明白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父亲给她世界上最璀璨的星光,而晏卓绝却给予她最残酷的萧瑟严寒。 车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一个熟悉的电话打来,蓝芷颜眯着眸按了扩音,年轻动听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总裁要见……” 话还未说完,这边已经掐断。 蓝芷颜下车,咬着牙看着面前这间老房子……奢华难敌岁月无情的变迁,这座当年价值千万的别墅也有了苍老的痕迹。 昔日的愉快和谐毁于一旦,她的欢声笑语,父亲的宠爱都即将禁锢在这里。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站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大屋里,人早在蓝氏易主的那一刻就被遣散,她从人人羡慕的蓝氏大小姐瞬间一无所有。 他把她们家都挖空了,彻彻底底,宛若自己被他扒得一丝不挂…… 蓝芷颜认识晏卓绝十五年,原来从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匆匆给自己和父亲收拾几件能换洗的衣服后,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是一个熟悉到痛恨的号码,她真的恨不得把这个人永远从生命里删除。 直接按了关机,心像铅块一般沉重,全身无力且疲惫。 是谁把她家陷害到如今过街老鼠般的境地?晏卓绝,晏卓绝! 想到这里,蓝芷颜的双手握成一个拳头,纤瘦的手掌上关节明显可见。 余光望见书桌前的小水晶球,她放下行李袋,拿起水晶球,水晶般的目光注视着这颗水晶般的球,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下水晶球里传来的音乐,一丝丝多么悦耳。 前不久才得到的生日礼物,当时她还是万众瞩目的蓝氏大小姐,现在她什么都不是…… 那音乐一丝丝的嘲讽让她防不胜防地一震。 蓝芷颜似乎忘了自己曾经多么喜欢这音乐,下一秒,水晶球就被她松开手,然后音乐戛然而止,透明的玻璃砸在地上碎开。 她不带一丝怜惜,冷笑着旁观地上的碎玻璃。 脚步移动向前的那刻,蓝芷颜变了脸色,万万没想到,此生她还会在这座房子里见到他…… 晏卓绝。 他身长玉立挺立在她面前,笑容如初见…… 不管眼前这个男人相貌如何耀眼,权位如何高重,此刻她对他只有一个看法:衣冠禽兽! 他在笑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笑得这样平静! 她的声音偏娇媚,现在听起来却十分凛冽刺骨:“让开!” 抬起的瞳孔里,有太多隐藏的恨意。 蓝芷颜长得极美,美到让人心醉,一举一动都极具风姿,越看越欲罢不能的美。 对视,男人是同她截然不同的神色。 那层锃亮的玻璃下的眼睛平静且蕴藏心思,带着一种男人的眼光看一个女人,目光幽深迫人,冷峻的唇勾着笑。 “越来越任性,连我的电话也不接?” 很懒散宠溺的语调更讽刺了。 她冷冷笑起来:“晏先生,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如果你是来解释的为什么我一回国蓝氏就贯上晏氏的名头,大可不必!我知道,这是我们家欠你的,子报父仇,天经地义!” 她的父亲,的的确确亲口承认他害了晏汝城。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支持,求收藏,求咖啡! 2.盛爱002你不能怪我 只是,为什么他是晏汝城的儿子? “解释?我不是来解释的,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住着我和你,还有未来。”晏卓绝若无其事地笑着,好像发生的一切一点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可能放弃蓝芷颜。 他与她,还有许多携手共度的日子。 等蓝正广死了,那层隔阂自动剥落,他只会更加宠她。 蓝芷颜越听越恨不得杀了他,多么可笑,她和他? 强迫自己与他对视,面对他的一分一秒都在煎熬,一字一顿道:“我们家是被谁害得这样落魄?麻烦,晏先生请让开!” 言下之意,不肯,不答应他的请求。 “让了这一次你还会回来?你,让我对自己的魅力并不是很有把握。” 本应该委曲求全却被他用一种不可一世的语气说出,蓝芷颜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 啪的一声,晏卓绝的眼镜被打到地上,光滑的镜片已经有些裂痕,像极她四分五裂的心。 似刻画而成的男性脸孔突兀地出现一条指甲划出的痕迹,落在他修理得很整齐的鬓上,略低于浓眉的位置。 “不要再用你的演技来恶心我!我爸爸就是看不清你这狼子野心的真面目才会对你委以重任。蓝氏已经被你吞下,而我的爸爸现在躺在病床上忍受病痛。说是扯平了,可我就像你一样忘不了造成的一切伤害!怎么可能呆在你身边?” 摘下眼镜的一双眼睛黑得深沉且宛若漩涡,盯着蓝芷颜的目光坚决如石:“蓝正广罪有应得,我只是把他从我父亲身上得到的再拿回来,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蓝芷颜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问题,他咬牙切齿恨不得他去死。 “对,你没有错!错在我爸爸赏了一个流浪儿一碗饭吃?错在我爸爸根本没有计较你是晏汝城的孩子,错在把你培养成一个精英,错在他居然想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你,这种人!你是怎么对他的?陷害,栽赃……晏卓绝你可把商人的阴险面彻彻底底地给我表演了一遍!” 晏卓绝突然就笑起来,笑容风华绝代,蓝芷颜差点因他眼神里的微波败下阵来。 “如果不是你的父亲,蓝正广不顾兄弟情义见死不救,我也不会成为一个流浪儿。他收留我,只想让我成为他的走狗,他以为能弥补曾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颜颜,你不觉得你父亲很虚伪吗?” 眯着眼睛冲她笑,手贴上她绝美无暇的脸,儒雅偏偏道:“颜颜,我给你的爱是蓝正广给不起你的,你这么对我不公平。” 蓝芷颜往后退了一步,用动作否决他,目光里尽是不屑。 晏卓绝下意识收敛几分笑意,像个十分有修养的君子,难掩那份高高在上。 “我很抱歉,在你面前如此揭发你父亲的真面目,但是,你不能怪我。” 要怪,只能怪命运捉弄,他如果可以预测,自己会爱上仇人的女儿,他一定选择离她远远的! 蓝芷颜快要被他这几句话淹死,心揪得紧紧的,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小人! 眼眶内憋着泪水,那种情感被撕裂的滋味,那种美好被罪恶占据了地位的感觉……痛不能喻。 “晏卓绝,从你背叛我父亲的那一刻我们家就跟你没关系了,在明天之前,我还是这里的主人。现在,马上从我们家离开!” 他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打算让开,眼神沉稳地看着她…… 抬起带着机械手表的手,他的腕骨很漂亮,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那条红痕,一举一动都尽显风流。 微粗糙的指尖摩擦着一小许血迹,蓝芷颜不能再忍受他故作冷静,“行,我走!” 拎着行李上前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 与此同时他突然迈开长腿往上,顺势就将她搂住,高大的影子包裹住她的小影子。 面相严厉地看着她,声音降低几度:“颜颜,什么叫没关系?你!是我等了十五年的女人!” 蓝芷颜呼吸一紧,他严肃而正经的语气差点让她信以为真,自己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差那么一丁点就溺死在他眸。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支持,求收藏,求咖啡! 3.盛爱003颜颜,我还没好好吻过你 随后她轻轻地使嘴角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深吸一口气,嘲笑他:“何必再演戏呢?你已经得到你想要了,隐忍十多年终于报复了,你还不满意?” “满意?没有娶到你之前我何来满意!”嗓音低沉携着丝丝引人犯罪的蛊惑,他用更深邃更幽深的目光紧锁她的瞳孔。 蓝芷颜几乎没有意料到他会是这样的答案,心像锣鼓般震动,而恨意却像一块大石头死命地压着自己。 她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室外的精致装修,高跟鞋也踩着碎屑玻璃,艳丽的笑浮现在她柔软的唇:“还是嫌我和爸爸不够身败名裂,达不到你的最终目的?想让我爱上你然后再狠狠地抛弃我这才是你最终的报复是不是!晏卓绝,我已经不再相信你!” “不是!都不是!我要你是我的,这不是报复!” 男人眼神微眯,更紧地搂住她的腰,完全反抗不了的力道,原本以为安全可靠的怀现在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危险,一点点包围着她。 蓝芷颜压制着自己的憎恨,被迫与他紧贴,感受他肌肤的温度。 他高挺的鼻子压着她的鼻子,清冽的呼吸让她快要窒息。 “……放开我!” 片刻微愣,蓝芷颜不受控制地挣脱他的怀抱,猛地却被他握住双手。 “我舍不得你。十五年,蓝正广把你许配给我已经十五年了!可是十五年来我第一次这么靠近你……颜颜,我还没好好吻过你!” 他的目光危险而禁忌,蓝芷颜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什么叫暴戾和疯狂。 原来那平静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一种不安肆无忌惮地来回,蓝芷颜睁大眼睛,瞳孔中有难以置信,又有不安来回窜动。 他的吻突然就像狂风暴雨般压下来,蓝芷颜几乎被他死死按在怀里,脖子上一片湿濡与疼痛传来,她用尽力气却推不开他。 步步后退,空气中撕裂的声音响起,蓝芷颜觉察到肩膀上的衣料被他撕裂,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晏卓绝你这个魔鬼,放……开我!我是蓝正广的女儿,你不是恨我?现在你到底在干什么?” 质问中有些颤抖的哭腔,她真的害怕,晏卓绝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开他,他在她面前一直是礼仪绝佳的公子模样,怎么会像个嗜血的鬼魔凌虐般地吻她…… 吻从锁骨往上,她的嘶喊根本没有唤醒他,直到脚后跟撞到木床,蓝芷颜的泪不可控制地溢出眼眶,“不要……不要。” 她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不让自己掉到床上,他的目光不断漾起一层层波澜,蓝芷颜脆弱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琥珀般的眼神里。 他吻上她颤抖而柔软的唇,充满荷尔蒙的气息窒息着蓝芷颜,他笑着吻她,肆意地碾压她的唇。 “唔……”蓝芷颜用力地拍着他的胸膛,可不知她的反抗无力且让他兴奋。 无论他的气息如何醉人且诱人,蓝芷颜尝到的只有苦涩和恶心,他低低地喘气,大掌触碰她的腰部,蓝芷颜吓得倒吸一口气,却让他得逞。 “恨你我做不到,颜颜,你感觉不到吗?我想爱你。”他强迫她与自己额头相贴,他闭着眼睛,吻到她的泪却不想看到她满脸的泪痕。 嗓音低沉中带着纯粹,蓝芷颜却听得受了惊,不知哪来的大力气一把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他碰到一声撞到门上的把手,眉宇间有些痛苦的表情。 蓝芷颜手足无措地匆忙拿起行李,男人一见又沉着脸色想覆上来,她将行李一把甩上他的胸膛。 疯狂大喊:“爱你我也做不到,以恨之名害得我一无所有现在又想以爱之名来捆绑我的下半生?晏卓绝你做梦!” 蓝芷颜哭得泣不成声,光线充足地照着她晶莹的泪花,晏卓绝面色阴冷要再次上前抱她。 她下意识就要逃,却不料被堆积在一旁的电线绊倒,那是不久前她庆祝生日用的彩灯绳。 突然间连接着的电灯泡一个个噼里啪啦地爆开,刺眼的光炸开,火光突然就烧起来,火势像地震一样快速地蔓延开来……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支持,求收藏,求咖啡! 4.盛爱004那么晏卓绝,你能不能不再纠缠我 眼看火势即将蔓延到她身上,蓝芷颜却还是被电线缠得无法脱身,晏卓绝额头上青筋乍现,极力想扯开她脚踝上的电线却被她推开。 蓝芷颜眼里尽是燃烧的怒火,她绝对不要欠他人情,宁愿死也不要他救。 火光在他眼中点开,他暴怒大吼:“蓝芷颜你不要命了吗?” “晏卓绝,我宁愿死也不要欠你。这条命不用你救,我死都不会嫁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不顾一切继续解着她的脚,忍受蓝芷颜一下又一下的捶打。 猩红的眼睛怒视她,“死?在你死之前你也要先嫁给我!” “你不要碰我!咳咳……”蓝芷颜厌恶他的触碰,死就死吧,反正她已经万念俱灰。 一片烟雾已经充斥整个房间,热度逐渐上升,她快被熏得不能呼吸,眼睛发疼,白皙的脸上被烟雾熏成灰黑色。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周围的电器都会随之引爆,最后他们都会葬身火海。 “不要意气用事!”他扯着她乱动的双手,胸膛起伏着,手指用力地抹去她脸上的灰,雷霆万钧道“想报仇?留着命来我等你!还有你那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我弄死他简直轻而易举!” 蓝芷颜一滞,哭哑了声音,“你这个疯子啊!” 她千算万算算不到父亲器重一时的男人竟是养虎为患……怪她心思浅薄,今年她二十二岁,晏卓绝大她七岁,七岁之差却决定茗市一个商业巨子晏卓绝的城府之深。 被他拖到一处地方,下一刻他就疯狂地冲进厕所,出来后给她一块湿毛巾,安抚道:“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蓝芷颜见他冲下楼。 火势越来越大,周围的电器开始爆炸,“啊!”她吓得脸色苍白,抖着手解着电线,就算死也不要这样死,她还有父亲要照顾! 知道他不会见死不救,尤其不会不救自己,哪怕他离开前还吩咐自己“等着我,很快回来。” 但是蓝芷颜绝对不会给他机会,拼命地拉扯着电线,脚踝被勒得一圈圈泛红也在所不惜。 上天眷顾她扯开了电线,她拼命冲往楼下却又很快止步。 不行,她不能让那个魔鬼再找到他,他下楼是想关闭总开关,她不能下去…… 蓝芷颜目光锁到楼下的湖泊,现在,她只有爬上顶楼后再往下跳…… ** 晏卓绝冒着浓浓烟雾冲到总闸处关了开关,再要往上冲去的时候却被突然砸下来的水晶灯砸到肩膀,玻璃碎片尖锐地刺进他的肌肉里,整个吊灯使他措不及防地单腿下跪,血开始像火一样凶猛而鲜红地冒出,染红一片纯白色的衣料。 头上冒出密密细汗,晏卓绝忍住痛站起,不能再等,颜颜还等着他。 许诺不顾一切地冲进这所房子时,她见到平日一丝不苟的男人现在却灰头土脸,整个人快要和火焰融为一体。 她忙着拉住晏卓绝的手,却听见他拉扯到臂膀时闷哼一声,“卡”的一声刺激着她的脑神经,他肩膀上红色的血迹更是沉重一击。 “晏总,晏总,您……不能上去冒险啊!” 许诺抱着晏卓绝的腰不肯松开,男人大力地拉开她的手,目光摄人:“许诺,放手!” “晏总,您不要上去,我求您了……大小姐……她……火势这么大,难道还要多赔上一条性命吗?”许诺万般恳求。 他若能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同他一样该多幸运? 晏卓绝猛地把她打到一边的墙上,看见他眼睛内一丝丝红色的火焰快要把自己烧毁,“闭上你的狗嘴,我不准你诅咒她!” 许诺被撞到一旁,却眼睁睁看他不要命地向上冲。若不是他拼了命要去救她,许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会被他眼底的火光烧死,或者,被他掐死。 当晏卓绝冲上去的那一刻,巨大的火光骤然像一阵鬼火般冲向他…… ** “颜颜!” 当蓝芷颜从三楼往下跳,沉入碧绿色湖泊中时她仿佛听到了他在喊她…… 房子一声爆炸开,二楼被吞噬在火舌里,三楼却倒塌而下,她曾经的家毁于一旦…… 他的声音炙热且绝望地传开,蓝芷颜却在冰冷的湖泊内接受冰冷的侵蚀。 这个湖通往茗市的最大的海,只要她能游得过去,她就能成功逃亡! 在余下的人生中,她能不能不再见他,如他所说一报还一报,那么晏卓绝,你能不能不再纠缠我……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支持哟! 5.盛爱005任凭人性贪婪每一个人的目光 拉斯维加斯,一座纸醉金迷的赌城。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像极了奢靡的地狱,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明星,各种赌徒各种人物皆汇集在此,任凭人性贪婪每一个人的目光。 蓝芷颜俯瞰光怪陆离的不夜城,一身贴合她曼妙身材的黑色蕾丝长裙有多优雅,光亮的玻璃上一个人影妩媚,凹凸有致。 她慢慢涂着色泽鲜艳的口红,画上眼妆,将双眼皮线拉得更细长,一眨一动之间闪动水光。 来拉斯维加斯前的一个月她回到父亲所在的医院,用尽她一切人脉将蓝正广转移到这里,可是人脉都靠人情浇灌成,蓝芷颜深知:他们冒着得罪晏卓绝的风险帮她已经是大幸。 钱,不可能白白给她;人情,用光了,就失去了资本。 在被晏卓绝找到之前,她必须为自己找到一条路,而没了钱什么希望都没有。 除了这里,她想不到什么途径能最快拿到钱。 去卖?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做那一步,尽管她的筹码是她自己。 若真不得已,那也比栽在晏卓绝那个小人手里强…… 说实在的她手气很好,幸运之神一直眷顾她,可是住院花费极大,护工,手术费,医药费……夜晚得到的钱一旦到了白天就像子虚乌有的白烟随之散去。 除了自己,根本没有本钱,她只能一次又一次拿自己做筹码。 蓝芷颜降下电梯,走出电梯门,唇上携着笑,路过的几个坦胸露乳的美国女人将目光投向她。 黑色镶钻的蕾丝下迷人的事业线引人遐想,一双又长又直的腿被裹在鱼尾长礼服内,一头大波浪黑色卷发柔柔地贴在她镂空的后背,简直是东方尤物。 女人都看得牙痒痒,更何况豺狼虎豹的男人。 但蓝芷颜在这种瞩目下显得落落大方,也是这种“大方”竟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缩了脑袋,像是窥视了仙家宝物。 也是,毕业于名牌大学的蓝大小姐无论姿色身材皆令人称奇,她一直是茗市的时尚风向标,时装品牌,杂志封面纷纷斥巨资邀请她当代言人,可是消息还未传入她的耳朵,早有男人率先拒绝一切。 蓝氏大小姐不差钱,真不差钱……可天有不测风云,蓝芷颜没有想到有一天“姿色”这种东西竟成了赌本。 拉斯维加斯百乐宫大厅,彩虹玻璃花吊灯色彩斑斓地亮出光彩,营造一片美轮美奂景色,异域风情的花纹大理石映出每一个人痴迷的目光。 形形色色的男女流连忘返地围在赌桌前,看客或是当局者无不全神贯注。 蓝芷颜在一张赌桌前停下,眉骨处隐隐露出几分笑意。 梭哈,又称Five/Card/Stud,深受人们喜爱。 刺激,运气,技巧都有,蓝芷颜喜爱这个游戏,她能体验到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刺激,麻痹这一个月来她对现实的痛感。 难怪,这么多人痴迷于赌局。 一个女子跑进这种场所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漂亮贵气的女子闯进这种……地方。 当蓝芷颜笑着问谁愿意和她来一场时,有人笑了,虽是妩媚却仍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且不说和这地方格格不入,“花瓶”的称号大概当她踏入这里时已深入人心了吧。 他们笑,蓝芷颜也笑,掀起嘴角笑,笑得轻狂中带着不羁。 “赌注是我,你们敢赌吗?”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收藏哦…… 6.盛爱006同花顺大于顺子 这一声不大却足够让笑话她的人安静下来正正经经打量她一番,这女人有多爱钱,要把自己当成赌注? 有人问:“小姐,开玩笑?” 蓝芷颜眸色似罂粟花般蚀骨,声音柔媚,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谁赢了谁拿去。” 唏嘘一声,赢一个“花瓶”没什么,抱得美人归这个目的倒让有些男人蠢蠢欲动。 竟真的有人要跟她赌,对方是一个秃头西装男,满脸褶子却笑得淫-荡,“小姐觉得我应该给多少?” 这时有人喊出声:“小姐别想不开啊!” 气质出众,一定受过良好的教养,怎么会选择这条路? 瑰丽灯光衬出她吹弹可破的皮肤,蓝芷颜风轻云淡地笑,循声温和地看了那人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中年男人身上。摆了个“请”的手势,“您觉得我值多少您随意。” 真是越看越有味道,西装男一把下注:一百万。 看热闹的人不绝如缕,看看眼前靓丽的女人再看看那个大秃瓢,这一百万能买到这种货色? 蓝芷颜并无反对,仍是妖艳一勾唇。 众人不禁可惜,早知道自己就上了,让这美人跟着自己也比跟着那大秃瓢中年老色鬼好啊,起码自己比他强。 赌局开始,荷官开始发牌,一张底牌一张明牌。 蓝芷颜看了一眼底牌后压下,她记得这种游戏是多年前一个男人教给她的,她也记得他稳重迷人地说,“心态要稳。” 是谁逼她走上这条绝路? 他可以在茗市布下天罗地网,却无法在她人生里只手遮天。 如今,她想到的人又是谁? “蓝小姐第一张明牌为红桃A,这位先生第一张明牌为红桃J。”荷官熟练地说道。 中年男子的脸色有些紧张,一开始镇定自若的表情有些不稳,蓝芷颜抿着唇看向荷官。 她,每一次都是拿自己在赌,怎么会不紧张。只是,她的紧张全在心里,像只小跳蚤一下一下地跳,不至于跳出来献丑罢了。 荷官接着说:“请先生先下注。” 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将五十万筹码推上前。 “蓝小姐?” 蓝芷颜眉头都不皱一下,双手交叠倚在桌上,看着那筹码,笑容中带着高傲道:“两夜。” 又是倒吸一口气,惊讶的,不屑的,皆有…… 从第三张到第五张,蓝芷颜都是红桃A,中年男人汗如雨下…… 直到底牌翻开,蓝芷颜看也不看,直接夹在手指间翻给对面坐如针灸的男人看,他几乎被吓得晕过去…… 荷官的声音再次响起:“蓝小姐底牌是红桃A,同花顺,先生是顺子,同花顺大于顺子,蓝小姐胜。” 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投来,蓝芷颜手心里有些虚汗,心满意足地笑,这一夜,她筹到了两百万。 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换得美人一笑,好像也值…… 当蓝芷颜收下那张支票却又有人提出要和她赌一场,对方约莫着三十岁左右,高大挺拔的身躯藏于大衣中,五官深邃嘴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同晏卓绝的容貌有得一拼,可又不是同一种类型。 - - - 题外话 - - - 文文求收藏咯 7.盛爱007已经率先侵犯她的感官 老谋深算的模样可比那中年男子还深刻几分,这一个不好对付。但蓝芷颜压根没想和他赌,适可而止她还是明白的,她也不是为了赌博而赌博。 男人见她久久不应,他微微扬起下巴,更见棱角分明,开腔说:“蓝小姐,我在等你回话。” “我不愿意跟你赌。”蓝芷颜明丽的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跟他赌,自己会有胜算吗? 况且,她是真不喜欢这个人,身上带着股凌厉严肃,又有种贵少爷姿态。 她想转身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下,那个男人慢慢靠过来,轻轻呼吸她的香气,“不赌?那开个价吧。” 蓝芷颜好看的眉头终于紧蹙,这是惹上小言里的霸道总裁的节奏?有股说不出的恶心。 他的唇已经贴上她的发丝,危险而下流,蓝芷颜极速地侧过身妖娆地笑,遮掩自己的厌恶感。 看来今天不赌一赌自己还走不了了…… “赌,当然跟你赌。先生想赌什么?”蓝芷颜唇一勾,问他。 “一局,我要你的卖身契。”男人眸色一暗,眼神轻佻地瞧了蓝芷颜一眼。 在场的气氛再次热烈升腾,先是一个人起哄,然后是所有人都起哄。 “除了这个。”蓝芷颜拒绝的杏眸中生动不减。 “只要这个。”男人的发型上翘,压低脑袋邪挑着眼睛向上看她,唇上半含笑意,告诉她他很坚持。 蓝芷颜瞳孔微缩,攥紧根根青葱玉指,脸部线条有些紧绷。她从他眼中读到:志在必得。 骑虎难下吗?蓝芷颜美丽的五官像浸润在冰水中的花朵,她确实不想跟他完成这场赌局…… 不悦微在他浓密的眉头扬起,他继续开口:“我有这么差,对那个老头那么爽快对我就这么犹豫?” 她冷笑,眸子有些冰冷,紧了紧喉咙:“这不能比。” “也是,那老家伙怎么够格?那么,是你怕输给我?”情不自禁地靠近,而他每前进一步,她只会后退一步。 “先生猜对一半,另一半是,你很讨人厌。”蓝芷颜眉头拧起来,复杂的愁绪缠绕着心头,直接伸出一只手抵上他的胸膛,青葱五指如白玉般贴在他的肌肉上。 男人看着她紧张起来,低笑:“把那个“人”字去了,我才喜欢听。” “不许再靠近我!”蓝芷颜真生气了,嘴唇轻微地抖起来。 话刚说完,金碧辉煌的电梯里走出一个男人,身材高大,卡其色风衣在身,迈着矫健的步履而来,一双深邃的眼睛紧锁一处,似乎整个大厅的光芒都落在他身上。 他身旁紧跟着一个女人和男人,那是秘书许诺,半包臀黑色职业装,平添几分女人妩媚,男人是特助张增,脸色平稳沉静。 一步,两步,皮鞋声敲着…… 蓝芷颜大脑一片发白,脚步像被冻住,那双眼睛在看自己,黑白分明的瞳孔明明是严厉的,可他的神情却似乎永远轻描淡写。 她还未反应过来,搭在别人身上的手已经被一双大掌扯了过去,蓝芷颜是摔入他怀里的,他的肌肉结实,有些疼。 身体相贴,他身上熟悉好闻的气息醒过来,已经率先侵犯她的感官……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支持哟 8.盛爱008看看能不能赢一个你 她欲推开,却束手无策,他将慌张的她搂进怀,唇吻了吻她的耳朵,眼睛却是看向另一个男人,压低磁性的声音轻声道:“你可让我好找。” 那个穿黑大衣的男人笑意全失,打量着这个陌生男人,保镖为他点了一只烟,他深吸了一口,问:“先生,怎么着也要分个先来后到?这位小姐……”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是我先看上的。” 晏卓绝按着她扭动的肩,眼神醉人,先来后到么? 蓝芷颜咬着牙将视线移到别处,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天生如玉无暇的下巴,吹了吹她微红的脸颊,嘴唇就这么覆上去狠狠吻住。 完全不顾及在场所有人,连黑衣男人也不禁眼神微眯,将那根烟踩在脚底。 却又笑笑,比他还大胆?但是有竞争就更好玩了……他迫不及待想会一会这个男人,迫不及待想吻一吻美人。 蓝芷颜藏在他大衣内的几根手指揪住他腰部的衣服,挣扎无力。 结束,他舔了舔唇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怎么着也给我个名额,看看能不能赢一个你。” 蓝芷颜脸色发白,用力推开他,晏卓绝这回没有阻止,任由她逃离自己怀。 往左走,是许诺和张增,往右走,是几个保镖…… 她无奈地笑,回头,却看见那黑衣男人朝她远远吐了口烟,开口:“这事没完呢,蓝小姐想去哪?” 蓝芷颜看了一眼晏卓绝,却见他挑挑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她,“躲不掉的,不如赌一赌你的运气。” 蓝芷颜觉得遇见他们俩,诸事不顺…… 赌桌前,只有四个人,蓝芷颜坐在中间,将一纸卖身契放置于绿色桌前。黑衣男人深沉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晏卓绝,仍是志在必得模样。晏卓绝半眯着眸,将女人的侧脸尽收眼底。 全场都静默观看这一场赌局。 荷官笑意有些深,像是很久没主持过这么好玩的游戏,但是如果技巧不行,那就没什么看点了。 一局定胜负,赌注是价值一百万低价的她,蓝芷颜刚才没有的尴尬现在全浮现,心在颤,一种叫礼义廉耻的东西腐蚀她,好像自己能包羞的的东西在他面前全线崩落。 荷官开始发底牌和明牌…… 黑衣男人眼神得意地探来,蓝芷颜看到牌后心中一紧,而晏卓绝轻轻将她发丝拢到耳后,意味不明地笑:“紧张什么。” 荷官笑眯眯开口:“葛先生第一张明牌是黑桃10,蓝小姐的第一张明牌是黑桃10,这位先生的第一张明牌是黑桃J。请这位先生先下注。” 晏卓绝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蓝芷颜硬是把黑色的长裙揪得皱巴巴的。 她是他教出来的,在比你强大的敌人面前,只能靠运气,可运气这东西…… 晏卓绝大掌一推,“加注四百万。” 蓝芷颜紧闭眼睛,耳朵里尽是人们的纷纷议论。黑衣男人又点了一只烟,这女人颤抖的模样还真我见犹怜。 他笑:“跟注。”同样是一对筹码洋洋洒洒推出。 晏卓绝盯着蓝芷颜的眸子变幻无常,她颤抖的睫毛一根根凌迟他的意志。 下一刻她竟睁开眼睛,转身,俯下,柔软无骨的手贴上他的脖子动脉,柔软的唇贴上他薄削的唇瓣。 - - - 题外话 - - - 有人在吗? 9.盛爱009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黑衣男人再次愣住,我靠,这女人是看上那男人了?要不要这样当面扇他的巴掌。 今晚他还真要拼一把了…… 晏卓绝勾唇伸出舌头想与她纠缠,却被她快速咬了一口,离开,他的唇染上点点血丝。 张增看着老板和大小姐的亲密举动不禁窘迫,看了眼同伴许诺,一张脸却是白得无血色。 “今晚你的运气,我要了。”蓝芷颜扯着半丝冷意的笑面对他深黑的眸,脸色有些红。 晏卓绝深深地笑,用手背轻轻略过那唇。还是第一次,太突然,蚀骨的滋味啊…… 蓝芷颜深深吸一口气:“一个星期。”她目视前方,声音像只懒散的猫咪,“你们这么慷慨我也不能显得小气了是不……” 许诺有些愤怒,他那么宝贝她,她却这么漠视他的珍惜,手握得紧紧的。 晏卓绝抿唇,没有了刚才的笑意,手又在摩擦着什么,握着她残留下来的香气么? 她总有办法让他没有办法。 荷官发了第三张牌,继续道:“葛先生是黑桃7,蓝小姐是黑桃J,这位先生是黑桃10。” 更是热闹了气氛,在场的喧哗声一波高过一波,看的人也越来越多。 黑衣男人忍了忍又说:“继续。”晏卓绝摸了摸下巴,笑得如同夜晚的水晶灯一般闪亮。 …… 到了第四张牌,那位葛先生得到一张黑桃6,蓝芷颜是一张黑桃K,晏卓绝则一张黑桃9。 第五张牌,蓝芷颜是黑桃A,葛先生是黑桃9,晏卓绝是一张黑桃7。 她的二十天,价值一千万。 黑衣男子现在的重点已经移到那个穿卡其色男人身上,他一开始的牌就比自己大,剩下一张底牌,又剩下多少希望? 蓝芷颜不敢笑,怕运气跑了,好像吻了他以后运气就开始转向自己。 这张底牌一翻,会不会也这样好运…… “不看,运气就跑掉了。”他最先翻开自己的底牌,是黑桃8,他微微一笑:“喔噢,同花顺。” 她的心都揪在一起,额头冒出细汗,第一次这样紧张…… 蓝芷颜瞪了晏卓绝一眼,颤抖着手指翻开自己那张牌……是黑桃Q。 黑衣男人脸色黑得跟炭一样,翻了一下底牌直接砸到桌子上。 三人都是同花顺,只不过蓝芷颜的同花顺最大,所以他们都败了。 冷着脸色留下一张一千万的支票,“蓝小姐,相信我们下一次见面不会这么不美好,再见!” 蓝芷颜只叹了口气,见那个男人带着几个保镖迈着大步伐退去。她吞了吞胆怯,这一局赢得是勇气。 蓝芷颜漠视还呆在一旁的男人,可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烟味,手还是抖着想收好那张卖身契,一晃,飘到他脚下。 他扬着下巴看只到他下巴的女人,手指夹着一只烟,青烟迷离了他优雅的俊颜,用那只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烟雾柔和他的面容,声音可是一贯地暗沉:“颜颜,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 - - 题外话 - - - 有人看不? 10.盛爱010这一千万我送给晏总,希望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蓝芷颜甩开他略带薄茧的手指,皱着眉头冷风一样地笑出声道:“我和你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就算作践我自己,跟你也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晏卓绝看着她,漂亮的指间夹着香烟,烟雾妖娆他的眼睛,却增加死沉的压抑。 在她蹲下去之前,男人的大掌捡起那张卖身契,莞尔一笑,端详着那轻飘飘的纸张,用手指弹了一下。蓝芷颜捏着自己冰冷僵硬的指尖,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灯光透过单薄而脆弱的纸张遮住他的容光,他看得极仔细,一笔一划都看在眼里,她甚至觉得他的目光是在嘲笑自己的廉价。 他还在看那张纸,蓝芷颜喉咙一紧,抛开周围人一切眼光,笑着:“看够了吗?如果看够了,我是不是可以要回我的东西。” “陈述句,你在命令我。”晏卓绝拿下那张纸,当着众人的面又收回口袋里,却没有人敢说一句不是。 听那对话,两个人明显有着恩怨情仇,又是上流社会的事,这里的人只看个热闹,也不想惹祸上身。 没那个正义的条件谁敢逞英雄? “颜颜……”晏卓绝轻轻哼着笑,这两个字被他念着,拉长了蓝芷颜的记忆,竟有些动容地凝望他,想起五岁时那个出现在她家的男孩,明眸皓齿,眼神中一团晶亮的光,含笑喊她--颜颜。 原来十三岁的他,原来那一声呼喊,早就揭开仇恨的帷幕。 晏卓绝,你的心计这么深…… 蓝芷颜只看见张增端了两杯酒过来,色泽跟她的唇色一样红,在灯光下微微晃动起来,晶莹剔透。 “喝了,就还给你。”低沉磁性的声音似乎永远那么好说话,她笑:要是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蓝芷颜打量着他卡其色大衣口袋,走到他身旁,和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尤为娇小,端起一杯酒,“你说的,我还能再信你一次吗?” 晏卓绝半勾唇,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不懂神色,蓝芷颜始终看不清他,曾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曾以为回国来能证明对他的感情是爱,却在未知那朵花名时,花已夭折在对他的恨里。 她还是选择了,喝下去。 酒未入愁肠,男人便就着她的手喝下本该属于她的那杯酒,在她没有防备之时,撬开她的牙关,将芬芳过度给她。 喝得太快,蓝芷颜咳得厉害,眼睛泛出了泪,未品出滋味就已经下了肚。 腰部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紧箍住,俊颜在她面前放大,下一刻她觉着胸口微凉,眼睁睁见着他亲手将那张卖身契束进她的胸线内…… 羞愧,难堪纷至沓来…… 蓝芷颜咬着牙关,他却在她耳边细语,“嗯,还好够深……” “……下流!”她几乎反唇相讥,身体越挣扎反而被他搂得越紧。 他笑她的天真,“Sexy/girl.” “你有病?”一双手推着他,她在笑话,他听不出她在骂他? 晏卓绝吹吹她脸颊边的几缕发丝,声音低沉醇厚:“肾有毛病,你治治?” “……”蓝芷颜怔住了,那几秒晏卓绝唇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接过张增拿过来的支票,他交到她手中。 “你赢了,一千万。怎么用,随你。”他放开她,又拿出一支烟,擦身去接张增点燃的火苗。 擦身的刹那间矜贵的衣角却被一双惨白的手死死拽住,女人泛着泪花的眼盯着男人英俊刚毅的侧脸线条。 晏卓绝顿住动作,收回那支烟,薄唇有一抹笑,“我忘了,你不喜欢烟味。” 而话音还未消散,那张千万的支票已经被揉成一个团扔在他的脸上,粗糙而坚硬地划过他俊逸的脸孔,滚落在大理石地板。 “这一千万我送给晏总,希望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蓝芷颜把指甲掐进肉里,心比这痛一万倍。 - - - 题外话 - - - 新文求支持哟 11.盛爱011颜颜,一千万怎么够? 蓝芷颜非常生气,刚才那一句话引爆她的坏情绪,看着眼前人,泪就掉了下来。 猜不透,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今天她还接受不了蓝氏垮了这个事实,她更不接受眼前的男人是罪魁祸首! 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眼睛里尽是毁灭的仇恨。 许诺和张增是被吓到了,张增连手里的火苗都没能掌控住,灭了火光…… 晏卓绝脸色如常,连一丝尴尬都没有,让她怀疑他的忍耐力已经超乎常人,看着他慢悠悠地瞥了一眼纸团,然后深邃的眼睛又扫到自己脸上。 还是幽幽夹着那支烟,严厉道:“点!” 声音明显冷下来,然后带着指间的那一点星光又逼近她,大掌轻拍她的手背,烟雾缭绕他的颜。 “颜颜,一千万怎么够?这样吧,你嫁给我后存够钱再来买一个我,如何?”轻佻,散漫,他吸了一口烟,吹向她的脸。 蓝芷颜硬忍着不咳,呼吸里都是他呼出的烟味,“无耻,卑鄙小人!我不会嫁给你,永远不会!”她歇斯底里地怒吼。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阴蛰地嗤笑:“不嫁?真不识抬举。” 眼神变得冷漠无情,他扯住她的手就往电梯旁拉过去,力气霸道强硬。 张增从未见过如此发脾气的晏卓绝,在他眼中:晏卓绝是茗市风云人物,一颦一笑葳蕤自生光,笑容成熟稳重,可惜笑里藏刀,真实的情绪被遮掩得恰到好处,笑好似他一贯的礼貌。 今日,他整个人像被恶魔附了身,霸道而蛮横得不近人情。 蓝芷颜白皙的手臂被他拽得生疼,第一次发觉他力气这么大,无论说什么晏卓绝都不肯放开她,整个人是被拖着走的,眼眶硬生生被他逼红,是疼的。 张增拉着在一旁发蒙的许诺,想起一件事匆忙追上去,焦急道“晏总,晏总,您不能……” 还未跟上就被晏卓绝怒道:“闭嘴!”在进电梯那一刻,蓝芷颜发狠地咬着他的手想推开,却被他猛地扛上肩头,柔软的身体压在他肩膀…… 许诺咬着牙,为了她,他竟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 蓝芷颜被他推进暗无天日的房间,门咔哒被锁上…… 她抬头只看见他眼眸幽深地看着自己,男人倏而前进一步,接着那一件厚重的大衣被他扔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白衬衫开始解纽扣…… 猝然紧张蔓延而来,蓝芷颜控制不了自己的颤抖,瞳孔骤然缩紧,摸着墙往后退,踩着波斯猫地探的细细鞋跟不住地颤抖。 落地窗外一点点城市奢靡的光闯进来,她背着光却看到男人白衬衫内的极有纹路的肌理,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笔直而有力的长腿,散发一种夺目到极致的光环,可这光环却让她不由自主地呼吸发紧。 晏卓绝睫毛长长地扫在她的身上,像撕下面具的野兽,享受猎物临死前无力的挣扎。 - - - 题外话 - - - 文求支持哟 12.盛爱012以这种方式来拒绝我是在伤害我 高跟鞋踩到地毯的一脚,一绊倒,她跌坐在地毯上,鱼尾长裙长长拖曳着,她像极了误落入陆地的美人鱼。而他一步步靠近,轻哼笑一声,眼神邪挑,伸出粗糙的大掌从长裙中扯出她的长腿,动作让她生疼。 “卖身契,恩?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经过我同意了吗?以这种方式来拒绝我是在伤害我!” 夜色中蓝芷颜望见他紧蹙的眉头,怒气上涌的模样,她不屑地笑着:“晏卓绝你无不无耻,到头来究竟是谁伤害谁……” 她崇拜了一个男人十多年,而就是这个男人,步步为营,毁了她的所有。 蓝芷颜瞪着他的眼里有彷徨,无奈,痛苦,可这些并没有换来他的惋惜。 晏卓绝从骨子里厌恶这种情绪,尤为厌恶,这些负面情绪推他进入无底洞,自己当初的孤僻,无助,一个孩子在十三岁就把这些苦滋味尝遍了…… “是,我是无耻。”晏卓绝眼神变得空泛而可怕,他像故意折磨她:“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让蓝正广多苟延残喘几年?” 蓝芷颜身体和唇畔都在抖,晏卓绝摘下她的高跟鞋,扔在一旁,手包着她的脚,揉了起来。 “嗯?颜颜,我的心思不好猜是吗?任何人都想猜我在想什么,可惜,他们永远也猜不透。但你不用猜,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哪怕你不问,我也全都告诉你。我是这么想的:留着蓝正广一命,而你会为了亲爱的爸爸……你会嫁的是吗?” 他小心翼翼端起她的脚背,柔柔地吻下去。 “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蓝芷颜哭出了泪水,怎么,会这么坏呢!看着他的眼里出现了绝望的灰色。 晏卓绝又摘下她另一只高跟鞋,抬头看着她笑。 “既然知道了,以后就乖一点。要知道,没有力道的反抗只能是垂死挣扎,没用!” 他半跪下来,弯腰,捧住她的脸颊,手指摩擦着柔嫩的肌肤,漾起她一阵阵惶恐和酥麻,湿濡地在她脸上吻着泪,咸的得。 “你别碰我!”她盯着他眼睛里尽是仇恨,颤抖着声音说出来,“我嫌恶心!” 她斜视着他,颤抖的唇不住表露自己对他的仇恨,她惧怕这个男人。 晏卓绝凝视着她,薄削的唇微扬,沉沉开口:“颜颜,我不是圣人……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因为你想要放弃报仇……” 蓝芷颜的泪痕干在脸上,心却还在流泪,她半笑着,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声音透着浓浓的悲哀和嘲弄。 “你,因为我吗?我该高兴晏卓绝因为我而忘了血海深仇?为什么你不想想我爸爸到底对你有多好?你该是报答他而不再折磨你自己也不要伤害我们!可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扪心自问得到了报复感是不是真的那么快乐!” - - - 题外话 - - - 大家赶紧加入书架哦,说不定这会成为你喜爱的免乐文币看全篇的文文哦! 13.盛爱013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 一记凌厉而凶狠的眼神投过来,她乘机甩开他的手,颤颤巍巍站起来,目光坚定而严厉。 晏卓绝绝不可能让别人俯视他,一向掌握主控权的男人此刻却半跪在蓝芷颜身下。 以这种角度看他,深邃的五官更散着禁忌的危险。 她刚直立起的小腿突然就被他握住,丝毫动弹不得。 晏卓绝向上看她惊慌失措的脸孔,冷笑道:“你很怕我,从小就很怕我,但现在要说出这些质问我的话是不是觉得很为难。我说了,你只要问,我愿意答。” 猛地一扯,蓝芷颜被吓得重心往后倒,她睁大瞳孔尖叫了一声,脑袋碰到的并不是地板,而是压到一处柔软的掌心。男人速度之快,此刻已经整个人欺倒在她身上。 荷尔蒙气息快速席卷她整个神经系统,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 晏卓绝笑着,用一种接近侵犯的目光盯着她道:“你爸爸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他瞧不起我,他要把我心爱的你嫁给别人,我怎么可能原谅他!不但不原谅,我还要加倍地夺走他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 他俯下身与她紧贴,“不过,他的一切我是不会要的,蓝氏就如同我手中的蚂蚁,脆弱不堪一击。可是你,是我无法不要的。颜颜……” 顿了顿,目光凄迷,“我的爱情在你身上。” 蓝芷颜哭了,她曾以为眼泪不可能这样肆意地留着,母亲曾说,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哭泣。 可她却因为父亲的外遇而流泪,一颗一颗像水晶般的泪珠砸在她的头上,泪流成河……她后来才懂:那是血的化身,不然她为何哭干了泪就不再醒来? 现在她也在为了不值得的人哭泣…… 陷入一种巨大的痛苦中,她悲恸大哭,绝美的脸蛋尽是惶恐,不知所措:“晏卓绝,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十八岁的时候,你问我什么是柏拉图式的爱情。也许你只是好奇,但我却上了心。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柏拉图的两种爱情,肉tǐ与精神恋爱,我都只想与你拥有。” 晏卓绝紧闭双眼,月光皎洁如华流泻在他漂亮的眉骨上,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留恋在他的唇畔…… 女人香推他掉入万丈深渊,他却心甘情愿为她万劫不复。 绯色的唇相触,他在亲吻她,由嘴角延绵深入,强势吻开她紧锁的牙关…… “不……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这样的!”她在哭,极力否认眼前这个令他害怕的男人。 他掐住她的下颌,细细咬着,喃喃道:“我一直就是这种人,恨不得把你关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是我的,明白了吗?” 他的眼底染了一层火光,对她的占有欲够明显了。 身上一阵凉意袭来,那件晚礼服被撕开,而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紧绷而炙热,他的大掌已经抚上她的细腰,继而往上一点点侵蚀她的防线。 月儿隐匿在云层之后,她的后背惊起一层汗,瞳孔消失了光彩,想喊却拼了命也喊不出来,几乎是在发抖。 她看见他在剥自己的衣服,听见布料撕裂声,可动不了,为什么动不了! 彼时,她像一朵罂粟花一样耀眼,褪去世俗的遮掩,身体柔软而如玉,男人眸色一暗,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俯身而下。 稀稀疏疏的声音如雷劈中她脆弱不堪的神经…… …… - - - 题外话 - - - 亲们看了合口味要记得收藏哝, 14.盛爱014连生命都能为她献出的男人 许诺没有回房间去,一整晚她都站在门外,长长的走廊空荡荡,漫长的等待。 闭着眼靠在一旁的墙上,想起之前的自己,身边追求者众多,说实话,她从小就被异性所喜爱,倒追这种事情她并没有想过。 直到来到蓝氏担任副总裁办助理一职,那个男人温雅又迷人地坐在办公桌前轻轻朝她笑着,她才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换了别人是万万不值得她用上这个成语,只有晏卓绝。 她对自己是自信的,无论是外貌或是工作,自己都是上佳的……也许她曾想过他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她在等一个日久生情。 但是一切都在蓝氏大小姐回来以后改变了…… 她看到那个受万千宠爱的豪门千金如同闪烁的水晶石发着光,她的素色长裙每一处都那样合身,她的金色高跟鞋显得她那样优美,她的柔软的卷发每一丝都润泽光亮,她的肌肤是那样冰肌玉骨,她的眼神宛若勾人的罂粟花。 金碧辉煌的螺旋梯不及她辉煌灿烂,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包括,晏卓绝。 许诺在那天看到晏卓绝莞尔璀璨的笑容,不似常日的笑容,一对比才知道当日给她的微笑有多么礼貌而客套。 他如绅士一般邀请她跳舞,他们迈着流畅的步子旋转滑动,默契而养眼,多么合适的一对璧人。她看见他伸出有力的手臂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她看见蓝芷颜金色的高跟鞋故意踩到他的皮鞋,她看见晏卓绝当晚不明显的酒窝都隐隐可见,眉眼间尽是不能诉说的心动。 在此之前许诺曾庆幸他身边没有情人,以为自己能趁虚而入,那时她才明白日理万机的副总是为了谁筹办一场生日宴,他在比利时特意空出一天选购的水晶球是送给谁…… 晏卓绝,连日久生情的机会都不舍得给她,只是因为他深爱着那一位举世无双的蓝氏大小姐。 后来她才得知他们是青梅竹马,如果说晏卓绝曾经给过日久生情的机会,恐怕早就给了蓝芷颜。 连生命都能为她献出的男人,有生之年自己能得到一个吗? 她不禁想起那天蓝家火灾的情景…… 在她思绪飘摇的同时,开门声响起。 晏卓绝穿戴整齐地走出来,还是那一件卡其色大衣,但身上散发着沐浴之后的清冽气息,他又将门关上。 转身见到许诺的时候,好看的眉峰微蹙,明显他很意外她出现在这里,同时并不乐意她出现在这里。 许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在这里守一整晚的心全碎了,虽然她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是这样更可怕! 难受之外有些尴尬,尤其是他透着不悦的目光,对一个倾心已久的男人她变得很敏感,纵使这个男人是个伪装高手,她也能抓住他的微表情。 许诺抿着唇低头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跑来了,承认自己犯贱吗?即使是事实,她也做不到…… 晏卓绝微眯着眼眸,睨着她。 “既然喜欢呆在这里,就帮我好好照看她,她不能再消失了。” 声音低沉悦耳,如果说之前是禁欲的气息,现在他的男性魅力仿若从喉咙深处一点点透出来。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收藏哝,文文有何不足望大家指出,O(∩_∩)O~ 15.盛爱015肩胛骨移位 许诺听到这一声顿时抬头看他,脸上罩上一层惶恐,他的眼睛光彩更明显,高鼻梁和剥削的唇在淡淡的光下晕出迷幻的味道。 没有往日的笑容,可他还是淡淡笑着,双眸向关闭的门内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许诺十分艰难地强迫自己才应了一声,虚弱无力的一声,见晏卓绝动了一下肩膀,脸色有些发白。 许诺瞧着他肩膀处,忙着上前说道:“晏总,您的伤还没好,真的不该,不该……” 晏卓绝垂着睫毛,眸色有些深暗,扯着笑:“许诺,你只是我的助理。” 言外之意,她没有资格管他的私事,许诺在心底嘲笑自己,自作多情。 她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十分礼貌道歉:“抱歉,晏总。但是,晏总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您可不能倒下,不然我也不帮你照看大小姐了。” 晏卓绝笑着点头,转身离开,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许诺长长地叹气,颓败地靠在门外的墙上,目光锐利得几乎要穿透大门。 屋内,一阵手机声不断震动…… 床上的女人身上盖着一条蚕丝被,双眸紧闭,细长的睫毛像羽毛落在鸡蛋般光滑的脸上,玫瑰色的唇上仍残留着一小丝血迹,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柔顺的卷发垂落在修长白瓷一般的脖子上,掩住胸前不经意裸露出来的一点点风光。 不久前才沉睡,她太累了,晏卓绝食髓知味地一遍又一遍,蓝芷颜多么希望自己晕过去,可是她却厌恶自己的身体,不知羞愧地迎合他,甚至她在半清醒半迷茫之中听见自己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完全不是她自己的…… “不,晏卓绝不要……”蓝芷颜拧着眉头低语,梦中仍被那个男人困住,手机又亮起,来自座机号…… ** 医院诊室内,晏卓绝脱下衬衣,宽厚的左肩上有些愈合不久的密密伤疤,火宅那天,晏卓绝被送入医院,诊断结果是左肩被重物撞击导致肩胛骨移位。 张增还记得医生拿着钳子从他血肉里夹出碎玻璃以及复位肩胛骨的场景,连他这个男人看了也觉惨不忍睹,但晏卓绝至始至终半声不吭。 医生劝告他不能做一些体力活,但前天一得到大小姐的消息晏卓绝二话不说要求拆除绷带,马不停蹄飞往拉斯维加斯,现在伤势加重……张增看着晏卓绝的紧绷的侧脸,不得信了那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本是一个阅历深刻的人,睿智,果断,张增觉得他作为一个商人,运筹帷幄;作为一个老板,体恤关心下属;作为一个男人,他对蓝芷颜更是好到没话说,全茗市哪个名流不希望得到一个晏卓绝,他英俊风流又用情至深,将绯闻置身事外,虽仅是蓝氏副总,却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后来一场谋划,江山易主,终归晏卓绝所有。 - - - 题外话 - - - 喜欢的话记得收藏/加入书架哝,爱你们~ 16.盛爱016只要她愿意……我诅咒你 他呆在他身边的日子比许诺久,他知道晏总这些年来有多么煎熬,一方面是仇恨,一方面又是挚爱,换作是他,早就撑不了。 人与人之间有差距,张增知道,不管外界怎么评判晏卓绝,自己,一定站在他一边。 与其说他是他的顶头上司,不如说晏卓绝更像自己的大哥。因为是他,教会他如何在尔虞我诈的商界立足,是他,在自己最需要帮助时给予援手。 他,并不是冷血无情。晏卓绝也会痛,也会因为下不了狠手而徘徊在仇恨的边缘,在夜深人静时,晏卓绝曾经对他讲过一番话。 他说:“张增,你以为我活得快活吗?不是,我很累,这么多年我伪装得很累……我想,我可以为了颜颜而放弃报仇,只要她愿意用爱来填补我的仇恨……” 张增记得他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是多深的爱情才能让他愿意放弃仇恨,能放下恨换一种爱的人真的伟大。 只是,他不知道,到今天也不知道晏卓绝为何在翌日推翻了决定,几乎是以雷霆速度般推倒蓝氏这座摩天大厦。 张增默默地回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感到老板这条情路漫漫,为他惆怅起来。 一位年老又十分温和的医生在检查了晏卓绝肩上的伤势后眉头紧皱着,把晏卓绝训了一顿,张增站在一旁直为医生捏汗,但晏卓绝受了训似乎并不黑脸,嘴角总若有若无勾着。 外国医生并不比国内的安静,啰嗦是他们的职业病,语重心长嘱咐晏卓绝不能再做这样剧烈的动作,尤其在得知他之前做了什么之后语气更重。 晏卓绝风轻云淡略过两个英文单词,张增听得心惊肉跳,晏卓绝意味深长地侧过脸看他,觉得他的神色有些滑稽,漠视医生的喋喋不休,用中文说了一句话:“我忘了你还是个处男……” “……”张增干呵呵,尴尬瞥了一眼摸不着头脑的医生,像被揭发罪行一样的狼狈,晏总您二十四小时前也归于我一类,有什么可骄傲的…… 晏卓绝吃惊地回看他一眼,满满的傲娇。 张增低下头,你赢了。 晏卓绝修长的手指扣上纽扣,张增抱着他的大衣像个小弟一样跟在他身后,晏卓绝淡淡地笑,在接了个电话后,蹙眉接着往同一个方向走。 在半个小时前,蓝芷颜醒过来,发现手机竟有十多个医院来的号码,她拨回去却得知蓝正广病危。许诺没有拒绝的理由,将她送到晏卓绝所在的医院并通知他。 当晏卓绝出现在病房门前时,深沉的眸子一刹那间有伤痛沉下去,蓝芷颜跪在蓝广正面前,握着他的手哭得厉害,眼睁睁看着护士给他盖上白布并开出死亡证明。 “不会的,我爸爸昨天还好好的……他还说要赶紧好起来陪我去看雪,我现在有钱了,你们不能不治他啊!我有钱了……不能不救他啊,他是我爸爸!……你们这些骗子,庸医!” 她比那天还哭得歇斯底里,死神带走她最后一个亲人,残酷的事实让蓝芷颜胡言乱语。许诺看着这一幕也不好受,努力地在一旁拉开她。护士也为难,心中默哀,但不能放个死者占一张病床吧! 晏卓绝用右手将她禁锢在怀里,示意许诺让他来。蓝芷颜扯不住父亲,被晏卓绝死死地按住,哭得眼睛都肿了,声音沙哑不清,一直喊着爸爸二字。 晏卓绝抿着唇,心都乱了,他抱着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颜颜不哭,有我在。” 蓝芷颜喘着气回头看他,发丝沾了泪贴在她脸颊的一侧,对着他的目光悲愤而轻视。 啪的一声,晏卓绝左脸上红色一片…… 许诺和张增脸色不好地退了出去,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他们也没有理由掺和,而且晏卓绝警告过。 蓝芷颜觉得他演的一场戏可笑到极点,颤抖道:“晏卓绝,我爸爸现在死了,你满意了!你满意了吧!我会报复你,你这个魔鬼,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爱的人!” - - - 题外话 - - - 亲们记得收藏哝! 17.盛爱017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晏总。”许诺带着些摆脱不掉的阴郁情绪来到这一间安静整洁的套房,声音也沾染出悲伤,也许是因为发生的那件令人沉痛的事件,也许是因为晏卓绝在沉痛。 但无论是哪一件,蓝芷颜都是原因之一。 如果她不表露伤痛,似乎无法适应这气氛,可结果表明她没办法不伤痛。 晏卓绝深凹着的眼眶有些青,下巴长出些青色的胡渣,脸部线条刚毅而紧绷,半伸着长腿倚在酒架边,和以往的形象有些出入,低沉的双眸却携着浓浓的男人味,他在压抑一份情绪,许诺看不懂。 只听见他说:“她,怎么样了?” 从窗纱外刚升起的太阳射入一线光芒,切割出他的轮廓,高深莫测,声音激荡着回忆的伤悲。 许诺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小姐让我转告您:她希望能把……蓝董的骨灰带回国,安葬在蓝氏墓园。” 她在斟酌,到底应该怎么称呼蓝正广,思来想去,死者为大,也不应直呼其姓名。蓝董,是之前蓝正广在位时蓝氏对他的尊称。 晏卓绝冷淡地拾回目光落在她脸上,薄唇掀起,似乎今天的唇形更加深了凉薄的程度,“你费一番心思把她的话‘转述’也不容易,许诺,当我的助手是否觉着累?” 这番话的确经过许诺的加工,他很了解蓝芷颜,即使平日里的蓝芷颜礼仪周到而言语礼貌,但却又十分爱恨分明,连诅咒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能指望她对他像以往一般相待? 晏卓绝在一瞬间又觉得,对他的恨也难能可贵,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感情?怕的是再也无情,那是他万万不敢想象的。 他的脸色有些肃杀,许诺怕是自己想太久了,刚才把这些年来的经历想了一遍,于是用常日的冷静干脆的口吻回答。 “晏总,是累,但您曾告诉我,‘人既然选择一条路,就是荆棘遍布也不能半途而废。’” 晏卓绝沉默地笑着:“打算跟我一辈子?” 许诺的心莫名地停顿了一下,盯着他迷人的脸,颓废的精神好似被一束火焰照亮,她铁了心想误会这句带着歧义的话,在即将点头之际却被他先发制人。 “许诺,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话。你的一辈子很长,别犯傻,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晏卓绝看她,眼睛里夹杂严厉的安抚,这话把许诺堵在死胡同里,让她拼命挣扎却看不到希望。 可怕啊,许诺忍住眼眶内凝聚的水滴,她崇拜者眼前的男人,她想告诉他:自己愿意,即使跟在他身边当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她也愿意。 爱情,就是这样疯狂。 但是话还是被她的理智压倒,许诺若无其事地忽略那段对话:“晏总请去休息吧,下午三点的飞机。” 语毕她便没有经过他同意自己退出去,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自作主张,可是她没办法说出口,无论是听从他的意见或是大声诉说自己的爱。 晏卓绝多么精明,他不点破自己就是不想尴尬,委婉的拒绝她不是听不出来。 如果脸皮厚一点能在他身边看到他的人,听见他的声音,她愿意让自己变得没有羞耻。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收藏哦! 18.盛爱018动了感情的人不可能无坚不摧 自那天蓝芷颜在医院给了他一巴掌又说了那番话以后,晏卓绝整晚整晚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坏到该受那一番诅咒…… 半夜起身来到酒架前开了瓶伏特加,冰凉的液体入喉,夜色中男人的喉结滑动出流畅的线条,深入血液的寒意侵袭他,晏卓绝叹息,闭着眼,脑海里闪现每一年她的成长和变化,直到和现下的模样重合,那是他深爱着的女孩。 如果他的颜颜愿意爱她,那么就证明他不该受;如果爱他的人没有她,那么诅咒存在与否没差别。 私人飞机湾流G650,从拉斯维加斯直飞茗市,晏卓绝几天前飞往拉斯维加斯用的飞机。 白色高档大气的装饰,厨房,私人空间皆有…… 这架飞机蓝芷颜不是第一次乘坐,想当初她还很喜欢陪着晏卓绝一起飞国外,他是谈生意,她则是单纯想陪着他。 晏卓绝曾问她:“喜欢哪种款式?” “白色吧,我喜欢白色的。” 于是私人飞机是白色的,保时捷是白色的。 他曾说:“白色,是最适合你的颜色。” 就连那奶牛色的抱枕都是她在澳洲精心选购的,现在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小洋裙坐在白色的座椅上,一旁是圆形透过阳光的窗口,一边摆放着那个奶牛色的抱枕,却已然没有当初那份心情。 一本商务笔记本放在光滑锃亮的棕色桌上,对面的男人笔挺的鼻梁上驾着一双新眼镜。 旧的已在火宅那天一并葬身火海,连同她当初为送给他的那份心意一并灰飞烟灭。 隔开张增等人寂静的机舱里只有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跟以前一样,好像没变。 蓝芷颜望见越来越靠近的那块土地,渺茫中似乎又改变了。 他们很久没说话了,那天以后她就拒绝听见他的声音。 晏卓绝稍微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女人,蹙眉,然后合上电脑。 “饿了吗?想吃点什么?香菇肉粥可以?” 声音悦耳延绵,带有淡淡的磁性,非常好听。 沉默中没人答应,晏卓绝眯着眸瞥着她安静的侧脸,消瘦不少,美中带着淡淡的哀愁,他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放不开她。 摇头走到厨房,解开袖口精致的纽扣,再将袖口挽上,露出半截蜜色手臂。 一颗颗嫩滑饱满的香菇在他手中切开,露出白霜似的花朵,粥在滚动着,咕噜噜的声音传开,香气飘得很远。 蓝芷颜听见肚子在埋怨,这些天她饿坏了,压根没心情吃东西。一方面是因为难过,一方面也有报复他的心理。 她突然觉得自己也蛮可恨的,凭着他在乎自己刻意为难他。 动了感情的人不可能无坚不摧,尽管对方是晏卓绝。 抿着唇像不远处的小厨房望过去,男人修长的身躯站立在一边,又像之前一样的专注,蓝芷颜想起以前总喜欢围在他身边看他煮粥,那模样可真赏心悦目…… 突然他端起一碗粥走了过来,目光渗人,蓝芷颜赶紧移开双眼盯向窗外……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收藏和咖啡哦,谢谢! 19.盛爱019味道能一样吗? 晏卓绝把粥端到桌上,“颜颜,你最喜欢的粥,尝尝看。太久没煮……”他轻轻笑着,“但是味道应该还一样。” 声音卡在一半,因为蓝芷颜抬眸回看他,语调讽刺地说道:“人都变了,味道能一样吗?” 正视他深谙人性的鹰眸,蓝芷颜有一股怒气在胸口涌动,但毕竟她的品行和教养都是上等的,她难以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只是在交谈方面她绝不可能给他好脸色,攥紧手指,她美丽的面容憔悴,本来玫瑰的唇色也显出落寞的颜色,只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神地停滞在他视线内。 桌上热气腾腾的香粥在这样的对峙中渐渐冷下去,晏卓绝噙着一抹冷静的笑意凝视她,从她复杂的眼神中挑拣着什么东西,找到最后,原来目光中尽是恨意和不屑。 如他意料之内,她的反抗是坚定而决绝的,但是在一切发生之前早就料到的,可不知道面对起来竟是这般煎熬。 他的笑意缓慢地不稳定起来,为了遮掩或说是欺瞒自己,他的唇角收敛着,薄唇轻启:“颜颜!” 声音轻柔而悦耳,蓝芷颜眼角在笑,“听出些悔恨呢!但是你再后悔有什么用,回不去的终归不能倒退,就如同我爸爸不能死而复生一样。” 蓝芷颜的嘴唇抿得紧紧,盯着桌子上装在盒子里的骨灰忍不住颤抖,双肩都在哆嗦,心痛又开始折磨她,泪已经在边缘徘徊,被她硬生生咽下去,她揪着自己的衣服,不能哭。 为了防止泪水掉落,她又开口:“晏卓绝,你到底……”吸了一口气她继续问:“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近乎哀怨卑微的请求,晏卓绝凉薄地呼出一丝丝凉意,目光停在那一个黑色盒子上,收回幽深的视线,重新落在蓝芷颜身上。 他冷着脸一把将一旁倔强的小女人拉向自己,她的泪光闪动得更晶亮,狠狠刺激了他内心的魔。 他的眉头紧拧,用力地摸着她的发丝,另一只手的骨骼发出响声,“颜颜,我到底放不开你。” “都已经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她哽咽一声强忍着,“我是不可能嫁给你!” “没得选择!” 目光如冰魄向她袭来,蓝芷颜的心宛若结了一层霜,眸子里的雾气凝重。 晏卓绝用粗糙的拇指挤出她那颗即将滴落的泪珠,含进嘴里,看不下去她脸上浮现的表情,生疏而隔着千山万水。 强势搂紧她,他喉结滑动,被一种悲伤无奈的情绪拉扯,喉咙因呜咽发涩,“你会是每个人最羡慕的晏太太。颜颜,我爱你,那么那么爱你,爱到痴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蓝芷颜捶着他的肩膀尖叫:“求你不要这样,放了我吧,晏卓绝,我找不到理由可以嫁给你,真的找不到。” 她好恨为什么命运残酷地降临在她身上,她什么都失去了,唯一留下的人却是她失去一切的根源。 她没办法离开,被他强制着捧着脸,唇被他碾压,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晏卓绝吻得仔细,一边吻着她一边闭着眼,肩膀上的疼使他好看的眉头紧皱,“能遇见一个人不容易,能爱上一个人更难,陪着我,我的世界只剩你,而你只有我了。就这么在一起,不去想以前,我们只有以后……” 蓝芷颜咬着下唇冷冷道:“你一直这样自欺欺人吧,难怪你……” “不许再说了!” 他的面孔变得更加冷峻起来,她怔怔地愣住,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身体里似乎有种不受控制的情感想去拥抱他,尤其在那双骄傲自信的眼睛败下阵势时,她越发觉得可怕,这种可怕是源于自己:她居然在替他难过。 晏卓绝叹息般地抿着唇,“抱歉。”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哦! 20.盛爱020上心 第二十章 轻轻搂着她坐下,端起那碗粥,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嘴边,目光灼灼,“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可原谅。人生我只会自私两次,一次为我父亲,一次为你。我晏卓绝唯一的奢望就是你,所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嫁的人永远只能是我。”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流露在他语气中的坚定柔和冲击她的心理防线。 不懂他究竟对自己的感情到底到了哪种程度,见过晏卓绝的男性朋友曾在她生日宴会上说: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你未婚夫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你感觉不到吗? 如今看来,不是她感觉不到,而是她一直在逃避这样强烈的感情,目光因恐惧而垂下。 他吹了吹粥,漂亮的笑着,犹如初见,“吃吧,我知道你饿了。” 蓝芷颜大脑被他控制,面前男人的模样俊美温柔,稍稍张开了嘴唇,让粥喂进去,味道确实一样,泪潸潸而下。 ** 蓝家已经毁于滚滚浓烟中,在蓝芷颜去拉斯维加斯的一个月内,不仅是茗市,甚至连其他市都疯狂报导那一次严重的火灾,坐落在茗市最佳地理位置依山傍水的蓝氏别墅成为火灾后的一堆废土。 蓝正广骨灰入土后,夜晚开始降临,整个墓园的景观被刷上一层厚重的黑漆,让人不寒而栗。 虽然夏季夜晚总像个迟缓步行的老人,可这一天她觉得夜来得太快。 白色保时捷卡宴向山脚下海边行驶,透着车窗远远得瞧见巨浪拍打礁石的势态汹涌。 他很疲惫,从他双眼皮的痕迹加深很多可以得知,她不懂,他既然那么恨自己的父亲,为何不答应让张增送她来墓园而要亲自陪她来,这一幕“入土为安”他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情看完,忍下的…… 蓝芷颜似乎听到海浪敲击礁石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她的不安和愧疚。 晏卓绝突然从车镜内瞟了她一眼,没有出声。 一路上相对无言。 车从一条两盘种着梧桐树干净整洁的大路开进一座豪华住宅。一扇雕花镂空的铁大门打开,目光往前移,一个漂亮典雅的欧式花园中,喷水的泉眼流出烟花形状的喷泉,数不尽的盆栽,满目的花红柳绿,似乎隔绝一切烦扰的天堂。 相比蓝氏别墅,过之而无不及,不难看出房子主人所下的心思。 客厅内发出明亮的光芒打在车窗上,炫起一层旖旎的光。 早在一旁等候的佣人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着晏卓绝吩咐。 他为她打开门,带着卡地亚腕表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一边将她垂下的发丝撂到耳后,一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累了吧,先上去歇会。” 蓝芷颜注意到那款手表,做工细致精美但总缺了一点阳刚气息。 “卓绝哥,你的腕骨很漂亮呢,不要买那个,买卡地亚这一款吧,很适合你啊!” “是吗。”他处理着公务,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句,但是她责怪他:真是不给面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后来没去注意,现在才发现他并不是简单地听听,原来上了心。 现在多么讽刺,她觉得好笑,这出真心戏码专门演给她看吗?现在还有什么意思呢! 冷冷开口:“不适合你的东西,不要强求。” - - - 题外话 - - - 多多支持,喜欢记得加入收藏哦! 21.盛爱021你就折磨我吧 “适不适合,谁能代我感受?” 适合不适合他的,从来不由别人说了算,包括她也一样。 晏卓绝浓密的眉毛,挺直的鼻子,紧抿的唇给人一种严厉的感觉,但他的嘴角总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使他柔和不少,可晏卓绝绝对是只笑面虎。 他拍了拍蓝芷颜的肩膀,示意一个中年岁数的女人带她上楼。 临走前,她轻轻瞥了他一眼,不知轻重道:“可我知道,我不适合你,是我自己真真实实的感受。” 接过仆人端来的水,递到她跟前。 他风轻云淡地笑着,目光深邃炙热勾着笑意:“第一次是能不习惯,以后总会习惯的。” “……”她刷地一下红了脸,他是故意的。 “喝了吧,上楼休息去。” 蓝芷颜蹙着眉喝下了水,气冲冲地往楼上走。 见她上了楼,晏卓绝轻轻晃着玻璃杯底最后一滴水,透明的颜色,很适合他的颜颜。 当女人把她带到一间宽敞的卧室时,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张柔软的双人床,越发觉得头昏,便直接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即使这间房一开始便以一种霸道强势的气味将她包围,她也忘了考虑一间陌生的房间,一丝丝熟悉的男人气息所代表的危险性。 蓝芷颜的眼皮轻轻合上,均匀的呼吸声融进夏天温和的流动里,她似乎很困很困,也很累很累,隐隐约约听到树上的知了鸣叫,高考那天的盛夏也是这般热闹又安宁。 洁白修长的指尖似乎触碰到一阵温热,身体似乎被温柔的手爱抚着,淡淡好闻的气味与高考那天的气味重叠。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她耳朵,被人搂在怀里竟不感觉闷热,而是舒适安稳。 她的睫毛闪动着,极力想看清是谁,困意再次席卷着她。 耳边有温软缱绻话语如夏风细腻飘荡,又如不平静的深海在弦月下激荡浪花。 悸动但危险地诱惑着她不稳定的心灵。 晏卓绝为她换上丝质睡衣,那件黑色洋装被无视在浴室门前的置衣桶内,包括他换洗的衣物。 蓝芷颜睡得沉,连他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也没有反抗,晏卓绝欣慰地闭上眼睛,唇吻着她的发心,满意地露出笑容,隐隐的两个酒窝。 “颜颜,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别再流眼泪了,我会心疼,嗯?答应我。” 她的头发被压住,身子不舒服地摆动。晏卓绝轻轻抱起她的脑袋,将长发顺好。 “那年你高考,那天的夜晚也是这样宁静。他们都不担心你会考砸,因为我的颜颜是那样聪明伶俐。但是我知道你害怕失败,担心辜负他们的期望。那天吃完饭时蓝正广也说了同样的话,你以为你会得到什么鼓励的语言,然而没有,你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吃饭。突然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在祈求什么吗?我是明白的,但那个时候我一句话也没说。忘了说,那天晚上,我是看着你睡着的。” 晏卓绝想起那一天他捋顺她柔顺的发丝,她眉头舒展时的娴雅,如今已然蜕变成一个极具魅惑的女子,一颦一笑勾着他的心魂。 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如精致的五官,目光有些深邃发光,他的手从她如玉的手指到手臂来回抚摸,气息有些粗重,空气里的热度逐渐上升。 出乎他自己意料,唇只是停留在饱满的额头上,他在压制自己的欲望。 “颜颜,你就折磨我吧。” 声音略低沉,晏卓绝微微合上眸子,不再想其他。 一切都沉入梦乡。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收藏浓,多多留言,精彩剧情等你来! 22.盛爱022我要见晏卓绝 东南方向一片繁茂的绿色树林内一座略有名气的寺庙矗立在旭日下,信徒,游客常去观赏上香,袅袅烟波,恍若与世隔绝。 晏卓绝选了一处佳境修建这座豪华别墅,加上装修之类的事项,耗时三年。 蓝芷颜撩起窗纱观赏远处的风景,再往楼下建造得极为讲究的游泳池探去,很像他的风格,大气磅礴但不失情调。 她知道他昨晚在她身旁,虽然醒来时人已不在,但是,真的很可怕。从那天之后,她仿佛就沾染了他的气味,洗不掉,忘不掉。 她轻轻锁着秀眉,问自己:能原谅他吗?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任由他将自己锁在一个金丝笼里吗? 她翻遍了整间卧室,身份证,护照,手机……都找不到。 晏卓绝到底安什么心! 赤脚跑到更衣室内,与其说他为她营造一个女人都想拥有的世界,不如说他给她是打造了一个黄金世界,那是她不需要的。 琳琅满目的奢华品牌都是她习惯喜爱的款式和衣料,蓝芷颜发了疯一样地将一件件衣服扔到地上,格子柜子都找不到,她无力地摊坐在地板上,将手指攥紧,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晏卓绝的行为令她深恶痛疾,既然他随心所欲剥夺她的自由,她就不能任他宰割。 抽出一件雪纺衫和牛仔裤换上,头发束成一个马尾,微卷的发尾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太太,您醒了,请用早餐。” 蓝芷颜走下楼梯被女管家这么一叫,停了下来,微微蹙眉,严肃的模样有晏卓绝的影子重叠,透着一股冷艳动人的气质。 虽然眼前的中年女人长得像蓝家照顾她多年的阿姨,但她却怀着一种绝望的目光打量她,抿着唇平静道:“谁给你权利这么称呼我。” 女管家面露难色,蓝芷颜唇红齿白地嘲笑着:“我不是你们的太太,在听从晏卓绝的命令之外也尊重别人的意愿行吗?” 她不想为难她,但不代表她是个软柿子任捏。 对方拦住她的去路,蓝芷颜看着门外的几个黑衣人保镖突然就冲进来,眯着眸冷哼一笑,可真是尽忠职守,真该颁个奖送给他们。 “想拦我?你们怕是没这个本事!”她勾唇笑着,娇艳的脸庞如娇滴滴的玫瑰,舒而一敛,原来是朵浸了毒的罂粟花。 突然一个上前动作,一个高大的保镖就被她摔倒在地,抓住,撂倒,几乎一瞬间完成一系列动作。 而后,她仅是温柔微笑,当场的人惊呆地不敢动手,一方面是出于不敢碰她,另一方面眼前的女人仅凭一个动作就让他们紧张。 完全看不出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会是柔道六段,蓝芷颜十八岁达到柔道六段,相当于日本奥运冠军的段位。 而她本身热衷于运动,尤其是柔道,况且蓝芷颜本身的竞技水平也很高,就算是要她将这些人拿下也不是不能。 只是,她并不是出于这种目的,因为她知道有一个人心思缜密,一旦这群人被解决了,立刻会出现另一批她完全对付不来的人马。 她还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刚才不过是个下马威,只能说这群人太没眼力劲,连她都敢拦。 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地对一行人道:“我要见晏卓绝!” - - - 题外话 - - - 亲们呐要记得留言收藏,好让作者君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的存在哦! 23.盛爱023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社会上流行一种淘汰制度,适者生存。昔日的蓝氏大厦无法在商业竞争的洪流中安然无恙,茗市这座最高的摩天大厦经过改名换姓,已经归入科腾名下,成为其亚太地区代表处。 偌大明亮的办公室里,晏卓绝优雅的交叠双腿,笔挺的银色西装穿在身,一派精英气势。 “卓绝啊,叔叔这……”说话者端着手里那杯热气腾腾的茶,胸中块石头压低他以往的姿态,声音委婉,半眯着眼睛,一副谄媚讨好之相。 石冲,蓝氏股东之一,现任科腾亚太地区某分公司总经理。由股东到总经理的跌宕,这心理落差不是一般大,可相较于蓝正广,这老家伙还暗暗庆幸。 晏卓绝摆了摆手,含笑打断他,“石叔放心,二十多年来还不了解我吗?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吩咐张增去做……” 晏卓绝这个人,一个被蓝氏收养的孤儿到今天叱咤商业的一代枭雄。 他的深沉永远很好地隐藏在他的笑容之下,此刻他说“了解”一词,其实说实话根本没有人撑得起这两个字。 不过是漂亮的客套话。 石冲立刻浮现得意欣喜,眉毛上扬,声音也嘹亮得多:“叔叔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他朝晏卓绝笑着,而晏卓绝放下腿,身体微微前屈,一句冷冷清清的话让他笑容结上一层霜。 “石叔多虑,我一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罢了。” 石冲一惊,目光内是恐慌和尴尬,他想起蓝正广在世时,曾经找过他商量,当时蓝正广已经有意架空晏卓绝的权力。 “有勇有谋,可惜我始终不能懂那个孩子在想什么,长久下去,一定是个祸患。”蓝正广如是说。 当时他也大力支持,因为他明显感到晏卓绝都快跑到自己头上来了。 可不料刚移去晏卓绝副总裁一职,蓝氏有如力拉崩催之势垮下。 而在自己担心前途问题时,晏卓绝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为他指了一条路,并应允他想得到的东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及时和蓝广正多年的老友情分,在谈及利益一面他也不能不屈服。 触及恩仇,也不免让他心悸,心乱如麻,反复琢磨他话里的玄机。 晏卓绝深邃的瞳孔里刻意显出诡秘的神色,淡淡笑着,手指按了手机接通键,挺拔立在落地窗前。 石冲没底,也会看几分脸色,于是忙着道:“那……卓、绝,你有事就忙,叔叔先回公司了……” 晏卓绝象征性地点了下头,石冲抹了额头上一层冷汗夹着尾巴逃离了那件象征至高无上的办公室。 电话里正在禀告什么,他冷下眉头转身望向门口,企图等待那扇门开启。 她来找他? 一动念想,冷着的眉梢也有几分暖意。 门被猛地推开,蓝芷颜板着脸怒气冲冲瞪着他,几缕发丝垂在额前,脸颊微红,美丽的唇型轻轻开合,没有其他,他只看出女子的嗔怒。 - - - 题外话 - - - 喜欢的话来收藏~ 24.盛爱024除了你,其他人我没这个耐心哄 “听说你不吃早饭就来了。”他儒雅地微笑着,身上得体高档的银色西装呈现一种别致的光芒,手里把玩着手机,笑容中暗藏询问。 蓝芷颜上一次踏进这间办公室时,是半年前。不过半年,物是人非。 她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面容消瘦,一双消沉的大眼睛尤为孤独。晏卓绝暗了暗眸,这一双美丽的瞳孔似乎随时会被一阵风带走神采。 一步两步靠近她身旁,他想要牵起她的手却被她甩掉。 突然他伸出一只长臂将她用力搂紧,另一只手在她猝不及防时与她十指相扣。 “你!”蓝芷颜咬着牙,挣扎着,极力想表现出一种严厉而决绝的表情,心里将他骂了个无数遍。 晏卓绝满意地扬起嘴角,松开她的腰,抬起她精致完美的下颌,强迫她凝着自己的眸,薄唇噙着淡淡的戏谑道:“看着我的眼睛,在我身边,你永远做不了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他寒澈幽深的眼底,蓝芷颜不敢相信,想表现的严厉全都被惊慌娇羞取代,而他那股子从小到大的魄人气息逼得她难为情地瞥开眼睛。 “吃饭嗯?”他又靠近她,手指隔着她的肌肤搭在腰上,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体香,有些心猿意马,“除了你,其他人我没这个耐心哄。” 蓝芷颜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气息有些慌乱,想起自己来找他的目的。 身体往后倾,两幅身体好不容易产生一点距离,她仰起头让声音从喉咙底发出来,“晏卓绝我不是来陪你吃饭的。身份证,手机……全都还给我!” 若说刚才是愤怒,现在则又多了一点:厌恶。以至于语速偏快,挣扎动作也更大。 晏卓绝精明地捕捉到这一点,英气的眉头紧锁,下一刻直接把她推到门上,用身体压住她不安分的手脚。 冷着哼声:“颜颜,你可以恨我,但不能厌恶我。不要再出现这种神情,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摧毁你。” 语调慵懒转为严厉,气息妖娆地吐在她脸上,声音悦耳,危险弥漫。 震撼还未消除,他用他半真半假的语调开口:“看样子不是来陪我吃饭?是来让我哄的?” 晏卓绝压住她的手,死死扣在门上,眼神流泻一抹惊艳的身姿,勾唇,突然用力地吻她。 高大的身躯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寂静空气里尽是暧昧因子。 蓝芷颜睁大双目犹如一只被猎人看中的小鹿,在他的窥视下惊慌失措。晏卓绝给她的印象就是正人君子,这般调情暧昧的言语如今他却娓娓道来,蓝芷颜听得心有余悸,但隐隐约约又有愉悦感,她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 他颇有技巧地舔开她的唇,细细碾磨,刻意逗弄她一样。 带有薄茧的手掌伸入她那件雪白的衬衫内,麦色的手腕上冰凉的机械表冰冰地刺激到她温热的肌肤,身体下意识地颤抖着。 这时他恰好停下动作,她在用力挣脱他的同时不慎从嘴里发出一声嘤咛。 蓝芷颜脸上刷地一下透着粉色,喘得厉害,而男人的吻似羽毛再次戏弄着她,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折磨得全身发烫。 “晏卓绝!”她咬着牙摇头,“我不要这样,给我最后一点尊严!” - - - 题外话 - - - 记得懂手指收藏哦! 25.盛爱025那是我不要的 一切的强硬在他面前都是无力的武器,晏卓绝总能轻而易举化开她的悲愤再一点点吸食她的理智。 身上的重量突然就消失,晏卓绝深邃地看着她,手从她衣内抽出,漂亮的脸上呈现痛苦的表情,她的话无疑刺激了他。 眼神变幻莫测,但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减淡不少,碰上她的领子,直接扯开一点,手指抚摸着一处锁骨,点着那一处红梅般的痕迹。 那夜被他深吸出来的红痕犹在,染红她无暇的肌肤,也染红他的眼眶。 “尊严?我的爱让你失去尊严?”他哑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从深渊而来,强势地欺压她,真的发怒了。 外界传言晏卓绝情绪隐藏得高,在蓝芷颜这里却一一被调出来。 蓝芷颜迎着他的凌厉的眼睛,紧促的双眉难掩哀痛的痕迹,或许这一幕太冲击,她连一个“是”字都不能回答。 她内心的声音告诉她,肯定地回答他,让他死心,报复他,要到他痛心的模样,也要让他尝尝锥心的滋味。 可除了抿着唇沉默不语,身体没办法做出其他反应,似乎验证了他前面的一句话。 她只能任凭气氛变为尴尬,任凭晏卓绝的哀痛渐渐隐没,又被一如既往的浅笑取代。 他无心再问,十指纠缠,另一只手拢了拢她的领口,将她扯过来。 “这些蠢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先吃饭去。”笑容没有遮盖他刺耳的命令式口吻。 “先……” “我再说一次,先吃饭!”他英俊的面孔因这一句阴冷严厉,浓浓的警告,薄唇掀起一阵冷漠的寒意。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蓝芷颜,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蓝芷颜强行掰出自己的手掌,倔强的小脸面对那张五官俊雅的男性面孔,她活了二十二年,头一回见到这个男人道不清的深沉,心中有片慌寥感:“扯开的那一刹那有什么东西从手心里溜走。可是我知道,那是我不要的。如果一顿饭能还我自由,那么随你。” 她的神情和话语刺痛他,晏卓绝浑身散发着一种黑暗的光,他冷笑:“你认为你父亲的死是我造成的?而且你问问你自己:是谁把你的母亲逼死?你十八岁成年礼是我为你办的,可他却在为另一个女儿庆祝。你骗得了你自己骗不了我,其实你心底恨他,为什么不承认?还为这种人跟我闹脾气?” 置身在由质问构造的迷宫之中,蓝芷颜就像迷了路的孩子,泪被他逼出来,眼眶红着,她出神地想,眉梢飘着一抹难言的沉痛。 三岁时她问她的爸爸,妈妈去哪了? 回答他的只有同样一句话,“不要再提到她,她自己要寻死,跟我无关。” 她知道的,三岁的记忆深刻印在脑海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哪怕后来蓝正广再多的弥补都是徒劳。 可这些年她一直劝服自己忘记一切,原谅蓝广正犯下的罪行,被仇恨纠缠有多难熬她清楚。 可她不清楚身边的这个男人深陷在仇恨中无法自拔。 晏卓绝像一面阴暗的镜子,提醒她淡化的仇恨,摧毁她想得到的幸福,这样一个人怎么值得爱? 未爱之前她已经不自觉将他隔绝在心房外! - - - 题外话 - - - 都出来见个面倒杯咖啡咯! 26.盛爱026有你重要? 蓝芷颜心灰意冷地笑着,慢慢抬起眸子,拾起神色,声音只剩下空洞:“也许你说的没错我是该恨他,可是我也恨你。好聚好散不好吗?现在的晏总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落魄千金而耗神?” 她不怕面对,只是为何他是那个撒盐人?要她痛不欲生,这种痛,她会记一辈子。 只见他凉凉笑开,仿佛笼上阴霾,静默不语,看着她的目光第一次这样缥缈。 “你总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他低声说着,好像只是为了让自己听清楚。 连风都感染上这种哀伤的愁思。 这是一双漆黑漂亮的眸,只要一眼,蓝芷颜都觉得自己会荡漾在他不经意间散发的忧郁中,不忍他再沉沦在这种情绪中,深怕下一秒自己会不顾一切紧抱他。 她的指甲嵌入肉里,冷漠开口:“所谓重要的人就是用仇恨伤害她?晏卓绝你的爱情让我害怕!这种爱我宁愿不要!” 她沉重地吐着呼吸,拧过头不去看他眼中的点点滴滴。 “如果我说不要也得要呢!”他眉睫处刻上严寒的线条,捏着她的下巴强势道:“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激怒我,否则我怕悲剧会重演,到时候你的同学还是朋友之类的都会死得很难看。大不了我们一起做对亡命鸳鸯也不错,你说呢?” 爱他恨他都可以,就是不能带着原谅离开他,不能连一丝一毫的感情一并带走。 蓝芷颜眼皮惊跳了一下,抿唇道:“你居然威胁我!” 她紧张的神情终于使他眉结打开,手伸到她脖子后用力将她按过来,又恢复一派绅士笑容,“我很抱歉,让你不安。你的难堪就是我的难堪。” “可你总要忤逆我,这让我很不满意,我也很不开心。”男人又说,声调冷漠极致,“这不叫威胁,只是迫不得已用来爱你的一种方式。” 蓝芷颜不屑地看着他,话未出口他已经启唇:“你不信的话就试试,我有多无情你很清楚。” 他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芷颜,我的耐心有限……”他顿了顿:“我订了雅致斋的位。” 脸贴上她光滑的脸,闻着来自她身上淡淡清香,温儒融入笑声里。 忽然他的吻再次降临,蓝芷颜禁锢在他温热坚硬的怀,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松开一点点,“每次看着你总觉得不占点便宜过不去,味道很好,今晚……” 她难为情蹙着眉,赶忙插声说:“……先去雅致斋,我,我饿了。” 晏卓绝酒窝很深很漂亮,她的女孩还是如此害羞,用略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着:“迟早要做的,这样可不行。” 尴尬染红她的脸,晏卓绝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敲门声便响起。 许诺一进门见到站在晏卓绝身旁的蓝芷颜,心头莫名涌上一层酸楚。 两个人只是简单站着,蓝芷颜衣着朴素,可脸蛋精致,身材凹凸有致,足以令男人为她神魂颠倒,而晏卓绝凭借与生俱来的精英气质轻易吸引每个人的视线,画面感很美,彼此之间流动一种旁人不明的情意。 一件披在肩上的西装,以及她粉嫩的肤色都可知这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女子。 许诺手中抱着一份资料,斜眼瞥见他搭在她腰上的手,礼貌道:“大小姐好。” 蓝芷颜点点头,听见她继续说:“晏总,十一点半参加盛世的开业典礼。” 晏卓绝的目光就没移开蓝芷颜过,思考道:“这样啊,那你就帮我送份礼品去吧。” 盛世是新上市的公司,规模虽小,但发展一片光明,晏卓绝向来是极为重视与这种公司的交情。 “你有要事就先去办吧,我会去吃饭。” “有你重要?”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和出来溜溜哈!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想看到更多精彩的文章吗?记得多多支持我的作品哦! 27.盛爱027考虑一下我 雅致斋的茶点是茗市出名的特色,自今的制作工艺仍能一代代传承,其中少不了茗市富人的支持。 选一个空闲的午后,在颇具古风的茶间里,品茶,尝几口风味独特的点心,偷得浮生半日闲,总能安心在这收获闲适。 如今规模扩建,雅致斋已不止经营茶类点心,特色菜也远近驰名,吸引不少慕名而来者,但是这雅致斋发展到今日不仅仅是雅居,还是高端会馆。 米娅微微低头看一眼制作精巧的“玉可诺”茶点,一向沉默安静的脸上渐渐浮现笑意,她轻轻咬了一口,这味道没变。 梁琦蹙眉好奇打量着这块透着玛瑙光泽的小点心,直接塞进嘴里,打趣道:“我很好奇,以前你每星期来这就是为了这小玩意?我觉着,味道还不如我家那个大厨做的点心呢!” 桌子上摆着一个长颈花瓶,米娅也不反驳他,只顾着将花瓶里两只红玫瑰摆弄,嫣红衬出绿叶,美不胜收。 梁琦盯着她笑:“手真巧,被你这么一变化,更有滋味了。但这人比花娇。” 的确,花将米娅那股书卷子柔弱气息减淡,增添一种艳丽。 米娅发出一声银铃般的笑:“油嘴滑舌。” 梁琦就是喜欢她身上淡淡的优雅从容,那双纤细白嫩的手从他眼前划过,又回到搁置在一旁的书本上。 他微微挑眉凝着米娅娴静的脸孔,忍不住笑她:“嗜书如命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就埋头看书?也不搭理我,真不够意思,伤我心呐!” 米娅被他故意哀痛的神情逗笑了,乖乖合上书本,柔和地开口:“好啊,那来叙叙旧聊聊天吧!” 梁琦变得认真起来,“我去国外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十五岁被他的父亲送出国读书,梁琦深怕再遇时时间会改变他心目中那个腼腆温柔的米娅,可幸好,当他回来时发现她并没有变过,只是高了些,爱笑了些,也更漂亮了些,不再是当年那个见人只会偷偷躲在米阿姨身后的小姑娘了。 “好啊,自从我妈嫁给你小叔,我过得很好。衣食无忧,不再是以前那个偷偷摸摸的私生女。”她的语调散漫之外流露出苦涩,梁琦并没有从她刻意表达的中觉察轻松。 “米娅……”他轻柔的声音想安慰她,“听说蓝正广已经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米娅神色茫然,用手搅动玻璃杯内的果汁,凉薄开口:“在他决定要跟我妈分手时,我对他的感情也消失殆尽。” 她蹙眉道:“我真搞不懂,男人为什么无法一心一意只爱一个……蓝正广明明有妻子却还要和我妈在一起,让她背负小三这个罪名。我妈还傻到以为他能娶她,最后还是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命运。” “米娅,不是所有男人都三心二意的。”梁琦突然就抓住她的手,急忙开口:“你考虑一下我,我会是那个爱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她一惊,慌乱地望着他渴盼深情的目光,没有料到突如其来的告白。真的不知道,梁琦竟然喜欢她! 焦急地扯着自己的手,米娅的心里乱糟糟的,尴尬开口:“你弄疼我了。” - - - 题外话 - - - 出来见面吧,亲们!人们人们呢? 28.盛爱028真不要? 梁琦难堪地松开她,从她颇为难的面色中读懂些意思,自嘲地笑着:自己还不够优秀,她怎么会接受? “吓到了?哈哈,这么久你还是经不起玩笑。”他大大咧咧地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米娅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梁大少,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舅舅去!” “诶,米妹妹,别啊!我耳根子还想清静几天。”梁琦话里满不在意,但心里有种苦滋味,又拿了一块点心,馅是挺甜,正好。 抬头才发现米娅全神贯注地看着液晶屏幕,他顺目望去,正是盛世开业典礼,画面里是盛世负责人和一位漂亮的女人共剪彩。 这个漂亮女人他认识,晏卓绝身边的女秘书,许诺,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女强人。 勾勾嘴角,问对面看得出了神的小女人:“什么时候爱看这种财经新闻?不过,这个女人倒真能干,可惜全心全意投入在晏卓绝身上什么也得不到。” 米娅问他:“她喜欢晏卓绝?你怎么知道?” “一个女人这么发了疯为顶头上司工作,只有一个可能:感情。有个如此出色的上司,换作我是女人,也会想把他抢过来。”梁琦摸摸下巴思忖道:“但这个女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晏卓绝身边有个茗市第一美人,怎么也轮不到她是不!” 米娅有些迷惘,书页在她指尖繁乱翻动,像是纠结纷乱的愁绪。 报道切换,梁琦重新将目光移回她身上,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丫头,发什么呆,怎么总心不在焉?” “啊,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点心怎么制作的,这家店的秘方不外传,可我真想学呢!”米娅握着玻璃杯的手轻轻一颤。 “痴迷到这种程度!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点心?”梁琦好奇心突起,迫不及待想知道,说不定这秘方他还能为她弄来。 为什么吗?这是一个深藏于她心底的小秘密。 下午四点的阳光细细密密地斟倒在路旁的车窗上,米娅看清楚了,那是一辆白色保时捷卡宴。 ** 蓝芷颜隔着晏卓绝看见不远处一对正在聊天的男女,男的露出半个侧脸,她在脑海里思索着那个人物,才记起这原来是他。 “你的目光正穿过我看别人?”晏卓绝正坐在她的对面,微微莞尔,抬起眼眸审视她姣好面容,淡淡的语气中竟有抱怨。 蓝芷颜眨眨眼,垂下的眼睫毛扫动,心中莫名感觉好笑,嘴角也悄悄地勾起一点小弧度。 “没什么,只是一个大学同学而已。” 她的声音宛如空灵的琴声悠扬,涤荡他的灵魂,晏卓绝起身,挡住她的视野,神色颇冷峻地看着她,唇依旧笑着:“多熟?” 蓝芷颜有些不悦,尤其针对他这双冷峻的眼睛,在发什么脾气! “不熟。”声调显然坚硬起来,她拧着头道“我想回去了。” 一旁的服务员刚刚把一盘“玉可诺”呈上来,这本是她最喜爱的点心,可眼下她已然没了食欲。 “包起来吧。”他带着轻微的笑容命令道。 服务员正打算照他的意思去办,可蓝芷颜蹙眉阻止他:“不用了,我不想吃。” 每次惹她不开心就用一盘小点心打发,她也就小时候乖乖就范而已。 晏卓绝拿起西装,身高腿长地站在她面前,从容而宠溺地笑着,“真不要?”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or加入书架哟,女神节快乐! 29.盛爱029要使这样一双眼睛充满柔情 蓝芷颜没有回答。 又听见他冲服务员发话,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桌,声音冷漠:“送给那一桌的女客人吧,就说我请客。” “是的,晏先生。”服务员照办,直往那一边走去。 那一桌可不就是她说的大学同学。 这男人,是故意的吗? 她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一个人往门外走去。 晏卓绝笑容更深,眼神里只剩下她的背影,盯着她大步跟上她,大掌搂住她的细腰,又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无论怎么看,都像极一对亲密恋人,高挑纤细的女孩站在身材高大的男人身边,被她呵护在怀,男人又过分英俊,吸引不少女生远远观赏。 听过晏卓绝消息的人知道,他身旁的女人一定是蓝芷颜。 此刻服务生站的位置恰好挡住米娅发现门边的一幕的机会,他礼貌地将点心呈上,“米小姐,这是晏先生送您的。” 米娅笑容突然就消失,梁琦也停下了话题盯着一盘“玉可诺”,笑着问:“晏先生?谁啊!” 服务生回答:“晏卓绝晏先生。” 这一声……米娅发觉自己无法镇静,脑海浮现一张俊脸,要使那双冷峻的眸子散发温柔,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力量? 她的双目快速地搜索着名字的主人,终于在那一辆白色保时捷卡宴里寻到隐藏在多年前的秘密。 他的脸快速地从她视线内浮光掠影地略过,恍若做了很久的梦,竟让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小妹妹,这盒点心送你。”他拍了拍她的头,将一盒“玉可诺”交到她手中。 她记得他的声音,经过变声期的男音带着轻微的磁性,类似琴弦奏响美妙乐曲。 她也记得他的笑容,卓尔不群的面孔浮现温柔的笑,却未达眼底。 要使这样一双睿智冷峻的双眼充满柔情,到底需要什么力量呢? 下一刻,在他追上前面人儿回眸的一瞬间做出了回答。 “米娅,你认识他?认识这个茗市炙手可热又忘恩负义的晏总?”梁琦带着讥讽的笑,不屑盯着那看不顺眼的点心。 他承认晏卓绝很有手段很有魅力,但道德上的污点总抹不掉的,凭这一点,他有理由看不起他。 虽说他瞧不起蓝正广,但是晏卓绝用仇恨回报蓝正广的以恩报得,这在情理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米娅恍惚着神,视线从打开的车窗内一幕慢悠悠地收回来,过程漫长而艰难。 苦涩清淡回答:“不认得呢……” 她想用言语否认,内心有鬼,用心记了一个不该记的人像是一种原罪,她想,也许否认能减轻罪过。 就在前几分钟,如果能选择,她一定不愿意看见他眼里的温柔,不愿意看见他吻的她。 他,更成熟了,一颦一笑都葳蕤自生光,诱发着女人无法抵挡的魅惑力。 一吻作罢,蓝芷颜低喘着气躺在他怀中,双颊微醺,微凉的风从车窗灌入,冲淡她的气势和恼怒,无力反击他的拥抱。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啊喂! 30.盛爱030我想换你 晚饭之后,她慢慢走到别墅外花园处,遮阳伞在夜晚失去它原有的功能,反而挡住星空灿烂。 蓝芷颜在纽约大学主修哲学系,学哲学的人总被别人扣上一顶大帽子,奇怪,高大上之类的贬义褒义她都听过。 她没有站在遮阳伞下,一向认为,这会遮住她的深思,遮住她的自由。在以前,她喜欢望着星空思考问题。 但现在她才惊觉,所有的问题降临到自己身上时,她无法学习那些哲人开阔的思想,抛开一切豁达相待。 她回头远远看了眼用大理石制成的门匾上的两个大字:客居。 客居被晏卓绝设计得很完美,回旋的走廊,每个房间都携着精致的小阳台,尤其是他的房间,阳台正好可见寺庙,烦躁的时候看一眼香烟袅袅,心情总会平静不少。 她看到不远处一棵大榕树粗壮而神奇的气根长长垂着,浓密的叶子像艘艘小船航行在空中,树下被风戏弄的秋千轻轻地晃起来,记忆仿佛回到她无忧无虑的童年。 只是那个少年再也找不回来,他变得她也不认得,真的很想问他一句话。 是否还是我的卓绝哥? 但被红尘俗世所扰,即使远离市中心的郊外也无法寻到一番自由天地,心中有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就只能是一个普通人。 晏卓绝不也以这两个字体现自己的困惑和拘束吗? 客居,他永远只把自己当成尘世中的一个过客,未曾真心体味生活,仇恨不可能被净化,他有的只是不尽的孤意。 这么想,好像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蓝芷颜深呼吸,摇了摇头,往花团锦簇边的小路走去,星光很亮,来自天庭的光亲吻她光滑细腻的脸颊。 不知不觉一个人影将她遮住了大半,她感觉身上多了件披肩,那双手她比谁都熟悉。 “喜欢这里吗?” 晏卓绝从她背后来到她身前,穿着一件白色棉质短袖和长裤,声音清雅有礼。 蓝芷颜看见他眼中闪动着如同月光皎洁美丽的光彩,又有志在必得的自信,她似乎看到了整个世界,心猛地跳动。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她吓得肩膀一抖,白色的披肩落在石子路上。 晏卓绝蹙眉淡淡看了一眼那条沾了泥土的披肩,随后捡起那条白披肩。 “看样子是不喜欢。”语调略有沉重,他抬头用那双哀凉的眼睛穿入她的心开口:“颜颜,你这样做我会很伤心。” “但没关系,不喜欢我们可以换。” 他依旧噙着一种很好说话的笑容,蓝芷颜知道这种笑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可她用漠视的语言回绝这种特殊待遇。 “我想换你行不行?” 顾盼生辉的媚眼清浅地笑着,她的声音平静无痕,用一种接近残忍的风轻云淡演绎着她的角色。 晏卓绝的脸突然就冷下来,足以说明她的确挑战了他不能忍耐的话题,他整个人散发一种沉默凌厉的气场,淡淡的眼神像随时能割喉的锐利刀片。 蓝芷颜不禁也觉得周身寒冷,轻轻地笑着:“开个玩笑而已。我难道不想保护我的朋友了吗?”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or加入书架,慢慢铺垫感情线后,推进剧情! 31.盛爱031那人真傻 她垂着睫毛,指尖轻轻敲着手指,像个十几岁少女露出天真的笑容抬头看他,晏卓绝的眸色逐渐加深,用劲地搂着她,顺着她的发丝。 冰冷道:“有时候我在想,像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值不值得我爱。” 是啊,她的确不值他爱,他也本不该爱她。 爱情,在他们中间,只会带来伤害。 她莞尔地笑出声,伸出手臂环绕他健硕的腰,慵懒开口:“你该早点放开我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因为我真的不值得你爱啊。” 晏卓绝紧盯着她如画的眉眼,英俊的脸庞浮现不解神情,轻轻笑开:“是有多想离开我,嗯?” “有这个机会吗?”夜色中她的眼睛尤为灵动,晏卓绝捧起她的脸,轻轻在她脸上吹气。 “至今我还没发现爱你的原因……或许爱一个人讲不出原因,就像你肆无忌惮践踏我的感情我却找不到对策。也许某天我发现爱你的理由并非那么重要时,你有了离开的机会。”他半眯着眸光,像精密的扫描仪一样打量她,低笑出声。 蓝芷颜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哀恸,心情有些潮涩,睁着大眼睛紧盯他的严密的目光。 他讲的极为认真,可蓝芷颜却在这机会前却步了,那股被压制的感情被关在黑屋子里咆哮,她不能明白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 似乎很不愿意离开现在拥有的怀抱,破天荒地问出口:“那时候你会有其他女人?” 晏卓绝好笑的目光直视她,蓝芷颜抿唇,脸上飞快地浮现两朵红晕,该死,为什么会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 话已出口,不面对只能逃,她下意识地扭头要走掉,却听见身后的男人郑重的声音:“已经没有力气爱别人了。” 为你,我花费了人生中最大的力量。 晏卓绝温和的面孔难得一见来自心底的欣喜,这个女孩,是他要保护一辈子的女孩。 蓝芷颜眼眶挤出了泪,回头看他一眼,翩翩公子模样,深邃冷静的笑容,深邃冷静的目光,数不尽的温柔在默默流淌。 风将她的发丝吹得丝丝分明,她低声地嘲笑他,这人真傻,她都不爱他! 同一所房间,孤男寡女,尤其在这夏日静夜,聒噪的蝉声叫得人难免心浮气躁。 蓝芷颜穿着春款睡衣,严实实把自己包裹起来,生怕身后的人兽xing大发,攥着冰凉的手指,胸腔内的心脏不停跳动,一直处于警备状态。 晏卓绝浓密的眉毛紧拧着,那双隐藏在她身后的眼睛冰魄寒冷,几分钟后,他终于顺应内心,把手放在她的腰上,整个人移到她身边,宽阔结实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 他感到她开始紧绷不自然的动作,紧闭双眼,安静的空气里长长呼出一声沉重叹息:“这样,是我最大的忍耐。” 蓝芷颜的呼吸渐渐沉稳下来,而他的气息又逐渐蔓延到她的鼻腔内,又听见他沉稳磁性的嗓音:“至少现在我做不了什么。” 她当然不会再傻到问他为什么,只是他话中的晦涩内容令她有些尴尬。 沉默中,他握住她的微凉的手,不一会儿就暖起来。 想了想,蓝芷颜慢慢开口:“明天我想去上香。”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啦,希望和你们见面! 32.盛爱032风流vs下流 也许,在宁静虔诚的寺庙她能找到她要的答案,而现在,她在等他的回答。 “可以,我让他们陪你去。”他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突然起身半压在她的身上,距离不到五厘米,蓝芷颜甚至可以感受他男性的特征,遭到他荷尔蒙的侵袭。 他伸出一条强有力的手背抚摸着她的细长的颈,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目光炙热,嘴角有轻浮的笑,那目光像极了要吃人。 蓝芷颜忍下身体的悸动和战栗,略讥讽无奈地凝视他,“说话不算话?” “先让我亲一下。”语言无不挑逗,自然流动一股雅痞的风流。 “……亲一下我还能安然无恙吗?”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地发问。 蓝芷颜双手无法从他臂下抽出,而他猛地靠得更近,重重压向她的柔软,这姿势不禁让她想起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一晚,她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 “也许吧。”他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吻下来,湿濡地贴着她的耳朵,密密麻麻的吻一丝不苟地往下,在她的脖子上吸出一朵红花,蓝芷颜倒吸一口气,“晏卓绝,你咬疼我了!” 身上的男人俊朗地笑起来,享受着她温软的耳语,用手掰过她侧过去的妖艳脸庞,不容置疑说:“嗯?不吻,我会很更疼。” 涉及某方面的话题,她还像个小姑娘一样羞红了脸,结结巴巴,“你……**!” 蓝芷颜本能地感觉到身体被他调戏出了异样,无法抵挡这亲密接触。 晏卓绝无可奈何地完全蹭在她脸上,大掌从睡衣下摆就伸了进去,指尖游弋在她胜雪的肌肤上,声音沙哑低沉:“颜颜,再这样下去我会不顾一切,吃掉你。” 她不知道吗?这声音更能引起男人的欲望。 “……不许反悔。”她气着,嗔怒瞧着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就吻了上去。 可是她发现她错了,某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会如同滚滚江水一样奔流不止,她刚一吻上他的薄唇就被反噬住了灵魂,推不开身上这个擅长蛊惑人心和谋划的男人。 被他压在床上,她嘤咛不清想让他停下来,到了嘴边却变成一个个暧昧的呻-吟。 夏天的夜晚尽是男女耐人寻味的声音,他的吻一下重过一下,蓝芷颜呜呜地喊着,睁大了双眼惊觉他在解自己的衣服。 挣扎得更厉害,压着声音怒喊:“晏卓绝你说过不碰我的!” 胸衣的纽扣一下子崩开,衣服被他扯下扔在床边,她的身体纯洁无暇地暴露在他面前,蓝芷颜视死如归地看着他,恨不得把他杀了,再一次承受这种侮辱她感觉自己快要死掉。 “晏卓绝,我恨你!” 可一句话压根没什么力量能阻止他,能阻止晏卓绝的只有他自己的想法。 良久,他才从她的胸口慢慢抬起那双情yu的眼睛,唇又碰了碰她的脸,若无其事地苏哑着声音道:“在我床上把自己裹得像个木乃伊是在扇我耳光,颜颜,我很好说话,也不好说话。求我就要有求我的姿态。做都做过了,矜持过头可就不讨人喜欢了。”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半眯着眸子冲她开口,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冷嘲弧度,然后在她愤懑不平的视线里走进浴室。 蓝芷颜连忙拉起身下的蚕丝被裹起来,忍不住把一个枕头就丢过去爆粗:“你有病!神经病!” - - - 题外话 - - - 记得出来冒个泡哟 33.盛爱033葛亚楠这个人他很不喜欢 在爱情这座宫殿里,若没有天灾人祸的阻挠,晏卓绝定能顺利建造一座绝世殿堂…… 但如果他顺利了,他又怎么知道蓝芷颜爱他爱那么深? 位于茗市中心商业区的地标性建筑物,这座更名为SCI大厦内正进行一场低气压的会议。 一眼望去,长方形的高档会议桌两边的高层或是低头细思,或是与同伴窃窃私语,对于前几分钟接到的命令意见不一。 坐在主位置的男人依旧面善,俊逸的脸永远浮着冷淡的笑容,幻灯片投下的光鲜明地雕刻出他深邃的五官,气场锐不可当。 他的背靠在座椅上,轻轻地转动一圈面对高层,冷静地扫视后启唇:“静了是几个意思?” 此话一出,有的高层便说:“晏总,我们详细了解过葛氏科技,一切数据都表明他们是最佳合作伙伴啊!明达科技根本不足以与其匹敌!” 高层自认为这方面是自己的强项,他不知道晏卓绝为何否决掉葛氏而选择明达,但他依然要显示出自己的能力,语气底气十足,神色飞扬。 “你说的不错,但葛氏科技并非最佳选择。据我了解,明达科技掌握了一项新技术,若能投到本次产品中来一定会成为最大亮点……” 接着会议室顿时众说纷纭,各执己见。 晏卓绝打了个响指,现场慢慢安静下来,幻灯片上出现一个男人的照片,高层的注意力移到图片上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身上。 张增站了起来,像诸位点点头,熟练淡定地开口,“葛亚楠,牛津大学商学院博士生,为葛氏集团老董葛罗第二个儿子,现任葛氏科技总裁。没错,或许就葛氏科技本身的力量来讲没有其他可匹敌,但各位忽略了一个信息。葛亚楠并不是葛罗原本指定的继承人。” 图片又转为另一个男人的图片,张增继续道:“这才是原定继承人葛亚城,但在回国当天意外死于车祸。” 晏卓绝眸色深不可测,对照片上那张邪魅狂狷的脸丝毫没有好感。 “当然今天不是追踪葛亚城的死因,只是为了……” 张增话还未讲完便被晏卓绝打断,他将袖口上那枚纪梵希纽扣拽下来,唇畔的笑寒意升起:“只是为了说明这个人和我一样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是这个意思,诸位明白?” 他无所谓这些事,摆上台面讲也无所谓,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晏卓绝似笑非笑地审视他们,嘲弄他们的反应,看着一个个低头沉默,他微微叹息。 哪一个还敢提出异议,在场的人精都十分会看脸色,晏卓绝这一番话的潜台词就是:我不喜欢这个人,就这么简单。 如果客套话不听,他也不惜采取强硬措施。 两个性格,做事方式相似的人如果不能成为朋友,就只能是敌人。显然晏卓绝对葛亚楠有坏情绪。 “那么,没问题就散会。”晏卓绝整了整袖口起身,临走前余光扫到那张图片,将那颗纽扣扔到口袋里。 一面之缘而已,可那个人啊,想夺走他最宝贵的人,最好不要再见! 34.盛爱034韩月儿:那么,我们很般配啊 柯腾旗下购物中心,香奈儿专区正迎来他们的VIP顾客,一名高挑美丽的女子刚在导购的帮忙下换上一件黄色连衣裙。 “韩小姐肤白貌美,穿这身再合适不过了。” 谁不爱听赞许的话,韩月儿撩起刚做好的秀发,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满意打量着身上的香奈儿裙装,几万块钱的衣服,也不是谁都能穿得起。再者,谁让她傍上葛亚楠这个大款。 韩月轻轻挑动细眉,走向坐姿优雅的长腿男人,娇羞开口:“楠,怎么样呢?” 男人邪肆地笑着,视线慢慢从手机移上眼前这张娇羞似花的脸,头脑顿时涌现几个星期前一张妩媚精致的小脸。 长臂一勾,轻而易举将娇羞的女人搂进怀中,打量着她的一身。 长指抬起她的下巴,噙着迷人的笑容,似乎心情很好道:“她不是说了,肤白貌美,不过……” 韩月儿微微蹙眉,缨红的嘴儿嘟起来,“不过什么……” 葛亚楠慢慢扬起薄削的唇,英挺的眉毛上挑,盯着她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不过,她……也许更合适。” 说完他便起身,无视韩月儿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蛋,放任一个美人憔悴也不心疼,这就是葛亚楠,无情的男人却还要招蜂引蝶,简直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韩月儿脸上难为情地微微抽dong,怎么说她也没受过这口气,她甚至觉得一旁打杂的都在嬉笑她。 不过,她深吸一口气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其实同时有很多女人也蛮正常,反正自己也是爱他的钱,无所谓,这么一想她又平衡许多。 然后又像只开屏的孔雀跟了上去,挽上他结实的手臂,笑眯眯地走在他身旁,享受众人投来惊艳羡慕的目光。 虽然葛亚楠刚从国外回来,可这样傲然屹立的身姿和邪魅的样貌,一举一动流露的贵族公子范让人一眼就知道他的背景不凡,否则她怎么会因为飞机上一眼就决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是我小觑了你的自愈能力。”葛亚楠忽然停下来,满目戏谑却又夹杂严厉,像发现一件有趣事物一般,简直快把韩月儿淹死在一个危险的陷阱里。 她忽然觉得脊梁骨发凉,慌乱地笑起来,“原来你知道我在生气呢,真是坏男人,都不肯安慰一下……” 葛亚楠垂下头笑起来,拍拍她的手,“我啊,不会安慰人,也从来不安慰女人。” “那么,我们很般配啊,我不需要你安慰,我的自愈能力还不错哦。”韩月儿亲昵地贴上他的脸,闻到来自他身上须后水的气味。 他的笑意深了几分,充满邪魅,“你爱我的钱,我喜欢你的貌美,各取所需而已,谈不上般配不般配。” 冷淡的口吻回绝了韩月儿想要继续延长这段感情的可能性。 她有些尴尬但不改温浅的笑,这越来越让她想知道,葛亚楠到底会败在怎么样的女人身上。 “楠,不管怎么样,我身上应该有你喜欢的那种特质噢?”她见他不说话,又得寸进尺,“起码在你完全被另外一个女人征服之前,我恐怕还会在你身边待上一阵子呢。” 指不定她有机会成为浪子的最后一个女人,故事如何,谁知道呢? 她转了方向敲着高跟鞋来到他面前,帮忙理了理他的衬衫领子,乖顺地垂着长睫毛,葛亚楠真是个衣架子,简单的白衣西裤就很完美。 葛亚楠眉峰拧起,擒住她的纤细手腕,贴着她耳朵低沉蛊惑般开口,“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和女人。” 他狭长的眸子眯得像只狐狸,“傻瓜,啧,要是她也像你这样傻,我可就没心情了。” 叮的一声,韩月儿还未从葛亚楠嘲讽中解脱出来,便看见一队人浩浩荡荡从电梯里出来。 而走在最前的男人身高腿长,少说也得一米八五,迎面而来的俊逸脸孔完美深沉,尤其是当他不经意间浮现的两个酒窝,若经过炼狱考验催生出的花朵一样凄美艳丽。 这样的笑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但一旦出现,他的一颦一笑间就会引人注目,注视过度就容易灭亡在他眼底暗藏的火光下。 她知道,那个人叫晏卓绝,茗市最可怕的一个男人。 - - - 题外话 - - - 收藏(⊙o⊙)哦,咖啡咧,大家出来,可以讨论剧情哟! 35.盛爱035请来喝茶 按照惯例,晏卓绝会定期视察柯腾购物区的经营状况,刚从顶层下来的这队人,有他的得力助手张增,其他销售部高层和购物区经理。 晏卓绝一身黑色正装,精明的眸子俯视着购物区人潮拥挤的景象,稳健的步伐迈动的同时,有下属战战兢兢的报告。 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和流泻于身上的命令者的气场,使人移不开目光。 他不断走过来时,韩月儿甚至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若说葛亚楠邪魅,像美丽的雾气一样的看不清方向,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温润的外表,像刀锋一样冷峻的内心。 而他此时也注意到前方有人,微微扭过头,那双睿智且锐利的眼睛一眯,像是看见令他不悦的东西,但只持续半秒后又销声匿迹了,那抹笑容所幻化出的幻影远比现实精彩。 葛亚楠狭长的眼睛轻轻一瞥,眉头稍微紧促,对于夺走他东西的人,葛亚楠记得很深刻。 想不到拉斯维加斯匆匆一别,这么快又见面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跟这位柯腾集团亚太区的总裁打交道,算起来,应该还算情敌吧。 韩月儿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和葛亚楠已经同晏卓绝一等人擦肩而过,纷乱的脚步声忽然停止,她便听见一声低沉温润的声音,可以使人联想到那人唇上的笑影。 “葛总。” 葛亚楠微顿后转身打量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你是?” 韩月儿抿着唇站在葛亚楠身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卓绝悄然无声慢慢地勾起唇,几步走上去,客气道:“葛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但没事,忘了仇家不紧要,可不要忘了我这个朋友。毕竟拉斯维加斯那场交流令人难忘。” 他不可一世的眼神慢悠悠转向他身旁的女人,绅士地点头,韩月儿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畏惧他,脸色有些发红。 葛亚楠突然就开口,用笑意硬生生挡住难堪,“是啊,那位蓝小姐真令人难忘呢!。” 晏卓绝冷着眸光,似乎快把他销毁的气势令葛亚楠也不禁一震。 “别动了你不该动的人,懂?” 未等他回答,那一队人又风尘仆仆地离开。 盯着他的眼睛怒火中烧,晏卓绝是在提醒他,那次拉斯维加斯败得一塌糊涂,但用不着夹着尾巴逃走。 那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夫和未婚妻?什么东西! 这样的暗讽,葛亚楠怎么可能忍得住,他虽是笑着,冷意却明显。 转身的刹那,他敛起笑意,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晏卓绝给他难堪,他就要他的女人难堪! 好久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葛亚楠冷笑着,像狐狸一样地盯着韩月儿,冲电话那边的人吩咐道:“把那位蓝小姐请来喝茶。” - - - 题外话 - - - 收藏哟,亲们在哪? 36.盛爱036求姻缘 从客居到那座寺庙只需步行半个小时,如果是蓝芷颜一人前去,她会选择步行。但如果身边跟了许多令人烦扰的跟屁虫情形就不一样了,晏卓绝不妨碍她,却以这种方式迫使她宁愿坐车。 下车时,蓝芷颜莫名觉得多了几双眼睛在监视她,她向来敏感,尤其当那种敏感应用于观察时。 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上香的信徒,香味弥漫,钟声一波bo敲响,解除了不少严肃冷淡的气氛,一向以冷冰冰表情示人的黑衣人们开始有些懈怠。 蓝芷颜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一件蔚蓝色条纹衬衣,白色的布鞋踩在长着些许青苔的石阶上,印出一个个无形的脚印。 她微微地向左后方瞥了一眼,那里有她意料之内的人,白净姣好的脸上扬起嘴角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寺庙只有一个出口,所以保镖只需守住门口就可,再加上晏卓绝前几分钟前专门打电话吩咐过别去打扰蓝芷颜,他们也就乖乖地守在那儿,来往的人都投以奇异的目光,盯得这群黑衣人不自在,只希望那位大小姐赶紧完事,却没有发现那边几个着装普通却行为诡异的男人。 蓝芷颜虔诚地上香,跪在席子上默念她的心愿,她虽学习哲学,却弄不懂自己的阵营,本以为自己是唯物主义者,可却在做一个唯心主义者做的事。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信仰已经开始摇摆,而她该相信哪一个自己。 蓝芷颜心中仿佛有千千万万缠绕在一起的结,打开了一个,却总还有下一个…… 她祈祷母亲能够帮助她寻找到出路,她希望父亲能原谅晏卓绝…… 猛地惊醒,平白无故又想起那个人,她摇了摇头,突发奇想地拿了求签筒,闭着眼睛求到了一支签。 蓝芷颜将签交到一位老婆子手中,只见那个老太太神秘一笑,干瘦的脸颊上两只大眼睛尤为吓人。 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她交给她的签文,就问:“小姐,求什么呢?” 蓝芷颜坚定地看着她,“姻缘。” 这个时候,她似乎中了魔咒,不去思虑这是不是她该问的问题,是不是有这个必要。 也许那刻她只想知道,如果她愿意抛开道德判断的左右去实现道德本能,能不能,没有其他束缚? “失意番成得意时,龙呤虎啸两相宜;青天自有通宵路,许我功名再有期。”念完这一句,老婆子再次默默笑起来,神神叨叨地说:“亦是有缘有份,奈何上天捉弄,若躲不过今生这一劫就只能相互折磨。过程坎坷啊,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那个人,各自安好。” 蓝芷颜素白的小脸顿然苍白如纸,身形有些不稳。 老婆子见此略作深思,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蓝芷颜抢先一步跑了出去。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的石头压得更重,在迈出门槛的一瞬间她快要虚脱无力地跌倒,还好手臂扶住了石柱。 夏日里,她觉得手心里的微凉快速地变成冰冻三尺的寒意,一直侵入到她的心房。 看到的落日,颜色开始由橘色变成昏暗,听到的钟声一圈圈拍打着她的脑袋,蓝芷颜觉得头痛欲裂,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们都看见她的异样,却又不敢上前,只在一边听从安排。 蓝芷颜冷冷地笑着,毛孔因寒冷而张开,其实这样也好,断了她的念头才能义无反顾地离开,她今天就要逃离他的禁锢。 她摸了摸口袋里硬邦邦的身份证和手机,这几天她没有一天不想逃跑的,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能放过吗? 真是一支好签,好签呐…… 她的脑海里不时涌现老婆子说的话,她严肃神秘的神情。一切都令她恐惧又害怕,她不想折磨自己,也不想折磨他了。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你们的支持是最大的鼓励。 37.盛爱037总该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吧 太阳已经下山,几辆停靠在山下的黑色汽车像沉睡的庞然大物,有些起风,四周都是树叶莎莎作响的声音,她即将要上车,却忽然之间上来几个黑衣人。 几个保镖忙着就挡在蓝芷颜面前,听得对方开口:“蓝小姐,我们老板想见见您。” “你们是什么东西?”蓝芷颜还未开口,就有人抢先一步发问。 黑衣人领头脸色发黑,但碍于蓝芷颜没有直接开打,仅是礼貌地笑着,意图表现得十分明显。 “蓝小姐,请。”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蓝芷颜轻轻地微笑着,“总该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吧!” 有一个似乎初出茅庐的小弟就急急忙忙开口,语气亦十分光荣,“我们老板可是大名鼎鼎的葛……” 下一刻便有人朝他脸上狠狠一刮,怒吼道:“舌头不要了?” 葛……?蓝芷颜秀眉微拧,这个姓在茗市的富人圈里倒是没听过……这位要请她见面的葛先生还是个神秘人物。 蓝芷颜已经忘了赌城有位葛先生强迫她玩梭哈的事了……此刻脑海里正盘算着如何利用这几个黑衣人帮助她逃走。 只见她舒展眉头,标志娇媚的五官慢慢浮现一层无奈,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左右的保镖,委屈道:“我也蛮想见你们老板的,但是啊……” 黑衣人一会意,只要这位蓝小姐愿意去就好办了,其他的容易解决,于是他一个眼神,身边的几个人突然就冲上去,抓住她身边的保镖就踢了过去,撞在一棵大树上。 另一个见状又扑上去扭打,拳头不分青红皂白,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 眼见黑衣人朝她走过来,蓝芷颜猛地把“保护”自己的那个保镖踹出去,直接扑上那一个黑衣人的头,两个人也开始打起来。 蓝芷颜赶紧打开车门上了车,黑衣人一看就不好摆平,更何况那几个人连她都打不过,怎么跟高手拼? 她只能趁还能挡一挡的时候赶紧逃掉,只是当她抓上方向盘才发现没车钥匙…… 幸好她有备而来,用了一招偷来的技巧成功地点了引擎,启动汽车。 但这是谁教她的? 蓝芷颜不禁又想起往事,她的喉咙发紧,眼睛有些水雾。 晏卓绝,我和你总是不合适的。 当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响声,扭打着的那些人才惊觉蓝芷颜逃掉,居然中了一个女人的计。 那几个黑衣人赶紧上了隔壁的一辆大车追了上去。 剩下几个保镖脸色发白,匆忙地给上级打电话。 晏卓绝的那辆白色保时捷正穿过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火。 车后座眉眼一向寡淡的男人,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被他穿出韵味。 没有笑容,冷漠严肃就爬上他的剑眉星目。划过他鼻梁的流光溢彩没有柔和他的脸部线条,更生出一股子莫测的气息。 他的手里是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铂金项链,中间是一颗纯金的心形吊坠,精巧时尚。 链子被他取出,顺着他手心垂在半空,在晦暗的车厢里,柯腾亚太区总裁没有批阅文件,没有忙于应酬,那双深沉迷人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条项链。 不知盯了多久,温和的笑容才盛开。 他微微望向窗外的景色,迫不及待想见到她,却又是紧紧捏着手机,那个第一位的号码迟迟没有拨通。 他在想的,是她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会不会喜欢这条项链…… 他略微无奈地笑着,心思都被她勾了去,就这么想着,眸光不经意瞥见远处的亮光。 他听不到那爆裂的声音惊动了夜晚的沉默,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 如果他知道,跟她有关的一切,他都不会选择视而不见。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支持本文哦! 38.盛爱038一叶漂泊孤舟 在很久以后,晏卓绝仍记得,当他接到那通电话时,闯入眼眸的白光有多刺眼。 那条项链瞬间像断了的弦,悄无声息地落下。 司机在晦暗中不小心瞥见他冷漠而铁青的脸,上一秒才有的柔情瞬间幻灭。 听见他冲手机那边发出暴戾的声音,随后又压着声音:“停车!” 司机慌张停下车愣住的同时,被他发了狂地扯下车,吓得摔倒在一边,他从来没有见过上司这副恨不得杀人的表情,他猩红的眼睛竟像吃人的野兽,额头上凸起的青筋十分渗人,力道更是无法抗敌。 想不到,一向的谦谦君子会变得这样可怕。 那部手机竟被他狠狠地摔裂了屏幕,如果那群人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会死在他手里。 那天晚上他不知道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车速爆表也不能解除他涌上心头的恨意。 幽暗的目光,紧抿的唇,紧握方向盘的手骨节抢眼,这一切仿佛又回到她离开的那天,这是她第二次逃离自己,呼吸还是如此困难,晏卓绝念起十三岁那年的冬天,雪的白,他的凄冷…… 此刻的晏卓绝是一叶孤舟,没有了期望,就无法自救,在迷茫海洋里寻不到去处…… 那么骄傲的男人,眼角却开始潮湿,黑夜又开始嘲笑他的懦弱,他几乎不收控制喊出来。 “颜颜,为什么要逃?为什么!” …… “伤者是一名二十出岁的女子,于七月七号晚八点发生车祸,我们到达前已有行人为其进行简单处理。小腿骨折,身上多处擦伤,昏迷指数12……” 蓝芷颜面部有轻微擦伤,身上的衣服掺杂着或大或小的血渍,她睁不开眼睛,听得见有医生在说些什么,她觉得身上很疼很疼,浓浓的血腥味萦绕着她,她眩晕得想呕吐…… 下意识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宋律希瞧见她唇畔起合,仔细听着,只听见末尾一个“哥”字,她在喊她哥哥? 他的眉梢微蹙。 医生快速检查后安排蓝芷颜进行ct扫描,望了望宋律希一身军装上的血渍,颇为严肃问到:“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是谁?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两辆私家车相撞的场景,别说他是一个军人,就算是一个路人他也会救她,更何况,宋律希手里紧捏着一张身份证……她是蓝芷颜。 面色不好,回过头看他的朋友,目光坚定,“这个女人,务必救她。” “她,是你什么人?”医生的口吻有些奇怪。 他站在她面前,一身干练的绿色军装异常耀眼,锋利的眼神里写着几个字:无可奉告。 医生风轻云淡地笑着,“我是医生,能不救她吗?” 她说的第一句话,她昏迷前的第一句话,那句“救我,让我离开他。”亦是狠狠刺激他,原来她是蓝芷颜,原来,蓝芷颜是她…… 护士将ct交给医生,她简单看了后对护士说:“脑部微出血,脾脏破裂,安排手术。” “病人无身份证,无担保人。” 医生望向他,刚要开口,宋律希却道:“我就是她的担保人,手术书拿来。” 宋律希签完之后开口,“瑞熙,好好手术。” “看来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放心吧宋少校,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医生点点头承诺。 当手术室红灯亮起,古瑞熙端着两只手开始手术,心态却不似往常一般镇定,莫名地酸涩,她正在进行手术的女人到底跟他有什么渊源? 走廊里,宋律希拨了一个电话,不明的神色浮现在他刚毅的脸上,“如果有人调查国道735的车祸的一切,全部阻拦。” “能阻拦多久是多久。” - - - 题外话 - - - 喜欢就收藏吧! 39.盛爱039会败在女人手上 铂金大酒店总统套房,一声暴戾的怒吼声吓得韩月儿花容失色,手中的水杯哐当一声落在昂贵的毛绒地毯上,浸湿了一大片。 “废物!” 明净的落地窗上倒映着男人修长的身躯,阴蛰的目光沉沉地涌现一层压抑的火光。 语调苛刻严厉,韩月儿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地蹲下来收拾玻璃杯,明明他是朝别人发火,可在她看来却那么可怕。 葛亚楠重重把手机甩在大床上,双手插着腰,冷冷地斜视地上的女人,蹙眉转身就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 出来时已经是往日风流模样,但眉梢较往日多了几分忧愁。 韩月儿知道他改变心意定是跟那份忧愁离不开联系,他这模样是想走? 她在他开门之前挡住他的去处,娇柔的身躯抱住他,颇委屈问着:“你还要去哪?” 美人在怀,模样楚楚可怜,谁会不为所动? 葛亚楠用一根长指挑起她的下颌,放肆地再顺着她的下颌线条往下,往下…… 韩月儿迷醉地仰望着他,当她以为流连在他薄唇上那抹魅惑的笑容,是她成功的证明时,他却忽然伸出手掌拍拍她的脸。 讥讽地轻轻吹气,扬起轻浮散漫的唇角,“去找一个比你美丽的女人。” 她难以置信地惊住,感觉脸上火辣辣一片。 第一次有人当面给她难堪,她强忍着怒气与羞耻,但又快速地微笑,“这么说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你去了我多没面子。而且,人家好不容易找到个机会与你共处,你就这么忍心?” “貌似挺有道理……”葛亚楠略微深沉一笑,他对女人的撒娇是没有抵抗力的。 她被他压在门上,湿濡的唇就贴了下来。 韩月儿明眸一勾,她也觉着葛亚楠握住她的腰肢力道加重,似乎要有所动作。 事实证明他这样一个风流公子也不会多特别。 而在碰到他金属扣时,他却忽然抽身离开,目光如炬,半勾唇,“No,not/tonight.我有更重要的事。放心吧,可爱的小狐狸,猎人是不会停止捕猎的。” 韩月儿无奈地承受他的回拒,冷冷地看着他擦肩而过。 葛亚楠,就算不栽在我手里,迟早某一天你也会栽在女人的手里! 凌晨两点半 市中心医院被迫迎接一伙风尘仆仆的人马。 护士颤抖着再三确认,惶恐不安地回答:“没有,真的没有,没有蓝芷颜这个病人。” 只见那个半卷着白衬衫袖子的男人推开她面前的人慢悠悠走过来,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这个男人,容貌非凡,却令人畏惧。 “我问你,七月七号晚八点半左右有没有收到一个女病人……车祸,大约二十岁出。”他顿住,身体前驱,猎豹一样地盯着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 他敲敲桌子,像在击打对手的胸膛,瞥过去的目光锐利如刀。 突然一个画面涌现在护士脑海中,难道是古医生给手术的女人?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 - - - 题外话 - - - 亲们记得加入书架,收藏呀,多多支持本文哈! 40.盛爱040不在意为难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是的,我们的确收过这样一位病人。” 寻声探去,是一个穿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打断了护士的话。 她盈盈一笑,低调而优雅地勾起唇,挑眉细思道,“各位为难我们的小护士算什么?” 晏卓绝冷着脸,没空跟她打太极,可那蛛丝马迹他又怎么会放过。 “解释一下,她去哪了?”他转身,优雅的步伐迈向古瑞熙,那样深沉冷峻的面容隐匿在白炽灯下。 古瑞熙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一点点溢出的容貌竟比白光还耀眼。 她微楞片刻后,回答他:“意思就是她已经不在这了。” 晏卓绝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狠狠地说,“去哪了?” 语气铿锵有力,声音席卷着狂风暴雨。 她惊讶于他的细致和观察力,更惧怕他那严肃冷漠的气场。 可她不能说…… 一个小时前,蓝芷颜刚从手术室出来,宋律希站在一旁,坚定地告诉她,“我要马上带她走。” 无论古瑞熙如何劝说,他竟然强制性安排蓝芷颜出院。 她的确自以为是,以宋市宋家的财力权力救活一个女人又有何难? “瑞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淡淡地看她,一双睿智的眼睛里盛满诚恳与请求。 是啊,她应该知道怎么做,可是凭什么呢? 凭宋少校宋律希第一次求她吗? 还是凭他是资助她上学恩人的孙子? …… 宋律希,我就厚脸皮一次。 她答应了他,而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古瑞熙摇摇头,带着歉意回答晏卓绝,“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呢,有个人自称是她的朋友,所以……” “所以你们让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带走了她?”晏卓绝冷冷地开口,那双眼睛盯得她发麻。 咽了咽,古瑞熙眨了眨眼睛,心虚得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呵,不知道! 晏卓绝突然扯过她衣领上的牌子,眉眼扫过她血色全无的脸,又珍惜端详那块牌子,笑容漂亮得危险。 他很高,当站在她身前时投下来的阴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古瑞熙紧紧地握着拳头,僵持着身躯,脚后跟一点点后移,似乎是为了逃离那一股势力。 “古瑞熙医生,那你知道在救活别人之前要先自保吗?” 喑哑的声音孕育着不满的情绪,目光漆黑迫人。 为了看上去不那么紧绷,古瑞熙浅浅笑起来,“先生,你是在威胁我?” 放走一个女人,她就活不成了? 他好看的眉峰快速地拧起来,看起来颇不耐烦,嘲讽地哼笑她,“威胁?你还不够格。” 下一刻那块牌子被他长指一抛,响亮地落在地上。 古瑞熙有些后怕地看着他,却看见他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喜欢多管闲事,会惹祸上身的。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头有多硬。” …… 兵荒马乱之后,他们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离开。 医院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无论是护士还是病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她惹上大麻烦了。 古瑞熙身体像被抽光了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是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多年登上金融报头版的男人,晏卓绝。 她呆呆地想,那么,宋律希带来的女人,是蓝芷颜了。 不知为何,她就是这么认为。 护士忙上前问候她,握住她的手,惊讶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瑞熙姐,你的手好凉啊,还好吧?……”她见古瑞熙没说话又继续懊恼道,“这样糟了,刚才那个男人可是晏卓绝啊,你得罪了茗市狠出名的男人!早知道那个女病人这么有来头,就不要让宋少爷把她带走了……” 古瑞熙忙着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小雨,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件事,包括宋律希,知道吗?!” “……嗯,我,我不说。可难道你要自己承担一切吗?晏卓绝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啊,他连养父都害!” 虽然晏卓绝常以笑容掩饰那种冷漠,但是在大多数人眼中他仍是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古瑞熙脊背发凉,深深吸了口气并无回答。 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哪怕需要承担严重的后果。 …… “现在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但是仍没有消息……” …… 张增心虚地回答,沉默中听到他沉重的叹息。 晏卓绝刚从医院出来,长腿刚迈下台阶,一辆兰博基尼上的男人恰好出现在他视线里。 真是,刚好撞在枪口上了。 直接拿上了车钥匙,冷眸盯着车窗前的那个男人,那辆白色保时捷直接开了过去。 - - - 题外话 - - - 加入收藏哟,出来见个面吧 41.盛爱041小姑娘是什么来头? 宋市一家私人医院里,医护人员奔波了几个小时终于把蓝芷颜安全送到这儿来。就在众人以为能松一口气时,蓝芷颜又出现伤口感染导致高烧不退的情况。 宋律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本就生得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再加上常年在部队训练,吼一声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全部人连气都不敢出,赶紧为病人进行手术。 私人医院与公立不同,这位宋律希可是院长的儿子,将来宋家都是他的,不听他的准定倒大霉。 幸好手术过后蓝芷颜慢慢退烧,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这个病人受得罪可不少。从茗市进行脾脏手术完就马上奔波过来,能好受吗? 瞧这小脸白的…… 医生摇摇头,因职业病鄙视了一眼站姿十分标准的某人。 毫不客气地批评道,“呵,现在才知道心疼?要再颠簸个半小时,小姑娘的命就没了!当了这么多年兵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 宋律希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垂下头,弩了嘴说,“林叔,谢谢。” 那位被叫做林叔的医生挥挥手,虽一向绷着脸,但语气轻松不少,调侃他,“谢什么?你要是有心就别老惹你爸妈生气。” 想想自己以前,还真是无恶不作,进入部队多半是为了治治他以前纨绔子弟的毛病。 他被太阳晒得黝黑健康的俊脸上慢慢显示出一种明亮的笑颜,他想,现在他不再恶作剧了,她会跟他玩吗? 眼睛盯着这个受伤沉睡的女孩,她大概是忘了曾经有个淘气鬼喜欢揪着她辫子玩的事…… 林叔打量他目光的去向,深沉地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我们宋少校如此专注?” 宋律希这才发现自己忽视了林叔,便微笑起来,认真开口,“林叔,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林叔深思道,看他这个痴迷的样子,就吞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病房里,只剩下宋律希一人。 他的身影慢慢地低下来,铁血的目光中荡漾着柔情,轻轻地握住蓝芷颜的手,珍宝一般地捧着。 “蓝芷颜,命运给了我靠近你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声音低沉而沙哑地传入她耳内。 她觉得浑身都痛却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地听见他的声音。 在舌尖上呢喃着他的名字,“……卓绝,晏卓绝……” 声音几乎听不见,她却执着地开阖着唇。 这能止疼一般,蓝芷颜有一种感觉,念着这个名字,想着那个人,身体就不那么疼,不那么疼了。 她不知道,她的潜意识里,有多依赖他,那个把她逼迫至此的男人。 如同星星依赖着黑暗中的夜空而存在。 黑色的夜晚飘着血腥的气味。 葛亚楠刚下了车,那辆白色保时捷飞快地撞过来,他下意识闪开却还是受了伤。 突然有个人就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揍过去。 他被打得嘴角流血,一拳反击过去,然后破口大骂,“妈的,哪个不要命的?” 话未说完,那股力气越发凶狠地冲过来,又打到他鼻梁,葛亚楠重重跌倒在地,睁大瞳孔看过去。 那个红着眼的男人目光可怕,被身旁的眼镜男拼命挡住才没继续过来。 葛亚楠并不在意地笑笑,“原来是你啊!”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和鼻梁,血不断涌出来。 “不好意思啊,我原本只想请她喝杯茶,没想到发生了意外。”语气跟平常无异,鲜艳的红唇勾着愧疚的笑容。 晏卓绝拎起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恨不得解决了他。但平静过后他一字一字开口,“葛亚楠,这笔账你还不清,如果她出了事,我要你们全家人陪葬!” 42.盛爱042她不值得你爱 手下赶到时,只看见怒气未散的晏卓绝驱车离开,以及靠在柱子上流血不止的葛亚楠,他惊住的同时赶忙冲上去扶住自家老板。 葛亚楠何时这样狼狈过呢? “老板,我找叫兄弟们去教训教训他……”手下开始替他打抱不平。 他吃这一碗饭,当然要为主子说话,哪怕对方是晏卓绝,他也不怕! 葛亚楠目光带着怒火,一听这话又咳嗽几声,发问他,“你打算怎么教训他?我还没处置你这个办事不利的废物你就敢给我大言不惭?” 手下乖乖闭了嘴,在一旁扶着他。 他一把推开他,向远处冷笑,“死不了!” 吐了一口血,目光嗜血残忍,葛亚楠慢悠悠吐字,“又找到一个好玩的游戏。给我好好找出那个女人,如果死了,你也甭想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 客居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从七月七号到现在,晏卓绝推掉一切事物,翻遍了茗市却仍没有她的踪迹。 人间蒸发? 晏卓绝冷冷发笑,到底是谁在阻挠他找到她?从那晚开始他就隐隐约约感觉有一股阻力,到现在也已经证实确实有人刻意误导他,而且对方的背景不容小觑…… 他坐在灰暗的房间里,桌子前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他脚边,沙发上都有他颓废的影子。 许诺悄悄打开这间佣人们不敢踏进一步的房间,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地狱。 扑面而来的酒气和烟味充斥着她的大脑,在没有见到他的这些日子里,她猜想他的生活,或许跟那段时间差不多吧,用沉默代替一切。 现在看来她错了。 情况更严重,至少以前,晏卓绝不至于放下整个集团,至少,他绝对不会如此颓废。 许诺下蹲捡起酒瓶,坐在沙发那边的男人的身影高大,他扭头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出去!” 她咬着牙站直身体,沉默片刻后走向沙发阴暗那一角,她不知道是什么勇气驱使她如飞蛾扑火般站在这里。 虽然早有心理暗示,但是当她亲眼目睹这个往日意气风发的男人独自一人默默坐在角落里时,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开始冒出一层雾气。 “没听见吗?我叫你出去!”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沉默着饮了一杯白兰地,这酒太烈,许诺听见他猛烈地咳嗽,看见那酒水从他长满胡渣的下巴缓缓流过喉结。 心情潮湿了一片。 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毛绒地摊上。 眼泪流出来,她拔高了声音,“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搞成这副模样!蓝芷颜她根本不懂你,根本不值得你爱!” 许诺悲伤地哭泣,一直容忍不了的情绪终于在今天爆发,那张半明半暗的脸毫无表情,完全无动于衷。 她跪在他身边,握着他冰冷的大手,泪珠一点点砸在他手上,“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求你不要再找她了。无论你百般讨好她,蓝芷颜也不会领你的情。求你,你看一看身边的人,看一看我好吗?我……我……” 我爱了你好久好久……久到自己宁愿就这样独享这一份单恋。 他终于注意到她,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她甚至久久不能忘怀他指尖带来的冰凉,却又入骨的温暖,她像是看到一种希望,眼里盈盈的渴望。 “傻姑娘,不值得为我难过。你不明白她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 - - 题外话 - - - 文文会慢慢发展的,亲们可以提个建议(⊙o⊙)哦,告诉我你们的看法,爱你们 43.盛爱043她眼角不自觉流出了泪 是的,是的了,她改变不了一个固执的晏卓绝。 最难的事,是爱上一个一心一意的男人而只能目睹别人不屑那一份她可望不可得的感情。 该是怎么样的体会和心痛?在他说出这番义无反顾的话之后,许诺再一次承受灵魂剥离的痛苦。 她绝望了,无助地哭起来,松开他的手,埋着头哭起来。 房间里空空荡荡,唯有风吹动窗帘发出莎莎声,以及她压制的啜泣声。 晏卓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许诺在一旁哭泣,任由悲伤肆意在他的世界恶作剧。 他轻轻地笑着,冰凉的液体入喉,目光里有片刻的空洞,他幽深的眸中流动一条河。 哭声,风声慢慢平静下来。 “别在我身上浪费眼泪,不值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许诺破涕而笑,泪湿了美丽的脸,“你跟我一样傻!” 晏卓绝并没有说话,仅是收回动作,起身往门口走去,他的影子连同光线一并消失于眼底。 “哈哈,傻子,我们都当了爱情的傻瓜!”她崩溃一样地喊出来,咬牙切齿,发了疯一样地冲出去。 由于跑得太快,许诺重重跌在客居大门前的一块空地上,他的车远去,泪眼模糊了视线,她才看清楚这里的一切都与一个女人有关,那棵榕树下的秋千轻轻晃着,她似乎看见他们之间无法有第三者插足的记忆。 是时间的问题吗?一定是! 许诺,你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那样要强,现在倒希望自己一蹶不振,如果那样能换来他一点关注……嘴角苦涩蔓延。 但是蓝芷颜时时刻刻住在他的视线里,他的注意力里。 她恨那个男人,为什么连一秒的施舍都不愿意给? 哭声很响,许诺摔得膝盖都破了,却像不知道疼痛一样地趴在地上。 “许诺,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后来她回想此刻,原来有个声音曾试图拯救他。 张增把她扶起来,神色暗淡,瞧见她受伤的膝盖,有几许疼痛闪过眼底。 许诺像个无助的孩子扑在他怀中哭泣,“张增,为什么我不能?那么蓝芷颜就能了吗?你看见了,她根本不爱他!” “他是世界只愿意接纳她一个人,你又看见了吗?” 许诺不能相信地摇着头,从他怀里起来,挥手就是一巴掌,“不可能!你胡说……他总有一天会接受我,总会的!” 欺骗自我成了一剂麻醉剂,麻痹了羞耻心,麻痹了许诺本该有的理性。 张增没有怨言地承受这一巴掌,看见她的影子慢慢远离。 他知道许诺一直喜欢晏卓绝,但不忍点破她的梦。 晏卓绝爱蓝芷颜爱得那么明显,而他的大小姐却爱得那么隐秘,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爱他吧。 如果没有仇恨,那该是多合适的一对,只是天不遂人愿,有那么多未知的难题为难着他们…… 他远远地望着客居几扇开着的窗户只有一扇点起了灯,橘黄色的光地柔和着黑夜的孤冷。他欣慰地笑着,或许他应该改变想法,如果有爱,犯的错都可以被原谅。 蓝芷颜仿佛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当再次看到这个世界时,她眼角不自觉流出了泪。 - - - 题外话 - - - 求收藏求支持来抚慰我的心灵 44.盛爱044你知道我是谁? “再检查,怎么可能没有问题?查!”宋律希眉睫紧蹙,薄唇上挂着不耐烦,拿出那套部队的气势强势要求医护人员为她再次检查。 一个月了,蓝芷颜身上的伤基本痊愈,宋律希基本上把这一个月的假期都耗在她身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连众人都纷纷认为两人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只是,女孩一个月以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是为什么? 明明各项身体检查都没有问题……再检查一次也只是相同的结果。 宋律希不再穿一身军装,而是淡蓝色的衬衫在身以及一条深蓝色的休闲长裤包裹着他强壮有力的长腿,衬得他更高大精神,尤其当他拧眉的刹那,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 众人将希望投向正坐在窗边的那一抹靓丽的身影,她更瘦了,但上帝偏爱这个女人,病容仍是楚楚可怜模样,面容清丽养眼。 她灵慧美丽的眼睛无神地望向窗外,似乎没有知觉。 医护人员迫于无奈也只能再次为她进行检查。 当他们靠近她的刹那间,女人漂亮的眼神瞬间注入神态,抬眸看了眼他们,“我,没事……” 原来一个月不说话,她都结巴了。 只可惜这一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久,语言无法表达的都已经在脑海里回想多次,那是她不愿意记起的人,她宁愿失忆。 下一刻,蓝芷颜感觉有一阵风呼啸而来,吹过她的发丝,轻轻将她包围起来。 宋律希用劲地掐住她的手臂,一扫阴霾,灿烂的笑容溢出来,她似乎在哪儿见过。 她觉得他掐疼了自己,微微蹙眉,一个月以来第一次详细地看着他的五官,一场车祸顿时重现。 当时她为了躲避追踪,却不甚酿成车祸,恍惚中像是有一个穿军服的男人奔向自己。 难道是他? 蓝芷颜盯着他,喉咙发出声音道,“是你救了我?” “是,是我。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宋律希的关怀让她有些不习惯,过于热情,她甚至看到他眼中有片刻晏卓绝投来的目光。 深情炙热。 蓝芷颜有些为难,她并不认得眼前这个人,更不了解他怪诞的眼神。 她缩起单薄的身子微微笑道,“没事了,谢谢你救了我。” 他兴许是意识到,手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挺拔的身体挺直,“在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不忍心一个女孩子葬身火海,何况是个这样漂亮的女子。” 她微顿一下,秀眉又不经意蹙起。 转身不去面对她,宋律希勾着低低的笑,“本想让你放松一下,没想到反而使你紧张了。我并没有其他意思。” 她会不会又把他当成不怀好意的那种人? 没想到她没有生气,反而是来到他面前,个子差不多只到他的肩膀。 “没关系。但,你知道我是谁?” 小小的脸蛋,小小的身体都引诱他想拥抱她,但他忍住了,因为挂在她唇上的微笑是如此单纯美好。 而她的一句话亦使他惊讶。 目光诚恳,不像说谎。 可惜,宋律希无法以同等的美好回报这笑颜。 他像是被恶魔抓住心脏,失忆了?他感觉自己抓住什么机会。 风慢慢吹进来,那束新鲜的百合花持续散发香气,整间房间弥漫着清新的花香。 那阵香气迷幻了宋律希,他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样回答她的。 - - - 题外话 - - - 都躲在哪里偷偷看文,被我抓住了还不出来蹦哒蹦哒?哈哈,出来见面吧! 45.盛爱045晏卓绝咽不下这口气 柯腾总裁办公室 敲门声响起,里头的男人沉着冷静,“进。” 来人是张增,汇报上个季度研发项目成绩。 自那晚之后,晏卓绝又回到工作狂模式,做事更加果断狠辣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变化。 就拿柯腾与葛氏科技产品的比拼来讲,晏卓绝采取的手段不给对方留退路。不仅抢走了对方合作多年的伙伴,还让葛氏科技遭遇滑铁卢,引来消费者一片骂名。 而柯腾却坐享其成。 虽然车祸事件已被压下,可仍有不少流言传说,蓝芷颜一边跟仇人晏卓绝拉扯不清,一边又攀上葛氏新上任总裁,惹恼了两边才导致车祸。 而未婚夫晏卓绝咽不下这口气,才对葛氏步步紧逼。 张增见晏卓绝的笔握在手心里一动不动,汇报的声音就没了底气,最近总裁喜怒无常,他不敢去点火。 “怎么不读了?”他问,声音低低的醉意,他抿唇吸了口烟,然后按灭那支抽了一半的烟,沉重地闭着眼。 张增这才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念起来,可下一秒火山爆发起来,那只笔被他狠狠地掷向不远处的飞镖垫盘,砸出一个极小凹槽后掉在大理石上。 只剩下张增愣在一旁,眼睁睁看晏卓绝甩门出办公室。 眼前,是满目青翠的葡萄园,片片青翠欲滴的绿叶点缀出葡萄晶莹剔透的小模样。在夏日的清晨里,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曳,好似一串串紫色的风铃。 未下车,那一片巨大的葡萄园便散发着一阵阵迷迭香,芳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酒香。 蓝芷颜踏在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就已经醉了。 阳光轻盈地贴着她鸡蛋光泽的脸,温浅的笑容浮现,宋律希望着她竟忘了移开眼。 “这里好美,我闻到酒香了,这里有酒庄?”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是,葡萄园的后面就是亚娜里酒庄。” 蓝芷颜弯着嘴角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宋律希双手插着口袋,远眺那幅风景画,回眸一笑。 “只是觉得,这里很适合你。” 适合你忘记过去。 即便她已经失忆,宋律希总认为从此之后她的记忆应该有他。 声音如幽谷般深远,她拧头看了他一眼,“嗯?” 他长得一表人才,此刻深邃地盯着一个女人看有种说不出的风流。 只是蓝芷颜看了晏卓绝那么多年,似乎其他风景都入不了眼。 宋律希只是笑笑,“没什么。” “还知道有我这个姐姐啊!”随着愉快清脆的声音响起,那边是一个束着一条漂亮麻花辫的女人,阳光下扬起明媚动人的小脸,一个可倾国倾城的女人。 突然一个从葡萄园里冒出来的小男孩活蹦乱跳地冲他们跑过来,直接就跳上了宋律希的怀抱,连续亲了他好几下。 “么么,么么,舅舅你怎么才来啊!”小男孩很精致,竟和宋律希有几分像。 蓝芷颜笑着朝那个女人点点头,原来是一家人。 “舅舅最近有工作所以不能常来看小迪,舅舅道歉,小迪想要什么礼物?” 46.盛爱046宋姐姐是舅舅的女朋友 “我想养一只小山羊。”小男孩偷偷告诉宋律希,不敢看那个女人。 宋律希笑意颇深,捏了捏他可爱的脸,“几岁了?舅舅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干的都是爷们该干的事!” “什么是爷们该干的事啊?”他蹙起小眉头问自家舅舅。 漂亮女人已经走过来,用手捏捏小男孩的小脸,说道,“小迪,男人该干的事就是不要再尿裤子了!” 小男孩被点破了秘密一样难堪地脸红起来,嘀咕着:“妈妈!我才没有尿裤子!” 这一句可把大家逗乐了。 宋律希把他放下,转身搂过蓝芷颜,她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举动,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子,这一幕刚好落入漂亮女人的眼里。 她及时解除了宋律希的尴尬,笑着说,“你就是阿希救的那个女孩子吧,长得可真漂亮。我是阿希的姐姐,我叫宋可安,像阿希一样喊我姐姐就可以。这小调皮蛋是我的孩子,许念迪。” 蓝芷颜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宋可安,自然而然地接了她的话。 “可安姐好,我是……我” 话停下来,蓝芷颜尴尬地垂着眸,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她尴尬是因为不能光明正大地介绍自己,而是冒充另外一个人。 宋律希站出来,看见自己的姐姐目光幽幽,挡住她看蓝芷颜的目光。 “她叫宋颜。”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蓝芷颜微睁眸子看他的侧颜,片刻后才慢慢点头道,“……是,我叫宋颜。” 从此以后,她就是宋颜…… 在来这里之前,宋律希拿给她一张身份证,“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起码可以给你一个身份。” “你可以选择去找回你的记忆,或者接受一个新的自己。”他在用她昏迷前的那一句话在赌,赌她不想回到过去。 她接受了,对他而言不仅仅是生命里出现一个女人这么简单。 宋可安若无其事地看着被宋律希护在身后的人,她的宝贝弟弟何时这样宝贝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果然是有缘啊,我一看小颜就亲切,宋颜这名字可真好听。”宋可安意味深长地说着,末尾还用桃花眼挑了宋律希一眼。 但总归没有点明,只道:“你的情况阿希都跟我说了,你就安心在这养病。” 宋可安温温浅笑,估计这姑娘还不知道阿希的心意吧。 她之前还担心自家弟弟在男人堆里混久了连性取向都不正常了,否则怎么活了三十岁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原来是没有碰上合适的…… 这就好办了,她赶紧吩咐仆人帮忙把宋颜的东西拎进去。 因她这句简单的话,蓝芷颜舒缓神色,白净的脸上只是被太阳晒上一层粉红。 “谢谢可安姐,麻烦了。” “不用客气,要是怠慢了你,我们家这位宋大少爷估计饶不了我。”宋可安笑着,是打趣的语气。 旁观者许念迪笑嘻嘻地看着宋颜,冲上去抱住宋律希笑,“哦——我知道了,宋姐姐是舅舅的女朋友对不对?” 此话一出,蓝芷颜原本粉着的脸更红了,她忙着解释:“不是,我只是你舅舅的……朋友。” 她抬头看了看宋律希,应该算得上朋友吧? 阳光下,她的目光炯炯带着善意,可是她却看不到逆光的宋律希是什么表情。 只是听见他冷冷颇重的语气,“不是……” 在心中冷笑,不是情人,跨过这个坎,要多久? 像突然的白色雪花覆盖住金色的阳光,带着消散的希望侵袭着盛夏。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收藏哟 47.盛爱047能有什么关系 他一把抱起小迪,淡淡笑起来,看着她,“先进屋吧,你的身体才刚好。” 为什么她觉得他看她的目光总那么炙热,可惜总会有另外一双眼睛明亮地盯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要,不可以再去想他。 既然已经离开了,所有一切都要放下,仇恨,或者爱情? 宋律希走在前面,宋可安搂住她,轻轻问,“怎么了?” 蓝芷颜定了定神,微微呼吸,“可安姐,我没事,有点累而已。” “那没事,待会好好休息。” 一进门,电视里就响着主持人的声音,“……好的,非常感谢晏总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配合我们的专访……不知道能否能得到一个机会多多了解晏总?……啊,这也是茗市女生们的心声,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再见您一面?能否满足我们这个小愿望呢?” 演播厅里的张增刚想上前阻拦,却见画面里温文尔雅的男人携着温和的笑,“可以,请问。” 蓝芷颜踏进屋内的第一眼看到的男人,一个多月来没见过的男人,五官深邃地映在她眼里,悄无声息地漾出一层微澜…… 一个镜头捕捉到他锐利深沉的眼神,蓝芷颜的心暂停了一下,仿佛他会从屏幕里跑出来一样。 主持人原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料真的得到这个机会,难以掩饰雀跃的心情。 “那好,我们的第一个私人问题是,听说葛氏近来屡次受打压是因为葛氏总裁与您的私人纠葛,我们想知道,这件事属实吗?” 蓝芷颜忐忑不安起来,视线恰好与屋里的男人交接。 她告诉自己冷静,而屏幕里的音量不减,“晏某跟葛总确实有些私人恩怨……只是生意场上的胜负常有,打压一词倒成了我恃强凌弱了不是。谁都知道葛氏科技乃商业翘楚,怎适用‘受打压‘一词?” 晏卓绝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话更藏着锋芒,将多日来的一场精心谋划化为三两句风轻云淡的话语。 看似头头是道又可恶至极,推卸责任又把问题抛回提问者手中,吓得主持人措手不及,像接到一个煤球。 这就是他,擅长推卸,置身事外的本领她已经领教过了。 如果有个人让你失去所有却又冠冕堂皇讲述他的理由会是怎样的感受? 蓝芷颜把指甲掐进手心内,再抬头看去时,屏幕一下子暗下来。 宋律希冷冰冰地转身道,“吴嫂,赶紧送宋小姐回房间休息。” 宋可安也道,“是啊,赶紧上楼休息吧。你脸色白的很。” 蓝芷颜点点头就上了楼。 宋可安远远地向宋律希一边走去,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跟我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沉默几秒后,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并没有驱散空气里的低气压,“说了没有关系,她只是我某一天善心来潮救的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关系?” - - - 题外话 - - - 挥挥手,你们在么 48.盛爱048我想女人行不 “你怎么不大发慈悲把其他人收留?”宋可安是没打算妥协,她十分清楚他这秉性,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弟弟几十年来是什么样我不知道?老实交代!不会是一见钟情吧?啧啧……哎,别不说话,看你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宋可安平时淑女一个,一旦遇到有趣的事话匣子就关不上。 “……”宋律希白了她一眼,能好好说话吗? 假淑女冷幽默这套能不用了吗? 不打算理睬自家姐姐,他一把推开她,宋可安瞪着眼睛拦在他面前,一副你不说就不能走的姿态。 “你弟我想女人了行不?”说完,男人摇摇头,无奈地走开。 然后,宋可安愣在一旁,石化了。 额,还真直接,不过,他这招还真绝了。先把小妻子弄到身边来,这样就容易下手多了。 啧,这小子还蛮有一套的嘛! 蓝芷颜上了楼,吴嫂简单地嘱咐了几句话,就留她一个人在房间内。 蓝芷颜呆呆地坐在窗前,风继续吹动不远处一大片葡萄园,绿色的,紫色的,夹杂着金色光华织就出一副过目难忘的美景。 空气中有葡萄混合红酒的香气,四溢,飘散。 只是盛夏里的酒香连甜蜜都显得甜腻。 一双美眸里却空空荡荡,她不知道在看什么,双腿蜷缩在椅子上,紧紧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上。 如果失神也可以是一种专注,宋律希在她身上发现了迷失。 他轻轻带上门,本想独自同她说说话,可看来她更喜欢一个人。 窗前瘦小的身影一直重现在他眼底,挥之不去。 高大的身影靠在门的一边,他静静地站着,点了一支烟。迷失,呵!她目光迷失的地方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迷失了…… 嗯,迷失了许多年。 直到手机震动,宋律希才不惊不扰地起身离开,走到一旁踩灭星星点点的火光,有些愧疚地开口,“瑞熙……” 茗市夜吧,觥筹交错的夜生活迷醉灵魂。 “美女失恋了吧!最近一直看见你来夜吧。” 古瑞熙摇了摇头,她还没恋过呢!真可悲!“我失业而已。” 舞女点了支烟,自顾自的吞吐云雾,不怀好意看着古瑞熙,“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古瑞熙笑了,“我看上去很缺钱吗?” 舞女慢悠悠地盯着她的脸,“只是觉得你各方面还不错,而且你不是没工作嘛!” 所以,来这里工作吗?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白嫩,一双医生的手,可如今她却没有机会用它去救人。 “看那个男人,帅到惨绝人寰!”舞女不知道看见谁,移不开眼,一昧拍着古瑞熙要她也看看,人就是喜欢拉个同党。 “别乱用成语!”她压根没兴趣。 “才没有,比明星还精致俊朗,一举一动都自带闪光灯。哇,快看,快看,他在喝酒,那模样……帅惨了ohmygod!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 古瑞熙终于满不在意地回望过去,顿了几分钟后垂着眼睫毛,喷着酒气开口,“你刚来茗市吧!也不看看那人是谁!晏卓绝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晏卓绝,茗市第一风流公子,模样佳,气质佳,能力强,还用情专一……呵呵,你别想了,茗市第一美人可是这位晏总裁的心尖宠,他可以为了她做任何事呢!” “你倒挺清楚?聊点他们的八卦来听呗!” “不信?偷偷告诉你,晏卓绝只有蓝芷颜一个女人,而且只爱这一个女人。” “我还不信,他也是男人,能抵挡住美色的诱惑?”舞女自说自话,扭动身体往一边走去,行动前还朝古瑞熙眨眨眼睛,是要她学着点。 古瑞熙把脸趴在吧台上,贴着冰冰凉的大理石,酒精燃烧着她的胃,她极不舒服地侧着头看那个骄傲舞女上前勾搭的技巧,挑逗,熟练。 - - - 题外话 - - - 喜欢就多多收藏呐! 49.盛爱049喊一次好不好 古瑞熙忘了跟她说一句话。 “呵呵,他根本不是人!” 眯着眼睛远远地看着吧台那边,男人毫不留情把酒倒在女人身上,她低低地笑。 那舞女跟她一样不长眼睛。 因为他一句话,自己努力拼搏而来的工作变成泡影。 这样心狠手辣,只有那个无情的男人做得出来,她是怕极了他。 晏卓绝,她忘不了他那天站在昏暗走廊里,目光渗人,手指指着自己,“古瑞熙医生,恐怕以后都要失去你热衷的事业了。痛苦吗?这种无力感是不是很难受?” 黑暗宛若他背上的翅膀,清冷的笑意溢出他的喉咙,冻结了呼吸。 她被通知离职的那天傍晚,才明白恶魔是不能惹的。 晏卓绝居高临下睨着脚下的女人,偏安一隅的温柔,循循善诱:“还是不打算告诉我?” 古瑞熙咬着牙瞪他,苦涩地笑出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晏总只会用这种手段威胁一个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晏卓绝轻轻扫视她的脸,嗤笑一声,“好言相劝你不听,还偏偏撞在枪口上,真是愚蠢。” 他挑着嘲弄的眼神,阴森不屑地勾着笑,“这只是开始,古医生,游戏我们慢慢玩……” 慢慢玩…… 她忘不了他的语调,轻佻随意,如同千斤重压在她身上。 她却不敢反抗,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 在晏卓绝眼里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得罪他的人没有差。照他的规矩处理,这才是心狠手辣的晏卓绝。 既然蓝芷颜是他的软肋,那么任凭谁碰了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不敢告诉宋律希,虽然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可是,一旦他出面,晏卓绝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晏卓绝要是知道宋律希是故意带走蓝芷颜,他容易善罢甘休吗? 所以,她不能说,只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女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想找个依靠。 眯着水眸,古瑞熙半清醒半迷茫之中,手不由自主拨通了他的号码…… 男人醇厚的声音传过来,莫名传递一种安心。 她垂着眸子笑着,眼里孕育着泪花,“宋少校最近很忙啊,还记得我吗?” 平时她是不会这样同他说话的,今天有些醉意朦胧,远远看着那个狼狈的舞女愤怒朝她走来,她笑得更深。 继续朝手机道,“阿希,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再喊一次好不好?” “……嗯,我没有喝醉,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喊一次好不好?”她卑微地低着头,“阿希……” 未等来他的回话,手机碰的一声被打落,舞女气势汹汹站在她面前,湿哒哒的卷发贴在脸上。 古瑞熙盯着那部手机的几个字,通话结束。静默不语,手却慢慢拧成一个拳头。 舞女毫不留情狠狠地踩着那部手机,嘴脸嚣张:“故意害我出糗,不给你点颜色尝尝我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几个大汉猛地上前抓住古瑞熙,舞女冷笑,挥动纤长的手指,几个巴掌红彤彤地映在她脸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他,自食恶果了吧。”古瑞熙肿着脸,被揪着头发嘴角却还染着笑意,“他倒在你头上的那杯酒是你一个月的工资,你是不是该知足了?” 古瑞熙发了疯一样,舞女脸色越是灰暗,她就笑得越开心。 “我奈何不了别人,我还奈何不了你吗?”她打完一巴掌又是一巴掌,像是在解气,可人性中的邪恶一旦没有被阻止就会上瘾。 古瑞熙被拉着着,身体,精神都似乎不是自己的,像一根大海里浮沉的稻草,毫无重量。 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救自己。 舞女狠毒放话,“在夜吧这种地方,被**很正常是不是?” 一种惊愕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古瑞熙脸上,她眼中的一切都是不堪入目的人性。 - - - 题外话 - - - 感谢支持本文的亲们,爱你们! 50.盛爱050一次比一次狼狈 晚饭之后,蓝芷颜借着休息的借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宋市的夜晚星空明亮,漂亮得不像话,仿佛为了驱散她内心的孤独而大放光彩。 她本以为孤独不能在昼光下生存,可她此刻明显感到孤独被无限放大在这个陌生的环境。 白皙的手指扯住白纱的一角,风带着一种焦躁吹拂着她。 你以为你放得下,你以为他找不到你,你以为仇恨会消除。 可你现在才知道,你竟让那个男人带走了喜怒哀乐。 “你真的很讨厌。”蓝芷颜苦笑着,低低的声音融在风中,她似乎看见自己的未来。 她讨厌,这样无力的自己。 慢慢垂下眼眸,取出一本日记本,在第一页空白上写了字。 夜吧仍是不眠夜。 当那些污秽的手触碰到她的那刻,古瑞熙疯狂地反抗起来,但无用的挣扎是徒劳的。 “不要碰我,滚开啊!滚开!”嗓子哑着喊出来,无论她喊得多大声多痛苦,通通淹没在劲歌热舞的喧闹之中。 几个大汉开始扯着她的衣服,古瑞熙发了狠咬上去,下一秒她就直接被踢中小腹,痛得不能喊出声。 难道,自己的清白要毁在这些人手里? “住手!” 搁置在自己身上的手随着一声温润悦耳的声音收敛了动作,古瑞熙像孤苦无依的孩子,慌张地蜷缩成一团。 刚才还逞凶的一群人听闻来者的名声早已吓得闻风丧胆,慌忙逃去。 抬眸看时,一张英俊儒雅的脸再次映入她的眼帘,似是没有料到,或是惊吓过度,古瑞熙怔怔地看着他却忘了说话。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竟屈尊蹲下,以一种俯视的角度昵着她。 几许流光映着他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多看几眼都连灵魂都会深陷。 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打量她,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撩了撩古瑞熙垂在额前的发丝,然后温柔地勾起笑。 “还真是狼狈啊,古医生,你这样怎么跟我玩?” 古瑞熙不作声,眼泪不觉流出来。 忽然,身上就多了一件带了点温度的西装,古瑞熙一惊,防备地看着他。 意识到她避开的动作,晏卓绝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我对你没兴趣。” 古瑞熙自知,晏卓绝是看不上自己的。但听到这句话时仍少不了尴尬,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她接受了那件西装,遮盖那些不堪,见他优雅起身,蛰伏在内心多年的自卑感隐隐作痛。 确实,她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这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蓝芷颜跟眼前男人的气质几近相同。 她想起身,至少不愿矮人一等,但被踢重的那一脚疼得她无法直立。 51.盛爱051有什么差别 张增瞥见晏卓绝眉峰紧蹙,会意忙上前扶了古瑞熙一把。虽说眼前的女人真的太不识好歹,但该有的风度晏卓绝也不缺,否则古瑞熙此刻就不止是身体上站不起来这样简单。 古瑞熙捂着小腹站在他面前,是他害得自己丢了工作,可救了自己又是另外一码事,该谢的总归要谢。 她微微张开发白的唇,虚弱开口:“谢谢。” “口头两个字太轻。”他的神情深刻地投过来,使她的目光顿时清醒许多,古瑞熙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感谢”是什么。 见她不语,晏卓绝淡淡笑起来,用手指弹去落在她肩膀上的灰尘,“古医生,何必让自己处在这种尴尬处境,你隐瞒的人我早晚会知道。高材生,据我所知你是资助生,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想混口饭吃吗?为了一个人,得罪你不能得罪的人,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掂量。” 晏卓绝字字击中她的心弦,虽然手指力道轻似羽毛,但是宛若水面涟漪,以为不留痕迹,确是风浪的前兆。 他的笑,漫不经心,却吝啬温柔,偏于冷峻苛刻。 古瑞熙是被专车送回去的,途径偌大的时代广场,看见一辆绿色的军车气场非凡地经过。 换作平时,她定会目不转睛,只是现在她垂着眸子,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觉得心都是寒的。 “值不值得?”她想着晏卓绝的话,也同样问自己。 她痴痴地看着屏幕破裂的手机,期待着一部没电手机的来电。他有没有担心自己?他会不会在意自己?他现在在做什么? 宋律希,你是否曾在意过我一秒? 当两辆车擦身而过时,对面军车内副驾驶座上高大的男人正疯狂地打电话,脸色阴沉得车内一片低气压。 古瑞熙挂下电话那刻,部队马上来了命令,要求他马上归队。 宋律希一边让人寻找她的下落,一面急着打她的电话,迟迟没有音讯。 “宋队……”下属用眼神暗示他,宋律希无可奈何扔了手机,深深叹气,接了来电。 回到客居,晏卓绝疲惫地捏着额头坐下,与一个小时前的精明的模样完全不同。 救古瑞熙的那个时候,他受邀与下一个合作伙伴谈生意,觥筹交错,举杯并无明月相邀作伴,有的仅是生意场上的利益往来。 旁人只知道晏卓绝的光鲜亮丽,殊不知没有任何人能不劳而获,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为了眼前这一切付出了什么。 张增担心是他常年的胃病又犯了,关切道:“晏总,需不需要我给您拿点药?” 晏卓绝将头靠在沙发上,沉重地垂着眼皮,张增看出一层无奈与孤寂。茗市最有钱的男人似乎穷得只剩下钱。 似意识到他的心思,晏卓绝闭着眼颇冷淡开口,“会不会觉得,像我这种人就活该孤独终老?” 张增沉默了片刻后说:“晏总,我能理解你。”他没有说谎,没有谁是罪不可赦的。 晏卓绝低哑笑出来:“如果她不要我,那我跟孤独终老有什么区别?” - - - 题外话 - - - 请支持我吧!收藏哟 52.盛爱052小女米娅,久仰晏少总名声 “大小姐,她总有一天会理解您的。” 说不出劝慰的话让他放弃,跟了晏卓绝这么多年,一点一滴看着他如何把一个女孩宠成女人,十多年来有关她的事情事必躬亲。 除却他的迫不得已,世界上找不到另外一个晏卓绝,待你这般好。 这话他很想对蓝芷颜说。 这一个多月来,晏卓绝行尸走肉般活着,嗜酒,抽烟……住院的次数他不敢去数,医生的警告他不敢去听。他真的很担心,如果再找不到大小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灯光下隐隐映出他青色的胡渣,俊脸明显消瘦,神态是沧桑的老人。 听了张增的劝慰,他的嘴角慢慢出现惨淡的笑容,目光对着张增,“我也相信,她总会的。” 他没有亲人,没有家,只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在困苦中产生了爱情,渴望一人拾起它。 可那人年纪太小,还是不懂。 他愿意给她时间,慢慢来,因为这确实是一件为难她的事情。 这一晚,晏卓绝一扫阴霾,极为愉悦地同张增交谈。 他不懂他的转变,因为一句话吗? 但是有时候就因为一句话,一切开始有了改变。 黑夜迎来每一个白昼,夏季的炎热仍在继续,葡萄园一大早就被撒上金粉,晶莹的露珠带着那层金粉光溜溜地滴落。 此刻,葡萄园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工人们井然有序又熟练地采摘成熟的葡萄。 蓝芷颜站在不远处仔细地观察他们,明明是那么脏那么累的工作,然而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她确实不懂。 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成长,她人生中的快乐源泉似乎与这些无关。 “想试一下吗?”宋可安“武装”成一个农妇模样,眺望不远处的一番盛景。 蓝芷颜蹙眉,脱口而出,“什么?” 一边好奇她一身装扮,目光又移不开远方。 “虽然没有尝试过,但试一试总是没有损失的。说不定还有收获。”宋可安笑得灿烂,拉着未反应过来的蓝芷颜就往前方跑去。 然后把一双手套交给她,又给她围上围裙,连头上也给绑了块花布。 调皮地晃了晃蓝芷颜头上的小花布,满意地点点头,“怎么弄都好看。” 蓝芷颜啊了一声,还不明所以,一把剪刀又交到她手里。她看了看手脚麻利的阿姨,这是要她也体验一番? “这……”她瞠目结舌,她可从来没做过这些,这要怎么弄? 宋可安已经剪下一串葡萄,小心翼翼地放好,见她还楞在一旁,开口,“不会剪?” “……”她颇无奈尴尬地点点头,虽然宋可安并无嫌弃的语调,可一向要强的蓝芷颜不免一番难为情。要她画画,舞蹈,武术之类的她还有信心…… 宋可安注意到她的脸色,想不到还挺敏感的。她一边教她怎么剪,“你看,这样的葡萄就可以剪下来酿酒,要剪在这个位置……” 她学得很快,一次比一次好,很快就集满了一箩筐葡萄。宋可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美丽娴静的女孩,很是满意,阿希这小子难怪不要瑞熙,宋颜的确很迷人。 蓝芷颜像个刚接触新事物的小孩子,兴奋地采摘一串又一串葡萄,还时不时与阿姨聊天,沉浸在愉悦之中,忘了一切不愉快。 但一个不小心,剪刀就把她白皙的手指画出一道血痕。 宋可安惊呼了一声,“天哪!”忙擦看她的手指。 蓝芷颜淡淡地笑着,安慰她,“没事。” 宋可安看成一件大事,赶紧拉着她上药去,“都流血还没事,要是阿希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蓝芷颜的笑颜转瞬即逝,十指连于心,刚才,她就像心被刮了一刀一样。 心乱如麻,似乎有事情即将发生。 遥远的他城里,科腾亚太区总裁晏卓绝在其名下泉柯大酒店回见中外知名房地产企业米氏集团老董米东。 科腾欲与米氏合作洽谈项目投资协议,将进一步扩展新型房地产建设,米氏能与科腾合作,可谓如虎添翼。 此次前来的,还有一人。 在寒暄几番后,米东言笑晏晏,本来他同晏卓绝是不会有交集的,但他为自己除了一颗眼中钉,米东私心作祟,加上晏卓绝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他甚是满意。 晏卓绝一身白色西装将他衬得越发挺拔俊伟,冷峻的眼里不乏睿智,举手投足都十分自然,与米东同站在一起,不因年少而故作老练,反是有天然的贵气逼人。 终于把目光移到一女子身上,米东介绍道:“小女米娅,久仰晏少总名声,今日特带她来见一见。” - - - 题外话 - - - 多多支持和收藏哝,青羽需要你们的支持和鼓励,记得加入书架哦,爱你们! 53.盛爱053他似乎与每个女人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那不是米娅第一次见他,却是他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平淡不失儒雅,晏卓绝仅仅是颔首微笑,他似乎与每个女人都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这种距离,偏偏衍生出令人遐想的暧昧。 亦是因为男子太养眼,亦是因为少女动了情。 惊鸿一瞥,早已印入心底。米娅唇上的笑已经出卖了自己,他似乎没有想起自己,但是心底已是很满足。至少他认识了自己,那么一切就有了开始的理由。 米娅听着父亲和他的对话,痴痴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晏卓绝身长玉立起身敬酒,气质非常人可敌,米娅娇艳的脸蛋上慢慢染上一层粉色。 米东不是不懂自己女儿的心思,见晏卓绝反应平淡也只能再作考虑,目前生意是首要考虑。 他迎着笑脸与晏卓绝对饮,商场上并无辈分之分,有钱有势就是老大。此刻米东察颜观色,米娅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晏卓绝,反而觉得自己的父亲有谄媚之意,她不曾见过父亲对哪一个人这样拘谨讨好。 是她太敏感吗? 下一刻便听见父亲顿了顿开口,“晏总,如今房地产难做,近几年来房地产前景堪忧……不过,这一次合作必能在低迷的房地产创下一个新纪录。” 一杯酒,米东见晏卓绝只饮了半杯,心中颇疑问,又说:“这酒莫非不合晏总口味?” 晏卓绝轻轻摇摇头,专注盯着那杯色泽极为耀眼的酒,噙着不可捉摸的笑容,“颜色醇厚,口感极佳,怎会不合口味?” 宋氏亚娜里酒庄出厂的酒远近闻名,不仅在全国各地均有销售,还畅销国外。一瓶酒,每一道制作工艺都不准有纰漏,因此亚娜里酒庄的酒不是一般人喝得起;也不是想买就买得到。 物以稀为贵,当然它的色香味不会辜负美名。 晏卓绝只喝一半,自然有他的理由,而米东顺着问下去就达到他的目的了。 他勾唇笑,“米总觉得饮酒不能饮一半,自然做人也不能做一半不是?” 米娅的脸色微变,晏卓绝的酒杯置在餐桌上,寂静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话中有话,米娅赶紧看了一眼父亲,却见他震惊地蹙了一下眉。 晏卓绝眼里尽是审视,若无其事开口,“虽说房地产处境尴尬,但这一块获利极大,在低迷的市场中冲出一匹黑马并不意外,只是,这里要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风轻云淡的自信,他不是自夸,他的每一步棋都是商界公认的传奇。 “只是米总怀疑科腾无法做到至善至美,当初在考虑合作对象的时候,也把葛氏列为合作对象之一。商人总是吸血鬼,哪里有血往哪去,葛氏总裁葛亚楠也向米总抛出橄榄枝,有意共谋利益。二者取一,这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唯有一点,米总识人不清,我是什么样的人,米总清楚吗?” 语气由温柔转为严厉,字字珠玑,米娅从他的话语里感到这个男人绝对不止商界报导的诡计多端,还带着一种蛊惑的危险使人奋不顾身。 米东意外之余无不难堪,他本属意科腾,奈何葛氏横插一手,他也就改了主意,考虑考虑能从哪一方手里获得最大利益。 他不知道晏卓绝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但他身边必定有内鬼。 他也是聪明人,下一刻严肃问道:“晏总的意思是?” 晏卓绝笑道:“我是个商人,还是个旅行者,一旦路上出现了绊脚石,米总你说该不该清除?” 米东的内心有些不安,莫非晏卓绝是在警告自己? 米娅瞧见父亲额头上豆大的汗,急着起身插话道:“……晏总,我爸爸他不是故意的……” - - - 题外话 - - - 亲们猜猜晏先生又在谋划什么阴谋?哈哈,喜欢就记得加入书架哦,多来看看我吧! 54.盛爱054米娅想抓住他,更加迫切想抓住他 心颤抖得厉害,她怎会料到自己开口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米东怕他对女儿产生不好的印象,连忙呵斥她,“女儿家插什么嘴,给我坐下。” 晏卓绝轻轻扫了一眼米娅,眸光深沉,眉宇间并无不耐。米娅咬着牙迎着他的目光,脸有些红,在她眼中,隐藏在他眸中的严苛尽显。 “晏总说的没错,我本人也最讨厌绊脚石,必将为您清除。”米东也不傻,攀上晏卓绝这棵大树是捡了大便宜,攀不上是他运气不好,但要是得罪了他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事到如今,他说什么是什么。 “呵呵,都坐下说话吧。是我的错,吓到了米小姐。”低沉悦耳的声音闯进米娅的耳朵,她看见他垂着眸,不知情绪。 米东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她才慢慢坐下,只是心,悬着。 晏卓绝继续端起那杯酒,红色的液体终于入肚。而米东却迟迟不再有所动作,直到听见他说。 “既然米总有这个诚意,晏某也十分乐意与您合作。但米总要先为我办一件事……” 米东唯唯应是。 这一次,晏卓绝伸出手,皮笑肉不笑:“合作愉快。”声音平淡,藏着几分情绪。 张增在一旁并不出声,他只知道葛氏即将迎来一场大劫。晏卓绝不是那种轻易放过对手的人,尤其面对踩到他地雷的人,他不会善罢甘休。 米东忙着回握,阴霾被兴奋替代。 他的眸,深沉如海,不知要掀起几层伪装,才能看见他的真实面目。 米娅顿时觉得他不是那日明媚温柔的少年,不是会送给陌生人一盒“玉可诺”的大哥哥。 此刻的他,难以估摸又可怕。 她失了神,恍惚之间,晏卓绝无声之中朝她笑了一下,笑颜与那日的少年并无差别,和煦温暖。 心,还悸动。 米娅找了他多年,像个病人苦守着雅致斋,等待他再次出现。直到某一天,才知道那个人姓晏,名卓绝。 卓绝,卓绝,她把名字放在舌尖,反复呢喃,多么适合他的名字。连一个名字都让人艳羡不已,每每念及,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由心尖蔓延全身。 温浅的笑不经意已开出花朵。 她不敢接近他,当知道他有未婚妻,当知道他是蓝正广的养子,她心存的幻想变为泡沫。 可现在,上天又给了她一个机会。 米娅想抓住他,更加迫切想抓住他,一报还一报,蓝芷颜和她的母亲害得她变成私生女,好不容易得到的父爱都被夺走,她为什么就不能报复回来? 蓝芷颜不懂得珍惜这个完美的男人,是她愚蠢。 一种报复嫉妒的快感冲击她的大脑,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想法涌上心头,米娅隐隐觉察到这种想法带来的兴奋。 晏卓绝那一瞥,米娅温婉动人的眉眼笑起来,而他客套的微笑过后便不再看她,仅是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 - - - 题外话 - - - 偶来啦,你们咧,最近的留言和收藏都停滞了,大家跑哪去了啊! 55.盛爱055那时,她十五岁,而他,二十二岁 宋可安为蓝芷颜包扎手指时小心翼翼得不得了,还一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伤口太深了,她深感愧疚。 “颜颜啊……” 蓝芷颜晃神中忽然听见这一句马上就清醒不少,这两个字对她来讲承载了太多过去。 太多,她不敢回忆的人事,怕湿了自己的眼眶,怕刚收拾好的情绪不再安分守己。 “宋颜,宋颜……”宋可安企图唤醒她。 “……嗯。”蓝芷颜慢慢扭过头看着她,微微笑着问:“怎么了?可安姐。” 宋可安包扎好她的手,收拾好东西后站起来,像姐姐一样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宋颜,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但是,这些天的相处,对你,我大概有些了解。” 她本想问她愿不愿意告诉她以前的生活,但是转念一想,到她想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讲。 宋可安也是出自名门,见过大世面的人。 第一眼看到蓝芷颜时,女子遗世独立,甚至比阳光更耀眼。 她发觉这个女子不是一般人,不说她长得极为美艳精致,就说她身上的一种气场,与生俱来的尊贵,没有极好的教养是不能熏陶出这种气质的。 宋可安心中有数,视线落在蓝芷颜修长白皙的十指上,不沾阳春水。她遂想起在家族里,还是宋氏大小姐的时候。 “宋颜,你是个好女孩,所以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告诉可安姐,别一个人闷着不开口。”宋可安静静地扬起笑容,每个人都有不忍揭开的心事,再说她那宝贝弟弟还钟意她,如果逼急了她跑了,宋律希不跟她拼命才怪。 蓝芷颜微怔,随后展露笑颜,“谢谢你,可安姐。” 感动,住在了心底,这个像姐姐一样的女人,让她多日以来有了份欣慰。 宋可安说得没错,在这里安心住下来,那些人,那些事,不去想。 因为手受伤,宋可安不再让她帮忙采摘,那天也仅是打发她的无聊想增加点乐趣。 蓝芷颜不想闲下来,半开玩笑道:“可安姐,不给我找点事做我不安心,不能一直在这里白吃白住。” 无奈之下,就安排她去了酒窖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一踏入酒窖,气温明显降下来,浓重的酒香飘入鼻内,亚娜里酒窖充斥着古老凝练的香气。蓝芷颜走下台阶,观察着酒窖的装饰,这接近欧式的古典和大气。 手指拂过那木质酒架,沾染了点点酒香。 蓝家以前也有个酒窖,小时候她也喜欢到酒窖去。一开始还很不安,因为蓝正广不允许她到那里去,但慢慢地熟稔起来,她的胆子也大了。 那红色的血液般的红酒很香地吸引着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她第一次尝了酒香。 偷偷打开一瓶酒,小嘴对着酒瓶吹了一口气,发出清亮的声音,蓝芷颜激动地喝下人生中第一口酒。 不想,酒窖的门咔擦一声就响起来,她吓得手一抖,洒了一身红酒。 那人衣着不凡,英气逼人,却不怀好意半笑着,逆着光倚在门口,从容镇定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她。 那时,她十五岁,而他,二十二岁。 - - - 题外话 - - - 青羽想写些小剧场,你们的意见呢?有人想看我才写哦! 56.盛爱056亚娜里酒庄不是她人生的最后一站 不由得触景生情,但时间已经模糊那人当初的模样。她用指尖抹了抹控制不住的泪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打扫酒窖。 蓝芷颜想想,如果常住下去,亚娜里酒庄的一切会治愈她的伤痛。 可,事实告诉她,她也只能想想。 毕竟,亚娜里酒庄不是她人生的最后一站。 …… 客居一切风景都那么大气而精致,然而最美不过夜晚,但米娅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享受它的美丽。 一个女人,夜晚来到一个男人家里,怎么样都会制造出些不好的言论。她也小心翼翼,担心晏卓绝会因此觉得她不自重。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清晨到访,手里拎着礼品袋,吩咐司机先回去,而她独自一人在门外等着他。 她时不时观望被大门隔离的那座豪华别墅。 一方面确确实实是被震撼到了,因为晏卓绝建造了一座女人梦想中的豪宅。一方面是她焦急地等着那个男人出现,一开始她还庆幸天微热,他会因此而心疼她,可眼下太阳越来越毒,米娅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她有点后悔了…… 屋内自然是一番清凉景象。 圆形的白色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食物,晏卓绝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了整摊在膝盖上的报纸,伸手拿了一杯咖啡,垂眸喝着。 一旁的仆人站在一旁安静得很,与其说这间别墅是豪宅,不如说是一间冷清的屋檐。 男主人矜贵寡言,仆人也不敢多语。 晏卓绝终于舍得抬眸看一看别处的风景,从他这个角度,很清楚地看见玻璃窗内的一个女人时不时将视线投过来。 “她来了多久?”他放下咖啡,不带任何情绪提问,眼波平静无澜。 “早上七点就来了。” 此时,时钟敲响八点钟。 晏卓绝弯了弯嘴唇,没有说什么。 米娅站得累了,把东西放下,蹲下来捶捶腿,心中埋怨着:怎么还不出来? 直到,大门开启,一辆白色的保时捷缓缓驶出来,停在她面前。 米娅愣住,忘了移动。 车窗摇下,那张淡漠的侧脸猝不及防呈现在她眼前。 阳光夺目地在车窗前闪着光,米娅看得呆了,瞧见他抿唇蹙眉,眼神深沉,她才惊觉自己蹲在人家门口多么不合适。 不敢看他,脸都红了,“晏总,我……” “米小姐,上车。”晏卓绝敛眉,好看的唇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冷寂,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事实上他一直是个寡情的人。 今日换作别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搭理她,是因为她触动了多日以来自己最重视的那根弦。 至于是什么,只有他清楚明白。 但这不代表别人能明白他的心思,自晏卓绝与父亲商谈时的阴狠果断,米娅对他的敬畏更深了,不敢去猜这个男人的心思,但是她极为开心拿起东西上了车。 靠近,车内混着男性须后水的气味,心不由衷地漏了几拍。 狭窄的空间,她没料到第一次独处自己会紧张得不知所措,手微微出汗。 晏卓绝还不知道,也许,没有这一次就不会有下一次。 见她脸颊微红,额头上冒出了汗,他以为是热的,随手按了空调,语气淡如冰:“那边有纸。” 米娅尴尬点点头,伸手去抽出纸巾,心狂跳着,没想到第一次拜访会如此糟糕。 想着把东西拿给他,扭头看见他不苟言笑的侧脸就退缩了,犹豫着不该怎么开口。 晏卓绝转了方向盘,保时捷驶向另外一个方向。 神情仍冷漠不变,车内一片安静,古怪得很,米娅找不到话题,好像这男人无懈可击,而他的气场会压得你讲不出一句话。 他此时突然扭头看向她,准确来说是她拎着的礼品袋。 米娅一直知道,只要他挽起笑,翩翩公子的笑容,恰到好处的礼貌,就十分容易让人泥足深陷,“米小姐还给我带礼物了吗?” 她能否认为,他有意缓解她的尴尬? - - - 题外话 - - - 请收藏,请收藏,不要忽视我啊 57.盛爱057需要我来教……呵,这不合适 如果是这样……米娅内心一阵欢喜,失落犹豫的小脸马上焕发出别样的光彩,若细细咀嚼,有一番少女娇羞滋味。 她微微点头,将礼品袋珍惜地提出来,晏卓绝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她的动作,轻轻的笑意浮在脸上。 只是,不知意味,他的笑有待深究。 “上一次见晏总很喜欢亚娜里酒庄的红酒,所以我带了些来。”米娅柔柔的声音很轻地飘在空气里,她的脸好红,心里不住发问:他会接受吗? 其实他喜欢亚娜里酒庄的红酒是父亲告诉她的,晏卓绝虽然在茗市是个传奇,但是这个传奇却很神秘。 她关注他多年,竟很难捕捉到他的喜好。 米娅抿着小嘴疑惑地想看清他接受这份礼物时的表情,想窥视到一点异样,偏偏,这个男人就像密不透风的墙。 任她如何观察,都窃取不到一丝想要的模样。 眉目透着聪明及冷峻,侧脸的线条刚毅完美,眼窝深邃,鼻翼高挺,唇型漂亮,很难想象,竟有这般五官漂亮而不失阳刚的男人。 也很容易想象,世人会因他这副皮相而移不开目光,一眼念终生。 晏卓绝微微点点头,接过她递过来的东西,放在一边。 米娅有些难过,递出去的那刻她就像是把心意一并送给他,而他平淡地接过,平淡地放下,都不看一眼吗? “米小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米小姐一大早来到客居仅仅是为了送礼?”他极为平静地开口,眸子冷冷的,声音却依旧醇厚。 米娅一震,未来得及琢磨“一大早”这个短语,思绪急速切换到另一主要事件,她差点忘了她还有一个目的。 “……晏总,我,是来为我父亲道歉的。我知道,各行各业都有规矩,上一次我父亲并非故意触碰您的规矩,您大人有大量,请您不要因此而,而……”本来面对他就有些紧张,现在讲得更急,米娅感觉心都快跳出喉咙。 晏卓绝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轻松地转动。听了她的话,眼眸染上一层嘲讽的颜色。 “不要因此怪罪他?”他轻轻笑道:“米东让你来的?” 米娅瞳孔一睁,连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晏卓绝无奈地笑了笑,小女孩太单纯。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他应该给她找个机会下车了。 “米小姐,男人的事女人少管,米东没教过你?嗯?需要我来教……呵,这不合适。”薄削的唇被他轻轻勾起,浅得似水面微波,但弧度明明严厉如刀锋。 “本来我该夸你,孝敬?还是告诉你,你很愚蠢?米小姐,你让你的父亲处于尴尬立场,一段话并没有挽回什么,而他的身份只会因为你这段话一降再降,明白?”晏卓绝敛起假意的笑,深眸幽暗了几分。 米娅难堪不已,此刻头垂得很低,几乎快埋进一个卑微无比的深坑,他说的没错,她很愚蠢。 愚蠢到以为那一天他投来的微笑另有意义,以为他会对自己与众不同,或者,记起自己。 没听见她回应,晏卓绝扭头看了她低垂的眼眸,干净的脸上铺着一层委屈,刹那间有什么东西闪现,晏卓绝微眯了一下眸。 这低眉顺目的模样还真像她,但到底还是不像,这种委屈,他从未让那个宠爱了十多年的女孩有过;而之前高高在上的蓝氏大小姐,自然不会令自己陷于困境。 - - - 题外话 - - - 要不要小剧场,要不要?要不要 58.盛爱058米娅越发觉得口舌干燥 米娅面露苍白,声音细如蚊,带着难以察觉的微颤,她说:“……晏总,我明白了。” 心里酸酸的,源于他的冷淡,是他故意忽略自己的心思。但米娅仍维持着美丽的微笑,扯下假笑只会步履维艰。 话音刚落,晏卓绝便接了一个电话,谈话间,他温儒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入耳膜,这声音诱惑着她,米娅趁机抬眸一点点观察他。 晏卓绝穿着黑色短衬衫,金色的纽扣紧紧地别在衬衫上,隐隐地能看见胸膛被包裹的形状,结实而可靠,那是常年锻炼的人才有的漂亮形状。 他这一身,一眼就可知出自名家之手。 往下,是金色的皮带扣扣住他健硕的腰,再往下,是黑色的西裤,贴合着他修长有力的长腿。 她想起百度上他的资料,身高184cm,该是多高站在他身边才般配? 米娅越发觉得难为情,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的眸子垂了下来,瞥见他一双锃亮的皮鞋,那双黑色的鞋,很大…… 将车停在一处,一切都沉寂下来。 米娅定睛一看,是米氏总部,他约了爸爸? “米小姐?”晏卓绝蹙眉,气氛稍微变得怪异起来。 米娅僵硬地同他对视,娇媚而轻盈地“嗯。”答了一声,这声音…… 晏卓绝冰着一张脸,盯着她的目光一点点漆黑起来,诸多凝视,诸多晦涩,盯得米娅苍白的脸刷地一下红了。 “晏总,……怎么了?”在金灿灿的盛夏,在他复杂的凝视下,米娅越发觉得口舌干燥。 怎么了?晏卓绝勾唇笑笑,嗓音低沉性感不已,“米小姐不喜欢我这么看你?那是晏某会错意了。” 什么,什么意思? 米娅完全不知所措,手指揪着裙摆,盯着他的侧颜发呆。 他施舍一个目光,一句话都让她紧张不已,琢磨不透他想说明什么。 这边她还在纠结。 那边他已经燃了一支烟,吸烟的姿势非常迷人。他深深吸了一口,冷然地噙着一抹笑:“到了,请米小姐进去吧。” “……”他不是来找爸爸的? 米娅哑然,心里憋了一股气,就这么被打发了?难道要白来一趟? 好不容易见他一回,怎能放过这个机会。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得知他的行程,米娅拿定一个主意。 笑了笑,徐徐问他:“晏总想亲自去亚娜里酒庄看看吗?正巧,我认识路。”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晏卓绝俊朗的脸上浮着一丝有趣的神情,依旧冷冷淡淡:“导航可比米小姐可靠多了。” 烟雾随着他启唇的瞬间飘过她的鼻尖。 “……”米娅气不打一处来,搞不懂他的态度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如此恶劣,本还信心满满,晏卓绝不至于拒绝她的“好心”,此刻心瞬间低沉。 - - - 题外话 - - - 啦啦啦收藏啦,撒花啦!么么哒。 59.盛爱059戏弄她? 晏卓绝冲她笑,薄唇浸出深不可测的笑意,只是未达眼底。 米娅盯着他未开口,手慌忙地按上了车门,行动上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他的笑容,竟可怕到让人想逃。 她想起一种花,外表艳丽,一触,便无药可救。此刻他的笑颜没有更合适的比喻,或者说没有比这个更适合来形容晏卓绝这个人。 茗市无人知晓他的心思,她亦不可能做一个特别的人。 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似虚似实:“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米小姐莫见怪。” “……是这样啊,……晏总可真吓到我了。”她的声音极为虚弱,恍如大病初愈的人。 米娅已经分不清他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戏弄她吗? 修长的两指夹着那半截烟,听闻她的话,晏卓绝并没搭话,仅仅染着笑意勾唇,将剩下的烟按灭,猩红的火光瞬间消失。 车窗摇下,风如潮水灌进来,他低着头,那张性感优雅的脸在风中温柔不少,也许,不是风的魅力,是他本身不轻易展露的一面。 他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骨节分明的大掌又重新按上方向盘,一首悦耳的英文歌曲缓缓响起,引擎发动,保时捷急速开往亚娜里。 接近黄昏的亚娜里酒庄如同西方油画里一幅耀眼璀璨的田园图,画面温馨美丽,人们亲切友好。 蓝芷颜待在酒窖已有两天,似乎找到乐趣所在,痴迷于研究红酒的一切,包括红酒的品种分类,糖分分类…… 她所待的酒窖是小型的世界名酒储藏库,这里有拿破仑最喜欢的chambertin,也有世界上最有名的波尔多酒等,当然也有亚娜里驰名中外的各种美酒。 蓝芷颜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投入她的兴趣中来,宋可安一大早刚来到酒窖,就发现有已人影站在酒架前拿着一本笔记正在登记着什么。 待看清人影后,她眉间的疑惧转为安心,便笑着开口:“颜颜,一大早跑来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会?” 蓝芷颜一身简单的装扮,白色的短衬衫,深色的牛仔裤,不施粉黛。 转头看见来人,笔尖停在笔记本上,勾唇温柔笑笑:“可安姐,我想多做点笔记,好帮你管理酒窖啊。” 宋可安抬眸一看,还真在做笔记,人长得漂亮,还聪明伶俐,做事又勤恳,也没有那种娇气……真是越看越喜欢。 拍了拍她的肩膀,和气道:“颜颜,我当你是我的好妹妹,这活你要是干得累了咋们就好好休息,喜欢红酒可以改日再学,不急于一时,毕竟你的身子才好,别累着了。” 蓝芷颜点点头,眉目温浅,声音温柔道:“可安姐,我都好了,没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好啦,我的好妹妹,听你的。”宋可安满意地点点头,帮忙缕了缕她的发丝,突然间想起一件事,就吩咐她说:“对了,今天有位大人物要来参观我们酒窖,到时候给你个实践的机会怎么样?” 蓝芷颜蹙起眉头,大人物?她想想也没关系,就帮忙介绍一下亚娜里酒庄,这么多天以来她也有了解,并且积累了相关的红酒知识她也不怕献丑。 蓝芷颜对自己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只是,她依旧问出口:“大人物?是谁?” 宋可安揶揄着笑,作思考状,神秘兮兮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有魅力的男人? 这一想,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人影刹那间令她防不胜防,呼吸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掐住。 她镇定地扯着笑,不会这么巧。 只是,心莫名不安地起伏着。 - - - 题外话 - - - 亲们记得收藏和多多支持哟,下文有你的支持更精彩,么么哒! 60.盛爱060米小姐不是脚疼?好好歇着吧 一抹斜阳斜斜涂上亚娜里酒庄,工人收拾好工具,徐徐往回走,一辆白色的车从不远处缓缓驶入亚娜里,引得众人一片关注。 车停下,下来一位衣着不凡的男人,锃亮的皮鞋踩在这片净土上,恍如神祉。 他身后紧紧跟随一女子,面容姣好,长发飘飘,仙气十足模样。 两人画面感极佳,只是…… 男主角虽戴着墨镜,但觉察得出他并不是很乐意同女主角同框,自顾自地走在前头,身后的女子想赶上他的步伐,却因细细的高跟鞋走几步歇一步,只能远远地追着他。 宋可安听见佣人传话,配合着笑脸迎接亚娜里的贵客。 “晏总,贵客啊,欢迎欢迎。” 夕阳无限好,薄薄打在晏卓绝脸上,当他摘下墨镜那刻,些许波澜在宋可安眼中蔓延,百闻不如一见,晏卓绝的确生得一副好皮相。 少不了客套一番,宋可安才发现一直站在晏卓绝身旁默不吭声的女子,对上米娅的视线,礼貌问道:“这位是?” 晏卓绝盯着米娅若有所思,“这位是米氏总裁米东的千金,米娅。” 米娅回看他一眼,才清浅一笑对宋可安说道:“你好,我是米娅。” 宋可安了然一笑,难免多做他想,因为茗市晏卓绝与蓝芷颜的故事她多有耳闻,目前蓝氏千金不知下落,像晏卓绝这种男人,没有其他女人她不信。 面前的女子模样温柔,看得出是名媛,说话还带着一股书卷气,听上去让人很舒服。 跟宋颜娇媚的声音同样引人心生愉悦。 这样一比较……宋可安再观察米娅的五官,倒还真和宋颜有几分相似。 同样的美丽,米娅眉目间透着贤淑文雅,蓝芷颜的美更精致且出众夺目,越看越有滋味,如亚娜里的香兰甜酒,一口就使人回味无穷。 宋可安将他们请入客厅。 “晏总,路上塞车吗?我可是一大早就等着您,怎么这会才到。”初次见面,宋可安也不急于领他们去酒窖,拉点话题聊聊的同时也希望能交上晏卓绝这个朋友。 宋可安也是个商业女强人,否则怎能将一间小小的酒庄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朋友圈够大,人脉够广,自然是她成功的手段之一。有机会同商业奇才交朋友,宋可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晏卓绝点点头,唇上漾上一丝温儒的笑:“第一次来绕了远路,所以晚点,让宋小姐久等,真是过意不去。” 米娅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明没有看她,可身体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没错,她是让他行了条远路,只为多一刻相处,以为他不知道,原来晏卓绝看得比谁都清楚。 只是不屑跟她计较,下车前那半冷半轻的笑声她终于明白了。 米娅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晏卓绝的禁忌,但不知道的是她亲手抹杀掉他对她仅存的好感。 聊了几番,宋可安越摸不着头脑,这位晏先生从头到尾都不搭理米小姐的插话,难道吵架了? 宋可安为他俩沏了茶,随后吩咐佣人去准备晚餐,今晚宴请晏卓绝。 却被晏卓绝以一番极好的口才推辞,宋可安也不再挽留。 “听闻亚娜里酒窖藏酒数不胜数,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领略一番。”晏卓绝说话很慢,像是请求又带着强者口吻,宋可安自然答应。 见两人要走,米娅顺势跟上去,却被他一句,“米小姐不是脚疼?好好歇着吧。”阻止了步伐。 米娅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不敢再去惹怒这个男人,只好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不得不说亚娜里很漂亮,像人间仙境一般。 米娅开始打量起这个客厅,可见设计者不俗的眼光。突然一个小孩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冲她做了个鬼脸。 米娅被吓得惊叫一番,许念迪哈哈大笑,马上跑到一边抱起一只羊,这调皮蛋已经忘了先前的恶作剧,温柔地摸着那只羊,很宝贝地吻吻它的头,又蹙着眉头不知道跟那只羊在讲什么话。 真是一个古怪的孩子。 米娅撅了撅嘴巴,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被一个小屁孩吓破了胆。 - - - 题外话 - - - 米娅是本书里很重要的一个人物,所以会花较多笔墨写。其实很多对文文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我都会花较多笔墨写,如果只看男女主会少了很多意思,因为一本书不是靠两个人撑起来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这本小说,谢谢大家。 61.盛爱061他的声音混杂尼古丁的气息 夕阳一点点失踪,黑夜逐步扩散,杏黄色灯色下的酒窖格外凄清,温度随着夜晚的降临一降再降。 一种召唤的声音微微在她内心响起。 古老的挂钟在墙上,优雅地晃动,发出亘古的钟声。 蓝芷颜手指蜷缩,微微扬起脖子,时钟已经指向七点。 目光缓缓移动,酒窖的门透着一条漆黑的缝,安静得很。她等了一天,宋可安所讲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出现。 也许,今天不来了。 她在接近密闭的酒窖里清点完最后一瓶藏酒,是亚娜里的千里香。千里香,香千里,有香酒的美称。 酒液透过瓶身传来阵阵寒意,不断侵蚀她的意识。这凉度就像二十二岁之前的记忆,想碰又碰不得。 今晚她的心像杂乱无章的乐谱,始终无法归于平静,但终于还是藏好最后一瓶红酒。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蓝芷颜转身,握着笔记本的手指微微松懈下来。 “颜颜……”宋可安话音未落,门口敲起一阵皮鞋声,脚步声似来自孤冷的异世界。 记忆里,曾经封存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五岁在贝加尔湖畔的小屋边,是踩在雪地上沙沙作响的脚步声,是后来唯一踩在她心上的步伐声。 是…… 一个男人带了一身的月光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而她触目所及皆为灰暗,眼眸一下子失去光彩。 仍是那么冷峻的面孔,那么漂亮的眼睛,那么温儒的笑,却无法得到她一丁点青睐。 那本笔记本被揪得皱皱的……连呼吸都不能自己。 宋可安见蓝芷颜迟迟没有回话,连忙走到她身边,把僵住的她扯到门边,笑意连连,一边介绍:“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贵客,晏卓绝晏先生。” 晏卓绝见了这张脸,一点点笑意开始溢出来。 “你好啊,宋颜宋小姐。”晏卓绝先伸出手,修长干净的手指指向蓝芷颜,眸中没有一丝异样,清浅一笑,像极了中世纪的绅士。 可声音明显掺杂了尼古丁,有上瘾的作用。 他分明将宋颜二字咬得尤为清晰。这种情况下的晏卓绝是最可怕的。 就像眼前这样,表面平静,温文尔雅。 宋可安又悄悄将手放在她背后,示意她握手。 她努力低着头,垂着眸,小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但根根分明的睫毛却在微光下微微颤抖。 记忆深处有句话“伸开手,垂直,握手。” 她几乎是遵循这句话一个动作不差地回握他的手,“……晏先生,您好。” 至始至终她都低着头,都看不清晏卓绝的表情。 直到晏卓绝开口,嗓音半喑哑半深沉:“亚娜里酒庄这么美,难怪连人也长得这么俏。” 她下意识抬眸看他,一双锐利半含笑意的眼睛恰好与她对视,她的心不断坠落。 宋可安挡在前头,隔离二人的目光,半开玩笑:“晏总,难道我不好看么?” 晏卓绝哑然失笑:“好……如果有幸在亚娜里进行一顿难忘的晚餐,就更好了。你同意吗?宋颜宋小姐?” 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游离,那是酒架上的美酒,那是他人生中最美的风景。 ……晏卓绝果然心思难懂,但客人都这么说了,宋可安自然答应下来,本来她也想宴请晏卓绝。他能留下来是最好的。 宋可安热情地答应下来,蓝芷颜看她下一刻就要往外走,脚步也跟随着移动。 “对了,晏先生还要参观酒窖呢。颜颜,你就留在这里带领晏先生四处看看,你不是准备很久了吗?” 是的,她准备很久了……可没有准备好那个人会是他! 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两人面对面。 他慢慢靠过来,熟悉的气味随之蔓延,蓝芷颜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影子爬上酒架,她的身体被迫靠上酒架。 “宋颜?你叫宋颜?”他的声音依旧泄露他的强势,没有多余的动作,仅凭一个眼神就逼得她心神不宁。 蓝芷颜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是叫宋颜。” 下一刻下颌被突如其来的手指掐住,对方不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谁给你这个胆子?蓝--芷--颜!” 蓝芷颜猛地睁大眼睛,清澈的瞳孔里的倒影清晰无比,尽是那人狰狞的面孔。 原来有些诱惑一旦沾染了,便无法逃脱。 - - - 题外话 - - - 我们的男主和女主又相遇了,虐恋又开始了,咳咳,亲们准备好了么? 62.盛爱0620.5秒,一瞬间的逆转 目光毫不掩饰那种锋芒,全数扎进她身体内,蓝芷娅甚至觉得骨头都快被捏碎。 不再逃避他冰霜的冷眸,蓝芷颜低低笑着,温顺无害,“晏先生,您在说什么?宋颜不懂。” 0.5秒内,他的反应不过是一瞬间的逆转。 晏卓绝瞳孔内微澜漾起,深深地笑了,温温念叨:“宋颜……颜颜,呵呵。” 下巴的力道一下被收回,修长干净的手指离开她精致的下巴,蓝芷颜急着喘息,贴着酒架无力地垂下眼睛。 未等她平息,他的手指又慢慢滑到她细腻的脖,微凉的指尖轻轻滑动,触动她的神经。 蓝芷颜厌恶他的触碰,更厌恶自身的沦陷。 无法摆脱,温柔转瞬即逝化成令人战栗的霸道,强有力的虎口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此刻的晏卓绝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明显感受到他有掐死自己的心,呼吸不断浅薄。 “这么细的脖子,人多么脆弱啊。这双手掐死过太多人,唯独,没办法伤你。颜颜,我的好颜颜,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他沉重地闭着眼睛,面部的肌肉都在颤抖,那双大掌青筋凸显。谁知道他用了多少办法才不忍心去伤害她,结果是她一次次的视若无睹。 在蓝芷颜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一秒,话音终结,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整个人快要瘫倒,却被他快速地按在酒架上。 谁想要一个恶魔血淋淋的爱呢? 身体被迫与他靠近,蓝芷颜咳嗽不止,她还是不知死活回答:“晏先生,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你。” 伴随而来的,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隐隐约约有小孩吵吵闹闹的嬉笑声。 晏卓绝眼睛里一片幽深,他在用视线强*她。 形状好看的唇笑起来,艳丽迤逦,欲低头吻她,蓝芷颜咬着牙,猛地闭上眼侧过头。 无视,不管不顾。 他优雅地再次俯身,性感的唇贴上她柔软的耳朵,一阵狂风暴雨般湿濡的亲密,她不受控地颤抖。 觉察她的敏感,他依旧贴着耳语,愉悦开口:“你说你会被我宠成天使,还是被我爱成恶魔?嗯?失足是堕落的开始,感觉到了吗,你跟我越来越像了。” 手指紧紧攥起来,她向恶魔过渡了吗?因为她撒谎了吗? 门外,宋可安领着米娅和一旁笑嘻嘻的小迪走来,一边开口道:“就快到了,颜颜应该介绍完了。” “颜颜?”米娅的心瞬间被撞了一下,太敏感的两个字,她不由自主拧起眉头。 脚步声清晰无比传进来,蓝芷颜难以置信睁开瞳孔,不,她不愿意让他们发现! 晏卓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伸出一根食指,蜻蜓点水般略过她柔嫩的肌肤,转而抚上一边的酒架。 “米娅跟晏先生真是一样的反应,难道二位认识颜颜不成?”宋可安开玩笑似的问话,一只手打开了酒窖厚重的大门。 哗的一声,一瓶价值几十万的香千里从酒架上滑下。 玻璃四溅,红色血液慢慢染红了画面里的一男一女,冲击了视觉。 - - - 题外话 - - - 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如果你也喜欢他们,记得加入书架和多多评价哟,一起参与一场爱的盛宴! 63.盛爱063这个男人何止有手段(一) 当晚,晏卓绝花几十万牺牲一瓶红酒,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这一幕,震撼住每一个人。 挺拔的男人温文尔雅转过身来,那些酒和碎玻璃一并溅在他身上,些许红酒沾染他的唇,他轻轻拭去,带上一抹温情的笑:“实在抱歉,可惜了一瓶好酒。还吓到了宋颜小姐,晏某真是抱歉。” 他的目光微微转动,棕色瞳孔中隐约几分歉意,似真的向她道歉。 前半句是对宋可安说的,后半句无疑是她。用心领悟一番,别有刻意的讽刺和捉弄之意。 蓝芷颜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确实像被吓到了。 可吓到她的并不是那一声清脆的响声,是他在那一瞬间用极为平淡的口吻告诉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会让你知道,因为你任性的行为,连累了许多……你不想连累的人。” 她感到一种无力感,浑身被这个男人抽去所有力量,她是瞒不过他的,这个男人,太有手段了。 听着晏卓绝温儒的话语,宋可安美丽的五官一下子柔和不少,“晏总说客套话了,不就一瓶红酒吗?颜颜也不会因此而怪罪您的。” “晏某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有人觊觎我的东西。”成熟迷人的微笑和风范使人如此舒服,他又几步走到酒架旁的女人身边,诚恳道:“要还的,自然要还的。” 若无其事地用三两句话带过,加上他没有丝毫破绽的笑容,没有人怀疑事情的真相,都以为一切是不经意。 但只有她知道他的真实情绪,每次他发怒时挂在唇上的笑容,这一朵早就伪装好的食人花,艳丽,迷人,危险,无论哪一种都是令她发憷的危险深渊。 看着男人无懈可击的伪装,她恨不得为他鼓掌,可惜她不能,只好掐着手心让自己镇定,似往日一般温温淡淡的声音,“是,没错。该还的,一定要还。” 他欠他们家的,她说过自己会报仇的…… 晏卓绝满意地勾出一抹奢靡的笑容,背对别人只对她…… 能当做看不见吗?她简直快要死在这种强烈的信息传递中。 “好啦,好啦,晚餐都准备好了。晏总就……诶,晏总!”宋可安突然大叫起来,“您受伤了。” 晏卓绝垂下眸一瞥,黑色衬衫接近领口处确实有一道伤口,鲜红的血珠凝成一条细细的红痕,与黑色搭配成致命的色彩。 然后,他淡然处之,紧紧用一双漆黑的明眸盯着她。 而她,在听见宋可安的话之后,下意识地往他脖子上探去,手指微微颤抖,心却在动容,那是锐利物划过的痕迹。 …… 蓝芷颜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宋可安让他上楼,还进了她的房间……让他再一次肆无忌惮进入自己的生活。 是他太强势,还是自己过于软弱? 席梦思床上,唇红颈白的男人在月光显得过分好看了。蓝芷颜拿出医药箱,却不想一转身看见他微微拧向窗边的侧脸,面容依旧深邃俊朗。 只是一瞬间的哀伤流露,他又很快让其它情绪遮掩住这不该有的光芒,那双眼睛带着蛊惑的神光就那么赤裸裸地投来。 蓝芷颜不去看他,默默打开医药箱。 - - - 题外话 - - - 记得加入书架,多多支持哈! 我是很喜欢男主和女主的对手戏,你们呢? 64.盛爱064这个男人何止有手段(二〕 酒窖一幕在米娅脑海里来回放映,整个过程她都像被无视的旁观者,只能看不能说。 见到蓝芷颜的那刻,她慌了,那个她憎恨的女人又回来了! 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米娅承认自己嫉妒她又羡慕她,当蓝正广破产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赢了一把,可到头来蓝芷颜仍掌握着晏卓绝的心,至始至终她没有赢。 只要蓝芷颜一出现,他的眼神就会被吸引,根本忽视其他人的存在。米娅狠狠给自己扇了个巴掌,她来这里做什么?看他们秀恩爱吗? 米娅咬着唇,失神地站在餐桌前,这给她原本白皙的面色增添几分惨白。 思绪飘远,丝毫没有察觉面前的小孩正问她话。 许念迪鼓着小脸一直喊她,米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收拾一番神色,淡淡问道,“小迪怎么了?” 刚才半个小时的相处,米娅差不多和这个孩子熟悉起来,开口也教亲切了些。 许念迪好奇般眨动眼睛,他并不能说出内心的想法,很多大人无法觉察或者自以为隐瞒得很好的情绪,一个单纯的孩子却很容易发觉,如同他觉得那位晏叔叔很可怕,但他说不出自己在怕什么。 就像,现在他说不出米娅姐姐怎么了。 刚才的表情也令他觉得很可怕。 看着孩子低头摇摇头,米娅轻轻拍着他,犀利的目光不受控制往楼上飘去,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 蓝芷颜打开医药箱一看,消毒水却用完了,冷声冷气开口:“先暂时处理一下,晏先生回去记得及时清理伤口……” 晏卓绝眼底颜色很深很深,玩味着笑意。视线向上,一寸寸划过她皎洁的滑嫩肌肤,精致美好的五官悉数进入他眸底。 蓝芷颜不经意瞥了他一眼,许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他一向冷淡的唇角扬起的笑颜依旧是此般璀璨而炫目,心狠狠地被撞了一下。 装作若无其事,撕开创可贴要往他伤口上贴去。 不料被他掌握住细白的手腕,目光幽暗地盯着她手中的创可贴,眼眸热烈不减,慢慢噙着一抹诱惑的微笑。 嗓音动听如琴音,“没有消毒水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我教过你的不是吗?” 嗓音刚落,扯下她的创可贴,他掰开她根根纤细的手指……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蓝芷颜脑袋一阵空白,心快跳出来。 只见他勾着唇,低头,下一秒把她的手含进嘴里…… “你……”就那么眼睁睁地……她瞬间变了脸色。 手指一阵温热,这种感觉莫名的刺激而熟悉,手揪住自己的衣服,却始终都握不紧,浑身都软了。 这种感觉,跟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一模一样。 身体的血液流速不断加快,晏卓绝恶意轻轻咬了她,邪肆的笑声溢出喉咙。 一阵愉悦,蓝芷颜被自己吓了一跳,她怎么能对他产生这种感觉。 晏卓绝慢慢吐出那根手指,月光下显得润泽而奢靡,蓝芷颜扭过头不去看他的享受的表情和不堪入目的动作。 “学会了吗?”他笑得温良无害,就像从小他教自己礼仪规矩一样正经。 - - - 题外话 - - - 在看的亲们一定要多多留言和支持,要有回馈作者才能改得更好! 65.盛爱065这个男人何止有手段(三) 轻佻得不像话,微微泛着深意的眼睛一瞥过来,蓝芷颜浑身像触电一般缩了一下。 若有所指,她已不再是少女,晏卓绝喜怒常常隐藏在儒雅的笑之中,此刻竟毫不掩饰对她的欲望,目光泛着即将吞噬自己的红光。 下一秒这个高大的身躯从席梦思上忽地站起来,黑暗的影子遮住月光散落在她身上的皎洁,逼得蓝芷颜一阵后退。 他身上炽烈的独特气息汹涌而至,蓝芷颜睁大瞳孔按住他的胸膛,这个男人疯狂夺走她清白的那一夜,记忆疯狂刺激着自己。 麻木的自己,颤动的自己,野兽一样的晏卓绝。 不…… 那是个噩梦。 气质成熟的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非常容易。但是她怕他,晏卓绝说得没错,自己从小就怕他,从前怕他严肃严格,现在怕他的爱。 她不愿意再忆起,那个可怕的夜晚。 慌张地泛着泪花,喉咙紧紧哑着,“不要,不要靠近我。” 卧室里光线暗淡,幽幽地模糊他完美的轮廓,那一张脸阴沉地融合在幽暗里。 晏卓绝抿着薄唇不吭声,她一点一滴不断变化的脸色全都看在眼底,她怕他,竟到了如此地步。 他是该开心自己还能采取强迫手段得到她,还是……只剩下这么卑微不堪的手段。 眼睛一丝丝凉意沁出来,一室清冷,连她的指尖都是凉的,只有他的胸膛还滚烫。 哪怕这份滚烫不能温暖她,只会烧毁她,烧毁她…… 他还是残忍到选择与她共焚。 大掌猛地扯过她柔软的手,蓝芷颜失重地往他身上靠,下一秒粗粝的手指再一次拭去她睫毛上的晶莹。 在他好看的薄唇上渐渐勾勒一道惨淡的色彩,“傻,这样不就靠近了吗?在我没打算不要你之前,我还会深深靠近你,你的身体你的心。” 恶意地朝她吹气,眼神开始有了讽刺和讪笑。 “晏卓绝!”她终于受不了愤怒的袭击,出声大喊他的名字。 他故意紧紧禁锢她的细腰,手指轻轻抚她的背似做安抚。 眉间淡淡,来回审视她发怒的模样,英俊的容颜绽开愉悦的花,“不跟我玩躲猫猫了是吗?话说,确实也不怎么好玩。玩够了总该记得回家的。” 家?世界上最没资格谈论家美好的男人竟然不知羞愧跟她谈家? 蓝芷颜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他怎么能如此无耻! 手指攥成一个拳头,仇恨的目光燃烧着:“我哪有家?我的家都叫一个晏卓绝毁了,我没有家!” 晏卓绝竟然没有生气,松开她,眉目细细打量这这一个房间,随后轻描淡写笑起来:“我想想你过去是怎么生活的,非新鲜蔬果不吃,非名牌不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轻轻一笑,她身上是再普通不过的服饰,头发也因多日没保养而没了往日光彩,的确落魄许多。 低沉的声音一点点数落她:“装饰和舒适度都不是你的风格,这种房间住着很不习惯吧。连你基本的生活要求都达不到的地方,你是把这里当成家?” 亚娜里虽然没有客居那般精致奢侈到令人发指,但是宋可安给她的一切都算得上极不错的,到了晏卓绝眼中就是不合格! 蓝芷颜闷着心口,就算他全都说中了,那又怎么样! 冷冷笑起来,回绝他:“至少亚娜里酒庄的人不像某些人心怀鬼胎,天天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晏卓绝蹙眉,然后又深深地笑了,两个酒窝尤为明显,那笑容毫不含蓄嘲笑她的无知。 - - - 题外话 - - - 看文的一定要出来见面,不知道小剧场大家看了没,额因为这部是比较虐的,所以小剧场目前是不会有很多甜的,虐虐更健康。。。。。 66.盛爱066这个男人何止有手段(四) “颜颜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原以为这么多年至少会有多一点点了解,多一点点不同!看来我错了,你总是在伤我心。 但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前几天我算计了一位房地产企业家,上个星期我威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似乎真得很坏,坏到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我死!可我就是死不了,所以还要继续做坏事。比如……” 他轻轻低下头来,性感的唇畔轻附在她耳畔低语,听得蓝芷颜毛骨悚然。 “比如,一把火烧了这里,或者算计算计那位宋小姐……” 月光刻画出他雕塑而成的侧脸,那双深刻的眼睛扫着迷惑的眼角盯着她,生疏的冷漠并入他冰冷的语气里,令她没有防备地再次窒息。 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脑海里炸开了,又半开玩笑半真实开口:“我说过你要付出代价的,不给教训就不会乖乖听话是吗?那么,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宋颜宋小姐。” 起身,西装革履的他携着一抹难懂的哂笑,往后退去。 蓝芷颜紧紧把指甲掐入手心,仓皇的眸子跳跃着愤怒的因子。 “晏卓绝你不是人!要报复冲我来啊,欺负一些局外人算什么男人!” 得来的只有他冷哼一声。 这么维护他们?将他置于何地!他确实生气了。 一双眸子有太多的晦涩难懂,柔软的睫毛惊起一片凌厉,薄唇微张:“你以为你逃得掉吗?记住了,连累他们的是你的不知好歹!” 一字一句无非在告诫蓝芷颜,如果他们出事,都是她的罪过。 如何,才能不在这样强势的气场下败下阵来。 他就像一道无解的难题,在他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如此可笑幼稚。 蓝芷颜紧了紧喉咙,悲哀地笑:“是不是我回去你就保证不伤害他们?” 仅在一瞬间,他唇角的笑又悄悄收拢,眉梢紧促,语气清冷,“这可不一定……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调整,一个星期后我来接你。到时候我希望看见的是准备做晏太太的蓝芷颜,而不是,所谓的宋颜。” 她站在他面前,目光死寂,只见他冷冷勾着笑,然后转身离开。 完全心灰意冷,门声响起又合上,黑暗的背影渐渐模糊。 蓝芷颜像被抽去所有力气的洋娃娃,重重摔落在地上,道不清说不清,痛不能言。 他,不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他口中的爱不过是变相的报复! …… 楼下的宋可安早就安排好丰盛的晚餐,等了许久还不见两人下来,心中难免担心,正想上楼看看时,楼梯上敲起皮鞋声。 一声一声,步履稳健有力…… 直到,天花板悬挂的一盏奢华的水晶灯衬出那人模样,如同初见时般惊艳和平静,男人相貌俊美,气场相较之前还强盛一分,其余没有一丝异样。 这份平静倒是让站在一旁观望了许久的米娅心生异样,心中惊起微澜,他一个人下来了,蓝芷颜呢? - - - 题外话 - - - 记得加入书架哦 67.盛爱067怪你过分美丽(一) 宋可安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就见他的伤口根本未处理,那么这么久了他和宋颜在做什么?! 疑惑不已,宋可安后悔,确实不该让两人独处,毕竟宋颜过分美丽,就算是晏卓绝都难以自持吧。 如果真是…… 迫不及待,她的眼神飘向楼上,担心宋颜出了什么事,她怎么跟宋律希交代。 但是碍于晏卓绝,她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来。 感到宋可安的异常,晏卓绝眼里很快浮起一层善意的笑,“宋颜小姐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创可贴,晏某都说不碍事了,可她偏要再找找,说是找不到就不肯下楼。” 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奇怪,上次宋颜手指受伤,所以她将整个医药箱都给了她,创可贴也都是一盒盒,怎么就找不到了?偏偏又说不清,宋可安也只好笑着道歉,紧接着就吩咐自己的孩子上楼叫宋颜表示可以入座就餐。 只是这场晚宴被晏卓绝一句话打断。 “宋小姐,我想起还有些事务没处理,这顿晚餐怕是亏了宋小姐一番心意,改日再登门拜访。”眉目俊朗的男人客套地微笑着。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眉梢带了几分严峻冷淡,没有歉意,仿佛初次见面时的和气全被凌厉取代,连离去的身影都那般棱角分明。 宋可安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竟觉得周身寒冷,那一记鲜明的笑容似乎在告诉她什么。 “妈妈,我不喜欢那位叔叔。”稚嫩的童声响起惊扰了宋可安。 她看了眼自家的孩子,越发觉得不对劲,不行,得上楼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 从亚娜里通往茗市的这条路不知怎么回事,一整条路的路灯都暗着,路上只有几辆汽车呼啸在这条漆黑幽暗的水泥路上。 闪着车灯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过去,像幽灵来回穿梭,可绝对没有她坐的这辆车如此可怕。 黑暗的车厢中,她极力屏气,为的是不被这种戾气袭击。 一出亚娜里酒庄,一直隐藏在他身上的锐利顿时刺伤了她,米娅看着他不经意的一笑,不明所以,而他眼波流动着“你很清楚”的意味让她心惊胆战。 她不想问他们在楼上发生什么事,她也不敢问发生什么事。晏卓绝的脸色冷得似锋利的竹叶,刮伤,是轻易的事。 半张脸在浮光里尤为魅惑,但有一点必须清楚:越迷人越危险。 米娅以为,至少自己沉默能安然无恙度过这一场无声的压抑。 可这优雅低沉的声音在这时候一响,她的心脏明显停了几拍。 晏卓绝笑得极为妖娆,嗓音低哑蛊惑,“说说吧,你的目的?” 米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温婉无害道:“什么目的?” 一声清冷的笑从他的喉咙溢出,“这种游戏,我不陪你玩。如果米大小姐无聊到这种程度的话,有的是一把大公子哥愿意陪你解闷。” 米娅咬着唇,低低侧目看那袋被孤零零扔在角落里的礼品,心中酸涩。他……他居然这么想她。 揪着自己的衣服,她委屈开口:“我没有,……这不是游戏,我,我也不是无聊……” 声音越来越小,米娅心乱如麻,不想让他误会可内心明明有那么一个不甚明确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记起自己。 如果这样也算有预谋的话……可以被原谅吧。 整个人都在思考他怎么想,自己要怎么做才不令他反感。 前方不远处停着一台灰色宾利,车身旁恭恭敬敬站着一个男人。 白色保时捷加了速,冲破了稳定的气流。 晏卓绝深沉的眸子微眯着,唇边勾着一丝冷淡,“你是认真的?” 米娅猛地回头,白色保时捷突然刹住,只听见咔擦一声。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修长的手指抬起。 她压根没想到他会这样,他一下子压过来也把身上那种好闻的气息带过来,米娅从来没有闻过男人身上这种香气。 暧昧的气氛,寂静的夜,紊乱的气息,米娅的脸烧红了一大半。近距离的观察晏卓绝,看他蛊惑人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唇慢慢地逼近。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 - - 题外话 - - - 作者君:哎哎,蓝小姐要是再不回去,你家晏先生就要被骗走啦! 蓝小姐:……哼,他才不会。 晏先生:用词不准,不应该是我骗走别人? 蓝小姐:不想回去了。 晏先生:不回去明天我就带一个回家。 蓝小姐:……你敢带回家我就带男人回家! 晏先生冷眼一扫,蓝小姐不说话了,回家就是了…… 作者君:我看看戏就好O(n_n)O 68.盛爱068你斗得过本少爷吗? 葛氏高层面面相觑,米东已经提早来到,今天这一场这么重大的合作案总裁怎么又迟到了…… 高层脸色不佳地不断致歉,葛氏好不容易争取到与米氏房地产的合作案,难道要因为葛亚楠这一次失误就让集团损失一个好机会吗? 哼,这花花公子一定又是因为女人! 高层面露不悦,悄悄督促手下去看看那位大少爷来了没有。 茗市盛夏炎热,泊油路上快速滑起的一辆限量版跑车吸足了所有人的目光,在滚滚热气中鲜艳的大红色显得尤为炫目。 “楠,好好玩哦!”副驾驶座上的妖艳女郎浓妆艳抹,带着个大墨镜,挑逗地笑着,尖叫着。 葛亚楠熟练地转动方向盘,邪肆笑起来:“刺激吗?还有更刺激的。” 跑车如一条蛟龙一样飞起来,女郎心中的愉悦感逐渐被恐惧感代替,花容失色地叫起来:“太快了啊!” 男人却置若罔闻,冷笑一声,将油门一踩到底,留下女人声声不断的尖叫声。 刺耳的一声刹车声,跑车在一栋辉煌大气的建筑物前停下来。 一旁的女人早已目瞪口呆,吓得不能开口,那打了激素的脸蛋也僵着。葛亚楠看着她快掉下来的粉霜,眼底浮着一层不悦,“这辆车作为分手费,嗯,别再纠缠我。” …… 米东面露平静,端着一杯咖啡喝着,秘书在他耳边报告什么。 他点点头,咖啡杯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他佯装不耐烦道:“我都等了半个多小时,葛总还没来。我可是看中葛氏的信誉和发展前景才舍了科腾的合作邀请,要是这样的态度不免让人太失望!” 一番话,把葛氏高层吓得诚惶诚恐,急忙为葛亚楠找各种理由开脱。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一声响亮有底气的声音从会议室大门边传来。连迟到都这么有底气,除了那位不把人放在眼中的葛氏总裁还有谁。 葛亚楠摘下眼镜,走到位子上坐下,身上古龙香水扑鼻散开。 米东敛了敛外露的神色,他明白这个人可不是好处理的。 高层哀叹一声,终于来了。 葛亚楠唇上勾着耐人寻味的笑,“我还以为米总会等不及走人。” 所以,是故意的?猖狂的小子! 米东眼睛一眯,老道开口:“看来葛氏没有合作的意思,在下先走一步。” 眼看米东就要离开,高层纷纷欲上前挽留。 “慢着……”低低的声音带着点点笑意,葛亚楠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米总,要是走了,还能找得到像葛氏这般合适的合作对象?” 米东停住脚步,慢慢转身看那个年少轻狂的男人,说实话,葛亚楠本身的魄力很少有人能比,连阅人无数的他也不禁震撼于他本身的自信。 却因之前有人告诉他该如何做,米东还是维持着镇定道,“茗市又不止葛氏这一家龙头,听说科腾集团也在关注这个项目。” 葛亚楠鹰眸微缩,老家伙,用科腾来威胁他。要是他今儿就这么放弃这个项目,不仅被集团上下议论不说,还白白送了科腾一块肉。 他是猎人,也是狼。 “相信米总在权衡之下才选择了葛氏。既然选择了葛氏,那么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很愉快。” 他走到米东面前,谦逊地伸出手。米东也点点头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葛总总算不枉费在下一片苦心。合作愉快。” 葛亚楠露出满意的笑,签下这个天价合作案。 晏卓绝,你斗得过本少爷吗? - - - 题外话 - - - 有点同情男二,,,,哎,没办法,原谅我吧。 69.盛爱069沉浮,谁主山 葛氏与米氏合作案已经提上议程,投资千万的房地产新项目一时间成了茗市财经头条,各大财经报纸纷纷报道葛氏CEO如何少年有为,打败强敌科腾一举拿下米氏。 消息一经流出,葛氏的股票蹭蹭上涨不说,葛亚楠更是成为茗市的焦点人物,各种商业邀约不断。 今儿个,不就有一场商业酒会。 觥筹交错,靓丽的浮光下,贪婪的人心比比皆是。 韩月儿一袭优雅的白色礼群,妆着最新的妆容,此刻正柔媚地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 男人正在同企业家侃侃而谈,那些人无非是阿谀奉承他多么厉害。韩月儿盯着他邪肆的笑容,英俊的面貌,嘴角弯起了弧度。 那群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女人,哪个有她有能耐…… 葛亚楠简单地客套后,随手端过服务生送来的香槟,手指轻轻晃动酒液,抿了一口,漾起笑:“笑什么?” 韩月儿娇媚般地道:“你没有忘记我,我很开心啊。你不是说过女人的保质期有限吗?” 这话有些得意的意思,她说过要成为浪子回头的最后一个女人。 葛亚楠嗤笑一声,眉梢处尽是风情,空出一只手摸摸她的脸,“谁叫你乖得让我心痒痒呢。” 韩月儿十分满意他这个答案,卧在他怀里笑着,片刻后又不满足问他:“那你还找那个女人吗?” 这一问,气温低了几度。 葛亚楠锁住她移上来的目光,语气夹着些冷意,“我可不喜欢醋坛子。” 葛亚楠是一个流连于花丛中的老手,一句话告诫她别过问其他女人的事,又让她认识了现实。 她不是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都在找一个叫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魅力这么大?她甚至期望他赶紧找到她,也好让她一睹风采。 他的眼光冷漠不悦,韩月儿索性将脑袋埋在他胸膛上,目光迟滞,干着笑意回他,“那,不问就不问咯。” 修长的手指摸着韩月儿浓密的卷发,他轻轻揪出一根发丝,眼睛如深潭,唇角一勾,发丝悄然折断,轻轻落下,飘落在他的眼底。 一场意外,让一个女人跑了,让一个男人抢了他多宗生意,甚至明目张胆杀了他的人。 这仇,葛亚楠必须报。 这一次合作案他更多的是出于报仇,原本无意于房地产,但晏卓绝喜欢这一块精通这一块,他就偏要告诉他强中自有强中手。 …… 米家,书房内 金玉柔见女儿自昨晚回来就把自己锁在房门内十分担心,蹙着眉头来回地在门口徘徊,不管怎么叫,米娅就是不肯出来。 心想还是让自己丈夫去劝劝,于是向书房走去。 刚开了一条缝,就听得米东笑声爽朗。这商业上的事情她本也不懂,但近日的各种媒体的大肆宣传她多少也知道米东是为了合作案而高兴。 可当她推门一入,却见米东马上谦逊地挂了电话。 “什么机密,连我都防?” 米东立刻笑脸相迎,“我的好夫人,什么时候管起我的事业来了?” “谁管你的事业,是咱们女儿哎……”讲到这,金玉柔保养得十分不错的脸微微蹙眉,心里烦起来。 米东会意地说:“夫人不用担心,女儿是情窦初开,是有心上人了。” “谁?”金玉柔一听,又惊又喜,一直烦扰米娅没有合适的对象,如今可倒是有眉目了。 却见米东高深莫测地回答:“但这个人不是我们可以高攀的,也不是娅儿能掌握的。” 在他接触后,他才意识到那个少年远比他想象中的可怕,深谙人心又太危险了。 这场计谋,晏卓绝不择手段,可也展示了无毒不丈夫。 - - - 题外话 - - - 记得加入书架哦 70.盛爱070是有心为之,也是意外 屋里一片昏暗,窗帘紧紧地裹在她身上,米娅孤独地缩在角落里,任凭母亲在外面干着急。 昨天晚上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已经哭不出来了,声音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如果能给她一次回去的机会,她问自己会不知羞耻去讨好他,明知他的心已经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还会顶着小三的名头去接近他吗? 米娅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摆设:华丽的床,高档的服装,精致的装修,那是蓝正广曾经允诺给她的公主梦,可他终究没能给她。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母亲为她争取到的。 她们是经历了多少痛苦才有今天,她是多么努力才有今天。她同父异母的姐妹,上天为什么那么眷顾她? 为什么天生聪明漂亮,为什么一生下来就万众宠爱,为什么她就是私生女,为什么……晏卓绝只要她! 昨天晚上,她真以为他会吻下来……谁知,满心欢喜得来的只是耻辱。——认真的人值得被好好疼爱,只是,米小姐的良人不可能是我。 挥之不去的一句话,他关门的响声硬生生把她从梦中惊醒,冰冷的语气,冷漠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就那么扔下她。 呵!米娅哭肿的眼睛里迸发出一种精光,发泄完情绪她是该高兴的,因为她没看错人,晏卓绝是一个值得女人仰慕倾心的男人。 晏卓绝如果爱一个人,会怎样的情深不已。 所以,她会,为了成为那一个唯一,不知哪来的自信,或说是潜藏的嫉妒,心甘情愿为晏卓绝做一回小三。 哦,不,蓝芷颜又不爱他,她又怎么算第三者插足呢! 米娅起身,扯开窗帘,毫不顾忌阳光的猛烈,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过去。 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大叠剪下来的报纸和杂志,画面里的男人依旧噙着温儒的笑。 她如珍宝一般捧在手心,将脸贴上了纸片,呢喃着:“你就是我的良人,我才是真正了解你的人。” 她不再是那一个只会躲在窗帘里哭泣的女生了,她要为自己争取爱情,她才是茗市人人艳羡的晏太太。 …… SCI大厦,米东来访已久,许诺在一旁礼貌地斟上茶,“米总稍等片刻,晏总让我传达:他稍后就到。” 米东笑着十分愉悦,表示不碍事,“晏总日理万机,我多等一会也是应该的。” 这态度,同上午在葛氏大厦完全不一样。 许诺轻轻微笑,女精英范十足地站立,优雅迷人。 没有再接话,的确,晏卓绝的时间很宝贵,尤其是他腾出一天的时间去了亚娜里酒庄,把两天的行程变成一天,能不忙吗? 就是要他等一整天,这位米氏集团的老总也不能说什么。 米东一见许诺,感慨晏卓绝身边连个秘书都如此出色,尤其还和蓝正广的女儿有婚约……他心里打个嘀咕:不合适,太不合适了,不说娅儿生性温婉,不能跟这样的女人争,就说那晏卓绝不好驾驭,一个能隐忍十多年仇恨又凌驾在自己头上的男人,他要的女人绝对不会简单。 低叹,趁着娅儿还未沉迷,他必须要把这段情掐死。 像晏卓绝这种人,当女婿还得了! “米总,莫不是因为我而叹气?”晏卓绝一身深蓝色剪裁得体的西装,整个人越发矜贵儒雅,今日一见,他的笑意似乎越深。 米东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起身相迎,附和上讨好的笑:“哪能啊,我只感慨晏总身边人才济济。” 晏卓绝会意地看着身边的张增和许诺,两人十分有礼退了出去。 薄唇一勾,他不温不燥开口:“人才都是培养出来的,再有天分也要付出努力不是吗?张增和许诺懂得如何做事,自然容易把握住机会。” 米东频频点头,终于耐不住好奇心问道:“晏总真是神机妙算啊,一个激将法就把葛亚楠套住了,他一听我打算跟科腾合作就立马签了合约。我正想请问晏总……那么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晏卓绝剑眉微蹙,笑道:“米总怎如此心急……就算我弃了你,不是还有葛氏这棵大树可以抱?” 米东一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晏卓绝点了一只烟,俊颜虚幻在烟雾里,从他嘴里吐出一口烟,笑道:“也别小瞧葛亚楠,这些年来,我多少也听过他的事迹。一个能害死自己的大哥夺得家族继承权的人是个强敌。可败在傲慢自负,过于冲动……你要拿出万分的合作诚意,否则他会起疑。剩下的事情等我安排。” 米东送了一口气,连连说好,不经意间却见到晏卓绝脖子上有个伤口,看上去是新伤,便问:“晏总,这是怎么了?” 修长的手指摸上那个暴露在空气中的红色伤口,已经结痂了,摸着,有点痒。 “没什么,一个意外的恶作剧。” 是有心为之,也是意外。 男人笑了,笑容优雅,足以到达眼底。 - - - 题外话 - - - 哦啦啦,这一章看得爽不爽! 71.盛爱071彻查,谁敢私藏她 米东刚要进电梯,却被一人挡住了。 一见,这不是晏卓绝的得力助手张增,便笑着问:“张秘书还有什么事吗?” 张增手里拎着一袋礼品盒,精明的眼睛放在米东身上,“这是晏总送给米小姐的礼物,请米总一定记得交到她手中。” 米东一看,礼盒袋里是几瓶酒。 办公室内,身材颀长的男人正在欣赏风景,眸中数不尽的笑意,这SCI大厦下的车水马龙都在他一个人的俯视内。 可他眸中分明是一个女孩,这才是他想欣赏的风景。 一个月不见她,昨天见了,模样没变,脾气见长,可依旧是他最爱的人。他最爱的女人,只该由他来守护。 晏卓绝蹙着眉,一个星期的时间太漫长了,他恨不得要她立刻回来。 可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再等等吧,再忍忍吧。 许诺在一旁喊了他好几声,最后一声,晏卓绝慢条斯理转身,才回她,“嗯?事情都吩咐下去了?” 许诺办事可靠,晏卓绝吩咐的事情她都办妥了。 “是,医院那边表示会让古瑞熙回去。”声音透着一股沉重。 晏卓绝让那个女人回去,自有他的打算。 “这几天她有没有跟什么人往来?”他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却因这件事他极为关注,加重了语气。 “没有。”许诺依旧垂着眸,沉静作答。 气质淡漠的男人微微侧了一下眸,向大班桌上走去,经过她时干净好闻的气息肆意闯进她的心。 晏卓绝坐了下来,眉眼浅浅,薄唇噙着温和的笑,“许诺,坐下吧。” 他习惯于命令别人,而她也习惯了被命令。 像这般随意,少。因为少,也令人不安。 她还是坐下了,心却是战战兢兢,全然没了刚才在米东面前的气焰。 “最近巴厘岛有个项目,我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任务不重,也当是散散心。”声音好听,语气也温和,尤其今日他一身深蓝色的Amani西装真是养眼到不行。 今天,她能感觉到,他的心情跟深蓝色一样的亮色。 还能因为谁? 许诺散漫地笑起来,终于对上他的眼睛,“我最合适?我不是你的得力助手吗?我怎么合适做这种简单的工作。我不去。” 似乎她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内,晏卓绝敛了笑。 “一个多月,你给我的报告是什么?查不到这几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还配得上‘得力助手’几个字?” 他的话犹如夏天里惊悚的暴雷,狠狠击中她。 她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不”。 许诺起身,挺直腰,像接受处罚一样的神色,压着声音:“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 可就算她“办事不力”,他也总有办法知道蓝芷颜在哪,现在也找到她了,不是吗? 男人眼底散着一种淡淡的怒意,“去查查宋家的情况,我要尽快拿到报告,明白?” “是,许诺明白。”声音有着颤抖的哽咽,见他闭着眸甩了甩手,她这才出去。 一关上门,才发现自己哭出了泪。 - - - 题外话 - - - 加入书架~多多咖啡 采访时间到啦 某羽“咳,请问晏先生,一个星期内蓝小姐如果再逃了咋办?” 晏先生“你敢让她逃!” 某羽“……” 会不会逃呢?亲们猜猜。 72.盛爱072宽恕等于残忍 蓝芷颜算算日子,距离一个星期的期限只剩下六天。 晏卓绝给她的一个星期,就像是猎人告诉猎物说:“一个星期后,我会没收你所有自由。” 她笑笑:临界的宽恕其实最是残忍。 风吹着她散着的头发,蓝芷颜忽然发觉,晏卓绝其实打小就开始驯养她,到现在她已经无法对他的强势说不,连反抗都是多余的,谈什么报复呢! 抬头看了看天,今日的亚娜里的天空极为柔美,太阳逐渐收了金色的光芒,工人们忙在最后一道光线消散前收拾东西。 而她,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拿着一块画布,一只铅笔来来回回地不断描摹,也许以后,就没机会见到这人这景。 因为现在的一幕,只会成为过去,就像她一直信以为真的美好在一瞬间化作泡沫。 宋可安远远地望过来,不知为什么,自从宋颜见过晏卓绝她就变得奇怪起来。 昨晚上她上楼去,蓝芷颜慌忙背过身去,她就觉得不对劲。 用过晚饭,有些话得说。 她执意要洗碗,宋可安没阻挠她,站在一旁看她。 水流哗哗地流着,宋可安淡淡开口:“宋颜,你是第一次洗碗吧。” 蓝芷颜停下不流畅的动作,向她笑起来,那弧度迷人。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可安姐,你可以猜到我先前是怎样的,对吗?” 宋可安点点头,又问:“宋颜,是怎么认识阿希的?你对他不似他对你热切。而你,是他第一个带来见我的女人。” 蓝芷颜关了水流,擦拭着洁净的餐具,不想瞒她,于是说:“我出车祸了,是他救的我。我很感激你们,这一个多月是我难忘的记忆。” 她故意忽略那一句“而你,是他第一个带来见我的女人。”因为没必要陷入另一场情感纠纷,因为她只把宋律希当成朋友,别无其他。 该怎么解释他的行为呢?那应该去问他不是吗? 宋可安蹙着眉,脑海里有很多未接的谜题,想接着问她,但是蓝芷颜的一句话又让她迟迟不能平静。 她真诚地笑着,温温淡淡说:“可安姐,我打算这几天就走。” “为什么呀?明明住得好好的,怎么了?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啊,跟我说,姐姐保证给你做主!”声音越发拔尖,足以见得宋可安的确是把她当妹妹了。 蓝芷颜欣慰地笑起来:“没有没有,这里的人都好,都好。是我……”她痴痴地笑起来:“我想家了,我的家人见不到我会很着急,一着急,就会四处找我。找不到我,他就会变得很暴躁,然后大家都会遭殃。” “你说的你爸爸?也是,这么漂亮的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呸呸呸!你爸爸可真疼你,那你昨晚上也是因为这事哭泣?”宋可安怜惜地拍着她的肩膀,“小丫头,又不肯早告诉我,害我瞎操心。还以为晏总怎么你了呢!” 蓝芷颜垂着眸,轻轻扯着嘴角,听着宋可安的话,极力伪装着自己的不安。 尤其是她句句戳中她心坎。 - - - 题外话 - - - 亲们多多收藏和咖啡哦,求支持哟! 73.盛爱073爱情,难道只能用来羡慕 “但是,可安姐,先别告诉律希好吗?我想自己告诉他。”擦干手,蓝芷颜在上楼前告诉她这么一句。 然后那抹俏丽的身影上了楼。 宋可安想想也觉得既然是她的选择也不能强人所难,由她自己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瞥,又见到许念迪吃过晚饭又跟那只羊腻在一起,宋可安气冲冲冲过去揪着他的耳朵,大喊:“许念迪你能不能给老娘出息点!老娘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娘们!” “啊,妈妈,疼疼疼!” 怀中的小羊被吓得咩的一声跑掉,徐念迪皱着小脸在那里挨训,心里不住叹气:舅舅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这样的场景生动又有趣,在亚娜里每一天都可以看见这对活宝打打闹闹。 许念迪的爸爸许世安本是与宋家门当户对的许氏大少,因为宋可安说自己非战士不嫁,偏偏这位大少就为了宋家漂亮但有些男孩子气的大小姐做了一回决定,成了一名光荣的战士,也因此成功娶到心爱的女人。 可惜命运注定残酷,幸福不能长久,一句“等我回来”却成了最后的永别。 某次秘密行动中,他为救队友却被犯罪分子一发子弹穿透心脏,英勇牺牲,年仅二十七岁。而因为行动的特殊,他永远不能留下名字。 这些事是蓝芷颜从亚娜里工人们嘴里听到的,她静静地让月光流泻进屋,默默看着楼下的母子俩。 宋可安用力地揪着小迪的耳朵,虽然是在训小迪,可是她知道,宋可安此生最爱的是小迪。 因为那是许世安最后留给她的宝贝。 因为爱,她勇敢地活下来,让他们的爱情得以延续。 蓝芷颜其实是很羡慕她的,至少她还能爱。可她,还未懂爱情就先懂了恨。 爱情,难道只能用来羡慕?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该是怎样美好?她抬着头,看着月光静静冥想。 …… 客居,仆人一边给才暗暗开放的夜来香浇水,一边在门外随口谈一句,“今晚的月光正好呢!” 冷冷清清的客厅里,晏卓绝一身干净舒适的休闲服,白色的棉质短袖,白色的长裤。 眉眼精致的男子儒雅地坐在沙发上,在奢华大气的空间里,他一人却显得孤独。 似乎听见门外的谈论声,他的目光有所移动,然后稍稍合上一本相册,带上了楼,几分钟后又下了楼,出了门。 仆人们已经完成工作了,当他来到精心设计的花园时,喷泉还是喷发着五光十色的泉水,花香已经很浓了,一丝丝漫进空气里。 今晚的月光似白练,皎洁得很。 那棵大榕树的树叶像是在月光的水波里航行,一阵风将船儿吹起,奏出自然而生动的音乐。 那小小的秋千在他眸底轻轻荡漾,眼底温柔也十分浓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唇上的笑容是幸福的模样。 他似乎听见十岁的颜颜在喊他,似乎看见她坐在秋千上晃着小腿,天真烂漫,那是他抹不掉的记忆。 美好如她,他真的,非常,非常想要为她保留一切美好。 客居的构造,随意一处他都能看见他们有过的曾经。 颜颜,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你,我才是我。 夜色如铁,月儿弯弯。 晏卓绝拨了一个号码,抬眸凝着月色,心情大好。 - - - 题外话 - - - 猜猜此情此景,晏先生给谁打电话了?猜对有奖哦! 74.盛爱074笑声绵延,扣他心扉 浴室一片水雾,花洒刚关上,润泽的皮肤在热气的熏陶下透着晶莹的粉色,一副曼妙的身材隐藏在雾气中,蓝芷颜擦干身体换上睡衣。 边擦着微湿的发丝,边往窗前走去,那部手机忽然亮起比月光还耀眼的亮光。 蓝芷颜停下动作,一看手机才发现,未接来电竟有二十多个。 没有备注的号码却比谁还熟悉。 白净的脸蛋溢出冷冷的笑,至于吗?她又逃不掉…… 轻轻的英文歌不停哼唱,催促她做下决定。 纤长的手指还是按了接通键,那边动听的男声夹着隐忍的怒气开口,“怎么,跟你通个话这么难?” 他,以为她是故意不接的?也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的确不怎么想接。 尤其这低低沉醉的嗓音似电流般酥麻。 但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可抗拒了,自从他再次出现以后,她好似更肆意妄为了,十八岁时许诺说得对,她不过仗着他宠爱她。 何为爱情,你情我愿罢了。 蓝芷颜猝然笑出声,微蹙秀眉,爱情?她怎么会用这个词,真是疯了。 “把我当笑话?颜颜,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语气散漫中不乏凛冽的冰寒。 保时捷穿梭在黑色的隧道里,暗夜中奢侈的光跳跃在车身上,独自一人的隧道里,他让光肆意窥视他真正的表情。 车内男人英俊而冷冰冰的相貌苛刻得过分,薄唇上的微笑冷然出现,只因听见电话中她温软的声音。 她说:“我不敢。” 大掌搭在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他是在笑,她敢,她太敢了。除了她还有谁敢笑话他? 蓝芷颜倚在柔软的床边,柔柔地来回擦着头发,继续说:“你不信?” 他说:“颜颜,我说过,在我身边你可以是最真实的自己。” 她魑魅一笑,笑声绵延,扣他心扉。 “晏卓绝不是不允许谎言吗?可非让我在你面前活出一副潇洒自在的模样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啊。” 他既然要她回去,难道是想见她每天架把菜刀在他脖子上威胁,说这就是最真实的我?那么他想要的不过是她对他百依百顺,说什么是什么,如此一来,她非装不可。 装出来的乖顺,是他要的真实,她可以给。 语调柔软得似羽毛在挠他的心,晏卓绝狠狠踩着油门,怎么听怎么舒服,连内容有多么讽刺也可以置之不理。 薄唇轻启,他说:“好的坏的,真的假的,只要我的颜颜喜欢,怎么都可以。” 这是……宠到无下限了? 她的确被这句话震撼到,咬着唇,目光里亮晶晶的,回想以前的美好,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会心一笑。 换作别的女人,魂都没了吧! 该怎么接,她在思考如何终止这个话题,话音刚出口:“你……” 忽然,房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门外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晃眼的军装在身,面容清冷却阳刚,目光执着地投过来。 下一刻,慌乱的手指不小心按住了按键,她尴尬地垂眸,通话已经结束。 - - - 题外话 - - - 记得收藏哟 75.盛爱075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手机屏幕一下子暗下来,门外高大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卷着一股横冲直撞的气势。 卧室里的白月光锋利地刻出他的棱角,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蓝芷颜愣住,还没开口,下一刻手腕便被他直接掌控,被迫站在他面前。 她站稳脚步,蹙眉淡淡道:“你这是做什么?” 风尘仆仆的样子,刚回来就气势汹汹冲进来,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月光下她发丝微乱,朱唇好看,让他的怒气稍微平静些。 宋律希本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进入部队好几年才磨平以往的放荡不羁,可眼下他无法完全冷静。 他以为已经将她带离晏卓绝的势力范围,要不是宋可安谈到晏卓绝这个名字,他根本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再次踏入蓝芷颜的生命! 他惶恐,怕她想回去。结果许念迪一见到他就悄悄告诉他:“舅舅,宋姐姐跟妈咪说她要走了,被我偷听到了。可我好舍不得她,你让她别走行不行。” 那时,他心中的警铃大作。 鹰眸一般的眼睛紧锁蓝芷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嗓音低沉得像厚重的鼓声,“你要离开?” 她瞳孔狠狠一缩,谁告诉他的! 用力地拽着自己的手,厉声道:“谢谢你救了我,但我是离开还是留下,都是我的自由。” 宋律希松开她的手腕,义正言辞道:“你说你忘了,其实你根本没忘!之前你求我带你走,我还真以为你能忘了他,才替你改名换姓!结果呢!他一出现,你的心就全乱了对不对!” 几乎是难以置信,她想不到宋律希竟然如此了解她的一切,所以他……收留她的并不是那么简单! 蓝芷颜压着怒气,唇角的弧度凛冽,“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欺骗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一身军装散发着正义的气息,他却笑得狂妄,“为什么?一开始因为我是个军人,后来因为你是蓝芷颜。” “让你成为宋颜,不想让你回去。晏卓绝毁了你的一切,你还要继续让他毁了你吗?”他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烧,拳头攥得咔擦咔擦地响。 她不知他的怒意何来,漠视,嘲讽道:“不知道宋少爷为何如此了解我的一切。但是路怎么走我会自己看着办,不需要你来为我策划。本来想找个时间告诉你,看来现在很合适。我打算离开亚娜里酒庄。” 宋律希眯着眼睛狠狠问她:“是不是要回到他身边?”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蓝芷颜坚决的模样把他逼得火冒三丈。换个人不行吗?她想要什么,他宋律希都能给她弄来! “晏卓绝他妈就是个禽兽,蓝芷颜你回去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他几乎是暴吼出来,青筋暴起。 “闭嘴!我不准你说他!”她突然尖锐地反驳,她回去是为了不连累其他人,却不想听到有人这么骂他! 话音一落,空空的房间内,两人都沉默了。 宋律希冷然笑起来,一步步往后走,手指不断指着她道:“蓝芷颜,你没救了!简直荒唐!” 蓝芷颜失重一般地瘫坐下来,目光空洞,脊背一阵发凉。 她下意识的言语,竟是如此可怕。 她确实没救了,她可以骂他禽兽不如,但别人不行。 - - - 题外话 - - - 老生常谈,喜欢就收藏!爱你们么么哒 76.盛爱076她只往地狱里跳 保时捷几乎是加速飞奔在深夜十一点的人迹罕至的路上,呼啸而过的狂风卷起路上的片片落叶。 落叶锋利擦过挡风玻璃,现出一双墨色的眼睛,车内男人的脸色已经不是阴鸷能形容的。 蓝芷颜洗漱完站在镜子前,冷冷盯着另一个自己。 宋律希的质问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勾着柔软的唇轻笑,局外人怎么懂得他们之间的纠葛就像纠缠的蚕丝,不是想理清就能理清的。 事实不是证明,就算她想逃,最终也逃不掉吗? 上了床,蓝芷颜侧着身闭着眼,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起身拿起手机。 她挂了他电话,而他至今再没有一则电话,就这么过去了,不像晏卓绝的作风。 她恐怕还是头一回也是第一个敢挂他电话的人。 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极为纠结,拨回去吗?还是不管他? 一气之下,蓝大小姐就把手机扔到一旁,蒙头倒下。 晏卓绝,你真是烦死了!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好好睡一觉,结果即将入睡之际,迷迷茫茫听见手机在响。 半眯着眸子,伸手捞到手机,带着一股迷糊而无防备的语气,温温开口:“喂……” “穿衣服,下楼,我要见你!”声音僵硬如冰,命令不可违抗,那是他发火的前奏。 滴的一声,这回是他挂了她电话。 蓝芷颜缓了缓才意识到接的是谁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钟,他在楼下?忍不住鄙夷:晏卓绝你有病吧! 她开门下楼的刹那,声音也震惊了对面房间里的人。 在阳台上,看那抹娇俏的身影披着一条白色的纱往门外跑,柔顺的卷发在风中飘扬,点点烟雾之内,她恍若一个仙境里的仙女。 可惜,她只往地狱里跳。 白色保时捷停在墨绿色的草坪上,明明是别人的地,那辆豪车却霸道地宣誓着主权,简直跟那半倚在车身的挺拔男人如出一辙。 在他背后是广阔无垠的天地,月光浅浅地斟在他的肩膀和夹着烟的手指,像灵活的调色笔,将他染上一层圣洁。 蓝芷颜紧了紧身上的薄纱,小白鞋沾了些许泥土和草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男人听到声音,偏过头来凝视越来越靠近的白色身影,然而她却在即将靠近他的距离,停下脚步。 “过来。”他蹙眉掐掉烟头,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她没有移动,迎着他投来冷然的目光,冷笑回答:“我记得这一个星期里我有理由不见你。” 晏卓绝点点头,像是同意她的说法,下一刻,他几个大步向前,扣住她的细腰,一阵旋转,步履紊乱,她瞬间被压上车身,身上的男人也欺凌而来。 “你……”她瞪着他,被禁锢在他怀,无法解脱。 月色分明是宠爱他的,否则那抹笑怎显得如此耀眼。 “你还是来了,不是吗?”月光流连在他漂亮的眉骨上,那双勾魂的眼睛散发着足以窒息的诱惑,分明是危险的漩涡。 她被他一并裹进黑色大衣内,贴近他身上紧实的肌肉,她发现他身上还多了夜来香的气息,而且香味随着体温的升高越发浓烈。 香气又似乎源自他本身。 在这种压迫中她只能极力躲避这双眼睛,垂着长而卷的睫毛,讽刺道:“如果我不来,你会善罢甘休吗?” 他沁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轻轻地,让她心微微一颤。 “嗯?都敢挂我电话了,我不做点什么不是辜负你一番期待?” 语毕,他已挑起她的下颌,性感地挽着致命的微笑,将唇压下来。 - - - 题外话 - - - 喜欢就收藏,爱我就收藏,O(n_n)O 77.盛爱077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她藏在他大衣内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衣,光洁饱满的额头已经冒出细细点点的汗珠。 他笑意越深,感觉到她的紧绷,手指更加强硬地捏住她的下颌,空谷般空灵的声音传入她耳朵,“抵触我,是病,得治。” 他吻住她,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她把他的衬衫揪得皱巴巴,尽管紧锁牙关,却始终抵挡不住那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身上滚烫不已,几乎要将她燃烧,不一会儿她的手心都是密汗。 晏卓绝睁着眼睛看她,看她一点点在颤抖,最后闭着眼睛迫不得已臣服的乖顺模样,目光复杂漆黑。 这个男人的吻跟他的为人一样细致却霸道,温和却炙热。 怎么会有将二者运用自如的男人? 在商场上,他一点点谋略便能叱咤风云;在感情上,他能不费吹灰之力拿捏一段感情。 这样的男人,爱上一个人,会是多可怕。 一阵风忽拂过,吹去大半的热气,她大惊,而他的大掌已经抚上她的线条…… 在拉斯维加斯,原来才知晓,他守了十多年的花儿,待到成熟时竟会如此美不胜收。 他的颜颜,给了他一个盛大的惊喜,她根本不能想象他当时的心情:欢喜,激动…… 上天还是善待他的。 他伏在她颈间低低笑着,“妖-精……” 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性感得不像话,她不敢相信从前一本正经的男人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可从那天他第一次吻她开始,她就深深感觉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总会与自己耳鬓厮磨。 难道,这才是原来的他? 晏卓绝见她有些神游,不悦起来。 用了手劲掐她的腰,忍不住想吓吓她,贴着她的耳朵,“这里,作为第二次的开始,怎么样?” 她的呼吸一窒,瞳孔微睁,全身冰凉在他炙热的气息里。 脑海里有个想法炸开来。 她猛地挣扎起来,凝着他像极吃人的目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慌张开口:“我要回去了!” 这一句话让他蹙眉,偏偏她踩了他的地雷。 他冷笑:“你想去哪?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刚一开口,她被禁gu得更紧,他的手臂是铜墙铁壁,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他对她的反抗像来了兴致一般地,双瞳那般陌生而通红,态度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按住她,俯身咬她的下颌,让她身体痛了,才能刻骨铭心。 远处的狗独自吠起来,在这突兀的氛围中,更是让人抑制不住恐慌。 她咬着唇着急道,生怕他真会做出什么举动,“我要回去!晏卓绝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心快要跳出胸口。 再这样下去,她根本不能想象! 他停在她的锁骨上,本来只想逗逗她,而此刻貌似有些怒气冒出来。 唇上扬起冷冷的笑,“好啊,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回家!” 语调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猛地打开门要让她进去,蓝芷颜死死抵在车门,眼睛里冒起水雾,怒视他,“不要,我现在不要回去!你答应过我,再给我一个星期!你说话不算话!” “是,我反悔了!我要你现在立刻回到我身边!”口吻不可一世,他凉薄的目光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 - - 题外话 - - - 这一章改得我心力憔悴,希望亲们看得尽兴! 78.盛爱078敢用生命威胁我? 蓝芷颜水眸忽地一下闪现憎恨的光,毫不客气道:“你再逼我,信不信最终回去的是我的尸体?” 晏卓绝额头青筋爆出来,薄唇因她一不中听的话敛着寒意,目光中释放着压迫的愤怒。 完全不是人们口中那位位高权重沉着冷静的晏卓绝。 寂静的空气中,她能听见他双拳骨节发出咔擦的声音,心颤巍巍地悬着。 无声的反抗让他心中痛得无法平静。 他眉间有惫色,上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却仍启着薄唇冷笑:“蓝芷颜你真是好样的,敢用生命威胁我?” “是你不给人活路!”她咬着牙站在他面前坚决开口,态度很明确。 听完他哂笑一声,他难道不了解她吗?性子一直这么烈,小时候他禁止她饮食中出现一点点辣,结果就给他闹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脾气。 蓝芷颜从小被两个男人呵护在掌心,尽管没有高傲自以为是的坏脾气,可打小就不喜欢被强迫,一旦涉及这点,她的反抗会如被惹怒的小猫,谁上来就咬他一口。 人人都有底线,她的底线就是要不得强迫,可偏偏晏卓绝一而再再而三地采取这种措施。 被迫上了他的床,被迫听他的话回去,一切都是被迫。 可她竟忘了思考,为什么晏卓绝能一次次得逞,自己心中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心甘情愿…… 大掌一下扯过她的藕臂,他低头用那双算计过各种人的锐利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她,大掌摸上她的侧脸,勾唇出现点点讽刺的冷光,“我忘了,哲学系的你,追求自由是天经地义……呵”最后一吸气,疼得他表情有些狰狞。 他继续道:“这有什么不可以?但是你应该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包括自由。别再跟我提什么人-权,我让步够多了,你说是不是?” 下一步他快速拉开她,径自上了车,脸色一下子苍白不已…… 恍惚中,她只听见保时捷远远驶去的声音,直到那辆天价的豪车慢慢变成一个白点,而她的视线也飞出了盲点。 那一刻,无垠的白月光皎洁得刺痛她的眼睛,蓝芷颜抱了抱肩,那条白纱根本无法给予她一丁点温暖,来自心底的寒意肆无忌惮在她的血液奔腾。 转身走去,她抬眸,看见宋律希就站在那一棵大树下,阴影遮住他的神色。 当她经过时,他淡淡开口:“他就那么让你奋不顾身?” 无疑,他目睹一切。 那抹美丽的影子沉默了片刻,始终没有回答他,甩开他的停在手腕上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 保时捷里的男人,大掌紧紧握着方向盘,脸部线条崩得紧紧的。 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狠狠踩下刹车,车在马路上划出一条明显的痕迹。 要是再晚一刻离开,他生怕就在她会发现他的异样。 他勉强地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脸色难看得很,可没有发出一丝粗重的呼吸声,一个隐忍多年的男人,他绝不允许自己向任何事情屈服。 除了一个蓝芷颜。 接了蓝牙,他冷漠吩咐:“张增,来接我。” - - - 题外话 - - - 收藏,收藏,这一章亲们先看吧,77章审核通过再看看哈! 79.盛爱079用此证明,他是爱她的 客居 张增请退请来的私人医生,望着房间里坐在床上的穿着深色睡衣的男人,轻轻合上门,并对客居的所有人吩咐道:“别去打扰他。” 线条凌厉的男人唇色发白地静坐着,刚吃下的药让他的痛苦隐退几分,淡淡的杏色灯光也将他柔和了几分。 他手里捧着一本相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断抚过每一张被精心收藏起来的照片,他用心至深,从她五岁到二十二岁,为她保留着天真烂漫的岁月。 就是怕某一天,她以为自己是不够爱她,所以才忍心毁了她的一切。 用此证明,他是爱她的。 晏卓绝轻轻咳起来,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他疲倦的眸子,这种时分深邃仍不减半分。 可现在……他觉得危机四起,她并不是他想象中擎在手心的风筝,她想飞,想逃离他的世界。 这朵诱惑的罂粟花,总以致命的吸引力引来其他觊觎者。 但,他的花,别人窥视不得。 那双敏锐的目光里,看似平静的海面,隐藏着汹涌的海浪,随时随地能掀起惊涛骇浪。 …… 古瑞熙自从丢了工作,便开始打起零碎的活,因为得罪茗市最不好惹的男人,她成为各大医院的黑名单,没有一家医院敢收留她,除非她向他投降,说出带走蓝芷颜的人。 可惜,她永远不会出卖宋律希。 就算不是商界,她也听闻过晏卓绝的心狠手辣,而她也亲自体验过他的手段,这男人根本不能招惹。 她担心一切坏结果,索性换了电话卡,各种联系地址,生怕一点点与宋律希的联系会惹来恶梦。 这天晚上,她从超市打完工回来,面色疲惫地垂着眼睛,却发现家门口站在高高壮壮,五官硬朗的男人。 她欢yu地微微扬起笑容,多日不见他,思念竟会来得如此汹涌。 可他的脸色分明是阴冷难看的…… 古瑞熙心中一颤,顿时想起自己的境地。 拎着一袋方便面,快速跑到他身边,蹙着秀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心中紧张起来,他能找到,那么晏卓绝呢? 不,要赶紧让他离开…… 她扯住他的手,刚要开口却被他冷漠而不着痕迹地扯开。 他高高地俯视她,那张被训练出冷漠严肃的俊脸阴沉不已,宋律希蹙着浓密的眉毛,一字一顿开口:“怕被我找到?你在心虚什么?” 吞咽了一下,古瑞熙几乎不明确他为什么这么开口?她,心虚…… 她借着门口那盏昏暗的光芒与他眼中的嘲讽对视,将手里的东西紧了紧,憋了一口气道:“宋少校,我古瑞熙行的正坐得端,我心虚什么了我?” 宋律希狠狠的目光剜过来,莫名的凄冷从她的脚底冒出。 “你心虚,因为你出卖了我。你告诉了晏卓绝蓝芷颜的下落,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蓝芷颜就在亚娜里酒庄!” 古瑞熙听见他刻薄怀疑的语气,心中的热度冷下来,却疑惑不已:“晏卓绝去了亚娜里?” “别装了!晏卓绝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为了他背叛我”他的眸光打量到她现在住的房间,冷冷道:“怕我找上你,所以不接我电话,还躲到这种鬼地方是不是?!” - - - 题外话 - - - 谢谢亲们的支持啦,不过收藏要给劲哦,看文的亲们记得收藏哦,给作者大大的鼓励!么么哒 80.盛爱080只有一个你 闻言,古瑞熙安静了会,宋律希见灯光下的她眸色疏离,接下去的质问无从开口。 她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是又怎么样呢?” 女人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柔软的唇轻启:“我记得我只是那天晚上答应你而已,何况,晏卓绝给的‘诱惑’可真不小……” 啪的一声…… 那盏垂死挣扎的灯突然灭了,随着这一巴掌,她心中的灯也被无情熄灭。 黑夜中,宋律希颤抖着的手停留在半空中,鹰眸没有半分情分。 这个答案彻底激怒了他,错就是错了! 他打了她,手上火辣,心底的幽冷却在滋长。 空寂的楼梯道,宋律希目光不近人情,幽幽说道:“你明知我最恨什么……古瑞熙,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从今以后,宋家跟你没有一分关系。” 她笑出声,她知道的,宋律希最看重什么?信任。 可她偏偏自己撕毁他对自己的信任。 “十几年的情分说断就断?蓝家大小姐魅力可真大。”她咬着红唇反问他。 下一秒,常年握枪的手指精准地掐住她的下巴,他噙了一丝冷笑:“你还有什么脸面说情分?我早就告诉过你,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不要以为宋家留你一双碗筷,你就有资格任性妄为,你只是我家千千万万资助生中再简单不过的一个。” “你的一切,是宋家给的,是我宋律希能收回的!明白了吗!” 他冷冽地松手,不屑地睨了她一眼。 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久违的嚣张气焰随着他的离开一并消失。 下巴疼,白皙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心碎了,就不知疼的滋味了。 蓝氏大小姐样样都拔尖,呵,确实不是她能比的,不是她努力就能攀比的。 有的人天生就是被高高捧起的,晏卓绝宠着蓝芷颜,连他也喜欢她。 宋律希将她的骄傲揉碎,这一巴掌打得真狠,真是不留情面。 宋老爷子曾笑着说她,你这丫头执拧啊,犟脾气不改可是会吃亏啊! 说得没错,她就是犯贱要吃这亏!狠狠折磨自己,别去奢想他! 打从进入宋家,宋律希就不待见自己,如今,就更不可能有转机了。 抬着呆滞的眼神望着黑夜,揪着心自言自语开口:“我还真高估了自己。” 她为他做的一切,看上去是如此可笑。 …… 自那天晏卓绝离开亚娜里,这几天他确实信守承诺没来打扰。 天有点阴沉沉,她站在酒庄里的葡萄架旁,摘了几颗葡萄,盯着手心里的青葡萄沉默了好久。 一旁的女工开玩笑道:“宋小姐,这有熟透的,甜着呢。” 蓝芷颜结果她好心递过来的葡萄,紫莹莹的,像一颗颗金玉珠子,放置在她白嫩的手心里更耀眼。 “阿嫂,甜的好还是酸的好?”她蹙着眉头看女工。 “哎,还用我说,当然是甜的好,谁想要吃酸的。就像有些事,谁不希望有个好?” 她怔怔地看着掌心里颜色不同的葡萄,轻轻扬起笑容:“小时候我也喜欢吃甜的,可慢慢地,却喜欢上了酸葡萄,你说奇怪不奇怪。” 十三岁的时候,晏卓绝在青色的葡萄架上摘给她一串紫色的葡萄,她甜甜地吃着,却见他从中挑出唯一一颗绿色的葡萄。 她不懂,明明有那么多熟透的,明明知道紫色的甜。 二十岁的少年却告诉她:“颜颜,看见了吗?只有这一颗青色的葡萄,就像世间只有一个你。” 在所有的葡萄里,只有这一颗。 因为只有一个,所以珍贵。 因为珍贵,所以宠爱。 81.盛爱081晏卓绝捧在怀里的花 女工哪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随口道:“都是葡萄嘛,各有各的口味。” 随后又看看天,叹息一声,“好好的天怎么就沉了呢?” 趁着下雨前,又开始自顾自的忙碌起来,继续重复日复一日的工作。 蓝芷颜凝眸,微微弯腰,拧开了一瓶矿泉水,晶莹的水流从她指尖流下,那几颗青色的葡萄颜色好看,吸引她尝了一颗。 酸甜开始席卷着味蕾…… 天空乌云密布,风更大了些,她有预感般,微微直起身体,看见来人。 古瑞熙站在她面前,认认真真打量着她,虽是简单的衬衫牛仔,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 精致的脸蛋不施粉黛,柔顺的卷发调皮地拂过她的脖颈,这张脸蛋,三分清纯,七分妖娆,晏卓绝捧在怀里的花儿的确美到让人嫉妒。 蓝芷颜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对上她复杂的眼神。 只见她柔柔启唇:“蓝小姐,我们好久不见。” 她蹙眉,所以,真的是见过…… …… SCI大厦 已是下午时分,黑色卡宴停下在大厦门前,张增转头看着后座的线条凌厉,双眼紧闭的男人。 晏卓绝一身纯黑色的西装,儒雅地静坐着,他慢慢睁开眼睛,发出的声音有些沙哑:“几点了?” 张增迎着他有些血丝的双眼,轻轻开口道:“下午两点十分。” “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他头很疼,风轻云淡地问,却轻轻咳了起来。 酗酒抽烟,加上之前火灾后肺部受创导致的后遗症,才这么严重。 一路上忍了很久,尽管冒着惹怒他的危险,张增还是开了口:“老板,您午饭还没吃,医生说您要多休息,按时吃饭。”。 这几天,他压根不给自己一点空间,又恢复到工作机器的模式。 胃病发作的隔天,他不顾医生的叮嘱,飞往美国参加一个重要会议;昨天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参加茗市市长的邀约,接下来是一堆合约…… 晏卓绝出奇地没责骂他“多事”。 反而好看的唇漾起一层笑,目光微微侧向窗外,像中了魔怔一样地念着一个名:“颜颜……” 张增顺着看过去,被吓得不清,米娅米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 见晏卓绝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张增便喊着他:“老板,老板。她不是大小姐。” 没有注意到,后座的男人已经开了车门下了车,朝站在大厦门口的女人走去。 这一情形可把张增吓得不轻,于是赶紧下车追了出去。 米娅手里拎着那袋被他退回来的酒,当她收到晏卓绝给的这份“礼物”时,确实很“开心”。 几瓶酒和一张卡片,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她很执拗地,他不接受吗?她可以一直送,直到他收下为止。 这几天她从父亲口中知道他去了美国,既然去了美国,说明蓝芷颜就没有回到他身边。 不明为什么,可就算蓝芷颜回来了又能怎样?她已经不可能放弃晏卓绝了。 米娅看见他挺拔的身影一步步靠近自己,紧紧将手里的东西捏得紧紧的,极力绽放出最好的笑脸。 俊逸的男人快速地走过来,眉眼间尽是难言的伤痛,卷起一阵风,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意外地被他抱进怀里。 - - - 题外话 - - - 故事会越来越精彩,记得收藏哦! 82.盛爱082不是犯贱就是犯蠢 他的体温很高,力气很大,将她搂的紧紧地…… 米娅措手不及,脑袋瞬间就蒙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快速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感觉整个人都烧起来。 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被晏卓绝抱在怀里的滋味,忘了呼吸。 “颜颜……不要再离开我。”温柔到不行的耳语轻轻从他薄削的唇畔传开。 这深情的言语令她忽然想笑,心中的伤口再次被他狠狠撕裂,全身失去了力气,那袋礼物也随着她的心情重重地下坠。 晏卓绝紧闭双眼,心满意足地顺了顺怀中人的发丝。 可下一秒,那双上一秒还温情似水的眼睛突然幽深起来,冰冷的声音刺入她耳膜,“你不是她!” 他猛地推开她,高高地站在她面前。 伤痛全数消散,带着一种陌生而透着寒光的眼神,夹杂着不耐烦的怒气,发现是她以后,蹙着眉头转身就要走。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变成她,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啊!”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她喊了出来。 就如同在讲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勉强和委屈。 而她身上那件白裙子却早被揪得皱巴巴的,她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停下脚步的男人。 张增站在不远处,神色惊愕,说实话他也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米小姐胆子会这么大。 茗市爱慕晏卓绝的女人千千万,可谁敢当着他的面不知天高地厚说要取代蓝芷颜的位置? 敢说这话的,不是犯贱就是犯蠢。 他侧着脸,脸色难看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冷嘲,随后又扭过身去,离她越来越远。 张增看着米娅叹了一口气,在晏卓绝上车后也赶紧上了车。 欠身坐进了车里,无视车窗外的女人,他闭上了眼睛冷漠开口:“回客居,让许诺来找我。” 有人说,晏卓绝是风中的沙,如风中的沙,总是带着那么一股神秘的深沉,吸引着人们去追,去探索。 而越不能把握的东西人就越想把握,她就像追逐神秘的冒险者,尽管他是一片危机重重的沙漠,她还是不死心,头也不回地往里跳。 她不信他是铁石心肠。 车外,米娅追赶着黑色卡宴,她拼命拍着车窗,冲着车内的男人大喊:“晏卓绝,我可以,我真的可以!你听见了没!我一定会取代她,一定会!” …… 阴沉的天气,阳光透不过云层,天空只剩下几朵灰暗的乌云漂浮着。 几缕风吹过乌云下的大榕树,枯黄的叶子随之落在树下女人的肩膀上。 古瑞熙将落在她肩膀上的落叶拿掉,放在石桌上。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蓝芷颜沉默了半会,轻轻摇摇头,凝着古瑞熙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可她的确没有明确的印象。 盯着她疑惑的模样,古瑞熙浮着一个柔软的微笑,声音温和道:“根据你当时受伤的情况来看,你的确有可能失忆,但是我看过你转院后的另一份报告了,你好得很,你是假装失忆。我没说错吧,蓝小姐。” - - - 题外话 - - - 喜欢的记得收哟! 83.盛爱083假装失忆留在他身边 蓝芷颜垂着的睫毛弧度柔软,摄人心魂地勾着唇,目光一点点移到对面女人的脸上。 细细思索着,又漫不经心笑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为我进行手术的医生?我可真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叫什么,只是昏迷前隐约有印象,而她并不讨厌这个女人。 但她肯定,宋律希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匪浅。 古瑞熙看起来也并不介意,扬着脖子,依旧温温笑着问:“你假装失忆留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他,是指宋律希? 似乎是不想有所冲突,虽然话里尽是满满的酸味,但是古瑞熙温良无害的笑很好地遮掩一切。 因而,蓝芷颜眉眼柔软,也附和着笑起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要的回忆啊,不想要,就扔掉,忘了,不可以吗?” 果然是蓝大小姐,连语调都这么猖狂。 她可没有像蓝芷颜那般过滤自己的提的问题,势要追踪一个答案。 “蓝小姐,所以你是打算顶着宋颜这个名字过下半辈子吗?哪怕晏卓绝再次找上你?也绝不动摇?一心一意推翻以往重新来过?” 古瑞熙的秀眉不经意拧起,甚至有些急躁地追问着她。 这些话听起来倒像是为某个人而作的试探。 蓝芷颜起了身,冷静地看着她,“原来,你不仅认识我,你还认识晏卓绝。” “是你告诉他我在这?”蓝芷颜蹙起了眉,孤意冷清地凝视着古瑞熙。 古瑞熙渐渐笑起来,美丽的脸上慢慢被一股无奈的哀愁笼罩。 “我看上去那么不可信任?怎么,你们都怀疑我。” 蓝芷颜走出树荫,幽幽道:“是不是你也没关系,我早知道,他有能力找到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你不想回去,你……你只要说一声,宋……律希他有能力,保你。”她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把此番前来的目的说出口。 闻言,蓝芷颜回头奇怪地凝视她,淡淡开口:“你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想让我留下。为了宋律希,你喜欢他?” 古瑞熙缄默不语。 蓝芷颜打量着她,笑笑说:“你爱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你这种宽宏大量的女人?” 这些天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宋律希喜欢自己,可如今又惊讶于这个女人对爱情的态度。 她爱宋律希却为他来求自己不要离开…… 蓝芷颜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女人一开始的气焰是装出来的,似乎是为了不低她一等而故作的姿态。 古瑞熙抬眸看着她,“你大概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吧,因为你漂亮的人生一直都在被宠爱。就算蓝氏破产,还有一个晏卓绝疼你爱你。就算你不要晏卓绝,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等你青睐。你不知道爱情能让一个人变得没有底线。现在,我请求你,留下来,给他一个机会,他对你的感情,很深……” - - - 题外话 - - - 喜欢的记得收藏,收藏,收藏,重要事情说三遍!!! 84.盛爱084湿透的,还有他指间的那份资料 很深,深到她无法理解这份感情究竟从何而来,她待在他身边十多年,如今才知道原来他心底一直深埋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蓝芷颜。 话音一落,古瑞熙的眸子就垂了下来,像飘落的枯叶,谦卑枯败。 许久之后,她才听见蓝芷颜说了话:“我确实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我很明确:如果我爱一个人,我绝对不会放手。因为我确信世界上只有我足以与他匹配。” 世界上只有你足以与我匹配。 此话一出,连她自己都大惊失色。 记忆中,水晶球转动的音乐声,伴随着,悦耳又悸动的男声,似一块小石子在她平静的湖心划开涟漪。 古瑞熙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睛看她,眼里闪着微光,似乎也被她的话震撼到。 蓝芷颜的心砰砰地跳起来,过往挥之不去的片段掀起惊涛骇浪,晏卓绝的好,晏卓绝的不好…… 越想越痛,一声悲哀的笑溢出喉咙。 古瑞熙也发觉她的不对劲,上前担忧道:“你没事吧?” 蓝芷颜呆滞的目光稍稍回了神,凝视她的眼里隐约有抹难言之色。 “没事。”她又十分认真地看看古瑞熙,“你放心吧,我不会留下来,后天我就回去了。” 古瑞熙一愣,掐住指尖,犹豫开口:“你……你要回去?回到晏卓绝身边?” 风吹着她的秀发,让蓝芷颜看上去更妖娆了,她沉默地笑着,笑容里隐现着一份凄凉,默认。 她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爱一个人是自私的,你这样做只会让宋律希离你越来越远。你不去努力他就不会是你的……嗯,我挺喜欢你的,未来有缘再见。” 句句直击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古瑞熙瞳孔微微紧缩,她的话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远远见她走向酒庄,身影娉婷,古瑞熙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或悲或喜,蓝芷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清清楚楚觉察自己,竟对蓝芷颜有了好感。 一阵风又吹过来,落叶又飘落不少,洒了她一身。 古瑞熙轻轻转过身,抬眸却见到一双尖锐的眼睛,宋律希看着她,全然陌生,全然憎恨。 他一直在! 古瑞熙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无法开口,身体也因他的目光而僵硬。 慢慢地,他不带一丝温度,擦肩而过。 整片草坪上,只剩下一棵不断落叶的榕树,还有她这颗被弃如敝履的心。 不久之后,厚重的乌云终于抗不住密集的雨珠,随着夜晚的降临,来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瓢泼大雨。 本是依山傍水的客居,此刻竟如同森林里发着光的怪兽,在雨幕里安静得怪异。 晏卓绝独身倚着窗,调皮的雨滴溅在他那张完美的俊脸上,开出小小的水花。 湿透的,还有他指间的那份资料,黑色的字一字不漏入了他的眼。 傍晚时分,许诺终于把宋氏资料交给他,包括宋律希个人的详细资料,也包括他是如何动用一切势力来隐瞒蓝芷颜的下落。 - - - 题外话 - - - 大家记得喜欢就要及时加入书架哦!谢谢你们的阅读~ 85.盛爱085噩梦的始作俑者 张增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晏卓绝已经盯了这份资料整整一个小时,背对别人站在窗边,让人看不清那双深沉的双眸。 可凭萧条的背影散发的阴冷,张增已猜到他的心情。 仆人又来询问,张增神色严肃地挥了挥手。下人又不敢开口,只好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人是铁饭是钢,要说他两顿没吃的人都有些难受,更何况晏卓绝这一整天都没东西的,他更担心的是他的胃病…… 硬着头皮上前,只是还没开口,零下几度的嗓音出了声,他蛊惑人心的眼将这份肃杀发挥到极致。 “我原不知道,我竟做了件好事。君子成人之美,你是否觉得我该当个君子?” 晏卓绝目光,不远不近地落在了他的肩头,那般死寂,那么具有杀伤力,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晏卓绝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深奥又可怕,一举一动都像精心算计好的,他的表情,他的性格,一遇晏卓绝才深刻体味什么是笑里藏刀,包藏祸心。 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眼,张增接受到他下的命令,虽然没看过那份资料,但从他的表现足以知晓跟谁有关。 那份白纸黑字的资料被他一把甩到地上,外面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诡异的闪电,偌大空旷的客厅里,张增甚至都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一股被死死压住的怒气。 晏卓绝暴戾地地盯住那份东西,下一刻,那双牛津皮鞋重重地踩在上面。 他在笑,原本长得俊美的男人笑起来更好看了,可惜他的笑声是冷的。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他的颜颜,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他还没忘记:她说自己叫宋颜,叫宋颜…… 暴雨如注,一连影响到三百公里外的宋市,一声巨雷轰隆地划破天际,似乎也在她的眼前划过一道白光。 蓝芷颜吓得睁开了双眼,不断闪现的景象还在她脑海里惊魂未定。 困扰着她的噩梦反复折磨她的精神,凌迟她的意志,往前是老家的那场冒出浓烟的熊熊大火,往后是白色病床上父亲冰冷的尸体。 她的睡衣全被冷汗浸湿,鬓角额头透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贴着几缕凌乱的发丝。 苍白的手指紧紧揪住了被单,惊慌失措地往窗外望去,发现黑压压的外面都是电闪雷鸣,滴滴答的雨声敲打着玻璃窗,一声声更加清晰,她呆滞地缓缓回过神。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这么脆弱,不过是场雷雨,她也怕。 怕湿漉漉的雨季,怕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怕自己一个人…… 曾经有个男人,承诺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可是现在,他在哪呢? 那个曾经允诺她美丽世界的男人却是她噩梦的始作俑者。 “晏卓绝,你骗我,你骗我……” 室内一片湿冷,似乎雨气淋到这里,淋在她曾经被他称赞过的眼睛里,快要将她溺死。 她蜷缩在床上,咬着牙开始嘤嘤地哭起来。 - - - 题外话 - - - 这一章写得很不开心,下一章矛盾开始了,大家准备好纸巾吧。 86.盛爱086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整个世界被笼罩在雨天的忧伤里,雨声掩埋了她的啜泣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断断续续的哭声消散了,蓝芷颜起了床,走到门前,慢悠悠地开了门。 一刹那,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把她吓了一跳,她急急忙忙地侧了侧脸,想躲避投射在她脸上的目光,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宋律希眼神宛若侦察机,淡漠又深沉地打量她,将她身上那件无袖的白色睡衣,那双通红的眼睛,那张憔悴的巴掌脸一并纳入眼底。 蓝芷颜不安起来,吸了口气,一边推开他的阻挡,面无表情道:“我只是,想去喝杯水。” 此刻,他的眼中人,单薄得瘦弱不堪,似乎一阵大雨就能摧毁她,可尽管如此,她却不肯接受他的一丁点馈赠。 他给她让了一条路,从楼上看见她慌忙地逃下楼,独自笑起来。 蓝芷颜心魂未定,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凉白开,刚要喝下去就被一只强劲的大掌夺了去。 “女孩子不适合喝凉的。”宋律希径自走到一边,取出另一个玻璃杯,随后一杯温水递到她面前,打断她的神游。 蓝芷颜怔怔地盯着一杯水,自言自语开口:“别对我好,我会恃宠而骄。” “我是个不知恩图报的女人,所以请别白在我身上浪费表情,浪费感情。” 她抬起眼睛,冷冷看着宋律希的阴沉着脸,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转身就要走。 转瞬却听见他不加修饰的嘲讽:“你是不是觉得我像白痴……蓝芷颜,你知道吗?你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 雨夜里,那辆黑色的卡宴停在风雨中,幽暗里,那双如黑色水晶般的眼睛把客厅里的一切一点一滴看在眼里,眼神越发漆黑深沉。 她蹙眉一惊,站在客厅的水晶灯下的男人,硬朗英俊的面孔卷着狂风暴雨,忽然就走过来,一把将她逼到墙上。 哐当一声,她的背撞上了坚实的墙,他的眼神坚定而可怕,让她心下一紧。 宋律希受伤的眼底压着复杂的神色,垂着眸睨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宋律希和晏卓绝不同,他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少,不羁是他原本的性格,骨子里浓重的骄傲和优越感,怎么能允许别人对自己视而不见! 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我哪不比晏卓绝好?他不过是蓝家收养的孤儿,我是堂堂正正的宋氏继承人,我哪里配不上你?你车祸一个月,我陪伴在你左右,就从未见你笑过,告诉我,你是不会笑的吗?” 他使劲地晃着她的身体,薄唇噙着冷冷的笑意,“还是,你只会对他笑?因他哭?” 她任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大力气,对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无动于衷,眼底流动着平静。 对上他那双愤怒的双眸,语气出奇的静,“宋先生就当我犯贱好了,是我自甘堕落回到晏卓绝身边。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 - - 题外话 - - - 大家对男三的感觉怎么样呢?宋少校是不是很霸气直接,可惜颜颜眼里只有卓绝哥哥~ 87.盛爱087颜颜,怕不怕 “蓝芷颜!”他铁青着脸,恶狠狠大喊她的名字。 她倔强地扯开他的手,麻木地重复,“可以放开我了吗?” 下一刻,宋律希瞳孔里燃起两团火焰,脑海里涌起一个潜伏已久的想法,看着她不肯低头的姿态,大掌捧住她的脸,疯狂低下头要吻她。 却被蓝芷颜猛然一推,一巴掌不留情面扇上他的脸,顿时清醒不少。 “宋律希,你要是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尖锐的话音未落,那道铁门忽然就被打开。 黑暗与光明分割处,站着一个化成灰她都认得的男人。 晏卓绝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浓密的发被淋湿,雨水顺着他的脸颊蜿蜒滑落在他肩膀,屋内的光强烈地反衬出他一身寡淡气息,增强几分他的冷肃。 讳莫如深的神情隐匿在背后无穷的黑暗里。 蓝芷颜明眸变了颜色,不可控制地提心吊胆起来,随着他步步敲近的清脆声越发紧张起来。 他的脸阴沉得可怕……冷得让她毛骨悚然。 每当她对上他这种神情,蓝芷颜的心都在战栗,见他紧抿着薄唇,苛刻的目光,紧握的双拳,周身不断透着冷意。她大惊,一切不妙了…… 而下一幕,随着他不断靠近,最后一丝温度悄然散去,他眼底的阴冷完全暴露,蓝芷颜的心跳出嗓子眼,刚喊出口:“不要!” 他无情的拳已经打上宋律希的脸,宋律希失重地半跪在地上,嘴角流出鲜红的血。 晏卓绝下手是不可能轻的,十三岁时观看过他的第一次柔术比赛,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穿柔术服。二十岁的男子容貌卓绝,那么温浅的笑容,却在长达三小时二十分的时间里为她表演了一场力和美的格斗大赛。 当他脸上挂了彩,受了伤,一次次地把对手击倒在地的同时,她的心随着他而起伏,紧张而刺激,揪心却激动。 赛后他抱她在怀,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儒,“颜颜,怕不怕?” 她记得她盯着他脸上的伤,小手摸了摸,问他:“哥哥,你疼不疼?” 他好看地笑起来:“颜颜,不喜欢我学这个吗?” “哥哥,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因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一句话,就那么懵懵懂懂地,在她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不知是什么开始,他已经成了她的景仰,似乎走的每一步只为了更好地配上他。 所以她学柔道,她学很多很多,只是为了得到他的承认,而晏卓绝是从不吝啬对她的赞扬的。 她将他得到的殊荣当成自己的殊荣,将他给予的赞扬都安放在蓝家老宅的一间屋子里。 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场火,毁灭了她对他的所有崇拜。 就如同此刻,她看到他,只剩下心寒和害怕。 她下意识就想去扶地上的宋律希,结果被晏卓绝突然间靠上来,一把抓住了手臂。肌肤里传来刺骨的冷意快要将她冰冻,施在她手上的力道只会比在拉斯维加斯的还盛几分。 - - - 题外话 - - - 喜欢别忘了加入书架哦,下一章更精彩,谢谢阅读~~~~~~~ 88.盛爱088你怎么敢 他的薄唇发白,眸光晦涩阴蛰,至始至终停留在这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上,恨不得把她关起来,不让其他人觊觎她,窥视她。 目光下移到宋律希身上,又快速在她脸上刮过,“当着我的面你还想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似冷风般地讪笑,还纠缠着几分悲哀。 他的质问让她心慌,害怕,委屈。 “我没有!晏卓绝你在污蔑我!”她咬着唇,慢慢没有的事情为什么要冤枉她! 他紧紧掐着她的手臂,不知不觉她白皙的皮肤已经浮上一层红肿,晏卓绝让她骨子里也隐隐作痛。 一直以来,他翩翩公子模样深入人心,以至于她忘了自己从小就是畏惧这个男人的,崇拜中隐藏了惧怕。 “我是这么教你的?我教你向我撒谎?我教你面不改色在我面前跟别的男人站在同一阵线?”他刻意压低着声音,像缠绕的藤蔓缠住她四分五裂的心。 他用胳膊毫不留情地箍住她的脖子,逼迫她正视他的双眸,蓝芷颜就像被他抑制住呼吸一样,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靠得他很近,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看见他写满失望的眼神,感觉全身发憷,拼命维持的倔强在他面前悉数瓦解。 她第一次见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晏卓绝,我真的没跟别人怎么样……”她快要奔溃,绝对,绝对不要被他误会!强忍的泪不禁已经溢出眼眶。 他认认真真看着她颤抖的唇和泛着水光的眼,肆意地笑出声:“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你是我的,你怎么敢说你姓宋,你怎么敢!”怎么能一次次想逃离他! 以她之名冠他人的姓是对他的侮辱。 “撒谎的小骗子,颜颜,你不把我放在心上,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你要带我去哪?”她心中一紧,想要躲开他的拉扯,却是无用功。 听闻她不肯跟他走,晏卓绝气急攻心。 那双眼睛发红得可怕,大掌加大几分力道,蛮横地重重扯过她,蓝芷颜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作用,身体被迫贴在他的炙热结实的胸口,腰快被他霸道的手折断。 “回家!”嗓音强势霸道,却在下一秒急速咳起来。 宋律希突然就冲上来,一拳重重地朝他面部抡过来,晏卓绝没有躲过,实打实地挨了这一拳,整个人就往一侧倒。 宋律希毫不客气开口:“晏卓绝,她不想跟你走!车祸那天她求我带她走,她压根不想留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她留在你身边有多痛苦!” 晏卓绝粗重地喘气,胃痛更加明显地折磨他,他稳住脚步,唇上的血红染着笑,幽幽地盯着蓝芷颜:“就算我是魔鬼,她,也只能跟我在一起!” 蓝芷颜的灵魂似乎被抽空一样,怔怔地看着他,不愿重提的往事再次在她脑子里闯荡。 宋律希见她竟仍对晏卓绝死心塌地,紧紧握着拳头,又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根本不爱她,你只会害了她!”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加入书架哦,你们的支持是最大的鼓励! 89.盛爱089颜颜的眼泪宝贵,不能白白浪费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可此刻的晏卓绝却像是掌握了全局的神,他的笑容只会让人感到阴森,像野兽的獠牙白森森得可怕。 他就那么让宋律希揪着他的领子,鲜艳的唇挑着志在必得的笑。 冷不丁道:“你是她什么人?你又知道我是她什么人吗?从她五岁到现在,她的成长我不敢错过一天,对她的爱不敢少一分。我们之间,你的地位在哪?” 他温柔地投来眼光,声音有些轻,循循善诱:“来,颜颜,你告诉这个可笑的人,你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你告诉了谁?你第一次亲吻的男人是谁?把你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是谁?” 是可忍孰不可忍,宋律希又是狠狠一拳上去,额头冒着青筋,晏卓绝的话一字字都往他心上开了一枪又一枪,宋律希忍不住爆粗口:“王八蛋!” 紧接着又是一拳,晏卓绝没有还手,任凭宋律希挥着拳头过来。 “够了!不要打了!”蓝芷颜歇斯底里地喊出来,冲上前去阻止宋律希,却被他猛地甩开。 宋律希就像没听见一样,嗜血的瞳孔似乎失了控,直到下一刻抡在晏卓绝的腹部,他疼得靠在墙上,脸上血色全无,闭着眼睛缓缓蹲下。 像针扎一般的疼,豆大的汗落在他的极好的皮相上。 “晏卓绝!”蓝芷颜就像发了疯一样冲上去,双手捧着晏卓绝虚弱的脸,六神无主地哭起来,就像那天他在柔术赛上被人打得不省人事时,她无力地哭着。 泪眼朦胧,哑着声音哭泣,“哥,你不要吓我,不要有事!颜颜只剩下你了啊!我听你话,我妥协好不好,我回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卓绝,卓绝哥……” 宋律希即将抡下去的拳头硬生生卡在空中,耳边尽是她的声音,莫名的酸涩折腾他的胸腔。 原来,原来……医院里她喊着的那一声“哥”是在叫晏卓绝。 呵呵,他真是他妈的自讨没趣! 到最后,目睹了一场真情戏码。 楼梯边传来声响,宋可安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睡意全被眼前场景赶跑。 听到楼下有动静,没想到竟然是看到这样一幕。 宋颜在哭,晏卓绝被打得流了血,而自己的弟弟浑身散发着戾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禁怔住。 似乎听到了眼前人的呼唤,晏卓绝慢慢睁开双眼,发现她跪在他面前无助地哭泣,宝贵的眼泪亮晶晶地砸在他手臂上。 他的心,疼。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含糊,音色如大提琴,“颜颜,不哭,我在这呢!” 额头在冒冷汗,却抬着手,为她拭去眼泪,再次尝进嘴里。 她没忘,他说过,【颜颜的眼泪宝贵,不能白白浪费,只有这样,才不算浪费。】 她的泪更加泛滥,小心翼翼开口:“我们去看医生,去看医生!” - - - 题外话 - - - 看得心疼,写得也心疼~ 90.盛爱090蜻蜓点水一吻而过 蓝芷颜将他慢慢扶起来,又叫来守在门口的张增,直接忽略过一直站在一旁的宋律希。 她的眼里,永远只有一个人。 宋律希,你早该知道的! 宋可安见宋颜搀扶着晏卓绝离开,再也忍不住,冲到宋律希面前发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半夜发生这种事情,宋颜怎么就跟晏卓绝走了? 宋律希干笑几声,半句话也不说。 ※※ 张增为他们撑着伞,看着自家老板脸色不好喝大小姐紧张的模样,心情也十分沉重。 他没想到,此次前来会是这个局面。 蓝芷颜一上了车,晏卓绝发烫的身体往她身上倒过来,靠在她肩头的男人,眉头紧促,手臂一直捂着腹部,看上去严重得很。 摸上他额头,她的心咯噔一下,才发现他是高烧,到底烧了多久?! 难怪,宋律希的拳头他都不还手,虽然宋律希是军人,但她知道以晏卓绝的能耐,他不可能白白挨打…… 原来是高烧! 她急得咬着唇,一边脱下他身上的西装,一边开口问张增,“他这种状态持续多久了?” 张增加了速度,从车镜里看了老板一眼,内疚道:“对不起大小姐,我不知道晏总他发烧了!我想,可能是胃炎引起的,老板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一根弦在她脑子里崩裂,胃炎? “他什么时候得了胃炎!?” 蓝芷颜有些生气,扯着他西装的力气大了几分,而男人唇色越发惨淡却让她心碎。 “就,就您消失的那段时间。” 晏卓绝缓缓睁开漆黑却涣散的眼睛,咳了起来,喑哑开口:“多嘴……” 张增神色窘迫,还是继续当个车夫吧。他的老板就让大小姐来安抚吧! 蓝芷颜的脸色很不好,瞧着他的眼睛里又快要冒出火花来,对这个男人,她该怎么办? “如果张增不告诉我,你还想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声音柔柔的,晏卓绝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讲,笑容灿烂。 “能瞒多久,是多久。” 她生了气,“晏卓绝你还要不要你的身体了!” “你要吗?”他迷人的眼睛贪恋一份情,虚弱地笑了。 蓝芷颜吓得别开了眼,只当他病重胡言乱语,咬着柔软的唇,“你真是病得不轻!” 晏卓绝目光迷醉,她美目盼兮,看得迷乱的他心动,下一刻,脸蛋被他修长的手指掰过来,带着窒息的唇贴了上来。 气息清冽,却烫得她忘了思索。 他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发了烧。 她没有抵触,而他蜻蜓点水一吻而过。 随后又眯着眼靠在她的肩膀,双手垂落在她的盈盈一握的腰畔,唇贴着她的脖子,呢喃自语:“吻你,能止疼。” 如果她不清醒,她会一辈子在他眼里的旖旎沉沦,只是,她怎么能这样呢? 她哀哀地笑着,垂眸带着不知名的情绪看着疼得脸色发白的他,手摸上他的脸,又对张增吩咐道:“再快点。”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真的担心他会有事,这证明,自己真的在乎他的是吧…… 不,她没有一天不在意过这个男人,一直是自己在伪装不屑而已。 - - - 题外话 - - - 亲们出来发表发表意见咯,青羽需要大家的指点呀! 91.盛爱091瞬间她的世界全线崩塌 事情紧张,从这里到茗市市中心医院起码要三个小时,于是张增只能开去离亚娜里最近的一家医院。 到医院时,晏卓绝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搀着他都能感觉他全身烫手,而冷汗却不断从他额头冒出。 “晏卓绝,再坚持一下!你不要吓我!”她怕得连声音都在抖。 张增忙着喊医生,嘹亮急促的声音传遍整个医院。 晏卓绝刚走到走廊,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寂静的走廊上,哐当一声,高大的男人直接晕倒在医院走廊上。 她扶不住他,亲眼看着他就这么从她身边倒下来, 一场柔术赛,他故意败给她,趾高气扬的她曾不服气埋怨过他,【我不用你让,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他明明说过,【颜颜,我强大的目的,是来保护你,不是来打败你。】 如今,自诩为强大的男人倒下了,重重摔落的声音如此清晰,瞬间她的世界全线崩塌。 医生护士全围了上来,她亲眼看他们把他抬上了病床,那张白得刺目的病床。 她的爸爸躺在病床上之后就没再下来过,再次见到病床触动了她内心的恐惧。 就像发了疯一样冲上去死死抱着他的手臂,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凄厉地哭喊:“不,你们要带他去哪?晏卓绝,你醒醒,看看我,看看我啊!不要丢下我……” 他的脸色白中发青,就一秒,她觉得快要失去他! 无法控制地死死咬着他的肩膀,想要唤醒他一般,泣不成声:“唔……晏卓绝……” 张增看着也难受,强硬地拉着她挣扎的双臂,“大小姐,大小姐,晏总他不会有事的,您冷静点!” 张增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拦住她,终于按捺住蓝芷颜,医生和护士马上将人推进手术室。 耳边全是嘈杂的声音,张增的,医生的,路人的…… 她睁着呆滞的眼睛,失重地跪下来,像个没有家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张增蹲下来与她同高,痛楚难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晏卓绝禁止他告诉蓝芷颜自己的病,“大小姐……” “他会没事的,对吧,对吧……”她抓着他的胳膊,眼里的神采仿佛要灰飞烟灭。 “……没事,没事的,他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没事的。” 张增也不知道晏卓绝到底怎么样了,手术室那盏通红的灯在他心中亮起。 眼前,他只能先安抚蓝芷颜。 他把她带到走廊的长椅上坐着,发现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连鞋子都还是从亚娜里穿出来的,便拿了钱让一个护士去给她买了一件外套和一双鞋子。 老板的宠在心尖的女人,张增不敢怠慢。 蓝芷颜抱着双膝,睁着那双红彤彤布满水光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盏红灯,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心的热度一点点凉下来。 当张增把外衣披在她身上,她却在发抖,嘴里喃喃道:“三个小时了。” …… 第一道曙光慢慢升起来,医院里的人越来越多,蓝芷颜却觉得慢慢进入冰窖。 “蓝芷颜!” 许诺响亮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敲出声响传入她耳朵。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加入收藏哝! 92.盛爱092你一个秘书……什么资格? 她扭过头去,许诺一巴掌挥舞在空中,眼看就要正中她的左脸。 张增眼疾手快挡在她面前,掐住许诺的手臂,严肃警告:“许诺,别做了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一下子扯下许诺的手,张增淡淡看了蓝芷颜,又站在她身边。 蓝芷颜垂着眸,穿上张增为她买的一双鞋,鞋底柔软,鞋码很合适。 这很正常,他常跟在晏卓绝身边,而从前他们一起买鞋的时候,张增也在一旁看着。 她理了理裙子,站了起来,同穿着高跟鞋的许诺一样的高度,眼睛哭肿了嘴上的笑颜却灿烂到荼蘼。 许诺看着她,不平和愤怒在心口发作,想到晏卓绝是因她而变成这样就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蓝芷颜见许诺手臂动了动,淡然的目光重新放在她脸上,凉凉发问:“你想打我?” “晏卓绝都不舍得动我,你一个秘书……”她露出一抹平静的笑,“什么资格?” 在许诺耳里,她漫不经心的语调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和目中无人! “蓝芷颜,你别太过分!他现在在手术室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的任性他才会变成这样!”许诺瞪着蓝芷颜,一昧指控她,她真想看看这张漂亮的人皮下面藏的究竟是一颗多么冷漠的心。 蓝芷颜挽着极好看的笑容,笑出声音,似乎听到极搞笑的质问。 “论公,你只是他的秘书;论私,你知道他爱的是我。那么,许小姐,到底是凭什么自信站在我面前指责我呢?还是,就当看不顺眼的过路人……如果是这样,你管的也太宽了!” 一夜未睡,虽然蓝芷颜多少有些疲惫,那高高在上的千金气势仍是让人不敢忽视。 她太过理智了! 许诺在她的逼问下窘迫不已,一时哑了声。 蓝芷颜眸底遮不住的嘲弄,“许诺,很早就想告诉你了。暗恋归暗恋,如果想坦白跑到阳光底下曝光这段感情,请不要摆出一副我破坏你们的受害者姿态。” 许诺三年前来到他身边,这么美丽的秘书留在他身边,蓝芷颜却从不有过一句不满。 哪怕她看见许诺在她面前对晏卓绝暗送秋波,哪怕从来都知道许诺暗恋晏卓绝,她都不说什么。 自信来自哪? 因为她也知道许诺是一厢情愿,她更知道晏卓绝不会看除了她之外的女人第二眼。 所以,她不用小肚鸡肠到跟一个秘书争风吃醋。 说实话,是他给了她自信骄傲的本事。 如当头一棒,许诺无地自容,只好破罐子破摔,“蓝芷颜,你不过仗着他对你百依百顺。但凡有一天你耗光他对你的爱,到时候,这场戏,我看你怎么收场!” 蓝芷颜看着她毫不掩饰地笑出声音,“恐怕有一点你要很清楚,直到谢幕的那一天你也没有资格上台表演。” 她娇艳的笑,像一朵浸了毒的罂粟花,在最纯白的世界里张狂绽放。 - - - 题外话 - - - 亲们都不出来留言吗,收藏很憋屈啊!!请收藏,收藏! 93.盛爱093太好看的都会是祸害,男女都一样 “蓝芷颜!”许诺张牙舞爪就要往她脸上抓去。 “许诺!”张增怒叱一声,压制她挥舞的手臂,靠近她低声开口:“你不想要工作了吗?这种话如果被他听到你直接滚蛋了!” 许诺身形不稳,胸口的气憋不下去,“我不想要了行不行!” “好啊!你想永远看不到他就立刻滚,辞职信我会帮你呈上去!” “……”许诺气怔。 这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走了出来,蓝芷颜赶紧上前,却被许诺抢先一步,“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以为许诺是晏卓绝的什么人,于是十分客套有礼开口:“幸好送得及时,手术很成功,待会你们就可以去看看病人了,但记得不要让他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许诺喜笑颜开,松了一口气,可医生的下一句话让她简直抬不起头来。 “对了,病人昏迷时一直喊着‘颜颜’这个名字,应该是想见到这个人啊!” 听闻他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她安心地笑了,转身,蓝芷颜却木木地往厕所走去。 许诺咬着牙,心中滋味万千,握紧了拳头,无话可说。 厕所镜子里完整地映着她一张惨白的脸,刚才的冷静和从容荡然无存。 水声哗哗流动,她捧了一汪清水往脸上泼,冰冷的水温让她清醒了不少。 蓝芷颜又从裙子前的两个大口袋里取出一张手帕,那是宋可安前几日绣花时她向她要的。 还来不及道别就已经离开,宋可安一定会怪她…… 崭新的白手帕,但似乎还沾染了亚娜里的酒香,一丝不漏地送入她鼻腔。 本来还犹豫不决,但现在想着过几天再约宋可安把事情原委告诉她,否则也亏待她多日以来的真心相待了。 她擦了擦脸,将手帕收回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消肿不少,笑了笑,又是一张精致美艳动人的脸。 病房里,消毒水气味弥漫。 高级病房的那张病床上静静躺着一个人。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蓝芷颜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抓着裙摆,慢慢来到他病床前。 低垂的眼底,深藏着心事。 在这没人发现之际,她才敢仔仔细细看看他,暴露自己的依恋。 这张在她脑海里重复出现的脸庞,连生病了也有种病态的漂亮。 【太好看的都会是祸害,男女都一样。】 姑姑第一次见到晏卓绝时这么说,可当时她所有的注意力只在他身上,因为他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透着纯粹的光芒。 当她听见父亲说他以后就是她的家人时,兴奋不已,只觉得姑姑奇怪,这么漂亮的男孩怎么是……祸害呢? 到现在她才明白,那句话是有道理的。 温柔的指尖轻抚上他的额头,順连而下是他高挺的鼻梁,再是他性感而苍白的唇。 男人有些难受地蹙了眉头,好看的眉头拧成一个结。 她闭上双眼。 唇,不由自主地贴上去。 - - - 题外话 - - - 作者很唠叨,我又来求收藏求评论了,【笑哭,笑哭】 94.盛爱094晏卓绝终于醒了 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握着他的手,她喃喃:“还真的挺有用的。这回,你没骗我。” 下午时分,晏卓绝终于醒了。 蓝芷颜开了一扇窗,听闻身后的发出的声响,赶紧转了身。 见他醒过来,终于安心些,快速地跑到他病床前,“你终于醒了,怎么样,伤口疼不疼?医生说烧一退就度过危险期了,你不用担心……” 手刚想碰上他的额头,却被他轻轻避开了。 芷颜秀眉拧起,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许诺刚处理完公司的一些事,就赶着来医院。 刚踏入房门,发现晏卓绝已经清醒,连手里的蔬果篮都直接抛在一侧,直奔过来。 挤开了蓝芷颜,许诺凑上前,谨慎温柔问:“卓……晏总,您终于醒了……” 蓝芷颜一动不动,唇上挂了一丝笑,淡淡看向窗外电线杆上唱个不停的麻雀。 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倒吸一口气,刚才还平静无痕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 许诺开始焦急起来,脸色慌张,“是伤口疼吗?” 一开口她就要去掀他的衣服。 结果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按住,蓝芷颜微微弯身,长发有意无意地垂在他露出肌理的手臂上。 朝许诺无害地笑,“他不喜欢被别人碰。” 那笑容,貌似真的只是好意提醒。 晏卓绝的眼底漆黑又复杂,脸色有些白,又抿着唇,让人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 许诺神情难看得很,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处在尴尬立场。 “许诺,扶我起来。” 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男人开了口,嗓音低哑,如琴弦动听,可实打实在蓝芷颜心上划了一口。 许诺见晏卓绝对蓝芷颜的态度冷漠,暗自窃喜,马上露出一层得意的笑容,十分殷勤地将他扶起,脸上写满洋洋得意。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晏卓绝背靠着枕头,下一刻,他又快速咳了起来,扯动了伤口,面色刷地又难看下来。 蓝芷颜赶紧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眼看就要递过去,可抬眸一看,许诺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不断为他顺气。 碰的一下,玻璃杯就被哐当扔在桌上,杯内的水摇摇晃晃,往外洒了少许。 紧接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许诺慢慢勾起笑,她就说蓝芷颜不可能一辈子都得意吧,还不信。 手还按在他的胸口,下一秒却被他扯住,动作快速直接。 晏卓绝嘴唇带着些白,微眯的目光复杂,盯着她的脸,虚弱地开口:“我不喜欢被别人碰,她说的你没听见?” “……我”许诺大脑一白,不明所以。 “第一天我就告诫过你,不要对她有一丝不尊重,记不得了吗?”语气颇重,听得许诺不由得一颤。 生病归生病,他身上那份凌厉和苛刻可一分没少。 “晏总……” “回去。” 见她踌躇不动,晏卓绝暗沉着开口,“你是聋了吗?” 他的柔情都给了别人,哪里还轮得到她! 许诺咬牙切齿,“是。”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加入书架哦~晏先生闹情绪了,小两口吵起来了,你们猜猜谁赢? 95.盛爱095许诺呢,怎么不伺候你了 医生办公室,蓝芷颜手里握着一份冷冰冰的病例,脊背发凉。 漂亮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目光,“医生,你是说他肺部受过伤才会一直咳嗽?” 医生点点头,凝重回复:“从检查报告看来,晏先生确实肺部有创伤,估计是之前吸入过量烟雾之类的刺激性气体却没有好好治疗才落下病根。” “千万不要让他太劳累,同时要配合治疗啊。” 蓝芷颜脑海里都是医生的话,本以为他只是轻微的咳嗽,没想到…… 烟雾,火灾…… 她的心凉了半截,耳鸣得严重,似乎还能听见火灾那天他喊的两个字。 撕心裂肺的疼,她恨他,为什么隐瞒一切,为什么才短短几个月,他的健康却因她毁于一旦。 强忍下泪水,呼吸难以顺畅。 晏卓绝,你存心让我难受吗? 张增刚从晏卓绝病房里出来,大boss脾气正在发作,整间vip病房的低气压可以将人压死,把人吓得不敢多留。 走廊上,他注意到蓝芷颜从医生病房出来,想起还未吩咐这里的医生对晏卓绝的病情守口如瓶。 大惊,追了上去。 一见蓝芷颜手中拿着一份报告,紧张解释:“大小姐,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 她锋利的眼神立刻就飘过来,冷笑:“要多糟才算糟?” 蓝芷颜收回眼神,将报告拍给张增,直接往病房走去。 晏卓绝要知道他没有保管好这个秘密,他这碗饭就别吃了。 张增赶紧跟着她脚步。 穿着白色病房的男人闭着眼睛靠着,深邃的五官似关闭的门,无一不冷漠决绝。 脚步声刚响,晏卓绝便睁开了眼。 那双阴郁的眼睛在见到一抹俏丽的身影时有了缓色,可脸色仍故作冷漠。 听见他偶尔咳起来,蓝芷颜深吸了一口气,给他重新倒了一杯水,走到他床边坐下,递给他嘴边。 然后乖乖地垂着眸,目光只停留在那杯水上。 嗓音温柔道:“许诺呢,怎么不伺候你了?” 语气略有讥讽。 晏卓绝没接话,眼神幽幽,缄默地凝视她那张伶俐的嘴儿。 蓝芷颜见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终于抬眸看他,望入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手轻轻晃了一下。 从他醒来到现在,就一直冷冰冰的模样,跟她闹什么别捏? 她告诉自己:他还是个病人,要宽容点,微笑…… 蓝芷颜勉勉强强挂着一丝讨好的笑,将水再次递到他唇边,“是我错了,不要生我气了好吗?喝点水吧。” 一杯水,就能让他消气?真是对他越来越不上心。 他轻轻拉开点间隙,眉目挑了一点淡笑,嘴角半扯:“你就是用一杯水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这个他,除了宋律希还能指谁? 昨天夜里,他在车内可是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的占有欲开始作祟,说不怪她是假的。 他宠她,但不是没有底线的宠。 跟别人的暧昧,是一点也沾不得。 瞧着他漫不经心的笑,她眼波里氤氲一层不解,“你昨天晚上全看到了?” - - - 题外话 - - - 气氛微妙,微妙~ 96.盛爱096你以为‘代价’两个字只是我口头上说说吗? 他冷笑:“还有什么是我没看到,你说,我听。” 蓝芷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晏卓绝你吃什么醋,完全莫名其妙!” 扯上宋律希做什么,她还没怪他隐瞒病情呢! 他撇开了双眸,不顾她的辩解,简直像个任性的小孩。 男人生病了都会失去以往的成熟吗? “晏卓绝你干嘛啊,我都道歉了,这不是跟你回来了吗?你还想我怎样?” 蓝芷颜把水杯一放,直接起了身,简直莫名其妙。 小两口吵起来了,张增像个大电灯泡一样地成为这间病房的第三者,不知如何是好。 他怎么觉得大小姐在老板面前就处处别扭呢,说句服软的话就不行吗? 晏卓绝蹙眉,眉眼点染的尽是深沉冷漠。 从下到上打量她窈窕的线条,软软地撞进他眸光里,颜色深了几分。 可他只要想到她和宋律希在一起的场面,心中就难以自制地冒出一团火。 他倒是想信任她,倒是口口声声告诉自己相信她。 可这女人性子怎么就这么犟,撒个娇讨他欢心如此难吗? 淡淡开口:“不想怎样。只要你乖,什么都好说,包括严曼曼家经营不善即将破产的问题,都好说。” 严曼曼是蓝芷颜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虽然自她出国留学后很少见面,但两人的情意不减。 她和严曼曼的感情,晏卓绝是十分清楚的。 可他居然无耻到以此为要挟…… “……”蓝芷颜的脸刷地白下来,怒了,“你说话不算话!” 不说情分,哪怕是个陌生人因她而平白无故受到伤害她也于心不忍。 “你以为‘代价’两个字只是我口头上说说吗?”如玉的脸庞上漾起一缕低笑,眼波流转着风轻云淡。 窗外,那只麻雀扬起小翅膀飞去,剩下空中轻轻晃动的电线。 蓝芷颜站在病房里,一双微肿的眼睛盯着病床上的男人,站了很久,这场无声的抵抗,最后却败在他似笑非笑的眸光里。 “我跟宋律希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保证不会再想要逃跑!可以了吗?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她咬着唇,说得坚决如铁。 晏卓绝深深地笑,立体的五官携着淡淡的凉意。 微微咳起来,嗓音有些低哑却蛊惑,“当然,只要颜颜听话。” 这是他动了恻隐之心的大前提。 语气轻,却如同泰山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他,一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是吗? 只要自己“乖乖的”,所有人都相安无事,不好吗? 芊芊玉手被她攥成一个拳头,晏卓绝深深凝了一眼,薄唇一勾,露出深深的浅笑。 这一抹笑,稍纵即逝地化开。 站在远处的张增还是捕捉到了,实在是阴森到让他头皮发麻。 连爱一个人都得靠算计的男人,无论他用什么计谋,张增在害怕他的同时也带着怜悯的眼光。 当然,他绝对不敢对晏卓绝这么说。 那个男人,把他的骄傲和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一次才会如此大动肝火,甚至采用这种方式强迫大小姐留下。 紧了紧手中的病例。 他甚至怀疑,连他的病,都是一场预谋…… - - - 题外话 - - - 作者君:可怕的男主,哎,你不怕把大家吓跑了啊? 晏卓绝:颜颜留下就可以。嗯,我就这样。 作者君:o(>﹏<)o不要啊……(→→!您风轻云淡笑对人生,可起码也得把我的读者留下啊!不然,我……拿什么养活你……) 97.盛爱097我的情话,只想说给你一人听 此时,晏卓绝似乎觉察到他的眼神,漆黑的一盯,张增有些心虚,不自在地与他的视线错开。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静,看似只是平凡的询问,但多少带点强势。 张增一愣,赶紧把那份“东西”背在身后,心中倒吸一口气,今儿个他怎么错漏百出。 蓝芷颜下意识看了张增一眼,又快速锁到晏卓绝侧脸紧绷的线条,下一秒用身体遮住了男人审视的眼神。 “嗯?”晏卓绝抬眸盯了她一眼。 “我……我还有话跟你说。张增,你先出去。” 张增如同得到赦免令,“是。” 然后把门大力一关,像只兔子一样逃之夭夭,最后拍着xiong部在门上大喘气。 病床上的男人疲惫地半眯着眸,薄削的唇瓣隐隐约约挂着一丝笑。 这样的举动,未免太欲盖弥彰。 只是,她的声音柔软得如羽毛扫过他的心扉,英俊的面貌上露出耀眼的光,他,很久没听见她放低姿态委婉的声音了,特别舒服。 阴霾消散不少。 他低低笑着,来回扫视她不知所措的小脸,眸光一下子撇过她紧拧裙摆的手。 生活了十多年,他知道只有在紧张不安的情况下,她才会有抓裙摆的毛病。 目光漆黑,如墨水丝丝散开。 蓝芷颜见张增退出去,才松了口气。 这心才松懈下来,耳畔他的声音又开始新一波撩动。 俊伟的男人半闭着眼,嗓音低沉嘶哑:“有什么话想说给我一人听?嗯?” 只剩下两个人,晏卓绝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更肆无忌惮了。 一一掠过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然后是她隐藏在单薄裙子内玲珑有致的身材。 目光,炙热。 芷颜秀眉轻轻拧起来,她哪有什么话要说……还说给他一人听…… 有什么话是专属他一人的? 头脑里冒出个大问号,瞬间想起某句男主人公肉-麻的台词。 【我的情话,只想说给你一人听。】 一定是她生病了,否则怎么会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晏卓绝的本事她也掌握了一二。即使脸莫名烧了起来,脸上却仍是矜持得很。 晏卓绝沉重地叹气,瞧着她别扭的模样,他怎么就觉得她时时刻刻都在撩拨自己。 该死的暧昧分寸,他掌握得很辛苦。 蓝芷颜这孩子发愁用什么理由来回复难以搪塞的晏哥哥。 晏卓绝眼眸一转,大手一拍,示意她坐下来。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惴惴不安地坐下来,那柔软的被褥如同针灸,她坐立难安。 尤其,在这种“二人世界”,她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晏卓绝。 发生关系以前,她在他身边自由自在。 而现在,跟以前不同的感觉,之前他们之间隔了一层朦胧的纱。正是这层纱,让她有理由躲避许多不敢面对的难堪。 一声“卓绝哥”,她便可以像个妹妹一样享受他所有关爱。 当纱被他扯下,他的目光不再沉静,炙热的眼神让她失了平静的心。 好像,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样…… 带着薄茧的手指就直接附上她的眼角,轻轻抚摸,他眯着眼,苍白的唇紧抿着,“昨晚上,哭了很久?” - - - 题外话 - - - 作者君又出来讨收藏,咖啡,鲜花……(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我不要坐冷板凳啊!) 98.盛爱098指尖温热的温度暖了他微凉的唇 葛家祖宅,葛罗拿着一份金融杂志,越发觉得标题刺眼:葛氏科技呛声科腾,宣布年度销售收入挑战目标为881亿美元。 科腾前些日子才宣布:亚太区年度收入挑战目标为880亿美元。 结果,葛氏不多不少,就是要比科腾多那1亿美元。 加上媒体炒得热火朝天的“两男争一女事件”,葛亚楠此举更被认为是与晏卓绝的公开较量。 茗市传说中的第一美人,究竟是耍了什么手段,让两个优质男不惜针锋相对? 八卦圈更加强对上流金融圈的关注,希望能挖掘到内幕,可惜这不比娱乐圈。 要采访到晏卓绝或葛亚楠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根据他们曾经接受的采访,截取只言片语,再不断添油加醋,编造一个个人人热衷的故事。 葛罗一看金融杂志报,之前又听说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件,气得受不了,破口大骂:“混账东西!在外面拈花惹草就算了,还竟给我惹些不三不四的事!” 葛家老太太睨视他一眼,冷冷笑起来,掀着嘴皮子道:“什么样的母亲下什么样的蛋。呵,还不是随了那个小贱人。我早吩咐过你,在外面偷吃都要擦干净屁股,你听了吗?我叫你把那女人打发走,你又听了吗?” 葛罗一看母亲鄙夷的目光,脸色不好,冷冷回应:“这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您老念叨不烦吗?” 老太太一听就火了,那盅茶杯摔在大理石桌上。 “烦不烦?我见到那小贱人和小杂种我就烦。那个孩子迟早会害了你,你不听,害不死你却害死我的亚城……我的亚城啊!” 哭声凄厉哀绝,听得葛罗大怒:“都说亚城的死是意外,是意外!妈你不要随意给人扣罪名,他们……起码还是亲兄弟。” “好啊你,亚城死得这么冤,你还维护小杂种。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无情的父亲,我也没有你这种儿子……”老太太说着就哽咽起来,目光往四下望去,“……我,我死了一了百了,免得小杂种和小贱人天天惦记我死!” 说着,她就往金色柜子边上撞,葛罗大惊:“妈!” 直接冲了上去,老太太撞在他手臂上,晕了过去。 葛罗立马让下人请了医生过来,心乱如麻。 越想越气,便赶去了葛氏总部。 …… 医院里,曙光藏在窗纱后,风很凉。 晏卓绝一句话,蓝芷颜的头埋得很低,心却很热。 还是被看出来了…… 想到昨晚上,心上就涌动莫名的哀伤和痛彻,想到他的病情,蓝芷颜的眼眶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她微微想要撇头,避开他的触摸,垂着睫毛,淡淡回答:“……没有, “傻瓜,我又不是死了……” “不许你胡说!”她下意识伸出修长的五指,抵在他微微开阖的薄唇上,指尖温热的温度暖了他微凉的唇。 她的心瞬间提起来,不敢想象他是以什么心态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竟然怕了,心不停地颤抖,目光里晃动着波澜。 - - - 题外话 - - - 这次推荐之后,我和这本小说可能又被遗忘在时光里,掩埋在各种各样的新书里了。真的,能遇见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仍求收藏,亲们,看到了,如果喜欢一定要加入书架。 99.盛爱099有人来……放……开我 “颜颜,你在害怕?”他的唇贴上她的五指,嗓音低低地传开。 他是知道的,她会怕什么?他也知道,她昨晚上一个人又胡思乱想。 很有必要让她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说过,以前的恩怨都在蓝正广死去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如果可以选择,他要做她的爱人,而非仇人。 拉下她纤细的手指,晏卓绝白皙的大掌将她的小手包围起来,似乎想让她安心。可他的话分明在逼她面对不安。 “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他循循善诱,另一只手已经挑起她精致的下颌,完美的线条在阳光的波纹中粼粼闪动。 蓝芷颜呼吸一窒,愣愣地盯着他,晏卓绝苍白的唇有了点点朱色,竟耀眼到不行。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她也问自己,她怕她这一次如果推不开他,会永远沦陷。 她不敢,一想到父亲的死,她根本不能心安理得跟他在一起。 “颜颜……你害怕失去我么?”不再冰冷,而是温柔的笑,他的眼睛又那么漂亮地吸引她的视线。 蓝芷颜迷乱之中听见他的话,似乎真的颤抖起来。 晏卓绝嘴角泛着一层笑意,他喜欢看她沉沦在自己眼中的模样,乖顺柔软。 轻轻端起她的脸,他不断靠近她的唇,轻轻碰了碰,炙热的呼吸开始蚕食她的意识,淡淡的而又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她才惊觉,晏卓绝这个人于她而言才是戒不掉的瘾。 似乎,总想要更多一些,唇瓣下意识往他的唇碰。 晏卓绝心满意足地笑了,她的反应割断他最后一根弦。也不再止于尝试,也不需要理智这种东西了。 手掌搂住她的腰,将她搂得更紧密,唇由轻变重地压在她唇上,有技巧地吻着她的唇。 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她所有情绪,心,悸动不已。 “晏先生……” 刚踏进来的医生和护士见到病床上这一幕就呆了,有的脸色尴尬,有的则是心中偷笑。 这也太急了点吧,刚退过烧就迫不及待吻上了,这年头的年轻人啊! 老医生干咳了两声。 蓝芷颜尴尬不已,睁开了双眼,手掌推搡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晏卓绝……嗯,有人来……放……开我。” 他终于结束这个深吻,擒住她的手,却还贴着她耳朵低语:“以后拒绝我的时候,别摸我。” “……” 她真真觉得自己像甜甜的棉花糖,什么时候他心血来潮就尝一尝,乐此不疲。 蓝芷颜咬着唇就站起来,白皙的脸已经红得若盛开的朵朵桃花。下一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跑了出去。 晏卓绝炙热的双眸又冷了下来,张增最近的办事能力真是急速下降。 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放进来打扰? 门外的张增打了个喷嚏,又见蓝芷颜匆匆忙忙跑了出来,脸上跟涂了层胭脂一样,就知道,那群医生一定是破坏老板好事了。 瞥了一眼病房,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哎,老板我已经尽力了。他们死活要进去破坏气氛帮你检查身体,我有什么办法? - - - 题外话 - - - 第二更~ 100.盛爱100你抢了科腾的生意? 葛罗把所有权利给了葛亚楠,已经许久不到集团来。今天一出现,脸色铁青,见到葛罗的人不仅吃了一惊,也暗暗思索:想必一定没有好事。 葛亚楠正在开会,开到一半,秘书便在他耳边低语。 狷狂的眉眼染了一层深意,他灵活地转动指间万宝龙签字笔。 老头找他,能有什么好事? 他魑魅一笑,吩咐道:“去,好好招待葛董事长。” 葛罗被他的秘书请到办公室,刚走到葛亚楠的办公室。 环视一周,不得不承认,葛亚楠没有让他失望,至少他把葛氏打理得很好。 几棵碧绿的盆栽茁壮地放置在那张象征地位与金钱的真皮办公椅旁,为沉闷的办公室增色不少。 走到办公椅前,葛罗叹了口气。 明明是个桀骜不驯的孩子,也会选择这样暗沉的色调。 他这个父亲,是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怎么,想把这张椅子要回去?”语调似龙卷风一般猖狂,葛罗还未见人,倒先听见声音了。 桃花眼微微挑起,颀长挺拔的身躯显眼,简直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猖狂。 葛亚楠修长的身躯已经向他的好父亲走过来,毫不客气道:“如果父亲喜欢,我可以让李秘书把椅子给您搬过去,别说我不孝敬您。” 此“椅子”非彼“椅子”,葛罗压根就没想过要回这个权位,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了,自己拼搏大半辈子的事业,不给他继承能给谁。 只是,他的话永远那么不中听。 葛罗冷哼道:“孝敬?天底下哪个父亲找儿子要通过秘书的?” “那么你是在指责我不够‘孝敬’咯?啧,看来演不下去了,本来想上演一次孝顺的戏码让你开心开心。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功力终究不够我母亲那样深厚,演不出您满意的效果。” 葛亚楠毫不掩饰地嘲讽,他不屑伪装。 对于所谓的父亲,也不过是“父亲”二字而已。 葛罗心中的火气蹭蹭又冒出来,盯着他的目光暴戾万分。 强迫自己忍下去,又道:“呵,谁的生意不能抢,你居然抢了科腾的生意!” 葛亚楠嗤之以鼻,薄薄的唇弯起弧度,不可一世的目光瞥向一片开阔,底下车水马龙。 他轻轻笑起来:“优胜劣汰,不是很明显吗?我需要抢?”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因为从小,他打败的人太多了,以至于他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虽然晏卓绝曾赢了他一把,但他不会让晏卓绝有第二次侥幸的机会。 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葛罗摇摇头,严肃道:“科腾不是好惹的!给我收敛点,惹恼了晏卓绝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那个人背景不知道多深!” - - - 题外话 - - - 喜欢记得收藏啊喂! 101.盛爱101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私生子 晏卓绝,年纪轻轻,可想起当初叱咤风云的蓝正广也没能躲得过他的算计,那个男人岂是随随便便能让人抢了东西的?葛罗觉得葛亚楠这件事做得实在太鲁莽。 况且,科腾的房地产业在茗市可是块招牌,而葛氏一向专注于科技…… “你也认为我比不过他?”葛亚楠冷冷的目光刺过来,“你慢慢看吧,晏卓绝有朝一日会栽在我手里!” “亚楠!” 葛亚楠一听,逼近他几步,葛罗不禁节节败退。 他冷嘲热讽:“当初您风风光光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气势哪去了?年轻的时候多神气啊,看不爽谁就解决哪一个……现在畏头畏尾的,您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葛罗脸上的老肉都颤动起来,沧桑的面孔出现哀伤和愤怒,咬着声音:“混账东西!” 一巴掌就挥过去,却被葛亚楠死死地掌控了手臂。 “您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私生子吗?”他瞳孔里的火熊熊燃烧着,死也不会忘记,他的耻辱。 葛亚楠邪肆地笑起来,“您教我的,做事要狠,不能让人骑到头上来,哪怕那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 “何况,不是亲近的人。” 葛罗心口像被人拿着锤子狠狠敲了一下,不敢想象,他居然没把自己当父亲。 顿时身形不稳,指着葛亚楠的鼻子,颤抖开口:“你……混账!” “我这个私生子向来不懂得礼义廉耻,还不懂规矩,更不懂什么叫孝敬!因为从来没有人值得我去‘孝敬’!” 当他冰冷的话语从嘴里一字一顿跳出来,葛罗捂着胸口,突然倒在了地上。 葛亚楠看着他慢慢倒下来,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好。反而,觉得有点可悲。 可是,可悲的人也最可恨。 比如他自己。 秘书听见巨大的声响赶紧跑了过来,却从玻璃门内看见董事长突然倒了下去,而总裁站在一旁,视若无睹。 男人开了门,阴蛰的目光投在秘书的身上,“赶紧打120,还愣着干什么?给他收尸吗?”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冷漠地合上门。 秘书看着电梯那跳动的数字,不知这豪门的纠纷,可葛亚楠的冷面无情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葛氏停车场,细小的尘埃在昏暗光线里跳动,最后低低地铺在男人的肩膀上。 