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说明 主要是关于货币问题，在明朝，一斤相当于596.82克。而一斤等于16两，一两相当于37.3克。 照此计算，会把我算崩溃的。我数学虽然不是体育老师教的，但也好不到哪去，高数考了四次才通过，忒害怕计算……因此，本书打算采用现代算法，使用十进制，好方便我这个“数学困难户”扒手指头计算。 也就是说，本书采用现代标准，一斤等于500克，一两等于50克，以便于计算。因此，有出入的地方，还请读者大大们见谅。 此外，因为英制度量衡资料比较好查。所以，在本书中，很多单位采用英制。比如磅、英寸、英尺等，货币也常用英镑、先令等，以方便对照。 在本书中，默认一英镑等同于一（英制）磅白银，以方便货币换算。可能和事实有出入，但查阅资料太累，很多网上的资料说法不一，我也不知道信谁，只好默认一英镑还等于一磅白银了。对此，任然希望大家能予以理解，谢谢大家！ 关于料罗湾海战和唐斯海战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在荷兰历史上，有一次非常重要的海战——发生在1639年的唐斯海战。此次海战，荷兰人以弱小的实力，在名将马顿.特罗普的指挥下，以100艘成本低廉的小型战船，彻底击溃了西班牙帝国的70艘成本高昂的大型战舰组成的主力舰队。 此战过后，西班牙帝国失去了海上霸主的地位，制海权为新兴的荷兰所控制。而西班牙帝国，本就靠大航海发迹。丢了制海权，等于输了国运。 所以，从此以后，西班牙开始一蹶不振，最终丢掉了超级大国的地位。而新兴的海上霸主荷兰，则成为著名的“海上马车夫”，并取得了数十年的辉煌，直到后来英国人崛起…… 在唐斯海战之前，荷兰人在海上是斗不过西班牙的，只能靠“海上乞丐”，偷袭西班牙的运宝船，但不是次次得手，还经常遭受重大损失。 唐斯海战过后，西班牙海军主力被击溃，而荷兰人的舰队，也终于敢大摇大摆地在欧洲海域出现，控制了制海权。 不过，作者在阅读了唐斯海战的介绍后，对比“明荷战争”，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尼玛唐斯海战是荷兰佬山寨郑芝龙的战术…… 也就是说，荷兰人的崛起之战，其实是偷师大明海盗王郑芝龙的战法的…… 荷兰人在“唐斯海战”中的战法是什么呢？火船攻击！而实际上，火船攻击这招，早在三国时的“赤壁之战”中就被中国人用上了。严格来说，周瑜大都督，其实是荷兰人的祖师爷…… 下面小满为大家分析对比下料罗湾海战和唐斯海战： 料罗湾海战，发生在1633年10月22日。其具体的内容为—— “荷兰舰队8艘帆船以及海盗50艘大小帆船与明朝水师50艘大型战船100艘火船对抗。黎明，得到可靠情报的明军主力一百五十艘战船悄悄开到了金门岛南部的料罗湾口，在那里，正停泊着荷兰－刘香联合舰队的全部主力。当发现明军来袭时，荷刘舰队摆开了一个荷兰战舰居中，海盗船四散策应的防御阵形，明军舰队则在料罗湾东南角展开，以郑芝龙部队为先锋，顺东风采取了两路突击，黑虎掏心的战术。按照事先布置，明军主力部队全部直奔荷兰舰队，只以辅助部队对付海盗船。同时，他们采用了荷兰人在欧洲战场从未见过的打法――火海战术。明军150艘战船中，只有50艘是炮舰（装备英国炮），其余100条小船清一色的火船，随着一声令下，在大船火炮掩护下，百条火船蜂拥而上搭钩点火。brouckersheaven遭烧毁，weiringen遭击沉，slotendijck遭掳获（船上约100人遭俘虏），其余船只在面对明军强大实力全部在受重伤后逃走。参战的刘香战船五十艘，全军覆没在了料罗湾。” ——摘自百度百科 请注意，这段话里有一句很重要——“他们采用了荷兰人在欧洲战场从未见过的打法——火海战术。” 也就是说，在料罗湾海战前，荷兰人是不懂火船战术的。 但我们来看看唐斯海战…… 唐斯海战发生在1639年10月21日，差一天就离料罗湾海战整整6年。其具体过程为—— “唐斯之战发生在1639年10月21日。荷兰独立战争期间，荷兰共和国海军上将马顿·特罗普(maartontromp)率领约100艘小型战船与西班牙帝国海军上将奥奎多(donantoniooquendo)率领的70艘大型战船。于1639年10月21日，在英吉利海峡唐斯湾进行的一次大海战。特龙普以高超的指挥艺术实施机动，在风向有利于他时，发起了进攻。11艘荷兰纵火船冲向西班牙舰队时，西班牙人还未来得及砍断缆索，舰队就陷入一片混乱。许多西班牙战船不是被荷兰纵火船烧毁，就是被荷兰舰队的猛烈炮火击毁，许多艘搁浅的西班牙船也被荷兰人摧毁。奥奎多只带领12艘战船逃脱。西班牙舰队死伤7000人，被俘1800人，而特龙普仅损失了1艘战船和500人。此次胜利使荷兰舰队取得了制海权，西班牙海军则一蹶不振。” …… 经过对比，大家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料罗湾海战”前，荷兰人还不懂火船战术。但在6年后的“唐斯海战”中，荷兰人却依靠火船战术，战胜了更强大的西班牙主力舰队。 由此，我们不难推断出——荷兰人的火船战术，学自郑芝龙。也就是说，让荷兰人崛起的国运之战——唐斯海战，其战术，其实是荷兰共和国海军上将马顿·特罗普山寨自大明海盗王…… “料罗湾海战”，荷兰人是受害的一方。不过，荷兰人也懂得学习，把这个技术传回了欧洲。 于是，在6年后的1639年，西班牙帝国成了“火船战术”的受害者…… 也就是说，荷兰的崛起，其实和“料罗湾海战”有很大的关系。没有“唐斯海战”的辉煌胜利，荷兰人就无法获取制海权，也无法成为“海上马车夫”。但没有“料罗湾海战”，荷兰人就学不到火船战术，也无法击败实力强劲的西班牙主力舰队…… 要知道，如果不用火船战术，用实力硬拼的话，西班牙的主力大战舰，上面布满了火炮。一般一艘大型战舰，上面起码有近百门火炮，甚至一百几十门。 而荷兰人的小船，上面一般能装备个二三十门火炮就顶天了。因为，荷兰人的战船，其实是武装商船改装而来的，不是职业的战舰。 但西班牙帝国的主力舰队不同，它们都是重金打造的专业战舰，火力。非常强大。 正儿八经火炮对轰的话，荷兰人的100条小船，在70艘大型战舰面前，肯定要被轰成渣渣。 但是，这个据说由周瑜大都督发明的火船战术，使得荷兰人能够“以弱胜强”，用其战胜了西班牙主力舰队。 也就是说，荷兰人依靠“火船战术”，成功上位，成为海上新霸主，并使得荷兰辉煌了几十年。 而倒霉催的西班牙帝国，则因为“火船战术”，丢掉了致命的制海权，被拉下神坛，从欧洲超级大国沦为二流国家…… 所以说，发生在1633年的“料罗湾海战”，荷兰人虽然输了，但却学到了一种以弱胜强的海战战法——火船战术，并用在了悲催的西班牙人身上。 最后，小满肯定地说——荷兰人的唐斯海战，其实就是山寨自郑芝龙的“火海战术”。也就是说，荷兰人的崛起之战，和郑芝龙脱不了干系。然后，西班牙帝国的衰落，也和郑大海盗脱不了干系…… 主流观点一直认为——西班牙衰落是主要是因为在欧陆争霸中耗尽了国力。其实，小满认为那是扯淡。要知道，西班牙帝国是依靠大航海发达的，制海权就是西班牙帝国的生命。唐斯海战中，西班牙损失了造价昂贵的主力舰队，并失去了制海权——这才是西班牙帝国衰落的真正主要原因。 欧陆争霸虽然很消耗国力，但是，依靠殖民地的输血，西班牙还是能恢复的。而如果拥有制海权，荷兰人想搞海上贸易，也得问问西班牙先，没准，西班牙还可以敲诈敲诈荷兰商船。但丢失了制海权，西班牙不仅无法获得好处，其运宝船队都可能受到极大的威胁。 很多人一直吹嘘手工业要发达，国家才能强盛。荷兰手工业固然发达，但是，如果没有制海权，荷兰商船都无法出海，制造出再多的商品有毛用啊？想搞海上贸易，先要获得制海权，给本国商船获得一个安全的海上环境先。因此，生产力要发展，这是国家强大的重要因素，但却不是唯一因素，安全因素也是极为重要的。君不见，经济发达的大明朝，被一群来自关外的满清蛮子给夺了江山么？你特么再唧唧歪歪说生产力？鞋底抽死你…… 所以，丢失制海权才是西班牙帝国衰落的最主要原因。而西班牙人之所以丢失制海权，就是因为荷兰人从郑芝龙那里学到了“火船战术”，然后烧掉了西班牙主力舰队…… ——————————————（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17世纪欧洲货币（上）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先转载网上的帖子一篇： 一、英国 金币： 皇家玫瑰roseroyal，1皇家玫瑰=2英镑=40先令 君主sovereign，1君主=1.5英镑=30先令 几尼guine，1几尼=1.05英镑=21先令，最初是用几内亚的黄金铸造的，因此得名。又称畿尼 银币： 英镑poundsovereign，1英镑=20先令最初一英镑等于一磅白银，因此得名，但是只是征税用的货币单位，老百姓日常交易用不到如此大额的支付手段，因此没有具体货币。后来才铸造金币。 半镑halfsovereign，等于0.5英镑或10先令 两克郎doublecrown，等于0.5英镑或10先令，又名angel 克郎crown，1克郎=5先令 弗罗林florin，1弗罗林=2先令 先令shilling，1先令=20便士 四便士groat等于4便士 侏儒dandyprat等于2便士 铜币： 便士penny 半便士hapenny，等于1/2便士 1/4便士farthing，等于1/4便士 二、法国 金币： 金路易louisd‘ors，1路易=12~20里佛尔，18世纪因大量美洲白银流入，银币贬值，1路易=24里佛尔 大埃居grosecu，1大埃居=6里佛尔12苏 银币： 小埃居petitecu，1小埃居=3里佛尔6苏 里佛尔livre，1里佛尔=1法郎=20苏，1795年法国铸造新银币，1里佛尔=1.0125法郎 法郎franc，1法郎=20苏 皮斯托尔pistole，1皮斯托尔=16苏 铜币： 苏sols，1苏=12丹尼尔 里阿尔liard，1里阿尔=3丹尼尔 丹尼尔denier 三、德意志地区 这个最不好换算，各个小德意志邦国的货币制度有的根本就不相同。 金币： 卡罗林karolin，1卡罗林大致等于11弗罗林 杜卡登dukaten，1杜卡登大约等于5弗罗林 国王塔勒konigstaler，大致等于1弗罗林20克罗伊茨 弗罗林florin/gulden：古佛罗伦萨金币，大致相当于3.5克纯黄金，大致等于5塔勒银币 银币： 塔勒taler/thaler，1塔勒=3马克=12克罗伊茨 古尔登gulden：1古尔登银币=7.5克罗伊茨 阿尔布斯albus，大致等于6克罗伊茨 马克mark，1马克=4克罗伊茨 巴岑batzen，1巴岑=4克罗伊茨。batzen德文意思是“大块的、大团的” 格罗申groschen，1格罗申=3克罗伊茨 克罗伊茨kreuzer，1克罗伊茨=4德纳尔，kreuz德文意思为“十字”，该币通行于南德、奥地利、瑞士等地，也有翻译成十字币（朗氏德汉词典）的。 铜币： 德纳尔denar，1德纳尔=2赫勒 赫勒heller 19世纪中叶以后，奥地利停止使用杜卡特、弗罗林等金币，主币名改为克郎，kroner，1克郎大约等于0.83马克。 四、西班牙 金币： 多布隆doublondeaocha，1多布隆=8埃斯库多 皮斯托尔pistol，1皮斯托尔=2埃斯库多 埃斯库多escudo，1埃斯库多=2八字金币 8字金币pieceofeight，1八字金币=8里亚尔 皮阿斯特piaster，1皮阿斯特=8里亚尔 西班牙金元spanishr，1西班牙金元=8里亚尔 后三种金币在英属北美殖民地也广泛使用 银币： 里亚尔real，1里亚尔=8铜比索 银比索peso，1银比索=1里亚尔=8铜比索 铜币： 铜比索cuarto，1铜比索=2奥克塔沃 奥克塔沃octavo 五、荷兰 金币： 杜卡特ducat，1杜卡特=20埃斯卡林 狮子金币liondollar，1狮子金币=8埃斯卡林 银币： 埃斯卡林escalin，1埃斯卡林=5斯托伊弗 铜币： 斯托伊弗，stuiver 六、葡萄牙 金币： 约翰内斯johannes，1约翰内斯=4埃斯库多 埃斯库多escudo，1埃斯库多=16里亚尔 银币： 里亚尔real，1里亚尔=0.5先令 货币兑换率 1英镑大约等于： 1金路易 2杜卡登 2杜卡特 1皮斯托尔 10弗罗林 其他的一些货币： 拿破仑金币规定等于20法郎，实际上相当于16法郎。 土耳其货币（19世纪后） 镑pound，1镑=5美济迪 美济迪mejidieh，1美济迪=20皮阿斯特 切里克cheirek，1切里克=4皮阿斯特 第纳尔dinar，1第纳尔=2.5皮阿斯特=100帕拉 皮阿斯特piastre，1皮阿斯特=40帕拉 安里克onlik，等于10帕拉 帕拉para，1帕拉=12.5楚鲁克 楚鲁克churuk …… …… …… 上述数据我有个疑问，就是西班牙货币里，貌似没有西班牙金元一说。而西班牙银元，也是等值于8里亚尔。 而查阅了英文版的维基百科后，发现spanishr其实是一种银币（therealdeaocho,alsoknor,theeight－realcoin,orthepieceofeight(spanishpesodeocho),isasilvercoin）。 silvercoin是银币的意思，因此，西班牙金元应该是西班牙银元，也就是后世传说中的大洋…… 其二，对于杜卡特的币值我迷惑不解。查阅几种资料，都说1英镑等于2杜卡特。 那么，一杜卡特岂不是相当于226克白银？但是，百度百科上讲，一杜卡特金币含金量只有3.56克。以西方当时1:15的金银比价，3.56克黄金只相当于53.4克白银，和226克相差太远。但考虑到17世纪发生的“价格革命“和当时欧洲混乱的货币兑换率，我也有些吃不准。因此，本书只能按照上述兑换率量化。因为，这个比率是网上最流行的。 可惜小满英文不好，四级没过，不然就自己去查英文版的资料了。而什么在线翻译也太扯淡了，翻译得驴头不对马嘴，让我很是苦恼…… ————————————————————————————————（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17世纪欧洲货币（下）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这是网上找的一个帖子，全繁体字的，翻译也和大陆这边习惯不一样，大概是港台那边的人收集的资料，发一下，供大家参考： ………………………………………………………………………………………… 荷蘭 1古盾=1杜卡特=20斯圖沃=320潘尼 路文達勒=2古盾 里克達勒=2.5古盾 威尼斯（及義大利全境） 1杜卡特=1古盾=1佛羅林=六里拉 1里拉=20索帝=60昆蒂尼=240帝納 西班牙 1杜卡特=1古盾 1披索=2古盾=8里爾=272馬拉第 法國 1里沃（法鎊）=20先士=240帝納 英國 1英鎊=10杜卡特=20先令=240便士 蘇格蘭 24蘇格蘭先令=1古盾 丹麥 1里克達勒=2古盾=6馬克=96斯令 瑞典 1里克達勒=2古盾=8馬克=64奧爾=192奧圖嘉 波蘭 1茲尼=30葛茲=90茲拉格=540帝納 1茲尼=0.7古盾 土耳其 1庫魯=40帕拉=120亞契=0.6杜卡特 波希米亞 1塔勒=2古盾=24戈申=72克洛澤=288芬尼 德意志 1古盾=4馬克=24艾布斯=48先令=288海勒 或1戈申=3克洛澤=24芬尼=48海勒 或1帝國塔勒=1.5古盾 1620，瑞典國庫年收：150萬塔勒（銀幣） 1628，西班牙國庫年收： 1500萬杜卡特（金幣）/750萬用於償債/450萬軍事維持費/300萬盈餘 同年，西班牙運餉船隊被荷蘭私掠船提督派特海恩攔截，損失16艘船和1100萬荷蘭盾。 1629，西班牙國庫年收 西班牙透過賣官賣特權賣采邑和以債養債，國庫年收成長至2200萬杜卡特；但同時西班牙的軍事維持費也從450萬上漲到1300萬杜卡特。 此時的西班牙王國財政收入一覽表： 海外殖民地總計：1342萬杜卡特（美洲佔722萬） 亞拉岡：520萬杜卡特（四分之三來自西西里、那不勒斯等南義大利） 卡斯提爾：225萬杜卡特 ＆葡萄牙、教皇領等其他地方的收入 不準確的粗估，西班牙平均一年的支出是840萬杜卡特，西班牙在三十年戰爭＆荷蘭獨立戰爭期間的軍費支出為2億5000萬杜卡特。（不清楚是否有全額支付） 1630年，法國國庫年收5800萬里沃/軍費開支3300萬里沃/對瑞典援助100萬里沃 …………………………………………………………………………………………………… 不過法國的數據也有瑕疵。 好比說里沃（法鎊）故名思義是"一磅白銀的市價"為基準的一種計算單位，並沒有相對應的貨幣；常久以來，法國人慣用義大利的同值貨幣(一法磅銀500g換3.5~4克黃金)，也就是杜卡特和佛羅林作為貨幣使用，但這兩種錢都是金幣。 ~換句話說、在西班牙人大量引進美洲白銀後，我想法鎊的價值會暴跌得很慘，特別是在兌換金本位貨幣時，價值可能會縮水個幾倍也不止。 利希留時代法國的貪污問題也值得關注，5800萬里沃的稅收是法國的官僚依賦稅對人口比所推估出來的"期待數據"，而我們並不清楚國庫究竟真正進帳了多少里沃。 西班牙會窮的另一個原因也跟金銀價波動和匯率波動有關，因為戰爭開銷遠超出西班牙的年收入，所以他們必須借錢來打仗－－－而西班牙主要收入來源的美洲白銀幾乎全運往熱內亞抵押換成貸款了，在銀價日賤的歐洲，拿銀換金本身就是賠本；西班牙一直到三十年戰爭結束後才隱約發現到把銀子運往中國換成貨物回銷歐洲，似乎比直接運回歐洲要更賺的事實。 另一方面，由於中國幾乎缺乏所有任何一種我們所知的貴金屬(銅銀金都很缺乏)，而銀的價值又比歐洲高上三至四倍左右，所以來自歐洲與美洲的銀元很快就大量流入了明、清的貿易市場上。西班牙人在馬尼拉可以用賤價的銀採購到上好的瓷器與香料，然後再透過運寶船隊經巴拿馬、哈瓦那、加的斯回西班牙。當然，前提是西班牙的船團途中沒被英國與荷蘭海賊洗劫的話。 ………………………………………………………………………………………… 1420年的威尼斯國庫年收： 收入1000萬杜卡特/軍事與建設維持費600萬/盈餘400萬（相當於當時的法國+英國之總和） 1479年威尼斯與土耳其結束君士坦丁堡攻防戰以來和土耳其的戰爭。每年威尼斯支付給土耳其歲幣一萬換取和平。 1580年的威尼斯國庫年收： 收入1890萬杜卡特/軍資維持費等不明/盈餘642萬杜卡特 1668年，克里特戰役期間，威尼斯大使安東尼奧.格利馬尼對教皇國公怖的威尼斯軍事費：439萬杜卡特/年，計克里特戰役二十五年間（1645~1669）共耗費軍資1億1000萬杜卡特。 ………………………………………………………………………………………… 此外，这里还给出了一个新的兑换比： “17世紀時歐洲各國主要貨幣匯率表(1620) 1杜卡特=1古盾=1里沃==0.5披索=0.5塔勒=0.7帝國塔勒=1.2茲尼=0.1英磅 金銀價比：一比十五（同一時代的中國是一比六左右）” ………………………………………………………………………………………… 对此，我彻底迷糊了…… 按照杜卡特金币3.56克的标准，我突然觉得这位港台同胞给的杜卡特的价值应该是对的。而我们百度上说的兑换率很不靠谱，因为按照一英镑兑换2杜卡特的比率，1杜卡特就该价值226克白银。按照金银1:15的兑换率，其金币含金量应该重达15.06克，不过网上貌似查不到这种杜卡特金币…… 我凌乱了…… 读者大大们，请指点下我，英镑和杜卡特的比率是按1:2呢？还是按1比10？ 如果是1比10，那岂不是说，杜卡特和弗罗林金币等值？貌似也不算错，因为百度百科上说，杜卡特金币重量3.56克，而弗罗林金币重量也在3.5克左右，好像很有道理哎…… 实际上，还有一种叫杜卡登的金币，其等值于5弗罗林，英镑和杜卡登的比率是1比2.我猜测，可能我们的翻译者，错把杜卡特当成杜卡登了，所以才弄出了个1比2的比率出来…… 好吧，我相信1比10的比率是真的了，可是，之前我的稿子全是按照1比2来写的，又得去修改了，希望没什么遗漏……（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17世纪欧洲货币（续） 前面提到令小满极为头疼的欧洲古货币问题，现在貌似有了新进展。小满刚阅读了百科上的“价格革命”一篇，发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百科里提到，16世纪开始，欧洲各国货币中，白银含量大大减少，也是造成货币贬值的重要原因。其原文如下： “另外，欧洲各国16世纪的货币都遭受了贬值现象，这也是与贵金属的短缺有关，在英国1540—1550年间发生了货币重铸和严重的货币贬值现象，货币中的金银成分大大减少，但为适应日益活跃的经济需求不得不增发货币，而在欧洲贵金属日益减少的情况下货币中贵金属的含量必然也相应减少。5法国货币图尔里佛（里弗尔）中含银量也不断降低，1541—1550年为50%，1551—1560年为39%，1561—1570年为11%，1571—1580年为17%，1581—1590年为18%，1591—1600年仅为5%。而货币却在不断增加发行，1493—1550年图尔里佛总量为4000万，1551—1610年则达到1亿。 此外，从1500到1650年荷兰、匈牙利等国的货币白银成分都减少了50%，英国则贬低了三分之一。更为重要的是，白银大量流人西班牙主要是在16世纪中叶以后，因为只有在这时才在美洲发现规模巨大的波托西银矿，而之前则主要是黄金的生产。” 当然了，贵金属短缺，这是其他国家才有的事。对于金银充足的西班牙，不需要铸造劣币。也因此，连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在远东地区和大明贸易时，都采用足量银的西班牙银元，而不是采用本国的劣币。因为，大明商人也不傻，不会接受含银量低的劣币。 因此，小满想来想去，觉得一英镑恐怕也无法等值于1磅白银了，天知道那一磅重的银币里含银量多高。 不过，杜卡特和弗罗林等金币，因为通行于全欧洲，其含金量还是能得到保证的。所以，在一些文献里，常用杜卡特和弗罗林来量化货币。反正，疯狂的法磅（里弗尔），是没人敢用的。尼玛含银量都5%了，还能算银币么？ 而金路易金币的含金量大约在6.75克左右，杜卡特的二倍含金大约是7克左右。所以，一英镑=一金路易=2杜卡特的汇率貌似没啥不妥。唯一的不妥，可能就是小满想当然的认为英镑坚挺，是一磅重的纯银了。 要知道，在17世纪末英国战胜荷兰之前，英国不过是个吊丝国家，经济并不好。查理一世之所以和英国议会闹翻，也是为了钱的问题，最后还送了命。 因此，在英国崛起前，英国贵金属是远没有西班牙来源丰富的，其货币，不可避免地存在含银量下降和贬值问题。 所以，其实这个时期的欧洲，应当以西班牙的货币，以及信誉较好的意大利金币——杜卡特和弗罗林为基准。而法国的货币，应当是最没信誉的。以至于，路易十三后来铸造金路易来给法国货币挽尊…… 而西班牙发行量很大的埃斯库多金币，含金量也是接近3.5克，和杜卡特及弗罗林相似。因此，一皮斯托尔=一英镑=2埃斯库多=2杜卡特的兑换率是很合理的。 而且，一多布隆金币=4皮斯托尔，一皮斯托尔=一英镑。要是英镑价值足量的453克白银的话，4皮斯托尔就得价值1812克白银。以金银1比15的兑换率来计算，多布隆金币就得铸造成120.8克的超级大金币，哦不，应该不能算金币了，而可以当成小金砖了…… 若以每杜卡特3.55克含金量来计算的话，当时欧洲金银兑换比在1比15左右。也就是说，每枚杜卡特金币，约合纯银53克左右。当然，以此时欧洲其他诸国那低含银量的货币而言，两枚杜卡特金币，就能换来一磅重的“银币”了。至于法国佬那含银量只有5%的里弗尔银币，能换好几磅重…… 基于上述判断，本书重新恢复1英镑=2杜卡特的兑换率。虽然麻烦点，还是要修改回来的。先让小满吐口血先，好释放下压力…… 感谢！ 感谢xiaotang246、向士召、春叶落飘凌、海边的农庄几位大大的打赏。你们的鼓励，就是我写作的动力。 虽然我文笔还有待提高，但我会继续努力的。 当然，也同样感谢那些天天帮我推荐、刷点击的大大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写作动力！ 第一章 阿方索王子？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下班回到宿舍，方索打开电脑，熟练地点开游戏《欧陆风云4》，开始新一轮的“征战”。 方索是一名高中地理老师，在镇上的高中里教地理。可是，地理课属于边缘课程，一天也没几节课。即便带了几个班，一天也上不到半天课。刚工作那会儿，方索还天天备课来着。可是，教了3年后，对于地理教学知识，熟的不能再熟了，扔开地理书，方索一样讲课。 所以，平常的时间，方索闲得很。而他目前也没女朋友，本校倒是有新分配的女教师，但没他的份。要知道，这年头，女教师找对象非常吃香，人家看的是职业，女老师职业干净，受人尊敬，还有大把时间带孩子。男老师就不一样了，男人看收入，乡镇老师收入不高，找女朋友反倒困难。而身为地理老师，又不像英语老师那样能通过给人补课赚取灰色收入，谁特么课外请地理家教啊？所以收入上不去。学校里的女老师，多半不会嫁给同校的男老师，基本被校外的挖墙脚了，这和方索上学那会完全不一样。而方索又不喜欢看电视，于是，他晚上的娱乐活动，不是看穿越小说，就是玩玩《大航海》、《欧陆风云》和《中世纪全面战争》之类的游戏，借以打发时间。 要知道，小镇很小，就一条街，20分钟走完，晚上去逛街？别逗了，就那么长的一条小街，逛完去哪？而且，街道以外的地方，连路灯都很少。所以，接个网线，弄台电脑才是正理。 打开《欧陆风云4》，方索选择了17世纪的事件背景。至于主要事件嘛，自然是西班牙和荷兰的“八十年战争”和发生在德意志的“三十年战争”了。 虽然明知道，此时貌似强大的西班牙帝国必定都会战败，但方索还是选择了西班牙一方。为啥？西班牙底子厚啊。无论是经济、军事，还是外交，都是妥妥的五颗星。 方索读过历史，知道，西班牙之所以战败，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经济不行，不是说西班牙没钱，而是花钱太狠。西班牙为了获取霸主的地位，在多条战线上和敌人开战，花钱如流水。所以，经济陷入了困难。而且，这个时代，是雇佣兵横行的时代。打仗的话，是需要养活很多工资很高的雇佣兵的。不像动员兵，发一把武器和一套军服，然后给口饭吃就行。所以，在这个年代的欧洲，打仗是一个非常耗钱的事情。 不止如此，这个年代，欧洲还没有国家税收的概念，还处于很落后的封建分封制时代。国王分封一个领主，那么这个领主就是其领地内的土皇帝，不需要向国王缴纳一分钱，只需要在国王需要时，征召一些农民跟着国王一起打仗就行。 而征召兵战斗力极低，打仗，还得依靠国王花钱雇佣来的雇佣军。所以说，这个年代，打仗是国王自己掏腰包。就连廷臣的薪水，也是国王自己支付。 幸好西班牙帝国国土庞大，国王还有美洲殖民地的黄金和白银供给。所以，算上国王在欧洲的直属领地的收入和美洲的金银，西班牙国王的收入，在欧洲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国王花费更加巨大，因此，财政一直很糟糕。 二呢，就是将领的问题了。西班牙在17世纪缺少名将。唯一的名将斯皮诺拉，还是个意大利人，不是很受信任。 而悲催的是，他的对手——英国、法国、荷兰却是名将辈出，作战时经常“以少胜多”，西班牙，就是那个悲催的被战胜的“多”。 斯皮诺拉其实在和荷兰人战斗的时候并不处于下风，虽然他的对手是大名鼎鼎的莫里斯。但是，王室拿不出钱来，斯皮诺拉没钱给军队发饷，甚至赌博性地卖掉自己的家产补偿军费，结果，西班牙王室却赖了账，搞得斯皮诺拉郁闷而终。他死后，西班牙再无顶级名将，也就被对手们踩啊踩啊，然后，板鸭就输掉了“八十年战争”和“三十年战争”…… 方索很是鄙视主导西班牙的权贵们，认为那是一群猪…… “哼哼，要是我来的话，西班牙绝不会这么菜！你们都是大傻瓜，我是天下大赢家！我呸！” 方索给自己选了一个很西班牙的名字——阿方索，尼玛，和自己的名字就差一个字，多亲切啊！其他国家就没这个风格了。也因为这个，方索对西班牙要更青睐些。 其实方索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还是他那个文青的老爹害的。当年，他老爹方红旗，特别欣赏“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句名言。所以，他哥叫方求，他叫方索…… 选好名字后，方索开始各种内政，各种外交，各种发展贸易……至于游戏时间，他选择了1612年——那是他手机的尾号…… 方索玩得正嗨，可惜从教室搬来的那张凳子出了问题。大概是年代久远了吧，椅子在左右挪腾的方索的作用力下，突然散架了…… 于是方索杯具了，一下子坐空，“啪”地一声摔了下来。此时，方索穿着凉拖鞋，不小心把裸露的脚拇指触碰到了放在地上的电源插座上，恰好搭在了一个外露的插头铜片上…… “尼玛，怎么不跳闸？草泥马的校电工老吴，肯定没给我这房间安保险丝。我还没结婚生娃呢……”这是方索脑海中最后的意识…… …… 西元1612年，马德里王宫的一间房屋内…… “唔——头好疼……”方索迷茫地睁开眼睛。 还没等他完成睁眼的动作，脑海再度受到刺激。这一次，是一股很小（相对）的信息量冲击大脑…… 一会儿的功夫，方索的大脑就接收了这股信息…… “我去……这什么玩意？怎么像是婴儿的记忆？还特么是欧洲婴儿的记忆？” “等等……记忆……我擦！不会是我穿越了吧？”方索连忙睁开眼…… “尼玛，果然穿了！”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还有自身所处的欧式床，资深穿越小说读者方索再迟钝也明白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在另一股混沌的记忆里，有一个带着王冠的男子，大约是个什么国王的样子。但是，这个很小的身体原主人还不会说话，所以，方索根本不会这个被穿越的家伙所在地的语言。幸好，原主人也不会说话，甚至不会走路，所以，方索倒是不用装白痴或失忆了。反正语言啥的，可以学嘛…… “在原来那个婴儿的记忆里，某个戴王冠的貌似便宜老爹的家伙，老是称呼婴儿为阿方索（发音类似），难道我真的叫阿方索？阿方索王子？我去！我这是穿到古代了还是穿进游戏了啊？刚选了个阿方索的名字，不会这么巧吧？” 想到自己穿越的事实，方索既激动又悲伤。激动的是，穿越这么逆天的好事让自己给摊上了，以后自己还不牛叉到爆棚？而悲伤的则是，自己的父母怕是要很伤心了。要不是自己还有个大哥，能力又比自己强，肯定能照顾好父母，方索没准都要伤心欲绝了。 “呜哇——哇哇……”方索使劲大哭，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但他也知道，以后，他不得不小心面对自己的新的人生……（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二章 我爱洗澡我爱锻炼！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索开始装呆卖萌——反正婴儿都是这样。同时，他开始慢慢学习周围人的语言。不知道是婴儿本身记忆好，还是穿越者的小福利，他学起语言来进度很快。不像前世，背个四级英语单词都让他头大…… 经过两年时间的学习和确认，他终于可以确定——他穿越到了1612年的西班牙马德里。当然，眼下是1614年了。 而他的名字，真的叫阿方索，还是西班牙国王腓力三世的小儿子。方索读过历史，知道腓力三世是个很平庸的君主。而且，腓力三世的老婆奥地利的安娜，在1611年就去世了，貌似是因为生下阿方索导致体虚，然后病魔入侵……17世纪的欧洲医疗水平……你懂的，然后安娜就病故了。而原本的阿方索王子，也该在1612年夭折的，但方索穿越了过来，于是阿方索王子又活了…… 唯一让方索不满的，就是身上没有携带什么系统，无法开挂作弊。看来，只能靠自身的记忆了…… 西班牙是个天主教国家，而17世纪初期又是天主教实力还很强的时期。要到“三十年战争”结束后，随着新教联盟战胜天主教联盟，天主教的权威才会大降。 而且，腓力三世本人，也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事天主教甚诚，就连宫廷的医师，都是由会点半吊子医术的天主教牧师担任——前任的阿方索王子，就是被这缺德的无证庸医给治死的，阿方索王子的生母安娜也是遭此人“毒手”…… 方索可不敢吃这个庸医开的“补药”，每天，除了喝热牛奶，吃软面包和煮鸡蛋，还有一些蔬菜，方索啥也不敢乱吃。 除此之外，有着成年人思维的方索对自己的保护很到位，衣服保暖性很好，免得生病。 让方索崩溃的是，欧洲人在这个年代不怎么爱洗澡！虽说随着文艺复兴的影响，很多人摒弃了老旧的思想，开始接受科学。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相信那个可笑的“洗澡会得病”的传言。所以，就连国王腓力三世，都不怎么爱洗澡，一个月洗一次就算好的了。 而著名的法国“太阳王”路易十四，那就更可怕了。这位仁兄，在位74年，洗澡却没有超过7次。十年一澡——哎呀我去……而且听说，他成亲那天夜里，新婚妻子差点被他身上的怪味熏晕过去…… 为了不至于早早挂掉，方索决定改变这一切。在他的命令下，他所在的宫廷院子里的侍女们，给他搬来了一个大木桶。幼小的方索，经常把门紧闭，然后泡进放满温热水的木桶里，一边洗澡一边用西班牙语唱着改编过的滑稽歌谣：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而侍女们，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王子“勇敢”地洗澡…… “难道他不怕死吗？”侍女们无不猜测…… 但是，让她们吃惊的是，小王子的身体那是倍儿棒，吃嘛嘛香…… 为了身体强健，方索还每天早上打打太极，跑跑步，坚持锻炼身体。在这个医学坑爹的年代，方索觉得还是少生病为秒，免得得了小病，被那半吊子的宫廷医师给治死…… …… 另外一点，就是欧洲人流行烧壁炉。壁炉是在室内燃烧的炉子，会消耗室内的氧气。如果门窗紧闭烧壁炉——好吧真可怕。尤其是，现在欧洲人学会了烧煤炭。煤炭缺氧燃烧，会制造有毒的一氧化碳气体。很多17世纪的欧洲人，生病了以后，为了保暖，会紧闭门窗，猛烧壁炉取暖。但是，这样搞反而容易让病人一氧化碳中毒，反而因此挂掉…… 儿童比成年人怕受寒，所以，欧洲的贵族儿童们，房间内都有很高大奢华的壁炉。一旦天气冷下来，就猛烧壁炉——结果你懂的，很多夭折的贵族儿童，其实就是一氧化碳中毒死的…… 方索是懂科学的人，自然打算找工匠在墙上打个洞，用来透气。结果还招来了强力的阻扰。无奈之下，方索只得偷偷贿赂工匠在墙角打了几个不起眼的小孔，用于空气流通，免得自己“中招”。要知道，他是王子，房间里的壁炉特大号，烧的都是上等的煤炭，最特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了…… …… 从4岁起，方索就开始每天早起到王宫的花园内锻炼身体。他不仅打太极拳和跑步，还让工匠给他打了一柄木制的单手剑，在花园里舞剑。回想着小时候看过的武侠剧里的招式，方索挥舞着“宝剑”，开始在马德里的王宫内到处追杀小动物，闹得王宫鸡飞狗跳…… 腓力三世却很疼爱这个幼子，毕竟，欧洲贵族子嗣艰难。因为医疗条件落后，加上流行“近亲结婚”，欧洲贵族们的后代存活是很艰难的。看到小儿子这么活泼健康，腓力三世一点都不怪罪，反而很高兴。 方索玩得太野了，仗着手中的木制“宝剑”，和诡异的“剑法”，他成功地欺负了比他大两岁的便宜三哥斐迪南和比他大4岁的便宜二哥卡洛斯。当然，他们也都还是七八岁的小p孩，压根不会打架，才会被猴精的方索给收拾了。也就仗着木剑，方索才能胜出。要是空手单挑，力气小的方索肯定不是对手。只有便宜大哥腓力（腓力四世），因为已经10岁了，而且是王储，已经开始接受宫廷老师的教导，所以不会和方索一般见识。 而只比方索大一岁的姐姐玛格丽特，也跟着方索玩疯了。当然了，玛格丽特因为经常跟着方索奔跑打闹，身体也渐渐壮实了起来，并没有在7岁的时候夭折，而是活了很久，这是后话…… 就这样，方索每天都在“洗澡——锻炼——调皮捣蛋”这样的生活中度过。不能怪方索太幼稚，实在是这个时代太无聊了，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啥娱乐活动都没，除了出去疯，还有啥方式可以打发童年的时间啊？ 而且，方索也不是什么“少主”，不需要背负什么大的责任。除了便宜老爹腓力三世，他头上还有三个哥哥呢。国家大事，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方索的理想就是——带着一群城管般凶猛的打手，到处去挑软柿子捏……越软我越捏……当然，咱不欺负平民和女人，只欺负那些贵族老爷…… 因为这个理想，后来方索组建了一个叫“cg（城管的首字母缩写）”的可怕军团，大杀四方，一不小心让西班牙在“三十年战争”和“八十年战争”中成了战胜国……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方索仗剑而立，脑中思索着金大大的“独孤九剑”的总决的含义…… 而他的对面，二哥卡洛斯和三哥斐迪南则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生怕方索突然暴起，用他那“诡异无比”的剑法去殴打他们。边上，玛格丽特则一脸好奇地当起了围观党…… 因为“武功”上的差异，卡洛斯和斐迪南两个一起也打不过手持“宝剑”的方索，用同样的木剑也不行。所以，方索经常一个人“群殴”他们俩，那叫一个悲催啊，而玛格丽特，则在一边不嫌事多地起哄拍手——悲催而可怕的童年…… 第三章 萨丁尼亚公爵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方索毕竟身体里住着一个27岁的灵魂，所以，和其他小孩相比，他非常的狡猾无耻。 在卡洛斯和斐迪南面前，手持“宝剑”的方索就是“美帝”一般的存在，经常以“切磋”为名虐二人。对于大哥腓力，方索倒是不敢造次。他知道，腓力四世是个心眼比较小的人，要是得罪了他，以后等他登基了，还不给自己小鞋穿？ 所以，趋利避害的方索，在腓力三世和腓力王太子面前，表现得像个乖宝宝，嘴很甜，笑容很纯真……大小两个腓力都很喜欢他。大腓力喜欢他，那是对幼子的疼爱；小腓力喜欢他，因为年龄最小的阿方索，对他的位置毫无威胁…… 到了方索6岁的时候，也就是1617年，腓力三世因为身体欠佳，以为命不久矣，就开始为几个儿子的前途考虑了…… 首先，腓力王子肯定是王位的继承人，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但是，王子还小，腓力三世也不确定大儿子能不能活到成年，顺利继承王位。所以，腓力三世暂时不考虑二儿子卡洛斯的封地，而是把他当预备储君培养，防备腓力王子早夭。这是有前科的，腓力三世继位前，他前面就死了三个哥哥，最后才轮到他。 至于三子斐迪南，腓力三世早就和尼德兰总督——他的表哥兼姐夫阿尔布雷希特七世达成了私下协议——西班牙出兵摆平闹独立的荷兰七省，而没有子女存活的阿尔布雷希特七世死后把北尼德兰总督的位置（荷兰七省）传给费迪南。当然，前提是西班牙摆平了荷兰先。荷兰是个税收收入非常高的地区，西班牙王室不可能把它封给斐迪南当世袭领地。但是，即使是当荷兰总督，捞到的油水也是很惊人的了。