他挺拔地站在银色慕尚旁,耳边的蓝牙亮起微小的光芒,通话那边的人正在给他汇报什么。 葛亚楠用那双手工制作的鳄鱼皮鞋踢了踢轮胎,然后,目光幽幽,染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散漫地开口:“你们这群饭桶,我真担心:再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话,晏卓绝不毁了你们,我会把你们一个个丢进大海里喂鲨鱼。” 声音那么随意,又那么认真,听得对方冷汗直冒。 他关了蓝牙,利落开了车门,上了车。 点了一根烟,浓白的烟雾散开,如纱笼着他的俊颜,熏深了他眸底的颜色。 指间夹杂那根烟,葛亚楠眼眸微眯。 亚娜里?这个女人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有趣,真有趣,他迫不及待想见见她,就像沾满泥泞的人迫不及待想跳入清水池里洗漱一番一样。 那个漂亮的女人,只一面之缘,他怎么就忘不了她呢? 余光瞥到一本金融杂志,封面上熠熠生辉的男人看得他头疼。 - - - 题外话 - - - 收藏~ 102.盛爱102对同一个女人恋恋不忘 哪个不要命的把有关晏卓绝的杂志落在他车上? 他大概已经忘了,这本书是前几日松山酒会里的一个女人遗留下来的。 那日他醉得厉害,一醉,就想女人,随便带了一个名媛上了车。 名媛指着那本杂志笑若莲花,【攀上你这么容易,攀上他却那么难。】 他恍恍惚惚,意识浑浊,轻轻笑着,【攀上我容易,甩掉你也容易,你不知道吗?】 结果,半夜3点,他丝毫不留情面,把一个娇滴滴的名媛扔在阴森森的山路上。 此刻,确实想不起这事,毕竟上过他车的女人,太多。 鹰眸紧紧凝视封面上的人物,那仅是晏卓绝的一个侧脸,线条却已经完美似一件艺术品,可供观赏。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尤其是那种高高在上气势非凡的姿态,可这种姿态偏偏令他很不爽! 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男人挑着眉,往车镜里看了看自己的模样,又看了看杂志上男人的模样。 葛亚楠浑身都散发着邪魅,倒映在车镜里的男人英俊的面容恍若神祉。 突然,喑哑的笑声从他喉咙里发出,那是嘲讽的。 葛亚楠,你什么时候无聊到这种程度了? 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他居然去跟别的男人比较皮相…… 不过,早在拉斯维加斯,他就发觉他们之间这场游戏会很好玩。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那么就继续玩下去吧。 …… 亚娜里酒庄,大风大雨刮过之后便是晴空,夜晚星辰闪烁,但仔细一看,倒像漫天的泪光。 宋律希紧抿着唇站在二楼,她的房间。 指关节凸得明显的手指重重敲在桌子上。 安静干净的小房间,没有了她,在夜里透着深深的寂寞。 他暗自嘲讽,眼里散着漆黑的光。彩虹呢?哪呢? 身材健硕的男人站在黑暗里,唇抿成一条线,紧绷的,严厉的。 【宋坏蛋,不要抓我辫子!我要告诉我哥哥,你等着他来收拾你吧!】 小女孩稚嫩的言语仿佛还在昨天。那时候,他才多大,她才那么高。 也许是童年的记忆过于绚烂,宋律希才舍不得遗忘那份记忆。 蓝芷颜对他而言,是一个有点小脾气的漂亮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她恋恋不忘。 初恋吗? 宋律希情不自禁地笑了,柔和了身上的戾气。 后来,他没有等到所谓的“哥哥”,而是等来了她的转学。 昨晚上,他等了多年,终于见到她口中的“哥哥”。 可他还不是眼巴巴看着他的彩虹被带走,昨晚那场风雨,他经历多少遍都不会看见晴天。 想到这里,那张肤色健康耀眼的脸变得阴郁,宋律希拉开她的抽屉,发现一本笔记本。 翻开的第一页,秀气而独立的字体冲击了他的大脑。 【9月份,亚娜里阳光很好。】 【晏卓绝,我想把你埋葬。连同我的仇恨……还有感情。】 【你为什么又再次出现了?我恨你,可是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竟然发觉自己很想你……】 - - - 题外话 - - - 收藏啦~~~~~~~~~· 103.盛爱103梦里梦见她离开 啪的一声,他合上了那本笔记本。 后面还有,而他,却已经看不下去。 手中的日记本成了男人的发泄对象,连封面都被他握出深深的指痕。 脑海闪过的种种,她的笑和泪,都显得如此沉重。 这场没有准备的较量,只是自寻死路。 宋律希甚至后悔,让她来到这里,甚至以为她能遗忘过去。他知道她的谎,他不拆穿她的谎,以为自己还有镜花水梦。 直到,晏卓绝出现,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虚妄。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律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身份证,粗粝的拇指摩擦着上面的人儿。 他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要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女人。 这是他的自尊。 往手机里敲了一段字,犹豫再三,宋律希还是选择发送出去。 宋可安端起一杯热好的牛奶往楼上走,心沉甸甸的,无论她怎么问,宋律希半句也不肯说。 她自己胡思乱想了半天,却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啊…… 一边摇摇头,一边继续走。 突然,一阵风猛地刮过来,宋可安定睛一看,用力扯住满脸冷漠的男人。 手中的牛奶不慎漏出一些来,溅在楼梯上。 宋可安秀眉紧拧,怎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 瞪了宋律希一眼,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本笔记本,颇不高兴道:“大半夜的还去哪?” 宋律希轻轻瞥了她一眼,漆黑的目光里泛着凉意,然后直接推开她的手,势不可挡地下了楼。 关门的一声巨响,又是让宋可安头疼不已。 …… 已是夜晚,病房里安静了些,风丝丝吹进来。 下午医生给他检查后,蓝芷颜进来时见他已睡,便轻轻关上门不去打扰。 此时他已经醒来,目光里凝了一层雾,梦里梦见她离开。醒过来时,睁开眼,却不见她。 剑眉英挺,漂亮的眼睛微微合着,双眼皮的痕迹明显,这样一张脸即使生病还能瞧出另一种吸引力。 搁置在一盘的手机闪了闪,他慢慢睁开眼,凝了一眼手机,是她的,一部很新的白色三星。 但不是他给她的那部。 …… 蓝芷颜端着张增给买来的粥慢慢往病房走去,这时候他应该醒过来。 推开门,却看见男人有些艰难地坐起来,她马上放下粥,急忙赶上去。 “你别动,我来。” 晏卓绝目光幽暗地看了她一眼,任她弯腰将自己扶起。 为了方便,她已经将长发绑起来,长长地垂在肩的一侧,安静美好的样子。 蓝芷颜深深松了一口气,用手拨了拨垂在脸颊的几缕发丝,这男人可真重。 她转身又走到一边,娴熟地把粥汁乘在一个碗里,垂着眸子柔软说这话:“待会还要做个检查,而且医生也嘱咐过现在你只能吃流食,也只能吃这个了。” 她想起自己车祸那时候,一开始医生也不让她吃别的。 晏卓绝静静听着她讲话,抿着唇,又轻轻咳起来。 蓝芷颜端着粥坐在他身边,舀了一口递到他嘴边,却发现他精致的下颌已经冒出新生胡渣了。 - - - 题外话 - - - 收藏~ 104.盛爱104跟我多呆一秒你都嫌难受? 而他目光一动不动专注在她脸庞上,很平静,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蓝芷颜抬眸看他,怎么生了一场病感觉都怪怪的。 继续将粥汁微微往前移到他嘴里,她温温说:“吃吧。” 这回,晏卓绝张开了嘴,不能说吃,是喝下去的,喝了一口又一口。 喝完了,她抽了纸巾给他擦拭嘴角,可从头到尾,她都觉得气氛不对,他似乎心情不好,不过又在生什么气呢? 蓝芷颜瘪了瘪嘴,起身就走。 她刚一转身,男人波澜不惊出了声,“去哪?” “我去洗碗。”她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回答他。 “这事需要你来做?”好听的声音在空气里肆无忌惮地窜动,轻轻的笑靥浮在他错综复杂的眸底。 听得出他话里的讥讽,她呼吸沉重,无力跟他辩解。 的确,自然有人会来收拾。 蓝芷颜只是觉得心很乱,打算借此出去透透气罢了。况且,她也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千金大小姐,什么都不会。 “这点事,我还是能做的。”她终于舍得给他一个正脸,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透着淡淡的无奈。 像木偶一样,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可没有一个答案是他要的。 再怎么镇定的内心也敌不过她对自己的视若无睹,在他看来,刚才宋律希发给她的短信,和她对自己若即若离的态度撇不开关系。 以为他看不出来她又想逃避他了吗? 抬了眼眸问她,嗓音很低低:“跟我多呆一秒你都嫌难受?” 蓝芷颜无力地蹙眉,是谁莫名其妙在发脾气。 到底怎么了?怎么才一个下午又这样…… 就像被人掐住喉咙,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她看到了他眼中的隐忍与难受,却快速地移开眸子。 若无其事开口:“随便你怎么想,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晏卓绝觉得很好笑,手中的拳头又开始紧握,表面上仍是一副冷静的笑意,“那你想跟谁谈,跟宋律希吗?”他冷笑,“你们在亚娜里到底发展到哪一步?接吻,还是上床?” 似乎超过他的控制,嫉妒的怒火在燃烧。 “晏卓绝!”她的心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他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手机在此刻突然就亮起来,轻松的英文歌曲与此刻紧张的氛围格格不入,倒像是诱发某种情绪的导火线。 蓝芷颜远远望过去,清晰的三个字在她眼底倒映着,心下一紧,忙着想去拿,这一个动作却直接惹怒了一旁已经不够冷静的男人。 晏卓绝眼眸如幽暗的谷底,可怕得很。下一刻,那部手机就从他手中被扔向窗外,一条高高的抛物线,不知掉落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难以置信,他居然会把她手机扔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她瞪着他,转身往门外走。 “敢离开这里一步试试,我让那个男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温暖的音色消失了,他一向在外人面前的冷淡,此刻用在了她身上。 他真的把她想成那种人了! 她顿住脚步,心已经凉透,“这种手段你还要用多少次?把一个心不属于你的女人留在身边,每天重复这样的威胁,你不累吗?” 不累,怎么可能不累,但是要她离开他,他简直必死还难受。 “与其眼睁睁看你投入别人的怀抱,我宁可用尽所有你口中的‘手段’,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至于心属不属于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的眉眼始终冷漠,嘴角挂着笑,这是他与人谈判的姿态。 阴谋算计,他算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这种方法对待他心尖上的人。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谢谢 105.盛爱105你注定要跟我纠缠不清的 对上他毫无情分可言的表情,她眉梢处隐藏着哀默,忽然觉得很空。 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变成波涛汹涌的情绪,无处可宣泄。 疲惫地叹了口气:“晏卓绝,我累,我很累。我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你,你也当没遇见我,难道不好吗?” 想起父亲在病床上的那些话,【别去怪他,也不要再接近他。】 真的打从心底觉得很累,一报抵一报,她也不想其他,只希望他能让她安稳过完剩下的生命。 晏卓绝很平淡瞧她恬静的脸,眼波里是平静的湖面,却因她的话吹起一丝波澜。 他反复咀嚼这段话,很解脱的想法,他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胸怀宽广到他也自叹不如。 只可惜,他不是圣人,也没有什么放她走的伟大情操。 起码,目前没有。 那样静静的目光,看了她很久。 “那就忍着吧,你注定要跟我纠缠不清的。”嗓音清冷,他一字一顿开口。 然后虚弱的身体又躺下去,扯动了伤口,他紧紧抿着唇侧过身,留给她一个背影。 闭上了眼睛,忍着吧,他也忍着吧。 不爱他的话就恨他吧,哪怕穷极一生他都听不到她说那三个字,他也会一直爱下去,至死方休。 忽然觉得他的世界也很空,空得只剩下一个女人。似乎除了她,他什么都没资格拥有。 十三岁之前,晏卓绝喜欢种花,每当春天到来,晏家总会开成一片花海,清晨烟雾朦胧时,偶尔会有蝴蝶翩翩飞过男孩的肩膀。 那个时候他是快乐的,因为他有花和蝴蝶。 后来,他不再种花了,直到……遇见五岁的她。 如果连花尽心思栽种了多年的花朵都不能为他盛开,他还有什么资格拥有其他。 毕竟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那一边,他的背影很萧条,也很孤独。 这一边,她在看他,心如刀割,微卷的睫毛沾了晶莹的泪珠。 …… 咖啡厅里,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凉了一杯又一杯。 靠窗的男人坚朗的脸低垂着,半眯着眼眸盯着那张身份证。 咖啡厅关了门,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他独自走在那条楼房林立的街道上。 宋律希等到最后一秒都等不到她。 是晏卓绝不让她来,还是她不想来?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司机冷冷道:“到荣华路。” 古瑞熙正在小公寓里贴着面膜,身旁一只泰迪来回蹭着她的腿。 这只泰迪是她考上大学,宋家老爷子宋君练送给她的礼物,她心里知道,宋家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 老爷子送条狗给她其实不是疼爱,而是在告诉她,她顶多就是帮宋家养狗的下人。 古瑞熙觉得,有时候人啊,真的不要想太多!可年少时期谁没做过几个美梦呢?谁又能忍住多做几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现实把她打醒了,宋家一家人啪啪扇了她几个耳光。 宋君练是一个。 宋律希……也是一个。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谢谢 106.盛爱106男配们的故事 门铃一响,把古瑞熙唤了回来,往厕所外探了探时间,谁大晚上来找她,还能找到这个地方? 匆匆忙忙将面膜揭了下来,她拍了拍水嫩嫩的脸蛋,踩着拖鞋就往门口走去。 小泰迪晃着尾巴跟在她身边,突然就汪汪叫。 古瑞熙秀眉拧起来,“嘘!” 打开了门,男人高高大大的影子就投下来,古瑞熙一愣,手僵在门上。 宋律希眼神微眯,远远打量里屋暗淡的光,又淡淡看了她一眼。 见她呆滞模样,他开口,声音具有穿透力,“不让我进去?” 小泰迪突然就窜出来,围着他狗腿地摇摇尾巴,宋律希轻轻扫视那条狗,又把目光给了她。 这狗,还真认主人。 古瑞熙将手松开,定了定神,白净的脸上柔柔笑起来:“进吧。” …… 葛亚楠到达亚娜里已经是深夜,可依他的作风,是没有打扰这种说法的。 宋可安刚跑完步回来,穿着一件背心和短裤。 留了一些汗,刚想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汗,一束刺眼的光线似乎捉弄她一样照过来,晃得她紧闭了双眸,用手心挡着一束光。 脾气一下子被点燃,哪个王八蛋大半夜敢来捉弄她,简直不想活了! 刚想上前揪出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下一刻,却见那辆慕尚里出来一个人影,关上车门,一步步出现在她面前。 车灯很亮,给身长玉立的葛亚楠打上耀眼的光芒,他的目光紧锁着宋可安带着英气又不失美丽的脸蛋,以及她曼妙的身材。 虽然年龄大了点,倒还是漂亮,看不出生过孩子。 弯起一抹魅惑的笑,他本应该早点发现这个好地方,真是美人集中营。 “你妈妈没教你目光不要乱瞟吗?会长针眼的,小弟弟!”宋可安慢慢笑起来,满目鄙夷,这种男人她见多了,从来不会给好脸色。 葛亚楠好看的脸阴沉几分,想起自己的正事,也就不为难眼前的女人。 他有礼貌地笑道,“宋小姐真直率。” 宋可安轻视他,笑笑:“知道我是谁还敢打着车灯卖弄?” 葛亚楠脸色彻底难看起来,第一次有女人这样挑衅他,没办法,他只好去关了车灯。 转身却发现宋可安已经离开。 他几个大步赶上去,抓住她的手臂,竟被她一拳挥过来,葛亚楠微眯着眸躲过那一拳。 冷笑,不愧是军人出身。 宋可安不屑开口,“算你躲得快!” “我只是想问一个人而已,宋小姐为何对我充满敌意?” “我看你长得不顺眼,一脸邪气!”宋可安素来喜欢正气的人,表面不正经的人她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只不过,热心肠这种事不分对象。 于是她扫了扫身上的尘埃,垂着眸问,“找人的话,你算找对人了,找谁?” 葛亚楠慵懒地笑起来,低沉地说:“找一个女人,她叫蓝芷颜。” 宋可安动作一顿,英气的眼睛直接对上他邪肆的双眸。 - - - 题外话 - - - 收藏啦~ 107.盛爱107你撒个娇他的气自然全消 隔天,晏卓绝非要转院回茗市,张增跑来问她的意见,蓝芷颜正跟他冷战状态,也来了脾气,“我也得听他的,你问我做什么?” 晏卓绝想折磨自己就让他去吧!说是这样说,多少有赌气成分。 可真坐车回茗市的途中,车不甚颠了一下,他扯痛了伤口,深邃的眉眼紧拧着。 她还是控制不了心痛的感觉,明明在冷战,还要忍下他眼下难哄又冷淡的性格,凑上去掀着嘴皮子道:“我看看。” 他眯着眼,喘息声有些重,她身子靠过来,清香的芬芳散发着,在他脑海中久久萦绕。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他的衣扣,血染红了白衬衫,触目惊心。 又是心痛又是觉得他活该…… 蓝芷颜闷闷地瞪着他,“现在好了吧,又流血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能养好病再回去?” 她今天换了一条米色的长裙,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的角度,刚好能把美好的风景尽收眼底,目光沉沉。 俯视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晏卓绝真怕自己忍不住对她做点什么。 大掌一把推开她,他又闭上了眼睛,脸色阴冷,似乎在克制什么。 蓝芷颜以为他又疼了,轻轻蹙着眉,关心道:“要不要止痛药啊?” 柔柔软软的声音于他而言简直是折磨,可他又怀念这种久违的问候,晏卓绝无奈地张开眸子看她。 他需要止痛药,她能给他吗? 扯着唇,矜贵的男人笑得好看,“你最好还是闭上你的嘴。” “……”她抿着嘴坐回自己的位子,淡淡看向窗外。 蓝芷颜觉得自己真的没这么狼狈过,头一回讨好他还被嫌弃了。 不说就不说! 风景一晃而过,她觉得心情很潮涩,想哭又哭不出来。 晏卓绝从前都舍不得这样说她的。 张增摇摇头,车镜里一个闭着眸一个看着风景,恋爱中的人智商的确会变低。 连一向成熟冷峻的男人都有了性子,至于那位大小姐嘛,哪个女人能不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闹点小脾气。 …… 到了茗市市中心医院,蓝芷颜在走廊上坐着,张增将一瓶水递到她手上。 她饮了一口,慢慢咽下,瞥了张增一眼。 问他,“他……情况怎么样?” 张增笑了起来,“怎么不亲自去看看?” 蓝芷颜将头一偏,“这些天你都看见了,他不想看到我,连话都不想听。” 她小小的心,心存芥蒂,过意不去他的冷若冰霜。 张增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淡淡开口:“这么久你还不懂他吗?不想看见谁也不会不想看见你。男人总有抛不开的面子,你应该去听听他心底的声音。其实,他表现得很明显了,只是你一直在逃避他而已。” 他起身,喝了一口手中的水,忍不住开口:“你撒个娇他的气自然全消。”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啦~二更完毕 108.盛爱108她一直在躲避对他的感情 她轻声笑了出来,对于晏卓绝她了解得比谁还清楚。一张好看的人皮之下蛰伏着复杂的性格,没有人能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要是真生气了,纵使千方百计讨好也无用;他要是假生气…… 这有可能吗?其实她也不确定。 以前,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好好先生,好哥哥,除了不爱笑的那些年,他孤僻冷漠之外,他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 可后来她才明白,那个眉目绚烂的男人一直是个伪装高手。 凭他高超的演技,欺瞒了所有人,导演了一出好戏。 回顾往事,蓝芷颜也难免牵动情绪,呼吸有些沉重。 站了起来,说了违心的话,声音柔柔,“他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反正有一堆女人排着队去爱他,安抚他。” 也不差她一个,她也不在乎。 从她认识他开始,晏卓绝的桃花就开不断,一开始她心底有难过有难受,后来见他不为所动,她才对这种事无动于衷。 可现在看来,完全没介意的必要。 张增一身深色的西装,看见她脸上满不在乎的冷笑,表情一滞,整个人都陷在阴沉的情绪里。 她淡淡瞧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带了些怒气开了口,“大小姐,爱一个人是不能有骄傲的。” 她一直有着高高在上骄傲的资本,所以她无需搭理别人。 可若资本没了,看似的风轻云淡就容易变成嫉妒的仇恨。 她把自己的骄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活得高高在上,因此也成了爱情里的一个胆小鬼。 蓝芷颜惊恐,看着他平静的脸,变了脸色,“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恨他都来不及。” 她不想接受他的暗示,敛了眉色,移开步伐往别处走去。 “他为了你,放弃了很多,请你好好正视他对你的感情。” 身后的声音清澈又震撼。 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可只是一下,然后,她继续高傲地转身离开。 医院小花园的设计很清幽,一条蜿蜒的石子路过去是一座花坛,右侧则是小型的假山瀑布,自然的水流声似乎能带去所有的烦恼,悦耳动人。 蓝芷颜走在石子路上,心情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其实,她也不清楚张增一番话为什么让她难受。 往往“不知道”是逃避一切最好的借口,她无意识地选择了这个借口。 几个老人坐在石椅上聊着天,虽然他们外表的青春已逝,但是内心的青春永存,他们正欣喜地聊着当红的小生,毫不客气对他们品头论足,听得蓝芷颜也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一个身穿白色武术服的老人发现这阵笑声,看了过来,指着她问道:“小姑娘,笑什么啊?” 被发现了…… 她干咳了两声,走到几个老人面前,声音如银铃般好听,“大爷好,我只是觉得您的点评太精辟,所以忍不住笑了。” 这位大爷几乎把当红小生骂得狗血淋头,过于阴柔,整天装腔作势,身子骨不行……她再认真审视他一身衣服,心中想着…… 他一听正色道:“精辟?” 她点点头:“您一针见血,把当红小生的缺点全揭露出来,还不精辟?” 老人心里很开心,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拍马屁,可这小姑娘实在讨他喜欢。 “哦,我有那么厉害?我不过是闲来无事瞎扯而已。”他脸上平静,这回认认真真看了蓝芷颜一会,“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蓝芷颜的注意力被一晃而过的面容吸引去了,刚才的女人是古瑞熙? 老人蹙眉:“丫头,问你话呢。” 蓝芷颜心中疑惑万千,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事。” 老人见她离去,一张精明的脸浮现笑意,又点了点她,一边跟自己的好伙伴说:“你们觉得,这女孩当我孙媳妇怎么样?” 蓝芷颜赶紧往病房快速走去,步履越来越快,像一团火烧到了心口。古瑞熙来这里,会是因为他吗?其实她一直很想知道,古瑞熙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啦~ 109.盛爱109辜负她一番心意 正当她怀着焦急的情绪一步步靠近病房时,护士红了脸就跑出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蓝芷颜咬了咬唇,娇媚的眼睛染了薄怒,伸出手猛地推开门。 用力过猛,门哐的一声撞在墙上。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他,一个是他忠心耿耿的助理。 张增手里拎着一个礼袋,被蓝芷颜突然撞进来,他似乎有些手忙脚乱,看向晏卓绝。 病床上穿着病服的男人在她刚闯进来的一瞬间剑眉微拧,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不过半秒。 而后,又面色沉稳垂眸,修长的指尖翻动着集团的文件。 “是什么?”他一如既往冷静寡淡的声线,很平常地问一件事。 而她的心却被一点点提起来,眸光锐利地投向张增手中的东西,会是古瑞熙拿来的吗? 张增还不知道蓝芷颜认识古瑞熙这个事实,担心这个古瑞熙又会给两个人的矛盾火上添油,于是迟迟不肯说:“是……” “嗯?听不懂我的话?”晏卓绝稍稍抬起眼睛,那双看透一切的眼泛着凛冽的光芒。 即使他穿着最简单的衣服,身上那份强势仍是刀光剑影里最精明的眼睛,无法忽略。 张增自知一定要给个回复,“您的一件衣服。” 蓝芷颜的眼神一怔,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心瞬间降到深渊,彻骨的寒冷油然而生。 什么情况下,别人会得到他的衣服? “嗯,扔了。”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不带一丁点情绪淡淡开口。 蓝芷颜忽然觉得有种情绪在控制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蠢事。 她从张增手中拿过礼品袋,张增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的侧脸,心中低叹…… “怎么就扔了呢?可不是任何人都有得到晏总衣物的资格。说不定人家好不容易舍得归还,可你却不要了,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晏卓绝漆黑如深潭的眼停在她半笑的脸上,几秒钟后,他俊美的脸上慢慢勾上深深的笑。 连张增都听得出那酸溜溜的醋味,难道是因祸得福了? 蓝芷颜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笑,就是这性感的嘴唇和若有若无的暧昧,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个女人。 晏卓绝示意张增出去,直到门关上,他才出声。 嗓音幽幽,“你过来。” 她憋着一股气,余光瞥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Amani春夏高定西装。怒气刷到最高点,他居然把自己送给他的衣服给了别的女人!还说要扔掉! 她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漂亮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我就不留在这让你心烦了,衣服我就放在这了。你想扔就扔吧!” 这种衣服扔了一百件都不可惜! 他眸子已暗,沉默地看着她不屑将东西重重放下。 蓝芷颜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转身要离开。 晏卓绝不仅自己是个情绪把控高手,还是掌握别人情绪的高手。 他眯着锐利的眼睛,冷意逼人:“爱情上,你总是这样,害怕什么就逃避什么。可是,我注定是你一辈子逃不开的劫!” 你逃得掉我为你设下的围城吗?蓝芷颜! 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整个医院的灯突然就暗下去,寂静的夏夜里尽是所有人的惊叫声,打破了和平。 而她刚慌张起来,是因为浅薄的呼吸被强势的气息封住,逼着她步步后退。 “唔……”他强势地攻入她的唇,让她品尝到他若日以来压制的怒意和苦涩。 蓝芷颜觉得此刻他的吻根本不是多日前的缱绻缠绵,所以放他胸膛上那双柔软的手注定没有力气。 黑暗里她能看清那双精明又神秘的眼睛,不断释放出迷惑。 那双有力的大掌已经袭上她的蜂腰,不断往下,她惊魂未定。 下一秒,她已经被男人猛地抱起来,背靠上了硬邦邦的墙,和他胸膛一样压得她透不过气。 110.盛爱110停 她的素色长裙没有规则地勾在他的衣服上,发丝也因挣扎而显得凌乱。 是某人的目光太炙热,她瞟了一眼又赶紧撤退,心要跳出来一样。 他的电话声开始响起来,在黑暗中发着光。 就像捉住救命稻草一样,她侧着脸用手推着他,“电话响了,赶紧去接电话。” 晏卓绝额头抵着她,一碰她,他所有的理智都没了,尤其在这心惊胆战的夜晚,耳畔尽是别人的尖叫声。 “不接。” 他抱紧她,让她的身体更靠近自己,声音嘶哑:“颜颜,你逃不掉的。” 心一颤,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变化,结结巴巴地推搡,“我不要,去接电话……快去啊!” 这根本不是她来的目的…… 他视若罔闻,视线接触到她脖颈,神经跳动着。 “不去,你想怎样?” 语调霸道傲娇,蓝芷颜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嗔怒了,“晏卓绝,你听不听?” 糯糯的声音在他耳里,就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问他:停不停? 晏卓绝如墨的眼神里写着疯狂,趁着接吻的间隙喑哑着声音道:“停不了,颜颜,这事就跟我爱你一样,上了瘾你说怎么喊停?” 吻着她的同时带着一种怒气,这个他捧在心里的女孩,如果她真的跟宋律希有了什么,他的嫉妒心会让他杀了那个男人。 她快哭了,天呐,该怎么阻止他? “晏卓绝,你的伤还没好,医生说……啊!” 那几个字出口,男人眼神一暗,牙齿咬着她的耳朵,一股暖意流经她的身体。 额头渗出汗来,只是,一张美艳的脸染上了胭脂红,好漂亮。 他湿濡的吻贴着她的脸,眯着眼睛,口口声声的质问:“医生说的?我能不能会不会你不是试过了吗?如果你忘了,我可以一直一直……” 他轻轻在她耳边呼气,“提醒你,包括,慢慢教你。” 男人最忌讳这种怀疑,尤其是最爱的女人提出这种质疑。 蓝芷颜想的是,他的伤最重要。 但明显两个人不在同一个状态。 真的停不了了,他的动作像龙卷风,她无法阻止,贪得无厌的吻一而再再而三麻痹着她的神经。 突然,灯光又亮起来,蓝芷颜瞬间尴尬,她根本感受不到自在,反而是不安和紧张。 “……晏……卓绝,我不要在这里。”她剧烈地挣扎起来,一个不小心蹭到他的伤口。 他停了动作,粗_重的喘_气,抬眸看见她被他吻红了的唇。 一碰上她似乎就停不下,停下来他才深深觉得伤口隐隐作痛。 水光潋滟,情方好。 女孩满脸的泪光给他浇了一头冷水,可他不能不找个方法解决。 又吻了吻她挺拔的小鼻子,揉着低低的蛊惑:“那么,换个方式,今晚就放过你。” 蓝芷颜惊讶的瞳孔里倒映着他带着深情的笑,想起他一直不是什么好人。 下一刻才意识到手已经掌控在男人手里,被他带了下去。 - - - 题外话 - - - 咳咳,自作孽不可活啊~我说我自己~ 111.盛爱111你能乖一点吗 谁也没来打扰他们,医院渐渐安静了,空气里只剩下两个人暧昧的气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的,蓝芷颜始终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由他掌控自己的理智,淡忘了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应该。 清晨的鸟儿叫起来,天空露出鱼肚皮了,她慢慢睁开眼,昨夜无梦,一夜安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身体被禁锢在某个温热的怀里,她下意识微微抬眸,顺着男人的喉结往上,他初生胡渣的下颌映入眸底。 蓝正广很严格,他绝不允许她不分时间点去找晏卓绝,所以她从没见过他初醒的模样。 男人柔和安静的面孔触动了她,这是她第一次清晨在他怀中醒来的时刻。 不禁想起昨晚他喉结滑动的性感模样,她顿时燥热不已,昨晚发生的事情使她无地自容,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 手指才碰上他的手臂,便被搂得更紧。 他,醒了? 她想观察他,可那个角度她什么也看不到。 待会护士就会进来,如果被看到两个人睡在床上,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可似乎,他们也不那么清白…… 蓝芷颜又试图挣扎了一下。 “你能乖一点吗?”他的嗓音很低沉,像是某种乐器,很想让人继续听下去。 她有些心悸,脸色窘迫,微卷的长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样扇起来,“……你既然醒了,就放开……我。” 被迫靠在他胸膛里,单薄的两件衣服依旧透着机体的温度,她都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结实。 说出的话都有些模糊不清,可不仅仅是模糊不清,还带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晏卓绝睁开双眼,松开她一点,手指却不安分地挑起她的下颌,垂着眸子深深地盯着她。 这张脸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给他的,更多是眷恋,扎根在心底深深的眷恋。 她不见的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候,这张脸给了他多少思念,就给了他多少哀痛。 以至于现在有相处的空间,他总不受控制地想多抱一抱她,多吻一吻她…… 念想很多很杂,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怕一下子涌出来会吓到她,毕竟她还小,男人的想法总会大胆而不顾一切。 感情上,应该给她时间慢慢接受,如同身体上的契合一样,她应该慢慢承受他。 蓝芷颜觉得他的目光灼灼,快要烧了自己,他没说出口的好像借着眼神蔓延开来,让她觉得颇不自在。 他没有半点疲惫,反倒很精神,甚至她觉得这个男人是不会疲惫的,可她只睡了短短几个小时,相比之下,很累,心里很不舒服。 她垂着眼睛,想躲开他奇怪的视线。 晏卓绝瞧出她的疲倦,闪过一丝心疼,薄唇轻启,“怎么不多睡会?” 他声音温柔的传入自己的耳朵,她的脸朝侧边移了移,刻意避开他的拇指。 可依他的性格,到底无法逃不掉。 他柔柔地摩擦着她光滑的腮帮子,十分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蓝芷颜说不出那一种感觉,想着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修长的手指抓住他的大掌,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粉色的唇冷冷开口:“我不累,我想起床。” “你不累?手不酸吗?” 她一惊,瞪了过去,只看到他唇上噙着似有似无挑逗的笑意。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啦~这几章先甜一下,好好珍惜吧~ 112.盛爱112你真的很残忍 没来得及反抗,男人强势的吻便落下。 “晏卓绝……唔” 男人猛地一翻身,欺身而上,掌握了主导权,将她两只手牢牢按在床上。 蹙眉,眼睛里夹杂深刻的笑意,缱绻温柔,“多在我面前发发脾气,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 一阵狂风暴雨,他接着啃噬着她的灵魂,想让她喊出来。 蓝芷颜咬着牙不让他得逞,“唔……够了……我很不舒服,不要这样……” “满嘴的谎言。” 呼吸再次被掠夺,他重重吮了她一口,分开时她的唇由白快速变成红色。 打量她的目光幽深再幽深,男人冷笑:“不舒服?昨晚说不要的是你,今早说不舒服的也是你,说来说去的都是你。” “我心底不舒服。”柔媚的声音掷地有声,打破美好的气氛。 她过不去心底那道坎,是真的不舒服,将不满说了出来,“我不舒服,不想要,你怎么就听不明白?” 他眼底抹了一线受伤,反问她:“你认为昨晚是我强迫你?” “不然是什么?” 她咽了咽喉咙,逼着自己看着他,觉得血液流动变快了。 看透一切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好久好久,然后男人才慢慢吐字:“最好你能瞒过自己的心,可你瞒不过我,你的身体也瞒不过我。” 她轻轻笑起来,又低低抿着唇,“如果你以为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就代表一切的话,你未免也太可笑了。” 晏卓绝眼里一震,这回是真的松开她,蓝芷颜迫不及待从他身下挣脱开,用手拨了拨头发,欲往厕所走去。 下一刻却被他狠狠箍住手臂,整个身体旋转了九十度,直面那个已经站在瓷砖上的男人。 “如果你喜欢这种调调,赏一颗枣给一巴掌的话,我陪你玩。只是不要哭得太惨!嗯?一开始我有没有告诫过你,你已经不是蓝氏大小姐,我不宠你,你的骄傲谁都可以上去踩两脚!” 他面色阴沉迫人,锋利的刀锋毫不顾忌她的伤口。 “颜颜,千万不要忘记我的话!”冷声冷气地警告,“千万不要越线,我的宠不是没有底线。” 他的底线就是他的尊严,可晏卓绝怎么能料到,将来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所有尊严。 彼时她还不知道,她所有的骄傲都是这个男人给的,真的逃开他的宠爱以后,真的如蝼蚁,只能苟且偷生。 晏卓绝生气的模样很可怕,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凌厉的唇型吐出无情的话。 他冷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不顾忌她的感受,“胆敢有下一次,我保证你失去的东西会更多。” 紧接着她被他狠狠甩开,手上本就有淤青,现在又多了一道伤,好歹还看得见,可心底的伤呢? 失去更多?呵呵。 心底的恨无边界地滋长,蓝芷颜咬着唇问他:“你到底还想让我失去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晏卓绝,你快把我逼疯了,身体上不能挣开你,我说个谎欺骗自己欺骗良知还不可以吗?你非要把我最后一点点小骄傲也剥夺?你真的很残忍……” - - - 题外话 - - - 亲们有看吗?为什么都不留言呢? 113.盛爱113你侬我侬的动作,迫不得已的表情 非得要让她拔掉身上的刺吗?这些用来保护自己的刺,拔掉了只会鲜血淋漓,他永远想不到离开这层骄傲的她有多么脆弱。 一天中最好的时光,她却用来哭泣,真的很不尽如人意。 晏卓绝的神情始终是隐晦的,他沉默着听完她的发泄,像一座夜里孤独的城。 她不敢看他,嘤嘤哭了起来,想要逃出去却被一股大力地搂进怀里。 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颜颜……” 晏卓绝哽咽,吻了吻她沾染了湿意的头发,“我不剥夺你的小骄傲,但你乖你听话,别刻意跟我作对。我会生气,后果连我自己都无法掌控,吃亏的只会是你。嗯,明白吗?” 他没办法的,一看到她流了泪,所有强势和无情都无法维持。 泪花湿了他胸口,炙热的,灼烧。 她哀哀的声音在刺痛他的心,“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将来……将来又该如何,面对我爸爸。” 他捧住她晶莹的脸,吻住她的泪,目光沉沉的坚定。 “别提到他!他不会再影响我们。颜颜,看着我,我们都会好好的,相信我。” 明明光线很亮,可她眼底的男人似乎很萧瑟很沉重,在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 她痴痴地凝着他水晶石一般的眼睛,问他也问自己:“都会好好的,真的吗?” “是。” 他给过她多少承诺,这一声“是”最念念不忘,蓝芷颜多么想相信他,把命运交给他。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那么该多好,他的话那么诱人那么动听,她真的很想很想为他奋不顾身一次。 蓝芷颜闭上了眼睛,靠在他怀中,需要他的胸口的热度来温暖浑身的寒意。 只是,诺言本身只能活在虚妄里。她不敢去信。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眉紧蹙着,深深的爱怜,唇动了动。 对不起三个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如果他承认他毁了她,那么也就证明他再也没有理由将她强留下来。 …… 医院终究不方便,而且她很不喜欢这里一股子消毒水的气味,于是趁午饭时跟他说声,下午打算回去一趟。 可跟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朝下,颇不自然。 午后阳光和煦温暖,懒懒散散地照着他精英模样的脸,久久舍不得离去。 张增为他扯上了窗帘。 晏卓绝神色有些淡然地凝着她,也久久舍不得离去。 想着早上的事,又被他盯得紧了,她的脸不自然抹了红色。 终于抬眸正眼瞧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了句:“可以吗?” 她一向骄傲的眼里披上了一丝小心翼翼,还是被他精准地捕捉到。 这回换了他垂眸,然后点点头。 蓝芷颜也呆呆地点了点头,转身的刹那手掌被抓住,她惊讶地看着他。 晏卓绝深深地叹了口气,沉沉地说:“早点回来。” 这一幕在张增眼底,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两个人一定又怎么了,你侬我侬的动作又搭配迫不得已的表情,好不奇怪。 难道是因为古小姐的事?张增觉得老板正是太不了解女人的心思了,这种事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 - - 题外话 - - - 第二更啦~,明天回到一更状态,想要加更就要果断收藏啦 晏先生:能不能早点跳过这段悲情戏,真的很烧心…… 作者君:额,尽量吧 114.盛爱114我要是介意的话,岂不是会心脏衰竭而死 茗市还是一样的美,路上的蔷薇花开得正好。 一路上张增的目光让她觉得哭笑不得,蓝芷颜将视线从车窗外的风景移回来。 抬眸看向正在开车的张增,吓得他赶紧收回目光。 蓝芷颜被他逗笑了,心情轻松不少,随手拿了车上的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第一页就是一个男人的封面介绍。 葛亚楠,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精致的眉眼淡淡扫过杂志上邪肆的男人,手指往上敲了敲,貌似又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大小姐……” 仍在沉思中,她修长的手指停下了动作,随后莞尔一笑。 原来是他啊,没想到他的背景也不小呢。 她又简单扫了一眼:葛氏科技新任总裁呛声科腾。 张增犹犹豫豫,想解释可蓝芷颜又没让他开口。 她终于注意到他,将杂志合起来。 打趣开口,“你在他面前也这样扭扭捏捏吗?” “当然不是啊!” 蓝芷颜一听,又把目光移到车窗外,笑起来,“连他那么难搞的人你都能搞定,你还怕我?” 张增有些无可奈何,“……大小姐,那件衣服是……” “你不用说,没什么的。” 他都不解释,换一个人来说还有什么意思。 “真不介意?” 她托着下巴,淡淡笑起来:“我要是介意的话,岂不是会心脏衰竭而死……” 难得说了句冷笑话,茗市数不尽的女人把他视为最佳男友甚至最佳老公,她知道,很早就知道。 嘴角扯着自嘲的笑容,她像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很不识相?” 对于他给的宠爱,是多少人要都要不来的,而她却拼命想逃。 “要我说实话?”张增漆黑的眼睛询问着她。 蓝芷颜沉默着,问到这一步也无路可退,慢慢点了点头。 “很多年来,你一直在享受他对你的疼爱,似乎大小姐觉得是理所当然。而他明明知道你……是谁,并不是出于某种目的想疼你,而是花了那么多心思单纯只想宠你一个。 我在他身边那么久,男人的劣根性,喜欢宠女人,他同样有。可他偏偏专宠你,还把你宠得……有点无法无天。这是我没想到的。” 虽然他极力说得谦卑一点,可话一出口难免有指责她的意思。 有些时候,他觉得看不过去她对晏卓绝的态度,尤其在之后的这段时间内。 不得不说,张增的天平偏向他的老板。 蓝芷颜一怔,静静看着他,很快又甜甜地笑起来,深深地藏起一番苦涩。 “你很委婉地批评了我啊~看来我确实很不识相,全世界都觉得我作死对吧,有个男人这么爱我,可我还想逃。你又明白我为什么想逃吗?” “……”张增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人有了感情就不可能不偏心。 就像他偏心晏卓绝,晏卓绝偏心她一样。 一方是自己在意的,另一番是可有可无的。如果非得选择,人总把最尖锐的矛头指向那一个可有可无的。 不管他正确与否。 “你真是他的好助手!辛苦你了,如果你不是男的,我会怀疑,这个女人是哪根筋搭错跑来我面前为他讲了这么多好话,只为了让我不生他的气。” 张增的脸红了一半,蓝芷颜勾唇一笑,好奇心一上来,她就想试试晏卓绝的魅力有多大。 “张增,如果,如果你是女的,你会不会爱上他?”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 115.盛爱115就约在那里吧,你通知一下她 “……” “我开个玩笑,别在意。”蓝芷颜瞧见张增嘴角一抹难堪,觉得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张增的脸跟猪肝一样的颜色,突然想起一件事。 于是正色道:“对了,上一次古小姐让我转告您,她希望找个时间想跟您见个面。” 古小姐? 蓝芷颜迟疑了一会,张增又开口:“古瑞熙小姐。” 本来他不想让古瑞熙介入,只是古瑞熙却说自己早就认识蓝芷颜,要他一定转告。 “她还说了什么?”蓝芷颜莞尔一笑,淡淡开口。 “她还说是您的朋友。”张增如实作答。 古瑞熙是她的朋友吗?她怎么不知道呢? 蓝芷颜对朋友的要求很高,目前看来,古瑞熙也仅是不让她反感,蛮喜欢而已。 点点头,她回答:“现在有空,可以见她。” 远远望见一家新开的咖啡馆,装修不错,颇有法国风情。 当瞥见那家咖啡馆的名字后,她柔软的嘴角慢慢浮现一丝有趣的笑容。 蓝芷颜温温开口:“就约在那里吧,你通知一下她。” 张增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整,老板还等着大小姐带粥给他喝呢。 “现在?”口气是:Are/you/sure? 蓝芷颜微微蹙着眉头,读懂他的意思,冲他高冷地盯了一眼:I/am/sure. 车已经停在咖啡馆门口,蓝芷颜捋了捋垂下来的发丝,妩媚一笑。 “张增,你真是天下第一尽忠职守助理。你们家老板中午吃得很饱,不会那么容易饿的。况且你家老板那么有钱,不会饿死的,相信我。” 下车前她还不忘叮嘱:“在这里等我,不准告诉他我干嘛去了。” 张增居然无话可说,看着那抹娇俏的背影叹息,因为他的手机已经亮了。 “大小姐,这回你自求多福吧。” …… 真爱咖啡厅,位于茗市繁华路段,选了个如此昂贵的路段建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厅,消费肯定不便宜。 据说茗市这个新咖啡厅的主人是个小女主播,最近傍上一个金主,金主为表示对她的疼爱,于是出资建了这么一家咖啡厅。听说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些有“品位”的人。 蓝芷颜刚回来,还不明所以,只是被这名字吸引了。 真爱? 她刚踏进去,不得不承认,屋里的装修没有让她失望,设计颇具法国格调。 服务生将她请到一边,又将点单给了她。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明亮的光线停留在她不施粉黛的脸上,五官几乎完美,轻轻垂下睫毛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漂亮又柔美的大美人,服务生站在一旁看她,都目不转睛。 蓝芷颜翻来翻去,没有她要的咖啡。 蹙着秀眉抬眸凝了他一眼,“两杯花茶。” 服务生没有反应,蓝芷颜将点单合上,表情有些严肃:“是不是咖啡厅不能喝花茶呢?” 他的脸红了,马上快速点了点头撤下去。 她明显是注意到他不礼貌的目光了。 蓝芷颜很快被新事物吸引去。一只手托着自己精致的下巴,一边凝着吧台的人。调酒师动作熟练,妙手生花,一杯湛蓝色的鸡尾酒很快被推出来,微亮地闪着光。 她笑了笑,眼里有很深的柔软。 这位调酒师的技术固然好,可跟他是不能比的。她见过世界上最好看的手,品尝过世界上最好看的鸡尾酒。 …… 在她视线的背后不远处,一辆昂贵的慕尚里正上演“激-情”戏码。 - - - 题外话 - - - 晚来啦,大家喜欢就收藏一下吧~ 116.盛爱116胃口都被你倒尽了 画面里,一个养眼的男人正在激吻一个女人,衣裳凌乱,奢靡的气息在车厢里浮动。 如同电影情节里艳丽的画面。 情到高处,女人鲜艳的指甲不甚扣进他的脖颈,划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男人顿时蹙了一下眉头,睁开一双飞扬的桃花眼,暗暗的视野里,显得他脸庞的轮廓更加深邃。 女人还沉醉着,一下秒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猛地推开,迷茫的眼神还不知所措。 他身上穿戴整齐,慢条斯理点了一只烟,深深吸了一口。 一旁的女人尴尬不已,男人立体的五官叫她心动。 颤抖着问:“怎……怎么了?” 葛亚楠深邃的目光卷着风轻云淡,嘴角一勾,“没兴趣了。” “你……明明” 女人捂着胸口,咬着唇委婉地表达。 葛亚楠淡淡笑起来,“送你一个咖啡厅而已,用得着这么回报我吗?” 女人满眼的惊慌,男人不都喜欢直接点吗?难道葛亚楠不像平日里那些花花公子那样开门见山? 其实她应该摸清楚了,不然他也不会几个月前在她的频道送了那么多钱,到最近才与她联系。 前几个月,在葛少爷看来是花钱砸了一个女主播的事被媒体拿出来津津乐道,还传闻女主播身价从此水涨船高,傍上金主。 后来在一次高级酒会上,两人又遇上,简单聊了几句,可葛亚楠就送给她一个咖啡厅,还照她意思起了个名。 那时她以为自己熬了那么多年总算熬到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跟他比起来,之前那些都是不入流的喽啰。 所以今天两个人出来,擦起火花,她才会情不自禁。 可本身是一个风尘女子,又能矜持到哪里去? 他不明的笑意,“女人啊,还是矜持点好。表现得这么饥渴,胃口都被你倒尽了。” 要说这女人脸皮也够厚的,被一个男人这么羞辱也能忍住脾气。 “……对不起。” 不过葛亚楠喜欢识时务的女人,这位红主播潘莹莹小姐见多识广,在男人之间周---旋久了,也懂得如何进退。 也不枉费他送了她一个咖啡厅,男人眼眸半眯着,女人还是乖的宠起来舒心。 “接着说。” 他噙着一抹恶意的笑,似乎想得到什么安慰。 潘莹莹也没少打听过他,他喜欢听女人道歉,而且百听不厌,只要你说得他开心了,你要什么他都给你! “对不起。” “对不起。” 一声又一声,葛亚楠的俊脸被白色的烟雾熏得看不见神情。 …… 咖啡厅里,出现一个美艳动人的美女。她披着一头棕色大波浪卷发,穿着一条名贵的红色连衣裙,一双小巧的红色高跟鞋,火红耀眼。 一副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可身材迷人,咖啡厅里不少视线停在她身上。 古瑞熙寻找到一抹倾城身影,优雅地走过去。 - - - 题外话 - - - 喜欢的收藏啊! 117.盛爱117估计是他给你的情书什么的 待她坐下来时,蓝芷颜打量着她一身装扮,微微漾起笑来:“不是为了见我才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吧。” 当然,连她也必须承认,古瑞熙穿红色很好看,有一种冷艳的气场。 古瑞熙抿了抿唇,惨然地勾起一抹笑,下一刻摘下眼镜。 “你在挖苦我吗?” 在接触到她脸上一巴掌红色时,蓝芷颜的笑颜瞬间消失,蹙着眉头。 一向平静的眼眸都抹上一层震惊,“你被谁打了?” 很显然,古瑞熙不想旧事重提,她努了努嘴。 她不是来诉苦,也不是来讨安慰的。只是觉得不把眼镜摘下,很不友好。 蓝芷颜是她难得有好感的人,她不会在有好感的人面前遮掩一切,除了一个宋律希。 “今天这种状态见你,我很过意不去。”她带了几分歉意,看着蓝芷颜的眼睛。 蓝芷颜的目光仍注意着那一抹红痕,在她白皙的脸上是那么突兀且凌厉,从痕迹可以看出是出自男人的手。 发现她有意地别开脸,蓝芷颜垂下了眸子,抱歉地开口:“其实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可以换一个时间。” 古瑞熙呼了一口气,冷静地笑着:“不用了,没必要。今天……挺好的。” 今天真的很好,因为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蓝芷颜了。 有些话今天说,最好不过了。 古瑞熙脸上淡淡的哀伤和苦涩,居然和自己离开晏卓绝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因为经历过,所以更懂不希望别人拆穿秘密的情绪。 蓝芷颜不问,仅是静静地看着她,喝一口花茶,香气似乎已经失效,但她还是想从中获得一份平静。 言归正传,她问:“你找我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古瑞熙点点头,也喝了一口茶后才慢慢开口:“那天晚上我去了医院,但没有见到你。” 她去医院是为了见自己? “你找我?”蓝芷颜又温温笑起来,“难道你找的不是晏卓绝吗?” 她表面是不问,可心底上不可能不在意,否则为何再次提起这件事时,她所表现出来的语调那么冷,又那么讥讽呢? 但是古瑞熙不是来挑起她不良情绪的。 “我找你们,包括他,也包括你。” 蓝芷颜略惊讶地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棕色的袋子,递到自己面前。 古瑞熙极淡地笑起来,柔和着她眉梢的哀伤,“那天晚上我找你是为了这事,这是宋律希要我交给你的。” 那天晚上,她惊喜地再见到他,可没料到他原来只是要她把东西交给蓝芷颜。 蓝芷颜伸出手接过这份资料,被密封起来,这是什么? 一看她疑惑不已的目光,古瑞熙已经开了口:“我不知道是什么。呵呵,估计是他给你的情书什么的。你别看他是个大大咧咧的军人,有时候他的情感细腻得我都自愧不如,而且还纯情得很。”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谢谢~ 118.盛爱118那天晚上还给晏卓绝的衣服 “你在吃醋吗?可我跟他真没什么。” 蓝芷颜抬起眼睛看着她,泰然自若。 古瑞熙冷冷地笑起来,垂下了睫毛,淡淡开口:“我知道,一直是他在……” 呼吸一重,后面几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自作多情几个字,多么伤人。 她自己在自作多情爱着宋律希,宋律希又自作多情爱着面前的女人。 可悲又可笑。 古瑞熙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捂住自己最难堪的一面,很快地垂下面孔。 蓝芷颜看出那双眼睛里的痛和不舍,没有处理过这种问题,只是遵循内心的想法,用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掌。 “古小姐,如果你们因为我而吵架,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成朋友。” 古瑞熙看着她真挚的面孔,破涕而笑:“我没事,跟你无关,我们即使怎么样了也绝不是你的原因。他不喜欢我,跟别人无关,跟你更无关。世界上只有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她没想到古瑞熙的想法比她成熟很多,跟她比,自己还是个小女生。 “我……” “不用在意。我今天来还想告诉你,那天晚上还给晏卓绝的衣服,你绝对不要误会。那件衣服是他在我需要帮助时借给我的,我一直忘了还,不过他也不会要吧。” 蓝芷颜微微蹙眉,淡然地抽回自己的手,“这件事……他已经跟我说过了。” 看向古瑞熙,她并无奇怪,仅是点点头,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 “我只能说爱情不是一场竞技,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也理解你为什么一次次想逃。可是如果你爱他,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接受他?” 蓝芷颜的眸子顿时冷下来,她真正的目的是来为晏卓绝当说客的?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不放过我?你要我享受他给的爱,忘记一切,忘记他是如何潜伏在我身边最后毁了我所有的事实?”说到这里,蓝芷颜有些激动。 古瑞熙很快闪过一种惊讶,她没有料到蓝芷颜会如此激动。 轻轻地苦笑,“看来我们的爱情都遭遇劫难呢。我不知道,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失去你,晏卓绝会难以想象,也只有你能安抚他。与其劝他不如劝你。” 蓝芷颜无力地笑了,这个理由算理由吗? “你这么说让我有种错觉,似乎你见过他‘很难想象’的样子。”蓝芷颜笑起来像一朵罂粟花,带着蚀骨的攻击。 古瑞熙顿了片刻,抿了一口茶,“你不能太聪明。” 蓝芷颜抿着唇靠近了她一些,温柔地笑起来:“所以为了所有人,我也得装傻乖乖待在他身边,你是这个意思吗?” “你不是爱他吗?”古瑞熙优雅冷艳轻轻启唇。 这致命一问,让蓝芷颜沉静的笑渐渐凝固。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咖啡厅里冷气很足,两个人谈话的氛围瞬间冷下来。 古瑞熙凝视她妩媚的小脸冷漠的神情,继续轻描淡写开口:“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是多此一问了。” “古小姐……”蓝芷颜有些愤怒,古瑞熙明显在逼她承认某些事实。 “没什么,就这样吧。如果有机会,我们后会有期。” 见她开始收拾东西,蓝芷颜问她:“你要去哪?” “离开,离开这里。”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支持,收藏啊,谢谢~ 119.盛爱119大美人,还记得我吗 她的离开时跟她脸上的伤有关系吗? “你是不是被谁……” 话未说完,已被一阵低沉的声音打断。 “蓝大小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美人,还记得我吗?”葛亚楠邪邪低笑着,看着她的一双桃花眼放着巨大的电流。 刚才他只是想进来看看这家咖啡厅到底被经营得多烂,可没想到不经意间却瞥到窗边的一张漂亮脸孔,媚而不俗,清而不淡,宛若致命的罂粟花。 这给他了意外的惊喜。 上回到亚娜里,宋可安竟然告诉他,亚娜里没有蓝芷颜这个人,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他进庄园。 无奈之下,他唯有将知道的一切全告诉宋可安,令他想不到的是,蓝芷颜在亚娜里并没有用真实姓名,而用的是宋颜这个名字。 宋可安也最终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愤怒之余,冷冷丢下一句【她已经回去了。】 在他一番追问之下,他才知晓原来她已经被晏卓绝带走,晏卓绝还是先了他一步。 找了她那么久,没想到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葛亚楠一身深绿色西服,完美的剪裁更衬出他标准的身材,帅气迷人。当看见蓝芷颜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一旁的小女人嗔怒地咬了咬嘴唇,目光有敌意地看向那个比她不知道漂亮多少倍的女人。 蓝芷颜不悦地蹙眉,葛亚楠?随后又转为平平淡淡看着他,又简单审视了一眼女主播,这两人不忙着谈情说爱来这里做什么? 手机亮了一下,蓝芷颜匆匆扫了一眼消息,脸色有些紧张。 【到哪了?】看似简短的几个字,表面的关心实则的催促就足以让她心慌意乱……晏卓绝一定是知道了。 古瑞熙已经率先将墨镜戴上,轻轻道:“你还约了人啊。那我先走了。” 她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眼看她起身就要走,蓝芷颜也起了身,将手机放到包里,拿起那份资料,对她说:“慢着,我们一起走。” 葛亚楠见她看了条短信神色紧张,突然甩开潘莹莹的手臂,一个大步就挡住她的去路,眼神颇为神伤地凝着她。 “蓝小姐又想去哪?真记不得我了吗?” 蓝芷颜记得他,只不过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她作为观摩者去看了他一场柔术赛,仅此而已,有什么好记得的呢? 她淡淡瞥了一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淡淡笑着:“我对你有点印象。只不过现在,我要回家了。麻烦让一让。” “那我叫什么名字?” “……” 葛亚楠穷追不舍的模样让潘莹莹大惊,她还在这里呢,他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跟别的女人调情,不能容忍。 于是潘莹莹娇娇地喊了一句:“楠,人家饿了,咋们去吃点东西吧。” “才四点你就饿了,猪投胎吗?”男人眉梢挂着不悦,掀着薄唇冷冷嘲讽。 “……”葛亚楠的毒舌让潘莹莹脸色尴尬,她还不知死活又给自己补了一刀:“我……我渴了还不行吗?” 饥.渴,潘莹莹这位女主播再一次惹他不高兴了。 “既然你这么饥渴,要不要我给你找个牛-郎?”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谢谢~ 120.盛爱120楠,你要为我做主啊 潘莹莹脸上已经挂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多女人面前被一个男人如此戏弄,她简直无地自容。 但始终不敢甩脸色走人,仅是在一旁生闷气。 古瑞熙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难怪会跟了葛亚楠。 蓝芷颜一听他话里如此粗俗,秀眉拧得更紧,脸上已经是一片冷漠。 “葛先生,我还有事,请让开。” 声音细腻娇柔,就那么轻轻地飘进他的耳朵,像羽毛轻轻扫过,让人有点心动。 葛亚楠眼神轻佻无比,流连在她脸上,调戏她:“我的全名,叫什么?喊给我听听。”他半笑着,痴迷着她的一点一滴的小表情,手不自觉捏上她的下颌,手感顺滑。 啪的一下,蓝芷颜拿着那份冰冷的资料,像打苍蝇一样拍在葛亚楠的手背上,同时退后几步。 蓝芷颜完全冰着一张脸,声音里也透着不耐烦,“不要动了你不该动的人。我再说一次,给我让开!” 葛亚楠似乎很好脾气,唇边的微笑那么良善,直到……蓝芷颜冲他讽刺一笑:“听过一句话吗?‘狐狸即使戴上白发,也显不出善良的面孔’。” 那抹浅浅的笑瞬间僵硬起来,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他的眼神里充满里凶狠,像鲨鱼的鱼鳍露出深海,在场的人无不心中一紧。 只见那边一个负责人神色匆匆赶来,一见到葛亚楠,便结结巴巴地喊:“……老---板。” 蓝芷颜水眸里再次震惊了一下,这家咖啡厅原来是他的……真是…… 她随后嘴唇弯起一抹讪笑,无视葛亚楠投来炙热的眼神,话中有话:“原来这家店什么**痞子都可以放进来啊。本以为这里没有格调而已,看来还是一家不入流的咖啡厅。” “你就这么不怕死是么?”葛亚楠面色阴森,冷傲的唇如同一把刺眼的刀。 天生有人就是不怕死…… 慢悠悠地对上葛亚楠深不可测的笑,她毫不畏惧开口:“可惜这块好地皮,没被你们家的咖啡污染,倒被某些人的行为败坏了。” 潘莹莹嘴巴长成一个圆形,又气又恼,居然敢这么骂她的男人,还讽刺她的咖啡厅。 踩着高跟鞋站在蓝芷颜视线可接触到的地方,看了一眼英俊帅气的男人,又不敢说太过分的话,仅是指着蓝芷颜冲别人怒道:“还不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轰出去!永远禁止她进来。” 蓝芷颜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一看就不好惹,又没得到顶头上司的指示,负责人不敢有动作,在一边犹犹豫豫。这让潘莹莹气不打一处来。 蓝芷颜冷笑着,看了憋着怒火的女主播一眼。真搞笑,她还乐意来了? “都委屈成这样子了,还只能发这点脾气吗?你应该说把我们赶出地球啊。” “别太过分!” “我过分?你们的服务态度还真不同凡响呢。”她优雅转身环视着咖啡厅,注视到那一块亮着的招牌,温浅一笑:“真爱咖啡厅?呵呵。我也不想再踏进这里第二次。” 蓝芷颜漂亮的眼睛婉转一丝冷嘲。 “你!” 潘莹莹气得手都抖了,居然敢侮辱她给起的名字,她水汪汪的眼睛马上挂着两行泪,攀着葛亚楠的手臂,软声软气:“楠,你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女人竟敢侮辱你对我的爱~” 古瑞熙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女主播不愧是女主播,撒起娇来还一套一套的。 葛亚楠还在幽幽看着蓝芷颜,女主播又把矛头指向古瑞熙,瞪着眼前这个身材火辣惹眼的女人。 怎么都比她漂亮,漂亮太多了。眼里长了芒刺,心里极度不平衡,一个个都敢骑在她头上,她傍上葛亚楠就是为了高高在上睨视别人的! 嫉妒的声音在燃烧,潘莹莹大喊起来:“你,你跟她是一伙的吧!把他们两个一起赶出去,立刻,马上!”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多多支持,谢谢~ 121.盛爱121葛先生这么恶心的动机 古瑞熙淡然地启唇:“什么一伙的?盗匪才是一伙的,我们啊,还是一群的。一群,人很多。” 蓝芷颜不可置否地一笑,古瑞熙调侃得很有趣。 潘莹莹瞧着他们两个,脸色更加难看了。 话一说完,古瑞熙似乎还想起一件事,笑着问潘莹莹:“对了,潘莹莹小姐,几个月前你在市中心医院做的处女*修复术如何呢?好用吗?” 一听这话,潘莹莹花容失色,这个女人是市中心的医生?还是什么人?她明明塞了一大笔钱给了主刀啊…… “贱人,你、你胡说八道!” 葛亚楠投过来眼神刀锋莹莹一样地,一下子刺在她心上。 刷地一下,潘莹莹脸色苍白,慌乱解释:“我没有,楠,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葛亚楠一把扯下她八爪鱼一样的手,冷冷道:“有没有都无所谓,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太惨了。 蓝芷颜已经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看这场无聊的闹剧,大力推开葛亚楠,准备跟古瑞熙一起离开。 手里的东西一下子被夺了去,蓝芷颜瞪了男人一眼,“够了没有?” “事还没完呢?你想去哪?” “我跟你没话好讲。把东西还给我!” 葛亚楠阴森一笑,俯身靠近她戏谑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我的女人就考虑放过你。” 古瑞熙本不想招惹葛亚楠的,现在也看不下去,拧着眉毛委婉道:“葛先生,你这么做不好吧。找其他女人吧,她不是你能碰的。” 葛亚楠寒眸一凛,看着古瑞熙嗤笑,“你是个什么东西?” “啊!”这一声是潘莹莹喊出来的,为葛亚楠喊的。 那一幕,咖啡厅里的人都惊呆。 葛亚楠的俊脸上被泼上一杯浓浓的咖啡,眼睛,鼻子,嘴巴,头发都沾上咖啡,恶心的黑色液体弄脏他身上矜贵的衣服,好不狼狈。 难以置信,蓝芷颜居然泼了他一身咖啡。 胆子太他妈大了! 潘莹莹怕得退了几步,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居然敢这么做?令她退缩的是,蓝芷颜身上的高傲与不容侵犯一寸寸散发开来。 葛亚楠喊她蓝小姐?难道她是…… 蓝大小姐冷冷地看着他,将那咖啡杯优雅地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咖啡送得真及时。” “瑞熙是我朋友,你那么说她我总该给点反应不是?且不说这事,葛先生这么恶心的动机,是谁看了都想送你一杯咖啡,何况我这个当事人呢?这杯咖啡是我送给你的,希望葛先生好自为之,说的话做的事好好想一下,不要为所欲为。在不喜欢你的女人面前,你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恶心。而且,你十分需要好好提升一下你的品味。” 她若有所指,淡淡瞥了一眼潘莹莹。 朝葛亚楠微微颔首一笑,从他手中轻而易举拿走那份资料,然后她挽着稍微有点不淡定的古瑞熙离开。 葛亚楠散着幽暗的目光,斜斜睨着那个女人的背影,说不出的阴森,当着所有人的面解开西装纽扣,在她背后笑起来:“谁把你养得这么烈呢?你的滋味会不会跟你的性子一样烈呢?” 蓝芷颜瞳孔缩起来,两个大汉出现在门口,彪悍地挡住她们的去路。 古瑞熙紧紧拉住蓝芷颜的手,却见她轻松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背,然后微微弯腰。 古瑞熙以为她想捡什么东西,没想到她看似柔软的手猛地一击,直击大汉的肚子,又同样快速踩住另一个的脚,出手不留情面打过去,两个大汉措手不及地撞到一起,双双倒地,狼狈不已。 作为医生的她,看出来了,蓝芷颜每一击都是有技巧的,只要击中地方,哪怕对方比你强大,也能轻而易举将其打败。意外之余,她甚至佩服蓝芷颜,这种招数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也会? 转过身,蓝芷颜冲面色铁青的男人冰凉地微笑:“手下败将,我终于想起你来了。是因为输给我们才纠缠不休吗?不过是一千万,葛先生好小气。”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哟 122.盛爱122你居然骗了晏卓绝哦 葛亚楠的脸黑得像炭,目光灼灼看着两个女人推开了门离开,手攥成一个拳头。 很好,这个女人既然不怕死,他会玩死她! 潘莹莹被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吓坏了,可还想为他擦去脸上的咖啡,颤颤巍巍碰上他的脸。 葛亚楠竟朝她暴躁一吼:“滚呐,给我滚!” 被葛亚楠这么一吼,几乎咖啡厅里所有人都滚出去了。 …… 出了门,蓝芷颜问古瑞熙:“需要我们送你吗?” 那辆黑色的卡宴就停在一边的榕树下,华丽的显眼。古瑞熙看向那辆车,刚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张增还跟她聊了一番,嘱咐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那个男人的意思她很清楚。 被这种男人爱上,蓝芷颜可以很幸福,也可以很痛苦。 关键在于蓝芷颜能不能永远生活在他为她编织的世界里。 “不用了,我有车。”古瑞熙展露出美丽柔和的笑容,她也蛮高兴的,刚才蓝芷颜做了一件她不敢做的事,也只有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做得出来。 蓝芷颜点了点头,又听见她说:“听你们的对话,你们有过恩怨吧。” “恩怨,为了区区一千万跟我过不去?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谈他吧,真不喜欢他。”蓝芷颜撅了撅小嘴,葛亚楠那个花花公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让她喜欢。 “但是你真的胆子很大,你竟敢泼他咖啡。”想想葛亚楠吃瘪的模样就让人哭笑不得。 蓝芷颜耸耸肩膀,毫不在意笑起来:“我觉得应该给他来杯咖啡,提神醒脑而已。” 她的目光轻轻落在古瑞熙身上,想了想,接着说:“是不是觉得我胆子很大?二十二岁之前,我活得很张扬,很多事情,他们都不会阻止我去做。 做好了,他们奖励我;做不好了,他们为我收拾残局。久而久之,人人都说我胆子很大。我不知道他们是褒义还是贬义,还是都有。可我认为,有些事情应该大胆去做,哪怕会失败,哪怕会被打压。我很珍惜上帝赋予我的勇气。” 话刚说完,蓝芷颜接起一个电话,神色窘迫。 那边的人说:“到哪里了?” 古瑞熙凝视着她青春活力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他们,指的应该是蓝正广和晏卓绝吧。 长得这么好看,与世无争的笑颜,与她生活的环境脱离不了关系。 让人羡慕的人生。 如果说难听一点,蓝芷颜挺任性的,可任性得还挺有道理的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蓝芷颜还接着电话,脸都红起来了,眼睛转来转去,“到…国道211了。嗯,车很多,塞车了……”说完还拿着手机收一下车流声…… “好……到家再告诉你。” 古瑞熙瞧她慢慢收起手机,嘴角有抹难言的娇羞,细细笑着,很美好的女孩。晏卓绝把她宠成什么样子?很坦然的样子。比如得罪葛亚楠,又不怕死地跟那个宠她的男人作对,她似乎知道后果很严重,但还是那么做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股小性子却让人很喜欢。 在蓝芷颜的世界里,她的天性还未被抹杀,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表现得很明显。 古瑞熙松了口气,笑笑:“你的勇气真让人羡慕,你居然敢骗晏卓绝。” - - - 题外话 - - - 男二是个经过变态发育的可怜娃,大家拿鸡蛋扔他的时候轻点~~ 123.盛爱123老板的良苦用心 骗他? 蓝芷颜拧着秀眉,为这张娇艳的脸蛋添了几分楚楚动人,她笑起来:“我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因他总能识破,所以每次我的谎言都会那么不自然。” 树荫下,斑驳的光点细细碎碎落下,宛若最美的画笔给面前的女人上了妆,亮得发光。 古瑞熙本想开个玩笑的心态顿时被一种惊艳的想法取代,不由自主开口:“你真的很漂亮……” 难怪,这么多男人喜欢,这张脸,灵动娇艳,怎么看也看不够。 蓝芷颜垂下了柔软的睫毛,轻轻笑起来,“我姑姑说过‘太好看的都会是祸水。’” “你也这么认为?”见她低头不语,古瑞熙转念一想,这话也不无道理。 古瑞熙笑了,认真观察她。记得初次见到她时,躺在病床上的她脸色苍白,眼神无助;再见到她时,她如无欲无求的,浑身却弥漫伤感与迷茫。 现在的她,眼梢的哀愁已经淡然,嘴角常挂着一抹微微的笑容。 原因大概是因为,某个人,只有某个人能给她这种变化。 古瑞熙将一张纸条塞给她,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芷颜,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有缘再见。” 上一次蓝芷颜说“有缘再见”,这一回换她说了。 阳光下,那抹火红色的身影离开得潇洒而漂亮。 蓝芷颜慢慢会心一笑,回到黑色卡宴上。 关上车门,看了一眼古瑞熙送的纸条,上面是她的联系号码,字体娟秀好看,和她一样美丽。 蓝芷颜妥帖收藏,手里那份资料被泼上一点点咖啡渍,她决定还是回去再看。 “开车吧。” 黑色卡宴转了个弯,往车流里驶去。 到达客居时已经下午四点半了,阳光依旧灿烂,铺在每一朵极力盛开的花上,像鲜花辛苦酿成的金黄色酒液。 客居一整排仆人早已在大门等候多时,当卡宴驶进白色雕花大门,他们喜出望外。 蓝芷颜下车后,一整排人极大声喊了句:“大小姐好。” 这一声,本是没什么的,只是,蓝芷颜听出了熟悉的声音。 她惊喜地抬了一下头,是……她没看错,也没听错。 那些人,是陪伴了她二十年的亲人。 是每天在花园里剪花的王伯,是每天给她准备好吃的李嫂,还有打扫卫生的陈阿姨,……门卫叔叔。 这些人不是蓝氏倒闭的那一天就被遣散了吗?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蓝芷颜一看见他们,冲上去跟他们拥抱,心里百味交杂。 “是少爷安排我们回来的。”王伯如是说。 少爷,是晏卓绝之前在蓝家的尊称。 蓝芷颜眼角晶莹,“是他安排你们回来的?” “是啊,少爷说,小姐一直很想念我们,所以让我们回来陪陪小姐。” 蓝芷颜有些不知所措,这话,她从没跟他说过。 只是,心里想的,他怎么都懂?心底有一份温情再次安静流淌,那条干涸的小河似乎再次鲜活了。 鼻子有些酸,她用手悟了捂脸,收住了差点要崩坏的情绪,又笑着说:“大家能回来,真好。” 感情很深,她很爱很爱他们。 张增站在一旁,也笑了,老板良苦用心,不知道大小姐接收到了没。 …… 客居很大,光是主建筑就有好多个房间,蓝芷颜先绕过一个小型空中花园,才是一间独立的浴室。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耳畔哗啦啦的水声,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一面大型彩色玻璃,泛着五光十色的水纹正在玻璃内流动,美不胜收。 舒服地靠在瓷砖上,她安静地冥想着:为什么再次回到这里,这间住过几天的房子,居然感到很安心。 归属感这种东西,真的长在骨子里吗?晏卓绝掌控了一切,她问自己,真能狠心砍掉他栽种在自己心上的参天大树吗? 闭上了眼睛,凝固了呼吸,身子往水里潜。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谢谢~ 124.盛爱124很香 【你有没有发现你回来以后,活泼不少?】 古瑞熙的话还萦绕在耳畔。 她不得不承认,她也不能抹灭生命中的那个男人陪伴她十多年的事实,同样的,不能否认他给她带来的欢乐谁也无法取代。 偶尔也会梦到,他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没有别的,只有一句“生日快乐!”。 她有点委屈难过,垂着长长的睫毛,她想要他的生日礼物,想要他的心意,为什么他只有一句没有感情的生日语呢? 她的情绪全然写在脸上,看在了他眼底,十三岁的男孩眨了眨眼睛,如果她很在乎的话…… 下一次生日,蓝大小姐在教室里收到他亲手送来的曲奇饼,同学们看着一块块可爱的小饼干都红了眼,追着她要。 她笑得眉眼弯弯,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她很小气,不肯给任何人。 松脆可口,咬了一口,问他哪来的。 晏卓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笑颜,拍了怕她的小脑袋,告诉她那是买来的。 原来是买的……蓝小姐没好气地嘟嘟嘴,却让某人唇上的笑更灿烂。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他的冷清和毫无诚意的礼物。 可是为什么,这种毫无诚意的礼物他送了十几年,她就吃了十几年。 无论在美国还是中国,只要她想吃,他一定会满足她。 直到某天她瞒着他提早飞回中国,亲眼看见他站在烘焙室里。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却围着一条围裙在厨台前,认真又细心地制作着小曲奇饼。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十多年来莫名喜欢着一种曲奇,莫名喜欢同一种滋味,原来都是因为他。 他慢慢转身,英挺地站在她面前,双手沾满面粉,微惊后朝她微笑。 男人笑容清浅,她落泪了,泪水滴落在他清澈的眼波里,最后被他的宠溺包围。 …… 茗市市中心医院VIP病房,百合花香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这房间里还残留着女人停留过的气息。 晏卓绝站在床边,精明的目光揉着冷漠,颀长的身材挡住房内的光线。 长指微微挑开窗纱的一角,半眯着眸子,视线范围内是一辆卡宴。 夜晚的风吹拂而来,微微拂过她的白纱长裙,发丝柔顺划过她的脸,肤若凝脂,恍若仙子。 他讳莫如深的神情慢慢沾染了柔软,唇角凌厉的弧度慢慢柔和下来。 世界上再美好的词也无法形容这个站在他心尖上的女子。 蓝芷颜下了车便让张增先回去休息。又觉得他生病这几天集团的事多亏了张增帮忙打理,于是也给张增准备了一份香粥。 殊不知,这一幕,却被某个男人看在眼里。 不知道某人醒了没,她推门的动作有些轻,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东西放在另一边的小客厅里。 东西才放下,刚要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她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吓了她一跳。 细细嗅着,男子眉眼含笑,她用了他为她准备的洗发乳,很香。 晏卓绝闭着眼睛,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嗓音儒雅,“怎么去了这么久?” 心跳有点快,她僵了身子,埋着头低低道:“因为……我泡了个澡。而且,熬……熬粥的时间比较长。” - - - 题外话 - - - 喜欢请收藏,谢谢~ 125.盛爱125有人来看你了吗?百合花很漂亮呢 紧张中,他眸光沉下来,沉默的态度也让人不安。 只感觉到他微凉的长指已经抚过她光滑的脸,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她的心中起伏。 蓝芷颜稍稍挣扎,侧过脸,躲过他温热的唇。 他冷冷勾着笑,凉凉凝着那张琼脂一般的脸蛋,每次一想靠近,她就躲…… 他的呼吸轻轻落在自己的脖颈,怕是灼烧了她的肌肤,白皙的脖颈透着微微的粉红。 蓝芷颜觉得心里很慌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注意到桌上的粥。 她软软开口:“……先喝粥吧,你应该饿了。” 说话间,她已经摆脱他的束缚,从他怀中逃出来。 其实晏卓绝若真的不松手,她自然是挣脱不开的。 蓝芷颜从保温瓶里舀了一碗粥,粥香已经弥漫在空气中,她端着一只青花瓷碗,递到他跟前。 晏卓绝淡淡看了她一眼,讨好的小表情和被烫得微红的手指一并看在眼里,他确实饿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接过那一碗粥,凝着她的瞳孔里掺杂不明的情感。 高高大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玉树临风的贵公子模样。 蓝芷颜也坐了下来,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手上的粥,眼神在期待什么。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熬粥,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你做的?”男人性感的声音一丝丝扰乱她的注意力。 蓝芷颜眨了眨眼睛,怔怔看着他俊逸的面庞几秒钟后,有一股气流堵在喉咙口,她揪住了裙摆,淡淡回他:“不是。” 灯光汇聚在他眸底,成了一个极深的漩涡,那一瞬间,她原本紧张的表情出现更多的裂纹。 晏卓绝的沉默只有几秒,随后那抹光在他眼中渐渐暗淡下去。 他慢慢品尝着,她托着下巴研究他优雅的吃相,期待他品尝后的点评同时不禁被男色you惑了,却听见他低哑的笑,“现在,你也要否认你看我了?” 蓝芷颜红了脸,反唇相讥说了一句:“长这么好看,难道不是用来看的吗?” 半晌后,晏卓绝神色温暖地笑起来,“以前你说过。” 是吗?她以前说过了吗? 她承认她以前是很喜欢跟着他,看着他。 只是,以前是以前,以前不是现在。 在他毫不掩饰感情的注视下,蓝芷颜悄无声息收回了目光,起身直接往里间走去。 晏卓绝抿着唇,又尝了一口香菇肉粥,太咸。 不是她做的? 他抬眸看了一眼她走过去的背影,然后低头,又尝了一口。 里边传来疑惑的声音,“晏卓绝,有人来看你了吗?百合花很漂亮呢。” …… 海湾区,一栋奢华的别墅前停着一辆新款跑车。 米家宽敞的客厅里,米东和她的夫人被梁琦逗乐了,这个侄子很会说好听话讨长辈欢心。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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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前她连女儿心仪的对象是谁也不清楚,米东和米娅又不肯告诉她,要是说出去但最后吹了多没面子。她只好先隐瞒,没想到现在顺嘴讲了出来。 梁琦盯着金玉柔,脑子里不断翻滚着她那句话,想继续问。 却被米东威严的声音打断:“小琦啊,过来喝杯茶。不用担心你妹妹,过几天这丫头就死心了。” 一个“妹妹”暗示他,不该有除此之外的多余关心。 梁琦已经被堵死,话只能往肚子里咽,不经心地一笑。不管她心上人是谁,以他对米娅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死心。 楼上的卧室,米娅像空洞的灵魂,站直了身体,那件精挑细选的裙子倒映在镜子里。 那条淡粉色的裙子滑落在地上,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粉色的布料被她剪得七零八落,完全看不出这些破布之前是一件漂亮昂贵的裙子。 透明的光线穿过黑暗来到房间,屋里都是女人低低的哭泣声。 她偷听到晏卓绝住院的消息,花了一天的时间打扮自己,带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百合花去想看他。 是她傻,他用看似漫不经心又尖锐的语言隔开她想亲近他的机会。她咬着牙,她不甘心!想质问他,凭什么蓝芷颜就可以? “我不会输,我不会输给她的!”声音又嫉妒又怨恨。 她握紧了拳头,笑容宛若曼陀罗花,哪怕他拒绝她千次万次,总有一次她会成功的。 …… 对于那束百合花的故事,晏卓绝说,【如果来了女人,你会吃醋吗?】 蓝芷颜答,【以前的我,会。现在的我,不敢。】 吃醋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利器,伤害了最重要的人,也会伤害没有过错的人。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不触动那种情绪,也怕牵扯出她不敢承认的感情。 一个女人因一个男人吃醋,是什么原因?蓝芷颜也不敢想。 话题由此结束,晏卓绝不想再问,现在她还是无法给他想要的答案。 …… 一个星期后晏卓绝出院,华丽的霓虹灯亮起,夜景很美。 蓝芷颜发现这条路并非回去的路,拧头淡淡看着他被打上瑰丽灯光的侧脸,眼神不觉柔下来,问他:“我们不先回去吗?” 他温文尔雅地笑起来,不知迷幻了谁的双眼,身上灰白色的休闲服让他看上去是难得的温和,犹如冬日里的暖阳。 “去百货超市。” 蓝芷颜吃惊,明眸里铺上一层不解,注视着他久久忘了移开。 超市这种地方,他也会想去吗? 晏卓绝黑如宝石的眼睛盯着她,揉揉她的头,笑道:“你不想去?” 他清冽的气息飘来,心有些加速。 蓝芷颜摇头,她以前求了他好久他都不肯,今儿个怎么肯了。 长指摩擦着她白嫩顺滑的肌肤,凝着她的眼底抹了深色,他轻轻漾起笑,“我看换个方式告诉我吧,想去就吻我一下。” “……”那还是不去了。 真是,现在动不动就想吃她豆腐。 男人似乎看懂她的心思,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带着丝丝笑意开腔:“被你看出来了,我是想吃你豆腐来着,你给吗?” “晏卓绝!” ***裸的挑-逗,蓝芷颜羞红了脸,说话都在颤抖了。 能不能要点脸,张增那家伙还在前面,时不时就瞥一眼。 下一秒,他幽冷的目光投去,怎么这么不识相的暗号吓得张增赶紧按了一下按钮,隔开两个世界。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现在可以回我了,只有我一个人听着。” 嗓音性感得能醉倒一大片,突如其来的尴尬,蓝芷颜觉得这层冰已经被他炙热的情话溶解了,还怎么保持高冷沉默的姿态啊! 她努了努嘴,脸有些红润,推开他的手,无奈忽地被他分开双腿猛地抱上了大腿,动作快到她不能反应。 这是一个病刚好的人该有的状态吗? 康复能力太强! 与他炙热的目光对视,那双漂亮的眼睛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蓝芷颜柔软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心砰砰跳动,瞬间发觉自己的心也快跳出胸口。 “好快……” 他深不可测一笑,“你的功劳。”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嗓音带着浓浓的蛊惑,蛊惑人心的高手。 蓝芷颜吓得目瞪口呆,微微启唇,“你……” 怎么可能是她呢?她纠结地摇头,不是她的原因。 幽暗的目光注视她嚅动的小嘴,下一秒,男人不管不顾贴上她的唇,天雷勾地火,她想逃,身板越往下,他就跟着往下。 她的腿如果不盘着他,整个人就摇摇欲坠了,这种尴尬的姿势让蓝芷颜使劲垂着他的胸膛,嘴里发出嘤嘤的声音。 晏卓绝喑哑地开口:“我的颜颜还是容易脸红……”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蓝芷颜终于得到一丝呼吸,怒视他。 深深一笑,风情万种,“现在不要激我,你一看我就激动。”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虽然穿了安全裤,但她也清楚肌肤接触到什么。 “……鬼才想看你!” 蓝芷颜咬牙切齿,流-氓!不想激动就放开她啊!快哭了! 几分钟后,蓝大小姐整理好自己裙子,往角落里缩,像看怪兽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晏卓绝心情大好,不怒反笑:“还看!再多看一眼……” 话未讲明,蓝芷颜已经吓得别开了眼,后知后觉,又吓唬她,万恶的资本家! 晏卓绝暗暗地扫过她柔顺的长发,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明显,肚子里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事。 …… 从小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再加上她不喜欢逛街,几乎很少来这些人很多的地方。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超市,但蓝芷颜莫名有些雀跃,看着偌大的超市和拥挤的人流,她也不禁有对陌生的害怕,小手不自觉攀上他的臂弯。 晏卓绝勾了勾唇,趁机将她的手按得更紧。 “为什么想来这里?” “这不是情侣该做的是吗?”晏卓绝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蓝芷颜的心不可名状地快速跳动。 当做没听见,指了指前面的推车,问他:“我们是不是也要一个?” 她看别人都有,他们也应该有! 晏卓绝漾着一层笑,“不用了,自然有人拿。” “……”张增在一旁深深叹了口气,老板,我是特助!不是保姆啊! 他还以为这俩人二人世界叫他来干嘛!原来是来拎东西的! 晏卓绝用眼神刺了他一眼:那么高的工资不是白拿的。 好吧,这事他遇到的还少吗? 两人长得过于耀眼,走到哪里都有灼灼的目光投过来,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来拍照,堪比遇上大明星。 张增在一旁的作用就是,禁止拍照,要拍拍我! 一些少女见他死死挡住,不由得吐槽:“这位大叔,我们要拍美男,麻烦您老移一下脚步好吗?” 张增老脸也搁不住了,公式化开口:“抱歉,我只知道在别人不允许的情况下拍照那叫侵权!’ …… 蓝芷颜挽着他刚到一处地方,堆满着玩具熊,她从中拿了一只,心思缥缈。 晏卓绝站在那里,双腿修长,宽肩窄臀,加上今天穿着儒雅,给人一种好好先生既视感。 加上他此刻有意无意的笑容,不免让别人产生一种错觉。 他人很Nice. 他的目光游离在她娇柔的脸上,他似乎还欠了她一只玩具熊。 突然,一个约摸十岁的小女孩跑了出来,扯了扯晏卓绝的衣服,软声软气开口:“哥哥,我想找妈妈。” 一句话,竟让她的手抖了一下,触动了她的心。 晏卓绝一边扯过她的腰,将她紧紧搂在在怀,一边跟小女孩轻声说:“哥哥姐姐现在就带你去找妈妈。” 世界上有很多无奈,如果当初也有个好人,带她去找她的妈妈,是不是就能阻止一切悲哀。 是不是,她的妈妈会看在她的份上,舍不得往下跳? 保安很快通知到女孩的家属,小女孩找到了妈妈,笑容很甜,挥着小手跟他们再见。 蓝芷颜欣慰地笑起来,静静地靠在他胸膛,他身上的气息莫名令她安心,“谢谢你,帮助了她。” 他英俊的脸上流淌一丝难过,小心翼翼地摸着她的头发,像捧着轻易破碎的宝石。 如果可以,他愿意给她所有缺失的爱,只要她需要。 世界很大,也很小,小到有人认为处处狭路相逢。 米娅绝对没有考虑到,当再次看见他们情深意切时会嫉妒得发狂,刚刚因梁琦的玩笑而温婉的小脸再次变得苍白。 “米娅……” 梁琦连叫了她好几声,刚打算越过堆高的酒塔走向她。 米娅下意识退了回来,一把抱住他的身体。 她不能让梁琦发现他们,在她成功之前不能让其他人来破坏她的计划! 梁琦一愣,很快扯了笑容,“怎么了?” 米娅蹙眉道:“……我不舒服,想回家。送我回去吧。” ---题外话---第一更~ 127.盛爱127感情这种东西太累人 才刚出来,就想回去?梁琦还是以她身体为重,陪着她一起下了楼。 当蓝芷颜从他怀里起来的时候,深深吸了一口气,看见他目光里夹杂着内疚。 努力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我没事了。” 她知道,他是懂她的情绪的。 晏卓绝一只手掌握着她半边脸,轻轻摩擦,深情凝眸,“颜颜,你要多笑笑。撄” “你也要多笑笑……”不管我在不在。 她冷静地看着他,希望有一天,即使她离去,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要常笑笑,因为他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偿。 他的深情在刹那中散去,似乎知道了后半句,俊脸好像笼上一层寒冰。 蓝芷颜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尽量让自己不被他打败。 看见那边的大妈在限时抢购,她笑笑道:“我能抢到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每天都要给自己一个笑脸?” “颜颜,……”他嗓音有些低哑。 哀伤的目光如同此刻刺眼的光线,无法忽视,让她觉得她自己十恶不赦。 怎么能要求他做这种事情…… 限时抢购已经开始,她慢慢退后,笑着:“你一定要答应我!” 随后,她转身,奋不顾身地挤入那片人海。 很快地,他清晰地看见她跑出来,带着灿烂的笑容面对他,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拿着一颗大白菜。 蓝芷颜捧着一颗大白菜,朝他提要求:“我拿到了,所以……” 晏卓绝接过那颗大白菜,甩到张增怀里。 一颗白菜……他的颜颜怎么越长越可爱了。 眼神凉凉地看着她,他莞尔笑起来,“所以呢?”大掌顺了顺她的头发,让她头皮一阵发凉,他又将她搂近,话音落在她耳里,“你比谁都清楚怎么做能保持我的笑容。” 她沉默着。 晏卓绝瞧着她闷闷不乐,继续搂着她往回走,“颜颜既然喜欢白菜,以后可以在花园里种一些。” “哈哈,老板你这个玩笑真好笑。”张增本想缓解一下气氛的,结果对面两个人的脸都黑了。 “……” 种你妹的大白菜! 回到了客居,她把那颗大白菜拿给李嫂,让她找个时间炖了吃。 也亏得她那么卖命抢了一颗大白菜,他都不肯答应她! 二楼的房间很多,他把她安排在他的隔壁,卧室很温馨,是她喜欢的样子。 他没有像之前一样,强迫她跟他住同一间房间。 她多少有些意外,但这是她想要的。毕竟她不敢再过分接触他,晏卓绝是一瓶容易让人沉醉的酒,越品尝越迷恋。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她偷偷开了门,沿着螺旋楼梯慢慢往下走。 黄昏般的灯光亮起来,照亮整间房,她赤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一样的装饰和感觉,蓝芷颜似乎看见以前,回忆闪闪发光。 同样的沙发上,有她倒在他身上看《泰坦尼克号》的感动,有她要他陪着看恐怖片却躲在他背后瑟瑟发抖的模样…… 谁说过的?要让整个家都装满他们满满的回忆。现在她却经不得一点回忆,这些像石子的东西,砸得她好疼。 她坐在沙发上,缩着小脚丫,蓝芷颜很认真地又看起了《泰坦尼克号》。 男主人公还没变丑,女主人公还那么漂亮,他们的爱情故事依旧美丽难忘。 蓝芷颜眼神里满是沉重,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大屏幕,一边将薯片放进嘴里。 是谁说看电影的时候应该吃点东西的,她完全没有胃口。 以前,她还小,一直想要这种刻苦铭心的爱情。 现在,她看来,这种爱情太累人了。不,是感情这种东西太累人了。 …… 客居凌晨的夜那么静,只有影片还在重复播放,经典的对白还在继续。 一双男士拖鞋出现在她面前,蓝芷颜已经睡着了,睡脸恬静温和,卷卷的睫毛低低垂着。 他淡淡地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她蜷缩的身体,看月光如何流泻在她身上。 然后,又慢慢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将她抱起来,上了楼。 …… 早上一起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那张大床上,揉了揉头发,难得睡得舒服。 可她不是在看电影吗?怎么跑到房间来了。 极力回想,还是没想出个结果。 洗漱完毕,换了一套款式简单的衣服,下了楼。 楼下,他已经坐在那里,交叠着长腿,看着手中的报纸。 见她下楼后,便摘下了一双金丝眼镜,朝她挥挥手。 蓝芷颜的视线刚好可以看见挂钟,八点了,他居然还在这里。 坐在他对面,凝了眼今日的早餐,香粥,灌汤包,三明治,牛奶…… “专门等我?” “不是。” 她喝了一口粥,才慢慢问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晚点去。” 一旁的李嫂笑起来,少爷就是这个性子,早早地准备好了早餐等小姐起床,还装神秘。 蓝芷颜不知不觉噙着一抹微笑,都问了多少次了,还是同一套说词,他能换一个说法吗? 吃了几块饼干,蓝芷颜擦擦嘴,按着液晶电视,正播放着葛亚楠的八卦新闻,某杂志社又拍到他跟哪个名媛出入酒店的照片。 蓝芷颜还没细看,屏幕一下子暗下来。 她扭头看他,只见他薄唇冷淡地开口:“离这个人远一点,不希望我的人跟他有任何瓜葛,尤其是你。” 她觉得他已经超乎想象中的吃醋,但还是忍下一口气,笑眯眯说:“晏总放心。” 看着那辆车徐徐离开,蓝芷颜装作贴心地挥挥手,下一秒迅速地穿起鞋来。 “大小姐,您这是要上哪去?少爷说……” “李嫂,您都少爷说少爷说多少年了,我去找个朋友,很快就回来的。”然后她咳咳两声,像以前一样命令:“你们谁也不能告诉他,不然我扣你们工资,知道没?” 大家面面相觑,点头就是了,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要告诉少爷的。 炒鱿鱼的代价可比扣工资大多了,大小姐,您这鸡毛蒜皮的威胁跟少爷毁灭性的惩罚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蓝芷颜独自一个人出去,却没发现身后早已有人跟随。 SCI大厦,一通神秘的电话被接通,晏卓绝优雅坐在真皮椅上,被熨得笔直的灰色西装裤包裹着他的长腿,那件干净矜贵的白衬衫搭配一条深蓝色领带,衬得他更加优雅清冷。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要不是你,我还找不到她。” 毕竟,宋家的势力很大,军区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宋律希真心想藏起一个人,很容易。 也只有掌握了所有情报网的人才能不费吹灰之力找一个人。 那边的人深沉的笑,比他还阴冷,像是常年生长在阴暗的密闭空间,声音有种冷清到令人毛骨悚然。 听着那边的声音,晏卓绝薄削的唇上优雅地挂着笑,风轻云淡回他:“对,仅是这样,我没你那么绝。” 那边还说了什么,晏卓绝淡淡开腔:“没必要,他喜欢我的女人就让他喜欢好了,但怎么样都只能单相思。” 电话刚挂下,张增便进来,声音干脆利落,汇报完这几个月来成绩后又沉默了。 “说吧,她去哪了。” “……亚……亚娜里。” …… 亚娜里的天依旧明媚,蓝芷颜深深吸了一口空气,新鲜美好,她打从心底喜欢这里泥土散发的芬芳气息,像一片净土。 蓝芷颜回到亚娜里,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一下子都围了上来。 大妈兴高采烈喊起来,“宋颜,哎呀,你怎么走得不声不响的啊!” “宋颜你回来了,真好!” “真抱歉,之前走得太急,没有跟大家打声招呼。”蓝芷颜笑了笑,脸色比之前更红润些,看上去美艳动人。 最激动的莫不是小迪了,一下子冲上来抱住她的大腿,小手紧紧握住不放,委屈的小模样叫人喜欢。 大家都笑起来,“宋颜啊,你这一走,小迪那个哭啊!隔天发现你不见了,闹着不肯吃饭上学,结果被老板娘脱光屁股打了一顿,最后连哄带骗才安静下来。真是叫人没办法啊,你回来了可要好好安慰我们小迪啊!” 蓝芷颜柔软浮着笑颜,摸了摸他的笑脑袋,小孩子总是这样可爱。小迪白净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嘤嘤哭起来,“宋姐姐,小迪好想你啊。” 蓝芷颜也温婉开口:“我也很想小迪,很想大家啊。” “小男子汉,你舅舅不是告诉过你,男子汉不能随便哭。”她抹了抹他的眼泪。 小迪哼哼两声,蹙着小眉头:“你走了,舅舅也走了,都没人陪我玩了,我不高兴!” “所以就哭啊?”她笑嘻嘻问他。 这下子他把头低低埋下去,也不肯说话了,看得蓝芷颜哭笑不得。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围着呐!”声音一如既往的洪亮,她望过去,正是宋可安。 正走过来的宋可安一发现蓝芷颜回来了,眼睛冒着愉悦,猛地迎上去,扯开许念迪自己就抱上去。 “……” “颜颜啊,你终于回来了!”宋可安又仔细看了看她,“哎,真的是,我还以为你这一走就不回来了!” 蓝芷颜很过意不去,她没有说一声就跑了,来之前一直很担心宋可安会不理她,没想到她还是那么热情友好。 “对不起,可安姐,我走得太匆忙了。” 宋可安意味深长凝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自己的儿子就插了嘴。 “宋姐姐,我妈打从你离开后,就每天以泪洗面啊,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样啊!” 许念迪还愤愤不平,妈妈和舅舅总喜欢跟他抢宋姐姐,可又觉得妈妈哭得好惨,非说给宋姐姐听听不可。 下一刻被宋可安拧住耳朵,责骂道:“兔崽子,你胡说什么!我每天都哭?你当我是林黛玉啊!” “哼,林黛玉可比你温柔多了!”小迪捂住耳朵,小腿一蹬,想逃离魔爪。 “你……”就是说她泼辣咯!她怎么生了个这样的孩子! 她狠狠揪住他,“快家法伺候,给我拿皮鞭来!” 这种场面不知道每天要上演几次,蓝芷颜在亚娜里那段时间也见多了,现在淡定得很,一边拉住宋可安,一边朝小家伙使眼色。 她轻轻笑起来,“可安姐最温柔了,小迪,快跟妈妈道歉。” 许念迪乖乖说了句:“妈妈,你一点都不泼辣,你很温柔……哎,老师说小孩子不能说谎的。” “……”哎,真是!宋可安觉得这孩子生来就是克她的! 蓝芷颜眨眨眼,让许念迪赶紧跑,于是小家伙拉着那头已经长大的羊往青草地上跑去,一边开口:“快跑啊,有巫婆!” 大羊无奈地给了个白眼,咩咩咩~ 128.盛爱128你在为谁守 客厅里,香气袭人的茶香漂浮着,宋可安是宋家大小姐,精通茶道,自然不会令人惊讶。蓝芷颜静静看她娴熟的点茶技巧,最后一杯清香的茶摆放在她面前。 宋可安微微笑起来:“我真没想到。茗市大名鼎鼎的第一美人原来就躲在我这小酒庄里。撄” 她细细饮茶,唇齿留香,听闻她这话才将茶杯放下。 眼底有抹愧色,她多少还是有些生气的吧,“对不起我骗了你。” “其实我早有猜测你的身份,但猜不到你就是蓝芷颜。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一幕至今还记忆尤新,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阿希他就是不肯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还是某一天晚上,有个姓葛的男人跑到这里说要找你,机缘巧合下我才从他嘴里知道你就是蓝芷颜……”宋可安的声音透着些许难过和无奈,她瞒了她也是瞒得够久的。 应该是葛亚楠没错了,他果然一直在找她。 目光凝着她,顿了顿之后开口:“可安姐……其实我一开始来这里,完全是意外。那天我发生很重要的车祸,律希救了我。后来我假装失忆想重新生活,他给了我一个机会。” 想起那个机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多难得的机会,那一刻她就像被释放的小鸟,好像不用再被各种感情来回拉扯了。 她天真地笑起来:“真的,有那么几次,我以为自己可以永远顶着宋颜这个名字过完下半辈子。亚娜里很漂亮很迷人,这里的人给了我许多温暖,还有你和小迪都对我那么好……可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我的惶恐就越深。我在欺骗你们的感情,一个连真正身份都不敢告诉你们的人,真的值得你们对她这么好吗?后来,他还是找到我了,就是那天他来亚娜里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我非回去不可了。”说到这里,她无奈弯着唇角,“因为,我没得选择。” 听完这段话,宋可安怔住,她没想过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原来还以为她跟宋律希有希望…偿… 蓝芷颜淡淡笑起来,心里的重担一下子没了,“可安姐,我今天来也是想告诉你事情的经过,因为我真的把可安姐当成我的姐姐。” 宋可安欣慰地点点头,往她身边移了位置,将她搂着,深深笑道:“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好妹妹,所以颜颜妹妹不用过意不去,天下哪个姐姐会怪自己的妹妹呢?” 阳光暖暖洒在宋可安的脸颊,让她看上去像发着光辉的女子,蓝芷颜忍不住甜蜜的微笑,很好的一个姐姐。虽然平日里会挥鞭子,虽然会忍不住发脾气把酒庄里的人大骂一通,但是她心里的美好和亲切让人迫不及待想靠近。 蓝芷颜靠着她,听见她清丽的声音:“人生在世,有很多无奈,有时候一些善意的谎言也不得不说。”宋可安想起某些往事,不禁显得落寞些。 蓝芷颜抬眸凝视她,偶尔看见她眼眸里的神伤,知道她经历过什么,知道她眼底的落寞跟她经历过的种种有关系,但蓝芷颜不敢问她,怕伤害了她,怕她的感情一碰就会碎。往往看上去英明能干又大大咧咧的人最容易受感情的伤。 宋可安转了个话题,耐心问她:“不过,你愿意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一直听说茗市晏卓绝和蓝芷颜的故事,但总支离破碎,你能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我们的故事,前半段很美,后半段很凄凉,你也听吗?”蓝芷颜带了点忧愁,其实讲起他们的故事,她觉得心口很闷,各种滋味交杂着。 “有些伤感的故事讲出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蓝芷颜的记忆飘荡到远方,从哪儿开始呢?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的吧。 一个下午,她在讲故事,宋可安在听故事。 中间哭哭笑笑不知道多少回,有时倒成了她为宋可安擦眼泪,原来宋可安的心思比她还细腻,不禁想起古瑞熙评价宋律希的话。 这对姐弟俩还是挺相似的。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下午,这段时光还是令人珍惜的,他们也因此更亲密了些。 古瑞熙留下她吃完饭,蓝芷颜一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晏卓绝差不多要回去了。 于是笑着说:“可安姐,下次我再来。” “他不让你来这里是吗?你是偷偷来的,对吗?”宋可安想起上次一幕,怎么样,恐怕晏卓绝也不会同意让她再见到自己的弟弟。 蓝芷颜咬唇不语,点点头。 从她开始时不时看时间,宋可安就猜到了。 虽然她很想让蓝芷颜常来,但也不希望因此她和晏卓绝关系闹僵。 从她的眼睛里,故事里,宋可安能看出她爱那个男人,只是,好像她一直在否认。 为什么呢? 一个把自己困在困境里的人只能自己走出来,没人能帮得了她。 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吧,赶紧回去吧。” 天空已经接近傍晚的颜色,亚娜里的工人纷纷收了工,都跑出来跟她告别。每个人都那么热情,蓝芷颜莞尔一笑:“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几个女工人又热心肠送了她几串青色如水晶球般润泽的葡萄,说带回去给家人尝尝看。 蓝芷颜跟宋可安和小迪挥了挥手,转身便离开。宋律希高大的身影从一辆军车上下来,因为所有人都关注蓝芷颜,连他那辆军车驶进酒庄那么大的动静都忽视了。 他正眼望过去,正是蓝芷颜转身看过来的时候。 蓝芷颜心中一颤,对宋律希她是内疚的。她继续低下眸子,想向他道歉,他的身影已经笼罩在她身上。 蓝芷颜终于抬眸看他,盯着那一双漆黑英明的眼睛,开口却不是道歉的语言,“瑞熙她要走了,你知道吗?” 震惊出现在宋律希面上,稍纵即逝,他问:“她去哪?!” 很强势地问出口,蓝芷颜摇摇头,“她不肯说,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是不希望你错过某些人。” 宋律希沉默,远远望见小侄子在那边摆一些莫名其妙的手语,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送你。” 她闻言淡淡笑起来,指了指那边,“不用了,我有车。” 见她上了车,宋律希冷了冷眸子,抿着唇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回到客居天已经彻底暗下来,客居的花园里亮起一盏盏精美明亮的小灯,看到李嫂在花园里浇花,这是她给自己的暗号。 头皮发麻,她顺了顺自己的发丝,深吸一口气往屋里走去。刚踏进里屋,看见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吸着烟,脸色没有异常。 要是他黑着脸她还能去卖个笑什么的,可冷静的晏卓绝,她实在没有办法。也按捺住想去夺他手上香烟的冲动。 攥着手指,她凝着烟雾缭绕的男人,温温问道:“你回来了啊,吃饭了吗?”刻意放软的语气,听起来温柔美好。 只见他突然站起来,高大的影子慢慢靠近她,直到她的小影子完全被他遮掩。 晏卓绝深深望进她闪过一丝恐惧的眼底,一只手还夹着烟,手指突然就按在她薄外套的纽扣上。 被香烟熏得咳了几下,她下意识按住他的手,血液不禁加快了些,睁大了眼睛看他,“做什么?” 晏卓绝的眼神灼烧了她,他另一只大掌轻而易举扯下她的手,纽扣被他解开,半眯着眸子看她,冷冷开口:“颜颜在外面玩了一天,不该洗个澡吗?” 蓝芷颜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悻悻地有些僵硬地笑起来,不施粉黛的小脸染上一层红,侥幸之外略有些慌张地看着他。 轻盈的声音柔柔的,“我、我现在上去洗。” 刚想走,被他神速地拉回来,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 清澈的眼睛一下子映在晏卓绝的脑海里,催发他产生了不好的念头,尤其在知道她隐瞒了什么之后那种念头像洪水猛兽一样侵蚀他的理智。 “我允许你上去了吗?”说完,狂风暴雨的吻便吻下来,按在她腰间的力量过分强势,她瞬间被抽去所有呼吸,口中都是男人的烟草气息,她挣扎捶着他,却无事无补。 下一秒,被他重重咬着唇,公主抱了起来。蓝芷颜惊叫了一声,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晏卓绝目光灼灼,俊逸的面容燃烧着不一样的神色,抱着她往楼上走去。 黑暗的房间,只有他掠夺她呼吸的声音,再一次撕掉她的衣服,那一夜的记忆至今还困扰着她。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他吻得更深入,再一次躺在他的床上,她内心的惶恐又开始泛滥,他炙热的气息不断包围着她。 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她抓紧了床单,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你的拒绝只会招来他的不满,可满脑子都是初夜那晚他的野蛮行为,她记得自己很痛,求他停下来,可晏卓绝怎么可能停下来,非但停不下来,那把火就像碰上易燃物品,越烧越大…… 蓝芷颜缩着身体,神经紧绷成一张弓,他勾下她肩上的吊带,又重重咬了她光洁的肩膀一口,随后粗粝的手指往伤口轻轻抚摸着。 “疼不疼?”喑哑的声音穿透她的身体。 他又继续吻起来,吮住耳垂,窒息的喘息让蓝芷颜倒吸一口气,他似乎很认真想消除她对他的防备,可她心里的芒刺还未拔出。 咬着唇放低姿态恳求他,声音有些喘:“别,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 “都喘成这样了?还需要我给你看点什么东西你才承认你动了情?” 沙哑的男音如乐色极好的大提琴,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听觉那一点,霎时间感到身体异样,而他的手指寸寸移去。 她的挣扎忽然变得剧烈,因自己的羞耻而发了狠地咬自己:“不要!晏卓绝,我不能!” 不能再这样,一而再则三,她觉得自己很贱。父亲才去世多久,她就同这个毁了她所有的男人上床,难道不下贱吗? 晏卓绝心中的火气在这一刻点到最大,眼神阴冷讽刺,长腿压住她乱动的腿,握住她的脸,像个法官一样审判她:“为什么不能?你在为谁守贞操?你告诉我,我命令你告诉我!” 她默默地流着泪,任凭他的羞辱,她怎么可能有别的男人,只有他一个人啊。 她被他强势地控住下巴,吐字困难,一张美艳的脸又闪闪地刺激着男人的视线,往下看是她大片雪白的肌肤,半解开的衣裳凌乱,身上发着幽香,像某种禁忌的毒药一样的致命。 美到看一眼都是犯罪,只是她的眼神泛着怒气,泪湿透整张晶莹剔透的脸。 她的沉默和泪都在无声控诉他的野蛮,触动他记忆中的爱怜,他的眼里有抹哀痛,凉凉笑起来:“你求我啊,颜颜你这回求我,我就真的放过你了。” 哑了声的少女,她只剩下眼泪和目光。 他的目光再次暗沉下来,吻越来越激烈,甚至不受控制,嘴边一句句的话:“颜颜你求我……” 再求他一次,他就不忍心再继续伤害她,伤害他想守护一辈子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嘴边凄凄惨惨的笑,陌生地看着床上一丝不挂的女人。 冷笑着:“滚出我的房间。” 那是对他的践踏,无论他怎么尝试,她就是不肯求他!甚至觉得自己无耻至极,多么令人可耻。 …… 蓝芷颜穿着破烂的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开着花洒,一遍遍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白皙的肌肤留下他的痕迹,吻痕…… 水声哗啦啦抱怨她的残忍,她失声痛哭,想起他颓废的模样她的心就像针灸一样,她故意在滥用他对自己的爱,只要筹码是自己,她永远不会输。 闭着眼睛,水流融着眼泪流到她的脚背。 …… 隔天醒来,天空有些灰蒙蒙,不见了阳光,花园里,愁眉不展的并蒂花同她的面容一样失了光彩。 晏卓绝那天晚上便离开客居了,她是知道的。 风有些大,晃着榕树下的秋千,她喉咙发涩,小时候她以为秋千最自由自在,从未考虑过它一直被铁索禁锢的权利,原来连自由也是有权限的啊。 有些美好不会有始有终。 客厅里,她穿了一件薄款外套,遮住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呆呆地看着电视,葛亚楠又登上了八卦新闻。 今天一大早,一个微博账号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博主爆出和葛亚楠的同居日记:我和葛先生的故事。 日记中写道,她一开始只想要钱,可当葛亚楠给了她很多钱后。她又贪心想要他的感情,得不到就想毁了他的名声,于是爆出私密日记,尺度令人咋舌。 蓝芷颜面无表情看完这条新闻,默不作声,心情空空,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架子上,晏卓绝昨天坐的位置附近有一个小水晶球,自顾自地在自己的世界里飘着雪。 她心底的哀凉更深,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去看那颗水晶球。 李嫂给她端来一碗燕窝粥,“这是少爷让我为小姐准备的。” 蓝芷颜捂住耳朵,闭着眼睛,把头低低靠在膝盖上。 哭了一夜的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想吃。” 不要对她太好,她真的给不了任何人想要的东西。 …… 葛亚楠的花心路人皆知,只是当不堪的一幕被搬到台面上,影响还是十分恶劣。 葛氏科技现在已经一团乱,股票因此大跌不说,名声因这次“桃色事件”臭名远扬。 韩月儿是这次丑闻的女主角,某国际航空公司的空姐,肤白貌美,本来有很好的条件找个不错的男朋友,只是她遇上了葛亚楠。 当爱情遇上不该遇见的人,其中一方只能以失败收场。 她的乖巧一直是葛亚楠喜欢的,只是当某一天她的嫉妒心冲破她的理智,她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件。 葛亚楠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地出现,最近出了个潘莹莹。 那日她在豪华游艇上,韩月儿自视不凡讽刺潘莹莹,“女主播终究是女主播,怎么跟我们比呢?” 潘莹莹气不过,搬出来那日咖啡厅的事来说。 冷冷笑话她:“我是被抛弃了不错,可刚好可以找下一个。你呢?被葛亚楠蒙在鼓里,你比我可怜!” “没错,我们这些人,怎么跟高高在上的蓝氏大小姐相提并论呢?你说是吧,韩空姐。” “你说什么!” “你不认识蓝芷颜吗?葛亚楠说他可是找了她很久呢。你应该认识吧,茗市第一美人哦,很漂亮很高贵的女人。” 韩月儿恍然大悟,原来蓝芷颜就是他找了那么久的女人。 没几天,葛亚楠给了她一笔钱要她离开,韩月儿压制已久的妒火开始吞噬她,她几乎是不怕死地嘲讽葛亚楠,“晏卓绝的女人,你也敢要啊?” 迎接她的,是葛亚楠狠狠的一巴掌,他恶劣地让人把钱一张张砸在她的脸上。 她求他,没有用,她才萌发了报复的想法。 坐在法庭上,与最爱的男人对峙,跟权势滔天的男人打官司,她必输无疑。 韩月儿被收监的那刻诅咒他:“葛亚楠,你负了那么多女人,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一个女人一败涂地,我等着那一天。哈哈哈!” 那日法庭上,衣着不凡的男人不在意地笑着:“我期待那一天。” …… 夜晚的SCI大厦如黑暗世界里闪烁的明星,外表耀眼,内在落寞。 阴沉沉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 晏卓绝饮了一口红酒,转身对许诺说:“把这些东西都清理干净。” 这些资料,是韩月儿匿名交给晏卓绝的,有关于葛氏科技的一些内幕,足以见得她对葛亚楠由爱生恨,已经坠入深渊。 许诺蹙着眉头,这么好的材料,为什么要扔? “晏总,我认为可以用……” 晏卓绝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勾着抹温凉的笑:“你认为可以用?可我认为都是垃圾。这些东西充其量让葛氏笑话。” 这几日他的唇上的笑隐隐动摇,温和的眸有淡淡的红血丝,深处隐藏着幽冷,连说话冷漠的语气都是十足的冷澈入骨,好像无心无爱。 韩月儿再怎么有能力,葛亚楠那个人也不可能让她接触到机密的东西。 许诺点点头,凝着他紧抿的唇又问他:“今晚您又要睡在办公室吗?” 这几天,他一直在办公室过夜,她知道,肯定又是蓝芷颜惹他生气了。可这一回,又似乎不止是生气那么简单,她觉察到他身上的哀伤。 像窥视难以窥探的秘密,这个时候他最需要别人安慰。 许诺心底莫名开心起来,如果他今晚继续留在办公室,那么她就找到理由跟他一起吃饭。 许诺刚打算邀请他,晏卓绝按了按眉头,就开了口:“不了,这里睡得我头疼。” 许诺抿了抿嘴,那股喜悦被消沉的情绪取代,违心地说:“那……晏总注意好好休息。” 晏卓绝眼神幽幽,低低地应一声。 ---题外话---喜欢请收藏啦,谢谢亲们~ 129.盛爱129我们天生一对 客居,已经接近十点了,蓝芷颜还坐在那架秋千上,树下萦绕几只萤火虫,照亮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一旁的李嫂觉得更深露重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冷。见不得她着了凉,劝着她:“大小姐,还是回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估计少爷不会回来了。” 以前,李嫂也一直这样劝着她早点睡,可是她等着等着,他一定会在十点前赶回来撄。 只是,这几天她等到十二点,也没等到他。 习惯,她是习惯了等他。哪怕千方百计想逃开他,还是控制不了想要做的事情。 她一昧地摇头,执着,倔强的性格不变。 当白色保时捷的车灯在远方亮起的时候,她死水一般的眼睛出现波澜,情难自禁地浮着一个笑颜,扯着李嫂的衣角,急于开口:“李嫂,他回来了是不是?” 李嫂哎哎连应了两声,心中叹气:说实话她可怜这孩子,打小这孩子没了母亲,蓝正广又是个不尽责的父亲,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几乎也没尽到父亲的责任。 蓝芷颜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忽视了一个孩子童年最需要的感情。而蓝芷颜简直不像个孩子,冷漠又孤僻,生人难以接近偿。 这一点跟刚开始的晏卓绝简直一模一样。直到晏卓绝出现在她身边,蓝芷颜开始转变,笑颜逐渐多了,还常跑来问她该穿什么衣服好看。 远处的车灯打过来,蓝芷颜有些激动,身体却有些抖,她无助地望向李嫂,“李嫂,他一定还在生我气。” 眼睛里融着水雾,此刻的蓝芷颜脆弱得像玻璃。她不记得自己离开他的那段时间是怎么咬着牙熬过来的,她的坚强和冷漠一碰到他全部化成碎片,可是她用那些残存的碎片狠狠刺进他的内心,求他不要再靠近,怕自己沉沦下去,从此万劫不复。 李嫂安抚着蓝芷颜,悲悯着开口:“不会的,少爷生谁的气也不会生小姐的气。” 说完她又看向从车里下来的男人。这两个孩子几乎是相依相伴长大的,怎么能忍心彼此伤害,上一代的恩怨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受,真是作孽啊。 晏卓绝抿着唇,站的位置距离花园不远不近,他淡淡瞥了一眼,又收回去,迈着大步子往室内走去。 李嫂拍了拍蓝芷颜的手背,“还不跟上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揪着手指慢慢跟在他后面,她的步子不大,抬头时却发现已经来到楼梯口,已经追上他的脚步,望着他宽厚的背影一愣。 男人转过头,深邃的眸子将她的步子钉住,凌厉的脸部线条越发紧绷,低哑地笑出声:“要跟着我,你确定?” 她清澈的眼睛一缩,身体不禁一抖,稳稳落入男人的眸底,他幽深的眼神又变得神秘冷寂。 晏卓绝蹙眉冷笑,皮鞋往下踩了几个阶梯,端着她完美的下巴仔细打量,凉薄开口:“几天不见而已,怎么又瘦了?” 他的语气越发冷,蓝芷颜盯着他的眼睛,流动着哀愁,他讥笑道:“这里的仆人都不能伺候好你?还是你知道我会心疼所以故伎重演?就那么喜欢冷眼旁观我为你而心痛?” 她喉咙里很涩,心被捅了一刀,摇摇头,不是这样的…… 想说话却被男人先一步,他松开她的下颌,疏离看着她,“你还是别开口吧,知不知道你一直在滥用我的感情,有时候我也会累。此刻不要再说某些不中听的话。” 蓝芷颜眼里的水花被灯光照得亮晶晶的,晏卓绝心头一紧,转头不去看她。 发现他用手抚了抚额头,她一看就知道他头疼犯了,往上走了几步,屏住了泪,开口却还是哽咽:“是不是很难受?” 说着她就要垫着脚尖去帮他揉揉脑袋,被晏卓绝忽略过。 他抬眸,掐住她的手臂,平静看了她一眼,“你在乎吗?” “我……”她的声音微微地抖着,她很在乎,可她这么直接告诉他以后,她要怎么收尾? 晏卓绝一把擒住她的手,身体向她靠拢,锐利的眼神飘过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忽然就笑了。 凛冽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你不会在意的!” “不是!”蓝芷颜侧开身子,否认着。 “不是什么?只想从我身边逃开的你,会为我在意什么?”晏卓绝几乎咬牙切齿,目光里尽是强忍的怒气。 蓝芷颜眼角流出了泪,水雾遮住她的视线,“我在意!”,她多么想告诉他。 可惜她不能,只能紧紧咬住牙齿,尝着泪水的滋味。 她的泪让他更加愤怒,他一把将她按在楼梯的那面墙上,薄唇勾着冷峻的嘲讽:“你看你,永远是这个样子。漂亮、迷人,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恶意朝她修长的脖子吐气,接下去又凝着她我见犹怜的模样,语调转为幽冷:“可你总保持你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让任何人动了你的感情。而你又像一个刽子手一样要求别人也斩断七情六欲。蓝芷颜!颜颜,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错得这么离谱,也许我还会继续心疼你的无知!” 蓝芷颜内心啪嗒一下,弦断了,理智崩溃了,忍着泪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晏卓绝神色复杂地睨着她,下一秒再次压住她的身子,疯狂地吻着她,哀哀地求:“爱我,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她大惊,猛推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我们之间的爱情不应该发生,它应该被斩断,让它死在摇篮里!” “闭嘴!给我闭嘴!”晏卓绝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那一巴掌好像响彻了整座别墅,她失重地摔倒在地上,耳朵里嗡嗡发饷,眼泪一直流。 他痛不欲生地看着她,嘴角浮着一抹暗讽的冷笑,“想撇清我们的关系?” 她瑟瑟发抖,浑身冰冷。下一刻,粗粝的大掌紧紧捏住她的下颌,他强迫她正视他的目光。嘲讽的眼神里漾着水雾,风雨欲来一般幽冷。 “蓝芷颜你这辈子欠我的,永远还不清;我欠你的,也永远还不了,我们会永远纠缠到死!” 几乎是以绝对的优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毫不给她呼吸的余地,猛地往楼上走。 蓝芷颜明眸一缩,呼吸急促,意识到他的目的,用手慌张地拍打他坚硬的胸膛。 声音都是尖锐的颤抖,一路上,她极力挣扎,眼看就要到那间大房。她哭得更凶狠,“晏卓绝……” 男人就跟没听见一样,踹开了门,蛮横将她摔到床上,又快速锁上门。 锁声一响,就像关闭最后一扇门一样,她喊了一声:“不……不能再这样!” 咬得下唇流出血丝,双手撑着床起身,她迫切要去打开那扇门。 不料男人以雷霆之势用身体压住她的动作,将她秀密的头发一并压在床上,只要她稍稍移动,头发就像绳索一样勒住她。 他半跪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掌解开自己身上的精致的纽扣,那件白衬衫被他丢下床,直到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迸发最强壮的力量,蓝芷颜呼吸一窒。 他喉结上下滑动着,深邃地凝着她,控住她的白嫩脸,炙热的吻势要将她毁灭。 “唔……” “嘶……”舌头一疼,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嘴中蔓延开来,他越加发狠地吻住,不顾她的反应,唇舌纠缠不休。 一只手开始去解她的衣服,解不开,就撕毁,直到她再一次赤身***暴露在他面前。 “你非……要我恨你吗?” 夜黑得可怕,无尽的黑暗像缠绕的藤蔓伸到她心里,男人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溺着她,她猛地挣扎,看清他抬头时一双沉浸在***中的眼睛。 “你觉得我还停得了吗?怎么?我爱了一个女孩十五年,就不配拥有她吗?” “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他哀哀的嗓音让她为之一震,拉链的声音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晏卓绝刚好在此时撞进去,疼得她眉头扭起来,眼泪不止,她张开了嘴,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该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彼此? 【如果你疼的话,咬我吧。】 【我不想看见你哭泣,更不想听见你哭泣的声音。】 他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围绕着自己,身体很疼,心很闷,很疼。 男人又再次覆上来,扯开她的手指,抹掉她的泪,盯着柔软的唇,情不自禁贴上去。 她敏感而青涩,抵不过他的慢慢的研磨,或许说,只因为他是晏卓绝。 “唔……晏卓绝,你告诉过我,真正的感情,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否则只是强求……”铺在床上的青丝似情丝散开,她哭肿了眼睛问她,声音哑得难听。 而又他现在所做的,对她来讲,是不是也是强求的一种? “我只知道,我们是天生一对。” 剩下的,只有她悉数被吞没的呜咽和难以自禁的反应;到最后,都是令人耳红心跳的呻-吟声。 …… 蓝芷颜从未觉得清晨的光如此刺眼,那只有力的手臂还压在她不着一物的细腰上,他紧紧地搂着她,像怕被人抢去一样。 动了动身体,快要散架的感觉。他昨夜就像饿狼一样把她吃掉,最后那次带她进了浴室……身体将那种悸动记得清清楚楚,她战栗的身体把她出卖给了晏卓绝。 再醒来,身边的气息犹存,人早已不在,房间里吹来一阵风,让她清醒不少。昨晚她真贱! 托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片,就这一杯凉水喝下去。 就怕有一天会发生这种事,她还是做了准备,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浴室里明亮的镜子照出她的模样,像一朵盛开的鲜花,红唇微启,皮肤白里透着红,透着一股子深深的妩媚,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她吗? 耳畔男人的声音环绕【颜颜,你不知道这时候你有多美。】 打开了花洒,她揉搓着自己的胳膊,想洗掉他的气息。 …… 茗市最大的私人摔跤场,一块蓝色柔术垫上,两个身影各自出招,黑色衣服男人猛地扑过来,白色衣服压制住他的手腕,脚下一撂,身体一掰,将黑色衣服重重甩下。 不知道是第几场了,两人已经是大汗淋漓,粗重地喘气。 黑衣男人眼神锐利,扯过白衣男人的衣领,又瞄准了攻击方向,猛地抓过去,却被他矫健一抓,用力从背后甩过去,两个人一并倒下去,最后黑衣男人倒在地上直直喘气。 晏卓绝冷冷睨视倒在地上的男人,敛着气息,张增递上水,他没有接。 蹲下冲葛亚楠冷冽笑道:“起不来?” 他话里讽刺很重,葛亚楠眼底一眯,拳头握紧,起身站在他面前。 白色和黑色分割明显,两旁各站着对方的人。 晏卓绝唇上噙了一丝不屑的讪笑,“***这种事情,原来这么好玩!” 他示意张增拿东西过来,撒在地上,全是葛亚楠和各种女人暧昧的照片。 葛亚楠戏谑笑起来:“你的女人也很有趣。” 晏卓绝低低一笑,眼眸骤然一狠,一拳突然揍过去,葛亚楠脸上立刻出现一块淤青,他咬了咬牙挥拳,还未出击便已经倒下。 葛亚楠不死心,又起身,晏卓绝又是猛地一拳挥向他,一旁的保镖被另一群人挡住。 直到他起不来,晏卓绝凉凉冷笑:“有心情来挨打,不去美国关心你的母亲?” 葛亚楠神色突然一变,“你把她怎么了!” “送了她一笔钱,你母亲大方接受,仅此而已。”晏卓绝几乎不带一点表情,喝了一口水,淡淡开口。 “晏卓绝!你够狠!”葛亚楠眼底藏着怒意,居然从他母亲下手,晏卓绝送给他母亲的一笔钱绝对不会是白送。 看着他憋着怒气,晏卓绝缓缓笑道:“这一笔钱可要好好接着,不小心就是你黄泉路上的纸币。” 葛亚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下属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让他脸色发青。 晏卓绝拍了拍葛亚楠的肩膀,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摇了摇头,“有些人真不会做人,非得把自己往死里逼。” 那一排人消失在眼底,葛亚楠一时间觉得一个人有了弱点是如此无能!他的把柄全被人暗中掌握,晏卓绝那个人危险之极。 …… 酒吧的夜,狂欢而暧昧,夜夜笙歌的人不知疲倦舞动他们的身体,随歌而欢。 包厢里,男人一杯接着一杯,张增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平日里这些公子哥约他,他看都不看一眼,今儿个却主动邀约,让包厢里的公子哥们受宠若惊。 灯红酒绿,有公子哥喝高了没个正形:“哎,大家尽情喝啊!晏总难得请客,非把他喝穷不可啊!” 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那群公子哥点了一瓶又一瓶上万的酒,开了香槟狂欢起来,喝不完就倒在别人身上。 挥霍的是别人的钱,他们越发狠厉,像晏卓绝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他们早就很不爽了,怎么能有男人赚那么多钱还洁身自好? 带来的女子没有一个眼睛往他身上瞄的,尤其是今晚这一账单通通由他买单,彻底满足了女人的虚荣心。 “晏总,我们让这里的公主来唱首歌吧!” 晏卓绝深深笑起来:“随你们喜欢。” “晏总啊,我身边这小猫天天跟我说想见你一面。可我说这晏总日理万机,简直比皇帝还忙,怎么可能有时间见我们呢?再说他身边还有个大美人,哪轮得到她这清粥小菜啊!没想到……她今日还真走了一会运气,给她见到大活人了!”说话人流里流气,浮肿的脸吐出酒气,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手往身旁的女人摸下去。 130.盛爱130不能随便乱摸 女人心思可不在他身上,痴迷着一旁矜贵的男人,听着话只是低低笑着,见他优雅地饮了一杯酒,动了小心思,推开身边的男人起了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将包臀裙扯得更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往他面前略过,勾了他的酒杯,然后张了张红唇,摆弄着长腿,妖娆地冲他眨着眼睛。 晏卓绝的眸子幽幽移到女人身上,深邃的目光扫过蛇一般的身体,深深笑起来。 男人眼珠子一转,莫不成晏卓绝真看上这货色了?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蓝芷颜再美,鲜花的保鲜期能有多长? “哟,晏总,我这小猫真看上你了。有没有兴趣试一试?她技术还不错,如果晏总不介意跟我共用一个女人的话。”说完,那个男人像是面上有光一样,哈哈笑起来,笑得更加猥琐。 见晏卓绝没有反应,女人以为他默许,娇嗲喊了一声:“晏总~” 大掌刚攀上他矜贵的西装裤,整个人便被拎了出去偿。 女人像破布一样被丢到门口,屋里传来男人的尖叫声,以及摔在地上的玻璃声,张增拧眉转身,房门呼过一阵风,被重重关上。 听见有男人萧瑟寒酷的声音:“跟我用同一个女人?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睁大了眼睛,好奇心迫使她往里屋看去,却看见一片混乱,看不清是谁拿着酒瓶子就往某个人的头上砸过去,手劲狠辣。那一边又是女人的高声尖叫。 几分钟过后,门被打开,她吓得双腿发抖,背靠着冰凉的墙。男人款款走来,似笑非笑的模样,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扔到垃圾桶。 眉眼淡淡瞥过来,她怕得牙齿在打战,完全想不到这个表面温儒的男人下手会那么狠厉。 晏卓绝喝了点酒,醉意浮上他暗黑的眼,他低着头看着女人,漠然嗤笑:“勾引人也得有资本,你够格吗?” 女人怕得成了哑巴,脸色苍白,过了片刻抖着声音说道:“你们……刚才是犯……”她磕磕绊绊,始终说不完整。 “嘘,在现在这个社会行走,有些事情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晏卓绝沉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转身偏偏离开,恢复他一贯如玉模样。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她看见了地狱的恶魔。 迎接她的是张增冷冷的面孔,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堵住她的去路,她挣扎大喊:“你们要干什么?” …… 客居,天刚亮,蓝芷颜梦到一个噩梦,一双手铐铐住男人的双手,那双曾经紧紧牵着的温暖手掌被拷上冰冷的手铐,她求着警察不要带走他,最后一眼,他微笑着跟她说了一句话,她听不清,一阵刺目的光让她如梦初醒。 猛地睁开眼睛,一阵烟味袭来,她下意识往床脚望去,蓝芷颜蹭得一下起身,眼神里尽是防备,那边穿着蓝色丝质睡袍的男人像庞然大物吓到了自己。 晏卓绝平静看着她,已经站了许久,沉默观察着床上缩着的一小团,她流泪的时候他难受,控制不了点了根烟,不想却吓醒了她。 或者说,他本来就想让她从噩梦里清醒过来,他唇角一抿,走到一旁拧灭那根烟。 蓝芷颜看清他眼里平静无波,紧绷的意识才松懈下来,她身上是一条白色丝绸睡裙,此刻被她用蚕丝被紧紧包裹着,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痛还未消除,蓝芷颜怨他恨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做了一个跟他有关的梦,还哭出了泪。 那个梦,真的太可怕。 想得太入迷,又在他面前失了神,当他一把扯掉她的被,热度被驱散,蓝芷颜瞬间才回过神。 晏卓绝眯着眸将被子扔到一边,半跪在床上扯过她的身子,一下子抱起来,她秀密的头发长长垂在半空,他有力的臂膀承受她的重量,身上同种沐浴露的气味侵蚀她的嗅觉。 心不住颤抖,蓝芷颜声音还有些哑,刚要说话,却发现第一个音节根本发不出来。 晏卓绝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怀里的女人又开始像泥鳅一样扭来扭去。他脸色再次冷冽起来,冷冷开口:“别乱动!” 她被他一吓,乖乖地没有再动,如蝶翅般的睫毛呼扇地眨动着,刚醒来的小脸还透着单纯的迷茫,嘴唇噙着淡淡的柔美。 他眼神暗下来,有些心猿意马,忍了忍,怕又吓到她,将她放在梳妆台的座位上后,安抚状摸着她的头发。 第一次进到这间房时她就清楚,这间房明明是按婚房的样式设计的,那张大床也是双人床。 连这面镶嵌钻石的梳妆镜也在暗示着她,他是什么意思。 镜子里挺拔的男人垂着深沉清冷的眼眸,手里的木梳熟练地梳着她的发丝,每梳一下,他温暖的掌心就按上自己的头皮。 他的手像会魔法一样,让她多日紧张的神经舒缓下来,除了蓝家的人,其他人不会知道,小学到高中,这样冷情的男人每天上学前,一定花半个小时给她扎头发。 她坐在小花园里看漫画书,白衣少年搬了张凳子坐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嫩嫩的头发,晏卓绝手很巧,不一会儿,一个好看的花苞就出现了。 然后她总会满意地照镜子,问他:“哥哥,我好看吗?” 他的目光很浓,像六月不可忽视的阳光,细细密密缠绕在她身上,温温笑起来:“我的颜颜,怎么样都最好看。” 别人都不知道,晏卓绝也会使坏,故意给她绑了个冲天炮让她上学,还不给她看镜子。一路上,同学们一见她就笑个不停。 她怒气冲冲跑回家,把他最重要的东西藏起来。那天晚上,晏卓绝很生气,冷冷的表情让她委屈大哭,把东西扔还他。 那条脚链砸在他胸膛上,晏卓绝大掌接过,向趴在桌子上闷声哭泣的孩子走过去。 他无奈蹲下来,擦干她的眼泪,叹着气将那条纯银的脚链系在她白嫩的小脚丫上。 “本来想等你长大再给你,颜颜这么急得话,可要好好保管它。” 她的脾气一下子消散,轻轻晃着脚链,看见上面的花,一种很漂亮但未知名的花朵,从此那条脚链随着她到每一个地方。 直到那一天,她把他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打包送到科腾,她也失去了那条脚链。 时光荏苒,有的记忆总泛着枯黄的哀愁。 手心里的头发那么长,缠住他的手指,黑白分明,她很听话,这一头留了十几年的头发依旧柔顺。 脸上同样被一阵温热包围,他从背后捧住她的脸,含情脉脉的目光从镜子里映入她刚张开的眸,他温温抚摸她的脸,歉意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我打疼你了。” 话刚出口,蓝芷颜鼻子一酸,眼里的泪像雨滴一样滴下来。 “怎么又哭?”语气颇为无奈,并无指责,反而卷着深爱。 他真是被她打败了,大掌轻轻捂住她的眼睛,他就那么俯身而下,薄削的唇吻住一滴晶莹。 “不哭了好吗?颜颜。”温和的口吻让她有种错觉,闭上了眼睛能抹去一切伤痕,他还是那个他。 晏卓绝松开手掌,侧在她颈部看向她,温暖的笑美好如初,目光缠绕,她沉醉般闭上了双眸。 气息揉着淡淡的烟草气息,他吻了她,在明媚的清晨,缕缕阳光的见证下,属于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彼此心无旁骛,只是想吻一吻对方。 蓝芷颜气息微乱,晏卓绝轻轻咬开她的绯色的唇,滑过唇角,含住她的舌,用心地品尝她的滋味。 他扯过她的手指往自己脖上围,感觉到她的回应,他更热烈地深吻,紧紧与她纠缠,直到她气喘吁吁才松开她。 男人的额头靠着她的,她看见他好看的喉结滑动,下意识摸了摸,还用指甲抠了抠。 晏卓绝眸光幽暗,擒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笑道:“颜颜,不能随便乱摸。” 她马上缩了手,很快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他,“是不是摸了你会那样?” 男人愉悦地笑起来,眼神很亮,她以为他是按键机器人? 故意调戏她,曲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喑哑的声音传入她耳膜里,“嗯?哪样?” “……就那样……” “那你还摸……” 她才惊觉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哑巴吃黄连,变成哑巴了。 晏卓绝眉眼含笑,瞧着她桃花瓣一样的容颜,弯着唇角,嗓音迷人,“其实,只要你摸我,我就非常有感觉。” 她确定没错了,以前他的温良都是装出来的,一旦开了荤,很难与以前西装革履的禁欲男重合。 “……”她的脸红得蔓延到耳根子了,晏卓绝知道她身体还不舒服,已经过头了,再下去他是引火自焚,于是敛了敛神色,起身往一边走去,拿了袋东西。 蓝芷颜抬眸望着他,震惊地发现他从中拿出一些药膏。 在她面前蹲下,拉着她的手臂,白色的皮肤上有一道淤青,是他前晚失手打她,她撞在地上弄到的。 晏卓绝蹙眉,暗暗责怪自己下手重了,修长的手指拧开药膏,用手涂了一点,往她手臂上抹去。 “疼……” “该!” 皱着眉头,哀怨地瞥了男人一眼,眼里泛着水光。晏卓绝抬头凝了她一眼,又匆匆再看了一眼,被她可怜巴巴的表情逗乐了,深沉的眼梢微微漾着一点笑容,下手又轻了些。 他手指的薄茧揉着她的手臂,那股热量一直抵达心底。 俊雅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动作依旧轻柔,回忆排山倒海而来。 她是最怕疼的,小时候练习柔道,摔得全身淤青,回到家,晏卓绝总会卷起她的裤腿,认认真真给她上药。他给她上药的表情永远那么严肃,像生闷气的小老头。 蓝芷颜想起小时候曾一闪而过的想法,噗嗤一声笑出来。 蓝芷颜凝视他冷淡的目光,不敢再笑了,缩了一下手,他的目光又转为无奈。 “我看你不疼。”晏卓绝冷冷来回查看她有没有其他伤痕。 蓝芷颜如实说出来,“疼……”刚才真的挺疼的,只不过他揉了揉就不怎么疼了,她嘴角抹上一点璀璨。 “那你还能笑出来?” “……” 晏卓绝斜斜勾着唇,高大的身影起了身,用纸巾擦了擦手。 她还垂着头,她刚才笑了吗? 舒而脚脖子一阵冰凉,她惊觉他握住自己的小脚,如墨的眼睛望过来,浅浅的笑纹出现在嘴角,“还是这么小。” 随后放下她的脚,像一阵风经过时飘了句话,“以后不能摘下来。” 蓝芷颜转过头看着一扇被关闭的浴室门,大脑空白着,片刻后将白皙的小脚踩在地毯上,同时踩住那一缕阳光,暖暖的。 她用手指摸着脚链,却是冰凉凉的舒爽。 …… 葛氏总部,葛亚楠正大发雷霆,眼眶发红,拳头一把打在大班桌上,连秘书都吓得两腿发抖。 这几天葛氏股票狂跌,葛亚楠原本以为可以采取强制手段遮瞒过去稳住股民,没想到有关他不堪往事的一段视频被爆在网上。 标题大大写明:豪门争夺,解密葛亚城之死。 视频里,在一个昏天黑地的停车场,一个高大神秘的男人戴了顶鸭舌帽,停留在迈巴.赫前大约一分钟后又很快离开。 过不久,另一个男人出现,打着西装领带,将那辆车开走。而那个男人正是死了的葛亚城。 往下,文章开始分析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矛头直指葛亚楠,葛亚城并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在葛亚楠的手里。 葛家的秘密如连锁效应被爆出来,葛罗的情史,葛亚楠和葛亚城在葛家的不同地位,甚至,包括葛亚楠的母亲曾经的职业。 与之而来,是强烈谴责他的身世低微和害死兄长的残暴行为,葛氏股票一夜之间如同废纸。 此刻换作别人早已不知所措,可是葛亚楠目光薄凉,拨了一通电话,“我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件事情。” 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声音妩媚成熟,电流中是她风情万种的笑,“那你得答应我的要求。” 葛亚楠掀着嘴皮,冷冷道:“可以。” “葛……葛总。”秘书捧着一堆资料,小心翼翼开口:“董事们还等着您开会。” 葛亚楠没有说话,外面的月光正好,而他尤为沉默,拔凉的心被月光浸得更寒冷。他径自笑起来,当他选择的一刹那,他根本没有重来的可能,此生只能生活在泥潭里。 …… 车停在中药店旁,蓝芷颜吩咐司机在那里等他,自己一个人下了车走到店里去。 看病的人很多,她刚踏进去的时候每一双眼睛投过来,平视难以见到如此漂亮的美人。眉梢弯弯,眼波妩媚,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最高雅的姿态。 一双眼睛久久留在她脸上,蓝芷颜望过去的时候,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到她时,她走进去坐下来,看病的是个老中医,他抬了抬老花镜,和蔼问她:“姑娘看什么病?” 她让李嫂打听过,据说这里的医生很厉害,医术高明。 她抿着唇,想起今天他上班前还有些咳嗽,又心疼起来,秀眉紧促,朝老中医开口:“医生,不是我。就是我的朋友,他之前因火灾……” 蓝芷颜付了钱,提着一大包中药往门外走时,一个打扮花俏的男人突然蹦出来挡在她面前,“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蓝芷颜兴致淡淡,只想着赶紧回家给他熬药,那个男人见她要离开,他怎能放过这棵摇钱树,美若天仙的女人一定会被他捧上国际舞台。 “哎哎……小姐,你的条件真的非常好,来我们世纪娱乐做模特吧!我保管你你一炮而红……” 耳边喋喋不休,这个娘娘腔还不肯让她走,蓝大小姐一下子来了脾气,冷漠勾着笑:“我的条件好不好需要你来告诉我?” “哎呀,你这么一瞪更是美目盼兮啊!啊!” 话咔嚓截成两半,蓝芷颜毫不客气抓住那人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摔得他七仰八叉,让他直接闭了嘴,免得发牢***,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烦的男人? 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晏卓绝。 ---题外话---喜欢请收藏啦~ 131.盛爱131可是……还有十贴药呢 花俏男人揉着膝盖本还想追上去,一见车牌号,下一刻软得跪下来。万万想不到,原来这个漂亮女子就是他追踪许久的蓝芷颜。 茗市最英俊耀眼的男人和茗市第一美人是一对啊,混在娱乐圈见多了俊男美女的组合,可能有哪一对像他们这么完美,有钱有颜。 最重要的是,晏卓绝对蓝芷颜的宠可是传遍茗市大江南北啊! 对于向往爱情以及向往晏卓绝的他,好好向蓝芷颜取经才是他人生的重大目标撄! 刚踏出去一步,脸上的表情已经垮下来,几个黑衣保镖从后面的黑车里气势汹汹出来,拦在他面前。 步步逼近他,粗声粗气:“你想对我们小姐干什么?” “没……没干嘛。不好意思,我认错人,几位大哥,我先走一步啊。” 旁边的一哥们冲领头说道:“大哥,他刚才拦了小姐的路,眼睛还往小姐身上瞄。张哥说了,一旦有不法分子,立刻抓起来。偿” 领头的看他长得贼眉鼠眼,立马示意手下把他抓起来。 白色保时捷里,蓝芷颜淡淡瞥过窗外一幕,他们困住了那个穿得花里花俏的男人。 需要这样子吗?出门不久她就发现后面跟着一辆黑车,打电话给他,他却道【不然我不放心。】 【那日那场车祸对我来说是一场噩梦,午夜梦回,我多次惊醒。不敢想,如果你离开,世界会是什么样……颜颜,我的用心不求你理解,只求你不要拒绝。】 车快速行驶在车流里,明净的车窗上可见美丽的眸子罩上一缕愧疚,电话里是他低低的嗓音,那么熟悉亲切。 从未向任何人请求什么的男人在她面前永远放低姿态,她搂住那一包用红绳系住的中药,缠绕的红绳像把她的心绕住了,晏卓绝困住她的心,对她这么好,好到她无以为报。 他说的对,这辈子欠他的永远还不了。 可,夹杂在彼此之间的不止是充满暖色调的画面,还有那些冷冰冰的伤害和残忍。 手上沾了丝丝药香,蓝芷颜轻轻闻了闻,淡淡的药香让她轻松下来,闭上了眼睛,不去想父亲为什么不是一个好父亲,不去想晏卓绝在商场上是如何狠辣地摧毁别人,欺骗她十多年…… 只想着努力想着他,想着二十二岁之前的温暖,闪闪发光的东西从记忆深处流出来,温暖了她整个灵魂。 在二十二岁之前,晏卓绝置身在一片雪地里,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当他在冬日暖阳下伸出手来,触碰的一刹那,他的笑容绝对是她最好的救赎。 再次睁开眼眸时,李嫂已经为她打开了车门。 白色小皮鞋踏在地上,蓝芷颜从车里出来,向李嫂问了个好,抱着那包中药拉着她快速往厨房里走。 李嫂在后面跟不上她的脚步,喘着气喊道:“小姐慢一点,慢一点……” “他待会就回来了,我们要赶快熬好。” 可说是这样说,到了厨房,蓝芷颜望着摆得整整齐齐的器具,无从下手,根本快不起来。 把药包一搁,她走马观花看来看去,就那个圆形大锅不错,可怎么没有盖子……电视剧里不是有那种专门熬药的锅吗?他们家怎么没有咧? 摸不着头脑,一边翻来覆去,一边茫然问着李嫂:“李嫂,给我找锅啊!” 李嫂也找来找去,找不到,“小姐,可能是上次被谁不小心摔了吧,找不到了。” “那怎么办啊?晏卓绝他都快回家了,药还没熬呢!”蓝芷颜揉揉头发,双手撑在厨台上,瘪了瘪小脸,看上去萎靡不振。 “要不让人赶紧买一个?” “上哪买?这里是半山腰,从这里开车到最近的超市也得半个小时……”她哀哀叹了一口气。 苦笑,漂亮的厨台漂亮的装饰,茗市最大的私人别墅表面奢华,说白了就是建在一处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外! 晏卓绝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李嫂眼睛一亮,开了口:“要不就换锅吧,不锈钢锅也是可以的。” 蓝芷颜顿时来了精神,“是吗?那我们赶紧开始吧!” 她急忙忙解开药包,浓重的药味霎时间飘出来,兴冲冲的热情一下子消散,她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情,怎么熬药? 朝李嫂甜甜一笑,“李嫂,你教教我,要怎么熬?” 李嫂笑开来,看了一下熬药方法,熟练地操作起来,把药倒在锅里,然后又加了几碗水,说熬剩下大约四分之三的水就可以。 蓝芷颜记住了,冲李嫂自信地说:“没问题,交给我吧!” 边说着边把她往外边推,李嫂踌躇不前,放心不下,“大小姐,让我守着吧!”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她故意装作生气模样吓唬吓唬李嫂。 李嫂忙点点头,又急着挥挥手,“不是啊!只不过自从大小姐小时候失手把厨房烧了后,少爷就吩咐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厨房……” 越说越小声,因为蓝大小姐的脸越来越僵硬。 好吧,她承认她烧过厨房,可是都因为不懂事啊,现在她长大了,就不会弄出那么大的麻烦了…… 干笑了几声:“李嫂,你都说是失手啦……这一次就让我亲手为他熬一次药吧。我保证不会烧了厨房,真的!真的!” “……” 李嫂腹诽:大小姐虽然您样样精通,但是偏偏与厨房相生相克,就算不毁了厨房,那药少爷一喝还不…… 她不敢想象。 “李嫂,就一次啦……”恳求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嫂无奈地看着她真诚的样子,上一次她熬了粥小姐非说要亲自调味,少爷喝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良反应。 也罢,大小姐有这个心意她也不能阻拦。 “好。” 话刚一出口,那边的药已经咕噜噜冲开了锅盖,药汁流到火里,火蹭地一下冒得更大。 “快快快!去看药!”李嫂惊叫出来,捏了捏眉头,她根本不适合厨房还偏偏对厨艺感兴趣。 事实证明,这种人做出来的饭菜只会是黑暗料理,熬出来的药更是不敢想象。 花园静谧安稳,有的花朵已经安然入睡,有的花朵正悄然开放,释放出迷人的香气。 花香飘进来,混合着饭香,以及一种怪异的气味。 饭桌上,蓝芷颜坐在一侧,看着晏卓绝完美的侧脸,他薄唇紧抿,似乎面临极大的选择。 站在一旁的李嫂背后一直冒冷汗,眼神时不时往那碗东西盯过去。 为了不让晏卓绝发现,蓝芷颜想了一个办法,让精通厨艺的李嫂做成药膳,然后劝他吃,这样就天衣无缝了! 可偏偏发生了意外,蓝芷颜还是没能守护好那四分之三的药,只剩下一点点了。 时间也来不及,就先将就着给他喝吧,这也是她的心意,他不能不吃! 蓝芷颜伸出小手又把药膳往他面前移,低着小脑袋道:“吃吧,李嫂专门为你做的药膳。” 晏卓绝沉默片刻后,淡淡盯着她,然后把目光移到李嫂身上,沉沉问她,“李嫂,你那只眼看到我不舒服?” 李嫂一震,听闻晏卓绝冷冰冰的口气吓得脸色一变。 蓝芷颜急忙拉过他的大掌,柔软的手心贴着他的手指,努了努小嘴撒娇道:“你不能怪李嫂,是我觉得你最近累了,应该补一补……” “哦……是你的意思。”晏卓绝瞥清她眼中的小紧张,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拉到桌子地上,十指相扣。 “……嗯。”红了脸,如同鲜艳的花朵,蓝芷颜扯不开他的手,这抹红是尴尬的。 看在男人眼底却不然,他深沉地笑了,“既然颜颜觉得我该补一补,那么我喝。” 蓝芷颜看着他优雅端起青花碗,一口便喝完了,想她喝药都要喝一口吃一颗糖,难道这药不苦吗? 她皱着眉头问道:“怎么样?” “……”晏卓绝脸上很快闪过一丝不悦,喝完了药脸色完全暗下来,目光沉沉望过去,“李嫂,你上哪找的药?” “这……” “是我抓的药。”蓝芷颜低低叹气,迎接他讳莫如深的目光,打起勇气说:“你的咳嗽还没好,最近听见你又咳了……所以我就跑去给你抓了药。” 所以她抓的这药是治咳嗽的?他还以为…… 晏卓绝下意识咳了咳,神色复杂,桌子下的手贴的更紧,源源不断传到她的心房里,这次的脸红真的是因为羞涩了,极好的白色宣纸上染了桃花红,美艳动人。 “其实这药是你煎的?”他半笑着,眉目间散着柔意,语气温和了几分,心情似乎很好。 蓝芷颜点点头,“我第一次熬药,熬得不好……” 李嫂无奈看着羞涩的大小姐一眼,哪里是熬得不好,简直是良药熬成毒药…… 晏卓绝脸上的两个酒窝隐隐可见,眼睛里闪动几簇星光,幽幽看着他的颜颜。 一阵沉寂,她轻轻抬了抬头,后脑勺突然被掌控住,男人已经高达地站在她面前,弯曲着身体配合她的高度,热情的吻突如其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蓝家仆人面前肆意亲吻,仆人们都自觉背过身去。 温暖的手带着电流抚摸着她的颈,轻轻撩起她的发丝搁到一侧,他不安分的手吓得她一缩,却引来更深入的亲吻。 口腔里尽是药味,她皱着小脑袋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热切的双眼,听见他低低的笑意,“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蓝芷颜觉得尴尬极了,很苦,难怪他喝完之后脸都黑了。 “我……我不知道会这么苦啊!”抿着花瓣一样的唇,她冲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流畅地滑动,在他心上扫了一圈。 “没关系,颜颜的关心我开心都来不及。” “可是……还有十贴药呢。”她天真无辜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 十贴,晏先生觉得嘴里的滋味更苦了…… “颜颜要给我一些糖。”他的笑意带了一股成熟的风情,目光灼灼凝着她。 蓝小姐蹙着眉头,有点不高兴,语调中带了点鄙夷:“你都多大了,还要吃糖!” 他笑意已到眼神里,摩擦着她珠圆玉润的耳垂,勾着迷人的唇,“嗯,我永远长不大,所以要吃一辈子。” 能有一个人,他会把她宠成孩子,然后,在她面前,自己也变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贪心,简单。 恨不得一辈子再长一些,他看着她,真的,给她再多的宠爱他都嫌不够。 他湿濡地吻着她的耳朵,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呼吸急促地看着他,脸颊发烫,眼神开始慌乱迷离。 晏卓绝托起她的下巴,沾了笑意,像呵护珍宝一般吻过她的额头,鼻尖,再次含住她柔软的唇,滑进去与她亲吻。 肚子咕噜咕噜抱怨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饿了。 一只手与他相扣,蓝芷颜只能伸出另一只手,不断捶着他的硬邦邦的胸膛,呼吸困难道:“晏卓绝,我还没吃饭呐!” 他停了下来,有时候真为自己的意志力默哀,似乎不是自己主导。这个小女孩,能喊开始,也能喊停。 揉揉她的小脑袋,理了理她被他弄乱的衣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以转过身了。” “……” 她一怔才意识到,原来,这里是在客厅……他们刚才还旁若无人地亲吻,晏卓绝明明知道,这个可恶的坏男人! 晏卓绝优雅地端着饭,光看着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她没有动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一边夹了菜递到她左边的碗里,见她不吃,问道:“不合胃口还是没胃口?” 她故意阴着脸,咬了咬唇道:“我不想吃这些,我要吃面!” 弄得她这样尴尬,这个男人还能吃得下饭? 晏卓绝放下筷子,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又听见她肚子不争气叫了一声,神色黯然盯着她,擦了擦嘴。 起了身,直接把她拉到厨房去。 厨房里,男人正从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蓝芷颜看他拿出来的东西,装作不满意地开口:“我不要吃牛肉面,我要吃四川担担面,你不是会做吗?” 如果说蓝芷颜厨艺方面是个渣,那么晏卓绝在厨艺上的天分可就是大神级别。 男人宽厚的背对她,麻利地将面放到开水里,凉凉开口:“我会做不代表你能吃,你忘了我说的?你不能吃辣。” “明明是你自己不能吃辣,还骗我说我不能吃。我就是小时候太单纯才被你骗了!”她颓败地念着,厨台上一束鲜花被她摧残得不成样子。 “在碎碎念什么?”晏卓绝转身看过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这么有空,过来打下手。” “……”做这么一点面也要人帮忙,他是在开玩笑吗? “晏卓绝你技术呢?”她低低冷笑,讥诮弯着唇。 晏卓绝双手往后一撑,长腿随便一摆,透着居家男人的温暖,同时带了点雅痞的笑,“技术?”他轻轻挑眉,“颜颜待会不要喊疼。” 蓝芷颜抓起桌上一把柔柔嫩嫩的花瓣就给撒过去,“混蛋!” 很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摆在她面前,让人不禁食指大动,她唇上沾着美艳的笑意,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晏卓绝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夹着面条的小模样,真是一点没变,总能夹出一条长长的面,然后埋怨他,“晏卓绝,你为什么把面条煮得这么长!” 他淡淡看着她,“你不会咬?像这样。”说着他作势要吻她,她忙着捂住自己的嘴。 “不逗你,吃面吧。” 吃了一些,她又看了看他,夹着面条到他面前,声音糯糯,“你也没吃什么吧,我分你点吧。” 晏卓绝目光沉静着,接过她的面,筷子动了动,声音温柔,“今后我们就这么过吧。” ---题外话---喜欢请收藏,谢谢支持~爱你们 132.盛爱132一个诗情画意的男人,又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男人 晏卓绝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回了主卧。主卧不算大也不算小,它大气却不失温馨。大致上是棕白两种颜色,地上铺着绵软的地毯,踩上去像踏着棉花,轻飘飘的,总让人感觉不真实。 奢华的水晶灯高高挂在精雕细刻的天花板上,窗外透进来浅蓝色的光点缀着水晶灯华美的形状,在那张大床上投下几道暗淡不明的光线,形状各异撄。 床的两侧各摆放着两盏台灯,此刻正绽放着杏黄色的光,她站在台灯边,放眼过去是一座座青色山峰,隐约有远处的乳白色的烟雾缭绕,天际的深处躲躲闪闪几点星光。 视野同样开阔,心情却大不相同。 白天的阳光斜斜打在山坡上,到了夜晚,太阳下了山,谷风吹来阵阵凉意的风,吹起遮住室外美景的白色窗纱。 晏卓绝是个很爱花的男人,客居的花非常多,楼下一个巨大的花园,楼上一个空中花园,连他的房间也带了个小花园。 轻抚在她脸庞的手,能拂去所有疲倦,身后的男人轻轻搂住她的腰,把玩她轻系着的腰带,眼神温柔,“在想什么?” 她笑得好看,其实她在想他的话【今后我们就这么过吧】,她下意识避开这个问题时,清楚看见他眼底流转一抹伤痕。 纤细的手扯住他不安分的大掌,风轻云淡笑道:“想你是一个诗情画意的男人,又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男人。种了这么多花,有一天会招蜂引蝶的。” 话一出口,他捧住她的脸,眼神透着深爱,用力而温柔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偿。 呼吸纠缠不休,情意绵绵漾着笑,“我是花,你是蝶,是这样吗?” 蓝芷颜觉得脸滚烫烫的,烧得很红,猛地靠在他冰凉凉的肌肤上,娇羞道:“不准说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讲情话啊!” 他还未开口,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推开他,想到之前一堆女人跟他有来往,生气地努了努哀怨的嘴巴,一定是这样的……他暗地里给别的女人讲太多情话了! 之前她还小,每次参加集团晚会或是其他宴会时,总会有那么几个不识相的女人厚着脸皮跟他搭讪,甚至还有人跑来公开与她挑衅。 蓝大小姐当然不可能让有心人得逞,只要勾住他的臂弯再甜甜一笑,所有人自动退散。 可是她心底是不开心的,这个男人太会招惹女人了!不,是那些女人简直像苍蝇,一看到美味佳肴就一个劲地扑上去,连矜持都不屑假装了! 她表面看着毫不在乎,一直告诉自己他跟那些女人绝无关系,那是因为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很多,他不曾正眼瞧过,这给了她安心。 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先前两个人相处却像极了哥哥妹妹,规矩从不逾越。 他是完美的,在她心上留下晏卓绝每个镜面,绅士的,体贴的,温暖的,宽容的,严肃的……如他说的,他给她的爱是蓝正广永远少给的,像父亲一样教她,像哥哥一样宠她。 她仰望着他,到现在还不懂,对他的占有欲是出于什么,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亲情。 崇拜会变成爱情吗?她不知道。 似乎觉察了某些蛛丝马迹,可她的怯懦不敢去承认,哪怕他现在表现得够明显了。 她呆呆地回想,却又被他强势抱起来,放在大床上,晦暗的光线亲吻他深邃迷人的五官,眼神里尽是她不懂的内容。 好看的手直直撑在她的两侧,专属于他的气息围着她,听见他醇厚如美酒的声音,“颜颜,以前,我不敢对你有任何过分的动作。身体上的悸动,我可以阻止,只要不碰你我就是好好先生模样,可心上动了心思,心思多深,你永远不能明白。情话,我的情话只想讲给你一个人听。” 她正视他的眼睛,漆黑而亮,如同第一次见到那样漂亮,这番话让她心随之一颤,被他带离现实世界,飞到另外一个美好梦幻的国度。 晏卓绝眼神诱人,性感笑了笑,“所以,虽然我喜欢颜颜吃醋的小模样,但是你不用怀疑。我没有其他女人,从来没有!” 杏黄色灯光下,手指摩挲她妩媚的眼梢,有点痒,长长睫毛扫过他的修剪得很干净的指甲,她笑着,眼里沾了点淡淡的伤感。 没有说什么,直接附上他的唇,白皙的藕臂勾上他的脖子,睡袍丝滑地滑下,柔美的身体在男人的目光里闪闪发光。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献上自己,是他爱情成功的第一步吗? 越吻越深,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彼此之间传开,她觉得像浮在半空中,由一种别样的情绪掌控了身体。 心思缜密如晏卓绝,还是察觉到她的失神,凝着她春水一般娇艳的眼神,心里嘲讽地冷笑,该怎么做她才能彻彻底底地爱他? 闭上眼睛,大手开始解开她的睡裙伸了进去,他低头在她耳畔喃喃,“颜颜,喊我的名字。”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脸上都是妩媚的羞涩,她勾着笑,眯着迷离的眸子,在他耳边喊着,喊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卓绝……卓绝。” 他满意地笑,“再喊一次。” “卓绝,卓绝……”搂着他,脑袋贴在他可靠的肩膀上,细细地吐着气。 他在上,目光灼灼,低哑着声音,“颜颜,我在。” 夜很深,人沉沦。 爱是什么,爱是纯粹的,如果掺杂了恨的爱会是很可怕的变质品,她不忍心去破坏爱的美感,只能将它搁置一旁。 也许她这么做,只是在报答…… …… 推开窗门,从主卧的小阳台望过去,他的车刚好驶出白色雕花大门。犹记得凌晨时她刻意逗他,却引来一场采花行为,直到刚才才罢休。 晏卓绝简直把她拆分重组,她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千遍,干什么不好非要逗他,给自己找罪受了吧! 一声婉转动听的女声在空中盘旋,“芷颜!” 她微惊,手里的水洒喷了她一身,睁大眼睛看过去,许久不见的老面孔浮在眼前。 蓝芷颜踩在木质地板上,穿着一件纺纱裙,皮肤粉嫩,长发黑而亮,一双妩媚的眼睛透着干净,站在花团旁,望过来时,楼下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科腾旗下百货广场,严曼曼踩着Prada高跟鞋,身穿一件channel淡紫色花裙,身上飘着香水的气味,像只开屏的孔雀,引得经过的男人女人频频回头。 蓝芷颜蹙着眉头,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一样。 严曼曼见她心事重重,手碰上她的腰,一搂过去,眨了眨眼,“我都扔下我男票跑来陪你散心,你都不买账哦?” 蓝芷颜扯了扯嘴角,拉不开她的手,端着她明艳的脸蛋看来看去,无奈道,“这回他又给了你什么丰厚礼包啊?” 不用想,严曼曼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想起她?一是失恋,二是没钱,三是被雇。 瞧她全身光鲜亮丽,可以确定是第三种情况。 镶满水钻的指甲搭在她的肩膀,严曼曼笑起来,“你也知道,就算晏卓绝没给我钱,我这么重情义的人不管在哪里也会立马飞到你身边来陪你度过不愉快的时光呀!” 走进一家专卖店,严曼曼是这里的常客,招待小姐们自觉把她们引到新品区。 蓝芷颜拿起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往镜子里摆了摆,衬得她越发娇艳,淡淡开口,“我哪不愉快了呢?” 严曼曼揶揄着笑,瞧着她满脸被滋润过的模样,眼不自觉往下一扫过蓝芷颜耳后的一朵红色的小花,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哦,我说错了,你的愉快都写在脸上……瞧你这模样,昨晚上那啥了吧!晏卓绝他……” “……” 她的脸已经透着红了,严曼曼知道她脸皮薄,赶紧收了嘴,却又忍不住开口:“哈哈!我早说嘛,晏卓绝看着禁欲系,实际上指不定比谁还凶猛!” 在场的招待小姐面露尴尬,蓝芷颜赶紧捂住她噼里啪啦的小嘴,瞪着眼睛看她,“你再说,今天你买的东西自己付钱!” “别啊,好颜颜,虽然晏卓绝这次给我的酬劳丰厚,可也经不起我这么一挥霍啊,还是得靠你啊!”严曼曼拉开她的手,挑中一件镶着钻石的礼服,走进去试了下。 蓝芷颜靠在外头,把红色裙子递回去,说不要了,颜色太艳。 待她出来,把裙子交给招待小姐说包起来,蓝芷颜淡淡看着她,慢慢开腔,“哦……你打定主意要吃定我俩?一边拿着他给的钱,一边又向我要钱。” 出了专卖店,蓝芷颜瞄了一眼她买的裙子,抬眸凝着她,弯弯嘴角,“每次都买镶钻的,庸俗!” 严曼曼妖娆地拨弄着自己的大波浪卷发,伸着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幽幽吐字,“不不,这叫把握时机。” “把握时机讹我一顿?”蓝芷颜摇摇头,说实在的她真不喜欢严曼曼这种花钱无尺度的做法。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有钱人了,晏卓绝愿意给你钱是他的事,他有钱,爱怎么花怎么花,跟我没有关系!可我以为你会真心来陪我散心……”她深深叹了口气,“曼曼,我不是当初那个蓝氏大小姐了,你明不明白?” 严曼曼听着她语调严肃起来,心中难免有些愧疚,抱歉地开口,“我……” “对不起,我只是想让气氛活跃活跃,你也知道我不会安慰人。你家的事我也很难过,一开始我也因你而抱不平,没想到晏卓绝他居然是那种人,亏我还把他当偶像……” “可是后来我爸的公司面临巨大的资金短缺问题,他却出手帮了我们一把。我知道,这一定是因为你的原因他才愿意帮助。真的,除了那件事,他几乎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 蓝芷颜惨然一笑,抓着裙摆冷冷开口:“可是那件事却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如果不是集团倒了,我爸也不会因为受不了而病倒,最后死在异乡,是他间接害了我爸爸。” 严曼曼抱着她,安慰着她,“伯父的事情我很痛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也很痛苦,这么多年他对你的感情人人都清楚,仇恨和爱,哪一边都难以舍弃,这是人性。他也有无奈啊!” “别说了!我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继续带在他身边,我想离开,可我又会想他。曼曼,我该怎么办?”她将头靠在严曼曼肩膀上,向她求助。 晏卓绝不肯放手,她的灵魂被来回撕扯,有时候真的透不过气来。 说到底是放不下,爱恨情仇端得起却放不下,最后彼此伤害。 晏卓绝的伤,她的伤,两个彼此受伤的人拿着刀自我防卫,如何相爱? 严曼曼动了动唇,最终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本身就是一个解不了的难题。当对待感情的时候,谁也无法拿出一个答案来,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中午时分,两人找了一家法国餐厅解决午餐。 许是刚才消极情绪未散,蓝芷颜始终食髓无味,被严曼曼陆陆续续催着吃。 结果就变成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待在那里,严曼曼点了一桌子甜点和饮品,说是吃下午茶。 将一小碟五颜六色的马卡龙推到她面前,半球状上下壳,之间夹着香甜的水果酱的小甜点颇具有法国特色,味道还不错。 却发现蓝芷颜摇摇头,伸着修长干净的手指将甜食推回去。 服务员又上了一杯甜酒,透明的玻璃杯里装着淡黄色的酒液,杯口用香草点缀着。 那本来是严曼曼点的,倒是被她喝了去。 严曼曼也没阻拦她,蓝芷颜比她还能喝,这一点酒精浓度也不怕她醉。 圆形高台那边常有人在那里弹钢琴,此时是一首《梦中的婚礼》。 弹得很好,音乐没有边界,倒真给他弹出那种深爱的感觉,蓝芷颜远远望着那人,一个男人的背影,猜想他深爱着的女人一定在这里。 曲子优美,却让她心痛,《梦中的婚礼》直译过来时“基于爱情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婚姻便不算婚姻。 严曼曼也听得入迷,冲蓝芷颜轻轻一笑,“不知道弹奏的帅哥是谁啊?” “你见过他了?” “没有!可是背影很帅啊!”严曼曼又出现花痴一样的笑容。 蓝芷颜觉得喉咙有点干,那杯酒加了什么东西?她又喝了点椰汁,“严曼曼你不是说你要忠诚于你的男朋友?” “这种事情就先让他滚到一边去吧!他转身了,快看他转身了!” 瞧这激动的,蓝芷颜顺着望过去,眼眸一怔,居然是梁琦,他正向一边的女子走过去,笑得灿烂。 很快又收回视线,却发现严曼曼傻傻地一直盯着那个男人,她无语地笑了笑,“曼曼矜持点……” 严曼曼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踩着那双细跟鞋直接走向圆台。 那边的男人女人正聊得欢快,男人握着女人的手。下一刻一杯水直接泼上男人打理得帅气的头发,水珠滑落在他深蓝色的衬衣上,湿得透着更深的颜色。 严曼曼眼眶都红了,哽咽着声音,“梁琦你说你要出差,都出到一个女人身上了是不?” “曼曼……” 蓝芷颜赶到的时候,梁琦已经一身狼狈,所有人的目光投过来,他眼底尽是压制的怒气,尤其当对面的女子脸色一僵,他更是挂不住脸。 掐住严曼曼的手就要往外走,严曼曼发狠咬了他一口,转向坐在沙发上震惊的女人。 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兽。 冷冰冰的语气,义正言辞指责她,“你是谁?梁琦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你怎么能不要脸到招惹他?” 蓝芷颜顺着看过去,身体僵硬了,瞳孔不受控制缩起来,手指死死攥着。 梁琦强硬扯过严曼曼,唇抿得紧紧的,毫不客气将她狠狠拉开,不让她伤害沙发上的女子半分。 “严曼曼,你抽什么风?” 严曼曼往桌子撞上去,疼得她倒吸一口气,原来以往他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她咬着牙指着那个女人,“梁琦你个王八蛋!你叫什么名字?不要脸的小三,别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别人的男人还装模作样,下贱!” 梁琦的拳头已经紧握,挥手就要打她,却被蓝芷颜狠狠抓住手臂,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居然会这么大! 米娅本来沉静的面容在此刻垮下来…… ---题外话---喜欢请支持啦~~~~~~·谢谢 133.盛爱133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 蓝芷颜嫣然一笑,藏着锋芒,云淡风轻朝梁琦道:“原来曼曼的男朋友是你。只是,梁先生不保护好自己女朋友却为别的女人独当一面是什么意思呢?” 目光不轻不重落在某个女人身上,蓝芷颜深深记得那张面孔,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在她生命里留下挥之不去的伤害。 梁琦拧了一下眉头,在纽约大学读书时,蓝芷颜的名字他是听过的,彼此也见过几面。 只是没料到蓝芷颜居然认识严曼曼,此时一见,梁琦尴尬得很撄! 脸涨得有些红,目光悄然落在严曼曼灰暗的脸上,片刻后才从喉咙中扯着僵硬的声音,“曼曼你太不懂事,米娅是我的小叔的女儿……我们” 他看了沙发上又是一副与世无争模样的女人,然后说:“我们只是出来坐坐。她最近心情不好。” 严曼曼憋着泪水,听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指着米娅冷嘲讽笑起来,“她是你小叔的女儿?如果关系真这么简单,为什么今天我要你一起来,你骗我今天你得出差?她心情不好你陪她?到底谁是你女朋友偿? 还有,你以为我瞎了吗?你含情脉脉的眼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呢!小叔的女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叔给别的男人养孩子!她根本不是你小叔的女儿,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你的说辞都是欲盖弥彰!梁琦你混蛋!” 蓝芷颜手指都攥得死死的,漂亮的瞳孔里透着深深的冷气,别的男人这几个字如一双手掐着她的脖子,严曼曼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她爸爸的私生女! 严曼曼越说越火气越大,想起梁琦推开她时无情的动作,手不受控制挥过去打他。 梁琦眉头一皱,握住她的手臂,恶狠狠警告:“严曼曼你最好安分点!别丢了严家大小姐的脸面,你现在这模样简直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差别!” 话音一落,清丽的笑声响起来,蓝芷颜勾了勾嘴角,拉过呆滞的严曼曼,安抚着她。 不慌不忙走向沙发柔弱的女人,梁琦挡在面前不让她靠近半分,蓝芷颜晶亮的目光直直盯着他,慢悠悠推开他的手臂。 在距离米娅几步时停了下来,笑容仍那么冷静,“真厉害,米小姐真的很厉害,摇身一变好似真不一样了呢。” 她知道,当时的蓝娅就是现在的米娅,淡淡望着她,漆黑的瞳孔像黑暗的曼陀罗花轻轻绽开。 米娅在这样颇具深意的凝视下抖了抖,压着恐惧死死盯着她。 “蓝……蓝芷颜,你想干什么?” 梁琦神色慌张,急着上前几步,生怕她对米娅有什么伤害。 她定定望着米娅,米娅柔柔的目光里氤氲着恨意,她恨蓝芷颜,那双眼睛和她身上散发的气质无时不刻在凌迟自己。 于是站了起来,忍了忍怒意,柔柔笑着,眼里与世无争的清澈,声音温婉道:“蓝小姐,我得罪你了吗?你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友好。” 噙着冷嘲挽着笑,蓝芷颜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友好……米小姐很清楚我是因为什么。” 她轻而易举揭开米娅的面具,让米娅为之一振,随后咬着牙冷笑:“听说蓝小姐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怎么今天说的一番话完全不符合你的形象。对哦,我忘了,蓝家已经倒了,蓝正广已经死了,你只剩下个虚名,好像没什么形象了。” 众人一听,又开始八卦,原来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是蓝芷颜啊,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蓝正广虽然什么都没了,但是留下的这个女儿可是美艳不可方物。 闲人最喜欢看热闹了,虽是坐在自己位置上,但是那耳朵伸得老远,恨不得多听一些秘事。 严曼曼一听她刻意嘲讽蓝芷颜,气冒得更大,哑着声音大骂,“不要脸的小三,你个不知哪来的私生女,勾引别人男人还有脸了?颜颜不用跟她客气,简直给脸不要脸,跟你说话是想给你面子,还自以为是了!” “严曼曼!”梁琦再次发出警告,可见多护着他的心肝。 蓝芷颜笑了笑,拉住曼曼,极力镇静着,凉凉的语气里毫无波澜,却让有的人大吃一惊。 “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都清楚。直接说,米小姐这么知书达理,应该懂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道理吧。如果今天这件事真是误会,那么你于情于理要跟曼曼道个歉,毕竟你是他们吵架的导火线。可是,从头到尾,我看你似乎只在一旁看好戏,根本没想上前解释。难道你不是装模作样,装柔弱给梁琦看,装出一副不关你事的姿态,让所有人把不悦的目光都投到我们身上?!” 在场所有人的的确确是把矛头指向蓝芷颜他们,似乎他们才是出来搞破坏的,而米娅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只让人心生怜悯。 米娅冷冷笑着,“这一番话讲得真好,那么我向她道歉,谁来向我道歉?我也要面子,你朋友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这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不该说的话?”她琢磨着话里的内涵,慢慢靠近米娅几步。 本就比米娅高,此刻站在她面前又多了几分气势,米娅挺了挺背,抿唇看她,“难道不是吗?” 蓝芷颜瞧着她自命不凡的模样,更是鄙夷地笑了,面子是自己挣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倒打一耙。 想起母亲的惨死,冬天的晚上,夜里飘着雪,她抱着血淋淋的尸体,冷意透过毛孔钻进她的细胞,哭喊着,无人来救。 她的好父亲那个时候却有另一个家庭温存,面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之一,她怎能不恨! 紧紧攥住手指,心中有一股怨恨推着她走向深渊,勾着更加讽刺的笑,“是什么?私生女这个词诬陷你了?还是小三诬陷你了?你敢说你不是!” 情绪化过于严重,米娅咬牙切齿,偌大的餐厅里,似乎仅剩下她们的对决,米娅眼里冒出火苗。 不经意一瞥,餐厅门边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米娅轻轻一愣,反唇相讥的话在下一秒咽下肚子,马上垂下眼睛,抬眸时已是一片清明和柔弱。 “蓝小姐,我,我没有做什么事啊,你为什么要这么诬陷我?” 梁琦开始心疼了,看得严曼曼冷哼了一声,她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他! 蓝芷颜哑然失笑,眼底是米娅委屈的模样,不禁要称赞,一秒变脸的本事还真高超。 长指敲了敲下巴,下一秒笑出声来,“诬陷吗?应该没有吧……米小姐,听不出来我在夸你?夸你很会装模作样,夸你很会卖弄自己的柔弱。” 梁琦按捺不下去,沉沉说着:“蓝芷颜,你够了没?” “没有,我还等着米小姐的道歉,没有道歉我今天还不走了。”她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悠然之势,只是,凝着米娅的眼里有着锐利的锋芒。 不远处的矜贵身影步步靠近,米娅眸光深了几分,一把冲上去猛地扯住蓝芷颜的手,声音透着哀愁,“蓝小姐,是我不对,只是求你不要这么毁我名声……” 米娅靠得她很近,哀求着,楚楚动人的脸让她防不胜防一震,她居然对她有了怜悯之心。 心底的恨还在熊熊燃烧,她猛地推开了米娅,米娅发出一声嘶喊,碰的一下撞上桌角。 听到那一声尖叫,蓝芷颜转身过去,只见米娅跪在地上,捂着头,红色的血慢慢流出来,在白皙的指缝只见显得那样渗人。 在她跪着的地方,是一双男士皮鞋,往上一看,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一顿。 米娅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直到男人蹲下,从西装里取出一条手帕,慢慢移开她的手,轻轻为她擦着伤口。 大块玻璃上倒映出男人的脸,凌厉冷漠的侧脸,薄削的唇散着冰一样的气息。 米娅眼泪莹莹的眼睛痴迷地望着他,他的动作很轻,她的痛觉已经消失了,眼底心底涌上一层满足。 低低喊了一声,“晏总……” 他面无表情开腔:“还好,不算很严重。” 冷冰冰的话让沉浸在幻想中的女人扯回现实,上扬的嘴角无力地抿下来,像枯败的花。 蓝芷颜把她弄成这个样子,他却风轻云淡说不严重? 晏卓绝轻轻瞥了站在一边的女人,目光复杂。 ---题外话---喜欢请收藏啦,谢谢! 134.盛爱134我从来没说过我想给你生孩子 他轻轻瞥了站在一边的女人一眼,目光复杂。 瞧着耀眼的男人,米娅想继续说什么,他却已经起了身,走向一边。 蓝芷颜深深吸了口气,指尖颤抖,冷眼目睹米娅的所作所为。 男人已经走过来,两个影子重合,大掌一把搂过她,将手上的热量传递给她的同时有一股冷然的气场,力道很重,她觉得有些疼。 却见他转身朝米娅淡淡道:“米小姐,我为颜颜的不礼貌向你道歉,米小姐受伤的费用我来赔。” “除了用钱堵住这里看客的嘴,还要多少钱赔偿你?人民币?还是美金?晏某一定照价赔偿。偿” 有些话总像刀一样划过人的心,毫不留情,何况他本就是极为寡情的人。 “晏总……”米娅心里不是滋味,喉咙哽咽着,哑了声音,将瞳孔睁得大大的。额头上伤口不大,已经止住了,只是残留几条红色的血痕显得异常突兀。 温和有礼的声音让米娅视线一片模糊,梁琦立马迎上去,查看着她的伤口,疼惜的眼里迸发着怒意,“……晏卓绝你别欺人太甚!” “不管米小姐是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还是故意撞上去的,伤口总应该及时处理。张增,送米小姐去医院。” 他冰冷无情的语言刺激了米娅,扯动她脆弱的心,晏卓绝不留余地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她无地自容。 张增公式化执行命令,却被梁琦冷冷道:“不用了!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会亲自送米娅去看医生。” “请便。”声音再次冷冽无比,在米娅的脑袋里来回旋转。 晏卓绝挺拔的身躯立着,刻薄地笑了声,像可靠的大树,怀里搂着他的女人,只为她一人遮风挡雨。 梁琦抱起米娅就要往外走,却发现她的目光停留在某个地方,炙热而哀痛。 出了门上了车,梁琦看她全然不在意额头上的伤,转头讽刺地问她:“米娅,你为什么要自己撞上去?” 她防备地盯了眉头紧锁的男人一眼,冷笑道:“慢慢是蓝芷颜推我的!她那一推有多狠你不是看见了吗?你居然说我自己撞上去,梁琦你到底站在哪边?” “我就是站在你这边才没有揭穿你!从我的角度,蓝芷颜推你那一下根本不至于让你撞上旁边的桌子!” 米娅变了脸色,不悦道:“是她推我的!如果她不推我,我不可能受伤!” “是啊,她如果不推你,你怎么在晏卓绝面前博同情?”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别开了脸,冷冷看向窗外。 梁琦毫不客气开口:“他就是你的心上人,我没说错吧!当他踏进来的那一瞬间,你的眼光从未离开!我关注着你,所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 “梁琦,你够了!” “米娅,我不希望变成另一种人!” 冷冷警告后,他发动引擎开了车,米娅哑然,握着拳头看着旁边的男人。 …… 米娅离开之前,不舍的模样同样看在蓝芷颜眼里,她愕然,敏感地看了身旁男人一眼,随后闪过一个念头,将脑袋轻轻靠在他胸膛上。 米娅那张柔弱的脸涌现的不舍被一种嫉恨和哀怨取代。 蓝芷颜冷笑着,米娅不仅认识他,还动了感情……心里很不好受,身体因战栗而越发寒冷。 “冷了?我们回家吧。” 幽冷的嗓音传来,蓝芷颜深深凝着他一眼,才发现他今日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锃亮的镜片后显得那么深沉,唇上的笑笼着一层虚幻的柔和。 五官俊美,却像梦一样不真实,完美得让人心惊胆战。 心不安跳动,总觉得周身沉浸在他无边际的孤冷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张增被安排送严曼曼回去,而她,正坐在由他亲自开的保时捷里。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冷幽幽散发着青色的光,照亮了道路两旁茂密而漆黑的树林,与密闭的车厢形成鲜明对比,反而让人更觉得一股不可名状的森冷。 她从来没有觉得跟他在一起如此压抑过,那份压抑是来源于他的沉默不语。 进门,晏卓绝解下深蓝色西装,束腰马甲显得他身形很好,李嫂为他接过。 蓝芷颜静默着,对迎上来的仆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换。 仆人向往日一样递过一双拖鞋,灰色沙发上的晏卓绝迟迟没有抬脚,深邃的眼轻轻瞥过站在一旁的女人。 “过来。” 凉凉的语气似风吹过来,他脸上有很深的笑意,可她明明感觉不到他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踱过去。 他交叠着腿,长指滑过她垂下来海藻般柔软的发丝,幽幽抬眸探了她一眼,平静开腔:“帮我换鞋。” 在仆人们眼里,只见过晏卓绝为蓝芷颜穿鞋换鞋,从未听他要蓝芷颜为他这么做,更未听见他用如此命令式的口吻。 于是有仆人上前道:“少爷,让我来就好……” 他未理,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模样,蓝芷颜慢慢蹲下,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端住他的脚,她从没给别人脱过鞋,以为和自己脱没什么差别,可一开始便遇上难题。 晏卓绝睨着她的发际线,垂落在她饱满的额头,鼻子,嘴巴…… 笑了笑:“很难做?” 不知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她只能抿着唇,终于将一只高级定制皮鞋放下,敛着气息淡淡回他:“不会。” “我教你低着头跟别人说话?” 她手一僵,抬眸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慢慢扯着微笑,声音柔软,“不会。” “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靠得更近一些,呼吸喷在她的头顶,声音也更清晰响动,她就像踩了他的***,心里警钟一敲,又酸又涩,一定是哪里让他不开心了。 可哪里?难道是 她不笑了,深深吸气,将另外一只鞋也脱了下来。 又看着他道:“我哪惹你生气了?因为米娅吗?你喜欢她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维护她?她那个样子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吧!我的面子不算什么,或许你们会是很合适的一对!都是我的仇人,应该很不错……” 晏卓绝深深往她眼底看,勾着她的下巴,力道很沉重,凉薄的唇开启:“蓝芷颜!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往外推,你真的准备好了?” “不用准备!我本来就不要你了,不仅不要你,还恨你!恨你摧毁我所有!你给我什么?一片黑暗,之前苦心经营的光亮全被你的一念之差毁尽。你还有什么资格告诉我,你可以温暖我?” 脸绷得紧紧的,心里忍者怒气和怨气,其实她的害怕和恐惧从未消失,什么时候这种心思根深蒂固?从蓝正广出轨被母亲发现,父亲当着她的面打母亲开始。 那么敬重爱戴的父亲,一瞬间成为另一个陌生人的父亲。有人夺走了她的父爱,当珍视的东西被拿来分享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不屑要那种东西了,所以无论谁来夺取她都不会再心疼和不舍。 可没想到她自己会说出一番话把他推给别的女人,真这么说了,原来是她不能承受的痛。 晏卓绝脸色完全沉下来,捧起她如花似玉的脸,眼神像镰刀一样刮过:“好样的!你在逼我毁了你!” “毁了我?你毁了我,你已经毁了!”她眼眶已红,哀哀地看着他,声音没有波澜,死气沉沉得令人发颤。 晏卓绝眼里一狠,寥寥数语刺痛他每一根神经,沉痛的表情浮在他脸上,宛若一座凄冷的废墟里寻不见光明。 今天他刻意提前回来,前些天在香港定做的鸡心项链已经送来,本想为她制造一个惊喜,可当精心准备了一切之后,他却在房间里发现一瓶药。 他多少次想过,他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他们会有许多可爱的孩子,他会当一个好爸爸,要给她最好的疼爱。 可是……一瓶药,浇灭他所有渴求的目光,到头来变成一场奢望! 他狠狠扯过她的长发往楼上拽,像恶魔的双手无情而狠厉。 蓝家所有人无不惊讶,晏卓绝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像被固体胶固定了脚步,动也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蓝芷颜被他生拉硬拽拉上楼。 心跌下万丈深渊,她忍着眼泪,忍着头皮的疼痛,被他一把甩到床上,发出一声轻喊。 晏卓绝看着她的面孔被痛苦狠狠折磨,暴戾地将抽屉里一瓶药拧开,发了疯一样倒在她身上,苍凉道:“你恨我,所以不愿生下我的孩子,所以你就吃这些药是吗!” 她舒而双眼睁得大大的,很快又讥讽地看他沉痛的模样,冷笑:“我从来没说过我想给你生孩子!” ---题外话---哎哎,剧情发展到这里有些悲情,可这本书本来就是这样的,希望大家谅解 135.盛爱135连钱这种最肮脏的东西,都不值半分钱 下一刻强有力的男性手臂掐住她的喉咙,蓝芷颜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发出脆弱的呼吸声,“你忍……忍不住了吧,晏卓绝你最好让我死掉……你才能……得,得到真正的解脱!” 他的手在抖,一向风轻云淡的面孔已经扭曲成魔鬼的模样,在绝望的深渊边徘徊,眼里燃着红色的火焰撄。 脑海中,藏着属于她的记忆,她的笑颜,她的撒娇,可她却狠心戳破一个个美丽的泡沫。 他面如死灰,声音来自炼狱一般煎熬,从肺腑中绞动着呼吸,“蓝芷颜!今后就算是地狱你也要跟我一起下!” 她惊住了,哪怕表现得狠心决绝,心也随着他的痛不能言的声音猛地缩紧。 喉咙上的禁锢一下子松开,未来得及喘气,人便被他推进浴室里,她慌得差点摔倒。 看似温柔的男人发起脾气来像一头狮子,而她现在成了他的进攻对象一般,步步向她紧逼。 她想跑,却发现已经没有后退之路。 晏卓绝一把抓过她,野蛮地扯着她的衣服,她抓住他身上的白衬衫,想狠狠撂下他,可这怎么可能。 只听见他冷冷发笑:“你越挣扎就越是死路一条,这么喜欢玩摔跤,我们就好好玩!偿” 他快速勾住她的脚,大掌扯开她的薄衬衫,白皙的肌肤舒而一片红痕。她一惊,纤细的手去抓他的手臂猛地捶着他的胸膛。 “你害怕了?我以为你不会害怕的呵!” 男人眼神一冷,紧抱着她将所有的力气全压在她身上,顺势一倒。 两人落入身后的水池里,扑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湿了全身,衣服全都贴在身上,透明的透明,羞耻的羞耻。 她被迫喝了好几口水,巨大的压力让她透不过气来。 蓝芷颜挣扎着要起来,即将透出水面时,又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拉下来,清澈干净的水里,晏卓绝的面孔清晰可见,那双冷情没有感情的眼睛正看着她。 蓝芷颜的身体崩得紧紧的,她的脸憋得通红,晏卓绝知道她撑不下去了。 眯着眼眸,强劲的手臂猛地扣住她的腰,唇贴上她红艳的唇瓣,不顾她的反抗轻易地撬开,清冽的气息卷着她的神经。 他是要溺死她吗?选择这种方式? 心中的屈辱促使她大力的反抗,脚开始不安分地蹬起来,她完全下了狠手,双腿如柔软的海草,却是致命的利刃,不留情地攻击。 更深的亲热再次侵犯着她,蓝芷颜一咬牙,往他重要部位踢过去,晏卓绝狠厉地看着她,顺着她出击的时候,长腿夹住她的细腿,用整个身体把她压向池底。 “唔……”呼吸更加稀薄,再加上她浪费了太多力气,此刻她的出击就像羽毛在挠着晏卓绝。 蓝芷颜的动作慢慢柔软下去,脸色一点点苍白,意识渐渐混沌,她似乎再次看到多年前的一道光芒。 晏卓绝让她再一次见到这束光…… 瞬间,她突然逃出了那个水池,急速而剧烈的咳嗽,趴在湿漉漉的水池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恍然觉得一阵寒澈,才惊觉自己的衬衫已经被他剥落,现在正无助孤独地飘在水池边。 她环抱着身体猛地转身,晏卓绝蓦地迎上来,将她牢牢控制在水池边。 在生死边徘徊过的那种恐惧,让她不寒而栗,面前这个男人如果真想让她死,他有的是折磨她的方法。 “那种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水珠滑落在他眼底,荡开一片阴蛰,晏卓绝冷冰冰的话语折磨着她,“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活在这一种世界里,我一个人,忍受所有异样的目光。到头来想只想得到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可你呢?蓝芷颜你凭心而说,我对你好不好?这十几年来我对你好不好!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为什么可以原谅蓝正广所做的一切,却偏偏把我视若无睹?嗯?你说话!别哭,哭没有用!你的眼泪现在在我眼里,连钱这种最肮脏的东西,都不值半分钱!” 他的话像是冻结在千年的冰层,彻骨的寒冷冻着她的血液,被伤到极致后贬低她的价值。 一句句听起来,想着他忍耐那些人的言语,她很痛,但是不能倾诉……她想抱住他,告诉他,你不会孤独。可是她不能,不能…… 泪潸潸地落下,肩膀快要被他弄碎,却不觉痛,凝着他,慢慢扯着笑,“晏卓绝,你以为我稀罕你的好吗?” 他扭曲地笑起来,浮现在她眼眸中的厌恶和不屑引爆他的坏情绪,哑着声音,“蓝芷颜啊蓝芷颜,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 用力的扣住她的后脑,她咬着牙大喊:“你要干什么?!” 晏卓绝嘴边的笑意深深扩展开,猛地将她压制住,在她痛哭下扒下她所有衣服,同时解下自己的,狠狠地欺凌她。 她疼得难以呼吸,呜咽着,“晏卓绝,你混蛋!” “既然我的好记不住,那把痛哭记住!好好记一辈子,别忘了你所有的痛和快乐只有我能带给你!” …… 深夜的客居那一次暴雨,酣畅淋漓淋着她的意志,伴随着哗啦啦的雷雨声,她在那张大床上留着哀痛的眼泪。 那张明媚动人的脸此刻一片苍白,她咬着唇,抑制不住抖动,“晏卓绝……求你,停下来。我很痛。” 上面的男人精准地吻住她的唇,随后勾着唇冷笑:“蓝芷颜,你也会疼吗?你不会!” 她睁着眼睛看着漂亮的天花板,思绪缥缈,记忆里一段已经忘却的记忆偷跑出来。 【颜颜想要一个家,有哥哥和爸爸。有很漂亮的天花板,水晶灯,一张很柔软的床,一个小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山……】 小时候,听说把心愿写在许愿瓶里,埋在大树下,就能实现。 她那么做了,却忘了曾经许下什么愿望。 有人偷窥她的心愿,悄悄为她实现后,却发现她已经忘了曾经的心愿。 …… 天刚亮,葛氏总部的高层会议厅已经聚满董事。 其他股东面色难看,葛家作为葛氏科技的最大股东,却接二连三发生一系列负面事件,众人对此议论纷纷。 “让集团损失惨重,我强烈要求葛亚楠下台,换新CEO!这样的领导人根本没能力领导好集团!葛亚楠那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做事随心所欲,我早说不能选他不能选他!你们一个个都一意孤行。”有董事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开口,面色严肃。 “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哎,这肥水不流外人田,葛董事长他的事业不留给他的儿子继承,难道肯甘心让你做大?” “呵呵,之前葛罗根深蒂固,我是拿他没办法,可现在,呵呵,葛亚楠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话音刚落,葛亚楠推门而入,依旧噙着随性的笑意,“各位uncle,好久不见!” “你来得正好!”葛亚楠眼睛一扫,是一直对他很有意见的方吕董事长,年纪跟葛罗相当,平日里却处处针对他。 方吕按了一个视频,众人纷纷望向大屏幕,他眼里闪过一丝冷嘲。 机械一般的女主持声音嘹亮传来,葛亚楠不屑地望过去。 “近日来,一向以高科技高品质为宗旨的葛氏科技因葛亚楠弑兄葛亚楠一事震惊整个金融圈。目前警方已经介调查……” 掐断了视频,刚才一句话让所有董事再次窃窃私语。 方罗自认为处在上方,看向一旁的葛亚楠,言词控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个大集团的总裁是杀人凶手,这可不止是笑话,背后牵扯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恐怕是我们的好总裁退了位也难以洗刷的污点啊!你们说是不是?呵呵。” 开始有股东愤愤不平,“是啊,现在出了这么件大事,我老婆还问我是不是集团要倒了!” “照这么发展下去,非倒在你们葛家手里不可!” 质疑的声音接连不断,葛亚楠看了看每一个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方董事,如果你把这件事看做我为集团争热度打广告的话,应该会比较看得开!” “你!呵,用一个杀人犯来为集团争名气,我们不屑这种臭名!”方吕气不打一出来。 “方董事真不会开玩笑,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犯,别忘了我还是决策者,方董事要想早点回家安度晚年,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他气得开始发晕,“你们都说话啊!” ---题外话---喜欢请收藏~~· 136.盛爱136不让晏卓绝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誓不罢休 别人也看不下去,指不定哪天就是自己遭殃,平日里葛亚楠我行我素的行为也堆积许多不满。 除了葛罗手上的股份,他们所有人的足够要求葛亚楠下台,于是开口“对,经过我们一致商讨,在您没有洗刷罪名前,觉得您不适合……” 话还未说完,葛亚楠自顾自地点开一个视频,画面里正是葛亚楠从警察局里走出来的场景,警察表明他已经排除犯罪嫌疑。 众人大惊失色,葛亚楠面带微笑道,“记者发布会明天下午举行,视频上传者我会追究到底。” 那一抹眼光投过来,方董事握紧拳头,葛亚楠以为事情这么容易解决?他冷冷笑起来,“葛少总最近忙于洗脱罪名,忽略了商业上的事情吧!撄” “据我了解,米氏的合作案已经过了尾款支付期,葛总裁迟迟没有支付,是因为您秘密调动公司五千万拨到海外账号名下了吧。因为葛总裁的私人举动导致我们要赔偿米氏八千万违约金!八千万啊!那是集团一个季度的利润啊,结果还让集团背上没信用的名声!以后谁会跟我们合作!” 众人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面面相觑,更加坚定自己的立场,“我们要葛亚楠下台,下台!偿” 葛亚楠大惊,谁把消息暴露出去! 他已经笑不下去了,沉默后冷冷道,“公司五千万是用于海外投资市场……米氏那边我会负责到底!违约金我会以个人名义支付。” “海外投资?我们怎么不知道我们在海外还有分公司?葛总这谎也不打草稿!” 葛亚楠嗤笑:“你们是总裁,还是我是总裁。我有必要向你们报备每一件事情?” 虽说葛亚楠上任以来,集团的利润一个劲地翻倍,可是他过于狂傲,目中无人。看他不顺眼的人早就等着他露出弱点,然后狠狠一击! “你!哪能让你这么胡来!” “说两句话就没事了?我们要求的是换总裁!” “对!换人!” 眼睛一闭,他早就料到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表面还是意气风发的笑,接过秘书递过来的文件。 “这份是我父亲亲笔签名的股份让渡书,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这一个消息,又是让在场的人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把目光望向方吕。 方董事的拳头已经紧握,这怎么可能?……葛罗怎么可能把股份让给他? 他冷笑,看他还能撑多久! “好,这一次有葛董事长支持你,但是要是这件事得不到解决,我要你立刻离开葛氏科技,交出总裁之位!” “可以,没问题!”葛亚楠表面在笑,看着他的眼神却狠厉仇视。 …… 皮鞋在泛着光的大理石上响起声音,快速杂乱。 葛亚楠的唇紧抿,一边扯着领带向秘书道:“米东那边怎么说?” 开会前,他已经吩咐秘书去联系米东,希望能找个方法继续维持彼此合作,毕竟这一个项目太大,要他放弃不可能! 秘书吞吞吐吐道:“总裁,刚才米董事长的秘书回复说,米董事事务繁忙,暂时没有时间……” 葛亚楠的面色阴沉得很,眉头拧得紧紧的,完全不像以往风流随性的模样。 “还有……” “说!” “……这是对方寄来的文件。”秘书将东西呈上。 葛亚楠心中一紧,眸子锐利地死死盯住那份文件,大掌紧紧捏着那份《合同终止协议书》。他千想万想,没有料到米东会给自己挖个这么大的坑。 ……不,凭米东那胆子和脑子,他绝对不敢这么做! 所以是…… 骨头咯咯地响,晏卓绝!只有晏卓绝! 晏卓绝早就布了一个局,先让他的母亲在美国犯罪,而他不得已花八千万动用黑道关系去买通美国的警方。事件又发生在项目即将付清尾款的时候,他先前跟米东说好,以为他不敢违抗自己,没想到米东一方面应允他,此刻又明目张胆要他赔偿巨额违约金并解除合同! 这根本是要让他一无所有!白白赔了钱不说,他还面临董事会故意刁难! 葛亚楠忽然觉得心口一闷,头脑里的东西逐渐明朗,秘书紧张地赶紧扶住了他,“葛总……” 推开秘书,他靠在墙上,凝望着窗外瓢泼的雨水,冷冷笑起来,眼里尽是寒气,“原来一开始米东就是受晏卓绝指使!呵呵!不让晏卓绝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誓不罢休!” …… 夏季的台风来得那么疯狂,所有的参天大树都埋没在暴雨里,暴风雨来得又凶又急,本是粗壮笔直的枝干此刻却屈服在风雨中,弯下了挺直的脊梁,承受着大雨的打击。 河里飘着被大风打落的枝桠,残缺地浮在水中,顺着水流而下。 花园里娇嫩的花被豆粒大的雨滴砸下来,却又倔强不屈地迎着风雨。 客居里 蓝芷颜的长发浸湿在湿漉的汗水里,梦里梦着一个醒不过来的梦。 来回之间,她看见晏卓绝在雪地里朝他伸出手,手还未递过去,他却突然化成火,可怕地将她吞噬,然后他不断冷笑【我是来报复你的!】 刹那间,他又倒在冰天雪地里,温暖笑着【颜颜,快来。】 手还未触及,冰块突然裂出裂痕,她踩空掉下去,沉入一片深海。 他的声音还在,【沉入水中十九秒后,你可以看到你最爱的人,最后一眼,说说你想告诉他们的话。】 她看见了,那人模样。 一开口,才发觉冰冷的海水往她喉咙里灌,发不出一丝声音…… 看着床上脆弱的少女,李嫂心里揪得很难受,把温度计从她腋下取出来,再递到家庭医生丁正粱面前。 丁医生摇摇头,转向一边绷着脸的冷漠男人道:“高烧不退,建议打针。” 男人点头允许。 那根注入药物的针打在她惨白的皮肤上,一阵刺痛,蓝芷颜委屈地蜷缩着身体,嘤嘤地哭起来,乱乱地不知在说什么:“痛…不要,好冷……救我,哥哥救我……” 丁医生注意到她手臂上的青痕,缩了下眉头。 晏卓绝盯着床上的女人,惨白的脸上的唇语让他狠狠一震,于是起了身,走到室外,默默地点了一根烟,说不出的寂寥。 仅剩下一半的右边侧脸,迷茫在白色的烟雾里。 好似在昨天,他还能看见她害怕打针的样子,只要他哄一哄,她就笑了。 昨天和今天,那么远那么近。 昨天,他们都回不去了。 …… 不久之后,丁正梁提着药箱出来,看见走廊上的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再吸烟,这条命可以不要了。” 丁正粱是晏卓绝火灾受伤的主治医生,他跟晏卓绝有些交情,也知道他受伤的原因。 只是晏卓绝侥幸没被大火烧死,但是肺部多多少少受了些伤。再加上他长期的抽烟喝酒,再强的身体也难扛得住。 晏卓绝没理,只是静静告诉他:“赶紧让她好起来。” 苍白的蓝芷颜,让他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好像是一个空壳。 丁正粱深吸了一口气,蓝芷颜和晏卓绝之间的纠缠他是明白的,“你虐待她了吧。” 语气很轻,确在指责,他刚才看到的青痕不假吧,如果不是用力掐出来,怎么可能那么明显。 晏卓绝眼神怔怔地看着墙上的一副西方油画,画里的美景在他眼中成了黑白。 他情绪不高地笑了笑,“虐待?我舍得吗?我把她捧在手里怕伤着,只能放在心上,怎么会舍得伤她?伤了她其实是往我自己心上刺一刀。” “那她怎么会高烧不退?”丁正粱神色严肃发问。 晏卓绝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丁正粱无奈,这个朋友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密闭空间,不让任何人去倾听他的内心,起码跟他认识这么久,晏卓绝几乎是冷清,唇上有笑,却不是真正在笑。 有些话他不想讲是不会讲的。 “卓绝!什么事不能好好讲,非要用这种方式?” 他的声音冷寂如来自冰天雪地,转头看向丁正粱,冷冷说:“有些事情,还真不能好好说。” 说完,晏卓绝便拧灭了烟,打算往房间里走去。 丁正粱握住他的手臂,还想劝他。 晏卓绝轻轻扯开他的手臂,面无表情道:“李嫂,送客!” 望着走去的挺拔身影,丁正粱叹息一般的表情,他的话压根没被听进去。 137.盛爱137爱最经不起的就是挥霍 外面只剩小雨,稀稀疏疏的风吹着树叶,她醒了,大概是被那阵风吵醒的。 很累,就像打了一场战,觉得头很沉,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而她已经记不清梦是什么。 下意识揪着被子,才发现自己疲软无力,喉咙很干,她虚弱抬眸,望向床头柜的一杯白开水,不料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一并入了她的眼撄。 他就那么沉默坐在一旁,好像看了她很久,空气里还有他的强势的气息。蓝芷颜吓得手立马又缩了回去,抿着唇蒙上被子。 “醒了就不要装睡。” 她听到的只有这么冷冰冰的一句话,他的情绪里的消沉和不满都发泄在话里。 随后,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碰的一下响起偿。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哭了出来,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恨不得永远躲在里面不要出来。 不久之后,门声又响了,她的心提了起来。 被子就那么轻易被扯开了,连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抬眸一看,提着的心放稳了,但是没有想象中的舒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李嫂摸了摸她的额头,怜悯亲切开口:“小姐,烧退了,起来喝点粥吧。我熬了你最喜欢的粥。” 蓝芷颜怔怔看着端上来的香粥,李嫂搀扶着她半坐着,叹息道:“病了一场,气色都不好了。” 她勉强地笑了笑,“李嫂,我饿了。” “好,您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是该饿了……”边说着便开始一勺一勺喂她。 真的是李嫂做的,蓝芷颜若有所思轻声道:“原来……我睡了这么久啊。” “是啊……”说话间,李嫂看了蓝芷颜一眼,发现她娇艳的面孔憔悴不少,心疼道:“小姐,过去都过去了,您何必一直不肯放过自己呢?” 蓝芷颜困惑看她,“李嫂,你说什么?” 李嫂知道这些话对于蓝芷颜来说很残忍,但是她真的不想看他们再继续这样下去。那天晚上那场激烈的争吵客居人人心知肚明,她深知晏卓绝的性格,平时那么疼爱蓝芷颜,可真踩到他的底线,没有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 受苦了,还是蓝芷颜。 李嫂又叹了一口气,说:“小姐,我就长话短说吧。男人一旦对你没了情分,那就什么都没了。少爷他还爱着你,但爱最经不起的就是挥霍……女人再要强也希望有个依靠,可你,似乎不想要这份依靠。你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很宝贵,我不想看到你们最后各分东西。” 蓝芷颜深深笑了,想起一些事情,张着发白轻微脱皮的唇,“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我以为他就是我的快乐。我花了好久的时间去遗忘曾经受过的伤,努力忘记所有的难过。我原谅爸爸,我在妈妈的墓前求妈妈原谅爸爸。那时候,他陪在我身边,本以为难以做到的事情我最终还是做到了。渐渐的,我有了一个快乐的家。可当我以为人生可以一直这么无拘无束时,以为就算全世界背弃了我,他也会一直在时,晏卓绝用事实告诉我我错得离谱。那一天,我发现我努力编织的一个家轻而易举毁在晏卓绝手里时,那些伤口再次裂开。是他治愈了我,也是他再次毁了我。狠心重新划开那些已经愈合的伤。他让我再一次尝到欺骗的滋味,李嫂,你是不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的,我真的忘不了……” 她讲着,面无表情,只有嘴唇在动,好像在讲一个故事,那些亲身经历的事情讲出来会是这般没有煎熬,喉咙里再次被灌入烈酒,火辣辣的疼。 李嫂听着听着就哭了,赶紧抹了抹泪,劝她说:“小姐,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当初能原谅你父亲,原谅他犯下那么大的错误。为什么不能再原谅一个人,不要为难你自己,也不要再为难他。你们慢慢成长,在李嫂心里你们早就是我的孩子了,看你们这样,李嫂心里比谁还难受啊……” 蓝芷颜唇抖了抖,泪也留了,伸手抹着李嫂的泪,艰难起身抱着她,却看见门外边的一角。 静静地看着,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道:“李嫂,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再当一个自欺欺人的人了,我累了。” 门外边的人走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蓝芷颜咬着牙,水雾朦胧了双眼,她希望那个人从来没有来过。 …… 车开出了客居,往市区行驶。 红灯,白色保时捷停在纷乱的大雨中。 雨刷在前车窗不断刷着,张增拧着眉头望了一眼后座的男人,跟以往一样在翻看着金融报,不开口的时候仍是一副冷漠严肃模样,让人不敢接近。 他明明感觉气氛不同,偏偏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忽然间,一面车窗被敲响。 张增顺过去一看,望了一眼车后人,将车窗降下来。 问那人:“米小姐?” 车窗外的米娅撑着一把白色透明雨伞,穿着白色裙子,在雨中显得孤清柔弱。 只听见米娅轻轻开口:“张特助,不好意思,我的车坏了,能搭一下晏总顺风车吗?” 张增迟疑了一下,下意识请示了后座的男人。 只听见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然后,后座的门被打开,米娅合上了雨伞,往车里坐进去,又合上车门。 张增一惊,他本想打开前门,没想到这位米小姐的动作快到他都反应不来。 绿灯已亮,张增收回视线,开了车。 这辆车太干净了,干净到脚下的地毯都不沾灰尘,米娅犹犹豫豫地不知把伞放在哪里,不好意思地用手将头发搁到而后。 直到一旁不可忽视的男人开了口:“随便放。” 她才战战兢兢将滴着雨水的伞搁在一旁,接着莞尔笑起来:“我一开始还怕晏总生我的气,不肯让我上车呢。” 米娅一边说着一边往他那边看过去,只有他凌厉的侧脸,高挺的眉骨和鼻梁,再一一观察他迷人的眼梢很性感的唇瓣,米娅的心漏了几拍。 天天看着他,也不会厌倦。 晏卓绝的目光没有离开金融报,停留在葛氏的报道上,淡淡回她:“既然害怕,为何还要去尝试?” 他回应了她,米娅脸上浮现很明显的笑意,声音更大些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说不定……”她有些急,“说不定能成功。事情证明,试试总有成功的可能。” 比如这一次。 “要是试过了却一直不成功呢?”嗓音有一股冷意,米娅见他合上了报纸,心想:他愿意正面跟她聊起来算不算一件好事? 于是喜上眉梢道:“那就一直尝试,总有成功的一天。” 晏卓绝终于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眉眼刻在她眼底,半勾唇笑:“米小姐的伤似乎已经好了。” 米娅垂着眸,用手触了触那个伤口,留下了一块小小的疤,他一直盯着看是不是觉得很丑? “就是留了一点疤痕,是不是很难看?”她低低抬着头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爱慕。 前面的张增刚好看过来,无语地白了一眼,难不难看干我们总裁什么事? 忽觉有种不安,这个女人似乎没那么简单,长得像蓝芷颜,衣着打扮也像蓝芷颜,让他不得不为大小姐捏一把汗。 晏卓绝仅是笑笑不语。 米娅发现他兴致不高,大胆问了句:“你是不是不开心?” 张增腹诽:我们总裁开不开心又干你什么事啊! 晏卓绝轻轻笑着,问道:“米小姐在哪下?” 他还是在防备着她,米娅的小脸一下子垮下去,抿了抿唇说了目的地。 晏卓绝点点头让张增在前面停下,“到了。” 米娅应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她跟他还没聊上几句话,咬了咬牙去开门。 下车前,她还是不甘心又坐回去,“晏总,你,你真不记得我了?” 张增差点就没下去赶人了!这又是那一招! 米娅说着自己的,目光哀切,“多年前,你……你……” 她突然不说了,顺了顺头发,深吸了一口气道:“今晚七点半,我在铂金等你,请你一定一定要来。” 随后,米娅下了车。 车上,张增问道:“晏总,您打算答应她了?” 晏卓绝目光注意到那把透明的雨伞,讳莫如深地笑起来。 138.盛爱138前几天晚上,他去了铂金酒店 几天后的高尔夫球场上,天朗气清,张增站在一旁,看晏卓绝挥动球杆,白色的小球飞入绿茵茵的草坪,最后进洞。 晏卓绝穿着简单的休闲服,低调而尊贵,神色淡然撄。 他将球杆递给了张增,边走边问:“米氏那边怎么样了?” “今早上已经解决和葛氏的问题,米董事长来电说,希望找个时间跟您吃饭。”张增如实作答。 米东的目的十分明确,房地产项目还在进行,终结了与葛氏的合作他必须寻找另一个合作伙伴,而晏卓绝答应事情成功后他自然会给予投资。 一旦有了科腾的支持,对米氏的项目百利而无一害。 张增嘲讽着:“这米东也胃口很大,您刚给他指了一条财路,他又急着拉上科腾入伙了。” 晏卓绝挂在唇边的笑永远一般弧度,抬眸看了看蔚蓝的天空,轻描淡写开口:“人性本贪,但过度贪婪只会加速死亡。” 人性本贪,他也不例外。比如,他贪恋一个女人的爱,痴迷不悔地追着。 张增惊讶地睁大眼睛,很快又点点头偿。 晏卓绝说的没错,在金融圈混久了,人贪婪的本性被完完全全暴露,多少企业和公司是因为一时的利益,过度贪图物质享受,最后以惨败告终…… 蓝正广不也是这样吗? 他蹙眉对晏卓绝说:“您为什么不告诉大小姐,其实蓝正广的***膨胀才是导致蓝氏垮下的真正原因?” “告诉她?告诉她什么?告诉她蓝正广十多年前做假账害了我父母,而我吃着蓝家的用着蓝家的,却背后设了一个局害了她爸爸。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晏卓绝儒雅偏偏笑起来,目光深邃。 他又何尝不受良心的煎熬,可每当想起他的父母,他的恨意又浮现在眼前。 每当恨意开始折磨他时,他总会极力去想一个女孩。蓝芷颜总在笑,总把他一颗坚毅的心融化,他知道,一旦报了仇,他可能永远失去她。 情越来越深,当蓝正广说要把蓝芷颜嫁给他时,他最终也泥潭深陷。 夜幕如铁,阴森的墓地里只有他一个人,那天晚上,他跪了一整夜,在父母的墓前请求原谅。 他爱上了那个女孩,并承诺过给她一个家。 可当幸福唾手可得之时,蓝正广真是个刽子手,将那些男人照片摆在他面前,问他,【你觉得哪个适合颜颜?】 他沉默地看着那个中年男人,苦笑不已,他真的想过放弃报仇,可惜…… 蓝正广残忍地毁掉他最后一丝恻隐之心,他动了怨念。 没有直接去举报蓝正广在商业上恶意打击行为,反而选择另外一种方式。 冷漠无情设计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如果蓝正广不要那么贪婪,也许事情就终止了。但是在巨大的利益下,蓝正广果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最后是他把自己毁了。 “是蓝正广贪心不足给自己留下了把柄。您又有什么错?难道晏总您忍辱偷生的那些年都忘了吗?蓝正广培养你,只想让你成为他赚钱的棋子。我跟在您身边那么久了,看着您在蓝正广面前伪装自己,看着您每天压抑自己,带着不同面具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却不能有一个真正笑容。为什么上天不能对您好一点,再好一点!” 张增为晏卓绝抱不平,拳头攥得紧紧的,不明白为什么晏卓绝付出了这么多上天却不让他得不到最想要的。 晏卓绝深深凝了他一眼,眸里出现波澜,没有料到张增的反应会这么大。 再苦再累,张增都挺过来了,从没喊过一声苦的自己,觉得在这个社会上行走绝不能流泪的男人,可现在,他哭了。 晏卓绝拍了拍他的头,心里发涩,“傻弟弟。” 背后幽幽传来一声,“好久不见晏总,真巧了!” 晏卓绝蹙着眉,转过身,看那人,那双眼睛又开始结了一层冰霜。 …… 不远处,遥望一眼打出去的球,葛亚楠半眯了眸,摆了打球的姿势,桀骜笑了笑:“晏总的球技可真好……” 晏卓绝含笑,声音低沉悦耳,事不关己开口:“听说葛氏最近遭遇滑铁卢,面临资金链短缺问题,需要我帮忙吗?” 因发生在葛亚楠身上的几件事,葛氏的老客户纷纷提出解约,导致葛氏危机重重。 葛亚楠握着球杆的手一颤,凝了一眼他的侧脸,忍着怒意,“不用。” 都不撕开脸皮,似乎今天这一场球赛只是切磋切磋,交流感情,可实际上处处针锋相对。 晏卓绝淡淡开口:“哪怕眼睁睁把位置让给别人也无所谓?” 葛亚楠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球杆掷在地上,语气狠厉,“晏总手段真高明,先设法让葛氏跌了一百个点,又趁机低价收购葛氏大批股份,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晏卓绝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勾着迷人的笑,打出最后一个球才慢悠悠开口:“多亏葛总不予余力拯救葛氏,否则我的如意算盘也不会这么成功。后期继续跟进应该会有不错的表现机会。” “你!”葛亚楠咬牙切齿,看他不浮不躁的模样,一口气堵在胸口。 片刻后,才响起晏卓绝的声音:“我早警告过,不要动了你不该动的人。” …… 客居,经过几天修养,蓝芷颜大病初愈,下了床,打开那扇更衣室的门。 更衣室是一间,放的是两个人的衣服。 她换上一件白色衬衫,扣上纽扣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天晚上他扯掉她白衬衫的画面。指尖在颤抖,动作顿时停了下来,脱下,重新穿了一件圆领淡紫色短袖。 目光往一侧移过去,那里的衣服少了一排。 前几天,张增来这里说是要取几件衣服,晏卓绝大概有一个星期的出差时间。 他的衣服大多是深色系,像他的性格一样,冰冷。 蓝芷颜不受控制往那边走去,在仅剩的男士西装前停下了脚步,手摸上高档的面料,明明柔软如棉花,她的心却像被针扎一样。 Amina春夏高定西装,她用人生的第一份工资买的礼物。纽约打工时有人问她,这份工资打算怎么花? 蓝芷颜清楚记得自己的回答:给最珍贵的人收藏。 所以那天她以为他把自己买的西装披在古瑞熙身上又冷面无情说扔掉时,她才会那么生气。 现在摸着这件不沾一丝灰尘的西装,她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把这件衣服当成了收藏品。 从未穿过,又怎么可能披在别的女人身上呢? 她笑了,又哭了,笑不能笑,哭也不能哭。 下了楼,李嫂准备好了午餐,却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站在楼下。 蓝芷颜径自走到餐桌边,优雅地坐下来,细细喝了一口淮山排骨汤,笑笑道:“李嫂手艺又进步了。” 李嫂笑笑,眼神不轻不重落在那一边的女人身上,她赤着一双脚,面色难堪站在一个青花瓷花瓶旁边。 蓝芷颜的食量不大,不一会儿已经吃饱了,却没有搭理许诺的意思。 许诺一见蓝芷颜把自己当透明,忍耐着走上去,凝视她素白精致的脸蛋,声音从胸腔里扯出来:“我有事想跟你说。” 蓝芷颜终于看了她一眼,让李嫂给她拿一双拖鞋。 李嫂却开口:“小姐,你忘了,少爷不让多买……” 这一声清清楚楚飘进许诺耳朵里,她忍耐着,脸快红成猪肝色。 蓝芷颜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吩咐李嫂把晏卓绝的拖鞋给她拿来。许诺眼里快速闪过一线喜悦,以为她要让自己穿晏卓绝的拖鞋,没想到,蓝芷颜脱下脚上的拖鞋,穿上那双很大的男士拖鞋。 让李嫂把自己的拖鞋给许诺递过去,许诺觉得一种耻辱,高傲开腔说:“我不用穿!” 她不穿蓝芷颜穿过的鞋! 蓝芷颜轻轻扫过许诺异色的脸,不疾不徐说道:“许秘书,地上凉,还是穿上吧。” 许诺咬了咬牙,还是穿上了,看着蓝芷颜穿着那双大号的男士拖鞋走向那边的茶座,压制着自己嫉妒心,跟了过去。 蓝芷颜坐下,示意许诺也坐下。 一壶水咕噜噜地响着,她给许诺泡了一杯茶,茶杯里清澈的茶水飘着茶香,连装茶水的杯子都十分典雅,形状优雅小巧。 那是晏卓绝从一位茶具收藏者手里高价买来的。 “你有什么话想说?”她垂着眸子,气定神闲地将茶送到许诺面前。 许诺近距离地观察着她,皮肤很好,五官精巧,只要穿上晚礼服,就是最美丽的公主。 久久不能忘记在蓝芷颜十八岁生日宴时的那一幕,是令所有女人羡慕的一幕。 心里发涩,但许诺很快恢复一贯神色,开口:“我是来告诉你,前几天晚上,他去了铂金酒店。”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支持啦~~ 138.盛爱139只要我配合你一次你就放过我…… 蓝芷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动,看着许诺笑了:“这很奇怪?” 许诺料到蓝芷颜根本不会去关心这些事情,可现在她偏要告诉她,而且一定要告诉她。 弯起红艳的唇,许诺凉凉开口:“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是去见一个女人。” 她看着蓝芷颜渐渐出现不稳的神色,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声音更加坚定且透着深深的嘲弄,“你不知道吧?你一定不知道……他去见的女人是谁。那个人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妹!米氏千金米娅。” 许诺本不知道这件事,是那天晚上她偷偷跟着晏卓绝,意外从米娅口中知道的,当时她还十分惊讶,蓝正广居然有私生女。 米娅对晏卓绝的爱慕表现得很明显,许诺的第一直觉就是要告诉蓝芷颜,告诉她不是出于好心,仅仅是因为相比蓝芷颜,她更讨厌米娅偿。 米娅外表柔弱,内心绝对不简单,当她第一眼看见米娅时便产生这种想法,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靠近晏卓绝。 于是她到了客居,把事情告诉眼前端坐着的女人,但忽然发现蓝芷颜一向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有所动容时,她萌发了一种很坏的想法,米娅的出现能让这位大小姐不淡定了,不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她要让蓝芷颜尝尝嫉妒的滋味,尝尝她这么多年一直品尝的苦涩。 配上她明艳的笑,许诺脸上的妆容更加鲜艳了。 见蓝芷颜慢悠悠喝了一杯茶,许诺倒不淡定了,脸上的笑马上枯萎,惊讶说着:“难道你不惊讶不恨吗?” “前几天的事,如果你真心想告诉我,需要等到现在吗?说明你犹豫了很多天。”蓝芷颜轻呼了一口气,眼里很平静。 许诺缄默无言,捋了捋发丝,不自然地看向窗外。 蓝芷颜接着开口:“然后呢,然后他们怎么样了?开房了吗?你看见他们上床了吗?” 淡薄的口吻逼得许诺跳了起来,她几乎难以置信蓝芷颜居然会这么说,厉声道:“蓝芷颜!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蓝芷颜疲倦地按了一下眉头,轻轻笑出来:“在乎有什么用,不在乎又有什么用,你都不想说实话,不是吗?” “你在激我!”她确实没说实话,晏卓绝和米娅见面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本不想讲,要让蓝芷颜去猜,去害怕…… 可是,她怎么能把她的心思摸得这么透彻! 米娅冷冷笑道:“好啊,我就告诉你他们怎么了。他们没有开房,不过,米娅已经开始接近他了……我只想说一句:你不要的人在别人眼中可都视若珍宝。而且蓝氏大小姐已经是过去式,至于你会不会成为过去式,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临走前,许诺站在门口穿起自己的那双合脚的高跟鞋,话语里尽是冷嘲热讽:“蓝大小姐,哦,不,蓝芷颜,希望你能永远被他捧在手心里,永远都不知道嫉妒是什么味道。” 晏卓绝的偏执不能改变,从蓝芷颜入手,许诺走了两步,笑了笑,还是自己的鞋穿着舒服。 高跟鞋声消失在远处,蓝芷颜后知后觉,茶杯里的茶水已经被她喝完了,干净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陷入手掌心里。 …… 那天晚上,客居的男主人回来,客居的人都去迎接了,除了她一个。 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其实她本来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只是那些本该被大火烧毁的东西不知怎么能完好无缺地出现在客居。 似乎那场大火只是烧了一座奢华古朴的别墅而已。 她想了想,还是把一部分回忆打包起来,打算带走。打开了抽屉,却看见一个心形盒子,打开,一条精美的心形项链安放在其中,在黑暗里闪着梦幻的光芒。 蓝芷颜取出那条施华洛世奇项链,怔怔地看着,打开的那颗心,她顿住了,一花一蝶在心中央,栩栩如生。 她仿佛能看见蝴蝶飞了起来…… 轻轻关上了那颗心,又放回原处。 她拉着装好的行李箱往门边去,开了门,外边的灯光闯进黑暗的房间,霎时间,她还是呼吸一窒。 这几天,她设想了千万种告别的方式,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刻却难以开口,唇好像被腊月的霜冻住了。 他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烟雾慢慢散开,冷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深深地笑了,酒窝很深。 “这么着急走,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走了之?” 蓝芷颜垂着眸,握着行李箱的手收缩,脊背发凉几度,硬是抬起头看他,“我知道你今晚会回来。” 她问过张增了。 晏卓绝似笑非笑抬起她的脸,凉薄的唇低低笑着:“你越来越不懂事,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她刚想挣扎,没想到他已经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目光幽深,静默不语。 他似乎不想拦她,在这样的目光下,蓝芷颜觉得自己的脚步被定住了,竟扯不开半分。 咬了咬唇,她猛地下狠心,拉着行李箱走出门外。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行李箱的声音,安静得可怕。突然,她恍如初醒,猛地回过头看他,双手握成了一个拳头,走到了他面前,没有好脸色地看着俊逸无情的男人,胸口起伏着。 “不走了吗?车都给你备好了。”晏卓绝俯身,薄唇噙着一丝冷冷的讥笑,身上还有尼古丁的气息,已经开始入侵她的脑神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蓝芷颜忍下怒气,痛苦地问他。 她想走的意图很明显,可晏卓绝一改往日强势的态度,还给她备车?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晏卓绝起身,那股男性气息开始压过来,直到她的背靠上墙,他的手撑在一侧,挡住她的去路。 他的身体紧紧压住她的身体,她的耳根顿时红了,心扑通扑通地跳,再傻都知道他身体的反应了。 这种时候,他竟然! 双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他炙热的气息轻轻落在自己的脸上,曾有的亲密接触让她再次颤抖不已。 知道自己不能再次沉沦,她难受地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想怎么样?!” 晏卓绝凝着她的眉眼和不断开合的唇,又靠近她一些,贴着她的耳朵,不带一丝感情开口:“走之前也要给我留点美好回忆吧。” 他扯了扯她羞红的脸蛋,优雅高贵开口:“就这么不负责任走了,可不是你的风格。你不是最讲情分?起码我们不止是上过一次床的情分,这你总不能撇清。” 粗粝的手指开始揉捏她柔软的耳垂,“颜颜,才几天而已,我就想念你的滋味了。” 湿濡的吻落在她的侧颈,她颤抖一缩,咬着牙看她,低低道:“只要我配合你一次你就放过我,不再为难我身边任何人,让我走吗?”说到最后一个音节,声音都快被她自己吞下去了。 晏卓绝细细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挑着眉深笑。 蓝芷颜以为这是他的默认,下一刻下定决心,踮起脚尖勾上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学着他平时吻自己的方式,主动舔开他的唇。 晏卓绝眼神里漆黑得可怕,像要吃人,大掌用劲地搂住她的腰肢,一边又摩挲着她光滑的脖子,爱不释手,力道却重得像在发泄。 蓝芷颜觉得被他掐得很疼,眼眶都红了,晏卓绝微微眯着眸看着她,身体更加紧绷,本来不想碰她的,可这么一撩拨,他真发觉一碰上她就无法自拔。 她吻来吻去,只是在那里死循环亲亲碰碰,让他越觉得身体很难受。 蓝芷颜吻不下去了,轻轻拉开一点距离看他,呼吸急促得一直喘气,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些。 直到男人喑哑的笑意传来,身体接触到他的变化,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冒出了汗。 “我只教了你这些吗?还是你只学了这些?”他声音迫人又诱人深陷,蓝芷颜靠得他很近,一双美眸里写满了纯真和害怕,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她顺着呼吸,心中觉得屈辱,哽咽着:“我……我……” 晏卓绝只绝对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漂亮的眼睛里冒出火光,重重朝她吻了下去。他像饿了很多天的野兽,蓝芷颜本能地慌乱起来,“唔……” 那一边刚上楼的女人一上来便看到吻得难舍难分的一对,男人俊伟的身体与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女人紧紧缠绕着。 这一幕就像一把枪朝她的心脏狠狠开了一枪。 李嫂尾随了上来,微怒道:“这位小姐,你怎么乱闯呢!” 138.盛爱140多久我才能尽快离开你? 望过去,才发现那是不该看的一幕,于是生气地扯着呆住的米娅下了楼。 蓝芷颜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耳朵里尽是嗡嗡的声音。 晏卓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将她的秀发往耳后捋去,嘴唇一弯,凉凉笑起来:“我要的可不止是这些。” 蓝芷颜睁大了眼睛,倔强地看着他,悲哀说着“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你用来交换的这点东西,根本不够!”看着她眼底的悲伤和指责,晏卓绝的目光变得像刀一样锋利撄。 “你……” 接着眉心一片暖和,他伸出手抚平她的眉心,眼里说不出的眷恋,让她的心一缩,又生不起气了…偿… “我要你陪我一段时间。不要勉强,不要委屈,忘了仇恨,把我当成你最爱的人,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然后,我放你走。” 她惊讶地抬头看他,却不慎发现他眼底的哀凉。她移开了目光,吸了吸鼻子,问他:“要多久?多久我才能……才能尽快离开你?” 晏卓绝的手一顿,垂下来。 他确实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原来仅凭一己之私,成就不了爱情。 恐怕连感情,都是他的奢想…… 就算他能做到不顾一切,可她可以吗? “最多两个星期。” 说到这里,他悦耳的声音变得很低沉,沉重得让人不敢去听接下来的话。 “最多两个星期,然后,你可以离开,去你想去的任何一个地方,纽约,普罗旺斯,或是你向往的威尼斯……”他笑得很好看,又带有点苦涩,“今后你可以吃任何你吃的,去任何你想去的,玩任何你想玩的,爱……你想爱的,绝不再有人阻止你。” 蓝芷颜的鼻子已经开始发酸,她曾暗地里怨过他:晏卓绝真讨人嫌。他一番话告诉她,以后没人管她了,她当然很开心,非常开心。 他继续讲着他的话,绝望的目光空洞而落寞,“只是,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能看见的地方。记住,绝对不要出现。” 悲痛的目光多看一眼都会于心不忍,蓝芷颜低着头咬着唇,“好!” 他离开前轻轻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待会有个酒会,我在楼下等你。” 那一刻,才发现他俊逸的脸庞原来已经伤痕累累,再怎么风轻云淡的晏卓绝也无法维持他冷静的模样。 蓝芷颜深深呼吸,托着无力的身体,将行李箱拉回去,可谁知那个行李箱却像快笨重的石头,任凭她怎么扯也扯不动。 她慢慢蹲下来,抑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揪着心口跪在地上低低哭泣。 许诺说得没错,她只是晏卓绝的一个累赘,让他多年感情付出成了幻影,她的确是个罪人,她早就该离开他。 离开他,是最好的决定。 …… 主卧浴室里流动着水流的声音,水雾中,水流滑过他的头发,紧闭的双眸,宽阔的肩膀,顺流而下。 镜面是模糊的,他用手抹了一下,露出他的脸,目光锐利沉默,晏卓绝不笑的时候太冷了,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任凭模样再好看,冷峻的表象也制止了任何人想靠近的想法。 常年挂在他唇上的笑那么淡,又那么儒雅,这是一种错觉,这是一种面具,他不得不用来伪装自己的一种面具。 他快不快乐,能不能真正快乐,他告诉我,他知道方法。 只是他现在主动放弃了。 因为他认为:快乐终究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好可惜,我以为晏卓绝会一直把我当做朋友,告诉我他的难过,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 蓝芷颜换上那件晚礼裙,十八岁时他送给她的晚礼裙,无袖的v字型剪裁,完美呈现出她的曲线。 她身高170cm,身材很好,凹凸有致,皮肤又白皙,单凭这一点便足够吸引各种目光。 当他打开门时,发现她早已出现在眼前,暗淡的眸光里确实闪过一丝惊艳。 亲昵地挽着他的臂弯,她笑得很美:“我想这一场酒会我不能丢了你的脸。” 这一刻开始,她在履行他们之间的协议。 晏卓绝凝视她,淡淡道:“多此一举,不用化妆也够美了。” “……不,我要是没了美貌就一文不值了……”她勾着迷人的笑,娇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晏卓绝拍拍她的手,过滤了她眼底的伤,噙着淡淡的笑:“也是,大概我只是被你的美貌迷了心智,这么说,是不是对彼此都好一点?” 蓝芷颜眸子里微微一颤,俯视他眼里的颜色,像被石子击中的水波微微漾动波澜。 他似乎变了似乎又没变。 沉默着,用笑意回答,挽着他往楼下走去。 …… 楼下客厅里,米娅一袭纯白色的单肩长裙,将她修饰得更清丽,脸上的妆容也是清新靓丽,看得出她特意打扮了一番。 几天前,铂金酒店靠窗的位置能欣赏到美丽海湾夜景。 女人等来了男人,虽看见他把自己的伞带来了,米娅还是喜上眉梢,他到底是来了。 她喝了一些酒,脸上有些醉意,笑了笑:“你还帮我带了伞。” 晏卓绝淡淡开口:“我不喜欢收藏别人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扔掉呢?”米娅勾着唇深深一笑,她不信,如果他真反感,为什么不直接扔掉。 晏卓绝抬眸看她,锃亮的玻璃后的眼光深邃,嗓音总是冷冷的,“因为我需要一个理由来见你。” 米娅哑然,眸光里泛着羞涩,心跳快了几拍:“你,你记起我了吗?” “我记得。” 米娅激动地握住他的手,急切开口:“你真的还记得我?我……是真的?”她以为他心底只有蓝芷颜,原来他还记得她。 晏卓绝平静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动,“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他说到一半,把一张递到她面前,手指修长好看。 米娅下意识看了过去,眉头一下子紧促,疑惑问他:“这……这是什么?” “支票,一张可以任意填金额的支票。”他亦是不带任何感情开口。 覆在他手背上的手抖了起来,米娅难以置信看着他,哑着声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晏卓绝淡淡一笑,大掌反过来扣住米娅颤抖的手,那一幕刚好被许诺看见。 他没有开口,只是一个动作就让米娅反应过来他说的身份是什么意思,无法冷静,“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蓝正广的私生女!” 晏卓绝将手移开,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支万宝龙签字笔,放在她面前,语气很轻:“想要多少自己填。” 米娅将手紧紧掐住,冷冷嘲笑:“科腾总裁又不欠我什么,欠我东西的是蓝正广还有她女儿!不需要你来为他们补偿!” 让她背负私生女这个名字一辈子,一辈子抬不起头!蓝正广抛弃了她的母亲,蓝芷颜又夺去她的父爱和身份,本来,本来她才是高高在上的蓝氏大小姐! 晏卓绝嘴边的笑很凉薄,“的确,我不欠你什么,你口中所说的并不是我给你钱的目的。” 米娅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干什么。 “我是希望你拿着这笔钱离开,有她在的地方,你自动消失。” 米娅呆呆地看着那张支票,突然就笑了,“听说晏卓绝对蓝芷颜情深不已,看来还真是这样啊……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晏卓绝蹙着眉看着她,儒雅地笑了笑:“你爸爸应该不想离开他一手创立的米氏……” 他若有所指,米娅的眼睛一直跳。 “见好就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嗯?”他再次将支票递到她面前。 米娅的唇白得像被冻过,痛楚不已,“你那么爱她,处处为她着想,怕她受一点伤害,可是她清楚吗?她懂吗?” “她不需要知道。”晏卓绝点了根烟。 “我喜欢你,你又明不明白?”说这话时,米娅脸上出现了伤痛。 晏卓绝深邃地笑起来,“你们喜欢的只是肉眼所见的我,真实的我你们不会喜欢的。” “不,当你把‘玉可诺’送给我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多少年来从没有改变过。蓝芷颜不能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可以理解你,我愿意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说得情真意切,米娅爱慕的神色溢于言表。 烟灰颤抖着在他指尖落下,夜色显出他俊逸的脸部线条,晏卓绝静默看着她,笑了:“第一次看见你,觉得你很像她。因为我想她,所以没有阻止你刻意的靠近。后来才发现,你们根本不一样。” …… 141.盛爱141我离开以后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他将支票留下了,如果她想通了随时随地可以找他。 她想通了,就在今晚,所以她来了客居。 米娅丝毫不顾忌李嫂审视的眼光,独自走到一边,打量着茗市这座最豪华的别墅,细细念着那两个字:客居。 之前她曾在新闻报道上听过,这座别墅冬暖夏凉,有最舒适的居住环境,茗市的自然美景尽收眼底。 当她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米娅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喜欢这里,喜欢他精心设计的别墅,喜欢那大榕树下的秋千,更喜欢待在这所房子里的感觉。 李嫂不知道米娅在想什么,看见她顺手拿起柜子旁的一颗水晶球端量起来偿。 米娅还未察觉水晶球里面的秘密,就被人一手夺下,脸色都不好了。 李嫂没有给好脸色,将水晶球放在另外一个地方,斜眼盯着她道:“米小姐不要随便动这里的东西,碰坏了哪一样你都是赔不起的。” 米娅颔首微笑,没想到这里的下人简直跟蓝芷颜一样嚣张,迟早有一天她要把这群人通通开除! 那边传来声响,所有人的视线纷纷移过去,屏气凝神地看着一幕。 当他穿着一件深蓝色西装款款迈下螺旋楼梯时,米娅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痴痴地笑,可是很快地,她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跟在他身旁的灰色裙摆再次冲击着她,刚才走廊上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拳头已经握紧。 晚礼裙是灰色的,完美的剪裁,晏卓绝曾经在意大利定制过一件晚礼裙,应该就是这件了。 蓝芷颜挽着他下楼时,米娅正露着和她相似的微笑,她脸上的笑容霎时间暗淡,像被人用力一击。 那些记忆开始涌现出来,她失了神,踩了空,却没有摔下去。 晏卓绝及时搂住了她,望向楼下的目光一片阴蛰,轻轻在她耳边说:“站稳。” 蓝芷颜拧头看他冷漠的侧脸,冷冰冰道:“你让她来的?” 晏卓绝莞尔一笑,反问她:“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一句话,让蓝芷颜哑了声音,喉咙里像吞了石块,严重的疼,她缺乏安全感,可什么时候开始晏卓绝也不能提供那份感觉了呢? 蓝芷颜怕了,手却被紧握,她沉默看着他,踩下最后一个阶梯。 “颜颜,先到车上去。” 蓝芷颜笑靥如花,紧紧搂住他的手臂,看着米娅,“不,要跟你一起。” 米娅主动走到他们面前,也不尴尬,温和开口:“蓝小姐今天真漂亮,只不过我有点事想跟晏总说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说了吗?” “……”米娅强忍着怒意,咬着牙看晏卓绝,似乎在传递什么信息。 蓝芷颜明艳的笑慢慢浮现,情绪开始上来,骄傲地朝晏卓绝笑起来,神色跟十八岁一模一样。 “我不喜欢她,让她离开我们家。” 那个时候,她看见蓝正广带回一个陌生的女人,当晚她立刻跟晏卓绝开口,那一句一模一样。 晏卓绝总有完美的手段让人离开,理由那么充足,找不到一丝破绽。 可他变了,他朝一旁的李嫂开口:“先让小姐上车。” 蓝芷颜想不到他会这么开口,却看见米娅脸上浮现得意的表情。 李嫂扯了扯她的手臂道:“大小姐,走吧。” 语气颇有些无奈又带着不悦。 蓝芷颜觉得自己好像无形之中失去什么,她跟着李嫂走了,而他的目光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忽然发觉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不要的人在别人眼中可都视若珍宝。而且蓝氏大小姐已经是过去式,至于你会不会成为过去式,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 晏卓绝来到米娅面前,一举一动透着贵族的气质,他不带一丝表情看她:“看来米小姐已经选择好了。” “如果我没想错,蓝芷颜一定日日夜夜都想离开你,否则她不会逃到亚娜里酒庄。虽然蓝氏的一败涂地不是你直接导致的,但却有晏总的一份功劳,我说的没错吧。她恨你害了她爸爸,我可不会,反而我要谢谢你让那个人死了。但是晏总提出的要求太为难我了,我怎么可能让蓝芷颜活得那么自由自在呢?多少钱都不能让我舒心,我不能消除这么多年的心头之恨……除非” 她的语气哀婉下来,凝视他不言笑的脸。 米娅带着香水的身体靠近他几分,柔柔开口:“除非你娶我,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去打扰蓝大小姐的美好生活。” 听闻这话,晏卓绝轻轻笑了,米娅后退了一步,势在必得的气势霎时间没了。 他的眸光将她隔离得好远,冷冷的语气把她推入悬崖,话语不怒而威:“米娅,你真是我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只可惜,你的胆子用错了对象。我是不是能任人威胁,看来你还没能了解清楚!” 如果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没想清楚,二是想死。 …… 月光皎洁,穿过玻璃落在她的侧脸,蓝芷颜发着呆,正听见车门一响,看过去时,他已经坐进来,抿着唇道:“开车。” 她往后瞥了一眼,只看见一抹孤单的身影不断往后。 脑袋像以往那样往他肩膀上靠过去,温柔地贴着他,漫不经心问着:“我离开以后你会跟她在一起吗?” “现在是我们的时间,别谈别人。” 晏卓绝调了下位置,让她的脑袋重新靠在一个舒适的位置,大掌自然而然拉过她的手,优雅地端看她的纤纤玉手。 蓝芷颜吞下了那些疑问,他将她的手摊平放在自己的掌心上,说话的嗓音低沉,“好小。” 她静静凝了他一眼,在他冷峻的脸上慢慢出现的温暖和满足让她仿佛回到以前,现在她也应该好好“爱”他。 掌心相贴,晏卓绝的手在夏天总是凉凉的,蓝芷颜想起了往事,开口:“记得小时候你老不肯让我与你手心贴手心,为什么?” 晏卓绝的手突然穿过她的指缝,与她紧紧相扣,平视前方认真开口:“十指连于心,我不能那么早把心交给你。” 她怔住了,他唇上的笑直达眼底,耀眼明媚,连星星都不够与他相比。 就在一刹那,她被蛊惑了心智一样,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晏卓绝惊喜地侧过脸看她,蓝芷颜轻轻搂过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偷偷告诉你……”晏卓绝,我是爱你的。 她眼中闪过泪花,“我是在乎你的。”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不断移动的夜景,而他眼中有很深的情愫,也许这句话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 泉香酒会,高端会所的灯将整个酒会衬托得奢侈又艳丽,这里的男女老少弥漫着世俗的气息,看不到半点真诚,纸醉金迷,谈天说地之间尽是尔虞我诈。 每当蓝芷颜挽着晏卓绝出现在任何一个场所,都会引来无数的注目。 茗市赫赫有名的金童玉女,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很快便有男人女人陆陆续续上前来,蓝芷颜见惯了这种场面,言笑晏晏,明眸更加动人。 有人开始调侃:“蓝小姐越来越漂亮了,晏总可真是有福气,能有一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啊!” 此话一出,更多人随着附和,羡慕不已。 蓝芷颜化了妆,将她平日里妩媚青春的气息更拔高了一个层次,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晏卓绝怎么能放手? 也是,只有蓝芷颜这种类型的才能配得上样样出色的晏卓绝。 他不喜欢让别人看她,她是知道的,于是将自己的身躯柔柔地靠在他的怀,甜甜笑着:“我有他也是我的福气。” “没错!没错,只有蓝小姐配得上晏总。”某个老总也开始阿谀奉承,不过他倒觉得这回自己没有瞎说,是真的很配。 蓝芷颜今晚像极了深受宠爱的公主,一瞥一笑都注入灵艳动人的美。晏卓绝似笑非笑,一边端着酒杯,将她圈得更紧,埋头看了怀中的女孩一眼,她也恰好望上来,眸光莹莹,仿佛回到多年以前。 晏卓绝不顾忌所有的人的目光,下一步就轻轻吻了她一下,眼中只有她一个人,真是羡煞旁人。 …… “蓝氏都垮了,真不知道蓝芷颜那个狐狸精给他施了什么魔法!”一旁的女人一身豹纹裙子,露出许多,手上端着一杯红酒故作高雅地摇晃着。 潘莹莹端着一小块蛋糕,弯弯笑起来:“你都说是狐狸精了,还能是什么魔法?谁叫狐狸精长得比我们漂亮,手段还比我们高明多了,好歹她能钓上晏卓绝,让茗市最难搞定的男人成了她最坚实的靠山。看看我们,只能靠几个老不死的才能踏进这里……” 说完,潘莹莹顺着那边几个讨好晏卓绝的老男人看过去,满脸鄙夷,却又不得不端着酒杯迎上去。 ---题外话---哦啦啦,下一章sweet,sweet,爱咋们颜颜妹妹和卓绝欧巴的妹子们表个白吧~~~~ 142.盛爱142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总一见自己的女人上前,于是也上下其手,颇有意味笑道:“晏总,蓝小姐,介绍一下,这是莹莹。” 潘莹莹没有搭理老总搁在自己腰上的咸猪手,还往他身上靠了靠,只不过老总没她高,她再怎么靠也不能装出小鸟依人…撄… “晏总,蓝小姐,久仰大名。”潘莹莹花了很长时间做的头发和化的妆,十分漂亮,骄傲地看着他们。 晏卓绝只是点点头,蓝芷颜深深笑着:“你好,潘莹莹小姐。” 潘莹莹眼珠子转来转去,紧接着道:“哎,我记得本来葛总也要来的,只是怎么还没到呢?蓝小姐,你知道原因吗?” 蓝芷颜明眸一瞥,怎会不知她话里有话,抬眸看了一眼晏卓绝说着:“上次我在咖啡厅看到葛总和潘莹莹一起出入……”又把目光移到潘莹莹身上,看着老总开口:“潘小姐和葛总的交情不浅,应该比我清楚。” 老总面色一冷,潘莹莹气得要发作,她要告诉晏卓绝:蓝芷颜勾引葛亚楠。 “晏总,她……” 灯光暗了下来,舞会的节奏响起,晏卓绝绅士地转向蓝芷颜,朝她发出邀请。 她轻轻搭上他的手,在潘莹莹嫉妒愤怒的目光下跟着他走向舞厅,老总哼了一声,瞪着潘莹莹冷冷道:“攀什么人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想早点死不要连累我!偿” 晏卓绝搂着蓝芷颜的腰,开始了华丽的舞步。 华尔兹,来自德文“Waizi”,或柔美或畅快,在一步一步之间来回旋转,像飞舞的蝴蝶,又像缓缓坠落的枯叶,生命不止,旋转不止。 晏卓绝是华尔兹的个中高手,与他搭配,是一种荣幸,又是一种不幸。 暧昧的灯光下,她熟练地与他配合着舞步,目光不曾移开半秒。 他问:“颜颜,笑什么?” 蓝芷颜天真,妩媚动人地勾唇一笑:“想起以前你教我跳舞的时候,你要求好高,我可没少吃苦头。可是啊,看着你对我无计可施的模样我就觉得我已经成功了。” 晏卓绝的手悄悄压在她的腰后,往前一按,若无其事贴着她开始旋转。 他嗓音愉悦,夹着低低的笑,“还记得什么?” 他猛地压过来,半扶着她的腰弯下去,接着又快速地将她捧起来,按回自己的怀里。 刚才那一下,让她措手不及,蓝芷颜气喘吁吁继续配合他,不满道:“晏卓绝,轻点压,我的腰还要呢!” 他挽起深沉迷人的笑,嗓音儒雅:“你的肢体动作协调,身体很软,不用担心会弄坏。” “……你”大庭广众之下,简直无下限了…… 她的脸就红了,这个男人越来越会调戏了。 音乐轻柔,是《梦中的婚礼》,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婉转,她收到的第一颗水晶球,发出的音乐至今她都记得。 晏卓绝搂着她的腰,两人的脚步轻柔,她红着小脸把小脑袋搭在他坚实的肩膀,质问道:“晏卓绝你什么时候学坏了?动不动就调戏我……” 传来他好听的笑声,蓝芷颜觉得自己真不该问出来。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闻了十几年,一直没变,安心美好的气味,只有他身上才有的气息。 脑袋又靠得更近一些,她垂着眸,真的不知道,放下了一切,她居然会恨不得靠近他一些。 晏卓绝停下来,捧起她的小脸,矜贵的模样倒映在她眼里,他扬起嘴角,噙着温良的笑意:“颜颜,其实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一个好人。” 她眯着眼睛,撅着小嘴巴承认:“对,我的哥哥绝对是个坏男人!” 美眸一转,顾盼生辉,晏卓绝温情地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贴着她的额头,享受这一份快乐,“我的颜颜也是个小坏蛋。” “那么,两个坏人该去做一件坏事了……” 语音未尽,她被他拉着手,往酒会外跑去。 很久之后回味,蓝芷颜回顾这一晚仍是会心一笑。 …… “我们要去哪?”她被他塞进车里,看着他上了车,脱下了昂贵的西装,放到她怀里。 这件西装他第一次穿,觉得有些不合身。 听着她好奇的话语,晏卓绝发动了引擎,手搭上方向盘,慢条斯理开口:“我去哪,你就去哪。” “大男子主义……”她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却蔓延着笑。 怀里是那件西装,她摊开那件深蓝色西装上衣,想起一件事,蹙眉道:“是不是不合身了?感觉你穿着好……” 一边传来低沉的笑意,“好什么?” 怎么说呢,他穿起来太显形了……那什么肌肉的形状都看得到了,难怪刚才那些女人目光从未离开过。 她叹了口气,前方的月光洒在她姣好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更与世无争,“没什么。” “几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有区别的。”他目视前方开口。 “什么区别?”她还在摆弄那件西装,疑惑拧过头瞧他英俊的相貌。 他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轻轻瞥了眼西装,一本正经道:“几年来,我长大不少。” “……” 她没听明白,手里攥着西装的一角,接了句:“我知道啊,我也长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唇上的笑流光溢彩,伸出手包住她柔软无骨的手,说,“特别喜欢你装傻的模样,天然呆。” “……”不是,她真的不明白啊! 夜已深,白色的保时捷在宽敞的公路上驶去,目标是茗市的机场。 …… 飞机穿过云层,像以前一样,她靠在他怀里,他的胸膛是她最可靠的港湾。 在这段时间内,是这样的。 晏卓绝似乎很累,眯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刚才到达机场,她才知晓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当张增递过行李箱时才确定他早就算好一切,他早就知道她会答应他提的要求。 机场人很多,她知道他素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这几次偏偏带着她去了百货商场,来了机场。 这两个地方人很多,情侣也是成双成对的。 那个时候,她站在他身边,有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好像,他们是最平凡的人,没有复杂的恩怨,只有最单纯的深情。 很多时候,站在人堆里的你才会看见,谁是你最希望看到的那个人。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飞机里,很多人沉入梦乡,很多人精神正好。蓝芷颜微微抬头看他,却见到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有些青色的胡渣,她意外地发现,他隐藏在眉梢下的累。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害怕,当他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她并不觉得轻松,仿佛是一种窒息,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晏卓绝从未对她说过什么分离的话,那是第一次,却是最决绝的一次。 她的手轻抚他的脸,蓝芷颜没忘记,是自己把他逼到这条路,难道他想放了自己,自己还不高兴吗? 他是不能爱的人啊。 她怨,命运太残酷,终究是她负了晏卓绝。 …… 飞机再一次降临西伯利亚机场时,她的心情焕然一新,如她所想,他带她来了贝加尔湖,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这里的冬天银装素裹,是她最喜欢的贝加尔湖姿态,像个纯洁无暇的小女孩,只是太冷了。 蓝芷颜靠着车窗欣赏不断变换的风景,沉思着,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贝加尔湖的? 那是她的母亲死了以后,蓝正广把她带到这里,托给姑姑照顾。 其实,她知道,蓝正广是为了摆脱她,只有看不见她,他才不会从她身上看到母亲的模样,他才没有愧疚的理由去跟金玉柔和她的女儿共享天伦之乐。 这么想,她似乎也不想原谅他父亲给她造成的阴影。 往后一靠,倒在他怀中。 晏卓绝没有开口,淡淡看着她在车窗上自由自在画着自己的图案,手指纤细,他紧握住,就这她的手指在车窗上写着。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最后一笔,她不肯继续动了。 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还是逼迫她写完最后一笔,男声在她耳畔回响,“现在你是爱我的。” 她含着泪珠笑了,指尖颤抖着,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也许,他是淡淡的笑容。 本来在贝加尔湖他们有一座湖边小木屋,每个冬天,他们都会在躲在燃着火炉的小木屋里取暖,屋外,是冰封的贝加尔湖。 那时候他们就像勇敢的士兵,住在荒芜的冰天雪地里,那么好玩,那么有趣。 ---题外话---全甜的在下一章,sorry,目测====下一章会满屏的甜 143.盛爱143当曙光初现时,当初雪降落时,当爱情降临时 后来,还是因为太冷了,他们不住在那儿了,那个小木屋变成一间酒吧,冬天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那里喝酒。 晏卓绝会调制各种各样的鸡尾酒,而她,是最佳的品酒师。 距离贝加尔湖不远处,有属于蓝家的一套别墅,别墅背后是一座大山。这是最好的观景点,前方是海天一线的贝加尔湖,后面是青翠的山撄。 当曙光初现时,当初雪降落时,无疑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风景。 这座奢华的别墅,是蓝正广买给蓝芷颜的,作为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可是,那个时候,他却在陪着米娅。 来到这里时,天空已经发亮,初秋的西伯利亚天气凉爽,阳光不错,细细碎碎落下来。 两人精神很好,没有倦意。 晏卓绝一手是她,一手是行李箱,走进那间别墅。 别墅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人打扫和整理,一进去,她仿佛看见他们曾有过的美好偿。 晏卓绝穿着白色的休闲服,朝她温暖地笑,“颜颜,过来。” 她拧头看着身旁神色平常的男人,展开笑颜,“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是。”晏卓绝一边回答,一边走到一处。 一只逞罗猫优雅地迈着小步子走出来,站在毛毯上像高贵的公主。 他刚蹲下一伸手,却不想那只猫突然叫起来,朝他的手背抓了一下,挠出一道痕迹。 晏卓绝一个眼神过去,那只猫已经快速溜到黑暗的角落里。 蓝芷颜慌道:“怎么了?” 上前一看,才发现他被猫抓了一下。 他似乎为了安慰她,丝毫不在意道:“没事。” “都流血了!要是那只猫有什么病那怎么办?不行,现在立刻去打疫苗!”她急了,抿着唇,弯弯的眉毛都蹙着。 一把拉过他就要往外走,却被他拉了回来,晏卓绝颇为无奈笑着:“我又不是没被小猫挠过。” 他若有所指…… 蓝芷颜不悦道:“这个时候别开玩笑,我们现在去医院!” 她很慌,自从他上一次生病住院了她就怕了,怕他受一点点伤,怕他不能健健康康…… 晏卓绝一把搂过她抱在怀中,发觉胸口被沾湿了一片,“真的没事,Sunna一直有定期打针。” “不管,打针又怎么样?那只猫要是病变了呢?!” “……”看着她又开始“无理取闹”,晏卓绝蹙着眉,哭笑不得。 Sunna是那只逞罗猫的名字,一只被蓝芷颜捡回来的小猫,她一直很疼这只猫,平日里都是Sunna,Sunna一直叫,不知什么时候变成“那只猫”了…… 掰不过她,于是,他还是打了针…… 医院里人很多,这一等就是大半天,期间她嫌太无趣了。 晏卓绝出去了会,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男人,她听见他用俄语跟那个男人交谈,原本暗淡的小眼神立马发亮起来。 这个男人是职业排队的,她从前要晏卓绝陪着她去游乐园,结果不论他们到哪一个地方都有人“好心”让位,一开始她还觉得自己人品特别好。 后来,次数多了,她才惊觉,是晏卓绝买通了人…… 此刻,晏卓绝说的俄语大意是【老规矩,待会打电话给我。】 已经光明正大抓人来排队了……没错,有钱又任性的晏先生是这样的。 而他也不在乎任何人怀疑他的所作所为值不值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他伸出手的那刻,蓝芷颜摇了摇头,轻轻道:“还是先把针打了再去吧。” 晏卓绝蹲了下来,瞳孔里散着温柔的深情,莞尔笑着:“没事,要去的地方离医院很近。” “是那里?”她眨着明艳的眼睛问他。 没想到,那家卖水果的小店一直开到现在。 这家店的水果又便宜又好吃,蓝芷颜每次来这里都会先逛一逛,然后抱一堆水果回家。 这一次她也不例外,挑来挑去,兴奋道:“我要水蜜桃,唔,还要那个香橙,苹果,黑加仑,蓝莓……” 老板习惯了她的大手笔,服务态度也很亲切,用俄语道:“我再送你个哈密瓜吧!” “好啊!”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很久没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模样了。 这是他的颜颜,只要满足她一个小要求她就能开心很久的女生,是他此生的挚爱。 出了门,满心欢喜的蓝芷颜忽然发现一件事,蹙着眉头焦急道:“我忘了买最重要的一种水果!” 晏卓绝抚了抚额,他还以为她不要了。 于是道:“在这里等着。” 再次进入水果店时,老板恭恭敬敬地献上他要的水果。 拇指拎着那串水晶葡萄,过了一会将水果拿给老板让他装起来,才开口,“最近生意怎么样?” 老板露出友善的笑,“托大老板的福,生意很好。” 几年前,这家水果店即将倒闭时,晏卓绝给了一笔钱,让老板继续经营下去,赚的算老板的,亏的算他的。 临走前,老板说了一句话,“很搭,你们。” “当然。”难忘他噙在嘴角的一抹满意。 这一刻他才明白,放下了伪装,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起码,他很自在。 蓝芷颜盯着怀里的水果,想着回去要怎么把它们切得好看点,吹了吹口哨,心情蛮愉悦的。 一个外国小女孩走了过来,跟自己的妈妈道:“妈妈,姐姐有好多水果哦。” “……” 好吧,她知道自己一买水果就停不下来,于是告诉小女孩:“妹妹,姐姐可以送你一些哦,你喜欢什么自己挑!” 晏卓绝突然就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袋青色的葡萄,走到蓝芷颜身边。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眉眼含笑道:“姐姐,我要那个青葡萄。” 她蹙着眉头,“啊……哈密瓜行不行?还是苹果?还是水蜜桃?” 女孩的目光还流连在葡萄上,晏卓绝拍了拍蓝芷颜的头,把葡萄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才满意地离去。 他回头看她,领着她沉默地往前走,蓝芷颜在心底灰心丧气叹了一声,明天再买好了。 …… 回到医院,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 医生说最好打一针,芷颜怎么样也要陪着他一起进去,于是晏卓绝开口,“进去可以,但不可以看。” “怎么就不能看了?”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蓝芷颜的脸霎时间就红了,她哪里晕针了……只是有点怕而已。 蓝大小姐硬是不同意,非得亲眼看他打针。 可当他掀起衣袖时,她才注意到他肩膀上那里有几处明显的伤疤,像火的形状。 她的心顿时沉了,离开医院时连水果也视若无睹了。 他盯了一眼地上的水果,吩咐那个男人把东西带到xx地址。 回来的小路上,她走在前头,高跟鞋敲着清脆的声音,一身水绿色长裙在阳光下涤荡某人的眼光。 正郁闷着身后的男人为什么不走上来时,蓝芷颜眼前一亮。 几颗红玛瑙般的覆盆子出现在她眼前,由厚实的掌心托着。 她抬眸一看站在面前带着笑意的男人,故作深沉道:“咳咳,哪摘的?” 伸手想去拿他手中的小东西,晏卓绝勾唇一笑,将东西收了回去,儒雅地转了个身,走在已经石化的蓝小姐面前。 “……” 居然学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鼓了鼓小脸,加快了步伐,高傲地走上前,经过他时不屑地冷哼:“没想到晏总也这么幼稚!” 前方挺拔的男人突然就转过身来,蓝芷颜没来得及刹车,一下子就往他怀里撞去,他的双臂十分熟练地张开,抱紧。 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哦?没想到颜颜这么主动!真是深得我心。” “……你,你个老流氓!”她娇嗔道。 “接下来要骂我什么:混蛋?还是色狼?”他近距离地观察她,发觉她的脸更红了,像个水润的水蜜桃。 眼看他有所动作,她吓得一把推开他后退几步,委屈道:“晏卓绝你一点都不可爱!难怪Sunna会咬你,哼,咬死你算了!” 晏卓绝嘴上的笑深了些,他心情愉悦,以一种诡谲的表情一步步靠近她。 她睁大的眼睛,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不会这么变.态吧!! ---题外话---下章持续~再会~ 144.盛爱144我也没洗,一起 被逼到道路上的铁丝栏上,她结结巴巴开口:“你……我数三二一,你赶紧撤离,否则,否则我……” 她的脚已经无路可退。 “否则你想怎样?”晏卓绝剑眉一挑,十分严肃的模样撄。 他的气势一上来,她就蔫了。 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就只会用皮相和气势说话,哼!她也有! 她收敛慌张的气息,学着他的口吻道:“否则我要你好看!” 一副“识相的快逃不然我要弄死你”的模样出现在眼前这张美丽动人的脸上,没有丝毫违和感,可晏卓绝他就笑了,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蓝大小姐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十分不爽,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也许是对方的笑太醉人。 她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就吻上去,然后在某人一愣住的刹那间松开,霸气道:“哈!哈!偿” …… 蓝芷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别墅的,只知道晏卓绝像个保镖一样跟在自己后面,心惊胆战,怕他随时随地冲上来。 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好像有点小失落,她摇了摇头,一定是幻觉,她不可能有这种想法! 不过,她觉得人生里多了一块勋章,那就是她霸气地强吻了晏卓绝! 哎呀呀,想当初她们学校有多少个女生暗恋她哥哥,小学妹还要她帮忙送情书,蓝大小姐立马就给否决了。 It’s/impossible. 后来她又听到她们的恋爱大作战计划,其中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居然想,想那个他。 真是不要脸! 怎么能yy她心中最崇高的形象呢!于是蓝大小姐亲手捣毁犯罪地点,并且好好教育了那群黄毛丫头! 她掬了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泼,冰凉凉的。 可惜,她的心老是七上八下的,又开心又慌乱。 待会要怎么面对他呢? 啊!晏卓绝你真是烦透了! …… 当某女还在浴室里磨磨唧唧不知如何是好时,晏卓绝已经开始做饭了。 欣赏优雅的男人做饭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他半卷着昂贵的浅色衬衫,露出半截有力的手臂,敲开了几个鸡蛋,又麻利地切了青色的葱花,从橱柜里取了一个透明大碗。 “滋滋”几声,蛋液落入滚烫的油锅里……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蛋炒饭已经出锅。 蓝芷颜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远远地就问到这一阵熟悉的香味。 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饭摆在绣着白色花纹的桌布上,旁边一支漂亮的香槟玫瑰,只要一眼便令人食欲大开。 她笑眯眯地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勺子,舔了舔嘴角,一定很美味。 刚要开动,那边刚整理完厨房的男人冒出一句话:“洗手了吗?” “……我刚洗完澡啊。”蓝芷颜满脸无辜地看着他的背影。 “再洗一遍。” “……” 无奈,她耷拉着小脑袋来到洗手盆里,开了水龙头,手迎着水流,下一秒,身后的压迫感突袭,一双大掌也掺和了进来。 在他耳边低沉道:“我也没洗,一起。” 变相的调戏! 她撅了撅嘴,他的气息源源不断传来炙热,蓝芷颜觉得有些痒,往左边移了移,他就往上移了移,更靠近她。 冰凉的水流冲洗着双手,却怎么也冲洗不去那一阵子热意。 努了努嘴,她终于受不了了,“晏卓绝,你能自己洗吗?” 干嘛一直揉着她的手,她不是三岁小孩了,自己能洗手! 晏卓绝笑而不语,只是一昧地洗着她的手。 末尾才淡淡说了句:“这强吻我的利息,是不是嫌太便宜你了?” “……” 她窘迫不已,从他手臂下匆忙地逃离,还不忘记端起那盘蛋炒饭,然后溜进客厅里。 逃离的女性背影倒映在晏卓绝深邃的眼里,他微微一眯,似乎锁定了目标。 转身,修长的手指按了手机的接通键,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唇上却勾着浅笑:“人带回来了吗?” 那边的回答令他蹙了下眉头,虽紧抿着唇可又凉薄地笑起来:“胃口不小,可以,满足她。” …… 蓝芷颜津津有味尝着晏卓绝做的蛋炒饭,边看着俄罗斯节目,一幕香艳的场面让她差点把饭咳出来。 晏卓绝的声音刚传过来,她吓得马上按了关闭键,毛骨悚然地站起来,嗓音有些抖:“怎……怎么了?” 瞧了一眼她吃的差不多的蛋炒饭,他嘴边噙着淡淡的笑容,:“吃完了?来点红酒吗?” 他晃了晃手中的红酒,逞罗猫从角落里跑出来,不是今早怕生模样,轻轻地在男人矜贵的裤脚边蹭来蹭去,十分乖顺。 晏卓绝眼梢流转着风情,让她的心脏扑通一跳。 不过,品酒这种事,不仅要挑时间,也要挑伙伴。她微笑着点点头,这一刻确实达到了她所有的标准。 酒塞被打开,香醇的酒香四溢,液体顺着杯口缓缓流入杯内,发出动听的声音。 她端着高脚酒杯,好看的酒液在水晶杯内熠熠生辉。 尝了一口,她满意地笑道:“威登玛莎庄园红葡萄酒2005,柏图斯红酒,口感依旧香醇丝滑。不过……这一瓶似乎很特殊。” 晏卓绝坐在她身边,长臂悠闲地搭在沙发上,不经意间摩挲她那一边的脸蛋,手感丝滑,问她:“嗯?怎么个特殊法?” 蓝芷颜只要很能喝红酒,只不过她今日似乎醉意来得很快,白皙的脸上已经慢慢浮上桃花瓣般的颜色。 望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迷离,又喝了一口,细细品着这一瓶特殊的红酒的“特殊”之处。 “唔……好像多了一丝精致,优雅的格调,更上一层楼了……柏图斯红酒好像更容易让人上瘾啊……”她醉醉地笑着,晏卓绝完美的五官在她面前十分清晰,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的俊颜,皮肤里的毛孔像张开了。 她敲了敲他性感的唇,呼吸有些紧张,眼神透着迷茫,娇娇道:“但是……好像你更容易让人上瘾,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好多女人都喜欢你……” 晏卓绝的一切都那么轻易让人沦陷,她说出这番话的那刻像坦白了自己潜意识。 手指无力一滑,指尖端着的酒杯便滑了下来,晏卓绝眼疾手快,及时端住那个玻璃杯,护住了残余的红酒,优雅地端在一旁。 他落在她肩头的大掌已经往下,扣住她的腰,却又卓尔不凡地挽着笑道:“颜颜,你醉了吗?” 蓝芷颜看着他儒雅地笑着,目光流连而下,才发现他昂贵的衬衫在胸膛处绣着一条金龙,绣得真好看。 不由自主将手移到他的胸口,她摇了摇头,“我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呢?我可是千杯不倒,我还能准确数出你的心跳一分钟是多少下呢,你信不信?” 一醉便糊涂了,也不管晏卓绝的反应,她直接将脑袋贴上去,靠着他的左心房,听着那颗心强烈地扑通扑通地跳着,她数着数着…… 晏卓绝目光幽深地睨着她的小脑袋,嗓音低哑着问:“一分钟多少下?” 她抬着眸,再次摇了摇头,委屈道:“我不知道,我听不清……它跳得太快了。” 四目相见,晏卓绝漆黑的双眼似乎被掀开一层纱,卷起挥之不去的情愫,凉凉笑起来:“我们去一个地方,你一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嗯?去哪?”她天真地看着他,觉得身体滚烫得很,而他身上十分凉爽。 晏卓绝若有所思,盯着一旁呆萌的逞罗猫,放下那杯红酒,将蓝芷颜轻轻抱起来,道:“去了你就知道。” 别墅里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漆黑,只剩下浴室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蓝芷颜只觉得自己泡在水里,肌肤与水接触,水温很舒适。 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她知道对面有一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那个人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十分轻松,一半身体跟她一样藏在水中,只看得到他宽厚肩膀以上的部分,恰到好处的肌肉彰显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深深地笑了,“哥,你怎么变成……变成两个人了。” 以前,她称晏卓绝是叫哥哥的。 她面若桃腮,白皙的肌肤有些暴露在空气里,轻轻呼吸着,水面漾起微波。 必须承认,蓝芷颜的诱人是不经意间散发的,她的美丽与魅惑力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轻易地引起男人的怜爱。 只等他开口,可他不开口,一下子抓住她那只系着脚链的脚踝,他们之间的距离,刚好让她的脚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题外话---下一章有你们想看的……(别否认) 145.盛爱145晏卓绝可怕的忍耐和心思 晏卓绝的眼神深沉得似春风,不可形容的神色,他垂着目光紧锁她的脚踝,低沉道:“你觉得很热吗?嗯……” 轻而易举掐住她纤细的脚,他掌心的温度更炙热,蓝芷颜的全部感觉都注入那一部分,不仅仅是热。 她昏昏沉沉地,已经被他温柔的话语俘虏了,肌肤发热,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什么颜色,她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声音。 像在樱花雨里听见音乐声,接着又倒在棉花糖里,她忽然记起小时候他给她买的棉花糖,是同一种感觉撄。 柔软的唇落在她的脚背上,晏卓绝流露出珍惜的神情,淡淡道:“颜颜,我不想放你走。一个寂寞太久的人得到了爱,绝不想再次独居。你应该知道我挑剔,我的骄傲和冷漠难以卸下,我只剩下一个你和这些冷冰冰的东西。为了达到目的,我抛弃了很多,为了得到你父亲的信任,我抛弃太多了……你说的对,我再没有能力温暖你,自从我为蓝正广进行第一次买卖,同情心与我绝缘,我注定沾染了太多浑浊无情的东西。太不该,将这些沾到你身上……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慢慢靠近她,脸贴着她柔美的脸,滑动喉结,哽咽着声音:“颜颜,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告诉自己:我要满足这个女孩每个梦想,成全她每个微笑。可是我却做了这么多让你流泪的事,对不起颜颜,我爱你颜颜……” 他吻了吻她的唇,蓝芷颜迷迷茫茫睁开了眼睛,是眨着泪光的眼,修长的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皱痕。 “我想让你陪我一辈子,你愿意吗?”他真诚凝视着她,长指去勾水池边的一个红色丝绒盒子,却被她缠住了手指,花瓣唇吻住了他偿。 看不清她的眼神,只听见她的话语,“可一辈子太长了,我不敢去想……卓绝,我只能允诺你这一刻……” 晏卓绝静默地看着她,将手收回来,半跪在水池中央,半搂着她柔软的腰,轻轻道:“我不同意,颜颜,我不答应!” 蓝芷颜意识迷茫,而他声音轻得她完全听不见。 望着他突然变得狂热的目光,她慌乱的眼神一眨,下一秒承受着他带着疯狂的吻,“唔……” 她紧张一蹭,不小心碰到某处,吓得想后退。 晏卓绝手臂收拢,禁锢她,扣住她的下颌,性感地笑,“这么急,别担心,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她迷迷糊糊中还记得,“唔……那个,那个……” 他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身体抵着她,冷笑,她还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安抚她道:“这几天你是安全期……” …… 很早的时候,晨雾迷茫在贝加尔湖,偌大的湖边,有好些人早早起床,只为看一眼日出;有的人则是为了晨练。 曙光初升,天际一线的那一边泛着金色的微光。 劳斯莱斯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摘下了墨镜,远望那一个挺拔的背影,白色的衬衫和深蓝色的西裤穿在他身,他整个轮廓都闪着金光。 女人深深叹一口气往那边走去,在湖边停下了脚步,远方的微波粼粼刺痛她的双眼,她还是不可一世傲慢的语气,“这么刺眼的光,看着不觉得难受吗?” 晏卓绝转头看她,目光依旧,掀着薄唇凉凉开口:“姑姑,好久不见。” 蓝德笙扫了他一眼,嗤笑:“不敢当,怎么当得起晏总这一声姑姑!” 手工定制的男士皮鞋踢了一颗石子,石子立刻沉入贝加尔湖畔,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目光沉稳,眼神依旧冷漠如冰,这二十多年来,小男孩的目光冷冽的程度没有削减,反而像千年积雪,越来越冷,蓝德笙眼底飞快闪过恐惧。 “……花了那么多钱请我来不是为了叙旧吧。”她扯了扯身上的名牌包,声音很快恢复高傲。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姑姑也不会来。” “哦,那可不一定,你肯花钱,我多忙也会来见你。” 晏卓绝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蓝德笙往前走,却听见他说:“姑姑二十多年没回来这里,觉得有什么不同?” 她扯了扯唇,眼里迷茫,却笑笑:“基本没改变吧。” “我说已经变了,姑姑老了,这难道没有改变吗?”他灼灼目光藏着棉针,语气寒冷。 她攥紧拳头,忍耐着,讪笑:“变了,不仅我老了,你也长大了,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看上去如此碍眼,尤其是他的外貌和一股子冷清的气质!让蓝德笙咬牙切齿。 晏卓绝不怒反笑,“有一点没变,姑姑依旧如此讨厌我,不,从你眼里,我看到了憎恨。” 蓝德笙忙着躲闪目光,她可不想正面跟晏卓绝起冲突。 “你害死我哥哥,摧毁他的事业,拐走我侄女,我恨你不是人之常情吗?倒是你,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哥哥真瞎了眼才把你捡回家!” 他的唇边噙着很轻的笑,“姑姑依旧这么快人快语。” 这一刻,蓝德笙一怔,她不得不承认,晏卓绝很能忍耐,而且忍耐程度和心思超乎她所想。 他顿住脚步,“我找你来只为了一件事。” “什么?”她狐疑问着。 冰冷的声音传来,“姑姑不能去找颜颜,就算她主动找到你也不能收留她。” “你愿意放手了?!” 很快蓝德笙又醒悟过来:“不,你怎么可能放过她……”脑海里蹦出晏卓绝每次看蓝芷颜的眼神,她摇摇头,他绝不会容易放手…… 情绪一下子恶化,她怒道:“我就这么一个亲侄女还不能收留她?你就这样残忍?我哥他对不起晏汝城,可颜颜并没有对不起你!”话一说完,蓝德笙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晏卓绝不疾不徐开口:“哦?我以为姑姑一直不知道蓝家欠晏家的,说话才如此振振有词。就是为了颜颜好,她不能跟我在一起,自然不能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她哑口无言,晏卓绝接着面无表情开口,“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给你所想要的。” 晏卓绝态度坚决,蓝德笙深知不能改变他的想法,那不如就答应他,她来之前也想过千万种可能,却不知道是这一种。但这样一来,更有利于她的计划。 “任何吗?”跃跃欲试的口气。 晏卓绝轻轻道:“我记得,姑姑在这里打过我一巴掌。” 蓝德笙的心再一起提起来,真是个记仇的孩子,不,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她可以打孩童的晏卓绝一巴掌,却不敢再试探老成的晏卓绝一步。 晏卓绝笑着:“姑姑不能太贪,更别想贪一些自身无法掌控的。” 蓝德笙道:“这个你一定给得起,而且凭你如今的地位压根不在话下。” …… 西伯利亚的风景很美,那种美,是壮阔的美,既有大片草原那种野生苍劲而古老的气息,又有白色冰山和密峰险峦的神秘和跳跃的脉搏。 好山好水,烦恼被抛在脑后。 她在草地上跳着,笑着,晏卓绝将那些画面刻在了记忆深处。 蓝芷颜牵着他的手,望见不远处低头吃草的马儿,那些是租给游客的马儿。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了骑马活动,马儿年龄大了,跑不动了,只让他们骑着,然后慢悠悠地走。 “我们以前养过一匹马。”她坐在马背上,转过头凝望他。 晏卓绝挑着眉头问:“有吗?” “有啊,我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你还很喜欢它的,只不过有一天……”她忽然不说了,垂着眉眼。 除了柔道和烹饪,晏卓绝还有一个喜好,那就是在草原上骑马。 十几岁时,他买了一匹纯种白马,超乎喜欢的热爱,甚至她都嫉妒了。但是她钟爱着一幕:他在辽阔的草场上表演他精湛的御马技术。 白衣少年的热情,难得一见,蓝芷颜觉得很庆幸,他愿意让自己走进他的世界,并答应她教她骑马。 再后来,当她某天突发奇想去马场看晏卓绝最喜欢的马时,那匹温顺,毛色光亮的骏马……却意外得知……马儿生了一场重病,离开了这个世界。 多么好的一匹马啊…… 她没敢告诉他。 想到这里,心一沉,亲手打断了话题,“没什么。” ---题外话---好沉默的读者,是高冷还是害羞啊? 146.盛爱146最后问一次,你有没有爱过我?(转折1) 她牵着缰绳,心情有些惆怅。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目光不再留在她身上,往缥缈的远处飘去,晏卓绝像个中世纪的骑士,挺直的身体像不可动摇的钢铁,有力的双腿搭在白马肚子上,同壮阔的西伯利亚草原融为一景。 也许,他在想他那匹马。 昨晚她虽然醉了,可又未醉,仍清楚记得他的话。一辈子那么长,晏卓绝却有勇气许诺,可她少了那份勇气,注定无缘爱情。 他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眼里是正是蓝色的天空,洁白如棉花的云朵被风吹散了形状,原本一大片的云层划分成两块,形状各异地飘散。 仰望着天际,她轻轻道:“风为什么要吹散他们?他们会不会再相遇?” 晏卓绝侧过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纯美的脸,她挑着眉梢回看他。 知道在为难他,这种看似简单的问题回答起来最难了。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阵风为何而刮,也不知道斗转星移之后,分道扬镳的云朵能不能再相遇,如果,相遇了,那又是以什么形式? 蓝芷颜盯着他,渴望他给出一个回答。 “颜颜,也许云不会再相遇,但风一定跟随着云,不管云幻化成什么形状,即使流浪即使漂泊,都一定不离不弃。” 她不去看他了,“风好痴情。偿” 当眼泪要掉的时候,抬头看看天,这样就不会哭泣了。 她哑着声音接着问:“晏卓绝,这一切过去以后,你应该要好好生活。” 删去生命中不该留下的过去,晏卓绝其实可以有很多选择。 他的声音很低沉:“是,我会好好生活。你走以后我会娶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来忘记你。可是,我大概猜到了结局。那么娶一个女人来气你如何?” 眼里尽是一片灰色,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心情来讲述一番话,蓝芷颜只觉得心空空的,正在失去一些东西。 修长的指尖往一边摸索触碰,直到草堆上那只大掌被她紧紧握住,晏卓绝眼眸一眯,听见她柔柔又坚决的声音,“晏卓绝,你值得更好的人对待。我看不到你的好,是我的错,但不代表你不能被别人真心相待,命运会安排最好的女人给你。” 因为,你是那么好,那么好。 晏卓绝自嘲地笑起来,握紧她的手,偏过头坚毅地盯着她,口吻冰凉中夹着恳求,“我就问最后一句:颜颜,你有没有爱过我?” 爱情,有没有发生过? 她扭头闭上眼睛,身体在抖,鼻子吸了吸道:“我一直一直把你当做哥哥……” 话音一落,他快速冷酷地将手从她手中撤离,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天空,整个蓝天完全笼罩在灰暗阴沉里,四周都变得暗淡,雷声轰隆,最黑暗的时刻已经到来。 他松手的一瞬间她的泪像断线的珍珠。 晏卓绝抬头看了眼天空,没有流露一点感情,脸上出现了僵硬冷漠的神情,摸着口袋里一枚小巧的戒指,在高深莫测的天空里找不到一点光亮,他散失了思考能力,独自往前方的路走去。 那条荒芜的路,始终只有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雨水如注,模糊她的视线,望着渐行渐远萧索落寞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她嚎啕大哭:“晏卓绝,我爱你!对不起!” 那天傍晚,她浑身发凉地回到别墅,推开门,屋子安静得很,散发着一种压抑的凄清,她忽然看不到这间别墅内发生过什么事情。 房间里,那只逞罗猫不知受了什么惊吓,一蹦,往窗外跳去。 她缓缓踱到床边,发现一封信和一张黑卡,上面放着一枚铂金戒指。 竟发现,他真的离开了。 蓝芷颜躺在前些天他们一起躺过的大床,戴上了那枚铂金戒指,冰凉的温度一直钻到她的心房。 想起他总喜欢看自己的手指,每天醒来她总会发觉他在看自己的手,原来是这样…… 戒指打磨得很光亮,四周是一圈简单的钻石,再简单不过了。 她比谁都清楚,晏卓绝想要的东西,不过是最简单最平凡的东西。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她浑身开始发热,好像他回来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亲切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她摆脱了煎熬的痛苦,嘴里含糊着:“原谅我,原谅我……” ……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住院了,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一直打扫别墅的帮佣告诉她,那天晚上她发烧了,如果要不是帮佣被通知去别墅,她估计会…… 蓝芷颜舔了舔苍白无光泽的嘴唇,眼神空洞,漫不经心道:“会死?我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帮佣听懂了,连忙说:“不不,您肚子里还有小宝宝,怎么可以死呢?” 她整个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就像在泥潭里被人拉了一把,那种感觉让蓝芷颜体会到命运的奇妙。 她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多日来低沉的神情因此而欢喜起来,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吗? 可是……自从她被他禁止吃药之后,他一直有用措施,除了在客居那天晚上…… 几乎是欣喜着问:“是不是一个月?” 帮佣点点头:“医生是这么说,只不过医生说你身体不好要安心养胎。” 她缓缓从病床上支起身体,焦急着道:“麻烦你请医生来一下好吗?” 问过医生一些注意事项之后,蓝芷颜很认真地记下来,她又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体验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好像生活再次给了她希望。 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看上去更精致闪亮了。 望着窗外的白光,雨后似乎有一道彩虹出现,笑容渐渐重现在她漂亮的脸上,发着一种柔和的光。 谢谢你,把他留给我。 …… 四个月后,美国纽约大学 这是哲学系博士生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前座的国外友人已经是第五百次转头看她了…… 她指间的笔还在笔记本上流畅地滑动。 大山目光里流露着爱恋,用英语道:“蓝,你好美,我已经看了你第五百次了,还没看够……只是,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难道这不是缘分吗?中国人不是最讲究缘分?” 她认真思考后回道:“中国有句佛语: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什么?擦肩而过?!”大山不开心地垮下了脸,盯着她漂亮的五官叹息道:“我真不想放手……哎,可惜,你的宝宝已经五个月了。” 蓝芷颜笔尖一停滞,漆黑的墨水在纸上深深浸染出一朵黑色的花。 大山突然开悟一般高兴地喊出来:“蓝,你的宝宝是不是没有爸爸?我可以来当他的爸爸啊……” 声音太大,所有同学都侧目看过来,她脸色一变,拔高了声音开口:“他有爸爸!” 这里的同学不少是蓝芷颜以前的同学,要说这位美丽的东方女子以前过于冷淡高贵,那么当她挺着一个肚子再出现的时候她变了,脸上常挂着柔和的微笑,那种母性光辉在她身上完全显现出来。 像今天这样严肃冷漠的语气,同学们不禁被吓到,大山无疑是受到最严重的惊吓。 下课铃声刚好响起来,大山回过神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伸手想去道歉,蓝芷颜已经收好了东西,挺着肚子立刻离开教室。 大山追上去,帅气的面孔露出紧张不安,在她身边一直道歉:“蓝,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只是我看你一个人,一个女人怀着孕很辛苦,我想给你帮助。” “大山,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允许你那么说,我的孩子他有爸爸,而且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讲着讲着,那个藏在脑海里俊雅的男人轮廓更加清晰了,蓝芷颜的眼眶突然红了。 大山以为还是自己的错,猛地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碰,急促道:“蓝,别哭别哭,是我不对,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他们站在长长的楼梯上,远远看去,蓝芷颜表情不悦被迫,大山看上去像个流氓痞子。 蓝芷颜见大山一副认真知错模样,刚想开口,下一刻,另一个男人的拳头已经往大山脸上揍去,将她拉到一边。 “别动手动脚!” 声音带着微怒,她一看,脱口而出:“梁琦。” 大山从地上起来,盯了一眼那个男人,有些吃惊道:“你为什么打我?!” “看你不顺眼!” “什么?有病!”大山像看神经病一样的表情盯着梁琦,想要拉过蓝芷颜,又被梁琦挡住。 “你是不是还想试试?!”梁琦亦毫不客气再次抡起拳头。 见两个人立刻要打起来,蓝芷颜觉得肚子有些疼,蹙着眉头不悦道:“都给我住手!” ---题外话---我不知道说什么,不如就沉默吧。 147.盛爱147我想要一间私有墓室(转折2) 大山瘪了瘪嘴,下一刻却瞪大了眼睛,吓得抖起来,呼出一片白气:“血……血……” 梁琦望过去,愤怒的表情顿时出现惊讶。 蓝芷颜往下一看,她的白色棉质长裤被血染红了,冬天的严寒将血快速凝结,也包括她一颗炙热的心脏。 手里的书本一松,整个人昏厥过去撄。 医院里,梁琦抽着烟,冷漠地抿着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前些日子,他回了一趟茗市,才发现舅舅的房地产事业被打压得很惨,没用错词,是打压,米氏被科腾打压得抬不起头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最近一次见到晏卓绝,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肃杀而无情,冷冰冰得如同没有血肉,令他不由得发颤。 而米娅呢,却已经忘了自我,整天跑到SCI大厦楼下等着一个不可能等到的男人,就像她以前老往雅致斋跑一样偿。 他冷笑,晏卓绝是不会要米娅的,可谁知,他回美国前却发现一则难以接受的消息…… 想到这里,梁琦眉头拧得很紧,目光像要把前面那扇门盯出两个洞。 蓝芷颜原来回了美国念书,还怀了孕,而那个孩子一定姓晏。 如果晏卓绝知道蓝芷颜怀了他的孩子还会那么做吗? 一定不会! 他猛地站起身要去推门,大山瞧他一副冲动模样,咬着牙擒住他的手臂,“我盯你很久了!你想对蓝干什么?!” “想对她做什么的人是你吧!你刚才不是对她动手动脚?”就算他对蓝芷颜没什么感觉,好歹她也是自己前女友的朋友,他也见不得有些老外欺负中国人。 “……你有病啊,我和蓝是朋友!” “就你……” 一言不合,大山揪着梁琦的衣服就要打起来,梁琦刚要还手,手机却响起来。 他一把推开大山道:“给我放尊重点!” 门开了,大山哼了一声,忙冲进屋里去。 梁琦心情低沉地接起电话,大洋彼岸的人告诉他一件“愉快”的事。 他眼神失了焦距,转身看一眼屋内的大山和靠在病床上的女人,“米娅,你的梦想成真了,我……真为你开心。” 说是这样说,可他的拳头已经紧握,心被压得透不过气。 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他觉得自己越可怜,为什么米娅她一定要那个人不可! 许久未说话,米娅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梁琦深深凝视一眼蓝芷颜,而她恰好看过来,眼神透着柔和。 事情不该这么错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移开目光,朝电话里的女人开口:“不!米娅……请,不要跟他结婚,你没有胜算的……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那边的声音顿时沉默。 “因为我遇见蓝芷颜,发现她怀孕了,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孩子……”他沉重地开口,这就像把一个攀登到顶峰的人推入万丈深渊,纵然很残忍,他还是不愿意发生更大的不幸,作为一个好友,更作为一个深爱米娅的男人。 那边的挂电声重重地传来,梁琦觉得,爱真是一个解不开的千千结。 病房里,大山一边给蓝芷颜削苹果,一边高兴道:“蓝,你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他盯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连忙闭嘴。 蓝芷颜笑笑接过他递过来的苹果,白皙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淡淡开口:“不用担心,我的孩子是个顽强的宝贝。” 咬了一口苹果,她忽然觉得想吐,大山赶忙给她拿来一个痰盂,可是她却吐不出来,眼眶憋得红彤彤的。 养了几个月的好脸色不知怎地白得可怜。 侧过脸一看,梁琦已经走进来,大山面色不好想“请”他出去。 “大山,我想吃点酸的,你能帮我去买吗?”她虚弱地靠在床上,朝大山开口。 大山无奈,“好。不过你这小子,要是敢对蓝怎么样,你就死定了!” 梁琦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欲言又止。 “梁先生,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大山没有车,多亏了梁琦的车她才能及时抵达医院。 她这么一说,梁琦觉得自己很不好意思,他从前一直以为她是个任性的大小姐,现在看来是他先入为主的想法过于片面。 发现他一直低着头,蓝芷颜问道:“你和曼曼分手了?” 梁琦点了一下头。 蓝芷颜接着笑道:“别看曼曼外表很财迷,可是她却是最重义气的,而且只要你对她好一分,她会对你好十分。梁先生错过了她,将来不要后悔哦。” 梁琦顿时怔住,可又说出一句话,让她发愣。 “那你呢?你和晏卓绝分手了?” 蓝芷颜暗暗地垂下眼,不想说话。 梁琦紧接着道:“你的孩子是他的,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去?如果你回去了,那么……米娅她就不可能……不可能” “嗯?”她有些诧异,心里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如同她当初在亚娜里被剪刀划了一刀一样。 梁琦压制不住自己,站起来厉声道:“如果你现在回到晏卓绝身边,米娅就不可能嫁给他!” 她瞪大了眼睛看面前的人,指甲陷进掌心,那枚精致的戒指膈得她生疼。 抖着声音,问他:“你在说……说什么?” 梁琦像发了疯的野兽,把愤怒强加在她身上,上前掐住她的肩膀,大喊:“米娅她要嫁给晏卓绝了!她要嫁给他!我最爱的女人要嫁给我最瞧不起的男人!” 他疯狂地摇着她,咬牙切齿:“蓝芷颜你快给我回到他身边去!你快回去阻止他啊!” 蓝芷颜面色惨白,呼吸一窒,像跟无家可归的稻草被大风使劲吹。 大山刚把东西买回来,一进门就看见梁琦的恶行,立马丢了东西冲上去,扯过他,往他肚子狠狠一揍。 “叫你欺负她,我打死你!打死你!” …… 结果又是一片混乱,中途医护人员来了,又来了警察,把两个男人带走了。 当护士想去查看蓝芷颜的情况时,慌道:“病人已经不见了!” …… 纽约的冬天好冷清,路上堆积着厚厚的雪,许多工人正拿着铁锹在铲雪,高高的鼻子都冻得红红的。 她围着一条白色大围巾,穿梭在白色的世界里,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下了。 往购物街的方向走去,当她踏进一间童装店时,她又觉得心回温了不少。 导购一看她有着身孕,连忙走过来,热情道:“小姐,您是想买给未出生的宝宝吗?” 她点了点头。 “您看这些衣服,都是给刚出生不久的宝宝设计的,等您的宝宝出生了就可以穿。面料是纯天然的,不用担心宝贝会过敏的。” 蓝芷颜拿起一套蓝色的小衣服,想了想,又拿了一套粉色的。 导购问道:“看您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宝宝的性别吗?” 她修长而白净的手指珍惜地抚摸着两套小衣服,轻轻道:“帮我包起来。” 导购见她没打算说话,于是赶紧为她打包,直到她出了童装店,几个店员才七嘴八舌起来:“我的天哪!看她身上廉价的衣服我还以为只是个普通人,没想到她居然用百夫长黑金卡还款。全球限量版的卡居然用来买这几件小衣服,真是不可思议!说出去都没人信!” “她是不是捡到的……” “捡到?你开什么玩笑。要是捡到,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坦荡荡刷捡到的卡……” 坐车到那片绿色的陵墓,绿色的草坪,修建得整齐的绿树,这里就像个安静的大庄园。 下了车,她往一边走去,雪花开始飘下来,融在她那条雪白的大围巾里,她目光冷静而坚定,脚步稳稳向前,可她眼前的路明明看不到尽头。 踏进宽敞的大堂,可以一眼看透尽头处茁壮成长的植物。她没有选择乘坐电梯,而是用那双白色球鞋踏上每一层阶梯。 这个冬季,寂静的大楼里,室温暖气将每个人包围,独独温暖不了她的心。 工作人员正在工作,一个女声突然传来:“我想要一间私有墓室,现在就要。” 工作人员觉得奇怪,抬头一看,眼里漾起惊讶,女人很美,但面如死灰。 蹙眉刚要开口,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摆在他面前,语气冷漠坚决:“请立刻安排!” …… 148.盛爱148你流过产,这一胎要格外小心(转折3) 夜,是绚烂的夜。 全市最奢华的SCI大厦吸引每一个来宾的目光,据说,站在茗市最高那一层楼的男人他拥有俯视全市全景的权利,男人女人梦寐以求的,他全部拥有。 从名牌车下来的每一个人,都会不自觉往顶层望去,那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天堂。 新年到来之际,以往的蓝氏都会举办最热闹的舞会。 这一场宴会,是蓝氏每个员工最期待的,因为他们可以亲眼见到他们崇拜已久的晏副总,并且最美的大小姐会盛装出席,为他们表演开场舞。 可,时过境迁,现在举办新年晚会的不再是蓝氏,而是科腾偿。 当一扇厚重的门被打开,维纳斯乐团奏乐的声音欢快地响起,那道红色地毯上出现了第一个脚步,稳重,有力。 众人屏气凝神望着来人,男人一头清爽的短发,露出漂亮的额头,鬓角修得很整齐,深邃而冷漠的眼神轻轻扫过每个人,但他薄削的唇总维扬着。 身旁的女子淡如菊,挽着他的臂膀,一身Fendi黑白拼接长裙,微微露出纤细的腰肢,美丽精致的脸上说不出的幸福,左手拿着一个同款方形包。 当晏卓绝和那个女人一起出现在镜头面前时,员工们无不惊讶,A窃窃私语:“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不是蓝大小姐?” 只是,员工们早有耳闻,晏总和蓝大小姐的配合天衣无缝,今晚他们还很期待…… B女高层说:“你没看新闻吗?这位就是咋们未来的总裁夫人!听说总裁色迷心窍打算娶这个女人,而她不肯嫁,总裁才把她老爸的事业给毁了……” A:“她老爸?” C:“她老爸就是前些日子破产的米东,不过你说这段八卦我怎么没听过?”她瞥了一眼米娅,笑道:“虽然姿色不错,但跟我们的大小姐是没法比的……你们是没见过大小姐,眉眼含笑,倾国倾城,那才叫茗市第一美,要我是男人肯定追上去!而且总裁怎么可能放着蓝大美人不要,要她呢!” B不屑道:“说不定人家人品好呢……” C:“你是说蓝大小姐人品不好?哦,真是可笑,你刚来的吧……你是不知道以前蓝氏的舞会,大小姐一来,每个人都高兴得不得了,人品不好的人会这样受欢迎?” B:“切,谁知道是不是!反正总裁要娶的人是眼前这位……” C:“你!” 看着晏卓绝在台上发表讲话时,这些对话全都传入米娅耳朵里,她面无表情,伸出脚将服务生绊了一跤,所有的酒液恰好塞在C身上,顿时引起一阵***动。 服务生忙着道歉。 C没有好脸色:“你不长眼吗?怎么搞的!” B笑笑:“真是搞笑,衣服都弄脏了,还怎么参加接下来的舞会呢?” C怒火蹭地上来,米娅的手已经落在她手臂上,C一看,她正温柔地问候着:“你没事吧,衣服脏了我们换一换就好了,我那边还有一件晚礼服,我带你去换吧。” C顿时脸色发红,刚才她还说米娅没蓝芷颜好着…… B眼里发出亮光,“米小姐真是善解人意……” 米娅笑而不语,高雅地站在一边,像极了温柔善良的千金,周遭的人都投来欣赏的目光。 她带着C出了场所,离开前望了一眼台上的男人。 领着C走出来,她笑了笑,像随意地聊天一般问道:“你在科腾工作多久了?” C答道:“我先前是在蓝氏工作,只不过后来蓝氏倒了,哎……舍不得总裁,然后我就来了科腾……” C忽然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立马正色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总裁人很好,科腾的待遇也很好,又是大集团,没有人不想进来。” 像这种名气响当当的集团,说出去也有个面子。 米娅继续领着她往前走,自言自语:“他,确实是个让人舍不得的人。” C没听明白,问了一句什么。 “哦,你们总裁他工作起来就忘了点,听说有一次他太晚了,你们都不敢回家了,真是害苦了你们……不知道是不是在蓝氏习惯了……” C脱口而出道:“以前在蓝氏总裁都很准时下班的,因为大小姐不允许他加班祸害我们,哈哈……” 说完,米娅的脸色变了变,C注意到不妙,轻轻道歉。 米娅笑着:“没事”,进了房间,把礼服拿给她,趁着C高兴地看礼服时问了一句话:“真适合你,你是哪个部门的呢,改天我有空去看看你,我们可以一起买衣服,我正缺个伴呢……” …… 出来之后,大厅舞会已经开始,而她却始终寻不到那一个男人,直到看到许诺,米娅温柔地问:“许助理,卓绝他去哪了?” 米娅冷笑:卓绝? 她眨了眨成熟女人的眼睛,轻轻打量着米娅的穿着,作思考状道:“大概,去找蓝芷颜了吧……” “……” 许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从她肩膀撞过去,快速而尖锐开口:“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手段让他一改初衷答应你,但我知道,最终的缘由,一定是因为她,而不是你。” 璀璨的光芒齐齐刷过来,刺目,米娅因为受不了这光线而紧紧闭上了双眼,脑海里有根弦已经崩断,许诺的话让她如履薄冰,戒备心更重,她不能让那个女人再回来,不可以! 冒出梁琦的一番话【因为我遇见蓝芷颜,发现她怀孕了,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孩子……】 那天她听到这一句话时,血液都冰冷了,但,她可以解决,在他发现之前她可以解决这件事。 本来没人知道蓝芷颜的下落,晏卓绝是下了决心要让她走,不去调查她在哪,让她自由自在地飞走。 米娅不得不佩服那个男人,也许他对蓝芷颜是真正意义上的爱。 但是,那又怎么样,因为他真的深爱那个女人,自己就应该退出吗?她就不能让蓝芷颜走得那么轻松,他们家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蓝芷颜的错,都是她的错! …… SCI大厦外是一片酷寒,这个冬季比以往的寒冬都冷。 不远处的一处游乐园还亮着一大片光,北风呼呼刮过男人的皮肤,又将树上的枯枝刮下来。 漂亮的礼花由最高的SCI大厦跃起,闪亮了无边无际的黑夜,企图在这个冬天添一点暖意。 晏卓绝站在巨大的摩天轮前,看着摩天轮一圈又一圈旋转,耳里听见女孩小时候的声音【我要一个属于我的摩天轮,对,只为我一个人而转动】 天空开始飘落白色块状物,轻飘飘落在他的头发上,黑色大衣上,手指上。 晏卓绝望着不断落雪的天空,跟身边的人道:“又开始下雪了。” 张增凝视一眼身旁的男人,叹息道:“是啊,然后茗市又是一片白了。” “颜颜最喜欢看雪了。”他漫不经心开口,又像是酝酿许久的话语。 张增收回视线说:“不是说好不再提起?” 上一次,在医院,张增不小心提到其中一个字,引来一系列的不良反应,晏卓绝差点把整个医院给掀了。 他听后苦笑:“还是不提起吧,不提起吧。” 张增跟在他身后,下一刻却惊叫起来:“晏总!” 晏卓绝移动脚步的刹那,一声枪响,他左腿一阵疼痛,重重地跪下去。 “血,好多血,啊……” 梦里,她的四周都是血水…… 蓝芷颜猛地睁开瞳孔,扩散着,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惨白而凄冷,冷汗湿透了背部,她紧紧抓住床单,扯出深深的皱痕。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两件衣服,不停地摸着,眼泪一滴滴砸下来,湿透了这两件婴儿服。 泪痕干在她的眼角,她跪在地上哀哀发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那天她被送到医院里,医生告诉她【你流过产,再加上子宫壁比较薄,这一胎要格外小心】 她无措,她,什么时候流过产? 肚子里的孩子一踹,疼得她倒吸一口气,蓝芷颜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摸着孩子道:“乖,妈妈不哭,不哭……妈妈只是心疼你的哥哥,不曾看这个世界一眼就离开了,不,也许,也许是你姐姐……不过幸好你来了,你来了,妈妈就不哭了。” 149.盛爱149他会不会跟她一起去死啊(上部完) 不哭了…… 她眨了眨眼泪往窗外看去,怀了孕,她的体温比常人高,望着室外飘着死气沉沉的雪花,蓝芷颜只觉得冷气不断渗进屋子里,她又躲回了被窝里。 其实她不喜欢冬天的,太冷。只是,她记忆深处中,那个人是冬天来的,带着雪花而来,于是她冬天总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闭上了眼睛,她只有一个想法:冬天快过去吧。 之后的每天,除了待在纽约寓所里,她都会到墓室去偿。 那天,午后意外出现暖阳,出门前,房东太太叫住了她,是个很好看的美籍女人,虽然岁月无情地给她留下风霜的痕迹,但同时也留下一份低调的气质。 “一定要今天出去吗?”房东太太淡淡问着撄。 以往她都不会多去询问她的去向,今日怎么……蓝芷颜微惊后点点头,“今天天气好。” 房东太太摇了摇头,“今天不好,不要出去。” 这回换蓝芷颜摇摇头,她挺着肚子往外边走。房东太太喊住她,从屋子里拿过一把伞递给蓝芷颜,微笑道:“那带着吧,说不定待会会下雨。” 于是她撑了一把蓝色遮阳伞,搭上去陵墓的公交车。 她总会在那间私有墓室待上一个下午,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却也知道她在干什么。 缅怀逝去的人,她不会做别的事情,一般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 那位工作人员盯着不远处的私人墓室,静静地想。 当他第一眼看到蓝芷颜时,着实被吓了一跳,他的职业特殊,几乎每天都会看到那些人们不忍逝者离去的泪水,但那样绝望而惨痛的神情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真是第一次见到。 一个绝望的女人。 一张难得一见的百夫长黑金卡。 一个不忍心接受的事实。 他亲眼见她把两件小衣服交给他,可当他要人送进火炉时,她又那么痛苦地求他不要。 最后,衣服被她带了回去,而她也买下了对面的那间墓室,每天都来看看她逝去的孩子。 等到开了门,蓝芷颜走出来,面前突然出现一杯咖啡,香气四溢。 然而,正宗的星巴克咖啡,却让她一瞬间恶心想吐。 “……唔”蓝芷颜捂住嘴巴,一脸戒备看着那个端咖啡的男人,是那个工作人员。 男人立马把咖啡收回去,用英语急忙道歉:“Sorry,我不知道孕妇不能喝咖啡……” 咽下了恶心感,她摇了摇头,最不喜欢的咖啡就是星巴克,微微俯身,她拿着搁在墙边的雨伞往回走。 后面的人却大喊着追上前,“等等!你东西掉了。” 她怔住,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一片光滑。 男人呼吸着,将捡到的项链垂下来,在她面前摇晃着,看她一脸紧绷于是笑道:“项链,很重要吧!”他注意到,项链上挂着一枚十分精致的戒指,私人订制的款式,还有两个字母:JY。 她瞪着他,让男人一惊,相比她面无表情如一池春水,他更喜欢春水漾起微澜的光彩,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说的应该就是这种女人。 “把项链还给我!”声音不高,但是透着十足的震慑力。 她抿着唇,不容侵犯的气势却没把面前的男人吓到,男人自顾自道:“只是项链吗?不要戒指了?”他摸着戒指的两个英文字母,笑她:“JY是绝缘的意思吗?这戒指不吉利,戴久了会走霉运吧。” 蓝芷颜真的怒了,一把抢下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和声音里尽是杀气,“你跟死人相处久了,连想法都这么晦气!” “……”男人顿时哑口无言,像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 转身眯眸看那个撑着雨伞远去的女人,这种女人,狠起来太可怕了。 轰隆隆的大雨淹没了整条纽约街道,雨声落在蓝色雨伞上,巨大而清晰,天空划过一道闪亮的闪电,往混沌的天地里劈开一道亮光。 她小心翼翼走在雨水里,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她暖和的身体。 绿灯亮起,她该走了,而那边本不该的出发的车却像魔鬼一样飞快冲过来,目标是那一个穿着白色棉袄的孕妇。 天空太黑了,黑得她看不清前方的路,雨声太大了,大得她听不到有人喊她躲开。 一束亮光远远撞过来,紧急刹车声和尖叫声一并融进大雨里,成了它特有的悲伤。 雨天里,雨伞从宋律希手里滑落,眼前一幕就像旧电影又开始播放,原本捏在手里的手机摔进水中,那边的女声还在继续。 蓝芷颜不知道接连翻滚了几个圈,全身浸湿在雨水里,血红了她的身体,手里的项链无力再握紧。意识昏迷前,她犹记得肚子里的孩子重重踹了她一下,很疼地反抗着什么,最后渐渐安静下去…… 以前有个人曾允诺过她【颜颜,我会给你一个家。】 后来,他退出以后,杳无音信。 …… 漆黑的房间里,米娅睁着大大的眼睛,坐在床上,一个巨大的响雷一震,她失足跌落在地上。 门静静地被打开,外面出现一个穿皮夹克但浑身是雨水的男人,他面色铁青,像刚从犯罪现场跑回来一样狰狞。 米娅握紧拳头,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哭泣着:“梁琦……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是爱我的不是吗?爱我就要成全我,你知道我等了他多久,爱了他多久,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一步,我不能让蓝芷颜再破坏我精心策划的一切啊!” 梁琦没有任何动作,连身体都是冰冷的,她就像抱着一个僵尸一样,咬着牙说:“她死了吗?她死了吗?她和那个孩子有没有一起死掉!你说啊!蓝芷颜有没有死啊!” 越说越激动,米娅扑通一声跪下来,哑声大哭:“你告诉我啊!” 梁琦听着她一声声哭喊,目光里的余光再次燃烧起来,抱住她的头痛苦地吻了吻道:“米娅,米娅……我已经撞死她了,她不会再影响你了,晏卓绝是你的了,他是你的了!” “真的吗?梁琦,我真的好爱好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要嫁给他,我一定要嫁给他啊!”米娅仿佛想起什么事情,发疯一样道:“晏卓绝要是知道她死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会不会,他会不会不要我的骨髓了,他会不会跟她一起去死啊……” “啊……怎么办?怎么啊?我是不是不该让你撞死她,本来,本来我可以换种方法让晏卓绝不要爱她的……”她失心疯一样尖叫,猛地反抗梁琦的拥抱。 他用力掐住她的双肩,厉声大喊:“不会的!不会!晏卓绝已经接受你的骨髓了,你忘了吗?他不想让任何人找到蓝芷颜的下落,包括他自己!所以他不会知道的,他只会以为蓝芷颜去了异国他乡,他不会知道蓝芷颜死掉的!永远不会,我会尽力给你铺路,哪怕要我这条命!” 梁琦下一刻把米娅拉起来,一边把她往门口推,米娅紧张地拉住他,大喊:“梁琦你要做什么?” 他笑得很阴郁,“故意杀人罪,警察很快就找上门。你赶紧离开,楼下有车,他们会把你安全送回国。” 米娅在抖,吓得面色惨白,她真的没去想过,梁琦要坐牢。 握住他的手臂,她咬着唇道:“不,梁琦,你赶快逃!你有办法逃走的,你一定有办法的。你……” “我杀了人我还有什么理由逃?我逃得了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自己的良心。米娅,一切不是你的错,我才是凶手!” “梁琦!”她被他推到门外,死也不肯放手,“不!不要!” 梁琦一把抓过她,狠狠地吻上去,最后发了狠把她推离自己,深深盯着她的面容,满足地笑起来:“米娅,不枉我爱你一场!” 然后,那扇门,被永远关闭,成了一道永远打不开的大门。 她看着那扇门,心脏狂跳,对不起,我只能牺牲你! 米娅收回自己的拳头,咬破了嘴唇,快速往楼下走去…… …… 茗市,最好的医生全聚在一起,病床上的男人在接受一系列手术之后的之后几天,发生了意外。 “病人心跳呼吸骤停,立刻进行心肺复苏(CPR)。”丁正粱盯着那个戴氧气罩的男人,咬着牙一下又一下地按下去。 呼吸啊!晏卓绝。 上部完 ---题外话---下一章就是下半部开始了,愿意支持这个故事的亲们可以继续看下去,不然,认为这是个结局也可以…… 150.盛爱15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打量过 两年后,茗市依旧热闹,人情各有冷暖。又是一年春季,夜已降临,樱花纷飞,一辆白色保时捷飞快驶过,樱花瓣被疾风卷成漂亮的弧度,飞扬,零落。 望月路。 往金碧辉煌的凯旋门走去,香水味扑鼻而来,灯光璀璨的大堂有人打情骂俏,倚在半空金色护栏的男女互相打闹谈笑,出入这里的女人一个个衣香鬓影,而男人非富即贵。 因为,这里是茗市最大私人娱乐场所,两年前横空出世,两年后无人可敌。 最重要的是,这里美女如云,各有各的特色。 “你是这里的头牌?”富二代将美人抵在栏杆上,挑着眉头恶意地笑。 美人摇了摇头,红唇贴上他的嘴,长指摸着他的心脏,美艳地勾唇笑:“我不是,可你绝对不能用这种词形容她……” 头牌?富二代蔑视一笑,“凯旋门的美人很美,但都是出来卖的,有何差别?” 美人拥抱他,轻笑着审视楼下一身白色西装的女人,“差别大了,卖身和卖艺的差别,可大了。” Somnus教过她,【你和我的差别,就是一个卖身一个卖艺。】 …… “Somnus,怎么才来?”一位看上去老谋深算的中年男人一见来人,笑盈盈地上前。 端视了会女人,白色的西装简直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利落的短发更显出一股子英气偿。 “多打扮了一会。”她笑笑。 周所长手还没碰到她,Somnus便将一枝花递到他手中,浅笑如花,“周所长清正廉明,应该最喜欢白玫瑰。” 前不久,周所长不为犯罪分子的利诱,毅然决然大破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升了一个等级。Somnus这番话,让他倍感骄傲与满足。 众人一听,便有人打趣道:“Somnus,我们也不差到哪里去,陈总的影视产业可是做大了好几倍,向董事连锁餐厅都开到台湾去了,还有我” 说话者自豪开口:“我的房地产事业也不差。不该给点奖励吗?” Somnus听完笑道:“你想要什么奖励?大家想要什么奖励?” 这里的每个男人渴望得到的最大奖励就是……只是,他们绝不会提出这种要求。Somnus于他们而言是红粉知己,是每天晚上都能自由畅谈的好友。 有的人,是用来交心的。 有的女人,是用来欣赏的。 他们并不想改变这种最佳相处状态,在Somnus面前,他们可以谈自己喜欢谈的,尺度不管大不大,她都那样淡然随和。 每当众人意见不合,这个一年前出现的Somnus总能巧妙地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她思想的广度几乎超越了她的年龄,而她如今才二十六岁。 听完埋怨,Somnus打了个响指,面向大家含笑道:“这样吧,献上我精心栽培的花。” “就一朵花?” “这花可花了我好久的心血栽培的,不要啊?那就算了……” 一听这话,众人心里虽有些失落,但还是喜笑颜开接过。 结果,每个人被发了一朵颜色不一的鲜花,最后一朵红色的花还未落到高军长手上,那边便传来低沉优雅的声音。 “Somnus小姐,我的呢?” 众人望过去,他独身而立,白色衬衫领开启着,露出性感的锁骨,上身一件休闲的商务马甲,深蓝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他的长腿。 当他一步一步靠过来,立刻有人端着酒杯迎上去,陪着笑:“晏总,终于把你盼来了。” 他转了转身朝别人道:“晏总是我情来的,说咋们这里有位美若天仙又懂事的Somnus,保证晏总不会失望。” 最后一步,晏卓绝停在她面前,面容英俊清冷,莞尔笑道:“早就听闻凯旋门Somnus名声,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他深邃狭长的眼眸颇有深意扫过她,最后停留在那一头俏皮的短发上。 他蹙眉,很自然开口:“头发哪剪的?” Somnus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短发,眨着水眸道:“我自己剪的啊,大家都说好看啊。如果晏总喜欢,我可以帮你剪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要等你头发长一些……” 她平常是不会这么爱开玩笑,除非是聊到什么有趣的事,Somnus调侃几番。可今天在场的人都觉得她有些奇怪。 有人喝了点酒,趁着酒性大作,没有分寸道:“Somnus,虽说啊,晏总风流倜傥又多金,但他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哦,难道你要当小三不成?哈哈。” 周所长早听说晏卓绝喜怒不形于色,生怕Somnus这话冒犯了他,于是赶紧开口:“晏总别见怪,老陈喝了点酒,再说Somnus年龄小不懂事,不能见怪不能见怪啊!” 晏卓绝直接略过她,坐在一旁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然后不疾不徐开口:“Somnus,懂事?几岁了?” 这话在暗示什么,大家都听得出来。 Somnus将红花递到高军长手中,转身笑道:“抱歉晏总,年龄是女人的秘密,无可奉告哦。” 他长指弹了弹烟灰,不入骨髓的笑。 听见他缓缓道:“是脾气大还是靠山大啊。” 轻描淡写一句可把在场的成功男士吓惨了,想当初他们问Somnus这问题时,她也是同样的答案,之后在一次聊天时她才自己说出年龄。 Somnus虽有自己的戒备,但并不是一个不好相处的女人。 可晏卓绝就不同了,绅士的表象,难接近的内心。蓝氏,米氏和葛氏的事情,他们都觉得心有余悸。 Somnus对视着沙发上男人的一双漆黑的眼睛,轻轻开口:“我,二十六了。” 晏卓绝勾唇冷冷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直到她停在他面前,那双带着隐晦风情的眼神很直接地拂过她的脸,脖子,胸口,继而往下…… Somnus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直接又详细地打量过,除了现在这个男人。 “远看像霓虹灯,近看才知是罂粟花,但无论哪一种,都如此危险。搞不好是瞎了,情况再坏一点命都没了。你们说她像不像?” 没有人敢开口,今晚的Somnus似乎遇到了最不好对付的男人,而他是故意为难这个漂亮的女人。 Somnus就像被人说到痛处,又像被人无情地羞辱,她冷冷笑着:“我做这一行,本来就是如履薄冰,不危险一点,不迷人一点,怎么让你们对我恋恋不舍?我还要赚钱呢。” 晏卓绝骤然起身靠近她,带着尼古丁气息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讽刺道:“风月场所的女人都像你这般傲气吗?不该奴颜媚骨一点?讨好你的金主?” Somnus被迫仰着头开口,扬着鲜艳的唇,“这里可是凯旋门,这里的女人别的没有,傲气的不少。” 剑拔弩张,晏卓绝开始眯着眼睛,掐着她的下巴,眼里冒出一团火。 众人见誓不好,赶紧求情:“晏总,Somnus口直心快,但绝无恶意。” 晏卓绝冷笑一声,薄唇再次一勾,手指从她下巴上撤下来,转而抚上她的脸,用手背凉凉拍着。 然后朝众人道:“面皮虽好,人心难测。诸位太相信这个女人,只会一败涂地。” 他凉凉睨了她一眼,有力地握住她的肩膀,贴面耳语:“我没多少耐心,再欲擒故纵下去,难保你的凯旋门不会变成败北门。待会见,美丽的Somnus。” 门声一响,那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已经出去。 周所长面色不好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得罪晏卓绝?” 按他的认知,晏卓绝不可能随便对人下狠手,尤其发出今天这种警告。 Somnus轻轻捋了捋刘海,风轻云淡地笑着:“也许只是因为他见不得我太漂亮了。” “……Somnus!”又有人上前批评道:“不要总是这种态度,对我们可以,但对晏卓绝你要还是这种态度早晚会吃亏!” 吃亏,她不知道吃了那男人多少亏。 Somnus会意点点头,带着歉意道:“我会处理好的,大家不用为我担心。那,继续我们的晚宴,我可是为大家准备了丰盛的美食哦。” 只要她想,她的确能处理得当,众人也不再绞尽脑汁担忧,又回到先前其乐融融的模样。 “嗯,来看看今天Somnus又别出心裁为我们准备了什么美味。” “不仅仅是这样,我还请了Alice来助兴。她今天有点慢,但我已经让人去催了。” ---题外话---喜欢请支持正版,谢谢! 151.盛爱15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混蛋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 走廊里,Alice早已化好妆,面容妖娆妩媚,镂空长裙上的亮片一闪一闪的。前面气质矜贵的男人经过,她快速地回眸看了一眼,只见他往Jane所在的屋里走去,似乎在哪里见过撄。 前边的人喊了她一声,“Alice,快点,Somnus还等着呢!” 被叫作Alice的女人应了一声,赶紧往前面跑去。 推门而入,Alice忙道歉,声音娇柔:“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陈总最喜爱这位叫Alice的女人,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很年轻,皮肤光滑细腻。他伸出手搂了搂她的小蛮腰,亲昵说着:“你们凯旋门的人一个个都这么大牌,老叫我们久等。” “都怪Somnus姐不好,她总跟我们说女人要时时刻刻保持美丽动人,要我们多准备会儿,不然男人就会……” Alice接过Somnus的眼神,帮陈总从盒子里取出雪茄来,轻轻咬在唇边,送到他嘴里,又帮他点了火苗。 “就会什么?”陈总享受女人的伺候,舒服地捏了捏Alice的腰肢。 Alice笑道:“就会失去新鲜感。”她拿起Somnus送给陈总的鲜花,轻嗅着花香,“鲜花总是容易凋零的。” 陈总哈哈大笑起来,抬眼看着淡淡笑意的Somnus道:“Somnus,你怎么这么多人生大道理,才二十六岁,都经历了些什么。” 陈总只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却引起了Somnus心中的波浪,她看似极漫不经心笑着:“我活了二十六年,人生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吧。许多人在上面精心描摹过,也曾有许多人在上面胡乱涂鸦过,更有人妄想撕毁过。但风平浪静之后,就演变成这些大道理了。也没有什么,不过Alice是我在这里的好妹妹,我不教她点防身术以备不测,将来她不知道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模样呢。偿” 她静静地看着单纯的Alice,曾几何时,她也曾像她这般无忧无虑过,眼神里只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Somnus曾问过Alice的梦想是什么,Alice告诉她,她的梦想是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Somnus以为她只爱钱,却不想她的梦想却超乎意料。 Somnus笑话她:“爱情这种东西,难以得到,还是钱来得好,虽然俗气却又实在。” 后来,Alice反而天真地取笑她:“姐姐,你不懂,爱情一定是很纯粹的,我相信爱情总有一天会降临。” Somnus没有继续反驳了,而是微笑着,也许她保护不了自己的爱情,可以让Alice拥有爱情的权利,所以在凯旋门,卖艺不卖身的女人有两个,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Alice。 众人听完都各有所思,也有人开口称赞道:“Alice有这种姐姐真是福分呐。” Alice甜蜜地笑起来,从背后搂着陈总撒娇。 Somnus深深凝视着那一幕,她不是不知道陈总有家室,但是Alice坚信那就是爱情,她再一次陷入沉思,爱情,难道这个借口可以战胜一切? 哪怕是仇恨吗? 随后,Alice开始她最拿手的舞蹈,身段柔软,看得人目不转睛。 周所长注意到Somnus注意力不集中,便想起刚才的男人,以及他听到的私语。 于是拍着她的手背道:“如果不想去,没人能勉强你。” Somnus反应过来,很快展露出微笑,“我不会去的。” 这一温馨体贴的一幕反映在某人眼里,刺目得很。 一旁的女人开了瓶人头马,往透明的玻璃杯内倒了些,拿到一旁冷峻的男人身边。 “心疼了?”她虽然已经中年,但笑起来还是风韵犹存,见男人不接,就把酒放置在透明玻璃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笑道:“不是姑姑说你,她不过是被碰了一下手背,用得着摆脸色给姑姑看吗?” 空气里混合着香水味和酒味,晏卓绝捏着眉心,听后深邃地一笑,淡淡开口:“我把姑姑送到男人床上去怎么样?那时候摆脸色给你看的就不是我了。” “晏卓绝!”蓝德笙立刻咬牙切齿起来,原本看热闹的模样变得极为愤怒和羞愧,他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晏卓绝盯着屏幕里男人女人的亲昵互动,脸上的笑意更神秘。 “你是知道我的脾气,惹恼了对你没有好处。我可以送你锦绣江山,也可以让你尝尝牢狱之灾。过惯好日子的姑姑应该受不了那种肮脏生活。” 蓝德笙的身子抖得厉害,杯子落在地毯上,酒液流出来。她突然挥手就往他脸上掴去,晏卓绝很快地禁锢住她的手,咔擦扭了一下,蓝德笙疼得尖叫。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女人再打自己一下。 晏卓绝冷漠地看着她,嗤笑道:“蓝德笙,叫你一声姑姑是给你面子!两年前我警告过你,不准收留她!这两年来趁我不知道,你把这块地经营得很好,但别忘了是我才能保你经营得风生水起!” “你不如不要醒,当你的植物人!永远睡下去!”蓝德笙眼睛里燃烧着恨意,脸上尽是痛苦和后悔,这两年来她应该趁晏卓绝昏迷的时候到医院趁早解决这个杂种! 只怪自己胆量不够,迟迟没有行到,如今他醒来,她更是没有办法。 晏卓绝用力地甩开她,像触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拿出白手帕擦着手掌,然后扔在她身上。 冷笑道:“不醒来,怎么看姑姑导演一出好戏?明天我就会让人铲平这里,你违背了规则,我不需要遵守。” 他慢悠悠勾着笑,又像以前儒雅的公子。 蓝德笙心底的声音在咆哮,她疯狂地喊起来:“不可以!” 晏卓绝优雅回眸看她,笑问:“为什么?” “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替你办到,只要你答应不毁了这里!”蓝德笙信誓旦旦地开口。 晏卓绝沉默着,她继续开口:“你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我的侄女。我可以让她回到你身边!” 他终于回答了,“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蓝德笙大惊失色道:“难道你对她没兴趣了?” 晏卓绝微眯着眼眸,冷冷开口:“我要的是干干净净的蓝芷颜!而不是所谓的Somnus。你把她带到这里来相当于毁了她,没价值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有兴趣?” 蓝德笙万万想不到醒来之后的晏卓绝会变成这个样子,冷漠无情,唯我独尊,好像地狱的撒旦,一句句话都如此严苛犀利。 更抓不出他的软肋了。 她的心不禁咯噔不下,但是不可能,他刚才看屏幕时露出的面容明明是嫉妒。 她不会看错,那是十分明显的嫉妒和仇恨,她深刻清楚那种滋味。 晏卓绝却没有多给她开口的机会,凌厉而深不可测的侧脸在灯光下危险地散发着魅惑,勾唇一笑,迈出了Jane的房间。 蓝德笙深信自己的第六感,现在的晏卓绝谁都可以毁灭,可一定毁不了她的乖侄女,因为他还爱着。 晏家的人,倒出了个痴情种。 她从地上爬起来,接通了一个电话,命令着:“现在到我房间来!” 那边的Somnus细思着,将手机收回包里,周所长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怎么了?” “没,Jane找我,我得先走了。反正距离午夜十二点的钟声也快了,剩下的就让Alice陪你们吧。” 她总在午夜十二点时准时跟每一个人告别,大家也都知道Somnus的规矩,不再多强留。 周所长也抿着唇低低道:“好吧。待会如果要回去call我。” 她已经起身,优雅地回应:“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下次见了,byebye~” 语毕,人已经出了门。 陈总正在打牌,高兴地喊了一声:“糊了!都说我的Alice招财吧!宝贝亲一个!” Alice嘴上揶揄着“讨厌。”而柔软的身体却像海草一样缠住陈总。 看得所有人也玩心大起,纷纷叫了几个美人,顺便帮周所长也喊了一个。 每次都这样,当Somnus离去后,这看似圣洁的交谈会所,都会变得罪恶的地狱,一次次的交易重复上演。 蓝德笙挂掉电话之后,她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往镜子里一看,竟发觉自己老了许多,她不可思议摸着自己的脸,岁月不饶人,她要赶紧在自己变得无法见人之前,解决这件事。 回房间里换了一件亮色的长裙,蓝德笙知道门外的人已经等了很久,她开门善意笑着:“快进来。” 蓝芷颜一进门便看见玻璃桌上的两个玻璃杯,一个装满了酒,一个没有酒,但她知道,之前一定有人见过姑姑。 “你找我有事吗?”她淡淡收回眼光。 蓝德笙的目光细密地落在她精致的眉眼轮廓上,今日她化的妆很中性,恰好符合她今日的打扮。 但蓝芷颜生得太好了,无论怎么穿都逃不过一个美字。 “Somnus,我知道他已经找上你了。”蓝德笙抚了抚自己的发丝,走到一张办公桌上坐下来,瞧着Somnus静默不语,接着道:“姑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你带出那个阴霾,别告诉我到头来你还困在里头出不来。” 想当初,蓝德笙想了各种方法才治好蓝芷颜,才把得了抑郁症的她从亚娜里庄园带出来。 蓝芷颜轻轻冷笑,双手紧紧握住,没错,她永远忘不了曾经受过的伤害! 蓝德笙以为她又心软了,蹙眉不客气道:“米家那个小蹄子我看了都想上去打两巴掌,你们之间可是深仇大恨,最好的方法是让她跌落谷底,永不翻身。而打倒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抢了她最爱的男人!她的最爱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Somnus。” “放心吧姑姑。”她对蓝德笙长长的一段教导,只有这么一句短促的回应。 “对了,你要的资料我都打听到了,已经整理好发到邮箱了。” 蓝德笙快速扫了眼电脑,那份今天下午五点收到的邮件还显示未读状态。 她满意道:“你办事我一向放心。” Somnus不知道她要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她把自己留在凯旋门的要求只有,接近各种有权有势的男人,从他们聊天之中得到一些内幕,然后告知她。 她转身要离开,随后听见蓝德笙深吸一口气道:“晏卓绝不是以前的晏卓绝,不管是今晚还是以后,接近他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难保如今的晏卓绝是不是像以前那般疼惜她,现在他实在诡秘难料。 Somnus淡然处之,离开前抛下一句:“我叫Somnus。还有,今晚我不打算再见他。” 蓝德笙双手交叠在胸前,得意地笑着,让Somnus自己按着想法去做吧,先吊着晏卓绝胃口吧,这一招总不会错的。 Somnus,剧毒而美丽的罂粟花,她很期待茗市下起一场黑色的罂粟雨。 楼下的白色保时捷已经驶去,辉煌的的路灯下清晰可见车牌,后面的一辆同款白色保时捷尾随着。 Somnus淡淡看了眼车后镜,那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车从一开始她便注意到了。她踩足了油门,飞奔向前,在第一个红灯路口成功压线,那辆车被远远甩在后面。 她微眨着迷人的眼眸,风情万种,手上的方向盘刚打了一个弯道,却不知那辆白色保时捷又是什么时候追过来,从另外一条路想要拦住她的路。 她冷冷笑着,他果然变得不一样了,以前那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会让着她。 一咬牙,她猛地倒退车,从保时捷刚出来的小巷又流畅地滑进去。 晏卓绝眯眸,挑眉冷笑,变狡猾了? 白色保时捷转了180°,又开始加足马力追赶上去。 就这样,他们几乎绕了半个茗市,最后,Somnus实在乏了,又开到一条宽敞的大马路上,两辆车已经追平,他投了一个严肃冷漠的表情过来:赶紧给我停车! Somnus淡淡一笑后,修长的食指轻轻摇晃着,表示不答应。 晏卓绝再次加速,将那辆白色保时捷逼迫到绿化带旁,蓝芷颜毫不客气也撞过去,趁着产生距离的瞬间快速踩了油门。 这是她曾经发生车祸的国道,周遭全是流光的名车。 恐惧感和刺激感来回冲击着她的脑神经,Somnus目光一狠,突然变道,鲶鱼一般从一辆迈巴.赫前划过。 晏卓绝措手不及,那一幕看得他胆战心惊,白色保时捷已经远去。他带着机械手表的手握成拳头重重垂在方向盘上。 要逃?既然出现了就不可能再逃! 他冰冷的眼神像要吞噬了一切,冷冽地拿出手机,开始定位她的所在处。 刚才离开房间之前,他早悄无声息在她白色西装口袋里塞了一个追踪器。 绿萝湾,她现在所住的小区,谈不上多奢华,甚至远比不上她曾经住过的酒店,但这里的氛围她倒喜欢,小区楼下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到了夜晚更是温馨。 当初蓝德笙给她找了好几处地方,她只看中这里,蓝德笙每每来一次都鄙夷道:“真不是天生娇贵命。” 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可她偏不要,牛脾气。 白色的保时捷停在车位上,她刷了卡进入A栋,手里拿着包站在电梯旁等着电梯,楼梯刚降落,Somnus走进去,后面几个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少女便喊着:“啊,等等我们!快快快!” 几个少女便挤在了前面,身上的香粉已经传来,Somnus下意识蹙眉,垂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白色口袋里有一个东西一闪一闪。 取出来,是个微型跟踪器,脑海里闪过晏卓绝靠近她时的模样,低低地咒骂了一声。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大概已经追来了。 这时间电梯本该到了,却因几个少女不知道在玩什么家家,把每个按键都来来回回按了一遍。 忍住怒气,她将跟踪器往电梯里一抛,冷冷道:“你们到底想去几楼?” 少女像没听到她的话,开始讲起自己的事情,“我们开始吧。从前有个女人,听说她很漂亮……” “你们到底要去几楼!”她已经忍无可忍,于是开始爆发出来。 几个少女终于转过脸来,脸上的妆容已经变得不像样,这么一转,可把Somnus吓了一跳。 少女大叫,指着她跟同伴道:“对,这就是那个女人!然后啊她就是在电梯里被杀的。听说那个男人就跟在她后面,当时电梯里有很多人,但是突然!” 听到那个男人时,Somnus往后一看,少女突然拔高的“突然”又把她吓了一跳,何况他们真的在电梯里。 “然后呢然后呢?” 她们越说越起劲,“然后电梯突然故障,发出很古怪的一个声音,‘下来陪我吧!陪我吧!’。所有人吓得大叫,那个女的也吓得大叫。电梯门突然打开,他们都想跑出去,但跑出去却发现那个女的不见了!后来才发现她死了,有人说她是被鬼抓去当媳妇了。” 少女正说得起劲,同伴听得两腿发抖。 突然双肩被人一碰,少女像只炸毛的猫跳起来,“啊啊啊!鬼啊!” 几个少女都吓得尖叫起来,抱着头蹲下去念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咒语。 她又重新按了一次三,蹲下身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安抚道:“没有胆子就别玩这种游戏,躲在电梯里讲鬼故事并不是那么好玩的事。而且,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 Somnus走出了电梯,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房卡,开门前有些犹豫。 她以前也怕鬼,而晏卓绝也会恶作剧讲个鬼故事逗她,吓得她躲在他怀里不敢出来。 现在,她连鬼都不怕了,是因为她长大了,还是因为她比鬼可怕了? 她定了定心神,握紧门把手打开了门。 声控灯不知今天怎么坏了,屋里一片漆黑,她刚把门关上,便意识到房间里有人。 身体突然被人从背后拦腰抱起,想到刚才几个少女讲的鬼故事,她思绪一片慌乱,这一带治安还好,却没想到…… 身后的人快速地反剪她的手臂,贴着她的身体重重压在墙上,发出碰的声音。 春天的衣服薄,她这一身白色西装也很薄,这一撞让她疼得闷哼一声,听上去却像娇娆的呻叫,刺激了背后男人的血液。 “你是谁?!”她的脸被迫贴在冷冰冰的墙上,哑着声音问道,下一刻男人的动作却让她的脸刷一下发烫发热。 男人只用一只大掌便禁锢了她的双手,另外一只大掌开始在她不安分身上摸索,手法成熟,又好像事先知道她敏感的地方。 她咬牙切齿,扭着身体,咒骂:“混蛋!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要你死!” 话音一落,男人炙热而清冽的气息落在她耳垂的毛细血管处,嗓音性感轻佻得不像话:“飘飘欲仙而死吗?” ---题外话---作者写作不易,如果真喜欢请支持正版,倒杯咖啡加油一下也很暖心~ 152.盛爱152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晏总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最熟悉的声音,Somnus一怔,很快地反应过来:“是你!” 晏卓绝咬住她圆润如玉的耳垂,沙哑地笑起来:“现在知道了?” 她觉得手一松,身子忽然被他扳过来,依旧被死死地压在墙上,他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轻抚手腕上的动脉血管,然后用力地按下去。 “还想要我死吗?” 两年来,他的梦里全是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刚才她陌生得他不认识。如今只有两个人的近距离相见,触摸,他才知道这不是梦撄。 Somnus不回他的话,咬着牙瞪他,他居然已经追上来,而且还跑进了自己房间! 简直无耻偿! 晏卓绝不满她脸上冰火两重天的表情,却又十分享受她吃瘪的模样,委屈而可怜。 勾着令人着迷的深笑,他把目光移到她的手腕上,挑着眉道:“脉搏一分钟跳动130下,堪比常人剧烈运动,Somnus怎么这么紧张?” Somnus愣住,哑然,她平时有做运动的习惯,所以一分钟130下脉搏对她而言确实是剧烈。 晏卓绝笑得更深,她可以清楚见到他嘴边两个可以装酒的酒窝,这时候还来男***惑! 被他盯着十分难为情,又觉得自己差点中了他的招,于是赶紧撇开眼神。 “又快了。”在她抬眸的瞬间他精准地望入她眸底,戏谑地捉弄她。 Somnus好不容易消退的脸红又再次涌上来,声音带着羞涩的嗔怒:“我心跳快不快不干你的事!晏总私闯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晏卓绝黝黑的瞳孔定定看着她,取笑她:“Somnus还真是喜欢睁眼说瞎话。如果够聪明,绝不会说这种蠢话!我要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栋楼只是科腾旗下一个不起眼的小点。住着我的房子还好意思要告我?傻不傻?” “你!” 简直强词夺理,Somnus像溺水的人拼命地挣扎着,却始终被他压制着,于是只能耍耍嘴皮,咬牙冷笑着:“晏总的歪理好多,要你这么说,大家的房子你都可以名正言顺去闯一闯了,是吗?” “伶牙俐齿。” 他挑着悠然淡雅的笑,下一刻果断分开她乱动的腿,完全紧箍着她的身体,喷着灼热的气息开口:“我只想闯你的房子,你的**” “……”她几乎难以置信,这种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怎么,Somnus在凯旋门混久了,不应该听惯了男女之间的***蜜语?你表现得如此惊讶,会让我误以为……”他转而出现的冷眸盯着她,冷嘲:“以为你还很圣洁。” 她就像被狠狠抽了个大嘴巴子,但进入凯旋门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料到这个人会是他。 Somnus深吸气镇定后笑道:“是啊,晏总的未婚妻很圣洁,如果你需要,还会有一大把圣洁的女人乖乖送上门等你临幸。何必找我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 他蔑视地冷哼:“你很嫉妒我未婚妻?但我更喜欢你,一眼就看中你,免不了被你这张漂亮人皮吸引。” 她紧紧抿着唇,提到“未婚妻”几个字她还是会心疼,风水轮流转,本来属于她的东西的确可能变成她人的囊中之物,想到米娅,她就开始磨牙。 眼神中带着愤懑不满,晏卓绝已经开始注意到她的异样,Somnus立刻转换了一种状态,勾唇冷笑:“我一直以为晏总是不一样的,没想到还是免不了世俗化呢。” 这副不屑的嘴脸看着真让人生气呐。 他轻轻笑着答道:“Somnus,你很快就知道我跟那些世俗的男人有什么不一样!” 她心中一紧,晏卓绝用力擦去她嘴上的口红,已经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掠夺她的呼吸,她无法挣扎,与他接吻时的感觉还跟多年前一样。 心会狂跳,大脑会失去意识。 再次意识到时,她已经被他带到浴室,晏卓绝态度十分冷漠,手法极其粗鲁地用卸妆水不断拭去她脸上的妆。 脸快被他给揉成饼了,化妆棉毫无章法在她脸上擦来擦去,弄出红痕,以前晏卓绝不会用这种方法为她卸妆,越想越生气。 Somnus怒道:“你会不会啊!弄疼我了!” 他眼神一冷,Somnus怯懦地闭上了嘴,冲上来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只好将接下来的埋怨全吞回去。 一把将卸妆棉砸在清水里,他端着她的下巴不客气道:“限你三分钟,立刻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洗掉!” 晏卓绝本来就不喜欢女人浓妆,画得再好看他也会不喜。可以接受浓妆淡抹的蓝芷颜,却不会接受这样的Somnus。 “还有,记得把自己洗一洗。” 碰的一下,那男人连门也给她关上了! 他在嫌她不干净……Somnus静静回看了一眼那扇门,心里空了一块。 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眼波流转时勾唇一笑就是致命的吸引力,对很多人都奏效的一招,她却不想用在他身上。 可似乎如今他只需要她乖顺的讨好,而她深知自己也不能太温顺了。 晏卓绝解下身上的商务马甲,进入她的房间,打开灯。她的房间很清香,桌子上的花瓶里有一小束雏菊,和房间的淡雅融为一体。 晏卓绝脸色终于有些暖色,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上的烟,望着浴室里妖娆的身影,他似笑非笑转了身,俯视不远处的游泳池,春天真是个运动的好时节,香烟已经在他指尖熄灭。 …… 客居里,李嫂一遍又一遍地朝“外人”道:“少爷今晚真的没有回来。” 米娅穿着橘色的春款连衣裙,抹着橘色唇膏,看上去十分年轻耀眼,这两年来,已经成功进军娱乐圈的米娅多了一分光鲜亮丽。 尤其,是晏卓绝准妻子的身份让她无论做什么都如鱼得水。 但偏偏,唯独在那个男人身边她讨不到一点好处,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他醒来也是这样。 他醒来的第二个星期,她匆匆见了他一面,还是机场意外见到,从此便没见过。 怎么会有这种未婚夫妻,晏卓绝醒来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通知她,当她是空气? 她今晚推了通告就想见一见他,难道他还如此决绝吗? 米娅不肯走,娇弱道:“如果没有,为什么李嫂不敢让我进去看一看呢?” 这种表情一般人都十分惹人怜,李伯不免心软,冲李嫂道:“让她进去看一眼,好过在这里僵着。” “老头子,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少爷的决定谁也不能说一个‘不’字,不是我不让她进来,是少爷不让人进来。要我今天心慈手软放她进来,明天倒大霉的就是我咯。我还要保住饭碗,等大小姐回来再好好伺候她……”李嫂语气是温和的,她虽不喜欢米娅,但不是故意为难她。 李伯被她这么一回应,想想也是,谁都不敢惹少爷,尤其是他醒来以后的脾气,一点就着。 像忍了多年的火山一下子爆发出来,一言不合就发作。 米娅看着李伯也露出为难的神情,脸色变了变,今晚真的见不到他了? 身旁的经纪人刚被打发去欣赏客居的夜景回来,忍不住啧啧称赞:“哎呀,这客居的夜景真是漂亮啊!……晏总的眼光和设计真好啊!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啊!” 连续三个感叹句!殊不知,米娅的脸色已经黑得不得了。 经纪人发现她还在这里,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呀!还没进去吗?今晚的通告多么重要,我都给你推了,结果你还没踏进去,是不是晏总不肯见你啊?” 一语道破,米娅揪着手指冷哼,她当初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娘炮又不会看脸色的经纪人! “我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我想回去了。” 她柔柔的声音,咬着唇的模样真像病倒了。 李伯和李嫂点点头,米娅不等经纪人,孤孤单单地赶紧离开,快速走到保姆车旁。 经纪人才反应过来,抬了抬绿色的方框眼镜,赶紧追上去追问:“怎么了?我的摇钱树,你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了?” 米娅憋了一肚子火,一个白眼瞪过去:“快送我回家!” “诶,你不住在这里?”经纪人回头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客居,疑惑道。 ---题外话---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 153.盛爱15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男人怎么喜欢你怎么来 听在米娅耳朵里就是变相的嘲笑,嘲笑她不是客居的女主人,嘲笑她此刻的位子只是空有名头。 她的怒火向经纪人发泄:“……闭嘴!” 经纪人静了片刻,再次看她时眼里多了分笑意:“哟嘿,米娅,终于生气了?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但你还是乖乖的好,可别忘了谁把你捧到如今的地位!你想学其他明星,利用完就扔掉?没那么简单哦!我可不是一般的经纪人。” Ada如果没本事没个背景,有可能捧出那么多天王天后吗?现在米家已经落魄,她的事业也才起步,依靠晏卓绝?可能吗? 她只能先把自己的事业稳定了撄。 米娅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开口:“Ada,我是晕过头了,那么,现在送我回家好吗?” Ada很好说话,打了个响指道:“好啦好啦,知道你不敢自己开车,报上地址吧。偿” 坐上了保姆车,Ada道:“要不改天我教你开车吧,将来买一辆车自己开多爽呀是不是?” 米娅陪着笑却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自从两年前梁琦被美国警察捉住,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刑,梁家想了各种方法,本来梁琦的死刑会变成无期徒刑,然后他们就能想办法再把他救出来。 可他们没想到,腾空冒出个宋律希,手段干脆,将梁家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抹杀掉。 梁琦服刑前告诉她,无论谁逼问都不要说出当年的真相。 米娅每次想起没见到梁琦最后一面都会愧疚不安,她不敢开车,她也不敢再想蓝芷颜是怎么死的,即使蓝芷颜的鬼魂经常在夜半时分找上她,向她索命。 但蓝芷颜死了,这个事实让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 半个小时后,晏卓绝听见浴室的门开了,顺看去的刹那,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睛流露出一抹惊艳。 剪了短发,换了黑色蕾丝吊带裙的她,这几年来更是性感漂亮。 Somnus才发现那个挺拔气质如华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衣柜前,而自己的衣柜已经被打开了…… 她脸色不好地走上前,沐浴露的芳香飘过,Somnus红着脸把自己的衣柜关上,又快速转过来面对他。 “晏总居然还有偷窥别人衣柜的癖好!”不仅是那张脸经过了清水的清洗,如玉石般晶莹发着光,就连声音也清澈干净了许多。 不知怎么,晏卓绝就是这样觉得。 他英俊的脸上慢慢浮出笑容,幽深的目光盯得她全身发麻。 Somnus不知所以然,尴尬地垂了垂眸,好吧,她想起来了…… 结结巴巴开口:“好吧,就算不是你开的,但是你不能因为它开着你就去看,这很不礼貌。” 这种撒娇的语气,让他神使鬼差地喊了出口:“颜颜……” 声音温润好听,而Somnus觉得这种声音瞬间化成一种烈酒,不断灌入自己的喉咙,直达心底。 手紧紧抓住了黑色蕾丝裙,狠了狠心,她松开,往他身边走去,最后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妩媚地笑起来,眼波里注入一种华光,“晏总,我是Somnus,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可不好哦。” 晏卓绝慌了神,脑力快速闪过一个女人的模样,明明跟眼前的女人一模一样,她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叫Somnus。 他沁凉的大掌将她的纤细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拉下,眼神里的温存已经渐渐冷淡下来,声音里的温柔也不见了踪迹。 “凯旋门,有人威胁你去?” 他走到一侧,再次点了一支烟,烟味开始弥漫,Somnus皱了皱头,他能吸烟了吗? “嗯?” “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去了。”她淡淡回应。 晏卓绝冷笑,“如果我没记错,我给的钱你几辈子都花不完。” “不是为了钱。” “不是钱,那么是什么让你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他一怒,陌生的眼神快要穿透她,嫌弃而不耻。 她快速躲过他的眼神,“我没有出卖自己,我在那里过得很自在。” “你再TM说一次!” 她淡定地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水,轻轻说着:“只要您喜欢,我可以再说一次,我……。” 一句话,便让男人的眉头紧拧,他彻底灰心丧气,要这种方式是吗?那就好好陪她玩。 “我喜欢就好?也是,男人怎么喜欢你怎么来。” 他对自己的出言用恶劣来形容也不为过。 Somnus淡淡笑着,她怎么说都会让晏卓绝生气,在凯旋门,她看过不少女人跟金主闹起来,可现在她发现男人要是闹起来简直比女人还折腾。 在晏卓绝眼里,此刻她张唇咬着杯口的模样,像一朵娇花,让人想立刻采撷。 抿了一口水,她微启唇,话还没说出口,一个黑色的身影便笼罩着她,冷澈道:“在凯旋门也这副模样吗?你就这么撩拨男人的?” 她没反应过来。 以前他似乎也这样,此刻连起来一想,晏卓绝的占有欲真的太强了,强大到她无法招架。 哭笑不得,她将水杯放下,委婉开口:“晏总……好,我不喝了,行了吗?” “回答我的问题!”他冷着目光,似乎生气了。 Somnus呼了一口气,笑道:“没有。” 长臂一勾,晏卓绝突然把她按在了怀里,专属于他的气息经年不衰,清冽,安心,还是轻而易举钻入她的心,Somnus轻轻一颤,理智告诉她要挣脱。 她摇了摇头笑道:“晏总,我只卖艺不卖身。请注意分寸。” 香软在怀,他闻着她沐浴后的清香,虽不是以前的香气,但是只要不是那种胭脂气息他依旧可以接受。而这样美好的气氛却被她一句话打乱了节奏,他睁开的眼睛一片阴蛰,却不想放手。 “晏总……”她又喊了一声,再这么下去情况不妙。 “嗯?多少钱卖给我?”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讳莫如深的眼睛里一潭死水。 Somnus如雷击中心脏,紧紧闭上眼睛,又一次无奈开口:“我都说我只卖艺了。” “只卖艺,呵,在那种地方,其实卖身和卖艺不过是一个字的差别,内容又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说得好听。我还要你这副不干净的身体你该庆幸你还有价值!”他的脸色更加阴郁,像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低头不语,心很疼,她不干净吗? 这模样让他不由名一怒,“怎么不继续解释?告诉我你只卖艺不卖身,没有上过别人的床啊!” Somnus的骨头快被他捏碎,眼睛里泛着泪光,倒吸一口气开口:“谢谢,谢谢即使这样,在晏总眼里我还有价值,还肯花钱买我。” 啪的一下,晏卓绝一挥手直接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声音像毒蛇吐着可怕的红信子。 男人大掌发出咔擦的声音,力道能够揉碎一个人的灵魂。 “Somnus,你真贱!贱到骨子里!” 贱到可以毁了对她的美好念想,贱到比陌生人都不如! 她捂着自己的脸,凉意一层一层袭来,原来她可以忍受其他人的辱骂,就是不能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本来我今晚是不想见你的,但既然你来了……”她将手从脸上拿下来,脸色的红掌印足以见得那个男人多么暴戾,她还是不知死活地笑笑道:“晏总不喜欢听,虽然钱对我不重要,但堂堂柯腾总裁不能白吃。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先给钱后办事。” 下一刻,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男人用力握住她的脖子,力道不断收紧。 “你说够了没有?多年前我深爱一个女人,可她不要,她要逃。我放她走了,告诉她从我身边逃开只有一次机会,但,如果她再次出现在我眼前,还是以一个女支女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你猜我会怎么对她?” 他垂眸凝着她的眼睛,嗤笑道:“当初她也像你这样在我怀里,可无论我怎么做,她只会拒绝,只会say/no……我可以一次次纵容她,如果她还是蓝芷颜,我依旧会纵容她,因为,我爱她!” Somnus望着他,最后一个字刺激她,她眼里已经有了动容,差一点要失去理智,多么想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 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告诉他两年来自己受过的苦。 可当男人下句话开始,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 “可是你不同,你是Somnus,一个在凯旋门接客的头牌!”他松开了手,转而掐住她的纤细的手臂,一把推到旁边的床上,强制性压上去,“她可以得到我所有爱,而你,不配!” 154.盛爱15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买你一辈子够不够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迎接他的羞辱。 果然,他爱的只有蓝芷颜,换了身份,换了性格,他都不要,他只要原原本本的蓝芷颜。 可惜,昔日的蓝芷颜已经死了,湮灭在无尽的仇恨之中。 晏卓绝灼灼看她紧闭的双眼,多年来形成的不忍顿生,可那双幽暗迫人的眼睛又闪过一抹沉痛。 拳头重重垂在床上,他冷嘲热讽道:“今晚的你真让我提不起兴趣!” 晏卓绝已经起了身,整了整白色衬衫,径自走到一旁,拿起她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又将自己的号码存到她的手机里,还不止这些偿。 Somnus已经坐起来,目光哀哀,看着他将手机甩到床上,同时,又一张黑金卡甩在她身上。 他的眼神森冷可怕,挑起她的下巴低低睨视她,勾唇冷笑道:“Somnus,买你一辈子够不够?这个价你稳赚不赔。” Somnus紧紧咬着牙,故作冷静道:“我没有答应要成为你的女人。” “还嘴硬,你以为你有得选?还有,你只是我的玩物!”他决绝起来冷厉如刀,要把她一寸寸凌迟处死。 她忽然觉得物是人非来得很快,前一秒还能看见他的温柔,后一秒他的阴冷骤然顶替,消散了美好。 眼看他拿起衣服要离开,Somnus却见他停下了脚步,随后冷酷声音警告道:“再敢赛车,我不介意养一个残废!” 大门声音响起,他带着满身的戾气离开。 月光如华,从落地窗透进来一片清明,静静照在她的背后,Somnus一个人坐在那里,整整坐了一夜。 …… 科腾旗下购物中心,Alice专注地挑选着华丽的晚礼裙,问Somnus那件法国手工缝制的灰色抹胸长裙好不好看。 每个星期的每个星期天,她们都会约好来选衣服,做那一行的,要追的上时尚,还要hold住时尚。 Alice是个很好的衣架子,身高同她接近,Somnus偏骨感,Alice正当青春,身材刚刚好。 那一身灰色长裙被她身上活泼的气质一带,一针一线的精巧更显得漂亮。 Somnus点点头微笑,“Alice穿着真好看。” Alice满意地朝镜子里点头一笑,将Somnus也拉起来,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骄傲道:“那还用说。但是Somnus姐要是多笑笑的话,我也比不上你啊。” Somnus身上那种高贵独一无二的气质,很难再找到同样的女人。难怪凯旋门不管什么男人都对她给予重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Alice并不奇怪,因为Jane是Somnus的姑姑,她们身上都孕育着同一种优雅,不难知道两人以前的身份,只是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曾问过Somnus的身份,没有结果,有人说她们是富贵人家千金,但总说不出个具体。 久而久之,她们的身份也保持着神秘状态。 Somnus淡淡笑之,端着Alice身上的吊牌,看清上面的数字后放下。 “三万块的裙子,你要陪他参加舞会?”Somnus挑着眉头道。 Alice一听到Somnus提到他,嘴都笑得合不拢,像个小女人一样点点头。 “他给了我一张卡要我买件新裙子啊,明晚邀请我参加一场盛大的晚会。”言语之间尽是甜蜜,Alice脸上泛着蜜色的光彩,恋爱中的女人。 Somnus听后深思了会,想起一件事,问道:“只给你卡,不陪你来看看吗?” 谈到这里,Alice一向彩云般靓丽的脸浮现一抹淡淡的忧愁,连声音都暗淡了,“他很忙,最近他老婆从澳洲回来了……” 省略号之后无尽的沉默,Somnus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Alice,你真的爱他对吗?” Alice立刻望着Somnus,肯定着:“是的,我爱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被抛弃了,是Jane救了我,收留了我,但是,景渊是第一个对我好的男人。虽然他已经有老婆,但是我知道他爱的人一定是我,不然,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只要这样就可以吗?只要他爱你就可以,你可以不要名分?”Somnus冷冷道。 想了一会,Alice点点头。 Somnus摇摇头,失望地说:“你把我教给你的都忘了,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却不能给你名分,不如不爱。因为当一个躲在黑暗里拥有爱情的女人是悲哀的,长期以往下去,不是爱情变质了,就是黑暗太可怕了,无论哪一种,都会让那个女人失去自我,忘了本来的模样。” 而躲在黑暗里没有爱情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比如米娅…… Alice听她讲得头头是道,脸色变了变,想起陈景渊曾开玩笑说,你姐姐哪都好,就是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爱情对她来说是剧毒,你待在她身边呆久了早晚被她带沟里去。 Somnus就像从地狱里生长出来的罂粟花,吸引着人们靠近,却那么危险。 她所说的那些话,听上去就是非常悲观的想法,可又不能不承认,这种情况确实存在。 观察到Alice脸色的惊讶和惶恐,Somnus蹙眉道:“你不相信我?” “姐姐,你以前是学哲学的吧。” Somnus笑了,猜的很准。 她紧跟着Somnus往前的步伐,像个小粉丝,惊叹:“没想到Somnus姐姐是学哲学的,这门学科听起来就好高大上。” 她眼光犀利地挑出几件漂亮的时尚衣服,递到销售小姐手里,Alice在她耳边喋喋不休,她长指指了指她的小脑袋道:“妹子,别卖乖。我说的你听进去了没有?不听呐,将来不要找我哭。” Alice皱了皱眉,撅着嘴巴道:“姐姐你还是赶紧找个姐夫吧,你一定是太缺爱了!” 她做了个鬼脸,快速多进更衣室,怕Somnus打她。 Somnus无奈地笑道:“小鬼!” 脑袋里快速转动,想起了他。自从那天他离开绿萝湾以后,确实没再见过,哦,不,电视上见过一次。 她深刻记得晏卓绝穿着亚麻色西装,仍是抿着唇,可偏偏公子模样,气质卓尔不凡。不再像一年前她看新闻时那样带着墨镜,那时候她看电视上的晏卓绝,只有陌生感,而不是像现在,还想看他,一直看下去。 不知为何,一见了面,她忘了本来的目的。坚强越久越不懂得该如何坚强,当遇见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时,坚强迫不及待变成了依赖,好像跟Alice一样。 她自嘲般笑了,刚才她还取笑Alice过于痴迷陈景渊,甚至可以不要名分。 女人真多变。 她真的有点期待,他给她打个电话,或者,让她见一面。 什么时候,Somnus已经无法忍耐冷漠了?也不想在触碰孤独了呢? 有的人,就天生一般地吸引着彼此,就如她永远被晏卓绝吸引了灵魂一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黑漆漆的。 上一次他动了自己的手机,还把那些男人的号码给删了。想到这,Somnus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那个小鬼真正着手机拍着自己。 “姐姐,你笑了,被我看到了啊!笑得好甜哝,你在想谁啊?”Alice好不容易抓到这一幕,当然要好好逗一逗她。 Somnus不禁脸红,伸手要去抢她的手机,“Alice,快把照片删了!” “姐姐你在害羞吗?呵呵。”Alice调皮道:“就不给呢。” 她往后快速移动,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谁啊!不长眼睛啊。”女人声音娇娇地开口,不耐烦地扫了扫自己的衣服, Somnus目光一惊,赶忙上前将Alice扯到身后,连忙道:“抱歉,她不是故意的。” 当女人的脸抬起来的刹那,她的恼怒全转化成惊讶,不安,没想到蓝芷颜会再次出现。 她不是去国外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月儿从英国回来前还专门调查了蓝芷颜的下落,但只知道她不在茗市,因此还松了口气。 可…… 她看着蓝芷颜好久,想到那边的男人,最后神色慌张地丢下一句“没事。”,转身就离开。 Alice问道:“这女人真奇怪,盯着姐姐看了好久。姐姐认识她吗?” Somnus摇摇头,她脑海里并不记得这个女人。 155.盛爱15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有些事有些人戒不掉 待她们走后,韩月儿才从角落里走出来,那边的男人此刻才挂下电话。 葛亚楠穿着皮夹克,带着一股浓郁的霸道气息,向这边走过来,邪魅的不羁的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影子,褪去那层虚伪的外衣,谁能知道他曾经是个浪荡公子哥~ 其实现在他也没好到哪去,甚至是更加恶劣,女人该玩还是玩,但以前的葛亚楠会花心思哄一哄,可现在。 女人对他而言只有两种选择,要,或者,不要。 看韩月儿伸长了脖子,在她背后冷冷道:“看什么?撄” 韩月儿吓了一跳,匆忙转过身,指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怕被撞破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没……没看什么。” 男人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不悦地蹙眉头,薄唇讥讽着:“我很忙,没有时间看你摆脸色!偿” 葛亚楠一只手抄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带着皮手套,诡秘得很,他冷冰冰从她身边经过,朝蓝芷颜消失的方向走去。 韩月儿心一再次提起来,手不禁拉住他的胳膊,撒娇摇着他手臂,“楠,我没有摆脸色。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要走了吗?” 葛亚楠冷酷盯着那只纤细的手臂,慢条斯理抽出自己的手,讪笑:“韩月儿,监狱的滋味怎么能这么轻易忘掉呢?两年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能忍。我很不耐烦,尤其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嗯?烦透了!” 监狱的事情,韩月儿在监狱里受到的一切侮辱都比不上看不见他来得绝望。 韩月儿再次揪住他的袖口,试着调整一下呼吸,委屈着:“两年前的事情,我已经道过歉了,楠……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而且你也狠狠处罚过我了啊!” 听着,葛亚楠真想给她鼓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掌声像飞来的针,韩月儿被针扎得体无完肤。 “当初你跟我的时候,我记得我事先警告你,不要爱上我。而且,当初不是很愉快吗?我在你身上得到了满足,而你得到了钱。我想不通你所说的‘爱’,是什么魔力,让你傻到想从我身上得到,这种不存在的东西……” 爱情,他从不曾有过,也不曾想过。 “楠,楠……”她卑微地求着,泪如雨下,整张脸凄婉而可怜,“为什么不能试一下?” 葛亚楠讥讽弯起嘴角,摸了摸眉毛,啧了一声,“我还真没想过跟一个恶心的女人谈爱。” 韩月儿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虽然我名声是不好,但还真没想过是一个女人把它搞得这么臭,程度连我自己都恶心。韩月儿,要不是我答应干妈”他带着轻浮却不屑的目光打量她,“你以为你有什么魅力值得让我多看你一眼?” “你会栽在女人手里的,你一定会的。” 葛亚楠冷笑道:“我曾说过:我期待那一天。” 他不带感情经过,离她而去,就像一个过客,匆匆忙忙,并不打算停留。 韩月儿竟痴痴说了句:“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他往后一瞥她的身影,眯眸深沉地沉思,随后勾唇,可笑。 韩月儿只听见他逐渐变小的声音,“老白,找人把她给我送回去……” 多年以前,葛亚楠亲手把她送进监狱,Jane把她从那个不是人待的监狱带出来。 后来,再遇到葛亚楠,他还是对她恨之入骨,可她在监狱里深深反省过了,她不应该想要太多……只求能继续待在他身边。 现在的韩月儿只能依附着葛亚楠而生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失了心,从此没有尊严地活着。 …… SCI大厦,某经理汇报上季度科腾新开发新式豪居幽城园销量情况,科腾亚太区的房产一直稳居亚洲的龙头地位,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多年前的葛氏跟科腾竞争一事闹得热火朝天,晏卓绝绝对是茗市最热门的人物,无论外貌上,感情上还是事业上,他都顺理成章成为焦点人物。 只是,知道内幕的高层心中知晓一事,始终担忧着。 于是,当会议结束,天色渐暗,老功臣还不忍离去,在自己座位上踌躇着。 晏卓绝没走,淡淡望向落地窗外淡蓝色的天,天色有些奇怪,所有的云层搅成一团。 “霍叔不回家?这个点,家人该备好了晚餐。” 霍叔面色不好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语重心长开口:“我听说前几天你到凯旋门去了……” 他在试探,不敢确定,实际上不想确定。 张增目光一变,晏卓绝淡淡笑着:“霍叔的消息一向可靠。” “你怎么!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霍叔一惊,脸色已经发白。 他哑然失笑:“男人去那种地方能有什么理由?” “……”霍叔沉默,然后才道:“葛亚楠的事要引以为戒……你要女人的话,用得着去那种地方吗?”他想不通一向孤傲高洁的晏卓绝居然去了那种地方。 “霍叔,有些事有些人戒不掉。” “芷颜那丫头就算离开了,你也不能这样亏待你自己。” 张增抬头一看,抬了抬镜框,虽然晏卓绝没看他,但他总觉得心发麻,因为他的大老板就算不找他兴师问罪,他也要主动认罪了。 晏卓绝从座位上起身,儒雅笑起来:“多谢霍叔关心,我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否则我岂不是白在医院躺了两年。” 见老板一走,张增赶紧收拾了东西,拎起晏卓绝的西装,赶忙追上去。 霍叔疑惑,这凯旋门的美女有那么好?这几天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样冷漠,谈到凯旋门时隐约还有一抹揶揄。 …… 张增追在大boss身后,见眼前的男人气质尊贵的模样,尴尬地咳了几声。 “你有什么话想说?”晏卓绝微微笑着,看上去心情不错。 张增胆子大了,立刻噼里啪啦讲起来:“晏总我不是刻意要隐瞒事实的,我保证我有难言之隐!” “说来听听。”他进了电梯,声音一样严肃。 张增觉得自己应该没选错时机,将自己一年前准备好的说辞流利地背出来。 “一年前,您还在昏睡时,大小姐已经回到茗市。我也是意外得知她去了凯旋门,根据您的脾气来看,您绝不允许大小姐去凯旋门,然而没有用,因为您已经进入昏睡状态,而大小姐的脾气我拦不住,但是我安排了许多保镖在那里保护她,出乎意料的,大小姐竟然成了凯旋门最受欢迎的Somnus。后来的事,您应该不想听。” 许久之后,晏卓绝慢悠悠转过身看他,语气里透着冷意,“两年不见,你瞒天过海的本事见长。” 张增委屈了,被他的身上的气场一吓,哆嗦道:“晏总,我一直不敢说的原因就是怕你打我啊!” 天知道,他一不开心就抓他练习,巴西柔术,张增差点死在他手里。 想想都后怕…… 晏卓绝紧抿着唇盯着他,叹了一口气,“先歇两个月,我再考虑要不要任用你。” 这虽不是张增能控制的局面,但是他此刻必须找个人发泄心中的怒火,无奈,张增成了那个人。 电梯开了之后,晏卓绝眼神晦暗幽深,颀长的身躯往前大步迈去。 张增一听魂没了……工作没,没了?他张增最怕大boss这种模样,冷冰冰得再次把他打回先前晏卓绝刚醒时冷酷要求自己的情形。 接了一个电话,他还是咬了牙追上去,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晏卓绝猛地停住脚步,明眸漆黑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洞来,嗓音低沉阴冷:“还跟着我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气还在头上…… “晏总……我说最后一句话。”张增颤巍巍开了口。 晏卓绝显然不够耐心,他抚了抚眉心,“说!” “凯旋门一年一度的金色盛典,大小姐参加了……”边说着,张增把手机里的视频递到他面前,画面里的人儿载歌载舞,引得光鲜亮丽的人们纷纷喝彩。 他就静静地看着,安静得恐怖。 张增谨慎道:“里面那个穿金色衣服的,是大小姐。” 人儿闪闪发光,妩媚,娇艳,高贵,晏卓绝笑,她的胆子越来越大。 …… 每年这个时候是凯旋门最热闹的时候,所有人都参加到这个盛典中,没有身份地位,没有云泥之别。 茗市最奢侈的娱乐场所,重量级嘉宾犹如过江之鲫,堪比电影颁奖礼。 但,同时会引来一些不速之客。 156.盛爱15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burning(一) “这一次,目标是那一个。”语气命令而霸道,一句话将不远处沉迷于女人堆里的向氏总裁推向刀尖。 Y的目标永远是Smith,而所有帮助Smith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动了一直在背后为Smith卖命的向先生,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动一动Smith的好兄弟,是叫晏卓绝吧。 说话者身穿铁灰色大衣,约摸185厘米,高眉骨,深眼窝,挺鼻梁,薄嘴唇,眉宇间一股近乎无情的杀气。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四肢修长,身上每块肌肉和骨头都是完美搭配,手臂比常人发达些,那是经常用拳头说话的男人,同时也是经常和死亡打交道的男人。 他的中文名是时雍,英文名是Y,活跃于英国暗黑世界里的头号人物,令英警察头疼不已的Y,当别人还在抓耳挠腮不知Y去向时,他正在茗市的凯旋门欣赏一场华丽的视听盛宴撄。 回复者盯着人来人往的男男女女,他是熟悉这种脂粉气息,但此刻他并没有享受,反而紧紧蹙眉道:“一定要在这里?” Y深深一笑,语调难得的轻松却依旧骇人听闻:“你不觉得这么美丽的地方,很适合用鲜血埋葬?死在女人堆里岂不是快活?偿” 葛亚楠凝视Y,他讶异,这的确不是Y的表达方式,但是,又符合他的说话方式,残忍变态,喜欢摧毁一切美丽的东西。 只听见Y的眼神里显出异样的光彩,继续笑道,“有个女人说我刻板,现在,她应该不会这么认为了。毕竟我将地点选在……这里,多么有趣的地方啊。” “换个地方。”葛亚楠打从跟在他身边之后,这是他第一次拒绝Y的命令。 那抹笑立刻幻化成锋利的冰刀,那股杀气骤然涌现,连经过的人都感到突如其来的寒冷。Y又想起那个女人的一句话,于是欣然笑起来:“你不想先给晏卓绝来一点下马威,这样会很刺激。” 提及那个名字,葛亚楠额头青筋暴起,晏卓绝让他一无所有,他怎么可能让他活得逍遥自在,只是,这个地方虽是凭借晏卓绝的势力作为支撑,但这里并不适合。 “我不想打扰我干妈,是她在美国一直照顾我妈。”葛亚楠神色紧绷复杂,每次提及他的母亲,她因吸食毒品的疯狂和挣扎还历历在目。 Y很快就懂了他的意思,才知道葛亚楠的干妈是如此风韵犹存的女人。 可Y也仅仅是理解风韵犹存这个词的意思而已,他对女人几乎没有感觉,除了…… “可以,你倒难得有情有义一回。”Y想起葛亚楠来到他身边时,无论让他对谁动手他都不会仁慈,就像杀手机器,十分让他满意。 可一回到茗市,这个冰冷的机器竟然有了感情。 Y深知,此次行动之后,他必须让葛亚楠离开茗市,长期留下去他就不再是他手中最厉害的武器。 “午夜前此人必须死!不然,你也不用来见我,因为,你将不再有机会见到我。”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出的分量,“楠,我很喜欢你。但我从不给任何人重来的机会,包括你。机会,得珍惜啊。” 葛亚楠敛了敛眸答应了一声,紧着一片掌声响起,风韵犹存的女人一袭优雅的深蓝色礼群站在舞台上,开始盛会的开场白。 紧接着又是大批美女上台表演,引得台下尖叫连连。Y下一秒又意味深长望过去,来了兴致,“中间的女人叫什么?” 灯光照下来,舞曲响起,她有一张漂亮而娇艳的面孔,时尚女人味的短发,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甩出帅气的姿态,英气的眼神瞥过来,连女人都被她的精湛表演给迷住了。 葛亚楠一怔,眼里同先前Y眼里的波光是一模一样的。 “下面,我们继续欢迎美丽的Somnus为我们献唱。” “Somnus!Somnus!” …… 当她一袭金色抹胸长裙再次出现时,脸上已经带着一个神秘精致的金色面具,身材傲人,肌肤胜雪,娇艳,妩媚,高贵。 Y若有所思微笑起来,今晚他的笑容特别多。 “原来叫Somnus,罂粟花。”他静默着想,有那个女人毒吗?魅惑吗?那个火焰一般的女人,是他有生以来见过骨子里最充满诱惑力的女人。 眼前这位Somnus虽漂亮妩媚,却像一朵养在温室里的罂粟花,不够狂野张扬。 “你喜欢?今晚做完这一桩,我给你弄来。”Y好心难得要给他找女人。 谁料,葛亚楠眯眸打量那个女人,却道:“谢了,我会自己弄。” 以前,他就是太冲动才会中了晏卓绝的计,太冲动了才会让蓝芷颜一次次从手里逃脱。现在,他会慢慢地抢到那个女人,然后和让晏卓绝给他下跪认错! 而那一边,刚到的晏卓绝本来一生气,可当他寒澈的双眸望向舞台时,台上的女人投来一个娇羞的眉眼,让他有些错愕,眼神却又极快地沉下来。 金碧辉煌的大厅,此时只剩下Somnus一个人的舞台在发光发亮。 她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歌曲: Passion/is/sweet 激情如此甜蜜 Love/makes/weak 奈何眷恋带来软弱 You/said/you/cherised/your/freedo-m/so 你曾说自由至上 You/re/fused/to/let/it/go 因此你拒绝被束缚 Follow/your/fate 只身踏入你的宿命 Love/and/hate 爱恨情仇 never/failed/to/seize/the/day 光阴是不会失去占领的围城 Don‘t/give/your/self/away 背叛自己就是罪恶 Oh/when/the/night/falls 哦当夜幕笼罩 And/you‘re/all/alone 你总是孤身一人 In/your/deepest/sleep 在你沉睡之时/在你脑海的最深处 What/are/you/dreaming/of 你梦见了什么 m/your/touch 切肤之亲,让我陶醉 Oh/I/just/can‘t/get/enough 哦我却总是无法满足 I/said/Iwouldn‘t/ask/for/much 我说过不会索求太多 But/your/eyes/are/dangerous 然而你的眼睛摄人心魄 So/the/world/keeps/spinning/in/my/head 对你的思念在脑海挥之不去 Can/we//this/masque/rade 我们能否摘掉虚伪的面具 I/can‘t/predict/where/it/ends 即使我不能预料结局 If/you‘re/therock/I‘ll/crush/against 你是石,我仍愿意撞上去 …… 嗓音带着浓浓的诱惑,Somnus站在舞台上,而目光一直紧锁一个男人的脸。唱出她的内心,她有话想告诉他,却不敢告诉他。 在发现他之前,她深怕晏卓绝不会来,可是她又知道他一定会来。 Somnus从未在舞台上表演过,但她唱得如此深情,每一句都流露着不可说的故事和感情,她在用她的歌声与眼神征服一个男人。 事实上,她早就做到了,那个男人从头到尾,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曾离去,吸取她全部感情。 当一曲结束,Somnus在雷鸣般掌声和喝彩中微笑,如花般柔软而娇艳,所有人只曾看见她妩媚精致的笑,却不曾体味这发自心底的笑。 身材挺拔,丰神俊朗的男人凝视她的微笑。 记忆就像回到多年前,她还是十岁,他还是十七岁。黄昏时分,两人逃避蓝正广安排的保姆车,绕到小巷子里的棉花糖小店,只因为多给她买了一朵棉花糖,颜颜的脸上便如此绚烂。 ---题外话---觉得这首歌与他们的心境很搭,支持的小伙伴请看正版,还有鲜花咖啡红包什么都我都喜欢呀,come、on! 157.盛爱15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burning(二) 众人望向她,只见Somnus面具下的那双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铺上夕阳般的余晖,温柔宁静。 忽然之间,又有音乐在凯旋门金色大厅里流动。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 歌词一出,Somnus抹了抹眼泪笑了起来,“谢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Somnus的包容。今晚,我很开心,也很难过。这是我第一次上金色盛典,却也是最后一次。撄” 话一出,场下的人喜悦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叫“最后一次”,凯旋门的Somnus难道不打算继续登台表演了?还是! 只有那个气质华贵的男人泰然自若地看着Somnus,唇角不露痕迹微扬。 灯光只随着她而移动 歌词再次响起的同时,Somnus微提着裙摆走下舞台,灯光照着她的每一步偿。 一步步来到一个男人面前,光芒同时洒在两个人身上,好似星光汇聚。Somnus美眸里清清楚楚倒映着他的模样,英俊潇洒。 “因为,我将离开凯旋门,我已经找到属于我的幸福。”女子的声音充满了希望,将挂在脸上的金色面具摘了下来,一张绝美无暇的精致脸蛋引起在场的每个人惊叹,惊艳,就像宝石在发光。 她定定望向一动也不动的男人,笑声很甜,“晏总,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我?凯旋门都知道Somnus卖艺不卖身,但今晚,你带我走,我就是你的……” 围观者起哄,女神霸气妖娆,公然挑逗茗市新贵,众所周知晏卓绝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可这种事情又有什么新奇的呢?茗市,多金英俊的男人多,聪明厉害的男人多,可两者兼备的男人少之又少,像晏卓绝这样的男人,早就是茗市人人钦羡仰慕的对象。 男人目光很深,紧锁她的笑颜。 那一边的两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皆是同样的表情:震惊,只是,Y多了份血腥因子,而葛亚楠则是愤怒。 “好玩,真是好玩……看来你这一次回不了英国了。”Y剑眉一敛,阴森森笑起来,只朝葛亚楠看了一眼,然后阴蛰的目光像一把射击枪,红点快准狠地锁在Somnus身上。 葛亚楠觉得背后冒出一股寒意,两年前下属偷袭晏卓绝致使晏卓绝腿部中枪,虽在他面前跪下,但葛亚楠并不觉得解恨,他要的是晏卓绝心甘情愿向他下跪,在此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Somnus也绝对不能死! Y看出葛亚楠的担忧,轻笑:“放心,我不打算现在杀了他们,还要等一出好戏。虽说这的确是个大伤Smith的好时机……” 接着优雅地笑着,将手中的红酒杯轻碰,“Cheers!” 葛亚楠沉着,鹰眸冷冷扫过那个目标,向总裁身边尽是柔弱无骨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身手敏捷的保镖还差不多。 Y背对着他,拧头严肃道:“记住我说的话。” 失败了命就没了。 葛亚楠慢慢往前走,不断靠近全场的焦点,只为了看得更清晰。 晏卓绝不语,Somnus还在微笑,心快速地跳动着,停不下来,转移到肢体动作上,手指用力揪住了裙子。 这是她第一次表白,也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直接而露骨的表白。 蓝芷颜没有害过人,可生活偏偏让她波折不断,人生中最后一份希望被米娅彻彻底底抹杀了……她喜欢他,和自己一样爱他是吗?可是,晏卓绝可以跟任何女人在一起,独独不能与米娅在一起,因为,米娅是罪人!她是罪人! 现在的Somnus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给蓝芷颜报仇,唯独面对他时,这段话讲得生动诱惑,只有她明白自己讲出幸福两个字时有多真诚,除她以外,Jane认为Somnus对晏卓绝只剩下无望的恨意,她自认为了解Somnus,爱恨分明,再次回到晏卓绝身边不过是让复仇大计开始实施而已。 不仅是她,全场的男女们都揪心,男的是揪心Somnus这朵将那人迷得团团转的罂粟花竟然会像一个男人表白,女的揪心茗市第一男神会不会抵制不住美人的诱惑而毁了她们的豪门梦。 Somnus的杀伤力非一般大,看上她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她看上的男人却是万里挑一。 就当人人猜测晏卓绝的决定时,他却突然搂过Somnus的腰肢,四目相对,抗拒不了对她的心动,拥她入怀。 无疑是最有力的答复。 她再次被他抱在怀里,与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再次重逢,融合成密不可分的情丝,她颤抖着抱住了他的腰。 眼泪落下来,纽约的医院里,她知道不可能,可是她一直在等他到来,心如死灰,那时候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他的拥抱。 呼吸里尽是她身上的馨香,晏卓绝知道这一刻他看似赢了,却输了,再努力她依旧是用Somnus的身份。 他低叹:“别怪我残忍,与其冷眼旁观你在别人怀里,我宁可厚颜无耻占有你。以前我会这样,现在同样。无论你是颜颜还是Somnus。” Somnus低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么多双眼睛看过来,羡慕的,嫉妒的……太多,甚至她在人群里还看见一双多年不见的眼睛。 葛亚楠与她对视的刹那,Somnus目光清幽安静,并无波澜。 仅是一眼,她又吝啬地收回目光。 葛亚楠眼神一暗,只见她不她不安分地攀上晏卓绝的胸膛,笑颜妩媚:“从小到大,你一直都这样自作主张为我安排,这一次我要自己做主。” “你想怎样做主?”低沉优雅的男音漾起一层笑。 她却轻轻贴在他耳边道:“我不想再做蓝芷颜了,从今以后,你爱Somnus一个人就好,好吗?” 她不要蓝芷颜的身份,报仇后,她只想留在他身边,再也忍受不了离开他的痛苦。 生命里不能没有晏卓绝。 男人轻笑,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对Somnus没多大感情,别指望我移情别恋。”他眸底的漆黑层层铺展开来。 “晏总,我们来日方长。”她抬眸凝视他,水眸里的妖娆娇艳,是致命的毒药。 晏卓绝心思浮动,勾唇微笑:“长夜漫漫。” 她下意识垂着眸,男人移开眼神的动作果断干脆,转而牵起她的手,转身便拉着她跑出去,人人都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Jane观赏完这出戏剧,刚要掉头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她脑子里闪过念头,于是打算追上去,可惜人太多,又意外有人搭讪,她无法脱身。 歌声仍在金色大厅里回荡 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 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 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 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 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 我们流连忘返在贝加尔湖畔 …… Somnus被他拉上车,夜深寒凉,车内却是不一样的温热,躁动。 刚一坐稳,Somnus的脸被他的大掌捧住,男人细密的吻遍铺天盖地而来,过于疯狂地堵住她的唇,霸道有力扫过她的口腔,她没有想过,两年后的亲密会让她心悸迷乱。 一吻作罢,他粗喘气,双手依旧强势捧住她的小脸,额头互相抵着,一种虔诚的姿势。 “两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声音低沉,直接侵袭她不安分的心,Somnus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觉得脸很烫,车内的气温因他一句话再次上升。 她虽脸红了,但极力维持Somnus模样,妩媚动人的一瞥,还未开口,对面的那双眼睛已经掉入深渊,不受控制地又一次掠夺她的呼吸。 Somnus闷哼一声控诉他的蛮横,他的吻势不可挡,逼得她无路可退。 “唔……我……喘不过……唔” 没办法,她伸手抚摸上他的耳朵,刚碰上,晏卓绝就像触电一样,猛然睁开眼睛,松开了她的唇,下一刻把那只白皙纤细的手拉下来,不让这只手继续作怪。 他的眼神有上瘾的光,声音沙哑地问:“谁教你?” Somnus笑靥如花,终于能正常呼吸了,紧接着脱口而出:“你耳朵一向很敏感,小时候你不让我碰我就知道了,还需要别人教我吗?” 说完,她才发现晏卓绝很不对劲,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耳朵也红得不对劲。 ---题外话---支持正版,青羽再次谢过啦 158.盛爱15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Somnus死去活来的 “好玩?你再摸摸看。”他眼神戏谑深沉,来来回回挑着她的神经。 Somnus吓了一跳,这种眼神,摊上事了…… 她下意识咬了咬唇笑道:“偏不!” 晏卓绝的耳朵颜色如玉,耳垂圆润形状完美,此刻看在她眼里,有一层薄薄的粉红,她仍舍不得移开目光。 于是没有分寸地,看似天真的眼神炯炯注视着他的耳朵,声音动听说着:“真的,你耳朵好好看。” “Somnus,你的目光太放肆!”透着压不住的气息,他快速拉过她,再次深入含住她的已经被吻得褪色的唇偿。 研磨了会,他松开她,Somnus脸色发红,如含苞待放的花蕾。 晏卓绝只剩下讳莫如深的俊脸,蹙眉道:“非要逼我?” 被他一说,Somnus尴尬死了,刚才跟他接吻,她确实恶作剧地摸了摸他的喉结。晏卓绝不喜欢这里,隔着一层车窗,看到外面三三两两的行人,不喜欢此刻她身上的脂粉气息,可如果她非要在大马路上……,他没问题。 Somnus赶紧摇摇头,假寐似的闭上眼睛推开他,回到自己位置上,嘟囔着:“我想洗澡。” 她也不要在车上…… 听见引擎声发动,紧接着她听见他低叹一声:“也就我这么能忍了,你说你是不是天生来克我的?” 话中有话,Somnus怎会不知,想着从小看到他就想跟上去,他脸色阴沉下来自己就会被吓哭……哪里是骄傲大胆的蓝氏千金,反而用胆小鬼来描述还合适些。 闭着眼睛笑道:“是你克我。” “什么?”声音太小,他听不清。 Somnus瘪嘴,让声音大一点,“没什么。” 男人薄唇染了笑,勾魂摄魄,“先睡会吧,待会可没有时间让你休息。” “……” …… Somnus没想到,他会带她回客居。 夜深人静,客居一片漆黑,只有花园里几棵灯树还在发着光。 她被他稳稳抱在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凝视他为自己脱掉金色的高跟鞋,动作毫无耐心。 Somnus凝视他紧绷的脸,忍不住逗逗他:“看不出来啊,晏总也会有这么野蛮的时候,我的鞋子很贵的。” 不是外面都说晏卓绝最具古代公子模样吗?风流倜傥又儒雅偏偏。 他抱着她往楼上,禁不住身体的本能吻住她,发出引人遐想的声音。 醉意的声音轻飘飘进入她的耳朵,“看来以前我对你是太温柔了!” 温柔? Somnus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抱入那间独立浴室,下一秒她才意识到背部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开,裙子像水一样滑下来。 一系列的动作让她措手不及,晏卓绝开始解身上的衬衫纽扣,挑眉深笑:“Somnus果然跟颜颜不一样,好歹她这样站在我面前,会害羞,会不让我看。” Somnus身上凉嗖嗖又火辣辣,他的目光太热切,猛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却又觉得不符合Somnus的style,于是瞥开眼不去看他,又挺直腰板,松开了自己的手。 没有了披肩的长发,那头性感的短发根本遮不住什么。 她有些难为情,过了好久却还是把目光重新移到他脸上,无奈开口:“晏总又不是没看过,需要一直盯着我看吗?” 抬眸看过去的时候,她的脸蹭的一下红透了……他身上的衣服呢? 苍天,她恨不得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都看了些什么? 只感觉他的气息不断靠近,罩住她,再从她的头顶飘落些声音,“不是没看过,是久到我忘了是什么时候看过?你知道,你冷了我多久?” 两年前,晏卓绝又冷笑,何止两年,他昏迷不醒的日子里就像在一个虚妄的世界里,没日没夜想着她,可听到的声音从没有来自她的。 说实话,那段日子过得啊,他恨不得立刻醒来揪出面前这个女人,控诉她没心没肺。 大掌轻轻贴着她的肌肤,将她最后的衣物除去。 Somnus身体有些颤抖,眨动长长的睫毛,声音微颤,“难道你不找别的女人?你身边……” “没有,你信吗?”嗓音喑哑,Somnus心骤然一动,抬眸望着他时,他顺手一按,花洒从头顶开始洋洋洒洒流出水,酣畅地淋着她。 他捧着她精致的脸,不知哪来的卸妆液,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妆容。 语气凉薄略带怀疑道:“Somnus呢?” 她淡淡笑起来:“我说没有,你信吗?” 很快,那张干净如精心栽培的一朵香气四溢的花,这才是他真正认识的她,娇艳美好。 就像中了魔怔一样的,他坚定说:“你说没有,就没有。” Somnus抓住他的手,不安于他的态度,晏卓绝太放纵蓝芷颜了,连Somnus也沾了光。 “你不是说太相信我会一败涂地?”她想起来在凯旋门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幕,遇见来得突然,她毫无准备,两年来的怨气无处可发,就忙着跟他各不相让。 她承认,那晚她确实控制不了自己,无论他说什么,就是想跟他反着来。 晏卓绝闻言,唇一勾,她还没反应过来,镜子里明晃晃地映出两人模样,看一眼都会脸红心跳。突如其来的动作,Somnus吓得尖叫,人已经被高高抱起来,双手搭在他结实的肩膀上,低头一瞥,形状好看的肌肉让她眼神一紧。 “所以,你祸害我一人就可以。”晏卓绝深邃一笑,低头埋下去,卷起惊涛骇浪。 Somnus脑海里的一颗炸弹就这么,这么被点燃,爆炸开来。 她失魂揪住他的浓密的头发,哑着声音道:“你……你” 说不出话来了。 晏卓绝抬头仰视她眼眸里都是汹涌,像一头睡狮忽然醒来,攻其不备道:“Somnus这么敏感?一点点前戏罢了。” 她语塞,气不过他老是压在她头上,嗔怒:“……乘人之危,晏总玩这种把戏真是个中高手。有本事你把我放下来……来,啊,你变态啊!” 她还是跟两年前一样,心里被她羞涩的动作填得满满的。 晏卓绝故意闹她,挑着浓眉嘲讽道:“就这么点本事,看来Somnus也不值这个价位。” 她最受不得刺激,尤其来自于他。 像头小刺猬一样,低下头发了狠地咬住他性感的下巴,留下两个深深的齿痕,不满意地蹙着秀眉,“你想怎么玩我陪你玩!” 男人目光一沉,拍了拍她的腿,笑着:“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会客气了。” …… 第一回合结束,她还能跟他斗嘴。 第二回合结束,她喘了一口气,说:“晏卓绝你不是人!” 第三回合结束,她紧紧揪住床单,哑了嗓子,“晏总,够了!” 第四回合结束,她说不出话来了,委屈地眨眨眼睛,祈求无效……被他从床上揪起来,继续…… 第n回合结束,她恨自己还没晕死。 身后的男人猛地一刺,深入。 她嗯呐一声,扭头迷离地看了他一眼,话都支离破碎,“停……别,停……我受不了了!” 一直让她处在临界状态,这个男人的精力是用不完的? “满足你还不好?一会要我停一会不要,Somnus,怎么这么难伺候,嗯?”他十分满意她的表现,睨着她,撅着的唇瓣迷人,端着她的下巴,吻得缱绻缠绵。 “我说过,这种事就跟我爱你一样,停不下来……” “唔……” 可这种做法,让Somnus死去活来…… …… 清晨,她迷迷蒙蒙醒过来,刚转了个身便撞入一双清澈的眼睛,昨夜的都如星光疯狂都隐匿不见,Somnus心有余悸,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 他摸了摸她薄薄的眼皮,淡淡开口,“睁开眼睛,看看我。”清晨的声音有些沙哑,很成熟的魅力。 “看看我。”声音再一次响起。 她浑身痛得要死,一睁眼立刻瞪过去,埋怨着:“有什么好看的?” 晏卓绝想了的话终于打开,“这两年,我不在你身边,你过得不好。” 一针见血,她很快闪现一丝不悦,表情上却露出轻松,淡淡道:“我过得很好。” ---题外话---支持正版,谢谢亲们…… 159.盛爱15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他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 他快速翻身,大掌炙热地按在她的小腹,Somnus顿时一怔,听得他冷漠又心疼发问:“好?这里的疤又是怎么回事?你身上有三道明显的疤,一道是因为我的疏忽,你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弄伤脚,另一道是因为你肝部出血需要手术,但两年之后你回来,多了一道。” 伤疤虽然已经结痂,但在她莹白的身体上那么刺目,是非常严重的伤疤。 她呼吸一紧,咬破了口腔,他摸着的地方曾经有过两条生命,那条疤,是医生为取出她腹中胎儿划得的刀子。可惜,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心里很闷很沉重,不知道是怎么忍下快崩溃的情绪的,她轻轻答应着:“哦,不小心遇到歹徒了,被刺了一刀……”她若无其事地撒着弥天大谎,晏卓绝一听,表情已经阴沉不已。 他脸色不好,薄唇抿得很紧。 Somnus伸出手,抚着他的脸,怔怔看着他俊雅的面貌,“没事,都过去了。那个歹徒已经死了。” 梁琦,这个凶手已经死了,死在她面前。 她身上只有纤薄的蚕丝被,Somnus起身往他身上靠去,贴着他的胸膛。 “是我杀死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因为一道伤口我就要他死……”她复杂地看着他,凉凉开口:“如果我不可能再是蓝芷颜,你能不能爱上Somnus?” 当初的美好不复如初,当她不再是美好纯真的蓝芷颜,他能不能爱上伤口淋漓的Somnus? 不逃了,不走了,能不能不要放弃她? 晏卓绝眼底的神色错综复杂,思索着她的话,大掌抚着她的短发,幽幽开口:“这一次回家,我不会再放你走。” 家?Somnus破涕而笑,蓝芷颜不要的家对她却是珍宝偿。 她浅浅笑起来:“这是你的回答?你要给我一个家,你的话还算数吗?” 见晏卓绝神色一变,他现在能给她一个家吗? Somnus移了一下脑袋,淡薄地勾唇:“我讨厌看到你的名字跟别人挂钩,我回来是不想你和米娅在一起。就是不要你娶她。你不娶她,我们可以有一个家。” “颜颜……”剑眉紧蹙,晏卓绝就在离她几公分的地方,可她觉得这一刻彼此的距离隔了几个光年。 眉目紧锁着他,声音不肯让步一分,“你知道我跟她有深仇大恨,你说要娶她只是为了让我回来是吗?我现在回来了,你该结束和她的婚约了。”她说她自己的,丝毫没注意到男人目光的无奈,只有一个想法,晏卓绝和米娅解除婚约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她不想看到他跟米娅有半点联系! 晏卓绝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推开,严肃道:“不是,我娶她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她呼吸一紧,粲然的神色消失无踪,嘲讽地问他:“两年来,培养出感情来了?你对她产生好感?!” 晏卓绝淡淡看着她,认真道:“没有。” 他昏睡了两年,跟米娅能培养出什么感情?娶她完全是穷途末路的选择。 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Somnus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的回答并没有舒缓她心中的困惑,米娅那块石头一直压着她,沉甸甸的。 她垂着眸子,憋着一股气沉默不语。 他也不好受,她总是这样,不开心的事一旦说出来不被重视,就不开口。 “乖,多睡会。”他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要往浴室去。 Somnus这一次抬眸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陌生得可怕,语气就像换了个人,毫不客气质问他:“你娶她到底是为什么?” 浴室前,他的脚步已经停住,拧头冷冷回答:“你只需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 她穿上他的拖鞋,再一次来到更衣室,手指轻轻掠过每一件不凡的衣服,以前这里的衣服都是当季款,如今也不例外。 挑中一件鹅黄色休闲吊带裙,换上后,她给他留了一张便条,停在原地,思维在绕圈,不管你有什么迫不得已,我不会让你娶她的,死也不会! 细思片刻,关上了房门。 浴室里,剃须刀的声音安静下来,下一秒只听见金属物品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声音。 …… “……小,小姐”李嫂望着楼梯上走下来的女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消失了两年的人会出现得如此突然。 Somnus表情自然,莞尔轻笑,“你好,你是这里的帮佣吧,我叫Somnus。” 她有礼地点头微笑,李嫂被她这一句话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小姐,我是李嫂,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再次审视着Somnus,十多年的长发剪成利落的短发,但依旧是那张脸,五官样貌精致如昔,她看了二十年,不会看错的! Somnus穿着一双男款拖鞋,走到玄关处换了自己的金色高跟,身体有些累,声音带了些疲倦回答她:“你叫李嫂啊?那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吧。” 穿好后,她挺直腰板,温和笑起来:“以后,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如果觉得Somnus很不习惯的话,可以叫我太太哦。” 李嫂还楞在原地,那抹淡黄色的身影,除了更瘦点以外,跟大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Alice早就在等她,一辆最新款紫色敞篷跑车停在视线不远处,含笑的Alice正冲她招手。 Somnus慢慢走过去,上了车系上安全带,Alice揶揄着笑,“怎么走这么慢?” 她揉了揉眉心,红唇轻启,“我头疼,把敞篷关上。” Alice往一片密林的路上开去,阳光镶嵌在青翠的树木中,视野明朗开阔。 她半天没开口,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样,违心说了句:“景色多好,天气也好,做个日光浴挺不错。” Somnus睁开眼睛轻轻瞥了她一眼,疲倦地嘲笑她:“有人曾因为不会关敞篷而做了个雨天浴,效果也不错。” 又拿那件事来说…… “……你又欺负我!”Alice揉了揉头发,深深叹了口气,将敞篷关上。 一片阴凉,Somnus闭上了眼睛,声音像羽毛一般轻,轻轻嬉笑:“Alice真乖。” 车拐入隧道里,Alice心情渐渐消沉,叹息道:“Somnus什么也不告诉我,连要退出凯旋门这种大事都不说,我在Somnus姐眼里是个外人吧!”Alice着实有些生气,昨天晚上金色盛典上真令人难忘,难忘Somnus的美丽,难忘她的歌声,以及她做下的重要决定。 Somnus眨了眨眼睛,语调肃然,“这个决定也是当晚才拿下,没来得及跟你说。” Alice不解,“昨晚的事真是偶然的?你对那个男人一见钟情。不,不对啊,早一点我还听景渊说有个男人对你有意思,好像是姓晏吧?昨晚上那个好像就是这个姓吧” “嗯,是他,一见钟情?”她细细思考,“好像也可以这么说。” 五岁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一见钟情应该不分年龄。 她煞有其事,耐心解释着:“那天晚上见到他,他说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不然就铲平凯旋门。我总不能看姑姑辛苦经营的凯旋门被毁了吧。” “啊?真的啊?”Alice本来还挺高兴,Somnus找到真爱了,原来这才是“事实”。她单纯的大脑没办法理解姐姐的冷笑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姐姐,你是被威胁的?怎么办?那个男人听说手段残忍又血腥,所以说昨晚上的话你是迫不得已的了,为了我们,你做出的牺牲好大。” Somnus嗤笑,要是被那个男人听见会怎么样? 诚恳点头,“以后记得乖乖听话。” Alice想不通,于是又接了一句,“不过姐你的表演也太真了吧,看得我都哭了。” Somnus知道有些过火了,Alice是被她带沟里去了…… 吐了吐舌头道,半开玩笑道:“Alice,我打算进军娱乐圈,演技是软件。” “那硬件呢?” “我这张脸啊。” “……”Alice无力吐槽,因为Somnus的脸蛋和身材都找不出一丝缺点。 可今天她极力寻找着一点蛛丝马迹。 Somnus不耐烦了,颇严肃命令她:“专心开车。” Alice撅了撅小嘴,目光机灵古怪地在她白皙的脖子旁晃动,喃喃道:“怎么找不出痕迹呢?你们昨晚做没做啊?” ---题外话---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还在支持的亲们~loveyou 160.盛爱16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每个女人会等来她需要的怀抱 “……” 她不信放着一个大美人,那个晏总会不动心,而且她亲眼目睹他带着Somnus姐姐离开的,走得那么潇洒,做事也不会拖沓到哪里去,除非姐姐不乐意。 “你不是说过吗?外表看起来正人君子的人不正经起来都不是人……”Alice眼里跳跃着小激动,急切想知道呀。 Somnus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身体很累,想想昨天晚上她被他来来回回折腾,她再一次亲身体验这个真理。 她身上没痕迹?那是晏卓绝的癖好简直特殊,专挑腿咬,吻痕很深,都遮盖在裙子下了,她挑了好久,才挑到一条满意的长裙偿。 Alice注意到她脸色不正常的红,揪住不放捉弄着:“吼,一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刚才你走得那么慢,是不是腿疼啊?我帮你看看吧!” Somnus赶忙挡住她触碰自己裙子的手,微微蹙起秀眉道:“别闹!撄” “就看看嘛?”Alice就像个好奇的小宝宝,去掀她的裙摆,跟她闹起来,撒娇状:“给我看看啊。” 裙子被她揪起半截,腿部一凉,她赶紧将裙子扯回去,又不忍真跟她生气,“Alice,你在凯旋门没见过吗?!” 凯旋门不止有吻痕,还有吻戏!这丫头天天看不应该习惯了? “见过啊,还见过自己的!就想看看Somnus姐姐身上的和我有什么不同?” “真没什么不一样!” “不管,我要看看!” “Alice!” …… 一个闹腾,车碰的一下给撞树上去了,车头凹了一块,Somnus惊魂未定,看清了,那棵树是百年老树,现在却被撞得一震,落下许多叶子。 真的怒了,拧头看着Alice吓傻的模样,太阳穴突然直跳,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无可奈何,晏卓绝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好吧,她为自己去纽约读书前有多任性,多爱给他捅娄子慎重表示歉意。 “我错了……姐姐别打我啊!”Alice吓得赶紧抱住自己的头,一副委屈模样,她真的有气没处发。 不得不说,Alice是当之无愧的新车克星,一辆新车到她手里总能伤痕累累。 Somnus数不清,这是陈景渊第几次送她新车,她是第几次毁了一辆漂亮的跑车。 下了车,摇了摇头,Somnus想,要不打个电话回去给晏卓绝,让他派辆车过来,可是想想还是算了,气还没消呢,不想找他。 太阳渐渐高起来,车又坏在半路,大路上蒸发着热气,而她们站在路边看看有没有出租车什么的,真的又闷又热。 据她了解,来往这条路的,大多是富人家,除了去山上上香就是去客居,哪里有什么出租车。 Alice察言观色地蹭到她身边,知道这时候Somnus姐姐还在气头上,刚才听那对话也发觉她心情不好,还说到小三什么的…… 于是下车时顺手从车里拿出一把伞,撑开来遮在Somnus头上,挡住那火辣辣的阳光,讨好着:“姐姐天生丽质,别让太阳晒伤了。” Somnus被她惹笑了,阴郁烦闷的心绪也消散不少。 盯着Alice可爱的笑颜,总能在她身上看见以前的单纯,用心保护她,也许还是因为自己还有一份希望。 意外地想到,那,晏卓绝一直呵护着她,也是出于这种心情吗? 失神地想,直到Alice喊着:“车来了。” Alice叫来的车终于到了,Somnus反应过来,在她犹豫时,Alice已经打给陈景渊,这辆车就是陈景渊的专车。 坐好后,Alice问司机:“你们老板在公司吗?” 司机支支吾吾地,“Alice小姐,总裁他……” Alice沉默,秀丽容颜因为一句话失色不少。Somnus靠着后座,不看她也知道怎么了,淡淡道:“你不是早知道会这样了吗,不是执意要飞蛾扑火?” Alice抿唇,“……我知道,所以没跟他闹,他跟他老婆在一起我也挡不住,可心里多少不好过。”Alice失落地埋头,想到一件事,抬头用一种哀怜的眼神看她,吐着心里话,“晏总她也有未婚妻,你虽然是被他逼迫的,但你也说了,爱上那种男人很容易。不久之后,你就明白我的感受。” 还真是讽刺……不得不说,再好的女性朋友,也是有嫉妒,有时候少不了伤害。 Somnus低头,移动了金色高跟鞋,才发现脚脖子上空空的。 心中警铃响起。 她慢悠悠收回目光,微漾着浅笑,“Alice,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话我先说在前头,陈景渊怕老婆是出了名的,早劝过你离他远一点,如今却陷这么深,到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Alice一听不高兴了,声音冷冷的,“Somnus,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景渊不好?你们明明聊得很来啊。” “陈景渊现在如果单身,我一万个支持你们在一起,可是他是有老婆的人!”Somnus实话实说,脸色有些难看。 “晏卓绝没有未婚妻吗?可是你也跟了他不是吗?还是说姐姐认为自己的魅力大到可以让他不娶别人!” Alice很激动,声音都比平时大了几个分贝,昨晚根本没怎么睡,这一来,Somnus觉得头更疼了。 她不知如何解释,烦躁道:“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 Alice紧追不舍,眼睛睁得圆圆的,拧着好看的眉头开口:“怎么不一样?Somnus姐不需要幸福不需要依靠可别人就不需要了吗?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在别人身上是很过分的!”说着说着,Alice泪水啪嗒一下就掉下来,落在手背上。 Somnus揉揉眉头,柔软劝着:“我是怕你受伤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就算受伤也好,我也要去爱!你不会懂的!” Alice泛着泪光的眼睛很亮,谈到爱那个字时有很明亮的光芒,那是Somnus不曾出现过的,心有些难受,她冷冷笑起来,她确实不懂爱,也不知道该如何爱。 双手被Alice紧牵,Somnus微微抬眸凝着她,听见她真切的语言,“我不知道姐姐之前经历了什么,你也不肯告诉我……可你太悲观太厌世了,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值得你付出一样。每次都是这样,凯旋门的你看上去那么优雅自在,每个人都喜欢跟你相处。可我清楚感觉到,你不喜欢他们,甚至厌倦那种生活。我看不到二十四岁的你在他人面前谎称二十六岁有什么差别,Somnus姐……” Alice抓住已经失魂落魄的Somnus,痛心地问:“你就像穿着华美衣裳的骷髅,他们只看见你漂亮的外表看不见你空洞的内心,我想让姐姐活泼一点,开心一点,所以才每天想着方法逗你笑。” Alice哽咽不断,继续道:“每个人都可以有幸福的,我希望看到姐姐能快快乐乐的啊!” Somnus眼泪留下来,滑过光滑的脸庞,模糊了视线,她快速地抹了抹,装作不曾留下那些泪。 她太能忍了,Alice咬着牙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让自己好过一点呢?” 发生过的片段狠狠刺入她的心脏,心里的蛰伏已久的坏情绪泄露出来,手握成了发白的拳头。 Somnus顾不得止不住的泪水,厉声叫起来:“我已经无路可退了!Alice,我是死过一次的人!” 这一声吓得Alice白了脸,她说什么?在Alice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声停车的口令一下,车子停下来,Somnus已经跑得老远。 直到看不见,阳光下瘦弱的她的背影,留给世人一个寂寥的影子。 …… 高跟鞋细细敲在水泥地上,她最终不慎一歪,重重跌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是骄傲的蓝芷颜,她是万众疼爱的Somnus,她不能哭,不能跌倒,不能让有心之人抓到她一丝缺点。 可她疼,她起不来。 地上的热度就像辣椒水,烫得她如入火炉。一道身影慢慢遮住她,男人慢慢蹲下来。 悄悄的,总会有一天,每个女人会等来她需要的怀抱。 ---题外话---谢谢支持,请支持正版阅读~感激不尽~ 161.盛爱16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乱碰?我是从头到尾很有规律 她狼狈地半支着身体,低着头不去看他,可使尽多少力气还是无法站立。 几滴晶亮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溅落在火辣的水泥地上,一下子被蒸发在空气中。 耳里嗡嗡发响,刚才车里他打电话来的对白还那么清晰。 “就这么走了?” “你邀请我住下了吗?早就约好的,今早让人来接我。撄” “几年不见,你越来越有本事不让我省心。” “怎么敢?我是在为您着想,如果被媒体知道了,可就毁了您一世英名。想想,也不好。现在我只是您花了钱买的地下情人,身份见不得光不是吗?偿” “哦?你不是以客居女主人身份自居?” “我就跟李嫂开个玩笑,情人的话,随便听听不就好了,晏总何必那么用心。” “昨晚你说得太动听,不由得我不动心。” “都不肯答应我取消婚约,我白费唇舌了。” “你知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我除了不喜欢当小三什么都喜欢。” 那边的人没了声音,somnus莫名一酸,挂了他电话。 此刻沉默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不再沉默,低叹一声,看着她反反复复尝试却不愿意求自己,心如刀割。 somnus体力消耗太多,头有些晕,下一刻,被抱起来,离开了那片滚烫的水泥地。 贴着他的胸膛,晏卓绝声音低了几度,“气我?” 声音溢出来,轻轻的呼吸落在头顶,她紧紧靠着他,手指揪着他的衬衫,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泪水湿了他的衣服。 声音透着委屈和湿意,“我不想听你讲话!” 晏卓绝沉默着,抱着她上了车,somnus牢牢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开,无奈,他抱着她坐着。 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车又开回客居。 闭着眼睛,她发觉脸上一阵酥麻,晏卓绝正用手抹去她的泪水,好笑道:“摔得疼不疼?都哭成这样了?”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得像个流浪的孩子,却还冷声冷气说:“不疼!”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该怎么说你好?”他扫了扫她裙子上的灰尘。 下一秒,瞥见裙子上透出丝丝血迹,晏卓绝停下动作,匆忙移开漆黑的目光。 总被她吃得死死的,各种感情扭成一团,他嗤笑,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疼有那么难吗? somnus咬咬牙,身体疼,心也疼,又能怎么样?一旦有了一个缺口,脆弱就覆水难收。 沉默了好久,回到客居,他当着客居所有人的面,又把她抱上楼,放在昨晚的大床上。 床单已经换过,书桌上的鲜花也由牡丹换成了玫瑰花,房间里的气息很干净,是他的习惯,也是她的习惯。 掀开她的裙子卷起来,他静静地为她清理伤口,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不止有擦伤,还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那些吻痕,蹙眉,他昨晚的确过火了,somnus始终没有说什么,下一刻他起身。 她看着他背过身去拿药品,透明的光线交织着他高大而宽厚的背影,可靠踏实,那是蓝芷颜曾经的依靠,是她曾经的靠山。 晏卓绝拿着药品的手一抖,女人修长纤细的手已经环住他的腰,倚在他身上,稳稳地靠上他的后背,痴迷他的气息。 他用掌心握住她的十指,声音拾着低哑,“你的痛,可以跟我说。” “多跟我说说心里话,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请求,语气里是请求的味道。 somnus目光有些空,淡淡笑起来,“你还不懂我吗?只要我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了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从来都是这样啊。” 他摇了摇头,转身面对着她,模样依旧,可眼神在他无法掌控的两年内变了。他隐约感觉到,这一次她回来,带着一身秘密。 “两年前,我不该放你走,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 somnus哑然失笑,笑容美好,他一问,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掉下来,猛地抱住他,哭着:“别问,求你别问!” 他心都揪在一起,语气意外的哽咽:“颜颜……” 时光能不能倒流?回去好不好?回到十八岁之前只有他和自己的那些日子,没有痛苦,只有疼爱和快乐。 当时蓝正广还没能得到她原谅,她如果还恨她的父亲,是不是就能无视他的伤害?somnus闭上眼睛,不可能,蓝正广终究是她的亲生父亲,他无论做错什么她都是他的女儿。 而晏卓绝呢?对他又爱又恨,试过一千种躲避他的方法,可当一个人住在了心底,那是永远也躲不开的。 一直在那里。 呼吸困难,心堵得很,“我只是疼得受不了,我的痛想告诉你,我很疼,摔得疼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来,你为什么没有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知道我有多需要你吗?” 两年前他为什么杳无音信,哪怕一眼也不去看看她,她在病房里呆了好久,宋律希冷情地告诉她,晏卓绝不会出现,可她就是不死心。 到最后,事实毫不留情给了她一个巴掌。 一个一个字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有多煎熬,她死死抓住他的衬衫,揉的皱皱的,晏卓绝感受到她的紧张和颤抖,对他的哀怨。 男人的眼里闪着泪光,心中的苦涩蔓延开,用劲将她抱着,蹙眉心疼道:“颜颜,打我吧,你的苦难我替你承受,你的幸福我来给。从今以后,我一刻也不会放手!” 被他抓起手,她赶紧缩回来,望着他俊逸的脸庞,怎么忍心打他? somnus几度哽咽,足够了,她含泪笑着:“只要还有你,我就知道我还是幸福的。” 声音越来越小,“你说的,你不能放手,无论我多坏你都不能放开我。” 她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哭着,最后,整个人累得昏睡过去。 给她换了身衣服,又点了香,somnus终于呼吸平稳地睡下。 他抬起她的脚,将昨晚上她不小心落在浴室的银色脚链带上,她的脚丫子白得很晶莹,连一双脚都这么漂亮。 男人失笑,深深看了一眼女人美丽的睡颜,穿着大红色的睡裙,身材凹凸有致,让他呼吸紧了紧。 起身,走到阳台处,他的背影清冷,面容潇洒,指缝间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光线充足,可他眼中的眸光暗淡。 想起她最近的怪异,他觉得两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肯告诉他的事情。她不想他知道,可他必须要查明白。 自己的女人没有保护好的罪名,压在他身上,如同千斤重。 手指轻轻敲着烟灰,灼伤了几片柔软的花瓣,他眼神一眯,夹着纷繁的神色按下电话键。 声音很低说着:“查一查,两年前她到底去了哪里,遇到什么事。” ……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来时,李嫂已经称呼她为“太太”,她哭笑不得,那只是个玩笑啊。 “李嫂,你还真这么叫我了?晏先生他会不会不同意?” 李嫂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之后变得如此生疏,忍下难过,回答:“是少爷吩咐的。” 她起了身,脚上发出熟悉的声音,那条脚链又回到她脚上,上一次她还担心丢了…… 她抬眸,少爷说的? 心里莫名有一种愉悦,somnus摸了摸脚上的链子,轻轻扬起嘴角。 急着问道:“他现在在哪?” 李嫂答道:“少爷出差了,这几天不会回来。” 身体好像轻松多了,那里也不痛了,她一看那些擦伤,都已经结了痂。 somnus蹙眉问着,“我睡了多久?” 李嫂被她一吻,脸红了,声音携着浓浓的笑意,“您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怎么睡了这么久…… somnus尴尬地咳嗽了下,柜子上的手机一响,备注,老公。 这两个可把她吓了一跳,她赶紧滑开接听,声音有些颤抖,“……喂” 李嫂见了揶揄一笑,瞧着这害羞的小模样,不是大小姐还有谁,真是,还跟她玩游戏,现在的年轻呐。 她摇了摇头,退出去前将门合上。 “不知道我是谁?不是给你备注好了?” 幸好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不然一定会被她脸上的红晕吓到,somnus可是个成熟风情的女人,怎么会出现这种小女人才有的表情? 声音有些娇柔,“你怎么乱碰人手机号码啊?” 她走到床边,拉开他那边的柜子随便看看。 “乱碰?我是从头到尾很有规律地碰,……” 外人眼中,他说这话,那是不可能的,可从电话里真实传来的声音充满磁性和温柔,不由得somnus不信。 她娇嗔道:“晏卓绝!你……你怎么这样啊?” 几乎是同步的,那边的男人用同样的调调说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somnus彻底无语了,“……” “哼,我不玩了!你自己跟自己聊天吧,反正你模仿我也模仿得很像!”她嘟了嘟嘴,手指就是按不下去。 内心有个小恶魔嘲笑她,颜颜,你倒是挂他电话啊,你挂啊! 那边的男人低沉地笑起来,又道:“我认错,嗯?别挂。” 她满意地点点头,算你聪明。 傲娇地大发慈悲道:“好吧,本小姐就原谅你一回。” 眼光一扫,她找到一本眼熟的本子,打开一看,正是她之前在亚娜里的日记本,宋律希托古瑞熙还给她,可又是什么时候到晏卓绝手中的? 那边的人语气淡定轻松,“你翻箱倒柜,发现了什么?”是听见了她的动作声。 日记本里写的都是她的心事,包括对他的思念,日记本上没有一点灰尘,想必是经常翻阅。 “你看了我的日记!”她瘪了瘪嘴,心事都被窥视了。 男人轻轻咳了几下,又道:“无意中看到了,文笔不错,适合每日一读。” “……”她汗颜,他什么时候会讲冷笑话了,还讲得头头是道,她边回忆边埋怨:“晏卓绝你偷窥我日子的坏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自从她开始上初中,那个男人就开始偷看她的日记,美名其曰,关心她的心理健康,其实是看看她有没有早恋差不多。 “颜颜,这种好习惯我会延续下去。如果不看你日记,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的心意?你说一句‘想你’就够我开心很久。你不在时,这本日记是我的慰藉,心灵上的满足比什么都来得真实,满足的来源是你。” somnus轻轻将日记本合上,心被他的几句话填得满满的,温文尔雅的声音能治愈她一切伤痛。 “晏卓绝,你说过太会讲甜言蜜语的男人不可靠。” “你忘了听后半段,会讲甜言蜜语又会身体力行的男人才可靠。” 她差点被他一句话噎死,脸色不自然道:“咳咳,那个,不说了,我要回去了。” ---题外话---谢谢亲的阅读,写作不易,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阅读哈,爱你们哟~(www.. )</dd> 161.盛爱162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准备跟我来一场异地恋 那边雷霆万钧的声音说了句:“留下来。” somnus一愣,心中的暖意温暖了整个身体,嘴上挂着甜蜜的笑,可嘴上还是傲娇道:“好啊,晏总如果能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答应你。” 那边再次静音。 她知道他出差了,现在出现在她眼前根本不可能。不留下来,其实是因为她喜欢现在的住处,客居的一切虽然都是最好的,但是少了绿萝湾的气氛,她还是想回去。 一种能让她对生活还怀抱着希望的氛围。不是一个人就能给的气氛偿。 晏卓绝刚下飞机便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她颇为刁钻的要求让他油然一笑。走到楼梯口迟迟没上去,李嫂诧异,少爷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可怎么在这里徘徊。 刚想打声招呼,见他朝自己示意了一下,李嫂会意,去干自己的事。晏卓绝眯眸往楼上探去,勾出一抹迷人的笑,他突然改变主意了撄。 脚步一转,那双精致的小牛皮鞋走进楼下一间三面都是透明玻璃的屋子,屋外是满目碧绿的花花草草,而屋内是满屋子的运动器材。 somnus等了好久都听不到什么声音,于是端起李嫂准备好的一杯凉白开喝下去,润润嗓子后刻意咳了几声,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晏卓绝解下手腕上那款机械手表,镜子里映出他英俊的五官,如刀削一般立体。 接着又是高档的西装被脱下…… 听见她有做作嫌疑的咳嗽声,晏卓绝朝着蓝牙那边的人淡淡笑道:“准备跟我来一场异地恋?这么确定我不会变心?” 楼上的女人刚走进更衣室,挑了件一件薄荷色卡通人物裙,换上。 绑了个丸子头,他的话就清清楚楚传进耳朵里。 听到这话时,somnus系着手链的手一滞,心情闷闷地,蛮不在意开口:“能经得起异地恋的才是真爱,可……晏总想变心的话,我也控制不了啊。” 紧接着,手机那边传来的气息变得粗重,她还能清清楚楚听见他的**声。 这声音跟前几天晚上他在她身上发出的声音没有差别。 大脑一空,他……somnus冷冷问道:“你在干什么?” 晏卓绝没有搭理她,哦,不,是用不清不楚的呼吸声回答她。 呼吸一下重过一下,挑战着somnus的承受力。 都没有说话,somnus这次气得受不了,怒道:“晏卓绝你敢变心我会恨死你的!” 话音以落,那边传来笑声,“我不会变。你在担心什么?嗯,我不过是做了下运动?” 聊到一半去做运动故意害她胡思乱想?晏卓绝你心机要不要这么重! “真的?” “颜颜,仔细听听……”他刻意发出更大的声音,然后笑道:“还是有差别,这种运动和那种运动的声音的差别,你听不出来吗?” “……你过分!” somnus憋得脸通红,朝手机那边的人一阵狂吼,狠狠把手机给挂了。 她刚才还真以为他……简直坏! somnus二话不说出了门,连李嫂一直在后面喊着也不理。 李嫂一头雾水,少爷就在健身房里,小姐这气冲冲的是要去哪? 气冲冲的能开车吗?她可没忘了蓝芷颜二十岁时第一次开车,因为太兴奋了结果撞到别人的园林里去,据说晏卓绝坐在副驾驶座上,全程黑脸,下了车不仅要赔钱还要给人臭骂了一顿。 回到家,蓝小姐被罚抄交通规则和佛经五百遍。 晏卓绝是这么告诉她的,“一要做个守法好公民,二要做个安静的美女子。” 自那次事件以后,蓝芷颜下了命令,全部保密,可哪有不透风的墙,蓝小姐的人生“污点”是抹不去的啊…… 拿着他的留在房间里的车钥匙,somnus出了门,开了他的车。 隔着透明玻璃和外面参差不齐的绿植,晏卓绝还是能清晰地看见白色保时捷驶出去,薄唇慢慢弯起来。 “少爷,为什么拦着小姐?”李伯在后面问着,少爷明明等了小姐两年,按他以前的性格不应该是紧紧抓住她吗? 晏卓绝淡淡道:“躺了两年,我才明白,原来过度爱一个人会让她想逃,绑得太紧她总会想离开。不如让她自在一些,短暂的分离是为了长久的团聚,蝴蝶再能飞,也不能忘了回家的路。”他轻轻一笑,自在必得地收回目光,“我有这个信心,她会自己搬回来。” …… 一路上,somnus低低地骂着晏卓绝,两年不见,他坏了不少,变着法地调戏她。 到了绿萝湾,somnus停下车,便听见有人敲着她的车窗。本就生着闷气,就算看见车窗外的人,somnus降下车窗,也没有好脸色。 男人身穿黑色休闲服,小麦色硬朗的面孔依旧凌厉,面对她是倒是有几分缓和的颜色。 见somnus不悦,宋律希端视她微扬的下巴,难得开了个玩笑:“才一年不见,冰山美人又给我脸色看?” 美国的再次相遇,宋律希替她做的事情,somnus都心怀感恩,没有发展出爱情,两个人的友谊倒更上一层楼。从一开始的拘束到现在的随意,somnus和宋氏夫妇可是感情深厚。 不等她回应,宋律希又接着道:“是下来还是我上去?” somnus微微蹙眉,刚要开口,人已经上了车。 “我还是喜欢主动出击。”他笑道,男人利索关上车门。 “宋少将,在部队学的是什么?”她挑眉,那边的车门明明锁了,他是怎么上来的? 宋律希扫了扫车内的装备,刚坐下便蹙着眉头冷冷道:“这辆车,有晏卓绝的气息。” 在部队训练的是嗅觉? somnus笑着,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淡淡说着:“这辆车就是他的,很正常啊。” 宋律希鹰眸锁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年不见了,没什么变化,难掩那份天生的高高在上的气质。 气色比一年前好太多了,宋律希早就料到,这个女人见了晏卓绝整个人都会容光焕发。那几年,蓝芷颜的消沉可经不起人回忆,现在她妩媚动人的样子,怎么也不能跟两年前那个意识不清的女人重合。 他半天没说话,somnus无语地瞄了他一眼,懒散道:“怎么了?又不是不认识了。” 宋律希嘶了一声,带着特有的部队男人的口吻,低声道:“的确有些不认识了……” “哪里变了?” “不是变了,是回去了。跟记忆中骄傲活泼的你重合了,好久没见到这样的你。” somnus一惊,承认,风轻云淡笑笑,“好像是这样,每次见到他,心情似乎就很好,可能这是我以前我不敢承认的爱情吧。” 宋律希欣慰道:“两年了,晏卓绝终于肯跟你见面。不过这时间拖得还真久。我本以为你离开亚娜里回到茗市,进入凯旋门,somnus的名气应该足够招他来,可居然是过了这么久。” 他薄唇一弯,嗤笑一声,“还真是意外。” 当年他和古瑞熙是不同意蓝德笙把她带走的,怕她的病情复发,可蓝芷颜坚持要离开,就像以前她坚定要回到晏卓绝身边一样。 只是没想到,蓝德笙居然是凯旋门的老板娘,而蓝芷颜会愿意进入凯旋门,成为凯旋门一枝独秀的somnus。 somnus垂下浓密的睫毛,她等了一年,确实是最近才见到他。 “没问他两年来去哪了?”宋律希又继续开口。 鹰眸一瞥,他忽然发现放在车前的一颗水晶球,飘雪的雪地上,一个女孩翩翩起舞,姿态动人。 没想到晏卓绝车上也会放这种东西。 凝了一眼somnus,疑惑消除。 只听见她一笑而过,“问了也没用,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问的。” 宋律希叹息,口是心非,介意又放不下面子,跟他家那个简直一模一样。 听见他的叹息声,somnus妩媚的眼角扫了他一眼,带着笑意开口:“又惹瑞熙生气了吧,你又做了什么事啊?”somnus不放过一点时机调侃调侃这位宋家大少爷。 一提到他们家那位,宋律希太阳**一直跳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见他颇为难,somnus紧张着,“怎么了?瑞熙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无奈地勾了勾唇,声音也透着些无奈,“她说想再要个孩子,可上一次她生产差点把我下出心脏病,我怎么敢让她再生……” 说到一半,宋律希瞥见somnus抿得紧紧的嘴,脸色有些发白,这才发觉自己犯了大忌。 “sorry,……” 他抚了抚自己的头,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暗暗责怪自己糊涂,怎么能在她面前提到“孩子”两个字。 两年前,暴雨天里血淋淋的场面仍残留在他记忆深处,何况是她,经历了一次大劫的女人。 她有些恍惚,脑海里快速闪过那些尖锐的碎片,努力遗忘,冷静了会才回答他。 声音缥缈着,“无论你是谁,你都不能剥夺她当母亲的权利,她那种心情我能理解,更何况,如果她不爱你,你以为她会想再生一个孩子吗?生孩子很疼的吧。” 最后半截,somnus呼吸沉重,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律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大掌在离她几公分处又收了回去,看来两年来,她还是没能走出来。 古瑞熙难产他都想把主刀医生抓出来暴打,晏卓绝如果知道蓝芷颜两年前流过产,凶手是他现在的未婚妻,他甚至不敢想象,晏卓绝会做出什么事。 可蓝芷颜会当成没事人一样,只是单纯回到晏卓绝身边? 宋律希眼神里冒出冷寂的光,冷冷道:“告诉我,除了回到晏卓绝身边你还想做什么?” somnus睁开了眼睛,褪去悲伤,再现出精明的眸光,诚恳道:“我只想回到他身边,不想做什么啊。” 宋律希眯眸,委婉说着:“芷颜,我建议你回去再做个检查。” 她嘴角的笑僵硬了。 扭头静静地看着他,声音细腻温柔,“瑞熙都说我好了。” 男人的思维都比较理智,宋律希的想法是,再检查一次,有备无患。 “这是为了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 她毫不在意地往前方看去,面容沉下来,“我说了我不用,我好得很。” “晏卓绝呢?如果你在他面前发病他好不好!” somnus有些动容,不知如何答复,她发病的样子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很可怕,到底有多可怕?不知道。 宋律希烦闷地点了一支烟,低沉道:“到时候两年前的事情他必然会知道,我再有能力也挡不住他的疯狂,我只能替你瞒一阵子,瞒不了一辈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可以再去找那个医生,他了解你的病情。” 想到医院,她心中的恐惧感密密麻麻占据了她,快把她包围起来,不,她绝不去。 仅是淡淡开口:“那等我有时间再告诉你吧。” ---题外话---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大家~~~~ 推荐好友风风的新作《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 novel./a/1323703/ 多多支持哦。(www.. )</dd> 163.盛爱16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为了他应该多吃点 “还有一件事。”瞧她一脸严肃开口,他晓得她想说什么。 宋律希颔首,低头看了眼手机,是古瑞熙的电话。 他一边接着一边冲somnus说:“美国那边我已经处理好,除非活着的知情人告诉晏卓绝,否则他不会查到两年前的事,ok?” 而活着的这些知情人,都不会想告诉晏卓绝。 她有些倦怠无力,追溯两年前的事情总让她疲惫不堪,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 然后,耳边尽是宋律希和古瑞熙的对话,很温馨甜蜜的对话偿。 somnus觉得他们两个人很妙,一开始是古瑞熙爱他爱得疯狂,甚至为了他,宋氏宋家长媳的恶名昭彰,可后来离婚了,宋律希又对她穷追不舍,古瑞熙本来就深爱着他,宋律希追回她有多难都不会难。 又不是像他们一样隔着深仇大恨。 说来说去,都是缘分吧。 她和晏卓绝的缘分呢?有时somnus总会记起当年老婆子解的那支签。真是那种结果吗?假若当初她不逃,不去寺庙,不离开他,米娅是不是不能趁虚而入,后来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宋律希打完电话,又见她一脸疲惫寂寥样,按了按眉头,真是不能放她一个人乱想。 于是给出了个主意,“回亚娜里住几天怎么样?姐和小迪都挺想你,你说自从你回了茗市,有多久没回去了?我这次来,瑞熙和大姐都吩咐我告诉你,有空多回去聚聚。” 听完之后,她露着感动的笑,垂眸盯着自己修得很漂亮的指甲,专注道:“说实在的,我挺幸运的。老天还是偏爱我,带走我的孩子,还留下了你们,还有他。有时候我想,假使我能成功回到他身边,我就可以遗忘一切,甚至……” 甚至不报仇…… 在面临这些纠葛之前,蓝芷颜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无拘无束,认为谁能无错,犯错的人都能被原谅,只要诚心认错。她深深记得导师交给她的人生哲学:宽恕。 但哲学跟人生终究不一样,哲学追求的有终极目标,需要不断提高自己,达到理想境界。而人生,活在当下就足够了。因为活在当下,已经够难了! 宋律希脸色沉重,somnus接着说:“甚至……和他重新开始。” “你没有成功?” somnus笑而不语,成功?出乎意料的,他不肯跟米娅解除婚约算哪门子成功?既然她已经踏上这条道路,那么,任何东西都不应妨碍她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既然不能成功,在她失败以前,她要把米娅施加给她的一切再狠狠地痛击回去。 宋律希还在等着她的回答,somnus眨眨美丽的眼睛,小声说着:“我饿了。” 他摇摇头,笑道:“想去哪吃?不对,茗市你应该比我熟。” somnus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打了个响指,“去一间很不错的料理。” 结果,他们来了茗市一间十分有名的日本寿司店。 宋律希站在门前,迟迟不动,somnus盯了他好久,这位宋少将愣是没动静,脸上的表情十分为难和挣扎。 她噗嗤一笑,往他的目光看过去,日文,日式装饰……难怪他望而却步。 “早就听瑞熙说过,你的爱国情操简直无人可及,可我说,我们还是要海纳百川啊。你不能排斥各国文化交流啊。” 宋律希蹙眉淡淡说:“进去吧,来都来了。” “对嘛,你都答应我了。”somnus扯着他进去。 寿司店是大厨现做的,两个人围着坐,前面是大厨的位置。服务生体贴地呈上菜单,宋律希看都没看,somnus调皮地扫了他一眼,他确实坐立不安,食欲缺缺。 用流利的日语点了几份寿司,宋律希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大厨的刀工真是完美,三文鱼的纹理都没有破坏,待会一定很美味。 somnus满意笑着,移眸看他,清润的声音如银玲般动听,“我会日语很奇怪吗,宋少将?” 宋律希冷哼一声,睨视她,凉凉道:“我知道,你还会俄语,英语,意大利语……全能的蓝小姐。” somnus“啧”了一声,笑容很甜,托着下巴欣赏从大厨手里新鲜出炉的寿司,抿着偷笑:“怎么觉得你这话酸溜溜的呢?你羡慕我?不用客气,羡慕个够,我不拦着你。” “……天生就这么骄傲吗?”宋律希英气的眉眼不屑地扫视somnus,故作鄙夷地看她傲娇精致的脸。 她尝了一口三文鱼寿司,新鲜的三文鱼搭在一颗颗饱满的米饭上,味道鲜美,好吃的,太美味了! 咽下去擦了擦嘴巴后才道:“也不是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曾经有个没我高的小男孩也这么问过我,就因为我考了一百分接受老师表扬的时候没有一点谦虚,他就说我太骄傲了。我还记得啊,后来他因为这件事就一直揪我的头发,晏卓绝给我辛辛苦苦扎得的头发都被他弄乱了!想想就讨厌!” 她还没注意到,宋律希的脸上大写两个字“尴尬”!大厨不知什么时候看过来,盯得宋律希心里怪毛的,这里的大厨应该听不懂中文吧? somnus继续回想着,开始喋喋不休:“然后我就跑回家告诉晏卓绝啊,他说不用搭理,我这样他很喜欢。不管骄傲与否,反正他喜欢就好了。” 还的确是晏卓绝对蓝芷颜的作风! 受不了大厨的炙热而毒辣的目光,宋律希随意尝了块寿司,一阵辣意从舌尖开始蔓延。我擦,芥末……他对芥末过敏…… “你说那个男孩是不是很奇怪?一定是从小就接受洗脑式教育,我还记得他说话都一板一眼的,动作标准得可怕。谁说被老师表扬一定要谦虚啦?好奇怪的人,宋律希,我看那个男孩和你一样,很有一个军人的潜质,不过他当时还比我矮……” “你就这么喜欢吃寿司?”男性声音很低沉很不耐烦。 somnus转身一看,惊得捂住嘴巴,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猪头会是英俊神武的宋将军。 “你……你,发生什么事了?被马蜂蛰到了?”somnus疑惑不解,小时候她也被马蜂蛰过,可是不至于肿成这样。 宋律希你怎么肿成这个样子?变脸比女人还快! …… 当古瑞熙赶到医院时,宋律希已经打了点滴睡着了。 somnus一见那个美润的成**人,精致的小脸一脸尴尬,道歉着:“我忘了,你说过他对芥末过敏。” 古瑞熙笑了起来,好久不见她,紧紧牵着她的手潇洒道:“颜颜,你可替我出了口恶气。谁叫他不肯配合我多生一个的!” somnus惊呆,“……呵呵,那我还真是做了件好事……” 她无奈地皮笑肉不笑,古瑞熙还真不拿自家丈夫当事,这对神奇的夫妻。 其实,亚娜里的庄园是个充满笑声的地方,对那里的好山好水依旧念念不忘。 古瑞熙打量着她,瞧见她一头妩媚又利落的短发,身上纤细得很,不悦道:“瞧你,都瘦了,是不是又不爱吃饭?” 古瑞熙和宋可安总像两位大姐姐一样照顾她,somnus瞒不过他们。 “瑞熙,我有按时吃饭,就是胖不起来……” 古瑞熙弯弯嘴角笑起来,拉着她在一边坐下,“要是听在大姐耳朵里,是会拉仇恨的,还好是我听着。” “你听着?”somnus挑眉道。 “我也吃不胖啊!” somnus笑了,露出贝齿,明艳动人,其实她也想胖一点,还记得前几天晏卓绝不经意说了一句话,瘦了。 她有些烦恼,在凯旋门她是大姐,到了她们这里,她就是小妹妹了。 于是虚心请教道:“瑞熙,瘦的话,抱起来应该硬邦邦得很格手吧?” 古瑞熙眼神里透着晶亮,明白小姑娘在想什么,没去揭穿她,清着声音道:“是啊,宋律希就曾经这么埋怨过,说我太瘦,抱起来不舒服……” 晏卓绝倒不会这么说她,可是不代表不这么想啊。 somnus失落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确实太瘦了,为了他应该多吃点,嗯,待会她再多吃点,从今天开始! “颜颜……”古瑞熙喊了她一句。 “嗯?”她用一种淡淡哀愁的眼神看自己,somnus笑着:“怎么了?” ---题外话---谢谢支持,支持正版吧!推荐好友的文文http://novel./a/1323703/《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www.. )</dd> 164.盛爱16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是女人,我的女人 古瑞熙想了想,虽然她皮肤细腻红润,精神不错,可自己仍放心不下。 小心翼翼问着:“颜颜,最近怎么样?” somnus失笑,眼睛里布满沉静,平静地开口,“知道你们都关心我。我都说我恢复得很好了,怎么夫妻俩一直不相信呢?” 她也不去逼她了,伸手为somnus挽了挽耳边的细发,藏着心底的同情,从肺腑中吐了一口气撄。 “好,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们,我们永远陪着你。” somnus搂住她,并没有开口,告别之后便离开。 古瑞熙关上房门,宋律希已经睁开眼睛,打过点滴之后身上的红肿已经消失,又是那个严肃正经的古板男人。 她见他眼底的哀愁越发深沉,抿了唇,想起发生在蓝芷颜身上的事情也难免心情沉重偿。 “跟她聊了一次,你觉得她恢复得怎么样?”宋律希躺在病床上,睁着冷峻的双眸探向自己的老婆。 好歹古瑞熙是医生,能给出准确一点的看法。 古瑞熙说:“我不是心理医生,我也不能看出她是否有复发的征兆。” 一听这话,宋律希急了,一向冷静的目光里尽是迫切,声音大了些:“复发的几率大吗?” 古瑞熙走到一边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摇摇头说:“看样子没什么问题,可最好别让她受太大刺激,比如,遇见那个女人。” 宋律希低头不语,突然就要掀起被褥,或许他应该去告诉晏卓绝事情真相? 古瑞熙眼看他按捺不住要下来,便猜中他在想什么。手中的水杯被重重搁在桌子上,她伸手手扯住他的被子,不让他下床。 面色难堪,委婉恳求道:“你别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行不行,两年前花了那么大力量才摆平了那件事,你为她做的够多了!”她悟了捂头,语气有股酸中带着怒意。 宋律希不再有动静,但盯着古瑞熙的眼神颇为冷酷,声音闷闷的:“难道要她一个人去承担?她自己不愿意告诉晏卓绝事情真相,又不让我们说,要把自己闷死?在纽约的医院她哭得有多惨你是没看过!” 她的心被提起来,几乎是激动地反驳:“是,我是没看过!那天呢?宋律希你知道那天你让我承担了什么吗?” 那件事,一直是她古瑞熙心中的刺,如果不是因为主角是蓝芷颜,她将一辈子不原谅宋律希! 见她眼眶发红,宋律希呼吸一紧,赶紧将她拉下来抱住,目光忏悔。 古瑞熙情不自禁哭了起来,依偎在他怀里,声音里宣泄着委屈:“阿希,我知道你在乎她,把她当成妹妹。可是这么久了,你的在乎完完全全超出你的身份!我怕啊,我喜欢颜颜,同情颜颜,可是我爱你,我也是女人,我会吃醋。毕竟你曾那么深爱过她。” 古瑞熙再大度,也见不得自己的丈夫对其他女人过分关心。 他将怀中的女人圈得更紧,吻了吻她的发心,嗓音醇厚严肃:“瑞熙,我现在真的只把她当妹妹,我是担心她……” 古瑞熙凉凉开口:“我知道。” “我……”他欲开口承诺自己不会再做出让她胡思乱想的事。 眼看他都要立下军令状了,古瑞熙破涕而笑,捂住他的嘴,“我相信你。我也相信,颜颜一定会好起来,我们让她自己去处理好吗?” 宋律希点点头,掌握住她的十指,淡淡答应道:“好。” 古瑞熙把握住时机,吻了吻他的唇,又说:“而且,现在她也回到晏卓绝身边了,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我们专心过我们的生活,好吗?” 宋律希默认。 她用一双妩媚的眼睛深情望着他,娇羞道:“那再要个孩子,让萌萌有个弟弟好吗?” 宋少将看得痴迷,被她吸引了魂魄,抚摸着她柔滑的脸颊,满腔的精明掉入美人计里。 大掌抱住她的细腰,少将眼里尽是柔情,痴痴答复她:“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 somnus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午后微凉,茗市这几年的绿化越来越好,她满意地笑了笑,打算找个地方再去吃点东西。 白色保时捷正开在大马路上,一辆黑色保姆车风一样超车而去,后面一辆米黄色的小摩托车锲而不舍。 黑色保姆车内,经纪人骄傲地朝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开口:“怎么样,我车技不错吧,几个回合就把那些狂热粉给甩远了。” 米娅愤怒地将脸上的妆抹干净,怒道:“你加速前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啊,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哎,没事,擦一擦就好了。” 见她生气,经纪人说:“前边有间不错的法国餐厅,就当我给你赔不是了,行不?” 保姆车后面的白色保时捷里,somnus惊讶,一辆小摩托车跟一辆汽车比速度?还真是疯狂。 忽而电话一响,她甜甜地接起来,那边的人先开口道:“车好用吗?” 声音儒雅,如春风而来。 除了是晏卓绝,还有谁? somnus调了下座位,盯着前方那幕,笑声溢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用了你的车?” “我对你有心灵感应。” 她不知道,保时捷后面不慌不忙跟着的一辆黑色卡宴,正是晏卓绝的。 他的话总是能让somnus甜美一笑,像吃了蜜糖一样,这难道叫热恋期? 车在一间法国餐厅前停下,她解下安全带问他:“哦?是吗,那你感应感应,我现在干嘛?” 男人嗤笑着,声音优雅自信:“嗯?你正等我来到你身边。” 她下了车走进餐厅,眉头一蹙,被他这么一点,似乎思念无边无际。 收敛着思绪,明明早上才通过电话,可还是不满足,想亲眼见到他,漂亮的小脸流露着失意,魂都没了。 那边,他已经停下车往里边走来。 服务生贴心地上前问道:“先生,几位?” somnus隐隐约约听到声音,吸了口饮料问道:“你还没吃饭吗?”扫了眼手上的手表,她不悦地批评:“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吃饭?你不知道你的胃不好吗?” “吃过了。” 想到他曾经的病情,somnus又陷入一种郁闷中,鼻子有些酸,简单地回答:“吃过了就好。” 点了一桌子菜,法国菜精致可口,但她一个不小心就点多了,看着也兴致缺缺。 那边很沉默,somnus呼了一口气,纠结着开口:“我等你回来,可你又不会立刻出现。你出差了嘛,李嫂说你去美国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样依赖一个人,她以前不敢将自己对他的依赖表露得过于明显,可现在,她的感情开了闸门,就关不上了。 “很快。” “现在立刻吗?” 这怎么可能? 声音渐渐清晰,熟悉,“现在。颜颜,转过身来。” 她眨了眨眼睛,傻傻地回头看一眼。出现在眼前的,是多日不见的男人。晏卓绝依旧俊朗尊贵,唇边是儒雅的微笑,量身定做的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是那么完美的绅士。 展露笑颜,下一秒她就像一只蝴蝶一样,来到他面前。 脸蛋气鼓鼓的,哭笑不得:“晏卓绝你讨厌!什么时候回来的?” 晏卓绝的眼里带着深笑,温柔又强势地抱住她,宽厚的胸怀将她包围,笑道:“今早。” somnus睁大眼睛问他:“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接你啊!” 她还没意识到,今早晏卓绝跟她打电话时,人已经在客居了。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罢了。 晏卓绝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挑着眉,“不用了,我不会像你一样迷路。” 她喜欢翻陈年旧账这毛病,是跟他学的,只是每次到他这里,她就是那个被翻的。 大庭广众的,蓝小姐脸皮薄,“晏卓绝!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你还拿出来说。再说我现在都不犯路痴了。” somnus窘了,抬头看着他,愣住。 长长的睫毛,迷人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注视她,让她红了脸,几天不见,晏卓绝好像更祸水了。 他看了一大桌子菜,再扫到她脸上,满意地欣赏她粉嫩的小脸,戏谑道:“那犯什么?犯花痴?” somnus咳嗽了几下,羞红了脸道:“没有!你别自以为是!” 她推开他,踩着高跟鞋回到位子上,端过一杯冰镇的橘子汁,刚要咬住吸管,就被人夺去。 却见男人霸道地坐在她身边,口吻冷冰冰道:“太冷,女孩子少喝。” somnus怒道:“我不是女孩子啦!” 晏卓绝点点头道:“对,你是女人。我的女人少喝这种东西。” ---题外话---请支持正版阅读哦, 推荐友友的文:http://novel./a/1323703/《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大家多多支持哈,谢谢~(www.. )</dd> 165.盛爱16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不是你哥,是你男人 莞尔一笑,满心欢喜。 她也不去追回那杯果汁了,内心深处充盈感动,勾住他的臂弯,妥妥地靠在他的肩头。 男人从背后环住她的细腰,细嗅她身上的芳香,她真是他的解药,每次抱着她都会收获难得的充实和幸福感。 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清冽舒心,多年之后,再一次在他身上拥有了安全感。 觉察到她往自己身上不断靠过来,身体的本能苏醒,这个女人,碰一点点都会上瘾,何况尝过她带来的蚀骨滋味。 无奈晏卓绝太强大的忍耐力,将他眼底的***再次压下去偿。 目光浅浅,内容却极深。 噙上一丝温柔,轻拍她的腰,“你上辈子大概是罂粟花,不然怎么如此致命?” 她还不知道老谋深算的男人在想什么,娇纵着回答:“就算我是罂粟花,再致命,你只能喜欢罂粟花,只能喜欢我。” 晏卓绝身上的冷然一散,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说真的,连晏卓绝也感觉得到她越来越听话。 多久了,这种久违的相处模式,多久不曾有过了? 好像是她成年之后,蓝正广不再拈花惹草以后,颜颜就不再以这种模式跟他相处了。 两个人的世界,加入第三者,就变了味道。 她做了坏事,会胆小地躲在他背后;有人要抢走属于她的,她会生气会骄傲地夺回属于她的…… 可后来,他渐渐忘了颜颜是如何对他撒娇的,如今她又回来了,晏卓绝心中悲喜交加。 “颜颜,我喜欢你这样。不要再推开我。” 她紧紧抱住他,重复了两遍:“不会了,不会了。” 她不会再离开他。 晏卓绝欣然莞尔,温暖的掌心轻抚了下她的小脸,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眼前是高贵冷艳的法国菜,地三鲜,红酒,奶酪…… 这里是高档的法国餐厅,来了必须点全了。 “这么多,不吃了?”晏卓绝淡淡问着。 她起身,冲他微笑,眼睛很亮,犹如冬天里挂在树枝上的冰花,璀璨夺目。 “当然要吃,我要多吃一点呢。”她狡黠地眨了眨美眸,看准了一块小甜点,竟不是给自己吃。 用小勺舀了一小角,奶色的奶酪递到他嘴边。 她一脸期待讨好的小表情快要融了他的心,一手握住她的柔软的手,一边吃下那口甜品。 甜,太甜了,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口味。 somnus喜欢这种感觉,又舀了一口过来,目光悠悠,咬着红唇道:“再吃一口吧!” 他好看的眉头一挑,还是吃了一口,可,somnus又继续这样,不知是恶作剧还是真的喜欢看他吃甜食。 晏卓绝夺下她手中的小勺,俯身,手臂支在她坐着的椅子上,儒雅笑道:“吃甜食和吃你之间,我选择后者。” 她眨眨眼睛,他的热吻已经紧贴自己的唇畔,细细密密摩摩擦出花火。虽知这种场合不该如此,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不顾及他人,晏卓绝掌控住她的后脑勺,舔咬她柔软的唇。 somnus心一颤,被他吻得一点间隙也没有。这才想起来身处何地,脸红得像抹上一层胭脂,赶紧推搡着,好不容易呼吸一会,凝视他火焰一样的目光,小声娇羞地道:“……会,会有人看到的……” 这种事上,她还是很保守。 晏卓绝摇摇头笑道:“我把颜颜教得太好太乖了,但这里是法国餐厅,接吻很正常不是吗?” 她还没开口,男人再次快速而精准撬开了她的牙关,吮住她的舌。 她是那身薄荷色卡通人物裙,宽松的裙摆方便他的游走,裙子被撩起了一些,露出白皙修长的腿,抚摸着,手感极好,如最细腻的宣纸。 “颜颜,忍不了,现在就想要你怎么办?” 一边抵挡着他肆无忌惮的吻,一边着急着他大掌的动作,无骨的手想去阻拦他粗砾无礼的手。 somnus又乱又羞,喉咙里干得很,柔软地劝道:“哥,这里……这里不行。” 晏卓绝忽然抱起她,让她站起来,腰靠在桌子上。 这个点已经不是常人的用餐时间,餐厅里的人非常少,而且一般没什么事,那些服务生是不会来打扰顾客用餐的。 晏卓绝高大的背影遮住她小小的身影,周身都是魅惑迷人的危险。 嗓音像酿了多年的酒,一丝一丝尽是醉人的余味,“颜颜,别这么叫我,我总会觉得自己在犯罪。我不是你哥,我是你男人。” 暧昧的话他是高手,somnus自然受不住他带着男色的挑逗,被他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酥酥的,睁着无辜的眼神,看清了他眼里的猩红。 她害羞得偏过脸去,耳朵红红的,看得身前的男人眼神更漆黑深沉。 湿,热,麻,呼吸加速,他已经**了她的耳朵。 “颜颜,你全身上下,只要我一碰,你都敏感。” 他是在报复上一次她那么做吗? “你胡说!”她娇嗔,脸蛋已经是酒红色了。 晏卓绝笑道:“我可以证明。” 她一惊,他已经耐心整理着她的衣着,接着搂着她往一个地方走去,让她往怀里靠。 “要去哪?”她疑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蓝芷颜喜欢法国料理,先前埋怨过茗市没有地道的法国餐厅,后来出现了。只是他没有告诉她,茗市的法国餐厅其实都是柯腾旗下的。 他是老板,在这里当然有一间私人房。 somnus迷迷糊糊被他带上楼梯,嘴里还不停地问:“要到哪去?” 楼上,是包厢。 米娅给经纪人送上一杯饮品,温婉道:“谢谢你帮我争取到这部戏。” 经纪人jonny刚结束和投资商的对话,***包一笑:“你这脸变得也够快的啊,刚才还不是怨我弄坏你的妆?” “我那是被那几个粉丝气坏了,我到哪他们都跟。”米娅温温柔柔的模样,还真叫人不忍心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jonny手里把玩着手机,实话实说,“你真适合娱乐圈,模样,性格都适合。” 她标准的招牌式笑容,“jonny,谢谢。” 米娅很柔,很会表演,怎么做能让人喜欢,她都可以做到。 只是,jonny奇怪一件事,照理说,她应该早就把晏卓绝拿下了才是。上次去客居,在她身边待久了,就会发现她这柯腾准总裁夫人的位置不怎么牢固。 两年来,他就没见过晏卓绝和米娅同框过,但是两年前,晏卓绝对外宣布她和米娅的婚约可是切切实实,圈里圈外的人都知道的大事。 思来想去,jonny认为只有一个可能,晏卓绝还放不下已经销声匿迹的蓝芷颜。 听着jonny的话,米娅点开了手机,傻傻看着屏保,都是她乘着晏卓绝昏迷的时候拍下来的。彼时,他还虚弱地昏睡在白色病床上,侧脸很漂亮的男人一直在她心中。 最近她一直忙通告,也没什么机会见他。一停下来,就害了相思病。 下了决心,米娅冲jonny道:“我打算请几天假。” “要去见晏卓绝吗?” jonny会意,一谈到米娅的未婚夫就兴奋不已,晏卓绝可是他的大偶像,他曾日日夜夜想把他打造成一个超级巨星,那模样身材,绝无仅有……只是啊,人家是个大商人,日进斗金,对这种事情根本不屑一顾。对了,当初他还想过邀请蓝芷颜进入娱乐圈,可惜没成功。 米娅点点头道:“很快我们就会结婚了。” jonny口直心快,“上一次你这么说,是两年前吧。” “……”米娅最讨厌的就是jonny这张嘴,讲的话不是令她反感就是让她咬牙切齿。 表面上还维持着温婉模样,米娅自信满满道:“这一次没有开玩笑。” 这一次,晏卓绝醒来,她就要他兑现两年前答应她的承诺。 叹了一口气,米娅眼神一瞥,望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进了一间特别的包厢,快速的一眼,男人一身白色西装,虽看不见脸,但看身材颀长挺拔,就猜得出他气质非凡。 那一股气质,让她莫名觉得熟悉。 “看什么呢?有了晏总还看别人?哪个男人有他好看?”jonny取笑她。(www.. )</dd> 166.盛爱16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五百字观后感? 米娅蹙眉,希望是她看错了…… 一进门,还未观赏这这间特别包厢的特别之处,Somnus便被他以压倒性力量按在门上。 包厢内的光是暧昧不清的,正如此刻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她很紧张,身体放不开,连跟他接吻都显得局促不安。 听着她快速的心跳声,晏卓绝深邃地笑着,沙哑着声音道:“虽然你不喜欢在外面,但这一次不能由着你来。” 他骨子里是个强势霸道的男人,从小时候对她诸多禁止可以见得偿。 “上一次是我太没分寸,颜颜,吓坏了?” 语毕,一条白皙的腿被他扯上自己的腰,下腹的炽热贴身而上,活脱脱又把她吓了一跳。 Somnus羞红的脸又是气又是腼腆,他哪一次不是吓到她? 气息温热地将她吞噬,Somnus咽了咽喉,无法驱逐心中被他挑起的心动。 抡着小拳头就往他胸膛锤去,棉花糖一样轻柔的声音响起来:“晏卓绝你就知道欺负人!你哪一次注意过分寸!” 从第一次到现在,他在这件事上的执着总让她惊慌失措。 男人挑眉,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作祟,近乎奢靡的声音扰乱她,“你只注意我的分寸?不注意一下我的尺寸?” 他一把抓住她的拳头,笑容可以用惊艳来形容,搭配一番话足以让人心甘情愿臣服在他特有的魅力下。 相比黑色西装的冷漠深沉,她更喜欢他穿深蓝色或者白色西装,总能穿出一种儒雅与尊贵。 他一本正经说着甜言蜜语,却不觉得突兀,仿佛做什么事情都那么理所应当。 “……晏卓绝,你,你胡说八道!” 她竟下意识往他腹部瞄了一眼,被某人抓了个正着。 这一眼,Somnus叫起来:“臭流氓……!” 这个男人不要脸起来简直变了一个人! 晏卓绝贴上她形状好看的唇,戏谑道:“颜颜,观后感呢?不说就写,五百字如何?” 在她心上挑起一层涟漪,Somnus美艳的唇被他轻轻摩挲着,只有他,能彻底地打开她的心扉。 脸色绯红,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声音绵软无力,“不知道!” 绝不能被他骗了…… 她猛地拧过头去,腿挣扎着,扭着身体往后靠去,要从他身上离开,不知身后的门怎么突然就响起来。 五官好看的男人眉梢一抬,“不知道?那么深入体会。”声音低沉得像化不开的情,像罂粟花一样蛊惑。 他刚解下身上的衣服,大掌有些粗鲁地拉高她的裙子。 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 Somnus突然像惊魂一样的猫,心快要跳出来,她下意识突然往前一撞,额头磕在他硬邦邦的胸口,距离更近。 只听得他倒吸一口气,声音性感得要死,“颜颜,真要命!” 她也很尴尬啊,脸上大写的懵,知道那一动,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简直没想过会这样…… 很多年以后,晏先生还对这一瞬间念念不忘,此刻眼底的满足是不言而喻的。 外面的服务生走到门边,友好地开口:“这位小姐,您是要找什么人吗?” 米娅疑心病又发作,本来跟Jonny回去,可上车前她又借口有事回来,那个背影和感觉实在像极了他。 来到门前,她目光要看穿那扇门,直觉很强烈。 米娅秉持着淡如菊的笑容,温良无害开口:“哦,我就是觉得奇怪。平时这间包厢不见得有人进入,可刚才我看到有人进去,长得挺像我一……朋友,不知道是不是?” 一身整齐干净的服务生答道:“能进入这间房间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经理吩咐过,谁也不能去打扰他。如果是小姐的熟人,还请小姐先打个电话给您的朋友确认一下。” 这样敲门真的不好,如果不是认识的,不尴尬吗? 米娅被噎得无话可说,笑了笑,转身打了个电话,心神不宁,眼角瞥了眼那间包厢。 希望……不是他! 耳边的铃声一直回响,就是没人接。 Somnus已经沁出一身汗,不肯让他有所动作,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可是十八禁。 提心吊胆道:“门外有人!” 这里隔音效果如何? 这种姿势,两人都不好受,晏卓绝被惹出一身火。 他不是吩咐过,任何人不准来打扰吗! 直接霸道将她托起来,抱着她往里面走去,哑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他们不敢进来!但我要进去!” Somnus摇头,“晏……晏,唔……” 狂热的吻烙在她唇上,动作和他在商场上的手腕一样干脆果断。 拍打他的肩膀,手都打疼了,他的动作还是没有一点迟疑。 晏晏?颜颜?yy? 他深深笑起来,酒窝美男,还是不满道:“我更想听你喊老公,体会到了吗?颜颜,我爱你,有多深?这么深!” 在她尖叫的刹那间,他的手机被突然响起来,晏卓绝扫了一眼,脸色闪过阴沉沉的不满,在没被她发现之际,已经按了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转接语音信箱……” 米娅恨得牙痒痒地,掐着冰冷的手机,慌乱如麻。 晏卓绝不肯接她电话,是为什么?! 不甘心,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张增,谁知他一句“总裁不喜欢有人跟踪。”又把她打发了。 忍着一肚子怒气再次走出了法国餐厅,转弯处,那辆白色保时捷耀眼,车牌号…… 最后一丝希望被毁了,真的是他! 那个女人是谁?没有看错,当时他虽高大地挡住女人的背影,可米娅瞧见了,一双昂贵的金丝高跟鞋,以及女人纤细白皙的脚脖子,上面还有一条闪闪发光的银色脚链。 米娅凉凉地笑开,吹在她脸上的春风像西风一样冷冽,脸都要被刮出几道伤疤。蓝芷颜离开了,晏卓绝宁愿找别的女人也不愿意找她? 那个容易迷惑一个女人的寡情男人,用他的地位,财富,外表,手腕……轻而易举夺了她的心之后,吝啬施舍感情,让她沉沦在得不到的痛苦和寂寞里。她好恨他! 米娅苦笑,她空有未婚妻的名头,晏卓绝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吗?只要他想要,她不会拒绝他!何必再找女人? 可她倒想知道,蓝芷颜都斗不过她,还有哪些女人不自量力想尝尝她的厉害! 眼中的暗喜和哀怨表露无疑,在娱乐圈混久了,残留在她身上的温婉只留在外表,她学会了在什么样的场合表现什么样的自己,就如当初她诬陷蓝芷颜推她一把,表演惟妙惟肖。在这种场合,没有人注意到她,米娅可以自由自在表现她本来模样,可她又觉得可怜,没人能看到,没人能同情她。 只有梁琦,那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会保佑她如愿以偿的。 …… 洗了澡,Somnus懒懒地被他抱起来,身上围了条白色浴巾,修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的,扫动他本沉下去的心。 目光移开,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她身上的吻痕就清楚地落入他的眼中,白瓷一样的肌肤上印出朵朵红梅。他流连忘返,晏卓绝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Somnus紧紧张张地搂住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害羞地闷声道:“不许看。” 他失笑,涌现出一股子幸福感,故意调戏她:“Somnus的脸皮怎么这么薄?” “是你脸皮太厚!”她嘟囔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衣冠禽兽! “不吃你就亏了。”他握住她的双肩让她看着他,目光一片漆黑,在她绝美的脸上一一吻下来,认真近乎虔诚道:“我想你,很想你。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知道我的心情,只好用这种方法,让你明明白白。” Somnus慢慢睁开眼睛,咬住他性感的唇,眼神丝丝动人,“你总有一堆大道理,真会讨女孩子开心!” 她在凯旋门待了一年,听过不少男人讲的情话,可都没有他讲得真诚好听。真心与假意,是用心之后容易分辨的。 他托着她掂了掂,笑道:“我只会说真话。” 紧接着他又开始要拉下她的浴巾,她不肯,委屈巴巴道:“不行,我真累了,下一次好不好?” 男人英挺的眉头一皱,哭笑不得,他看上去真的很像恶狼? ---题外话---支持正版啊!看文的孩子们都出来,俺心好累,没有人给点反馈作者君就不要节操了!自己就怎么想怎么想了喂! 继续推荐好友文文《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支持必须的啊! 167.盛爱16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欣赏艺术 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粉红的脸上,静静看着她,待她心里发毛态度软下来时,他忽然开腔,嗓音有些冷:“我只是想帮你换衣服。” 指了指刚才自己吩咐别人给她买的衣服,白色雪纺衫和紧身牛仔裤,符合他的眼光,有品味又低调的风格。 不过,Somnus不高兴了,换衣服,能不能不这么简单粗暴扯她浴巾…撄… 从他身上挣脱开来,揪着浴巾转身,她淡淡道:“我去换换。” 见他一动不动,Somnus像只小兔子躲躲闪闪仰望他,挑着眉毛问:“你不出去吗?” “我为什么要出去?”晏卓绝疑惑道,语气霸气强硬,他的话永远能让别人怀疑自己的逻辑出了问题。 为什么要出去? “我……我要换衣服!”Somnus振振有词地说。 男人挑眉,身上只有一条浴巾围在腰部,松松地遮住两条大长腿,光线充足衬着他结实光泽的胸膛,肌理完美,富有弹性的皮肤还透着欢愉后的红,看一眼都会惊讶羞涩,他的身材太好了偿。 这样的样貌和身材,不去当艺术品真是怪可惜的。 下一刻,晏卓绝一句话把她噎死。 男人交叠着双手,一副悠然自得模样,淡淡道:”那不妨碍我欣赏艺术。” 在他眼里,看她多久都不会腻。忽然发觉她英文名起的好,Somnus,一举一动都散发罂粟花的危险与魅惑,让他欲罢不能。 有一种女人,天生用来欣赏,可得到了之后,会发现,她更适合认真品尝。 味道是说不清的,只能尝出来。 她笑眯眯望着他,闪动漂亮的大眼睛,想起Jane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照搬过来,戏谑地勾唇一笑:“不能让你把我看得太透,不然失去了新鲜感就不好了。” 晏卓绝轻轻摇摇头,“歪理。” “不错,我讲歪理,你讲道理,看谁讲得过谁啊!”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想法,她双手激动地揪住他的浴巾,高兴道:“要不来一场辩论赛吧,你还欠我一场辩论赛呢!” 委屈渴望的小眼神瞧着他,晏卓绝眯眸扫了眼她搁在自己浴巾上的纤纤玉手,像玉石一样的触感在他腰部摩擦,喜欢抓他衣角的习惯改成抓浴巾了? 辩论男人是适合同性恋还是异性恋的问题?晏卓绝表示这个从蓝芷颜高中纠缠他到现在的论题,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他移开目光,拉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做坏事,耐心道:“你啊,换衣服去吧!” “就一次啦,不然一个小时?” “……” “半个小时好吗?” “……” “五分钟?” “蓝芷颜去换衣服!”他真的不悦了,俊脸凌厉严肃,口吻带着些命令的强硬。 搁在外人耳里就是糟糕了,换在蓝芷颜身上就是,再撒娇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哥,哥……”她真的过不去啊,撅着小嘴求他,他就不能圆她一次梦想吗? 晏卓绝一把搂住她的细腰,掀着薄唇凉薄笑道,“再配合我做一次,一个小时没有中场休息,我就答应了,如何?” “……”她无话可说。 一个小时?她身体再好也禁不住他没有节制的索取,咬咬牙,还是算了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可以找别的男人辩论! 可谁说得有他那样精彩,东南亚辩论大赛一等奖冠军。 想到这里,她还是慢悠悠吐了一口气,要不,等下一次试试看? 晏卓绝见她徘徊,眼睛眨巴着,“别想太多,快去换。” 男人松开了她,迈着大步伐往外走。 Somnus疼惜般叹了一口气,转身,真可惜,本来她都忘了,再一次想起又不满足她。 换完衣服出来,他已经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正系上机械手表,眼神一派清冽英明,很难和刚才那个索求无度的人影重合。 她又十分肯定,是他。 Somnus穿着他让人送过来的衣服,站在他面前,晏卓绝有所察觉,凝眸一看,笑了。 来到她身边,吻了吻她的额头,儒雅道:“很好看,我检查检查,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怕他又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举动,赶紧点点头道:“很合适。”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尺寸,这几件事之后,“尺寸”这个词她不敢再听见了,也不敢提了。 晏卓绝非常有礼貌地收回手,笑道:“穿着舒服就好。” “……” 见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他又如玉地笑起来:“穿着不舒服吗?” “晏卓绝你有完没完!” …… 热烈期的两个人在一起总嫌不够,Somnus哀叹,一个下午过去了,她怎么觉得全在床上度过了。 天色已暗,车辆行驶在高峰期的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晏卓绝向来不喜欢人多,眼前空前绝后的上下班车流人流让晏总裁拧了拧眉头,没想到这条路会这么堵。 她在玩着那颗水晶球,车内响起悦耳的音乐,住在水晶球里面的小女孩跳舞着,雪纷纷扬扬,漂亮极了。 看着她安静的美,心中的烦闷也消散不少。 “晏卓绝,你为什么总喜欢送我水晶球呢?”她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等待他的答案。 细思,为什么? “也许是一种缘分。”声音低沉,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很久以前,有个男孩一个人在雪地里行走,后来,开始飘雪,他停下来欣赏风景,雪地中正跳舞的女孩入了他的眼,一生都没有走出去过。 那个女孩子,叫蓝芷颜,小名,颜颜。 他咬了一支烟,刚要点上就被人抢了去。 多年以后,那张纯粹天真的小脸已经出落得妩媚动人,Somnus把烟藏起来还不够,又伸手去够他的打火机,像只可爱的猫咪。 晏卓绝没反抗,乖乖让她拿去。 严肃批评道:“以后不准吸烟了,为了你的身体,我要看着你!” 她做出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想学学平日里他威吓自己的气势,但发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气势一下就蔫了,好像学不会…… 可她也不至于乖乖把烟给奉上,瞪圆了眼睛说:“不许嬉皮笑脸,我说真的!” “嗯。”男人懒懒散散从鼻腔内应了一声。 马路终于有所流动,保时捷也开始行驶,他继续开口:“我戒烟,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好听话,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她眸中亦有光彩,淡淡地笑起来:“那个老中医的药怎么样,吃着有没有效果?之前我走的时候吩咐过李嫂,如果见效就多让你喝点。” 那些药,除了她亲手熬的那一次,剩下的他都不曾尝一口。 讲到以前的事,晏卓绝薄唇紧抿,冷冷淡淡道:“我不喜欢喝中药。” 甜,他不喜欢;苦,他也不喜欢。 那他喜欢什么?答案是:很难清楚。 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男人只有一个确定的喜爱,身边的女子而已。 他经历的一切已经决定他跟一般人不同,看似不上心的事却能牢牢掌控在手里,看中的人可以让她留下却也可以让她离开。 晏卓绝心中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可几乎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就像他曾经告诉过蓝芷颜一句话一样“谁能代我思考?” 如果没有必要,不要妄想去掌控晏卓绝,也别想去猜他的心思,难懂之外还会惹来他的不满。 可惜Somnus是个例外,她不仅想猜,喜欢猜,更有办法让他温顺地听话。 一听他闹脾气的话语,Somnus吐了口气,声音高了几度:“不喝药不行。” 她深思熟虑了会,下了个决心,“我带你去看病,然后我要亲眼看你喝药。” “本台消息,向氏总裁向伯申遇害一案,警方已经深入调查,犯罪嫌疑人至今仍在逃亡,警方表示会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Somnus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向伯申遇害一案?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几天,向伯申还参加了凯旋门的金色盛典,当时她还跟向总打了招呼。才过了几天,他就遇害了? 素日里,向伯申给人的印象是十分好相处的君子。在茗市,他也是赫赫有名的食品大亨,生意很大,难道是因为这样惹上仇家的报复? 168.盛爱16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再救他一次 车内广播仍在回响,Somnus犹沉浸在震惊的余波中。 她在为别的男人而伤心?晏卓绝冷傲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向伯申是凯旋门常客,你对他‘不陌生‘,可他死了也跟你没关系。”声音冷冷清清,不带一丝温度。 多少带有冷讽的眼神一寸寸扫过她脸,不放过一点点表情。 几天前,他离开茗市飞美国,不是出于生意上的事,恰巧是因为向伯申的死。 Smith痛失向伯申这个得力助手,虽然失去一个向伯申,还有第二个向伯申,但他在国内的势力无疑被重重一击。 即使Smith那个有通天本事的男人,有摆平一切的能力。可作为他的挚友,晏卓绝当然要亲自去看看偿。 而蓝芷颜,男人的事,他不想牵连到她。 Somnus目光像一面死寂的湖泊,平静得连风都吹不起涟漪,死过来的人,对于死已经看得很开,只是那一刹那间,她仍是免不了被牵动心伤。 死亡…… 那次车祸,古瑞希为她开刀途中,又发现她已经怀孕不适合手术。宋律希下了命令,一定要保住大人,蓝芷颜是保住了,可一条未来到世上的生命就那么死去。 后来她在纽约医院问宋律希,他才将一切告知她。 在纽约医院,当冰冷的机器再次进入她温热的身体,蓝芷颜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痛,命运残忍无情夺走她第二个孩子。 她不怕死,却不想再看到有人死。 脸上看不出神伤,两年了,Somnus已经学会伪装。 她轻轻笑道:“我就是觉得生命太缥缈无望,前一刻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就死了。” 车窗降下来,风吹进来,傍晚的风凉爽惬意,可始终吹不去她心里灰暗的沙漠。 同一个车厢里,两人各有所思。 晏卓绝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她温浅如花地笑起来,深情凝望他俊雅的眸,“我们快去看医生,从茗市到那里也要几个钟头,晚一点老医生可能就回家吃饭了。” 轻轻松松遮盖了内心的惶恐,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这一份最后的希望,她不能放掉。 她希望,晏卓绝能永远健康,永远陪着她。 “嗯。”他绞着呼吸答应着。 身旁的女人近在咫尺,可悲的是,他心中有数,她已经给自己竖起一道别人靠近不了的心墙。 把他也隔离在外。 她的表情再正常也瞒不过他,伪装的面具他戴得多了,也熟悉了别人戴的面具。 这次美国行,除了处理Smith的事情外,更重要的是,了解她两年来发生了什么。 知道她回去读博,他也去了纽约大学,找上她的同学。 一个个都是同一套说辞,蓝芷颜修完博士课程,一年前被她姑姑带回国。 看起来多么无懈可击的说辞,他差一点就信了,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这一切都不是事实。 …… 凯旋门的一间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气味,空气里尽是泪水的湿气。 韩月儿趴在床边,眼睛都哭肿了,仍哑着嗓子喊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亚楠,亚楠……” 病床上的男人虽被及时止住血,可由于子弹深深打在他的左肩上,穿透骨头,一直未取出来,伤口发炎,再不取出来,他的性命难保。 那天晚上,凯旋门金色盛典放松了每个人的戒备心,午夜十二点前半分钟,葛亚楠开始执行任务。 不管是蓝芷颜还是Somnus,都跟晏卓绝走了,他亲眼看着他们离开了凯旋门,在众人的羡慕下。 Somnus,她刺激了他心中的魔,葛亚楠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念念不忘过,想她美丽模样,想她高傲的脾性。 拉斯维加斯那场赌博,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们可以重新遇见,他可以不要以那么强硬的邀请,说不定他可以有机会靠近她,不让她再跟晏卓绝有瓜葛。 凯旋门外,幽暗无人的角落里,葛亚楠一步一步靠近,冷情的眸子紧锁他此次的目标,向伯申。一把银色的消声手枪,同时悄无声息靠近了角落里的男人。 向伯申正在角落里吻一个女人,忘情之际,不远处葛亚楠轻轻走过。向伯申忽脊梁发冷,下一刻只觉得有颗冰冷的东西穿透他的喉部。 女人觉得身前的男人一震,忽然鼻息里都是血腥味,睁开眼睛一看,向伯申睁着不甘心的眼珠子,血霎时间从他脖子喷出来,喷在女人的脸部。 一声巨大的尖叫,一桩案件,全乱了…… 这起杀人案件重大,全国都在通缉杀害向伯申的凶手,这个人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唇色惨白的男人。 葛亚楠是Jane的干儿子,蓝德笙眼泪也不停往下落,望着他的眼神比望亲儿子还亲。 才几天,风韵犹存的Jane老了好几岁。 她弯着腰焦急而恳切地求医生,“老医生,只要您能进救他,不管多少钱我都出,我给的起!” 老医生一看吓得不轻,这人左肩受伤严重,再不医治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 难道他就是…… 他叹了一声:“蓝小姐啊,这不是给多少钱的问题,这是触犯法律的事啊!我是看在您的情分上才来一趟,可没想到却要我做这事,您是要害死我啊!” 要是被查到了,他甭说医生做不了,直接坐牢得了。 韩月儿一听,双眼猩红,发了疯一样夺起一把刀,冲过去,“你不救他,你连人都做不了!” 老医生年龄本来就大了,哪有韩月儿速度快,待他反应过来时,那把白森森的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老医生抖了抖,“蓝小姐,虽然我承蒙你们家照顾多年,可你也不能一次又一次威胁我啊!” 这里的人,都疯了!他觉得他们有病! 蓝德笙睁大了双眼,慌张劝道:“月儿,月儿……听蓝姨的话,快把刀放下,不要伤了孟老医生。” “救不救他?”韩月儿第一次做这种事,手也晃得厉害,声音也在抖。 “老医生,快答应我们,快!求你救救他,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救救我的……我的,干儿子……” 蓝德笙从没有这般无措过,脆弱得跪在老医生面前,开始磕头,磕得额头红肿,还在继续磕头,“再救他一次吧!” 孟老医生身形不稳,饱经风霜的脸上出现愕然的神色。 “孟医生,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德笙求你了求你了!” 韩月儿手一抖,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她也跪了下来,紧抱着蓝德笙哭喊着:“蓝姨,蓝姨……” 孟医生低叹一声,望了一眼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眼神复杂带着慈爱的悲悯,那个孩子,长这么大了…… …… 茗市的一个小镇里,一间高挂“妙手回春”牌匾的小诊所前停下一辆昂贵的白色保时捷。 经过的人们目光不断移过来,欲窥探窥探车内的人,毕竟这不比城市里,这个小镇的人遇到这种名车还是抱着新鲜的态度。 尤其是当外人进入这个安静的城镇时就更好奇了。 然后,车内出来一个男人,行人碰巧瞧见他的模样,惊鸿一面,忘了看路,结果撞上了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磕破了轮胎,在那里唉声连连。 给了晏卓绝一个大白眼,怒道:“他妈的,居然爆胎了!这下又得花钱了!” 晏卓绝也看见了,无视那个年轻男人投来的白眼。 只是拧了一下眉头,小镇里的人自由散漫惯了,不看路? 爆胎了,干他何事? Somnus恰好瞧见这一幕,噗嗤地笑出声。 他牵着她往诊所里走,淡淡问道:“笑什么?” “就想起一句话啊。” 他定定看着她,表示不解,她学着严曼曼的口气说:“帅哥你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高中时,蓝芷颜住在学校,晏卓绝第一次来学校看她时,宿友严曼曼第一次见到他就是用这句流行语赞美他,跟他表的白。 结果,结果当然被无情拒绝了。 晏卓绝带她进了诊所,拧头看她亮晶晶的眼睛,桃花眼染了笑意,声音好听地说:“你在对我进行二次表白?我接受。” 这人……好吧。 进了诊所,空空无人,她奇怪,上次来还有好些人的,难道小镇里的人都不生病了? 晏卓绝站在那间私人诊所里,精明的眼眸扫过屋内的每一处地方。 ---题外话---看文的娃们都要支持正版阅读哦,顾妈妈用心在写,希望亲们要多多留言多多收藏,月票是不用钱滴,多多投给我吧! 169.盛爱16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恋童癖 虽重新装修过,但这里的许多痕迹都能看出这里以前的古朴,抓药的柜子是木质的,诊所里的人不多,还飘着药香,仍有三十多年前药店的陈设。 看上去是挺干净卫生的,可这毕竟不是医院,晏卓绝对私人诊所没信心撄。 男人锐利的目光像勘探着宝物一样仔细。 只有Somnus知道,他要命的洁癖又犯了。 问了一句话愣是无人回应,这里抓药的小姑娘目光一直落在那个恍若神袛的男人身上,白白净净的脸上给羞红了。 她再次问了一句“我们是来看病的,请问医生在不在?” 估摸十八岁的女孩才慢吞吞朝Somnus娇娇道:“不好意思,我爷爷他出诊了。” Somnus蹙眉,出诊?不是说孟老医生不出诊的? “那你能告诉我,孟老医生什么时候回来吗?” 发现她心不在焉,Somnus眨了眨眼睛,小姑娘脸怎么红得如此厉害。顺着她方向一看,才发现了原因偿。 晏卓绝西装笔挺模样,在小姑娘看过来的刹那对视,很快地,下一眼已经望入Somnus眼里。 惊觉她不高兴,哀怨的眼神飘过来,晏先生偏偏地走过来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再次看向小姑娘,板着脸问道:“医生什么时候回来?” 小姑娘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心在狂跳,近距离观察他,真的太英俊了。 Somnus心里堵的很,抓开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眼睛抹上冷然,讥讽说:“晏总,您不该出现在小姑娘面前,都把人家吓得不会讲话了。” 问了好几句都不会回答。 “我……我会讲话。”小姑娘立马给了晏卓绝一个台阶下,却把她的台阶给搬走了。 哦,原来是她耽误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啊。 Somnus还没受过这种气,纯情的小女生她都不知怎么处理。 闷闷地说了句:“我回车里等你,你在这里等医生回来吧!” 眼看她转身就要离去,晏卓绝脸色有些难堪了,硬是把她带回自己怀里,语气冷冽如冰,“不准,就在这。” “……” “那个,爷爷他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她又痴痴望了晏卓绝一眼,娇羞可人喊着:“你们再等一等吧。” Somnus快被姑娘眼里的含情脉脉淹死。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了…… 换了个表情,妩媚一笑,妖娆地伏在他的怀里,柔软的手又摸上他的腰,撒娇道:“好啊,哥,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小姑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大声道:“……你们,是兄妹?” Somnus淡淡笑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爷爷说***是天理难容的!” Somnus不屑一顾笑笑不语。 “不是,她是我爱人,喜欢开玩笑,小姑娘别想多了。”他顺了顺她的背,示意她乖一点。 爱人,她很喜欢这个称呼,只是,Somnus清清楚楚瞧见小姑娘脸上一抹难言的落寞。 外边车门关上声响起,Somnus从他身上起来看向不远处,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蓝德笙的侧脸。 孟老医生慢慢走进来,身上带着一个药箱,沧桑的脸绷得很紧,神色有些疲倦。 小姑娘见自家爷爷回来,喜出望外,立刻迎上前扶住他老人家,大声道:“爷爷,有人来看病了。” 说完,她细细思索着,便拧头问:“你们是谁要给爷爷看来着?” 老医生听闻看过来,发现晏卓绝的一刹那间,暗淡无光的眼睛睁得老大,年迈的身体经不住这天的折腾,接二连三给他意外。 像,太像了! 只是比那人多了几分遗世独立与内敛,差别仅在他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一旦褪下,几乎没有差别。 晏卓绝依旧温和有礼笑道:“孟医生,我们等你很久了。” 老医生回了神,小姑娘接过他的药箱,晏卓绝眼眸扫过那个箱子,陈旧的药箱。 他的视力很好,药箱边上染了一丝血迹也没有放过。 Somnus慢慢走上前,温浅道:“老医生你还记得我吗?我两年前来这里买过药啊,当时你还说我跟您一位故人长得有点像呢。” 那位故人,Somnus不知道,就是她的姑姑。 孟医生被孙女扶到椅子上坐下,饮了半盏茶水才舍得再次看她一眼,风轻云淡道:“两年前的事我记不得了,现在看着你,没有印象。” 看两人的亲密劲,原来这两人走到了一起,他还没猜到多年后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知是孽缘还是有缘…… 医生的话让她有些落寞,“这样啊……没事的,虽然很晚了,但是现在能不能给我们看看?我哥他生病了。” 老医生不去看晏卓绝,只冲着Somnus摇摇头,“今天我累了,不看。” 刚才进行了一次手术,还是他一个人独立完成,确实耗掉老医生不少精神力。 Somnus纠结着:“可……我们是大老远过来的。” 晏卓绝上前一步搂住她的肩膀,淡淡开口:“既然医生累了就多多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来。” 男人搂女人离去,小姑娘伸长了脖子,埋怨道:“爷爷你干嘛不给人家看看啊!平时你都不会拒绝每一个病人的!” “看什么看,给我把这几味药抓出来!” 孙女一看药单,吓了一大跳,“怎么……怎么都是止血的和消炎的?爷爷你发生什么事了?” 十多年了,爷爷第一次出诊,一回来就要她给抓止血的药,这不是奇怪吗? 老先生冷冷开口:“姑娘家,少东问西问!” 小姑娘不服气地叽叽歪歪几句,又得乖乖去抓药了。 …… 上了车,晏卓绝开了导航,她瞄了一眼,问着:“你不照原路返回吗?” 那条路他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个。 晏卓绝带着机械手表的大掌姿态好看地落在方向盘上,将车驶出去。 只听得他清脆如皎洁月色的声音,“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回到家会很晚,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晚,明早看完再回去。” “集团没有事要处理吗?不然我留在这里好了,反正上次你也没来,老医生他照样能根据我的描述给拿药。你先回去处理公事,别堆积太多累着了,明天让人来接我就可以了。”她拧着小眉头自顾自的说话,声音柔柔软软地在他耳朵里。 边说着话,她一边自然而然搭上他伸过来的大掌,紧紧握住,不放开。 印象中,他在蓝氏时就很忙,经常飞国外,参加酒会这种事已经成了他每天固定的行程安排。 现在他是柯腾亚太区总裁,自然会更忙。 “颜颜……”他勾着一抹深邃迷人的笑,眼底尽是幸福的光彩。 她正低头研究他修长的手指和月牙儿形状的指甲,低低应了一声:“嗯?” 手指被他顺势拉到嘴边,深情炙热地吻了一下。 目光奕奕有神,卸下了一切束缚的眼睛漂亮而明亮,Somnus仿佛又看到第一眼见他时的场景。 她脸一红,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幸福蔓延到每个毛孔,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是热恋。 “我的颜颜长大了,知道为我着想了,嗯?” 绯红的模样妩媚又娇羞,煞是好看,难怪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 她娇嗔开口:“我明明一直为你着想,只是放在心底而已。” 男人摇了摇头,认真开着车失笑道:“多说给我听,颜颜,多让我听听。跟你在一起久了,总觉得自己会变年轻。” 心与心的距离再靠近一点,晏卓绝喜欢她的小骄傲小脾气,忍不住逗逗她,待她发毛之后又哄一哄。 心态年轻了,想法也不会那么沉重。因为沉重总是一把锁,锁住人的思绪,连开阔一点的想法恐怕都会被这把锁无情地隔绝。 晏卓绝想得到她,还有一个原因,当一个人在绝望的深渊里看不到希望时,悬崖边上的花不管是否有毒,于他而言都是希望的药引。 蓝芷颜,是他报复一切之后,昧着良知活下来的理由。 蓝芷颜,是他死死揪住生命线不肯撒手,沉睡两年醒来的唯一支撑。 漫漫坎坷的人生路,太苦了,他不能让她一人孤苦无依地走下去。 为她铺路,铺了二十二年,如今她二十四岁,缺失她的两年,他耿耿于怀。这一个过错,他想用余生来弥补。 Somnus惬意地躺在座椅上,脑袋瓜子跟男人想的可不一样,语不惊人死不休说了一句:“我早就猜到了,晏卓绝你有恋童癖是不是啊?” “你有恋童癖?一定是这样,对小妹妹一直都那么温和。” 说到底,还在生气刚才的事情。 “……” 他蹙眉,想不通,怎么就想到恋童癖了! “别狡辩,从小你就对我图谋不轨!我比你小了七岁,七岁啊,你也下得了手!” 她故意闹着他,晏卓绝吃瘪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可……她知道这种情形之后,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一顿,还是赶紧溜吧! 车一停下,Somnus就赶紧逃离下车。 男人的动作就像风,在她关上车门刹那间已经来到她面前,她反应不来,呆呆问了一句:“你……你瞬间移动?” 夜色迷人,妖娆了他成熟稳重的脸,他将她按在车身上,身体抵上去。 好闻的他的气息慢慢融在呼吸里,她不争气地感觉身体再次出现异样,搁在她腿间的炙热那么直接,她再一次想到今天的“意外”,脸红成猪肝色。 极力绕开他的注意力,蓝小姐抬头看看天,眨巴着比星星还亮的眼睛,惊讶道:“晏卓绝……那个,有飞碟!” “……这招你从小用到大,换个。”他俯身贴着她修长的脖颈,烫得Somnus紧紧锁着脑袋,不让他亲脖子,他就换个地方亲。 “……” 她委屈巴巴看着他,晏卓绝低叹,不留情面紧靠她,“颜颜,别说七岁,你就是小我七十岁,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到你!” 简单粗暴! “唔……你……变态!” 声音被他含进嘴里,销声匿迹,他掐住她细细的手腕,身体与她紧贴,西装厚重的质感摩擦着她的身体,奇妙的感觉触电般传进她的大脑,连脚趾都微微蜷缩。 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如此暧昧,远处是一片池塘,莫名地传来几声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晏卓绝深深凝着她,Somnus一怔,他粗哑的声音荡漾而来:“我是变态,今晚玩S‘M吗?” 不等她回答,她又被他一把带回车里,心跳得很快,见他上了车,车窗边的窗帘都降下来,乌漆嘛黑的一片,安静得可怕。她才意识到,事态不好了。 ---题外话---节操碎了 169.盛爱17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还是你,我宠颜颜一辈子 白衬衫解开几颗纽扣,此时此刻的晏卓绝轻佻而邪魅,somnus双手往后撑在身后的车门上,瞳孔紧缩,“晏卓绝你!” 他修长的双手放在如玉的纽扣上,又解开几颗,往下,覆在金属皮带扣上。 她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凯旋门不慎撞见别人玩那种游戏,每次想起,somnus鸡皮疙瘩都掉一地,很反感撄。 眉头蹙得死死的,怒火冲天,“你别乱来!” 他轻轻一笑,又把衣服扣回去了,“……我说笑的,没那种恶趣味!” 下一刻,黑漆漆的车厢终于投进些月光,白森森的,惨淡照着她的小脸,称得更加白。 他垂着眸子,声音低沉得厉害,若有所失,说:“胆子越来越小了。” “……有吗?我胆子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离开你以后,再也不是胆大包天的蓝芷颜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古瑞熙怎么说,你在他身边就像一个永远不会失败的胜者,依旧骄傲依旧自信偿。 晏卓绝说得没错,没有他,她的骄傲谁都可以上去踩两脚。如此,如履薄冰。 她望向窗外,目光没有边际。 忽然又转过身来投入他的怀抱,闭上眼睛,闻着他衣服上淡淡的花香,暗暗说着:“蓝芷颜不可以没有晏卓绝,somnus也不能没有晏卓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眯着,习惯性想顺着她柔软的秀发,一摸,才发现长发已经不见了。 “长发剪了,不心疼?” “不。” 晏卓绝嘲笑自己,他觉得心疼,怅然若失开腔:“那么美的头发,剪了太可惜。” 是啊,二十多年的秀发,晏卓绝宝贝她头发的程度比她还深,他自然觉得可惜。 “我留了一小撮,做纪念。”妖艳的眉眼一抬,落在他瞳孔深处,带着歉意地吻了吻他的嘴角。 晏卓绝大掌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幽幽道:“把头发留长,一切不变。你还是你,我宠颜颜一辈子。” “你说的,拉钩。” 晏卓绝会心一笑,勾着小指跟她允诺,轻轻点了点拇指。 乖女孩。 让他如何不爱? …… sci大厦办公层 这一层是晏卓绝专属办公层,一般能上来的,除了高层就是他约好的贵宾。但偶尔也有人意外闯进来。 夜色如铁宁静的晚上,这一层楼却不平静。 “张特助,他到底去哪了?”米娅深吸一口气,忍住快要发作的怒火。 脾气再好也禁不住晏卓绝这种对待! 客居没有人肯让她进去,打从那一次成功闯进去过,之后米娅就一直吃闭门羹。 无奈之下,她只好找到柯腾来,可他不在,还是不在! “米小姐,总裁的行程我们不方便透露。无论谁都一样。”张增执行他所要执行的命令。 米娅嗤笑,包括她?晏卓绝你真是够狠! 二话不说,她就往总裁办公室闯,一旁的许诺来了脾气,毫不客气扯过她,冷声说:“没有指纹你怎么进去?米小姐一直这么闹烦不烦!不要自取其辱,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不能来的地方。 又是这句话,米娅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都用这句话来赶她! “我是他未婚妻!”她振振有词,目光坚定盯着许诺,十分有底气,仿佛有了这个头衔就可以横行霸道,不肯退让一步。 许诺勾唇凉薄一笑,不屑打量她一眼,讥讽米娅,“是吗?他的未婚妻不止有过你一个!” 米娅一抖,气焰全没了,鞋子意外一滑,她吓得跌坐在地上。 蓝芷颜…… 许诺摇摇头,取笑道:“够狼狈了,还不起来吗?未来的夫人?不装作落落大方温婉可人,晏总,可就不要你了呢!他的夫人可不能丢人现眼!” 许诺冷笑,蓝芷颜可不会这么容易摆平,米娅,好办多了。 米娅扶着墙起来,抬眸看许诺的时候脸色一沉,一巴掌挥过去,在整层楼回响。 她怒火中烧,把堆积的怒气迁怒在许诺身上。 许诺一边脸被打得出血,张增紧促眉头,上前查看许诺的伤势,面露不悦,“够了米小姐!你太过分了!” 没想到看似温婉的米娅下手会这么狠。 许诺摸着自己的脸,笑笑不说话,猛地推开张增,挥过去赏了她一巴掌。 “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蓝芷颜的替代品,威胁他娶她你还真以为你就是晏太太了!呸!你简直比蓝芷颜还刁蛮,起码她就算被晏卓绝宠到高傲,也不会说一套做一套。米娅你果然是天生表演家,不要脸那套是本色出演!” 蓝芷颜,又是蓝芷颜! 米娅被许诺一巴掌打得披头散发,双瞳发红,尖厉叫喊:“凭什么蓝芷颜就是名正言顺,我就是不要脸!萧妍那个贱人,死都死了,还让她女儿继续挡我妈的路!我才是蓝家大小姐,那个位置本来是我的!晏卓绝也是我的!” 许诺和张增一惊,米娅发疯大笑,像个疯子一样跑出去。 大马路上,霓虹灯闪亮,米娅晕晕乎乎在马路上乱晃,满脑子都是小时候被人唾骂的声音。 你妈妈是小三,你是小三的女儿! 金玉柔软弱,米娅就给她出主意,谁也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心思那么深。 她教金玉柔靠近米东,然后成功嫁给他。 她认识了梁琦,米东义兄的儿子,然后让梁琦死心塌地为她做事。 她爱上了晏卓绝,可他却毁了米东的事业,只因为她提了一个不该有的要求。 米娅知道,一直知道晏卓绝为什么答应娶她。 “你想活下去是不是?可惜我的骨髓用钱买不了,我要你答应娶我!” 在米东急需资金时,她放弃救他的时机,因为她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跟晏卓绝谈条件。 突然一声车响,她来不及躲避,被撞到在地上,昏迷过去。 医院醒来,米娅只看见金玉柔在凄婉地哭诉,听着哀怨的哭声,头很晕。 金玉柔见她终于醒来,赶紧将泪擦干净,关切道:“娅儿,你醒了?医生说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我快被蓝芷颜折磨死了!” 一听蓝芷颜三个字,金玉柔吓得不轻,蓝芷颜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提到她。 “娅儿……你,说什么?” 米娅闷声,金玉柔一把扯下她盖住脸的被子,气得颤抖着,“跟妈妈说清楚!你遇到蓝芷颜了?” “没有!”死人她怎么见得到! “那为什么要提到这个名字!你不是如愿成为那个男人的未婚妻了吗?”金玉柔一想起米娅不肯跟晏卓绝要钱而是提这个要求,本柔弱的脸变得硬邦邦的神色。 她起身,浑身都是戾气,“我也不想提她,可是他们,他们都说我是她的替代品。当初眼看蓝正广就要把我们接回家了,萧妍一死,他就过意不去了,拖了十几年他还是把我们狠心抛弃。我等了多久想回去,蓝芷颜霸占那个位置多年,她才是小三生的女儿……” 啪的一声,米娅难以相信,捂住脸,那么痛,平时舍不得骂她的妈妈居然打了她。 “妈……”她委屈又愕然。 “够了,以后不要让我听见这两个字!”金玉柔恶狠狠警告她。 小三,这两个字一直是金玉柔的禁忌,如今被女儿一说,她当然气不过。 “我又没有说错,蓝芷颜她就是!” “米娅你姓米不姓蓝!梦十多年前就碎了,你还不清醒吗?蓝家跟我们母女俩没有关系!还要妈妈说几次!”金玉柔越说越大声,“你爸爸虽然不是你亲生父亲,可他对你多好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你,你还不知足吗?劝你不要跟晏卓绝纠缠不清,你偏不听,害得米家一败涂地!又执意要做晏太太,可以啊,妈妈没办法拦着你,年轻人我拦不了!但是娅儿,多年前的事情你没有理由再闹,萧妍再怎么说也是蓝正广名正言顺的老婆!蓝芷颜是他亲生女儿!就怪妈妈自甘堕落,跟一个有妇之夫有染,生下了你,害得你背负太多……” “假的,假的!我不听!这不是真的!” 米娅失控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推倒,沙哑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啜泣着,不,她不是私生女!不是! ---题外话---支持正版阅读,万分感谢。好奇怪都没什么人给我冲咖啡留言,没有也罢了。写这本小说就当我在自娱自乐,当然,若有读者闲时捧来一读,当一当消遣也好的。 推荐好友文文,http://novel./a/1323703/《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www.. ) 171.盛爱17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病态的爱 金玉柔拧了拧眉头,丝毫不客气骂醒自己的女儿,“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给我清醒点!米东供你吃供你住,你为什么不能安心当你的米氏大小姐,非要跟蓝芷颜争?蓝氏垮了,她空有一个名头,你告诉妈妈,有什么好争?” 有什么好争?米娅的不甘心,一点就着。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要跟蓝芷颜抢,她有什么我都要抢!” 就算她死了,米娅也要跟死人抢东西! 米娅咬着牙关,她身上的温婉贤淑那么陌生,金玉柔好似已经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眼里尽是失望和陌生。 …… 昨晚上,晏卓绝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卫生”还可以的旅店,可又因为一只蟑螂的问题,晏总裁又退了房。 于是,两个人直接在车上睡,美名其曰:干净。 清晨时分,晏卓绝已经醒来,抬腕看了眼手表,七点整。 蓝芷颜昨晚睡得不踏实,好不容易到两点多才睡着,晏卓绝看着她温顺小模样,心被填得满满。小心翼翼将手从她脑袋下抽出来,起身,又怕她着凉,将一旁的白色西装给她盖上。 下了车,接通了张增的电话。 “人找到了吗?”他淡淡瞥了眼车内沉睡的人,缱绻柔和偿。 “那位小姐最近去了美国,据说是跟陈总分手了……” 经常出入凯旋门的陈总?晏卓绝问:“陈景渊?” “是。” 晏卓绝点头笑着:“把那个女孩带回来,我有事要问她。如果她不肯,就绑回来。” 张增应允,又接着开口:“已经按您的吩咐联系警方,严查医生出诊。” 打在向伯申肩膀上的子弹是英国货,时雍这么会玩,玩到他的地盘上还阴了smith一把,他挖地三尺也要把杀害向伯申的凶手揪出来。 这是面子问题,不能放任不管。 他眼眸半眯,环视这个小镇,冷笑:“嗯,再好好找找,包括茗市的每一间的诊所,黑诊所里藏污纳垢的地方更多。” “是的。晏总,还有一件事。”张增少有的吞吞吐吐。 “嗯?” “昨晚上米小姐来集团大闹了一番。” 他眉头一锁,“闹?警卫不是摆设。以后严禁她进入集团。” 车内,蓝芷颜觉得一冷,往边上靠过去,温热的胸膛已经不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起身坐起来,隔着玻璃看着他优雅成熟的侧颜,就那么站在那里,白色的西装裤和衬衫,想到了一句话:公子如玉模样。 恰巧,他转身走过来,上了车,那身戾气消散,转而是温和的笑。 “怎么不多睡会?” 她能说是因为他不见了吗?不会这么说。 “你也不叫我,早点去看医生早点回去。” 他应了一声,开车往昨天诊所的路驶去。 诊所倒是开了,一大早,就有各种病人来到,人太多了。 小姑娘一眼瞅到他们,叫道:“你们等着哈,等一等爷爷就给你看。” 有个母亲抱着孩子就哭哭啼啼起来,“求求你医生,救救我的孩子吧。从昨晚烧到现在,一直没退烧。” “过来我看看。”孟医生开始为认真为小孩子检查,让孙女抓了两贴药,告诉那个母亲熬法和服法。 他站在她身边,衣着不凡,相貌不俗,自然引来许多人的目光。 人人都在窃窃私语着。 “长得真像电影明星。” “有钱人也跑到乡下来看病啊。” “说明咋们孟医生医术高明啊。” …… 他发现她心不在焉,一直傻乎乎盯着那对母子。 抬眼望去,却见母亲接过捆绑好的药材,突然脸红起来,窘迫穷困开口:“能不能赊一下,我,我今天没……没带够钱。” 谁不知道这个是个寡妇啊,一个人抚养个孩子也挺悲惨可怜的。小姑娘看了看爷爷,没敢下主意帮她。 孟医生刚要说话,只见蓝芷颜就上前,悄悄对小姑娘说:“我帮她还。” 母亲抱着孩子感动得要跪下,她一抽疼,赶紧扶住她,眼神流连在他怀里的孩子身上。 那么小,却承受着那么大的病痛,她心疼。 柔声笑着:“您的孩子这么可爱,我只不过是出一点点力而已,我也希望他赶紧好起来,瞧,多么可爱的孩子。” 晏卓绝静静观察着她,一瞬间她身上的母爱让她显得那么温柔美丽,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她。 “谢谢你,真是菩萨心肠,谢谢,老天会保佑你。”母亲再三感谢才离去。 老天会保佑她?是吗?那她要多做善事,看看老天会不会保佑她。 晏卓绝拥住她柔软的身体,含情脉脉微笑道:“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鼻子一酸,心酸得厉害。往事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让她心惊胆战,如今晏卓绝这句话,蓝芷颜眼神里快要涌出泪来。 他们的孩子…… 她不能告诉他,他们曾经有过两个未来到世界上的孩子。这多么残忍,为何还要他去承受? “快过来,可以看了。”孟老医生喊了一声,示意晏卓绝过去。 她赶紧忍住眼泪,扯了一丝笑,“到你了,快去吧。赶紧去看看,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他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看着他的背影,为何觉得他有些落寞? 晏卓绝那一瞬间在想,如今他三十一岁了,正是别人眼里最值钱的年龄。钱权他有了,最爱的人在身边,他仍觉得心里落空。 缺了什么?还少了一个孩子。 嘴角微扬,他希望能和她尽快有个孩子,让他此生无憾。 坐在桌子前,孟老医生眼神不断在他脸上扫视,晏卓绝笑道:“医生认得我?” 医生坐在椅子上,声线冷漠无比,立刻否定,“不认得!” 晏卓绝风平浪静的眼里已经出现微波,咀嚼这三个字。 伸出手让他把脉,医生熟练地按在他跳动有力的脉搏上,片刻后目光精明地看着他,“你问什么病?” “您说我有什么病?”晏卓绝抬着眉梢凝视他惊讶的脸,淡淡开腔。 孟医生冷哼一声,打量他的身躯,体魄强壮。再扫过他的脸,脸部能表现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可眼前的男人,五官端正英俊,脸色明润有光,真是春风得意时刻,看什么病? 把手撤下来,医生颇不耐烦,“你根本没有病,你身体好得很!” 再看这个年轻人一眼,往事都如深海里露出礁石,狠狠撞击他的肺腑。 晏卓绝冷着双眸,整了整衬衫袖口,薄唇微莞,定定道:“你再看看,我曾经烧伤过肺部。” 可瞧他模样,压根没打算让医生再把脉,做戏都不愿做第二次,因为晏卓绝不喜欢眼前的老者。 “你已经好了。”医生接过孙女期盼的眼神,无奈再说了一遍。 他亦是淡淡道:“没有。您以为我为什么来?” 医生瞧了瞧远处正在出神的蓝芷颜,高深莫测的眼神闪过锋芒。 “呵,你果然病得不轻。” 心病。 洋洋洒洒写了两张药单,圆珠笔一掷下,老医生背着手往里屋走去。 那两张药单,一张写的是一些滋补的药物名单,另一张写得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默默将第二张纸收回了口袋,深邃地望着门口的女人,眼里都是情。没错,医生早就告诉他,你的病经过调养已经好了,可为什么还会咳嗽?他知道他为什么,只是想多吸引她一份关注。需要用这种手段,是不是很不堪很病态? 买到药,她心里的忧愁淡了几分,美艳精致的五官透着笑意。 离开时,小姑娘还恋恋不舍,蓝芷颜硬是把药从她手里拿过来,“别这样看他!” 她话没说完,小姑娘已经丢下抓药任务,当着她的面将一封“信”明晃晃地递到晏卓绝面前。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对你一见钟情,请收下我的告白信。” 色胆包天,都敢光明正大抢她男人!怎么能忍! 她就不说话,看看晏卓绝怎么处理。 挑战她三观的是,某男居然接了…… “谢谢你的心意。”他转身,走向已经石化的老医生面前,凌厉道:“不过你爷爷大概不会答应。而且我不会答应,我有妻子了。” somnus怔怔地,忽然觉得这一天很满足。 “是她?” 她指的方向确实是自己,可是,不是她会是谁! 晏卓绝默认,有些话自己明白就好,过多的解释是多余的。 车上,她满意地欣赏他的侧脸。三十一岁了,岁月似乎厚待眼前的男人,没有留下风霜的痕迹。三十一岁的他好像只是在十八岁的他身上添加了成熟和风情的魅力罢了。 在她盯着她看半个钟头后,晏卓绝终于开口,沉吟道:“看我做什么?” 看美男,百看不厌。 她饶有兴味,傲娇地莞尔,“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妻子了?” 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晏卓绝就认定一生会与她纠缠不休,说出来会不会又给他安什么奇怪的罪名? “从你成为我的女人那刻起,我认定了一个人不会改变。”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那么认真,带着一种魔力牵引她一步步打开心门。 蓝芷颜整张脸在发烫,脑子一热,接着说:“我也是。” 认定了一个人不会改变。她想过,如果无法嫁给他,孤独一生她也能承受。 四目相对,笑靥如花的男女,那天的阳光很好,温暖而使人满足。 晏卓绝把她送到客居,陪着她下了车。 春光明媚,客居依旧是那个山清水秀的住处,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这里的负离子当然是喧嚣烦躁的城市所不能比的。 一下车,可见一条金色的龙,龙型喷泉喷薄着花状的泉水,那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却用作观赏,有没有暴殄天物? 蓝芷颜也问过这个问题,晏卓绝的答案是:他不是为了观赏,只是为了聆听。 蓝芷颜知道,他的话不多,很多时候,他沉默寡言,用来观察别人。能被他真正聆听的,少,但大自然一直是坐上贵宾。 “少爷,小姐。”李嫂同李伯一见两人一齐回来,盼了好久,就希望两人能在一起,如今美梦成真,二老欢喜得笑起来。 本来是欢喜的事,却被晏卓绝冷冰冰的话破坏了刹那间的气氛。 “她是太太。”晏卓绝清冷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时,他身上冷然的态度令人望而却步。 二老尴尬垂下脑袋,晏卓绝是吩咐过的,只是习惯这样称呼蓝芷颜,一时忘了改。 她亲昵上前,柔和地说:“没事的,以后记得就好。” 不想再做蓝芷颜,称呼也要改一改是没错。 他也没过多介意这件事,搂着她的腰往屋里走,边走边道:“累了?再上去睡会,昨晚没怎么睡。” ---题外话---下一章是啥呢?大家想知道什么呢?不告诉我我怎么写给你们看咧,所以,都出来留言吧,来~~~~~~~~~~~~~(www.. ) 172.盛爱17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不累,倒是你,开了那么久的车,要不要休息下?”她微微仰着脑袋,手指摸了摸他线条完美的下巴,有些青色的胡渣了,但是依旧迷人撄。 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晏卓绝与她面对面,放任她点火,深邃迷人笑道:“嗯?一起上楼。” 声音很苏,慢慢绕在她的心上,侵蚀她的理智。 她不是不知道他坏心思,娇羞地躲着他降下来的吻,“我帮你熬药去,等你醒来就可以喝了。” 晏卓绝还是成功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重重吮了一下,神色黯然***。 “药就让李嫂来熬。”晏卓绝朝身后正在偷笑的人一吩咐,李嫂连忙答应。 她刚想说自己来,下一刻身体已经离开地面。 哭笑不得,somnus唇红齿白笑出了声,“哎,你干嘛啊?” 俯身,大掌有力地抱起她笔直的双腿,蓝芷颜脸已经似三月烟花一样靓丽鲜艳的红,只听见晏卓绝掺在脚步声中沙哑而玩味的声音,“somnus,陪我**睡觉,干不干?” “……”这真是语义双关的一句话,还带着颜色……谁来教她,应该怎么回答?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某人已经用腿踢开了卧室的门,somnus眉头一皱,“你就是有钱也不能这么使用啊!偿” 要是质量不好,按他的用法没坏也残了。 男人挑眉一笑,颜颜真有爱心。可somnus瞧他一脸有钱就是任性的霸道总裁模样,未免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难道我说得没道理?嗯……”专属于他的气味淹没了她的呼吸。 温软在怀,喋喋不休的小嘴真欠吻。 唇吻上去,晏卓绝眼波流转,趁着接吻的缝隙祈求而神圣地道:“颜颜,我们要个孩子吧,我们的结晶。” 这是他从见到她身上母性光辉的刹那就想做的事,之前她吃药是因为还生他气,他不强迫她生,就因为他在等这一天,她爱上自己之后,心甘情愿为他生育。 somnus大脑里断了一根弦,不知如何应对,孩子,每次提到这两个字她都会心慌意乱。 见她蹙着小眉头,晏卓绝将她抱**,呵护珍宝一样吻着她的眉头,从未如此放低姿态,小心翼翼请求:“答应我?” 两年后的几次,他都带了套,怕她一开始不乐意。 毕竟才二十四岁,可他已经三十一岁,他希望有个孩子。 somnus眼神空洞没有焦点,耳边他的话那么动听那么真诚,晏卓绝……如果我告诉你我不能生了,你会怎么样? 他解开她牛仔裤的纽扣,褪下去,声音沙哑到不行,“给我?” 低到尘埃里的语气。 她认认真真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压着浓烈的***,高挺的鼻梁和微微张着的唇。 薄唇的男人薄情,有时候somnus希望他能对自己薄情一点,不要这么深爱着她。到头来,这样一个破碎的自己,能给他什么? 她的眼眶湿润了,吻住他的薄唇,痴痴傻傻地说着:“我给你,什么都给你。” 一场爱,他做得比以往都认真而深情,情溢满,汗沾湿了她晶莹的身体,somnus就像一根稻草,抓住他不让自己掉下悬崖。 在他宽厚的背上留下缕缕红痕,她喊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喊着他的名字。 他笑着**她的下巴,颜颜还是像初次那样紧张无措,不是她不习惯他,是面对晏卓绝,他每次都能让她禁受不住他的热情。 留恋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吻在她的伤疤上,温柔地舔着,**声禁忌而糜乱,不知道男人动情时的声音会这么好听。 “颜颜,吻我……”他从背后环抱她的身体,埋首在她的锁骨,手指撩过她的唇,如春风吹又生,撩火烧平原。 somnus聪慧地转过头于他亲吻,身体愉悦了,能暂时麻痹她无法诉说的痛。 繁华梦一场,往事忘于风。 夜幕已降,十指缠绕,只听见他的缱绻的声音,“谢谢你愿意给我爱你的机会。” 爱一个人好幸福。 …… 当晏卓绝从楼上下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客居一片灯火通明。 穿在他身上深蓝色的浴袍成熟迷人,水晶灯的光芒打在他身上,切割出他的柔和的五官,一根带子系在腰间,宽肩窄臀的身材显而易见。 任谁都看得出晏先生心情很好,精神就更好了,满面春风。 李嫂端上那碗黑如墨汁的药,装在景德镇的瓷碗里。 这就是那医生开的药,如果他知道自己之后的打算,那这碗药就不是良药,而是毒药。 端起,一饮而尽。 李嫂站在一旁接过瓷碗,说:“少爷,我还准备了蜜饯。” 以往蓝芷颜喝药都需要配一点甜的,家里一直备有蜜饯。 “不用。”他不用吃,一个从小就尝遍苦滋味的人,这点苦他根本没尝出味来。 他笑道,突然想起来,又让李嫂回来,“明天开始,要好好给颜颜补身体。” 李嫂一愣,惊喜问道:“小姐……” 他眼神一冷,李嫂赶紧改口:“太太怀孕了?” 晏卓绝慢慢勾着一抹笑,像在告诉李嫂,更像在告诉自己,“很快。” 很快,他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那太太是要搬回来住吗?”李嫂问着。 如果要补身体,应该得让她回来住。 晏卓绝抬眸看着李嫂,却道:“不,送到她现在的住处去。” 蓝芷颜不主动开口回来,他不会强迫她回来,而他肯定,她一定会主动提出要求。 以往他总是过于强势,现在让她自己选择。 男人往花园里走去,李嫂真觉得晏卓绝沉睡了两年,不仅脾气怪,这心思更难把握,深沉而冷漠。 只不过,李嫂应该注意到,但凡能看到晏卓绝那层笑意之外的神色,总归来说比陌生人更靠近他一点。 …… 花园里,一小块土地里空着没有栽种任何植物,只有客居的人知道,这块土地是用来:种白菜。 事情还得从当初蓝芷颜买的抢的那棵大白菜说起,当李嫂请示晏卓绝该如何处理那一颗白菜时,他说了两个字。 “种了。” 于是大白菜开始在茗市独一无二的天价私人豪宅花园里落地生根。由于那颗白菜太坚强,繁育了一颗又一颗,于是晏卓绝命人给她和她的孩子们腾出一块空地。 打理花草的李叔亲切地唤这群小家伙为:白坚强。 可每当这群白菜和花儿们争艳时,看上去呆头呆脑没什么竞争力的白菜总是略胜一筹的,起码他们总能得到晏卓绝的瞩目。 今晚,晏卓绝又来到这里,想着,也许他的孩子会和白菜们一同成长,那时候他可以自豪告诉他们:这是你们妈妈当初送我的定情信物。 …… 凯旋门,该游戏人生的仍在游戏人生,中年男人接过蓝德笙的酒杯,品着红酒,满足地叹了一声,露出黄色的牙齿。 “jane啊,凯旋门没人了吗?没了两个头牌,你终于肯亲自上场了啊!” 说话的人是茗市数一数二的有脸人物,家里有个正妻,外面还瞎搞,蓝德笙早听说过他的事迹,数不尽的年轻女孩毁在他手里。 而他看上蓝德笙很久了,这女人虽没有年轻少女年轻,但比家里那口风韵犹存。 “是啊,您不是期待这一天很久了吗?”蓝德笙风情一笑,将对方的魂勾了去。 那人也不傻,能让jane陪一晚上这可要花不少代价吧。 “jane,跟了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凯旋门的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来扛。” 蓝德笙叹了一口气,“茗市谁不知道凯旋门背后是柯腾的势力,你怎么扛?” 那人眉头一蹙,晏卓绝的地盘确实也轮不到他,可他想收获美人心呐。 于是问道:“那就把这块地变成我们的?” “不止这样,还有柯腾。”蓝德笙眼里露出痛恨的杀意,着实把对面的人下了一跳。 “jane,你……开玩笑的?”这种话想都不敢想,何况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www.. ) 173.盛爱17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不想一辈子都是见不得人 “您看我像不像在开玩笑?”蓝德笙悠然一笑,这倾城一笑把那人迷得天昏地暗,难怪说最怕美人计。.l] 多年前茗市的蓝美人也不是说着玩的,可有谁知道她如今靠出卖色相吸引男人。 命运,是一个不可说的问题。 那人醉醺醺地接过她端来的红酒,乐在其中。 “愿不愿意?”声音轻飘飘的,软绵绵的,散发着她这个年龄特有的吸引力撄。 那人本想点头的,可心里涌出一丝恐惧感,得罪晏卓绝他不敢做,更何况打科腾的主意。 酒醒了不少,那人脸色难堪又尴尬,说不敢多少没面子偿。 听不到他回答,jane也知道他怕了,怕得罪权贵,怕,呵呵,还怕老婆…… jane皮笑肉不笑,自己慢慢饮了一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男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比女人还窝囊。 他一刹那疑惑道:“jane,晏卓绝跟你有什么纠葛?他,不是你背后的老板吗?” jane像蛇一样妖娆,“不告诉你。” 那人也来了脾气,蹭地一下火气冒出来,冷哼着:“我还没兴致听了!” 他就往门边走去,jane细长动人地笑起来,“你上哪去?你走得出凯旋门吗?” 那人讶异,猛地回头一看,一把枪已经顶在他的脑袋上,一不小心,他就会脑浆四溢。 这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而他来的步伐竟静得他无法察觉。就是现在拿着枪威胁他的男人,从他握枪的力度可以得知整个人经常跟枪打交道,他身上还有股浓浓的消毒水气味。 那人全身抖了一下。 jane脸上精致的妆容漂亮得很,可看上去浮现在那张脸上的笑容竟如此蛇蝎。 “给你个机会皆大欢喜你不要,非得让我这样对你。” 那人好歹见过世面,强撑着开口:“我外面可是有保镖的,jane敢动手,除非也不要命。” 在这里动手,jane脱不了干系。 蓝德笙使了个眼色,子弹上膛的声音,差点没把那人吓 “不知道,你的保镖有没有向伯申的厉害呢?嗯?”声音带有黑道的威胁和杀意。 葛亚楠病态的脸上透着阴狠可怕的光,他虽是受伤了,但不妨碍他继续拿枪,也不妨碍他解决一个弱者。 向伯申的保镖是出了名的杀手,葛亚楠肩部这一枪就是向伯申一个保镖开的,出手快准狠,是一个女人,一个很厉害的女人。那人瞬间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惊恐大喊:“你,你是杀害向伯申的凶手!你!” 余光瞥到他的脸,那人彻底愣住了,他居然是葛亚楠!两年前葛氏的继承人,后因弑兄案件和晏卓绝各种手段被迫离开葛氏。 居然,流落至此…… “你,你真是凶手!” “你是说我弑兄还是杀向伯申?还是……”葛亚楠不屑地讥讽出声,“你。” 下一刻,那人害怕得双腿一直发抖,脑袋上冰凉的枪支吓得他双眼扩张,双手慌乱摆动,“别,别杀我。” 葛亚楠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不开心,就……就开枪。 jane装生气道:“亚楠吓坏您了,我真该好好骂骂他……”话锋一转,她又冷冷说着让人发麻的话,“可要想活命啊,我让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不然,我有眼看着子弹怎么打掉你这双恶心的眼睛!” 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看她,jane早就想把这双眼睛挖出来。 葛亚楠凉薄道:“想不想试试?我的枪法很准,或者,试试向伯申的死法?封喉。” 拿着枪支往他脑袋狠狠按下去,这一吓,那人尿了裤子,瘫倒在地。 真没用! 葛亚楠淡淡收回眼光,jane迎上来扶他坐下,看他伤口再次出血,焦急道:“干妈再去请孟医生来。” 他一把按住她的手,有些虚弱说:“干妈,不要去。我杀了向伯申,你现在去只会招来他们。” jane知道葛亚楠一直为y卖命,可出了事他怎么能置之度外呢! “我去找y,让他把你接回英国。”逃离了晏卓绝的势力范围,葛亚楠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抓。 听闻这话,葛亚楠神色冷然,“呵呵,y?这一次任务我们早就说好,办好了我就可以彻底脱离y组织,我没有理由再找他。” “脱离?!”jane很意外,他打小跟在y身边,为什么要脱离? 葛亚楠猜到她要问什么,闭着眼睛慢慢睁开,咬紧牙关说:“我不想一辈子都是见不得人的身份!” 私生子抹不掉,黑道的背景也抹不掉……每次他看那些平常人家的孩子,虽然平凡却能得到父母的爱,虽然没有辉煌的人生却能名正言顺地活着,不像他,终日活在黑暗里,成为一条嗜血又依附他人的虫。 恶心,他都嫌他自己恶心! jane无力地垂下手,好像被人打乱了节奏,被葛亚楠一句话打乱了心神,恍恍惚惚的。 “所以,我离开了,这是离开的代价。” 刺杀向伯申的任务一直是y十分重视的任务,只可成功不能失败,而他除了让最满意的杀人机器帮他做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二种考虑。 y一直知道葛亚楠想离开,例如他回到葛氏科技而放下黑道的杀手身份,想洗白。可他本来的身份,又如何洗得白。y不过是可怜他,放他回国休息一段时间而已。最后,葛亚楠终于向y提出了离开组织的要求,y很欣然接受,只不过得帮他做一件事。 这件事他成功了,是用生命在做赌注。 jane突然搂住他,将他抱在怀里,怜惜道:“孩子,你受苦了。” 葛亚楠笑着:“干妈,谢谢。谢谢您一直帮忙照顾我母亲,她死前希望我要好好报答您,我一直没有忘记干妈对我的好。” jane一怔,“我理所应当的,你妈妈可是我的好姐妹。” 因为是“好姐妹”,所以应该,应该要帮她帮到底。 隔天,jane还是出了门,驱车去请孟医生。 …… 客居 “痒……” 蓝芷颜刚刚醒来,正见身旁的男人正轻抚她的脸颊,修长的指尖颤动她的心尖,她笑着说出口。 他低头看她睡意未消的脸,肤若凝脂,散着特有的芳香,轻轻吻下来。 “醒了?颜颜睡得可真沉,我动作再大也没吵醒你。”他是指后来那几次。 蓝芷颜给了个大白眼,身体都快散了架,嘲讽笑着:“晏总体力用不完的吗?不怕**人亡?” “嗯?再给我说一遍!”本来还十分柔和的脸一下子变得十分阴沉。 “咳,没什么。”他不知道她有时候会有起床气吗? 男人眯眸,学会跟他抬杠了。 “咒我死?飘飘欲仙死在你身上如何?”他俯身而下,一把掀开她的被子,两具身体刚贴上, 想逃开他大掌,可惜他已经开始挠着她的咯吱窝,蓝芷颜笑出了声音,她娇媚的声音哀求着:“不行了……太痒了,晏卓绝我错了,不要了……” 下一刻,他一把带着被子将她抱起来,走到浴室去。 她笑得红着眼眶,“别,放我下来,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吗。” 他,太磨人了…… 晏卓绝抱着她站在一面大镜子面前,镜子里他光着胸膛,她媚眼如丝。 俯在她脖颈处,喷着灼热的气息,笑之:“你看,没有距离也很美。” “……”好吧,这一幕真的挺美的,她心里美滋滋的。 “在辩论这种事情上,你总能让我甘拜下风。” 他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在床上不也是?” “……你够了!” 蓝芷颜扯着被子就给扔过去。 洗漱完毕,他将她送回绿萝湾后,她跟他依依不舍告了别,“我熬好了药,你要每天记得来喝。” “嗯,每天都来,不管白天黑夜。”男人俊脸上温和愉悦,像十八岁的少年,乖的啊! 她失笑,双手抱住他的俊脸亲了一下,“晏总,你真的太可爱了!” 晏卓绝一怔没反应,待眨动漂亮深邃的眼睛时,才意识到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拇指摩擦了下唇角,慢慢绽放出笑颜。 ---题外话---支持正版,如果喜欢本文的孩子们要看正版哦~ 173.盛爱17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已经缠着我了 蓝芷颜刚要推开车门,却被一股力量拎了回来,双手贴上他的胸膛,柔软无骨。 晏卓绝再一次捏住她白皙滑腻的下巴,低头吻住她。 她一笑,没有躲,唇齿间尽是他的味道,双手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胸膛,摸得到他的心跳。 “可爱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不合适。”他轻轻笑道撄。 可爱?不适合吗? 可她觉得他很可爱啊,尤其是垂下眼眸时长长的睫毛,薄唇微微扬起,那么温良无害。 晏卓绝不是个善良的人,他的表情永远是冰冷多于微笑,因为哪怕是微笑,也常常让人感到一种冰魄感。但在她身边,他脸上的面具会卸下,出现真实模样,可爱,就是她捕捉到难得一见的一种。 当然,如果继续跟他讲下去,她绝对下不了车偿。 索性讨好他,蓝芷颜配合着他的吻,笑靥如花:“那用来形容我吧。” 他眉目幽深带着光彩,微微粗粝的手指掐了掐她红艳艳的笑脸,笑道:“不适合。” “哦?那什么适合我?”她带着疑惑的小表情审视了他。 男人完美的身材穿着一套商务酒红色西装,黑色的领带搁置在白色衬衫上,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柔柔整了整领带的位置。 晏卓绝瞧着她细心为自己打理领带的可人模样,清澈的眼里倒映出一个女人美艳的相貌,不受控,唇贴上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她手一滞,吻在额头是很神圣的事。 耳边只响起他蛊惑人心的声音:“祸国殃民。” 她慢慢瞧了他一眼,动人的眼神妩媚妖娆,“我要是祸国殃民,不该把你缠着了吗?” 晏卓绝享受她流露出来的目光,如此刻慢慢跑进车内的春日阳光,绚烂夺目。 “颜颜,你已经缠着我了。” 像在危险边缘徘徊,曼陀罗花,在他心上肆意开放。 …… 茗市初春的道路上,两旁的绿树都抽出新芽,阳光穿透嫩绿色枝叶照下来,在白色保时捷上投下细细碎碎的光斑。 这辆豪华的名车,奢华尊贵的象征,成了路人眼里的“有钱人”的坐骑,早就被八卦的记者跟上了。 晏卓绝在凯旋门金色盛典上带走somnus的八卦早被禁止传播出去,而封杀一切消息的除了男主角还有谁?晏卓绝是这么考虑的,一来,他不想因为somnus这个身份让她被评头论足;二来他还没处理好米娅的事情,此时不是让她出现在大众视线内的合适时机。 而她又很排斥蓝芷颜这个身份,从她三番两次告诉自己她不想再当蓝芷颜开始,晏卓绝明白,她是对过去有阴影,那个身份让她背负了太多沉重的枷锁。 一些是他知道的,一些是他正在调查的。 一个人在正常情况下不会排斥自己与生俱来的背景,除非是那个身份给她带来痛苦。 但是就算是神,也有被人抓住把柄的时候。 他还是百密一疏了,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挖他料的人太多。 比如刚才,刚才两人亲热的一幕就被有心人拍下来,等着上头条。 白色保时捷开进科腾,张增在一旁等候多时,接过晏卓绝的车钥匙,让人把车开到停车场去。 看着他春风得意模样,张增忍不住提醒一下:“晏总,今天您晚了。” 从前,他都是很准时到集团的。 进入电梯,许诺闷闷地按下电梯键,本来见到他的瞬间她是十分高兴,可…… 她冷冷瞪了眼张增,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诺,今天的日程安排是什么?”他声音淡淡如水,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么温和,尽管是假装的。 但总比他面无表情冷淡如冰好。 张增被直接无视了,哀叹了一声,怎么就不学乖呢?不知道老虎的毛碰不得吗?他居然还想调侃他…… 许诺恭恭敬敬,开始流畅地说出今日的日程安排,“晏总,今早八点半有一场销售部会议,十点安排了参加c大附属高中图书馆落成仪式,下午会有茗市基金会……” “脸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许诺猛地一惊,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上次米娅那一巴掌,让她抓出血痕了。现在许诺的脸上,还有几道浅浅的痕迹。 没想到他居然关注到了,许诺神色有些委屈,谈到那个女人语气夹着愤怒,“被米小姐打的。” 晏卓绝蹙眉,米娅…… “记得擦药。” 一句话,许诺嘴角轻轻浮出笑容,可他下一句话又冷漠地阻隔了彼此的距离。 “身为秘书,要时时刻刻保持最佳形象,明白吗?” 许诺僵硬地笑着:“是。” 语毕,他接着问张增话:“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呢?做好了吗?” 出了电梯,他亦是淡淡的语气。 张增立刻严肃起来,“alice小姐下午会到。” “还有……” 看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许诺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清醒一点,那个人早已心有所属。可她,最终还是移不去流连在他身上的目光。 …… 蓝芷颜刚回到绿萝湾,拿出钥匙开了门,就接到陈景渊的电话。上次晏卓绝把那些人的电话给删了,可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人脉,somnus怎么可能白白浪费,这些人对他来说是眼中钉,可对她来说可是大有用处。 她蹙眉,陈景渊找她做什么? 虽说凯旋门他也经常来,但陈景渊捧的是alice,跟她聊得来却也没熟到可以煲电话粥的地步。 况且,她私底下还劝alice早点离开陈景渊,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打来,一定是有重要事情。 接了电话,somnus淡淡开口:“陈总,找我有事?” 那边的人十分急躁,狠狠嘲讽开口:“somnus,我打了你多少个电话,你总算肯接了?” 她抿了抿唇,再次重复一遍问道:“你打了很多个电话给我?” 为什么她看不到有来电显示?手机坏了吗? 只听见陈景渊怒气冲冲道:“somnus,你的胆子还真大!敢屏蔽我电话。就算不同意alice跟我在一起也不至于吧!想不到你的心胸竟然这么狭隘。” 她什么时候屏蔽他电话了!她心胸狭隘的话,早把他的事全部告诉alice,好让alice完完全全对他死心! 拧了拧眉头,somnus语气也不好了,“陈总,你到底有什么事?打电话来就为了骂我?” “呵,也是,你现在胆子尽管大。我还真不敢骂你,有晏卓绝撑腰谁敢骂凯旋门头牌一句话?alice现在到底在哪里?!” 语气刁横,她甚至怀疑下一步他会从电话里跑出来恐吓她。 凯旋门头牌?多么明显的讽刺。alice,他会这么看我,他会怎么看你? somnus没搭理他的态度,走到一边倒了一杯果汁,饮了一口道:“陈总你火气太大。alice在哪里你没我清楚?” “好你个somnus,挑拨我和alice的关系不说,还瞒着我她的下落。几天前alice闹着要跟我分手,不是你教她的她会这么做?!” 她算是明白了,alice跟陈景渊分手了,还不知去向…… 然后,什么过错都推到她头上来? somnus冷冷道:“我教她跟你分手她就这么做了?陈总还真是有趣,我不知道说了alice多少次,她就是铁了心要跟你。alice脾气那么软,看准一个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倒是让她撞了回南墙。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她会主动离开你要分手?说到底是你的问题!” 那次和alice分开,somnus就没跟她联系。可也只是暂时的,有些头疼,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分手了。 alice除了能联系陈景渊就是她了,平时有什么话都告诉她,可几天来,失恋了,alice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 心情沉重,她担心alice出事了。 陈景渊气怔,somnus还真有让人哑口无言的本领。 脾气上来,大声吼道:“快点告诉我alice在哪里!” 真觉得陈景渊烦透了! “我不知道!你有本事浪费时间在这里问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还不如自己去查!” 一怒,somnus就把电话给挂了! ---题外话---看正版啊~(www.. ) 175.盛爱17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她却始终是来往 </script>刚挂下电话,心还悬着,如果alice真出事了,那该怎么办才好? 于是忙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的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太阳**一直跳,她一直把alice看做青梅,如今下落不明当然心急。 焦急之中,脑海里突然冒出另一个人撄。 除了自己,alice还会找的就是,蓝德笙。 alice是蓝德笙收养的孤儿,平日里alice把她当成母亲一样尊敬爱戴,什么事情都告诉她。 眼神一沉,她知道该去找谁了。 …偿… 小镇,蓝德笙将车停下,带上了墨镜,平稳地走进那间古朴的诊所。 孟医生正为病人把脉,就听见孙女大嚷着:“爷爷,有个漂亮阿姨来找你来啦!” 孟老医生一怔,看过去,果然是她。 蓝德笙坐在他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还有劳孟医生再跟我走一趟。” “这第一次是救人,第二次就是送我上西天。”他冷笑一声,“蓝小姐不是不知道现在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抓吗,你还敢来。” 蓝德笙抿着唇,松开牙关道:“为了他,没什么不敢的。” 老医生心想,原来你有善心,那何必当初呢? 下一句话,却让他冷冷的讥讽截然而止。 女人威胁着,“我没有时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对我有恩,我不想为难你。” “呵,你威胁我一次又一次,真当我没脾气了!不去。我不想再趟这趟浑水!蓝小姐请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一听他不肯走,蓝德笙脸黑得可怕,直直盯着他,余光扫到那边抓药的小姑娘,突然弯起嘴角。 “我看阳阳应该乐意到大城市去享受一下,小模样俊俏,带到凯旋门去,应该大有人光顾她。” 一听,医生手中的笔掉了下来。 “爷爷,您的笔掉啦,我帮您捡起来吧!” 细细的少女声音动听婉转,像只黄鹂在唱歌。天籁之音却把老医生吓了一跳,大声道:“别过来!” 小姑娘吃惊地愣住,爷爷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察觉自己的情绪,老医生才恢复了一贯平和语气对她说,“爷爷,爷爷可以自己捡。” 蓝德笙得意地笑笑,“这歌喉听得我都喜欢,何况,那些男人呢~” “蓝德笙!”他压着怒火,“没想到你变成这副模样!” 不仅在凯旋门那种地方,居然还是凯旋门赫赫有名的jane,他早就听说,jane手段不可小觑,被她弄到凯旋门的姑娘,最后一大群漂亮姑娘即使一开始不愿意,后来也对她言听计从。 这,还是当初那个纯洁漂亮的豪门千金吗? 他摇摇头,目光锐利,恨不得把她扔出去。 蓝德笙说:“还是你想试试我有没有那个本事?” 看了眼孙女,老医生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两人上了车,车往大路上驶去,殊不知,这一幕早被事先安排好的人盯着,报告给上级。 路上,蓝德笙接到了蓝芷颜的电话。 “宝贝侄女,怎么了?”她可是一点都不介意对话内容被副驾驶座的人听见。 老医生蹙眉,侄女?是上一次来看病的那个女孩,一想到那个女孩,他就免不了想到她身边冷然的男人。 蓝德笙一听蓝芷颜问alice的事,便开口:“alice啊,那丫头不是被你教坏了吗?都敢自己做决定了。跟陈景渊分手之后才来告诉我,说不愿意过那种日子,想学着你脱离凯旋门。” 电话那边的somnus听出了姑姑话里十足的冷嘲热讽,沉默着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才问:“所以呢,jane答应了吗?” 蓝德笙笑了一下,“答应,为什么不答应。姑姑我要的是听话的孩子,可不是这种翅膀硬了能自己飞的小雏鹰。” 她知道,jane是在气她不告而别。离开凯旋门的事情,事先,她确实没告诉jane。 吸了一口气,蓝芷颜接着问:“alice去哪里,有没有告诉你?” “美国。我跟她说凯旋门永远等着她,当然,也等着你,我们的somnus。” 滴的一声,那边挂了。 蓝德笙轻笑,“脾气还真大。” “比起你年轻时可好太多了。” 她拧头看着他,眼睛里装着诧异,脸崩得很紧,“我年轻时怎么样你还记得清楚?” “当然清楚,性格鲜明,盛气凌人,看中什么就不惜一切。”医生的眼神像藏了一把刀一样割过来,着实让一向冷静的蓝德笙失了分寸。 警告道:“你最好忘掉那段事。” “哪段?是你为了一个男人在结婚典礼上扔下我,还是……” “住嘴!孟秧,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相比她的怒气,孟秧倒心如止水得多,在那张已出现衰老痕迹的脸上看不见一丝怒火。 “你还是过不去,那些往事你没有忘是吧。以你的性子,不闹一番不会罢休。” 蓝德笙的神经一点点拉拢,咬着牙,孟秧果然是现在最了解她的人。 “你的侄女跟那人的儿子在一起,你置之不理不是因为你不在乎,而是因为你要报仇。” 身后忽然发出碰的一声巨大声响,一辆本田突然改变车道,发了疯一样往绿化带上冲过去,撞到一辆正运输汽油的油罐车,汽油悉数洒出来,只是一刹那间,火光四射,熊熊烈火一秒内燃烧了整条公路。 蓝德笙往后一望,那条火龙直直向他们的车逼过来,后背一片滚烫。 火光中,只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 终于,在蓝芷颜想求助于晏卓绝时,下午三点时,alice给她回了个电话,并说自己现在就在sci大厦。 她刚听见这话时,还愣了一下,快速反应过来说道:“别走,在哪里等我。” alice刚收起电话,便朝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着:“姐姐说她要来,让我等她。” 晏卓绝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显得矜贵儒雅。 手里一份金融财务报表,被他收了起来,刚才alice和她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 端着一杯茶抿了一口,他淡淡开口:“alinus的感情真好。” “那是当然啊,凯旋门就我跟她最合得来了。”alice自然说着。 对他没有防备,大概是因为alice打从心里将他视为姐夫的缘故吧。所以,她从美国一回来,听说是晏卓绝派来的人就没有拒绝,上了车来到sci。 一来到这里,金碧辉煌的sci大厦,大气奢华的办公室,精英模样的秘书助理都让她惊叹不已,见惯凯旋门的华丽的她仍被震撼到!什么是天外有天! 近距离见到晏卓绝,她才知道外界的传闻不是凭空捏造。 总裁办公室里,alice刚踏入第一步,那个身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午后的阳光懒散地照在大块落地玻璃上,未闯进来,但那个男人浑身都在发着光芒。 深邃俊美的男性脸颊,伟岸挺拔的身材,脸上儒雅的笑意蔓延开,冲她说了一句“你好。”alice头一回被一个男人惊艳到,仿佛当初第一次见到somnus那样移不开目光,真不愧被八卦杂志评为茗市女人心中最佳男友。 这身材,这样貌和气场,都是女人心目中择偶的完美标准。 眼睛在打量晏卓绝,对他充满尊敬与佩服,一个能让somnus姐自愿跟着的男人。可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somnus姐好像是迫不得已才跟了他。 细心如晏卓绝,目光滑过alice的脸时,已经发现她眉头紧促了下。 “只有你跟她合得来,其他人呢?是他们不喜欢somnus?”男人抬着眸瞧她,语气里听上去只是简单的询问。 “不,是somnus不喜欢她们。” 晏卓绝疑惑道:“为什么?” “因为……”她垂下了眉头,哀叹道:“别看somnus那么受欢迎,其实她很孤僻的。我记得刚到凯旋门时,那么多人,她却始终是独来独往。” 晏卓绝眸光紧了紧,又友好地问:“你是怎么让她注意到你,愿意同你交往的?” alice很奇怪,他看上去那么友好亲切,可语气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慑,让她不由得蹙眉。 “我没有故意要接近somnus,是她自己有一天主动来安慰我。” 他还在盯着她,alice接着说:“因为那天我哭得很厉害,我想我的爸爸妈妈了。” ---题外话---支持正版,为什么都不出来倒杯咖啡呢,见不到人心好累的~ 176.盛爱17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已经吃醋到这种地步吗? </script>晏卓绝移开目光,寂静的办公室中悄无声息升起一层凛冽的氛围。 轻启唇问着,“你的父母去世了?” alice以为他才初识somnus,想多多了解她,原来这么有心,其实somnus跟了他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糟糕。 也许,alice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眼前的晏总不会像陈景渊那样。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alice忽的看向他,认真道:“晏总,你能不能为了somnus不跟你的未婚妻结婚?” 男人像没意料到她会讲出这种话,目光一沉,alice忽然觉得浑身发寒,脑海中蹦出somnus讲过的话,有些男人习惯了发号施令,在不合时宜的场合用不合时宜的身份提出的要求,轻则被他厌恶,重则惹祸上身偿。 “alice!” 随着一声门响,一声清丽的女声传来。 alice下意识望过去,见到来人赶紧站了起来,喊着:“somnus姐!” 沙发上的男人也看向不远处的女人,还是今早那身装扮,可知她有多么急。 somnus见alice平安无事,快步走过来,即将要牵住alice伸过来的手时,却被男人圈入怀里,隔开了她和alice的亲密接触。 动作熟练优雅,怀中的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正见他眼中有数不尽的柔情蜜意和温和。 “着急着赶过来?都出汗了。”声音透着浓浓的宠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拭去她额头上的小汗珠,她确实是赶着过来的。一听到alice的消息,几乎是飞奔而来。 一方面是因为担心她,一方面是因为晏卓绝。 办公室内庄重大气,几棵绿色的植被生机盎然,只不过somnus觉得他们现在的动作在这间办公室里,尤其在外人面前,很不好。 somnus瞥了alice一眼,尴尬地笑着,拉下他的手。 浅笑道:“不碍事,我想跟alice聊会天。” 外面的阳光灿烂,不知怎么,她看着他的时候,晏卓绝眼睛里的光亮是十分耀眼,可隐隐约约闪着不悦。 “正好我有个会,你们姐妹就好好聊聊,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说完,他若无其事看了alice一眼,alice有些无措地埋下了脑袋。 “嗯。”somnus轻声应了他一句,忽的脸被他捧起,羽毛般地吻落下来。 温和的声音轻轻漾开:“今晚一起吃饭。” 还未等她开口,晏卓绝已经离开办公室。 连alice都听出话里的甜蜜,不得不说somnus姐姐这回遇到真命天子了! 走到somnus身边,alice偷笑道:“姐夫跟姐姐好甜蜜啊,还看,你都快望穿秋水了。” somnus莞尔一笑,那扇门已经严严实实关上,张增跟在他身后的那幕也不见了。 她收回视线,他总能在适合的场合带上适合的面具,最佳的表演,点到即止。可为什么不能按她所要的?让彼此重新认识,她是对他一见钟情的somnus,而他只是纯粹看上她的漂亮。 这样,晏卓绝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转身朝alice,她又是一副姐姐姿态,“alice,你怎么到处乱跑?知不知道一声不吭跑美国有多少人在担心你?陈景渊……” alice撅着小嘴巴,下一刻就抱住她的腰,娇娇道:“我只需要姐姐和jane担心我,其他人不要。” somnus蹙眉,她已经厌恶提到陈景渊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分手?”她冷冷问着。 alice揪着她的衣服,想到那件事不开心的表情就泄露她的情绪。 闷闷道:“不是姐姐你说不合适就可以分手吗?难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跟他分手吗?” 面对她的质问,somnus有些无可奈何,冷静开口:“我问的是理由,我要知道前后因果。” 深吸了一口气,alice终于说出事实,“他老婆怀孕了,五个月了,我不想破坏他们的生活。” 一句话,somnus的力气全被抽走一样,整个人像沉入深海,被海水压得喘不过气。 支离破碎的记忆晃出来,倾泻了一地。 似乎是当初躺在病床上,大山说,颜,体检单出来了,宝宝很健康。宝宝五个月了,取什么名字好呢? 似乎是当初躺在病床上,宋律希说,你听我说,冷静一点,孩子,孩子胎死腹中。 …… somnus脸色白得可怕,手指攥得紧紧的,像在克制什么。 alice紧张着,蹙着小眉头,她的表情跟上次两人吵架时几乎相同,着急道:“姐姐,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你别生气啊!” 刚抓上她的手指,alice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冰。 somnus被她这么一碰,瞧见她不安急促的样子,淡淡笑起来:“alice,你真是个好孩子。” “姐姐,你最近怎么怪怪的?” alice觉得,好像她见到那个晏总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不像以前那么谈笑风生,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独来独往的somnus了。 有了感情,她终于见到会哭的somnus,就在上一次,不再是永远笑靥如花却冷冰冰的somnus。 这样牵动情绪,可是他们不是一见钟情吗?为什么看上去像是多年来缠缠绵绵的情意? somnus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淡淡笑起来:“还不是被你气的!妹子你再惹我生气,姐姐我就不客气了!” alice吐了一口气,是因为她吗?好像最近她经常惹somnus生气是真理…… 这么想,alice心情就愉悦多了。 朝她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啦,姐姐原谅我吧!” somnus一笑置之,“你就会撒娇。” “这不是有姐姐宠着吗?” “alice啊,你就像个活泼开朗的小公主。”somnus低头,眼神里透着一丝悲悯。 是因为alice太像从未受过伤的自己,她才更想好好保护她。 听闻,alice抬头,“姐姐,你刚才在他怀里,也像个备受宠爱的公主啊。” somnus一愣,她承认,太多人这么说过了。 “不过啊,姐夫看上去好绅士,可他生气起来应该很可怕吧?”alice心有余悸,刚才她提出的要求,晏卓绝缄默无言,可但凭那一眼,就把胆小的alice给吓着了。 somnus没有说话,没错,晏卓绝生气起来简直可怕。 “怎么了?你好像很怕他。” “额,没有啦,是他气场太强大。”alice悻悻着说。 somnus笑出声来,站久了也累了,把alice牵到沙发上坐下。 将一开始就有的疑惑问出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是姐夫说想认识认识我啊,所以我就来了。”alice天真一笑,单纯得像个孩子。 somnus失笑,“你怎么这么好骗?” alice撒娇道:“因为是美男啊!” “……”somnus差点没打她,“少看点韩剧!” alice嗤之以鼻,看韩剧怎么了,挺好看的啊! somnus瞧着她的笑脸,心沉甸甸的,alice放手了,就怕陈景渊想脚踏两条船。 alice妩媚一笑,冲她眨着星星一样的眼睛,“哎呀,咋们聊点闺房秘事好了~” “……” …… “alice!” 她推门而入的刹那间,满脸的担心,都在alice身上,没有看他一眼。他几乎是遵循本能地上前搂住她,那一刹那他在笑话自己,已经吃醋到这种地步吗? 会议开到一半,张增上前提醒道:“咳咳,晏总,张工程师还等着您的意见。” 在场的人都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面面相觑,晏卓绝可从未在会议上失神过。 他抬眸,看向张工程师,淡淡道:“你的所有的设计图搭配得很好,但这种冷冰冰的建筑气氛不是我要的,不要千篇一律,其实你可以挖掘出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亲切感是你作品中缺失的。” 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来,一个个震惊不已。晏卓绝居然会给出这么详细的建议,自从他醒过来,他一句“重做!”直接把人给打发了。 不就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怎么变化这么大了。 “没听明白?” ---题外话---支持正版的亲们,作者君再次谢过啦。最近码字有点慢,需要有人出来鞭策我一下呀 177.盛爱17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不愿意我碰你? 晏卓绝突然出声,众人像拨浪鼓一样频频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张增此时突然上前小声说了一件事。 听完之后,晏卓绝仍是泰然自若姿态,沉稳道:“没问题的话,继续吧。” …… 跟alice聊了一下午有的没的,还扯到此次美国行她遇到的一些趣事。但美国对她来说,是一段不堪回忆的往事撄。 “对了,somnus姐,我还碰到了洛……” alice讲着讲着,回头一看,somnus已经睡着了,蜷曲着身体躺在沙发上偿。 她一脸无奈,她的趣事都挺有趣的啊…… somnus今日穿着橘色小洋裙,躺在灰色沙发上,微微合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遮盖下来,她真像个瓷娃娃,身材,也很好。 她曾经跟somnus一起逛过内衣店,那三围啊,真完美。 晏总和somnus真是金童玉女,alice忍不住赞叹着。 somnus轻轻动了动手臂,肩膀上的带子轻轻滑下来,alice想帮她弄好,手指刚碰上她的肌肤。 一声醇厚冷寂的声音响起。 “alice,你在做什么?” 那种压迫感再次席卷她的神经,她颤抖了一下,猛地回头,却见晏卓绝抿着唇走过来,目光只放在somnus身上。 “我……我没做什么啊,就是想帮姐姐……”她拧着秀眉,一张秀丽的小脸可见看出她在害怕。 是晏卓绝此时太严肃孤傲了。 男人眉眼轻轻扫过沙发上睡着的女人,目光里尽是她妖娆妩媚的身躯,还有那半露的低胸,幽深的眼神投向alice。 alice愣住,他该不会怀疑她对somnus怎么样了吧。 “那个……不是我弄的。” 俯身将沙发上的女人抱起来,somnus触到他温暖的怀,他淡淡的衣服上的香气将她包围,身子不自觉地靠近一点。 小猫一样的姿态,让男人的神色有些缓和,声音也不似之前那么冰冷。 alice听见他沉着道:“你先回去。” 无可奈何,她低低应了一声,“那个姐夫,姐姐虽然很漂亮但是我跟她只是姐妹啊。” 晏卓绝不再说话,已经抱着somnus朝办公室里的小房间走去。 alice平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这么误会,委屈着。张增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面无表情,已经见惯这种娇滴滴小姑娘哭泣。 冷漠地执行命令:“alice小姐,请。” alice气不过,瞪了他一眼,秀丽的小脸气鼓鼓的,“哼!我自己回去!” 张增意外,笑了出来,大小姐认的干妹妹倒挺可爱的。 alice走到一半,返回来,见张增在笑,高跟鞋就往他锃亮的皮鞋上踩。 “哼哼!” 张增没料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哑口无言,凌乱在风中。后知后觉,他肉疼得不行,那双花了帮个月工资买的意大利皮鞋啊! 被踩了! 老板,看你小姨子做的好事! …… 休息室很精致奢华,她记得小时候来看爸爸时,总会在这里午睡。 只不过,这栋大厦重新装修了一遍,由本来的蓝色调变成白色,一片纯白色。 somnus醒来时,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 身后的人紧紧环住她的手臂,她背对着晏卓绝,他左心口心脏的位置正和自己紧贴。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量,还能感觉他落在自己脖颈上的气息。 房间寂静的,他大概是睡着了。 眼眸垂下,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件衣服。是一件简单的白色睡衣,花边卷卷的,这不是…… 自从蓝正广照顾米娅母女,蓝芷颜就没再尝过被亲生父亲疼爱的机会。 那时她心里,只有晏卓绝,把他看成哥哥,更是一种依靠。因为他,自己活得像个公主,他宠她,爱她,给她缺失的父爱,教她各种各样的道理,允许自己的小脾气。 蓝芷颜会跟他撒娇,跟他闹,如果真惹他生气了,晏卓绝会罚她写检讨书,罚她面壁。 但他认真起来真的是很严肃的少年,她当时说了一句,哥,小心将来嫂子被你吓跑了。 仅是半秒,晏卓绝一双漆黑的瞳孔讳莫如深,当场就把她带到室外去。 冷着面孔,罚她站在雪地里,大冬天的,他就那么狠心看着她在雪地里哭泣,不允许任何人带她进来。 她一直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从是只想当她的哥哥,他还想娶她。 当听到他向爸爸提出要娶她的请求,爸爸同意时,她真的被吓到了,从那天起,她就开始躲他,心乱如麻,没有想过晏卓绝会提出这种要求。 在她心里,她一直把他看做亲人,看做哥哥。 直到宣布婚期后两年,蓝正广突然有一天问她,如果不愿意嫁给晏卓绝,他可以处理。 蓝芷颜不知所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愿意嫁给他吗?说不出的感觉。茗市人人知道他们的婚约了,难道还要悔婚吗? 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然后,在未解除婚约前,蓝家已经倒了。 晏卓绝的爱于她而言,是疯狂的残忍的,她的快乐是他给的,痛苦也是他给的。 看着这件衣服,眼前有些模糊,记忆回到十八岁时,他说他要加班,不能回家。 可晏卓绝没想到,她会带着一件睡衣来集团,说要陪着他。 这件衣服,就是那件睡衣,没想到他还藏着,藏得这么好。 摸了摸,她才得知自己没穿内衣,衣内空空,她的肌肤就像丝绸,一动,领口自然而然滑下来,露出迷人的弧度。 脸一红,就想去拉起领口。 男人的手臂突然往上移,落在了胸口,更加紧地箍紧她的身体。 “……” 她一把抓住他沉沉的手臂,想往下拉,无奈,简直纹丝不动,而他粗粝的手指不经意滑过薄薄的衣料,恶意地动了动。 他是不是没有睡! 当她还在为他找理由时,肩膀突然一凉,蓝芷颜一惊,男人已经覆上来将她压制在身下,拉低她的睡衣,炙热的吻贴上去。 他就像一团火,要把她燃烧。 “你装睡!”蓝芷颜惊喘了下,这一个动作更方便了他的入侵,男人的唇舌已经埋在她的胸口。 他光着上身,结实可靠的背部清晰地落在她眼底。 晏卓绝置若罔闻,狠狠一咬,蓝芷颜抖了一下,却听见他喑哑的声音。 “不愿意我碰你?”他的面孔冷冷的,不似往日一般温存。 “……” 蓝芷颜一怔,这不是一回事。 迟疑了片刻,抬眸看他时,心脏狂跳,晏卓绝漆黑的双眼神采奕奕地盯着她,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被他看得全身发麻,蓝芷颜不禁怀疑自己哪里得罪他了?她不是在沙发上睡着吗?还有……alice哪去了? “alice呢?唔……” 双手突然被他扯到头顶,花瓣一样的唇被他吮吸住,而他轻易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纠缠着,索取她的甜蜜。 她快被他吻得窒息了,一边迫不得已配合他的吻,一边苦涩地很,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 发觉她小小的抵抗,晏卓绝眼中的火光再一次燃起来,见了那个小丫头之后就开始排斥他,alice,alice,脑子里只有那个黄毛丫头? 愤懑涌上心头,他掐在她手腕的力道就更重了,就如同一条绳索不断收紧。 他的力量她是见识过的,眸光瞥到他健硕的肱二头肌和胸膛,视觉上的冲击让蓝芷颜觉得手更加疼痛难忍。 “放手,我不喜欢这种方式,你弄疼我了!”她猛地别开脸不让他吻,激动地喊出声来。 晏卓绝突然松开了手,有力的手臂将她的手臂分开在两侧,动人心弦笑起来:“不喜欢这种方式?那你喜欢这种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晏卓绝突然半跪起来,将她的身子突然揪起来,背对着他跪在床上。 他贴身而上,胸膛贴在她的后背,让她切切实实感受他的力量。 蓝芷颜一惊,变了脸色道:“你要做什么?” ---题外话---第二更啦,~ 178.盛爱17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分辨不清,你扮演的角色 </script>晏卓绝剑眉藏着深深的怒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我以为你应该够了解我了!你竟然怕我伤害她,在你心底我已经是洪水猛兽了吧!恨不得逃离?是不是!” 惊慌中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赶过来之前她确实怕他会从alice口中知道一些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他会的,他会这么做的! 晏卓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认为有用的人,他会有闲情逸致去邀请一个陌生女人喝茶?绝不会这么做。他不是一个温情的人。 尽管她尽量收敛心中的恐惧,可见到alice那一刹那间还是被他感觉出来撄。 蓝芷颜扭着身体,尽力软声软语:“晏卓绝你放开我,我担心alice是因为她没有跟很久没跟我联系……” 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却也没有说谎,担心alice还出于这方面的原因偿。 可蓝芷颜没想到,这一句话换来他更大的怒意,更加冷澈的声音吼着她。 “住口!我不想听你有多在乎那个黄毛丫头!” 语毕,他突然发了疯一样把她往前按下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光滑的身体上,唇舌从脖子蔓延到蝴蝶谷,再不断往下。 蓝芷颜猛地倒在床上,惊觉他话中有话,“alice只是我妹妹!” 突然一股热流遍布全身,尖叫一声,“晏卓绝不要那样!” 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子弥漫着可怕的***,已经来不及阻止他疯狂的动作。 她恍惚眼前一亮,一道白光突然闪现。 全身都攀到了一个顶点,她忍住身体的情动,咬着唇齿,“你简直是疯子!” 连一个女人的醋都吃的疯子! 男人粗重的呼吸慢慢撒在她的耳际,灼烧她的身心。 “我是疯子!也是因为你!男人女人都喜欢你,你说你的能耐怎么这么大呢!”晏卓绝阴冷一笑,“可颜颜,当初宋律希有没有告诉你,因为他对你痴心妄想,他被宋老爷子活生生打断一根肋骨。你以为我真这么容易放过他?” 蓝芷颜忽然觉得自己被恶魔死死困住,愧疚感如同小针扎着她的每一个毛孔,那些喜欢过她的人,是不是都遭过他的打击报复! 晏卓绝再一次压下来,她惊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拼命挣扎着尖叫:“你就这么喜欢报复别人是吧!凯旋门的男人那么多,你是不是要通通报复一遍!” 晏卓绝突然像只豹子一样,额头青筋凸起,手臂上的血管一条条的像是藤蔓,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转过头来,牙关紧咬,恨不得咬碎她的灵魂。 眼中尽是骇人的杀意,凌厉如刀的语气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你说什么!” 想着这么多年来,那些跟她亲密一点的人都毫无例外地远走他乡,原来都是晏卓绝变态的占有欲作祟,他只想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扼杀她拥有朋友的权利! 怒气蒸蒸而上,她僵着身体流泪哭喊:“凯旋门那两年,你以为我真的只卖艺!你真的好可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可以伤害所有人,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伤害你的权利留给我!我恨你这个小人,恨不得你下地狱!啊!” 手臂突然咔嚓一声,胳膊被人用力一拧,毫不客气的力道从她的手臂传到脑神经,然后手臂一阵酥麻。 她闷哼一声,豆大的汗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手臂一定是脱臼了,得罪他的底线,怎么可能被他轻易放过。 他语气越发狠厉,锐利可怕的眼神如钉子钉在她身上,“被其他男人上过?你确定你承担得起这话的后果!” “呵!”她瞪着他,冷冷讽刺出声,“晏卓绝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不止一个不止一次,你满意了没有!” 葛亚楠说的没错,蓝芷颜的性格太烈,在晏卓绝的宠溺之下,她没了戾气,可一旦被激怒,骨子里那股烈性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别人的心脏。 快,准狠,毫不留情。 可惜,对手是晏卓绝,只有这个人能一次次站在高点上击溃她的意志,践踏她的感情。 他暴怒地喊出来:“荡妇!我真后悔没让五岁的你死在贝加尔湖里!” 蓝芷颜瞳孔睁得大大,所以,他当时是真的想杀了她是吗?一开始是想杀了她为他爸妈报仇是不是?晏卓绝,是不是这样! 话还没问出口。 突的一下,晏卓绝已经用力掐住她的腰,猛地抬高,没有迟疑地闯了进去。 没有惬意感,他全身只有说不清的怒气急于发泄,更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疼得说不出话来,急促地喘气,眼泪从眼眶里慢慢滴下来,痛,真的很痛! 之前的几次,都不曾这般痛彻心扉。 他会用柔情蜜意的语言喊她,“颜颜,颜颜……” 也会慢慢地让她接受他,一点点开发她,融化她…… 先前的如果是甜蜜,这一次绝对是折磨,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折磨都狠,都可怕! 没有准备好接纳他,可又痛的是,晏卓绝想杀了她为他父母报仇…… 她咬着唇,不肯让他听到一点声音,脸色发白,随着频率的加快,除了痛还有另外一种感觉折磨着她,她盈盈的脸蛋又染上一丝绯红,娇艳欲滴。 他掐住她的精致的下巴,撬开她的唇,让她的声音溢出来,一边吻着她一边享受她的**声,同时加快速度。 她无力反抗,手臂断了一样,在他的逗弄下全身软成一摊水,陷入冰与火之间。男人性感的脸庞在眼前,她恍恍惚惚看不清他样子。 但又知道他叫晏卓绝。 汗水从她脸上滑下来落在她柔嫩的唇上。 下一刻被那人卷入舌中。 他揪住她的短发,让她疼得眉头都皱在一起,他低下头来,雷霆般的语气直击她的内心,“蓝芷颜你可真是天生***!听听你的声音,在别人身下也如此不知羞耻吗?” 他故意折磨她,整颗炙热的心都是冷冰冰的。她有没有其他男人他会不知道吗?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她跟他太像,认定了一个人不会轻易改变。 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她的世界里也只有他这样一个男人。 他气,气她用这种方式故意来惹他生气,一次又一次,狠狠踩着他的尊严! “……卑鄙无耻!”她咬着牙冷冷笑话他。 晏卓绝不怒反笑,“我卑鄙无耻你不知羞耻不正是天生一对吗?” “……禽兽!你不是人!”泪水哗啦啦地留下来,湿透她整张脸,咬着唇,口腔里明明有鲜血的味道。 “骂,接着骂!狠狠地骂!让所有人都听见!你正跟禽兽在一起做的事!”他发了疯一样咬住她的耳朵,拳头攥得紧紧的。 心重重地堕落,她理解那一句话的含义,【从今以后,就算是地狱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语毕,他越发汹涌地对她,没有一丝情分。 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被他抽走,原来这又爱又恨的感觉是深入骨髓,无法摆脱。 留在她记忆深处的,同样还有晏卓绝不断出现的身影,浓密的眉毛,漂亮带着冰魄的目光,沉沉的性格。 那年冬天母亲去世,她变得不爱说话,被送去俄罗斯的姑姑家。 某一天,她可恨的父亲带来了一个男孩,意外地降临她的世界。 你很难想象,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在贝加尔湖畔让五岁的她跳到冷冰冰的湖水里。 他告诉她,【沉入水中十九秒后,你可以看到你最爱的人,最后一眼,说说你想告诉他们的话。】 当时的她,照做了。 当她被人救上来时,她看见晏卓绝被姑姑狠狠扇了一巴掌。 他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径自离开,蓝芷颜远远看见他留在雪地里的一个又一个脚印。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故意的,可只有她自己清楚。 沉入水中的一刹那,快要窒息,但她的确看见了自己的妈妈,同妈妈说了最后一句话。 咕咚一下,蓝芷颜从水中冒出来,心脏猛烈跳动,久久不能释怀。 永远无法判定,晏卓绝是冷的,还是热的。 也许,他早就想害死她;也许,他单纯想帮助她。 晏卓绝,你是我来救我的天使,还是让我跌入地狱的魔鬼……我已经分辨不清,你扮演的角色。 179.盛爱17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不曾骗你 </script>夜幕已经落下,橘色的天空有些夏日晚晴天的味道,可这的确是春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映在她脸上,正如她金色年华。 全身都像被重新组合一样,她半合着眼睛,想起身,可稍微一动,双腿都在颤,肩膀抖动着,蓝芷颜皱着眉头,连哭泣都没有力气。 晏卓绝太狠了,卸了她的胳膊又在最后一下将她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差一点死过去。什么叫痛并快乐着,她这天下午算明明白白了撄。 没有力气再骂他,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可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故意闹着她,取悦她,知道她不可能求饶,他就是想看她恼羞成怒,晏卓绝不明说,不代表蓝芷颜她不明白。 渐渐的,她也不喊不骂了,随他处置。 趴在床上,身上披着白色的薄被,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里,心上的绿洲被他一句话吹得荒芜苍凉。 他在她面前是毫无顾忌的,毫无顾忌在她面前脱衣服,穿衣服,摘下面具,戴上面具。 甚至在她面前亲口告诉致电过来的女人,“今晚铂金酒店九点见。” 铂金酒店,又是那个地方……他要去见米娅偿。 “是米娅的电话吧。” 晏卓绝系上皮带的动作一僵,眉宇间闪过浓浓的不悦,但始终没有否认。 她的声音很哑,不似往日一样动听悦耳,这种声音连蓝芷颜自己都厌恶。 “不要去,请不要去!” 她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脆弱,放低姿态求他。 可蓝芷颜终究摆脱不了她的高傲,她说不出这一句话来。 咬着牙齿努力站起来,两腿颤抖,她艰难地倚在墙边,望着他,冷冷笑出声,脸上的笑容永远惊艳。 真讽刺,一个男人下了床以后就可以急着去见另一个女人。 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微合的双眼从细缝中瞥见他冷峻的双眼,双腿无力,差一点跪在木质地板上。 晏卓绝慢慢走过来,逆着光,不断前进的步伐声随着影子的靠近一点点把她困住。男人面色严肃,在她面前停下来。 两人空间里,太安静,连她微弱的呼吸声恐怕也会打扰这份安静。 蓝芷颜咬了咬牙,不要在这样的情形下向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妥协。干净修长的指甲,深深掐在墙里,白色的墙灰陷入指甲中。 突然,她的往后掐着墙的十指就这么被他一根根扯下来,然后,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只剩下死撑。 没有了双手的支撑,她的身体开始往下滑…… 有没有抱住她?这一次没有他温暖可靠的怀抱,她只会重重跌落。 目光所及,是木质地板上他***的双足,全身上下都好看得过分的男人怎么会是个平凡人呢? 人都是视觉动物。她不该,五岁那年,真不该露出太喜欢他的目光,该远远躲着他,说不定晏卓绝就不会在漫长岁月相处之后爱上她。 没有意识到,她此刻跌倒在他脚边多像落入凡间的仙女,白皙润泽的肌肤透着被狠狠疼爱过的美丽,而她的骄傲在男人俯视下慢慢褪去色彩。 大大小小的吻痕落在她身上,美背***,没有了青丝缠绕,利落的短发更增添她几分烈性的妩媚。 晏卓绝眼里一览无余的深沉和浓重的光,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样的女人,哪怕一眼,占有的***也会使人失去理智。 从小到大,他为保护这只蝴蝶,花费太多精力和时间。 蓝芷颜下巴被他强硬抬起来,对上那双眼睛。 心一缩,他近乎残忍的目光都让她觉得,当初那双漂亮的眼睛消失不见。 晏卓绝又眯起了双眼,冷冷开口:“蓝芷颜,你倒是给了我一份难忘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他生日……原来他今早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直到下午那一句“今晚一起吃饭”,都是在委婉地提醒她。 眉心皱起,她选择了一个不该吵架的日子跟他闹起来,连说声“生日快乐”都不合时宜。 “晏卓绝……我” 话还未说完整,被迫咽下。 只听见他冷讽,“我也没心情过这种无聊的事,从今以后也没心情!” 她被他再次抱**,没有挣扎,只是怔怔看着他。 英俊的面孔冷漠得很,他蹙眉,看着她眼里饱含太多东西。 他漂亮的眉毛不该一直用来皱眉。 “晚饭要吃得干干净净,听明白吗?”嗓音低沉,他又摸了摸她的头,蓝芷颜知道,他已经尽力忽略她的错误。 “还有,我见米娅不是你想象中的情形。” 不知道,为何还要解释,大概是怕她误会。 蓝芷颜抓着他的手,大掌温暖,她却没办法抓得很紧,只好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他。 再说什么?相对无言,晏卓绝看了她一会儿,她都不曾有说过什么话。 他松开她的手,淡淡开口:“记住,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曾骗你。” 门关上,她的泪开始奔涌。 他不会骗她。 当他给她过第一个生日时,蓝芷颜就问他什么时候过生日,他的答案很直接:不喜欢,不过。 她又问,为什么不喜欢?生日可以收到很多礼物。 他又很明确告诉她,如果不是我想得到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她揪着小辫子放在鼻子上,小心翼翼问他,如果我送你生日礼物,你愿意过生日吗? 晏卓绝沉默寡言,却点了点头。 过去的种种,回想起来,都因为有他特别的关爱而充满温暖。晏卓绝已经成为她整个人生中剔不去的部分。 她爱上的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不讲理地限制她一切自由,又给她过分的宽容。 偏偏,彼此还在这种纠缠中无法割舍对方。 不能改变晏卓绝,她只好让自己去适应他的生活,他的世界。 这两种人,如果相遇了,就要相爱。 …… 出了办公室,晏卓绝,似乎又是那个儒雅偏偏的柯腾亚太区总裁。 可眉目间的萧索严寒让人提心吊胆。 许诺本想跟他汇报一些东西,见到他的冷漠,声音就像被关闭一样。 晏卓绝扫了她一眼,声音携着低温,吩咐着,“让jason现在送几套衣服来,你亲自去通知他。” jason,是蓝芷颜以前专属的造型设计师。 许诺在心里默默吐了一口气,她该习惯了。 冷静作答,“是的,晏总。” 电梯里,仅剩下晏卓绝和张增。 倒映在门上的影子散发着不能接近的危险,张增捏了一把汗。 “晏总,派出去的人出事了。” 晏卓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出电梯之前扔下一句话,“把事情来龙去脉整理给我,今晚就要。” 今晚?张增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 …… “蓝姨……楠,蓝姨不是给你请医生去了吗?蓝姨,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月儿用手慌乱地捂住嘴巴,看着一个女人在蓝德笙身边不断实施抢救,蓝德笙抖着身体,带着氧气罩呼吸困难地躺在床上,她的脸…… 韩月儿不敢相信,这就是蓝德笙……那么爱美的蓝德笙,此刻却毁了容,满目疮痍。 葛亚楠身上一套黑色的衣服全被是干涸的鲜血,空气中还能清晰嗅到血腥味,让人作呕。 后面的人又抬进一个人来,伤势比蓝德笙还重。 韩月儿吓得脸都白了,是上次那位医生。 葛亚楠脸色冷峻得很,怒道:“赶紧给我过来!” 韩月儿心脏被这么一吓,抖着声音,“需要……需要我做什么?” “数她的脉搏,护士叫你做什么就做!” 葛亚楠双眼红肿,用力拉过她的手按在蓝德笙的手腕上,好冷的手,就像死了…… 她一缩,迎来葛亚楠一个巴掌,“好好给我看着姑姑,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以葛亚楠的力道和他现在的怒火,那一巴掌打在韩月儿脸上真是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有丝丝血腥冒出来。 韩月儿不敢再乱动,乖乖地点点头。 180.盛爱18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不喜欢吃草莓,他喜欢吃葡萄 </script>“葛先生,我们是y先生派过来的。” 葛亚楠转身,正见一群黑衣人站在面前,手里提着许多药品。 身后传来蓝德笙微弱的呼唤声,他握紧拳头,蹙眉道:“两个人都必须救活!” 车祸时,蓝德笙昏迷前还死死握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救那位医生。 “如果不是必要的人,y先生嘱咐不用浪费功夫。” 那群人都是一心一意为y办事,这一番话只是听从命令偿。 虽然是医者,却不是大爱无疆的医生,有钱的能差使他们的就是主人,主人可以要求他们救人,也可以命令他们杀人。 葛亚楠冷冷笑着,下一秒他的枪已经对上领头的脑门,快得没人反应过来。 薄唇弯起凌厉的弧度,气场强大,“如果救不活,我的子弹可不长眼。” 那群人没有说话,但不愧是y的专属医生,没有一丝怯场。 葛亚楠收回手枪,黑衣人非常熟练地进行医治。生存在黑道的人,随身都有一群尽忠职守的医生,y肯把这群人借给他,是葛亚楠用自由换来的。 清醒时,从韩月儿嘴里听见蓝德笙驱车去请那位医生,那一刻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同时接到手下的消息,晏卓绝早已派人把茗市各个地方严密监视起来,如果蓝德笙再一次顺利把医生接到凯旋门,他们必死无疑。 要救蓝德笙,他只剩下一个办法,请求y的帮忙。 于是,他再一次记起那一个本该抛弃的号码,再次落入他不屑的泥潭。 接通电话时,y在笑【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葛亚楠面无表情【这一切你早算计好,你根本没打算让我退出组织。】 【失去你,就好像失去了臂膀。】y思考着,【如果没有smith的好兄弟,你应该死也不想回来。我真该好好感谢一下那位科腾亚太区总裁,他帮了我一把。】 葛亚楠已经忍不住【y,我回去,但是现在必须派人来支援我!】 【支援你?还是你和你的蓝姑姑?】 【时雍!点到为止!】 【呵呵,亚楠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太在乎女人的杀手绝对是个输家!】 话音一闭,葛亚楠重重摔下电话。 有了y的帮忙,一切都轻松得多。更何况,他手中还有茗市的大人物做底牌,掌控他的性命,制造一场车祸有何难?进入茗市交通系统让那一条公路监视系统罢工又有何难? 只是他没有考虑到,那场车祸会那么严重,甚至…… 葛亚楠看着正在急救的两个人,蹙眉。 韩月儿见他脸色不好,焦躁不安,“亚楠,你脸色不好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那个医生的医术真的很高超,可葛亚楠的伤毕竟太重,不可能在一系列奔波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挡住韩月儿伸过来的手,他咬着牙道:“别管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 他盯着韩月儿精致可人的脸,心下又浮现另一个人模样,眉头皱的更紧。 “收拾东西,我们立刻回英国!” 韩月儿心头一跳,莫名有种难受。 另一个房间里,上次被葛亚楠一枪吓到昏迷的男人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着。 葛亚楠朝他直直走过来,扯掉他嘴中的布,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力道不断收缩,那人哇哇直叫。 手腕的骨头被他捏得变形,这才是黑色的葛亚楠,回来茗市之前,他过的就是生活就是以折磨人,杀人为主。 起身,旁人递过一块湿手帕,葛亚楠擦了擦,冷笑,不屑地扔在那人脸上。 凉薄道:“我现在没有耐性了,要是再不答应……” 他淡淡瞥了一眼,手下端上一个铁盘,里面是一个白色的针筒,装满了一种液体。 那人拼命摇头,他受够了,那种针打下去,他简直生不如死。 颤抖着声音,“不要打!我答应……我答应,我立刻,立刻安排……” 葛亚楠挥了挥手,手下停止了动作。 他离开茗市需要有人做掩护,这个人必须能逃得开晏卓绝的追捕,而非眼前这个人不可。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蓝德笙要在茗市开一间凯旋门。 这种地方,食物链底层的人很多,顶层的人也多。处理一件事,也容易得多。 …… 化妆室里,米娅正在重新化妆,想到刚才他终于同意跟自己见面,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同个剧组某个女演员的经纪人过来打了个招呼,“米娅,今天箐箐生日,一起来玩啊!” jonny双手抱肩,笑得十分灿烂,“菁菁生日啊,那我就替我们米娅祝她生日快乐了!不过呢,今晚我们米娅跟晏总有约,就不能跟大家一起去庆祝了。” 女经纪人一听先是愣一下,然后又笑出来:“哦,原来米娅是要跟晏总去约会啊,晏总可真是浪漫啊。” jonny一听给了个大白眼,不是听出她话中的酸味。 “行了行了,快去吧,你们家菁菁还等着你呢!” 女经纪人咬牙切齿,“jonny,是箐箐不是菁菁!” jonny瞧着她扭来扭曲的背影,不屑地冷哼一声,“狐狸精!” 一低头,发现米娅不知道在发什么呆,他蹙眉大叫:“米大小姐,你还不赶紧收拾收拾,这都快几点了!你要让晏总久等吗?” 米娅突然叫起来:“今天是他生日!” 语毕,人快速往外边跑。 jonny还不清不楚,大嚷道:“谁生日?你该不会想放晏总鸽子吧!喂,米娅,你还没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呢!喂!给我回来!” 米娅赶到铂金酒店时还有一点时间,下了车,她赶去了厨房。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忙吗?” 米娅往里面望了望,却见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请问你们主厨在吗?”她朝厨房帮工问道。 主厨很快就被请出来。 米娅跟他说了一段话之后便离开了,直到主厨回到厨房,才传出一道细细的声音,“主厨,那人找您有什么事?” 主厨和蔼地笑着:“她请我做一个生日蛋糕,应该是给别人庆祝生日忘了买蛋糕。” 蓝芷颜用刀往手里的蛋糕抹上一层奶油,目光停在做到一半的蛋糕上。 突然朝主厨淡淡一笑:“那位小姐我认识,她要给庆祝生日的人我也认识,他们不喜欢吃奶油,不用加奶油。” 主厨一怔,这位小姐可是许秘书特意嘱咐要好好照顾的人,想必跟总裁有些交情,他可不敢得罪。 主厨只好答应下来。 蓝芷颜继续做着她的蛋糕,垂着长长的睫毛,又开腔:“主厨,这是我第一次做蛋糕,可能会不好吃。” 主厨赔笑道:“瞧您这么用心,品尝的人多幸福,哪里还能埋怨呢。” 他看过去,蓝芷颜正坐在椅子上,脸蛋完美,身上穿着淡蓝色七分袖,纽扣扣到脖颈处,浅蓝色牛仔裤,干净而高贵的气质不言而喻。 只是,主厨待在厨房,一身短袖都觉得热。这位小姐,真不热吗? 蓝芷颜眉眼清浅望过来,声音很轻,“是啊,这是我第一次给他做蛋糕。就算不好吃,他也会说好吃。他一直是这样的。” “您是给男朋友做蛋糕吧。”主厨见她十分细心,第一直觉就是给男朋友的礼物。 蓝芷颜抬眸凝视他,男朋友? “不是吗?那就当我瞎猜的,小姐别介意啊!”主厨有些尴尬,蓝芷颜的目光夹着几分冷意。 正拿起一个器皿,听见她忽然回答,“是给深爱的人。” 主厨意外,没想到她真的会回答,便没了顾忌。 “是老公?” 她这回没回答了。 主厨没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不过他还挺好奇,这种貌美的女人,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想不到,他开始动手做蛋糕,刚把几颗切好的草莓摆上去,只听见蓝芷颜又开了口。 “他也不喜欢吃草莓,他喜欢吃葡萄。” 主厨思索着,是吗?那位小姐怎么什么都没吩咐清楚。 ---题外话---晏卓绝:“我不喜欢吃草莓,喜欢吃葡萄?” 蓝芷颜:“不是吗?” 他笑,“我怎么记得我都喜欢吃,尤其是……你的” 蓝芷颜:“你好污!” 181.盛爱18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的感情没有那么泛滥 米娅吩咐完主厨之后赶到洗手间里补了个妆,打量着身上的衣着,这才记起身上还是在片场那件粉色女装。 这部戏,是她千辛万苦争取到的,剧本,演员都是一等一的,而她能成功出演女一号,自然也是多亏晏卓绝的地位。 米娅骄傲扬着下巴,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婚期。 她等了两年,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对方急急忙忙说了一段话,镜中人笑靥如花霎时消失,灯光下精致的妆容黯淡无光撄。 到了私人包厢,米娅握着把手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眼里的微光被不远处站在窗前眺望海景的男人点亮。 水晶灯光绚烂不过他的身影,晏卓绝端着一杯酒,慢慢转过身来看她偿。 米娅心尖一颤,忘了移动。 “坐。”声音醇厚,如他酒杯中的红酒,轻易醉人。 米娅微微露出笑容,淑女地走到一旁,坐下。 晏卓绝也沉稳地走过来,放下酒杯,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慢慢飘过来,米娅明明没有喝酒,脸色却绯红得像喝醉了。 这个点刚好是九点,她忽视了,这间包厢里不止他们两个人。当不远处时代广场的钟声一响,几个大厨开始上菜,一道道菜都是经过精心烹饪。 铂金酒店本来是葛氏科技旗下六星级酒店,可后来被科腾以低价收购,晏卓绝,才是这间酒店的大老板。 总裁光临,当然不能怠慢。 打开了盖子,香气逐渐溢出来,闻一闻都让人食欲大增。满桌子都是最新鲜的食物,色香味俱全。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了些。”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性感。 米娅欣喜若狂,她没想到,晏卓绝会这么体贴她,挂在脸上的笑容更甜了。 声音抹了蜜一样甜腻,“今晚我只想和你一个人独处,说说话。” 晏卓绝淡然一笑,让周围的那些人退下去,抬眸看她时眼睛一片澄澈。 动听的声音竟是冷冰冰的语气,“正好,有些话不适合让别人听见。” 米娅疑惑地抬头望着他,不安地揪着手指。 他坐在自己身边,容貌出色,气质高贵,透着高不可攀的疏离感,米娅不由得心慌。 米娅微启唇,想抢先一步开口,柔声道:“我们……” “我们不能结婚。” 冷冷淡淡的声音如一盆水一样倾倒而下,淋了米娅一身狼狈。她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发蒙。抬头去凝视这个男人,一双锐利冷漠的眼睛如此无情地望进她眼底,她想,在晏卓绝心里,他说出口的话是再正当不过的。 憋住泪水,她勉勉强强挂着一丝笑意问他,“别开玩笑了,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他从一旁拿起一本厚厚的剧本,递到她面前。 “连杰的剧本,只要你一句话,这部戏你稳赚不赔。” 米娅颤抖着手接过,翻开了剧本,清清楚楚将剧收入眼底,连杰大导演的戏不愧是一线女星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得到的好戏,要是把这个相当大的诱惑放在她前面,她也会毫不犹豫接受。 因为,真是一部好戏! 晏卓绝你真是导的一出好戏! 将剧本放下,她咬着唇眼泪汪汪,“两年前,你拿钱打发我;两年后,你用剧本收买我。好可惜,换作别人给我我就收下了,但是你不行,谁都可以拿这些东西来侮辱我,但是你不行!” 男人点了一支烟,整张脸在云雾中那般模糊,晏卓绝轻描淡写瞧了她梨花带雨的脸,冷笑:“你确定还有胆跟我提两年前你做的事?” 米娅确实被这一句话中夹杂的怒气和威严震到,难道他知道了蓝芷颜那件事? 慌忙地垂下眼睛,心里念到,不会的,梁琦说他已经帮她处理好了,难道是宋律希告诉他的?! 米娅心虚,下一刻却义愤填膺道:“晏卓绝你不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给你骨髓你就会娶我!当初白纸黑字还立着!” 那张契约,她就像宝贝一样珍藏起来,怕有一天不见了,晏卓绝会反悔。 可尽管藏得很好,晏卓绝还是反悔了。 晏卓绝点了点烟灰屑,落入烟灰缸的灰色烟灰被微风吹起,洒出。 他嘴角弧度微扬,抬起眉目狠狠刺过来,“米娅,你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你的骨髓。因为我想活,你也知道我为什么想活。如果我是你,聪明点就懂得什么该坚持,什么该舍弃。” 米娅的心就像当初他被人开了一枪,鲜血直流。 那一天晚上,她赶到医院时,晏卓绝已经在手术室里接受手术。 腿部意外中枪加重了他的病情,那天晚上,他必须接受骨髓移植。当时,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人选。 米娅也曾想过,没有条件一心一意救他。 但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舍不得放弃,却放弃了帮助米东的好机会,也放弃了其他。 她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让晏卓绝娶她。 如果不是百分百掌控,她又怎么敢提出这个要求。 躲在角落里,她偷听到他跟张增的对话。 【我不能让颜颜一个人独活,她会害怕,需要我陪着她走下去。】 一瞬间,米娅捂着嘴哭了出来,他的深情能不能转移到自己身上?如果可以,就算让她成为蓝芷颜的替身她也不会犹豫。 于是,有了后来的头条八卦,也有了两年来人人艳羡的晏总未婚妻头衔。 如今,晏卓绝醒来,却要违约。 米娅攥紧了指尖,脸色苍白,却始终不肯屈服,厉声叫出来,“我就是想要嫁给你!这是我要坚持一辈子的事!” 他仿佛听到了笑话,垂着睫毛,讥诮地冷笑,“米娅你真没我想象中的聪明。” 聪明?她想想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哪一件是聪明的? 哦,让蓝芷颜被车撞死估计是她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可是,她不会告诉他。 “晏卓绝你答应过我,你不看重承诺了吗?那你许给其他人的承诺是不是也都是假的!” 她不敢说“蓝芷颜”,只用“其他人”来代替,可这几个字还是毫无疑问被他听进耳朵里。 “米娅!”男人沉沉地怒道,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灭。 高大的身影站起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突然压下来,他冷着双眼,寒霜凝结其中,薄唇紧抿。 嗓音冷澈入骨,“机会我已经给了,不要是你的事。” 那个剧本被他拿起,米娅的眼神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下一秒她的心狠狠抽了一下,天价剧本被他扔进垃圾桶,动作没有一丝迟疑。 凭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蓝芷颜都死了啊! 妒火在她的心头燃烧,米娅发了狠地冲上去抱住即将离开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 “晏卓绝,蓝芷颜都离开两年了!两年来你躺在病床上,她始终没来看你一眼,你为什么还是对她念念不忘!指不定她已经另结新欢,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而你呢?死守着过去十多年不肯放手!蓝芷颜她真坏!为什么走了还要死死缠着你!” 晏卓绝冷酷地扯下她围在腰间的手,脸色阴沉得可怕,“放手!” “我不放!”上次在法国餐厅的一幕突然涌现,米娅更加死死地抱紧他,“我也是女人,为什么你有需要不愿意找我而是随随便便找了一个女人!我亲眼看到了,你在餐厅搂着一个女人!你其实也没那么爱蓝芷颜,你心里爱着她却还能跟一个陌生女人**,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爱她!你只是习惯去宠,那不是真正的爱!” 晏卓绝施了狠劲,一下将她扯离自己,大掌一挥,米娅被他一甩,狼狈地跌在地上。 “你敢跟踪我!米娅,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他弯下身大掌扯过她的手臂,尽是不屑一顾,英俊的脸上浮现出阴森的笑,“你想嫁给我是吧,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吃。决心下好了,你就要担得起这后果!” 米娅打了个冷颤,许诺曾经警告过她,不论谁踩到晏卓绝的底线,他都会毫不留情摧毁。 她顿悟,跟他闹成这样是很难有挽留的余地,米娅心虚了,后悔了,她见他的本意不是跟他闹僵,她刚才是失去理智了。 爬着抓住他的裤腿,又哭了,“卓绝,我向你道歉,我向她道歉。我不该这么说,只求你把给她的爱分一点点给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然后,再把你娶进门,让我把对她的爱转移到你身上,你甚至不惜成为她的影子?”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打量她近几年来跟她越来越像的眉眼与衣着,淡淡笑着,“米娅,我的感情没有那么泛滥。” 一句话轻飘飘落下,晏卓绝走了,关上门,如同他的心门从未对她敞开过一样。 有时候,她真希望晏卓绝不是个太专情的男人,那样,她还可以靠近他多一点。 182.盛爱182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这么坏我却没办法离开 一开门,晏卓绝蹙眉,蛋糕…… 主厨手上端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蛋糕,上面镶嵌着“生日快乐”几个巧克力铸成的字。( 见到他的一刹那,愣住了。 这里的光线不是很亮,而来自他身上还未消散的孤冷着实会把人吓到,太英俊又冷傲的男人。 “不用送了,不需要这个。”男人沉稳优雅的声音淡淡开口撄。 晏卓绝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蛋糕,可怕的气场已经消失,一层淡然的光笼罩着他。 修长的手指扣住西装的纽扣,奢华的纪梵希袖扣闪着低调的光华,只见他转身离开偿。 留下主厨不知所措…… 当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晏卓绝一开门,偌大漆黑的办公室里发着一小簇橘黄色的光芒。 男人剑眉一敛,拧头看身后的人,“谁让你弄这种东西!” 许诺跟在他身后,语气有些不自然,“是大小姐……” 晏卓绝眸底的不悦一刹那被一种看不清的情绪取代,脸部线条柔和不少。迈着长腿走到桌子边,端起那块小蛋糕,全是奶油,插了一根红色小蜡烛,连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他拿着勺子轻轻一碰,蛋糕就垮了…… 许诺在一旁安静地观察着他,但见他莞尔一笑。 一个垮了的蛋糕都能让他这么开心……许诺有些无奈,有的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她呢?” 晏卓绝端着蛋糕转身坐下,交叠着双腿,欣喜问着。 许诺下意识瞥了眼房间,在他冷冽的目光投过来前解释道:“大小姐已经回去了。” 昏暗中,许诺没看清他的脸色,只隐隐听见他的答应声。接着很聪明地退出去。 晏卓绝舀了一口蛋糕放进嘴中,细细品尝,他只觉得味蕾失效了。 眉心一皱,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个蛋糕…… …… 蓝芷颜回到绿萝湾,星空很亮,绿萝湾的小区里一片温馨,小区广场上,成群的几个老人在一处打牌,又有许多孩子在嬉戏。( 耳边尽是不远处音乐喷泉的水流声,她忽然觉得很孤寂,越想触摸温暖越是触碰不到,到今天她才明白一件事。 只有心有所归属,才不会孤单。 她,不想跟他吵架。 可他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要见米娅?米娅…… 这个名字是她一生悲剧的痛。抢了她的爸爸,又残忍地想杀死她,她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胚胎 蓝芷颜没有心情再投入这温馨的场景中,起身,结束这一场静坐,上了电梯打算回去。 原本拥挤的电梯今天却难得少人,几个年轻女人正在里头化妆,浓妆艳抹的,超短裙直到大腿根,火辣性感,不难猜出她们要去干嘛。 蓝芷颜一进去,便被这几个人注意到了。 虽然她穿着并没有露出多少肌肤,但衣料柔软合身,完美勾勒出她玲珑曲线,再加上她那张惊艳的脸蛋,天生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几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一见蓝芷颜,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慢慢走出来,余光扫在她脸上。 自言自语道:“脸上不知道动了多少刀子。” 蓝芷颜不知道是不是听不出话里的嘲讽和嫉妒,面不改色地盯着电梯按键,门刚合上,又被人按开了。 蓝芷颜蹙眉,还是那几个女人。 有一个突然扭着腰上前,又仔细看了看她,烈焰红唇勾着笑,“你条件很好,有没有打算来凯旋门?我们jane姑姑对美女可是来者不拒哟!” 听着她娇娇的声音,蓝芷颜不禁笑起来,笑得十分漂亮,让那个女人眼前更是一亮。 她更是有自信,要是把她也给姑姑拉去,jane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指不定,你会成为我们的新头牌呢,听说我们的是明日的,“凯旋门你听过没,要是红了,一晚就是这个数。” 蓝芷颜淡淡瞧了她的手势,问道:“只有这个数?” “这个数在凯旋门只是陪酒小姐的身价。”她笑着,眼里是满满的嘲弄,“你在凯旋门做的是哪份工作?” 那个女人紧紧蹙眉,没想到会被她发现。 旁边的女人忍不住拉着她道:“好了,别跟她白费唇舌了,我们赶紧去上班吧。” 转身之际,他们身上带着的包里露出一小块蓝色的衣料,蓝芷颜蹙眉,那不是凯旋门洗碗工的衣服吗? 只听见那个女人还在愤愤不平,“我有一天一定会成为凯旋门的头牌!” 蓝芷颜一惊,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重新按下按键,每天在男人周围周-旋,想方设法讨好他们,那种工作也有人引以为傲吗?真是,可笑。 到了门口,她的眼睛被一阵强烈的吸引力吸引了视线,抬眸一看,他就站在门口,高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手里提着一个小礼盒。 他的眼神幽深,迷幻着一个虚拟世界,走进去了就再也走不出来。 目光对视,蓝芷颜手轻微一颤,专心开门。结果是,心态不稳,开门的动作有些急,开了老半天没开出来。 她急了,尴尬得把头埋得很低,额头上都冒出细汗来,突然被他摸了摸额头。 “我来。” 他突然站在了她身后,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大掌握在她手上,暖意渗入皮肤,她别开头,一缩,没让他继续掌控自己的手。 晏卓绝敛了敛眉,神色有些淡然,又将头埋低,手一转动,门就开了。 “颜颜,我不喜欢冷战。”低哑的嗓音从脖颈处传来。 蓝芷颜拧眉,她也不喜欢,转身,突然就抱住了他。 “你真坏。”微微湿润的双眼,她咬着唇还是向他妥协了,打从他说自己要去见米娅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不想他去见另外一个女人。 晏卓绝终于笑了,孤寂的神色终于被他抹掉,提着蛋糕的手一并抱住了她,恨不得把她揉到身体里。 她抬眸看着他,眼睛里亮亮一片,他看得出来,她委屈了。晏卓绝往前一走,两个人一起进入房间内,门被合上。 屋内是一片暖色的光芒,晏卓绝凝视女人的眼睛里有片深海,当他看见她为自己准备的生日蛋糕时,心中的烦闷已经消失。 只要她多一点关心,就够他高兴好久。 蓝芷颜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又吻了吻他的性感的唇,小眼神委屈得不行,哀声道:“晏卓绝,我一定是没得救了。为什么你这么坏我还是没办法离开你?” 如果当初他真的想害死她,那么后来为何还放过她,甚至日渐一日地溺爱着她。 蓝芷颜想不通原因,只是明白生命中缺了他就是残缺。 灯光照在她精致的小脸上,饱满的额头,漂亮的眼睛,凝聚在花瓣一般柔美的唇上。 他看得移不开目光,搂着她的手更加用力,只听见她嘤嘤喊了一声,“疼。”他这才松了松。 他不是不知道她哪里疼,下午离开时,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现在能这样站在他面前,还得说她的康复能力太强。 心上抹上心疼,可脑海中她那些残忍的话又像冰刀一样割着他的身体。 他压下了那些话,蹙眉,脸色严厉,声音不可轻视,“颜颜,下次不准说那些话。” 他是男人,那些故意惹他生气冒犯他尊严的话,晏卓绝不能忍受,吃苦的只会是蓝芷颜。 蓝芷颜突然松开了他,眉头紧促,嘴上仍是不饶人:“谁让你那么可恶,都跟你说了alice是我妹妹,你还怀疑我……你真是个醋王,谁的醋你都不分青红皂白地吃。” 晏卓绝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目光专注地盯着她,不让她走开,态度诚恳认真,“对不起,但是颜颜,那些话再听第二次我会疯的!” 蓝芷颜心中疼痛感加倍,他的眉梢很是神伤,相比当时,此刻他的痛苦和无奈并不亚于那个时候。 她的唇轻轻颤了颤,不敢正视他过分严厉的眼神,“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听。” 她猛地又抬头,往他身边靠过去,紧张道:“真的是气话,你不要相信。” 他一把拥住她柔软的身体,叹息道:“你才是真坏,可这么坏我还这么爱。” 183.盛爱18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心中因他一句话温暖起来,“反正晏卓绝只能疼我一个爱我一个。” 他深笑,两个酒窝好看,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语气满满的宠溺,“好。” 蓝芷颜心满意足笑起来,发觉身后一直有东西格着,蹙眉道:“你带了什么过来?” 晏总挑眉盯着她,一手拉着她,笑道:“好东西。” 当礼盒拆开来,一见里头的“好东西”,蓝芷颜的脸都绿了,却还转着眼珠子若无其事道:“不是我做的。撄” “哦?那是哪位大厨?”他深邃的瞳孔里尽是幸福感。 她还真给回答了,声音细如蚊,“……铂金酒店大厨,工资你给的。偿” 晏卓绝将那个塌了整块的蛋糕端到她面前,一股子奶油味飘进她鼻子里,不是一般人能闻的气味。 下意识地闭上了呼吸。 男人薄唇噙着难得一见的调戏,“我想不通你怎么把奶油一层层糊成一个蛋糕,造型还这么……” 他盯着蛋糕怪异的造型,哭笑不得,“美。” 蓝芷颜弯了弯嘴角,嘀咕着:“这叫天赋。” 下一刻,温馨的烛光照亮她如玉一般的俏脸,望过去,晏卓绝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根根蜡烛,立在蛋糕周围。金黄色的光将他包围,淡化他棱角分明的脸孔,他忽然抬眸看她,微微一笑,蓝芷颜心在刹那间再次沦陷。 此刻的他温柔到媲美一切美好。 “颜颜,过来。”声音温柔缱绻,记忆似乎回到多年以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抽空为她庆祝生日,当时他也是喊的这一句。 蓝芷颜永远铭记在心。 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是谁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一直陪伴,无论春夏秋冬,无论喜怒哀乐,晏卓绝永远在第一时间给她可靠的肩膀。 见她发着呆,他一把将她拉下来,抱上了大腿。 近距离凝视他撞入那潋滟的剥光,她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见烛光,看见烛光中的自己,流露着满足温暖的柔情。 他也用脉脉含情的眼神看她,下一秒作势要吻她。 唇却在只差零点一厘米的地方停下来,因为,她偏过脑袋…… 晏卓绝这一次没有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吻,目光中有难言的晦涩。 她看着那些正在燃烧的蜡烛,突然动手把一些给拔掉,淡淡道:“晏卓绝,你不要点这么多蜡烛,你还很年轻。” “不,我不年轻了。我老了。”他突然出声打断她,蓝芷颜的手停滞了下,心一酸,他的声音确实透着几分成熟感,说不好听是沧桑感。 “不,你还年轻。” “我已经三十一岁了。可颜颜,你才几岁。”说着,他揉着她的小手,详细地端看,年轻的肌肤柔滑细腻,碰了一次就不想放手。 他俊雅的脸上浮现一丝自嘲的笑容,“我太贪心,上了三十岁才发现自己曾经做过太冲动的事。你还会怪我吗?拉斯维加斯,没经过你同意我发疯一样占有你的那一晚……” 蓝芷颜没有说话,眼神变得微恐,身体不受控地一抖。 他觉察得出来,手摸上她的侧脸,让她看着自己,“怪我是不是?” 她咬着唇,说不怪那是骗人的,及时那个人是她,用这种方式让她刻骨铭心实在太残忍。 那一晚她确实被他吓到,初尝情事的男人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猛兽,咬了她一口还想咬第二口,何况,他当时情绪太偏激了,而她脆弱得像一朵小花,在他身下哀婉地求着他。 殊不知这样的她,柔媚,乖顺,一无所知,更让他食髓知味,不知疲倦。 那一次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以后与他每一次亲密她都会下意识害怕,闪躲。 可害怕的同时,她又爱着他,所以愿意让他进入自己,渐渐的,她也不那么害怕了。 有一句古话说得好,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蓝芷颜认为自己是,成也卓绝败也卓绝。 摇摇头,她道:“不怪了,不敢怪。” 晏卓绝笑了,苦笑,“分明还在怪我。但是我不后悔,” 她目光忽然变得炯炯有神,晏卓绝大拇指抚上她妖娆的眼角,摩挲出一点点心动。 他的目光变得如同火烛一样明亮,还盯着她,嗓音低沉认真,“那天晚上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刻,颜颜,我是你第一个男人,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她红了脸,光滑的双颊渐渐浮出色彩,捂住他的嘴,悄悄道,“别说了……” 这个时候,他总觉得应该跟她讲,不高高在上讲道理,平心静气地谈心,希望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 唇舌吻了吻她的手心,蓝芷颜一缩,被他拉住了手腕。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知道她不能让他说,晏卓绝不管她的阻拦动作,淡淡笑道,“也许你会笑话我古板,但是,我告诉你,那一秒我进入你的身体,真的觉得我已经拥抱整个世界。” “那么小,那么害羞,那么让我满足,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其他男人,我舍不得,也不甘心。” …… 英国,葛亚楠从Y那边回到公寓已经很晚,韩月儿一见他回来她追着他的步伐嘘寒问暖,“累了一天了吧,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今晚还剩下很多菜……不,还是重新煮吧,你想吃什么?” 他突然看着她,看了好久,然后摇摇头往里边走。 语气微快,明眼人都可以知道她的着急,她着急他会因为回到英国而大发脾气,偏偏眼前英俊的男人不予理会,任由她心思不宁。 她一边说,他一边走,没有配合她步伐缓下来的痕迹,步伐快速沉稳,空气中飘着酒气。 直到那双手工皮鞋在书房停下,她还没有打算放弃的样子,踏进书房,声音细腻使人心生怜爱之意,“你是想先休息会吗?” 他已不动声色地锁上了房门。 书房里陈设着各种各样的玩物,古今中外,应有尽有,欧式的设计中奇妙地隐藏中国元素,一屏秀有山水精致花纹是屏风隔开阅读处与休息处。 是一间书房,也是一件卧室。 浅色的光笼罩这间房,晕起丝丝细细的不明情感,他晾着她多少会带来尴尬。 见他开始摘下手上的百达翡翠腕表,韩月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积攒的信心沉溺在苦涩之下,他不是那么想见到自己。 刚往后退了几步,葛亚楠的目光就瞥过来,黯淡中闪着光芒,那眼神竟叫她无法动弹。 他竟用一个眼神阻止了她那移动的步伐。 而后,又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解开了衣扣,价值不菲的衬衫便被他扔在地上,他浓郁的目光锁定她的眼,有种怪异的吸引力。 接着,是皮带扣解开的声音,不是没见过,韩月儿见他***地走进浴室,从地上捡起他的衣服。 透明的浴室里辐射黄黄的散光,一片朦胧的烟雾缭绕;透过这雾霭,一副健硕的男人身体完美地隐藏,似真似虚,若有若无地勾着卧室外那个女孩的悸动。 在哗哗的水流中,又流出他醇厚低沉的嗓音。 “进来。” 简短的二字晦涩不已,又暧昧不已,她的脸颊已经发红,心中好像漾起层层漪澜。 她就如同中了魔咒一样寻声走去,当她步入那一片迷蒙不清的水雾中时就已注定,这夜是不寻常的一晚。 心绪浮动,水雾寻人,仿若雾里看花,混着水流声与心跳声的夜会怎样的不平凡? 她还未寻到人便已被搂进一个宽广结实的胸膛里,突如其来的温热,唇瓣已被吻着,誓要生生世世不分离一般难舍难分。 她忘了所有,她呼吸着他的气息,凝望着他的眼眸,如痴如醉。 头上的花洒不断流出珍珠琏般晶莹的水流,溅落而作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混合着她与他喘息的密语一起飘进韩月儿的耳朵,谱出一曲欢歌。 浴袍湿哒哒贴在她身上,她靠在他的身体上。 她沉醉地望着他的眼,恬静的眼波在憧憬一片迷失之境,任毅炀眼里有光,燃出最美的烟火,她低声细语,“我们……” 他用修长的手指堵住她的嘴,轻轻地敲着她的唇畔,也敲着她敏感的心。 “蓝芷颜……” 他搂她越紧她越感受得到他身体的紧绷,身体像有千千万万的虫在咬着一扇未触及的门。 她看着他,满心的欣喜灰飞烟灭,他醉了,把自己当成他心中的爱慕的女人了。 没有放过,以吻作惩罚,仍是那双猖狂邪肆的眸,眼下不再是禁欲气息,狠狠地咬住她的肩膀,“蓝芷颜,告诉我,这不是梦!” 她闷声不吭,任他脱下自己的衣服,心中不知道埋藏了多少难受。 “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这么对你了!”他说这话时笑意不止,故意拉长磁性的音,轻佻得不像话,手指滑下去,在她身上作乱。 韩月儿冷笑,还真是他的风格,看上眼就想上床。 下一刻席卷而来的吻刻印在她灵魂深处,他的唇已同她的纠缠不休,越吻越欲罢不能,轻咬舔舐,葛亚楠觉得浑身都激动兴奋,爱上这样的滋味。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声音很好听。” 韩月儿眼泪一掉,开口叫他,“楠,我不是蓝芷颜。” 他突然睁开眼睛,掐住她的下巴,阴蛰道:“你就是她!我能叫你颜颜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不会再做一个浪子。” 韩月儿尝到了泪水苦涩的滋味,多年前,她曾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会是结束他花天酒地的女人…… “要不要,快回答我!”他的鹰眸望着她到了脸。 葛亚楠看着韩月儿,面容跟蓝芷颜一模一样,妩媚却含着泪,他温柔地抹了抹她的泪。 “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别哭,我……我发誓!” 耳边的哭声更大了,葛亚楠一烦躁,再次堵住她的嘴。 到最后两人唇齿间尽是暧昧的话语,他的手肆意点火,嘴里一口一个“颜颜”。 韩月儿已是呼吸急促,心已经千疮百孔,手又偏偏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低低地承受他的索吻。 书房卧室里那张白色大床上,被子遮盖住韩月儿的身。 当一个人渴望久了就会变成疯狂。 他的吻滚烫地降落在脖颈,风情的眼凝着她粉嫩的肌肤,唇又不受控制地含住她的耳垂。 “颜颜,颜颜,你的名字真好听。”他于炙热中发声。 韩月儿迷迷茫茫地败在他高超的索吻下,还未来得及听清他沙哑的声音则又被融进他的吻中。 被他吻得全身发烫,渴望他的吻却又像寻不到出口。 指甲深深掐入他的手臂。 葛亚楠低沉般笑了起来,瞧着怀中的蓝芷颜,温情道:“乖,我技术很好,不会弄疼你。” 浴室里的吻痕还明显,他又在那神圣的身体上印下吻痕,埋头作祟。 他笑得魅惑,像是故意折磨她,“晏卓绝要知道你上了我的床会不会疯掉?” 184.盛爱18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的确有黑暗料理师的天赋 本来煽情的话因他的认真,蓝芷颜不再矫情,想哭又想笑。这种人这种话,她在凯旋门听过太多相似的,可态度决定一切。 晏卓绝,不是在开玩笑。 在一片烛光中环着他的脖子,脑袋抵在他的胸口,蓝芷颜闭着眼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笑声开口:“你太强势了,可如果不是你这份强势,我会逃得远远的,永远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撄” 他一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捧着她的脸深情款款看着她。 “颜颜,我真怕!” “嗯?怕我会因为你不近人情的手段被你吓跑吗?”她抬眸凝视他,她温浅地笑起来:“那你还使,说到底是晏总你太自信了,知道我忘不掉舍不掉你。” 晏卓绝蹙眉,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冷冷地笑道:“我不自信,我真是怕极了。” 望入她双眸中,“有时候我一想到你会离开,连睡着都会被吓醒。哪怕你恨我,我也要强留你,失去你的后果我承担不来。” 神色哀默,蓝芷颜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的眉心,柔软的手揪着他的白色领口偿。 眼眸流转,他粲然地笑,“颜颜,你有我就够了!” 她摇摇头,不同意,干净漂亮的指甲慢慢滑过他的肌肤,淡淡说着:“你总是这么说,你也只会这么说。可你总是很忙,我总是很孤僻。我不想两个人一起孤僻,多多去跟别人接触,我开朗了,你也就开朗了。” 他一怔,喉结一动,冷眸中闪着一丝精光。 身体因为她挑逗的动作和言语有了反应,可他忍住了,扫过她隐藏在衣领下一点点的红色吻痕,突然将她的拉链拉下来,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露出白皙诱人的肌肤,她蓝芷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想去阻止时为时已晚。 听见他低沉的叹息声,肌肤上一阵温热,他很轻很轻地吻下去。 蓝芷颜太阳穴突突一跳,他的温柔最是让她招架不来。 晏卓绝再看她时,那张盈盈动人的小脸添上一抹难言的羞涩,他再次心疼了,因为她神色中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这一刹那被怀中的女人捕捉到,她慌忙地拉上自己的衣服,不让他看。 从他腿上下来,她坐在了他身边,把自己亲手制作的蛋糕端起来,闷闷不乐问:“这个蛋糕真有那么难吃吗?” 这个蛋糕真是她做的吗?为什么跟印象中的不一样,闻着散发阵阵毒药的气息。 她舔了舔嘴唇,下口都有些困难。 “咸的,很特别的口感。”他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 “……” “不尝尝?”他莞尔一笑,诱惑着她,“味道很难忘。” 蓝芷颜不信,大厨明明说不错的,于是她做好心理建设,拿着勺子舀了一口,蛋糕刚进入嘴中时,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真的好……难忘。 小眉头都拧成麻花了,晏卓绝哑然失笑,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坐下,双手搁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 “你的确有黑暗料理师的天赋。”他的神色很亮,嘴角可见的揶揄。 蓝芷颜一听不高兴了,喝完一整杯白开水后随意抓起一个抱枕就往他怀里扔去。 “都是你!老是不让我学,我错过了成为料理师的最佳时机啊!都怪你,现在还笑我!” 他低笑,勾着她的腰搂进怀,弹了她的脑门一下,“还贫嘴,明明是你资质有限。” 蓝芷颜难以置信地张着嘴巴看他,居然胡说八道,她吃瘪的模样就更可爱了,晏卓绝一只手扯了扯她鸡蛋般柔滑的脸,扬起迷人的弧度,“难道不是?” 蓝芷颜气得眼睛都冒了火,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被她轻轻一咬,他都会有感觉,在这暧昧的氛围下,他眉头皱得很深,而她娇嗔的声音又慢慢传入耳朵里。 “我资质才不平庸,是你说有你就不需要学这个的!原来你都是骗我的啊!密谋着有一天来看我笑话是吧!心机男,你个心机男!”说着,她还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冷哼两声。 “再咬一口?” 声音很苏,慢慢的隐隐的蛊惑。 “……” 她呆了,坦率道:“你还喜欢被咬?你又想干嘛啊,回头来又算计我!” 算计,密谋……晏卓绝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在她眼里自己真是个奸商…… 晏先生阴沉着脸,突然把她推到在沙发上,男性气息再次压着她,丰神俊朗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他的薄唇近在咫尺。 再多看一眼她准会情不自禁吻下去,蓝芷颜慌忙眨着眼睛,不敢冒犯这天神一样的男人,想别开脸可惜被一股子力量禁锢, 低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我是想着密谋你来的,事实证明,只要我想,我就会成功。” “不咬我?换我咬你吧。” 耳垂被他摩擦着,她呼吸不畅,他又刻意磨着她,细细吻着她的唇边,只在唇边,不去拜访别处。 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意志力,她往前碰了碰他的唇,双眼迷离。 接吻的片刻,他高挺的鼻子抵着她的鼻梁,把吻落在她的人中处,继而又贴着她的唇珠,喘气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大手却始终握成拳头,不去碰她别的地方。 “我说了,只要我碰你,你都会很敏感。你的身体我比你清楚。” 轻而易举撬开,吮住她的,蓝芷颜被他吻得舌头都麻麻的,动听地呻吟了一声。 此时此刻,她突然很想他的触碰。 可正在热情高涨,她伸手要去欢着他的脖子时,一切戛然而止。 晏卓绝深吸了一口气,从她身上起来,脸上明显有消褪不去的***。蓝芷颜额头冒出了细汗,看着他豆大的汗从额上流下来,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变化,她忽然觉得心很感动。 他突然停下来是怕她身体吃不消吧…… 见男人在裤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蓝芷颜皱了皱眉,二话不说也去抓住他的手。 他无奈地凝着她,眼角有些淡漠又有些奢靡的引诱,真的想抽烟。 “颜颜,今天我生日。” 有挥之不去的沙哑。 蓝芷颜听出来了,今天他生日,他最大,所以吸烟也是可以的。 手欲掏出烟来,可女人的小手一直抓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敌不过他的力量,她又伸出一只手,双管齐下。 晏卓绝挑眉一笑,瞧着她倔强的小模样,要是他真用力,她两只手都无能为力。 叹息,他道:“行,我不吸了。” 手刚从裤袋里出来,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像蛇一样灵活地钻进去,没有分寸。 晏卓绝神色一敛,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呵斥她:“颜颜!” 她红着脸顺利地取出那包烟,过程中不小心碰到的灼热感都恨不得抛到脑后,她猜到,如果不是下午那件事,此刻他猩红的双眼表明他一定会兽性大发。 “让我保管,比较稳妥。晏卓绝你不能来抢,那什么……就当做你弥补下午你犯下的罪行!” 说完,她在他吃人一般的眼神下夹着尾巴逃到房间里去,将烟谨慎地藏起来。 身子被人圈紧,两个人的模样清晰地刻在镜子里。 他闻着她秀发的气味,那些年,他总想靠她再近一些,可就像现在,他不能靠她太近。 “今晚我不回去了,给我准备一套睡衣。” 说完,他已经转身进入浴室。 望着他宽厚的肩膀,蓝芷颜愁啊,这里哪来的男士睡衣,要不,去隔壁借一套?算了,他肯定不会穿。指不定那个醋王又会吃些乱七八糟的醋。 最后,她想出一个无奈的办法。 晏卓绝围着浴巾出来时,脸部的肌肉抽了一下。 看到的场面是这样的,一整排女士睡衣整齐地排列着,从中钻出一个小女人。 蓝芷颜捋了捋垂下来的发丝,僵硬地挂着笑,讨好地开口:“你看看这些怎么样?” 男人深色莫测地走过来,一件件地看,看完一件之后就赏她一个深意的微笑,看得她头皮发麻,已经尽量把那些性感的,以及特别女性化的睡衣给挑出来了,剩下的她觉得还挺中性的啊。 不知怎么脑袋里就冒出一句话,她冲前边的男人说了句:“关上灯就一样了嘛。” ---题外话---【颜颜啊,晏男神我的最爱啊!你矜持什么,见到如此天神的男人不该早就上了吗!你不上他,只会被他上啊!啦啦啦,期待颜颜的反扑,期待期待……】我说孩子们倒是留言啊~ 185.盛爱18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那情人听说是凯旋门头牌 晏卓绝静静看了她一会,将一整排衣架推开,双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语气颇难懂:“我懂你意思。” 然后大步一迈,他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床边,吹起了头发。 怔怔盯着他宽厚的背,每一处纹理都彰显着狂野的力量,他还是站着的,腰间只是一条白色浴巾,高大的身影在对面的落地窗上完美呈现。 他似乎注意到她,停下了吹头动作,双眼直直望过来撄。 不知怎的,她整个人如同吃了辣椒,不是因为他在看她,而是因为…… 窗帘没拉好。 晏卓绝看着她急急忙忙拉上了深蓝色的窗帘,听见她支支吾吾开口:“你真懂我意思?我的意思是”关了灯你穿女性睡衣反正也没人看见。 低沉的声音突然打断她,“你的意思是关了灯我不穿也没事。偿” “……” 接着,蓝芷颜就被他推进了浴室,门关上,她才发现他递了一件什么样的睡衣给自己,撑开一看,这么一点衣料,这真是她买的吗? 娇嗔的声音从浴室传来:“晏卓绝!我不穿这个!” 他在门口低笑:“可以,不穿最好。” ““……”某人咬牙切齿,遇人不淑啊! …… 英国 梦境中她给的感觉太好,以致葛亚楠一直深陷其中,健壮的双臂还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留恋着那份冰肌玉骨。 韩月儿一夜未眠,是因为他的热情,也是因为他的无情。 迷迷糊糊中,身后大男人仿佛听到抽泣声,他一慌,低头吻住她的耳垂,声音还带着沙哑:“宝贝不哭,今天带你去英国好好玩,我陪着你。” 他睁开眼睛想看看她,下一刻宠溺体贴的神情荡然无存,冷情地蹙了蹙眉头,他不相信地摇了摇脑袋。 身下的女人是韩月儿,还是韩月儿! “昨天晚上是你!”葛亚楠眉头拧得很紧,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从云端跌落深渊难以置信的语调。 韩月儿咬着唇,忍气吞声:“是我,不止昨天晚上,这两年来陪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我!” 只见葛亚楠额间冒着青筋,他快速起身套上衣服,面色黑得可怕,一触即发的怒火即将烧起来。 床上***的女人嗤笑:“葛亚楠,你以为蓝芷颜会上你的床,晏卓绝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别做梦了!” 以往她敢这么挑衅他,下场一定很惨,可这次,他却是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远远地,就听见花瓶被摔碎的声音…… 这么一摔,公寓里的人本来就心神不宁,最近正是不太平时候,胆子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见到一堆碎玻璃屑和身旁面色可怕的男人时,个个都哑巴了,楠哥昨晚上不是跟韩月儿在一起吗?怎么一大早发这么大火。 葛亚楠摔的花瓶是明朝年间皇室用品,眼看着奢侈品变成回收品,众人不免叹息。 “楠哥,兄弟们知道你早就想离开组织,可这回来也是你答应老大的,生什么气呢。” 葛亚楠淡淡扫了每个人一眼,然后往外边走去。 呵,他们懂什么? “楠哥今天真的好奇怪,沉默寡言的,真不像他!” “诶,月儿姐,你跟楠哥之间怎么了?” 韩月儿出现在后面,眼神悲痛忧郁,轻轻说着:“我们之间没什么问题。” …… 入夜微凉,晏卓绝给她盖上了薄被后往客厅走去。 燃了一支烟,他慢慢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个圈,缕缕烟丝笼着他。 耳机闪着蓝色的光。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葛先生没有时差观念?” 他眯着眼眸,此时的绿萝湾一片寂静,敞开的窗吹进风声和虫声,心不充实只会深感寂寥,好似大洋彼岸的葛亚楠。 他正处在酒吧里,一片灯红酒绿,白天和半夜,有什么差别。 葛亚楠朝那边的火辣洋妞邪肆一笑,饮了一杯酒,“你说老天怎么就对你这么好?” 蓝芷颜的选择偏偏是他。 “老天待你也不薄,三番两次从我手中逃走也算厉害。” 葛亚楠冷哼一声:“你放我走不怕给你留下后患?当初,那一枪,就这么算了吗?” 他摘了自己的手套,五指被砍了一根手指,调酒师刚把一杯调好的烈酒端上来,一看他的手着实心里咯噔一下。 “Smith不是断了你一根手指,扯平了。”晏卓绝站在窗前吹着风,神色漠然。 “还真是好兄弟。”葛亚楠在调酒师惊讶的注视下饮下一整杯烈酒,声音越发冷冽,“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你,是谁把我害得如今这种地步,我可是一清二楚!” 晏卓绝淡淡启唇:“嗯,我的确有意放虎归山。” “你真卑鄙!”葛亚楠一怒,将杯掷在地上,眸光沉凉。 葛亚楠心中所想,表面是晏卓绝放了他们一马,实际上是他想把自己逼回英国,再回到那种日子! 晏卓绝闻言,掸了掸烟灰,语调偏孤寂,“你让我好兄弟失去向伯申这个重要臂膀,不杀你,是要留着好好玩。” 对于急切想逃出黑暗的人,最好的惩罚方法是让他继续深陷黑暗。 晏卓绝无疑懂得这个道理。 暗藏在男人眉间的狰狞暴露所有,葛亚楠怒道:“你等着,我会告诉你,你的心软是一个多大的错误!” 晏卓绝勾着浅浅的笑,双眼似寒冰般,心软这种词跟他沾不了边。 …… 片场,Jonny一大早心急如焚,这导演都催着,米娅怎么还不出现! 大导演在一旁指挥者摆弄道具,不耐烦又瞧了瞧时间点,冲到Jonny面前道:“米娅到底来不来!” Jonny只得赶紧赔笑脸:“来的,导演消消气啊,我们米娅路上塞了点车,拍您的戏怎么能迟到呢!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 导演脸色终于好看点,转身边走边说:“这种明星我见多了,一红就大牌,什么玩意。” 其他演员都到场了,就差一个米娅,不仅是导演,其他人脸色也不好。 Jonny烦躁得不得了,不远处一辆车开过来,他赶紧凑上去。 “米娅你是不是不想演了,我辛辛苦苦给你弄个剧本我容易嘛我,你倒好,跟你说不能迟到不能迟到,你还迟到了!” 米娅闷不吭声,被Jonny一把拉回来,一看她那双红得跟兔子一样的眼睛,Jonny气得差点晕过去。 “哇,眼睛肿成这样,你还怎么拍戏啊!” 听见Jonny的呼声,所有人都齐齐看过来,这真的是柔弱可人的米娅吗?怎么一晚上不见就成这模样了? 米娅头埋得很低,神色变了变。 导演过来一瞧,抿着唇无可奈何地叹一声,叫来化妆师,“赶紧赶紧,给她补浓妆,今天就拍正室遇见小三那一场戏!” Jonny一惊,道:“导演,您看米娅今天状态不好,能不能延迟一下?” “延迟啊!你是她未婚夫还是她爸啊,你给我钱让我拍什么就拍什么啊!别说了,她这样正好!呵,看上去就一脸委屈样。”导演朝她冷冷一笑。 Jonny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跟晏卓绝见了一面就变成这样。 赶紧把她推给化妆师,“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但是对工作你必须认真负责,知道今天有任务还把自己搞成这副要死不死的样。这部戏你再不好好争取,迟早被又一波新人盖过风头。别说我没警告你啊,这部戏要是再不火,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米娅坐在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仅是眼睛,整张脸都肿了,昨晚上她哭了一晚上不肿才怪。 一边的女演员靠着墙笑出声来:“真不知道,变成这个模样还来干什么!要是我啊,赶紧装病躲家里呢!” “昨晚不是才好好的?”另一个小配角说道。 女演员故作哀叹,“哎,没看今早的娱乐头条吗?晏卓绝啊,都有情人了,她还不哭惨了吗?” 小配角赶紧捂住嘴巴,“晏卓绝有……这消息可靠吗?” “你去微博上看看,那流出来的照片,不说有多火热。可那一男一女,缱绻痴情,看了真叫人羡慕……”她远远瞄了眼不远处的女人,冲小配角偷偷说:“那情人听说是凯旋门头牌Somnus,啧,真漂亮。” 186.盛爱18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姑娘,你卖什么我买什么 那边不轻不重地响了一下,女演员正抬头,被突然冲上来的米娅死死缠住胳膊。 女演员吓得脸刷的白了,却见米娅双眼睁得大大的,咬着牙关,加上她双眼发红,一副可怕之相。 “你说什么!” 一边的小配角蹙眉去推搡着米娅,嚷嚷道:“你干什么啊!你不是听清楚了吗?自己去看啊!老公跟别的女人有一腿你还傻乎乎地不知道啊,真是可怜!” Jonny突然就上前拉开米娅,一改平时的腔调,冷冷道:“还干什么?你们是来演戏不是来闹矛盾的!撄” 米娅就像丢了魂的娃娃,耳朵嗡嗡发响。 女演员冷静之后瞪了她一眼,“呵,是啊,赶紧演吧,过了这村没这店。晏卓绝这个大靠山都走了,谁还会要一个花瓶去演戏。偿” 浑浑噩噩,米娅忽然觉得一片迷茫,那天那个女人是凯旋门的头牌吗? 呵,蓝芷颜走了,他的口味也变得这么低俗了吗? 这场戏,米娅演的是小三,只有被打的份。本来也没人想为难她,只是她一直不在状态,打到最后,她整张脸都红肿。 女演员不悦地拧拧眉头道:“你能不能敬业点,打得我手都疼了。” 导演也怒了,甩了甩剧本,“米娅,你行不行早说,不行我赶紧换人!看了真烦!” Jonny看得无奈,不屑地玩起了手机,这尊活佛,他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因为她眉目跟蓝芷颜有点像?或许吧。 就在这时,米娅终于说话了,“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导演!” Jonny闻声抬眸看她,绝强而不服气的神情。 最后一场,米娅被打得摔倒在地,她卑微地爬到正室身边,哭喊:“求求你,把他让给我。你什么都有,可我呢,我只有他一个人了,为了他我放弃全部,为了他我什么错都犯下了……只想跟他永远在一起,你给我这个机会好不好?” 正室冷哼一声,踹开她,“你简直是痴心妄想,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从一个小保姆到今天的地位,处心积虑得到的好处还不多吗?警告你,再让我看见你缠着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本该停止的戏却因米娅一个动作延续下去,她咬着牙不甘心地揪着心口:“我不要离开他,除非我死!” 女演员错愕地睁大了瞳孔,她的声音太凄婉坚决,神情太投入,看得大家都目不转睛。 这演技突然大爆发了? 导演赶忙喊了一句:“卡!” 米娅往回走,导演讶异之余给她投来赞赏的目光,米娅心理感慨颇多,低沉地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Jonny在看手机,一副激动又不可置信的表情。 米娅心寒,经纪人对她失望透底了吧。咬了咬牙,她还是忍不住去点了微博头条。 一条《晏卓绝情难自制,保时捷上热吻新欢》华丽丽跳出视线。 刷地一拉,评论成千上百,褒贬不一,各种调侃各种污秽的谩骂的都有。 【我认得她,凯旋门头牌Somnus,一晚上天价,还只能看不能摸。】 【呵呵,还不是让晏卓绝给上了。】 【哇,还真漂亮,够妩媚够性感,难怪会吸引一堆男人,简直是狐狸精转世嘛!】 【富商有钱,就是会玩!自古美女就是给富商玩的,不过,我倒承认,照片里的男人还真TM帅,什么Somnus,给他玩不亏了啊!楼上的你这话酸溜溜的,有本事你也去勾引他。】 【男人就是肤浅,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可怜了我们米娅,等了两年还没成为晏太太!还被小三上了位!不要脸的小三!】 【明明是只小三,米娅才是晏卓绝亲口承认的未婚妻。像晏卓绝那种男人,玩玩咯!】 【你们还记不记得,晏卓绝曾经跟蓝芷颜订过婚,这个会不会是蓝芷颜?】 【蓝芷颜?谁?】 【就是晏卓绝第一任未婚妻,那可是茗市第一美人!只可惜她被保护得太好,基本没几个人认识她。】 【这么乱!】 【Somnus,我尝过,味道还不错,欢迎大家去凯旋门尝尝鲜!】 【楼上的你提醒了我,好像凯旋门幕后大老板是晏卓绝,服务自家大老板,哪里是小三,说白了就一暖床的!】 【暖床的吻得难舍难分?你见到他们目光快要把对方灼烧了吗?】 …… 米娅没有看到这些评论,她抖着手指点开了那些小图,加载99%,一瞬间,那张图被她放大再放大。 照片里,晏卓绝长指挑着女人精致的下巴,微微垂眸凝视她,眼神如水,深情一片。 两个人的嘴紧贴着,他的拇指按在她的侧脸,被她的短发温柔地缠着。 而女人,看不清相貌。 米娅脚步不稳,晃了一下,他的眼神炙热而深沉,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下一张照片一点开来…… Jonny望过去,只见米娅尖叫了一声,然后闭上了双眼,手机被摔在地上,连同她的身体一样倒地不起。 “米娅!” 手机亮了一会,画面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搭在男人肩膀上,娇媚地给了一个侧脸,不施粉黛却能惊艳所有目光。 没有女人比米娅再更熟悉她,因为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她梦境中。 蓝芷颜……她没有死? …… 蓝芷颜靠在他怀里,满意地挽着笑,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昨晚,她愣是待在浴室里不肯穿那件睡衣,晏卓绝头发都吹干了,她还是躲在浴室里不肯出来。 无奈,给她递了一件款式还算“保守”的睡衣,女孩这才乖乖出来。 他掐了掐她的小鼻子,满心宠溺,“真不知道都要卖萌卖到什么时候。” 她倒是赶紧跑到那张舒服的大床上,下巴抵在被褥上,闪亮的眼睛冲他放电。 慵懒而惬意道:“卖到你不买的那一天。” 男人语言轻佻,“姑娘,你卖什么我买什么。” 如果能一直被他宠下去,Somnus想,也许自己再过不久又变成蓝芷颜,那个天真直率,胆大包天的女孩。 摸了摸他的下巴,手感有些扎手,她微微起身,看清了那些新冒出的小胡渣,像发现了新大陆。 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的下巴慢慢画圈,恶作剧还不够,手指又跳到他的鼻梁上,他阖着的眼睛上。调皮地吹了吹他的眼皮。 他突然搂住她的腰,睁开了眼睛,笑起来:“再闹?” 他昨晚真是裸睡啊,蓝芷颜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都觉得他的蠢蠢欲动,赶紧投降,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装死。 忽然薄被被人忽然掀起,一阵风灌了进去,她急忙睁开了眼睛,只见男人已经钻进被里去了。 她瞪了瞪腿,缩起来,突然笑起来:“晏卓绝,哈哈哈哈,别挠我脚心。” 又一阵风,把她也拉入白色薄被里,被他捧住脸,他的唇吻上来,手却继续作祟,伸手触摸她露出来的小腿肚子,手感滑腻。两手又端着她精致的足挠个不停。 “唔……呵呵,哈哈……”她只觉得自己的像个神经病,喘不过起来,打在他胸膛的手绵软无力,“别闹了……哈哈,呜呜……” 直到她眼眶发红,他才停下了挠她脚的动作。 一停下,蓝芷颜马上用力打他,咳嗽着:“以后不能用这一招对我,你知道我最怕痒,尤其是脚底。” 小时候她要是做错了事情,晏卓绝不会打她,是把她揪起来挠她脚心,让她备受煎熬。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贴着她的耳朵温声呢喃:“颜颜,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是谁一大早撩拨我?” “……此时不撩更待何时啊!你天天撩我我就不能撩撩你吗?”她来了脾气,用力挣扎着,嘟着小嘴道:“就是要你只能看不能吃,是不是很难受呀!晏总,能忍是福啊!” 说着她开始缩着腿,却不慎摩擦到什么。 听见他低沉地闷哼一声,蓝芷颜下巴都快掉了,彷徨无辜盯了他一眼,她好像踹到他的地雷。 慢悠悠地道:“这回真没福分了!” …… 他离开前,躺在床上的蓝芷颜只剩下白眼可以翻,男人深邃迷人一笑,吻了吻她的发心。 “乖乖等我回来。” “……”蓝芷颜懒得搭理他。 晏卓绝前脚刚走,Alice后脚就来了。 有时候Alice会过来找她,于是她早给她备了一只钥匙。 开门,Alice突然就冲进主卧,吓得蓝芷颜从床上跳起来,看清是她以后,她吐了一口气:“Alice怎么了?匆匆忙忙的,我还以为遭贼了。” “姐姐啊,这比遭贼严重多了啊!”Alice一把拦住又要倒下去的Somnus,另一只手不断点着手机。 她悟了捂额头,带着未醒的睡意问道:“陈景渊又给你找麻烦了吗?别理他就好,姐姐保护你,没人敢伤害你。” Alice蹭地一下把手机拿到她面前,“你看,你和晏总的关系被人曝光了!” 蓝芷颜一听,睡意都没了,拿着她的手机慢慢看起来。 Alice愤愤不平道:“Somnus姐,网上那些人都倒向米娅,都在骂你。他们凭什么骂你啊,明明是那个晏总威胁你留在他身边,为什么你要替他背这黑锅?” Somnus定了定心神,面不改色将手机放下,又睡下去。 Alice吃惊,拼命摇着她的身体,蹙着小眉毛道:“姐姐,你都不在乎吗?你快起来啊,去找晏总,让他处理啊!” Somnus半眯着眼眸笑道:“我何时在乎过这些东西?清者自清,我多说也无益,只会以为我作秀,我没那个闲工夫跟一堆无聊的人解释。” Alice无奈,坐在沙发上,越想越不能容忍:“姐姐啊,你明明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为什么要受这份委屈?在凯旋门,没人敢让你受委屈,到了他这,你就得受这份苦,我看不去!” Somnus闭着眼睛接着回答:“他没有让我受过委屈,也没人能让我受委屈。” Alice不解,不懂她的意思,这种程度还不叫委屈,那是忍者神龟! “不行,我去找姐夫,让他赶紧处理这件事。” Alice脑子一热,起身。 蓝芷颜拉住她的手,眉间有些倦色,轻声开口:“没关系的,好戏才要开始呢,别去打扰开场。” Alice一愣,“可是……” “没有可是,让我睡会吧,我还困着呢。待会叫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说完,Somnus又倒下去,呼吸均匀而轻,看样子真是困极了。 Alice吐了一口气,给她盖上了被子,不经意间看见她手腕的青痕,又瞥见她颈间的红痕,霎时明白了。 昨天下午,晏卓绝的神色就让她害怕,他一定是虐待姐姐了! 简直太过分了,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轻轻为她关上门,Alice开了自己的车,马不停蹄往SCI大厦赶去。 187.盛爱18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从没想让她受委屈 SCI大厦,晏卓绝刚开完一个视频会议,回到办公室内,灰色的布帘遮住了窗外部分明亮的光线,春天细雨飘扬,如针孔一般细细扎在玻璃窗上,像拼命要发芽的小苗恨不得穿过泥土享受阳光撄。 室内的确不会阴沉,布置多给人大气磅礴之感,却也易因屋内人的情绪而改变气氛,起码晏卓绝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好的。 他慢慢饮了一杯茶,是今天早春刚采的西湖龙井。 某位远道而来的朋友送上这么一份礼物是精挑细选的,看准了晏卓绝喜欢这种茶,茶多酚,花青素含量少,较不苦涩。 味道清新可口,饮后唇齿留香。 门声一响,男人语气轻松说了句:“进。” 许诺眉色紧促,一眼望见高大男人手中的茶杯,以前她以为,晏卓绝不喜欢苦涩滋味只是因为他尝过太多苦,苦尽甘来,绝不会再想去吃苦。 后来她才知道,晏卓绝不喜欢苦也不喜欢甜,很多事情他都选择中庸的态度去处理,若非是他介意的,他从不过多把控。 可眼下这件事,许诺猜他,绝对是才踩了他的界限。 “晏总,出事了。”许诺抿着唇,脸上有难言之隐。 晏卓绝侧过身来,眼眸一转,将那杯温热的茶放下去偿。 …… Alice到达SCI时,前台小姐拦住她,说是没有预约不能见晏卓绝。 米娅好歹还有个未婚妻头衔作掩护,可Alice怎么说?说自己是Somnus的妹妹。 可这里的人认识Somnus吗?她要怎样介绍自己? 踩着高跟鞋脚一踩,在干净大理石上敲出一阵响声。 正苦恼时,一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过来。Alice定睛一看,这不是上次到机场接他的张特助吗? 远远的,张增也注意到这个小妞,上次踩他一脚的事情最先冒出来,不会是又要来踩他吧。 瞧着Alice匆忙地跑过来,脸上露出邪恶的笑。 张增第一反应就是:跑。 身后传来年轻女孩特有的纯粹声音,宛若百灵鸟一样的声音可把他吓得不轻。 “张特助,你去哪啊?” 张增愣是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她,假笑:“这不是Alice小姐吗?有什么事?” 他敢确定他要是跑了,这位小姑奶奶会向大小姐告状,然后大小姐向晏总告状,然后,他就没然后了。 所以说,打好关系多么重要,看着柔嫩的小美眉,这关系一层一层上去,就是大boss级别了。 Alice笑眯眯地走过来,“你刚才为什么跑?” 张增立刻严肃道:“我想起晏总还要我处理一份文件,所以我得赶紧去啊。一时没有看见你,真不好意思。” Alice意味深长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只是您能不能帮我个忙?” 您都用上了,张增不帮忙就是没眼色了。 “您说您说。” Alice转身瞧了那群前台小姐,娇娇说道:“抬眸不让我去总裁办。”随后她面向张增,要求着:“我想见我姐夫,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张增愣住,晏卓绝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见你。 瞧着他沉默又犹豫又贬低的目光,Alice急了,“你让不让我去?不让我去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姐姐了!” 张增石化了,他没说错吧。 …… 张增交代那几个前台小姐,她可以上去,于是就干活去了。 Alice自己一个人到了总裁办,远远看见那间办公室,还未踏进去,门口的守卫又拦住她,为什么这里又有防线。 张增那个死家伙,送佛也不送到西。 还是故意坑她。 “我想见晏总,我跟他认识。” 话音一落,就看见许诺从里屋进来,脸色不好,看上去像被人训过。 一见Alice站在门口,许诺扫了一眼办公室,冷冷道:“进去吧。” Alice真得称赞,这位许秘书真是厉害,她都没说她来干嘛的,就知道她要见晏卓绝了。 点了点头,推了门,Alice走进去。 一进去,办公室内阴沉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Alice心里一紧,望了眼办公桌边,没人…… 转头一看,晏卓绝背靠着窗正在打电话,好像那边的人没接,他的眉心蹙得很紧,握紧了手机,转过身来。 这是Alice第二次见他转身,跟第一次的美好天差地别。 这一刻他脸色难看得很,Alice屏住呼吸,他的眼睛藏着隐藏的怒火,唇抿得死死的。 “你找我?”声音透着不耐烦和冷漠。 Alice知道他大概不喜欢自己,小心脏被他透着几分暴戾的声音一震,差点变成一只鸵鸟。可想到Somnus要一个人面对网络那些攻击和污秽言语,以及Somnus身上的伤,她就给提起胆子来。 “那个……你,你看微博了吗?”明明做好准备,可Alice还是没想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这么小,出口的话居然是这句。 晏卓绝走到一边拿起了西装,绷着声音道:“如果你是来告诉我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Alice一愣,什么意思,他会帮Somnus姐姐处理好一切吗? 不知道为什么,Alice对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没了怒气和疑惑,好像他一句话,他的声音都能使人安稳,消除不安。 Somnus姐姐是因为这样才不去烦心吗?因为自然有人为她处理。 “你还有什么事吗?”晏卓绝继续打着电话,那边却始终未接听。 Alice垂着眸,咬着唇道:“你会让姐姐不蒙受那些委屈吗?” 晏卓绝突然笑起来:“我从没想让她受委屈。” “可是,你明明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让姐姐背负……小三,这个名声。她会很难过的。”Alice小心翼翼开口。 晏卓绝眼眸中闪过一丝神伤和无奈,又如流星一样消散而去。 Alice注视他好久,晏卓绝才慢慢一字一句说道:“可是,我爱她。” 人生有太多无奈,却终究抵不过一个爱字。 有了这个,似乎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接着,他又开始打电话,高大的身躯往门边走去。 后边传来声音,“姐姐在家呢,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去过了,她看上去还好。” 她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让他安心,想想姐姐也不会想让他担忧。 晏卓绝停下来清晰道:“被她细心呵护的你,不清楚她的情绪隐藏得很深,非得掘地三尺才能挖出来吗?” Alice这回真的惊住,心灵上的震撼,晏卓绝怎能如此了解Somnus? 俗话说,女人之间的交流才能亲密无间,可这才多久,一个男人就能如此了解一个女人,是因他深谙人心,还是因为他真的动了感情? 她被他一句“我爱她”意外地吓到,其实那天在凯旋门,从Somnus眼中看到的幸福绝对不是假的,她真的爱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爱她,这样,不就够了吗? 就像当初她跟着陈景渊,也是因为爱。 Alice不知该如何思考,只是笑起来:“我承认你跟姐姐的关系了。” …… 当Alice走的那一瞬间,她就睁开了双眼,起床刷牙洗脸,然后整理了整个房间。 入住以来,她每天都会打扫房间,学会的生存技能一日比一日熟练,因为她必须让自己适应这种生活。 没人给她安排吃的,住的,用的,昔日的蓝氏小姐变成一个泡影,可留在她身上的倔强和坚强没有褪色,因为一个女人没有依靠,她总会变成一种叫做“女强人”的生物。 妩媚和娇羞其实可以装出来,凯旋门的日子她也一直在装扮,她很厉害,没人看得出她不开心,也没人看得出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打扫房间,其实慢慢演变成蓝芷颜独立思考的一种方式,说白了就是自己独自体会孤独的感觉。 拿着抹布抹着冰箱时,打开一看,她才发现昨天的蛋糕被吃完了,冰箱里出现一个很漂亮的小蛋糕。 188.盛爱18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以后不要跟我道歉 心形的蛋糕,一半是裱花的,一朵朵小巧玲珑的花朵镶嵌其上,彩色的花骨朵;另一半是用樱桃装点的黑-森林蛋糕,足以见得糕点师的精心制作。 她把蛋糕取出来放到桌子上,蛋糕的一边搁着一张小卡片,内敛稳重的字迹:可以吃,剩下的等我今晚回来。 傻瓜,熬夜做一个蛋糕是来炫耀他有糕点师的天赋吗撄? 她用手指抹了一下,尝了一口,绵滑的口感,恰到好处的甜感,和以前一样,可好像更美味了…… 把蛋糕包括卡片放回冰箱里,她眼中有泪光,又用力擦了擦。 到房间里拿起手机,点开一看才发现有多条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来自同一个人。 刚要打回去时,门铃声响起来。 开了门,一个怀抱突然冲上来。 她怔住,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柔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晏卓绝松开了她,四目相对,望见她迷茫无助的眼神,心疼地牵住她的手。 瞧见她手中的手机,低叹道:“颜颜,对不起。” 蓝芷颜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明白了他为什么道歉。 “其实我是因为手机放在卧室,没听见你电话,所以才没接。” 她慢慢地解释,瞧见他漆黑的瞳孔中不断上涌的难过和愧疚,蓝芷颜吐了一口气道:“我都觉得有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难过?” 她垫着脚尖抚顺他的眉毛,温柔浅笑:“漂亮的眉毛只适合微笑,被你爱着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她只是未婚妻,又不会成为你的妻子,是不是?” 他迟疑了,蓝芷颜在一刹那间突然读懂了某些信息,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刻忙着转移话题。 “你还是赶紧回集团吧,公事要紧。” 转身结束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蓝芷颜的鼻子一酸,泪水被很好地隐藏。 而他,突然大步上前,从背后拥住她,将脑袋深深埋在她的肩头,蓝芷颜一抖,泪终于不争气留下来。 他硬是将她扯过来,一见她脸上的泪花晶莹,他的心就像被刀子一刀一刀割下去。 她攥着手指,她在啜泣,她咬着唇在哭。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过,说不让她受委屈,可她却在自己面前像极了受伤的孩子。 晏卓绝更是心疼,低声安抚着她:“对不起。” 他用掌心擦去她的泪,可怎么也擦不干。 晏卓绝不知道除了这句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告诉她实情?按她的性子一定会同意他娶米娅,然后要她带着谅解去成全他的诺言?晏卓绝办不到,这对她来讲太残忍。 蓝芷颜淡淡笑着,凝视他的眼睛,“你跟我道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真是让我很不开心。” “颜颜……”他低头了,不知如何是好。 蓝芷颜就像没事人一样,抱他抱得更紧,浅笑如花,“所以以后不要跟我道歉了,一次也不要。” 擦去她不想知道的隐情,忘记他的不愿意回答的问题,蓝芷颜闭上了眼睛,什么也当不知道。 两年来,经过那场病,她已经学会忘记很多东西,除了一些生长在骨肉里的恨无法根除,其他的她并不是非得过意不去。 但是她高兴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以为蓝芷颜没心没肺,还有晏卓绝了解她,知道她有情绪,不需要什么,只需要他能出现,给自己一个怀抱。 在纽约的病房里,她等不来的怀抱,终于从他身上拿回来了。 晏卓绝吻了吻她的额头,低沉道:“颜颜,千变万变,我对你始终不变。不是随意说说,你知道我的性格。” 蓝芷颜轻轻答应了一声,“回去吧。” “不去了。”他搂着她往自己胸膛上贴。 怀中人低笑:“你这样我真的会被唾沫淹死的。” 科腾那些人,还有其他人,都会给她戴上一顶,红颜祸水的帽子。 “天塌下来我扛着,你只要躲在我怀里就可以。”晏卓绝忽然很珍惜这一刻,时光静止该多好。 春雨之后,升起的一道彩虹,亮亮地发着光,倒映在窗户上。 阴霾因他几句话顿时消散,不得不承认,女人真是感性动物,这种感性当遇见了深爱的男人会严重得一塌糊涂。 蓝芷颜承认自己被感动了,像只小猫一样,呼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我饿了。”她抬着小脑袋看看他,撒娇道。 晏卓绝蹙眉,“我做了早餐,你没吃?” 她装腔作势,故作姿态,“冷了,我要吃现做的。” 骄纵的颐指气使的态度,可真是千金大小姐模样。 晏卓绝哑然失笑,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好,现在给你做。” 厨房里,女人为男人围上了围裙,打上了蝴蝶结,满意地点点头,又瞧着他,晏总,这围裙的图案您可满意? 一只泰山人猿在围巾的正面熠熠生辉,可惜被这个男人一穿,连人猿都失色,多么雄壮的一只人猿就拜倒在晏卓绝的西装裤下。 盯着他的西装裤,额,蓝芷颜发觉自己想得太远了。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出声,将一个鸡蛋打到粥里,漾开的鸡蛋清和蛋黄迅速凝结成一个好看的形状,粥香慢慢浮上来。 她笑起来:“就是觉得你穿什么都好看。” “哦?是吗?”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可知的戏谑,修长的手指握着厨具,姿势帅气。 站在一侧望着他的侧颜,蓝芷颜看得入迷,“当然啦,你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大家公认的帅哥。我的目光很高的。” 晏卓绝佯装生气,叹了一口气:“要是我没了美色,颜颜还不打算要我了。” 一听,蓝芷颜立马正色道:“才不是呢,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呢。” 晏卓绝将鸡蛋盘放下,力道有些大,质问她:“这么说,你跟了我多少有报恩的水分。” 她成了哑巴,好吧,她以前的确这么自我麻痹过。 说实在的,他们之间有很多矛盾,但都被很好地收藏起来,两个人都在为对方着想,刻意不谈无法弥补的往事。 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再次走到一起,但也不能否认,他们之间在蓝正广死了之后开始产生隔阂,可谁心里没有些***呢?太过透明化真的很难,这种神秘感才使他们更珍惜彼此。 蓝芷颜点点头,承认吧,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晏卓绝没说什么,给她拉开椅子,淡淡道:“吃饭吧,这次再冷了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蓝芷颜接过他盛好的香粥,用勺子尝了一口,笑得很甜:“真好吃。” “多吃一点。”男人语重心长嘱咐道。 “你不吃吗?”她眨动眼睛问他。 “我早上吃过了。” 蓝芷颜忽然想起一件事,放下勺子,纠结着,最终还是提起勇气问他:“我抱着是不是很格手啊?” 晏卓绝深沉得不能再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谁说的!” “……”见状,蓝芷颜着急着解释,“是我自己想问,没人说过。” 他这才放松了神色,认真思考了一会。 “……这种问题需要想很久吗?”蓝芷颜愕然地看着他。 晏卓绝言简意赅道:“需要。”他忽然望了她一眼,“我只觉得抱着你很舒服,心理因素占据绝大部分,因此无法客观判断你是否格手。” “……” 蓝芷颜默默埋头吃饭,他理智起来无法沟通。 …… 病房里,Jonny刚从外边走进病房,一个水杯就砸过来,他快速一躲,水杯被砸在门上,碎玻璃差点溅到他。 病床上的女人正在发脾气,看到Jonny走过来更是生气,把能扔的都给扔过去。 “你走!我不想演戏我不想去剧场,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 Jonny被一个枕头砸中脸,眼镜掉下来,他赶紧戴上,冷冷说:“正好,我也不打算继续干了!” “欠你多少钱我待会都会汇给你,现在给我签了这份东西吧。” 米娅病怏怏的样子憔悴不已,快速看了几眼Jonny给的东西,她已觉得头昏脑涨。 “你要解约?” ---题外话---醉了,黑-森林也是禁词,题外话也是!尼玛的,你说我得不得佩服阿袖这把关系统 189.盛爱18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茗市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你就是这种性子,说什么好像你都听,脾气好时圆滑得我没话说,可实际上自我意识太强。”Jonny一派正经道:“可是你想红就得按我的方法来,你不肯配合我的炒作,正面的负面的你都办不到,过了两年还是这种半红不紫的状态。撄” 让她跟当红小生炒个绯闻她不同意,让她贡献出几张她和晏卓绝的亲密照她也拿不出来。 Jonny指责着,声音越大:“你看看同公司跟同时进来的心儿,样貌家室背景哪点比得过你?可是啊,她有一点就比你强,她懂得配合公司的运营手段,现在红翻天了。没有曝光度就没人注意到你,打从踏进这一行你就该清清楚楚!” 床上的女人一动也不动,目光呆滞,安静片刻后回道:“今天的曝光度不够吗?” 热搜第一,还不断上涨。 Jonny抚了抚额头,讥诮笑着:“热度上去了,主角是你吗?未婚夫跟别人在一起你是顺带炒得热火朝天,我多希望跟晏卓绝在车里的人是你。” Jonny一直很崇拜那个男人,所有被他带过的明星都知道,他们也清楚为什么Jonny没有放弃这么不配合的米娅,一直在迁就她,等待她有一天想通了能按他的方法去走。 可惜,今天这一条新闻,事实让Jonny非常失望。 两年来晏卓绝跟米娅的交际他看在眼里,简直薄情得可怜。 可好歹,风平浪静,晏卓绝并没有其他绯闻,靠这个名头就够米娅博得一点关注。 现在啊…偿… “我也希望那个人是我!”米娅谈到这里,手指掐入手心,渗出红色的血印。 赔上一个梁琦,她天真地以为蓝芷颜真的不会再来打扰她和晏卓绝的世界。 梁琦呢?梁琦死了!蓝芷颜没死! “所以,米娅,别说我对你不好。好歹我没采用雪藏的手段。签了吧,你还能得到一笔钱。我会给你介绍其他经纪人。”Jonny再次将合同递给她,同时给了一只笔。 那只笔,是米娅接到第一部戏赚到第一笔钱,送给Jonny的礼物。 如今却用来一刀两断。 米娅讽刺地笑出声,她什么都明白。 “你对我是很好,可你的好只不过因为我是晏卓绝的未婚妻。” “你一来没演技,二来没歌喉,不然我为什么放着那么多人才选择你呢?”Jonny毫不客气回应。 “当初你进圈子的时候,的确是你的头衔吸引了我。我不放弃你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我以为你真会嫁给他呢。”Jonny刀锋一样的言语刺痛了米娅的心。 “社会都是这样的,不是天才,没有财富没有关系,路边的人看也不会看你一眼。在这里打滚了这么久,你父亲的事情不也告诉你,路要循规蹈矩走吗?” 犹如当头棒喝,米娅咬牙切齿:“你究竟知道多少?” Jonny道:“外界传闻晏卓绝是因为想得到而你不肯,他才打压米氏。可我所知的不是这样”他弯下腰盯着米娅,“是你得罪他了。你的情况跟蓝芷颜不一样。我猜,他是恨你而不是爱你。” “你!” “只要是真的,总会被泄露。”Jonny奸诈地笑起来:“你说是不是,米娅?” 米娅身体一抖,赶紧垂下双眼。 “有了蓝芷颜,晏卓绝怎么会想娶你呢?如果我是你就早点放手,得罪他大家都知道没有好下场,晏卓绝是出了名的可怕。”他眼神一勾,不屑地笑笑。 米娅冷哼一声,“不要提那个高傲又目中无人的女人!” Jonny道:“你还认识她,可你说的怎么跟我认识的蓝芷颜不像呢?你的评价有没有掺杂太多私人感情?” 米娅咬着牙别开了脸,“她就是这样,只会踩在别人的头顶上。” “你嫉妒她。” 米娅拿起笔开始一页一页签下自己的姓名,声音披上一层寒冰,“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小三?Jonny,晏卓绝最后娶的人一定是我,不管你信不信!” …… “药我熬好了,趁热喝吧,晏总裁。” 这是上一次他们一起去孟医生那边拿的药,蓝芷颜怕他在客居不肯喝,所以只能带来绿萝湾,亲自给他熬,亲自盯着他喝下去。 趁着这个时间点,他在线上会议,蓝芷颜就在厨房蹲了接近一个小时,才熬出这碗黑色的药水,她闻了闻,满满的药味飘进她鼻子里。 从小她就不喜欢吃中药,可那男人说了西药伤身,只能喝中药,喝着喝着她也不排斥了。 但印象中,中药就一个字:苦。 把药端到他面前,他关了视频,瞧了她一眼,笑道:“这不是烧焦的颜色吗?” 她气怔,脸色微红,想起第一次给他熬药的情形,不免心虚。 “才不是呢!这碗绝对是良药!你就放心喝吧!” 这一回,他大掌接起那碗药,一口饮下去,眼睛都没眨一下。 倒是蓝芷颜眨了眨迷人的眼睛,看着一滴不剩的碗底,问道:“不苦吗?” “比蛋糕味道好。”他深深笑着,明亮的光芒在眼睛深处闪动着。 “……” 这是个死穴,蓝芷颜一把扯过碗,气冲冲地跑进厨房。 不行,她一定要学会怎么做菜!不然一直被人看低了。 搜出一本菜谱,蓝小姐开始认认真真学做菜。 沙发上的男人嘴角蔓延的浅笑,温暖迷人。 他喜欢看她闹脾气的小倔强,在厨房捣鼓的背影,那样才是生动的二十四岁女孩,又或者是,愿意为他去下厨的小女人。 …… 不一会儿,她咬了咬手指,研究了半天愣是没敢下手,如果像当初那样把厨房给炸了可怎么办? 点开了微博,她讶异,可是刚才热度蹭蹭上涨的头条没了,所有的评论被删得一干二净。 蓝芷颜微微蹙眉,收起了手机,茗市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凯旋门他和她的事情,以及照片的事情,晏卓绝都做了干涉,只要他一句话,没有媒体敢乱传播这些信息。 站在窗边,今早那些狗仔也全都不见了,还多了很多警卫。 她简直像被严格看守的犯人。 望了那边正在打电话的男人,从他说话的内容与语气她清楚,这件事给集团带来了风波。 打从他陪着自己开始,集团就落下很多事。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在百忙之中抽身来陪她,也不知道这么做他会牺牲多少休息时间。 时常是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他是多早离开的,蓝芷颜也不清楚。 时常是她洗浴出来,他在开网上会议。 近日来他消瘦不少,眼窝更加深邃迷人,可是也有淡淡的青色痕迹,暗淡的光线剪裁出他刀削一样的侧脸,她看得心疼。 晏卓绝刚挂下电话,身后的女人便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温儒地问候:“很累吧?” “昨晚做蛋糕很累吧。” 晏卓绝笑了,聪慧的女子,他低低地回答:“嗯,打算怎么感谢我?” 蛋糕分为两部分,她曾经对他说过,只喜欢两种蛋糕,你得隔一年送我一个。 两年不见,就要送两份,组成一颗心。 他的心意,她明白的。 “我再给你做个蛋糕?” “……”晏卓绝愣住了,还是算了。 她靠在他背后偷偷笑,“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晏卓绝把她拉到一窗边,半卷着白衬衫的双臂撑在她的两侧,身体压上去。 眉眼含笑,如春风一样美好,蔓延到眼角,在她耳边低语:“给我生个孩子。” 她弯弯的眉毛,霎时间没了弧度。蓝芷颜笑靥的脸慢慢冷下来,尤其是他充满希望的目光让她多看一眼都无法承受。 聪明如他,捕捉到她的失落和心虚,眉头一蹙,语调带着冷肃,“不愿意?” 慌乱的她极快冷静下来,淡淡道:“当然愿意,只是不知道老天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晏卓绝抿唇,立刻反驳道:“颜颜,不准你胡说。很快就会有。” 她没说话,他轻轻吻了吻她的脸,心情变得愉悦,目光炯炯望着她的双眼,“我会给他世界上最好的宠爱,他会有世界上最温暖的大家庭,最好的父母,最好的兄弟姐妹,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蓝芷颜安安静静听着他讲,沉迷在他构建的美好世界,她相信,会有那么一天。 “有你真好。” 他笑声朗朗,任谁也不忍去打碎他的梦。 “很快,我们就能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颜颜,等着我。”娶你的那一天。 190.盛爱19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是第三种绝色 下午,晏卓绝回了科腾。 整个集团因为今早的头条事件还是受到不少影响,股价跌落不说,就连晏卓绝本人的形象也受到影响。 本来是好好先生的形象,如今倒成了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了。 家里养一个,外面养多个。甚至有许多人纷纷猜测晏卓绝不止有蓝芷颜这一个情人。 凯旋门那么大,指不定就是他花天酒地的场所。 可又没人敢明说,多大的集团他晏卓绝都不放在眼里,看不顺眼就能摧毁,何况一个人呢?这些想法通通只能像一把刷子在每个人的脑子里刷过而已偿。 当然,这些多是女人的想法。 男人们呢,是这么想的。 晏卓绝未娶进门的女人,充其量只是女朋友称号。 又有新欢,新欢是什么身份?这算什么稀奇的事? 再说了,女股民很少,股民多是男性,跌落的幅度再大也不会大到哪里去,SCI大厦该是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会议室上,霍董事长盯了一眼坐在主席位置的男人,他道:“工程师已经重新修改了图纸。” 说着,他将那份新图纸交给张增,张增拿给了主席位置上的男人。 晏卓绝接过,沉默地看了几眼,按灭了燃烧的烟,淡淡说:“就照这个办吧。” 接着,又是高层开始汇报业绩…… 待到结束时,已经是晚上。 卡宴上,男人弯腰坐进去,张增吩咐司机开车,驶出停车场时猛地一刹车,晏卓绝不悦地蹙眉。 张增瞧见挡在车前的女人,单薄瘦弱的身子就像破布娃娃一样,微卷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苍白的脸脆弱而忧郁。 他咳嗽了下,朝后座的男人道:“晏总,是米小姐。” 晏卓绝看见了,是米娅。 下一刻是车门打开的声音,男人走了下去。 米娅一见他下了车,咬着牙急切跑过来,眼眶发着红。哪怕那些新闻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米娅满脑子都是今早照片里他们恩爱模样。 一整天她坐如针灸,她要见他,她要跟晏卓绝结婚,于是她发了疯一样赶来SCI,一下出租车就看见了他的车。 “那天跟你在法国餐厅一起用餐一起上床的女人是谁?”风在吹着她的脸,她睁大双眼想知道答案。 否定这个答案,她也许还能告诉自己,晏卓绝不是不透风的墙。 停在她面前,他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凉薄地开口:“米娅,你是用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话?” 他冷情地回应让米娅如同淋了一盆冰水,没有身份? “你答应要娶我的啊!你不能反悔。”她一个激灵,冲上前就紧紧抱住他,泪水沾湿他淡蓝色的衬衫。 张增只看见老板的脸黑得不得了,赶紧上前把米娅拉开,“米小姐,冷静一点!晏总厌恶这种举动。” 一个“厌恶”,米娅抖了抖,小手就从他衬衫上滑落。 晏卓绝眉宇间十分深沉,听着她说完话之后,淡然一笑:“我答应你,我没说不答应你。可你以为你是谁?我是答应娶你可没答应爱上你。” 米娅一听,站都站不稳,直接摊坐在地上,她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神经病一样笑起来,一直都在自取其辱,打从她威胁他,她就注定没好果子吃。 他没有一丝犹豫,面无表情从她身边毫不留情经过。 末了,只留下一句话,“好自为之。” 再次回到车上,夜色更深,张增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米娅,心里哀叹,人为什么总喜欢去争自己争不到的东西? 再瞥了眼后座的男人,有时候他也得承认晏卓绝对女人太冷情。 女人不该好好宠着吗?哦,他忘了,晏卓绝宠了一个女人很多年,把所有的感情都付出去,哪里有多余温情送给别的女人。 可他又替蓝芷颜担心,晏总把这太多的感情都给了大小姐,她能不能禁受得住。 后边的男人突然出声问着:“那个记者找出来没?” 张增很快严肃回答:“已经找到,是今晚要见他吗?” 晏卓绝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 他淡淡回到:“不,明天见他。现在去花店。” 张增见怪不怪,晏卓绝以前就喜欢买花。 这回,春天,他会想买什么花送给大小姐? …… 绿萝湾,蓝芷颜穿着短袖短裤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按了几个频道都没发现好看的,本想下去广场跟孩子们玩一玩,可一想到楼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警卫,她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晏卓绝没说不让她出去,可楼下那些人不就是他派来的吗? 还不如待在这里。 百无聊赖,她又开始玩起了手机,手指情不自禁翻到联系人那一栏,看着他的头像一直发呆。 照片里的男人沉睡着,长长的睫毛遮盖着,五官立体俊俏,却是天神一样的高贵。 这张照片是前几天蓝芷颜***的,小心翼翼存在手机里,想他的时候看一眼,嗯,只看一眼。 忽然手机一亮,那张俊脸一放大,她就像接了烫手山芋,赶紧接了起来,声音娇羞又细如蚊,“喂?” 晏卓绝正挑着花,他温温问道:“你觉得虞美人怎么样?” 他一眼就看中这花,罂粟科植物,薄薄的大红色花瓣很是夺目。老板娘兴致高高地介绍,说这花有多好多好。 蓝芷颜停滞了片刻,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在买花啊。虞美人?嗯,挺好看的,要种在客居吗?” 不过这种花还得大面积种植,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美观,蓝芷颜记得曾经同晏卓绝出国游玩,曾在欧洲某个公园里见过这种花,远看就像红色的丝绸,随风而动,美不胜收。 也只有客居适合种植。 “嗯,种在我们家花园,准备一下,我待会去接你。”他满意地微笑,声音温润。 那边的花店里突然涌进很多人,声音有些杂。 蓝芷颜没听清楚,“啊”了一声。 晏卓绝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给张增暗示了个眼神,然后径自走出去。 张增当然是掏腰包给老板买花了,他做个助理容易嘛,根据以往经验,他待会还得挖土。 还了钱,通知司机搬花,花店里那群女生围成一个圈一直在尖叫。 “你们看他是不是今天头条的男主?” “我看看我看看。” 张增瞧见她们开始拿起手机,那些本该删除的照片还被下载了。 所以说,怎么禁止还是有漏洞。 张增摇摇头,经过她们的时候不冷不淡说了一句:“别八卦过度。” 晏卓绝出了花店,噪声才消散。 蓝芷颜没听见他的声音,在手机那边问道:“怎么了?” 他看着张增他们走过来,慢慢笑道:“今晚我们要劳动。” 劳动?蓝芷颜还不明所以,只是有预感,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心情愉快,挂下电话就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回自己的卧室。 从衣橱里挑出自己的衣服,要劳动,那就穿牛仔裤好了。 换好衣服下楼等他时,手机响了。 是古瑞熙的。 “瑞熙?”她开口问道,这么晚打电话给她有什么事吗? 古瑞熙在那边着急问道:“颜颜你还好吗?新闻我都看见了,没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我……” 蓝芷颜站在一棵大榕树下,抬头看看月光穿透云层铺撒下来,心中也被照亮。 “没事,有他陪在我身边,我没事。对了,也让可安姐她们不用担心,我很好。” 她温柔的声音确实让古瑞熙安心不少,古瑞熙本来害怕这些刺激会诱发她的病情,不过好像有了晏卓绝在她身边,心可以放一放。 古瑞熙送了一口气,还是嘱咐道:“要记得按时吃药。” 蓝芷颜抿了一下唇,自从遇见他,自己已经有一个月没用药了。 应答道:“我知道,我会记得吃。” 远远看见车灯打过来,她认得他的车,便笑着对那边的人说:“他来找我了,有空再聊,白。” 晏卓绝下了车,站在月光下,月光洋洋洒洒落在他的肩膀,雪白的衬衫,酒红色的西装长裤,褶痕明显,带着笑意慢慢向她走来。 她借着月光看见他的成熟与魅力,仿佛看见当年雪地里的男孩,干净漂亮。 他叫晏卓绝。 想起了余光中的《绝色》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不知月色加反光的雪色 该如何将你的本色 ——已经够出色的了 全译成更绝的艳色? “想什么?”他的声音低沉优雅,唤醒了她的沉迷。 有一种人,无论你在做什么事,他的目光始终追随你,总想了解你每个时刻的心思。 蓝芷颜凝眸,眸光中尽是温柔的情意,主动拉着他的大掌,轻声埋怨他:“想你怎么才来。” 晏卓绝低头看着那只紧握他的白皙手掌,目光注入无法言语的明亮色彩,微笑,反掌紧握她的手。 拉着她往前走,声音像山溪中流动的泉水,“路上塞车。走吧,种花去。” 上了车,张增和司机高兴着给她问好,打从大小姐回来,老板笑颜也多了,他们的生活也恢复到以前的丰富多彩,对待蓝芷颜当然是非常感激又感动。 “为什么突然想种花?” 她被他搂在怀里,娇媚地问着他。 “春天,不是个播种的好时节吗?”晏卓绝说这句话,是颇具深意的,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她的小脸微红,这听出来他的意思了…… 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外界真不知道晏总您挑得一手好情,你欺骗了大众。” 她身上散发着阵阵幽香,传入他鼻子。 晏卓绝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道:“我没骗你就好。” 蓝芷颜笑了笑,想起一件事,又问:“高层没为难你吧?” 晏卓绝蹙眉深思道:“为难我了。” 张增捂着嘴偷笑,晏总就喜欢逗大小姐。 蓝芷颜一听又“啊”了一声,赶紧为他着急,“那得快点解决这件事。” 男人挑着眉梢,佯装无知,“那些高层说要是我处理不好这件事,就要禀告总部撤掉我的身份。” 蓝小姐一听紧张得不得了,“什么,他们敢撤掉你的身份!你明明是科腾最大的股东,他们敢吗?” 下一刻,见到张增捂嘴的模样,她无语了。 身旁的男人还一本正经看着她,目光感动,“颜颜,你为我担心,我非常开心。” “开心你个头!” 一说完,某人就后悔了,晏卓绝眉头一皱,就把她给吓着了,于是干咳了两声往窗外看去。 “我什么也没说。” 随后,只听见身后一个叹气声,又把她按回自己的怀里,“我那么可怕?” 蓝芷颜不知道自己该摇头还是点头,晏卓绝是一个太极端的人,温柔起来眼神如水,严肃起来气魄如冰。 她不敢再去挑衅他。 191.盛爱19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晏卓绝,你都把我弄哭了 客居,夜晚的客居像是夜中发光的夜明珠,遗世独立。 山间的水流声默默流淌,仔细一点才能有幸听见,百年老树吐露气息入眠,静谧的半山腰别墅奢华的灯光打在自然的美景之中,不甚和谐。 下了车,晏卓绝对她说,“先等我,我去换一件衣服。” 蓝芷颜点了点头,男人的背影远去,而她目光精准盯住工具。 张增正在搬花,虞美人正哀叹这活不是人干的,他的老腰啊撄! 他堂堂一个特助……哎,不说了。 “你们,把这几盆搬到那边去。”张增掐着腰指挥道偿。 “张特助~” 突然一个熟悉到无法再熟悉的工具出现在眼前,他眨了眨眼睛,装糊涂。 蓝芷颜努了努嘴,问道:“张特助不认识这东西了?” 认得啊!不就是挖土吗! 某人挖土去了。 蓝芷颜满意地笑笑,在他勤劳的背影后边喊着:“张特助,就是爽快,好好干哦!” “又在使唤他。”耳蜗处一阵薄热,伴随着低哑的笑意。 晏卓绝已经换了黑色的休闲服,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矜贵。长臂勾着她的腰肢,微微弯腰搂着她。 “看他干得多好。”蓝芷颜抬头跟他说,把张增称赞一番。 “哦,他要再干不好就要卷铺盖了。” 蓝芷颜噗嗤一声笑了,确实,张增跟着晏卓绝在花园里勤勤恳恳几年,才有这成效。 两人的对话传到某个正在挖土的男人耳朵里,他瘪了瘪嘴,没好气喊道:“坑挖好了,可以跳了。” 蓝芷颜挑眉看着晏卓绝,“张特助被你宠坏了哦,都敢这么跟我说话。” 晏卓绝目光微沉,却依旧笑道:“张增,不用挖了,明天发辞呈给我。” 张增赶紧丢了铁锹跑过来,陪着笑:“我开玩笑的。” 蓝芷颜却刻意严肃道:“晏总一言九鼎。” “大小姐……我,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再去挖……” 蓝芷颜更是笑得更深,那漂亮的眼睛微微弯着,自由自在的笑声充盈着他的世界。 晏卓绝庆幸,他还能醒过来,还能看见她。 他将手中里的小种子拿给她看,虞美人的种子像一颗颗黑色玛瑙,她接过,认真地看着。 直到,亲手将那颗种子埋到土壤中,浇上水。 她问:“什么时候能发芽?” 晏卓绝停下浇水的动作,沉静的目光里有一掬清泉。 小时候,春天烟雨蒙蒙,母亲最喜欢在这种天气沉迷于花草种植。 晏家的花园被母亲一双巧手打理得美不胜收,小时候的晏卓绝总跟在她身后,看她栽种花花草草。 偌大的花园里,五彩缤纷的花朵都是母亲亲手种植出来的,她知道每一种花的名字,她也知道该如何把花养到最好。 花海中,她总会在他喊一声“妈妈”之后回头来看他,在晏卓绝心里,母亲就像个仙女,美目盼兮,安静美好。 终于有一天,她亲手递给他一些花种,“这是虞美人的种子,小绝想要拥有自己的一片花海就应该学会付出啊。” 当他埋下种子时,他也问母亲,“什么时候能发芽?” 蓝芷颜看见他低头,垂着长长的睫毛,似乎在回忆什么。 “很快。”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目光中藏着一份不曾干涸的希望,慢慢滋养着一片绿洲。 她看得忘了说话,晏卓绝也凝视着她。 寂静的花园里,安静盛开的某种花朵散发着花香,月光薄薄地打在彼此身上,似乎有一种感应,把两个人慢慢拉近,气氛是柔情暧昧的。 她看着他眼中的星光,呼吸着彼此的呼吸,不断拉近了距离。 月光下两个人的影子越来越近。 “晏总,这花要怎么摆啊?额……”张增大嘴巴了,这么柔情蜜意的时刻居然被他打断了…… 晏卓绝会不会想掐死他…… 傻里傻气的张特助觉得自己这个酱油打得真不是时候。 蓝芷颜娇羞地红了脸,眉梢含情,此时的她就像一支含苞待放的嫣红桃花,心像小鹿一样蹦蹦跳。 以为他会停下的那一秒就代表停止时,下一瞬间,他却捧住她的脸,痴情地又霸道地吻着她,带着清冽荷尔蒙的气息卷入她的口腔,勾住她的小舌,缠绵不舍。 待她反应过来时,喉咙干得像被火烧过,全身酥麻,他已经结束一吻,喘着气抵在她的额头。 不知所措时,只听见晏卓绝沙哑开口:“看够了没有?” 一击即中,石化的张增还应了一声:“我这就走,我马上走!” 临走前他还冲蓝芷颜远远喊了一句:“大小姐,您真幸福!” “……” 蓝芷颜朝晏卓绝甜甜一笑,才发现他有些愧疚地摸了摸她的脸。 男人淡淡在她耳边道:“我们去浴室吧。” “……你!你又来!”她面若桃花,娇娇开口。 晏卓绝这回发誓自己真没想怎么样,犹豫,彷徨,决心开口:“你的脸被我弄脏了,去洗一洗吧。” 蓝芷颜一抹,全是土。 “你!你给我洗干净!” “好!” “不准像上次那样很粗鲁地对我!” 这话听着…… “这次我会很温柔。” “骗人是小狗!” “不骗你。” “这还差不多。” 到了浴室,晏卓绝很认真地给某人洗脸,半卷着袖子,有力而粗粝的大掌温柔地洗着她白白嫩嫩的脸,然后是手。 蓝芷颜心里是很满足的,以前和他一起种花之后他也会这样温柔地帮自己洗着手,那时她会感叹自己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又帅又体贴。 但现在她满足,自己有这么一个心爱的人。 晏卓绝拿起毛巾替她擦了擦手,拉着她站在镜子前,温和道:“洗干净了。” 镜子里,光线充足,她的脸微红,踮起了脚尖,在他脸上快速吻了一下。 “你真好!” 晏卓绝一愣,又哭笑不得摇摇头,洗个手也能这么满足。 “好了,衣服我帮你拿好了,赶紧洗个澡。”他用力按在她的胳膊上,然后走了出去,关上门。 蓝芷颜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似乎还残留他的热度,莫名觉得自从她问那个问题,他就有些失神,深邃的眉宇间有些伤心。 往一边瞧去,他确实已经帮她准备了睡衣。 浴室里烟雾笼罩着浴缸里的倩影,很久没回客居,一切都是原貌。 蓝芷颜用手抓了个泡沫,吹了吹,一个人冥思很多。 当她从浴室里出来时,晏卓绝已经洗好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深蓝色的睡衣,跟她身上的是……情侣款? 蓝芷颜怔怔望着自己的睡衣,他什么时候会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 那边的男人正在通讯,见她傻傻地站在门口,便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 “颜颜,过来。”他淡淡道,转身去拿东西。 蓝芷颜看着他的背影,环着肩膀低着头赶紧从他身边走过,目的地是更衣室。 “站住。”醇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低头不语,埋着头就当听不见,尴尬地小碎步前进。 “回过头来。”声音不可忤逆。 蓝芷颜一咬牙,转过身来,晏卓绝端着牛奶走过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把牛奶喝了。” “……” 她都几岁了,还要像小时候一样一天一杯牛奶吗? 无奈,她快速接过那杯牛奶,在化妆镜前坐下,把腰弯得很低,喝牛奶。 身后的男人拿起吹风机的时候,一见她的姿态,拧着眉头道:“坐好来!” 看看,这就是她以前过的日子,这男人一严肃,神马温柔都没有。 耳边是吹风机的微弱的声音,她才发现他在帮她吹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又轻轻按摩着头皮,带来享受。 可蓝芷颜坐立难安,一只手搁在胸前,一只手端着温热的牛奶喝下去。 这么一个动作,完完全全映在镜子里,她的睡衣是白色柔软的布料,不性感也不保守,可是 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在男人眼里却是很美好。 尤其是她喝得太快了,一滴牛奶从嘴角慢慢流入胸前,说不出的诱惑。 蓝芷颜终于把牛奶喝光了,有那么一刹那间她觉得他按在自己头皮上的力道重了。 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有些红,她刚想说吹得差不多了。 晏卓绝已经收起了吹风机,在她要开口的前一秒说道:“我不看,不用刻意去穿内衣。” 她囧啊,尴尬地埋下了头。 他收好了吹风机,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略有叹息,“真不知道还要多久你才能习惯。” 蓝芷颜垂眸低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每次他想接近自己都好像很难为情。 眼前突然黑了下来,只剩下一盏小台灯,淡淡地照着她。 她忽然发现他已经关了灯站在了门口,远远地传来一句话:“今晚我睡书房。” 随后,门就被关上。 蓝芷颜心中咯噔一声。 …… 书房里,晏卓绝还在处理着一些公事,疲倦了,他闭上眼睛揉揉眉头。 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第一页,就是一张陈旧的照片。二十多年前的照片已经有些失真,但仔细分辨还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女人的照片。 长发及腰,嘴角有两个酒窝,莹莹一笑十分美丽高贵。 晏卓绝用手抚了抚她,目光中闪着动容,这是他的母亲,全珞妍。 当时晏卓绝的外公最小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就是全珞妍,后来全家家道中落,晏卓绝的外公在临终前将全珞妍许配给晏汝城,也就是晏卓绝的父亲。 母亲给他的爱是深厚温暖的,每次想及,他的唇角都会像此刻一般微扬。 肩膀上一阵温热,柔软的身体压在他的背上。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蓝芷颜贴着他的背,语气柔和中有些醋意。 他没急着把相册收藏起来,反倒是一把拉过她,抱上了大腿,手臂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 “怎么还没睡?” 蓝芷颜的注意力还在那本相册上,拿过来一看,她愣住了,好美的女人,气质如兰,安安静静。 她当然不会傻到怀疑晏卓绝有其他女人,这个女人脸上的两个酒窝跟他一模一样。 她捂住了嘴巴,道出了自己的疑惑,“她是你……” 晏卓绝的目光也停留在照片上,开腔道:“我的母亲。” 他从未告诉过她自己以前的事情,包括他的父母,他的一切,这些事讲出来难免会牵扯到蓝正广。 索性,不谈。 蓝芷颜凝着他,沉静后又摸了摸那张照片,“你的妈妈,一定是内外兼修吧。” 蓝芷颜也不敢去问全珞妍的故事,她有预感,知道照片中女人的故事,好像又会变得很复杂。 晏卓绝淡淡应了一声,“她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 从未见过他如此柔和温馨的目光,蓝芷颜心想,照片中的女人一定给了他很多爱。 心中悸动,靠着他的胸膛,微笑道:“每个人的妈妈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的妈妈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蓝芷颜与他对视,欣然一笑。 握着她的手指,绵软无骨,晏卓绝心上的忧愁像风一样飞走,他的心被填满,此刻怀里的女人拿走了他的感情。 吻着她的发心,听见她柔柔的声音,“你,你以前会不会想娶一个跟你母亲一样安静贤惠的女子?” 晏卓绝缄默片刻,答道:“想过。” 她心头冒上一丝难受,自己又不安静又不贤惠,还老是惹他对着干,他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 她的小表情全落入某人的眼中,他的眼渐渐遮上明亮的光芒,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想过,想娶一个像猫一样的女子,乖起来不像话,坏起来也不像话。” “你!”她双手握成拳就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捶去,羞红的小脸就像刚才一样娇俏,又恼又羞,“你过分,你说谁呢?” 晏卓绝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扯开,喑哑道:“嗯?我说你。” 她一缩脑袋,成功躲掉他的攻击,“哪天啊?” 晏卓绝眼神一眯,却又答道:“很快。” 他很快就会处理完米娅的事情。 蓝芷颜心里都装着沉甸甸的幸福感,美滋滋地笑着,“又是这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晏卓绝没说话,只是捋了捋她的发丝,眼神落在她的五官,“很快。” 蓝芷颜没再逼问他,又捧起了那本相册,往后面翻去,这回惊讶的程度更大,一张张全是她的照片。 她在他腿上坐起来,挺直了腰,呆呆地看着他,“这些,都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有她六岁在雪地里打雪人的照片,也有她十岁在花园里抓蝴蝶的画面,还有她十七岁穿着白色小裙子跳芭蕾舞的图片…… 每一张,都是她童年的回忆,她一直在笑。 还有一张,她看着晏卓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我”她将照片拿出来,照片上的女孩子拿到冠军奖杯的那一刻,与他拥抱的画面。 晏卓绝用手指敲了敲她的唇,嗓音柔和:“这是你柔道比赛金奖的图,我怎能不保留?你五岁之后所有的第一次我都该见证,不是吗?” 这些照片,她本以为被烧毁了,没想到,他却保留了自己的图片。现在,哪还有人喜欢看旧照片呢!哎……该怎么形容他。 她眼眶红了,拉下他的手指,紧紧包在手心里,声音都湿润了,“晏卓绝,你都把我弄哭了。” 说着,往他怀里靠去,汲取那份温柔和温暖。 “你不知道,在你出现以前我是什么样的?我不快乐,我不爱笑,我很孤僻地一个人上学下学。”她真的哭起来,眼里的泪不停冒出来。 192.盛爱192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怎么好好利用 </script>“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有我同你厮守一辈子,别怕。”他抚着她的头发,轻轻的缱绻的。 叩叩…… 敲门声响起,他停了动作,眼睛望向门边撄。 蓝芷颜想起来,她刚才吩咐李嫂煮碗饺子,于是说:“是李嫂。” 开了门,她从李嫂手中接过饺子,脸上还有敛不住的幸福,“谢谢李嫂。” 李嫂脸上还红着,刚才蓝芷颜一句话被她清清楚楚听见,有些内涵了。本想说一句,注意身体,结果蓝芷颜的房门就给关上了。 她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饺子,可爱地眨眨眼睛:“晏总,吃不吃?” 书桌边的男人摆了摆手,噙着一抹深邃的笑意,“当然,如果你喂我的话。” 她笑眼弯弯地又坐到他怀里,舀了一颗饺子,还乖乖地喊了句:“啊~小朋友吃饺子了,张开嘴巴哦。偿” 晏卓绝目光很深,就着她的手一口吃下饺子,没办法这孩子一给他喂东西就停不下来似的。 眉梢很宠溺,瞧着她的侧颜,最初的惊艳慢慢沉淀为一种难以拒绝的美丽。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感觉,颜颜似乎早就准备好做一个母亲了。 …… 娱乐圈的新鲜事天天有,某些大明星的绯闻一波盖过一波,再加上晏卓绝的势力,那些风波早被淘汰在时光里。 会议室里,又是一层人的会议。早上是销售部的会议,下午是创意部的会议,在飞美国前,晏卓绝见了见那日拍摄照片的记者。 那日阳光很好,他们却来到一处黑暗的屋子里,屋子内弥漫着可怕的糜烂和血腥气味,屋内有一扇窗,被阳光一照射,细小的尘埃跳起来,难闻的气味更是蒸发在空气中。 恶心,反感,脏。 张增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鼻子,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始终没改变脸色。 是的,这样一个男人,他的怜悯之心少得可怜。晏卓绝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伤人。 何况是,明目张胆挑衅他的人。 张增跟在晏卓绝身边多年,当晏卓绝还是蓝氏副总时,他曾见过晏卓绝和蓝正广的雷厉风行和可怕。 当时蓝正广同一个多年“好友”闹翻了,那个“好友”不惜拿着蓝正广风流往事作威胁,说是要毁了蓝正广的名声。 蓝正广总喜欢把难事交给晏卓绝处理,这件事,当然也是他处理。 张增不知道,晏卓绝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蓝正广的“好友”屈服的,他只是看见那一幕。 蓝正广走在“好友”面前,狠狠踩住他的手掌,冷笑道:“我本来想饶你一命,可看你,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真可怜。” “卓绝,你瞧他是不是?”蓝正广笑问。 晏卓绝看也没看地上的人一眼,“他比狗可怜,狗会摇尾乞怜,可他动不了。” 蓝正广阴蛰一笑:“你说得很对,可是他自称为我的‘朋友’。” 晏卓绝道:“那么你应该放了他。” “为什么?” “因为世界上敢称作董事长朋友的人大概只剩下他。”晏卓绝这回终于看了蓝正广一眼,蓝正广老谋深算的目光竟在这里败下阵来。 只是那一眼,就注定,蓝正广无法跟他比。 他太懂每个人在想什么,被他盯上分析的人,大概都会同蓝正广有同样的感觉。 这种人,牵制不了的话,会很可怕。 蓝正广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养了一只狼,而这只狼已经成年了。 蓝正广下一刻就笑起来,“知我者,卓绝也。” “帮我处理了吧。” 黑屋里,只剩下晏卓绝和那个人,当他走进那个人想为他解开链子时,那人用尽最后一口气喊道:“走狗!” 说完,他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喷在眼前的西装裤上,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人死了。 晏卓绝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着解开的动作。 “生时不能自由,死后该让他自由。” 张增久久不能平复,而他转身突然问自己:“张增,你说对吗?” 此刻,晏卓绝的表情,就跟当日的如出一辙,冷傲却孤寂。 张增的脸色有些难看。 