要知道，荷兰的税收，比偌大的西班牙帝国都要高。在那当总督，绝对富得流油。 对于幼子阿方索，腓力三世很是头疼。首先，幼子看起来基本继承王位无望。所以，疼爱幼子的他决定早点给幼子弄一块封地，好让他早点积累财富，做一个富裕的大贵族。 腓力三世目前身兼5个头衔——西班牙国王、葡萄牙国王、那不勒斯国王、西西里国王和巴塞罗那伯爵。这5个头衔是西班牙国王的固定头衔，也是王室的保有领土。所以，这5个头衔下的土地，是不好轻易分封的。 西班牙本土是早就分给各个贵族家族了，葡萄牙要是去瓜分一大片土地给自己的儿子，那是从归附不久的葡萄牙老贵族嘴里夺食，会激起他们叛变。所以都不可取。 而巴塞罗那地区的加泰罗尼亚人，经常发动叛乱，交给小儿子作封地肯定是个大坑。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国太肥沃，地理位置也很重要，法国人和奥地利本家都盯着呢，野蛮的土耳其人也经常觊觎这里，很危险…… 选来选去，腓力三世喊来正在舞剑的方索，问他自己有什么看法。尼玛，问一个6岁小孩看法？方索瞪着眼看了半天西班牙地图，然后随手一指——就它了，偶要西西里岛，劳资要当黑#手党的祖师爷…… “那里不行，我的孩子，西西里岛战略地位太重要。而且，那里离突尼斯太近，土耳其的巴巴里海盗经常洗劫那里，太危险！”实际上，西西里岛也是个农业很发达的地区，是王室重要的赋税来源，腓力三世也不舍得分封出去。 “尼玛不早说——”方索很无语，只能换地方了。 “那就这里吧。”方索把手指向撒丁岛。 “嗯，撒丁岛，貌似也不错。不会剥夺西班牙国王的任何封号，地理位置也还算安全。唔，土地也还算肥沃。听说还有很多铅锌矿，可以作为一个不错的收入来源……” “好，就这里了！不过，貌似土地面积有点小啊……”腓力三世自言自语道。 尼玛！也就是“土地大亨”西班牙国王敢这么说，你让那些封国面积只有几百平方公里，甚至只有一座城镇的德意志公爵伯爵们情何以堪？撒丁岛好歹也有2.4万平方公里吧，面积算很大的了。而且，撒丁岛的铅锌矿，貌似储量很大，到21世纪还在开采呢…… 不过，这却很对方索的胃口，谁嫌自己领地多啊？作为一个将来要享福的贵族子弟，领地那是多多益善。 “可是，别的地区也不能随意封给你啊。难道要把你封到德意志内陆的飞地去？”腓力三世开始考虑，西班牙在德意志地区有很多块殖民地，比如弗朗什泰孔、洛林、鲁西永、富瓦和阿图瓦等大小不一的属地。 方索连忙直摇头，开玩笑！马上就要爆发“三十年战争”了，德意志地区是主战场，据说死了800万人，封地在那，不是找摧残吗？而且，分到内陆，就不能搞他喜爱的大航海了。 “这样吧，父亲，我想要一些殖民地，来补偿封地不足的问题。” “好吧，那你要哪里？先说好了，墨西哥和秘鲁不可能给你，那可是王室的经济命脉。”腓力三世马上把闸门拉下，免得方索脸厚要这两个地区。 “额，那等等再说吧，我先想想要哪里。”方索确实还没想好。 “好吧，那就先这样。先把撒丁岛作为主封地封给你。至于殖民地，只要不是墨西哥和秘鲁，随你挑。当然，休达和梅利利亚就别想了，那里在摩洛哥海岸，容易遭到摩尔人的攻击，太危险。” 就这样，腓力三世4个儿子，年幼的阿方索反而率先受封，成为萨丁尼亚（撒丁岛的旧称）公爵。不过，没有举行受封仪式，只签署了文书，但也就等方索成年后完成仪式了。 至于其他三人，王太子腓力，在继位前，是没有自己的领地的；卡洛斯还作为预备储君呢，防止腓力王子挂掉，好当替补；至于斐迪南，则比较悲催，荷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掉呢。要是方索不来，西班牙肯定失败，获得荷兰封地的梦想也是要破碎的…… 撒丁岛在西班牙王室成员看来虽然不大，但也是个比较肥沃的大岛。而且，岛上有着可以提供稳定收入的大型铅锌矿。铅在欧洲很畅销，是做火枪子弹的材料。欧洲战事频繁，有这么个大铅锌矿，能保证财源滚滚。不过，貌似那个大矿的大部分所有权不在西班牙王室手里啊，而是在三个当地的意大利权贵手里，西班牙王室只占四分之一股份…… 对此，方索不屑一顾： “你们这群土鳖，难道不知道我大天朝的斗争手段么？几个意大利土财主而已，分分钟河蟹掉他们……” 撒丁岛面积达2万4千平方公里，是地中海地区面积仅次于西西里岛的第二大岛。 17世纪的欧洲，因为“小冰河世纪”的影响，天气偏寒冷。但在地中海地区的撒丁岛，却感受不到什么寒冷，阳光和温暖依然是主题。 岛上目前共有10万人，不算很多。方索记得，21世纪的时候，撒丁岛有一百几十万人的。而意甲的球队卡利亚里，就位于撒丁岛南部的港口城市卡利亚里。 岛上山地丘陵较多，但平原也能占到近五分之一（实际是18.5%）的样子。撒丁岛这么大，五分之一也很大的了。怎么说也有四千四百多平方公里呢，四千四百多平方公里，这算成亩有几百万亩的土地，把个前世家里只有十几亩地的农家孩子方索给惊呆了…… 阳光、温度、平原土壤和灌溉水是农业的重要条件。而这些，在撒丁岛都得天独厚。算起来，在这个农业人工化的年代，10万人口算很少的了。 而且，方索听说，这个时期欧洲农业技术非常落后，农业产量很低。在一部小说里介绍说，17世纪初，欧洲农业产量很低。在中国唐朝时就出现的曲辕犁，欧洲还没出现。此时，只有耕作深度很浅的轻犁和需要几头牛拉动的“萨克森重犁”，耕地技术就不过关。加上欧洲人此时还不懂施肥，只知道撒些石灰什么的，连粪肥都不知道使用呢。而石灰只对酸性土地有好处，碱性的土地，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此时，只有意大利部分地区，因为温暖的气候，充足的阳光，以及天生富含养分的火山灰土壤，农业产量才算不错。这也是神罗帝国、西班牙和法国争夺意大利的重要原因。 欧洲人此时还没有肥料的概念，只知道意大利的土地很肥沃。其实，那是因为意大利半岛以及西西里岛火山多，虽然大部分是死火山，但留下了很多肥沃的火山灰。火山灰天然富含养分，在上面种植收获就比西欧其他地区高。 比如，根据文献记载，这个时期的西欧大部分地区，小麦亩产只有150斤左右，低的只有100斤出头。而在同期的意大利，很多地区亩产却能达到200斤左右，和大明北方干旱地区持平。重要的是，意大利地区是能一年两熟的。而因为寒冷的小冰河时期，西北欧地区只能一年一熟…… 后来，荷兰人在殖民台湾的几十年里，也最终学会了东方的先进农业技术，并传回欧洲，掀起了所谓的“农业革命”。实际上，他们也就学会了曲辕犁、用粪肥和精细管理等后世文盲的老农都懂的粗浅东西，但也够欧洲人搞农业“革命”了。况且，这也是17世纪中后期的事情了。 方索本就是农村孩子，对农业知识那是相当的清楚啊。所以，农业“革命”啥的，可以提前了，就在撒丁岛…… 不过呢，现在让方索郁闷的就是，因为年纪太小，方索想到王宫外面玩，腓力三世都不允许，更别说去地中海上的撒丁岛了。他这个所谓的萨丁尼亚公爵，目前还只是一个称号，还没有管理自己领地的能力…… 而且，因为年纪小，腓力三世虽然签署了册封他为萨丁尼亚公爵的文书，但却不具备完全的法律效果。因为，方索需要18岁成年后，经过宫廷内的“封臣效忠君主”的效忠仪式，才能正式成为萨丁尼亚公爵。而现在，他只是准公爵。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这个年代欧洲小孩夭折率太高，谁也不能确定方索能不能活到18岁。即使是公爵的儿子继承公爵爵位，也要等成年后前往王宫举行效忠仪式后，才能正式继任公爵爵位。（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四章 有人来投靠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欧洲封建时代，实行的是层层推进的分封制。比如，国王把土地分封给公侯伯爵，建立所谓的公国、侯国和伯国。公侯伯们，又把土地分封给子爵和男爵。至于男爵，则把土地分封给追随自己的骑士…… 当然了，国王也可以直接分封低等贵族，甚至骑士。但欧洲人实行的是“长子继承制”，除了长子，其余的儿子，是没有继承权的，除非长子死得早，没留下儿子。 所以，只要老大不死，在欧洲的那些贵族家的老二、老三、老四们很悲催，出身高贵却前途渺茫。大贵族家的非长子还好，比如，国王可以把其他儿子分封为公爵、伯爵什么的，公爵、伯爵也可以分封其余诸子领地以传世。 但最低级的骑士就悲剧了，骑士的封地本来就很小，也就一两个村庄的样子，养一个全身装甲的骑士就很勉强，让儿子们来瓜分？那不开玩笑吗？所以，骑士们除了长子的其他儿子们，在成年后，父亲就会迫不得已给他们一匹马，一把武器，有钱的父亲还能给一套板甲，没钱的只能给一把便宜的长矛了事了。然后，那些骑士家的次子、三子、四子们，按照传统被赶出家族，沦为流浪骑士。 流浪骑士们全部的财产也就是胯下的战马和手里的武器，可能还有铠甲。但是，这不能当饭吃啊！于是，他们要么投靠某一个大贵族，成为他的骑士，然后得到封地，好养活自己；或者，成为侍卫；或者，成为雇佣兵（德意志地区大量的雇佣兵最初就是这么来的）；甚至，还有些饿急了的骑士，在没人看见的时候，还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沦为强盗。但这么做后果是很严重的，传出去的话就没有贵族招揽他为骑士并赐予封地了。因此，这些沦为强盗的骑士，往往会杀人灭口……这也是“三十年战争”中德意志人口损失了800万的重要原因之一，那些骑士出身的雇佣兵，在干了烧杀抢掠的勾当后，担心被人认出，传出恶名，从而使得无人敢雇佣他们。所以，那些被抢掠的可怜人，还可能被他们杀人灭口…… 子爵、男爵的非长子的其他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有些伯爵的其余儿子，因为父亲封地本来就很小了，不可能再分封，只能自谋生路。 而对于这些贵族子弟而言，投靠那些有封地的大贵族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出路。 投靠国王人人都想，但你没有名声、年纪太轻的话，国王的面都见不到。所以，只有名气很大的佼佼者才能见到国王，并自荐为廷臣。而且，即使那些有很大领地的公爵、侯爵、伯爵都抢着当国王的廷臣呢，哪里轮得到那些没有继承权和封地的贵族子弟？ 所以，除了爵位继承人，贵族子弟们生活也不好过。好在方索穿越技术好，混了个王子，还是个大国王子，才弄了个撒丁岛当世袭封地。 因此，有了自己的封地，一些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子弟开始早早地谋划着投靠方索这个等着出锅的准萨丁尼亚公爵了。尽管方索还没有正式就任，但因为国王文书已签，只要不出意外，方索就是未来的萨丁尼亚公爵。而且，听说阿方索王子身体非常强健，能一个人干翻好几个同龄小孩，活到成年的概率非常大。不像王太子腓力，病怏怏的，谁知道能不能活到成年。 而且，将来坐拥面积庞大的撒丁岛的方索，肯定也要建立自己的宫廷的，还需要人手帮忙管理。因此，很多年轻的贵族子弟跃跃欲试，希望能成为未来撒丁公国的廷臣，甚至宫相。 那些没有门路进宫的小贵族的子弟自然没有办法，但是，一些有进宫资格的大贵族家的子弟，如果得宠的话，可以央求自己的父亲，想办法把自己带进王宫内，制造和年幼的萨丁尼亚公爵方索的接触机会，最好能忽悠住年纪小的方索，好获得参与管理撒丁岛的重要职务…… 甚至，还有一些自认为武艺不错的贵族子弟，想成为方索的护卫骑士，将来兴许能成为撒丁公国的将领，运气好还能被封一大块领地…… 腓力三世热衷于宫廷娱乐生活，经常举办什么宫廷舞会、宫廷酒会什么的活动。所以，宫廷里贵族的出入是很频繁的，因此，“混”进来的贵族子弟也很多。有的贵族更干脆，把年仅几岁的小儿子，带进宫来，主动找方索玩。但方索懒得理会那些鼻子上还挂着鼻涕的小p孩……当然了，更多的贵族子弟，主要是那些被各个家族认为很有培养价值的或者继承人，主要围着腓力王子转，只有边缘化的子弟才会来方索这边。 方索经常混迹在王宫里的练武场，拿着木剑琢磨“独孤九剑”的奥义。为了迎合方索的怪习惯，很多贵族小p孩也去弄了把木剑，加入到了练剑的行列里来。但他们太菜了，不是掌握各种“剑法”的方索的对手，几下就被打哭了…… 倒是一些岁数大些的年轻人，或礼貌地站在一边观看，或是卖力地叫好拍马屁。 方索确实需要人才帮他打理撒丁岛，但是，他也不知道哪些人有才，哪些人是草包啊。于是乎，他想到了一招——公务员考试。 前世的时候，方索也去参加过几次公务员考试，成绩都还不错，只是老是在面试关被刷下来。好不容易习#~总上台了，考试更公平了，方索还筹划下次再去考一把呢，结果穿越了…… 虽然穿越了，但前世记忆还在，还是可以根据前世的公务员考试的试卷，出一些测试大家行政能力的试题的。 不过，考虑到目前是17世纪，出太高端的题目肯定难死大家。因此，他尽量找一些简单些的基础题，好顺应这个时代，且不违反天主教教义。 回忆题目很简单，但出一份符合时代背景的试卷就比较难了。毕竟，方索也是21世纪本科师范毕业，水平高出这个时代太多。难度一个掌握不好，就能灭了全部人，那还招什么人才？所以，这个度很难把握。 但最扯淡的是，方索才6岁，还没有接受教育，他搞出一份试卷来，不知道要吓坏多少人呢。也许天主教廷会把他当异端绑到火刑柱上…… 因此，方索必须提前接受点教育，最好还拉个把名人来当老师，顺便当个掩护，免得被当成妖孽……（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五章 我的老师伽利略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既然打算找个牛叉的老师打掩护，方索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时代的科学巨人——伽利略。 伽利略在帕多瓦大学教学18年，但因为妻子玛丽娜无法忍受他成天搞科研而忽略家庭，所以离开了他。受到打击的伽利略，离开了威尼斯的帕多瓦这个伤心地，接受了托斯卡纳大公的邀请，带着三个孩子前往佛罗伦萨，成为托斯卡纳大公国的首席宫廷数学家。 实际上，宫廷数学家只是一个闲职。他的任务，就是在雇主贵族突然哪天对科学感兴趣时，来和雇主吹嘘一下科学知识。另外，在发表科学论文时，感谢一下雇主的栽培，以显示雇主“慧眼识人”的英明神武…… 伽利略一方面是为了离开帕多瓦这个伤心地，另一方面是为了有更多时间去搞研究。恰好，托斯卡纳宫廷数学家的职位很满足这个要求，于是他就去了佛罗伦萨。 方索拼命卖萌讨好腓力三世，求便宜老爹出面搞定此事。于是，腓力三世发出邀请函，邀请伽利略来马德里，担任宫廷数学家和阿方索王子的私人老师。 为了挖墙脚成功，腓力三世给托斯卡纳大公客气地去信，表示了得到伽利略的强烈愿望。另外，还给伽利略许下了双倍的薪水。不仅如此，方索还另外许下承诺，不仅会资助伽利略的科学研究，还会在正式接管撒丁岛后，在撒丁岛给他三个子女都谋得好的职业，，每人还送一套房子。 托斯卡纳大公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西班牙，而伽利略对西班牙人开出的条件也很满意，这几个条件，个个优厚，尤其是方索的承诺，解决了他对未来的担忧。 于是，伽利略带着三个孩子，来到了马德里。实际上，伽利略已经成年的大女儿维姬尼亚，因为伽利略支付不出足够的嫁妆，都打算进入修道院当修女了。 腓力三世这个虔诚的教徒对伽利略这个科学巨匠毫不在意，但方索很隆重地欢迎了这个老师。 伽利略是个全才，他是个数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还精通哲学，是实验科学的先驱者。 但是，他的很多理论都和天主教的教义相悖。所以，他多次去罗马教廷去辩解，避免像布鲁诺那样被当做异端烧死。 腓力三世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不太能接受伽利略的各种思想。所以，方索第一天就特别提醒伽利略，不要在腓力三世这个虔诚的教徒面前大谈科学。而且，方索也明确地告诉伽利略，对他感兴趣的是自己，而不是腓力三世。 伽利略也不是傻子，知道他的宫廷数学家的职位其实就是个摆设，腓力三世对数学和科学根本没兴趣。他也懒得去履行宫廷数学家的职能，只要做好阿方索王子的私人老师就行了。况且，宫廷科学家的职位可以让他多拿一份薪水。 伽利略当过二十一年（包括比萨大学的三年）的大学老师，对于教学自然是熟手。不过，对于如何教育年仅6岁的阿方索，却也非常头疼。于是，他花了一周的功夫，才编纂出了自认为适合方索这个年纪的教材…… 但是，伽利略不知道，他编纂的教材，十几岁的孩子也不一定看得懂。不过，方索是穿越者啊，不但能看得懂，而且理解比伽利略还深刻（废话，我后世学的基本知识，比伽利略研究的还要深……）。 就这样，一个教的懵懂，一个啥都明白。表面看起来，真是相得益彰。但是，方索的三哥斐迪南来听课时，却完全听不懂这两货在说什么。即使是受过三年正规教育的腓力王子，也只能听懂少部分，这还是伽利略故意弄的最简单模式了…… 很明显，阿方索王子是特别聪明的孩子。腓力三世很高兴，但身为王太子的腓力王子却不高兴了。为啥？方索抢了他的风头呗。身为王储，怎么能被其他王子比下去呢？还让不让人活了？当然，这个后果也不太严重，因为腓力还是王子，还没法给方索穿小鞋。西方的制度和东方不一样，东方的君主和太子权力都很大，给普通王子穿小鞋是分分钟的事。但西方制度不同，即使腓力王子登位为王，也不能轻易收拾弟弟们，因为很多贵族们约定的法律，限制了他们的手脚。就如王位继承一样，只要方索的三个哥哥不死，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继承王位，除非他的哥哥们主动公开放弃王位。而发动叛乱的话，除非能用强横的实力压服所有的贵族，不然也难以登上王位。还有一个就是，身为天主教大国，没有教皇的承认，你就是篡位了，也无法被承认，除非你能带兵杀进罗马，吊打教皇，逼他承认…… 伽利略是个全才，对政府的管理也有涉及。于是，方索经常和他讨论官员应该具备的能力和素质，并展开热烈的讨论。而伽利略在方索的刻意引导下，果然为方索出了很多符合时代特点的试题。 不过，伽利略也有短板，对于军事和外交方面的东西，就不是很擅长。当然，这一点，对于方索而言不是问题。他可以编写出一些考察基本的军事和外交能力的试题。对外嘛，就谎称伽利略帮忙出的题。为此，方索还和伽利略串了供，免得被人识破。 伽利略除了教学，就对做实验感兴趣，只要方索肯赞助他实验器材和资金，他才懒得管别的事。 在得到了伽利略的默许后，方索开始大张旗鼓地打着伽利略的旗号做各种事。事实上，伽利略“全才”的威名早就传出了意大利，甚至传到欧洲各地。因此，方索打着伽利略的旗号，还真没人怀疑啥…… 而方索还发现，伽利略的小儿子，16岁的托尼，对于数字和金钱很敏感。伽利略平时没事也教孩子们科学知识，托尼数学学得非常好，心算能力很强。而且，托尼很老实，从来没撒过谎，更没有做过什么贪昧的坏事。于是，方索打算把他培养成自己的宫廷会计，掌管自己的钱财。对此，伽利略非常的感激，也更加乐意为方索打各种掩护了。 至于伽利略的大女儿维姬尼亚，则是个比较虔诚的天主教徒，性格很好。长得也不算差，也能算个美女。于是，方索决定，将来撮合她和成为萨丁尼亚廷臣的某个青年，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免得像原本历史那样，成为孤独终老的修女。 至于伽利略的大儿子帕多瓦尼，对物理方面很精通，对钻研学问很有兴趣，倒是可以培养成一个物理老师。以后撒丁岛肯定是要创办大学的，就让他做一个清贵的大学物理老师吧……（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六章 三十年战争爆发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到了1618年。在这一年，“布拉格掷出窗外事件”如期爆发了。 布拉格本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鲁道夫二世定的新首都，但这一行为遭到了哈布斯堡家族内部的反对，因为哈布斯堡家族的根基在奥地利。在鲁道夫二世和奥斯曼土耳其互相斗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哈布斯堡家族成员果断集体反水，选择支持鲁道夫二世的弟弟马提亚斯对抗鲁道夫二世。 本来这也没啥，但问题在于，哈布斯堡王室的经济命脉在奥地利。鲁道夫二世只身居住在新都布拉格，但其根基还在奥地利，由哈布斯堡家族的其他成员分别掌控。他们一反水，鲁道夫二世就断了钱粮，连军队和廷臣的薪水都发不起了。 于是，鲁道夫二世不得不妥协，把奥地利、匈牙利和摩拉维亚的王位都让给了弟弟马提亚斯。 鲁道夫二世其实是一个对宗教很宽容的皇帝，布拉格人向他提出了允许新教存在的要求，鲁道夫二世予以了默许。但新教徒们觉得皇帝好欺负，提出了更多的得寸进尺的要求。鲁道夫无奈，只好予以镇压。 愚蠢的布拉格人，竟然向马提亚斯求助。于是，在他们的帮助下，马提亚斯赶到布拉格，顺利地控制住了鲁道夫二世，将他软禁起来。 但马提亚斯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根本不可能给新教徒们信仰的自由。甚至，马提亚斯在1617年还任命了狂热的天主教徒——斐迪南（斐迪南二世）为波西米亚国王。 斐迪南是狂热的天主教组织——耶稣会的信徒，他仇视一切新教。于是，他在波西米亚疯狂迫害新教徒。禁止新教的传播。直到这时，醒悟过来的波西米亚人才知道，鲁道夫二世才是最宽容的君主。但鲁道夫二世已经死了，疯狂的斐迪南却来了…… 为了反抗压迫，他们驱逐了斐迪南派来布拉格的使者，并把他们扔出布拉格王宫的窗外，制造了震惊全欧洲的“掷出窗外事件”。随后，波西米亚人宣布独立。 新任的波西米亚国王斐迪南二世非常震怒，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虽然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公认皇储（他其实是马提亚斯的堂兄，但马提亚斯和鲁道夫二世和他们的几个亲兄弟都没有合法的子嗣存活，所以皇位由他继承），但此时马提亚斯还在，轮不到他说话。 而且，鲁道夫二世和土耳其打了十几年的战争，把国库都打空了。即使是马提亚斯，也拿不出足够的钱募集足以平叛的军队，更何况马提亚斯还病了…… 实际上，身为施蒂里亚大公的斐迪南也拿不出足够的钱来招募那么多的军队。眼下欧洲实行的是雇佣兵制度，就算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也需要自掏腰包，雇佣军队来为自己作战。除非是像奥斯曼土耳其入侵那样的关乎整个欧洲基督世界的命运的战争，帝国境内的全部诸侯才会带着自家军队，无条件地聚集起来，听从皇帝的调遣。至于波西米亚叛乱的事儿，别的诸侯才懒得管，也没义务管。 马提亚斯病了，没精力管，斐迪南没有实力和权力去管。于是乎，波西米亚的独立，在前期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和镇压。 于是，作死的波西米亚人野心膨胀，在第二年派兵攻进了奥地利境内，妄想扩大版图和逼迫帝国承认波西米亚王国的独立事实。当然，这是明年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穿越者，方索是很清楚事情的走向的。 正是波西米亚人这个作死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在1619年继位为新皇帝的斐迪南二世。 因为缺人缺钱，斐迪南即位之初，假意和波西米亚人和谈，以拖延时间，背地里却向天主教同盟求援。 天主教同盟自然敌视新教徒把持的波西米亚，在斐迪南许了一堆好处后，天主教同盟出动了2.5万大军帮助斐迪南平叛，其后发生了著名的“白山战役”，波西米亚人完败，并尝到了狂妄的代价。之后，波西米亚的新教徒再度遭到了大清洗……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很完美地诠释了波西米亚人的血的教训。当然，现在是1618年，波西米亚人过的还不错。斐迪南无力镇压他们，马提亚斯也卧病在床，无力顾及他们。所以，他们还做着春秋大梦，幻想建立一个独立的新教国家呢。 神圣罗马帝国再虚弱，那也是“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的，更何况波西米亚只是只小鹿。波西米亚人要是安分地呆在波西米亚，不过分刺激哈布斯堡王室，也许斐迪南还会想办法自己解决问题。这样一来，波西米亚就获得了发展的时间。但是，他们狂妄地攻入奥地利——这个哈布斯堡的老巢，彻底激怒了哈布斯堡家族，逼迫斐迪南拉下脸面求援。 要知道，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不仅有天主教同盟为盟友，还有西班牙帝国这个强大的同宗兼盟友呢。只能说，波西米亚人太蠢了，竟然只看到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室短暂的虚弱，没有看到他们可怕的潜力。所以，他们被碾压被蹂躏怪不得别人。 方索并不关心波西米亚人的命运，他目前只关心西班牙会不会参战，何时参战…… 方索记得西班牙是参战的，大约是在1620年左右，由西属尼德兰军队的指挥官斯皮诺拉，占据了新教联盟领袖、被选为波西米亚国王的腓特烈五世的帕拉丁选侯国的领土的一部分——下普法尔茨。 实际上，斯皮诺拉的能力还是很强悍的，要不是1630年斯皮诺拉去世，西班牙未必会输掉战争。只不过，斯皮诺拉去世后，西班牙军队没有出现同样杰出的将领，加上法国的插手，西班牙才最终输掉了战争，也输掉了超级大国的地位。（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七章 谋刺黎塞留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伽利略在意大利生活多年，作为一个着名学者，他的交友圈子还是很广的，路子也很野。 方索缺少人才，伽利略就向他推荐了几个。有的是伽利略的学生，也有他学生的朋友。 这几个人都是意大利人，但因为西班牙对意大利影响很深，他们都会讲西班牙语，也会说欧洲通用语——拉丁语。方索西班牙语和拉丁语都很熟练，和他们交流毫无问题。 通过交谈，方索发现他们都有一定的才华。于是，他就留下了这几个人。其中，一个叫贝利亚的家伙，引起了方索的强烈兴趣。这个家伙出身并不正，也不是伽利略的学生，而是伽利略一名学生的朋友，是厚着脸皮跟过来求富贵的。 方索之所以留下他，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特技——刺探情报和暗杀。意大利目前是一个混乱的地区。因为四分五裂，意大利的情况非常复杂。所以，很多黑恶势力也应运而生。比如，一些杀手组织和犯罪团伙。 贝利亚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杀手组织呆过，30岁后才洗白，但仍和原组织保持良好的关系。 杀手组织不仅是一个刺杀机构，也是一个情报机构。毕竟，刺杀某个目标，事先是要掌握目标的详细情报的，不然傻不拉几地冲过去砍人？拜托，那是没脑子的古惑仔，一帮警察就能把他们收拾了。 贝利亚，恰恰在杀手组织里，是负责情报收集的。他知道，很多贵族，也许用不到杀手，但肯定要用到情报人员。所以，有经验的他，决定前来找机会。恰好，方索对此很感兴趣，就留下了他。为了表忠心，贝利亚把全家都迁居到了马德里，住在了王宫附近的一所宅子里，表明自己把全家都交给方索了，可以放心地安排他做事。 方索非常满意贝利亚的态度，于是，接受了他的效忠，并任命其为情报组长，暗中筹建情报机构。 腓力三世把撒丁岛分封给方索后，虽然还没正式分封，但撒丁岛每年10万个比索银币的财政结余，腓力三世还是拨给了方索。腓力三世知道，方索有组建班底的计划，肯定要用到钱。于是，1617年的撒丁岛财政收入，除了需要截留下来供养当地驻军的税款外，他全给了方索。腓力三世很喜欢这个据说非常聪明（因为他能和大科学家伽利略争论学术问题，腓力三世虽然不懂，但还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的儿子，也很放心方索，不怕他浪费钱。再说了，这点钱，浪费了又怎样？土豪的心思，你不懂…… 这笔钱正好给了方索发挥的空间，于是，他拿出8000比索，让贝利亚招募几个行家，开始简单地筹建情报机构。不用多强力，先搭起班子再说。 经过几个月的考察，方索终于确定贝利亚值得信任。于是，他交给了贝利亚一个绝密任务…… 西班牙之所以在欧洲大陆屡屡碰壁，其实都是法国在作怪。就目前而言，英国实力还弱，只能当当海盗，即使1580年击败了西班牙无敌舰队，也是运气好，后来还是被西班牙打到了伦敦。 这个年代，法国是欧洲大陆上唯一能和西班牙正面对抗的强国（神罗帝国和西班牙是一个家族的，不用对抗。）。 而且，三十年战争，也是因为法国人的参战，才让西班牙人输掉了战争，并丢掉了超级大国的地位。 而法国之所以崛起，就不得不提一个人——那就是红衣主教黎塞留…… 黎塞留从1624年起，长期担任法国首相。在他的任期内，他把法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中央集权国家，并有了称霸欧洲的实力。当路易十四接过法国王位时，法国已经发展成为欧洲最顶级的强国。 没有黎塞留的18年谋划，法国不可能借着“三十年战争”的机遇，从一个欧洲大国，一跃成为欧洲最顶级的强国，和西班牙平起平坐。 黎塞留是个国家利益至上者，虽然法国是天主教国家，但为了国家利益，他坚定地让法国站在了新教联盟一方，并使得法国获得了巨大了利益，同时使得欧洲两大顶级强国——西班牙和神圣罗马帝国同时衰落。 所以，方索的想法很简单——你法国要有黎塞留才牛是吧？那我早早地干掉黎塞留不就得了？ 要知道，从1617年起，因为路易十三反抗太后专权，把以前太后一党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黎塞留恰好被流放了，直到1622年才返回中枢。 所以，在1618年，黎塞留还在流放阶段，只要找到他，随便一个杀手，一把匕首就能解决一个落魄的流放者。 黎塞留是一个修士，不是世俗之人。因此，他被流放，肯定是流放到边远地区的修道院。所以，只要在巴黎打探到黎塞留被流放的区域，然后跑到那个地区的修道院找一下就成了。 到时候，只要派一个杀手过去，趁着夜晚，一下就能把他解决了。难道一个被流放的修士有人护卫吗？别开玩笑了。而等黎塞留当上了法国首相，再想杀他就千难万难了。 方索拿出了1万比索银币，让贝利亚去雇佣杀手去法国，找到黎塞留，然后干掉他。临行前，贝利亚发誓，绝不透露这事是方索指使的，因为那样会影响贵族荣誉。 再说了，就算贝利亚说了，也没人信啊。谁会相信一个7岁小孩会指使杀手跑到外国去杀人。而且是杀一个落魄的法国修士，这根本就不合乎逻辑。 这也是方索放心地派贝利亚去刺杀黎塞留的原因，没人会为了一个落魄修士和西班牙王子过不去。要是刺杀一个重要的敌国高官，比如荷兰的莫里斯什么的，成功了，也会被世人谴责；失败了，会遭到疯狂报复；甚至还有引发战争的危险。怎么说都不划算，况且，贝利亚投靠时间尚短，谁知道他可信不可信。 而刺杀黎塞留的话，即便事情败露了，旁人也很难理解一个西班牙王子会派人去杀一个无冤无仇无交集的法国落魄修士，没人会相信…… 甚至，因为黎塞留是被法王路易十三放逐的，大家可能会猜测路易十三容不下黎塞留，而派人把他杀了呢。嗯……我还可以这么造谣…… 方索连忙叫回贝利亚，交代他，在派人暗杀了黎塞留后，另外安排人在法国四处造谣，说路易十三痛恨黎塞留这个太后党余孽，派人刺杀了黎塞留，让路易十三这倒霉孩子来背黑锅…… 贝利亚听了脊背直发冷——尼玛，好恶毒的小孩！这真的是7岁的孩子吗？心思狠毒到要杀一个无冤无仇的人，还特么连背黑锅的都事先找好了。好吧，以后我还是乖巧点，免得被他给干掉，说不定还会连累家人……（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八章 欧洲第一次公考的消息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送走贝利亚后，方索开始继续整理将要到来的公务员考试试卷。实际上，在这个群雄并起的战乱年代，光招募管理人员是不够的，还需要军事人才和航海人才。 于是，方索想了个办法——弄了abc三份卷子。a卷为管理人才试卷，b卷为军事人才试卷，c卷为航海人才试卷。 其中，为了不得罪贵族阶层，管理人才考试只针对贵族子弟，反正就那么个大岛，贵族子弟里总能找出一批管理人才的。而且，在这个刚走出中世纪的还比较蒙昧的时代，一般也就贵族子弟有那个财力去受到高等教育，平民多半是没有机会，也没有财力受到教育的。 至于军事人才的招募，b卷分为三部分，分别为——骑兵科、步兵科、炮兵科。前来应试的人员，身份不受限制，只要有2年的作战经验即可，平民也可以参加。 而航海人才的c卷，也分为两部分——海战科和帆船操纵科。同样要求有2年以上的航海经验。 这次考试，方索并没有招募科学人才。为啥？伽利略就是本时代第一科学人才。而且，伽利略在本时代是最著名的科学家，很多科学人才都来拜访过他，还和他讨论过学术以及“圈内”的很多事情。所以，伽利略对于本时代的科学人才，还是比较熟悉的。至少，那些有点名气的科学家他都听说过。想要招募科学人才，直接按伽利略的指点去挖人就行了…… 为了控制试卷的难度，方索煞费苦心，好在伽利略肯为他打掩护，还帮忙评价试卷难度的高低。方索知道，伽利略是这个时代的聪明人，极少有人能和他比肩。伽利略认可的难度，方索再降低一个档次，差不多就能符合本时代人才的水准了。 终于，忙了几个月，方索把试卷出好了。然后，他央求便宜老爹腓力三世帮他打广告，广告词是这样的—— 本人乃伟大的西班牙帝国统治者腓力三世所任命的萨丁尼亚公爵阿方索，因为年龄原因，本人暂时无法行驶萨丁尼亚统治者的权力。在征得国王陛下同意后，本人决定，提前招募廷臣，前往萨丁尼亚，帮助本公爵打理撒丁岛的日常事务，管理该岛。 但本人不知道您是否有才华，毕竟，从外表是看不出聪明才智的。我听说在遥远的东方帝国，有一种考试的模式，来测试人的能力。 因此，本公爵在聪明睿智的全才老师伽利略先生和一些专业人士的帮助下，出了三份试卷，招募三类人才。 其中，第一类试卷称为a卷，专门考察行政能力。也许你没有当过官员，但应该有所耳闻。a卷考试只针对贵族子弟，因为贵族子弟的长辈们有丰富的行政管理经验，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应该更有经验。而且，贵族子弟的受教育程度是最高的，从中很容易得到人才（这也算是拍了贵族阶层的一个小马屁了）。 第二类试卷为b类试卷，针对军事人才。试卷分为三科——分别为骑兵科、步兵科和炮兵科。该类考试不论出身，只要是天主教徒都可以参加考试（注：伪教徒（新教徒）如果愿意重新皈依天主教的怀抱，也欢迎前来考试），特别欢迎有作战经验的军官前来。考生可以任选其中一科作答，如三科都精通或精通两科，那么特别欢迎你的到来。当然，你得识字先，免得看不懂试卷得试题，以至于无法作答。 第三类试卷为c类试卷，针对航海类的人才。撒丁岛是一个海岛，自然需要大量的航海人才。试卷分为两科——分别为海战科和帆船操纵科。海战科招人，是为了负责撒丁岛的领海安全；帆船操纵科是为了方便萨丁尼亚领地和外界的贸易，做到互通有无，以方便岛上的贵族和平民的生活。此类考试同样不限身份，只限信仰，特别欢迎年富力强，又有丰富航海经验的人才前来。同样地，你需要有文化，否则无法答卷。 不论你是谁，只要前来参加考试，就默认了愿意终身向我效忠，不得背叛。而我——萨丁尼亚公爵，也承诺，只要你有能力为我做事，且忠心不二，我能给你带来美好的生活！ 另，为了方便大家答卷，试卷将用多种语言印刷，分别有——拉丁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意大利语、德语和法语。试卷将准备充足，考生可选择任意一种类语言的试卷作答。但a类考生必须使用拉丁语作答，这是任何贵族子弟都应该掌握的语言，这是‘神的语言’（又小小地拍了天主教的马屁），是上帝子民的通用语。 为了方便各地并不富裕的考生，本公爵将会在广场边上搭建一批军营式帐篷，免费供给难以支付高昂的旅馆费用的考生居住，并提供面包和水。 本次考试预定招募人员为100名，其中，行政人才50名，军事人才和航海人才各25名。如果考生有太多出色者，可以适当考虑添加名额。 最后，考试日期为1619年3月1日，距离当前5个月的时间。考试地点在马德里王宫前的广场，届时我们讲安排桌凳，下雨则安排帐篷。考试时间为半天，从中午12点到下午5点。希望各类考生做好准备，本人热切盼望您的到来。 准萨丁尼亚公爵：西班牙王子阿方索 1618年10月1日 …… 在腓力三世的帮助下，西班牙人派出骑士，把翻译成多种文字的通告发往欧洲各国，主要是天主教国家和地区。在方索的强烈要求下，西班牙、意大利和德意志地区的各所大学都贴满了这个告示。 在这个年代，意大利和德意志虽然四分五裂，但学术却搞得非常好。意大利是文艺复兴的中心，而德意志有众多优秀的科学家和工匠。因此，方索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个地区的人才的。 而且，因为这两个地区长期四分五裂，这里的人对国家和民族的概念很淡漠，基本谁招揽就跟谁混，和三国时期差不多。 方索的告示发出去后，引起了整个欧洲的轰动。保守的贵族抨击方索在胡闹，而锐意革新的人，则认为这是一次大胆的创举。为此，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至于腓力三世，则对这次充满了兴趣，他想看看，方索这次能招到什么样的人才。 而在新思想萌发的意大利，方索的招募人才的新方式受到了热捧，很多大学生，都想去马德里试试运气。可惜的是，不少大学生因为贫困，无法支付去西班牙的路费。对此，方索也毫无办法，因为，他目前手里也就8万多比索银币，无法资助多少人。 实际上，这还是一次贵族子弟的盛宴，因为也只有他们，才支付得起路费和一路上的食宿费用。当然了，那些有了稳定收入的军官和航海人员，也是支付得起费用的。但有些意志坚韧的平民子弟，则打算带上为数不多的钱，步行前往马德里。这主要市一些西班牙本土的人，还有一些狂热的意大利青年学生。他们决定风餐露宿，在不到5个月（发出通告也需要时间）的时间内，步行赶赴马德里，参加考试。 在17世纪，欧洲大学生也是非常少的，除了一些混日子的贵族纨绔子弟，他们大多数都成为了各国的栋梁之才。 方索已经决定——对于那些有能力，又很勤奋的平民大学生，他尽量地挽留住。即使没有被录取的贫困学生，也尽量赞助路费，让他们顺利回家。（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九章 黎塞留来了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ps：应读者要求，本章起方索一律改称阿方索，前面章节和简介内容不改。 —————————————————————————————————— 阿方索发出的公考的消息，在欧洲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不得志但自认为很有才华的人，纷纷前往马德里。