开了一盏灯,映出记者鲜血淋漓的身躯,那绝望的目光想自杀又想杀人,可惜无论哪一种,他都没办法自己做到。 因为,他的手脚筋脉都被挑断。 寂静中,晏卓绝坐在黑色的椅子上,搭上他今天一身黑色的amani经典款,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那双精明深刻的眼睛轻轻扫过记者。 只有他好听的声音,“今天的天气,我正想着该怎么好好利用。” 他淡淡看着记者一眼,冷笑道:“莫记者认为呢?” 被唤名的人小心翼翼地摇摇头,吞吞吐吐,“……我……只是,只……是……我” “你只是想赚钱,大赚一笔钱,是不是?”他帮他说了理由,态度十分诚恳。 莫记者静静地点了点头。 张增鼻尖冒出汗来,他真不该点头。 “你想要多少钱?一百万美金够不够?”他声线平稳,似乎没有意外,也没有指责。 莫记者看着有人送上一盒铁箱,里面满满的都是钱,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人们的***蠢蠢欲动。 他的目光近乎贪婪,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晏卓绝挥了挥手,那铁盒就放在他面前。 “有没有人告诉你,我不喜欢有人跟踪,尤其是拍照。” 莫记者眼神一颤,没敢开口,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清楚,可是有人要他这么做,并且给了一笔大款。 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接下,一直在等时机,上一次,是最好的时机。 “为了钱,所以你不惜这条命了吗?”晏卓绝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猛地起身,一把踹在记者的胸膛上,那一脚的力道很重,记者双眼睁得很大,脸又白了一度,叫不出声。 那是疼的。 “你不是没钱,你是太过贪钱。我告诉你,一条生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其他事情放在生命的砝码前都是轻如鸿毛。你不好好珍惜你自己的命,就等着别人狠狠践踏吧!” 听得张增不免一颤。 晏卓绝已经松开脚力,转身略过,在黑暗处慢条斯理道:“把钱烧给他。” 其实也不用太怀疑,一个人在经历生死劫之后,最珍惜的一定是性命。以前他不看重自己的性命,也不在意他人的。 但大病醒来,他变的不单单是表面,内在才是他改变外表的根源。 smith曾经说过,“绝,你是一个极端的人。重视感情到可以为你在乎的人做一切事,可你又无情到可以杀死一个陌生人。” 当时,晏卓绝只是淡淡回答他,“这样我们才可以成为朋友。” …… 这些天他很忙,日程排得满满的,但是再忙,他也一定会在她睡觉前给她打个电话。 蓝芷颜怕他不喝中药,他又忙得昏天黑地,所以这几天总会亲自把药送到sci。 刚把熬好的药带到集团,那些人又在对她窃窃私语了。 蓝芷颜想,今日不同往时,同一个地方,出现的可以是相迎的笑脸,也可以是低声的恶语。 这里的人没有很多人认识蓝芷颜,认识somnus的人也不多,可看微博头条,再对照照片,这个女人就是凯旋门somnus没错了。 如果她不是凯旋门somnus还好,只是她就是凯旋门somnus,自古以来,这种在风月场所的女人给人的固定印象常常是不守妇道的女人。 因此,他们大多对她持贬低的态度。 只是,她太美了太漂亮了,男人女人经过时的目光常是又爱又恨的。 她用总裁电梯,被人诟病;她打扮得太朴素,被人讽刺说做作;她笑起来,被人说狐媚。 可,他们都不敢说的,是她身上那份高贵的气质,总会让人后悔对她的辱骂。 说实在的,蓝芷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大概是在凯旋门听到的比这难听上百倍。 到了那一层,许诺出门立刻起身问好:“大小姐。” 蓝芷颜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蓝白相间的碎裙子,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保温瓶,目光浅浅,冲她微笑。 许诺回礼,并道:“晏总等你很久了。” 她还是一直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女人非得把最好的时光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吗? 蓝芷颜笑了,突然问:“许诺,这么久了不累吗?” 许诺一怔,摇摇头。 风吹动门,蓝芷颜进去了。 193.盛爱19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药有副作用 </script>她进门的刹那,办公桌前的男人正在看手表,待她走到他身边,将药汁放下。 他一把搂过她抱在怀里,目光在称赞她今日的打扮,“迟到了。” 蓝芷颜眉眼一勾,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脸,娇羞道:“我错了,下次我一定准时来。” 然后,又妩媚地吻了他一下撄。 晏卓绝挑眉,用拇指擦了擦脸上的口红,紧接着抹掉她唇上的红。 “故意的?嗯?”声音带着沉迷,又夹杂着威胁的意味。 故意穿得这么好看,故意化了妆。 她挑了挑妖娆的眼睛,抿唇答:“没有啊,就跟平时一样的打扮啊。偿” 他把她牵起来,深邃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碎花,蓝色,白色,清纯,妩媚…… 他欺身而上,把她压在书架边,挑着她精致的下巴道:“想讨好我就该承认,或许我真的不会计较你做的事。” 她楚楚动人地盯着他,双手环上,高跟鞋再加上她一米七左右的升高,搭配他的高度,刚刚好。 “你都知道啦。”她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晏卓绝侧过脸凝视哪一部座机,薄唇一弯,再开口时多了几分冷淡,“我不打算让你进娱乐圈。” 她就知道,所以当jonny再次找上她时,她才没告诉晏卓绝。 望着他,蓝芷颜说:“我已经签好合同了。” 他噙着一抹笑,手背抚摸着她的脸蛋,儒雅地笑起来,“违约金我不是付不起。” 或者说,谁敢要晏卓绝的违约金? 蓝芷颜不高兴了,推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要有自己的事业。” 男人走上来,从背后抱住她,手臂像牢不可摧的铁索禁锢着她,胸膛温热地为她提供一片天地。 他将脑袋靠在她终于长一些的发丝上,柔软的发丝让人留恋。 “可以,但,我不喜欢你抛头露面。”看不见,他睁着的双眼有强烈的占有欲,但最亲密的人,可以感觉出来。 她沉沉地闭上双眼,“我只想进娱乐圈。” 他慢慢拧起了眉头,冷然地起身,“不可能。”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不会答应她去。 男人转身的刹那被她紧紧握住手掌,柔软的小手拉着他,他还是迫于无奈看了她一眼。 蓝芷颜知道对付他只能用软磨,不能用硬泡。 “就试一下,如果真不合适,我随时退出,好不好?”祈求的小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声音更加楚楚可怜。 他的唇突然就贴上来,只是一下,她听见他闷声道:“玩一下就可以,但是我必须跟你经纪人谈一下。嗯?” 她点点头,眼神带着狡黠,笑着开口:“玩一下就玩一下咯,喝药吧。” 说到药,这一个字,晏卓绝的顺直的眉头顿时蹙成一个川字。 长腿走到她身边,双臂撑在她周边,蓝芷颜被迫压在桌子边,弯着腰端着药。 “我越喝越觉得这种药有副作用。”嗓音沙哑得不行。 他的气息微热,快把她燃烧,她躲开他的视线,用勺子搅拌了一下药汁,红着脸低头问他:“什么副作用?” 结果,手里的瓷碗被人接过,她睁大了眼睛看他皱着眉头喝下去。 是碗置在桌子上的声音,她一听,对上他灼热的目光,睫毛在轻颤。 晏卓绝突然压下来,手臂被按住,她与身后的大班桌紧紧相贴,木质的桌子气息混合着他的气息,变得很有质感独特。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这药很补男人的身体。” 她惊慌失措,脸刷地一下红了,还傻傻地喊了一声:“啊?……” 晏卓绝好笑地看着她愕然的样子,慢慢道:“颜颜,听不懂?” 听不懂他的暗示就怪了…… 她的手心都热得冒汗了,紧握她手掌的男人自然知道,目光像钉子钉在她身上,他已经有好几天没碰她了,打从那天在办公室之后他就忍着,可那位医生开的药实在挑战着他的忍耐力,每次轻轻一碰她,身体就好像有蚂蚁在咬。 一开始还好,只是久而久之,他实在不好处理。 她羞红的脸,躺在桌子上露出的雪色肌肤和窈窕的身材让他的眼神漾起无限的起伏。 她看出了他隐忍的感情,还没开口,吻滚烫地烙在她的腮上,随着脖子而往下,另外一只手也不安分地往她滑上的裙摆露出的那截白色的腿部上游去。 刺激和不安在蓝芷颜心里不断按着响铃,这里是办公室啊…… 还有,这里都看得见外边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够刺激她的神经了。 没办法投入,她颤巍巍开口:“等今晚好不好?” “不好。”粗沉沙哑的男性声音否定了她。 再扯开她的裙子,湿濡的吻落在她的胸口处,他往桌子边再接着靠过来,蓝芷颜下意识闷哼了一下,这种姿势太难受了,结果,他一把扯着她的腿往自己腰上盘绕,动手褪下她的高跟鞋,势不可挡。 “乖,放松,别这么紧张。”他企图劝解她。 蓝芷颜摇摇头,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还是死死坚持着:“等今晚。” 他的吻更加迅猛,带着掠夺的口吻道:“我等不及了,再让我等,你是想让我死吗?”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嗯……别……” 不费吹灰之力拉开她的手,男人猩红的双眼震慑着她,忍得很难受,却是哄着她,“颜颜,乖乖的,不答应不给进娱乐圈。” “……你,你怎么这样啊……”她皱的紧紧的眉头,喘着气垂眸看着他。 从她身上抬起头来,他轻颤,“我不做亏本生意的,你忘了吗?” 说话间,她笔直而修长的双腿被一只大掌来回抚摸,白皙的腿,白色的大掌放置在其上,似乎是最佳的搭配,放慢了看,简直是血脉喷张的一幕。 她不由得缩紧了双腿,带着哭腔,声音魅惑人心道:“……你真是奸商!” 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嘴,男人冷笑,在她即将崩溃的时候,调戏她:“我不奸别的,只奸你。” 下一秒,她的嘴再次被封住。 清冷大气的办公室里,再次被火热的声音席卷。 …… 午饭时间到了,张增把五星级大厨做的饭菜打包好提上来。 许诺一见,问道:“你不下去吃饭了?还吃得这么丰盛。” 张增叹气说:“我也就偶尔尝一次五星级大厨的饭菜,这可不是我的。是晏总要我带上来的。” 许诺下意识瞥了眼办公室紧锁的大门,淡淡开口:“我这里还有一份刚才林董事拿来的报告,你一并交给晏总吧。” 张增凝了一眼文件,红头文件,居然没有第一时间交到领导手中。 于是挑眉问:“大小姐来了?” 许诺不可置疑地答应。 还真的是,张增接过,敲门,一直没有回应,于是再敲,于是再敲,再敲…… 终于,传来一个声音,貌似是水杯碎落的声音,很轻微。 张增吓了一跳,难道吵起来了? 屋里的情况是这样的,蓝芷颜想揪住点什么东西,接过一个不小心,把他桌子上的一杯凉白开弄倒了,玻璃杯在碎玻璃溅出来之前,他快速地抱起她,往沙发上走去。 她咬住他的肩膀,忍不住一阵瑟缩,殷红的红唇轻启,“别走那么快。” 他灵活地舌吻着她的嘴,拍了拍她,呼吸低沉沙哑,“小妖精……后天跟我去祭拜我母亲?” 她受宠若惊倒在沙发上,手指穿过他的浓密头发,“可是……后天我……” 后天是清明节,她也想去祭拜一下爸爸妈妈。 他告诉她,“我们一起去。” …… 英国,最好的私人医院里,蓝德笙醒来时发出一声尖叫,葛亚楠突然赶紧从走廊上跑回病房。 只见蓝德笙整张脸都被围起来,地上是被她摔碎的小镜子。 葛亚楠一直小心翼翼地藏好那些反光的东西,最终她还是知道了。 蓝德笙缩在床上的一角,手颤抖着,不敢去触碰自己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那种绝望,孤独无依的声音,葛亚楠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 他在她面前蹲下身来,谨慎地开口,“蓝姨,听我说。” 194.盛爱19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Somnus很会耍花招 </script>“你听我说,你受伤了,医生说只要经过治疗就能恢复。”葛亚楠用尽耐心地解释着,生怕蓝德笙想不开。 那场车祸,给她带来无法挽回的伤害,尤其是脸部,被爆裂的车窗玻璃划开一道道伤,非得整容不可。 蓝德笙紧紧捂住耳朵,她整张脸被白色的布围着,只看得见一双极为痛苦哀怨的眼睛,说不出的可怕。 猛地,葛亚楠的手被她的抓住,用力地握着撄。 “孟医生呢?我要找孟医生,他一定能帮我恢复容貌!我要找孟医生!” 说着她忽然变得很激动。 “他……”葛亚楠欲言又止。 蓝德笙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咬着牙问:“他在哪?偿” 葛亚楠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沉重开口:“他……他为了保护你,被大火烧伤,不治身亡。” 一句话,把蓝德笙打入地狱,她眼前一片漆黑。 只想起当时车祸时,孟秧用力把她抱在怀里,用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德笙,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泪水从她干涩的眼睛里流出来。 当时那年,孟秧还是她的家庭老师,他跟她说,【德笙,等再过几年,我们就能结婚。】 当年,她不顾一切从他们的婚礼上逃出来,告诉他,【对不起孟秧,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 葛亚楠痛心不已,喉咙干得很,“干妈,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一定会跟以前一样。” 蓝德笙突然打掉他伸过来的手,眼神带着怒意,喊出来:“不会,不会跟以前一样了!上天来惩罚我了!” 孟秧,你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 她突然推掉葛亚楠,从地上抓起一块碎玻璃,发了狠往自己的手腕划去。 葛亚楠一个激灵,眼疾手快拦住她的动作,将玻璃砸到地上,赶紧抽-出面巾纸擦着她的手心。 怒道“干妈,孟医生是为了你才去世,你不好好活着,难道你要他死不瞑目吗?” 蓝德笙急喘着气,紧紧抱住他,哭哑的声音悲痛欲绝,“亚楠,我的孩子……” 葛亚楠心里晃了一下,眉头紧促,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堵着。 站在门口看这一切的韩月儿,神色疑惑。 …… 清明节那天,老天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天色有些灰暗,抬眼望上去,似乎是天空的眼泪。 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她靠在他身边,头上是他撑着的一把黑色雨伞,可雨水又随风从侧边泼过来,他将她紧紧护住,踩着阶梯继续往上走。 不一会儿,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天空却没有意思结束这场雨,反而越下越大,他们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只是越走越快。 直到站在蓝正广的墓碑前,两人才停下,将那束雏菊放下,蓝芷颜望着墓碑上的照片很久。 晏卓绝沉默地凝视照片上的男人,脑海里闪现多年前他对自己说过的第一句话,【孩子,我不是坏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爸爸……晏卓绝沉默良久,当时他认得蓝正广。 温柔善良的母亲从未说过他人一句坏话,可她却对他说,【你爸爸,是蓝正广害的。】 “其实你不应该陪我来的,不合适。”语调被雨水沁入一丝哀凉。 她一直不知道,当初晏卓绝是抱着什么心理看自己的父亲入土为安,也不知道他此时是什么心情。 “我想跟我爸爸单独说几句话。”她抬头看着他,慢慢道。 晏卓绝沉默了会,然后点头,把雨伞交给她,又拍了拍她的手。 张增马上为他撑起伞,两个人走到别处去。 蓝芷颜撑着雨伞慢慢走近,回想着一切,“爸,从前我恨你,恨你辜负了妈妈。我本以为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可后来,我梦见了妈妈,她告诉我应该原谅你,恨一个人太苦了。是啊,恨一个人真的很累,又爱又恨一个人更累,爸爸,你和他都让我又爱又恨。可最后,我都选择了去原谅,去放过自己,不要为难你们。” 墓碑上的照片被雨打湿,蓝芷颜的面孔被泪水浸湿,她忽然笑起来:“不管我对不对,选择只有一种,我可以选择原谅你,继续尊敬你。我也可以选择原谅他,继续爱着他。你也会知道的,我有多么离不开他。就算怪我没心没肺,只顾一己自私也好,说我忘了道德**也好,我今天想告诉爸爸,我爱晏卓绝,我要跟他一辈子。” 说完,她跪下来,把雨伞放在一旁,跪着磕头。 大雨打在她的身上,淋湿她整个身体,雨雾中,在整个清清冷冷的墓园中,一个女孩在地上磕头,影子萧索孤寂。 张增同他站在一旁,看着远远的女孩,抬头望见晏卓绝的侧脸,他的眼中尽是疼爱与动容。 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大小姐终于敢承认自己的想法,晏卓绝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三个响头磕完,蓝芷颜面前出现了一双鞋,雨伞遮住了一切风雨。 撑雨伞的男人再次为她挡住了凄风苦雨。 她慢慢微笑,被他扶起来,额头被他揉了揉,她不在意,拉着他往回走,“我们去看妈妈吧。” 他沉稳的眸子浮起微澜,蓝芷颜回过头,眸光莹莹,笑道:“你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 …… 回去的路上,在保时捷里,蓝芷颜睡着了,梦境里,还残留有他的余音。 【母亲,这是我的妻子。】 …… 自那天以后,米娅再也见不到晏卓绝一面,也不曾再有蓝芷颜的消息。 似乎,蓝芷颜一直死在她的记忆里。 梦里,她还时常会梦见蓝芷颜来找她索命,还有她的孩子。 每当她惊醒,全身都是汗。 如果蓝芷颜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晏卓绝,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然无恙。 蓝芷颜为什么不告诉晏卓绝事实真相,她越想越乱…… 周一,又是一个忙碌的日子。 jonny履行了诺言,给她推荐了一位新经纪人,女的,大家都叫她珍姐,她是锦绣娱乐的王牌经营人。 因此,米娅也签下了锦绣娱乐。 刚进入公司,她便看见锦绣娱乐的高层。 陈品珍告诉她,最前面那个是锦绣娱乐的董事长,陈景渊。 于是带着她赶紧上去寒暄一番,米娅注意到陈景渊,他很高,皮肤是小麦色,长相是女性很喜欢的男性刚毅模样。 陈品珍向各位高层介绍米娅,陈景渊注意到米娅时,眼神略过一丝冷然,不容易被注意到,可米娅发现了。 “米小姐,晏总的未婚妻。”陈景渊向其他人笑道:“能来我们锦绣娱乐真是蓬荜生辉。” 米娅客气道:“你好,陈董事长。” 陈景渊点点头,似笑非笑,冲陈品珍开口:“阿珍你可要好好带米小姐,我一直在期待你超越jonny。如果米小姐能被你带成天王巨星,等同于你办到jonny办不到的事,到时候可以在jonny面前扬眉吐气一番,嗯,你说是不是。” 陈品珍目光里燃烧着战斗的精光,她一定要战胜jonny。听说jonny最近也签了一个新人,好歹米娅也锻炼过两年,她只要将米娅重新包装一番,想必赢jonny不是难事。 米娅脸色尴尬,听起来,陈景渊的意思是,陈品珍有变废为宝的能力。 “米小姐,我看过你的作品,很不错,很有潜力。”他又突然夸了米娅一句,顿时让人摸不着头脑。 米娅不懂他什么意思,只看见他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摸了摸鼻子道:“somnus那个人很会耍花招,不过,我看你也差不到哪去。” 米娅脸色一变,他就转身走掉,“晏卓绝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别的男人都无福消受啊。” 陈品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开口:“跟着我,听话才能红,知道吗?” 米娅淡淡应了一句。 又听见陈品珍挑眉问道:“对了,你跟jonny熟,你有没有听说他最近签下一位叫‘somnus’的女人,哦,就是上次微博头条那个女人。嘶,我这么问,你不会生气吧。” 195.盛爱19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除了晏总很难找到第二人选 </script>摄影棚里,所有的灯光和道具都已经准备好。 一个鲜花迷宫,模特穿着古典优雅的旗袍,勾勒出最美的曲线,她手里抱着一只琵琶,浅棕色的短发被烫成梨花烫。 摄影师摆着角度,从下而上拍摄模特,极力找出最美的姿态。 可她像极具天赋的表演家,或者说她骨子里的妩媚让她眼梢一勾,就是最妙的画照。 拍了一会,感觉很不错,摄影师喊了休息。 “怎么样?偿” jonny看着坐下来的女人,向走过来的摄影师问道。 “well,镜头感很好,硬件非常棒,身材脸蛋都完美!中国有个词,叫……”摄影师用蹩脚的中文称赞了一番,目光里尽是欣赏的光。 “惊艳。”jonny淡淡说。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他捶了jonny一拳,笑道:“jonny,你找到宝贝了。” jonny摸了摸下巴,深深笑起来:“作为时瑞最新一期封面人物,不够惹火怎么行?” 时瑞,国内最大的时尚杂志,能登上其封面的不是天王巨星就是富商名人。 这一次,jonny推陈出新,给了一个新人上封面的机会,在其他人眼里,羡慕嫉妒恨。 可为什么jonny要这么捧一个新人,给的优待甚于米娅,众人不知,只知道现在这位坐在化妆镜前的女人是晏卓绝的新欢,somnus。 蓝芷颜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浓的妆,想必他又不喜了。 一旁的小助理一个劲地看着她,痴迷了一样,“somnus姐,真让人移不开目光。” 看了她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就想看一辈子,越看只会越发承认,上帝在塑造人类时是有私心的。 真的,完美。 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种女人,全身上下都是焦点,她的身材无可挑剔,她的相貌倾国倾城,如果蓝芷颜这种女人放在古代,绝对是祸国殃民。 蓝芷颜清浅一笑,手机一响,她道:“抱歉,我接个电话。” jonny本要过来跟她说几句话,可见她接起了电话,嘴角一勾,一定是晏卓绝。 对面的声音是低沉成熟的,“拍完了吗?” 她微笑,“快了。” “嗯,中午一起吃饭,下午我要出差。”他一开口,声音隐隐的愉悦,那边可以听见张增正在汇报的声音。 一心二用?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薄唇微扬的画面,办公的时候儒雅的侧脸才叫人一眼万年。 “嗯?” 本该是陪他的,只不过…… “中午……我待会还有点事。”她委婉地拒绝,想起昨晚上alice通知她今日务必腾出时间来。 “哦,什么事?告诉我。” 口吻满满的命令和霸道。 她失笑,“没什么,alice找我。” 那边的声音静了很久,不会又在吃alice的醋吧,“那个……” “你对alice比对我好。”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蓝芷颜无奈,果然又来了…… 她讨好地小声说:“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男人是听见了,挑着笑意捉弄她:“没听清。” 蓝芷颜又偷偷朝电话那边吻了一下,聊了一番才结束通话。 “是晏总吧。”jonny抬了抬眼镜,走过来,“啧啧,笑得这么sweet,我想除了晏总很难找到第二人选。” 她点点头,不可置疑,想起一件事,“jonny,上次你跟他聊了什么?” jonny沉思道:“就是‘三个’问题。” “嗯?” “衣着不能暴露;一切活动必须经过他同意;可以炒作但对象只能是他。”jonny给总结了这几点。 蓝芷颜噗嗤笑出来:“jonny,他的语气一定不像你这样,他的原话也一定很严肃,是不是?” jonny默认,“晏总啊,实在是威武霸气啊,直接说,‘不得有一丁点闪失’。” 这倒是挺像他。 “你也不用担心,我既然答应你进演艺圈,也是早跟他沟通好,他不会故意让你为难。”蓝芷颜弯了弯嘴角,善解人意地说道。 jonny心中越是激动,现在的蓝芷颜跟以前的她相比,成熟了不少。 摄影师又喊开工了,她朝jonny点点头,往前走去。 中午时,alice那辆紫色的跑车停在了门口,跟大家告别之后,她就上了alice的车。 阳光很温和,随着微风而来,带来一股惬意感。 alice很高兴,秀丽的脸上挂着那种欢愉,只听见蓝芷颜开口问:“我猜猜,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alice惊讶地看着她,“你真的还记得他啊!” “你在ins上的照片,我看见了。” 那张照片,是她带着他们去海边游泳时拍的,虽然是一年前的事情,但她还记得。 许多值得纪念的事情,她不会忘记。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洛白呢,真好,姐姐还是最爱我们的。”alice笑得像个小公主。 她怎么会忘了洛白呢?当时一个大冬天在凯旋门门口蜷缩睡着的男孩,一年了,他应该是十八岁了。 …… 机场,人川流不息。 alice和她站在接机口那边等人,等了好久都不见他。 alice垫着脚尖,瘪了瘪嘴道:“奇怪,怎么还不出来。” 蓝芷颜突然觉得腰被人一搂,撞入一个怀抱。 头顶传来少年特有的生命气息,“somnus,好久不见。” 她蹙眉一抬头,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又很快扬起微笑:“在国外不学好,怎么没大没小的。” 少年眉宇中有失望,alice赶紧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着:“好好啦,小白,somnus姐不给你抱,我给你抱。” 他始终在看她,然后慢慢对alice说:“alice,你变丑了。” “……什么?我可是凯旋门一枝花,你居然说我丑,真是没眼力。”alice不免吐槽一番。 somnus上前抚了抚alice的头发,为她说话:“我家alice这么漂亮,怎么会丑……男孩子去了一趟外国调皮了,咋们alice妹妹别生气。” alice心情大好,满意地在somnus怀里嬉笑,“还是姐姐好,哼,小白你不学学怎么说好听话是没女孩子愿意追你的。白长了一张好脸。” 洛白看着somnus,语气深沉:“我没打算让女孩追。” somnus只觉得他目光中带着炙热,心中一紧,不远处的目光穿过来,脊背一凉。 只听见alice喊出声:“姐夫!” 晏卓绝和一群高层出现在不远处,他站在人群中那么显眼,引来阵阵围观。 张增一见到蓝芷颜也惊讶不已,大小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她刚才是跟那个男孩拥抱了? “晏总,要不要……”他想问问要不要延迟登机时间。 晏卓绝只是冷然扫了那边一眼,“不用。” 她望过去,不安起来,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 alice也哑巴了,姐夫占有欲那么强的一个人,看见刚才那一幕会不会生气?惨了,早知道她就不要让姐姐一起来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蓝芷颜淡淡笑着。 洛白凝了一眼两个人望的方向,硬生生否定自己的直觉,冷冷道:“alice,你又认识哪个姐姐?” alice看了somnus一眼。 随后,洛白双眼一怔,难以置信。 somnus笑道:“她除了我这个姐姐,还有谁?” …… 吃午饭时,alice总觉得气氛很尴尬。洛白在美国读了一年之后,性格还是老样子,毒舌,冷漠。 可她看得出来,洛白看somnus的眼睛,眷恋很深。 somnus往洛白和alice碗里夹了菜,“你们两个多吃一点。” 洛白一下子将筷子置在桌子上,声音洪亮:“somnus,你什么时候嫁人的?” alice赶紧拉着洛白,小声道:“你怎么能跟姐姐这么大声说话,别忘了是谁供你读书,给你饭吃。” ---题外话---支持正版阅读啊,哎,没订阅没推荐我很惨呐。。。 196.盛爱19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隐含的诱惑 洛白怒道:“她不是我姐姐!” 少年的目光锐利而盛气凌人,洛白站起来,大步走到Somnus身边,“你什么什么时候嫁人!” Somnus挑眉道:“小白,我不小了,也想找个依靠。” “Somnus!”他突然变得很愤怒,“你明明答应我要等我回来!你居然出尔反尔!” Somnus也站了起来,眉眼温柔看着他,淡淡道:“我这不是等你回来了?偿” 洛白气不打一处来,冲了出去。 Somnus拧了拧眉头,告诉Alice,赶紧去看看他,别让他又做出一些事来撄。 Alice焦急追了出去。 她一个人留在包厢里,记忆慢慢倒退。 一年前,茗市的雪夜,觥筹交错的凯旋门外倒着一个已经饿了三天的男孩,他很高,却很瘦骨嶙峋。 Somnus从凯旋门出来的时候,一双颤抖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她的确被吓了一跳。 但很快地,她又发现这是个可怜的男孩,脸上都是淤青,穿着最单薄的衣服,身上披了一层薄雪,嘴唇发青。 他薄唇轻启,“救救我。” 道是无情却有情,凯旋门谁知道独来独往的Somnus会救一个陌生的孩子,还冒着被卷入纷争的危险。 如果这个男孩大有来头,她将把自己置于危险之镜。 可Somnus不仅救下了这个男孩,还贴心照顾了他一阵子,并拿了一笔钱送他到国外读书。 这个孩子,就是洛白。 靠在墙边的男孩,他有一双黢黑的有神的眼睛,他也不知道,那天雪地里,这双眼睛才是Somnus冒一切风险帮助他的真正原因。 “我以为,她会等我。”洛白慢慢蹲下来,双手搭在前,眼神一片颓败。 一阵脚步声,他快速地抬起头,发现是Alice之后,那活力的眼睛又布满失望。 “你来干什么?”说完,他便把头埋得很低。 Alice也蹲了下来,使劲想挖掘他此刻的表情。 洛白被她烦得受不了,抿着唇抬头看她:“Alice你是不是嫌得蛋疼,赶紧找你男人去!别烦。” Alice鼓着小嘴碎碎念,“有人呐,自寻短见,不就是失恋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再找一个暗恋的对象呗。” 洛白被她说中心思,脸都红了,出声有些急,“小丫头鬼,你懂什么!” “喂喂喂,我比你大好不好。Somnus姐真是的,也不跟你说明白,害你白相思一场。”Somnus叹了一声,起身站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语气有些怅然:“虽然我没有Somnus那样成熟理智,但是我也谈过恋爱啊,我……也爱过。” 男孩静静地想Somnus给她讲过的每一句话。 【小白,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我要的爱情你给不了。】 他痴痴笑起来,Somnus,谁能给你想要的,Alice口中那个“姐夫”吗? 可惜,男孩并不懂女孩的感情,他只重视自己的情绪。 “刚才在机场那个男人,是她嫁的人?”声音嘹亮,带着隐隐的怒气。 Alice一怔,舔了舔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 锦绣娱乐办公室,米娅和陈品珍两个人僵硬地站在陈景渊办公室前,面前一个男人一手插着腰,背影尽是怒气。 突然一个转身,将一本杂志扔在桌上。 陈景渊眉头紧促,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告诉我,这次稳操胜券,不是准备得很充分吗?为什么还会在《帝后》选角上落选!” 他很生气,这次签下米娅,就是打算将她打造成新一代天后,以报Somnus让他受的气。 Alice不肯答应回到他身边,一定是Somnus那个贱人在她耳边胡说八道。 如今Somnus敢进娱乐圈,凭她有晏卓绝当靠山,可这娱乐圈的事,还是他陈景渊说了算。 但是,他私下帮米娅订好的角色,怎么会落选? 米娅拿起了那本杂志一看,如同一道惊雷劈过。 《时瑞》的封面人物,竟然会是蓝芷颜。 整个版面是她置身于花团锦簇中,一袭深蓝色复古的高衩旗袍,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完美的曲线引人遐想。 仅是一个侧脸,眼角轻轻勾着,手持一把琵琶,真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媚与朦胧。 《时瑞》提供的标题是:Somnus,隐含的致命诱惑 米娅的手一直在抖,她简直不敢相信,《时瑞》居然敢让蓝芷颜上封面,一个新到不能再新的新人! 她渴望了两年的杂志封面,蓝芷颜简简单单地拿下了。 真的气不过,蓝芷颜进入娱乐圈,就是为了报仇,一定是,她不可能放过自己。 陈品珍一把夺下杂志,看了几眼,也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陈景渊按了按眉头,冷冰冰说:“连到手的鸭子你们都能弄丢,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没有拿下《帝后》?” 陈品珍很无奈地瞧了米娅一样,米娅慢慢站出来,与陈景渊对视,“那天我不舒服……” “呵,你不舒服?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心思才让连杰把女主角给你留着。一句不舒服就给我毁了,你到底想不想火!”陈景渊脸色黑得不行,怒喝的声音连外边的秘书都听得见。 这个剧本,是第二次到她手上,第一次,是晏卓绝拿给她,上面的角色任她选。 第二次,陈景渊已经打点好,只要她去面试,角色稳拿。 两次,她都放弃了。 米娅的自尊心很奇怪,总能把一切对她有利的拒之千里。 陈品珍扯了扯她的衣服,让她说话。 陈景渊抓过那本杂志,讪笑地瞧了两眼,砸在米娅身上,“你要跟她比?就必须敢豁出去。”又开了金口,“立马给我去面试,不然今后你一切活动都取消。” 他抬眸看了一眼陈品珍,冷冷道:“包括你。” “出去!” 两个人出了门,陈品珍吐了口气,“他就这样,再去试一次吧,上一次是身体不适,这一次要鼓足劲往前冲。我们不能输给Jonny和他的新人。” 米娅觉得自己很虚伪,要是陈品珍知道上一次她其实是装的,她恐怕不会有这么好的态度吧。 “好,待会我们就去面试。” 陈景渊倒是提醒了他,要跟蓝芷颜那种人斗,就不能不豁出去。 …… 澳洲,沙发上的男人盯着手机目不转睛,液晶屏里的合作伙伴讶异,他不曾如此怠慢公事。 “晏,我们……还要继续?” 对方是个性感成熟的海外女总裁,俗称女强人。 男人默默地收回了手机,拢了拢西装,怎么看都是宠辱不惊的精英模样,因为他脸上的淡漠始终不因那虚假的笑容柔和一分。 他永远冷静一般,“当然,继续。” 会议还在进行,晏卓绝的心思却被刚才看见的内容带偏。 Somnus,隐含的致命诱惑。 标题很贴切,封面中的人也没太多的裸露,但只是一个倩影就足够撩人心魄。 他或是看得太认真了,脑海中连媒体的评论也记得一清二楚。 男人淡淡蹙着眉头,思索着那些话:这腿够晏卓绝玩一辈子;这身材,受不住了,快流鼻血了;晏卓绝怎么放如此妖物出来祸害人间。 眉头越拧越深,直到回忆结束,女总裁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晏卓绝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神秘莫测的程度只增不减。 终于,女总裁还是问了一句:“晏,我说得哪里不好吗?” 晏卓绝低低地笑起来,“是我不好,是我分神了。作为补偿,找个时间一起吃饭,如何?” 他很少像现在这般笑,女总裁有点惊喜又有点慌张,他邀请自己吃饭? “没空吗?” 他的口吻总让人轻易感到压力,却又是魅惑的吸引力。 女总裁赶紧答应下来:“不,有空。” 透着屏幕,得以看清女总裁的娇羞。 晏卓绝眼里闪着光线,极其平淡地笑起来。 …… 自从《时瑞》登了她的照片之后,Somnus这个名字再次在网上火起来。 一方面是因为她以一个新人的身份登上了《时瑞》,另一个方面是因为上一次头条再次被人们讨论。 甚至还有人发文:正室与小三同台PK,娱乐圈圈里圈外斗不停。 也有人专门把她和米娅拿出来研究,从背景到外貌再到身段手段,比较的内容可谓十分内涵,说得有多了解他们两个人一样。 因此,不断有通告找上她,Jonny给筛选了一些,只留下一些可以上的了台面的。 他可没忘记晏卓绝临走前特意打电话给他,【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直接拒绝。】 Jonny再次挑了挑,忽然朝沙发上的女人说道:“哎,这些东西我还得给他过过目。Somnus,你自己有没有意愿挑挑看?” “我没有兴趣。” Somnus摇摇头,一直玩着手机,Jonny看她最近这几天一直这样失魂落魄,不知道想什么。 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想他,想那天机场之后,他就没给自己打过一通电话。 她也尝试着打过,他没接。 Jonny坐过来,好心打探:“是不是想念晏总?” Somnus睁眼看了看他,噘嘴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欢吃醋?” Jonny挑眉,抬了抬眼镜,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怎么?你又做了什么事惹晏总醋意大发啊?” 她没说话,只是把头垂下来。 Jonny拍了拍她的肩膀,认真回答她的问题:“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才会醋意大发,不然他们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那要是合二为一就是真爱咯。”她眨了眨眼睛,声音伴随着愉快的拍子。 Jonny诡秘一笑,拍起了手掌,“正解。” 她吹了一口气,在想,该怎么讨好她的真爱,看来这一次晏卓绝是真生气了。 怎么哄好?***……额,为什么她会想到这种东西。不过,真的,很有效,百试不厌呢,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蓝小姐不想要采取这种行为。 Jonny顺便把这间房间打量了一遍,吐气道:“这里太小了,不够大气。我给你重新找间住宅,超级舒服的。” 说着他就要打电话,她刚要阻止他,Jonny又很快反应过来:“算了,给你安排住宿这种事也轮不到我是不。” 蓝芷颜微微一笑,“悟性很高嘛。” 一阵敲门声响起,Somnus一动,想去开门,Jonny用手阻止了她,“小祖宗,我来就好,国宝要重点保护。” 蓝芷颜噗嗤一笑,下一秒门一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Jonny也被吓到。 197.盛爱19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说出想念 洛白桀骜不羁地出现在门口,一声黑色的运动装,利落的短发稍稍遮着他一双十分有敌意的眼睛。 Jonny微惊片刻之后发觉,这敌意是冲他而来的。 洛白从上到下扫了眼前花里花哨的男人一眼,然后不屑地勾唇一笑,径自走进去。 Jonny抬抬眼睛,赶紧转身问道:“你谁……啊!” 手刚搭上前面男孩的肩膀,Jonny一个惊叫,已经被他一个过肩摔,他的骨头啊,老腰啊…撄… “洛白,住手!” 本还想动手的男孩顿时收了动作,对着脸色不好的蓝芷颜慢慢开口,“是他先动手动脚。偿” 蓝芷颜无奈地抿唇,伸手去扶Jonny。 可已有一双大掌率先将地上的Jonny拽起来。 “哎哎,你轻点……”Jonny被拽了起来,要不是这人跟Somnus认识,他早打回去,还让这个毛头小子欺负了不成。 蓝芷颜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抱歉道:“Jonny,这是我弟弟,青春期脾气有些不好,你有没有怎么样?” Jonny一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略带浮夸道:“这是,你弟弟?” 蓝芷颜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对于Jonny审视而怀疑的目光,洛白冷眼望向别处,他也不希望自己是这种身份,只不过,娘娘腔的目光让他很不开心。 他又拧过头来,口吻冷得不能再冷,“我跟我姐有话说,不方便外人听见。” 说话间,他已经把Jonny给拎了出去,重重关上了门。 好家伙,一阵风吹来,Jonny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扫地出门了。 屋内,蓝芷颜转身走向厨房,他亦跟在她身后。 从冰箱里拿出果汁,她背对着他,轻轻问:“还喜欢喝橙汁吧。” 一杯果汁递到他手中,洛白接过,双眼却一直在看着她。 “为什么要跟一个有妇之夫扯上关系?这不是你的风格。” 他还是像以前一般,有话直说,言简意赅。 灯光细细碎碎照在他身上,笼着一层朦胧的柔和。 蓝芷颜笑笑,回答他:“小孩子不要这么多为什么。而且,我的风格一直都没变,做我喜欢做的事情。你不该连这点都不明白。” 洛白压着怒意,将那杯冰镇果汁摔到厨台上,拉住她的手臂,轻松制止她的步伐。 咬着牙狠狠开口:“Somnus,不要一直把我当孩子看,我已经成年了。而且我有能力保护你。” 最后一句,相当于在告白。 Somnus任凭他拉着自己的手臂,垂下长而密的睫毛,再若有所思地凝视他。 声音淡淡的,柔和的,“不管什么时候,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个孩子。” 洛白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她一年来变得更加美丽的样子就好恨,他在美国日日夜夜思念她,为什么她可以活得这么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为什么要逃避我的问题!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洛白脸色僵硬,拳头上的关节咔嚓咔嚓地响着。 蓝芷颜刚要挣脱他的手臂,却不料一年来他已经成年了,力量大得她无法抵抗,突然洛白一个用力,蓝芷颜心中一颤。 被他猛地摔在沙发上,蓝芷颜被摔得大脑一空,唇上一热,他的吻突如其来,她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打着他。 “洛白,我是你姐姐!” 一句话被置若罔闻,蓝芷颜被他用腿紧紧压住双腿,刚毅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那是不同于晏卓绝给她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呼吸不能顺畅。 她拼命挣扎却无效果,尤其是她来自她身上的诱惑,让青春期的男人像碰到美味大餐,越发狠地一路而下。 Somnus咬着牙,心乱如麻,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她做这种事,发狠道:“滚开!” 一个“滚”字刺激了谁,他眉间一紧,大掌用力攥成拳头,紧紧揪住她肩头的衣服,一个声响,刺啦啦的布料撕碎的声音,露出女人白皙圆滑的肩头。 蓝芷颜坚强的防线被卸下,晏卓绝说着一句话,【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我受不了。】 她大哭起来,:“洛白放开我!” 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来,她哭得更凶,用尽推着他,“我命令你住手!住手啊!” 吻着吻着,他终于尝到了泪水的滋味,苦涩哀凉。 身下的Somnus红唇肿着,看着他的目光却带着恨意和不屑,洛白慌乱,用手去摸她的脸,想擦干她脸上的泪。 蓝芷颜不留情打开他的手,像看见瘟神一样站起来不断后退,双手护着自己的双肩,双眼发红。 含着泪嘶哑道:“滚出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洛白心一抽疼,“Somnus,对不起,我” “我让你滚出去你不知道是不是?”她怒意一上,用力抓过一个抱枕,朝他身上扔过去。 他咬着牙躲过,然后极力压着火气,走到门口,最好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会放弃你。” 门一关上,她无力地坐下来,目光呆滞,然后突然冲到沙发上拿起手机,一看,埋着头哭了起来,这才努力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我刚才在洗澡,没看见。】 是他的电话。 可惜,她等了一整夜,再也没收到他的短信和电话。 …… 隔天一早,蓝芷颜感冒了。 熬了一锅姜汤,刺鼻的气味不断传入她的鼻腔,她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垃圾桶里昨天的那一套衣服。 打开了电视,转到海外金融频道。 屏幕上的女人浅笑如花,男人矜贵成熟,金色大厅里,两人正在签订合作协议。 她的目光紧锁画面里的伟岸男人,英俊儒雅的面孔使她心中闪过一丝悸动,同时又带来伤感,五天不见,他还是一丝不苟的他。 蓝芷颜淡淡扫过新闻标题,科腾海外开拓疆场,再与天宇合作。 此刻,手机再次亮起来,她终于接到他的短信。 【九点抵达机场,我想看到你。】 她将电视关了,情绪像打翻的调味料,激动的,高兴地,难过的……都有。 回到房间换了一条白色雪纺包臀裙,蓝芷颜稍微画了点淡妆,余光扫到一个大行李箱。 机场 这一回他出现在视线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个黑色行李箱,风尘仆仆的身影慢慢靠近她。 茫茫人海中,她只看见晏卓绝一个人,清晰得不敢相信。 这一幕令她顿时产生一种归属感,双脚竟不受控制地迈开,向他跑去。 以往,她都是被动的一方,等着他来拥抱,这一次她拿下了主动权。 晏卓绝见他竟向自己跑过来,先是一愣,然后嘴角慢慢扬起暖色的笑容。 当她投入他的怀抱时,呼吸着他身上专属的味道,这才真正安心。 “我好想你。”埋在他怀里,她小声开口,将她抱得更紧。 来来往往的人都频频回首,机场秀恩爱不是没见过,只是男女主人公像在哪里见过。 晏卓绝将她抱得更紧,轻抚她的脑袋,“颜颜,学会说出思念不是一件坏事。” 她是一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多年来一直是等着他先付出,他先开口。 她怯于表达内心想法,没关系,晏卓绝会等,所以他等到了今天。 一句话,让她不顾一切开始沦陷,“我想你,非常非常想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男人摸了摸鼻子失笑,轻声说:“信号不好……况且,我也不是超人,需要一段时间自我疗伤。” 信号不好,自我疗伤…… 她沉默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哭起来,大声喊:“晏卓绝你大混蛋!什么自我治疗,让我伤心难过了六天,你要负责!” 声音吸引了太多行人,他有点招架不住,讨好地投降,“我负责,你想我怎么负责我就这么负责!好不好,颜颜,不哭了。” 蓝芷颜又想了一遍他的理由,破涕而笑:“你的借口真烂,真的好烂……” 这么烂的借口,为什么她想一次就心软一次,生不起气来。 ---题外话---支持正版阅读啊!!! 198.盛爱19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痴心换情深 蓝芷颜吸了吸鼻子,这一哭鼻音更重,晏卓绝一手捧着她的脸,小脸本就没几两肉,他走了几天,又瘦了。 他皱着眉头问:“感冒了?吃药了吗?撄” “吃了。”她喃喃说了一句,脸还是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 “最近工作量太大?” “不是。” “那么,没好好吃饭?” 她不语,默认,他都一直不接她电话,她哪来的心情吃饭,都是随便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jonny还因此说她,这种身材就好,不能再瘦。不在乎观众不行,你可不能不为你家晏总着想。 蓝芷颜再次想起,她上次要增重的宏伟目标,哎,如何才能实现? 晏卓绝轻轻一瞥,扫过那只行李箱,深邃地笑道:“六天的分离,看来收获还不少。偿” 他的声音沉稳,跳跃着温情,蓝芷颜才意识到一件事情,抬头之后,脸色已经羞涩,像好看的宣纸上画的梅花。 晏卓绝心中一动,这个角度,正好更深入地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 机场里,任凭人群再多,两个人像闪光的星星,吸引了太多瞩目的目光。 因为,晏卓绝西装革履之外的俊逸面貌太引人注目了,最重要的问题是,晏先生吻得太苏了……女人看了都会心跳加速,男人看了之后就觉得自己愧不如男人呐。 蓝芷颜无非是注意到这一点,轻轻咬了他的唇,让他停下。 晏卓绝挑了剑眉,扫过周围的人,那些无孔不入的目光顿时安静了。 他笑着,安抚道:“也是,剩下的,只有我能看。” 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娇嗔道:“你真讨厌。” 晏卓绝稍稍敛着神色,拍了拍她的腰,柔声说道:“颜颜,拿行李箱,我们回家。” …… 一路上,她似乎很喜欢问他问题。 尤其是一些很无聊的问题,她也问得很开心,晏卓绝回答得也很耐心。 开了广播,这时正播放着一首老歌,周慧敏的《痴心换情深》。 她搭着他的手臂,听着动听的歌词。 如何像戏里说的对白,相恋一生一世。 她若有所思盯着他一脸正经的侧脸,淡淡道:“我们会一生一世的。” 他的手稳稳地把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开向客居,听闻她的话,心中大有满足。 “不然,你想跟谁一生一世?”他噙着惊艳的笑容,侧眼看了她一眼。 眼里有满满的宠溺和深爱,简直要溢出来。 看得一旁的女人心花怒放,脸妥妥地贴在他的手臂上,笑容灿烂。 “我真是个不满足的女人,越来越不满足。” 晏卓绝顺势反掌拍了拍她的脸,似笑非笑:“我也是个不满足的男人,我们天生一对。” 她失笑,第二次从他嘴中听到“天生一对”这个词,听上去如此理所当然。 是的,她相信,没有人比她更适合晏卓绝,没有人比晏卓绝更适合她。 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分手。 因为一方不高兴,另外一方一定会第一时间去认错去讨好,即使,晏卓绝大多扮演认错的一方。 可她已经尽力学,学习如何做好他的爱人。 冥想之际,她觉得车停下来。 晏卓绝语气淡如水,“前面有人吵架,挡住去路。” 这条路通向郊外,按道理只有一些想上山拜佛的人会去,蓝芷颜抬头一看,前方出现的一抹身影让她一惊。 “alice……” 晏卓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的确是alice,而跟她拉拉扯扯的男人,是锦绣娱乐的老董,陈景渊。 蓝芷颜二话不说,就开门下车,晏卓绝想拦住她,可已经来不及,索性也下了车。 alice脸色很差,一直在摇头,“我不想我不想,不想再夹在你和你老婆之间了,我,也不想再当第三者了,好累。” “alice,我保证,她生下孩子我马上跟她离婚!绝对不会让她再破坏我们。回到我身边,好吗?alice,我不能没有你。”陈景渊面色凝重,声音哀痛,仿佛失去alice就失去了所有。 alice头脑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年她和陈景渊的事,最初几年,陈景渊为了掌握锦绣娱乐的大权,她一直是见不得人的。 一直躲在阴暗里,躲狗仔,躲他的朋友,躲他的老婆。 正如somnus说的,躲在黑暗里嫉妒的女人,不是被嫉妒燃烧就是被黑暗吞噬。 她忍过来,却不想再忍了。 面对陈景渊的步步紧逼,alice只能后退,无奈道:“陈景渊,你曾经告诉我,你不会让你老婆怀孕,可是她怀了你的孩子。那好,我退出,我不想破坏一个家庭。当初我说得很清楚了啊,我不需要你给我钱,我只需要你给我自由。” 对面的男人脸色越发僵硬,凶残地拉过alice,“这些话这些事,都是somnus教你的是不是?” alice委屈地摇摇头,“是我不愿意再当小三了。” 陈景渊更加不客气,“你有什么权利说‘不’?你在凯旋门的地位也是我一张一张钱砸出来的,说白了就是一有钱就陪睡的妓女,你有什么权利……” 被人突然一拉,陈景渊措不及防,两个猛烈的巴掌就挥过来,alice惊讶地捂住嘴,“姐姐……” 陈景渊还没清醒时,又被人一个勇猛的过肩摔,给摔到水泥地上。 他睁开眼睛,可没忘刚才看见的人影是谁。 全身都是怒火,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嘴里骂着:“妈的!somnus你这个贱人!” 这回,脸部又是一个拳头迎来,这一下重得陈景渊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整个人失重地撞在发动机罩上。 凝眸一看,才发现晏卓绝这个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 目光严厉可怕,脸部线条紧绷而冷静,刚才那一拳,无疑是他给的,陈景渊都能注视到他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 嘴里不断有血冒出来,陈景渊吐了出来,没想到他居然把自己的一颗牙打断了。 “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 男人冷冰冰的一句话让陈景渊一点颜面都没有,他知道,跟晏卓绝打,自己没有胜算。 索性咬着牙道:“你们等着瞧!” 又意味深长看了一眼alice,alice抿着唇不去看他。 直到他开车离开后,蓝芷颜才松了一口气,打量着alice,关切问候:“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到你?” alice愧疚地摇了摇头,“哎,又给姐姐造成麻烦了。” somnus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笑起来:“怎么会,alice不要多想。” 她又疑惑着,“你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跟陈景渊在这里纠缠?” alice想也没想就说:“我本来想上山求个平安符给姐姐和小白,不料,陈景渊一路尾随我到这,还逼我下车,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他想逼我跟她重新在一起,被我拒绝了。” 听到“小白”二字,蓝芷颜抿了一下唇,这个名字真的不合时宜。 纠结着要不要现在解释,她真怕时间一长,就成了长在晏卓绝心中的疙瘩。 晏卓绝突然出声道:“也快中午了,我们先回客居休息下,下午再让somnus陪你去,她毕竟去过。” “去过”,她笑得有些心虚,她确实是用去寺庙里上香的借口逃开了他,躲到了亚娜里。 “还不走,打算晒太阳?”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晏卓绝瞳孔里的温度有些凉薄。 alice拉了拉她的衣角,笑声道:“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somnus深吸一口气讪笑:“怎么会?上车吧,我们去客居。” alice点点头,希望自己没犯下什么错。 上一次她没进来,只在客居不远处等着somnus,这一次她亲眼见到客居,才深刻体会到茗市富商眼中羡慕的世外桃源犹如人间仙境。 难怪能熏陶出晏卓绝这么有气质的男人。 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蓝芷颜时,她说:“不,是那个男人的气质把这里熏陶成仙境。” 客居的一切都是他筹备和规划的。 ---题外话---支持正版呀 199.盛爱19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站在顶端俯视一切 “somnus姐,怎么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如此了解他呀?”alice狡黠地摸摸下巴,一副看戏的模样。 为什么?蓝芷颜不会告诉alice,她和晏卓绝之间的感情十多年一天天建立起来的,没有谁比她更了解晏卓绝了。 一句话,somnus会心一笑,alice撅着小嘴,打从她这个姐姐有了姐夫以后,脸上的笑容真是甜得腻死人。 目光探过去,她那姐夫正示意李叔将行李拿进去,随后转身道:“你们进去休息会,我还得去集团一趟。” 他走过来,站在了蓝芷颜面前,目光灼灼,声音很轻柔,“有什么事告诉李嫂,乖乖等我回来。撄” alice一个侧眼,一直在暗示蓝芷颜,戏谑地抿着唇笑。 她不知怎么,望着他时脸竟有些发烫,然后又很大方地踮起脚尖吻了他的侧脸偿。 他微怔,很意外她居然会在外人面前主动吻他。 “我等你回来。” 声音嵌着恋人的浓情蜜意,她本来声音就挠人,这一下,alice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哎呀,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才像女人嘛。 晏卓绝眼底像慢慢铺开的黑夜,倒映着她的模样,嘴角有难以诉说的欣喜。 然后,他右手捧起她的脸,目光对视,轻轻吻下去。 alice羞得不敢看,却又张着指缝偷瞄几眼。 蓝芷颜微微俯下头,脸上还温热。 “走了。”他又是绅士模样,松开了她的手,转身不忘嘱咐alice,一本正经的口吻:“好好照顾你姐姐。” “……” 那辆白色的保时捷发动引擎离开后,alice才开始说话,“天哪,我刚才是看到一对痴男怨女,姐夫真是把你捧在心上啊,你们之间的火花都快燃起来了吧。” “alice,你还想不想去寺庙呢?”somnus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脸上的红色悄悄褪下去,还不忘威胁alice一把。 alice一听果然不敢威风了,使劲拉着somnus的手臂,撒娇道:“姐姐,我不调侃你和姐夫了,陪我去寺庙吧,嗯,好姐姐?” somnus转身捏捏她的小鼻子,笑起来:“撒娇鬼,待会陪你去。” “嗯嗯,姐姐最好了。”alice活泼地笑起来。 走进客居,alice哇了一声,里面的装饰和气氛太让人喜欢了。 “姐姐,你真是找对了人呢。这种房子简直是女人想象中的家,漂亮精致,又到处是温馨的场景。”她跑到那边,拿起了一个水晶球,目光炙热地停留在上面。 那颗水晶球,晏卓绝吩咐不能让别人碰。 李嫂想说一些话,蓝芷颜用唇语对她说,没关系。 “姐姐,你快来看,这颗水晶球好漂亮。”alice招招手,somnus走过去,拿起水晶球仔细地看,修长的手指放在晶莹的水晶球上,仿佛可以施展魔力一般,水晶球突然就开始响起了音乐。 水晶球内开始飘雪,女孩开始跳舞,姿态柔美。 somnus的心一直在跳,眼前浮现那年他送水晶球的场面。 “更漂亮了,我从没见过这种水晶球,姐姐,我试试可以吗?”她很好奇地问。 somnus点点头,移开了手指,音乐戛然而止。 alice十分期待,咬着唇伸开手指,轻轻地放在水晶球上,等了一秒,两秒…… 她屏气凝神,用力地按了按,然后把手收回来。 看着自己的手,秀眉蹙起来:“奇怪,为什么没音乐?” somnus静静地看着她,alice也冲她呆萌地眨眨眼睛,“姐姐,你的手借我用一下。” 蓝芷颜低头时,手已经被alice抓到水晶球上,水晶球又开始发出美妙的音乐。 拿开,音乐又停止,放下,音乐又开始。 alice“咦”了一声,狐疑地看着somnus,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眉飞色舞地挤眉弄眼道:“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姐夫买来送给姐姐的礼物。” somnus转身在牛皮沙发上坐下,手里端着那颗水晶球,眼神柔媚而明亮。 “你又知道了?” alice也一屁股坐下来,靠在somnus的肩膀上,仔细看着那颗水晶球。 “我猜的,不过我猜的一般都很准。” 她继续猜测:“你看,我的手放上去没反应,你的就有。估计是晏总在国外出差给你买的,对不对呀?” somnus笑而不语,有时候还得承认这丫头猜得很准,只不过这一颗是重新定做的,最先的那一颗水晶球早在蓝氏大火的当天被她摔碎。 alice瞧somnus出神的样子,摇摇头,往一旁看着,突然惊叫:“姐,这,这张照片怎么跟你那么像?还有,这旁边的不是……”她又仔仔细细看了看,“这不是晏总吗?可是你们看起来好小,天哪……” 那张照片被大大地裱起来,挂在客厅中央,照片里,少年才十八岁,而她才十一岁,少年正抱着女孩,在她发心轻轻一吻,看上去真像个深爱妹妹的哥哥。 那是上次她在他收藏的相册里看见的,当时说这张照片不错,没想到,那个居然把它单独拿出来,还挂在客厅。 蓝芷颜汗颜,轻轻抚了抚额头,一个不慎,就迎接alice突如其来的锐利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啊?somnus姐你怎么跟晏总有这么年轻的合照?”她双手抱肩,真像个审判的女法官。 蓝芷颜淡淡地笑起来:“这个是ps的,就是把脸p上去而已,你懂吗?” alice半信半疑,“是吗?ps?” 她继续往照片上摸索,“怎么会这么自然啊?” “小丫头,你不懂了吧,现在ps技术简直是整容术,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p出来。”蓝芷颜没有一丝尴尬,说得振振有词。 “好厉害,居然能有这种水平。”alice相信之外还不忘把p照片的人好好称赞一番。 站在一边看着蓝芷颜胡说八道的李嫂揶揄一笑,小姐真是太坏了。 蓝芷颜拉过alice,“好了,不看了,我们去做饭吧。” alice拧眉,“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 她摊摊手,“就前几天照菜谱学的啊。” 于是,在李嫂惊悚的目光下,亲眼见证蓝芷颜开始做饭,拿着菜谱开始学习做菜。 下午再次去寺庙时,她们选择了步行,有一条通到山上的石路,台阶很干净,四周的杂草也很少,看得出这里一直有人打扫。 走在路上,alice踩踩花花草草,蹦蹦跳跳的,这里还能闻到香烟的气味。 蓝芷颜一步一个脚印踏在石阶上,目光平静无澜,忽然问alice,“alice,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过去?” alice刚踩上一个石阶,听着差点就踩空了,她没听错吧,somnus要跟她讲她以前的故事? 以前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着她问她都不肯泄露半句,这回这么主动。 alice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漫不经心说:“以前想,现在不想。” 她盯着alice单纯的小脸,说道:“我们继续走吧。” 那些伤心的事情,也不该去影响alice的心情。 寺庙里,蓝芷颜点了一些香,交给alice,让她拜一拜,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些。 等到两个人去求平安符时,alice高高兴兴地把一个平安符交给她,另一个收起来,念叨着:“这一个拿回去给小白,还有一个给jane。” 蓝芷颜接过她递过来的平安符,也给了她一个,问道:“你最近有回去凯旋门看看吗?” alice只道:“没有。” 蓝芷颜心中觉得奇怪,这么久了jane居然没找她,当初他让自己回到晏卓绝身边的目的不单纯,自己违背了她的要求,可jane不理不睬的举动太奇怪了。 alice想起一件事,又说:“姐姐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娱乐圈那么乱那么复杂。” somnus笑道:“凯旋门比娱乐圈更负责我都待过,你怕什么?” “虽然凯旋门常年是一些大人物来往,跟他们相处免不了如履薄冰。可是娱乐圈更是鱼龙混杂,还有网民那些杂七杂八的嘴,不比凯旋门,叫他们闭嘴就能闭嘴。”alice难得说出这一番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蓝芷颜也清楚,哪一行没有风险呢? somnus拉着她走出了寺庙,轻声道:“别担心,不是有人为我保驾护航吗?” “你说晏总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要不然我去告诉陈景渊,让他多照顾照顾姐姐,好歹他是娱乐圈的大王。” “alice,不能去找他。你好不容易跟他提分手,不要再跟他有任何接触。”她大声开口。 alice没开口,低着头慢慢走。 somnus补充一句:“我没事的,我也只是在那里待一阵子。” “啊?你真是去玩的?”alice面露惊讶。 她答到:“那里值得我认真吗?” …… 下午微凉,蓝芷颜开车把alice送回家,并驱车到咖啡厅。 靠窗的jonny正品着咖啡,等了她很久,一见蓝芷颜出现,赶紧招呼她过来。 她穿着米色雪纺长袖,下半身是一条浅蓝色紧身裤,完美地衬托出她的身材曲线。 踏进咖啡厅,的确有不少视线过来。 “大美人,喝什么?”他将咖啡杯放在桌上,又加了块方糖,“卡布奇诺怎么样?这家的卡布奇诺蛮不错。” 蓝芷颜摘下墨镜,微微一笑。表示同意。 jonny开始把一份通告交给她看,微笑地交叠双手,“这份是dn手表代言合同,下午我去过科腾了,晏总挺满意这份。” 蓝芷颜给了他一个眼神,轻声道:“他同意我都ok。” jonny惊道:“你都没意见的?” 侍者将卡布奇诺送上,中间的白色心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蓝芷颜慢慢地喝起来,味道是挺香浓的。 “他这个人很挑剔,跟他接触这几次你应该了解了吧。比我还挑剔的人选出来的东西难道不是精品中的精品吗?”她抿着卡布奇诺,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着jonny。 jonny就像被人往嘴里塞了块布,无法反驳。 抬了抬眼镜,他紧紧皱起眉头,“somnus,老实说,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娱乐圈?” 她轻轻舔了舔嘴唇,又拿了块手帕优雅地擦着嘴角。 “jonny,一开始你找上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只是试一试。”她的语调平淡,没多大感情起伏,这让jonny有些失望。 他无奈地摇摇头,又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或许你只是想玩一玩,可我很真诚地在邀请你进来,真诚地打造你,给你最好的待遇,是希望……” “是希望我成为明日之星。”她帮他补充道。 jonny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蓝芷颜,吐气道:“我希望经过这些日子,你会爱上明星这个身份。毕竟,这么多好处,等你红了,一个代言就是几千万,一场邀约一部戏……这些都赚钱都非常快,你还能被那么多人追捧。难道你不觉得站在顶端俯视一切非常令人激动吗?” 听完这些,蓝芷颜抬头看他一眼,“你只看中攀登到顶端能得到什么,却不去看攀登到顶端需要付出什么。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却失去了自由和快乐,你还会不会去做?我不会。如果你曾到过顶端又被人狠狠摔下来,你绝对不会想再去看看山顶的景色,哪怕再美。” jonny停止了即将反驳的话语,眼前漂亮的女人,如果是somnus,他大可劝她,你不要白费你的美貌和身材;可她又是蓝芷颜,茗市曾经的明珠,她曾经得到的一切不是一个大明星能拥有的。 “抱歉jonny,我只能在我们合同期内跟你合作一段时间。” 蓝芷颜叹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开了口。 jonny凝视她,道:“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是我太贪心。” “只是,好可惜,我一直很想打造一个超级巨星……哎,只能说,人不可能总是心想事成。”他忽然笑起来:“不过,你能答应进入娱乐圈我已经很高兴。说实话,当初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你真的答应了。” “诶,能不能透露一下你进娱乐圈的真正原因?”jonny有几分试探的语气。 蓝芷颜没有藏着掖着,回答着:“因为我吃醋啊,我很不喜欢米娅,尤其是她现在霸占的位置,你懂吗?” jonny摇摇头,“原来你是来报复米娅的。可你为什么告诉我?” “没什么,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咯。”蓝芷颜微微一笑,喊来了服务生:“买单,今天我请你,晏总给的钱,不用客气哈。” jonny眸色颇深,望着她走远的声音,他觉得蓝芷颜不像开玩笑,似乎她的目标真的是米娅。 他摇摇头,女人的斗争太可怕了。 不过,他支持官配。 …… 夜色已深,蓝芷颜回到客居已经接近十点。 花园里,鹅卵石路上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橘黄色的路灯光悄无声息落在他身上,简单几笔描摹出动人的视觉享受。 他又在看那些花花草草,蓝芷颜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手臂轻轻穿过他的臂膀,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题外话---正版阅读啊,亲们~ 200.盛爱20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当然是有条件 晏卓绝反应过来,大掌抚上,拍打的动作轻柔,叹息道:“不是说等我回来?” 回来不见她,晏卓绝有种说不出的失望,怎么会越来越患得患失? 蓝芷颜身子一僵,赶紧跑到他面前,张开了双手紧紧环抱他。 晏卓绝失笑,随即搂紧她:“再抱紧一点。撄” 她照做。 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颜颜,六天,我很想你。” “我也是。” 想起那件事,她抬头看他,辩解着:“机场那天,抱着我的男孩,是我在凯旋门认识的弟弟。偿” “我知道。” 她微惊,眨着明亮的眼睛。 晏卓绝继续道:“他叫洛白?” 蓝芷颜点点头,又恐他会介意,支支吾吾解释:“他刚从美国读书回来,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弟弟,你看到的那一幕真的是意外,而且我也推开他了。” 晏卓绝见她极力不想让自己误会的模样,眼中那层冷漠的冰已经渐渐融化。 “我相信你。” 一句话,蓝芷颜真的觉得没爱错人,无论她说什么,晏卓绝都选择相信她。 尽管诸多争吵和赌气,只需要她再重新解释,他都可以不计前嫌。 “……我好幸运。”蓝芷颜觉得自己很幸福,“谁都不能跟我抢你。” 晏卓绝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声音低哑:“颜颜,这本是我的台词。” 蓝芷颜心里被灌了蜜糖,仰望着他眼里的星光,倾听他温柔的声音,心一直在狂跳。 遇见了爱情,原来是这种感觉。 穿着帆布鞋的双脚用力往上垫,她用手勾住他的脖,羞涩启唇:“晏卓绝,我爱你。” 灯光朦胧,天空忽然飘起蒙蒙细雨,花园里两个人的影子如梦如幻。 对于她的主动,晏卓绝轻抚她的细腰,让她更贴近自己。双眼深邃地看着她,目光涌出深藏的光芒,而眼中她的唇畔柔美娇艳。 温软在怀,雨丝洒在她光滑的脸蛋,亮晶晶地闪着光。 目光一沉,晏卓绝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唇,舌滑入她的口腔,贪婪而缠绵。 蓝芷颜笑得甜蜜,更加大胆地与他舌吻。 …… alice来到洛白的住处,在门外敲了敲门,还不忘看看自己带来的护身符。 门一开,出现在眼前的人,让alice一颗心咯噔一下。 “你为什么在这里?”alice问着眼前的人,望见洛白走过来,身上只有一条可以遮住下身的浴巾,眉头皱得更紧。 洛白走到门边,冷冷淡淡朝门边站着的女人开口:“还杵着干嘛?我付的钱少了吗?” “哦,当然不是。”女人娇柔地从门边起身,修长的指甲再次滑过身旁男人的胸膛,眨了眨眼睛,“下次再找我。” 洛白将那双手冷冷扯开,那女人也没说什么,轻轻瞥了眼眉头可以拧成一个结的alice。 “alice,想不到你居然认识这么一个小鲜肉,怎么有生意也不一起赚呢?” alice咬着牙,不知该说什么。眼前的女人她认得,凯旋门的小姐,还有点名气。 “走不走?” 洛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那位小姐笑嘻嘻的,“好啦,我这就走。不打扰你和alice。alice,拜拜~” 临走前,她还不忘拍了拍alice的肩膀。 女人走后,洛白转身,宽厚的后背有几道红色的指甲痕,alice走进房间,重重将门关上。 洛白转身看她生气模样,笑道:“你们姐妹俩可以找男人,我就不能找女人了?” alice的心像被针狠狠扎过一样,一个上前抓着他的手臂,质问道:“小白,你可以正正经经找个女朋友,不用找那种女人!” 洛白笑着看她,“那种女人?凯旋门的女人吗?alice你这话可在贬低你自己,也包括somnus。” alice一顿,松开了他的手臂,抿着唇淡淡开口:“我们跟凯旋门其他女人不一样,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干干净净的女朋友。” “不一样?不都是伺候男人的,哪不一样?” alice睁大了双眼,怔怔看着他,苦笑地问出声音:“洛白,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somnus让他滚的那一幕还不断在他脑海中闹腾,他残忍开口:“大家都这么说。” 啪的一下,alice手里紧握的平安符砸在地上,alice脸色难看,呼吸很艰难。 洛白转身,不去理会她。 alice终于才慢慢开口,“我挺伤心的,somnus白白在你身上浪费心血了,浪费同情心了。她真是救了一头白眼狼!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们,你为什么要跟在我们身边?” “女人的钱最好骗了,不是吗?”他声音很冷清。 alice气得第一次要骂人,把地上的平安符抓起来狠狠扔到他身上,边哭边擦着泪:“白眼狼,姐姐白疼你了!混蛋洛白,陈景渊都没你混账!” 说完,alice匆匆忙忙跑出了他的住宿。 当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洛白蹲下身,从地上拾起那个平安符,眼神一敛,慢悠悠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 客居厨房里,蓝芷颜卷着雪纺衫,从冰箱里找出一些食材来。 嗯,芹菜,胡萝卜,鲜虾…… 她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打开橱柜。不知又在找什么东西。 不远处闲坐的男人挑眉问:“你在找什么?” 找出了一本菜谱,李嫂干嘛藏那么隐秘。 听见他的问题,蓝芷颜起身拿着一本菜谱,笑起来:“我找到菜谱了,有了这个我才能做菜。” 于是赶紧翻开,第几页有面条的做法呢? 晏卓绝放下手里的金融杂志,无奈又宠溺地走过来,夺下她手中的菜谱。 “我不饿,不吃面条。” 一丝尴尬在她心里晃荡,她好心要给他做饭他却不买账,鼓了鼓小嘴,将菜谱从他手上夺下来。 没好气开口:“谁说做给你吃,我饿了,做给自己吃不行吗?” 然后一边翻着菜谱一边喃喃自语:“还说心灵相通,连这点都不明白。” 晏卓绝把菜谱从她手里再次拿过来,淡淡开口:“如果你饿了,我做给你吃。” 蓝芷颜的怒火就被点着了,“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东西太难吃啊,反正不给你吃,我自己吃。” “颜颜,你并不适合做饭。”晏卓绝极力用平和的语气告诉她。 小时候她想学做饭,他不让她学的原因是,怕她伤到手。可后来,他是真觉得她不适合做饭。 蓝芷颜盯着他好久,眼眶有些红,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为什么我不会?为什么我想学也学不会?我只想给你做一顿饭。” 她蹲下来,自己一个人在郁闷,她每一天都在研究菜谱啊,也请教了很多大厨,可是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糟糕。 晏卓绝明白了,慢慢半蹲下来,轻抚她的发丝。 “颜颜,我很开心你为我去学。但无论你会不会做饭,会不会做各种家务,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 蓝芷颜迷茫抬眸,他的目光温柔,声音更是温柔。 “在我身边,你不必完美,不必样样精通,你只需要做最真实的你。”晏卓绝动容地看着她。 蓝芷颜知道他的意思,冷静过后又说着:“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努力去做好。” 因为,我想配得上这么完美的你。 晏卓绝一怔。 “好不好?” 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指,晏卓绝终是点点头,应允了。 “你真好!”她兴奋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个吻。 赶紧拉着他站起来,难掩雀跃的小表情,说道:“那么,开始吧!多多指教,晏大厨。” 晏卓绝摇摇头,看来还得手把手教了。 瞧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晏卓绝忽然觉得,调教爱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见他带着晦涩的目光打量自己,蓝芷颜脸色发红,自己没穿错衣服啊。 “怎么了?”她纠结着问,怕他又反悔了。 晏卓绝靠在厨台上,深沉地打量她:“我当然是有条件的。” “……”又来,她咬了咬牙,闭着眼睛问:“什么条件,说吧。” 男人哑然失笑,嘴角弯起一抹惊艳的微笑,为什么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题外话---支持正版哟,推荐我的新文,《约吧男神!这次来真的》先占个坑,轻松宠文~ 201.盛爱20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美女有帅哥更配 “下一次就知道。”他神秘兮兮说道。 蓝芷颜被他说得心神不宁,估计又不是什么好主意。 “开始?”他挑眉道。 蓝芷颜点点头。 终于,香喷喷的面条历经各种失误来到大家的面前,卖相还可以,闻着还可以偿。 她急忙忙地夹了面条给他,“你赶紧试试。” 晏卓绝不仅是个指导者,还必须为自己的指导买单撄。 他没有说话,尝了一口面条,慢慢咀嚼起来。 坐在桌子对面的女人很期待,“怎么样,好吃吗?” “有进步。”他淡淡回答。 蓝芷颜自豪地笑道:“我也尝尝。” 味道虽然不是特别美味,却也可以下咽。 忽然电话一响,alice的,蓝芷颜一接,问着:“alice,这么晚有事吗?” 然后,她又眨眨眼睛。 晏卓绝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什么事?” 蓝芷颜摇摇头,“她说她打错了。” …… 此刻,海风吹过alice的脸颊,她哭过,双眼还红肿。 洛白讲的那些话,一字一句都伤害了她,没想过在洛白心里,居然这么想她和姐姐。 alice很委屈,哭了一顿还不够,想找somnus,可电话被接通,她又反悔了,只能找出一个蹩脚的理由。 她想,或许洛白是因为受不了somnus有了喜欢的人才会口不择言。 因为当她第一天见到洛白时,她知道那个年轻的男孩虽然毒舌,但有一颗跟自己一样脆弱敏感的心。 她也深知,洛白一直喜欢somnus姐。 海浪声很大,海风吹乱了alice的头发,她用手拨了拨发丝。 一双黑色的皮鞋突然出现在她面前,alice恍惚之中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人,掉头往回走。 那人却轻而易举抓住她的手臂,“你想去哪里?不要走。” alice挣扎着抬眼看他,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冷声冷气开口:“陈景渊,我想去没有你的地方。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 无顾她的话语,陈景渊一把扛起她,踩着浪花往她本要去的相反方向走去。 alice惊慌地捶着他的后背,“陈景渊放我下来。”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个黑影冲上来,往陈景渊脸上就是一拳,然后接住从他肩膀上摔下来的alice。 alice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心突然停止了几下,不得不承认,洛白的脸部轮廓很帅气。 而他的手臂,也很有力量。 “没事?”他轻轻开口,然后松开alice。 啪嗒一下,她直接摔在沙滩上,这小白眼狼,还是没心没肺! 陈景渊从沙滩上晕乎乎站起来,看着面前一男一女,嬉笑起来:“好你个alice!居然给我戴绿帽子,这小白脸是谁?”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跌跌撞撞挥着打拳就过来,“看我不赶跑你的小白脸。” 结果,话还没说完,洛白一拳打过去,陈景渊闭上了双眼,倒在沙滩上。 嘴里还断断续续念着:“alice,我亲爱的alice……乖乖……” alice于心不忍,想上前看看他。 下一秒被男人带走,黑暗的世界,alice看不见洛白的脸,却傻乎乎地一直跟着他走。 回到他的公寓,他甩了一套衣服给她,冷冷道:“半夜去海边,你是想被海浪卷走吗?” alice看着那套衣服,没有去碰。 静了很久,洛白憋出一句话,“对不起。那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 alice静静地扫过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决定原谅他。 “我可以原谅你。不过你要是敢跟姐姐这么说,我就再也不理你。” 洛白点了点头,“不会。” “somnus有自己的幸福,我们只能祝福她。”她欣慰笑着。 洛白眯眸,目光极冷,“赶紧把衣服换上,感冒了我可不管!” 扔完一句话,人已经走进房间,alice抱着他给的衣服,不免埋怨:“这么长,我怎么穿?” 再次出来时,alice已经睡着,身上那件黑色的球衣衬得她更白皙。 洛白忽然想到了somnus,那天晚上,差一点他就可以得到她,为什么要心软? 或许是因为这两姐妹的眼泪吧……让他始终没办法狠下心来。 从房间里取出被褥盖在alice身上,他低头,却听见alice在喊陈景渊的名字。 盯着alice姣好的脸颊,他忽然困惑了,怎么都爱上有妇之夫? …… 晏卓绝从浴室出来时,她正趴在床上,玩着那颗水晶球。 灯光折射水晶球的光芒,恰好落在她眼睛,亮莹莹的双眼透出迷离的目光。 伴随着他的动作,床发出轻轻的声音。 蓝芷颜偏过脑袋看着他,然后开始托着脑袋,满意地勾唇一笑。 晏卓绝挑着眉毛看她,嘴角慢慢勾起来:“你看什么,又笑什么?” 她眨眨眼睛,从喉咙深处应了一声,然后专注地听着窗外雨滴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声音清脆。 舔了舔唇,她调皮道:“听说,下雨天,美女有帅哥更配。” 晏卓绝穿着丝质睡衣躺下来,听见雨滴敲打在玻璃窗滴答滴答的声音,空气里似乎微凉。 转了个身,望着她:“你是在邀请我吗?” 她抿唇笑:“你猜。” 晏卓绝“哦”了一声,下一刻也撑着脑袋凝视她,用手指抚了抚她的脸。 他这一起身,身上的睡衣就滑下来,蓝芷颜有兴趣地看着,最后不淡定了,动手把他衣服给拎上去。 “做什么?”他扫了眼她干净修长的手指,指甲划过肌肤的感觉仍清晰。 蓝芷颜低笑,“帮你整理整理啊。” 忽觉得他目光变得不对劲,蓝芷颜赶紧收回动作捂住自己的胸口,只注意他走光了,自己走光了还不知道。 “不许看!”她偷偷笑着,故意阻止他的目光,伸出手去蒙住他的眼睛。 只是手没碰到他,倒是被男人一把抓住,欺身而上,两手被他压在床上。 他吻住她的嘴唇,温热的温度在传递,声音沙哑:“想不想?” 蓝芷颜脸上燥热一片,闷闷说了句:“今晚不可以呢。” 他顿时一蒙,又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声音微凉:“你来例假了?” 蓝芷颜点点头,本没想那么多,可他脸上写满失望让她心中一疼,来例假就说明没有怀孕。 他起身,转身走进浴室。 窗外还在下雨,蓝芷颜胸口闷闷的,这场雨原来不是喜庆的。 …… 待他回来时,蓝芷颜转身抱住他,他按住她的双手,还是转过身来,用温热大掌包着她的双手。 “手怎么这么冰?”他的声音很温和,永远带着温度一样。 蓝芷颜扯着一丝笑意,“你把它暖一下吧。” 晏卓绝无可奈何一笑,垂着眸看着她的双手,这双手从小呵护到大,很修长很美丽的一双手。 蓝芷颜看着他,他吻了吻自己手,在寂静的房间里,默默流淌的情意。 “如果,如果我……不能有孩子,你会不会不要我?”她咬着唇,终于,终于把这句话问出口。 这个避之不及的问题她还是提出来了,她知道晏卓绝有多么期待一个孩子,但这是实实在在夹在彼此之间的问题。 晏卓绝停滞了片刻,抬眸凝视她,蓝芷颜被他看得心痛,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深情。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我可以没有孩子,却不能没有你。” 回答这种假设性问题很难,可他清楚自己内心要的是什么。没有她,他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她傻傻看着他,眼角的泪慢慢流下来,把头投入他的胸膛。 “我们一定会有孩子,一定会有。” 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他总有种直觉,造成她轻易不安的根源与他离开的两年分不开关系。 在她看不到的一面,他的眉宇十分冷漠严苛,声音肯定:“颜颜,我们当然会有我们的孩子。” ---题外话---支持正版哦~新文《约吧男神!这次来真的》轻松宠文,有兴趣的去看一下吧~ 202.盛爱20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为了较量,是否属实? “给你。”蓝芷颜想起今日给他求的平安符,从枕头底下拿出来,递到她眼前。 晏卓绝拿起她手心里的东西一看,许久之后问她:“这是你今天上山求的?” 她腼腆地笑了笑,声音动人的甜美,“希望你能健健康康。” 她不希望晏卓绝能平平安安待在她身边,这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闻言,他终于慢慢绽开一抹笑,将平安符收紧掌握在手心撄。 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沉醉,允诺道:“我一定时时刻刻戴在身边。” 蓝芷颜甜甜地笑起来,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雨声慢慢入睡偿。 梦里,她梦见自己生了个女孩,晏卓绝从没有如此开心过。 晏卓绝盯着她嘴角的笑,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护身符。 …… 英国私人医院 明亮的光刺眼地落入蓝德笙的眼中,鼻腔里都是冰凉的药水味,她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掌,双目钉在镜子上。 医生拿着镊子开始给她解开纱布,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 静谧的病房里,站在一旁的葛亚楠和韩月儿都神色紧绷,这种氛围对他们来说用提心吊胆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些日子,蓝德笙在两人和医生的劝说下,经历一系列手术面部整容之后,心情起起落落。 葛亚楠拧着眉毛看着这一幕,只有治好她的脸,蓝德笙才能振作起来。 最后一层纱布落下来,蓝德笙坐立难安。 她很重视这张脸,之前茗市蓝家大小姐凭美貌活得张扬自在,后来她在凯旋门又用jane的名声建立了自己的圈子。 如果现在她失去这张脸,相当于那些东西都没了。 “复原得比我想象中得好。” 外国医生满意地扬起嘴角一笑,然后移开那块纱布,让蓝德笙看看自己的复原情况。 相比之前,疤痕已经很淡,只要再加以修养,不仔细看是同以前没有区别的。 只是,蓝德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医生赶紧制止她。 “不要触碰,手上细菌很多。” 蓝德笙轻轻笑起来:“额头上的不能消除吗?” 医生抱歉地向下弯了弯嘴,又用一种“尽力了”的表情看看葛亚楠。 那块疤,比较明显,看来只能依靠造型来遮挡,无法消除了。 韩月儿见状,怕蓝德笙又胡思乱想,凑过来安慰着:“蓝姨,这个不妨碍的,等将来你好了,我自然有办法帮您解决这个问题。” 蓝德笙眼神发着光彩,拉着韩月儿问:“是不是真能让它消失不见?” 韩月儿看了葛亚楠一样,笑容平和,“当然是真的啊,蓝姨您不用担心。” 韩月儿看过来时,葛亚楠抿着唇,没有说什么。 “亚楠,你看看干妈现在是不是跟以前一样了?” 葛亚楠点点头,稍稍扯了一丝笑意来安慰她。 …… 走廊里,韩月儿小跑着追上他,语气很急促,“你为什么老要躲着我?” 葛亚楠停下脚步,拧头看过来,韩月儿目光一震,如此不期而至的陌生冰冷的目光并不是她期望的。 嘴角挑起冷讽的弧度,葛亚楠站过来,身上冷然的气息压迫着她。 “把你留下来是为了照顾我干妈,和我私人感情无关,我们的交际早该在两年前停止,韩月儿,这话要我说多少次?” 韩月儿眼眶一红,睁着悲哀的眼睛看着他。 “你把我当仆人?” 葛亚楠冷冷盯着她,出言锋利,“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她愣住了,离开他,她没办法。 “自从那年我在飞机上遇见你,就一直喜欢你,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外国人,只有他们用中文对话,韩月儿眼里只有葛亚楠一个人,葛亚楠却是不屑地冷笑。 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韩月儿,“不是我残忍,是你自取其辱。” 语毕,他掉头而去,葛亚楠很会记仇,尤其是当初韩月儿的所作所为,真叫他反感这个女人,她还指望他爱她…… ……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五月,蓝芷颜应茗市高端手表发布会消息一经传出,吸引了众多粉丝。 一些是通过网络渠道喜欢上她,另一些纯属看热闹或是嫉妒心理,倒想看看这位somnus究竟是什么模样,居然能把晏卓绝收入囊中。 发布会这一天,jonny在后台嘱咐她,“不用担心啦,照稿子回答主持人问题就行。” 蓝芷颜淡淡一笑,“我没紧张。” 起身,身上那件薄荷色长裙更显得她身姿曼妙,从礼盒中取出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的手表,她戴了上去。 jonny走过来挑眉看着她左手腕的粉红色手镯,“冰花芙蓉玉?” 冰花芙蓉玉,传说是唐玄宗李隆基和杨贵妃定情信物,淡粉色的色泽,宛若淡雅的桃花色,原始生长在温泉出水口,因有较多可溶性矿物,利于人体皮肤保养。 戴在左侧可养心,色泽因不同佩戴者体质而改变。 蓝芷颜将手表带好后,点点头,“我挺喜欢这手镯。” 这手镯是前几天晏卓绝送给她的,说是衬她肤色,的确,蓝芷颜皮肤白皙很适合粉色。 jonny揶揄一笑,不用说他都知道是谁送的。 发布会上,蓝芷颜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面对闪烁的镁光灯和镜头,她没有一丝怯场,十分自然流畅地摆出造型来。 她出面的一刹那,美艳的面孔落入每一个人眼里,薄荷色的长裙优雅清新,精致的妆容更显得她气质高贵。 台下立刻火起来,开始叽叽喳喳个不停,甚至有人远远拿着望远镜在望过来。 尖叫起来:“somnus,我终于看到somnus了,somnus我爱你。” 其他声音也纷纷响起来。 “好漂亮啊,身材好好啊,比《时瑞》封面还漂亮。hi,somnus看这里啊!” “赶紧录视频发微博啊!” 也有人嗤之以鼻,不屑笑话:“难怪会把晏卓绝迷得团团转,简直是狐狸精转世!” “可别说,真和米娅有那么一点像,会不会是因为说她们都长得像晏卓绝的第一任未婚妻蓝芷颜?” “你见过蓝芷颜?” “没见过。” “不过你这么说也有可能哦。这个是不错的噱头,赶紧记下来回去写个八卦。” jonny在一旁很担心有人会为难她,不过幸好一切都很平静。提问环节,她也很配合主持人的提问,直到台下记者提问。 “请问somnus,对于今天这么多人来参加发布会你是否意外?” 蓝芷颜淡淡一笑:“挺意外的。” 就没了? 记者再问:“somnus,对于登上《时瑞》杂志封面您有什么想法?” 蓝芷颜淡淡笑起来:“很感激前辈们给我这次机会。” 记者再问:“somnus,有报道称米娅接下尺度颇大的《时妆》杂志拍摄其实是为了跟你拍摄的《时瑞》较量,请问是否属实?” 《时妆》,一本为男性设计的杂志,封面常是大尺度的照片,以此吸引买家。 蓝芷颜若有所思地笑起来,jonny知道记者是因为上一次风波的事情才刻意提起米娅,想继续赚观众眼球。 正室和小三的斗争,向来是大众喜爱的新闻,尤其长相漂亮的主角,记者更是不惜一切要挖出点什么。 他赶紧出声道:“请关注本次发布会主题。” 记者依旧穷追不舍,“somnus,你怎么看?回复一下好吗?” 蓝芷颜平静开口:“不属实。” 记者像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一头雾水,“那是?” “嗯?” “……”记者忽然觉得心好累,搞不懂她的意思。 jonny赶紧出面道,“提问结束了,谢谢。” 在保镖的保护下,她终于回到车上,jonny关上门叹了一口气,拼命地扇风,“我真怕你心直口快啊!” 她闭着眼睛靠在后座,“经纪人真难做是不是?jonny有没有兴趣去当个明星,来钱容易又可以站在顶端俯视一切。” 这不是上次他劝告她的话吗? jonny捏捏眉毛,“得了,我要是有个大靠山也去当明星,不当经纪人了!” 蓝芷颜勾唇一笑,jonny望了她一眼,问道:“今晚我请客,大美人愿不愿意来?” 蓝芷颜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题外话---新书宠文轻松类《约吧男神!这次来真的》在公告栏有哦,亲们可以去看一下哦。 最后,支持正版,多多订阅啦~ 203.盛爱20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一个人的幕剧没意思 餐厅里,Jonny十分熟练地点单,蓝芷颜托着脑袋瞧他兴奋不已的模样,轻轻弯起嘴角。 淡淡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吃货。” 正埋头在菜谱中的Jonny闻言后望了蓝芷颜一眼,又冲侍者说了几份菜肴,这才罢手。 交叠着双手,他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摆了摆撄。 “我是美食家,请注意你的用词。” “哦?我只看见有人的眼睛快掉到菜谱里去。”她笑道,吸了一口珍珠奶茶。 “我近视眼,不行吗?”Jonny面不改色,用手抬了抬那副绿色眼镜框。 蓝芷颜颇为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那么美食家,你会不会做菜呀?偿” Jonny神色一紧,随即咳嗽了几下,十分骄傲道:“当然会,你经纪人我可是得到多位大厨的真传。” 蓝芷颜笑起来,眼珠子转了转,“那……你,准不准备收个关门弟子?” 晏卓绝很忙,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她可不想都拿来看他严肃冷漠的教导。再说,虽说他是教她,不如说她是在一旁打杂的,看晏卓绝如何煮得一手好菜。 所以她打算再找个大厨学习学习。 Jonny挑眉道:“你想当我的关门弟子?” 她点点头。 Jonny又仔仔细细打量她,轻视道:“怎么看你也不像女厨神的料子。” “……” 怎么都不看好她? 蓝芷颜笑眯眯道:“我会很努力的。” Jonny大惊失色,赶紧嘘了一声,“大美人,你可别冲我撒娇。要是被人看见了,我会被咔擦的。” 蓝芷颜假装一脸严肃,拧着眉头道:“你要是不收我,我就告诉他去。” Jonny一听果然心脏不好了,立马投降讨好说:“行,行,收你了,行了吧。” 她笑起来,身后的一道低沉的声音渐渐传来。 “介意拼桌吗?” 来人是陈景渊,陈品珍,以及米娅…… Jonny瞧了她一眼,刚想拒绝,她却不紧不慢地开腔:“当然不介意。” Jonny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明知这些人来者不善,眼前这位大小姐还不避一避。 “Somnus还是如此善解人意。” 陈景渊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随即坐下来,身边两个女人也脸色难看地坐下来。 蓝芷颜冷然一笑,真是苦了这两个女人。 “点了这么多菜……Somnus你的胃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陈景渊凉薄启唇,神色漠然说着。 今日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手表发布会,现在竟成了微博热搜第一,而米娅拍摄《时妆》的噱头再次被Somnus轻轻松松压下来。 陈景渊火大,这个女人,不管有意无意,反正是惹到他。 语义双关的一句话,蓝芷颜也不是听不出他的意思。 于是挑着精致的眉眼看过去,微风拂过一般不留痕地扫过那三个人。 娇娆微笑,“陈总你错了,我的胃口一直很大。” 陈景渊也随之附和着笑容,拧头朝身边两个女伴道:“正好,你们有福了,跟着Somnus少不了一饱口福。” 他看着她,明显是在挑衅她。 “她可是个非常幸运的女人。”陈景渊冷笑。 她也点点头,配合着他,“当然,陈总也很幸运。听说您的太太怀了五个月的身孕,真是可喜可贺呢。” 明明话是说给陈景渊听的,而她的眼神却若有若无地扫到米娅脸上。 米娅的脸刷的一白,低着头抿了抿唇,告诉自己不用怕她。可是她真的不敢去看蓝芷颜,这是两年后第一次亲眼看见她。 她模样变化不大,可米娅脑海里都是她出现在梦境里找自己索命的场景,以及她腹中的孩子,五个月的孩子。 “米小姐,难道你不为你的顶头上司高兴?” 蓝芷颜忽然而来的一句话把她吓了一跳,米娅吞噎着紧张,才发觉Somnus正在给她挖陷阱。 于是,她赶紧脱口而出道:“我当然为陈总高兴。” 殊不知,陈景渊脸色阴郁,并没有显得愉悦,米娅当然不知道他和Alice的故事,以为是自己惹到这位老板,战战兢兢地向陈品珍求助。 同时心里把蓝芷颜咒骂,她故意让她难堪。 扫过陈景渊眉宇间的怒气,蓝芷颜报以幽暗的目光,端起桌子上的珍珠奶茶继续慢慢品味。 “奶茶挺不错的,陈总好像不怎么开心,要不要来杯败败火?” “Somnus!”陈景渊突然暴跳如雷起来,怒气腾腾冲到她面前,即将下手的动作被Jonny立马拦住。 他劝道:“抱歉陈总,Somnus说话失了分寸,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Jonny使劲给蓝芷颜使眼色,而她并不知趣一般。 站起来,她面无惧色,淡然笑着:“陈景渊你那点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哦,还怕你老婆知道吗?Alice都跟你分手劝你不要缠着她。怎么,你还一个劲倒贴,顺道把罪名安到我头上。看我不顺眼有什么招数尽管驶出来,不用背地里生闷气,也不用使暗枪,我们明人不做暗事!” 说到这,她眼神一冷,再次瞥过米娅。 米娅咬着唇,忍不住地发抖,她在暗示自己。 陈景渊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推开Jonny,卷着一股冷风眼看就要扫到她身上。 她却笑起来,“你今天碰我一下,相不相信,我有办法让你明天一无所有?” 她的笑,深入骨髓的寒冷与震慑,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股气场,愣是让陈景渊停下来,她的确有能力,也不用靠晏卓绝,凭她在凯旋门的人际关系随时随地能让他变成丧门犬。 无处发泄的怒火对准一张桌子,下一刻,那张桌子被他狠狠地掀起来,哐当一声翻落在地上,引来无数围观。 拳头紧紧握着,他冷讽笑起来:“不愧是Somnus,行……” 眼看着陈景渊一个人离去,陈品珍赶紧追上去,只剩下一个米娅。 Jonny觉得头疼,朝那些人怒吼,“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啊!” 米娅移动了脚步,想离开。 蓝芷颜转身笑问:“你不打算陪我吃饭吗?一个人的独幕剧唱着可是没意思的。” 米娅蹙着眉头,静默着不说话。 蓝芷颜刻意走到她面前,声音不高却足够让她听清楚,“你怎么哑巴了?还是你习惯在背后放冷箭是吧。” “蓝芷颜,你到底想干嘛?”米娅出了声,迎接她刀锋一样的视线。 “不想干嘛呀,约你一起吃饭咯。”蓝芷颜淡淡一笑,走到另外一张桌子,喊着:“Jonny,你先回去吧,我想跟米小姐一起吃顿饭,培养培养感情。” Jonny不安,这两尊佛放在一起一定会斗起来,如果蓝芷颜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跟晏卓绝交代。 她像看破他的想法,淡然开口:“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米娅深吸一口气,她的每句话都像精心准备好,无时无刻不刺激她的神经,令她想起那件事。 Jonny无奈,叹了一口气,走出餐厅大门之后打了个电话。 只有两个人,蓝芷颜重新点了菜肴。 一道一道精致可口的菜肴放在眼前,却没人动筷子。 “这好像是第一次我们两个人独处吧。”她温和笑着,为米娅倒了一杯白色的酒。 米娅垂着眼眸,听着她倒酒的声音,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蓝芷颜继续说道:“这种酒,烈性强,但好喝。可千万不能贪杯,因为喝多了就成毒药了。” 米娅不知所措,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紧紧皱着眉头,压制着心中的恐惧感和恨意。 蓝芷颜笑起来:“我一直在想,像你这么温和的性子,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最后发现,越是表面温柔的人啊,狠毒起来才可怕。就像我,不喜欢计较,可计较起来会不顾一切的。”她望着米娅,米娅柔和的面孔因为她一句句变得僵硬,苍白。 204.盛爱20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不施惩戒难以立威信 米娅的目光无处可逃,集中意志力聚焦在蓝芷颜那张惊艳的脸上,终于压不住胸中那股子恼意。 冷冷笑起来,脸色铁青,“蓝芷颜,就算我表里不一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难道因为这样子你就要我像梁琦一样去坐牢吗?” 坐牢?像她这种十恶不赦的人连坐牢的资格都没有。 缄默瞧着米娅虚伪的笑脸,下一秒,她冷静地起身,凉凉地挽着妩媚的嘴角,不轻不重开口:“大概你还忽略了一件事吧,梁琦可不单单是坐牢这么简单,他是蓄意杀人。对了,你没亲眼看见他是怎么死的吧……” 米娅忍着心如刀割的感受,意识有些混沌,咬着牙关看了她一眼撄。 她没能见到梁琦最后一眼,却在他的墓碑旁听见梁琦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她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可她又怎么敢告诉梁琦的父母梁琦的死因跟自己有关。 瞧她红了眼眶,蓝芷颜只有一丝冷笑,“我看到了你的眼泪,很愧疚的眼泪。你在愧疚什么?难不成是你让梁琦故意开车来撞我的吗?偿” “不是我!” 米娅慌张地摸索着自己的手包,身体一直在颤抖。 恐惧汇集成恼怒,她忽地站起来,咬牙否认:“这一切都跟我无关!是你,都是你自找的!” 她毫不客气的指责令蓝芷颜怒意上涌,米娅紧接着挥着手臂过来,“蓝芷颜,你为什么没在那场车祸中死掉!” 一把抓住她乱挥的手臂,她狠狠一甩,一个耳光就印上米娅的左脸。 米娅被打得倒在地上,尖叫一声,围观更多了。 她蹲下来,双眼猩红,恨不得把她的手腕捏碎。 “米娅,你终于承认了。你故意让梁琦开车来撞我,目的就想让我死!” 米娅狠了狠,目光凶恶瞪着她,冷笑起来:“我不止想让你死,还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死掉!” 蓝芷颜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接连打了她两个耳光。 贴着她耳朵轻声开口:“你不就是想做晏卓绝的女人吗?我告诉你,你做梦!有我在的一天,你的世界将是一片黑暗,永远不见天日!” 她一松手,笑着看米娅抖着唇畔的样子,起身干脆离去。 那一刻,米娅才知道,她迟来两年的报复预示着怎样的可怕。 …… Jonny在大门口心急如焚,转来转去就是不见蓝芷颜或者米娅其中一个人出来。 刚才他打电话给晏卓绝,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 现在只期待那两个女人别闹出什么大新闻,这一边等着晏卓绝到来。 一辆奢华的车慢慢驶过来,Jonny高兴地朝那边挥挥手。 “你真的很多嘴。” Jonny一吓,不知什么时候蓝芷颜已经来到门口,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旋即走向保时捷一边。 Jonny张了张嘴巴,有苦说不出,哎,这不是怕她出事嘛! 晏卓绝刚一下车,柔软的身体便投入他的怀抱。 她睁着亮莹莹的瞳孔望着他,身上好闻的女人香慢慢舒缓他心中的不安。 晏卓绝蹙着的眉宇平和了些,刚才Jonny打电话给他,语气焦急,听完Jonny陈述的事情经过,他莫名觉得不安。 颜颜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除非是别人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否则她绝不会故意跟别人过不去。 上一次她跟米娅过不去是因为严曼曼,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在他脑海中只有一个答案,米娅的身份令她觉得很尴尬。 “你来做什么呀,我一个人就可以回去的。”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温浅如花地笑道。 晏卓绝思忖着,望上不远处出来的女人,嗓音是穿透夜色的冷漠。 “我不希望你跟她有太多交集。” 蓝芷颜顺道着再次看了米娅一眼,又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温和着莞尔一笑。 “我也不是很想看见她。” 晏卓绝冷哼一声,牵着她的手往副驾驶座走去。 米娅站在高处吹着风,心中不禁有些讽刺的笑,他那么在乎她,连上个车也要这么护着。 想着他对自己的态度,她极度不平衡。 踩着阶梯往下跑,在晏卓绝即将上车前委屈地拉住他的手臂。 他没有意料到,神色微怔之后是不悦。 蓝芷颜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看着米娅脸上的神情,上一秒还原形毕露,下一秒又楚楚可怜,真该给她颁个奥斯卡影后奖。 心有不甘,米娅流了泪,嘴角残留着一抹红色的血,纯得啊,真像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肯给我一次机会?”米娅哭得我见犹怜,甚至路人都开始注意到这边。 名车,美人,帅哥,这不就是吸引人们好奇心的卖点吗? 晏卓绝不费力气扯开自己的手臂,双眸严厉,让米娅不禁一震。 声音清冷无情,“给自己留点面子,嗯?” 语毕,他已经上了车,引擎一发动,保时捷转了个弯,快速地离去。 蓝芷颜从后视镜里看见她,抿着唇移开目光。 “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他大掌紧紧握在方向盘上,声音抹了层无奈和阴蛰,可见他仍有些恼意。 说实在的,晏卓绝并不想让她接触米娅太多。米娅心思太深,都敢算计到他头上来,她还有什么不敢做? 她托着一边的脑袋,美丽的眼睛遮上迷蒙。 “你觉得我斗不过她是吗?”她努了努嘴角,说话之中有些愠色。 话音一落,晏卓绝的唇边噙上一丝深邃的伤,在通往高速公路的路上一打方向盘,转弯刹车,停在一棵芒果树下。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刹车一吓,黛眉微拧。 紧接着,后脑勺被男人大手一扣,唇上一热,身体被他扯过去,没有间隙紧贴着。 晏卓绝像生气的狮子,啃咬着她的柔嫩的唇,大掌从她裙底探进去。 “唔……”夹杂着唇齿间的呻吟在寂静无人的路上显得格外暧昧。 晏卓绝的动作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地挑着她的忍耐力。 同时那双不可忽视的双眸发出警告的信息,贴着她的唇开口:“腿松开。” 这一声冰冷而冷漠的语言,让她清清楚楚明白,自己刚才一句话惹恼了他。 手指还是强势探进去,她咬着唇喘着气,态度放温柔了,“别在这里。” 晏卓绝的笑轻轻绽开,却不曾停下动作,索性按了按钮,把座位降下来。 她花容失色,男人已经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低低细语:“我的颜颜还没有哪个女人敢欺负。你贬低自己能力的同时也给了别人打我的耳光的机会,我们是一体的,你忘了吗?” 紧闭双眼,耳边夹杂他的话语,以及自己娇喘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伸手抚了抚他的俊脸,从这个角度看,车窗外昏黄的光线雕刻出他眼里的几分清冷。 “我以后不会再这么说。”搭上他的脖子,她吻了吻他性感的唇,娇艳一笑,“别在这里好吗?” 这里虽然很安静,可越安静的地方越让她心神不宁。 晏卓绝看出她心思,将手指抽出来,轻柔地喊着她的名,然后开口道:“不施惩戒难以立威信。” 她一紧张,他已经开始解衣服,吓得她直直往后缩去,他用力一拉,将她细长白皙的腿拉下来,身体靠上去。 注视下,花一样的容颜,如玉一样的肌肤,总能吸引他瞩目的表情。 精致成熟的男人挑眉一笑,目光接触到她带着手镯的手臂,下一秒,细细密密吻着她的手臂。 紧接着拉着她的柔软的手扣在自己的皮带上,眉梢带着引诱的色彩,“颜颜,还是得让你长点记性。顺便训练一下你的接受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拉拉扯扯,最后她还是被他吃干抹净。 …… 回到客居已经是半夜,迷迷糊糊之中,她只记得他很坏很戏谑在她耳边说的甜言蜜语,却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晏卓绝拿着手机走到阳台边。 天空抹了一抹深黑色的蓝,阴阴郁郁地笼罩着他的脸庞。 冷静如深海的眸子钉在一段视频上,画面里,是一个女人打了另外一个女人,画面清晰得能够分辨两个女人的面貌。 真是很好的一出苦肉计,米娅啊米娅,我有没有告诉你不准去惹她,不准出现在有她的地方。 拨了一通电话,他喝到:“发布视频的人找人处理,还有,她想上头条就让她火!” …… 英国 蓝德笙恢复得很好,她的心情也逐渐变好,也积极配合医生治疗。看似平静的外表,但是内心却积累了一堆心思。 病房里,葛亚楠正拿着水果刀给他削苹果,一圈一圈的红果皮在他的刀下没有断过。 蓝德笙看了他半天,他给她递过一小角苹果,她眼里充满幸福的颜色。 接过,细心地品味起来,不禁夸赞起来:“儿子给我削的苹果就是特别甜。” 葛亚楠将水果刀放下,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 见蓝德笙心情不错,笑道:“干妈开心就好。” 蓝德笙忽然收敛了笑意,问着:“对了,那个人愿不愿意配合交出股份?” “前些日子就答应了,想拿多少就有多少。”葛亚楠噙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眼里都是精明。 “这就好。干妈在凯旋门这两年的筹备没有白费。” 蓝德笙终于觉得吐了一口气,拉拢各种人脉开拓自己圈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她还得感谢她那位好侄女,帮了她不少忙。 葛亚楠冷冷地沉着目光,“再过一段日子,我们就能回到茗市。” 她紧紧蹙着眉峰问:“Y肯答应了吗?” 盯着蓝德笙怀疑的眼神,葛亚楠拍了拍她的手背,勾了勾唇笑起来:“有好处可图,他为什么会不答应?” 这样就好办了……蓝德笙细思,还有一件事她想赶紧处理。 语重心长开口:“亚楠啊,干妈还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他抬眸看她一眼。 蓝德笙笑起来,“干妈看月儿也跟在你身边许久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干妈打算……” 不用她继续讲,他也知道她的意思。 于是冷冷地站起来,笑着拒绝:“我跟她没有可能,更不用谈别的。” 蓝德笙不悦地拧着眉,大声道“月儿怎么不好?性格好又长得漂亮,而且还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你。” 葛亚楠冷哼一声,想跟着他的女人多了去,难不成他要一个个娶回家? 蓝德笙压了压不悦之色,柔声道:“亚楠,你听干妈说。月儿真的是不错的一个女孩子,干妈看了那么多人,不会看走眼的,她是真的深爱你。” 不管是他飞黄腾达还是他落魄,韩月儿都不顾一切待在他身边。 “这一次,干妈你还真看走眼了。” 他不带颜面地反驳,眼神发狠,“她那种女人,白送我也不要!” “你!”蓝德笙被他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怒道:“月儿不好?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好女人!你到底想要哪种女人?” 葛亚楠也不想让她发脾气,收敛了几分。 “干妈,我喜欢哪种女人我会自己搞到手。” 他转身随即要拧开把手,身后的蓝德笙突然大喝:“你要是想要蓝芷颜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的!” 两年来,蓝德笙怎么会不知他的心思,要不是Y的阻拦,恐怕两年之内他会回到茗市不顾一切带走自己的侄女。 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葛亚楠的动作止住了。 他转身回望病床上虚弱的蓝德笙,不由得惊诧,她怎么会知道?可很快,他又淡然了,一定是韩月儿讲的。 脸色再次阴沉下来,他开口:“为什么不可以?” 蓝德笙移开他投过来的目光,淡淡道:“干妈觉得她不适合你。” 走了过来,葛亚楠的嘴唇抿得很紧,“为什么呢?她可是您的亲侄女,还怕配不上我吗?” 对上他挑衅的眼,蓝德笙吞下了紧张,接话道:“你们性格不合。她活得太自我,生性不喜欢被拘束,也不喜欢有人强迫她。而你也是如此。你没办法能耐她心中有别人不是吗?” 一句话,精准地刺入葛亚楠的内心。 “呵呵,想不到干妈还真了解我。”冷冰冰的寒意从他身上传来,蓝德笙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事,我有办法让她爱上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时间可以冲淡很多感情。”他继续自言自语道。 蓝德笙叹了一口气,再次劝导:“亚楠,不要再执着!她那孩子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改变,更何况晏卓绝跟她十多年的感情,你以为是你随随便便几年时间就可以冲淡的吗?” 葛亚楠压着即将发作的怒火,忍气吞声:“够了!不需要你们来告诉我他们感情有多深有多难舍难分,我照样要拆散他们。正好,让晏卓绝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我要把他当初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还回去!” “蓝芷颜,我非得到不可!呵呵,干妈,我期待你的祝福。”他邪肆地笑后退。 这些话像魔音一样在蓝德笙耳里盘旋,她喊出声:“不!亚楠,亚楠!” 这一声,伴随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躲在厕所里的韩月儿早已泪流满面,她没想到他已经嫌弃她到如此地步,也没想过他对蓝芷颜还不肯放手。 但她也疑惑,为什么蓝姨那么强烈反对葛亚楠喜欢蓝芷颜,仅仅是因为自己吗? …… 视频再次因为他的势力被压下来,蓝芷颜倒是凭借那一次手表发布会正式走入公众视线,人气越来越高涨。 这一晚,晏卓绝终于腾出时间来,陪着她去逛街吃饭。 她本是不喜欢逛街的,但如果有他一起陪着,不喜欢也变成喜欢。 走进一间品牌店,店员一见两人举止不凡又是俊男美女,服务态度一下子上去,赶紧跑到两个人面前耐心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一凑上前,才发现是前些日子在微博火了一把的一对。 只见女人妩媚地帮男人整理衣服,男人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惊鸿一瞥的一笑。 甜蜜得让人羡慕嫉妒。 走进来,她便拉着他到男士西装边,用手拨了拨那些西装,挑眉看着他气度不凡的容貌,摇了摇头。 “没一件配得上你的。” 晏卓绝淡淡一笑,随着她又来到休闲服处。 她挑了挑,看中一套情侣装,目光停留了很久。 “试试?”晏卓绝开口问到,却径自拿了那两套衣服。 “你愿意穿吗?”她摸了摸情侣装的衣料,手感还可以,款式也可以。 他略微点点头,淡淡笑起来:“为了你,没什么不可以。” 她满意地笑起来,搂着他的腰,往他脸上一吻,嗓音甜美:“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换好衣服时,两个人站在镜子前一看,店员也不禁愣住了,“先生小姐,你们真是衣架子。” 都可以为他们品牌拍一套宣传照了。 蓝芷颜拉着他的手,问着:“还可以吧?” “可以。”他紧了紧她的手。 “那我们就要这套了。就穿这套去吃饭,好吗?” 晏卓绝点头答应。 结了账,两个人就往外边走。 看着远去的一对,有个店员笑嘻嘻着:“刚才那个是Somnus吧!看我拍到了什么?她和那个帅哥两个人的照片,发到网上又有新闻了。” 另一个店员拍掉她的手,小声道:“喂,劝你赶紧删了吧。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 “谁?” “你个榆木脑袋,他就是晏卓绝啊!” “啊,不是吧。我还以为他们只是玩玩,怎么真在一起了?那米娅咧?” “呵呵,米娅,一个未过门的未婚妻……有钱人也就是玩玩,什么凯旋门头牌,还不是豪门牺牲品!” “不见得吧,看他好像对她很宠爱的样子!”说着,店员还不忘探了探他们不断缩小的身影。 “都是一时的,坚持不了多久的,虽然吧,那个Somnus的确很美丽,可又能漂亮几年?” ---题外话---支持正文啊,支持正版啊孩子们~ 205.盛爱20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积点口德 穿着情侣装的两人走在路上非常亮眼。无论样貌身材或者气质都是一等一,再打量他们身上的衣服,少说也得五位数。 科腾旗下的商场不仅有各种品牌专卖店,连饮食连锁店也是有的。 蓝芷颜望见连锁店的名称,开口道:“向伯申现在的企业是谁在管?” 向伯申名下的产业涉及多家连锁超市,以及各种饮食连锁店,在饮食界的影响力不容小觑,不然也难以成为Smith的重要把手。 晏卓绝淡淡道:“向伯申没有妻儿,可如果有,他留下的资产也不归他们所有。撄” 她疑惑地凝视她,然后顿悟,“Smith?” 他勾了勾她的小鼻子,笑道:“聪明。偿” 刚要踏进店内,一位衣着不凡的女人挺着肚子走了出来。身上是各种奢华的珠宝和服饰,她发现她脖子上那条水晶项链,是近日施华洛新款,用各种小水晶点缀而成的心形项链。 抬眸一看,她微眯了双眸。 女人正在跟身边的朋友说笑,“是呀,当然是他买给我的,我都跟他说我不缺珠宝,可他就喜欢给我买,我有什么办法?” 朋友流露羡慕的目光,“陈总对你可真好,对了那个女人处理了没有?” “那个女人?”女人不屑地笑起来。 忽觉得有人在看她,一阵子寒意袭来,望过去,心中一紧,Somnus。 目光再往她身旁一瞧,挺拔养眼的男人也看过来,沈瑶立马扬起笑脸,“晏总和Somnus,是要来吃饭吗?” 顿了顿,她继续开口:“也是,来这里除了吃饭也应该……不会随便做别的事吧。” 话中带刺,陈景渊难怪这么怕老婆。 蓝芷颜挑了一下秀眉,温柔地贴上他的手臂,弯着嘴角道:“对啊陈夫人,我们当然是来吃饭的,我们说好要一起吃饭,对吧,亲爱的。” “……嗯。”相视一笑,晏卓绝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顺带伸出手抚了抚她柔嫩的脸蛋,深情凝视。 看着这两人浓情蜜意,她不由得想起当日私家侦探拍到Alice和陈景渊那些亲密照片。 沈瑶脸色发青,此刻还有几分理智,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辱骂,Somnus跟Alice那个小贱人一样贱!喊她“夫人”都把她喊老了,还在她面前演着一出,欺负她没个对象可以秀恩爱吗? 她生着闷气看了一眼身旁的朋友。 挑着英挺的剑眉,晏卓绝忽然出声问道:“陈夫人,陈总没陪你一起来用餐?” 沈瑶紧紧攥着手指,居然他也这么喊她! 其实晏卓绝已经尽量回想她的姓名,可惜记不起来,只好跟着蓝芷颜一样称呼她为陈夫人,他曾经在某次宴会上看见陈景渊同她一起出席,也知道她就是陈景渊的老婆。 沈瑶还没开口,蓝芷颜又给她找了个台阶,“陈总是大忙人,大概是没时间陪夫人吧。” 沈瑶憋着气硬生生“嗯”了一声,随即冷笑道:“不像晏总这么忙里抽闲来陪Somnus小姐。”扔下自己的未婚妻不管不顾。 后半段话,沈瑶只能在肚子里说。但她也得意地笑了,“小姐”这个词就足够侮辱Somnus这小贱人了。 可很明显,晏卓绝眼里的光暗沉下来,他很不喜欢有人用“Somnus小姐”这个称呼称呼蓝芷颜。 蓝芷颜拉着他,自己却上前开口:“陈夫人还是多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口德。” 怀孕的人本来就易怒,她一句话,沈瑶没多去考虑其他因素,便忍不住了。 “婊子,我就骂你了!”沈瑶一个咬牙,挺着肚子冲上去。 还没碰到蓝芷颜,就被人一推,她踩着高跟鞋颤颤巍巍地往后跌,幸亏朋友急忙扶着她,不然晏卓绝这一下肯定让她摔出个好歹来。 抿着唇,沈瑶却见他打了个电话,听见他冷冷道:“陈景渊,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出来丢人现眼,有碍观瞻。” 争吵很快就惹来经理,一见是晏卓绝,经理马上上前,晏卓绝阴蛰开口:“把这两个人轰出去!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 “你……”沈瑶气得要爆炸,眼睛冒着火光,朋友赶紧拉着她走人。 人走后,晏卓绝的脸上仍是不悦,手掌下移,牵住她的手后,往里边走。 蓝芷颜谨慎地打量着他,刚才沈瑶一番话她虽生气却也平静,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一通脾气。 这里的菜色精致可口,连摆盘都是大厨师亲手雕刻而成,栩栩如生,真要动筷子又舍不得下手了。 但晏卓绝脸色冷漠,也不动筷子的原因可不是这个。 她给他夹了鱼肉,温柔开口:“鱼肉很鲜美,尝一下。” 晏卓绝盯着她恬淡的面容,精准夺目的眼神稳稳降下来,语气偏冷淡:“在凯旋门的日子也像今晚这样?” 她迟疑地笑了笑,而后才慢慢告诉他:“不会,Jane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 这种事怎么会没发生过,多少人指着她的头骂她不要脸,不守妇道。 但是对于一个心死的人,她压根没什么感觉,从小养成的性格不允许她如此卑微,因此那些当她的面泼妇骂街的女人少不了被她一顿嘲讽。 久而久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晏卓绝尝着她夹给自己的鱼肉,肉质鲜美,而他却觉得发苦,宛如她温和的声音,仔细听来带着几分苦涩的凄凉。 “两年来,我不是故意不去见你。”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良久之后,她心中一颤,垂了垂眼眸,把眼泪挤回去,“我明白。” 嘴上是这么说,但这两年她怪过他,不,是很早之前就埋怨他。 如今,就让一切随风散去吧,只要能继续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晏卓绝薄唇微启,幽暗的双眸中隐藏着愧疚和苦衷,剩下的话他终于没开口。 她也没问,两年之中他去哪了? …… 吃过晚饭之后,晏卓绝便开车带着她回客居。 车窗打开,让初夏的风吹拂进来,带走一丝丝疲倦。 经过望月路时,蓝芷颜眉头紧锁。 夜色中的凯旋门,本该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可现在只剩下凯旋门三个大字在闪亮,整座楼都是黑暗。 仔细看去,会发现一些工人正在搬运一些家具,从内往外搬。她一愣,是打算重新装修吗?她怎么没听Jane说过,而且最近Jane也不知下落。 拧头看了看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月光打在他完美的俊脸上,强大又冷然的气场不言而喻。 心中微微一凛,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对凯旋门做了什么安排?”紧了紧呼吸,她问出口。 他是凯旋门的幕后老板,Jane要做什么也得经过他同意,而他呢?他会想要做什么? 晏卓绝双眼漆黑不见底,侧过脸来看她,淡淡笑道:“一块地而已,值得你这么紧张?” 他在刺探她,这种风月场所她看得很重要么? 蓝芷颜抿了抿唇,“不是我紧张,是因为姑姑她对凯旋门投入很多心血。” 晏卓绝接话道:“我看她不止是投入心血这么简单,投入可远远小于产出。单凭这一间凯旋门,她一晚得到的东西可不止是钱,更有太多钱无法评估的东西。” 她神色一紧,余光能看见他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反射的冷光。 又听见晏卓绝继续讲:“蓝德笙在耍的把戏,颜颜,你是不是掺了一脚?” 这种问答式问题,回答没有,那就证明蓝德笙的确有耍把戏,回答有,那说明她也逃不掉关系。 虽然她不知道Jane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她的确为Jane收集过许多达官贵人的资料。 她手指微蜷,淡淡开口:“我……” 忽然手被他紧握,只见他温和地吻了吻她的细腻的肌肤,“颜颜,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凯旋门,也不会有Somnus小姐。你只能是我的颜颜。” 要她重新做回蓝芷颜?还有,没有凯旋门是什么意思? 她睁大了双眼,声音微亮,“什么叫不会再有凯旋门?” 脑海里一闪,她赶紧再次望向不断后退的凯旋门,目光紧锁那些工人。 “你要拆了凯旋门?” ---题外话---支持正版,希望看的同学们多多支持正版啊,乐文滴啊~ 206.盛爱20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还需要我吗? “是。”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从他喉咙里发出,蓝芷颜看向晏卓绝,声音在抖,“为什么要这么做?” 晏卓绝对上她的双眸,冷澈地再次开口:“我以为你很清楚。” 蓝芷颜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忍,记忆回到两年后第一次见他的那幕。 当时他的表情和言语都很临近暴戾,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跟那种风月场所有任何牵扯偿。 沉静了下,她也不开口了,拧头望向窗外。 回到客居,下了车,晏卓绝才一把将她按在车身旁,迎上他善于察言观色的双眸,晏卓绝开了口撄。 “你在生我气?” 她捋了捋发丝,侧开脸道:“没有。” 刚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柔软的手在他手里揉捏着。 不远处的李嫂极力眺望这一边的一幕,蓝芷颜耳根子都红了,推了推他的手,别捏道:“我没有生气。” 晏卓绝索性放了手,微眯着双眸,冷冷道:“两年前蓝德笙向我要的一块地,可惜她违背了约定,我也没必要遵守。凯旋门,必拆不可。” 转身,随着风起,他没有等她,一个人走进里屋。 蓝芷颜怔怔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喉咙有些干,jane两年前跟晏卓绝的约定? 叹了一口气,走向里屋。 门外的李嫂轻声道:“吵架了?” 少爷可从没有放大小姐一个人在外面吹风,除非是她惹他生气了。 蓝芷颜眨了眨眼睛,淡淡地笑道:“没有啊,李嫂你想多了。” 李嫂应了一声,“好不容易你们才又走到一起,要珍惜这段感情,可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谈呢?” 她又深深叹了一声,“哎,这两年来,少爷可是一直等着大小姐。” 之前他在病房里躺着时,李嫂曾去探望过他,稀稀疏疏会看见他手指微微一动,醒来前那两天,她还能从他口中听见“颜颜”这两个字。 蓝芷颜握住李嫂的手,小声问道:“李嫂,这两年来他过得好吗?” 这……李嫂谨慎地往屋内望了一眼,少爷吩咐不能把他昏睡两年的病情告诉大小姐…… “少爷他……”李嫂无奈地摇摇头,神色悲悯,“总之大小姐要珍惜啊……别再离开他就是了。” 蓝芷颜不知为何心里很慌张,两年前他似乎过得也很不好。 话音一落,里边便传来喊着李嫂的声音,她连声应到,拉着蓝芷颜赶紧进去。 身材颀长的男人站在水晶灯下,手里端着一杯凉白开,听见她们进来便转身。 璀璨的灯光下,他一双眼睛很是明亮,朝李嫂吩咐着:“把药膳拿来。” 当李嫂把一盅药膳端到晏卓绝面前时,蓝芷颜拧头问:“那是什么?” 李嫂回答:“是少爷专门让我给……给太太炖的补品,养身体的。” 紧接着,她便被他拽住手腕,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然后,男人端着药膳也坐下来,晏卓绝闲适地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拿开了药盅的盖子。 掀开一看,浓浓的药材味散发出来,里面是乌鸡汤,当归和枸杞以及其他药材一起熬制,根据蓝芷颜的体质配的药膳。 她当然知道这种药膳是补血的,喝了对女人身体好。 晏卓绝舀了一勺汤,目光平静之中还有一份期待,吹了吹,送到她嘴边,“乖乖喝了。” 她舔了舔唇,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还有一份期待吧。 她喝下他递过来的汤,一口又一口,味道很奇怪,刚喝了第三口,她只觉得胃在翻腾。 下一秒,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冲向了洗手间。 “大小姐……”李嫂不知所以然,转过身来发现晏卓绝身上驼色长裤被汤水淋湿,一只青花瓷汤勺正在地上旋转。 他面色不好,李嫂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兴奋道:“太太她反胃,是不是有……” 男人起身,高大的影子挡住了她,李嫂只听见他冷冷的声音:“她不久前来例假。” 李嫂顿时失落地垂下了眼帘。 晏卓绝离开前说了一句话,“以后不用熬这些东西。” 蓝芷颜在洗手间洗了把脸,脸色有些发白。在凯旋门呆久了,喝了太多酒,所以她的胃不是很好。之前问过医生,医生告诉过她,她的胃可能对某些药材过敏。 这一次呕吐,大概也是因为过敏吧。 蓝芷颜回到客厅,只见李嫂在收拾东西,晏卓绝早已经不见。 她拧眉道:“他呢?” 李嫂道:“少爷回房了。而且,而且少爷说以后都不用给大小姐熬药膳,好像是生气了。” 少爷给她熬这些东西是想让她养好身体好怀孕,谁知道大小姐喝不惯这些东西。李嫂觉得奇怪了,明明他们小时候自己经常给他们熬类似的药膳。怎么长大了就不能喝了呢? 看着李嫂忙碌的动作,她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是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愧疚地走到李嫂那里,“李嫂,不是我不喜欢喝,是因为我现在对这些东西过敏。打翻了您的一番心意,我……” “打翻的不是我的心意,是少爷的心意。你知道他多么希望能和你有个美满的家庭吗?哎……” 蓝芷颜心中咯噔一下,终于知道他让李嫂熬药膳的目的。 …… 书房里,亮着一盏灯,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脑海里过一遍这几天国外的营业额和新开发项目。 门被敲响,晏卓绝沉默了片刻才让她进来。 她悻悻地推开了书房门,男人儒雅地靠在椅子上,淡淡开口:“有事吗?” 听着这疏离高贵的口气,蓝芷颜深深吸足了勇气,踩着棉拖走进去问:“那个……你,你想喝水吗?” 她真是醉了,在房间里明明想了很多借口啊,比如“这几天又新上映一部电影,我们到楼下去看吧。”,或者“我怕黑,都多少点了你还不回房睡觉。”,或者“晏卓绝,房间里有好多蚊子。” 貌似哪一个都比她现在说出口的好啊……真是伤脑筋,她就学不会在他冷漠的时候去讨好他。 晏卓绝淡淡开口;“我不渴。” 然后又埋头工作了,她很尴尬,第一次被他这么晾着。 蜷缩着脚趾头,自尊心让她赶紧出去,可是又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她停在这里,脚底像长了根,在有他的地方根深蒂固了。 晏卓绝工作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她居然没有离开。 打量着她,这才看见她穿着一件很薄的玫瑰色蚕丝睡衣,灯光少许地铺在她身上,那件睡衣发着漂亮的光芒,衬出她胜雪滑腻的肌肤。 而她一直傻傻地站在门边,睁着一双无辜动人的眼睛看着他,红唇轻轻咬合着,头发稍微长长了些,妩媚地落在肩头。 他心思有些缥缈,心情好了许多。 向下一瞥,发现她白润的小脚趾却在蜷缩着,可怜兮兮的。 冷的话还这么穿?又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逼着自己移开眼神,冷漠开口:“回去睡觉吧。” 她的脸被他一句话闹得红红的,本来就很尴尬,现在还被他赶着回去。 脾气上来,她鼓了鼓小嘴道:“我要陪着你。” “不需要。”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妥协了,可无数次妥协和让步只是让她一而再再而三跟自己对着干。 蓝芷颜红了眼眶,想起以前他因为自己不肯把男生给自己的情书让他看,结果晏卓绝就一直用这种隔离的方式隔开她的接触。 甚至还说出这种话,【有那些男生对你好,你还需要我吗?】 怎么就不需要了呢? 咬了咬牙,她转身开了门,风风火火往楼下跑。 她一走,啪嗒一下,晏卓绝就甩下手里的笔,按了按眉心,于是追下楼。 经过厨房,才发现她正在喝刚才剩下来的药膳。 晏卓绝脸色发青,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碗,温度沁凉,她居然在喝凉的。 她端着碗,忍着呕吐感,拼命将那些药汤喝下去,灌入胃中时只觉得一团火和一块冰融合在一起。 盯着她拧得紧紧的一张脸,晏卓绝怒气上涌,夺过她的碗,一个青花瓷碗被他摔在厨台上,然后拉过呆呆的女人。 “你在做什么?刚才让你喝你喝不下,现在又故意喝冷的?使劲折腾你自己还是在折腾我?” ---题外话---支持正版呀~ 207.盛爱20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难不成想留作纪念 她被他抓得手发疼,悲哀地流着眼泪。下一刻一阵反胃,捂住嘴巴又想呕吐。 晏卓绝没拦着她,让她跑到洗手间去,僵着脸,最后也走了进去。 蓝芷颜吐了吐,缓了一阵子才恢复了力气,不去搭理一直靠在门边脸色很差的男人,转身又要离开。 “要去哪?”冷声冷气的质问又让她脸上的泪掉下来。 “我去把药都喝光了,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吧!”她倔强地睁着水眸凝视他,哀哀地说着撄。 这一句话,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晏卓绝抹了抹她眼角的眼泪,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 “你确定那么做我就不生气了?偿” 蓝芷颜说不出口,他的心思深沉得她也不能准确把握,微微抬头看他,觉察他在等她的回答。 结结巴巴地说:“要……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忽然,她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唇上一吻。晶莹剔透的脸蛋染着粉嫩的颜色,小心翼翼,比她平时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表情。 晏卓绝立刻用力将她推在身后的瓷砖上,撬开她的牙关,双臂禁锢她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 好一会儿,他才罢手,嘴里都是刚才她喝得药味,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闭着深邃的双眼,贴着她的身体低声道:“像刚才一样主动,我就不会生气。” 盯着她的模样,心想也许是自己操之过急。 “顺其自然吧,有些事情勉强不来。”他忽然叹息道。 她揪着裙摆,顺滑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裙子被她揪出折痕,耳边尽是他“不勉强”的声音。 要多失望才会让这个对凡事志在必得的男人发出这般叹息,蓝芷颜想不出要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怀孩子会是怎么样的绝望。 该继续配合他吗?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有孩子,然后抱着这种不存在的期待去等待一个不可能的结果? 蓝芷颜思绪烦乱,不知该怎么办? 沉默了片刻,她红唇微张,冒着风险开口:“再找一个女人吧……” 抬头一看,他的眼神里风云诡谲,声音隐忍:“你说什么?” “你再找一个女人。”找一个健康的女人。 心仿佛被挖去一块,头一回她承认无法跟其他女人相比,健康的身体,她没有。 蓝芷颜从未想过,好胜的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到这种境地。 心中的自尊算彻底被现实打败。 晏卓绝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眉宇间紧紧拧着。 “说过多少次,我只要你一个女人!对你好你还真以为我没脾气了?” 一个大力,从下扯着她的睡裙,竟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下一大片,露出白嫩的大腿,迎上他嗜血一般的眼睛,与初夜那晚重合。 双腿被他死死压制住,他冷冷开口:“蓝芷颜!看着我!是不是真心想让我找别的女人!” 晏卓绝用力掐着她的细腰,堵住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尽是鲜血的滋味,然后松开,鲜血沾染在他的唇上。 她抿着唇,将自己嘴皮上的血含进嘴里,腥味充斥她的大脑。看着他的目光,她却无法像以前那般狠狠地伤害他。 “你不承认?为什么总要撒谎?总要把我推开?”重重的一拳伴着风落下来,却没有打在她的脸上,落在了瓷砖上,裂开了几道裂痕。 余光一瞥,她心中一颤,如果打在自己身上,将会是怎么样的可怕。 她腿一抖,蜷缩着脚趾往后贴着瓷砖,胸口因大喘气而起伏,始终不敢开口。 双肩微微颤抖,她一提,裙子短了些,露出些许风光,叫人心生荡漾。 她心中的沉闷还未散去,忽地他的大手探入她的里边,刚才他在书房便知道她没有穿内衣。 “穿成这样来讨好我,你不如不穿来得干脆!” 蓝芷颜脸羞红一片,脑袋空空,而所有的感知越来越明显。 这一刻,他的手移上去,按在她的左胸,突然分开她的双腿,冲进去。 她还没准备好,这一下疼得她咬白了唇,听着他喘息的声音,“这里有没有我的位置?” “疼……”她终于喊出来。 “是不是真这么疼?”他故意挑着她的下巴,长指挑逗她,微眯眸笑了笑:“你的表情明明很享受。” 混蛋!她在心里暗暗骂他,忍着煎熬却不敢说出来。 他来回摸索着,性感地勾起笑容,她只听见他的声音,“颜颜,好颜颜,我还真是中了你的魔障。” 吻烙在她心脏的位置,他低哑地问:“我再问一次,有没有我的位置?” 被他的动作刺激着,她哭出了泪,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心里的惆怅很浓。 她咬着牙点头。 他仍是不罢休,吻继而往下,“要不要我?” “嗯?” “嗯。” 他终于满意地笑了,那些烦闷的情绪被扫空。 下一刻将她抱起来,晏卓绝眼里尽是浓浓的***,瞧着她两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宠溺地笑起来。 嘴上不饶人,“现在哭什么?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她怒了,捶了他一下。 换来的是晏卓绝性感一笑,边走边含住她的唇,喑哑着:“省点力气,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如果知道他会那么对她,她一定不会说出那句违心的话。 一夜未眠,今早又有通告,她不得不起床。 当他从浴室走出来时,床上的女人已经不见,只剩下昨晚被他撕得不能穿的睡裙。晏卓绝走到床边,拿起那条睡裙,手感滑腻仿佛她的肌肤。 他笑了笑,说到底昨晚他那么做多少也是这件衣服的罪过。 移动脚步,不慎踢到床边几瓶红酒瓶,里面还剩下一些酒液,发出清脆的声音。男人眼神幽深,昨晚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挽了挽衬衫袖子,晏卓绝下了楼。 蓝芷颜正在吃早餐,李嫂给她倒了一杯牛奶,移到她面前。 照顾着:“大小姐,多喝点牛奶对身体好。” 白色的牛奶透着香浓,蓝芷颜却看都不看一眼,“我喝橙汁就行。” 忽然后背一阵寒冷,男人的身躯就那么贴上去,“牛奶比橙汁营养高。” 话风轻飘飘洒在她的耳后,那里还有一处吻痕,这低沉的声音吓得她心一抖。 手里的橙汁被拿走,换成了牛奶。 晏卓绝在她身边坐下,蓝芷颜看了他一眼,白色的衬衣和西装裤衬得他完美儒雅,好似一直如此淡定优雅,可他昨晚明明对她做了那种事! 眼前的牛奶一晃,蓝芷颜放下,不敢喝。 晏卓绝凝视她纠结万分的模样,笑道:“为什么不喝?味道不好?” 李嫂赶紧道:“不会的,这味道是按照小姐的口味买的。” 怕是两人还没和好,李嫂在后边推了推她一把,示意她不要再惹他生气。 她一口气将牛奶喝下去,脑海里就蹦出昨晚上那一幕,忍了忍才喝了下去,喝完之后,眼眶带了点晶莹,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 凝视她嘴角的乳白色牛奶,晏卓绝眼光很深沉。 “好不好喝?”他面无表情地问她,唇角冷然问道。 对视一眼,心中憋着一肚子委屈,她淡淡地回应一声。 翻了翻财务报表,他慢条斯理吩咐着:“李嫂,去把楼上的酒瓶收拾了。” 蓝芷颜一慌,又看了他一眼,只听见他笑问:“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想留作纪念?” “……” 这个可恶的男人!那些东西……那些东西! 望着李嫂上楼,她敛着不悦的眉色,随后起身道:“我今天还有通告,我得走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中国风的黑色旗袍,秀出玲珑曲线,这一起身,一览无余的好身材。 晏卓绝慢慢合起杂志,开口:“谁准你这么穿?” 连她穿衣服的自由都限制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他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她至于穿旗袍吗? 拧头看他,极力忍耐,“我不这么穿穿什么?” 这时,李嫂刚好把楼上的酒瓶拿下来,嘴里说道:“少爷,怎么昨晚喝这么多酒?” 这里面还有几瓶是未喝完的。 蓝芷颜脸忽地红成一片,晏卓绝戏谑地看着她,淡淡说着:“酒要换着喝才新鲜刺激。” 李嫂一见蓝芷颜还在这里,暗示着她,昨晚上少爷因为你都喝了这么多酒。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李嫂瞧她不管不顾的模样,叹气,冲晏卓绝说道:“少爷可要保重身体,美酒再好也不能多喝。” ---题外话---支持正版呀~~~ 208.盛爱20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的饼干 闻言,晏卓绝目光徐徐在她身上扫过,笑声低低的蛊惑,“颜颜同我一起喝,酒不会醉人。” 醉人的是眼前的女人。 她脸色微醺的颜色,想起昨晚免不了又恼又羞撄。 然后,李嫂终于放心了,看来这两人是和好了,于是退下去干活。 李嫂走后,蓝芷颜才说道:“那我去楼上换一件衣服,可以了吧?” “你还能走?是我昨晚上不够用力么?”男人垂着眼眸,优雅地抿了一口橙汁,冠冕堂皇地问她。 “你……” 她简直被气疯了,天知道她走路的时候腿都是无力的,晏卓绝昨晚是冲着让她下不了床折磨她的,竟问得如此漫不经心。 瞧她气怔模样,他放下了杯子,起身走到她身边,“今天不用去了,上床休息去。偿” 扬了扬下巴,她轻声道:“……我还好。”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 “还好?”他忽然开口,嘴边慢慢勾起一丝嘲讽的笑,“那你抖什么?” “晏卓绝!” 拔高了声音喊出来,才发现声音深处哑得不行。 再看她时,她的耳根子红了,晏卓绝低低笑着:“听话,上去休息,工作的事我会告诉jonny。” 无奈,她移开了步伐,有些难受地走上楼,走到一半,还不忘瞪他一眼。 回房换了件衣服,她才听见他的车离开客居的声音。 脑袋发昏,睡意慢慢爬上来,她掀开了被子就躺上去,身旁是他习惯睡的位置,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昨晚一整夜,刚才见他精神得很,她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自己累得要死他却那么生龙活虎,还有心情调戏她。 想着想着,蓝芷颜便睡着了。 柔软的被褥和熟悉的香气让她慢慢入睡,她做了一个好梦。 这一睡便是一整天,晏卓绝打电话过来吩咐过不要去打搅她,所以李嫂中午也没叫醒她。 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茫之中觉得口渴,想起身喝杯水。 摸索着,掌心却摸到温热的肌肤,继续往下摸,手感还是一样。 她愣住的同时,身边的男人握住她的手掌,出了声,“原来你还没饱。” 熟悉而沙哑的声音,蓝芷颜一惊,对上他黑夜里宛若宝石的一双眼睛,意识还模糊着,他不是去上班了吗? 瞧着她迷迷茫茫的样子,晏卓绝摸了摸她的脸,还好是正常的温度。 起身,按了她身旁的台灯,杏黄色的灯光亮起,她半眯着眼睛,才清楚地看见他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舔了舔嘴唇,像只猫一样开口:“我渴了。” 男人叹息一声,语气缓和道:“等一下。” 接着,她便起身,环抱着双膝。看着他穿上一件睡衣,系了系腰间的带子,走到月光投射处,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走过来,把水递给她。 喝了一口,是温的,蓝芷颜又抿了一口,温温的感觉一直流入她心中。 就好像他的性格,对人多半是温温的,不冷也不热。可要是热起来会灼伤人,冷起来会冻伤人。 见她把水喝完了,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看见他温柔地笑着,只是稍纵即逝。 “还想喝吗?”接过她的水杯,他问道。 蓝芷颜摇摇头,肚子不争气叫了一下,她两顿没吃了。 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饿了?” 她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体能真那么好。” “……” 又拿这个说事,眉头不悦地拧了拧,可没坚持多久,因为晏卓绝轻轻抚顺她的眉毛。 “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他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疼爱得紧。 眨了眨眼睛,她红着脸,轻轻说道:“我想吃饼干,就是……就是你以前给我做的小饼干。” 晏卓绝沉默地看着她。 她不好意思,大半夜做饼干确实有些故意为难的嫌疑。 可是,又真诚问道:“可以吗?” 他淡淡道:“可以。” 见他同意,蓝芷颜高兴得赶紧掀开被子下了床。 身上一份重量压下来,一件外套落下来。 然后又见他把一双棉拖拿过来,蹲下来,大掌握住她白嫩的脚掌。 每次他碰自己的脚,都有一股电流流过一样,蓝芷颜忍不住一缩,“我可以自己来。” 他仿佛没听见,做着自己的事情,他的背很宽厚很温暖,此刻展现在她面前。她不由得想起多年前他总会蹲下来给自己系鞋带的模样,习惯一旦养成,怕是很难改变了。 晏卓绝帮她穿好鞋后还恋恋不舍,手停留在她的脚脖子上,那条璀璨的脚链子闪耀着光芒。 他突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温温开口:“颜颜,没人会比我更爱你。” 她一出神,怔怔看着他,移不开目光。 “走吧,做饼干去。” 晏卓绝勾唇一笑,搂着她腰。 她挺住了脚步,面对他,不敢盯着他的眼睛,想了想还是看了他的眼睛。 揪着他的衣服,美眸泛着娇柔,开口说了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 他很满意她的道歉,点点头微笑,“还有呢?” 想了想,她继续承认错误,“我不会胳膊往外拐了。” 晏卓绝听着她虚心地认错,心情大悦,端着她的下巴,戏谑问道:“拿什么保证?” 她想了想,羞红了脸在他耳边低语。 晏卓绝配合着她弯下腰来,听清了她的“保证”,一把将她搂近,手放在她的腰间,笑容醉人。 做饼干的时候,蓝芷颜学着他揉着面团,认真地盯着他每个动作。 晏卓绝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时时刻刻不忘偷师学艺。 被他发现,蓝芷颜讨好地笑起来,“然后就可以刷油了吗?” 他点头,看着她极为认真地给每一个笑脸饼干刷上油,然后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送入烤箱。 待会就可以吃到饼干了,她想想就很开心。 合上后,腰间被一双大掌搂紧,他的下巴压在她的肩头,低哑地笑起来:“现在也可以揩油了。” “咳……晏总,说好的矜持美男呢?” “美色当前,怎能不吃,你说呢?” 她无力反驳…… 被他湿濡地吻着脖子,慢慢地,她也迎合着他,让他吻着自己的唇,饼干的香气慢慢散开来,她心中满满的甜蜜。 待她气喘吁吁,晏卓绝高挺的鼻梁轻轻压在她的鼻子上,问着:“喜不喜欢我吻你?” 声音细如蚊,她娇羞地眨动双眸,应了他一声:“嗯。” 捧着她的脸,沉醉于她惊艳的美丽,晏卓绝再次落下吻,“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就像个精致的娃娃。长大了,给我的感觉还是不变。” “你……你把我当娃娃?你!”她气得咬了他一口。 晏卓绝惊讶地看着她,反应过来之后重重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小脑袋瓜里装什么东西?” “你不就是这么说吗?”她揉了揉屁股,“你打错地方了,好疼。” “……”晏卓绝破功了,笑起来:“哪疼了,我揉揉。” 她一缩,气鼓鼓道:“不给你揉。” “不给我揉要给谁揉?” 呵斥声一下,她赶紧松了手,忽然闻到饼干的烧焦的味道,于是喊起来,“我的饼干。” 晏卓绝拉开了她,带上手套从烤箱里取出小饼干来。 都是一片黑炭,她咬咬牙,用筷子戳了戳饼干,生气道:“都怪你!我的饼干都烤焦了!” 晏卓绝颇为无奈地点点头,“是我的错。” 说是这么说,她能拿他怎么样?重做吗?现在都几点了!他明天还得上班。 叹了口气,她努了努嘴,“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转身要走,他却从花瓶一边端出一小碟未烤的饼干,刚才她自己做的那些是烧焦了,可他做的还没放进烤箱里。 她立刻变得高兴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娇嗔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 晏卓绝将那些饼干放到烤箱里,笑道:“当你还在揉面团的时候。” “……” ---题外话---支持正版呀……新文有兴趣可以看一下哦 209.盛爱20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保护你的小脑袋 这日天朗气清,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 小型花园里,她正在为某品牌服装拍摄广告。 jonny走上前给她递了杯椰汁,“哝,你家保姆刚才拿过来的,还热着。” 蓝芷颜刚拍完几组照片,正站在电脑旁看着人家修图,顺手接过jonny拿来的椰汁。 那保姆不就是李嫂吗? 她慢慢喝了一口,香甜的滋味在嘴中蔓延,问道:“还剩下多少?偿” 如果还有,分给大家喝一些。 jonny“啧”了一声,喜上眉梢地瞧她一眼,“放心放心,我们都有。瞧那边不是有一堆罐装椰汁吗?晏总可是试试为你着想,当然,我们的待遇必须跟你有差别是不?” 想着这是他专门让李嫂送来的,心不觉暖暖的。 “对了,待会还有事情吗?”她喝完了椰汁,淡淡问着jonny。 jonny查阅了一下日程表,思忖半刻后才道:“本来呢,有个不错的观影会邀请你参加。不过,晏总说了,你待会的时间他要了。所以你就跟他好好约会去吧。” 蓝芷颜愣了片刻,他怎么没告诉自己待会要来找她? 这时,不远处的几个女人开始尖叫起来,蓝芷颜看过去,高兴得说不出话来。 那边身材颀长的男人如玉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中,宽肩窄腰长腿,身材比同她一起拍广告的男模还要好上几分。 一举一动尽显尊贵和优雅,身上却带着冷然和威慑力。 直到他走过来,从她手中拿下空杯,接触到他的指尖温热,蓝芷颜才笑起来。 眼里又是高兴又是惊讶,“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晏卓绝就像宣誓主权一般,搂住她的细腰,淡淡而锋利的眼神瞥过刚才的男模特。 抿唇一笑,“我不来怕是你要被这里的豺狼虎豹吃了。” 下意识觉察他在暗示什么,见他眼神慢悠悠打量着自己的衣服。 墨绿色的优雅长裙,高档而庄重,被她一穿添了几分妩媚,上半身傲人的身材吸足了眼球。 晏卓绝不满意她在外人面前这么穿,目光探到她的后背,又深沉几许。 蓝芷颜紧张地露出一丝僵硬的微笑。 这件长裙露出弧度优美的后背,从修长的脖子蜿蜒到腰部,光滑性感。 刚才的男模都看得双眼发直,晏卓绝才会警告他一眼。 她讨好道:“这是商家提供的衣服。广告拍完了,我待会就换回去。” 他抿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着:“颜颜乖,现在就去换。” 无奈,只得赶紧去更衣室换衣。自从上次得罪他以后,她不敢随意挑战他的威严。而且,她也不喜欢有别的男人这么看她。 晏卓绝见女人乖乖去换衣服之后,低头点了一支烟,心情舒畅许多。 没忽视身旁还有个jonny,便对他开口:“再加一条,衣服太暴露,不能穿。” jonny瞧着他俊雅的侧脸,呆呆地忘了回答。 晏卓绝轻轻吐着烟雾,目光深邃,轻笑道:“有问题?” 他终于反应过来,脸有些红润,“没问题没问题。” 指了指那边那个男模,晏卓绝微眯着眼眸,问:“他叫什么名字?” jonny瞧过去,答道:“他啊,他是我们公司签下的一个模特。模特界一颗新星,被万千少女……” 晏卓绝淡淡扫了他一眼。 jonny举手投降,“好的,我说重点,他叫……” 话未说完,只觉得身边的男人气场越来越冷峻。 “行了,不管他是谁,这个人好好藏着,下一次再出现在我眼前,谁也保不了他。” 说完,他便冷冷地往更衣室那边走去。 jonny汗颜,*oss的女人你随便看一眼就行,看得目瞪口呆就不行了…… 更衣室里,蓝芷颜刚换上自己的衣服,手去够,却够不到。 温热的手指忽然滑过她的背部,他慢慢给她拉上拉链,脑海闪过刚才那些男人看她的场景,他压制着内心的强烈的占有欲,才能忍住不去拳脚相向。 语气微冷:“下次不准在外边穿过于暴露的衣服。” 转过她的身体,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听到了吗?颜颜,我很认真。” 她微微一笑,拉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了。” 捋了捋她的发丝,晏卓绝眸底漆黑,低声道:“玩够了没有?在这种地方,玩够了没有?嗯?” 这句话,就像当初他在亚娜里问的话,语气带着刺探,威胁的意味。 她眉眼动人,讨好地搂着他的腰,说道:“再玩一段时间我就不玩了,好吗?” 她还未狠狠把米娅击倒,怎会轻易放手? 虽说米娅近日来负面新闻不断,可这又不是她自己动手,解不了气。 晏卓绝目光浅浅地落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边走。 堂而皇之出现在每个人面前,坐实了当天网络上传闻的恋情。 媒体不曾拍到晏卓绝和米娅私底下亲密,却是常常看见这两人同进同出,引出各种猜测。 不顾忌每个人的目光,两个人倒是上了车。 后面的男模还恋恋不舍看着,jonny打了他的胸膛一下,“还看,再看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男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能看?” jonny翻了个白眼,“你去问老天吧!” …… “要去马场?今天怎么有空?” 车厢里,她接过他拿过来的袋子,一看里面是一套骑马装备。 晏卓绝风轻云道:“今天约了朋友。” 蓝芷颜拧眉头道:“不会是商业上的朋友吧?” 他淡淡笑着,“不是,你也认识他们。” 她也认识的朋友? “谁?”她眨了眨眼睛,问道。 “待会就知道。” 又这么神秘,蓝芷颜看了看他给的衣服,满意道:“我也好久没骑马了……上次在俄罗斯之后……” 她想起那次的骑马,也再次想起那场分离,便不忍心再想下去。 晏卓绝凝了她一眼,眼神铺着不曾被人窥视的神情。 她微微抬眼瞧他,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一次贝加尔湖?” 上一次去贝加尔湖,他们认识的地方成了分离的地方,蓝芷颜不想得到这种结果。最好的结果是让美好盖过悲伤,这样才能忘记痛苦。 晏卓绝回应道:“如果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到时候你可不能说你忙哦……我想想我们什么时候去好。嗯,冬天去吧,冬天的话,我们可以去贝加尔湖雪场欣赏黄昏的雪景。还有,我们可以去坐雪橇,在夕阳下穿越白桦林。骑着雪地摩托也很刺激呀……对了,我还要去吃乌兹别克的肉串,看萌萌的海豹……” 她自顾自说,晏卓绝开着车,嘴角的弧度温柔,脑海里把一件件事情记下来。 …… 到了马场之后,蓝芷颜去了更衣室换上衣服,一整套都是fouganza的品牌。 穿着防护的背心,舒适的马裤,脚上是一双长筒皮靴,她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英姿飒爽模样,不由得想起了宋可安,她记得宋可安穿上军服的时候也是威风凛凛,巾帼女英雄的气场震惊所有人。 走出来,晏卓绝早已换好了衣服,此刻的他就像个中世纪的骑士一样,英俊的脸上满满的宠爱,走过来,将马术帽戴在她脑袋上。 晏卓绝选的东西全是围绕“安全”二字,蓝芷颜觉得自己挺有眼光的,所以说还是要找个可靠的男人,连买东西的质量都有保障。 声音儒雅,“这能保护你这颗小脑袋,乖乖戴着。” 头顶压着重物的感觉必然不好受,幸好今天的天气风轻云淡,也不甚凉爽,蓝芷颜也觉得还能接受。 “遵命!长官!”她摆了个“敬礼”的姿势,俏皮地冲他眨眨眼睛。 瞧她笑容满面,晏卓绝宠爱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放下拉。 温柔道:“不用你怕我,颜颜,爱我就够了。” 甜甜一笑,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往那边一看,宋可安正穿着马术服从里边走出来,而另一边,宋律希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手里牵着许念迪那孩子。 头上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的朋友来了。” 心中一紧,她心脏像被人按住,窒息的感觉让她透不过气来。 210.盛爱21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遇见老朋友 宋律希他们望过来时,蓝芷颜仿佛看见他眉间的不安,或者是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不安。 晏卓绝让他们过来,是想做什么? 宋可安见到她,浅浅地笑起来,只是未到眼底。 许念迪远远喊了一声:“宋姐姐……” 这一声宋姐姐,小家伙喊了两年,不是轻易就能改口撄。 他本想跑过来,又见宋姐姐身边站的那个冷漠无比的男人,打消了这个想法,一步也不敢动。 晏卓绝拉着她走到宋可安他们身边,朝她轻声呼唤:“颜颜,见了老朋友连话都不说。不是说你这几年跟宋家多有来往吗?怎么这回像见了陌生人?偿” 不用说,宋可安也知道她怎么了,她摆明了在担心他们会不小心说出两年前的事情。 宋可安是知道内幕,可晏卓绝呢,则是太了解她,看一眼都明白她在紧张。 蓝芷颜极力露出和颜悦色模样,拉着宋可安就说:“太久没见到可安姐了,我高兴过头了。” 许念迪从宋律希手中挣脱,跑向她,撒娇道:“宋姐姐,那你想不想我,见到我是不是很高兴?” 她摸了摸小迪的脑袋,柔柔的头发激发她内心的母爱。 “如果小迪有好好学习,姐姐就很高兴。” “我有啊,我每天每天都有好好学习,姐姐呢?是不是每天都很高兴啊?”小迪天真地看看她。 蓝芷颜下意识瞧了晏卓绝一眼,也幸福笑起来:“姐姐每天都很高兴呢。” “那就好了,要是姐姐像以前那样……唔,舅舅你干什么?” 话都没说完,许念迪便被宋律希抱起来,吓得他措手不及,鼓着小嘴说:“我还要跟姐姐说话,舅舅你放我下来。” 这个孩子,差点坏了事,宋律希掐了掐他的脸颊,严肃道:“哪那么多话,给我乖乖的。” 这一喝,小家伙倒是老实了。宋可安和蓝芷颜脸色可不好。 “小孩子,童言无忌,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 声音低沉特有的威严,许念迪偷偷看了他一眼,记忆仍停留在当初晏卓绝来亚娜里的那天夜里,他身上散发的可怕气息让小家伙不寒而栗。 “小迪啊,主要是太挂念颜颜了,要说的也无非那几句想念的话。”宋可安站出来解释道。 见他往宋律希怀里躲了躲,晏卓绝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看了蓝芷颜一眼。 她死死抵触着内心不断滋长的紧张和恐惧,说道:“对了,瑞熙怎么没来?” 宋律希淡淡说道:“她……今天医院有事。” 古瑞熙是怀孕了。 两年前,有关怀孕这个话题,亚娜里酒庄的人都被吩咐不要提及。久而久之,宋律希也养成这个习惯,没说是不想让蓝芷颜再次被往日的消沉影响。 晏卓绝抿唇道:“古小姐没来真是个遗憾,颜颜,你觉得呢?” 她总觉得他今天话里有话一般,如果她没料错,晏卓绝不会简单请人来骑马,复杂一点想,他大概是来探知两年前的事情。 “瑞熙她不会骑马。”她垂着眼眸,语气有些低迷。 两年前,她大病初愈时,宋可安便提议去骑马,可是古瑞熙因为曾经被马踢过,从此不敢去骑马,也没去学,于是那次骑马踏青,也少了古瑞熙一人。 “是吗?这也好,骑马太危险,古医生是个动刀子的人,性子沉稳一些好。”晏卓绝说完,看了看宋律希,“走吧,最近马场来了几匹不错的良驹,宋先生应该会喜欢。” 语毕,他便引着众人走向马场。 马场教练走出来,礼貌地向晏卓绝问好。 蓝芷颜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马场也是科腾名下的财产。 放眼望去,全是一匹匹毛色漂亮的骏马。 每个人都挑了自己满意的一匹马,都动作娴熟骑上了马,奔跑在草原上。 许念迪打小就跟亚娜里的动物打成一片,在马场里正跟一匹小马玩得不亦说乎。 只见宋律希和晏卓绝两人骑着马奔腾得很远,像不远处的小树林跑去,影子不断变小。 蓝芷颜加了速度想追上他们,宋可安骑到她面前拦住了她。 安抚道:“放心吧,我早叮嘱过阿希,让他注意点。” 神色紧绷望着前面的男人,蓝芷颜心绪不宁,“他什么时候约你们来?” “前几天的事情。那天他突然到亚娜里来,以感谢为由邀请我们来马场。颜颜,如果拒绝他倒显得太刻意了,不如答应一次,索性断了他的怀疑心。”宋可安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蓝芷颜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那么好打发,也不会到现在还追查两年前的事情。”闭了闭眼睛,她继续道:“是我太不小心,轻而易举在他面前卸了防备,他一定是觉察出我的异常。” 宋可安拉着缰绳,无奈道:“你跟他每天待在一起,他又那么了解你,怎么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况且,晏卓绝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忽略你的情绪。” 宋可安想起商业上同他打交道的时候,也暗暗佩服他的严谨睿智。 “我想报仇以后,跟他找个简单的地方隐姓埋名,平平淡淡地生活。” 宋可安略微震惊看着她,“你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吗?他可是孩子的爸爸啊。” 宋可安一开始就不赞成蓝芷颜隐瞒晏卓绝车祸流产的事情,认为他是孩子的父亲,应该有责任有权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能让颜颜一个人承担这份艰苦? 蓝芷颜笑道:“不能让他知道,他不知道才不会痛苦。” “那你呢?你一个人忍受苦不苦?” 她抿唇看着草地上青翠的小草被风吹起,宋可安见她落寞的神情,道歉说:“颜颜,我是怕你精神上承受不来。” 她遭遇的那种事情,就算别人没经历过,想想宋律希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也能想象出当时她会有多么害怕与恐慌。 ……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两人骑了一段路程,便下来走走。 脚步踏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空寂的树林里有几声鸟叫,马儿发出几声嘶鸣。 宋律希和晏卓绝都是沉默寡言的性格,此刻要哪一方先开口就看哪一方的问题迫切了。 “两年来,谢谢你帮我照顾她。” 是晏卓绝的声音,宋律希几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哑然失笑。 “不用谢,我也没帮多大忙。她总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晏卓绝一眼。 晏卓绝淡淡一笑:“她很乖,不会让人担心。” 他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宋律希心中就像憋了一股怨气。刚才的一句话分明是假的,没想到晏卓绝还真的就着他的话题给回答了,答案还如此安心。 她发病的时候拿着刀乱砍人,被迫关在屋子里,他知道吗?她整日整夜在喊着他的名字,他又知道吗?不会让人担心就怪了,让人无时无刻不揪心! 刚要发作,宋可安嘱咐的话再次回响起来,宋律希吐了吐气。 讽刺地嗤笑一声:“她的确不会让人担心,可你做了什么事?如果没错的话,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男人,用这种身份来爱她,不觉得很难堪吗?” 晏卓绝顿了顿脚步,眼神里倒映着树林的景色,黑漆漆的。 “我能理解为,如果古瑞熙不嫁给你,你会追求蓝芷颜?”俊雅的男人薄唇一勾,像个预备好战斗的将士。 宋律希鹰眸一冷,毫不客气驳斥道:“晏卓绝!现在没有这些假设!颜颜是我的好友,在我眼里更是我的妹妹,我对她好是天经地义。你的醋是否吃得过头了些!” 这样的指责,晏卓绝还是头一回耳闻。 “天经地义?你倒是说得挺天经地义的。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准许有多余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就像你不允许别人多看一眼你的老婆,这是同样的道理。” 他忽然抿唇,回想过去,“如果当初你不是有意要吻她,我有可能相信你的说辞。” 宋律希咬牙道:“事情都过去多久了!” “不久,两年前而已。” 晏卓绝沉稳地看了他一眼。宋律希接收到他眼里传递的信息,看来他是非要谈谈两年前的事情了。 211.盛爱21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们吵架了啊 看了晏卓绝好半天,宋律希微眯着眼眸,脸上不显任何表情。 仍记得,蓝芷颜单薄地站在葡萄架边,意志清醒之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我不想告诉他,律希你一定要帮我守护我的秘密】。 即将到嘴边的秘密又被咽回去。 他清闲开口:“我承认我爱过她,但不管两年前还是两年后,蓝芷颜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树影婆娑,微风越吹越大,不少落叶飞起来,飘到晏卓绝身上又落在他脚下撄。 他闻言之后,眼眸里暗流涌动,轻笑道:“所以我更有权利知道她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宋律希,动用军区的势力去为她隐瞒不该隐藏的秘密,你确实做到滴水不漏。但你忘了,这反过来也是一种暴露。蛛丝马迹会有,真相有一天我也会知道。哪怕……你们每一个人都在刻意瞒我!偿” 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都那么震撼,宋律希甚至能从他的双眼里看出暴戾,他深知那种被人蒙骗的感受,特别压抑特别无奈。 如果现在是他,早就拎着对方的衣领狠狠揍过去。可晏卓绝没有……但是他的声音和眼神早透露出戾气。 看着他上马远去,宋律希真不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 当他从小树林里出来的时候,蓝芷颜赶紧到他身边去。 宋可安在一边摇了摇头,紧张什么,阿希虽然直率了些,可都是受过部队保密训练的,总不会被晏卓绝几句话就套出事实来吧。 晏卓绝下了马,她也下了马,两人走在低矮的草坪上,静默无言。 “颜颜。” 他忽然喊了她一声,她紧张的心快速跳起来,问他:“怎么了?” 天际之下,只见晏卓绝的剑眉紧紧拧着,抿着唇慢慢道:“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累。” 她心尖一颤,他淡淡地看过来,“在你身上,我总是感情用事得多。现在一想,或许真的是给你的太多,水满则溢,超出你的负荷,所以你想逃。同时你可以为所欲为得寸进尺,不顾及我的的感受,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对吗?” 欺瞒就像一道矗立在两人之间的墙,看不见摸不着,却一直卡在中间。 她顿时就慌了,就是太在乎他的感受才会骗他。 明明没有点破,可听着他的一字一句。比告诉他真相还要令她煎熬,不敢想象,如果他不再信任自己,会有多残酷。 眼眶似乎被风吹得红了,她倔强地看着他,“我没有不顾及你的感受,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颜颜,如果我要的结果你给不了我,就不要跟我说爱。” 当他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角,“不要走。” 他冷冷地讽刺地笑起来:“为什么不走?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愚弄?” 脑袋空空,他扯开了她的手,漆黑的瞳孔让她害怕,不自觉颤抖着身体。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这一句话终是无人回应。 那一天,他一个人离开了马场,蓝芷颜早该警觉,像他那样一个自尊又好胜的男人,不能完完全全掌握一个人,他会选择放手。 以前的时光,她单纯没有其他杂念,他懂得她的每一个心思,所以才敢放胆去爱。 但如今,她瞒着他一个人在复仇的路上,越靠近复仇的目标,她就离他越远,瞒得他越深。 他们的对话,宋可安都听见了,把蓝芷颜搂进怀里。 她呆呆地告诉宋可安,“他说他累了。” 宋可安思索道:“其实他是个很没安全感又很偏执的男人,因为怕你不爱,所以逼着你去爱,但是颜颜,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多爱他一点,多体谅他一点吧。” …… 隔天,Jonny给她送去了一个剧本。 “哎呀,怎么雨下得这么大!”刚进客居,Jonny合上了雨伞,扫了扫身上的雨水,忽觉得客居怎么静静的,娇滴滴的花朵也被风吹雨打弄得残败。 李嫂出来,请Jonny进去。 Jonny一进去,就看见蓝芷颜在地上不知道弄些什么东西,走近一看,才知道她在拼图。 “大美人,快过来,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他拿起手里的麻辣烫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麻辣烫,我路过一家麻辣烫小店给你买的,正宗的四川口味,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上一次,去拍广告的路上他就发现她一直盯着麻辣烫,望眼欲穿的模样,上一次没给她带来,这一次当然就给带来了。 蓝芷颜却兴致缺缺一般,看也没看,一昧拼着自己的拼图。 Jonny奇怪,拎着麻辣烫走上前,仔细打探,“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继续匹配着拼图。 Jonny摸了摸下巴,又抬了抬眼镜,看了看周围的气场。 振振有词开口:“按道理说,热恋期的女人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你们吵架了,是不是?” 她不语,低低地埋着头。 “诶,不会是真吵架了吧?你们居然也会吵架。”Jonny不相信,像他们这种也会吵架,模范情侣恩爱夫妻看来也有冰冻期啊,不对,两年前也冰冻过。 他冒雨前来报告一个好消息,却不料撞上这档子事,他就说最近跟她通电话她怎么那么颓废呢。 忽然外边车声一响,Jonny仔细听着,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晏卓绝回来了。 等等,晏卓绝回来了! Jonny就像疯了一样,手足无措,“天呐,麻辣烫要怎么处理,要藏到哪里?” “会不会闻得到麻辣烫的气味?”Jonny挠挠头,紧张得不得了。 他知道一个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就是晏卓绝不吃辣,而且对辣这种气味有着强烈的敏感! 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他甚至听见李嫂跟晏卓绝打招呼的声音了。 “大小姐,你倒是告诉我藏在哪里啊!” 她心头很慌,手紧紧抓着拼图,忽然抬眸瞪了他一眼,索性把拼图一扔,从他手里抢过麻辣烫,开始吃起来。 Jonny愣了,她受了刺激也不用害他吧! 谁知,晏卓绝刚踏进客厅,就看见Jonny站在一边笑呵呵,而她却坐在沙发上吃着某种他很厌恶的东西。 沙发上的女人还不罢休,吃得小嘴发红,还不过瘾,一边叫来李嫂,“李嫂,李嫂!” 李嫂很为难地走到她身边,听着她吩咐道:“我要喝酒,把红酒白酒米酒都给我拿来,换着喝才新鲜!” 李嫂一个头两个大,发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脸色发青,她小声道:“大小姐,不要吃这种东西了。” 她看着李嫂,脸色很白,“挺好吃的,我为什么不能吃?” “大小姐……”李嫂还想劝一劝。 “李嫂,让她吃!” 那边的声音呵斥一声,明显带着怒气,在所有人的心中颤动。 晏卓绝眸光一冷,直直地看进她眸中,她憋着的气撒不出来,只好继续一口又一口咬着麻辣烫,被辣得流了眼泪。 Jonny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挑自己时间来看这场世界大战。 尴尬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晏卓绝倒是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每一步都踩着怒气。 外边的暴风雨越发大起来,她忽然被呛到,急得一直咳嗽。 刚走上几阶楼梯,他就听见她咳嗽不止,阴蛰的光在眼里闪了一下,薄唇抿得紧紧,握着冰冷的拳头。 她还在咳嗽,李嫂赶紧给她拿了一杯水,一边让她喝下去,一边拍着她的后背。 “哎,少爷早就说过你不能吃太辣的食物,你就是不信。” Jonny也因此红了脸,“啊,你不能吃啊?” 她喝完一杯水,又从袋子里拿出麻辣烫来,冷冷笑着:“谁说我不能吃,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呢。” 手里的东西突然被人夺了去,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拎着那袋烧烤扔进垃圾桶里。 她僵着身体,只见他扔完垃圾又面无表情地上了楼。 静静地坐着,客居的人都知道他面无表情其实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 Jonny发觉他们的争吵不是一件小事,但也不能冒雨白来一趟,于是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然后走人。 说道:“其实……其实我是有事来找你的。我已经帮你拿下《帝后》的角色了,虽然这个角色比较小……” 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蓝芷颜双眼空洞,根本没听见他在讲什么。 “咳咳,那个我们还是下次再聊吧,等你状态好一点……” ---题外话---支持正版哟~ 212.盛爱212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Jonny走后,李嫂摇了摇头,蓝芷颜突然从沙发上起来,眼神坚决,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此刻,他正在换衣服,听见身后有声音,慢悠悠转过身来看她。 目光所及处,是***着上半身的男人,胸膛和手臂结实可靠,每一分都彰显着野性。窗边深色的窗帘挡住了外室外明亮的光线,昏暗的光线看见他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深谙人性的双眼,她承认,她早就沦陷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撄。 见她怔怔地站在门边,晏卓绝继续着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慢条斯理地穿上一件蓝色条纹衬衫。 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怎么?你上来就是为了看我换衣服?” 这是这些天以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当她讨好他的时候,他不看一眼,蓝芷颜也来了脾气,索性两个人就冷战。 可惜,刚才他的举措却让她无法再坚持冷战。 吸足了勇气,她慢慢踱步到他身边。 定了定神,她艰难地微启唇,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我不想和你冷战。偿” 她真的受够这种感觉,明明想靠近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后退。 晏卓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脸上为难的表情,不想冷战?以为他想吗? 可是为什么你的请求总是高高在上。 她抬起水眸看着他,只见他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扫着她,她不由自主地一颤,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我想我是把你宠坏了,什么事情都想由着你的性子来。”他系上自己的纽扣,凉薄的目光刺得人心疼。 不接受她的道歉,可她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去跟他讲?这一次冷战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看似她错了,可她又何错之有? 她按着怦怦乱跳的心,再一次说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所以我们不要吵架了好吗?” 他是关心她的,否则不会上了楼还转身下楼禁止她吃那些东西。 晏卓绝系着领带的手停顿了片刻,尔后轻轻笑起来:“我关心你就够了吗?这样就够了吗?我是关心你,那么你呢?你给的关心永远少得可怜。” 甚至,她的关心要他不惜一切手段去换来。 她的呼吸像被掐住一样,她的关心太少……她只是把爱藏在心里,并不会少的。 极力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她不想让他误会自己不够爱他。 拉着他的手,触碰他手指的微微沁凉,她勉强慌乱地笑起来:“我……的关心一直都在啊,不会少的。” 他不留痕迹收回自己的手,故意刺激她:“是吗?藏在你心里的关心太深,深到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 蓝芷颜垂着眼眸,他在撒谎,他明明知道的! 无非是因她刻意瞒着他的事情而生气罢了。 忍了忍,她努力缓和着态度:“晏卓绝,为什么你非要把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不是所有事情暴露得清清楚楚就可以彼此安心的!” 晏卓绝浑身的气场太冷了,没得到一句满意的话,期待渐渐冷下去。 仍是这种结果,她不说就是不肯说,他以为不会再有障碍,原来她的心里藏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留给对方私人空间这种可笑的说法对他来说就是另类的隐瞒,允许对方的谎言和秘密。他不允许,不允许她对他有任何隐瞒。 如果一个女孩,你把她的生命和成长一点一滴看在眼里,就像在栽培一朵花,有一天这朵花不想让你了解她的以后和小心思,你会失控你会想不透,你根本无法接受! 看着她娇俏的脸庞,他不懂,这明明是他的花他的蝴蝶,为什么会变得陌生? 晏卓绝用力扯过她身上的衣服,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嗓音清冷:“我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为什么唯独你的心思我猜不透?告诉我,明明我这么爱你,为什么却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怕你受伤,我想要保护你,在我面前,为何还要死守你的盔甲?” 他的手指慢慢钻入她的衣内,嘴角的弧度上扬着,看上去却可怕得很。 “允许我脱掉你的衣服,你就必须卸下你的盔甲!” 她用手按住他的大掌,咬牙切齿道:“晏卓绝,没人是可以完完全全没有秘密的,就算你,你对我也有秘密不是吗?你跟米娅两年中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我没问所以能不能请你也不要问我发生过什么事!” 他撤回了手,淡薄地看着她,“我告诉你我和米娅的事情,你就会告诉我你发生过什么?” 她冷冷地凝着他,没有开口。 “是不是!”他又问了一句,声音铿锵有力地砸下来。 “两年前的事情不是你愿意知道的!” 晏卓绝薄唇一勾,挑着她的下巴,“大可明明白白告诉我,那些事与我无关,那么我不会再查!只是话一旦说出口,你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没有,跟你无关。”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流了血自己都没意料到。 “你跟我也没关系吗?”他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要摧毁她。 麻木地看着他,她瑰丽的面容缓缓铺上一层淡漠,语气更是冷淡:“如果你不想继续维持这段关系,我们可以结束这段关系。” 她似乎手持一把刀,鲜血淋漓把他凌迟。 良久,晏卓绝用双手重重压在她的肩膀上,然后不断收紧,力道一圈一圈加重。 她吃痛地凝视他,快要被他捏碎了骨头,从他灰暗的双眼里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影,那个惊恐和害怕的自己。 “收回这些话!”坚决的声音在环绕,“收回这些话!” 晏卓绝咬着牙齿,漆黑而寒澈的双眸吸住她的灵魂,向她发号施令一样,嗓音冷如千年寒冰。 她一缩,慌乱地眨动着眼睛,颤抖着看了他一眼。 “不收回是吗?我们的游戏从来不是你说了算!既然开始了,我就没打算让它结束过!” 他快步地靠近她几分,箍紧她的身体,那纤细的身影在他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根本不值一提。 暴雨如注,一声惊雷让她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她便被他一阵用力,按住了后脑勺。 “唔……”她用力拍打他,却没有效果。 他的吻冰凉却又凶猛地落在她的唇上,脸蛋,耳垂,蜿蜒在脖子上,掌控在她后脑勺的大掌死死地把她按住,让她贴上他的吻。 男人粗重的气息来来回回扰乱她的神经,她忽然感觉他凶猛地恰到好处地揉捏,几乎快要让她溃不成军。 扬着脑袋,她急喘,发出让自己脸红的声音。 男人双眼漆黑得不行,咬住她的顺滑的肌肤,印出一个红色的齿痕,“拿你自己做保证?保证不再让我生气。前几天的话还记得吗?这么快就违背了。蓝芷颜,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果然是信任产生了裂痕。 她推搡着他的胸膛,死死抿着唇不让他吻进来,他甚至不惜强迫她启唇。 拼命摇着脑袋,承接他的索吻,“唔……我不要!” 他粗鲁地褪着她的衣服,女人的肌肤细腻,经不起他如此对待,她白皙的腿上便落下一道红痕,扯下了她的衣服,手指探进去。 “这么湿,还敢说你不要!”他冷冷地笑起来,话音以及清冽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 他的动作丝毫不似往日的温柔,满腔深情也化作愤怒和冷嘲。 她感到一种耻辱,一个激灵,胡乱地打过去,“不要碰我!” 啪的一声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当理智清晰时,她才发现她竟打了他一巴掌,俊脸上残留着红色血迹。 这一巴掌,让他停了下来,岑冷的双眼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她,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她几乎没料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举措,慌乱地伸手去安抚他,即将碰上他的脸时,他却冷冷开口:“以后我不会碰你。” 说完,晏卓绝便从一边拿起自己的西装,走向门口,狠狠地甩上了门。 手颤抖在半空中,她埋着脑袋,流着泪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 她好恨,为什么自己重重伤害他之后只能在背地里忏悔,远远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那个背影还会不会再回来? ---题外话---支持正版啊~~~~~~~~· 213.盛爱21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谈谈你的私人感情 粉丝见面会上,米娅因遇到狂热粉的拥抱而不得不停止了这场见面会。 化妆厅里,她脸色阴沉地给自己卸妆,想起刚才那个恶心的男人紧紧抱着自己就一阵恶寒,气得把化妆品摔在地上。 陈品珍刚走进来,米娅从镜子里看见她,于是赶紧从地上捡起化妆品,摆回原处。 陈品珍看见那支唇膏已经弯曲变形,于是道:“既然坏了,就扔了。” 米娅淡淡扫过,轻轻应了一声。 “这一次《帝后》的演员表你看了吗?偿” 陈品珍拿着刚出炉的《帝后》演员表,女演员是米娅足够令她兴奋,可女三号的名字有些扫兴了。 一点点抹去自己的眼妆,米娅讥讽着:“看了,她不过是个女三号。” “所以啊,这一次同台演出你一定要给我拿出最好的状态。不能让Jonny那个男人看笑话。”陈品珍事事都要跟Jonny计较,打从签下了米娅,她就发了疯想超越Jonny。 “闹笑话的一定不会是我,你等着瞧吧。Somnus还是个新人,要不是连杰看在Jonny的面子上给她机会,她怎么可能有机会出演《帝后》呢?” 米娅厌恶地用消毒水擦了擦刚才被那个狂热粉抓过的手臂。 陈品珍颇理解她,要是她的老公被人抢了也会变得神经质变得斤斤计较,况且,Somnus也没什么实力,不过就是个花瓶。 只听见米娅继续说道:“珍姐,她敢参加《帝后》剧组,我就不会放过她。” 陈品珍拧眉瞧见米娅流露出来的那股子狠劲。 “想怎么对付她我不管,只是你千万不能让媒体拍到你的小举动,不然你的名声就毁了。最近你频频上头条,为了摆平这事,我花费了好大的关系。陈总也注意到这件事,让你注意点。” 想了想,她忽然觉得她刚才一番话很不像她,“米娅,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说这种话。” “有吗?”米娅腹诽道,还不是拜蓝芷颜所赐! 陈品珍点点头,说道:“嗯,你以前不会说这么有攻击性的言语。” 她温柔地笑起来:“哦,我最近被那些意外搞得心情有些不好。” 说起这件事,陈品珍一把放下手里的名单,叹了一口气:“说也奇怪,最近怎么那么多狂热粉和意外事故。” 米娅眼里忍着怒气,颤抖着手指,她知道把她送上头条的男人是谁…… 她让人拍的视频都被他拦下来了,蓝芷颜打她那一幕没被公众知道,她也挨了打,为什么他还要跟她过不去? …… 另一个地方的化妆厅里,Jonny见蓝芷颜终于肯从客居出来,高兴得不得了。 “我还以为你要在客居修炼了呢!” 蓝芷颜在沙发上坐下来,没多大情绪地开口:“把剧本拿给我吧。” Jonny赶紧递过剧本,兴冲冲地介绍:“连杰大导演的新作,《帝后》,这个剧本可是邀请了国内一流编剧编写的,制作和演员阵容上绝对大手笔。你觉得怎么样?” 翻了翻剧本,也看了看演员阵容,她道:“都帮我要到的女三号角色,我怎么能拒绝你的好意。” 她的眼神扫到女主角那一栏,不由得凉了几分。 Jonny看着她,给她指了指剧本,“虽然只是女三号,但是我给你仔细研究过。女三号人物设定讨喜啊,是个女神医,多次拯救男主角,帮助男主角化险为夷。身怀绝技,白衣飘飘,立于雪山之巅,想想就很令人激动啊!” 他想着蓝芷颜站在雪山之巅身穿白衣的仙气模样,美啊!真美…… 她反应平淡,“是吗?那还要女主角做什么?有女三号不就得了。” Jonny摆了摆手,无奈说着:“可是人家男主就是喜欢女主角,这有什么办法呢!哎,不过我真喜欢女三号,你也觉得不错吧,我就说这角色讨喜吧。” 她赞扬道:“Jonny,你真有眼光。” “我当然是按照你的性格来挑角色的啦!” 她身上的确有一股高高在上的贵气。 “不过啊,像你这种性格啊,估计也只有晏总能治治了。”Jonny摇摇头,她的脾气一发作确实难把控。 她挑眉问他:“我什么性格?” Jonny半开玩笑说着:“死要面子活受罪,要不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控,估计天天被你这犟脾气给刺激跑了。” 她不说话,沉思着什么。 “怎么,还没和好?”Jonny关心道。 努了努嘴,她奇怪地打量Jonny,“为什么我觉得你很了解我们两个?” “哦……这个啊。我Jonny就是喜欢美色,对美色都有一定了解的。” “……” “真没和好啊?” 她淡淡看了Jonny一眼。 “这不行,我赶紧给你想个方法。你家男人可是那些女人都想扑上去的美味,你还不好好抓住了,到时候他要是真被别的女人吃掉了你哭都来不及。” 她装作若无其事,浅浅笑起来:“不用担心,只有他吃掉别人的可能。” “喂,你还真不担心!”Jonny捂着太阳穴,“怎么这么不争气,你不能因为他爱你就滥用他对你的感情啊!” “听我的话,赶紧换身衣服去找他。”说着,她就被Jonny推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蓝芷颜在想一件事,这些日子他不回客居也没出差,大概是住在SCI了。 刚才她说的【他吃掉别人】纯属她的面子话,这么多天,她一直耿耿于怀两人的争吵。 …… SCI总裁办公室,晏卓绝正在处理文件,坐在沙发上的外国女人终于不耐烦了。 “人家大老远从澳洲飞过来,你也不关心人家累不累。” 晏卓绝签了一份文件,把文件合上,对那边正在照镜子的女人开口:“既然你不想谈公事,累的话回去休息,我已经让张增给你安排了酒店。” “啊,酒店啊,人家不要,人家能不能住到你家去啊?”外国女人起身走过来,痴迷地望着他,发出某种暗示。 晏卓绝语气微凉,“戴安娜,这里是中国,你的中文老师没有告诉你女孩子讲这种话是很不淑女的吗?” 戴安娜认认真真想了想,然后眨巴了眼睛:“……没有,难道中国男人不喜欢直接一点的啊,哦,我想起了啦,好像我的中文老师说你们喜欢羞涩的,还喜欢一种叫,朦胧美……Kenneth,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不是这一种啊?” 晏卓绝无奈地说道:“你的父亲是让你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懂?” “好啦好啦,不说就不说嘛。我还指望你带我在中国玩一趟呢。” 戴安娜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说服父亲让她来一趟中国,不能随随便便来一趟,好歹要让晏卓绝答应当她男朋友,再好好玩一玩中国。 “我不闹了,我们来谈公事吧。”戴安娜认认真真地说道。 晏卓绝取出他和罗博深的合同,同戴安娜聊起来,谈到后边,晏卓绝的脸色越发难看,“戴安娜,能认真一点吗?” 戴安娜想认真的,结果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眼窝深邃,眉骨漂亮,睫毛又密又长,不断扫过她的蠢蠢欲动,再看一眼,发现他的鼻子很挺,可以媲美国外的男人。 于是,就忘乎所以,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哦,好吧,我不看你了。你说吧,我会把你的意见回去告诉我爸爸的。”她干脆趴在桌子上,半支着手观察他的五官。 无论线条还是细节,都如此出色,她满意地勾唇笑起来,晏卓绝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中国男人。 而且,有头脑的男人最有男人味了,她忽然产生一种想法。 晏卓绝头疼,他后悔答应罗博深让这个小公主来参与合同。 他拧了拧眉头,继续冷着声音,用英文跟她交流方便她理解,“建筑的材料……戴安娜!” 她看着他看得入神,竟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 抓住她乱动的手,他将她手臂一甩开,面相凛然,蹙着剑眉起身。 “再动手动脚,就滚回你的澳洲。” 戴安娜却不被他吓到,被罗博深宠坏的女儿,见过多少大世面,她也懂他,一开始不接受,慢慢地就接受了,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 于是她慢慢从桌上起身,高跟鞋轻轻落在地板上,靠近他几分。 下一秒,戴安娜带着女王气息地笑起来:“你舍得让我回去啊,你要是答应做我的男朋友,我就让爸爸直接把企划案给你,怎么样啊?” 她挑着美艳的双眸看他,手指慢慢靠近他的西装。 “你身上的气息会让每个女人沦陷呢。” 下一刻,晏卓绝冰冷的双眼看过来,戴安娜忽然抖了一下,不敢再造次。 蓝芷颜上了这一层楼,张增见到蓝芷颜一来,感叹着她终于来了啊,忽然想起里面有一位戴安娜。 于是赶紧笑呵呵地挡住她的去路,“大小姐,今天打扮得真好看呢!” “嗯。”她要走进去,张增明摆着不让她走。 “怎么了?” “额,那个……”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时,蓝芷颜推开了门。 张增赶紧缩回去,他不想看到硝烟和炮火。 刚开了门,眼前的一幕,足以让她愣住,嘴边的微笑暗淡无光。 一男一女,互相对视的一幕像暂停的电影,停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她的心被重重一击。 晏卓绝意识到有人推门而入,淡然地瞥过去,抿着唇,眼里都是未消失的戾气。 她忽然笑了,是在怪她破坏他们刚营造出来的气氛吗? 戴安娜注意到晏卓绝的目光落在身后,转身望过去,瞥见一个女人。 她忽然拧了拧眉头,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比自己长得还要好看的女人,应该是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女人。 戴安娜自认为自己脸蛋精致,完美的身材还未有人超越,可现在她发现了一个威胁。 蓝芷颜就站在那里,及肩的秀发是黑色的,柔柔的软软的,而她的眉眼动人,此刻的眼神淡如水,嘴唇是蜜色的,远远的距离让她浑身散发着晶莹的光彩。 而她的身材,这种距离看上去就足够吸引了,如果近距离观察,又是怎样的魅惑呢? 好一个漂亮的中国女人。 但此刻她身上的气质有些冷漠且带着敌意了。 戴安娜明白了,这个女人跟身边的男人关系匪浅。 戴安娜看了看晏卓绝,他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后系了系自己的西装纽扣,又坐回真皮座椅上。 “有事吗?” 这一句话,无疑是对她说的。 蓝芷颜盯着办公桌那边神色漠然的男人,不轻不重地道:“我是不是打扰二位了?” 没敲门直接闯进来,当然算打扰,戴安娜笑起来,还没见过哪一个女人故意得这么名正言顺。 如果不是脸皮厚,就是底气足。 戴安娜觉得很好玩,故意走到晏卓绝身边,大红色妖娆的美甲按在他的肩膀处,用一种非常暧昧的目光打量着他的侧脸。 然后对蓝芷颜开口:“对啊,你打扰到我们了,我们正在做要紧的事。” 却不知,晏卓绝这么不配合,转动椅子,起了身。 走到蓝芷颜身边,眸光专注在她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纱裙,再一副淡然的模样,又是这种不可侵犯的高贵。 他走过来的那段时间,她垂着眸,看向窗外,天空蓝得很,而她的心却是灰色。 经过她的时候,才听见他淡淡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很忙。” 然后他瞥了戴安娜一眼,冷然说着:“到会议室去。” 戴安娜赶紧跟上去,神采飞扬地看着蓝芷颜失落的神色,还不忘告诉她。 “我们到会议室去做要紧的事情了,你要不要来观摩呀?”她狡黠地开口,本想刺激刺激这位美丽的中国女人。 不料,蓝芷颜居然高傲地看着她笑出声,“好啊,既然你诚心邀请了,我答应你。” “……” 话一说完,蓝芷颜转身走向会议室,戴安娜气不打一处来,微怔地张着嘴巴,她原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原来中国女人如此盛气凌人,脸皮这么厚。 戴安娜忽略了一点,就是晏卓绝的态度,在跟她说话时的态度那么温和,可惜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发现这一点。 进入会议室的刹那,他竟然会流露无奈的神色,蓝芷颜冷笑,又气又恼,我就是来破坏你们,怎么着了! 还说什么非她不爱,结果吵一架就找上别的女人,还是个外国洋妞,居然敢如此让她受委屈! 她将手里的包包放下,立刻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眉眼浅浅,她不疾不徐看了他一眼,“我没什么事,戴安娜邀请我来观看你们干要紧事,不妨碍吧,晏总?” 晏卓绝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对这个女人又爱又恨,恨她的高傲,又喜欢她不肯让步。 她看着他低头不语,心又凉了半截,好像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晏卓绝,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戴安娜也走了进来,一脸不爽,阴沉沉的脸紧绷着,在蓝芷颜的对面坐下来,然后妩媚地冲晏卓绝眨了眨眼睛。 “Kenneth,我们开始吧。” 他们开始用英语讲着一堆商业用语,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戴安娜突然停下来,看了几秒钟蓝芷颜。 她脸上有些疲倦无奈的神色被她捕捉到。 戴安娜优雅妩媚地抿了一口水,用英语戏谑地跟晏卓绝说起来:“她是你的情人吧,情人怎么能不知进退,她不知道我们在谈公事吗?” 显然她是以为成功男人找的女人大概只是个花瓶,还没料到他们讲的东西,蓝芷颜全都懂。 “我当然知道你们在谈公事,还知道,你对这次合作案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然你也不会说服罗博深让你代表MH集团来跟我的……他,商谈。” “你怎么会知道?”戴安娜很意外她居然会知道自己的爸爸。 蓝芷颜镇定说着:“因为我认识你啊,戴安娜。”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戴安娜很吃惊,之前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蓝芷颜挑眉看了眼晏卓绝。 蓝芷颜不仅认识戴安娜,也认识罗博深。曾经跟着晏卓绝到澳洲去,他去出差,她陪着她一起去,机缘巧合认识了晏卓绝的朋友,罗博深。 那个时候,十四岁的戴安娜正跟一个外籍男友飞车,罗博深很惭愧地向他们指了指自己的女儿。当时她只是远远看了她一眼,因为戴安娜是个漂亮的外国女孩,而且她炫酷的飞车技巧给蓝芷颜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戴安娜眨了眨眼睛,见她目光一直盯着晏卓绝,于是瞪了眼置身事外的男人,眯眸道:“你怎么什么事都告诉你的情人!” “她不是我的情人。”他冷冷淡淡开口,“戴安娜,我们只谈公事。” “不,就要谈谈你的私人感情。Kenneth,她真的是你的情人吗?”戴安娜嫉妒,这个女人似乎没有她想象的简单。 “我没空陪你胡扯。” 要不是答应罗博深给她女儿一个机会,晏卓绝分分钟让保安把她给拎下去。 “不是,我们不是情人的关系。” 没想到,蓝芷颜居然开了口,看着他诧异的目光,妩媚一笑,幸福的笑容让人艳羡。 在戴安娜欢喜又郁闷的神色下,她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柔柔地把修长的手指放入他的掌心内。 像戴安娜这种难打发的女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会轻易退场的。 声音甜得可以溺死人,“我们啊,是爱人关系。” 晏卓绝深邃地凝视她的笑颜,不露声色地握紧她无骨的手。 打小就这样,无论两个人怎么吵,上一秒两个人还在冷战,下一秒两个人就可以形影不离。 所谓的,可以承认吵架,但不承认感情不好。 蓝正广曾经说过一句话【这两个孩子的世界是通往同一个方向的。】 戴安娜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你是蓝芷颜?!” 她曾听爸爸讲过,晏卓绝有个心上人。因此她还专门去查过,可惜只查到一个名字,没见过真人也没见过照片。 如今一看,难怪晏卓绝对蓝芷颜恋恋不舍,连条件这么好的自己他都不曾多停留一眼。 ---题外话---支持正版呀,谢谢看正版的读者一直支持哦~补上昨天少的三千字哈 214.盛爱21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放开她 蓝芷颜没说话,嘴角仅是一抹淡淡的弧度,戴安娜看出笑意的深邃甜蜜,不禁惋惜,好不容易看上的中国男人居然名草有主了。 “原来如此啊。哎,好可惜啊,我还以为kenneth恢复单身了呢。” 最近一次他来澳洲,戴安娜不曾见过他身边跟着女人,心里窃喜,谁知原来是当做宝贝藏起来了撄。 戴安娜打量着自己漂亮的美甲,然后看了看蓝芷颜,淡淡开口:“不过啊,要是你们分了可得赶紧告诉我,我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蓝芷颜接受着戴安娜狡黠骄傲的眼神,轻轻一笑,他们分手? 晏卓绝目光稍稍暗了些,凝视她的小表情,凉薄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你会跟我分手吗?”主语是你,你来决定我们是否应该继续在一起。 她诧异微怔,上一次他明明白白告诉自己,这场游戏由不得她做主,这一刻却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 戴安娜心中升起一股疑惑,看看对面的男人,又看看女人,真养眼。不过,那个女人可是情敌,她刚想说你不要我要啊偿! “不会。” 悦耳的声音从蓝芷颜嘴里说出来,溢出浓浓的甜蜜与长久。 晏卓绝看着她,手又不禁紧了几分。 不管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臣服在她的笑靥之下,让心底的满足占据身体,他倒是心甘情愿。 戴安娜尴尬地抿了抿嘴角,破坏他们的甜蜜气息,“哎,我是来谈公事的!不是来看你们谈情说爱的,真是受不了!” 蓝芷颜将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脸色娇羞,故意说道:“回家再让你牵,你们谈吧,我不打扰你们。” 晏卓绝眯着眸笑起来,往身后的椅子一靠,似笑非笑:“回家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她微拧着秀眉看着精明的男人,浮现在他脸上的笑如此恰到好处。他果然在配合她的面子上演恩爱戏码,看来自己打上的结还没解开啊。 还是静静地坐在这里,戴安娜听不懂他们说得是什么意思。 烦躁地翻开合同,又喝了一口水后才镇定下来,细声细语地跟晏卓绝讲自己的看法。 谈完了事情,戴安娜非得让晏卓绝送她回酒店,坐在保时捷副驾驶座上,蓝芷颜时时刻刻发觉身后的戴安娜恨她恨得牙痒痒的。 下了车,她朝戴安娜挥了挥手,“下次我会去澳洲看你的。” 戴安娜给她做了个鬼脸,“我不要!” 然后,她看着晏卓绝送她进酒店,穿着西装的男人慢慢进入酒店,她撤回专注的目光。呼吸着车厢里的气息,默默地想着,动摇了想要瞒着他两年前事件的想法。 忽然“咔擦”一声,有一个黑影压过来,开了车门,坐上驾驶座的位置。 蓝芷颜一怔,蹙眉道:“洛白……” 发觉他正在动手发动引擎,她心中一紧,拉着他的手臂,惊呼:“洛白你要做什么,赶快下车!有什么事情我们另找个时间谈。” “来不及了。”洛白冷冷一笑,年轻气盛的模样像极了胜利者,熟练地开启了车辆。 她慌张地往后一按,车门根本开不了。 车子加速往大路上驶去,她赶紧回头看一眼不断远去的酒店,心乱如麻,在这种时候消失他一定会着急。 秀眉都拧成一个麻花,她喊道:“洛白,停车啊,快停车!” 他自顾自开车,撅着嘴,压根不搭理她。 …… 酒店的大厅里,晏卓绝把戴安娜送到此处便道:“自己上去吧。” 戴安娜审视着酒店,满不在意说着:“你走吧,赶紧走吧,去等着你的心肝宝贝讨好你吧。” 她不会不知道,他是故意下车送她,好让那个中国女人吃醋。 晏卓绝向前台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后对她说:“如果还想玩,我可以让张增找时间陪你。” “……” 找时间,还是他的特助,她还没时间呢。 “没空!”戴安娜赌气作答。 晏卓绝倒是平静地说:“ok,我走了。” 话一说完,高大挺拔的男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他就这么走了?戴安娜狠狠踩着高跟鞋去搭电梯。 …… 晏卓绝刚走出酒店,脸上从容的微笑瞬间消失,本该出现在视野里的车不见得彻彻底底,连车带人都不见了。 他紧紧蹙着眉头,下一刻拨了张增的号码,压着声音冷冰冰命令道:“马上帮我查我的车现在在哪。” 张增还一头雾水,晏总的车不在他自己身边? 于是赶忙查了信息,然后发给晏卓绝。 手机一响,他刚坐上让人开来的车,鹰眸一眯,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驱车去飞机场。 …… 当洛白硬是扯着她带她进入飞机场时,蓝芷颜才知道这个十八岁少年的力气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心中的不安一圈一圈漾起来,她拼命地反抗他,不断大喊:“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一路上那些人都看过来,不明所以。 洛白冷然地看着她,将她拉到一边,强制着她坐在飞机场的候机座位上。 耳边尽是嘈杂的声音,蓝芷颜觉得时间一分一秒都难熬,手机再次响起来,洛白不肯让她拿到自己的手机,嘲讽地看着来电。 老公这两个字太刺眼,他一狠,将她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手机四分五裂,她挣扎的动作迟缓下来。 咬着牙静静地看着洛白,目光锐利,“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孩高瘦的身材傲然地站在她面前,麦色的肤色让他看上去十分刚毅,他瞳孔里流转着一份难懂的笑意。 “带你去美国,不要再离开我半分。” 这句话像一根毒针,深深刺入她的骨髓。 他要带她走? 只见他从后口袋拿出两张机票,笑起来:“somnus,很快就轮到我们登机。” 她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咬牙道:“我没有买机票,机场人员不会让我登机的!” “你的护照,以及……”他一把夺过她的包包,从里面搜出一张身份证。 她愤怒地朝他吼,“你居然偷了我的护照!” 没想到,洛白竟然去了绿萝湾拿了她的护照! “还给我!”她气愤地叫起来,引得旁边的人纷纷看过来。 立刻起身去抢,毫不客气使出她学过的柔道,洛白一个大力将她双手反擒,轻轻松松地抓住她招招精准的动作。 “我怎么可能让somnus再用柔道击倒我一次?” 当年,他意外得知,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是柔道八段,并且亲身体验过被她过肩摔的感觉,一生都忘不了那种感觉。 他到了美国,学了巴西柔术,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因为somnus太难搞定了。 混蛋! 蓝芷颜拧着眉头,呵斥他:“放开!快点把护照还给我,我不要去美国!” 洛白在她身后嗤笑一声,另一只手拿着支票看了看,志在必得地盯着她美艳的侧脸。 桀骜地挑着眉说着:“somnus,这可由不得你了。” 她咬牙刚想踩过去,结果颈部一阵酥麻,眼前一黑,意识不清地晕过去。 他击中了她的颈部,让她暂时昏迷过去,凭他现在的能力,只要somnus配合,登机不是难事,如今她昏迷了才好办事。 洛白稳稳地抱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淡淡道:“和一个有妇之夫有染,甘愿当小三却不愿意成为我的女人?somnus,就由我来结束你不堪的人生。” 他勾唇一笑,到美国之后,只有他们两个人。 手机响起来,这次是他的,来电人是alice。 很抱歉alice,等我到了美国我才能告诉你。 “前往美国纽约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a12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机场广播已经在提示登机,洛白扫了一眼时间。 盯着怀里合上双眸温柔美丽的女人,洛白的心不仅是满足更是甜蜜,“somnus,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是你教会我世界上还有一种叫一见钟情的爱情。” 他刚俯身打算抱起她时,一道冷冽严肃的声音响起。 “放开她!” 停下动作,他慢慢挺直脊梁,洛白微眯着双眼看向不远处那双透着震慑力的双眸,从头看到脚,有一种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题外话---不好意思,昨天很忙,找不到时间更新,今天会补上的,抱歉啊。( 就爱网) 215.盛爱21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他挡住那些凄风苦雨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晏卓绝就站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挺拔颀长的身躯伫立得过分耀眼。 黑色的高级定制西装穿在他身上,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光芒,尤其是他黑宝石一般深刻的眼睛,唇角扬着寒澈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 洛白在这样的对峙下发觉自己不安起来。 晏卓绝,他当然认得这个人,茗市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但他不该招惹Somnus,有未婚妻为何还要抢走他的Somnus! “我说放开她!撄” 犹豫时,这一声暴戾的声音对面传来,洛白还未反应过来,一些不知何时出现的保镖已经压住他的双手,而怀里的女人被对面的男人一搂,顺势倒在他怀里。 晏卓绝静静看着怀里的女人,手臂圈紧她的腰身,再看向洛白时,表情卷着风起云涌偿。 洛白紧紧望着蓝芷颜,对他低吼:“晏卓绝,你没有资格拥有Somnus,你给不了Somnus她想要的!” 晏卓绝冷笑着,下一刻把昏迷的女人抱在怀里。 温柔地凝视怀中的女子,温温地开口:“她要什么我还从来没有满足不了她的。” 洛白挣扎着扭动胳膊,却被身后两个保镖死死压住,晏卓绝的保镖都是经过严格筛选出来的精英,岂能让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轻易挣脱开。 挣脱不了,洛白只能低低咒骂:“Funk!” “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晏卓绝俯视着他,目光锐利,声音不容置疑,“哦,你说的是自由和感情?” 洛白几乎是停止了挣扎,睁大双眼盯着晏卓绝,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曾经Somnus带着他和Alice去看海时,他深深记Somnus回答Alice的问题。 【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不,他不信! 怒视着晏卓绝,洛白咬紧牙关怒吼:“我不信!” 他风轻云淡地笑起来:“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她有将近二十年的感情,你,信不信?” 洛白的心一下跌入谷底。 “送他去美国,好好养着。” 语气寒凉,他扔下一句话,抱着怀里的女人离开了机场。 …… 蓝芷颜只觉得自己昏睡了很久,但潜意识里一直想打破这种不正常的睡眠,被洛白击中的那一刹那她大脑空白,无法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在一瞬间冲击着她。 胸口像被按住一样,她仿佛又看见自己母亲从楼上跳下去的一幕,一惊,猛地睁开了双眼,胸口大喘着气,额头冒着颗颗惊恐的汗珠。 “又做噩梦了?” 她一看四周,奢华精致的被褥和家私,方才发现自己在客居,慢慢镇静之后坐起来,辨别着声音。 循着暗淡的光源看过去,她安心地舒缓着呼吸。 晏卓绝刚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身上还沾着水珠,不断从他宽广的胸膛顺流而下,滑过完美的人鱼线,最后隐匿在他身上围着的浴巾之内。 他擦着自己利落的短发,往她身边走来。 她想起洛白,今天他不是在机场吗?现在他在哪里? 于是开口问道:“洛白呢?” 男人已经在床上坐下来,沐浴之后干净清冽的气息慢慢包围着她,只见他用毛巾擦着自己的短发,水滴还不断从他的头发上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沁凉的,一滴又一滴。 他抬眸凝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凝重,布满不断合拢的乌云。 “还这么关心他?差一点他可要你从我身边带走了。” 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滴落在她手上水滴的温度,指责她醒来就想着另一个男人。 蓝芷颜颇为无奈,此情此景,他们彼此还僵持不下,一点点火苗都可能引爆这场战争,从他带着警告玩味的话语她就能辨别,晏卓绝现在的心情很阴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仅是在提醒她而已。 舒而想起一件事,洛白今天的所作所为势必会引起他的反感,他会怎么对他? 洛白再坏再不懂事,她也不想他出事。 “洛白他还小还不懂事,今天的事情他不是有意的,你别在意好吗?” 她妥协下来,双手握着他的搁置在腿上的手。 黑暗的卧室里,晏卓绝看着她的动作低笑,将毛巾一把扔在床上,突然起身向她压过来,薄唇贴着她的侧脸亲吻,引得她一阵瑟缩,然而他贴着她的耳垂,轻轻一吻,漾开酥麻感。 “十八岁还不懂事?我十八岁在做什么?在替你父亲卖命!”他粗喘的声音带着愤怒,直击她脆弱的回忆。 她当然知道蓝正广有多么严格,凡事要求完美甚至是对完美的偏执已经超乎想象,他培养晏卓绝,绝对是按照最高标准要求他。 所以,他受过的锻炼不会少,才有今日他完美得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商业手腕。 同龄人十八岁,是被父母疼爱的孩子,而他,笑得少,独立而刚强。她以为是他的性格,后来才知道,他的内心是寒冰,肩负着报仇大任,自然不可能多笑。微笑的条件必须是内心感到满足。 一个不满足的人,他怎么笑得出来? 她闭着眼睛,确实,洛白跟他相比,的确幸福得多。 微微呼吸,她睁开双眼,“我,我那时候不知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咬着唇,她不能帮他,她就从头到尾只是责怪他,任性地享受他的爱而已,她问自己,为他做过什么吗? 没有!所有的一切跟他所付出的比起来,都微不足道。 有人说,爱情里多付出的一方必定要承受更多的苦楚。在他们的爱情里,晏卓绝主动挑起这一份苦,让她经年之后才明白,一切的幸福不过是他挡住那些凄风苦雨换来的安稳。 他没有再问她,只是睨着她,满腔的怒火再次被她难得柔弱的眼神熄灭,他抿着唇,大掌捧着她的脸。 注视着她的水眸,男人语气惆怅,“颜颜,我并不想告诉你太多往事,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所以我会一昧的退让,让自己变成不像自己。所以我才会发了疯,允许你一次次在我心上插刀子。我败了,我不去查了,颜颜,不吵了。一生太短,我爱你还不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蹉跎时光。” 心被她完全掌控了,晏卓绝不曾后悔,爱上这样一个女子,哪怕她过度敏感又自我,因为他知道她是他的颜颜,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颜颜。 当他知道她被洛白带走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他什么都能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她。 任性地在爱情里当了一个傻瓜,被她隐瞒。 蓝芷颜的心是揪心的疼,她哭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抱住他的身体,摸着他肩膀上的伤痕,粗糙的疤痕在他光滑的肌肤上那么突兀格手,她的心被一股难言酸涩狠狠掐住,那天的大火似乎在眼前燃烧。 “你为什么这么傻?”沙哑的喉咙发出一丝哽咽的声音,她悲痛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恨我,如果你不要爱我,这些痛苦就不会遭受。” 晏卓绝双手穿过她的发丝,支撑她微微上供着身体,低语着:“如果我能控制,我依旧会选择爱你。” 随着他落下的吻,她心中紧绷的弦也慢慢舒缓平静,手仍攀在他的肩膀上的疤痕,她久久移不开目光。 晏卓绝看着她此刻安静乖顺的脸,发现她眼里一抹伤心,便说道:“不疼,而且这伤,也早好了。我庆幸的是,在那场大火中,你安然无恙。” 下一刻,他眼波里荡漾起来,肩膀柔软的触感触动着他。 蓝芷颜轻轻地吻住他的伤痕,“这个疤痕是因为我留下的,这里,也是因为我才留下的……” 手指滑下去,让他一个晃神。 接着,她忽然一个用劲,转身将他压在床上,然后吻住他腹部一道浅浅的疤痕。 八岁他给她买棉花糖的时候,她站在门口等着他,一辆面包车忽然停在她身边。 一个人贩子冲下来抱起她,她吓得大哭。 晏卓绝冲出来,为了保护她,却被坏人刺了一刀,鲜血流了一地,蓝家的保镖到场,坏人发觉势态不对,才赶紧离去。 送到医院时,他还一直告诉她,不要怕。 这一个伤口,就足足缝了十针。 ---题外话---感谢一路都还在的读者们,谢谢你们~ 216.盛爱21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好好疼你 清浅的吻而已,他就觉得心中的那团火再次被点亮,被燃烧,照亮了她微微扬起来的脸蛋,在他眼里更是倾城美艳。 拉着她的手臂,一提,然后一个翻身,便压在她身上。 他仍是强势的一个男人,习惯掌控,摸着她的手臂,这些天越加纤细,似乎稍微用力就会顺坏,抱着她的身体,他更加动情地看着她撄。 拇指粗粝地摸了摸她的秀眉,扫过她已经稍长的头发,他的手臂压在她的脸颊两侧,压着她的发丝,如此精致的一张脸被他捧着,被他包围。 能像这样安安静静躺在他面前,看着自己,想来,当初付出的一切都不是惘然。 她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的模样,他的俊脸,喉结,迸发着力量的胸肌,结实的腹肌…… 心想要耗费多少精力才能造出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人,他的胸膛硬邦邦地稍稍压着她,身体敏感地抖了抖,她红了脸,挣扎了一下。 他却说:“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让她乱动还有一个原因,刚才他把她全脱了,只是换上一件丝滑的睡衣,她一动,就摩擦着他偿。 觉察他身体的反应,她立刻不动了。 晏卓绝看她红透的脸颊,长而密的睫毛娇羞地煽动,他本以为自己能做到克制,可这一刻却全凭***做主。 对准那一张颜色极美的唇给吻下去,吸住,勾着她的柔软的舌头,深入缠绵。 掌心也顺着她的曲线贴上去,小妖精,明明瘦了,可那里的尺寸却还一模一样,他一只手都控制不住。 她被他逐渐汹涌的吻封住了呼吸,一下没了主意,不是说好不动只看的吗? “啧”的一声,他停了下来,离开了她的唇。 一道月光穿过玻璃窗亮亮地照在他如玉的脸庞上,他染了***的双眼过分明亮地吸引她。 “怎么了?”她痴痴地问他。 剑眉一拧,他深邃笑起来道:“我因为你屡次破戒,你该怎么补偿我?” 他曾说过自己不会再碰她,冷战的那些天的确没碰过她,可今天不仅碰了,还想吃了她。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露出小巧整齐的贝齿,搂住他的脖子往上一贴,咬住他的耳垂,让晏卓绝腹部一紧。 “那么就当做我引诱你吧,今天就让你破一回色戒吧。” 明显他的气息变得粗重,她松了手,背部再次贴上柔软的大床。 他携着低低的笑意,游走在她身上的掌心炙热,“小妖精,真当我是苦行僧?我会让你大开眼界。” 一回?是不是在说笑。 蓝芷颜微怔地眨了眨美眸,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妖精是不会怕你的。” 今晚他这些话,让她想起多年前他曾经醉酒时渴望的眼神,在她耳边说过一句话,【你什么时候能嫁给我?颜颜,我,我想要你,想要好好疼你。】 然后,他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其实他们的初吻并不是在蓝氏老宅烧毁的当天,而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 当时他像呵护珍宝一样地不顾她的迷茫吻住她的唇,然后引着她的手触碰他,在她耳边呢喃【颜颜,我想进入你的身体。】 当时,她只有慌张,快速地挣脱他,然后发了疯一样地跑回自己的房间,不敢想象,如果她不跑,他们会发什么事情? 可是,命运告诉她,她还是跑不掉的,那个男人注定会在她的生命中掀起浪潮,如同此时在她身上作祟一样。 疯狂而直接,每一下都令她颤抖,她空虚的灵魂被不断填满,然后抽空,再填满,每一次都会带来新的体验。 他在这种事上的要求很高,或是温柔或是强悍,都会给她极致的享受,不达到他的要求他不会罢休。 蓝芷颜不止一次被他吓到,嚷着要他停止,可这一次,她决心要满足他。 情到高处,他会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抵着她的额头喘息道:“怎么会让我失控到这种地步?” 那一刻她才相信,如他所说的,他们的确是天生一对! …… 《帝后》,讲述的是一个女中豪杰在江湖中掀起腥风血雨,最后引得皇帝瞩目,强制征为贵妃,又是如何搅动后宫风云,最后荣登一代帝后,令全天下敬佩的故事。 由于《帝后》的阵容实在够惹火,连杰导演启用新人,男主角齐胤就是最近刚凭借一部震撼人心的大电影拿得百花奖影帝的头衔。 当实力与颜值一统时,就是当下最热门的人物。 而女主角呢,就是米娅,据说是锦绣娱乐的陈总极力给她争取到的一个角色,同时也是米娅进入演艺圈以来拿下的最令人期待的一个角色。 最重要的是,这部戏,是科腾投资的一部戏,晏卓绝投资这部戏无非是为科腾的利益着想,并非是想开始投资演艺圈。 他对演艺圈仍只是浅尝辄止的态度。 蓝芷颜虽然是女三号的角色,虽说她对演戏没多大兴趣,但是只要她投入了,她就会认真钻研。 比如这一个角色,她就让Jonny给她找戏剧老师,教她一些基本的表演技巧,不得不说,蓝芷颜很聪明,她也很有天赋,这让Jonny对她即将在《帝后》的表演十分自信。 每次他到客居去,都会看见她坐在花园的石椅上认真地看书,走近才发现她看的是一些老戏骨写的演戏心得。 他也诧异,这些东西是私人藏品,怎么会在她手上,而且不仅是一本。 后来他恍然大悟,茗市有个晏卓绝,得到这些东西当然不难。 Jonny来客居本是把关严格,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那些门卫都认识他,再加上Jonny灵活的交际手段,那几个门卫都跟他“熟”起来。 于是,当他把麻辣烫带进客居时,门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花园里,蓝芷颜在看书,Jonny闲来无事,开始在她面前吃起来:“真爽!诶,要不要再尝一口?” 晃了晃手中的麻辣烫,结果她只是看了一眼,移开目光,不搭理他。 “怎么,你怕他回来?哎呀,晏总现在出差去了,不会这么快回来的啦!” 蓝芷颜合上书,挑着秀眉看他,淡淡道:“你对他的行踪了解得很清楚。” Jonny被麻辣烫呛了一下,脸都红了,于是赶紧睁着眼睛解释:“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带麻辣烫!看你这阵子这么用功,买来奖励奖励你啊!” 她狐疑地凝视他片刻,方才开口:“我不喜欢吃麻辣烫,我会过敏。” Jonny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把手中的麻辣烫放下,笑起来:“你不喜欢还是他不喜欢?你过敏吗?前些天吃石锅鱼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过敏症状?” 蓝芷颜凉凉地看他,“反应迟钝不可以吗?” Jonny大笑起来,“当时你是故意气他的吧,嗯?” “嗯,没错。不过,我发觉你真是越来越喜欢聊他了……”她微眯着双眼,审视着Jonny。 Jonny不知怎么了,顿时尴尬得跳起来,收拾着麻辣烫,然后丢下一句话:“我想起我还有点事!赶紧把剧本给我好好研究,明天我来检查!” 她敲着手指,一种不妙的想法在脑海里冒出来。 隔天,晏卓绝出差回来。 清晨,她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垫着脚尖给他扣上手感润滑的纽扣,再从床上拿起一条领带,给他系上。 她的手很巧,没几下就打好了漂亮的领带。 “好啦!”她非常满意地欣赏他西装革履的英俊模样,然而又支着下巴淡淡问道:“是不是太帅了了?” “这样不好吗?你会多看我几眼。” 晏卓绝挑眉看他,抱起她让他站在自己的脚上,双手搂着她的腰,开始亲吻她的脖颈,须后水的气味淡淡地飘进她的鼻腔。 她撅着的小嘴扬起来,“就是啊,有太多人觊觎你的美色。可能啊,我经纪人都喜欢上你了呢。” 本是埋在她颈部的男人忽然移开了脑袋,双眸出现了不悦之色,就好像在问她,你是说一个男人喜欢我? 蓝芷颜干咳了几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然后跑进了更衣室。 剩下站在镜子前的男人,他从桌子上拿了一杯白开水饮了下去,眼神微暗。 ---题外话---虽然这本书成绩不好,但是我很认真在写的,所以会继续写下去的,谢谢一直在支持的大家~ 新文有兴趣的可以收藏啊! 217.盛爱21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很期待你的表演 《帝后》已经开拍,化妆镜前,化妆师开始为蓝芷颜上妆,勾勒出一张惊艳脱俗的脸蛋。 她一袭白色飘逸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浅色的腰带,迎着风一吹,如纱轻巧,仿佛真是与世无争的世外之人。 化妆师一边给她化妆,一边称赞着:“somnus,你的皮肤真好。” 不仅如此,她化妆多年,还从未见过底子如此好的女星,只要淡淡几抹胭脂,她自然能演绎出她特有的风采撄。 她淡淡地笑着,从镜子里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米娅,她也在化妆,而今天她的第一场戏妆容也不厚重,是女扮男装的俏公子模样。 jonny走过来,鄙夷地看了眼陈品珍,让蓝芷颜放心,毕竟是新人,连杰虽然严格,但也不会过分,只要尽力就可以了。 她点点头说知道了,今早晏卓绝告诉她,他待会会来。 因此,她忐忑的心不是因为严格出名的连杰导演,而是因为他说要来看她偿。 米娅画好了妆,站起来走到蓝芷颜面前。 “紧不紧张?somnus。”她语气柔柔的,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并无嘲弄之意。 蓝芷颜也站起来,比她高了一截,眉眼浅浅,米娅一震,她气势上已经压倒自己。 “多谢米小姐关心。” 米娅笑起来:“我很期待你的表现,不要让大家失望哦。对了,今天来了很多你的粉丝,让他们看看你的演技是如何生动。” 原来人还可以做坏事做得心安理得,蓝芷颜没想到,她的脸皮已经厚到这种程度。 米娅以为自己占了上风,转身打算离开,蓝芷颜却开腔道:“米小姐的演技才叫一个生动,形象。” 化妆室里女星的竞争吵闹是常有的事,而这两个女人,不仅是因为事业的竞争,还是因为一个男人,在场的其他人既想观看她们斗来斗去的热闹戏剧,又恐因此得罪不能得罪的人。 于是喊道,“导演在叫你了,米娅,赶紧去吧。” 拍摄时,蓝芷颜静静地在一旁观看男女主相遇的第一幕,齐胤饰演的男主一次微服私访时遇见女扮男装的女主,女主给男主留下了深刻印象。 jonny在她耳边讲着,“齐胤虽然是影帝,但是他性格好,待会跟他对戏不用紧张,知道吗?” 蓝芷颜笑道:“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丢脸的,jonny,你已经说了三十遍了。” “我紧张啊!”jonny抹了抹脸,“瞧,汗都流出来了!”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笑起来,朝很远地地方看去,有一道炙热的目光。 是他,他穿着简单低调的休闲服,还戴着鸭舌帽,漆黑的目光锁住她。 是不想给她造成麻烦他才如此装扮的吧。 一想,她甜甜的笑容耀眼得很。 “cut!下一场。”连杰喊话,顺道看过来,蓝芷颜会意。 晏卓绝朝她点点头,她读懂了那是加油的眼神。 米娅刻意经过她身边,“我很期待你的表演呢。” “action!” 剧情开始,齐胤遭遇刺客袭击,她戴着遮着面纱的斗笠,吊着威亚开始飞起来,一阵风吹来,掀开了她的面容。 连杰的镜头随着她的推动,只是被风吹过的一角,露出她淡雅的一抹笑容,清新脱俗又温柔美好,连杰看得不禁被震撼了一下。 且不说她的演技了,她一张脸就值得人们目不转睛,他忽然觉得这个角色没挑错人,她的气质和容貌十分符合这个角色的设定。 齐胤不愧是影帝,在扮演受伤的人物时的状态拿捏得恰到好处,但有一刹那,他看清面纱下的容颜时,那种愣住的表情不是他演出来的,而是他的确被她吸引到。 连杰喊了一声,“cut!很不错。” 然后,对蓝芷颜和齐胤都投来赞赏的目光,这场戏超乎他的想象,他没想到蓝芷颜会发挥得这么好。 短时间内不是下了非常多的苦功夫,或者是天赋超常,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的! 她点了点头,往jonny这边走来,jonny非常激动地给她递上一杯水。 “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啊,somnus,你真是我的宝贝!”他一激动,眼看就要吻过来。 下一秒尖叫起来,“啊!somnus,疼疼!” 她淡定地收回自己的脚,冷冷道:“jonny,麻辣烫可以随便吃,但话不能随便讲。还有,你刚才是想……!” “没有啊!”他赶紧否认! jonny冷静下来,抬眸看看四周,“还好晏总没在这。呵呵,我太激动了嘛,就忘乎所以了,别气哈!来,喝口水。” 蓝芷颜的眉头拧起来,那边已经没有了晏卓绝的身影,推开了jonny递过来的水。 “我不想喝。” jonny觉得奇怪,怎么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刚才上场前不是挺高兴的吗? 走到一边,她刚要打电话给他,齐胤就走过来。 “somnus。” 声音清润悦耳,她停止了打电话,转头看他,齐胤声如其人,清隽的面孔,眉眼俊秀,难怪会成为众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但是蓝芷颜看他的时候,只是单纯觉得他长得还可以罢了,每天都对着一个可以媲美艺术品的男人,就绝不会轻易对其他男人有很高的评价。 她恰到好处有礼地笑起来:“齐胤,有事吗?” 齐胤稍微一怔,他没料到somnus再次笑起来又是如此明艳,他的心不小心被小鹿撞了一下。 纯粹是因为她的美貌而震撼。 难怪,这个女人会成为凯旋门的头牌,难怪,晏卓绝会选择她,十分赏心悦目的女人。 本来他对她的印象会停留在“花瓶”这个词而已,但是刚才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看得出来,她有演戏的天赋。 把药丸交给他的那一刻,她眼神里的那种温和关怀,又清澈的超凡脱俗表现得十分精准,自然。 而同米娅表演时,虽然她的表演也精准,但仔细看,会发现她有些刻意造作的成分。 后天努力能达到的,远远比不上先天的浑然天成。 扬起笑容,齐胤道:“你刚才表现得很好,继续加油。” 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回复道:“谢谢,我会的。” 转身,她又开始打电话,齐胤有些失落,以往他主动找女演员说话,没有一个像somnus这般疏离又克己复礼的。 也是,有了晏卓绝这张通行无阻的名片,她不需要别人的提拔。 走到一边,一杯热可可递到他面前。 他抬眸一看,米娅正拿着热可可,干净的指甲握着杯身,齐胤接过,道了声谢。 米娅也抿了一口热可可,看着蓝芷颜妩媚的背影,一身白裙仙气飘飘,可米娅在心底冷笑,再漂亮又怎么样,你也被凯旋门那些男人玩过! 竟然还敢回到他身边! “她很漂亮,是吧?演技也真不错呢。”米娅瞧了一眼齐胤,打算看他的反应。 齐胤不是不知,somnus和米娅是情敌的关系。 将热可可放下,他面无表情说道:“你想要知道的应该不是我怎么想,而是你的未婚夫怎么想。” 米娅心被准确地击打,不愧是对每个人物都能精确拿捏的影帝,一句简单的话就打击到她。 米娅喝完热可可,咬着牙将杯子扔到垃圾桶里。 …… 打通了晏卓绝的电话,蓝芷颜有些委屈,“你怎么走了?” 那边的人笑起来,声音温和:“你表现得很好,今晚我再给你庆祝。乖,我现在有点事。” 她还没说话,他已经挂下了。 摸了摸自己口袋里今早他给的一块钱硬币,吃饭时,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枚硬币,说是正面就是好运。 毫无疑问,晏卓绝给她抛了一个好运气,她就把这枚硬币带在了身上。 她取出来,握在手心里,垂着眸往一边走去。 后边搬东西的几个工人正走过来,吃力地搬着一个道具,忽然一阵嘈杂,搬着的巨型道具突然砸下来。 “小心!” 随着一声尖叫,蓝芷颜往后一看,瞳孔睁得大大的,被人一推,手里的硬币滑了出去,在地上一直转圈。 ---题外话---昨天欠下的和今天的更新完毕啦~( 就爱网) 218.盛爱21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你抱我去啊 早上晏卓绝进入科腾就开始开会,连续开完两个会议之后,他才同许诺说,把后面的会议全部推迟,自己要抽出时间。 许诺知道,这一天是《帝后》开拍的日子,而蓝芷颜是第一次表演,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错过谁也不会错过有关蓝芷颜的一切。 她想过,只要能待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就好撄。 晏卓绝到片场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休闲服,戴着一顶鸭舌帽,几乎没人认出他。 不远处,就能看见她在同jonny说话,她望过来,冲他笑了笑,他懂,其实她很紧张,只是表现得十分泰然罢了。 这就是她的性格,好胜,希望做到最好,可心里的紧张情绪藏得要仔仔细细查找才能找出来。 晏卓绝告诉她要加油,在吃早饭的时刻还把一枚硬币送给她,以此让她放轻松。 但是,当她上场的那一刻,张增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迫不得已,他必须先走。 现在正在车上,晏卓绝睁开深邃的双眼,问道:“那边怎么样了?偿” 已经换上一身西装,他正在扣着自己的袖口。 张增说道:“人已经送去医院,正在进行手术。” 司机赶紧开了车门,晏卓绝踏在泥土地上,蹙眉望着这一片荒废的工地,这里本是科腾打算开发的新楼盘,却因为一户钉子户不肯搬离而拖了整整两年。 无论科腾给出多少钱的补贴,他们就是不肯搬迁,甚至在建起一座三楼高的洋房。 晏卓绝也曾亲自到访,希望能再跟他们商量,科腾愿意给出高于先前双倍的价钱。 就在房子的男主人蠢蠢欲动时,他的母亲坚决道,【谁也不能毁了我们的家!】 就是这一句话,一个“家”字,让晏卓绝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停止了施工作业。 可就在刚才,这一家人纷纷服药自尽,甚至留下了一份遗书,宣称科腾两年来不断逼迫他们搬迁,他们对抗不了科腾的手段,于是只能全家人一起以死来向全社会揭示科腾的恶行。 这一封遗书,现在就在晏卓绝手上。 他冷冷地笑起来,就算没有这封遗书,这家人,这户钉子户,在科腾开发的地皮上,如果真的出了事,警方也会根据两年前的事件怀疑科腾;而有了这一份遗书,科腾无疑被成功陷害。 是谁想陷害科腾,陷害他? 有这个胆子的人是谁? 风吹起沙,他眯着双眼,语气冰冷地跟张增说:“告诉医院,那些人必须救活!还有,我要知道葛亚楠和蓝德笙的最新情况。” “是。”张增赶紧吩咐下去。 电话再次响起,晏卓绝按了接听键,jonny心急如焚的声音响起。 荒芜的大地上,晏卓绝脸上剩下的最后一些冷静全然瓦解,他冷冰冰地站在原地,听着jonny告诉她:蓝芷颜发生了意外。 有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几年前那一束剧烈的光,仿佛听见几年前她逃跑的消息。 整个人如同陷入无底洞。 …… 在重物即将砸下来时,有人抢先抱住了她,为她挡下了伤害。 她耳朵里一直盘旋着那一声“小心”。 鼻腔里,闻得到安然清冽的气息,不断抚平她内心的慌乱,额头被沁凉的掌心轻轻按着,她总有一种感觉,晏卓绝在身边。 “没发烧就没事。” 是护士的声音,而后,门被关上的声音。 然后,她又听见他在叹息,牵着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喊着她:“颜颜……”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男人,焦点慢慢合拢,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他。 现在是夜晚,晏卓绝如墨的双眸在见到她醒来的那一刻重新点燃了光彩,消散了他的疲倦与不安。 没有说话,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又亲了亲,她可以感觉到他字颤抖。 心忽然紧张起来,她发出声音安抚他:“我没事,只是一次意外,你别担心。” 他坐下来,紧皱着双眉,用低沉的声音忍着心慌道:“我怎能不担心?知道我有多怕你再一次消失?” 那一次逃跑,她不想多提及,会引出他更多坏情绪。 她看着他心痛的眼神,伸出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笑起来:“你的手好凉,我给你热热。” 其实晏卓绝的体质一直是冬暖夏凉,现在接近夏天,他的肌肤一般是凉的,只是,这一次,他是吓出来的。 等她醒来的这段时间,他知道自己连血液都是凉的。 医生告诉他,【晏先生不用急,她只是小腿骨折,暂时昏迷而已,待会就回醒来。】 晏卓绝还是怕,一颗心七上八下,被闹得心神不宁,途中他又让张增去看看那位救了她的男演员,同时又让他去查查这件事是不是意外。 精明如他,知道演艺圈的意外有一半以上是人为。 谁要是胆敢动他心尖上的人,他要那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抿着唇淡淡说道:“还笑得出来?” “我真没事。”她轻轻开口,一动身体,才发现自己的腿正打着石膏。 “别动!还要不要你的腿!”他嘴角的弧度更加凌厉了,语气厚重得让人不敢造次。 被他一呵斥,蓝芷颜愧疚地躺了回去,痴痴地看着他的脸,拉了一角他的袖口,说道:“不要生气嘛,我躺回去就是了。我以后一定会很小心的,不会再让你担心的。” 晏卓绝看着她拉着自己的小手,看见她发白的唇畔,目光出现一丝心痛。 低叹一声,“想不想喝水?” 她吞咽了一下干涸的喉咙,赶紧点点头。 给她端了一杯水,让她咬着吸管喝水。 晏卓绝用手指给她抹去不慎流出来的水滴,声音柔和了许多,“慢慢喝,不急。” 想起一件事,她问他:“齐胤怎么样?” 救她的那个人,她看清了,是齐胤。 晏卓绝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淡淡道:“你倒记得是谁救了你,不记得我告诉你,要保护好自己。” 她讨好地勾勾他的小指,“我一直记在心里呐,你就告诉我齐胤怎么样了?” 他冷漠地一挑眉,“这么关心他?” 忽然起身,将手收回,“他很好,我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治疗,死不了。” “……” 她无语了,“这个时候你吃什么醋啊,如果不是齐胤我指不定就不止伤到腿了。” 晏卓绝眉宇锁得更深,要知道今天他忍了一肚子坏情绪,心情很烦躁。 冷笑了一声,他的语气凉薄,“所以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治疗,难道不是最好的报答?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我就问一下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啊!”她没好气地开口。 她觉得他就是不允许自己关心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如果谈到,就会像个醋王一样乱发作,完全不像平时成熟的男人。 男人紧绷着脸,说道“你不止想问一下,你还想看他吧,去吧!他现在在你隔壁的vip病房。” “……”她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怎么去啊! 咬了咬牙,她开腔道:“你抱我去啊!” “……”这回无语的是晏卓绝了,他嗤笑一声,“蓝芷颜你说什么?” 他难以相信她居然会要自己抱着她去看那个男演员。 蓝芷颜也是气坏了,他再一问,她闭上了嘴巴,不说话,蒙头不看他。 半晌,她又从被子里钻出来,瞧着站在一边按着眉头的男人,他似乎很疲惫。 “你是不是累了?来这里睡一下吧。” 晏卓绝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下子气急败坏,一下子被她暖得不知如何是好。 淡淡应了一声,他说:“我不累,你睡吧。” 然后他又补上一句,“等你方便了再去看他。” 蓝芷颜忽然惭愧地红了脸,小声嘀咕着:“你对别人也是蛮有人情味的嘛,还给人找了vip病房。” jonny突然走进来,晏卓绝看了他一眼,眼神深沉难懂,jonny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好他接了一个电话,走了出去。 蓝芷颜提着心,为什么他接电话时神色匆匆的? jonny赶紧跑到蓝芷颜身边说道,“哎呀,小祖宗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那个道具有这么大,这么大……” 他极其夸张地摆着动作,蓝芷颜噗嗤一声笑起来。 “要是砸在你身上,你这小身板可就可就……”他忍住了想象力,“还好齐胤保护你,用他强壮的身体保护了你!来了一个英雄救美!” “……” ---题外话---亲们觉得我哪里写得不好,欢迎出来指正啊~( 就爱网) 219.盛爱21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晏卓绝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玩笑过后,蓝芷颜关切道:“jonny说真的,齐胤怎么样了?” 道具的背面是铁钉,当倒下来的瞬间,那些铁钉恍若针一样对准她的双眼,刺目而可怕,要不是齐胤,她现在可能就毁容了。 jonny敛了笑意,仅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没事,就是背部受了点伤。” 铁钉扎入后背啊,想想都可怕,jonny刻意风轻云淡开口,只是为了不让她过于担心罢了撄。 看着jonny淡然的样子,蓝芷颜还是放心不下,又问了一句:“伤得很严重吗?” jonny垂着眼睛道:“医生说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应该不是很严重吧。偿” 瞧她秀眉紧了紧,jonny安慰道:“你啊,赶紧让自己好起来吧。你不知道,刚才晏总多紧张你。” 想起,晏卓绝来到医院时,风尘仆仆的模样,身上灰色的西装,一双灰色的双眸,看过的人都会哆嗦。 当她从手术室出来时,他又赶紧迎上去,满眼心疼,一直喊着她的小名,那份情意,在场的医生护士可都看在眼里。 平日里,只会出现在屏幕和杂志的成功男人,常常以冷静儒雅的面貌示人,不曾想,当他牵动其他情绪,竟会是如此温柔缱绻。 不仅是小护士激动沉醉,连jonny也看得呆了。 此时回想起来,历历在目。 那样一双冷峻的眼睛只有在看见她的时候才会显出温柔色彩。 瞧蓝芷颜静思中,jonny叹道:“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有这么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对你好,别像两年前一样跑了哈!” 感动之余,她忽然意识到jonny说了“两年前”。 两年前他认识自己? 疑惑地看着jonny,她轻轻问道:“你两年前见过我?也知道两年前我从他身边离开?你知道我是谁。” 最后一句,是陈述句,是她分析之后的结果。 jonny一惊,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着急地看着蓝芷颜审视的眼神。 蓝芷颜看他的眼神逐渐转化成不信任和冷冽的锋芒,“jonny,你是谁?为什么要找上我?还有,你接近我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当初,他找上自己,只是说觉得自己底子不错,想让她进入娱乐圈。 如今,想来蹊跷,为什么在自己想进入娱乐圈报仇的时候,jonny刚好出现了? jonny冷静地抬了抬眼镜,眸光里闪现着一丝精光。 他此刻理智得不像平时喜欢开玩笑的jonny。 “我的确事先知道你的身份材接近你。你叫蓝芷颜,是晏卓绝疼了二十年的女人。somnus,只是你在凯旋门的一个虚名,这是茗市大家都知道的啊。” 蓝芷颜忽然有一种被人耍的感觉,她不悦地冷笑起来,“可很少人会知道somnus就是蓝芷颜,你是怎么知道的?” jonny为难,又若无其事地笑着:“看来你真的忘了,两年我们见过的,在一家私人药店,你当时好像是给晏总买药吧。有个人想签下你进入娱乐圈,你真不记得了?” 她极力回想,片刻后才又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那个娘炮?” jonny干呵呵的一声,又抬了抬眼镜,“呵呵,是我。” “哦,那么你两年前就想签下我?” “没错。” 仅仅想签下她,那为何他总是把心思花在晏卓绝身上? 她温浅问道:“你到底是谁啊?” jonny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是坏人就对了。” “你不是坏人啊。” “当然。” “你一心一意栽培我就是想让我大红大紫?” “当然。” “你是不是喜欢我男人啊!” “当然。” 话刚一说完,jonny一颤,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喜欢晏卓绝?不是啊! “……原来如此啊。” 蓝芷颜带着怪异的眼神看他,眼神寒冷得很,jonny想解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不是这个意思!” 蓝芷颜眼神不解,淡淡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每次跟我聊天你都会聊到他,而且你的脸现在很红。” “……” 他的确是百口莫辩了,擦了擦汗,他吐了一口气说:“姑奶奶,您可别胡说,我要是敢对晏总有一个不好的念头,我……我天打雷劈。” 连这么重的诅咒都下了,蓝芷颜不由得信了他几分,jonny目光诚恳,不像说谎,可她还不懂。 “不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你看见他的时候总会那么高兴呢?” jonny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哎,说来话长,其实我是很想让他进入演艺圈的,但是嘛,我们都知道这个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好在他身上找灵感啊,那种外貌那种气质一看就让人血脉喷张啊!” 听他描述,蓝芷颜又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可见他的目光,亮晶晶的,似乎很激动。 “找灵感做什么?”她又问了一句。 jonny挑了一下眉,说道:“让我的艺人照着他样子去整容啊!” 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他的借口,貌似有道理貌似又很扯,她有些累了,摆了摆手。 “不是喜欢他就好,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jonny忙着点点头,“你休息休息。” 赶紧关了门,嘿嘿,他jonny是谁啊,怎么可能两三句话就被她套出事实来。 按了按心口,jonny转身,却撞上一个铁一般的身躯,抬头一看。 晏卓绝正用一种冷漠到足以结冰的目光看着他,jonny心一慌,咽了咽口水,他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他会不会也怀疑自己? 不会吧,病房的门应该是隔音的。 这么想,他就淡定了,于是笑着说:“somnus让我先回去,那,晏总,我就先走了。” 脚底抹油即将开溜时,人家晏卓绝又开了金口:“在这里等我,我有事找你。” “……” 憋屈啊,jonny的心凉了半截,不,是被提起来。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许诺,jonny给她打了个招呼,可许诺高冷地赏了他一眼。 晏卓绝身边的人,还真是高冷。 晏卓绝走进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 紧闭的双眸下长长的睫毛那么密,挺而精致的鼻子,还有弧度完美的唇畔,肌肤雪白,他坐下来看着她的样子。 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子,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晏卓绝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走出了病房,给她关上了门。 jonny一见他出来,赶紧起身,只听见他吩咐许诺要好好照顾她,便往自己这边走来。 “经纪人,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在他面前,jonny的气势没了,只能连连说是,跟着他的脚步走出了医院。 …… “这么多花,刚才很多粉丝来看你吧。” 米娅看着床头柜的花瓶里的鲜花,轻轻地对病床上的男人说道。 齐胤趴在床上,忍着背部的疼痛,淡淡道:“嗯,刚才导演也来了。” 她挑眉地收回摆弄花朵的手,打探着:“那,somnus有没有来?” 齐胤眉宇间显出一抹哀痛和失望。 “她没来?你冒着生命危险她都没来看你啊。”米娅哀哀道。 齐胤说:“她受伤了,来不了。” “对哦,她小腿骨折了,当然来不了。”米娅站起来,打量这间vip病房,“我未婚夫安排的病房怎么样,住着还舒服吧。这可是你救了他的心上人才给你的优待。” 齐胤不知为何有一种感觉,米娅似乎不乐意他救了somnus。 齐胤侧眸看了她一下,说道:“心上人?你在承认晏卓绝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呵呵,反正现在娱乐头条都这么评价了,米娅自嘲,再加上这一次,不是明摆着吗? 不回答齐胤的话,米娅自说自话:“你是我们的男主角,我这是关心你,想跟你说,既然住着这么好的病房,享受这么好的服务,就要赶快好起来。剧场的人都等着你们。” 齐胤眯着眸,点头,电影不比电视剧,延迟一天就要花费好多钱,就算投资人不在意,他也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连累了其他人。( 就爱网) 220.盛爱20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爱情的魅力 “好好养伤,我走了。”米娅转身按住门把手,正要打开。 齐胤说了一句话,让她瞳孔微怔了下。 “米娅。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没错,她往那些工人来的路上放铁钉的时候,被齐胤看见了。米娅静默着,眼神幽暗得可怕,然后猛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便见到守在蓝芷颜门口的许诺,呵,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许诺站在这里的时候,会不会跟她一样,想冲进去杀了蓝芷颜呢撄? 许诺一抬头,就看见米娅,她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但许诺冷笑,如果不是上一次她大闹,也许她还不清楚米娅其实是一只攻击性十足的羊。 米娅不想跟许诺讲什么话,许诺不是好欺负的主,于是两人仅是互相瞧了一眼,米娅就离开了医院偿。 许诺继续坐下来,在门口继续自己的工作,忽然往病房里望去,起身,开了门,走到蓝芷颜身边,安静地坐在一边,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 jonny随着晏卓绝进入科腾,也再次荣幸踏入总裁办公室,上一次他来这里,提心吊胆,晏卓绝只和他说了几句话;这一次来同样是提心吊胆,但他预感晏卓绝不会只有几句话。 这一层楼很高,这一个奢华的办公室能将全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几盆绿植增添了些许生命力。 jonny坐在沙发上,紧张得很,不远处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救活没?”男人吸了一口烟,青雾萦绕,凸显他的俊颜。 张增在医院里,站在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病床前,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已经快不行了,其他人都救不活,医生已经尽力了。” 男人眸光发凉,淡淡问道:“意识清醒吗?” “还可以。” 然后,他不动声色开口:“接下来照我说的去做……告诉他,想为家人报仇,就必须听我的。” 挂下电话后,晏卓绝才转了身,从座椅上起来,看向这一边,款款走来,jonny紧绷着身体,呼吸加快了。 办公室里的灯光十分耀眼地打在他身上,他手里夹着烟,袅袅升起的烟雾朦胧了他的凌厉,让她看上去温和许多。 但是jonny没有一刻放松。 “听说,你喜欢我?” 晏卓绝优雅地交叠着长腿,往烟灰缸里点了一下烟灰,平静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jonny被吓到了,这句好似玩笑话,可他听得心惊胆战。 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喜欢你!额,是somnus误会了。” 这件事一定是从蓝芷颜嘴里听到的! 晏卓绝轻笑一声,然后熄灭了烟,深邃的双眼望着他,“jonny,幸亏你在讲实话,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处理你。” 放一个这样的男人在自己女人的身边,他都觉得恶心。 jonny头皮一麻,既然知道他没说谎,那可以放他走了吗? 神情急躁,他对看着英俊的男人不由得脸红了,于是不自然说道:“那晏总我可以走了吗?” “这么急,你有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jonny连忙点头,“我急,我非常急,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你也知道,somnus出了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去处理呢……” 晏卓绝看了他一会,jonny怕,他该不会是不相信吧。 他忽地扬起嘴角,弧度上扬,慢条斯理开口:“jonny,你能告诉我,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吗?” jonny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怎么问。 他不回答,他帮他回答:“你的父亲叫邓总先,参过军,后来被人看中大力培养成为一家集团的总裁秘书;你的母亲,梁梦如,因工作而认识你的父亲,后来嫁给了他。” jonny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在不断极快,难以置信地看着晏卓绝。 晏卓绝继续看着他,开口:“可他们后来死于车祸,就在我父母乘坐的那辆车上,是不是,邓宇峰?” jonny静默地看着他,垂下了脑袋,语气很凉,“没想到,少爷还记得我的姓名。” 二十多年前,邓总心,梁梦如和全珞妍去接晏汝城出狱时,本该是开开心心的一件事,却不料,路上意外发生车祸,车内四人无一幸免,全部死亡。 晏卓绝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想触及太多不良情绪。 拍了拍jonny的肩膀,笑道:“我当然记得你,小时候你下象棋老要我让你。” jonny知道他想缓和气氛,于是也笑着开口:“少爷。” “还有你这一见我就脸红的毛病,都多少岁了,还没改。”晏卓绝淡淡笑着。 jonny脸更红了,深呼吸道:“少爷一直是我的偶像,哪些粉丝见了偶像不激动的啊!我这是正常表现!” 晏卓绝站起来,走到一旁的酒架,拿着开瓶器开着酒塞。 想着以前的事,还不忘挖苦jonny一把,“就因为你的脸红,颜颜怀疑你对我有不清不楚的感情。如果要是这样她生我气,你可少不了被我罚一顿。” “我刚才跟她解释过。” “她半信半疑是不是?”晏卓绝转身,将一杯红酒递到jonny手上。 jonny嗅着酒香,“答对。” 晏卓绝坐下来,轻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会去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身份。” jonny安静地坐着,说道:“很多年前,少爷被蓝正广带走之后,我就被一家人收养,后来长大有能力了,我开始查少爷的去向。直到那一天我周年庆上发现你跟蓝正广一同出现,我才知道你一直待在他身边。当时我很愤怒,为什么少爷要跟着杀父仇人!” 晏卓绝深沉的眼睛蒙上不让人轻易看穿的色彩,指尖敲着酒杯。 “后来呢?”他用低沉的嗓音问jonny。 “后来,我认为你一定是想找机会报仇,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报仇的时候。当我听说蓝氏倒下时,真是痛快地出了一口恶气,少爷终于给我的父母和叔叔阿姨报了仇!” 看着jonny那种痛恨和痛快的模样,晏卓绝仿佛看见曾经期待过的神情,然而蓝氏倒下的时候,蓝正广死的时候,他都没能如愿地享受到这两种情绪。 反而是,心情更加沉重。 jonny看着他,又开口:“其实一开始我没想到你会真的跟蓝芷颜……” “你以为我是在玩玩……为了报仇而已?”他开了口。 jonny愣着,“难道你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报仇才对她好?” 晏卓绝冷冷地自嘲:“我试过,但失败了。我无法因为报仇而对一个人好,出卖我的感情,做不到。对蓝芷颜是这样,对她的父亲也是这样。” jonny大惊,“少爷,你忘了叔叔和阿姨是怎么死的吗?” “我没忘,我只不过想换一种方式让蓝正广偿还忏悔。” “就是让他把女儿嫁给你?”jonny不可相信,曾经他在报纸上看过他和蓝芷颜的婚讯,以为这是他报仇的一个阶段,殊不知他是认真的。 晏卓绝淡淡笑了笑:“她值得。” jonny惊讶问道:“那为什么后来你还毁了蓝氏?也是因为她?” 他缄默无言。 jonny紧皱着双眉,不相信地凉凉笑起来:“没想到,爱情的魅力如此大。” jonny记得小时候,晏卓绝看见一株花枯萎,会在旁边呆很久。 他,是个内心敏感又细腻的男人,也许是因为这样,才会对一个女人经久不忘。 他低笑,又问:“你觉得这酒如何?” jonny回答:“很香,很烈。” 晏卓绝笑起来,俊颜迷人,“如果你品尝过爱情,会明白,那是什么酒都无法战胜的滋味。” jonny思忖着他的话。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接近颜颜,我不允许你伤害她,以及其他人。”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双眸冰冷,岑冷的嗓音带着警惕的意味。 jonny失笑,蓝正广死了,仇已经报了,他不会牵扯到蓝芷颜身上,何况,他也不想冒着得罪晏卓绝的风险而去伤害蓝芷颜。 jonny理解他的意思,“这次意外我会查清是谁在搞小动作,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题外话---支持正版啊,哎,乃们也不出来跟我见一见~( 就爱网) 220.盛爱22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我可以自己来 翌日,张增一大早就向晏卓绝禀告,“昨晚上那人救不活,但是留下了我们要的。” 办公室里湿气上升,室外正是倾盆大雨,整面落地窗就像浸在雨水里一样,雨滴不断从玻璃表面往下滑落。 晏卓绝张增递过来的手机,打开那段视频,视频是那个幸存者临死前留下的证据,能证明科腾无罪。 看完后,他将手机扔给张增撄。 勾唇一笑道:“把这份证据拷贝两份,一份给英国的故友寄去,另外一份送给警察。” 不得不说,蓝德笙这一招真是让他差点就中招了,如果不是他一直让人关照那户钉子户,发现了那户人家出了事。 怕是现在他晏卓绝就坐在牢里了。 蓝德笙,为什么总是跟他过不去呢偿?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他看着窗外湿漉漉的天气,淡然问道。 张增答道:“待会跟设计部有一个讨论,是那块地皮开发项目。” 是钉子户霸占的那块地皮。 蓝德笙倒是为他人做嫁衣。 “下午会有一个商业酒会,晚上跟……” 他深邃的双眼扫了他一眼,按了按眉头,“晚上我没空。” “……” 张增怎么忘了,蓝芷颜还在住院,他再忙也要抽出一段时间去陪她。 也好,也当做休息了。这几天实在是事务繁忙,又被钉子户的事情一闹,晏卓绝眉宇间是有些疲倦。 …… 窗外,是倾盆大雨,李嫂一整天都在这里照顾她。 现在又从客居熬了鸡汤带过来,一打开,整间屋子都是香喷喷的鸡汤味。 李嫂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小心翼翼地端到她面前来。 “大小姐,喝碗鸡汤,我今早刚买的新鲜老母鸡,熬得很香,赶紧喝了吧。” 李嫂像个妈妈一样照顾着她,蓝芷颜暖暖地笑起来:“李嫂,你辛苦了,你先喝一碗吧。” “不不,这是少爷专门吩咐我给小姐熬的,小姐要喝完,赶紧好起来才是。” 李嫂吹了吹,把舀好的鸡汤喂给她。 “好不好喝?” “好喝。” 晏卓绝刚走进里屋,蓝芷颜的眼睛就望过来,一天没见,他虽是依旧高大挺拔,但是脸部线条更是棱角分明,眼神更是幽深。 她的心微微发疼,最近很累吧。 李嫂一见晏卓绝来了,便赶忙起身问候,然后将鸡汤放下,自觉地退下去。 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大掌端起了那碗鸡汤,吹了吹才喂给她。 “慢点喝。” 喝了一口,她问他:“最近是不是很累,没休息好?” 晏卓绝一听,继续将鸡汤喂给她,语调带了点温度,“不会,不用担心我。” 昨天晚上,她分明就看出他的疲倦,这个男人,还不承认。 “唔……我喝不下了。” “胃口这么小?再喝一点。”他温声劝道,又将一勺鸡汤递到她嘴边。 无奈,她又喝了一口,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真的很饱了,喝不下了。” 在喝鸡汤之前,jonny还给她带来他精心烹饪的美食,jonny没有说谎,他的手艺的确很棒,所以她吃得挺多。 并不是因为胃口小啊。 “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刚才让李嫂给你带饭来了。”她看着他消瘦清隽的面容,疼惜道:“今晚好好休息一晚。” 晏卓绝将碗放下,用纸巾给她擦嘴,淡淡笑起来:“好,今晚在这里陪着你。” 电视里,还播着动漫,她一边按着遥控器,一边盯着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晏卓绝左手拿着碗,右手拿着筷子,优雅地夹菜吃饭而已,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比电视剧吸引人。 “偷看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她的小脸刷地红了,于是又装作看电视,“我在看电视,没有看你呢。” 转到一个新闻台,正在播放着她和齐胤受伤的新文,《帝后》不得不延后拍摄,记者正在采访米娅,询问他们的伤情。 蓝芷颜看着米娅的脸,下一刻就换台,听也不想听她的声音。 晏卓绝注意到她冷漠的态度,虽说以前她厌恶米娅,但也不至于表现出这种水火不容的模样。 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其他? 忽然,门外一响,只见熟悉的两个人走了进来。 蓝芷颜一见到古瑞熙,高兴地喊道:“瑞熙。” 然后,声音小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晏卓绝。 晏卓绝微眯着眸,瞧见宋律希,他擦了擦嘴,起身,冷冷道:“只有半个小时。” 他便走了出去。 她有些尴尬,“你们快过来坐啊。” 当宋律希搂着古瑞熙靠近时,她才发现瑞熙已经怀了第二个孩子,肚子已经开始凸出来。 高兴又小心地摸了摸她的肚子,问道:“什么时候怀的?” 瑞熙见她心情稳定,看了看宋律希,便笑起来:“前些天才知道的,两个月了。” “我们是听说你受伤,所以才赶来看你。”宋律希开了口。 古瑞熙也道:“是啊,本来明天他就要去部队了,我想趁着今晚,我们两个人先过来看看你。” “我还好啦,就是腿受了点伤,不碍事的。”蓝芷颜自然地说出口。 瑞熙握了握她的手,说道:“最近两个人还好吧?” “嗯,我们挺好的。” 瑞熙放心了,看见她的腿,又轻声道:“我看娱乐圈你也不能就呆,才多久而已,就受了伤。”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笑着:“米娅一而再再而三想害我,我不会跟她客气。” “嗯,要照顾好自己。” 古瑞熙又想起一件事,“你在这个医院做的检查报告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他不会看出异样的。” 也不会知道蓝芷颜流过产。 心里沉甸甸的,她吐了一口气,“这样瞒着他,我都不知道是好是坏。” 古瑞熙看着自己的丈夫,也不知如何是好。 宋律希开口道:“事情已经这样,你只好硬着头皮瞒下去。” …… 他们回去后,夜色已深,浴室正传来水声,她以为是他要洗澡。 晏卓绝却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的西装已经脱下,剩下一件白衬衣,卷着袖口,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裤穿在身上。 走到了她身边,他忽然抱起她,她被吓到,紧紧圈住他的脖子,结巴地问:“干……干什么?” 他哭笑不得:“帮你洗澡。” 结果,她就被他抱到浴室里,放在准备好的椅子上。 浴室里水汽氤氲,连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炙热。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这么让人有想象的空间。 她迟疑了一下,一个人影就俯身而下,开始接着她的病服纽扣。 “等等等一下。”她赶紧抓住他的手,瞪大了眼睛看他。 晏卓绝继续扯着她的纽扣,她愣是不让他动。 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要自己来?” 她点点头,又说,“前面我可以自己来,你帮我擦背就可以了。” 这样啊。 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解着自己的纽扣。 片刻后,似笑非笑地问她:“那么下面呢?” 她足足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你!” “这个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 “这个问题你必须让我解决。” “……” “不准动手动脚!” 他挑眉,他只做他该做的事。 “好。” 最后,她还是在衣裳完好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 空气中的热度不断上升,好似她心跳的节奏,腾腾而上。 柔和的灯光下,他的动作很温柔,蓝芷颜尴尬地看着他的俊颜,轻轻抿着的薄唇很性感,优雅的动作没有一点耍流氓的意味。 而本该是温情的一刻,她却发现他一直往同一个地方看,目光灼灼幽深。 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她不让他看下去了。 冷静了片刻之后,他才拉下她的手,理直气壮地看着她:“漂亮的事物难道不是让人观赏的吗?” “……” 她欲哭无泪,整个澡洗得她心力交瘁。( 就爱网) 222.盛爱222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不禁你三番两次的意外 一段日子后,蓝芷颜的腿已经恢复,已经回到《帝后》剧组。 这最后一场戏,是落水戏,千里冰霜,女主为了男主不惜潜入泉水中为男主夺取救命良药,而女三却为守护良药与女主大打出手。 在上场之前,jonny告诉女主注意脚。 “要不找替身上吧?” jonny看着她的脚,可不敢冒险,何况还是同米娅的一场打戏撄。 “不用了,我的脚好了,自己上挺好的。” 她安静地看着不远处正在补妆的米娅,眼里慢慢浮起那场大雨,那场车祸偿。 “哎,这人呐,果然有背景就是不一样啊,连拍场简单的打戏都要替身!米娅这么柔弱的身子骨都没说要用替身……” 身后几个小演员走过,鄙视地看过来,捂着嘴窃窃私语。 “耍大牌。” jonny一恼怒,就想过去骂骂那群小演员,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们在娱乐圈混不了饭吃! 蓝芷颜拉住他的手臂,淡淡道:“jonny,干嘛生她们的气,换个角度想,其实他们也是在说夸我。” “嗯?怎么说?”jonny摸了摸下巴问她。 蓝芷颜浅浅扬起嘴角,“好歹我是大牌啊。” jonny笑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somnus。” 齐胤喊了她一声,jonny也拧头看向齐胤,拍了拍她的肩膀,朝齐胤说,“找somnus聊剧情吗?可以。” 这无非是在提醒他,他可以做的是什么。 齐胤抿唇淡淡笑起来,“somnus,腿应该全好了,嗯?” 她站起来,白色的古装群顺滑地垂下来,向齐胤示意自己已经好了。 “你看,我早就没事了。” 那一段日子,晏卓绝每天都给她按摩和照顾他,熟练得都像个专门的骨科医生了。 齐胤若有所思地点点了头。 她抬起头,疑惑道:“对了,我本来想去看你的,可是护士说你转院,市中心医院可有最好的设备,为什么不在那里治疗?” 齐胤答道:“因为我母亲担心我,所以为了方便照顾我,就转了院。” 其实是,每天来看他的人很多,不想因此吵到她。 而且,那几天米娅频频来看他,他不想米娅打扰她。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伤好了吗?” 齐胤望着自己的背,轻轻道:“好了。” 蓝芷颜专注地开口:“我一直想跟你道谢,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 她的微笑有礼而疏离,齐胤却看得怔住,发自内心的笑容总令人舒心,何况是来自她的。 神使鬼差地反问她:“你打算怎么谢我?” 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一句,蓝芷颜会意之后,笑着说道:“我会尽力来演好这一部戏,作为感谢的礼物,可以吗?男主角。” “这真是一份很好的感谢礼,好好演,你有天赋。” 阳光下,他清隽的面容温和有礼。 看不见的是,齐胤眉梢的落寞和灰心,只好不断警告自己:她是晏卓绝的女人,自己不应该痴心妄想。 米娅眯着眸看向那边,揪着自己的衣服,发泄不出来的怒意。 蓝芷颜,你真是狐狸精转世,上一次你没事,这一次,看你怎么逃。 …… 上场前,她给晏卓绝打了电话。 很快,男人接了电话。 “我快上场了。”她的心有些不稳,怕自己没演好,虽然上一次自己被称赞,但是这一次落水戏,她害怕自己会想到母亲,投入太深。 电话那端他的声音依旧动听,“颜颜,拍完戏我去接你。”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演坏了,导演不肯让我走?” 她打趣道。 晏卓绝言简意赅地回答:“不会。” 蓝芷颜思忖地说道:“导演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不让我走?” 晏卓绝声音透着笑意,那一边高层会议正在暂停,各位纷纷瞥见总裁嘴角可以用惊艳形容的笑意。 “是你不会做不好,只要你用了心,没什么是你做不到的。我了解我的颜颜。” 他的声音带着她不断往前奔跑,给予她所有力量。 …… “action!” 导演一声令下,米娅和她站在水边,水不深不浅,刚好可以让她们完成一场戏。 对完台词,两人纷纷落入水中,蓝芷颜手里是一抹神仙草,却在米娅的撕扯下断碎。 水中,米娅一边演出善良勇敢,一边在于她撕扯的时候,却明明用她那尖锐的指甲掐入她的肌肤,狠狠地抓着她。 米娅,现在你还来这一套! 蓝芷颜就在要反击的刹那间,小腿被水中水草缠住,她开始打着米娅的手臂,想要往上升起。 却不知道米娅越来越狠,用力地拖着她。 蓝芷颜,不如我们就一起死吧! 米娅凶狠可怕的眼神就像要将她撕碎! “唔……放开我!” 咕咚呛了一口水,她的怒气变得更加汹涌,求生的本能更加强烈,用力扭动身体,摆脱了水草。 “cut!” 导演喊了“cut!” 却迟迟不见两人出来,连杰慌张起来,想起晏卓绝嘱咐过自己的话,我的女人要是再出了事,你也可以不用混了。 他极力镇静指挥着:“赶紧,赶紧去看看两个人怎么了!” 扑通一声,两个人从水中冒出来。 蓝芷颜正托着昏迷的米娅,周围的人看见立刻帮忙把米娅抬上来。 “天哪,米娅,米娅你怎么了?” 陈品珍开始呼唤着她的艺人,声音中又是惊讶又是不安,不友善的目光望向蓝芷颜。 她真想笑,果然是物以类聚。 蓝芷颜水盈盈的眼眸里铺着充满着善意,淡淡向众人说:“她在水中昏迷了,还被水蛇咬了一口,赶紧叫医生吧。” 大家围过来,米娅的腿确实有两个咬痕,已经肿起来。 “天哪,居然有蛇!” “要不是somnus,米娅连命都没了!” jonny赶紧给她拿了一条围巾,擦着她湿漉漉的头发。 “somnus,你这条命可比谁都重要啊,真是吓死我了。”jonny一边给她擦着,一边冷眼旁观昏迷的米娅,看着工作人员给她救护。 死了好,越看越碍眼。 瞥了一眼,jonny又看见蓝芷颜手背上的抓痕,刚才上场之前分明没有的。 “这是……?” 她深邃地看着jonny,“小伤而已,人一慌张就想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jonny明白了,嘲讽道:“有的人想害你的人却向你求救,哎,这三观是怎么构建!” 怎么构建的她不知道,只是后来米娅进了医院,剧组再次不得不停工。 当晏卓绝出现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再便装。 无疑是jonny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风尘仆仆的男人,穿着矜贵的西装,伸出双臂抱着她的时候,依旧温暖。 这是他们第一次不顾媒体,在大众面前的亲密接触,而周遭那些人的目光,他从来不予理会。 此刻他眼里一片冷漠和漆黑,捧着她的脸呢喃道:“不拍了!我们不拍了!” 第一次就被道具砸到,第二次下了水差点找不到人。 满身寒颤,他不敢再想,接下去会怎样。 最后,他当着那些人的面把她拉走了,紧绷的阴沉的脸没有人敢靠近一步。 当晚,他们搭乘了私人飞机,那架给两个人留下美好回忆的飞机,飞往了马尔代夫。 飞机正平稳地飞行,穿越云层。 望着飞机外一片漆黑的云层,蓝芷颜坐在小房间里,无奈地摇了摇头,瞧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男人。 “被蛇咬的又不是我,你别这样嘛,这样不可爱。” 她企图在生气的狮子面前卖萌,看看他会不会心软。 晏卓绝合起杂志,一把将她搂近怀里,按住她的脑袋,眼神深邃地望向玻璃窗,一片深沉。 “我的心脏不禁你三番两次的意外。” 他的声音有点哀凉,更多的是无奈,是疼惜。( 就爱网) 223.盛爱223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嫁给一个后背温暖可靠的男人 她曾多次靠在他怀里,却没有一次像此刻般理解他的心情。 落水的时候,米娅发了疯想要她死的时候,那是她才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人是他。 如果她死了,剩下他一个人,他会多孤独? 如果他死了,剩下她一个人,世界会变得多可怕? 蓝芷颜欣慰地笑了,还好,他们都还活着。 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真的不好,目光里还藏着血丝偿。 吻落在他的嘴角,“颜颜不会再做冒险的事情,也不会想要离开你。” 晏卓绝脸上的冷漠逐渐被柔和取代,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就想这样一辈子。 拉着她的手,让她张开五指,他从她的指缝之中穿过,紧紧地握住。 目光停留在她的无名指上。 “我给你的戒指,怎么不戴?”他的声音有着夜晚的魅惑。 她微愣了片刻,戒指,她车祸时没了。 “是不是不喜欢?”他锲而不舍追问。 蓝芷颜摇了摇头,说道:“有人说那个戒指不吉利,所以我没有戴。” 不吉利?谁说的? 看了他一眼,瞧见暗沉的波光在他眼里闪过,心一紧,想起了戒指的字母。 jy是绝缘的意思? 晏卓绝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我会给你一个更好的。” “我不需要戒指了,因为它已经戴在了这里。” 她灼灼地与他对视,把手捂在胸口,她的心早就被他套牢了,还需要一个戒指吗? 淡黄色的灯光散发着柔和的朦胧美,那一刻,她看见他眼里出现了幸福的底色,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令人心动。 抵着她的额头,嗓音醇厚悦耳,“颜颜,这是我从你口中听到过最动听的情话。” 静谧中,她慢慢吻住他的唇。 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羡慕她,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能得到了一个人完完整整的爱。 …… 马尔代夫,的确是个蜜月的好地方,蓝天白云,大海阳光,在这里放松得彻底。 只是,晏卓绝来这里不止是为了让她放松,也是为了生意。 在马尔代夫自己一个人玩了几天,jonny不断给她发消息,让她好好玩去,反正她也该好好陪陪自己的男人。 这像一个经纪人说出来的话吗? 这一天晚上,晏卓绝终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她四处逛逛,享受完美味的海鲜大餐。 走在一排排椰树下,呼吸着海风凉爽的气味。 到处可见亲密的情侣,一家人的欢乐情景。 傍晚的大海真是美极了。橘色与深蓝色交织的天空,朵朵绵软的云,远处是深色的大海,她倚在他的身上,喜欢这种静谧,美好的感觉。 “你背我吧,你好久没背我了。” 晏卓绝看着她亮晶晶的小眼神,勾唇笑了笑。 沙滩上,留下他的脚印,一步一步,都是沉稳地背着她而落下的痕迹。 微眯着眼睛,她笑着说:“你第一次背我是什么时候呢?” “你五岁时。” 她没有料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快。 晏卓绝平视前方,继续道:“你摔倒了,膝盖流了血,所以我背你。” 她趴在他可靠的背上,“当时,我觉得你的背很可靠,我就想,以后我也要嫁给一个后背温暖可靠的男人。” “你只会嫁给我。”他又信誓旦旦地跟她说。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很奇怪,他一直很确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且面对她的拒绝他也不曾动摇自己的信念。 踏在柔软的沙粒上,他走得很慢,似乎想让时光也慢下来。 “你也许不相信,但是我想告诉你。我选择你,是因为你身上有我要的气味。”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气味,在茫茫人海里接触过千万种气味,只有你能让我不过一切去敞开我的心。” 他认认真真地在说,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她感受得到,紧贴的身躯可以传递心意。 幸福也爬上她的眉梢,她咬着他的耳朵说道:“谢谢你一直在,谢谢你一直爱。” 晏卓绝回礼,“不用谢,晏太太。” 她笑得更甜了,指着远方的落日,“我们一起看过落日了,要陪伴彼此直到迟暮啊。” 大海卷起朵朵浪花,他给了她承诺。 …… 套房是蜜月套房的标准来配置的,此刻双人床上铺着红色的被褥,床纱是红色的,艳丽而热情。 她洗完了澡,开了门就被他猛地抱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抱起她的男人,蓝芷颜眼神里有一丝狡黠:“你最近很忙哦,应该会很累吧。” 他知道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翘臀。 “我不介意更累一点!”戏谑的语气却是强硬而霸道,不容许辩驳。 然后,她被抱上了那鲜艳的大床,他喜欢的大红色陪着她胜雪的肌肤,美得不像话。 勾住他的腰,她眉眼妖娆,“刚才吃完饭的时候,有个国外美女跟你搭讪哦,你们说了什么?” 他按着她的手,张口咬住她的下巴,烫着她的肌肤。 “没什么。”男人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逗留。 她不依不饶,“她身材很火辣,长得也很好看。” 重点是,外国美女趁机倒在他身上,真闹心。 一听这话,晏卓绝吻着她无奈地失笑,“你还嫉妒别的女人,给其他人留条生路,嗯?” 她的条件够好,何必羡慕别人? 蓝芷颜脑海里想的是这样的,“我没嫉妒,我就客观评价。她倒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咳,还说没嫉妒。 “没感觉。” 真的假的? 晏卓绝挑着她的下巴,“你还不信?我的感觉都被你这个小妖精勾走了。” 她故意闹着他,“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男人在她耳边吐着炙热的气息,开始添咬她的锁骨,然后抬眸告诉她一件事:“无妨,身体力行告诉你。” 此时,晏卓绝已经勾下她的睡衣,开启掠夺模式。 今晚的他似乎被点了火一样,变本加厉地对她。 …… 隔天,是决定他能否一举拿下马尔代夫旅游开发案的时刻。 凌晨六点,她就醒了,留了一张字条给他。 蓝芷颜换上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衣服,离开前吻了吻他的脸,摸着他困倦的睡脸,她轻轻地问了句:“我想我可以帮你。”才把门关上。 人累了应该要找个发泄的方式,昨晚她是故意勾着他,想让他缓解一下。 这段日子,她从许诺的口中知道,马尔代夫旅游开发案迟迟拿不下,就是因为某位官员不赞成科腾来办,有意给他人。 她问过许诺,是谁想和科腾竞争,许诺说这人她也认得。 当听到他姓名时,蓝芷颜也惊讶,这几年她很少见过他,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凯旋门的金色大厅,这么快,他就成为振宇集团的董事。 葛亚楠,她知道这个人跟晏卓绝有纠葛,她只知道科腾和葛氏的竞争,但最后毁了葛氏的是葛亚楠自己。 但她也还不知道葛亚楠就是杀死向伯申的凶手,也不知道葛氏的毁灭都是晏卓绝的布的局。 车到了一家十分优雅的房子前,门口栽种着漂亮的鸡蛋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下了车,蓝芷颜敲了门。 在来之前她调查过,那位官员有一位非常疼爱的小情人,中国人,就住在这里。 从居住的环境来看,主人应该是文雅的女子。 一个外国女佣过来开门,请问她是谁,蓝芷颜报上的自己的名字,并说想见房子的主人。 女佣禀告后邀请她进去,走进去,屋内都是花香。 女子很温柔,长长的秀发在风中吹动,对人很和善。 “你是来找我丈夫的?他现在不在家。” 蓝芷颜有些诧异,女子一句话透露了太多信息,说明很多人知道这里,并且经常来这里找他的丈夫,而她的丈夫也经常来这里。 蓝芷颜淡淡道:“我是来找夫人你的。” 女子很意外,走过来笑道:“我什么也不懂,你找我做什么?” “夫人也许什么也不懂,可是有一件事您应该算得上是精通。” 蓝芷颜提起带来的东西,打开给她看。 女子满眼欢喜,情不自禁地摸上了红酒的酒瓶,惊喜地看着蓝芷颜。 “1947年波尔多红酒,夫人应该会很喜欢。” 这一瓶酒是她让宋可安给她寄过来,亚娜里庄园的酒窖里藏着的极品越来越多,有一些还是她在凯旋门之后收集到的珍品。 她是天生的品酒师,所以凯旋门那些人总喜欢带来极品的好酒让她品鉴,久而久之,她也留下了些好酒。 没想到,这一瓶波尔多红酒,真的派上了用场。 眼前这个女子,她查了她的背景之后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之前神秘的三大品酒师之一,对美酒的搜罗与痴情已经入迷。 看见这一瓶珍品,她当然心动。 “多年前我尝过47年波尔多红酒的滋味,就再也难以忘记。你为什么会有?”女子惊叹道。 蓝芷颜淡淡笑着:“我不仅有,而且,我还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品酒没有知音,是很遗憾的。” 起初女子不信,后来她才承认,蓝芷颜小小年纪确实很有天分,甚至想收下她做自己的传人。 蓝芷颜摇摇头,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倏然笑起来。 “这件事我听我的丈夫谈过,当时他的态度是支持科腾的,可不知后来为何……”女子顿了顿,又道:“小姐放心,我会告诉我的丈夫,还希望小姐要常来看看我,没有知音的确是很孤寂的一件事。” 蓝芷颜似笑非笑,又坚定道:“希望夫人一定要说服先生,结果定不会让先生失望。” “已经品过小姐的诚意。” 从女子的住所离开后,她给许诺发了条信息“下午的合作案会很完美。” 下一刻晏卓绝的电话就打来,她一接,那段的声音沉醉,“一大早去了哪里?” 套房里,男人醒过来,正拿着她写着清秀字体的字条,问她。 “我不是说我去购物了吗?” 购物?晏卓绝将字条放进抽屉里,不喜欢一个人购物除非有人陪的女人说自己一大早去购物了? 他走进了浴室,淡淡问着:“嗯,跟谁去的?购物。” 她思忖道:“我找戴安娜不行吗?” “戴安娜?”晏卓绝看了时间点,“这个点戴安娜通常跟朋友high了通宵回家睡觉,会有兴致陪你购物还真是意外。” “……”她窘迫地说:“对,她还没醒,所以我一个人逛逛咯,我会记得给你买礼物的啦。” “我总觉得我老婆体力特别好,其实,我昨晚还不够狠,嗯?” 蓝芷颜脸色红润,大概是他就算发了狠也在顾及她,她不至于下不了床。 “晏总,我这里信号不好,啊,喂,听不到啊,那个回去再说吧,唔嘛,拜拜。” 那边浴室里的男人勾魂一笑,将蓝牙摘下扔到洗手台上,打开花洒开始淋浴。 蓝芷颜会心一笑,正要叫车,却见不远处的街道上停着一辆阿斯顿马丁敞篷跑车,旁边站着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 “我等你很久了。” ---题外话---支持正版哟,千年等一回,我这是几千年都等不到一个跟我聊剧情的~~~~~~~( 就爱网) 224.盛爱224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尝试做一对地下情人 蓝芷颜挑眉打量着他,再三确认,是葛亚楠。 修身的UKSN男士休闲服,一如初见般戏谑地挑着眉梢,但气场越加有魄力。 她本不想上他的车,谁知他却走上前拦住她叫来的出租车。 半真半假地告诉她:“如果开发案用一瓶红酒就能搞定的话,我也不会想来帮你一把。” 葛亚楠这个人喜欢玩花样,她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信了他的话撄。 阿斯顿马丁开在干净的大道上,敞篷车里俊男靓女却各自沉默。 支着脑袋观赏美丽迷人的景色,她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来欣赏你的车技,也不是来品味风景。偿” 他慵懒地笑着:“我总得酝酿一下感情,免得吓跑你。” “要帮我搞定开方案?不开玩笑吗?葛先生。”蓝芷颜冷冷笑着。 葛亚楠轻敲方向盘,眼里闪过一丝失意,“何必总这么生疏,想我们也认识了几年。” 她觉察到,他一直在转移话题。 “我不是来叙旧,况且我们也不熟不是吗?” 认识几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没想到她完全不想跟他聊其他,句句围绕开发案,都是为了晏卓绝,葛亚楠踩紧油门,阿斯顿马丁更加快速地往前冲。 她瞥向他,美眸瞪了他一眼,手指抓着安全带,这个疯子,开这么快! 内心深处越发冷漠,他的眼神冷澈了几分,“可以,就谈开发案,我确实想帮你,不过,总得找个好地方才能聊。” …… 中国,振宇集团,上一次葛亚楠用他的身份逼迫振宇董事交出所有股份,成为振宇集团的新任董事。 有振宇前董事的亲笔签名,振宇其他高层也无从质疑,葛亚楠和蓝德笙黑白通吃,一言不合就开杀戮,谁敢去揭他们的短。 混黑道的人惹不起。 办公室里,蓝德笙正在给葛亚楠打电话。 “蓝姨,怎么样,楠他接了吗?”韩月儿在一旁着急地问。 “没有。” 蓝德笙疲倦地按了按太阳穴,她早拿到马尔代夫官员与情妇偷情的证据,以此作为要挟,振宇完全可以打败科腾拿下合作案。 亚楠他迟迟不把合作案拿下是为什么? “亚楠他是不是出事了?”韩月儿越想越担心,不禁问道。 蓝德笙脸色不变,“这个倒不会,但合作案大概是要泡汤了。” 难保亚楠不会拿此去跟颜颜做交换,不行,要是真出事该如何是好。 她赶紧冲六神无主的韩月儿道:“现在立刻去马尔代夫,找到亚楠,一刻也不准离开他。” 合作案振宇拿不下,也不能让科腾拿下。 …… 车停在一间酒店前,她心中悬着,许久都没有下车的打算。 葛亚楠下了车,倚着车身瞧她,幽幽地冷笑:“你不是怕我做什么吧?” 怕?她勾唇一笑,干脆利落地下了车,跟着他进了酒店。 徐徐上升的电梯里,她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晏卓绝。 【我中午在外边吃饭了,下午继续逛街,马尔代夫的小店可有趣了,下次你要陪我。】 手指顿了顿,她抿唇按了发送。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什么事都要向他报备,你真把我当成豺狼虎豹了?” 电梯倒映出他的模样,他有一双很美的桃花眼,姿色跟晏卓绝有得一拼,但骨子里透着邪肆的光彩。 否则,怎么会是当年茗市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 她慢悠悠自然地收回手机,淡淡道:“跟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没关心,我不想让他不安而已。” 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发觉他的眼神寒凉如同冰面一样,深沉幽寂,不明情绪的眼底有抹受伤的痕迹。 她淡淡地收回目光,不去看他。 “到了。” 电梯门一开,两人走了出去。 到了他的房间,葛亚楠娴熟地开了门,见她不肯移动的步伐。 嗓音讥讽地响起来:“都到门前了,不想进去坐坐?” 她在进行心理挣扎的时候,葛亚楠刚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她一个战栗,赶紧侧开身体。 颀长的男人无奈地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葛亚楠,你……” “嗯?我要关门了。” 她冷着脸走进去,他的桃花眼里显出一潭幽深的池水,然后慢慢地关上了门。 …… 晏卓绝收到她信息的时候,温柔一笑。 许诺在前边说道:“晏总,这次合作案我们一定会拿下。” “哦,这么有把握?我都没有把握。”他倏然拧着眉头道。 许诺一句话卡在喉咙头,也不能讲明是蓝芷颜跟菲力的夫人达成协议了。 “我知道晏总一定可以解决所有的难题。” 突然,车身一跌,许诺尖叫了一声,汽车的轮胎被人用子弹打穿。 她睁大了双眼看向晏卓绝。 他鹰眸一扫,车门便被人打开,几个持着枪的黑衣人用英文冲车里的人喊道:“下车!” 几个人都下了车,晏卓绝示意许诺冷静,不敢有所动作。 只有他一个人是打不过这群拿着手枪的黑衣人。 当他醒来时,睁开双眼,动了动身躯,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旁是昏迷的许诺。 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道刺眼的亮光打下来。 “晏先生,还是要请您屈尊在这里等一下我们的主人。”是刚才那群持枪男人的领头。 被人绑架,他倒是第一次,这种感觉真令他很不悦。 晏卓绝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眯着眸道:“是谁指示你们?” “待会您就知道。放心吧,晏总,我们也不敢伤您,还劳烦您在这里多呆一会,我们的主人很快就会出现。” 头儿便离开了,示意手下要看紧人。 晏卓绝瞥了眼身边的许诺,唇抿得紧紧的。 …… 酒杯里被灌入红色的酒液,葛亚楠端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尝尝看,味道还可以。” “我不想喝。” 她绷直了身体坐在沙发上,没有好脸色。 葛亚楠自己尝了一口酒,凉薄的唇上显出点点的笑意,“可以,我们进入主题。” 置下自己的酒杯,他按了按遥控,她顺着看过去。 屏幕里,昏暗无光的地方,看不见人影,这是什么?她蹙眉睨了他一眼。 他悠闲地将手搭在沙发上,玩味地看着她,“看下去。” 很快,视频里就出现一段刺激香艳的画面,并传出令人惊心的喘息声,这是色情片! 蓝芷颜怒了,脸色发红,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牙道:“葛亚楠,你的目的就是这个?!” 让她陪他看这种东西? 下一秒,他按了遥控,声音戛然而止,眯眸看着她,俯身端起红酒一饮而尽。 “你看的这个,是菲力和她小情人的乐趣,两个人喜欢搞自拍,刚好辗转到我手中而已。对了,小情人就是你今早见面的那位。” 他又深深浅浅地在她身上打量,“不过,身材没你火辣,做起来应该不是很爽。” “葛亚楠!”蓝芷颜一把抓起沙发上的靠枕往他身上打过去,让她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 沙发上的男人一把掌控住靠枕,冷冷地往地上扔去。 “别急着反抗,我要告诉你的是,那位官员的证据就像他的命脉,被我掌控在手里,我一个不高兴,很可能他的政治生涯就玩完了。” 她快速地冷静下来,脑海中把事情过了一遍。 下一刻怒喊道:“所以是你让他故意为难科腾,导致科腾迟迟拿不下开发案!” 站起身,以绝对优势睥睨着她,盯着她柔顺的及肩长发,他心生荡漾,真心想伸出手摸一摸她的头发。 而他也这么做了,只是被她一个眼神投来,无疾而终。 只好邪肆地抿唇,“聪明的女人,做我的女人怎么样,我很喜欢你。” 这是他第几次提出这样的请求? 蓝芷颜并无按着他的想法来,答道:“这些日子葛先生也这么去处理这一件事,到今天你来找我是想告诉我,你想放科腾一马了吗?” 葛亚楠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思忖着:“说实在,这个项目对振宇来说也非常重要,但是你恰好是我犹豫的因素,这个合作案才会拖了这么久。今天是最后一天……” 顿了顿,看着她震惊的脸庞,葛亚楠靠过来,用力按住她的腰,在她快速挣扎时,继续开口。 “我可以帮你,把这次机会让给晏卓绝,让他赢得很漂亮。” 她紧促着好看的眉峰,用手臂隔开他,哑声道:“然后呢?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要你陪我上一次床!” 她惊住,睁着恐慌的双眼凝视他,发现他眼神汹涌的可怕隐藏在理智之下。 “我不要,松手!葛亚楠,松手!” 他把她圈得紧紧的,她美,美得让他的理智逐渐破碎。 只剩下一丝强忍,他不想让她为难,善心劝导:“为什么,只是一次而已,我不会比他差,你不想试试吗?我会保密。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尝试做一对地下情人!” “无耻下流!”她咬着牙用剧烈的反抗来摆脱他。 葛亚楠的眼眸转为危险,他无耻下流?第一次不惜一切用别人用过的女人,甚至不惜许下保密的承诺,他何时对一个女人如此,何时需要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 而这个女人,竟敢说他无耻下流? 他可怕而野蛮地禁锢自己的腰,蓝芷颜大喊:“如果这是你帮我的条件,请你高抬贵手,收回你的热心!” 葛亚楠的目光变得凶残起来,“这是你自找的!” 抓过她的衣服,他居然把她推到在毛毯上,蓝芷颜一颗心七上八下,他的动作预示他接下来的目的。 强硬地撬着她的唇,蓝芷颜极力推搡,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衣服,重重地咬了他一口。 “人渣!滚开!” 就像只发怒的小猫,可是他就偏偏喜欢得紧,葛亚楠开始解着自己的皮带。 她的一颗心悬着,背靠着毛毯不断往后缩,“啊!” 被他抓住脚踝,分开,往他身上拉过去。 她红了眼眶,尖叫起来:“不要!” 葛亚楠拍了拍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猩红的双眼可怕得很,语气带着冷意:“原来你会哭,当初你泼我咖啡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在床上会不会也这么够味?还没开始呢,你就给我哭了,不碍事,现在我清醒得很,分辨出你是蓝芷颜,不会让你疼!” 无耻的话不断从他嘴里吐出,蓝芷颜恨不得杀了他。 “你这个神经病!别碰我!” 他压着她,伸出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冷眸充斥着***,沿着她的锁骨开始往下吻,却触及到几朵灿烂的桃花痕。 这些是他留下来的痕迹!葛亚楠紧紧握着拳头恨不得杀人。 她突然不挣扎了,就像被抽空灵魂的女人一样,毫无情绪道:“我生是晏卓绝的人,死是晏卓绝的鬼,今天你要是真碰我我绝对不会再活在这世上,因为,恶心!” 他的青筋爆出来,忍着心里的难堪继续吻她,越吻他就越发现她身上还留着昨晚他的痕迹,每一个都刺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葛亚楠,你没有羞耻心没有尊严是不是?强上一个女人就是你活了三十年积累出来的蛮力吗?你真可笑!” “闭嘴!”他突然狠狠地掐住她的喉咙,眼神残暴,“你信不信我可以弄死你!” 她被他掐得脸色发红,死死咬着牙,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她信,如果不能还给晏卓绝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她宁愿死。 “滚!” 他松开了她,快速地起身,开始砸东西,桌子上的玻璃酒瓶,遥控器,能砸的都被他砸到地上。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衣服,匆忙逃离,却在开门的一刹那,见到一个女人。 韩月儿惊诧地看着她褶皱的衣服,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蓝芷颜猛地推开她,赶紧跑了出去。 一进门,她才听见葛亚楠疯狂砸东西的声音,一片狼藉。 …… 距离开发案商谈只剩下半个小时,一个女人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出现在这个废弃的仓库。 许诺在不久前也醒过来,瞧见了女人的面容,不免惊讶。 当那个女人完完全全暴露在晏卓绝面前时,他态度极为冷静。 “姑姑,我早知道是你了。” 蓝德笙整容之后的面貌比之前更年轻,却失了自然,整张脸僵硬得很。 连她的声音也很僵硬,“卓绝,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不讨姑姑喜欢。” 晏卓绝哑然失笑,喜欢,别说笑了。 “别怪姑姑啊,姑姑也是为了事业。”蓝德笙从包包里取出一包烟来,手下给她点了,她优雅地吸着烟。 许诺蹙着眉看向蓝德笙,这个女人当初向晏总要地皮和两年前一直向科腾索取资金发展凯旋门都是这副嘴脸,面目可憎。 “是,姑姑现在是振宇集团董事之一,也想开拓市场稳固地位。” “你知道姑姑的难处就好,还有半个小时,姑姑也不想让你吃这些苦头。”蓝德笙凉凉地笑了笑。 许诺冷嘲,说的比唱的好听。 晏卓绝安静地看着蓝德笙,淡淡道:“姑姑不是在怪我拆了凯旋门?” “哦,这事啊,反正凯旋门不是我的,是你的,你有权利做主。”蓝德笙轻笑,眼神漾起一层暗暗的光芒。 ---题外话---谢谢一直支持的孩子们,么么哒~我会努力的~ 225.盛爱225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葛亚楠,你找死 “也是,姑姑现在不缺一个凯旋门。” 他不露声色地暗示,神情淡然,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蓝德笙僵着微笑道:“不,毕竟几年下来,我对凯旋门有了感情,如果你不拆了凯旋门,我还是会很高兴的。” 晏卓绝轻轻笑起来,“我给的东西,姑姑还会喜欢?” 蓝德笙掐了掐指节,睥睨着他这一张像得不能再像的脸,一股怨气上升,将烟头扔掉。 “姑姑我只喜欢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喜欢!尤其是你,知道吗!偿” 晏卓绝看着她,一言不发,一双精湛的双眸却盯着她不放。 蓝德笙脸色难看到极点,“别用这双眼睛看我!闭上你的眼睛!” “我就是想知道,姑姑为何从小就这么讨厌我?”他眉宇间滑过冷然与困惑。 当蓝正广第一次带他出现在蓝家,蓝德笙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开始大喊大叫,硬生生被蓝正广拽到楼上锁起来。 后来,她留在俄罗斯,而他们回了中国。 但每一次过年,这位蓝姑姑盯着他看的目光一年比一年深沉,带着憎恨带着无法磨灭的痛。 而他,始终不知道是为何。 蓝德笙脸上的冷静悉数破裂,不断靠近他,想把他看得仔细。 忽然诡秘地笑起来:“呵呵,为什么讨厌你?” “我不讨厌你,我恨毒了你!” 蓝德笙的内心就像被魔鬼打开了枷锁,龇牙咧嘴得可怕,“为什么我会恨你?为什么我要扇你耳光,年年让你过不去,叫我哥打你,不惜杀人陷害科腾陷害你!为什么呢?因为你姓晏,因为你是晏汝城的儿子!” 晏卓绝听完她这一番话,眉梢紧拧。 “我的父亲跟你有深仇大恨?” 蓝德笙疯癫一般笑道:“当然,你的父亲跟你一样罪该万死!所以我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你!” 一个寒颤,晏卓绝被眼前这个可怕女人的话震撼到,他父亲该罪该万死? 青筋暴起,他怒喝道:“我父亲的死跟你有关系是不是!” “很快你就知道了,很快,我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让你最爱的颜颜送给你,怎么样?卓绝,晏家的好孩子。” 晏卓绝目光一惊,心在颤抖,“你要对颜颜做什么?” “她是我最爱的亲侄女啊,你猜我会对她做什么?”蓝德笙挑眉道:“不如先关心关心你自己,本来半个小时你就可以走,你为什么要糊涂一时激怒我呢!” 蓝德笙笑得很可怕,阴森森得很,许诺看了她一眼,被她突然一瞪,吓了一跳。 晏卓绝被捆绑的双手紧紧握住,骨关节凸显,这个女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突然仓库大门碰的一声被打开,两个纠缠的身影出现时,晏卓绝的面色刷地一下惨白。 葛亚楠手里拽着一个女人,狰狞而可怕的动作,“蓝芷颜,你他妈不是只爱他吗?我带你来你还不懂得感激!” 她感觉胳膊都要被他扯下来,疼得嘴唇发白。 她逃出那间房后,心情沉重地走在回去的路上,谁料葛亚楠发了疯一样开车拦住她,生拉硬拽把她带到这个旧仓库。 他的一句话让蓝芷颜猛然一醒,远远望去,晏卓绝此刻正被绑在柱子边,看见她的刹那眼里的宁静被击落得粉碎。 甚至还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唇在动,在喊他的名字。 葛亚楠瞧她魂没了一般,更是不客气地扯着她,“你给我过来!” 蓝德笙拧着眉头不明所以,她不是要月儿去拦住亚楠吗?为什么他会带着蓝芷颜出现在这里! 她咬牙切齿道:“亚楠,放开颜颜!你想要干什么!” 葛亚楠瞥了她一眼,残暴凶狠,“蓝德笙,我告诉你赶紧滚!” 众人包括蓝德笙都一愣,蓝德笙是葛亚楠的干妈,他一向很尊敬她,此刻怎么会这般? “呵,没听懂?我让你蓝德笙赶紧给我滚出这里!要不然,你恐怕是走得进来走不出去!” 要刺激到葛亚楠很容易,刺激到他变成这样就一定是触及他底线的事情。 蓝德笙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亚楠,你怎么了?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说话间,蓝芷颜只听见子弹上膛的声音,只见葛亚楠一手抓着她,一手拿着枪对准了蓝德笙。 “看来你是迫不及待想给我妈偿命了!” 蓝芷颜看着姑姑,她脸上布满了恐怖和不安,极力在否认。 “不,亚楠,干妈……干妈没有害阿冰,没有啊!”说着她的眼泪哗啦啦地留下来,神情非常痛苦。 葛亚楠用力紧闭着双眼,“我数三声,三,二……” 韩月儿赶到仓库时就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都没了,葛亚楠冲她喊道:“赶紧把她带走,赶紧!” 于是韩月儿咬着牙匆匆瞥了蓝芷颜一样,把蓝德笙拉走。 “不,亚楠,你要相信我,我是为了你……” “蓝姨,走吧!不要惹他生气!” 拖不动蓝德笙,一群黑衣人就围上来把她带了出去。 “把她也带走!”他用枪指了指地上的许诺,冷冷地吩咐下属。 “是。” 许诺被塞住了布,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发出微弱的声音,眼神一直停留在晏卓绝身上。 直到大门关闭,仓库里剩下他们还有一些黑衣人之外,安静而空旷。 “呵呵,想不到,这么多女人对你这么痴情,嗯?晏卓绝,你的艳福……”他抿着冷冽的唇看着蓝芷颜,眼底出现一抹骇人的恨意,“不浅。” 蓝芷颜不屑地看着他,葛亚楠一个巴掌就挥过去,打得她脸部红肿,趴在了地上,脸上都是灰尘。 晏卓绝的胸膛犹如被子弹打过一样疼痛,用力握紧拳头,双眼发红,吼道:“葛亚楠,不准碰她!” 葛亚楠勾唇凉薄一笑:“疼了,心疼了?” 然后,蹲下来挑着她的脸蛋,仔细端视:“呵,本少爷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瞧不起,把我的一颗心当成驴肝肺。而且,她还是你的女人,我就更是忍不下这口气!” 贝齿已经染了红色的血,她冷笑着启唇道:“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不配!” 葛亚楠用力地揪起她的头发,眼里暴露出风起云涌。 声音从深渊里传来一般幽深,“Somnus,蓝芷颜,待会你就会求我碰你!” 说完,他抓着她的头就往地上磕去。 看清他即将要做什么动作之后,晏卓绝终于挣脱手上的束缚,暴戾道:“葛亚楠,你找死!” 一股拳风过来,葛亚楠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按住,腹部重重挨了一拳,又一拳。 …… 仓库外,蓝德笙抱着头,无措在她眼里闪烁。 为什么亚楠知道了阿冰的事情?是谁告诉他的! 她一抖,站起来推着韩月儿,“是谁告诉他的!是谁!” “蓝姨,你说什么?我……是我不好没能拦住他!蓝姨你振作一点,我们想办法把亚楠带回英国好不好?蓝姨,月儿求你让他和我一起回英国……我不想看他围着蓝芷颜转,不想看他为了蓝芷颜萎靡不振啊!” 蓝德笙被她一哭,更是心神打乱,“我问你,你去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 韩月儿啜泣道:“他们……他们衣服还好好的,但是,但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去了之后,蓝芷颜就走了,但是楠他很生气,还一直砸东西。之后,呜呜,之后他接了一个电话,就疯狂跑出去!我也没想到他居然又找到蓝芷颜,结果,结果事情就这样了,呜呜……” “行了别哭了!”蓝德笙目光渗人,咬着牙道:“我不会让他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情!” “干妈,干妈你要做什么?”韩月儿瞧见她正在打电话,一个激灵,预感有坏事发生,抓住了蓝德笙的手。 蓝德笙冷冷道:“月儿,放手!我要报警!” “什么?”韩月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摇头,“不行啊,不能报警!会害死亚楠的!不可以啊蓝姨!” 蓝德笙呵斥她:“韩月儿,你这猪脑子,我是在救他!要是他真做出不可挽回的过错,那不是单纯坐牢可以弥补的!而且,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受牢狱之灾!” ---题外话---支持正版,有兴趣看一看简介的新文哈~ 226.盛爱226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红了他的白衬衫,滴在灰尘里 地上是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一拳又一拳,丝毫不留情面。 晏卓绝明显是占了上风,狠厉的拳头像石头一样砸中葛亚楠的面部,不仅让他脸上挂了彩,身上也满是伤痕。 这个男人一旦可怕起来就是魔鬼一样。 黑衣人见自己的主人处于劣势,静悄悄地抡起了木棒,咬着牙对准晏卓绝的脑袋。 她倒在地上双眼迷离,意识逐渐清晰,咬着唇起来冲过去,喊了一声:“小心!撄” 却被另一个黑衣人捂住了嘴巴,拦了下来。 晏卓绝余光瞥见那个黑衣人,一把抓过他手里的木棍,狠狠踹了他一脚,葛亚楠却在此时利落地起身,不知从哪里甩出一把刀,目光凶狠地刺下去偿。 刀光闪闪,刀锋锐利地刺痛她的双眼,瞳孔在刀一落下的刹那不断放大,她嘶哑了喉咙喊出:“不要!” 刀光剑影之间,晏卓绝的身体一僵,落在他后背的刀被人拔了出来。 有一刹那她一片空白,眼前尽是血雾,她看见洒在空气里的血雾,和尘埃凝结为一体。 他的身体踉跄地晃着,下一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干净的手指甲紧紧抓着地面,突然一口血就从他口中吐出来,红了他的白衬衫,滴在灰尘里。 一滴,两滴…… “哥!” 蓝芷颜那一刻才明白,原来活着也可以体验到死亡的感觉。 【只有强大了,我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颜颜,如果我能控制,我依旧会选择爱你】 一句又一句话,不断播放,她那么爱着他,爱着这个陪伴她二十年的男人。 她发了疯一样挣脱开黑衣人,想冲到他面前。 晏卓绝艰难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嘴里还在喊着她的名字,“……颜颜。” 葛亚楠嗜血地拉住不顾一切的蓝芷颜,她哭闹着:“放开我!我要去到他身边,我求求你,让我回到他身边!我要陪着他!” 他在流血啊,好多血…… 葛亚楠闭上了眼睛又睁开,拳头青筋暴起,拖着她的身体来到晏卓绝面前,强势地不肯让她去看一看他。 咬着她的耳朵,他冷笑道:“来,蓝芷颜,最后看他一眼,因为你们很快就要天人永隔了!再爱也没有用,我会硬生生拆散你们两个!” 她颤抖着看见他很痛苦的模样,身后的鲜血流满了整件白衬衫,触目惊心,她连指尖都是冷的。 “葛亚楠……不要伤害他!”她抖着声音祈求他。 “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提要求!”葛亚楠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松笑道:“晏卓绝,你跪在我面前的样子比你威风凛凛的模样让人舒服,但有一点我很不满意,双膝下跪你不会吗?” 晏卓绝感觉意识开始涣散,他盯着葛亚楠说道:“我不会!” 葛亚楠盯着他的腿,讪笑道:“是吗?当初一颗子弹打断你的胫骨,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还能站起来。真是幸运!” 蓝芷颜神情恍惚,葛亚楠说他醒过来是什么意思?胫骨曾经被打断又是什么意思? “你闭嘴!”晏卓绝怒着一双黑漆漆的眼,上下牙齿都在打架,恨不得扒了葛亚楠的皮。 瞧着蓝芷颜迷茫的样子,葛亚楠心情大好,冲她小声地说:“你还不知道吧,当你醉生梦死的时候,这个男人,我脚下的这个男人!” “他就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整整躺了两年!” 他目光一冷,踩住他的手,泄愤一样,怎么踩也不舒心! 晏卓绝双眼发红,手背被葛亚楠踩得破了皮,几乎骨头都要被他踩碎。 她的心就像被一刀一刀地割着,原来这是真相,这就是他两年来从不过问她的生活,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真相!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我恨了你两年!”她嘶吼着,连声音都变了。 晏卓绝抿着唇,敛着自己的情绪,“葛亚楠,要报仇冲我来,不要扯上她!”” 泪开始落下来,她无力地跪下来,乞求着葛亚楠:“放他走!求你放他走!” “呵呵,放了?你们两个人我都不会放过!”他揪着蓝芷颜的衣服,让她起来,凝视她泪眼汪汪的脸蛋,“流了泪也这么美丽,不愧是茗市第一美人,嗯?” 她只剩下啜泣,葛亚楠的面目如此可怕。 她的态度令他发了狠地又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她尖叫地反抗,葛亚楠又是一个巴掌将她甩在地上。 “王八蛋!别碰她!” “要我不碰她?你先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如何?科腾亚太区总裁,Smith的好兄弟,晏总?”葛亚楠铁青的脸写满了威胁。 她撑着身体,紧紧蹙着眉头,“你不准这么做!你!” 她睁大了眼睛,他没有一刻迟疑,双膝都跪在葛亚楠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让她整颗心四分五裂。 如果一个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把你看得比他的尊严还重要,那么,除了爱你,他别无他求。 她失声尖叫起来:“为什么总要这么做!我不要这样软弱的你,晏卓绝你不准给他磕头,你起来,起来啊!” “葛亚楠,你要说到做到!” 他的怒气让他变得狰狞,咬着牙冲葛亚楠喊道。 “呵呵,终于等到这么一天了,嗯,为了这个女人你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 晏卓绝眸光一紧,葛亚楠已经捞起了蓝芷颜,“我就是玩你的,你还真这么做了!呵呵,我不仅要玩你,还要当着你的面玩你的女人!” 说话之间,她被他拎到一处视线光亮的地方,葛亚楠回头看了晏卓绝一眼:“这里视野好,好让你看得清清楚楚!” “杂碎!葛亚楠你不得好死!”他惨白的脸都在抖,牙齿也在抖。 用尽最后的力气,晏卓绝咬着牙发了疯地起身,抓起那把被他扔在地上的手枪,一个黑衣人突然又跳出来夺下他的枪,用木棍重重地往他后脑勺敲去。 他倒了下来,远远地看着远处的一幕,凌迟他意志的一幕,移动着身躯慢慢地不断爬过去。 “不准碰她!不准碰我的颜颜!” 葛亚楠开始大肆掠夺,“是你不乖乖配合,看他还要不要你!” 蓝芷颜心里有不尽的恐慌席卷着她,嘴唇全是白色,脑海里再次涌上车祸的片段。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谁来救救她?】 “哥,你在哪?我在等你。”她麻木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葛亚楠摇了摇头,“你哥救不了你了。” 他戏谑地笑,一颗一颗解着她的衣服,“你会要的,只要你乖,我会好好对你。” 子弹声突然一响,葛亚楠停下了动作,心头一颤,这是兄弟们给他的暗号! 警察来了?警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韩月儿突然从外边冲进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血流成河的一幕,晏卓绝还在地上爬着,蓝芷颜衣衫褴褛,睁着一双漂亮却空洞的眼睛,仿佛被人抽走了灵魂。 她捂住了嘴巴,求着葛亚楠:“楠,警察来了,我们赶紧走,被捉到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韩月儿示意那些手下,“快带楠哥走!” “楠哥,快走吧!警察都来了!要兄弟们陪你一起坐牢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楠哥!” 葛亚楠颤抖着收回自己落在她胸上的手,一片混沌,最终恍恍惚惚被这些人带走。 为什么,总是差了最后一步,他远远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美丽的公主,为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永远只差一步! 他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只差一步又被拉回地狱。 他想正正经经爱一个人,只差一步又从手中溜走。 晏卓绝趴在地上,脸上都是灰尘,他每爬一步,后背的刀口就撕裂一点,可颜颜更让他痛不能言。 他听见她一直在喊,“哥,你在哪?我在等你。” 直到够到她的指尖,他竭力起身抱起她的身体,紧紧地抱着。 她麻木而空虚,身体一直在抖,“哥,你在哪?我在等你……” 有什么湿濡的东西从他眼眶滑落,一双沾了血迹和灰尘的大掌抚着她的头发,“颜颜,别怕,我在这里,别怕。” 227.盛爱227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两年前,你离开她以后 他从未尝试过如此窒息令人无措的氛围,四面八方的水不断向他涌来,努力睁着眼睛,向上望见阳光穿透水面透过来,他慢慢地扬着微笑。 他看见颜颜在喊他,伸出双手告诉他,“快醒过来,我不能没有你。” 当他向上游去,即将触碰到她的那刻,绚烂的阳光刹那间消散,连同她的小脸逐渐瓦解撄。 而她的声音不断回响:“哥,你在哪?我在等你……” 晏卓绝耳鸣得严重,眼前尽是昏暗,蓝德笙突然站在了他面前,疯狂地大笑:“晏家的孽种,孽种!” 一个回神,他猛地睁开双眼,脊梁都是寒意,胸口大喘着气。 “晏总,你终于醒了!” 许诺猛地紧紧抱住他,干练的女人柔弱得敏感,这些天以来她都心惊肉跳,怕他会像两年前一样沉睡。 瞧他没反应,许诺不安地开口:“医生说只要度过危险期,只要你能醒,就没事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偿” 她小心翼翼按着胸口问道。 晏卓绝怔怔地抬头看着她,蹙着眉头,一摸才发现自己头上的绷带,以及扯动手臂时的疼痛。 翻了个身,背后的伤被这么一压,他蹙着眉头:“嘶……” 许诺惊慌地帮助他回到侧卧,“晏总,您背后有伤,只能侧卧。” 他重重地喘息,沉重地闭上了双眼,不断回忆发生过的事情。 他被人砍了一刀,被人打中脑部,当他抱着颜颜,只听见她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之后呢,他没有了印象。 许诺一直喊他,“晏总,晏总……” 他气息微弱,揪着床单撑起身体,清瘦的俊脸看着许诺,问道:“颜颜呢?” 许诺垂着眸,不断纠结着手指。 他目光一敛,发了疯地要起身。 “医生说您要好好休养。”许诺急道。 这一个月来,他躺在床上,经过丁正梁的救治,终于好了大半,但是他现在还虚弱得很啊。 张增正拿着报告走了进来,见晏卓绝醒来急忙冲上前,欣喜道:“晏总您终于醒了。” 晏卓绝咬着牙道:“张增,颜颜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醒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颜颜在哪里?”,许诺皱着眉头示意张增不要乱说。 张增想了想,谨慎道:“大小姐没事,您先养病……” “带我去见她!” 他怒叱,苍白怒气腾腾的面部散发着不容违抗的气势,边说边推开许诺,按着床站了起来。 张增挡住他的去路,面色不好,抿着唇开口:“晏总,您不能去,您现在的情况不能去。” 晏卓绝吸了一口气,毫无血色的薄唇冷笑道:“嗯?不让开?” 张增咬着牙关,看着许诺,身体没移动一寸。 他一怒,眼神涌动暗潮,一个上前,他用力地掐住张增的喉咙,“不知死活!” 此刻的晏卓绝像被激怒的受伤狮子,势要决一死战,许诺连鸡皮疙瘩都起来,张增的面色不断发青,而他的手不断收拢,背后的病服开始渗出血来。 医生的嘱咐在耳边环绕,【刀尖离心脏只差一厘米。】 “不,晏总!我们让你去看大小姐,我带你去!” 这一声,张增如同在生死边缘得到一道特赦令,终于吸到新鲜空气,同时不可思议,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力道只增不减。 松开手之后,晏卓绝的唇色惨白了几分,幽幽道:“现在去。” “先叫医生……”她企图要让医生先给他看看。 “先去!” 晏卓绝的语气已经虚弱不已,刚才他用尽全力,现在力气散开,才发现他全身的力气无法再聚拢。 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另一个病房前时,不知为何,晏卓绝竟怕了。 他不知道这扇门背后是什么? 为什么醒过来的第一眼见不到她,她发生了什么? 静静地站在门前,有一股凄冷的寒意从门的那一边渗透过来。 他的手才搭上门把手,忽听见一声尖厉可怕的叫声。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也不敢确定这就是他无比熟悉的动人的声音。 许诺和张增站在他身后,神情凝重。 晏卓绝移动了一步,慢慢推开了门。 当他看见白色的病房里那抹身影时,他轻轻地笑了笑,颜颜,还在。 但是,很快地,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清晰时,他的笑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心慌。 “不要碰我!滚开!我要杀了你们!” 蓝芷颜被按在病床上失心疯一样地喊叫,发丝凌乱,眼神木纳空洞,被五花大绑在病床上,可攻击性极强的动作让护士们不得不按住她。 正打算给她注射镇静剂。 “你们在干什么!” 他大喊一声,难以置信他们在对颜颜做的事情,冲过去,却被张增紧紧抱住身体。 站在那群人中间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良久之后开口:“马上注射。” 那根针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打下去,他发了狠地骂道:“古瑞熙!你疯了是不是!” 古瑞熙失神地凝着病床上渐渐安静的蓝芷颜,冲晏卓绝看了一眼。 启唇说道:“不是我疯了,是颜颜。” 晏卓绝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猩红的双眸可怕得阴森,盯着古瑞熙转,颤抖着薄唇。 古瑞熙一步步靠近他,拧着眉头道:“她有抑郁症。” 晏卓绝哀凉地笑出声:“她很健康,她没病!” 古瑞熙眼里都是心疼,哽咽了一声,悟了捂鼻子,忍着辛酸。 “我也不想再瞒你,她患过抑郁症,那段时间是我们一直陪着她。” 晏卓绝面如死灰,唇抿得紧紧的,似乎在压抑什么。 看向病床上安静的女人,他发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吃惊,“什么时候?” 声调一直在颤抖。 “两年前,你离开她以后。”古瑞熙让护士长带着那一队人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病房空旷得可怕,纯白色的布局此刻却带着无限的压迫感。 “原因。” 古瑞熙望着他,他身上不再有威胁感,只剩下一个男人的无助和勉强支撑的勇气。 她心在颤抖,下了决心,走到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份两年前的报告。 走过来,递在他面前。 全是英文,一个一个英文单词丝毫不费力地窜进他脑子里,他接过了病历本,所以,是在美国出的事。 指尖翻动一页又一页,他的手已经抖得不行。 妊娠二十周 终止妊娠 Gloria 【Gloria,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你是我永远的骄傲。】 没人比他更熟悉这个英文名……他给她起的英文名。 他想过最坏的打算,却没想过真相永远血淋淋得可怕。 难怪,每次他提到孩子她都那么恐慌,难怪,她看到孩子都会露出怜爱与心疼的神色。 他们有过一个孩子,一个五个月的孩子,后来流产了,为什么? 望向病床上的女人,他的心被人挖空一样,她绝不会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孩子为什么没了?”他绝望地问出口,望着病床上瘦弱的女人。 古瑞熙目光坚决,“车祸,意外,人为的意外!” 一句话,他的可怕再次被点燃,拳头紧握,发出暴戾的声音:“谁?” 宋律希忽然从外边闯进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妻子。 古瑞熙瞥了他一眼,冷静地告诉晏卓绝:“米娅!” “瑞熙!” “米娅,就是米娅!是她把颜颜害到如今的地步,就是你的未婚妻,米娅!”古瑞熙爆发着怒火,当初她听见这件事时,她就恨不得为蓝芷颜报仇! 宋律希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摇摇头。 晏卓绝一把推开宋律希,冷峻地盯着古瑞熙,“你再说一次,是谁!” 古瑞熙哭了起来,喊道:“现在病床上躺着的你心爱的女人,两年前被姓梁的蓄意谋杀,她差一点连命都没了!教唆梁琦的杀人凶手米娅却逍遥法外,这不公平,对颜颜不公平!” “瑞熙,住嘴!”宋律希呵斥道,现在这种关头告诉晏卓绝根本不是明智之举。 古瑞熙偏要说:“是你当初告诉我,她在纽约医院无依无靠,是我告诉我颜颜她受了多少委屈!现在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们看到她瘦成什么样子了吗?一张纸片,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古瑞熙,跟我走!”宋律希掐着她的胳膊往外边拉。 “我不要!” “都给我出去!”他冷静得可怕,哀默的一声却震住了正在拉扯的两个人。 ---题外话---不知道是谁送了我一朵小花啊,谢谢你的花~ 228.盛爱228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有罪 他的声音氤氲着即将袭来的暴风雨,古瑞熙被一吓,睁了睁眼睛,往后一腿。 宋律希赶紧握住她的手,面色阴冷道:“晏卓绝,现在你发再大的脾气都没用,颜颜旧病复发,如果你不能好好陪在她身边,就不值得她为你付出这么多!” 古瑞熙被他搀扶着往房门外走,蓦然停下来回头看向那个形单影只的男人。 “颜颜真的想为你孕育一个孩子,你们在一起之后,她曾找过我,求我帮她,甚至跪下来求我,给她想办法。但是我不得不再一次告诉她,现在也要告诉你,那次流产之后,她已经不能再当一个母亲了……撄” 她泪眼朦胧,几度哽咽,“是谁剥夺她的权利,是谁让你们失去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的权利,你比我清楚!” 门声一响,晏卓绝永远忘不了这种声音,将他打入地狱。 看着病床上瘦弱的女人,跪在她病床前,摸着她瘦弱苍白的小脸,直视她因哭闹累了禁闭的双眼。 干净的被褥上砸落一个男人的泪珠偿。 他痴痴地凝着她,抚着她饱满的额头,“颜颜,傻瓜,我们不是说好今后要一起走,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要独自承担?” 他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像是在沙漠中迷路的孩子,寻不到出路,被困在一个荒无人烟断绝生命希望的绝境中。 床上的女人忽地睁开了双眼,迷茫而困惑,动了动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 浅浅温柔地笑起来,“是你吗?哥,是你对不对?” 她瘦若骨柴的手摸着他的脸,才短短一个月,她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Somnus,她瘦若不堪,令他隐隐作痛。 “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不会再走吧?”她焦急地握住他的手,摇摇头咬咬牙,“你不能走了!每次我梦见你你都说你不能久留,为什么不能呢?颜颜爱你啊,为了我留下来,别走别走好不好?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晏卓绝的眉头紧紧蹙着,心被她一字一句掌握得紧紧的。 他忍着沉痛,“我不会走,不会走!” “你不能骗我,等我醒来,你一定要在啊,要一直在……我们,一起看过落日了,要一起相伴到迟暮啊……” 她在说,他在听。 她在笑,他却在哭。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有宝宝了……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你走了,我没有勇气去追你。如果,你能慢一点走该多好呢?” 他一步一步给她解开了束缚,手指轻轻摸过那些被束缚出来的红痕,胸膛涌出巨大的哀默和歉意,“颜颜,是我不对,我不该丢下你,如果我没有丢下你……” 他双手紧握成拳头,深沉的双眼散着青光。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发了疯一样地挣扎,无助又悲愤地痛哭,“我们的孩子……五个月了!车祸,好多血,他们要带走我们的孩子!是米娅和梁琦,他们要害死我们的孩子!啊,我好痛,不要碰我!滚开!不要带走我们的孩子!哥,快来救我!救我啊,他们要带走我们的孩子!” 晏卓绝紧紧抱住她,任凭她对自己拳打脚踢,目光骇人可怕,大声道:“颜颜,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以前那些对不起你的人,我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 “米娅,我带了鱼头汤,喝点吧。” 陈品珍将乘好的鱼头汤递到她面前,不轻不重看了一眼被褥下的脚。 米娅再一次打翻了鱼头汤,咬牙怒吼:“我不吃不吃啊!不要再来假好心安慰我!你早该像Jonny一样放弃我,赶紧去寻找你下一个超级巨星!我现在这个模样不值得你在我身上白费心思!” “再坚持一段时间,医生说只要配合治疗有希望能康复,米娅,你的粉丝还在等着你,还有好多人关心你。”陈品珍一直在照顾她,她甚至不敢告诉她,她的母亲就在她被蛇咬的当天出了车祸,不知身忙。 想到这些,陈品珍心中的怜悯使她不肯放弃这个孩子,哪怕她的脾气一直很暴戾,不肯配合医生。 “呸!”米娅冷笑着,面容不再是当初柔软模样,就像被毒蛇附了身,一句句都在吐着毒液。 “她一定红了吧,没想到《帝后》没捧红我,倒捧红了女三号,那个专抢别人老公的小三!” 实在受不了,据她打探所知,Somnus和晏总马尔代夫回来之后便被送入宋市的一家军区医院,具体发生了何事外人一概不知。 但她有预感,两个人一定是出了事情。 因为米娅和Somnus的事情,科腾暂停《帝后》拍摄,哪有什么红不红。 甚至有消息传闻,《帝后》将会成为史上第一胎死腹中的大电影。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陈品珍对上米娅的眼神。 “米娅!你要面对现实!不要一昧瞎想!把别人的好心拒之门外并不会让你好过!”陈品珍这么多天来也受够她的脾气,横眉竖眼跟她开口。 米娅重重捶着自己的右腿,面色阴蛰,“事情难道不是这样吗?我现在是个残废!还有什么用!剩下一条腿还有什么用!” 陈品珍赶紧制止她,“米娅,谁也料不到那条蛇的毒性那么大,你能保留一条命你要懂得感恩!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没了腿我的事业就跟我这个人一样废了啊!”米娅失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推翻桌子上的东西,“什么花,什么探望,都是虚情假意,他们都在笑话我,笑话我再也站不起来,笑话我就是个小三的孩子!” 陈品珍怔怔看着她发泄的举动,按着自己的眉头,“你总是疑神疑鬼,把大家的好意排斥在你的世界之外,我们理解你关心你,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会接受呢!” “不用你给我讲大道理,你跟蓝芷颜一样等着看我笑话!虚伪,滚出去!”说话间她就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往陈品珍扔过去,伤害力极大。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是这种身份?为什么不是蓝芷颜被蛇咬!为什么不是她断了一条腿!” 陈品珍赶紧躲避那把锋利的刀,一边为米娅可怕的诅咒而发颤,一边惊愕,蓝芷颜是Somnus? “因为,你做的坏事太多,我还没来惩罚你,上天已经看不下去。” 门口走进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西装服,模样依旧英俊,却明显瘦了很多。 在他开口的刹那,米娅已经望过去,听着他的声音有一种心悸,不知是高兴还是惊恐。 她刚才讲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晏卓绝的唇色惨白,却不影响他嘴角一向惊艳的微笑,但是此刻,却是一份,美丽的警告。 米娅不安地结巴道:“你,来看我了?” 她眨了眨睫毛,用手顺着头发,然后咬着牙紧紧地抚平被褥,眼神飘忽在自己截肢的地方。 又慌又乱,不能在他面前表露。 皮鞋声清脆地落在她耳里,逐渐清晰。 陈品珍想开口,却被他身后的张增请了出去。 晏卓绝停在米娅面前,淡淡道:“是,我好久没见你,想来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 “我,我还好。”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 他的声音足够冷漠无情,“是吗?那么你心安理得吗?” 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晏卓绝没有说话,在地上讲起那把小刀,走到一边,张增为他推上了一把椅子。 他在她忐忑不安的注目下坐下来,用纸巾擦拭着,开始削苹果,苹果皮在他手中完美地落下。 接过他切好的水果,她紧张地看着他,害羞道:“谢谢……” “谢我什么?”他冷冷淡淡扫了她一眼,“谢我没在你谋杀的当天亲手将你送进警察局,你是这个意思吗?米娅。” 米娅慌了,“你,你说什么?” 她全身无力地颤抖,不敢看他的眼睛。 下一刻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张增和她都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你有罪,我是来惩罚你的,米娅。两年前你做过什么事情,你不会是忘记了吧?米娅,你这个刽子手!还需要我一件件告诉你吗?杀人凶手!” 229.盛爱229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 他笑着说出口,刀锋一偏刺在她的脖子上,不断有血流出来。 张增吓得慌了,喊出口:“晏总,别……别冲动!一切交由法律制裁。” 米娅大喘着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不转睛盯着他苍白紧抿的唇。 “当初做这件事的时候不应该准备好给我的孩子偿命吗!你早就该死!”晏卓绝幽深而严峻的面孔散着死亡的气息。 下一秒,他将刀甩到她的被褥上,似死神一般下达命令:“是坐牢还是自杀,选。撄” 沉甸甸的刀落在她身上,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向他,不相信他会如此决绝。 “我,不是我!”她抖得不停,脑袋空空,吞咽着:“不是我!是梁琦,是他,他才是伤害蓝芷颜的凶手!偿” “还敢推脱罪名!”在张增目瞪口呆的视线下,他暴戾无情地揪起她的头发,冷声笑出声:“恶毒的女人呐,枉费梁琦对你深情一片,如今你却倒打一耙。呵呵,不过你们都该死!” 他一个大力,将她身上的被褥一扯,扔到地上。 “啊!啊!别看!别看!”米娅一直捂着自己的头,这些天她从不敢去掀开被子看一看自己的腿,如今却暴露在他面前,她嘶哑地吼叫。 晏卓绝依旧誓不罢休,硬把她拽下床,跌得她直叫。 “你叫什么?这条腿都锯了两个月,早该好了!疼什么?颜颜比你更疼!” 他的目光落到她的腿上,米娅一震,“晏卓绝,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张增在这一刻,清晰可见他的疯癫。 “为了我?别跟我扯上关系!” 米娅盯着他,发红的瞳孔紧锁,嗤笑道:“你的身体里有我的骨髓!我们怎么可能没关系!哈哈,晏卓绝,哪怕我现在残废,你也要遵守当初的承诺娶我!这是你跟我交换骨髓的代价!” 听着她的话,晏卓绝忽地自己笑起来:“用别人求生的迫切来满足你贪得无厌的私欲,米娅,我给你的善心和忍让只用到今天为止!” 米娅失了神,只见从头顶落下一本结婚证,红色的。 抖着手指打开一看,结婚证上是他们的两个人的名字,她渴望的这一天终于到来。 然而,微笑持续不过一秒。 晏卓绝蹲下来的刹那夺过她手中的东西,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然后,那本结婚证,在他的手里被一点点撕毁。 “不要撕,不要,这是我的!”米娅拉扯他的胳膊,被他甩开。 “这才是你的!” “我们互不拖欠!” 同时,一本离婚证落在地上,米娅拼命摇着脑袋,“晏卓绝,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给了一个人希望之后再重重摧毁她的希望! “你害死我的孩子,还想伤害我最爱的女人,我不会轻易罢休!”他用了狠劲将她扯起来,往门外带去。 “你要做什么?晏卓绝,你要带我去哪里!” “见你该见的人!”他冷冷吐声。 米娅趴在地上,咬牙开口:“我不去!” 他打了她一把掌,啪的一声可知他手劲强大,米娅虚弱无力,“我没有!我就是没有害人!为什么要接受你的审判!” “不知悔改!米娅,你就是被我千刀万剐都不解我的恨意!”他用力地掐住她的喉咙,双眸越发漆黑。 张增像被他的气场定住一样,动也不动。 “啊…呵…不关我事……”米娅呼吸困难,抵死否认,那次的事情是梁琦自己蠢,她叫他去杀人他还真的去了!所以,只要她不承认,谁也无法判她罪行。 晏卓绝就像嗜血的魔鬼,力道并无放松,反而逐渐加重。 “你……如果杀了人,要坐牢的!” 米娅求生的本能使她竭力挣脱他的手腕,她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晏卓绝突然松了手,她重重地趴在地上,无力再开口。 “你说得没错,你该坐牢!我会送你进监牢,让你老死狱中。” 他挺直地起身,摩挲她嘴角流下的血迹,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然后扔在她身上。 米娅看清那条手帕,是自己多年前送给他的手帕,原来,他并没有扔掉…… 她的心有些空而慌乱,盯着自己的手掌,沾满了鲜血的一双手。 他犀利的目光放在张增身上,张增终于会意,将地上的女人拖起来带走。 …… 当晏卓绝打开一扇门,米娅看清门内的女人时,被他推倒在地上。 米娅难以置信,蓝芷颜就像个疯婆子一样抱着一个枕头爬在窗户上,单薄的身体如一张薄薄的纸片,仿佛贴在窗户上,那些护士医生都在劝着她拉着她下来。 而她嘴里不断地喊道:“我的孩子!飞到窗外去了!回到妈妈怀里,快回来,天要黑了!要下雨了怎么办?” “米娅,害她变成这样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为什么!” 晏卓绝摇着她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质问。 米娅惊恐万状急喘着气,这些都跟她梦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开口:“她自己有病,关我什么事!” “蓝芷颜疯了,你跟我在一起好过跟一个疯子在一起!” 他按着她的脑袋,下一刻一把枪戳在她脑门上,冰凉的铁熨上她的肌肤,米娅一阵瑟缩。 “她没疯!你才是疯子!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蓝芷颜突然冲过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哥,你们在干什么?玩什么游戏呢?”她眼神空洞,没有边际地摇头晃脑看着米娅。 不知为何,米娅抖得厉害,“滚开!蓝芷颜给我滚开!” 晏卓绝突然就放开了米娅,将枪收回去,温和道:“颜颜,我们在玩一个警察和逃犯的游戏,要不要玩玩?” “好啊好啊,哥,怎么玩啊?”她天真地看着他,不断拍着手掌。 晏卓绝一把将她搂近怀里,站在她的身后,抓起她的手按在手枪上,循循善诱:“抓紧,对准面前这个女人。” 米娅坐在地上不断往后退,吓得贴在墙上不敢动。 “扣动扳机,杀了她。”他牵引她的手放到扳机上,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 她迷茫不知回头看他,“为什么,要杀这个人?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吗?” 她的眼神,单纯善良让他不得不柔和了目光,忍着心痛的情绪。 “颜颜,是啊,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可是还不愿意承认。” 她不解地凝视米娅,米娅瑟瑟发抖,“啊,别杀我!我没做错事!” 蓝芷颜又望了晏卓绝一眼。 晏卓绝依旧冷冷道:“她错了。” “我哥说你错了!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犯了错就要认错!”蓝芷颜咬了咬牙,握紧那把枪。 晏卓绝慢慢松开了手,在她身后慢慢开口:“颜颜,开枪,杀了她。” 蓝芷颜的手指慢慢按紧扳机。 病房内的所有医生护士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偷偷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给宋律希发信息。 蓝芷颜这一张脸令她如临大敌,米娅急忙地抖动双手,她好怕蓝芷颜会开枪。 米娅趴在地上,不断爬到晏卓绝身边,开始流泪。 “你亲手杀了我吧,我不想死在蓝芷颜手里。晏卓绝,你杀了我吧!” 晏卓绝沉默地睨视着她,向蓝芷颜开口:“颜颜,动手。” 蓝芷颜将手枪移动得远一点,抿着唇,气氛倏然改变,“不许你碰他!” 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紧紧闭上眼睛。 米娅的身体贴在了地板上。 医生护士再次睁开眼时,赶到米娅身边才发现,子弹打在她截肢的那条裤腿上。 “她瘸了,让她活着好好反思,会比杀了她好。哥,你觉得怎么样?” 她这一句话,听的人纷纷露出奇异的眼神,蓝芷颜这是好了吗? 晏卓绝微怔,盯着一动不动的米娅,良久之后然后朝蓝芷颜说:“好,就让她在监狱里好好忏悔。” 他知道,如果她好了,她从不会用这种空洞没有焦点的眼神看着他,没有爱情,只有依赖的情绪。 她把枪一扔,拉着他的手,微笑道:“我要去看我的孩子,哥你还没见过我的孩子吧。” 晏卓绝慢悠悠瞧了蓝芷颜一眼,抿着唇轻轻一笑,心凉的笑意,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边走。 230.盛爱230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颜颜不能疯 长久以来,都是他牵着她走,这样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不停向前奔跑。 晏卓绝有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他甘心,被一个女人牵引他的情绪。 遇上她的那一刻,早就知道了自己无药可救。 “啊,到了。” 她往前一推,一扇紧闭的门被打开,明亮的光线瞬间冲进来,将黑暗全部驱散撄。 医院的天台,四面八方都是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虽然嘈杂却很舒心。 晏卓绝反掌握住她的手掌,环视天台一周,“为什么要来这里?偿” 她疑惑地望着天空,皱着眉头,“我听见了,听见宝宝在喊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见了呢?” 晏卓绝猛地将她按入怀里,大掌摸着她的后脑勺。 眼神沉重悲痛,“颜颜……”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哥,你哭了?” 晏卓绝硬是按住她,不让她看自己一眼。 “是风,吹进了眼里。” 她欢喜地笑起来,“原来哥哥也会被风吹得流泪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呢。” “我给你吹吹吧。” “不用。”他哑着声音,抱着她不敢太紧也不敢太松,似乎无论哪一种都会让她从怀里溜走。 感觉到他的惴惴不安,蓝芷颜伸出手拍着他的后背,惬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时候,哥哥就是这样哄着我睡觉的,有哥哥在我总能睡得很安心。颜颜一直想告诉你,哥哥的肩膀越来越宽厚,但是颜颜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了。” 晏卓绝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他松开她摸着她的脸颊。 如此依恋他的女孩,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从他身边逃开。 她的矛盾和挣扎,其实他一直忽视了。 她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像找到一个发泄口,解剖自己。 “我好怕自己会过分依赖你,但是待久一天,我就多依恋你一天。我还是到国外读书好了,可是我还是很想你啊,即使他们说我们将来会结婚,但颜颜一直把你当成哥哥啊,我怎么能爱上你呢?” 晏卓绝敛着气息,“傻姑娘,原来这就是你瞒着我偷偷申请纽约大学的原因,为什么不敢用爱情的名义来爱我?” 她没有说话了。 脑子里都是父母吵架的对话。 【你爱那个女人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妍妍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跟她了断,我爱的是你。】 【骗子,爱情都是假的!】 【颜颜,如果有人对你说爱,不要相信,那都是假话。没有爱情可以天长地久,爱情都是男人编织给女人听的谎言!】 摇了摇头,她又继续看天。 晏卓绝一直盯着她,始终没等到她的回答。 “来,坐下来。” 陪着她在地上坐下来,抬头看不断变化的天空。 他指着天空中最漂亮的火烧云,慢慢开口:“你看,我们的孩子就是一片云。” 她笑了,“好漂亮的云。” “你听,我们的孩子也可以是一阵风。” 她依旧笑得灿烂,仔细地听着,“我听见了,他在唱歌。” 搂着她的肩头,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我们的孩子不曾离开,以不同的形式陪着我们走过每一天。” 看着他的脸,她心跳得很快,紧紧地拧着秀眉,深吸了一口气,脑袋一阵疼痛。 不断闪过一些片段,渐渐看不清他的脸。 他蹙眉紧张起来,捧着她的脸问道:“颜颜,怎么了?哪里疼,告诉我?” 一眨眼,她的泪就落下来。 “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我是个坏女人,我接近你是为了报复米娅,并不是一心一意想回到你的身边。” 晏卓绝惨淡地笑道:“没关心,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就好。” “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下一刻,她的神情又变得奇怪起来,眼神飘忽不定,声音冰冷:“米娅呢?我刚才还看见她,我想问她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孩子!我要报复米娅,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快告诉我那个坏女人在哪里!我要去给我的孩子报仇!” 晏卓绝刚点燃希望的心再一次寒冷下去。 蓝芷颜见他不语,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扣进他的肌肉里,发了狠地问出声:“是你,你居然包庇那个杀人犯!我会让你跟梁琦一样,被枪毙!你们为什么要帮助那个女人来害我,我的孩子!才满五个月。哥哥来了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不能这么做!” 古瑞熙带着一些医护人员冲上来,把蓝芷颜从他怀里扯开来。 临走前,她嘴里还在大喊:“我没有疯,我只想找到我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医生说很健康,是谁把他带走了!把孩子还给我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米娅,把孩子还给我!” 古瑞熙垂着眸深吸一口气,“比两年前还严重。” “两年前,是怎么好过来?” 直到她消失在眼底,他才慢慢地点了一支烟,神色凝重地问道。 古瑞熙想了想,“是她的姑姑,蓝德笙。” 晏卓绝拧着眉头看过来。 古瑞熙站在天台边吹着风,回忆道:“她的抑郁症始终没有好转,当我们以为她就会这样一辈子时,蓝德笙出现在亚娜里,告诉我们她有办法治好颜颜。起初我们不信,但是她似乎志在必得。后来她和颜颜两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上午,当颜颜再次醒来时,意志已经清醒。奇怪的是……” “是什么?” “她说了一句话,颜颜还要继续为我办事,还不能疯。” 晏卓绝眯着双眸将远处的夜色尽收眼底,香烟的火星苗子逐渐暗淡下去。 …… “楠,喝……喝点粥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奢华的公寓里,韩月儿跪在一张宽大的大床前,颤抖着端着一碗粥。 这段日子她被葛亚楠虐待得浑身淤青,被藤条打出来的伤比以往受过的伤还多。 “你还有脸待在这里,韩月儿我让你滚你听不见?你给我起来!”葛亚楠一个震怒,将女人给起来。 韩月儿一阵惊慌,把粥打翻,洒了一地。 “敢报警敢叫警察来,嗯?你真是胆大包天!” 一个拳头,毫不客气地打在她的腹部。 韩月儿缩着身体咬着牙,“……我不是想害你,我是不想让你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呵呵!”葛亚楠咬牙贴近她的脸,“你在嫉妒是不是?嫉妒我爱那个女人,你就慢慢嫉妒吧,因为我不可能会爱上你!” 一松手,韩月儿磕在地上,啜泣起来:“你跟蓝芷颜真的没有可能,亚楠,我不是因为嫉妒,因为你,我已经变得没有底线了。” 一听这话,葛亚楠又踹了她一脚,“是她教你这么说的?” “月儿……”蓝德笙冲了进来,赶紧扶起韩月儿。 下一秒听见手枪的声音,葛亚楠的手枪再一次对准了蓝德笙。 “我有没有说过,你不能进入这间房?” 自从葛亚楠发现是这个女人迫害他母亲吸食毒品,导致母亲吸食过量死亡后,他就恨不得杀了她,可他一直下不了手,如同此时此刻。 蓝德笙突然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枪口对着自己的额心。 “蓝姨!”韩月儿僵在原地,看着这场母子对决。 “亚楠!冲这里打下去!打啊!”。” “蓝德笙,你别以为我不敢!”一起之下,他真的准备开枪。 可这把用来杀过无数人的手枪却迟迟不发出子弹,葛亚楠眼里的波光在颤抖,为什么是干妈害了他的亲生母亲。 “我尊重孝敬你,我的母亲是你的好姐妹,为何你要做这种事情来伤害我的母亲?” 葛亚楠想不通,他们不是好姐妹吗?蓝德笙对他也恩重如山,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这段日子以来,他终于抵不住巨大的挣扎与困惑问出问题。 蓝德笙脸色难看,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葛亚楠。 “你真的想知道吗?” “没错,我们本来是好姐妹。因为是好姐妹,所以我向她托付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可是她居然利用了我!我恨她,所以她必须死!” 231.盛爱231始于春季,你好晏卓绝:她只需要我一个人的爱 “不可能!我母亲她性格温婉,不会与人为敌!” 他瞪着她,满腔的怒火不知如何发泄。 “你开枪吧,如果……”蓝德笙嗤笑一声:“如果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相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葛亚楠握着手枪的手微微一颤,可笑地问出口:“你,说什么?” 蓝德笙闭上了眼睛,等待他开枪。 他将目光移到韩月儿身上,一寸寸地逼问她偿。 韩月儿捂着心口,心虚得移开目光,这个秘密早在马尔代夫时已经被揭开,只是她一直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亚楠,蓝姨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葛亚楠慢慢弯起一丝冷嘲的笑,下一刻,那把手枪被他扔在寂静的房间里,径自跑出了房间。 一刹那间,暴雷惊起,大雨倾盆而下。 房间里幽暗得可怕,蓝德笙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摊坐下来。 木纳的脸上不见往日的风采,她喃喃自语:“亚楠,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 隔着玻璃落地窗,她伸出干净瘦弱的手指渴望抚摸那片白蒙蒙的雨雾,看狂风肆虐过外边的花花草草。 窗门都被锁上了,以防她会冲到大雨中的举动。 他们的房间里,连一点点锐利的物品都被晏卓绝下令收走。 李嫂站在一旁照顾她,无奈地摇着头,不断捂着自己酸涩的鼻子。 她回来已经有半个月,一直是疯疯癫癫的模样。李嫂至今还不清楚,大小姐去了一趟马尔代夫,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蓝芷颜重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枕头,轻轻地爱抚那个枕头,笑嘻嘻的,“宝宝,真乖。” 整间房都弥漫着伤感的情调,李嫂大概猜出了几分,又不敢问晏卓绝。 是不是,大小姐她流产了? “李嫂,你出去吧。” 晏卓绝从SCI回来,白色的衬衫解开了几颗纽扣,颀长清瘦地立在门边,手臂上还搁着自己的黑色大衣,嗓音低沉却透着疲惫。 李嫂会意,走到门边的时候不忘关切道:“少爷,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这半个月来,她亲眼见到蓝芷颜发病的可怕,晏卓绝又要忙集团的事情,又要照顾她,可谓心力交瘁。 晏卓绝点了点头。 落地窗边瘦弱的女人,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垂在脸颊边,让她看上去像个幻影,模糊得不真实。 晏卓绝将那件大衣放下,悄悄地走到她身边,慢慢蹲下身,摸着她营养不良的发丝。 “颜颜,今天做了什么?”他抿着唇,淡淡问道。 蓝芷颜傻傻地抬眸看着他,看了好久才认出他来。 伸出手摸着他的眼睛,她感觉到一阵愉悦,嘴角慢慢弯起弧度。 “你的眼睛好漂亮,我好喜欢你的眼睛。” 晏卓绝的大掌包着她的手,扯着心扉,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话,二十年前,在贝加尔湖他听过一模一样的,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却不再是不屑的嘲讽,而是心疼与怜爱。 “只是,你的眼神让我觉得好难过。”她垂下了眼睛,挣扎着收回自己的手,继续摸着自己的“孩子”。 晏卓绝颇为无助,捂着自己的额头,耐心地劝着她。 “地上凉,我抱你到床上去,嗯?” 她露出疑惑的目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说,不能让别的男人碰我。” 这个他不就是他吗? 晏卓绝苦笑,“我是哥哥,颜颜,还认得我吗?” 她认认真真地凝视他的样貌,忽然就把枕头给扔掉,跪在地上用力抱紧他。 紧接着她开始大喘气,抖得很厉害:“我不要看医生,不要打针,我不是疯子,哥你把他们赶走啊,我没有害人,为什么要绑着我!” 她情绪崩溃,眼前片段闪过。 在亚娜里的第一年,她在葡萄园里疯狂逃跑,找寻哥哥的踪迹。 可那一个迷宫一样的葡萄园让她寻不到出路,那些人都在追她,他们要把她抓回去。她不知所措,拿起剪刀刺中一个男人的手臂,留了好多血,然后,她就被他们绑起来,关在房间里。 她嘶哑地喊着哥哥,喊着爸爸,喊着妈妈,但没有人来,没人来看她。 他们都在背后说她是神经病,她不是!不是! “我……不是神经病,我不是!哥你告诉他们,我没事,我不会害人!” 晏卓绝情绪失控得严重,深吸了一口气,“不会,你很健康,我会保护你,任何人都不会伤害你。” 她慢慢缓下来,突然李嫂面色尴尬,敲门后又走进来道:“少爷……古医生来了。” 蓝芷颜抖得更加厉害,满脑子都是针筒,下一刻直接晕过去。 晏卓绝一惊,剑眉紧拧,“颜颜,颜颜!” 他赶忙将她抱上了床,一边冲李嫂喊道:“赶快叫他们上来!” 忙活了好一会儿,古瑞熙带来的心理医生才为蓝芷颜开了药。 晏卓绝扶着她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后,让古瑞熙在房间里照看她,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 “情况怎么样?”他关心而急切地问出口,一双认真冷峻的眼神让心理医生发麻。 谨慎回到:“晏先生,抑郁症是一种常见的心境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 晏卓绝扫了他一眼,“我要的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医生叹了一口气,“除了必要而专业的心理辅导和药物治疗外,病人自己想不想振作是一个关键,但是,我两年前接触蓝小姐就发现,她的内心很封闭,不愿意像陌生人打开心扉,例如:我。并且蓝小姐对医生有极大的恐惧感,每当我企图靠近她,她都会变得非常暴怒。” 点了一支烟,晏卓绝深深吸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没救了?” 他凌厉苛刻的质问,医生瑟缩了一下,头皮发麻。 “作为医生,我也想帮她,但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配合的病人。” 此话一出,晏卓绝的目光冒出蚀骨的杀意。 古瑞熙刚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这个情景,立马向晏卓绝委婉道:“颜颜可以治愈,只有你能帮助她。” 晏卓绝灼灼地看着她。 古瑞熙感觉很压抑,吐了一口气说道:“我有个好友,他最近在进行一项新的研究,我想,这项研究也许对颜颜有帮助。” 见晏卓绝眉宇间舒缓了许多,古瑞熙才继续讲道:“她是因为失去孩子过度伤心才导致的抑郁症,如果,让她忘了那一场车祸,也许,她就能恢复正常。” 晏卓绝转身,幽暗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会有什么风险?” 古瑞熙严肃地开口:“如果控制不好,会导致她忘记全部记忆,也许只是一部分记忆,也许……”顿了顿,她说:“会加重病情。” 晏卓绝冷然道:“你的‘也许’太多,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会治好她。” 古瑞熙急着道:“你应该要试一下,不能让她一辈子都是这副模样,知道她现在这样我们会有多难过吗!” 晏卓绝冷漠无比地盯着他们,语气凉薄:“所以,你们就急着治疗她,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给她打针,甚至采用暴力手段对付她!” 古瑞熙想起亚娜里的那些事情,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呵,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宋医生,你的德行可真是一点都没进步!” 他直接露骨的讽刺令古瑞熙嗔怒。 “晏卓绝!你现在太偏激了!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止你一个人爱她,我们所有人都爱她,想尽一切办法来治好她……” “请回,不需要,她只需要我一个人的爱!” 晏卓绝打断她的话,冷冷地让李嫂送客。 古瑞熙怒道:“晏卓绝,你的偏执会害惨她的!” 一扇门隔开外界,他靠在门上望着床上安静沉睡的女人,自言自语:“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才是正确的。” 他拿出了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Smith,我需要你女人的帮忙。】 Smith一听无奈地笑着,【还真稀奇。不巧,前一秒她跟我提分手。】 【结果是什么?】 【她以为我不会朝她开枪。】 下一刻,晏卓绝就结束了通话。 那个女心理医生无法来救颜颜,晏卓绝走到床边,眯着眸思索古瑞熙那些话。 夜晚的暴风雨依旧大作,晏卓绝洗漱完整理了一些事物。 张增打电话过来禀告他,“事情都办好了,振宇集团明天就会收到法院的传单。” “嗯,很好,最近集团的事多劳烦你。” 张增惶恐,“晏总,这是我的职责。大小姐,情况如何?” 晏卓绝淡淡道:“她很好,不会有事。” 刚躺在她身边没多久,蓝芷颜的眉心一直紧皱,她觉得心闷得很,耳边都是雷声轰隆,突然一道惊雷划破天空,睁大眼睛醒来。 “颜颜……颜颜”他急着呼唤她的名字。 黑暗的房间里,她摸索着他的轮廓,确定是他之后才紧紧抱着他,脑袋缩在他怀中。 “没有人会爱一个疯子,是不是?”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好了。 “你知道我是谁?” 他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蓝芷颜淡淡笑着:“你是晏卓绝,是我的爱人。” “你好了?”他不敢相信,但十分震惊而欢喜地凝视她。 她默默地摇头,“你也不会爱一个疯子,是不是?” 他心灰意冷地慢慢抿起唇来,她还是没清醒。 身体贴着她,他用手轻轻抚平她的忧愁,温和道:“只要是你,我都爱,我爱你是蓝芷颜,我也爱你是Somnus,颜颜,哪怕你一辈子都好不了。” “可我不能再生孩子……”她垂着眼睛不敢看他,“我是个疯子,还是个……” 吻了一下她的唇,他睁开明朗的双眼,“颜颜,你很健康,我的好颜颜,只要你愿意,我们会有很多孩子。” 她紧张得捂着嘴,慌乱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 晏卓绝神色一怔,不懂她为何这般。 他急着请求她原谅,“抱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个时候。” 她的脸很烫,慌张地眨着蝴蝶一样的睫毛,美丽不已。 “刚才是你的承诺吗?”她抬头问他,“我们真的会有很多孩子吗?” 晏卓绝笑着回答:“是我给你的承诺,专属你一人的承诺。” 她忽然变得很开心,伸出小尾指,小声说道:“拉钩,你不能骗我。” 晏卓绝盯着她好久,才伸出尾指勾着她的手指,“从来不会骗你。” 她傻傻地笑起来,让人心疼。 “诶,你是不是结婚了?” 她意外发现他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那是一枚很好看的戒指。出于好奇,她抓其他的手开始研究那枚戒指,晏卓绝索性将戒指拿下来给她。 “是,我们要结婚了。” 232.盛爱232你好晏太太: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慢慢抬起明亮的眼睛,多日来空洞的目光找到了一丝神采。 “我……们?你和我?”她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也指了指自己。 语气又是不确定又是雀跃。 晏卓绝点了点头,“你和我。” 蓝芷颜听见自己的心加速地跳动着,端视从他手上摘下来的那枚戒指,想研究个透彻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 这枚戒指是男款的,对接口处是一个漩涡形状,一层金色的光芒环绕在漩涡的四周,像要把人吸进去偿。 她轻轻转动戒指,在漩涡的另一边镌刻着两个字母。 “jy……”她默默念着。 一刹那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告诉她“jy”的含意。 她的目光又开始迷茫,晏卓绝知晓了什么一般,拉着她的手吻着,目光深邃。 “是‘结缘’的意思。”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呢喃着:“jy是‘结缘’。”顿了顿,她又问道:“那我的戒指呢?这是你的,那我的呢?” 四目相对,晏卓绝看了她许久才浮着一层柔软的笑意:“你太坏了,怎么能把我给你的戒指丢了?” 她抹上一缕愧疚,又看了看戒指,“我怎么会呢?这么好看的戒指我怎么会丢掉呢?就算是‘绝缘’的意思我也不会扔了啊……” 她的声音温温淡淡宛若飘絮,却在他心中惊起一片波澜。 思绪飘远,他回到美国去的那一天,去过她租下的小公寓,当打开她的衣柜时,里面只有几件简单朴素的衣服,以及两件不起眼的婴儿服。 那一天下午,晏卓绝在公寓里呆了很久,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随行的美国行。 然而在那间寂寥死沉的房间里,他在失声痛哭。 墓室,他也去过,当工作人员看见他手指上的戒指时,说了一段话。 【几年前我曾在一个中国女人手上见过女款戒指,原来她是你的太太啊。我很抱歉当初那么解释‘jy’的意思,我一直想跟她道歉,可惜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来过。】 晏卓绝只是沉默不语,手指紧握。 那个人又笑道【不过,一年前我从一位扫雪工人手中得到了那枚戒指,只不过挂着戒指的项链没了。现在物归原主,希望您的太太能原谅我的错误,虽然她当时真的很凶。】 晏卓绝接过他递过来的戒指,收回了口袋。 【不过,jy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那人想知道,晏卓绝却不想回答。 现在听了她的话,他顿时明白当初“jy”被误解的意思。 晏卓绝冷静地凝着她,“你相信,是绝缘的意思?” 她静静地想着,“是结缘的意思,我相信。因为是你给我的戒指。” 他起身翻下床,拉着她起来,两人站在毛毯上。 蓝芷颜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要听他的。 只见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出现了一枚精巧的戒指,黑暗中闪着美丽的光彩。 她愣了片刻,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枚戒指。 “这枚戒指,从选料到切割,我都参与了。制作的每一个阶段都在想象你戴上的瞬间,它为你量身定做。当初我无法在贝加尔湖畔为你戴上它。” 她的心跳得快速,专注地听着他醇厚的声音。 晏卓绝轻轻漾起笑容,慢慢单膝下跪,“只是因为:不怕给不了你最好,只怕你不愿意成为我的新娘。” 这一刻,对面的男人单膝下跪,她的内心一片柔软。 晏卓绝的眼波依旧宁静,拉起她的无名指,声音温和道:“颜颜,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没有说话,却无法将眼光从他热爱的目光中逃开,晏卓绝就像是她看见的一道光,她渴望能再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 “你在默认。” 他已经率先替她回答,紧接着,她的无名指上一凉,那枚金光闪闪的戒指已经将她套牢。 最亲密的接触不过身体了,他慢慢搂住她的腰,在她的唇上落下柔柔的一吻。 在她无法凝聚神思的片刻,他在她耳边呢喃道:“我爱你,晏太太。” 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让晏卓绝不自禁扬起嘴角,下一刻她的动作倒是让他怔住。 蓝芷颜垫着脚尖往上,身子微微倾斜。 晏卓绝的唇上温热了三秒钟之后,她羞红了脸离开,吐气道:“这样才公平。” 他的眼神温柔得令人沉醉,无奈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还是老样子啊。” 他往回走的时候,一双手拉住他。 “你对我好,颜颜也会对你好。” 目光一沉,男人的薄唇紧抿,心里的满足肆意流淌,同时,心也闷得很。 他发问自己,愿意她一辈子都是这般痴痴傻傻?当初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呢? …… 蓝德笙终于在景冰的墓前找到了失踪多日的葛亚楠,他烂醉如泥,他半趴在石碑旁,不知睡了多久。 墓碑周围倒着各种各样的啤酒瓶,地上的手机响起电话来。 蓝德笙接听,葛亚楠秘书的声音传来,“葛总,法……” 还没听完整,她的电话已经被人夺了去。 葛亚楠抹了一把脸,按了结束键。 他脸色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残留着困意,蓝德笙本想关心他,却被他漠视的举动气得发作。 “你还要去哪里!” 葛亚楠不屑回答,蓝德笙来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亚楠,你不想承认也不行,我是你亲妈!”蓝德笙喘着气说出口。 他蔑视地瞧着她,“我的妈在坟墓里,早死了!” “滚开!”葛亚楠咬着牙一字一字开口,吐着冷意和愤怒。 蓝德笙大惊:“是谁把你教成这个模样!目无尊长,我是你妈!” “你说够了没!”他步步紧逼,俯视这个坏女人,“你也配做我妈?当初把我抛弃,又用毒品害死我的母亲,假惺惺伪装成关心我,实际上是想利用我来报复晏卓绝!” “不是这样!妈妈都是有原因的!”她睁着大眼睛极力辩解道:“景冰不是你想象中的温婉善良,她可怕得很!我是让景冰照顾你一阵子,可她竟然抱着你去找葛罗,说你是他们的孩子!你明明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我找了她很多次,可她根本不愿意把你还给我!” 回忆往事,她越说越哽咽:“她利用我的孩子去实现她少奶奶的梦想,进入葛家,而我要忍受着孩子被人夺走的痛苦,你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吗?亚楠,你能理解妈妈的心情吗?” 葛亚楠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她,听她说完所有话。 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相信,你在撒谎!蓝德笙你到现在还要把脏水泼到我母亲身上,你的心肠怎么能这么恶毒!” 蓝德笙千算万算,不知道葛亚楠会说出这种话。 她扯着唇无奈地笑:“是啊,我恶毒,我一无所有了,只能通过不断的报复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我真是恶毒的一个人。” 她哀哀抬眸,葛亚楠身体微微颤动,但始终不肯施舍她一眼。 “亚楠,我本不敢告诉你事实,但是我必须告诉你。因为你和颜颜是兄妹,所以我才会竭力阻止你们在一起。呵呵,现在也好。像我这种母亲有谁要呢?亚楠,你要相信,世界上单方面过于疯狂的痴迷都会变成一种腐蚀,最终害人害己。月儿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别再犯下跟我一样无法挽留的错误。” “走!走啊!” “我会走,但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从你亲生父亲的婚礼上逃走,让你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滚!” 她流着泪转身离开,暗暗告诉自己,孟秧,等我做完最后一件事,我一定去陪着你。 葛亚楠看着她远远离去,心中满腔怒火,抡起拳头砸在墓碑上。 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他恨了二十几多年的父亲不是他的亲身父亲,而他却硬生生逼死了葛罗。 爱了多年母亲不是亲生的,是她拆散了自己和亲身母亲。 连好不容易爱上的一个女人,也不能爱。 人生啊,人生,命运安排给他的是一条坎坷而无法解释的人生路。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 韩月儿终于从一旁走出来,来到他身边,让他依偎着自己。 “楠,忘记一切吧,跟我回英国去。” 他在笑,忘记或是回去,他都不可能了。 233.盛爱233你好晏太太:你和我的结婚证 茗市监狱 狱警安排劳动时,那些人意外得到了一份报纸,米娅因行动不便只能靠在一旁擦桌子。 忽听见那群女人议论纷纷,“听见了吗?晏卓绝要娶前阵子火得不得了的somnus啊!” “真的吗?不,听说她就是蓝芷颜啊。” “不娶他的未婚妻?偿” “嘘,她的未婚妻都瘸了,还怎么嫁给他那样风光无限的男人。” 那些人瞥了米娅一眼,又偷偷道:“听说是因为谋杀罪被关进来的,啧,也不知道是谋杀谁?只是对方势力很大,听说这个案件都是秘密处理。撄” “看不出来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米娅突然就拐着腿冲过来,发了疯一样抢走她们手里的报纸。 头版都是晏卓绝要结婚的消息,而他结婚的对象是……蓝芷颜。 米娅冷笑起来,她失败了,败给一个疯子! 手指紧紧攥着报纸,她恨不得把报纸上两个人撕毁。 晏卓绝轻而易举将她送入监狱,要她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 抬头无望地看着天空,想起了当年他送给自己“玉可诺”的场面,那么美好的一幕,当时她还天真地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如今,已经成了泡沫。 她只觉得眼皮很重,幻影重重,他还在对她说,这盒“玉可诺”送给你。 当葛亚楠在监狱长的带领下经过劳动空地时,意外发现一群人围上去大叫:“啊,有人死了!” 他拧了拧眉,监狱长一改谄媚态度向下属怒道:“赶紧给我处理,真是晦气。” “葛总,您请。” 葛亚楠冷冷扫过那边的人群,走出了监狱。 迈巴-赫上,秘书才禀告这些天以来振宇集团的情况,因为葛亚楠此次被法院带走引起了巨大的股票消极反应,振宇的经济遭受到不少打击。 葛亚楠似乎并不关心,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他打断了秘书的汇报工作,平静问道:“茗市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秘书想了想,还真有一件事。 “科腾集团最近有一件喜事,晏卓绝和蓝芷颜即将大婚。” 这一天还是来了,葛亚楠面无表情问道:“在哪里?” “在茗市的铂金酒店。” 铂金酒店,原本葛氏旗下最大的豪华酒店。 他笑出声,“晏卓绝这是要让茗市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 民政局 他护着她来到登记口处,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丝,温柔笑道:“别紧张。” 她眨眨眼睛,看着陌生人,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后悔吗?” 蓝芷颜咬着牙摇摇头。 工作人员是张增安排的,此刻接过晏卓绝递过去的东西,马上为他们办理。 然后又让他们签署一些东西。 她似乎心情很好,笑意连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着。 “颜颜写得真好看。” 他亦是毫不客气地夸赞她。 在工作人员眼里,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只不过拍照时,女方似乎很不安。 她在网络上见过somnus,也听说过蓝芷颜的学历和外貌,只是今日一见似乎跟往日不同。 虽然还是很漂亮,但是目光总有些空洞。 她本还想继续观察,但晏卓绝已经命令道,“速度快一点。” 于是,她赶紧给两人办好了手续。 自从他说他要跟她结婚,蓝芷颜的心情好了很多,在去俄罗斯的路上,两个红本本一直被她翻来覆去地看。 偶尔问他一句:“这真的是你和我的结婚证吗?” 晏卓绝总是含笑回答她。 “我要好好藏着。”她会心一笑。 晏卓绝搂着她,语气很轻:“颜颜,还记得贝加尔湖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下了雪。” “雪……我喜欢雪花,但我也怕冷啊。” 他宠溺地看着她,“那你是怕冷还是想看雪?” 迟疑了好一会,她才慢吞吞道:“我想看雪。” “等贝加尔湖飘雪时,我们再去。”他淡淡开口。 蓝芷颜应了一声,开始掰着手指数数,“一天,两天……” 他哭笑不得,最近她一直问他结婚的日子,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数数。 数完后就抬头告诉他,“还有八天,我们结婚。” 车厢里,她高兴不已,“瑞熙……还有曼曼,alice,洛白,jonny,还有大山。” 晏卓绝目光深沉地看着她自言自语,张增在前面叹息,大小姐怎么尽记住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是迟迟没记起晏总的名字。 他记得上一次要告诉晏卓绝葛亚楠无罪释放的事情,结果就发现晏卓绝一直在问大小姐自己的名字。 她只是一昧地喊他“哥哥”。 真不知道是记得他是她“哥哥”,还是把他认成她“哥哥”。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换一个人她也可能会喊他“哥哥”? 真不到自家老板还要经历多少坎坷才能熬出头。 晏卓绝喊了张增一声,张增在一家甜品店前停下车。 晏卓绝下了车,走到一旁打开车门,俯身道:“买蛋糕给你。” 她点点头下车,牵着他的手走到甜品店里。 经理立刻迎上前,一脸谄媚,“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晏总吗?竟也会光临小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晏卓绝转身凝着身边的女人,问道:“还是草莓口味?” 他甚至记得她给自己做的第一个蛋糕,是用草莓做点缀,坏丫头,明明知道他吃草莓只是因为她喜欢。 经理立刻注意到蓝芷颜,看着玉树临风的晏卓绝和美丽害羞的女人好一会,他才认出了,这就是即将要跟晏卓绝结婚的女人,somnus啊! 不对,是蓝芷颜才对。 “晏太太,想要哪种口味呢?我们这里各种口味都有哦。”经理见到自己仰慕已久的somnus,说话更加滔滔不绝。 晏太太,她喜欢这个称呼。 她赶紧道:“我要葡萄味的。” 晏卓绝紧了一下眉头,开口:“就要葡萄味的。” “好的。” 当接过经理装好的礼盒之后,晏卓绝到前面去付款,经理忙来到她身边,笑眯眯地问道:“somnus,我是你的粉丝啊,你之前代言的东西我都买了啊,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呢?” 蓝芷颜慌张地抚了抚自己的脸,somnus是谁? 金色大厅,凯旋门,大堆的人,在唱歌,在跳舞,在…… 她呼吸加速,世界又开始旋转。 经理却还是双手合十请求她,“somnus,可以吗?知道jonny宣布你退出娱乐圈我们粉丝有多么难过吗?somnus给我签个名吧,不然请你回去继续演《帝后》吧,这样一部好戏中途夭折真的很可惜啊!” 夭折,什么《帝后》? 她脑袋里有无数个问号,有人在水里扯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水里拉,企图想淹死她。不远处有一条蛇在游动,快速地朝她们游过来。 那个女人忙着往上游,挣扎的动作很大,水蛇却突然往那个女人那一边游去,蓝芷颜看见她惊慌失措地喊叫,被呛了一口水。 然后那个女人慢慢地往下沉,她带着那个女人开始往上游去,最后看清了那个人的样貌,是米娅。 晏卓绝付好钱之后走过来,只见她神情不对,便一把推开经理,面色阴冷。 “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恍恍惚惚瞧着他,问了一句:“米娅是谁?” 晏卓绝神色一敛,下一秒接过晕倒的她。 经理被他一吓脸色都白了,颤颤巍巍开口:“我……没做什么啊,我就是想让她给我签个名而已。” 他抱起蓝芷颜,让她往自己怀里靠。 目光幽幽地盯着甜品店经理,“今天的事情这里的人要是敢透露半句,小心你们的性命!” 经理吞了吞口水,看见晏卓绝抱着蓝芷颜离去,一身冷汗。 张增一见这种场景,赶紧下了车,问发生什么事。 晏卓绝开车门上了车,神色紧绷,冷冷命令着:“叫古瑞熙来。” 脑海里突然冒出古瑞熙的一句话,【我不是心理医生,我只是个外科医生,你不肯让颜颜接受心理治疗让我来多少次也没用!】 凝视怀中人,他叹气,“让她把心理医生也带来。” 234.盛爱234你好晏太太:你留下的软肋我不用岂不是太可惜 “晏总……” 张增忽然喊了他一声,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 晏卓绝将目光移到前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车前,手里正拿着一个电话。 眼神凄婉而决绝,一步步向这边走过来。 晏卓绝怀中的女人秀眉微微紧促,他重新将目光放回蓝芷颜身上,盯了她好一会儿,眼神透着冷漠偿。 车门一响,那个黑衣女人上了车。 “好久不见了。”她看着他,也看着他怀中的女人,语气有些伤心,“这孩子真可怜,抑郁症已经这么严重了,你就没想过治她吗?抑郁症要是很严重,患者可能会自杀呢。撄” 晏卓绝抿唇,半晌后语气敛去几分寒意,道:“能不能再治好她?” “你还知道是我曾经把你的心肝治好的啊。”黑衣女人冷笑。 “能,还是不能?”晏卓绝眉宇间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可女人似乎并不在意。 在她艳丽的面容上,写满了同情。 勾唇一笑,挑眉讽刺道:“你不是怕我害她,多年前不允许我接近颜颜,甚至因为我让她进入凯旋门而分散了我辛辛苦苦培养成的人脉……现在,又求我治好她?” 连张增都听不下去,在这种情况下却也不能开口,只能看着晏卓绝整个人都像被逼到绝境一般,沉默不语。 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姑姑! “怎么样才肯答应救她?” 他紧了紧怀中的女人,不忍她受一点伤害,现在只想让她健康,让她快乐。 蓝德笙十分意外地盯着他半刻,忽地笑出声来。 之前她用尽方法都无法扳倒眼前这个近乎没有漏洞的刚毅男人,但蓝芷颜,她的亲侄女永远是他的软肋。 晏卓绝,你留下的软肋我不用岂不是太可惜。 蓝德笙伸出手想触摸她的侄女,作最后的一份关怀,只可惜,晏卓绝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她视为毒蛇猛兽。 护短到如此地步,她松了口气,不痛不痒地开口:“要我救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办一件事。” 晏卓绝眯着眸盯着这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心中产生一种紧张感,蓝德笙很疯狂,疯狂到他猜不到她想要自己做什么。 见她打开了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我本以为,没有不贪的商人,只要贪心就有贿赂。所以这些年啊,我一直在搜罗你违法的证据,对了,颜颜也无意中帮我找了很多资料。可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要那些东西干嘛?不过你怎么能做到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呢?我就是找不到你犯罪的证据。” 整个车厢气氛都是紧张的,张增真想破口大骂,蓝德笙你利用钉子户一家的死想陷害科腾不说,现在还敢跑来晏总面前指控他犯罪,真是不要脸至极! 晏卓绝表情十分肃穆,淡淡道:“科腾上上下下就没做过不清不楚的事,前所未有的事情你上哪查蛛丝马迹?” “呵呵,是啊,科腾没有,但是蓝氏有啊。”蓝德笙语调凝重,深深地看了晏卓绝一眼。 他愕然地看着她,神色有了微澜。 “我说中了是吧。”蓝德笙如同掌控住他的致命弱点,重重一击。 “你比我清楚啊,我的哥哥可不像你这么专一又自重。他贪,什么都贪。当初贪图美色娶了我那命薄的嫂子,后来又被金玉柔迷了去,导致颜颜从小就没了母亲,要不是不想让颜颜孤单,单凭我哥对晏家的愧疚,你以为你有资格进入我们家吗?” “不过还好你进入蓝氏了,我哥哥把什么都交给你打理了吧。尤其是一些他不能出面的场合,你私底下为他做了不少事情。这些事情可就见不得光了。” 晏卓绝紧了紧呼吸,他素来憎恨被人威胁,如今却不得不接受蓝德笙的威胁。 蓝德笙从那叠资料里抽出一份档案,带着浅浅的微笑道:“当初茗市最大的房地产工程在审核方面出了点问题,据我所知,是我哥哥让你去解决这件事的,还让你给对方送礼是不是?” “你想举报我?”他幽幽地盯着她手中的材料,铿锵有力地质问。 蓝德笙摇了摇头,大笑起来:“你真的很聪明,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这一次你错了,就在刚才,我已经向警方举报了你。我要亲手把你送进监狱。”就像当初送晏汝城进监狱一样! 晏卓绝咬牙道:“我父亲到底欠你什么?” 疯狂的妒火熊熊燃烧在她的眼睛里,她怒喊:“他辜负了我!我通通都要报复回来!” 晏卓绝震撼地看着她,忽然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冲击着车里每个人的耳膜。 蓝德笙喘着气,从他怀里拉扯着蓝芷颜,“只要你乖乖承认你曾经贿赂过上头,不要逃避警方的追捕,我就会治好颜颜,我说到做到!” “晏总!”张增难以想象蓝德笙会说出这种话,手握成了拳头,看向晏卓绝,等着他的回答。 “你?你确定你可以做到?” 他静静地坐着,一双冷峻的黑眸刻在蓝德笙眼里,他的声音在她的内心打开了一个恻隐之门,蓝德笙在徘徊的边缘。 她能不能做到? “她是我的好侄女,我怎么会想看见她一蹶不振呢?” “你确定你可以做到?” 流动的空气静止了,只有晏卓绝刺骨的直戳心窝的逼问。 她蓦然抬首,压着心中的恐惧,作出一副诚恳模样。 “我,蓝德笙,如果欺骗晏卓绝,我就不得好死!” 下一刻,警方已经敲响了车门,示意晏卓绝下车。 他沉默了良久,才松开了抱住蓝芷颜的手,晏卓绝低头,才发现她一直抓着自己的衣服,敛着气息,他将她的手一根根扯开,让她被蓝德笙抱过去。 蓝芷颜拧着眉头,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遮在她的脸上,手指还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嘴里喃喃自语。 蓝德笙冷笑,再爱又能怎么样? 蓝德笙知道自己已经坏到走投无路,索性更坏一点。 “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她,你知道她不肯接受陌生人的亲近吧。你就再多看她一眼吧,我会救她,而且会让她从今往后忘记你,忘记与你相关的所有。” “蓝德笙你这个疯子!” 说话间张增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就从驾驶座挥着拳头过来。 “住手!” 晏卓绝语调低沉而带着强势的命令,张增咬着牙愤愤不平。 他看着蓝芷颜的目光宁静悠远,嘴角微微扬起,只要她能好起来,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好。 蓝德笙看着他,“你该下车了。” 晏卓绝不再去看她,薄唇紧抿,开了车门下车,关上了车门后,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车里的人,便头也不回地跟着警方走去。 蓝德笙拍了拍蓝芷颜的脸,勾着一抹可怕的笑,“颜颜,你的好哥哥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蓝芷颜眼角好似落下一颗泪。 蓝德笙又贴着她的耳朵道:“姑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哦,不,我们去的应该不是同一个地方。你是天堂,而我大概是地狱。” 她目光冰冷地看了张增一眼,“下车!” 张增被晏卓绝嘱咐下来好好看着蓝德笙,他回绝得干脆,“按晏总吩咐,我必须亲眼看到大小姐好起来!” “还真是晏卓绝的一条忠实的狗!” “蓝德笙!” 她高傲地笑着:“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如果不下车,我不保证我能治得好。” “你!”张增怒视她。 “待会到郊外来找她,那个时候你们的大小姐就会好好的。”她垂着眼眸说道。 张增还疑惑为什么要郊外,可蓝德笙已经不准他再问,逼他下了车。 远方的迈巴-赫里的男人目睹这一切,葛亚楠鹰眸暗沉得可怕,那个黑衣女人是谁?晏卓绝和他的特助都下了车,中途还有警方到达…… 晏卓绝扔下蓝芷颜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女人是他信赖的或是不得不信赖的。 晏卓绝除了相信自己和蓝芷颜之外,还会相信谁?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个黑衣女人是蓝德笙! 当看见保时捷启动时,葛亚楠坐在车厢里说道:“下车。” 司机下了车之后,葛亚楠发动引擎,黑色的迈巴-赫跟上了白色的保时捷,往茗市郊区驶去。 235.盛爱235你好晏太太:既然您愿意进来,就不会想逃出去 蓝德笙让蓝芷颜睡在副驾驶上,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习惯性地扣上安全带,但转念一想,她又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盯着蓝芷颜,她讪笑地望着前方的红路灯,踩着油门往前行驶,汽车飞一样驶出去。 在她脑海里,过往的记忆像时光漏斗一样漏出来撄。 她第一次见到晏汝城的那一幕,他如春风一样地经过,惊动她静默的心。 高傲美丽的蓝德笙后来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是哥哥的好朋友。 当他来到蓝家,她总会偷偷躲在角落里看她。 后来晏汝城发现了,他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早就关注到你。】 一句话,开始了蓝德笙和晏汝城的爱情故事。 但蓝德笙她太爱面子了,晏汝城的低调和不张扬令她觉得自己与他格格不入偿。 于是她赌气跟他闹了分手,并且跟自己的家庭教师孟秧订婚,甚至走到了结婚的一步。 她以为这样可以唤回那个男人,殊不知,婚礼当天她才意外得知,晏汝城跟全家的小女儿结婚的事情,她疯了一样逃出了礼堂,扔下孟秧不管。 蓝德笙找过晏汝城,他却让她心灰意冷。 【爱与不爱,只在刹那之间,分手的那天,我并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最爱的男人不再爱她了,这是谁的错? 蓝德笙不放手,于是开始了她一系列的报复计划。 想着想着,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坏? 蓝德笙曾以为自己能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却在年少无知中失去了一切。 被纷乱的情绪来回撕扯,她掩面痛哭,泪水沾失她的颜面。 迷迷茫茫之中,蓝芷颜听见了很响亮的啜泣声,睁开了眼睛,看见身旁有一个哭泣的女人。 她试探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翼翼问道:“你哭什么啊?” 忽然她变得不安起来,目光不断搜索着一个人。 额头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也好看,全身上下都好看的人,那个人,是她的哥哥,为什么不见了? 看不见他,她紧张得指甲已经掐入手指,抖着问道:“哥哥呢?你有看见我哥哥吗?” 蓝德笙用手悟了捂自己脸上的泪水,嗓音带着哭腔,“不是疯了吗?还记得他啊,你找他做什么?” 惊恐顿时涌上心头,蓝芷颜抓住蓝德笙的手臂,她急躁喊道:“我们要结婚了,他为什么又失踪了,他说他不会离开我的,去哪里?去哪里了!” 蓝德笙幽幽扫了眼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十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真是好看。 “晏卓绝为了你还真是下足了血本,不过姑姑觉得你的戒指真是碍眼得很。”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蓝芷颜的手上的戒指,想把那枚戒指从她手上取下来。 蓝芷颜就像受到惊吓的小鹿,精神紧绷得很,尖叫道:“不要碰我的戒指!” “乖乖的,让姑姑看一看好不好?”她极力温和劝道。 蓝德笙依旧强势地掰着她的手指,只不过蓝芷颜挣扎得太大,她根本没办法从她手上取下戒指。 “不要碰我的戒指啊!坏女人放手!” 蓝芷颜发了疯一样地拍打她,疼得蓝德笙直皱眉,真是个疯子! “啊!蓝芷颜快松口!” 一个不在意,她抓起她的手臂狠狠咬下去,攻击性极强。 咯吱一声,保时捷在宽敞的郊外马路上滑出一道黑色的痕迹,蓝德笙猛猛踩住刹车,打住方向盘,用另外一只手挥向蓝芷颜的左脸。 “疯子!你敢咬我,我是你姑姑!” 蓝芷颜被她一打偏了头,松开了口,狼狈地靠在副驾驶上。 蓝德笙观察自己的伤口,都快要被咬下一块肉来,心中顿时燃烧着怒火,她瞪着在瑟瑟发抖的蓝芷颜。 下了车走到一边把她拉下来,蓝芷颜被她一扯,双腿不稳跌倒在马路上。 蓝德笙又开始试图摘下她手中的戒指,“把戒指给我!给我!” 地上披头散发的女人拼命摇头,“戒指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蓝德笙揪住她的头发,让她看着自己,“颜颜,不认得姑姑了吗?我是姑姑,从小给你买漂亮衣服的姑姑。” 空洞的眼神里有一丝回神,看了几秒,蓝芷颜轻声道:“不认识你!我要找哥哥,哥哥在哪里?” “晏卓绝不会回来了!他害死你的爸爸,你还找他做什么!” 蓝德笙一字一句的谩骂,蓝芷颜吓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是,我爸爸不是哥哥害的!” 蓝德笙按着自己的手臂,挑着她的下巴问:“你还要骗谁呢?” 蓝芷颜大力一推,将她推倒在路旁,兀自站起来,目光里尽是可怕的恨意,“你才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蓝德笙瞳孔一缩,始料不及的控诉令她虚弱得站不起来。 一副被她隐藏已久的画面跳出来。 在拉斯维加斯,她走进了一间病房,亲手把蓝正广的氧气罩拿下来,亲眼看到心电图停止变化她才慢条斯理地从病房里走出来。 蓝芷颜嘶吼地哭泣,“你害死我爸爸,你这个坏女人!” 蓝德笙咬着牙挡住她的拍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哥哥反正是要死的,为什么不能成全我的复仇计划呢!” 蓝芷颜一惊,负面情绪如深海一样快要把她淹没,她只觉得头脑一阵疼痛,心理负担大得她无法承受,倚着树木快速地喘着气。 望着蓝德笙的一双眼睛,闷着悲伤却哭不出来。 蓝芷颜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心很痛,她揪着自己的心口,另外一只手抠紧了树皮,指甲被硬生生折断。 趁着这个时机,蓝德笙快速起身后拉着她往一边走,“不仅头疼还心疼是吧,姑姑很快就会治好你,帮你结束痛苦!” 葛亚楠被几个红灯路口拦住,追上这条路时他还不确定,但当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出现在眼底时,他赶紧解了安全带开了车门。 下车后,两个人影已经不见,葛亚楠快跑上前寻找,皱着眉头解着自己的领口。 …… 夏季的白昼那么长,晏卓绝经过一番审问之后被关在了一间监狱里。 窗外有阳光透进来,洒在他身上。 他的眉骨依旧漂亮,眼睛从这个角度看上去更是魅惑,而他的目光平静,流露着不像是一个犯人该有的神色。 晏卓绝他支着腿坐在地上,静静坐着,目光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摸着那枚戒指。 前一秒刚领了结婚证,下一秒就分离,他算不上称职的好丈夫。 但是,他希望他会是她唯一却也是最好的爱人。 门外有狱警走过,两个人嘀咕着,“哎,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死了,怪可惜的。” 另一个人说道:“可惜什么呢?只剩下一条腿了,听说还是个明星,要是我不如死了算了!” “哎……” 晏卓绝移了目光,看向铺满灰尘的监狱。 有因就有果。不必可惜,该来的总会来。 伸手触摸阳光,他的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她在马尔代夫时讲过的一句话。 【我们一起看过日落了,要陪伴彼此到迟暮啊。】 阳光下紧握的双手,他想握住她,想握住阳光,却抓不到。 颜颜,这一次我是真的握不住你了。 他的花,他的蝴蝶…… 忽然门被打开,监狱长走了进来,“科腾的晏总,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你还真稀奇。没想到,刚送走了振宇集团的葛总,您又进了监狱。说出去只怕都没人相信!” 晏卓绝抿着唇,不想同他浪费自己的话语。 监狱长蹲下来笑道:“晏总果然是大人物,连坐牢都这么冷静,换作别人早就想方设法要逃出去……” “我逃得掉?”他终于施舍给监狱长一句话。 监狱长摸着下巴思索道,“如果您想逃还是能逃的,不过既然您愿意进来,就不会想逃出去是不是?” 晏卓绝笑意深深,凝视眼前的监狱长。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就爱网) 236.盛爱236你好晏太太:一直在等你(结局) 监狱长笑起来:“我有把握。” 晏卓绝淡淡开口:“连我自己都不能肯定,你又怎么能?” 监狱长脸色一敛,晏卓绝突然快速地窃走他腰间的手枪,强健的手臂勒住他的喉咙。 在监狱长耳边笑道:“我现在想出去了,让他们开门!” 他不是不知道,他的罪名大了,但一颗心七上八下,看不见颜颜平安之前,他无法坐以待毙偿。 “快,快来人给他开门!”监狱长瑟瑟发抖,刚才的威严全没了。 那群狱警慌慌张张给他开了门,劝他别冲动撄。 晏卓绝持枪要挟监狱长,向所有人命令道:“走到五米之外,速度!反正我不保证他还有命!” 一群人迫不得已走到后边,晏卓绝威胁着监狱长,“把你的车钥匙给我!” “啊……” “给我!” 他二话不说轻轻松松收到他身上的车钥匙,上车前把他推出去。 发动引擎,一辆车飞速行驶出去。 监狱长被人搀扶起来,他赶紧下号令:“还等着干什么!给我追!一定要给我捉到晏卓绝!” …… 她被蓝德笙拉到一处高耸的悬崖边,蓝芷颜睁大了眼睛,胸口喘得更加厉害。 “不要……”她慌张地求着蓝德笙,惊愕地眨着双眼,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 求生的本能使她不断挣扎。 蓝德笙呵斥一声,“不要什么!很快你就能解脱,没有人再说你是疯子!因为一切都会结束!”脚底下尽是碎石子,滚下去都听不见声音。 她丧心病狂地推搡着蓝芷颜,“颜颜,姑姑先推你下去,然后我就来陪着你。” 蓝芷颜惶恐不安,尖叫起来:“哥哥,你在哪?” “这里是茗市的山区,谁都不会来,别白费力气了,给我下去吧!” 蓝芷颜死也不肯顺着她的意,蓝德笙狰狞的脸上咧出冷笑,不下去是吗?我会让你乖乖下去! “颜颜,你不是要找哥哥吗?我告诉你,你哥哥就在下面,只要你跳下去,就能看见他了!” 蓝芷颜猛地就松了扯住蓝德笙的手,一颗心悬着,哥哥,在那里等着她吗? 她无措地望着蓝德笙,目光柔弱无依无靠,抖着声音问道:“真的吗?” 蓝德笙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他就在下面,你跳下去了就能看见他,你最亲爱的哥哥。你不舍得跟他阴阳相隔对不对?颜颜,下去陪着他,他也在等着你。” 只有让蓝芷颜死了,她才能让晏卓绝尝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才能报复晏家,才能甘心! 蓝芷颜慢慢往悬崖边走去,她的眼前已经出现幻觉,脑子里都是晏卓绝的声音,【颜颜,过来。】 蓝德笙慢慢后退,一个冷笑,下一刻一双手推向她的后背,“颜颜,谢谢你成全了姑姑。” 蓝芷颜只觉得脚下踩空,身体往下滑去,她没有喊出声,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传来一阵疼痛,身体也没有继续往下坠,只是两条腿在半空悬着。 往上一望,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 那个男人青筋都爆出来,咬着牙关命令道:“握紧,绝对不要松手!” 蓝德笙在一旁愣住了,连呼吸都不敢出,“亚……亚楠,怎么会……” 他不是要明天才释放吗? 蓝芷颜**地着看他,熟悉的面孔却也不认得是谁,太阳越来越烈,她的额头开始冒出汗来,唇惨白得很。 葛亚楠用尽全力地扯着她,刚才他跑向这边时,竟然看见蓝德笙将蓝芷颜往下推,他拼尽全力冲过来,在最后一秒抓住了蓝芷颜的手。 蓝芷颜摇着头,“我,要去见他,放……放手。” “既然抓住了,我就不会放手!蓝芷颜,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一次,连最后一次机会也不肯给我吗?” 他哑了声音喊出来,俊脸因为承受着巨大的地心引力而变得狰狞,而他的手臂青筋已经浮出来。 葛亚楠努力上扬着嘴角,“妹妹,我在这,快上来。” 因为他一句话,蓝芷颜停止了挣扎,喃喃道:“哥哥?” 葛亚楠笑得灿烂,“是,我是你的哥哥,上来。” 爱了这么久,居然爱着自己的亲妹妹,多么可笑。 残忍的真相,而他却不得用这个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来救她。 她燃起了希望,配合着他,被他拉上去。 一上去,她猛地拉过他的手,吓得白了脸,“戒指呢!你不是哥哥!你骗我!” 说着她又往悬崖边靠去,葛亚楠急忙抱住她,厉声道:“我就是哥哥!戒指被我摘下来了,回去就拿给你看。” 蓝芷颜怔怔地看向蓝德笙,蓝德笙攥紧了手指喊道,“你真正的哥哥在下面,他还在等着你!” 葛亚楠咬牙怒瞪她,“蓝德笙!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不,我哥哥在等我……我要去找他。”蓝芷颜捶打着葛亚楠,不断往后边移去。 蓝德笙冲上前,扯着葛亚楠的手,“亚楠,让她去死!不要管!你现在赶紧离开。” “放开我!” 三个人就在悬崖边不断扭动,蓝德笙直接用手掐住蓝芷颜的脖子,让她窒息得整张脸都是苍白。 葛亚楠下意识松手去掰开蓝德笙的手,力量一松,蓝芷颜挣扎的力气还没收,晃晃悠悠往后边倒去。 “啊!” 蓝德笙的高跟鞋被地上的石块一绊倒,睁大了双眼跟着蓝芷颜往后边倒去,葛亚楠眼神露出不安焦急的神色,心快要跳出来。 “蓝芷颜!” 蓝德笙咬牙松手,让蓝芷颜往外摔去,葛亚楠一把拉住了蓝芷颜旋转一番将她摔上草坪,自己却落入深渊里。 葛亚楠看着她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只有在这一刻,他的人生出现过幸福。 蓝芷颜,是你教会了我,原来真爱不一定要拥有,也可以是放手。 “亚楠!我的孩子!”她凄厉尖叫,亲眼目睹葛亚楠从悬崖上掉下去。 蓝德笙的力气被抽走了,发了疯地跑向悬崖,伸出手要去拉住葛亚楠,踩空之后,跟着他一起掉下去。 悬崖里,回响着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蓝芷颜翻滚在草坪上,脑海里出现过刚才那个人的模样,他的神情,邪肆而张扬。 【一局,我要你的卖身契。】 【你是怕输给我?】 【蓝小姐,相信我们下次见面不会这么不美好。】 她撞上了一块大石头,后脑勺开始渗出鲜血来,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是,她忽然觉得很难过。 当张增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看见眼前一幕时,他吓得跪在地上。 蓝芷颜满身是血,白色的衬衣是他给她换上的,颜色有多白,上面的血就有多红。 她还在睁着眼睛,她在喊人,张增跪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声音。 她气息微弱,“晏卓绝……晏卓绝。” 张增哭了起来,赶紧打了120,“大小姐你别怕,我现在就叫医生来。” 下一秒,一双皮鞋出现在张增眼皮子底下。 一把手枪啪嗒一声掉在草坪上,张增难以置信看着他,大脑没有反应过来。 晏卓绝的脸白得可怕,跪在她面前,所有的五官因悲痛拧成得不成原来模样。 他的心被人狠狠地掏空一样,手不知道怎么触碰她。 蓝德笙骗了他! 呵护着她的冰凉的脸庞,他的声音难听得可怕:“颜……颜颜” 蓝芷颜的皮肤透明,却看不见血色,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他的白衬衫。 “晏卓绝,晏卓绝,我一直在等你。我好疼,抱抱我好吗?”她现在连泪水都哭不出来。 他喉咙堵得厉害,颤动着手,伸着手要去抱她,她却闭上了眼睛,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知道一个人对你说,她一直在等你的滋味吗?用尽了所有力气只为等到你,而你却来不及拥抱她,在这最后一刻。 他厉声痛哭出来,“颜颜,不该是这样!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一眼,颜颜!” 救护车已经赶到,同时交叉着警车的鸣笛声。 警方冲上前按住他,将他按在地上,打开手铐想要拷紧他。 在他眼前,蓝芷颜被抬上了救护车,无名指上的戒指掉下来,响起清脆的声音,滚落在他面前。 他捡起戒指,挣脱警察,发了疯地冲上去,“我要给她戴上,戴上!” 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男人不断地流着泪水,忍着极大的悲伤。 如果有人说话,那么一定是,我认得他,他叫晏卓绝,茗市最无情的男人。 …… 五年后 监狱里,晏卓绝写下最后一份信之后,将信封封好,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心情宁静。 一座常年打扫的墓碑前,一个女人献上了一束白色的雏菊。 摸了摸墓碑上的姓名,她靠在墓碑上,微微笑道:“楠,多年前我曾告诉你。” “你总有一天会败在女人手上,如果早知这句话会成真,我一定会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败在你手上。” “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没别的话,只希望你快乐幸福。” 说着说着,她掉了泪,“你用你的生命换回她的命,我也希望她能带着你的希望,勇敢地活下去。” …… 冬天似乎来得很快,茗市又开始飘着雪,客居的植物都是银装素裹的美丽,被傍晚的路灯照得晶莹闪烁,蔓延的冰雪世界来得很冷。 打开了窗,她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菱形的,安静躺在她手心,冰凉凉的。 蓝芷颜记得她曾经试图抓住一块雪花,一碰到手中却划开了。 皎洁月光下,他在一旁看着她,眉目间尽是柔情,伸出手沾着她手里剩下的雪水。 告诉她,世间美好的东西常是看见不见的,只能用心感受。 此刻,她抚了抚自己的心脏,似乎还残留着他用心感受之后的温度。 将三脚架好,调好照相机焦距,她按下快门,照下一张照片,看着天空飘着雪。 她心满意足地围上了红色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蓝芷颜,晏太太,你好。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份信,走出了他们的主卧。 赴约来到铂金酒店,奢华的灯慢慢打下来,人群之中,她却仿佛置身于空旷之中。 从傍晚等到深夜,她始终不见来人。 她急急忙忙起身寻找那人的踪影。 午夜的钟声突然一响,背后,一位身穿白色呢绒大衣的男人忽然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你是在等我吗?” 她抬眸望见他惊艳时光的模样,听见男人嗓音温柔中带着笑意。 二十五年的感情和陪伴,再一次相遇,她依旧感谢当年的自己,没有移开这双漂亮的眸子半刻。 多年后,她还会记得,这个男人爱她如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还会精确地搂她入怀。 ---题外话---感谢一直以来陪伴的伙伴,正文到今天就结束了,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谢谢你们一直在,一直等。( 网) 237.盛爱23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古瑞熙: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致橡树》) 【正文】 盛夏的夜晚炙热而暧昧。 古瑞熙一身薄荷色抹胸长裙,长卷发拢在白皙光滑的肩膀旁,隐隐可见完美的曲线,成熟性感,衬得她整个人美艳之中带着一份高贵。 眉笔在手,她给自己画眉,勾勒出动人的柳眉。 戴上了一对精美的珍珠耳坠,月光穿透车窗落在耳坠上,闪闪发光偿。 这对耳坠,是她成功通过实习后奖励给自己的礼物。 下了车,她揣着一份邀请函下了车,抬眸看向宋氏最高的酒店大楼。 宋老爷子不似往常一般决定举办家宴,而是选择了这里,世成酒店。 停车场停不下的,豪华的车辆便大排长龙停在酒店门前,所有从车上下来的人物都是大人物。 因为,今晚是宋老爷子80岁大寿,来的人数不胜数。 古瑞熙锁紧一辆军车的车牌号,勾了勾唇,他的确会先到。 “瑞熙,邀请函收到了吧。”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细腻的呼声。 古瑞熙转身一看,宋可安一袭白纱晚礼裙出现在她眼里,美若天仙。 她回过神来笑道:“收到了。”看着宋可安,她道:“可安姐……你真漂亮。” 宋可安甜甜地摆了一个俏皮的动作。 她低头一看,摸了摸许念迪的小脑袋,“小迪怎么不开心的样子?今天是爷爷的生日,不能愁眉苦脸哦。” 小迪鼓着小嘴,巴拉巴拉开始埋怨,“瑞熙姐姐,我不喜欢这件衣服,可妈妈非要我穿这个。” 下一刻,宋可安便暴露她的性子,“你这孩子,审美真是没救了!瑞熙你知道他要穿什么吗?他想穿背带裤,想穿背带裤也就算了,还是印着忍者神龟的背带裤!你说他在宴会上这样穿,那所有人不还以为我这个妈品味如此低俗!” 瑞熙噗嗤一声笑出来,抬眸一看,却见宋律希正置身在酒店门口,剪裁得一丝不苟的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令她不由得怔住,今晚的他就像是中世纪的王子。 鹰眸锐利而深邃,这种感觉渗透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因子里,刚毅凌厉的脸部线条可让每个女人沉醉。 来自于他身上自带的军人气场。 他走过来的每一步都是标准的步伐,找不到缺点的完美身材与动作。 脚步恰好是立定的状态,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爷爷在等你们。” 瑞熙知道,这个“你们”除了她。 当他带着小迪往宴会里走时,宋可安拍了她一下,瑞熙才反应过来,脑子里却仍刻着他的声音和样貌。 “瑞熙,阿希打小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宋可安拍拍她安慰道。 她笑了笑,她的确不该介意的,宋律希从第一次见到她,就不喜欢她啊。 可是,她仍做不到不往心里去。 “瑞熙,今晚你很漂亮。”宋可安笑着冲她说道。 “谢谢。”撩了撩发丝,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跟着古瑞熙往酒店里走去,来到露天宴会所,宋可安见到好友便上前叙旧,让古瑞熙自己好好玩。 端着一杯香槟,她低头盯了眼自己的手包,沉思着。 慢慢饮了一口香槟,她只觉索然无味,目光寻找着宋律希。 “没想到,你也来了啊。” 尖锐刻薄的声音她是再熟悉不过了,转身一看,辛蓉浓妆艳抹地站在她面前,红唇冷笑。 辛蓉,宋老爷子大儿子宋孟然的第二任妻子,宋律希的继母,宋家最八面玲珑的人物。瑞熙也不会忘记,多年前,这个女人用钱砸过自己。 抿着笑,她淡然道:“可安姐邀请我来参加爷爷的宴会。” “呵。”辛蓉从上到下打量她,冷嘲着:“麻雀也想飞上枝头吗?” 古瑞熙静静地不说话,辛蓉吐了一口气,“还有,你只是宋家的资助生,别一口一个爷爷的,想嫁给我们家律希,你还是少做白日梦了。” 瑞熙凝视她,攥紧了手指,微风吹起树木,发出声音,带走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怯懦。 来来回回观察着宴会场上的人,她移动步子靠近辛蓉,俯下身低声说道:“辛阿姨,你的梦想都实现了,为什么我不可以?” 辛蓉怒目圆瞪,冷冷地看着她,竟然将了她一军!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走过来,搂住辛蓉的肩膀,望了瑞熙一眼,笑道:“是瑞熙啊,最近实习刚结束了吧,有没有属意哪个医院啊,uncle可以帮你安排啊。” 宋孟然开了口,他大概是宋家除了宋可安和小迪之外愿意跟她说几句话的人了。 “叔叔,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就在茗市市中心医院。” 宋孟然颇为意外,“怎么要跑到邻市去?” “因为……”因为…… 她刚要开口,辛蓉赶紧拉住宋孟然的手臂说道:“孟然啊,那边的李董来了,我们过去吧。” 宋孟然会意,又说着:“瑞熙,如果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告诉我一声。” “好。” 辛蓉赏了她一个白眼,勾着宋孟然离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一个男人走过来,从她手里夺走空酒杯,挑眉地打量她,“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远处的男人恰好瞥过来,鹰眸一紧,准确地落在她和那个男人的纠缠上。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这一边,瑞熙不想透露自己的姓名,淡淡道:“我不是什么千金,也不玩有钱人的游戏。” 男人来了兴致,露出整齐的白牙笑着,“你还真有意思,我什么时候说看上你?” 瑞熙有些尴尬,脸微微一红,掉头想要离开,一转身却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抬眸一看,被惊得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急着后退,一个不小心,踩住自己的长裙,腰上出现一只大掌,把她捞了回来。 瑞熙抓紧他的白色西装,不去看他的目光也知晓他此刻是面无表情的,就凭他身上严肃的气息。 宋律希正垂眸扫着她粉红的腮帮子,她这模样倒是温柔不少,只不过…… “你对她说了什么?” 男人颇为震撼,他刚才是看见律希拧眉了吗?被部队誉为铁面少校的宋律希是拧眉了吗? 沈索深挠了挠眉头,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无奈道:“我帮她拿个空酒杯,如此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宋律希低头瞧着瑞熙,她立刻提起长裙往洗手间跑去。 怀中的香味随着她而散去,他竟有一丝失落。 “这个女人很有傲气,你喜欢上她会吃亏的。”沈索深意味深长凝着跑远的女人。 宋律希拿掉他放开他搁在自己肩膀的手,声音依旧肃穆,“我不会喜欢她。” …… 急急忙忙冲到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她喘着气,胸口起伏着,扶着洗手台,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刚才是在关心她吗? 是不是在他心里,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分量呢? 从手包里取出一包药,她是医生,当然知道这份药该下多少剂量,知道多久药效能发作。 她握紧了这包药,对于宋律希这种受过高强度训练忍耐力超强的军人,一般剂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她看过宋律希的身体报告,知道这种分量对他有效。 既然这是她今晚来的目的,她不能白来一趟。 走出了洗手间,宴会已经开始。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之中,宋老爷子宋君练终于登上台,戎马一生的男人,建立过无数战功的上将,又是军区司令员。 宋家能有今天的名气,大多是因为宋君练的缘故,不说宋家,连整个宋市人人都尊敬这位宋上将,宋家没有一个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今日喜迎宋君练八十岁大寿,不仅是宋市,邻市的许多达官贵人都来了。 瑞熙崇拜地看着宋君练,认认真真听着他威严激动的“讲话”,触动了内心的柔软,宋爷爷给了他们一家希望,帮助哥哥继续完成学业,还资助了自己到宋市医科大学读书,瑞熙把他当做亲生爷爷来爱戴。 即使,她只是宋家千千万万资助生中的一个。 但她仍心存感激。 “讲话”完毕,又是一阵鼓掌,宋君练摆了摆手,又继续道:“趁今日这个日子,我想宣布一件大事。” 宋可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用肩膀碰了碰瑞熙,“不知道爷爷又想干嘛?” 瑞熙微笑着,在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都紧张兮兮,不知道宋司令要宣布什么事情。 只见宋君练将赞赏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孙子,示意他上来。 宋律希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宋君练的随从标准地比了个姿势,“少校,请。” ---题外话---宋古文来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238.军长盛爱23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看见他高大挺拔地穿越人群,来到台上,威风凛凛得令她移不开眼睛。 宋君练很满意宋律希,这个孩子真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气势,这一点令宋君练欢喜不已,向来威严的眼睛笑出深深皱纹。 当宋律希站上台的刹那间,从另一边上来一个女人,米色修长的长裙,高高挽起的发丝,微微一笑。 有着大家闺秀的美丽,又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当她的样貌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瑞熙心里咯噔一下。 余晓…撄… 宋君练战友余正华的孙女,从小和宋律希同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瑞熙记得第一次同她见面时,她如这一刻一般光鲜亮丽。 拉着宋律希的手来到她面前,指着她开口,我帮律希数过了,这是律希你家资助的第一百零一个孩子偿。 或许余晓说的是事实,可无形之中却给瑞熙带来了伤害,她清楚记得当时那种抬不起头来的尴尬,以及宋律希的目光是多么不以为意。 却也记得宋律希回应余晓的话…… 因为那句话,她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记下这个高高帅帅的男生,原来他是宋爷爷的孙子,他叫宋律希。 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上,他们站在一起,她看见宋君练把余晓的手放在宋律希手上,笑得合不拢嘴。 “我想宣布的就是……” “爷爷该不会是……”宋可安捂着嘴巴惊呼。 瑞熙紧紧揪着自己的手包,眼里闪动着微波,她忽然觉得,他们站在灯光下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宋君练接着说下去,“宋余两家即将结为亲家,律希和晓晓在下个月将会订婚。” 宋律希脸部线条变得僵硬,望着对面眉眼娇羞的余晓,脸色铁青。 场下议论纷纷,开始鼓掌庆贺起来。 扯着手,宋君练却紧紧按住他和余晓两人的手,强硬霸道看着他的双眼,施加压力。 宋律希移动眸光,却看见人群中那一抹薄荷色身影孤独地站在月光下,双眼水润如光。 收回目光后他震惊,刚才竟从那个女人眼中读到绝望。 宋可安皱起秀眉,喃喃道:“晓晓和阿希吗?” “瑞熙,你觉得他俩搭不搭?”宋可安向瑞熙问道,才发现她满脸都是泪痕,不解问道:“瑞熙,你怎么哭了?……难道你……” 未等宋可安继续说下去,她便慌乱逃离。 宋可安望着台面上的一对,思忖着,瑞熙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阿希的? 哎,如果阿希也喜欢她就好了,那她一定好好撮合。 宣布之后,宋君练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俩好久没见了吧,好好培养感情,爷爷还指望你们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 余晓盈盈一笑,含羞道:“宋爷爷……” 宋君练给了宋律希一个命令的眼神,向战友余正华走去。 待宋老爷子离开后,余晓抬眸笑起来:“律希,我也不知道宋爷爷也会这么急。你刚从部队回来,我们真挺久没见了。” 宋律希冷面盯着余晓,端起一边的香槟饮了一口,放下后才开口:“我没答应这婚事!刚才不当面反对,只是不想让爷爷难堪。” 余晓一怔,听着他平静地讲述这件事,眼波平静无澜。 “律希!” “余晓,我虽然尊敬爷爷,但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婚姻大事只能由我命令。”宋律希鹰眸盯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可,都已经宣布了!”余晓急着辩解,想挽回他的决定。 可盛气如他,又怎么会答应将自己的未来放在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手里。 “我会想办法解决。” 只丢下这一句话,他从她身边走过,余晓咬着下唇,她从小被人视为掌上明珠,可还未遭到这种对待。 宋律希,娶我让你这么不屑? 沈索深正跟人碰杯,凝眸一瞥,款款走到宋律希身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脱单了,对方还是个余参谋长的孙女,啧啧,我们少校的目光就是与众不同。” “少贫。”宋律希淡然处之,看上去心情并不佳。 “看样子是老爷子的主意?” 沈索深低叹一口气,作为宋少校的好友之一,他当然知道他小学时喜欢一个小女孩,到今日还对她念念不忘。 可那个女孩都转校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残了,可他的挚友偏偏倔得要死,满世界找那个女人。 他严肃地问了一句,“找到你的初恋情人了没?” 宋律希神色一敛,递到嘴边的酒又被放下,冷冷道:“没有。” 沈索深笑,转了个态度,“兄弟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言简意赅,“部队特训。” 沈索深抿唇点头,要不是宋老爷子大寿,估计这男人这会正在指导特训。 宴会的角落里,她目光直直盯着宋律希手上的酒,见他迟迟不肯喝下去,心扑腾得厉害。 他即将要订婚,如果错过这一次,她会永远错过他! 手包里只剩下一张药纸,里面的药粉早已加在宋律希手中的酒里。 抵抗不住不安,她怕会出意外,于是咬咬牙走过来。 沈索深拧头一探,又看见了她,“对了,那个女人到底叫什么?” 宋律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微微眯眸,“你对她有兴趣?” “你不能否认,她很漂亮。”沈索深勾着薄唇莞尔一笑。 宋律希凝视远处的女人,多年前他见到她,古瑞熙都是朴素的穿着,但如今一看,他不得不认可沈索深的说法。 古瑞熙很美,尤其是,身材曲线,一个女人该有的姿色和身材她通通不缺。 刚才他搂紧她时,盈盈一握的腰肢手感极好。 年少方刚的,他忽觉得自己脑海里闪过不该有的片段,立马将杯中的酒液喝下,以求血液冷静。 走到一半时,宋律希端着酒杯喝下的一幕令她微微一顿,站在草坪上,心绪纷杂。 他真的喝了。 瑞熙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她前进的脚步。 “你好,我叫古瑞熙,刚才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失礼了。” 沈索深给她递了一杯酒,瞧着宋律希,而后朝瑞熙说道:“不碍事,古小姐你好,刚才也是我太随意才吓到你。” “不碍事。” 她接过酒,明眸着重在宋律希的酒杯上,亮晶晶的玻璃倒映出她藏于眼底的一丝怯意与喜悦。 耳垂上的耳坠轻轻地摇晃,晃荡着被他收入眼底,一对很漂亮的珍珠耳坠,而她的耳朵也是圆润动人。 紧了紧呼吸,他觉得今晚自己过于奇怪,眼神总是错误地落在这个女人身上,他不是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吗? “你们聊,我先走一步。” 宋律希抿唇一笑离开。 古瑞熙秀眉一拧,忙着挡在他面前,“不可以。” 他诧异盯着她美艳的脸蛋,瑞熙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闪动,启唇说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缓了缓神色,宋律希才开口:“你等我,宴会结束后我会去找你。” 瑞熙应了一声,沈索深半勾着唇,讪笑着:“古小姐,你真是表现得太明显,这么做很容易招到某些女人的注意。” 空气里浮游着一种静谧的气息,瑞熙收起刚才的神色,慢慢道:“我下一次会收敛一点,不让你看得这么明显。” 他失笑,补充道:“当然,也会招惹某些男人的注意。” 瑞熙没有再聊下去的想法,而神色依旧缓和,沈索深若有所思道,“懂得隐忍的人实在是有趣,你或是本性如此,又或者是用来伪装自己的傲气。我猜只因你认为自己还未拥有充足的底气来表现真正的自己……我想开掘你的过程应该会很好玩。” 瑞熙的脚步一停滞,转身看向面前这个绅士模样的男人,面不改色,“我只是一个小医生而已,也不值得您挖掘。” “不不,每一个有特点的人都值得被挖掘,就像一偏荒芜土地,我也能淘到金子。”沈索深笑道,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为之一振。 危机感在她心里上涌,沈索深慢慢靠过来,“古小姐,让律希接受你的过程会很艰难,但如果选择坚持就不要放弃,律希他这种男人一旦认真就会很严肃地对待爱情。如果不是很爱,不要戏弄他。” “他不玩的。” 女人的身体一僵,沈索深话语里浓浓的警告她听进去了,片刻之后她回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明白。” 她更加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无比正确。 239.军长盛爱23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宴会结束之后,宋律希将小迪带到宋可安面前,小迪念念不舍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撒手。 撅着小嘴巴问道:“舅舅你又要去打战了吗?” 宋律希勾勾他的小鼻子,笑道:“是啊,等小迪长大也跟舅舅一起去!” “好啊好啊!”小家伙欢喜地拍手,下一刻愁云又飘来,“妈妈一定不肯我去打战!” 触及避讳的事情,宋律希瞧着自己的姐姐一眼,宋可安眉头竟拂过一缕神伤撄。 又很快恢复了她一贯的性情,拍了小迪一下,将他从宋律希身上扒下来。 又赏了他一个栗子,怒叱:“打什么战,你给我回去好好读书,别学你舅舅动刀动枪的!偿” “……” 宋律希抚额,是谁当初鼓动他,【阿希,快快长大,参军去,动刀动枪的男人最帅了!】 “我还有事,就让索深送你们母子回去。”宋律希刚想打电话给沈索深,一条信息跳出来。 【我在楼上VIP201等你。】 宋可安摆了摆手,一股子巾帼女英雄气概,“不用,姐姐我的车技杠杠的。” “对啊对啊,妈妈开车好像云霄飞车,好爽!”小家伙终于把宋可安赞美了一番。 宋律希冷着脸道:“不行!” 宋可安开始撒娇:“阿希~” 小迪也学着妈咪:“舅舅~” “……上一次你开车,我给你处理了一叠交通违纪处分,你还有话说?” 宋可安讪讪道:“你啊,冷面起来跟爷爷还真像!” “就是就是!”某小孩又开始附和。 宋律希握紧手机,剑眉紧拧:“你告诉她我手机号码?” 宋可安跟小迪击掌,反应过来:“谁?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啊。” 瞧着宋律希冷冰冰的脸,她问:“怎么了?” “没有,先让索深带你们回亚娜里。” “你咧?想去哪啊?该不会是跟晓晓有约吧?” 宋可安挑眉示意宋律希,余晓正走过来。 “可安姐好久不见了,律希,我们聊聊。” 宋律希静默不语。 宋可安打了个响指,“好吧,不打扰,孩子跟妈咪回家,不打扰你舅舅花前月下。” “……” 他们走后,宋律希并没有表示打算“聊聊”的意思,在余晓出声前他抢先开口。 “如果是想谈婚事,我认为我讲得很明白;如果是其他,抱歉,我还有点事。” …… 花洒被拧紧,已经是十一点。 卸下了妆容,素净柔软的脸蛋比妆后更令人过目不忘,她的眼睛灵动如小鹿,浴室水汽迷茫,她的眼眸铺着一层水雾。 围上了浴巾,瑞熙走出了浴室,敲门声响起来,抬眸看去,自己的手机亮起来。 “我到了。” 宋律希站在门口,挺拔站直,按了结束键。 他吐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刚才就发觉很闷热,G2000经典款白衬衫被他解开几颗扣子,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长廊里,所有的灯光凝聚在他身上,尤其是一张刚毅充满男性气息的俊脸,自带吸引力。 门啪嗒一声开了,屋内却黑得很,他拧眉走了进去。 下一秒门被关上,他转身看去,面容显出一阵不悦,压制着身体莫名的躁动,快速地转过来。 阴蛰地质问:“你在做什么!” 她慢慢走上前,落在她脚边的浴巾就像一朵白色的花,而她是被孕育出更惑人的鲜花。 “你都看见了不是吗?”她一步步靠近她,双臂来到他胸膛的那刻,她感觉到他的紧绷和心跳。 经过专业训练的他,视力比常人好,即便是微弱的光,他也能完全看见她想给他的看的一切。 宋律希一怔,身后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后背,隔着西装他也能感到来自她身上的芬芳,心尖上一阵电流流过,该死!他竟然…… 低头才发现她竟开始在解他的纽扣,一颗一颗往下解。 “古瑞熙!” 他怒叱一声,扯住她的手,她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黏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穿过衬衫贴在他炙热的肌肤上,一刻也不肯松开。 听上去那般娇媚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你动情了。” 这时候,药效发作得刚刚好,她将脸死死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不断往他身上靠紧。 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尤其在听见她声音的刹那间,他竟然产生了不该有的念想。宋律希整个人都僵硬,鹰眸里凌厉可怕,猛地一个用劲掐紧她的手臂,甩开她后转过身来。 不料她就像铁了心一般,风一样直接正面跳上来,像蛇柔软地缠着他,修长白皙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竟如此大胆! 他不断扯着古瑞熙的身体,指尖不甚碰到***,一向冷冷的表情出现一丝悸动。 她敏感地一缩,惊住,看见他的面部微变化,却又表现得十分老道一般。 “宋少校,你害羞了?你没碰过女人对不对。” “你!” 鼻子碰上他高挺的鼻梁,勾人的唇吸住他的唇,发了疯一样。 她睁着眼睛凝着他眼中的愕然,一阵欣喜,她会是他第一个女人。 用自己这些天学到的技巧讨好他,辗转碾磨,想要撬开他紧闭的牙关。 她就不信,在药效和她的刺激下,他宋律希就真的这么能忍! 从未有哪个女人敢这么胡来,古瑞熙,今天让他长了见识。 顾不得触碰她顺滑的肌肤,他按住她的肩膀要将她扯开,忽然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力气像被一点点抽去。 自己是怎么了? 觉察到他的松动,瑞熙继续她手上的动作,撕扯他的衬衣和西装外套。 她眨动着媚眼,“好难脱,你能不能自己脱?就像我现在这样。” 他匆匆扫过她的身体,身体中隐藏一阵火,用尽力气怒道:“古瑞熙,你发什么疯,这就是你找我来的目的?” 她拼劲力气才不从他身上掉下去,笑靥如花,“宋爷爷是我们家的恩人,我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礼物来报答你们家。” 报答?采用这种方式? 咬咬牙,他的表情不是一般可怕能形容,“不需要!宋家资助你们不是要你们回报,而我也不需要你的报答!下去!” 他宋律希还不至于这么无耻。 听在古瑞熙耳里,就是嫌弃,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他却不屑要。 心尖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痛,鲜血淋漓。 不过,我古瑞熙做下的决定,不会说改就改! 报答宋家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她喜欢这个男人,除了他,她不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其他男人! 她慢慢挑着秀眉,冲他吹了口气,“不需要吗?但是你有反应了呢。” 她不安分的手摸下去,而他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间冲散,而四肢变得无力,不像平时的自己。 被她一推,他便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想要握紧拳头,却没办法,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侍者为他送上来的酒液,味觉敏感的他当时就发觉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疯女人!你居然给我下药!”宋律希双眼猩红,连声音都沙哑得不正常。 她坐在他身上,刻意摆弄自己的身体,黑漆漆的,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极力瞥过脸不去看她发育得过分美好的身材。 “是啊,药效不知道对你能持续多久,所以我们速战速决!” 她开始用尽所有手段讨好他,直到彼此坦诚相见,他气喘吁吁,憋得他快要受不住,英明的双眼被***淹没。 “古瑞熙,你还磨磨蹭蹭什么!不是情场高手,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身体?” 她不知怎么的羞红了脸,之前做好的心里建设都被他灼灼目光的关注下摧毁,并且,她怯怯地望了一眼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胸肌腹肌,目光下移,她呼吸一窒,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是第一次。” 他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缕长发贴在她脸颊上,妩媚妖娆到极点,脸上的羞涩却令她无比单纯。 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 下一刻,他神色一紧,疼得他差点缴械投降,额头上豆大滴汗滴下来,“古……瑞熙,真是该死的女人!” 她也倒吸一口气,“宋律希,卡住了!” “……” 他很想爆粗口,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骑到头上来,还是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 ---题外话---这一对是逗比斗嘴夫妇~ 240.军长盛爱24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之前的技术哪去了?! 局势一转,宋律希喘着气,挑眉勾唇冷嘲,“呵,你不过也如此,空有理论,动手能力差得不是一点!” 瑞熙用手拨了拨自己垂落的发丝,媚眼闪烁情动的微光,调整了一下呼吸,“刘伯承将军不是说过:离开实际的理论是死理论,离开理论的实际是瞎实际。为了弥补我实践能力的缺陷,你配合我大干一场吧!” 他性感地喘息一声,这个女人,简直是毒药。 整个房间开始涌上意乱情迷,药效发挥到极致,他已经抑制不住想要触碰她的迫切,然而身体却无法使出力气偿。 大掌压在她的腰上,目光触及美景开始猩红可怕,用尽了力气掐在她腰上,如触碰丝绸一般,引发他越大的施虐力。 轻微一疼,她压在他身上,淡淡笑起来,勾着他,“我是不是很漂亮?撄” 他不语,不去看她明眸皓齿,肤如凝脂。 瑞熙骄傲地勾勾嘴角,再继续刺激他:“记得当初给你检查的时候,你的生理反应可让我骄傲了,宋少校!” 这回他睁开那双冷澈锋利的双眼,往事历历在目。 他当时体检时,由军医指挥宋市医科大学抽中的医生进行体检,很巧妙,三女两男,跑了三个女的。更巧的是,古瑞熙意外出现在自己的老师面前,于是她被老医生选中上场。 因为呢,当时的宋少爷一副“谁敢动我,杀无赦”的表情,老医生无奈之下,安排自己最喜爱的徒儿给他检查。 【瑞熙啊,你应该认得他,知识也学了不少,该拿出来实践实践了。】 【阿希,不用担心,我这个徒儿虽是初次,但曾在人体模型上多次反复练习,技术不会差。】 宋大少还能说什么? 十七岁,宋律希将他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献给了部队和国家,同时,也把自己第一次赤身***献给一个同龄女孩的实践。 整个过程,这个娇滴滴的女孩竟然没有一丝尴尬,瑞熙这人只要一投入工作,立马变得机械操作。 【脱衣服,趴下,屁股抬起来……】 声音干脆利落,淡定的目光,宋律希恨不得把她捏碎。 只是她不知道,她当时的所作所为给宋律希造成一万点伤害,怎么会有如此不害臊的女人! 从此,宋律希每次见到她,脸色不自觉而凌厉,嘴角不自觉紧抿一百八十度。 就像他此刻的复杂不已的表情暴露他万马奔腾的内心。 他头部往后微仰起头,她轻轻咬在他的喉结,令他轻声一呼:“古瑞熙,我成全你!” 既让她这么想被上,他又何苦再替她着想! 翻转欺压而上,古瑞熙才知道药效已失,但生理上的情动会接连不断。 宋律希本就是骄傲的男人,刚才都是意外,现在他不允许一个女人再控制他,只是,她依旧要命。 她成功了,接连而来的冲击她还是忍着疼,秀眉一敛,只能靠讽刺来消除自己的难堪。 “对啊,你就应该这样,反正我们就当成全彼此一次,你上哪找我这种姿色和胆识的女人?” 虎口控制住她的下巴,宋律希终于暴露出蛰伏在严肃英明包装下真实的自己,这么多年了,自从他进入部队之后,还真是久违了那些年桀骜不驯的自己。 “大概是找不到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不觉得羞愧吗?” 被他刀子般的言语刺伤,她心口一疼,羞愧?男未婚女未嫁,余晓还没成为他未婚妻呢!她把宝贵的东西送给他,有什么可耻的,有什么羞愧的! 她承受一波一波浪潮,饱满的额头上渗出密汗,贝齿咬着唇道:“宋……律希,现在药效都过了,你还这么猛,难道不是你不知羞耻被我迷惑了?还来怪我?” 宋律希咬牙切齿,俊朗的脸部线条刚毅完美,扬起弧度,“呵呵,我不过是遵循自然规律,异性相吸罢了。” “哦,这么说,在男人堆里混久的宋少校见一头母猪你也照上不误了是吧。” 母猪……男人眸光一狠,堵住她的嘴。 “古瑞熙,你简直找死!” …… 一切结束之后,她强撑着起身穿衣服,冲站在一边狠狠揪着白衬衫的男人瞥了一眼,满意地笑了笑:“我果然没选错人,宋少校的身材很好,充分满足了我的需求。” 宋律希冷漠地将那件印蛮红唇的白衬衫扔在地上,双手攥成拳头,带着不屑的咒骂:“不要脸!” 她穿衣服的动作停滞后继续,微微笑起来:“可是你也很享受不是吗?我会好好记住今晚的,我们的,初夜。” 淡淡望向白褥上的一抹鲜红的血迹,像是梅花一般开在她心尖,灿烂到荼蘼。 她会心一笑。 “从这里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他从肺腑里发出声音,搅动着一腔怒火,修长的手指指向门口。 古瑞熙冷冷一笑,穿好衣服后经过他身前,目光瞥到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这双手刚才才触碰过自己,此刻却要与她决绝,男人啊男人。 “我这就走。” 明天她就要去茗市了,大概再也不会相见,而他也要跟余晓结婚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依旧苦涩蔓延。 想起一件事,男人开了口:“站住。” 瑞熙转身侧眸凝视他刀削一般的侧颜,让人心动。 “宋少校,还有事吗?”她淡淡开口。 宋律希掀着嘴皮道:“胆敢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你会很难过!” 她吐了一口气,开口:“当然,我说过只是报恩,并不是为了其他,不会有第三个人分享我们唯一的秘密。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你被我强……的,嗯?” 宋律希怒瞪她,端起她的下巴,审视她,紧接着是毫不客气的嘲笑,“我想知道,你这种女人,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说不敢做的?你未来的丈夫会怎么看你,他能看穿你这种表面贞洁实在放荡的女子吗?” 无疑,他是将她的报恩归结为不知廉耻的行为。 美艳的女人推开他的手,从容优雅启唇,“我的丈夫怎么看我,关你什么事?而且,我说过这只会是我们的秘密。”我们两个人唯一共有的秘密。 她后退一步,转身走去。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缩小,宋律希脑海里的声音却不断放大,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她,就跟当年一样厚脸皮,厚颜无耻! …… 她走出了世成大酒店,半夜凉风阵阵,吹得发丝飞扬,瑞熙拦了一辆计程车。 回到家里,静悄悄的,她刚打开门,古时佑温和喊了她一声,却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瑞熙,怎么才回来?” 黑暗中,她脸色一白,赶紧答道:“哥……那个,我和可安姐去吃了点东西。” 古时佑睨视着自己的妹妹,宋可安邀请她去参加宋君练的宴会,但这么晚实在蹊跷。 黑漆漆的屋内,他亦看不见她的表情,柔和的眉眼盯着她,良久之后才出声,“行了,赶紧洗个澡去睡吧。” 她小心翼翼,“好。” “对了,爸我让他先睡,别吵到他。”他不忘吩咐一下。 “好。”她捂住胸口,还好爸爸已经睡着了。 “还有,以后不能这么晚。” “……好的,哥哥我去洗澡了。” “等等,你明天是……” 话未说完,她已经风一般经过,古时佑拧了一下眉头,她用了新沐浴露? 直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她才吐了一口气,哥哥再问下去她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房间里,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清明,她那张干净的小书桌上还摆着一张全家福,她和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顺着书架看去,是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而左边的一张简简单单的小床,旁边的台灯还亮着,发出淡色的光芒。 瑞熙走到一边,这盏灯是爸爸送给她的礼物,她又有轻微的夜盲症,所以他每晚都会早早给她开一盏床头灯。 她打开了衣柜,取出了一套保守的睡衣,默默想着,如果爸爸不是经商失败了,她也许没办法享受到家人一般的温馨。 世间,失去什么,换来什么,都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刚才失去了什么,她也得到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昨晚发生的事情,足够伴随她品味余生。 241.军长盛爱24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大早起床收拾东西,说实在是她一夜没睡,心思都被那个男人勾去,不断警告自己不准再想他,但还是辗转反侧想了他一夜。 整理完行李后,出了房门,她才发现古纪正忙着为她准备丰盛早餐,而古时佑也在给她收拾些什么。 “小熙,醒了啊,快过来吃饭吧。”古纪和蔼地笑着,正为她乘着粥撄。 她踩着拖鞋走过来,柔美动人一笑,“嗯,远远地就闻到爸爸煮的粥,好香。” 古时佑也望过来,清浅地笑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瞄了一眼哥哥给准备的东西,保济丸,创可贴,风油精,云南喷雾剂,还有……姨妈巾,日用夜用,都有了…… 她悟了捂脸,呵呵,上哪找如此细心周到的哥哥啊。 想起多年前自己去上大学时,被大学室友贴上“贴心”哥哥标签的哥哥啊,细心程度只增不减。 “对了,还有。偿” 她顺着他拿起来的书本一看,《女孩,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坐下来,端起粥开始喝起来,眨了眨眼睛,“哥,这种书你每年送我一本,都不腻吗?” 古纪道,“你哥哥是关心你。” “我本硕博连读7年,每个大学宿友人手一本哥哥的“防狼秘籍”,我还有好多本,都可以拿去网上卖了。” 古时佑难得蹙眉一问,“你打算卖了?” 她赶紧陪着笑,“当然不卖,我珍藏起来。” “是吗?那是否应该从你那些好友手里收回我给你的纪念册呢?”他双手环肩,修长的手指敲着自己的肩膀。 “……”她默默地喝牛奶,果然,温良的哥哥一强势起来,谁也抵抗不住。 收拾完东西后,她换上一套新衣服,白色雪纺衫加上一条水洗牛仔裤,虽然不贵,但穿着很舒服。 老哥陪着她一起买的,要不是两人长得像,他那细心无比的呵护会给她招惹无数嫉妒眼神,BUT,拥有这么一个哥哥,她还是华丽丽被嫉妒了。 她不是第一次去茗市,实习医院便是在茗市中心医院,来来回回,家人也习惯了。 出门前,她朝门口的两个人挥挥手,可车门被打开,古时佑还是上了车。 抬了抬眼镜,温和道:“我不放心,女孩子一个人坐出租车危险。” 哥哥你真好…… 前面的司机笑容一下子僵硬,“阿时啊,你真是一位好哥哥,不过,连叔叔我都不放心就有点……” 就在她尴尬到极点时,哥哥用他如清泉般的声音又补了一句,“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我不照顾她谁照顾她。” 那目光就要融了她,她赶紧刹车催道:“叔叔我们快走吧!” 难以想象,哥哥要是知道她昨晚把宋律希给上了,会是怎么样的,风雨大作…… 出租车在一家大型建筑前停下来,茗市市中心医院,茗市乃至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为茗市***甲等医院。 瑞熙明亮的双眸落在医院的大字上,为什么她要拒绝林伯伯的邀请不去宋家的私人医院? 还是因为他。 哥哥在刚才拎着她的行李下车,说是他先帮她打扫房间,让她直接来医院。 下了车,她照常进入电梯,到了更衣室,然后换上了白大褂,将大波浪卷发优雅地扎起来,长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挺直脊梁经过某个科室。 有人伸长了脖子,一个,又一个,都在膜拜她的背影。 “啊,女神就是女神,心胸外科的科花一枝,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呢?” “我听说她对工作特别严肃认真,人称黑面女神,打从她开始在心外实习时,就有好多觊觎的眼睛,可都没戏。” “大概她是有男朋友了。” “不可能,每天脸黑得跟块碳一样,明显是内分泌失调,没有男人的滋润。” “等等……今天很奇怪!” 几个闲聊的人面面相觑,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 到达心外科,茗市心外主任郝医生恰好经过,她跟他打了个招呼,依旧恰到好处的客套。 郝医生也带了她几年,习惯了,只是目光一转,她很快发现异样。 “古医生,你的腿受伤了?” 如雷劈过,她疼啊,都怪那个该死的男人!吃了几片止痛药也没用。 无奈,她只好承认。 郝医生不忘嘱咐她,“好好治疗,作为一个医生你首先不能倒下。” “我知道了,只是小伤过几天就好。” 回头,她尽量走得正常一点。 开始进行日常寻房,瑞熙一转身便听见一声鬼吼,“你这个笨蛋是会不会扎针?疼死我了!” 她循声望去,给病人扎针的估计是位小护士,估计是新手。 “啊!你搞什么?针头还在里面,快给我拔出来!”病人怒道。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护士猛地一拔,擦了擦汗,好了。 病人看着血淋淋的针头,直接晕过去,小护士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不就是拔了个针?怎么就晕了呢? 瑞熙眉头一拧,赶紧走过去将病人平卧,解着他的纽扣,凝了一眼小护士,“病人晕血也看不出来?该做什么,需要我告诉你?” 小护士迎上她严肃的目光,赶紧埋头给病人拍肩部,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几分钟后,病人醒过来,瑞熙重新给他调好点滴之后,吩咐了小护士一些事情。 她听得很有兴致,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我……” “来到医院,穿上这件衣服,你就必须认真对待,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道歉。” 她怔怔地瞧着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的女神,顿时涌起仰慕的神采,对,只有这种样子,才能配得上她英明威武的堂哥。 瞧着她的名牌,古瑞熙。 小护士赶紧道:“我一定好好干!古医生。” …… 由于宋老爷子崇尚天人合一,因此宋家一大家人多年前搬出了军区大院,全都搬进这一栋恢弘建筑。 苏州园林一般的建筑,讲究东方特色的装修特色,山水环绕,亭台楼阁掩映其中,多数建筑依山傍而建,每一处各具特色。 名为青山园。 宋律希回到青山园时,在一旁久等的下人马上告知他,“大少爷,老爷一直在等您。” 天色已暗,河边的杨柳随风飘扬,带着大片大片橘色火烧云移动。 他颔首点头,在外边呆到这个点,以为爷爷会去余参谋长家喝茶,可没想到爷爷就等着他回来。 “还记得回来啊。” 书房里,宋君练坐在红木椅子上,正端着香茶细细品味,他虽然满头白发,但精神矍铄,言语之间透着霸气与浓浓的警告。 宋律希盯着他背后的一副山水画,小时候每次这种压迫感一来他就开始看画,他知道多多研究这幅画总是有好处的。 “爷爷。”他恭恭敬敬地向宋君练问好,常年带兵练就一口底气十足的嗓子。 宋君练慢慢将茶盏放下,深深笑道:“律希,刚才晓晓来找你,但你不在,待会去找她吧,顺便把我这幅画送给晓晓。” 只见他取出一个古画木匣子,上面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颇有质量地递到宋律希手中。 他打开一看,目光变了变,又合上。 薄唇勾着浅浅的笑意,但俊脸依旧深沉,“《千里江山图》,爷爷难得收藏到的名画也要拱手人人?” 宋君练以为他是舍不得这画,便笑道:“余老连宝贝孙女都舍得嫁出来,区区一幅画算得了什么?再说,我们宋家也不缺一幅画。” 他脸色一沉,没想到嗜画如命的爷爷竟会如此开口,不能小觑余家在爷爷心中的地位。 宋君练心情好得很,“你快去,我都告诉晓晓你一回来我就立马让你去找她,可你这小子,到现在才回来!” “为什么爷爷不自己拿给余晓?”他冷声冷气一问。 宋君练清明的双眼一瞥,“你亲自送,余老会看到你的诚意,才会放心把孙女交给你,爷爷这是为你着想。怎么这脾气跟小时候一样,不会拐弯!” “还有,叫晓晓亲切点,别连名带姓叫人家小姑娘!”他和蔼地笑笑。 宋律希淡薄开口:“收回去吧,我跟余晓说了,不会娶她。” 242.军长盛爱24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话音一落,不过三秒,摆在书桌上的砚台突然被抛过来,空气中呵斥一声,“混账东西!” 宋律希微微一偏,让砚台正中自己手臂,不能躲也不要避免流血事件。 哐当一声,他俯身捡起那块刻着仙佛仕女的檀香紫砚台,碎了一块,锯齿般的缺角十分突兀,可惜了这么一块好东西撄。 宋君练怒气腾腾瞧过来,用拐杖敲着地面,“你说!晓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哪里配不上你!” 男人面不改色,低沉地说:“是我配不上。” “你!不肖子孙!”宋老爷子抡起拐杖,气势汹汹冲过来打在他的背上。 宋可可刚到门口,兴冲冲一推开门,“爷爷堂哥,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呀?” 眼前一幕,吓得宋可可怵住,宋君练一声又一声“不肖子孙”,一棍又一棍打在堂哥背上,堂哥呢,还跟小时候一样闷声不吭。 她赶紧冲过去抱住宋君练,喊道“爷爷,别打了,堂哥都快被你打残废了!偿” “……” 正挨板子的宋律希无语地瞧了她一眼,宋可可使劲冲他使眼色,见宋律希不搭理她,扑腾一下跪在宋君练面前。 老爷子平日里最疼这个孙女,比可安机灵可爱,比律希听话乖巧,全家最讨他欢心的就是这个二儿子生的小女儿。 这不,她一下跪,他立刻停下来,气还没消除,“丫头,给我起来!不准再给这个不肖子孙求情!我今天非打死他!” 他这张老脸都被他丢光了!丢光了! 说着就要打下去,宋可可立马挤出几颗亮晶晶的眼泪,哭天喊地,“爷爷,打不得啊,堂哥从小就没了妈妈,大伯又常年在外行医救人,可安姐小小就被您送到部队去,可怜我这堂哥从小没人爱,好不容易长大了,难道连自己老婆是谁都没办法选择吗?” 见老爷子有点动容,宋可可哭得更大声了。 “律希堂哥啊,你真是苦命啊!怪只怪你命不好,你怎么如此可怜啊,你比窦娥还冤啊!” 听着这么深情的话,宋律希的剑眉拧成了麻花,并没有一丝感动,他冲小堂妹使了个眼色:浮夸。 宋可可挤挤眼睛,这叫演技! “行了行了!起来吧,这事再说吧,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来,一个个叫人不省心!” 挥挥手,宋君练把两人赶了出去。 关上门,宋可可摸了摸干的泪痕,嘿嘿地笑着:“佩服我一秒流眼泪的本事吧,要不然你就要死在爷爷的手掌心里了,怎么感谢我呀?” 宋律希阴沉着脸,掏出钱包把一张金卡递给她,霸气开口:“喜欢什么自己买。” 破天荒地,金卡被移了回来。 他凝了她一眼,宋可可骄傲地微笑,“我现在是个有工作的人啦,你的金卡还是留着给未来的嫂子和宝宝吧。” 他理解性地打量她,快速地收回,然后直奔自己的领地,梅居。 梅居,顾名思义,当然是梅花盛开的地方。 青山园里的每一角建筑,都是宋律希的母亲,瞿秋在世时给起的,可想而知,宋君练是有多喜欢这个大儿媳。 只不过,红颜薄命,母亲生下他没多久便因病去世了。 沿着宋知湖往东走去,就是梅居,一路上,宋可可叽叽喳喳个不停,“堂哥,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女兵,我也不喜欢,所以我会帮你的!” 他挑眉,脊梁挺得很直往前走着,“帮我什么?” “帮你阻止那个女人嫁到我们家啊,我已经想好了方法,只要她来,我就呵呵……”她磨牙齿,圆圆的眼睛迷成一条缝。 看着她算计的小模样,宋律希笑起来,摇了摇头。 瞧见他手里拎着一袋衣服,她不由得疑惑,扯着他手中的东西,“哟,你居然给自己买衣服了?长什么样啊我看看呗!” 他拎着东西的动作缓下来,“放手……” 低头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想起那套衣服,那件口红印的白衬衫,他就一肚子火。 “怎么搞得这么神秘啊……” 他的脚步更快,宋可可赶紧追上去,从他手里抢过东西一看,揶揄一笑,喊道:“不过是昨晚可安姐给你买的衣服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垂绦的杨柳斜斜吹过来,他一把抓起杨柳,猛然转身看她,俊脸冷冰冰的。 “天晚了,回去洗洗睡吧。” 话音一落,他接着走,宋可可挠挠脑袋,锲而不舍追上去,滔滔不绝说道:“堂哥,我今天不是实习吗?然后我在医院见到了一个美女医生,超级漂亮超级有气质的哦。” “哎,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喂,我改天介绍你们俩认识啊!” …… 从手术台下来,瑞熙回了办公室,站得久了,疼得不行,她咬着唇靠在墙边,打开了灯光,衬得她脸色更加发白,倒了一杯白开水,掰开几颗止痛药吃下去。 宋律希简直是报复性行为,没有一下是轻的。 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手指落下,目光一移,发现了自己办公桌上的盒饭。 二话不说,她立马拿起盒饭开门走了出去。 妇产科室,男医生女医生都围起来领盒饭吃,不是刚结束手术,就是刚开完会来的。 中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开始给每个人发盒饭,“来来来,大家吃饭了。” “哇,黄瑜,今天的菜色又这么丰盛啊!”某麻醉师笑道。 科室主任闻着香喷喷的饭菜开口:“啧啧,这一定又是托了心外那个黑面女神的福啊,黄鱼一定又是给人家打包了。” 黄瑜继续拿出盒饭来,否认道:“主任我是买来孝敬您的!多亏了您我们才能日夜不休地干啊!” “黄鱼你倒是承认吧,别老拿主任当借口了,你喜欢黑面女神整个妇科都知道了,你别老送盒饭了,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追女孩就怯场了?”有护士点评道。 黄瑜静静地开了盒饭,安静地吃起来。 瞧着他失落的模样,主任不禁安慰道:“黄鱼,心外那小姑娘虽然表面冷漠,但我瞧着挺不错的,敬业又洁身自好,如果能追到她应该你可就功德圆满了!不过你要勇于迈出第一步,不然人跑了可惜也没用。” “对啊,黄鱼你表白去啊。” 旁人都在怂恿,黄瑜勉为其难地笑起来,“去去去,吃你们的饭,我自有打算。” 经他研究,古瑞熙那种外表冷艳的女人,必须得慢慢来,就算她不愿意接受他每天送去的盒饭,可凡事贵在坚持,再冷的女人也躲不过温情套路。 忽而有人推了他一下,说道:“喂,黄鱼,你女神来了!” 他一望,古瑞熙正走过来,跟以往一样自带潇洒气场,只是今天她似乎脸色苍白。 白色小皮鞋踏在距离他几公分的地方,瑞熙将盒饭放在他面前,平静道:“请你,黄瑜医生,不要再给我送饭,我能自己买。” 黄瑜一个激灵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迫切道:“瑞熙,我不是无缘无故送饭,为什么每天都送,哪怕你不要我都坚持,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忍着疼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意思,今天才上这儿来。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不要送了,再怎么坚持我也不会接受,你明白我意思了吗?” 此话一出,引起了妇产科某些人的反感,“你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吗?黄瑜哪里不好,就不能给个机会让他追求你?还是你瞧不起妇产科的男性!” 她扫过说话人一眼,瞧不起? “在我心里,没有瞧不起这种说法。而我这个人比较直接,我想有些事当面说清楚好些,感情的事情不要和公事混为一谈OK?况且在医院,这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她看了怔住的黄瑜一眼,“对于你的追求我只能告诉你,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黄瑜胸口说不出的烦闷,却瞧见她脸色像白蜡一样,蹙着眉头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她攥紧了衣角,转身的一刻眼前一黑倒下来。 “瑞熙……” …… 宋律希回到梅居后便拿了一套干净衣服走进浴室。 花洒淋着他的短发,健壮小麦色的肌肤,那双鹰眸隐晦不已,镜子里映出他结实的胸膛,上面几道女人指甲抠出来的红痕和梅花印一般的吻痕。 提醒他,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他对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 “古瑞熙!” 243.军长盛爱24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昏昏沉沉醒过来,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瞳孔的焦点慢慢合拢。 待看清自己躺在病床上,身旁站着一个穿大白卦男人时,她眼里的光芒笼上一声警惕。 赶紧撑着床起身,苍白的唇紧紧一咬,收拾着要下床。 黄瑜听见动静,一转身,赶紧按住她,紧着眉头阻拦她,“你现在还不能下床,血糖有些低。” 古瑞熙无力地推开他的关心,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撄。 “我去吃饭,没有关系。” 说完,她便穿起自己的鞋往门边走去偿。 一张美艳的脸没有给多少好表情,是在是因为她有些慌,怕被发现。 黄瑜收回了手,脸色难堪,双手握成了拳头,面部表情一瞬间变得不耐起来。 “我刚才给你检查过……” 瑞熙愣住,回眸望了他一眼,脸色更加苍白,目光令人爱怜心疼,曾经令黄瑜在刹那间着迷的,就是她这双会说话的眼睛。 照顾病人时,温柔无比,对待工作时,又无比认真。 黄瑜堪堪地接受她的目光,似乎是明白了她的请求,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换了个话题。 声音带着意外的冷淡,“这是能用的药。” 他从桌子上拎起一袋东西,靠近她,第一次拉起她的手,递给她。 她心情复杂,被迫地拎起那袋药,神情说不出是尴尬还是苦闷。 忽然一笑,或是自嘲,声音微凉,“不管你知道了什么,这是我的隐私。” 不管他检查出什么,她的隐私跟任何人无关。 下一秒,她跑出了那间房。 黄瑜面容僵硬,胸口被人抡了一锤似的,撕裂伤,主任给她检查后的结果。 …… 华灯初上,霓虹灯灯火辉煌,她坐在公车里,车厢安静得很,只剩下几个人而已。 她座位前边是一对热恋情侣,女孩正靠在男孩身上,花季年龄,约十五岁左右,身上是茗市某中学的校服。 浅浅一笑,女孩不美,却很单纯。 那样的笑和期待,她也曾经有过,十五岁时,喜欢上宋律希。二十七岁时,她依旧喜欢,甚至因为这份喜欢,她做了一件令他更厌恶却又不会后悔的事情。 不后悔,哪怕再疼,她也不后悔。 瞧着左手边的一袋药,望着窗外不断来来回回的景物,什么时候左手边的位置不再空空如也? 或许她也渴望有人认领,而这个人她又执着到非他不可。 宋律希,她的英雄,又爱又崇敬的军人,她怎么会大胆到把他上了?还成功了,到现在古瑞熙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但身体上的疼痛又告诉她,这真的不能再真。 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打开了灯,明明亮得刺眼,她眼前却黑得一片模糊,从中午到现在都没进食。 煮了开水,正打算从冰箱里拿出一桶方便面,却意外发现哥哥贴着的便条:少吃垃圾食品。 她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浮现一缕芙蓉花般的微笑。 侧眸一看,取出好几个保鲜盒,盒子里是紫菜饭团,油炸丸子,蔬菜沙拉和哥哥拿手的梅菜扣肉。 又撕下一张便条,她靠在厨台边笑起来,端视着哥哥的字,然后把东西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忽然想起妈妈曾经说过,【我们小熙什么都好,就是粗心不懂得照顾自己,将来要找个细心的男孩子妈妈才会放心。】 她笑着回答,【哥哥很细心,找哥哥这样的好不好?】 古佑时却告诉她,【适合自己的才最好,不需要苛刻按照标准去寻找对的人。等到了就来了。】 一天忙绿和烦恼,她终于坐下来,吃着哥哥煮得爱心餐,灯光下,她似乎得到了最好的安慰。 …… 半个月后,宋市某山区矿区工人采矿途中突然崩塌,引发了山体滑坡堵塞江河现象,造成200名采矿人员死亡,59人失踪。 消息一经发出,市中心医院便开了个大会,决定派出医生去当地援助,会议上,她主动请缨请求奔赴救灾现场。 准备好一切后,她坐上了前往灾区的汽车。 这条路坑坑洼洼,两辆救援车从早上十二点开到晚上二十三点,十一个钟头,都还没到。 车内坐了10个救援医生和救援物资,本来预计九点可以抵达,却因这场中途来的大暴雨,泥路更是难行。 无奈,车陷入泥潭里,大家只好冒雨下车来推车。 “再来!快上来了!”一个指挥道。 “瑞熙,你那边再推一推!” 雨越来越大,冰凉的大雨溅在脸上,虽是夏季,但这几天冷空气突降,山里深夜的大雨寒冷得很,她闭着眼睛咬着牙用尽全部力气往前推。 “快快快!” 一个踉跄,泥地一滑,她差点踩进泥潭里,身子被人一扶,拦腰抱起来,然后稳稳地站在另一个高处。 她睁大了眼睛看去,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顶替了她的地位,一使劲,那辆越野车从泥坑里逃脱出来。 “前方大部分山体崩落,滑坡,滚石挡住了去路,车辆进不去。你们医生先步行上去,物资我们来背。” 那个军装男人喊道,隔着雨帘,他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低沉中带着沉稳。 所有人听到他的命令,纷纷行动起来。 只有她,站在暴雨里,一动不动盯着他的黝黑的侧脸,忘记移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心里涌上一股难以明说的情绪。 雨终于小了点,随风丝丝飘在她眼前,结成千丝万缕的网,想套紧眼前的男人。 他似乎也发觉有人在看他,鹰眸瞥过来刺在她眼里,默了几秒后命令道:“还不赶紧去救人!” 回过神后,她垂眸说道,“谢谢,我这就去。” 她赶紧行动起来,从救援车里取出医药箱,背在身上,离开前目光不受控制落在他身上,赶紧同其他医生匆匆忙忙上山。 宋律希唇抿得很紧,剑眉一蹙,眯着双眸反射冷冽的光,心想着,这个女人居然也来了。 一个小士兵跑过来,神色焦急,“报告首长,王一同志被滚石砸到,压伤了腿,情况十分严重!” “随军医生呢!” “军医赶来的路上汽车出故障,还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到!” 神经突突直跳,气氛紧张,他戴好了自己的帽子,冲小士兵道:“给他做紧急措施,我去叫医生!” 她背着药箱,上山的路也坎坷,陡坡,没走几步,大家都气喘吁吁。 “大家再坚持一下,翻过这山就到了!”道路的不断进行指导和鼓励。 她边走边想,刚才高大的身影依旧清晰。 想得入神,突然手臂被人一拉,踩空了脚一滑,转身的刹那滑到他怀里。 雨水混合了泥土和森林的气味依旧无法掩盖来自他身上特有的气息,胸膛结实可靠,男人稳稳地接住她,脚下是泥泞的路,她就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这腰,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男人冷漠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 众人听到声响马上转过身来,只见黑面女神正紧紧抱住某位军长的腰。 有人认出了这是刚才那位帮他们推车的军人,急切问道:“军长,是不是需要我们帮忙?” 她惊讶地看向那人,宋律希! 猛地松开手,赶紧站好,黑压压的视线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有她自己知道,是难堪尴尬的。 就没想过那次以后见面就像开了挂,一次接着一次。 宋律希冷冷盯着她,这女人也会难堪? “你也怕死?”他扯了扯唇角,压低声音问她,语气中围绕着冷嘲。 针对上一次她的所作所为,他原以为她什么都不怕,还是说他不够可怕,还不够吓到她。 谁知,她竟一本正经回答,“怕死,是人的天性。” 性感的薄唇噙着不屑的笑意,冷漠刀削一般的脸面向众人,薄唇轻启,“我们的士兵腿受了伤,借你们医生一用!” 目光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 众人会意,领头的立马安排,“那个,瑞熙啊,你陪着军长去一趟,给士兵们治好了再来与我们汇合。” 她变得严肃起来,一口答应,迎上他复杂的眼神,紧接两人又往回走。 宋律希几乎是按着自己步伐来,把她丢得老远。她背了个药箱,目光灼灼盯着他不断变小的背影,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个男人早就死了很多次。 “嘶~” 她的脚,原来是一双鞋被石子磨破了,就连脚趾也被磨出血来。 244.军长盛爱24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直到走远了,宋律希才发觉不对劲,蓦然回首,视力极好地瞧见那女人的动作,咬牙切齿往回走,什么情况,弯着腰的女人还在半山腰坐下来撄! 瑞熙从药箱里取出一瓶碘伏消毒液,坐在药箱上,摘了鞋,正打算清理伤口,脚步声落在耳里,紧接着就是一阵指责。 “你还有闲心思坐下!” 她有些委屈地瞧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自己开始处理伤口,声音缠绕着妥协,“抱歉宋少校,劳烦您再等一下,很快就能好。” 宋律希向下一瞥,原来她脚趾被摩擦出一个伤口,他叹了一口气,双手落在腰上,朝四周望了一眼,阴森森得可怕。 “再不快点,狼群就要来了。” 瑞熙手一顿,头皮发麻,听说这里多的是野生动物,藏在大片森林里,四周一片阴沉,她心一虚,似乎听见了狼叫的声音。 “真的,有狼吗?”她颤抖着问出口。 宋律希俯视她的反应,似乎扬眉吐气,好看的眉头微微挑着。 顿时下蹲,措不及防夺走她手里的药水。 她一蒙,脚被人一握,吓得轻微一缩,宋律希眸光扫在她脸上,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边拧开药水边卓然抬眸凝视她的不淡定,“这个时候,怎么就害羞了?胆子不是挺大,嗯?偿” 她从没被人碰她的脚,尤其还是他,心跳难免加速。 呼了一口气,她抵死不承认,“我没有害羞,是疼的!” “行,我轻一点,但可能会疼,忍一忍。”他会意道,谨慎地进行每一个步骤。 不得不说,宋孟然的医生基因倒是有不少遗传给了他,尤其是在处理伤口时的认真和耐心安慰,不输于任何一个专业医生。 可是,上一次他根本不会这样温柔,简直粗鲁。 目光由感激快速跌落为不满,手指掐得有些紧。 给她消毒后宋律希再看过来,发现她竟是这种不屑的表情,立马变得冷淡起来,将她的脚放下,声音冷到零摄氏度以下,“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病人,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快点,出发,王一还等着我们!” 他一声令下,古瑞熙抿唇困难地站起来,他的话叫人听了难受! “不想看就不要看,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 看一次就多想一次,她才巴不得他不要出现! 宋律希漫不经心睨着她,冷笑一声,“这是最后一次,你我好自为之。” 她的情绪一跌再跌,因他起起伏伏,气不打一处来,穿起那只鞋捞起医药箱开始下山。 宋律希眉头一紧,再次拉住她的手臂,低头一看,“这种鞋再穿下去,你的脚基本可以报废。” 她傲气地咬咬牙,揪着医药箱的带子,语调冰冷执着,“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就喜欢穿破鞋!” 他眸光暗下来,“是吗?那穿着吧。” 古瑞熙从心里哼了一声,坚持自己的道路。 宋律希就那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走了几分钟,森林里传来凄冷的狼嚎,她的心慌张地跳了跳,受伤的脚不慎落在一颗石子上,膈得她倒吸一口气。 “你该!”他冷冷地看着她受苦。 她气得瞪了他一眼,骂出了声:“宋混蛋!” 有那么一瞬间,宋律希阴蛰地看过来,只是刹那间戾气尽消,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来。 瑞熙不明所以,“你想……想做什么?” 他半蹲着回眸瞥了她半眼,声音低沉带着笑意,“还不至于想对你……做什么,没有药物的作用我对你没那个兴致。上来吧,我背你。” “……”没有药物就没有兴致,他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古瑞熙容不下他刻意挖苦,他既然想背她,就成全他的英雄情怀,扔下医药箱,一下子跳上他的背。 宋律希以为是她对自己犯下的错误认真反思,刚要弯下腰去拾起她的医药箱,不料她突然咬住自己的耳朵,只是轻轻一下,却在他耳朵上留下了一个暧昧的痕迹。 俊脸立刻变得铁青,耳朵还痒痒的,“你做什么!” 她偷偷笑起来,双腿搭在他的腰上,忍住笑意装出一副难受样,“我脚疼,疼得受不了需要发泄一下。” 他狐疑地用余光扫过她的脸,然后半信半疑地开口:“你老实点,作为一个人民医生,脑子里的龌龊思想必须清理干净了!” 捞起医药箱,他背着她开始下山,姿势有点不舒服,瑞熙勾着他的腰,自己调整了一下位置。 她的腿紧紧地搭在他的腰上,就像上一次她用这双修长白皙的长腿勾住他一样,藤蔓一般缠着他,叫他扯也扯不开,她还故意地蹭了蹭。 背后柔软的女人身躯还来来回回磨蹭,他想起了半个月前她曼妙的躯体,玲珑有致,身上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好似梅居冬日里梅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么一想,他觉得自己小腹传来一阵火热,闭了闭冷峻的双眼,他猛猛地吸进一口空气,该死,他竟然产生这种龌龊的思想,对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有了眷恋。 剑眉一拧,她怎么就表现得那么迫切,那么招人烦,但后面他才发现她竟然还是个处,动一下就喊疼,出于报复,他绝对不会怜香惜玉。 一想到这里,他对她产生了愧疚感,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女人纯粹是自找的! 靠在他背上,她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嘴角一弯,瑞熙心里很甜蜜,可还是嘴硬地顶嘴,“你心里的小心思才要清理干净呢!” 就像小偷被人抓住一样尴尬,宋律希抿唇冷冷开口:“我什么小心思?我可不是你!” “你还说没有?你的心跳明明就很快,心里在想什么不干不净的,你最清楚!” 她亦是不甘地辩解。 “德国某研究所曾经做个一个实验,虽然不像俗话说:男人平均每7秒想一次性,但是平均每天也会有一次。你现在心跳加速,你的幻想对象,是我,我说对了吗?宋先生?” 他咬了咬牙,“疯子!” 她倒是乐呵呵地笑出来,“别不承认,在医生面前你害羞也无法隐瞒。” 语毕,她还翘了翘自己的小脚丫,宋律希往下一瞥,一个坏心思涌上心头,伸手握住她的脚,包在手心里。 “你……放开!”她惊呼不已,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痞的举动。 他越是不放手,粗粝的手摩擦着她的脚丫子,戏谑道:“脾气硬,皮肤软,我该怎么形容你这个女人?” 瑞熙压着羞涩感,脚丫子不断挣扎,“放开啊!” 他满意地收回手,继续往山下走去,“这么嫩的脚,出远门的时候不知道多穿点护脚的鞋袜,磨破了皮还真是你该!” 这回,她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到达一个亮着火把的地方,宋律希将她放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她才吐声,“谢谢你。” 他瞧她一眼,冲士兵一喊,“那双新鞋来!” 瑞熙换上了新鞋,有些宽。 “鞋的尺码比较大,将就点!”他低沉地开口,待她穿好后将她带到王一身边。 瑞熙开始查看王一的伤势,神色一敛,取出剪刀剪开他的裤腿,轻轻一碰,王一都拧眉疼得直哆嗦。 “情况怎么样?”宋律希问道。 她摸了摸伤者的额头,抬眸看宋律希,“是骨折,并且有轻微的发热。我需要结实的树枝和干净的布料,以及冷水手帕。” 宋律希赶紧吩咐下去,看她动作麻利地拿出消毒水给伤者清理伤口,用树枝固定好王一的腿。 他给她撕开布料,让她给王一包扎,瑞熙用劲地扯住,宋律希接手道:“我来。” 她静静凝视一眼他的侧颜,赶紧用湿手帕给王一用上,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但是如果想保住腿还必须赶紧送医院。” 宋律希低头说道:“已经通知医生,待会会有军医过来接他。” 给伤者换了条手帕,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救援的情况如何?伤者怎么样?” “由于这一次我们刚好在这里特训,矿山坍塌虽意外但救援也比较及时,不可避免有人遇险,但我们已经尽力将损失降到最低!”他深深地看着她,“我们能救一部分人,但有部分人必须由你们来救。” 245.军长盛爱24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夜色寂静幽深,燃烧的火把照亮了他一侧的脸,在这样的氛围下,瑞熙忽然从他这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到信任和肯定。 她浅浅漾着笑,然后埋头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有这么一瞬间,宋律希眼里的暗流涌动,随着火光,随着她被风吹起的发丝,越发鲜亮。 他往回走,只听见手中的对讲机响起来撄。 暗下眼神瞥向那边的女人,他往暗处走去。 很快,军医真如宋律希所讲那般抵达,亲眼看着他们将王一搬到救援车上,瑞熙这口提着的气才松下,竟发觉自己流出了汗,背部稍微湿湿的。 “病人的紧急救护做得很好。” 她淡淡一笑,“谢谢,对了,病人对青霉素过敏。偿” 王一大概是她治疗过的最用心的病患,因为他在一旁看着她,瑞熙从未想过,他能施舍自己一个好的眼神,尤其像刚才那般相信的目光,足以她铭记一生。 被深爱的人这样信任,真好。 她开始急急忙忙搜索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靠上一次后就开始怀念的背影。 可惜,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士兵。 “医生,多亏了你,俺们王一同志才能平平安安。”几个军人见她忙完赶紧上前道谢。 她收回了寻找的目光,也许他真的不是那么想看见自己。 抬头看着那些淳朴的军人,她笑道:“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就像你们一直为人民服务一样,是责无旁贷的。” 瑞熙属于美艳的美,当她浅浅一笑的时候最是温柔,看得军人们都目不转睛,便互相敲打起来。 她不明所以,只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首长呢?” “我们首长刚才接了对讲机之后就上山去了,让我们在这里驻扎观察情况。” 上山? 她一惊,抓着自己的衣服问道:“上面的情况怎么样?” 小士兵说道,“刚才下过大雨,山体情况很不稳定,受伤的人员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抢救出来,只是……还有几个失踪的矿工,我们还在大力搜救。” 还在搜救,宋律希一定是去抢救那些人了,早就听说过他在部队的英勇事迹,特种部队的先锋领导,一旦投入工作就忘了生死! 瑞熙咬了咬牙,他就是再强大,她也怕他出事,望着渺茫的看不到边际的山,她抿唇道:“我现在要上山去救人,你们能带我去吗?” 小士兵想起首长吩咐的话,连忙道:“你……你不能去,首长吩咐了,必须让你好好待在这!” 她一愣,刚才他还叫她赶紧去救人的。 摇了摇头,她目光坚决,声音透着一丝韧性,“我是医生,我必须去!” …… “我们已经探听到待救援者的求救声,但是前方坍塌的山体碎石是援救的阻碍!” 宋律希出现之后,部下白永年开始向他汇报。 已经是半夜,但是救援的时间分秒必夺。 他冷着鹰眸命令道:“灾区群众转移成功没有?” “已经全部转移。” 很好,这样一来,虽是冒险也能保证其他人村民的安全。 语气冷沉中带着迫切,“现在开始救援,撑起碎石,我进去救人!” 白永年愕然看着他,“但是,碎石巨大,我们的工具支撑不了多久,如果无法在及时的时间内出来,想要再次撬开巨石就十分困难了!首长,这很危险!” 宋律希必备的装备已经戴上,盯着他深邃笑道:“我哪次出过差错?” 就是因为他样样是第一,更是他们特种兵的头,所以白永年才更加担心,要不让他去也行啊! “首长!” 他脸色一冷,命令道:“白永年,现在我用上级的身份命令你,照我的方法去做!” …… 终于过了一座山,瑞熙重重地喘着气,狼嚎的声音还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她才爬到这一步,这种用尽所有力气去救人的滋味,每一次都令她找到人生的真谛。 “累了吧,喝点水吧古医生。” 带她上来的小士兵小赵给她递了一个军用水壶,她喉咙干得很,快速拧开了盖子喝下水。 小赵瞧她气喘吁吁模样,不禁问道:“古医生没爬过这么高的山吧。” “这座山真的好高。”她擦了擦自己的汗,气息顺了一些。 小赵回忆道:“想当初我们首长带我们特训的时候,爬过比这个还要高的山,负重,各种艰巨的任务我们都战胜了!” 他越说越热血澎湃,瑞熙问道:“你们首长是不是一直很严肃?” 小赵说道:“首长,在我心里就是最大的英雄,虽然他对我们进行魔鬼训练时狠得连脸皮都不皱一下,但是有什么好处他就一直给我们争取,把我们每个人当做哥们,从不搞偏见。部队里每个人都特别听他的话,我们的首长是所有军区里最好的!” “是吗?”她听着别人把他捧上天,不由得心情愉悦,“我认识的宋律希怎么就是个冷冰冰硬邦邦的男人,对我偏见可大了!” “啊,古医生你说什么?” 瑞熙干咳了几声,说道:“没有,我们赶紧赶路吧!” 又走了好一段路程,却听见一声巨大的轰隆声。 他们赶紧跑上前,只见一块巨大的山石重重地晃悠,一个支撑工具被硬生生折断,周围有个军人忽然大喊道:“首长!首长!首长还在里面!” 脑子里有一根神经就那么崩断,医药箱带子突然断开来,她立刻冲上去,睁大了眼睛看着被巨石埋没的洞口。 声音慌张失措,“宋律希在里面吗?你们刚才是不是说宋律希被埋在里面!” 军人们不理解,看着她一身医生服,大概是跟首长认识的。 “请你冷静一点,我们首长他……” 他,他被埋在这个巨石底下了吗?不行,他怎么可以出事,他不能出事! 她的意识一片混沌,慌慌张张从地上抓起一把铁锹就开始撬着巨石,“宋律希,我来救你!” 有人想去阻止她,却被人拉住了手,那人故意告诉古瑞熙,“没用的,这块石头一旦再压下去,很难再找到细缝可以打开,不要白费力气。” 她情绪崩溃,忽视了这群人的反应,失声怒吼:“就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救他,他年纪轻轻的,不能出事!” 不听任何人劝告,古瑞熙就一直拿着那把铁锹去挖一块巨石,越想越难过,哑了声音说出来:“我好不容易才跟你说上几句话,你就离开了,宋律希做人不能这么做!我不准你死,把我吃光抹净你就要逃,做梦!你不能死,你要对我负责!”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这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语后大惊失色,古瑞熙哭得双眼发红,耳膜里隐隐有一个嗔怒的男音。 “古,瑞,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夜又是寂静的,这个声音听上去如此突兀,她大脑轰隆一响,顿时一片空白。 谁在叫她? 空洞的眼睛逐渐有了焦点和神采,她怔怔道:“你们听,宋律希他在喊我的名字!说明还有希望,我们快点把这块石头移开,他一定还在等我们,快点!” 语音一落,低沉可怕的声音更加清晰,“古瑞熙!” 手被人用力一扯,她才意识到刚才是身后的人在喊她的名。 宋律希咬牙切齿地凝视她这张惊慌不已的脸,将她手中的铁锹扔掉,“用这种破铜烂铁就想救人,你也太可笑!” 想起她刚才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宋律希肚子里就是一团火,从肚子里燃烧到眼睛里,用劲掐住她的手臂,恨不得捏碎这个女人。 “宋律希……你,你不是在……”她瞧了瞧巨石一眼,脑子还搞不清楚。 宋律希脾气一上来,怒道:“古瑞熙,你刚才都在做些什么事!” “额……刚才?”她眨了眨眼睛,发现他们都用一种戏谑看好戏的目光盯着她,然而,那些目光的范围也包括,宋律希。 她刚才说了什么? 好像是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了……她心虚地咬咬牙,头埋得很低,“我说什么了?” “你还嘴硬!”他双手握成拳,不顾忌所有人的目光拉扯她往幽静处走去。 246.军长盛爱24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身后那群伸长脖子看好戏的大老爷们,面面相觑,几秒之后,纷纷大喊起来:“我们有嫂子了!情商低下的首长开窍了,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啊!” 远远地,这些还是传入他耳朵里,宋律希气愤不已,都是这个疯女人!他大步扯着她走,不顾忌她脚上的伤,生拉硬拽地,她的手臂被他拧得好疼,手臂都要被他拧断了一样。 “你要干嘛……松手!”瑞熙拧着秀眉道撄。 到了一处幽暗处,宋律希撤下手,甩开,下一刻有劲的手指扣在她弧度完美的下巴上,平铺在怒气之上的阴冷令人阵阵发麻,“好样的,古瑞熙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对上他散发怒火的双眸,她不由得一缩,想起刚才自己说出的话。 眨动着睫毛,她水眸中闪动一丝歉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情急之下的言语。 “我……是” 因为担心你。 完整的话还未说出口,宋律希不断收紧手指,目光逐渐可怕深沉,“你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是吧,怎么会有你如此不要脸的女人?偿” 她慢慢抬起冰冷的眼睛看着他,她不要脸?在他心中自己就只是这种女人吗? 消失了,她愕然地发现他自己的目光失去了信赖,取而代之的是什么? 是不屑,仿佛在对她嘲笑:古瑞熙,你不过是这种下作的女人,用药让他跟自己发生关系,在所有人眼里你不过是卑鄙无耻的女人而已! 蓦然,她冰冷的双眼慢慢转化成一种妖艳的笑意,顾不得心上的疼,手上的,脚上的,浑身上下的,明眸闪过一丝冷意狠毒,“是啊,你不早知道了?但是我们做过这是事实,不是吗?” 肃穆的氛围下,潜藏的死寂不断笼罩着她,她还可以听清宋律希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发出冰冷的声音。 这种力量,足以摧毁她。 宋律希本就是桀骜不驯的男人,威胁他,活了三十年,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很好,非常好。 “古瑞熙,像你这种女人,脱下这身白大褂,一无是处!你最好能好好利用你存在的理由好好救人,因为除了这点,我找不出你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尊严,尤其是身为一个女人该有的品德!” 他的话在她柔软的心上刺了一刀,可她的傲气不容她低头,她依旧睁着迷人的眼睛,挂着风情万种的笑,迎接他的羞辱。 宋律希松开了手,他想保全她的名节,将她的故意视为一场意外,可古瑞熙不识好歹,自己不懂得保住自己的名节,没救了,这种女人没救了! 从她身边经过,语气幽幽:“妓女都懂的东西,你怎么不懂?” 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的力气被悉数剥离一般,如同她身上的那一点点尊严被他剥落,廉耻,他在嘲笑她不懂廉耻。 呵呵,她真的不懂,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蒙蔽了理智,才会选择那种方法。 在他眼里,自己亲手捧上的东西不过是廉价到极点的贞操。 咬了咬牙,泪水模糊了一片,她颤抖的声音足以令他听见,“宋律希,我没有后悔那么做!但是,以后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脚步声没有缓下来的节奏,他走得越来越远。 …… 市中心医院手术室里,正在进行一场心内膜垫缺损修复术。 麻醉师为病人全麻之后,医生淡淡开口:“手术刀。” 患者胸骨正中被切开,进行消毒和建立体外循环之后,只听得见医生的声音。 “尖刀,组织剪。” “心脏拉勾。” “4-0涤纶线。” 带着口罩,女人一身无菌绿色手术服,一双眼睛认真专注,动作娴熟流畅。 …… 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中午12点15分,手术结束,古瑞熙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见她离开之后,背后一群小护士开始叽叽喳喳聊起来。 “有没有觉得,黑面女神从灾区回来以后更冷了?” “何止更冷,她简直不负心外第一女强人的称号好不好?你知道她今天有多少台手术吗?三台啊!听说是她主动揽过来的,简直是不要命了!要知道这种手术做起来就是五六个小时,累死个人!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估计是灾区人死的死伤的伤,她想在有生之年多多奉献自己吧。”某护士取笑道。 “要真是有这种觉悟,还不如去找个男朋友,省得每天摆个黑脸给我们看!” “就是,学历再高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整天黑这个脸,难怪没有男朋友,我猜男人都被她这模样吓跑了呢!” 办公室里,她打开自己的盒饭,一个人慢慢地吃起来,目光扫到自己的手术安排表:13:00,右上肺切除术;19:00.心脏搭桥术…… 手指点开了一个网页,【x军区特种兵英勇救灾】。 从灾区回来已经一个星期,她真想麻痹自己,可是一旦停下来的空闲,她依旧会忍不住想他,哪怕他对她恶语相向。 是谁说的,犯贱才是真爱,她以前鄙视这种行径,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转到自己身上来。 网页上,一张色调简单的照片出现在眼前,没有多余的修饰,铮铮铁骨地表现一个军人救灾的一幕。 照片上身穿军装的男人正背着一个佝偻的六旬老人趟过河水。 手指摸过屏幕,摸过照片上男人刚毅的脸庞,她才惊觉,自己的手指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柔嫩,被聚维酮碘消毒凝胶洗得有些粗糙,摸起来,根本不像一双女人的手。 突然,她的额头被人弹了一下,声音带着和煦的暖意,“吃饭都这么不专心?” 她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休闲的棉质短袖搭配一条休闲长裤,气质温润迷人,双眼是清明的,眼角还有一颗性感的泪痣,为他这副温柔的外表添了一笔妖治的美。 古家的人,不缺的就是魅惑。 古瑞熙如此,古时佑亦如此。 她兴高采烈冲上去,眼里的阴霾顿时被哥哥温暖的笑容冲散,“哥,你怎么会来?” 声音依旧似幼时般软软的,古瑞熙不是不会撒娇,一般一颗铁石般的心下总会有扇贝下软肉。 古时佑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淡淡启唇道:“我来给妹妹送爱心餐。” 她瞧着那一袋满满的爱心餐,整个人靠在古时佑怀里,像只乖顺的小猫。 “哥,你真好~” 殊不知,门口聚集了一堆围观群众。 宋可可打从认识古瑞熙后,便开始想方设法接近她,从家里搜刮来一些好东西都拿来和她分享。 此时正是大家吃午餐的时候,她赶紧带着老妈从法国带来的法国小点心给古瑞熙送来。 边走边甜甜地想,瑞熙姐一定喜欢,然后我再旁敲侧推看看她有没有男票,如果没有,我就把堂哥介绍给她,堂哥那么闷***,是该带他出来溜溜!完美,真是完美,她这颗聪明的脑袋啊! 可刚走到古瑞熙办公室前,就意外发现好多人。 她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一惊,众人转身立刻捂住她的小嘴巴,警告她,“小声点,我们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眨眨圆溜溜的眼睛,宋可可惊喜地问道:“什么呀,什么告诉我?” “知道黑面女神吧!”某位医生开始循循道来。 她想了想,黑面女神=古瑞熙。 宋可可点了点头。 医生继续八卦,小声道:“告诉你,黑面女神的男朋友出现了!” “啊!”她吃惊地尖叫一声,不是吧,瑞熙姐有男朋友了? 医生又捂住她的嘴,慢慢道:“别那么大反应,小声点!他们在拥抱呐!” 宋可可点了点头,喘了一口气问道:“你说得是真的吗?” “不信?过来看看。” 医生给她让了个小位置,她偷偷望过去。 只见一个背影温柔的男人正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一些东西来,她轻轻嗅了嗅,又嗅了嗅。 “喂,看到了没?” 宋可可说道:“好香,那是什么东西!” “咕噜”一声从她肚子里传出来,医生推开她这小没用的,自己上去探探,没几秒转过身来目瞪口呆,“怎么那么……那么好看?” 另一个女医生凑过去看,突然尖叫起来,“哇,黑面女神她男票原来这么帅!好帅啊,别挤啊!” 宋可可摸了摸肚子,好香啊,于是舔了舔唇也挤上去,不过她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闻一闻饭香。 “哇,好香呐!” “可可,别挤!” “哎,我要看!” “哇!好好吃的样子啊!” 门外一阵噼里啪啦的,古瑞熙刚吃了一口哥哥带来的热菜,下一秒盯着那扇蠢蠢欲动的门发着呆,她的办公室外发生了什么? 古时佑给了夹了一口菜后放下筷子,“你吃,我去看看。” 开了门,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全体倒下来,顿时鸦雀无声。 古时佑看着每一个医护人员,淡淡说道:“各位有什么事要找小熙吗?她还在吃饭。” “你们,有事找我?”古瑞熙望过来,轻声问了一句。 大家目瞪口呆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体摇摇头,“没有没有!” 下一秒,目光又移到古时佑身上,花痴一样地捂着嘴,“长得好暖啊,不,好妖娆啊,不,人神共愤啊!可以媲美我们茗市第一男神啦!” 古时佑挑了挑眉,薄唇噙着迷人的微笑,“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陪我们家小熙吃饭了。” 他们家,小熙! 众人纷纷秒懂,连声应好,果然证实了黑面女神有男票了!嗖地一下,赶紧撤退。 古时佑刚想关门,却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个子不高,但长得蛮可爱的一个小护士,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这小表情,跟瑞熙小时候很像,傻乎乎的。 “你有什么事吗?”他依旧不改变柔和的微笑。 宋可可拿着手里的东西,眼神伤心起来,“请你把这盒东西交给瑞熙姐!谢……谢谢!” 说完,小护士在他眼皮子底下快速跑掉了。 凝了手中薄荷绿的饭盒,他关了门走到瑞熙身边,将饭盒拿给她。 “什么?” “一个小护士给你的。”他转身走到窗前,欣赏着风景,余光一瞥,眼中抹上一缕淡淡的惊讶。 瑞熙打开了盒饭,好几块法国小饼干摆在里面,还有一张字条:瑞希姐,尽情享用吧!——可可 她尝了一块,又香又脆,便道:“哥,这里有饼干,挺好吃的。” 那边的古时佑才幽幽地应了一声走过来。 她兴高采烈,向哥哥介绍可可,“刚才那个小护士很有趣,她叫宋可可,改天哥哥可以认识一下,她真是个开心果。” 古时佑温柔的双眸渐渐暗下来,望着妹妹清瘦的小脸说道:“小熙,你是不是还对宋律希念念不忘?” ---题外话---这几天我找时间补更,多多少少补一点,最近有点忙啊,大家见谅~还有对宋古有什么看法都可以提出来哟,毕竟还是希望有人出来冒个泡的,不然好孤寂呢。 246.军长盛爱24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怔怔看着自己的哥哥,心中同样有一个声音问着自己:是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答案是肯定的。 古时佑叹了一口气。 瑞熙十五岁时的日记被他发现以后,古时佑知道妹妹喜欢上宋家的孩子,只是没想到,刚才一瞥竟然发现她浏览的页面照片是宋律希,自己这个妹妹,喜欢宋律希竟然喜欢了这么久。 “哥,我只是喜欢过,我也知道我们的距离,现在,以后,我和宋律希也不会有瓜葛。”垂下了眼眸,她声音淡如羽毛飘落。 古时佑不忍揭穿她的秘密,修长的手架起筷子给她夹菜,温儒的声音,“吃饭时不要说话。” 她抿着唇笑了,安安静静地吃饭偿。 …… 高原军区,火辣辣的太阳照在每个军人脸上,每个人男人眯着精明的眼眸看着腕表,低沉有力道:“还有五分钟!” 这场持续了一个星期的疯狂魔鬼训练,七天七夜,将士们经历各种考验,武装奔袭,高空索降,埋伏偷袭,荒野求生……一系列挑战身心的考验,终于迎来最后的五分钟。 每个人心里都是激动又难熬的,等待着最后的五分钟。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再坚持,还有两分钟。 军帽下一双锐利的眸子含着笑意,俯视这群正在高原上负重奔跑的兵,慢悠悠继续道:“还有五分钟!” 大家顿时蒙了,什么,还有五分钟!头是故意坑我们吗! “还有五分钟,给我继续跑!” 雷霆万钧一声,吓得每个人继续来来回回跑。 “这次训练的目的就在于,我们要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坚持到底!这,是作为一个兵该具备的,尤其是一个特种兵,明白了吗!” 想当年他们从两千多名士兵中被挑选出来,夜以继日高强度的训练,再不断选出几百人送到各个山林里进行训练。 那段日子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亲眼看见自己队友因训练的残酷熬不下去,咬着牙关也要坚持下去的那种濒临极点的挣扎,毕生难忘。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明白!” 不知道“五分钟”究竟持续了多久,宋律希突然吹响口哨,喊道:“立刻集合!” 看着将士们眉宇间隐隐有悦色,宋律希盯着每一个人继续嘱咐一些事项。 特训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宋律希走在前面,突然几个人就冲上去拦住他的肩膀。 宋律希187cm的高度,走在高原上高大挺拔,再加上一副冷面的模样,就更像精雕细刻的雕像。 白永年啧啧几声,“你还真是记仇啊,竟然为了上一次的事就多罚了我们十多分钟!” 不就是喊了那个女医生一声“嫂子”吗?况且是她自己爆出来的事实,他们大家只是附和。 宋律希继续走在前面冷冷道:“嫌太少?下次翻倍。” 真是毛骨悚然,翻倍是翻几倍,宋律希身上开的冷气嗖嗖的,冷得周围的人心慌慌。 “别啊,首长我们不说那件事不就得了,不过古医生真挺好的,难道你就不动心?” 宋律希脚步一滞,目光可怕掺杂了怒意瞥过来,白永年赶紧捶了一下他,移开话题,“喂,升职了打算带我们去哪庆祝?上校长官?” 去年宋律希请求升职中校本已经成功,却因为某些事情耽误,年头他带领整个部队歼灭一个大型犯罪团伙,荣立一等功。 在武装奔袭总打破军区“特种兵”的考核记录,再加上旅手枪,自动步枪,狙击步枪,冲锋枪射击最好成绩的保持者,荣立一,二,三等功多次,于是这一次下来的军衔升职,沉甸甸的两份。 对于兄弟的询问,宋律希似乎没有多大兴致,“下次吧,再带你们去庆祝。” 白永年百思不得其解,放假半个月能回家怎么跟失恋了一样!便冲其他人喊道去放轻松! 凌晨六点驱车回了茗市,宋律希换上了一身皮夹克,朋克的装扮减淡了他身上那种严肃的状态,似乎恢复到他进入军区前的桀骜不驯,宋家大少爷。 青山园外,天色灰蒙蒙透着几缕亮光,空气里还能嗅到早晨绿叶舒展的气味,不愧是宋氏最大的一座恢弘的山水建筑,寂静中仍有鸟语花香显出生机。 本是回到家愉悦的心情,却在下一刻转了弯。 宋律希剑眉一拧,目光停留在显赫的车上,尤其是车牌号,男人的俊脸紧绷绷的,下人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 他收回目光后开腔道:“余老来了?” 下人作答:“是的少爷,余老先生来了好一会了。” 他点了一下头,刚要走进去,园子里走出几个人,一个白发苍苍身穿休闲服装,眉眼间是不怒自威;一个精神矍铄满脸笑意,可细细看会发现是一只笑面虎。 这两位老人,都是茗市赫赫有名的军区司令员,上校头衔,参加过抗战,也参加过朝鲜战争,在北京那是常人见了都要礼让三分的,就不用再谈这两家的势力了。 两位老人正谈着笑走出来,一见宋律希回来,余正华“和蔼”说道:“这不是律希吗?出完任务回来啦。” 宋律希恭恭敬敬回答:“余爷爷好。” 到了他们这一辈,都是这么称呼爷爷的好友,将他们等同自己亲爷爷来尊敬,这是宋君练命令的,也是宋家的家规。 宋君练携着淡淡的笑意,“这孩子今儿个才回来,晚一会我让他收拾干净了再去找晓晓,毕竟婚事都决定了,这两孩子该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 宋律希脸色一变,爷爷还是没跟余老开口,反而要照原计划行事。 余正华笑道:“律希根正苗红,晓晓不会看错人,我听说最近刚升上校啊!这孩子不错,老老实实从头做起,你真是有一个争气的好孙子!” 余家只有余晓一个孩子,因此余正华才对余晓分外纵容,她提出要跟宋律希结婚他也顺她,况且,他从小就喜欢宋家这个孩子。 颇有他年轻的气概,可以当个孙女婿。 “余……”宋律希见势头根本不照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便想直接开口。 话还没说完,宋君练打断道,“这孩子要是有晓晓一半懂事就好了,行了,回梅居去好好休息吧!在部队也累了。” 宋律希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撕破脸皮也不行,既然事情因为余晓而起,他就该去找那个女人。 …… 四面都是干净明亮的玻璃窗,透着光线的新咖啡厅,这个点人烟稀少,宋律希回去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出来。 余晓把见面地点约在了这里。 从这个角度看去,大约有几对情侣,约在这?宋律希淡薄抿唇。 白色的桌椅边,正有情侣正在接吻,他看了一下时间,这时候一个经过刻意打扮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 “等很久了吗?”短发微卷,是眼下流行的发型发色,穿着一条艳丽的裙子,脱下军装的余晓别有一番风情,她见他没点东西,喊来服务生。 宋律希平静无波地凝了她一眼,淡淡道:“不久。” 时间刚刚好。 “要喝什么,这家店的咖啡很香,律希,要不要试试?”余晓心情很好,说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宋律希敛着眉色道:“一杯白开。” 余晓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开玩笑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对新鲜事物不接受,脾气和我爷爷那老古板真有些像。” 宋律希抿了一口白开水,不想跟她跑偏了,“我今天找你来不是闲聊。” 余晓眉色飞快闪过一丝不安,垂眸道:“如果是婚事的话,爷爷都说好了。” “不要再用他来当借口,这件事主动权在你手上,不在你爷爷手上。”宋律希冰冷的语调令她伤心绝望。 她恍惚地闪过一个念头,克制劝他着,“你一定要这样不可?宋市人人都知道我们要订婚,也要结婚了,你就不能答应这门婚事吗?” “不能!”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余晓震惊地看着对面英俊刚毅的男人,握着咖啡杯的手指紧紧地揪着。 “我不爱你,娶了你只是两家政治上联姻而已,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需要一个不爱你的丈夫,你愿意每天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的话每一句都凌厉如刀,顿了顿,看见她脸色逐渐变得不佳,宋律希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实话告诉你,我心有所属。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你不会幸福。” 247.军长盛爱24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解除婚约吧。” 男人低沉认真的声音,不是妥协,是强硬的姿态。 余晓猛地眨眨眼睛,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宋律希淡淡扫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音调随着他调整坐姿时沉下去:“你可以向媒体说,是你看不上我。” 很骄傲的男人,要他说出这么一句话也不容易,余晓在内心淡淡冷笑偿。 嘴角一弩,讽刺的弧度清浅,摆出她余家大小姐该有的姿势:“要是你心里真觉得对不起我,娶我比你做的其他弥补都来得有诚意。不管你心里有没有其他人,我觉得你挺适合做丈夫的。” 下一刻,宋律希站起来,俯身撑在桌子边,高大的影子笼着她,薄唇半勾,眉宇间是阴沉的可怕撄。 “余晓,我是看在我们从小到大的份上,才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余家虽大,但我宋律希也不在怕的,是敌是友,你来选!” 选好了以后见面还是好友,选不好了不过是见面尴尬,削弱的是双方的势力。 余晓很惊讶,她一直以为宋律希只是个敢动刀动枪的军人,不会想太多,不曾想他会反过来威胁自己。 见他麦色的俊脸严肃起来,有一种摄人的压迫感,可以感觉到他平时在战场上的威严,令她突然不敢造次。 余晓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后,又快速窜起狡黠的眼色,唇抿得紧紧的,从自己的香奈儿皮包里取出一样东西。 “是敌是友,这句话我该问你吧。” 缓缓地出现在他眼前的东西,令宋律希舒缓的神色不断深沉,目光里浮动着深不见底的波浪。 …… 市中心医院,医生纷纷往会议室跑去,这个会议,主要是表彰和批评大会,一起开,希望起到警戒作用。 可惜,有时候总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会议上,表彰了古瑞熙等多名参与救灾工作的医疗人员。 李院长眉开眼笑地赞扬瑞熙,“瑞熙,好好干下去,我很期待你将来的成绩!” 能得到李院长的一句夸奖,那得是多么殊荣的事。 这位茗市市中心医院院长李国荣可是大有来头,头衔闪闪发光,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美国胸外科学会(aats)会员,美国胸外科医师学会(sts)会员、中华医学会胸心血管外科学分会主任,清华大学prof,以及博士生导师。 为什么李院长这么器重古瑞熙,不仅是因为她是他接触过最年轻也是最有天赋的女心外医生,宋市医科大学博士生,美国麻州大学医学院md,ph.d双学位,学生时代多次有幸参与国际心脏畸形治疗术,撰写多篇论文发表在《中华外科杂志》等等,因此古瑞熙深得李国荣喜爱。 在还因为她的导师林向东是自己的好友,她放弃林向东应邀来自己的医院,让他扬眉吐气,叫那个林老头老在自己面前炫耀有个多么多么出色的女徒弟。 古瑞熙对于他的赞扬虚心答道:“我一定不负众望,努力做好我的本分。” 是她的职责,同时是她要更加努力的方向,古瑞熙这一句话又让李院长大喜。 倏然看到名单上那几个要批评的人,李院长脸色僵了僵,“妇产科黄瑜……” 黄瑜那一堆人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瑞熙看了一眼黄瑜,发现他正低着头,认识他以来,黄瑜一向是嘻嘻哈哈,此刻垂头丧气的模样第一回见。 会议结束后,人人都走出来,黄瑜情绪不高走出来,发现她正在等他。 古瑞熙瞧了瞧那些防备她的妇产科医生,走上前说道:“黄瑜,有空吗?我们聊聊。” 妇产科的人一个个黑着脸说道:“古医生,我们黄鱼可攀不上你,请你高抬贵手吧,拒绝都拒绝了,你还想说什么?” 她握着自己的手指,淡淡道:“有话跟你讲,不是私人感情。” “阿宁,别说了!你们先回去吧。” 黄瑜转身向周围的人说道。 两个人来到医院的空地,长椅上,有些正在康复阶段的人群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走在石子路上,双手插着白大褂前的两个口袋,思索道:“黄瑜,也许那天是我说得太直接伤害了你,我很抱歉。” 黄瑜忽地笑了,侧眸看她浑然天成美艳的侧颜,呼了一口气,“你这种语气都不像你了。” 温柔,淡淡的,很舒心,令他意外也舒心,却透着一种卑微。 她在向他道歉。 “道歉什么,你说得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又没有想强求什么。”黄瑜停下来面向她说道,“我手术失败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出了差错,没有注意到孕妇有隐藏性心脏病。” 古瑞熙淡淡安慰他,“当初,我第一次手术失败的时候,我的哥哥告诉我,只有失败了才可以不断进步。” 黄瑜一双墨黑色的眼里隐隐跳动爱意,意识到之后,他赶紧笑话道:“你这是在鼓励我要继续追你,越挫越勇吗?” 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微微愠色地说道:“你别想歪!” 他恢复了嬉笑的状态,“你还是单身,我打算继续追你!” 古瑞熙正经干咳道,“黄医生……” “逗你的!”黄瑜说道:“整个医院都知道你有男朋友,我黄瑜不至于拆散一对鸳鸯。” 古瑞熙蒙了,她什么时候有男朋友。 黄瑜一愣,“难不成你还想否认,这不像你干脆利落的作风,上一次星期五,给你送饭那人不是你男朋友?” 她镇定了一下,仔细回想,上一次星期五,送饭的男人。 所有的片段拼凑在一起,响起温暖淡雅的声音“小熙,我给你送爱心餐了。” 哥哥…… 她挂在嘴角的笑有些尴尬,不知怎么说心里双手合十,善良的哥哥啊,你就替我挡一挡桃花吧。 “呵呵呵……” 黄瑜眼中闪过专注的光芒,从没见过笑得如此憨厚的古瑞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哎,如果她没有男朋友该多好。 …… “这对耳坠你应该认得吧。”余晓手里拎着一对晶莹润洁的珍珠耳环,光线下璀璨耀眼。 宋律希紧盯着那对珍珠耳环,嘴角的线压得很紧,那一天,在爷爷的寿宴上,古瑞熙耳朵上戴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珍珠。 她的耳朵圆润如玉。 他犹然记得,当伸手摘下她那对耳环吻上她耳垂的那刻,从她口中溢出动听的声音。 深吸了一口气,那个女人为何又冒出来。 抬眸看向余晓,声音极为冷漠,“你在哪里拿到的?” 心一下凉了,余晓紧紧抓着那对耳环,他真的认得这对耳坠。 眉头一紧,余晓真恨那天晚上自己没有跟紧他,揪出跟他呆了五个小时的女人。 “世成酒店,vip201套房,你和一个女人呆了五个小时的房间!” 余晓声音很亮,夹杂不可诉说的怒意,宋律希居然还把录像给抹了,以及其他关于那个女人的信息,查不到。 要不是世成酒店的经理是她的好友,她不会知道那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在201套房里找到这双耳环。 相对她的愤愤不平,宋律希表现得平静冷漠,声音很稳,淡笑着:“然后,嗯?你想说什么?” 余晓心脏砰砰跳,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跟他对峙:“你应该不想刚升职又降下来被记过吧,身为一个军人,你那天晚上所做的事情是违反军纪的,宋律希。” 宋律希沉着深沉看向她,无所谓地笑起来:“你知道那晚上我做了什么?” 余晓睁大了双眼,哑然。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盖棉被纯聊天?打死她也不信。 宋律希噙上一抹简单的笑意,往后倚靠,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淡定地盯着她,直到她开始发麻。 威胁他,他本是很生气的,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或许他也可以利用。 莞尔一笑,宋律希挺拔地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双手撑在两侧,围着她,幽幽盯着她手中的珍珠耳环,抿唇低声道:“我确实和耳环的女主人发生了关系,你既然知道了,没什么可隐瞒的。” 余晓内心的希望崩塌了,宋律希那么洁身自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他冷笑道:“我也是男人,这很正常。既然知道我私生活混乱,你该知道就算我娶了你也不会是个好丈夫。我实在配不上你,余晓,找别人吧。” 话音一落,他从失神的女人手中夺走那对耳环,放进夹克口袋里,脚步沉稳走向门口,消失在她面前,整个过程不过十秒。 ---题外话---希望有人支持啊,吱一声吧~o(╯□╰)o ps:前面一章的:两位爷爷是上将,不是上校,还有那位余司令也是余参谋长,双职! 248.军长盛爱24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开着他那辆防弹型dartzprombron,霸气侧漏作战版的土豪金豪车,一路上宋先生惹来不少嫉妒的目光,可他开得坦荡荡,连坦克飞机他都开过,这辆车算什么? 车厢内广播声响起,一个医疗养生频道撄。 女主播的声音细腻,“今天我们有幸请到茗市中心医院心外科古瑞熙医生来给我们讲讲关于“心”的故事……” 宋律希不耐烦地扫过车窗外的风景,“心”的故事,这位女主播倒是挺会掰。 等等,古瑞熙? 男人眸色一紧,凛冽地抿着唇,本伸手想换一个频道,下一刻另一声悦耳的女声传出来。 “听众朋友们好,我是古瑞熙……” 该死,悦耳?他居然觉得悦耳,他怎么能觉得这种女人的声音悦耳!一傲娇,他就把广播给关了! 车厢内,宋律希摸了摸口袋里那对耳环,想起刚才那件事,握着方向盘有力的大掌紧握,dartzprombron转了一个头,他踩住油门,快速往茗市开去。 …偿… 心外办公室里,古瑞熙正戴着耳机听早些天自己录制的广播,感觉还不错。 正打算到病房里去寻房,护士长慌慌张张冲进来:“古医生,不好了,第五床位的病人跑了!” 古瑞熙欢喜的神情冷下来,五床位的病人有先天心脏病,本来待会有一场手术,现在她跑出去,恐怕会出事! 她面色紧绷,带着护士长走向外边,冷冷问道:“什么时候发现不见?调出监控给我看。” “9点50分,发药的时间。”护士长焦急道,“这个病人可是院长十分关注的,现在跑了,院长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就死定了。” 能受院长重视的,不是病情特殊,就是病人特殊,而这两者,跑掉的病人都占了! 古瑞熙走到监控室里,耐心安慰:“别担心,我会解决。” 护士长那一瞬间觉得,古医生平时虽然冷着一张脸,但是发生要紧事情时,她的态度和可靠令人觉得安心,这才是一个真正医生该有的素养:遇事不慌不乱,从容应对。 瑞熙认真地观看每一个监控录像,终于在几个快速擦过的画面里找到消息。 “她坐了一辆出租车,查一查这辆车的去向。” 很快有了回复,“这辆车在金色盛宴停下过。” 古瑞熙眉眼一紧,问道:“我记得当初是在金色盛宴救了她。” 护士长回忆道:“是,那位病人就是在金色盛宴突发昏厥的,由于当时人手不够,古医生您是随车医生。” 她呼了一口气,才道:“我去金色盛宴找她。” …… 金色盛宴,茗市的一个十分有名的娱乐场所,为何能经营至今,一定是依托其背后的强大实力,据说茗市的市长儿子常常出入这里。 久而久之,金色盛宴来来往往的人变得很有背景,金色盛宴也成为奢侈的代名词,当瑞熙穿着个白大褂跑进这里时,灯红酒绿的一片景象明显跟她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形象格格不入。 她硬着头皮开始找人,舒而听见不远处有人讲话,“今天玩cosplay吗?刚才来一个病人装,现在来一个医生装。” 另有一人在低笑,声音带着魅惑:“制服诱惑,我只喜欢护士。” 她眉头一拧,说明令悠然真的出现在这里,可人这么多她上哪找她! “傅彦……” 熟悉的声音,她记得令悠然的声音也这般好听,古瑞熙下意识转身看去,双眼睁大,真的是令悠然。 抬头看着不停灌她酒的男人,古瑞熙脸色一僵,令悠然这种身体条件根本不能喝酒。 冲过去的时刻,她手中的手机响起来,匆忙一扫,宋律希……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来,抿唇咬牙,她果断按了关机,将手机放进口袋里。 “悠然,喝光了这些酒,我可以考虑考虑当你一天的男朋友。” …… 茗市的盛夏比宋市热,霸气的车停在绿荫下等红绿灯,一瞥,广告屏幕上正登着傅彦投资的广告,宋律希垂着眸子点开了手机。 那日她给他发的信息早已被他删除,但是信息的内容早就刻在脑子里,包括她的手机号码。 那对耳环,要物归原主,他宋律希可不想收藏那个女人的东西。 手指按下她的手机号,播了过去,铃声响了好久,结果被挂断。 她竟敢挂他电话! 说不想见他,还真打算不见了,连电话也不接了! 好样的古瑞熙,绿灯一亮,他把手机丢在一边,继续往前开去。 …… 说话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嘴里痞痞地咬着烟,双腿霸气地放在桌子上,声音带着引诱,典型的痞子男,但他的名字,象征着他深厚的背景。 傅彦,茗市市长的儿子,官三代,家族势庞大,而傅彦社交圈广,名下的投资公司开了一家又一家,最近刚合并为:傅彦投资。 但明人都知道,傅彦很有手段,赚钱的渠道不止是投资,同时令人不得不提的是他风花雪月的事迹,他玩女人的手段也很多。 瑞熙来茗市市中心医院实习的那段期间,医院一堆聊八卦的护士医生,这个傅彦就是她们话题中稳居第二热门的男人。 瞧着令悠然一杯又一杯杯灌入酒液,古瑞熙发觉她的状态很不对,她有自知之明,本不想惹这些人,但再这样下去令悠然一定会出事! 还未靠近,傅彦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已经快速地落在她身上,像钉子盯住她的脚步一样。 她只好“视而不见”,冲上去从保镖手里夺下酒杯,捏在手里,看着醉醺醺的令悠然不断瑟缩,严肃道:“这是一个心脏病人,她不能喝酒,还有她是从医院跑出来的,我现在必须把她带回医院。” 她扶起令悠然打算离开,黑衣人却站在她面前堵住她,一怔,她心里说实在有些后怕这些人。 身后一股气势逼近,她有感觉沙发上的傅彦已经站起来了,糟糕,她刚才怎么能把他给忽略了。 傅彦来到她面前,穿着灰色的休闲装,细细密密的目光落在古瑞熙脸上,她的卷发已经扎起,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傅彦眼神已暗,忽然很想去摘下束在她发丝上的发夹,他有预感,这个女人垂下头发来会很迷人。 “我能不能把她带走?” 他极为感兴趣的目光在这一声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中消散,胆小的女人,他不喜欢,没有征服感,像令悠然,有点姿色却太乖顺,经不起一点考验。 或许是他失算了,眼前这个女人不过也如此。 傅彦轻轻挑眉说道:“啊,原来悠然有心脏病,我差点害死她,真是罪过。” 瑞熙依旧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呵呵,傅先生能悬崖勒马也是好事一件。” 双方各一怔,瑞熙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头,怎么把心里想的就给说出来了,她这么直接的性子果然不适合跟商人打交道。 傅彦复杂地凝视她,问道:“你是医生?我怎么相信你?” 她拎了拎自己的白大褂一角,淡淡道:“这不就是证明吗?” “如果你是医生,应该有名片。” 还真谨慎,瑞熙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交给他。 傅彦扫了一眼,转身,瑞熙的目光随着他一并落在桌子上。 只听见他似笑非笑开口:“本来我答应悠然要做她一天的男朋友,我这人说话算话,可她没把酒喝光。但我一想,悠然太可怜,她生了这么重的病,我又想满足她一个愿望……” 他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暗示她替令悠然喝下这些酒吗? 古瑞熙了解,微微俯身端起酒杯,“我来喝,喝完这些酒可以是吗?” “当然。” 她一杯又一杯喝下去,瑞熙不过是想赶紧把令悠然送回医院而已。 最后一杯喝完,她的神志有些不清了。 “我喝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她醉醺醺地问道,手臂还扶着一个女人,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响起来。 傅彦笑了,“嗯,需要我帮你接电话?” 她摆了摆手,“不用,一定又是那个臭男人给我打的电话,不接!” 傅彦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侧脸,水润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粉红,嫣红的小嘴说道:“走啦,回医院了。” 待她们走远,傅彦从端起那张名片看了看,手下在他耳朵里说了一句话,下一秒那张名片被他揉碎在手里,弄张假名片来糊弄他,市中心的医生何时这么大胆了! “把刚才那个女人给我捉回来!” ---题外话---军长盛爱很*很*,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咳咳…… 249.军长盛爱25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抵达宋市已经是傍晚六点,车驶过一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几秒后倒退下来,车窗落下来,显出一双锐利的双眼和一张阴沉得可怕的脸。 很好,不接他的电话原来是跑来酒吧喝酒了! 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男人沉稳的步子踏在水泥地上,抬眸审视一眼大型建筑物,“金色盛宴”,不是什么小酒吧,是大酒吧撄。 他恶狠狠冲旋转门前站得颤颤巍巍的女人喊道:“古瑞熙!” 跟在古瑞熙身后的几个男人一听,看过来,眼里震惊,宋律希!于是赶紧撤回去请示傅彦。 被点名的女人醉意朦胧,一手搂着令悠然一手挥了挥手,诶,她好像看见那个臭男人了! “宋律希啊,叫我吗?” 宋律希神色透着浓浓的怒气,还没走过去,一辆救护车已经来了,医护人员从车上下来。 古瑞熙见到熟人又喊起来:“在这里在这里!偿” “古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呀,五号床病人真是太调皮了,送医院送医院!” 宋律希按了按眉头,迈了几个大步走过来扯住她的手臂,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一种不耐烦的情绪蹭蹭升起,但扫了眼被抬上救护车的病人,难道她是找病人才来这里? 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哪个要来醉生梦死的人会这样打扮? “唔,我真喝不下了……”话音一落,她软软地倒在他身上,宋律希自然而然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那边的护士跑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宋律希,满身英气,眉宇间尽是震慑力,古医生呢,醉得不省人事,不过在这个陌生男人怀里,古医生躺得那叫一个惬意。 她还真不好意思破坏这么“和谐”的一幕,支支吾吾说道:“请问,我能把我们医生接回去吗?” 宋律希扯了扯古瑞熙巴拉在他身上的手,敛着几分霸气的眉色,无奈道:“你也看到了,她不肯放手。” “……” 护士长狐疑地凝视一眼宋律希,人模人样的,但,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又想开口,结果他怀里的女人喃喃道:“阿希……” 宋律希扯开她在自己胸膛上乱摸的手,冷冷冲护士长道,“天黑了,今天她不需要值班,是或否?” 护士长瞪大了眼睛,“是,可是……” “我把她带走了。” 一句话,语气强硬,护士长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抱起古瑞熙走向那辆土豪金的土豪车,坦克,甲车,这种车很贵吧! 莫非,这位就是古医生的男朋友?但外表怎么跟别人的形容不一样呢? …… 车厢内暗香浮动,是来自古瑞熙身上淡淡的花香味,车内又涌动一种梅花香味,混合在一起,梅花香气更浓。 很难想象,这么霸气的车会散发梅花的香气,车的主人,实在不缺柔情。 车行驶到树荫下,盛夏的蝉声阵阵,开着的车窗闯进一阵风,把古瑞熙吹得睁开眼睛。 嘴里嘟囔着:“这里是哪里?”手里摸到真皮座椅,软软的,手感很好。 宋律希望着古瑞熙,瞳孔阴郁,拍了拍她的脸蛋,喊道:“喂,姓古的,给我醒醒!” “嗯,不要吵我睡觉!吵什么吵!” 一个甩手,手掌抵在某人的下巴上,用劲地推过去。 宋律希愣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咬着牙抓住她的手腕,“古瑞熙,你发什么酒疯!” 古瑞熙突然睁开了眼睛瞪了他一眼,猛地抓住他的手背就是一咬,真的是喝了太多酒发酒疯了! 男人面色一僵,她的尖牙在他手臂上留下几个深刻的齿痕,心中的火腾腾冒出来。 一把推开了古瑞熙,有力的虎口扣在她尖尖的下巴上,眼里冒出一簇一簇火光。 “敢咬我?” 身子一倾斜,把她压在车门上,她头疼欲裂,下巴疼得很,觉得面前人就是个混蛋,手抓起一个东西给扔过去,正中他的脑袋。 他眼疾手快掰了一下她的手腕,烟灰缸落在毛毯上,垂眸一看,宋律希整个人氤氲着一层阴霾,她竟敢拿烟灰缸砸他! “你这个女人!” 暴怒一喊,他狠狠揪住她的脸颊,捏着,“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疼,趁着醉意上来,她闭着眼睛,满脑子都是傅彦逼她喝酒的一幕,胡闹打起来,“啊啊!我不喝就是不喝了,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打死你这个花花公子,我……我要替天行道!” 花花公子! 很好,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词来形容他,“我花花公子?你是什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古瑞熙根本把眼前人当成了傅彦那个贱男人,竟然让一个心脏病女人去喝酒,还说什么要自己喝完酒才能放他们走。 简直可恶! 女人深吸一口气,磨磨牙,“呸,你个王八蛋!我哪有你不知廉耻!我要替天行道!” 接着,她的飞毛腿就抬起来,往他下盘攻去,宋律希沉重的呼吸揭示他的愤怒,一个起身压上她的腿,反剪她的双手。 车内一阵晃悠,她瞪大眼睛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啊!你个变态,色魔!” “不想活了!” 宋律希握紧了拳头揪住她的衬衫领口,猛地撕开,雪白的胸口露了出来,随着晃动起伏了一下,弧度跟上一次他见过的无差异,只是,光线更好更充足,还挺养眼的! 宋律希抬眸看了她一下,见到她屏住呼吸的模样,手不禁松了松。 声音带着一丝愧疚,“我不知道衣服质量这么差。” 啪的一声,宋大校脸上出现了一个红手印。 古瑞熙被激怒了,盯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破口大骂:“混蛋,下半身思考的混蛋!” 衣服质量差……他撕毁了哥哥给她买的衣服,还说质量差!变态,死变态! 宋律希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这一打就蒙了,疯起来的古瑞熙不分青红皂白,又伸手要打过去。 他冷不拉丁地转过脸来,彻底地按住她的手,往车窗上带去,猩红的眼睛比那天更可怕。 她衣裳半解,露出美好的弧度,夜色暧昧,凌乱的衣服和头发使她看上去更加风情,男人脑海里自动勾勒一副图画,她是女主角,像上次一样用她的长腿勾住他。 “欠上?我今天还就下半身思考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胸口一阵湿濡,她拼命地挣扎,口不择言:“人渣!” 宋律希陡然升起一阵冷意,咬住她的下巴,沿着下巴咬到她的耳边,“是谁当初跑到我床上来,现在指控我是人渣,你装什么清高!” 如雷劈开她醉意的脑袋,她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宋律希,嘴里小声确认着:“宋律希?” “是我,没错!” 似乎刚才的一切,她已经忘了,但是宋律希可没醉,脑子清醒着呢,这个女人不仅骂他,还打了他一巴掌,有生以来被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如此对待,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到极点! 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动作更加凶狠,古瑞熙天真发问:“你做什么?” 她只觉得后背纽扣一松,一双手放了进去。 迎来他难得一见邪肆的笑,“配合你,做你爱做的事情!不好吗,古瑞熙!” 她看清了他的面容,可憎的魅惑英俊的男色,突然胃里一阵翻涌,捂住嘴巴,他压着心里的难受,深吸了好几口气,“真是受够你这个女人!”关键时候就清醒了! 从她身上下来,打开了门,古瑞熙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快速下了车,倚在一棵树下大吐特吐。 宋律希烦死了那个女人,平息自己的***,好一会儿,从车窗里看见她吐个不停,才下了车走到她面前,冷眼旁观她的不适。 有型的皮夹克在身,他高高在上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就想把那双耳环扔给她后走人。 他的确这么做了,蹲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东西交给她,掐着她的脸恶狠狠说道:“古瑞熙,收好你的东西,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你的东西,都藏好了,看了烦,懂不懂!” 摊开她的手,把珍珠耳环交给她后,他起身,脚边的女人突然一蒙,就倒在了地上,东西也没握住,在地上借着月色闪闪发光。 他面色阴沉踢了踢,没有反应,真是烦! 把她捞起来,扔进了车里,那对耳环又藏在他的口袋里。宋律希上了车,整整十年,第一次他妈的特别想吸烟,特别想干死一个女人! 251.军长盛爱25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按了按眉头,目光阴沉看向那个女人,男人从紧抿的薄唇开了金口,“你住哪?” 哪儿? 古瑞熙听见他的声音,眉眼弯着,乐呵呵地笑出声,“海……” 男人怀疑自己听错,拧着眉头重复了一次,“什么?撄” “海,我住在海里……呵呵,我告诉你哦,偷偷地告诉你一个秘密……两万五千米的大海,海底历险记的主人公就是我!”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古瑞熙!” “……” 彻底喝傻了,他在心里低咒,这该死的女人是喝了多少酒。 副驾驶座上的女子忽然就迎面而来,在他脸上“啵”地一下,一根弦断裂,男人的沉思被打破,冷不拉丁看着她偿。 一双湛黑的眼睛化不开的情绪,道不明说不明清。 可偏偏肇事者睁着她那双迷茫又妩媚的眼睛,藕臂勾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上,醉醉地凝视他,“我想看大海,去嘛,去一下,好不好……” 姿态可谓风情万种,宋律希脸是阴沉的,但心里不知为何仿佛有虫子在咬,甚至是心被什么扯动了一下。 他愣住,盯着她嫣红的唇,身体不自觉靠上去,意识到苗头不对,眸子一冷,果断拉开她的手,甩回去。 “啊,大海,我真想回去看看……” 宋律希深吸了一口气,回眸看了她良久,之后,车在月上眉梢之后消失在黑夜里。 …… 金色宴会,傅彦手里把持一个酒杯,轻轻摇晃着酒液。 “哦,原来跟宋律希认识啊……我还说谁给她的底气,不急,想想也挺有趣。”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短裙的女子妖娆地走过来,若有暗示,天色已晚。 傅彦顺势搂着她的细腰,掐了几掐,勾唇一笑,“我不用二手货。” 话音一落,他端着的那杯红酒搁置在大理石上,酒液发出撞击声,几滴溅出来,落在一份人物调查资料上,古瑞熙三个字彻彻底底湿透。 …… 耳边尽是大海浪花翻滚和海风的呼啸声,夜色漆黑,望过去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夜中有几盏灯,就像启明星一般善良。 堤坝上,一男一女坐在一起,做什么,看海! 宋律希觉得自己真是有病,居然听这个女人的话大半夜来看什么海,打开了一瓶啤酒,自顾自喝起来,肩膀上承受着一个女人的重量。 偶尔走过几对情侣,时不时指着他们说道,“哎呀,人家真浪漫,你看你,要不是我要挟你出来,你还躲在游戏屋里打游戏!一点都不懂情调!” 宋律希边喝酒边无语地看着肩膀上的女人,“你还真有能耐。” 他也奇了怪了,怎么三番两次都不得不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就像块牛皮糖一样,扯也扯不开。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他淡淡道,喝了一口啤酒。 身旁的女人抡起拳头突然给捶过去,快速道:“立刻进行心脏复苏术,一二三四……” 突如其来的捶打,差点没把他刚进入胸腔的酒液给捶出来。 酒罐子一摔,男人愤怒地握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古瑞熙,你发酒疯发够了没有!” 她天真地平息下来,晃晃脑袋,“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最喜欢看海了,开心也看,不开心也看,大海很神奇。” 女人又牛头不对马嘴说了一句话,气得他无处发泄,“有病的疯女人!” 瑞熙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摇了摇头,piapia地拍打他的脸,“喂,你拽什么拽,这张臭脸跟宋律希那混蛋一模一样!” 又骂他。 宋律希捏着酒罐,额头青筋暴起,“信不信我……” 一只手停留在半空中,薄唇被她柔软的唇吻住,他的大脑又一片空白,一阵电流划过。 这个酒鬼,醉酒就喜欢吻人是不是? 大掌刚碰上她的肩头欲推开她,古瑞熙再次醉倒在他肩上。 他控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滑下去,听见她低语,“就一会就一会……” 声音悦耳动听,如那次她执意趴在他身上祈求他,“就一次”一样。 宋律希没有再推开她,任由柔软的手抓着他的衣服,盯着她沉睡的脸庞,情不自禁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这女人,还真坏得不得了。”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有多缱绻宠溺。 …… 海岸线很漫长,当第一缕阳光浮现现海面,宋律希醒过来,眯眸看了一眼枕在自己手臂上的睡得香甜的女人,薄唇扯出一丝冷笑,“我真是疯了才陪你做这种事。” 忽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那年夏天我和你躲在 这一大片宁静的海 直到后来我们都还在 对这个世界充满期待 …… 手机响个不停,女人又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宋律希长臂拿过她的手机,一看,不禁怔住。 宋可可。 推开女人坐起来,他扫着不断亮起的姓名,神色复杂,按下接听键。 “喂,瑞熙姐,嘿嘿,你怎么还没到医院呐?” 这声音,错不了了,宋律希抿着唇盯了一眼古瑞熙,这个女人到底认识他身边多少人? 她,又是怎么认识可可的? 电话那边的可可还在叽叽喳喳,他本想开口,一想到宋可可那丫头一定又会浮想联翩,问东问西,宋律希索性闭了嘴,刚想挂下电话,注意到身边的女人醒了。 男人打量她醒过来的反应,目光不自觉漾开一丝审视。 古瑞熙眨了眨眼睛,手捂着醉酒后晕乎乎的脑袋,坐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清晨的货船发出呜呜的声音,海风吹过来,凉丝丝的,真舒服,下一刻她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是哪儿? 昨晚她梦见自己去了海边,难道不是梦? 睁大了眼睛瞪着远方,日出,刺眼的日出,掐了掐自己的手,真的不是梦。 她心咯噔一下,这个声音,转身一看,差点撞上他的鼻子,大眼瞪了小眼几秒后,她讶异地反应过来。 “宋律希!” 男人下意识看了看手机,立刻掐断丢回她怀里,站起身来俯视着他。 瑞熙想不通过程,疑惑地仰望他,“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在这里?” “原来不管你醉不醉,做的事总是如此可笑。” 风轻云淡瞥了她一眼,古瑞熙实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垂眸思索,她从傅彦手中成功带走令悠然,出了金色盛宴,然后呢,令悠然似乎被送医院去了。 可宋律希怎么会出现在茗市? 皱着秀眉看他一脸冷漠,问道:“昨晚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宋律希淡淡道:“不用想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他低沉冷峻问她,“你跟宋可可多熟?” 宋可可? 古瑞熙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他手里,便起身夺过来,“你问这干嘛?” “回答我!你知道宋可可的身份是不是,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 他往前移动一步,气势咄咄逼人,瑞熙措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不解看着他,目的,什么意思? “宋律希,你认识宋可可?”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男人一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开口:“古瑞熙,这话是我问你。” 她一下甩开他的手,面色不好,“宋可可就是一个小护士,是我在医院朋友,我接近她有什么目的,我缺爱行不行!” “呵,小护士……”他双眸慢慢腾起一阵讥诮的意味,“但愿事实如你所说,如果我发现你的一切行为都有目的,这一次我不会像上一次留情!可可很单纯,别在她身上动歪心思!” 她无力辩解,她还想问他,宋可可跟他是什么关系! 手指攥得发白,她抿着唇抬眸看他疏离的目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有心计的女人?” 宋律希不知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递到她面前时瑞熙一惊。 阳光下一对晶莹玉润的小东西轻轻晃动着,夺人眼球,这是她失踪已久的耳环。 宋律希又靠近她几步,居高临下睨视她,嗓音迷人,“打从那晚开始,你已经给自己塑造一个无法挽回的形象。在我心里,你不过是那种女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对珍珠耳环坠落在地上,弃如敝履。 那种女人?什么女人?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对闪闪发光的耳环上,只是光芒越发暗淡下去。 ---题外话---最近比较忙比较忙,更新少,sorry啊~ 252.军长盛爱25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拉住他的袖子,紧紧揪住,语气平稳地问他:“这副耳环很珍贵你知不知道?” 他不语。 她继续说道:“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很珍贵,你又知不知道?” 宋律希对上她微红的眼眶,不留情面回答她,“别再跟我提那天晚上,耳坠还你后我不会再出现,那天晚上的事就当一夜情,恩也报了,你还想要什么?钱,还是权?” 想不到原来他们之间的情分如此浅薄撄。 她差点忘了,她只是单恋,再一往情深也是傻。 “宋律希,我要你就给吗?”她慢条斯理从喉咙里扯出一句话,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其实是在颤抖偿。 “是这样吗?” 分贝大了些,风中她的双眸坚决。 真的还要钱和权,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他曾经还有过不明的情绪,曾经以为……是他误会了。 唇抿得紧紧的,瑞熙看着他拿出钱包的那一刻,心都碎了,玻璃碎片一样把自己刺得鲜血淋漓。 宋律希动作利落地从钱包里取出一张金色银行卡,交到她手里,她一抖,银行卡掉落在地上。 宋律希捡起,再次塞进她手里,嗓音像是被冰雪冻过,冻结那一刹那。 “给,当然给!” 他狠狠地咬着牙说出口,恨不得抹去那天晚上的记忆,面前这个容貌美好的女子,跟其他爱钱的女人没有任何差别。 那张卡就像一把刀,握得越近越疼,她凝视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鼻子越来越酸。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我不要钱,真的不是要钱……” 直到那个人消失,堤坝上的女人大声哭了起来,人人都猜测她,失恋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始终是一个人自作自受。 …… 回了医院,主任便在她身后喊她,“瑞熙,去哪了?迟到了。” 她捂了捂自己的通红的双眼,不敢看主任,有些鼻音回答她:“不好意思,主任,我今天有点事耽误了。” 主任没见到她的表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了,听说令悠然是你找回来的,多亏你,昨晚上院长来看望她,听说她是院长的侄女,要是找不到她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院长的侄女,难怪对她这么关注。 “是我该做的。”思忖片刻,她继续问道:“令悠然现在怎么样?” 主任开口,“暂时稳定,现在就等北京送来那颗心脏,令悠然心脏移植手术今天就可以进行。” “今天……” 瑞熙蛮惊讶的,一般来说这种器官移植不好找,尤其是能匹配成功的,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会这么快。 但院长人脉广,况且还是他侄女,他当然会不惜一切为她找到一颗心。 全中国这么大,找到一颗心也不难。 从北京送来的吗,那个地方,沁沁姐好像生活在那里……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吐了一口气,听见主任说着,“要说这女孩富人没富贵命,大好年华就查出这种病,但老天估计可怜她吧,现在这个年龄正是治疗的最佳时期。” 扩张性心肌病,按她的病情,如果不治疗,最多能活一年。 令悠然才26岁,的确是青春年少,可瑞熙一想到,她祈求傅彦的场面,有种大好年华喂了狗的想法。 “手术是院长主刀?” 主任笑道:“本来是这样安排,但听说院长有个国际会议,手术时间跟会议冲突了,于是重新安排了一位医生。” “谁?” 他们心外能找到给这个女人换心的人,她目前没想到。 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悄悄说道:“是院长的儿子,新来的心外医生,李谨谦。” 一顿,水眸里涌动微光,她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回忆不断拉长,李谨谦…… 居然是李谨谦,怎么会…… 主任见她反应奇怪,佯装着好奇问道:“瑞熙,莫非你认识他?未来心外第一刀?” 她若有所思。 忽然眼前一阵风刮过,宋可可匆匆忙忙跑过来,恭恭敬敬摆了个敬礼的姿势。 “主任好!”宋可可冲瑞熙眨眨眼睛,快速道:“那个,我找古医生有点事情,非常紧急,主任再见~” “诶……”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宋可可拉出去。 冲进了办公室,宋可可把门一关,气势冲冲把古瑞熙压在墙上,挑着眉稀奇古怪地看上看下。 古瑞熙哭笑不得,推了推她的手臂,揶揄道:“可可,撩妹不是这么撩的。” 宋可可狐疑地跟在她身边,嗅了嗅,一脸警惕。 “瑞熙姐,你身上的衣服跟昨天一模一样,还有股酒味!” 声音不大,瑞熙心里却一怔,走到一边倒了杯水喝起来,浅浅道:“昨天出了点事,所以没来得及换衣服。” 宋可可的目光盯着她的背景,她转过来尴尬笑了笑,“怎么了可可,为什么这么看我?” 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宋可可像只狼一样围在她周围,不知道在想什么。 瑞熙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心虚,明明没跟那个男人做什么事…… 等等,他们真的没做什么事吗? 宋律希那句话简直是废话,什么叫“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跟没说一样。 诡异的脚步终于停下来,宋可可深吸了一口气。 还是算了,瑞熙姐好歹是女生,要问也是问问堂哥。 堂哥的声音她听了那么多年,准没听错,就是他,况且,她还听见瑞希姐叫堂哥的名字。 昨晚上他们一定在一起了。 但是瑞希姐不是有男朋友了吗?莫非他们见面是什么公事,可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亏她还想把瑞希姐介绍给闷***的堂哥。 想了想,还是回家问问堂哥好了。 “嘿嘿,瑞希姐,越看你越漂亮,越想介绍给我堂哥。”可可吐了吐舌头笑道。 瑞熙松了一口气,手指放进口袋里,那对珍珠耳环不知是圆润还是格手。 ……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宋可可满意地观看自己家门前那轮又圆又大的月亮,从一辆小甲壳虫车上下来,蹦蹦跳跳进了家门。 “二小姐好。” 这个家里就宋可安和她,仆人们称呼可安为大小姐,而她就是二小姐了。 宋可可狡黠地往梅居那处望去,偏着头问仆人,“我问你们,我堂哥回来了没有?” 要是堂哥还没回来,她可不想去了一个人见辛姓女人。 “大少爷刚刚才回来……” 可大少爷说不让二小姐去找他。 话没说完,宋可可老早就蹦去梅居。 房间里,干净整齐得令人发指,宋可可每次踏进这间房间总要“啧啧”两声。 太变态了,律希堂哥怎么能这么变态,房间比她的还干净。 飞机坦克模型,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地图,夸张起来,这分明就是一间单身狗军事化理论基地嘛! 门咔哒一响,她知道堂哥洗好澡了。 “嘿嘿,hi,堂哥~”她狗腿地眨眨呆萌的小眼神,从浴室里出来的男人穿着一条棉质黑色长裤,面容冷漠,一双鹰眸漆黑而严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该来的还是来了。 “乱闯男人房间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宋可可赶紧给他地上一条毛巾,嬉皮笑脸地,“堂哥,擦擦头发。” 宋律希瞥了一眼,示意她自己手中有一条。 宋可可立刻把毛巾一丢,该怎么切入话题呢? “诶,堂哥你穿棉裤不热哦?” 他淡淡道:“梅居有室温自动调节系统。” “是哦。” 宋律希停下擦头发的手,抿唇道:“长点心,别到时候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宋可可疑惑地挠挠头,“我没被骗过啊……” 男人双眼锐利,语气凉薄,“那是因为你没遇上一些心机太深的人。” 什么跟什么,她真是越来越不清楚,“堂哥,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宋律希刚端起一杯水,差点被她一句话噎死。 宋可可冲过来,“昨天晚上你跟我们瑞熙姐在一起吧!” 253.军长盛爱25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杯中的水溢出来,玻璃杯碰的一声落在桌上。 “宋可可!” 突然暴戾气势十足的一句话,吓得可可目瞪口呆,赶紧严肃起来,立正站好。 “到!首长!” “……” 又把人给吓着了,宋律希缓和一下神色,走到她面前,尽量委婉跟她谈,“可可,你是我妹妹,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还小,交朋友要睁大眼睛,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交往。明不明白!偿” 她听得有点云里雾里,撅了撅嘴巴道:“瑞熙姐人挺好的,我挺喜欢她的。等等,你又逃避我的问题!” “古瑞熙没你想的简单!” 宋律希面色阴蛰,谈到那个女人时整个人严肃得可怕,手按着一个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频道,熟悉的军事理论频道。 宋可可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挡在屏幕面前,他往左边看她就往右边挡。 宋律希笑了出来,一抹倾城色倒映在不远处的玻璃窗上,敛着笑意道:“反了。” 囧死,宋可可直接把电视给关了。 “堂哥,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们瑞希姐有偏见!” 他刚沉下去的怒火又冒出火苗,将手里的遥控器一丢,冷冷道:“‘我们’?你跟她是一家人?宋可可我是你哥!不相信我去相信一个外人,长这么大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被骗了一次还不学乖是不是!” 宋可可被戳中伤心事,情绪低沉下去,委屈道:“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看错人,但是瑞熙姐我敢保证,她不是因为我是宋家的人才跟我做朋友!她不知道我是宋家的人,就以为我是个小护士而已。” 宋律希破天荒听她讲完,今早他试探过那个女人,她的确是不知道可可的真正身份。 但心里有一根芒刺根深蒂固,他无法谅解古瑞熙以报恩为名的所作所为,除了有目的,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况且,她还跟他要钱不是吗? “离她越远越好,我不希望将来你哭着回来向我诉苦!” “谁啊,咋们宋大校又要可怜的可可妹妹离谁远远的啊?” 一声戏谑醇厚的声音打破他们的僵局,宋律希清清淡淡瞄了来人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宋可可将床上的毛巾拎起毫不客气朝宋律希扔过去,语气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臭堂哥!瑞熙姐没你说得那么坏!你就是霸权主义,你就是对她有偏见!瑞熙怎么你了,你要这样针对她,你说!” 正悠哉悠哉把玩着房间里的古董的白永年本来想等这对活宝吵完再开口,一听见古瑞熙三个字,立刻按捺不下来。 插嘴道:“古瑞熙?那个救灾的古医生?” 宋可可才不搭理他,眼睛直勾勾望着自己的哥哥。 宋律希抿着唇,目光幽冷,“我说不准跟她有关系就是不准!” “我就要跟瑞熙姐做朋友,你管我啊!哼,本来想把瑞熙姐介绍给你,现在不想了!” 宋可可气呼呼地转身就要走,被宋律希蛮横拉回来,“不准去找她!” 白永年忽然抓住宋律希的手臂,勾唇笑道,“阿希,要说关系吧,你跟古医生才有不得告人的关系吧。” 宋律希一肚子气,添什么乱,“白永年,你给我闭嘴!” 宋可可一听炸了毛,圆溜溜的眼睛注入光彩,刚才刚才,白永年说了什么? 她惊诧地捂了捂嘴巴,“什么?你说我堂哥和瑞熙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啊……古医生亲自告诉我们的哦,兄弟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对吧阿希。” 白永年捶了捶宋律希结实的胸膛,揶揄偷笑。 “天呐,堂哥你……你”宋可可瞠目结舌。 宋律希攥着拳头,面无表情地命令,“我什么我,回去给我面壁思过!” 压根没搭理他,宋可可不知啥时候已经飘到白永年身边,娇声娇气讨好,“白哥哥白哥哥,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嘛,他们俩到底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嘛……” “就是秘密咯。” “哎呀,透露一下下好不啦,我请你吃糖。” “我这人很挑剔的,一般来说不吃太便宜的东西。” “不便宜不便宜,这种糖特别贵,简直是天价。” 没有注意到宋律希的脸色跟包公一样黑,那两货还在玩。 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宋律希威严何在! 宋可可正沉醉于欢喜之中,突然就像只小鸡一样被拎起来,“诶诶,堂哥,我还有话要跟白哥哥讲呢,你干嘛!用不着用这种方式显示你惊人的臂力呀。” 宋律希把她给“扔”出去,面色阴沉道:“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头,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白永年在一旁看笑话,叹息般抚着额头,“哎,要不然说要听哥哥的话呢,可可我都告诫你多少次了。” 以为自己幸免于难,下一秒,他竟被宋律希二话不说一把抬起来,吓得他尖叫:“哇,阿……阿希你要作甚!” 宋律希要动真格的话,他连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不是想飞得更远吗?我送你一程!” 站在门口的宋可可愣住了,堂哥……力气……好大,居然把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给抬起来了,真是太帅啦! 花痴着,一股狂风袭来,眼看白永年朝这边扑过来,宋可可预感到不妙,一个闪躲,只听见山崩地裂咔嚓一声,白永年哭爹喊娘的,“啊哟喂我的老腰……” 趴着在地上的白某人严厉谴责,“我靠,宋律希你来真的!” 宋律希眯着双眸站在门边,不苟言笑扫视这两个奇葩,一板一眼开口:“你们两个现在给我滚!” 又是一声巨响,两个人被关在门外。 白永年气得跳起来,使劲捶房门,“宋律希你至于吗?把人家姑娘上了还怕别人说啊!大男子汉要敢作敢当!” 上了……可可蒙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上了谁? “宋律希,你别否认你跟古医生的事啊。哦,你是怕可可知道这件事去跟宋叔叔告状才不肯她跟古医生有来往吧!” “额……”宋可可打了个饱嗝,赶紧捂住嘴巴。 缓了片刻后才问道,“你说的是事实?” 堂哥真的和瑞熙姐发生关系?可瑞熙姐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白永年叹道,“想不到吧,你哥居然是这种人,把人吃干抹净还处处为难她!” 原来是这样,堂哥把人强上了! 惊讶之余,她细思着,堂哥果然闷***,看人家瑞熙姐有男朋友就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居然使出这么狠的招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真是佩服佩服。 不过瑞熙姐不就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了吗?应该是这样,瑞熙姐不知如何是好,堂哥就故意疏远她,电视上不就是这样说的吗? 要若即若离。 她眼珠子转了转,不行,她得想个方法来推波助澜。 “可可,喂!”白永年瞧她安静得怪异,拍了拍她的肩膀,拧着眉头问道:“想什么呢?” 可可眨眨眼睛,不行,不能告诉白永年,他这个大嘴巴。 “呵呵,没啊,我在想我把糖放哪里了,我得赶紧给你找出来。” 白永年立马露出大白牙,“我等着哈!” 这个吃货。 转身往前走,一转弯,差点没把她吓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辛蓉侧着身体微微靠着墙,保养得光鲜亮丽的面容不禁一僵,尴尬地站直身体,看着宋可可和白永年。 客套地笑起来,“我这不就看你这丫头和永年都来了,想过来问问你们要不要吃点芙蓉斋的点心。” 宋可可在心里鄙夷一阵,我跟你不熟,什么丫头,我是宋家二小姐! “好啊,芙蓉斋的芙蓉饼我喜欢……”白永年不合时宜插了一句话,气得宋可可没有好脸色。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也不怕被毒死!” 辛蓉挂着脸上的假笑很快就挂不住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宋可可这死丫头在讽刺她。 宋可可是不喜欢大伯父娶的这个第二任老婆,她本来还被这个坏女人骗了,以为她善良大方,可她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想下毒害死堂哥。 结果没成功,害死了她养的小猫咪。( 就爱网) 254.军长盛爱25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辛蓉一听,自动忽视宋可可咬牙切齿的小模样,轻松笑道,“可可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永年好歹是你堂哥的朋友,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呢,要是换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宋家孩子没家教呢。” “你……” 宋可可气得脸都红了,将心里的想法全部宣泄出来:“你们辛家才没家教,小心我告诉爷爷去!我就说白永年是个吃货,怎么了,你咬我啊!坏女人!” 辛蓉脸色难看极了,身上的衣服再光鲜亮丽也遮不住她灰头土脸的样子,无言反驳这种年轻人的说话态度和方式,被一个丫头片子这样欺负,她的脸面往哪搁。 白永年尴尬地拧了拧眉头,打呵呵说道:“辛姨不是说要给我尝尝点心?” 辛蓉淡淡扯了一丝笑,白了宋可可一眼,“好,辛姨现在就给你拿,等着我。” 女人窈窕地走出去,宋可可立即甩开白永年拉住她的手臂,指名道姓,“白永年,她可是我堂哥的后母,后母你懂吗?那种很坏很坏的女人!” 白永年呼了一口气,漫不经心地开口:“知道知道,可可小姐,这关你什么事儿?又不是你的后母。” 的确不是她的后母,可堂哥也太可怜了,白永年居然也不同情一下他。 “你还敢说……”宋可可随意抓起一个抱枕,砸在白永年头上,怒斥道:“我堂哥怎么有你这种吃里扒外的朋友,哼!” 白永年接过抱枕,刚毅的俊脸笑嘻嘻的,“可可,你什么时候能长大?抱枕打得我真疼呐!” 还装偿! “白永年,接招吧!” “啊,可可小姐饶命啊,罪臣知道错了,啊,已经阵亡啦……” …… 听着他们的对话,躲在角落里的辛蓉神色淡淡的,烈焰红唇慢慢勾起一丝冷笑。 古瑞熙啊古瑞熙,你还真有本事,能成功上了宋律希的床。 这个家已经太多眼中钉,再来一个古瑞熙,她不是难以生存? 不管怎么样,她绝不会让古瑞熙进这个家,想也别想! …… 茗市市中心医院,晚上八点,若干心外医生都准备就绪,只等主刀。 “都这个点了,他怎么还不来?院长的儿子耍大牌也不至于这么大牌吧,又不是给别人开刀,是给他表妹开刀!” 开始有医生碎碎念,也有人为他开脱:“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们李医生那是哈佛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医德好着呢,一定是有事情耽误了,又不是不来。” 立刻有医生汗颜,“哈佛毕业的医德就高了?那华佗和李时珍还是地地道道中医呢,人家医德水平不高啦?切,别崇洋媚外!” 瑞熙站在一旁,身边的医生用肩膀蹭了蹭她,悄悄地问出口:“古医生,听说院长的儿子曾经参加过国际心脏畸形治疗手术,那一次你好像去了吧。应该见过李谨谦吧,据说他的手术出神入化是不是?” 瑞熙看了看她期待的目光,点点头:“确实很强。” 她依稀记得那个男人从容淡定的目光扫过她一眼,然后又快速投入手术中。 “那颜值呢?帅不帅呀?” 瑞熙噗嗤笑出声,“这才是你想要问我的吧。嗯,很帅吧,尤其穿制服的时候。” 但,都没有她心中那个穿制服的男人帅气,绿色威严的军装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英俊的脸部线条和强壮的体格…… 比十七岁的时候壮硕很多。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没美丽的泡泡一样在她脑海里不断冒出来。 “古医生,真的有那么帅吗?瞧你脸,好红啊。” 这一声,引来了医生群齐刷刷的瞩目。 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她差点没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太丢人了。 “瑞熙……”主任大老远地喊着她的名字,发现人群中的她,赶紧冲过来。 “主任?” 主任不是陪院长去国外了吗?怎么回来了? 主任跑到她面前,气喘吁吁地开口:“瑞熙,院长让我回来告诉你,这个手术由你来做。” “什么?李谨谦呢?”瑞熙修眉微拧,脸上浮现疑惑的神色。 在场的人也无不惊讶,“对啊,不是未来心外第一刀吗?去那了?” 主任严肃道:“李医生在赶来的路上出了事,恐怕赶不及了!” 沉思了几秒,瑞熙对上主任的双眸,冷静道:“准备手术。” …… 长达五小时二十八分钟的换心手术终于结束,当她摘下口罩推开手术门时,令悠然的亲人纷纷凑上来。 “医生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了?手术成功没?” 焦急语气,她尽量安慰他们,声音温柔,“不用太担心。手术很成功,情况比预料中的好,但病人现在在监护病房,需要度过危险期后你们才能进去看她。” “谢谢啊,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瑞熙移动了一下脚步,忽然觉得天昏地暗的,身子颤了一下,身边的小护士赶紧扶住她。 担心道:“古医生,最近您是不是太累了?” 她摇了摇头,最近她的手术没有先前排的多,可的确容易犯困也容易累。 “要不去查一查吧,有个保证。” 她随口应了一句“嗯”。 下一刻手机响了一声,她取出一看,是一条信息,同时有一个未接电话。 电话是哥哥打来的,但信息确是一个陌生号码。 点开信息,一个字一个字跳进她眼中。 【虽然不知道你从哪打听到宋家的家规,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想借这件事进入宋家的门麻雀变凤凰,未免异想天开!】 短信发送人也不畏惧让她知道,堂而皇之附上了姓名——辛蓉。 回了办公室,她好笑地又读了一次信息。 宋家家规?这件事? 她完全不知道辛蓉说的是什么,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弄清楚了,辛蓉发出这样的威胁,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手机再次亮起来,是古时佑。 “哥,这么晚还跟我打电话,又熬夜改作业了吧。” 翻开着病例,她的脸上挂着笑意。 伴随着书本合上的声响,悦耳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过来,“很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吧。” 被哥哥听出来了…… “没有哥哥你累,一边带硕士生还要负责科研项目,哎,真心疼我哥。” 唉声连连,古时佑笑道:“没这么严重,我还能应对。但是你自己注意休息,周末看看有没有时间回来。” “我仿佛嗅到满汉全席的气味了。” “你啊,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去睡觉。” “遵命,哥哥晚安。” 挂下电话,她的目光聚焦在日历上,八月二十号,默默念着这日子,她心底瞬间浮出缕缕不安。 距离宋爷爷大寿,已经过去一个多月,她的经期也是一个多月还没来。 最初她以为是最近太忙了,那天晚上明明是她的安全期,不可能那么巧。 但是直到刚才,她才意识到自己很容易犯困,最近的胃口也很奇怪。 心不禁紧张起来,难道她…… 脱下了白大褂,怀揣不安情绪的她匆匆下楼出门,转弯走进一间药店。 “您好,需要什么帮忙吗?” “不用!” 她扫过那些药架,从上看到下,终于找到她要的东西。 犹豫再三,她还是多拿了几个,以免不准。 攥着那些东西进了厕所,她咬咬牙,撕开了一根验孕棒。 几分钟后,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那根验孕棒清脆地砸落在地上,刺激她的脑神经。 …… 青山园,宋可可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烦呐!” 嗖的一下,她从那张席梦思大床上一跃而起。 跑到自己的书桌边,翻开一本小本子。 刚要下笔,又烦躁地扔开了笔。 “哎,真的要这样吗?搞破坏不好吧,爷爷都说不能这样啊!” “可是,堂哥都卖出第一步把瑞熙姐给上了,我怎么能不帮他呢!” “要是爷爷知道这件事,按照我们家的规矩,堂哥一定得娶瑞熙姐啦!” 既然这样的话,好吧,下定决心了! 可可开始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计划:破坏大作战……( 就爱网) 255.军长盛爱25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坐在办公桌边,恍恍惚惚地,从窗户看向窗外,今晚的月亮很满很圆,好似一块精雕细刻的美玉。 这么晚了,居然会有如此美的夜色,美得令城市的灯火逊色,整间漆黑的办公室都因为月光无比明亮。 一个人静默而坐,她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惊喜,害怕……皆有撄。 她怀孕了,真的怀孕了。 悟了捂自己的肚子,瑞熙见过太多孕妇,理论她懂,但没想到原来自己当了妈妈是这种感受。 奇妙的生命在自己身体里慢慢长大。 该告诉宋律希吗?他会不会喜欢这个孩子,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给她一次爱他的机会? 月光照着她洁白无瑕的脸庞,精致美艳的五官,她甜甜地笑起来,温柔得像白云。 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嘴上的微笑都是希望,“你居然偷偷来到这个世界上,调皮的宝宝,乖乖的宝宝,你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惊喜。偿” 再次抬头仰望天空,她想着那个男人,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梦? 同样美好的夜色,大气奢华的房间里,宋律希却因为一个梦被吓出一身汗,掀开了薄被,起身站在一旁,木质地板上投下他的影子。 摸了摸自己的背,湿了一片。 男人斜斜地靠在书桌旁边,光辉微微笼着他裸着的上半身,剑眉紧拧,晦暗的双眸淡淡透着一股阴森的光芒。 垂眸,他往水杯子倒了一杯水。 喉结滑动,水咽下去后才自嘲:“真是疯了,居然做这种梦!” 梦境里,女人的的妩媚和香气让人挥之不去,这一次他竟然梦见,那个女人牵着一个女孩来到他面前。 风情万种地告诉他,“这是你的女儿。” 按了按眉头,古瑞熙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出现在他面前就出现在他梦里。 双手撑在桌子前,目光幽幽,那天晚上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半晌后宋律希冷笑,古瑞熙,但愿事情如你所说的简单。 …… 青山园天刚亮,湖面笼着一缕轻烟。 宋可可终于完成作战计划,长叹一声,“堂哥未来的老婆,我的嫂子有着落啦!” 越想精神越好,将自己的作战计划藏在背包里,得意地拍了拍。 全然没有困意,还是去上班吧,当她洗漱完毕从家门出来时,却发现堂哥正转弯出了大门。 她疑惑地跟在他后面,冲仆人摆了摆手势,示意他们安静点,趴在石柱上探出一个脑袋,远远看见堂哥那辆“坦克车”开出去。 这么早,他去哪? 昨天她还问过白永年,这一次的假期不是蛮长的吗?应该不可能是回部队。 正思索着,后背一阵凉丝丝,她才发现大家突然变得非常恭敬,然后齐刷刷喊了一句,“司令好!” 咳咳…… 机械一般拧过头,转过身来,她立刻露出讨好的微笑,“爷爷,早上好。又出来打太极拳啊,不错不错~” 那口吻就跟大清早公园里遇见隔壁家张大爷一样随意又亲切。 宋君练就喜欢她这种随意,平日里太多人怕他,生怕在他面前说错一句话,胆小怕事的,他倒不喜欢。 他老人家穿着白色太极服,头发虽然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铄。 瞧见可可心不在焉,宋君练问道:“可可,这么早在这里做什么?” 尤其他用震慑力十足的双眼打量她,可可连说谎都不敢了。 “我……我”她急急忙忙地拎起自己手中的包,“我正要去上班!对,上班,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宋君练凝了她片刻,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水,饮了一口后,宋可可的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叫声,她尴尬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宋君练低沉地笑出来,“你这小机灵,看爷爷老了所以好骗是不是啊?” 饭还没吃,就赶着要上班?况且这才几点,这小姑娘一定有问题。 宋君练何许人也,经历过多少战役,走过的路比她吃过的盐还多,宋可可这点小技巧他要是看不出来,那就真是老年痴呆了。 可可笑嘻嘻地靠过来,谄媚道:“哎,爷爷你真是太厉害了,一眼就看穿我的小心思。” “爷爷看了你二十多年,还能不明白?” 宋可可抿唇浅笑,“其实我就是想早点去医院,多多学习,当个受人爱戴的好护士!你不知道,我们护士长很能干,我也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宋君练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笑道:“想当护士长?去你大伯的医院,爷爷让她给你安排,干嘛跑那么远去看别人脸色!我们宋家出来的人,不必受这种苦!” 摇了摇头,她道:“爷爷,我才不要靠关系,就是因为想要靠自己努力去实现我的梦想,我才会对大家隐瞒我的身份。不过爷爷你放心,没人欺负我,医院里的人都很好。” 看着她心满意足的模样,宋君练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学什么不好非要学医,还要当个小护士给人端屎倒尿,爷爷这一想,我的宝贝孙女做这些事心里就不痛快!” 宋可可拉着自己的爷爷的手,沿着湖边漫步,“爷爷,我喜欢照顾病人,希望能给他们带去一些安慰。如果我们每个人都不愿意受这种苦,那些病人谁来照顾?” 宋君练不知该说什么,宋可可继续道:“还有啊,大伯母也是护士啊,您不也很喜欢她吗?” 这一提到宋律希的母亲,宋君练眉宇间不禁流露几分神伤,“那孩子,还真是很好的儿媳,可惜啊……” 那么早就去世了。 宋可可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刺探道:“大伯母那么好,那爷爷想不想再要一个好的孙媳妇?” “孙媳妇?”宋君练停下稳健的步伐,疑惑道。 “对啊,比如像大伯母那样的白衣天使,怎么样?”她期待地盯着宋君练看。 宋君练拄着自己的拐杖,手指敲了敲,思忖道:“你想给你堂哥介绍对象?” 哎呀,真的很聪明。 她点了点头。 “哪家的姑娘啊?” 额,哪家? 宋可可结结巴巴地开口,“就是……就是我们医院的一个女医生,我觉得跟堂哥很配。” 宋君练深邃莫测地睨视她一眼,淡淡道:“孩子,我们宋家不是任何人都能攀得起。你堂哥要娶的女人我早就宣布了,就等着过几天喊嫂子吧。” 态度坚决,她立马驳斥道:“可是爷爷,堂哥不喜欢那个女兵!” “可可,他就是喜欢也得娶,不喜欢也得娶!” 宋君练严肃起来,口吻铿锵有力,可可咬了咬嘴唇,“反正我不会欢迎她,我相信堂哥也不会娶那个女人的!” 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宋君练站在原地神色凝重。 管家弯着腰说道:“司令,二小姐并非故意顶撞您。” 摆了摆手,宋君练低沉开口:“哎,我知道这丫头天性耿直,也知道她跟律希感情深厚。只是你说,律希那孩子都三十岁了,还没个家室,想当年我们那个年代,孩子都承欢膝下了。我要是不早点让他成家,我怕是有生之年看不见我的外孙……” 说来伤感,宋君练从宋律希十八岁等到他三十岁,他不仅没谈过恋爱,还对结婚大事不放在心上! 可不就得让他这个老头操心嘛! “但是,少爷他不喜欢余小姐,这个问题该怎么处理?” 宋君练抿着唇道:“不喜欢?除非天大的事给他拒绝的理由,否则我这把老骨头拼了也非要他娶晓晓!” …… “古医生好。” “恩,你好。” 早上八点,古瑞熙正带着一群新来的实习生来寻房,询问病人的恢复情况,“张太太,伤口还疼不疼?” “比昨天好一些了,真感谢我们古医生,要不是你,我都不敢去做这个手术。”张太太躺在病床上低声道。 古瑞熙莞尔一笑,又问了病人的情况。 出来后,身边的另一位医生嘱咐道:“你们,可要向我们的古医生多多学习。” 实习生们个个热情高涨,“古医生人又美心又善,我们能跟着她学习真是三生有幸。” 古瑞熙挑眉一笑,遮不住的笑意:“允许我自恋一下。” “哈哈,古医生今天心情很好嘛!” “恩,心情是不错。”她抿唇沉思道。 “啧啧,昨晚上你脸色发白我还真担心你,没想到想……”医生正说着话,忽然看见走廊那边一个男人走过来,威风凛凛,肩上披着光芒万丈的阳光。( 网) 256.军长盛爱25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也随之望过去,璀璨的阳光下,男人身上的白衬衫被染成金色,矜贵的白色衬衫领硬挺敞开,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 金丝眼镜下是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微微弯着唇,英俊非凡,当款款走过来的时候,引发无数女人的尖叫。 瑞熙屏住了呼吸,思绪凝固在第一次见到他的场面撄。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来,他天生一副好嗓子,不像哥哥般温柔,而是透着一股子镇定自信,“你们好,我是李谨谦。” 瑞熙抬眸时,又一次与他对视,不顾其他医生惊讶异常的目光,李谨谦抬了抬眼镜,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脸蛋。 “怎么,过了几年,就不认得了?” 一个激灵,她微微侧了侧身子,眨着眼睛,微笑道:“学长,好久不见。” 多年前匆匆一别,的确很久不见了。 李谨谦桃花眼里显出一片欣赏的光彩,她依旧冷静客套,但经过时光洗礼,开始散发诱人的女人味,较之学生时代,更有吸引力偿。 在一片尖叫声中,李谨谦不动声色收回了手指,盯着古瑞熙恰到好处的微笑,沉思许久。 “你是李医生?”在场的医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来院长的儿子这样英俊,今后不愁心外没帅哥看了。 李谨谦点了点头,露出亲切的微笑,“是我,之前因为一些意外迟来,很高兴能与各位共事。” 迷倒了一大片,天呐,笑容还如此治愈系。 女医生们都笑得像一朵花一样,握住他象征礼貌递过来的手,久久还不肯放手。 古瑞熙撞了那个女医生一下,低声道:“矜持点。” 那医生立刻毕恭毕敬的,松手后朝古瑞熙咬耳朵:“古医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你有个帅到掉渣的学长,而且还是院长的儿子!” 古瑞熙淡淡道:“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医生满意地献给她两个大拇指,瑞熙嘴唇微微一弯,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清脆悦耳。 那年夏天我和你躲在 这一大片宁静的海…… 当铃声传入他耳朵里,李谨谦侧眸凝视她一眼,这么多年,她仍是这首铃声。 三个字跳入她眼中,她有些紧张地开了口:“不好意思,你们聊,我接个电话。” 只见她有些慌张地跑进了电梯里,周围的医生开始议论起来,满脸羡慕,“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幸福啊。” 恋爱?站在一边的李谨谦抿了抿唇,眸光不断幽深起来,谈恋爱了吗? …… 按下了电梯键,还是有人闯进来,瑞熙脸有些红,尽量小声说话:“你怎么这么快?” 她看了看手表,才十点,她明明跟他约的是中午。 对方的声音带着低气压,语气不好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浪费。” 一句话,打消了她内心的期待,挂下电话后,情绪不高地下了楼。 在中式餐厅前理了理头发,瑞熙吐了一口气,打开了餐厅门才走进去。 坐在静谧优雅包厢里的男人气场强大,经过岁月锤炼的三十岁男人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稳重的风范。 宋律希眯着眼眸,正吸了一口烟雾,刚才医院那一幕他全看见了。 肌肤之亲,过分暧昧,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看见的场面。 这么快又找到下一个目标,古瑞熙你还真是分秒必争。 拧灭了香烟,鹰眸冷冽扫过正朝自己走来的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就算一天换一个也跟他没有关系。 瑞熙看见英俊的他,小跑过来坐下,藏不住的笑意显而易见,语气微微喘着:“来很久了?” 宋律希听着她如琴声动听的声音,目光扫过她的表情,心中的僵硬不禁被融了几分。 可是很快,在他的四周又快速凝聚一层骇人的冷气。 “我记得我说过,上一次见面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声音冷漠如北风。 瑞熙倒是风轻云淡,抿唇笑道:“世事难料,你以前也不会想到,你和我会有今天吧。” 宋律希看着她的目光里火光闪动。 凝眸,桌子上出现一张金卡,他当然认得这张卡,他的附属卡。 凉薄的唇勾出一抹鲜亮的笑意,嗓音寒冷:“你确定不要?” 她摇了摇头,手指停留在自己的小腹上,指尖都是温热的。 低着头,她的目光有些迷离,看不清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只是清清楚楚听见她开了口,“我不要钱。” 目光隐隐跳动光线,他看见她的神情,委婉的,卑微的,夹杂着星星点点的期许和悲伤。 “那天在海边,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捂着心口,她一急,咬着牙说道:“不是!” 或许是她态度诚恳,下意识地,他认真地问着她,“那你要什么?” 瑞熙一怔,她要什么?手指再次轻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想要,他。 绯红的唇微微一动,可惜她始终无法说出那句话。 须臾后,宋律希玩味着她话里的真假,真是,差一点就被她骗了。 挑动剑眉,他将金卡推回她面前,幽幽道:“如果真的纯粹为了报恩,那么收下这笔钱,我成全你,你成全我,两全其美。” 他是多怕她会缠着他,所以拿钱打发她,心中的那点希望之光不断渺茫,瑞熙忽然下了一个决定。 她拧起眉头,片刻后颤抖着拿下了那张金卡,抬眸对视宋律希那双半含笑意的双眼,她知道,这一刻,她在他面前失掉了所有自尊。 慢慢地,柔软的红唇浮着讥讽的笑意,“如果我不收下这张卡,想必宋少校如此泾渭分明的人一定连睡梦都难以安心,也是,不该让我这种女人破坏了你的完美。” 不顾忌心扯得多疼,她依旧笑得漂亮:“卡我收下了,也不会给你找麻烦,你别担心,就当是一场买卖好了,反正我也不亏。” 她不亏,真不算亏。 宋律希忽然觉得气疯很凝重,为何他认为她的潇洒不够潇洒呢?连漂亮的笑容都带着一点点苦涩。 室外忽然下起蒙蒙细雨,乌云遮下来,天空一半是阳光,一半是乌云。 阴霾下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宋律希不知为什么会盯着她不肯移开目光。 漂亮吗?这个女人很漂亮。 喜欢吗?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喜欢。 但是为什么会一直想要继续看下去,窥视她心中的秘密?或许她不是他想象中那样坏? “你为什么还一直看着我,是不是你忘不了我,如果是这样,我们可以发展长期关系啊,反正和你上床的感觉我还挺喜欢的,你觉得呢?” 桌子下,她笔直修长的腿勾着他的小腿,似有若无地暗示,水眸莹莹眨动。 宋律希呼了一口气,瞳孔里尽是不屑的鄙夷,他居然为这种女人找理由,简直荒唐! “古瑞熙,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话语冷冰冰的,他微微使力,移开了她攀在自己身上的腿,刀削般的俊颜那般清清冷冷,站起身。 对面的绝色美人温浅一笑,“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你放我一马再小瞧我,哪一天被我吃得死死的,你到时候岂不是悔不当初?” 他俯身掐住她的下巴,常年握枪的手指粗粝地摩擦着她,她欲拧头,却被他按住。 他冷冷地扯着她的腮帮子,贴近了才幽幽道:“你这张嘴,我恨不得撕烂。” 殊不知,正巧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搭配上古瑞熙嫣然浅笑,就是典型暧昧,典型的打情骂俏。 距离他们十米外的黑色车辆里,正有人挑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打量窗户旁的男女。 男人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唇畔,手上的铜色戒指清晰可见,“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车窗缓缓升上,直至那辆挂着9999的玛莎拉蒂疾风一般消失。 …… 医院厕所里,门外的女人一直敲门咒骂:“真是见鬼了,里面的女人在搞什么,进去怎么久还不出来,厕所不是这么用的。你要是喜欢待厕所里,回家去!真是,也不瞧瞧这里是什么地方,公共场所好吗!” 蜷缩着脚坐在马桶盖上的女人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 他不肯给她机会,连说出口的机会也不愿意给,直接给她判了死刑。 从爸爸生意失败重病缠身后,古瑞熙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地位。 贫困生,单身家庭。 十五岁那年得到了宋家资助的孩子都有幸去宋家见一见宋爷爷,那天她碰见了不能爱上的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就惦记了他十几年。 那样一个铁面无私冷情的男人,她从没想过,他有朝一日会跟她说这么多话,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能靠他靠得那么近。 甚至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能怀上他的孩子。 将来,不管旁人如何评论她,说她心计重,说她下贱,她也不在乎。 见过了太多生死,如果不能把握自己还能把握的,岂不是白来世上一趟。 她决定要自己一个人养育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爱情,是她未来的希冀。 在镜子前补了补妆,瑞熙深吸了一口气,摘下发圈,大波浪卷发垂落而下,然后她才走出厕所。 正打算去看看令悠然的情况,隔离区外传来吵闹声。 “你来干什么?”令悠然的父亲怒目而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微微侧过身,黑色贴身的西装穿在身上,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 “来看看悠然,她大概会想我。” 傅彦讳莫如深的双眸直直望入监护病房里的女人,左手斜插在口袋里。 令父咬着牙,傅彦这个人花心是出了名,竟不知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跟他扯上关系。 因为这个傅彦,他的宝贝女儿差一点就生命垂危,一刻也不想见到他的嘴脸。 不顾妻子的阻拦,他怒道:“悠然不想见到你,赶紧给我滚!” 唾沫星子都飞到男人脸上。 傅彦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嘴角的弧度锋利,“你女儿巴不得我来。” 令母赶紧拉扯着自己的丈夫,“咋们女儿能健康就好,那个,傅公子千万别跟悠然的爸爸计较啊,他性子比较急。” 傅彦将纸巾拧成一团准确投入垃圾桶里,扫了一眼病房里的女人。 “悠然,我过几天再来看望。” 转身,古瑞熙的身影撞入他眼眸中,她心想,放下了头发,他应该不会认得她吧,于是面不改色从他面前经过,走向令父令母。 “古医生,你来了……” 傅彦一笑,那个老头的态度一下子转化得这么快。精打细算的双眼瞥了瞥,他转了一个弯。 瑞熙再次扫向那边时,男人已经不见,她松了一口气,“我进去看看悠然。” 监护室里,令悠然手术后心脏跳动良好,其他脏器机能也还可以,只是身上的那些管子看了仍叫人心疼。 257.军长盛爱25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古瑞熙穿着无菌服站在一旁看她,令悠然虚弱地眨着眼睛,她读懂了她眼里的感情。 也记得手术前令悠然跪在她面前祈求她什么。 【古医生,如果我答应做手术,你能不能让傅彦来看看我?】 她认认真真看着她的眼睛,说得很慢,“刚才他来看你了,是他自己来的。他还说,过几天会再来。悠然,要好起来。” 不管她心里有多不喜欢傅彦那个人,起码在如此脆弱的令悠然面前,她无法告诉她,傅彦不值得她留恋撄。 从监护室出来,她刚转了个弯,嘴巴被人紧紧按住,后退,后背贴上一堵墙,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压上来。 若隐若现暧昧的男声,“这么慢,你是第一个让我久等的女人。偿” 半个小时三分钟,刚才擦肩而过他就认出了她,可偏偏她却对自己视若无睹,依旧这么有趣。 华丽的音色钻入她耳朵,瑞熙睁大了双眼,傅彦,他还在这…… 他说在等她,傅彦还是认出自己了。 不知他想做什么,极力垫着脚尖往后靠,想要挣脱他的手掌。 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傅彦挑眉一笑,松开了她。 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女人不多,尤其像她如此美艳动人尤为少见。 “头发放下来,果然没让我失望。” 她赶紧拉开距离,大喘气地看着他,捂了捂自己的小腹,怕他伤害自己的孩子。 毕竟傅彦这个花花公子,她惹不起。 角落里的女人畏畏缩缩,傅彦有些失望。 “这可一点都不像你,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他靠过来,气息微吐在她面上,“我还是喜欢那天一杯接着一杯的你。” 干脆,大胆,性感深入骨髓。 压着心中的厌恶感,瑞熙对着他平静开口:“我胆子小不禁吓,傅先生以后还是别做这种事情,吓死人可不好。” 她指的可不止是他突然冒出来的行为。 傅彦深深笑起来,这个女人精致的五官每一个小表情都那样生动。 在他眼波里狷狂流露,“吓死人会怎样?我需要偿命?” 三观畸形的太子爷,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人命在他眼里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她淡淡笑着,半勾着红唇,“所以傅先生跟医院就更佳格格不入了,我们这里是救命的。” “救命的?”傅彦摇摇头,打量这里,不屑讥讽,“呵,说得好听!” 瑞熙真觉得跟此人无法沟通,深吸一口气,配合优雅的笑容,“傅先生,我还有工作,还要去救人,所以请您让让。” 她移动一步,傅彦就挡在她面前一步。 戏谑逗弄她,“你看,如果我不让的话你就走不掉了。” 瑞熙腹诽,登徒浪子,笑得跟个***包一样还以为自己很帅? 瑞熙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爆发,想上去给他一顿暴打,这种男人,一定是从小欠打!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终于有人来救她一命,她欣喜望过去,只见可可看见她后活泼地挥挥手。 傅彦也转身凝望,看见可可的模样后,眉头紧锁。 宋家的人今天怎么阴魂不散。 “瑞熙姐,原来你在这,我一直找你呐。” 宋可可笑嘻嘻跑过来,瑞熙瞧了傅彦一眼,侧身从他身边溜过。 拉着宋可可想赶快离开,傅彦快了她一步走上前,不经意地撞过她的肩膀,言语像锋利的刀,轻声道:“宋家门槛高,不是多认识几个人就能攀附的,懂?” 低沉的声音飘落,傅彦仅是简单向宋可可看了一眼,紧接着是皮鞋声渐远。 宋可可推搡着失神的她,不解问着:“那个人是谁啊?” 西装革履也挡不住骨子里那股痞意,还是堂哥一身正气讨人喜欢。 瑞熙定了一下神,“傅彦,茗市市长儿子。” 宋可可听后,风轻云淡“哦”了一声。 两人往前走去,瑞熙以为是可可天性单纯,对不感兴趣的人没有求知欲。 走进了她的办公室,宋可可接了一个电话急忙忙地冲出去,再冲回来时,手上多了什么。 “瑞希姐,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这可是她让王妈炖的煮得好东西,为了留住未来的嫂子,可可没少花心思讨好。 瑞熙夸张地看她拿出一盘有一盘,一盅又一盅,“可可,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来?我们两个人吃不完的。” 宋可可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没事,我们家多的是!吃不完分给大家吃嘛。” 室内一阵安静,僵硬的凝固的气氛,宋可可意识到不对劲,古瑞熙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自己。 可可挠了挠头,“额,是这样的,我家是做饮食生意的,所以……嘿嘿” 现在还不能让嫂子发现她的身份,她会害羞跑掉了可怎么办啊? 瑞熙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扫了一眼可可身上的装扮和所用的东西,价格都不便宜的,或许她家里也是挺富裕的。 “哎呀,瑞希姐快过来尝尝这个汤,我让王……额,是用补药熬的,很香很滋补的,你尝尝看。”宋可可热情地给她舀了一碗汤,药香味飘出来,清香得很。 瑞熙本是欢喜地要接过的,但一看见汤汁的药材,想起自己怀孕不能吃这种药。 于是推了回去,“这药味我接受不了。” 宋可可拧着眉头,嗅了嗅,很清香啊。 “怎么会不喜欢,真的很好喝的,熬了很久呢,瑞希姐,你就喝一口吧。”可可眨眨眼睛,祈求着她,甚至将汤匙递到她面前。 瑞熙闻了闻气味,胃里一阵翻滚,捂住嘴巴往门外跑去。 可可愣了一下,“有这么难闻吗?我觉得还好啊。” 自己喝了一口,真的挺好喝的,难不成瑞希姐不喜欢这种药味?好吧,下一次换别的汤。 …… 宋律希离开中式餐厅后,并没有立刻回宋市,反而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当沈索深从治疗室里走出来,脱下白大褂时,凝眸一看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助理跟我说,有个男人找我,我还以为……”沈索深故意放慢语速,视线留在面色不好的男人身上,“还以为是我的,好基友。” 宋律希环着双手,一双眼睛浓墨重彩的冷峻,不轻不重扫了他一眼,沈索深犹如被机关枪扫到一样,毕恭毕敬封上自己的嘴巴。 “别拿那件白大褂在我面前晃悠。”他冷冰冰开了口,利剑般的眼神直击他那件白大褂。 一个心理医生穿什么白大褂。 多看一眼都会想起今早那个穿着白大褂来见他的女人,甚至闪过她用腿滑过自己摩擦出来的酥麻。 真想掐死那个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又骄傲妩媚的女人。 沈索深倒了一杯咖啡,自顾自喝起来,“心理医生也是医生,你不爽?” 话音刚落,手中那杯被人夺走,沈大少爷眼睁睁看着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把自己的咖啡往后一倒,淋在他所种的花园里。 omg,他宝贵柔弱的花骨朵,他昂贵的尤科特选咖啡豆磨出来的天价咖啡。 肉疼啊! 对视那个男人,可见真的很不爽,眉宇间都是压迫感。 “得,我忍,你不爽大爷我体谅你!”沈索深气呼呼坐下来,玩转着手上的签字笔,“大佛,找我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遇上什么心理问题了。” 宋律希站在一旁,内心一阵挣扎后,抿唇道:“没什么事,就想跟你随便聊聊。” 想跟他,随便,聊聊? 还真是新鲜,宋律希想找他聊聊,聊什么? 沈索深打开笔盖,在纸上写了写,“这个数,咨询费。” 宋律希淡淡看过来,视线移回去,温和开口:“我今天忘了沙漠之鹰,下次带来给你看看。” “……” 他咬了咬牙,收起纸张,“说吧,真是怕了你了。” 宋律希走到他对面的椅子边,拉开,坐下,扯了扯嘴角,脸色有些尴尬。 “一个女人,我非常讨厌她,但她总是三番两次接近我,你说是为什么?” 沈索深惊愕地看着他,宋律希被他看得极为不舒服,硬邦邦地开口:“看我做什么,你不知道?” 258 军长盛爱25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摸了摸下巴,他沉重道:“问题很严重。” 宋律希眉色一拧,有这么严重吗? 沈索深用笔在桌子上敲了敲,喊道:“那个,爱丽丝,给我倒杯咖啡过来,顺便也给我的朋友来一杯。” 他一脸悠闲,宋律希咬牙:“我不喝,快说。” “你还真急。”沈索深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噙着一丝揶揄。 宋律希幽幽盯着沈索深一副看好戏样,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何他身上严肃冷漠的气质这个小子就没学到一点偿! 爱丽丝摇摆着身体走进来,走得那叫***,姿态曼妙。 她身上的香水味飘过来,“宋少,您的咖啡。” 灯光裁剪宋律希俊逸非常的轮廓,爱丽丝冲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才飘出去。 沈索深讳莫如深地笑,“够味,你想不想试试?” 对面的男人薄唇抿得紧紧的,“沈索深,我们口味不同。” “你还有口味?难道不是对初恋小情人一心一意变成三十岁的大叔还保留童子之身?” 满满浓浓的讽刺,宋律希一个激怒,想也没想,“我不是!” 沈索深一个惊讶,莫非他错过了什么劲爆消息。 好像泄露了什么。 紧接着是宋某人严肃的语气,“别给我东扯西扯,说重点!” 沈索深挑眉,依他优秀的理解能力和判断能力,宋律希绝对开了荤。 他又思索了一次,“该不会你口中那个讨厌的女人……” 迎来某人警告的目光,他双头半举在空中,无奈宋律希气场太强,他不得不投降,“行,我严肃。” “照你的描述吧,你讨厌那个女人?” “恩。” “她又想块牛皮糖粘着你?” “恩。” 沈索深在纸上飞舞一样画来画去,“为什么讨厌她?” 宋律希凝神一想,一句话蹦出来,【脱衣服,趴下,屁股抬起来。】 俊脸抹上一层红,他冷冷道:“反正就是很讨厌!” “行。” 沈索深接着问:“那个女人喜欢你?” 宋律希不可思议睁大了双眼,“怎么问这种问题!” 她喜欢他,开什么玩笑。 “不然,为什么像块牛皮糖粘着你?你解释解释。”沈索深看出了端倪,尤其是此刻的宋律希竟会出现一种他从未发觉过的表情,很值得怀疑呐。 他微微启唇,“你不懂了吧,女人这种生物,对待男人就像购物一样,看中哪样商品,自己没钱买,可以每天跑去橱窗观望好几遍。” 宋律希垂眸好似在思考什么,房间里安静下来,沈索深以为这个闷葫芦终于开窍了。 谁知,宋律希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抬头拧眉道:“你敢说我是商品!” “……” 简直,没救了! 沈索深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是救不了你了,等待有个女神来担起这个重任吧!” 宋律希起身拍拍自己的肩膀,摇了摇头:“连这点小问题你都解决不了,开什么心理咨询师,回去跟你爸卖首饰吧。” 被逼得无奈,沈索深爆粗口:“我靠,我家是珠宝集团,不是什么卖首饰的!” 宋律希淡淡瞥着他,“出去别说认识我。” “……” 他在他身后怒吼:“宋律希你别装逼,你别忘了自己本来是个混世魔王!” 小时候他还是纯良少年,结果被他带偏了,几十年后,他拐不回来,宋律希倒是一身伪正义凛然。 这世道是怎么了? …… 宋律希驱车打算回宋市,开车开到半路,突然有一辆白色的保时捷闯出来,刮过他的车身。 “胆子真大!” 他低咒道,抬眸看去,那辆白色保时捷打了一个弯,紧急刹车的刹那从他车前驶过,身后跟了另外一辆黑色的豪车。 他看见保时捷驾驶座上的女人,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不施粉黛,却勾魂,一刹那间有记忆涌出来,却又不完整。 激烈的碰撞声响起,他回过神来往后视镜看去,亲眼目睹两辆车撞击在一起,火花冒出来。 一时间,远处嘈杂声接连而来,尖叫声,车辆碰撞声。 宋律希下了车,快速跑到车祸一边,保时捷开始漏油,往下一望,发现刚从那个女人被困在车内,额头开始有血慢慢流下来。 女子脸色一片惨白,眼里都是请求。 她微弱地说话:“救我,帮我离……离开他。” 宋律希看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想再往深处看清这双眼睛到底在哪里见过时,女子已经微微合上了双眼。 情况不妙,他咬着牙撬开了车门,把女人从车厢里扯出来,晃动的瞬间,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他捡起一看,是一张染了鲜血的身份证…… 顿时,他呼吸急促起来,双目紧紧拧着这个女人,他终于记起那个女孩的名字。 …… “伤者是一名二十出岁的女子,于七月七号晚八点发生车祸,我们到达前已有行人为其进行简单处理。小腿骨折,身上多处擦伤,昏迷指数12……” 他只能送她去最近的市中心医院,宋律希瞧见她唇畔起合,仔细听着,只听见末尾一个“哥”字,她在喊她哥哥? 他的眉梢微蹙。 古瑞熙当听到有人出车祸后快速赶到,却不想看见了宋律希,快速检查后安排手上的女人进行ct扫描,望了望宋律希一身身上的血渍,颇为严肃问到:“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是谁?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两辆私家车相撞的场景,别说他是一个军人,就算是一个路人他也会救她,更何况,宋律希手里紧捏着一张身份证……她是蓝芷颜。 面色不好,回过头看古瑞熙,目光坚定,“这个女人,务必救她。” “她,是你什么人?”瑞熙有一种奇怪的赶紧。 他站在她面前,一身干练的绿色军装异常耀眼,锋利的眼神里写着几个字:无可奉告。 她该习惯了。 瑞熙风轻云淡地笑着,“我是医生,能不救她吗?” 护士将ct交给医生,她简单看了后对护士说:“脑部微出血,脾脏破裂,安排手术。” “病人无身份证,无担保人。” 医生望向他,刚要开口,宋律希却道:“我就是她的担保人,手术书拿来。” 宋律希签完之后开口,“瑞熙,好好手术。” “看来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放心吧宋少校,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医生点点头承诺。 当手术室红灯亮起,古瑞熙端着两只手开始手术,心态却不似往常一般镇定,莫名地酸涩,她正在进行手术的女人到底跟他有什么渊源? 走廊里,宋律希拨了一个电话,不明的神色浮现在他刚毅的脸上,“如果有人调查国道735的车祸的一切,全部阻拦。” “能阻拦多久是多久。” 凌晨两点半 市中心医院被迫迎接一伙风尘仆仆的人马。 护士颤抖着再三确认,惶恐不安地回答:“没有,真的没有,没有蓝芷颜这个病人。” 只见那个半卷着白衬衫袖子的男人推开她面前的人慢悠悠走过来,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这个男人,容貌非凡,却令人畏惧。 “我问你,七月七号晚八点半左右有没有收到一个女病人……车祸,大约二十岁出。”他顿住,身体前驱,猎豹一样地盯着她,“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 他敲敲桌子,像在击打对手的胸膛,瞥过去的目光锐利如刀。 突然一个画面涌现在护士脑海中,难道是古医生给手术的女人?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 “是的,我们的确收过这样一位病人。” 寻声探去,是一个穿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打断了护士的话。 她盈盈一笑,低调而优雅地勾起唇,挑眉细思道,“各位为难我们的小护士算什么?” 晏卓绝冷着脸,没空跟她打太极,可那蛛丝马迹他又怎么会放过。 “解释一下,她去哪了?”他转身,优雅的步伐迈向古瑞熙,那样深沉冷峻的面容隐匿在白炽灯下。 古瑞熙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一点点溢出的容貌竟比白光还耀眼。 她微楞片刻后,回答他:“意思就是她已经不在这了。” 晏卓绝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狠狠地说,“去哪了?” 语气铿锵有力,声音席卷着狂风暴雨。 她惊讶于他的细致和观察力,更惧怕他那严肃冷漠的气场。 可她不能说…… 一个小时前,蓝芷颜刚从手术室出来,宋律希站在一旁,坚定地告诉她,“我要马上带她走。” 无论古瑞熙如何劝说,他竟然强制性安排蓝芷颜出院。 她的确自以为是,以宋市宋家的财力权力救活一个女人又有何难? “瑞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他淡淡地看她,一双睿智的眼睛里盛满诚恳与请求。 是啊,她应该知道怎么做,可是凭什么呢? 凭宋少校宋律希第一次求她吗? 还是凭他是资助她上学恩人的孙子? “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 没想到,他会答应得那么爽快。 古瑞熙摇摇头,带着歉意回答男人,“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呢,有个人自称是她的朋友,所以……” “所以你们让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带走了她?”男人冷冷地开口,那双眼睛盯得她发麻。 咽了咽,古瑞熙眨了眨眼睛,心虚得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呵,不知道! 男人突然扯过她衣领上的牌子,眉眼扫过她血色全无的脸,又珍惜端详那块牌子,笑容漂亮得危险。 他很高,当站在她身前时投下来的阴影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古瑞熙紧紧地握着拳头,僵持着身躯,脚后跟一点点后移,似乎是为了逃离那一股势力。 “古瑞熙医生,那你知道在救活别人之前要先自保吗?” 喑哑的声音孕育着不满的情绪,目光漆黑迫人。 为了看上去不那么紧绷,古瑞熙浅浅笑起来,“先生,你是在威胁我?” 放走一个女人,她就活不成了? 他好看的眉峰快速地拧起来,看起来颇不耐烦,嘲讽地哼笑她,“威胁?你还不够格。” 下一刻那块牌子被他长指一抛,响亮地落在地上。 古瑞熙有些后怕地看着他,却看见他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喜欢多管闲事,会惹祸上身的。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头有多硬。” …… 兵荒马乱之后,他们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离开。 医院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无论是护士还是病人都在议论纷纷,说她惹上大麻烦了。 古瑞熙身体像被抽光了力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是不知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多年登上金融报头版的男人,晏卓绝。 ---题外话---因为有联系,所以这样会看得比较顺畅一点哈。 259.军长盛爱25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茗市的三大人物,一个是恶名昭彰的茗市太子爷,傅彦;一个是最近刚回国的葛氏科技二公子葛亚楠,顶替了因车祸死亡的葛亚城成为葛氏新任总裁。 这两个人都有同一个特征:爱玩女人的花花公子,傅彦玩得很大,甚至还出过人命的说法,但是葛亚楠,刚从国外回来就传出这种名声,想想也不会好到哪去。 滥情的人起码不会因为某个女人而怒发冲冠,因为在他们心中,女人还不值这个价;可哪一天你要是遇上一个专情到不能再专情的男人,烽火戏诸王博美人一笑都有可能。 瑞熙喘着气,无疑她刚才碰见了这一种人撄。 一场简单不过的婚讯,弄得茗市家喻户晓的男人还有谁,只有晏卓绝。 她呆呆地想,那么,宋律希带来的女人,是蓝芷颜了。 除了蓝芷颜,还有谁值得晏卓绝如此大费周章呢! 护士忙上前问候她,握住她的手,惊讶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偿。 “瑞熙姐,你的手好凉啊,还好吧?……”她见古瑞熙没说话又继续懊恼道,“这样糟了,刚才那个男人可是晏卓绝啊,你得罪了茗市狠出名的男人!早知道那个女病人这么有来头,就不要让宋少爷把她带走了……” 古瑞熙忙着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小雨,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知道吗?!” “……嗯,我,我不说。可难道你要自己承担一切吗?晏卓绝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啊,他连养父都害!” 古瑞熙脊背发凉,深深吸了口气并无回答,晏卓绝那个男人找不到蓝芷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该怎么保守这个秘密? “古医生,院长找你去。” 一声呼唤,将她从沉思中剥离出来,瑞熙定了定神,抚了抚额头,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身后倒是有人问道:“晏卓绝找古医生做什么?我听说是他来我们医院找一个女人,可惜没找到就冲古医生发脾气。” 小雨面色神神秘秘的,埋着头只道:“不知道。” 那个女病人来过医院开刀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瑞希姐就多一分麻烦。 晏卓绝和宋律希都是不好惹的,瑞熙姐怎么就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呢。 宋可可不过是去上了一次厕所,一回来就嗅到严肃的氛围,像是被什么外来的势力影响了。 从背后拍了拍小雨的肩膀,“小雨。” 小雨被她一拍,身躯猛然一震动,看见了可可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吓得脸都白了,可可笑容僵硬,她有这么可怕吗。 “我还有活要干。” 小雨怕自己被可可问出不该说的事情,于是落荒而逃,剩下可可一人一头雾水。 …… 瑞熙敲门后才进入院长办公室,一进门,才发现李谨谦也在,正和他的父亲在谈话。 “瑞熙来了啊。”李国荣站起来迎接她,她有些受宠若惊。 李谨谦抬头看过来,漆黑的双眸凝着她,微微一笑,“你和我爸还有事谈,我先撤退。” 门关上后,院长坐在一旁,让她坐下。 她隐隐不安,甚至有预感院长找她来跟刚才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李国荣一向和颜悦色的脸庞有些凝重,抬了抬眼镜,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 瑞熙坐立不安,咬了咬唇,“院长,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李国荣拧着眉头,“瑞熙啊……我听说刚才军区的人来了,还带走了一个女人。” 她的心咯噔一下,果然,这件极力隐瞒的事还是传到院长耳朵里。 “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皱着秀眉,白皙的手指纠缠着,额头有些密汗再次冒出来。 院长深深盯着她看,“你能告诉我宋司令的孙子为什么会到茗市来带走那个女人吗?” 她眸光里倒映影影绰绰的灯光,要怎么否认,院长知道她是宋家的资助生,告诉他自己不认识宋律希,谁信呢。 浅浅无奈地笑了笑,“他为什么来带走那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我又有什么权利跟他说不呢?” 连院长都忌惮军区的势力,何况她一个小医生。 “瑞熙,不是我逼你,但是你也知道……”他迟疑后继续说道:“军区我们惹不起,晏卓绝那个人我们也惹不起。” 一个大型集团那个男人都可以无情摧毁,又可以随心所欲重建一个王国,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在权势面前,太多人不得不低头。 院长欲言又止,瑞熙想起那个男人浓重的警告声犹在耳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不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 她忽然明白了院长想要说什么。 闭了闭眼,再睁开双眼时,一片豁然:“院长,如果是我让你为难了,我不想连累医院。” “我可以辞职。” …… “瑞熙,你先休息几天,先度过这场风波。” 就像打了一场战,她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内,靠着房门纤细的身体慢慢滑下来,埋着头坐在地上。 窗外的烟火亮起来,五彩斑斓照耀着天空,照亮了她这一间小屋子,却始终照不亮房间里环抱着自己的小女人。 她躲在自己的小黑屋里哭泣,滚烫的泪珠滚落在地毯上,带走了心的热度。 时间缓慢得像是静止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一直停不下来,紧紧揪着自己的心,她好疼。 谁知道她为了今天这一个职位付出了多少努力,谁知道她深夜躲在实验室里重复着心脉血管的研究实验,又有谁明白她顶着贫困生的身份一路走到今天,受尽了多少异样的目光。 原来同一个世界的人,有的人高高在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有的人把自己当做一粒最普通的尘埃去付出却什么也得不到。 就像她在宋律希眼里,不值一提。 她也有自己的难过和快乐,能不能多多关心她一下呢,宋律希你能不能像关心普通人那样关心我一下呢? 起身,她按着自己的小腹,一步一步往房间里走去。 …… 宋市私人医院 医护人员奔波了几个小时终于把人安全送到这儿来。就在众人以为能松一口气时,病人又出现伤口感染导致高烧不退的情况。 宋律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人通通骂了一遍,他本就生得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再加上常年在部队训练,吼一声都能把人吓个半死。 全部人连气都不敢出,赶紧为病人进行手术。 幸好手术过后蓝芷颜慢慢退烧,医护人员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神情严肃的医生摇摇头,因职业病鄙视了一眼站姿十分标准的某人。 毫不客气地批评道,“呵,现在才知道心疼?要再颠簸个半小时,小姑娘的命就没了!当了这么多年兵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吗?” 宋律希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女人,微微垂下头,弩了嘴说,“林叔,谢谢。” 那位被叫做林叔的医生挥挥手,虽一向绷着脸,但语气轻松不少,调侃他,“谢什么?你要是有心就别老惹你爸生气。” 想想自己以前,还真是无恶不作,进入部队多半是为了治治他以前纨绔子弟的毛病。 他被太阳晒得黝黑健康的俊脸上慢慢显示出一种明亮的笑颜,他想,现在他不再恶作剧了,她会跟他玩吗? 眼睛盯着这个受伤沉睡的女孩,她大概是忘了曾经有个淘气鬼喜欢揪着她辫子玩的事…… 林叔打量他目光的去向,深沉地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让我们宋少校如此专注?” 宋律希这才发现自己忽视了林叔,便微笑起来,认真开口,“林叔,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林叔深思,看这情势可不得了,不是订婚了吗?看他这个痴迷的样子,就吞下了要说出口的话。 病房里,只剩下宋律希一人。 他的身影慢慢地低下来,铁血的目光中荡漾着柔情,轻轻地握住病床上的手,珍宝一般地捧着。 “蓝芷颜,命运给了我靠近你的机会,我会好好把握。” 起身他走了出去,关上的刹那想起了一张脸,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只可惜,一直没人接听。 拧着剑眉,他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发了几个字过去。 谢谢你。 薄唇勾着冷然的笑意,真是块牛皮糖,现在反过来欠了她一份人情。 260.军长盛爱26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有记日记的习惯,初中时候被哥哥发现日记里的秘密,她再也不敢将心事记录下来。 但是今天她又动笔写了些。 七月,晴。 生命,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当母亲,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这就是。早晨起来,孕吐反应接连而来,我在厕所里折腾了好久才好受些。 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有些过分苍白的唇,我浅浅地笑起来,难怪那么女人宁愿选择流产也不愿一个人生下孩子,单是第一个过程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撄。 上街闻到路边的油烟味,或是别人抽烟的气味,反应就更加严重了,但是为了我的孩子,我甘愿去忍受这一切。 我知道我被茗市各大医院列为黑名单,没有人敢录用我,他们怕危及自己的利益,这有什么错,没有人会傻到冒着得罪那些人来雇佣我,哪怕他们总会告诉我,你很优秀。但我清楚一点,再怎么优秀的我触碰了权力底线,也是废人一个,我现在已经是无业游民偿。 这样一来,我的时间也逐渐充裕,我不再忙到用方便面充饥,我有了时间去买点食物自己动手煮,偶尔也会装作一时兴起打电话向老哥取经,只是我依旧怀念我身为一个医生穿着白大褂在医院忙碌的样子,多次出现在梦境中,手术台,那条长廊,那份我热爱的职业。 笔尖一顿,房间外的树叶被风一吹,飘进了一片刚从树上落下来的叶子,落在她的日记本里。 似乎在提醒她该停笔了,因为接下来她或许又会写到某个男人。 恰好门外铃声一响,她重新调整了叶子的位置,灵活的手指舒张着它的脉络,将它夹在日记本里,是好看的形状。 她来到门边,看了看猫眼里的人,戴着眼镜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男人,瑞熙心中一紧,还是打开了门。 四目相对,她有些不知所措,李谨谦淡淡笑着,“不欢迎我?” …… 可可在医院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逮住人就问:“你知不知道瑞熙姐为什么被开除?你知不知道瑞希姐的家在哪?你们能打通她的电话吗?我一直打不通啊!啊,她到底去哪了!” 被问到的人通常是这么回答的。 第一个问题,“据说前几天古医生值班时,一个神秘的男人来了我们医院,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古医生惹恼他,院方迫于无奈将她开除。” 第二个问题,“我不知道,可能妇产科黄瑜知道,他追过古医生。” 第三个问题,“刚帮你试过,我也打不通。” 于是,宋可可跑去了妇产科,气势冲冲的,黄瑜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手术服还没换下来,人就被可可拖到天台去。 这个小护士,黄瑜见过几次,老在他女神身边打转的,人还挺可爱。 只不过,他术服还没脱,什么事这么急! 可可环视偌大的天台,再三确定没人后才问道:“那个,你知道瑞希姐家住哪吗?” 黄瑜将手术帽摘下来,闻言一愣,挑眉道:“你要去她家?让她带你去不就行。” 可可无力吐槽,要是她还在医院就好。 深吸了一口气,她抿着唇道:“你还不知道吧,瑞希姐被辞退了。” 黄瑜定定地看着可可,眼中疑惑尽显,用一种怎么可能的语气回道:“你说她被辞退?!” 古瑞熙一个女人比一个男人还优秀,院方怎么会辞退这种医生,除非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或是有人施压。 想到这,黄瑜右眼一跳,“说清楚,为什么被辞退?” 可可努了努嘴,圆溜溜的眼睛铺上失望之色,“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她得罪了什么人……” “哎,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家在哪啊?” 可可焦急地又问了一次,黄瑜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神深邃了些,声音淡淡的,“我不知道。但是,她……她男朋友在A大教书。” A大?茗市重点大学,原来那个帅哥是A大的教师,不愧一副温文尔雅的斯文模样。 亏得她做了一系列作战计划,现在发现她连瑞希姐那个男朋友的职业和名字都不晓得。 可可扔了一句“谢谢”,转身就跑。 黄瑜在后面大声道:“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 该死,瑞熙让他保密的! …… 可可搭计程车来到A大的时候正是烈日炎炎的中午,A大下课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校园,她像只小鸟飞快地穿梭在莘莘学子中间,气喘吁吁冲到了教务处。 当她闯进凉飕飕的教务室后,可可满足地呼了一口气,这室外室内的温度差别可真大,累死她了。 教务室里还剩下七七八八几个老教师,瞧见这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冒昧闯进来,以为是哪个学院不懂事的学生,几位的脸色都僵硬着。 可可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眼珠子转了转,想起爷爷的教导,快速鞠躬道:“那个……老师好!” 老教师的态度终于好了些,咳了咳道:“你有什么事吗?” 她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搜索着,可惜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声音轻柔,“请问,古……古”古什么来着? 好一阵寂静,宋可可始终没记起黄瑜告诉她那个男人的名字,一直“古”个不停。 幸好有人开口道:“你找古时佑老师吧?” “我们这就一个姓古的老师,是约摸三十多岁,男性?” 对,好像是叫这个,是男的,但三十多了吗?看不出来,保养得真好。 可可点了点头。 那人说道:“今天古老师没课哦。” “啊!”刚有几分希望的小脸又耷拉下来,可可揪着自己的衣服,那可怎么办? 那人接着说:“不过如果你真的有急事,你可以去他家找他。” 去他家,咳咳,这不太好吧。 宋可可很不憨厚地笑起来:“嘿嘿,他家在哪?” …… 青山园,茶香四溢,厅堂外空地上的茶座上,茶香四溢,伴着庭前小水池里的荷香,优雅清闲。 只是,品茶的人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爸,您喝茶。”辛蓉恭恭敬敬将一杯普洱茶敬上,眉开眼笑的。 宋君练刚接过茶杯,脸色却阴沉得像阴天,一气之下将茶杯置在地上,吓得仆人个个卑躬屈膝。 拐杖不停敲响,老人家不留情面责骂:“混账东西,我越想越气!” 辛蓉示意仆人赶紧收拾,精明的眼波一转,已然是哀痛和自责模样。 “爸,都怪我不好,没把律希教好,本想着把他送去部队能学好,谁知道,他依旧是这样任性。”辛蓉甚至眼眶发红,“爸您可是一家之主,律希虽然已经三十岁,但这个家还不是得听您的吗?他竟然违背您的命令向余老退婚,这,不是让您挂不住面子吗?” “而且……”辛蓉刻意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宋君练气势汹汹地问道,辛蓉眉色一紧,赶忙道:“而且,律希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病人,安置在我们医院里,还日日夜夜守着……不让陌生人靠近。” 辛蓉一番话,压根是把宋律希的处境推向边缘,空气静止一样,但老爷子的怒气不断上涌。 难怪小兔崽子最近一直早出晚归,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历经沧桑的一双眸子爆发怒气,向管家就是一阵暴戾的吼叫:“快去把那个不孝子给我带回来!” 忽然下人上前禀报道:“司令,少爷回来了。” 幽暗处,辛蓉狡黠的精光闪了一下,很快又遍布哀伤,“爸……” “我今天就要好好处理那个孽子!” 三番两次跟他唱反调,他宋君练要是不整整家风还让子孙跑到自己头上来不成! 宋律希刚踏入家门,便被人“请”去厅堂,眼神交织着复杂的光,“辛蓉也在?” 他对父亲再娶的女人直呼其名,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不能叫老了。 仆人答“是”。 他就知道,辛蓉发现他将人带到医院,一定会大做文章。 迈着矫健的步伐来到时,他明知道宋君练在发怒,可凉薄的唇畔仍微微一弯,像极了十五岁时的桀骜不逊。 “爷爷。” 宋君练压着怒气瞥过来,下一秒彻底爆发,将一份报纸砸到他钢铁一般的躯体上,报纸无力地落下。 “解释解释,你做的事!” ---题外话---支持正版哟~对啦,大家去看看我的新文吧,过不久就会更新哒,有兴趣可以收藏哦~ 261.军长盛爱26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飘落的报纸上,头版头条公告显眼。 这么年代感的登报说明两家婚约取消的事,在部队呆久了,受老一辈熏陶,他确实做得出来。 宋律希简单略过,神情蔑视地看向辛蓉,她挽着漂亮的发髻,四十的女人犹如一枝花,此刻却有些忌惮地往后一缩。 动作不大,恰好落在宋律希眼底而已。 眼里讥讽微漾,宋律希低低笑道:“我取消和余家的婚约,爷爷看了那么久的大字报不会不陌生。” 宋君练一听,英明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下一子将手里的拐杖掷过去,重重砸在宋律希的胸膛上偿。 他不躲,挡住那飞龙花纹的实木拐杖。 宋君练瞧他一副“我没错”的倔强,怒叱:“孽子,你竟然敢忤逆我!” 大字报,这么说是为了让他看懂才登的报了! 辛蓉赶忙捡起那根拐杖,宝贝地擦了擦灰,递到宋君练面前,“爸,这可是姐姐送给您的礼物,摔不得,摔不得啊。” 宋律希忽地从辛蓉手上抢过拐杖,目光掀开沉沉的可怕,吓得辛蓉措不及防一跌,摔在地上。 “你没有资格跟我母亲扯上半点关系!若我母亲还在,哪里轮得到你开口!” 话音一落,男人俊逸的脸上便迎来一个打耳光,那声音飘过沙沙作响的树叶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清脆,利落,盛怒。 无人不吓得脸都青了,这可是司令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打宋律希,平日里他虽然严格,但对自己这个独孙可是疼爱有加。 就算关起门来打得再严重也不会让他在别人面前丢脸。 这一次却…… 宋律希慢慢转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凝聚着暴风雨,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宋君练像在忍耐着什么,却始终没有爆发。 宋君练从他手中夺过属于自己的拐杖,目光严厉,直指他的胸膛,“今天我就用你母亲亲手刻的拐杖好好教育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到祠堂去!” …… 刺耳一声,陶瓷破碎在地上的声响,她心不在焉,忙去收拾,却不甚被割伤,鲜血慢慢流出来,从指间滴下。 李谨谦冲进厨房时,目光触及地面上一片狼藉,眉头紧拧,蹲在她面前。 “怎么回事?” 发现她手上的手指,不禁一震,“我看看。” 瑞熙急忙将手指抹去颜色,藏到身后,垂眸道:“不小心把茶具摔了,没事。” 亮光折射在李谨谦的眼镜片上,沉默了一会他若无其事道:“好,你先去包扎,我处理这些。” 她什么话也没说,心事重重往门外走去,半蹲着的男人嘴角慢慢平下来,白净瓷片上的血滴让他神色幽暗,伸手去捡那块瓷片。 瑞熙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柔软的靠枕就像是僵硬的岩石,怎么靠都难受,李谨谦怎么会来她家,摸着自己的小腹,心脏不安宁地狂跳。 “还没包扎,你想流血过多身亡?” 不知什么时候,厨房里的男人已经走出来,白色的衬衫和驼色的西装裤清晰闯入她的视线。 他带着几分戏谑,目光将房子打量了一圈,接着问:“你家的药箱在哪?” 瑞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流血不止,按住了血管,指了指电视机柜。 李谨谦从娴熟地为她消毒止血,神态认真,瑞熙静静看着他,李谨谦,每一步都堪称完美,难怪在国外时,他就被奉为传奇。上一次宋律希也是如此认真的表情,她想得连目光有些迷茫,只不过,他有些笨,连创可贴都贴得歪七歪八的。 “瑞熙……”他守好药箱后,已经喊了她好几句。 古瑞熙回过神来,扯着笑,“谢谢学长。” 他亦是风轻云淡,“如果笑不出,别勉强。” 她借着光看见倒映在屏幕里的自己,原来笑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发自肺腑,看上去会是如此丑陋。 慢慢,她收敛了弧度。 李谨谦忽然抬眸看她,露出担心关怀的神色,“如果你遇上了麻烦,也许我能帮你。” 她一滞,半晌后轻轻道:“我辞职是因为我打算去来一次的冒险,最近有个西部自愿者活动,我报了名。” 李谨谦抿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上来,骨节分明费手指交叉着,转头盯着她近日来消瘦不少的侧脸,“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你辞职是怕连累医院。” “呵呵,我哪有那么伟大啊。”她也看着他,“真的,我想去冒一次险,人生总该有一次为了自己想要的去冒险不是吗?学长,这可是你当初毕业典礼上的发言,你忘了吗?” 李谨谦无奈地勾着笑,为何总是怕在他面前说实话,为何总是拒绝他的好意。 瑞熙知道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这种担子不是多一个人来挑就能轻松一分,有的担子,自己一个人来担可明智得多。 头上传来一份重量,她愕然抬起双眸,李谨谦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灼灼:“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如果再次见到你,我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毕业时,人群嘈杂之中,被她刻意漠视的一句话,回忆起来竟然无比清晰。 瑞熙摸着自己手上的创可贴,抿唇道:“学长,我不记得,你再告诉我多少次,我也会忘。” 李谨谦似乎早已经料到,神色依旧风轻云淡,“你不记得,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找到男朋友,学长会很高兴。” “学长你……” 她微微拧着眉头,找到男朋友?该不是……好吧,挡住了各种桃花神通广大的哥哥,她服了八卦的传播速度。 李谨谦到医院才几天。 李谨谦站在一侧,向她要了纸张和笔,开始写起来。 “这段时间,你可以到我朋友的一家医院去帮忙,工资会照给,也不用担心麻烦,拿着这张纸条给他看,他自然给你安排。等风波过后,再回到医院来。” 她愣住,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条。 李谨谦镇静沉着凝着她,“市中心医院需要像你一样的心外医生,我……我们等你回来。” 他看见古瑞熙缓缓露出一抹欣慰的笑,那双眼睛在道谢,如同第一次她为了蹭课而向他借书一起看时那份纯粹的感激。 已经在他心间停驻了多年。 …… 宋可可终于打听到古时佑的地址,花了十几块钱从茗市跑到了宋市,哎,就说这男人很会嘛,追瑞熙姐都不惜从宋市跑到茗市来。 可可快速地从一个角落跑到另外一个角落,忽然觉得有几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奇奇怪怪。 她挺直了身体,干嘛要这么偷偷摸摸,不就是来问问他瑞希姐到哪去而已。 古家坐落在一条巷子里,邻里邻居的小孩在互相嬉戏,阳光下笑脸灿烂,可可本该记起自己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里的孩童时光,只不过此刻她正跟心魔斗争。 这样冒昧地过来很不礼貌吗?可她的作战计划不是更冒昧? 做了层层心里建设,手指要按下门铃声还抖了抖,忽然身后有人一撞,手指准确按响了门铃。 “……” 谁家的小孩这么调皮,为什么要撞她一把,她不需要别人推波助澜。 “谁啊?” 有沙哑的男声穿透门声飘过来,诶,她记得上一次听的时候没这么,这么老气横秋的啊。 往门里又瞧了瞧,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正跟她对视,吓得可可往后一退,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门被打开了,出现的是一位中年男人,疑惑地在她身上看了看,“是你按的门铃?” 可可迎接他的目光,端详着他的五官,根据生物遗传学来说,倒是和那个古时佑很像。 “你好,是古叔叔吧,我叫宋可可,我有事找古……老师。” 可可想着,称呼他的姓名不好,好歹他还是大她十多岁的老男人。 一听这话,古纪立刻笑呵呵道:“你是阿佑的学生吧,快进来快进来。” “啊……呵呵。” 也不知道否认后该拿什么理由,索性就这样吧。 宋可可走进了古家,清香飘来,她定神一看,发现古家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着各种可入药的植物,比如芍药。 此时虽然不是芍药盛开的旺季,但意外开放团成簇簇紫红色的芍药花。 那青色缠绕被风一吹展开叶片的藤蔓,应该是淮山叶。 瞧见她一直盯着小院子的风景,古纪笑得很开心,笑意中还流露几分自豪,“这些都是我女儿种的,她是个医生,就喜欢种这些。” “是古老师的妹妹?”她问道。 “是啊,阿佑可疼这个妹妹了。对了,可可同学赶紧到屋里去吧,外面热,叔叔还熬了绿豆汤,给你喝一碗降降暑。” 可可一听有绿豆汤,乐不思蜀,赶紧跟着古纪走进去,一进去,就……蒙了。 这一大群人都来古家喝绿豆汤了? 整个小厅子,很温馨,却坐满了人,什么年龄的都有。 但每个人都用一种“Who/are/you?”的眼神打量她,包括一个三岁的小朋友。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额,大家好……呵呵,嘿嘿,我也是来喝绿豆汤的。” 古纪说道:“这位是阿佑的学生,来找他解决课业上的问题。” 可可呼了一口气,古叔叔你是大好人。 众人这才又恢复一派“繁荣”景象,继续杂七杂八讲着,喝着自己的绿豆汤,好像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形。 “古纪,你家儿子真出息,天天有漂亮女学生找他,还是大学教授,真羡慕。” 古纪挥了挥手,示意邻里别乱说话。 可可被领到古时佑的房间,古纪说道:“阿佑去买酱油了,你在这等他一下,他很快就回来。” 然后,只剩下可可一人站在陌生男人的房间里,天知道她有多尴尬,从小到大男生的房间她就只去过堂哥的。 没有旁人,她开始大胆地观察起来,房间里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跟堂哥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堆积的东西不同,堂哥喜欢收藏军事玩物,而这个男人喜欢收藏……她一眼扫过去,都是书。 外表温文尔雅,气质超凡脱俗不是没有理由的。 都是一本一本书熏陶出来的,难道瑞熙姐喜欢这种文化程度高的大学老师?可是堂哥的学历也不低啊,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博士,哪里低了? 可可越想越不平衡,明明堂哥跟瑞希姐比较搭,就是比较搭,没有为什么! 古时佑刚一进家门,古纪接过他手上的酱油,开口说:“你的学生来找你了,客厅里人太多,我让他上你房间呆一会。” 古时佑一听,温润的脸上有些不解,“学生?叫什么。” “叫可可,是个挺可爱的孩子,待会我给你们送绿豆汤去。” 父亲这么一说,古时佑依旧没记起“可可”这个学生。 跟邻里打了声招呼,往房间里走去。 门嘎吱一声响,可可轻松的心一下紧绷起来,身后飘来疑惑的目光和声音,“你是政法系的学生?” 神呐,就是这个声音,他回来了。 可可觉得自己转动身体的时候慢得像一只蜗牛,说话也慢吞吞,“Hi,帅哥……我医学系的。” ---题外话---我好喜欢可可,你们呢?祈祷可可跟时佑大帅哥赶紧碰撞出火火火~ 262 军长盛爱26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古时佑若有所思,莞尔,拉开椅子,“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聊?” 可可哪敢坐,“不不,不用了。” 往后一退,结果坐上了他的床,弹性极好的床被她一坐,跳了跳。 一道诧异的目光移过来,可可吓得跳起来,赶紧整好床铺,脸从耳根子红到脖子撄。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可可窘迫得想挖个洞自己跳下去。 古时佑理解后微微一笑,温和的眼神留在她脸上,“没事,只是一个坐的地方,古人席地而坐,床自然也可以坐。” “……” 可可觉得他不如不要这么善解人意,搞得她尴尬死了,床哪里是人人都能坐的地方,这是她第一次坐到男人的床上来,被爷爷知道就死定了偿! 古时佑看她傻傻的,忍不住开口道:“同学,医学上的问题,我帮不了你。” 他学的是政治,教的也是政治。 见古时佑随意挽着衬衫袖子走过来,她紧张得退到一旁,“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记起自己。 古时佑听她一说,停下来居高临下打量她,清润的双眸逐渐明朗,“你是小护士?” 他认得自己,宋可可狂点头,缓解了点尴尬,“对,那天你接过我给瑞希姐的饼干哦。” 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饼干很好吃,谢谢。” 意思是,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妹妹。 古时佑笑起来那样动人,眉目微微弯下似月牙,那种感觉又好像斜斜的阳光打在她心上,和煦温暖。 男人面容成熟俊朗,三十六岁了,皮肤还是这么好。 她的脸不禁一红,缠着手指不好意思起来,“不客气。” 这时,古纪送来两碗绿豆汤,搁置在桌子上,“阿佑啊,怎么也不让你的学生坐下?” 古时佑盯着她似笑非笑,“这个学生有点小别捏,不好说服。” 小别扭……是不是不成熟? 可可力证自己大方得很,立刻坐上了椅子,端起古纪拿来的绿豆汤,“绿豆汤,我最喜欢了,谢谢叔叔。” “那你们聊,叔叔出去了。”古纪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喝着绿豆汤,脑子一蒙,她差点忘了,她来的目的。 于是赶紧放下道:“哎呀我找你是有急事的!” “嗯?”古时佑站在书架旁,身材颀长,气质温儒,回眸一望的刹那,可可差一点噎到。 男色误事啊!快速咳了几声,她想了想,决定旁敲侧推,“瑞希姐这几天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啊?” 修长的手指拿着几本书,他走过来,“有。” 这就是她找他,甚至找到家里来的原因?刚才学校的同事打电话说有个女学生找他,没料到会是她。 “有?”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眼。 这么说是故意不接她电话的咯? 也是,遭遇到这种事情,找的当然是男朋友。 “那……你有没有安慰她?” 古时佑沉默了一下,她最近的确喜欢上做菜,可没有一次能拿得上台面的,不是问他怎么处理烧焦的青菜,就是问他如何怎么做不粘牙的米饭。 是需要安慰,是他失职,该多多关心这个妹妹。 古时佑思索道:“我最近比较忙,待会打个电话安慰她。” “什么?”可可突然拍桌子站起来,皱着小眉头,“你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安慰她!还要待会!有你这么当人家男朋友的吗!你知不知道瑞希姐现在很难过啊!” 话语清清楚楚进入男人耳里,很明显地他怔了一下,目光深深。 他的反应很奇怪,很意外一样,可可又问:“你不知道她丢了工作?” 古时佑再看过来,柔和的轮廓骤然聚起一股子冷然,眼底如漩涡,如无底洞,依旧沉默。 可可一个头两个大,瑞希姐居然…… “她没告诉我。”忽然,男人嗓音低沉说了一句。 可可看不懂古时佑眼里的情绪,自己的精神气一下子颓败下去,“我打电话她一直不肯接,连你也不肯告诉,一定是自己偷偷躲起来了。我难过的时候也不想让人看见的……” 古时佑凝着她灰心丧气的小模样,夜幕下的花朵,收敛了自己的朝气,收缩成一个小花苞可怜兮兮的。 他忽然心里涌上一阵莫名的感觉,这么一个朝气的小女孩,垂着眼眸惹人心疼。 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释放在弱小可怜的女人身上尤为有用。 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道:“带你去找她。” 可可铺着水雾的眼望进他眼中,看了几秒,擦了擦泪珠,笑了起来。 …… 门铃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正在浇花,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 经过桌子边,注意到李谨谦给的纸条,她随意折好纸条,藏在自己口袋里。 看见门外的来人后,她眉头一拧,呼了一口气才打开门。 一开门,哥哥那双变得锐利的眼神盯过来,她下意识忽略,只道:“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可可冲上去抱住她的身子,竟嚎啕大哭起来,“瑞希姐,你快吓死我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好担心你。” 她推了推可可,实在抱得太紧了,让她喘不过气。 被指责到羞愧,瑞熙拍了拍她的背作安慰,“对不起啊,可可。” 她接到过可可很多次电话,只是这些天情绪消极,如果可以不搭理,她倒宁愿跟世界脱轨,因此任凭寡情占上风。 “进去吧,进去谈。” 尾音微微上扬,略有暗示意味。 古时佑发了话,温温的声音藏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瑞熙心里发紧,匆匆抬眸看了他一眼,古时佑浅浅抿着唇,优雅地从她身边经过。 沙发上,坐着三个人,瑞熙被夹在中间,她有一种无力感。 左边,可可一个劲讲述自己这些天来多么多么想念她。 右边,是一个安静到不能再安静的美男子,全程认真聆听可可对她的思念。 水深火热,大概就是情形。 “瑞熙姐,不仅我想你,我送给你的小乌龟也想你了,没有你每天给它喂食,都快死了。上次我去看它,我还以为它死了呢!”可可声情并茂讲述着,甚至连右边的男人都有了兴趣。 瑞熙只听见哥哥带着笑意一问,“还活着吗?” 可可立刻转了个调调,“当然活着呐,我是白衣天使,来救命的,小乌龟必须好好活着,养得好的话活得比我还久呐。” “那你这个白衣天使可没白当,小女孩思想水平很高,已经达到万物平等的境界。” “……”瑞熙汗,哥哥又是投入思想教育中来了。 可可一听有人夸她,嘴角明显上扬,“我爷爷就是这么夸我的。” 瞄了一眼瑞希姐,发现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可可提心吊胆,该不是自己跟她男朋友聊得太久,忽视了她,生气了吧。 “那个……要不你们俩聊吧,瑞希姐没事就好,我改日再来哈。”可可忽地站起来,眼看就要走。 古瑞熙也蹭地一下站起来,“可可,今晚留下来吃饭吧,难得来一次。” 她可不能走,要是走了,哥哥一定开始训话。 可可一听这挽留的话,吓得魂都没了,瑞希姐怎么看都像在客套。 “不了不了,哪能一直打扰你们相处的时光啊,我不当电灯泡了。拜拜……” “……” 碰的一声,那只小鸟已经飞走了。 瑞熙心往下掉,只觉得后背一阵寒凉。 转身,勉为其难挂上笑容,看着身材高大的老哥,那居高临下的气势,她有一种穿十双高跟鞋都不能超越的自知之明。 小时候还能卖萌撒娇,现在只能乖乖接受政法系教授的思想教育。 古时佑凝了她片刻,转身走向室外的小阳台,清隽的背影抹上淡薄的余晖,影子拉得有点长。 瑞熙偷偷看了他一眼,偶然看出些老爸的影子。 小时候她争强好胜,信不过女子不如男的说法,非要跟同年龄的男生比试,弄了一身伤回家。 那时候古家已经没落,本就萎靡不振的古纪一看女儿还这个样子,又气又无奈,“你什么时候能像个别人家的女孩子一样不让爸爸操心!” 那个时候,瑞熙站在父亲的背后,那背着她走过许多路的背影,也如同此时所见一般无可奈何。 古时佑在外边吸了一口烟,才折回来,他身上满是烟味,一走近,瑞熙就后退一步。 古时佑颇为意外,不怒反笑:“你做什么?” 她闻不得烟味,憋着气,嘟囔道:“我怕你打我。” “那么你说,我打过你吗?” “没有。” 他叹了一声,“过来,我们谈谈。” 烟味散了些,她才慢吞吞坐下来。 待她坐下,古时佑才道:“听说你失业了。” 她淡淡道:“哥,我已经长大了,这事我想自己处理。” “我想知道为什么?”古时佑不解地拧起眉头。 瑞熙风轻云淡地看着他,“我想去西部当志愿者,医院太忙没假期,只好先辞职。” 她心里忽然笼罩一层悲哀,撒了一个慌就要撒无数个慌来圆,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被哥哥知道她怀孕了,他一定会揪出那个男人。 到时候,宋律希又会怎么看她? 心很乱,理不清头绪,只好随便抓一个盾牌来挡住所有问题。 “真决定了?” 古时佑没有很惊讶,大学时她就嚷嚷着要去西部当自愿者行医。 她僵硬点了点头,不敢看他。 “不早说,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不支持?” “呵呵,怕嘛。” “你啊,真不了解你哥!白疼你这么多年了!”古时佑笑着站起来,“不是想学做菜?” 这算是平安无事了?瑞熙也起身,笑嘻嘻地挽着他的手臂。 古时佑勾着笑,忽而想到一事,脚步停下来,“不过,我怎么成了你男朋友?” “这个……” 瑞熙忽然觉得今天的门铃声就属现在的最悦耳,“我先去开门!” 开了门,她微微一惊,“可可?” 宋可可秀气可爱的五官因紧张都拧在一起,让人心疼,“瑞希姐,你……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古时佑也走了出来,望着可可,可可冲他鞠了个躬,“不好意思古老师,我找瑞希姐有急事!” 古时佑刚想开口,只是一阵风吹过,可可风一样地把瑞熙拽走,推进被打开的电梯。 他扫了扫门口的鞋,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妹妹是穿了一双拖鞋。 往回走,他直直走进了自己妹妹的房间,整理得还算干净,刚要转身,却发现书桌上一本笔记本,被风吹开,钢笔被拧开没有盖住。 …… 瑞熙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在电梯里,从对面光亮的倒映看见自己的衣着,家居服,拖鞋,头发微乱…… 侧过脸盯着可可紧张得鼻尖冒汗,急得快哭了。 也不好说什么要回去换衣服的话,拿出了一张纸巾给她,“可可,你别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瑞希姐……堂哥被爷爷打了!你不知道,我爷爷要真下了狠心,会打死人的!” ---题外话---下一章,保证他们见面,还有进一步发展! 263 军长盛爱26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一听,心上开始泛起丝丝涟漪,一圈一圈圈紧她,不断掀起惊涛骇浪。 奇怪,可可的堂哥,她又不认识。 安抚她,“虎毒不食子,更不用说对自己的孙子,可可你也别太担心,哪个家长会真下得了狠手?” 可可凝视她,想想也是,指不定是下人夸张了,爷爷从小对堂哥那是疼在心里,何况,他们宋家这一代也就堂哥一个男丁撄。 想着想着,她不禁疑惑起来:“爷爷不会平白无故打堂哥。”顿了顿,她突然说道:“一定是因为堂哥不肯娶那个女人,所以爷爷觉得没面子!” 可可自言自语说这话,瑞熙稍微一愣,一听见“娶”字,心里空空的,再过不久,他也要“娶”老婆了。 …… 整个青山园空旷寂静,独独是祠堂里的怒叱声令人心惊胆战偿。 跪在地上的男人剑眉星目,脸色一片沉静,看上去没有半分疲倦。 要是换了其他人,在这里跪了十多个小时恐怕早就受不了。 宋君练坐在木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他,心想,在部队混这么久,这小子要是连这么一点苦都受不住,哪里还配做他的子孙。 久久不让他起来,其实是心里气不过,如果不是下属拦下他让人登的消息,得罪余老不说,这事也免不了传到上面,让别人看笑话。 辛蓉站在老爷子身边,慢悠悠扫视一周祠堂,问着烟熏,看着一个个牌位,心里怪难受的,想着真晦气,要打不就打,还得来这种鬼地方! 抬眸看见一个牌位,她咬咬牙,惶恐地低下头,似乎那边有什么人在盯着她看。 “我再问你一遍,当着你妈的牌位,还有宋家祖宗的面儿,说,你娶不娶余家孙女!” 宋君练平息了一下午,怒气也没早上那么冲,可话语里仍带着强势和威胁。 宋律希看向每个牌位,毫无愧色,“问多少次我都一个回答,不娶!” 这么倔,脾气跟了谁! 宋君练撑着拐杖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拂开辛蓉递过来的手,走向跪着的男人。 长得人高马大的,存心来气他的! 宋君练也不再说其他,一板一眼,“好,这是你自找的!” 毫不留情,又狠又重一棍就打在他背上,他连气都不喘一下,背部挺得直直的,也许是习惯了,也许他真不疼。 清脆落下的声音,打在脊背上,辛蓉扬起得意的笑,盯着跪着的男人,又爽快又解气。 往那边扫了一下,她笑,姐姐啊,看见亲生儿子被打,很心疼吧。 宋律希眼睛亮亮的,看着不远处的牌位,想起了母亲的笑。 从小到大没少挨过板子,但爷爷两次用母亲送给他的礼物来打自己,不就是要告诉他,假使他母亲在世,也会跟他是同一条心。 可宋律希不信,母亲会逼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宋君练见他并不反悔之意,愈发握紧拐杖,一下一下打下来,不知打了多久,他身形有些不稳,辛蓉忙跑过来搀扶他。 故作规劝,“爸……律希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看都把你爷爷气成什么样了!” 宋律希紧握着拳头,一个狠厉的眼神看过来,冷冷道:“你只是一个小妾,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如被塞了一块布,堵得辛蓉脸色一阵青。 宋君练忽然下了命令,“管家呢!管家给我拿藤条来!” 辛蓉怒气一下子消散了,眼睁睁看着不敢忤逆宋君练的管家送上藤条。 “给我打,狠狠地打这个出口不逊的逆子!” 宋律希眼眸猩红,完全暴露了自己的本性,“是!我是逆子!我从小没妈疼没爸教,TM的活了三十岁婚姻大事自己还做不了主!” “你!”宋君练气得不行,冲过去夺下藤条,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身上,一把年纪但力道却惊人,打得衣服的布料落下黑色的痕迹,宽厚的背上印上一条一条红痕。 出现在门口的宋孟然一看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个模样,赶紧冲过去拉住自己父亲的手,蹙眉道:“爸,有什么话好好说!” 辛蓉见自己老公一出现,态度立刻转变,也赶忙凑上前道:“是啊,爸,这也打了,剩下的好好说不行吗?” 宋君练将藤条扔在地上,指着宋律希怒吼:“瞧瞧你养得的好儿子,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竟然私底下取消婚约!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宋孟然在来之前也听说了一些事,不免叹道:“爸,您的教育方法还跟多少年前的一样,一有不顺您的事,您就打。” 他盯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孩子不能这么教。” “连你也想忤逆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孩子不打不成才!要不是我强硬把他送军校去,就你那性格和方法,这孩子指不定就是个败家子!” 宋君练亦毫不客气“哼”了一声。 宋孟然道:“爸,律希不想娶晓晓,我尊重他。”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他,给他硬塞了个媳妇?”宋君练冷笑起来,冲宋律希说:“你倒是明天自己找个媳妇来,我就同意取消和余家的婚事!其余的免谈!” 宋律希眉色逐渐有了点神采,带了点雀跃,压低着声音道:“爷爷,你说真的?” 宋君练补充了句:“还有,你搬到医院的那个女病人,必须给我处理了!哪怕你动了心思。” “我听辛蓉说那女人流过产,这种女人我们宋家不会要!” 给一颗甜枣赏一巴掌说的就是这种。 宋律希眼底的希望一点点消失,要开口争辩,被宋孟然说道:“还愣着,给我回房间去!” 他没有再说话,倒是站起身时不像平时那样干脆利落,盯了辛蓉一眼,深沉复杂,而后才往房间走去。 瑞熙被可可带进青山园,夜色中,一排排淡黄色的路灯沿河而设,整个家就像苏州园林那般景色雅致,远处湖中一点皎洁的景点,是被月光披上薄纱的小亭。 她没想到,可可家会这么大,她不是常人眼中一个小护士那样的身份。 青山园,她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心越来越不安,那种不安难道是来自于自己身上的服饰与这里格格不入? 不止…… 可可见她有些心不在焉,合上手机忙道:“瑞希姐,我堂哥真的被爷爷打了,不过他现在已经回梅居了,我们去找他吧。” 瑞熙被她一拉,抬了头,缓缓开口:“可可,你找我来做什么?我都帮不上忙。” “你当然帮得上忙,你可是我们心外第一刀。” “……我是外科医生,上药这点小事谁都可以做。”瑞熙推了推她的手,想回去了。 可可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可此时不见更待何时,她是这么想的,堂哥受了皮肉伤就应该上药,这事由瑞熙姐来做,两个人不就又有了肌肤之亲吗? 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可可硬生生挤出眼泪来,“瑞希姐,我哥真的伤得很重,听说都起不来床了。你就陪我去看看他吧,求你了。” 瑞熙心软了,起不来床,真的这么严重吗?那你爷爷下手也真是够狠的。 见瑞熙没再说什么,可可带着她往梅居跑,不一会就看见远处的男人,可可怕打草惊蛇,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于是随便指了另外一条路。 生硬说道:“啊,走那边比较近。” 瑞熙侧眸扫过那边的一个人影,男人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下宽厚却有些刺眼,那后背的衣服有些黑色痕迹。 她顿时一个念头冒出来,宋律希。 但是下一秒又快速否决了自己,不,他不会出现了。 …… 梅居,宋律希回到自己房间,摸出手机打过去,接通后才问,“林叔,今天她怎么样?” 听说她一切还算稳定,这才挂下了电话。 心事重重,也顾不及背上火辣辣的疼,一个人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根烟,将打火机随意扔在桌子上,烟雾萦绕起来,他抬头看着天上笼在云雾中的明月。 开始思念起母亲,她温婉善良能干,如果她没那么早去世,该多好。 一转身,烟雾之中,他看见了常年来扮演自己父亲的男人。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药,他斜斜靠在窗户边,吹着风,冷冷道:“这时候知道关心我?早些年你干什么去了。” 宋孟然难掩脸上惭愧的颜色,时光好像倒流到多年以前,十五岁叛逆少年惹是生非,抽着烟蹲在街角抬头望他,露出不屑的笑。 他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将药搁在桌子上,“给你找了药,让下人帮人擦擦。” 宋律希扫了一眼,神色依旧,“这么点伤,死不了!” 他脸色难堪,想起自己对自己儿子照顾得很少,她母亲又去世得早,觉得很愧疚。 “你不想娶余家那丫头我也同意了,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体谅爸爸吗?” 原谅? 宋律希哂笑,拧眉道,“十五岁,你娶了另一个女人回家替代妈妈的位置,可是我,不想重复你走过的路,我娶了一个女人,就不会再要第二个!” “我宋律希的老婆只会有一个。” 四目相对,硝烟弥漫,宋孟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知道他话中略有讥讽,宋孟然觉得他在讽刺自己。 宋孟然知道他还在怪他,这孩子执拗地认定下去,他就是说再多也无用,索性从肺腑中深深呼了一口气,聊以自慰,就这样吧。 “你好好休息吧。” 转身的片刻,只见此时宋可安回来,宋孟然让他们聊聊,自己走出去,身形不似年轻时健壮挺直,反而有些佝偻地弯曲。 宋律希盯着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锐利。 宋可安走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希,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而且,人这一生怎么可能永远不犯错呢?” 宋律希猛地一挥手,将桌子上的药挥到地上。 宋可安将东西捡起来,赏了他一个栗子,批评道:“你这说不过我就摔东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宋律希硬声硬气开口:“我TM……” “你TM摔得起,行了,你老姐我知道!”宋可安提高了声音嚷出来,声音又尖又细,简直跟她当年在部队训练一个样。 听得宋律希眉头拧了拧,就想往外边走。 后背被人一戳,他才发觉火辣辣的疼,宋可安把他拉回来,“去哪?给我躺下,我给你擦药。” 衣服脱下,触目惊心,可安拧开了药,“啧啧,爷爷不愧是爷爷,狠!” 可安噗嗤一声笑了,瞧他没像小时候一样喊疼,心想真是长大了。 玩心重,她下了狠劲。 宋律希咬着牙怒道:“你故意的吧!” “这么一点就喊疼,将来你老婆家暴你你可怎么忍?姐姐我是在锻炼你的忍耐力!” “……” 瑞熙足足被可可拉着走了半个小时才抵达梅居,门口种植着一棵棵梅花树,各有姿态。 见瑞熙穿着拖鞋走了那么久她也挺心疼,也挺烦恼的,一不小心就选了一条跟梅居截然相反的道路,绕来绕去的。 可可往梅居里面探了探,说道:“到了,我们进去吧,我堂哥现在很需要你!” 瑞熙觉得这句话听上去有歧义,莫名的奇怪,跟着可可走了进去,直奔她堂哥的卧室。 距离几步,瑞熙的不安促使她拉住可可,纠结开口:“他在卧室,直接去不好,不如把他叫出来?” 宋可可忙道:“哎呀,我哥都下不了床了,他经不起折腾的!” 她的确哑口无言了,她什么时候折腾她堂哥了? 只是,但推开门看见躺在床上上半身***的男人时,男人的目光刚好扫过来,那样漆黑含着笑意,瑞熙就像被人用棍子打了脑袋。 宋可安看过来,不免大惊:“可可……额,瑞熙,你怎么在这里?” 瑞熙垂着眸子,宋律希躺在床上,见到古瑞熙时也微微诧异,目光看过来,发现她的脚步有些后退。 可可才反应过来,“你们认识?” “认识啊,好巧。”宋可安是个灵透的人,转一下眼眸,对床上的男人说道:“阿希,瑞熙也来关心你了。” 瑞熙迫不得已开了口:“既然可安姐在这里,那我就走了。” 可可挡在她面前,“哎哎哎,瑞希姐你不能走,你才是真正的医生,我堂哥当然由你来治疗最合适啦。” “……”她腹诽,不至于下不了床吧,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谁来擦药不一样? 宋可可赶紧把可安给拉出来,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宋可安双眼放光。 可可将她手上的药交到瑞熙的手上,留下一句:“我哥交给你了!” 她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宋律希趴在床上,拧着眉毛看她,就像是在等妃嫔侍寝的君王一样,面上平静无波,而眼里隐藏着太多信息。 手里的药像是滚烫的铁,她咬了咬唇,刚踏出一步。 宋律希笑道:“这会倒扭扭捏捏,我差点以为那个要我陪她大干一场的女人不是你。” 她看着他,走了进来,简单扫了一下他的房间,然后在他床上坐下。 只听见他幽幽说:“上次我发的信息你收到没?” 她用手抹药的动作微微一停滞,才回答:“收到了。” 看着他的后背宽阔可靠,没有一丝赘肉,脱下衣服可见日常锻炼给他塑造的完美身材。 只是,他背上的红痕太醒目,她的心一抽,有点疼。 手指按下去,小心翼翼地擦着药。 宋律希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觉得背上除了微凉,再没有其他感觉,这女人动作还真轻。 不知怎么戏谑地笑起来:“给其他人擦药也这么没劲?还是没吃饭?” 没劲?她不是怕他疼吗?又不是给人搓澡! “哦,你说对了,我还真没吃饭就被你堂妹拉过来了!” 264 军长盛爱26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话音一落,听见男人倒吸了一口气,回眸带了些指责的意味看她。 眼睛如墨一般漆黑,幽幽地看着她不施粉黛的小脸,唇是柔美红艳,肤色像琼脂一样,那股子芬芳气息不断飘过来,他只觉得自己头昏脑热的。 瑞熙停下了动作,瞪着眼睛跟他对视。 片刻后宋律希回了神,才启唇道:“用得着用指甲戳我吗?大不了给你一顿饭吃。” 她才注意到刚才说那话的时候将怒气倾注于指尖,心里得意了一把,让你平时老对我横眉竖眼撄! 想了一下,觉得他这话说得不对。 他的背上新伤旧伤都有,横七竖八的疤痕,流过血就成了印记,那天晚上她没看清,现在看的仔细,觉得这些疤痕使他更有魅力偿。 继续给他涂药,开了口:“饿了肚子不说,我还大老远跑来给你涂药,一顿饭也不值路费贵呢。” 路费是可可还的,不用她花钱,她不过是故意这么说。 宋律希觉得回眸看她的姿势很难受,她狡黠的颜色越来越清楚,盈盈一笑的得意又有种吸引人的魅惑,虚虚实实,就像梦里一样,令他不知该不顾一切还是坚决抵抗。 瑞熙垂眸再看他时,发现他的嘴角勾着一抹笑意,眼睛盯着自己的双脚看,下意识将腿往回收了收。 宋律希忽然从床上起来,改变了姿势,一条腿缩起来,手臂随意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靠近她说道:“这么急就来了,连鞋都没换。” 顿了顿,他又扫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衣服也没换。” 瑞熙揪着自己的衣服,他戏谑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见,心海像被一颗小石子惊扰了,微微荡漾。 再往下一扫,是他健壮弧度完美的胸肌,往下是又窄又有力量的腰部……她摸过,硬邦邦的。 脸色有些发红,瑞熙咽了咽口水,可依旧风平浪静没事道:“是你妹妹急,说你快被你爷爷打得下不了床。” 宋律希没注意到她不自然的脸色,像看弱智一样看她,“你真好骗。” 瑞熙咬咬牙,也不甘下风,“不过我还真不知道被打的那个人就是你,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宋律希深邃地看着她,眼神透露几分冷淡,可笑道:“我也没让你来。” 他双手一撑,从床上起来,从衣橱里取出一件紧身衣穿上。 瑞熙本来想告诉他,背上有伤就不要穿那么不透气的衣服,可他的表情和言语过分冷漠,她心一狠也不去管他。 瑞熙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淡淡说道:“没事的话我先走,记得抹药……作为一个医生嘱咐你。” 宋律希已经穿好衣服,走向她的时候神色微缓,“不打算吃饭了?你的肚子不饿?” 说这话时,他向下看了眼她的肚子,目光平静。 可是瑞熙却像只受惊的兔子,突然捂着肚子后退了一步,神色慌张。 宋律希不知为何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直接把人扯到跟前,剑眉微微拧起,嘴上却在笑,“从刚才到现在,你都在躲避什么?最近是怎么了,畏畏缩缩的,生怕我从你身上看出些什么来一样。” 瑞熙一慌,极力镇定,甩开他的手,“我知道你给我的好脸色都不过是因为我救了你的心上人,离你远一点不好吗?我们该说的也说明白了,钱我也收下了。真不知道怎么就又见到你!倒霉!” 他的笑意像被乌云笼罩了,逐渐消散,抿着唇慢悠悠收回自己的手。 脸上一片阴蛰,“这会就倒霉了,当初怎么就挑中我?现在后悔了?没错,我是挺感激你救了她,否则我绝不会像刚才那样跟你平心静气地交谈,现在发现我们压根没得谈。” 他从口袋里摸了烟盒,点了一根,边吞吐云雾边凝视她,目光就没移动过。 瑞熙觉得自己真是不该来这一趟,来了受气! 不仅觉得这个男人有病,没法谈还一直看她,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可她也觉得自己有病,被他一看,自己又移不开步子,脚上像沾了胶水。 直到烟味若有若无飘过来,她胃里一阵翻滚,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巴就往他房间里的浴室跑去。 宋律希心生疑惑,将烟拧灭在烟灰缸里,也跟着往浴室走去,不知道她又在玩什么花样。 只见宽敞的只有男性气息的浴室里,一个女人靠在洗手台上干呕,倒映在镜子里的小脸白得像纸张,刚才的嫣红悉数消散。 宋律希靠在玻璃边拧着眉头看她,有一种可怕的想法钻入脑子里。 不一会儿,她收拾好后转过身来,勉勉强强露出附和,“我有胃炎,没吃饭就难受。” 宋律希稍微用力,拦住她想往外走的身子,压在玻璃上。 湛黑的眸子盯了她好久,才道:“上一次你自己买药吃了没?” 他口腔中还残留些烟味,瑞熙忍了忍,浅笑如花,“嗯,吃了。哎,当时你怎么那么急,我东西给你准备好了……真是,还得我自己去买药吃。你就只顾自己快活。” 她一说,宋律希阴郁的眼里凝聚很深的怨气,不禁嗤笑一声:“你还好意思反过来怪我,事情会不会发生,跟你没关系?” 她心里憋了一阵气,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开,“是我行了吧!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按住挣扎的女人,宋律希心中怪异的想法又冒出来,冷声冷气问道:“你什么意思?说,什么要你一个人承担?” 她平静了片刻,仰视他的身高,笑起来,“我要承担的东西很多,你要给我依靠还是怎样?” 他没有再说话,瑞熙推开他,背对着他,说不出笑还是哭,自己慢慢走了出去。 …… 梅居大厅,宋可安英姿飒爽走出来,身上是一套帅气的马术服。 可可凑上去欣赏,给了个大拇指:“帅!” 宋可安毫不掩饰骄傲神色,眨眨眼睛道:“那还用说,你姐姐我可是帅到掉渣!” 可可眼珠子往另一边瞅了瞅,趁机问道:“可安姐,你们怎么会跟瑞希姐认识?” 可安淡淡道:“她是爷爷资助过的学生,我对她比较熟,阿希嘛,他比较慢热还习惯性疏离陌生人,所以他们俩不太熟悉很正常。瑞熙来过家里一次而已,你不认识很正常,但你俩有缘,该认识的终究会认识。” 摸着下巴,将可安一番话听进去,可可思索着,这么说,两个人瞒着可安姐暗度陈仓,堂哥果然阴险,一早就看上瑞希姐。 现在就要解决瑞希姐的男人,然后撮合她和堂哥,以他们俩的基因,到时候生个漂亮小娃娃给她玩玩,完美! “可可!”可安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疑惑道:“你在想什么?” “啊,没……没。”可可淡淡道。 那边响起声音,两姐妹齐齐看过去,瑞熙从拐弯处走来,身上宽松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仍有她独特的味道。 可安一向认为瑞熙很漂亮,不失为迷人女人的那一类。 步伐停在他们面前,瑞熙道:“他休息几天就没事,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可可拉着她的手,说道:“瑞希姐,你还没吃晚饭呢,留在这里吃完再走吧。” 可安一听,也挽留着,“瑞熙还没吃饭?吃过饭再走吧,待会我再让阿希送你回去。” 瑞熙摇了摇头,“不了,我有点不舒服,想赶紧回家。” “那让阿希送你回去,现在你一个人回去太晚了。” 可可道:“哎呀,太晚就不要回去嘛,瑞希姐跟我住一块啊。反正我的床很大,嘿嘿。” 可无论怎么说,瑞熙只是摇头,她不想留在这里,宋律希也不会想看见她。 几个人说来说去没个结果,结果外边来了一个人,进来说道:“瑞熙小姐,司令听说您来了,请您到他书房去一趟。” 宋爷爷找她? 来到了宋君练的书房外,引导的管家退了下去,她站在木质大门前,庄重的红棕色在她记忆里抹不去,那年,是她第一次走进这里,得到宋家资助。 这一次,是她第二次来,她吸了一口气,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古瑞熙走了进去。 265 军长盛爱26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古典气韵的书房构造,左侧雕花的格子形状大窗,窗外荷花潭借着微风送进缕缕清香,宋君练坐在红木椅子上,威严不已,他的身后是卷卷古书和古画,可见这位精神矍铄大权在握的老人,不仅是有军人的铁血,亦有文人的雅致。 “宋爷爷好。”瑞熙恭恭敬敬走过去,向他问好。 宋君练见到瑞熙,将手里的报纸一放,眉眼一弯,显出几分难得的和蔼。 朝她招了招手,“瑞熙啊,要不是我听辛蓉说你来了,也还不知道。怎么来了也不过来看看我?过来坐。” “来得有点匆忙,我也才知道可可是您的孙女。” 瑞熙不安地坐下,这种感觉跟第一次见到宋君练很相似,只不过这位老人的白发多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但骨子里的威慑力,宋律希是随了他。 宋君练不轻不重开口道:“过了这些年,你亭亭玉立变了模样,爷爷差点认不出来。” 女大十八变,先前这女娃太瘦了,又不敢看他,现在长大了,脸上的肉多了不少,看他的时候也多了份勇气,这才发觉这孩子长得有模有样的,不必瞿秋差。 “宋爷爷,好久不见,您的精神劲一样好。”她说道,脸上的神色柔和。 宋君练道:“老了,这身体大不如前了,不比你们年轻人。”想起一件事,他说:“听说你去茗市工作了,怎么不呆在宋市?我好让你宋叔叔给你安排份工作,你的家也在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瑞熙说:“茗市也不错,换个环境闯一闯。” 宋君练笑笑,“去过国外还想去哪里闯?要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女儿家太晚结婚,不好。” 瑞熙失笑,“我管不住我这腿,就想多走点路,看看每一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同……婚姻嘛,随缘吧,现在不是流行相亲吗?如果找不到,我上个相亲网站,找到了,就谈;找不到,就继续等。偿” 说着她自己都笑出来,好像是觉得自己挺可笑也挺悲惨的。 宋君练听了她的话,点评道:“你这丫头倔,这脾气不该是会吃亏的。” 他大有感悟说:“天底下那么多对夫妻,哪有每一对都是相亲相爱,婚姻可跟爱情不同,婚姻过的是生活。生活是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你想爽快甩开,到头来发现你既然生活在这世界上就必须处理这些烦心事。到时候爱情算什么,瑞熙,一个女人不嫁人要做什么?” 宋君练脑子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到瑞熙无法反驳,或说是出于尊敬不想反驳,仅是转移了个话题继续陪他聊。 而她自己知道,宋君练说的对,也曾在寂寥时分想过随便找一个人嫁了吧,凭她的条件,现在找个不错的男人有什么困难? 可是一颗心放不下,心有不甘。 加上现在,她有了孩子更加不会打那种算盘,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喊别人爸爸。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宋君练饮了一口茶,豪迈笑起来。 想着这丫头倒不错,愿意听他唠嗑,哪像自己的子孙,天天往外跑,说几句话就恨不得把耳朵塞住。 想起刚才那件事,宋律希心情又冒出一阵不愉快,彻彻底底表现在脸上。 瑞熙想起刚才宋律希被打一事,却不知宋爷爷为什么打他? “哎,我那几个孙子孙女能有你一样听话就好了,天天给我来事!哼,想想我就气!” 宋律希一怒,连到了嘴边的茶都喝不下,哐当一声放置在桌子上。 瑞熙说道:“怎么会,他们心里都尊重爷爷,怎么会天天惹您生气?宋爷爷放宽心,别生气,往远了看也是另一片海阔天空呢?” 宋君练看着她,叹气道:“你会说,你的爷爷知道。但是爷爷一把年纪,那臭小子连个老婆都没逃到,莫不成我进了坟墓还不能看见他成家?我每每想到这种情景,就觉得放心不下。” 此时的宋君练就跟平常老人无异,白发苍苍神情落寞萧索。 瑞熙顿时明白了,宋爷爷那么快给宋律希和余晓牵线的原因,不是为了亲上加亲,权上加权,而是为了抚慰他老人家心中那一块极大的不安。 她也听可安说过,他们的母亲很早去世,爷爷允许辛蓉进门是因为想他们姐弟俩有个妈,要不是出于挂念和疼爱,宋君练不会白做这些事。 她想着宋律希救的那个女人,安慰道:“宋爷爷,我记得有人说过‘羡慕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到来的。’而我相信,爷爷等的这一天很快就会来。” 手机在这回响起来,她打了个歉意的手势接起来,那边的人披头盖尔的一句话,然后电话被挂下。 【立刻回来!】 是哥哥…… 转身对宋君练说道:“宋爷爷,我该回去了,我哥找我。” 宋君练点了点头,在她要出门时喊道:“你上次托可安送我的砚台我很喜欢。家里的老狗生了许多崽,有没有兴趣养一只?” 刚出生不久的小泰迪,棕色的,毛卷卷的,瑞熙喜欢狗,但碍于自己有身孕不想接受,可宋君练十分热情,她也不好推脱,只好将狗领走。 管家带她到门口的时候,篮子里的小狗还在微微叫喊着,像刚出生不想被束缚的孩子,有点闹腾。 宋君练安排人送她回去,司机给她打开门即将上车时,手臂被人一握,听见男人低沉地说了一句话,“我送你。” 被人一气呵成塞到车里,他坐在另一边,关闭车门的声音响彻,接着是引擎声。 她怔怔地看着他,从他的动作和说话的语气来看,看不透他此时的心情。 一时间心情错综复杂,不能描述,闭了闭眼睛,瑞熙靠在座椅上。 宋律希侧眼瞧了瞧半阖双眸的女人,俊朗的五官紧绷严厉,幽幽地在心里叹气。 这一切纠缠都是源于她,可为何看上去她放得开,甚至可以随意调侃他,而他却那么在意那件事一样。 分不清他在意的是她将来会怎么样,还是自己的人生会因为她变得不一样。 “我想我们还需要谈谈。” 嗓音冷冷清清的,夹着几分疏离,瑞熙听出他的无奈,睁开双眼,依旧保持姿势。 弯着眼睛笑起来,若无其事看着他高挺的鼻梁,“还要谈什么,该说的不是说完了?该讲的不是也讲完了?一夜情的露水情缘还有什么要讲的,你别告诉我你对那天晚上念念不忘。” 宋律希深邃的眼里浮出一抹冷意,“古瑞熙,你故意轻浮,伤害不了我的话只会伤害你自己。何必呢?” 瑞熙的手指微微蜷曲,然后收缩,她的心慌乱了,节奏也乱了,修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当她看见他脸色并没有玩弄和讥讽的颜色,她觉得这话有多温暖人心他不知道。 她没想过,在这一点上,他会看透。 忽地她轻轻笑出来,“你又说我是不知羞耻的女人,现在又可怜我,不是奇怪吗?” 宋律希按了按眉心,淡淡道:“女人还真记仇。” 双方沉默了片刻,他又问:“去哪里谈?” 她抿唇道:“不谈,没共同话题。” 车突然在夜色蔓延的路边停下来,耳边还能听见喇叭声。 宋律希蹙眉盯着她,打量上下,眼底深色很深,“我说有就是有。” “没有!”因为怒意,她的胸口微微起伏。 宋律希往她身上扫了一眼,如玉润泽的脸蛋和修长的颈,继而往下,她敏感地移了一下身子,脸色微红。 宋律希说出口:“你最近丰腴了不少。” 她刷地一下脸都红了,怕被他又看出什么,抱住了自己的身体。 紧张地咬了咬红唇,瞪着眼睛说:“我胖了关你什么事!” 宋律希的目光专注在她身上,“你不止是上围见长,整个人都不一样,说柔了也不是,脾气还是原来的脾气。但就是哪里不一样,你是不是……” 她不敢出声。 他突然压过来,将她困在车厢的角落里,冷峻地逼近她,“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孩子?” 她猛地抬眸看他,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就像秘密被人发现。 他强势掌握住她的手腕,施加压力,那双眼睛处在暴怒的边缘,“你是不是怀孕了!” 266.军长盛爱26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开始她被他掐得疼,后来是吓到,杵在原地,任由他质问。 那双眼睛仍然猩红,瑞熙看着他不肯放手质疑要问个究竟,也不挣扎了。 “你要听实话吗?”她语气平静得可怕,感觉到宋律希的动作明显松动,她嘴上技巧的笑慢慢勾起,晃了某人的眼睛。 看着她哪个角度都美丽动人的脸蛋,在真相面前,宋律希觉得自己却步了,似乎她会打开一扇大门,让他走进去就出不来撄。 拧了拧眉头,他盯着她没有说话,唇抿得紧紧。 她轻松地笑起来:“你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或者你想我怎么处理?”瑞熙看着他,一字一字从柔美的口齿吐出,说得极慢,极为清晰。 看着他沉默冷峻的表情,她以为至少他是会不知所措的,甚至以为…偿… “这个孩子,不能要。” 瑞熙觉得自己有点耳鸣,耳朵嗡嗡响着,全身的力量被他无情抽走,而他没有一丝愧疚一般。 她静静地笑着,“我能问为什么吗?” 当他决绝说出那一句话的那一秒,脑子里有一根弦被狠狠揪住,再被自己扯断。 他松开了她的手臂,整个人也无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重地叹了一声,“你明知道这个孩子是意外……” 一巴掌打在她自己的脸上,古瑞熙在心里骂自己活该,是她设计了他,到如今还要他为这个错误买单的话,那自己就是真的坏。 “行,我知道了,明白你的意思。”说这话时,她看了看窗外,不让眼泪掉下来。 宋律希见她的手轻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他似乎看见生命在跳动,又闭上了眼睛,呼出的气息有些凝重。 或者,他可以不对古瑞熙这么残忍?但是他有念念不忘的心上人,如今她难得来到自己身边,他不想放弃。 他必须承认自己也是自私的。 车开往茗市,一路上两人再无对话,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得到的和谐感难能可贵,可又让彼此感到尴尬。 到了一处地方,古瑞熙提出要下车,说自己家就快到了,不想让哥哥看见自己和他有纠葛。 宋律希将车靠边停下,“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她率先下了车,无力地将车门关上,他伸手要去拦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只是一刹那,古瑞熙已经走远。 盯着她一个人的背影,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语气不佳地接起来:“什么事?” 怀着心事,她走出电梯,一转角,发现哥哥正靠在门边抽烟,脸色严峻,烟味很浓,她忍着走到他身边,讪讪喊了一声“哥”。 古时佑适时把烟头拧灭,开了门让她走进去。 一本日记本被他甩在地上,以及一张她明明藏得好好的B超也被搜出来,太了解自己的人,总会知道她把秘密藏在哪里。 她的长头发遮住了她的些许不安,至少在古时佑那个角度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而他始终是严峻的紧绷的面容。 “孩子是谁的?”古时佑拧眉问道,声音冰冷了几度。 瑞熙舔了舔自己的唇,即将说出口的话好像是喉咙中翻滚的一团火,烧得她很疼。 “我自己的。”她垂着眸子,在哥哥面前抬不起脑袋来,仿佛在认错。 古时佑走过来,看着自己的妹妹,闭了闭眼睛,“古瑞熙,抬头看我!孩子是谁的!” 她揪着衣服看着自己的哥哥,他的眼神都是心痛和无奈,只看了一眼,她又赶紧瞥开目光。 “是我自己的。” 古时佑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冷嘲道:“你一个人弄出个孩子来?孩子都一个多月,他的亲生父亲敢做就要敢承认!你怕什么?那个男人是谁?” 她咬着牙齿,缩着脑袋,“没有!” 古时佑紧紧攥紧了拳头,心里被这个妹妹搅得乱七八糟的,“古瑞熙!既然没有爸爸,那留着做什么!” 他抓住她的手腕,拽到门边。 古瑞熙心里一惊,死也不肯走,睁大双眼问道:“哥,我要这个孩子!” “你才几岁,留下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要毁了你的人生,毁了你辛苦了那么久的努力?别忘了我们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现在!” 她被他吓到了,身子在抖。 古时佑忍着痛继续告诉她,“那些年经历的苦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活得更好一点,活得再漂亮一点,只是一旦有了这个孩子,你会遭遇什么都是你无法预测乃至无法承担。傻妹妹,你别傻了!” 古时佑句句如刀戳着她的心胸,眼泪从她眼里冒出来,她摇了摇头,祈求自己的哥哥,“哥,我真的很爱这个孩子,我不想她离开我。” 古时佑一怒之下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温润的眼神荡然无存,一双迷人的眼睛迷茫着黑漆漆的恨意。 “到底是哪个男人值得你这样付出!那个男人是谁!是谁!” 他一昧质问她,她只是咬着唇摇着头,秀眉紧蹙,整个人都在旋转,脑袋空空。 那天她在医院醒过来,护士小姐拿给她一封信,说是一个送她来医院的帅哥给的。 她打开了哥哥给她的那封信。 字字句句都是哥哥对她的关爱,纸上落下一颗又一颗泪珠,她抱着自己的双膝痛哭,哥哥还是选择谅解她,让她生下这个孩子。 瑞熙不喜欢自己出现糟糕的模样,可偏偏这几天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不美好的时刻,头发散乱,肤色很差,是几夜失眠造成的结果。 她是爱漂亮的,她的人生也应该漂亮。 明明有这种自知之明,在医院走廊里她还是偶尔会回头看那一对对夫妻相伴而行,但也是,偶尔。 怀孕时候她的情绪多半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比如说现在,她在觥筹交错的夜吧,耳边都是嘈杂的音乐和形形色色的男女。 这些男女中,也许还会有跟她一样傻的暗恋着。 喝了一杯酒,想起不久前她搬了家,怕晏卓绝找到自己,躲避一个人还要换掉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样也好,她不要再耗费心力去挣扎要不要接宋律希的电话,宋家的人也找不到她。 “美女失恋了吧!最近一直看见你来夜吧。” 她第一次来这里,哪只眼睛看见她一直来? 古瑞熙摇了摇头,她还没恋过呢!真可悲! “我失业而已。” 舞女点了支烟,自顾自的吞吐云雾,不怀好意看着古瑞熙,“有没有兴趣来这里工作?” 古瑞熙笑了,“我看上去很缺钱吗?” 舞女慢悠悠地盯着她的脸,“只是觉得你各方面还不错,而且你不是没工作嘛!” 所以,来这里工作吗?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白嫩,摸上去却粗糙,一双医生的手,可如今她却没有机会用它去救人。 “看见那个男人没有?”舞女不知道看见谁,移不开眼,一昧拍着古瑞熙要她也看看,人就是喜欢拉个同党。 她压根没兴趣看,脑海里都是晏卓绝的警告。 舞女带着激动的话语快要刺破耳膜,古瑞熙终于满不在意地回望过去,顿了几分钟后垂着眼睫毛,喷着酒气开口。 语气中夹着几分讥讽,“你刚来茗市吧!也不看看那人是谁!晏卓绝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晏卓绝,鼎鼎有名的人物。看看就好。” 就像宋律希,她看看就好。 “你倒挺清楚?聊点他的八卦来听呗!” 古瑞熙醉醺醺地笑起来,八卦? “他没有什么八卦,如果非得说有……大概就是她未婚妻吧,听说晏卓绝只有蓝芷颜一个女人,而且只爱这一个女人。” 而她爱的男人,也爱那个女人。越想越心疼,她往自己酒杯中加了酒。 舞女挑眉,“真的假的?我还不信,他也是男人,能抵挡住美色的诱惑?”舞女自说自话,扭动身体往一边走去,行动前还朝古瑞熙眨眨眼睛,是要她学着点。 古瑞熙把脸趴在吧台上,贴着冰冰凉的大理石,酒精燃烧着她的胃,她极不舒服地侧着头看那个骄傲舞女上前勾搭的技巧,挑逗,熟练。 古瑞熙忘了跟她说一句话。 “呵呵,招惹谁也不要招惹晏卓绝。” 眯着眼睛远远地看着吧台那边,男人毫不留情把酒倒在女人身上,她低低地笑。 因为他一句话,自己努力拼搏而来的工作变成泡影。 茗市人人知道蓝芷颜是他的心肝,她却帮着宋律希藏着那个女人,说到底,傻的还是自己。 晏卓绝,她忘不了他那天站在昏暗走廊里,目光渗人,手指指着自己,“古瑞熙医生,恐怕以后都要失去你热衷的事业了。痛苦吗?这种无力感是不是很难受?” 黑暗宛若他背上的翅膀,清冷的笑意溢出他的喉咙,冻结了呼吸。 她被通知离职的那天傍晚,才明白恶魔是不能惹的。 晏卓绝居高临下睨着脚下的女人,偏安一隅的温柔,循循善诱:“还是不打算告诉我?” 古瑞熙咬着牙瞪他,苦涩地笑出来,“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晏总只会用这种手段威胁一个女人,你也不过如此!” 晏卓绝轻轻扫视她的脸,嗤笑一声,“好言相劝你不听,还偏偏撞在枪口上,真是愚蠢。” 他挑着嘲弄的眼神,阴森不屑地勾着笑,“这只是开始,古医生,游戏我们慢慢玩……” 慢慢玩…… 她忘不了他的语调,轻佻随意,如同千斤重压在她身上。 她却不敢反抗,只能躲在角落里哭泣。 在晏卓绝眼里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得罪他的人没有差。照他的规矩处理,这才是心狠手辣的晏卓绝。 既然蓝芷颜是他的软肋,那么任凭谁碰了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不敢告诉宋律希,虽然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可是,一旦他出面,晏卓绝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们。晏卓绝要是知道宋律希是故意带走蓝芷颜,他容易善罢甘休吗? 所以,她不能说,只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眯着水眸,古瑞熙半清醒半迷茫之中,手不由自主拨通了他的号码…… 男人醇厚的声音传过来,莫名传递一种安心。 她垂着眸子笑着,眼里孕育着泪花,“宋少校最近很忙啊,还记得我吗?” 平时她是不会这样同他说话的,今天有些醉意朦胧,远远看着那个狼狈的舞女愤怒朝她走来,她笑得更深。 继续朝手机道,“阿希,你的声音真好听,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再喊一次好不好?” “……嗯,我没有喝醉,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喊一次好不好?”她卑微地低着头,“阿希……” 未等来他的回话,手机碰的一声被打落,舞女气势汹汹站在她面前,湿哒哒的卷发贴在脸上。 古瑞熙盯着那部手机的几个字,通话结束。静默不语,手却慢慢拧成一个拳头。 舞女毫不留情狠狠地踩着那部手机,嘴脸嚣张:“故意害我出糗,不给你点颜色尝尝我就白混了这么多年。” 几个大汉猛地上前抓住古瑞熙,舞女冷笑,挥动纤长的手指,几个巴掌红彤彤地映在她脸上。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他,自食恶果了吧。”古瑞熙肿着脸,被揪着头发嘴角却还染着笑意,“他倒在你头上的那杯酒是你一个月的工资,你是不是该知足了?” 古瑞熙发了疯一样,舞女脸色越是灰暗,她就笑得越开心。 “我奈何不了别人,我还奈何不了你吗?”她打完一巴掌又是一巴掌,像是在解气。 古瑞熙被拉着着,身体,精神都似乎不是自己的,像一根大海里浮沉的稻草,毫无重量。 多么希望,有个人能救自己。 舞女狠毒放话,“在夜吧这种地方,被**很正常是不是?” 一种惊愕的表情突然出现在古瑞熙脸上。 当那些污秽的手触碰到她的那刻,古瑞熙疯狂地反抗起来,但无用的挣扎是徒劳的。 “不要碰我,滚开啊!滚开!”嗓子哑着喊出来,无论她喊得多大声多痛苦,通通淹没在劲歌热舞的喧闹之中。 几个大汉开始扯着她的衣服,古瑞熙发了狠咬上去,下一秒她就直接被踢中小腹,痛得不能喊出声。 她护着自己的小腹,脸色发白,额头开始冒出密汗来。 “住手!” 搁置在自己身上的手随着一声温润悦耳的声音收敛了动作,古瑞熙像孤苦无依的孩子,慌张地蜷缩成一团。 刚才还逞凶的一群人听闻来者的名声早已吓得闻风丧胆,慌忙逃去。 抬眸看时,一张英俊儒雅的脸再次映入她的眼帘,似是没有料到,或是惊吓过度,古瑞熙怔怔地看着他却忘了说话。 男人也不在意她的反应,竟屈尊蹲下,以一种俯视的角度昵着她。 几许流光映着他一张令人过目难忘的脸,多看几眼都连灵魂都会深陷。 漂亮的眼睛半眯着打量她,修长干净的手指随意撩了撩古瑞熙垂在额前的发丝,然后温柔地勾起笑。 “还真是狼狈啊,古医生,你这样怎么跟我玩?” 古瑞熙不作声,眼泪不觉流出来。 忽然,身上就多了一件带了点温度的西装,古瑞熙一惊,防备地看着他。 意识到她避开的动作,晏卓绝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我对你没兴趣。” 古瑞熙自知,晏卓绝是看不上自己的。但听到这句话时仍少不了尴尬,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她接受了那件西装,遮盖那些不堪,见他优雅起身,蛰伏在内心多年的自卑感隐隐作痛。 确实,她怎么努力,也比不上这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蓝芷颜跟眼前男人的气质几近相同。 她想起身,至少不愿矮人一等,但被踢重的那一脚疼得她无法直立。 张增瞥见晏卓绝眉峰紧蹙,会意忙上前扶了古瑞熙一把。 古瑞熙捂着小腹站在他面前,是他害得自己丢了工作,可救了自己又是另外一码事,该谢的总归要谢。 她微微张开发白的唇,虚弱开口:“谢谢。” 她想逃,晏卓绝又开了口。 “口头两个字太轻。”他的神情深刻地投过来,使她的目光顿时清醒许多,古瑞熙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感谢”是什么。 见她不语,晏卓绝淡淡笑起来,用手指弹去落在她肩膀上的灰尘,“古医生,何必让自己处在这种尴尬处境,你隐瞒的人我早晚会知道。高材生,据我所知你是资助生,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想混口饭吃吗?为了一个人,得罪你不能得罪的人,值不值得?你自己掂量掂量。” 他微微俯身,在她低声问道:“告诉我,宋律希把我的女人带哪里去了?” 晏卓绝字字击中她的心弦,虽然手指力道轻似羽毛,但是宛若水面涟漪,以为不留痕迹,确是风浪的前兆。 他的笑,漫不经心,却吝啬温柔,偏于冷峻苛刻。 古瑞熙是被专车送回去的,途径偌大的时代广场,看见一辆绿色的军车气场非凡地经过。 换作平时,她定会目不转睛,只是现在她垂着眸子,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觉得心都是寒的。 “值不值得?”她想着晏卓绝的话,也同样问自己。 她痴痴地看着屏幕破裂的手机,期待着一部没电手机的来电。他有没有担心自己?他会不会在意自己?他现在在做什么? 宋律希,你是否曾在意过我一秒? 这一个月,宋律希等来了初恋的苏醒,蓝芷颜告诉他自己失去了记忆,他把她带回到宋可安的酒庄,亚娜里。 似乎,有关古瑞熙的一切化作一场梦,而他理所应当地以为,古瑞熙从此与自己分成两条方向各不相同的线,各自行走。 直到这一晚,她打来了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他莫名有些心疼。 那时候他想问她,“需不需要自己陪她去?” 被她打断的一句话,他想想自己最后也说不出口,在心里笑话自己,他的确很差劲,很糟糕。 可当电话又被莫名其妙掐断时,慌张犹如海上的浪潮,一层一层扑过来将他缠绕,古瑞熙那个女人! 当两辆车擦身而过时,对面军车内副驾驶座上高大的男人正疯狂地打电话,脸色阴沉得车内一片低气压。 古瑞熙挂下电话那刻,部队马上来了命令,要求他马上归队。 宋律希一边让人寻找她的下落,一面急着打她的电话,迟迟没有音讯。 “宋队……”下属用眼神暗示他,宋律希无可奈何扔了手机,深深叹气,接了来电。 结果就那么错开了,她坐在另外一辆车里,看不见他。 翌日古瑞熙到医院检查,孩子没事,她拿着检查单松了一口气,转角处,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干净整齐的军装,带着军帽,说话铿锵有力,正在窗口取药。 一时间她忘记了移动。 那个女人取了药,觉察有人在观察自己,也望过来,眼中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她的确比古瑞熙平静得多,走过来的时候步履稳健,眼神落在她身上,“古瑞熙?我没记错吧。” 瑞熙看着她,记忆中想起余晓指着她说自己是第一百零一个资助生那句话。 “好久不见,有没有空喝杯咖啡?我请客。” 末一句话,像是故意添上的。 古瑞熙答应了她,两个人坐在咖啡厅里,有人在弹奏钢琴,舒缓彼此沉默的气氛。 余晓坐姿端正,抿着香气浓郁的咖啡,勾着讥诮的微笑:“怎么不喝?不喝胃口?还是喝不惯这么贵的东西?” 她无所谓地应答,“喝不惯是真,从小我就喝不惯。但余小姐应该多喝点,这东西能抑制哮喘。” 余晓一听,顿时脸色铁青,她确实有哮喘,搁置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紧握。 古瑞熙扫了一眼她的手掌,叫来服务生,“我的确喝不惯这种东西,给我来杯橙汁吧。” 一听她点了一杯廉价到不能再廉价的橙汁,余晓心里平衡了些。 “古瑞熙,真不知道像你这种人在骄傲什么劲。”余晓继续饮了一口咖啡,笑得猖狂。 “你知道哮喘有什么并发症?”她捕捉到余晓眼里重现的慌张,“你的手掌呈现紫红色,合理推测是,你可能有心脏病。” 余晓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变了变,恨不得把咖啡泼到她脸上,“古瑞熙你敢诅咒我!” “作为一个医生给你的建议,希望你能重视自己的病情,不要讳疾忌医,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不要拿别人的尊严开玩笑!”她饮了一口橙汁,慢慢站起来,眼看就要离去。 “猫哭耗子假慈悲!”余晓冷冷说。 “随便你怎么想。”她亦不想多做解释。 余晓见她毫不介意的模样,故意想激怒一个人她却不为所动,心里不免又气又恼,于是又道:“呵,古瑞熙你真虚伪。对,你不仅虚伪你还下贱!” 267.军长盛爱26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回忆,不喜订) 古瑞熙果真停下来,余晓只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继续逼问:“我知道宋司令大寿那天晚上,和宋律希在一起的女人是你。” 她的秀眉紧紧拧着,没料到这件事还是被人发现。 余晓忍着一肚子火,冲到古瑞熙面前,愤愤不平:“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瑞熙看了她一眼,心里憋了一股气,余晓与生俱来的不可一世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撄。 余晓笑道:“你别不承认,就是你,那对珍珠耳环是你的!” 余晓拿到那对珍珠耳环,立刻让人帮她查,只不过宋律希连这一点都想到了,她费了好多功夫才找到买家。 可没想,这个人居然是古瑞熙,一个穷人出身的女人也想麻雀变凤凰! “是我的。”她安静片刻后回答余晓偿。 余晓喘着怒气,觉得这女人简直不要脸到极致,她凭什么堂堂正正没有愧色? 挥手往瑞熙脸上打去,没站好姿势,被她一躲,扑了个空。 她今天穿了宽松的衣服,只是精神有点不佳,再加上余晓精神气的着装和动作,看上去的确像被欺负。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余晓,似乎在指责她欺负弱小。 余晓咬牙切齿,“古瑞熙,宋律希跟我有婚约!你别以为你跟他上过一次床就能怎么样?” 瑞熙站在她的对面,浅浅开口:“我知道不能怎么样,余小姐有时间来骂我,不如花点心思去讨他喜欢。那样你嫁入宋家的机率会大一些也说不定。” 看着意气风发远去的女人,余晓被气得喘着气,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下,心想:古瑞熙,我一定会撕碎你的假面具,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 昨日部队紧急任务结束后,宋律希赶回宋市,行色匆匆又一夜没睡,眼里带着丝丝红血丝。 回了青山园,秋风吹着他稍长些的寸头,宋律希拧着眉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手指快速敲打一个电话,按下最后一个数字他手指微顿。 才几次,对她的号码已经如此熟悉? 拨了出去,依旧无人接听。 “堂哥,你回来啦。”可可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试探性开口,宋律希淡淡扫了她一眼,从鼻子里答应了一声。 走了几步,他停下来转过身,冷冷道:“别跟着,我有事。” 可可撅着小嘴巴盯着他的如墨般的双眼,赶紧闭着眼睛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和瑞希姐到哪一步了?” 他怔了一会,才说:“我跟她没关系,有闲工夫好好去学习,别捣乱!” 这些天这些事够复杂,他只觉得处理感情问题自己就是个新手,偏偏遇上的都是烫手山芋。 被他一吼,可可气都不敢出了。 只敢在他背后嘀咕,画圈圈诅咒他,“不珍惜眼前人你就等着吃亏吧!” 他忽然转过身来,可可吓得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宋律希狭长幽深的眼中抹上灰暗,转身,往梅居走去。 那天晚上,宋律希驱车去了亚娜里,临走前,他还从家里拎了一些滋补药品,管家见他从不拿这些东西,宋律希不重视在送礼这些问题,依他的性格,送礼就是作风不正。 于是他好奇问了句:“少爷这是要去做客?” 管家的话让宋律希一笑,他又挑了些东西,“说不上是不是,帮我装好。” 稍后他又补充道:“其实事情也不是一成不变。” 管家不可置否地点头,凡事不是绝对的,送点礼物讨人开心事情不也好办?管家很精明,判定少爷送礼物的对象多半是个女的。 管家还精心用礼盒装好,一袋一袋拎在手上,还真像去做客。 到了亚娜里天色晚,才从下人们口中得知自己姐姐带着小侄子去做客了。 夜色很好,宋律希提着东西上了楼,却先回了自己房间洗了澡换了衣服,等到出来时,宋可安已经回来。 小迪一见到自己的亲舅舅,冲上去抱了个满怀,“舅舅,你终于来看我了,不过好久哦。” “舅舅忙,以后多抽点空来。”宋律希抱着他走到自己房间,“不过你怎么把我模型机给拆了?” 小迪一下子尴尬地挠挠头,“没得玩嘛。” 小家伙瞧了瞧东边又瞧了瞧西边,宋律希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看什么呐?” “嘘~” “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他趴在他耳边小声道。 宋律希的脸色越来越冷,“没骗舅舅?” “没有没有,是我偷听到的。” …… 脚步停在一扇门前,他还未敲门,只听见屋里传来的女声。 用力握紧门把,一把将门推开,卷着一股横冲直撞的气势。 卧室里的白月光锋利地刻出他 if(navigator.userAgent.toLowerCase.indexOf("android")>0) document.write(" "); 268.军长盛爱26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回忆) 宋律希自小得过太多人的夸赞,夸赞他能干,夸赞他从千头万绪的战争中把握主要矛盾,又夸赞他一身正气,不搞拉帮结派。 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在感情上简直一塌糊涂,以往的夸赞都是狗屁。 三十年,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可她不需要他的爱撄。 又遇上一个女人,搞得他恨她也不是,不恨她也不是。 人生在世没有合理的行为,解释他,解释别人,要达到双方都满意,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攻占人心比攻占堡垒要难得多。 宋律希就这样,发烧了。 林叔说他最近身心都缺乏休息,最好还是过一段时间再回部队。 林叔是一个明白人,站在病床前劝他,“得不到就要放下,你就该学学你爸。偿” 他靠在病床上,用恢复了些许的体力说道:“我爸?学我爸做什么?林叔,我自有打算。” 他以为自己还能为微弱纯粹的感情再努力一把,现实直接否决了他。 …… 那天天空乌云密布,风更大了些。 古瑞熙来到亚娜里,终于找到要找的女人。前些天她碰到沈索深,不知为何他告诉她一句话:“阿希找到初恋了,你知道不?” “你说他从小就不服输,蓝芷颜都名花有主了他还争,要早知道他喜欢的是那个女人,我一定赶紧先撮合你们两个。那个女人会给他招来多少不必要的祸端,用脚趾头想想都清楚。” 沈索深的话还在耳边,古瑞熙认认真真打量那个女人,虽是简单的衬衫牛仔,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 精致的脸蛋不施粉黛,柔顺的卷发调皮地拂过她的脖颈,这张脸蛋,三分清纯,七分妖娆,晏卓绝捧在怀里的花儿的确美到让人嫉妒。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沈索深会那样评价她,所谓红颜祸水…… 蓝芷颜也看着她,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对上她复杂的眼神。 古瑞熙柔柔启唇:“蓝小姐,我们好久不见。” 她蹙眉,所以,真的是见过…… 阴沉的天气,阳光透不过云层,天空只剩下几朵灰暗的乌云漂浮着。 几缕风吹过乌云下的大榕树,枯黄的叶子随之落在树下女人的肩膀上。 古瑞熙将落在她肩膀上的落叶拿掉,放在石桌上。 “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蓝芷颜沉默了半会,轻轻摇摇头,凝着古瑞熙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孔,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可她的确没有明确的印象。 盯着她疑惑的模样,古瑞熙浮着一个柔软的微笑,声音温和道:“根据你当时受伤的情况来看,你的确有可能失忆,但是我看过你转院后的另一份报告了,你好得很,你是假装失忆。我没说错吧,蓝小姐。” 蓝芷颜垂着的睫毛弧度柔软,摄人心魂地勾着唇,目光一点点移到对面女人的脸上。 细细思索着,又漫不经心笑起来:“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为我进行手术的医生?我可真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叫什么,只是昏迷前隐约有印象,而她并不讨厌这个女人。 但她肯定,宋律希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匪浅。 古瑞熙看起来也并不介意,扬着脖子,依旧温温笑着:“我听说你失忆了。你假装失忆留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在操心什么,好像不问清楚她不安心。怕她伤害了谁一样。 蓝芷颜眉眼柔软,他,是指宋律希?也附和着笑起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要的回忆啊,不想要,就扔掉,忘了,不可以吗?”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连语调都这么猖狂。 她可没有像蓝芷颜那般过滤自己的提的问题,势要追踪一个答案。 “所以你是打算顶着宋颜这个名字过下半辈子吗?哪怕晏卓绝再次找上你?也绝不动摇?一心一意推翻以往重新来过?” 古瑞熙的秀眉不经意拧起,甚至有些急躁地追问着她。 这些话听起来倒像是为某个人而作的试探。 蓝芷颜起了身,冷静地看着她,“原来,你不仅认识我,你还认识晏卓绝。” “是你告诉他我在这?”蓝芷颜蹙起了眉,孤意冷清地凝视着古瑞熙。 古瑞熙渐渐笑起来,美丽的脸上慢慢被一股无奈的哀愁笼罩。 “我看上去那么不可信任?怎么,你们都怀疑我。” 蓝芷颜走出树荫,幽幽道:“是不是你也没关系,我早知道,他有能力找到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果你不想回去,你……你只要说一声,宋……律希他有能力,保你。”她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把此番前来的目的说出口。 