即使是西班牙的死敌法国，也有很多人前往马德里。 自从1617年路易十三亲政后，驱逐了自己的母亲——美第奇太后，并诛杀了太后摄政时任命的首相孔切尼，很多太后提拔的人才也被放逐，其中就包括一代名相黎塞留。 消息传到法国的时候，贝利亚的人刚赶到法国巴黎打探黎塞留的消息。黎塞留被放逐到了其祖先的领地——普瓦图地区的一个小修道院。 普瓦图地区靠近法国西南的大城市波尔多，于是，消息很快传到了黎塞留的耳朵里。 在贝利亚刚刚打探到黎塞留的下落，并打算派刺客前往的时候，黎塞留已经从普瓦图赶赴马德里了。 贝利亚带着人感到普瓦图时，得到了黎塞留前往马德里的消息。贝利亚目瞪口呆，从普瓦图去马德里有很多条路，贝利亚手里就几个人，哪里知道黎塞留走哪条路…… 于是，贝利亚带着几名手下，快马加鞭，赶回了马德里，并把消息报告给了阿方索…… “你说什么？黎塞留来马德里了？还要参加我的公考？” “是的殿下，他所在的修道院的院长亲口说的。” “他在法国混不下去了吗？竟然想去撒丁岛？”阿方索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属下在巴黎打探到，黎塞留等太后党成员过得非常不好，几乎都被排斥到边远地区了。黎塞留也一直想通过巴黎的几名和他关系不错的主教为他向国王说情，以求回到巴黎。而在普瓦图，黎塞留只是个普通的牧师，和他在巴黎时的权势相比，简直天上地下。而且，黎塞留的几个兄长过的也很差，黎塞留家族的财产被路易十三没收了。除了他的妹妹嫁了个不错的家族，他的兄长们的子女，因为贫困和疾病，基本都夭折了。” “这么惨？我擦！”阿方索震惊了。 “嗯，看来这个人值得拉拢。这样吧，贝利亚，你取消刺杀黎塞留的行动，但要把黎塞留在马德里的落脚点给打探出来。” “遵命，殿下！” …… 很快，黎塞留的落脚点被打探了出来。原来，他住在了马德里的一家修道院内。黎塞留早年去罗马朝觐时，认识了马德里的一家修道院的院长。于是，来马德里的时候，已经没什么钱的黎塞留，住在了那家修道院里，免费食宿，很是经济。 在马德里，那还不是阿方索的主场？于是，阿方索安排贝利亚24小时紧盯住黎塞留。如果黎塞留想回法国，就在西法边境上干掉他。总之，决不能放虎归山。 然后，阿方索派遣使者，去那家修道院，礼貌地邀请黎塞留去王宫会面…… 黎塞留很吃惊，他只是一个落魄的修士而已。虽然曾经辉煌过，但也只是做到内政与国务秘书，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的廷臣，最多见到大人物的机会比较多。 没想到，刚来马德里几天，他就收到了此次公考的组织者撒丁公爵的注意。难道，阿方索王子在马德里的实力如此强悍？或者，腓力三世如此疼爱这个王子？又或者，阿方索王子注意到了我的才华？ 黎塞留浮想联翩，但他还是老实地去王宫了。没办法，马德里是西班牙人的地盘，敢不给西班牙王子面子，不想活了？ 实际上，阿方索在听取了贝利亚的汇报后，得知了黎塞留家族的凄惨境况，他已经打算招揽黎塞留了。为了把黎塞留捆绑在撒丁岛，阿方索甚至打算把黎塞留家族的所有人都拉到撒丁岛来，不给他们在法国留下后路。这样，黎塞留就只能死心塌地地位他效命了。 要知道，那些个贵族们，对家族看得比国家还要重要，除非他宣誓效忠了君主。守誓的人也许会一辈子不背叛君王，但黎塞留呢？路易十三根本没给他宣誓效忠的机会，直接把他放逐了……甚至，路易十三还绝情地没收了黎塞留家族的财产，给黎塞留家族造成了巨大的困难。所以，此时是招揽黎塞留的最佳时期。 可以说，黎塞留是17世纪前半段欧洲最厉害的政治家，擅长内政，也擅长合纵连横的外交。他虽然是个宗教人士，但成为法国首相后，却卖力地帮法王打压宗教势力，并打压地方势力，把大权都收归中央，收归法王。路易十四能成为大权独揽的“太阳王”，都是黎塞留给他打下的基础。 以前，阿方索一直以为黎塞留是个非常热爱法国的铁杆粉。但从黎塞留主动来马德里，阿方索看出，黎塞留并不是一直忠于法国，至少，目前还没有。大概是路易十三任命他为法国首相后，他才卖力地为路易十三做事的。 所以，阿方索果断改变计划，放弃了刺杀，而改为拉拢。没有了黎塞留，法国就不可能成长为欧洲第一强国。而西班牙，却有可能借助黎塞留的能力，成长起来。 之前的西班牙首相太差劲了，莱尔马公爵就是标准的奸臣，虽然有些能力，但心术不正，把西班牙搞得乌烟瘴气，国力大损。后来继任的唐巴尔塔萨和奥利瓦雷斯就是两个二货，这两蠢货，把西班牙深深地拖入了德意志地区的“三十年战争”，极大地损耗了西班牙的国力，导致西班牙接连输掉了两场战争，并衰落下去。 当然了，现在奥利瓦雷斯还是他的大哥腓力王子的侍从官，还没有被任命为首相。要等腓力四世登基，这货才能成为首相，从而祸害西班牙。至于唐巴尔塔萨，是个冲动大叔，能力比莱尔马公爵都差…… 闲话不提，黎塞留抵达后，被带到了阿方索所在的宫殿里。阿方索驱赶走了侍从和侍女们，和黎塞留进行了长达1个多小时的会谈…… 当黎塞留出来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他实在没有想到，阿方索这个7岁的小p孩，竟然这样的妖孽，完全就像一个老辣的成年政客。 阿方索给黎塞留开出了极为优厚的条件——萨丁尼亚伯国的宫相，并把明年的考题透露给了他，争取让他考个优秀的成绩，免得任命他为宫相的时候有人说闲话。 此外，阿方索还承诺，妥善安置黎塞留家族的所有人到撒丁岛，使得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落魄的黎塞留还能说什么呢？反正他孤身一人，又受到法王的打压。于是，他果断同意了阿方索的招揽，并写信给自己的兄弟姐妹，让他们尽早变卖家产，迁往撒丁岛。 黎塞留明白，阿方索之所以让他的亲人们都迁移到撒丁岛，其实是防备他离开撒丁岛，也有人质的意味。但他不知道，阿方索其实还给贝利亚下达了另一个命令——一旦他拒绝了招揽，打算回法国的话，贝利亚就会派人干掉他…… 阿方索很快派人把黎塞留的亲笔信送往巴黎，此外，为了断绝黎塞留回巴黎的退路，宫斗戏看多了的阿方索，还打算，在黎塞留的亲人们移居撒丁岛后，在巴黎散播黎塞留私下诅咒和怨恨路易十三的谣言，搞烂黎塞留和路易十三的关系，彻底断绝黎塞留回法国的可能…… 读过欧洲历史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黎塞留的强悍。要是把这么个强人放还给法王路易十三，那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么？因此，阿方索无论如何都要留下黎塞留，即使留不下，也不会让他活着回法国。如果真被这厮回了法国掌了权，那么西班牙肯定倒霉，那么，作为西班牙的王子，也不会好过。所以，事先拉拢或者干掉黎塞留，是阿方索最佳的选择…… ———————————————————————————————————（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十章 我擦！华伦斯坦！ ps：看《神眷西班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1619年的3月1日终于到来了，在这一天，阿方索委托伽利略这个名人，主持了这场全欧洲瞩目的公开考试。 此次考试，欧洲各地共有3000余人赶来考试。没办法，这个年代，欧洲读书的人本来就少，只有贵族和富商家庭才能读得起书。所以，能有3000人来捧阿方索的场，已经算很不错的了。还有很多的平民子弟，虽然勉强进入了大学，但因为支付不起昂贵的路费，而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 而且，来参加考试的，多半是一些无法出头的贵族子弟，或者干脆是没落的贵族。此外就是那些渴望提高地位的平民军官和航海专业人才。 航海专业阿方索并不太懂，为了出卷子，他找来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西班牙船长，来出的题目，都是航海中的很多突发事件的处理办法。军事题目大部分是他自己出的，也有一部分是请教宫廷里的军官，出的一些有关西班牙大方阵和骑兵战术的题目。炮兵题目大部分是请人捉笔的，他自己出的部分，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外加一些新颖的课题。 比如，军事类的试题中，就有不少粮草消耗计算的问题，还有行军路线选择和安营扎寨的注意点的问题。 阿方索怎么说也看过《三国演义》、《孙子兵法》什么的，还有不少军事类的小说。当然，东方兵法对于憨直的西方人而言太复杂了。一些问题，为了能让这些西方人能答出来，不得不改成选择题，让他们选择最佳答案。 而对于行政类的考试，阿方索的基本要求是——一是要有基本计算能力，管理国家，起码对数据要敏感，懂得理财；二是要会处理各种刑事案件和民事纠纷，在这里，他模仿了后世公务员考试的案例分析的模式，让大家自由发挥；第三嘛，就是要会写通告和公文，阿方索给出具体要求，然后让那些人写一篇布告，比如征兵令、征税布告还有一些战争动员告示等……这些都是行政人员的基本要求。 鉴于考生中的很多人也没啥经验，因此，要求也不是很高，都是些很平常的东西，主要考察眼界。 能力可以培养，但眼界不能太低。一个人能力的外在体现，除了智商，就数眼界和行动能力了。 智商可以通过做题轻易看出来，行动能力则比较麻烦，需要试用后才知道，而眼界，也是可以在一些综合类的题目中表达出来的。 经过半天的紧张考试，大家终于忙完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是批改卷子了。行政类的试卷是优先批改的，因为行政类的试卷都用的拉丁文答题。阿方索正好会拉丁语和西班牙语，且水平不低。于是，他亲自上阵批改。尤其是一些主观题，需要他自己去判断。 西班牙宫廷目前庸臣扎堆，让他们帮忙批改，可能会选错人才。所以，阿方索不得不亲自上阵。当然，对外则称是伽利略批改的。 至于军事类的和航海类的，阿方索组织了一批懂得多国语言的外交人员，帮忙把试卷翻译成拉丁语或西班牙语，然后等行政类的批改完后，再交给阿方索批阅。 欧洲西部的文化一脉相承，很多人会多种语言，不少语言都是相通的。所以，把葡萄牙语翻译成西班牙语，或把法语、意大利语、德语翻译成拉丁语及西班牙语，很少出现词不达意的垃圾翻译。所以，阿方索倒不用担心翻译出错。 经过4天的紧张批改，行政类的2000考生中，终于被选拔出了50人。黎塞留自然考了第一，给他泄题了再考不好那真就废物了。而且，因为题目中很多东西很现代，不少人都答错了方向。只有黎塞留受过提点，没有答错。因此，他拿第一也是妥妥的了。 要不是因为主观题扣了积分，他可能会拿满分。这也没办法，现代人和17世纪的欧洲人观念差异巨大。比如一些案件处理上，阿方索崇尚法律至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黎塞留却先判断身份，有没有贵族涉案，贵族的爵位高低。如果贵族和平民同时涉案，黎塞留会适当地偏袒贵族，而这在这个年代的欧洲，才是主流…… 黎塞留最终得了92分，那8分基本都扣在主观题上。而第二名，才得了78分，剩下的40多人，有的得了70多，有的才得了60多，也就勉强及格的样子。无奈之下，阿方索只能把他们先录了。毕竟，撒丁岛的管理班子要先搭起来。 然后，阿方索开始批阅航海类的卷子。阿方索对航海知识半懂，所以出的题目大部分都是选择题和判断题，主观题较少。因为就算出了主观题，阿方索也看不出答案的好坏。 实际上，阿方索以前玩大航海游戏时，更多地关注船只性能和殖民地问题。对航行中的很多知识，却不太明白。当然，你让他说起帆船种类，倒是能口若悬河，什么飞剪船啊，盖伦船啊、桨帆船啊…… 至于军事题，主观题就比较多了，甚至拿出了一些斯皮诺拉和莫里斯对战的案例来让大家分析。主观题多，翻译就麻烦。所以，航海类的试卷先被翻译好送了过来。而军事类的，一些外交人员还在那翻译着呢…… 来报考航海的人并不多，主要来自意大利地区。尤其是以热#那亚（这也河蟹？）地区最多。威尼斯虽然是意大利第一海上势力，但人家航海人才需求旺盛，自己就吸收了很多。而且，威尼斯和西班牙关系一般，也就没多少人来投效阿方索这个西班牙王子了。 而热#那亚不同，热#那亚也是个海上强国，只是近年来被威尼斯和巴巴里海盗挤压得厉害。因此，很多热#那亚航海家和他们的传人和后代，因为共和国海上力量式微，失去了用武之地，所以来寻求为阿方索效力。 阿方索录取的25名航海人才，竟然有15人来自**。其余人则来自西班牙本、葡萄牙和意大利其他地区。甚至还有两个来自法国马赛的。没办法，法国陆地上强悍，海上疲软，法国航海人才，也没啥用武之地。 至于航海人才很多的英国和荷兰，他们和西班牙是死敌，而且是新教势力范围，他们的航海人才是难以来西班牙混的。 …… 当批改到军事类的试卷时，阿方索总算来了劲。前世的时候，阿方索就是个军事迷和历史迷。对于战火纷飞了几个世纪的欧洲，很是感兴趣。不提东方的军事理论知识，近代欧洲的很多军事思想和著名战例就很熟悉。而且，他还熟悉很多近代西方武器，甚至熟悉西方武器的发展历程…… 他熟悉的部分，主要是从大航海时代开始，到一战二战结束。最感兴趣的部分，第一是拿破仑战争部分，还有就是七年战争和“三十年战争”了。恰好，目前“三十年战争”开打，身为“历史帝”和穿越大神，阿方索觉得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他仔细地阅读各个考生的试卷，推敲着考生们只会作战的风格，或保守，或大胆，或疯狂，或灵活…… 当批阅到某份试卷时，阿方索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纳尼？华伦斯坦，来自波西米亚？我没看错吧？”阿方索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试卷没有糊名，阿方索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姓名和籍贯。看到华伦斯坦的名字和籍贯，阿方索真的雷住了。 实际上，阿方索自己也是想多了。为啥？华伦斯坦此时还在波西米亚当他的土豪呢。 当波西米亚发生起义时，华伦斯坦正身在波西米亚，并参与了天主教势力对新教起义者的镇压。 可惜的是，波西米亚的新教实力更强，华伦斯坦所在的波西米亚天主教军团被打败。波西米亚新教势力很快控制了波西米亚大部分地区，并准备向奥地利进军。 华伦斯坦手下军队被打败，而他的老领导——神罗皇帝马提亚斯眼看就要死了。于是，他趁着撤出波西米亚的空当儿，打算去马德里碰碰运气。一来，可以去搏一搏富贵；二来，就当是去马德里旅游了。 反正现在神罗帝国状况很糟糕，皇室甚至都无足够的军队镇压波西米亚的起义。华伦斯坦估计几个月内，都没有仗可打。正好，可以去马德里溜一圈。西班牙和神罗帝国可是铁杆同盟，连王室成员都同属哈布斯堡家族。所以，为西班牙效力和为神罗帝国效力，其实差别不大。 而且，华伦斯坦虽然被升为马提亚斯的首席侍从，但却没有提升爵位，至今还是个男爵，且也不是什么实权的将领。其地位，和马提亚斯的保镖队长差不多。 马提亚斯要是能多活几年，也许还有前途。但是，马提亚斯快病死了，而且身在维也纳等死。华伦斯坦刚刚又在波西米亚战败，眼看前途无望啊…… 因此，他决定去马德里试试运气。实际上，华伦斯坦曾经是个吊丝青年。在1609年的时候，他下了狠心，和一个大他很多岁的有钱的富婆寡妇结了婚。5年后，他的妻子就去世了，华伦斯坦就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成了当地的土豪。 1617年的时候，他花了一笔钱，招募了200骑兵，加入了神罗帝国的波西米亚驻军。 此时马提亚斯已经回维亚纳养病去了，没有精力再提拔他，于是他就失去了“圣宠”。后来，他就成了神罗帝国在波西米亚一处驻军的长官。 但是，1618年波西米亚新教实力突然发动起义。华伦斯坦带着波西米亚驻军前去镇压，但被势大的起义军打败，他仅带着属于他私人的200骑兵逃走。 本来，今年，他会去维也纳，并泡到一名帝国重臣的女儿，此后飞黄腾达。但是，在前往维也纳途中，他看到了阿方索发布的告示。 自认为才华不错的华伦斯坦，突然改变主意，决定直接去马德里看看，没准能混成西班牙帝国王子，未来的撒丁公爵的近臣呢。 他以前就是靠着成为马提亚斯的侍卫发家的，自然知道君主的近臣有多容易发达。只是，他的老主人马提亚斯快死了。所以，他决定去西班牙看看。 要知道，至少从明面上看，目前神圣罗马帝国式微，而西班牙帝国则如日中天。不说别的，起码西班牙王室比神圣罗马帝国有钱。神罗帝国的军队的军饷还经常拖欠呢，而西班牙则要好很多。虽然腓力三世欠债很多，但因为有美洲的金银做保证，有的是银行家愿意借款给他。而神圣罗马帝国则不一样，他们也就是靠着欧洲的本土混。严格地讲，他们是靠着奥地利混…… 另外，对阿方索王子这种新颖的招募人才的方式的强烈兴趣，也是促使华伦斯坦来马德里的原因…… 阿方索呼吸都困难了，华伦斯坦啊，尼玛多大一条鱼啊！咦？他第一个老婆应该死了，这个时期他应该娶了维也纳一个帝国重臣的女儿为妻啊，为啥还来马德里？其实他不知道，因为他的考试告示，把华伦斯坦吸引来了西班牙，而没去维也纳。就这样，华伦斯坦错过了一段原本属于他的姻缘…… 当然，他也躲过了一个灾祸——起码，他不用担心日后被皇帝斐迪南二世给刺杀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阿方索看了看华伦斯坦的试卷，果然很有见地，只是略微有些保守，怪不得略逊于瑞典王古斯塔夫二世。但在当世的欧洲军官中，绝对能排到第二，比斯皮诺拉都要强上一些。 斯皮诺拉长于城市攻防战，精于围困。而华伦斯坦，在城防战上也许不及斯皮诺拉，但他更加全面，也更擅长野战。因此，总的来说，华伦斯坦是要比斯皮诺拉强上一些的。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比斯皮诺拉年轻，活的也更久。如果不是被斐迪南二世那个蠢货刺杀的话，他完全可以活到“三十年战争”结束。 阿方索很清楚，华伦斯坦能来西班牙，绝对是他的机遇。而且，他也知道，华伦斯坦现在很有钱，不差钱，就差地位。 于是，阿方索赶紧点了华伦斯坦为军事类第一，并将其任命为萨丁尼亚公国的宫廷侍卫长，并给他修建豪宅。 当打听到华伦斯坦目前没结婚后，阿方索赶紧想办法帮华伦斯坦找一个西班牙贵族少女当老婆，好把华伦斯坦拴在西班牙这条船上。 而后，阿方索单独召见了华伦斯坦，并向他许诺，未来萨丁尼亚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不止如此，阿方索还承诺，如果西班牙介入德意志地区的战争，他将直接想办法，使其参与进去。 而且，如果华伦斯坦积累了很大的战功的话，他将请求腓力三世提升他为西班牙高等贵族。 华伦斯坦最在意的就是机会和地位，在阿方索的保证下，华伦斯坦也受不住诱惑，果断和阿方索签了卖身契…… 从此，神圣罗马帝国少了一位猛将兄，而他阿方索，则多了一位战神级的将领…… 自从成功招揽了黎塞留和华伦斯坦后，阿方索经常在睡梦中发出银荡的笑声，然后枕头上全是口水…… 古斯塔夫二世是国王，阿方索自然无法招揽。但是，他竟然运气爆棚，招募到了“三十年战争”中最出色的政治家和第二出色的军事家，简直就相当于吊丝中了奖金过亿的大乐透……（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十一章 比武和护卫队 1619年3月10日，阿方索在王宫前的告示牌上，正式公布了录取名单，并贴出样卷，让那些考生自行对答案，免得他们认为有黑幕。 果然，那些考生对照了答案后，都十分沮丧。要知道，那些考中的人，也就才考了六七十分，那些没中的，大部分都没及格。这样的分数，也让他们不好意思来闹事了。 绝大部分人都对结果表示心悦诚服，但也有不信邪的…… “我不服！我是来应招军官的，不是来比文化的。既然选拔军官，为何不比武？写写画画能打仗？”说完，这人扯开上衣，显露出一身的肌肉，还有身上的道道伤疤。 “看，这些都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我，布克林骑士家族的德伦！敢以性命起誓，我是个勇敢善战的人！在战斗中，我从没退却过！也没有对妇孺举起过屠刀！为什么仅仅因为文化考试不太理想而要被拒之门外？殿下，我不服啊！”德伦是来自偏远的加利西亚大区的一个骑士家族的子弟，作战勇猛，武艺高强。可是，因为出身不高，又不会讨好上司，所以至今依然是个小小的骑兵队长。此次，阿方索公开招募人才，他认为机会来了，于是花费所有的积蓄，从遥远的尼德兰战场，赶回马德里，参加考试。可是，他郁闷的是，军事人才的招聘，竟然只有文化考试，没有他最拿手的比武。以前哪次挑选军官不比武啊，除非直接用爵位压人。这次倒是没有爵位限制了，但**的竟然不比武…… “对对对！我们要比武！我们要比武！我们要公平！”很多同样武艺不错，但文化水平差了些的人开始鼓噪起来。 正好，阿方索在王宫大门后面想听听群众的看法，结果听到了德伦等人的鼓噪声…… 已经随侍阿方索左右的华伦斯坦听了有些尴尬，毕竟，他没有参加过比武。说实在的，虽然他武艺也不错。但他已经35岁了，还不一定打得过那些20多岁的健壮小伙子呢。 阿方索陷入了沉思，的确，选拔军事人才不比武，超出了目前这个时代的人的理解范围。但是，他又不想重新选拔。毕竟，推翻之前的决定，会很伤面子。而贵族，是很看重面子的，丢面子的贵族会被人耻笑的。 想来想去，阿方索终于想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加试比武，选出10个武艺高强的，作为他的侍卫。而之前的25人，则作为军官培养。 毕竟，人身安全很重要。尼玛，法国国王亨利四世就是被人刺杀掉的，还没几年时间呢。因此，找几个猛男保镖，非常有必要。而像德伦之类的块头很大的猛男，绝对是帮他挡枪挡暗箭的绝佳肉盾…… 于是，他走出大门，让华伦斯坦帮他宣布决定—— “王子殿下有命，举行比武，为殿下挑选10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但要求身世清白，没有过犯罪记录！” “哗——”人群立即兴奋了。能比武自然高兴，而不能比武的，看热闹也是好的。毕竟，比武还是很精彩的。 很快，人群拥挤到了马德里的竞技场。这里是西班牙的骑士们切磋的场所，所以应有尽有。不过，这里貌似荒废很久了。自从火枪兴起后，骑士们的光辉年代过去了，之间的比武切磋也少了很多。 阿方索有意考察新招的100人，除了那25个航海人才，阿方索下令50名管理人才，赶紧去组织比武事项，并维持秩序。而那25名军事人才，包括华伦斯坦在内，都被安排去找腓力三世的廷臣要一些士兵来维持秩序和保证安全了。 这些人果然是有才华的，除了有些生疏，表现总体还是不错的。要是组织一次活动都干不来，这样的废物要来何用？ 半天时间，一切事项就准备好了。场地现成的，练比武的武器竞技场都是现成的。只有马匹缺少，然后华伦斯坦带着介绍信，去城外的骑兵营借了一批安达卢西亚战马来。 很快，共300名自信的参与者进入了竞技场，并选好编号，进行抽签。比武共分两大块，竞技场里的场地也自然分成两块——骑战和步战。 骑战实在一块草坪上，因为长期无人打理，草坪的草很高，也很密。当然，这样也好，可以让被击落下马的骑士不至于摔伤。至于步战场地，则是一片隔离开的空地，骑士场地的草，因为被围墙隔开，没有蔓延到步战场地去。 马德里竞技场很大，分为很多块。光是骑士场地，就分为20块。步战场地更是有30块。 所以，根本不用打几轮，就可以决出优胜者。比武是黎塞留主持的，黎塞留弄出了一个很合理的赛制。赛制规定——胜者晋级，负者淘汰。但是，最终获胜的前5名的战士，他们之前的手下败将，如果和他们差别不大，仅仅以一两招惜败的话，有资格向6到10名发起挑战。挑战成功者，获得失败者的名次。而参赛者，根据自己的特点，选择骑战还是步战。而参加骑战的人，都穿上军营里借出来的哥特式板甲，以免受伤过重。 很快，经过40分钟闹哄哄的抽签，参赛者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对手。然后，按次序“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经过半天的较量，最终，4名骑士和6名步战士胜出，正式成为阿方索的贴身侍卫。当然，在正式到岗前，腓力三世需要派人调查他们的背景，免得法国等敌国间谍混入其中。 德伦果然是个猛男，一举获得骑士比武的冠军，顺利成为阿方索的首席保镖。这货还想挑战华伦斯坦的地位呢。不过，当他听说华伦斯坦曾经作为摩拉维亚军团的上校团长，参加过神圣罗马帝国对土耳其的战争后，再也不说话了。这就是资历，不是混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值得尊敬。 阿方索把宫廷侍从和护卫严格区分开来，华伦斯坦等试卷考出来的人，作为侍从官，以华伦斯坦为首；而德伦等比武胜出的10人，则作为护卫队，以德伦为首。 第十二章 里斯本之旅 有了25名侍从和10名武艺高强的护卫后，阿方索非常兴奋。有了这批护卫力量，他就有借口让腓力三世放他出去玩了。 以前，腓力三世总是以安全为借口，不让阿方索出宫去玩。他自己是宅男，还不让阿方索出去玩。现在，阿方索有了35名保镖，就有理由提出出去玩的要求了。 阿方索已经8岁了，除了马德里城内的几处有限的地方，他还没好好在17世纪的欧洲玩过呢。 而且，他那25名侍从，其实不仅有军事指挥才能，武艺也不错。还有几个精通射击的火枪高手呢。 腓力三世派人调查了阿方索招募的110号人的基本背景，感觉没啥问题，就让他们履职了。当然了，几个法国人，腓力三世提出要求——要把家人都送来马德里当人质，免得他们搞破坏无后顾之忧。 恰巧，兼任葡萄牙国王的腓力三世，要排廷臣米多去葡萄牙首都里斯本收取上一年的赋税。于是，想出去玩的阿方索，央求腓力三世让他跟着米多去里斯本玩。 腓力三世开始不同意，于是，阿方索拼命地卖萌撒娇，讨好腓力三世……最终，受不鸟的腓力三世妥协了—— “好吧，孩子，我同意你跟着去。我会加派100人的卫队跟随你的。”就这样，阿方索获得了去葡萄牙里斯本游玩的机会。 也不怪腓力三世谨慎，葡萄牙1580年才被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蛮横地夺取，其国内对西班牙的认同程度并不高，很多葡萄牙人还梦想着复国，以摆脱西班牙人的控制呢。因此，多派些人手，保护阿方索的安全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腓力三世算是白担心了。阿方索不仅拥有35名护卫和腓力三世加派的100卫兵，华伦斯坦私人招募的200骑兵，也会随行，保证行程安全。因此，这趟里斯本之行，是非常安全的。 其实，葡萄牙并没有并入西班牙。1580年，腓力二世依仗血缘关系（他是战死在非洲的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一世的亲舅舅），武力夺取了葡萄牙的王位。不过，为了安抚葡萄牙人的情绪，他并没有把葡萄牙合并入西班牙，而是一个人兼领西班牙国王和葡萄牙国王的王位。 不过，腓力二世并不关心葡萄牙的发展，他只是派驻了一支军队在里斯本，并派遣了一堆官员，到葡萄牙，去搜刮钱财，好供给西班牙四面作战的军费。所以，葡萄牙人对西班牙人的国王很不感冒。因为，西班牙国王就是来葡萄牙掠夺财富的，压根不管葡萄牙发展的好不好。就连荷兰抢夺葡萄牙在非洲和亚洲的殖民地和贸易利益，西班牙也不派军队救援。总结来说，就是西班牙国王把该拿的好处都拿了，却不为葡萄牙出力。 当然了，眼下西班牙还如日中天，葡萄牙势弱，目前还不敢造次。等到1640年，西班牙在荷兰和德意志地区不住吃败仗，甚至巴塞罗那地区也在法国的挑唆下发动叛乱时，葡萄牙才敢趁机独立。阿方索记得，那个领导葡萄牙独立的家伙叫若昂，是葡萄牙的布拉干萨公爵。 阿方索懒得管葡萄牙的事情，就算他提前干掉了若昂，葡萄牙想独立的贵族们，还是会推出另一个代表的。只要西班牙不衰落，葡萄牙人就不敢乱动。就目前而言，西班牙还很强，他这个王子来里斯本游玩，还是没人敢乱来的，何况他还有很多护卫。 把那一堆破事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后，阿方索以一个8岁小孩的角度，尽情地游玩了里斯本。米多去里斯本王宫接受西班牙官员在葡萄牙搜刮来的财富去了，阿方索则带着一群保镖在里斯本四处游玩。 里斯本是一个历史名城，不仅是葡萄牙王国的首都，也是葡萄牙的第一大港口。当葡萄牙帝国兴盛时，每天，都有从巴西、非洲、印度、东南亚和澳门来的远洋三桅帆船，满载着黄金、白银、宝石、丝绸、香料等珍奇商品，使得葡萄牙成为当时欧洲最富强的国家之一。 只不过，葡萄牙虽然殖民地广大，但有两个硬伤——一是国土面积太小，大战一起，没有足够的缓冲地带，给葡萄牙人留足聚集足够的军队的时间；二呢，就是人口太少。150万人，还要分出很多人手去管理和弹压殖民地，留在本土的军队，那就很少了。所以，当塞巴斯蒂昂一世率领的葡萄牙远征军在摩洛哥遭遇惨败后，葡萄牙就元气大伤，腓力二世也就能轻易地出奇兵征服葡萄牙了。 阿方索游览了葡萄牙人壮丽的宫殿，悠久的教堂，还去瞻仰了航海家达伽马的墓地，还有那大西洋岸边的贝伦塔。 当然了，阿方索还去了这个时代著名的里斯本港，去看大船去了。里斯本港好歹也是欧洲著名的大航海港口，那里的远洋帆船是非常多的。 实际上，因为荷兰的崛起，葡萄牙很多海外殖民地和市场都被荷兰人给抢夺了。荷兰人也是狡猾，专门拣软柿子捏。葡萄牙因为被西班牙吞并，国势衰弱。而西班牙王室又热衷于经营美洲和参与欧陆战争，对葡萄牙人的事情漠不关心。所以，荷兰人组建了东印度公司，开始在印度和葡萄牙展开商业竞争，并在大明沿海和东南亚地区驱逐葡萄牙人，抢夺大明的丝绸贸易份额。甚至，荷兰人还组织了几次对澳门的进攻，但被葡萄牙人顽强地打退了。 不过，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开始在东印度群岛立足，开始和葡萄牙争夺马六甲海峡的控制权，并洗劫葡萄牙人从澳门回欧洲的商船，所以，给里斯本通往的东方贸易航线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当然了，荷兰人要在1641年才会彻底占据马六甲海峡。因为，那时葡萄牙从西班牙独立，马尼拉的西班牙人不再与葡萄牙人联合对抗荷兰人，弱小的葡萄牙人自然就杯具了。 现在的话，葡萄牙人只是东方贸易航线受到影响，葡萄牙人还是能够把大明的丝绸和东南亚的香料，从运回里斯本的。 在里斯本港，阿方索看到了很多帆船。这些帆船起码200吨的排水量，大多在500吨左右，也有上千吨排水量的帆船。阿方索对船舶比较敏感，能目测估量出大致的体积和吨位，这是前世他在青岛游玩时，他一个从小生活在港口的大学同学教他的。 里斯本港停泊了大大小小几百艘商船，全都是从葡萄牙的各个殖民地，或者从欧洲各个商港过来的。 葡萄牙是欧洲唯一一个能在大明帝国合法地从事丝绸贸易的国家，而这个年代，大明的丝绸和瓷器，在欧洲非常热销。所以，也有很多欧洲国家的商船，来里斯本购买欧洲非常紧俏的中国商品。 看着葡萄牙的码头工人们，把从世界各地运来的各类商品，从船上一件一件地朝下搬，阿方索也忍不住好奇，站到一边当起了围观党。葡萄牙人对此好不见怪，类似阿方索这样的“土鳖”，每年都有好多。而他们，也乐得展示自家的稀罕货物，没准又是个大买主呢。毕竟，阿方索身旁的一大群全副武装的猛男保镖可不是摆设，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第十三章 两个明朝人 阿方索领着一群保镖，在里斯本码头上窜来窜去，玩得不亦乐乎。得闲儿，还和那些葡萄牙船主聊几句。身为大贵族，身后带着一群猛男打手，那群葡萄牙船主还是不敢不给面子的。 可惜的是，阿方索不懂葡萄牙语，而那些船主也不是都会西班牙语或拉丁语。所以，无奈之下，阿方索让华伦斯坦去临时雇佣了一个既懂西班牙语，又懂葡萄牙语的翻译，一路随行。 在一艘中型的葡萄牙商船面前，阿方索突然定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船上，很久都没有其他动作…… 华伦斯坦等人连忙跟着望过去，只见那艘船边沿的一个支架上，悬挂着两件样式怪异的青色袍服。华伦斯坦等人不明所以，但阿方索却激动万分——尼玛，这不是电视上古装剧里常见的古汉服吗…… “擦！那不是说，这艘船上有大明人？”阿方索激动了，连忙派人去船上询问。 结果，船上只有两个看船的老水手，至于其余人，都去船主在里斯本的住宅那里休整去了。 老水手告诉阿方索，这趟船刚从澳门回来，货物早已卖出（他以为阿方索是来购买稀罕的大明货物的），而船主和他的水手们，都去船主家的大宅子里休整去了，据说要休整3个月。 阿方索马上土豪般地扔出一把银币作为赏钱，然后，让其中一个老水手，带着阿方索他们，去找那船主的家去了。 船主名叫里奥，是个低级贵族，但也是个大海商，手下有两条500吨级的远洋商船，专门跑澳门——里斯本的航线，做丝绸生意，有时也带点瓷器。 因为做紧俏的大明商品贸易，因此里奥赚了很多钱，并在里斯本郊区购买了一座庞大的宅院，足够他手下300多名水手住宿和休息。 当看门人汇报说西班牙王子来访，里奥连忙带着全家来大门口迎接。没办法啊，西班牙王室目前也是葡萄牙的王室，他一个葡萄牙最末流的男爵，能不在王子面前陪着小心吗？而且，他从澳门回来后也听说了，这个上门拜访的阿方索王子，可是被封为偌大的撒丁岛的公爵领主了的。而他们家，祖上只是宫廷的侍从男爵，连封地都没有。葡萄牙国王都没了，他们家自然没了圣宠，也就衰败了。幸好他胆子大，借钱买船跑澳门航线，总算让家里发达起来。但是，身份上的短板，确实无法克服的，毕竟这是17世纪，贵族当道，商人地位还不高，再富裕的商人都不行。 “葡萄牙第四代‘出入宫廷的’男爵里奥.多斯.桑托斯.雷卡特，拜见尊贵的阿方索王子殿下！”这是个贵族，自然用拉丁语和人交谈，这是这个时代的风俗。 “‘出入宫廷的’？里奥男爵，你家祖上侍奉过葡萄牙国王？”阿方索从字面上，就了解到这家子的来历了。 “是的，殿下，我的曾祖，曾是若昂三世陛下的侍从，被若昂三世册封为世袭男爵，但没有领地，所以，在失去进入宫廷的资格后，我们只能选择经商来维持家族。” “哦，原来是这样。对了，我看见你的商船上悬挂着两件很像东方人衣服的袍子，难道你的船上有东方人水手？我很感兴趣。”阿方索懒得和一个葡萄牙男爵客套，直接说明来意。 “是的，殿下，我的船上确实有两个东方年轻人。他们一个很有文化，还有一手不错的医术，我的船员们在他的照料下，竟然没有什么减员，真是个奇迹。另外一个年轻人是一个剑客，武艺非常高强，在马六甲海峡，他一个人杀退了20多个海盗！”里奥非常兴奋，他在澳门随意捡的两个东方人，没想到这么的厉害。 “那个，我很有兴趣，能不能让他们出来见见？”阿方索一挺更有兴趣了，一个多才多艺，一个武功高强，尼玛！武功有多高？会飞檐走壁不？他万分期待。 “哦，好的，我这就去请他们来。”里奥连忙亲自去找那两人去了。 没多久，两个穿着大明服饰的年轻人就被带了过来。一眼望去，两人风格迥然不同。其中一人一袭青衫，还带着士子帽，手里还有一把折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嗯？貌似听说他医术也挺高，捡到宝了啊！阿方索已经决定把这人带走了，至于里奥的反应？谁管他。 至于另一个人，则是一袭劲装，手里还拿着一把东方式样的宝剑，目光如电，身形挺直如松，一看就很有高手风范。 看到熟悉的黄皮肤黑头发，阿方索很激动，恨不得上前用普通话和他们打招呼。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首先，他汉语从哪学的就解释不清楚。为了避免被人当成妖孽，他还是忍住了说汉话的冲动。于是，他借助里奥这个平台，和二人展开交谈。 经过交谈，听说阿方索是强大的西班牙帝国的王子，那读书人似乎有些景仰，也有些畏惧。毕竟这是封建时代，读书人读书，就是为了报效帝王的，只是不知道这文士为啥大老远跑葡萄牙来。至于那明朝武士，似乎以那文士为马首是瞻。也就是说，只要搞定了那文士，武士就没问题了。 经过深入交谈，阿方索知道，那名文士叫方青云，那武士则叫赵飞扬。两人是结义兄弟，至于起因，是赵飞扬有一次和一群山贼火拼，虽然获胜，但失血过多，昏倒在路边。方青云的马车恰好路过，于是把他救了回去，并给他治好了身上的伤。 受了如此大的恩惠，赵飞扬决定奉方青云为主，但方青云不答应。最终，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方青云为兄，赵飞扬为弟。 方青云本是广东佛山（此时叫高明县）的一名秀才，家里是开药铺的，祖传有一身好医术。只不过，在佛山的县学里，仗义的方青云看不惯有一个人品很差的高姓秀才欺负同学，与其发生了冲突，并用犀利的言辞，当众骂得那人脸面丢尽。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突然有一天，高秀才的妹妹，突然成了县令的小妾。睚眦必报的高秀才，鼓动妹妹在县令那儿吹“枕边风”，让县令对付方家。 自古就有“破家县令”的说法，那县令也不是善茬。于是，阴毒的高秀才和县令勾结在一起，谋害方家。 二人极其恶毒，故意调换某个在方家药铺买药的人的药物，把药物换成毒药。病人自然吃了毒药而死，然后，县令派人查抄了方家药铺，并以“谋害他人”的罪名逮捕了方老爹。在狱中，县令指使狱卒，下重手打死了方老爹，然后又抄没了方家的所有财产和住宅，连方家在乡下的100亩田也没收了。方青云只好带着老娘搬离了方府，住进了一间茅草屋。方老夫人又惊又气，最终抑郁而终，而可怜的方青云，也被县令使手段革去了秀才功名，沦落街头。 赵飞扬这段时间恰好不在佛山，当他从外地赶来佛山时，得知方家遭此大难，震怒非常。于是，他夜闯县衙，杀死县令，并顺手宰掉了高氏兄妹。 在古代，杀官等同造反。而赵飞扬又是帮方青云报的仇，当地人也都知道他是方青云的结义兄弟。于是，朝廷发了海捕公文，通缉二人。二人无处可去，只好逃到葡萄牙人控制的澳门。 可是，葡萄牙人在澳门，只是有经商权和居住权，大明的官员照样可以来拿人。无奈之下，他们请求里奥船主收留，随船逃到了葡萄牙来…… 方青云本就是个秀才，学问很好，而且，还有家传的一手精湛的医术。不止如此，此人爱好广泛，学识颇为渊博。 至于赵飞扬，是个孤儿，自幼被一游方老道收养，练就了一身极为强悍的本领。只是，因为性子憨厚，不通人情世故。因此，只好做一个侠客。就连收入，都是靠捕杀悬赏榜文上的强盗山贼获得的。 阿方索大喜过望，尼玛，两个都是人才啊，必须要带走。于是，他就和里奥商量带走两人。 里奥很不乐意，这两人可是对他有大用啊。可是，王子提要求，他又不敢不答应。怎么办呢？突然，他想到了一个折中办法： “王子殿下，这是我的长子佩德罗，他是个航海经验很丰富的小伙子，随我去过几次澳门，熟悉航海。而且，他还上过里斯本大学，比较有文化。听说，您在招募航海人才，能不能让佩德罗为您跑跑腿？”里奥这是在开条件了。 反正阿方索需要航海人才，而且，这佩德罗还有远航大明的经验，用他又有何妨？于是，阿方索点头答应了： “好吧，佩德罗就跟着我回马德里吧。过段时间，我把他安排到撒丁岛去，组建我的船队。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他当个管事的。” 里奥大喜过望，和儿子的前途相比，两个能干的手下又能算什么？