闻言,蓝芷颜回头奇怪地凝视她,淡淡开口:“你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想让我留下。为了宋律希,你喜欢他?” 古瑞熙缄默不语。 蓝芷颜打量着她,笑笑说:“你爱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有你这种宽宏大量的女人?” 这些天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宋律希喜欢自己,可如今又惊讶于这个女人对爱情的态度。 她爱宋律希却为他来求自己不要离开…… 蓝芷颜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女人一开始的气焰是装出来的,似乎是为了不低她一等而故作的姿态。 古瑞熙抬眸看着她,“你大概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吧,因为你漂亮的人生一直都在被宠爱。就算蓝氏破产,还有一个晏卓绝疼你爱你。就算你不要晏卓绝,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等你青睐。你不知道爱情能让一个人变得没有底线。现在,我请求你,留下来,给他一个机会,他对你的感情,很深……” 很深,深到她无法理解这份感情究竟从何而来,她暗恋他十多年,如今才知道原来他心底一直深埋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蓝芷颜。 话音一落,古瑞熙的眸子就垂了下来,像飘落的枯叶,谦卑枯败。 许久之后,她才听见蓝芷颜说了话:“我确实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我很明确:如果我爱一个人,我绝对不会放手。因为我确信世界上只有我足以与他匹配。” 古瑞熙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睛看她,眼里闪着微光,似乎也被她的话震撼到。 蓝芷颜的心砰砰地跳起来,过往挥之不去的片段掀起惊涛骇浪,晏卓绝的好,晏卓绝的不好…… 越想越痛,一声悲哀的笑溢出喉咙。 古瑞熙也发觉她的不对劲,上前担忧道:“你没事吧?” 蓝芷颜呆滞的目光稍稍回了神,凝视她的眼里隐约有抹难言之色。 “没事。”她又十分认真地看看古瑞熙,“你放心吧,我不会留下来,后天我就回去了。” 古瑞熙一愣,掐住指尖,犹豫开口:“你……你要回去?回到晏卓绝身边?” 风吹着她的秀发,让蓝芷颜看上去更妖娆了,她沉默地笑着,笑容里隐现着一份凄凉,默认。 她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爱一个人是自私的,你这样做只会让宋律希离你越来越远。你不去努力他就不会是你的……嗯,我挺喜欢你的,未来有缘再见。” 句句直击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古瑞熙瞳孔微微紧缩,她的话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远远见她走向酒庄,身影娉婷,古瑞熙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或悲或喜,蓝芷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她清清楚楚觉察自己,竟对蓝芷颜有了好感。 一阵风又吹过来,落叶又飘落不少,洒了她一身。 古瑞熙轻轻转过身,抬眸却见到一双尖锐的眼睛,宋律希看着她,全然陌生,全然憎恨。 他一直在! 古瑞熙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无法开口,身体也因他的目光而僵硬。 慢慢地,他不带一丝温度,擦肩而过。 整片草坪上,只剩下一棵不断落叶的榕树,还有她这颗被弃如敝履的心。 不久之后,厚重的乌云终于抗不住密集的雨珠,随着夜晚的降临,来了一场淋漓尽致的瓢泼大雨。 …… 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目光触及沙发上的一件西装,瑞熙才想起,这是要还给晏卓绝的。 蓝芷颜说她要回到晏卓绝身边,那是不是自己又有了机会? 她忽然为自己闪过的想法而震惊,不会,宋律希不会给她机会。 将那件西装送到楼下的干洗店,瑞熙回了家门,发现有个包裹在门前,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她心生疑惑,是谁寄给她的? 打开一看,一股腥味飘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心。 她双手一抖,双眼睁得大大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瑞熙……” 有人忽然喊了她的名字,人影一晃,她吓得连连倒退,脸色苍白,下一秒尖厉的叫声在楼梯口回响。 李谨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只见一只老鼠快速穿进那个飘着腥味的箱子里。 他拧着眉头想去看个究竟,瑞熙喘着气拉住他,“别碰,那里面是一颗心。” 李谨谦也疑惑不已,谁会送一颗心来到这里,他赶紧处理了这些污秽的垃圾。 就是一直跟心脏打交道的人看见这样的东西,还是会震惊。 “你怎么样?喘不过气?” “没事。” 她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问道:“学长你怎么会找到我?” “还说,怎么换了住所也不告诉我,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你。”李谨谦面带笑容,似乎不生气。 瑞熙说:“明天我会换新的……” “就这么不想让我找到你?”李谨谦笑起来,端起一杯水喝下去,眸光滑落一道光彩。 她摇摇头,“不是因为你。” “瑞熙,你一个人住,很危险。” “不怕。” “可是我怕。” 她不安地看着他,最终低头道:“学长,我知道你对我好,就像我哥。” 李谨谦看着她道:“真好,这一个借口可以用很久。” 她闷头不语,心里住了其他人,就看不见别人的好。 “学长,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驱逐令来得干脆,李谨谦看了看她,“好好休息,有空再来看你。” 他一走,她就从床上起来,睡意全无,脑子里在播放刚才看见血淋淋的东西。 是余晓做的吗?她不敢睡了,把电视开得大大声,又跑到狗屋前跟小泰迪玩…… …… 同样是那一晚,晏卓绝出现在亚娜里,执意要带走那份纯粹的感情,宋律希想用拳头挽留,但拳头非但无法解决问题,他们还在他面前上演了真情一幕。 宋律希即将抡下去的拳头硬生生卡在空中,耳边尽是她的声音,莫名的酸涩折腾他的胸腔。 原来,原来……医院里她喊着的那一声“哥”是在叫晏卓绝。 呵呵,他真是他妈的自讨没趣! 楼梯边传来声响,宋可安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睡意全被眼前场景赶跑。 听到楼下有动静,没想到竟然是看到这样一幕。 宋颜在哭,晏卓绝被打得流了血,而自己的弟弟浑身散发着戾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不禁怔住。 那两个人走了,可安过来追问他发生了什么,宋律希一句话都不想说。 结束了,他的初恋,他等待多年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那个在他心里住着多年的女孩,那份朦胧的感情。 因为她,他拒绝过太多人;因为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忽略过沿途多少风景。 相见,分开,来得就像一场暴风雨,痛快短暂,够刻骨铭心。 亚娜里酒庄,夜晚星辰闪烁,但仔细一看,倒像漫天的泪光。 她离开的几天后,宋律希紧抿着唇站在二楼,她的房间。 指关节凸得明显的手指重重敲在桌子上。 安静干净的小房间,没有了她,在夜里透着深深的寂寞。 他暗自嘲讽,眼里散着漆黑的光。彩虹呢?哪呢? 身材健硕的男人站在黑暗里,唇抿成一条线,紧绷的,严厉的。 【宋坏蛋,不要抓我辫子!我要告诉我哥哥,你等着他来收拾你吧!】 小女孩稚嫩的言语仿佛还在昨天。那时候,他才多大,她才那么高。 也许是童年的记忆过于绚烂,宋律希才舍不得遗忘那份记忆。 蓝芷颜对他而言,是一个有点小脾气的漂亮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她恋恋不忘。 宋律希情不自禁地笑了,柔和了身上的戾气。 后来,他没有等到所谓的“哥哥”,而是等来了她的转学。 昨晚上,他等了多年,终于见到她口中的“哥哥”。 可他还不是眼巴巴看着他的彩虹被带走,昨晚那场风雨,他经历多少遍都不会看见晴天。 想到这里,那张肤色健康耀眼的脸变得阴郁,宋律希拉开她的抽屉,发现一本笔记本。 翻开的第一页,秀气而独立的字体冲击了他的大脑。 【9月份,亚娜里阳光很好。】 【晏卓绝,我想把你埋葬。连同我的仇恨……还有感情。】 【你为什么又再次出现了?我恨你,可是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竟然发觉自己很想你……】 啪的一声,他合上了那本笔记本。 后面还有,而他,却已经看不下去。 手中的日记本成了男人的发泄对象,连封面都被他握出深深的指痕。 脑海闪过的种种,她的笑和泪,都显得如此沉重。 这场没有准备的较量,只是自寻死路。 宋律希甚至后悔,让她来到这里,甚至以为她能遗忘过去。他知道她的谎,他不拆穿她的谎,以为自己还有镜花水梦。 直到,晏卓绝出现,他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虚妄。 回到自己的房间,宋律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身份证,粗粝的拇指摩擦着上面的人儿。 他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要一个心不在她身上的女人。 这是他的自尊。 往手机里敲了一段字,犹豫再三,宋律希还是选择发送出去。 宋可安端起一杯热好的牛奶往楼上走,心沉甸甸的,无论她怎么问,宋律希半句也不肯说。 她自 if(navigator.userAgent.toLowerCase.indexOf("android")>0) document.write(" "); 269.军长盛爱26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打开了门,男人高高大大的影子就投下来,古瑞熙一愣,手僵在门上。 宋律希眼神微眯,远远打量里屋暗淡的光,又淡淡看了她一眼。 见她呆滞模样,他开口,声音具有穿透力,“不让我进去?” 小泰迪突然就窜出来,围着他狗腿地摇摇尾巴,宋律希轻轻扫视那条狗,又把目光给了她撄。 这狗,还真认主人。 古瑞熙将手松开,定了定神,白净的脸上柔柔笑起来:“进吧。” 宋律希走进去,可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这间小屋子尤为不合适。 而他蹙着眉头,略讽刺道:“这种地方你也住得下?偿” 她关上了门,半开玩笑,“我以为你应该会说,‘不要住这了。’” 宋律希在昏暗的光线中审视着她,面无表情开口:“你自己想来受苦,我说你什么好?” 听闻,古瑞熙不可置否地笑了,对,都是她自己犯贱。 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旁倒了杯白开水给他,“我这里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他简单略过这间屋子,虽小,但在橘黄色的光线衬托下处处温暖。 慢慢转过身,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然后又放下。 严厉的脸庞沉静着,“我不是来喝茶,也不是来喝水。” 古瑞熙蹲下来,像没听见一样一把抱过自己的狗,批评道:“你啊你啊,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你凑上来真是作死!” 男人鹰眸暗了下来,嗓音更加冷淡,“你觉得我来找你是给自己打脸了?” 他确实说过,她跟宋家以后没有一分关系。如今又主动找上她,被她笑话,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到,可是他还是来了。 女人抱起小泰迪,明艳地笑起来:“我可没这么说,也不敢这么说。我骂条狗还不行吗?” “……古瑞熙!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宋律希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氤氲着一股怒意。 古瑞熙要是还得理不饶人,那就是不会看脸色了。 他既然知道自己指桑骂槐,这口气也算出了。 “说吧,找我干嘛?嗯?”她精致的脸上扬起满足的笑意,这一笑,的确很美。 宋律希移开了目光,转身将一些东西放在桌子上。 然后对她说:“把这些东西还给蓝芷颜。” 她水眸轻轻扫过去,是放在档案袋里的东西,还封上了,真是军人作风,什么事都要保密。 “我为什么答应你呢,宋少校?” 宋律希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嗤笑:“你不是一心想当个媒人?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怎么你反而退缩了?” 古瑞熙眼里狠狠一震,怔住。 掐了自己的大腿,她逼出一丝笑意,“好啊!我非常乐意。” 男人揉了揉小狗的脑袋,看着它说:“多跟它学学,指不定哪天我就喜欢上你了呢?” 被他这么一说,瑞熙心里嗔怒,恨不得咬他! 忍了忍,踩着拖鞋经过他时,小泰迪突然咬住她拖鞋的后跟,用力一拉,前些天崴伤的脚不幸地又崴了一次。 她完全没有意料到,猝不及防往前倒下,瑞熙赶紧护住自己的肚子。 宋律希身手极快,将她捞了回来,她被他一扯,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 反应过来才发现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腋下,挤压着她的胸口,脸一燥热,她推开他的手。 宋律希却像跟她玩一样,她刚溜开,他又把她拉回来,循环反复,乐此不疲。 “混蛋,你玩够了没!”她眼里快要冒出火花。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颗小球,他玩得不亦说乎。 宋律希掰正她的身体,让她盯着自己看,笑道:“我不玩的,但是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她脑子一蒙,想起沈索深一开始讲的那句话“他不玩的。” 心跳得厉害,她一咬牙,想要踹他一脚,她进他就退,踩来踩去踩不到。 宋律希笑出声:“你的动作越来越笨拙。” 她微微喘着气,抬头看他,绯红的唇微启,这么一会身上就出了汗,被风一吹,他只觉得香气扑鼻。 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橘黄色的灯光迷幻了某人的双眼,她挣扎了一下,被他紧紧按住。 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她侧开了眼眸,告诉自己不能再看这个刚毅性感的男人。 宋律希握住她的手腕,低沉道:“你身上很香,你知道吗?” 她脸颊好似梅花,嫣红,体香也像梅花,清香。 吻落下,他微微俯身掐住她的腰肢,手往上摸去,瑞熙意乱情迷,也垫着脚尖圈着他的脖。 这大概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宋律希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越来越不满足于这一点触碰。 第一次碰了这个女人,以后都想她,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可是如果是一种叫本能的东西,能违背否? 手指探进她宽松的裙中,滑腻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她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推开他。 “不能,我们不能这样。” 一句话,拒绝了他,宋律希一怔,像被吵醒了美梦一样。须臾后他冷静道:“抱歉。” 她没有说话。 那一晚,两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就吻在一起,为什么又在擦枪走火时顿时清醒。 …… 茗市中心医院,瑞熙到这边来的时候是早跟张增打好招呼,身上带着一份信封以及一个袋子,里头装着一件衣服。 当张增告诉她晏卓绝要见她一面,她盯了自己手中的信封,收起来。 敲门走进那间VIP病房,病床上的男人正在看报告。 看见她走进来,将金丝眼镜摘下,没有了镜片遮挡的双眼,更让人觉察到他的冷冽。 晏卓绝伸出一只手邀请她坐下,礼貌客套。 古瑞熙坐下来,将袋子放下,心里还是怕自己男人,她深呼吸后才道:“衣服我洗干净了,还给你。”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向她,似乎能看穿她内心的不安,“不用拘束,事情已经结束。颜颜回到我身边,我没有理由再威胁你是不?” 反问句,都说没有人猜透这个男人,她怎么知道。 晏卓绝冷冰冰的脸色和言语让她又如生在冰窖。 迫于无奈,古瑞熙道:“我多半是相信晏先生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剩下不足一半呢?”他尾音上扬,不是随意,是一种讥讽。 她抬头看着他,“剩下不足一半,大概是因为我有时候不够聪明。” 晏卓绝眼神在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聪明下去。” 出门后,瑞熙告诉张增,“我想见见你们大小姐,让她定个时间吧。” …… 古家,古时佑下班回来,又看见门口的小不点耷拉着脑袋。 可可抬眸眼巴巴看了他一眼,肚子咕噜一声。 古时佑开了门,说道:“进来吧。” 可可赶紧跟着他的脚步走进去,“你就不能再告诉我一次瑞熙姐去哪了吗?” 古时佑饮了一杯水,“她不想有人打扰。” “可是……我觉得她心情不好,那天她离开我家时就不开心了,我想安慰安慰她。”可可吐了一口气。 古时佑眼神有些暗,:“我会安慰她……而且,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也不要来找我。” 瑞熙现在怀孕,可可不适合去找她。 可可突然向他鞠躬,带着万分歉意说:“对不起!” 古时佑一惊。 “对不起,是我居心叵测,是我心怀不轨,是我想要破坏你和瑞熙姐,让她跟我堂哥在一起!我错了,我没想到我给你们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我回去好好检讨。最后,嘱咐你和瑞希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丫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对方压根没搭理,她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噙着一抹笑意。 这么多天,他终于又笑了。 瑞熙不好意思问道:“你笑什么?” 古时佑拍了拍她的头,“你还要写检讨?” “嗯,我会写的!” “你还嘱咐我们?” “对啊。” “如果我说我们不是情侣呢?” “啊?” 古时佑摇了摇头笑道:“难道你没发现我和瑞熙是同一个姓氏,同一个爸?” 270.军长盛爱27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啊!”这下可可真的蒙了,凝着古时佑,呆呆傻傻的。 古时佑慢悠悠喝了口水,嘴角有丝若有若无的笑。 “嗯,要好好检讨。” 可可有种想笑又笑不出的难堪,哎,又搞了个乌龙。 她想着转移一下话题,消除这种氛围,“额,古叔叔怎么还没回来?撄” 平时这个点古叔叔都会买完菜回家给她开门的呀。 古时佑瞥了她微红的小脸一眼,眼神在讲述什么,最终还是没有拆穿她偿。 “应该很快回来。”他的眼睛含笑,眼角性感的泪痣蛊惑人心。 可可从肺腑中“哀叹”一声,眨着好奇的双眸问道:“你上课的时候学生能认真听课吗?” 古时佑走到一旁将袖子纽扣解开,挽着袖口,“嗯,挺认真。” 稍有一瞬,就被提问,能不认真? 可可转了个身笑起来,小声嘀咕着:“还挺自信。” 心想着找个时间去看看他上课的情景。 …… 古纪刚买完菜出来,手上大包小包的,都是年轻人爱吃的东西。 可可那孩子天天往家里跑,性格也讨他喜欢,弥补了女儿不在身边的缺憾,想着赶紧回家给她做好吃的。 走到半路,一辆黑色的宾利开过,缓缓停下来,古纪顺着看去。 车窗被摇下来,露出一个年轻女人的模样。 “古先生,现在方便聊聊吗?”那个女人说道。 古纪疑惑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跟着她到了一个地方坐下。 新式餐馆里,古纪以前是做生意的,没少接触过这种新鲜观念,表现得比在场其他中年人多了一份从容。 但他将那些菜放在一旁时,余晓仍是露出鄙夷的眼神。 “小姑娘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东西放好之后,古纪问了她一声,极为友好。 余晓摆着高姿态,慢吞吞从自己包里拿去一叠照片放在桌子上,准确来说是砸在桌子上。 开门见山:“我直说了吧,我是余晓,本来和古先生是没多大关系。但因为您的女儿,我最近真是头疼呢。” 古纪一听跟自己女儿有关,不免着急起来,挂在脸上的平淡笑容也淡化。 “瑞熙?我女儿跟您有了误会?不不,不会的,瑞熙她一直是个好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跟人起冲突。” 听说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被人说些难听的话,古纪心里不好受,但是也相信自己女儿绝对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余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嘲应对:“古先生的意思是,你有一个好女儿,不会犯错,只有别人先惹她是吧。” 古纪觉得对面这个年轻姑娘盛气凌人,脸色变了变。 “小姑娘,我好歹是长辈,你什么态度……” 余晓将信封里的东西取出来,拍在桌子上,嘲讽道:“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事!” 那些照片清晰无比,古纪难以置信拿起照片,一张张看着,一双苍老的手抖动着,这怎么可能? “照片上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的婚约很快就要举办。你的女儿恬不知耻,竟然对他下药,最后做了什么也不用我说,这些照片都看看,多看看,别说我冤枉你女儿!” 余晓将古瑞熙给她的怨气一股子吐出去,还是不够爽,又添了一句:“我就想问,你是怎么教女儿的,把她教成这个样,不三不四,还勾引别人的丈夫,简直是狐狸精!” 她勾唇冷笑,睨视对方一句话也说不出的窘迫,摇摇头。 “像你们这种没钱人,就想着傍大款吧,可是宋家是什么身份,你们是什么身份?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你的女儿……” 余晓话没说完,一杯白开水迎面而来,古纪弯着身子,手中的杯子都快被他捏得变形。 他碰的一声把杯子放下,余晓被吓了一跳,就那样睁着双眼看他。 “我告诉你,我女儿好与坏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的家教没告诉你我告诉你,你现在简直像个泼妇!小小年纪满口污言秽语!” 古纪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自己把照片收好,掏出了钱付款,拎着东西往门外走。 余晓回过神来,愤怒地捏着自己手指,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 …… 天气转凉,即将步入凉季。 她起床开门,走到沙发边,想要把昨晚盖在他身上薄被收起。 手刚一碰,沙发上的人影极为灵敏,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但那种惺忪迷蒙的眼神很温柔,瑞熙心又跳了跳,怔怔站在原地。 宋律希从沙发上起来,笑道:“怕我看见?晚了点。” 她有点莫名其妙道:“谁怕你看见,起来!别坐我家的沙发!” if(navigator.userAgent.toLowerCase.indexOf("android")>0) document.write(" "); 271.军长盛爱27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古家,可可吃着香喷喷的可口饭菜,“古叔叔,你做菜的手艺真好。好极了,比我家厨房大叔都要棒呢!” 古纪本来心情不好,被可可这么一夸,心情舒服了。 也顺便问道:“可可家还有厨子?撄” “是啊,厨房大叔做的满汉全席可好吃啦。”可可端着饭碗,眼睛笑得弯起来。 古纪说道:“满汉全席?阿希可是专门学过,就因为他妹妹……” 声音突然停下来,古纪脸色不佳,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你们吃,可可多吃点,叔叔今晚有点不舒服。阿希,待会送可可回家。” 他吩咐着,头也不回往房间里去了。 可可回头看古纪,用嘴巴咬着筷子,“叔叔今晚怎么了?买菜回来就这样了。” 古时佑给她夹了菜,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敲她的手背,“不准咬筷子,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偿” 她赶紧埋头吃菜,吃菜,时不时盯了他一眼,就像个受怨气的小媳妇。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古时佑吃饱了,优雅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你真要送我回去?” 她赶紧放下了筷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古时佑挑眉问道:“不然你想我送你去哪?” “我想去瑞希姐那里……”可可双手合十,眼巴巴盯着他,等着回答。 古时佑看都没看她一眼,移开了椅子,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只是淡淡开口:“洗碗后,我送你。” 她高兴得蹦起来,结果一盆凉水就倒下来。 那人抿唇笑道:“我送你回家。” “……” 直到那辆灰色宝马停下,几片落叶被风一吹落在车窗前,可可才睁开了眼睛。 “到了啊。”她揉揉自己的眼睛,还未散去那份睡意。 古时佑熄了火,忽然凝眸看过来,“你家在青山园?” 青山园,宋市的人大多清楚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宋君练一家人的住所,号称宋市的苏州园林,光是一块砖一块瓦的价钱就令人咋舌。 可可说道:“是啊,大概八岁的时候吧,爷爷带着我们从军区搬到这里。” 爷爷…… 古时佑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你是宋君练的孙女?” 可可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古时佑往窗外一瞥,只见漆黑的夜晚里有微光在晃眼,他淡淡开口:“没什么,回去吧。” 可可忽然觉得他有点奇怪,想要问些什么,还是被赶下了车。 古时佑将车开往茗市,车停在一个光线较晦暗的角落里,古时佑蹙眉,一只老鼠从他脚下窜过去,那边的下水道散发出阵阵气味。 他让她搬过家,可她死活不肯。 古时佑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进了电梯,恰好碰见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对他的介入全没感觉,古时佑扫了四周,又退了出去,等了一分钟都等不到电梯,于是走了楼梯上七楼。 瑞熙开门的时候,只见哥哥前额的碎发微乱,被汗水沾湿,一双温柔的眼睛满满的无奈。 她忽然笑出来,“哥,你该不是爬楼梯上来的吧?” 关了门,瑞熙打开了亮一点的灯,照着哥哥被汗水打湿的衬衫。 古时佑倒了一杯水饮下,润润嗓子才道:“这里太乱,不适合居住,换个地方。” 瑞熙回到沙发上,抱着抱枕继续看自己的电视,漫不经心应了一句。 “我说的你听进去没?” 古时佑瞥了一眼她看的电视,“都几岁的人,还看猫和老鼠。” 瑞熙勾着和煦的笑,跑到哥哥面前说道:“哥,是宝宝要看的,我这有利于胎教。” 古时佑凝了眼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想到这个孩子心情有些沉重。 “瑞熙啊……” 一开口,嘴巴就被塞了一块东西。 瑞熙端着一个小盘子站在他面前,期待地问他:“哥,我刚做的小蛋糕,怎么样,好吃吗?” 古时佑咬了一口蛋糕,心事重重道:“还行……瑞熙” “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我说要生下这个孩子就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她干净的眼神透着真切和执着,那样无法磨灭的决心,一个母亲的力量竟会达到如此地步。 古时佑在这种坚持前,垂眸一笑,默许了她。 夜深了,电视里的猫和老鼠还在玩游戏。 瑞熙坐在沙发上靠着自己哥哥的肩膀,轻轻笑起来:“哥,谢谢你从小一直包容我,我犯了错,都是你替我挨打。” 古时佑唇上噙着一抹柔和的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哥哥眼中,你还是个孩子,不管怎么样,做哥哥的一定要保护你。” 瑞熙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哥哥,也因为爸爸。 虽然打小他们不会花很多心思去安慰她,但她需要的时候,他们永远是冲在最前头,奋不顾身保护她。 世间唯有亲情是无法断绝的。 “想见一见可可吗?她最近一直问到你。” 古时佑垂眸问她,脑海里想起那个小女孩,简单天真,傻傻地想关心她。 谈到可可,瑞熙心里多少是愧疚的,她起身郑重道:“我知道可可关心我,但现在我不能见她。” 如果被可可知道自己怀孕了,欺骗过宋律希的事恐怕会暴露。 上一次,他旁敲侧推询问孩子的事,她告诉那个人,孩子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已经打掉了。 古时佑低叹道:“你总是小心翼翼,有时候容易忽视别人的好意。找个时间给她打个电话,好让她安心。” 瑞熙眼里抹上一丝惊讶,“哥,你居然这么怕可可难过不安。” 古时佑微微愣了片刻,“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 沉默了会,瑞熙又抬头看着他,试探问道:“还忘不了沁沁姐?” 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情绪,语气怅然:“忘了。” 瑞熙想起哥哥年少时身边站着的一个漂亮女生,温婉恬静,本来以为那就是未来的大嫂,谁知…… “她现在还好吗?” “几个月前去世了。” 故意移开的眸子令她看不懂他的神色,但他的语气是那么哀凉,她的神色紧绷起来,不知道说什么。 在医院,看过太多的生老病死,当某一天那个人是自己熟悉的人,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会更加明显。 “我没想到,她会得这种病,她才二十几岁……” 话未说完,已剩苍凉。 古时佑终于看了她一眼,“有的悲欢离合早就注定好,看开点,人生还要继续。” 古瑞熙的眼里渐渐恢复平静,古时佑以为她听进去了,却不想她反问道:“那你能接受别人吗?” 古时佑忽然笑起来。 “哥,如果你真走出来了,为什么这些年你不接受其他女人?”瑞熙严肃地问他。 古时佑从沙发上起来,淡淡道:“不接受,是因为没遇见。” “如果遇见就会爱?”她眨着眼睛问。 “如果能遇见,为什么不爱?”古时佑笑着回答。 她细思他的话,忽然吐出一句:“我想哥哥的爱情快来了。” 古时佑还没体味她话中的含义,人已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冲他道:“晚安咯。” …… 医院产检,今天的人儿特别多,她从下午五点多到,排到刚才才排到她的号。 这里有认识的同学,可她并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找了个陌生的女医生。 照完B超出来已经是七点多,她想着医生的话,“前三个月多留点心。” 坐在走廊的椅子边,她低头看着手中的B超,黑色的照片之间一束白斑惹眼,她摸着那里,比任何人偶读清楚,那是生命的象征,那是一颗心脏在跳动。 那是她的孩子。 正想往回走,背后有人突然喊了她一声,她回头一看,还是碰上了。 老同学热情地走过来,双手插着口袋,一见真的是她,惊喜不已。 “瑞熙,没想到真是你。”她将瑞熙打量一遍,还说道:“你还真没变,还是这么漂亮。” 古瑞熙淡淡地开口:“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哎瞧你的记性,我大学一毕业我老爸就托人给我找个找个差事。那时候我还问你来不来呢,你说你不要。还记得不?”老同学嚷嚷着,笑得更大声了。 瑞熙说:“我真记不清了。” 她的确是问过很多人“来不来”,但多数人都不愿意来,只是因为她这个人喜欢说别人闲话,聊八卦。 跟她靠得太近,她能把你的秘密全给宣扬出去,到头来还振振有词。 老同学“啧啧”一声,瑞熙发现她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看,赶紧收了起来。 “你藏什么?我看看,好像是B超图吧。” “没有。” 那人嗖的一下抢下她的东西,看清楚才道:“你有了孩子,天呐,医学系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终于也有了孩子。” 瑞熙一把夺下B超图片,冷冷道:“这不正常吗?每个女人都有做母亲的权利。”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结婚了?” 那人穷追不舍地问,瑞熙看了眼时间,“有空再聊吧。” 老同学难以置信得在后边直蹦,“古瑞熙,你嫁给谁了啊?是不是李谨谦!” …… 回去的路上风有点大,瑞熙按住自己的外套,风吹动她的头发,就像一双冰凉的手拂过她的头皮。 她觉得自己很不安,别人怀个孕高高兴兴,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而她呢,怕全世界都知道! 孩子,跟着妈妈让你受苦了。 思绪随着风不知飘得多远。 一阵更大的风卷起来,她眯了眯眼睛,才发现是一辆黑色轿车,卷起飞沙走石,在她面前突然停下来。 几个人下了车冲她直奔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车上带去。 “你们要做什么?” 她心快要跳出心口,四周一片灰暗,只有几盏路灯。 瑞熙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脚步想钉在原地却不得不被撤离了轨道,那群人二话不说想赶紧处理她,彼此使了个眼神,手部往她的脖颈挥去。 慌忙之中,她只看见一枝飞镖投过来,恰好正中那人的手臂。 下一秒,那群人跑得无影无踪。 地上的飞镖还未看清,早被人捡起来,递到它的主人手中。 瑞熙站稳后看过去,从豪车上下来的男人气势如虹,桃花眼扫过下属递上的飞镖,眉宇拧了一下。 “融化,再造一枝出来。” 被人碰过,尤其是那种人,他傅彦自然不会要。 瑞熙瞧见他走过来时嘴上戏谑的笑,心里毛毛的,搞不懂为什么有人就爱他这种笑容,很危险很阴森,因为你看不懂他到底在笑什么。 “我们又见面了古医生。” 傅彦看见她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遍,慢条斯理开口:“我听说你最近过得很艰难。” 瑞熙道:“刚才谢谢你救我。” 见她转身要走,傅彦补充一句:“我想帮帮你,看来你不懂令人情。” 她背对着他,“人情要还的,我知道傅先生的也不例外。”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帮忙。” 傅彦从容走过来,眼神里满满的趣味,“晏卓绝放过你了?是不是早了,我还以为晚一点出手相救会让你更感激我。” 古瑞熙开口道:“你刚才救我,我也挺感激你的。” “呵,我早说过宋家不是多认识几个人就能进去的,门槛高,不好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地向一个女人讲道理。 …… 不远处一辆军车刚好经过。 白永年叼着烟转动方向盘,“哎别说,茗市的风景还真好,有花有草,这空气也新鲜,可不比我们那差。” 旁边一男人冷声道:“还差得远,没有可比性。” 白永年嗤笑,“你嫉妒那心上人被茗市的人抢走了……啧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你的条件有多少女人想跟你搭上点关系。还怕什么?没人要?” 宋律希打着一个电话,该死,那女人又没接,索性将手机扔在一旁。 “怎么了?该不是还为了那个初恋情人吧。”白永年挑眉问他,“火气这么大,内分泌明显不协调。” “闭嘴!再多说一句就给老子滚下车!”宋律希冷冷扫了他一眼。 白永年这一脱下军装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上级的命令也不听了,也不去拍马屁了。 直接回了一句,“要不找找古医生给你调调内分泌吧。我看你阴阳不调,这身体迟早出事儿。” 没了回应,才发现宋律希正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的一幕看。 “看美女呐,看这么入迷?” 安全带被解开,宋律希利落下了车。 白永年仔细一瞧,呦呵,这不是古医生,旁边的是,茗市名声在外的傅彦? …… 那边秋风扫落叶,影影绰绰的光线看不真切。 “宋家高攀不上,你傅彦我也攀不上。”她扯了扯嘴唇道。 傅彦斜斜勾着笑,“为什么?” 他突然靠过来,嘴唇若有若无摩擦她的耳朵。 瑞熙一个激灵,也覆在他耳边悄悄说,“我怕得AIDS。” 傅彦微微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女人,唇上携着冷冽又漫不经心的笑。 “傅彦。” 车里忽然传来一个细腻的女声,瑞熙一看正瞧着这一边的女人,眼里的光彩跳了跳。 傅彦朝她打了个手势,她乖乖地缩回去,关上了车窗。 “很奇怪?”他似笑非笑,“我答应过悠然,否则不是白费你为她挡下的酒?” 瑞熙诧异地看着他,“令悠然痊愈了?” “这不关我事,她自己的命不应该由我来为她珍惜。” “她需要好好养着。” “那又怎样?我不是她父母。” 她哑口无言,这关她什么事,她也不是她的什么人! 只是……多少人想活命还不行,这个令悠然却不知珍惜,她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伟大到能够宽容这种不知爱惜生命的人。 “怎么?后悔救这个女人了?”傅彦不知何时已经燃了一支烟,吞吐云雾,那些白烟被吹在风中。 她听着几声远处传来的喇叭声,摇摇头,“我是个医生,救人是我的职业要求。我不会因为一个人是死刑犯就拒绝救他性命。” 耳边是鼓掌声,傅彦讪笑着:“崇高,真崇高。” 傅彦转了身,改变了话题,说道:“可这并不能给你带来好运,你的麻烦真不少,下一次我可不会及时出现。” 古瑞熙静静地盯着地上,似乎在思索。 半晌后她说道:“好运总会到来,在这之前我决定了,不该这么被动下去,一直被人踩在脚底下。应该留着一条命等着好运的光顾,你说是不是?” 傅彦在她脸上发现了一种无法折断的韧性和不甘为人凌辱的自尊。 他笑起来:“早该强大,真正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弱角色。” 身后刮起一股强风,她突然被人拉过去,宋律希站在她面前,带着警惕的目光与傅彦对视。 “原来是宋律希,好久不见了。”傅彦随意将烟头扔进对面的垃圾桶。 宋律希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她,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看不见的对峙。 他蹙着眉头开口:“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他们认识的? 惊愕未消,她被他拉到一边,一条有力的手臂已经附上她的剪头,用力搂住。 她心跳漏了几拍,怔怔仰视他俊逸的脸部线条。 傅彦注意到这一幕,眼神暗淡下来,宋律希就像在宣誓主权,“但是,她不行。”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傅彦深邃看过来,瑞熙依旧在看着那个男人。 那份女孩独有的柔情蜜意。 “宋律希,你也是老样子。总会错过一些精彩的事情。” 傅彦一边摇头一边笑着,直到那辆车离开,宋律希才松开她,冷冷开口:“你怎么认识他?” 语调尽是审问,瑞熙反应过来,神色突然漠然,“这很重要吗?我要回家了。” “女人对傅彦来说就是玩物!” 宋律希怒发冲冠,又看见这个女人跟傅彦在一块,上一次他可以忽视甚至冷嘲,这一次却做不到忍着。 “关我什么事!” 傅彦玩女人又不关她事,她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 她抓着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好重!” 宋律希脸色变得更加阴郁,力道又重了,握着她的肩头,似乎要弄碎她的骨头。 什么叫不关她事,她是打算不顾一切跟傅彦在一起? 越想越气,他怒吼道:“古瑞熙你真蠢,都告诉你傅彦不能托付,你还要跟他玩感情……你玩的过他?” “我什么时候要跟他玩感情?你才蠢,你不仅是个混蛋,还是个笨蛋!”她也大喘气,几番挣扎身上都是汗。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不准走,每一次都这样,你要把我弄疯了!”他的气场微微降下来,不知怎么她就到了他怀里,凝视着这个突然停下来的女人,宋律希叹息道:“古瑞熙你就这么急找下一个目标?你就这么急?” 她抬眸看着他,眼眶红得不行,“我很急,我27岁了,如果还不把握,如果还像不谙世事的小女生等着人来追,我就是真傻了!” 宋律希蹙眉问道:“所以你真打算跟了傅彦?” 她勾了勾唇,“傅彦还不能给我想要的人生……我要做的,是宋太太。” 她浅浅呼气,宋律希硬邦邦的身体像被她嘴里的一口暖气定住一样,动弹不得。 瑞熙拉开他的手,末了又在他指尖碰了碰,最后才离去。 白永年跑上来,撞了撞宋律希的肩膀,“喂,她跟你说了什么?魂都没了。” 宋律希收紧指尖,回味那一刻的微笑的感触,他缩着鹰眸,“永年你错了,她没有你以为的简单。” 白永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 宋律希隔天大清早醒来,刚洗漱完毕,忽然爷爷身边的仆人便来传话,“大少爷,司令让您赶紧到祠堂去一趟,立刻,马上。” 宋律希的心震动了一下,脑子突然就想起古瑞熙在他耳边的话语。 问道:“什么事?” 仆人结结巴巴道:“今早司令见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司令就赶紧让我来叫少爷。” 一个女人? 仆人描述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穿了一件薄荷色的裙子,还有,她带着一对珍珠耳环。 宋律希心中那股说不清的情绪压着他,好像压了很久,终于打开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映入眼中,以及一抹薄荷色的倩影。 两个人都注意过来,爷爷冷冷地看着他,而那抹绿色的身子慢慢转过身来,含情脉脉,细腻悦耳的声音像潺潺水流声。 “律希……” 真的是她! 他瞳孔一缩,想不透她也能如此柔情似水,一颦一笑恰到好处。 刚才听着仆人的描述,他心中警铃大作,没想到…… 宋君练看过来,低沉问道:“你跟我说,你们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他将目光投向古瑞熙,古瑞熙淡淡笑着:“阿希,那天晚上的事情爷爷都知道了。” 宋律希神色一紧,“你为什么……” 他没料到古瑞熙会打破她自己答应他的承诺。 “我说出事实而已,你记不得了?上一次我也是这么穿的。还有这对耳环,你亲手帮我摘下的,你忘了吗?”古瑞熙笑靥如花,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耳环,神色带着点委婉。 “混账,你说这事有没有?”宋君练铁青着脸问自己的孙子,极力压着怒气,本来跟余家的事情还未解决,又闹出这一件事来,他真是想气死他! 他眸光一冷,抿唇道:“那天晚上……我们确实在一块。” “但是……”宋律希冷澈不已的目光带着怒意,“那只是一次意外。” 她从包包里取出一张东西,宋律希顿时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全被这个女人掌控。 他的眼神,她全部接受,拿着那张东西来到宋君练面前,“宋爷爷,我直说了,我怀孕了。是律希的孩子。” 被人一拽,那张B超图落下,宋律希扯着她要把她拉出去。 “我不走,这是你的孩子,这是宋家的孩子!”她不顾一切嚷出来,宋律希捂住她的嘴,吼道:“你竟敢私自留下这个孩子!”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非要这个孩子不可!”她咬咬牙反驳道。 “古瑞熙!” “够了!”宋君练盯着那张B超图,一怒之下,破口大骂:“”混账东西,孩子都有了你居然不要!你还是不是我们宋家的子孙!你要我们宋家绝后是不是!” 宋律希冷冷扫过古瑞熙,紧紧咬着牙关,“你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挥开他的手,朝宋君练开口:“宋爷爷,我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也绝对是宋家的骨肉。” “你想嫁给律希?” 宋君练一针见血的反问也令宋律希的眉头拧得更紧。 古瑞熙面无惧色,“是,嫁给他,我的孩子才能名正言顺!我不嫁给他,这个孩子也别想回到宋家!” 她笑着看那个住在她心上的男人,明明他的眼神都是愤怒,可她为什么觉得很高兴呢? 宋君练凝了他们两个一眼后才道:“瑞熙你先冷静点。爷爷承诺过,既然真有了我们宋家的孩子,没有说放任他流落在外这回事儿……” 她对着宋律希一字一句,坚持道:“我要嫁进你们宋家!我要嫁给你!” 她的坚持冲击了他,在一瞬间,宋律希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恨她耍心机,又恨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同意自己娶她。 宋君练一见宋律希一句话也不说,不免烦躁,打了个电话道:“找个时间约余老出来。” 接着他吩咐道:“瑞熙,既然有了孩子就先住到这来,好照顾。” 古瑞熙没看见宋律希的表情,对宋君练淡淡道:“好,我也这么想。” 话一说完她真被那个处于愤怒顶端的男人拉了出去,手腕疼得厉害,她穿着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伐。 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下一秒被他按在一堵墙上,她咬咬牙,“有你这么对自己未过门老婆的吗?” 他压过来,气势逼人,“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我想嫁给你,我想当宋太太。”她呼了一口气,眉目清浅,怎么看怎么无辜。 宋律希气不打一处来,压制不住那种被人玩弄的愤怒,“是为了这一切你才设计了那一场戏?” “你利用我!” 他凝着她的艳丽的妆容,淡淡一笑的美丽多么迷人,可他一想到他是故意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秋天的雨瞬间淋下来,伴随秋风和落叶,他挡在她面前,雨水打湿他的背部,而她身上一滴水都不曾沾。 她垂了垂眼眸,淡淡开口:“你淋雨了。” “别转移话题!”宋律希虽是这么说,但整个人又往她这一边靠过来,两具身体从某个角度看像缠在一起。 骨子里尽是桀骜不驯,挑着她的下巴冷冰冰问道:“这个孩子也在你的计划之中是不是?” 她被他压着,脸部感觉到他喷出的热气,如同犯了罪受到刑罚的人,只能接受他的审判。 瑞熙站在原地,咬着嘴唇,眸子里都是一片雾气,“是!” 宋律希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目光越来越冷,牙齿在颤抖,“打掉这个孩子!” 又一次他说出口,打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那么不讨他喜欢? 瑞熙怔怔地听着他的话,冰冷无情。 她冷冷笑起来,辛酸开口:“这个孩子是我进入宋家的棋子,怎么可能舍弃!” “古瑞熙!” 她也瞪着他,全都豁出去,“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说我不知廉耻也好,什么都好,我就是赖定你了!” “你!”他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拿她没办法。 “我怎么样?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打我啊。” “你行!” “没你厉害!” “……嘴硬!” “没你……”她赶紧收住。 宋律希气得牙痒痒的,“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秋天的雨夹着冷冷的风,远处飞扬角度的屋檐像挂了串串珍珠,站在小亭子下还在争吵的一对青年男女,无形之中也成了画中人。 272.军长盛爱27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卧室里,瑞熙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将东西打包装好,古时佑接了她的活儿,“我给你收。” 她只看见哥哥宽厚的背,眼泪突然就落下来,抱住他的腰,双眼发红,倒吸了一口气撄。 “哥……” 古时佑停下动作,眼神里有莹光闪动,控制不住的依依不舍。 他转身看着自己的妹妹,给她擦干泪,“哭什么,都当妈妈的人了。偿” 瑞熙道:“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宋君练一通电话,古家的人都知道了,尤其是古纪,看着自己的女儿说不出话来。 还能怎么样,有了孩子,男方又提出结婚,只能答应这婚姻,在旁人看来,他们古家还高攀了宋家,不嫁就是不识好歹。 古时佑有些感慨:“我想过那个人会是宋律希,没想到还真是。你会看人,如果他想真心待你,他会是个好丈夫。” 瑞熙笑起来,冲哥哥肯定地说:“哥,我会幸福的。” …… 哥哥陪着她把东西搬到青山园,可可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到人来了,兴奋不已。 “瑞熙姐……不,嫂子,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就说你和堂哥会凑成一对嘛,瞧,我说得不错吧。”可可一边扶着 她一边笑着,盯着她的肚子看,“我能摸摸吗?” “当然可以。”瑞熙笑得温柔,拉这可可的手去摸摸孩子。 她一碰,感觉手心里有轻微的颤动,又俯身去听,激动不已,“嫂子,我觉得他在跟我打招呼啊,好神奇。” 古时佑拉着箱子走过来,可可兴奋地朝他挥手,“时哥哥。” 瑞熙看了看哥哥的表情,温柔中带着一丝宠溺,几乎少见。 她故意碰了碰可可的手臂,戏谑道:“不是古教授吗?怎么又换了?时哥哥,这称呼可真甜。” 可可一下子脸红起来,害羞地转过身去,摘了一片叶子蹂躏,见古瑞熙依旧那副模样,羞得抬不起头。 “会……会吗?” 瑞熙笑道:“不会不会,怎么样都不够甜。” 她盯着可可,倒是希望这个可爱天真的女孩能够让哥哥重新爱上。 “瑞希姐你欺负我……”可可娇羞起来,不等古时佑了,自己往房间里跑去。 古时佑走过来,问道:“她怎么跑了?” 瑞熙无辜道:“她一见你就怕。” 他一愣,刚才还朝他挥手,怎么就怕了? …… 晚饭,宋君练也让古时佑留下用餐。宋律希要很晚才回来,这一桌子都满人,宋家人还有他们兄妹俩。 晚饭开启的时间八点,比古家平时开饭时间晚了点,宋君练早就跟厨子交待,"大少奶奶喜欢吃的都记下来,饮食方面一刻也马虎不得。" 于是这一张饭桌上摆了不少瑞熙喜欢的食物,古时佑见了也宽心不少。 一张华丽的红木桌上,每个人神态各异,瑞熙在进来前就想好了,与辛蓉的战争也揭开了。 她看向瑞熙的目光是不屑而冷嘲的。 宋君练坐在主位上,精神矍铄,正拿着汤匙亲手给瑞熙舀了一道莲子羹,威严的眼睛柔和地笑着,但是依旧自带气场,谁也不敢坐着接受他这份厚待。 “瑞熙啊,喝碗莲子羹。” 瑞熙恭恭敬敬站起来接过公公递过的莲子羹,笑着道:“谢谢爷爷。” 宋君练坐下来才慢慢道:“吃饭吧,别拘束,就当自己家,随意一点。” 瑞熙点了点头,刚要尝一口甜汤,可一阵反胃又喝不下了。 众人一见,各自不同表现。 可可和古时佑是着急,宋君练颇为紧张。 宋孟然淡淡道:“是孕妇的自然反应,喝不了甜的就挑合口味的吃。” 宋君练安心下来:“是啊,当初律希他妈妈也是这样,是正常反应。瑞熙,有没有想吃什么口味的菜色,我让厨子给你做一份。” 她咽了咽,说道:“爷爷,我想吃辣的。” 辛蓉突然开了口:“想吃辣的啊,俗话说‘酸儿辣女’,你这怀的不会是女儿吧。” 安静了片刻,宋君练道:“是男是女都好,都是我们宋家的种!吃饭别说废话!” 辛蓉被老爷子一喝,乖乖闭上了嘴巴,这古瑞熙一来,老爷子对她就跟换了一副态度一样! 瞪了对面的古瑞熙一眼。 瑞熙恰好看过来,心想,你看我做什么?话是我让你说的吗?别说她本来就不喜欢辛蓉,现在她怀孕期间她总对人怀有戒备,担心类似余晓的人想要伤害她的孩子,精神状态一直紧绷,她还没坐稳这个位置,就有太多人对她虎视眈眈。 她如果不强,被人灭掉是轻而易举的事。 看着辛蓉那恨不得把她赶出去的眼神,瑞熙心里乐了,吃着宋君练刚吩咐厨子给她做的石锅鱼。 又辣又香,虽然比较冲,但是很好吃。 瑞熙也给宋君练挑了鲜美的石锅鱼柔肉,"爷爷,这鱼肉鲜美可口,您尝尝。" “爸他不吃这种,你还是自己吃个够吧。”辛蓉笑笑道。 瑞熙道:“爷爷,吃一点辣有助于身体健康。” 宋君练本想推辞,却发现瑞熙一直端着一个碗,眼里流露着和瞿秋一样的关怀,便从她手中接了碗,尝起来:"确实不错,诶,你们以前怎么就没让我试试!" 辛蓉瞥了瞥古瑞熙,心里埋怨道,还不是怕您发火。 古时佑觉得,起码这个妹妹讨宋君练喜欢,也放心了不少。 …… 古时佑离开后,宋君练吩咐管家,“帮少奶奶把东西搬到少爷房间去。” 又对她说,“等你们结婚了,爷爷再让人把梅居重新装修一番。” 梅居已经够精致典雅的了,她回到宋律希的房间,不,应该是他们的房间,仆人已经将她的衣服整理好走了出来。 房间很整齐,跟上一次来差别不大,只不过她看着自己的衣服挂在那里,床从单人床变成双人床,牙刷从一只变成一对,还是颇为惊讶,不真实,有点像在做梦。 她坐在席梦思大床上,摸了摸柔软的大床,心里一阵欢喜。这室内气温比外面高,她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也脱了那件大衣,身上只剩一件薄款内衣包裹着她越发上涨的上围和微微凸出来的小腹。 脑子里蹦出宋律希说过的一句话,她脸颊发红地扫了眼自己的上围,上一次她去买内衣的时候售货小姐对她说,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丰胸产品。 其实不是,瑞熙本来就生得前凸后翘,加上怀孕,所以才会看上去特别显眼。 门嘎吱一响,她快速转过身去,高大的男人正好抬眸看过来。 然后慢慢关上门,将手上的皮外套放下,“你惊讶什么?这也是我的房间。” "谁惊讶了。"瑞熙在心里吸了一口气,不肯败下阵来,手指却不自然捋了捋自己的发丝。 从床上拿起了自己的围巾和大衣,往那边的挂衣服的衣架子走去。 宋律希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坐着,远远地看着她的动作,从背后看还真看不出是怀了孕的女人,长发如丝绸垂在腰间,穿着小短裤和透明的小丝袜,双腿修长有力,因衣架太高而不得不踮起的脚尖,如同踏在棉花上一样轻盈。 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有点着魔了,走了过去,瑞熙刚挂好衣服,一转身他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想吓死我啊。” “你真的怀孕了?”宋律希剑眉拧在一起,居高临下睨视着她。 除了上围和小腹,他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女人不像个孕妇,还像个妙龄少女。 莫名其妙,瑞熙无奈道:“不是去医院验过了吗?这个孩子是你的,如假包换,亲子关系百分之99.999。” 273.军长盛爱27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不语,幽幽地凝视她的双眼,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却又拉不下面子,干脆不说话。 瑞熙妥协道:“那你摸摸看行吗?撄” “摸哪?” 他亦是幽幽的口吻。 瑞熙的脸红得厉害,“摸摸你的孩子,什么摸哪!偿” 瑞熙看见男人满意地勾唇,还认真地想了一想,勉为其难道:"好吧,就采用你的建议。" “……” 她真的很想说他,你不傲娇你会死吗? 她站了好一会儿,对方始终没动静,终于忍不住道:“你倒是摸啊!” “换个姿势。”宋律希抛出一句话,下一刻她被他按着坐在床上,高大的男人突然蹲了下来,将头贴近她的小腹。 她下意识躲了躲。 被人按住了药,宋律希抬眸看她,“可以摸不可以听?” 她眨了眨睫毛,听吧听吧。 宋律希才收回目光,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听了听,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她不耐烦地问:“好了没啊。” 男人将想要推开自己的女人又抓回来,淡淡道,“还没,你别乱动!” 瑞熙没再推他,盯着他发心发着呆,像他这种军人,如果不相信对方,会把脆弱的地方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吗? “嗯,孩子挺正常挺好的。” “……” 宋律希站了起来,像个专业医生一样给出点评,瑞熙嘀咕道:“你不气我孩子就更好。” 宋律希才回味过刚才她身上的幽香,心猿意马,顿时尴尬起来。 忽然冷冰冰地接了一句,“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孩子也冷!” 瑞熙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指了指那边的衣服,“房间里气温比较高,穿那些很热。” 宋律希蛮不讲理道:“你这双丝袜能穿吗?这么薄!你是孩子的妈了,穿衣服也要看着穿,不是小姑娘了!” “……我……这本来就是薄的丝袜,才秋天而已,怎么就不能穿这个了!你要是想看那些黑色厚袜子,去广场上看跳舞大妈去!” 她一说就停不下来,“还有,我不是小姑娘可我是大姑娘!我就要穿,不想看就不要看!” 气氛微妙了些,宋律希的眼神迎上她的,越来越幽暗严峻,薄唇抿得直直的,那模样就在指责她不守妇道一样。 她不想住进来第一天跟他吵,转过身想拿衣服洗澡去。突然他走上前拉过她的手,压在床上。 大掌捧住她的脑袋,炙热刚烈的吻随之落下,急切地咬着她的唇,灯光亮得她睁不开眼睛,只觉得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从他身上蔓延到自己身上,开始触动那条沉睡的蛊,唤醒了它。 她被他咬疼了,从喉咙里闷哼一声,宋律希停下来贴着她的额头,“以前我管不了你,但你要嫁给我,就必须听我的。” 他用力地揉着她的身体,只觉得她更加敏感了,他吻着她的唇,忽然往下,贴上她的胸口。 他只觉得有一层布料挡着更加难受,手钻入她的薄款内衣,被她按住,他又去碰,她又扯着她,宋律希脾气一上来,直接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触碰到他想触碰的地方。 声音沙哑,“你说你……嗯,欲擒故纵?” 话一说完,她只听见宋律希倒吸一口气,纠缠着跟她吻起来,她一边知道现在还不行,一边又抗拒不了他,结果变成一连串的叽叽歪歪听不清楚的声音。 “古瑞熙……” 他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缱绻的,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 她没答,沉沦在他的气息里。 “古瑞熙……” “嗯……” 迫不得已,她抽出力气回答他。 “别叫,我让你叫你再叫。”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这个女人是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犹如催情物质是不是?上一次也是这种声音。 “……”把她当什么了!定时炸弹,让她什么时候炸就炸? 瑞熙顿时清醒过来,推着他:“现在还不行!” “怎么不行?” “再等一些日子吧,要照顾她。”她说话的声音小了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宋律希犹如被一盆冷水淋了一身,捶着大床起身直奔浴室。 末了她清了清嗓子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那边只有浴室响亮的关门声。 瑞熙噗嗤一笑,心跳还跳动着,咬着自己的唇,发觉心里甜丝丝的。 浴室门打开后,他也洗澡好了,穿着短衣短裤,秀出好身材。 瑞熙瞥了一眼,赶紧收回目光,说道:“你不冷?穿这么少。” “如果你能穿这样在雪地里跑几圈,这种温度你也不会觉得冷。” 宋律希说道,眼神一瞥,瞧见桌子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晚餐饿着了?” 瑞熙刚舀了一口汤,吹了吹喝下去,被她一说有点尴尬。 “晚餐吃得很饱,只不过爷爷还让人送来了鸽子汤,我一见就馋了嘛。” 她甜甜地笑起来,喝了汤汁,模样惹人怜爱。 “你在撒娇吗?” 她一怔,手晃了一下,抬眸看着他,亮堂的灯光下,他半勾嘴角冲她邪邪一笑,短衣短裤让他的肌肉看得更清晰,小麦色的肌肤闪着光彩。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喝汤,喝汤。 “我不会撒娇!” 他不做声,斜斜靠在一旁盯着她喝汤。 偌大的卧室里,终于有了一个女人的气息,很不一样,宋律希打量着她,眼神复杂。古瑞熙坐着喝汤,倒是大方让他看,喝完最后一口,她把瓷碗一推,俏皮道:“你帮收拾了行不行呀?” 古瑞熙确实从不撒娇,但只要一撒娇就是让人抵抗不了的类型。 宋律希眼神一敛,一股香气袭来,她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快速说道:“这才是撒娇,谢谢老公。” 他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将脸上的吻擦去,扯着嘴角道:“脏死。” 她在那边走来走去,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研究他房间的构造。 瑞熙觉得多日来困惑自己的阴霾消散了,连被云层遮住一半的月亮都显得那么亮,那么美。 嘴角扬起,她的牙齿又整齐又白,今晚好似一直在笑,停不下来。 跋扈的,生气的,骄傲的,撒娇的,都带着一丝笑意。 宋律希刚把东西搬出去,遇见一个仆人,说道:“你,把东西给收拾了!” 又进了门,发现那个女人笑个不停。 他心想,一孕傻三年,怎么就开始傻了呢。 “你过来。”她喊他。 “做什么?”他走过去。 她指着月亮,“看,今晚的月光很好。” “好在哪?”宋律希只见一轮月亮藏在云层后面,暗淡得可以。 “就是好看嘛。” “……”得,还上瘾了。 可可刚进来,只发现瑞希姐和堂哥两个人挤在窗边不知看啥,悄悄走过去拍了下他们俩的肩膀。 “堂哥嫂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 “看月亮。” 宋律希又无语地看着她一眼,说道:“你们看吧。” 瑞熙转过来,带着笑意,惊艳了可可。 那种艳美的,又带着母爱的,仿佛被美好的感情包围起来,在她本就极为夺目的面容上画龙点睛,吸足了目光。 那一刻,她只发觉瑞熙姐很漂亮,是一种天然的美丽。 瑞熙不想看月亮了,支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老公,他走过去的脚步很完美,宽肩窄臀,利落的寸头用手一碰回刺到手心,只是他那么高,要怎么才能碰到呢? 宋可可惊讶地推了她好几次,“嫂子……瑞希姐……你怎么了?” 她干咳了两声,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全散去。 “你该不会早就喜欢堂哥吧?”可爱的表情上染了点狡黠,可可捂着嘴笑道。 274.军长盛爱27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一瞬间有些尴尬,轻轻咬了自己的下唇,点了点头承认。 "哇,不会吧,原来是情投意合啊。这么说我堂哥上了你不是强迫咯!唔!"可可讶异道,结果被人堵住嘴。 宋律希蹙眉看过来,电视里正在播放军事频道,他问道:“你们俩在聊什么?撄” 瑞熙扯过可可往身后藏,怕她说漏嘴,带着点委婉道:“没什么,你继续看你的电视,你看你的,我们聊我们的,没什么相干的。偿” 一听古瑞熙这么客套一句话,宋律希别扭地想,什么叫不相干?她现在是他老婆! 瑞熙刚转过身想教育教育可可,“不是他上了我,是我上了他。他不让我告诉别人,他这个人好面子!” 可可睁大眼睛道:“堂哥!” 宋律希说了一句,“我想我们有些问题没沟通清楚。” 她顿时察觉有莫名的敌意袭来,来自背后那个人,背后的冷气骤然聚起。 宋律希鹰眸微微眯起,就像看中了猎物不肯放手的决然,这双眼睛能变化出各种感情,她独独怕这种暴风雨来临之际的阴冷。 嘴角一勾,这回换了宋律希对她笑,淡淡道:“嗯,可可你出去,我要跟我未来的老婆促膝长谈。你在不合适。” 可可被表哥的眼神吓到,一溜烟乖乖地跑了出去,还送了一句“自求多福”给古瑞熙。 他俯下身来,英俊帅气的脸孔被放大,看得完整清晰,她连气都不敢出了,也往后一移,跌坐在椅子上。 宋律希手撑在她的双侧,舒缓表情,懒散桀骜地睨着她,玩味一抹笑,“怎么了,我的老婆?” 他忽然挑起她的一抹发丝,玩弄在手里。 这种不可一世的语气,很欠揍啊,她甩了他头发,用行动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一口一个老婆叫得还挺顺口,当初谁讨厌死我来着?” 这算秋后算账? 宋律希笑道,挑眉说道:“你不也撒娇上瘾?” 瑞熙抿了抿嘴,心里虽然享受这种感觉,但嘴上不肯承认。 宋律希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来,在她面前一坐,她叫了一声,“疼疼疼……你踩到我小脚趾了。” 宋律希赶紧移开了脚,她疼得龇牙咧嘴,弯下腰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脚趾,“你打击报复啊,不知道十指连于心吗?” 他一看她没什么事,提着的心放下了,盯着她道:“我打击报复,你违背誓言,扯平。” 瑞熙真的很想争辩,可一想到自己早上的确违背誓言,说出了他们俩的秘密,气势就没了。 扯平就扯平吧。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扯平了!” “我去洗澡了。”她站起来,宋律希又将她拉下来,这一次却抱上自己的大腿。 一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狂跳。 宋律希抱着柔软的身体,上瘾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慌张地扭了扭,“你又想说什么?” 宋律希将手搁在她的细腰上,爱不释手,目不转睛盯着她修长的脖颈。 “你把我强上了?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他不客气朝她大腿一拍,雪白的肌肤隔着丝袜透出一片火红。 这人下手好狠! “我说的是事实啊,难道你不是好面子死不肯承认?”瑞熙揉揉自己的腿,打这么狠! “宋律希你在打蚊子啊,好疼!” 宋律希俊脸一黑,往下一瞥,手贴上她的腿根,揉了揉。 “做错事就该受惩罚!你要是在部队里,早被我罚十圈慢跑!不,二十圈!” 十圈……二十圈? 古瑞熙拍着他的手,“宋律希我不是你的兵,少拿部队那套来压我!” 宋律希反握她的手,握紧,“你想我怎么压你?” 古瑞熙一听推着他的胸膛就要站起来,转念一想又笑话他:"等宋少校能强了我再说吧,否则一直都是我压你,不是你压我。" 她是笃定他现在不能动她。 “你还要不要脸,整天把‘强’挂在嘴边!”宋律希一想当初她坐在自己身上的场景,后悔自己怎么没第一时间把她吃下。 留了个把柄被她取笑! 他扯住她的腮帮子,觉得好玩,又扯得开一些。 “喂!你不疼我疼啊!放手啊!”她咬咬牙,突然冲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宋律希一看自己的手上留下一个牙印,“你还真咬!” 瑞熙从宋律希身上下来,跑到一旁,伸长脖子看他手上的伤口,咬得确实严重了点。 "就咬你,谁让你那么讨厌来着!有本事你就来咬回去咯!宋先生还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医生啊。也太逊了,连一点点小伤都介意个半天,啧啧,你不是故意的吧,像上次一样想让我给你上药吗?" “古瑞熙,你就是活腻了!”宋律希突然站起来,高了她一个个头不止,吓得她赶紧逃跑。 没跑几步就被人像小鹰一样捉住,宋律希伸手握住她的腰肢,深沉地看下来,眸光深不可测,分开她的双腿夹得紧紧的,炙热菲薄的唇有意无意摩擦过她的额头,戏谑道:“你想现在试一试被我强的滋味了?” 挣扎无效,双腿摩擦出一阵感觉,她喘了喘,“别说我们现在还没结婚呢,我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宋家的宝贝,你动我试试看,看谁被爷爷责罚!”她轻佻笑着,妩媚的美丽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自然迷人。 她突然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放,主动送上自己的唇,“你来吧,试试看你的技术有没有提高!” 这女人还真把他研究个透彻,准确来说是把宋家的关系研究个透彻,只要掌握好宋君练,其他人都可以不在意是吧! 宋律希眉宇间一蹙,饶有兴趣的眸子一下沉下来,薄唇紧紧抿着,收回了手,手指按住她的唇。 “一半的技术你就嚷不要,再多几分,你想死在我床上?” 瑞熙先是脸一红,然后浅浅笑起来,她就知道,只要触及威胁的感情就会变味,宋律希尤为憎恶这种行为。 她成功从他怀里退出来,“好啦,我不会再说那件事,你可以放宽心,今后多多指教了。”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宋律希看她从容不迫走到衣柜边,拿出要换洗的衣物,语气发凉。 她不停下动作,侧眸看见他那双凝聚了凉意的眼睛,疏离质疑的目光。 “如你所见,我拿衣服洗澡而已。” 她语气淡淡,拿着衣服冲他挥了挥手。 宋律希高傲地睨视她,“洗澡也别玩花样!” 他冷冷地嘲讽着,“我不想看见你摔坏了我的孩子。” “……” 谁洗澡玩花样,他什么心态! 宋律希,简直不可理喻。 瑞熙从他身边走过,冲他恶狠狠瞪一眼,将他送给自己的鄙夷和嘲笑打包送回去,“我待会摔坏了,你可别冲进来抱我!” 男人的目光如刀,要把她盯出个洞一样。 她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澡,他不是说她玩花样吗?她就故意哼着歌,玻璃窗倒映一副曼妙的倩影,看得他火急火燎的,宋律希一个怒气上来。 该死的女人! 行,他就陪她玩! 啪的一声把浴室外的灯全关了,坐在沙发上观赏美人沐浴图。本想等着她一出来尴尬,结果看了不到一分钟,一股温热的液体留下来,他伸手一摸,TM的居然流鼻血了! 待她出来时,卧室里只剩她一个,那个男人早无影无踪了,一整晚都没回来睡觉。 …… 隔天一早,瑞熙费了好一阵功夫才说服爷爷自己要回到茗市上班,坐上车后才发现后视镜里出现一个女人。 余晓自己开了门上了她的车,将墨镜摘下来,笑道:“古瑞熙,我们能聊聊吗?” 瑞熙茫然看着她,忽然想起上一次父亲告诉自己的话,系好安全带,踩了油门往前开。 开到一处幽静的地方,她才将车停下来,看了看时间道:“余小姐,想聊什么?” “我想听你聊聊怎么抢走别人的老公。” 余晓古怪地说出口,一副认真向她取经模样。 瑞熙直视着前方,听着她满是醋味和讽刺意味的话语,刺耳的得很。 她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皮肤很好,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朝余晓抛了个眉眼,“这样,我就是这样撩宋律希的,他说很喜欢,你学会了吗?” 在余晓眼里,古瑞熙不过是一个贫困生,有什么资格来抢她男人,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要不是昨晚爷爷告诉她宋家来退婚,她还不知道这贱人住进了宋家! “古瑞熙你个贱人!无耻,你专抢别人老公是不是?”她在心里想了一堆骂她的话,可惜只能说出这几句,僵硬得很。 "抢人老公?他是我老公不是你的,请你分清楚!"瑞熙轻勾了嘴角,眼眸里亮起光彩,正像极此时枝头高挂的秋霜一遇阳光融化为水滴,亮晶晶的。 她的声音好听悦耳,余晓恨得牙痒痒的,她想撕碎这个虚伪的女人,眼神凛冽地瞥过来,紧紧攥着自己的双手。 发现她的笑居然那样耀眼和魅惑,余晓心中的火又大了些。 “古瑞熙,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个身份!宋律希是什么身份,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你嫁给他真的有幸福吧!” 瑞熙拧开水瓶的盖子,动作一顿,平时窗外美丽的风景,淡淡回应:“我看了看自己,觉得我怀了他的孩子,还是挺有身份的。” 余晓差点又被她气得大喘气,“宋律希不会爱你,他娶你不过是因为宋家的家规。你怀了孕而已!” 瑞熙依旧神色温凉,答应了一声,对于余晓的话反应太平淡不过。 余晓不肯罢休,“哼,你的孩子指不定能生下来呢!” 她成功看见古瑞熙脸上的神色变了变,大快人心。 忽而啪的一声,一巴掌就挥下来。 “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你敢诅咒我的孩子,我不会坐视不管!” 瑞熙猩红的双眼怒视她,气场强大得像个可怕的女人,一点点把余晓的气势逼退。 余晓震惊她变化如此之快,多年前她还跪在自己面前擦着地板,如今却打了她一巴掌。 余晓迟迟没回过神。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给你留个台阶下!你说,如果我告诉爷爷你曾寄给我那些恶心的东西企图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说,爷爷会怎么看你?宋律希会怎么看你?还有,你爷爷知道了会怎么样?” 车内的氛围紧张而发着丝丝入骨的冷气,余晓在古瑞熙身上感到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量,她正觉得有一种人不是出身贵贱就能断定她未来的气度。 这种霸气和震撼,甚至连她也被恐吓到。 “呵呵,在宋家住了一晚这感觉都不一样了,古瑞熙我以前小瞧你了!” 瑞熙深吸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发展眼光的哦?” 余晓扬着下巴道:“你别装蒜!其实你以前就在装模作样,为了钱你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干嘛要一直瞧不起钱,你身上的东西不是用钱买的?你的教育和一切不是建立在钱的基础之上?别把自己摆得太高了,余小姐,看看你的脚下,你是踏着钱走上来的。对了,还有一句话‘含着金汤匙出生’。” “你!” “我说的不是吗?” “你能掰,我看你能不能掰到什么时候!” “你就拭目以待咯。”瑞熙垂下了眸子又抬起来,冲她笑了笑,“我替你补充了这话,如果余小姐觉得不合适,可以自己换一个说法。” "……" 余晓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吐血身亡,赶紧从车上下来,重重关上车门。 瑞熙瞧着那道身影离开,全身的神经放松下来,靠在座位上叹了一口气。 想了想,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继续开往市中心医院。 …… 宋律希昨晚上去了白永年家里住了一晚,早上起来浑身不舒服。 “大少爷,你起来那么早干嘛?”还在睡梦中的白某人扯回被人拉开的被子,盖住那些跑进来的冷空气,眼睛睁不开。 “起来!”宋律希抓起桌上一个口哨,吹了一声。 白永年下意识睁开双眼跳起来,才发现这是在家。 坐在床上打呵欠,“我说有你这么坑兄弟的吗?家里有如花美眷的娇妻不去睡,大半夜跑来我家还不让人睡个好觉!” 如花似眷的娇妻?宋律希眯着眼睛想起那个女人,心里堵得很。 揪起快要睡着的白永年道:“她就是个疯女人!简直要把我气疯的疯女人!” 白永年无奈地恳求道:“行行行,那你把她休了吧!” 宋律希拎起他的枕头砸在地上,“我要是能修理她我一定修!” 揉了揉鼻子,白永年挑着惺忪的眼神,“我说休了她,给她一封休书的休!” ---题外话---累死我,有没有来个奖励啊…… 275.军长盛爱27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瞥过脸去,“她有了我的孩子!而且……如果我们结婚,是军婚,离不得!” “离不得?……真离不得?是你想不想吧。” 宋律希安静下来,一瞬间变得沉默撄。 …… 这一夜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都别捏得很,一方抓着被子,另一方死死拽着也不肯放手偿。 纠缠了好久,瑞熙气喘吁吁,决定智取,想使坏,松了一手,结果对方竟然没摔,还把她的被子全部揽下。 他不仅是有力道,还会收放自如! 瑞熙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灯,头发微乱坐起来,“你想冻死我啊!” 宋律希故意发出睡着的声音,她气得去抓他的被子,死活捉不过来。 她从床上下来穿了拖鞋,埋怨道:“算了,床给你了,我去睡沙发!” 拿了另一床被褥,她缓慢地步行到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角落。 今天做了一个手术,真是有点累,最近她真是嗜睡,沾了柔软的床褥就昏昏欲睡。 满意地叹了一声,她轻轻呼气,沉入梦境。 卧室里没了动静,宋律希一把坐起来,极好的视力看去,该死的女人怎么能在那里睡! 他喊了一声:“古瑞熙!” 没人搭理,索性起身走到沙发边,睨视她睡着的模样。 心想,我不是可怜你,我是可怜我的孩子! 弯腰把她抱起来,瑞熙只觉得自己又被人抱起来一样,同样的温暖的触感。 忽然睁开双眼,发现这个男人正抱着她,她很快反应过来,搂上他的脖子,“怎么你心疼啊?” 他盯了她一眼,不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去。 宋律希忽然扯住她的手,僵硬道:“干什么?” 瑞熙摸着他的手被抓住,无辜道:“有颗眼屎。” “……” 男人忽然把她摔上床,赶紧转身揉了揉眼睛。 她在后面揶揄地笑,“傻,骗你的。” 脸色大变,宋律希眼神狠狠剜过来,压着势不可挡的怒气。 她微微凌乱的头发,睁着大大的眼睛,在灯光下璀璨迷人。 宋律希那股子怒气一下子没了。 “你别老那么严肃咯,笑一笑十年少,你笑起来很好的,我想多看看。”她躺在床上,成功夺回那床被子。 “你胡说什么?”宋律希喝了一口口水后,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着对女人说。 她玩着自己的头发,白嫩纤细的手指缠绕自己的头发,吹了吹,继续道:“我说你别活得像个老头子。” 她冲他眨眨眼睛,“我想多多见你笑一笑。” 宋律希的动作停止,瞥过她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审视。 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这个女人花样太多。 “眨什么眼睛,赶紧睡觉!”他冷冷地喝到。 瑞熙做出无所谓模样,说道:“ok,晚安,老公。” 他不喜欢她叫他“老公”,每次她一叫,自己的骨头都会酥了一把。 这女人还偏偏叫上瘾一样,他又想听又告诉自己不能去听,怕会沉迷。 他继续喝着自己的白开水,手指握在杯上,眼神微微落下来,心想着,这个女人为了成为宋太太才想方设法怀他的孩子,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接受? 瑞熙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她看着男人的背影,自己一个人偷偷盖上了被子。 … 令瑞熙意外的是宋律希陪着她吃过早饭后,竟然换上了西装,让她上了车告诉她,“去看看爸。” “什么?”瑞熙有点懵,“什么爸?” 宋孟然不是还在吃早饭吗? “你的爸爸,不得去见一下?难道把女儿嫁到宋家就直接断绝关系了?” 他的毒舌让瑞熙心里有气,什么断绝关系! “宋律希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 揪着安全带的双手,泛白的,紧紧的。 宋律希扫过她的动作,看到女人的手指修长地攥着,隐忍的神色暴露出来,她不去看他,侧脸却是不高兴的模样。 “礼物都买好了,你的心是有多大,我昨天就告诉你今天要去看你爸爸。现在怪我说话重了?” 瑞熙呼了口气,回想起来,冲他笑,"我想起来了,是我不对,您对,您说什么都对!开车吧!" 宋律希想要安慰她的心情顿时冰冻起来,眸光一沉,淡淡道:“你最近的态度没有端正,故意跟我唱对调,好玩是吧。” 瑞熙一听,弯着惊艳的双眸,言语温软甜腻,"没有啊,我哪敢啊,就算是您也要照顾照顾我的感受嘛,我好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你要是跟我较真你就输了。" 看到男人眼中缕缕的幽光,瑞熙淡淡地看着他,继续开口:"你要是觉得我性格难相处也没办法了,最近就这样!" 瑞熙一听,弯着惊艳的双眸,言语温软甜腻,"没有啊,我哪敢啊,就算是您也要照顾照顾我的感受嘛,我好歹怀孕了,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你要是跟我较真你就输了。" 看到男人眼中缕缕的幽光,瑞熙淡淡地看着他,继续开口:"你要是觉得我性格难相处也没办法了,最近就这样!" 宋律希心中的一把火被她一句话浇灭了,反而无奈笑起来:“你怀孕你最大。” “孩子才最大,你们在意的还不是孩子。” “你说得没错。” “……” 律希嘴角一勾,性感地笑起来。 汽车穿过各种风景,终于在古家前的一条小巷子停下,古瑞熙率先开了车门下车,宋律希也跟着下车,从后车厢里拎着几袋礼物。 步入古家前,他发觉那些邻里都跑出来,宋律希放慢脚步跟人点头打招呼,踏入门槛前想了一下,最后沉稳迈进去。 往里面走去,瑞熙走在前面,一个男孩突然跳出来,一把搂住瑞熙的大腿,“古姐姐你回来啦!” 瑞熙注意到那个小不点,想要抱起他可是现在不方便。 宋律希怀疑自己看错了,那个小男孩使劲蹭着古瑞熙,要她抱他。 瑞熙极为耐心解释道,“小原,姐姐现在真的不方便抱你。” “不要嘛,抱抱我,我要姐姐抱。”小原吵着嚷着就要瑞熙抱,急得小脸都不高兴了。 瑞熙没办法,松了口气,刚想抱起他,转过身子去发现宋律希放下那些礼物,没有经过小原的同意,一把抱起小原。 小原突然拍着宋律希,“我不要你抱,我要姐姐抱!” 宋律希不看古瑞熙,但还是清楚感觉到瑞熙在笑,那个女人笑得合不拢嘴。 “你姐姐不方便!” “不要不要,我要姐姐抱!”小原胡乱蹬着腿,宋律希一气,将他给放下了。 小原冲到古瑞熙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姐姐我不要那个人抱,我乖乖的,你别让他抱我!我只给你和爸爸妈妈,还有古哥哥抱!” 说完,还冲宋律希“哼”了一声。 宋律希心里窝火,瑞熙一见,对小原道:“小原,要叫叔叔,不能这么没礼貌哦。” “不要不要,就不叫!他要跟我抢姐姐!而且还凶巴巴的,小原不喜欢他!” 宋律希尽量让自己平静些,可这这个小家伙居然这么没礼貌,他就算性格再好也不能容忍,他凉凉地瞥着古瑞熙,“老婆,别站太久,孩子要累着了。” 瑞熙刚要告诉小原该怎么做,可那个男人的调调让她心中一慌,他居然在外人面前承认了彼此的关系。 她脸色微微一红,小原扯着她的衣服,着急问道:“姐姐,他怎么说你是他老婆? 小原咬牙切齿,紧紧拉着古瑞熙不肯松手,“你胡说!不是,姐姐要嫁给我的!” "她就是我的老婆,有什么问题吗?” 276.军长盛爱27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小原咬牙切齿,紧紧拉着古瑞熙不肯松手,“不是,姐姐要嫁给我的!” 宋律希差点笑出来,他没听错吧。 看了瑞熙一眼,她使了个眼色,劝他别跟小孩子计较撄。 宋律希冷冽地勾起嘴角,故意道:“小子,这个女人是我的老婆。” 他一把搂过古瑞熙,宣誓主权偿。 “不可能!姐姐跟我拜过天地喝过喜酒了!” 宋律希眸瞳一缩,看到瑞熙用口型说道‘小时候陪他玩游戏而已’,他冷哼一声,玩什么不好玩这个! 冷冷道:"不信?不信你问她。" “宋律希!” 跟个小孩吃什么醋…… "不可能!"小原嘟着嘴,快哭了。 宋律希剑眉一敛,神色复杂甚至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火气如火山即将爆发却又得忍着,古瑞熙这算大小通吃,招惹傅彦不说,现在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也敢来跟他叫板! 转念一想,宋先生释怀了,不禁带着点讥讽意味冲着那个始作俑者道:“别忘了我们有自己的孩子,对别家小孩太好肚子里那个可会吃醋。” 吃醋?瑞熙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孩子跟你一样……突然肚子被人一踹,像在抗议,令她秀眉紧紧地皱起,咬了咬下嘴唇。 宋律希拎起东西迈开步伐往屋里走去,不忘转过身来淡淡道:“我说什么来着?” 她咬牙切齿,乌鸦嘴! 小原拉着瑞熙的手,可怜巴巴地问道:“姐姐,是不是有小妹妹在你肚子里啊?” 拉着小原往屋子里走,瑞熙想了想才谨慎道:“是啊,姐姐肚子里有小妹妹了,等她出生了小原就有妹妹的,多一个漂亮的小妹妹好不好?” 宋律希刚放下东西,一听这话太阳穴一直在跳,抿着一百八十度的唇,大步流星走过来。 “什么好不好,我女儿是我的,谁抢试试看。” “……” 她已经对他的吃醋能力和占有欲俯首称臣。 “走,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别理他,我们去吃东西!”她又冲他白了一眼,“不给他吃。” 宋律希盯着她的眼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领带,行啊,得手了就不懂得珍惜了是吧,有了宋太太的地位他这个楼梯就可以扔了是吧。 目光跟随着女人的身影,他才发现她穿的是什么,又是丝袜又是皮靴,还超短裙,上面那件薄款外套,能抗寒吗! 从背后看腰身纤细,长腿不过分纤细也不粗壮,小腿和大腿比例完美,可以去当个模特。 他觉得有点心里不平衡,一个已婚孕妇耀眼得太过分! 稀稀疏疏糖纸被拆开的声音,瑞熙往小原嘴里递了一颗,小原说很甜,她余光往那边一探,那个男人又在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一只手斜插在口袋里,眼神直勾勾地望过来,随便往一边一靠,整个儿一天王明星的气场,高傲得跟开了屏的孔雀一样。 她心里不爽,但依旧喜欢他又傲娇又被她气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又拆了一颗糖果,转身走到他身边,伸手递到他嘴边,“吃吧。” 嘴唇沾了点糖浆,他不喜欢吃糖,却没有移开脸,因为捕捉到这一刻她眼里小小的期待和甜美。 目光深了深,他握着她的手腕淡淡道:“真要我吃?” 下一秒,宋律希如她所愿吃下那颗糖,却也将她一并拉出了屋子,站在天空下,他眉眼含笑,“甜,你好意思不尝尝看?” 她始料未及,宋律希像演示了千百遍,一手捧住她的脸,一手搂着她的腰,热吻袭来。 那份水果糖的甜蜜柔软又强势地传到她嘴里,伴随着逐渐上升的温度,融化了那颗糖,那融化了她的心一样,她忘了反抗,乖乖地跟着他来。 片刻后,他又靠过来,亲密无间靠紧她,沙哑问道:“感觉怎么样?” 她连耳根子都红了,感觉心脏像小鹿一样乱跳。 悸动的感觉,她仍不免鄙夷道:“不怎么样,没什么感觉。” 原本以为意气风发的男人会臭脸,他却加深了这个吻,在她耳边低语,“在某些方面,男人更不愿意吃亏。” 非把她吻得意乱情迷才松开她,而后在她六神无主时告诉她,“你爸回来了。” “……” 如五雷轰顶,她回过神来凝聚焦点,她的老爸正提着那些新鲜的食物楞在门口,发觉女儿看过来略带尴尬道:“我去做饭去,小俩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她就没发现过老爸的腿也能如此利索,顺便把从屋子里出来要糖的小原一并带了回去。 她的脸红扑扑的,宋律希觉得可爱,刚碰上就被人拍了手背,“午饭没你份!” 宋律希慢慢将手收回了口袋里,只觉心中满足,不改那副笑颜。 “你还笑!笑什么笑!” “我没开玩笑!” 在她开口后的下一秒他微微眯起双眸道:“难道不是你说想见我多笑笑?” 她气怔,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午饭的时候,一张桌子围了三个人,她起初故意闹他,说不要给他饭吃,可要不说军人皮糙肉厚脸皮厚,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有模有样地坐下,有模有样地吃饭,还一边谄媚她的老爸。 不过瑞熙鄙夷他的同时也承认,爸爸的手艺没得说!好吃! 两个人也不知怎么就那么能聊,她在一边郁闷安静地听着,压根就没有她能插嘴的地方。 “来,律希,多吃点肉。” “谢谢爸。”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部队今天休假,带了点礼物想着过来看看爸。” “你看你,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 …… 一口一个爸,叫得很顺嘛,宋律希这个人,都不知从哪学得这套见风使舵的方法,因为很快地,三姑六婆来了,他都用了这一招,把每个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们瑞熙能嫁给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们宋家听说关在首都就有几套几百平方米的大别墅,改天带我们去看看吗?” “哎,瞧瞧这未来的女婿,老古你真是嫁对了女儿,这女婿又是军人又生得一表人才,重点是家里条件还不是一般人比得起的……” “等瑞熙给宋家生了个男孩,还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对了,要多给瑞熙准备几分嫁妆,不能太寒碜,将来被夫家人看低了。” 碰的一声,众人难免一惊,发现古瑞熙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脸色难看到极点。 委屈,难受,低人一等……负面情绪像个小偷,偷走了她的理智。 “是我嫁又不是你们嫁,你们激动个什么劲,嫁好了嫁坏了都是我一个人的事!生男孩生女孩我喜欢就好!”她突然侧了一下身子,冲宋律希问道:“我没嫁妆,只有我,只有一个孩子,宋律希你娶不娶我?” 她看着他,眼里凝聚了什么液体,难受着,努力憋着不流出来。 宋律希自始至终看不清神色,却从椅子上站起来,拭去她的泪,带着无限宠爱的语气叹了一声:“娶,我娶。” 这一幕,不仅是那些说闲话的三姑六婆,连古纪也震惊了。 安慰她以后,宋律希居高临下睨着那一群坐着的妇女,淡淡道:“瑞熙以后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看到她流泪,她不开心,我会更不开心。我承诺会给她和孩子幸福,请祝福我们而不是挖苦我们。” 她望着那个脸部线条刚毅的男人,抱着他的手圈得紧了些,哪怕是他认真在编织一个谎言,她也听得痴迷,也觉得幸福,她想自己真是没救了。 那些人被他一说,个个难堪,又见两个人抱得紧紧的,好似分也分不开,想着还真是难舍难分,自己是多嘴了! 古纪即使打破此时的僵局,从桌子上拎过那些东西来,说道:“这本来是喜事,这小两口还带了礼品过来,说是可以给你们补身体的。” 277.军长盛爱27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三姑六婆一见都是些燕窝虫草之类的,眉开眼笑,“我们不是担心瑞熙一个人去了会被欺负吗?” 宋律希凝着她轻轻一笑,“只有她欺负人。” 瑞熙往他怀里埋去,身后那群人传来笑声,她努了努嘴,揪开他的西装,往里边咬去撄。 满脸春风的男人忽然颤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对不安分的女人说道:“别乱咬!注意一下场合!偿” 她不施粉黛的脸蛋显出好气色,得意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宋律希哑然失笑,女人怀了孕都会这样儿?脾气简直了。 阳光照着古家这条小巷子,铺开经年不衰的故事,两旁都是老建筑,几十年了邻里都没换过,大多是舍不得这一份记忆。 午饭后他陪着她散步消食,这会走在路上安安静静的,石子路干干净净,铺满金色阳光,像是一组回忆老照片般陈旧温馨。 连长在墙上的青苔都越发青翠,似乎还在延续那一种生命力,瑞熙摸了摸自己的孩子,觉得一切都跟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充满生气。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对这里的喜欢一直没变过。”她突然打破了安静,告诉身边的男人。 宋律希瞧过来,眼里浮现一丝不解的光,思索后开口:“如果没记错,林叔曾让你待在宋市工作,那样你可以天天回家,后来为什么去了茗市?” 一双魅惑的眼睛与他对视,她笑起来:“是因为你,这个理由你会相信吗?” “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这会儿学会委屈了?” 身材颀长面容完美的男人站在那里,显然被她一句话惊吓到,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瑞熙也随着他停下,站在石板路上转过身,无比认真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会信吗?” 湛黑的眸子闪现一道精光,他神色一怔,微微启唇想说什么。 古瑞熙呼了一口气,粲然笑道:“又这么严肃做什么?我开玩笑的你还看不出来啊。” 宋律希薄唇紧紧一抿,隐藏着不悦的阴蛰,慢悠悠开口:“还真是差点被你骗了。” 她浅笑如花,宋律希压着心不让它乱了节奏,自己也没注意,当她说出那两句话时自己经历了怎样的情绪起伏。 瑞熙打了一个呵欠,淡淡开口:“老公,我困了,我们回家睡觉吧。” 男人低沉地答应一声。 心里却在发笑,明明不熟不喜欢彼此,怎么声音可以如此逼真? 或许也是这样了,指不定她同自己一样,不排斥对方的接触,可以成全无爱的婚姻。 她要他的地位和钱,他呢?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会答应这件怪异的婚事? 很多事情做了以后去反思,竟然找不到一个支撑的理由。 回到她那间小屋子,宋律希慢慢打量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眸光一转,不免低叹道:“房间这么小,能住人?” 瑞熙换上舒适的衣服从外面走进来喝了一杯水,听见他的声音,抬头仰视个高身材好的男人,反驳道:“是你太高,我住着挺舒服的。” 宋律希悠长深邃地瞧她换好的衣服,目光落在她圆润的耳垂上,薄唇微微一弯,却又移开视线开口:“不是困?抓紧时间赶紧睡会。” 古瑞熙狐疑着对上他的眼眸,转身走到床上去睡觉,刚躺上去,床就咯吱一声,她一个激灵转过身去,发现他也躺下来。 诧异不已,“你上来干嘛?” 宋律希看着她,语气随意,“我上床睡觉。” 古瑞熙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垂眸盯着那个慵懒的男人,瞧他说得如此轻佻随意,眼角微微挑起的弧度减淡他身上的刚毅,将那股姿色衬得越发养眼。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睛道:“我的床太小了,你也挤上来我很难受,而且……而且还一直叫个不停,你别折腾,让我睡会吧。” 宋律希的双眼幽深起来,又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枕着手臂,俊美的五官呈现在她眸底。 幽幽道:“什么叫个不停?” “床!你没听见吗,你动一下它就叫两声。”瑞熙拧着眉头,讪讪地开口。 宋律希突然笑道:“这不是跟它主人一样吗?” 它主人? 反应过来,她气怔,“你!” 忽地她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拉下来,躺在了他胸膛上,听见宋律希说道:“我不折腾,让你睡,行了吧。” 她去掐他的腰,“宋律希!” 男人抓住她乱动的手指,睨着她淡淡道:“话是你说的,怎么又怪我?” 边说着薄热的气息就吐下来,他越来越往自己身上靠,滚烫的气息烙在记忆里,再次被放映出来。 瑞熙咽了咽口水,另一只手被缠在被子里,移动不了,她微微侧开身体想躲开他的触碰,却是无用功。 她咬唇道:“我脾气古怪,故意闹着你玩行不行?” 话音刚落,被他掐住了下巴,男人戏谑道:“今儿个我就告诉你行不行!” 唇被含住,大举进攻,手往纠缠在她身上的被子探进去。 “唔……你要干嘛?”她慌张地扭着身体,两只手都无法运动自如,一只被他轻轻松松掐住,一只缠在被子里。 心快要跳出来。 他吻得热烈,要说前几次还有试探和保留,这一次宋律希如同下了决心一般,吻得她喘不过气,虚软无力又颤巍巍地扭着身体。 那不大的小床果真咯吱咯吱地响起,听得人脸红耳热的。 他低低喘着气,摸着她柔软的唇,“你骗我,明明已经三个月,你还骗我说不可以?” 她心虚,确实欺骗了他。 本是秋天到了,可她竟然觉察自己的后背出来一层薄汗,都是因为身上的男人。 他撑在她脑袋一侧,嗓音性感低沉,做了一个俯卧撑,顺势下来时咬了下她的耳垂。 接下来的动作让她简直招呼不住,她摇摇头,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而且她的房间外面就是邻居,现在还能听见小孩唱儿歌的声音,怎么可以? 多次让他停下来,可宋律希只是不做声,动作势如破竹,拉着她的衣服狂野地继续他的动作,一步步啃食她的心和防线。 她确实怕了,即使是手可以自由行动,拍打他也无济于事,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那时候她才意识到如果他真要跟她计较,那是完全没有反驳的力气的。 连哭泣的声音都显得没有分量。 “怕了?”他哑着嗓子,一双满是深不可测的眼睛瞥过来,盯住她被他吻得红了的唇,抬手拨了拨她脸上的细发。 “别太会搞事情,有的事情你还真不能控制。”他侧开眸子往窗边看去,剑眉微微敛着,薄唇微启:“这次就先放过你,别再拿这种事跟我玩,我不想到时候伤到你。” 床咯吱一声,他从床上起身,顺势也把她抱起来。 她抖了一下,男人低低地命令道:“坐好。” 凝视她惴惴不安的眼神,宋律希忽才发现自己最近以来的所作所为,竟然三番两次蠢蠢欲动,沉沉地盯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 拉着她的手去碰他的皮带扣,又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拨开她的头发,感受她的动作,沙哑道:“继续。” “怕什么?”他贴着她的耳朵低笑,“这种动作你十几岁时不就帮我做过了,技术要是退步了该怪我没给你练习是不?” 她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松了手怒道,“宋律希,我那是工作,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工作? “你给其他男人做过?” 他莫名拧着浓眉问道,目光凝结了一层秋霜般的冷澈。 “没有!” 她简直无地自容,她以为这种事会跟人体模型一样,久而久之就没感觉,但第一次实践后她就悔不当初,虽然做到了面不改色,但她心里依旧有个疙瘩。 后来她才知道,那位教授人老脑子也不好使了,记错了她的年龄就给安排上去,她也笑话自己怎么就胆大包天,这种事情也面无惧色。 笑意漫出男人的喉咙,他心情好了起来,盯住她的双眼,喘着气,又把她的手带过来,吻了吻她的指尖。 “别再故意吊我胃口,事不过三。” 278.军长盛爱27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觉得他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一阵喘息后她脸红耳热,她宁愿他直接来,这样真的在折磨她。 孕期的一些反应会比平时明显,她也会有自然的生理反应,现在脑子里全是被他发现后他在自己面前惬意发笑的模样,瑞熙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阵。 她瞄了一眼帮她洗手的男人,宋律希恰好抬眸看向镜子,启唇一笑,转而盯着她撄。 她稍微愣了愣,抑制心里那股冲动,转身就要走出浴室。 一只手臂挡住她的去路,他慢条斯理道:“知道你不舒服,我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回去再让你舒服,ok?偿” 什么跟什么! 她往下一蹲溜了出去,想想气不过,跑过来气冲冲踩了他一脚才走。 宋律希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脚背,也走出去,冲女人窈窕的背影一喊,“你在挠痒痒吗?” …… 可惜老天并没让宋律希等到晚上,确切地说是没有佳人。 傍晚时分,古瑞熙接了个电话,说医院送来了一批车祸受伤的伤员,缺医疗人数,她必须回去帮忙。 宋律希为她编了个理由,说她留在了娘家睡一晚。 可自己呢,当他从浴室里出来时,环视一周自己的房间,才几天,她不在就显得少了点什么。 双人床真tm不是一个人睡的,宋律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按了床头灯坐起来,拿起那块金色手表一看,鹰眸一凛,怎么还是三点! 刚才打了个电话过去,那个女人说自己“很忙”就挂了他电话,不拖泥带水。 眉头拧得越来越紧,他忽然担心起来,该不会这会还在忙着给人动手术吧! 那个工作起来简直不要命的女人,能不能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掀开了被褥,男人站在地板上,拨了电话,对方始终没接听。 脑子里一片混沌,他按了按眉头,随便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他忽才发现自己拿的是一套西装。 今天下午她为他整理领带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了句“你穿西装真好看”。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不顺利,下一秒他烦躁地扯下了领带扔到水盆里,解开了白色衬衫的两颗纽带,黑西装白衬衫的男人唇红齿白倒映在面前的一面镜子里,英俊迷人。 宋律希站在洗漱台上,带上了那块瑞士金表,他确实不喜欢穿西装,太闷又太拘束,那镜子里男人的模样比他穿军装的时候更苛刻,多了份举手投足间的掌控力。 但他也清楚地明白,如果自己不是穿上军装,只会是西装。 …… 医院依旧是一片忙碌,傍晚那场连环车祸造成多人受伤,宋君练早打过电话嘱咐李院长,让他看着安排。 瑞熙就是想忙也忙不到哪里去,那些人压根不会给她安排繁重的工作。 上一次的手术还是她手痒请求李谨谦给她安排的,自那以后,李谨谦便不再同意给她安排任何手术。 但她不想显得自己拥有“特权”,其他怀孕的女医生都还坚持工作,她不想让人说闲话。 “古医生,病人已经恢复心跳……你还是多多休息吧,这会儿也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来善后。”有护士长看着她略微疲倦的模样,对她说道。 她摘下了手套,开口道:“嗯,先送去观察室观察。” 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三点,回到办公室,刚关上门忽然被人勒住脖子。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好一会儿才停止,她却呼吸不顺,抓着后面勒住她的那双手,被那人往后面拖去。 她趁那个人拉住她的间隙,费劲了力气伸手去抓起桌上一个手电筒,找准人体的穴位,朝后面一挥去,往后连忙退了几步,终于顺利地呼吸。 打开了手电筒,照过去,躺在角落里的是一个女人,她大惊,手微微抖了抖。 外面有人开了门闯进来,打开了灯,她被吓到,回头下意识拿着手电照照着对方。 发现是李谨谦,她深吸了一口气,“学长。” 李谨谦微微一震,视线移过去,才发现那边躺着一个女人。 慢慢靠近古瑞熙,他温和问道:“发生什么事,我听见这边有声音。” 瑞熙缓过神来,紧紧握着手电筒,说道:“我不知道,我一进来她就掐住我脖子……然后,然后我打晕了她。” 李谨谦注意到她脖子上明显的勒痕,往倒在桌子边的女人走了过去,眼神一变,“悠然?” 这个名字,她快速跑过来,凝视女人的样貌,地上躺着的女人卷发微乱,身体瘦弱,唇色发白。 的确是令悠然! 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明白令悠然为何出现在这里。 瑞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跳得厉害。 在她离职的那段期间,令悠然被傅彦接走,令家人还为此发了一通脾气。 上一次她见傅彦时,坐在车里的令悠然跟她对视了一眼,那一眼,瑞熙莫名感到压迫,那种眼神,带着嫉妒和厌恶。 “喝杯水吧。” 李谨谦给她递了杯水,坐在她身边,须臾后淡淡道:“我为悠然的行为向你道歉。” 作为令悠然的表哥,当然也得护着。 瑞熙最近也听说令悠然换完心脏手术后就像变了个人,虽然这种情况少见,但也有发生的机率。 只是她想不通,为何在人人都评论令悠然变得温柔恬静时她会突然做出这种行为,瑞熙犹记得她勒住自己时的力量,好像是下了决心要勒死她一样。 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背后依旧冒出一层冷汗。 “瑞熙……”李谨谦再次喊了她一声。 她淡淡地笑起来:“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 瞧见她仿佛有心事,李谨谦怕是她被自己表妹吓到了,叹了一口气说了一件事,“其实悠然她动了手术之后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外表看上去变好了,但……” 李谨谦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令悠然继承了捐赠者的性格?” 这种说法也是有的,她曾看过教授进行过这项研究,但至今也没有准确的科学依据。 李谨谦说:“也不能确定。成功移植心脏后,病人的痛苦减轻,再次对生活有了希望,也有可能导致现在的性格。只是,我想不通为何悠然会对你做出这种事。” 瑞熙沉默地看着李谨谦,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等令悠然醒来再看看。 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令悠然的目的是什么。 抿了一口水,她觉得头有点晕,便道:“学长,我有点累,我想去休息一下。” 刚站起来,眼前的步履微微一沉,手突然传来一阵温暖,李谨谦正握着她的手扶住她的腰,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盯着她美丽的脸,男人眸子里显出一片深邃。 “瑞熙,好好休息。” 他闭了闭眼睛,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同当初那间偌大的自习室里,只有她和他。 芳香的气味从她发丝中沁出来,李谨谦想起多日前她拒绝自己,心里自嘲,以为自己从美国回来能赶上末班车,让她有所归属,只是她不给他留一个机会,却能为另一个男人未婚怀孕。 宋律希,他不认识那个男人,却能猜测几分。 “我想,他的魅力一定比我大,才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他自言自语地笑起来。 盯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李谨谦伸出手摸了摸,移眸看在她的脸上,他失了神,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力量在促使他下一步动作。 快速而霸气的车在市中心医院前停下,车门一打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薄唇微抿,脸部线条凌厉而刚毅。不仅是车,连人都是十足的霸气桀骜。 刚买了饮料的护士长往那边望去,注意到那辆车,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想起来了,上次也是这辆车。 279.军长盛爱27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天色微亮,光线透着灰蒙色降下来,似有似无的暧昧在这时分尤为清晰。 李谨谦很喜欢怀里的女人,喜欢她的美丽,喜欢她的聪明,同时喜欢她的性格。 人人都以为像他这种“温和”的男人会选择一个与自己相同性格的异性,但是他们错了,他喜欢聪明有主见有性格的女人,他需要从来不是顺从,打小顺从他的女人太多了,乏味不已撄。 但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却让他发现一件事,太有主见也不是好事,太有个性也不是好事,比如这个女人偿。 她十分明确自己要的是什么,太有目的性的人对于沿途的风景会不屑一顾。 对着怀里熟睡的女人,李谨谦笑了笑,“第一次有人忽视我的存在,我挺伤心的。” “要你一个吻,不算过分。” 他捧着她的脑袋,薄唇就要贴下来,即将触碰她时,她突然偏过去,嘴里嘤咛一声,与此同时,李谨谦耳边碰的一声,门被打开。 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赫然出现在眼前,当他锐利的眸子瞥过来时是不可违抗的威严和霸气。 李谨谦莫名一惊。 宋律希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她倒在别人的怀里,那个男人的手搂着她的腰。 令人遐想的一幕。 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怒气,将复杂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打量着他,白大褂,眼镜男,医生。 一步两步走到他面前,宋律希冲依旧在沉睡的女人扫了一眼,紧接着俯身要去接她。 李谨谦诧异道:“你是谁?” 宋律希神色平静,抬眸瞥过李谨谦,眼神里有警告和防备的意味,硬是把他搁在自己老婆身上的手给拎开。 期间李谨谦甚至听到自己骨头发出咔嚓一般的声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理所应当将妻子抱起来,人高马大的男人才施舍了一句话,“我是她丈夫。” 李谨谦心头一震,已经顾不得手上的痛,说道:“你是宋律希?” 之前他当过地震的救灾医疗人员,当时有一个军人总是在灾民们口中念起,后来有幸见了一面那位军人。 那时的他比现在黑,也没有换上西装之后的意气风发,身上都是泥土,如果不仔细看,是不能看出这两个人会是同一个人。 宋律希,原来他就是宋律希。 对于他的问题,男人只是抿唇道:“我是,而我怀里的女人是我的太太。” 再次强调这个女人是他的太太,李谨谦也知道他在暗示自己什么,脸色颇为难堪。 只见眯着眼睛的女人舒服地在他怀中熟睡,那个男人冲他说了句:“我帮我太太请个假,她现在需要休息。” 有一种“不答应也得答应”的气场,李谨谦只能看着他亲密自然地抱着自己喜爱的女人离开,堂堂正正,名正言顺。 她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去追求她! …… 一路上都是别人看着他们俩,目光又是诧异又是羡慕,宋律希坦然地抱着自己的妻子上了车,重重关上了门。 上车后也给她系上安全带,女人不舒服地闷哼一声,突然搂紧他的脖子,当成了枕头。 整张脸就压在她柔软的胸口,他脸色一红,抬手掰开她的手臂,眼神一瞥过去,竟发现她脖子上的痕迹。 “我困了。” 躺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喃喃自语,宋律希目光沉下来,那勒痕刺激到他,他拍了拍古瑞熙的脸,修长的手指抚了抚她白皙脖子上一道明显的红痕,说道:“古瑞熙,你这怎么回事?”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儿? 瑞熙被他一叫,眨着迷蒙的睡眼,揉了揉,看清是他之后又贴上来,“嘘,我困了,让我睡一觉好不好?” 抓着他的手,把那手掌扯下来紧紧牵住,嘴里腻腻地叫着:“老公。” 刚涌上心头的火就这样被浇灭了,他睨着怀里的女人,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被她这么喊一声,态度也软下来。 将她稳稳地放在放平的座椅上,他还不忘说道:“你是有家室的女人,别随随便便跟男人共处一室,将来敢让你自己吃亏,我饶不了你!当然,还有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她听见没,只是一昧地嘟囔着不知说什么。 他的车开得又平又稳,不用三个小时已经回到了青山园。 抱着太太下车时,那种小心翼翼和爱护,连仆人都纷纷惊讶了,赶紧去告知司令这事。 宋君练一听大喜不已,想着这回是撮合对了。 投胎是个女儿才好,第二胎就是个带把的,一女一子组成“好”字,这样最好! 晚饭时分,辛蓉被宋君练叫来,她还欢喜着,可一听是有关古瑞熙那个女人的,这脸色一下子沉下来。 宋君练说道:“去把瑞熙叫来吃饭吧。” 辛蓉没个好气说道:“她还在睡呢!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能睡!” “你没怀过孕你当然不懂!” 宋君练瞧了她一眼,带着点嫌弃和怒意,辛蓉哑口无言,在心中堆积着一口怨气,她生不了孩子,还不是那么宋家那个宝贝孙子害的! 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弄死古瑞熙肚子里的孩子! “罢了罢了,你把这些给她送去吧。对了,她要是不喜欢想吃点别的,你再另行通知厨子,不用我说,你在宋家十几年也该知道怎么做。”宋君练语重心长道,眉宇间自带一股魄力。 辛蓉再怎么讨厌那个女人,也得好声好气答应下来。 但心里总归是不平衡的,要她给那小贱人送饭,她还真不服气,论辈分,古瑞熙给她送饭还差不多! 到了梅居,辛蓉听仆人说古瑞熙还在房间里,推门而入,往那边一看,淡淡道:“你醒了啊,醒了就去吃饭嘛,还要我给你送来。果然当上了宋太太这脾气就大了。” 瑞熙睡了一天,醒来发现房间里就自己一个,问了仆人,他们说宋律希今早送她回来后就出去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她本想起床去见见爷爷,没想到梳着头发时辛蓉就闯进来。 放下了梳子,瑞熙转过身来,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垂在腰间,皮肤好得就如同宣纸,细腻有光泽,她看了辛蓉一眼,然后走过来。 辛蓉咬了咬牙,余光瞥了瞥自己的头发和倒映在镜子里的皮肤,再怎么保养也比不上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心里的不平衡又加重了。 瑞熙一见她送来了这么多东西,礼貌笑起来:“辛姨给我送这么多东西吃,我一个人吃不完的,不如我们一起吃?” 辛蓉觉得她笑里藏刀,又觉得她处处不顺眼,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瞧了瞧自己刚做的手指甲,说道:“我吃了,你就自己一个人吃吧。” 转了一个身,她背对着瑞熙,笑道:“哎,律希也真是的,老婆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有空多陪着。部队一年才几天假,就天天往外跑,敢情外面才是家。” 心里一紧,宋律希给她的若即若离的感觉真的给不了她安全感,心情被蒙上一层阴霾,眼前的美味菜肴突然没了色彩和香气,她索性对辛蓉道:“我看了,我没什么胃口。” 本是洋洋得意的女人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想着,古瑞熙你还故意跟我对着干! 于是披着假笑佯装热心问她,“那你想吃什么?我再让厨房给你做。饿了你也不能饿了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你们可是宋家的宝呢。” 她拧起秀眉对辛蓉说:“有没有什么酸酸的食物?” 酸酸的,这丫头怀的到底是男是女!一会儿要辣一会儿要酸的! 辛蓉这眉头拧得比她还紧,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勉强道:“行,我让厨房给你弄点。” 不一会儿,辛蓉让厨房给做的东西被送来了,她人倒是没来烦她,只是瑞熙依旧提不起胃口,肚子饿的咕噜噜一直叫,孩子都在抗议,可是她就是吃不下。 在仆人的劝说下勉强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 又对他们问了一句,“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算了,没什么事,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就行。” 看着偌大的房间,她突生孤寂,披着一件外套站在窗边看了看外面的景色,远处是她第一次进来青山园看见的湖心小亭,此时依旧亮着几盏橘黄色的灯,在秋风中不甚寂寞。 手机里只有几个联系人,手指迟迟在那一个“宋”上徘徊,没有勇气按下去,她不禁取笑自己,为什么不敢给他打电话? 想了想,移到了“哥哥”两个字上,拨通了号码。 很快,那边接通了,传来温儒的声音,她笑着:“哥,我好想念你做的满汉全席啊。” 古时佑那边的翻书声静止了,只听见水流声。 他道:“听爸说昨天你们来,怎么那么急着走,本来想给你做一顿满汉全席。” 她说:“昨天医院有事,所以没来得及等你回来。下次,下次我一定拉着他一起去尝尝哥哥的满汉全席!” 古时佑思索了片刻才道:“他对你好不好?” 他对自己,应该还算好吧。 她轻声地“嗯”了一声。 古时佑吩咐她,“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冷了要多穿点衣服,热了也别傻傻地闷着,知道没?” 鼻子一酸,她就哭了,带着哭腔道:“哥,我想你和爸爸,我想回家。” 那边笑了笑,“都几岁了还哭,你现在当妈妈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凡事多为孩子着想,有什么事情告诉哥哥和老爸。” 她破涕而笑,“知道啦,最近比较敏感而已,看个电视剧都会感动好久,孕妇情绪不稳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古时佑慢慢道:“行,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挂了。” “等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和可可进行到哪一步了?” 古时佑沉默良久,才道:“可可年轻,是个好女孩,但我们不合适。” “为什……” “早点休息,我挂了。” 她还想问些什么,古时佑依旧挂了电话。 …… 白永年见宋律希从那边走出来,手臂靠在车窗上冲他喊道:“报告打完交上去是什么感觉?” 宋律希依旧是那副风吹不动的表情,开了车门坐上去,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才道:“没什么感觉。” 白永年嗤笑道:“行了,没感觉你抽什么烟?” 后座的沈索深笑得深不可测,倚在座椅上说道:“这典型被婚姻绑住的男人,迷惑,困顿,对未来充满未知。宋校,是不是?” ---题外话---嗯,怀孕期间的古小姐脾气古怪折腾,但她要不折腾,怎么走进某冷面男的内心的?所以,下章要使劲折腾~ 280.军长盛爱28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点了点烟灰,睨着两个人始终不发一言。 困住了他?他想他是被那个女人困住了,他对婚姻的态度谨慎,曾想过,如果遇不到对的人,孤独终老也不是不可,不能学自己的父亲。 如今,却糊里糊涂因为一个孩子结了婚,跟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结了婚。 想来有些滑稽偿。 白永年见他悠悠然一笑而过,不禁打趣道:“瞧你这样儿,不是勉强入城,倒是自愿被困了。古医生真是有一手,没想到你是我们三中最先走进婚姻坟墓的,可要好好安息!” 他说完自己哈哈大笑,沈索深挑眉问道:“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喜欢她?” 宋律希拧灭了点点火苗,蹙眉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她?” …… 夜色灰暗,好兄弟各自回家,宋律希揣着心事,刚才递交上去的报告好似还在掌中滚烫,站在湖边吹了阵冷风,他才往回走。 梅居只剩下门口一盏橘黄色的小灯,照着棕色的木质地板,仿佛当年母亲在的场景,他愣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脱下皮鞋,他边走边解下身上的西装,打开了房间的门,一片漆黑。 平时她在的时候都会习惯开一盏小灯,今天却是黑漆漆一片,宋律希不自觉拧紧了眉头。 快速移动着目光,才发现有个人影颤巍巍从背后走进来,他陡然抓住她的手臂,还未施力,她就叫喊起来。 “疼……好疼!” 伴随着碗筷掉到地上的声音,他看清了面前站着的小女人,大掌按了开关,刺眼的灯亮起来。 “宋律希你一回来就有病是不是!”瑞熙一咬牙,盯着自己的手腕,都被掐红了。 男人眸光一暗,说道:“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她偷偷摸摸? “明明是你太警惕,在家里都搞得像士兵突击一样!”她慢慢蹲下去收拾碗筷,埋怨道:“好不容易做好的炸酱面也没得吃了,你赔我炸酱面!” 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宋律希扫到那一堆面条,脸色略微尴尬,把她拉起来。 “让下人收拾,你给我坐着!”男人不费力地把她拎起来,按在椅子上。 瑞熙刚坐下,立刻就跳起来,“谁乱跑,是你一整天不见人!还不容易放个假也往外跑!” 就这么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吗? 宋律希走过来,忽然觉得好笑,“是你嫁给我还是我嫁给你,要像个女人天天待在家里才是?”扫着她的脸,不紧不慢接着说:“况且,你们女人也待不住。” 瑞熙心中有点酸:“是,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你娶我纯粹是被逼无奈,哪能要求你像别人的丈夫那样陪着自己的老婆。没有感情的婚姻被逼的婚姻有多令人反感,我知道!” “你知道?所以早挖好坑让我跳,那么你该知道,什么要求能提,什么不能提。”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堪堪望过来。 潜藏的怒意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古瑞熙也望着他,忽然笑了,“对,所以你就算在外面有别人我也要忍着,不能吵不能闹,你是这个意思吗?” 宋律希面无表情的脸变得铁青,冷冷地靠近她,“我在外面什么时候有过女人?” “能藏初恋,就能藏别的女人,但都不是我能管的范围……” 她一急,什么也都说出来。 下巴被他握住,强势的气息压过来抵在她身上,逼得她退了一步,宋律希冷冷道:“我要是真有别的女人,我会明目张胆地来,不用藏!” 心一颤,他这是在解释? 宋律希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甩在椅子上,身上只剩一件白衬衫束在西装裤里,解开袖口的扣子挽起来。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抿唇说:“你也坐下,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今晚都一并解决了吧。” 目光炯炯有神,气宇轩昂的男人坐在他面前,幽幽开了口,瑞熙心里不舒坦,这感觉就像审问犯人而不是谈天,况且她现在知道自己的脾气,无法跟他平心静气谈问题,尤其谈这种感情问题。 她迈了一步,被人拉住手臂,他凛冽震撼的目光瞥过来,她的腿就软了。 “去哪?” 瑞熙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把碗筷收拾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他拉到怀里,她睁大眼睛,已经坐上了他结实有力的大腿。 “你喜欢我这样跟你聊是不?我们就这么聊。”他的手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有机可逃。 瑞熙捶了捶他的胸膛,“我跟你没什么好聊!” 宋律希的眼神积聚了无数的怒意,想起凌晨那件事,内心深处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揪着他的心。 怀里这个女人,要是他没有去,晚去了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他再次掐住她的手,这一次的声音略大,吼道:“跟我没得聊?跟医院里的男医生聊得不亦乐乎?古瑞熙,我警告你,自己要当宋太太就给我安分点!” 跟男医生聊得不亦乐乎,瑞熙想起来了,今早迷迷糊糊听见他和李谨谦的声音,原来是真的。 想起他主动去医院接自己,心中一喜,她故意道:“哟,你该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吃醋了吧?” “古瑞熙!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咬牙切齿盯着她,这个女人总能把他气得快要吐血。 “我们没什么的,你不在外面找外遇我也不会出轨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毕竟,军婚要离,也得是男方过错先,或者男方先提,我都没权利提对不?”她推了推他滚烫的胸膛,又道:“你别抱着我了,都不知去哪里溜达一天,身上都是细菌!” “你!” 男人脸色变了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也瞪着大眼睛看他,“你什么你,快给我洗澡去,不洗澡今晚不能上床睡觉!” 他突然搂住她的腰把脑袋埋在她的脖子处,她慌乱地推了推,“干什么啊?” 宋律希手指按在她的后背,柔软的衣料和身体手心里如同棉花,睨着她开口,“你不也没洗?我闻出来了。” 他故意用吻贴了贴她的脖子,热意传上来,瑞熙紧紧揪着他的衬衫,身体不禁瑟缩起来。 “你不满足我,我怎么保证我不去找别人,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懂。” 她瞧着他说道:“我满足你,你也不一定不去找别人,不是吗?” 他未意料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才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丢下一句话,他人已经走进了浴室。 瑞熙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坐在了镜子前梳理自己的头发,眼神却一个劲往浴室那边飘去。 听见花洒关闭的声音,她赶紧把梳子放下站了起来。 浴室里的男人走出来扔给她一条毛巾,淡淡道:“过来帮我擦头发。” 围着一条浴巾,他坐在床上,发丝还在滴着水,有几滴落在床上。 她跪在床上,爬到他那一边去,一看不免说道:“你怎么搞的,都弄湿了!”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手心热热的带着湿气,宋律希猛地把她扯过来,同时自己也上了床,搂住她的腰,音色晦暗道:“我怎么搞?待会你试试看会不会更湿。” 脸燥热起来,发愣片刻,高挺的鼻梁轻轻压着她,唇感觉到他轻轻地试探,摩擦,然后才是真正地吻下来。 脑子里有一根弦被他扯开了,他靠了下来,让她躺在床上,顺着她的小腿摸上去,吻不断深入,她咬了他一口,宋律希睁开了双眼,动作停下来。 他明显带着严肃且兴趣被打断的不悦看着她,拨着她的长发,“还记得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她不语,静静地盯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蜿蜒在她曼妙的躯体上,她觉得身上一凉,衣服被人扒拉下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掌抚上揉着她,俯身咬住她说:“你真是要命!” ---题外话---床戏无能,只能这样将就着看吧!!! 281.军长盛爱28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喘着气,不安地瞧着他,瑞熙感觉自己深陷于冰和火两重天。 他炙热粗重的气息明显把她带入一片迷幻之境,她想走进去,却又害怕伤害到孩子,那一次他太狠了,想一想,心尖都在颤抖。 “轻一点,疼……”灯光下她咬着唇瓣撄。 眼神中那层寒冰被击碎,充斥***的幽深的目光凝视她嫣红的唇,觉得又像冬日里的腊梅,还记得吻上去的滋味,绵软的,诱惑的偿。 下一秒狠狠地覆上去,却不失温柔,她推不开,身体不断沦陷在他的气息里,手指附在他露出的手臂上。 他边吻边急躁开口,“……你什么都不好,这儿,这儿尤为好……” 手指粗粝地点了点。 她轻轻叫了一声,抬腿去踹他,踹不到,反而被他拉上自己的腰。 “宋律希……” “这次不会弄疼你,我会注意力度和姿势。” 浑身发烫,她被他的话惹得心意乱情迷,反应过来,他腰间的浴巾已经被扯下,她移开了脸。 又被他捧过来,吻着,他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道:“你说,那一次我让你失望了?” 她咬了咬唇,“没有。” 柔软的手指被他吻住,心尖一抖,他故意不放过她一样。 “很好,太太,以后我不想听到‘强’这个字,再也别说!” “唔……” 瑞熙觉得被他抛上去又抛下来,明明没做什么,可她敏感地很,喘息着揪住床单,流下细细的汗,“……不行,不能这样。” 柔柔的手指划过他绷紧的后背,他吻下来,拉着她的手去触碰那湿哒哒的传单。 她迷离的眼睛盯着他漂亮不失刚毅的五官,如此虚幻。 宋律希再次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笑,“你说得对。” “什么?” “和你做很有感觉。” 躺在床上,她苦笑,她该高兴他这么说吗? 将腿勾着他勾得更紧一些,她像第一次一样主动勾住他的腰,更紧地勾住,眨着魅惑的眼睛往上咬住他的唇,“你承认了就好。” 他垂着眸子盯着她,抿着的薄唇忽然勾起来,闪过一丝狡黠,“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挑着她的泛着水光的唇,这张嘴,发出另一种声音他会更喜欢。 …… 酣畅淋漓之后,他帮她清洗身体,又把她抱回床上,女人往这边靠过来,再次靠在他怀里。 不一会儿,他掐了掐她的腰,刚才有点过了,现在已经不能再碰她。 带着压制的***低哑道:“别再闹,睡觉!” 她不依他,单手撑在一边妩媚地看着他,手指像敲钢琴一样点在他的五官上。 灯光下他湛黑的眸子更亮了,瑞熙勾唇一笑,轻轻地吻上去。 在他诧异不已的时候又乖乖地躺回自己的位置,也学着他的口吻,“别看我,睡觉!” 宋律希瞧着她的背影,铺开来的发丝延伸到这一边,他好奇一般轻轻挑起一根在手里缠绕。 他什么时候已经可以随随便便跟一个女人上床了?唯一一个理由是,她是他的妻子,孩子她妈。 “古瑞熙,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有责任,婚姻法赋予的责任,你清楚没?” 身后传来冷冰冰的一句话,彻底让她挂在嘴上的笑颜击碎,一下子坠入无尽的深渊。 她告诉自己,既然早知道他对自己没感情还硬是要嫁给他,就不能把错怪到别人身上,好歹……他还承认对自己有一份责任。 可这一句坚决冰冷的话砸下来,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转过身来,她幽幽道:“感情很重要吗?我只要有钱就够了。” 话一说完,再次转了过去,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背后那双眼睛却幽冷无比,似乎她还能想象他凉薄而不屑的冷笑。 …… 昨晚不知做了一个什么梦,她醒来时已经记不清了。 浅浅的光透过窗帘射进来,外面的天凉得很,听得见风吹树叶的声响。 瑞熙扯着被子,汲取几分温暖。 伸手按了一下闹钟,才六点半。 她本以为自己起的够早,一转身,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不远处飘来一道声音,“醒了就起床吃饭。” 谁能一大早出现在房间里,说话还一副上级口吻,除了她的老公还有谁? 她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头发,穿上了拖鞋走过去。 “今天的早餐这么丰富啊,该不会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婚姻的事要跟我道歉吧?”她狡黠地闹着他。 宋律希眯着眼睛道:“你再说一次。” 她伸了个懒腰,瞧了瞧自己的头发。 “听不见就算了。” 怀孕以后,她的皮肤和发质变得更好了,水润润的像颗剥了壳的鸡蛋,头发又像丝绸,摸上去凉凉的,顺滑的。 手指不禁摩擦了一下,宋律希把她推进了浴室。 “先洗脸刷牙!” 待她出来时,他已经正在倒牛奶,她笑盈盈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给自己递过一杯牛奶。 “喝吧。”他淡淡开了口。 瑞熙在心里腹诽,真是床上一个样床下一个样,变得比女人还快。 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牛奶,他给她准备早餐她本是高兴的,但一看见这些早餐,就提不起胃口,摇摇头。 “我不想吃这些。” “怎么?” “想吃辣椒。”她眨了眨眼睛。 宋律希剑眉紧锁,“大清早吃辣椒,你又玩什么花样?” 她将刀叉拿起来,憋了一口气看着他,吃起了他给准备的食物。 宋律希放下刀叉,往外边走去,不一会儿回来,手臂挽着衬衫袖子,手上端着一盘炸酱面。 “辣椒没有,炸酱面就有,爱吃不吃。” 面前出现一盘颜色好看,气味好闻的炸酱面,她惊诧道:“这是你做的?” 怎么看他也不像个会做菜的男人。 宋律希竟点了点头,说道:“在部队学的,多少会一点,应该不难吃。” 干净整洁的桌布上出现的一盘炸酱面,倒是弥补了她昨晚的遗憾。 她站了起来,微微俯身靠向他,“你不会是为了补偿昨晚我的炸酱面吧?” 他优雅地吃了一口三明治,放在盘子上,咽下去才对她说:“是,你能好好吃饭了吗?” 她勾唇轻轻地笑起来,又道:“昨晚的是昨晚的,今天的是今天的,今时不同往日了。” 宋律希发现这个女人还有一个毛病,很喜欢跟他计较,对她一点点不好都会计较很久。 可他又不会因此而觉得忍受不了,还会还跟东扯西扯,说一些有的没的。 回过神来,一口炸酱面卷得漂亮递了过来,抬眸看去,她拿着那把叉子正对他微笑。 “你试一试先,我得先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吃。” 宋律希讪笑,也站起来,俯身咬住那一口炸酱面,吃完之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可以吃了吧。” 瑞熙满意地坐回去,用刚才他吃过的叉子又卷了一口炸酱面,她的动作流利漂亮,宋律希瞧着她的动作,问道:“外科医生的动作都一样麻利?” 味道还真不错,她尝完一口才笑着,“你们军人的动作也很麻利,这么快就把早餐准备好了。如果不是我还在床上,你怕是早叠好床褥了吧。” 宋律希抿了一口咖啡,点头道:“多了一个女人,是挺束手束脚的。” “……” 饭吃了一半,瑞熙就见他接了个电话。 “姐,行,待会我过去。”他没有改变脸色,沉着开口。 然后,宋律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对她说道:“今天就不要去医院了,多吃点。” 话一说完,他往外走出去。 …… 亚娜里,步入秋天,迎来葡萄的丰收季,工人都在采摘,忙得不可开交。 宋律希到来的时候,宋可安正在摘葡萄,见他来了,将手中的工作给了工人。 淡淡冲宋律希开了口:“你跟我来。” 走进里屋,宋律希问道:“小迪上学去了?” 宋可安倒了杯白开水,说道:“那孩子太皮,该送去学校接受教育了。” 宋律希笑起来:“姐,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去山里玩,小迪那好玩的性子大概是随了你。” “行了吧,要评个混世魔王,我们这几个人里非你莫属,才几岁就敢大晚上拦截对面王爷爷家的小孙女说要收人保护费!” 宋可安嗤笑自己的弟弟,想想那时他还小,顽皮得很,就没什么不是他不敢做的。 就差盗窃犯罪等,这货就步入不良少年行列。 也得亏他还听自己的话,她让他去部队锻炼锻炼,没想到有一天这孩子就跑到自己面前告诉她。 “姐,我想去参军。” 也没想到,这会……他连孩子都有了。 宋可安一想到这件事,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从柜子里取出来,走到宋律希面前。 “阿希,瑞熙和你的事我知道了。很突然,但姐姐也很欣慰你成家了。”宋可安眉眼含笑,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一块。 宋律希靠在沙发上,思索了片刻才对宋可安开口,“你呢,什么时候能不让我担心?姐,一定非他不可?” 他发现宋可安看似平静的神色隐隐藏着一份波澜。 带着不归她所有的宁静开了口:“一定,只要那个人。世安他一直没有离开我,没有离开小迪。” 她痴痴地站在窗前,望着那一大片葡萄架,她的世安说过,葡萄成熟的时候,他就会回来。 “也许,他还活着呢?” 宋律希沉沉开口:“姐,你也知道姐夫的身份,那次秘密任务所有出动人员都必须保密,就算牺牲也不能公布姓名。” “我知道,如果我不执意要嫁给军人,他就不会去参军,他就不会离开我!”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这些干什么,都是陈年往事了。” 宋律希静静地走过来,搂住自己的姐姐,“如果想哭,就哭吧。” 她毫不客气打了他一拳,咬着唇道:“哭什么?你老姐我才不会哭!赶紧地,给我坐下,我有事要说!” 这就是他姐,活得比男人还男人,豪气又不肯认输,古瑞熙跟她姐还真有点像,嘴还硬。 “小子,给我听好了。”宋可安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交到他手中,“这是妈妈给未来儿媳准备的,记得拿给瑞熙。” ---题外话---都是只看不说话的孩子们,就没有疑惑吗?我写得是有多没趣味,尴尬症都犯了zzzzz 281.军长盛爱28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打开那黑色丝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玉,纯白色的羊脂白玉,水滴形状。 这块玉小时候母亲佩戴过,他记得。 宋律希合上盒子,对可安笑道:“给她干嘛?还是你保管吧。撄” 可安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结婚,总之这是妈要给未来儿媳妇的。我是交给你了,给不给是你的事。” 宋律希掂着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偿。 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宋可安若有所思。 “别一副不情不愿,我都说给不给你自己决定了。就算再不喜欢,这孩子都有了,而且不也快结婚了吗?现在不是流行什么先结婚后恋爱,你也算赶了一回时髦。况且瑞熙我看着也挺好的,就是之前你们没怎么接触,以后日子长着,等你慢慢发现她的优点。” “别说我没叮嘱你,成了家就不能在外面贪玩,出任务的时候……也得记得你还有老婆孩子在家等你,别拼死拼活的!” “跟余晓的婚事算是吹了,我听管家说爷爷因此跟余老闹了矛盾,大概对你以后的事业多少有点影响。但也没什么,你毕竟是我们家的唯一继承人,余老再气也拿你无可奈何,不过是以后见面尴尬,总之别拿你的脾气去火上浇油就好。” “但我可听说了,余晓最近闹得部队的人都知道,还好几次想找爷爷说想见你,可惜都没成功。你小子真行,还登上报纸了,那姑娘看了能好受吗?” 宋律希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趣事一样,面不改色。 待宋可安讲完后才勉强开了口,“我不干脆利落一点,这事情还要拖多久?余晓难过是她的事,难不成我要为她的难过买单,顺便同情她甚至娶她?” 有谁规定一方付出多少另一方必须以等价报之? 宋可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深思后开口:“你长大不少,看来颜颜那件事让你成熟不少。” 宋律希将黑色盒子收好,“我还有事,走了。” 宋可安还不忘给他装了两串葡萄,说是今年的葡萄很甜,带回去给瑞熙尝尝。 回到宋家,才发现发生了大事。 余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正在大厅里跟宋君练大吵。 “你们宋家要脸,我们余家在宋市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第一回被人甩得团团转,宋君练赶紧把你孙子叫出来!” 宋君练坐在椅子上,脸色极度难看,想着是自己先退的婚也不得不忍下怒气。 “出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宋君练不禁冷冷瞥向余老。 余老也不是好惹的角色,眉头皱得更深。 “宋律希在哪?让他出来!” 余老一喝一声,正巧看见走进来的宋律希。 怒目圆睁地盯着他看,一把抓过他的手臂,有力地吼出声:“跟我去见晓晓。” 宋律希顺势一按,眉色间流露出不悦,“余爷爷,我早就跟余晓说过我不会娶她,再见她也没有用!” 余老一咬牙,老脸上挂不住面子,横着老脸痛心疾首,对宋君练开了口:“老宋,我们好歹几十年交情,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的孙女因你的孙子一蹶不振,甚至吃安眠药自杀!” 吃安眠药,自杀? 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是余晓做的事,余晓从小干练霸气,穿上一身军装,只要绷着脸,气势都比男人强。 竟然会如此想不开? 宋君练忙问道:“晓晓自杀?” 余老盯着宋律希,气氛不已,“我还能拿我乖孙女的命来说笑?这丫头傻,昨晚上自己吞了一瓶安眠药,要不是被发现得早,这丫头早就……” 说实在的,宋律希听闻这情况,心也难受。 “余爷爷,我跟您去看她吧。正好,还有些话想告诉她。” 看了宋君练一眼,他挥了挥手,示意道:“去看看那孩子吧。” 出了大厅,他拨了个电话过去,“你在哪?” 古瑞熙正在医院的走廊,看见可可推着车走过去。 手机一响,接起来,说道:“在医院……” “嗯。” 他应了一句,又把电话挂下。 余老面色铁青走在前面,想起自己满意的孙女婿就这样没了,又想起自己的孙女现在在医院躺着,胸膛里翻滚着怒火。 宋律希从容不迫跟在他后面,对于余晓,他问心无愧,从没表现过一点暧昧,多年来,他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到了医院,白色病床上的女人靠着枕头,盯着窗外一语不发。 余老站在门口,叹声连连,“进去看看她吧。” 宋律希点点头推门走进去。 余晓依旧盯着窗外看,发现脚步声后说道:“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余晓。” 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余晓睁大了眼睛看过来,抖着毫无血丝的嘴唇,“律希……你,你来了。” 男人神色淡漠,她赶紧让他坐下来。 宋律希风轻云淡地看着她虚弱的脸,说道:“余晓,没必要这么做。” 余晓收拢了笑容,看过去,门缝那里有个人影。 她说:“你都知道了?是爷爷告诉你,让你来的吧。” 宋律希说:“是。” 余晓看他,笑得有些悲凉,“宋律希你说话不会拐弯,有什么说什么,这样容易伤人,但我就喜欢你这样。哪怕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可我还是不肯放弃。” 宋律希闻言,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感性总是占据她们感情中的有利地位。 他抿着唇笑了笑。 “很傻是不是?”余晓抓着身上的病服,现在这副模样说话的声音大不哪去,在他面前变得更加渺小。 宋律希摇摇头,目光沉了沉,“有的人比你更傻。” 那个女人,敢明目张胆对他说她嫁入宋家是为了钱,还有比她更傻的吗?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却一点也不怕似的。 在他看来,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更傻的是,他知道这一切真相却还接受她的威胁。 余晓低着头,咬着唇道:“律希,你为什么不肯娶我而愿意娶那个女人?” “她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家不可能让宋家的骨肉流离在外,我也不允许。” 他声线很沉稳,也很冷静,夹着一丝坚定。 余晓突然扯掉手上的输液管,下了床抱住他的手臂,失声痛哭:“律希,她哪里配得上你,我不接受你给的答案。” 她低低地哀求他,“你不要跟她结婚好不好?” 他强势地把她按回床上,站在她面前,拧着眉头,“余晓,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 她甩开他的手,贴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你就没正眼看过我,你怎么会认识我,我们一起长大,你去军校我就跟着你去了。” 宋律希看着她一头利落的短发,都已经忘记她儿时长发飘飘的模样。 或是,他曾经记得过吗? 无奈地掰开她的手臂,他看进她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抱歉和绝情告诉她,“余晓,别犯傻!我有孩子了,将来也会跟古瑞熙结婚……” 一听到他亲口说要跟那个女人结婚的事,余晓的情绪变得更差。 “律希,那个女人她心机重的很,根本配不上你!”她大吵大闹,整个病房都充斥她的叫喊声。 有心计,他何尝不知道她有心计,没有心机会设计那一次“意外”? 虽然他同情余晓,但无论如何,那个女人现在是他孩子的妈! “够了!余晓,不管她是怎么样的女人,我都得娶了。别再哭,为了一段感情就想不开,这是懦弱的行为,懂吗?” 宋律希离开时给她说的这句话,余晓不想听,她崩溃地埋在枕头里哭泣。 余老走进来,宋律希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安慰自己的孙女,“他该说的也都说了,孩子,这会你就好好的,天底下男人多得很,会遇见更好的。” 282.军长盛爱28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医院里,中午一下班,瑞熙拨了个电话给可可让她一起过来吃饭。 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好,早上见她颓废得不像平日里活泼可爱的样子,她才意识到哥哥的拒绝对一个小姑娘来说的伤害太大。 思忖着,门口响起敲门声,“嫂子。撄” 耷拉着小脑袋心事重重地走过来,瑞熙拉着她坐下偿。 “可可,我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好怀念,中午要好好大快朵颐。”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她递了双筷子。 桌子上都摆满了美食,宋君练每天中午都会让人给瑞熙送午餐过来,饮食上一点也不马虎。 可可以往见到这么多美食早就心花怒放了,但现在,瑞熙见她毫无食欲,叹了一口气后将筷子放下。 靠着她的肩头,可可嘟着嘴说道:“嫂子,你哥他……他怎么那么讨厌呢!” “……” 瑞熙有点懵,一会古教授,一会时哥哥,现在是,你哥,都不屑扯到与她哥姓名有关的东西了。 她赶紧好生安慰道:“可可,别急,我哥那性格得慢慢来,就像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会煮熟。” 宋可可狐疑般抬眸瞧了她一眼。 “呵呵。” 瑞熙移了移目光,她也是乱编的,她哥谈恋爱的时候她还在国外留学,一回来就见了未来嫂子一面,连他是什么时候谈的恋爱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她哥在恋爱上的喜好和习惯是什么。 纯粹是安慰安慰小姑娘,给她一点希望。 可可突然动了筷子,气鼓鼓地给自己塞了块红烧肉,咬字不清不知说了一串什么语。 给她端了杯椰汁,拍了拍她的背,“慢点吃,慢点。” 可可胡乱地咬了几口,抽出一张纸巾吐出了红烧肉。 鄙夷地盯着餐桌上的食物,哭着嫌弃道:“什么肉,难吃死了!都没你哥做的好吃!” “……” “菜也难吃死了!” “饭也真是难吃!” “难吃难吃难吃死了!” ……几乎能嫌弃的都被嫌弃了。 坐在一旁晾着的瑞熙不禁心里叹道:失恋的女人真可怕,连可可这样的萌妹子都变了一个样。 “我决定了!我要开始我的大作战,我一定要追到你哥!” 瑞熙微微愣了一下,“什么……大作战?” 宋可可快速跑出去之后又快速跑回来,在桌子上打开一本笔记本,“就是这个!我之前打算破坏你和你男朋友的大作战。” “啊?不是吧,你还……” 她无可奈何笑出声来,“可可啊,你真厉害。” 可可将手写笔记本放在胸口,悻悻地笑起来:“我都还没用呢,嫂子就成为我嫂子啦。” 瑞熙脸色一窘,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嫂子,你支持我追你哥吗?” 这个,她当然支持,只不过有些事她必须提醒她。 “额,可可,我哥三十六了哦。” “我知道啊,我还不找比我小的,我要找就要找个比我大的,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可可脸上浮现的红润已经代表一切,这个丫头彻底沦陷在她哥哥的魅力之下。 瑞熙继续说道:“我哥他的女学生特别多,尤其是漂亮女学生,天天找她请教问题。到时候你可能会吃醋。” 瞧见可可此时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神色,瑞熙了解,不用到时候,现在已经开始吃醋了。 可可狠心咬牙,“没关系,他是老师,教学生是他的职责,我明白!” 最重要一个问题。 “可可,你跟我哥的代沟多不多?” 代沟?看似这个问题把宋可可小姐给难住了,她思考了好半天才说,“我……” 她是真被瑞熙的问题难住了,年龄差这么多,一定会有代沟,和古时佑之间存在的问题,能否彼此一起解决? 可可下一秒恢复了精神,冲她笑起来:“没事,一定能解决的,嫂子都能破除万难跟我那闷***堂哥结了婚,我一定可以的!” “……” …… 下班时,思绪还停留在哥哥和可可的事情上,心中有一个困惑,会不会是哥哥忘不了沁沁姐?可是上一次他的态度明显是再次愿意重新接受一个人,为何? 在下楼时忽然看见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拖曳着拉着走,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她眼神一惊,那个女人是! 门口深色的宾利晃眼,西装革履的男人毫不客气把女人拽上了车,她追了出去还是没追到,大喊了一声:“傅彦!你不能把她带走!” 气息微喘,她呼了一口气看那辆远去的车,守在门口的司机赶忙下了车。 “少夫人……” 瑞熙轻轻拧着眉头,平息着呼吸。 好不容易等来令悠然苏醒,傅彦又把她带走,现在她上哪知道令悠然究竟怎么了? 脖子似乎还带着那天的疼痛突突地跳动,令她不安。 后面一堆护士追了出来,看样子是来追令悠然的。 她走过去说道:“不用追了,她已经被傅彦带走了。” 傅彦那个人,能从他手中带走一个人,一次就该庆幸了。 回到家,时间不早也不晚,爷爷把她叫去聊了聊,之后才告诉她。 “瑞熙,爷爷打算下个月给你和律希举办婚礼,结婚证那边我会让军区的人尽快办理,你就安心做我们宋家的媳妇吧。” 宋律希一提到这事,一向古板冷静的脸添了几分喜庆和愉悦,连说话的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些。 她也是始料未及,不禁露着笑意,肚子里的孩子踹了她一下。 似乎也想分享这份喜悦。 本想把这个消息跟他说说,可谁知宋律希一晚上没回来,隔天宋律希才告诉她,说他出紧急任务去了。 不免,有几分落寞,心里空空的。 宋律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带着一身疲倦和习以为常的风尘仆仆回了家,这半个月的紧急训练让他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重复训练,他所引以为傲的事情。 将军帽摘下来放在桌子上,他往床边走去,身上发出钥匙串金属摩擦的声音,站在一边,瞧着她裸露在外边的手臂,摸了摸,有点凉。 他摇了摇头,给她掖了掖被子,将她的手臂放回被褥里。 目光往下移,深沉中带着一抹喜悦,才半个月而已,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 他情不自禁蹲下来把耳朵靠在她的肚子上,他似乎听见孩子在叫“爸爸”,怎么可能?才多大? “你偷偷摸摸在做什么呢?” 这一句话,男人始料未及,看过去时眼波颤了一下,古瑞熙早已按开了台灯悠闲地靠在枕头上观察他。 剑眉英挺,鼻子也高,薄唇不改变的弧度,那双眼睛黑漆漆的,看一眼能把她吸进去似的。 他的身躯像钢铁一样坚硬,威武挺拔姿势,随意一个动作都有气场。 她想起来了,她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 思念更加汹涌,是那个男人还不知晓的感情。 凝聚在她眼睛里的笑意更深,她又说道:“你又黑了,还有,这眼角怎么了?” 说着伸手就摸过去,他性感的眼角上扬处多了一道疤。 宋律希掌控住她的手,淡淡地瞥过,开口说:“没什么,出任务时不小心弄到,早就好了。” “一定是这一次弄到的,半个月前你还没这个疤呢!”她直接说了出来。 宋律希觉得好笑:“不过是一个疤,我身上又不止这一个。” 瑞熙用指甲在他手心里抠了抠,“你还说,你还想要多几个疤来证明你为国贡献丝毫没有保留啊!” 宋律希站起来开口:“古瑞熙,你扯得有点远了。” “我又没有说错。” 他也实在困极了,想洗个澡睡觉,移动一下步子才发现手被人拉着不肯松开。 “古瑞熙。” 他喊了她一声,睁开了眼睛,她瞧着他,“干什么?” “你倒是松手,我要去洗澡。”他甩了甩那只被她拉住的手。 瑞熙赶紧松手,用被子遮住自己。 宋律希没搭理他,推开了衣橱拿自己的睡衣,才发现所有的衣物被整理了一便,都按照各种颜色顺序摆放。 幽幽睨着床上微微弯着身子的女人,这么多年,一直是仆人给他收拾整理衣物,此刻发现换了一个女人,他竟心生温暖,有那么一点触动。 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瑞熙把被子掀开,目光接触到他放在桌子上的军帽,又悄悄掀开了被子走到一边,捡起门口他脱下的军装,绿色肩章底版上的四颗星星和两条金色细杠,她摸了又摸。 露出洁白的牙齿,将那些衣服拿到沙发上,小声道:“他穿着真好看。” 然后又拿着那顶军帽跑到一面镜子前,站好了姿势,顺了顺头发,戴上了。 顿时有一种戴上王冠的沉重,同时又有一种荣幸。 难怪那些军人戴上了帽子穿上了军服就变得严肃起来,这份荣誉和责任要求他们必须认真对待。 不过镜子里的画面还真有点滑稽,她穿着粉色的睡裙,头顶戴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可这顶帽子尺寸太大了,她戴着都遮住了视线。 调整了一下,她要扬起头才能勉强看得见自己的脸,巴掌大的脸跟军帽对比起来,好像还小了。 不禁嘲笑自己,“你戴着真怪。” 宋律希出来的时候绝对没料到这一幕,看见自己的老婆戴着那顶军帽站在镜子前臭美,扬起脖子眯着眼睛看镜子里的模样,还挺着一个肚子,画面感难以想象。 瑞熙还没意识到男人已经从浴室里出来,直到他慢慢走过来,镜子里出现一个穿着深蓝色睡衣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还跟她老公一模一样时,她吓得连帽子都掉在地上。 尴尬得红了脸,“你……洗好了?这么快啊。” 宋律希捡起那顶军帽,居高临下看着红着脸的女子,说道:“喜欢这个?想戴戴?” “额……还行吧。”她捋了捋发丝,掩饰自己被抓个正着的不自然。 下一秒,他一把抓起她的头发,盘了起来,然后把军帽戴在她头上,动作快得没给人呼吸的时间。 她捂了捂那顶军帽,宋律希把她推到镜子面前,才说道:“这帽子对你来说还有点大,如果喜欢可以去找姐,她有。” 宋可安虽然现在是个女强人,但以前也参过军当过女战士。 283.军长盛爱28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往镜子里仔细瞧了瞧,她挺满意的,“不用了,我就是试一下而已。” 眼波一转,她将军帽摘下来,垂下自己秀丽的头发,郑重其事开口:“不过,这种颜色的帽子,还是不适合戴在头上哦。” “……撄” 宋律希将军帽放在桌子上,俊脸黑沉,眼里凝结一层打不破的冰,冷冷的,不苟言笑。 古瑞熙转身勾唇笑起来,看他吃瘪的样子怎么就那么有趣呢偿? 才走了不过一步,腰却被人突然搂过去。 她睁大了双眼,炙热的吻早已贴上她的唇,仅一秒,就离开。 瑞熙的心犹如被一只蜜蜂蛰了一下。 “这种方法果然很有效,让你闭嘴!” 宋律希松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环着双手调笑开口,露出了童年余留下的孩子气。 她掐了掐大腿,怒瞪他一眼,这才是他的本性,恶劣又喜欢恶作剧。 眼神流连往下,落在她脖子上,又落在她胸口处,她正恼着,胸口随着呼吸而轻盈起伏,她刚才在睡觉,没穿内衣,此刻的形状大小让人看得极为清楚,若有若无勾着他,扰乱了他的自制力。 跟一堆大老爷们呆了半个月,此时一碰见这个女人,他才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差得可怕。 不想碰又想碰,想念她顺滑的肌肤和勾人的眼神,甚至连厌恶的妩媚的笑容都变得可爱起来。 薄唇一抿,他靠过来拉着她往床边走,垂眸道:“早点睡觉吧。” 确实挺早的,现在才几点,明显的,古小姐没透彻理解宋军长的意思,还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到了床边,他幽幽地转过身来,眼神带着异样的炙热。 古瑞熙顿时明白了,却故意笑道:“你这样看我,有点骇人。” 他靠向她,眼神专注在她脸上,余光扫到她的耳垂,软软的耳垂上有个小洞,那是用来戴耳环的。 不知怎的,他一直深刻记得那天她戴着的那一双珍珠耳环,灵动地在他眼中晃悠,那么美。 手指摸上她的耳垂,轻轻压在她身上,“几岁弄的?” 感觉他炙热的呼吸落下,心加快了跳动,灯光下她红着脸道:“毕业那天。” “大学毕业?” 手指滑到她的后背,细腻的肌肤在手心里滑动。 “嗯。”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挠人。 转身,她倒在了床上,他压下来,手不安分地作祟。 声音沙哑低沉,“大学毕业,离我好远了。” 十七岁进入军校,十九岁拿到军校毕业证书,二十四岁拿到博士证,大学毕业,真的离他很远。 她笑盈盈地勾着他,被他闹得气喘吁吁,不禁呼唤他慢一点。 笑话他,“这半个月,你是不是很想我?” 他低低笑着,褪下她的衣服咬住她的弧度优美的肩头,“如果我说不是,你会怎样?” 好像真的不会想念,他的声音是那般平淡冷静,还染着一缕调侃的意味。 她伸着修长的手指去解开他衣服的扣子,抚上他半个月来锻炼得更紧绷结实的腰腹,勾着迷人的浅笑,迷惑他的眼睛。 声音媚得不行,“你说谎。” 宋律希扣住她的下颌,薄唇深深漾起笑来,低头**她的唇。 “是,我不想让你太得意。” 在她嘴里发出动人的呢喃。 男人的动作更加轻柔起来,怕是弄伤她一般的用心呵护。 手心里,终于碰到他的头发,寸头的触感不像想象中那样扎手,反而带着阵阵麻麻的触感,从手心传到心里。 她闭着眼睛,想着年少时那些爱慕的时光,从写日记开始,到尝试各种能看见他的途径,再到生日宴那天她所做的一切,最后成为他的妻子。 瑞熙其实没想这么多,她想的,只是能靠近他多一点点,再多一点点而已。 “律希,如果你……”她咬着唇,垂着眸子看着他麦色的肌肤。 他抬高了她的身体,低笑着问:“嗯?怎么了。” 他的动作依旧是迫切又谨慎的,相比以前多了一份亲密,她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敢问。 如果问了,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亲密消失殆尽,那她该如何是好?就像她喜欢看潮起,却不喜欢看潮落那般,有一半是她不愿意看见的,索性她会蒙上自己的双眼,或者转身离去。 此刻,她也咽下了已经到喉咙的言语。 “没……没什么。” 在她身上引起轩然大波的刹那,他感觉到她第一次失神,心中莫名一怒,拍着她的臀,他吻着她吻得她终于生气。 一边喘着气一边打着他的胸膛,“你要憋死我了!” 他搂着她,问道:“刚才想问什么?” 咬了咬唇,她终于开口:“你明天有空吗?我们……” “嗯,又说一半?” 眼看他就要再次吻下来,她忙道:“我们去拍个婚纱照,好吗?” 她的肌肤有点凉,宋律希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安静片刻后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老公,你真好。” 她莞尔一笑,靠在他怀里,他的怀里微凉,她不断靠过去。 宋律希低叹道:“别靠我太近,热。” 她是孕妇,身上的温度总会高一些。 怀里的女人不依不饶继续自己的动作,“我不,就要这样。” 闭上了眼睛,他只听见她说了一句话。 “这个月我就要嫁给你了。”她抬头看着他微怔的表情,问道:“你会不会开心?” 他静静地看着她。 “你不会开心的。” 她怅然若失说了一句话,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又是迫不得已娶的女人,他怎么会开心? “古瑞熙……” “但我挺开心的,反正这样就挺好的,我老公这么帅又这么有钱,对吧。”她盯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埋在他的怀里,她闭上了双眼自言自语,“每个人都好羡慕我,羡慕我嫁给了你。羡慕我每天上班有专车接送,还羡慕我不用做家务,有人还劝我把工作辞了做个阔太太呢。” 他风轻云淡睨着她,淡淡道:“如果你喜欢,你可以辞了工作。” “我辞了工作你会喜欢吗?会不会讨厌我吃软饭?” 宋律希移开一点距离打量她,“其实你不必一直在意我的喜好。” 不必在意,如果已经在意,并且在意好久了呢? 瑞熙瞧着他,说道:“你是不是怕?怕我会赖着你?” 他盯着她,眼神不断锁紧,没有人,喜欢被人探究内心的想法。 瑞熙舒缓了秀眉,讪笑道:“我就是赖定你宋律希了,你怕也没用!” 似乎没料到她的回答,宋律希一笑置之,方才因她神情空洞而空荡荡的心竟被填满了。 他觉得自己疯了! ……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风和日丽,宋律希早已换好了修身帅气的西装,稍微打理过的头发衬得他更加神清气爽,气质明显摆在那。 他踱着步,回头看看,又瞧了瞧自己的手表。 不就是换一套婚纱,至于这么久? 可不止是换一套婚纱,瑞熙换好婚纱后,化妆师紧接着让她坐在化妆镜前,开始给她换装,造型师也不断调整她身上的婚纱裙。 别人家的新娘都是要遮住肚子的,她倒好,非要选一件能衬出自己肚子的婚纱,生怕别人看不见她怀孕。 瑞熙是这么想的,这是他们的孩子,也是她的骄傲,也要让她漂漂亮亮地参加她爸爸妈妈的婚纱照和婚礼。 当她从搭建的小屋子里走出来时,宋律希望过去,脚步不知不觉停住。 连时间都静止住。 她美,美得令人窒息。 瑞熙身上的那件白色婚纱把她身上的每一寸完美的身姿表现得十分完美,脸上的妆容也是最简单不过的淡妆,长发及腰,绑成鱼骨辫垂在腰间,披着头纱向他走来。 带着腼腆幸福的笑颜向他走来。 那一瞬间,宋律希知道自己的心在狂跳,移不开目光,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辉和美丽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他靠近她,情不自禁笑起来,“很美……今天,你很漂亮。” 不是很漂亮,是太漂亮了,漂亮得他有点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 瑞熙露出甜蜜的笑,脸色红得自然生动,垫着脚为他整理领结,笑道:“被我迷住的话,到时候不能怪我。” 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薄唇泛着喜悦的光彩,“不会。” 她站在草坪上,努了努嘴,什么不会,是不会被她迷住,还是不会怪她? 这个男人真是,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他摸出了手机,对她说:“我先接个电话。” 瑞熙点了点头,造型师上前给她调整着服饰,不禁说道:“古小姐,你真有福气,能嫁给宋校这种男人。” 她微微拧着秀眉,这种话听多了也觉得虚假,淡淡地笑着:“能嫁给幸福就好。” 望着那边挺拔的背影,她收敛了笑意。 造型师也奉承道:“那是当然,哪个女人不想嫁给深爱自己的男人?” 是吗? 她心想,也许她跟别人不一样,她只想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 …… 摄影师不耐烦地走来走去,又捣鼓着自己的摄影机,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跑过去问古瑞熙。 “宋太太,宋先生接个电话怎么这么久?”语气带着隐隐的容忍。 她还没急呢,他急什么…… 也别怪人家摄影师,请来的摄影师是国际知名大师,要是换了别人,指不定被他骂的狗血淋头,可对方是宋家,他忍着自己的脾气不敢发作。 古瑞熙拖着白纱裙起身,“我先生很快就来了。” “宋太太,我们先拍几个画面,你看行不?”摄影师摘下眼镜,说道。 那边的男人似乎在打什么很重要的电话,瑞熙点了点头,先拍吧。 助理牵来一匹白色的马,摄影师让她骑上这匹马,她皱着眉头颤颤巍巍地上了白马,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白马的头,马儿乖顺地轻轻晃了晃脑袋,此刻她的紧张感才缓解了些。 “好的,宋太太,你笑起来真美丽,再来一张。”摄影师拍得正投入,不断鼓励着瑞熙,因为她看起来很紧张。 瑞熙没骑过马,坐在上面难免有一种心慌慌的感觉。 “我们要拍得自然一点,宋太太放轻松。” 摄影师一边又喊着牵着马的助理,这本来要新郎牵的。摄影师摇摇头,“小陈,让马走起来,你先闪开,告诉宋太太怎么拉着绳索。” 瑞熙觉得有趣,仔细地听着助理的话,可当亲手拉着绳索的时候她却忍不住颤抖,那种感觉就像初次学骑自行车,没有人在旁边护着她,她的平衡感不好,所以学得很慢,以至于摔了一次又一次,只能在一次次摔破皮以后再次站起来学习。 虽然有点心惊胆战,但她吸了一口气安慰着自己,这马应该和自行车不一样吧,好歹是四条腿的,应该比两条腿的稳吧! 结果,刚以为把握得不错,这白马就像受了惊吓一般突然就跑了起来,瑞熙吓得紧紧拽住绳,尖叫了出来。 连摄影师都没有意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紧张得不得了,发动所有人冲着那白马追了出去。 “啊!” 瑞熙被白马晃得晕头转向地,心里怕得很,手护着自己的肚子,感觉下一秒就要被马儿甩下去。 “马儿……你乖一点……” 她想让要控制白马,抓紧了缰绳,夹紧了马肚子,可突然白马越跑越快,一点也不听话的,突然跌了起来,她的身子开始向左倾斜,眼看就要离开马背,恐惧袭来,她尖叫了一声。 这一幕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吓得差点昏迷,宋家的媳妇还怀着孕,要是出了事,他们也甭想活了,没有一个人不是被吓得愣在了现场。 而在她紧闭双眼的下一秒,她忽觉得自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马儿被人控制住一般,逐渐慢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缰绳被人紧紧掌控住,他贴在她的后背上,沉默得可怕。 直到马儿停下来,宋律希将她从马上抱下来,她站在软软的草坪上都有些脚软,不免靠在他怀里喘气,有种劫后重生的惊吓和快感…… 抬眸看一眼那个男人,他正拧着眉头看着自己,脸色铁青,她刚想说一句话,却听见他震怒开口。 “谁让你骑马的,还敢一个人骑!你会骑吗?你知道你怀着孩子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这一吼,她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悻悻地看着他的眼睛。 见她呆呆的模样,宋律希把她扯过来检查着,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哪儿疼?” 她摇了摇头。 他摸了摸她的腰,又碰着她的腿,蹙眉关切道:“有没有受伤?” 她发现那些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静静地看向这边。 “你倒是说话啊!” 他还凶,明明是他接了个电话接了好久,还凶,凶什么凶! 咽下了了所有的委屈,瑞熙努力地让自己平静,回他:“我不疼,我没事!孩子好着呢!” “你……古瑞熙,我是关心你!” “有人这么凶巴巴的关心吗?” 瞪了他一眼,没有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瑞熙推开他,走向另一边,对工作人员说道:“有没有水,我想喝点水。” 宋律希阴沉沉地走过来,冲在场人员就是一阵大吼,“你们谁让她去骑马的?给我出来。” 摄影师虽是见过大世面,但眼前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大,吼一声都能把人吓个半死,他连气都不敢出。 一边的小陈抱着替上级顶罪的伟大情操走出来,结结巴巴道:“是……是我。” 宋律希一记寒冽的眼神就探过来,小陈抖了抖。 “是你?” “是……是我。” 瑞熙喝完水,沉了沉气要走过来,却见那个男人正拎起方才为她牵马的小助理,一个拳头打下去。 又觉得不解气,又是一个拳头,动作绝不拖泥带水。 她赶紧拎起婚纱跑过去拉住那个正在气头上的男人,看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助理,怒道:“宋律希你发什么疯?” 他冷冷地看着她,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给他一点警告,你和孩子要是真出事了,我饶不了这里的人!” 她顿时理解了他,态度也柔和着。 “那你也不能这么打,看他都被你打成什么样。” 小陈那张脸都肿了。 小陈一听夫妻俩谈到自己,赶紧道:“没事……我没事!” “……” “死不了!”宋律希抿着唇道。 部队里,他们有时候意见不合打得比这个还激烈。 摄影师见情势缓和,赶紧开口:“那个,宋先生宋太太,我们……” 对视一眼宋律希,他抖了抖声音,“我们赶紧拍照吧。” 宋律希绷着一张脸,拉着她往前一站,僵硬的姿势。 “照吧!” 瑞熙踩了他一脚,“不是这样拍的!” 别人的婚纱照哪是随随便便一站就拍的! “……额,我们换一个姿势好吧。宋先生宋太太对视一下,对,要含情脉脉。”摄影师循循善诱,希望这对新人能配合一下自己的工作。 无奈,好像两个人都没掌握住要点。 宋律希大掌抚摸着她的巴掌脸,端详着她精致的五官,心中不禁暗讽:你穿的什么鞋,又踩到我!是故意的吗? 瑞熙笑得灿烂,冷嘲:我穿的平底鞋,谁让你那么高,草坪又软,我是为了镜头好看! 其实瑞熙不矮,穿了鞋大概一米七左右,可他不是,赤脚至少一八五,恐怕还要高些,其实每次她站着去揽住他脖子,如果他不配合,她就要垫脚尖。 “宋先生宋太太,你们的眼神过于凶狠,能不能恩爱一点呢?” 凶狠吗? 两个人一听觉得不好,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被人诟病。 于是和颜悦色地彼时对视一眼。 “不行,不够恩爱!” 古瑞熙一听炸毛了,嘟囔着:“你才不够恩爱,我们很恩爱!” 回过头来,见他幽幽地看着自己。 她瘪了瘪嘴说道:“好歹不能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宋律希又发现一个,她很爱面子。 “你就算是很难接受这门婚事也笑一个吧,看在我平时那么配合你的份上。” 宋律希挑着剑眉,笑道:“行,我也配合配合你。” 话音一落,他在她的脸颊上快速地啵了一下。 摄影师快速捕捉镜头,“好,非常好。宋先生宋太太,就这样的状态非常好。非常恩爱非常有感情。” 脸悄悄地被染成了红霞,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只听见他哀怨说:“吃了一嘴粉!” “……”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想着他绯红的薄唇染了一层粉就觉得好笑,好心伸出手去给他擦擦唇。 “别动,给你擦擦。” 嘴唇上是柔柔的指腹,小时候,母亲也是这么给他擦嘴巴的,带着美丽的微笑。 那一刻,宋律希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心思都被这个女人掌控了。 她让他从背后抱着她,他就真的那么做了。 摄影师连连夸赞。 接着,所有的都准备到位,终于拍摄一幕两个人坐在马上的场景,鉴于刚才的意外,瑞熙劝了他好久他才同意让她再次坐上去。 天气爽朗,马儿站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忽然嘶鸣一声,像是在抱怨背上那两个人过于墨迹。 “你抱着我的腰,啧,快啊,抱着我。”瑞熙对身后的男人说道。 他叹息:“太太,你还要我怎么抱?” 两个人都已经前胸贴后背了,他就差把脑袋搁在她肩头上。 瑞熙瞧来瞧去,说道:“你就趴在我肩膀上。” “……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要他一个大男人依偎在她肩头,开什么玩笑? ---题外话---我越来越喜欢宋氏夫妇了,啧啧啧…… 第284章 军长盛爱285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快点,摄影师等着呢。” 她伸手往后一勾,宋律希纠结中已经靠在了她的肩头。 “好,非常好,宋先生……再笑一笑?” 摄影师惶恐地看了一眼宋律希。 他冷冷地瞥了摄影师一眼,薄唇紧抿,不打算配合醢。 重量不断压过来,身前的女人主动靠过来,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意甜蜜。 他脸上一怔,对上她明亮的双眼,从未见过她笑得如此开心和幸福,久久没有回过神。 “so/great!缇” 摄影师快门一按,定格了草原上这一瞬间。 …… 开着他那辆霸气的“坦克”回家,瑞熙坐在副驾驶座一路上都在接收行人或是惊诧或是羡慕的目光。 瞧着正认真开车的男人,她露出牙齿笑道:“看不出来,你也会喜欢这种车。虽然外形很霸气,但是未免……” 男人低低问道:“未免什么?” “未免太引人注目了。”眉眼一勾,她染着几分笑意,“你不是喜欢低调吗?” “嗯?” 他似乎不认同她的看法,眉头拧了一下。 瑞熙闭上双眼,悠闲道:“刚才拍照的时候,你表现得拘束,难道不是因为想低调……还是,你害羞啊?” 话音一落,她明显觉察车子颠簸了一下。 “……碾到石子了……” 他紧绷的脸部线条看起来十分严肃,瑞熙“哦”了一声。 “还是害羞啊。” “古瑞熙……你就不能安静会?” 心里越发甜蜜起来,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一树一花都入了她的眼,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心里平静如此刻的蓝天白云,安然自在。 男人下意识瞧了她一眼,她的侧脸美艳中带着一份柔软和惬意。 她微微转过脸来,打破他的注视。 声音轻柔细腻,“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 宋律希快速收回眼神,差点倾泻的情感被他很好地收藏起来,须臾后淡然开口:“很多人这么说。” 她无奈地笑了笑,“哦……是吗?” 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她抿着唇支着脑袋望向窗外,继续享受那柔和的风吹着自己的脸,渗入自己的肌肤,分享自己心中的愉悦。 宋律希再次看了她一眼,直接把窗户给升起来。 “别吹风,小心着凉。” 本来还有点怨气,被他一说,古瑞熙倒是不说什么了,拿起手机开始滋滋有味地看着什么。 夜色极快地降下帷幕,街上的霓虹灯亮起,落在奢华的车身。 许久,宋律希才打破沉默,凉凉地说道:“看什么手机,辐射又多又对眼睛不好。” 打从这个女人开始看手机,他就足足被晾了一个小时。 瑞熙目不转睛,看得不亦乐乎,随意应了一句:“知道啦,再看一小会。” 下一秒,手机被一只大手抢了过去,她措手不及,微怒道:“你干什么抢我手机?” “宋律希!” 宋律希扫了一眼她浏览的内容,又扫了一眼,内容不堪入目,简直低俗! 眼眸一眯,关了屏幕丢到了后座。 难怪这一个小时还时不时发出怪异的笑声,原来看的是这种玩意! “碰”的一声,优美的抛物线就在她的注目下完美降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干嘛扔我手机?” 宋律希五官无比阴冷,冷漠冲她问道:“看这种东西看多久了?” 那阴森森的眼神不禁让人一阵寒噤。 她瘪了瘪嘴,想起自己浏览的内容,垂着眸子低声道:“也不久。” “嗯?” “就那会儿流行的时候……” 宋律希忽然邪肆地朝她笑了一下,那小笑容,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这么说,很久了。” 她不敢说话。 他露出鄙视的眼神,还有那微微上扬讥诮的笑容,简直,什么表情! 瑞熙怒道:“……腐女怎么了!腐女得罪你了吗?” 这个女人,还敢问? 他本来还觉得她今天的声音听上去不错,现在觉得莫名聒噪! “今后不准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剑眉紧蹙,启唇下了命令。 瑞熙一蒙,什么,不能看,为什么不能看? “为什么?” 寒冷的眼神刷过来,“因为我不同意!” 听听他霸道得要死的语气,她更深度认识这个男人的“优点”,外表一副黑脸,内在霸道蛮横得很! 咬了咬牙,她秀眉紧紧一拧,“宋律希,你也太霸道了吧!每个人都有他的喜好,你凭什么让我随随便便舍弃我喜欢了这么久的东西!” 他依旧冷漠地开口:“喜欢这种没营养的东西还不如不要!” 没营养? “谁规定一个人喜欢的必须要有价值,没有价值就不能喜欢不能热爱了?宋律希你呢?你不也是喜欢了蓝芷颜喜欢了十几年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刺耳的一声,公路上划出一道刹车痕。 她被猛地一晃,抓住了身上的安全带。 “可以了古瑞熙!” 他咬着牙齿一字一顿开口,额头的青筋冒出来,真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 心事被一个女人直截了当地挑出来说,忍无可忍! 瑞熙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用力抓住,她和他对视,从他眼中看见数不清的愤怒和无奈。 为什么,他心里永远只有别人,看不见自己?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嫉妒,大声喊出来:“我说错了吗?难道你心里不是忘不了蓝芷颜忘不了初恋?宋律希,认清现实吧!蓝芷颜爱的那个人不是你,从来都不是!” 男人黑幽幽的眼神逐渐凝聚起比怒气还可怕的东西,那喷薄力量的手臂肌肉看得越来越清晰。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心思深不可测的女人,耍了各种手段,逼着他娶了她,逼着他牺牲自己的婚姻,成为一个被人愚弄的男人,不得不听了爷爷的话娶她! 都是因为她! “古瑞熙,我恨不得掐死你这个女人!”他来不及控制自己如热气上滚的暴怒,用劲掐住女人的手臂。 “好啊,你掐死我吧!” 掐死了她就再也不用犯贱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双眼嗜血般的猩红,他不顾一切咬牙道:“你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感情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是不是?你的眼里只有钱,为了钱你不惜设计这场闹剧怀了我的种,甚至不惜威胁我!有没有廉耻心,啊,告诉我,你有没有廉耻心!” 双手的骨头没碎,心已经碎得彻底,悉数在讽刺她的自作多情和下贱,一切都是她逼着他的,如果不是她贪婪,如果不是她想再靠近她一点点,宋律希就不会不会这么痛苦。 忍着痛,她苦涩地笑起来:“我没有!只要我过得快乐就好了!” “我说了我要的不止是钱,还有宋太太这个地位能给我的所有!” 下巴像被钳子掐住一样疼痛,他越发收紧的手快要把她的骨头捏得变形,她知道他有这种能力,从他身上发散出来的愤懑足以杀了她。 “那么她呢!”他指着她的肚子,“孩子是你的棋子,那天你说的是不是气话!” 她咬得下嘴唇渗出血来,“不是,这个孩子从头到尾就是我用来嫁给你工具!” 连孩子都可以利用! 他深深抿了一口气,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冷冰冰的笑,“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宋律希无法想象自己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娶的是一个贪得无厌没有一丝可取之处的女人!她的恶毒磨灭了她的所有! 此时此刻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坏到极点的女人。 撒了手,他冷冷地睨视她,不屑而冷嘲地睨视她。 “你既然这么想做宋太太!我就成全你,你可别让我失望,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守住你的位置!” ---题外话--- 今天没办法只有这些了,是的,开虐了,我又开始虐了。。。。 第286章 军长盛爱286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http/1.1 404 not found date: sun, 09 oct 2016 15:56:19 gmt cache-control: private content-type: text/html; charset=utf-8 server: microsoft-iis/7.5 x-aspnet-version: 2.0.50727 x-powered-by: asp.net content-length: 1483 x-via: 1.1 zhoudianxin174:6 (cdn cache server v2.0) connection: close <html> <head> <title>无法找到资源。</title> <style> body {font-fa:normal;font-size: .7eck;} p {font-fa:norck;margin-top: -5px} b {font-fa:bold;color:black;margin-top: -5px} h1 { font-fa:normal;font-size:18pt;color:red } h2 { font-fa:noraroon } pre {font-fasole";font-size: .9em} .: bold; color: black;text-decoration: none;} .version {color: gray;} .error {margin-bottom: 10px;} .expandable { text-decoration:underline; font-weight:bold; color:navy; cursor:hand; } </style> </head> <body bgcolor="white"> <font face="arial, helvetica, geneva, sunsans-regular, sans-serif "> <b> 说明: </b>http 404。您正在查找的资源(或者它的一个依赖项)可能已被移除,或其名称已更改,或暂时不可用。请检查以下 url 并确保其拼写正确。 <b> 请求的 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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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眼睛里透着怒气,面前的女人形容枯槁,眼神空洞,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他的眉头紧锁,“晦气!” 一撤手,女人柔弱地倒在地上。 “给我找医生来!心外科神经内科的都给我叫来!” …… 美国,纽约 独立别墅前的院子里,宋律希孤身站在草坪上,淡淡说道:“外边冷,您回去吧。” “好,回去吧。”站在门边的中年女人说道。 她有着自己母亲那般温柔,结婚的前几天他怀着彷徨的心情来了美国,来看他母亲的姐姐,他敬爱的一个女人。 “婚姻不是有爱情就能经营得好,有的人只能爱一阵子,而有的人能一起过一辈子。” 宋律希从坐上出租车,谨记这句话,然后神色淡漠地冲司机说了句英文。 大意是去机场。 冬季寒冷的天簌簌下着雪,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大衣,手上戴着皮手套,他手里还拿着一份金色镶边的结婚请帖。 结婚证上的照片,那个可恶的女人笑靥如花,他平静地盯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讪笑起来,“呵呵,我是栽在你手里了。” 能让所有人都来劝他回去结婚。 取下国外的手机卡,重新装上国内的卡,手指按了开机。 车在红灯路口处停下来,天空忽然飘来一大片乌云,阴森森地笼罩着这个十字路口。 司机望了望天,说了几句英文,“该死的天气!” 此刻纽约刚下过一场雪,现在又是乌云笼罩,想必待会会有一场空前大雨。 淡淡瞥过远处的风景,手机声响起来,他瞄了眼手机号,顿了顿接起来。 化妆室里,瑞熙紧紧握着手机,听见他低沉带着丝丝磁性的声音,透明的玻璃似乎慢慢浮现他的影子。 那样清晰,那样英俊。 可他接电话的语气那么冷漠,有如陌生人。 她亦冷静道:“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宋律希抿着唇,扫着结婚请帖的目光深邃不已,蹙眉道:“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是为了说这个。” 现在中国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 她,还没睡? 瑞熙笑了笑,“再过七个小时,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说这话时,她的手凉得很,如同此刻秋夜的凉。 对面的人不说话,沉默笼罩着大洋彼岸的两个人。 良久后她继续说道:“你不记得了吗?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睡不着,我都准备好了,我穿好婚纱了,上一次你说好看的那一件……你会回来跟我结婚吗?你会回来的吧?” 说过那些话之后她还有什么资格来求他回去跟她结婚? 她要面子,他宋律希就不需要尊严了? 鲜红色的结婚请帖在他手中逐渐变得皱巴巴的,幽深的眸子铺满了戾气,他还是忍不住讥讽道:“古瑞熙,你要的不是钱和名而已?我回去跟你……” 声音戛然而止,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底,那样靓丽那样孤单地撑着雨伞站在大雨之中。 他想不到他会在这里碰见她,蓝芷颜,她居然在美国,居然在纽约! 目光下移,发现她挺着一个肚子,像每个母亲一样护着自己的孩子,宋律希的双眸一震,她怀孕了! 瑞熙突然听不见他的声音,焦急起来:“律希,宋律希!” 她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和重重的关门声,哗啦啦的大雨瓢泼声。 轰隆隆的大雨淹没了整条纽约街道,雨声落在蓝色雨伞上,巨大而清晰,天空划过一道闪亮的闪电,往混沌的天地里劈开一道亮光。 蓝芷颜小心翼翼走在雨水里,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她暖和的身体。 绿灯亮起,宋律希拿着一把伞,另一只手攥着手机开始往她身边走去。 那边本不该的出发的车却像魔鬼一样飞快冲过来,目标是那一个穿着白色棉袄的孕妇。 他冲着她喊道:“蓝芷颜,闪开!” 天空太黑了,黑得她看不清前方的路,雨声太大了,大得她听不到有人喊她躲开。 一束亮光远远撞过来,紧急刹车声和尖叫声一并融进大雨里,成了它特有的悲伤。 雨天里,雨伞从宋律希手里滑落,眼前一幕就像旧电影又开始播放,原本捏在手里的手机摔进水中,那边的女声还在继续。 “宋律希……你还在不在?回答我好吗?你会回来跟我结婚吗?你会的是不是?” 瑞熙早无力地慢慢靠在墙上,她认输了,浑身冰凉不已,那个男人的沉默是她无法接受的答案。 悲愤和泪水同时洒下,她握着手机紧紧怒吼:“宋律希你说话啊!” “你不会扔下我一个,还有,我们的孩子呢!你回来好不好?我……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婚礼只缺你一个人,我穿着婚纱等你,孩子也在等你回来!所有人都在呢,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宋律希麻木地看着眼前的那一幕,雨声叫喊声都模糊了。 他只看见蓝芷颜浑身都是血,血淋淋地躺在他面前。 她不知道接连翻滚了几个圈,全身浸湿在雨水里,血红了她的身体,手里的项链无力再握紧。 意识昏迷前,她脸上的那抹绝望和孤寂,那样清楚地刻在他的脑袋中! “你为什么不说话?”古瑞熙发了疯一样地喊出来。 大雨倾盆,他浑身冰凉,“古瑞熙……你听好,这只会是你一人的婚礼。” 289.军长盛爱28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将拾起的手机再次重重砸向雨水中,奋不顾身地冲向另一边,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从她身上流出来的血水也一层层染着他的大衣。 怀里的女人看不见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睁着眼睛看看灰色的天空,眼里不知流出的是水还是泪,“救救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撄” 紧紧抓住身上的衣服,她痛不能言,她后悔了,为什么要欺骗他,为什么要让深爱的人离她远去? 听着这些话,看着从她身上不断流出来的血,宋律希压着自己深陷困境的情绪偿。 “蓝芷颜,醒醒,不能睡!”跪在雨水中,他嘶吼着,看着她苍白的模样,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发了疯一样地喊着:“快叫救护车,救护车!” 美国下大雨的这一天,宋律希永远不会忘记,是他亲手把她送上救护车,送她进入手术室。 口袋里的结婚请帖已经被雨水淋湿不成样子,照片上的两个人已经模糊。 宋律希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年没有这般颓废过,烂成一团的请帖揉在他手心里,狠狠地砸了出去。 眉头紧紧缩着,他靠在墙边喘着气,脑子里都是两个女人的声音掺杂成丝毫没有规律的呼喊。 一个求他回去结婚。 一个求他救救孩子。 蹲在地上,他像个犯错的人,看着自己的模样,铁青的脸上是紧抿的唇。 她会哭吗?他不回去结婚,不回去跟她结婚。 “她一定会哭……她那么要面子,古瑞熙,我真想看看你哭的模样!” 他闭着眼睛,想起她告诉自己的那些话,眼角有泪湿了眼眶,他才不怜惜她! 那个女人说的话都是假的!虚伪贪婪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 他何必要宽容她,何必要配合她回去在陌生人面前演一出戏来满足她的贪欲! 双手紧握,抬头看向远处,有医生从手术室急急忙忙跑出来。 “病人情况危急,孩子恐怕……保不住……” 宋律希觉得自己在重复做梦,这一幕发生过一次。 耳朵有声音在回响,“必须终止妊娠,这个孩子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医生见这个心神不定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又道:“手术的风险可能会导致病人无法再生育,但如果再不救病人危在旦夕!” 宋律希突然揪住了医生的衣领,额头的青筋爆出来,他咬着牙用英文对外国医生喊道:“为什么不能都保住!你不是医生吗?你知道那个女孩才几岁!手术必须成功,孩子要保!大人也要!” 他不敢去想那些事,他小时候跟她的故事。 医生挣扎着,恐惧地说道:“nono,这是手术的风险,我们必须告诉你!” “来不及了!病人大出血!”有护士冲出来叫到。 一句话,让他呼吸都静止了,即将挥下的拳头停下来,整条走廊安静得像一只野兽,逼着他去对抗这份该死的沉默。 那份手术书,是他亲手签的,然后,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他看,看他的苦不堪言。 …… 化妆室里,她像个傀儡一样,不哭也不笑,手里紧紧握着那已经挂下的手机,从漫漫长夜直到第一抹曙光穿透云层来到她身旁。 “早上了。” 她将手机放下,站了起来,这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微微发凉僵硬。 往镜子里看去,哪有化妆师说的那么美,她极力笑出来,笑出当日他夸赞她的样子。 金子般珍贵的细碎阳光洒进来,在她脸上铺上金粉。 如此奢华,又如此落寞。 她要的是钱?是地位……还是什么? 或许她当初不该想要嫁给他,或许面对余晓的威胁,她躲一躲就好了。 但是她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就像一只凌霄花,攀着他的身份地位向上爬,不断向着高处攀,不为情,只为她的炫耀心理。 情,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宋律希忘不了蓝芷颜,而她,却始终不甘心沦落成他生命中的过客。 如果成不了他生命中的主角,那也要做陪伴他一生一世的配角。 她转身背过镜子,从今天起,她就要是他唯一的宋太太。 …… 早上九点整,婚礼现场热闹得很,整体采用金黄色的色调,营造出一种辉煌的气势。 只是,新郎依旧没有出现,台上空空,只有主持人还在拼命点燃气氛,美妙的交响乐企图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宋家的人只能一个个强颜欢笑,宋君练站在一边,压着滚滚的愤怒,那个逆子,他要打断他的腿! 大门突然被打开,童男童女走在前面,所有人纷纷安静下来,转身望过去。 她是美丽的,身上上百万的婚纱也是美丽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孤身一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手里捧着一束风信子,挺着一个肚子,向台下每一个人,美艳动人地笑着。 “怎么才她一个人?新郎呢?” 随着她走向另一头,台下的议论声不断响起。 “该不是新郎不来了吧……早说这宋律希难驯服得很,他敢公然跟余晓退婚,跟余家对抗。更何况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宋律希做出这种事也在意料之中啊。呵呵。” “我说这个女人连孩子都有了,一定是她以此作为要挟……谁不知道宋司令抱孙心切呢!” “要挟?这麻雀飞上枝头果然要耍点手段!瞧她的模样,哪里是余晓能比得上的,余晓不过是在身份上胜人一筹,论手段和心机,恐怕我们这些女人都比不过她呢!” 这些话也传到了宋家人耳朵里,可可咬牙暗自道:“这些人就会胡说八道!” 辛蓉听了之后笑得更开心。 古家的人各自垂下眼眸,该不会这新郎真不来吧!简直没面子! 宋君练将目光放在瑞熙身上,那孩子还在笑……他摇了摇头,立刻下了命令,“不论用什么办法,找出那个混账,绑也要绑回来!” 面纱遮住她的脸,还能看出国色天香的艳色。 她继续跟着两个花童走向台上,这条她亲自准备的路,她自己一个人走完了。 转身,台下高朋满座,宋家的婚礼果然不一样,不仅是宋市,连首都的政要人物也来了。 那些平时只能高高仰视的人,现在却被她俯视着,她本该是高兴的,然而只能维持表面上的微笑。 哥哥和爸爸都担心而焦急,她对他们笑了笑。 还有那些不请自来的“好友”,此刻露出的笑却是那么讥讽,少有几个是担忧的,但起码,她看见的李谨谦是不高兴的。 主持人不知如何是好,没有新郎如何进行宣誓? 瑞熙抬眸看着他疑惑不已的眼神,淡然说道:“请你开始吧!” 在她坚定的态度下,主持人比她还尴尬,“宋太太……宋先生” “开始吧!”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台下的议论更加喧闹,瑞熙扫过每一个人诧异不解的神态,心中的决定坚如磐石。 主持人冷静了一下,才慢慢问道:“古瑞熙女士,你……你是否愿意宋律希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你愿意在这合适的年龄嫁给他,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终身,并且对他保持贞洁?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她静静安然地听着,之后莞尔一笑,看着空无一人的右边位置。 “我愿意。” 她再次看着主持人。 主持人吐了一口气,“宋律希先生,你是否愿意古瑞熙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他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憋着即将掉下的泪,她夺过主持人的话筒,面向每一个人,掀起了自己头纱。 扬起光芒耀眼的微笑,“我!古瑞熙,作为宋律希的妻子,我来替他回答!他愿意,他愿意这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只宠我一个!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我!我开心了,他会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他会哄我开心。今生今世,古瑞熙会是他唯一的太太!” 290.军长盛爱29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script>她的婚礼在每个人的“祝福”下结束了,宋家请来的这些贵客都很会说话,各自明白却又善于交际,讽刺那一套话语也说得漂亮,不深究也不知晓话中有话。 瑞熙依旧报之微笑,而她的这一份淡然恰巧也是利器,深深刺入宋市名门望族内心,这个女人冷静得可怕撄。 刚才台上一番话,不用她再多说什么,所有人都被她身上的气场震慑到。 酒宴照常进行,她因为怀着孕,宋君练让她回去休息。 她知道爷爷尽量免除她的难堪,在她讲完一番话以后宋君练也上了台,告诉那些人,他们宋家也只承认她这一个媳妇偿。 不幸中的万幸,她撑到了最后,回到套房后,她无力地坐下来,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动。 “你乖一点……妈妈现在很不舒服。” 她现在确实晕得很,让人送了杯葡萄糖,喝完之后她本打算什么事都抛诸脑后休息一会儿,门却嘎吱一声被推开。 拧了拧眉,看清来人模样,不忘将他一向带着痞意的笑纳入眼底。 “你来做什么?” 傅彦走进来的同时锁上门,目光精准降落在她身上,雪白的婚纱,精致的妆容和美艳的样貌,合他口味。 偏偏这个女人嫁给了他不喜欢的人,现在还带了个包袱。 真是可惜。 几个大步走向她,瑞熙心中一凛,往后缩了一步。 傅彦薄唇挽起一抹匪夷所思的笑,索性像主人一样坐下来,交叠双腿,翘首盯着她,“我不能来祝福你?” 看着他的动作,瑞熙轻声笑了声,“需要我倒杯白开水给你?”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不喝白开水,我喝茶。” 瑞熙不屑地睨了他一眼,“茶喝多了,杀精。” 傅彦忽然站起身,眉宇间染上一抹冷意,“当了宋太太连说话的语气也变了,以前你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敢?她是不想跟这个男人有太多接触而已。 “傅先生,我好像……没得罪过您吧,为何要跟我过不去呢。”瑞熙揉了揉太阳**,语调带着一丝疲惫。 男人讪笑,又向她走近一步,深深凝视她紧紧闭合的唇,红色的唇膏涂在她唇上像是一种诱惑,诱惑每一个靠近她的异性。 不仅是目光,连语调变得尖锐起来:“你们女人,是不是觉得这种若即若离的手段很能吸引男人?” 说完,他突然朝她的嘴上吻去,没有预先的动作,他的动作来得突兀,陌生的男性气息钻入她口中,让她反感。 推开他,甩手就是一巴掌。 “傅彦,你发什么神经!” 她用纸巾抹去了唇上的唇彩,包括他的气息,都要通通擦去。 惊魂未定看向那个邪肆的男人,傅彦的所作所为都这么莫名其妙! 还有令悠然,被他带哪去了! 他幽幽瞧着她,冷笑一声,“你不是怀疑我有aids?黄泉路上有美人相伴也是一段佳话。” 心慌了起来,这个男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她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身体轻微颤抖。 傅彦露出性感危险的眸光,从口袋里取出一份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你,修炼不够,胆子太大。我说了我来祝福你的,你偏不信。”他转身扫了她一眼,“少妇,我不玩。” “……” 少妇…… 临走前,他蹙眉转身补充一句,“以后见到我的女人,滚远点。” 他的女人? 她淡然地瞧过来,笑意盈盈,“你该不是说令悠然吧?” 傅彦笑了起来,“知道还问。” 她站在他身后看他关上门离开,镜子里倒映出她疑惑的目光,这家伙态度变得也太快,先前还不愿意接受令悠然,为何在动了一场手术之后就接受了她。 之前哥哥也问起令悠然,她想,她或许该亲自去见一见令悠然。 傅彦合上门,颀长地站在大理石上,勾了勾唇回味刚才的吻。 看上去再好的东西还是得尝一尝,他还是喜欢那朵柔柔弱弱的百合。 手机响起来,傅彦一边接着一边走向远处。 “待会把那朵百合花的资料传给我,全部所有。” 脚步声逐渐变小,古时佑握住门把手,瞥向那个男人的背影时眼神紧锁,打开了门。 瑞熙以为是傅彦那个人又回来,心中不悦,“你烦不烦!” 微愣片刻,她才缓缓吐了一口气,不安地眨了眨眼睛,“哥……” 一身黑色西装在身,他今天帅气非常,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嫁个人会如此狼狈。 他的脸色是不好的,语气也微沉,“你早知道他不会来?” 像这样开门见山提问,古时佑是第一次,瑞熙睁大了眼睛,哥哥的反应令她无措,她知道今天的情况没有一个人是好脸色。 垂着眸,她呼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以为他会来。” 古时佑露出哀伤的神色,走过来把她按在怀里。 她不肯,从他怀里逃出来,“哥,我长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了,不会因为一点点事情哭泣。” 男人安静地看着她的表情,良久之后开口:“结婚现场,没有新郎,这是一点小事?古瑞熙,你还想要欺骗谁?” 她提起婚纱裙走向化妆镜前,坐下开始卸妆。 卸妆棉轻轻拭去那些光鲜亮丽的彩妆,她哑着声音,“我没有欺骗谁,我不在意。” 平静无痕,似乎没有情绪。 “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如果不在意,这是什么?” 她摘下耳环的手抖了抖,倒映在镜子里的手臂伤痕尽显。 古时佑突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臂,手腕处是被她自己掐出的红痕,***裸地出卖她。 婚礼上,他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她在掐自己的手臂,因为一段不堪的婚姻作践自己! “妹妹,为什么要嫁给这么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怎么可能幸福!”甩了她的手,古时佑眉目间尽是父亲那样的失望。 怎么会?嫁给他,就是嫁给幸福。 “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也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爸爸。” “所以,你不惜隐瞒我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甚至你十五岁的时候向我许下的承诺都忘记了!” 十五岁时,他发现了她日记中的那个人,当时他告诉过她,任何人都能喜欢,除了宋家的人。 而她也承诺自己不会再想念爱恋那个人。 但如今呢?不仅怀了宋律希的孩子,婚礼上还要被人指指点点。 “哥,我就是忘不了他我该怎么办!我想忘记,以为答应了哥哥的事我一定能做到,可是我就是想他……”她红着眼眶望着自己的哥哥,声音哽咽,“十五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余晓挖苦我,可他没有像别人一样趁机嘲笑我。第一次有人帮我,哥哥,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眼神没有瞧不起,没有嘲笑,那样好的一个人。哥,请不要怪他。” 古时佑感觉胸膛被人抡了一拳,“古瑞熙,到如今你还要为他说话!你哪怕是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都不至于落得此般下场!”古时佑脸色铁青,语气凉薄,甚至是怒道:“现在跟我去跟宋家的人谈,这个婚非离不可!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自己的妹妹受这种气!” 古瑞熙一听,蓦然瞪大了双眸,拉着哥哥的手,急切道:“哥,不,我不要跟他离婚!” …… 长达六个小时的紧急抢救手术,蓝芷颜又被送入重症监护室。 宋律希隔着玻璃窗看各种仪器在她身上遍布,单薄的被子盖着她单薄的身体,孩子已经没了,医生告诉他,孩子已经五个月,此次终止妊娠可能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育情况。 他将来要如何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雨天里那辆意外穿出来的车,他会不惜代价让开车的人给她赔罪! 紧紧握着拳头,他重重往墙边一锤,耳边响起整齐有节奏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一队人马靠了过来,态度强硬,“宋校,司令已经下达命令,请立刻跟我们回去。” ---题外话---新文已经开了,对轻松类有趣的可以去看看哈!! 291.军长盛爱29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script>医院走廊里,他冷冷地睨视那一对被派来带他回国的人物,无声的对抗。 沉默许久后宋律希才低笑道:“爷爷连你们都派出来了。” “少爷,请不要让我们难做。”领头人终是妥协开口,斟酌着又道:“毕竟今天是少爷大婚,少爷没有露面……司令,非常生气。撄” 犀利的双眼锋利地看向那一人,领头人虽然已有一定岁数,但是一生以宋家为重,宋律希作为宋家的继承人,无论是气场,眼神,都像极了宋君练偿。 这一眼,心中不禁觉察出宋律希的不悦。 “少爷,司令已经下了命令,一定要把您带回去。” 瞥过去,发现他正隔着一面窗看向里面的病人,这才惊觉宋律希身上的大衣一片红一片黑,浑身透着冷漠而凝重。 缓缓地,宋律希转过身来,眼神中难得出现一丝妥协,无力道:“我回去,但前提是留下几个人照顾她,有什么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纽约当天下午三点整,宋律希乘坐专机回国。 …… “哥!” 扑通一声,她跪在了哥哥面前。 泪眼婆娑,双手紧紧抓住哥哥的手,祈求着古时佑,“哥哥,不要去,我不想和他离婚……” 古时佑摇了摇头,“你的自尊呢!古瑞熙你引以为傲的骨气哪去了!” 她咬着嘴唇啜泣起来,眼神空乏,“爱情,需要什么骨气?” 古时佑蹙眉一怔,像是被问到了。 “哥,你告诉我,爱情需要什么骨气呢?”望着古时佑,哭红的双眼夹着无尽的沉沦。 她承认她一直在追寻宋律希的脚步,一厢情愿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哥,不要试图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依附他站起来,“就放纵我一次吧,不管如何,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古时佑垂眸看着她义无反顾的眼神,他理解,当这个妹妹执拗起来任何人都无法说服,她只会朝自己认定的方向去走。 如同她不听劝出了国,如同她执意要当一个医生。 最了解她的性子的人是他,他这个哥哥还能说什么呢? 听见他幽幽地叹了一声,瑞熙破涕而笑,“哥,你答应了,对吗?” 古时佑将她搂在怀里,语气怅然,“小熙,哥哥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母亲走得早,对你再多的呵护都显得不够,只希望能把你交给一个能托付的男人……原本以为宋律希可以对你好。可,婚礼上他连个影子都不曾出现,这真的太令我失望。” 揪着他的西装,瑞熙闭了闭眼睛,声音微抖,“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结婚前我说那一番话,也许他就不会不来。所以,都是我自找的。” “小熙……就算你犯了错,但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该不知道今天对你来说多么重要!”古瑞熙凝着她,眼里铺着不满的情绪。 她怔怔地看着他,声音被关闭一样,反驳不了。 …… 门外宋君练朝管家挥了挥手,让他在外边呆着,他要进去跟瑞熙说几句话。 进去之前,宋君练想过该怎么跟那个孩子说才合适。 刚才她在台上的表现很有风范,也不慌张无措,反而是镇定地处理了那个问题。 可他想,发生这样的情况对瑞熙来说难免会造成伤害。 他们宋家出了这种事不仅他没面子,整个家族都不知要被人耻笑多久,但处理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能慌不能乱,凡事都有弥补的办法。 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稳住这个孙媳妇。 按下了门把手,一开门,却发现古时佑也在,宋君练眼神一沉,惊觉大事不好。 又见瑞熙红肿的双眼,一目了然。 “阿佑也在啊。” 这一出声,瑞熙回过神来抹了抹泪痕,赶忙道:“爷爷。” 古时佑也礼貌地问了声好。 宋君练自然知道古时佑来做什么的,叹了一声:“哎,爷爷不好……爷爷养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瑞熙赶紧迎上去开导,“爷爷,都过去了。” 瞧见古时佑紧蹙的眉峰,宋君练拉住瑞熙的手,沉痛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她泛着眼泪,摇了摇头,念叨着:“都过去了,爷爷放心,我知道我现在是宋家的媳妇,我也没忘之前我许下的宣言。” 瑞熙的态度让宋君练放宽了心,只是他仍觉得对不住古家。 知道古时佑不是那么不讲人情的人,于是对他说道:“阿佑,这事是我们宋家的错,但今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了,一家不说二话,我们该亲的还是要亲,该认错的还是要认错。改天我亲自带着那混账给你们家道歉去,但莫要因此疏离了我们的亲家关系啊。” 古时佑温和的眼神瞥过来,瑞熙眼巴巴地望着他。 他道:“宋司令,您说的我都听进去了。我只有瑞熙这一个妹妹,在家里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当然也不希望她在婆家受欺负。” 宋君练立刻答应道:“怎么会!瑞熙将来可是宋家的女主人,谁敢欺负她我老头子第一个不答应!” 拍了拍瑞熙的手,他接着道:“宋家不久之后就有继承人了,这还要多亏我们瑞熙,爷爷知道你受苦了。” 宋君练不愧是宋君练,说话的语气委婉辗转,又不失气魄,重要的是他对瑞熙表现出的那一份信任才让古时佑消散心中那一份积怨。 …… 一切事宜处理完毕之后,瑞熙才被宋君练派车送回了青山园,中途可安和可可来看望她,知道她们大多都想来安慰她,但她真的需要一个人独处的空间。 于是谎称自己已经睡下了。 一个人躺在空旷的床上,宋君练让人把房间重新装修了一遍,又打通了隔壁的一间客房,合并为一间,本是为了让他们住的舒服,可这样一来,房间难免显得空荡荡许多。 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她觉得自己如尘埃,犹如她在宋律希心中所占的比重一样。 卧室里柔柔的光芒缕缕铺开来,她的发丝铺在一张大红色的床上,一个“喜”字被她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研究。 精致的手工剪裁,要经历多少年的训练才能有今天惟妙惟肖的手工作品。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被消毒水浸泡得略微粗糙的一双手,谁还记得她曾经那般顺滑过呢? 人们往往看到的是结果,而常常忘了思考过程。 是否爱情能结果她无法预料,但她享受追逐他的那段时光就好。 翻了一个身,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拍了一张照片。 大红色的床上,她穿着之前精心准备的红色睡衣,如墨般的发丝交织着大床上红色的光彩,在灯光下那般魅惑的眼眸和唇瓣,性感中又露出一丝不幸。 编辑了一行字,伴随这张照片发了出去。 …… 宋律希半个小时前已经回来,走在冷风中,他的脸上挂了彩,那是被宋君练拿烟灰缸摔到。 回去梅居的路上,他脑子里盘旋宋律希狠狠警告的话语。 “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再出乱子!从今天起,瑞熙就是你的妻子,婚礼的事情没有人再敢提及,但你必须向你老婆认错去!” “今天的事她忍着说没事,但心里委屈着,女人家难过时就想找份安慰,立刻回去安抚你老婆去!还有,她现在怀着孕,经不得惊吓,要是因为这事儿孩子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冷着一张脸,湖边吹来的风也不甚寒冷,他一想起古瑞熙那个女人,居然还想问一句。 她,哭了吗? 话未出口,他眼角笑了笑,挺混账的,没错,他是挺混账的。 那个女人委屈了?独自一个人的婚礼,难道她不应该心满意足了吗? 他冷笑着,可心里同时涌出一阵心疼,这是怎么了? 292.军长盛爱29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script>手机一响,他点开一看,眉头紧促,眼神漫过深沉的冷光。 那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虽是如此不屑地冷嘲,但在他脑海里时时浮现照片的细节,以及她发过来的消息【今晚没人跟我抢被子,真好!撄】 他几时跟她抢过被子…… 快步回到梅居,下人忽然见到宋律希,瞪大了双眼,“少爷,您怎么回来了?偿” 不是下落不明了吗? 宋律希立即白了那人一眼,冷冰冰道:“才多久,这个家就换主人了是吧?我回不回来需要向你报备?” 声音响亮底气足,下人顿时被他唬住,见他头也不回往房间去,心里一惊,少爷这气势不会是要跟太太吵起来吧,想起司令的吩咐,她赶紧跟了上去趴在门口听个究竟,无奈隔音效果太好,她压根没听见声音,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宋律希发现她的所作所为把人狠狠地教育了一顿,吓得下人溜之大吉。 重新关上门,回眸瞧了瞧睡着的女人一眼。 没想到他洗完澡,故意弄大动静,依旧没把她吵醒,还真嗜睡。 往大床边走去,下一步长腿顿住,他无奈地看来看去,整张床都是大红色的,这怎么睡? 这么红,要他一个大老爷们睡在上面,宋律希总觉得别扭。 “磨磨唧唧的,不睡就出去别吵我!” 床上的女人仍紧闭双眸,墨黑的长发往后散开,鲜艳的红衬得她更是肤若凝脂,宁静的神态似乎不曾被人打扰一般。 可那一声的的确确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不知为何,他站在一边足足沉默了十秒。 “我今天很累,没兴趣搭理你。”瑞熙忽然眨了眨睡意朦胧的眸子,瞥着他呆呆的模样,注意到他身上的睡衣是平日里穿的那一套。 宋律希对上她柔软的眼神,目光往下扫了扫自己的衣服,声音硬邦邦的,“看什么?” 她丝毫不掩饰地白了他一眼,慵懒的语调,“宋律希你故意来气我的。” 被她一说,男人的俊脸上有些难堪,一边掀开被子一边说道:“红色的衣服,我接受不了。” 方才发现衣柜焕然一新,而他的衣服重新布置,睡衣那一层第一件就是一整套大红色的男款睡衣,简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接受不了。 下一刻,哐当一声,男人就直接从床上摔到地毯上。 双眼随即变得幽暗,瞪向床上那个可恶的女人,宋律希立刻站起来。 嗓音夹着风雨欲来的可怕,“古瑞熙,你做什么?” 居然把他踹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踹下床,心里又恼又羞。 听见他的指责,瑞熙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浅笑如花地打量他。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你还回来干嘛?” 惊艳美丽的容貌,唇上浮着讥诮的冷笑,宋律希发觉这个女人生起气来越来越来让他心里难受,尤其是要死不死的疏离感让他恨不得打碎。 眉心一拧,他又坐回床上,这回儿与她有一段距离。 吐了一口气,宋律希才道:“我遇上紧急的事,那时赶不回来。” 声音平淡之中包含着冷硬的情绪,叫人听得心里一闷,赶不回来? 瑞熙淡淡地回了句,“也是,宋大校很忙,忙到连结婚的时间都没有。” “古瑞熙,你能不能别一说话就句句带刺?” 宋律希用侧脸瞧着她,柔和的光线并没有将他凌厉的脸部线条减弱,颧骨上红肿的伤在灯光下异常明显。 她一愣,移开目光,紧接着开口:“难道不是?我还要感谢你,没有来参加婚礼,没有在婚礼现场揭穿我的真面目。” 说完,她立马躺下去,抓起被子往身上盖去,宋律希一下撤走被子,大手一挥,一床红艳艳的被褥被扯到床底下。 他转身压过来,她不得动弹,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过分的男人。 “我在向你解释,你听不懂吗?”压低声音,男人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裸露的脖颈上。 挣扎无望,她笑了笑:“就是这么解释的啊,行,我听懂了。请问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没,我很累,想睡觉,今晚伺候不了你。” 宋律希身上的戾气更重,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不准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这么无所谓,又不想搭理的态度真是让他狂躁! 瑞熙瞪大了双眼,他猩红的双眼果真吓到她了,极力推搡他纹丝不动的胸膛,“你烦不烦,你对我的态度就见得有多好?丢下新婚妻子一个人不知跑哪去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看!” 宋律希瞧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深邃。 …… 好不容易把古家的亲戚安慰后送回去,古纪又同古时佑聊了一番,晚上九点半,这才结束对话。 无非是针对婚礼这件事,在古家人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古时佑最后一次选择了支持妹妹,同时他也告诫过瑞熙,如果有下一次,他不会饶过宋律希。 站在小花园前,夜晚亮着一盏小灯,古时佑依稀能瞧见多年前自家妹妹搬张小凳子坐在花园里看萤火虫的情形。 现在小女孩长大了,也管不住了,只希望能有一个好男人好好待她。 正打算回屋时,恰好听见门外有人打了个喷嚏,门铃响起来。 古时佑走过去开了门,却没见到一个人远方只有一辆刚开走的黑色私家车,在黑夜中亮着红色的车尾灯。 他仿佛看见车里的一个女人转过脸来,眼神哀默,可很快又被身边的人拽回去。 再次移动身躯时,古时佑看到不远处一棵榕树下有个小影子,目光顿了顿,然后走过去。 “去,不去,去……哎,去不去?” 可可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一阵风吹过,地上的榕树叶被吹起来,她双手环着肩膀,想要汲取一点温暖。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出现在这里很不安全。” 这声音是……可可循着声源抬头一看,古时佑站在她面前正垂眸跟她说话,黑暗中她还能看见他的薄唇开阖的动作。 心尖一抖,她反应道:“时……” 现在哪能再称呼他“时哥哥”,上一次他明确告诉自己,他不喜欢自己不就说得很明白了吗? 古时佑又平静地说了一句,“走吧,这里冷,到家里去。” 可可听见后,脚步不听使唤,默默跟着他回了家。 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可可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时不时瞄向那个儒雅的男人。 古时佑合上书,走了过来,可可立即收回眼光,继续喝水动作。 “一杯水喝了半个小时,是怕烫?”他温温的声音一直像水流一样,流入她心中。 尴尬地点了点头,古时佑接过她的水杯,一握,温度适中。 没有揭穿她,而是给她添了一些水,把暖气往上开。 “一个人在那里多久了?” 她支支吾吾地,“也没,没多久。” 差不多四十多分钟。 她听见他温润的笑声,“你和小熙一样,都不擅长说谎。” 说完,他起身往身后的书架走去。 可可攥着自己的衣服,突然来了勇气,“对不起,我代我堂哥向伯伯和你道歉,向整个古家道歉,瑞希姐今天的难过我都看见了!我保证我会好好保护她和肚子的小宝宝,不让堂哥还有别人欺负她。” 古时佑继续挑着书籍,“可可,你还小,不用搭理这些事。况且,宋律希他应该明白自己的责任。” 可可想了想,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咬着下嘴唇,她走到他身后,忽然靠在他的背上。 古时佑动作一顿,一本书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 她说:“最后再让我抱一抱,可以吗?” 293.军长盛爱29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环着他精壮的腰,手指缠绕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我们明明还没在一起过,我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你呢?”她红着眼靠在他背后,声音酸涩哽咽,心里难受得透不过气来。 古时佑解开她的手指,转了个身,凝着她沾满泪痕的脸蛋,忽然笑起来,“哭什么?撄” 她躲避他的眼神,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偿。 深深吸了一口,“我没哭。” “可可……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声音有几分妥协和温和,可可喜欢他的声音,但这不代表每一次他说的话她都愿意接受。 就像上一次他的拒绝,至今她也不愿意听他的话。 侧过脸,目光专注在地上那本《诗经》上,可可咬着唇闷声道:“我不想听。” 古时佑看着她,目光很深,却不再笑了。 冰冷的侧脸传来阵阵热度,她提着一颗心转过脸去看他,这一秒,他搂住她的脖子,温柔地吻在她唇。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饮下的那杯热水在血液中奔腾,她痴痴地看着他放大的俊脸,英气的剑眉和深邃的眼睛,还有眼角性感的泪痣。 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垫着脚尖配合他的身高,她随着他加深这个意外的吻,彼此深陷在这个寒冷的夜里。 半晌后,她发觉荡漾在他眼中的人影越发清晰,而他的手搭在她穿着毛衣的腰上,一片暖绒。 拥在一起,他一定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频率。 男人的鼻尖鼻尖压下来,轻轻压着她的小鼻子,“可可,我想说的是,我以为我说的清楚,但结果告诉我,我们俩都没办法做到清清楚楚。” “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可可愣了一下,瞪着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神看他,他又深深地笑起来,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虔诚的温柔的。 “你……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可可疑惑地盯着他,心里还没过去这个坎。 看来还不是很明白,古时佑摇了摇了头,从地上拾起那本《诗经》放回去。 牵着她的手往里边走,淡淡说了一声:“爱上了,我有什么办法?” 推开了门,里屋一片漆黑,他回首对她说道:“小脑袋瓜怎么这么迟钝,还不够直白吗?” 他的声音如夜色中亮着的一盏灯,指引她找到最明亮的颜色。 眼眸含笑,可可顿时开悟,下一刻直接蹦到他身上去,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狂吻。 双腿绕住他的腰,古时佑顺势抱着她,被她亲得哭笑不得。 “你真过分,让我伤心那么久!”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呼吸他身上舒心的气息。 “可可,以后不会让你伤心。”古时佑托着她,觉得有些不妥,声音有些喑哑:“下来吧。” 刚才脸色未曾有过的红润此刻慢慢出现,可可轻轻应了一声,从他身上跳下来,窘迫地挠了挠发丝。 暗自责怪自己太直接,太不矜持了。 古时佑打开了房间的灯,将台灯关上,亮堂堂的光芒照亮整个房间。 和她上次进来的一样的布局,干净,简洁。 背对着她,古时佑忽然开口:“可可,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嗯?”可可被他呼唤一声,瞧过去。 他站在书桌边温和地看着她,神态认真,嗓音迷人,“我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 ……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瞧着她在灯光下泛着水光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宋律希终于忍不住叹道:“你还要瞪我多久,这眼睛不酸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酸,她酸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况且,她本来体温就高,这个男人还靠过来,现在热得她快要冒烟了。 宋律希仿佛被定住了,她脸上的红晕好像天边的云彩,叫人痴迷,软软的触感吸引他想要触碰。 拧着眉心,他喉结滑了一下,大手捋了捋她的发丝,呵护小心。 瑞熙气还没消,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不惜打破营造好的气氛,“你下去啊,我不想跟你吵了!好累。” 他看她做什么,她又没有说错,难道他不是让她一个人面对所有人吗?说到底,她心里有怨有恨,但是她真的不想跟他吵。 如果真想大吵一顿分道扬镳,她就不会拼命阻止哥哥为她要个公道,也不会在发现他回来后躲在被子里装睡。 宋律希尴尬地与她扯开点距离,从肺腑里绞出一丝无奈,“我都解释过,听不听随你!” 随后他一翻身,回到自己位置上,两个人之间硬生生被拉出一条鸿沟。 瑞熙侧过身睡在一边,心寒凉不已,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快快睡觉。 宋律希也侧着身睡,枕头软绵绵的,可他仿佛枕着一块大木头,怎么弄都不舒服。 忽然坐起来,眼神冷冷盯着那个女人,气涌上心头,起身到阳台去点了根烟,给沈索深打了个电话。 那边吵吵闹闹,宋律希蹙眉道:“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我和永年在酒吧泡妞,这不叫吵,这叫热闹。晋升为已婚男士的宋大校可惜再也不能体味自由的美好,我们会替你多泡几个妞的,放心。” 宋律希冷哼一声,笑而不语。 那边换了人接电,白永年带着几分冷讽又几分嗤笑道:“好家伙,你上哪去了!今天放你老婆鸽子,胆子够大啊!兄弟我真是佩服。” 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的房屋,森冷的夜色中宋律希抿唇。 “今天出了些事,我赶不回来。” “你向我解释可不行,要嫂子肯听才行。再不喜欢人家,她现在也是你孩子的妈,你老婆。” 宋律希眼神闪过一丝寒意,“我解释了,她不听。” “啧,这语气,搞得跟失恋一样。” 对面传来一阵洪亮笑声,宋律希静静地听完他们的嘲笑,才问道:“要怎么做?” 沈索深差点被酒呛到,隔着空气对对话那边的人确认了一遍。 “你问的是,失恋要怎么做?直接上啊!上一顿就好了!两xing交流就该这么处理,保证她服服帖帖的!小美,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 白永年接过电话,“他喝醉了,胡言乱语呢。” 那边的人语气冷到极点,“要怎么处理!” 简简单单扫向红色床上的女人,心就是一缩,每次跟她吵心里就堵得厉害。 “认真了啊……”白永年饮了一口红酒,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你不知道吧,你老婆今天可霸气了……”白永年把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宋律希眉头锁得更紧。 “每个女人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会想不开,嫂子这种能临危不惧把场面hold住的女人已经不多了,但是她还是个女人对吧。既然是个女人就需要一个依靠,你想认错的话就直接告诉她你干什么去了,请求她原谅,不然就冷处理,假装没发生过。不过你可要做好女人秋后算账的准备,到时候你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才能解她们的心头之恨。” 宋律希眉间一沉,“这么严重?” 夜微凉,他讲完电话回到卧室里已经很晚,想起蓝芷颜那件事他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重新回到床上,发觉她身上的被子微微滑下来,不自觉地靠过去给她盖上,手指碰到她的手臂才发现凉得很。 心中大惊,他捧住她的后脑勺,大掌抚上她的额头,又烫得要命。 “古瑞熙!古瑞熙!”他咬着牙喊她的名。 手往她身上摸去,都是凉的,拍着她的脸,宋律希叫她的名字,她都没有动静,脸色苍白如纸。 她身上一件大红色的睡衣,更衬出她脸色苍白无力,连一向绯红的唇都惨淡不已。 “该死!” 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现在必须到医院去。 慌张地给她拿了一套衣服,脱下她的睡衣的那一刻,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鼓鼓的肚皮,然后用手掌贴上去,此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父亲了。 294.军长29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script>高烧的结果是,瑞熙被连夜送往宋家私人医院输液,还好发现及时,有惊无险。 但是惊动了宋君练,老爷子一来又是一顿臭骂。 好好的婚礼不见人,一回来这媳妇又病倒的撄! 他们宋家办的是什么喜事! 宋律希这段时间挨得骂是他三十年来最多的一次,也是最不吭声的一次,爷爷骂孙子都骂到天王老子家去了偿。 连医院里的医生都看不下去,赶紧劝着他认错。 “律希,没照顾好自己的媳妇可就是你的不对,司令发火也不是乱发,快认个错。”林叔一向当和事老,这语气简直跟他小时候犯错被训林叔跑出来维护他一样。 宋律希见爷爷被人扶着坐下来,精神略微疲惫地拧拧眉头,心里也不好受。 刚要开口,宋君练挥了挥手,“罢了罢了,这兔崽子有什么用,整天给我闯祸惹事,要他道歉……” 宋律希心中一凉,手指微微蜷曲,毫无情绪,“我活了三十年只会惹事闯祸,那是因为我没爸教没妈疼,我tm活着就是一个笑话!” 话音刚落,宋君练和宋孟然赫然一怔,宋家的人都晓得这个话题有多敏感,提起一次内心就要疼痛一次,这个孩子确实缺了很多关爱,以至于他到现在仍然过意不去。 宋律希冷淡地瞥过他们一眼,眼神就跟他十五岁时宋君练同意宋孟然再娶一模一样。 走进病房,锁上门。 白色病床上的女人安静地躺着,轻轻地呼吸,他伸出手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不怎么烫了。 心中吐了一口气,宋律希坐下来,给她掖了掖被子,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害怕极了,凝着她发白的小脸,他暗自垂着眼眸,盯着刚才就注意到的东西。 “你还真不知羞耻自己戴上了。” 母亲说过,这块玉要由男方给女方亲自戴上才会幸福。 古瑞熙似乎听见了什么,眨动眼皮却只看见一团黑影,意识再次被困意席卷。 …… 隔天 瑞熙醒来的时候,一位中年女医生正给她检查身体,见她醒了于是说道:“宋太太醒了啊,少校……哦,不,是大校,少爷到楼下去买东西,走之前嘱咐我照看你。” 她刚醒状态还有点不清醒,愣了好久才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记得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有人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脱了她衣服,她好像打了那人一巴掌……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可一点都记不起。 医生蹙眉道:“昨晚上你发高烧了,39度,差点吓坏了院长和司令。” 瑞熙摸不着头脑,“我发高烧了。” 医生答道:“是啊,少爷还守了……” “谢医生,剩下的我来就行。” 从门口传来的声音低沉又熟悉,瑞熙望过去,见他人高马大地提了一些吃的东西回来,面无表情走向自己。 医生会意,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走出去,不忘给两个人关上门。 空气中飘起粥香,她这才知道他带什么回来。 窗外忽然哗的一声下起了雨,一丝丝的雨交织着,朦胧的美感,仿佛带她回到十五岁下小雨的那一天。 有个人忽然就走进她的心中,没有任何预告。 一股热气微微冒起,她侧过脸才发现他早已端着一碗粥坐在她面前,冷峻又刚毅的脸呈现在眼前,鼻梁高挺,嘴唇有几分漠然,端着粥的动作有些僵硬。 她心中滑过莫名的情绪。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左脸似乎有一条很浅的红痕,像是被指甲抓过一样。 瑞熙心中不禁冒出一个想法,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 本快要递到她嘴边的汤匙停下来,宋律希冷声冷气道:“你又笑什么?” 她基本可以确定昨晚上那一巴掌是真的。 瘪了瘪嘴,她转移了话题:“我想出院,烧已经退了。” 宋律希沉默许久后把碗放下,“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不用。”她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绝,“我身体没事,就是着凉而已,以后会注意的。” 生疏远离的口吻,这女人脸色白得跟什么一样,还想出院,不用问,一定会手痒想回去给人开刀的。 宋律希忍了又忍,重新端起粥,“先喝粥。” 她执意要去刷牙洗脸,他无可奈何,抱起她往厕所里去,然后悠闲地站在门口等她。 “别误会,我是看你行动不便。” 她扯了一丝冷笑,“谢谢你啊。” 瑞熙经常锻炼,平时身体也不错,刚才坐在床上还不觉有什么,此时双脚触及地面,才发觉有些软趴趴的,全身无力一般。 挤了挤牙膏,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脸色难看的自己。 嘟囔着:“昨天还新娘呢,今天怎么就成黄脸婆了。” 宋律希虽听不清她在讲些什么,但从她眼神中的埋怨猜测出一点儿信息。 不耐烦地冲她说一句,“快点儿,还要不要吃饭,粥都凉了!这速度要在部队,我非把你名字划掉不可。” 她拧了拧毛巾,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老婆!” “你!” 他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都不知如何接话。 她从他做了个鬼脸,从他身边悠然走过,“宋先生,我是宋太太,我们可是有结婚证的。” 瞧她眉飞色舞张牙舞爪的,简直,把他气得牙痒痒的。 宋先生又接着给太太喂饭,铁青的一张脸叫人看了就没食欲。 “快吃饭。” “冷了。” “不冷啊,这温度刚刚好。” 宋律希尝了一口,明明就还行。 “我觉得冷了,而且都没味道的!很不好吃。” 宋律希把粥一搁,无奈道:“说吧,你想吃什么?” “唔……梅仙居的小笼包和水晶虾饺,豆花和油炸臭豆腐……”没发觉对面男人的脸黑得跟块碳一样,瑞熙接着道:“暂时就这些,你帮我买回来吧。” “嗯?这些?” 她挑眉看他,“嗯,就这些。” “你确定不会变卦?”宋律希淡薄地发问,眼神黑得可怕。 瑞熙笑道:“目前不会,但你买完回来后我就不知道了。” “……” 这个女人一定是来玩他的。 没有想象中的发怒,宋律希竟真的站起来,拎起椅子上的灰色西装,利落帅气地穿上,扣着袖口的纽扣,声音低沉,“行,我去买,等我回来。” “嗯,要快一点,我饿着呢。”瑞熙突然扬起嘴角,连眉梢都带着喜悦。 被她推向门外,宋律希不经意勾了勾唇,走了出去。 直到他离开,她心里暖洋洋的,肚子里的孩子踹了她一脚,她安抚道:“爸爸给我们买吃的去了,还不高兴?” 转过头去,窗外的雨依旧细密,她心中微微一紧,忘了让他带把伞。 梅仙居距离这里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应该是上班高峰期,她点的那些东西每天大排长龙还不一定能买到,最快他也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瑞熙不否认她是故意的。 可,只有半个小时,门被打开,宋律希风尘仆仆地拎着东西回来,把一袋东西递到她面前,“小笼包,水晶虾饺,豆花。” 她凑过来瞧了瞧,确实是她要的,只不过好像少了一种。 水眸微微眨着,她挑着秀眉问,“油炸臭豆腐呢?” 宋律希紧着眉心,睨了她几秒,“那个味我受不了,没买。” “还真是什么都受不了。” 穿不了大红色的衣服,也闻不来臭豆腐,她喜欢的他都接受不了,喜好差别挺大的。 瑞熙打开了小笼包,满意地嗅着香气,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真好吃。” ---题外话---新书求收藏……求收藏!!啊啊啊啊啊! 295.军长盛爱29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真这么好吃?” 她低头咬着水晶虾饺,忘了注意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亮光,只顾点头,“当然好吃,味道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宋律希看着她的优雅的吃相,问道:“你小时候就吃梅仙居的东西?偿” 喝一口香浓的豆浆,她抬眸看他漆黑的瞳孔,笑道:“对啊,我不能吃哦?撄” 宋律希忽然释然起来,“原来小时候过的是千金小姐的生活,难怪……” 咬住吸管的动作一滞,双眼渐渐失了焦距,她的声音淡淡的,带了点心不在焉。 “难怪什么?” 宋律希性感的勾唇一笑,不给予半点怜惜,粗粝的手指微微挑起她光滑的下巴摩擦着,深邃的双眸倒映她的影子,微微湿润的绯红的唇。 “难怪,你一直这么自以为是。” 嗓音略微低叹,似又嘲笑又宠溺。 她一愣,被他一勾,贴上他霸道的吻。 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承受他近乎强势的吻,亲切的熟悉的,强烈的属于他的气息,过了一段时间未接触到的唇瓣,依旧让她的心怦怦乱跳。 修长白皙的十指攥着他西装的一角,捏得紧紧的,将他往下带,好像不满足于彼此的接触,势要让他吻得更深一些一样。 感觉到她的手攀上自己的脖子,他的手顺上她的腰肢,蜿蜒到背后,抵着她的舌辗转缠绵,怎么吻都吻不够。 这个女人在他身上种了什么蛊? 每次靠近她都渴望再靠近一些,那种压制自然需求隔开她的抵制心理日渐衰退,宋律希似乎感觉到自己在她身上散发的香气中沉醉…… 想,很想…… 贴着她的耳朵,他微微喘息道:“你身上好香。” 她的脸红了,盈盈动人的水眸娇嗔地凝着他炙热的双眸,宋律希下一步即将要抱起她,后脑勺突然被人一敲,疼得他蹙眉要骂出来。 回头一看,他愣住了,然后尴尬了。 借着他隔开的空间,瑞熙也看过去,脸红得更厉害,叫了一声“爷爷”之后赶紧垂下脑袋。 真是尴尬到极点。 宋君练面色也不好,嘴唇嚅动,从宋律希就是一顿呵斥:“我告诉你,现在非常时期,你给我老实点!” “……” 接着目光转移到瑞熙身上,“瑞熙……” 她吓得“啊?”了一声。 宋君练无奈道:“不能太放纵他!为了孩子!” “……” 宋君练说了一番话后,摇摇头才走出去,安静的房间里又恢复两个人,可气氛发生微妙转变,没有一个先开口的。 她抬头瞧了瞧他,一张俊脸微微发红,可爱得很,回味刚才的吻,心里甜滋滋的。 宋律希的吻技她不知道算不算好,但她知道自己每一次都会沦陷在这种轻飘飘的感觉之中,或许,是因为喜欢才会有的悸动,又或是另一种更深一点的感情。 “……喂,你吃饱没?”他“凉凉”扫过她,“吃完了就出去散步。” 散步? 他居然会提出要跟她散步的请求,这算不算改善了关系? 瑞熙点了点头,又问:“这里还有早餐,你要不要再吃点?” 宋律希看了一眼被加了芥末的早餐,拧眉道:“我对芥末过敏,不吃。” 芥末这种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能吃,瑞熙同情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又吃了一口。 “好啦,我们去散步吧!宝宝,爸爸要带我们去散步了。” 她低声对肚子里的孩子说道,声音稳稳传入他耳朵,宋律希觉得此刻她的声音特别温柔。 眼底慢慢浮现一丝温暖。 昨天谢医生说让她做个产检,待会就陪她去吧。 电话一响,宋律希掏出手机接起来,下一秒,瑞熙只见他脸色的笑意消失,剑眉紧皱,情绪低沉下来。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律希收回手机,对她说道:“现在我有事,不能……陪你散步了。” 她看着他,心里顿时涌起的伤感被理智压下去。 “没关系,部队有事就去吧,散步一个人也可以,不然我还可以找护士陪我。”她轻轻说道,开始收拾那些早餐。 宋律希默默地看着她一眼,抿着唇道:“嗯。” 在他踏出房间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有多么害怕他又抛下自己一个,多害怕,他不知道。 宋律希回头对上她的眼神,浅浅道:“事情处理好我就回来。” 临走前,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肚子上,吩咐她,“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等着我回来。” “好。” 瑞熙告诉自己,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在进步了,只要自己多努力一点,他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他会接受自己的。 收拾完早餐之后,往窗外一看,雨还在下,还说什么散步呢? 一个人在病房里呆得困了,她随手拿了一本宋君练吩咐人准备的书籍看起来。 宋君练给准备的是育儿书籍,瑞熙津津有味地看着,脑海里不断勾勒宝宝的模样。 女宝宝长得像他,男宝宝长得像自己,会不会很怪? 她想象着宋律希女装的模样,额,太违和了,不过还真漂亮。 “躺在病床上还笑得这么开心。”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嫩黄色包臀裙的女人悠然地走进来,披着一头波浪卷发,双手环肩,正不怀好意地打量她。 “令悠然?” 书籍被她搁到一旁,心情因为令悠然的到来而改变。 令悠然十厘米的高跟鞋发出嘈杂的响声,她走过来,在病床前停下来。 “是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我的救命恩人呐……古瑞熙医生,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可不能像你一样笑。” 令悠然随手拿起被她搁置的书看起来,笑了笑又放下,“怀孕的女人真幸福。” 瑞熙隐隐觉得令悠然带着一股戾气,之前她掐自己的场面还在脑海中播放,呼吸不禁快了几拍,她抓了抓被褥,冷静地观察令悠然。 眼神……眼神又不一样了。 上一次,傅彦在大厅强制要带走她时,自己站在楼上俯视她时,她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无助又熟悉的眼神,像是在哪里见过。 而现在,陌生的甚至带着厌恶。 “古医生,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又不会伤害你。”令悠然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大红包,娇俏地说道:“我是来送礼金的,听说你大婚,我可真为你高兴。” 她的礼金,她可不敢收。 瑞熙不紧不慢地开口:“傅先生已经给过了,令小姐就不用给了。” 令悠然似乎很意外,“哦?他给过了?奇怪,他不是跟宋律希是死对头吗?看来这么多年还没忘记当初一起参过军的情意啊。” 傅彦和宋律希一起参过军?照令悠然的意思,两个人后来又闹翻了?是因为什么? 令悠然紧接着又道:“对了,他给的是他的,我给的算我的。如果不是古医生,我这条命早就被死神带走了,哪能活下来。现在我活着才发现活着真好,难怪总有人不死心想跟我抢这条命。” 听出她语气中的怪异,瑞熙心中发毛。 “令悠然,你用不着遮遮掩掩,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想你也不是为了送礼金才来见我。”她抿唇看向也看着她的令悠然,淡然道:“如果真心想感谢我,就不会在红包上涂抹麝香。” 下一刻,那个沉甸甸的大红礼包被瑞熙用一本书毫不客气扫到地上,书本直接盖上。 麝香,令悠然是想害她流产! 令悠然瞥了眼自己送来的红包,此刻被压在一本书下,冷冷发笑:“古医生,飞上枝头变凤凰,我来恭贺你,你怎么不买账呢?还是嫌钱少?哦,大概是宋家的宝贝不是我这点钱能买得起的。” 面对令悠然的恐怖眼神,她忽然抓起了桌子上的刀,刀光闪过瑞熙的眼,她心中一惊,怕极了令悠然会做出什么事来。 ---题外话---新文要收藏啊啊啊啊~~~~~~~~~~萌萌的,宠文,甜文,收了不后悔。。。 296.军长盛爱29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就在她拿刀挥向自己时,瑞熙稳稳夺过起刀子冲令悠然喊道:“上一次你差点勒死我,这一次又想伤害我的孩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刀光闪闪,令悠然微微缩起瞳孔,看见她手持利刃,心中恨意如潮水涌上。 随即扭曲了自己的精心妆扮过的面容,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古瑞熙!你还敢拿刀!就是你亲手把原本属于我自己的心脏拿出来换上别人的!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杀了你!撄” 想杀她? 瑞熙心中快速跳动着,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令悠然为什么要杀她偿。 令悠然发疯地想越过床去抓她的衣服,她猛地一躲,后背撞到了墙,成为一个死角。 瑞熙指尖发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狰狞的愤怒,往后退了一步,咬着牙。 “别过来!” 余光一瞥,已经无路可退,再继续下去,一定没有好下场。 令悠然毫不顾忌用手去抓住刀刃,鲜血从闪闪的刀光上滑下来,而她笑得像个魔鬼。 她疯了! 瑞熙拧着眉头大喊:“令悠然你疯了吗?你想死吗!” 令悠然用劲去夺她手中的刀,冷笑,“对!我还活着干什么!傅彦都被别人抢去了我也不想看他和别人恩恩爱爱!我们一起死吧!反正我也不属于我了!死之前先杀了你消我心头之恨也好!” 瑞熙咬着牙小心地把握着刀,不忍心去看她鲜血淋漓的伤口,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为什么想杀我?好歹让我明白!” “哼,你想死得明白?” 令悠然目光里流露出狠毒,松手扒开自己心脏的那一个伤口,伤口缝补得很完美,瑞熙记得那是自己亲手给她缝补的,为的是尽量缩小疤痕。 只是,如今看起来疤痕的周围又多了许多道伤疤,有的结了痂,有的又是一道红痕。 令悠然咬牙切齿,“这就是你给我换的那颗心脏!我多么想换了这颗心就多么想杀了你!” 瑞熙驳斥道:“令悠然你发什么神经,要是不动手术你会死的!” 她边说边流泪,“都是因为你,我都不是我自己的了!这颗心脏是另一个人的,她想霸占我的身体,她想取代我!” 瑞熙一听,慌张得连刀都握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脑海里飞快闪过李谨谦告诉过她的事情,她难以接受,“原来……李谨谦说的是真的。” 闷哼一声,脖子像是被绳索勒住,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令悠然沾满鲜血的双手覆在瑞熙的脖子上,愤怒地掐下去。 “古瑞熙,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让我动手术!我的所有被人抢走了,你要我怎么活!” 瑞熙拼命挣扎,却依旧被她死死掐住脖子,耳朵里令悠然的声音不断回荡着,双眼渐渐发黑时,不远处的几个人冲了过来。 被令悠然一扯,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断,她撑着身后的墙才保证自己不摔倒。 她摊坐在地上,大口呼吸,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都是血迹,异常刺眼。 可是,脖子上一片光滑,心里大惊,她的玉块呢? 病房里一片撕扯,她看见令家父母生拉硬拽把发疯的令悠然带走。 李谨谦忙着扶起她,查看她的伤情。 瑞熙推开他,目光随着令悠然移动,“放开我,一定被她拿走了!” 宋律希交给她的玉块不能丢! 见她还要出去,李谨谦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顾一切拦住她,“瑞熙,悠然现在还不稳定,你还要去见她做什么!她会伤害你!” “她拿了我的东西!”她瞪大了愤怒的双眸,冲李谨谦大喊,然后自己冲出去。 因为怀孕,她跑得不快,一颗心悬得高高的,一手护着肚子一手追着前面的人。 白永年把东西交给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可是瞿秋阿姨的遗物,律希会把这给你,说明了什么?” 不管他喜不喜欢,起码说明他信任她,愿意承认她是他妻子,不是吗? “站住!” 瑞熙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喊了一声,令家父母以及一对随行的医疗人员突然停下来回头看。 看见古瑞熙穿着单薄的毛衣,微微泛白的唇,正一步步向他们走过来。 她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被打了镇定剂的令悠然一样,发现她手里攥着的东西,呼了一口气。 抬头对令家父母轻声道:“抱歉,我要拿回我的东西。” 她伸手去掰开令悠然的手指,想要从她手中拿出那块用红绳系着的白玉。 站在一侧的令母突然按住她的双手,目光里尽是隐忍的怒火,瑞熙想,也许在令家人的眼中,她不再是令悠然的救命恩人,而是恨得咬牙切齿的人。 如果不是她,他们的女儿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令阿姨,这东西是我的……” 啪的一声,令悠然的母亲一巴掌就挥下来,打得她眼前一片星光。 “我们家然然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她痛不欲生一般,指着自己病床上的女儿,哭道:“然然啊,早知道妈妈就不让你做这个手术了……” 耳边都是令母的咒骂声和哭闹声,瑞熙抿着唇,态度冷下来,冷冷清清地看着令家父母。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说完这句话,她便直接动手推开令母,从令悠然手中抢回那块玉,一转身,眼看令母的巴掌又要下来,最终却没有降落。 李谨谦掐住她的手,蹙眉道:“小姨,心脏手术出现的后遗症我们无法准确估计,瑞熙她手术没有任何问题,悠然发生这种事情跟她无关。” “谨谦……你在说什么!”令母憎恨地说道:“你还在为这个女人说话吗?悠然可是你的亲表妹,你们从小玩到大,现在变成病床上这个模样,三天两头跑医院,你还说跟这个女人没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瑞熙脸色虽白,但神态自若,她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被人指指点点! 何况,令悠然三番两次想害她,她就活该受这威胁吗? 瑞熙对上令母布满火光的眼神,“令阿姨,您女儿的病状相信你也知道,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过,心脏移植后被移植者会带有捐赠者的记忆和部分能力,这就是您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另一个人’的原因,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你!所以我的然然就这样变成一个陌生人,认别人做父母,完全不认识我们,我们含辛茹苦把她养大成人,现在你告诉我做了手术后她变成这样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相当于失去了女儿。我们接受不了!” 瑞熙也不知该怎么说,医学上本来就有很多解释不通的问题,虽然她同情令悠然,但不代表她会接受令家人随意泼的脏水。 紧了紧手中的白玉,瑞熙吐声道:“阿姨,我了解您此时的心情,我建议您再让令小姐检查检查,或许她度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内分泌的调整也需要一定时间。可我不能保证她将来能恢复正常,我也希望她健康,但请你们也要管好她,我不想让我和我的孩子再一次像今天一样受到惊吓!” 她再次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事,我不会这样好声好气跟你们谈。” 瑞熙的眼神坚定而透着光芒,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的眼神往往是最坚决的,瑞熙轻轻睨着令悠然,看着她血流不止的手。 瞧见身边那个包扎手的小护士不熟练的动作,说道:“我来吧。” 令母怔住了,看着古瑞熙正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女儿包扎,而她脸上那一巴掌打得真不轻,红得很。 令父说了几句道歉的话,也怕宋家这个儿媳会去告状,那将来他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宋君练哪里会允许宋家人遭受一点点委屈。 扯着自己老婆的衣服,他骂道:“太冲动了!” 令母只是捂着脸哭,什么话都不说。 ---题外话---新书求收藏zzzz 297.军长盛爱29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送走令悠然一家人后,瑞熙回到病房里,转身才发现李谨谦跟着她。 擦拭手中那块沾了鲜血的白玉,她说道:“学长,我没什么事情,不用太担心。” 染了血的玉,躺在她手心里凉的很,她心里有些起伏,无法安定,用劲擦着那块玉,想要擦去红色的血迹撄。 李谨谦眼中,都是瑞熙沉闷低着头的模样偿。 要不是他安排在傅彦公寓里的人回复说悠然私自跑出公寓来了宋市,他也没想到悠然又会找上瑞熙,这一次还找到医院来。 无奈之下还是让瑞熙受到惊吓,他多少有些愧疚。 “瑞熙,是我们没看管好悠然。” 他叹了一声,“自从上一次悠然被傅彦接走,小姨他们的情绪就不稳定,刚才做出的行为,我替他们道歉。” 李谨谦说了一声,带了诚恳的歉意向她道歉。 瑞熙将擦干净的玉块放下,缓和地笑了笑:“学长,我理解,不会怪他们。每个人都想不到令悠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人。” 大好年华被病痛折磨,现在又发生这种事,瑞熙对她的同情不是冷眼旁观,而是真心为她感到难过。 “学长,那时候我缝完最后一针,我就想,这个女孩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真好。”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希望和祝愿,话语一转,她道:“可是……” 令悠然如今这样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李谨谦默默地看着她温柔的侧脸,温和地笑起来。 “很多人成为医生后会逐渐遗忘自己最初的想法,你能不忘初心已属难得,其他的顺其自然吧。不必过分为难自己。” 瑞熙了解他一番话是想安慰自己,却也不难从中发现一些道理。 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你又不是神,随心所欲怎么可能? 努力去做,做好了是幸运,做不好也没什么,反正都是从零开始的人生,最终两手空空离去。 两个人又谈天说笑聊了一番,聊到大学的那段日子。 途中李谨谦蹙眉问她,“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要知道李谨谦在美国可是人人仰慕的学霸型帅哥,喜欢他的女人大排长龙,古瑞熙虽说长得漂亮,但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李谨谦偏偏看上她。 知道他心意后她不理解,直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李谨谦为什么喜欢她。 秀眉挑动,瑞熙眼神抹了一丝新奇,“学长,你为什么喜欢我?” 李谨谦走到一边坐下来,拧眉沉思这个问题。 几秒后又看着她,“或许是你迟到跑进课室,或许是你坐在我身边向我借书……”他微微停下来,“瑞熙,你身上有一种魔力,让人想靠近。” 嗓音低沉有力传来,瑞熙转过身抿着唇,“学长,你真会说笑,我哪来的魔力。” 李谨谦站起来走向她,看着她回避的眼神,旋即笑道:“你就当我说笑好了。或许你也可以问问宋律希,他是否也这样认为。” “学长!” 瑞熙顿时冷冷道,语气中略有不悦。 不是故意,却又是故意戳中她心中的疙瘩,李谨谦眼神暗下来,想起她结婚那天被宋律希抛弃的场面。 她一个人站在台上,光鲜亮丽的对每一个人微笑,狠狠刺痛他的心。 握紧了双拳,李谨谦掰过她的身子,薄唇微启:“瑞熙,你不知道我看见你怀孕的那一刻的心情,你也不明白当我参加你的婚礼时候的心情,你更不知道我亲眼看着你被宋律希丢弃在婚礼场上时,我多么想上台告诉每一个人,宋律希不要你,我要你!” 瑞熙被他用手臂握住了双臂,动弹不得,整个人被他的话吓得变了脸色。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执着漆黑的双眸,李谨谦很英俊,但现在的他却让瑞熙恐惧得很。 “学长……” 她挣扎扭动身躯,摇了摇头,动了动唇要说话。 下一秒李谨谦便被一个人推开,瑞熙看见来人,慌张的神色中竟出现一丝归属感。 男人搂着她的背,她的鼻尖微微碰到他的衣服,追求了十几年的气息如此亲近。 宋律希高高在上地睨视不安分的女人一眼,随后对站在一旁的李谨谦说道:“你这人真好笑,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不要!不管你是谁,现在出去,我不欢迎破坏我们夫妻情分的人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 “慢走不送!” 一双鹰眸不带半点感情,冷冷清清,桀骜的下巴微微扬起,怀里护着一个女人。 怎么看,都是不可一世的气场。 瑞熙看了眼李谨谦,这一眼就被恰好被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捕捉到。 “如果你不出去,我也有办法让你出去!自己走还是我送你?”他忽而冷笑一声,目光锁在李谨谦身上。 浓浓的怒火是谁都能听出来,何况李谨谦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李谨谦紧紧盯着古瑞熙,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保持风度。 “时间也不早了,瑞熙,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落在宋律希身上的眼神不轻不重,李谨谦便走出了房间。 病房又是静静的。 瑞熙被他困在怀里,他去而又返她心底是开心的,但发觉一双漆黑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发心,刚才那一幕他不知道看没看见,哎,大概是看见了。那一声“老婆”叫得也不自然。 否则这个男人绝对不会随便说出那种话,没有人刺激他,他就是个闷葫芦。 她推搡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把他推开,他又把她搂回来,偏执地要用这种姿势跟她说话。 宋律希扫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钱包,里面有证件,他到了半路才想起自己落下钱包,没想到回来就看见他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住。 一股怒气蹭蹭上涨,伴随另一种说不清的感情。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跟别人跑了?” 冷冰冰的眼神刷着她的脸,苛刻指责的气息落在她的面颊上,瑞熙抬眸瞧着他。 剑眉星目的男人长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澈模样,居然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 她要跟别人跑? 在他怀里挣扎的动作更大些,瑞熙瞪着他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跟别人跑?” 宋律希近乎急切反驳,“我两只眼睛都看见!” 她睁大双眼,他继续开口:“他就是这么抱着你的吧,还是要抱得更紧一点!” 说话间他对她的束缚更紧一些,常年锻炼臂上的结实肌肉弄得她很疼,瑞熙蹙起眉头。 骨头都要碎了,咬了咬牙她怒道:“宋律希你弄疼我了!松开!” 一听这话,再加上她义无反顾地挣脱,宋律希勾着邪邪的嘴角,眉宇间迸发出一种冷意。 他的笑容蛊惑着她,说出的话却异常难听:“我抱你就疼了?刚才那个男人抱你就享受是吗?” 靠得更紧一些,他就像要把她嵌入他身体内一样,瑞熙从未想过他会因为别的男人而跟她发这么大的火。 “宋律希!”她仰着脑袋对视他寒冷的眸光,想解释都没用,“他只是我的学长,你能先放开我吗?真的很痛!” 宋律希松了松手,依旧圈紧她,颇有兴致地看着她,“行,既然是学长,他不清楚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你还有了我的孩子!就是单凭这两点,你就必须安安分分的,少给我惹是生非!” “你简直无理取闹!”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这个男人给她安的什么罪名! 宋律希抱着她往后一退,将她压在墙上,强势谴责:“行啊古瑞熙,我无理取闹?你无理取闹还是我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人是你!” 瑞熙大声地喊出来,胸口喘着气,冷冷地看着眼前冷漠不已的男人。 他愈发浓郁的怒火在眼中燃烧,她的怒气软下来,妥协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就此为止吧,你该去哪去哪!” 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眼神要吞了她一样,用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你在赶我走?古瑞熙,你真是越来越好样的!” ---题外话---新文收收收,老文依旧看哟,要两者一起才最好哟,【偷笑偷笑】 298.军长盛爱29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直勾勾盯着她排斥自己的眼神,回想起刚才那人的模样,就是上次他到医院接她在办公室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大掌往后按住她的脖子,又把她按过来,语气意外沁凉:“你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声音在她耳边轰隆隆响彻,心里难受极了,看着眼前冷峻的男人,在萧瑟的季节他眉目间的深沉更浓厚,叫人喘不过气来,更别谈当着他的面说假话撄。 她咬着下嘴唇,心里气的很,就这么承认吧,可是她越这么想,就越说不出这话来偿。 说到底,还是不想让他走。 宋律希看着她,动了动唇,“我再问一次,你是不是真想让我走!” 她呼了一口气,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脸色一阵发白。 现在她真的想让他走了。 尽量不让他看出来,她低声答道:“是,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宋律希眉宇一沉,忍着的一口怒火眼看就要爆发,忽而意识到她脸苍白得可怕。 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干燥的手心里触到丝丝密汗。 这女人还犟,都这样还要跟他犟…… 宋律希俯下身抱起她往床边走去,冷冷说道:“身体不舒服还死撑着,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担心!” 瑞熙疼得拧起眉头,喘了一口气,被他放在病床上,她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无力地闭上。 “你要真的担心我,婚礼就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宋律希一怔,她依旧介意婚礼的事情,而他正考虑该不该将蓝芷颜那件事告诉她。 拧着眉,他说:“我解释过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呢……” 说到此处,瑞熙睁开了双眼,看着他淡淡一笑,“你继续说,我怎么了?” 宋律希为她盖上被褥的手一顿,瞧着她萧瑟冷漠的双眸,慢慢站直了身体。 “现在不适合谈这个,你需要休息,孩子也需要休息。” 她那副病怏怏的虚弱样子,真叫他心中发涩。 瑞熙呵斥一笑,“我需要休息,而你也有事,我们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夫妻,你其实不用三番两次提醒我,你娶我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比你更明白。” 宋律希伫立在地板上,瞥过来的眼神微微一眯,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了平日里鲜活美艳的色彩,像是一幅绝佳的美人画配上黑白色,好不可惜。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我向你道歉,你别气,先休息好吗?” 这种妥协的语调对于宋律希来说,几乎是难得一闻,所以她就该因此而原谅他吗? 到现在他只是告诉自己,他有事赶不回婚礼,究竟是什么事,他说了吗?没有。 莫名其妙吃一些乱七八糟的醋,是他大男子主义的劣根性吧。 瑞熙将被子一盖,鼻子酸涩:“谁要你的道歉!” 这个女人。 宋律希眉头锁得更紧,脑袋沉沉的,越发觉得女人是一种奇怪都无法理解的生物,跟女人对话比上战场打了败仗还要无奈,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她们的情绪来得就像一场夏季大雨,不知午后哪个时候一个惊雷,蛰伏已久的情绪如同瓢泼大雨哗啦啦下起来,又不晓得在哪一个时间点转而大雨转晴。 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都道歉了还要他怎样? 沉默中宋律希脾气一上来,心想,这种女人真的不可理喻,直接摔门而出。 可一出门,一只脚直接踹向垃圾桶,铁皮垃圾桶圆形的外围明显凹了一块。 经过的护士一看宋校发了这么一通脾气,个个吓得目瞪口呆,早就听说他小时候是个混世大魔王,连宋司令也管不住,如今看来,这位仍不是好惹的主儿。 宋律希一眼瞪过去,那群护士纷纷离散,不敢再窃窃私语。 他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娶这么一个女人! 脚步迈向前方,可走了没几步,男人又阴沉一张脸走回来,一边打着电话,“先照看好她,我暂时抽不开身。” 空旷的病房里,她将自己盖在被子里,听见他重重甩上门的刹那,眼泪就不争气掉下来。 掀开被褥,她呼了一口新鲜口气,闷在被子里哭都哭不出来,难受死了! “混蛋宋律希!你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了!” 重新踏进房间走向病床,一个枕头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秀发香气,撞在他刚毅的面孔上,紧接着软趴趴地掉落在地上。 宋律希极力告诉自己不能发怒。 瑞熙瞧见他一张脸,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意外,更多的是漠然。 心中却在嘲笑他,走都走了还会来干什么! 他朝她走过来,目光停留在她脖子那一圈红色的痕迹上,皮鞋声越来越近。 瑞熙装作无所谓地往外边看去。 头顶响起他的声音,“婚礼的事是我不对,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都可以。” 瑞熙瞧见他态度诚恳,问道:“你做错了吗?” 这是故意的反问,宋律希不是听不出来。 他坐下来,伸手想去触碰她的脖颈,被她轻轻拍掉。 “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去面对,为什么留下你,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原因。” 瑞熙沉思了一阵子,“为什么不能现在说?” 她真的不想彼此间有太多隔阂,时间越久她心中的芥蒂就更根根深蒂固。 宋律希也凝视她,出声道:“现在时机还没到。” 至少得等她生育之后。 他不想蓝芷颜那件事过多影响她的心情。 瑞熙安静地说道:“我等你解释。我的解释你愿意相信吗?” 她很认真地对他一字一句说道,想要解释李谨谦的事情。 宋律希沉默不语,他在想,他为什么想要她的解释?在结婚以前,这个女人的解释重要吗? 以前可以不重要,但为何现在他很想听一听她的解释? 他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她是他的老婆,任何人不能觊觎的。 点了点头,宋律希移开眸子,嘴角挂上一丝浅笑,转而又看了她一眼,始终不说一字。 “我就当你默认了!”她倏然笑起来,笑容灿烂美艳。 瑞熙伸出手来,“我们合作愉快。” 宋律希反掌一握,上一秒还吵着下一秒就和好了,快得让他反应不过来,心中的阴霾顿时豁然开朗,一种奇怪的感情在血液里来回窜动。 这才是夫妻间该有的相处模式,有时候他也很喜欢这个女人,只要她不闹小脾气,他给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意会。 瑞熙从床上起身,跪在他面前,淡淡说道:“宋律希,我想要寻找一种彼此喜欢的方式相处,你愿意配合我吗?” 她看着他,眼睛逐渐变得炯炯有神。 “只要你不故意跟我闹,我想我应该够配合你了。”宋律希笑道。 她摇了摇头,小心翼翼试探着:“如果一个女人不跟你闹,那你跟一个男的生活在一起有什么差别?” 宋律希一愣,她这是什么歪理。 他也注意到她望着自己的眼神真挚明亮,心脏明显漏了一拍。 瑞熙调整着呼吸,莞尔一笑:“如果一个女人不爱你,我为什么要时不时发脾气,你以为我是闲着没事干?宋律希,一切的无理取闹不过是因为我在乎你。” 宋律希瞳孔中出现难以确信的光彩,连呼吸都因为这个女人的话开始变得不平稳。 “还记得我们走过的那条小巷吗?就在我家门前那条巷子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不是在开玩笑……”一动不动看着俊逸的脸盘,瑞熙陷入一种情丝中无法自拔,“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快要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你在余晓面前说的一句简单不过的话,也可能是那次雨天,下车前你给了我一把深蓝色雨伞开始……” 299.军长29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看着他惊愕的脸,回忆慢慢涌起,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你还记得那把深蓝色的伞吗?” 夜色微凉,秋季的夜晚下着雨,她还记得她冒雨挤上那辆以及很拥挤的公交车,司机见她一身雨,好心让她上了车撄。 雨水打湿她额前的刘海,挡住一些视线,她站不稳,伸手去够车上的扶手,这一碰,碰到的却是别人的手偿。 温热的触感令她一颤,忙缩回来。 她第一时间向他道歉,只听见他说没事,然后移了移,将扶手的位置让给她。 瑞熙呼了一口气,眸光不经意间打量到他的身上。 个子比她高很多的少年,深色牛仔裤黑色短袖,站姿挺拔如松,侧脸如刀削一般的凌厉,薄唇抿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桀骜的气场。 于无形之中隔开一切人群。 他似乎觉察到她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忽然侧过脸来看她,眉宇间冷酷英俊,眼神略微不解。 瑞熙吓了一跳,赶紧移开目光。 她攥着自己书包上垂下来的带子,紧紧地拉着,顿时觉得车厢里散发的热量越来越多,她整个人都是热的,烫的。 公交车在车站前停下来,她抬头一看,那个少年即将下车,临走前想起一件事,伸长了手,那把深蓝色的雨伞就递到她跟前。 在瑞熙诧异不已的时候,他冷冷道:“拿着!” 说罢,他便将手一松,瑞熙一弯腰,借助那把深蓝色的雨伞,隔着窗户看穿越在密雨中的他。 后来她才发现,这个人就是宋律希,因为那把雨伞上刻着他的名字。 …… 那把伞,他当然记得,上面的字是模仿母亲娟丽的字迹刻上去的。 宋律希登机的时候一直在想她的话。 “我嫁给你,不单单是因为孩子。” “打从那天之后,我爱上了秋季,爱上了秋天的冷雨,不知道这么久了,算不算爱……” 他的确遇见此生最无法处理的难题,该怎么去面对她? 一个女人告诉你,她喜欢你很久了,甚至是一直爱着你。 他是该高兴的,好歹凭着人人都有的虚荣心他就该高兴。 但是,他居然手足无措,对她的偏见霎时间消散,连她的小脾气都变得可爱起来。 很奇怪的感觉,宋律希摇摇头,解开领口的几颗纽扣,突然想起离开病房前她给自己认认真真系好纽扣时,告诉他。 “外面冷,系好衣服才不会着凉。” 声音温顺透着浓浓的爱意,他从她身上竟发现了久违的渴望的关爱,以至于她温柔地倒在自己怀中时,他的手会不受控制地搂住她。 心中被一种喜悦和满足充满。 似乎,这种感情来源已久,而他又不知是何时开始。 …… 宋律希走后的第五天,瑞熙回到了医院工作,这段时间她过得比较安静,令悠然被令家人带走后便不再出现过,傅彦好像也销声匿迹一般。 而宋律希,每一天都会给她打电话,问的问题不过是那几个。 自从那次她对他“告白”以后,他好像一直对那个话题避之不谈。 反而再而三强调要等他回来。 等就等吧,瑞熙也不介意。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天可可陪着她去做B超,小心翼翼呵护着:“嫂子,等宝宝出来了,我要第一个抱她。” 可可露出闪闪的眼神,笑了出来。 瑞熙道:“你每天都跑来给她讲故事,宝宝都认得你了。” “真的吗?”可可眨眨眼睛,“没想到我挑起堂哥的重任,还有这个意外的收获呀!要是堂哥知道了,一定嫉妒死我了!对不对呀,宝宝。” 瑞熙柔和地垂眸一笑,他会嫉妒吗? 瞧着嫂子沉默下来,可可想起这些天来堂哥一直狂轰滥炸。 每天call她晚上要去给嫂子讲故事,不要让她一个人呆着,听说孕妇很容易抑郁。 她驳斥着他,自己怎么不回来给嫂子讲! 宋律希被她逼急了也说道自己今天就回来给瑞熙讲故事。 可可转了转灵动的眸子,坏坏地笑起来:“嫂子,多少天没见堂哥了,你应该很想他吧。” 瑞熙反应道:“……还好。” 可可咳了一声,“这样啊,本来呢我有一个消息想告诉你,不过看来嫂子并不是很想堂哥,那我就不说了。” 好啊,这个可可什么时候也学坏了。 瑞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可可,我也有一个秘密想告诉你,有关我哥的,你想不想知道呢?” 可可不淡定了,眼神急巴巴地望过来,小身板跳到瑞熙面前。 “是什么秘密,快告诉我。” “那……”瑞熙幽幽地盯着可可。 可可思索了一番,点头道:“我们交换秘密!” “行!” 她附在可可的耳边低声私语,不知说些啥,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古时佑大老远的便看见她们,走过来喊了一声,只见两个人快速分开,可可的耳根子红得过分,而瑞熙却捂着嘴忍着笑。 古时佑了解自己的妹妹,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瑞熙,你跟她说了什么?” 瑞熙悻悻地瞥了眼可可,依旧笑着,“没什么,这是秘密。” 可可瞧着古时佑,硬着头皮道:“秘……秘密。” 秘密?古时佑发觉可可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更增添几分羞涩和腼腆。 正聊着,只见李谨谦神色紧张跟随一张病床飞快地跑过,冲进了手术室。 瑞熙连忙过去问护士,才发现又是令悠然,原来是她心脏移植后断断续续服用抗排异药,导致现在的排斥反应。 她紧着眉头靠在墙上,看着手术室亮起的那一盏灯,每一次她经过手术室,看见这盏灯,就好像看见一个人站在十字路口等着过马路一样,要瞻前顾后,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有意外发生。 走廊中脚步声快速响起,她看见令悠然的父母哭着冲过来,守在手术门前。 转了个身,她对古时佑和可可道:“我出去透一口气。” 可可想起堂哥的话想跟着瑞熙,古时佑按住她的手臂,眼神飘向自己的妹妹,对可可轻声道:“先让她一个人呆着吧,她需要空间。” 可可上了天台,风凉凉的,穿透她的发丝。 心情的确舒服多了,她每完成一个手术,就喜欢来这里吹吹风,让风带走那些疲劳和担忧。 “做医生不累吗?” 天台突然传来一声男音,戏谑地笑着,瑞熙循着声源,瞳孔微睁。 “你怎么在这里?” 傅彦悠闲地笑了笑,坐在水泥地上,地上是几瓶啤酒,还未打开,被零散地摆放着。 可他身上矜贵优雅的黑色西装,骨子里那一份痞意,显得他无比适合这个地方。 瑞熙走过去,目光从空空的酒瓶转移到他身上,想起刚才所见的一幕。 疑惑问道:“你的出现是因为令悠然?” 傅彦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瑞熙能想到一个原因,只有令悠然。 谁知地上的男人哂笑一声,随手打开一罐啤酒,勾着唇喝了一大口。 “可能是她,也可能不是她。”风吹过他的头发,更吹散了他说出口的声音。 瑞熙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懂,她只知道令悠然的恨意多半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爱她。 既然不愿意接受她,为什么要戏弄她。 还答应会成为令悠然的男朋友,这样玩弄别人的感情,瑞熙厌恶这种行为。 她启着唇,毫不客气冷嘲道:“她现在生命垂危了,你高兴了吗?” 傅彦挑眉一看,忽然笑道:“高兴,我真高兴,你看不出来吗?” 下一刻,他手中的啤酒被他一摔,空气中响起重物落地声,瑞熙抬头看他,傅彦不屑地皱着眉头。 自言自语笑了起来:“令悠然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可伤心的。对了,古时佑是你哥吧!” ---题外话---支持正版哟,亲们要看正版啊! 300.军长盛爱30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问这个做什么?” 瑞熙蹙眉,站在一边低头看向水泥地上发笑的男人,不解的心神起伏。 天色更黑,一圈圈浓郁的黑色漫过天际遮住天台上的两个人,傅彦站起来,诡谲地弯着嘴角,噙了一抹令人发怵的讪笑偿。 瑞熙见他慢悠悠地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埃,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撄。 “也没什么,不知道真相被揭开的那一天,会是多么令人震惊。” 他经过她,阴森森的腔调说出的话让人头皮发麻,瑞熙瞥了他一眼。 傅彦倏然眯起眼眸,声音冷清如冰:“真是,早该死的人也舍不得死,说实话,人人都怕死。古瑞熙,你也怕吧,但是如果该死的人都不死,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她吓了一跳,“你在说谁!” 傅彦倒也不隐藏,直接说道:“令悠然。” 藏在傅彦眸底斩不断的情绪涌现出来,又是眷恋又是恨,古瑞熙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彦。 …… 夜晚,她辗转难眠,眼前时时浮起傅彦的眼神,手上的汗毛直竖。 她大概知道傅彦和手术后的令悠然的关系,只是依旧觉得恐惧和难以思议。 傅彦一副想杀了令悠然的模样,可她看得出,花花公子认真了,莫非他爱上了性情改变之后的令悠然? 沉下眸子,她记得她翻阅过捐赠者的资料,只是一个平凡的二十六岁女孩,性情活泼,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在过马路时不幸出车祸,后来她的心脏捐给了令悠然。 不过,为何她有时候从令悠然眼底看见的情绪,并非是一个性情活泼的人该有的乐观。 而是一种细腻如江南烟雨的怅然。 这种感觉,好像那个人…… 按了按太阳穴,瑞熙掀开被子起身倒了一杯水,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是她,她早就丢下哥哥去国外定居了。 墙壁上古老的挂钟摇摆着,那扇门依旧安静,无人开启。 耳边回响起晚饭前可可的声音。 “嫂子,我哥说今晚一定回来给你讲故事!” 这么晚了,他今天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瑞熙几次三番编辑了短信想给他发过去,最终都收回手指。 天外,忽然滑过一颗璀璨的流星,蔚蓝色的,闪烁在漆黑的天际,仅是几秒钟后笔直地滑落,隐匿于黑暗之中。 她忽然想起她很久没跟蓝芷颜联系了,这些天她一直在忙自己的婚礼。 前几天听说了晏卓绝和米氏千金的婚事,茗市人人知晓的事情,但新娘却不是万众期待的蓝芷颜。 她去哪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瑞熙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条,上面记载她的手机号。 只可惜,电话打过去,一直没人接听。 换手机了吗? 手机忽然就亮起来,是他。 瑞熙忙接过,“喂?” 电话那头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疲惫和歉意:“睡了吗?” 她伸出手指在化妆镜前写着他的名字,咬唇道:“还没。” 隔了很久,他才又出声:“今天回不去了,订不到机票……” “嗯。”她闷闷地应了一声,说实在的心里有些失落。 好像期待已久的礼物被一下子没收那样。 手指还在一笔一划写着他的名字,忽而她喊了他一声:“宋律希。” “嗯?” 这回换成她沉默。 那边的男人轻声问道:“想听故事吗?” 瑞熙的手垂下来,握紧了手机,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告诉他。 “想。” 不仅想听他讲故事,还想他。 可她不想让他那么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听见这句话,她期待他问自己。 只可惜,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讲故事,很会破坏气氛,让她一次次失望。 “……” 最后,瑞熙眼里只剩下两个字:绝望。 她就不该期待这个男人能讲出什么甜言蜜语,不仅是闷葫芦还是一块木头,好笨! 她听得打了个呵欠,忽然很想问他,而她也问了。 “你是在讲故事,还是在催眠?” 讲故事就没声调起伏的,一直就是那个节奏,干巴巴又硬邦邦,一点都不有趣。 大洋彼岸,正坐在长廊椅子上看儿童书籍的男人,微微一顿,好似被眼前的英语烦得受不了,没听清楚。 问了她一句:“你说什么?” 电话里传来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这女人,他不仅要看着外国儿童书籍,还要再翻译成中文再讲给她听,能讲成这个样子不是应该大力表扬吗? 居然还笑话他,宋律希不是听不出她语气中浓浓的嫌弃。 瑞熙听他无奈地哼了一声,不禁扬起小脸,说道:“别自暴自弃,不会讲故事我可以教你啊。” 宋律希蹙眉,“怎么讲?” 他可不想被可可那丫头嘲笑,听说那丫头天天给他女儿讲故事,他这个身为爸爸的怎么能落后! 威严和高大的形象必须从小树立! 瑞熙清了清嗓子,照搬她从胎教书上看到的。 狡黠地对那个男人道:“首先,你应该有一个亲切的开场白。你得喊她:宝贝,我是你爸爸,现在是爸爸在跟你说话,今天起,爸爸会给你讲好多好多美丽的故事,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还有,结束语也要完美的,你应该说:宝贝你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今天学习的很认真啊,继承了妈妈聪明的脑袋瓜子,将来一定是个棒棒的孩子。今天的学习就到这儿了,晚安,明天见。么么哒。” “……” “喂?喂?” 瑞熙拿起手机晃了晃,是不是信号不好?怎么没声儿了! 过了许久,电话里才再次响起低沉的男音,“我在……” 宋律希听完她讲完那一段话,心脏都不好了,尤其是最后的结束语。 什么叫继承了“妈妈聪明的脑袋瓜子”?孩子他没参与制造的过程是吧。 瑞熙以为他记不了那么多,于是道:“你要是暂时记不得这么多,我们就慢慢来,先从开场白开始吧。” 宋律希抿唇蹙眉道:“我记得,只不过……” “既然记得,那就开始吧。再磨磨蹭蹭下去,宝宝会嫌你烦的。” “……” 瑞熙准备好了,耐心地等着他讲开场白。 宋律希提了一口气,用音色迷人的声音说道:“我是你的爸爸……” 瑞熙出声打断他,“不对,称呼还没叫呢!” 称呼?好吧。 宋律希重新再来一次,“宝贝,我是你爸爸……” 瑞熙仔细琢磨了他的语气,无奈地摇摇头:“CUT!不对!称呼要亲切,温柔,带着满满的宠爱,像你这样‘宝贝!’很干硬的没什么感情,宝宝会被你吓到的!重来!” 宋律希呼了一口气:“行,重来。宝贝……” “不对!重来,不自然。” 宋律希抹了一把汗,轻声喊道:“宝贝,我是你爸爸。” 瑞熙将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他醇厚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对,再温柔深情一点。” “宝贝儿……” 这一声,简直酥麻得让她脸颊一红,嘴角流露出甜蜜的笑。 心里的甜蜜不断酿造,发酵。 电话里都是他喊“宝贝”的声音,为何她心中的喜悦会汇集成汪洋大海,她好想看见他。 宋律希犹豫着,认为还不过关,静默地低下头,目光落在那本故事书上,他很想给他们的孩子讲一个故事。 憋了很久,他轻声吐出两个字:“宝贝。” “这样行不行?”声音充满纠结和疑惑。 脸颊一阵发烫,带着电流的他的声音,沙哑又有磁性,她只要想起他现在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就想笑。直到最后,瑞熙实在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宋律希听了一会儿,忽然明了,俊脸又是一红,压低着声音说道:“你故意的?” 又耍他! 瑞熙咬着下嘴唇忍住了笑,无辜道:“没有啊,谁让你叫得这么***……” ***? 宋律希脸一黑,转而就笑起来,眼神里漆黑无比,“你花样还挺多。” ---题外话---作者君:“肉麻死了……” 古小姐:“管我!” 宋先生:“没办法,老婆喜欢。” “……” 人类已经无法阻挡这两位秀恩爱了!!! 收藏新文呐,看正版呐! 也不贵,只要一顿饭的钱,而且我的文已经很便宜了,质量,我自己觉得还挺有保障的,好歹我没浑水摸鱼。 你们说呢? 301.军长盛爱30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你还讲不讲故事呢?” 她静下来对电话那边的人说,空旷的房间里,抬起修长的五指,无名指空空入如也。 宋律希醇厚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偿。 “我讲讲阿凡提喝‘毒药’的故事吧。贫穷的阿凡提为了挣钱养家,于是到财主家打了一份工。谁知道,这个财主吝啬得不得了,每次吃饭,财主只让人给阿凡提一个窝窝头和半碗粥……撄” 她笑了笑:“阿凡提好惨。” 宋律希正经道:“别打断我……那一天,财主吩咐阿凡提,‘阿凡提,刚才有个人给我送了一碗毒药……’” 这个故事,她听过,可可昨晚也讲过,阿凡提很聪明躲过了财主的剥削。 等到他把故事讲完,她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微笑着:“你讲得真好,宝宝一定很喜欢。”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中,他盯着不远处的病房,蓝芷颜清醒之后知道自己失去孩子后撕心裂肺的哭闹,都刻在他心中。 当初他要古瑞熙打掉孩子,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有感而发:“我一定会好好爱我们的孩子,生命真脆弱。” “怎么了?多愁善感,都不像你了。” 睁开眼睛,她疑惑地笑起来。 他说:“没什么,明天我就回去。早点睡,挂了。” 道了一声“晚安”,宋律希才重新将手机收回口袋里。 异国他乡,呆起来总是不习惯的,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他常常会思考,为什么大姨会选择离开中国来到美国定居。 现在,蓝芷颜也离开了茗市来到这里。 或许不是美国有什么魅力,而是她们只想找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度过余生。 大姨有幸找到了,可惜,蓝芷颜没有找到。 他记得她清醒时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孩子呢?” 她眼里的仅剩一丝希望,宋律希不忍告诉她,孩子没了。 可怎么可能瞒过。 当蓝芷颜不顾一切跪下来求他,给她电话,让她打电话给晏卓绝时,他才真正意识到她一直以来需要的是谁。 他给了,只是电话没通。 她就日日夜夜地打,不肯出院,每天坐在病床上像个疯子一样等着那个男人。 就像现在,她依旧坐在病床前等着他。 曾经美丽年轻的脸一夜之间憔悴不已,就像干枯的井,绝不再有鲜活的水源冒出来。 宋律希走到她身边,瞧着她虚弱的模样,眉头紧蹙。 蓝芷颜安安静静盯着一个地方发呆,抱着自己的双膝,整张脸没有一点血色,失魂落魄。 宋律希将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天气冷,注意别着凉。” 蓝芷颜避开那一件衣服,散落的发丝遮住她的脸颊,原本美丽的瞳孔依旧空洞。 他只听见她哀默的声音:“捂不热的,心都冷了,其他的事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宋律希知道能安慰她的人不是自己,但有些话他得告诉她。 抿着唇他低声道:“失去了孩子,我知道你很痛,但能活下来还是要生活,你问问你自己,你真想就这么死了?” 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垂下了眼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孩子,他才五个月,在我肚子里呆了五个月,说没了就没了……” 宋律希不忍心看她难受,蹲下来看着她。 “孩子没了,还可以有。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想想,如果你死了,晏卓绝会变成什么样子?” 蓝芷颜终于看了他一眼,咬着唇哭道:“他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我一直在等他。” 宋律希给予她一个肩膀,让她哭出来。 “如果他不来,你为什么不可以去找他?去问问他,口口声声说爱你,关键时候到哪里去了!” 宋律希说这话时,眼神闪过一片愤恨,他以为那个男人能给她幸福,没想到,他连她的安全都不能顾及。 蓝芷颜泛着泪珠的眼眸看着他,“去找他?” 宋律希说道:“对,等你养好身体了,就回国去找他。” 她犹豫不决,眸光里尽是慌张和不知所措,“我……他已经跟别人订婚了,我还回去做什么?” 宋律希蹙眉道:“蓝芷颜,这可不像你!你没自信能把他抢回来?如果我爱一个女人,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跟她去。” 蓝芷颜一顿,宋律希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振作起来,我想看到当初那个你。” 善良,漂亮,对凡事都志在必得的小公主。 蓝芷颜淡淡瞥向他,问道:“我们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她一直觉得他曾经在记忆中某个角落里出现过,模糊不清晰。 宋律希忽然笑道:“我们难道不是早就是朋友了?” 这么多天以来,她终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打从你救我的那一刻,你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朋友。宋律希,谢谢你。” 一生中能拥有这么一个朋友,是她的幸运。 宋律希同样笑了笑,只要她能好起来,就不枉费他做的一切。 梁琦,就让他来帮她处理。 她不能再怀孕的事情,他不会告诉她,给她一个希望不好吗? 因为蓝芷颜而让古瑞熙受的委屈,他会用余生来弥补。 “我明天回国一趟,瑞熙在等我。” 他淡淡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一切都会好的,应该都会好的。 …… 独立包厢中,余晓摘下了眼镜,打量对方一眼,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是你约的我?” 令悠然点了点头,“是我。” 声音如游丝般虚弱,余晓深深地凝视她,发觉她的脸苍白得可怕。 昨晚她刚从部队回来,就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对方说约个时间见面,说是有关她感兴趣的事情,所以余晓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电话里的女人居然是这副模样,病怏怏的,不知道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 令悠然打开镜子看见自己的面容,她画了很浓的妆依旧被看出她身体不好,一个刚从手术室出来不久的病人精神再好也好不哪去。 再说,她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在被人发现之前她必须回到医院。 “你叫什么名字?” 余晓饮了一口橙汁,淡淡问道。 自从上次古瑞熙那么一说,她就再也不敢喝咖啡。 她的确有哮喘,也担心咖啡喝多了真会像古瑞熙说的那样导致更严重的病情。 爷爷同意她到军校,是希望她能锻炼身体,而她到军校,是希望追随宋律希的脚步…… 但是,一切都叫那个古瑞熙的女人给毁了! 一想到古瑞熙,余晓好像受了奇耻大辱,未婚夫被一个贫困生抢了去,现在她成了被宋家退婚的女人,这口气直到现在还没咽下去呢! 令悠然勾勾唇,瞧着她不断变化的神态,最后看见她将手中的橙汁移走,冲服务生喊道。 “要一杯白开水。” 而后又问了她一句:“你叫什么?” 令悠然答应道:“余小姐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只需要知道我跟你一样讨厌古瑞熙就行了。” 余晓一听“古瑞熙”三个字,眼神顿时变得灰暗,细思这个女人的话。 “怎么?古瑞熙也得罪你了?” 令悠然严厉地盯住自己面前的一杯水,纯净透明,而她眼中的漆黑却洗不掉一般。 她轻声道:“古瑞熙,她的朋友抢了我男人。” 余晓不可思议地发笑,“不是吧,她的好朋友抢了你的男人,你为什么不直接找那个女人报仇,你找我干什么?” 302.军长盛爱30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啊,她怎么就找上余晓呢? 令悠然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声音中笑意连绵,“你不是为宋律希自杀过吗?” 余晓端着水杯的手不觉一抖,令悠然此时正盯着自己的手腕她赶紧放下水杯,另一只手按住左手手腕上的伤疤。 怕最不堪的东西被人看见,她眼眶发红,这是她做过最傻的事了,结果还是无法挽留他半点同情偿。 “圈子里谁不知道,余小姐模样好家世好,舍弃多少名流权贵的追求,心心念念宋家公子,本以为能嫁给心仪的男人,可倒好未婚夫被人抢走了,余晓这么高傲的人气不过也是情理之中。但,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想到自杀这条路……” 话点到为止,因为此刻余晓脸色极为不好,令悠然知道她的一番话奏效了。 她笑了笑,紧接着开口:“所有的这些不都是因为古瑞熙吗?依我看,她早就看上宋律希,条件优秀的男人哪个女人不想要?” 余晓终于暗淡地瞥过来,愤愤不平:“没错,她就是这种女人,小时候她就是这样,总喜欢觊觎自己没有的!” 令悠然明白,她已经成功激起余晓的嫉妒,刚打算下一步将她的计划和盘托出时,叮铃一声,玻璃门边的风铃随着男人的推门的动作发出清亮的响声。 “你好,先生几位?” 见那个身材颀长温柔的男人环视一周,令悠然捂住了胸口,呼吸逐渐剧烈起来,余晓担心得站起来询问一番,恰好挡住古时佑环视的眼神。 令悠然靠在一角缓缓喘气,虚弱的面貌与前几分钟大相径庭,又回到余晓初见她时的病状。 “你没事吧?”余晓紧了紧眉头,怎么看她都病得很严重。 令悠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两位。”,又见他走到后面的位置上,才摇摇头说,“没事,老-毛病,歇会就好。” 余晓问,“你这是……?” 好像哮喘,她又确定不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哮喘患者。 令悠然笑起来,“心脏病。” 明显感觉余晓神色一变,她闭上眼睛,“我暂时不会倒下。” 因为……她还想多看他几眼。 那扇墙阻隔她的视线,她看不见她的阿佑,可她刚才听见他说“两位。” 是那个小女孩,新女朋友吗? 她想不到,他的喜好何时变成这样,也是,人一直在改变的不是吗? 如果,他没有推动门让风铃发出声响,她差点就跟着真正的令悠然做了坏事。 余晓看着她良久,忽然站起来,说道:“我大概知道了,你拖着这副身子骨冒险来找我是因为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古瑞熙吧。” 令悠然不语,神态却娇弱地扬起唇角。 余晓呵斥般的笑声飘浮起来,“我差一点,就差一点就中了你的招,呵呵。令悠然,我不否认我嫉妒憎恨古瑞熙,但我也没有疯狂到要去报复她。起初,我真恨,想要拆穿她的真面目,可是,拆穿了又怎么样?报复了又怎么样?宋律希会也已经是她丈夫,我余晓傻也傻过了,人生只有一次,何必让自己过得那么不堪不开心。” 她看着令悠然,眼神淡淡的,“没想到长久以来困惑着我的一件事就这么解决了。我也劝你,要学会放下。能抢的走的男人就不值得你爱。” 语毕,她笑着拎起自己的包,踩着高跟鞋,轻松地走了出去。 令悠然站了起来,按住心口一步步走向那边,偷偷地看,才发现,他等的人已经到了。 两个人不知在聊什么?但他满眼的宠爱和呵护无疑表明他正陷入爱情的陷阱中。 偶尔,她也会想起自己偷跑出医院,跑到他家门前,不断按响门铃的时候。 那一天,他站在她身后,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告诉她。 “沁沁,我们都要重新活过。” 泪珠如崩落的珠帘,她双眼里凝聚的泪水让她看不清方向,重新活一次,借着令悠然的身体,洗去她另一种人生所保留的二十六年的记忆吗? 就算可以,她也决忘不了古时佑这个人。 …… “怎么了?” 可可饮着香浓的奶茶,瞧着朝门口发呆的古时佑问了一句。 门边的风铃依旧被来来往往的人推动,发声。 他收回眼神,手中的汤匙习惯性搅拌了一下,才惊觉这是这是奶茶不是咖啡。 记忆中有个人喜欢给他泡咖啡,咖啡微苦,他也喝了很久,久得不了解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厌恶而已。 古时佑将奶茶喝下,微甜,蔓延舌尖。 他笑了笑,“可可,奶茶好喝。” 可可娇羞地红着脸,“我也喜欢。” 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连喝杯奶茶都是幸福。 …… 不知不觉已经度过几个月,上一次宋律希陪着她去做产检时,医生告诉他们,预产期就在这几天。 夜晚,瑞熙摸着肚皮坐在床上发呆,医生的话从脑子里冒出来,“孩子很健康啊。你们是第一次当父母吧,别担心,司令都说了,要给少夫人安排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保证生产顺顺利利!” 她还记得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凭空冒出一句,“要女的。” 医生一脸震惊,很快又答应,“少爷放心,一定安排女医生。” 想想他当时的坚决就不免笑了出来,心里骂了他一句老古董但又是甜滋滋的,缓解了这些天她产前的抑郁情绪。 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想着孩子终于要出生了,一会儿又怕生的时候会很痛,如此一来,把瑞熙折磨得不得安宁,宋律希最近也有空归家,她睡不着,他自然也睡不着。 常常是半夜起床给她煮吃的买吃的,几个星期下来,她胖了不少,他倒是消瘦了许多。 因此沈索深嘲笑一句,“你老婆快生了,该不会得产前抑郁症的是你吧。兄弟,这很危险呐,再宝贝也用不着激动得不吃不睡吧,瞧你瘦的。” 沈索深来家里时不经意的一句话,瑞熙也发觉最近他瘦了,五官更加立体英俊,可她更觉得心疼。 让他多吃点他也都吃那么多,害她神经兮兮地问了他一句,“你该不会真得了产前抑郁吧?” 谁知那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抬着自己的哑铃。 当天晚上,他足足吃了五碗饭,差点让她误会,他也怀孕了。 想着想着,身前投下一片阴影,一盆水就被放在地上,她愣了愣,抬头瞧着她的丈夫,眼神疑惑着,“做什么?” 这个盆他是从哪找出来的,她记得浴室里没有这种东西啊。 身高腿长的男人靠近一步,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来,灯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好像羽毛般柔软,尤其是他这样的神态,很容易让人着迷。 少有的温柔,简直虚幻如梦。 宋律希挽好袖子后淡淡道:“脱鞋,洗脚。” 瑞熙在悸动的时候吸了一口气,他说什么? 低着头打量他,宋律希侧着头凝视她一眼,“睡之前泡一下脚容易入眠。” 原来是这样…… 瑞熙按照他的指示,脱下拖鞋,慢悠悠地探进热水里,然后“嘶”了一声。 他问道:“太烫?我以为你能接受。” 他往水里测量了下温度,他忘了,她的肌肤太娇嫩,不像他风吹雨淋的。 “现在可以了,来,脚伸进来。” 说了半天,始终没有动静,宋律希往那双精致白皙的脚看去,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瑞熙是愣住了,这种语气,她就没享受过。 下一秒脚被人一握,差点让她叫出来,就像第一次他故意戏弄她抓住她的脚不放一样。 宋律希将她的脚按进水里,扑通溢出一些水来,打湿他的裤腿。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才是你最敏感的地方?” 303.军长盛爱30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红了脸道:“脚底怕痒,哎,你别挠……” 宋律希埋头给她洗脚,认认真真地模样倒映在她眼底,她一向认为,他只有穿上军装才最帅,可此刻她深刻明白,最帅的比不过他这一细微的举动。 水温柔柔地包围她的肌肤,一股暖流缓缓地在她心中温存撄。 洗完脚后,他坐了下来,拿着大毛巾给她擦脚,瑞熙双手往后撑着,肚子挺挺的,这个姿势让她有点累,但没办法,挺着个肚子谁能灵活到哪去呢偿? 宋律希瞧她一脸享受的模样,忽然停下动作,故意问道:“怎么样?” 瑞熙迟疑思考道:“手艺生疏,但态度不错,打个七分吧。” 宋律希一手拿着布,一手握着她的脚,目光平静,从她的角度看去,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瑞熙被他的眼神盯得脸上有些热,不会是嫌弃分数太低吧。 她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那就八分吧,另外一分作为鼓励分。宋校可要再接再厉。” 宋律希移开她搁在自己腿上的脚,站起来,笑了笑,“行,以后多洗几次我就熟练了,争取满分。” 接着,他主动付下身端起那盆水,往浴室走去。 瑞熙用劲坐起来,空气里他的气息,他什么意思?她都快生育了,还能享受这个孕妇专有的待遇几次呢? 不过,还真是个样样要争第一的男人他哪用争,在她心里他早就是第一,唯一了。 待到他从浴室出来,边走过来边问她,“想吃点什么?” 她摇摇头,“今晚不想吃了。” 宋律希以为她胃口不好,便说,“要不要叫个医生来看看?” “……” 他一定以为她不正常了。 瑞熙挑了他一眼,说,“我不是看你太累吗?” 宋律希接过她那无意间抛来的媚眼,沉沉地走到一旁关了灯,房间里只剩朦胧的小灯。 “我说我累了吗?” 瑞熙被他抱起来,枕在枕头上,眼神流露一丝心疼,“你不用说,我看出来的。” 宋律希只觉得当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不可名状的触动什么东西。 “你最近瘦了好多,手感都不好了。”她叹了一声,“男人要壮一点好。” 真是…… 宋律希一把抓下她的手掌,藏进被子里,伸手去掐她嫩嫩的脸颊,埋下来贴着她的耳朵,“宋太太,再壮你能受得了?” 耳朵被他调戏得红润起来,瑞熙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不正经。” “假正经,你不喜欢么?” 他眼底的轻浮慢慢涌现,手自然而然往下移,手心里都是细腻柔软的肌肤,引发他更大的攫取。 托着她精巧的下颌,宋律希吻上去,口腔里都是甜腻的滋味。 瑞熙被他一逗,舌尖往后一缩,却还是被他勾住,她睁着眼睛,一只手不清不重推着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很烫,再吻下去一定会出事儿。 医生的话她铭记在心,现在还不能。 被他磨得水深火热的,瑞熙用牙齿轻轻咬了他一下,可非但没让人停下,反而有大举进攻之势。 “嗯……”她狠狠咬了他一口,推开他道,看着他被打断***的眼里诉说着不满,心怦怦跳。 “再忍忍吧,好吗?” 宋律希一言不发盯着她,深深笑起来,又埋了下来,沿着她的耳垂吻到脖颈,肩头。 “上一次你用这个借口拒绝我,这次还要我忍多久?” 他的声音粗喘,音色充满魅惑。 瑞熙尴尬地开口:“还要几个月吧……” 声音有点虚,男人啃了她的唇一口,蹙眉道,“心真狠。” 瑞熙还是不怕死地问了一句,“欲求不满真的很难受吗?……” 可怕的沉默再次笼罩着这个房间。 宋律希才道:“想知道?下一次我让你尝尝看。” 她拉起一旁的被子就想装死,想想就心惊胆战,“喂,我只是好奇问一下,你至于这么计较吗?” 他的手直接攀上她的腰肢,她被吻得火红娇艳的双唇刺激着他的感官,“我告诉过你,男人有些事不喜欢吃亏,跟计较无关,天性作祟。” 她本以为他会就此打住,谁知,男性强有劲的臂膀一拉,将她身上的睡裙拽下一大半,心口一凉,再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耳边只有他傻傻的话,“我想这么做,想了很久,今晚不打算放过你了。” 她吓得怔怔的,胸前迷人的弧度微微起伏,香软绵滑,人就是食髓知味的动物,尝过一次好,下一次还回味着,他覆上去亲吻,摸索。 来自她身上的馨香越发浓郁,她的拒绝于他而已就是催情药,喊多少遍都是一样,只会加速他的掠夺。 他不顾她的反抗,压住她长而笔直的腿,与她十指相扣,压在床上。 “别说不要,你明明很想……” 瑞熙难受极了,“现在不行,你别动我……” 她蜷缩着脚趾,身体的需求被他轻易点燃,还要谨遵医嘱死活拒绝,她也难受啊。 下一刻,她一愣,双腿被强制分开,她死命地合拢,夹住他的手,冲他艰难地摇摇头。 宋律希尝试了好几次,她坚决不要,没想到,当一个女人拒绝你的时候,竟然如此无奈,他也不能对她强的吧。 压着沙哑的声音他道:“真TM被你弄疯了!” 古瑞熙红了脸瞧着他的样子,现在好了,什么叫欲求不满她自己体味到了。 “既然这种不能……那另一种方式”他喘着气,邪邪地在她耳边道,“现在,A和B,你自己挑。” 听完他的A和B,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又红了几分,她闭上眼睛,她问:“我很好奇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 宋律希笑起来,“跑圈,一圈800米,一圈接着一圈跑。” 她锤了他一把,“你给我跑圈去!A和B我都不选!” “我帮你选了吧,B吧,我们没试过……” “宋律希!你那什么看多了吧!”她羞愤难以启齿。 “论花样,你比我多……”他咬在她的肩头,蚀骨地啃咬,“或者,就当我今晚疯了吧。” 美色当前,实难把控,瑞熙再挣扎,也还是让他得逞了,尽管事后她看他的眼神都是羞愤难平的,但不得不说,两个人的感情日渐增长。 不得不说,那种事情还的确能起到促进感情的作用。 那个木头一旦开了翘,说出来的话简直让她无地自容。 想到这儿,她的脸不争气地染了一层粉红。 “嫂子……嫂子,你说这个笋好不好啊?嫂子?” “啊……”瑞熙稍稍回过神拿起可可递过的竹笋,新鲜清香,“这个不错。” 可可拿了一捆嫩绿西芹,发觉她漫不经心的,从她手中接过笋她还依旧保持那个姿势。 “嫂子,你发什么呆?” 可可好奇问道,是不是快生宝宝的女人都会经历这一关……她最近觉得嫂子总是神游太虚。 瑞熙挑着西红柿,拿了一个烂的就放进菜篮里。 “……” 可可将其捡出来,拉着她的手说,“这是个烂的,你拿它做什么?” “哦。” 她淡定地把它放回去。 忽然又转过身来问可可,“可可,你觉得……” “嗯?”可可愣了一下,看见不远处的女人,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瑞熙继续道,语气带了点小期待,“你觉得你哥最近对我怎么样?” “……嫂子,我哥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最清楚啊?”她笑了笑,“不过你哥最近对我真是越来越好了。” 可可幸福得像一朵花一样。 瑞熙此刻只想谈论她,又问,“我想问问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可不想自己误会了。 304.军长盛爱30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可认真想着,“嗯,最近我堂哥对嫂子真的没话说,又是大半夜买吃的,又是给宝宝讲故事,对了,他很少下厨的,但还是主动给嫂子做好吃的,在以前,这怎么可能!他除了看兵书就是研究国际形式,除了锻炼就是做数学题减压,唉,这哪是人过的生活,一点情调都没有。” 瑞熙笑出来,的确啊,他的生活很枯燥。 可可见瑞熙幸福的模样,忍不住继续道,“嫂子,我从没见过我哥这么在乎除了大伯母之外的女人,堂哥一定是拜倒在嫂子石榴裙下了,嫂子的魅力杠杠的!撄” 心中的满足一股脑涌上来,想着那个男人,她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有了她,一定不让他活得这么没趣,那么孤单。 瑞熙拿出手机,情不自禁地打上一行字,发了出去偿。 宋律希,我以妻子的名义起誓,古瑞熙一定要给宋律希幸福,你要相信。 她看着一个个字,原来她也会犯傻,说的都是什么呢? 这句话,她的勇气还真大,那个人又该说她“一孕傻三年了”傻就傻吧,她也傻得心甘情愿。 往前挪了一步,一道熟悉的身影挡住她的路,瑞熙和可可纷纷抬头一看。 居然又是令悠然。 令悠然的所作所为瑞熙隐瞒着所有人,知道的只有令家人,李谨谦和自己,所以连可可都不知道令悠然曾经威胁过瑞熙。 眉头不自觉皱起,令悠然静静看着她,以一种歉意温和的目光,呼了一口气道:“瑞……古小姐,我们能聊聊吗?” 可可疑惑地瞧着瑞熙,因为她沉默许久后才点头答应,并告诉可可待会自己会回去,让她先回家。 商场四楼是休闲区,玻璃窗前,服务生送上两杯热热的椰汁。 令悠然点的,她说:“这季节有点冷,喝点热的吧。” 不等瑞熙作答,令悠然率先点了热椰汁,神态温柔,给她的感觉又有些不一样了,她不知为何令悠然一会一个样,照顾人的态度又不像装的。 令悠然握住了温热的被子,双手修长,可这双手曾经掐过她的脖子,瑞熙不自觉握紧杯子。 “怎么不喝,我记得……不,我猜你应该喜欢这种鲜果汁的。” 瑞熙垂下睫毛,乳白色的椰汁暖暖的,她依稀记得有个人很喜欢喝,而她的确也喜欢喝这种饮品,两个人以前经常在一起研究如何调制美味的果汁。 也曾幻想着将来一起开一家饮品店……只不过,一切都是幻想。 瑞熙饮了一口椰汁,眉眼温浅,“是挺喜欢的。” 令悠然笑了一下,她的精神状态比几个月前好很多,应该是恢复得不错。 “其实,”令悠然顿了顿继续道:“我是来道歉的。” 瑞熙缩了缩瞳孔,她来道歉的? 露出的眼神不免是审视刺探的,一个想杀你的人有一天跑来向你道歉,总归觉得不可思议。 令悠然看清她的眼神,在心中自嘲后又开了口:“我是来道歉的,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给你带来伤害而道歉。你在公寓里收到的恐吓信和……心脏,都是我做的。不仅这样,我还想害你,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已经是个疯子,可那个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我好恨你,恨你给我换的心脏,真的,你不知道清楚意识到自己拥有的一切逐渐成为另外一个人的有多么,那种感觉有多么痛苦。” 令悠然捂着面容,最后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愧疚和无奈。 瑞熙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慢慢有一种情绪在心中生发,她感受到她的痛苦,她的懊恼,她的无可奈何,痛苦无法宣泄。 她想安慰她,可她也是她痛苦的祸端之一,是她给她动的手术,这又怎么推脱,说跟自己毫无关系呢? 她几次三番要害她,她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大度到跟她说没关系? 她能做的,只有沉默,不回避,只是安安静静听着。 令悠然抖出自己的错误之后,凉凉地笑起来:“我也没想你会原谅我,犯下的错造成的伤害犹如覆水难收。今日来,我就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不会再做这些事来伤害你,给你造成的不安,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瑞熙听完这段话后,浅浅地说道:“你真的是令悠然吗?” 对面的女人微微睁大双眼,手指不自然地紧握,埋下了脑袋。 瑞熙观察着她,抿唇后开口:“你不是令悠然吧,你其实是那个心脏捐赠者。” 令悠然声音凉凉的,“你怎么能确定?” 瑞熙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面部表情,盯着那双眼睛,温和的没有攻击性,带着淡淡的伤感,这不是令悠然的眼神。 “因为令悠然就算做错一件事,依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性格,她也不会道歉。所以,你不是她,令悠然之所以性格变幻无常,是因为有时是她,有时是你。” “想杀我的是她,现在在我面前道歉的人是你。” 令悠然眼底出现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依旧这么聪明。 她看着瑞熙,点点头:“你观察得很仔细。” 瑞熙心中响起令悠然再病房里说过的一段话,傅彦在天台说的那段奇怪的话也就有了解释,那么令悠然口口声声说夺走她的傅彦,是这个女人? 傅彦和眼前的女人是…… 瑞熙的眼神犀利起来:“所以,傅彦喜欢的女人是你?” 令悠然脸色沉下来,紧着秀眉,声音哽咽:“不要提到那个男人!” 她喊出来,瑞熙愣了片刻,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你们有什么矛盾?” 令悠然透了一口气,心口闷闷的,“能不能不要提起他?那个男人,我恨死那个人了!” 虽不是具体了解过他们的纠葛,但听令悠然的语气,这么说,这个女人实际上是不喜欢傅彦的? 难怪他在天台时会借酒浇愁,郎有情妹无意,傅彦高傲的性子自然受不了,还是难逃一个情字。 瑞熙说道:“其实他也不是很坏,至少对你还不算坏。” 令悠然避开她的话题,打断她,“每天我父母会送我回英国治疗,再也不会影响你。” “这么急?我记得你在医院的疗程还没做完。” 不知为何,一听她要去英国,瑞熙想起那个人,去了国外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哀哀地开口:“再晚一点,我怕我舍不得。” 瑞熙皱眉,“你……” 令悠然平静道:“宋市很漂亮,再多呆下去,我就走不了了。” 看着这个不是十分熟悉的女人面孔,她有名门小姐的骄傲自信引以为傲的面容,可一举一动流露出来都那么令人舒适的感觉。 这一份舒适和熟悉感,使得她没有拒绝她送自己回家的好意。 车开在路上,黑压压的一片被车灯照亮,瑞熙瞧了她一眼。 按耐不住地问了她一声:“我看过你的资料,你还记得以前你叫什么名字吗?” 令悠然开着车,毫不迟疑地答道:“唯独这个忘了。” 只听见瑞熙略微失望的声音,“有时候总会觉得你像我一个故人。” 令悠然道:“感情很好吗?” 瑞熙“嗯”了一声,“不过她现在到国外去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令悠然淡淡道:“也许吧,她不会回来。” 车刚开到一个转角,夜色更加暗淡,黑压压地笼着整辆车,前方一辆车迎面而来,灯光照上去却看不清车牌号。它正往瑞熙她们坐的这辆车开过来,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疯狂地行驶过来。 令悠然打横方向盘,紧紧踩住刹车,停在那辆车面前。瑞熙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手攥着安全带,瞪大了双眼看见前方的车也停下来,这时已经接近十点了,这条路的灯以往都是亮得刺眼,今天的灯却齐刷刷地坏了。 深夜的车,没有车牌号码的车,就这么驶过来,停在她们面前。 一股不安在她心中响起,她冲令悠然道:“别停车,继续开,现在不能停。” 305.军长盛爱30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立伟陡然松了一口气,自信道,“是很诱人,如果你肯离婚,让珊珊做正房太太,那么我白家所有的资源,都拱手给你。撄” 紧接着暗夜中传来清清楚楚的开门声,当那群人蒙面着面从车上快速跑向这边的时候,瑞熙只觉得眼前蒙了一块黑布,大脑一片空白。 车门声响起。 然后身子像一根稻草,被人从车上被人狠狠地拽下去。 …… 宋律希刚和美国那边通过电话,蓝芷颜情况稳定,差不多再要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他想着到时候如果可以让她跟瑞熙见一面偿。 婚礼的事情是他欠了古瑞熙,他也答应过给她一个解释。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 昨晚她还在他耳边说,“今晚我要亲自下厨,你一定要吃光哦。” 可可刚进园门,便发现堂哥孤身站在厅堂前的空地上,天空下了小雪,白色的雪花衬得他孤冷清寒。 可可赶紧拎着东西跑过去,故意调皮道:“堂哥,你在等谁呀?” 宋律希看见她手中拎着的一些东西,后边没有人影。 “你嫂子呢?” 可可道:“嫂子遇见她以前的一个病人,聊了起来,让我先回家。” 宋律希眼神暗了暗,“什么病人?” 可可说:“叫令悠然,嫂子以前给她动过心脏手术,不过后来好像出现排斥现象……” 宋律希声音冷漠了几分,“你怎么不等着她一起回?” “哦,是那个女病人说她会送她回来,而且嫂子也让我先回家……”瞧着宋律希脸色越变越差,可可的声音慢慢变小。 宋律希叹了一口气,让她回自己房间去。 拿起手机正打算给她打电话,发现半个小时前她发的一条信息。 “……古瑞熙一定要给宋律希幸福,你要相信。” 这些字快速地跳进他眼中,握着手机的长指紧了紧,他看着远处飘落的雪花,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好似湖畔边纷飞的柳絮,轻而柔软。 他忽然笑出声:“这个矫情的女人,整天看那些没营养的言情小说,说的都是些什么……” 要给他幸福?一个女人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这种话不该是男人来说? 可是很奇怪,他的心里乱乱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不解地又点开信息看了看,那些字一个又一个蹦进他脑袋里,眼前竟浮现出婚礼当天她的样子。 偌大奢华的婚礼现场,宾客众多,她穿着那件雪白的婚纱,美艳不可方物,满怀期待缓缓向他走来。 当他递出手时,她也将手递给他。 可彼此触碰的一瞬间,他却忽然消失,连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消失了。 他看得到她的慌张和无措,看见她被丢下之后仍要嫁给他的决心,甚至是婚礼上那一番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女人? 怎么有这样傻的女人? 他觉得好笑又有点心痛,又是这种感觉,那个女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到今天他还搞不懂,凭什么一个孩子就可以让他娶她,他的老婆不是只能是自己爱的女人? 他问自己:他爱古瑞熙吗? 如果不爱,那么为何她现在成了宋太太? 如果……爱,又是何时开始的? 时钟走到十点整,咚的一声敲响,宋律希往墙上的钟望去,她到现在还没回来! 从椅子上快速站起来,他拎起一旁的皮夹克,快速披上后拿起车钥匙往外走,手上的手机像夺命铃一样突然响起来。 男人的长腿停下来,手机号码来自他的妻子。 嘴边的笑意浅浅,带着指责意味,他道:“这么晚,才知道给我打电话?” “宋先生?”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粗狂的声音,宋律希神经被突然抓了一把,高度紧张起来。 直觉告诉他,发生大事了。 他脸上的喜悦瞬间转为阴沉,一张脸线条崩得紧紧的,急切问着对方:“你是谁?我妻子呢?” “宋少爷,现在你老婆孩子在我手上,你要关心的是他们的命!他们的命在我手上!” 绑匪粗声粗气说道,咯噔一声,宋律希仿佛听见电话那边女人哀哀的呼吸声。 湿冷阴暗的废墟里,绑匪一把揪起古瑞熙的头发,盯着她被打肿的脸,可惜地想着,这娘们长得真漂亮,要不是她激烈地反抗他还舍不得打她这一巴掌。 “宋太太,听一听你老公的声音,给他证明一下,我可没说谎,你现在确实在我手上。” 古瑞熙死死地瞪着那个绑匪,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咬着牙不肯说。 电话那旁,男人的声音轰隆一声击中他,一瞬间宋律希觉得浑身冒冷汗。 他快速镇定下来,咬着牙道:“别伤害他们,你们不就是要钱?可以,我可以给你们,但必须保证我老婆孩子的安全!” 这群人敢绑架他宋律希的妻儿,铁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却依旧敢走这一步棋,可知绝对是为了钱不要命的。 只要把钱给他们,他们不敢乱来。 绑匪一听笑开了怀,“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很简单,我要三亿!美金!” 宋律希蹙眉,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这个数,宋家应该给得起吧,用三亿美金换老婆孩子的健康,宋少爷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绑匪说话的语气微微地抖着,毕竟对方是军人出声,他胆儿再大也会怕。 可宋律希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想到那个女人怀着孕被绑匪绑去,他的心就慌张得很,一种强烈到不曾体会的惊恐。 “三亿是吧……给我点时间准备!” 绑匪赶忙道,“不,四亿!对,准备四亿!” 得寸进尺! “还有什么要求?”宋律希缩起双眸,整个人散发着无比可怕的暴戾,恨不得把对方捏死。 “把钱装在棕色手提袋里,于凌晨一点左右扔在盟正大桥下,不准报警不准。等我们顺利拿到钱,你的老婆孩子才能平平安安回到你身边!”绑匪将瑞熙往一边扯去,冲电话喊道:“我们做这件事之前不是不知道宋家的地位,但我们既然做了,就不在怕的!要是宋少爷敢报警敢少带一分钱,呵呵,可就别怪我们撕票,甚至……还会做出其他事情……” 宋律希心头如压着一块大石头,三亿现金,凌晨一点就要?那群歹徒真是亡命之徒,除了钱没有其他能安抚他们。 无奈,他只好妥协道:“行,都满足你们!但,现在我必须确认我妻子的安全。我现在怎么确认她在你们手中安然无恙?还有我的孩子,他们都必须好好的。否则,别说钱,你们连命都无力保障,我宋律希是什么性格你们应该很清楚!” 虽是妥协,可他一字一句都像石头砸在湖中,记起巨大的水波,绑匪听得心都在颤抖。 但都豁出去了已经无路可退,索性冷笑道:“当然,现在就让贵夫人跟你说说话。” 绑匪冲她冷声冷气开口:“你老公想跟你说话,宋太太,别说不该说的话,让宋先生心疼可就不好了。” 绑匪无非在警告她不要暴露地点,否则他们会对她采取措施。 瑞熙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盯着地上被打晕的令悠然,她傻也不会傻到跟绑匪起冲突,她还要保护他的孩子。 而且,他们要的也只是钱。 她动了动唇,绑匪将手机压在她耳边,接触到冰凉的触感之后传来的是他的声音。 “瑞熙?” 她贴紧手机,一听他的声音就想靠近一分,忍着下腹传来的轻微痛感,她轻轻呼吸着。 “嗯,律希,我现在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题外话---新文大家不喜欢看吗?反正我是很喜欢男女主啦,希望大家有兴趣去看一下。 306.军长盛爱30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是被冻僵,“你不用害怕,我很快会去救你。” 她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眼泪开始打转,这么久他终于会紧张自己了。 绑匪正盯着自己,瑞熙忍着情绪,垂下眸子说一句,“孩子没事,我也没事。撄” 她可以用轻柔的语气告诉他,不用担心她,但此时此刻宋律希莫不是紧张的,这个女人到现在都一副临危不惧的淡定,反倒是他过分担忧偿。 绑匪快速收回电话,威胁着:“记住!凌晨一点,一分钱都不能少!要是敢报警,小心搭上你老婆孩子的命!” 下一刻,电话那边传来聒噪的电流声。 宋律希攥紧拳头,清寒的月光逐渐隐没在乌云中,他的脸上浮现十分严肃冷厉的神色,无比冷静地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青山园外,古时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看自己的妹妹,车刚停下,就看见宋律希神色紧绷上了他那辆车,车飞快地开出去。 他觉察不对劲,这么晚他火急火燎要去哪? 打了瑞熙的手机,没通……直觉告诉他,应该跟上去。 …… 废墟空地上,不远处传来夜深人静中的犬吠声,格外扰人心神。虽说这附近一片没几户人家居住,但这群绑匪行事十分谨慎,只点燃一盏油灯,垂死地燃烧着。 瑞熙双手被束缚住,令悠然正昏迷在她身旁,因为起初她们的剧烈反抗,绑匪索性将她敲晕,并狠狠告诉她:“不要妄想逃跑,再挣扎别怪我下手无情!” 这是他们给宋律希打完电话后换的第二个地点。 几个拿着铁棍徘徊的绑匪,中间那位头儿正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抽着烟,瑞熙单单从他的外表和举止也不难判断出这个人不是第一次作案,反倒是个老手。 她在心里笑了笑,怎么不提高点警惕,这些人是早就盯上她了吧。 “你笑什么?”那个头目突然看过来,扬起下巴问他。 瑞熙说:“我只是觉得,人一旦走投无路,什么事都做得出,你可是走投无路?” “呵,你想教训我?还是想感化我?”头目突然大笑起来,伸出脚勾住地上那根用来恐吓她们的木棍,一把就给折断,扔在地上。 “我警告你,要保命就给我乖乖闭嘴!” 一声怒吼,瑞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问题是他问的,现在又让她闭嘴。 一阵沉默,她再抬头时那个头目已经来到她面前,瑞熙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神,身子往后缩了一缩。 她的下巴突然被掐住,恶心的手死死控住她的动作。 绑匪冲手下说道:“兄弟们,你们觉得这女人带回去给你们当嫂子怎么样啊?啊?哈哈……” 一群人看过来,如豺狼虎豹的眼光落在她身上,然后笑起来。 恶心! 瑞熙死死咬着牙齿,忍着这一切侮辱。 绑匪撤了手,眼神由戏谑转为严肃,“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放心,宋太太,动谁也不敢动你,我还等着你丈夫给我们兄弟送钱呢。有那些钱还愁没女人用吗?” 瑞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见那个绑匪转身往令悠然身边走去,眼神猥琐不已。 她慌乱地扭动身体阻止他:“你想做什么?她也不能动!” 绑匪回头看她一眼,幽幽道:“不能碰?为什么?” “就是不可以!”瑞熙的一句话让他触碰令悠然的动作停下来,她喘气道:“要是我,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她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到那笔钱!你们的目的就是钱罢了,何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绑匪直直地走过来,挥手就是一个巴掌,她另一边的脸也出现红色的手印。 “你他妈的又教育我!你应该像以前那些人质一样,吓得不敢说话,求我不要杀你们啊!”绑匪眼中涌出猩红的光,他的手下见他不对劲,赶紧把他拉住,耐性劝导着。 瑞熙脸上被扇得疼痛难忍,她是看出来了,这个绑匪有躁郁症。 一点点不顺他的言语都可能招致他的暴怒,这种情绪,怎么可能是钱能压制他的? 此时她们的处境,并不是安全的。 她现在只希望宋律希赶紧来,因为她的肚子越来越疼,一阵一阵的疼,该不是……该不是 …… “宋校,一切都准备好了。” 宋律希挂下电话,车辆停在盟正大桥下,凌晨一点,他准时出现在这里。 夜晚的海浪一片森冷,在这下雪的寒夜,他提着两袋棕色的手提袋,身上穿着夹克,薄唇抿得紧紧地走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将手提袋放下,双眼冷澈地环视一圈,四处平静得很。 然后,他照绑匪所说的离开,回到自己车上,开走。 很快,一辆黑色面包车快速开过来,贴近那两袋手提袋,一晃眼之间,地上空空,面包车飞速行驶出去。 宋律希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切,手机响起来,没有号码。 “宋少爷,钱收到了,相信宋少爷的人品。您的老婆和孩子,待会就还您!” 嘟的一声,电话再次被挂下。 后视镜里的那辆面包车,在强光照射下,在此之时已经被警察重重包围。 当宋律希下车时,古时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蹙眉道:“你怎么在这?” 古时佑当着所有警察的面揍了他一拳,怒道:“宋律希,你就是这么保护我妹妹的?瑞熙为什么会被绑架!被绑架这事你竟然不告诉我们!” 宋律希沉毅的脸冷下来,“我没有额外的时间去通知你们!我要的是,立刻将她救出来!” 白永年接到警察局好友的消息,也驱车赶过来,下车便看见这大舅子和妹夫在大打出手,赶紧打圆场:“现在先把嫂子救出来,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好吧!” …… “老二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有兄弟急了,这两人去了十分钟还没回来,不是说要速度吗? 头目冷冷盯向古瑞熙,“要是再过两分钟还不回来,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他很敏感也很警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紧张。 令悠然慢慢睁开了双眼,慌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对上古瑞熙时睁大了。 瑞熙示意她,保持冷静。 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两个人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的鸭舌帽走过来,一步一步,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提着沉甸甸的手提袋。 手下兴高采烈叫起来:“他们回来了回来了!” “把钱带回来了!” 个个高兴得忘了戒备心,往那边走去。 瑞熙下腹的阵痛折磨得她咬紧了牙关,她埋着头看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都不经意瞥过来,光线很暗,她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越看越按捺不住内心,心里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是他们!是哥哥和他! 她不会认错,从小保护她的哥哥她比谁都熟悉,而宋律希,那是她用心记住的男人。 “大哥,还愣着干什么?兄弟们把钱拿回来了啊!快来看看,美金啊,整整四亿美金啊,我们可以用一辈子了!都是闪闪发光的钱啊。”头目的那些手下一个个都快速夺下手提袋,拉开拉链,里面塞满了一张张美元,叫他们看得忘了呼吸,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 连头目也情不自禁看向那笔钱,沉迷在金钱之中。 “啊!” 这一声是一旁的令悠然喊出来的,瑞熙只觉得自己颈上一凉,头目不知何时已经架着一把阴森森的刀,搁在她的喉咙上,渗出一点点的血来。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子,眼里只有钱!废物一群!宋律希,你竟敢亲自找上门,看来你是不想要你老婆的性命了!”绑匪巨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不敢有所动作,只是盯着那把锋利的刀,生怕它往下一分。 宋律希拉住古时佑的手臂,亲自摘下了鸭舌帽,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吓得那些手下如梦惊醒,丢了魂地跑开。 307.军长盛爱30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恼怒地蹙着剑眉,强忍着心中迫切的心情,迈出一步,声音冰凉道:“我说过不准伤害她!钱我给你们送来了!我来的目的是接回我的妻儿!” 他看着小脸发白的古瑞熙,鲜红的血在她脖子上点点渗出来,心被针刺了一下又一下,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保护好! 枉他是一名军人!有何用!保护了所有人唯独自己的妻儿无法保护撄! 她看着不远处的他,动了动唇却没能发出一个音符,好疼,肚子好疼…… “疼……偿” “不准乱动!”绑匪厉声道,双眼可怕,手中的刀刃对着她的脖颈,忽然就往下,“宋律希,老子他妈不想要钱了,只想要你老婆孩子的命!” 话音刚落,绑匪便提起刀,往她腹部刺去。 宋律希所有的神经都提起来,手指快速地摸向腰间的沙漠之鹰。 周遭好像被关了静音,眼看刀冷森森地就要下来,瑞熙瞪大了眼睛,腹部疼得她使不出一点力气。 “啊!” 绑匪突然尖叫一声,伴随着响亮的枪声,紧接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而他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子弹打中他的手臂,腿部,处处都是致命伤。 外面的风刮得很大,雪花都飞进来了,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萧条。 难道不是平安无事了吗?她尽量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定都没事的,那个绑匪不是趴下了吗?现在她们安全了。 对,还有悠然,与她同甘共苦的朋友,她们化解了矛盾,一定会成为朋友,相识太晚,悠然那么像她,她真的很开心,就像她又回来了。 目光往一边移去,悠然呢? 声音嘶哑,她喊了一声:“悠然?” 她有预感般地向绑匪倒下的地方望去,呆呆地看着令悠然背对着自己正在绑匪身上解着什么东西,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那跳跃的数字亮晃晃地映入眼帘。 绑匪垂死挣扎着:“别白费功夫了,一般人解不开的,我们一起死吧!” 一开始瑞熙还以为这个“我们”说的是所有人。 “悠然,你快走,你们不要过来了,都快走!” 瑞熙用尽力气喊出来,无力支撑自己,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她看见宋律希和哥哥冲自己跑过来,看见那快速跳动的数字后更是疯了一样地冲过来。 当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令悠然忽然站起来,手里拎着接下来的定时炸弹,喘着气,她往自己身上看去,她身上也系着一个定时炸弹。 她浑身都在抖,对着瑞熙忽然就笑起来,温暖和煦:“小熙,我没有时间了,我解不了自己身上的炸弹……” 瑞熙盯着她身上不断跳动的数字,一根弦在脑子里崩裂了。 “小熙,哥哥给你介绍一下,你未来的嫂子,莫沁沁。” “我是沁沁,你是小熙吧,你哥哥经常跟我提起你哦。” “小熙,我觉得医生真是一份伟大的事业,但我也以我的事业引以为傲,我想为全世界的和平贡献一份力量。” 瑞熙记得,那个性情温婉细腻坚强的女子学的最危险的专业,是不顾哥哥反对执意前往伊拉克恐怖战争的拆弹人员之一,回国后去了美国,从此不再有消息。 面前的女人会是她吗? 她才是令悠然的心脏捐赠者吗? 看着她,瑞熙眼角的泪就落下来,“你是沁沁……姐?” 令悠然也红了眼眶,“小熙,谢谢你让我重生一次,但我这一生恐怕是要到此为止了,命运她不让我久留。” 她睁着一双美眸,看着不断冲过来的古时佑,他依旧那样帅气,可惜她无法拥有。 命运留下的痛是她永远的疤,人生只若初见般美好,该多好? 她几乎是奋不顾身地冲出去,与他擦肩而过,古时佑不自觉停下来,呆呆地站住,喊了一声:“沁沁……” 宋律希冲到瑞熙身前时,外面黑暗的夜幕中炸开一道刺眼的光,巨大的爆炸声不断回荡着,更大片的雪花落下来,在光亮的光带中自由地飞舞着,越来越多的雪纷飞着,瑞熙眼前模糊了一片。 她抱着他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真的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宋律希搂着她,心里害怕极了,这一刻才意识到他多么害怕失去她,他可以冷静地拿起枪击杀罪犯,却不能抱着她的时候还冷静地处理一切问题。 不断安慰着,紧紧地抱着她开导她。 可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整张脸都是白的。 也没有半点反应,宋律希慌张起来,“瑞熙,老公在这,别睡,不能睡!” 往下一看,才知道她羊水破了。 立刻抱起了怀孕的她,宋律希奔向门外,冲围过来的警察纷纷喊道:“都给我让开!” 可可接到消息赶到这里来的时候,亲眼看见令悠然从里面冲出来,霎时间火光燃起,又看见堂哥疯了一样抱着昏迷的嫂子冲出来,古时佑却静静地站在那边,看着天空的雪花,灵魂被抽走一样。 后来她明白了,雪花就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 …… 绑架这件事还是惊动了宋家所有人,当宋律希慌慌张张抱着古瑞熙冲进医院时,早在医院久等的宋君练早担惊受怕得直跺脚。 由最好的产科医生来接生当然有保障,可问题是瑞熙突发性昏迷对于孕妇生产来说有太多不确定性。 当宋律希再次面临医生拿着手术承诺书过来时,他浑身都在抖。 “孕妇昏迷,需要进行剖腹产。” 剖腹产,他还记得前几天她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不要剖腹产,肚子上有一道疤,那时候你会嫌弃我。顺产好,虽然过程很痛,但是很快我就能恢复,我们很快就能有第二个孩子……” 宋律希抹了一把脸,不去想为什么这个傻女人怕疼也是想给他生孩子。 颤巍巍地签下了他的姓名,宋律希蹙着眉头严肃道:“她们都必须健康!必须万无一失!” 面对宋律希,医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半个小时的等待后,医生急急忙忙从手术室里跑出来,就是一句:“孕妇大出血,现在急需O型血!” 宋律希冲过去喊道:“我是,我来!” 大出血……他听得心都碎了。 可检验结果一出来,他又无法给她献血。 无力地蹲在一角,可安哭肿的双眼看着自己的弟弟,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懊恼的模样。 忽然他站起来,拎着那个医生的衣领道:“我要进去陪着她,我要陪着她!” 医生抵不过他的强势,让他消毒之后进入手术室。 瑞熙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她很晕,却想醒过来,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她不能睡过去。 真怕,自己睡了一觉,就从此长睡不起。 她忽然看见熟悉的身影冲自己走过来,宋律希倚在她的床边,喊着她的名字,让她不准睡着。 她听见他说:“古瑞熙,不能睡,为了我们的孩子再努力一把!” “再忍一忍,我陪着你!” “生完这一胎我们就不生了!我舍不得你受这么大的苦,舍不得啊!” 她还皱着脸温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还因为我没经过你同意留下这个孩子生我气?” “没有……没有!” 她自言自语着:“其实我就是故意的,我没吃药,我是故意的,我在等一个万分之一的机会,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她的声音很微弱,可没有一句不是戳中他心坎的。 “我不怪你,再也不怪你了。”宋律希怜悯地看着她。 瑞熙笑了笑,“如果,我可以度过这一关,你尝试着爱我一次吧,好吗?” 宋律希倒吸一口气,“好。” 什么尝试,他早就不知何时爱上了。 ---题外话---貌似可以大结局了,可是……怎么可能,剧情还在继续……发现绑匪那一章节掉粉了,哪里不足看的亲们给我指一指说一说呀~ 308.军长盛爱30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再次遇见宋律希之前,在听说他至今还单身之前,古瑞熙从未想过心中模糊的念想会变得清晰无比。她心中一直有一种感觉,她不愿意屈就任何一个男人,而她等的那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出现。 去国外读书之前,她答应哥哥要忘记那个人,可实际上她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选择谈一段恋情来遗忘过去,忘记她的暗恋对象撄。 但当命运的红线再次将他们牵引到一处,她认为自己再也无法无动于衷,她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有了开场那一幕戏剧。 说蓄谋已久也不为过,当年那个白衣少年不经意间窃走了她最纯粹的感情,拿走了爱情最初的样子,瑞熙不知少女的情结竟会影响她的一生偿。 她是个医生,她有外在的洁癖,也有精神洁癖。 身边不乏优秀的追求者,可一心一意对他念念不忘。偶尔她也会嘲讽自己,不过是精神洁癖作祟罢了。她接受不了道德和法律将她与一个不爱的男人束缚在一起,如果只是为了完成人类生殖繁衍代代相传的过程,那么她为何不选择自己深爱的? 这种看似坚固但寂寞无比的关系,她深知自己无法维持。 既然知道无法维持,那么她就决不会同自己不爱的人恋爱,结婚。 这种观点被父亲安排的相亲对象所知道后,对方给了一句评语。 “完美主义者,活在这个现实社会会让你很痛苦。” 瑞熙看着他那双苛刻的双眼露出现实的光彩,心中却无比充实。 她可以笑着对他说:“对,就像我喜欢看言情小说,源自于现实生活中得不到满足。” 对方明显怔住了,盯住她那张漂亮的脸,娇艳,眉眼动人,仿佛古代的后宫佳丽,却无意于角逐权位,活在自己的天地中。 男人说道:“我以为是你看不清现实,没想到你完全是理智地执行这种观点。” 瑞熙心想,如果这个男人成为自己的丈夫,她成为他的妻子,她会不会每一秒都因为他严苛的现实主义观点而吐血,一个人身上大约有5000毫升血液,一天有86400秒,每一秒约吐个0.057毫升的血她就可以上西天去了。 于是瑞熙问了男方一个问题:“你能让我爱上你吗?” 他再次愣住了。 “婚姻一定需要爱情?”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质疑和可笑,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笑话。 瑞熙将眼光落在他昂贵的Amani西装上,精致得一丝不苟的发型,言词犀利头脑清楚,是无数女生喜爱的精英男,有钱有颜。 但没有心,这种人绝对不会狠下心去爱一个人,因为他根本不相信爱情的存在。 瑞熙觉得他活得很悲哀,又很可怜,他不知道缺少了爱情,他的人生会缺少很多东西。 “我想,你应该尝试问一问自己,你有没有留下时间去发现爱情。”她从玻璃窗往下望见盛大的海景,接着道:“有的婚姻不需爱情就能经营得好,但我就是独身到老,也比糊里糊涂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强。” 自己说的那句话清醒地撞击着她的昏沉,瑞熙终于睁开眼睛醒来,冬日的阳光穿过窗户安安静静地落在被褥上,晒得她周身暖洋洋的。 她听见可可大喊的声音,那边哐当一声,碗碎了。 宋律希冲过来出现在她眼前,握住她一双手,她隐隐看见他背着阳光下不修边幅的脸,青色的胡渣长在他的下巴上,他眼神深邃地瞧着她。 带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情。 片刻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一夜之间,你更帅了。” 她忽视全身的疼痛,对他笑了笑。 宋律希努力挤出一丝笑道:“到能开玩笑了,应该是没事了。” 他松开了她的手,长腿往外一迈,衣角被一小阵力量拉扯住。 “你要去哪?” 他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放进被褥里,声音低沉哑哑的,“找医生来给你检查。现在乖乖躺着,听话,乖,我很快回来。” 走出病房后,宋律希靠在墙上捂住发红的眼,破涕而笑,逮住一个人就说:“我老婆醒了,醒来了!” 他从没这么欢喜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颜色。 病房里瑞熙听他的话,不再有所动静,乖乖地躺着,整颗心都是暖的,他明明就不放心。 她闭上了眼睛,摸着自己已经平下来的腹部,还记得孩子出生那一刻洪亮的叫声,睁开了双眼,往一边看去,那张小小的“床”,孩子正在香甜地酣睡着。 她和他的结晶,她爱他的证明,瑞熙情不自禁留下了泪。 一切都值得了。 可可见状赶紧跑过来,担忧道:“嫂子,你是不是哪里疼啊?” 瑞熙摇摇头,对可可笑道:“我很好,我没事。” 可可才坐下来,松了一口气,“嫂子,自从你生下宝宝后,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星期,简直是吓坏我们了!” “我睡了一个星期?” “对啊,全家人都紧张死了,呸呸呸,我们说点吉利话,总之,哥哥在这段时间日日夜夜守在嫂子身边,风吹不动,我看得都感动了。对了,爷爷还不知道嫂子醒了呢,我得赶紧打电话告诉她,还有时佑哥和叔叔……” 瑞熙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子,一个星期了吗?她怎么觉得不过是睡了一觉? 很快医生进来,是一大群医生齐刷刷进来,瑞熙吐了一口气,需要这么多人吗? 宋律希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这些都是我国顶尖的医生,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能一个人忍着,知道吗?” 瑞熙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的声音听起来好温柔啊。” “……古瑞熙,严肃点,”他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她,刚毅的脸庞显得无比柔和,握着她的手背亲下去,“只要你好起来,我以后都对你这么温柔。” 刷的一下,她脸红了。 她果然抵抗不住他任何一句温柔的攻势。 在场的医生也像被地雷炸到一样,目瞪口呆的,这还是那位到哪都是一副冷酷缄默的少爷吗? 难以置信! 宋律希拧头蹙眉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老婆检查啊!” 医生赶紧行动起来,瑞熙柔和地弯着眉眼,他叫她老婆,不是这个女人。 “如果,我可以度过这一关,你尝试着爱我一次吧,好吗?” “好。” 如果她能再遇见当初相亲的那个人,她一定会再告诉他一句,“你不知道被爱情包围的婚姻,有多幸福。” …… 瑞熙恢复得很不错,冬季过去了,迎来了春天阳光明媚的样子。 这天,哥哥和爸爸来看望她。 照例带了很多营养美味的补品,说是生产完的女人一定要及时补充营养。 