于是，他帮助阿方索，劝说方青云和赵飞扬，为阿方索效命。 赵飞扬无所谓，而方青云，认为自己的一身本事不能埋没了。阿方索好歹也是个帝王之子，据说还能当一个统领一方的实权诸侯（这是他的理解），怎么的也能发挥他的才能。于是，他就同意了效忠阿方索。至于赵飞扬，自然一起打包带走了…… 第十四章 两个强力跟班 因为方青云只学会了葡萄牙语，而阿方索又不懂葡萄牙语，接下来，阿方索和方青云的交流，只能通过翻译。 至于赵飞扬，连葡萄牙语都没学会，只会讲广东话和官话（大明北京方言，相当于普通话）。 为了方便交流，学习能力很强的方青云开始学习拉丁语和西班牙语，而阿方索，也装模作样地通过翻译，和方青云学习汉语官话。 方青云是真天才，学习拉丁语和西班牙语飞快。而阿方索，原本母语就是汉语，“学”普通话自然不费事。最多，他向方青云学习一些大明人的说话习惯和一些古代语法，比如之乎者也什么的。 在里斯本逗留了1个多月，方青云就能用拉丁语和西班牙语和人交流，那是真天才；而阿方索这个伪天才，也能用汉语和方青云及赵飞扬交流了。二人的“才智”让人叹服不已，侍从们马屁不要钱地往阿方索身上砸，让阿方索脸红不已。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和交流，阿方索发现，方青云真的是个人才。此人“外儒内法”，是个有治国才能的人。而且，方青云和对医学、农学等多有研究。其家传的医学，更是出神入化。不过，在大明，做郎中社会地位很低，只有读书当官，地位才高。所以，方老爹当初没让方青云当医生，而是让他去读书考科举。可惜的是，他还没金榜题名，就被一个非常恶劣的县令给搞得家破人亡，甚至连功名都被革去了。随后，义弟赵飞扬又冲动地杀了县令，使得他在大明彻底无法立足了，这才逃到葡萄牙来。要是阿方索不来里斯本，也许他和赵飞扬一辈子就在船上呆着了。 方青云非常有才，但是，他不是基督徒，也不是白人，思想又和西方人不契合。所以，没有阿方索这个从东方穿越来的贵人相助的话，方青云再有才也没人肯用他。因为，欧洲的贵族，很少会用一个异教徒当手下。别说异教徒了，天主教徒的贵族，连新教的教徒都不会接纳，更何况异教徒？说来也是方青云运气好，遇到了能赏识他的阿方索。反过来说也可以，阿方索遇到了很有才华的方青云。 不仅如此，方青云不仅自己投效阿方索，还带了个超级大礼包——赵飞扬…… 赵飞扬是正宗的武林高手，是一个剑术大师。此货长时间一脸冷酷地抱着一把龙泉宝剑，立在阿方索和方青云旁边，对那些欧洲的骑士和侍卫一脸的不屑。 他那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欧洲猛男们的自尊心。于是，阿方索的侍卫们，自认为武艺高强的，纷纷来找赵飞扬切磋……然后，他们一个个被揍得鼻青脸肿。 本来，赵飞扬还“点到为止”的。但那帮二货天天来找他比武，于是他恼了，凡是来挑战的都揍得鼻青脸肿。但是，那帮欧洲猛男还真抗打，没过几天，又活蹦乱跳地来找虐了…… 最夸张的一次，赵飞扬一人仗剑单挑10大护卫，场面非常的精彩，看得大家眼花缭乱。赵飞扬左挪右闪，频频出招，用一把没出鞘的宝剑，把10大护卫全给揍趴下了。 更夸张的是，赵飞扬还有一手非常漂亮的轻功。他能从岸上，轻松地跳到近10米远的船上，且登船后身形很稳。这还不算啥，毕竟后世奥运冠军数据也和这个类似。 最最让阿方索目瞪口呆的是，这货上墙功夫很厉害。阿方索亲眼看见，**米高的高墙，他冲上前，脚在高墙壁上两个很微小的凸起上轻点两下，就窜到了墙头上——尼玛，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蹦三丈高”啊！ 而且，方青云告诉他，因为赵飞扬习惯行侠仗义，经常去独自剿灭山贼。所以，他练就了一身刺杀的本领。而“飞檐走壁”，就是为了潜入强盗的山寨而练就的。 也就是说，赵飞扬不仅是一个单挑无敌的剑客，还特么是个刺杀高手……阿方索觉得自己发了。如此高手，自然要好好地招待。 于是乎，赵飞扬薪水涨到了普通侍卫的三倍，对此，那些被揍惨了的是侍卫大哥们毫无异议。尼玛，人家能一个打十个，而且是一个人打10个高手，给三倍薪水算毛啊？ 到了马德里之后，赵飞扬还展示了另一种绝活——用宝剑格挡弓箭，简直碉堡了！他出手极快，测试的几支无箭头弓箭全被他砍飞。不过，火枪子弹他也当不了。毕竟，他是人，不是神。 但是，目前欧洲主流的是火绳枪。火绳枪在射击时，点燃的火绳会发出“嗤啦嗤啦”的响声，听力极好的赵飞扬，可以提前发现，并发出预警。也就是说，只要赵飞扬在身边，旁人想刺杀阿方索，难度无限大啊…… 据赵飞扬自己讲，他最佳的记录，就是，一个人单剑挑了一个300人的山贼寨子。当然，他是分批杀的，一次最多应对五六十名山贼。饶是如此，也把阿方索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有如此高手，从小就做着武侠梦的阿方索，自然求学习。赵飞扬的武功，是收养他的老道教给他的，不属于什么门派，倒是没有不轻易外传的规矩。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了阿方索的请求。不过，他告诉阿方索，学武会很辛苦。 第二天，阿方索就体验到了这句话的意思。第一天，阿方索就因为扎马步，腿都站抽筋了…… 不过，为了实现自己的武侠梦，阿方索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阿方索的10大护卫也想来学武。不过，赵飞扬告诉他们，他的路线是轻灵型，而那10个壮汉，走得是力量肌肉型的路线，想改，太晚了。最多，赵飞扬可以指点一下他们的格斗技巧，达到有限的提升效果。不过，阿方索倒是可以提供一批身体条件不错的孩子，让他来训练。 阿方索于是请求腓力三世，帮他找来了几十个孤儿，让赵飞扬挑出了30个好好训练。十几年后，这批孤儿成了欧洲大陆上著名的杀手。当然，谁也不知道他们是阿方索的手下…… 收获方青云和赵飞扬两大强力的跟班，让阿方索兴奋异常。赵飞扬本身武艺高强，任命他为自己的侍卫，没人有意见。 但是，当阿方索想把方青云安排进萨丁尼亚宫廷当个副相时，却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原因很简单，方青云是个异教徒，还是个东方人。这个时代西方人还没底气歧视大明人，但是，排外性还是很强的。 无奈之下，阿方索只好暂时把方青云带在身边，作为自己的宫廷首席医师和幕僚。医师的地位不是很高，倒是没人又意见。而方青云也不在意职位，只要能在阿方索身边，发挥出自己的影响力，那就足够了…… 就这样，阿方索身边，就有了两个来自大明的强力跟班。文的，方青云，有治国安邦之才；武的，赵飞扬——咳！能一个打十个（高手）…… （赵飞扬拔出龙泉宝剑，一脸狂傲地站在欧洲猛男骑士们面前，学着叶问哥，说到：我要打十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十五章 经营撒丁岛 阿方索带着一众人回到马德里的时候，黎塞留已经把50名行政人才都管理得服服帖帖了。他在这两个月得时间里，和所有人都充分交流了，也摸清了大家的特点和长处，给他们定位好了未来的职务。 听说黎塞留准备好了，阿方索就去找腓力三世，要求让黎塞留他们去接管撒丁岛的事务。 腓力三世痛快地答应了，并开具了相关文书。原来的撒丁岛总督，被他调到了米兰公国（那里也是西班牙的领地，西班牙的领地真特么多）。 而原本驻扎在撒丁岛的2000军队，腓力三世也同意分出1000人，交给华伦斯坦统领。等华伦斯坦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忠心后，另外1000人也彻底交给他。 这个年代，军费的开支是非常巨大的。因为欧洲流行雇佣兵制度，所以，撒丁岛的2000军队，其实都是雇佣兵，而且是意大利雇佣兵居多。 这些雇佣兵，每个月的薪水为5弗罗林，年薪为60弗罗林（约相当于192比索银币）。2000士兵，每年需要支付的薪水，就达到了384000个银比索。加上军官的薪水更高。实际上，每年光是支付这2000士兵的薪水，就要花费40万银比索。此外，还需要给那2000士兵提供一些诸如黑面包之类的食物。这些食物，多半由撒丁岛上的王室领地的庄园提供。 事实上，撒丁岛每年的财政收入为50万银比索。但其中40万银比索要拿来养军队，所以，腓力三世上次只是把节余的10万银比索给了阿方索。 50万银比索，有40万是撒丁岛上铅锌矿的收益分成。王室在铅锌矿上只占有25%的股份，另外75%，被卡利亚里城里的三大家族给瓜分了。而另外10万比索，则是卡利亚里港口的贸易税收，和撒丁岛其他地方的各种税收。 现在，阿方索成了萨丁尼亚公爵，那么，铅锌矿的股份，以及岛上的税收和王室领地，都被腓力三世封给了阿方索。阿方索的任务，就是管理好撒丁岛，另外要养活那2000雇佣兵。 撒丁岛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在北边，科西嘉岛属于和西班牙关系非常好的热#那亚共和国，对撒丁岛毫无威胁。而法国人，目前海军实力很差，不会主动招惹海军实力强大的西班牙的，那纯粹是自取其辱。 所以，撒丁岛的唯一威胁，就是来自南方的巴巴里海盗。不过，西西里岛更加靠近南边，也更加富庶。所以，巴巴里海盗，要捣乱也是去西西里岛，一般不会去撒丁岛。最多，会偶尔袭击一下撒丁岛最南边的大城市卡利亚里港。 左思右想后，阿方索决定，把宫廷暂时设在了撒丁岛西部的奥里司塔诺。那里连接着岛上粮食、水果和蔬菜的主要产地——卡皮塔诺平原，食物补给非常方便。 而且，原本属于王室，现在属于阿方索所有的很多领地和庄园，就在奥里司塔诺附近的平原地区。 至于卡利亚里，那里意大利本土的地头蛇们实力太强。阿方索草台班子初创，且大部分是新手，还斗不过他们，干脆就不到那儿了。当然，该派的税务官还是要派的，毕竟，岛上大部分的税收，都是从卡利亚里征收到的，包括岛上铅矿出口，也是在卡利亚里港。 不久，黎塞留带着手下50名行政人才（之后阿方索又招募了一位做过地方官的人才，也就是说行政人才共51人），赶赴奥里司塔诺去筹建新的总督府去了。 华伦斯坦，也带着25名军事人才去卡利亚里，接管那1000名士兵。阿方索给他的要求是——在一年内彻底掌控住这支军队，并把那25人都安排到重要的位置上去。而且，因为阿方索选择把公爵府兼总督府建在奥里司塔诺，华伦斯坦自然要带着这1000人去奥里司塔诺驻防，保证总督府所在城市的安全。 黎塞留任务也不轻，他需要修缮奥里司塔诺的城墙，使得入侵之敌无法轻易攻破城墙。这需要很多钱，也就是说，黎塞留除了要让总督府正常运行，还需要搞好经济，弄来更多的钱来修建奥里司塔诺的城墙和城内的总督府。 至于那25名航海人才，阿方索也把他们派去奥里司塔诺了。阿方索打算在那里修建一座军港，把未来的舰队放在那。卡利亚里本来有一支小型舰队的，不过，腓力三世为了对付荷兰人，已经把他们抽调到大西洋上，保护美洲的运金船。所以，卡利亚里港口内，目前只剩下了几艘属于当地三大家族的武装商船，主要用于把岛上开采出来的铅矿运往意大利和西班牙。所以，方所想要弄出自己的舰队，还得自己掏钱组建舰队。啥都要钱啊…… 撒丁岛上最大的卡皮塔诺平原，约有三分之一被划为王室领地，现在全书归了阿方索。而且，这面积接近3000平方公里的大平原，只有一半被开发了。划给阿方索的约1000平方公里的偌大地盘，仅有奥里司塔诺周围的平原地带被开发出30多个大小庄园。其所产的粮食，也就供应岛上的2000军队和官员食用。 撒丁岛上目前只有10万人口，其中，有3万住在卡利亚里，还有1万人在卡利亚里附近的铅锌矿山上和附近工作。岛上其他的广大地区，仅有6万人。而卡皮塔诺平原的王室领地，仅有1500壮丁，耕种着3000公顷的土地。连同那些佃农的家人在内，阿方索新获得的领地上，也才8000领民。王室领地的大片平原，因为缺少劳动力，和原先王室对其不重视（毕竟在西班牙人眼里，这里属于偏远地区），开发程度很低。 3000公顷土地有多大？换算成平方公里，也才30平方公里。和1000平方公里的平原领地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所以说，阿方索的撒丁岛，可开发面积还很多很多。更何况，撒丁岛上，其余的丘陵和山地，也有很多被王室掠夺了去，作为领地。现在，都归阿方索了。 黎塞留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快地组织开发卡皮塔诺平原，获得更多的耕地和粮食。至于丘陵和山地地区，山地可以探矿，丘陵可以种树或者栽培水果。 不过，在这个农业靠纯手工，没有任何机械帮忙的年代，有人口，才能开荒。否则，只能看那些肥沃的土地翻白眼。 撒丁岛人口是不多，但是，德意志地区人口多啊，有1200万呢。现在，“三十年战争”开始了（突然想吐槽某抗日神剧——某军官说“同志们，八年抗战开始了！”——尼玛，你怎么知道是八年？你也是穿越的？），战争时期的雇佣兵们非常恶劣，必然会把所到之处的平民的财产和粮食都抢光，甚至杀人。到时候，就会有大量的饥饿的难民出现。只要手里有足够的粮食，就能招募来大量的德意志农民，嗯，一定要招募足够多的壮丁来开发撒丁岛。 现在，阿方索自己也很穷呢，无法大规模招募难民。嗯，先让黎塞留想办法多积累些财富吧，然后弄些粮食，去德意志地区勾引饥饿的难民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第十六章 讨好便宜老爹 阿方索前世历史和地理都学的不错，知道腓力三世按正常历史轨迹，大约是1621年去世的。腓力三世疼爱他，但他的兄长腓力四世可不疼他。 现在已经是1619年了，也就是说，后年便宜老爹腓力三世就会去世。便宜老爹会赏赐自己这个那个，便宜兄长腓力四世可就不一定了。所以，在腓力三世去世之前，阿方索必须把想要的好处都拿到手。 至于要什么好处，最主要的就是土地了。欧洲的土地都很紧俏，西班牙、葡萄牙、那不勒斯、西西里和米兰公国，都是国王的宝贝，不会轻易给阿方索。西属尼德兰更是国王的重要税收来源，也不会给他。而德意志地区的那几块飞地，虽然面积也不小，但因为身处内陆，又有被“三十年战争”波及到的危险，阿方索自己也不想要。 他是航海迷，不是骑士迷，可不想打残酷的“三十年战争”。而且，地盘在内陆的话，贸易不方便，赚不到钱啊。这年代，雇佣个士兵都那么贵（佣兵年薪大约192银比索，约合73（明制）两白银，比大明县令的45两年薪都高很多），打起仗来火药的花费更是惊人。所以，他还是青睐那些航海方便的地区，更容易赚钱。 在这个年代，有钱就有军队。金钱一撒，自会有大把的雇佣兵愿意来为你效力。最典型的就是威尼斯共和国，这个以水上城市威尼斯为核心的小国，人口仅有15万，壮年男子仅有两三万人，且多数从事工商业和贸易。但是，因为有钱，威尼斯人在地中海上拥有两千多艘商船和近3万名水手（巅峰时期曾达到3300艘商船和36000名水手）。而那些水手，以及守卫威尼斯和地中海地区殖民地的军队，基本都是威尼斯商人从意大利和德意志各地雇佣来的，压根就不是威尼斯本地人。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欧洲，只要付得起钱，有大把的水手和雇佣兵愿意为你服务。比如那荷兰东印度公司，其军队，大多是从贫穷的德意志地区招募过去的雇佣兵。 所以，阿方索更倾向于弄个地理位置好点的地盘，搞搞大航海，发展远洋贸易，发发财，然后雇佣大批雇佣兵，欺负欺负和自己作对的国家和个人…… 想要好的地方，自然就要看腓力三世的脸色了。腓力三世虽然是个昏庸的君主，但却是个慈祥的父亲。所以，年纪还小的阿方索，打算卖卖萌，讨好一下腓力三世，然后多要一些地盘。时间很紧，阿方索打算在1621年前，把想要的地盘都拿到手。 腓力三世不喜欢处理政务，把事务都丢给了首相，自己在宫廷内，不是组织舞会、酒会，就是看戏，或者听吟游诗人吹牛，吹嘘他们游历欧洲各地的见闻。 但腓力三世怎么说也41岁了，也当了21年的国王，听过的戏曲无数，也听过上百位吟游诗人吹牛，早就听腻了。 不过，腓力三世再牛，也是没有听过东方的故事的。于是，阿方索特地找到方青云，让他多给他将一些东方的故事。实际上，阿方索自己本就熟的很。但是，这一世，他压根没去过东方啊。所以，他必须先听方青云讲一遍，然后才能自己发挥，讲给腓力三世听。 方青云也知道自己的小主公讨好腓力三世的重要性，于是绞尽脑汁，讲了很多华夏历史上著名的故事和典故，一连讲了好几天。而阿方索，也假意很感兴趣，经常配合地大呼小叫，表达自己的震惊。 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之后，阿方索于是带着满肚子的东方故事，找腓力三世去了。腓力三世对神秘的东方发生的历史故事果然很感兴趣，阿方索，也发挥前世当地理老师的基本功，抑扬顿挫地讲起东方的故事来。 阿方索没讲什么“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等神话故事，因为这和天主教教义相悖。腓力三世是虔诚的教徒，讲这些，可能会惹恼他，那阿方索讨好腓力三世的计划就作废了。 阿方索先从四千年的炎黄二帝开讲，一路往下讲。腓力三世对东方那个帝国有这么悠久的历史感到很惊奇，因为在那些没见识的欧洲人眼里，欧洲以外，都是蛮荒之地的，阿方索的演讲，颠覆了腓力三世的三观……、 一直讲到夏商周和春秋，腓力三世都没啥感觉，因为春秋时期和欧洲的历史也很类似。但讲到战国七雄时，腓力三世终于动容了…… 为啥？不是腓力三世惊叹于东方军事家们诡异的战法，相反，他认为那很卑鄙，不够光明正大。真正让腓力三世动容的是战国七雄的军队规模——“长平之战”赵国出动40万大军吓得腓力三世不能呼吸，而20万赵兵被坑杀，更是让腓力三世大呼“魔鬼”。当他听到，秦将王翦率领60万大军横扫六国时，几乎惊呆了——擦啊！大爷我派出两万大军征服荷兰就觉得是很大规模的战争了。可是尼玛，人家秦王多土豪，一出动就是60万大军……光是耗费的钱粮，腓力三世就觉得头皮发麻…… “东方帝国真的这么强大吗？”腓力三世喃喃自语。 腓力三世一致认为，在全球拥有共20多万兵马的西班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了。可是人家东方帝国，在1800年前，就尼玛为一场战争出动60万大军了，不用想，人家国内总兵马，应该有上百万了…… 百万大军啊！什么概念？整个西班牙本土，人口也才800多万，人家军队数量就有百万……腓力三世感觉到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严重打击了…… “目前的那个大明帝国，大约有多少军队？”腓力三世想和大明帝国比一比实力先。实际上，几十年前，西班牙人还打算用1万多人征服大明帝国呢，现在想想，那个计划是多么的可笑和幼稚…… “大概120万左右的常备军吧，战时还能多动员出几十万。”阿方索实话实说，不过，他也没说，大明南方很多卫所的军队糜烂腐朽很久了，战斗力极差，免得腓力三世又想着“征服大明”。 “上帝啊，那个国家要这么多军队干什么？侵略别人吗？” “不，父王，他们的军队，多半用来驻守边疆。明帝国的疆域很大，大约是西班牙本土的十倍大左右。其人口，大约在1.5亿的样子。” “好吧，我不想和那个帝国作比较了，阿方索，我的孩子，我们说点轻松的话题吧。”腓力三世明显被打击到了，不想再提这些。 于是，阿方索开始讲《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西方人喜欢讲爱情，《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就很有名，阿方索猜测西方人应该喜欢这个故事，于是把它讲给腓力三世听。 腓力三世果然非常喜欢，很是入迷，最后还流了几滴眼泪。然后，阿方索又讲了《花木兰》，让腓力三世啧啧称奇。 本来还想讲《西游记》的，但是想到《西游记》又是神啊又是佛的，和天主教犯冲，干脆就放弃了。《金瓶梅》估计腓力三世会喜欢，但是，让他一个小p孩讲比较h的《金瓶梅》，又很不合适。 想了想，阿方索最终决定讲前世映像最深刻的武侠小说，主要是金大大和古大大的东西，外加很多不知道谁写的武打片。阿方索就是看着武打片长大的，讲这些那是最拿手，几天几夜都讲不完。 于是，阿方索从《越女剑》开讲，连续讲了《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等等，篇幅够长，也够精彩刺激…… 腓力三世果然非常喜欢，听得入了迷，并安排书写快的书记官记载了下来，好以后回味。而阿方索的讨好行为，果然让腓力三世“龙颜大悦”…… 第十七章 倒霉的斐迪南 1619年7月份，西班牙托莱多的大主教马奎斯去世，于是乎，托莱多大主教的位置，便空缺了下来。 托莱多是西班牙故都，在西班牙地位很重要。托莱多大主教，是西班牙很尊崇一个神职，仅次于马德里大主教。 某个在宫廷里担任牧师兼职蹩脚医生的老混蛋，一个叫德米亚特的意大利猥琐老头，竟然建议腓力三世，将某位王子，任命为托莱多大主教…… 多么奇葩的建议，但更奇葩的是，腓力三世竟然同意了…… 腓力三世不愧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竟然愿意牺牲一个儿子成为神职人员。要知道，一旦成为天主教的修士，就意味着终身都不能结婚，也就是说，无法拥有合法的后代。 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本就子嗣艰难，竟然还要浪费一个王子当神棍，简直就是间接想要西班牙王室绝嗣啊……阿方索开始怀疑，这混蛋牧师，是不是敌对的法国派来的间谍了…… 阿方索读过这段历史，他知道，最终是倒霉的斐迪南被任命为托莱多大主教，然后还被罗马教廷加封为红衣主教。但是，斐迪南这辈子，就别想拥有合法子嗣了。 实际上，原本历史上，斐迪南是活到了1641年的，并留下了私生子女。但是，因为他是神职人员，子嗣不合法。所以，当腓力四世唯一存活的儿子卡洛斯二世在1700年去世后，整个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再也找不出合法的男性子嗣，最终，引发了神圣罗马帝国和法国之间的“西班牙王位战争”。 反正，腓力三世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才相信那狗屁牧师的蛊惑。不过，阿方索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极力避免这倒霉催的事情落到自己头上…… 要知道，眼下腓力三世有4个儿子存活，老大腓力肯定是要继承王位的。也就是说，托莱多大主教的位置，只能在卡洛斯、斐迪南和自己之间产生…… 尼玛！我不要当天主教僧侣啊！可是，身为王子和儿子，也无法拒绝腓力三世啊！没办法，只有跑路了……果断滴，阿方索决定溜出宫去避祸，也顾不得拍腓力三世的马屁了。要是把自己拍进了教堂，当了洋和尚，那就悲催了…… 某天，腓力三世刚举办完一场宫廷酒会，喝得迷迷糊糊的。阿方索趁机过去找腓力三世请假： “父王，我突然想起，上次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丢在葡萄牙里斯本的王宫里了。所以，我想去把它拿回来。”阿方索脸部红心不跳地撒谎。 要是平时，腓力三世肯定会拒绝，拿个东西而已，派个人去不就得了？但今天他刚喝了很多酒，脑子不太清醒： “唔，好的，快去快回！”然后，迷糊中，他还给阿方索签了通行手令…… 拿到手令后，阿方索赶紧召集人马，飞奔似的逃出了马德里。总之，离王宫越远越好。而且，出了马德里后，他离开了马德里通向里斯本的主干道，免得腓力三世反应过来，派人把自己追回去…… 然后，腓力三世只能找卡洛斯和斐迪南了。卡洛斯比较有心计一些，毕竟，他12岁了，也开始长心眼了。他听说阿方索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也想办法逃跑了…… 那么，最终剩下的，就只有悲催的斐迪南了。这货性子比较憨厚，没啥心计，加上眼下才10岁，心智还不太成熟。于是乎，在腓力三世的压迫兼忽悠之下，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做托莱多大主教…… 斐迪南还是典型的小孩子，不懂得成为主教后就无法留下合法子嗣。卡洛斯和他不同，自从能记事起，卡洛斯的随从就告诉他——一旦腓力王子挂掉，他就有机会成为西班牙这个大帝国的至高无上的王位的继承人。所以，从记事起，卡洛斯就迫切盼望着腓力王子早点夭折…… 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他的这个想法被腓力王子觉察到后，腓力的鼻子都被气歪了——尼玛！你这混蛋就这么盼望着你哥早死？从此，二人开始水火不容…… 而斐迪南不同，这货是第三子，基本继位无望。所以，他也无法生出什么野心来。加上性格单纯，还有些鲁莽。所以，斐迪南是最容易忽悠的了。 至于阿方索，上辈子就是个未婚吊丝，这辈子，成了王子了，受《安徒生童话》的影响，他还幻想娶一个公主呢，哪里肯出家？因此，他率先遁逃，而眼馋王位的卡洛斯也随即反应过来，随之逃跑。 最后，没心没肺的斐迪南，成了腓力三世的唯一选择……腓力三世一方面用父王的威严压迫斐迪南，另一方面，他向斐迪南描述了成为托莱多大主教后的风光——这也没错，成为托莱多大主教，绝对在西班牙宗教界可以排名前几……而西班牙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国家，成为托莱多大主教，绝对是顶级贵人…… 在腓力三世的连压迫带忽悠下，年仅10岁的斐迪南，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下来，当这个托莱多大主教…… 当消息确定后，阿方索和卡洛斯立马没事人儿一样，返回了王宫…… 第二天，卡洛斯和阿方索还带着重礼，看望了悲催的斐迪南兄弟——可怜的斐迪南，还特么不知道自己悲剧了呢…… 因为斐迪南代为挡了灾，所以，阿方索对斐迪南很是内疚。以至于，以后斐迪南有事找自己帮忙的时候，阿方索都不好意思拒绝。 而且，阿方索听说，当初腓力三世最属意的托莱多大主教人选其实是自己——因为四个王子里，就自己最没可能继承西班牙王位…… 也就是说，斐迪南其实是为自己挡灾了。原本历史上，腓力三世也是考虑到斐迪南比卡洛斯继承王位的可能性小，才最终选定了斐迪南作为托莱多大主教的。 不过，阿方索太机灵，一听到风声，连忙逃遁了。但托莱多大主教这个很重要的位置不能长期空着啊。反正斐迪南看上去和阿方索一样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而且卡洛斯也跑了。于是，腓力三世才决定让斐迪南来顶上的…… “三哥，以后有什么事找小弟，小弟一定不推辞！”阿方索动情地拉着斐迪南的小手，拍着胸脯打包票…… “嗯嗯，三弟，以后等哥做了国……哦不，等哥以后发达了，一定送你一场富贵……”卡洛斯也不是无情之人，反正斐迪南对自己没威胁，而且还帮自己挡了灾。所以，卡洛斯心中暗暗决定——以后等自己继承了王位，就赏赐斐迪南一块富饶的封地…… 可怜的斐迪南，还不知道自己杯具了，对二哥和四弟的主动献殷勤，他还有些莫名其妙。 几年后，当他反应过来，恼火不已。于是，他开始找当时已经成为土豪的阿方索打秋风，而阿方索，也没有拒绝他…… 第十八章 加那利群岛 ps：前面用银比索这个单位，刚上网查了下，貌似兑换率不太对，但具体的无法考证。因为有文章说，银比索其实就是西班牙银元。银元含银量高达25克左右，如果和英镑兑换率是32比1的话，那么一英镑就价值800克了。所以，这个兑换率让我感觉不妥。因此，之后的银比索一律改用里亚尔（银币）代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之后的日子，阿方索继续卖萌逗趣，讨好腓力三世。花了很长时间讨好腓力三世后，腓力三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阿方索是想多要土地了。 可是，把哪里封给他呢？米兰公国？别开玩笑，那是重要的封地，是王室的重要财源。德意志内陆的封地？面积倒不小，但是现在德意志正在打仗，而且阿方索也不愿意要德意志的封地。好吧，还是问他本人吧。 “阿方索，我亲爱的儿子，一个撒丁岛确实寒酸了点，我想给你再加点封地，你看哪里比较好？”腓力三世体贴地让侍从取来了地图。 “嗯，我看看先！”阿方索铺开有些粗制滥造的17世纪版本的世界地图。 实际上，他很想要富饶肥沃的美洲。但是，他现在手里都没有船队呢，唯一的一艘武装商船，还是腓力三世暂时借给他的，只借5年，然后要归还的。 所以，目前就算给了他美洲殖民地，他也去不了啊。阿方索头疼了，算了，先找个近一点的吧。于是，他指了指离西班牙很近的加那利群岛。 腓力三世皱了皱眉头，不是不乐意，而是觉得，加那利群岛太差了。眼下可不是21世纪，加那利群岛也不是那个风光秀丽的旅游胜地。 严格来讲，加那利群岛，目前还不是西班牙的正式大区，只能算一个海外殖民地，开发程度很低。 而加那利群岛，对西班牙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大航海的中转站和淡水食物补充基地。目前，群岛上的居民大多是柏柏尔人，西班牙人，主要盘踞在拉斯帕尔马斯港一带，为来来往往的船只提供补给。其中，西班牙船只去南美，也是要驶入北纬30°线以南，然后向西航行的，这是哥伦布发现的航线。而拉斯帕尔马斯港，恰好处于北纬30°以南，这里是一个补充淡水的重要港口。葡萄牙去印度和澳门的船只，走这里也很多，因为拉斯帕尔马斯正在他们的航线上。 也就是说，加那利群岛，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航海中转站。至于土地开发？开玩笑，美洲那么富饶，都开发不过来呢，何况面积小、地形崎岖，又很干旱的加那利群岛？加那利群岛的大规模开发，还是西班牙在失去了绝大部分富饶的美洲殖民地后，没别的选择了，才开始认真开发的。也就是说，目前的加那利群岛，除了拉斯帕尔马斯等西班牙殖民据点，其余地区其实很荒芜，开发程度很低。 “唔……加那利群岛可以给你，不过，拉斯帕尔马斯港口驻扎的王室舰队必须保留，因为他们要保证海上航线的安全，还要防备摩洛哥人的侵袭。”阿方索对此毫无意见，家里多一群打手，还不要自己负担军费，这样的好事，傻子才不要。 而且，自己也不想学阿扁哥搞分裂，有个舰队帮忙保护自己的地盘，那是求之不得。 “嗯嗯，父王的决定实在太英明了，就这么办吧。” “哎呀，让你统治加那利群岛，又需要船只了。这样吧，你去里斯本港，借用两艘隶属王室的快船，方便你的手下去加那利群岛。另外，我提醒你，走地中海航线不安全，你的人就直接从里斯本港去加那利群岛吧。该死的巴巴里海盗，搞的地中海南边航线不太安全！” 这话倒是不假，即使是黎塞留他们去撒丁岛，也只能从巴塞罗那港乘船，沿着地中海北半部的航线，去的奥里司塔诺港。走南地中海航线太危险，很容易遇到巴巴里海盗船。 就这样，在腓力三世开具了文书后，加那利群岛（除拉斯帕尔马斯军港外）也成了阿方索的世袭领地。不过，加那利群岛隶属非洲，不算欧洲领土，因此，这么大一块地盘，连个头衔都没有。不像撒丁岛，还有个公爵头衔。不过那不重要，只要这个群岛是自己的地盘就行。 阿方索之所以要加那利群岛，可不是搞什么阳光海滩旅游，而是希望让自己麾下的航海人才熟悉下大西洋的海情，方便以后远航美洲。 为此，阿方索去函撒丁岛，让黎塞留调拨10名行政人才和几名航海人才，去接管加那利群岛。 实际上，就目前而言，加那利群岛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经营拉斯帕尔马斯港的供给产业，以及收取停靠港口的船只不高的停靠费。不过这一块收入不多，一年也就几万里亚尔（一英镑=32里亚尔）的收入。所以，腓力三世干脆把拉斯帕尔马斯港的经营权和收税权都送给了阿方索。 不过，这对于目前“一穷二白”的阿方索而言，这也是一笔横财了。别的不说，这笔钱养活他的手下完全不是问题。而且，积攒到10万里亚尔，就能买一条属于自己的两三百吨级的帆船了。 而且，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阿方索心里非常清楚——加那利群岛，非常靠近他的目标——西撒哈拉。 作为一个地理师范专业毕业的“专业人士”，阿方索很清楚，西撒哈拉虽然到处是沙漠，但是资源却很丰富。那里，有一种非常重要的矿产资源——磷灰石。磷灰石是一种重要的矿物资源，对农业尤其重要。 简单地说，磷灰石粉碎粉碎，可以直接当磷肥使用。而且可以作为化工原料，加工成各种磷酸，以及含磷的农药。 在17世纪，也许不能把磷灰石加工成化学产品。但是，可以直接拿来当磷肥使用啊。 磷肥是啥？农业中最重要的“三肥”之一。所谓的“三肥”，指的是——氮肥、钾肥和磷肥。前世身为一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阿方索知道，农业生产，离开了三肥，或者三肥缺一，粮食产量会大减。 举个很简单的数据，解放前，农村人没有化肥，只懂得使用粪肥，亩产只能达到200斤到300斤的样子。配合肥沃的黑土，或者江南的水稻土，也许能达到四五百斤的“超高产”…… 而解放后，尤其是到了七八十年代，中国化肥工业发展起来，农民普遍给田地施用各类化肥，什么氮肥、钾肥，还有磷肥，都是高纯度、易吸收的肥料…… 这样，中国田地的亩产，从两三百斤，“嗖”地窜到了一千多斤，简直恐怖无比。虽然，其中也有种子改良的因素在内，比如袁隆平搞的杂交水稻神马的。但是，其中，最主要的，最有效的，还是传说中的“三肥齐全”。 高纯度的化肥，以17世纪的条件，肯定搞不到。但是，咱可以搞替代的土肥啊。比如，氮肥，咱可以用粪便代替；钾肥，可以用草木灰代替；而磷肥，目前有两种东西可以代替，一是磷灰石，二呢，就是太平洋上瑙鲁等岛屿上的鸟粪石。 鸟粪石非常霸道，由海鸟粪便风化而成，里面不仅含氮，同时也富含磷和钾，是一种很全面的神奇肥料。 但是，阿方索目前没有能力派人航行到南太平洋地区啊，找鸟粪石就成了幻想。而且，就算找到了，用速度奇慢的帆船运回欧洲，成本也特高，用来施肥很不划算。 但西撒哈拉的磷灰石矿不同，这里很靠近欧洲，运输非常方便，成本也低。别的阿方索不知道，但他起码知道，在西撒哈拉海边的阿尤恩东南100公里的布克拉，有一个储量高达20亿吨的大型磷灰石矿。 即便是海边的阿尤恩城，城南也有一个很大的磷灰石矿，后来西班牙人也因为这个磷矿，恰好阿尤恩原本也是个小型的海边绿洲，还有个10世纪建立的小城镇，于是就在这里扩建了阿尤恩城，作为西属撒哈拉的首府。 而阿方索和西班牙地理专家们打听过，貌似目前摩洛哥人的疆域，恰好达到阿尤恩和圣城斯马拉一带。那一带，属于摩洛哥的伊夫尼地区，由一个叫哈立德的本地酋长统治，其首府在阿尤恩北边的塔尔法亚。这个酋长愚蠢而贪婪，到时候，想点办法，欺骗他帮忙开采磷灰石，然后拿点商品和他交换就是了。当然，阿方索可以欺负他不懂行，用低价来收购磷灰石矿。你想，让一个比较笨的人挖石头来和你换东西，他又不懂石头的用途，需要用什么高价来收购啊？狠狠地杀价就是了。能用石头换金钱和商品，也许那笨蛋还洋洋自得呢。 不过，出于长久考虑，阿方索还是打算以后要占领阿尤恩一带的。毕竟，那么大的磷灰石矿，几乎相当于他的农业命脉了，可不能掌控在摩洛哥人的手里。当然，目前阿方索手里基本没啥力量，也就2000撒丁驻军，是无法和摩洛哥这个大国对抗的。要知道，摩洛哥人，可是有三万多主力骑兵的，强大的西非桑海帝国都被他们灭了。所以，目前只能选择和愚蠢的哈立德合作，低价购买磷灰石矿…… 第十九章 美洲殖民权 趁着腓力三世高兴，阿方索继续提要求，于是提到了美洲的殖民地。 “我的孩子，不要好高骛远，你撒丁岛和加那利群岛还有些经营不过来呢。”腓力三世不是不肯把殖民地给阿方索，只是担心他管不过来。 而且，掌控殖民地也不是件简单的事。首先，你要有充足的船只，来往于欧洲和殖民地之间。还有就是，需要有足够的战船保护航线和殖民地的安全。比如，现在的西班牙，运金船的航线就老受到英国佬和荷兰佬的海盗式袭击，损失很严重。 “我知道啊，父王。我也没说现在就去经营殖民地啊，我也没那么多钱。但是，我还小，等过几年，我的撒丁岛和加那利群岛经营好了，有了足够的钱和船，就可以去经营殖民地了。” “你就这么自信能把你的领地经营良好？” “是的，我招募了一批很有能力的手下，比如，我的宫相黎塞留，就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把撒丁岛经营成一个富庶的领地，为我带来滚滚财源，支撑我开发殖民地。” “那好吧，我拭目以待。我给你5年时间，如果撒丁岛经营状况良好，有足够的船只去美洲，我就把你要的美洲殖民地给你。” 尼玛！5年后你都挂了好不，我跟谁要殖民地去？跟腓力四世？开玩笑，他肯就怪了，他非常小气的。 “不嘛，父王，我现在就要。这样吧，您先签一个文书，答应把我要的地方给我。等我有船了，就可以去经营了……”然后，阿方索又纠缠了半天。 腓力三世被缠得没办法，只要妥协： “这样吧，我派人把你哥哥腓力请来，看他同意不同意，毕竟以后这个帝国要交给他。”腓力三世被缠得没办法，就把腓力四世拉来当挡箭牌。 …… 腓力王子来了后，腓力三世把阿方索的要求和他说了。腓力王子思考了很久，然后抬起头来说： “阿方索，你要殖民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墨西哥和秘鲁是不可能给你的，这一点你要明白。” “还有，你要的殖民地面积不能太大。当然，太大也不是不行，前提是你要放弃除了撒丁岛之外其他欧洲部分领地的要求。”腓力王子对欧洲领地看得很重，尤其是撒丁岛附近的那不勒斯王国、西西里王国和米兰公国，那些地方是西班牙王室最重要的财源之一，他生怕阿方索和腓力三世卖萌撒娇讨要西西里或者米兰等这些大肥肉。腓力三世耳根子本来就软，阿方索放出卖萌撒娇的大招，也许真的把这些地方封给阿方索了。 “好吧，我正式答应您的要求，我的哥哥，我不再觊觎欧洲的领地，但你要给我很多的美洲殖民地哟！”阿方索其实很高兴，只要不限制他殖民地面积的大小，他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 西班牙在欧洲的领地，虽然不少，但是太零散了，管理起来很不方便，还不如去美洲弄大块的领土呢。虽然美洲目前因为人口原因，还很荒凉，但是，美洲土地肥沃，气候良好，发展潜力非常巨大。 “好的，父王，我同意让弟弟选择美洲的殖民地，并签下文书。同时，弟弟你要书面说明，放弃撒丁岛外的欧洲领地的要求。”腓力王子自以为能坑了阿方索了，其实他才是被坑了。 “好的兄长，我完全同意！”阿方索有点兴奋，也很期待。 于是，美洲地图被展开，让阿方索开始“圈地”。阿方索掏出鹅毛笔，吸了点墨水，开始在美洲大陆“圈占土地”。 “这里我要了！”阿方索先用鹅毛笔圈占了面积很小的巴拿马。巴拿马是秘鲁的金银运往欧洲的重要中转站。西班牙人在秘鲁开采冶炼好的金银，一般是先运到太平洋岸边的巴拿马城，然后从狭窄的巴拿马地峡，在陆地上运往加勒比海岸边的科隆港，然后装船运往西班牙。 拥有巴拿马，至少可以在运宝队经过的“黄金之路”上抽取很多好处，比如，可以做运宝队的食宿生意，并为运宝队提供马车，赚取运费。说起来，每年倒也能获得一定的稳定收入。 虽然损失掉那些收入让腓力王子也很肉痛，但和阿方索主动放弃的欧洲领地的利益相比，这不算啥。于是，腓力王子表示了同意。至于腓力三世，则无所谓，反正他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以后的世界，还是他的孩子们的。而且，分封给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那些土地名义上的主人。老子给疼爱的小儿子好处，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反倒是还没有继承王位的腓力王子，对那些利益很是看重。 然后，阿方索又拿起笔，在阿根廷和智利那边划了一大圈： “这里，这里，我要了！” 其实，阿方索真正想要的是智利，尤其是智利北部的沙漠地区。那里有着储量惊人的硝石。欧洲战火频繁，火药消耗非常大。而硝石，则是火药最主要的原料。可怜的是，欧洲并不产硝石，有限的硝石，还是从厕所、粪坑里收集的土硝，或者从俄罗斯、印度等东方地区采购来的。 所以，欧洲硝石价格很贵，换算成银两的话，能达到可怕的1两银子一斤左右。而同期的大明，硝石价格才45文一斤，不超过50文一斤。两方的差价，高达20倍。 智利硝石储量极为巨大，据说总储量有2.5亿吨，还有更多硝石没勘探出来。即使很适合开采的硝石，总量也达到了一亿吨以上。而这些硝石，主要分布在西班牙殖民者很少涉及的阿塔卡马沙漠地区。 1亿吨啊！尼玛！一斤硝石就价值一两银子，那1亿吨呢？1亿吨相当于两千亿斤，那得多少钱？阿方索激动得直打哆嗦，跟得了脑血栓似的。 而且，智利也是世界著名的产铜大国，铜储量世界第一。有了智利，等于就有了个超级大宝藏啊！ 当然，为了不让腓力三世和腓力王子怀疑，阿方索这个圈，把阿根廷北部也包括了进去，具体范围为——智利北部的沙漠和秘鲁南部的部分地区，以及阿根廷北部地区，包括肥沃的拉普拉塔平原地区等。 按照阿方索的说辞，就是——一是打算在附近的安第斯山脉探探，看还有没有遗漏的金银矿了。二呢，就是打算在拉普拉塔平原地区种地…… 种地腓力王子没意见，也不感兴趣。但是，他也怕阿方索真的在智利探出了什么大的金银矿。于是，他苛刻地提出——探矿可以，但是，探出金银矿的话，按照王室法规，获得的金银，五分之一要上交王室作为赋税……他过不了几年就会继承王位，上交王室，其实就是交给他。 阿方索此时心里也很紧张，生怕腓力王子提出所有矿产的收益都要缴纳20%的收益。要是那样的话，他的硝石矿要损失多少钱啊？ 幸好，短视的腓力王子只要求金银上税，没要求整个矿产资源，让阿方索大大地松了口气。 西班牙殖民者在阿根廷和智利的力量比较薄弱，那边也没发现什么太大的金银矿，也不能种植西班牙人很看重的甘蔗。所以，腓力三世和腓力王子都痛快地答应了阿方索对阿根廷和智利的领土要求，签署文件，答应把这里划给阿方索作为世袭封地。 然后，阿方索又要求获得西班牙人掌控力量很低的北美地区。对于面积广大的北美地区，腓力三世倒是无所谓，但腓力王子不大乐意了，认为阿方索太贪了。最终，腓力王子只肯把巴拿马和阿根廷－智利地区封给方所作为永久世袭领地。 至于北美地区，阿方索只有殖民权，没有土地所有权。也就是说，阿方索开发北美地区是可以的，但是，利益要和王室分。具体的，就是要向王室缴纳赋税…… 这和私人世袭领地不一样，私人领地是不用向王室交税的，而授权殖民地，却是需要向王室交税。 具体的标准为——金银矿所得（不扣除成本）五分之一上交王室，其余的产业缴纳20%的利润给王室…… 这个标准，在这个税收制度还不完善的17世纪（主要指西方，东方税收制度很完善），算是很高的征收标准了。但阿方索毫不在乎，在后世的天朝，开个公司缴纳的比这还多呢，不照样发大财？ 最后，阿方索和大小腓力签署了文书，阿方索自动放弃撒丁岛外的欧洲封地的领土要求（如果有机会继承王位的话，本条作废。实际上，阿方索有3个哥哥，基本不可能继承王位了……）。当然，阿方索有能力征服隶属西班牙王室以外的欧洲土地的话，依然可以归阿方索所有。作为补偿，阿方索正式获得加那利群岛、巴拿马和阿根廷——智利地区的所有权，作为萨丁尼亚公爵的世袭领地。 至于北美地区，阿方索获得了除了西班牙人已经占领的墨西哥地区和佛罗里达半岛之外的北美大陆的殖民权，按照商定的要求，金银矿所得上交五分之一给王室，其他产业收益的20%作为赋税，上交王室。王室则不干涉阿方索在北美地区的殖民活动，管他怎么搞…… 就这样，阿方索通过和大小腓力三方签订的正式书面合同，成功拿到了最期待的智利，和最有开发价值的北美地区，尤其是肥沃的黑土地——密西西比河流域。 当然，阿根廷也是很不错的地方，巴拿马更是交通要冲。阿方索甚至打算，在巴拿马地峡，提前开凿一条巴拿马运河出来，然后设闸收过路费……不过，貌似太平洋和加勒比海有水位高度差，需要用到多个船闸，在17世纪，这个貌似很难啊…… 第二十章 粮食真特么贵！ ps：感谢向士召和春叶落飘凌两位大大的评价和打赏！还有那些我不知道名字，但默默为我投推荐票和刷会员点击的大大们！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 —————————————————————————————————— 阿方索穿越成阿方索王子也有7年的时间了，在这7年的时间里，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德里的王宫内度过的。 这些年，习惯了贵族生活的阿方索，也算“十指不沾阳春水”了，不像在前世，因为家在农村，还经常下地劳动呢。 之前，腓力三世怕他出意外，一直不准他出王宫玩。要知道，哈布斯堡家族因为搞族内通婚和近亲联姻，子嗣存活率很低。因此，腓力三世很珍惜每一个王室的男性子嗣，生怕他们出意外。 也因此，腓力三世一直不允许年幼的阿方索出宫玩。但是，现在阿方索有了赵飞扬这个变态的武林高手当保镖，加上另外还有10大肌肉猛男给阿方索挡枪子儿，腓力三世终于同意阿方索没事的时候在马德里城内四处逛逛。 马德里是西班牙王室的老巢，守备力量很强，加上阿方索有11大保镖，安全倒不成问题。于是乎，阿方索带着方青云、赵飞扬，和德伦等10大肌肉猛男，去马德里街上闲逛去了。 阿方索本来想学“康麻子”（糠稀大帝，嗯？）搞个神马“微服私访”的，但是，他身边那10大肌肉猛男太拉风了，想低调都难啊。加上方青云和赵飞扬那东方人的面孔和“怪异”的打扮，阿方索想不被人瞩目都难。好在10大肌肉猛男威慑力够强，人们才没敢上来强势围观…… 阿方索也索性不再搞什么“微服”了，直接穿上正装，一看就是贵族小p孩。很多问题，他也懒得去打听了，直接让猛男德伦上前问话。平民不敢拒绝贵族老爷的问话，而一般的贵族，明显也不敢招惹德伦这样的猛男大块头，基本上也有问必答。于是乎，不再遮掩身份的阿方索，反而比“微服”时，获得更多的信息。 “特妹的，恐怕也只有康麻子那样长得很寒碜的人，才更容易被老百姓无视，更加便于‘微服私访’吧。哥这样拉风的男人（哦不，是男孩），怎么也低调不起来，就连哥的保镖也是那么拉风，实在‘微服’不起来啊！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除了打探风俗人情，阿方索就是想看看西班牙的物价。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啊！ 尼玛，马德里一个普通工人，年工资大约100里亚尔的样子，雇佣兵的收入大约是192里亚尔一年。 可是，在马德里，一个250克重的松软的小麦面面包，就要一个里亚尔。一个普通人一年的收入，只够买100个软面包…… 幸好，上等的、昂贵的小麦面面包下面，还有更便宜的黑麦面包，一个里亚尔可以买20个250克重的黑麦硬面包。不过，阿方索看了那种黑面包，里面含有很多麦麸，硬得要死，可以直接拿来当板砖砸人，实在是群殴pk之利器…… 还有普通的小麦面包（不含奶油和黄油，烤制工艺差很多），1个里亚尔可以买3个。 反正，阿方索考察下来的结果就是——普通人是吃不起小麦面包的，不管是上等的软面包，还是普通的小麦面包……因此，大部分平民，只能吃那种很硬很难吃的黑面包，就是雇佣兵也是如此。 再一打听粮食价格，阿方索傻眼了…… 尼玛！在马德里，一夸特（12.7千克）小麦竟然价值1皮斯托尔！而1皮斯托尔等价于106克白银。这么算下来，一斤小麦竟然价值4.14克白银一斤。换成大明朝的银两的话，就是0.111两（明朝的16两制度，每两相当于37.3克）白银，也就是111文钱，只能买一斤小麦，而小麦的面粉出率是0.85，那么，111文钱只够买8两5钱面粉…… 这是啥概念？据方青云所讲，在大明南方，一两银子可以买2石（1石为120斤，这里为计算方便，采用现代重量单位的斤）白米。也就是说，一斤米才价值4.15文钱。即使是北方，米价翻番，也就8.3文一斤白米。而小麦价格，据方青云所知，大约在0.52两白银一石左右，合4.3文一斤。 也就是说，马德里的小麦价格，是大明朝的25.8倍左右……阿方索惊呆了，跟在一旁的方青云也惊呆了——尼玛！西班牙的麦价为何这么贵？ 这引起了阿方索的强烈兴趣，于是，他继续“刨根问底”中，问那些面包师显然没啥有价值的情报了。于是，他开始派人询问那些进城卖粮的农民。 终于，阿方索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关键还是西班牙，乃至全欧洲的粮食产量太低呀！换句话说，欧洲人目前的农业技术真垃圾！ 据方青云所说，在大明，一般水田亩产在300多斤的样子，上等水田能达到亩产500斤。而在北方，据传，一般每亩小麦的产量在200斤的样子，好一点的能达到300斤。 而在欧洲，那就比较惨了。英国和德意志北部地区，以及法国北部地区，受到“小冰河世纪”的寒冷气候影响，小麦生长期积温不足，加上农业技术垃圾，小麦亩产只有120~150斤每亩（换算后得）的低产。 而黑麦因为能够适应寒冷气候，受到影响比较小。所以，黑麦亩产一般能接近200斤每亩。也因此，欧洲人流行吃黑麦面白。但让阿方索吃惊的是，黑麦产量比小麦也没高太多，但价格差异极大。一般，小麦的价格是黑麦的7倍…… 而意大利地区，因为火山活动频繁，火山分布也广，历史上喷洒出的火山灰也多。火山灰养分高（对于植物），以火山灰土为农耕区的意大利南部地区，特别是西西里岛和那不勒斯王国地区，因为火山多，火山灰土地也多，因此粮食产量很高。虽然他们也不懂施肥，但是靠着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亩产小麦能达到200多斤的样子，几乎和大明北方持平。 所以，那些火山灰土壤丰富的意大利地区，尤其是被称为“金盆地”的西西里岛农业区，一般选择种植价值更高的小麦。当然，也兼种大麦和黑麦什么的。但小麦产生的经济价值实在太高，“多收了三五斗”，就能多换来大把的金银…… 这也是西班牙为何要牢牢地控制住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岛的重要原因，因为亩产几乎是西欧其他地区的双倍，西班牙王室在西西里岛和那不勒斯收取的赋税，也非常的惊人，达到了恐怖的390万杜卡特每年。（这相当于554万两白银了，比大明帝国的国库年入银多了一倍多！） 也就是说，依靠着西西里和那不勒斯发达的农业所产生的税收，和两地的海上贸易税收，西班牙王室每年可获得390万的巨额税收，难怪腓力三世不肯把西西里封给阿方索，因为他不舍得。再说，西班牙王室目前经济困难，还有大笔的欠债呢，哪里能把西西里岛这个“金盆地”给封出去。所以，只能把看上去油水不大的撒丁岛封给阿方索了。 撒丁岛虽说面积比西西里岛小不了多少，但是，因为火山灰土壤的平原和盆地比西西里少太多，因此重要性完全无法和西西里相比。所以，西西里是王国级别，而撒丁岛只是阿拉贡王国辖下的一个大区。要不是有着丰富的铅锌矿，撒丁岛大概也就和科西嘉岛一样，没太大经济价值。就连撒丁岛的第一大港口卡利亚里，也是靠着转运出口铅发展起来的。 实际上，390万杜卡特，也就相当于195万夸特的小麦的价格。195万夸特，也就是4953万斤小麦。4953万斤小麦，按亩产200斤算，也就是247650亩麦地一季的出产。而247650亩地，相当于16510公顷，只有165.1平方千米…… 好吧，说了这么多废话，做了这么多计算，只为证明一件事——这年头，在欧洲种田也是很有前途滴，只要你种田技术好，想不发财都难。谁叫欧洲目前粮食，尤其是小麦，卖得那么贵捏…… 二十一 “新”农业技术 既然得到了这个结论，阿方索一下子就坐不住了。在撒丁岛上，阿方索拥有大片的土地，光是在奥里司塔诺附近的卡皮塔诺平原，阿方索就拥有1000平方公里的领地。 而让阿方索很可惜的是，这1000平方公里，才被开垦出3000公顷，也就是30平方公里。算上沟渠和田间道路的面积，总共也才40平方公里不到。也就是说，有一大半的土地还没开垦出来呢…… 而据阿方索从西班牙宫廷的图书馆的资料显示，撒丁岛原王室领地的小麦亩产也不高，只有150斤的亩产。如果把那1000平方公里都开垦出来，小麦亩产再提到300斤以上的话……阿方索已经看到大量金币向他滚来…… 撒丁岛和西班牙本土大部分地区一样，是一年两熟的，其耕作时间分别为——每年的11月份种植冬小麦，然后等明年5月底到6月初收割。然后，6月份种植下夏小麦，10月份收割…… 眼下已是7月底，正是小麦麦苗生长的关键时期，得赶紧施肥和严格管理啊！虽然目前只有3000公顷地，但只要小麦增产150斤一亩，就能增产675万斤小麦，肯定都会落入阿方索这个拥有土地产权的领主的腰包。675万斤小麦，以每夸特（12.7千克）1英镑（或者说2杜卡特）的价格计算，能卖得53.1万杜卡特。而1杜卡特相当于16里亚尔银币。那么，增产的小麦，能卖得8503937个里亚尔银币。 850万个里亚尔啊！是目前撒丁岛年收入的17倍了！而1637年下水的著名英国大型战舰——“海上君王”号，造价不过4万英镑，其中一半还是支付的工匠工资。850万里亚尔银币，足够造6艘半类似“海上君王号”那样的庞大战舰了。 如果换成500吨级的武装商船，估计能采购30艘以上，绝对能武装出一支强大的远洋船队了。当然，这笔钱不能全部拿来买船，还要花钱雇佣水手和炮兵。但至少可以保证阿方索买到15艘500吨级的武装商船。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让阿方索不惧怕巴巴里海盗了，只要这15艘战船编队航行，不落单。 为了获得这850万银比索的巨资，阿方索必须去撒丁岛主持种田大计。实际上，这个任务也可以交给方青云完成，因为方青云家里也曾有过100亩地，他对种田的事情也很熟悉。但是，方青云资历太浅，又是个“外人”，不一定有人听他的。即使是黎塞留，也不一定肯听从方青云的意见。所以，必须要自己亲自赶赴撒丁岛，给方青云压阵，让他去主持农业技术革新。 于是，阿方索请求腓力三世让他去撒丁岛自己的地盘去住一段时间。腓力三世看到阿方索护卫力量雄厚，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很快，阿方索带着保镖们，乘坐一艘西班牙战舰，从巴塞罗那港出发，经过地中海北部海域，顺利抵达撒丁岛西海岸的奥里司塔诺港。 黎塞留自然率领众人列队欢迎阿方索这个“大领导“前来视察，但他没想到，阿方索不是来视察工作的，而是来主持农业革命的。 阿方索强制要求，附近30个直属庄园的农奴们，听从方青云的安排，采用传说中，那个非常富庶的大明帝国的“新式”种田技术。 黎塞留目瞪口呆地看着方青云，指挥着农奴们，用木桶和手推车，把大量的粪便撒入田中。然后，阿方索还下令农奴们，焚烧大量的秸秆，并把家里做饭燃烧完的草木灰，全部撒进田里…… 此外，方青云还指挥那些农奴，细心地拔除田里的杂草，精心打理好每一寸田地…… 对于撒草木灰和拔除杂草，黎塞留等人还表示理解。但是，把臭烘烘的大粪泼进田里，黎塞留等人就很不能理解了。在他们看来，这么臭的大粪撒到庄稼上，那种出来的小麦还不臭烘烘的，还能吃吗？ 但阿方索很肯定地告诉他们——没问题，东方人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据说能让小麦亩产翻一番…… 在粪肥和草木灰都施入田里后，还需要施加磷肥。没办法，阿方索只得派人乘船，前往加那利群岛，然后前往摩洛哥南部的塔尔法亚，和哈立德酋长谈判，要求哈立德提供磷灰石。 方青云是个天才，这货不仅在几个月内，学会了拉丁语和西班牙语，还特么学会了阿拉伯语。于是，出使的重任就交给了他。 阿方索简单地告诉了他鉴别磷灰石的方法——把矿石放在火上烧，发出绿色鬼火一般火光的，就是磷矿石无疑了。 然后，阿方索叮嘱方青云，要对磷灰石的用途严格保密。实际上，方青云身为“外人”，本身和欧洲人接触就不是很多。此事让他去办，最能做到保密了。 方青云很快抵达加那利群岛，并转船到塔尔法亚，和哈立德酋长展开谈判。哈立德酋长对阿方索要求贸易感到很意外。要知道，基督世界和伊斯兰世界基本是敌对的，一般“老死不相往来”。一般也只有犹太商人，才会干这种在两大阵营间进行贸易的事情。而那些奸猾的威尼斯和热#那亚的商人们，很多就是犹太人。但是，阿方索的贸易请求，让哈立德欣喜不已。 为啥？哈立德控制下的伊夫尼地区，多半是很干旱的沙漠和半沙漠地区。仅仅有部分游牧的草地和绿洲，放养着一些骆驼、羊群和柏布马（一种很优良的马匹，很适合做战马，曾长期被欧洲人误认为是阿拉伯马）。但是，因为环境恶劣，伊夫尼地区畜牧业并没有摩洛哥北部地区那么发达，更不用提农业了。 所以，哈立德手里能用于交易的商品，其实很缺乏。欧洲人愿意和他贸易，他其实非常开心，但是，他能用于交易的东西实在缺乏啊。 好在方青云和他要一种特殊的矿石，据说是用于炼金术师炼金的辅料（阿方索随便想的一个烂借口）。于是，他兴冲冲地陪伴着方青云来到阿尤恩的南边，终于找到了那种传说中的，青灰色的矿石。方青云把矿石放到火上烧了下，果然发出了绿光。 方青云告诉哈立德，需要大量这样的矿石。而这种矿石，在阿尤恩城南，露天地里有很多很多，得有几亿吨，非常好开采。 因为量太多，就不好要高价了，而且哈立德也不懂这种矿石的价值。于是，哈立德和方青云约定——0.5磅蔗糖或1磅重的白布（阿拉伯男人做袍子用）或黑布（阿拉伯女人做袍子和面纱用），换一吨这种矿石。哈立德负责组织人开采，然后把矿石运到阿尤恩海边的码头，然后加那利群岛会派船，载着蔗糖和布料来换矿石。 阿方索觉得很划算，没想到哈立德比他还兴奋。为啥？摩洛哥因为和西班牙关系不好，无法和西班牙展开正常的贸易，只能靠走私。 对摩洛哥而言，蔗糖是很稀缺的。因为这个年代的甘蔗，多半是西班牙人在古巴和海地种植。然后，西班牙人熬出糖，并把蔗糖销往全欧洲。 欧洲人自己蔗糖都不够消费呢，哪里有多余的供应摩洛哥？而摩洛哥的贵族们又爱吃糖。因此，蔗糖在摩洛哥是很紧俏的物资。别说摩洛哥了，整个阿拉伯世界都缺蔗糖。当然，这话也不对，亚洲地区可以用过印度洋海上贸易，从印度进口蔗糖。北非就比较悲剧了，完全没来源。更悲剧的是，奥斯曼土耳其从印度进口的蔗糖本国内还不够消耗呢，哪里会给摩洛哥人？所以，摩洛哥是很缺蔗糖的。 哈立德用遍地都是的“石头”，换来大批的蔗糖，不仅可以供自己享受，还能高价转卖给摩洛哥其他贵族，包括摩洛哥苏丹，换得大量的利润和重要的物资。 阿尤恩的磷灰石太容易挖了，地表上到处都是，而且不像岩石那般坚硬，便于挖掘。随便组织个上千劳动力，每天都能挖到几十吨，然后用马车或牛车拉往不远的海边，等着西班牙人的商船来运送…… 在摩洛哥，10磅蔗糖，甚至能换到一批不错的柏布马战马。而在西班牙，一磅蔗糖价格不过2.4里亚尔。10磅蔗糖不过24里亚尔。 而一匹西班牙军马，黑色无杂毛，六岁口，无疾病和受伤历史，这样的马匹价值是100皮斯托尔（等于100英镑）左右。 100皮斯托尔，相当于3200里亚尔了。这其中的差价，高达133倍，非常的骇人。不过，教皇是明令禁止和邪恶的异教徒公开贸易的。所以，阿方索通过加那利群岛和哈立德的贸易，其实也算走私。只不过，在非洲西北海岸的走私，欧洲人是看不见的，自然不会公开化。而一般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冒着得罪一个西班牙王子的风险，去揭发阿方索。就算被揭发了，阿方索也能轻易地找到一个顶包的，自己抽身而出。毕竟，他可没有亲自跑到摩洛哥和人交易。 方青云和哈立德贸易得来的上千吨磷灰石，全部被撒到了田里，作为磷肥。这样，阿方索的3000公顷麦田，可以算是“三肥齐全”了，必然能获得大丰收…… 二十二 发了发了！ 1619年10月份的时候，奥里司塔诺附近的3000公顷地的小麦成熟了。黎塞留组织所有农奴展开抢收，其实也不用抢收，因为撒丁岛降水并不丰富，秋天雨水是很少的，反倒是冬天雨水多。 小麦全部收割完毕后，开始过秤清点。一统计，们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尼玛！3000公顷的小麦，共收获1800万斤（折算出的），亩产平均达到400斤。 阿方索和方青云还好，他们早有预料。至于黎塞留等一众纯粹的欧洲人，都吓傻了——尼玛，这是在撒丁岛好不好？不是西西里的“金盆地”。就是金盆地的小麦，亩产也不到300斤好不好…… 大家都凌乱了，尤其是黎塞留。他曾当过农业大国法国的国务秘书，对这些数据最是敏感——1800万斤小麦，约为夸特重，能卖出个皮斯托尔，相当于英镑，等值于22677165个里亚尔银币。2267万个银里亚尔啊！黎塞留彻底晕了…… 即使养活撒丁岛上的2000军队，8000农奴，以及官员们，几百万银里亚尔顶天了。再算上运费和让给中间商的利润。剩下的，售价一半的获利还是有的。而两千多万的一半，就是一千多万里亚尔！怎么花？怎么花？怎么花…… 恰好阿方索带着方青云来撒丁岛检查秋收成果，于是，黎塞留颤颤巍巍地来请示阿方索，这笔巨款该怎么花…… 阿方索很淡定，告诉黎塞留，先把小麦卖出去再说。不过，他要求黎塞留做好保密工作，不要把撒丁岛上公爵私人庄园小麦亩产平均达400斤的消息透露出去，避免引来别人对撒丁岛巨额财富的觊觎。要知道，撒丁岛目前守卫力量很薄弱，不宜露富。 黎塞留拼命点头，这一点，他很清楚。尼玛要真有人来抢，他这个撒丁岛的首相首先遭殃。 在阿方索的指点下，黎塞留开始把1800万斤小麦，分批次，分别卖往意大利、西班牙、法国等地，换取银钱。 至于庄园内的农奴们，黎塞留准备拿出一批小麦，换取价格大量更便宜的黑麦、大麦，磨成面粉，做成黑面包给他们吃。1斤小麦可以换到7斤黑麦或5斤大麦，给农奴吃黑面包和大麦面包，可以省下很多钱。而且，目前欧洲大部分人都是吃黑面包的，如此也不算虐待农奴。这样一来，黎塞留又能节约下100万银里亚尔。于是乎，他能结余2100万银里亚尔…… 方青云曾是个地主家的少爷，对农业技术理解很深。用他的话说，要不是撒丁岛的农奴们耕作技术太差，泥土没翻耕到位，麦种没有深播，小麦亩产估计还能增产200斤一亩…… 听到方青云的描述，黎塞留差点晕过去——尼玛亩增产200斤，那是要多增加500万银里亚尔的财政收入么？ 为了500万，黎塞留拼了，打算听从“农业专家”方青云的安排，让他指挥农奴们对冬小麦进行深播……当然，这还要等个把月才到时间。眼下，先把大量的小麦卖掉先…… 实际上，说来也凑巧，原本，撒丁岛的王室领地的麦田大部分都种植黑麦和大麦的。也不知道为啥，原本的撒丁岛总督，突然抽风要求农奴们今年都种植小麦——因为他想吃小麦面粉做的高档软面包了…… 可惜的是，原总督被调走了，那些田地也被黎塞留接管了。恰好阿方索打听到昂贵的小麦价格，特地和方青云赶来指挥用“东方农业技术”管理麦田。于是乎，阿方索发了一笔横财。 见到黎塞留略施小计，就用小麦换来了7倍多的黑麦来供应农奴和军队的食物，又结余下100万里亚尔银币。心情大好的阿方索，干脆把这100万里亚尔，都拿去给黎塞留和华伦斯坦等手下瓜分了。有钱大家一起赚，这是后世人的经验。人才你不给他高薪，他是会和你离心离德的，尤其是上司大赚特赚的时候，不分给好处给得力手下，会让他们寒心的。 果然，黎塞留和华伦斯坦等人都非常高兴，忠诚度“噌噌”地往上涨。华伦斯坦虽然本身就是个富翁，但谁嫌钱多啊？至于黎塞留，因为家产都被路易十三给没收了，而他又要供养一大家子人，正严重缺钱呢。这次他分到10万银里亚尔，可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更让黎塞留和华伦斯坦欣喜若狂的是，阿方索宣布，在卡皮塔诺平原上属于公爵领地的荒地上，划出一部分土地，奖励给手下人。黎塞留和华伦斯坦，各自都分到了50公顷地，自己负责招募农奴和垦荒，以后收获的小麦卖的钱，全部归个人，不用交税。而神秘的（只有方青云知道出处）磷肥（磷灰石），阿方索成本价供应给他们…… 当然，劳苦功高的方青云，也被赏赐了50公顷地。50公顷地，按400斤的亩产，每年也能收获小麦30万斤，能卖得11811皮斯托尔，价值37万8千个银里亚尔，绝对是一笔巨款了。赵飞扬要保护自己的小命安全，位置很重要，也赏给了50公顷地…… 其余的人才，每人也分别获赏10公顷或5公顷的土地。可以说大家都皆大欢喜，每个人发财都指日可待。 为了让小麦不降价，果决的黎塞留决定严密封锁新的小麦种植技术。不管是小麦深播技术、还是施用粪肥、草木灰和磷灰石的施肥技术，全部当做撒丁岛的最高机密封锁起来。 对此，全部分得土地的110名阿方索招募来的人才，各个举双手赞成。甚至，为了保密，黎塞留下令——将各自的麦地用围墙围起来。而当大家播种和施肥时，他将组织巡逻队，驱赶一切试图靠近麦地的外人，避免技术被偷学…… 尼玛！区区种麦技术，被黎塞留当做核技术一样被严格保护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小麦不降价，他这个最大的地主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于是，他认同了黎塞留的做法。 历来注重形象的黎塞留最近成天傻笑，尼玛呀——50公顷麦地，种下冬小麦，明年5、6月份就可以收获价值37万8千银里亚尔的小麦。即使刨去农奴吃黑面包的费用，也能获利二三十万银里亚尔，这比他在巴黎的家产被抄没前还要多。而且，这只是一季小麦的收益，每年小麦可以种两季呢。也就是说，每年他们家可以通过种小麦，获利五六十万银里亚尔——这比之前撒丁岛一年的赋税都多，可以让黎塞留一大家子人都过上锦衣玉食的美好生活…… 而华伦斯坦，每年同样可以获利近60万银里亚尔。虽然华伦斯坦本身就拥有600万银里亚尔的巨大财富——那是他通过和一个富婆寡妇结婚继承来的。但是，谁会嫌钱多啊？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也让华伦斯坦兴奋不已。 现在，黎塞留的首要任务，除了卖光小麦，就是赶紧派人去德意志地区，到战区去招募足够的难民，作为新开垦的土地的农奴。黎塞留在阿方索的建议下，给那些难民的承诺是——房子（简单的农舍），帮你修建好；衣服也每年发两套；黑面包，管饱！ 这种条件，放到21世纪，准被人喷一脸。但在17世纪，在战火纷飞的德意志地区，还真特么诱人。不！是诱惑无家可归的难民…… 阿方索今年的野心很大，除了分给手下的田地让他们自己开垦，他打算再开垦7000公顷的麦地，凑够1万公顷。至于人手嘛，就看黎塞留怎么在德意志战区招募难民了。他相信，黎塞留这个历史名相，是不会让他失望的。而且，招募难民，越快越好，最好能赶上冬小麦的种植。 除此之外，阿方索还下令，寻找和奥斯曼土耳其人有商业往来的中间商，去奥斯曼地区，购买1000头牛，以供应垦荒和耕地。 此外，方青云还贡献出了在华夏流行了几百年的曲辕犁的图纸，让铁匠和木匠们抓紧时间打造。 欧洲的耕犁太垃圾了，只有耕作深度很浅的轻犁和需要5头牛才能拉动的萨克森重犁，耕地效果和效率非常差。 有了大明版的曲辕犁，一个农夫就能轻易地驾驭一头牛耕地，日耕地4亩。绝对完爆落后的欧罗巴耕犁啊！ 招募难民、购买耕牛和打造曲辕犁，预算最多只需要500万银里亚尔。而剩下的500万银里亚尔，阿方索决定拿来购买战船和火炮，并招募一批水手和水兵（包含炮兵）。 对于眼下欧洲各国的船舶，阿方索最中意英国人的盖伦船。英国盖伦船是目前设计最合理的帆船，速度快（相对的），结构科学合理（也是相对的）。而且，英国的火炮，目前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比如，大明王朝在“宁远大捷”中使用的“红夷大炮”，就是18磅的英制寇菲林长炮。 阿方索打算，在英国购买15艘500吨级的盖伦式武装商船，并配备上英制的大炮。至于水手，自然是在意大利和西班牙招募天主教徒了。总不能招募一批新教徒的英国水手吧，那会得罪教廷的，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阿方索估计，这么一花，1000多万银里亚尔就该用的差不多了。但是，等到接下来的这一季冬小麦在明年五六月份收获，他将又会有1000多万银里亚尔进账。而如果那7000公顷的麦地成功被开荒出来，并赶上秋播的话，他甚至能有6千多万里亚尔银币进账，纯利达3千多万，简直就是暴发户啊！ 6千多万银里亚尔，差不多就相当于近400万杜卡特了，比特么西班牙王室每年从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国获得的财政收入（390万杜卡特）还要多些！而即使是200万杜卡特的纯利，对于一个开支不大的撒丁岛的领主而言，绝对是多的花不完啊！真是发了啊，发了发了发了发了发了……见惯了大场面的穿越者阿方索，也不禁有些晕了…… 二十三 德意志移民 阿方索这次打算在撒丁岛多待些时间，而他的首席跟班方青云，则被安排去指挥垦荒了。 至于黎塞留，他除了严密封锁了小麦种植技术外，还拼尽全力的去招募德意志难民和购买耕牛。 购买耕牛的事情很好搞定，在花了一定的代价后，一名热#那亚商人表示，可以帮忙去奥斯曼土耳其购买1000头耕牛。当然，只要付得起钱，买1万头牛都可以，连大批优秀的阿拉伯战马都能搞到。 实际上，奥斯曼土耳其是一个以畜牧业为主的国家，只有埃及和欧洲部分才主搞农业。因此，奥斯曼帝国的马牛羊非常多，他们的骑兵也非常多。 比如一匹战马，在西班牙要100皮斯托尔。而同样出色，甚至更好的一匹战马，在土耳其只需要花费20皮斯托尔的样子。 但是，土耳其和欧洲的基督世界打了一百多年的仗，双方关系很恶劣，也基本不互相贸易。谁要是光明正大地和土耳其贸易，是要受大家的强烈谴责的。 但是，商人重利，尽管有被人指责，甚至法律制裁的危险，还是有很多商人偷偷地和土耳其人贸易。其中，以威尼斯商人和热#那亚商人为其中的代表。这些人很多是犹太人，不是基督徒，所以不太敌视土耳其人，和土耳其人做生意毫无心理压力，更不会受到良心道德的谴责。 黎塞留找的这个商人就是个大走私商叫夏洛克，和莎翁的戏剧中的大反派——犹太奸商夏洛克同名，巧合的是，也同样是犹太人。他和土耳其人关系良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依附于土耳其的巴巴里海盗，见到夏洛克的商船的旗帜，都不来打劫他。 可以这么讲，除非遇到那种纯正的只要钱不要命的海盗，夏洛克的商船在地中海南部沿海几乎是横着走的。这是因为，基督教世界封锁对土耳其的贸易，也只有夏洛克这样的奸商，才愿意给土耳其提供很多必须的商品。而那些虔诚的基督徒商人，是不愿意和“邪恶的”土耳其人贸易的，有暴利都不肯。 不过，奸商就是奸商。明明去土耳其买一头牛只需要3个皮斯托尔，不超过4个皮斯托尔，夏洛克对黎塞留说了很多难处，把去土耳其买牛形容得跟勇闯地狱、挑战撒旦似的。于是，黎塞留只好接受他8皮斯托尔一头牛的报价。 实际上，在欧洲，一头牛价值是在20皮斯托尔左右的。用8皮斯托尔买一头牛，已经算很便宜的了。 反正价格不贵，黎塞留在和逗留在撒丁岛的阿方索商议了后，干脆购买了2000头牛。买2000头牛，不过花费51.2万银里亚尔。对于坐拥一千多万银里亚尔的撒丁岛而言，是在不算啥。而多了一倍的牛，垦荒也会更效率。 真正麻烦的是难民的招募，在德意志，忽悠难民来当农奴不算难，毕竟他们快饿死了，能有个吃饭的地儿绝对是雪中送炭。但是，如何把难民送到撒丁岛，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好在德意志南部地区，除了瑞士（新教地区）外的所有诸侯都是西班牙的盟友。因此，把难民从德意志地区，组织好，并带到意大利北部（米兰公国是西班牙的领地，热#那亚是西班牙的附庸。），不会遇到太大的麻烦。 但麻烦的是——上哪找那么多的人手？而且，那些难民一路上是要吃喝的，不然谁跟你走？ 于是，阿方索干脆拍板——找一些规模大点的德意志雇佣兵团来做这个事情。然后，在德意志地区多雇佣些马车赶路。 同时，在热#那亚找人合作，找一个拥有船队的商人，把抵达热#那亚地区海滨的难民，运到撒丁岛来。 去英国购买的15艘武装盖伦商船要年底才能交货，目前，只能先雇佣热#那亚人来海运难民了。 在砸出几百万里亚尔后，看在钱的面子上，很多人踊跃为撒丁岛的移民行为帮忙。大批的移民，被组织好，从陆路之上，一路从德意志地区，先赶往德意志西南地区的属西班牙的弗朗斯孔泰，绕开瑞士的高原和高耸的阿尔卑斯山脉，向南经过和西班牙交好的萨瓦公国，再经过属于西班牙的米兰公国，进入西班牙的附庸——热#那亚共和国境内，抵达海边登船…… 因为雇佣了很多马车和牛车，并雇佣了三个大的雇佣兵团一路护卫。移民们一路上倒也安全，效率也很高。而黎塞留，还给他们送上了大批的黑面包，用食物引诱难民。 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了财产和家园的难民们，现在都吃不上饭了。能找个有饭吃的地方，那是再好不过了。 不过，黎塞留规定，移民的家庭必须至少拥有一个18~35岁的壮丁。他可不是做善事的，没有壮年劳力，要你干嘛？ 不过，为了给那些年轻男子找到合适的配偶，黎塞留还同时招募那些家里有未婚的年轻女性的家庭。因为，那些年轻的未婚女子，不仅可以嫁给那些年轻的男子，并生下孩子增加人口，其本身，也是个不错的劳动力。当然，年轻健壮的寡妇也在招募的行列。 在移民的同时，出身医药世家的方青云提醒阿方索——大灾有大疫，必须严格检查移民身体，决不能让那些感染了瘟疫或天花的人混进撒丁岛。 于是，阿方索又雇佣了一批医生，到德意志地区，给那些招募来的难民检查。那些医生也许医术不咋地（整个欧洲的医生此时医术都不咋地），但是，他们基本还是能看出谁有没有得疫病的。 幸好方青云提醒及时，阿方索派出的医疗队果然查出了几个携带瘟疫的难民。不然，让那些瘟疫携带者混到撒丁岛，那可就完蛋了。 雇佣兵们很残忍，直接把那几个瘟疫患者给活埋了。对此，大家竟然没有人指责。乱世之中，谁不想活下去？真要被那几个患者感染了，那就真的完了。因此，对于佣兵们的行为，虽然内心不认同，但那也是最快捷的处理方式了。 而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阿方索下令，用亚麻布，制作了几千个口罩，发给那些组织移民的工作人员和医生，以及那些佣兵，以保护他们不被传染病感染。同时，阿方索命令他们每天收工后，都要把口罩用开水煮一煮，好消毒。此外，他们还带了许多石灰粉，用于消毒。 阿方索的这一创举，使得参加移民工作的众人，全程都没有被感染瘟疫，即使他们遇到了几十个瘟疫病人。 此事后来被传播开来，然后，在战乱的德意志地区，掀起了一股口罩热，很多人在遇到可能的瘟疫事件时，第一时间戴上口罩保护自己。这也使得，在整个“三十年战争”中，因为战乱造成的瘟疫死亡的人数，至少降低了近百万…… 整个11月份，大家都在忙着移民的事情。好在大家事先预定的目标只要1.2万人，不是特别多。加上撒丁岛重金寻求帮助，因此，在12月初的时候，1.2万移民基本到位。 虽然时间有些过了，但是，黎塞留紧急组织青壮劳力和妇女们组织开荒。按理说，到了12月份就不适合开荒和种植了。搁在东欧和北欧，这会都下大雪了。土地冻结，根本无法种植。 但是，撒丁岛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冬天温暖多雨。整个12月份的气温很好运地没大降。所以，大家竟然真的把各家的土地，以及阿方索预定开垦的7000公顷土地给开垦好，并种上了冬小麦。 虽然耕作时间被打乱，但是，来年好好调整下，还是能回到正轨的。眼下，不管是阿方索，还是黎塞留，都无比期待明年的收获——小麦这么贵，该收获多少钱呢……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二十四 晒盐也能发大财 在组织冬小麦的耕作时，阿方索和方青云发现了一个很奇葩的现象…… 原来，西方人这个时代还不懂选种选优的道理，随便抓一把麦子，就当种子给撒播了…… 当方青云指导大家用盐水选种时，连黎塞留都觉得这太奢侈了…… 为啥呢？原来，欧洲的盐，此时也很昂贵呀。用盐水选种，也许效果好，但代价也好大呀！ 一名从英国被招募来的下属（天主教徒，因为英国强制推行新教，才跑到西班牙来混的）亨利告诉阿方索，此时在欧洲，盐价是非常贵的。原本，在英国这个四面环海的国家，盐价一直稳定在4先令每夸特的水平，算是比较便宜了。 但是，自从那所谓的“价格革命”开始后，欧洲物价一路疯涨。目前，英国的盐价，已经达到了12先令每夸特。 而英国的盐价还算便宜的，因为英国王室没有课高额的盐税。而在西班牙和法国，因为类似大明王朝，开始课盐税，盐价更高。 比如西班牙，盐价大约在20先令（等值于1皮斯托尔或1英镑）每夸特的水平。而在盐税很高的法国，盐卖给平民时，因为课过高额的盐税，盐价已经高达40先令（价值2英镑）每夸特。 法国不像西班牙，有庞大的殖民地供养王室。所以，他们只能靠压榨本国的平民了。课高额的盐税，就是法国获得财政收入的重要手段。所以，盐在法国卖得非常贵。 这还算低的，在寒冷的俄罗斯，因为制盐困难，他们的盐，多半是荷兰人的商船通过波罗的海，贩卖过去的。在俄罗斯，冬季缺盐的时候，每磅盐可以换到两只羊，令人咂舌不已…… 而且，目前欧洲人还处于煮盐的时代。目前，欧洲人的盐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煮盐，用海水煮盐；另外一个，就是靠大自然生成的盐了，比如盐矿。而在西班牙殖民地尤卡坦半岛，因为气候干旱，加上潮汐，半岛的沙滩上，有很多晒干的盐巴，还有一些盐湖，可以随意刮盐。 因此，现在西班牙人的盐，很多都是从墨西哥的尤卡坦半岛上收集来的天然盐。而欧洲人，此时还没有掌握晒盐技术呢。同时期的大明，已经开始广泛推行晒盐技术了。 晒盐，一般情况下成本只有煮盐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样子。欧洲人煮盐，成本确实非常高。高在哪儿呢？ 第一，煮盐需要大量的人力，有的收集海水，有的运送燃料，有的看着锅。而目前欧洲工人工资很高（物价飞涨闹得，不是待遇真的好），随意煮盐成本自然就上去了。 第二，煮盐的燃料也很贵呀，煮盐的柴火或煤炭，都是人工采集的。人家工资也高，所以卖得燃料也不便宜。 第三，运输成本也高，陆上运输就不用提了，需要大量的人力畜力。而海上运输，现在船跑的很慢，水手待遇也不低，自然成本也很高的了。 因此，欧洲靠煮盐，成本自然低不下来。当方青云要用价值高达1英镑每夸特的盐，弄成盐水去选种子时，黎塞留等人才感到很惊讶，也觉得很奢侈。 “老方，你看，欧洲盐价这么贵。大明好像是晒盐的吧，要不，我们也晒盐，靠卖盐狠赚一笔？” “有道理！不过，我们晒盐的话，在海边晒盐目标太大了，容易被人偷学了去啊。一旦大家都知道晒盐了，这个盐价就卖不上去了啊！”方青云受到黎塞留的传染，也注意保密了。 “嗯，那……我们找个隐蔽的海滩去晒盐。哪边的海滩比较隐蔽，阳光又很好呢……”阿方索开始冥思苦想。 “殿下，我突然想起来了。在去摩洛哥和哈立德酋长谈判时，我发现阿尤恩那一带的海边，晒盐条件极其优秀。据说，那边一年到头基本不下雨，而且气候很炎热，海风也很大。晒盐嘛，自然要干燥、炎热，外加海风吹。”