那场绑架,渐渐被人遗忘,古纪说只要人没事就好。 古时佑却是始终不提有关那天晚上的事情。 瑞熙说一句:“哥,我想出院后去看一看沁沁姐。” 他倒着鸡汤的手一顿,温声告诉她,“地址我会告诉你,让律希陪你去。” “你不想去看看她?” “看过了,我带着可可一起去的。” 瑞熙沉思片刻问道:“哥,当初你早知道令悠然的心脏是沁沁姐的。” “是。”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和沁沁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吗?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古时佑将鸡汤递到她面前,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她告诉我她爱上了另一个男人,很快就会结婚,她去国外就是去跟那个男人结婚。我们就这么分手了。” 瑞熙知道,哥哥的性格绝对不会去勉强任何一个人,沁沁姐说要走,他绝对不会挽留。 殊不知,莫沁沁其实是因为只剩几个月的生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谎称自己爱上他人。 她最后的那段时间,是在北京度过的,她说北大的后湖是她最喜欢去的地方。 每逢初夏,后湖嫩绿的柳树枝条,湖光潋滟明媚,偶尔看几只麻雀飞过,不去想任何事。 还能想起她作为交换生来到北大的那一天,有个男人从湖边走过来,站在柳树下告诉她。 “我是古时佑,这一年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心动仅在一瞬间,莫沁沁喜欢上这个温和又体贴的男人,于是她开始追他,追了好久,古时佑终于答应成为她的男朋友。 这些故事,是瑞熙后来收到莫沁沁寄来的一封信知道的,她问哥哥,是否现在还爱着沁沁? 古时佑笑着回答她,他不想活在过去。 一直以来,她就知道哥哥很豁达,能拿起能放下。 看着可可蹦进来,他眉宇间流露出的宠爱,瑞熙觉得,初恋也不一定是一种忘不了的存在。 …… 宋老爷子喜得孙女,见人随即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家那小不点长得可爱极了!” 来到医院,对躺在小床上踹着小脚丫的孙女一阵狂哄,家人怕他站得太久受不住,可老人家精神劲足得很,说自己哄孙女一天也不觉得累。 瑞熙看着爷孙俩玩得开心,也不拦着爷爷。 可有一天,宝宝哭起来,爷爷紧张得不行,不知所措。 瑞熙从床上起来,说道:“我看看。” 宋君练指挥道:“不用你不用下来,让辛蓉过来给看看!” 冷着脸站在一边的辛蓉一听老爷子叫自己,无比惊讶,“我哪行啊?我都不知道孩子怎么带!” “所以让你学!”老爷子将拐杖一敲,“瑞熙还在坐月子,可可还小,这个家你不帮忙照顾着孩子,难道要我照顾不成?” 辛蓉悻悻地瞧了瑞熙一眼,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才发现是尿了。 她不知该怎么办?又看了瑞熙一眼。 瑞熙道:“是不是该换尿布了?” “看瑞熙干什么?尿了就换尿布!” 宋君练一声令下,辛蓉第一次给孩子换尿布。 这女娃子粉雕玉琢的,粉嫩的小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柔软,辛蓉心里的怨气消了一半。 小家伙轻轻踹了她一脚,她道:“给你换尿裤你还踹我,下一回让你妈自己给你换,也省了我的功夫。” 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啥,辛蓉又开口:“才多大你就想说话,急什么?凡事不得慢慢来?” 孩子依旧咿咿呀呀笑着,乐呵呵的,眼神单纯得让人忘记了所有的不平。 309.军长盛爱30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辛蓉不由得扬起一丝笑意,真是越看喜欢。 宋君练见辛蓉逐渐上手,走到瑞熙身边说道:“瑞熙啊,你辛苦了。这女娃子长得像你,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 瑞熙笑了,爷爷总是不吝啬夸她。 她对爷爷说:“爷爷,我更希望她像律希,勇敢正义。偿” 宋君练满意地笑着,话语一转:“像那混小子做什么,整天给我惹事!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可把我给气疯了。” 瑞熙想那一定很坏吧,才会把爷爷气得如此横眉竖眼的。 “对了,给孩子起名没有?” 瑞熙才想起来,摇摇头说:“还没,不如爷爷给起一个?” “你们这群年轻人啊,怎么还没给孩子起名?”宋君练说道:“还是你们夫妻给起吧,爷爷现在也不知起什么名赶潮流……” 于是,等到老公夜晚来医院时,瑞熙问起这件事。 一边吃着他给带来的小米粥,她问道:“该给宝宝取名了,你想好了吗?” 宋律希接过她吃完的瓷碗,又给添了一点。 “就叫胖胖吧。” 瑞熙刚喝了一口,差点被噎到。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么?胖胖?是白白胖胖那个胖胖?” 宋律希点点头道:“不然叫白白也可以。” 瑞熙直接将碗一放,不悦地拧起眉头,“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啊?怎么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宋白白,宋胖胖……孩子将来要给人取笑的啊!” 还是不是读过书的? 宋律希硬是给她喂了几口小米粥,伸手擦了擦她的小嘴,俊美一笑:“真生气了?” 她不理他,推开他的给自己擦嘴巴的手,“别拿手碰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洗手!” 宋律希端起她的下巴,在她毫无防备时亲了下去。 他口中的气息清冽,没有香烟的气味,瑞熙知道他的烟瘾不重,但以前还是能尝出一点,现在却一点也没有。 良久后,轻抚着她的微红的脸颊开口:“逗你的,我早就想好了,叫宋之熙。” 宋之熙,瑞熙静静地看着他,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眼中倒映出他非凡的面容。 “为什么叫宋之熙?” 宋律希笑,“你明知故问。” 夜色中,房间里的灯光微弱,皎洁的月光交织这这份温暖的颜色,荡漾开来。 她忍着溢出来的微笑,错开与他对视的目光,被他强制掰过来。 “这个名字如何?宋是我,之是的,熙是你。” 瑞熙故意寻了另一个话题,“你多久没吸烟了?” “你生产后。” 宋律希淡淡开了口,额头压在她的额头。 “这么久了啊。” “嗯,已经两个多月了,是不是太久了?” 他松开她,嗓音醇厚得性感无比,瑞熙抬眸瞧着他,被他抱上了大腿。 “不对,不止两个月,是不是太久了?你告诉我。” 宋律希吻住她的脖子,嫩嫩的肌肤让他吻了又吻。 她缩了缩,笑出声来,“痒……” 她伸出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他下巴上的胡渣麻麻地刺着她的脖颈,让她不由得昂起脖子,方便了他的亲吻。 宋律希搂着她恢复得很好的细腰,用牙齿咬开她衣服上的纽扣,“我也很痒……” 纽扣从扣眼里溜出来,一颗接着一颗。 她娇嗔地骂了他一句:“臭流氓。” 他将她的话封在吻之中,又笑了笑:“身材比之前更好了。” 抱着她往后倒下去,陷入柔软的床中。 他撑在她一边,目光灼灼看着她问道:“那儿还疼吗?” 瑞熙觉得自己生育后脸皮没有变厚而是更薄,她红了脸摇摇头,有了这么多人给她最好的治疗,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宋律希吻在她额头,拨弄她柔软的长发,温和道:“辛苦了,是我让你受了太多苦。” 瑞熙撅了撅嘴巴,对着他近日来瘦削的下巴就是一咬,然后松开,留下两个小齿印。 “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呢?” 宋律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深邃地笑了笑,贴着她耳朵不知说了些什么。 瑞熙用手指抵住他欲亲下来的唇,认真道:“以后要多吃点,我都好了,能照顾自己,你就不要总给我做饭了。也不用三天两头离开部队往这边跑,这样影响不好。” 从部队回一次家,来一次医院都得花上五六个钟头的时间,他虽是把多年来未请过的假一次性给请了,但他的军衔决定他压根不能完全不处理一些事务,所以宋律希常是三天两头跑一趟部队,回家还要亲自给她做饭,谁劝都没用,结果又瘦了不少。 宋律希严肃地扯下她的手指,啄了她一口,“不好。这样对我们的关系不好。” 他每天就想着孩子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她的身体有没有恢复得好一点,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照顾她们母女俩。 现在要他抛下她们去部队一心一意给那群大老爷们训练,说实在他不想。 女儿这么可爱,老婆又这么漂亮,谁想跟那群男人混在一起。 以前?以前他不是单身狗吗?现在,今非昔比了,他是有女儿的人了。 每当部队的兄弟问他为什么老往家里跑,他就是用这套“理由”,响当当的炫耀,听得部队的人恨不得也娶一个老婆生一个女儿,还嚷着要来看看嫂子和女娃子。 可瑞熙不这么想,她怕的是别人说他不负责任,就坚持道:“这对你影响不好!” 瑞熙再想让他留下来,也知道他肩上扛的任务,他该做的是保护人民。 宋律希忽然严肃地起身,背对着她说道:“经过那次绑架,我才知道我并没有那么伟大。保护了其他人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我不会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她安静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垂着眸。 他感觉到腰身一紧,女人已经轻轻搂上来,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宋律希瞥过脸启唇道:“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们。” 她闭着眼睛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 宋律希扯过她的手,让她倒在自己怀里,捧着她,薄唇再次落下。 被褥下,他粗重地喘着气,吻着她,让她投入。 “宝贝,放松点。” 瑞熙咬着唇摇摇头,“还是不行。” 这样下去,非逼死他不可! 宋律希眼神一暗,往她腰上吻下去,觉察他的动作,她惊慌地推了推他,“别这样。” 他低哑地开口:“瑞熙,就当我犯傻吧。” 当他想更近一步时,孩子的一声啼哭闹了起来。 “等等,孩子哭了……” “……” 瑞熙披起衣服“无情地”推开他奔向婴儿床,疼惜地抱起他们的宝贝女儿。 “不哭啊,宝贝不哭。” 瞧她慈眉善目地抱着女儿哄,宋先生觉得自己地位降低了,她有了女儿之后就不爱自己了。 “是不是饿了啊?等等哈,妈妈现在就给你喂饱饱的。” 宋先生脸黑得不行,他也饿啊,她怎么也不关心关心他的温饱问题? 瑞熙刚要接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见身后的男人从面前冷冷地经过,随后直接把门关上。 待到她喂饱孩子后,他才从外面开门进来,脸色有些阴蛰,写着两个字:不爽。 瑞熙挑眉问她,“你出去做什么?” 他沉沉地道:“没什么。孩子喂饱了?” “嗯,吃饱了刚睡下。” 宋律希淡淡看了睡得香甜的小丫头,戏谑道:“还真是吃饱就睡。” “……怎么这么说女儿呢!” 宋律希漫不经心说道:“她可是我亲女儿,知道在什么时候哭最虐老爸。” 瑞熙心一颤,知道他在恼什么了。 310.军长盛爱31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下一刻就见他走到婴儿床前,浅浅笑着:“这么一个小不点,就会捣乱。” 声音溺爱无比,瑞熙看得出他沉醉在这份喜悦和幸福之中,温柔的眼神勾去了她的心神。 瑞熙走过来靠在他身边,温和地扬起笑容,手搭在他腰上,陪着他一起看孩子的睡颜撄。 那么小那么可爱,还喜欢闹腾,将来长大了会不会跟他一样不让人省心呢偿? 想着想着她就笑出来,一抬头,没想到他恰好低下头来,结果这么一磕,疼得彼此都龇牙咧嘴的,想想更好笑了。 宋律希将手搁在她的脑袋上,搂着她,下巴再压上去,身上淡淡的气息笼着她。 “这个孩子将来跟你一样,爱闹。” 瑞熙不知道,这个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候宋律希愣是没认出这是自己亲闺女,皱巴巴的,压根没遗传到他半点基因。 宋校直接要跑去跟护士说:“你们搞错了,这个孩子不是我的!” 话一说出话,孩子就哭个不停,好像听懂了这个没良心老爸的话,一直哭一直哭,护士都急了,让他跟孩子说说话,指不定就不哭了。 宋律希就随意地说了一句,“别哭啦,再哭我真不认你。” 孩子真不哭了,宋律希觉得这应该是他亲闺女,听话,但性子随她妈,爱闹。 瑞熙反应过来,觉得他这话不合理。 “什么爱闹?我哪里闹了?” 挣不开他的压制,她只好闷声道,满满的埋怨。 至少他得换一种说法吧,就像大学遇见热恋的小情侣那样,女的矫情得动不动说一句“分手!分手了!没意思。” 男的屁颠屁颠凑上去说一句:“宝贝,我就喜欢你这活泼可爱的小性子。” 要是轮到他,上去非得是一句,“你这么闹腾,能不能成熟一点?分手是吧,行,以后别缠着我!” 瑞熙说:“难怪你没有女朋友,冷得像台空调机,干脆得像碎纸机。” “……” 听完她的一番话,宋律希竟然无言以对,这话还真像他以前的作风。 不喜欢麻烦,最烦折腾,以往看着沈索深哄着那些矫情女人的场面,宋少爷冷不拉丁从他们面前经过。 沈索深关心哥们上哪去,他倒是扔下一句:“眼不见为净。” 宋律希笑起来,移开压在她脑袋上的手,垂眸看着她,“但我可不是因为这样没有女朋友。你老公我不缺人追的,明白吗?” 声音低沉戏谑,漾开她心中的波澜,这语气是在炫耀? 她仰着脑袋问他,“你想我明白什么?是暗示我将来我要给你处理一堆桃花吗?” 窗户外钻入一股冷风,冷得她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往他怀里缩。 宋律希拉着她让她坐在床上,自己走到一旁将窗户关上,那背影能给她可靠安稳,却也是桃花都想盛开的地方,在她看来又爱又恨。 待到他又走回来坐下搂着她的肩头,瑞熙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那种特别难搞定特爱闹腾特矫情的女人?” 宋律希蹙眉道:“在我认识的女人中,你还不够矫情,但爱闹难搞定是绝对的,你得第二,没人敢得第一。” 瑞熙打了他一拳,急得连话都说不好,“你这话中都是讽刺!” “粉刺?” 她咬牙看着他笑得灿烂,窘迫道:“不要纠正我发音!” 宋律希捋了捋她鬓角的发丝,仔细地瞧着她的模样,“我就想着,真是不要什么来什么,我以前没料到自己会娶这么一个难搞定的老婆,但我既然娶了,就说明我还是有点本事的。” 否则怎么搞定她? 瑞熙嘟着嘴道:“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自恋!别自以为是了。” “不过,我想说一件事,宝宝也出生了,我也休养了这么久,要回医院工作了。” 宋律希抚摸她发丝的手指一顿,想起这几天那个男医生也曾来看自己的妻子,虽是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里还有他才能看得出来的嫉妒。 尤其是看着他老婆那情深义重的目光,让他心里不舒服极了。 “行不行啊,你给个话。”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复杂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律希幽幽道:“不行你就不去?” 当然不可能,她好久没去医院,都想念医院的人,想念那种大家一起努力的气氛。 只不过这话说出来,他必定又生气。 她不吭声,宋律希叹息道:“去吧,但是!必须跟那个叫李谨谦的离得远远的,我看他就烦!” 谨谦学长是她的上司啊,怎么可能离得远远的,都是一个科室的。 硬着头皮,她也只能勉强答应下来。 …… 从医院离开的那天,宋律希因为忙无法前来,于是让大舅子来接自己的老婆。 风和日丽的,春日的太阳懒洋洋的,瑞熙怀里抱着孩子,在地上投下一个美好的影子。 眨着灵动的眼睛,冲人就笑得不亦乐乎,萌得大家直呼好可爱,于是多了一个小名:萌萌。 上了车,萌萌乖乖地睡在妈妈怀里,吮吸着小手趴在她的胸口,头发已经长出了些,柔柔的,长长的小睫毛微微翘起来,真是越看越可爱。 古时佑坐在驾驶座上,瞧了一眼自己的侄女,笑起来:“萌萌跟你小时候长得真像。” 瑞熙笑起来,“哥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啊?” “爸妈忙,小时候是我带的你,当然记得。”古时佑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笑着:“小时候爸妈抱你你还哭,非得要哥哥抱。” 阳光微微投进车厢内,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吹动她的发丝,舒服极了。 瑞熙想起小时候的故事,跟在哥哥的身边,找不到哥哥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家都叫她爱哭鬼。 哥哥一直是优秀的,爸爸生意失败后,他明明有机会继续深造的机会,却为了她放弃保研,挣钱给她交学费,如果没有哥哥,就没有今天的古瑞熙。 瑞熙不由得欣慰起来,上天还是厚待她的,身边有这么多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 瑞熙先带萌萌去看外公,古纪好久没这么笑过,萌萌一醒,他就赶紧抱着去走访邻居,萌萌成了一个开心果,给整条街巷带来了欢声笑语。 待在家里,瑞熙整理着自己房间里的一些杂物,半蹲在地上收拾一些书籍。 古时佑走进来,将一本书交给她。 “是什么?”瑞熙挑眉问道:“该不会又是‘防狼秘籍’吧?” 古时佑说:“是你小时候托我保管的东西。” 说完,他放下书,一个人走出去,将门关上。 那本书其实是她的日记本,她翻开一看,昔日的记忆走马观花浮现。 儿时的记忆,还有…… 她自嘲地笑起来,哥哥怎么还为她留着这本日记,不是说要扔了吗? 午饭时分,宋律希打来电话,她正在切胡萝卜,将手机开了扬声。 他听见了便疑惑道:“你在做饭?” 瑞熙冲电话那旁说道:“我不会做饭,我打个下手帮切菜还不行吗?” “回家吃,不用你打下手,等着吃就行。” 这话让瑞熙乐得眉眼弯弯,“还是老公对我最好了。” “你是我老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说,不喂饱你,怎么喂饱我?” 那边听起来是在吃饭的声音,人很多声音嘈杂,但瑞熙还是清清楚楚将他的声音听进耳朵里。 脸一阵火辣,咳嗽了声:“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场合,后半句都在说些什么……” 宋律希道:“我说什么了?你说来听听。” “你……没脸没皮。”她嘟囔了句,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手上的花萝卜居然被切成了一朵花儿。 311.军长盛爱31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笑得更大声,她都能听见他那些兄弟七嘴八舌问着,嫂子说什么了?老大笑得这么开心啊,一定是说夫妻俩的小秘密,别人听不得的。 她囧了,急急忙忙说了声:“不说了,挂了。撄” 那边的男人收回了电话,耳朵里都是她娇柔的声音,害他吃饭都在笑。 白永年撞了他一下,邪邪笑起来:“哥,笑得这么春心荡漾,会遭天谴的。” 宋律希毫不客气踹了他一脚,“羡慕嫉妒恨。偿” …… 中午吃饭时,老哥做了一桌子的满汉全席,瑞熙乐得抱着女儿笑道:“看看舅舅给我们做什么了,满汉全席哦,妈妈最喜欢的满汉全席。萌萌还不能吃哦,将来再让舅舅做给你吃。” 萌萌只看得到吃不到,小脸一时间垮下来,皱巴巴的,全家人都笑了。 古纪吃着菜,“看看这孩子,你们是不是有一个词,叫卖萌?对,就叫卖萌,动不动就卖萌。我抱着她到人家家里去,她就乐呵呵地笑。” 瑞熙给孩子递了瓶牛奶,萌萌一下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开始吮吸起来。 嘴里一直发着让人听不懂的音节。 古时佑给古纪和瑞熙盛了几碗汤,想起一件事,“律希最近很忙吗?” 古纪也想起来,“是啊,律希什么时候来一趟,好久没见他了。” 瑞熙道:“哦,他最近刚把假期给请完,想要放假恐怕还得一段时间。” 看着爸爸和哥哥有些失望的神情,瑞熙继续道:“等他有空,我一定带他上家里来。” 古纪挥了挥手说道,“没事没事,等他有空再说。” 古时佑瞧了古纪一眼,他说:“其实是,爸想要找个人钓鱼,律希不是很会钓鱼吗?爸是想找个机会跟女婿培养培养感情。” 瑞熙这才豁然开朗,古纪知道宋律希会钓鱼这事也是上次他来家里时聊天过程中了解到的,老爸从小就喜爱钓鱼。 哥哥会,但上班后一直没什么时间。瑞熙不会钓鱼,她倒是宁愿多看一会儿书也不愿意在钓鱼台静待半分钟,是在无聊得很。 因此老爸常年一个人钓鱼,难免孤单。 又喜欢自己的女婿,希望他常来,两个人能找个时间钓鱼去。 瑞熙先替老公答应下来,“爸,我回去就跟他打电话,下一次我们可以全家一起去。” 老人家听着十分开心。 …… 她穿着一身channel淡紫色长裙出现在医院的大厅时,经过的女人又再次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身材曼妙,宛若少女,这是刚生下孩子的古瑞熙? 瑞熙许久没踏足医院,她噙着靓丽的笑容,高挑纤细的身材,精致完美的五官以及浑身携带的气场并不削弱她的气势,反而有种晶莹发亮的美感。 路过的男人女人也不得不感叹,美,真美。 瑞熙重新回到医院时,每个人都又惊又喜,心外的人大老远就喊着她的名字。 “瑞熙啊,这生了个孩子怎么更漂亮了,啧啧……瞧这皮肤好的,一定是宋军长天天炖着燕窝养着吧。”护士长说说笑笑习惯了,瑞熙一听忍不住脸上的笑意。 上次医院一群人一起去看她,结果亲眼看见宋律希给她炖了燕窝带来,那叫一个眼红啊。 郝医生说道:“是啊瑞熙,你可真嫁了一个好老公。连我们都听说宋律希开枪那叫一个冷静干脆,谁都想不到他还是个家庭煮夫啊。” 瑞熙不知为何,总觉得他老公太优秀也不好,天天遭人惦记。 有点慌。 瑞熙咳嗽了一声,“大家也过得不错啊,都光荣晋级了。” 大家叹道:“情场失意,职场总该得意吧。你就好了,情场职场都得意了。就是苦了咋们李主任啊,我们才知道他大学追过你啊。” 这事又是怎么穿出来的?yu论的速度比病毒还可怕。 瑞熙打着呵呵,“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还有活干,下次聊哈……” 实在架不住这群人的八卦攻势,她赶紧撤了,走进电梯里,下一层,channel/no5的香水飘来,光亮剔透的大理石地板上传来一声一声高跟鞋敲响的音讯。 晨光抬眸望去,一个略高她的女子刚摘下眼镜,轻轻地抖动大波浪卷发迎面向她走来。 就像古罗马意大利竞技场上的胜利女王。 这张脸,在哪本杂志上见过? 瑞熙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立即伸出右手,“Nice/to/meet/you,Abner‘s/wife,Guruixi.” 瑞熙听明白了,她认得自己,但她却不认识她。 对方见瑞熙没有伸出手,收回手,礼貌地勾起红唇,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Christine,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老公,是他叫我来这里的。” 办公室里,瑞熙接到宋律希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Christine,意大利知名模特,各大品牌的时尚代言人,更是时尚界的宠儿。 宋律希说,这是他大姨的干女儿。 瑞熙的想法就是,这两个人实际上没什么血缘关系,又来一个情敌? 他的桃花运怎么就这么好呢? Christine优雅地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她讲完电话,她没有丝毫东方人的委婉,含笑着将瑞熙打量,然后给出点评。 她有一口流利的中文,咬字清醒,“你的三围很perfect,腿很长,腰很细,胸部线条不错。” 瑞熙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嘴上只有强迫着的微笑。 Christine看出她的尴尬,无所谓地撂了撂稠密的卷发,自顾自开口,“Sorry,职业病——长得不错,有当模特的潜质。不过,你长得没有我美。” “……” 话题一转,Christine似意识到什么,红唇勾着一抹明艳狡黠,双手环着,话语刺破表面的安宁。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到希的?” 她的对中文真是很“精通”啊…… 瑞熙紧了紧目光,随意的口吻,“Christine小姐,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天赐良缘’,我跟我老公情投意合咯。” 情投意合?Christine目光微惊,笑容如枯萎的干花僵硬在美艳的脸上,暗暗思忖:原来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绵羊,她还不知道Abner喜好这口。 Abner的念头冒出,头脑里那个男人冷酷的俊颜,从不逾矩的礼貌使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 讽刺,可笑。 她皱着眉头把衣服上的一根毛扔掉,嘴里嚷着一句意大利语,看她的神态,绝不是什么好话。 还没两句话,瑞熙大概了解这个Christine,性格偏热情但有点高傲,是个很注重外貌的人。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你也喜欢channel?” 瑞熙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她只是随便挑了更衣间里的一件,她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品牌。 “好眼光,channel可是我的挚爱。……这样看来,你倒还挺有品味,Abner喜欢有品味的女人。” 瑞熙有一种压迫感,宋律希什么时候在意过穿着上的品味了,她不禁怀疑自己不够了解自己的丈夫。 Christine并不在意她的安静,欧美风情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她略有忧愁的脸。 “呵呵,该不是和Abner吵架了吧!太好了,这样我又有机会了。” “……” “Christine小姐,律希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你在我面前公开表露对他的心意未免不太好。” Christine的一句话就让她的镇定分崩离析,就算是坐着宋太太这个位置也威胁不断。 Christine无所谓道:“在美国,我们才不管这个,我就是喜欢Abner。” “对了,”不顾瑞熙不悦的眼神,Christine继续道:“你们结婚的前一天,他还在美国陪着我呢。” 瑞熙的心彻底乱了套,宋律希去美国,不会来结婚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倒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可是全身突然变得冰冷起来,她勉强地笑起来:“Christine小姐,听我丈夫说,你是因为胸闷才来医院的。我们聊这些无所谓的做什么,先给你做个检查才是重点。” “你一点也不在意?”Christine皱眉道。 瑞熙没有表情地说:“如果你不打算看病,还有很多人等着我给他们看。” Christine脸色不佳,闷闷道:“行了,看病,我最近吃饭吃不下,谁也睡不好,心口闷得很。” 瑞熙严肃道:“有没有出现呼吸困难?” “没有。” 瑞熙拿起探听器往她心口探听,“心跳正常,会不会经常冒冷汗?” “不会。” “会不会头晕?” “不会。” “有没有心悸的感觉?” “没有。” 问了很多,她都没问题,只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而已。 瑞熙道:“你没事,也许是最近心情不好导致的。保持愉快的心情就没事了。” Chritine吐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一定是相思病。你们是不是说茶不思饭不想,就是害了相思病?” “什么?” 美人娇弱地叹息道:“最近我太想Abner了,都害了相思病。” “……” 瑞熙实在忍不住了,忍了好久才勉强跟她说出一句话,“你可以回去了。” Christine见瑞熙心绪不宁地开口,有些懊恼抱歉。 “你这样容易吃醋啊,Abner要是愿意接受我他早就接受了,我说我想她,又没说他也想我啊。” 瑞熙默不作声,这个女人越说越过分。 Christine瞧她不搭理自己,收拾了一番站起来,“回家了,今晚姨夫要请我去吃一顿好吃的,对了,Abner应该会来的,你也来的吧。听说你们生了个可爱的宝宝,我回去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可爱。” 她说了那么多,瑞熙就仍下一句话,“慢走不送。” 瑞熙觉得自己还处在产后忧郁的状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她不安,名义上大姨的干女儿,实际上呢?她说结婚前他陪着她,是这样吗? ---题外话---看下新文呗,喜欢的收藏一下呗~ 312.军长盛爱31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整天,瑞熙心不在焉的,手术前李谨谦发觉她不对劲,“瑞熙,如果还不舒服就不要上台,等一段时间也没事,在旁边观摩吧。撄” 她摇摇头,想摆脱困扰在心中的事情,一直以来她就是介意宋律希没参加婚礼的事情,如果真是因为那个Christine,她想问清楚那个女人是发生怎么样让他不来结婚的。 朝李谨谦略带歉意道:“对不起学长,是我今天状态不好。” 李谨谦将手术服系好,侧着脸沉沉地开口:“他让你不开心了?” 瑞熙道:“并不是。” 说完,她径自往里面走去,只留下背后那个男人一直看着她偿。 一下班回到家,就看见Christine和爷爷聊得开心,两个人还一直逗着自己的女儿,瑞熙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跟爷爷问了声好便把女儿抱回房间里,说要给她喂母乳。 看着怀里的女儿,她坐在床边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要疯了。 当天晚上,宋律希有事没回家,瑞熙借着身体不舒服的借口不去参加爸爸给Christine接风的晚餐。 那部手机也始终没人打来,根本就没人发现她怎么了。 第二天天空还灰蒙蒙的时候,瑞熙已经从那张火红色的大床上醒来,周遭寂静万分,她赤着脚踩着毛毯,缓缓地拉开了落地窗前的竹席,灰蓝色的光照了进来,让原本空旷的卧室更加冷清。 是的,冷清,这件卧室好冷清,孩子吃饱了正在酣睡,此时她一个人待着,听着几声清丽的鸟鸣声,才知道自己起得早了。 昨夜昏昏沉沉,醒来又睡,她不知是为何,只知道身旁的位置一直是冰冷的。 他,忙到没时间给她打电话。 清晨的青山园,不免有些寒气,瑞熙让仆人照顾一下孩子,自己在梅园走动。 一席白裙外披了一件白色手工披肩漫无目的地走进了花园,踏着青色圆润的鹅卵石,心底不禁觉得有趣。 于是漫无目的地沿着小石径走着,又像是有目的地沿着它来回走着,当白色休闲鞋在这条路上落下最后一步时,一双军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瑞熙双手环肩,青丝柔柔地散落在披肩上,眼眸淡雅中微微诧异。 “起这么早跑来吹风?” 最开始打破沉默的人是他。 确实有点冷,她自知理亏,只是微微低着头,转而又盯着他线条完美的下巴看,有少许青色的胡渣,他的双眼也有些发红,是一夜未眠吗? 忽然,宋律希蹙眉盯着她的小脸,手指想碰碰她,却被她不经意躲开。 他一愣,收回手,声音低沉道:“回去吧,以后不要大清早地跑出来,着凉怎么办?” 然后他强势搂住她,往梅居李走去,她有点反抗,心里不知在不舒服什么,直到靠近他以后感受他的气息,没有其他女人的气息,这才乖乖地跟着他走。 清晨里脚步声显得格外清脆,敲击在小石路上,略过花园里的花团锦簇,有风吹过,声音悠扬。 “待会就好好休息吧,你累了吧。” 她突然冒出一句话。 “恩。” 一个字干脆简短,瑞熙倒也是知道他的性格,多是寡淡少语的时候。 到了卧室,发现孩子睡得香甜,忙了一夜的疲惫得到了舒缓。 当目光触及那张大床,宋律希好看的眉头不禁微皱,扭着头看向晨光,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提出要更换的意见,反而是走到了另一边开始解下自己那块名贵的手表。 当他转身之际,已有一个人端着早已准备的衣服在他面前,声音淡漠。 “我先帮你放洗澡水,洗完澡好好休息。” 宋律希眯着眼看着那抹走向浴室的美丽身影,搞不懂这个女人怎么了,随后又将其随手扔在了床上,直奔浴室。 水流哗哗响,汇聚成一片,瑞熙出了神,是她太能吃醋吗?还没问清楚就在心里别扭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浴室的镜子里倒映出一个男人英俊模样,军装已经脱下,剩下一件军绿色短袖,露出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臂,他干净俊朗得熠熠生辉。 呼吸都变得沉默,只剩下淳淳水流声还肆意地跳跃着,仿佛伴随着心脏的频率。 他慢条斯理地将解开皮带头,水汽热腾腾地涌上来,她的脸微红,就那么呆呆地站着。 走进一步,宋律希蹙眉问她,“怎么了?” 他一回来就发觉她不对劲,太不对劲。 瑞熙感觉有种气场逼近,随后哗哗的水声瞬间消失了,才发现水已经满了,他拧紧了水龙头。 像为了证明自己一般,这一回瑞熙直勾勾地望进他那双如深海般深沉的眼眸里,他的眼睛狭长,双眼皮深邃,好一双桃花眼。 “我没事啊,我有说我怎么了吗?”瑞熙笑意连连,迎着他的目光,又说了句。 “你先洗澡吧。” 道完便要离开,只有她知道自己很慌张,而镜子的男人眼睛紧锁着身前欲逃离的她,大手一拦,拦住她的腰肢,胸膛贴上她的背。 “谁又惹你了?告诉我。” 她咬着牙挣扎着,“没有。” 宋律希眉头锁得更紧,将她掰过来压在瓷砖上,“没有的话你黑着一张脸做什么?” “就是你!”心一横,她就说出来了。 宋律希一愣,不解问道:“我做什么惹到你了。” 她觉得自己委屈,“就是你,你自己做的事还忘了!” “不是,我到底做什么了我?” 他简直不知所措,对视她的双眼疑惑着。 “你自己清楚。” “你不说我怎么清楚!” “宋律希你别太过分!这件事你早就答应过告诉我,现在是你解释得不清不楚,还要我再给你重申一次?你自己想去!” 他真的生气了,眼睛里迸发出怒意,“哪件事?我拜托你别让我猜行吗?” 瑞熙也瞪着他,“就是你自己忘了!你没良心!” 他没良心?! “古瑞熙!你再说一次。” 而后她猛地抬头看他,来自他眼底的危险信息,如同那个夜晚一般漆黑的双眼,她不免有几分逃避:“先不说这事,等你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解释。” 低沉的男声荡漾开来,他对她说:“你想怎样?” 瑞熙忘了,他是个直率桀骜的男人,压根不喜欢去猜测,可为什么每件事都要她跟他说明白?他自己不会想吗? “我就想让你自己想起来,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没解释清楚,是你欠我的!”她大声冲他说道。 他缩着瞳孔看着她,一言不发。 硝烟弥漫,却始终没上演战争,只因为双方都不想争吵。 他声音和态度都软下来,“行,我大概知道你指的是哪件事了,再给我点时间吧。” 在他守在瑞熙身边这两个月,美国那边发生了意外,蓝芷颜知道了事情真相,抑郁症发作,本想着要把她带回国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下来。 瑞熙承认,在她听见他那句话时,她会动摇,性子也软了几分,而理智告诉自己,要给彼此时间,等他跟自己解释。 “行,那你洗澡,我出去了。” 她勉为其难给了他一个浅笑,在他眼中这个女人笑得如同一朵红艳的玫瑰花,眼尾微微上扬,可谓美色。 突然间,瑞熙腰间一紧,他情不自禁吻住她的嘴,又轻轻地放开她,压着她鼻尖喘气。 “别走。” 她一惊,迟疑的刹那被他托举起来,吓得她尖叫了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敢低下头,又被他吻住。 “唔……” 她捶着他的肩膀,没有成功,反倒是被他咬了下唇。 随后覆在她胸口低喘,轻笑着:“明明很累,可看到你又情不自禁。” 313.军长盛爱31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抿着被吻得发红的唇不说话。 他似乎很困,可怜他执意要洗完澡才肯休息。 瑞熙以为,他也有严重的洁癖,这样一个洁癖很严重的男人对待感情也是有洁癖的,爱上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放手,放手了也就不易再回头偿。 瑞熙本是给他熬了一碗香粥,已经盛放在精致的瓷碗里,可惜卧室里的人早已进入沉沉的梦境中,连她不小心让汤匙击打出声响都没吵醒他撄。 她庆幸他还在睡,偷偷凝了他的睡容,温和得像个孩子,往那一边看去,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小玩具熊。 瑞熙从他手中取下小熊,给他盖上被子。 凝着他沉睡的脸发呆,不怪他,只怪自己陷得太深,都因为太在乎他才会斤斤计较。 此刻他的眉头微皱,晨光上前用手指轻轻地抚平了他那眉头,却听见他梦中碎语。 “瑞熙……别闹,乖……我道……歉” 声音逐渐变弱。 她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片刻之后,瑞熙将那碗粥端出去,没去看屋内的人第二眼。 她的猜想不错,他对待感情是专一的,可他真的放下蓝芷颜了吗? 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好可怕,想要的越来越多。 瑞熙想着去见见爷爷,却不料大厅里,Christine正和爷爷在切磋棋道,可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家了,一家人正有说有笑地谈论着。 可安率先发现瑞熙,笑着向她走过来。 “姐,来得真早。” 可安说,“我刚才见你端着一碗粥回梅居,怎么这么快又来这里?” 瑞熙说,粥是给律希准备的,但他睡着了,没吃。 可安挑眉道,“既然他睡着了,我们就一起看爷爷和Christine下棋,精彩极了!瞧,爷爷都入迷了,不知道你来给他请早安。” “看几局保证你看得都想学如何下棋,如何布局。” 可安拉着她走去,瑞熙扯了扯手,“可安姐,我待会还得上班去,就不陪你们了,下次吧,下次我们再一起研究。” 说完,她瞥了眼Christine,怪不自在的,就急忙跟可安道别。 她说:“谢谢,谢谢你们。” 可安愣了下,“瑞熙,现在才六点多,你上班不是八点吗? Christine轻轻笑了一声,将棋子移到一处。 宋军练立即开怀大笑,“你输了。” 她毫不在意输赢一般,“爷爷开心我也开心。” …… 下午四点,宋律希醒来,耳闻着几声鸟叫,落地窗那边的竹帘已经被人细心地放下,是为了不让午后刺眼的阳光打扰他的睡眠。 他拉开蚕丝被,身高腿长地站了起来,床头柜上有一杯凉白开,边上覆着一张小纸条。 我上班去了,萌萌有人照顾着。 字体飞扬明丽,如她给人的感觉,宋律希蹙着浓眉。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拿起了手机,播给大洋彼岸的大姨。 …… 病房里散发着淡淡的橘子香,病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欣慰地笑着,接过女孩给她的几瓣橘子,细细地品尝起来。 “奶奶,橘子甜不甜?” “甜,真甜。其实啊,你能来看奶奶,奶奶就觉得这日子很甜了。” 听到这里,瑞熙接着掰着手中的橘子。 傅老太是最近住进医院的病人,瑞熙是她的主治医生,老太太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女孩子,瑞熙也觉得她十分亲切,一没事就找她聊聊天。 她身上乐观的态度让瑞熙敬佩不已,虽然她的心脏病已经到了晚期,但依旧热爱生活,治疗也配合着他们。 病房里一有人因为治疗的痛苦和病痛的折磨想放弃治疗时,医生就给他们讲傅老太的故事,一讲,就没有人再闹腾。 轻轻地握着奶奶苍老的双手,瑞熙笑容惨淡。 奶奶温和开口:“丫头,心情不好啊?来跟奶奶说说。” “我……”瑞熙瞧着她,“我最近遇到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我画了一幅画,本来快成功了,结果不小心沾了水,水彩化开,整幅画都不能看了。挺可惜的,我花了那么久的心血就一瞬间付之东流。” 美好的婚姻就是她即将完成的作品,却因为宋律希她无法将作品完成得更好。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奶奶听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海螺,“瑞熙,你看看我这颗海螺。” 瑞熙接过她的海螺,研究着,上面的图案好奇怪,闻了闻,这颗海螺散发颜料的气味。 “上面的颜色是画上去的?” 奶奶摸了摸晨光的头发,笑得如冬日的暖阳。 “是啊,这颗海螺是我孙子在五岁的时候送给我的,那时他不会画,就拿着一颗海螺学着在上面画画。练习了好久才画出一个图案,谁知一场大雨,淋湿了图案,他哭得可伤心了。” “但是我告诉他,换一个角度看就不一样,你再看看,能看出些什么?” 瑞熙听着她的话换着角度看这颗海螺,时而像一个女孩子,时而又像字母…… “我看见了,一个孩子丰富的想象。” 奶奶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眼角的皱纹都那么美好,“对,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每一次意外都会带来挫折,同时也给予你新的灵感和收获。” 瑞熙静静地冥思这话,她何必太悲观,既然他说会解释,她就等着他解释。 她应该相信他,他绝对不是故意扔下她不管。 “奶奶谢谢你,有空我一定多多来陪你。” 奶奶口中的孙子,瑞熙从没见过,也没什么人来陪她,自己有空多来陪一个孤独老人有何不可? 奶奶说道:“年轻人哪能围着我一个快死的人转呢!你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奶奶知道。” 她本是见惯生死的人,可自从当了母亲,亲眼看见沁沁在自己面前消失,她无法再平静地接受这种说法。 “奶奶,您这么乐观,医学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奶奶一定能活得久一些……” 傅老太微微合上了眼角,嘴角笑纹浅浅,“奶奶不说了,免得瑞熙又要三天两头跑我这边了……” 离开了病房,瑞熙接到宋律希的电话。 他就一句话,待会去见他兄弟,说是晚上有人结婚,邀请婚宴。 不知为何,她一开始是不高兴的,这个男人连自己的婚礼都没去,别人的婚礼倒是冲在前头。 他还记得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吗? 人都没来他怎么可能记得住。 还敢叫她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想得美!也不怕别人问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倒时候他答不出来不是让她丢脸死? 可她干嘛答应他?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了,也许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话,“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下班后,门口不远处,一名法籍女星正挽着一名衣着精致的男子热吻。 瑞熙正在门口等着宋律希,越看越觉得那个男人很面熟。 傅彦…… 男人觉察到她的视线,淡淡瞥过来,笑意深深。 瑞熙远远地看着他,心想,她还以为傅彦对沁沁动了心,没想到,本性难移,其实也正常,沁沁都离开了,这种男人怎么可能为她一心一意? 女星妖艳美丽,一身高贵的黑色长裙,显得身材高挑,抬着头看着身旁俊美的男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彦,你……看谁?” 男人优雅转头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绅士地带着她往这边走来。 没有同她说一句话,带着那个法国女郎直接走进医院。 瑞熙淡淡地笑起来,这还真是他傅彦的性格。 不远处,那辆晃眼的车慢慢出现在视线中。 ---题外话---加油!继续!加油!如果可能,待会还有一更,不然就是明天了 314.军长盛爱31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从车上下来,声音透着浓浓的低哑,“等很久了吗?” “没有。” 见她没有不耐烦也没有生气,而这样平淡的语气还是没让他松懈下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稳撄。 “好,那上车吧。偿” 瑞熙跟在他身后,他给她打开车门,双腿修长,面容清冷的,吸引了很多女人的停驻的目光。 吸了吸口气,瑞熙上了车。 宋律希坐上车,伸手想给她系好安全带,她却说自己能系好。 他点点头,挑着眉看着她的装扮,短袖白衬衫搭一条浅蓝色的七分裤,脚上是一双碧蓝色的高跟,几缕刘海轻轻落在了她光洁的额头前,俏皮的马尾轻轻甩动着,简单又青春活力。 她总能时时刻刻告诉任毅炀一个事实,她很美丽,生过孩子也正值青春。 不知为什么,每次任毅炀看到青春美丽的她总会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想把她珍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美丽的冲动,真是令人头疼。 瞧他点了香烟,白烟笼罩着,深沉的眼睛就那么紧盯着她,瑞熙干咳了几声。 “你不是说戒烟了吗?” 终于他收回那危险的眼光,注意到自己指尖的香烟,于是拧灭在烟灰缸里。 他不会告诉她,他只要心情不好,或是心烦意乱,就情不自禁想抽烟。 一旁的车门他为她打开,又为她合上,然后上了车,驱车离开。 瑞熙一边系上了安全带一边听见他说:“我们俩的矛盾先搁一边,再给我点时间处理。” “你介意吗?”她反问他,目视前方。 只见他干净骨感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打了个转弯后,他蹙眉道:“很介意。” 他想赶紧解决,只是时机还没成熟。 车开出了停车场之后是一片光明,活生生刺痛了瑞熙的双眼,她眨了眨眼睛。 “如果你介意,应该早点解决,事情拖得越久,就像雪球越滚越大,到一定程度会毁了所有。给予就会被给予,剥夺就会被剥夺,这世界上给出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可我给出了爱,好像一直没得到你回应啊。” 宋律希抿着唇思索着她的话,“我不想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因此追着自己想要的,执迷不悔地追,后来和你结婚,的确是迫不得已。但产房里我答应你的话,我一直在努力。” 瑞熙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索性撇开头看向窗外,并不是因为开心,反而是觉得一种无奈。 爱一个人需要学习,没错,但是努力爱一个人,很难吧。 “如果你真觉得很为难,做回你自己吧,我们之间将不再有矛盾。” 再次回到一个人的独舞,她也不是不可以。 宋律希撇过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淡淡开口:“你喜欢把一切说得这么明白,连个台阶都不给我下。” “是这样吗?我好像给你台阶下了。”瑞熙讥讽他,她是故意的。 “呵,幸好,我不是那种中途放弃的人,否则差一点中了你的招。你这人绝起来还真是不拖泥带水。” 她也回眸看他,“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真正爱上一个人,对方一丁点异样,都会引起她的轩然大波。而且,无法忍受他的出轨,精神或是身体,都不可以。其实,你还没真正爱过。” 宋律希绝对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眼神幽深可怕得很。 瑞熙笑了笑,她以前是爱得太卑微了,现在她想通了,不过是爱一个人而已,何必把自己摆在那么卑微的位置,她就是要在他面前争取应有的权利。 他突然刹车停下来,暧昧地靠过来,双眸一片沉毅,手撑在她脑袋的两侧,在她耳边冷笑了一声。 “我又重新认识了你一次。” 他,还没真正爱过? 亏她说得出。 瑞熙沉默地看着他嘴唇一动一动的,无所谓道:“你直接说你世界观被我刷新了一次,不就好了?” 他敲了敲她的脸,温热的气息落下来。 “伶牙俐齿。” …… 两人到了婚礼现场,一片热闹,她挽着他的臂膀,宋律希不断给她介绍他的战友。 人都认识得七七八八了,新郎是他的部下,见他来参加自己的婚礼高兴得不得了。 宋律希拉着她的手向别人介绍道:“我的妻子,古瑞熙。” 她打完招呼拿出个大红包后,新郎笑道:“老大,有福了,嫂子这么漂亮,现在还有一个女儿,将来再添一个儿子,就更好了!” 谁知宋律希竟说道:“有个女儿我已经很幸福了。” 瑞熙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不想有个儿子吗? 等到新郎新娘开始由两个花童牵引走向台上时,瑞熙心口闷得很。 看着含情脉脉的新郎新娘,梦幻的婚礼现场,庄重而幸福的宣誓。 想起自己一个人的婚礼,她就觉得无比悲惨,古代的弃妇都没她这么凄凉。 愤愤不平,她又白了宋律希一眼。 对方很快发现不妙,拽住她的手,此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话来弥补。 突然后边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喂喂,你,你牵够没有啊!你……你赶快放开我爸爸姐姐!” 入戏才意识到有小孩的存在,往后一看,发现是小原。 瑞熙想起来了,他们家听说也有军人亲戚,该不会这么巧吧。 小原穿着吊带裤,指了指他们俩的手,微弱吐气,“放开。” 宋律希发现又是这个小屁孩,没搭理他,继续牵着,结果那小孩愣是伸手过来掰开他们俩,气嘟嘟的。 瑞熙妥协道:“好,小原我们不牵手了。” 瑞熙示意他松手,大庭广众之下,宋律希也不想引人注目,松了手。 小原总觉得这个男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最后投来的一记很有内涵的眼神,像是黑社会老大在挑衅——小样,你给我等着。 WHO怕WHO! 小原万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又遇见这个要跟他抢姐姐的男人,为了破坏他们在所不惜,他要捍卫他的“爱情”,计划不许失败只许成功! 虽然上一次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但他决定痛改前非绝对不让恶势力成功迫害他的心上人。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这男的依旧死皮赖脸地往姐姐身上碰。 瑞熙对小原道:“小原要不要姐姐带你去找爸爸妈妈?这里人很多,走丢就不好了。” 小原咬牙道:“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吃饭!” 宋律希也注意到小屁孩投来挑衅的眼神,皱着眉头,冷眸就刺过去。 小家伙就当没看到,死皮赖脸说:“姐姐,我想牵你的手!……” “额……” “……” “小原,牵了手怎么吃饭?” 小原:“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牵你的手!” 宋律希已经全面黑脸,他好想拿个话筒喊道:“这破小孩谁家的,赶紧领回去别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瑞熙刚开始疑惑随即又笑开来,“可以啊,牵我的左手吧。我用右手给你夹菜。” 小原得意地笑起来,漠视宋律希投来的利箭般的眼神。 “我就要牵你的右手。” 他一定要分开那两只手,刚才握那么紧干啥!现在不能再让他们有机可乘! “臭小子。”宋律希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就站起来。 左右为难,瑞熙硬着头皮对宋律希说,“你先坐下吧。” 宋律希脸已经臭得跟黑炭一样,小原还不怕死地大喊,“我要坐在你们中间的位置!” “……” 结果整个婚宴吃下来,宋律希都是消化不良的,好不容易有个假期想跟妻子缓和一下关系,冒出一个臭小孩来搞破坏! 这算什么? 所以他说不要生男孩嘛,让人操心! 【片段之父子俩的相处之道:】 后来,宋律希有了一个儿子,小名叫宋呆呆。 宋呆呆很崇拜爸爸,但爸爸经常不回家,某一天他接到消息,爸爸要回家了。 为确保信息的真实性,他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爸,你今晚上fei来吗?”稚嫩的童声响起,宋呆呆小朋友耷拉着脑袋,靠着电话旁边的沙发小心翼翼地试探。 宋律希想起了自己很久没回去看过那个孩子,思索了片刻,回答他:“恩。”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那一边的声音兴高采烈,这边却始终冷着脸。 挂下了电话,小家伙非常高兴地穿起那双小小的拖鞋,跑到了大门口等着他心心念念的爸爸,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呢,上次他回家,他也总是冷冷的。 “小少爷,干嘛跑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一直看护着宋呆呆小朋友的阿姨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生怕这个小祖宗有一点闪失,要知道,这份工作虽然高薪却也不好做,宋家的宝贝天天找麻烦,简直是个小捣蛋鬼。 这边阿姨还累得气喘吁吁,这边神气的小少爷就瞥了一眼阿姨,像极了宋律希的气场。这位小朋友天天看着他爸爸的照片,还学得有模有样,气场能不像吗?况且,宋家对他的教育都是最好的,耳濡目染地,宋呆呆也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阿姨,你真慢!”小家伙埋怨地看了阿姨一眼。 “小少爷,咋们回去等行不行,你要是在这里受凉了怎么办?” “是你怕冷吧!” “....小少爷听话,跟阿姨回去,少爷他待会就来了。”阿姨好生劝着,宋呆呆根本不买账,嘟着嘴就嚷嚷:“你要是再让我回去,我就告诉我爷爷你虐待我!哼!” “...” 阿姨被这个小孩子闹腾得受不了,每一次她不让他做什么事他就搬出一个‘爷爷’,这份苦差事真不是人干的,要不是这酬劳高,她才不受这个气! 宋呆呆捂着嘴偷偷笑,‘爷爷’真是百试百灵,看你还听不听话! 倏尔,闪亮的车光打了过来,宋呆呆踮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看那辆车,“阿姨,快抱我起来看看。” 阿姨不屑地看了看宋呆呆的小短腿,就把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眼睛瞪得圆圆的,眼珠子一直打转着,终于看清了那辆车。 都忘了被阿姨抱着,小短腿就直接要蹦起来,阿姨被他这样一闹,重心不稳地摔了下去。 宋呆呆就直接摔在了草地上,痛得喊了出来:“哎哟,好痛啊!” 阿姨急忙起身询问着小少爷,“小少爷对不起啊,有没有摔疼了啊?哪疼我看看。” “哼,你真是笨死了!” 小家伙赌气,嘟着嘴就要自己爬起来,老 315.军长盛爱31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有剧场 “哼,你真是笨死了!” 小家伙赌气,嘟着嘴就要自己爬起来,老师说过,摔倒了就要爬起来。 一双军靴出现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宋呆呆认出来了,那是爸爸的。 糟糕了!小家伙急急忙忙地从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这头低得更下了,他不敢去看爸爸的眼睛,一定像两根冰柱一样偿! 阿姨看见了宋律希,心里慌了,担心着少爷会责怪自己,于是道歉起来,却因为特别紧张而结结巴巴。 “少,少,少爷好。对不,不,不起,我没照顾好,好小少爷。对不起对不...” 宋律希穿着一身军装,挺拔威武,高大的身材就站在宋呆呆和看护阿姨面前,万年不变的低气压阴沉沉地笼罩着两个人。 宋呆呆偷偷地抬头看着他的爸爸,爸爸最近又帅出了新高度,虽然不苟言笑,但真是迷死他了,简直比花花每天偷偷看的那些男模特还酷。 小家伙一边想着一边笑出了声,突然一道冷冽的目光就刺过来,宋呆呆皱了皱眉,开了口。 “回里屋。” 宋律希没有在客厅停留,就长腿迈进了自己的房间,宋呆呆本来想跟他叙叙旧,结果就被他大门一关,被阻挡在了门口。 小家伙无奈地瘪瘪嘴巴,自顾自地念叨:“脾气这么大,哼!” 宋律希洗完了澡,系上了真丝睡袍,干净修长的手指划开了手机,淡淡地看了一眼两个字。 “今晚我不回去了,值夜班,老公要好好照顾我们家两个宝贝哦。” 他回一趟家,老婆却值夜班去了。 也不回来伺候着,简直是越宠越肆无忌惮了! 宋萌萌早就上小学了,九点准时上床睡觉,不用他担心,就是这个儿子,又二又呆,叫他呆呆还真没错。 当初是谁想的小名来着? 精致的桃木门被一双小胖手打开了,宋呆呆悄悄地探了探头,眼睛贼溜溜地望来望去。 宋律希坐在门后的沙发上,冷眼扫了一下那半开了的门,发出低沉声音。 “进来吧。” 宋呆呆同学像是得到了许可证一般,飞快地开了门,又迅速地踮起脚尖关上了门。 踩着小棉拖蹭蹭地跑到了宋律希的书桌前,差一点就摔了。 宋律希拧了拧眉头,冲着宋呆呆就是一句:“能好好走路吗!” “哦哦。”随后他不悦表情很快被喜悦冲散,扒着老爸的大木椅子就是眯着眼睛笑:“爸爸,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嘻嘻。” 宋律希撤回看着笔记本的目光,侧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傻不拉几的,又道:“最近瘦了,多吃点。” 宋呆呆捧着自己的小胖脸,嘟着小嘴:“哪有,花花都说我胖了,哼!爸爸你眼力不好!” WHAT? 宋律希被这小屁孩雷滚滚的一句话闹得删错了文件,脸色黑的跟包公一样,眼看就要发作。 宋呆呆小朋友马上赔了个笑脸,来了个撒娇状态:“没有啦,我开玩笑的。爸爸,我觉得这个笑话挺好笑的,最近我们班都在玩这个游戏...” 越说越觉得某人的脸更阴沉了许多,小家伙的声音不禁弱下去。 宋律希不自然地掀了掀嘴皮,给了自己亲儿子一个斜眼。 “送你去上学就学这点东西?还拿出来卖弄?” 宋呆呆嘟囔着:“才不是,我只想逗你开心。” “逗?...你逗我?” “....” 事实说明,两个完全不在状态的男人,不,是雄性,呆在一起是不能擦出什么火花的。 最后,宋律希实在被宋二货烦的受不了了,不是讲那个花花,就是讲花花她家那条贵宾,小子整天围着女生转有什么出息!想当年,他就不这样!只有被围着转的份! “去去,去写作业。” 听出了宋律希的不耐烦,小家伙摇了摇脑袋:“我就不。” 宋律希无奈地捏了捏眉头,这撒娇精跟他母亲一模一样,想到这,宋律希好不容易暖起来的眼梢又开始结冰。 冷冰冰地道了一句:“回去!” 小家伙这回也不像以往那样害怕,挂着泪水的眼睛就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语气委屈地不行:“妈妈不在家你就欺负我!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告状,哼!” 还要告状? “你敢!” 宋呆呆同学咽了咽口水,“我要让妈妈不陪你睡觉了!让你孤独终老去吧,爸爸最讨厌了!” 说着说着,他的金豆子就滚落了下来,被他这样一哭,宋律希也没了心思继续处理手上的事情。 点了一支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把烟直接拧灭在烟灰缸里。 “不许哭!我数三遍。” “三” “二” “一” 到一的时候,宋呆呆已经止住了眼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就看着宋律希,还用手背擦了擦流下的鼻涕。 宋律希无语地拿了几张面巾纸给他,训话道:“我说过男人不能随随便便哭,你听进去了没!?” “我不是男人。” “...” “我是个男孩。” “再哭我就把你送人。” 每一次一哭,宋律希就拿这句话来‘威胁’他,百试百灵。 “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我是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爸爸,我的亲爸爸在哪里啊?” 宋呆呆那段时间《神厨小福贵》看多了,老是喜欢学那个小皇帝,亲爸爸的叫唤着。 这是十足的埋怨啊! 宋律希盯着他的小脸看,眉头皱得更紧,“你爸还活得好好的呢!你哭个毛线!我就是你亲爸!” 宋呆呆用纸巾擦了擦鼻子,“你怎么能肯定啊!我不信不信。” 这一问也为难住了任毅炀,要如何证明他是他亲爸? 这个问题…… 小家伙盯着爸爸愣住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样平静。 “爸爸,你说不出话了吧!” 宋律希看着小家伙又是沉默不语,只听见小家伙一句。 “呜呜……要是你不是我爸你就赶紧告诉我,我亲爸爸在哪里?我要带着我妈妈和姐姐去找他。” 宋律希被气得没法子了,于是从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录像带。 告诉他儿子:“这是你老爸我的珍藏,今晚就陪你看看你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看完之后,宋呆呆终于确定他就是自己的亲爸爸,于是说道:“爸爸我去睡觉了。晚安。” 蹦的一声,他趁着宋律希一个不在意就在他的脸上偷香,光着脚丫子急冲冲地跑出了爸爸妈妈的卧室,留下一双小黄人拖鞋,以及,当场石化的男人。 宋呆呆回到自己的小床上,想着爸爸给自己看的那些东西,忽然就哭起来,原来他真的是自己的亲爸爸,他的命怎么这么惨? 宋小呆睡不着,开了一盏灯写了一篇日记。 时间xx,心情:阴天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的是我爸爸。 他真的很厉害,不仅会把姐姐和妈妈哄得一leng一leng的,连我也被他哄得一leng一leng。 妈妈说的对,男人就是会哄女人开心。 今天我再补充一句,我老爸男女通吃。 后来这篇日记被宋呆呆当做作业教到老师手中,瑞熙去开会时。 老师:“宋太太,上次那家小朋友写了一篇日记,写得很有自己的风格啊。” 宋太太不明觉厉,“哪里哪里,老师过奖了。” 老师:“呆呆在学校这么受欢迎一定是随了他爸爸吧。” 瑞熙,“啊?” 老师:“看看这篇日记,我们才原来宋少将这么会哄人,难怪宋太太一直这么漂亮。” 看完了日记,瑞熙笑了两声,“可不是嘛。” 回去她要收拾那对父子,宋律希到底教了他儿子什么东西! ---题外话---我喜欢呆呆…… 316.军长盛爱31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期间,小原压根就没心思吃饭,眼前两人虽是分开坐着,但那小眼神还在眉目传情,他狂盯着两人,而他们就旁若无人一般继续眉来眼去。 “这道菜不好吃!我要吃姐姐给他夹的东西!”小家伙大喊一声,吹胡子瞪眼一副小模样撄。 宋律希狠狠剜了他一眼。 瑞熙极力从桌子底下他勾着自己的腿挣脱,终于注意到小家伙,瞧了瞧,刚好那道菜被人吃完。 “没了,那让姐姐给你重新夹好不好?这个也很好吃。” “不要,我要吃海鲜,就要吃他碗里的。”小原故意作对一般,甩了甩脑袋,发号施令偿。 宋律希不悦拧眉,事怎么那么多!这谁家的孩子! 被他缠着,瑞熙无奈地看着宋律希碗中的海鲜,眨了眨眼睛。 宋律希绷着脸,“算了给他,我吃别的。” 瑞熙忽然想起小原对海鲜过敏,一点点都碰不得,可小家伙却要吃。 “小原,我记得你不能吃海鲜啊。” 宋律希脸色缓和,语气夹着笑意,“小鬼,不能吃海鲜就别逞强啊,又没人逼你吃。” 小家伙没有达成目的心里颇不平衡,“我就要吃!姐姐,我喜欢吃海鲜,让我吃一点吧,好不好?” “不行,听姐姐说,吃点别的。你看这里有这么多吃的。” “不,我就要吃!” 宋律希见这孩子如此折腾,严厉起来。 “小鬼,你爸妈是谁?我马上让人把你送回去!”他拿出在工作上的语气,透着寒气,威慑力压得人死死的。 小原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吓得脑袋蔫下去,委屈地嘟着嘴,眼眶微红又不敢哭,见人看了心疼。 瑞熙起身将他搂进怀里,看着自己的丈夫,“别吓到他。” 宋律希脸色不好,颇无可奈何地瞥了她一眼,放下筷子从瑞熙怀里接过孩子。 “带你去找你爸。” 小原嘟着嘴看了一眼老爸跑过来的身影,然后又把头埋下去,这下要挨骂了! 瑞熙对小原爸爸点了下头,看着宋律希高大的背影走去,走回来时不悦的表情,看来大的也要哄。 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被端到宋律希面前,男人满意地勾唇,之前的颓废一下子被愉悦代替。 看着她,他道,“你不喂我?” 瑞熙无语,还在计较刚才的事?真小气。 她也帮忙吹了吹,唇边扬起温柔的笑容,“别着急,慢慢吃,小心烫嘴。” 宋律希喜滋滋地喝起来,笼罩在老婆的温柔中。 直到灼热的目光不断聚拢,瑞熙才想起这是在别人的婚礼上。 她赶紧把碗放下,瘪了瘪嘴,“你自己有手,自己喝,又不是孩子。” 他没说话,舀了一汤勺喂过来,“尝尝,挺好喝的。” 在座的各位投来刷刷的目光,瑞熙咬着牙推脱,可他的朋友们开始起哄。 “哟,老大跟嫂子秀恩爱了!” “嫂子,快喝啊,老大喂的汤一定可甜了。” 各种攻势,再加之宋律希那不肯收回去的汤匙,瑞熙红着脸在众目睽睽下喝下他亲手喂的汤。 “哇,好幸福啊!好甜蜜啊……老大这回是真的开窍了。” 宋律希含情脉脉地给她擦了擦嘴,俯身贴在她耳朵处轻声说道:“明白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了吧。” 瑞熙瞪大了双眸,他不会是…… 他勾了勾她的鼻子,忽然搂着她站起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 认真严肃地看着她的眼睛,沉重有力开腔:“瑞熙,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婚礼上,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多东西。我今天在此,向所有人声明,你是我宋律希认定的唯一的妻子。你的余生有我。” “这杯酒,请在场的各位见证,我向我夫人道歉,请夫人原谅我。” 铿锵有力的声音引起全场的关注,她又惊又喜,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给她倒了一杯酒,随之众人附和起来,“原谅他!原谅他!交杯酒!交杯酒!” 宋律希靠过来,主动给她擦了擦泪水,她甜美地笑起来,“你早有预谋!” “是,你愿不愿意落入我的圈套?”他轻声笑道。 她骄傲地开口:“给你点面子。” 勾着他的手,喝下了“交杯酒”,宋氏夫妇成功地成为了主角。 说实在的,瑞熙心里有些舒坦了,还有满足,桌子底下,宋律希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跟着兄弟们谈天说笑。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做的事情点点滴滴印在心中,瑞熙告诉自己,再给他一些时间。 …… “你们知道吗?医院最近来了个小太子。听说是早产儿,心脏不是很好,最近刚从国外回来,就住进我们医院了。” “是吗?有多难搞定?” “小太子啊,各种任性。现在古医生正在劝他吃饭呢。” 瑞熙第一次喂这个小太子吃饭,情况是这样的,乱跑乱蹦,就是不肯乖乖坐下来吃饭。 于是她只能通过各种美食来诱惑他,带他去了医院饭堂,这儿有位大厨厨艺特别好,她想着小太子应该会喜欢。 小太子名叫傅闵,来医院的时候就带了几个保镖,以及一个照顾他的中年妇女。 瑞熙喊他小闵他不同意,非得称自己是小爷。 叫他小爷,还真尴尬。 瑞熙不管他,依旧是:“小闵,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小太子一横,“小爷不吃这些普通的菜!” “真的很好吃哦,快来吧。”瑞熙笑起来,“闻一闻,是不是很香?” 傅闵脑袋中有个小天使冒了出来,你傻啊,不吃白不吃啊! 当他跑到桌子前时,瑞熙贴心地为他拉开一张椅子。 “要不要我抱着你上来?” 傅闵给了她一个白眼,笑话,小爷我需要你抱? 一下,两下,他还是没上去。 “....” 白嫩嫩的小脸不禁泛红,这是丢脸丢大发了! 瑞熙看着这个倔强的小孩,无奈地摇摇头,将沉默的他抱了上去。 “小男子汉要能屈能伸。” 说完她去前边拿了几杯果汁,傅闵小朋友可没这样好惹,他快速拿起另一边的三明治。 动了个坏心思,小脸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拿了把刀,沾了沾旁边的辣椒酱,全都抹在那块三明治里面。 瑞熙拿了果汁回来后,傅闵竟然主动跟她说话了,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快把三明治吃了吧!我爸说三明治要趁热吃。” “....” 瑞熙只觉得这孩子性情不定,倒也没想那么多,拿着三明治就咬了一口。 第一口,傅闵发现她没有异样。 第二口,傅闵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五官,还是没什么异样,莫非是她不怕辣? 第三口,傅闵笑了。 瑞熙咬到那辣辣的口感时简直不敢想象,嘴巴不仅全麻了,她还有一种快冒火的感觉。 急匆匆地端起身旁的果汁饮了起来,一边不断地伸出舌头,手不停地做扇风状。 看她走来走去,脸颊红的像个熟虾的模样,傅闵就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中招了吧,你太好玩了!哈哈,笑死我了。” 傅闵笑着笑着,忽然看见从楼上下来一位精英模样的男人,他吓得钻到桌子底下。 瑞熙往那边看去,开了口:“傅彦,你怎么在这里?” 傅彦冷冷道:“出来。” 傅闵乖乖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喊着他:“爸爸。” 瑞熙瞪大了眼睛,这是他儿子? 傅彦扫了她一眼,神情微冷,他身边没有女人,只有两个保镖,显得他过分冷漠,气场太强。 …… “好点没?” 瑞熙看着她不禁笑了起来,瑞熙本来就有气,被一个小孩子戏弄就不谈了,现在还没一个可恶的男人取笑,还是没能将怒火忍下去。 “你还笑!换你试试看辣不辣!” 傅彦盯着她因发怒鼓气的脸蛋,有一幕记忆偷溜出来。 他戏谑说道:“我不怕吃辣!” 真是大言不惭!傅闵那小家伙可是给她加了朝天椒酱啊! “你试试看朝天椒酱,还不辣死你!” “恩,下次我试试看!” 他今天异常奇怪,加上一副复杂的表情,瑞熙觉得没法跟他交谈。 想了想,她说:“傅闵居然是你儿子。” “很奇怪?我们长得还挺像的。” 这话倒是让瑞熙听出了强调的意味,她狐疑地盯着傅彦看,心底暗暗说着,你傅彦还没结婚居然会让女人给你生孩子。 傅彦挑着眉看向她:“谁让你带他来这里吃?” “....” “你儿子挑食,你不知道吗?一点都不乖,心外的护士和医生都十分头疼。” 突然他一个眼神,吓得瑞熙愣了一下。 他站起来,看着她身后的男人,说道:“还真是谢谢你一直为我儿子着想,如果你有兴趣,我儿子还缺个妈。” 瑞熙一听脸色沉下来,这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能正常点? 脊梁一阵寒冷,她转身往后看去,宋律希正拎着保温瓶,冷峻地站在那里。 …… “你怎么会来给我送饭?今天没有任务吗?” 打从中午到现在,这个男人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脸阴沉得可怕。 “今天难得有空,想来看你,没想到……”他眼神一凛,拳头的青筋凸起。 她和傅彦有说有笑的场景让他难受极了。 前面绿灯眼看就要转红灯了,他似乎没有要踩油门的打算,反而一个打弯,就在黄灯亮起来的瞬间,车身完全360°转换飘移了出去。 然后,在红灯亮起的那刹,车已经过了十字路口,沿着一开始的路线不急不缓地行驶着。 瑞熙觉得坐云霄飞车都没这样刺激过!不曾想他居然会飙车。 宋律希真的飚过车,还是那种疯狂赛车,他曾近与一个好友组建一个飞车团队,刚才的不过是一点皮毛。 可是刚从激烈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的瑞熙却无法理解他,不禁冲着他大喊。 “宋律希,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在拿你的生命开玩笑吗?” 不知为何,这句话很熟悉,印象中某个人也曾对他说过。 他笑,“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317.军长盛爱31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愣住了,考虑到他心情不好,妥协道:“不管怎么样,以后别开快车了。” 他笑笑,“只要你离傅彦远点,我就听你的。” “怎么,做不到吗?撄” 他一直不喜欢自己跟傅彦在一起,可如今看来她确实做不到,傅闵是傅彦的儿子,现在住在他们医院,她也没办法对他不管不顾吧。 傅彦这父亲当得不称职,扔下儿子,这么久才出现,她现在已经是母亲,见到孩子不免心生怜惜,对傅闵也有母爱偿。 “我会尽量跟他避开。” 这是她做出的最大努力。 天色已暗,森森刻画出他冷冽的面容,薄唇勾出一丝笑,“嗯。” 春回到家,萌萌已经开始学习走路,歪歪斜斜地往妈妈这边走来,瑞熙蹲下来迎接她,“萌萌,快过来妈妈这里。” 宋律希看着自己可爱乖巧的女儿,不禁说了一句,“你的母爱给一个孩子就够了。” 一句话让她心里产生了愧疚,“我虽然不能每天陪着女儿,但我对她的爱绝对不比你少。” “可你还有闲心思给别人照顾儿子!” 话音一落,他已经走出房间。 …… 红色奔驰飞速驶过被热情的阳光炽烤过的高速公路,严密的车窗挡住空气中浮动的热气。 瑞熙在下一个路口将车开进一个小型公园的水泥路上,本来再左转过一条路就到达医院,可她却在转角的时分看到一个小男孩急匆匆地跑进公园里,身后一个不高的妇人急得脸色发白。 瑞熙立刻将车停下,快速下了车,急忙向那个正大喊大叫的妇人跑过去。 “孟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妇女见到瑞熙就如同见到菩萨一般,极力组织着语言,“古医生,小少爷趁我不注意就偷溜下车了,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要是,要是让先生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啊……” 瑞熙这才明白发生何事,抿着唇看着整个油绿寂静的公园,空寂的环境中只有几声轻灵的鸟鸣声,她安慰着阿姨,“先别告诉他,我们找找看,说不定小闵待会自己就出来了。” 阿姨听着瑞熙吩咐往左开始寻找,瑞熙则往右边找,公园里回荡着一句句重复的话。 十几分钟后,傅闵还是没有出现,晨光的担心增添了不少。 “小闵,你赶紧出来好不好,要玩捉迷藏我们回家玩好吗?” “傅闵……” “你不许再喊了,不准你喊我的名字!” 一声小桀骜的声音缓解她紧绷的神经,“小闵,你赶紧下来,不要爬那么高。” “我说了,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啊!” 傅闵高高地坐在树丫上摇晃着双腿,一脸鄙夷地看着树下焦急万分的瑞熙。 真好玩,这个坏女人,就要她急,哈哈! 阿姨此刻也听见声音赶了过来,发现小祖宗爬到了树上,心就开始七上八下,五官都挤在一起,低声下气地求他下来,“小少爷,你赶紧下来吧,我求求你了,不要吓我啊。我还要这份工作啊!” 傅闵不屑的目光在说,那关我什么事! “你再罗里吧嗦,小心我叫我爸爸开除你,哼!” 瑞熙看着阿姨低三下四的模样,不悦着,“傅闵,不许胡闹,赶紧下来。” “哟呵,学我爸爸的语气就想制服我啊,想得美!” 瑞熙侧过脸,“孟阿姨,麻烦你叫保镖来。” 傅闵一听不得了,“你,你不许叫,否则我叫爸爸开除你。” 孟阿姨踌躇不前,瑞熙坚硬道:“阿姨,打电话。” 傅闵本来就恐高,他就是为了逗逗这个女医生才爬上去的,只敢坐在那个位置上晃一下腿,现在他是连起来都不敢,眼看阿姨要打电话,他吓得颤颤巍巍,“别啊,别叫保镖,呜呜,你们欺负我啊!” “你乖乖下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这孩子就是皮了点,瑞熙软磨硬泡都不怎么管用,最终只能抛出这个千年老梗。 “不要,不要,不要叫保镖,他们一定会告诉爸爸。” 傅闵什么也听不下去,忽然身体好像有些不稳,孟阿姨正考虑要不要停下时,小家伙整个翻了下去。 瑞熙被突然而来的一幕吓到,想也没想就冲出去。 一声稚嫩的尖叫声落下的同时,她一个大步稳稳地将树上的小调皮接住,下一刻,瑞熙明显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而后她脸色极度苍白,手臂无力再抱紧小家伙,豆大滴汗从她光洁的额头上滑落。 医院 孟阿姨搂着旁边皱着小嘴低头的小家伙,十分抱歉,“古医生,都怪我没把小少爷看好,让您受这么严重的伤,真的非常对不起古医生……” 她的手骨折,已经抬不起来,看上去严重得很。 瑞熙笑着,“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就当是我们三人的秘密,小闵,你觉得呢?” 傅闵依旧耷拉着脑袋,西瓜头呆萌却倔强。 “你送他回去吧,耽搁太久会被发现。”瑞熙温和地看着阿姨。 “古医生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跟上一个阿姨一样被开除了。” 阿姨盯着瑞熙由衷地想着,真是又美丽心肠又好。 瑞熙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看他吃瘪的模样心中柔软,便随口问了句:“上一个阿姨又被你欺负了?” “才没有!” “好了,你们回去吧。”瑞熙说道。 “古医生,您的医药费……”阿姨看着她绑得十分密实的手臂紧张不安。 瑞熙笑着看着那一只手臂,想必要许久才能好。 “没事,阿姨不用放在心上,我去骨科,那些人我都认识呢。” 从骨科走出来,瑞熙扶着那条被包裹得像木乃伊的手走出来,美丽的脸上有少许疲惫神色。 刚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瑞熙的电话便响起来。 瞧一眼来电显示,瑞熙一接,愤怒的女声传入她的耳膜。 “Guruixi,你居然放我鸽子!” 那一边Christine看着时钟,气不打一处来,古瑞熙居然敢让她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瑞熙倒是淡淡开口:“今天我很抱歉,我有要事耽搁了。” Christine尖叫一声,“看来你并不注重这一次邀约啊。” Christine在宋家一住就是几个月,上一次她说要约她,瑞熙说不去,结果她自己打来一通电话指责她是什么意思? 瑞熙皱着眉,“我很抱歉,但是我现在很忙,下次聊好吗?” “我本来就不打算告诉你的,要不是Abner我才懒得找你。”Christine还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瑞熙不小心扯动手臂,闷哼一声,“我丈夫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需要你来告诉我?” “你,你不识好人心!” “那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电话里不能说非要见面?我都说了我很忙!”瑞熙压根不知道Christine想做什么,见她一面就想起婚礼的事,心烦。 “你不过来你会后悔的!” “你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才会后悔吧!” Christine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瑞熙余光瞥见李谨谦,朝他比了个口型,又对着手机说一句,“下次聊,先这样。” 她挂下了电话,完全不顾及已经快要怒火攻心的Christine。 瑞熙是不久前接到李谨谦电话,说是有专家来开会。 一见面,瑞熙手上的伤当然被发现。 李谨谦刚才听见傅闵那孩子和保姆的对话。 现在注意到瑞熙手上的伤,一目了然,“瑞熙,手怎么样?” 他走过来,扶着瑞熙的手不小心施了力,瑞熙疼得拧起秀眉,“轻点……” “这么严重!” 说着,李谨谦便扶着她那只被白纱缠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动作轻柔,温柔形象跟刚才蹙眉的模样判若两人。 瑞熙想收回自己的手,“学长,我没事,一点小伤。” 李谨谦收回手,斜插进口袋里,清清淡淡地开口:“你还是这么见外。” 走到一半,瑞熙渐渐敛住笑容。 “学长,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李谨谦笑道,“我知道,但我把你当成妹妹,这,也不可以吗?” 她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车在青山园门前停下。 李谨谦执意要送她回家,瑞熙想请他进去坐坐,但如何劝说,他就是不肯陪她进去,哪怕瑞熙抛出走一走欣赏欣赏风景的借口也不得而终。 李谨谦开玩笑道,怕是欣赏后就舍不得离开,想长久地居住在这绝佳之境。 青山园是有名的园林,但景色再赏心悦目,也不欢迎他。 瑞熙下车,目送李谨谦的车远去。 漫无目的地走进园子里,却发现并不是沿着回去的路,偶然走进另外一条山明水秀的小路。 徒步行走于青山园令人神往的深林风景处,那一天山间浸润在荫凉中,在白云遮掩下的炎热也成了虚名,此刻散步竟是出奇的愉悦和自在。 林中尽是新鲜的氧气,她深深地吸了一口,不得不感叹宋君练很会选地方,青山园不愧为宋市独一无二的“世外桃源”。 可这淡淡的云影,清幽的林间梦境太过如梦如幻,不免让她心生缥缈,却实实在在触碰得到。 人往往舍不得从梦境中醒来,责怪现实太丑陋,金钱太肮脏,可没有了物质的支持,又有谁能保证生命不会被击倒。 联想到这优雅的绝色也是宋氏每年花重金令人打理的,植物尚且需要金钱的依托才能更有价值,那更高贵的人如何? 不知不觉,她已经领略大半个青山园的风光,心情愉悦,连骨折的疼痛也减弱了些。 绕过一条平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一座天然弯曲的石拱桥架立在她眼前。 她抬眸望去,那棵古老的榕树用枝叶与躯干画出一个参差不齐的阴影,将那座石拱桥遮住,也遮住立在石拱桥上挺拔的他。 处变不惊的淡漠浮现他英挺的剑眉上,那双冷峻的眼睛容纳着睿智与内涵,一眼是看不穿的。 修长的躯体,与生俱来的高贵,他站在那棵历经沧桑的榕树旁犹如千年的守护一般,尊贵而淡漠宁静。 此情此景,不免让她想到一句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此刻,这也有些大同小异的美感,只是她不敢承认他是那一个看风景的人。 宋律希淡淡的目光转为冷漠,蹙眉,不知道她站在阳光下想什么,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径直走下拱桥朝她走去。 直到他驻足在她跟前,耳畔回响他醇厚低沉的男声,瑞熙才回了神。 抬着头看着替她挡住猛烈阳光的男人,她置于他为她营造的身影之内,热量消退几分。 对上他清邃的眸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想到他的眼睛也会露出如此清澈的眼神,平日里常见的深沉消失不见,此时她还不明白原因所在。 想到两人已有多日不见,内心是隐藏太多无法讲述的事情,而那些可以交流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讲起。 反倒是一向沉默的人先开了口。 “怎么弄的?” 他的皱着眉头,简单地看了她的那条手臂后端详着她的脸,语气平淡,亦无情绪亦无温度,怎么听都像公事化的问候。 瑞熙盈盈一笑,按早已备好的理由作答,“开车时不小心扭到。” 他离她很近,俯视地看着她面不改色的面孔,一张一合的玫瑰色唇瓣。 是他的目光过于审视,一点一滴的专注停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一向冷静的她每一次都无法像在他人面前一样镇定自若,白皙的脸庞同时染上颜色极好的粉色。 她不得不为自己开托,“这里真热,我们回去吧。” 他不语而点头,转身朝树荫处走去。 他就是这样,沉默之中让人不安。 瑞熙跟在他身后,到了树荫下更发觉热,尤其是那条惨不忍睹的手臂更是滚烫难受。 今天他没有穿军装,而是一件白衬衫,背后却不见一滴汗水,整个人都是清清爽爽的模样。 前方的男人停住步伐,转过身来,风把榕树叶的波动映入他的眼中,他抬起一只手,白衬衫袖口处别着两颗水晶扣闪着光。 “牵着,别走丢了。” 声音悦耳惑人,这一声,不缱绻,不深情,却不知道能蛊惑多少女人心。 她鬼使神差地听着,左手不受控制地去牵那只宽厚的大手,即使不是同一个步伐,却感受得到他的存在。 他的手心凉爽,犹如捧着一股直达内心的沁凉泉水。 反而是瑞熙觉得热气上涌,连手心都微微出汗,最近一直在冷战,再次肌肤相亲不免心跳加速。 她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更是手心贴手心了。 就在她正愁着时,他退后一步与她并行,“这几天就休息吧!” 瑞熙不是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让她先放下手中工作养伤。 她凝望着他的侧脸,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我想我会做好的,虽然手伤了,但这里没受伤,还能开看病。” 她举着自己的左手想示意自己的脑袋还能用,可忘记了自己的手连着他的。 宋律希顺势敲了敲她的脑袋,难得一见的笑容浮现在他唇边,“别逞强好胜,你伤的是右手,你要怎么开药方?找个人在旁边记着?就你有工作?” 一针见血,她想逞强的想法也无疾而终,还被他奚落了一顿,这脸上的窘迫难堪不已,只好低着头不语。 “说几句就闹脾气,你说我说得没理?” “我没有闹脾气,你说得也有道理。” 她出奇地没有反驳他,这倒让他觉得新奇。 “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医院那么多医生。”他眼波含笑,这些天终于不是冷冰冰地对待她,瑞熙留意到这句话多少是因为他心情好才有幸听他一讲。 瑞熙点点头,“好。” 他都把理由说得如此天衣无缝,她已经找不到拒绝的借口了。 瑞熙不知道他为何今日这么有空闲,竟陪着她散起了步,沿着一条幽幽的小道回家。 临近黄昏,日光已淡薄许多,闲散地洒在一层层白色的石阶上,像一条金色大道,在绿意迷人的林荫中显得格外亮堂。 他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走在她身边,从他身上飘来男人特有的气息,很奇怪,她每次靠近他时,都能闻到。 倏然他垂眸而下,阳光剪裁出他完美白皙的脸部线条,目光有些深沉。 瑞熙连忙收回心思,脸部泛红,暗自责怪自己胡思乱想。 他静静地注视她,微风一般的声音略有低哑,“你的脸有点红。” 瑞熙脑袋一蒙,忘了思考他的话,而他的吻早已降落。 微笑的他,眉梢都鲜活起来,沾着笑意的嘴角清碰在她的唇瓣上,开出世上最鲜艳的一朵红花。 霞光微熹,薄薄地打在她姣好白嫩的脸上,毫不吝啬珍贵的色彩,将她点染得更靓丽迷人,仿若最美的景色。 记忆中,似乎只有他轻轻的一吻最令她无法呼吸,不用考虑世间的任何烦恼,因为他的轻吻有安抚的魔力。 直到那霞光羞红了脸逃开,他才慢慢放开她。 瑞熙睁开眼睛,他深邃的五官闪着光,嘴角勾勒着,鲜艳夺目。 是因为忘了呼吸吧,她此刻觉得有些干渴,于是下意识地吞了唾液。 眼前的男人莞尔一笑,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冷战真的很难受,你不难受吗?” “……” 她当然也难受! 青山园的风景虽好,但看久了便没了兴趣,今日陪着她散步才惊觉这惨淡经营的风景别致秀美。 转身之后,才发现那一道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 生活其实很慷慨,赏赐你的珍品都伪装成小事环绕在周围,富裕的人只比贫穷的人多一双慧眼罢了。 …… 晚餐吃的是江南菜色,满桌子的精致食物,连盛放食物的餐具都是各种名贵的瓷器,一个羹匙都是景德镇专门为任家定制的,何况那瓷碗瓷盆。 一般那种富裕的家族只会让平凡人望而生畏,可宋家却是令人望而生敬,这也就难怪宋家名声远扬,青山园从不缺独一无二的宝贝。 从宋律希太爷爷的那一代宋家便已经在宋市赫赫有名了,可以说是自古以来的名门望族。 无论是家风还是其他的,宋市人都对其好评有佳,况且宋家还是第一个带动宋市人发财致富的家族。 虽然宋市曾经在公有制经济时代曾一度低迷,但也多亏有了宋氏先辈们刻苦耐劳的精神和号召力,在市场经济到来时把握机遇,不仅发展了自身的产业,创办宋市建筑企业,也带动整个城市的发展。 当年宋家经商时,有人调侃,不买宋家的股票的人不是宋市人,因为宋市人知道宋家股票的价值。 晚餐时爷爷讲起了以前的故事。 回想着以前的故事,瑞熙又打量着那把羹匙,色泽温润如玉,造型浑然天成,触感沁凉,瑞熙觉得这样的家族富得有理由。 辛蓉给宋孟然添了碗羹,说着这是专门为他熬制的,刚出锅赶紧尝尝鲜。 瑞熙看着辛蓉贴心伺候着宋孟然,若非深爱,是不足以令一个女人露出这般柔情。 宋孟然喝了几口,抬头的瞬间看见瑞熙的手臂包裹得厚厚实实,不解发问道,“这是怎么了?” 咣当一声,一把精美的匙摔碎在大理石上,下人赶紧收拾。 宋律希一道目光就过去,瑞熙按住了自己的手,说:“不小心弄到的。” “瑞熙啊,小心点,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可要好好养着。”宋君练对自己的孙媳妇说道,又将目光投给宋律希。 “既然你老婆手受伤了,照顾孩子的重任就由你担起来了。” 辛蓉讥讽道:“这一直以来她就没怎么照顾过孩子,医院的病人才是她的儿子女儿,是她爸是她妈。” 宋律希平静地开口:“这是她的工作。” 宋孟然淡淡地撇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没理会,也问着瑞熙的伤。 “刚回医院,事情难免会多一些,我这段时间会好好照顾萌萌。” 瑞熙知道大家都看着她,礼貌恭敬地望着宋孟然“爸别担心,只是不小心扭到了,医生说不碍事。” 其实医生原话是,好好修养,否则我就是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 摆出医生来,只是希望权威的话能减免他们的担心。 宋孟然点点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宋律希,威严的声音置地有力,“别整天忙活着工作,这媳妇也要多关心关心。” “嗯,我明白。” 辛蓉不再说话,自讨没趣。 宋君练一本正经地对瑞熙说,“好好休息,明天我让阿玲给你炖点补品,这几天都瘦了。” 又语重心长地告诉自己的孙子,“你爸爸说得对,多陪陪自己的老婆,别老不着家,你现在是个有家庭的人。” 他深知宋律希的秉性,不担心他在外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只是她担心,这小夫妻俩会闹出什么矛盾来。 现在只希望两人能多点机会相处,起码也要能平平淡淡地相处,再给他生个孙子孙女吧! “嗯,我知道了爷爷。” 宋君练无奈,叹气一声,真是越长大越惜字如金。 看着这一桌人,心里也是满意的,“好了好了,话都说了,我跟余老约看戏,你们继续吃。” 宋君练走后,宋孟然说自己有要事要处理也离开了,辛蓉紧跟着丈夫说着自己吃饱了。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 瑞熙和宋律希都没动筷,宋孟然和辛蓉他们也只是简单地吃了几口,所以现在餐桌上还剩下满满的菜肴。 瑞熙确实饿了,从中午以后就什么也没下咽,肚子恰巧开始申冤了。 坐在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嘴唇,挑眉,“傻瓜,饿了就吃吧。” 瑞熙兴许是饿晕了,并无注意到那一个宠溺的词。 宋律希则是随心所欲般讲出来,少见的未经思考,少见的脱口而出。 对于这样的突发情况,某人抬眸注视对面的她,沉思着。 用餐处只剩下他们俩,其余的佣人都让宋律希遣散了,橘黄色水晶灯闪耀,每道菜肴都镶着金箔一般,令人食欲大增。 瑞熙打算动筷时才回想到右手受伤,突然嘴边就出现了一只勺,乘着乳白色的汤,香气诱人。 他已经来到她身边的位置,拉开一张大椅,悠闲地打开长腿坐着,虽少了平时正襟危坐的严肃却也是仍旧夹杂成熟稳重的气息。 而端着那把勺的大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净,顺着看过去,他的袖子已经半卷到肘部,露出麦色的手臂,看得清明显的青筋,她知道,那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瑞熙正不解时,他的眼眸沉静又夹杂些玩笑,手稳稳地端着那把勺,往她嘴边移过去,“张嘴。” 她微怔启唇,将汤喝了下去,甜甜的,又将他递来的另外一口喝了下去。 “好喝?” “嗯嗯,甜的。”她点头作答。 宋律希半途收回她喝了一半的汤,理所应当地将另外半口喝了下去。 “……” “不错,是挺甜的。”他眼梢的笑意更深。 刚从外边回来的Chirstine捂住了嘴巴。 天哪,他居然看到冷傲冰霜的Abner在喂一个女人喝汤,还笑得那么深,太不可思了。 Chirstine又看了一眼,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将那件事抖出来。 算了,人家都和好如初了,想必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缘由了。 …… 鉴于宋律希今日完全温柔的行为,瑞熙总感觉不踏实。 于是在他洗澡的时刻打电话给正在加班的可可。 按可可的说法就是…… 堂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剩下的要她自己慢慢辨别是前者还是后者,不过,依宋律希个人资产来评估,他根本不可能成为后者…… 瑞熙尽力低下声,无奈地朝手机那边说,“我现在手都弄伤了,他不会饥渴到对一个伤残人士下手的……” 忽觉背后一股寒意上升,她转身之后对上一双漆黑的瞳孔。 什么时候已经洗澡好了?又听到什么了? 下一秒才意识到他只在腰处围了一条围巾,一直以来他大多是穿着睡袍,极少会直接露出宽阔结实的上半身。 瑞熙触碰过他的胸膛,强壮结实,单单看着他今天衬衫西裤的状态也不可否认他全身上下都是男色魅惑。 但对宋律希而言,身材好不是用来显摆的,这只是热爱锻炼的附加产品。 不需要依靠外在来博取存在感的人,上天却赐予他倾城容颜。 瑞熙屏住呼吸,恍恍惚惚听见那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传来可可不合时宜的话,下意识地匆忙挂了电话。 他湿哒哒的头发有些垂在眉睫处,墨黑浓郁的眼睛玩味地瞧着她不知所措的动作,整个胸膛暴露在她面前,而他却视若无睹朝着站在毛毯上的她一步步走近。 这张脸神秘英俊,却也危险。 他走进,她不自觉后退。 “你躲什么?” 瑞熙避开他裸露的肌肉,头脑里突然冒出高中时期好友拉着她看的外国男模特的身材,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又非大块头确实不错,可当她亲眼目睹一个比模特还完美的男人在自己身边大秀身材可就难为情了。 他俯身配合她的高度,仔细地观察她的表情,然后又直起身笑笑不说话。 “你笑什么?” 声音听起来有些羞涩动人。 她恼怒,在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男人面前自己太渺小。 卧室开着一半的灯,细碎的白光映照那白纱半掩着的阳台,另一半靠近浴室的灯被晨光关下,暗淡朦胧。 他一半身躯隐匿在昏暗中,黑夜没有光,却将他的一半身躯修饰得更伟岸,将他的看似儒雅的脸雕刻得邪魅。 “老婆,你还真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趁人之危?” 他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珠,高挺鼻子下那一片性感的唇似笑非笑。 他是听到了。 但他不会,她知道,或者说在瑞熙心中,宋律希塑造的形象太正面,连强吻她都那么合乎尺度,有理有据,没有充分的理由似乎是不足以令他有所举动的。 此刻再躲避也显得矫情了,瑞熙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他面部,不去看其他地方。 扶着手臂示意他,声音软糯,“你不会的,我现在手都这样子了,不……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他戏谑问道。 “咳咳。” 瑞熙对他的分析大部分是贴合了实际,只不过,宋律希是个军人,却从来不是个好人。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小时候恶劣得令人发指。 因为失去母亲彻底让他变得像个恶魔,恶行数不胜数。 十五岁时,宋市股票经历了一次危机,而危机制造者便是宋律希。 他就玩,没有其他原因,纯粹觉得好玩而已。 如果他不是进入部队,恐怕宋律希会成为他太爷爷那样的商人,有多少家企业是名扬一时最终却被宋家收购的,不说,明眼人都了解。 惹谁也别惹宋家的人,这是宋市人人皆知里的一句箴言。 这个男人,表面冰冷的温度始终不及心肠的冷。 上次绑架案的绑匪跪在地上求他手下留情,冷漠的男人抿唇冷笑道的不过是一句,笑话,你伤害我的家人,绑架威胁恐吓,制裁你的是法律,求我没有用。 他又说,助人为乐我懂,但以牙还牙我更擅长。 所以,宋律希他可以是最正直的军长,也可以是最坏的孩子。 318.军长盛爱31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熟练地点了一支烟,随意扔下限量版打火机,吹出一个又一个白烟。 烟雾缭绕着他俊逸的脸,如梦如幻。 瑞熙被烟味呛得难受,皱着眉头,他又抽烟了撄。 虽然她不能否认他抽烟的样子很迷人,有谁能想到他曾露出十五岁男孩子蹲在街角吸烟那般痞意呢偿? 这个男人,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将权谋玩于股掌之上,像不断晋升的军衔一样拓展他江山的版图,像是一个不知足的贪心小孩,又像是要从这期间得到某种愉悦,进而弥补生活所吝啬给予他的。 这种缺失由于母爱的缺失。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压过来,卧室里正播放着悦耳的钢琴曲,萌萌沉浸在这愉悦的琴声中,都没意料到爸爸妈妈在做什么。 他一手撑在她一侧的桌子上,一手夹着烟,风从窗外吹起来,卷起香烟味,瑞熙眉头一皱,刚想起拉开白纱就被他阻止了动作。 手掌微热就这么贴上她的腹部,他单手环住她的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力度刻意地放轻,她不敢正视这温柔。 微热的男性气息均匀地喷薄在她的侧颈,她才反应过来他呼出的是烟雾,另外一只手漂亮地将烟夹在指缝间,还亮着一小簇的红光。 瑞熙转动撇头的刹那,他已经撩开她上衣衣摆,带着薄茧的手中抚摸她的小腹。 那有一道小小的疤痕。 她在他俊逸含笑的审视下惊恐,没有意料他真的有所举动。 一只手带伤,一只手被他筋骨在身侧,无力反击。 “别碰,不好看。”她咬唇道。 他控住她的身体,“这块疤,不要介意,很好看,是你伟大的证明。” 他低吟浅笑,吻了下来。 那烟通红地将红光点缀在瑞熙修长的手指上。 她喘了口气,觉得他胡说八道,明明就不好看。 听见他在耳畔轻声细语:“小声点,孩子还在睡。” 烟灰已烧有一段长,即将烫到她的手时,被他立刻掸开。 伸出脚去,她想狠狠踩他一脚,反而被人缠得更紧。 喉咙发紧,心急躁跳动着,她知道他还是介意上一次她对他的拒绝,没有一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妻子一直距自己于千里之外。 “……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她脸颊微红,想起上一次他因傅彦和自己冷战的日子,她就手贱想给他打电话,后来又告诉自己:你错了么?你做什么了?你跟傅彦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履行你医生的职责,那个男人就是吃醋了!这次不哄了,爱干嘛干嘛去! 他的手碰到她的腰侧,那是她敏感的地方。 他的声音像魔障一样,眼神带着无奈的笑意,“我这边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倒好,直接把我拉黑。” 打她电话没有一次通的,刚才查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扔在黑名单里。 瑞熙往他腰上捏去,该死,什么赘肉都没有。 “你又没给我打电话,呆不呆黑名单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你也不在意。” 宋律希神色一紧,“什么不在意,我是你老公!我待在联系人黑名单这像话吗!” 哪能待在黑名单!应该是联系人第一位才是正确打开方式! 瑞熙低头嘀咕着:“你以前不也把我拉到陌生人那一项吗?” 她可没忘上一次用他邮箱,不用还好,一用就发现自己被定位在陌生人一项,郁闷了她一整天。 宋律希干咳了一声,把她搂过来,“那是多久以前了?那个邮箱是qq邮箱吧,现在我都不用那个了。” 瑞熙说:“是吗?所以一比一,扯平了。” 宋律希不怒反笑,“既然扯平了,你还生什么气?” 他对她笑了笑。 意味太明显,那只手已经开始解她身上的纽扣,他贴着她的身体越发滚烫。 她往后一缩,却逃不出坚硬的怀抱,“你怎么胡扯一通?” 这两件事好像跟她生气没有直接的关系吧,还想移花接木转移注意力啊、 手没有停顿,没有迟疑地解她的衣服,他的脸却带着不正经的笑。 “是,我胡扯的。” “……” 她拍打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别老是想那种事。” 他咬住她的耳朵轻吟,“娇妻在怀,如何不想。” “你……” 她已经无法摆脱他了,耳朵酥麻得发疼。 “喜欢在浴室还是在卧室?”他的嗓音更加蛊惑。 “又不说,我帮你选吧,浴室吧。” 瑞熙此刻心中忐忑不安,他喜欢昏暗的环境? 瑞熙点头,他从头到尾都在笑。 直到浴室里,她才知道他在笑什么。 当雾气弥漫了整个浴室,瑞熙盯着镜子里那个脸色红润的自己,他一句句令人讨厌的话萦绕于耳。 “我至今还记得那晚上你的样子,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 当他脱下她最后衣服,她抬眸看着昏暗灯光下他的眉眼,深邃英俊,忍不住心动,她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嘴。 快速离开后对他妩媚笑道:“你记得的是这个吗?” 谁知他却极淡一笑,忽然把她抱起来,“我记得的恐怕是更具体一点的。” 浴室外的玻璃窗上,两个人的影子无比清晰,他温柔地吻她的眉梢,又在她耳边说了让她笑得像个幸福的小女人。 瑞熙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体贴的男人,只是这沾不得的体贴竟让她心生贪念。 多在一起一天就多一分贪心,过一天算一天吧! 瑞熙不曾思考过某一天她会因为不属于自己的贪心而想独自占有一个人。 她闭着眼睛,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声,暧昧的因子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满脑子都是他的模样,她想,这一失足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翌日醒来,已是早晨十点。 六点多时,本该是她起身为他准备衣物,脚刚轻轻地落在地毯上时,便被他拉住了。 那句“再睡会”仿佛是前一秒的音弦,再睁眼时偌大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人,他人早已不在。 他们的卧室是观赏风景的好地方,窗外不远处便是一整个造型美观的湖,阳光照过去碧波微澜,美不胜收。 那竹帘一旁也只是泄露丝丝阳光,并不影响整间卧室的清凉。 也许因为如此,她的伤口才不像昨日那般难受,动作也轻松许多,梦境中他似乎很小心地照顾到她手上的手臂。 瑞熙下了床,走到了一张琉璃桌上倒了杯白开水,又拿起遥控器按了那墙上的超大液晶电视。 一口纯正的北京普通话从电视里传来,是新闻的播报。 她抿着白开水,看到电视里的镜头转向一位西部的民众。 记者对着那位表情凄惨的中年男人问道,今年国家财政补贴很多,为何还如此愁眉不展。 中年男子一听急得不得了,面露悲苦状,朝记者大吐苦水埋怨,说是西部穷,医疗人员少得很,治病都是个难题。 原来很久之前,西部就一直招募医生,但前往的医疗人员少得很。 远远不够他们的需求。 多数普通人只会选择有利自己发展的地区,谁会愿意跑到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医生,钱又少,条件又差。 关了电视,瑞熙暗暗思索,她一直以来就想到西部去当志愿者,现在这种决心尤为强烈。 又抿了一口水,温度适宜。 在家的这些天她都在照顾着孩子,医院也没什么消息传来,多余的时间她会查一查有关西部自愿者的消息,瑞熙心中却一直在想这件事,想着要跟宋律希商量商量。 夜晚十点,梅居。 瑞熙已洗澡好,身着一条丝绸睡裙,裙子是吊带款,这种天气穿着正适宜,但她一条手臂包裹得密不透风,怎么看都不搭调。 她站在镜子面前无奈地笑了,什么时候伤不好,偏是这个时候,在这个孩子和工作都需要她的时候。 她拿着西部的医疗资料,刚看几页,医院那边发了一份邮件,准许她请假。 她脸上浮现不解,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怎么就批准两个月的假期呢? 瑞熙皱起眉头,拿着那份资料走出卧室,往书房走去。 散发着淡淡檀香的书房里,明亮的光圈笼罩着那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的高大男人。 透明的玻璃窗看得见花园的一角,园子里沉睡的花草也没有被强光打扰,依旧做着她们的美梦。 玻璃窗上映出他的身影,光那么亮,却衬出漆黑的魅影。 他笑,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根正在燃烧的烟,对着耳边一个小巧的蓝牙讲话,声音清冷但多了温和,如果不是熟人,有谁能让宋律希这般客气? ——三天太快了,不急,一个星期以后再说。 ——上级的文件已经下来了。 ——当然,下次还你这个人情。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他已经摘下了蓝牙。 “进。” 一声应允,他转身面对来人,目光垂落在她的脸上,语气亲切不少,“怎么了?” 转眸又看见她手中拿着的一份资料,他撤回了目光走到书桌边,放下了蓝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指间的香烟。 转身,瞧她生气的小模样,不知为何,他眼梢边就浮现挡不住的笑意。 “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瑞熙咬咬牙,“我收到了这个,是你为我请的假?” 她心直口快地说了出来,将打印出来的那份假条递到他面前。 他笑意全失,将那只剩下半截的烟拧灭在玻璃烟缸里,有些严肃的脸上有一双看似轻松实则深沉的眼睛锁着她的眼。 瑞熙也不逃避与他对视,等待他的回答。 宋律希最终开了口,语速极慢,“爷爷都说了,你要好好休养,刚生完孩子就扭断手臂,要是不及时休养将来抱不起孩子,谁难过?” 一个蹩脚却无法否认的理由,却让她恨也不是不恨也不是。 “可是只是骨折,这根本没什么的,两个月的假期太长,要是回到医院,你让他们怎么看我?” 啪的一声,宋律希合上一份资料。 英挺的剑眉半拧着,“谁敢说你半句闲话!这么急要回医院,是想见傅彦还是李谨谦?” 瑞熙无奈地笑了,他又拿这两个人说事。 虽然她无数次表明自己跟他们没关系,但最近宋律希的醋意简直大得难以思议。 吸了一口气,她继续道,“我只是觉得两个月太久,做医生要是不动手很快就生疏的。” “你可以在家当个全职太太,不需要做什么医生。” 他呵斥一声,眼中尽是不屑与风轻云淡。 全职太太?瑞熙微惊地望着他俊朗的脸。 “抱歉,如果你想我当全职太太,那不可能。” 她的态度变得坚决起来,宋律希敛着神情,“行,先不说这事了,等你手臂好了再说吧。” 他坐下来大木椅上,慵懒地开口,尽是君王风范,“过来,让我看看。” 看看,看什么?她心里是不想跟他吵得,最终还是听他的话。 瑞熙慢慢走过去,一侧的浓密长发被风吹起,如水中浮动的柔草,顺滑浓密。 他近日笑意越发深切,她还未靠近他,已经被一股大力抱住腰,坐在他腿上。 她仍是不适应,他却熟练冷静。 压下起伏的情绪,她极力镇静,“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 瞧她认真的态度,宋律希点点头,“什么?” 嘴角依旧噙着那抹不知名的笑,他捏了捏她可以掐出水来的脸颊,凉意染入她的肌肤。 她看着他说道:“给你看看这个。” 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的时候,她明显发觉他脸色微微一变。 “你想去西部当志愿者?” 他轻轻地将长指搭在她的唇上,微凉。 下一秒他直接将资料抛到书桌上。 “不准,我不同意你跑那么远。” 宋律希一向不喜欢同女人谈事业,更不喜欢女人事业心太强,可这个女人就喜欢跟他谈事业。 现在还想跑边远地区,没门。 这话惊动她内心的弦,她问,“为什么不能去?” 她在意他的看法的。 先爱上的那一个人注定是要付出得多,她在心中笑话自己,怎么老是扮演这种角色。 细心如宋律希,怎会听不出话里她话中的惆怅和失望,。 现在看清眼前的脸,忍不住低叹,“我舍不得你,孩子也舍不得你。你真舍得扔下我们跑那么远?” 瑞熙愣了愣,语气鲜少的犹豫,眼中也有片刻的迷茫,“大概吧。” 离开他和女儿,她会很想念的吧,还有爸爸,哥哥,爷爷…… 他端起她的下巴,笑道:“你还真说得出口!什么大概,你去不成的!你心肠软,舍不得的,要是敢去,女儿变成女汉子我可不管!” 故意威胁…… 瑞熙努力扯着淡笑,“你现在威胁我了,以前你都是被我威胁的,反过来真不好受!” 将头埋于他的宽阔的胸膛,闻着他专属的气息,很温暖很踏实,她想,这是可以依赖一辈子的胸膛。 在一个好妻子和一个好医生之间,她应该怎么选择? 她也有贪念,尘世中人都有七情六欲,从小她像在杂草堆里生存,因为生活得像杂草所以注定不会像鲜花一样得到呵护,她想要做到最好,然而每棵草都有一个花梦。 现在她的梦是他,如果她现在选择了事业,经营到一半的家庭垮了该怎么办? 宋律希敛眉沉吟,“乖乖躺在我怀里,别跑那么远,会累。” 他抬起她的手,认真地凝视后敛眸,修长的手指抚弄她柔顺的发丝,瑞熙坐的不踏实也不敢乱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忍受着他***般的动作。 “已经找到了避风港,就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去栉风沐雨了,懂吗?” 没办法想其他了,他的手太温柔,又如同按摩师一般,每触及一处手法都那么恰到好处,令她不由得柔软下来。 而他的话让她感动。 半晌后,他薄唇半启,“医生怎么说?” 瑞熙想,宋律希太有能耐了,一句话就把她的念想彻底打消。 宋律希靠近看她,感觉又不一样了,几公分的微距离居然产生美? 她柔柔的声音散播在空气中,素白的小脸维持着镇定状态,“医生说,只要修养得好,最快也要3个月。” 发觉他眼睛一动不动地对着自己,她调皮道:“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不是说距离产生美?原来,微距离也是距离。” 在她稍微愣住的刹那,他又开口:“别再受伤了。” 不咸不淡地来一句,宋军长的关心话可比黄金值钱。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瑞熙心底生出满满的幸福感,脸上淡淡露出微笑。 “是关心我吗?” 瑞熙勾着他的脑袋,偏着头泛动水眸,在男人眼中就是另外一番模样。 宋律希“嗯?”了一声,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地摩擦着,“不够明显吗?” 他将鼻子抵在她的鼻子上,眼波流转,原来男子也可以这般媚惑。 “宋律希,现在不去,以后有机会的话让我去好吗?” 看着他的脸,她确实被他蛊惑了,或许很久以前的事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是我们俩。” 声音太低哑,溶解了***的声音太烧人。 四目相对的片刻,她微怔于他此刻暴露无遗的燥热,男人趁机抓住机会抬起她的下颌啃咬。 几乎没有错过一寸肌肤,他食髓知味般舔试,热情的程度不似平日里冷毅的男子。 本来就有感情在燃烧,现在他的动作又像一把火猝不及防地引爆所有。 瑞熙醉了,醉倒在他密密麻麻的碎吻中,头脑发热,眼眸迷乱,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沉醉不知归路。 他灵活的手掌掌控她整个脑袋,捧着她的脸,吻又落在她的脸上,最后是唇瓣。 他呢喃细语,“没试过书房,刚好萌萌不在,不会突然打扰我们。” 瑞熙没听清他的话,胡乱地闷哼一声,引来的是他更深入的允吸。 没注意到那半合的门口有身影,宋律希的手继续往上探索,享受着她柔软的嘴唇,精神上的兴奋度越发高涨,怎么轻轻一碰就把持不住? 他自知控制力极好,但此刻想要她的念头已经无法自控,他的理智全部崩溃,而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咳咳咳……” 门口的一个尴尬的声音硬生生地阻挠这场盛夏花事。 宋律希的手刚停留在她的胸前,一盆冷水随着那一声刻意的咳嗽浇灭他的热情。 半晌后,下人将那剩下三分之一的药碗回厨房,平时沉静的神情变作嘴边一抹揶揄。 到了厨房,辛蓉问,怎么没喝完。 下人笑道,“少爷心疼了,不让喝了。” 因为苦? 辛蓉微淡一笑,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药还不喝了? “你看到什么了?” 下人偷偷伏在辛蓉耳旁细说,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了她。 辛蓉意味深长地一笑,“这年轻人啊!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要不是看她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孙女,我才不管她呢!” 她遥想宋律希那一个人的时候,不爱回家,忙于工作,而难得回来却多是紧抿着的嘴,萧条的背影不知道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落寞。 虽然有矛盾,但她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了。 身为母亲她是知道他的痛苦的,早早没了母亲,她想对他好,那个孩子也不接受。 多少的相亲安排他都不去,可还好,还好终于成家了。 古瑞熙啊古瑞熙,虽然我不喜欢你,但那孩子接受你也就罢了。 律希那孩子要真拒绝,没人能强迫他。 只是他从小性子偏冷静稳重,不轻易表现内心的想法,你还是要多多留意。 思索了须臾,辛蓉看见瓷碗想起一件事,便吩咐说,“下次一并送点蜜饯或蜂蜜水。” 下人笑得合不拢嘴,“少爷叮嘱过了。” 辛蓉温和的眉眼是难见的温和与满足。 319.军长盛爱31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书房里,瑞熙喝完那碗药,嘴中苦味连连,尽管宋律希给了她一杯白开水也无济于事。 他已经起身,斜斜地靠书桌的一角,瞧着她微皱的眉头不由得也蹙眉。 “有这么苦吗?撄” 声音仍是半沙哑,令人不禁想到之前天雷勾地火的一幕。 本来就容易脸红,还被第三个人看见了,瑞熙还是觉察到脸热得发烫偿。 “不然你试试去,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小一喝中药就吐,这一回她是强逼迫自己喝下去的,只觉得喉咙一阵恶心,她又喝了一口白开水,一股苦水涌上喉咙。 宋律希终于按耐不住了,眼睁睁看着她冲进了浴室,担忧不由而来。 见她趴在马桶边难受的模样,心就如同生了刺,阵阵疼痛感。 她按了冲水键,在他走到身边之时已经转身面朝他,“你能不用这么严重的表情看我吗?这会让我想起第一次你发现我怀孕的时候,脸真臭!” 那股酸苦味还留在口腔内,好不舒服。 宋律希将她扶起,她在洗漱台边漱口,镜子里映出他们的模样,抬头看见他深邃的眸子。 她笑靥如花,用毛巾擦了擦嘴,不说话。 转身背对着镜子想离开,却被圈在他的怀里,他挨得近,瑞熙不得不扬起头仰视他,柔顺的发丝像垂柳一般垂在身后。 那张俊美的脸上添上愁绪,宋律希静静地看着她。 下一刻匆匆拉着她往外边走,回到卧室,赶紧给她找出胃药,递了杯水让她喝下。 瑞熙看他一脸严肃,乖乖地吃药。 熠熠生辉的眼凝聚着不可抵抗的魄力,他的目光专注在她身上,“什么时候得了胃炎,我怎么不知道?” 瑞熙淡淡说着:“很久很久以前了。” 静默了几秒,他收起那迫人的寒光,半蹲下来,凝视她:“以后不准不吃饭就工作,不准不吃早餐,不准吃那些垃圾食品!” 霸道蛮横,却让她的心被阳光铺满,她弯腰抱住他的脖子,闭上双眼微笑起来。 宋律希本来因她沉默而蹭蹭上涨的怒气瞬间消失,他笑了笑:“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瑞熙不敢正视他的眉眼,缓缓吐出一句,“听见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吃饭。你也知道我是医生啊,经常会忙到不能按时吃饭,但以后,我会记得吃早餐,也不会吃所谓的垃圾食品了,再也不吃了。为了你,为了萌萌。”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这可是你说的,要再敢让我看见你不乖乖吃饭,你就等着被我罚吧!” “你才没有那个机会呢!” 紧接着萌萌突然哭起来,他急切地站直身体,按住她的身体。 “我去看看孩子,你先坐着。” 瑞熙捂着胃部,想起那段日子。 高中时,爸爸生意失败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十分艰难。 哥哥每天会固定给她准备两份钱,一份用来买早餐,一份用来买午餐 哥哥给她的钱总是很多。 她犹记得哥哥和爸爸总会告诉她,早餐要记得吃得丰盛点,午饭也要吃得饱,如果觉得不够,就来跟他们要。 她舍不得花,就偷偷把早餐的钱储藏起来,主动揽下买菜的活,最后用那些钱来补填一些费用。 爸爸喜欢吃鱼,每一天中午的餐桌上总会有一阵鱼香。当他问起价钱来,她总会谎报价钱,要不就说是邻居大婶送的。 但有一天还是被发现,爸爸发现她的胃药,气得病倒。自那以后她才答应一定按时吃饭。 后来,她在国外也曾迫不得已进入酒吧工作,不会喝也得喝,不然怎么在那鱼龙混杂之地生存。 于是,一天天,她学会了喝酒,借酒壮胆真有道理,夸张地说,她可以千杯不醉,因此越来越多的客人点名要买她的酒,她赚的小费也越来越多。 可是这随之而来的是复发的胃病,还越来越严重。 她因此进过医院,偌大空旷的病房里,漫无边际的消毒水气味一丝丝侵入她的皮肤,当痛到极点就是麻木。 白色的被子,白纱的点滴,白色的天花板,她空洞无光的眼底只能分辨一种白色,如同她拼命挣扎的生命一样苍白。 医生告诉她,是严重的胃溃疡,非住院不可。 她点点头,却是一个星期无人来访,不是没人关心,是她怕他们担心,所以永远都是一个人承担。 在国外读书的小出租屋里学习时,她忘了多少次半夜痛的无法入睡,多亏学长那两个月的精心调理才好些罢了,没想到今日倒是让她重温旧梦了。 这话能告诉宋律希吗?不能,恐怕要烂在肚子里一辈子。 宋律希安抚完孩子后走回来,灯光下的她乖顺如一只猫咪,低垂的眼睫毛眨动时也挠着他的心。 “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她对视着他,“我没想到我和你会有这么一天,真的。好像在做梦。” 在这之前,宋律希和古瑞熙,差距太远,远到她看着少女时代的日记都觉得自己白日梦做得太美了。 宋律希蹙眉道:“最近怎么回事?还说在这傻话,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你跟说我在做梦,傻不傻啊你。” 她瞪了他一眼,“你才傻!你是个大傻瓜,自己笨得跟头驴一样,还敢说我!” 他算是明白了,绝对不能跟她讲道理。 “行行行,我傻行不行,就因为我傻才娶了你这么一个傻老婆,真是绝配!” “你!”瑞熙又气又笑的,拎起一个枕头就甩过去,“宋律希是不是非要惹我!嘶……” 他一把接住枕头,见她捂着胃部脸色发白,顿时没了开玩笑的兴趣。 “又疼了?” 她不肯让他抱,咬牙道:“都是你的错!” 他自责起来:“我的错,不闹了。” 她发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你别不说话,你陪我说话,这能转移疼痛的。”见他又是一本正经,瑞熙忍不住说道。 这男人要是不说话,只是用他的眼神打量一个人,准能把人吓惨,就像他们之前要结婚时双方父母见面一样。 宋律希瞧了她一眼,“想聊哪个方面的?” 接过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瑞熙嫌弃了他一眼,“我们来秋后算账。” “……这翻旧账是翻不完的,就别了吧。” “不行!你当初双方家长见面时的冷傲已经严重地伤害了我!” 宋律希尽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有吗?” 那次商谈婚事,宋家选的地点便是世安酒店。 那时偌大的世安酒店的总统厅正坐着六个人,分别是双方父母和两个即将步入婚姻的人。 瑞熙和爸爸,哥哥很早就到了现场。 服务人员礼貌地上了菜,一桌子美味佳肴,瑞熙贴心地为宋君练和宋孟然夹了菜,笑意连连,而宋律希从头到尾只是毫无表情地盯着她精致的脸看。 瑞熙那天一大早就被化妆师打理着,连头发丝都发着光,经过打扮,她的确从内到外都闪闪发光。 皮肤白中带着粉红,水眸明亮,气质又是秀外慧中,连见到她的宋君练也不禁露出满意的神色。 餐桌上不断增添新的菜色,每一份都是世安酒店大厨精心烹饪而成,瑞熙一边夹着菜一边也和父辈们聊得热火朝天,所有人只剩一个宋律希冷冰冰地坐着,筷子动也不动,眼睛就只看着瑞熙。 起初瑞熙还想装作不知道,可是他盯得时间太久,目光也像烈焰一般火辣辣地射过来,她的脸上的热潮一下高过一下,一慌张就拿起旁边的水杯,便不断喝着水。 服务员上了一盘Almas鱼子酱,据说是白化鳇鱼制成,是最贵的鱼子酱,她看着这一道比一道贵的菜肴,不禁撇了撇嘴。 突然,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开了口,嗓音低沉:“你刚刚喝掉一整杯42度的白兰地。” 所以的人都看向了瑞熙,她有点懵,片刻之后,她回味了一下自己喝下的‘水’,才反应过来,自己喝的是酒!还是42度的酒! “....” 对面英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瑞熙窘迫,要不是他,自己才不会紧张到出了错。他分明是故意戏弄她! 不过平时自己酒量不错的,在酒吧工作她也是锻炼了一下酒量,她想自己应该不会醉... “瑞熙这孩子是太紧张了。” 说话的人是宋孟然,他对瑞熙说道:“别紧张,就跟平常一样吃饭,别拘束。” 晃了晃了神,瑞熙笑道:“好,叔叔。” “还叫叔叔,该改口叫吧了。”语气宠溺,宋孟然露出动容的目光,“长得真像秋。” 辛蓉放下给宋孟然夹菜的筷子,僵硬笑着说:“瑞熙……和我们家律希还挺般配。” 她这么说,无非是转移宋孟然对瞿秋的思念。 古纪也应和着:“律希啊,我这唯一的女儿可就要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啊。” 这话说得诚恳,但瑞熙知道爸爸其实很舍不得她。 “岳父放心,我会好好待瑞熙。” 他的眼神很幽深,就像一个无底洞,而当他说出这句‘誓言’,瑞熙恰好望到他好看的双眼,她被吸引了。 她想起了好友问过自己:如果一个英俊多金的魅力熟男向你许下诺言会怎么样?她当初的回答是:“如果心跳加速,那么说明我心动了。” 而现在,她望着的那个人,正对着她露出绅士的微笑,举手投足之间,一颦一笑之间都是王者风范,仿若勾勒出人间最美丽的人物,她此时的心脏,忘了跳动。 倏尔,瑞熙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低头轻笑出来,其他人都看出她的羞涩,而,宋律希却看到她嘴角一抹瞬间的苦涩。 “律希要是敢欺负我这个孙媳妇,我定不饶他。” 宋君练打趣笑着说,接着又看了一眼瑞熙,便道:“这鱼子酱不错,大家尝尝鲜。” 瑞熙起身,轻声细语地说:“爷爷,我来给你们添。” 这一声“爷爷”有点生硬,但宋律希都喊‘岳父’了,自己哪能不有所表示,她笑笑地为每一个人添了一份鱼子酱,最后一下,给了是那个律希。 “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古瑞熙将那份盛好的鱼子酱推到他面前,刚好他伸出手要接,两只食指就那么刚好地碰上了,她像是触电一般急忙缩了回去。 却突然被他的大掌擒住,她心跳快要跳了出来,目光锁定了那只带着精致大气机械手表的手。 前方传来他一句:“手怎么这么冰?” “...” 瑞熙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局面了,他是想表现得体贴一些吗? 还是,她不知道他这个举止是为了什么。 “我体质偏寒。” ---题外话---接下来的应该是比较甜蜜的内容~ 320.军长盛爱32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弱弱地回了他,那一双眼睛让她心虚得很呐。 宋律希一听,拧着眉头,又片刻,他放开了她的手。 随后他又关切道:“找个时间带你去看看中医。” “……偿” 他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就直接判定她又要吃中药,瑞熙想,这人不过是说笑的,在家长面前至少要意思意思一下,她无奈地笑了笑。 古纪见两人相处还不错,心想这局面未必太坏。 只有哥哥似有深意地凝着她和宋律希。 当时哥哥什么也不说,可瑞熙知道他看得明白,不拆穿也是一种美德。 想来不免好笑,此刻躺在他怀里,她笑着:“当时你一定觉得我处处都是心机吧,但你还陪我演戏。” 瑞熙开始傻笑起来,被他再次戳着脑门说傻。 他贴近她,在灯光下摆弄她的手指,哂笑道:“我看你可怜。” 她拉着他的手转过身来跪在他面前,紧着眉头开口:“以前我遇见一个算命的,他说我命运多舛,除非遇到一个运气特别好的人,永远待在他身边我才能顺顺利利。” 他一听,满脸不信地挑起眉头,“然后?” 她脸颊微红,腼腆笑道:“然后我就遇见了你。” 他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她一句话愣住了,眼神充满神采,倒映在自己眼中,她的姿态柔软美好,令他产生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熟悉而刺激。 他忽然挽起笑,再次把她按在怀中,温热的吻贴上去。 还好我没错过你。 …… 时间很快地过去了,她恢复得很快,提前拆了绷带。 骨科的小王嘱咐她一些注意事项后,瑞熙从诊室出来就遇见了李谨谦。 他依旧英俊潇洒,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格外有魅力,身上的大白卦让过往的每个女人又惊又叫的,大概是因为他穿起白大褂来有那么一种清隽的气场。 只是见到一旁的古瑞熙,不免收敛了惊呼,换上另一副探究模样。先前也不知是谁将李谨谦和瑞熙大学事迹说了出来,甚至有人传出他们俩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使得一群不明真相的人每次都拿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讨论点。 有一方说是古瑞熙因为看上宋律希,于是抛弃李谨谦。 虽然表面上两人仍是学长学妹的称呼,可暗地里李谨谦对她念念不忘,还曾因宋律希在婚礼丢下古瑞熙一事而对他大打出手,宋律希不满李谨谦对自己妻子留有念想,于是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最先版本也不知是那种模样,只是再正经的事件,一旦涉及两男一女,不也容易演变成如今这种版本吗? 瑞熙倒是觉得这种东西她不在意,都是胡扯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简单有礼地对他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后,瑞熙想起一件事。 “上次那个国际会议,听说你没去。” 李谨谦双手插着口袋,表情温和,“本想着我们一起,但你去不了,我一个去也没什么意思。” 观察到她微微不自然的脸色,他又说:“我选择你,只是因为你态度认真,不需我教你太多。而且我临时有事,所以没去。” “是这样啊,”瑞熙想了想,笑道:“不过过几天就有全国的研讨会,那时候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去。” 李谨谦不露声色现出一丝微笑,“等你回来。” 距离假期结束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那天从医院回来的途中,她接到他的电话。 让她现在去一个地方,还吩咐她穿得“漂亮”一点。 她也好奇不已,怎么就跑到世安集团去了,那里不是傅彦的地盘? 国际前台小姐都对眼前的一个身穿Burberry淡灰色包臀裙的高挑女子,一头淡棕色的中分长发自然地落在肩膀两盘,胜雪的肌肤光滑细腻,五官清秀美丽,左手拿着一个同款的手包,袖长的美腿笔直白皙,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当她走近了,声音更像百灵鸟一样动听。 “你们好,我找...宋律希。” 在这里说出他的名字能行得通吗? 虽然刚才那个男人告诉她,“到了直接报上我名字就行。” 思索着,古瑞熙还是喊出了这个名字,他真的在这里吗?来这里干什么? 前台小姐对这个陌生美丽的小姐眨了眨眼睛,才回过神来, “哈?律希少爷...不不,小姐你找我们董事啊!” 前台小姐恨不得拍死自己,她居然喊了董事的名字,要是被知道了还要不要干了! 董事?他什么时候成了世安集团的董事? “请问有预约吗?” 又一个小姐凑了上来,附上甜美的笑容,“不好意思,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到董事的。” 看到古瑞熙的装扮,前台小姐虽然是拒绝,但也委婉了些。 瑞熙不免觉得好笑,见自己丈夫还要预约。 “你们好,我是你们董事的老婆。” 听完这几句话,前台小姐的脸色完全从白便青,再由青变白。 三十层办公室,气质凛然的男人长腿搭着大班桌,漆黑的眼睛看着屏幕里的女子莞尔一笑,起身,身旁的秘书拿着资料随着他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远去女子的曼妙身影,前台小姐叹气起来:“我怎么就没有她那样的好运气呢!” “你要是长她那样,估计董事就娶你了。” “没想到,她就是古瑞熙啊,真的很美很有气质。” 瑞熙并不知道她被人八卦着,电梯里也被人用一种陌生又惊艳的眼光打量着,到了三十层办公室,门口的助理挡住了她的去路。 手机里却来了一条信息,她拿出来一看。 “我在开会,你先在办公室里等我。” 与此同时,助理接了一个内线,皱着眉头不解,但还是客套地让她进了办公室。 古瑞熙将手机放进手包里,推门进入了他的“办公室”。 宽敞大气,但是以冷色调为主,所以多多少少有些冷峻,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随意地坐在了浅色沙发上,助理礼貌地奉上了一杯茶,眼睛里还在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女人,要知道,这间办公室不是一般的人就能进的,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 瑞熙伸手端庄地拿起了形状优美的茶杯,察觉到助理一直盯着她看,便轻轻放下了茶杯,温婉一笑,像是梨花般柔美。 “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助理一惊,目光有点涣散,没有料到身前这个漂亮女子会问她这么一句,有点措手不及。 “不好意思,我没见过董事带过女人进来过。” 助理心想,只听过董事和总裁小时候常和一个小女孩来这里,不会就是眼前的女人吧。 五十层高层会议室 三百平方米的大厅,铺着大气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一侧的墙壁上还贴着先辈们的名言,另一侧则贴着现任领导人的理念,也就是傅彦对集团领导的方针。 精美的古朴红木椅子上坐着各个部门的高级领导,无不注视着正在进行国际线上会议的男人。 然而关注点都是两个坐在高位容貌非凡的男人身上,谁都没忘记这两魔王小时候的伟大事迹。 虽说宋律希顶着董事头衔不常来集团,但全集团上下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宋军长的头衔可比这个董事来得响彻。 另一位呢,花边新闻满世界飞扬,是茗市的太子爷,也是世安集团总裁。 世安集团可是宋律希和傅彦太爷爷那一辈的心血,本来宋律希和傅彦两个人一起进入部队,宋君练和傅彦的爷爷就想着既然双方的儿孙都不愿意继承这个集团那就让旁系亲人打理,可谁知不到一年,傅彦退了伍,并且开始接受他父亲的事业,于是世安集团总裁的职位便落在他身上。 至于傅彦为何退伍,之后宋律希和傅彦的关系就像结冰一样的原因,听说是因为当初那个死去的女孩。 ---题外话---二更完毕~~~~~~请签收,O(∩_∩)O 321.军长盛爱32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投影上的人是世安集团在意大利分公司的合作伙伴,挪森集团老总。 傅彦今天脸色不好,一身正式的黑色手工定制服装在身,全然精英模样,言语之间句句的都是商场的尔虞我诈。 集团与挪森早在他们父辈那一代就建立了友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两个集团领导人的光点多数不谋而合。 可今天傅彦脸色难看是因为……身旁脱下军装换上西装正津津有味听着他们对话的男人偿。 聊着聊着老总突然对说了一句。 “It/will/be/a/pleasant/cooperation...Abner,when/do/you/go/to/Italy?My/daughter...and/I/miss/you.” 虽然都是uncle这么叫,可Lambert喜欢宋律希更甚于自己,傅彦不是不知道。 高层的眼神纷纷落在了宋董事身上。 而,宋律希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他句:“Lambert,I/will/get/married.I/will/visit/you/with/my/wife/soon.” 嗓音清冷客套,此话一出,震惊了不少人,尤其是大洋彼岸的挪森老总。 可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又疑惑地问出,不是已经结过婚了吗? 傅彦闪着寒光的眼神也刺探过来。 宋律希笑称,自己要给老婆一个更大的婚礼。 “Really?That’s/so/good.” “I/hope/that/you//attend/my/wedding.” “Of/course.” .... 出了会议室,李秘书紧紧地跟在傅彦身后,今天总裁的脸简直可怕。 宋律希和一群叔叔一起走出来,抬头只见傅彦转身朝自己走过来。 “好久不见,叙叙旧,如何?” 宋律希西装笔挺,单手插着裤袋,陡然一笑,顿住了脚步,冷着目光看了那人一眼,跟身边的人道别,随着傅彦进了他的办公室。 李秘书也看到了来人,礼貌地问好,为他开了门,自己便退下。 宋律希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头发上梳,精致到头发都被一丝不苟打理得整整齐齐,露出光洁的额头。 而,此时,他却给了来人一个笑容,随意问道:“有事找我?” 傅彦站在窗前,唇畔扬起讥诮的弧度:“再次举办婚礼,还要上演逃跑的戏码?” 宋律希挑眉看着他,眼眸深沉:“你是来替谁向我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 傅彦自知他和古瑞熙之间,自己没资格插一手,何来兴师问罪。可他就是忍不住要嗤笑他。 “何必多此一举呢?谁都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这个人无心无爱,你根本不会对一个人真心好!” 傅彦露出锐利的眼神,语言犀利,脑子里反反复复播放的一个人影肆无忌惮地冲出来。 宋律希盯着他,淡然反驳道:“以前不懂,是因为没有遇上对的人。” 他的回答让他的情绪恶化,“宋律希,画她对你的感情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一字字的质问,却让沙发的男人脸色阴沉到极点,时间仿佛回到多年前关画失踪消失的那一刻,那是他第一次和他争吵,为了一个女人。 傅彦看着他摸不清情绪的眼睛,从认识到现在,宋律希习惯沉默,不爱多一刻透露自己内心的想法,却擅长掌控别人的想法。 可他太深沉了,心思细密,却也织就一张天罗地网,网住了自己,不给自己轻松的权利。 “我没空等她。” 无疑这句话让傅彦愤怒到极点,他攥紧拳头冷笑道:“宋律希!画的失踪都是因为你,她到死的那一刻还挂念你。现在随随便便跟一个女人结婚,心里真过得去吗?” 宋律希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她的失踪,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 傅彦瞪大了双眼盯着宋律希凌厉的双眼,偌大的办公室被寒气侵袭。 宋律希忽然站起来,快速地拎起他的衣领,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唯我独尊。你,傅彦!你不配得到她的爱!” 接着,在宋律希甩门而去之前,他听到了傅彦幽幽的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原本要握住门把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宋律希拧着眉头冷嘲道:“这辈子你大概都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随后门被重重地关上。 傅彦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一把打翻桌上的东西,顺带的,那个相框被打落在地上。 玻璃脆弱地裂开几道痕,划在照片上那张青春靓丽的女孩身上,翻开了记忆中的喜怒哀乐。 …… 没有带女人来过? 这个回答让她颇为满意,心情也愉悦许多。 一道富含磁性优雅的声音传来:“刚到?” 宋律希迈着长腿走过来。 瑞熙点点头,宋律希匆忙瞥了她身上的装扮一眼,又冷眼示意秘书助理可以出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了他们两个。 宋律希一声灰色高级定制西装衬得他这个人更加英俊,走到了瑞熙坐着的沙发上坐下,透着一股沉稳与深沉,浑身散发着王者气息。 当他坐下的那一刻,瑞熙不仅感觉到沙发往下沉了些,还嗅到到了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迷人的成熟气息,她的心情微微起伏着,或者是心里作祟,不得而知。 “你什么时候成了世安集团的董事?”她疑惑道。 “太爷爷的,到我这一代就是我继承。不过是因为很忙,很少来而已。” 她被他惊讶到,“不想当兵了?” 他笑了笑:“你觉得哪个职业适合我?” 她埋下脑袋不说话了,还是没反应过来,他倒是平静地翻看着一本东西,刀削般的侧脸就呈现在她的眼前,她盯着他忘了移开双眼,便听见他说了一句。 “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款式,这些都是巴黎名设计师的最新款,如果我选的那款你不喜欢,那么可以自己看看。” 目光往下看去,才发现他正在看婚纱照,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本婚纱照。 好奇道:“选这个做什么?” “当然是结婚啊!” 宋律希拧着眉头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宠溺地笑了笑,瑞熙突然觉得,他要是笑起来也就不会绝人于千里之外了,像一抹暖阳,灿烂耀眼。 “怎么着,傻了?” 他的眼睛继续停留在她脸上,此刻的她白皙的脸庞因为紧张有了些粉红。 “还是说你不愿意再嫁给我一次?” “什么?”他说了什么? 宋律希用手压着她的脑袋,勾起一抹深笑:“嫁给我,再嫁我一次。不愿意?” 瑞熙不知道他怎么会联想到‘不情愿’这件事上。 要说宋律希上一秒神色还缓和,那此刻已经是阴沉着,这个女人发什么呆,还沉默,沉默也就算了,这又想开口又不想开口是什么意思? 冰着一张脸,他呵斥道:“孩子都出生了,你不想嫁也得嫁了!” 他的话题来得太突然,就像洪水猛兽一样追着她,她有点失了分寸。 再举办一次婚礼吗? 瑞熙犹豫着,却又主动地拉着他垂在一旁的大手,手很冰,刚触碰的时候,她被冰到了。 当十指相扣时,宋律希紧绷着脸扭着头看她,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一下冰一下热的。 她看着他,不知如何形容心里的感觉,“我这一生想嫁的,只有你。只是再次举办婚礼就……” 算了吧。 “不能算!”宋律希认真开口:“我一直想找机会弥补那一次遗憾……答应我,好吗?” 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瑞熙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好。” ---题外话---接下来要结婚啦~要买戒指要买婚纱啦~关于傅彦的故事后面会有讲述,好像被他爱上的和爱上他的女人最后都是个悲剧啊。 ps:新文求收藏zzz 322.军长盛爱32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会儿她难得的温顺,精致的脸蛋在明亮的光线下更添了一份干净。 眉眼柔软,唇畔微微扬起,像一根轻盈的羽毛轻轻拨动他的心。 他微微靠向她,深受发香吸引,索性将脑袋俯在她的脖颈处。 痒痒的,瑞熙抿唇低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轻轻推开他偿。 他为微微拧起眉头,手臂却还搭在她的腰上,神色有些冷:“想反悔?” 瑞熙拧着眉头道:“我哪能这么容易嫁给你!你还没求婚呢!” 瑞熙伸出食指摆在他面前,“你看看!” 他仔细地看着那双手,沉默了良久后,十分天真地回答她,“除了粗糙了点,还是挺好看的。” “……不是叫你看这个!” 男人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指,笑道:“明白,这么美的手,还少了一颗戒指来衬托。” 她终于骄傲地扬起了下巴,“这还差不多!” “别的女人结婚了都有婚戒,我孩子都生了一颗戒指都没有!”她小声嘀咕着。 宋律希笑道:“还真像委屈的小媳妇。” 她抿唇道:“我要大的!要十克拉的!” 宋律希淡淡道:“十克拉,出门也不怕被抢劫?” 瑞熙鼓起腮帮子,视线落在他的膝盖上,别扭地开口:“我收藏还不行?没诚意。” 他不说话了,就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 这眼神让她心里发毛,心里发毛,他该不会以为她是真的爱钱爱炫耀吧。 指甲已经掐入肉里了,她惶恐地看着他,小心翼翼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脖子上一凉,他端起挂在她脖子上的那块美玉,垂在他宽厚的手掌心里。 对上她的双眸,而后道:“摘下来。” 此时她的精神崩得紧紧的,他一句毫无感情的话让她一下子不知所措。 宋律希二话不说,直接扯断连接着那块玉块的红绳,玉块从她脖子上离去,她喘了一口气,不解地看着他。 他冷峻地盯着那块玉,带了点温情的口吻问她,“为什么要自己戴上?” 古瑞熙咬着唇低下头,“白用年拿给我的,说是你要他交给我的。难道不能戴吗?” “我是问为什么要自己戴?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喉咙发涩,眼眶也微红。 宋律希忽然叹息道:“这块玉,”他再次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为你戴上,才会幸福。” 她的心居住已久的孤寂像被他一句话打扫干净了,说不出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怔怔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知道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红绳,将那块玉重新穿起来,靠近她,系在她脖子上,打了个结。 眼泪好像控制不住不一样地留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想阻止自己的泪水,可眼泪就越来越多,好像要把所有委屈在他面前展示一样。 他捧着她的脸,拇指擦拭着她的泪,蹙眉道:“那个时候你也这样哭吗?我记得好像没有。” 他看过整个婚礼的视频,她出现在镜头里常常是面带微笑,最多……自己一个人在台上面对所有人时也是红了眼而已。 眨着泪眼,她哽咽道:“我哭了!哭得很惨!每个人都在看我笑话,我能不哭吗?我没那么坚强,心又不像你一样是铁做的。求你来你都不肯来!宋律希,我真是恨死你了!” 宋律希凝视着她哭得委屈极了,眼神深不可测,说了一句:“我也恨你啊,古瑞熙。” 她抹了抹眼泪,咬着牙不想看他。 他要她看着自己,可她就是不肯,他直接用额头压着额头,薄唇微启,说话的时候气息会蔓延到她唇上。 “当时我真恨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跟你有孩子了吗?同意你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了吗?” 贴着他的额头,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眉宇间的愤怒,她紧紧咬着牙齿,忽而呼出一口气。 “我的确很无耻。可你也是,你居然看了我的日记!” 他忽然施力,发了狠把她按在沙发上,低声道:“我不看的话,你还要让我误会你多久!” 她闭着眼睛道:“我本来就不想告诉你的。” 起初,爱着他,她其实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可后来,她又想让他知道。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动物。 他愤怒地盯着她,骤然发了疯一样地吻她,忽然很害怕失去害怕自己弥补不了之前的错,但又恨她,恨她让自己差点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待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时,她攥住他的白衬衫,拉出了束在裤子里的衣角,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渐渐停下了动作,抬眸看着她精致美丽的五官,堵住她一直道歉的嘴。 片刻后松开,微微喘息道:“再这样下去,不要指望我会在这里放过你。” 走出办公室,助理看着这般配的一对背影,马上跟人发微信聊起来。 “我保证董事夫人绝非我们等闲之人能取代,生完孩子还那么妖娆。听说董事要再给她补办一个婚礼!啧啧……果然没有点本事就不能嫁入豪门呐,目前看来董事是被她掌控得牢牢的!” 专用电梯光亮的电梯门上清楚地显示着两个人的影子,男的高大帅气但脸色有些沉,女的高挑纤细,动人的眼睛却低低垂着。 电梯一降落,男的紧紧地牵着女人走出去,引来身后一阵热议。 忐忑不安地坐在车厢里,两个人默契地一言不发,直至到了婚纱店。 招待小姐一看来人的穿着打扮和气质都是至上的,心里头大大地欢喜一把,就像看到了钱,就差没摇着尾巴来招呼了。 “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吗?” 宋律希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婚纱店,转身将身后的女人牵了过来,搂在怀中。 “新品。” 又来试婚纱,会不会遇见之前拍婚纱照的人? 瑞熙脸颊红着,越发娇艳可人。 宋律希看到怀中人的模样,心情好了一半。 “最好的才能配的上我的太太。” 说完,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开了她,让她和导购小姐一起去试衣服。 “好的,小姐请跟我来。” 导购拿了一件低胸纤薄的婚纱给瑞熙,把这件婚纱介绍得天花乱坠,硬是要她试。 “小姐,您先生多爱你啊,我相信只要您喜欢,他一定会为您买的,您看,这婚纱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做啊!” 她不禁失笑。不明真相的人说的话只当玩笑听。 硬着头皮试了婚纱出来,宋律希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神情淡漠。 望了过去,她一抹修身的婚纱如同天仙下凡一般,低胸的设计以及腰身的完美构造完全衬出了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完全不是生育后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瑞熙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酝酿着,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件婚纱,是不是自己穿起来不好看呢! “换一件,不适合你。” 一句话就如同古代帝王一样下了命令,导购小姐碎碎念叨。 “怎么会呢!您太太多么合适……” 瑞熙刚想去劝住导购小姐的,结果速度根本没有他冷冰冰的眼神冰冻三尺那样神速,导购小姐被男人这样一瞥,浑身都结了冰。 “好,那,那就换一件吧。”客人生气了,她们只能巴结着。 “换那一件。”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件非常美丽的白色婚纱,层层白纱都镶嵌着施洛华水晶,又奢华又优雅,让人眼前一亮。 宋律希看着她,“要不要试试?” 她答应了一声,又跟着导购走到更衣室里换婚纱,只听见导购说道:“小姐,这件婚纱是最新款,需要身材很好的人才适合,很多来试穿的准新娘,您是唯一一个看完后还有勇气试穿的。” 323.军长盛爱32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试完婚纱,提着裙摆走了出来,几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望过去。 空气中尽是倒吸气的声音。 她完完全全将这件婚纱的美衬托到极致,高贵优雅得像个公主撄。 这次瑞熙倒是笑得甜蜜迷人,露出浅浅的梨涡,往那边一瞥,宋律希眼中出现一抹惊艳的目光偿。 走到他面前,她美得不像话,故意问他:“好不好看?” 宋律希回过神来,笑意流转在他的眼里:“嗯,很美。” 一旁的导购小姐连连夸赞,“这位先生,这件婚纱简直就是为您的太太量身定做的!每一寸都那么适合……” 男人深沉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她的胸口,向他走过来搂住她的腰,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的模样。 他低笑,突然往她水润的唇上啄了一下:“真的很贴合,该怎么谢我?” “……” 众人的眼神太毒辣,她不好意思地埋在他怀中,咬牙道:“大庭广众的,你要不要脸?” 他丝毫不在意地圈住她的腰肢,嗓音惑人,“要。” 紧跟着侧脸被人吻了一下,烫得她心里又羞又喜。 “说到玩花样,我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 她垂下了眼眸,脸上燥热难挡,不用看也知道刚才那一幕被许多人看见了。 他眼里的轻浮渐渐聚拢,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轻轻笑道:“娘子这么一说,以后为夫一定不辱使命,用心钻研。” 镜子里倒映出来的女人,笑得美艳极了,她娇嗔着捶了他一下。 随后,她又试了一身碧蓝色的鱼尾款,清新自然,以及一件白色的纱裙,飘逸脱俗。 总共定下了三套婚纱,价值不菲,当刷卡的时候,店员们才发现这对夫妻竟是不久前敢结婚的宋市夫妇。 看完了婚纱,他继续带着她到下一个目的地。 两个人,手牵着手,长相耀眼,又衣着矜贵,走在商业街上,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她拉着他的手晃了起来,“跟你走在一起,到哪里都被人当猴子观赏。” 宋律希配合她的步伐,牵着她往前走着,穿过梧桐树的树荫,唇上始终挂着好看的笑容。 “那也是一只漂亮的母猴子。” 她一听,心想,真不会说话,什么母猴子! 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紧紧缠绕着手指头,她气馁问道:“还有多远的路?不就是买颗钻戒吗?搞得跟西天取经一样,还要我走这么远的路!” 宋律希淡淡扫了她一眼,“典型缺乏锻炼,以后得多走走,多练练。” “我这双高跟鞋太高了,走起路来不好受。”她颇无奈地解释。 宋律希往下一看,那细跟那高度,看得他眉头一蹙。 “谁让你穿这么高的鞋?” 瑞熙瞪着他,“是你让我打扮得漂亮一点,要搭配这双鞋这套衣服才好看的啊。真是,一点情趣和审美都没有!” 宋律希幽幽睨着她,下一秒直接把人抱起来,吓得她赶紧环住他的脖子。 “你……你干嘛啊!”她尴尬地看着整条街来来往往的人,惊呼道,“快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轻轻松松往前走,轻描淡写地开口:“怕什么?我们是持证上岗。”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紧张顿时消失,笑着问他:“敢问宋先生,我们持的是结婚证吗?” 他终于在一间珠宝店门前将她放下,点了点她的嘴巴,笑起来:“秀恩爱许可证。” 说完,她被他直接带入珠宝店。 臻缘珠宝专卖店总部 瑞熙看着满眼的珠宝钻石都花了眼,一个钻戒还没戴上试试,宋律希又要了另一个钻戒,眼底里甚是喜欢,他拿的是一款镶嵌着淡黄色钻石的戒指,每一颗完美切割的钻石拼成一颗戒指,星星点点的小钻石就像满天星辰,光泽天然纯粹,在他的眼里闪烁着,迷了她的眼眸。 “先生真有眼光,这款钻戒是我们今年推出的一款婚戒新品,名为‘星光’,是由我们总裁夫人亲手设计并监督制成的,寓意为‘无论满天星辰多闪耀,你始终是我眼底最闪耀的一颗’。” 臻缘集团一直是百年老店,一直深得人心,总资产不可估量,珠宝系列也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导购口中的夫人便是臻缘集团名噪一时的总裁夫人,瑞熙也曾耳闻她的事迹,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女子,多次获得国际珠宝设计的大奖,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她之前没受过专业的培训。 宋律希简单地听了几句,“最闪耀的?只有这么一对?” “是的,只有一对,全世界只有一对。” 总裁夫人介绍这款戒指时郑重说了,只有一对才能体现它的独一无二,而刚巧这家专卖店是臻缘总部,所以才能有幸存着这款钻戒。 听完介绍,他便拿起那颗昂贵的戒指直接套进了瑞熙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不顾及导购讶异的目光,这款戒指是不能随便试的! 瑞熙看着他为自己带上的那款戒指,念着‘星光’,很美的名字,钻戒也在灯光下折射了一下光芒,迷人不已。 宋律希满意地勾起着笑容,将男款的交到瑞熙手上,“给我戴上。” 她忽然觉得这场面有点滑稽,内心又如同有只小鹿在乱撞,慢慢将那男款的戒指为他戴上,他指节分明骨感,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干净,配着那款戒指就是锦上添花。 导购完全惊呆了,这两个人就这么戴上了! 看起来还很适合,这对戒指,别说是价钱,再说那风格,普通人只能望而却步。 “喜欢?” 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她抬起明丽的脸蛋,“喜欢。” 随后他拿出了一张黑卡给了导购,导购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要买这对戒指,不由地好奇起来,拥有黑卡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先生小姐,由于你们买下了本店的镇店之宝已经消费金额已经可以达到成为我们的VIP会员的条件,请问先生小姐姓名,以便我们为您制作专属VIP金卡。” 宋律希言笑宴宴,神情迷人,“不用了,不过可以知会你们总裁一声,鄙姓宋,这是我太太。” 导购在慌慌张张之中送他们二人离开,才算镇定下来,今天他们见到了宋市夫妇!职员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刚才的璧人就是宋律希和古瑞熙。 坐在车上,汽车飞快地行驶在公路上,车内播放着一曲英文歌,歌声悠扬,瑞熙今天有点累。 从早上逛到现在,夜色已昏暗下来,车快速地略过一盏盏霓虹灯。 “现在想去哪?”他笑着问她。 他看上去颇有兴致,但是瑞熙心中有所挂念。 “我想回家照顾女儿,一天不见她了,好想她呢。” 宋律希见她眼底都是思念,便开口:“那行,回家去。” 回到家时已经十点,Christine恰好从大厅里出来,看见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怪异。 走在回梅居的路上,她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好奇什么就问。” 她想不到他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于是也大胆起来,组织了语言,她向他问道:“Christine是你大姨的干女儿,大姨没有亲生儿女吗?” 谁知,宋律希神色平淡地说了句:“没有,她这一生都没有结婚。” 到国外去,没有结婚,是受过感情的伤? 这只是一种猜测。 两人走在湖边,吹着湖风,她继续问他:“为什么她不结婚?” 宋律希忽然浅浅地笑起来,低头看着她好奇的双眼。 “因为我大姨说过,如果不能和深爱的人在一起,就不要耽误那些爱你的人。这是她的原则。” ---题外话---“真的很贴合,该怎么谢我?”原话是:“胸是可以揉大的,你要怎么谢我?” 宋先生的意思,我只是很委婉地表达出来而已,不晓得你们看懂了没? 324.军长盛爱32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的声音清清楚楚落下,目光灼灼看着她。 她紧了紧牵着他的手,“这也是你的原则?” 宋律希忽然扣紧了她的腰,拥她入怀,低哑道:“嗯。” 她揪着他的衣服,心脏快速跳起来,“那我问你,你觉得你有没有耽误我?偿” 他松开她,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月光皎洁,如同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人思索一样美好。 清晰可见他眸底的坚定和执着,仿佛一沦陷就决定无路可退。 “没有。我不会说其他,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耽误你。” 她大概是了解他的,虽然没有说出那一句话,但她也已经知道了他最终的答复。 “真是够委婉啊,宋大校,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会怎么样?” 宋律希眯起了精明的双眸,将她扯到自己跟前,佯装发怒,“你敢不懂,那我就……” 她好笑地瞧着他,“就什么啊?” 宋律希忽然径自往前走去,往后一看,眼波流转,“有一个人,他今天给了我一把雨伞,蔚蓝色的,我发现他叫宋律希。律希,名字真的很好听,不知道下一次还会不会遇见他呢……” 瑞熙愣住,下一刻瞪大了双眼,追上去,“你居然背下来了!太过分了!” 偷看她日记也就算了,还背下来! 前面的男人不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嘴里还振振有词。 “我喜欢你,好喜欢你,你一定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的秘密。” 天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律希!” 她冲上去,没料到他转过身来,鼻子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宋律希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鼻子,勾起一抹深笑,微微俯身:“宋太太,现在我知道了。” 一场小雨忽然降下来,风雨中,她紧张地看着他,心情在这一刻被他引领到缥缈的境界。 她微红了脸地说了一声:“你知道什么了?” 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宋律希笑道:“傻瓜。” 他拨开了她的发丝,吻了吻她的脸。 日记里,似乎还记录了一句:我希望他能吻一吻我的左脸。 …… 她人生中成为独一无二公主的一天,也是她嫁给宋律希的这一天。 他说要给她最好的,这场婚礼真的非常盛大。 埃斯克利蒙城堡,法国最浪漫美丽的古堡,在护城河与美丽的河流包围之中,这座古堡神秘而庄重。 过百辆豪华汽车停泊在古堡前,交响乐队演奏着,柔和优美的旋律飞扬着,那一条铺满了玫瑰花的红色地毯弥漫着阵阵花香,五彩缤纷的彩球飘着。 宾客们举杯相邀,有的羡慕着这个奢华的婚礼,有的则是不解,只是一个婚礼,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 而当新郎新娘从豪华礼车上走下来,所有人都停止了讨论,无不注视着今天的主人公。 宋律希刚迈出一步,在场的女士就尖叫起来了,而当他出现在所有人眼前,男人们才发现,他的确有迷倒众生的魅力,成熟稳重,英俊帅气,又多金优雅。 踏着红色玫瑰花瓣,每一下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他没有去看一眼红毯两侧的女嘉宾投来的痴情的眼神,在人员的带领下平静地走入礼堂。 她们不理解,难道那个古瑞熙魅力有那么大,能让这么一个不近女色的完美男人心甘情愿地娶她,还娶了两次。 女人心大多是嫉妒的,对于即将露面的新娘,她们绝对是抱着吐槽的态度。 下车的是古纪,神采奕奕,英俊精明,虽然已经中年却仍是王者姿态,不难看出以前他曾经拥有过的傲气。 众人对新娘的好奇感越来越高,纷纷望着新娘,想一睹芳容。 瑞熙下了车,身着那一件手工缝制的镶嵌奢华水晶的婚纱,几十个小花童在其身后为她提着美丽的婚纱裙。 轻薄的头纱下是一副令人惊讶的姿容,五官精致迷人,气质不染纤尘,仿若天仙,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连女生都被她的美丽折服。 接下来,她挽起了父亲的手,捧着一束百合花,散落在肩膀两侧的卷发柔软顺滑,镶嵌着点点钻石的头纱落在她的秀发上,锁骨上贴着一条绝版的项链,那是爷爷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一步又一步,她每走一步都散发着光芒,随着婚礼进行曲而来到那一个发着光的男人身边。 当她的手背交到宋律希手上的时候,瑞熙抬起了眼眸,看着他璀璨的眼睛,浓墨的剑眉,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一身白色的礼服显得他更英俊,绅士,她不小心地勾起了嘴角。 “律希,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你要让她比之前更幸福。” “爸,我一定让瑞熙幸福。”他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一刻,瑞熙之前对婚礼的恐惧都消失不见了,她甚至可以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神父用着流利的中国话指引着他们,当宋律希看着她,薄唇说那句‘我愿意’时,瑞熙欣慰地一笑,这次终于是他亲口回答她。 神父用同样的问题问她。 “是的,我愿意。” 打开“星光”对戒,璀璨迷人。 慕晨光看着他的脸,取下男款的戒指,戴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宋律希将女款戒指亲手为她戴上,笑着说“感谢我的太太为我所做的一切。” 神父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时,瑞熙紧张地抬着头看着他,只见他低下了头,掀起了她的头纱,配合着她的身高,吻了下来。 当他的气息停在她的唇瓣上时,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着。 随后他又离开了她的唇,宾客群响起了阵阵掌声,顺着看过去,哥哥和可可坐在一起,两个人脸上都是十分喜庆的神情。 只是她没料到,傅彦也带了傅闵来参加,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 萌萌被辛蓉抱在怀中,宋君练和宋孟然朝她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去,将手里的捧花一抛,一阵掌声响起。 宋律希笑道:“你抛得真准。” 她赶紧回眸一看,捧花正中可可怀里。 可可才跟古时佑说了一句“什么时候我也能嫁人呢?”,捧花就落下来,让她害羞地看着古时佑,双眼笑得弯弯,“我接到了捧花!” 古时佑浅浅一笑,“嗯,下一个新娘就是你了。” 可可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说的哦。” 看着这一幕,瑞熙也忍不住发笑,双手勾着自己老公的脖子,撒娇道:“老公,我今天真是太幸福了,谢谢你啊。” 宋律希环着她纤细的腰,低哑的嗓音沁出笑来,“我也很幸福。” 换了一件礼服,瑞熙正和萌萌玩耍,门咔哒一声,一张青春靓丽的面孔跳出来。 “嫂子,我来啦!”可可猛地就抱住她。 瑞熙笑着,“可可,捧花接的还满意吧。” 可可揉了揉萌萌的小脸蛋,睁大了双眼道:“满意满意,知我者莫若嫂子啊,你一直在等着嫂子给我扔捧花,这回真接到了,可算圆了我一个梦呢!” “美丽的新娘子,你今天真是美极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漂亮的新娘。” 另一声清脆的女声扬起,瑞熙望过去,兴奋地朝宋可安走去,“可安姐。” “瑞熙姐姐……不,是舅妈好!”小迪跑到她面前,笑嘻嘻道。 舅妈……这个称呼好。 古瑞熙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来,“小迪,嘴真甜。今天舅妈心情特别好,发你一个大红包!鼓励你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伟大的……对,小迪,你将来想要干嘛呢?” 小迪欢欢喜喜接过红包,大声道:“我将来要当一位人民空军,我想到太空去!我想成为爸爸那样伟大的人!” 本是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宋可安的脸色刹那间变得不好,更是对小迪呵斥道:“不可以!许念迪,你可以做任何事,就是除了参军!” ---题外话---接下来的剧情如果照简介写就会虐了,如果不的话,就会很甜。 大家想看哪一种啊?给我点建议,嗯? 325.军长盛爱32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可安一直是大大咧咧的,但她这个人也有底线,不同意小迪将来成为军人,也不愿意再与军队接触,不然她也不会毅然决然抛弃少校的头衔回家经商。 瑞熙不知为何可安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可扯着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问撄。 只是看着小迪颓废耷拉的小脑袋,瑞熙安慰道:“小迪啊,不能参军也可以很有出息的,比如做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我们也可以当个医生啊。就跟舅妈一样,也是棒棒的!” “你还真不忘夸自己。” 宋律希走出来,对她笑道,接着俯身对生闷气的小侄子耐心开解:“医生也很厉害,舅舅本来也想当一名医生。偿” 小迪嘟着嘴巴小心翼翼问着舅舅,“真的吗?医生也很厉害吗?医生也能像舅舅一样除暴安良吗?” 除暴安良,这小孩子很有正义感啊。 “这是当然。” 可可立刻就蹦出来,一脸严肃,“小迪啊,我跟你说啊,医生何止是能除暴安良啊!还能救人于水火之中!医生可是白衣天使,你看我和你舅妈,我们就是医生!这伟大的形象一点都不比你舅舅弱好不好!” 见可可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瑞熙赶紧点头道:“小迪,你想想看,妈妈带你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叔叔给你打针的时候虽然很疼,但是过了几天我们小迪又健健康康了,你说医生叔叔是不是很了不起啊?” 小迪扬着小脑袋认真思考着,好像是这样的。 他慢慢走到躺在小床上笑嘻嘻的萌萌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叹了一口气:“萌萌,要不哥哥就当个医生吧,将来萌萌就不怕生病了。” 大家一听,又都笑了。 前几个月,萌萌有些吐奶反应,刚好可安带着小迪来医院看瑞熙,小哥哥见到妹妹这个样子,着急惨了,赶紧找护士姐姐来支援,可见这哥哥对妹妹是多疼爱。 萌萌躺在小床上,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一个劲乐呵呵地笑着。 因为这一笑,许念迪小朋友开始走上成为一名医生的不归路。 瑞熙看向可安,她眼神凝聚了些泪水,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了出去。 瑞熙跟在她身后,来到一个视野极好的阳台,看着她孤单的背影迎着风,一个女人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她的心情就跟她此时的背影一样,萧索,寂寞。 “可安姐……” 她轻轻唤了她一句,宋可安回眸看她,风吹干了她的泪,她灿烂地笑起来:“小熙,你会不会觉得姐姐很过分。小迪想做什么我都不允许他去,我不仅不允许他去,我还不允许他离开我太久,离我太远。” “姐……” “我好怕,”她突然抱住她,靠在她肩头啜泣地哭起来:“小迪长得越来越像世安了,我好怕他像他一样离开我,好像只是一场意外,转身就那么来了,转身就那么走了!” 世安……她说的是姐夫吧…… 瑞熙听得眼眶发红,心里难受得很,也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 但还是安慰着她,“可安姐,我相信姐夫一定不希望看到姐姐难过。他一定希望姐姐能勇敢地生活下去,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小迪,还有律希,还有我,还有爷爷,还有好多好多人……” 宋可安赶忙擦着泪水,同时也为她擦干,“嗯,我知道。你看我们,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都喜极而泣了。” “嗯,我们明明是开心的!” “对啊,让烦恼都见鬼去吧!”可安张开嘴巴,迎着风迎着黑暗大喊一声,笑得灿烂极了。 瑞熙也跟着她一起喊:“让烦恼都见鬼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会好的!” 可安的眼睛里都是明亮的星星,瑞熙知道,这个坚强的女子,一直以来都给她鼓励。 不论是第一次见到时她的热情和关怀,还是后来她给她多方面的支持,宋可安一直都那么热心活泼,是她心中最美的姐姐。 宋律希安安静静站在她们身后,嘴边露出一抹笑意。 …… 宴席上,宾客大多是亲朋好友,婚礼虽盛大,而宋家却没有让八卦记者采访的习惯。 瑞熙在宋律希的带领下一一见过的一些关系比较密切的亲戚和朋友。 一位法国人见到瑞熙随即要贴面吻,却生生被宋律希挡住了。 法国朋友倒也不生气,笑的开心,又说了一句法语,瑞熙笑笑以作答,在她的认识范围内微笑是回应的好助手,可今天她却失算了。 宋律希搂紧了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你就笑的这么开心?” 瑞熙怔了怔,她确实不知道... 宋律希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她离去。 法国友人意味深长地跟旁边的人讨论起来。 【刚才我问那位美丽的夫人,她丈夫是不是很棒?她笑得很灿烂。】 【哦?宋本来就很不错。】 【你试过?】 【如果他愿意。】 …… 一整天的忙碌终于在夜幕的降临拉下了帷幕,瑞熙洗好了澡,辛蓉却出现在她面前,让她陪她出去走走。 她以前不知道跟辛蓉有什么好讲的,可后来她生了孩子,辛蓉对孩子的无微不至让她颇为感动。 “你生了一个很可安的女儿。” 辛蓉终于开了口,目光落在她的柔顺的发丝上,眼神温和。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谢谢妈。” 辛蓉淡淡地笑起来,语气惆怅:“我本来也能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可惜,没了。” 瑞熙听可可讲过,辛蓉虽然是使了一些小手段才嫁进来。但刚嫁进来的时候,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对可安和律希也很好,但是宋律希一直不肯接受这个后妈。某天玩游戏不小心把她撞到了河里去,结果辛蓉流了产再也没怀过孩子。 辛蓉那段时间怀恨在心,甚至在宋律希的食物里下了药,这些食物却被可可养的一只猫咪吃了,当场死亡。 宋君练知道这件事后,勒令所有人不准暴露这消息,私底下又让辛蓉受了家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瑞熙沉默着听她讲自己的故事,讲完后辛蓉的语气颇为安宁,“这就是我在宋家的生活,我争了那么久才有今天,可现在想想,不过就是如此。当时你对我说,你也想要为自己努力一把,我冷笑了,也惊恐了。有人想抢我的位置我当然不甘心,有人想继续走我走过的老路我自然是觉得悲惨。” “但到现在我才发现你比我幸运,好歹,你遇上了一个爱你的男人。而我,没你这么好运。” 听着她哀凉的声音,瑞熙摇摇头,“不,我们都看得出来,爸他对你的感情。” 辛蓉略微惊讶,但很快笑起来,“年龄大了,他只是需要一个能陪着他走下去的人,我只是刚好出现而已。” 瑞熙道:“也许爸爸他爱的是不是你,但能陪着走完一生的人是你,如果你爱着爸爸,我想这就足够了。” 相爱的人不一定能陪伴到老,但能陪伴彼此到老的人一定是幸福的。 在嫁给宋律希的时候,她早已有了这种打算,陪着他过一辈子。 辛蓉久久才回过神来。 “我明白了。” 几番谈话,辛蓉才认识到古瑞熙的真正的内在,她绝不是有目的接近那个孩子的。 回到卧室,瑞熙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看到床上的那件西装,浴室里的人是他。 将西装收拾好,瑞熙打开了一个包裹,那是医院的朋友们参加婚礼后,临走前送给她的几本书,一打开还有个东西掉了出来。 瑞熙还没来得及看那是什么,就被那几本书的书名吓到,《新婚必读》... 脸已经红的像熟虾,这些人到底送的是什么啊,旁边还覆上了一张小字条。 ---题外话---大家想看虐吗、还是宠,要告诉我啊……不然我可能会微微地添加一点虐,有什么建议要告诉我啊 326.军长盛爱32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内容如下: 亲爱的心外女神,虽然你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但是多掌握一些知识对你们将来的夫妻生活会有好处的,我们想来想去,觉得应该送你点实用性的东西!这几本书就当是我们送你的新婚礼物啦,对了,旁边的小东西别忘了用哦!尺码嘛,应有尽有,呵呵,请笑纳! 署名:全体心外医生偿。 瑞熙差点吐血,拿起那些人说的小东西一看,脸都窘迫了,的确是什么尺码都有撄。 “蹲在那里干什么!” 低沉醉人的声音丝丝传来,瑞熙恨不得让自己隐身,干什么这时候出来! 急忙着把所有东西都抱在怀里,“没有,没什么。” 宋律希从浴室走出来,穿着睡袍,擦拭着头发,低低地命令她。 “过来。” 现在过去?怎么可能! 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过来!” 这一声参进了愠怒的因子,瑞熙还是蹲着不肯起身,宋律希扔下了那条毛巾,几个大步走到她身边。 她支支吾吾开口:“我在做一项运动,锻……锻炼呢。” 瑞熙像个陀螺一样蹲在他脚边,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小女人,眼神难解,蹙着眉头问她。 “锻炼?” 瑞熙微微睁开了眼睛,竟然看到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蹲在他的长腿面前,微微敞开的睡袍还若有若无地看到他的小腿毛。 “你怀里是什么东西?” 毫无疑问,他已经看出来了。 瑞熙闷声道:“没什么啊,就一些无所谓的东西。” “给我瞧瞧。” “没什么好瞧的!你赶紧去擦头发,水都滴到我身上来了!”她佯装生气,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水滴。 宋律希的愠怒跳动在眉间,“给我起来!” 这一声太大声,瑞熙吓得往后摔,手也保不住书了,全都摊开了。 宋律希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本书,一个字都没漏看,目光紧锁那一小盒东西,眼神瞬间变幻莫测。 最后目光又移动到双手往后撑,一脸受惊吓的小女人身上,瑞熙被吓坏了,没有想过居然被他发现了,却忘了注意自己微微敞开的睡袍的样子多么引人犯罪。 咬了咬嘴唇,唇瓣显得更晶莹剔透,宋律希像猎豹一样盯着她闪亮的眼睛。 该怎么说? “这些,不是你想的那样……” 瑞熙还没解释完,下一刻便被他猛地抱起。 此刻的他危险迷人,声音醇厚诱人:“不是我想的那样?抱着这些东西能锻炼什么?要锻炼不应该找我?” “你说是不是?” 瑞熙想解释,却被他直接摔进了床,她想起身,而他的速度更快地掌控住她,将她死死地按着。 瑞熙紧张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睛,他的手中拿着那一个小盒子,看了小盒子一眼,又挑眉看了看她。 桃花眼戏谑地打量她,慵懒道:“买这么多size的,你不清楚我用哪一款合适?” 逼问如浪潮,一阵又一阵卷起,淹没了她的淡然。 瑞熙撇开脸不去被他的姿***惑,满脑子却还是他俊逸的模样,闷声开口:“不是我买的!是同事送的礼物……” 倾听她细腻的声音,他注视着她白皙的脖子和胸口露出的肌肤,吻一口,如丝绸般顺滑,他一直觉得,她皮肤又白又滑,就像水豆腐一样,吃一口还想要第二口。 起先尝了一次,后来梦中都有她的影子,最终想不到,这一生都会是她。 被她的娇媚和傻气征服,也被她的倔强和不服气征服,同时他也想征服她,对她的身体毫无抵抗力,却也要她向自己臣服。 睡袍被揭开,她来不及惊呼,已经被他按住了嘴唇,他的手指滚烫得很,落在自己唇上热气腾腾。 “你的同事如此热心……我们不能辜负。”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亮亮地看着她,呼吸有些重,吮住她软软的耳垂,她敏感地缩了缩,从他短发上滑落的水滴顺着他刚毅的侧脸滑下来,滴在她眼睛上。 可这滴水一下子被这暧昧炙热的气息蒸发,她眨着眼睛看着他,双手挡住他的胸膛,却挡不住他灼热的眼神。 “新婚夜,你这什么意思?”他指的是她的拒绝动作。 瑞熙赶紧撤回一只手,打掉被他搁置在床上的那盒东西,拉起一旁的被子卷起来,同时身体使出全力,一转身,一卷,两个人卷在了一起,但她却压在了他身上。 这样一来,空气都是热得烫人。 “我要在上面,是这个意思。”她明明红着脸,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还一脸倔强地开口。 她的衣带早已松散,男人的手在被子底下将它扯得更开一些。 他不是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眯着眼神告诉她,“要我帮你重温那夜?” 那一天,她也是如此,第一次就在上面,怕是疼死她了。 他笑声低哑,手指不断摩挲着,瑞熙拉住他的手,咬着唇道:“我想给萌萌生个弟弟。” 他停下了动作,忽然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我不想。” 拉开她肩头的衣裳,他强势地制止她的反抗,最后趴在她圆润的肩头咬了一口,眼神深沉,“我不想再让你受那么大的罪,我们有萌萌一个就够了。” 此话一说口,宋律希俯下来,瑞熙觉察到低气压重重地压着自己。 他的话拨动她的心弦,她攀上他健硕的手臂,娇柔地开口:“不够!我不怕!” 一句话,他又吻住了她,声音低哑性感:“够了!” 她想生气又生不出气来,不肯让他吻,不管他的眼神多么滚烫而深沉,也不管他此刻忍得多难受。 固执地对他说了一句话:“不让我生你就不要碰我!” 他表情严肃地看了眼地上的东西,目光重新移回到她的脸上,瑞熙只感觉他眼神可怕,浑身的气场都可怕。 就在她以为依照他的性子,一定会愤然离去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控住她的下巴,她被他掰过脸来,对上那双直勾勾的鹰眸。 “性子越来越倔了,我是太放纵你了。” 他尽量控制力道,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晚别跟我闹,我不想强迫你,不想弄疼你。” 瑞熙脸颊爆红,咬着唇摇着头,否认着:“我没有闹,我只是想再给你生个孩子。” “不行!我说不可以你听不见吗!整整一个星期,我心魂不定了一个星期你才醒来,我多害怕失去你……你不懂那种感觉,真的,你不懂。”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夹杂着无限的沉重和哀愁。 下一秒他大力地握着瑞熙的下颌,热吻了上去,她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大力地拍着他的胸膛,可这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 啧的一声,他离开了她的唇,清晰的接吻声和喘息声传入耳朵里。 “你的唇明明这么软,可老是要说出让我生气的话,柔软的你我很喜欢。” 他带着她的手往下滑去,瑞熙脑子里都是他的声音,她也记得醒来的那段日子,大家都说有多害怕她从此昏迷不醒。那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不提起这事,她以为是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没想到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更没想到今夜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段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他眼中的女人脸颊微红,处处透露着不安紧张,还带着小女人的羞涩。 宋律希微微抬起眼皮,轻佻地伸手轻抚她的胸口,吻了吻,灼灼地看着她。 “真的,很……软” 她身体酥软,断断续续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宋律希眼神幽深,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吸引着她义无反顾地深陷。 俊逸的脸上出现了狂热的神情,是炙热,却带着危险。 就在她还处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伸入她的秀发中,接触到她的头皮,轻轻地抚着。 327.军长盛爱32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不是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又故意换了个话题:“你怕我这会儿欺骗你?” 不知为何,每一次他一接近自己,瑞熙就像被电触到,酥酥麻麻,那种迷茫,心跳加速,好像整个人都被他控制着。 望着他俊逸的脸颊,那双眼睛愈发乌黑纯粹,她想了想开口道:“在床上,你会说谎吗?” 下一刻他已经顺势将一丝不挂的她抱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让她更贴近他的胸膛,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腰,薄唇瞬间就贴着她,火热柔软的触感再次袭来,不断往下偿。 “如果你觉得我在说谎,那么我现在说我想跟你深入探讨,你还会怀疑我?” 她一听,连忙咬了他一口,“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让我满意,再说一次会死吗!” 他流连在她芳香的身上,温度越来越高,“你总是喜欢听好话,床上说的又不信,床下说的你也不行,那就只能做了。说的不好听,做到你满意行不行?”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哂笑:“那得看你行不行!” 宋律希眼神一暗,她故意阻止他的动作,就是不让他得逞,最后宋律希扔下一句:“真他妈要命!” 他强迫她接受,坚实的胸膛压在她身上,瑞熙在暗淡的灯光下看着他漆黑的眼睛,感觉到他的不安分,想要逃开他的进攻,可是唇舌依然交织着,他就像上瘾了一般,追着她舔咬。 手已经慢慢上移,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唇离开了她的唇瓣,一步步下移。 她逐渐沦陷在他的攻势中,力量一点点被他抽去。 “知道我最擅长的项目是什么吗?” 她怎么知道,又没去过部队。 突然间她就感觉胸口一疼,他竟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咬出一朵红花,停止了动作,转而咬上她的耳朵。晨光的耳朵圆润如白玉,此时却染色了桃花般的颜色。 嗓音前所未有地低沉又清晰,沉毅的脸上挂着笑,却包藏祸心。 他俯身凝视她,闭上了双眼低笑:“我最擅长的,就是射丶击。” “……” 事实告诉她,绝对不能阻止一个一个人***的宣泄,因为一旦阻止,她承受的将是更多。 …… 一切又恢复安静之后,他扯着一旁不肯看他的女人,忍不住笑道:“怎么样?” 她此时全身散了架一样,但又假装镇定。 “什么啊!不知道!” 瑞熙使劲拉着薄被,装作没听到,目光看着被拆开的盒子,气不打一处来,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答应她呢! “嗯?说话。”这回他算是彻底掀开她的被子,带了些残留的念想看着身下美丽动人的妻子。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嗯……” 这声音,都虚弱无力了。 她只见他俊朗地笑起来,他本就生得俊俏,只是平时不苟言笑,难得一见的笑容却宛如神祗,可这笑容却让她觉得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彩虹。 他高挺的鼻子直直地压在她的鼻子上,轻声地问她,柔柔地吻着她。 “看样子你是要继续,嗯,我可以满足你!” 眼看他又要来,瑞熙赶紧搂紧自己,咬着唇睁着水眸道:“不不不……” 他粲然笑了一声,将她裹着被子搂在怀里,在她面前***着健硕的胸膛,叫她又别开脸。 “都结巴了,刚才不是喊得挺欢快。” 她终于炸毛了,“宋律希你别太过分了!” 他止住了笑声,认真瞧着她不悦的神色,“不是真吓到了吧?” 见她不说话,他摸了摸她顺滑微红的小脸,严肃了起来,“瑞熙……” 她故意别开脸,闷声道:“我都说不要了,你还那样!” 宋律希牵起她白皙的手吻了吻,手指落在她的脖颈上,按摩着,“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敏感,下一次我克制,行不行?谁让你总故意闹我……我早告诉你不要在这种情况下惹我,我不想弄伤你,你非不听。” 瑞熙脸红得像个番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拉得紧紧的,他拧着眉头看她。 挣脱无效,她道:“你是不是想对我发脾气了?” 宋律希舒缓了眉头,淡然道:“没有。” 她瞪大了双眼,“那你松开,我要下床了。” 他迟疑了半秒,松开了她的手,却在她即将从床上离开的那一秒抱住了她的腰,脑袋靠在她的脖子上。 “我没跟其他女人谈过,所以有时摸不清你的心思,但给我时间,给我……” 她忽然按住他的手臂,笑出声音,“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掰过她的身,认真问道:“你不是气我?” “刚开始有点……但听了你的解释之后就还好。不过你以后绝对不能像今天这样。” 她话还没说完呢,唇就被人一啄,宋律希深笑道:“听太太的。” …… 隔天临近七点的时分,瑞熙醒来,于他醒来之前,下午他们即将去蜜月旅行,她很期待,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次旅行。 可安为了让他们过上一个难忘的旅行,主动揽下照顾萌萌的工作,让他们尽情地玩。 不得不说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来之不易,因此也格外配合他们。 昨晚上,她本想着假装生气而已,没想到他却认真,那会儿她再次想起了沈索深说的那句话“他不玩的。” 看着他微微阖着的双眸,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庞,他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男人,甚至是对某些事情过分严格,可以说是个偏执狂。 被子要叠成方块,吃饭不准发出声音,走路也不会有声音,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 这样一想,她或许就能谅解昨晚他的“恶行”。 这样一个执着的人,对待感情也很执着,瑞熙忽然觉得自己认识他的时间还不够早,起码要比蓝芷颜早才对,这样或许他早一些爱的人就是自己。 轻轻拉开被子,她赤足站在了白色毛毯上,看了一眼盖着红色被子而穿着黑色睡衣的男人,嘴角偷偷泄露了一抹笑颜,浅的她自己都不知。 打开了通往更衣室,她仔细地挑选着他今日要穿的服装。 她为他挑选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待会可以穿,其实这种黑色比较高贵,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住的,而她认为,宋律希就是那一个例外。 她先是将衣服放置与熨斗台上,又拿来了熨斗贴心地熨烫好。上衣是棉质黑色短袖,贴身舒服柔软,也透气,她经常看见他穿着棉质短袖,想必也是看上了这些特点。 不得不说,瑞熙做每一件事情都尽心尽力,衣服熨烫的过程中就可以看出来,经过她熨烫的衣服十分笔挺。 将一整套衣服挂了起来,瑞熙转身,想再收拾一些东西,却发现他正站在门口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你醒啦。” 她拿着那套精心打理过的衣服过去,笑着拿给了他。 靠近了他,她才发现清晨醒来的人有些慵懒,看上去温和许多,也是因此她肆无忌惮地冲他微笑。 宋律希看着那套衣服,顺手接过,声音带了点磁性:“怎么不多睡会?” “因为要给你挑衣服啊。”瑞熙推着他进了浴室,“既然醒了,就赶紧洗漱,我们早一点出发去旅行。” 朝女士服装那边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以为酒店的人给他准备的衣服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另外一边属于她的衣服更是数不胜数,可安到底是为她安排了多少衣服! 她摸了摸那些衣服,不用想了,一定都是国际名牌。 瑞熙看来看去,挑了一套休闲的长裙,身后的拉链一直拉不上,她急得额头都冒出汗来。 嘴里念叨着:“怎么就拉不上呢……哎……” ---题外话---真的没人提建议啊,那我就照自己思路写了…… 328.军长盛爱32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背后一暖,她侧过脸看见他的模样,头发被拢起来,身后的拉链已经被人拉上。 宽阔大气的客房里,一缕暖阳亲吻着男人笔挺的鼻梁,她转过身来,他只露出半边侧脸却是那么美好,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衬得他英气非凡,修长的双腿,他微微皱眉,似乎是不喜这光线。 他放下她柔顺的发丝,遮住她脖子上的吻痕,轻声道:“以后这种事情,让我来。撄” 她嫣然一笑,站在他面前抬头仰视他,“这点小事我自己还是能解决的。” 宋律希于悄无声息中按住她的肩膀,一抹深意的眼神稳稳落在她脸上,深邃地笑起来偿。 他带着她往外边走去,外边景色颇好的早点处,两个人坐下来。 阳光恰到好处,从飘浮的云朵中洒下来,天气很好,微风夹着花香袭来,让这顿早餐无比惬意。 她专门点了跟他一样的咖啡,白色花边桌布上除了两杯浓郁的咖啡,还有小面包和奶酪……法国早餐该有的都摆上了。 她端起咖啡闻了闻,抬眸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宋律希优雅地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神色无异。 她素来是不喜欢咖啡的颜色,也不喜欢咖啡的气味,说白了她这个人不喜欢苦滋味,口味偏甜。 可见他在家里也常喝这款咖啡,于是也好奇起来,蹙着秀眉尝了一口。 奇怪,还是这么苦,她明明夹了不少方糖。 接着对面飘来一句话:“以后还是换牛奶吧,咖啡加再多糖也是苦的。” 她微微一怔,放下了咖啡,拿起小面包吃起来。 望向不远处的风景,她觉得国外景色虽美,但还是喜欢中国的风景,有一种安然的舒畅,这是国外的风景给不了她的。 “我还是喜欢中国的景色,你呢?”她突然转过脸看着他,轻轻笑道。 宋律希靠在椅子上,瞧着她艳丽的面容,侧目瞥了眼她刚才注视的风景。 “论美,法国更美更浪漫,我以为你应该喜欢的是这种。” “所以,你才带我来这里吗?”她双手交叠着,支撑下巴,含笑问他。 他以沉默作答,不久后才道:“不,我想带你去的,”他突然看着她,“想带你去美国纽约。” 他沉下了眼眸,想起纽约的那些人,有大姨,有蓝芷颜,有……关画。 关画这个名字,好像就是一个禁忌,那张青春的脸永远不会老,可是会模糊。 他好像忘了关画曾经告诉他,“律希,我喜欢傅彦,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一声?” 后来她遭遇了那些事情之后又在他面前哭泣,“不要告诉他!” 年轻的女孩终于有一天告诉他,她要到国外去,要忘记这一切,他身为她的朋友,就算有再度不舍也同意了她的决定。只是当天傅彦狠狠揍了他一拳,全身都是戾气,“我的好兄弟,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你他妈还要跟我抢她!” 他才知道关画临走前,在傅彦告白的时候拉了他当挡箭牌。 女孩子的感情太过热烈,最后灼伤了三个人。 从此,关画再没有消息,而他和傅彦也绝交了。 见他又是悲哀又是无奈地发笑,她温声问他,“你想带我去见什么人吗?” 宋律希看过来,伸手拉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摩挲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抬起她的手就是一吻。 再抬眸时眼神里都是温和且珍惜的柔情,他只是告诉她,不久后会带她去美国而已,再无其他。 在去美国之前,宋律希还带着她去了一趟意大利。 高尔夫球场他们抵达时为早晨九点,本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却因中途出了点意外而推迟了一刻钟。 瑞熙昨夜经痛,难受了许久才睡下,宋律希今早醒来见她睡得香便推迟了一个钟头。 答应了Lambert带妻子来参加,即使迟一点也是要来的。 彼时他们已经换上一套黑色运动服,以他们两的衣品,这套黑色运动服也自然不俗。 名家之手的量身定做,贴身舒适的布料,十分适合休闲运动。 偏偏男人相貌非凡,一套简单的运动服被他穿出了矜贵感,黑色挑人,宋律希将这黑色穿出了高贵,更点缀他藏于眉目间多年的气势。 女人双目似秋水温和,而眨眼间又挑动人心,束起的黑色马尾,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一身黑色运动装衬得她神清气爽,温柔不失英气,浑身自有英姿飒爽风范。 而Lambert也不甘示弱,一件深蓝色运动服衬出他的体型,应该也是个热爱运动的人。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上,金色阳光已经洒满在这块绿色地毯上。 天空与草地被自然分割为两种颜色,蓝的纯粹,绿的鲜明,阳光在这两种颜色间不停地奔走,一下子钻入蓝天的细缝,为其洒上金粉,一下子降临草坪上,趁此机会独享草坪的柔软。 一颗白色小球极速飞来,落入草堆里,吓跑了阳光。 “失误了。” 瑞熙见他失望地调挑眉,对着Lambert半勾嘴角,像是失望的自我安慰。 瑞熙见他随意地站着,语气轻松地同Lambert谈笑风生,虽然她不是专业高尔夫球手,可她热爱一切运动,以前大学时也上过几堂高尔夫课。 宋律希这一球开头就被他微调了位置,Lambert的角度是看不出端倪的,但在她的角度只要细心观察便可以发现。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Lambert笑得不亦说乎,用一句不地道的中文讲,“瑞熙,你嫁了个很不错的老公。” 抬眸看过去,正逢他转头对着她淡淡一笑,明显不同以往的笑容。 她礼貌性地朝Lambert笑,的确,能拥有如此出色的丈夫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女工作人员递上手帕,宋律希擦了擦手,醇厚的声音不知道魅惑了几个人。 “很累吗?” “不会,我只是旁观,怎么会累?”她觉得他多虑了,言笑晏晏地摇摇头。 宋律希又拿了一条手帕,轻轻擦着她的额头,她这才意识到额头是流汗了。 “不碍事,你们继续啊,我看着正觉得精彩。”她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给了他一个信任的眼神。 Lambert倒是看着笑了,外国人就是快人快语,“Abner,……” 一句话,她只听懂一个名字,那是宋律希的英文名。 只知道,他不隐藏笑意,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问他,“Lambert说了什么?” 他故作高深,摇了摇头,便走开了。 Lambert朝瑞熙比了个大拇指,又是让她一头雾水。 两个高尔夫高手的较量十分精彩,她悠闲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中途Lambert又停下来,从助理手中接了个电话,说话语气缓和,眼神又满是爱意,就连他那双英明的眼睛也笑得勾出几道皱纹。 宋律希站在她身旁,一边喝着她递上来的水,一边眯着眼打量着远方驶来的白色凯迪拉克球车。 简单的匆匆几眼后,他又将目光移动到她身上。 日头大了些,金色光芒开始爬上她的身躯,她的发丝,脸上都闪耀着金丝似的光。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顶帽子,他将帽子戴在她头上,大手又微施了力度,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许摘下来。” 语气平淡而不能违抗,他的笑容似今日明媚的阳光,暖入心扉。 她觉得他今天特别温柔啊。 紧接着宋律希又拿起球杆,身高腿长地站在草地上,他微微侧着身躯,调了一个姿势,眼睑往下时有阳光扫过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一勾,一瞬间,一条漂亮的抛物线从他手中诞生,很完美的一球,不是厉害的高尔夫球手是无法达到这种水平的。 平稳,完美,预测之中。 她忽然就尖叫起来,“好厉害!老公棒棒哒!” 除了宋律希还真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 男人英俊的脸上出现鲜见的生动表情,像一个孩子拿了奖受了表扬的可爱模样。 可他的可爱夹杂着自信与诱惑,那是一种极易夺取女人关注的神态。 那双眼睛难道不是能洞察人心吗?此刻又能摄魂了吧! 他有虚荣心,哪怕他了解自己的实力,他也想获得她的肯定。 看着看着,她忽然就有了疑惑。 为何他如此热爱体育? 好奇心作祟,她远望远方他打出的另一颗球,自然而然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体育?” 按她所知,宋律希是个体育天才,从小就是校运动队队长,多次代表邺城参加全国性比赛,国际性赛事,也曾在剑桥与好友成立体育俱乐部。 一个能将篮球玩出花样的男人,却拒绝NBA教练邀请;一个明明可以获得国际马拉松比赛冠军的男人,却在即将到达终点时停下了脚步,选择成为一名军人。 只见他思索片刻,扬起头,那张阳光下凌厉的脸庞棱角分明。 “喜欢。” “有没有想过成为一个体育明星?”她如孩子般的疑惑地问他。 他停下动作,沉吟道:“曾经有个人也这么问过我,我的回答是,没想过。” 她的好奇点忽然转移到“那个人”身上,是谁这么问过他? “职业不分高低,人本质上也没有贵贱,所有的工作都属于谋生的手段,而满足基本生活所需基础上的其他的享受只是人为了满足自己的***。” 他的话很有道理,也值得人深思,瑞熙心里想着他这句话,忽然才意识到潜伏在自己内心的不平衡荡然无存。 先前,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的时候她自己也怀疑,门不当户不对就不能在一起吗? 现在,她才明白,即使是门不当户不对,但只要心灵能够互相倾诉,所有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宋律希瞧她微怔的样子莞尔一笑,“瑞熙,你不能否认,人是拒绝不了诱惑的,不是吗?” 瑞熙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应该给他颁奖,口才真好! 他明眸里有淡淡微波,她假装不明白他投过来的那一眼的含义,偏了头说,“Lambert这一球打得真好!” Lambert虽然不会讲中文,可是人就能对赞赏自己的语言分外敏感。 他开心地哈哈大笑,将手放在鬓边,翘望着那一高高的抛物线。 329.军长盛爱32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白色球车停下,他们一行人坐上去,瑞熙和他并排坐着,她静静地听着宋律希用意大利语给Lambert讲述什么。 如果仰慕一个人,就算他在你面前讲述不通的语言,你也会觉得他的语言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语。 瑞熙凝视他的侧脸,时而见他款款而谈,时而见他皱眉细思,时而又颔首一笑撄。 越相处越迷恋…… 断断续续他们俩聊了很久,中途他也会停顿下来跟她说说话,让她觉得,近日来的宋律希外体贴偿。 午饭是在一所大饭店进行。 中国人一向懂得好客之道,但外国人也不例外。 这一桌子的中国特色菜是Lambert特别为他们夫妻准备的。 Lambert非常喜欢中国菜,吃得津津有味,虽然瑞熙也觉得不错,但她对正宗的意面还是十分向往的,只是,让人喂总有些尴尬。 “Abner……” Lambert指了指她盘子里的面,比了个大拇指。 她明白了,他是说宋律希的意大利面做得很好。 他将一份份意面卷在她盘子上,“尝尝看。” 她温柔秀美的脸上沾染他的宠溺,宋律希竟也不顾及场合,直接将喂给她吃。 Lambert看到这一幕他也不得不劝自己的女儿死心了,一路观察,他发现这对新婚夫妻间十分明显的情意,是动了真情的人才有的情愫。 美国纽约 宋律希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进一栋独立豪华别墅里,看那黄昏西下,她脑海里蹦出一句话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宋律希紧了紧她手,眼神令人费解,“见到她以后你不要太难过。” 不知为何,她心中感到莫名的悲哀,他正带着她打开一个大门,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一个中年妇女向他们问好,神色有些严肃。 从螺旋楼梯往上,她跟着他走上去。 在看见那边那个静静坐着的女人时,她瞪大了双眼。 黄金色的暖阳穿越云层落入凡间,一并透过透明色的玻璃窗来到屋内,来到一个穿着淡白色裙子的女人脸上,更来到那一抹带着点点棕色痕迹的疤痕上,突兀而明显。 她总是很安静地一个人呆着,远远地看远方,从白天等到黑夜,不知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但是她好像很偏执地喜欢一种颜色,那是纯白般的颜色。 她空洞无神的眼睛只有在夜空繁星呈现时才会涌现光彩,似乎那道伤疤也不影响她的美丽,遮盖不住她的完美,好像仍然是万众瞩目的蓝芷颜。 但是,只有她心里明白:一切都回不去。 随着一声门响,有声音徐徐而来,她好像闻到了花香,慢慢转过头看他。 触目所及,是那道长达五厘米的疤痕,瑞熙捂住了嘴。 但眼前的女人像什么也看不到,呆呆地看着宋律希。 轻声开口:“他什么时候来接我?” 瑞熙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只见他对蓝芷颜说道:“他说让你先养好身体,他很快就来找你。” 蓝芷颜慢慢地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手中的花,“是吗?一二三……我数到十,他就来了,以前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下一刻,瑞熙的眼眶完全红了,难以置信地发问:“她……她怎么了?” 宋律希的低叹了一声,拉着她走了出去,关上房门。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他的眼底慢慢浮出一抹哀伤,“你一直很想知道婚礼当天我去了哪里,今天我就可以告诉你。那天,我本来已经买好了机票要赶回去跟你结婚,但是……那天发生的意外让我不得不做出那样的决定。” 待宋律希讲完一切,瑞熙只是觉得腿一软,差点摔倒。 “不,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颜颜她……”她极力忍住泪水,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车祸,五个月的孩子没了,还患上了抑郁症,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绝对不可能! 他告诉她这就是真相。 “本来,她都听我的话要坚强,可没想到我只是回了一趟中国,就接到她患上抑郁症的消息。事情来得太突然,我也曾以为是谁给了她刺激,可是医院的监控那时候坏了,查不到到底是谁再度刺激了她。” 瑞熙泣不成声,“是谁害她变成这个样子?晏卓绝呢,为什么不来看她?” 宋律希一边劝着她冷静一点一边回答她,“杀人凶手已经绳之以法了,那个时候,我还陪着她一起去到审判的现场,只不过因为那件事,她不能再用蓝芷颜的名字,而且那时她也告诉我,再也不会有蓝芷颜这个人。她也说过,她会好起来,可事情变成如今的境地……都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 “原来,这才是你经常飞美国的原因,原来,你是为了救她才没有到达婚礼现场。”她睁着一双泛着水珠的眼睛,重重地闭上了,“你早一点告诉我,我就不会埋怨你那么久。早一点告诉我,我就能多陪陪她。” 他沉默不语,任由她靠着自己大哭起来。 这个房间空得很,一旦被认真地研究,会发现都是蓝芷颜碎梦的玻璃,破碎的回忆不够她支撑余生。 夜晚,瑞熙给她熬了点粥,走进去的时候她靠在墙边。 一双漂亮的眼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已经会出现苍老的迹象,是对岁月变迁的无奈吗?还是,对世事无常的投降? 不得而知。 “颜颜,喝点粥吧。” 在进来之前,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最终还是选择了这句话。 她眨着眼睛看着瑞熙,“他什么时候来?” 像是精心准备的问题,又像是练习千百遍的独白。 瑞熙踌躇着,将粥放下,摸了摸她的脸,“他说颜颜要养好身体,他才会来。” 这一次她没有逃避,反而是点了点头。 “好。” 漂亮的脸微笑起来,头一回她觉得她笑得那么难看,可是这样的笑容,那样铭心刻骨的笑容。 “颜颜会好好吃饭,好好养身体,你快快让他来看我。我再也不想看不见他,告诉他,颜颜很想他。” 她自己端起那碗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瑞熙忍下心中的难受,“慢点儿吃,我会告诉他的。” 摸摸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搂着她单薄瘦削的身体,瑞熙紧了紧喉咙。 “颜颜,怎么会变成这样?” …… 他们最后还是决定要把蓝芷颜带会中国,让她留在亚娜里养病。 从此以后,瑞熙会经常去亚娜里看她,有时以为她的病情好转了,但有时又发觉她还是老样子。 梅居二楼卧室,瑞熙静静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有关治疗抑郁症的资料,看得认真,连脚步声的靠近都浑然不知。 倏尔,资料被抽走,她抬起眼眸,从藤椅上起了身。 逆着光望见他清冷的眉眼,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我是想要多了解一些,以后照顾她才更方便。” 宋律希皱着眉头,看着她眉间的疲倦,开始怀疑自己让她知道蓝芷颜的事情是否是明确的。 夏天的风因为百年老树阻隔了热气变得凉爽起来,她额头前的发丝轻轻飘扬。 “事情我已经交给索深处理了,等他从国外回来他就会对她进行治疗,你不用那么累。” 他坐下,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沈索深是一等一的心理学专家,事情交给他办当然稳妥一些,只是蓝芷颜回国之后情绪波动更大,她还是担心。 拧着秀眉,她惆怅起来,对宋律希说道:“我是担心颜颜她不让任何一个医生接近她,索深可能也接近不了她。” 330.军长盛爱33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男人带着烟味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传入了他耳中,几许责备,又或是几许另类的关怀。 “知道你关心颜颜,但她现在有攻击性,我不想你被她伤到。” 瑞熙心足足漏了一拍,他的关心,着实让她感动不已撄。 她摇摇头,“我会小心,她也不会伤害我,你放心。” 宋律希吻着她柔软的头发,就听见她哑然地笑起来偿。 本不在意,却因为她的笑意撩人,言语冲破于理智之前,问出口。 “你笑什么?” 瑞熙从他怀里起身,安静地凝视他,“我只是觉得幸福来之不易,我应该比任何人都珍惜你。” 在嫁给他之前,她生命中遇见的不幸很多,但发现幸福和珍惜幸福的愿望远没有此刻强烈。 “或许因为拥有了,我更怕失去。”她与他对视,抚了抚他欲开口的唇,“你听我说,自从看到颜颜的那一刻,我心中开始不安,她曾经被一个男人宠到极点,如今却遭遇这种事。我曾那么羡慕她漂亮的人生,可谁能想到……世事无常,我也怕下一秒,我们……” 宋律希拉下她的手,眼眸深邃,语气颇急:“你想都不要想!” 看他紧绷着一张脸,瑞熙不免一笑,“嗯,我不敢想,也不敢真的与你分开。” 夜晚起了些冷风,宋律希从一边拿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眼眸相较之前更深幽,“过几天我带你回一趟家。” 回家,回娘家吗? “怎么突然想带我回家了?”她低头看他给自己扣上纽扣,疑惑道。 宋律希沉默着给她扣好扣子,低声道:“这些天你一直去亚娜里,负面情绪积累太多,该适时舒缓一下。” 原来如此……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她转了转眸子,又说:“我还以为你打算陪我爸爸去钓鱼了呢……他老是唠叨没人陪他钓鱼,哎呀,女婿也不陪他这个丈人……” 宋律希无奈地笑:“钓鱼吗?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 “我爸爸一旦开始钓鱼可就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哦,还非得有个人陪着他说话……” 说着说着,瑞熙声音越来越隐含着笑意,又调皮地一滑,从他身上下来。 宋律希好半天没说话,却眼疾手快地在她逃出阳台之前挡住了她。 “你刚才说了什么?” 一整天陪她爸钓鱼这可不是他带她回家的初衷。 瞧这人就是吃不得亏,瑞熙看着他冷着的俊脸忍住了笑,明艳动人的笑,她清了清嗓子:“我也去好吧,虽然我不会钓鱼,在旁边看着你们可好?” 说着她隔着他丝绸的睡衣指了指他的心口,笑意更浓:“行不行?” “不会钓鱼,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突然,指着他心口的那只手指就这样被他柔柔地握在手里,他看着她的星眸里发着如同星辰般的光,很亮,亮的让她移不开眼。 那一刻,她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跳跃着跳跃着,她好像迷上了这双墨黑眼睛,迷上了这个冷酷又有点严肃的男人。 如果,当心灵装满了一个人,它便被装饰得熠熠生辉。 身后的一阵声响,她赶紧移开眼眸,上一次被下人看见他们亲吻那一幕传开以后,她都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再次传出去多难为情。 不理他炙热的眼神,她自顾自地发笑:“诶,我很没耐心的。” 手被他握得滚烫,那温度似乎要将坚硬的心墙烫出一个漏洞,从此住上心上人。 男人灼灼地盯着她,忍着笑意:“那你是怎么坚持那件事的?” 她困惑地看他,“啊?什么事?” “爱我这件事。” 他的另一只大掌贴着她一半的脸颊,在月色下,星辰下,她是唯一的星光,宋律希就像中了魔障,不听使唤地吻了上去。 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响着,是魔咒,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 视线里,尽是他紧闭的双眼,修长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子。 味觉里,尽是他清冽的气息,太过强烈,推不开,忘不掉。 触觉里,尽是他强硬的力道,在她腰间,禁锢着,执着得很。 当他离开她的唇瓣时,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 气息微热,她忍不住笑道:“我发现你学坏了,说,谁教你调侃我的?” 他也微微喘着气,“不是挑逗吗?” 被他突然抱起来,瑞熙打了他一下,惊呼道:“你要干嘛?” 他咬她的耳朵,“温故而知新。” 走进了卧室,她被他放在床上,慌张地开口:“我不要用那个!” 他一边解着刚才给她穿上的衣服,手指往下,“嗯,你不用,我用。” “……” 她心一横,又拉着他的手。 宋律希抬起双眸盯住她,只要他板着脸就是一副深不可测不好说话的冷然,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她,她下了决心与他对抗,怎么样也肯松手。 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软着声音跟他撒娇:“老公,不用那个行不行?” 宋律希刚上心头的寒意瞬间被她抹去,顿时无可奈何,嘴角一弯,“你说呢?” 他摸了摸她的秀眉,语气颇严重,“我说过,这事没得商量。” 瑞熙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心里很堵,“你不能搞du裁主义!这事我不同意!” 宋律希抿唇道:“那你想怎么样?” 听他语气没那么僵硬,瑞熙也退了一步,淡淡道:“这样吧,既然我们讨论没有结果,就让上天来决定吧。” 他忽然笑起来,从她身上起来,幽深打量她,“跟我比运气?” 瑞熙微微蹙了眉头,“虽然我曾承认过你的运气很好,但是运气这种东西是会转移的。”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你说是吧。” 他扣住她的下巴,低头看着她,“每次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时候,表情太坏,坏得让人想一口吞了你。” 她眯眯眼笑起来,“你答应不答应?” “我不答应你就不闹?” “老公,你真了解我。” “只有这一次。” “我会赢的。”她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自己兴奋地缩回被子里,美美地闭上了眼睛。 宋律希坐在床尾,看着她发呆。 天刚刚亮起,还是一片青色,才四点半,宋律希就被自己老婆从床上叫醒,他睁着惺忪的双眼看着她神采焕发的容颜,再次暗下眼神,至于这么兴奋吗? “快起来,衣服我都给你准备好啦!Hurry/up!”她捧了着他的脸,甜甜地笑道。 浴室里,他正对着镜子刮着胡渣,就看见她站在门口一直傻笑,他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你对每一件事都这么拼,会不会怕失败?”他将剃须刀放下,转过身,倚在洗手台交叠着双臂问她。 怕不怕失败? 她拧着眉头不悦道:“才不会失败!我一定会赢你!” “等着瞧,宋先生。”她志在必得,莞尔一笑,伸手向他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他站在原地回味她嘴边的一丝坏意的笑容,这个女人,还真不认输。 早早回了古家,老人家一向早起,昨晚瑞熙给古纪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今天要回家,并且要陪他一起去钓鱼,老人家兴致颇好,老早就等着他们来。 古时佑还要上班,帮他们准备好钓鱼工具之后便对宋律希嘱咐道:“爸对钓鱼已经是入迷的程度,你可要做好准备。” 宋律希将不远***人的身影拢入眼中,低沉道:“她说了,今天我会陪他们,你放心去上班。” 一般人无法坐在那一整天,可古纪可以,在宋律希说出这番话之前他还担心他是被自己的妹妹骗来的,可没想到宋律希早就准备好了。 将东西收入车后备箱,宋律希点了一根烟,朦胧中看着她麻利地摆放着各种物品,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及膝连衣裙,剪裁贴合她的身材线条,在他的眼里就是……。 烟味飘来,她蹙眉伸手去掐他的烟,“抽烟抽上瘾了?” 他随着她夺去手中的烟,吻住她的嘴,手指握在她的腰上,“吻你也会上瘾。” 331.军长盛爱33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钓鱼这件事,一向是有闲情雅致又有耐性的才做得来,瑞熙站在一旁看着他拿出钓鱼工具,给老爸准备好了一切,她吹着风,觉得这时候他无比贴心。 “你过来。撄” 大树底下的男人喊了她一句,手上继续摆弄那些工具,动作绝不拖泥带水。 她走过去,他扫了她一眼,让她坐下,嗓音低沉道:“这些都认识?” 瑞熙往他手上瞧去,摇摇头,她向来不喜欢钓鱼,也不认得这些工具。 宋律希耐心十足教导她,古纪在一旁看着若有所思笑了笑,“瑞熙啊,小时候你说什么也不肯跟爸爸学习钓鱼,怎么律希一教你就学得这么认真。偿” 末了,他叹了一口,故意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瑞熙闻言,搬着小椅子跑到古纪身边,拿起宋律希给她安装好的鱼钩,将吊钩抛向水中。 “我跟爸爸一组,你自己一个,比赛开始,看谁今天钓的鱼多!” 宋律希看着她生疏的动作,抿唇一笑,对古纪说道:“早就听说爸钓鱼有一手,今天就请教一下。” 古纪以为这是小两口的情趣,也便答应下来。 谁知瑞熙刚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发困,这鱼怎么不上钩呢? 周围的环境十分宁静,古纪从容不迫地等待鱼儿上钩,看老爸的架势是她是不用担心了。 可刚想查看他那边的情况时,就看见他鱼竿一动,紧接着他麻利一提,一条青色的鱼在空中摇摆着鱼尾。 宋律希瞧了她一眼,不似平常严肃模样,树荫下的男人神色淡然,或许是他今天穿浅色衣服所致,瑞熙觉得他格外的赏心悦目。 心里这么一想,又见到他旗开得胜,不禁嘀咕道:“这条鱼犯糊涂了吧,怎么就跑到他手上的!” 那边传来一句话,“用点心。” 古纪说了一声,“别急,钓鱼这种事急不来。” 瑞熙叹了一口气,“爸,怎么可能不急,这有关我……” “什么?” 她垂着眼眸看向水中,沉默不说话。 宋律希慢慢收回望向那边的目光,看着自己钓到的那条鱼,不动声色地一滑,扑通一声,鱼儿欢快地回到水中。 等了几个钟头,瑞熙都快睡着了,手上的鱼竿被猛地一扯,她顿时清醒。 “有了有了!我钓到了!鱼上钩了!” 兴高采烈一提上来,靠近一看,再靠近一看,一条小拇指大小的鱼,让她无地自容,看了看身旁的人,她垮下了脸。 语气失望:“没钓到。” 古纪突然笑了一声,“来了。” 瑞熙瞪大了双眼,水中卷起巨大的水花,一条又肥又大的鱼跳出来,水珠溅落在她身上,她笑得十分愉悦。 徒手接过那条乱摆尾巴的鱼,赶紧跑到宋律希那边,“你看,我们钓到鱼了!是不是很大很肥?” 宋律希只是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简单地“嗯”了一声,转过身继续安心钓鱼。 “到最后那一刻才算数,别得意得太早。” 瑞熙盯着他的侧脸,悠然一笑,“你不是没输过吧……哦,我听说你以前样样都喜欢争第一,我呢,也不喜欢当老二,究竟如何就看看你我的本事了。” “你也就这张嘴了。”他目视前方,眉目沉稳。 她怒得紧了紧眉头,“不相信我的能力,行!你等着吧!” 说完,她又不肯服输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心中憋了一口气开始钓鱼,她还不信了,不就是钓一条鱼而已嘛! 宋律希看着那一圈圈荡漾开来的湖面风光,树叶悄然无声落下,他一拾,再次看向不远处的女子。 如果,能早点遇见,人生会多多少乐趣? 很快,他便听见那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一次比一次热烈,浮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一次比一次灿烂。 他知道,只要她认真,她不会比任何人差。 有人说,老婆是别人家的好,此刻他觉得,老婆,还是自己家的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来数一数吧,看谁钓得多……我告诉你,我这一生可没有这么认真过,你信不……” 她往那边一探,目光顿了顿,又抬头看他,“你钓的鱼呢?” 宋律希已经站起来,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灰,“我没钓到。” 没钓到?刚才不是有一条吗! 抓住他的手,她微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啊!” 她是迫不得已才采用这个方法,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不重视,玩她呢! 宋律希见古纪移眸看过来,再次用手按住她的肩膀,靠近她。 堪堪地凝视她怒中不乏妩媚的眼梢,他压低声音贴着她耳朵笑,“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我输得还不明显吗?宋太太。” 从一开始他就输了,输给这个会耍手段,会威胁他,会吵会闹,会撒娇会卖萌的女人,答应她这一件事,无非是想让她舒缓一下心情。 他的声音一向有磁性,听得她耳朵酥酥麻麻的,回过神来,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过分。亏我那么认真!”她转身不想看他,嘴边却溢出一丝笑。 手心传来温暖的触感,她侧眸看了他一眼,男人动了动薄唇,“我也很认真地……看你。” “……” “你太认真了,都不知道我在看你。” 她脸一红,发现老爸也正收拾东西,“我去帮爸爸收拾。” 松开他的手,她往那边跑去。 等到回了家,古纪让宋律希到厨房打个下手,今晚就吃全鱼宴。 没办法,老爸是个大厨,老公再优秀也要发扬尊老的美德。 干净的厨房里,古纪娴熟地熬着一锅鱼头汤,空气里瞧着汤的香气,宋律希继续处理手上的鱼肉,将骨头和鱼刺挑出来,这是准备炸鱼条的,在家里,他好几次都见她专挑鱼条吃。 古纪往汤里调味,忽然对宋律希说道:“律希,爸爸看你俩最近关系好了很多,说实话我是高兴的。瑞熙那丫头比较倔,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总带着小女孩气,你别介意,这孩子小时候有我和她去世的妈宠着,她哥惯着,难免偶尔会闹点小脾气。” 宋律希处理好鱼肉,收拾着,想了想,对古纪开口:“爸,她嫁过来,我会对她好,以前是我们有了矛盾,现在解开了,她是我唯一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妈,对她,只会更好不会坏。” 古纪看着他,满意地笑起来:“我不想问你们之前的矛盾,这事该你们自己处理。一开始小熙死活不肯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还骗我说不再与这个人联系,其实她早有打算,早就想一个人躲到小山村里生孩子去。哎……真是不顾一切的孩子气,又倔又不听话,今后你要多多包容她,毕竟,毕竟,我和她哥哥都想她有个好归宿。 他是明白古纪一番话用意所在,点了点头,“我和她相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我应该给她什么,也清楚我能给什么。” 能给的他一定给。 吃完晚饭回到青山原已经是十点多,夜深人静,青山园的人早睡,几乎所有人早已进入了梦园,这是习惯。 回了卧室,瑞熙刚脱下大衣,身后的男人便贴上来揽住她的腰,她问他:“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他佯装认真思索,“他说,你从小受到的情书很多,让我小心情敌。” 老爸真把这事抖出来了? 她没忘记小时候藏在书架后面的那些情书,某一天被打扫卫生的老爸发现时的窘迫,他还严肃地批评了她一顿,以后见一封没收一封。 她也无奈啊,都让那些人不要送了,可一封接着一封,年龄小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藏在以为不会被发现的安全之地。 听着身后男人略带沉重的腔调,瑞熙赶紧转过身看他,“我爸这么说?” 宋律希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听她焦急的口吻,眼神紧张,脸色就是一沉,“怎么,是真的?” 332.军长盛爱33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小声道:“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你不也收到过很多吗?” 他忽然后退一步松开她,故作深沉,“不,我只收到过一封,还是日记体的。” 话音一落,他便往浴室走进去,她足足愣了三秒才知道他话中所指撄。 …偿… 后天宋律希就要回部队,他告诉她沈索深已经从国外回来,今天下午就会抵达亚娜里。 瑞熙想了想,还是决定请假,跟着他们一起去。 敲响李谨谦的办公室,听到里面发出一声“进”,瑞熙走进去,看见他手头上拿着几份资料,看见标题,她暗了暗目光。 李谨谦将资料放下,摘下眼镜按着眉心,“怎么了?” 瑞熙看着他,亮色被她稳妥收回,她轻声笑道:“啊,也没什么,就是来请一下假,还希望主任批准。” 李谨谦是当之无愧的心外第一刀,先前穿出来她有能力跟他竞争第一刀主任的地位不过是蹭个话题,在她心中,李谨谦无论哪一方面都比她强,况且,他的身份也摆在那。 思绪被头顶冷冷的声音打断,“下午有急事?” 瑞熙点头,“挺重要的,有关一个朋友。” 李谨谦吐了一口气,眉目间有些疲惫却仍闪着精光。 “可以,批准了。” 她将手放在口袋里,李谨谦真的很适合穿白色衬衫,衬得他更加清风朗月,瑞熙对他莞尔,“学长,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你可是我们心外的支柱。” 她不是看不出他的疲惫。 李谨谦微微阖着眼睛又睁开,“有这个打算,下一周飞国外,也算休息。” 他顿了顿,不忘补充道:“你也去。” 瑞熙一听,联想到他手头上的资料,问道:“会议提前了?” 随性地坐在那真皮座椅上,从瑞熙的角度看过去,他真像温文尔雅的学者,嘴边那一抹笑却带着深意。 “因为一些原因,会议提前。” 瑞熙思索后答应道:“好,我会提前准备好。” “嗯。” 女人关上门之后,李谨谦垂眸翻开那份资料,不过是白纸一份而已。 再抬眸,神色已晦暗不已。 出了办公室,路过的护士凑上来,拉着瑞熙说道:“古医生,好久不见啊,真是结了婚度了蜜月会拉就不一样了,整个人跟跑在蜜罐里似的。” 瑞熙心中仍在想着课题那件事,听见护士的话,她换了一口气,轻松笑着:“国外风景好,你们去一趟心情也会变好。” 护士讪笑着,目光紧紧落在她脸上,“要是我们长得像古医生这么漂亮,在家有英俊潇洒的老公疼爱,又有学长在事业上的帮助,我们不用去国外心情也好!” 听出来话中隐藏嫉妒滋味,瑞熙眼神一敛,推开她缠住自己的手,“婚姻要苦心经营,事业要努力付出,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心情自然好。” 护士脸色难看,又不好说什么,只好连连说是。 瑞熙不喜欢给自己树敌,既然对方态度缓和,她也温和地附和她的话。 护士又说:“古医生,你可怪我们多嘴,一般活得太漂亮的人都习惯称为别人的话题中心,就算你不惹别人呐,也有人主动给你惹麻烦。” 瑞熙觉得她话里有话,随口问了一句,“嗯,最近医院都在谈论我咯?” 她去度蜜月这段期间,的确被热论了,甚至有些妖魔化,听完护士的讲述,瑞熙只觉得太阳穴疼。 内心有声音告诉她,别计较这种事,可当一听见护士说“而且啊,主任都出面解决这件事了,人人都说……”,她按捺不住了,于是问她。 “说什么?” 她俯身贴在她耳朵轻声道:“说你跟主任有一腿。” “……” 她用了极大的勇气忍下来,冷笑着问:“谁说的谣言,这也能信?” 护士道:“你别冲我发火啊,这大家都在说呢!不然,为什么主任偏偏点名要你参加课题研究,而且这次会议只有你们两个飞国外。” 瑞熙心口憋得疼,从没觉得流言如此可怕,她蹙眉大声道:“都说了多少次,他只是我学长!我有丈夫!你们都把别人的清白当玩笑开的吗!” 语气铿锵有力,李谨谦刚要开门,手按在门把上,慢慢地,力道越来越紧,目光深邃得可怕。 …… 吃过午饭,她收拾了一下往楼下走去,等着宋律希来接她。 很准时,一辆霸气的汽车慢慢出现在她眼前,她隔着玻璃窗看见他的模样,踩着高跟鞋急急忙忙往那边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刚下了车,女人便挤进他怀中,抱得很紧,他蹙眉感受到她的不安。 无视周围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宋律希双手搂紧她,极有耐心问她,“早上还好好的,谁给你气受了?” 这人是多准,一猜就中。 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摇摇头,“我……” 想起医院里那些人胡说八道气就不打一处来,可她就是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宋律希好笑地看着她,“要再钓一次鱼吗?” 她的心情因他一句话好了些,眼睛里渐渐变得明亮,然后对他开口:“不用,我们去亚娜里吧。” 宋律希点头,给她开了车门,一上车,她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男人气定神闲地坐在车后座,敲了敲她,不可意会般地笑起来。 瑞熙望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一眼,问道:“你怎么没说他要跟我们一同去?” 她本以为沈索深应该是晚一些才到的,还想着先给颜颜做一下心理工作。 “他要是说了,那我不就看不到鹣鲽情深的一幕了。” 她看向沈索深,目光睿智幽深,精英派头,带了点风尘仆仆,不难看出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 而他看她那眼神分明在说,别否认了,打从我第一次认识你,我早就看透你了。 她有些尴尬,伸出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眼神瞥向自己的男人,还在责怪他不早说。 宋律希靠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接过她手上的动作,手指有力地穿过她的发丝按在她头皮上,眼波流转着笑意,“我也不知道你会突然冲过来。” 她脸红了起来,他的唇已经落在她的额头,气息温柔,然后她恍恍惚惚听见后座男人的说笑,宋律希只是无所谓说了一句。 “看不惯,就下车。” 这话果然很有效,沈大心理专家已经自动闭上了嘴,心理想着,我也要找个女人,秀恩爱,看谁比得过谁! 这才松开她,她的手紧紧捏着安全带,心里涌上甜蜜,在医院受的委屈一下子被冲散,她瞧着他英俊的侧脸,笑容渐渐扩大。 抵达亚娜里后,可安早在门口等着他们,面色焦急,他们赶紧下了车。 只听见可安急急忙忙开口:“怎么才来!颜颜不见了!”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宋律希严肃道:“都让人出去找了吗?” 可安点了点头,“今天员工都放假,剩下几个人,找了很久还是没找到。” 瑞熙环视着偌大的亚娜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颜颜…… 宋律希拍了拍自己妻子的肩膀让她别担心,“亚娜里这么大,一时半会找不到也是正常的,现在我们分别去找。” 大家各自寻找一个方向,瑞熙往北边找去,那里都是一整片葡萄园,绿油油得晃眼,她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地寻找。 宋律希和宋可安分别往东边和西边寻,而沈索深,则是往南边找。 虽然他不曾见过蓝芷颜,但从宋律希给他的照片来看,一眼难忘,很漂亮的美人。 他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女人从小就是被人捧在手上的明珠,漂亮,妩媚,纯粹,骄傲……一个女人该有的美貌和身段她都有了,只不过一个漂亮的疯子,再漂亮也可惜了。 ---题外话---歪腻的感情线够了,接下来要推进剧情了~~~咳咳,做好心理准备吧 333.军长盛爱33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想着她的模样,沈索深没料到会这么容易发现她。 她正蹲在空地上,拿着一枝枯枝在沙地上画画,身上的衣服是一件雪白的裙子,沾了点灰尘,可这不妨碍。 那一头秀发披在后背,远远地看,蓝天白云下,翠绿的葡萄叶也染了她身上的纯白,美得太纯粹,让人喘息,真像一副画。 他靠近了她,看清了地上的绘画,就是一串葡萄,不断画着葡萄,她甚至不忘“上色”,一笔一划涂鸦着偿。 可怎么可能真的有颜色,沈索深观察着她,下一刻她撅起了嘴巴,开始在上面写字。 紫,紫,紫……最后一个字是青。 沈索深重新把目光移到她身上,蓝芷颜放下了枯枝,抬眸回看他,那样迷茫懵懂,让他猝不及防心尖一颤。 只听见她动了动唇,“你能帮我找一颗青色的葡萄吗?” 沈索深紧紧缩起瞳孔,那些惊艳在他诧异之后缓缓归于平静,他沉着声音,开口后才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轻声细语过。 “好,你等我。” 目光随着男人一抹挺拔的身影而移动,她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背影,眼前逐渐,逐渐模糊了轮廓,慢慢变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背影。 如此生动而疼痛…… 沈索深在一片绿意之中寻找着果实,可这个季节,果子要么还没长出来,要么还是青涩得发酸,压根不能吃,可他却答应她做了这件傻事。 她精神不正常,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而已,是什么让他鬼使神差的…… 腰上突然围上来一双纤细孱弱的手,他僵直了身体,后背被贴上柔然的身体。 “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颜颜,我一直在等你,等你……” 他紧锁着浓眉,身后的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么柔弱,那么让人心疼。他是了解过蓝芷颜的情况,为了更好地治疗她,宋律希把有关于她的所有都告诉了他。 包括,她曾经和晏卓绝的事情。 沈索深抓住她的手,想告诉她他不是她口中那个男人,但他刚碰到她的手,她慌张地抱紧他,更加用力,仿佛怕他会如同此刻地上投下的影子,会一点点消失,溜走。 他听见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嘴里一直叫着那人的名字,让他不要走。 沈索深知道现在她情绪不稳定不能刺激她,只好随口答应她。 “我不走,就在这。” 哭泣声渐渐安静下来,她的手却不依旧不肯松开,沈索深从未觉得被一个女人从背后抱着如此煎熬,大掌重新覆上她的手掌。 “颜颜!” 古瑞熙喘着气跑过来,看见这一幕时脚步足足慢了一拍,然后才又继续跑向他。 蓝芷颜眼神里布满了惊恐,缩着身体拥着沈索深,怕生的模样让她心一颤,缩起眉头,“颜颜……” 沈索深用力掰开蓝芷颜的手,转过身来看她,对上她不安的小眼神,尽量耐下心来,“你不要怕,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蓝芷颜看看不断走过来的古瑞熙,摇摇头,手指蜷起抓着沈索深的黑色衬衫,目光向下,看了很久。 然后松开了他的衬衫,眼神闪烁,“对不起,我弄脏了……“ 沈索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自己那件昂贵的衬衫沾上灰,破坏了美感。 他浅笑道:“不碍事。你跟我们回去,好吗?” 沈索深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性子,古瑞熙料不到他竟然会有这么耐心温和的一面,大概是跟他的职业有关。 沈索深一向跟心理病人接触,如果生活中还正经严肃,那么他大概要得心理疾病了。 蓝芷颜看着他真诚漆黑的眸子,好看虽好看,却无法像漩涡一样将她狠狠地吸进去,这是那双眼睛吗? 她开始有了退缩,脚步一点点往后退去。 古瑞熙下意识看了沈索深一眼,他深知情况不对,伸出了手,进一步靠近她,“别怕,跟我们回去,好吗?” 她犹豫不决,脑袋空空的,越想想起那双明眸越是头疼欲裂。 脚步声纷繁地传来,蓝芷颜瞪大了双眼,瞥向那群正冲她跑过来的人,一股力量决意要闯进她不肯打开的心门,她不愿让任何人看见里面的伤口,忽然尖叫了一声,转身发了疯地跑进葡萄园里。 沈索深第一个追着她跑进去,宋律希抓住瑞熙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并向其他人开口:“都散开!还用不着这么多人一起来!” 白色的鞋踩在泥泞的土地上,身后是穷追不舍的步伐声,她用尽全力往前跑,边跑边哭起来,那条一望无际的绿色隧道没有终点,可她没有目的地往前跑去,耳朵里不断重复一句话。 二十岁那年,他正在葡萄架下言笑晏晏,“颜颜,看见了吗?只有这一颗青色的葡萄,就像世间只有一个你。” 跑着跑着她突然就摔了,沈索深追上她,伸手就要把她拉起来。 “嘶……” 刹那间,鲜血从他的拇指处开始冒出来,不断流下来,刺目惊心。 宋律希难以想象蓝芷颜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剪刀,是哪个人把这种利器留在葡萄园里,不知道每次使用后要收起来吗! 沈索深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目光安安静静地,落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上。 嘴唇轻轻颤动着,“不要,走开!” 宋律希脸色刷地变青,“颜颜,放下剪刀!”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下一秒那把剪刀掉在了地上,白色裙子女人捂着自己的耳朵,抱着自己的膝盖,空气里是可怕的血腥味。 “现在不要说话,让我来。” 沈索深慢慢蹲下,手指伸过去,摸着那一头秀发,终是稳稳地碰到她。 “我不会伤害你。” 埋着脑袋的女人看见他手上的血,开始惶恐不安,又看见地上那一把沾血的剪刀,彻底乱了。 头脑中闪过的片段刺激了她。 她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里都是泪水,不断流出晶莹的液体,忽然就抱住身前的男人。 沈索深浓眉一敛,被她的情绪影响了,冷静似乎被情感一点点占据。 她呜咽地哭,“我弄伤你,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你怎么可以这么久才来看我呢?你为什么要这么信守承诺,为什么真的不来看我一眼,我怀孕了,我有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扔下我一个人?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订婚!” 她忽而笑起来,“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你还记得青色葡萄的故事吗?二十岁的你那么优秀,我还不懂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傻傻地看着你,你说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现在我长大了,我也明白了。你的感情会不会因为时间的拉长而变得稀薄呢,我希望不变,但如果变了,也不要告诉我,就让我一直做梦吧。我不想醒来,我只要一辈子躲在你的怀里,做最真实我。你说过的,无论我多坏,你都爱的啊。” 一个又一个逼问,被她抱着的男人薄唇越来越紧,最后眼神中开始冒着冷光,虽然他知道现在不适合刺激她,但内心有一种冲动迫使他推开她,冷漠地凝视她柔柔弱弱的眼神。 “我不是那个人!” 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宋律希觉察他口吻中的愤怒,发声警示他。 古瑞熙因为担心不下最终还是跟着可安一起过来,发现沈索深手上的伤,血流不止,于是急切道:“你手上的口子很大,要赶紧包扎。” 沈索深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另一只手掰开蓝芷颜的手,站起来,蹙眉看向古瑞熙和宋律希,“先把她带回房间里。” “我去包扎。” 身后忽然冷哼一声,蓝芷颜扶着葡萄架自己站起来,眼神充满不信任,说的话疯疯癫癫,“晏卓绝呢?他在哪里啊!你们……你们都想害我是不是!我的孩子呢,在哪里?” 334.军长盛爱33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是谁害死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她神情恍惚,“孩子在哪里!” 宋律希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臂,额头的青筋暴起:“颜颜,孩子已经死了!晏卓绝不会出现,你在医院他没有来看过你一眼,没有!” 没有来看她?他怎么舍得。 她睁着一双眼睛,没有生机地看着宋律希,最后寻回一丝理智,看见古瑞熙在哭,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按着逐渐没有血色的手,皱着眉头看她偿。 宋律希骗她,他明明来看她了。 下一秒,跟前的女人如同脆弱的枯草,被风一吹,坠落深渊。 快速抱起她,宋律希拧眉对古瑞熙道:“先给索深包扎。” 沈索深瞧着被宋律希抱起来的女人,沉了沉双眸,情况比他想象得严重。 …… “要重新制定治疗方案?”古瑞熙重新给他包扎后听他讲了这么一句话。 沈索深颔首点头,目光凝重,“她的情况超出我的想象,我这次来本就是具体了解她的情况,之前的方案也是一个大概,必须观察一段时间才能制定出具体方案,治疗才有效果。” 古瑞熙无力地垂下了手,绷着一张脸,要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以前那样。 “她,会好起来吗?” 沈索深移眸凝视她,沉吟后开口:“如果病人愿意配合我,愿意忘记过去的话。” 瞪大了双眸,古瑞熙的身体颤了一下,“你说什么?忘记过去? “她对以前的事情过于执着,这也就是她的心病所在,你也看到了,她压根不相信任何人,有很强的自卫行为,再这样下去,不是她被自己的回忆逼疯,就是把你们逼疯。” 沈索深抚了抚自己手上的纱布,笑了笑:“你包扎得,还挺不错。” 秀眉拧成解不开的深壑,瑞熙紧着拳头,“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让蓝芷颜忘记过去,她不是不知道那记忆对她多重要。 “其他方法?”沈索深重复这几个字,声音宛如冰冷的寒风,缩起瞳孔:“催眠她,让她忘记过去,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 瑞熙觉得脊梁骨发凉,催眠术要求患者的积极配合,但很明显,蓝芷颜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劝告。 如果非要强制召唤起她的伤心往事再进行治疗,的确不如直接让她忘记过去。 那就说明,她要忘记晏卓绝,忘记之前的一切,如果换作她,她根本无法接受,就像当初哥哥要她忘记宋律希不准再想起他一样。 宋律希把人安顿好刚迈进屋里,发现自己的妻子抖着身体,脸色不佳。 他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对沈索深就是一个冷眼,“你说什么了?” 沈索深从沙发上站起来,浮着一丝笑,“兄弟,我可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她事实。哎,女人就是太感性。” 说完,他迈着长腿要离开,身后传来一句话,“以前的记忆对她很重要,她不能没有那些记忆,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懂。” 沈索深脚步一停滞,转身对她深笑,接着又走了出去。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外面的阳光。也只到门槛,似乎屋里太冷清,连阳光也不敢涉足。 宋律希掰正她的身体,语气尽是命令:“瑞熙,我说了事情我会处理,现在回家休息去。” 古瑞熙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律希,我不能看颜颜一直这样,我要想办法治好她的病!” 宋律希叹了一声,“索深答应过我,他会想办法治好她。” 她别开脸,紧紧地抿着唇,然后又看着他,忽然就抱紧他,眼睛再次泛起眼泪。 “律希,我可以想象她经历那些事有多么可怕,我也怀过孩子,知道那种骨血相连的感觉,我离开萌萌去工作的时候,我总会想着她,怕错过她一点点成长。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一样,不愿意与自己的孩子分离,何况是……” 说实话,谁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遭遇这种事情?宋律希也心疼蓝芷颜,他甚至想起下雨天十字路口那一幕便会觉得浑身发冷。 他抚着她的头发,“好了好了……我说颜颜会好起来就一定会好起来。”他拉住她的手,冷得很,紧紧握住,“先回家休息,这里有姐和其他医生照看着。” 穿过屋外的阳光,再踏进一间小房子时,沈索深让那些医生都出去,从外面看这间独立的小屋,被阳光笼罩得金灿灿的,可屋里的气息却是冷然死沉的。 床上的女人恬静地闭着双眸,神色憔悴,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床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瘦了很多,脸色有些营养不良,跟照片上光彩夺目的女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微微俯身给她掖着被子,沈索深遇见过数不胜数的心理案例,却从未有这么一个病人让他感到好奇。 大量的资料显示她曾经得到过的宠爱,而后来的父亲死了,未婚夫又是陷害他们一家的男人,可她竟然还为他怀了孩子,甚至对那个那个男人念念不忘,到底是什么样的深情,他实在好奇? 从房间里走出来,沈索深对助手道:“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个男人下手,说不定,致病因根本不是因为流产,而是因为那个男人。” 助手惊诧道:“难道是依赖症? 沈索深沉沉地笑道:“不,双方依存症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 宋律希带她回了家,事实证明,带她回家是对的,这女人一回了家,所有的精力都给了孩子。 “萌萌,妈妈的乖宝宝,让妈妈抱抱今天有没有重一点啊。” 她抱起了自己的孩子,额头抵着她的小额头,看着她乐呵呵的模样也笑起来,精神松懈了些。 宋律希走过去,萌萌对爸爸笑得眉眼弯弯的,看得宋律希心头一喜:“爸爸看看,”他从妻子手中接过孩子,“还真重了,嗯,还敢踹爸爸了?” 萌萌两只小腿瞪着爸爸的胸膛,觉得好玩一样,笑得更开心了。 瑞熙呼了一口气,就听见他说,“先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她看着他,淡淡道:“我想吃你做的面。” “好。”他把孩子交给她,然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等着,别一个人胡思乱想。” 当他走出去时,他才发现她放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来了信息,掏出一看,发件人写着谨谦学长四个字。 瑞熙陪着孩子玩了一会儿,以为他回来了,没想到看不见他。 下人说了一句:“少夫人,这是少爷要我端给你的,他说要趁热吃。” 瑞熙蹙眉问道:“他呢?” 下人回答道:“少爷把东西交给我后,我看见他回房间了。” 他们的卧室离婴儿房明明很近,为什么他不来? 瑞熙让下人照顾孩子,将面端回房间里去。 当她走进去时,屋内弥漫一阵烟味…… 没有开灯,卧室一片乌黑,只有靠窗边的他和月光下倒映在木质地板上的黑影,还在生气? 她将面放下,问道,“怎么不开灯?” 他没有回话,隔着黑暗她只见到他的动作,又抽了一口烟后走向她。 灯开了,突然刺眼起来使她有些不适应。 他看着她的眼比灯还亮,恍惚之间似有暗流涌动,只是很快的一秒就散去。 突然听见他说,“怎么还不吃?” 他接过她手上的面,拉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给她递上筷子,“快吃吧。” 瑞熙笑了笑:“你也吃。” 给他夹了面,他却定定地看着她。 瑞熙以为他没胃口,可他的眼神怪异得让她不解,她也没多想,只是开口劝他。 “多少也要吃一点,你也饿了吧。” 宋律希看她的眼睛比以往都漆黑,悠悠像打量什么,周身似乎被他的眼神渲染出一个无底黑洞,深幽不见底。 ---题外话---新文简介有地址哦,可以看看哟~ 335.军长盛爱33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没有说话,一个眼神而已,就足够让你彻骨寒冷,似乎他也发觉自己的目光不恰当,抿着唇垂下了眸子。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捧着那碗面的手逐渐寒冷撄。 百思不得其解,她问他:“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我?” 为什么? 宋律希抬眸,眼神淡漠,他不知道别的男人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十分难受偿。 宋律希说道:“下一周你要去国外,为什么不告诉我?” 端着碗的手一抖,瑞熙怔怔地看着他。 下一刻,他冷着双眸,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将那条信息摆在她面前。 【瑞熙,我已经订好下一周也就是明天的机票,该准备的资料我来准备,行李先准备好,到时候才不用手忙脚乱。】 李谨谦的信息。 这会儿她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看向他已经冷沉下来的面容,她赶紧把面条放下,坐在他身边解释:“这个消息我也是中午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所以是真的?”宋律希微微挑着眉头,黯淡的目光看她,“只有你和他?” 这让她怎么回答?回答是,他一定生气,可说不是,她不想骗他。 “看来被我猜中了。”他幽幽地开腔,语气里似有若无的冷嘲。 古瑞熙拉住他的手,噘着嘴道:“这是公事,我们去是办正经事的!” “嗯。”他慵懒地应她一句,嘴边挂着不经意的微笑,“你们两个人,呵……” 见他这样,她心里也有点气,松开了他的手,“你不要那么计较行不行?” “我是挺计较的。李谨谦他觊觎我的老婆,我能不计较吗?”一双鹰眸对着她,叫她越来越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只是我学长,我已经嫁给你了,这一次我们去只是出差,你信我好吗?” 她已经尽量做到请求他谅解,真的不希望两个人好不容易升温的感情再一次降下来。 宋律希侧开眸子,没有说话。 瑞熙只想跳过这个话题,于是,风波在两人不约而同的缄默中沉入深海,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舒尔他就笑起来,明艳似枫叶,那股寒意又骤然消灭得无处可寻,仿若是她的臆想。 “坐过来。”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瑞熙只想跳过这个话题,于是,风波在两人不约而同的缄默中沉入深海,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舒尔他就笑起来,明艳似枫叶,那股寒意又骤然消灭得无处可寻,仿若是她的臆想。 “坐过来。”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过去。 她坐到他指定的位置,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吃面吧,都冷了。” 他摇摇头,夺过她手上的筷子,给她喂了几口。 “好吃吗?”他的声音低沉冷淡。 他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以至于她看不到他眼神里隐藏的凌厉淡漠。 瑞熙的心有点颤抖,还想着那件事:“好吃,但你相信我吗?” 336.军长盛爱33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搂着他的腰身,靠在他胸膛上,舍不得离开他的怀。 闻着她发丝的芳香,紧绷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我不是不信,只是……”他声音动听,喉结滑动,带了几许叹息。 李谨谦那个人,打从在医院看到那一幕,宋律希早已将他列入情敌名单撄。 活了这么多年,阴谋阳谋,暗度陈仓,数不尽的手段他都看过,可他不想,有人却要把这份心思用到他妻子身上,胆子太大偿。 更何况,现在他的心早因怀中的女人漾动,就更见不得其他男人痴心妄想。 瑞熙不禁一惊,搂着他的手微抖了一下,他却在同时用手臂搂住她,那种微动被瞬间遗忘。 知道他的担忧,她不得不开口,“不然我再带上可可,让可可陪着我,行不行?” 宋律希撤回牵着她的手,摸摸她丝绸般的长发,绕在手指中,接而大掌顺势禁锢她的下巴,食指和拇指把玩她白皙光滑的下巴。 她觉察他幽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嘴上,大掌按在她的后脑勺,炙热地吻住她的唇,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腰肢,来势汹汹。 耳朵瞬间敏感起来,他蔓延而上,亲吻她白润的耳朵,嘴里说着暧昧的话。 “你,”他喘着气息:“总能把我吃得死死的。” 她羞红了脸,唇碰到他的,“这样算同意了吧。” 宋律希伸手去接她的衣服,低哑道:“还没开始呢,就想耍小聪明。” 修长的手指引起她的战栗,落在滑腻的肌肤上,他深深笑起来,将她往后推倒。 沙发上,她抵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按住他乱动的手指,软声软气道:“不行,宝宝。” 昨晚没有做措施,她一心奔着要怀孕去的,所以今晚是不能放纵他的。 他轻而易举擒住她的双手,吻着她的下巴,低笑着:“我他妈昨晚做的是什么事,用完我就丢吗?你总是这样。” 直接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他压住她乱瞪的双脚。 盯着那一张气喘吁吁的小嘴,他忍不住压上去:“什么坏毛病,女儿都遗传了你,还踹?” 她哪里踹得到他啊。 “行,我不动了,你下来……嗯,宋律……别” 一通挣扎,最后到了床上,她搂着那床被子就是不给他盖。 身后贴上刚硬的胸膛,他在她耳边沙哑地低笑,“是你说不要的,现在又怎么了?” 她气得一个拳头就要砸过去,再次被他掌握住。 “你混蛋!” 就差最后一步了,其他的他都做全了,现在还来惹她! 细细地抚摸她细腻的脸蛋,宋律希搂紧她,“我怎么这么喜欢看你被我欺负得哭不出来的样子呢?” 心里顿时涌起一口血,她极力挣脱他的怀抱,“因为你是混蛋!变态!” 她想起刚才他的恶行,这个男人骨子里隐藏着恶劣的因子,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简直坏到家。 他一听,不怒反笑:“这是不是你们说的腹黑?嗯?” “不是!你可别玷污了腹黑这个词!” 337.军长盛爱33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没好气地盯着他,声音说不出的娇嗔。 宋律希抬手捏着她的耳垂,揉得耳垂发红,又轻轻吻上去,“你不喜欢腹黑?那你喜欢我温柔?还是粗鲁?还是……都喜欢?” “宋律希!” 这回可让她彻底炸开了,满脸通红瞪着他,可刚一转过脸蛋,被他手指一扶,贴上他的唇偿。 “这回给你,别气。” “……” 要疯了,她才知道玩心思她玩不过这个人,最后只有被吃光抹净的份。 …… 沈家,沙发上的男人翻阅着那些资料,思绪还在滞留。 当助手将计划一一呈给他时,沈索深仅极淡地瞥了一眼,目光深意地注视在他脸上,眸色深沉令他瞬间脊背发凉。 在他目光驱使下助手开口,“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能找的我已经找过了。” 镇定的外表下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助手盯着那份文件,从未见过自己沈索深对一件事如此看重,忍了忍还是说出口。 “老板,还需要我继续致电科腾吗?” 这些资料除了是晏卓绝的背影还是背影,茗市各种名流活动也不再有他的身影,这么蹊跷。 资料上这个人的背影,是他吗? “当然,就说我有个项目想跟科腾合作,有利于商人的事情,科腾不接受就奇怪了。还有,继续往下查。包括晏卓绝之前经常出入的场所,不管涉及到多少人,我必须知道他的一切资料。” 他的眼眸执着坚定。 “是。”助手如以往接收到命令般回应。 沈索深将东西合上,站起身来:“但你要记住: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明白。”助手恭敬答道。 沈索深闭起双眸,浮现的是一个女人的模样。 如果真是晏卓绝,如果真是双方依存症,他大概已经忍不住寻找那个女人的下落。 可并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 助手见他沉思,忽然问了一句:“老板,你似乎对那个女患者十分上心。” 沈索深沉默,看向自己的助手,摇摇头,勾起一抹难懂的笑,“我对美女都挺上心的,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清楚这点?” 是个美女,可也是个…… 助手点头,给他续了一杯咖啡后离开。 沈索深站在窗前,今晚这咖啡喝着怎么没意思? 目光注意到一边的果盘上,想起了今天那个女人的话,青葡萄,很好吃吗? 沈索深往前边走去,拾起一颗青葡萄尝了起来,“酸……” 但片刻后又转为舌尖上的微甜。 沈索深嘲笑自己,因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的口味可不像他的风格。 …… 隔天一早,她刚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了,男人转过身来,淡淡道:“你要不想去就继续睡。” 他可巴不得她不去,却又贴心给她收拾好了行李。 瑞熙搂着被子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模样,乐得笑出来。 “笑什么?” 他低沉开口,手上正拿着卫生棉,蹙眉地看着上面的文字。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跳到他背上,宋律希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臀,回眸对她笑,“再闹就别想上飞机。” 338.军长盛爱33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环着他的腰,“老公,你真贴心,想想我还是挺幸福的。” 在家的时候有哥哥和爸爸,现在有他。 宋律希道:“嗯,你要不性福脸色会这么好?撄” 过了几秒,她才懂他的意思,笑了出声:“你现在脸皮多厚啊,间接夸你自己是吧。” “是吗?偿” 他松开手上的东西,忽然一个侧身,她差点勾不住他,“你又使坏!” 他笑:“你说说,我夸自己什么了?” 她从她身上跳下来,咬着下唇,“我不说,你自己清楚。” 宋律希将她拽回来,似笑非笑:“等你回来我们再好好讨论。”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递给她一套衣服,让她换上。 瑞熙觉得她的眼光真好,没看错人,只要他愿意,他就是最全世界最好的丈夫。 可可临时被通知要一起飞国外,本是极为不愿意的,可一听说有人要抢走嫂子,她精神气一下子上来,堂哥的要求立刻答应下来。 可可爱穿裙子,一大早吃完早饭拉着行李箱在门口等哥哥嫂子,微风阵阵,吹着她裙子,她捋了捋发丝,等着一条信息。 很快,古时佑发来信息【要去多久?】 她不禁勾起一抹笑,可以想象他尾音微微上扬的迷人音色。 快速编辑字体,【大概一个星期……你要想我呀(*__*)】 刚发出去,一抬头,便发现哥哥和嫂子出现在眼前。 瑞熙看她眉开眼笑,不用想,这丫头又在跟哥哥发短信了。 “嫂子,堂哥,我们走吧。” 说这话时,可可脸颊上仍浮着微微的粉红。 宋律希将她们的行李装到车上,瑞熙趁着这时候靠近可可,“可可,你的裙子真好看,什么时候买的呢?” 可可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上个周末。” 瑞熙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开始打量起她的裙子,碎花裙,粉色的,衬得可可整个人越发娇嫩。 “可可,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条裙子太像老哥喜欢的风格了,不用问,看可可陶醉在爱情中的喜悦,她猜一定是哥哥给她买的。 可可又腼腆地笑了笑。 瑞熙拉着她的手转圈,满意道:“可可发育好了,可以嫁人了。” 顿时一个大红脸,可可娇嗔唤她的名字,赶紧躲到车里去。 宋律希装好行李,关上门,环着肩膀看着这一幕,瑞熙看过去,身长玉立的男人在绿树前魅惑不已,能品出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她走过去时,被他骤然一按,压在车门上,目光深邃。 瑞熙笑,话语调皮:“光天化日,你还想做什么呢?” 她是料定他不会做什么才敢如此理直气壮挑衅他,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都是昨晚上的旖旎,想一想,都会忍不住心跳加速。 宋律希淡淡扫过她,从穿着高跟鞋的小脚丫,沿着笔直纤细的小腿,膝盖,再往上探去,目光探入那黑色半包臀裙。 “忽然后悔给你拿这套衣服了,舍不得你走。” 目光最终落在她的脸上,明亮光线下白嫩美好的脸庞,双眸含笑。 她瞥着他微解纽扣的白衬衫,清晰的性感的锁骨,伸手给他扣紧,指甲若有若无滑过。 339.军长盛爱33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贴着他的耳朵,她轻轻道:“等我回来才能解开。” 男人骨干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手,唇间吐着一句话,她听后红着脸上了车,跟他说了再见。 “堂哥,拜拜咯~” 可可也探出小脑袋,朝他挥挥手偿。 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男人,瑞熙深吸了一口气,怎么办,现在离开一步都开始想他了。 她忽然想到萌萌那可爱的小模样,有一个星期不能见到她,该多想呢? 瑞熙吹着微风,一直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直到他消失不见后才移眸看向可可。 可可正处于热恋期,发个短信都足以她开心许久,瑞熙鼓着嘴,看起自己的手机,拍了张自己的照片发在朋友圈,附上一句英文,意思是等我。 很快,就有人评论。 宋律希评论完那一句话,指间燃了一根烟,往回走,接到白永年的电话。 那边的人嗤笑着,调侃他:“宋律希,你把你前多少年的欲求不满发泄完了,该不是躺在嫂子的温柔冢起不来了吧。” 宋律希深深吸了一口烟,忽而回眸看向那条空无一人的巷,明明没有人,他的目光却不知为何离不开。 “也许。” “……” 电话那边靠之靠之骂着他,沈索深说宋律希已经被驯服了,他本不信,现在不得不信。 宋律希回神告诉他,“待会来接我,我们一起回部队。” “……” 白永年再次沉默,他怎么知道他也休假。 “别告诉我你现在不在家,或者,我去找你?” 白永年无奈道:“……行,我这就过去。” 等到白永年的车来到时,宋律希早已穿好军装在门口等他。 天气爽朗,青山园门口有不少的绿植,他就那么闲适地等着他,甚至还有心情给一旁的白鸽喂食,白永年心中把他腹诽了千遍,不得不承认有些羡慕他的生活:老婆有了,现在女儿也有了,可自己呢?还是老光棍一个!看看他,他那看过来时眼神是多么春风得意,多么欠揍。 宋律希坐上军车时,被隔壁人白了一眼,他微微眯眸:“你怎么了?” 白永年发动引擎,唉声叹气,言语发酸,“我看你这人生是美满了,天上掉下个漂亮老婆,现在连孩子都生了,我们几个兄弟,就属你过得最滋润。” 索深和他呢,流连花丛有何用,每一个看上眼的,且说傅彦,虽是多年未见,但上次见面还见他身边多了个小屁孩。 宋律希不搭理他的话题,微微阖上双眸,又听见白永年问道:“诶,傅彦什么时候结的婚,他身边那小孩你见过没?" 340.军长盛爱34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睁开了双眸,眯着眸子看他,“见过。” 白永年愣了片刻后,刺探他,“你不好奇那个孩子是打哪儿来的?” 他笑,“总之不会是我的。撄” 白永年思索起来,手指微微敲着方向盘,“如果孩子不是傅彦自己的,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又再次望着他,“你说关画这些年是不是被傅彦藏起来了?偿” 宋律希淡淡扫了他半眼,靠在座椅上,眸光冷沉,“不知道。” “你怎么一副置身事外样?当年关画除了傅彦,跟你的关系可是最好的,难道这些年你不好奇她到底上哪去了?” 似乎真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宋律希垂眸道:“再好的关系,不也过去了?” 白永年被他一句话说中了心坎,不由得别开脸去,的确,当年他们的关系多好,傅彦说翻脸就翻脸,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自己还跑得无影无踪,算什么呢?想来有些可笑。 白永年也不再开口,平稳地开着车,回了部队。 …… 机场遇见李谨谦的时候,他颇为惊讶,“可可?” 目光望向古瑞熙,唇红齿白,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妩媚却又性感。 瑞熙拉着可可的手,说道:“学长,我想让可可陪我一起去,有需要的话她也能帮上忙。” 李谨谦会意,看向可可,若有所思,笑道:“嗯,那么走吧。” 李谨谦原本订的位置是紧靠的两个位,现在可可坐了他原本的位,而他去了可可的位置。 可可回眸瞄了一眼温和的李谨谦,转过头来告诉古瑞熙,“嫂子,我没觉得李主任有危险性啊,堂哥为什么要我来?” 古瑞熙翻动手上的杂志,平淡开口:“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防人之心不可有。” “……” 可可嘶了一声,趴在瑞熙耳边小声道:“我在书上看过,这是吃醋的表现。” 瑞熙用杂志轻轻瞧着她的脑袋,“可可,你还真不了解你堂哥,还用看吗?他的大男子主义都写在脸上。” 可可揶揄地笑起来,也是,堂哥从小就拽得要死,又好面子。 “诶,那嫂子你跟我说说时哥……时佑哥是不是也容易吃醋?” 她哥哥啊? 瑞熙认真思考后答她,眼里漾起笑,“我哥倒不容易吃醋,而且还很大方。” “啊?”可可蹙起眉头,“不容易吃醋?” 瞧着可可郁闷的模样,瑞熙说道:“不容易吃醋不好吗?多大方啊。” 她最喜欢的就是她哥哥善解人意的性格,难道可可不是因为这样才喜欢哥哥? 可可低着头,也翻着自己手上的书籍,一页一页漫无目地翻过。 “不是不好,就是,不吃醋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意我。” 可可眨着眼睛,睫毛扑闪地眨动,笑容里藏着一份忧愁。 支着下巴,瑞熙看着她,忽而笑道:“或许你说得对,如果不吃醋就不知道就不知道他到底多在意自己。” 341.军长盛爱34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到达美国休息了一个晚上,隔天李谨谦便带着他们去了当地一所著名的医院进行学术课题讨论。 古瑞熙不得不佩服李谨谦在医学方面的天赋,他很聪明,人缘也好,谈天说地懂得进退,美国人的思维方式他掌握得很恰当,也不枉他打小在美国生活。 白天开完会,晚上又一起讨论方案,可可在一旁端茶递水,她也只剩下这种简单的活了,讨论到后半夜,李谨谦告诉她明天要她上去作报告。 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瑞熙瞪大双眸,让她上去作报告偿? 李谨谦点头开口:“该讨论的我们已经讨论出来,给你个机会上台,不要?” 不是不要……只是太突然。 她抿了一口茶,灯光下神情有些紧张:“这课题挺重要的,我怕我会弄巧成拙。” 李谨谦为这个课题准备了很久,她可不想因为她一个人,让他的努力白白浪费。 “你不会,我相信你不会出错。” 他淡淡看过来,神色深沉,口吻坚定。 迎着他深邃莫测的笑,瑞熙敛着眉目,又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口气,“好,我会尽力。” 手上的茶杯被人突然夺去,她诧异地看着他。 “别再喝了,回去休息吧。”将茶杯放下,男人又补充了句:“脸色,有点差。” 她悟了捂自己的脸颊,笑道:“我认床,最近几天没睡好。” 太阳穴突然被人一按,她心脏抖了抖,要逃,却寻不到出路。 他抢先开口,嗓音沙哑:“别动,我给你按按,大概是精神过度紧张。” 瑞熙道:“学长,我可以自己按。” 动作依旧没停下,他笑了笑:“嫌我按得不好?” “……” 要怎么说? 俯视她的小脸,睫毛微垂,像只被惊动的鸟儿,只想逃离,可他,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你怕宋律希吃醋?”他一改温和的腔调,话语透着戏谑的颜色。 抬眸看他,灯光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此刻正慢慢浮现一种可怕的力量。她按捺住惶恐的情绪,一把推开他站起来。 “是,我怕他误会,我回房间,明天再见。” 手臂被人突然一抓,腰部撞在身后的书桌上,他抵上来,气息立刻将她包围。 “瑞熙,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怕我?” 瑞熙摇头道:“我不是怕你,我只是觉得我已经结婚了,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免得人误会。” 他勾唇低笑:“谁误会?” 这一秒,她真的是瞪着他,冷冷开口:“我不想我丈夫误会,我很爱他。” 此话一出,李谨谦眼底那抹戏谑荡然无存,可他身上的气势更是强烈。 她是出于相信才说出这句话,并不希望他做出破坏彼此感情的事来。 342.军长盛爱34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抬头与他相识,水眸越来越冷淡,忽而她笑着:“学长,我真不想讨厌你。” 敢爱敢恨,说的就是古瑞熙,如今她这么说就代表他真的把她逼入绝境了。 他的心好像被践踏了呢,李谨谦慢悠悠松开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她立刻跑向那边,接起电话撄。 “没事,我刚才在整理报告……” 远去的背影和清脆的关门声,李谨谦闭上了双眸,自嘲般微笑,他到底在做什么偿? 当初他怎么不狠心一点,从婚礼上将她夺下来。 回了房间,可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朝电话那边说了一句话,轻手轻脚给可可盖了件被子,又开了阳台的门,走出去。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聊了。” 那边深深笑着:“撩,这样不好,隔太远,寂寞难解。” 心情里的郁闷霎时间消散不见,慢慢勾着笑,抬头看着天空,她笑出了声。 她在笑,笑得很甜,宋律希隔着手机也能想到那种甜。 突然他严肃道:“你在阳台吹风?” 这间酒店有个高大上的天然阳台,上方笼罩一块巨大的天然玻璃,一片空旷的视野可以望见超越时空的星光,美不胜收。 瑞熙咬了咬牙,赶紧轻轻溜进去,一扇透明门隔离微凉的风。 “还算乖。” “......” 这人真有千里眼。 “我很快就能回去,你在部队怎么样?” 天空的星星很亮,一瞬间划过她的眼眸。 “嗯,部队跟一群男人,你想我跟他们怎么样?” 她故意逗他,“一群男人也可以怎么样啊,比如我曾经就在小说上……” 那边的男人唇畔若有若无挂起一抹笑,感觉很妙,妙不可言。 “你还在看那些小说?” 她微微红着脸,“没啦!早就没看了。” 有老公看谁还看那些啊,好吧,她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邪恶的内心。 宋律希对着手机吻了吻,让她听清声音,“等你回家,想玩以后我再带你去。” 他就是不乐意她跟李谨谦在一起。 “好,”远远望去,她忽然惊呼道:“律希,我看到了流星。” 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晰看到一颗降落的陨石,哦,不,是一颗流星,一颗闪亮闪亮的流星。 “恩?流星……” 宋律希抬头望望黑沉沉的天空,此刻他站在山崖边,繁华的夜景反衬得夜空更加黑暗,但在他仔细寻找下,他还是找到了一颗暗淡的星。 她继续对着手机说:“我许了个愿。” “什么愿望?” 贴着手机,她轻轻道:“我要给你幸福。” 黑夜中,男人静静地笑起来,这是她第二次告诉他这句话,第一次亲口告诉她。 “傻,这话应该我来讲。” “我不管,我就是要告诉你。” 沉默了好久,他突然开口:“我突然好想抱你。” 瑞熙噗嗤一声笑出来,“现在飞过来,飞过来抱我吧。” “调皮。” 瑞熙走到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枕头,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 “老公,要不等我回去我去部队找你吧。好像没认全你的兄弟们呢,我得刷刷我的存在感啊。” 宋律希拧眉问道:“你要过来?” 下一秒他冷然道:“不必了,你的存在感早就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瑞熙疑惑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哦,莫非是我的美貌已经名声远扬了?”她娇俏地问他。 宋律希咳了一下,无奈失笑:“你还记得当初救灾的事吗?” 救灾?瑞熙仔细回想,终于想起当初她的糗事,脸一红,声音细如蚊,“原来是那件事啊。” “嗯,我还记得有人拼死拼活要拿着铁锹去救我。”想起那一幕,她夺过那把铁锹,不听劝一股脑要“救他”的执着劲,当时他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瑞熙柔柔地对他说:“那时我真以为你被困在下面,现在想想,还真挺傻的,不过患难见真情啊……可是,你居然那么说我!想想我就来气!” 宋律希顿时紧张起来,忙解释道:“我当时的言语确实过于激烈,但是……” “好啦好啦,不用解释了,你老婆我深明大义,大人不记小人过。” 宋律希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 “还有但是?”他的心情一下子又焦躁起来。 “但是呢,记你一大处分,婚前表现不及格,扣你五十分。” “扣这么多?” 多少分制的啊?宋大校觉得有点多了。 瑞熙“嗯嗯”了一声,又告诉他:“但是你抢救老弱病残有功,加你五分;我生萌萌的时候一直守着我,加你五分;在兄弟面前向我认错,态度诚恳,加你五分;陪着我试穿婚纱,加你五分;给我挑选戒指,加你五分;给我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加你五分;全心全意陪我度蜜月,加你五分;陪我老爸钓鱼,加你五分;会说甜言蜜语哄我开心,加你五分;选择相信我而不是怀疑我,加你五分。” 宋律希真的觉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什么叫幸福,这就是幸福。 他温声道:“满分是一百分,那么我现在是满分了吧。” 她甜甜笑道:“嗯,现在你是完美老公,距离超级完美老公还差五分。” “怎么才能达到?” 她快速说道:“等到萌萌的弟弟出生,你就是我的超级完美老公!” 他慢慢笑开,“好,我会努力。” ---题外话---谔谔,最近没啥动力,只能靠撒狗粮来安慰自己了,月底宋古篇大概就完结了,嗯,应该会继续写晏卓绝和蓝芷颜的故事,想写续篇。 343.军长盛爱34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自那天之后,李谨谦再没对她表示任何暧昧,两人见面时依旧如故,在她心里,他依旧是大学时一直照顾着她的学长,工作上的好伙伴。 做完报告演讲后,可可直夸她:“嫂子,讲得真棒,我们都看呆了!我已经录下来了,回去给堂哥看看我们巾帼不让须眉的嫂子。撄” 瑞熙笑了笑,李谨谦走上前,两步的距离,看着她道:“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 她的眼神平静无澜。 李谨谦移眸看向周围的人,巡视一圈后又看向她,“教授说很欣赏你,你有没有兴趣同他合作下一个课题?偿” 她顺着瞧去,对教授点点头,“他很和蔼,知识也渊博,可我无法在这里久留,我想家。帮我感谢他一声吧。” 李谨谦斜斜半勾着唇,“好,我会帮你们订好下午的机票。” 课题已经结束,她应该想立刻回到她的家,他也不想再缠着她,真的没意思。 这一次是他最后的努力,也是最后一次做的傻事。 可可一听机票已经买好,灿烂笑起来,“可以回家啦,哎呀,真好!我马上就能回中国啦,我得给时佑哥打个电话。” “谢谢,但是,你不一起回去?” 她疑惑道。 李谨谦道:“我还需要处理一些后续事项,你们先回去。” 从学术报告会议室出来时,可可伸了个懒腰,瑞熙望着秀丽的风光,整个人无比轻松。 可可建议:“嫂子,我们去找家甜品店吃甜品吧。” 甜品嘛,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两人去了一间颇有特色的甜品店。 吃了好一会儿,便开始聊起来。 一个人影忽然晃出来,瑞熙敛住笑意,怔怔看过去,柜台边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衣着时尚,举手投足间尽是国际范,这不是Christine? 可可“咦”了一声,正巧发现Christine拎着一袋甜品推开门走出去,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又遇见她了,”可可舀一口水润润的果冻,舌尖甜甜的,继续说:“嫂子你可不要介意Christine,优秀的男人她都喜欢,但也只是喜欢,她不会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瑞熙好奇道:“可可,你怎么知道?” Christine即使是宋律希大姨的干女儿,可可却跟她没什么关系,这些事又是怎么知晓的? 可可道:“我看过啊,好吧,其实是白永年告诉我的,他说Christine曾经给堂哥表过白,曾经给他写过情书,索深哥告诉我,那个女人勾引过他。” “……勾引?” 她不免咳了一声。 可可认真说着:“这是事实啊,Christine换男朋友比她换衣服还快的。而且,索深哥就是用这词。” ---题外话---PS:如果文中出现乱入的人名,请不要惊讶,最近比较忙,作者写着写着不小心把未发表的新书男女主扯进来了,纯粹是名字搞混,以后我会注意的。sorry呀~~~~~~~ 344.军长盛爱34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点头,虽说她跟Christine不熟,但几次接触再加上可可的说辞,她至少可以肯定,Christine直来直往,如果真的勾引不成功的话,她也不会纠缠不休撄。 既然不会纠缠不休,她回宋家住了那么久只是来做客吗? 当时她说有事告诉自己,难不成真是什么重要的事? 瑞熙问着可可,声音极淡,“可可,你哥之前更Christine有过感情?” 可可顿时皱起眉头,“没有啊!” 下一秒,她又认真思索了一番,“真的没有,堂哥虽然常去美国看大姨,但是也不会久呆……但,实际上的,我就不清楚了。偿” 地下恋情? 不知怎的,头脑中突然冒出这个词,神色失落,她摇摇头。 可可扔下手中的面包,挤到她这边来,“嫂子,就算我堂哥曾经跟Christine交往过,但他现在对你可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啊!” 她哑然失笑,可可比她还紧张。 “我知道,理智分析下来,你哥不喜欢Christine那款的。”她渐渐镇定道。 可可点点头,“Christine太妖了,我堂哥还是喜欢嫂子这种类型的。” “我是什么类型?”瑞熙问她。 “嫂子是出得了厅堂,上得了床那款好女人。” 话音一落,可可随即跳开,瑞熙才反应过来,“好啊,可可,你敢调侃我。” 可可蹦跶着,笑起来,躲着瑞熙的进攻。 玩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回到座位上,心情轻松不少,只不过,还有一块石头无形中坠入她的心海。 Christine当时要告诉她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要不是Abner我才懒得找你。】 听Christine的语气,要讲的好像不是坏事。 …… 同一天,风和日丽的日子。 科腾大楼下停放着一辆黑色的慕尚,有人上了车,据实作答。 沈索深听着助手的回话,忽地笑出声来,“身体不适啊,有没有问候晏总是什么病啊?” 助手道:“张特助只给了一句话,看他脸色,再问也问不出究竟。” 沈索深将手中的资料一拍,眼神犀利了许多,“走,我带你去问候问候大名鼎鼎的晏总。” 科腾办公室,张增和许诺本是在处理着事物,不远处传来皮鞋声,望过去,神色一紧。 到了沈索深跟前,张增扫了眼他身边的助手,笑道:“今天是什么风让沈专家有空光临?” 张增让许诺进去,“我来处理。” 345.军长盛爱34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沈索深也笑着,目光却往办公室移去,“依旧是项目的事,我想有些事要跟晏总亲自谈谈。” 张增挡住他向前移动的步伐,沈索深给了他一个深沉不解的眼神。 “张特助这是什么意思啊?撄” 他的声音在笑,隐隐有威胁之意。 张增礼貌微笑,“实在抱歉,我们晏总近日偶感风寒,不便见客。偿” 沈索深没在为难,反而是转身对自己的助手开口:“糊涂,晏总生病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 看着沈索深的助手连连道歉,张增顿时觉得,此人不是可以简单打发的。 心理专家不愧是心理专家。 而后,他又继续道:“既然晏总生病,我更得去看看他。张特助,晏总现在是在办公室呢,还是在家呢?” 顿了顿,张增道:“沈专家,一切事项能否等我们总裁痊愈之后再商讨?” 沈索深观察四周的装饰,径自往一边走去。 “心理问题已逐渐成为不可忽视的社会问题,若不是晏总的名声够响,我也不会想与你们合。一个大型集团,外表光鲜亮丽,背地里却逃不过一些麻烦事,尤其是员工成千上百,想要处理就更麻烦。如果能避免这些事,不但是人力,或是财力,省下来都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对于晏总这样的资本家,我想,很有吸引力。” 末了,他回头看了张增一眼,继续道:“大型集团更要重视员工的心理健康问题,按道理来说,我的项目会吸引你们,否则,再发生某些例如员工自杀事件,处理得不漂亮达不到晏卓绝的要求,我想,张特助也很头疼呐。” 张增眉头一直拧着,“沈专家,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索深笑笑,听听他又想怎么圆谎?移步跟随他走到办公室,见他敲了门,请他进去,然后,关上门。 那边坐着一个人,待他转身时,沈索深彻底沉下了目光。 离开科腾后,沈索深便给宋律希打了个电话,那边低沉的声音传来。 沈索深先是叹了一声,“哎哎,兄弟,可别说我不帮忙,这回我可真是尽力了啊。花了跑腿的功夫还是没找到人。” 宋律希那边啪的一声,似乎是东西掉下的声音。 然后,他问:“说清楚。” 沈索深刚要把得知的消息说出口,桌子上的东西突然被风吹得飘起来,他再看去时,原本贴在资料上的照片却飞起来,落在了地上,长方形的,红底的小照片。 上面的人儿唇红齿白,美丽极了。 他真的要放任这么漂亮的女人,让她变成疯子? 今天得到的消息,指不定是一种暗示? 宋律希忽然重复了一遍,“沈索深,婆婆妈妈的搞什么?说清楚。” 捡起那张照片,手指抹了抹灰尘。 他道:“只剩下让她忘记记忆的方法,治不治?” ---题外话---我只能说:人人都有私心吧。 346.军长盛爱34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律希沉默许久,声音淡淡的,“治。” 沈索深挂下电话,他或许也该认真找个女人来爱了。 …撄… 下飞机时,瑞熙和可可本是有说有笑的,机场大厅人群拥挤,她忽然看见远处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过来,收起了笑偿。 当男人的脚步停下来时,她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你怎么会这里?”她继续打量着他,“是来等我的?” “嗯。” 沈索深点点头,接过他们俩手中的行李,“我来接你们,有事要告诉你。” 有事要告诉她。 瑞熙不有名感到脊梁骨发怵,想起当日沈索深的话,不知怎么脚步就是动弹不得。 可可扯了扯她的衣服,“嫂子,你怎么了?” 闻声,男人回头,不似平常般戏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双眼睛好像能看出她在担心什么。 他移眸看向可可,慢条斯理道:“可可,带着你嫂子走吧。” “嫂子……”可可又喊了她一声。 瑞熙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走吧。” 移步走向前,可是她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连可可豆看出她的不对劲。 上了车,发现沈索深开往的方向不是青山园,她紧张问着:“要去哪?” 沈索深道:“去亚娜里。” 一颗心狂跳着,她慌张地盯着他,“颜颜发生什么事了?” 她焦躁极了,从下飞机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她就处于紧绷状态,沈索深绝对不会没事来找她。 颜颜的事,她想要往好处想,可是表现出来的,依旧那么惶恐不安。 “你是不是找到救治她的新办法了?”目光稳稳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口中听见好消息。 沈索深淡淡瞧了她一眼,“你要听真话还是好话?” 话一出口,她的心沉了沉,苦笑道:“你说实话吧。” 她准备好了,如果非得要颜颜忘记记忆,只要能治好她的病,她会同意。 这么做,很残忍,他们有什么权利替颜颜做选择呢? 不过是以为她好的名义来做的好事,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一个医生,在健康和其他东西面前,她选择的永远是健康。 再次看向沈索深,他似乎犹豫着,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精明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可坐在他们俩后面,看过来看过去,只知道他们在讲一件很严肃的事,这件事似乎还困扰着嫂子。 她打破这局面:“如果有办法解决就要解决啊,等待不如行动啊。” 前面的人纷纷看过来,可可尴尬地笑了笑。 瑞熙忽然开口:“是,与其看着她这样,不如试试看。” 抑郁症拖下去,她真怕有一天蓝芷颜会发生意外,不,那是她承受不来的。 她不想再看见有人离开。 沈索深听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嗯。” 347.军长盛爱34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到了亚娜里,几个人正打算进去时,可安刚从屋子里走出来,手机响起,宋律希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现在有任务没办法回去,姐说蓝芷颜的姑姑来了,让你们赶紧到亚娜里。撄” 她看见可安朝这边跑来,对电话那边答道:“我们已经到了。嗯,有事再告诉你。” 挂下电话,果然,可安便开口:“蓝芷颜的姑姑来了,说是要看她,我让她等你们回来。” 沈索深看向瑞熙,几个人又忙着走进大厅偿。 沙发上一个女人优雅地坐在一边喝茶。 蓝芷颜的姑姑,这里没有一个人认得,只不过都说侄女长得像姑姑,蓝芷颜和蓝德笙长得确实很像。 这位姑姑,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 女人觉察屋子里来了许多人,转身看着每一个人,站了起来。 嘴角微笑:“你们好,我是蓝芷颜的姑姑,我叫蓝德笙。” 面面相觑,瑞熙迈出一步,礼貌道:“姑姑你好。” 蓝德笙对她笑了笑,“我可以去看看我侄女吗?听说她在这里。” 刚走了一步,便有人堵住她的去处,蓝德笙冷冷扫了眼身前的男人,讥诮地看着他。 “我看我侄女也不行?” 沈索深冷静说着:“您是怎么听说她在这里的?” 宋律希告诉他,蓝芷颜回国的事情是保密的,所以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能清楚了解蓝芷颜的去向,意图不会简单。 蓝德笙快速思索着什么似的,忽而抿唇叹气:“这也是我侄女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会知道?” “她告诉你?”沈索深的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蓝德笙收敛了神情,“颜颜打电话告诉我,这里每一个人都让她感到害怕,还告诉我她在这儿,让我赶紧来救她!” 救她二字说得几重,瑞熙可安都拧起了眉头,怀疑这话中的真实性。 蓝德笙用眉梢挑了眼瑞熙,慢慢朝她走过来,“实不相瞒,我本来也不知道我的侄女发生这种事。” 说着,她便开始哭起来:“哎,打小她就跟着他爸住在中国,但跟我的感情却是极为浓厚的。我们……蓝家破产也实属命运安排,可我真没想到,晏卓绝竟然会如此对待我的侄女,我以为他好歹会顾及多年情分好好待她,谁知道竟让她一人流落纽约街头,如今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如若不是我在医院遇见她,告诉她有什么事可以打姑姑的电话,她也不会打电话给我。” 沈索深幽幽地看着她,宋律希并无告诉他,蓝芷颜在纽约医院还遇见过这个女人。 想起在科腾总裁办遇见的男人,并非是晏卓绝,真正的晏卓绝正在医院里躺着,出现在报纸上的背影不过是科腾用来掩人耳目的手段,他实在无法从晏卓绝那边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他不知信不信。 “既然姑姑想看看颜颜,就让她看看吧。”瑞熙沉思了半会,才开口答应。 348.军长盛爱34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蓝德笙终于收拾起泪水,笑了笑:“谢谢,谢谢你们一直照顾颜颜,我就知道颜颜一定是误会了,你们怎么可能想害她呢。” 瑞熙忽然觉得,颜颜的这位姑姑,不是好惹的角撄。 沈索深跟在她们身后靠近那所小房子。 开了门,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听见有人开门,突然推开了身上的被子,缩在角落里紧紧搂着自己。 眼神闪烁,“你们要干什么?偿” 瑞熙也意识到不妙,人太多了,不好。 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瑞熙,蓝芷颜,和她的姑姑。 蓝德笙走向瑟瑟发抖的蓝芷颜前迟疑了一下,下一秒眼眶一红,忙着跑过去要搂着她,谁知,却被她一推,差点摔倒。 蓝德笙顿时哭起来:“颜颜,你不认得姑姑了吗?你还说要姑姑来看你,姑姑来了啊。” 蓝芷颜忽然站起来,呆滞的瞳孔瞪向蓝德笙,手指头指着她。 “你是谁!姑姑是谁?我不知道,我要我的孩子!米娅,米娅我要掐死你!” 她突然向她冲过来,蓝德笙吓得脸色都白了,瑞熙赶紧抱住蓝芷颜。 “颜颜,她是你姑姑啊!” 瑞熙用力拦住她,却还是抵不过她的力气,被她甩开推到在地。 蓝芷颜挣开瑞熙,冲过去掐住蓝德笙的脖子。 “咳咳……” 连眼白都是红的,蓝芷颜发疯了一样,毫不留情掐住那脖子。 门外突然有人冲进来,瑞熙趴在地上,“快,阻止她!” 蓝德笙哑声道:“颜……颜,难,难道你不想……报仇!我可以帮……帮你夺回一切!杀……杀了你最恨的人!” 头脑中轰的一声,蓝芷颜的双眼突然空洞起来,手臂突然没了力气,松开了奄奄一息的女人。 沈索深还没碰到她,她便倒下来,睁着眼睛,像个破碎的娃娃。 瑞熙瞪大了双眼,不能相信这一切。 蓝德笙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心思如潮水涌起,她不能舍弃这个绝佳的机会,在她最脆弱的时刻。 冲到蓝芷颜面前,放声痛哭:“你们谁也不要碰她!我不能放任她这样,我要治好她!我能治好她!” 甚至连沈索深都无法确定能治好,蓝德笙居然信誓旦旦说她能帮她治这个病。 瑞熙忍着腿上的擦伤,站起来咬唇道:“你能治好颜颜?不需要她忘记记忆?” 她将蓝芷颜抱得更紧,“我可以!”摸着她的头发,蓝德笙的眼中显出坚定的神色,“我一定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却又听见她开阖着嘴唇,神神叨叨开口:“颜颜对我还有用,颜颜不能疯。” 瑞熙怔住,甚至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题外话---下一章回到男女主的故事上~亲们可以看看新书哦,《约吧男神!这次来真的》希望大家支持一下,谢谢啦~ 349.军长盛爱34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回到梅居的路上,瑞熙脑海中频频浮现蓝芷颜离开的身影,不过是跟蓝德笙带了不到一个小时,她仿佛换了个人一样,神志清楚地告诉她,她要跟蓝德笙回去。 她问了沈索深,蓝芷颜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好起来撄。 沈索深只是笑道:“也是催眠术,但她如何催眠的就没人知道了,或许是用了极端的手段,但无可厚非。那位蓝小姐既没有忘记记忆,也恢复了正常,不就皆大欢喜了?” 她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不,是这么多天来就像一场梦,打从她宋律希带她去美国就是一场梦,一切都乱七八糟的,她觉得有点儿累。 “要送你去医院不?” 沈索深睨了她一眼,脸色白得下人,瑞熙摇摇头偿。 他忽而笑起来:“该不是想你老公想的吧。啧啧,这才离开几天呐。” 她没好气地看着他,“又酸了,你不如赶紧找一个,也来膈应膈应我们。” “算了吧”他的眼眸变得暗沉,“到手的金丝雀还给飞了。” 答非所问,她好奇道:“什么金丝雀?” 他再次悠悠笑起来,“漂亮的金丝雀。” “……” 下车时,瑞熙叫醒了车后座睡着的可可,可可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到家了,伸了个懒腰。 “哎呀,终于到家了。” “在车上都能睡这么香,你是猪吗?”沈索深掀着嘴皮子笑话她。 可可没有生气,伸出一根食指摇摇,“你不知道我在美国就没睡个好觉!我要回去好好睡觉,瞧瞧我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有个配方介绍给你,土家方,非常管用。” 可可一听来了兴致,“土家方,能行么?” 沈索深认真道:“行,这个方法叫石榴花法……” 瑞熙本是站在一旁听他们讲话的,头脑突然一阵眩晕,看见的光影闪烁着,手扶住车门,她忍着晕眩的感觉,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可可喊她,她才转过身去。 “嫂子,我们进去吧。” 管家出门为他们搬了行李进去,和沈索深告了别,可可拉着她走进去。 脚步还有些虚,瑞熙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是最近没休息好,应该是。 “嫂子,我们先去见见爷爷,他一定想我们了。”说着,可可就拉着她沿着宽敞的路跑向大厅。 还未进去,就听见宋君练硬朗的笑声,一进门,一群人正在陪着萌萌玩,逗得她乐呵呵的。 萌萌,只是见了孩子一面,她的眼眶立刻红起来,触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快速跑过去,宋君练一见她们回来了,眉开眼笑。 将孩子抱给古瑞熙,“回来了,”看见古瑞熙眼睛红肿,他叹道:“想萌萌了吧,别担心,萌萌吃的好睡得好,还有这么多人天天来陪她。” “我知道,我知道。” 怀里捧着萌萌,如同捧着一块宝玉,萌萌忽然睁大水灵灵的大眼睛,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头发,乐呵呵地玩起来。 可可拿着玩具在一旁逗着她,萌萌松开她的头发,被小姑子突然一吓,愣了片刻,接着又哭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 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瑞熙亲了亲她的小脸,幸福地看着她:“萌萌,有没有想妈妈啊?” 辛蓉刚调好一瓶牛奶,从里面走出来,一听见古瑞熙的话。 忍不住指责:“你一走孩子就哭了一个晚上,哪有这么当妈的,一走就是几天,孩子还这么小,就急着工作!” 在辛蓉的观念中,她失去过孩子,孩子对她而言就是第一位。 女强人这个词,辛蓉不看好,可偏偏古瑞熙身上都是女强人的影子。 瑞熙觉得自己确实不称职,离开的这几天她每一天都在想自己的宝贝,此刻辛蓉的指责,她心中有愧,头埋得低低的。 宋君练历经沧桑的脸上浮现一丝理解的光彩,“瑞熙啊,没事,爷爷支持你的工作!我们宋家不是没人管孩子,爷爷也知道你多爱医生这份工作,想当初爷爷也是执迷于军事作战啊,为人民服务就没错了!” 瑞熙欣慰地笑着,对宋君练点了点头。 宋君练一句话,辛蓉还能说什么,她将奶瓶塞给古瑞熙,语气生涩:“既然回来了,就喂喂孩子吧。” “谢谢你,辛姨……谢谢你这几天一直帮我照顾萌萌。” 辛蓉停下来转身瞧了她一眼,语气舒缓了些:“都说了,要不是这孩子乖,我也……”接收到宋君练的目光,她顿了顿:“宋家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当然要好好照顾。” 晚上,萌萌睡着后,调淡的灯光下,睡脸显出柔和的美好,瑞熙躺在床上,看着孩子,起身给她拍了一张照片,点击发送,收件人是宋律希。 她笑了笑,忽然看见婴儿床上有一滴鲜红的血,忽然,一滴,又一滴滴下来。 鼻孔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冰凉的,那种熟悉的血腥味。 她轻轻擦了擦自己的鼻子,沾在手上的液体,都是红的,她慌张地冲到厕所。 干净的洗手台里,流动着稀释鲜血的水,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怎么擦,鼻血都止不了,往后一退,后背贴上了冰凉的瓷砖。 她仰着脑袋,心脏狂跳着,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流鼻血?上火了吗? 好一会儿,鼻血才止住,她收拾干净浴室才走出去。 无力感让她四肢无力,她明显意识到自己不对劲。 看来她明天必须到医院去一趟。 手机亮起来,她握着冰凉的手机,看见他回复的信息。 【睡觉前泡一泡脚,早点睡,等我回家。】 意外的是,她收到他随手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他穿着熨烫的整整齐齐的绿色军装,肩膀上那几颗闪烁的红星引人注目,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薄唇微微扬起,这是他第一次发给她的独照。 看着他,心中那似恐惧也似乎消失了。 她给他发了一句【我要天天看着睡觉。】 那边的人很快回复【嗯,回去看着我。】 隔天,她寻了个机会去做个身体检查。 急诊室的医生紧着眉头告诉她:“白细胞有些低,等具体报告出来我再通知你。” 末了,他补充道:“也别太紧张。” 瑞熙笑笑,以往都是她的台词,如今让人抢了,心里还真不好受。 月儿弯弯,车停在青山园前,借着淡淡的月光,她循着那辆军车,可却找不到,他说今晚回家,难道还没回来吗? 刚打开卧室的门,整个人便被人从背后拥住,她闻见炙热的男性气息,下一刻被他扳过身体抱起来靠在墙上。 身体炙热,她知道是他,“律希……” 唇被他狠狠吮吸住,男人似乎要把这么些天的想念用行动告诉她。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粗喘着气停下来,摸着她的脸:“瘦了。” 她抓起他的手,张开他的双手,大掌宽厚,掌心的手纹是一条清晰的线,生命线,智慧线,感情线全都在同一条线上。 一刹那瑞熙觉得,上天是多厚爱这个男子,将人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闭着眼睛问了问他的手心,她笑着:“我也好想你。” “想我之外呢,光说说不够。” 他笑意更深,眼看着就要吻她,眼神中的念想过分泛滥,而瑞熙在此时却扭头喊了一声。 “我还没洗澡。” 他咬她的耳朵,引起一阵酥麻,“我也没。” 她深深一笑,“那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他舔着嘴巴,不满意地睨着她,放下了她,示意她先。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瑞熙莞尔一笑:“谢谢老公。” 洗完澡之后,她赶紧把他推进了浴室。 瘦了吗?她搬出称重器,好像是轻了。 刚走出浴室的男人刚抬了眸,便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在一个称重器上发呆,放下手中的毛巾,走过去,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350.军长盛爱35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瑞熙正要从称重器上下来,便从阳台玻璃窗里看到他的幽深的眸子。 “做什么?”明知故问。 他走近,看清那显示屏的数字,环着手看她的侧脸,蹙眉道:“轻了很多。” 淡淡红色醉了她的肤色,瑞熙一向觉得不能太瘦,像个纸片人风一吹就倒,这还能算健康吗偿? 她一边缩着圆润可爱的脚指头,一边不满道,“这明明是标准体重。” “是吗?我看看。” 魅惑低醇的声音犹如这静谧夜晚中的虫鸣声,清清楚楚地飘扬开。 没有预防地,又被他轻轻松松地抱起。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在正视这双桃花般璀璨的眼睛,他凛冽干净的眼神覆盖着一层笑意。 静静地感觉他的眼神不止一次地盯着自己的脸,那眼神像是在思考,然后有淡淡的气息吐露在她微粉的脖颈,“轻了。” “还好吧……” 她娇嗔地回瞪他一眼,这一瞪的同时,唇刚好碰上他凑过来的嘴,于是大眼瞪小眼…… 蜻蜓点水一般,她立刻离开,撇过头去,心又紧张直跳,嘴角残留他特有的气息。 偏又听见他的声音炙热透过耳朵传入心间,引起轩然大波。 只见男人性感的唇吻上女子的耳朵,“女人太瘦不好。” “……”她嘀咕着:“你考虑的还不是你自己。” 他抱起她的那刻已经用手测量了一遍,她这身材明明恰到好处。 他又顺着她的脸往下看,目光如同他的手一般顺过她的脖子。 睡裙轻薄,很难不显露她的曲线。 “那我呢,我考虑你的感受。” 他拉着她手去碰自己的胸膛,嗯,好像又结实了不少,才去几天而已。 她摸了一把,后知后觉他忽然抬起来的眼眸,像要吞了她一样。 她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勾人,他的呼吸渐渐不稳起来,再这样下去他会疯! 他开始抱着她往床边走去,他密密麻麻地吻着她,手指开始摸进睡衣裙,她就感觉不妙。 宋律希眼中染了一团火,大掌抚摸着她的脸,大拇指又重重地压在她粉嫩的脸上,她觉得他吻得自己透不过气时,刚想说话,一记舌吻又降临,那种感觉她怎么样也摆脱不掉。 他咬着她的耳朵,舔舐着,漾起一层酥麻。 手指又划过她的腿,又往上一触。 “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嗯?” 他低哑的声音令她顿时清醒,那是…… 瑞熙伸出左手握住他的手,声音如细蚊,“停……” 继续吻着她的白皙的脖,像没有听见似的继续他的动作,手心感觉到湿了一大片,他不由得停下。 不解地看着她的脸,听她解释,“那个,我来那个了……” 351.军长盛爱35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刚才那个是……! 宋律希被迫中止,脸色如铁,张开手心,真是不忍直视! 安静,无限循环的安静偿。 看着面色铁青的男人傲娇又无奈离去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想笑…撄… 下一刻,她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过了很久后他回来了,她不自觉将目光投到他干净的手上,在思绪跑远的瞬间又被他抱起。 做什么,难道还不死心! “宋律希,我来那个了。” 咬着牙眼睁睁看自己被他再次抱起进了厕所,她赶紧抛出一句试图解救自己。 男人脸色不好又沉默。 她清了清嗓子,“我来那个了!” 这一声有点大…… 他终于给了一个正眼,低沉道,“我知道!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 明显的欲求不满。 “……” 他又开始脱她的衣服了,她不肯,委屈得像个小孩子。 “我又不知道生理期怎么还是不准时!” 生完孩子后,瑞熙的生理期调了很久,前几个月都准时了,可现在……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蹲了下来,掐了掐她的脸颊:“不能伺候我,那我伺候你。” …… 洗到一半,某人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不得不逃出那令人窒息的浴室。 到了窗边点了一根烟,他的食指拇指生的极漂亮,那烟雾紧紧缠绕着不肯离去。 宋律希笑着自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笑起来。 月色皎洁,星空璀璨,星光月光汇集在他脸上,清邃神圣。 她就像毒品会上瘾,欲罢不能。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干净圆润,怎么也想不到这双手会用来为妻子准备卫生棉…… 古瑞熙,她彻底影响了他,改变了他,让他开始有了真心。 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是第一次这么想对一个人好。 不久后,他熄了烟,迈开步伐向浴室走去。 瑞熙重新洗了个澡,浴室门被打开,他就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又进来啊!” 当她看着他拿着那个粘着卫生棉的裤子要她抬起脚时,实在羞得不行,她从来没想过要有一天一个天之骄子会为她做这种事。 脸色通红,像个红彤彤的石榴,她还在那里纠结着,迟迟不肯配合他。 宋律希半蹲在她身前,无奈地抬头看她,目光努力避开她的胸口,往她的脸部看去,可多多少少还是有什么东西映入他的眼。 “听话,抬起脚。”声音已经轻微沙哑。 她难堪不已,紧紧地闭着眼,听他的话抬起腿。 当他的炙热的指尖碰到她微凉的肚子时,她知道她已经为他穿好了衣服。 ---题外话---羞答答的一段情节啧啧啧 352.军长盛爱35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晚上,他搂着她入眠,大掌暖暖地贴着她的腹部,她笑:“你就是我的暖宝宝,天然的。” 宋律希闭着眼睛,沙哑的声音弥漫在她耳际:“这不是有目标么?撄” 她躲着他,笑着问:“什么?” “超级完美老公。” 她骄傲地拉起他的手,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你真好,真的,你真好。偿” 宋律希莞尔笑起来,吻在她发丝上:“快睡觉。” 梦里,古瑞熙梦见了夕阳西下的一幕,软软的草地上,有个男人陪着她看夕阳西下,搂着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当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时,再睁开眼,已经是一片漆黑。 她被吓醒了,凌晨五点,身旁的男人还在睡梦中,昨晚陪着她讲了许多话,此刻正睡得香甜。 瑞熙深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掀开被子起身,想起今天的日子,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今天的检查报告应该出来了。 茗市市中心医院 瑞熙到达医院后,沿着熟悉的走廊往前走,今天的天气不好,天有点暗沉,连医院的走廊都显得阴沉,或者说医院的走廊一直是阴沉多过晴朗。 坐在桌子前,医生朋友翻出了检查报告,语气沉重:“瑞熙……” 他的眉头锁得更紧,瑞熙笑着问:“怎么了,我应该是上火了吧。” 医生欲言又止,最后将报告交到她手中:“你自己看吧。” 他无论如何是无法对一个朋友说出这些话。 只是几秒,那些字一个个刻入她眼底,如尖锐的针尖,刺得她全身都疼。 揪着这些东西,她难以相信:“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不是我的检查报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她的身体报告! 越想越慌张,她甚至是怒道:“这绝对是你们弄错了!我经常锻炼,我每天都会跑步,我的身体很健康!不,这不是我的!” 撕心裂肺的声音,医生低头道:“我也希望是我们弄错,但,是早期,还可以治疗……” “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她忽然哭了出来。 手一抖,检查报告落在了地上。 走出病房,眼前都是黑的,人影都看不清,萌萌才那么小,她才刚刚过上幸福生活,这,一定是老天给她开的玩笑。 癌症,她想想都觉得可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在颤抖的,要怎么治?她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可惜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什么理智都丧失了! 一个人开着车,她不知道往哪边开去,目光没有焦点,味觉一直苦苦的。 古瑞熙,你得了癌症,你要怎么办? 353.军长盛爱35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倚着方向盘,她的眼睛慢慢变红,接着又慢慢流出泪来,交通灯路口,绿灯亮起,她牢牢抓着方向盘,脚踩着油门,可不管她如何用力,她的身体像是被冻结一样,一动不动。 身后不断响起不满的喇叭声,起先是一个,后来是嘈杂的各种谩骂的声音。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想起那个男人,她追逐了多年深爱的男人,是多么不容易才得到他的爱,可是一瞬间,什么努力都白费了偿。 鼻子酸得厉害,她忍着泪不哭。 宋律希,我好想你此刻就出现在我身边,亲口告诉我:我们还有美好幸福的未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没有什么力量能离散我和你撄。 肝癌,她似乎已经隐隐觉察自己的腹部微微疼,再久一点,她就会疼得死去活来,接受治疗的过程,她的头发会开始掉落,就是治好了,如果发生转移,怎么办? 古瑞熙笑了笑,任何一个人遇见这种事消极的情绪自然随之而来,她真的没有强大到不去害怕,思绪都是纷乱的。 悲伤这种情绪比毒药还可怕,一旦沾染,就会不断沦陷。 …… 宋律希醒来时往床边一摸,没有温度,他睁开了眼睛,环视房间,窗外明亮的光线渲染他浓墨一般的眉头,深邃的眉眼。 他喊了一声:“瑞熙。” 没有回应。 宋律希笑了笑,用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依旧没有回应。 眉头一拧,不安突然涌上心头。她只有心情不好生他气的时候才会不接他的电话。 起床换了衣服走出去,薄唇抿得紧紧的,冷冷地走出去,刚到门口,就发现她坐在门口,背对着他。 松了一口气,却见她手中紧紧握着一部手机。 走过去,他蹲下来开口:“怎么不接我电话?” 下一秒,古瑞熙突然转身抱紧他,紧紧抓着他,她闭着眼睛,感觉到虚弱无力的身体慢慢得到了力量。 宋律希愣住,笑道:“一大早的,要不要这么热情?” 他的唇吻了吻她的脖子,她的肌肤带些凉意。 心中的不安并没有因他看似平静的反应下沉,反倒随着他的动作逐步涌上心头,她抖了抖。 他觉得不对劲,松开她,看着微红的双眼,问道:“怎么了?” “我饿了,你不给我做饭,我很委屈。” 她的声音很虚,手不知道怎么就悟了捂双眼。 温热的怀抱离开,宋律希眼底聚起一丝无奈的宠溺:“越来越像孩子。想吃东西为什么不叫我醒?” 她的眉眼在笑却未仍斜携着丝丝冷意:“不忍心打碎你的梦。” 他好笑地看她:“想吃什么?” “想吃满汉全席,看看你的手艺能不能和我哥哥相比。” 她太平静,眼神里似乎有更悠远的东西,纷繁复杂的情绪,可他却始终看不真切。 那宁静让她疑惧,仿佛是风波过后风平浪静的海面,实则暗藏危机。 宋律希的心被这眼神压得沉沉的,出声答应了她。 她笑靥如花,推着他:“满汉全席要做好久的,你还不赶紧去准备!” 宋律希被她推出了梅居,突然转身对她开口:“你来打下手。” 她吸了一口气,“好啊,我上个厕所,你先去,我待会就过去。” 宋律希终于舍得松开她的手,转身往厨房去。 古瑞熙神色匆匆地冲进厕所,水流声不断冲击她的大脑,她一次次捧水洗着自己的脸,白皙的脸上被她“无情”地擦出红痕。 干净的镜子凌乱地滑落水珠,每一滴像眼泪顺流而下。 谁能告诉她,她要怎么做? 她咬着下嘴唇,眼角的泪花在镜子中闪耀,闭上了眼睛,眼前出现的片段都是两个人从相遇到互相排斥,再到一步步融合,一步步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有过的欢声笑语,有过短暂的幸福,她的确做不到继续留在他身边,如果将来让他亲眼看着她离开这个世界,他会如何?瑞熙见过太多死亡,听过太多痛彻心扉的哭喊,最伤心的是留下那些还活着的人,带着无尽的怀念,在每每夜梦中寻找逝去亲人,爱人的影子,醒来时,又发觉是南柯一梦。这种心理落差,能折磨一个人,毁灭一个人。 如果她爱他,不会想要毁灭他,但是她想,她应该要离开他了,在她活着的时候,在她还年轻貌美的时候,在他爱着她的时候。 现在,她终于理解为什么沁沁姐选择离开哥哥了。 …… 满汉全席需要的食材很多,宋律希写了一张清单交给阿姨,并告诉她上面的东西都要买到。 阿姨看着清单笑道:“少爷要给少夫人做满汉全席啊。” 宋律希合上笔盖,沉思了片刻,笑道:“算了,我亲自去。” 走了一步,他想起刚才见她脸色又点憔悴,想着是工作劳累,又吩咐:“给少夫人炖一盅冰糖燕窝,要甜些……” 吩咐完,眉眼一扫,他发现她站在角落里看他,嘴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看见他在看她之后又向这边跑来。 古瑞熙依偎在他怀中,打量他身上一套灰色的休闲服,仰视着他:“你穿着真好看,以后都不用我给你挑衣服了,宋大校能好好照顾自己了,都不用我了。” 伟岸的男人紧了一下眉头,“今儿个怎么都在说胡话!” 低低地笑,她的眼眸中流转着笑意:“因为快饿疯了。” 他唇上慢慢绽放出笑容,深邃迷人。 这一幕叫阿姨看了都脸红,直说:“少夫人,我从没见过少爷还有这一面。” 宋律希干咳了一声,古瑞熙依然抱着他,眨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对阿姨笑道:“阿姨,你知我知就好,说出来他会害羞的。” “……” 大掌拉起她的小手,风一样地往外走,瑞熙忙对阿姨说了声“再见”,赶紧快着步伐跟上他的节奏。 超市里,瑞熙挽着他的手臂,英俊的男人推着车,来往的行人眼神纷纷飘过来,瑞熙紧了紧挽着他的手臂。 他在蔬菜区前停下来,挑了一些菜放进推车里,低笑:“怎么了?” “哎”她故意唉声叹气:“老公太帅一直是别的女人眼中的目标,我挺没底的。” 他回眸深深看她:“没底?” 她抬眸淡淡凝视他,靠近一步搂着他的脖子,“宋律希,我怕我们之间的考验太多……” 他按住她绯红的唇,不让她开口:“就算是,我不会退缩,我们一起面对。” 她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拉下他的手指:“如果,是我退缩了呢?” 鹰眸中显露一种不悦和冷厉,他移眸看向远处:“没有如果。” 再看她时双眸是自信的神采,“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孩子。”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别开脸拉着他往别的地方去,“干嘛总是这样认真?太相信我栽跟头了,我可不负责呢。” 他淡淡道:“那我认命。” 古瑞熙不知道如何告诉他,不要认命,也不要相信她,她是一个无法把握自己生命的人。 一声问候声音慢慢传入两人耳朵里,瑞熙回头一看,傅彦带着傅闵,身边还有一个妩媚的女人,正笑意连连看着他们。 “宋律希,又见面了,哦,还有宋太太。” 生疏戏谑的问候模式,只有傅彦做得出来。 没想到,傅彦也会亲自来超市,瑞熙惊愕片刻后,发觉宋律希脸色有点黑。 淡淡道:“嗯,我们还有点东西要买。” 潜台词已经够明显了,只不过傅彦笑了笑,他拍了拍傅闵,命令道:“向宋叔叔和古阿姨问好。” 傅闵一直盯着宋律希看,喊了一声:“宋叔叔,你是不是叫宋律希,我妈妈经常跟我说起你……” 孩子的一句话彻底让瑞熙想要赶紧走开的迫切消失,傅闵的妈妈提起她的丈夫?他们之前认识? 瑞熙看着傅闵,又看了看宋律希,发现他眉头越皱越紧。 傅彦开口,眼睛却盯向古瑞熙,“阿闵,我有没有教过你不能提起你妈妈?还有,那张照片。” 傅闵拧着小眉头,“爸爸,为什么你总是不让我提起妈妈,还有他,他就是出现在妈妈那些照片中的男人!爸爸你不让我看妈妈,你自己还偷偷留着那些照片!” 傅彦眉头一皱:“傅闵!” 小孩子挣脱开自己的手,指着傅彦身边妖娆的女人咬牙,“我要妈妈!我不要这个女人当我妈妈!” 忽然他跑到古瑞熙的身边,抱住她,哭喊着:“古阿姨,我爸爸说我妈妈死了,你能不能当我的妈妈,小闵没有妈妈,小闵想要个妈妈。” 看着小孩哭得泪眼汪汪的,瑞熙伸手去擦他的眼泪,下一刻,宋律希猛地把她拉过来,傅闵抱不住古瑞熙,回头看了看自己凶凶的爸爸一眼。 “把你的孩子带回家去!”宋律希冷冷开口。 傅彦呵斥一声:“傅闵过来!”他蹲下身看着孩子,用力给他擦干眼泪,对古瑞熙冷笑:“你想要她当你妈妈?” 长指直直指向古瑞熙。 傅闵点了点头。 傅彦站起来,对古瑞熙开口:“怎么办,我孩子想让你当他的妈妈,我一向是满足他的。” 宋律希冷哼了一声,拽着古瑞熙拽得死死的:“傅彦,越活越回去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彦一记意味不明的目光刺过去,慢慢走过去,瞥了眼古瑞熙:“开个玩笑,宋律希,我记得当年你可给我开了个大玩笑,被吓到的滋味不好受吧。” 周身都冷了下来,古瑞熙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们,不清楚他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彦示意着古瑞熙:“宋太太,我和宋先生有点事要谈。傅闵,让古医生带你逛超市去。” 她下意识抬眸看向宋律希,只听见他随着傅彦走去,对她开口:“等着我。” 此刻,傅彦身边的妖娆女人被傅闵一推,差点摔倒,眼见女人要打傅闵,瑞熙伸手护住了他。 女人扯出一丝笑:“宋太太,你该不会真想当这个坏小子的妈吧,宋太太的名声还不够响,还想当傅太太?早就听说宋校娶了一位本事很大的女人,今天一看还真厉害……不过,这小子亲妈在傅彦眼中可是撼动不了的地位,傅家还摆着她那晦气的灵位,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 女人嗤笑了一声,踩着高跟鞋,还不忘回头告诉她一声:“对了,听说这小子……” 354.军长盛爱35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傅闵拽着她的裙子,女人想打他却又不敢打,古瑞熙从傅闵手中拉出她的长裙,淡淡道:“你再不走,待会傅闵对你做出什么事,我可也管不了,毕竟,傅彦你惹不起。” 女人气不过,“你真以为傅彦喜欢这孩子?如果真爱他,就不会把孩子教成这样,逮住长得像的人就喊妈!” 瑞熙问出口:“长得像?” 女人打量她,“你也挺像的,这孩子的亲妈,难怪啊难怪。” “都是同一种类型的,狐狸精!” 傅闵这一回用尽了力气把那个女人推到,稚嫩的童声回响在超市里:“你才是狐狸精!我妈妈和古阿姨不是!就是你,老要跟我抢爸爸!我不要你当我妈妈!” 女人被推到在地,发现路过的人无不投来鄙夷的眼神,甚至还听见谩骂:“原来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啊,这种女的,真不要脸呐。偿” 女人气得五官变了形,从地上狼狈地站起来,冲古瑞熙冷声冷气说着:“古瑞熙你等着吧,太贪心是会遭报应的!” 见女人怒气腾腾推开人群跑掉,瑞熙不免哑然失笑,她贪心,现在她哪敢贪心。 蹲下来,她对傅闵说道:“小闵,想吃什么,古阿姨给你买……最近身体好点了吗?有没有按时吃饭?” 傅闵闷头闷恼的,“哼,没有人陪我吃饭,一点都不好玩!” 瑞熙关心地摸摸他的头:“小闵要好好吃饭,长得壮壮的,将来古阿姨带你去放风筝。” 傅闵天真地扬起脑袋:“真的吗?古阿姨你能不能当我妈妈。” 古瑞熙顿时不知所措,只能安慰着孩子,傅闵从小心脏就有问题,她也不好用激烈的言词拒绝这个孩子,只能好言安慰。 但是傅闵的母亲为什么不在傅闵身边,难道她真的像孩子说的那样已经离世了?为何她总隐隐觉得,傅彦并不是那么喜欢傅闵,每当他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神时常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 …… 坐在宋律希一侧的男人莞尔一笑,真是闲聊,开口一问:“没想到你还真对她动了感情。” 宋律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妻子的脸浮现在脑中,“为什么不可以?” 傅彦转过脸,对侍者吩咐要一杯蓝山咖啡,若有所思道:“瞿秋阿姨最喜欢蓝山咖啡,可每一次她给你点咖啡,你一口都不会碰。我以为一个对自己母亲的爱无动于衷的人是没资格谈感情的” 宋律希顿时收了笑,毫无表情,“我明白得不到的感受,但傅彦,她是我妈,不是你的,你肆无忌惮享受她对你好的同时,有没有想过我会因为嫉妒打翻那杯咖啡。” 傅彦眉眼深沉,淡淡笑开,“谁让我没妈疼呢,谁让你妈喜欢我多过你呢!”他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翻:“不对,是咋们的妈。” 宋律希看着他的脸,下一秒直接拎起他的领子,怒道:“傅彦,你别得寸进尺!她是我一个人的母亲!” 傅彦任凭他提着自己的领口,冷笑了一声:“别开玩笑了,她都亲口承认了,她亏欠我,所以给我的永远要比给你的多!宋律希,就算她选择嫁给宋孟然,但也不能否认我是她的儿子!我还是你哥呢,就像小时候,你喊我一声大哥一样。” 宋律希缩了瞳孔,一字一句道:“我没有你这种大哥!” 傅彦嗤之以鼻,脸色却一点点冷下来:“你不承认也罢,我也没有你这种弟弟,跟我抢女人有用吗?关画最后还不是乖乖回到我身边。” “抢女人?”宋律希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撤下手,“我从没喜欢过关画,何来抢她一说。” 傅彦的眼底明显一怔,拳头青筋暴起,关画在纽约拼死生下一个男孩,死之前亲口告诉他孩子是宋律希的,他竟然说他从未喜欢过关画! 锋芒毕露,宋律希眸光一暗:“傅彦,你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但你活该,关画这是要你为你犯下的过错买单。” 傅彦被他逼得眼眶通红,挥过去就是一拳:“宋律希,当年你分明知道我喜欢她还要跟她上床让她怀孕,现在你他妈的说你没喜欢过她!” 宋律希轻抚口角,不客气地往他脸上砸了一拳:“被一个女人玩了十几年你还不清醒!” “这一拳,我替关画打的!你醉生梦死不知道当年做了什么混账事。这一拳,我替我们几个兄弟打的!你因为一个女人一句话让我们的友谊破裂!还有这一拳,我替你打的!打醒你浑浑噩噩的人生!” 几拳下来,傅彦被他打趴在地,宋律希常年训练,任凭傅彦再能反击也拼不过他特种兵的拳头,每一拳都是下了狠心,他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盯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指了指他:“你似乎对我身边的人都很感兴趣,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但我奉劝一句:我的人你最好别碰,要让我发现你敢对瑞熙下手,小心引火自焚,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警告你!把你的孩子带走,我不想再看到他缠着我宋律希的老婆!” 傅彦紧握着双拳,远远看他离去,耳边是他的话。 宋律希脚步一转,余光盯着他:“下个星期,宋太太的生日宴,傅总可要赏脸。” …… 瑞熙正给傅闵挑一些小零食,腰间突然被人勾住,瞧见男人冷沉着一张脸,强行带着她往前走,她急忙将东西塞到傅闵手中,勉强地跟上宋律希的脚步。 傅闵还想追,身后有一道声音叫住他,不让他追。 傅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盯住不远处的一男一女,阴森森的笑起来。 瑞熙被他塞进车里,车一踩油门飞快地滑出去。 他的侧脸线条紧绷,神色有些异常,她虽不知道他和傅彦谈了什么,但至少可以看出他心情不好,黑着一张脸,乌云密布的。 “律希,我们的满汉全席怎么办?” 娇滴滴的声音让他眉宇的神色舒缓,宋律希垂下一只手,按住她纤细的手指,凝眸看了她一眼。 “嗯,到别的地方买。”声音冰冷中透着一丝宠溺。 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软声软气说着:“冤家宜解不宜结。” 沉默片刻,宋律希眯着眸子踩下刹车,车在十字路口停下。 他挑起她的下巴问道:“你知道我和他的事?” 古瑞熙淡淡道:“令悠然无意中提及,我记下的。” “只是知道你们曾经是朋友,后来……” “嗯?后来?” “后来不知因为何事闹得散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动一动的唇,目光往上扫去:“你想不想知道是因为什么?” 古瑞熙看着他幽深的鹰眸,紧皱的眉头,忽然害怕真相是她无法接受的过去,如果是以前,她当然想多多了解他的一切,但现在,她知道再多无非是徒添伤悲。 摇了摇头,秀眉凝起一抹犹豫,古瑞熙对他说道:“不想。” 车厢内,宋律希将车开到一边,点燃了一根烟,她不想,可是他想告诉她。 目光侵染了些许凉意,在他眼神里慢慢翻开多年前的记事本,慢慢地,让往事浮上心头。 “我和傅彦本来是朋友,后来因为一个叫关画的女人,我们的友情破碎。” 瑞熙听见“关画”这个名字,平静的心霎时间被提起来,温和的眼神逐渐严肃起来,两个男人因为一个女人……她垂下了眸子平复心情,“她的名字还真好听。” 关画,是长得像画一样的女人吧。 宋律希淡淡看着她,吸着手上的烟,慢慢地吐出来:“再好听有什么用,她现在已经死了。” 古瑞熙惊讶地瞪大双眼,对上他极深的双眼,宋律希一句话让她的关注点快速转移,心中的不安荡然无存,而他的语气也显然是冷静平淡的,虽然带了丝丝哀凉,却也不见得那么悲伤。 他远远儿地望着前方,回忆道:“上初中那会儿,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女的,姓关名画,她很爱笑,长着一双大眼睛。班主任把她安排到我身边,说是要辅导我的功课。自从我母亲去世,我对什么都不在乎,抽烟打游戏,逃课被记过……典型的坏学生。” 355.军长盛爱35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认真地听着他讲,心中慢慢绘出关画的模样,高挑美丽的初中生,一双漂亮的眼睛,穿着一件碎花裙子。 “一开始我们谁也不跟谁讲话,后来有一天……撄” 他突然停下来,幽幽看了她一眼,咳了一声:“我们就开始讲话了。” 这不自然的表情,瑞熙审视他,淡淡问:“那一天发生什么事了啊?你还没讲呢。” 他才不会讲是因为他把一件衣服给关画遮挡裙子上的血迹偿。 宋律希默默将烟熄灭,她捧着他的脸,秀眉微微一拧,“宋律希,你是不是跟人家发生什么青春期的萌动了!” 他的眼神立马变得严肃起来:“没有啊!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对她也没感觉。” 她憋着笑声:“这还差不多。然后呢?” 深吸了一口气,他笑道:“关画喜欢的是傅彦,不是我。那时候,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很好,关画因为我认识了傅彦,后来她亲口告诉我,她喜欢傅彦。我本以为她会跟傅彦告白,没想到她一直没说”宋律希停下来,看了看认真听故事的她,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就像你啊,把感情藏得极深,不愿意告诉我一样。” 她挑着眉头问他:“要是当初我亲自跑到你面前跟你告白,你会喜欢我吗?” 他还没回话,瑞熙便开了口:“你不会的,”她似乎很了解他一般:“当初你还想着蓝芷颜,要是我真去告白,指不定就被你无视了!到时候……” “到时候你会更穷追不舍。” 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言词,宋律希揉揉她的脑袋:“古瑞熙,按照你的性子你不会忍气吞声,更不会接受失败。” 瞳孔里的确有那么几秒的微怔,瑞熙迎着他的眼神,莞尔一笑:“我有这么厚脸皮吗?” 宋律希忽然抱住她的腰,眼神幽暗:“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敢于说出自己的内心,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瑞熙隐隐觉得,他口中的悲剧,指的就是关画的人生。 轻声道:“关画和傅彦之间发生了什么?” 宋律希抿着唇,声音极冷:“关画一直没有告诉傅彦她对他的感情,高考之后我们几个兄弟报了军校,谁料到关画竟也跟着我们一起报了军校。本来是应该高兴的一件事,于是我们大伙儿出去喝了一点儿酒,喝到最后不省人事……那晚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瑞熙越听精神越集中,手指紧紧扯着他的衣裳,看见他的眉头和眼神都是严峻冷酷的。 接着就听见他以一种极为阴冷且愤怒的言语说道:“那晚,傅彦强迫了关画,但事后他却忘记了。” 356.军长盛爱35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宋律希:“你是说……” 宋律希点头,嗓音透着低低的凝重:“关画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唯独告诉了我。”他看着微怔不解的瑞熙:“当时她晕倒在校道,是我把她送到医院去,结果医生告诉我,她怀孕了。在我的追问之下,关画才告诉我事实。” “关画有了傅彦的孩子。”她蓦然抬眸,惊诧道:“所以傅闵是……偿” 她不敢再继续推测,虽然是确定了,但一旦肯定了这个事实,那傅彦为何怨恨自己的亲生孩子,由爱生恨吗撄? 她不懂,傅闵在回国之前一直待在纽约,又是早产儿,她的母亲生下他之后就去世。 关画为什么会生下不足月的孩子?和刚才那个女人的对话她可以确定一点:傅彦也爱着关画,不然哪一个男人会把一个女人的灵位摆在家里,还是这种花花心肠的男人。不,或许他只是用花心来掩饰一些伤口。 宋律希深深地皱起眉头:“你猜对了,她怀了傅彦的孩子,又因为是他强迫她,所以她曾一度想要打掉那个孩子。关画是个烈女子,她不愿被强迫,但最后她还是狠不下心,决定要出国定居。临走前……傅彦向她告白,可惜她没答应,反而欺骗傅彦说她喜欢的人是我。于是,她就那么出国了,傅彦也同我决裂了。” 目光凉得像深秋的湖水,她悲痛地看着他,握着他的双手。 宋律希摇摇头:“曾经我以为我们的情意不会断,谁料到会是因为关画。” “那后来呢,她去了纽约?” “嗯,自那以后我便没见过她,除了我去纽约见我大姨时,她出现在我面前,挺着一个肚子向我道歉。那时我才知道,她已经被傅彦找到,并且很快就要生产,只不过,她没告诉傅彦孩子是他的。” “她挺傻的,如果她不执意要报复傅彦,这些事情不会发生。”宋律希叹了一声:“傅彦也不会故意在别的女人在一起,最后刺激她害她早产,她也不会永远离开我们。” 听完整个故事,她觉得心尖沾上了些凉意,不免有些同情那个薄命的女子。 “都是因为太爱了吧。” 当美好的感情一夜间被惊恐撕毁,按照关画当时的年龄来说,她是不可能做到全然无伤的。 宋律希说:“傅彦以为,傅闵是我的孩子。” 瑞熙蹙眉:“都十几年了,他还没发现孩子是他的?” “要怪只能怪傅彦对傅闵的漠不关心,打从那孩子生下来关画死的那刻,傅彦便独自回了国,孩子交给别人管,他甚至没给过孩子一个正眼。傅闵两岁时被确诊有自闭症,而傅彦只能再找索深,这些事,是他秘密透露给我。” 难怪……瑞熙抿唇扯出一丝冷笑,难怪他对傅闵的态度时好时坏。 “你没打算把这些事告诉他吗?” 宋律希闻言后哑然失笑:“该告诉他还是不该呢?假如他知道真相,他能承受是他亲手逼死了他深爱的深爱他的女人,还是向自己的孩子忏悔让他缺失了那么多年的关爱?” 瑞熙的唇色微微泛白,她心疼那个孩子,也同情傅彦。 “如果你告诉他,他还可以用剩下的时光去弥补,能弥补多一点是一点,起码,孩子就是他的希望,他还可以把对关画的爱……” 话未说完,身体被他紧紧搂住,温暖的胸怀包裹着她,她的心悬在了半空,她感觉到他的害怕。 宋律希沉重地呼吸,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直线,“傅彦不能承受,我也不能承受……我清楚地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一旦爱了,就舍不得松手。” 他松开她,对着她定定开口:“爱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没来的时候我不把它当一回事,当它来了之后,我被它耍得团团转。所以,不要让我成为第二个傅彦。” 眼眶突然聚起泪水,她的心莫名地抽疼,手指穿进他的头发,她哀哀地笑了一声:“律希,我怎么舍得。” 静静地抱着他,她只觉得自己的腹部又疼了一下。 …… 到超市买完制作满汉全席的食材后,瑞熙在厨房里给他打下手,门口围了一群人,一边处理着食材一边望过去,觉得这气氛怪新鲜的,少爷竟然要做满汉全席。虽有几个知道宋律希常为古瑞熙亲自下厨,但今天这么大的阵仗还是第一次。 宋君练拄着拐杖过来,见着饭桌上空空如也,又见一群人围在厨房门口,问道:“李嫂,李嫂,饭还没好么?” 李嫂瞧了一眼厨房后道:“司令,还还没好,少爷和少夫人在做饭。” 呵!这可是前所未闻,这对新婚小夫妇在做饭! “李嫂,先端点东西来吃!” 李嫂委屈道:“可是少爷不让我去厨房!” 宋君练气不打一处来,“他大还是我大!快弄点吃的来!” 结果李嫂还没进去,宋君练自己就站起来往厨房走去,看到满桌子的新鲜食材,而宋律希站在一旁,古瑞熙在给他切胡箩卜丝,他满意地点点头,看来这对小夫妻是走上正轨了。 发现爷爷站在门口,瑞熙停下手中的活儿,轻声道:“爷爷,再等一会儿,待会就有律希做的满汉全席可以吃了。” 宋君练故意咳了一声:“怎么,你还会做满汉全席,你爷爷我怎么不知道?” 这话是向宋律希发问的,他转过身来,高大的身材上还挂着一件围裙,看上去格格不入,要几年前宋君练看见他这模样肯定会臭骂一顿,大老爷们挂个围裙像什么样! 但现在他想着:果然成家后有点大人样。 宋律希擦了擦手,说道:“瑞熙说她想吃。” 357.军长盛爱35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宋君练一听脾气一上来:“有了媳妇忘了爷爷!” 他朝瑞熙大吐苦水:“你说说这不孝子,平时就没见他这么孝敬过我!” 瑞熙赶紧打圆场:“他是借花献佛,让爷爷高兴才是真的。偿” “你这丫头。撄” 宋君练被她一句话逗乐了,咧开嘴笑起来,看上去精神好极了。 宋律希有意地瞥了她一眼。 待到厨房里又剩下他们俩时,宋律希关了炉火,双手撑在大理石台上,一丝不苟地盯着她,发丝微微垂落在脸颊一侧,忙着给他准备接下来的一道菜。 发觉他正看着她,她好笑道:“你看我干吗?快点动手,爷爷还等着呢。” 腰肢一紧,他已经靠上来,轻嗅她的发香,“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的手微微一抖,“我不闹不好吗?你难道不想要个贤良的妻子?” 他粲然笑出声:“你这么乖会让我有危机感。” “什么危机感?” “怕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想用这种方式补偿我。”他低沉的声音滑过她的肌肤,瑞熙喉咙一紧,呼吸有些难。 “说不定我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嗯?”身后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眉头紧锁。 正面看着他,古瑞熙妩媚地笑着:“看你,你就喜欢这么严肃。” “不要开这种玩笑。” 她仅仅是笑而不语,眼神陌生得让宋律希心中一跳。 “今天怎么了?”男人的声音如冷风一样刮过她。 她看着他,心中的愧疚像雪球一样压着她,她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的情绪。 似真似假地对他说:“亲戚造访,情绪多少受影响。” 宋律希抿着唇,点了一支烟,跳跃的火光在她眼中一晃而过,他的神情此刻偏冷漠,隐晦地看着她。 末了,他点点头,转身掐掉烟,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 瑞熙怎么掐自己都不疼,当她说出那句话时真的伤了他。有些玩笑开得,有些却是开不得。 她曾经见过一对情侣,本来相爱的两个人,女孩闹分手闹多了,分手也就来了。 她不想成为那个说分手的人,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当冰冷的手指接触到一杯温暖的红糖水,她抬起脸,宋律希对她说:“把红糖水喝了。” 她答应了一声,下人在此时把食材拿进来,“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宋律希再往她那边看去的时候,厨台上那杯红糖水一动没动。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少奶奶呢?” “不知道。”下人也没注意,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古瑞熙就不见了。 晚饭,宋家人吃了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满汉全席,这晚可可把古时佑带回家吃饭。 宋君练见两人感情好,也打趣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 古瑞熙移眸看了眼哥哥和可可,只看见可可红了脸,古时佑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 英俊的脸上尽是幸福愉悦:“等可可答应我。” 宋君练意味深长道:“嗯,爷爷也不是老古董,奉子成婚这种最好!” “……爷爷,你说什么呢!”可可红扑扑的脸,娇羞地看着古时佑。 瑞熙看见哥哥把手往她手上一放,紧紧地攥住,就像小时候紧紧牵着她的手一样。 如今,他也有了他要保护一生的女人。 真好。 这样她就不用太牵挂什么。 手上一暖,宋律希正专注地盯着她,慢慢收缩了手掌的力量,拽下来十指紧扣。 她挣扎了一下,被他扣得更紧。 趁着大伙的关注点都在可可身上,他微微俯身告诉她:“我不知道你今晚怎么了,但不要在这种情况下一个人发呆,也不要闹,有什么事回去告诉我。” 她猛地转过脸,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神情。 可可注意到她,笑着问:“嫂子,今晚的满汉全席可好吃了,你多吃一点啊,听说是堂哥专门给你准备的。” 瑞熙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也没再挣扎。 “谢谢老公,我一定都吃完。”说完,她面对他甜甜地笑起来,可只有宋律希看出那抹笑有多么无奈。 他暗自松开她的手,淡淡道:“多吃点。” 瑞熙低眸说道:“哥,可可,今年是个好年,我觉得早点结婚也是好事一件。哥,难道你不想早点把可可娶进门吗?” 宋君练刚吃了一道菜,一听见孙媳妇的话,停下筷子。 “没错没错,阿佑啊,赶紧把婚事定下来。”他又看了眼古瑞熙和宋律希:“你们俩也别闲着,赶紧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就这么说定了,都吃菜吧,不用拘谨!” 吃完饭,宋律希去了湖心小亭,微风阵阵,吹不散他眉心的皱痕,他给沈索深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人大惊:“什么,你说你老婆冷落你?你被打入冷宫?” “……我有这么说?” 沈索深正喂着比目鱼,优哉游哉地笑:“你不就是这个意思?” 远远望见往梅居走去的倩影,目光暗沉:“她今晚对我的态度有点反常。” “哟,贵妇人不是对您的命令言听计从吗?” 宋律希叼着烟,吞吐云雾,很快散在微风中,他带了点困乏:“行了,她不是那种我让她往东就往东的女人。可能是我告诉了她一些有关关画的事,她心情不好。” 沈索深严肃问他:“你竟然把这些事告诉你老婆……也不怕她怀疑你和关画的关系。” 他再一次重复:“她不是那种女人。” “你很了解她,那还问我干什么?自己去想想你老婆怎么了,是不是你哪里做错了自己不知道啊。” 宋律希认真思索了一番:“没啊,我最近表现都很好啊,今晚我还给她做了顿满汉全席。” “满……”沈索深差点被噎到:“我靠,当了你十几年兄弟还没福分吃你一顿饭,更不要说满汉全席这种东西。差别对待也不能差距这么大啊!” 宋律希淡淡道:“帮我搞定她,别说一顿,一百顿都可以。” 沈索深嘴馋他说的那一百顿满汉全席,一口答应下来。 “过几天不是她生日吗?你说说你给她准备了什么样的生日宴?” “邀请亲朋好友。” “就这样?” “嗯。” 沈索深摇摇头:“兄弟,我告诉你,应该这样……” …… 卧室里,古瑞熙坐在化妆镜前,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明天,我们见一面吧,时间地址我会再发给你。” 未等那边的人回应,电话已被她挂下,往窗外望去,斜斜的雨丝如银色的流星雨,寒冷了这个夜晚,凉得就像她纽约市看见的流星雨。 当时她还许了个愿望。 回眸,卧室里空空,只有她一个人。 想起回梅居时便看他在湖心小亭打电话,她忍住想要靠近他的念想,独自一个人回了梅居。 现在天色昏暗,他却还不见回来,披上一件衣服就急急忙忙要去看看情况。 刚按住门把,宋律希就站在门外,双方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你还要去哪?” 她瞥见他湿了的白衬衫,不自然说道:“没什么啊,下雨了也不会让人给你送伞,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宋律希看了看自己,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这点雨,不碍事。” 瑞熙也发现自己又本能地关心了他一句,在心底叹了一声:这样下去她要怎么离开他? 宋律希挽着袖口,掐着腰对她深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女人经期情绪都像你这么怪?一会儿对我冷,一会儿又关心我。” 她撅着嘴,闷闷不乐:“我是白羊座的,性格就这样。”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给这话带了点深意,她咳了一声往床边走去。 “快去洗澡吧,着凉就不好了。” 358.军长盛爱35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转身的一瞬间,她突然按住了桌角,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脸色变得惨白。 身后的声音迷人醇厚:“我还以为你不再理我了。” 桌上的指甲扣了一层灰,额头上开始冒出细汗,她快速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赶忙把他推入浴室里撄。 “快洗澡。偿” 宋律希笑着:“好好,我这就去。” 门终于关上,她咬着牙关走到一边,坐下,额头伏在桌子上,一手按住自己的腹部,手指根根攥紧,她的身体一直在抖。 耳边传来花洒的声音,她用余光看过去,看着他的身影,忍着从一旁的包里取出止痛药,掰开,一口吃下去。 她摸了摸自己冷若冰霜的脸,手里尽是冷汗,疼痛已经缓解了一些,瑞熙咬着下嘴唇,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她如果那天不去医院,或许就没这档事了吧。 她自嘲地冷笑一声,合上了眼皮,一颗颗晶莹的泪从眼角落下。宋律希,她想着他的脸,一点点都舍不得放开。 浴室里的水声一停,她赶紧抹干眼泪。 宋律希打开门,水珠从结实的胸膛滑入腰间系着的浴巾,只见她拿着一叠衣服站在门口。 英俊的男人眼底染了一丝笑意,没接过她的衣服反而是搂着她往回走,“不想穿睡衣。” 语气中带了点无赖的意味。 手指刚摸到她的手臂,微凉,从她手中接过睡衣,将他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冷的话怎么不多穿点?” 他说话的语气又转化成呵护和关爱,瑞熙沿着他的胸膛往上看,对上他的略微不悦的目光。 宋律希给她披上衣服,手指扣住一颗纽扣,看下来的时候,发现她正呆呆地看着他,目光深远,仿佛要把他看得完整和清晰才肯罢休。 他的动作微微一停,手指顺着她胸口的纽扣往上,暖暖的掌心贴着她脸颊,另一只手将她搂入怀里,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唇上,一点点啃食她的意识。 她慢慢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子,他却在她回吻他的瞬间停下来,浅尝辄止,抵着她的额头低哑地笑:“故意的?” 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腹,“不着急。”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将脑袋压在他的肩膀,双手环着他的腰,感受来自他心脏的跳动声,那是与她同样的频率。 “我很着急,我到现在还没怀孕。” 她的时间不多了。 看来是没时间了。 他顺着她的头发,声音动听:“不用急,很快就有孩子。” 她淡淡地笑着,紧紧依靠着他,笑得灿烂:“你别动,我要抱着你。” 他故意取笑她:“我又不是孩子。” 她毫不客气咬了他肩膀一口,愤愤道:“你就是个孩子,让我不敢走太远。” 他挠挠她的痒痒:“想走去哪?嗯?” 她笑得逼出了眼泪,伸手挡着他的手,“想到天涯海角,让你找不到我。” 宋律希突然一把抓过她,从背后搂住她,双脚夹住她的小脚丫,“嗯?还想跑到天涯海角,胆子不小,可是,不管你跑到哪,我都会把你追回来。” 他说得那样肯定那样信誓旦旦,她愣住,嘴上还挂着未消失的笑意。 许久,她才对伏在她颈上的男人轻声问道:“真的吗?如果我铁了心要离开你呢?你还追?” 宋律希咬着她如玉的耳朵,一顿闹腾,他压着身体的燥热,伸手去摸她的脸,唇吻了吻她。 “追,你到哪我都追。” …… 傅氏集团大门口,闪耀夺目的恢弘建筑,门口的保安严肃地站在门口。 远远看向傅氏大楼镶嵌的一个大钟,正是下午三点。 办公室里,傅彦听了一句话,凝神的眸子突然一沉,笑起来:“她来了吗?让她进来吧。” 古瑞熙走进来,穿着一条波西米亚橙色长裙,每走一步裙摆都随之一晃。 傅彦靠在椅背上,细细打量她,随后淡淡说了一句:“坐。” 她在他面前优雅地坐下来,卷发垂下来,嘴边噙着浅浅的笑。 男人往前一靠,双手交叠,“之前不是拿我当瘟疫躲?” 他指的是,她会主动来见他。 古瑞熙不浮不躁笑道:“哪敢,是怕我说话有不得当的地方得罪了傅先生。” 傅彦道:“哦,你也会怕?我曾说过,你修炼不够,胆子太大,生了个孩子修炼倒是提升不少。但胆子可一点没小,我看你很有前途啊,培养下去还是个人才。” 瑞熙不接他的话,随手从包包里拿出一份东西来,递到他面前。 “我是不是个人才我自己清楚。今天来是跟你谈谈一件事。” 手指刚触碰到那一份东西,她的声音又响起来:“你很想知道傅闵的亲生父亲是谁吧。” 傅彦瞥过眼,冷光紧紧盯着她。 瑞熙看着他笑了笑:“我就是知道了你的故事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 “谁告诉你的。”很快,他接着问:“宋律希?” “你一直以为我的丈夫才是傅闵的亲生父亲吧,所以你才会对傅闵那么冷淡。” 傅彦就像被激怒的豹子一样,下一刻拽住她的纤细的手臂,一推,她措不及防撞在大班桌上。被他又是一抓,手腕被他抓得疼痛万分,傅彦阴沉沉的身躯向她逼近,那股气势黑暗又可怕。 “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这一套用在我身上用错了对象,古瑞熙,我不是宋律希,不吃你这一套。”他狠狠掐着她的下巴,一松手,冷笑一声,整理着衣襟。 她撑着站起来,学着他的语气也冷嘲一声:“很可惜,你弄错了。律希他不是傅闵的亲生孩子,你被关画骗了十一年,整整十一年,你没有想过吧。” 她明显感觉到威风凛凛的男人身上不断冒出来的低气压,警告她不能再继续讲下去。 这时她却淡淡地笑了:“关画,我没想到你也有提不得的女人,如果我没猜错……你会把一个不是自己亲骨肉的孩子抚养在身边,绝不是因为所谓的怜悯,大概是因为你对关画心存愧疚吧,因为是你害她早产,也是因为早产她才会死。” “你给我闭嘴!” 额头的青筋如同盘绕的枝干,彰显着他此时的盛怒,啪的一声,毫不客气在她脸上留下了一巴掌。 古瑞熙浑身一寒,被他的戾气逼迫,可她不得不说。 “傅彦,难怪没有女人爱你!逼死了自己的初恋,谁还敢给你付出真心!” 傅彦咬牙切齿地推搡她:“关画不是我害的!” “那是谁害的!既然不想一心一意待她你为何还要追着她去美国,还要在她面前伤害她!”她被他推得头晕,咬着牙齿大叫出声:“你毁了她的一生,现在还要这么对待她留下来的骨肉,傅彦,你不该这么做!” 傅彦一把松开她,冷哼道:“既然那个孩子来历不明,我为什么要对他好,关画因为那个孩子死了!死了!我为什么要对他好!” “为什么?因为傅闵是你的亲生骨肉。” 她看着他,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声。 他转身睁大了双眸,她从桌上拿起一份协议,就摆在他面前。 “签了这份协议,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如果不签,你就一辈子去追问为什么吧!因为除了我,没有人会告诉你是为什么!” 傅彦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看清了那份协议书,更是不可思议:“古瑞熙,你想做什么?” 垂着眼眸,她的声音冰冷入骨,眼神是看不穿的凄凉:“我自有我的原因,这份协议书,你签是不签!” “放心,上面的违约金额,不过是个形式,我想你一旦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傅彦瞪着她:“你敢威胁我,还以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她没有分寸地作答:“凭你非要知道这个秘密不可,你会。” 359.