方青云有幸在邸报上读过徐光启推广晒盐的折子的内容，多少懂一点原理。 “对啊！老方你说的太对了！西撒哈拉啊！还有比那儿更适合晒盐的地方吗？而且，西撒哈拉沿海基本没人去。本来，我还想着在加那利群岛晒盐呢。那里虽然晒盐条件也很好，但是保密就不行了，人来人往的，一不小心就被人偷学了去。” “不过，殿下，我们总不能在哈立德的地盘上晒盐吧？那样哈立德也会学会这门技术的。”方青云很疑惑。 “不用担心，我知道在西撒哈拉有一个地方，气温比阿尤恩高，一样在海边，还有淡水资源。而且，那里不属于摩洛哥管，基本是三不管地带。” “哦？有淡水？那真是太难得了，沙漠之中，淡水贵如油啊！而且，晒盐工人也是需要喝水的，臣之前还想着用船运送淡水呢，但是那样成本太高。”方青云也动容了。 “恩，你拿地图来，我指给你看。这事儿，还得拜托你去办，别人我不放心。”实际上，阿方索想的是，其他的人，在欧洲都是有家室、有亲朋好友的，一不小心就会通过家人或好友把秘密泄露了出去。而方青云不同，他在欧洲，除了赵飞扬这个好基友，基本没有交情很深的人，最能严守机密。 “殿下……”方青云到底只是个古代秀才，被阿方索这句话感动得稀里哗啦，差点就要以身相许了…… “哦对了，老方，你也20多岁的人了，没个老婆怎么行，总得为方家留后。你看，你看得上这些欧洲的婆子吗？我托人给你介绍个金发碧眼的贵族小姐。” “别别，臣还是喜欢大明的女子，可惜啊，臣犯了罪，无法再返回大明了。” “赵飞扬呢？他对欧洲婆子感兴趣不？” “好像也不感兴趣，不过，我们这辈子是没法再遇到大明的女子了，以后看来只能娶一个欧洲女人凑合了！”方青云很悲伤。 “这个容易，你的老东家里奥不是往来于澳门和里斯本吗，我委托他从人牙子手里买几个大明少女来，让你们挑。挑完的当小妾或丫鬟。”阿方索意气风发，现在哥有钱了，啥事办不到？ “可是，那些船上似乎有个规矩——不许女人上船啊，怕沾晦气。”方青云很心动，但是，他在船上混过，知道西方水手的一些忌讳。 “怕毛！我出高价，并许诺将来封里奥的大儿子佩德罗为贵族，看他会不会为我尽心办事！”阿方索很霸气，他知道里奥的最大心愿，就是家族地位的提升。 “殿下……”方青云再度被感动了，泪眼朦胧啊…… “好了，你尽心为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 “看好了，这里有一个狭长的小半岛，叫达赫拉。半岛中心地区有泉水，不过要好好找一找。我不知道那里现在有没有人发现淡水，如果有，你直接带兵马征服那里，如果无，你派人好好找一下，挖一挖。找到淡水后，你先建立一个小城堡，保证驻地安全先。然后，你就在海边修建盐田，组织晒盐。如果怕被海上的船只看见，你可以在半岛东侧的海湾之内晒盐。”阿方索把后世西撒哈拉第二大城市——达赫拉（又叫锡兹内罗斯城），指给了方青云看，让他开船去找。从阿尤恩沿海一路向南，肯定能找到。半岛那么明显，不难发现。 “那殿下，晒盐的工人呢？从哪儿招募？欧洲工人的薪水可不低，而且，他们若是回家的话，容易泄密啊！”方青云有些担心。 “这个嘛，有了！你可以从葡萄牙人手里买黑奴啊。佛得角群岛你应该去过，就去那里买几百个黑奴来负责晒盐。黑奴是奴隶，一生都被我们掌控，不用担心泄密。而且，黑奴干活勤快，还不爱反抗，只要让他们吃好喝好就成，工资都不用付。” “好的，我这就去办。我先去找到达赫拉半岛，然后一边安排修建城堡，一边派船去佛得角奴隶中心购买黑奴。” 很快，方青云带着200士兵，分乘两艘快船，去西撒哈拉沿海寻找达赫拉半岛去了。 不久，方青云就顺利地找到了达赫拉半岛，并在半岛上发现了隐蔽的泉水。不过，那里已经被一个两三百人的柏柏尔人的小部落占据了。 方青云直接出动兵马，征服了这个小部落，并押着他们帮忙修城堡。修城堡需要大量的石料。方青云除了留下军队保证自己的安全，并同时监督那些俘虏挖地基外，他安排两艘船，一艘北上去运修城堡的石料，一艘南下去佛得角群岛购买黑奴。 三个月后，小型城堡修建完成，500黑奴也被运送过来。方青云为了保密，不打算留下那些欧洲佣兵。 于是，他狡猾地分化那些黑奴，在500黑奴中挑选了当过奴隶兵的100人，发给刀剑，收为己用。 为了拉拢这100黑人士兵，方青云许诺给他们每人买一个美丽的黑人少女来当老婆。平时，他们的吃喝用度也尽量高水准供应。 然后，那100名归心的黑人战士，忠实地开始驱赶那400黑人兄弟和80名原先部落的男女俘虏，在达赫拉半岛东部开始修建晒盐池。 至于原先的200佣兵，则被方青云调回到加那利群岛了。然后，方青云又去佛得角购买了一批答应给那些黑人的少女，以及另外200名水性好的黑奴。 为了彻底利用那些黑人，方青云在那100黑人战士里，挑选了一名最剽悍，也最傻最容易忽悠的黑人猛男，任命他为达赫拉的领主。 那个傻傻的黑人猛男，被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给彻底砸晕了，差点跪下抱着方青云的大腿认干爹。 从此，这个小伙子，开始死心塌地地为阿方索的殖民帝国卖命，尽心地剥削和镇压他的黑人同胞，每年都为阿方索提供大批的盐…… 而为了不让加那利群岛的人知道晒盐的场所，方青云故技重施，让那新买的200懂水性的黑奴，掌控一条快船，负责把晒出来的盐，运送到加那利群岛一个人烟稀少的岛上。在那里，阿方索修建了一个仓库和码头，然后，再让欧洲的手下们，把盐转运往欧洲各地贩卖…… 大量贩卖的话，每夸特盐至少能卖到半个皮斯托尔，运到北欧和俄罗斯更值钱。 而在达赫拉晒盐，成本极低，只要提供那500黑人和300柏柏尔人的食物和衣服就成，最多给那黑人领主和士兵们多提供一些物资。 而达赫拉那50公顷盐田，按照当地的高温、海风和海水的高含盐量，估计每年至少能晒出4万吨盐。按每夸脱半个皮斯托尔的最低批发价（在北欧和东欧价格远不止如此）来算，价值高达157万皮斯托尔，也就是157万英镑，或者314万杜卡特。换算成银里亚尔，更是高达5024万银里亚尔…… 而每年花费在达赫拉晒盐基地的成本，不会超过300万里亚尔。算上运费，也不会超过500万里亚尔。也就是说，每年阿方索，可以从这里赚取4200多万银里亚尔，简直就是超级暴利啊！没想到，在后世或者大明毫不起眼的晒盐方法，也能在17世纪的欧洲让阿方索发大财…… 二十五 巴巴里海盗 这世上，十全十美的好事，不可能让一个人给独占了去。所以，即使身为神的宠儿的穿越者，阿方索也不可能事事顺利。 这不，刚刚开始发财大业，他的一艘装载了大量食盐，准备前往西西里岛的商船，就被巴巴里海盗给劫了…… 尼玛！那船上可是装了50吨食盐啊，价值6.3万银里亚尔。幸好那只是一条小货船，要是500吨盐被劫，阿方索可以吐血了。 而且，那群该死的海盗，不仅抢了货物，还特么通过中间人，要求拿5万里亚尔，去赎回船只和船上的水手。 “该死的巴巴里海盗，我￥*&……”阿方索愤怒异常。 “殿下，我觉得地中海南部的航线还是太危险了。以后，我们就走北地中海和大西洋的航线吧。”黎塞留为了稳妥起见，劝说阿方索暂时放弃西西里岛和南意大利的贸易航线。反正，盐也不愁卖不出去。 “大西洋上也有荷兰和英格兰的海盗呢！”阿方索郁闷地说。 “那倒不是问题，殿下忘记了吗？您那15艘500吨级的商船可是英国式样的盖伦船啊。只要在前往北海的时候，悬挂英国旗帜，那些荷兰人和英国海盗就不会打劫了。要知道，荷兰人和英国人可是盟友。”黎塞留很强大，马上就找到了应付荷兰海盗和英国海盗的办法。 这年头，英国海盗和荷兰海盗主要针对西班牙船和葡萄牙人的船。受到当局的严令，他们是不可能对英国商船或荷兰商船动手的。即使真的想黑吃黑，也不会选择在欧洲海域动手。否则，激怒当局的话，那些对海盗们知根知底的当局官员，会逮捕那些海盗的家人。私下里，英国政府和荷兰政府还是那些海盗的赞助人呢。 所以，黎塞留的悬挂英国旗帜的建议，加上阿方索的主力商船本身就是英国盖伦船，是非常可行的。 “这个办法好，我们以后，可以用这个办法，打开北欧和西北欧的市场。对！我们把盐卖到北德意志和丹麦去。如果可以的话，还可以卖到盐价超贵的波罗的海，赚那些愚蠢的俄国佬的钱！哈哈……” “殿下高明！”黎塞留马上马屁奉上…… yy完了，还是要去赎回被巴巴里海盗的船只和水手的。 洗劫撒丁岛商船的，属于突尼斯帕夏（土耳其官名，相当于将军、领主）皮尔纳。 实际上，为了避开巴巴里海盗，黎塞留已经下令商船在通过西班牙人控制的直布罗陀海峡后，先沿着北地中海航行，经过卡利亚里后再折向南，驶往西西里岛。 但是，突尼斯的巴巴里海盗离西西里岛实在太近了，他们偶然派出一支舰队绕到西西里岛北边，正好截获了撒丁岛的这艘盐船。 巴巴里海盗从“海雷丁”时代开始，已经开始走正规化的路线，不再是零散的打劫型组织，而是成了有组织、有计划的大型准国家级的海盗王国。其实力非常强，强大如威尼斯和热纳亚这样的海上霸主，也对其无可奈何。 正规化以后，巴巴里海盗不再随意杀人，除非船主激烈反抗。但是，没收你货物，以及绑架船员索取赎金是少不了的，不然他们就不叫海盗了。 当然，他们还有一种折中的办法——就是你交过路费，他们让你走。这个一般需要事先和海盗沟通好，商议好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每艘船按大小要缴纳多少“过路费”。 撒丁岛的船是南地中海的新面孔，巴巴里海盗决定先通过敲诈，和撒丁岛的船主搭上关系，然后，定期收取“过路费”。 因为西班牙是土耳其人的大敌，黎塞留的使者没敢说是阿方索王子的手下，而是说是撒丁岛的一位大海商的手下。 恰好，巴巴里海盗也没仔细审问被抓的船员，所以，巴巴里海盗就相信了。反正，意大利的海商很多，不缺这样一个冤大头。 黎塞留的使者交了钱，就打算带着船和水手返航。但是，突尼斯帕夏皮尔纳却突然约见了他。皮尔纳表示，你们在南地中海做生意完全不是问题。只要给阿尔及尔、突尼斯和的黎波里三大巴巴里海盗的帕夏缴纳足够的“过路费”，然后悬挂上巴巴里海盗特许的旗帜，商船就可以从南地中海，一直到黑海，都不会受到海盗的侵袭。当然，基督教的海盗不归他们管。还有就是，因为土耳其的达达尼尔海峡靠近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过达达尼尔海峡时，肯定要受到土耳其海军的检查，放点血也是肯定的。 使者做不了主，于是说明要回去报告东家，皮尔纳答应了。回到奥里司塔诺，使者把这个事情向阿方索和黎塞留汇报了。 阿方索和黎塞留仔细研究了巴巴里海盗的收费标准，最后得出结论——贩卖低成本、高利润的盐，经过巴巴里海盗控制区，还是很有赚头的。 尤其是，把盐贩卖到黑海地区的乌克兰，那边靠近俄罗斯，盐价卖得也很贵。交给巴巴里海盗的钱，完全可以忽略了。当然，经过达达尼尔海峡，也是需要贿赂土耳其海军军官的。但在暴利的食盐贸易前，完全可以接受。 于是，黎塞留再度派出使者，以“萨丁尼亚远洋贸易公司”（阿方索和黎塞留杜撰出来的民间私人公司名称，其实是阿方索的私产）的名义，和巴巴里海盗签订过路协议。 协议规定，500吨级及500吨级以下的远洋贸易公司的商船，在经过南地中海时，每次分别向阿尔及尔帕夏、突尼斯帕夏和的黎波里帕夏缴纳1万银里亚尔，共3万里亚尔。当然，一次交费，包括回程的费用，都算在内了。 交完钱后，悬挂巴巴里海盗授予的不停变化的旗帜（这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利用上次授予的旗帜样式欺骗海盗），安全通过南地中海。达达尼尔海峡和土耳其海军的接触，巴巴里海盗也可以代为牵线。 就这样，通过比较屈辱的方式，阿方索的运盐船队，暂时获得了安全通过南地中海的通行证，也获得了去黑海地区经商的许可。当然，这要先和达达尼尔舰队司令沟通好，估计每船每次花费1万银里亚尔也就差不多了。 而把300吨盐运到乌克兰的话，至少可以赚到50万里亚尔以上。甚至，因为价格差异，能赚更多。支付4万“过路费”，也没啥。 后来，阿方索通过这条海上贸易路线，果然发了大财，还通过在乌克兰地区的活动，接触到了顿河流域的哥萨克人的部落，并为西班牙雇佣到了大批的哥萨克骑兵，参加“三十年战争”，为西班牙战胜，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然了，那些都是后话了…… 二十六 淡水保鲜技术 巴巴里海盗的事情刚谈完，阿方索还没有回西班牙，前往德意志北部沿海卖盐的船队回来了。船队总指挥——阿方索上次考试招募到的意大利船长维亚利，想阿方索和黎塞留汇报了此次行程的经过。 维亚利提到，此次去北德地区，共销售食盐1500吨。北德地区盐价是1.3皮斯托尔每夸特，于是他就以0.8皮斯托尔每夸特的“低价”，倾销了这批食盐，果然很快就卖光了。 甚至，一位俄罗斯来的商人，强烈要求他们下次把船队开到波罗的海去。俄罗斯非常缺盐，尤其是波罗的海沿岸。波罗的海海水含盐率很低，煮盐成本非常高。所以，把食盐拉到波罗的海，起码能卖到4皮斯托尔每夸特。气候很冷的时候，每磅盐能换两只羊，每夸特盐重28磅，一夸特盐能换到56只羊——尼玛，都有一群羊了，可以组建羊村了…… 不过，这个暴利的生意向来被荷兰人把持。如果得罪了荷兰巨商，他们可能会勾结海盗打劫你。 因此，维亚利认为，如果真的要去波罗的海卖盐，不是不可以。但是，起码要凑够10艘武装商船，而且要备足作战人员、火炮，以及足够开炮的火药和炮弹，以免被荷兰海盗攻击。 阿方索目前船只有些不够用，于是决定缓一缓去波罗的海的计划。他现在手里总共才15条500吨级的“大船”，还有几条小船，实在抽调不出足够用的大船了。 然后，维亚利想黎塞留汇报了本次航行的开支情况。阿方索在一旁听着听着，突然皱起了眉头…… 为啥？因为维亚利提到，本次航行3个月，5艘船上750名水手，共喝掉了300桶白兰地…… “维亚利先生，你们本次航行为什么要喝掉这么多的烈酒？难道船上招募来的水手都是酒鬼吗？”阿方索有些不满了，喝酒开船，几乎就是“酒驾”啊，有这么工作的么？作为老板，阿方索表示很不开心…… 而且，白兰地作为一种烈酒，价格是很高的。白兰地是葡萄发酵后蒸馏得到的高度酒。目前欧洲物价奇高，白兰地自然售价也很高。 这个年代，葡萄酒是贵族和富人们才能享受的高档品，自然不便宜。而白兰地是葡萄酒再蒸馏得到的，价格更高，高达4先令每升。而一桶225升的朗姆酒，重达225千克。 就是说，每桶朗姆酒，其采购价格，高达900先令，也就相当于45英镑或45皮斯托尔，约合1440银里亚尔。 喝掉300桶朗姆酒，等于花掉了43.2万银里亚尔！而这三个月，全船队的750名水手，其他吃用，总共才花了10万银里亚尔，尼玛喝酒就喝掉43万多！我了个去啊！我这是请了一帮酒鬼来？阿方索怒了…… “殿下，请听我解释！”维亚利有些慌了，大老板发怒，他能不慌么。 “是这样的，殿下！您没有参加过远洋航行，不知道淡水的艰难。在海上，橡木桶里储备的淡水，不超过一个星期就会坏掉，变得很臭，无法再饮用。所以，如果无法经常补充和更换淡水，大家会渴死的。”维亚利急忙分辨。 “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法国出产的白兰地酒，是一种放很久都不坏的好饮料。他的船上，就用白兰地代替淡水，供水手们补充水分。不然的话，水手们在大海上会因为缺能喝的淡水而渴死的。所以，这次我在加的斯港采购了300桶白兰地，让大家在大海上补充水分，价格是高了点，但是能方便远航啊！” “唔——原来是这样，那我是错怪你了。”实际上，前世玩烂了大航海，也读过很多航海小说的阿方索也反映过来了——是啊，前世大英帝国的海军不是一直靠储备朗姆酒（和白兰地同级别的烈酒）供水手补充水分的吗，直到他们发明了青柠汁保存淡水的技术…… “等等——青柠汁保存淡水！啊哈哈，我真是个天才！”猛地，阿方索想起了这个航海史上里程碑式的事件。 18世纪，英国是海上的一等强国，他们有几千艘各类战船横行于世界各地。海上的水手们，需要补充淡水，但淡水保存在水桶里几天就坏掉了，无法再喝。不得已，皇家海军大量采购朗姆酒，代替淡水，供水手饮用。 但是，朗姆酒多贵啊！那可是用甘蔗汁酿造的，成本不在白兰地之下，售价也差不多。英国海军为此，每年要支付数目极大的金钱，去帮水手采购朗姆酒。这笔开支，在航海中占据比例很大。 在18世纪末期的时候，英国人偶然发现——在淡水桶里滴上几滴酸酸的青柠汁，可以让淡水好几个月都不变质。这个巨大的发现，引起了英国高层的高度重视，并将这个技术当做国家机密封锁了。 要知道，每次航行，储备大量的淡水和储备大量的朗姆酒，成本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英国在一段时间内，航海成本极大地降低了，也比其他国家更具备竞争力。最终，他们在19世纪成为世界第一霸主。 很简单的数据，阿方索麾下5艘船，三个月喝掉300桶朗姆酒，如果是远航东亚那种耗时达一年的航行，耗费更加惊人。 5艘500吨级的商船，一年要1200桶朗姆酒，其花费，就达到了恐怖的172.8万银里亚尔…… 而在淡水桶里滴几滴青柠汁才要几个钱？一个青柠的汁液，绝对够滴一桶淡水了。而一个青柠，价格才半个里亚尔银币都不到。 一桶朗姆酒价值1440银里亚尔，而滴了青柠汁的一桶淡水，成本不超过1里亚尔——尼玛，1400多倍的差价！这成本，能比较吗？ 所以，发明了在淡水里滴加青柠汁的家伙，绝对够格拿那个时代的诺贝尔奖——他让英国皇家海军，每年估计要节约下几亿银里亚尔。这样的贡献，足够英国人再装备一大批战舰，让英王封他个伯爵都不为过……可惜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英雄连名字都没能留下，真是冤屈…… 让淡水不变质的最大功臣，就是青柠汁中的柠檬酸。青柠檬榨出的汁液里，柠檬酸含量高达25%。柠檬酸的存在，遏制了淡水里微生物的发酵甚至生存，让淡水长时间不坏。 青柠檬保存的时间毕竟有限，大概一个月就会坏。于是，阿方索决定提取柠檬酸…… 意大利是柠檬的重要产地，撒丁岛上柠檬树也有很多。于是，阿方索安排人去摘了几百个青柠檬来榨汁，供他提取柠檬酸。 曾经，在上高中的时候，阿方索参加过一个化学兴趣小组。至于为何参加化学兴趣小组，原因很简单——化学兴趣小组组长是班花…… 阿方索对化学并没有多少兴趣，但对班花很有兴趣。所以，阿方索化学上并没有取得多大成就，但是，身为化学兴趣小组的族长的班花，曾经向阿方索他们展示过青霉素的实验室制法、王水的制法、肥皂的制法……还有就是用柠檬汁提取柠檬酸的制法…… “感谢班花妹纸！虽然我连你白嫩的小手都没敢摸过，但是，谢谢你教会了我提取柠檬酸，让我在穿越的日子里，有了发挥的空间！”阿方索在内心里，无比感激那个让他多次梦遗的班花妹子…… 提取柠檬酸的过程并不复杂，其具体过程为： 1，榨汁，将上述水果挤压、榨汁，并进行过滤，得到果汁。 2，中和，用石灰乳和果汁中和。把果汁加热到75度左右，加入石灰乳，继续加热一段时间。最终，得到柠檬酸钙的沉淀。 3，除盐，此时的柠檬酸钙并不纯净，还含有大量别的盐分。要在加热状态下，反复换清水洗涤，然后干燥，得到柠檬酸钙固体。 4，酸解，将柠檬酸钙调成浆液，加热至六七十度，加入浓度为35%的硫酸，沸腾加热三小时。待柠檬酸钙分解完成后，静置溶液。上层清液即为柠檬酸，至于下层，则是硫酸钙沉淀…… 5，将柠檬酸溶液进行清洗、提纯，最后得到柠檬酸晶体。 至于如何把果汁加热的温度控制在75°c，而不是85°c，这个很容易，因为阿方索的老师——伽利略，已经发明了温度计，可以直接拿来用。 而如何把硫酸浓度精确到35%，这个也容易，直接去意大利找一个大学化学老师，让他们去搞，最后我就给工资和奖金……就这样，阿方索把所有问题搞定了后，开始正式地制取柠檬酸…… 在进行了上述步骤后，阿方索成功地制取了柠檬酸的晶体。不过，因为没有去色的活性炭，阿方索只制取了颜色发黄的柠檬酸晶体。但是，这也够用的了。 然后，阿方索开始测试柠檬酸的性能，分别取来十几桶淡水，放入不同数量的柠檬酸，测试水质变质时间长度。 因为这个过程要几个月，阿方索就懒得去管了。只要他保守柠檬酸制取的秘密，就没多大问题。技术封锁呀！大家都被狡猾老辣的黎塞留给带坏了…… 在留下几个从意大利雇佣来的大学生看管水桶，记录时间和变化后，阿方索打算回马德里的王宫了，腓力三世已经派人来催了，要他回去学习宫廷礼仪，免得他在外面时间长了，玩野了。 临走前，阿方索吩咐黎塞留，在撒丁岛的丘陵地区大规模种植柠檬。撒丁岛丘陵地区面积很大，属于阿方索的“领地”也很多。阿方索的要求是——在平时农闲的时候，组织农奴使劲地在丘陵地区种植柠檬树。 然后，黎塞留还要负责替阿方索挑选绝对忠心的人，最好是化学系的平民穷大学生，好在以后代替他提取柠檬酸。 阿方索是王二代，不可能每回都亲自去提取柠檬酸，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而一般没文化的人，干这事又干不来。所以，阿方索打算找几个可靠的化学系穷大学生，来代替他干这事。 在意大利这个地方，穷大学生是很多的。他们出身于条件相对可以的平民家庭，进入大学深造结束后，他们不是留在大学任教，就是谋求贵族们的赏识，出任贵族的御用科学家或廷臣。 只要派人去意大利找，符合阿方索要求的大学生还是很多的。只不过，需要考察一下忠诚度先，另外，他们的家人也要搬来撒丁岛，变相作为人质，免得其人敢生二心。没看到黎塞留为了获取信任，把整个家族都搬来撒丁岛了吗…… 等到柠檬酸用量的测试结果出来，加上到时再提取出大量的柠檬酸。到时候，维亚利等船长，就不需要给船队采购大量价格昂贵的朗姆酒了。想喝水就喝水呗，放心，淡水不变质，就是有点酸，不过味道很不错哟，没见后世的人拿柠檬水当饮料么…… 有成本低廉的柠檬酸水取代昂贵的朗姆酒，航行成本都能下降一大截，也能为阿方索带来更多的利润。 比如维亚利这次航行，卖出1500吨盐，价值302万里亚尔银币。但是，除去晒盐成本不算，光是航运成本，就高达60万银里亚尔（吃用10万，朗姆酒43万，贿赂德意志当地官员花去7万）。如果在算上大家这3个月的薪水4万里亚尔，阿方索只能赚到238万里亚尔。 而如果用柠檬酸技术保存淡水的话，阿方索可以省下43万的朗姆酒费用。那么，其利润，就变成了281万里亚尔，足足比原来增加了18%的利润。这个数字，在货运量很大的航海贸易中，是非常恐怖的数据了。而如果货物利润没有晒盐这么暴利，利润提升的比率，还要涨一大截。可见柠檬酸淡水保鲜技术，其价值是多么的巨大！ 二十七 殖民塞内加尔 阿方索麾下的船队大规模贩盐，终究是引起了西班牙当局的注意，因为阿方索的盐船多次经过直布罗陀海峡。 底下的官员把事情上报给了腓力三世，腓力三世也感到很震惊。他不知道阿方索哪里来那么多盐的，于是找来阿方索询问。 阿方索自然不肯说实话，于是，他胡诌说，是毛里塔尼亚南边（如今的塞内加尔一带）的一个酋长，在沙漠里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盐矿，于是，派人来加纳利群岛寻求合作。正好，阿方索的手下接待了酋长的使者。就这样，阿方索开始贩卖毛里塔尼亚的矿盐。不过，进货成本也不低，阿方索的利润，其实只有100%，这远低于一般海上贸易的利润至少200%以上的惯例…… 而此时，西班牙驻扎在加那利群岛拉斯帕尔马斯港的西班牙海军舰队司令恰好在马德里，腓力三世询问之，恰好，这个人见到过大部分由黑人水手组成的达赫拉运盐船来加那利群岛交货。这从侧面证明了，盐的确是从黑人那里搞来的。毛里塔尼亚属于黑人地区，那么，盐大概的确是毛里塔尼亚的酋长运来的了…… 不过，阿方索运来的盐，数量极大，腓力三世也打起了这个主意。盐运到西班牙，经过政府课100%的税，也让王室受益很多。于是，腓力三世，要求阿方索加大对西班牙的供盐量，并让王室的贸易公司代理，好把中间商的利润，给王室赚取。这个利润额，大约在20%的样子（去除运费），量大的话，足够让王室多赚很多钱。虽然无法和美洲的金银利润相比，但也算锦上添花了。 就这样，阿方索的部分产业被公开了，他成了大家公认的大富豪。好在他是王子，一般贵族不敢抢他的生意。而最有能力抢他生意的腓力三世，在阿方索愿意授予王室的贸易公司在西班牙“独家代理销售”的权力后，也就满足了。儿子找到个赚钱的门路不容易，做父亲的好意思抢么？ 不过，身为王储的腓力，却有些眼红。他目前还只是王储，没有自己的产业，其实也很穷。于是，他经常跑来阿方索这儿“打秋风”，名义上是借钱，但鬼都知道那是“有借无还”了…… 三哥斐迪南更是涎着脸过来黏糊上阿方索了，从阿方索这里要了不少好处过去。虽说斐迪南被许诺为荷兰总督。但是，鬼知道荷兰啥时候能打下来。所以，他还是穷人。而且，因为托莱多大主教位置的事情，阿方索对他也很愧疚，自然不好意思拒绝他，也就任由斐迪南要好处了。 二哥卡洛斯性情怪异，而且高傲异常。这货成天就等着大哥腓力早点夭折，好让他替补上去。对其他事情，他并不太关心。而且，他脸皮薄，也不好意思来问小弟阿方索要钱。 至于玛格丽特，这个在阿方索的影响下侥幸没死的小姐姐，和阿方索关系非常好。不用开口，每次玛格丽特来，兜里都能装满金币和珠宝回去…… 阿方索每年盐田的产量大约是4万吨，而运往西班牙销售的，大约是1万吨。按照阿方索公布的利润，只有100%，也就是说，他每年的获利，按他的解释（总销售量2万吨），大约是630万里亚尔的样子，约合39.3万杜卡特，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短短几个月，生性奢华的腓力王子，就从阿方索这里“借”走20万里亚尔。斐迪南这个家伙，也“借”走了10万银里亚尔。 不过，两者的姿态完全不一样。腓力王子来借钱，那是拽的一比，好像跟你借钱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似的，让阿方索很不爽。但是也没办法，谁叫腓力以后是国王呢。要是不借的话，以后他登基了肯定给你穿小鞋。 而斐迪南，则是厚颜无耻地讨好阿方索了，那马屁拍得，让阿方索很舒服。虽然扔进去10万里亚尔，但大款阿方索不在乎，让他高兴了，10万算啥？而且，毕竟也是亲兄弟呢，求到门上了，不好拒绝。 至于小姐姐玛格丽特，阿方索都没在心里给她记小账。还是小姑娘的玛格丽特，最大的大绝招就是卖萌。加上长得漂亮，卖萌很有杀伤力，让心里年龄已是怪蜀黍的阿方索扛不住。因此，他从阿方索这里带走的金银珠宝，也许没有腓力王子要的多，但绝不比斐迪南少，但阿方索都没在意——千金难买我乐意…… …… 阿方索和毛里塔尼亚南边某个坐拥大盐矿的酋长搭上线，并发了财的事迹，很快被传播了出去。西班牙的贵族不敢和阿方索抢，但是，外国人可不管。于是乎，荷兰的商船和英国的商船，开始在塞内加尔附近的海域开始晃悠，搜索阿方索所说的盐矿酋长。 为了迷惑敌人，阿方索花钱雇佣了一支舰队，满载火炮，开始在塞内加尔河河口巡逻，一副保护自己贸易利益的样子，很是唬人…… 考虑到阿方索的利润只有100%，不值得跟阿方索血拼。因此，那些觊觎的英国商人和荷兰商人，就放弃了对那个传说的盐矿的觊觎。 而阿方索，不想浪费这支舰队，就趁机真的在塞内加尔河口开始搞殖民。塞内加尔曾经是西非强国桑海帝国的一部分，文明程度比较高。在这里，阿方索的商船可以交易到很多商品，包括金银和象牙。 而且，塞内加尔地区的确有一些不小的盐矿，可以通过塞内加尔河运出来。不过，那些矿盐纯度不高，而且因为杂质，有些苦。阿方索当然没兴趣要他们的矿盐，而是用一些欧洲的不值钱的商品，和当地人交易黄金、白银和象牙等非洲特产。 当地属于热带草原气候，也有畜牧业，饲养马牛羊。阿方索还和当地人购买马和牛，甚至把摩洛哥的柏布马马种引入当地，让当地的酋长引种。阿方索的贸易公司和当地的酋长达成协议，当地人饲养牛和马，而阿方索的公司，则负责用当地人喜爱的商品来收购牛马。 不止如此，阿方索还把甘蔗种植引入当地，教当地人种植甘蔗和熬糖。塞内加尔河水量充足，很适合种植和灌溉甘蔗。为了甘蔗的种植顺利，阿方索还派出水利高手，去指导当地人挖沟造渠，并带去了欧洲人发明的自动汲水的水车，以方便灌溉。就这样，阿方索把塞内加尔河区域，发展成为了他的一个蔗糖供应基地。 为了让塞内加尔河流域的甘蔗产量提高，阿方索还在加那利群岛上，把西撒哈拉运来的磷灰石，和草木灰、动物的粪便混合在一起，搅拌均匀，然后晒干，做成肥料饼，然后运往塞内加尔，让当地人施肥用。 反正阿方索用舰队封锁了塞内加尔河，这里出产的蔗糖只能由他收购，价格自然可以往低了定。给他们提供点肥料，也能让他收购到更多的蔗糖。要知道，蔗糖在这个时代，也是很紧俏的物资呢。 欧洲人的农业技术太烂，即使是西班牙人在古巴和海地种植甘蔗，产量也很低。 在后世，广东的甘蔗田，亩产有一两吨。按甘蔗出糖率15%计算，亩产糖能达到300斤到600斤。 而此时在古巴和海地，西班牙人的甘蔗园亩产甘蔗才几百斤。每亩甘蔗，出糖才100斤不到。所以，目前欧洲蔗糖卖得很贵，而且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吃上。不像后世，欧洲人都普遍开始吃甜食了。就目前而言，甜食，还是贵族和富人才能享用得起的。 所以，阿方索决定建立自己的蔗糖生产基地，塞内加尔河流域就是不错的种植区。而武力征服塞内加尔地区，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于是，阿方索干脆改变方略，从控制销路开始，蛊惑当地的酋长帮他组织种植甘蔗。然后，他再用很低的垄断价和一些当地见不到的便宜小商品来交换甘蔗，接着加工成蔗糖，最后把蔗糖拿到欧洲高价出售。 这种模式，其实就是后世21世纪西方发达国家剥削落后的非洲国家的伎俩——“剪刀差”，其实就是低买高卖，这比野蛮粗暴的殖民掠夺模式更加隐蔽，也更安全，不容易招致暴力反抗。加上阿方索的舰队封锁了河口，禁止竞争对手入内，更加的利于他控制当地的蔗糖生产。 此外，塞内加尔河流域附近的热带草原上，也成了帮阿方索饲养牛马的牧场…… 与此同时，阿方索开始开发加那利群岛，征用柏柏尔人，在加那利群岛上，开始大规模饲养牛马。而在一些河流沿岸地区，则开始种植各类农作物。 阿方索让人组织柏柏尔人农奴，每天收集马粪和牛粪，然后和西撒哈拉运来的磷灰石和草木灰混合起来，在人烟稀少、干旱少雨的的岛上晒干后，加工成肥料饼，运回撒丁岛备用。当然，还有一部分运到塞内加尔河流域，用作当地的甘蔗田肥料。 通过对加那利群岛和塞内加尔河流域的开发，阿方索的现代殖民体系初步成型，并露出獠牙，开始渐渐膨胀…… 二十八 西班牙参战 1620年的时候，三十年战争发展到了新的阶段。在这一年，新教联盟把大部分的力量集中到了波西米亚王国，打算在波西米亚和皇帝一决高下。 而此时，西班牙人接受了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斐迪南二世的请求，出兵德意志地区。 因为普法尔茨选帝侯腓特烈五世是新教联盟的领袖，西班牙决定，趁着腓特烈五世带着部队去布拉格当波西米亚国王的时候，占领普法尔茨选侯国最富庶的下普法尔茨地区，包括普法尔茨选侯国的首府海德堡。 普法尔茨很大，主要分为上普法尔茨和下普法尔茨。德国水系一般由南向北，南边一般属于河流上游。所以，南边的普法尔茨领地成为上普法尔茨，在巴伐利亚州境内。而下普法尔茨在莱茵河流域的莱茵兰地区，普法尔茨选侯国首府海德堡，也在下普法尔茨。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为了换取实力强大的巴伐利亚公爵和西班牙王国出兵，承诺把普法尔茨选侯国的领土分别送给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和西班牙国王腓力三世。 其中，巴伐利亚公爵获得紧挨着巴伐利亚公国的上普法尔茨，以及腓特烈五世大选帝侯的尊贵头衔；而西班牙国王，将获得面积高达2万平方公里左右的下普法尔茨。下普法尔茨不仅面积大，而且在莱茵河流域，是比较适合发展农业的地区。 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和腓力三世马上动心了，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派出蒂利伯爵率领1万多巴伐利亚军队为皇帝作战，而西班牙国王，则命令斯皮诺拉从西属尼德兰出兵下普法尔茨。 就这样，在下普法尔茨这块领地的诱惑下，腓力三世果断放弃看戏的打算，派斯皮诺拉攻入下普法尔茨，彻底卷入“三十年战争”。而皇帝斐迪南二世，也利用仇人的地盘和头衔，成功地把两位大佬——西班牙国王和巴伐利亚公爵拖下了水。 为了当上面积更广大的波西米亚王国的国王，普法尔茨选帝侯腓特烈五世，把军队主力都带往了布拉格，只留下少数军队守卫领地。 于是，斯皮诺拉带着2万5千大军，顺利地攻入下普法尔茨，连克数城，并包围了普法尔茨选侯国的首府海德堡，展开围攻。 西方人的城堡修得很坚固，海德堡作为强大的普法尔茨选侯国的首府，自然修建得非常牢固，还加修了棱堡结构，以防炮击。加上腓特烈五世留下得守军大多聚集在海德堡，所以，斯皮诺拉想攻克海德堡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当然，斯皮诺拉也不急，新教联盟的军队，都集中到布拉格，和皇帝的主力打会战去了，是没有人来救援海德堡的。如果，连皇帝的军队都输了，那他直接回西属尼德兰算了，还打个毛。因此，他很惬意地围攻海德堡，和守军比拼耐心。当然，攻击强度也不低，始终对海德堡保持很大的压力。 海德堡守军只有三四千人，斯皮诺拉很放心地分兵一万，开始横扫下普法尔茨全境。而他率领1万5千主力，悠闲地围攻着海德堡。 下普法尔茨还是比较富裕的，经济实力很强。要不然，新教联盟的领袖要轮不到腓特烈五世来当。要知道，勃兰登堡选帝侯和萨克森选帝侯，哪个都不是吃干饭的，都是一方豪雄。之所以让腓特烈五世来当领袖，就是因为普法尔茨选侯国实力最强。 不仅如此，普法尔茨的老妈是荷兰人，拿骚的莫里斯是他的亲舅舅。而他的老婆，则是英国国王詹姆斯一世的大女儿伊丽莎白公主。掌控着实力强劲的普法尔茨选侯国，背靠着英国和荷兰两个大国，他不当新教领袖谁当？即便他的年龄比较小。 也正是因为如此，波西米亚的起义者们，才决定选择腓特烈五世这个“背景深厚”的人来当波西米亚国王，让他顶在前面，和斐迪南二世对k。 而腓特烈五世也明白，斐迪南二世这个狂热的天主教徒，是不会容忍他这个新教徒的诸侯的。于是，他没拒绝波西米亚人的好意，接过了波西米亚王国的王冠，并带上主力去布拉格，打算和皇帝的军队死磕。新教联盟的其他大佬们，也纷纷派兵支援，决定在布拉格击败皇帝的军队，保住新教的地位。 不过，那些和西班牙军队的指挥官斯皮诺拉无关，他就管着围攻海德堡，和在整个下普法尔茨抢劫。 当年，为了和荷兰人死磕，斯皮诺拉变卖了价值两百多万银里亚尔的家财，预支军队的薪水和开支。结果，王室因为没钱，赖掉了这笔钱，搞得出身热纳亚银行家家族的斯皮诺拉差点破产。 腓力三世这次让他领兵攻占普法尔茨，其实就有补偿他的意思。原因很简单，下普法尔茨比较富庶，而现在的军队没有不抢劫的。让斯皮诺拉领兵来洗劫下普法尔茨，就是给他机会去抢劫，能抢多少是多少，也算是对他的补偿。 所以，斯皮诺拉在围攻海德堡的同时，还派手下到下普法尔茨别的城镇去抢劫。每攻下一座城市，都打死掠夺抢劫。 在这个年代，惯例就是，在攻下城市后，雇佣军首领夺取当地的银行和金库，或者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的财富，而雇佣兵们，则去抢劫市民和一般富户，谁抢到算谁的。 因此，每占领一个城市，都是将领们瓜分当地的银行和市政府的金库，顺便抄几个大贵族、大富商的家。而普通的佣兵们，则跑去入室抢劫，专门洗劫中下层百姓的家，打劫市民的财产。 斯皮诺拉即使不亲自去抢劫，当地金库和银行的钱财，手下人也会双手奉上。当然，也许会有贪墨，但绝不会太多。 而如果攻下海德堡的话，海德堡王宫的钱财，绝对能补偿他很多损失了。而他手下的士兵们，也很期待海德堡城破后的大洗劫，他们肯定能让自己身上的口袋都装满金币银币的…… 二十九 钱多得花不完 1620年这一年，西班牙卷入了“三十年战争”，不过那和阿方索没关系。这货窝在西班牙王宫里，成天被逼着学习各种宫廷礼仪。然后，还要跟着伽利略学科学…… 腓力三世担心阿方索被科学“洗脑”了，从而失去对上帝的敬畏。因此，他特地从罗马请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牧师，负责给阿方索授课。每天上午，阿方索都要在那个刻板的老牧师的强制下，背诵《圣经》的经典片段，并跟着高声朗诵赞美诗，赞美伟大的主…… 而下午，阿方索还得跟着伽利略学数学、学物理……晚上的时候，腓力三世还安排了一个贵族夫人，教授阿方索学习各种宫廷礼仪……尼玛，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阿方索每天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几乎没时间休息，除了周日礼拜天。唯一让阿方索感到欣慰的，就是撒丁岛和加那利群岛的大好发展形势了。 黎塞留派人来马德里汇报说，在1620年这一年，在方青云的“东方先进耕作技术”的帮助下，撒丁岛属于阿方索的1万公顷小麦，亩产达到了恐怖的600斤。 1万公顷小麦地，每季共出产小麦4500万公斤小麦（转换后的数据），卖出354.3万皮斯托尔，相当于708.6万杜卡特，或者11338万银里亚尔，也就是1.13亿个银里亚尔。 这个数据，已经是那不勒斯王国和西西里岛给王室提供的年收入（390万杜卡特）的1.8倍了。而且，这1万公顷的小麦地，收获了两季。也就是说，小麦卖得了1417万杜卡特，已经接近当年的西班牙国库的收入（1500万杜卡特）了。扣除成本和中间商的利润，阿方索也净赚了800万杜卡特，简直富得流油。 这么多小麦，差点难卖出去。幸好，德意志地区因为“三十年战争”，田地大片荒芜，粮食减产非常严重。所以，这些小麦，很快就被闹粮荒的欧洲各国消化掉了。让阿方索吃惊的是，战火纷飞的德意志地区，竟然消费能力也不低。好多雇佣兵，在抢到很多钱财后，也豪气地扔掉黑面包，买上小麦面包来奢侈下。所以，小麦在看似贫穷的德意志地区，竟然卖得不错…… 而达赫拉的盐池，也果然出产了4万吨盐，卖出了315万杜卡特的巨额资金。其结余的利润，高达200多万杜卡特。 扣除撒丁岛的农奴、军队和官员们的消耗，以及雇佣的船员、水手们的工资，运输成本，还有让给中间商的利润，以及购置战船、火炮和火药等的费用，阿方索依然能结余1000万杜卡特的巨额资金。 “这尼玛什么情况？虽然我是穿越者，但不用这么吊吧？”阿方索自己也傻了。 据阿方索所知，1620年，欧洲超级大国西班牙财政收入是1500万杜卡特；商业王国威尼斯要多些，大约1900万杜卡特；至于欧陆强国法兰西，财政收入只有3100万里佛尔，相当于258.3万金路易，或者516.6万杜卡特…… 荷兰人最富裕，他们的商船要占到全欧洲的四分之三。因此，他们一年的财政收入高达2000万杜卡特。实际上，荷兰因为要满足资产阶级的个人需要，所以税率很低。要是按照西班牙人那种搜刮的办法来收税，荷兰一年能收到6000万杜卡特的超巨额税收。这也是为什么西班牙人对荷兰念念不忘的原因——油水太多了。 至于英国，目前还排不上号，英王詹姆斯一世目前一年的收入只有区区几十万英镑（相当于一百多万杜卡特），更何况，他还欠着300多万英镑的巨债。英国到17世纪后期才发展起来，而目前，它还是一个实力较弱的国家。 由此可见，阿方索年盈余1000万杜卡特，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1000万杜卡特的年收入，足以在欧洲国家级收入中排进前4，几乎是欧洲列强法国的两倍多。这笔钱，足够让阿方索组建一支规模极为庞大的雇佣军，和人四处开干了。 不过，阿方索觉得，在自己16岁（西班牙是16岁成年，可以少让阿方索等两年）正式接任萨丁尼亚公爵之前，还是不要露财的好。因为目前自己还是个小孩，要是露了富，他老爹腓力三世像后世的家长要掌管孩子的压岁钱一样，要接管他的财富怎么办？ 所以，阿方索必须熬到16岁成年，并正式接管了撒丁岛后，才能露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闷声发大财，暗中继续积蓄力量。 于是，阿方索经过反复思考，最终否决了黎塞留扩大小麦种植面积的请求。实际上，4500万公斤小麦，已经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目了。 要不是因为混乱的“三十年战争”作掩护，加上这个年代人们的情报获取能力很差，阿方索的财富和秘密，早就捂不住了。 而且，就目前的欧洲而言，只有贵族和富翁家庭才吃得起小麦做的上等面包。绝大多数欧洲人，还是吃价格便宜的黑面包。你弄那么多小麦出来，也没多少人能消费啊。反倒是黑麦和大麦，更加受人欢迎。 因此，阿方索给黎塞留的指示是——可以继续开垦土地，但不再种植小麦，而是改种黑麦和大麦，或者大规模种植蔬菜，并广泛修建猪圈养猪。猪肉可以供应大家食用，而猪粪，也可以当做肥料。猪皮可以做衣服和鞋子，猪鬃可以制作刷子…… 就这样，阿方索的撒丁岛，开始了多元化的发展战略。而黎塞留还请示——是否大规模收购当地农民的土地，把那些自耕农和小地主驱逐出卡皮塔诺平原，以免那些人发现小麦种植的秘密。 对此，阿方索予以了肯定。他正愁那么多钱没地方花呢，收购那些卡皮塔诺平原上自耕农和小地主的土地，既有利于保守秘密，又能扩大自己的私人土地面积，何乐而不为？ 于是，黎塞留开始一边用市价要求收购卡皮塔诺平原上意大利地主和农民的土地，一边用手中的权利，逼迫他们答应自己的收购要求。渐渐地，整个卡皮塔诺平原都开始落入阿方索的囊中。 作为奖励，阿方索还允许所有臣属在卡皮塔诺平原上的土地翻番——黎塞留和华伦斯坦的私人土地都增加到100公顷；原先拥有10公顷地的，增加到20公顷；5公顷的，增加到10公顷…… 现在小麦价格这么贵，阿方索又成本价提供磷肥，多分封土地，等于让他们大幅度提高收入了，比加薪都要狠太多了…… 今年黎塞留家族的麦地收入是56.7万银里亚尔，而黎塞留一年的薪水才多少？1万里亚尔而已，这在整个欧洲都算高薪了，还是阿方索特别给的，就是怕他跳槽回法国，才用高薪养着他。但是，和50公顷小麦地相比，这算啥？麦地的收入是工资的56倍多。而现在阿方索给他加封一倍的土地，可以让他的家族，年收入达到113.4万里亚尔，这在整个欧洲，也能算得上土豪一枚了…… 要知道，根据某资料显示，40个皮斯托尔，也就是1280个银里亚尔，就能让4个贵族和他们的跟班过一个月日日大摆宴席的奢侈日子，而113.4万个里亚尔呢？是1286倍。黎塞留家族才多少人？完全够他们花天酒地了。 100公顷地并不算多，但是，方青云带来的东方农业技术和阿方索独家提供的磷灰石，才是让他们家大赚特赚的根源。所以，别的贵族，守着100公顷地，也许过得很紧巴巴，但是，黎塞留家族有了100公顷麦地，就能让整个家族发达…… 有了1000万杜卡特，阿方索花钱也不用心疼。除了安排黎塞留实施多元化发展战略，阿方索还指示黎塞留，大规模扩建奥里司塔诺城，起码把城墙给我建立得牢固点，起码不怕炮轰和围攻。 要知道，奥里司塔诺以后就是他阿方索的老巢了，老巢的安全，多重要啊？不加固都不行。这不是一个小数字，但难不倒年收入欧洲国家中排前4的方少爷。于是，阿方索指示——花钱！把奥里司塔诺建设成为一个大型的、坚固的、繁华的主城…… 黎塞留等人以后全族都要在奥里司塔诺生活的，对于阿方索肯花钱建设城市，自然很是高兴。 为了城市的卫生环境，不至于像很多欧洲城市那样臭烘烘的。阿方索下令，在全城兴建下水道等排污系统，并广修公厕，严禁随地大小便。然后，城市里的粪便，每天也安排农奴用粪车拖到城外的化粪池里，沤作肥料。 现在农奴们都知道用粪肥的好处了，对那些粪便可宝贝着呢，让他们来拉粪，也不拒绝。 虽然他们是农奴，但是，粮食产量高的话，主人也会多赏赐的。比如，今年阿方索的领地的所有农奴，就奖励了很多食物和衣服，让农奴们非常开心。一向吃不饱肚子的苦逼农奴们，竟然黑面包多的吃不完，还有新衣服发，你说开心不开心？ 钱多了，自然守卫要更森严，除了建设城市，阿方索还安排华伦斯坦，去德意志地区多雇佣5000雇佣兵来，帮忙守卫奥里司塔诺。 当然了，阿方索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对于那些名声恶劣，不守信用的雇佣兵，肯定是不要的。所以，华伦斯坦需要派人去德意志地区打听，专门挑选那些名声好，讲信用的雇佣兵或者佣兵团来雇佣。 有了7000兵马，加上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弹药和粮草，即使来5万大军围城，想破城也非常难。 要不是怕太过引人注目，阿方索都想招募个10万大军，反正他养得起。要知道，西班牙靠着每年1500万杜卡特的财政收入（其中只有450万杜卡特用于军费），养活了全球30万大军，阿方索年收入1000万杜卡特…… 好吧，理论上，阿方索能养活66万军队，想想阿方索自己都觉得可怕…… 实际上，那450万杜卡特，其中一半还要拿来购置昂贵的火药，补充损坏的武器，并拿来采购食物，供养军队。不仅如此，西班牙军队的战马也是要耗费大量粮草养活的，一匹马消耗的粮草，比一个士兵要多多了。 所以，拿来给雇佣兵发工资的，一半都不到。每个雇佣兵，年薪大约在200银里亚尔左右，骑兵要高些，步兵不足200，大约在192银里亚尔左右。撒丁岛的原2000士兵，每年耗费的薪水就有40万银里亚尔。 也就是说，再招募5000人，只需要支付100万银里亚尔就够了。而100万银里亚尔才6.25万杜卡特。即使给他们修建好军营，采购足够的火药和武器，总花费也不超过10万杜卡特。 实际上，在这个年代，支付雇佣兵工资各国并不吃力。真正吃力的，是打仗。 目前，在欧洲，每磅火药的价格大约是2先令，相当于1两银子每斤。每次战斗，一个火枪手携带一磅火药是正常的。每次开枪装药10克，可以打45枪左右。 而火炮开起来更是惊人，目前，西班牙火炮药弹比一般在1比2左右。也就是说，发射一枚18磅的炮弹，就要装火药9磅。9磅火药，价值18先令，20先令为一英镑……也就是说，开一炮就花费一英镑。上百门火炮齐射，一轮就打掉上百英镑，价值3200银里亚尔……而一场战役不知道要开多少炮…… 所以，真的可以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我们再来看火枪手，西班牙方阵火枪手的数目是总数的三分之一左右。也就是说，西班牙2.5万尼德兰军队，大约有8000火枪手。 这8000火枪手，每人每放一枪，就要耗费10克火药，8000人齐射，一次就打掉万克就是80千克，相当于160市斤，而每斤火药价格为1两银子。160斤火药，就是160两。 一场几小时的战斗，火枪手起码要打10枪以上。17世纪的欧洲人很傻缺，喜欢站在那长时间对射，一般火枪手都要把身上的一磅火药打完才会拔刀冲锋。也就是说。8000火枪手，一场战斗差不多耗费8000磅火药，价值800英镑左右，合2.56万银里亚尔。加上火枪发射的铅弹也要钱，炮弹的铁球也很贵……好吧，真的打不起。 怪不得偌大的西班牙帝国，会因为长期战争，而把国家打破产了。实在是打不起啊。 而在同期的东方，大明帝国因为火药比西方便宜20倍，因此能打得起。而满清蛮子，靠花费更低的冷兵器作战，自然可以动辄出动十万、几十万大军，只要给口饱饭就可以，不用支付类似西方雇佣兵高昂的薪水。冷兵器还能反复使用，平时不耗钱。动员兵只要给口饭吃就行，打仗那是义务，还要朝廷给工资？抽不死你！ 所以，火药价格的不同，战争方式的不同，造成西方国家战争规模只能是中小规模的。而东方帝国，可以动辄发动几十万人的超大规模战争。当然，东方国家有完备的税收机制，可以养活更多军队，西方国家平时都不能向贵族和平民收税，只能靠王室领地的出产和贸易税。因此财力上，东方的封建王朝也是超过西方的。 当然，明朝情况特殊，其税收太低，国库年收入才200多万两白银。而西班牙的1500万杜卡特，相当于2131万两。 不过，也不能这么对比，因为两国的物价差别是很大的。光是火药就可以看出来，价格相差20倍左右。 而以小麦计算，大明朝的200多万两，可以买近400万石小麦（大明小麦价格0.52两每石），也就是4.8亿斤。 而西班牙的1500万杜卡特，只能买750万夸特（1夸特12.7千克）小麦，大约为1.9亿斤小麦。这么一比，大明财政收入的采购力还要强些呢。 不提东西方的比较，反正，阿方索那1500万（包括上年节余的500万）杜卡特的财富，是多得花不完。但是，钱砸在手里只是金属而已，不能体现价值。况且，以后阿方索每年都要收入上千万杜卡特呢，如何花得完？ 因此，阿方索决定，多成立几家银行，开始在全欧放贷。钱只有在市场上流通，才能体现出更大的价值，而不是存在库房里。 经过估算，把奥里司塔诺修建成坚固的、繁华的大城市，不过才需要200多万杜卡特。雇佣5000雇佣兵花费更少得很。 为了把钱花出去，阿方索又定做了大批英式盖伦船和火炮，倒是让英国人发了财。不过，订购50艘500吨级的盖伦式武装商船，连同火炮，也才花费50万杜卡特。剩下的钱还是有很多，阿方索决定暗中成立5家银行，拿出500万杜卡特，让他们去放贷。 当然，他们放贷和后世的银行一样，是要严格审核贷款人的偿还能力的，也需要抵押，免得出现坏账。 出于恶趣味，阿方索把这5家银行分别命名为——摩根银行、汇丰银行、花旗银行、渣打银行和高盛银行…… 若干年后，这5大银行，控制了欧洲各国的经济命脉。好多欧洲列强，把殖民地都抵押给这5大银行了…… 一百多年后，一个叫罗斯柴尔德的犹太人想开银行，结果发现全欧洲的金融业务都被五大银行垄断了，他连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 三十 便宜老爹没死 时间进入了1621年，阿方索记得，腓力三世是1621年的3月31日死的。具体得了什么病不知道，但他知道，腓力三世才43岁，还是很有希望救回来的。 于是，阿方索决定，在1621年前三个月，都留在马德里，尤其让他的高级跟班——精通医术的方青云做好准备，随时救治腓力三世。 要知道，指望王宫里腓力三世信任的那个由天主教牧师兼职的宫廷医师那害人不浅的伪医术，还不如自己硬挺过去。 腓力三世不爱运动，平时喝酒又多，所以身体不太好。因此，让腓力三世自己硬挺，肯定找挂。因此，阿方索让方青云，在西班牙乡下，采集到了很多草药，并炮制好备用。 阿方索为啥这么关心腓力三世的生死呢？除了这几年培养出来的父子之情，还有很现实的原因。 主要是，腓力三世很疼爱阿方索，也很照顾阿方索的利益。而腓力三世的继承人腓力四世，则对阿方索就很不咋地。得知弟弟卖盐赚钱了，竟然还来敲诈勒索。 因此，要是腓力三世挂了，腓力四世登基的话，阿方索的日子就会很难过了。甚至，阿方索还恶意地猜测，如果腓力四世得知阿方索的撒丁岛很有钱的话，没准趁着阿方索没有正式接任萨丁尼亚公爵的位置，收回撒丁岛的领地，然后把阿方索改封到穷乡僻壤、战火纷飞的德意志地区去。 所以，阿方索打算让方青云，尽全力保住腓力三世的命。腓力三世才43岁，再活个10年应该不成问题。等他成年了，正式接任了萨丁尼亚公爵，就不怕腓力四世谋夺他的财产了。 果然，3月29日的时候，腓力三世偶感风寒，得了重感冒。尼玛那个医术还不如江湖郎中的牧师，又要跳出来治病。当阿方索带着方青云来给腓力三世看病时，那个该死的牧师竟然不让方青云靠近腓力三世。即使是腓力王子，也很不信任身为东方人的方青云。实际上，腓力王子对腓力三世的病情，还有些小小的期待。期待啥？期待老爹驾崩呗，那样他就可以当国王了。只不过，这个想法，他绝不敢说出来，否则，即使他继承了王位，也能被这个理由给轰下台。 第一天阿方索和方青云没能靠近腓力三世，结果腓力三世果然被治得病情加重。第二天的时候，阿方索怒了，直接把麾下第一打手赵飞扬带进了内宫，然后命令赵飞扬把阻扰的牧师大叔和腓力王子都打晕了。然后，方青云开始给腓力三世扎针，并服侍腓力三世喝下了红糖熬姜汤，并给腓力三世盖上了厚厚的天鹅绒被子…… 3月31日早上的时候，原本是历史上腓力三世驾崩的日子。但前一天还病得很重的腓力三世，竟然神奇地好了，还能下床了。 腓力三世欣喜异常，得知是阿方索带手下医好了自己，非常的高兴，也非常安慰——这孩子，没白疼他。 可是，腓力王子和牧师大叔心情就很不愉快了。牧师大叔不用讲，直接被醒悟的腓力三世给驱逐了，丢了金饭碗。而腓力王子，也因为阻扰阿方索带人给腓力三世看病，有间接谋杀国王的嫌疑。虽然腓力三世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内心还是很不舒服，此后对腓力王子有些冷淡。而腓力王子，则把这一切都怪罪到了阿方索身上，怪他让自己丢脸，怪他让自己失去了提前登上王位的机会…… 但阿方索才不管他呢，腓力四世虽然小心眼，但却不疯狂狠毒。即使以后会给自己小鞋穿，但也不会真的把自己怎么样，最多让自己难受。毕竟，西方世界，弑父杀兄杀弟的情况是非常少见的。不像东方，秦二世那变态，能把自己兄弟全杀了…… 即使原本历史上和腓力四世关系最僵的二王子卡洛斯，腓力四世也没有动手杀他。不过，卡洛斯是25岁时病死的。也许，腓力四世在那时找了水平很烂的医生来帮卡洛斯治病的吧，不然卡洛斯那么年轻咋会病死…… 那些个事情，阿方索目前并不是很关心，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其实，说起来，在整个西班牙王室。和阿方索最亲的就是腓力三世，其次是玛格丽特。在接下来就是二皮脸的斐迪南了。卡洛斯和腓力王子与阿方索的关系都不咋地，他们谁当国王阿方索都无所谓。只要自己成年后去了撒丁岛，你能奈我何？有诏命我也可以不奉召。想来干架，我钱多，可以雇佣一堆人堆死你。 所以说，阿方索无所谓腓力王子和卡洛斯的态度。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腓力三世活到他成年。 那个医术很烂的牧师已经被赶出宫廷了，现在宫廷内的首席医生是方青云。但是，腓力王子和马德里的主教都强烈反对一个异教徒当宫廷医生。腓力王子的意见腓力三世也许可以不在乎，但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马德里大主教的意见就足够让他重视了。 于是，腓力三世思索再三，挑选了一个医术不错的年轻天主教徒的医生，和方青云学习一年神奇的东方医术，然后接任宫廷医生。这个方案，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包括阿方索。阿方索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一定能活很久，因此，把神医一般的方青云留在自己身边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他也不反对这个方案。甚至，为了补充这个方案，他建议，多挑选几个年轻医生来和方青云学习。一年后，挑选学得最好的担任宫廷医生。这个方案明显是之前方案的升级版，腓力三世没理由不同意。 因为救了腓力三世的性命，功劳很大。腓力三世一高兴，就不在逼着阿方索天天学这学那了，也放宽了对阿方索的行动限制。现在，阿方索可以比较自由地安排时间，只要保证一定的学习进度就可以。 实际上，伽利略教的那些科学类的知识，阿方索完全没有问题。只是背诵《圣经》，让他吃尽了苦头。尼玛！《圣经》有300万字，你这是要搞死我么？还好不要求全背，只要求记忆其中的经典。但是，那些经典也有近百万字啊…… 为了挤出更多的时间，阿方索于是和伽利略摊牌——我数学学得很好了，可以毕业了。 伽利略不信，于是出了一份初中难度的数学卷子给他做。阿方索三下五除二就做完了。然后，伽利略又出了一份高中难度的数学卷子，阿方索是高考过关的健儿，怎么会被难住？于是，他又顺利搞定。实际上，阿方索认为的高中难度的数学卷子，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大学难度的了。伽利略服了，就不再管阿方索了，反正突然还有很多实验要做，也不会闲着无聊。这样，阿方索每天下午学数学的时间，就完全空下来了，上午还得时不时地去背《圣经》…… 然后，为了能挤出更多的时间做别的事情，阿方索和老牧师商量，改半天的上课时间为全天。但是，上一个月后，休息一个月。上两个月，就休息两个月。老牧师一扒手指，好像都差不多，也就同意了。然后，阿方索又得寸进尺，要求可以请假，可以事后补上课程。严厉的老牧师开始不同意，但阿方索送了他一个大的黄金十字架，他也就同意了…… 三十一 巴黎之行（上） 西班牙已经卷入“三十年战争”，但是，西班牙人心里也不踏实，老担心背后被法国人偷袭。 要知道，斯皮诺拉原本驻防的南尼德兰，就在法国边上，离法国大本营巴黎也不是很远。南尼德兰很富庶，是西班牙的重要财税来源，西班牙很担心法国会趁着斯皮诺拉进军下普法尔茨，趁机偷袭南尼德兰。 因此，腓力三世决定派遣一个使团去巴黎，稳住法国，不求老冤家法国能和西班牙在一起，只求稳住对方。 早在1615年的时候，西班牙和法国进行了一场很重要的联姻。联姻的结果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三娶了腓力三世的大女儿安娜，而西班牙王太子腓力，则娶了路易十三的妹妹——法兰西的伊莎贝尔。 这是一个标准的换亲，双方意在修复两国的关系。实际上，这次联姻，使得西班牙和法国长时间内相安无事。只是，在原本的历史上，“法兰西利益至上”的黎塞留在1624年任首相后，不顾姻亲关系，暗地里使坏，最终导致西班牙和法国的蜜月期结束，并公开撕破脸。 而现在，随着黎塞留被阿方索招募，法国没有了和西班牙对抗的动力。虽然和西班牙是长期的死敌，但是在姻亲关系的影响下，法国人现在也在纠结——要不要给西班牙人使绊子呢…… 为了稳住法国人，至少要让法国人保持中立，腓力三世派出了自己的王太子腓力，携带其妻——法王路易十三的妹妹伊莎贝尔，访问巴黎，争取法国站到西班牙这一边。因为法国也是个天主教国家，腓力三世相信，法国人应该不会站在新教的一方。所以，他认为这是一次很轻松的旅程，于是决定让自己的继承人腓力王子去刷刷声望，好为将来接班打基础。 听说要去巴黎，阿方索也找到腓力三世，要求跟着去巴黎。当然，他不是去当代表谈判的，而是去游玩的。顺便，他也可以找个把商业合作伙伴，合作在法国卖盐。要知道，法国盐价很高，很有赚头…… 年仅16岁的王太子腓力，第一次被委以这样大的重任，心里非常高兴。实际上，这几年，他过得有些压抑。在宫廷里，他才华不及卡洛斯——这厮是个标准的文青，已经能作出像样的诗句了，博得了不少人的赞美；而受宠，他又不及阿方索，阿方索这厮仗着年纪小，常常在腓力三世面前卖萌，很得腓力三世宠爱。 不仅如此，阿方索这货本来拿了撒丁岛和加那利群岛这两处鸡肋的封地。但他不声不响地勾搭上了毛里塔尼亚大盐商，成功发了大财。虽然阿方索说他的利润低（只有100%），但架不住量大啊，所以，阿方索还是很有钱的，据说年利润达到了630万比索。而腓力这个西班牙帝国的王太子，一年的花销才几十万比索。 因此，腓力眼红了，城府不深的腓力，跑过去敲诈阿方索，阿方索郁闷地被他敲诈去了几十万比索，这让腓力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眼下，父王把这样重要的差事交给他，让腓力非常兴奋。要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办好了，对西班牙绝对是大功一件，可以瞬间反遮盖掉卡洛斯和阿方索的所有光芒。 所以，腓力王子带着大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巴黎，和路易十三展开了谈判。 不过，令腓力失望的是，路易十三语气模糊，似乎回避话题，让急于求成的腓力很烦躁。 除开谈判，路易十三倒是对代表团很好，热情地予以招待。但是，腓力是来寻求立功的，对那些法国美食和美酒都毫无兴趣。 倒是阿方索，这个代表团的编外人员，找时间，以私人的名义，求见了路易十三夫妇。 会见是在法国枫丹白露宫里举行的，阿方索的姐姐安娜，在开始的时候，出来招呼了下小弟弟。安娜在阿方索4岁的时候，就嫁到了巴黎，因此和阿方索关系并不是很密切。但是，安娜还是对这个很爱洗澡，并边洗边唱着欢快的《洗澡歌》的小弟弟印象深刻。在阿方索的影响下，安娜也爱上了洗澡，因此，身上很干净，皮肤白嫩，身上没有常年不洗澡造成的馊味。也因此，路易十三很宠爱她，并因此也渐渐开始改变不喜欢洗澡的恶习。 路易十三知道这个小舅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单独拜访他，肯定是有事说。于是，在安娜和阿方索叙了一会儿旧后，就把安娜支开了。 “阿方索，有事就直说吧，我听着呢。”路易十三其实是个精明的人，历史上，他把政务都交给黎塞留，是因为他相信黎塞留的能力。而且黎塞留是个主教，没有后代，无法生出像矮子丕平那样的野心。所以，他干脆把事情都交给黎塞留，自己也就闲的偷懒了。但是，他绝对不是个昏庸的君主，至少比腓力四世要强很多。 “恩，是这样的，陛下，您也许听说过，我和非洲的某个酋长有合作，他能给我提供大量的食盐。我听说法国食盐行情很好，所以，我想在法国销售食盐。当然，我知道姐夫您是法国的国王，因此，我想和您合作，销售食盐。” “我负责把食盐从遥远的非洲运来法国，以0.8金路易每夸特的低价供应给您，您在用高价在整个法国销售，您看如何？” （1金路易=1英镑，实际上，金路易是路易十三在1640年才开始铸造的。但法国货币体系混乱，胡乱铸造含银量很低的里弗尔银币，导致法国银币信用极低。为方便换算，作者使信用还不错的金路易提前出现。） “这样啊，我想想……” 路易十三心下默默计算，作为国王，他是知道法国的盐价普遍在2金路易每夸特的水平的。但是，他同时知道，在英国，每夸特盐只要12先令，相当于0.6金路易。于是，他回应阿方索： “阿方索，你要的价格有些高啊。据我所知，在英国，每夸特盐售价才卖12先令，也就是0.6金路易。你卖我0.8金路易，实在有些宰人啊。“ “法国盐价2金路易每夸特呢！” “的确，但其中一大半要交盐税的，那是王国的固有利益。“ “那你认为什么价格好呢？” “唔——本来想开价0.5金路易的，但是你从非洲把盐运来成本也挺高（一般情况下，这倒是事实），那我就以0.6金路易每夸特的价格收购吧。” “好，成交！”阿方索的晒盐成本很低，0.6金路易每夸特也够他赚翻天了。 “那么，阿方索，你每年能给我提供多少盐呢？”路易十三问道。 “每年1万吨，哦不，你大概不知道吨是啥东西吧，1万吨，大概相当于夸特重。” “唔——，那就是说，我把这些盐都以2金路易价格卖出去的话，可以赚到大概110万金路易的样子！”路易十三的数学学得很好，他数学老师是谁？发个奖励先…… “对对对，姐夫你想，法国每年财政收入也才258万金路易，你卖盐就能赚110万，多划算啊。这样一来，法国宫廷的年财政收入至少增加七八十万金路易。” “为什么是七八十万，不是110万？”看来路易十三的数学水平只有小学毕业的样子…… “是这样的，别的法国盐商卖盐，你也是有税收的。你自己卖盐，其实也挤压了别的盐商的利益，必然要损失掉一部分税收。所以，你私人收入增加了110万金路易，但在税收上，可能要损失几十万。但总的来说，你还是赚的，能让法国宫廷增加七八十万金路易的样子。”阿方索给他做了解释。 “你数学学得真好！”路易十三觉得阿方索很聪明，反应很快，比腓力王子聪明多了。 “那是！我的数学老师可是著名的意大利科学家伽利略！”阿方索洋洋得意、 “原来是他，怪不得……”路易十三似乎有点懂了…… 三十二 巴黎之行（下） “来来来，阿方索，这是我在波尔多的皇家酒庄出产的高级葡萄酒，我把它命名为‘路易十三’，来尝尝！”路易十三做的有些不地道，要知道，阿方索现在才10岁呢，哪能喝酒？ 但是，阿方索被葡萄酒“波尔多”、“路易十三”的名头给唬住了。作为后世的一名吊丝，阿方索不可能不知道洋酒“路易十三”的大名，那可是高富帅的装逼利器…… 所以，虽然还没到喝酒的年纪，阿方索吊丝心理发作，决定尝一尝这名酒。实际上，阿方索不知道，真正的“路易十三”葡萄酒品牌，是1850年才发展起来的。眼前这个也叫“路易十三”的葡萄酒，只不过是路易十三私下取的名字，不是正式的品牌。 但阿方索这个吊丝不知道，觉得很高大上，于是就多喝了几杯，喝得自己都有点晕了…… “阿方索啊，你也知道，原本法国就有很多盐商，你给我这么多盐，我怎么卖啊？”路易十三的确有些苦恼，他又不懂做生意。 “这还不简单，让你首相帮忙强制推销，让地方官帮忙卖。哪个地方官卖的盐多，政绩考评就给优秀；不帮你卖盐的，给小鞋穿……”阿方索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忘了藏拙，一不小心就给路易十三出了个猥琐的计谋，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 “呃！好恶毒！不过效果好强大！”路易十三没喝醉，但被阿方索的毒计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小家伙好厉害啊，幸亏他是西班牙国王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3个哥哥，他永远没机会当上西班牙国王。要不然，法国遇到这样的对手就惨了。嗯，不行，我不能让他给法国带来麻烦……”路易十三陷入了沉思，决定算计迷迷糊糊中的阿方索。 “对了，听法兰西驻马德里的代表说，腓力王子似乎心胸狭小，我可以挑拨腓力王子和阿方索的关系，让腓力王子登基后不可能重用阿方索……”路易十三想到了很猥琐的办法，打算算计阿方索。 “看样子这小子有些醉了，我来试试他的能耐。”路易十三打算趁着阿方索醉酒，套一套话…… “阿方索，西班牙拉拢法国，让我很为难啊。如果你是法国国王，你会怎么做呢？” “这个嘛……我想想……”阿方索虽然醉了，但是没有立即把记忆中黎塞留的做法告诉路易十三。在他的潜意识里，西班牙的利益还是很重要的，因为他是西班牙的王子。 想了想，醉眼蒙眬的阿方索对路易十三说： “我是法国国王的话，肯定不愿意看到神圣罗马帝国恢复强大。因此，给神罗帝国使绊子是肯定的。” “但是，明着支持新教联盟又不合适，因为法国是天主教国家。” “所以，我是路易十三的话，肯定会暗中资助新教联盟，让他们给斐迪南二世制造些麻烦。” “在这个年代，有钱就是有实力。有钱了，可以让新教联盟雇佣更多的军队和皇帝开战，消耗神圣罗马帝国的实力。” “但是，作为天主教国家，我们不能让新教联盟取得最后的胜利。因为一旦新教联盟最终获胜，法国、西班牙国内的很多新教势力就会蠢蠢欲动，并可能学德意志的新教徒，暴力反抗国王。” 路易十三连连点头称是，觉得阿方索这小子真妖孽，反正阿方索醉了，他决定掏出更多的干货： “那么如何资助新教联盟呢？” “这个简单，不能让法国人直接接触新教联盟的人。但可以在安特卫普成立一家私人银行，以大银行家的名义，私下赞助新教联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阿方索真的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纯粹下意识地把内心的一些黑暗想法说了出来…… “然后呢？” “先资助新教联盟，让他们打败皇帝。等斐迪南二世穷途末路的时候，再出面，要挟皇帝，以割地为条件，出兵攻击新教联盟。到时，斐迪南二世会心甘情愿地把诸如阿尔萨斯、洛林等肥沃的地区割让给法国。” “新教联盟即使战胜了皇帝，也一定筋疲力尽了，到时法国出兵，肯定可以捡便宜。不仅可以获得斐迪南二世割让的土地，还能在天主教世界声望大涨……” “重要的是，那时候，神圣罗马帝国肯定被打残了，不会对法国再有威胁。而法国，还能合法地得到大片土地，占了土地，还不会引来神罗帝国的报复。” “高！实在是高！”路易十三几乎拍案而起…… “那该如何处理和西班牙的关系呢？”路易十三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稳住呗！西班牙实力强大，和西班牙死磕肯定讨不了好。不如稳住西班牙，用上述办法为法国谋得最大的利益呢。” “如何削弱西班牙呢？”路易十三决定将问答进行到底，可惜的是，此时阿方索已经完全醉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呼噜——呼噜——” 路易十三十分遗憾，但是，这段谈话，已经足够让他受益无穷了。不过，这也更坚定了他挑拨腓力王子和阿方索王子之间关系的决心。 从第二天开始，路易十三果然开始挑拨。他在腓力王子面前大赞阿方索的才智无双。并**裸地表示，如果阿方索成了西班牙国王的话，那么西班牙将会称霸世界…… 这席话，简直就是当面打脸，严重地伤害了腓力王子的自尊心。因为这等于是在暗示，腓力王子远不如他的弟弟阿方索，王位让腓力继承，简直就是白瞎了…… 果然，腓力王子开始看阿方索更不顺眼了。以前只是看阿方索比较不顺眼，现在，经过路易十三的挑拨，他看阿方索相当的不顺眼。这一点，即使是路易十三这个外人，都能明显地看出端倪。 接着，路易十三按照阿方索醉酒时的指点，决定稳住西班牙，很友好地和西班牙签订了条约，表示法国会严守中立，不攻击西班牙。 腓力王子大喜，知道这次的功劳稳稳地跑不掉了。不过，路易十三故意恶心他，又公开表达了对阿方索王子这样“杰出的人物”不能当西班牙国王的深深遗憾。 整个西班牙代表团都听见，路易十三极度看好阿方索，似乎对腓力王子不屑一顾…… “尼玛，这厮好阴险。为何这样针对我？这么一来，我和腓力之间真的是势如水火了。我擦！路易十三为何这样针对我？”他哪里知道，前天晚上他醉酒时，一席话把路易十三给惊到了，为了防止阿方索未来执掌西班牙的大权，路易十三决定挑拨腓力和他的兄弟之情，让腓力对他产生怨恨，以至于让阿方索彻底失去掌控西班牙朝政的可能…… 就这样，这次巴黎之行，腓力王子任务完成了，阿方索赚到钱了…… 但是，在路易十三的挑拨下，腓力王子和阿方索的兄弟之情，基本完了…… 更要命的是，路易十三指使法国在马德里的棋子，四处宣扬——腓力王子是个草包，而阿方索王子，才是一个有明君潜力的聪明人，能带领西班牙走向辉煌…… 这简直是在公开侮辱腓力王子的能力，虽然腓力能力的确不咋地……阿方索不幸躺枪，成功拉到了大量仇恨。不只是腓力王子看他不顺眼，就连二哥卡洛斯——那个一直盼望腓力王子早死，好继承西班牙王位的家伙，也开始嫉恨上阿方索…… “哒哒哒哒哒哒……”阿方索觉得自己不仅躺枪了，还特么是被机关枪给扫了，天降横祸啊！以后还怎么和腓力四世相处？算了，先保证腓力三世的健康吧。至少有老爹在，没人敢公开为难自己…… 更悲催的是，伽利略这个家伙，听到别人夸他的弟子，也很配合地站出来证明——阿方索王子的确很聪明，10岁就学完了大学生才掌握的数学课程，而且学的非常好…… 这又是火上浇油，侧面证明了法国人宣传的观点——阿方索的确是明君的苗子。甚至，少部分贵族，都开始支持阿方索继承西班牙王位——这火烧得更猛了…… 腓力王子气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掐死阿方索，或者把他放逐到撒哈拉大沙漠里去。甚至连渴望当国王的卡洛斯，也恨不得拿刀来砍阿方索。以前，卡洛斯拼命地学习，装作一副文艺范儿，就是想在名声上盖过腓力，为争取王位加分。现在，阿方索突然跳出来，一下子盖过了他的风头，他能不怒吗？ 阿方索也不是傻子，一下子猜到这是路易十三的计谋。于是，他拿出100万里亚尔，让自己麾下的情报头子贝利亚，收买一些大嘴巴，开始在马德里大肆宣传——最近有关力挺阿方索王子继承王位的荒谬言论，是阴险的法国国王路易十三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故意羞辱西班牙王太子腓力，顺便挑拨王子兄弟之情。 这个说法，在金钱的作用下，很快在马德里大街小巷传播开来，和法国人的言论相抗衡。 于是乎，马德里人分成两派，一派支持阿方索是个明君苗子；另一派则认为这是法国人的阴谋。两派争吵不休，经常在公开场合展开大辩论。 受此影响，腓力王子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反正，现在他看阿方索，眼珠子已经不再发红了。 只是，刺已经在心里埋下，腓力王子和阿方索已经无法再在一起快乐地玩耍了…… 三十三 牛痘防治天花 为了躲避风头，阿方索决定去撒丁岛避一避，免得腓力王子看到他不爽。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腓力三世，腓力三世很理解，就准许他去撒丁岛躲几个月先，等流言的影响慢慢消除…… 阿方索很愉快地去撒丁岛玩耍去了，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阿方索还把方青云也带走了。腓力三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就同意暂时放方青云离开。 来到撒丁岛，阿方索惊喜地发现，奥里司塔诺历时一年，已经建设的规模很大了。 当初，阿方索特别要求在建设奥里司塔诺时，街道要宽敞，路要直。于是乎，黎塞留建设了一个四四方方，南北东西都很直的城市，有点像京都的感觉。 而且，因为下水道设施完备，路边隔一段距离就是一个公共厕所，使得整个城市都很干净，没有别的城市那股臭味。 就连地上，主干道铺的都是石板路，非常的奢侈。而因为道路很宽，完全没有马德里市区那种狭小拥挤的感觉，这和后世华夏的城市很像，让人觉得很舒服。 黎塞留倒是一个很光明磊落的人，该拿的好处，他一点不落。但是，不该他拿的，他一分不动。在建设奥里司塔诺时，几百万杜卡特的巨额资金从他手里过，他愣是没有贪墨。所以，新的奥里司塔诺城基本没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整个城市建设质量很高。 阿方索一高兴，又私下奖励了黎塞留50万里亚尔。对于奖励，黎塞留毫不客气地笑纳了，这是他该得的。 因为城市的扩张，阿方索的公爵府，建设的也非常大。新的公爵府，建设面积高达1平方公里，比马德里王宫都要大很多。欧洲最大的凡尔赛宫是阿方索的外甥路易十四建造的，不过，貌似路易十四还没出生，因此，他的公爵府成了目前欧洲面积最大的王宫。 但是，因为阿方索几年之内都无法入住。所以，黎塞留也不急着把王宫内部的设施弄全，只是把主体建筑都建好了。 四四方方的公爵府，四周城墙很高，还有棱堡，倒是像一座城中城，或者说，更像一座堡垒。 里面的花园还没有搞，只是在南门附近修了几栋建筑，主要用作总督办公场所。就目前而言，主要是黎塞留等人在使用。至于王宫内部的宫室，黎塞留还没来得及搞。毕竟，阿方索曾明白要求——修建城市的四周城墙为要。因此，黎塞留拼命加固城墙，增加棱堡，添加防御性火炮。至于城内，除了主干道和排水设施等已经比较完善，其余的还没有完工。毕竟，一年之内，哪里能修建好一座大城市？ 正在阿方索饶有兴致地视察他的城市时，撒丁岛北部的托雷斯港的官员送来急报——托雷斯港发现有染了天花病的外国水手。当地官员已经隔离他那名外国水手船上的所有人，但是，天花病毒还是在托雷斯港蔓延开来。因为，那个水手去过酒馆，传染给了当地人。 现在，当地的市长已经把大部分健康人撤出了托雷斯城，并封锁了全城和港口，避免天花病蔓延。 听说天花病在撒丁岛出现，所有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甚至，很多人因为恐惧天花病，都吓得有些发抖。 就算是穿越者阿方索，这会也有些害怕。只有他身边的方青云，面色如常…… “老方，你为何这么镇定？”阿方索很不解。 “因为我小时候种过痘！”方青云一脸淡然。 “种过豆？”阿方索开始没有反应过来。 “是病字头的那个痘。” “啊！我想起来了，种痘法！” “对，就是种痘法。我种过痘，这辈子都不会再得天花。”方青云很坦然。 “尼玛，牛痘法啊！我想起来了，好多小说都这么写的。”阿方索在那用汉语咕哝着。 “什么牛痘？” “就是用染了天花的牛的疮液，接种给人。牛对天花的抵抗力要强过人，其体内的天花疮液，其实已经产生一定的天花抗体了。人接种后，只会患上轻度天花，几天就过去了，不会有危险。不像你用的人痘法，搞不好有危险。” “这——好像很有道理啊……”方青云陷入了沉思。 “别思考人生了，老方，帮我去办一件事。” “请主公吩咐。” “你种过痘，不会染上天花。我想请你去托雷斯港，给我弄点天花病毒来，感染一条牛。然后，等牛得了天花，过几天后，在它快要自愈前，取出牛痘，种在我身上。还有，给黎塞留他们也接种好。你接种过人痘，应该知道怎么做吧？嗯，多感染几条牛，好弄到更多的痘痘……” 很快，对天花免疫的方青云，在黎塞留等人一脸的景仰下，踏上了收集天花病毒的征程。而黎塞留，挑选了几头健壮的牛牛，由带着口罩的死士手下驱赶着随行…… 不久，方青云成功采集到天花病毒，感染了几条牛。之后，阿方索亲自种了牛痘。不过，当阿方索要求大家也接种牛痘时，大家都不肯。 无奈，阿方索下令手下第一暴力男赵飞扬，把他们打昏后由老方操刀接种牛痘。即使是猛男德伦，也被赵飞扬无情地打昏，然后接种牛痘。最后，赵飞扬自己，也接种了牛痘…… 接下来的几天，种痘者都出现了轻度的不适，开始发烧。但10天后，大家都恢复了健康。 而且，大家都没有在脸上留下麻子什么的。之前他们都感染了天花病毒，现在没事了。也就是说——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怕得天花了…… 大家极度兴奋，并相互拥抱欢呼，庆祝他们得生命得到了保障。但当阿方索打算将牛痘法公诸于世时，黎塞留突然把阿方索拉到他的办公室里…… 三十四 阴毒的天花战争 “殿下，你打算把牛痘法公诸于世吗？” “是啊，这样世上就能少死很多人了。”阿方索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么，我的公爵大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唔——善良的名声算么？” “名声能当饭吃么？公爵大人！”黎塞留冷笑出声。 “额——你怎么打算的？阿尔芒（黎塞留的名字）。” “我打算封锁牛痘法！”阿方索晕了，还是技术封锁，黎塞留干这上瘾了。 “目的是什么？” “殿下，你大概不知道吧？您想完全控制住撒丁岛，貌似非常困难。幸好殿下您把主城选在了奥里司塔诺，这里本来就是小城，且是王室的地盘，比较容易控制。可是，在卡利亚里，我派去接管当地的官员，受到了当地三大家族的排挤和打压，几乎无法行使权力。” “而在托雷斯港、萨萨里、阿尔盖罗、奥尔比亚等地，我派去的官员，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当地官员的排挤。” “是这样啊，你打算……” “借助这次天花灾难，用疾病解决他们！”黎塞留一脸凶光地表示，这让阿方索脑门后感觉冷飕飕的…… “而且，殿下不是一直觊觎卡利亚里附近的铅锌矿山吗？正好，这次用天花，让三大家族从卡利亚里除名！暗杀他们闹得动静太大，容易被千夫所指。但用天花病死他们，没人会注意！”黎塞留的体内仿佛住着一个大恶魔，现在正念着恶魔的咒语…… “我想想……”阿方索犹豫了，他本身也诡计多端，但是，这样大规模发动“生化战争”，他还是有心理障碍的。毕竟，他还没那么冷血。 “殿下，您还犹豫什么？