军长盛爱359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傅彦沉下目光,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姓名,淡淡看着那份协议。 语气凉薄:“听说两天后是你的生日。” 她笑了笑:“这个就作为你送给我的礼物吧。撄” 他叫住她,“他打算给你一个惊喜,你却要给他一个惊吓,呵呵。偿” 她抖着身体:“不干你事!” …… 两天后,UNIPUS豪华轮船响起呜呜的声音,伴随着浪潮的声音进入瑞熙的耳朵,神色复杂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她心中清楚今晚让她精心打扮得原因。 宋律希却以为她不知道,打量着她一身火红色鲜艳至极的长裙,脑袋里尽是惊艳,此刻他的眼中更多的是厚爱。 他贴着她的耳朵告诉她,待会就清楚。 豪华轮船上似乎是在举办一场宴会,她的眼里都是一些权贵,名流荟萃,举杯谈笑风生。尤其在见到她的时候无不恭维,只因为她身旁的男人是宋律希。 “宋太太,这是薄礼,不成敬意,望收下啊!” 只见宋律希挡在她面前,让人收下,客套地同男人聊几句。 然后便接二连三的来了许多问好的人,她装作不知道,挽着他朝每个人笑了笑。 下一秒,巨大的声响在天空扩散,一看,是五光十色的灿烂烟火,一朵接着一朵绽放,犹如夜空里最美的景色。 她愣住了,就算是知道他今晚的目的,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盛况,海上的烟花一簇簇绽开,璀璨夺目,她的心完全沦陷了,那艳艳的七个大字竟令她屏住了呼吸。 “宋太太,生日快乐。” 原来,她为他准备了这么一场盛大的邮轮宴会。 她不由得想起小时候看着天空的烟火,她那时想着:如果有人能为她专门放一次烟火就好了。 宋律希怔怔地望着她的侧脸,被闪亮的光衬得越发鲜艳,好听的声音进入她耳,“瑞熙,喜欢吗?” “喜欢。”她看他,笑开了。 他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抱在怀中宛若宝贝,随后,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傻瓜,哭什么?” “律希,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美好的生日礼物。”她微微地靠上了他的肩头,如何,能再离去? 这大概是她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吧。 “像你这样忘了自己生日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扣住她的下巴,动情地吻上她,周边一切喝彩声。 此刻,她的眼已不觉沾上晶莹的泪滴。 宋律希停下,吻掉她的泪滴,“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他的关怀无微不至,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偷了别人宝藏一样,一旦拥有便不想归还。 她紧抱着他,身体微抖,“我感动的。” 他将西装披在她身上,暖暖的气息温暖着她,这一幕看在众宾客眼里就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她正靠在他怀里笑着,简单地看了一下宾客,风中的傅彦邪肆地朝她笑,让她的笑容僵住,变成一朵冰花在那个男人嘲弄的笑容中一一破碎。 那种眼神就在告诉她:你确定还要那么做,看你们都分不开啊。 宋律希觉察到怀中人的不对劲,顺着目光看过去,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下一刻直接拉过她僵硬的身体就向前走去。 “傅总也来了?” 傅彦冷冷地笑,还不是你们夫妻要我来的! 他有礼地握着她的手,“宋太太今晚真漂亮。” 眼看就要亲到她的手背,宋律希不慌不忙说道:“你在国外那一套到了国内可不适用。” 傅彦淡淡地开口:“宋太太,这只是礼仪而已。” 宋律希热气顿时消散化作冰冷,他请傅彦来可不是这个目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她却向傅彦点了点头:“嗯,礼仪而已。” 看着他就这么握上自己的手,冷意如这艘轮船上的海风席卷而来,一个冰冷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要想知道一切,就帮我和宋律希离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合适。】 宋律希盯着她的侧脸,脸部线条都是凛冽如海上的寒风。 下一秒她却把手重新交回他手心里,“有点冷。” 他紧握她冰冷的手,像握了一块冰,不禁蹙眉问:“身体不舒服?” 她埋下头,“冷,我想休息一下。” 傅彦从侍者那边接过一杯酒:“宋太太冷的话赶紧回去多穿点,不能吹冷风还要吹,伤寒事小,惹出其他病可就不好。” 她知道他话里有话,变着法子再一次提醒她想清楚。 躲着他的目光,说话有些虚浮,宋律希搂着她进入轮船的房间。 合上门,他坐下来轻声道:“本来还有一些安排,要是不舒服就歇着吧。”接着他突然补充一句:“看样子,你们比我想象中的,关系还要好。” 她抬头看他,“不过是一个礼貌吻,你在国外不也这样?你和Chirstine不也这样?” 宋律希站起来,蹙眉问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亲她?” 她急促地站起来,抖落他的西装,“没看见,但我知道她追过你,还用了各种法子。我怎么知道你最后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扯着一抹笑,他说:“至于吗?不就是反对你跟傅彦走得近,你提Christine做什么?” 360.军长盛爱360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没说话,宋律希将一杯热水递给她,幽幽的,眼睛里似乎有审视,“我不喜欢你跟傅彦太亲近,哪怕是同情他都不可以。” 瑞熙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松开,“为什么不可以,世界上有这么多男人,难道我要为了你都不去接触吗?宋律希,你不觉得这方面你太霸道了吗?先是李谨谦,现在是傅彦,以后再出现一些人,你是不是要把我关起来啊!撄” 要知道,她对面对着他说出这些话,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沉默地睨着她,声音温温的:“我只是不希望你跟他们有过多交集,因为……”他别过脸,“我会吃醋。” 她憋着即将掉出来的泪珠,他话里的委婉和低姿态都已经那么明显了。 没办法再用语言刺激他,她只能往前一步走,想出去吹海风,宋律希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偿。 “抖得这么厉害,呆在这里不要出去。” 她的泪真的掉了下来,用力甩开他的手,哽咽着:“宋律希你真的太烦了!能不能不要一直管我,我不喜欢被人管!” 他眼中尽是惊愕,但很快又冷下一张脸,紧着眉头,“不准出去,就在这待着!等宴会结束,我再带你回家。” 他胸口很堵,没想到精心准备的一场宴会会弄成这样。 她依旧头也不回往门边走去,这下子肩膀被人用力一扣,被他拽过去。 “古瑞熙,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不是!你还要去哪!” 她咬着下嘴唇发了狠地告诉他:“去见傅彦行不行,我越来越觉得我厌恶被你管束的感觉,厌恶你的大男子主义……” “所以呢?”他笑着问她:“这就是你想要找傅彦的原因,下一步你是不是要跟我离婚去当他孩子的妈!” “离婚……也不错。”她浑身冰冷,肩膀被他掐住的地方越来越疼,疼得受不了。 宋律希猛地松开她,一转身,身后的酒杯被他砸碎在地上,他用侧脸看着她:“好让你去给别人的孩子当妈?古瑞熙,我不知道你今晚怎么了,但你要明白一点,离婚,不可能。”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她瞪大了双眼问他:“就算我出轨了,你也不肯离婚吗?” 男人的脚步顿住,一转身,她的身子便被死死地按在衣橱上,唇上温热。 他从来没这般粗暴,恨不得把她吞下肚一般,她被他吻得窒息说不上话,又接着被推到身后的沙发上,承受他的疯狂的亲吻。 她说了什么?出轨!好一个出轨。 她心里像被针扎一样,推开他,男人再次欺上,眼睛,鼻子,嘴巴,然后他含住她的耳朵,忽然发狠咬了一口,接着用力一扯,扯坏了她身上的晚礼服,浮现在他眼底的猩红胜于礼裙的鲜红。 她喊了一句:“宋律希你疯了是不是! 361.军长盛爱361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紧紧贴着她光滑的肌肤,眸色复杂得很,直到吻落上了她的脖子,他这才停下来。 大掌摩擦红痕,眼睛的火光冷下来,闷声道:“这是什么?” 她猛然推开他,将被他扯下肩头的衣服往上拎,冷笑一声:“我出轨的证据。撄” 他像抓小鸡一般把她抓过来抱在怀里,拉开她挡住的脖子,白色的皮肤那一个吻痕刺了他的眼。 “古瑞熙!偿” 那个角度的光一闪,刻得他的脸更加凌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你还不懂吗?” 她咬着唇,宋律希紧紧盯着她,突然觉得在彼此之间,隔了一道屏障,他看不懂她了。 她就像一个谜奇迹般地来到他面前,又带着层层叠叠的迷惑不断地蛊惑且烦扰他。 到现在,在他沦陷的时候狠心地抛弃他。 他不控制自己的力气用力捏着她的下巴,面色阴蛰,牙关咬得紧紧的:“为什么?” 她心如刀割,被他这么一捏,反而怒气腾腾道:“我说我出轨了!宋律希你是不是听不见!” 他恨不得把她捏碎,眼里的火花快要把她烧毁。 古瑞熙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是军婚,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有权利提出离婚的。” “是你要离婚,还是我要离婚……做这么多你就是为了跟我离婚?我说了,你想离婚,做梦!” 他开始大怒,瑞熙被他抱得浑身都疼,目光怔怔地盯着他,没料到他怎么这么能忍。 “宋律希你是不是男人,你妻子出轨了你还死守这失败的婚姻,你是不是有病!” “可能。”他冷笑了一声:“活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爱情是穿肠毒药,谁让我已经爱上你了呢。” “不要说了!”她不敢去看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战场多年,我没有打过败战,没想到第一次竟是我的枕边人,我的老婆让我有了挫败感。不过你尽管继续,从我娶你那天开始,你就注定一生要同我绑在一起,我会慢慢知道你究竟怎么了。” 男人鹰一般的眼睛凉着她的肌肤,她的心脏。 她怔住,再跟他耗下去,她的病情很快就会暴露,古瑞熙闭着双眼,头脑一片混乱。 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一片无所谓,她冲他轻轻一笑,魅惑迷人:“好啊,那你继续吧,反正宋先生不介意妻子红杏出墙的话。” 听见她毫不悔改的言词,宋律希心中又是一紧,眼中的火光再次燃起,他一下扯开她的裙子,这下子全烂了。 他压着她,眉头紧锁:“一个吻痕,就想证明自己出轨?我今天就要好好检查检查,宋太太你可要好好证明给我看。” 瑞熙被瞬间涌上的冷意冻醒一惊,挣扎着扯回烂掉的衣服,“宋律希,你干什么,你混蛋!” 都到这份上了,他为什么不信,她真的低估了他。 “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奇怪了吗?古瑞熙,你真的不会说谎。”他扯出一丝冷笑。 瑞熙一咬牙,口不择言:“傅彦!我跟傅彦在一起了!” 宋律希明显身体一怔,随着呵斥一声冷笑,将领带接下,他冰冷道:“傅彦跟你?傅彦跟你?” 他强调了两遍,“你今天确实惹到我了!” 她被他酷寒宛若来自深渊的眸子吓到,身体不断往后面缩去,而突然脚就被他大力扯了下来,她叫了一声,头发凌乱地铺洒在沙发上,胸脯不断起伏,像只受惊吓的小鹿。 他拍了拍她的脸,他笑得极耀眼迷人,在她眼里却是魔鬼般的笑颜。 “乖,别挣扎,留点力气待会叫。” 他的喉结滑动,大掌摸过她的身体,紧紧握着她的下颌就贴上去,舌尖贴上她的唇角,一点点舔开,酥麻在她的神经末梢漾开,暧昧至极。 全身都在颤抖,她闭着眼睛,心里千疮百孔。 “通常别人惹我只会死得很惨,但你是我太太,这死法,应该换一种。” 瑞熙突然睁大眼睛,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用领带绑了起来,就不安地扭起来。 “宋律希你疯了是不是……你今天要是对我怎么样,我会告你的!” “你说出这番话之早就该知道,婚内***这种事,我不是干不出来!” 他没有回答,猛然地吻得粗狂,几乎咬得她疼痛不已,他的沉重的喘息绕着整个房间,将她扒了个彻彻底底。 用事实告诉她:他确实疯了。 这一次他犹如不知疲倦的恶狼,她忘了他做了几次,她的感官从未这般敏感,当最后受不了时她几乎是哭着求他。 而他仅是用手指轻轻拂过她梨花带雨的脸颊,不肯放过反而更加疯狂,“软成这样更容易让我失守……” 她急着喘气,听见海上浪潮汹涌的声响,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个变……态” 他嗤笑起来,掰过她的正脸,咬了她的嘴唇,“真是水做的。这种死法是不是很快乐?” 咬着牙,他又从背后穿过她,吻着她柔嫩的肩膀,手指划过一阵阵电流,喘息道:“我早就警告你,不要拿这种事跟我开玩笑,当你欺骗我之后,你还以为你能全身而退?” 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失守了…… ---题外话---忽然发觉宋先生同晏先生都一样的变态,只是隐藏得深浅不同而已。 恭喜两大女主分别荣获变态老公一枚。 zzzz,推荐新文,咳,新文男主或多或少也有点与众不同,或者说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期待商男神的表现~~ 362.军长盛爱362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轮船上,只剩下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的声响,她背过身去闭上了眼睛,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香烟上红色的火苗明明那么亮地照着他的眼眸,却让他看上去不真实了。 宋律希深深吸了一口烟,冷淡的声音有些低哑:“你开什么玩笑不好,古瑞熙,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二次,不然,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撄” “给我送一套衣服来,女装……” 她咬着牙关,随后听见他关门的声音。 很快,就有人将一套衣服送进来,脚步匆忙地跑了出去。 她想,估计是看到她的模样了偿。 披着一条薄被走进了浴室,刚踏进去她才发现,浴池放满的水,手一探,还温的,她探手下去掬起那些玫瑰花瓣,扔到洗手台上。 不想知道这些是谁准备的,她只想清洗一下自己。 对面是一面镜子,明晃晃倒映出她的模样,锁骨上脖子上……都是梅花印,她掐着自己的手,发现腰部也有被他掐出来的淤青。 “禽兽!”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心里各种想法都有。 换上了衣服,V领短裤,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是怕别人看不出她身上的痕迹吗? 开了门,而门口一侧正停着一个人。 她一怔,对方却是意料之内的眼神来打量她。 “你还活着。” 他淡淡地笑容看上去无邪得很。 在她眼中,傅彦就像个十足的坏人,恶劣的口吻让她拧起了眉头。 “你如果是来看好戏的,好戏已经散场了,你来晚了。” 傅彦邪肆地挑眉:“不得不说你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很能气人,宋律希在你这里碰了不少钉子吧。” 瑞熙冷笑:“你不帮我跟他离婚,我不会告诉你一切真相。” 傅彦薄唇笑开,打量着她,“他怎么没把你弄死……说实话,我这人很讨厌别人威胁我。” 瑞熙蹙眉,“傅彦,你想反悔?” “照你之前说的,一旦我答应了我就不会反悔。不过,宋律希他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确定要继续下去,你可能会被他折磨得很惨。” 未挑明的话更使她惊吓,但仍是镇定道:“这是我的事。” 他浓浓的嘲笑:“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走上这条路,当初我以为你进不了宋家,现在稳坐宋太太的地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感情不和,所以分手,这个理由够充分了没?” 傅彦摇摇头:“在夫妻关系这一点上,我看你们配合得挺好。我站在那边都听得见。”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甲板,空无一人夜色荒凉的甲板。 瑞熙眼皮一跳,忍着才没爆发出来。 下一刻,他突然掐住瑞熙的下颌道:“我见他往宴会过去了,这么讨厌他的话,来点床照刺激刺激他也许会有效果,要不要?” 直击她的心脏,她睁着眼睛微微闪烁,“闭嘴!” “呵呵,就你这样,还以为能跟他分手?” 这番话大大刺激了她,她猛地推开他,不顾下巴传来的疼痛,“不要说了。” “不如你彻底搞臭他的名声,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这种被老婆背叛的滋味很不好受,我尝过,你要不要让他也尝一尝?” “住口!”她不顾心被剜得疼痛,摸着手上的戒指,想起了宋律希刚才对她说过的话。 【你让我心寒,心寒知道吗?】 眼眶微红,古瑞熙失魂一笑,看着傅彦:“我活不久的。” 傅彦惊愕不已,“你说什么?” “看着挚爱死去是什么心情,你懂,我不想让他成为第二个你。” 像被人触碰到心中的隐秘,傅彦的神情变得幽深可怕。 心脏扯着疼,原来这才是她想离开宋律希的原因,确实,看着深爱的人离去是他此生最痛的一幕,他记得亲手把关画火化的场面,炙热的火热烤着他的脸,听见骨骼燃烧的声音。 脚步往后一退,站在风中看着她。 瑞熙像是被抽了所有的精力一样地瘫坐在地上,任凭着凉风刮入她的皮肤,渗透她的骨髓,她都觉着不冷,不冷。 为什么,她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天空一片黑暗像个黑洞将她吞噬。 她嚎啕大哭起来,“一开始我只为了他的钱该多好,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他不要改变对我的冷漠有多好!甚至”不要爱上自己有多好。 为什么要对她好呢?为什么不像一开始那样冷漠呢? 傅彦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地开口:“行,我可以帮你。但在你死之前要告诉我一切。” 转身,只留下了她一个。 她笑了笑,傅彦,你还真是冷酷。 她慢慢地站起来,竟看着深不见五指的海水想,这样一跳很快就结束了吧!死亡的滋味…… 她闭了闭眼睛,理智牵着她,不能,不能,她不能这样做。 黑暗的一角,有个人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他忽然身心的疲惫有一点消除了,但心上的痛苦不知道加重了多少倍。 如果世界很大,我还能遇见你,恐怕是要跟你一起走完一辈子,不管一辈子多短。 363.军长盛爱36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自从宴会结束后,她就没再见过那个那人,打电话也没人接,现在是躲起来让她连离婚也不知道找谁去了吧。 直到几天后傅彦亲自给她打电话,说是有重要东西交给她。 傅氏总裁办,古瑞熙来了这里几次,要不是上一次宋律希太过招摇,现在所有人恐怕都误以为她是傅彦的新欢,傅彦很少带女人过来这边,古瑞熙却是少数来找他的女人撄。 现在又有一个问题,董事长的老婆总找总裁做什么。 集团私底下传得纷纷扬扬,就在古瑞熙进去不到一个小时内,一个高大的男人西装革履地出现在傅氏,他一来开口就问:“我老婆呢?偿” 这架势是来捉奸的?众人纷纷捏了一把汗,说是见董事长夫人往总裁办公室走去了。 话没说完,宋律希早已迈着长腿直奔总裁办。 高楼上,古瑞熙穿着一抹黑色的长裙,她穿黑色有一种神秘的美感,整个人显得高贵又美艳,只不过…… 傅彦点了出来:“或许今天你不要化怎么浓的妆容会更适合。” 她今天确实往脸上抹了不少化妆品,妖治性感的红唇,深黑的眼线,看上去就像只慵懒十足的猫,高贵又魅惑。 听闻傅彦的话,她轻佻地笑出了声,合上他拿过来的文件。 “不化妆,我脸色很差,你不会愿意看的。” 接着她补充道:“你上哪找这么一个女人,跟我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只要再加修饰,从某个角度看上去更真人无差。”傅彦瞧着她,淡淡地开口,他虽是这么说,但是找到跟这个女人像的还挺有难度,不是气质不像就是五官没有她精致,“给她弄了很久才七八分像。” 她看着他,想起照片里的那一幕:“不过你还真跟她接吻了?” 照片里的女人跟他的热吻照,亲密而大胆,不愧是傅彦,这种***绯闻他没少闹上头版,动作看上去那么娴熟,被他吻住的女人脸颊微醺,不知是喝酒了还是真的对他心动了。 傅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接个吻而已,我又不怕传染病。” “……” 她曾经得罪过这个男人的事情,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秘书进来后神色严肃,对大班椅上的男人恭敬地说了句:“总裁,宋董事长到了楼下。” 古瑞熙眉头一蹙,“你通知他来的?” 傅彦挥了挥手让秘书出去,等到门关上后他才道:“你不是要跟她离婚,这个时候刚刚好。” 如果不是他打电话给宋律希,他的确正在忙别的事,一向以事业为重的男人此刻却为了一个女人从非洲赶回来,古瑞熙这女人还真不能小瞧。 他站起来,从抽屉里取出一份东西,交到古瑞熙手中,慢条斯理地开腔:“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等他上来,我再配合你演一出戏,如果他还是不肯离婚,我可就没办法了。” 眼神就是你要好好把握。 瑞熙还没开口,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我被你骗了,当时我一定是想知道秘密想疯了,现在想想,你提供了线索,或许我也可以去逼问宋律希,用你的方法,你说呢?” 她忽略了,傅彦是狼,斯文的外表,奸诈的内心。 抿着唇,她淡淡道:“不可能,宋律希不会告诉你。” 傅彦道:“如果他不想失去他的妻子,他就必须告诉我。我不喜欢被一个女人威胁,如果这次失败了,我不会再帮你,违约金嘛,我可以双倍给你。” “傅彦!” “傅彦!” 门开了,异口同声的男女声混合在一起,都喊了傅彦的姓名。 他斜斜倚在大班桌边,看着这对夫妻,忍不住勾起嘴角:“你们夫妻啊。” 门口的宋律希面色阴郁,扫了古瑞熙一眼,下一刻就拉住她,把她往外边拽。 “跟我回家。” 古瑞熙伸手去掰他强硬的手腕,才发现他最近的肤色黑了不少,力气又大了,这些天上哪去都每个音讯。 “不回,宋律希你松手。” 她回眸看了傅彦一眼,示意他帮忙。 宋律希恰好看见这一幕,拦住她的腰逼着她面向自己,心头的怒火蹭蹭直冒,语气发凉:“古瑞熙,你丈夫在这!你往哪看!” 她被他箍得骨头都疼,“先放开我!你来都来了,我们三个人就把事情说清楚。” 宋律希忽然看了傅彦一眼,只见他好似看好戏一样站在一边低笑。 趁着他晃神的刹那,瑞熙从他怀中逃出来,快速从桌子上拿起那封东西拍在他的胸膛。 “宋律希,你看清楚了!”她紧紧握着拳头,怕是最后一丝力量都会溜走,嘴上却挂着迷人妩媚的笑,更像是一朵有毒的鲜花。 宋律希翻开一张又一张图片,甚至是另一份可笑的文件,一个盛怒,他用力一甩,所有的东西如冬天的学簌簌落下,耳边都是纸张乱飞的声响,快要刺破耳膜。 古瑞熙刚才还未来得及看的文件此刻摊开来,她终于看清了傅彦交给她的是一份什么样的东西。 是一份控告宋律希婚内***的文件,连这个都给她准备好了,她该如何感谢他? 她忽然松了一口气,看着男人猩红的眼眶,她声音冷静得可怕:“你都看到了,如果你不离婚,我到法庭上告你,宋校威风凛凛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宋律希死死盯着地上那些东西,每一张都吻得热切,他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打死在一边看笑话的男人。 古瑞熙从地上捡起那些东西,再一次交给他,“你看清楚了!” 宋律希冷冷地看着她的眼睛,拳头逐渐紧握,没有再看那些东西半眼,直接撕碎洒在半空中。 古瑞熙瞪大了瞳孔,气得大喘气。 宋律希从牙齿中迸发怒意,一字一顿看着他们俩:“想跟我离婚和他在一起?绝对不可能。” 古瑞熙转身挽起傅彦的手臂,对着他甜甜一笑:“傅彦,我本来想给你兄弟一个机会的,但是他不买账,一直这么固执,那我没办法了,只好法庭上见了。” 傅彦看着她,抿唇一笑。 宋律希都快要被她气炸了:“古瑞熙!你有完没完!” 她慢悠悠瞧了他一眼,语气冰凉陌生:“宋太太当腻了我换个游戏玩。从今天起,我跟宋先生,桥归桥路归路!” 古瑞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已经把他伤得遍体鳞伤。 他那么爱面子,又那么介意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她不信他还会不肯离婚。 相处的日子够深刻也够深爱,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慢慢呈现出来的爱意,生日宴会他花了多少心思布置,从细节她就能猜出来,但是,她必须在他无可逃离之前先将他拉出来,爱情这种东西一旦沉迷,后果不是人人都能担负的。 可当她现在看着他眼神中流露的悲伤,浓郁得让她喘不过气的悲伤,她的心也绞着疼,伤害对你好的人会这么痛,伤害你爱的人会比腹部那种疼还疼。 那么,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离开他,不是只会让自己痛上加痛吗? 宋律希舒缓了眉间的皱痕,风轻云淡地冷笑了一声,眼神如同一把冰刃,无情地质问她的内心:你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她不敢再看着他,攥着傅彦的西装,拉着他从这个男人身边走开,毫不留情地走开,就像当初她为了他在蓝芷颜面前请求时他的决然一样,现在走掉不回头的人换成了她。 不会再有以后了,从此结束,当初的一切一切,少女时代的爱恋,成年的沉迷,后来的做出的可笑的举动,都已经重新翻篇,成了记忆,她要忘记这段记忆,忘记这个男人。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宋律希回眸盯着她与傅彦傲然离场,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咬着牙齿:“如果这是你出轨的账单,我愿意悉数买单。” 364.军长盛爱36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与其说是她拉着傅彦逃出来的,不如说是她依靠他的力量才能支撑到现在。 心若死了,希望也像蜡烛一样燃尽,她低着头虚弱地朝他说道:“我们的戏演完了,真相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让我歇会好吗?” 傅彦俯视着她,看着她就像丢魂儿一样地喘着气,忍不住对她开口:“古瑞熙,爱他为什么不把一切告诉她,你以为他不能承受?” “就算他能承受我也不能承受,我想让他好好地,忘了我。偿” 傅彦听见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愣了愣,想起关画临终前告诉他的一句话【孩子是阿希的,跟你没有半分关系。我离开他只是想让他好好地过,忘了我而已】 那时候他真的疯了一样嫉妒仇恨宋律希,没有掐死傅闵已经算是他的仁慈。 他忽然笑出声:“可惜啊可惜,宋律希就算有再多女人爱着他,你们口口声声说爱他最后还不是把他抛弃了。” 对于他的老朋友,他是又恨又可怜他的,所以配合古瑞熙到这一步,见到宋律希从未有过的挫败样,傅彦忍不住想笑,笑话他活该,但他又恨这些女人。 “你们口中说的爱简直虚伪。” 古瑞熙硬是扯出一丝冷笑送给他:“傅彦,跟那么多女人交往你都没付出真心吧,否则你不会这么看。” 傅彦不屑地挑着眉毛,悠然地开口:“我又不娶他们,何必认真。” “对了。”他眼中流露出一丝随意,“那些照片明天或后天我就会让他们见光,按照你的意思,用你和我的名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随性地倚在墙边,那副慵懒漫不经心的模样狠狠地刺激着她,古瑞熙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淡淡道:“事情已经够坏了,再坏一点也无所谓。” 他无所谓地嗤笑一声:“是啊,反正你铁了心要跟他离婚,我也想趁机报复他,何乐而不为呢。” 他轻轻地勾起唇,嘲讽他:“傅彦,你不说这话我会以为你真是个好人。” 她真是厌恶极了傅彦这副模样,坏得太阴险。 “我倒是无所谓,你怎么以为都好。” 古瑞熙冷冷扫过他的面孔,转身朝楼下走去。 身后还传来男人的声音:“不需要我派车送你?宋太太,一个人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回去脚可会疼很久。” 他隐隐觉察身后有一道冷光射过来,转身,迎面就是宋律希的一巴掌。 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桀骜地笑起来:“怎么,怪我没送你老婆回家?” “傅彦,我有没有警告你不准接近她!” 傅彦看着他发怒的模样,心中就爽快得很,深思半刻,“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又怎么样呢?” 宋律希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面目可憎,又挥着拳头揍了他一拳,傅彦的秘书看势态不对,又不敢上前。 曾经的朋友,因为一个女人跟他绝交,现在又要动他的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宋律希又狠狠给了他一拳。 “上次的没打够,现在接着打。” 上一次傅彦被他打得没有还手之力,这一次他似乎早料到这一幕,在宋律希即将落下另一拳头时,他率先躲开,同时也往宋律希脸上砸了一拳。 “古瑞熙她是我老婆!” “那又怎么样,你抢了我的女人,我这么做也很公平!” “傅彦,你找死!” “看谁先弄死谁!” 就这样你一拳我一拳地打来打去。 两个人脸上挂了彩,粗重的喘息声蔓延着整条通道。 打完了一架后,两个人大汗淋漓,分别摊坐在通道两旁,这一幕就像小时候两个人刚见面时一言不合就开打,打完之后彼此看谁都不爽,隔天却又在一块打球,调皮捣蛋。 长大了,才知道现在打一架多么难,和好也难。 傅彦看着仰着脑袋靠在墙边的男人,眯起了双眼,口腔里还是血腥味,他妈的打这么狠。 “那个女人对你就这么重要?比关画还重要?” 宋律希一记凌厉的眼神飘过去,“别跟我提关画。也别再说我抢了她,你女人把我当炮灰,你还有脸提起这事?” 傅彦一听,双眼顿时瞪大,却见宋律希要离开,赶忙拉住他。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傅彦,我们的纠纷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来追问我关画的事,”他甩开他的手,严厉地吼了一声:“记住,不要插手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否则,我不止要你傅彦倾家荡产!” 傅彦脊背一凉,转而又冲他笑了一声:“宋律希,那你可要看好你的妻子!” …… 瑞熙到了停车场,走到半路却不慎崴了一脚,高跟鞋一下子断裂,她的眼泪哗的一声留下来。 这哪里是名牌,压根是假冒伪劣产品,才穿了几次就这个样子,运气差,连穿鞋都背! 她红着眼眶脱下鞋子,赤着脚走在水泥地上,都是些砂砾,膈得她脚疼。 她想要止住自己脸上的泪痕,谁知道怎么样都止不了,上了车,照了镜子,发现精致的妆容都被泪水搞坏了,为了这个妆容她化了好久,努力维持的风光现在都变成了丑陋和卑微。 突然从后视镜里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追了出来,她突然停下了哭泣,慌忙地用钥匙开车,转动着方向盘。 宋律希终于锁定那辆白色的车,快步地冲上来,“古瑞熙,不准走!” 她没想到他能追上来,窗户被他打得没有节奏,他在外边边跑边让她停车。 古瑞熙没有听他的,反而踩住油门,疯狂地往前开去。 直到他再次站在挡风玻璃前,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 她猛地踩住油门,隔着挡风玻璃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冒着熊熊烈火,要把她吞下腹中的可怕。 大口大口地喘气,她差一点就要撞到他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冲上来。 不要命了吗? 待车停下,宋律希猛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碰的一声关上门。 她憋着一股气,冷冷道:“谁让你上来了。” 下一秒她被他箍住两只手,看着他气得五官紧紧拧在一起的脸庞,他生气严肃的模样真的叫人心惊胆战。 她嘶哑地吼道:“我让你下车!” “不想让我上来你刚才就应该把我撞死!你为什么不踩下油门,到时候我死了你不仅可以跟傅彦天长地久,你不是想要钱吗?我的钱都是你的,宋家属于我的东西都归你所有。你为什么不踩下去!啊?你为什么要停下来!古瑞熙,你要狠心应该狠到底!”他发了疯地拉扯她的身体,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他的痛,这个女人应该要清楚明白。 古瑞熙失了神地被他晃着身体,脑袋都是迷茫的,他的声音在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回荡着,那么深刻的逼问,她越是往后缩去,越是不想看见他,他就非要靠近她,捧着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 “宋律希,你不要这样!”她哭过,声音都是哽咽的。 宋律希看着她湿润的眼角,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睛都是一片水雾。 “我不要哪样?你要我跟你离婚看你跟别的男人成双成对?我做不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吻过她的唇,阴郁的心情她完完全全感受得到,甚至他微微的颤抖她也都能体会。 “我做错了什么?古瑞熙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她眉心都是滚烫的,他就像个执着的孩子,一直逼问她哪里做得不好,她狠不下心,眼泪一颗又一颗掉出来。 “你没有不好,是我不好,我水性杨花,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们离婚……”她悲痛地啜泣了一声:“好不好?” 宋律希的脸色难看到极点,窒息得就像要死去一样。 他吻着她脸上的泪,“不好,不可以。” 她躲着他,别开脸幽幽开口:“你不要执迷不悟,宋律希,放手吧!” “当初是谁说要不离不弃,古瑞熙,你说的话都忘记了?是你说要给我幸福,你就是这么给我幸福的?让我爱上你之后又狠心地离开?”他的语气充满了锐利,“看着我,回答我!” 她眼神空洞地对他开口:“对,我都忘了。” 宋律希沉默了良久,看着她,点了点头:“你忘了我可没忘,我说过我宋律希老婆永远只能有一个,你就是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他彻底松开她的手,目视前方:“开车回家。” 无力的手搭在方向盘上,她压根没有力气。 宋律希余光扫了她一眼,下一秒开了车门,朝她这边走来,硬生生把她从座位上拉下来,按在副驾驶座上,边给她系上安全带边按着她的身体。 “不要乱动,惹毛了我可别怪我做出什么好事,你不会喜欢我那么做的。” 她垂下了眼眸,没有力气跟他争。 咔哒一声,他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幽幽地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脸色涂得都是些什么玩意! 想了想,关门前他还不忘说一句:“以后不允许你涂这么些东西!” 她没出声,哪只他突然在一家化妆店前停下来,把她带进去。 然后面无表情对职员呵斥一声:“帮我把她收拾干净,脸上不允许有半点妆容!” “宋律希!” 他看了她一眼,鹰眸幽暗:“你现在没有说不的权利。” “宋律希,你这是霸权!”她推开即将上来给她卸妆的女人,大声冲他喊。 男人走过来扣住她的脸,一只手撑在椅子上,“你看看你自己,还不卸妆,顶着这张脸走在大街上你想吓死谁,除了我还有谁能经得起你的折磨,嗯?” 她忽然发现在场的女士无不红了脸低下头,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给她弄。” 职员们赶紧上前拧开瓶瓶罐罐,开始给她卸妆。 古瑞熙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可是她就是不想听那个男人的话,连卸妆都不配合。 卸妆人员都叫苦连天,这位小姐一直不配合,她身边那个男人又一直在一边监视着他们,不免手忙脚乱,实在受不了这个英俊男人身上的气场,卸妆人员不得不求古瑞熙服个软让他们免受苦…… 她这才乖乖地听话。 宋律希见她快弄好了,出了门点了一根烟,眉头一皱,看见不远处恩爱的小情侣,几天前他们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成这样? 365.军长盛爱365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出门,就见男人站在门口等她,她直接无视地要离开,被他掐掉烟头长臂一勾搂住,声音依旧冷得可怕。 “要去哪?撄” 她视若无睹,宋律希没想到自己会对她一步步妥协,看着她不屑高傲的模样就不禁来气。 瑞熙拧着眉毛要推开他的禁锢,他有些不悦地将她压在墙上,这倒是成功引起她的对视。 “你干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偿” “干你行不行!” 一句话让她红了脸颊,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都是他直勾勾的眼神,想起那晚,她不由得瑟缩起来。 下一秒他蹲下来,脱下她脚上那双高跟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双平底鞋给她换上。 然后,站起身看着她安静的面庞。 “肯安静了?肯跟我谈谈你怎么了吗?”他捧着她的滚烫脸,眉目间满是倦色,“我是你丈夫,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有什么矛盾不能跟我讲我们一起解决,你闹成这个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知道我多难受吗?” “不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她一片茫然,不知道他还在坚持什么,现在她的心很乱。 他不肯放她,吐了一口气道:“好,不谈,那你听我说。”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 他听见她的肚子传来一声咕噜声,瞧见她红了脸,淡淡道:“那就陪我吃饭!” 几乎是被强制带上车的,车内尽是压抑气愤,瑞熙闭着眼睛,浮光掠影不惊扰她。 车停下,又是世安酒店。 下了车,古瑞熙道:“宋律希,你就不能换一家吗?” 为什么要来世安酒店,每次来她都会想起那个夜晚。 她推不开他,努力地撇开脸去,不想呼吸里尽是他的呼吸,那强势的气息压得她透不过去。挥之不去的还有一双蛊惑的眼睛。 他耐心劝着,“这里的东西才合我们的口味。” 她望着他的眼睛平静得如同一面大海,出口却异常冷冽,“不合口味,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的东西。”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贝齿渐渐染上鲜艳的红色,望着他的目光也布满了水雾。 宋律希就觉得像针扎心一样难受。 “古瑞熙,不准咬唇,松开!” 他英俊容颜完全紧张起来,命令式语气到底是奏效。她慢慢松开自己的唇,浅色的唇瓣被血染得妖艳,目光里的伤神更让她像是绝美病人。 宋律希不禁眯了眯阴蛰的双眼,冷冷道:“吃饭去吧,难道你想饿坏你肚子里的孩子?” 谁知她炸了毛一样,“我肚子里现在没有孩子!” 现在她哪敢奢望有孩子。 宋律希也不生气,“没有就慢慢造,别激动。” 这种感觉真是差到极点,她无力挣扎,任凭他温热的大掌搂着她的腰,进入房间。 这间房,就是那天那一间,瑞熙站在同一个位置,想起当初自己定下这间房的忐忑和不安,早知今日她就不会那么做了。 狭路相逢,她想不到这种地方也能遇见“熟人”。 转角处,只见Christine换了个发型,长发飘飘,又年轻了不少,而她身旁站的人竟是李谨谦。 宋律希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她不知道。 瑞熙紧了紧眸,只是好奇: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有一段距离,宋律希即将搂着她进入房间时Christine小跑了过来,脸色微红,长发随风飘起而衬出她美艳的脸,娇艳动人。 瑞熙瞥过去,李谨谦也似乎很惊讶会遇见他们。 “你们也来玩?我们恰好也来了呢。”Christine淡淡地笑着,问道“我们刚好要到楼下吃饭,要不要一起吃饭?” 瑞熙将目光移向李谨谦,却见他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学长和Christine为什么会在一起,只是觉得世事无常。 宋律希并不在意,眼中的波光望着瑞熙,“不了,我们还有事。” 一句话,打发了Christine。 说话间,她已经被他带进房间,门也被关上了。 她的神色无恙,可是内心确实波涛汹涌,目光落在桌子上精致的菜肴上。 而宋律希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凉,却被他的手掌捂热了。 不曾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她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有些事一定是他不知道的,现在他感到挫败感,十足的无奈与狼狈。 就像风,握不住只能溜走。 可是他不愿她溜走,门外送餐的人推着一辆车进来,她让他坐在他对面,细心地给她切好牛排,语调像江南烟雨发涩,“不够的话,再点。” 瑞熙看着满桌菜,又看了眼那张大床,依旧那么宽敞,想当初她定下这间房间的时候就在想,要定下一间大的,因为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习惯了大床。 “我想吃意面。”她淡淡抬头跟他说。 上一次吃的时候好像很久了,那种只有简单的幸福的时光似乎久违了。 “好。”宋律希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去给你煮。” 当亲口吃到他亲手做的意面时,瑞熙眼眶蒙上一层雨雾,熟悉的味道。 “真好吃,你的手艺很好。” 满足和幸福同时出现在她脸上,美好而难忘,到多久后都难以被遗忘,所以他就记了一辈子。 终于有难得的笑颜展露,宋律希是个英俊的男人,瑞熙喜欢看他笑,想看一辈子。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她突然笑起来,“如果你长得不帅,我才不会看上你;如果你没有钱,我才不会喜欢你。我就是这么势利的女人。” 他只是短暂地蹙眉,然后又低下头切着牛排,再抬眸看她时,说了一句话:“如果你不漂亮,我也是不会要你的,所以我们很般配。” 他眼睛里跳跃着迷惑和深邃,瑞熙想到自己就是被这双眼睛吸引的,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 “宋律希,你还记得我们在这里说过的话吗?你说那天晚上只是一个意外,我也相信只是一个意外,意外延续的时间太长了,我们亲手把它结束吧。” 他不语,依旧优雅地莞尔一笑,切着手中的牛排,她喊了他一声:“律希……” “嘘……”他突然用手指止住她即将开口的话。 “喝点酒吧,待会好入眠。”他醒了一瓶酒,给她斟上,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一边倒着红色的酒液,一边开口:“我在想,把你灌醉了是不是就能知道你内心在想什么。” 她接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慢慢道:“你要听真话是不是?好,我告诉你,我爱上别人了,就这么简单不过了。” …… 楼下用餐的男女,Christine看着李谨谦心不在焉的模样,噗嗤笑出了声:“为什么才见了一面你就又开始魂不守舍呢?” 李谨谦没了心情,擦了擦嘴,双眼微微一眯,瞧着Christine。 Christine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想喂他一口却别他无情地忽视。 她笑道:“又不是我叫她来的,而且,也不是我让你把我错当成她的。现在局面,你是不是也要负点责任呢?” 李谨谦不耐烦地起身,“你自己慢慢吃。” Christine拉住他的手,风情地对他眨着眼睛,“我不会这么容易放手的呢,而且我已经跟我爸爸说了,很快,我就会嫁给你了。反正早嫁晚嫁也得嫁,你早娶晚娶也得娶,至于那个女人,你就别想太多了。宋律希不会跟她离婚的,上一次我害怕傅彦的事情会影响他们的感情,没想到啊,他们鹣鲽情深,你也看到了,人家多恩爱。” 李谨谦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神色平静:“说完了?” “说完了我去结账。” Christine看着他不搭理自己的眼神,怒道:“李谨谦,为了我自己,我打死也不会让他们感情破裂!你,你死了那条心吧!” 366.军长盛爱366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隔天的她和傅彦的照片果然漫天飞扬,惊动了整个宋市,医院里,经过的男男女女都在议论她。 瑞熙笑了笑,反正这群人有事没事不也喜欢八卦她吗? 今天就让他们八卦个够好了撄。 昨晚上跟他的一番对话,还是没下文,那么今天的绯闻照呢,他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最好笑的是什么,就是她就诊的时候,一个女的突然冲进来抱走了就诊的孩子,说是给她这种女人看病还不如不治偿。 古瑞熙想起当初的令悠然,她辛辛苦苦耗费心力给人家换了一颗心脏希望她好起来,结果她竟然想杀她。 一个人品德上出现了问题,其他方面再厉害也是枉然。 走廊里,可可见到她的时候,小眼神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跑开。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傅彦也是个花花公子,是各大娱乐头条的版面,本来两个人有绯闻也不过是被人说几句,可因为事情牵连宋家,瑞熙就不得不被卷入风波之中。 下班的时候,甚至有几个记者盯上了她,冲上前采访。 “古小姐,报纸上你和傅氏总裁的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宋律希知道这件事吗?” “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夫妻关系破裂,古小姐急着找下家呢?” 犀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古瑞熙用手挡住他们,只是说了一句“无可奉告”,便被一个人拉上了车。 车开得很快,甩开了那群记者。 “为什么要这么做?”李谨谦开着车,紧紧握着方向盘,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报道,他压根不会相信发生这种事情。 古瑞熙笑了笑:“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哪有为什么呢?” 李谨谦摇摇头:“你不会轻易跟他离婚,甚至说在这之前你没想过跟他离婚。” “人总是会变的。”她说完这句话,人中处滑过冰凉的液体,心一慌,她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让血留下来。 李谨谦回头看过去吃了一惊,只见她白皙的指缝间流出了鼻血,紧急踩下刹车,让她躺平。 她靠在座椅上,鼻血一直往下流,白色的衣角都沾了鲜血。 李谨谦意识到不对劲,抓起她的手腕开始把脉,瑞熙挣扎了一下,没有成功。 “你……” 她淡淡地笑着:“就知道瞒不过你。” “所以……这才是你要离开他的原因?”李谨谦皱着眉头发问,从鼻腔中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傻呢?” 她闭上眼睛,他看见她原本绯红的唇变成了惨白色,心疼地开口:“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治疗?” 她睁开了眼睛,“等我离开他之后,如果我有希望好起来,我会回来,如果好不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消极了!”李谨谦用纸巾擦掉她流出来的鼻血,都是红色的纸团。 古瑞熙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打从我知道这件事,我每天都会梦到我离开他的那一刻,我很怕。” 李谨谦沉思片刻,然后才开口:“找个时间找去查一下。” “在没有离婚之前我不会去查。” “你怕什么?怕被宋律希发现?难道他身为你的丈夫不该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什么事你总想着一个人去承担?” 瑞熙看着窗外走过的那些人,说话的声音缥缈,“我曾经也觉得有一个人能分享自己的欢乐,分担自己的痛苦是好的。可后来我看见了一对夫妻,妻子患了病,医生不敢把病情告诉老妇人,于是告诉了她的丈夫,丈夫听后告诉医生,不管花多少钱他都救他的妻子。可治疗到后来,他的妻子经过一系列化疗,早就不是当初貌美如花的女人,她的丈夫后来找了小三,并当着她的面告诉她,给她治病简直是浪费钱。结局是,妻子临终前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在那个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哭了。” 听完整个故事,李谨谦静默了许久。 她自言自语一般:“我相信他不会是那个丈夫,但人总会变的,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会变成那个妻子,倒不如我自己先离开。至少不会太狼狈。” 可可正在疯狂给宋律希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一家大排档前,一遍又一遍重复地观看那则新闻,如黑曜石一样的双眼势要将出现在八卦头条的人看穿一样。 坐在一旁的粗壮男人穿着蓝色宽松短袖,大杯地干着啤酒,喝多了酒气一上来,发现不远处的男人面前摆着遥控器,晃晃悠悠伸手要去够遥控器。 “给老子拿过来,这台都播的是些什么?老子要看足球赛!” 说着跌跌撞撞就趴在宋律希面前的大圆桌上,宋律希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将遥控器拿在手上,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滚。” 粗壮男人一听这个词,立刻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梁自以为是地笑起来:“你说什么?要我滚?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告诉你,这一条街都是我管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敢叫我滚!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滚。” 几乎是第一时间回答他。 电视机上仍在重播那则新闻,男子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动也不动,连个正眼也没给他,头一回见到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气得脸红脑晕的,忽然抬起一把塑料椅就往他身上砸过去。 “你他妈很拽啊!”他砸的一把椅子正中他的臂膀,还嫌不够解气,气冲冲地拎起一边的空酒瓶,凶神恶煞地挥过去,“老子砸死你!” 宋律希看着那个从高空不断往下的酒瓶,眼神里的肃穆越来越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在那里发了疯一样地叫喊:“天哪,打死人了!” “都是血啊,快报警,快打110,120!” 宋律希身上都是血,那一双嗜血的瞳孔吓得没有人敢接近,当警察赶到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破碎的酒瓶,整个人散发着可怕的阴沉。 目击者纷纷叫了出来:“就是他,我们亲眼看见他把用这个酒瓶敲昏那个男人的头部,然后就留了好多血,好多血!” 当他慢悠悠地扔掉破碎的酒瓶的时候,地上哐当一声响,酒瓶彻底碎了,在场的女人又是叫个不停,长得人模人样,居然是个暴力分子,她们不断要求警察把这个男人抓起来。 当他转身的时候,领头的警察吓了一惊,慢慢收回了手枪,“宋校。” 他没有半点迟疑,“要抓就抓,悉听尊便。” …… 李谨谦送古瑞熙回家的途中,发现一个大排档前聚集了许多人,甚至还出动了救护车。 她眯着瞳孔往外边看去,只见一个男人被拷上手铐上了警车。 “学长,那边好像出事了。” 李谨谦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问道:“这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吗?” 她捂着心口,莫名地感到不安,“学长停车,我觉得很不安,我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李谨谦紧了紧眉头,“瑞熙,你现在这个模样不要乱跑。” 她回头看着他,坚决地开口:“我要下去看看。” 没有办法,李谨谦只好将车停在绿荫下,陪着她走进那所大排档,一走进去,就发现地上都是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血腥味在她鼻子里乱窜。 李谨谦向老板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老板晦气地骂了一声:“两个人不知怎么就闹起来,一个送医院,一个送警局了,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不是阎罗王就是地痞流氓!不仅没赚钱还给我闹出这么一桩事,我的生意可要怎么做!” 瑞熙看着地上那滩血,心脏跳得很快,她忽然发现那滩血中间有一枚戒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冰凉不已。 李谨谦还在跟老板对话,她一个人踱步过去,捡起那枚戒指,清洁工人一看她捡起的东西闪闪发光,便说道:“诶,姑娘,你怎么乱捡我东西呢!” ---题外话---不知不觉写了九十几万,虽然很少人给我倒咖啡鼓励我,但我还是写下来了。写了很久,我突然觉得挺佩服我自己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写这么久,没有人评论什么的只能说明我写的还不够好。但写文真的很不容易,希望能看到这段话的读者能知道作者的难处,哪怕一杯咖啡,一个小小的留言都是一种大大的鼓励,即使得到这种待遇的人不是我,也希望是其他努力写作的作者,有些东西,真的不是靠订阅就能来衡量的。 最后,感谢一直支持的人,谢谢你们一直默默地捧场。 367.军长盛爱367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清洁女工说着就要去夺她手上的戒指,瑞熙拿着那可沾满血迹的戒指轻轻一转,看清上面的装饰,这明明就是“星光”对戒男款! 她不肯松手,哑着声音:“是律希的戒指,他的戒指怎么会在这里!” 清洁女工看她气势汹汹,也不想跟她争了,拿起自己的工具清洁地板,嘴里还振振有词,“一看就不是穷人,干嘛挡我财路!撄” 瑞熙拉住她不肯让她走,焦急地发问:“刚才在这里的男人呢?他去哪里了!” 触目惊心的血迹,她慌乱得六神无主,一个劲地追问清洁女工偿。 最后她被她烦得不得了,“被警察带走了!” “呵,小伙子长得帅有个屁用,还不是杀了人!”清洁女工说话口无遮拦,也不管是不是符合实际,一个劲地说那穿白衣服的男人杀了人。 “什么?杀人?”她觉得脚都软了,不可能,宋律希他是军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李谨谦发觉局面不对,走上去时发现她手里紧紧拿着一个沾了血的钻戒。 他曾经在某个珠宝展览上见过的婚戒,男款,心中咯噔一下,他不安地叫着她名字。 古瑞熙没有搭理,挡住那名女工的去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他杀人!” “他拿着酒瓶子往别人头上砸不叫杀人?流这么多血,还有得治吗?”女人掐着腰大喊。 一瞬间,她浑身都变得冰冷起来,白着一张脸转身要跑开。 李谨谦拦住她,“你要去哪?” 她神情恍惚,甩开他的手,“警察局。” 李谨谦倒吸一口气,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开,“古瑞熙,你不是已经决定好要离开他,现在你对他的关心只会让你所做的一切白费!” 她红着眼睛说了一句:“放手。” 看着李谨谦,浑身战栗不已,她终于哭了起来:“放手。” 她走掉的时候,李谨谦忘不了她眼神中那种哀默和不顾一切,他呵斥一声,疯了吧,都疯了吧。 …… 警察局里,宋律希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神空洞,手上还在滴血,碎玻璃都陷入肌肉里,他却视若无睹。 沈索深赶来的时候,完完全全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心里千百种滋味,曾经穿着军装的微风男人,此刻就像一个躯体坐在那里,没有灵魂。 曾经的宋律希也出现过这种情形,那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 沈索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皱着,向周围的人问道:“为什么不给他包扎!” 警察也颇为难,“宋校不让任何人接近他。” 沈索深没再说话,想起来之前得知的一个新闻,傅彦和古瑞熙的绯闻闹得满天飞,宋律希恐怕是知道了这件事才会如此。 他早就说过,不能对古瑞熙那个女人认真! 沈索深看着他的手,问他:“你准备费了你这只手是不是?” 椅子上的男人淡淡瞧了自己的手,深邃的眼眸闪过绝望的神采,不说一句话。 沈索深掏出电话,就算他再烦古瑞熙,现在也不得不把她找来!结了婚破事就一堆! 只是电话还没打出去,警察局门口就冲进来一个女人,双眼通红地跑过来,所有人通通看过去,只见她顿住了脚步,一步步慢慢地走到宋律希面前。 垂眸的男人似乎察觉了什么,轻轻抬起头来看她。 沈索深退了一步,又示意在场的人让出一个空间。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空气有些凝滞,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看见了他受伤的手掌,任凭血一直流着,身边明明有医疗药品,他却不肯包扎。 “为什么打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 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可她一双肿得像兔子的眼睛出卖了她,在来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流了很多泪。 半跪在他面前,她拧开了消毒水,动作竟然有些呆滞。 “他骂你。”他的声音冷静而平稳,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他说你的不好,我不乐意有人这么说你。” 消毒水洒了出来,古瑞熙看着眼前的男人,赶忙倒吸一口气,忍着泪水继续给他清理伤口。 “我不好,我真的不好,他们说的没有错。”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用镊子去清除他手上的碎玻璃,怕弄疼他,看着他问了一句:“疼吗?” 那双鹰眸定定地凝视她,另一只手悟了捂心口,他笑起来:“这里疼。” 她不敢去看他的笑,罪恶感一层一层地涌上来,她快要窒息。 宋律希猛地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上,瞪大了双眼狠厉地看着她,“古瑞熙,你真是这方面的专家,能轻而易举毁了一个人的心脏。” 她咬咬牙,“不……” 他揽着她的腰把她压在桌子上,抓着她的手,“我们才在神父面前许下一辈子的承诺,这才多久,你就要背弃诺言离我而去?” 她看见他的手一直在流血,血都渗透到自己的衣服上来,瑞熙劝着他:“我们先包扎好不好?有什么事待会再说好不好?” 她惶恐,想起刚才看见的那滩血可能也有他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突然抱住她,害怕失去地紧紧抱住她,“不要离婚,不要跟你离婚。” 他身上很凉,有一种鲜血的凉意,瑞熙瞪大了双眼,闭上了眼。 出警察局的时候,沈索深站在门口看着她,掐灭了烟朝她走过来。 “他呢?” “要录口供。” 沈索深嘲笑般地看着她,“虽说他以前警察局没少进,但进入军校之后他可就是祖国好青年一枚,如今又跑了一趟警察局,都是你的功劳。” 古瑞熙深吸了一口气,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刚才她用了好久的力量才挣脱他的环抱,他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一种侵略感,像要占据她的生命一样。 甚至说话的口吻都多了几分固执,比以前更不听劝的固执。 沈索深一听,神情冷漠:“大概是你触动他不愿想起的记忆。” 古瑞熙僵着身体,诧异地瞥过来。 沈索深往下迈了一个台阶,迎着风,声音飘散在空中,“小时候,瞿秋阿姨很疼爱律希,但后来傅彦出现了之后,瞿秋阿姨对傅彦的好远远多过他,律希一开始接受不了,因为他对瞿秋阿姨有很深的依恋,但对方是没有母亲的傅彦,他也一直忍着没有说。直到……” 他转了一个身,背后的夕阳红得像血,沈索深笑道:“他发现了傅彦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瞿秋阿姨又在那个时间离去,从此他便封闭了他的心,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去。不然,你以为律希会单身这么久,全都是因为他的心理问题罢了。” 听完这些,瑞熙掐着自己的手指,他跟傅彦竟然是同父异母…… 难怪他对傅彦总是那么排斥,原来不止因为一个关画,主因是她的母亲给了傅彦太多的关怀。 童年的创伤引起的心理问题,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三十年来他只对颜颜产生过感情。 因为他认识蓝芷颜是在他母亲去世之前,那个时候他还无忧无虑,没有心理上的困惑。 “你恐怕是走进他心里了,现在想让他推开你,主动离开你,几乎不可能。” 她心尖一颤,问了一声:“如果我自己走呢?” 沈索深凝眸道:“那你是想看他不死不活,就跟今天一样?” 不死不活,跟今天一样? 瑞熙鼻子一酸,背后只听见匆忙的脚步声。 他的手已经包扎好,只不过捧着她的脸时,她依旧会感觉到那股凉意,寒冷入骨的凉。 宋律希走出警察局看见她的那一刻,心才算安定下来,受伤的手摸着她的脸,声音很轻。 “回家吧。” 368.军长盛爱368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他说出这句话牵起她的手那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 橘红色的光衬着他,温暖的他,受伤的他,不肯放手的他……完整的他被支离破碎的时候会是怎么样?有了今天的这一幕,瑞熙大概可以想象她走以后的场面。 跟沈索深告别的时候,他对她重复了一句话:“不要再伤害他。撄” 回到梅居,刚走进卧室,他努力扬起微笑,将她搂入怀中,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瑞熙,只要不离婚,不离开我,你说什么都好。偿” 声音里都是恳求。 “律希,你……知道吗?我生病了。”她说出最后一个音节,浑身都是颤抖的,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要推开他。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一种难言的悲痛,用手按住她的唇瓣。 “你终于肯说了,肯告诉我了。”他拧起眉头,表情难看,“我等这天等了好久,等你亲口告诉我实情。这些天来你的所有不对劲全是因为这件事,不然你不会说出那句话,对不对?” 她瞪大了双眼,“你一直……” “我一直都知道。”那双如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他吻她的下颌,吻她的脖子,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有多么疼。 “你和傅彦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身体一怔,她咬着牙关紧紧攥着手指,他的动作慢慢停下来,抵着她的额头,“任何事都不要放弃,不肯轻易服输的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敢面对,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边。” 她麻木地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抬眸看着他。 “你会一直陪着我?” 他没有迟疑地回她:“如果能放弃的,就不能称之为爱。古瑞熙,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语毕,炙热的吻烙在她的额头,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不要逃避,也不要害怕。” 她感觉到他桎梏她的手臂逐渐回到炽热,逐渐打开她的心门,滚烫的气息落在耳朵处,她揽着他的脖子,听见他的声音,“答应我。” 她推开他,“你的手……” 他置之不理。 她不肯说,只会承受他更深入的动作,伴随那句沙哑的“答应我”,她终于点了点头。 后来的他从没那么温柔过,抓着她的手按在心口,喃喃自语:“瑞熙,我的心都给你了,你不能反悔。” 一室旖旎,她实在困极了,蚊子一样回答他。 直到醒过来才发现他撑着臂膀,半仰着脑袋注视着她,眼神很深的眷恋和深情,她睁着眼睛看他,想起昨夜的激烈,不禁脸一红。 “干嘛这么看我?” 他受伤的手轻轻掠起她的几缕发丝,声音很轻:“我怕你不见。” 她缩进他的怀里,被他包围住,一颗自由自在的心似乎找到归处,稳稳地降落下来。 他的胸膛有点凉,瑞熙看着他眼中的红血丝,忽然问他:“你一夜没睡?” “睡不着。”他忽然拿起她脖子上的玉块,虔诚地吻了吻,说了一句:“待会我们去看医生吧,母亲会保佑我们的。” “宋律希,你什么时候变成唯心主义了?”她发现他脸上的神伤,想引开他的不良情绪。 他却认真地看进她眼中,脸上出现一种隐晦的光,“你比我清楚。” 她忙着垂下眼眸,“如果治不好……” 他出声打断她,“如果治好了,我们要再生一个孩子。” “如果治好了,我要用满汉全席养胖你。” “如果治好了,我要继续让着你宠着你。” “如果治好了,我向你道歉,再也不跟你吵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果治好,请给我一个机会,陪着我过一辈子吧。一个人啊,实在太孤单了。” 他说每一句,她就流一滴泪。 她伸手去够桌子上的一颗戒指,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如果治好了,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你也别想清净了,我会烦你一辈子的!” 他拉着她戴着戒指的手,缠绕在一起,“你说的,拉钩。” 她破涕而笑,打了他一拳,“什么啊,都多少岁了还要拉钩。” 说是这样说,她却伸手去勾他的手指,轻轻一点,完成了仪式。 在冬天又一次降临的时候,古瑞熙怀了一个女孩,小名暖暖。 同年冬季,梅居多年不开的梅树开出了花。 流沙河《草木篇》是这么描述梅花: 在姐姐妹妹里,她的爱情来得最迟。 春天,百花用媚笑吸引蝴蝶的时候,她却把自己悄悄地许给了冬天的白雪。 轻佻的蝴蝶是不配吻她的,正如别的花不配被白雪抚爱一样,在姐姐妹妹里,她笑得最晚,笑得最美丽。 …… 小剧场: 萌萌长到五岁的时候,道听途说了一件事:“爸爸,听说妈妈曾经送了你一顶绿绿的帽子,我能瞅一眼吗?” 宋太太瞥了宋先生一眼,“咳咳咳。” 宋先生格外疼爱这个大女儿,轻轻拍了拍萌萌的脑袋,妥协道:“就看一眼。” 一顶军帽盖住她的小脑袋,宋少将觉得自己还蛮有一套的。 “哎呀,这绿帽子戴起来好不舒服的咧!” 宋先生破功:谁跟你说绿帽子戴起来舒服的! 宋太太:“哈哈哈!” 后来宋先生和宋太太又吵起来了,起因是都觉得萌萌不够爱自己。 “你爸爸想打掉你!” “你妈说你是颗棋子!” “哎,我真是个顽强的受精卵。” 暖暖和呆呆:“!” 萌萌坚强! 宋古篇完 ---题外话---宋古篇今天就完结了,偶尔会有番外,谢谢大家对宋古的支持,下一个番外见咯~ 369.盛爱369突然想爱你 这是一座最好的城,也是一座最坏的城。 宋市,筑在利益之上的黄金城。 春雨如针,密密麻麻地交杂在宋市内偏安一隅的一个欧式咖啡厅上,像一张透不过气的大网紧紧笼着一只金丝雀。 “徐小姐,你好。偿” 咖啡厅里一位穿着白色职场服装的干练中年女性优雅地饮了一口咖啡,开门见山地开启了话题。 未待徐嘉璐开口,女人就含笑说着一句话,明显有备而来。 “徐小姐或许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徐小姐。” 认识她?徐嘉璐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昨天她在酒吧工作,便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对方未挑明何事,只要她来这里见面。 不知什么东西指引着她,嘉璐一路上怀着忐忑的心情赴约而来。 “请问您是?” 中年女子从白色皮包里抽出一张名片,递到徐嘉璐面前,客套地说:“我是傅氏集团总裁特助,吴雅琳。” 徐嘉璐拿起玻璃桌上的名片,注意力被吸去。 傅氏集团?她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吴雅琳。 虽不是土生土长的宋市人,但是只要在这个城市住过一天,傅氏这个名字你就一定不会陌生。 杂志,报纸,新闻,广播,都充斥着这个集团的新闻。 吴雅琳千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扯上一丝浅笑,从容不迫地打量着她。 芙蓉面柳叶眉,唇瓣微红,脸上还有对梨涡,她怔了怔,顶头上司挑女人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虽说是替身,但起码是要领证的女人。 说实话,她觉得跟关小姐最多只像了五分。 “徐小姐最近有麻烦事。”她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徐嘉璐眼里微闪动一丝震惊,很快又平息下来。 嘉璐确实有困难,先前好不容易还清了父亲生前欠下的巨款,现在又遇上了唯一的亲人身患重病,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吴小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她的坦率出乎吴雅琳的意料。 “我们总裁想跟徐小姐谈一件事,但他最近比较忙,嘱咐我来办这件事。” 嘉璐微怔,“什么?” “我们总裁缺一个太太。”吴雅琳波澜不惊地盯着她的反应。 嘉璐明眸微张,顿时迷惑地看着对方,手中的咖啡匙被她的惊慌一震,掉落在玻璃桌上。 她很快平复了心情,笑出了声:“傅总裁缺女人?” 那一个传说中叱咤商场的男人缺女人吗? 什么人都可能会缺女人,但茗市花花公子傅彦傅总的女人过江之鲫,不可能会缺。 还是说,傅总回到宋市之后就缺女人了吗? 吴雅琳似乎料到她的反应,冷漠地重复了一遍:“是缺太太。” 未等嘉璐反应,她又说:“你的长相是成为傅太太的不二理由。” 她恍惚了一下,忽然拧起眉头。 “答应了,总裁会给你一切帮助。”说完,她便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离开前,她不忘添加一句:“哦,总裁要我告诉你一句:陆家二少爷还等着救命钱。” 剩下半杯冷咖啡,嘉璐没有喝完,身体感觉到凉意,不知是夏日里咖啡店里的冷气所致,还是被刚才经历的事情惊吓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病床上那张惨白的脸,俊雅的男人病恹恹的模样,心就疼得不能呼吸。 钱,她需要很多很多钱来救一个人。 不知不觉,嘉璐摸了摸桌子上的名片。 四月还拖着尾巴,月亮爬上树梢,银灰色的月光镶嵌在昏暗的树影里。 她关了病房里那扇白色的窗,新鲜的空气被隔离在外。 医生的话弥留在耳,如果错失这个治疗的机会…… 她垂着头,冷静的表情是白炽灯般的刺眼,这样的凝重神情出现在一个二十四岁的女孩身上。 她说,我会有钱的,医生,请等我几天。 他病重的那天她去过陆家,结果是被陆家的下人泼了一盆冷水,陆太太指着她的脑门让她不要踏入他们家一步,正允为了她跟陆家决裂,她又见不到陆向平一眼,根本筹不到钱。 坐在病床前,她握着病床上昏睡男人的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痴痴地凝着他:“正允,我想到了救你的方法,你再坚持一下吧,很快我就能筹钱来治你的病。请为了你自己再坚持一下,你还这么年轻,你是陆家二少爷,有多么好的人生。” 她站起身,跟进来的护士道了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这是这个星期费用,赶紧交了吧。”离开前,护士不忘嘱咐她,“这个病要不是赶紧治,错过最佳治疗期就没用了。” 这一个月赚来的钱都交了医药费,背了两年的包包里只剩下几张零钱,嘉璐买了几包方便面,步行回到出租屋。 回了那条漆黑的巷子,那盏黯淡无光的灯泡还在挣扎发光。 嘉璐疲惫地放下包,吊在天花板上的灯晃出她的影子。镜子里清晰可见的一张柔美脱俗的脸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强勾出一抹笑。 徐嘉璐,你从来就由不得自己。 填饱了肚子,嘉璐扯下了橡皮筋,微卷的头发散下来,唇红齿白,陆正允说过这么一句话【嘉璐,你绝对不能在男人面前散下头发,知道吗?】 拎起一个袋子,又朝灯红酒绿处赶去。 宋市灯红酒绿的酒吧,璀璨的灯光打在每一个狂欢的人身上,激烈的声音嘈杂混合,碰撞出一曲夜生活交响曲。 而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舞台上一个妖娆的身影吸引了去,她在跳钢管舞,暧昧的白色衬衫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她始终噙着一抹醉意的笑,像是享受别人的注目礼,迷茫之中,她注意到角落里有双轻浮又深沉的眼睛盯着她,那个男人,她看不见他的模样,不过,最近他一直出现在那个位置。 隐秘却又是最佳观看位置,嘉璐不喜欢被人这样看着,站在她面前也比躲在那个角落里好。 一曲钢管舞跳完,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嘉璐向每个人鞠躬致谢,这里的规矩是,再喜欢也只能看不能碰,尽管有许多眼睛往她身上瞥,却也仅仅限于此。 再望过去,角落里早已没了人影。 夜晚,白萱到了徐嘉璐工作的酒吧。 灯光闪烁,在这看不清醉酒劲舞的人脸,只有许许多多沉沉浮浮的人心,花钱买醉,都市人暂时忘记了白昼迷失的自己。 白萱穿过拥挤的人群,才找到徐嘉璐。 凌晨一点钟,徐嘉璐结束工作,和白萱一起来到河边的石头上吹风,夏天的风静静地吹着,白萱打开了一罐啤酒,靠着徐嘉璐。 “嘉璐,我们酒店接了一位贵宾,你知道谁吗?傅彦,就是那个经常靠绯闻和财富闹上头条的花花公子。” 无疑,陌生的字昨天开始刻入她的脑海。 “傅彦……?”她不觉地念道。 “就是他,对了,最近正允的病情怎么样?我这里有点钱,你先拿去用。” 白萱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嘉璐摇摇头,“我会想办法,这钱你收好。” 白萱蹙眉道:“你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为了照顾他不得不接受来这里跳舞,你还想怎么……”说到这里,白萱叹了一口气。 嘉璐拉着她的手,安慰她:“白萱,我知道你家里也困难,我又找了一份教人跳舞的工作,而且他们愿意先支付给我工资,而且,陆可怡知道正允生病的事情,也偷偷塞给我一点钱,凑起来差不多可以给正允动手术,你不用担心。” 白萱一听高兴得不得了,“我就说嘛,事情总能解决的。” 嘉璐眼中的光彩却慢慢暗下去。 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就好了。 …… 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行驶在空寂的高速公路上,气定神闲的西装男子正看着路过的风景,他半勾着唇,解开了衬衫上纽扣。 “你觉得给傅闵找个妈如何?” 司机吓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我觉得挺好。” 似笑非笑真令人望而生畏,傅彦笑起来太耀眼,却也太可怕。 隔天,嘉璐给吴雅琳打了个电话。 徐嘉璐根据吴雅琳给她的地址来到一所高级住宅区,刚按响门铃便有一位瘦瘦的中年妇女来开门,样子和蔼可亲,十分有礼貌地鞠躬。 徐嘉璐回礼,“您好,我是徐嘉璐。” “请进。” 她谦敬地拔了个‘请’的手势。 房子很大,却空荡荡的没有人气,嘉璐猜测应该是主人不经常来的缘故。 “你叫我玲姐就行。” 玲姐给了徐嘉璐一杯茶,是很有礼仪的一个女人。 嘉璐还没来得及道谢,便得到一份她给的资料。 “特助早晨飞往巴黎,她安排我来教您所有的事宜。” “请徐小姐详细阅读所给的合同,确认无误之后签名。” 一张又一张,嘉璐地盯着那些条约‘甲方愿意接受上述条件,承诺不会擅自将此事公开声张。如有违约,日后诞下的孩子抚养权归属乙方。’ 她抬眸撇着玲姐,满是无奈的气愤。 “徐小姐,上面的内容您都要一一遵守,拟定的内容都是经过详细考虑的,不可能会有纰漏。” 想起那张白惨的病床,她就像一座即将沦陷的城池,当嘉璐签下那份契约的最后一笔,仿佛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深吸了一口气,嘉璐放下了笔。 玲姐仔仔细细地确认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契约放入了文件夹中。 玲姐恭敬地面露微笑,心中不禁暗暗叹气:徐小姐这是您的命,既然选择了,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她又恢复了和蔼的面目:“请跟我来。” 嘉璐跟随着她的步伐,来到第一间客房。 客房里三个女人,每个都穿着运动服,身材窈窕,嘉璐看着三个女教练以及一屋子的体育教材皱起了眉头。 玲姐在她提问题之前就一本正经地发言。 第二间是书房,笔记本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黑色大班桌上,高贵大气的书房又不失书卷味,因为书柜里收藏了许许多多的书籍,墙上挂着名画。 第三间是礼仪室,负责教徐嘉璐学习必备礼仪以及着装化妆等知识。 第四间是... 最后玲姐不忘补充:“这一个月内,您不能再离开,医院那边有人会处理。” 几乎是想也不想,她坚持道:“我得看着他手术,他醒来看不到我会着急。” 玲姐淡淡瞥了她一眼,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才答应她。 紧接着玲姐冷冷地开口:“但您必须住在这里。” 嘉璐一颗心七上八下,瞧着玲姐的架势,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夜晚,她洗完澡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一片漆黑,想起了陆正允,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 穿着玲姐给她准备的睡衣,性感的吊带装,她摸了摸睡衣,丝绸一样顺滑,带着些凉意,一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静谧的空气中似乎传来对话声,嘉璐抹了抹泪走到门边一听,听见了一道低沉的男音,以及玲姐对他的称呼。 她惊慌地瞪大了双眼,下一刻门把手被人一拧,嘉璐睡觉有锁门的习惯,门外的人似乎发现门开不了,对身边的人笑道:“你教她锁门不让我进去?” 这一刻,嘉璐心中的惊恐占据了她整个身体,下一刻男人似乎拿来了钥匙,门就被轻易打开了。 往后一退,屋外的光照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矜贵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一双桃花眼漆黑得可怕,他的影子慢慢爬到嘉璐身上,嘉璐对上他复杂的眸子时,抖了一下。 傅彦看着微微发抖的女人,笑了笑,他很满意她这样穿。 随手关上了门,屋子里只剩下月光,傅彦慢慢走到她身边,但他每靠近一步嘉璐就后退一步。 他停下来,表情有点不耐烦:“不认识我?” 她结结巴巴地:“电视上,见过。” 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傅彦微微蹙了一下眉头,轻轻一勾就抓住她的手,扯到了自己跟前。 “还有呢?”他勾起她的下巴,慢悠悠地审视她受到惊吓的双眸。 嘉璐觉得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吃痛地喊了出来,傅彦松开了手,怜香惜玉一般地瞧着她。 “不认识我,无妨。我叫傅彦,你的未来的丈夫。”边说着他边开始解开自己的袖口上的扣子,戏谑地看着她:“我介绍完了,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黑夜中,她还是看见了他麦色的胸膛和腹肌,慌忙地低下头,低声道:“我叫徐嘉璐。” 他又说:“嗯,接着讲下去。” 顺着他的方式讲下去,嘉璐呼了一口气,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是身上的衣服滑溜溜的她根本抓不紧。 “是……是你未来的妻子。” ---题外话---傅彦的番外来了,傅彦很bt,bt…… 370.盛爱370突然想爱你 她感觉到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肩膀,干燥有力的手臂仿佛抓着她的心脏,嘉璐呼吸开始变得不稳。 傅彦光着上身贴在她的身后轻轻笑着:“你只是我买来的妻子,不要做出让我反感的事,不然你的下场会很难看,懂吗?” 下一秒,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突然被人一扯,莹白的珠子全都掉落在地上,一颗一颗弹跳起来,又滚到不知名的角落里去撄。 手指紧紧缠在了一起,那是正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啊偿。 “不准捡。” 一句话,嘉璐弯腰的动作被硬生生阻拦,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睨视她:“要救那个男人就得嫁给我,嫁给我就得忘了他。” 他薄唇一弯,露出嘲讽的笑:“我可不喜欢被戴绿帽,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上。”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下来,默默收回了手,“只要你能救正允,我会听你的。” 傅彦忽然穿过她的发丝摸着她的脸,眼睛落在她的身上,手指不动声色捏着她的耳垂,眼底带着一种暴戾的色彩。 她被他弄疼了,耳朵都是热的,沉默中缩了一下,无声的反抗。 “怎么?弄疼你了?” 她深深拧了一下眉头,咬着唇:“不疼。” 傅彦冷冷笑出了声:“别的女人都说疼,你怎么就不疼?” 他故意暧昧地跟她耳鬓厮磨,***的胸膛压在了她胸口,那一瞬间,嘉璐就像触电一样,没有多想,下意识推开了他,手足无措地抓着胸前的衣料,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转身就要逃开。 傅彦眼底的怒火一下子冒出来,扯住她肩上的肩带,狠心地拽下来,嘉璐恐惧地叫了一声,下一刻被他捂住了嘴巴猛地压在床上。 “唔唔……”她眼睛里憋出了泪,惶恐地看着他。 大掌下还能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酥麻地穿到神经末梢,傅彦眼里的猩红由怒火忽然转为一种***。 大掌按着她的唇,炙热的吻吻在了的脖子上,深深地吮吸出一个痕迹。 “傅……”她呼吸得困难,他手上的力道却不减一分,继续吻下去,突然床又深陷下去,她突然觉察到他的意图,拼命挣扎起来,咬住他的虎口。 一个激灵,跪在她腿间的男人忽然张开了眼睛,脑袋里窜出一个片刻,提醒他多年前曾经做过什么,放下什么错误。 这一次他竟然又动了这种念头,凝视她,眉头一紧,是因为像极了那个女人吗? 捂在嘴巴上的手终于撤去,嘉璐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双手环着自己的胸,眼睛红红的。 此刻她才体味到他口中“疼”的前奏,脖子上动脉突突地跳着,被他吻过的地方麻辣辣地疼。 傅彦眼神阴冷地扫过她的动作,听见她的呼吸声,低笑道:“下一次,不要再企图反抗我。你的机会已经用光了。” 嘉璐身体一震,手指抓紧了被单。 恍惚之间,那个男人已经甩上浴室的门,她坐在床上,男性气息还未散去,抱着自己,她悄悄地捡起地上的珍珠。 她厌恶自己这样的软弱,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我的嘉璐,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正允,对不起。 …… 港城大厦 新闻部于昨晚10点接到一个匿名邮件,上面附有两张照片,很显然的***照。一张是一辆人们熟悉不过的车,天价银色迈.巴.赫,专属傅彦的车。 另一张是于金童国际幼儿园拍摄的照片,私办幼儿园,就读的孩子大多来于富贵人家,以培养天才儿童为目标,华丽丽的高档幼儿园。 而在金童国际幼儿园前面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气质如出一辙,高大的男人牵着穿着校服的孩子,虽然男人带着墨镜,但只看身材与气质就可以肯定此人相貌非凡。大掌牵着小手就完全萌化了无数少女的心。 将所有的图片联系起来看,所有的猜测纷纷指向:傅彦的私生子。 傅氏继承人的妻子必定是经过筛选,没有一个继承人可以擅自与未经父母认准的女子成婚,而就傅彦所有官方消息来看,他绝对没有老婆,所以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众人唏嘘不已,这个钻石单身汉居然冒出一个私生子!宋市钻石级大人物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翌日,港城晚报销售一空,网站服务器由于点击人数过多也差点奔溃! 原因是头版头条的‘傅氏第一手独家,傅彦私生子曝光’消息抢占所有绯闻的光彩,傅彦终于出现了私生子,这个消息可谓吸引了所有眼球。 就算傅彦手下的公关尽力为他摆平一切花边新闻,可如今竟爆出私生子,领导人私生活若是不检点,那些股民的投资会继续把钱砸进去? 傅氏 集团国内的电话几乎被各大新闻机构人员打爆。 坐落在宋市最繁华地段的高楼大厦,属于傅氏家族的黄金帝国。 大气的灰色建筑物气势磅礴,带着标志性的logo与独特的建筑风格轻而易举地与其他建筑物区分开来,宋市人像崇拜神话故事一般爱着这座高楼。 集团国内的电话几乎被各大新闻机构人员打爆,然而每一个接听的人员的回复都是同一套“非官方发言,请勿相信。”一早就接到上级的通知,怎么通知就怎么处理! 一直信赖集团的工作人员在接听多次新闻电话后,也不禁蠢蠢欲动,难免怀疑,傅总身边的女人虽多,但傅彦不至于傻到把后顾之忧留下来。 五十层办公室楼 傅彦靠着真皮座椅,冷眸紧锁港城晚报上的头号头条,手指微微捏着那报纸的一角,旁边的李秘书只是静而不语。 几分钟后,他倏尔轻蔑地笑起来,冷笑的他有一种耀眼坏道极致的魔力。 轻轻放下报纸,傅彦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站着的李秘书。 “李秘书,你说那个女人是何用意?” 李秘书戴着眼镜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礼貌谦虚地答。 “总裁,这件事夫人应该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偶然?” 突然起身,身高优势再加上他此时的心情使他整个都散发着一种撒旦气息,李秘书了解,这是他盛怒的表现,此刻他的冷漠更明显参进了不悦。 “把我当傻子?” 对于那个孩子,傅彦一直保护得很好,一丝风声都没走漏,怎么可能在今天就出了差错!原因不可能是偶然,而是知道内幕的人暴露信息,而知道的人只有几个。 除了那个女人想给他制造麻烦,还有谁? 撩起披在真皮座椅上的黑色西装,脸色黑沉,傅彦迈着长腿走起,略过李秘书的时候脚步微停顿,李秘书被他身上的寒气惊扰。 “今晚我要见那个女人,你负责通知她。”声音浑厚,不容抗拒地对他下发命令。 李秘书尊敬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傅彦走出了办公室。 “夫人,少总今晚8点与你在君际餐厅会面。” 在今天一早收到消息的八卦记者,商业记者都聚集在这里。 “请让我们采访一下傅总好吗?” “是啊,究竟照片曝光的孩子是不是傅总的孩子...” 公司发言部的人员面对一个又一个的记者提问只有一个回答。 “对不起,总裁目前没有时间,请等待官方发言好吗?” “目前的负面消息会对傅氏带来严重的影响,难道你们不在乎吗?” …… 问题就像连环炮一样发来,令人措手不及,上级还没有进一步处理措施,发言部人员只能一直采取同一套说辞,可谓是左右为难。 玲珑园 徐嘉璐刚学完营销策略,打开电视就发现全是关于傅彦的消息,他有私生子的消息像海浪袭来,她不禁震惊,想起昨晚令人心惊胆战的男人,至今还不明白他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找上她。 真的是因为自己长得像他的一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去哪了? 而,稀奇的是,像傅彦这样的男人也会让自己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号。或许,他也有很多事不能自己掌握,但如果他能掌控的事情会让别人干预吗?比如:婚姻。 “Miss/Xu,it’s/tirniiquette.” 礼仪教师已经在叫她了,嘉璐应了一声,匆匆地关上了电视,收敛了各种思绪,朝礼仪室走去。 …… 君际餐厅 向玉儿已经到了傅彦订好的餐厅,一身黑色晚装,胸口处用红丝线绣着一朵牡丹花,衬托出她的年轻靓丽。 几分钟后,傅彦终于到达。 还是今天那一身黑色Armani西服,明显的,他对这次见面并不看重。 脸上仍是不悦的表情,只是被他敛了几分,而,那双深谙人心的眼眸仍是深不见底。 餐桌上,是她精心安排的牛排,选用上等牛肉,经过君际主厨之手制成。 他冷不拉丁地打量眼前的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正为傅彦切着牛排的向玉儿暖心地微笑。 “我没有啊,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不近人情。” 傅彦从小就喜欢这个餐厅的牛排,以前向玉儿每次同他来这里都会为他点一份牛排,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而她,也是每一次都为他切好。 他不需要她这么做,但她愿意这么做。 她将切好的牛排盘放到他面前。 笑意暖暖,完全没有了那个职场女强人的气焰。 “Mediumwell(七分熟),你喜欢的。” 傅彦微微垂眸,细长的睫毛垂在他的微深的眼窝上,看着递过来的那一份牛排,下一秒长指一推,哐当一声摔在地毯上。 任凭向玉儿脸色尴尬,餐厅的经理脸色难堪,想着去收拾,男人低低道:“我让你动了吗?” 然后,冷冷的目光扫到向玉儿脸上,“傅闵的事是你向媒体爆料的?” 向玉儿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端起了一杯红酒。 “这酒不错,醇厚得很,试试看。” 傅彦喝了一口红酒,“自作主张的后果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 “傅彦,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和小闵。小闵都多大了,你还不给他一个准确的身份?” “为了我和傅闵?还是想让我爸早点气死,然后分他的钱?或是,想给傅闵当妈?” 他的语气嘲讽,向玉儿都可以看见燃烧在傅彦眼底的怒火,她冷笑着,错开了视线。 “小闵做错了什么事,你连个名分都这么吝啬!他可是你的儿子!” “我自有打算。”傅彦不冷不热地回应。 这一句却引来她的怒气,分贝自然上升:“傅彦,你就是太会打算了,所以关画才会离开你!” 触及他的***,傅彦的看向她的星目里凌厉了几分。 “够了!我不想再谈她!” “既然,你执意要曝光傅闵的身份,我会给他找个名正言顺的母亲。” “你!”向玉儿万万想不到他会这么开口。 他的脸色不好,心情差到极点,高傲地起身,却又礼貌地对向玉儿道。 “母亲用餐愉快,儿子有事先回集团。” 说罢,眼看他就要迈着长腿离去,向玉儿急忙地站起来,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地叫住他。 “站住!你叫我什么?” 傅彦顿住脚步,皱着眉头转身。 “你嫁给我爸,称呼你一声母亲合情合理。” “对了,下星期一晚,我会在梨园举行舞会。你不来是你的损失。” 傅彦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移开了目光,不远处的李秘书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随傅彦一并离开。 向玉儿精致的妆容上挂上一丝僵硬的笑容,傅彦!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 夜空满天繁星,嘉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休息的机会,玲姐看她学得不错,就给她放了一晚上的假,但她可活动的氛围仍是玲珑园内。 嘉璐从小就喜欢数星星,一颗两颗...以前她和正允夏天在院子里的时候,一到夜晚天空就出现满天繁星,她喜欢躺在正允怀中,看着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看着看着便入睡。梦中有许多的星星,总有两颗会化成嘉璐的父母... 肩膀上一热,嘉璐从回忆中回神,一看是玲姐拿了条毯子披在她的身上。 “徐小姐,小心着凉。” 虽然玲姐的魔鬼训练让人能以吃得消,但不可置疑的是,玲姐是一个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的人。嘉璐在训练是也经常得到她的指教,不说是折磨,是指教,因为玲姐有一种家人的气息,对于家人,嘉璐只有感谢,不会责怪。 “谢谢玲姐。” 披紧了身上的毛毯,却发现玲姐也是很单薄的衣服。嘉璐伸出另一边的毯子盖在玲姐的肩膀上,暖暖地朝着玲姐笑起来。 她的笑容像和煦的光,温柔温暖地洋溢在脸上,玲姐会心一笑。 371.盛爱371突然想爱你 “徐小姐,你出乎我意料。” 徐嘉璐的确出乎玲姐的预料,她竟没想到嘉璐学习能力很好,很多事情一学就会,而且她带人处事,礼仪也得体,原本需要学几个星期的礼仪,她一个星期已经熟悉掌握,这对于成为一个少夫人来说是非常有利。 嘉璐收回看着星星的眼光,不解地看着玲姐。 “恩?什么。偿” “没什么,徐小姐别太晚休息。我先回去了。” “恩恩。玲姐晚安。” 玲姐平静地看了嘉璐一眼,慢慢走进里屋。 记忆中的夏夜,是伴随着蝉鸣,生动熟悉。可,宋市是座城,一座繁华的城,物质丰富,却独独没有嘉璐记忆深处星空灿烂的夏夜,也没有耳听蟋蟀声声的乐趣,再繁华也不过如此。 世界被暗夜披上一层黑幕,嘉璐今晚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望着窗外的星空一颗一颗数星星,也数数她即将步入婚姻的日子... 听说婚姻是一座坟,是爱情的坟墓,然,有爱情的婚姻还能入土为安,没有爱情的婚姻只能是座空坟,里面空空如许。不管阵仗多声势浩大,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 同一片星空,谁人叹息谁人让愁绪困扰。 海景套房 空旷的豪华别墅里,有花园,有泳池,娱乐设施应有尽有,却单单住着一人,却也久久一回。 只有当他心虚杂乱的时候,这人迹罕至的别墅才会有了点点声息,过去的回忆仿佛在他回来之际通通涌入脑海。 【傅彦,我诅咒你孤身一人,这辈子得不到所爱。】 往事不曾如烟散去,反似时光机来来回回不停播放着痛彻心扉的爱情故事,傅彦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只高脚水晶杯,映着皎洁的月色透着晶亮的光,他饮下一口红酒,点了一支烟。 片刻之后,对着海景的阳台上只剩下那杯未饮完的红酒,形单孤影,藏不住的落寞不知是何人留下。空气中飘扬着缕缕青烟,人,早已不在。 …… “真不知道傅彦采取什么手段,居然让傅氏股票又涨上去了!” .... 白萱在茶水间里饮水,听着同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五花八门的新闻,人果然见钱眼开,上星期还在热切讨论傅彦私生子,此刻就被股市的获利吸走了注意力。 “‘手下败将’来消息啦”,白萱点开了手机查看。 【今晚一起参加酒会如何?】 消息来自陆启,白萱快速编辑【好,今晚来我家接我!】 “诶,我先回家了啊。” 白萱一边拿起了包包,一边急急忙忙跟同事道别。 白萱家楼下 一个靠着火红色兰博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表,时间不早了,正抬头看向远处,陆启的迷人的桃花眼里跳跃着光芒。 他走到另一边,绅士地为身旁的女人开了车门。 就在白萱走到他身旁的那刻,陆启直接将她抵在后车座的门上,盯着她的桃花眼越发灿烂。 “确定穿这样去舞会?” 白萱知道他大男子占有欲又爆发,看了一下自己的晚装,淡黄色长晚装,挺温婉挺贤淑的,貌似没什么问题啊! 倏尔,白萱就感觉背部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贴着,摸着她白嫩的背部。 耳边尽是他浓浓的呼吸声,“露背不好。” 白萱无语,不好你还摸什么摸! 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白萱调皮一笑,美眸如小鹿一般灵透。 “哼,我就喜欢露背装!” 说完就提着礼服坐进了兰博里,陆启挑眉,摩挲了一下手指,勾起嘴角。 …… 梨园 嘉璐正端坐在化妆镜前,身边有几个身材高挑的女性不断来来去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好了吗?”玲姐急切地问着那些为嘉璐梳妆打扮的人员。 “快好了。” 嘉璐无意识地接触到玲姐锐利的眼神,而在注视她的时候却转为温柔。 玲姐轻轻拍着嘉璐的肩膀,嘉璐发现她今天很温柔。 她虽是中年,但身材还是保持得不错,今晚她盘起了长发,一件白色的晚礼服,肩头披着一条丝巾,完全将她的知性端庄衬托得恰到好处。 “别紧张,待会照我告诉你的去做。我对你很放心。” 嘉璐点点头,看着吴雅琳转身下了楼后,又紧张起来。她怎么可能不紧张,说白了,玲姐要她说的话做的事就是欺骗的行为,一句‘很放心’又让她的紧张感更重。 几分钟后,嘉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不是因为她觉得有多漂亮,而是,从这一刻开始,她要带上一个叫伪装的面具。 “徐小姐,您真的好漂亮呢!我从没见过像您这样有气质又漂亮的女生。” “对啊,今晚您一定是最闪耀的女人。” 嘉璐扔下沉重的心情,绽开笑颜。 “谢谢。” …… 梨园是一座大型洋房,位于宋市最大的自然景区,可这最大的景区却不对外开放,一大片景区的所有权都归任家所有,外界有人称其为‘私人所有的世外桃源’,傅氏家族的住所可说是人间天堂。 此刻已是夜晚,通往这‘世外桃源’的路虽然漆黑,却因为道路两盘价值不菲的路灯而明亮起来。一辆又一辆名车穿梭过这梦境一般的景色,速度地与树丫上的桃花轻触,滑下了几瓣桃花瓣,转眼又随风飘摇而下。 原本紧闭的金色铁大门此刻大大地敞开着,镇守在两侧的金狮子十分庄严,一辆又一辆车在出示邀请卡之后便可以进入。两排笔直站立的保镖无一例外地穿着黑色制服,带着黑色墨镜。由此可知,虽然是随心的舞会,傅家仍很看重安保,自然不允许随随便便的人参加。 宽敞的草地上,打上了光亮的明灯,修建得平平整整的绿草似绿色的地板,草坪上是一个又一个披着白色餐布的高塑钢圆桌,一个又一个漂亮的酒塔稳稳地立在圆桌上。 那边一个花团锦簇的狮子喷水池边,有几个正拿着镜子涂抹着红唇的名媛,那阶梯上又有几对初次见面正在交流感情的豪门公子小姐,不知应酬的是奢侈外表下的虚伪,还是纸醉金迷下的贪婪。 “看看他们家,太霸气了。” 不用说别的,今晚来的女人大多是蹦着傅彦而来,有的是纯粹慕名而来,想看一眼傅彦的庐山真面目,有的却是早已精心策划这一天,挤破了脑袋也想嫁给他,就算他是个丑鬼,那嫁给他的钱总错不了。 更何况,傅彦的英俊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萱举着酒杯与陆启轻轻碰杯,小嘴饮了一口红酒。 目光盯着金色大门边来来往往的车,只为了揪出那辆高档的车。 不轻不重地问了陆启一句:“居然是傅彦举办的宴会,干嘛不早说?” 陆启收回放在她美背上的手掌,转移到她脸上,轻轻揉捏。 “你总在我面前提起他,真的合适吗?” 已经是第N便抱怨了,白萱自从刚才发现了陆启和傅彦是好友,便不放过任何一次探索傅彦消息的机会,如同小粉丝追星一样痴迷。 白萱听他这语气,又是醋坛子打翻的前奏,卧在他的肩膀上,便软声软气地撒娇。 “哎呀,陆启,我只是想见一见傅彦嘛,而且,我是个八卦的女生,你不是不知道啊。” 陆启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意她的解释。 白萱又拉着他的手,“别生气了,我给你笑一个。” 精灵古怪的白萱又开始卖弄她可爱的鬼脸,她知道每一次这样做,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陆启焰都会一笑而过。 陆启瞧她古怪的样子,终于给了她一抹笑容。 搂紧了她的小蛮腰,贴着脸,不知道了一句什么话,羞红了白萱的小脸。 一抹刺眼的车头灯打过来,那辆宋市独一无二的迈.巴.赫缓缓驶进梨园,众人像是被耀眼的瑰宝吸引一样,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再次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吸去,从来没见过这样有气场的男人,迫人气息浑然天成,凌厉的眼神,高挺的鼻子与紧抿的薄唇,五官深刻,仿若上帝精心雕刻而成。 一套手工定制的咖啡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沉稳迷人,敞开的西装可见同色系的塑腰马甲,被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西装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 他正风度翩翩地向她走来,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白萱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毫不顾忌地盯着向她走来的男人,真的英俊潇洒,太有气质了,太尊贵了,什么词都无法形容此刻出现在她眼前男人,都太庸俗了。 傅彦被她盯得不悦,凌厉闪着冰光的眼淡淡地移到陆启身上,冷哼一声。 “陆启,管好你的女人!” 陆启无话可说了,白萱只要听了所有有关傅彦的消息就会不受控制,现在见到了真人怎么可能有治! 下一刻便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围了上来。 “傅总,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们上次在酒宴上见过呢。” 说话的小姐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很明显是少女心发作。 “失陪。” 傅彦的眉眼寒气逼人,叫人不自觉退,对于他第一眼不喜欢的人他绝对不看第二眼,某搭讪小姐自然被冷落在一旁,陆启拍了拍身旁石化的女子。 “看到了吧,他这个人很挑的。”陆启如是道。 “高冷范,我喜欢,一点都不像花边新闻那样嘛。” “……” 这孩子没救了,陆启扶了扶额头,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你是没见过他不正经的样,保管你不敢再接近一步。 傅彦还没踏进梨园大厅一步,就接二连三地有一堆陌生女子前来搭讪,他冷眼扫了一下所有上前的人,全都自觉地顿住了脚步。 到了台上,傅彦简单地说了几句,朝自己的秘书示意。 吴雅琳点点头。 “欢迎大家来参加今晚的舞会,为了给各位营造一种美妙的气氛。我们来一场蒙面舞会。” 说话人正式舞会的主持人,吴雅琳,她似有深意地看了傅彦一眼,又继续道。 “随机抽签,大家就有机会与有缘人共舞哦!” “真会想点子呢!这一次舞会一定会非常有趣。” 在场的公子名媛多数迎合支持,将气氛点火了。名媛的目的是希望能与傅彦共舞一曲,而公子哥们则希望能与美丽的小姐来一次不寻常的邂逅。 每个参加舞会的人都被分到了一个精致的面具,傅彦戴上了那遮住半边脸颊的面具,看着已经现在才到场的向玉儿诡异地笑着。 所有人都进入了梨园大厅,大厅里高高吊起闪烁着水晶光泽的灯,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反射着光亮,一片富丽堂皇,爵士乐十分欢快地响起,仿若进入了中世纪那种欧式舞厅。 “哇!”整厅都是欢呼声,尖叫声,不知从何而来。 傅彦循声望去,眼睛里闪现一丝惊艳,却很快递隐匿下去。 那复合式楼梯上一曼妙女子戴着一个血红色的华丽面具,长长的秀发拨弄在一旁,提着大红色长裙,高跟鞋敲着楼梯板徐徐映入了人群的眼帘。 一声一声,踩入了每个视觉动物的心里,如同那一抹耀眼的红,令人印象深刻。 深V红色晚装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也露出了胸前的一抹风光,可见修长白皙的手臂,双腿虽然被长裙遮住,但红色薄纱若隐若现更加吸引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球。 因为严格训练一个月,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徐嘉璐也已经面不改色了,她只需要将学习到的内容表演得淋漓尽致。 美,实在太美,即使眼前这个女人戴着面具,但不看脸也是美到没朋友了。白萱今天见到了两个人间极品,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傅彦抿了一口酒,阴蛰地瞥了一眼红裙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向玉儿,而她此刻却盯着徐嘉璐,精神紧绷着。 随后,舞厅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放开来,灯光闪耀的少男少女开启了疯狂模式,他们欢笑,他们搂搂抱抱,甚至开始亲吻...快活的氛围只增不减。 吴雅琳一边端着高脚杯,一边盯着徐嘉璐的举动,只见她迟迟不肯行动,玲姐没告诉她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吴雅琳悄悄告诉了身旁的女人,让舞会正式开始。 “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我们的蒙面舞会已经开始了,请大家拿着已经分发好的队伍,寻找自己的舞伴。” 随之香槟被开启,整个酒塔都被淋上了香槟色美酒。 “现在邀请我们的傅彦先生和徐嘉璐小姐来为我们献上开场舞,请大家掌声欢迎。” 几乎是热闹起来,一边欢呼一边疑问这个‘徐嘉璐’是哪位名门小姐,竟然有幸与傅彦跳舞。 当只剩下一束灯光打在那一边的舞场,只见一对璧人,咖啡色的西装深沉,红艳的晚装耀眼。 舒缓的音乐响起,傅彦强有力的右手覆上了嘉璐白皙的背,左手微微地握住了嘉璐的手掌,掌心相贴,他温热的气息在一瞬间传递到嘉璐心上。 华尔兹的舞步优美柔和,伴随着抒情的旋律,嘉璐谨记着华尔兹的步伐,眼前的男人必是舞蹈高手,他的动作熟练,带着嘉璐移动,一步又一步,身体不断紧靠着嘉璐,突然就来了一个左旋转,嘉璐看着他的冷漠的眼神,镇定地稳住了脚步,流畅地旋转。 灯光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在场的人无不被这场舞蹈吸了去。傅彦近看着嘉璐,真恨不得撕下她戴着的面具。这样的角度,实在太像关画。 嘉璐不解地看着傅彦眼里的盛怒,不懂他为何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满是冷漠的怒气。 下一刻嘉璐突然被他猛地抱起,变换了姿势,嘉璐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向展开。而傅彦则双手都紧抱着嘉璐的背部,旋转起来。 停止,又开始了左一步右一步,嘉璐只觉得右眼皮一直跳,幸好戴着面具,要不然此刻自己煞白的脸一定被看得一清二楚。 一直看着他的男人却是淡定,风轻云淡地道了句。 “你很紧张吗?还是不怎么跳过华尔兹?” 一针见血,他到底还是看出来了,尽管嘉璐学习能力好,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见笑了,我已经很久没跳过华尔兹。” 她会各种舞蹈,就是不肯学华尔兹。 嘉璐努力让自己看不出异样,随着他流畅的舞步而跳动着,不断迎来阵阵掌声。 “嘉璐,我喜欢实诚的人。” 嘉璐一惊,她这么喊着她的姓名,无比亲昵。 “是很久没跳,还是不愿意学?你似乎很反感这种舞。” 徐嘉璐就像个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无法对抗面前的他,太深奥难以捉摸了,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以及他的深思缜密,不是一般人能把控的。 没了心绪,嘉璐说了一句后悔的话。 “我也喜欢这种舞。” 只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悦耳,他低低地笑起来。 “是吗,我喜欢得紧。” 听着他的声音,嘉璐脸颊一热。 他直接搂住嘉璐的腰,嘉璐滑出一步,两个人几乎紧贴,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嘉璐不知如何回答他,水眸怔怔地与他难得一见的戏谑的眼睛对视,看出了炙热又带着疏离。 突然,盯着嘉璐的眼神被收了回去,嘉璐晃过神来,原来华尔兹已经结束。 礼貌性地点点头,傅彦转身离开。 “非常感谢二位的开场舞,现在我们尽情欢呼吧!” 徐嘉璐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离去,心情沉重,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顺利。 倏尔被人一撞,香槟染上了红色晚装,嘉璐急忙地扫掉身上的酒,抬眸看着撞上自己的人。 那人一抹香槟色修身裙,抹着浓妆,妖艳不已,来者不善。 嘉璐1.7m的身高再加一双高跟鞋与来者不相上下,香槟色礼群女子倒是端着酒杯轻轻摇晃,另一只手假装捂着自己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假装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徐小姐没怎么样吧?” 徐嘉璐打量着这个女人,轻声道:“没关系。” 正打算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脚步却在听到那个女的刺耳的话时猛地一顿。 “大家来的目的都一样,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是冲着傅彦来的吧!” 嘉璐提着裙子的手一松,她说得没错,她的确是冲着傅彦来。 “徐小姐这来头不小吧!不过,想跟我抢男人,徐小姐还是别耍心机了。” 徐嘉璐转过身,眼睛里笑意黯然,竟然露出一丝同情的眼神。 …… 傅彦只靠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个女人,冷然的嘴角勾起,有破冰之势。 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是徐嘉璐的调查结果。 漠然的神色又起,一切详细的信息都有了,常年定居国外的徐老的女儿,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多年前却离开了家族来到这里。 他没有兴趣搭理她为何来到这里。 最重要的是她的脸,和记忆中的模样简直像极了。 看着向玉儿,他举起了酒杯。 向玉儿回眸想去寻那抹红色的影子,跟关画真的很像的女人。 啪的一声,原本在谈笑风生的人被这空旷里的一声巨响震惊,侧目看过去,穿着香槟色衣服的女人正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她面前的女人,一直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 没错,徐嘉璐打了她。她没忘记玲姐的教导,作为傅氏集团的少夫人,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有被欺负的份。更何况,这个女人像疯狗一样咬着自己不放。 嘉璐在打她之前已经想到了各种结局,是骂她是损她,或是在傅彦眼底是个坏女人,她也做好了准备。 “只剩下逞嘴皮子功夫来安抚你那颗不安的心吗?” “你居然敢动手!” “你动口我动手,很公平不是吗?” 徐嘉璐本来就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傻傻地被人欺负?她6岁的时候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一个人总得学会保护自己,而且,现在她的身份,没有气势只会被人看成一个柔弱千金,这将来怎么在商业上行走。 香槟色礼群女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一步一步走向洗手间的徐嘉璐,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敢这样对她。 至今没人敢打她巴掌,今天倒是见识了。好一个徐嘉璐,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傅彦嗤笑地凝了一眼香槟色礼群女子,转眸看见转身进入洗手间徐嘉璐不稳的步伐,然后恢复一贯冷冰冰的表情。 嘉璐简单地清洗了自己晚装上的酒渍,扯动步伐的时候她轻轻拉开了在晚装下的脚,高跟鞋脚踝处有一处擦伤,是刚才那个女人推自己时,不小心撞上桌脚的棱角。 抬眸看着明亮镜子里的自己,火红色长裙,红色面具,更衬出她的肌肤似雪。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嘉璐顿时慌了。 “嘉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白萱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问她。 徐嘉璐不知道怎么面对白萱,不敢去正视白萱审视的眼光。 弱弱地回了句:“对不起,你认错人。” 原本要离开却被白萱挡住,嘉璐心就要跳出心口。 “我们认识四年了,我还能认错人?” 嘉璐知道瞒不过她的,对上白萱不解的眼,嘉璐无奈地垂下了手。 “宴会结束,我会去找你。” “嘉璐...”白萱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嘉璐阻断在咽喉里。 “白萱,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嘉璐眼里满满的无奈与不得已,白萱都看在了眼里。 她没有再拦着她,任她离去。 …… 回到了舞场,所有人都摘下了面具,面对面交流。嘉璐四处望着想找寻的人,却没在意停在她身后的男士皮鞋。 骤然,脸上的束缚一松,嘉璐猛然一转头,面具滑落在她的长裙边。 此刻嘉璐就觉得周围的声音都被眼前的男人关了静音,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扯下自己面具的人。 冷意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不管是他漠然深沉的眼睛,是他高挺笔直的鼻梁,或是他冷然的薄唇,似乎都结了冰一样,那寒气都要延伸到徐嘉璐身上。 倏尔,傅彦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强劲有力地捏住了嘉璐的下颌,嘉璐可以感觉被他忍下的怒气,真的不明白,为何从刚才开始他一直用这样憎恨却又道不清说不明的眼神盯着自己。 嘉璐不自觉想到那日吴雅琳的一句话“你的长相是我选你的不二理由。”,可傅彦的反应来看,他让自己感觉他很讨厌自己的长相,是不是... “没整过?”傅彦启动薄唇,道出的话尖酸刻薄。 嘉璐呼吸沉重,那感觉就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被羞辱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只是,她在答应吴雅琳那一刻便已经知道,受辱是不可避免的。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瞥下来看着傅彦捏着自己下巴的大手,他的手指冰冷,嘉璐想,传闻傅彦冷酷无情,如见看来一点都不假。 沉默了许久,清丽婉转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傅彦冷眸顶上她倔强的眉眼。 “没有。” 傅彦哼地一声:“说实话要考虑这么久?” 收回了大手,嘉璐不自觉摸着自己的下巴,他手劲大,下颌有点疼。 “你一开口就问我有没有整容,我只是惊讶。” “呵呵,怪只怪你太漂亮了。” 他的意思是她是人造美人?嘉璐越来越肯定了,从吴雅琳的话以及傅彦的表现来看,自己一定是长得像傅彦心爱的人,也许,那个人就是他私生子的亲生母亲。 “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整过容?” 下一秒,嘉璐没有在接到意料之内的冷漠,反而是傅彦的讪笑。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太太对我的赞美?” “……” 嘉璐此时觉得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有误,傅彦喜欢开门见山?可嘉璐在接触他之后把这些都推翻了,他喜欢打太极,喜欢看到她哑口无言! 没料到的是,傅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在酒吧上看了她一眼就决定他是未来的傅太太,只是一张熟悉的脸就可以让他改变之前的行事风格,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完全将此刻的例外认为是个意外。 就在两人对视沉默之时,嘉璐发现傅彦一直盯着她的五官,怒气已经隐退了些许,又增添了些悲伤。 优雅的女声打破他们的沉寂,嘉璐看见一双白色高跟鞋,吴雅琳温婉地笑起来,那笑容恰到好处,左手就牵起了嘉璐的手,脸上满是满意的笑容。 “傅总,这位是嘉璐,就是徐老的女儿。” 嘉璐瞪大了双眼,她没料到他们玩这一出,要以这种形式来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也是,傅家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平淡无奇的女人嫁进去。 但他们竟然查到了自己的身世,可就是查到了也没用,现在她早就不是徐家的人了。 上一次没有好好观察她,这一次傅彦发现,她的脸型眼睛眉毛鼻子都很像另一个人,只是这唇形一点都不像。关画的嘴唇比较薄,而嘉璐的嘴唇虽小却有些肉感,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微微上扬着。 “很漂亮。” 吴雅琳挂在嘴边的笑容消失不见,碰了碰嘉璐的手。 嘉璐回过神来:“谢谢。” 傅彦依旧冷冰冰地看着嘉璐,接了个电话就转身离开。 吴雅琳收回白细的手,一脸严肃镇定地开口:“你不会让傅总失望的,想想陆家二少爷。” 那种被人掌握了把柄的滋味就像脑袋上被挂了一把尖刀,一不小心,那尖刀就会刺向你。 嘉璐吸了口气,胸口闷闷的,回答她:“我知道。” 她又望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男人,神情冷漠的模样绝人于千里之外,不知是感应还是什么,傅彦也瞥向她,带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嘉璐一下子收回了目光,傅彦的眼神太凌厉,有一眼看穿他人心思的本领。 舞会上的人们仍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却时时不断地议论着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的傅彦,以及徐嘉璐。 人总是想要得到最好的,可最好的却那么难得。 一方面夸赞着傅彦果然是人中龙凤,一方面又窃窃私语着徐嘉璐的来头,其中嫉妒多于羡慕。 嘉璐走在华丽的大厅上,不时有男士上前搭讪,却被她一一婉言回绝。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时时刺来的眼光,从她出现以后就一直不散的目光。 突然,嘉璐的手臂就被一只强劲的大手握住,她的目光降落在握住她手的男人上。 修长的身躯,俊朗的颜,在看见她时怔住了一般。 可是,嘉璐并不认得他是谁。 “真的太像!”男声响起,嘉璐知道又是另一个把她认成别人的人了,有些悲哀,成了别人的影子。只是,她只能乖乖地给别人当影子。 陆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像傅彦那样带着愤怒,而有些苍凉。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并不是关画。 关画早就消失了,他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她。 嘉璐感觉他的手臂越发地用力,不悦地要挣脱禁锢着自己的手。 “放开我。” 听见她的声音,陆启焰终于回了神,张了张嘴,却又可笑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失礼了。” 陆启觉得有些尴尬,舒缓了神色,想道些什么。却发现嘉璐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她正面露疑惑地看着他。 陆启启了口:“萱萱。” 嘉璐莫名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男人喊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好友,白萱。 身体僵硬,嘉璐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好友,紧张又不安。 倏尔白萱的声音响起:“这位小姐是?” 嘉璐微征的片刻,白萱已经走到她眼前,她知道白萱是在配合自己。 “我是徐嘉璐,你好。” 372.盛爱372突然想爱你 白萱露出一丝微笑,挽着陆启的手,“你好。” 嘉璐有许惊讶,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萱萱上一次谈到的男友。 陆启一直盯着看得嘉璐看,白萱发现嘉璐不自然的目光撄。 眉头紧锁,握了握身旁男人的手偿。 陆启感觉到身旁的女人不对劲,关心道:“身体不适吗?” 嘉璐紧张地看着白萱,那眼神是渴求她配合自己,白萱微微开启红唇。 “酒喝多了,有点不适。” “那我们去休息一下。” “恩。” 临走的时候白萱还不忘给了徐嘉璐一个眼神,就被陆启搂着走开了。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了,只是待会,她要怎么跟白萱解释这件事? 突然肩膀上一沉,嘉璐吓得抖了一下。 吴雅琳拧眉:“怎么了。” “没事。” “夫人待会会宣布你和傅总的婚事。” 夫人?嘉璐瞥过去,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吴雅琳称她为夫人? 向玉儿站在不远处,微微晃着手中的红酒,盯着一个角落发呆,脑海里尽是傅彦那张熠熠生辉的脸。 思念男人薄唇微扬起的弧度,冷嘲热讽的言语让人又爱又恨,她心里有一处冰冷的地方,冻结着她的痴心妄想。 不期然想起了自己嫁给的那个老人,她为什么要嫁给他?也许真是傅彦所说的等着他早点死拿到钱吧,除了钱,她向玉儿还奢求什么? 拿着这话逼问自己,向玉儿越想越觉得委屈,一口气喝下了整杯酒,咳了几声,用手摸了摸嘴,冷冷盯着一个地方走过去。 傅彦正在九点钟的方向与商业有人闲聊,难得今日他有这份闲情逸致。 嘉璐看着“夫人”走到了他身边,傅彦神情淡漠地驱散了商业人士,单独跟她聊起来,这么年轻貌美的后妈跟一个英俊的儿子站在一起,真容易让人误解。 但嘉璐眼神宁静,仿佛看惯了这种事一样,此刻她不安的是,吴雅琳的话。 “一切都准备好了,不把握这个时机不好好表现,惹怒了傅总,您应该尝过滋味了。” 想起那天晚上,嘉璐骨子里的不安蹭地一下遍布她的身体。 吴雅琳说得很对,她要救正允就必须尽快成为傅太太。 瞧着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吴雅琳忽然心生怜悯,说了一句:“只要你不踩到他的底线,听他的话,他对女人不会吝啬,更何况是他的太太。” “太太……”嘉璐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抬眸一看,那位年轻的“夫人”朝她走过来,表情说不出是喜还是忧。 当越靠近,向玉儿心中越是惊慌,哪怕她跟关画不是十分地相似,一种威胁感早就缠着她,让她连假笑偶读笑不出。 来之前,她没想到傅彦的目的竟是要她宣布婚讯! 傅甚现在卧病在床,家里的事交给她掌管,如果没这层原因,怕是他结婚了还不会告诉她。 脑海中回响起傅彦警告的话语,向玉儿忍了下来。 扯了扯一丝冷笑,“叫嘉璐是吗?跟我来吧。” 她尽量温和地笑着,实则气到极点。 傅彦看着那一对走在一起的女子,饮了一杯,神情淡漠,朝着他们走去。 当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女人身上时,向玉儿握着麦克风,言笑晏晏。 “其实今日邀各位过来还有一个目的...” 所有都竖起了耳朵,对这个‘目的’期待不已,嘉璐看着站在对面的傅彦,他的眼神,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便是宣布我的儿子傅彦即将跟徐氏千金徐嘉璐结婚的消息。” 瞬间所有的掌声响起来,大多是来自男性的掌声,而女士都惊呆了,宋市花花公子竟然就要结婚了,连订婚都没有就要结婚了,这是多着急! 况且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徐小姐...只是,傅家选的人,不知道来头多大呢!虽是抑郁不平,但名媛们也只是在背地里偷偷议论这个徐小姐。 嘉璐忽略所有人的眼光,朝对面望去,那双深如冰海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笑得那么摄魂。 嘉璐被他***裸的眼神盯着难堪,低下了头。 向玉儿提了一口气别开了脸。 舞会在纷纷扰扰的贺喜中散去,但嘉璐只身一人时听到的是隐含着讥讽的道喜,她也明白,这里的女人有多不待见她。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嘉璐听着不断响起的铃声,却没有马上接起。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下紊乱不安的心绪,接了电话。 “萱萱。” “嘉璐,你现在在哪?” 白萱焦急的声音传来,嘉璐知道她还在那里等着她,突然有一股力量拽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走在前方的男人雷厉风行地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手中的电话被他夺走,耳边是车门重重甩上的声音。 嘉璐眉头一紧,男人上了车关上车门,把手机丢在了车后座,她想起了吴雅琳警告她的话,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望过去,男人的轮廓线条分明,眉眼俊美。 “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 嗓音低哑,嘉璐扫了眼车后座的手机,乖乖地扣上了安全带。 她低头的时候,长长的睫毛扫过,不轻不重扫过某人的眼眸,傅彦抬手,不动声色解开了安全带,目光没打算从她身上移开。 肌肤吹弹可破,唇透着健康的粉色,身上甚至散发着一种清香,与舞台上大胆跳舞的她不一样,甚至是有一种干净华贵的美。 傅彦没喝多少酒,单单看着她而已,身体却已燥热不已,比喝最烈性的酒都能使人沉醉。 嘉璐系好了安全带,抬眸的刹那,嘴上一热,傅彦贴着她的唇,睁着那双炙热的眸子盯着她。 她屏住了气,脑海中再次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话,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个吻而已。 腰被人轻轻握住,她感觉到他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感官细胞变得敏感起来,嘉璐后悔闭上了双眼,当人看不见,所有的感官都会变得极为敏感,可她又不敢睁开眼睛,看到傅彦那双控制力十足的眼,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推开他。 因为,恐惧,他是那样让人恐惧的一个人。 她眉头紧紧拧着,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没接过吻?” 她紧锁牙关,一听他的话慌了神,却恰好让他抓住这个机会。 “嗯……” 她吓得突然睁开了双眼,他轻轻咬在她唇上的那一口引起她的生理反应,嘉璐羞愧难挡,下一秒,他用地吮吸她的舌尖,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脖颈,温度滚烫得可怕。 他按着她的腰,勾唇一笑,有技巧地打开了她的防备,纠缠在一起,品尝她干净的气息,细细地研磨着,似乎要让她记住自己的吻。 一吻作罢,嘉璐嘴唇微微肿着,气息不稳地睁开了眼睛。 他深深一笑:“很漂亮的唇,但,舌吻没吻过?” 嘉璐推开他,忽然想起了陆正允吻她的时候,绝对不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具有侵略性。 正允吻她的时候,都是那么谨慎温和的。 嘉璐不知道,这样的她,在傅彦眼中却是害羞的表现。 他悠悠地点了一支烟,半晌后他掸了掸烟灰。 “嗯,本来我还以为……在我面前不用害羞,本来很正常的亲密动作,让你这么一弄,反倒而尴尬了。”顿了顿他补充道:“我还是喜欢舞台上的你。” 嘉璐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去过金凤坛?” 金凤坛就是她每天晚上跳舞的地方,在那里的确能找到一个不一样的徐嘉璐,但她确认自己的妆容够浓,傅彦为什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她? 闻言,傅彦嗤笑一声,“嘉璐,每天晚上我都在看你的演出,你表演得太认真,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一直观察你。” 373.盛爱373突然想爱你 这么说,傅彦找上她并不是偶然,嘉璐心口一闷,“所以你早就把我调查得清清楚楚,料定我会为了正允接受你的提议?” 他淡淡地看她,微微莞尔:“清清楚楚?只是调查得清清楚楚可不是我的目的,让你成为傅太太才是我想要做的。撄” “傅彦,这世界上的女人很多。”她压低了声音,向他提问。 傅彦眼光一沉:“谁让你像她呢?” 嘉璐摇摇头:“要是将来出现更像她的女人呢?你也要娶回家?偿” 这一下,车厢里的气氛突变,安静得可怕,嘉璐不想触碰到他的底线,但这一次她可算错一步步步错。 男人一蹙眉头,侧过脸对她冷冷地启唇:“徐嘉璐,这么快就为我策划好未来?不过,就算有,也只是情妇,不是每个女人都值得我娶进门。” 末了,他似乎想起一件事:“徐嘉璐,徐家排行第三的千金,我不是白娶。” 他欣赏着她微怔的表情,发动了引擎开往住所。 到了玲珑园,嘉璐就立马开了车门下车,从后车座取回自己的手机,一按,却早就没电了。 算了,现在也见不了萱萱,嘉璐呼了一口气,往屋子里走去。 傅彦把玩着手中的钥匙跟在她身后,目光幽深得骇人。 嘉璐到了门口才发现需要他的指纹才能进去,站在门口等着他来。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故意问她:“怎么不走了?” 嘉璐看着她,声音轻柔:“你开门我就能走了。” 男人居高临下瞧着她,“如果我不开,你能怎么样?” 恶劣到极点的语气从他口中发出,嘉璐心情不佳,瞪了他一眼,“那我就等玲姐给我开。” 她瞪了他一眼,傅彦扯出一丝笑,还真有骨气。 他逼近她一步,黑色的皮鞋在寂静的夜发出清脆的声音,攥起她纤细的手臂,男人低沉的声音盘旋:“我不让人开,谁敢开?” “傅彦。”她叫了一声,想止住他的动作。 傅彦挑眉看着她,抚弄她的秀眉:“嗯,叫老公会更有效。” “……”她别开脸,软软地说了句:“给我开门吧。” 他终于笑了,手臂往后伸去,在她背后不远处按下指纹,嘉璐躲瘟神一样逃进去。 心脏砰砰地跳,洗澡的时候脑回路一直转不出傅彦的怀,她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巴,看着镜子里微红的唇,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片刻沉沦在他的吻之中。 徐嘉璐,你真是…… 她刚从浴室里出来扯过浴巾围上,浴室的门碰的一声被打开,她慌乱地抓住自己的浴巾,转身一看,咬着牙齿:“我还在洗澡!你怎么能随便开我的门!” 而且,她明明锁住了门。 傅彦走过来,低低地审视她,从莹白的双脚往上,光滑的肌肤滑下一滴滴水珠,水蒸气很热,在这个时间点却增加了暧昧的炙热,目光落在她捂着自己浴巾的手上,防备的动作落入男人眼底。 “这是我的地方,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开门?而且……”他走到她面前,端视着她微红的小脸,言语冰冷:“我有没有说过不准锁门?” 下一秒,她被他压在墙上,背上一凉,嘉璐叫了一声,更多的是来自心底深处的惊恐。 “怕了?嘉璐,要记住我的话,这能给你免除许多麻烦。嗯?” 男人含住了她的耳垂,嘉璐身体一颤,他的意图无比明显,她紧紧握着手指,“我……我今天有点累,别这样……” “你还要我等多久,因为你,我已经忍了很多天没做。” 她脸上涌起一阵热意,口干舌燥的,他说什么?他因为她,嘉璐的心有点乱。 来不及再思考,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嘉璐的手挡着他进一步冒犯,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下一秒,她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准确来说是扛出了浴室。 嘉璐顿时清醒,捶着他的背:“傅彦,放我下来!我们下一次好不好,下一次我会准备好,现在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把人扔到床上,他就那么覆上去,目光渗人,大掌拉着她的手腕,用力地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嘉璐,这种事要什么准备?不觉得现在的气氛很合适,我很想试试你是不是我想象中的美好。” 她被他说得脸红,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咬着唇,“今晚我不行……” 傅彦沙哑地笑出声,在她脖颈处停下来抬眸看她,一双被***填满的眼睛炯炯有神。 “行不行这个词只适合用在男人身上。就算没准备好,让太太高chao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 一股寒意从她脊梁骨上传来,她死死咬住牙齿不肯松开胸前的手。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 “我们还没结婚!我不是你的太太。” 读懂了她眼神里的恨意,傅彦脸色彻底阴蛰下来,“别忘了,你是我用钱买来的,产品购买前不该有一次试用权?” “现在,我就要行使我的权利!” 说话的瞬间,他猛地扯开她身上的手,连同那条浴巾一并扯离她的身体。 “不要!” 她是彻底暴露在他眼下,完美的弧度绵延,傅彦的手指抚上,轻轻笑了笑:“我果然没看错人。” 在台下当“观众”的时候,他幽幽看着她穿着白衬衫舞动的身体,绕着钢管舞的动作流畅完美,一定是练过舞蹈的女人,那时,他便产生了占为己有的想法,否则,她以为她凭什么成为金凤坛唯一一个不被男人为难的女人? 嘉璐浑身都在抖,耳边尽是他解衣服细细碎碎的声响,紧接着又是暧昧不已的沙哑:“腿张开。” 她紧紧拢着自己的双腿,不愿意地看着他,下一秒哭出了声:“傅彦,我可以给你打一辈子的工,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只是,不要勉强我,不要这样对我。” 男人粗粝的手指抹了抹她的泪,尝了尝,咸的,又有点发苦。 一抹耀眼的冷笑倒映在嘉璐眼底,他说:“我不缺卖命的工人,我缺爱,要找一个女人陪我度过余生才不那么寂寞。懂吗?” 嘉璐以为他平时的眼神已经够凌厉了,此刻发现他的目光还可以一寸寸凌迟人的意志,让她吓得魂飞魄散。 嘉璐摇摇头,抵触他的靠近:“我不跟你做交易了,我不要了!” 傅彦毫不客气分开了她的腿,冷哼道:“不要?待会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在怎么伺候丈夫这一点上,太太还有得学!” 当他闯进去的一瞬间,嘉璐脑海里的一张张珍贵的照片被他撕毁,她跟陆正允的合照被他硬生生撕开,不再能处于同一画框。 傅彦眉头紧紧得锁着,他确实没想到她还是完璧之身,只不过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瞧见她梨花带泪的,傅彦突然有点心软,是因为第一次才说自己没准备好? 他忍着那股冲动,伸手想安慰她,下一刻手却停在半空中。 她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任凭眼泪流下,喃喃地叫着一个名字:“正允……” 傅彦冷漠地收回手,开始大举进攻,大掌捂住了她的嘴,“你给我闭嘴!” 第一次有女人在他的床上喊着别的男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嘉璐呜咽地哭着,身体又疼心又疼,她被他捂得满脸通红,差点要喘不过气来时男人突然一松手,她呼吸了一大口空气。 他突然深深地来了一下,嘉璐顿时尖叫出声,脚趾蜷缩起来,全身像是浸泡在水中,出水芙蓉一样美丽。 他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眼里聚起涛涛的怒意和快感:“太太,喜不喜欢我这么干?我给你的是陆正允没给过的,以后也没机会给的,还敢不敢跟我说你不要?嗯?” 嘉璐快要昏死在这种感觉里,喘着气,“傅彦,你没资格跟正允相提并论,他绝不会这么对我……” “是啊,你的陆正允不会这么对你,只有我会这么对你。”傅彦不怒反笑,往前一倾,再次压下来,惹得她死死咬住了唇不让声音发出来,他在她耳边呢喃:“陆正允还等着我砸钱救他的命,嘉璐,你确定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373.盛爱374突然想爱你 “救救正允,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她松开了沾满汗水的传单,闭上了眼睛。 傅彦摸了摸她的脸,冷情的目光审视着她颤抖的眼皮,“那就别想块木头一样,我要你当傅太太不是在床上装死给我看!” 下一刻,他全身而退,没有一丝留恋,眉头间的沟壑很深,隐藏着无处发泄的怒气撄。 嘉璐身上一凉,发觉他离开,莫名一惊,忍着疼起身猛地拉住他的手,生怕自己误解他的意思,水盈盈的目光看着他偿。 扫过她的白皙细长的手臂,最终注视着她的眸子,傅彦冷冽地笑着,扯开她的手,淡淡道:“还要我继续?我现在心情不好,再继续你承受不起。” “哦,至于陆正允,最近跟陆家有合作,如果能把陆正华的爱子重新送回他身边,应该是份不错的礼物。” 嘉璐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傅彦眸光中露出可怕的阴蛰:“陆正允被赶出陆家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如今身为傅太太,我怎么能允许你跟别人有染,放一颗定时炸弹在我身边不是我的作风。” “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徐嘉璐,我要你亲口告诉他:你是傅太太。” 手臂被他一甩,嘉璐捂着被子半撑在床沿,看见他套上了衣服,身材颀长,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穿透灵魂的诱惑力,男人又是一派精明的模样,拿起手机和钥匙扣,重重甩上门。 寂静的夜,她掀开了薄被,床单上那朵鲜红的花妖娆,嘉璐笑出了泪,好像不疼,真的不疼。 夜幕慢慢落下,当曙光初现时,玲姐一大早接到先生电话,打开卧室房门,一张双人大床上没有人影,浴室传来阵阵水流声。 她移步走到浴室边,发现嘉璐正蹲在浴缸前洗着东西。 待她看清时,玲姐又往外一瞥,确定了她在洗床单。 想起傅彦打来的电话【去看看她醒了没,有事告诉我。】 玲姐出声道:“徐……”微微一顿,她想起昨晚上听见的声音,这房子隔音效果虽好,但她还是听见了昨晚的叫声。 “太太,一大早洗什么东西?让我们来就好。” 嘉璐搓着传单的动作并没有停下,还是注意到玲姐口中的两个字“太太”,称呼一变,玲姐的态度似乎也改变了。 她闷闷地说:“我要自己洗。” 她要自己洗去昨晚的记忆,把一切都洗干净了。 可无论她怎么搓,傅彦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依旧鲜明如骄阳,展示着昨晚的一幕,她洗了好多次澡,都洗不掉他的气息。 她怕的是,一旦沾染这种气息,就再也消除不了。 374.盛爱375突然想爱你 瞧她这副模样,玲姐还是忍不住开口:“太太,先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 冰凉的水浸着她的手,嘉璐扯出一丝冷淡的笑:“你们先生是不是很喜欢做这事?” 身后响起玲姐的疑惑声:“什么?” 放下床单,看着白色的泡沫漫上来,嘉璐站起来转身,毫无情绪:“强迫女人跟他上床。撄” 玲姐顿了顿,下一刻睁大眼睛上前靠近嘉璐,眼神往外瞥去,深深瞧着嘉璐偿。 “这话不能说啊。”玲姐面色为难,叹了一口气:“太太,我知道你委屈,但千万不能让先生听见这句话,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嘉璐虚弱地站着,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是,如果让他知道,正允就没救了。这口气我只能自己咽下去。” 玲姐突然动了动嘴唇,想告诉嘉璐一件事,只不过,这件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 “太太,你只要记住一句话:讨他欢心,你得到的绝对会比你想要的多。” 嘉璐转过身去继续洗着自己的床单,朝玲姐吩咐着:“我洗完就去吃饭,玲姐去忙吧。” 玲姐答应了一声,离开前还问她:“太太,身体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先生”很关心你。 “我很好,没事。” 不夹杂任何情绪的声音,玲姐看着蹲在浴缸边的小身影,转身走出去。 星际光年 傅彦昨晚离开玲珑园,没有去别的地方,回到星际光年。 烟灰缸里的烟头满得都快溢出来,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冷笑。 前几分钟玲姐打电话过来,复述一遍徐嘉璐的话。 她说她很好,没事。 反应果然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不闹也哭,反而还能冷静地说自己没事,昨晚不是都流血了吗?亏他还担心她那娇弱的身体会病一场。 是他多虑了。 想到未来的妻子这么特别,他真是越来越爱不释手了呢。 自打他出生就被寄予了厚望,严格栽培,事事都要他达到最完美,说实话,傅彦没有美好的童年,或者说到现在他过的生活都是精心准备的人生,按着计划进行的人生,在他看来索然无味。 在宋市人眼里,他很有钱,也有其他上天独宠的东西,可是有些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敲了敲香烟屑,傅彦抬头望了望玻璃天空,阳光金灿灿地洒下,他呢喃出一个名字:“徐嘉璐。” 嘉璐,嘉璐,尾音发出来的轻声,令他的神情格外的温柔。 …… 嘉璐洗完了床单,回到房间里,拔下充电器开了机,未接电话十多个,她头皮一阵发麻。 留言有声音发出:“你现在都敢放我鸽子了!” “明天中午老地方不见不散,你再敢丢下我我跟你没完!” 白萱这回真发了脾气,真是气急了。 嘉璐听着那头的电话声,颓废地挂了手机,呆呆看向那张大床,走过去把它铺得很平,没有一丝褶皱,重新换上一件衣服,她还不忘画了个妆,粉底遮住昨晚的印痕。 “玲姐,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了。” 玲姐嘱咐道:“晚上记得准时回来。” “我知道。” 说完,人已经不见,玲姐默默收起那盅炖好的燕窝。 …… 中式餐厅,正午时分。 “所以你现在就打算卖了自己换得陆正允治疗的机会?” 在嘉璐向白萱吐露了事情的真相时,她气愤地追问着嘉璐。 沉默了许久,嘉璐答她,思绪却飘忽不定,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她想起了协议的内容,将协议告诉别人的代价。 “白萱,我将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我把你看成亲姐妹,你别...” “亲姐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正允的病情?我会竭尽全力帮你的,可你现在...” 白萱叹了一口气,气得掷下手中的刀叉,发出清声。 嘉璐闭了闭眼睛,时光回到了几个月前,有一次正允半夜发高烧,到了医院医生回答必须住院治疗。嘉璐实在没有办法支持这高昂的费用,当她跑去白萱家寻求帮助时,却遇到白萱的母亲。 当时刚好是下雨天,嘉璐因为着急摔得浑身泥泞,蓬头垢面的根本看不出模样,而给白萱母亲的印象就是,穷人一个。 “你别来麻烦我们家白萱,我们家是你永远高攀不起的。”这句话,此刻仍在徐嘉璐的脑海中记忆犹新。 她知道,白萱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带着她嫁给了宋市一个脑满肠肥的暴发户,之后她的母亲就一直用贫富来区分人的高低贵贱。 而徐嘉璐在白萱母亲眼中就是一个破落户,她巴不得穷人离她们家远远的。 所以嘉璐明白,就算白萱愿意帮助自己,也会受到她那个妈的百般阻挠。 “萱萱,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白萱回过头,看清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耳朵里一直回响着她那一句话。姐妹情深,嘉璐比她的亲人还亲。 “所以,在这个秘密被发现之前你要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你还是要这样做?” “不这样做我能怎么办?正允怎么办?我只有他了。” 谈话间,嘉璐湿红了眼眶,眼睛被海风吹得生疼。白萱哭了,她悲哀的是,看到了朋友这样陷入泥潭却无能为力。 不再指责嘉璐,她抱紧了她:“谁说你就一个陆正允,不是还有我吗?” 感动的泪水从徐嘉璐的眼眶中流出,谢谢你。 …… 果不出所料,这日徐嘉璐和傅彦即将结婚的消息继‘私生子’事件之后又再次登上了各个新闻报社的头版头条。 报纸上,那幕两人共舞华尔兹的场景被议论纷纷,两人虽然戴着面具,但从身形来看是天作之合,家世更不用明说。 “啧啧,你们看了今日头条没?”白萱的同事一来酒店就发动话题。 又一个端着茶杯走来:“这事这么大件,谁不知道!不过那傅彦的老婆看着身形就是让我醉好几回了!” “你胆子挺大的嘛,他的女人你也敢想?”某人讽刺他。 “我不就想想而已...” “还说呢,那狗仔拍得什么照片,连个脸都没有。” “人家傅先生傅太太能赏个影子就不错了!” 又有一同事闻风而来,忙着凑上一句:“今天股票一定蹭蹭上涨啊,这消息太美丽了。” “美个屁,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还赚了钱,对我们来说就是少了一个单身男神啊!” 花痴同事每天都痴痴等着傅彦那一个关注为0,而粉丝却上千万的微博账号发博,可他至今就没发过一条微博,连头像都是微博给他挑选的。 也有人提出这微博不是傅彦的,可千万粉丝们就是痴痴地等着,说女人的第六感准没错! 白萱想起嘉璐的事,失了神,当真傅彦跟嘉璐在一起她并不开心,一旦扯到感情,傅彦只适合当情人而不是丈夫。 可自己的好友却要嫁给他。 白萱深深吸了一口气,陆正允,你可知道嘉璐为了爱你付出了什么。 与此同时,傅氏高层总裁办,陆启走了进来,傅彦却给了来人一个笑容:“有事找我?” “你要娶那个女人?那关画呢?” 傅彦挑眉看着他,眼眸深沉:“上班时间谈私事?” 陆启并没有就此打住。 “娶她是因为她那张脸?”陆启或许想为失踪多年的关画赢得一个慰藉。 “我不否认有这个理由。” 他的回答让他的情绪恶化,“傅彦,如果你还爱着关画,为什么不能等她回来?” 一字字的质问,却让座椅上的男人脸色阴沉到极点,时间仿佛回到多年前关画消失的那一刻。 陆启看着他摸不清情绪的眼睛,看到他办公桌上的一个名牌,不得不承认,傅彦很聪明很有头脑,这位置不是单凭你一个继承人身份就能稳住的,有多少人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若没本事,要拿下这个位置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他太深沉了,心思细密,却也织就一张天罗地网,网住了自己,不给自己轻松的权利。 “我没空等她。” 无疑这句话让陆启焰愤怒到极点,他大声怒斥:“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关画的失踪到底是谁的错!” 傅彦点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又吐出来:“原来你也知道真相,但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有些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陆启竟然笑了起来:“你不配得到她的爱!” 傅彦笑:“像我这样的人的确不配得到,所以她死在我面前,宁愿死,也不愿让我得到她的爱。这叫爱我?” 陆启听得脊梁骨阵阵发麻,身形不稳,下一步上前用地拍着桌子,“傅彦,你说关画怎么了?” “死了。”他凉薄地掀着嘴皮。 陆启额头冒出青筋,“你敢诅咒她!” 傅彦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就当我在诅咒她好了。” 接着,在陆启甩门而去之前,他听到了傅彦幽幽的一句话:“陆启,这是第二次你为了她质问我。爱,你能算一个。” 原本要握住门把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随后门被重重地关上。 嘉璐下午去医院看了陆正允,傅彦确实说到做到,给他换了豪华病房,嘉璐走进去的时候他还在睡。 嘉璐坐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打从心底露出一丝笑:“正允,我来看你了。” 病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她紧张地去摸他的鼻子,还在呼吸。 “正允,正允,你醒醒,你听得到我叫你吗?” 叫了好多句,他都没反应,嘉璐赶忙喊来医生。 医生却十分隐晦地告诉她:“傅先生昨晚吩咐过,我们给他注射了致睡药物。” “昨晚?傅彦让你们这么做?”她不解地看着医生:“为什么要这样?” “他本来就是昏迷了,还要给他注射这种东西,你们是要醒不过来吗!” 嘉璐的确愤怒了,说话一针见血。 医生道:“傅先生的意思,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多问。” 昨晚的事宣布他们的婚事,对,如果正允刚好在昨晚醒来,一定会找她,而她一定会赶回来看他。 傅彦连这点都考虑到了。 “而且,傅先生希望傅太太少出现在这里,我们会全权负责。” 嘉璐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医生扶住了她,她推开了医生走到病房里去。 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的一篮水果,嘉璐匆忙地扯下上面的纸条,昨天傅彦果然来了这里! 把那张纸条揉起来,嘉璐把那篮子水果提到垃圾桶里。 调整了一下呼吸,她才对病床上的人开口:“正允,最近我又学了一段新的舞蹈,等你醒来我跳给你看。” “我还学会了织毛衣,虽然织的不好,但我还是打算给你织一条围巾,到时候寒冬你可以用。” “正允,很快你就能好了,但我不希望你再去参加那么危险的比赛……”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掉下来。 如果他不去比赛赚钱,就不会变成这样。 “正允,明天就能安排手术,等手术后,等你醒来,我们再去爬山,快点醒来好不好?” 病床上的男人,右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 回来了之后就见到了玲姐,她脸色不好,没有往日的和蔼。 “傅氏的夫人要狠得下心,要放聪明一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见面。” 徐嘉璐突然明白了,玲姐跟踪了自己,知道了自己和白萱见面的事情,依她现在的身份,白萱和她是第一次见面。 徐嘉璐再次点点头,看着玲姐严肃的神情:“恩,我以后会注意的。” 车在玲珑园十米外停下,傅彦点了一根烟。 瞥见她在玲珑园外夜跑,经过他的车时甚至没有他正在看她。 她穿着简单的运动服,扎着马尾辫,跑步的时候会一甩一甩的,傅彦想起了多年前关画在他面前跑步的模样。 不一样的是,关画总会回头看看她,而这个女人,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徐嘉璐看他的时候难免有一许畏惧,而这点傅彦倒也看出来了,毕竟她才几岁,涉世未深,他也体谅。只是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傅彦便感觉自己在欺负小女孩。 看了看前视镜里的自己,傅彦皱了皱眉,薄唇紧抿,他的脸已经黑的不行了,修长好看的手指移开了前视镜。 一阵手机铃声想起,他接了一个电话。 “爸爸,你今晚上回来吗?”稚嫩的童声响起,傅闵耷拉着脑袋,靠着电话旁边的沙发小心翼翼地试探。 傅彦想起了自己很久没回去看过那个孩子,思索了片刻,回答他:“恩。”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那一边的声音兴高采烈,傅彦却始终冷着脸。 376.盛爱376突然想爱你 傅家 面对一桌子菜肴,傅闵瞪着葡萄眼,肚子饿得咕咕叫,“玉儿阿姨,我饿了,想吃饭。” 傅彦很忙,傅闵住在傅家,很多情况下都是向玉儿和保姆照顾,向玉儿不允许傅闵叫她“奶奶”,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羞辱,在多次“教育”下,傅闵不再敢随便称呼她偿。 向玉儿按了按眉心,凉凉点头,“吃吧。撄” 傅闵高兴地夹了一块鸡翅。 向玉儿每次一看到傅闵就心烦意乱,第一是因为这个孩子跟傅彦长得不像,像极了关画;第二是因为这孩子不讨他父亲的欢心,所以傅彦几乎很少回家看他。 “傅闵,我问你。你爸爸现在就回来吗?” 向玉儿难得露出微笑,傅闵咬了一口鸡翅,慢慢嚼着,“爸爸说今晚回来,但没说几点。” 向玉儿的脸色转为不悦的深沉,她耐心地告诉傅彦:“傅彦,想不想爸爸经常回家看你?” 傅彦看了向玉儿一眼,猛地点着脑袋:“我当然想爸爸能够陪着我……可是”他垂下脑袋,“爸爸很忙,而且爸爸不喜欢我。” 向玉儿眼里闪过一抹狡黠,来到傅彦身边,拿着餐布给他擦擦嘴,“傅彦,玉儿阿姨教给你一个方法,你只要这样做……爸爸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 “真的吗?”傅彦瞪大了眼睛,天真地问着她。 向玉儿妩媚地笑起来,“当然啦,玉儿阿姨还能骗你不成?继续吃吧,阿姨陪着你等爸爸回家。” 当初她能除掉关画,现在区区一个徐嘉璐,心思还没关画深,又算什么呢? 吃完晚饭的时候,向玉儿指挥着下人:“你们给我收拾得干净点啊,动作麻利,别想偷懒。” 远远地传来一阵开门声,紧接着是汽车的声音,向玉儿瞬间愣了一下,是他回来了。 “傅闵,快去门口见你爸爸,快,他回来了!” 傅彦关上车门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傅闵朝他飞奔过来,深邃的眼眸里不见一丝微澜,淡淡瞥了向玉儿一眼。 傅闵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抬头望着高高的他,小眼神充满渴望,喊了一声“爸爸”,傅闵多么希望爸爸能抱抱他多多关心他,但爸爸永远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傅彦拍了拍他的头,声音冷漠:“作业写完了没?” 说着他移动脚步往前走去,风一样地从向玉儿身边经过,向玉儿向傅闵使眼色。 傅闵突然就喊了一声:“爸爸,爸爸……” 傅彦停下来回头看他,傅闵委屈地跑到他面前,“爸爸,我要妈妈,小闵想要个妈妈。” 稚嫩的孩子声让傅彦眉头一皱,他冷冷望过去,准确地盯住向玉儿,那冰冷的眼神直直望向向玉儿,她身体猝然一颤,抿着唇移开目光。 傅彦移眸,风轻云淡地笑起来:“傅闵,很快你就有妈妈了。” 傅闵发出微弱的声音:“真的吗?那我能不能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傅彦沉下脸来,傅闵拉着他的手指,恳求道:“跟爷爷和玉阿姨住在一起,不要丢下小闵,小闵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傅彦突然甩开他的手,眉宇间尽是严厉之色,“谁教你这么说?” 向玉儿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搂住小闵,露出疼惜的神色,“傅彦,哪有人教他这么说,小闵还不够可怜吗?你既然打算娶了徐家那位小姐,难道不是为了给傅闵找个妈吗!” “就为了给傅闵找个妈?”傅彦哑然失笑,“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转身走进屋内,冲地上的人说道:“进屋吧,如果你感冒了老爷子怕是会打死我吧。” 向玉儿唇瓣微微嚅动,他一句话像是一根大木头,重重敲在她最致命的地方,化成血淋淋的伤口,眼前浮现的傅甚对她说过的一番话,向玉儿面色铁青,拉着傅闵站起来。 “进去吧,你爸心疼我们了呢。”她哀哀一笑,忍着一股气,拍了拍傅闵怔怔的小脸,“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爸要娶的女人,也不是你妈!” …… 耳边尽是气喘吁吁的声音,嘉璐还在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汗水沾湿她的运动服,后背一片湿濡,她就像一个渴望找到出路的人,相信不断奔跑就会有奇迹发生。 汗水甚至流进她的眼睛里,嘉璐揉了揉眼睛,要坚持跑下去啊,徐嘉璐! 身体因为运动了太长时间,脚步不稳,重重摔了一跤。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腿都软了,汗水砸在地上,和尘埃融为一体。 “呵呵,徐嘉璐,医生都说只要做开颅手术正允就能醒过来,你还哭什么呢?你要高兴啊,他那么优秀,不应该躺在床上一辈子啊,你要开心的,正允说,你笑起来最好看了。正允还说,只要比赛拿了奖就要送你一个礼物的……为什么!”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空洞无光的眼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望着黑压压的天空,嘉璐大叫了一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徐嘉璐,你爸爸的遗产没有你的份!徐家也不承认你的身份,赶紧从徐嘉滚出去!】 【沈姨,让我看看爸爸最后一眼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让我看他最后一眼……】 【管家,找人把她带走,看了一肚子气,简直和那小贱人一个模子刻出来!】 撑着地,她摇摇头,慢慢站起来,嘉璐,没关系,就算没有人喜欢你,还有正允呢,还有萱萱呢。 可是,她现在已经配不上正允了,她已经…… “徐嘉璐!” 天空虽然黑沉沉的,路边的一盏灯却十分明亮,清清楚楚照出那个叫她名字的人,嘉璐的脸色骤然刷白,美丽优雅的女人冲过来却是一巴掌打下来。 嘉璐实打实挨了这一巴掌,垂着眼睛,身体在发抖。 陆可怡气得直喘气,美眸泛红,手指紧紧掐着,看着嘉璐的目光凝聚着凶狠的怒气。 “我可真的没想到,真的是你。”她逼近她,冷冷地咬牙道:“整个宋市都在传一个叫徐嘉璐的女人即将嫁给太子爷的事,我本来还以为有人跟你同名同姓,可怎么可能未来的傅太太不但跟你同名同姓还跟你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嘉璐终于抬头看着陆可怡,她满眼尽是讥讽,失望和仇恨的眼神,让她揪心地疼。 “可怡……” 陆可怡毫不客气打掉她的手,“徐嘉璐,是你介入我和正允之间,因为正允爱的人是你,我才把他让给你,但是你现在做了什么?正允为了你不要了陆家二少爷的身份,心甘情愿替你去赌命,现在跟陆家断绝关系……而你却风风光光当了傅太太,徐嘉璐,你真的很不要脸!亏正允还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有多好!你完全就是冲他的身份他的钱,一旦他什么都没了,你就狠心地离开他,弃他而去!” “不是!我没有!”嘉璐身体狠狠一震,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不是为了钱才跟正允在一起,我是因为真的爱他。可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正允,你相信我好不好?” 陆可怡冷哼一声,不屑。 “你也不用再解释了,从今天我不会再听你半句解释。正允在病床上躺着,而你却住着这么奢华的别墅!”她直直往玲珑园一指,鄙夷的目光瞥过来,“住得很舒服吧,徐小姐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吧。呵,穷苦人家果然希望攀高枝,不过,你也别得意,傅彦那种男人,是个女人都不会想嫁给他。这位太子爷生性放荡,上他床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个,婚后有的是你的麻烦。但都是你活该!” 嘉璐紧紧咬着牙关,这一大段羞辱的话她只在意一个信息,陆可怡知道陆正允住院的事。 “嗯,等手术过后,再让他回陆家吧。傅彦说过会给他最好的治疗。” 虽然陆家在宋市有头有脸,但傅氏是宋市商业的龙头,人脉广,给陆正允的医治只会更好。 陆可怡眼神闪过一丝光,很快暗淡,“也是,毕竟正允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你也该出点力!”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扰他,你们就到此为止。” 像一片枯叶孤单飘零,嘉璐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像深秋的凄冷,她心痛难忍,转身抹着眼泪,“陆小姐放心。” 陆可怡看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生生地别开脸,哪怕这件事有很多不合理的事,但找一个机会她不能再给徐嘉璐。 徐嘉璐,抱歉,我太爱正允了,还是没办法把他让给你。 …… 傅彦站在傅闵的床边看了他很久,深深呼吸,关画,就算我知道他是我们的儿子,可我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呢。 他严肃而冷静,转身走出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向玉儿换了睡衣,纤细的肩带下是微微镂空的花纹,朦胧地透着一层粉色。 傅彦冷漠地收回目光,才发现所有的下人都被人打发走了,狭窄的走廊中,一双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 向玉儿贴过去,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很晚了,我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干净了,今晚就在家住,有什么地方能比家更好的呢?” 语毕,她移到他背后,轻轻搂上他的腰,健硕的腰跟十几年前,他还是个少年时是一样的,让她心动,百无顾忌,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傅彦,我很想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她声音娇媚而软,是个男人听了都会经受不住诱惑。 傅彦一把将她扯到身前,深邃幽深的眼眸蕴藏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勾着她的下巴,“我怎么忘了,你还年轻,有这种需求很正常。可惜我爸在病床上,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找上我了是吗?我名义上的,母亲。” 向玉儿突然脸色大变,身体僵硬。 傅彦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我爸那么宠你,如果知道你勾引他的儿子应该会气得从楼上的病床上跳起来吧。” “傅彦!”向玉儿像被刺激到一样看着眼前英俊非凡的男人,“我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嫁给你爸爸,为了你多看我一眼!我才二十八岁,凭什么就要一辈子伺候一个老头子!” 傅彦大怒,一挥手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向玉儿被她打得跌在地上,捂着自己右边的脸。 “你打我?我说错了什么?” 傅彦冷冷地警告:“向玉儿,要不是看在我爸受不起刺激的份上,我早让你从我面前消失。像你这种女人,送给我我也不会要,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一点反应。懂吗?” 眼见男人拎起西装又要离开,向玉儿慌忙爬起来抱住他,哀求道:“傅彦不要走,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他狠狠推掉她,掐住她的手腕,用了百分百的力道:“你私底下曝光傅闵的消息给我捅娄子不说,还提出这种要求。到底是谁给你自信敢来向我提要求!” 377.盛爱377突然想爱你 傅彦冷然一笑,残忍地甩开她的手,按着她的脑袋:“下次再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就别怪傅家要把你扫地出门。” 向玉儿不肯低头,“傅彦,你爸爸不会同意的!” 傅彦挺直了身板,淡淡笑着:“我做什么事他同意过?我想做的事他又什么时候能阻挠过?撄” 向玉儿脸色蹭地一下铁青,听着皮鞋声渐远的声音,身体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偿… 玲珑园附近,浓密的法国梧桐下停放着一辆高价汽车,车窗里隐约看出一个英俊男人的面孔,烟雾腾起,男人的目光紧锁站在门口的女人。 抬手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他记得他给定的门禁是十点。 嘉璐按响了门铃,玲姐很快开了门,“太太,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快进来。” 傅彦打开了车窗,让烟味散去,发呆似地笑着,看着那个女人走进门。 徐嘉璐,傅太太并不是这么好当。 嘉璐也知道今天晚了,她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感觉到眼睛不再那么难受才回来,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她哭过。 “玲姐,我今天忘了带手机,所以回来晚了。” “太太,幸好先生还没回来,您赶紧去洗澡准备休息吧。下次可不能这么晚,要是让先生发现了就不得了了。” “好,谢谢玲姐。” 嘉璐坐在一边脱下自己的运动鞋,一边注意到裤子膝盖上的灰尘,有些许红色血迹,生怕玲姐问起,赶紧挡住。 玲姐想起还替她炖了一盅冰糖雪梨,刚要开口告诉她时,嘉璐身后却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吓得她气都不敢出。 嘉璐刚脱下一只鞋,一双男式牛津皮鞋忽然出现在她视线内,,款式时尚大气,她的心隐隐不安。 随后便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玄关处,嘉璐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停下了动作,睁大眼睛看着他。 嘉璐是没看到自己的表情,震惊,不悦,不解,明摆着不愿在这个时候看到他。 傅彦轻轻一笑,意味深长瞥了眼玲姐,并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进去。 玲姐给她递了一双男士拖鞋,示意她拿过去。 嘉璐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她这副模样,他问起要怎么回答。 玲姐在这时候也恭恭敬敬地出来,瞥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嘉璐,为傅彦沏一杯茶后,便自动退下。 傅彦端起那杯茶,清嗅着茶香,神情自然,抬头望了站在他面前俯身的女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么晚才回来,去跑步了?”他盯着她给他递过来的拖鞋,深深一笑。 徐嘉璐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耳,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来自后方的灯光。 她半蹲在他面前给他拖鞋,声音很轻:“嗯,我有夜跑的习惯。” 378.盛爱378突然想爱你 “以后早点回家。” 没有逼问,也没有其他刁难,差别之大倒让徐嘉璐有些不适应了。 “你不生气吗?”嘉璐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问他偿。 “你觉得我生气了?”傅彦朝她一笑,流露着不一样的风情,这笑迷人却带着丝丝危险,嘉璐难免有点不安,心在加速跳动着撄。 “你的心思我猜不透。” 这话把傅彦逗笑了,“我允许你猜。” 他往后靠了靠,解开了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又优雅地脱下来,动作流畅矜贵。 “有点热。” 徐嘉璐刷地一下脸就红了,“我把空调开低一点。” 她急着走到玻璃茶几上拿遥控,却不料地板太滑,她走得急,遥控没拿到,倒是直接摔某人怀里去了。 徐嘉璐脸色透着少女的粉红,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忘了呼吸,傅彦挑着眉毛,嗤笑道:“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热。” 说完,便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那热度活生生把徐嘉璐烫醒。 猛地一下推开了他,背着他拿起了遥控,按了个22°,等脸色热度退却了几分,她才回头看他。 “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回房间。” 嘉璐脸上的热气霎时间散去,手指变得冰冷无比,甚至还有点抖,以至于傅彦起身拉着她手的时候她缩了一下。 她的手指从他手中滑走,傅彦直接箍住她的手腕往房间里带。 “傅……” 嘉璐想要挣脱,却注意到玲姐的眼神,不知所措,结果就是被他强行带进了房间。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怕跟他独出一室,进了房间之后就站在角落里,看着他站在床边解下领带,深蓝色条纹领带,还有昂贵的手表。 不由自主往后一缩,嘉璐想起刚才他靠近她的时候身上带有一种很好闻的香水味,嘉璐曾做过销售员,很清楚那一款香水是女士香水。 想到这里,她莫名觉得有点不舒服。 “受伤了?”低沉的男音近距离响起,嘉璐猛地抬头,发现他站在了她面前,锐利的双眼注意到她膝盖上的血迹。 嘉璐看见他衬衫的几颗纽扣已经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有几道微红的抓痕,嘉璐匆忙地低下头,“一点小伤,我去贴创可贴。” 傅彦伸手拦住她的腰,命令道:“坐下,你知道在哪吗?” 嘉璐确实不知道。 傅彦看着她微怔的眼眸透出一丝天真,摇摇头,走出去,不一会儿提了个医药箱回来,搁在她面前。 “自己处理。” 嘉璐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卷起裤腿…… 过了一会儿,消毒水味融合在空气中,她合上了医药箱,却发现他还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379.盛爱379突然想爱你 傅彦转身,冷傲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忽而勾起冷嘲的笑:“听说你今天去医院看他了。” “怎么样,他醒了没?”说话的同时他走过来,捏着她精致的下巴,凉薄地开口:“我的傅太太,你的老情人醒了没,嗯!” 嘉璐被他掐得疼痛难忍,想起他对正允做的事,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推着他的手,“傅彦,你答应过我要治好正允的,可你竟然对昏迷的他做了那种事情!撄” 傅彦不肯松手,更抬高她的脸颊,目光流露出欣赏之色,勾唇笑起来:“我本好心反倒被你冤枉,徐嘉璐,你是不是忘了才答应过我什么?偿” 嘉璐挣扎的动作僵住,傅彦明亮的眼睛一点点暗下来,“不许去见他,你耳朵聋了?” 他的气场太强,吓得她步步后退:“我……” “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不想被戴绿帽子,不管身体还是精神,想要救陆正允,聪明点,我不喜欢阳奉阴违的女人。”傅彦还不忘贴在她耳边讽刺道:“我要是不高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尽管试试。” 他绝对不是说笑,傅彦极端擅长玩人心又极端无情,她早就听说过。 憋着泪水,嘉璐委屈地求他:“让我再陪他一段时间吧,等到手术后他清醒了,我一定跟他说清楚,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傅彦斜斜瞥了她一眼,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这么美,难怪陆二少会为了你跟陆家断绝一切往来,真是感情深厚啊。让我想想,给你机会再陪他一段时间,再培养培养你们的感情,让我彻底变成冤大头?徐嘉璐,你觉得我会答应?” 盯着嘉璐空洞的眼睛,他幽幽道:“还是你以为,我会允许陆正允用我用过的女人?” 嘉璐感觉到心被人挖了一个洞,不断有血流出来,那个空乏的洞越来越多,快要把她吞噬。 是啊,正允还会要她吗? 她已经不想再去追问自己到底跟他心目中忘不掉的女人长得多像,他才会执着非要她成为傅太太不可。 心情逐渐归于平静,嘉璐脸上只剩下哀默的表情。 傅彦摇摇头失笑:“徐嘉璐,从今而后,你只需要扮演好傅太太这个角色,就够了。” 语毕,嘉璐只觉得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又强硬的触感,伴着女人的香水味和他独特的气息,她屏住呼吸,下意识撇过脸,在他再次贴过来时嚷了一声:“请问傅先生,傅太太有什么权利呢?难道不是被你操纵的傀儡,干什么叫这么好听?” 怀中的女人泪痕未干,硬生生别开脸,唇瓣微红,水盈盈的双眸倔强地只看着一个地方,眼里就是没有他。如同一朵被大雨无情敲打的花骨朵,不肯低头的姿态让他突生疼惜,可她的话太刺耳了。 380.盛爱380突然想爱你 眼底漫过一丝冷笑。 傅彦没有遇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人,霸道地揪住她的发丝。 “嘉璐,你说得对,你就当我是想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合法化,不然,哪一天你心血来潮到法庭上告我可就不好办了。偿” 冰凉的手指按着她的后脑勺,犹如掐住她的死穴,这些话引爆她的怒气,什么合法化都是他的借口,不就是他想找一个长得像的女人来填补他得不到的感情撄! 她拼了力气去打他,歇斯底里地喊出声:“人怎么能这么坏!” 傅彦漆黑的双眼骤然风雨欲来,胸口被她捶得发疼,浓眉一皱,狠心将她甩在地上。 趴在地上浑身冰凉,嘉璐绝望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傅彦!你简直无耻!” 傅彦眸底的愤怒已经浓得化不开,冷冷凝着她。 “为什么要拆散我和正允?如果有人要拆散你和你心爱的女人,你会怎么样?你也会跟我一样的,傅彦,你不能这么自……” 还未说完,傅彦已经率先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狠狠掐着她的手腕,恨不得弄碎。 “我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见不得别人从小有父母疼爱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眼中所有的美好都是我见不得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们恩爱与我何干,我怎么喜欢就怎么来,你再敢跟我唱一句反调,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徐嘉璐,你最好省点力气!” 手腕一用劲,嘉璐惊讶之中被他摔在床上,脑袋一片晕眩,恍惚间他已经抬手去扒她的裤子。 嘉璐手脚并用去踹他,声音喊到沙哑:“不要碰我!” 而身上的男人依旧以冷漠的姿态禁锢住她的手,挣扎中被她打了一巴掌。 傅彦偏过头,嗜血的双眼刺痛她,嘉璐也大口喘着气,听见他发出低笑,“好样的,你是第二个打我的女人,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唔……”她瞪大了双眼,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疼了,眼角一滴泪留下来。 傅彦毫不顾忌她的伤,触及雪白床单上的痕迹,手指划过她的侧脸,不惜用言语冷嘲热讽:“你真脆弱,初夜我还没怎么弄,现在又流出血来,弄脏了床单你又要一个人洗?” 嘉璐只觉得无比悲哀,从对面那扇明净的落地窗看见了自己屈辱的模样,掐着手指,她闭着眼睛哭。 透过窗户,傅彦看见她咬着自己唇,手指握着她的下巴,“你的反应是要我继续这么对你?” 嘉璐耳朵嗡嗡响,一个不留神,又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傅彦贴着她的耳垂,轻声问道:“傅太太,你喜欢我粗鲁一点还是温柔一点,嗯?” 她不回答他的话,声音像只受伤的小鸟儿,“疼,傅彦我疼。” “疼?疼才能让你记住!”傅彦阴蛰地掰过她的完美的脸蛋,“我不是要娶一个每天想方设法惹我生气,连最简单的夫妻义务都搞得像我在***一样,轻轻一碰就喊疼。” 他的声音忽而转为轻柔邪魅,“嘉璐,真的只有疼吗?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有疼?” 女子娇嫩的面孔红得如同三月桃花,她咬着唇,任凭泪水流出来。 捧着她的脸,冰凉的唇贴着她温热的唇,淹没她所有呼吸,那种霸道的气息从舌尖席卷到全身。 “窗帘……”她恐惧地缩着身体,不想看见落地窗里罪恶的自己,也不想被窗外一切美好的景物目睹这一切。 “嘉璐,要我关窗帘就要学会回应我。”微哑的声音尾音微扬,听上去是华丽的音色。 性感的低叹声传入她耳朵,湿濡的唇落在她的后背,衣服已经被他解开。 嘉璐紧紧抓住他的手指,对上他的眼眸,“求你……” 傅彦炙热的目光吞噬她,下一刻直接把她压倒在床上,手指勾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嘉璐,我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拂过她的秀发,窗帘逐步合上,男人的大掌沿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掌控住。 炙热的手掌心有啃食意志力的魔力,她伸手去挡着他,傅彦拉过她的手绕道自己的脖子上,咬住她的耳垂。 “还你一个真正的初夜。” 心突然颤抖了一下,心绪说不出的复杂煎熬。 她不配爱着陆正允了,傅彦对她是玩弄是另有所图都好,而她跟陆正允,也因为这个男人彻底撕裂了所有。 嘉璐这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时她淡漠略过身旁空空的位置,照着习惯把床铺平,意外发现床单上的血迹不见了。 摸了摸这床被褥,闻了闻,她才知道是新的。 她睡得真熟,连他换了被褥都不知道。 走进浴室里,嘉璐看着洗漱产品,漱口杯,牙刷,毛巾都是两个人的,洗漱台上摆着一款刮胡刀,拿起来细细地研究,她曾经送给正允通个牌子的刮胡刀,只不过她买不起这一款,她还记得正允接到礼物时那样的雀跃。 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注意到的是脖子上被啃出来的红痕,耳垂也泛着红,嘉璐卷起袖子,肘窝也有。 刹那间昨晚的暧昧涌出来,嘉璐赶紧往脸上泼一泼清水,注意到镜子旁有一张纸条。 【楼下的燕窝,记得喝完。】 沉着有力的字迹,跟她想象中的龙飞凤舞有很大差别,在认识傅彦之前,他一直以花花公子难以驯服的形象出现,但接触之后,嘉璐却觉得他比所谓的花花公子还可怕。 喜怒无常,让人摸不清他的脾气。 381.盛爱381突然想爱你 到了楼下,玲姐立刻端上一碗燕窝,让她趁热喝了。 嘉璐凝着那碗血燕窝,红得像红色玛瑙,丝丝红血丝清透得很,嘉璐动了动汤勺,听着玲姐说:“太太,这可是先生一大早要求我准备的。” 嘉璐尝了一口,“辛苦玲姐了。撄” 玲姐笑道:“只要您能跟先生好好过日子,我做什么都值得。因为啊,先生他太需要一个人陪伴。偿” 嘉璐眼神有些迷离,心不在焉地吃着,忽而她看着玲姐:“玲姐,我今天想回学校一趟,有些事情要处理。” 玲姐皱着眉头:“是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处理?” 嘉璐淡淡笑着:“傅彦昨晚答应我了。” 一句话,成功地让玲姐点头。 嘉璐大学学的是舞蹈专业,因为陆正允的事情,她频频请假,昨天收到校方退学的消息,通知她今天必须来办理手续。 到了A大,嘉璐拎着一个包下了车,经过一棵大树的时候脚步停下来,风吹过大树的气根,荡漾在风中,她忽然想起正允就是在这棵树下向她告白,系上无数的彩色气球,引来无数围观。 眼前突然凝起一片水雾,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湿的。 嘉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去的刹那听见一道女声喊了她的名字。 “徐嘉璐。” 嘉璐身体一震,这个声音是……喊她姓名的女人慢慢走到她面前,毫不吝啬她嘲讽的目光。 “你终于舍得回学校了?请这么久的假,要我是校方也得把你开除了啊。大家说对不对啊?” 在她周围聚集几个女人,随她一并笑起来,笑声突兀尖锐。 这群人嘉璐都认识,她的同班同学,打从她入学第一天她们就喜欢为难别人,而她,也因为替一个男生说了一句话而成为她们的眼中钉。 嘉璐并不想陪她们消耗时间,她还有要事。 眼见嘉璐要走,领头女子掐住她的手臂,“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本来要登上校报呢,先给你过过眼福!” 她掐得的地方刚好是昨晚傅彦拽着她的地方,嘉璐疼得直皱眉。 领头女子一边让人拿出东西,一边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冷笑道:“徐嘉璐,你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啊。我不就用了这么一点力气,你装得还挺像,怎么不去表演系,学舞蹈干嘛?” 有人快速将一叠东西交到领头女子手中,盯着嘉璐满眼不屑,“她还用学吗?花招一堆,又会卖弄风情,只要脱光了在别人面前跳一段,这些男人还不被她骗得团团转!” 嘉璐的目光钉在那叠照片上,下一秒领头女子呵斥一笑,一挥手,无数照片像飞舞的蝴蝶朝她飞来。 “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张张照片悉数曝光在太阳底下,黑色的环境,一个穿着白衬衣的女人绕着钢管舞动身体,柔软地缠着钢管舞,旋转成一个又一个圈。 她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脑袋都是晕的,本能地跳着所谓性感的钢管舞,头脑空空,看见的人都是模糊的。 他们让她笑她就笑,让她再跳一次她就再跳一次,不知疲倦。 而今,她的迫不得已却被人看作是可笑的卖弄。 382.盛爱382突然想爱你 “呵呵,徐嘉璐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你就解释解释照片的事情啊。不过解释也没用,你敢说上面搔首弄姿的女人不是你!” 嘉璐默默地蹲下来捡起一张照片,拿着照片的手一直在抖,然后,撕碎那张照片,让它随风飞去。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再一次转身,嘉璐咬着唇避开她们尖酸刻薄的目光,强撑着移动脚步撄。 嘲笑声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向她围过来,一个个站在她面前冷笑:“恼羞成怒了?有本事把所有照片都撕了啊,还校花呢,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啊!偿” 其中一个女人刚说出这句话,手腕被人狠狠一捏,骤然失去重心往后摔去。 领头女子立刻怒叱:“谁敢动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这么……傅” 看清来人,女子忽然变得六神无主。 嘉璐循着前方投下的颀长影子,慢慢抬起头,明眸微怔,他怎么会出现在A大? 却见他身边站了一个女子,嘉璐身体一震严寒,戴老师? 傅彦慢慢走过来,余光瞥向那个女子,“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打算亲口告诉我?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欺负她?” 当他说出这个“她”字时,华丽的声音蔓延到嘉璐耳朵里,抬眸,四目相对。 那女子一下子面红不已,傅彦可以不认识她,但她却不可以不认识傅彦,只要看过一点点宋市的财经和花边新闻,一定能看见这两个字:傅彦。 看着徐嘉璐,女子气不打一处来,从地上捡起一张照片递到傅彦手中,恶人先告状:“傅先生,你不要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可是金凤坛的舞女,不知道用这张脸骗了多少人!而且,她已经被学校勒令退学了!现在已经不是A大的学生,回来学校估计是想求情,但这种人怎么能有资格继续留在我们学校!” 听完这段话,傅彦对她浅笑一番,盯着那张照片看,嘉璐紧紧咬着牙关。 “同学你知道的还真多。”下一刻他回眸问道:“茹心,情况属实吗?” 嘉璐一听精神集中起来,望向自己的老师,戴茹心是她的大学舞蹈老师,很年轻的一位女老师,嘉璐在校的时候她还曾夸过嘉璐很有跳舞的天赋。 却不知道,她跟傅彦认识。 戴茹心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手握着自己的手臂,声音轻柔:“嘉璐很久没来学校,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但校方开除她,的确是事实。” “原来,被开除了。”傅彦深邃的眸子打量她,忽然迈着步子走过来。 戴茹心和几个女学生都睁大了双眼,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嘉璐慌乱地眨着睫毛,他身上熟悉的气味不断靠近,下一步直接拦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这一下,嘉璐彻底闭上了眼睛。 傅彦亲昵地搂着她:“昨晚怎么不告诉我?” 在场的人愣住,难道即将与傅彦订婚的徐嘉璐是眼前的徐嘉璐! 383.盛爱383突然想爱你 傅彦的微笑一向带着致命的魅力,手指看似随意搭在嘉璐腰上,实际上像紧紧缠绕的绳索捆住了她,令她动弹不得。 嘉璐不知道该怎么说,整个人被抛进一个进出都艰难的困境,老实说,她不想让傅彦横插一手,如果他出手,这件事会变得很麻烦。 傅彦斜斜地瞥过她娴静的侧脸,缓缓扫视其他人:“被人欺负了也不告诉我……我傅彦的太太很好欺负?撄” 若前半句说是宠溺也不为过,后半句的语气明显一冷,夹着风雨欲来的阴冷。 那几个女生接到傅彦一记冷漠的眼神,吓得往后退去,无助地望向戴茹心,拉着她的手解释:“老师,我们真的没有胡说啊,这些照片都是我们在金凤坛看到的。徐嘉璐在舞台上不知道有多风情,每个男人都盯着她看!偿” 戴茹心看了被傅彦搂着的女人一眼,渐渐恢复镇定:“金同学,照片的事有待查证,跟学习无关的事情不要太过热衷,赶紧收拾好照片,不准起哄。” “可是,老师,徐嘉璐她……” “回去!”戴茹心从来都是轻声细语,这一回的音量却把她们给吓着。 嘉璐看着这群女生捡起照片,嘴里碎碎念打算回去,总算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傅彦突然冷哼一声。 眼神没有半点仁慈,他出声拦住那群女学生,“等等,难得认识,总该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嘉璐感觉到他的手往后抚顺自己的头发,力道不轻不重,如同他沉着的声音,“我太太不计较可不代表我不计较。” 几个人顿时脸色惨白,“傅先生……我们” 傅彦没有心情听,凉薄的唇一勾:“我不过比较记仇,睚眦必报而已。既然现在的女学生说话都这么随心所欲,也不怕祸从口出,我想A大是时候要整治整治。” 嘉璐睁大双眸攥着他的西装,傅彦淡淡一笑,轻而易举抱住她柔软的手,“我们去见一见校长,办离校手续。” 嘉璐不肯走,“我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去,你有事就先去忙。” 戴茹心同时喊了一声:“傅彦,你不要跟她们计较,她们都是我的学生,平时都……都不会这样。她们还小还不懂事。” 一席话下来,几个女的已然瑟瑟发抖,傅彦讥讽的眼神扫过。 “茹心,这么说,同样是你的学生,差别怎么这么大?所以你们是合起伙来欺负我的老婆?” 嘉璐眉头一皱。 他的目光更加冷漠,强势将她藏在身后,伟岸的身躯自带气场,“既然如此,不要怪我不客气。” 嘉璐头脑发蒙,他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脑海中,待反应过来,咔嚓一声,男人已经为她系上安全带。 闭上眼睛,浮现跟校长见面的场景,平时威风凛凛的校长见到傅彦那副恭敬服帖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当傅彦向众人介绍她的时候,系主任脸色一阵发青,电话中愤怒的声音突然变得唯唯诺诺,嘉璐尴尬不已,尤其是傅彦直接拒绝了校长希望嘉璐继续在A大学习的请求。 384.盛爱384突然想爱你 “一定要这样不可吗?” 车稳稳地行驶,傅彦冷冽地抿着唇:“嗯?” 嘉璐被刺眼的阳光逼得半眯着眼,“你刚才让很多人下不来台,而且……偿” “太霸道了?撄” 傅彦忽然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要说我不近人情,应该给他们留点面子。” 嘉璐抓着安全带,阳光投射下来,看上去她的肌肤白得透明,“我觉得……你有点过分了。” “哦?我有什么理由不过分?”他理所当然地回复,声线冷漠华贵,“一群用钱就可以打发的人,用不着给面子。 嘉璐疑惑地拧起眉头,她也不懂这些利益纠纷,她只知道外界传闻傅彦冷情无比是真的,而且,他似乎有点,护短。 想到这里,嘉璐不禁转过脸问他:“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去金凤坛吗?” 他黯然地看着她,嘴边噙着深意的笑,“确定要跟我谈你跟陆正允之间的爱情故事?嘉璐,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为了他不要命地赚取医疗费,那是以前,现在你是傅太太。谈到别的男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哦。”嘉璐抬头看着窗外风景,她不该问,傅彦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早在接触她之前就已经把她调查得一清二楚。 忽然,他的手机响起来,嘉璐安静地听着他讲话。 “按安排的办,吩咐下去,治不活别来见我。” 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对话。 嘉璐立马反应过来,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傅彦,你刚才说的事……” 收到他无比冷沉的眼神,嘉璐不敢出声,她暗自舒缓着呼吸,看样子,他是不可能允许她去看正允了,她只能偷偷去。 “下回被欺负了别一个人闷着不吭声。” 嘉璐赶紧说道:“也不是天天有人欺负我……” 哪还有下回,她可不想有下回。 忽而傅彦眉眼含笑,勾着深邃迷人的唇,“怎么没有人天天欺负你?我看有。” 声音淡淡的,伴随似有似无的低笑。 嘉璐不知他话中有话,下意识回了一句:“谁?” 傅彦快速寻了一处地方停车,动作利落地解开安全带,然后快速地朝她俯身贴下。 揽住腰,贴着唇,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他还嫌她脸上的红晕不够红,贴着耳朵低语:“每天都想欺负你的人。” 嘉璐的心脏一停,身躯往后一缩,心脏骤然怦然跳动起来,她看着眼前五官立体深邃的男人,明明他不笑的时候有着禁欲的冷漠,可笑起来却是能捕获女人芳心的邪魅,他总是能抓准她的软肋,不断用言语调戏她,此时,嘉璐已经脸红得不成样子。 抚上她的脸,傅彦继续吻着她的唇,丝毫没有一丝尴尬,仿佛亲吻是再正常不过,丝丝热气传到嘉璐身上,她发觉不对劲,抬手按住他有力的大掌。 傅彦一把反握她的手,牵引着她往细腰上摸索,他想起她在床上脆弱又敏感的反应,身体内似乎有一股电流酥麻地流过,忽然加重了力道,把她咬得疼了。 385.盛爱385突然想爱你 嘉璐叫了一声,发出暧昧的声音:“疼……” 这一声软软地扯着他心里的弦,怀中人肌肤白白嫩嫩,小嘴微微嚅动着,傅彦默不作声勾起她的下巴,眸光深沉,俯身,再一次含住她诱人的嘴。 “唔……傅彦。”抬手去挡开他,气息弱弱还没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又被他吮住。 傅彦粗重的气息绕在耳际,强拉过她按在自己身上,又觉得不够,伸手解开她的安全带,嘉璐没法跟他抗衡,嘴唇被他吻得发麻偿。 觉察到小女儿疼痛的叫喊声,他勾唇低哑地笑,下一刻轻轻地吻着她,像是安抚,“还真是个妖精。” 手指摩挲她光滑的脸颊,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等晚上再给你,待会我还有事。” 嘉璐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沉迷,尴尬地掐了自己一次。 傅彦怎么可能没看见,低沉的笑声越来越大声,重新给她系上安全带,嘉璐的脸很红,低语着:“我要吹风,你别关窗。” 他按了空调,却没有开窗,声音丝丝沙哑,“外面是暖风,吹了只会更热。把外套脱了吧。” 嘉璐实在热得不行,刚抬手打算脱下外套,拉链拉到一半,她的动作就停下,又赶紧拉回去。 傅彦斜斜看了她一眼,对于她古怪的动作有些诧异,不得不归结于“害羞”。 外套里面只是一件小背心,她是为了挡住昨晚那些印记才穿的外套,现在要她脱下来不就被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徐嘉璐,你几岁了?” 声音是淡淡的笑意,嘉璐凝着他的英俊的侧脸,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别太过分。” 搁在腿上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她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盯着傅彦移不开眼,男人慢慢看过来,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钢铁一般包围她的手。 他的眼神变得很遥远,把她刻进了眼底,看了很久才出声。 “青春年少那段岁月离我很远,不知什么时候我已习惯她们主动在我面前脱衣服,各种借口用多了也就看穿,无非是想靠身体换取她们没有的东西。徐嘉璐,你明知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却为何不愿意在我面前解下一件衣服,傅太太这个名义还不够?” 嘉璐看着他,明眸一闪,没想到他会突然讲这些,她低头静静地想,才告诉他一句:“其实很简单,她们喜欢你,而我喜欢的不是你,所以她们愿意在你面前那么做,而我却不愿意。” 傅彦凝着她平静姣好的面容,心里忽而有些惬意,松了她的手搭上方向盘。 “胆子很大,不怕我对陆正允下手?” 嘉璐毕竟年龄还小,被他低沉有力的声音一吓,又没了心魂,委屈地瞪着他。 “是你问我的,现在又怪到我头上!” 闻言,男人忍俊不禁地看着她,“难怪会被欺负,小白兔。” “……” 忍无可忍,嘉璐憋得满脸通红,头发被人一揉,她的心莫名一惊。 耳朵钻入一句话,“徐嘉璐,你怎么这么好玩?” ---题外话---嘉璐妹子很快就要掉入狼口,感觉很不妙啊,可傅某人手段太强,我只能为嘉璐妹子祈祷,希望傅花心能走上正道…… 386.盛爱386突然想爱你 嘉璐明眸微怔,此时在他眼里看见些许孩子气,尤其当他掐上自己脸颊的时候,嘴边坏坏的笑意过于明显。 她赶紧转过头,“赶紧开车吧。” 男人性感的嘴角依然微扬,发动引擎往前开去撄。 “送你回去,没什么事情待在家里。”声音低沉的男人低低瞧了她一眼,不是建议,更多有命令的味道。 嘉璐现在知道对他作对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蚊子般答应了一声偿。 等到他把她送回去,嘉璐慢慢走到门前,回头发现那辆奢华的汽车慢慢消失,目光有些不稳。 手中的手机却响起来,接完电话后赶紧跑出小区拦下一辆出租车。 当白萱开门看到了徐嘉璐站在她眼前的那一幕就紧紧地拥住她的肩膀。 嘉璐皱了皱眉,白萱乐天的性格不会这样轻易表现脆弱的模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萱萱,发生什么事了?” 白萱耷拉着脑袋,原本漂亮活力的眼睛里充斥着失望。 嘉璐拉着她走了进去,不解地问她:“这里是谁的公寓?” “是我租的。” 她不轻不重的一句话更让嘉璐费解,“你不住家里了?” 白萱独自走到厨房,心不在焉地问她,“喝什么?喝橙汁怎么样?” “回答我的话,你怎么了?为什么跑出来住在这个地方?” 虽然环境还不至于恶劣到哪里,可嘉璐知道这里和她之前的家可谓千差万别。 “我不想回那个家了。” 瞧她还是不愿说出口,嘉璐看着她,阻止她的动作,“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那个哥哥又对你动手动脚了?” 徐嘉璐不是不知道白萱的哥哥,在外花天酒地,还有很多个情人,之前竟然有一天晚上想要非礼白萱,最后还是她母亲回来,他才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可是他依旧不死心,而白萱只能一次次地避开他。 而今日白萱居然搬出来了,一定是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白萱摇着头说道:“没有。” 勉强地笑出来,“嘉璐,你不是说我是个女汉子吗?我怎么可能让他欺负!” “不要一个人逞强!” “我……”白萱最后还是欲言又止,一句话也不肯说。 徐嘉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轻描淡写说着:“你不说我不会勉强你,但你要记住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现在我多少能帮你一点。” 白萱闻言,问她:“他对你好吗?” “嗯,挺好的。”声音清清淡淡的。 白萱瞧着她说不出是喜是愁的神情,迫不及待拉过她的手,“嘉璐,你千万别跟他犟,我听说他的脾气很奇怪,上次陪他到我们酒店入住的女明星半夜被他从房间里赶出来……” 387.盛爱387突然想爱你 嘉璐率先打断白萱的话,“萱萱,我嫁给他是为了救正允,他的感情史,曾经有多少女人并不是我关注的。只要他能履行诺言治好正允,我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白萱听见这话,刚要开口,却清清楚楚看见她脖子上微红的印记,慌得瞪大了双眼撄。 “嘉璐,你脖子怎么了?” 嘉璐心一慌,贴着自己的脖子,赶紧侧过身去,强忍慌张和不安,“没什么,一点小伤。” 白萱不肯相信,上前拉开她的手,一看,果然如同她想象中的一样,那是激情之后才会留下的痕迹,在她细腻白皙的肌肤上鲜红地绽放着一朵梅花般的印痕。 “他对你做了什么?”白萱眉头一拧,问出了口偿。 嘉璐站直的身躯微微一抖,手指并拢在一起,眼神有些茫然,“反正过不久我也是傅太太,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相比白萱的惊讶,她显得平静多了,或许是她接受了现实,接受了傅彦的说法,拉着白萱走到沙发边坐下。 喝一口橙汁,嘉璐一笑:“你自己榨的果汁吗?真好喝。” 白萱耷拉着脑袋,看着她微笑的弧度,心里难受极了,“嘉璐,你想哭就哭吧,还说我逞强,你自己不也在逞强?” 嘉璐嘴边的笑有几分讥讽,“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哭?只要下午正允手术之后,他就可以回到陆家,而我,当人人羡慕的傅太太也挺不错,哭什么?” 白萱叹了一口气,“傅太太要真是这么好当,我就不姓白。陆正允要是就这样撇下你回到陆家,我非得跟他闹翻天不可!陆家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陆家少爷还真的不领回去好好治疗,害得你不得不走这一步。” 嘉璐想起陆家的人,难免摇摇头,“陆家的人一见我就恨不得把我赶走,怎么会有耐心听我讲一句呢?” 白萱忽然就想起一个人,“陆可怡呢?她怎么不帮帮正允,亏正允跟她还是有……”她看了看嘉璐,忽然不敢往下说。 陆可怡跟陆正允之前还有婚约,后来正允为了嘉璐执意要跟她解除婚约,陆可怡不救正允说不定是怀恨在心。 白萱越想越气,随手打了一拳,嘉璐眨了眨眼睛,安慰她:“事情都已经这样,在坏还能坏到哪里去?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但是有很多事情我们意料不到,现在的我,走一步看一步。” 白萱点点头,“下午正允手术,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吧。” 嘉璐深深吸了一口气,“傅彦不允许我偷偷去看他,我想瞒着他偷偷去,你就不用去了,我一个人就可以。” “他竟然连这个也要限制你?”白萱不禁为她担心。 388.盛爱388突然想爱你 白萱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可下一秒,她又明白了,像傅彦那样心高气傲的男人怎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跟前男友有来往? 嘉璐不见正允是最保险的做法,只是…… “你打算怎么做?要怎么跟正允说?撄” 嘉璐对上白萱的目光,一颗心早就锈迹斑斑,淡淡笑着:“徐嘉璐已经是傅太太了。” 医院的手术室红灯正亮着,嘉璐赶到的时候正看见他被推进手术室,走廊的周围有一群男人守卫着,她的心脏七上八下,远远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却不敢往前移动一步偿。 小心翼翼躲在角落里,嘉璐双手合十,来来回回祈求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边又要躲避着四周的目光,将帽子压低。 安静得诡异的空间,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玲姐语气焦急问她为什么还没回去。 抬手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三十分。 嘉璐沿着墙边往那边瞧去,手术还没结束,攥着衣角,她小声请求这:“玲姐,我今天就不回去吃完饭了。但我保证我一定尽快赶回去。” 商量了很久,玲姐这才答应了她。 心急如焚,嘉璐急得额头冒出汗珠,摘了帽子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余光浅浅一扫,忽然看见不远处几个男人走过来,气势非凡。 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断靠近,模糊的轮廓不断清晰,嘉璐仿佛听见他低沉严厉的警告声,来自地狱般悠远而有分量,心脏被狠狠一抓,她吓得匆忙别开脸,拿过帽子挡住自己的脸。 “怎么样?” 男人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如藤蔓一寸寸缠绕过来。 嘉璐脚步往后缩去,听见他的手下回了一句:“还有半个小时就能结束手术。” 男人一贯冷漠,从喉咙底答应一声,“手术好了通知陆家人把他领回去。” 嘉璐将头埋得更低,听不见他步伐声,以为他已经离开,然而,手上的帽子突然被人用手指拂开,帽子随之掉落在地上。 她的下巴忽然被人紧紧捏住,那双漆黑的眼睛露出讥讽而冷冽的光芒,将嘉璐心中的那份希望一一瓦解。 “傅太太,果然还是忘不了旧爱。” 冰冷的手指越发紧握,嘉璐疼得眼睛挤出泪水,“我……” 傅彦阴冷地笑了一声,眼神不再像今早那般平和,像一把锐利的刀尖利无比。 “想见他是吧,行,今天我就让你看个够!” 话音一落,嘉璐知道大事不妙,傅彦狠狠地拽着她往手术室走去。 她反抗着他:“不要傅彦,我错了,我回家去,我不要看他了。” 他将她推在墙上,整个人压上去,表情深沉到极点,“可是我不这样想,我特别想让你们见一面。现在立刻!”他朝手下一吼,“让人开门,傅太太想见一见老情人,身为丈夫的我想成全她!” 389.盛爱389突然想爱你 “看看他是怎么死在手术台上!” 他一句话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用力拉扯着他的手,眼泪滴下来,“傅彦,求你救救他……” 傅彦睨了眼记得手背,一片湿濡,冷冷地抬眸,只见她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还不断啜泣着偿。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人儿,伸手去拨她的头发,抬起她沾满泪珠的下巴,凛冽的眼神剜过她脆弱的水眸,“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本来多么简单,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不救他。现在你还要为了一个男人低三下四来求你的丈夫。你该说你蠢还是傻?撄” 嘉璐抖着晶莹的睫毛抬眸,拉着他的小手紧紧缠着他,不说话,就是睁着一双迷人的眼睛看着他。 没有人敢不回他的话,可嘉璐就是不说话。 男人的俊脸线条紧绷,就在那群保镖都为夫人狠狠捏了一把汗时,傅彦却毫不犹豫将她带走。 随后冷冰冰扔下一句:“治不死就继续!” 黑色卡宴里,男人的侧脸一直阴沉得可怕,嘉璐紧紧抓着手中的包,气氛压抑得可怕。 这种情况持续到下车,傅彦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动作果断,又走到另一边快速解开她的安全带,把她拽下车。 嘉璐的手腕被他掐得疼了也不敢出声,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按了指纹带着她一并进去,嘉璐走得急气微微喘着,刚抬头,强硬的胸膛忽然压过来,男人俯身,就吻上去。 “徐嘉璐……”声音夹杂着隐忍的怒气,拽着她的衣裳,她还没躲过他密密麻麻的吻,肩膀处的布料撕拉一声被撕碎。 她瞪大双眼,发觉玲姐正站在不远处惊讶地看着他们,接着又赶紧走开。 嘉璐心中不安起来,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却还是忍不住咬着唇闷声道:“回房间去。” 他忽然睁开那双漆黑得恐怖的眼睛,眼睛里的光彩像丝线缠绕着她,薄唇很性感,却有红色的鲜血,嘉璐慢慢尝出一种血腥味,他唇上的血是她的。 他非但不停,反而立刻将她抱起来,嗓音沙哑:“如果我非要在这里呢?” 幽深的眸子渗人,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臀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唇上的笑刻薄又晃人眼。 咬开她胸口的拉链,只觉得她在抖,傅彦忽然停下来瞧她:“知道我生气所以连气都不敢出?” 她不说话,她倔强得咬着唇,任凭他为所欲为,他继续他恶劣的动作,直到发觉她又滴了一滴泪。 傅彦吻着她微凉的脖颈,眉梢抹上一缕复杂,抱着她转身走上了楼。 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廓,他空出一只手钻入她衣服里,“回房间再教教你怎么伺候我。” 390.盛爱390突然想爱你 进了卧室,他却将她放下来,当着心乱如麻的她开始解衣服,一颗一颗纽扣被他解开,而后矜贵的衬衫裤子都扔在的地上。 嘉璐脸色越来越白,突然就站了起来撄。 傅彦一把拥着她的细腰,高挺的鼻子压着她,俯身贴面,“从洗澡开始,我一步一步教你。” 唇又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被她拽着手脖子拉进浴室。 很久之后,嘉璐才从浴室里跑了出来,衣服都被水溅得湿漉漉的,她局促不安地喘着气,翻开衣柜找衣服偿。 忽然尖叫一声,嘉璐猛地推开环上来的手臂,戒备地看着他,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衣冠不整的男人戏谑地观察她的反应,俯下身靠过去,将她包围在怀里。 “还没正式开始,怎么就跑了?嗯?我刚才不是手把手教你了吗?” 高傲冷漠的男人笑起来用风情形容也不为过,嘉璐盯着眼前这一副谁都不敢违抗的神气,身体如实地颤抖瑟缩,想起刚才浴室里的一幕血液都沸腾了。 “我不会。”她低着头小声开口。 “教了还不会,你开玩笑呢?这不是最简单的动作吗,据我所知,舞蹈系的你应该不在话下才是啊。”他眉目染上一层寒意。 嘉璐倔强地看着他,“我不会就是不会。”一激动,她破口而出:“我是你老婆不是那种女人!” 这一声使得傅彦哂笑起来,五官精致好看,英气而完美,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现他的皮肤很白,上天给予这个男人非常优质的资源,包括他的气势,稍稍一眼,不怒自威,却又挑出几分邪肆的笑意。 英气与邪气在傅彦身上巧妙地融为一体。 “这时候知道你是我老婆了?心里想着陆正允,在床上拒绝我的时候,这里有没有想过我是你丈夫?”他的声音刻薄凌厉地钻入她耳朵,手指指着她的心口,严词拷问她。 嘉璐想起他生气的模样,后怕地缩了一缩。 “还躲?!”傅彦眉头一拧,嘉璐立刻停下,动也不敢动。 傅彦松开了手,直起身躯,薄唇一勾:“你说得对,你是我太太,有些不适合夫妻之间做的不应该做。但,我不希望你学那些忠贞烈女,懂吗?” 嘉璐赶紧点了点头。 傅彦走到酒架边拿了一瓶酒,红色的酒液灌入在高脚杯里,飘散着酒香。 他优雅地端过一杯酒,朝她伸手,“过来。” 嘉璐走到他跟前,傅彦将酒放到她手中,声音低沉:“喝了它。” 一口气,冰凉的酒液流进喉咙,嘉璐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我没见你在金凤坛喝过酒,但看起来你还挺能喝。” 391.盛爱391突然想爱你 干咳了几声,嘉璐是呛着喝下那杯红酒的。 傅彦干笑了一声,转身放下酒杯,半晌后说道,“跳一段民族舞吧。想看。” 她静静地呼吸,不作回应。 “算了,我们跳华尔兹好了。”他往前一迈,精准掌握住她的腰肢和双手,带着她转了一圈,嘉璐浓黑的秀发微微扫过他的侧脸,他的动作迅猛而精湛,嘉璐配合着他的动作,一圈又一圈旋转偿。 因为她喜欢舞蹈,她压根不想生孩子,而你的爸爸非逼她生一个孩子,所以她生完孩子后就离开了。 徐嘉璐,你就是被抛弃的孩子。 脑海中冒出一个场面,脚步不稳,差点摔了下去。 傅彦及时搂住她,融进几分笑意:“为什么要进入A大舞蹈系?” 他兴致勃勃,嘉璐却意兴阑珊,只不过因为他一句话,嘉璐再次对上他漆黑的眸。 他的问题总是如此一针见血,直接得讨人厌。 “这是我的事。”她搭着他的手,慢慢地跳着舒缓的华尔兹,尽管没有音乐,两个人也能按照一定的节奏跳动。 他不着急也不生气,“跳舞能跳多久,被徐家赶出来你还想依靠跳舞讨饭吃,什么背景都没有,你还有多少个二十岁可以浪费?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是金融。” 她为什么要进入A大舞蹈系?嘉璐想,或许是某一天经过街角的时候看见玻璃窗里一双美丽的舞鞋,或许是她见过一只只白天鹅黑天鹅优美的身姿,又或许是她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母亲会因为舞蹈而放弃她,怨恨她。 “你想让我进入傅氏吗?” 嘉璐抬眸,漂亮的脸蛋刻进了男人的眸。 傅彦锁着她一张妩媚又不食烟火的小脸,明显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模样,却让身处俗世的他心尖一动,透着明亮的眼眸,他看到她的聪明伶俐和单纯。 薄唇勾出性感的弧度,“傅太太想不想?” 他贴近她,嗓音低哑蛊惑,“我的处事原则是,谁欺我一尺,我还他一仗。进入傅氏,亲手夺回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黑夜渐渐降下来,嘉璐伏在他肩膀上,看向外面漆黑可怕的天空,心拧成了一团。 “傅彦,我想回去看看我爸爸。” 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黑眸泛起寒冷的光,他幽幽地开口:“会的,很快就让你回去看看你爸爸,我也应该去看看我的岳父。没有人有资格阻挡我们。” 周遭的一切都被调低了温度,可嘉璐在这一刻觉察,只要抱紧身前的男人,她就能得到温度。 多年前大雨夜,徐元去世的那一晚,也是嘉璐被赶出徐家的一刻,她没来得及见到她父亲一面,就连葬礼她也被禁止进入。 徐家最爱她的人,她最敬爱的父亲,却没办法为他送终,这都是那个女人导致的。 392.盛爱392突然想爱你:想着哪天好离开我?然后回到陆正允身边 他好似注意到她的坏情绪,捋过她垂在颈间的长发,对着白皙的肌肤吻下去,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明天我们可以去领结婚证了。”一边吮着她一边以低沉的嗓音开腔,那股子慵懒和性感让人心悸不已。 嘉璐微微闪躲,有点痒,心下却是一怔,对,他们还没领结婚证,现在却已经在做这种事撄。 秀眉蹙起的同时突然被他掰过身体抱起来,傅彦想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嘉璐却不敢与那双眼睛相撞,直接趴在他肩头。 耳边传来悦耳的低笑声,发香轻轻漾起来,引起狂热的因子,傅彦抬手安抚一样赏玩她的发丝,滑过指尖偿。 “虽然还没有证件,但我已经认定你是傅太太。倒是你,该不会早忘了办结婚证这事,想着哪天好离开我?然后回到陆正允身边,嗯?” 语气有着薄薄的怒意和一丝两人都不易觉察的妒意,“徐嘉璐,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这般对我不上心。” 不上心的程度相较关画有过之而不及,她说得对,关画好歹爱着他,可现在怀里的小猫喜欢挠人,他一发脾气,直接甩出一副软绵绵的面孔让他彻底没了办法。 “你挺有手段的,这点你应该承认。” “我才没有。”脑袋趴在他硬邦邦的肩头,双腿只能尴尬地勾住他的腰,她心虚地说出声。 她承认她怕他,完全是因为怕他才会言听计从,这才相处多久,他已经发了好多次脾气,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好受。 “你很怕我?”他像是有感应一样问出口,扒开她紧紧缠住自己的手臂,直接逼问。 眼底显露深深的凌厉,嘉璐本能地摇头:“没有,没有。” 微弱的呼吸声落在他的唇上,唤醒了他本就要苏醒的野兽,这一张小脸不仅擅长伪装,还喜欢说谎,他看过这么多人,还能不清楚紧紧相拥的女人的浓情蜜意还是紧张不安吗? 他扣着她的下巴贴上去,薄唇微凉,一点点啃食着她,奢靡的声音在她耳边再次响起。 傅彦看着她一副英勇就义却死守关卡的模样,突然笑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省略一串暗昧的告诫,却足以扰乱她最后一丝镇定。 她轻启薄唇的时候不忘嘱咐他,“你轻点。” 绯红的嫩唇上血迹点点,指控他刚才的恶行。 傅彦故意视若无睹地拂过,盯着她笑意淡淡:“那你要乖,我不会对你太坏,你是我的太太,我该好好疼你的。但你要是把我的好意不屑一顾地扔掉或做出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情。我会对你很坏很坏,坏到不是我能控制的地步。好话我说给你了,可你若不听劝,到时候就不是一句‘轻点’能解决的事儿了。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不是在说笑。” “知道了。”她脊梁骨冒着冷汗,硬着头皮答应了他。 在情事这件事上,嘉璐是个生手,被他一步步带入深渊,从彼端到那一端,就好像这一场交易,她早就被他看中,糊里糊涂入了他一手安排的局,然后,万劫不复。 393.盛爱393突然想爱你:傅彦,你这是霸权主义 清晨醒来浑身发疼,偌大的房间里安静无声。 嘉璐轻轻拉过一边的被褥,昨晚那***入骨的声音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搭在她身上霸道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睡着了还能把她勒得这么紧,嘉璐抬手去拉开他的手臂。 慢慢挣开,可刚坐起来突然一股力量把她拉回去,男人裸着上身将她按回自己身上,张开长臂包围了她。 “起这么早,不累?偿” 嘉璐脸颊滚烫,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扯了扯他:“不早了,我肚子饿了。” 傅彦淡淡地瞧着她微红的侧脸,手从她胸前松开,见她慌乱地裹着被子下了床。 嘉璐正想到自己没拿衣服,回头一看,男人一丝不挂地半躺在床上,胸肌腹肌长腿,让人流鼻血的程度。 反应有点慢,下一秒尖叫出声,男人喑哑发笑,突然按住她的嘴:“叫这么大声,喉咙疼不疼?” 嘉璐半眯着眼睛,来开他的手,瘪了瘪嘴,没好气地怪他:“暴露狂!” 傅彦深邃地笑起来,突然拽着她身上的被单,嘉璐反抗,“你干什么啊!” “陪我当暴露狂,或者一起用。” 话音刚落,被单被他夺走,随后腰间一紧,他托起不着衣物的她,围上被单走进浴室。 “我知道你不会选前者,太太。” 贴着他光滑的胸膛,嘉璐心一颤,气急败坏,“傅彦,你这是霸权主义!” 男人不怒反笑,“是又如何呢?” “……” 疲乏无力跟着他下楼吃早餐,玲姐今天准备了一桌十分丰盛的早餐,嘉璐确实很饿,想走快点却发觉自己双腿发软,甚至有点抖,下意识瞥了走在前边的男人一眼。 傅彦幽幽回眸扫视她,从容地开口:“要我抱你?” 她不吭声,自己走到餐桌边坐下开始吃东西。 玲姐是个精灵人,看出了两人的关系明显融洽了多,在一旁不断给嘉璐添牛奶,“太太,多吃点,你太瘦了。” 嘉璐喜欢跳舞,因为跳舞她有很多忌口的食物,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瘦又纤细,玲姐也是个过来人,担心她会吃不消…… 昨晚上她不是没听见动静,深知先生的小妻子脸皮薄,说话也只能尽量委婉些。 让她多吃点是为了让她补充多些体力。 “嗯,我尽量。” 说是这样说,尽管美食在前,嘉璐也是挑着低热量的东西吃,抹了一片果酱面包刚要咬下去,手腕被人扣住,嘉璐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面包片被拿走。 傅彦将她抹好的面包片放到自己盘子里,将面前一份肉酱拌面推到她面前。 然后抬眸冲玲姐嘱咐着:“以后太太的早餐都要这么安排,不吃完不准出门。” 以后早餐都吃这些?她不能接受。 嘉璐不悦道:“吃这些我很快就会胖的。” 傅彦抿一口牛奶咬了口她亲手抹的面包片,味道微甜,却能够接受。 吞咽后男人优雅地问道:“然后?” 嘉璐无奈,“我还要跳舞,要保持身材。” ---题外话---抱歉大家这个月我比较忙,等到一月中旬本文会增加更新字数,谢谢一直陪着本文陪着我的那些人,我知道这一本有很多不足,但我非常感谢你们仍支持我鼓励我。真的,非常感谢……爱你们 394.盛爱394突然想爱你:徐家对外不就承认过一个千金吗 傅彦挑眉看她,“你只需要当傅太太就够,身材……”他若有所思往她身上看去,“我不介意你更丰满些。” 抿唇,她发觉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偷笑,充满无力感:“可是我喜欢跳舞。” 玲姐赶紧劝道她,“太太,先生的意思……撄” 傅彦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悠然的目光不显山不显水,抬手阻挡玲姐的话。 半晌后冷冷道:“吃不吃?偿” 嘉璐发觉他言语微凉,没法拒绝,忍着一股气开始吃起来:“吃就吃。” 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喜欢以压迫别人为乐吧。 傅彦不顾她话中有几分薄怒,淡然吃着东西,嘴边有一抹难掩的笑意。 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是一个人用餐,从早到晚,从春到冬。 终于把那一盘肉酱拌面吃完,嘉璐恢复了些体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吃完了。” 傅彦收拾手上的报纸,站起身的同时将她拉起来,拇指擦过她嘴边的酱汁,然后抽过一张纸。 “吃完了就走吧。” 嘉璐见玲姐把一袋东西交到他手上,对自己点头微笑一番,她稀里糊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要去哪?” “办结婚证,我昨晚不是说了?”傅彦冲她淡淡道,拉着她往外走。 门外那辆天价迈巴.赫停在树荫下,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然后上车发动引擎,掉头往民政局开去。 嘉璐记起他昨天是说过这么一回事,直到抵达民政局,她还觉得像一场梦。 真的要跟这个男人结婚吗? 民政局里人不多,但都是喜气洋洋的,除了他们,一个魂不守舍,一个严肃冷漠。 工作人员一见傅彦便给他开了个后门,两个人坐在工作人员面前,都没有经验,按着程序进行。 按道理来说,俊男靓女来结婚一般更加欢喜,可这一对却像是在做一件平淡无常的事情。 当工作人员热情地问嘉璐问题时她正出神,久久没有回应,眼神里的灵魂空空的。 傅彦侧眸凝视她,随后替她回答了工作人员的问题。 语气冷漠无比,工作人员不禁冒出了冷汗,翻开户口本一看,心中大惊,她还以为是谁这么有来头…… 趁着工作人员埋头工作,傅彦一把按住嘉璐的手,她措不及防抬起头来。 “徐嘉璐,促成这桩婚姻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嘉璐只觉得他的声音如同一阵风不断沁入她的毛孔,无比寒冷。 拍照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语,“记得笑得灿烂点。” 扯出干冷的微笑,嘉璐看着镜头,跟身边这个男人有了第一张合照。 后来,摄像师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印章盖下的那一刹那,她拿到结婚证的时刻都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告诉她:别忘了,你曾经是傅太太。 走出民政厅的时候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知道那一对是谁吗?傅氏总裁傅彦和他即将迎娶的徐家千金!” “徐家?宋市徐家?” “可不就是,叫徐嘉璐来着……” “徐家对外不就承认过一个千金吗?徐嘉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徐家千金?” 395.盛爱395突然想爱你:他醒了我当然高兴,为你高兴 红色的小本子被她捂得发热,上了车傅彦从她手中拿走结婚证,捧着她的脸,“从今以后你就是傅太太”他似乎心情不错,浅浅地啄了她一口,蛊惑的双眸闪过笑意:“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嘉璐被他压着额头,不得不承认他有着华丽动听的声线,十分讨女人喜欢的台词撄。 她却觉得有些迷茫,想起学校里发生的那桩事,怕他计较起来:“你别怪她们。” 傅彦摩挲着她的小脸,听闻后放开她,长指敲着方向盘:“我会处理,这事你不用管。” 似乎,结了婚之后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几分,让人捉摸不定。 突然一声铃声划破安静的氛围,嘉璐拿出手机瞥见上面的号码,一颗心被撕裂一样,呼吸停滞了几秒偿。 “是谁?” 手机铃声嘈杂着,听得傅彦蹙起眉头。 嘉璐赶紧掐断,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没有,打错了,我不认识的号码。” 鹰眸轻微略过,傅彦没有再问,将车钥匙***打算驱车离开。 嘉璐满脑子想着陆正允,电话是他打来的,说明手术成功他醒来了是吗? 怀着一份期待,她特别到医院去看他,想听一听他的声音,然后她却不能够,还要硬生生挂断他的电话。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来,只不过,是傅彦的。 嘉璐的一丝期待和恐惧褪去,手心紧紧握着那部手机,想着陆正允的事。 忽然却听见他说了一声:“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哦,还给人打电话了。”薄唇微微抿起,带有讪笑:“恢复很快,都能打电话了。” 汗毛根根竖起,她屏住呼吸极力平息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傅彦接完电话直接将手机扔进储物箱里,悠闲的姿态仿若平常小事。 接下来的话却让嘉璐打了个冷颤,“陆正允的电话怎么不接?” 嘉璐闷闷地开口:“你会不高兴。” “怎么会?”他突然笑了,“他醒了我当然高兴,为你高兴。” 他虽是一副漠不关己的口吻,但眼神中隐藏的那股子狠厉却浮出水面,所有的征兆都表明他阴沉的情绪。 确实不想也不能得罪这个危险的男人,嘉璐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风景轻声道:“谢谢你救了他。” 开车的男人轻呵了一声,仿佛听到笑话,“谢我保他一条命还是谢我给他机会回陆家?” 嘉璐瞪大了双眼看他,她忽然感到一种解脱,上次他就说要让陆家的人接正允回去,看来是真的。也好,他回了陆家,她也不用担心他没人照顾,也不用担心他的未来。 “总之谢谢我说过了,你不接受是你的事。” “陆正允有什么好?就这么值得你念念不忘?”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迫使嘉璐回眸看着他,“你没有过深爱的女人?难道你不懂一对原本相爱的人被拆散的痛苦吗?” 他讥讽地勾唇一笑,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开口:“抱歉,还真没有。爱情,是什么我也不想懂。” “你!”嘉璐只觉得对牛弹琴。 “少担心陆正允,这三个字我不听都不想听。” 396.盛爱396突然想爱你:第一个遭殃的也会是你,不会是别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傅彦硬朗的面孔浮出冷漠的笑,“再过不久,他就是别人的丈夫,而你身为傅太太,最好聪明一点,不要给我惹麻烦。撄” 嘉璐身上的安全带都快被她揪断,她无奈笑道:“那么你自己呢?”抬起水眸淡淡瞧着他,“我当好一个妻子,你能不能当好一个丈夫。” 意外的冷嘲声打断了嘉璐的话,傅彦陡然投来似笑非笑的眼神,“真是有趣。” 被他一笑,嘉璐反而松懈下来,靠着后座,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虽然我们的婚姻只为了达到各自的目的,但我也不想天天有一堆女人找我,那样会很烦。”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跟他谈这件事,可话一说出口,嘉璐觉得舒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还是得争取一下偿。 傅彦大掌悠闲搭在方向盘上,越听笑意越深。 嘉璐一颗心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绷直身子,不解地看他:“你笑什么?” 男人点点头,目视前方,“从你的角度来看,你的论点很充分。” 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嫁给一个在外彩旗飘飘的男人。 接着,他忽然又开了口:“谁告诉你嫁给我会有很多女人找你麻烦?” “难道不是吗?”嘉璐无视他眼眸里的不悦,继续讲:“还有,我们婚前去做个检查吧。” 这一句出口,她明显感觉到汽车震了一下。 傅彦终于看了她一眼,语气凉薄:“看来我是小看你了。你倒是让我想起一件事,上一次有个女人怀疑我有AIDS,你猜猜她最后她怎么样了?” 嘉璐脸上顿时煞白,手臂裸露的肌肤可见一个个毛孔,不得不说,她确实被傅彦似真似假的眼神恐吓到。 女人的这副模样让傅彦彻底笑出了声,笑声低哑动听,邪肆的目光带了点痞意:“就算有事,第一个遭殃的也会是你,不会是别的女人,你怕什么?” “……”她低低骂了一句:“疯子。” 傅彦不怒反笑:“嗯。” 下一刻拿起她手中的手机毫不犹豫扔向窗外,不留情面。 嘉璐措手不及,趴在车窗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被碾碎,猛地回过头怒视他。 男人声音极冷:“还满意?” 此刻清楚看清他眼眸闪现的阴冷,性感的唇抿得很紧,嘉璐胸口闷闷的,不再去跟他对抗了。 车在一家珠宝店门前停下时,嘉璐看着他打开了车门,一身黑色西装精英范的男人一下车,行人纷纷将耀眼的目光加在这个不平凡的男人身上,无论是面貌或是身材,他都是完美的,嘉璐必须承认这一点,傅彦身上有着令人移不开的光环。 当他为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时,嘉璐的脸有点红,顶着行人的目光下了车。 “下车做什么?不回家吗?”她抬着水盈盈的眼眸看着他。 傅彦推上车门,慢条斯理开口:“今晚不回家,带你玩好玩的。” 他垂着头,滚烫的气息滑过她的肌肤,嘉璐吸了一口气:“不想去。” 傅彦搭上她纤细的腰肢,她今天穿着一套制服,衬衫短裙,衬衫十分修身,她的身材前凸后翘,衣服紧紧包围着她,当他碰上的时候目光不禁往她胸前移去,又幽深地收回视线。 “不想去也得去。” 397.盛爱397突然想爱你:就连它的名字也是一种蛊惑 走进珠宝店,周围几位售货小姐立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傅总傅太太。” 嘉璐不惊讶,他们的婚讯现在已经是宋市总所周知的消息,大概网络上已经放出她的消息了。因此,她们认识她也不足为奇,而傅彦,宋市有几个人不认识?天天出现在金融报纸和花边新闻中的男人,关注一点八卦的人都会清楚。 傅彦搂着她,依旧是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他总是在外人面前保持最有风度的优雅。 “东西准备好了吗?偿” “傅总,我们早就为您准备好了。” 嘉璐只见售货小姐带着白色手套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方形丝绒盒子,慢慢打开后放在玻璃柜上,她只觉得目光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有些看得不真实。 傅彦取出一枚钻戒,精明的目光落在钻戒完美的形状上。 是一颗泪珠,颜色通透泛蓝,使人移不开眼。 “它叫‘美人鱼的眼泪’,经巴黎设计师……” 傅彦自动忽略他们啰嗦的介绍,低头看着她,“把手给我。” 嘉璐怔怔地把手递给了他,目光还被那枚钻戒吸引着,很美很美的戒指,就连它的名字也是一种蛊惑,“美人鱼的眼泪”,她不禁想起那条美丽的美人鱼,为了爱情愿意离开她深爱的大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情呢? 手上一凉,那枚戒指已经戴在她手上,那个男人拉着她的手戴上戒指的时候她不禁一缩,好像被什么缠住了一样,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傅彦重重按住她欲缩回去的手指,扬起眉头,眼中的笑意不达底:“颜色很适合你,不是吗?” 蓝色,他为什么会觉得她适合蓝色? 傅彦回头看了售货小姐一眼,“你说了什么?” 傅彦的眼神一旦锋利就是刀刃,售货小姐笑意有些不稳。 想起这款戒指的咒语,眼前的璧人看上去很恩爱,她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于是改了个说法:“能拥有‘美人鱼的眼泪’的女人会拥有幸福,傅太太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嘉璐摸了摸这款戒指,淡淡地说道:“谢谢你的祝福。” 傅彦不语,凝视她的侧脸,嘴边的笑意有些冷漠,眼梢又带着一股邪意。 嘉璐觉得那款钻戒如同一块铅,沉沉压着她的无名指,牵连到心脏的位置,哪怕被摘下来重新放回盒子里,她仍觉得沉重不已。 “不必在乎这个戒指。” 他在开车,霓虹灯刷过他的侧脸时刻画出那股随意的姿态,可他的声音却让嘉璐心里一紧。 “不过是结婚所需的形式而已。” 他在向她解释,用一种泾渭分明的态度,此时的他好像跟之前喜欢暧昧的男人形象有所不同,嘉璐觉得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在意,可要是这样,他又何必郑重其事在巴黎定制这个戒指呢? 没听见她说话,傅彦忽而勾起一抹笑:“你该不会因为这个戒指爱上我了?别怪我没先告诉你:最好还是不要。” 398.盛爱398突然想爱你:傅太太可以撒娇可以生气 嘉璐别开脸吹着冷风,“不会,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个疯子。” 傅彦很稳地开着车,淡淡开口:“记得你说过的话。” 车开过一个郁郁葱葱的树林,她不经意瞥见正在树林深处深吻的一对情侣,脑海中迸出那位售货小姐的话,傅彦没听见,但是她听见了撄。 她说:如果不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买下这款戒指,这款戒指就会开始施行它的咒语,因为它叫“美人鱼的眼泪”,不流泪,它就没了意义偿。 脑子一团乱,她不耐烦地问了声:“你还要带我去哪?” 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宽敞干净的大路两旁种着梧桐树,穿梭的汽车亮着指路灯,好像夜晚里的幽灵。 傅彦空出一只手点了一根烟,浓浓的烟雾把嘉璐呛了一顿,似乎在惩罚她出言不逊。 “你今天有点不乖了。”他看了她一眼,“还想着去看他么?要我送你去?” 嘉璐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气氛在双方冷冷的对峙下僵化。 嘉璐没想到他竟然会带她来这种地方。 宋市有名的娱乐场所,不像金凤坛那般热闹非凡又鱼龙混杂,这里的装修十分上档次,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宽敞,场所中间有一个方形水池,四周都是些游泳的帅哥美女。 嘉璐一边被他带着走一边看着男女彼此间的嬉戏,有些接受不了。 傅彦微微侧过脸去看她,笑问:“想跟我一起戏水?” 沙哑的嗓音让她惊起一层鸡皮疙瘩,白皙的脸蛋很快铺上红粉,嘉璐冷冷地白了他一眼。 无耻! 傅彦好像看懂了她微微发抖的唇语,大掌往她后脑勺按了按,让她紧紧贴着自己:“家里有个很大的游泳池,回家你想怎么玩我再慢慢陪你。这里……我不允许。” 忍无可忍,嘉璐气得肺都炸了,却一句谩骂的话也说不出口,狠狠甩开他的手往前走去。 就是这么一甩,游泳池那边有男人吹起了口哨,“是哪个名媛这么不懂事啊,瞧瞧这动作,含娇带嗔,傅总怎么换口味了?不喜欢乖一点的吗?” 嘉璐紧了紧眉头,脚步缓下来往那边瞥去,只见说话的男人同时怔了怔,脸上的笑意全无,盯着她的目光千变万化,从震惊到不解,再到冷漠…… 嘉璐同时也愣住,腰上环上一只有力的手,傅彦将她搂过来,迷人的桃花眼在笑,微微俯身,唇贴上了她的额头。 “生气了?嗯?给我点面子,傅太太可以撒娇可以生气,但一定要懂事。”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有气势,嘉璐慢慢收回落在泳池边的目光,手搭上他的腰。 “你带我来的目的就是如此?” “我说了带你来玩,难道你认为这个人有好玩的地方?”他迟疑地说道:“哦,我得想想。” 嘉璐还没缓过来,又听见傅彦言笑晏晏,对那边的男人回答:“梁少,小心点说话,要是我妻子因为这件事跟我闹,怕是有十个正南集团也不够我玩。” 399.盛爱399突然想爱你:输了算我的 梁正南眼神微眯,紧紧盯着徐嘉璐,然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说道:“原来是傅太太啊,真抱歉,我习惯开玩笑了,说话不分轻重,还请傅太太多多担待。傅总要真计较起来,我就是有一百个一千个正南集团也不够赔啊。” 嘉璐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抬头看着傅彦:“我不生气的。” 说完,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何况游泳池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往这边落下,有一些人在看谁她清楚,那些妖娆的女人目光里的不善她也看得明明白白,心中暗自笑了笑。 “梁少,包厢007,有兴趣一起。” 语毕,傅彦带着她往前走去,留下身后眉头紧锁的梁正南。 嘉璐没想到他竟然会邀请梁正南,“为什么要叫上他?” 傅彦问:“难道不是你觉得他有趣?刚才一番谈话,我觉得你们挺聊得来的。偿” 嘉璐脸上有些怒意,“你是故意的!” 他挑眉:“谁说不是呢?” 进入包厢后傅彦便把她扔在一旁,跟那边几个人玩牌去了,嘉璐坐在一旁无所事事,只听见一声“不让嫂子玩两把吗?”,她寻声看去,恰好将男人的模样刻入眼底。 他一手按着烟,薄薄的烟雾从他指尖冉冉升起,垂眸盯着手中的牌,薄唇微微弯起,眉宇间夹杂一丝旁人难以发觉的不悦。 “红心A。”他翻了牌,就跟他忽然抬头看她那样突然。 嘉璐猛地收回视线,揪住自己的衣裳,她不明白那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晃神时肩膀被人一按,她才惊觉他坐了下来,交叠着双腿端起一杯酒,刚抿了一口又放下,熟悉的气息慢慢靠拢过来,她只觉得他贴着自己的耳朵引起一阵热烫。 “一整晚了,你都在想什么!” 她微微侧着脸看他,这人长着一张养眼的脸,横看竖看都让人心动,此时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令人舒坦,反而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按她对他的理解,他又是生气了。 她淡淡地回了他:“你说要带我来玩好玩的,结果把我晾在这里,我除了胡思乱想能做什么?我也不会没有她那样的玩牌技巧。” 牌桌一边坐着一位性感的女人,傅彦瞧过去,她盯着他们两个人笑了笑,客套有礼,可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她打出的牌失了水准。 在座的另一个男人瞧她的牌不禁嘲讽道:“小妹,今晚不是发挥得挺好的?怎么,傅公子一离开手就抖了?” “我可不敢,你别胡说八道,未来的傅太太正在那边看着,要是惹恼了人家可不好。我可连一个正南集团都没有,拿什么去赔?” 声音不大却清晰,嘉璐默不作声,不知为何心里就像针刺一样。 傅彦睨着她,心里冒出一个成语“楚楚可怜”,带着她站起来往牌桌那边走去。 嘉璐拽着他瞪大了双眼,直到被他按在他的位置上,小声地告诉他:“我不会这个。” 他笑:“不怕,今晚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谁让你吃醋吃得这么可爱。” 400.盛爱400突然想爱你:在这件事上你还挺给我长脸 心一惊,她被这两个字紧紧绑住,吃醋?这不可能。 傅彦却不管她眼中的冷然,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吻向她的侧脸,目光缱绻宠爱。 然后才慢慢开口,深邃的眼底有些幽暗,“就让我的太太玩一玩,她没玩过,你们看着办。撄” 一旁的女人别开脸垮下笑脸,她从不知道傅彦会如此护短偿。 几个经常一起玩牌的男人懂了他的意思,陪着笑道:“嫂子,彦哥他这还是头一回啊。” “是啊,这八卦终于有一回不是糊弄人,彦哥这一次彻底被你您拿下了。” 嘉璐经不住他们开玩笑,脸就红了,心跳得很快,他一手搭在椅子上围住自己,笑声十分低沉。 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丝,她听见他很轻很轻地说:“都是些场面话。” 她知道,他惯用的就是暧昧,所以这些话这些呵护的动作都在意不得。 于是给了他一个端庄的笑容,脸上的微红也慢慢沉下去。 让她打牌的后果就是,傅彦一晚上败了几十万。 嘉璐本着“他要我打我不得不打”的念头,后来自己越来越心虚,一晚上败了他这么多钱,真的好么? 尤其是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每次都会说一句:“输了算我的,你怕什么。” 那层心虚和罪恶感如潮水般忽然淹没了她。 最后一把,嘉璐紧着眉头将牌亮出来,声音微弱:“我不打了!” 旁人笑得乐不思蜀,“嫂子没打过牌我们都懂,可都已经把您请到家门口就差临门一脚您也能往外跑……傅总,这可真不能怪我们啊!” 傅彦的脸有些沉,嘴角却在笑。 小妹端起了酒杯,唇上的笑意更深,“徐妹妹再输几个晚上傅总也还得起啊,没事,就是玩玩嘛,赌得也不是很大。傅总,你还不快快安慰你家宝贝。” 嘉璐的脸红成一个番茄,仿佛做了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抬不起头来,偏偏那个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拽起来,半搂着她的腰,用微乎其微的声音抿唇说道:“在这件事上你还挺给我长脸。让你输你还真输得一干二净。” 声音低沉迷人,男人的气息轻轻擦过她的鼻尖,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她看着他被阴影遮挡的侧脸,虚虚实实,就像他的话一样,让她顿时不知所措。 只听见他又说了一句:“去洗把脸去。” 一听这话,她几乎是立刻拧开了大门跑出去。 脚步声敲响地板,十分突兀,傅彦没有抬头,眉宇间的褶皱却越来越紧。 又有人不识相打趣着:“嫂子魂不守舍的,这就有一个洗手间,她还跑出去做什么?” 傅彦说:“继续吧,我们玩。” …… 嘉璐刚跑出包厢便撞上一尊门神,硬生生别开脸,她在心里低声怨道:今天真倒霉! 梁正南长腿一伸,不肯让她走,反而拉着她的手腕冷笑了一声:“傅太太,怎么一个人,傅总呢?” 嘉璐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他在里面打牌,你也可以一起,他不是邀请你了吗?” 刚以为自己能甩开这个人,梁正南站在她身后叫住她,“原来徐家千金是你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401.盛爱401突然想爱你: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嘉璐停下来,温和的神情夹杂一缕自嘲,知道了她是徐家千金会怎么样?她只是一个被赶出徐家的落魄千金。 梁正南朝她走去,低低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神微眯,这个女人竟然跟傅彦扯上关系,他想不到她会抛弃陆正允。 想当初他追她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他不懂爱撄。 “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手段。连傅彦这种过尽千帆的男人也能栽在你手心。偿” 嘉璐忍受着他刻薄的语气,掐了掐手指,扯了一声笑,不说话一股脑往前走。 “傅彦给了你什么好处,说出来,指不定我比他更能满足你。” 默默停在原地,她慢慢转过身去,一抹粲然的笑意漾开,确实把对方惊艳了一把。 步步往前靠去,嘉璐露出一抹从未出现过的笑意,灿烂明媚,“就像你说的,他那种过尽千帆的男人愿意娶我,你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不是他给我好处,是我觉得只有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才能配得上我徐家欠千金的身份。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很不容易的,梁先生就不要来说笑了吧。” “徐嘉璐你……” 一束鲜花突然冒出来打断梁正南还未说完的话,嘉璐和梁正南纷纷怔住,快递小哥将花束递到嘉璐手中,“徐嘉璐小姐,这是您的花,请签收。” “我的?” 嘉璐措手不及收下了那束蓝色妖姬,娇嫩雨滴,散发着一阵馥郁的香气,这种花,一支很贵吧。 谁送的? 梁正南脸色越发阴沉,盯着嘉璐那张被鲜花衬得更加娇媚的容颜,心中压着一股怒气,那束娇滴滴的蓝色妖姬,色泽均匀自然,一看就晓得刚从国外空运来的。 嘉璐翻动夹在花朵间的卡片,心脏跳了跳,目光被远远的光吸引了,抬头怔住,那个女人正朝她走来。 梁正南本打算往前迈进一步,看看又是哪个追求者,却发现嘉璐直勾勾往他身后看去,心一沉,声音响起。 “梁少来了,怎么不进去玩几局?”声音性感成熟,一颦一笑带着迷人的女人味。 梁正南淡淡瞥了她一眼,掀着眉头,“你怎么舍得出来了?” 正是方才赢了嘉璐几局的女人,她很快就被她手中的蓝色妖姬吸引了,“这是谁送的呀?徐妹妹才出来一趟就收到这么一束漂亮的花,我还没见过这么美的花呢。” 她往梁正南身上瞟了瞟,“不会是梁少送的吧?” 嘉璐没心情跟这两个人打呵呵,仅是将那束花交到那个女人手中,声音没有温度:“帮我拿到包厢里吧,谢谢。” 郁意接过那束花,视线从嘉璐远去的背影拉回来,涂了红指甲的手拎起那张卡片,不动声色垂下了眸,对一旁的梁正南笑得花枝招展:“诶,梁少看什么呢?不过是一束花而已,蓝色妖姬没见过么?” 梁正南笑得有点阴险,“我看是谁送的也不行?傅彦怕她被人吃了派你来保护她?” 郁意嗤笑一声,“我的老板都开口了,我哪能不来啊……只不过还是想劝劝你,他对她很上心,你还是不要有过分的举动才好。不然得罪了他,我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402.盛爱402突然想爱你:我想把陆正允从你这里剔除 梁正南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得罪他一个,我们没好果子吃……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是谁让你有机会接近他,忘了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郁意紧了紧怀里的花,盯着卡片上那个潇洒的签名看了很久。 …… 回去的时候傅彦一边开车一边瞥了眼车后座的蓝色妖姬,语气微凉:“怎么,不喜欢吗?撄” “不敢。” 因为这束花,她回到包厢备受关注,而且又是他送的,她也不敢不喜欢。 英挺的眉头舒缓开来,他低沉笑了笑,整个车厢都散发他身上的烟草味和酒味,嘉璐不明白他笑什么,总之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最好不要惹。 傅彦停下车拽过她吻了下来,手环着她的腰,嘉璐被他吻得满脸通红,推搡着他的胸膛,舌尖尽是红酒醇厚的口感,有些醉人偿。 “你给我的回答总是跟别人不一样。”沙哑的声音渗入她的肌理,无法拒绝,嘉璐抿了抿红肿的嘴,不悦道:“你很重,能不能起来?” 这一次傅彦爽朗地笑起来,手指滑过她细腻的脸蛋,“你用的是反问句而不是陈述句,这算不算我成功了一小步?” 车停在大树下,不远处玲姐走了出来,往这边看了会又走进去。 嘉璐移回目光,不解他的意思。 傅彦盯着她双眼漆黑,性感的喉结滑动:“吓着了?要是能早点遇到,该多好。” 有力的双臂禁锢着她的身体,他靠上来趴在她肩头,双手将她圈得紧紧的。 她被他勒得发痛,呼出一口气:“傅彦,你喝醉了!” 他睁开双眼,语气散漫:“我清醒得很……曾经有个人诅咒过,说我永远别想能得到一个真心爱我的女人。徐嘉璐,我忽然很想得到……”他靠在她耳朵上,扬唇道:“想得到你的爱。” 她的确怔了一下,然后全归结于他发酒疯,随口答应一声:“你醉得不轻。” 他沉默不语了,过了一会才说:“我倒是想醉得彻底,这样一来就不用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婆日日夜夜想着别的男人,待在我身边却对别人牵肠挂肚。我的脸面都没了。”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去,似真似假:“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憋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一点也不怕我,是怎么了?是我对你还不够狠心?嘉璐,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忘记那个男人?” 对着他的此刻深不见底的眸子,嘉璐只觉得心里冒出的惶恐填满了心房,“傅彦……你到底怎么了?” 他冷笑:“我怎么了?我想把陆正允从你这里剔除!” 他指了指她的心口,毫不留情戳痛了她。 嘉璐别开脸,告诉自己:这只是他的大男子主义。 “我已经答应你跟他分手了。” “如果这是事实,那么你应该学会另一件事。”他顿了顿,告诉她:“学着怎么爱我。” 她瞪大了双眼,“你疯了吧!强迫我跟正允分手还要强迫我去爱你?” 她从小到大就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情。 傅彦松开了她,暗自点了一支烟,于忽明忽暗的环境中笑道:“我是不是疯子你不是早就知道?现在,我不仅仅想要你离开陆正允,还要加上一个条件,学会怎么爱我。” 嘉璐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学着他冷笑:“你还真是可笑,不好意思,这种事我学不会。” “不会?” 意思到他话中有话,嘉璐出了一身冷汗,“你又想用什么卑鄙的条件威胁我?” 他笑:“这次不威胁了,都被你看穿了还有什么意思。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你会亲手奉上你的爱情典当给我,傅太太。” 嘉璐怒视他,这个男人眼神微醺,都不知道是不是耍酒疯! 全当做今天他发疯了看待,开了车门甩上,自己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进了房子。 那抹身影落荒而逃,傅彦嗤笑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也许他真是醉了,从她被他骂了一顿跑出包厢的刹那他就已经醉了,从开始接触她到现在,都在用那些恶劣的手段对付她,只是想告诉自己:她跟过去的女人没有差别,他对她没有例外。 可一天天下来,他每次看见她淡然以对,总会恨得牙痒痒的,于是他想尽方法惹怒她,激出她的七情六欲,只为了多了解她的另一种表情。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这样对一个女孩好不好?傅彦闭上眼睛,头脑中呈现的都是她在金凤坛上跳舞的风情,下了台,扎起马尾又是一副清纯可人笑脸盈盈的模样。 有时候看中了就没有理由地喜欢,就像放在口袋里的发夹,喜欢就买了。 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发夹,想要轻轻别在她的发丝上,告诉她:“好看,我的太太真好看。” 他大概太久没触碰爱情了,这种东西就像k粉,明明知道不能碰,品尝后却像是戒不了的毒素,日越深,毒瘾越深。 …… “陆少爷,您别为难我们好吗?” VIP病房里,一位小护士正苦口婆心地劝着这位陆家少爷,自从两天前他醒来打了个电话打不通到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说。一开始她们还能趁着他体力未恢复给他喂点药,现在他牙关紧闭,一颗药也不肯吃。 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个人不知道想写什么,一张俊脸苍白得很,眼眶发红,双眼远远地看着远处那扇门。 良久之后门被打开,陆正允突然激动起来,用那含糊不清的声音喊出两个字,护士看懂他的唇语:嘉璐。 可惜进来的是个男人,陆正允脸上的笑悉数化成冰魄,一下子被眼前出现的男人轻而易举地瓦解。 傅彦朝他走过来,淡淡地开腔:“你终于醒了。最近要事缠身,否则应该早点过来看你。” ---题外话---番外都叫突然想爱你了,大家应该知道名字不是白叫的。而且像傅彦这样直接到底的人,想要什么就很直接地表达出来的人,我也觉得他一旦陷入爱河啊就是一直不得了的事情,所以写了比较多的心理便于大家理解这个男人复杂的内心。 哎,嘉璐妹子每天跟这样的傅彦在一起大概是筋疲力尽了,我保证将来还她一个正常的傅彦。 PS:一月中旬才能加字数哈,明天后天大后天依然只有千字,我这段时间很忙真的很忙,请见谅。 403.盛爱403突然想爱你:嘉璐是你女朋友?恐怕是过去式了吧 他的笑一向凉薄冰冷,此刻更没有例外。 陆正允慢慢握紧了拳头,虚弱地问了一句:“嘉璐在哪里?” 傅彦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交叠着长腿,拍了拍身上的的灰。 他没想到陆正允会醒得这么快,真的没想到……他还真是低估他的求生意志。 发现护士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傅彦道:“把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他的气场很强,语句中透着王者的命令,护士赶紧按他的指示去做,然后关上了门偿。 陆正允紧握的拳头微抖,傅彦莞尔,深邃的眼眸抹上一丝笑意,“才刚做完手术,你这么激动是想再开一次刀么?” 陆正允咬紧了牙关重复一次:“嘉璐呢?” 声音沙哑发涩,夹了一丝苦恼和祈求。 傅彦拿了一颗苹果,悠然地削起来,听到此处挑了挑眉头:“你问她做什么,关心好你自己就行。” “嘉璐……是我的……我的女朋友!” 言下之意他身为男朋友有权知道她去哪里,陆正允了解她,她绝对不会离开他这么久,之前他清醒的时候还能偶尔听见她的声音,他那么想醒过来看一看她,但终于醒来时却找不到她。 眼前这个男人他认识,他不明白傅彦为何出现在这里。可是他肯定傅彦知道嘉璐去了哪里。 苹果皮在傅彦手里一圈圈剥离果肉,他手中的水果刀一偏,苹果皮一圈圈地掉在地上。 “嘉璐是你女朋友?恐怕是过去式了吧。” 陆正允顿时瞪大了猩红的双眼,只觉得喉咙都被这个人紧紧掐住。 傅彦风轻云淡地笑着,盯着他一副“不可能”的表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淡然道:“陆老爷子已经知道你的病情,陆家的人很快会接你回去,还不高兴?” 陆正允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嘶吼:“傅彦,你把嘉璐带哪里去了!” 下一秒,那颗苹果和那把刀被傅彦扔到垃圾桶里,盯着他笑得可怕:“你还不笨。嘉璐现在在家待着,乖得很,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不仅是现在多余,以后也是多余的。” 语毕,他已经站起来,西装笔挺地站在陆正允面前,以一种高傲的姿态。 “好好养病,期待陆少爷将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陆正允闻言脸色白得可怕,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突然喘不过气来,抓紧被单,睁着一双仇恨的眼睛。 “不……不可能……” 傅彦靠过去,微微俯身听着他微弱的喘息声,抬手按响警铃。 男人薄削的唇畔扬起一个冷傲的笑:“怎么不可能,嘉璐现在是傅太太……等等,我太心急了,本来这件事应该由她来告诉你才够惊喜。” “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没接是吧,因为我在她身边,你说她能接吗?” 听完最后一句话,陆正允一口气提不上来,铁青着一张脸,眼神布满痛苦,断断续续地喊着“不可能”三个字。 傅彦系上自己的西装纽扣,转身之时神情阴冷,与一堆医生擦肩而过。 404.盛爱404突然想爱你:陆小姐,好久不见 医院外缓缓停下一辆白色宝马,过路人纷纷往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看去,她正摘下了眼镜,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那束鲜花都是她特意从花店预定的米色鲜花。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长裙,连一双精致的高跟鞋都是米色的。 陆可怡不是很喜欢米色,但是陆正允喜欢,从小她就想要嫁给陆正允,在徐嘉璐出现之前陆正允也没有明确拒绝与她的婚约撄。 按陆老爷子的说法,本来正允大学毕业他们就能结婚……可她料不到半路会冒出一个徐嘉璐,毁了她所有希望,甚至让陆正允当着陆家所有人的面拒绝娶她,让她丢尽了脸。 闹了一阵子她冷静下来,衷心祝福陆正允和徐嘉璐。她不是不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又怎么忍心绑住正允? 可谁能知道在陆正允离开陆家之后徐嘉璐竟然成了傅太太,抛弃了他,思及此,陆可怡眼底冒出怒火,恨不得当着正允的面撕破徐嘉璐那张虚伪的脸。 不管徐嘉璐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再也不会放开正允。 朝明亮的车窗照了照镜子,扬起明艳的笑,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灿烂一点,抱紧手里的花束往医院走去。 眼眸轻轻一抬,视线落在不远处从医院走出来的男人身上,容貌气度,可不就是那个人偿! 神色骤然一惊,快步踩着高跟鞋往那人身边走去。 距离他还有几步,陆可怡已经被他的保镖拦下,她拧着眉头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傅彦的脚步微微一停,终于注意到她,打量着她,“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可怡惊觉自己的语气有些不礼貌,缓声问道:“傅……傅总,您怎么会来这里?”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陆正允住在医院的信息也是他告诉自己的,况且她深知宋市的太子爷有多么不好惹。 傅彦睨了眼她怀里的花束,沉沉道:“要看人就进去,不用套近乎。” “……傅总,非常感谢您给正允这么好的医疗条件,是您救了他。”陆可怡想了想还是说出口。 傅彦轻笑一声:“我没那么好,不用谢我,要谢该谢我夫人,是她求我救陆正允,否则你以为我这么闲?” 陆可怡脸一红,想起那晚徐嘉璐被她扇了一巴掌,有些心虚。 “原……原来是嘉璐啊。”她有些吞吐含糊,小心翼翼询问着:“傅总……那你知道正允和嘉璐之间的关系吗?” 傅彦只是睨了她一眼。 “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傅彦冷冷的声音响起,“陆小姐有这个时间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心上人,我可没保证救他第二次。” 陆可怡被他这么一说,慌张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只见保镖护着傅彦上了车,那辆迈巴.赫徐徐离开,她立刻冲进医院。 …… 几天后,陆正允好不容易度过危险期醒过来,床头柜上放着一部手机,他伸手去够,急得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心里念着一个名字:嘉璐,嘉璐。 405.盛爱405突然想爱你:你以为她会见你吗 昏迷的这段时间他的梦里都是她,梦里的她在跳舞,像一只漂亮的蝴蝶,在他手心翩翩起舞,就像当初他在舞台上看见她跳舞那样灵动。 傅彦一定是在说谎,嘉璐怎么可能嫁给他呢撄? 他痛苦难忍地闭上双眼,嘉璐不见他不肯接他的电话肯定是因为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去赛车,所以她生气了。 等她肯来见他,他会请求她原谅,嘉璐会原谅他的,他的嘉璐会原谅他的。 终于握住手机,陆正允艰难地拨动按键,可无论尝试多少次,电话总是打不通,气得他一股脑砸出去偿。 陆可怡从门外走进来,却见一部手机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她惊骇地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发现他醒来,高兴地跑过去:“正允,你终于醒了。” 本想好意扶起他,谁料竟被他一把推开,陆正允急急地喘气:“嘉璐呢!嘉璐去哪里了!” 陆可怡骤然沉下脸,收回手,“徐嘉璐她不会来了。” 陆正允盯着她看,病容上浓眉紧促,“……把她找来,让她来见我!” 陆可怡气得握紧了拳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先养好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自然会找她来说清楚。” 让她彻彻底底跟正允做个了断。 陆正允剧烈地咳嗽起来,下一刻竟想下床,陆可怡抢先一步拦住他。 “你心在这副模样还想去找她,你以为她会见你吗!徐嘉璐说过了,你要是不好起来她就永远不见你!”她咬了咬牙,目前的情况她也只好撒个谎稳定他。 陆正允果然不再挣扎,坐在床边深深地看着陆可怡,“你没骗我?” “没有。”她垂着眼眸,扶他躺下,“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惑,但你要是不好起来这一切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他眉宇间隐隐动容,陆可怡补充道:“正允,先听我的,把身体养好了再去见她,难道你想让她看见你现在病怏怏的模样?” 陆正允冷静地思索片刻,盯着一处地方,声音虚弱:“我就听你这一回。把药拿来,还有……拿吃得来。” …… 夜晚八点,傅彦回到玲珑园。 脱下鞋,解下西装,他往里屋走去,没像以往见到她,于是冲玲姐问道:“太太呢?” 玲姐回答着:“先生,太太正在楼上舞房里跳舞。” 其实先生还是在乎太太的,不然怎会专门给她腾出一间房来做舞蹈房。 傅彦听闻微微勾起唇:“跳了多久?” 玲姐说:“大概有两个小时了。” “嗯,知道了,去忙的你的吧。”傅彦点头,转身往楼上走去。 跳了两个小时,就这么喜欢跳舞? 说实话,他迫不及待想见到她翩翩起舞的样子。 当推开舞蹈房门的那一刹那,傅彦冷静的眸子里突然漾起一抹惊艳的身影。她绑着一个丸子头,所有的头发都扎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脖子,镜子里的她轻轻地转着圈,小白鞋垫着红色木板跳起,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406.盛爱406突然想爱你:嘉璐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身体 整间舞蹈室都是她喘息的声音,白皙的脸蛋透着粉红,黑色的舞蹈服更显得她皮肤白皙,衬出那份青春洋溢,从额头滚落的汗水流入她胸前,黑暗处,她完美的曲线依然在他眼底清清楚楚,或者说他闭上眼睛也清清楚楚。 嘉璐不知道自己练习了多久,耳边尽是自己气喘吁吁的呼吸声,旋转跳跃,踮起脚尖……以前在学校舞蹈房,她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那个时候,正允会给她送午餐送晚餐,晚上送她回到宿舍。 可惜,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不经意瞥见镜子里倒映的一个高大身影,挺拔如松,视线接触的那刻,她晃了一下神。 嘉璐蹙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左脚,下一秒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按住,她措不及防看向他。 “跳得很好,只不过你什么时候见到我能不吓成这副模样?” 他半蹲着,抬起她的脚查看,边检查边问她:“这样疼不疼?” 嘉璐知道自己根本没伤着,推开他站起来,抹了抹脖子上那层薄薄的汗偿。 傅彦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上带,嘉璐诧异地盯着他,“我没事……我,你……” 她没想到他突然把她抱起来,措手不及。 傅彦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变差,“我,你?你想说什么?” 嘉璐气息还有些喘,也没办法拒绝他,只是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她总会想起那晚他在车里说的话,心跳加速。 “放我下来。”她有些怒了,他的手往哪里放! “如果不呢?”傅彦扬眉低笑,颠了颠怀中的女人,手紧紧贴在她身上。 嘉璐垂眸去掰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下一秒唇上一热,他在她没有防备之时重重地吻了她一下,而后又蹙眉嫌弃道:“身上都是汗水味。”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彦笑意很深,眼里那层光芒叫人看了有些害怕,他尽力克制着不吓到她,抱着她回了房间。 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他顺势挽起袖口,背对着她不知道去拿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说了声:“把衣服脱了。” 嘉璐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身体,摆明不肯脱。 傅彦这人不能穿白衬衫,他穿白衬衫显得有那一股正经,可他嘴里总喜欢说着不正经的话! 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一样,傅彦微微抿着唇,侧脸如刀削般凌厉,高高地站在她面前,宛若神祇。 他直接坐上了大床,抬手去碰她的脚踝,轻轻一碰,嘉璐就喊了一声“疼”。 “你确定你的脚没事?”他语气恢复了冰冷,“你不脱下身上这条连体丝袜是想让我撕烂它再给你上药?” “……” 407.盛爱407突然想爱你:傅先生: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顺着他的眼神往下一看,衣服因为被汗水沾湿有些透明,她尴尬地环住自己,下了床。 “我去浴室换一下衣服。” 傅彦露出一丝笑,“随你。” 换好衣服后,傅彦让她坐在床上,抬起她的脚踝,挤出一些药膏抹上,嘉璐微微呼吸着,从没见过他如此温柔的模样,这种角度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皮肤真好,一个三十岁的男人皮肤还能这么好…偿… 傅彦娴熟地揉着她的脚踝,动作轻柔,揉散她脚上的淤青。 好像被他揉了揉脚也不那么疼了撄。 傅彦又检查了她另一双脚,没有发现淤青,这才将药膏重新盖上,目光重新回到她那张剔透的脸蛋上,回想起刚才她舞动时姿态的轻盈和曲线,傅彦觉得热气上涌。 浅薄地莞尔,小妻子年纪不大,勾人的本事却厉害得很。 嘉璐不经意触碰见他眼中一抹灼热,赶紧缩回白嫩的脚丫,藏在长裤下,此时肚子里发出一声咕噜,嘉璐红着脸悟住自己饿得扁平的肚子,“……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傅彦捏了捏她瘦削的下巴,说道:“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说是这么说,却带着她下楼吃饭去。 刚下楼梯,似乎听见门外一番喧哗,嘉璐朝那边看去,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嚷着要见傅彦,玲姐站在门口不让人进。 “玲姐,发生什么事!”随着傅彦一声呵斥,门口的喧闹静下来,嘉璐看清了女人和小孩的长相。 画着淡妆神情微怒,年轻貌美,嘉璐神色一紧,她怎么来了。 向玉儿拉着傅闵的手推开玲姐大摇大摆走进来,朝傅闵开口:“你不是想你爸爸了?还不快去。” 傅闵本想往前靠去,步伐赫然一动不动,傅彦过于冷漠的眼神让他停下来,又回到向玉儿身边。 “带他来做什么?”傅彦启唇,嗓音伴随不易觉察的冷意,拉过嘉璐让她坐在椅子上,不等向玉儿回答又问:“饿的话怎么还不吃?” 嘉璐瞧着向玉儿。 向玉儿显然脸色有些不佳,她就这么被他无情地忽视,喉咙里好像卡了一块鱼骨头,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难受极了。 她望向坐在餐桌边的女人,眼神显露着不痛快,嘉璐知道她在看自己,就在向玉儿还来不及收起那憎恨的目光时嘉璐淡淡地开了口:“你们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视线落在傅闵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长得很好看,却好像有些害怕傅彦,唯唯诺诺地缩在向玉儿身边。 嘉璐朝他笑了笑:“小闵,你吃饭了吗?要跟我们一起吗?” 傅彦垂眸瞥向嘉璐,有些惊讶,从未见过她如此温柔,男人的眸光忽而深沉。 傅彦抬起小脑袋仰望向玉儿,拽着她的衣角,“向阿姨,我想吃饭。” 向玉儿俯视着他,摸摸他的脑袋,讥讽着:“小闵得问爸爸同不同意,你爸爸要是不让你留在这儿,你求我没用,别人为你求情也没用。” 然后,就是一抹嘲讽的眼神。 408.盛爱408突然想爱你:气得妆容都挡不住那一份难堪 嘉璐也能感觉出向玉儿不喜欢她,她不知道向玉儿带着傅彦的儿子是来做什么,但心中隐隐有根刺,她总觉得傅彦这位后妈太年轻貌美,望向傅彦的眼眸总会泛起一丝微光,是她多心吗? “他可以留下,你可以走了。撄” 终于,一声低沉高贵的男音做下决定,向玉儿自知自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她今天过来不过是因为傅闵闹得不行,可是她没想到傅彦会如此不顾忌她的脸面,回绝得如此彻底。 “傅彦,我好歹也是……也是你的……”一张娇柔的脸铁青,她想摆明自己的身份,却迟迟说不出那两个字。 男人挑起眉头,声音肃穆:“我说你可以走了,还是你喜欢坐在那个位置看我们吃饭?” 傅彦所指的位置,是客厅,透过一扇仿古的红木窗确实可以看见餐桌偿。 嘉璐不语,心里想:这个男人依旧不愿意说一句好听话。 向玉儿咬着下唇,气得妆容都挡不住那一份难堪。 傅彦放下手中的工具,将一叠蟹肉推到了嘉璐面前,嘉璐一怔,他没说什么,微微侧过脸对向玉儿发话:“快回去照顾老爷子,省得他一天到晚找不到你加重病情。我父亲出了事你能负责?” 这一下向玉儿直接甩开傅闵的手,她哪里比不上徐嘉璐他选择她而不要自己,怒火烧上她一双不甘的眼睛,咬牙切齿瞪了嘉璐一眼,随后快步走出了玲珑园。 傅闵眼巴巴地看着她走,小心谨慎地走到傅彦身边,“爸爸,我能坐下来吗?” 半晌,傅彦才答应一声,傅闵立刻扬起笑脸爬上了椅子,眼前一桌子的大闸蟹,小孩子一看欢喜得不得了,“哇,大闸蟹啊,爸爸我可以吃吗?” 嘉璐看着傅闵,确认一件事,这孩子五官像极了傅彦,只不过性格比那个古怪的男人好多了,好歹他会笑。 “可以,吃吧。” 得到许可,傅闵拎起一只大闸蟹,方才小脸上的阴霾也顿时消散。玲姐许久没见到傅闵心情激动,赶紧动起手为他忙活起来:“小少爷,玲姐帮你。” 本是一片好意,下一刻却被傅彦打断:“都几岁了,让他自己来。” 傅闵似乎习惯了独立,朝玲姐笑着:“我可以的,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吃饭不用人喂,班里的小胖还要别人喂饭,我不用,老师还夸我呐。” 傅闵娴熟地拿起工具挑开蟹肉,可嘉璐和玲姐一听这番话,心都软了。 年纪这么小,说好听点是懂事,说难听些是没有被父母宠爱过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有相同的命运,所以她对这个孩子更加心生怜悯。 “我看你不是很饿。”傅彦用纸巾擦擦手,冷眼睨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忽然冷笑起来:“傅闵不用人喂饭,你是要我亲手喂你?” 嘉璐回过神,那一叠鲜美可口的蟹肉正散发着香气,他竟然帮她把蟹肉都弄出来了,嘉璐只觉得心跳有些快,尴尬地吃起来。 409.盛爱409突然想爱你:你还真自以为是 傅彦浅浅一笑,将一小叠酱汁递到她面前,“比宠个女儿还麻烦。” “……” 傅闵津津有味地吃着蟹肉,听见这话睁着小眼神:“爸爸,我什么时候有小妹妹了呀?撄” 不用说,嘉璐一张脸已经红成番茄,埋头苦吃偿。 傅彦盯着她,目光意味深长,慢悠悠说着:“很快就有小妹妹。” 晚饭尴尬过后,傅彦让人将傅闵送回去,相处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她站在门口清楚地看见他冷漠地让孩子上车,傅闵伸着小手扒在车窗上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待他回来,嘉璐抬眸问他:“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冷漠?” 他似乎有些意外,冷冷地回看她一眼,径直踏入门内,“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吃饭时流露出的温柔还历历在目,让她差点要改变对他的印象,也许他也不是不近人情冰冷无比的男人,也许他严肃,指不定也能当一个好父亲,此时她却深深感到傅彦的心思是看不透的冰墙,又冷又牢固,谁也不能打破。 这么一想,嘉璐一颗心沉了沉,忍不住说出口:“傅彦,你该对他好一点,毕竟他是你亲生儿子。” 男人沉稳的脚步微微一停,他掉头走回来站在她身边俯视她那张愤愤不平的脸,“这才认识多久这么快就想扮演一个好母亲的角色?嗯?” 粗粝的手指轻抬她的下颌,细密的目光含笑,“可惜你连妻子的角色都没让我满意,就别太贪心了吧。” 以他的身高,嘉璐只能仰视,她尽力让自己有底气一些,“小闵是个好孩子,应该被关心,不该有这么灰暗的童年。” 灰暗? 傅彦笑出了声,松开手颇好笑地审视她一脸正义,“他调皮起来你就不会这么说,至于今晚你误以为他乖,是因为我在,懂吗?” 嘉璐据理力争:“你对他很不公平知道吗?他还那么小你就要他什么事都自己干,他……” “早点吃苦将来才不会太苦,嘉璐,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他的眼神黑沉如深渊,着实让嘉璐心里一颤。 是啊,对于她这个从小享受荣华富贵半路却被人轰出家门的人来说,她深知其中酸涩艰辛。 她低垂着眼眸,声音微弱:“我只是希望你能对他好一点,他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好看,不像你,整天不是板着一张脸就是冷笑。” 傅彦蹙眉,才意识到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心思复杂的男人。 “所以你认为我全身上下都是阴谋算计?” 嘉璐盯着他,将内心的想法一吐为快:“一个人的胃口不容易满足的话,他的笑就会很冷,因为他的内心得不到满足,所以他不能拥有发自内心的快乐。别那么不满足,其实你已经拥有比常人更多的东西了。” 一字一句烙在他心上,傅彦真想为她鼓掌,这女人大道理一堆一堆的,他本可以不在乎,但为何恨不得让她闭嘴。 傅彦眉宇间是数不胜数的笑意,下一刻倾斜着身躯压上她的身体,捏着她的手腕按在墙上,“你还真自以为是。” 410.盛爱410突然想爱你:冷厉的男人走了进来重重地关上门 嘉璐悄然掠过自己被他摩擦得泛红的手腕,“我又没有说错,是你不敢承认。” 傅彦冷哼一声:“你说错了,我笑过,发自内心的。” 她明眸一怔,身上的男人往前一步贴上她,灼热的吻堵住她的唇撄。 “傅……偿” 火热的吻快速化作身体上的酥麻,嘉璐用一只手打着他的胸膛,他却无动于衷,反手束缚住她的双手,单凭一只手便死死地按住她,空出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内,摸上顺滑的肌肤,挑开了内衣的暗扣。 嘉璐慌了,他在做什么,现在是在家门口。 “放开……!”语音带着微微娇喘,任她如何用尽力气都无法挣开他。 “我得不到所以不快乐?嘉璐,那你知不知道你可以让我满足,让我得到从任何女人身上都得不到的快乐?”他含住她圆润的耳垂,一段话说得煽情又暧昧,那双漆黑的眸子毫无征兆撞入她眼中,微微泛红。 嘉璐被他咬得疼了,在他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心狠狠一动,下一刻一盆冷水又浇到她头顶,他不过是想满足他的***的借口,就像他那天发酒疯说出的话一样不可相信。 “你不信?” 觉察到她的颤抖,他骤然停下来,薄唇紧抿,冷冰冰地看着她微红的脸和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语调带着怒意。 她生怕惹恼他,在那双寒魄的黑眸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趁着这个片刻挣脱推开他往楼上跑去,急急忙忙要关上门,就在关门关门的那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气一推,冷厉的男人走了进来重重地关上门。 黑眸扫过她:“欠教训。” 嘉璐慌慌张张地往后逃去,想躲进阳台关闭那扇门,无奈抵不过他的蛮力,一下被他拽过去推到在地毯上,忽然觉得颈间一凉,他的手指已按上她精致的锁骨,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我……我来例假了……今天不可以!” 她在颤抖,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肯让他往下,傅彦笑得发狠:“来例假你跳了两个小时的舞,那我们也可以只做两个小时,我今天可以勉强一下。” “你……你疯了吧。” 嘉璐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编个谎都不成立。 傅彦心知肚明,她其实是在说谎,唇畔的笑耀眼,“除了这你还会骂什么?能换点新词吗?” “你……”看着他灿烂的笑意,嘉璐心中一紧,咬咬牙骂他:“无耻流氓!神经病!啊!唔……”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扔上了席梦思大床,冰冷的吻堵住她还未说出口的话,从一开始的拼命挣扎针锋相对到一点点沉沦,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 傅彦真心觉得她要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对待,要慢慢来她才会乖,强来她总是剧烈反抗,到头来弄得他一点兴致都没有。 他不疾不徐地吻着她,吮吸住她的闪躲的舌尖,耐心十足开导怀里的女人。 嘉璐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似乎很迷恋他难得的温柔,冰冷的唇慢慢变得火热,她觉得浑身都是滚烫的。 隔着炙热的气息,他低笑着问她:“学会了吗?” 411.盛爱411突然想爱你:越来越会吊我胃口 她不明所以眨着水眸看他,咽了咽喉咙,该死,她刚才是沉沦了? “学什么?” “舌吻。”语毕,他又贴下来,手指解开她的纽扣,“还有……撄” 他不知道在她耳边呢喃什么,嘉璐的脸和脖子都泛起粉红色,“傅彦你……别!” 异样在她体内激起涟漪,嘉璐抓着他的手让他停下来偿。 他低笑亲吻她的唇,不肯罢手,“你总是口是心非。” “太太不难受吗?我都替你难受了……”往床单上瞥去,他扬眉性感地笑,眉头紧促,嗓音沙哑:“想不想要我?” 嘉璐缩着身体想往后退去,汗水已经沾湿她的秀发,再这样下去她也不能控制住自己最原始的需求,谁料,下一秒双腿被人往下一拉,房间里响起暧昧不已的声音。 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傅彦干脆将她抱起来,声音隐忍:“傅太太还是不乖……” 嘉璐紧紧咬住他的肩膀,还是沉默不语,她只想他快点结束不要再这么折磨她。 傅彦不觉得她咬得疼,反倒有种刺激,吻了吻她香汗淋漓的肩头,是她觉察不到的温柔。 …… 醒来时她全身酸软,目光所及是压在脖子上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想到自己还在他怀中,嘉璐搂紧身上的被单,昨晚的一幕幕跳跃出来,安静的卧室里皆是靡靡之音。 圈在她腰肢上的另一条手臂同时将她搂紧,背后的男人贴上去,薄唇轻吻她背后的肌肤,声音带着早起的沙哑,“为什么总醒得这么早?” 床头柜上的闹钟都指向十点了,他竟然说醒得早…… 嘉璐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不用上班吗?” 他挽唇,抬起那只酸麻的手轻抚她细腻的侧脸,柔嫩的肌肤在他手指间滑过,傅彦的心有些乱。 “关心我了。” 嘉璐的脸色一红,连忙转移话题:“谁关心你……那个,我有枕头……” 他知道她的意思,却故意反问:“我的手没有枕头枕着舒服?” 她要怎么说,直接说这个男人又会生气,枕着是比枕头舒服,但她就是接受不了,好像与他多亲密一分,内心的不安就多了一分。 下一秒她突然瞪大了双眼,伸手抱住自己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温吞着:“我挺累的,下下次吧。” 下下次? “下次也就算了,还下下次?嘉璐,你可越来越会吊我胃口了。”傅彦微微眯着双眸,玩味一笑,正视她,“你亲我一口我就停止,如何?” 他就喜欢看着她被他逗得手足无措乖乖向他投降的模样,真像只小白兔。 嘉璐抿了抿唇,纠结万分,不巧看见他敞开的睡衣中露出的健壮胸肌,呼吸急了起来,血流加快地流动,昨晚上的事情让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脸透着健康又羞涩的红,她呼了一口气,看向他:“你说的。” “嗯,我说的。” 声音藏着诱惑的魅力,一步步吸引她深陷。 她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快速缩回去:“嗯,好了。” 412.盛爱412突然想爱你:从此眼底心底只有我傅彦一个人 傅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眸光闪过一丝笑意,“小白兔,这次换我吻你。” 她闪躲着,瞪大水眸:“你不是说……傅彦你骗人!” 深邃的眸在笑,“我骗你的,怎么样?撄” “骗子!”怯生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对,骗子要跟傻子玩一个好玩的游戏,只有我们俩才能一起玩的游戏。偿” 忽然一阵风,男人掀起薄被将两个人盖住,里头闷闷传来对话。 “嗯……放开……” “乖,放松点。” “……” 嘉璐不喜欢傅彦这样,她宁愿他对她冷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她软声软语,以至于她每次拒绝他都变成一种奢望。 每一次从他热情明亮的瞳孔中寻到自己的身影,嘉璐的心会不受控制地悸动,被那双沧桑复杂的眼睛吸引。而他的眼睛里混杂着柔情与掠夺,容易让女人产生一种被疼惜有依靠的心理,她明确这种心理要不得,却在一次次臣服中患上这种心理疾病。 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一遇到傅彦却软硬通吃,嘉璐不禁扶额,她是怎么了? 想着想着,她哭出了声音,好憎恨这样的自己。 被窝里本来就散发着热气,被她这么一闹,傅彦忽然停下来,看着她如星沙一样璀璨的泪滴落在自己手上,心底滑过一缕怜惜,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吻下来,睁着眼眸看她:“嘉璐,当我的妻子,我会对你好,绝不辜负。我要你忘了陆正允,从此眼底心底只有我傅彦一个人。”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疯狂,他的声音秉持一贯的强势霸道。 悸动与不安吞噬着她的灵魂,在意识不清的状况下她不知道这场掠夺持续了多久,但身心都被一个男人填满。 两天后,嘉璐烦躁不安的心思因一通电话的来访化为冷寒。 徐家坐落在宋市郊外位置,山清水秀之外还有世外桃源的美名,跟傅家的梨园有些像,可唯一不像的,就是嘉璐对这里的态度。 小时候爸爸问她【嘉璐想要什么样的大房子?爸爸给你造一座。】 她在图纸上圈圈画画,后来变成眼前这座花园式别墅。 只不过,她对这个家美好的回忆都在母亲离开后撕裂得七零八落。 不远处正在草坪上除草的佣人发现她之后赶忙扔了工具跑进屋里,嘉璐轻轻地笑起来: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如今被人赶出去了,她回来一趟倒像个天外来客,吓到了人。 她瞥开多年前被人轰出家门的怨怒,堂堂正正迈入徐家。 多年不见,别墅内的装饰更加奢华富丽,可空空荡荡的客厅平添了几缕落寞萧瑟,其实从那通电话她也听出了主人的力不从心。 “嘉璐,你终于回来了。”一声故作激动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413.盛爱413突然想爱你:沈姨给你跪下了 嘉璐抬眸看去,一个衣着光鲜的女人慢慢从楼梯上下来,中年女性风韵犹存,不难想象出她早些年的风光靓丽的模样。 这就是她的后妈,沈胜美。 嘉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童年被打骂被折磨的场景排山倒海而来,压得她透不过气,曾几何时,她恨透了这个女人撄。 因为她,自己见不到爸爸最后一面,因为她,自己被冤枉不是徐家的儿女…… 似乎被她眼中那一抹戾气吓到,沈胜美在距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来,高傲地转过脸去吩咐下人:“嘉璐小姐回来了怎么还不上茶……”她似乎想起什么,又叫住下人:“对了,赶紧准备点杏仁糕和芝麻酥,嘉璐喜欢吃。偿” “是的太太。” 下人还未转过身,嘉璐淡淡地看着她:“我不喜欢。” 接着又望向沈胜美:“那些是你的女儿喜欢吃,不是我。” 她小时候吃的穿的都是徐雅洁剩下的,谁会关心她的喜好。 沈胜美脸色一冰,尴尬地说着:“我都记错了,你是想吃什么……曲奇饼还是……” “不用了。” 决绝的话语没有令沈胜美撕破脸皮,她依旧冲下人吩咐:“雅致斋有的小点心都拿上来。” 嘉璐看着这座房子,从心底感到寒冷,半晌后她才问:“你叫我来是为了吃点心?” 沈胜美忽然笑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嘉璐还是这么聪明,沈姨找你来是有事情的。”她见嘉璐僵硬地站着,“快坐下,我们慢慢谈。” 嘉璐抿着唇坐在她的左侧。 桌前很快摆满了茶饮和点心,但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告诉沈胜美:“我只能呆一个小时。” 这话无疑让沈胜美紧张起来,脸色阴冷,“嘉璐,我听说你要跟傅彦结婚,这件事你怎么能不告诉家人呢?” 嘉璐忽然笑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眸,“家人?你是说你把我当家人吗?” 气氛无疑僵化到极点,沈胜美神色怔然,“嘉璐……沈姨知道以前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但现在沈家真的遇到困境,资金周转困难……我们想不出其他方法,只能向你求助。” 嘉璐狠狠揪住的手指,浑身像是浸泡在冰水中,柔美的脸上抹了一层看不穿的寒意,“我只是一个被赶出徐家的孽种,我哪来的钱能帮徐家?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地方!” 沈胜美吓出一身冷汗,抓住嘉璐的手,苦苦哀求:“嘉璐,只有你能救徐家帮徐家度过危机,你嫁给了傅彦,他可以帮助徐家,你向傅彦求求情让他给徐家一个机会,沈姨求你了……” 嘉璐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腾地起身:“原来这才是你叫我来的目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嫁给傅彦,你不会想要让我回家,恨不得每一个人都认为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你的女儿才是徐家千金,我就什么都不是!对不对!” 沈胜美哭得妆容尽毁,后悔不已,“嘉璐,沈姨给你跪下了,是我当初做得太过分,沈姨,沈姨向你认错……” 414.盛爱414突然想爱你:跟着他就不会孤单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嘉璐心尖一颤,任凭她扯着自己的裤腿,眼泪不禁流下。 “嘉璐,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你也绝对不能让徐家垮了,毕竟这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难道你忍心看它被毁掉吗?嘉璐!沈姨知道你不是这么绝情的人。” 哭喊声滔滔,她觉得一颗心被人死死地掐住,痛不欲生撄。 “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么绝情的一个人,我有什么理由救徐家?现在徐家不是徐家,是你们沈家的,才几年,爸爸的财产都被你们挥霍得一干二净,你的儿子败光了我爸爸的家产现在还有脸面让我帮忙。沈胜美,你们沈家的人要不要脸!” 泪水朦胧她的眼睛,秀美的五官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悲痛,嘉璐狠心甩开她的手:“我才不会帮你们,我才不会!偿” 她忘不了沈家的人是如何污蔑她,沈雅洁是如何让她抬不起脸,甚至用尽一切方法阻挠她参加爸爸的葬礼。 嘉璐跌跌撞撞跑出了那栋房子,也不管撞到了谁,一个劲往前跑去,拦下一辆出租车。 站在门口的沈雅洁徐徐收回目光看向已然恢复冷静的高胜美,“她答应了吗?” 高胜美冷笑一声,不复刚才的委屈,扬声道:“她会去求傅彦的,这丫头善良着呢。” 徐雅洁思忖后皱起眉头:“可是妈,傅彦会答应吗?” 这一问,高胜美也一愣,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能保证……毕竟,傅彦为何娶徐嘉璐那个丫头,她也不知道内幕。 …… 国际机场大厅,西装笔挺的男人走在前头,秘书紧紧跟在他身后,行色匆匆,此次前往法国是有重要会议,因为堵车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傅彦看上去脸色紧绷。 手机一响,秘书发觉前面的男人停下来接起电话,声音却带了点暖意。 很快,傅彦挂下电话,转过身来对他吩咐着:“改乘私人飞机,去把太太接过来。” 秘书有些愕然,但很快冷静下来,按照他的吩咐去办。 家里,嘉璐捏着那部手机,光滑的落地窗倒映出她通红的眼眶,她站起来走进房间,换了衣服化了妆,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秘书到来的时候恭敬地说:“傅总让我来接太太。” 而后为她拿起一个轻巧的行李包。 嘉璐到达机场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在打电话,姿态优雅,看到他的瞬间,嘉璐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仿佛看到他就看见了希望。 她不受控制地加快脚步走到他身边,傅彦注意到她来到身前,结束了通话,抬眸看她,她穿了一件素雅的裙子,搭配着简单赏心的妆容。 傅彦眉宇间的不耐烦慢慢平缓,嗓音淡淡:“你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打算怎么赔?嗯?” 说着他已起身,扣着她的手往前走,好像刚才那句只是一句气话。 嘉璐一步步跟着他的节奏,视线落在与他十指相扣的地方,缠绕的不仅是手指,还有什么东西,他在指引着她,跟着他一路上就不会孤单。 415.盛爱415突然想爱你:等我? 电话里,她只是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回家,傅彦沉默了很久后反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法国出差?】 不再是命令而是反问,给了她选择的权利,当时嘉璐满脑子都是沈胜美苦苦哀求自己的场面,一片混乱,也不知怎么就来到机场跟他相遇。 他很忙,也很累,只是两天不见,那双漆黑的眼眸已添了不少红血丝,嘉璐不由得怀疑他已经多天没有睡觉撄。 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嘉璐都在思索该如何跟他讲那件事偿。 下了飞机之后他们马不停蹄赶到酒店,法国巴黎的夜景繁华浪漫,随处可见一幕幕浪漫的场景,有人在亲吻有人在喝咖啡,节奏舒缓,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美感。 只不过…… 嘉璐将视线从窗外拉回,那边正在用电脑的男人来这里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忙于商业上的工作,就像一个赶路的人是无暇顾及沿途美丽风景。 刚想到这里,傅彦突然抬眸看她,合上了笔记本,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怎么,不舒服吗?” 这样的动作他十分熟练,嘉璐不禁怀疑他习惯了如此关心女人,“还好。” 他不露声色收回手,目光瞥向外边仅仅一秒,忽然开口:“这样的景色一个人看会很孤独。” 一句话如同一只手拨动她心中的弦,如同一颗石子划开水面涟漪,那么轻却不可忽视。 他说他孤独吗? 往窗外看去,参差不齐的建筑物在夜晚闪着明珠般璀璨的光,还有那不远处直插云天的巴黎铁塔隐约可见,夜幕中树上都挂起了彩灯,多么热闹的一面,他却说孤独。 一个拥有太多东西的人内心也会孤独,她还以为只有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会孤独呢。 “不过,现在看来我并不觉得孤独,你呢?” 她没有料到他会问她,心中一惊,结结巴巴地回答:“我……” 车在酒店前停下,傅彦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便率先下了车,嘉璐尴尬地笑起来,只是告诉自己想太多,他不过是随便说说。 “下车,先回去休息,我办点事情再回来陪你吃饭。” 嘉璐下了车看着他为自己拿出行李,嘱咐秘书带自己先住下,然后自己一个人开车往夜幕深处远去。 她在秘书的陪同下入住酒店,离开前秘书告诉她:“太太,傅总很快就会回来。” 嘉璐忍不住问他:“你们傅总经常带女人出差?” 秘书对于她的问题颇为惊讶,脸色有些冷:“太太,这件事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好好休息吧。” 语毕,他便转身离去。 嘉璐悻悻地关上门,环视一圈房间,这间房散发着甜蜜的气息,白色柔软的床上尽是玫瑰花瓣,一切都是最优等的配备,她这才意识到这是一间蜜月套间。 时针指到十二点整的时候,嘉璐被门边传来的声音惊醒,赶紧往门边走去。 傅彦刷卡开门的时候目光与她相遇,带着意外的笑,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走了进来,揉了揉她的发丝,“还没睡,等我?” 416.盛爱416突然想爱你 嘉璐盯着他看,心跳快速,尤其当他温柔的动作让她吃不消,晃了一下,她才点头。 傅彦解下身上的西装,她赶忙接过,他审视的目光落在她恬静的脸上,笑了笑:“今天怎么这么自觉?撄” 嘉璐勉强地露出一丝笑意,抬眸瞧见他解开衬衫的几颗纽扣,“你不喜欢吗?” 傅彦沙哑醇厚的笑声缓缓响起,他忽然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很喜欢,要是天天如此就更好了。” 接下来他便拿起她为他准备好的睡衣走入浴室,嘉璐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这些日子相处过后她才知道傅彦多少有些洁癖,比如他绝不用酒店的浴袍和拖鞋,包括牙刷牙膏毛巾浴巾,全都是自带,出差之前她看见玲姐为他整理行李时不禁想:他有些生活习惯跟她是很像的,但她的洁癖还不至于像他这样严重偿。 如果一个人生活上有很重的洁癖,那么感情势必会受影响。 傅彦洗完澡出来,伤身裸着,只围了一条浴巾,水滴沿着他结实的小腹往下滑去,他洗了头,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那双眼睛漆黑而多了几分柔和,不像平日里咄咄逼人的男人。 他优雅地坐在大床上,拍了拍舒适的床,“坐。” 嘉璐满脑子都是沈胜美的声音,杂乱不已。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不坐过来我怎么能清楚地知道你想说什么?”他闲暇地盯着她为难的表情,语气自然。 他真是一个聪慧的人,嘉璐想,也许他早就知道她此次答应他陪他出差是有目的。 傅彦把毛巾递给她,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忽然抓住她为他擦头发的手,眼神含笑:“用点力,你反抗我的时候力气可不小,今天是怎么了?” 心中咯噔一下,他在试探她,从他戏谑的目光嘉璐就看出来了。 忍了忍,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晚上没吃……” 傅彦笑着开口:“是没吃饱还是没吃?” 他的眼神往搁置在桌子上未打开的食物瞧去,叫人给她准备的东西她一口也没吃,还真难养。 嘉璐心不在焉地为他擦着头发,“我,有件事……” 他忽然出声打断她,“不管什么事,先喂饱你再说。” 往那边瞧去,嘉璐被他从床上拉下来,赤着脚走在地毯上,两个人都穿着同色系的睡衣,从背后看像极了般配的恋人,尤其是那双紧紧握着的手,他的手心很暖和,配合她的步伐。 打开了食物,嘉璐看见他英挺的眉头蹙了一下,而后说道:“重新叫一份吧。” 其实她也不是很饿,但他坚持,这么晚叫晚餐真是为难酒店的大厨了。 他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吃什么告诉我。” 她随口说了面条,傅彦诧异地笑,然后按照她的要求让人煮了一份面条。 嘉璐观察这间蜜月套房,脸再次烧起来,哪里都是新婚燕尔的气息。 417.盛爱417突然想爱你 “怎么?很喜欢这里的装饰?” 嘉璐被他一看脸色更红,端起桌上的水杯喝起来,急急地一喝,不慎洒了一身水,她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扫去身上的水珠。 浴巾的腰带突然被人扯过去,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坐上他的大腿偿。 傅彦按住她瘦削的肩膀,让她稳稳地坐下来,大掌按住她的嘴巴,不禁勾出一丝笑:“有心事的你总会在我面前错漏百出。撄” 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酝酿如何开口。 傅彦抬起她的下巴,“我只给你这个机会,说。” 嘉璐微微启唇,低下了眼眸:“徐家……你能不能帮帮徐家。” 片刻后她才对上他直勾勾的目光,以卑微的姿态再次恳求他:“救救徐家吧。” 傅彦这才开了口:“徐氏地产,我为什么要救一个烂泥扶不上墙快破产的企业?” “傅彦。”嘉璐慌了,凝结着一层冰霜:“这是我爸爸的心血,我不能看它就这么没了。” 他几近锋利地回应:“人都死了,还守着一堆没有价值的东西做什么?” 嘉璐收紧了手指,这一刻觉得他真是冷血无情,心一横她狠狠赌了一把:“你说过你会帮我的!” 傅彦淡然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有趣的意味,他挑起眉头,薄唇挽着笑,“怎么帮,你的计划是?” 嘉璐的目光越过他盯向窗外缤纷复杂的世界,手指抚上他的脖子,“我要把我失去的夺回来,我要成为徐氏的新董事。” “开窍了,嗯?”那双大掌慢慢往她纤细的腰上收拢,她只觉得胸口一凉,睡衣从白皙的肩头滑落到腰际,手指穿过他浓密的短发,气息有些喘,“能不能答应我?” 他扬起脑袋看着她,大掌从她美丽的后背往上拂去,惊起她的战栗。 “能不能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热烈而密集的吻接连而来,她被他吻得身体酥麻,紧紧抓着他睡衣的领口,下一秒被他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房门外的宵夜来了多次,敲了多次房门,清晨时分,才有一个穿着黑色睡衣的男人带着笑意开了门说了声sorry,将宵夜拿了进去。 走到床边,傅彦清爽地盯着她看,“你的宵夜来得有点晚。” 嘉璐耳根子有些红,想拿起旁边的衣服又拿不到,只好围着被单伸长了手臂去够被他扔在那边的睡衣,即将碰到时腰上却一热,她顿时叫了一声,声音沙哑发涩。 傅彦环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耳朵,低语:“想穿衣服?现在还不行。” “唔……”昨晚上热情似乎的一幕幕在眼前播放,她别开脸不让他吻,抓住他的手:“不行……” 他紧紧扣住她的下巴,亲了她红彤彤的腮帮子,“怎么不行?谁让你这么可口,不准躲!” 他冷冷地警告,嘉璐被他缠得逃不开,不禁开口:“凡事有个度,你克制一点行不行!” 傅彦果然停了下来,眸光里尽是她看不懂的深意,她怀疑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 谁料他吻得更狂热,“我不懂,吃过糖的孩子绝对还想继续品尝,而K粉的人也要慢慢才能戒掉不是吗?” 418.盛爱418突然想爱你 他全是一套套的歪理,她生气,力气却没有他大,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最后实在饿得不行了,那个卑劣的男人才放过她。 站在窗边他优雅地穿着衣服,嘴里说着跟他外表截然相反的话:“昨晚我很满意,你的主动差点让我吃不消。撄” “……你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嘉璐咬着牙直直盯着他看。 他笑:“太太的吩咐为夫一定铭记在心。” 巴黎两天,嘉璐觉得很奇怪,他经常会带着她去不同地方玩,他对巴黎很熟悉,大概是来过很多次,嘉璐以为他应该很忙,却不料他有这么多时间偿。 窗外掠过的风景很美,嘉璐的目光却黏在他脸上。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晃了一下神,片刻后回答他:“你在巴黎住过吗?” “巴黎有子公司,我会经常过来这边……住过也算,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他说这话的时候深沉的眸子凉如夜色。 或深或浅,就是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意,就像他这个人。 嘉璐淡淡地笑起来:“巴黎是个浪漫的地方,很适合约会。” 她记起陆正允曾经在她生日的那一天送给她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告诉她,这是他从巴黎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将来有一天,他会带着她前往巴黎,去香榭丽舍,去看巴黎铁塔。 “你在想什么?” 他的一句话瞬间将她从幻想中带出来,嘉璐脸色有些惶恐,心脏加快了节奏,缓缓开口:“我在想香榭丽舍,我没去过。” 傅彦才微微弯起嘴角,“想去吗?” 嘉璐盯着他的眼神,炙热地闪着光,她能说不吗? 车在香榭丽舍大道停下,嘉璐自觉攀上他的手臂,走进一间华丽的服装店。 衣服鞋子琳琅满目,他让她过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其实嘉璐并没有那份心思,无奈他的强势的语气,她往前迈了一步,拎起一件佯装,下意识用眼神问问他的意见。 傅彦摇摇头,嘉璐又挑了一件,他笑了笑了,走过来将那件衣服挂回去。 转身,用法语对店员开口,他想要橱窗上的那件红色的裙子。 待到店员取下红色的长裙,他拿着在她身上比划,“你适合这种颜色。” 衣服剪裁自成风格,鲜艳的红色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嘉璐是喜欢这件裙子的,她在店员的帮助下换上了这条裙子。 走出来,黑色如瀑的长发垂在肩膀上,红与黑之间显露的那份性感娇俏迷人,傅彦转身的刹那明眸一怔,他确实愣住了,嘉璐被他看红了脸颊,转身就想换了那件衣服。 突然被他勾住了腰肢,他将她鬓边的发丝勾到耳后,露出她白润的耳朵,他的嗓音醉人:“很好看。” 嘉璐得承认,他确实有眼光,知道一个女人适合什么样的衣服和颜色。 419.盛爱419突然想爱你 无名指的位置突然被人一按,嘉璐瞪大了双眼看向他,杏眸里涌起诧异。 傅彦按着她的无名指,力道很重,抬起的瞳孔布满幽冷,“你的戒指呢?” 嘉璐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别开脸记起他的话撄。 “我没有说过从今以后你都得戴着?”他站在她面前,淡淡的压迫感却逐渐加强,压得她心情沉重偿。 她不喜欢那枚戒指,戒指很漂亮,但她不喜欢。 冰冷锋利的语气,嘉璐恍然,神情颇不自然,她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开口:“我不喜欢美人鱼的眼泪。” 男人眼中那抹冷澈突然变化成一丝讥讽,掐着她的腰的大掌弄疼了她,“不喜欢?当初怎么不说?怕我,既然如此何不演下去?” 傅彦的声音是极致的优雅极致的冷漠,嘉璐眼神一怔,半会儿才对上他的目光,想好要怎么开口。 现在得罪他,她什么也得不到,就更别谈让他拿钱救徐家的事。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你不想知道我真正的想法吗?”嘉璐打了一个赌,上一次他说出那些话她就在想,也许她在他心里有了些许分量。 傅彦转而冷笑,眼中的冷寒淡了许多。 “美人鱼的眼泪,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而你却不喜欢。”语锋一转,他淡漠地盯着她看,“倘若这颗戒指是陆正允送你的,怕是不喜欢也会变成喜欢。” 陆正允三个字就像一块玻璃,搁在他们俩中间,看不见但存在的一面玻璃墙。 嘉璐垂眸,声音温温的:“能不提到他吗?” 说实话她并不想跟傅彦吵,尤其是因为陆正允,她已经很克制不去想他,安安心心做一个傅太太,她并没有忘记她答应过傅彦的。 “不提,我不说你就能不想?”傅彦凉薄地开腔,收回落在她身上的手,转而朝店员吩咐,买单。 嘉璐咬了咬牙,转身走进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脱下那件红色的连衣裙,白皙的肌肤还印着几块或深或浅的痕迹,腰间的被他刚才一用劲淤青得更明显。 他从来就不是温和的男人,他可以对一个女人温柔极致,也可以无情极致,这是嘉璐明明白白的一点。 傅彦左手斜插在口袋,一生笔挺的西装衬得他越发冷峻贵气,目光堪堪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落叶上,眸子深不见底,他就那么站着等着更衣室里的女人。 她现在越来越聪明了,知道不能跟他硬碰硬,索性沉默不开口,可这份沉默更让他觉得不悦,眉头紧紧锁着,听见更衣室一响,他这才转过身去。 嘉璐从更衣室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他,不走过去。 那张不施粉黛的脸那么柔,每次反抗他的时候却总像刺,软硬都是一种轻微的刺痛,不重,却不想再试第二次。 “过来。” 凉凉的一声透着浓浓的命令意味,嘉璐缓缓吐了一口气,扬起微笑走过去。 傅彦以极快地速度抬起她的下颌,一记深深的吻突然落下来。 420.盛爱420突然想爱你 傅彦从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吻她,吻得她差点窒息,嘉璐忘不了他给的感觉,浓烈而刺激。 回国的飞机上她翻阅一份八卦杂志,脸色一变,两人的接吻照上了封面。 嘉璐看了眼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沉沉浮浮的记忆就像空中的白云撄。 虽然她知道这一照片曝光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好歹可以肯定傅彦会帮她回到徐家。 “需要我和你一去徐氏吗?偿” 车上他一边问到一边看着财务报表。 嘉璐摇摇头,“我自己可以。” 傅彦合上了手中的报纸,对她笑了笑,“别忘了,你的主业是傅太太。” 嘉璐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今晚回家吗?” “怎么?”他挑眉看向她,“有事?” 今天她记得是他的生日,她想帮他庆祝一下,好歹谢谢他。 可刚要开口,傅彦告诉她,“我今晚有事,你不用等我吃饭。” “嗯……”她想了想,又问:“一整晚都不回来吗?” “看情况。”他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不知为什么,她有种莫名的难受,直到司机喊她好几声才回过神。 “太太,到了。” 往窗外看去,一幢高大的建筑物无比熟悉,这是她从小出入的地方,爸爸总会带着她来到这里,徐氏,爸爸一辈子的心血。 “去吧,好好表现。” 头发被人轻轻一揉,她转身看着他漆黑的眸,看了许久,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很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我会的。” 他低低地笑,看着她下车,然后收回目光,变得有些冷漠,“开车。” 徐氏因为资金周转问题,不少人员已经跳槽,如今整座楼都是萧条的模样。 嘉璐上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几个人在搬东西,目光一紧,她果断冲了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她喘着气,那些东西都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现在他们要搬哪里去? 搬运工面面相觑,说道:“你是谁啊?这是夫人要我们搬去卖的!” 夫人…… “沈胜美?” “哎呀,这嫁了富豪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不懂得尊敬人了。”细腻娇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嘉璐一个冷冽的眼神盯过去,沈雅洁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人,以前她讽刺她多少次,嘉璐都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现在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她镇定地盯着她,“怎么?瞪我做什么?我妈好歹是长辈,你竟然叫她大名!” 说完她似乎嫌不过瘾,补了句:“自己跟丈夫到国外逍遥快活不理睬爸爸的公司还好意思来这里耀武扬威!” 421.盛爱421突然想爱你 嘉璐只看了她一眼,一边的工人听从徐雅洁的命令继续搬动,嘉璐忍不下去,上前一步抢下那些东西。 “不准搬!” 徐雅洁觉得有意思,用眼神示意工人退下,“不舍得啊?现在徐氏亏本困难,你又不肯帮忙,那么这些东西就跟你没关系了!撄” 说着她夺下嘉璐护在怀中的东西,砸在地上,碎成瓦片,七零八落洒在地上。 嘉璐本是不想跟她起争执,可眼前这一幕让她红了双眼:“你凭什么摔我爸爸的花瓶!偿” 徐雅洁嗤笑着:“不就是一个破花瓶吗?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啊!就像那些股票,卖出去也没人要!” 双拳紧握,嘉璐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静得不像她:“你要卖股票?徐子强呢,让他出来。” 徐雅洁瞪着她:“你想做什么?” 嘉璐转身往里屋跑去,徐雅洁追在她身后拦不住她,“徐嘉璐你给我站住!” 闯进里屋都是一片漆黑,酒气熏天,嘉璐不慎踢到一个酒瓶,床边一个身影倒了下来,嘴里嘟囔着一些话语。 她几步走到窗边,一扯,所有的窗帘都被拉开,刺眼的光射进来,整个屋子糜乱的气息被驱散。 醉醺醺的男人躺在窗边,衣裳不整,嘉璐冲过去拽起他的领口,皱起眉头发问:“徐子强,你说,你是不是把股票全都卖出去了?” “你别碰我弟弟!”徐雅洁也跟着她进来,拉扯嘉璐的手臂,高跟鞋站得不是很稳,嘴巴却不饶人:“他是徐氏的执行者,就算卖了股票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回去乖乖当你的傅太太吧!” 嘉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甩开缠着自己的徐雅洁,摇晃着徐子强,语气冷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把公司所有股票都卖了?徐子强!” 嘉璐对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小时候,那是大雪天,继母生的孩子喜欢恶作剧,那一晚她被他推倒在雪地上,进不了家门,在雪地里苦苦挨了半夜。如果不是保姆阿姨,她现在早就冻死了。 今日徐子强还做出这种行为,嘉璐恨不得让他滚出这个地方。 啪的一声,徐雅洁在她没有防备之际给了她一巴掌,红肿的巴掌印挂在她脸上。 她把嘉璐一推,护着自己的亲弟弟,趾高气扬命令外面的工人:“快把这个小贱人给我带走,留在这里碍眼!” 凭什么她就能嫁一个年轻富豪,凭什么她当初就要嫁一个老头来挽救这命不久矣的公司,徐雅洁心中全是嫉妒,她巴不得徐嘉璐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破公司有什么好在意的,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要放低姿态求你。” 嘉璐左脸上火辣辣一片,淡淡笑了起来:“徐雅洁,难怪……” 徐雅洁忽然皱眉:“难怪什么?” 她倨傲盯着她道:“难怪你只能嫁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头。” “你说什么!”徐雅洁瞪大眼眸,挥着巴掌又想打下来。 像是被逼到绝境一样,嘉璐掐住她的手臂,发了狠把她推倒在墙边,疼得徐雅洁闷哼一声。 “从现在起,我不再是过去的徐嘉璐,我不会让你们欺负,再也不会让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爸爸的所有,我会要回来的!”嘉璐高傲地抿着唇,目光瞪得那两个想上前制止她的男人没了魂。 “徐雅洁,下次见。” 说完,她转身优雅离场,留下慌张不已的女人。 ---题外话---更正:沈胜美,徐雅洁,之前打错望大家谅解啊 422.盛爱422突然想爱你 半夜,玲珑园一片静寂,星光灿烂已经在黑暗的吞噬下隐隐约约消失不见。 主卧内阳台边,微风卷起轻薄的白纱,嘉璐睡眠浅,被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扰了眠,便起身关窗,这才又恢复了宁静。 她等了一个晚上的男人,让玲姐安排的一桌子凉了,他都没有回来撄。 她却是睡不着了,转身摸索走到客厅去偿。 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黑暗中她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但却听见两个声音,年轻的男女声,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 “谁?” 她不禁喊了出来,而那声音却转瞬即逝。 客厅处想必还是那两个人,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按开了灯光,下一秒瞪大了双眼。 眼前两个人似乎被突如其来的灯光晃到眼眸,都睁不开。 “唔,谁啊?” 女子的声音响起,忽然抬眸看见了嘉璐,穿着睡衣,如墨的长发垂在腰间,秀眉紧紧拧着。 “你是?”她似乎很快反应过来:“今晚傅先生有我陪着了,你就放心吧。” 她以为她只是傅彦千千万万个女人之中的一个罢了。 不过,还是头一次听说傅彦会跟女人住在一块儿。 嘉璐不说话,只看着那个醉得不成样子的男人,“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那女人接了一句:“你才刚来吧,傅先生每到今天这个日子都要醉上一回呢,这都是习惯了,不过,这一次他醉得有点厉害。哎,你能不能让让啊?” 嘉璐没搭理她,走到男人身边,看着他,试图叫醒他。 “傅彦……傅彦。” 下一刻,男人还真的睁开了双眸,醉了双眼更加漆黑,摸了摸她的下巴,整个身体往她身上倒去:“……嘉璐,我的小妻子。” 那身姿曼妙的女人差点愣住,“你是徐嘉璐?” 嘉璐皱着眉头撑着身上极重的男人,抬眸看向那个女人:“我是,谢谢你送我丈夫回家,现在,需要我叫司机送你回去吗?” 她的身份似乎就是最好的王牌,那个女人顿时脸红耳赤,咬了咬牙转身离开。 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还在回响:“嘉璐……嘉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总之他每喊一次,她都会心跳加快,全然没了之前冷静的一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把高大的男人扶上上了床,她准备到浴室给他拧条热毛巾,一具温热的身体就靠了过来,他搂着她的腰,声音沙哑道:“去哪里?” “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身体。” 他沉沉地嗯一声后又笑着,“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嗯……” 423.盛爱423突然想爱你 嘉璐垂眸看着别处,低声着:“你喝醉了。” 她想到浴室去给他拧条热毛巾,无奈,炙热的身体贴上来,嘉璐微微缩了一下,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肢,霸道地禁锢着不让她离开自己半分。 傅彦闻着她身上那股子清幽的香气,满意地靠在她肩头,声音徐徐响起:“我怎么会醉,我不可能会醉。” 嘉璐不知道他怎么了,只不过他的语气似乎很难受,压着她的身体很沉很重,他浑身都是酒气,呛得她蹙了蹙眉头偿。 她准备了一晚上的晚餐等他回来,想给他过一个生日,却不知道他会在外面喝这么多酒。 还有那个送他回来的女人,是他在外面的女人吗? 嘉璐觉得心里酸酸的,忽然抬手推搡他的胸膛。 可下一秒被他捧住脸蛋,酒气从他嘴里过渡给她,他亲吻着她,一边吻一边说话:“嘉璐,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冷淡,嗯,我在你身上耗费多少心思……” “唔……”她依旧躲着他,不肯配合,“傅彦……你先休息,等一下……” 话还没说完,她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倒在床上,那么软,嘉璐却像躺在了荆棘上,她不喜欢他用这种方式,没有一个女人喜欢强迫,除非她是受虐狂。 “傅彦!” 他动情地吻着她,脑海中闪现刚才酒宴上某些声音。 【这位陆少爷曾今为了追求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她唱情歌,女孩笑得那叫一个幸福】 【她参加过国际舞蹈比赛,听说是因为陆正允放弃了比赛回了国】 嘉璐不知所措地被迫接受他的吻,感觉到他的手不断点火。 “嘉璐,你……其实你并没有那么爱他,告诉我,告诉你丈夫,你没有那么爱那个男人!” 他的眼睛如同有烟火在燃烧,又低下头咬着她的耳朵,含着她的软软的耳垂。 “你在说什么?” 意识到他的意图,嘉璐急忙想推开他,才发现她完全被他的铜墙铁壁包围住。 “傅彦你让我起来!” “徐嘉璐”他喊着她的名字,痛苦地与她对视,“你一直在骗我是不是!” 听了这话,嘉璐睁开了紧闭着双眼,看到他眼底的一丝嘲讽,忘了说话。 安静片刻之后她欲将自己肩带扯下,傅彦不悦地阻止她:“呵呵……” 他翻身起来,压迫在她身上的气息消失。 冷冷地传来一句:“女人要是拒绝男人的次数太多,男人会对她失了兴趣,而你做到了。” 他走后,风又刮起,撼动窗外竹叶无情拍打玻璃窗,她半抱着自己渐渐冰冷的手臂,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424.盛爱424突然想爱你 片刻后,嘉璐深深吸一口气,起身,跟着他的脚步往楼下走去。 客厅里,只有清脆的斟酒声和玻璃碰撞的声音。 黑暗中,他分开腿坐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似乎也透着一层疲惫,美人在骨不在皮,在如此昏暗的场景,傅彦俊逸的轮廓和五官越发显得诱惑撄。 兴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他忽然抬头的刹那眼底掺杂太多的迷离。 看得嘉璐防不胜防,走过去一把按住他手中的酒瓶,“别喝了。偿” “你怎么下来了?”他在盯着她看,眼神烧人,从她手中夺下那酒瓶,声音是浓浓的沙哑,“回去休息。” 说着,他便再次抬起手要倒酒,嘉璐不知哪来的勇气夺过他的酒,有些恼:“不准喝了!” 酒被她这么一夺,傅彦捂着昏沉的脑袋,斜斜盯着她看,性感地笑起来:“你什么身份管我?” 下一秒一阵蛮力突如其来,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像往日那般严肃,伸手去夺酒,“把酒给我……” 嘉璐摇摇头,拿着酒转身要去厨房,“我去给你熬醒酒汤。” 背后高大的男人忽然站起来,拽过她的身子,“徐嘉璐,你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我用钱就能买到的玩物,玩物你懂吗?”扣着她的下巴,他的声音是刺骨的寒冷和戾气:“我傅彦不缺你这么一个女人!不缺。” 他像是醉了,却又是无比清醒。 嘉璐死死咬着下唇,抱着怀里的酒瓶,就是不肯撒手。 “徐嘉璐!” 他瞪大那双漆黑的眸,幽幽盯着她,讪笑一声后转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往门口走去。 嘉璐也随他转了身,语气意外的坚定:“傅彦,你是不缺女人,但是,你说过,你缺一个傅太太。” 男人的脚步停下来,侧着身瞥过来,良久后笑了一声:“傅太太谁都可以。还是你以为,我傅彦非你不可了?如果是这样,你未免也太可笑。” 可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他的手忽然被柔软的小手包围,心莫名抽动。 垂眸,从手指到她的脸,他用漆黑的眼神打量她。 “放手。” 她不吭声也不肯松手。 他眉宇间在隐忍什么,又说了一句:“放手。” 嘉璐忽然抱住了他,贴在他的心口,“不要走。” 他僵着身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嘉璐扬起脑袋看着他,水盈盈的眸尽是温和的光,像是一片可以包容他的海,叫他忘了所有,只想在这片海里沉沦。 环着他腰身的手更加紧了,她只说了一句:“我不放。” 425.盛爱425突然想爱你 下一刻,是钥匙串掉在地上的声音,她被人突然抱起来,强有力的手臂搁在她的双腿下,另一边是腰间,她怀里还抱着冰凉的酒瓶,脸上烧得火热撄。 “是你不肯放手的,徐嘉璐。”声音很低,透着浓重的沙哑。 傅彦抱着她往楼上走去,蛊惑人的眉眼是很明显的***。 上了楼,他将她放下来,按了按眉头,似乎有些晕。 嘉璐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扶住他,开了口:“明明就是醉了,还要逞强。” 抱着她上楼费了不少精神力吧偿。 他一个大力将她抵在门上,邪魅地勾唇低笑:“嘉璐,叫老公,让我听听……” 真是喝醉了,平时一个正经的男人醉了竟然会这么可怕。 她抚了抚额头,软声软气安抚:“先休息好不好?明天你还要上班。” “叫不叫?” “……” 执拗的男人都没办法讨好,嘉璐想,他明天都不记得了,叫就叫吧。 可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那样扭捏,“老……公” 傅彦醉醉地笑了,揉捏她的耳垂,打量眼前的妻子,手指开始沿着她的饱满的额头往下滑,小巧的鼻子,再点到那形状性感有点肉感吻上去不能停止的嘴唇。 年轻的肌肤很有弹性,他轻轻一弹都会红得不成样子。 这么想,他忽然弹了她耳垂一下,下一秒,颜色骤然变得嫣红。 嘉璐不安地瞪大双眼,咬牙:“你……” 很疼的。 他性感的笑声充盈,“……你在说我老?还是想让我一举攻入你……” 炙热的气息氤氲着酒气喷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 此刻,她的脸已经红得不能见人,幸好是晚上,否则,她一定挖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这个男人太难缠了! “嗯?你说不说?”他迷离地看着她,酒劲一上来,俊脸微红。 “我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肩头一重,他压了下来,沉沉地说道:“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听见你和他……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嘉璐迷蒙地盯着他,一怔,手被他轻轻拉过去,按在他的心口。 “这里会难受。” 她闷闷地不说话。 他抬头,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听见了没?” 那份孩子气的倔强此时暴露无遗,嘉璐眨了眨眼睫毛,终于点了点头。 压在她身上的力道减轻,他转身,她赶紧搀扶着他,颤颤巍巍带着他走进了浴室。 硬着头皮脱下他身上的衣服,嘉璐平时都不敢去看他,这时候在灯光下看见他腰间腹部的地方有一道很小的刀痕,似乎已经很久,颜色不深了。 可她依然看得出来,当时受这一刀一定很疼。 看着浴缸里醉沉沉的男人,她忽然很想知道,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426.盛爱426突然想爱你 傅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依旧沉重。 他按了按眉心,鹰眸往下一瞥,穿着干净的睡衣,他隐约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 闪烁的片段跳脱而出,画面中有一个女人,给他脱衣服洗澡,忙前忙后,忙出一身汗来,似乎还能闻见她身上那股香气,看见她微抿的嘴角。 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傅彦掀开被褥站起来,初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细缝射进来,他眯了眯眸子偿。 转身,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一束娇滴滴的玫瑰错落有致盛开在瓶中,她是多早起?还是一整晚都没睡? 傅彦从楼下走下去的时候,餐桌上早已经摆满精致的早餐。 站在餐桌边摆放食物的女人还未发现他,傅彦盯着她看,看了许久,嘉璐才发现他,声音温和:“你醒了,吃早餐吧,我都准备好了。” 耳边忽然一热,他将一缕垂下来的发丝为她勾到耳后,动作缱绻亲密,“什么时候醒的?” 他又看了看今天的早餐,问:“都是你做的?” 嘉璐还没开口,玲姐便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先生,这些可都是太太一大早起来做的,她还问我你喜欢吃什么,您瞧瞧她多有心呐。” 傅彦笑了笑,目光瞥向有些娇羞的女人,“坐下,吃饭吧。” 嘉璐坐在他为她拉开的位置上,用勺子舀了一碗粥递给他。 傅彦正抿着一口咖啡,眼前移来一碗粥,他不语,抬眸看她。 “早上别总是喝咖啡,喝粥,对身体好。”她看着他的眼神十分温和。 放下手中的咖啡,他幽幽地看着她:“希望我吃?” 嘉璐凝视他,从他眼眸中找到一些异样,她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她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别像昨晚那样。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早餐。 傅彦不习惯笑,商场多年,他的笑容已然没了最初的纯粹,他怕他控制不好,不经意露出的笑带有恐吓,会吓到她。 刚才从楼上下来的那一刻,沐浴在曙光中的女人娇俏美丽,皮肤白皙诱人,那缕微微晃动他的心,毫无征兆的,他回想起那一幕,眼眸微沉,忽然起身,贴上了她的侧脸。 “辛苦了。” 她讶异,怔怔盯着他下巴完美的弧度。 傅彦摸了摸她的脸,淡淡地笑:“我是指昨晚和今早。” 她脸颊微红,“不辛苦,我习惯了。” 她是十分平常的口吻,而他却蹙了眉头。 意识到他深邃的目光,嘉璐移开眸子,往事浮现,自从她的母亲主动离开徐家,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沈胜美就开始让她跟着仆人一起起床,一起干活,有一段日子,她还跟阿姨们一起睡。 没有人承认她是徐家的千金,似乎,她只是暂住在徐家的一个孩子。 没有身份也没有地位,不被认可。 “我想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彦的目光不曾移开,无限种可能在他脑海翻腾,他想知道答案。 嘉璐猜出他的几分心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因为我从小就习惯早起做早餐而已。” 426.盛爱427突然想爱你:她不点破,他也不想拆穿 她说得风轻云淡没有点明原因,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傅彦算是听出来了,唇上的笑危险可怕,堂堂徐家千金需要自己早起做早餐? 他打量着她的表情,没有一丝怨恨或者不耻,就像她说的那样,习惯了就是习惯了,要怎么样才会把一个人磨平,没有棱角。 是妥协还是看淡偿? 傅彦悄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不点破,他也不想拆穿。 嘉璐喝了一口新鲜的豆浆,淡淡的甜,侧眸盯着他:“你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吗?” 对上她温和的眸子,他又尝了一口粥,“挺好。” 嘉璐笑了笑,满怀心事继续喝着手中的豆浆,而傅彦潜藏在目光中那份萧条,却是被她忽略了。 吃完早餐,她收拾起餐具,玲姐一见,赶忙按住她的手,“太太,这种活我来就行。” “玲姐,反正我也没事,就是洗几个碗而已。” “不行的太太,要是被先生知道,我这饭碗恐怕就保不住了。”玲姐绝不是危言耸听,傅彦这个人赏罚分明,每个人该做什么事他从一开始便告诉过他们。 他不喜欢不清楚自己角色的人。 嘉璐觉得玲姐小题大做,正要从她手上接过厨具,下一刻傅彦接完电话从大厅走出来,眸光落在她的举动上,玲姐快速收走那些餐具。 他一步步走过来,皮鞋敲响在地板上,最后一步停在她面前:“收拾收拾,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嘉璐忽然惊醒,目光从玲姐身上收回来。 他双手撑着桌子,笑容极淡:“我爸。” 嘉璐脸色一变。 他笑:“你这是什么反应?” 片刻后嘉璐才笑着,语气似真似假:“你爸爸会不会跟你一样难相处?” 傅彦转为淡漠:“不会,只要长得漂亮的,他都不会太为难他们。” 嘉璐瞧着他微微不悦的脸,问道:“这一点你挺像他的。”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蹙眉凝视她:“……昨晚那个女人” 踮起脚尖,她伸手按住他微微开启的唇,眼眸浅浅:“她只是好心送你回家的,我知道。” 他抓住她的白皙的手,打算解释什么,嘉璐却快速跑上了楼,声音飘扬:“我去换一件衣服,很快就来。” 唇边还残留一抹香气,他勾了勾唇。 其实嘉璐不是怕傅彦的爸爸,反而是许多年前她曾接受过他的恩惠,只不过一年前傅先卫被检查出患有糖尿病,最近又辞去了市长一职,嘉璐不禁担心他的身体是否安康。 楼下车厢内,傅彦正在打电话,打完一通电话,还不见嘉璐下来,目光移向自己的司机。 司机注意到自己的老板盯着自己看,不得不说傅彦的眼神过于犀利,小司机战战兢兢地问道:“傅总,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昨晚上我没带女人上车。”傅彦的音色很低,当他刻意压低时更是严肃。 司机脸色有些青。 “你不说,我自然有方法查到。” 犹豫了好久,司机结结巴巴:“是……是夫人” 427.盛爱428突然想爱你: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司机一句话,惹得傅彦薄唇一莞,“……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语气嚣张不可违抗,聪明人都会掂量,得罪向玉儿和得罪傅彦,哪一个不应该选。 左右为难,司机咬咬牙:“夫人,夫人说只要我让那个女人上车,就给我一笔钱……撄” 傅彦风轻云淡地看过去,嗓音越发低沉:“给了你多少。偿” 司机抖了抖。 傅彦笑得邪魅,“有没有百万,有没有千万?要离间我和我太太的感情怎么着也得值这个数,还是,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被他一喝,司机吓得脸色惨白,“傅总,我再也不敢不敢了,给我再多钱打死我也不敢再做这种事,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一次,傅彦沉了沉眼眸,事情有一就有二,他向来不喜欢放虎归山的路数。 嘉璐下楼来到他的车前,知道他一直在等自己,打开后车门便说了声:“抱歉,有点晚了。” “坐到前面来。” 这才发现他正坐在驾驶座上,这是要自己开车? 嘉璐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问道:“司机呢?不让他开吗?” “辞了。” 等她系好安全带,他才发动了引擎。 嘉璐听完这话,不解地拧起眉头,“为什么?” 那位司机的车她坐过,开得挺稳的,好端端地就给辞了? 凝视他冷漠的侧脸,嘉璐将视线移到窗外。 傅彦打量了她一眼,她换了一件橘色的连衣裙,四肢修长白皙,抹了点淡妆,看上去气色很好。 他一直知道嘉璐的美,一颦一笑都有自己的特点,不俗媚不无味,清新脱俗又能妩媚妖娆,只不过平日她很少穿鲜艳的衣服,一股学生气还未褪去,看上去像一朵素色的花。 每次看着她,以前不曾发觉年龄的可怕,此时却变得格外烦扰。 他不想继续司机的话题,干脆拿她做话题。 “你化了妆,以前你都不化妆。” “昨晚没睡好,不想那样去见你爸爸。”她依旧看着窗外,声音漫不经心。 这话让傅彦想起一件事,性感的唇微微勾起来,他打了一个方向盘,“你认识我爸,是吧。” 这下终于把嘉璐吸引过去,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知道。 因为他当时也在现场,只不过嘉璐没有注意到他罢了。那是一次百年校庆,被邀请的不止是他父亲,还有他,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他当然会出席。 傅彦深刻记得舞台上她的舞姿,身段柔软而修长,就像上一次在他面前跳舞那般,当然,身材没现在好。 嘉璐发觉他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看了自己一眼。 傅彦再次确认,现在成熟了些,不比早些时候,看上去虽嫩,但也生涩。 428.盛爱429突然想爱你:再美的景色没人欣赏也是惘然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因为当时我就在台下看着你。” 嘉璐露出几分疑惑,“当时你也在?” “怕以前拙劣的舞技被丈夫发现?偿” 嘉璐抿了抿唇,然后柔软的弧度微微扬起,“你什么时候也会讲笑话了。撄” “我讲的是笑话吗?” 他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 “嗯。” 嘉璐淡淡看了他一眼,他的眉眼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性感迷人,但是像现在这样没什么表情时极为蛊惑。 “我已经很久没讲过笑话了。”他似乎从鼻腔中吐了一口气,平时前方。 莫名的,嘉璐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几分伤感。 盯着他看的眸里,充满了未知,在这一秒,嘉璐觉得自己跟他是两个世界。 梨园风景依旧,不同天气有不同景色,因为坐落在郊外,空气清新风景佳,是个养病的好地方。傅先卫也因此从外面搬了回来,本来,这是留给傅彦的房子,但他却不肯回来住。 车停在不远处,那边有几颗桃花树,上一次还有桃花,现在桃花瓣也没有了,嘉璐望了望不远处的桃花树木,觉得姿态有些怪异,有些沧桑。 往后,她瞳孔微微一缩,才发现是一整片桃花林。 嘉璐跟着傅彦下了车,目光还停留在桃花林上:“这里的桃花树林本来应该好好打理,盛开之后就会很漂亮。” 傅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声很冷:“不过是一片被废弃的桃林而已。再漂亮没人欣赏也是惘然。” 在他的心底,梨园的一切除了黑色,没有其他。 嘉璐拧着眉头瞧着面前这个男人,觉得他面容冷漠。 随着他进了门,远远望去,梨园的建筑物磅礴地立在草坪上,隐约可见门前那块用石头雕刻而成的横匾,梨园二字隽永地刻在上面,纹路清晰。 里面明明有宽敞的停车场,而他,连将车开进去都不愿意吗? “少爷,少夫人。” 一声年迈的声音传来,嘉璐看了他一眼,向他打招呼。 开门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只大型狼狗忽然跑过来,体态强大,直奔向嘉璐,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条狗忽然被人一呵斥,吓得嘤嘤叫了几声跑回去。 抬眸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将自己护在了怀里,鼻息间尽是他清冽的气息,嘉璐挣扎着让他松开了手。 她还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跟他如此亲密。 傅彦盯着她,慢慢松开了她,没有说什么。 遮掩伞下的女子从背后看着这一幕,看清了傅彦呵护的动作,觉得无比刺眼,低声冲撑伞的下人发话:“叫你打伞都不会打,太久没伺候人都生疏了?” 站在一边的王姨只是低着头,将伞往前移了移,自己的身躯暴晒在太阳底下。 趁着向玉儿没看见的时候,悄悄往前看了一眼,傅彦的样子深刻地刻进她眼中,以及他带回家的那个女孩子。 她看见了,他对那个女孩子很是疼爱,只不过,那张脸依旧冷冰冰的。 429.盛爱430突然想爱你:这一对父子 傅先卫知道他们要来,因此一早做好了准备,当他们上楼的时候,他撑着拐杖赶忙站起来,心情有些激动。 年迈沧桑的脸上浮现几丝笑意,穿着黑色的棉质衬衫,西装裤,依旧是嘉璐当初见到他的装扮,可毕竟过了五年,傅先卫身子骨不好,也没了当年那股气势撄。 看着自己的眼睛里尽是满意,嘉璐看见他说:“嘉璐长高了。” 他走过来,嘉璐扶住了他,习惯性喊他:“傅叔叔。” 傅先卫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摇摇头,“叫我爸爸才对。偿” 他说这话的时候,傅彦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表情极淡。 傅先卫问嘉璐:“现在大几了?” 在他印象中,嘉璐当初上台表演的时候是不久前,可现在他已经病倒了。 嘉璐笑了笑,眉目温顺,“我已经不在那所大学读书。”她看了傅彦一眼,“我之前在哥大读的是金融学,现在想工作。” 傅先卫有些诧异,“之前学的是金融学吗?那怎么跑去学舞蹈了?” “因为……爱好吧。” 其实是因为她的母亲,每次跳舞的时候她都能想起她母亲翩翩起舞的样子,生怕忘记了她,所以才学的舞蹈。思来想去,其实这个原因才是她学舞蹈的最终目的。 华丽的舞服,美丽的鞋子,没有想象中的好。穿久了会痛,脚趾会痛会痛会流血,甚至是变形。 傅彦听见这话时慢悠悠地盯了她一眼,然后倒了一杯水给她,“讲这么多话不渴吗?” 嘉璐接过水杯,问了一声傅先卫要不要喝水,他笑笑摇摇头,说是自己没有喝自己儿子亲手倒水的命。 那一刻,气氛有些尴尬,嘉璐忽然明白傅彦为什么不跟他父亲住一块的原因,是因为父子俩有矛盾,现在还没和好,半会下来,嘉璐觉得他们话里都是针锋相对,不像一对父子反而像是仇人。 “嘉璐,快喝吧。傅彦几乎不给人倒水,你是第一个。” 嘉璐觉得自己喝不下,傅先卫笑道,“这孩子,有心眼,好。有心眼不是坏事,没心眼才是坏事。在哪里都要留一个心眼,以防不测。像我,在我床边我一直放着一把枪,如果有谁想害我,我会一枪毙了他。绝不手软。”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但言语中有几分真假叫人看不出来。 傅彦看过来,神情是那样交织着复杂。 午餐的时候,嘉璐被向玉儿叫了出去,说是有东西给她看。 而楼下,只有两个男人,父子相视无言,傅彦坐在沙发边,长腿交叠着,正在看手机。 傅先卫瞧着他的模样,冷冷说了一声,“还跟小时候一样。” 唯我是尊。 傅彦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到自己的父亲脸上,然后又收回了手机,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往外走去。 傅先卫按捺不住,撑起身叫住他,“陪我这个老头子多待一会儿也不行吗?” 432.盛爱432突然想爱你:叫你浇水就浇水,难道我叫不动你了 嘉璐忽然开了口:“阳光太强,浇水对花草不好,你这么养也只能说这些花草生命力旺盛。” 向玉儿脸色突然一黑,转念又笑了起来,从喉咙里哼笑一声:“怎么会呢?我一直都是中午浇水的,他们还不是好好的。”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将手中的花洒递过去:“我有点累,你来接手吧。” 嘉璐看着向玉儿,“等阳光不那么强烈再浇水吧。撄” 向玉儿直接走过去硬把花洒递给她,秀眉倒竖:“叫你浇水就浇水,难道我叫不动你了?傅少奶奶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这么急着给自己找麻烦?偿” “拿着!我叫你拿着。” 嘉璐看着手上的花洒,被人一推,那双白色的小皮鞋踩在绿色的草坪上,面前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花草,在金色的阳光下叶片上的水珠闪着光,嘉璐抿着唇,迟迟不肯浇花。 向玉儿气得冲过来按着她的手,“浇花你也不会吗?!” “你们在干什么?” 嘉璐只听见干燥的泥土被水一浇发出刺啦的声音,空气中响起一声低沉的男音,嘉璐瞪大了双眼,看向向玉儿。 向玉儿赶紧松开了嘉璐,将手不动声色往后一藏。 金色的阳光下,嘉璐拧着眉头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洒水器,没反应过来。 傅彦从屋里出来,只看见花园里两个女人站在一起,似乎有些争执,迈着长腿过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妻子手上拿着洒水器,再看一眼脚边的花,显然被浇了水。 站在他面前的嘉璐只觉得手中的东西被人夺了去,抬头看他的时候,他脸色有些阴沉。 “谁让你现在浇花?” 嘉璐用灵动的双眸注视着傅彦,支吾了一句:“不是……” 看了垂着脑袋的向玉儿一眼,嘉璐没再说话。 傅彦冷寂的眼神瞥过来,向玉儿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忽然开口:“嘉璐!我都告诉过你不能现在不能浇水,你现在还给花草浇水时想弄死这些花花草草吗?” 声音理直气壮,将所有的矛头指向嘉璐。 嘉璐还没反应过来,盯住向玉儿,目光冰冷,“你说什么?” “我让你出来是想跟你聊会天,没想到你竟然存心要毁了我照顾这么久的花草,这些花草都是我姐姐留下来的东西,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姐姐?她又说这是傅彦托她照顾的,难道是傅彦母亲留下来的? 嘉璐难以置信她竟然会混淆黑白,咬了咬唇:“我没有!” 随后只发觉身上多了一道炙热的视线,来自于眼前的男人。 嘉璐摇摇头:“我没有给这些花浇水,我也没有想毁了你妈妈留下来的东西。” 433.盛爱433突然想爱你:嘉璐看他,心中有几分不平 傅彦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光深沉。 嘉璐不知道她应该如何评价傅彦。 他聪明深沉,但他也是一个重视感情的男人。 会不会因为他母亲留下来的花草受损他便没有理智地发脾气偿? 她跟他相处这些天以来,一向捉摸不透他的性情,从他此刻的眼神嘉璐也看不出他是相信自己还是听信向玉儿的话。 可她看着沉默的他,心底生出几分怨恨,如果他真相信了向玉儿的话,她会重新定位傅彦这个人。 嘉璐看着狡黠的向玉儿,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等着傅彦开口。 傅彦将手上的花洒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喊了处理花草的仆人过来,然后问道:“这些花草你是怎么打理的,说给我听?” 园丁恭恭敬敬地回答:“全都是按照少爷吩咐打理。” “有没有其他人碰过?” 他说这话时把眼睛盯在向玉儿身上,或许是他目光犀利,向玉儿竟然垂下了眼眸,抿唇。 园丁望向向玉儿,声音没有上一句有底气:“没,没有。” “那告诉那个有的,阳光这么烈,如果她也想尝尝在阳光底下洗个澡的滋味,我可以成全她。” 向玉儿脸色一变,眼睛里挤出了湿润的泪,他竟然在暗示她。 傅彦往嘉璐身边走去,俯视她略有不悦的脸,问,“谁叫你站在大太阳底下?” 嘉璐看他,沉默不说话。 傅彦知晓她心里头有些不舒畅,给足了面子,“跟我进去?” 是询问而不是命令,嘉璐觉得傅彦不会再耐心问第二次,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自己走进屋里。 在她逃离之前,傅彦将她带了回来,薄唇勾出一丝笑意:“这么急做什么?跟我的继母认识过了?虽然她年龄不大,但法律上也是我的母亲,来,喊她一声妈,也算你这个儿媳妇有表态了。” 向玉儿脸色大变,唇暗自咬得发白,没想到傅彦会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这样羞辱自己。 嘉璐想了想,抬眼看着向玉儿,一声“妈”从喉咙里溢出来,把向玉儿气得脸色青白交错。 傅彦搂了搂嘉璐的腰肢,微笑着:“嘉璐还小,有哪里顶撞了您我替她向您道歉。” 无疑他在解释向玉儿刚才的埋怨,顺便护了嘉璐一把。 听在向玉儿耳朵里,他毫不隐晦地宣誓他对那个女人的包容,向玉儿对徐嘉璐的恨有多了几分。昨晚她叫去的女子竟然被徐嘉璐给轰出来了,她就知道不能小看这个女娃娃。 嘉璐也开了口:“刚才让妈生气了,确实是我不好。” 434.盛爱434突然想爱你:有没有人说你很讨厌? 向玉儿心口闷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化作冷笑,“难怪傅彦这样疼你互你,这小嘴儿真甜。” 语毕,向玉儿看了傅彦一眼,扬长而去。 嘉璐看向傅彦,没有说话撄。 傅彦故意笑,“以后多跟她交流交流,就不会不知道怎么对付徐家的女人。” 他的声音极淡,透着几分凉薄偿。 嘉璐盯着桌上的花洒,轻声说:“你也希望我变成她那种女人?” 傅彦垂眸瞧她,“没有点心眼容易吃亏,你既然想拿下徐氏夺回你父亲的东西,就不能单纯得像只小白兔。而你,太像小白兔,谁都想上去欺负两下。” 他半开玩笑的语气,却叫人心凉。 片刻后,嘉璐忽然开口:“傅彦,有没有人说你很讨厌?” 讨厌他吗? 傅彦凝视着她,勾了勾唇,“谁都可以讨厌我,唯独你,不行。” 嘉璐愕然,赶紧收回了目光。 王嫂忽然朝这边开了口,让他们回去吃饭。 傅彦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有一种东西在扰他,痒痒的,随着她飞扬的发丝。 饭桌上向玉儿听说傅先卫要让王嫂去照顾他们,心里自然不舒畅,可又不能表现得特别明显,还得迎合傅先卫的意思,脸色极为难看。 傅先卫很喜欢嘉璐,之前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徐家的千金,虽然徐家比不上傅家,但他一直担心傅彦会为了气他随便找个女人结婚,可 幸好,是嘉璐。 傅先卫给嘉璐夹了菜,又嘱咐嘉璐,“傅彦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你们该要个孩子了,孩子不嫌多,儿孙满堂才好。嘉璐,你可得切记爸爸这番话。” 嘉璐扶着筷子的手轻轻一颤,望向傅彦,终是点头。 傅先卫高兴,目光中尽是满意,“傅彦,好好待她,要是欺负他我可要替嘉璐做主。” 嘉璐忙道:“爸爸放心,他对我很好。” 她这么说只是怕傅彦说出什么让傅先卫听了不高兴的话,只好抢先开口。 然而这话听在傅彦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滋味。 他静静地看着她,目光缠绵,一向严寒的眸子里有了些许温柔。 傅先卫觉察到这一幕,淡淡地笑:“玉儿啊,待会把那套玉器拿给嘉璐让她带回去。” 嘉璐看向对面的女人,瞧见她嗔怒的眼神,不难猜出那玉器的贵重,傅先卫的意思,她也没拒绝,于是接受了那玉器。 傅彦敲了敲手指,若有所思地笑:“真会选东西,他送你的确实比美人鱼的眼泪珍贵,难怪都不拒绝。” 嘉璐侧过脸,不语。 向玉儿咬咬牙,藏在桌底下的手指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