解决了三大家族，和几大城市的反对者们，您就是撒丁岛当之无愧的王者！” “而且，您如果愿意，甚至可以用天花，解决掉您的哥哥们，成为西班牙王储！”黎塞留这个大恶魔，还是**裸地诱惑阿方索。做西班牙帝国的国王，的确诱惑很大。 “唉，我也知道，要是只是谋害腓力的话，我心里负担还不大。可是，我有三个哥哥，卡洛斯和我关系不好，斐迪南和我关系还不错。我想继承王位，必须害死三个哥哥，我下不去手啊！”阿方索并不在意和他关系不佳的腓力王子的生命，但让他害死三个哥哥，那和秦二世有何区别？ “好吧，但卡利亚里的三大家族您总该能下定决心吧？他们对我们的掣肘太大了！” “嗯，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不过，如何确保三大家族的男性成员都染上天花病？要知道，即使全卡利亚里城都笼罩在天花病下，三大家族的男性成员也有可能有漏网之鱼的。 “这个对别人也许很难，但殿下您，却可以轻松办到。而且，不用把天花扩散到全城。”黎塞留一脸神秘。 “如何做？”阿方索也豁出去了，恶魔就恶魔吧，反正死的是意大利人，不是华夏人，甚至都不是西班牙人，就当他们是npc好了。 “您的侍卫赵先生（赵飞扬），不是擅长潜伏和刺杀吗？听说他很高的城墙也能悄无声息地跃上去。我可以去托雷斯港找几个天花病人，装在马车里秘密带往卡利亚里。然后，赵先生半夜里携带沾染这天花病人脓血的破布，潜入三大家族，趁他们睡觉时，把那些脓血捂在他们脸上……” 阿方索觉得浑身发冷，这计划真够歹毒的。让武林高手赵飞扬，强行把天花病毒然给三大家族的男丁，毒辣、高效…… “只是，这事如何不惊动当事人呢？”做这种事，最好别让人知道，否则名声就臭了。 “我听说方先生会配置一种迷烟，让人睡得很死……”我去，这你都知道，我都不知道…… 阿方索跑去询问方青云，方青云果然会配置一种迷烟，可以让人睡得很死…… 黎塞留很快下令封锁牛痘法的机密，但是，他同时让大家把家人带到王宫里来，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秘密地给他们接种牛痘。之后，他又把阿方索和各家的农奴们，也纷纷种上牛痘，包括华伦斯坦收服的1000士兵和他的200私人骑兵，还有刚招募的归华伦斯坦管的5000士兵，全都种上了牛痘。 但是，除了第一批种牛痘的少数几个人，其余人都不知道他们种的，是能防治天花的牛痘，只知道是一种神秘的东西，是领主强行要求做的，具体效果大家也不知道是啥。 只是，在劝说大高手赵飞扬去传播天花时，赵飞扬死活不肯，认为这有违侠义精神。最后，还是方青云的话打动了他——“西夷死活，与我等何干？” 然后，赵飞扬和阿方索一样，把意大利人当npc一般，不看做正常人，克服了内心的障碍。于是，他带着装载着几名天花病人的马车，在华伦斯坦的掩护下，悄悄潜入卡利亚里…… 每天晚上，他打探到目标人物所在地后，回到秘密住所里，用布染上天花病人的脓血，放入包裹。然后，他携带包裹，利用飞檐走壁的功夫，半夜偷偷潜入目标房间。在用迷烟让目标睡死后，给目标弄得满脸天花脓血。等过半个时辰后，再擦去痕迹，悄然离开…… 就这样，卡利亚里三大家族的十几名男性成员，短短几天内都染了天花病，没过多久就都死了。从此，卡利亚里三大家族从撒丁岛除名，剩下的一些妇孺，黎塞留倒是没为难他们，因为他们毫无威胁。 接着，赵飞扬又故伎重演，跑到萨萨里、阿尔盖罗、奥尔比亚等地，对那些不服从阿方索的统治的官员和家族的男性成员下了黑手…… 紧接着，华伦斯坦就带着大批军队出现在目标所在的城里，把相关家族隔离起来，避免天花扩散。 于是乎，基本除了目标家族，撒丁岛几大城市的其他居民，受到感染的并不多。而那些归顺的官员和人才，还莫名其妙地被华伦斯坦安排手下，拉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打昏后被强行种了牛痘。只是，被种牛痘的人也不知道那是啥，还以为是啥神秘的宗教仪式呢…… 靠着阴险毒辣的天花战争，黎塞留成功地清理掉了撒丁岛的所有反对者，成功掌控了整个撒丁岛。不过，黎塞留很聪明地没敢染指兵权。否则，他这么阴险，阿方索肯定会发兵灭了他。 不过，因为这件事，阿方索对黎塞留极度忌惮。于是，阿方索找来情报头子贝利亚，让他安排间谍，时刻监视黎塞留的举动，避免他反噬自己。同时，阿方索还是下令贝利亚——只要黎塞留有返回法国效力的想法，那么就干掉他！ 阿方索很庆幸，当初没把贝利亚交给黎塞留管理，黎塞留也不知道贝利亚的存在。否则，现在想找个监控黎塞留的人都困难。 实际上，现在的撒丁岛上，除了华伦斯坦的军队系统，政务系统和航海系统的人，基本都在黎塞留的掌控之下。 幸好华伦斯坦也是个混过宫廷的聪明人，知道领军大将不能和宫相走得太近。所以，撒丁岛的局势，目前还在阿方索的掌控中。 赵飞扬的表现倒是让阿方索很满意，之前他多次拒绝去散播天花病毒，证明他还是个正直的人。只是后来出于对效忠对象额服从和方青云的劝说，才出马办这种阴暗的事。因此，阿方索倒是可以放心他。只要对他影响很大的方青云没有异心，他就是值得信任的。不过，方青云在欧洲如无根的浮萍，只能依靠自己，倒不用担心他对自己不利。没有了自己的支持，他和赵飞扬在欧洲想立足都难。除非他们愿意像之前那样，给那些商人打工。那样的话，还远远不如给自己办事呢。 在用天花病毒搞定岛上不服的势力后，黎塞留再度出招，散布谣言，恐吓那些在卡皮塔诺平原上的地主和自耕农。然后，黎塞留故意安排农奴们演习，假装不少人感染天花死亡了，还组织了多次虚假的天花病人的“葬礼”。当地人在死亡的威胁面前，果然吓得想逃跑。黎塞留用不高的价格，收购了他们的土地和庄园。之后，那些人都搬离了卡皮塔诺平原，或去了卡塔尼亚，或去了岛上东部地区。 然后，整个卡皮塔诺平原都控制在了阿方索和他手下的人的掌控中。为此，阿方索再度奖励黎塞留100公顷土地。而华伦斯坦，阿方索还要利用他平衡黎塞留呢，同样也奖励了他100公顷土地。但受益最大的，还是阿方索自己，毕竟，黎塞留为他搞到了2000平方公里的土地，总共才花了200万杜卡特。也就是说，卡皮塔诺平原的3000平方公里的平原，除了少部分奖励手下的之外，其余全是阿方索的私人领地…… 三十五 筹建大学 在黎塞留大肆扩建奥里司塔诺城后，城市规模扩大了好几倍，而很多地皮被空了出来。 于是，阿方索开始考虑建立一个萨丁尼亚大学，培养人才。至于新的大学校长，阿方索早就想好了——伽利略。伽利略名气够大，学问够高。让他担任大学校长，实在是众望所归。而且，阿方索的手下，也只有伽利略这么一个厉害的科学家。 伽利略已经不用再担任阿方索的数学老师了，因为阿方索已经“毕业”了。而腓力三世对他又不感兴趣，他那个“西班牙宫廷数学家”的头衔，其实有名无实，腓力三世根本就不召见他。 因此，阿方索决定把伽利略安排到奥里司塔诺来，担任新建的大学的校长。不过，伽利略有个毛病——就是太喜欢研究天文了。其天文学成就很高，但是其发现的成果，和罗马天主教廷的教义相冲突。而伽利略又是一根筋，追求神马真理，不肯屈服。要不是他和教皇及多位大主教关系还不错，早就像布鲁诺那样被烧死了。 所以，阿方索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伽利略，不要发表和教廷教义相冲突的天文学成果。有些成果，自己知道就好，用书记载下来，放图书室里，没必要发表出来拉仇恨。 阿方索找到黎塞留，让他安排修建大学的事情。大学的人口一般很多，所以，需要一个非常大的面积。好在奥里司塔诺新扩张了好几倍，有大量的空地。阿方索就划了很大一块地方，作为大学的校址，并命令黎塞留召集工匠开始兴建。 实际上，奥里司塔诺原本只是一个小城市。一下子扩建这么大，还这么牛掰，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看得出要花很多钱。 因此，阿方索在思考过后，决定，暂缓奥里司塔诺的兴建。当然，城墙建设还是要加强，这涉及到城市的安全。城内的马路和下水道排污系统也不能马虎，这涉及到卫生问题。 还有就是，王宫的建设和大学的建设也不能马虎。至于其他的部分，可以慢慢来。主体框架先搭建好，其余部分可以不急着建造。 而且，为了解释城市建设的资金来源，阿方索下令自己暗中组建的5大银行之一的渣打银行，公开派人在奥里司塔诺露面，表示看好这里的发展，并愿意提供大量贷款。这样，奥里司塔诺大建城市的资金来源就能解释清楚了，被人发现也有说辞。而且，阿方索卖盐也赚了不少钱，也可以作为依据之一。 阿方索目前根基很弱，做事都需要有个说法，等以后实力强横了，才能够率性而为。就目前而言，他必须注意别人的意见，不然有些大的势力和国家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 这个年代的大学，基本上，是以教授神学、数学、物理学、天文学和化学等学科为主的，连航海学，都上不了台面，无法成为正式的专业。 阿方索所建立的大学，除了需要建立神学专业，以应付罗马教廷外，其余诸如数学、物理、天文和化学等学科自然是要开设的。 但同时，阿方索决定把军事和航海也纳入专业体系。不过，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另设校区，避免主流的学者的抗议。毕竟，这年头，学者们还是不太看得起军人和水手的。 但是，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对阿方索太过重要，是为他培养人才的摇篮，不得不兴办。 同时，阿方索还打算成立政治学院和经济学院，培养行政人才和理财高手。以后搞殖民，地盘大了，需要的管理人才就更多，培养一匹行政管理人才和理财专家也是很有必要的。行政人才不会太招致学者的反对，可以直接放在萨丁尼亚大学本校区。欧洲商业气氛浓厚，经济专业也不受排斥。 此外，阿方索还在本部成立了医学院，聘请方青云为院长。同时，阿方索会邀请欧洲本地的一些名医来任教。这个年代的欧洲医学太烂了，东方医术远超过西方医术。阿方索打算在医学院主授方青云的东方医术，辅授西医，实行中西医结合。此外，医学院还设立军医科，主要录取和培养农奴子弟，为军队培养军医。 为了办好大学，阿方索提供了大片的土地。比如学校本部，阿方索就批给1000亩地。而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军事学院拨给1000亩（因为军事学院需要面积很大的训练场地），航海学院建在港口附近，可以随时到海上进行海训。 除此之外，军事学院在城外偏僻的地方还有专用的靶场，给学院练习开枪和开炮。 此时，黎塞留手里，除了花出去的，还结余几百万杜卡特的巨资。阿方索毫不犹豫地让黎塞留砸钱，全力兴建新的萨丁尼亚大学，尤其是阿方索最看重的军事学院、政治学院和航海学院。 与此同时，阿方索开始和哈立德开始进行用蔗糖换战马的贸易。同时，委托夏洛克，偷偷地从土耳其贩卖阿拉伯战马。 阿方索打算先建立一支3000人左右的骑兵部队，需要6000匹马，保证一人双马。当然了，每个骑兵的两匹马是完全不一样的。其中一匹是作战用马，战斗前骑上冲锋。而另一匹，只是普通的赶路用马。两者价格是完全不同的。在西班牙，一匹军马的价格是100皮斯托尔，而一匹赶路和负重的马匹，价格才二三十个皮斯托尔。两者的价格，相差四五倍。如果，给一个骑兵配备两匹军马，那就太奢侈了。一般情况下，骑兵是骑着驮马赶路，偶尔换骑战马。在作战钱，都会换乘战马，发动冲锋。这是标准的长途机动的骑兵配置。要不是欧洲战马太贵，阿方索都打算像蒙古骑兵那样，一人三马。 （军马和骑乘用马很不一样，军马不但要求身体素质好，还要求勇敢，面对枪林弹雨也要不惊不诈，勇敢向前。而普通骑乘用马，听到爆炸声，容易受惊乱窜，制造混乱，这在战场上非常危险。所以，经过严格训练的军马，比普通马价格高很多。） 如果在西班牙买马，估计阿方索要付出很大的代价。3000匹军马，就价值30万皮斯托尔，合60万杜卡特。 不是阿方索买不起，而是没那必要。而走私柏布马和阿拉伯马的话，柏布马只要10磅蔗糖就能换到一匹，给哈立德让利，最多也就20磅白糖就能换到一匹。不过哈立德能提供的数量估计有限得很，毕竟他只是一个很穷的领主。 而夏洛克出马的话，从土耳其走私马匹，每匹质量超过西班牙安达卢西亚战马的阿拉伯战马只需要花费30皮斯托尔（在土耳其价格20皮斯托尔，但夏洛克这厮要好处费10皮斯托尔一匹，忒黑）。 也就是说，购买3000匹阿拉伯战马，只需要9万皮斯托尔，也就是18万杜卡特，能节约42万杜卡特。这绝对是节约下一笔巨款了，42万杜卡特，能再买7000匹阿拉伯马……好吧，阿方索动心了。 况且，土耳其赶路用的普通马更便宜，只要5皮斯托尔一匹都不到，夏洛克只收5皮斯托尔一匹的好处费。也就是说，每匹赶路的阿拉伯马，只要10皮斯托尔。 只不过，让阿方索郁闷的，是缺少使用战马的骑兵。把一个农夫培养成出色的骑兵，没个10年不用想。而且即使这样，单个的农夫骑兵，也绝对单挑不过游牧民族的骑兵。 不过，好在阿方索知道后世的近代欧洲，有一种“墙式冲锋”的骑兵战术，可以靠着战术优势，碾压土耳其骑兵，并能掩藏农夫骑兵的劣势。 但是，墙式冲锋也不是无敌的，遇到风骚无比的会“曼谷歹”战术的蒙古轻骑兵，那就要被虐成狗了。 因为“墙式冲锋”是把骑兵排在一起，肩并着肩，马挨着马，靠密集阵形冲锋取胜。但这个阵形有一个巨大的缺点——速度太慢，一般为了维持墙式阵形，都是采取集体慢跑，而不能放开了冲锋。也只有土耳其的弯刀骑兵，才会被墙式冲锋碾压。当然，所有近战型骑兵都会被墙式冲锋冲垮。只是，要是碰到猥琐的远程骑兵——蒙古骑兵时，墙式冲锋就成了送人头的了。 当然了，阿方索也不想打到远东去，不会遇到蒙古骑兵这个大克星。只要虐虐欧洲骑兵，也就够了。 而且，“墙式冲锋”，不需要速度太快的战马，只需要胆子大、勇敢向前，不容易受惊的马就可以。因为战马冲锋时只需要慢跑。因此，适合这种作战方式的战马就更多了，不少土耳其人认为不适合当战马的骑乘马都可以拿来当战马。 当然，训练水平很高的普鲁士骑兵，在18世纪末的时候，可以让骑兵保持阵形，放开来冲锋。但是，如此高的战术素养，起码需要十几年的协同训练。而且，这对骑兵和战马的要求都挺高的。所以，能以高速度进行“墙式冲锋”的骑兵，总数不可能太多。 有了战马，还要考虑弄点善于骑马的骑士来。这一点，可以让华伦斯坦派人去德意志招募。德意志会骑马的佣兵，还是很多的。比如，华伦斯坦私人的200骑兵，就是他招募来的。那些优秀的骑术大师，可以到军事学院里担任骑兵科的骑术老师。 一般的大学老师，可以直接去意大利多所大学里直接挖角，政治学院可以让黎塞留等人直接去讲课。而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只能暂时利用招募来的25名军官和25名航海人才讲课了。到时给他们双份工资，他们肯定乐意。 为了尽快地培养人才，好让自己成年后有大把人才可用，阿方索决定，加快萨丁尼亚大学的建设进度。同时，派人去意大利多所大学去挖老师去。 至于招生，阿方索决定，派人到意大利和德意志地区去，尽量多招募些平民子弟，并为那些愿意效忠的平民子弟提供奖学金。这样，大学培养出来的平民子弟，全部都能为我所用。 而为了加快建设进度，黎塞留派人去意大利，招募了1万名建筑工人，抓紧修建大学建筑，好在几个月内，就能让阿方索看到大学投入使用。阿方索为了刺激黎塞留，他宣布——年内使得大学投入使用的话，奖励黎塞留50万里亚尔——尼玛，一个雇佣兵一年的薪水也不超过200里亚尔，50万里亚尔，能招募2500雇佣兵了，你说这是不是一笔巨款？黎塞留是个现实主义者，尽管不贪污，但也是喜欢钱的。因此，他干活更卖力了…… 至于大科学家伽利略，则带着一家人，在奥里司塔诺城里阿方索为他准备的别墅里安顿下来。别墅就在大学校园内，方便伽利略工作和生活。同时，他亲自监督大学的实验室和天文台的建造。能拥有按他的设想建设的实验室和天文台，伽利略觉得这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阿方索兑现了当初对伽利略的承诺，不仅送了一套别墅给伽利略，还送给伽利略的女儿和两个儿子每人一套别墅。 伽利略的小儿子托尼，也被安排进了公爵府，学习管理财务。而大儿子帕多瓦尼，则直接成为伽利略的科研助手，以及萨丁尼亚大学的物理老师。 三十六 飞剪—盖伦船 一路顺风顺水的阿方索，这次又遇到的很大的麻烦——4艘荷兰海盗船，在直布罗陀海峡以西的大西洋海面上，打劫了阿方索麾下的一艘落单的运盐船。 这艘运盐船排水量500吨，装载食盐300吨，船上有150名意大利水手。因为船只受损，这艘船脱离了编队，在加那利群岛的拉斯帕尔马斯港停留了一周，进行船只维修。 然后，当船修好后，想从大西洋上进入直布罗陀海峡前，被四艘荷兰海盗船给围攻了。 尽管是英国式盖伦船，但是，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肯定要悬挂西班牙旗帜，于是，就被荷兰海盗盯上了…… 荷兰人乘坐的是海盗专用的快船，四艘海盗船都比运盐船小，火力也不强。但荷兰海盗胜在数量多。他们不和运盐船进行炮战，而是依仗着船小灵活，靠近后，和运盐船展开接舷战。 4艘船共400名海盗跳上运盐船，那帮意大利水手果断怂了，马上举手投降。要是换做德意志人，也许会抵抗一下。但意大利水手比较害怕接舷战，炮战看不出问题，一到接舷战就容易崩溃。专业的意大利水兵也许没问题，但这些水手都是雇佣来运盐的商业性水手，很害怕接舷战。因此，荷兰人围住商船并跳上来后，这帮怂货果断投降。而因为这帮意大利水手这么配合，荷兰人也没有为难他们，就在葡萄牙海域，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这150名水手都丢上了岸。至于商船和盐，直接被荷兰人拖走换钱去了…… 阿方索非常火大，这一船盐，价值75万银里亚尔，而商船本身，也价值16万里亚尔。也就是说，阿方索一次性损失91万里亚尔。最让阿方索火大的是，那150名意大利水手，竟然没有反抗，只是开了几炮，被荷兰人一围，就无条件投降了。尼玛150人竟然没有一个伤亡，集体投降啊！太耻辱了！ 于是，阿方索就集体解雇了这150人，今年还没结算的工资也不肯给了。而那群人也知道自己太怂，也没好意思来讨要本次航行的薪水。 阿方索可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于是派遣20艘盖伦武装商船，载满德意志雇佣兵，出直布罗陀海峡寻找荷兰海盗报复。 但是，让阿方索吐血的是，船队是遇到上次拿4艘荷兰海盗船了。但人家海盗船一看到20艘船围上来，一炮都没放，直接跑了。 盖伦船的最大航速大约在10节的样子，而荷兰人的海盗快船，最大航速12节左右。盖伦船队追不上海盗船，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走…… 阿方索气得想吐血，但又没有任何办法。除了下令船队以后在大西洋上必须编队航行并备足炮弹，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要是有速度快的船，就不至于放对方逃走了。”阿方索喃喃自语。 “对了，快船！蒸汽船柴油船不用想，没那技术。帆船……貌似飞剪船速度很快啊。著名的卡蒂萨克号，速度最大能达到17.5节，从广州到伦敦，绕道好望角，才只需100天。不像现在的帆船，从澳门到葡萄牙，需要一年以上。” “而且，那么快的飞剪船，海盗船想打劫都追不上。”阿方索自言自语道。 “不过，貌似飞剪船速度虽然快，但因为船体太瘦，无法安装侧舷火炮，没有自保能力啊！造出来也无法找荷兰人报仇……” “嗯……怎么办呢？”阿方索陷入了沉思…… “嘿！有了，我可以把飞剪船和盖伦船的特点结合起来，建造一艘速度既快，又有战斗力的飞剪——盖伦船！”阿方索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飞剪船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靠着“瘦长苗条”的船体，降低海水阻力。同时，其还有一个重要的技术——就是船头空心仓技术。 飞剪船的船头，是一个密封的空心仓，其浮力很大，保证在航行中，船头是在水面以上的。船头浮在水面上，那么，船头部分和海水接触面积就少，海水的阻力就小多了。这样，飞剪船也能尽可能地跑出高速。 阿方索的办法就是——以英国盖伦船为蓝本，尽量瘦身，然后，把船头修改成密封的空心仓。船底部再改成流线型结构。 然后，为了让船在高速航行时更加平稳，阿方索还引入了20世纪才被应用的终极技术——减摇鳍技术。当然，不是后世那种复杂的减摇鳍，就是在船底安装几对类似鱼鳍的木板就可以，是当地保持船身航行平稳。 还有就是，尽量把船的桅杆弄高些，扩大船帆面积。风帆面积越大，受到的风力越多，速度也就越快。不过，提高桅杆和扩大风帆面积是个技术活，要多次测试，免得弄不好，让桅杆断掉。主要是，桅杆的强度要够高，免得在大面积的风帆的拉扯下弄断桅杆。这需要选择韧性和强度都很高的木材…… 飞剪船的最快速度为17.5节，而盖伦船的最大速度为10节。阿方索不用飞剪船17.5节那样的高速，只需要超过12节，能追上海盗的快船就行。因此，他打算建造一个飞剪船和盖伦船的复合体，既有飞剪船快速的特点，又有盖伦船适合海战的优点。 不过，眼下阿方索连一个造船厂都没有。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制造出相关的船只。为此，当务之急，是要搞一个造船厂。 因此，阿方索在奥里司塔诺北边不远的卡布拉斯镇建立了一个造船厂。同时，阿方索还派人去英国，雇佣2000名有制造盖伦船经验的工匠，有制造战舰经验的优先。 不过，出于宗教问题考虑，阿方索自然首先那些信仰天主教，或者愿意改宗天主教的工匠。实际上，英国人和荷兰人不同。荷兰人对新教——加尔文宗的信仰是狂热的。而英国人，只不过是国王强令从天主教改宗英国国教的，也没多少年时间。 因此，英国人对于信仰天主教还是新教，并没有荷兰人那么狂热。阿方索许诺了高价，就有2000名造船工匠愿意前来意大利，并愿意改宗天主教。 卡布拉斯镇出于卡布拉斯湖边上，说是卡布拉斯湖，其实和奥里斯塔诺湾是相通的。湖口有一条水道，联通奥里斯塔诺湾，船只可以通过这个水道，自由进出卡布拉斯湖。 不过，谁在那个水道边上架起火炮的话，就能封锁卡布拉斯湖。同样地，在水道边架起火炮，就能保护卡布拉斯湖，让人无法窥探卡布拉斯镇的造船厂。 造船厂不需要完整的建筑，只要在水边修建好简易的船坞，就可以开始造船。当然了，造船的木材、铁钉和油漆等必须准备齐全，另外还有木匠们的全套木工工具。 2000英国造船匠抵达后，很快开始按照阿方索的意图，开始造船。造船的蓝本其实就是盖伦船，这个所有英国造船匠都熟悉。不过，他们要按照阿方索的要求，把盖伦船的宽度降低，船底也要造成尖削的流线型，以降低水下的水的阻力。同时，船头要改造成密封的空仓型。不止如此，船底还被安上了几对“鱼翅”…… 同时，阿方索采购了上好的木材，作为桅杆，并让裁缝们缝制了更大面积的风帆。 三个月后，新式的“飞剪－盖伦”船新鲜出炉。但是，大概是风帆面积太大，桅杆承受不住，被扯断了。于是，阿方索又去购买更好的桅杆用木材，并适当削减了风帆面积，才最终稳定下来。 经过测试，新的500吨级的“飞剪——盖伦”船，最快速度达到了14节。但是，其侧舷舰炮的装载量，从30门，下降到了24门。也就是说，每边的火炮数量，减少了三门。 实际上，如果不是应用了“减摇鳍”技术，出于船舶稳定考虑，侧舷的舰炮数量可能还要减少几门。但是，因为有减摇鳍，船舶稳定性更好，所以，每边舰炮，只减少3门，算是很了不起了。 14节最大航速的“飞剪——盖伦”船，速度提升很多，但火力降低却不大，可以算是极大地提高了性能了。 阿方索赶紧订购了20艘，作为新船使用。这样快的速度，即使遇到敌人的舰队，可以逃跑。而追杀海盗的话，也能让海盗逃不掉…… 但是，这种“飞剪——盖伦”船，虽然提升了速度，却牺牲了不少装货量，拿来做商船并不太合适，倒是可以拿来当战船，或者远洋货船，以节约运货时间。 因此，阿方索决定——增加两种方案： 第一种方案是，弱化“飞剪——盖伦”船，船宽度不降低，或少量降低。但是，可以做一些“飞剪船”化的改进。比如，空心船头的设计，船水下尖削形状的设计，以及减摇鳍的增添，还有增加风帆面积等…… 后来，经过测试，这种商船，运货量和火炮装备量没有太大的变化，速度却提升了2节多，达到了12.5节，比海盗快船的最高12节还要快点，可以安全地甩开海盗船，或者保证不被海盗船追上。 第二种方案，就是制造经典的飞剪船。但是，船底加装“减摇鳍”。传统的飞剪船，速度倒是飞快了，但是左右颠簸晃动太过剧烈，很容易让人晕船，也更容易翻船。 加装了减摇鳍后，飞剪船航行更加的平稳了。因为采用后掠式的减摇鳍，对穿的航速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反正，新的飞剪船比原本19世纪的飞剪船更加完美了——因为它加装了20世纪才出现的减摇鳍…… 飞剪船虽然最高航速为17.5节，比盖伦船的最高航速10节看上去高不太多，只有盖伦船的1.75倍高。但是，全程航行下来，看起来飞剪船最高航速是盖伦船的1.75倍，可中速和慢速航行时，其速度却比盖伦船快了许多倍。 因此，总的下来，远程航行，飞剪船能比盖伦船快三倍以上。举个简单的例子——飞剪船从伦敦到广州只要100天；而盖伦船，却需要一年（365天）。因此，飞剪船非常适合这种到远东的超远距离航行。 虽然装货量少，不过，用来运送高价值的丝绸、瓷器和茶叶的话，还是非常划算的。节省的时间，足够船只再跑两个来回。 但飞剪船不能装备舰炮，无法自保和反抗海盗。因此，飞剪船遇到拦路打劫的，只有一个字——跑！好在飞剪船速度惊人，任何海盗船都追不上它，除非在很狭小的水道上被海盗前后堵截住。但在茫茫大海上，这种几率小得实在可怜……除非，飞剪船驶入极为狭窄的土耳其博斯普鲁斯海峡，并被人前后包夹…… 阿方索以后是要经营遥远的巴拿马和智利的，甚至可能发展远东的贸易。因此，很需要一批速度很快的飞剪船，方便殖民地和撒丁岛的联系。 至于食盐贸易，阿方索认为用弱化版的“飞剪——盖伦”船就够了。另外再安排20艘标准的“飞剪——盖伦”战船，在航线上巡逻和打击荷兰海盗就可以。 英国国王早已在1604年和腓力三世签署了和平协议，英国海盗目前暂时停止了对西班牙船的袭击，只有荷兰人，和西班牙完全是死敌，还处于战争状态，才会处处找西班牙船的麻烦。但他们的主力在西班牙运金船的航线上，到阿方索的运盐航线上的次数很少。不过，阿方索也不得不防。还有就是，阿方索必须消灭上次抢他盐船的那股海盗，还发泄他的心头之恨…… 三十七 各有算计 在阿方索离开巴黎后，路易十三开始行动起来。对于阿方索的酒醉时提供的计谋，路易十三全盘接受了。 路易十三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但绝对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还算狡猾。关键是，此人大局观很好，也很有眼光。这一世，因为阿方索挖了墙角，他没有黎塞留帮他经营法国了。所以，路易十三觉得人才不够用。于是乎，他找了一个叫科斯特的廷臣帮自己处理政务。 实际上，科斯特虽然没有黎塞留那样的雄才大略，但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虽然没有了黎塞留，但路易十三从阿方索那儿弄来了几乎全套的计谋。因此，他可以自己单干了。科斯特执行力不错，也很受信任，于是，路易十三把计策告诉了他。科斯特对路易十三的景仰，如同那涛涛的塞纳河水，连绵不绝——尼玛！国王好厉害！这么犀利的计谋都想得出！ 很快，科斯特完善了这个计策。目前，在“白山战役”结束后，新教联盟陷入了低谷，节节败退。幸好，斐迪南二世攻陷布拉格后，忙着清洗波西米亚的新教徒，暂时没有进攻新教一方。 但路易十三知道，等斐迪南二世巩固了波西米亚的统治后，一定会继续进攻新教诸侯的地盘。 可怜的腓特烈五世，地盘已经被人占光了。上普法尔茨被巴伐利亚公爵给占了。下普法尔茨，也被西班牙人占领了。斯皮诺拉攻陷了海德堡，抢到了很多钱财，也算弥补了他不少损失。 于是，腓特烈五世无处可去，干脆逃到荷兰，投靠他的舅舅莫里斯亲王。莫里斯此时除掉了政敌，完全掌控了荷兰，实力强大。 但是，他和西班牙人约定的“十二年停战协定”快要到期了。也就是说，斯皮诺拉马上将要带着西班牙军队回转尼德兰，和他展开战争。 因此，莫里斯无法率军队帮助腓特烈五世。但是，他可以资助腓特烈五世。荷兰人有钱，腓特烈此时军队打光了，如丧家之犬。莫里斯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重新招募军队，和皇帝开战。 与此同时，法国新任的宫相科斯特秘密组建了一个银行。表面上，这个银行建在阿姆斯特丹，所有者格罗斯是一个荷兰籍犹太人。实际上，此人是法国在荷兰的一个间谍，此次正好用上。 格罗斯亲自会见腓特烈五世，表示，愿意为腓特烈提供50万里佛尔的贷款——实际上，这些都是路易十三出的钱。 腓特烈五世大喜过望，要知道，50万里佛尔，足够他招募6600多士兵了，绝对是一笔巨资。加上莫里斯资助他的15万杜卡特，足够他招募上万军队，并维持一段时间的战争了。 然后，格罗斯又秘密前往北德意志，给新教中比较强大的勃兰登堡选侯国和萨克森选侯国送去了大量贷款，资助他们和皇帝对干。 当格罗斯听说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对德意志地区也有想法时，转去丹麦，一边蛊惑贪婪的克里斯蒂安四世，一边愿意提供贷款给他。 实际上，贷款给丹麦一点不亏。只要丹麦军队开进德意志，随便抢几个富一点的诸侯国，就能回本，甚至偿还掉贷款。反倒是贷款给那几个新教诸侯，难以回本。毕竟，那几个诸侯是在自家土地上和皇帝打仗，不会丧心病狂到抢劫自家领地。因此，他们回本很慢。好在路易十三资助他们，只是为了削弱皇帝，甚至都做好了把钱扔进水里的准备。 …… 就在路易十三暗中资助新教诸侯时，阿方索也没闲着。搞定了造船的事宜后，阿方索也开始暗中插手德意志的事务。 1621年5月，新一轮的小麦收割开始了。收割完毕后，黎塞留组织把小麦分批卖了出去。这样，阿方索的金库里又多了几百万杜卡特。 阿方索已经麻木了，现在他要低调，不能明着猛花，只能暗地里花了。于是乎，他也把手伸向了德意志地区。 同样地，阿方索手里也有打掩护的银行，而且还是5个。这5个银行，阿方索已经安排好了——渣打银行主要在意大利撒丁岛混，主要支援撒丁岛建设；高盛银行主要开辟西班牙市场，打算给西班牙政府贷款，亏一点都没事；花旗银行则在意大利地区展开业务，也兼顾德意志南部地区的业务；汇丰银行则在英格兰地区混，同时渗透荷兰、北德意志等新教地区；而摩根银行，驻扎南尼德兰的安特卫普，灵活机动，既可以和北边的新教徒打交道，也可以渗透法国，展开业务。 这一次，阿方索决定以摩根银行的名义，接触北德意志地区的一个小诸侯…… 东弗里斯兰伯国是德意志最西北的海岸边的一个小伯国，这个国家很小，只有3100平方公里，人口更是只有8万，多半是善于航海的弗里斯兰人。 原本，东弗里斯兰伯国有一个叫埃姆登的商业港口，是西北德地区重要的商港。这个商港，为统治东弗里斯兰伯国的瑟克斯纳家族，带来了很丰厚的利润。 但是，东弗里斯兰伯国和荷兰的格罗宁根省交界。而之前，格罗宁根省的统治者，是莫里斯的堂兄威廉。此君是一个比较贪婪的家伙，看到紧挨着他的地盘的埃姆登港如此繁华有油水，就动起了歪脑筋…… 首先，因为埃姆登港荷兰商人来往频繁，也使得荷兰人信仰的新教——加尔文宗在埃姆登传播开来。这个港口的大部分人，都皈依了加尔文宗。可是，瑟克斯纳家族选择的是路德宗，东弗里斯兰伯国其他地方也都信仰路德宗。 于是，拿骚的威廉就挑拨埃姆登港的市民，让他们发动叛乱。而加尔文宗的信徒，天生就是造反派，很容易被蛊惑。果然，埃姆登市民发动叛乱，把伯爵一家都赶出了埃姆登，迫使他们逃到了伯国的另一个大点的城市——奥里希。 从此，瑟克斯纳家族失去了对埃姆登港的控制，也失去了家族最主要的财政来源。恩诺三世不甘心失败，于是雇佣了上千雇佣兵，对埃姆登展开攻击，企图夺回埃姆登港。 埃姆登的市民无法抵抗，于是向荷兰人求助。拿骚的威廉趁机派了上千荷兰兵前来，打退了恩诺三世的军队，并赖在埃姆登港不走了。这是1602年发生的事情…… 1609年的时候，拿骚的威廉更加得寸进尺，他击败了恩诺三世后，还逼迫恩诺三世允许他的荷兰兵进驻奥里希，监视恩诺三世一家。 1620年的时候，拿骚的威廉病故，莫里斯继承了他的地盘。当然，莫里斯也继承了威廉对埃姆登港的控制。但是，他把奥里希的驻军撤走了，以对恩诺三世示好，同时也是加强对抗西班牙的力量。 实际上，埃姆登港是恩诺三世家传的领地首府。只要荷兰人不归还埃姆登，恩诺三世就不可能觉得好。 但是，荷兰人势大，他失去了埃姆登这个摇钱树，现在穷得很，根本没钱雇佣军队和荷兰人对抗…… …… 正在这个时候，摩根银行的代表帕金斯秘密来到了奥里希…… “什么？你们要借20万杜卡特给我？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只要你赶走荷兰人，夺回埃姆登港就可以。到时候，你多支付10%的低利息就可以！5年内还清！” “这么好？我不敢相信！”恩诺三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说吧，其实我们是西班牙人的朋友，这笔钱是西班牙人委托我借给你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让你出兵，分散荷兰人的注意力。” “你知道的，伯爵大人，西班牙和荷兰‘十二年停战协定’马上要到期了。双方必然重开战火。” “我们不要求您先发动，那样会让你受到极大的压力的。我们只要求您，在荷兰主力和西班牙开打后，您出兵收复埃姆登港，打荷兰人一个措手不及。” “您应该也清楚，埃姆登港每年财政收入高达两三万杜卡特，是德意志西北地区最繁华的商港之一。如果荷兰人继续掌控着埃姆登，他们将获得更多的力量。而如果是伯爵您夺回了埃姆登，就能削弱荷兰人的力量。而伯爵您，也会重新成为一个富裕的领主！” 帕金斯的话，让恩诺三世极为动心。埃姆登港，那曾经是瑟克斯纳家族的摇钱树。他做梦都想夺回埃姆登，但是，他又惧怕荷兰人的强大实力。 “伯爵大人，您不用担心的。斯皮诺拉将军将会带领大军从下普法尔茨赶回南尼德兰，攻击荷兰人。到时，拿骚的莫里斯肯定会抽调大部分力量去抵抗。其在荷兰东边，肯定不会留下太强的力量。20万杜卡特，足够您招募上万大军，对埃姆登港发动攻击了。” “据我所知，埃姆登港只有1500名荷兰兵，难道您害怕战败么？” “荷兰人把埃姆登港修建得很牢固，据说用的是莫里斯的工事构建方法，非常难攻克啊！”恩诺三世也研究过埃姆登的防御。 “这个您不必担心，我会派一个手下驻扎在奥里希。您在出兵前1个月通知他，他会提前派遣一批间谍混进城中。当您进攻埃姆登港时，他们会强行打开一个城门，让您的军队进入。您最好准备好一些骑兵，在门打开时冲进去。” “仗还能这样打？”恩诺三世有些傻眼。 实际上，这只是阿方索想出的一个小计谋而已。这在东方战争中实在太常见了，但在欧洲，目前很少见。西方人直到18世纪末拿破仑时代，才开始应用各种新奇的战术，也开始应用各种诡计。目前，他们还处在硬碰硬的“后骑士时代”，比较讲究正面对决。 “对的，据我所知，埃姆登城内荷兰人的金库和银行里常年备有20多万杜卡特，您可以抢来还债。此外，埃姆登市民背叛了您的家族，您大可以放任士兵去洗劫他们，作为惩罚。想必那些佣兵一定很高兴。毕竟，埃姆登也是一个富庶的贸易城市。而他们洗劫当地，您也可以获得一份战利品。” “总的来说，只要攻下埃姆登，您绝对赚了！” “好，我干了！”恩诺三世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十八 西荷战火重燃 原本，阿方索对荷兰人并没有啥特别的情绪。在他眼里，西班牙人和荷兰人都一样，都是洋人，都是npc。 但是，荷兰人竟然抢劫他的商船，让他受了巨大的损失，这激怒了阿方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因此，阿方索决定给荷兰人使绊子，这才有了让高盛银行贷款给东弗里斯兰的行动。 不过，阿方索知道，恩诺三世是个草包，给他1万大军也不一定能顺利打下埃姆登。于是，阿方索准备提前派遣一批死士，潜入埃姆登城内，在恩诺三世的大军围城时，突然从城内发难，打开一个城门，迎接恩诺三世大军入城。 这种“里应外合”的攻城办法，眼下欧洲很少见，但阿方索在前世，从电视里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实际上，早在古希腊时代，便有了著名的“木马计”。但是，受到中世纪欧洲骑士精神的影响，欧洲人后来变得有些迂腐，开始喜欢硬碰硬的。 欧洲城市全部采用石头结构，加上棱堡结构等设计，比东方城市更加牢固，也更加难以攻破。要是强攻的话，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呢。 因此，阿方索决定派出一批好手，出其不意突袭城门，帮助恩诺三世。而这批好手，其实是阿方索新招募的。其人员构成，是他封地内的德意志农奴的子弟。 阿方索从这些人里，挑选出50名勇敢者，交给武林高手赵飞扬刻苦训练了几个月。目前，他们的单体格斗能力不错，还懂得配合，基本有特种部队的一点雏形了。不过，他们训练时间日短，还没那么牛。 但是，趁着荷兰人不注意，突袭一下城门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荷兰人守城，基本都在城头上，没几个人在城下的，因为他们也基本没有遇到过内部有人抢夺城门的情况。 而且，埃姆登的守军只有1500人，城墙上都不一定够部署，更不可能浪费太多兵力站在城下看守城门了。反正，攻城战打响后，城门基本用大型原木和车子抵住了，很难撞开。即使炮弹，也不一定砸得开。因为，城门最外边是一层铁板。没有谁是傻子，不可能用破木头做城门，那样被铁球炮弹一砸就穿了。 其实，阿方索最希望赵飞扬也能去参与争夺城门。以他的身手，在狭小的城门洞内，一人单挑上百人都不是问题。但是，赵飞扬那东方人的外表太明显，是不可能混的进埃姆登的。所以，只能用他的弟子去了。 那50名青年，本来就是德意志农民的儿子，会讲德语，和当地人交流方便，混进城也很方便…… 1621年的时候，西班牙和荷兰的“十二年停战协定”终于到期了。也就是说，西班牙和荷兰又要开战了。 为此，斯皮诺拉在留下5千人守卫刚刚攻下的下普法尔茨后，匆匆地带领2万大军返回南尼德兰，准备对荷兰的战争。 而荷兰总督莫里斯，也亲率2万大军开往荷兰南部，准备和斯皮诺拉对阵。荷兰目前其他将领不足以对抗斯皮诺拉，为了荷兰的安全，莫里斯不得不亲自上阵。 同时，他在全国各地也留足了军队守卫，以免后方遭到偷袭。比如，在首都海牙和最大商业中心阿姆斯特丹，他就各留下7000人守城。而在东部的格罗宁根，他留下了3000人守卫。而埃姆登城内的1500人，也是荷兰人的军队。 据统计，荷兰全国，目前共有军队5万人，算得上欧洲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了。 不过，荷兰属于海边平原地区，是四战之地，四面八方都可能遭到攻击。因此，荷兰虽有5万大军，但能调到前线，和斯皮诺拉火拼的军队，2万人差不多是极限了。 12年的停战，让频临崩溃的西班牙经济，终于缓了过来。但是，同样地，荷兰人也得到了很大的好处。因为荷兰商业发展迅速，其得到的好处，要远高于西班牙人。 比如，在1609年停战协定刚签订时，荷兰的财政收入还赶不上西班牙。但是，12年后，荷兰人的财政收入，已经是西班牙的2倍。如果不是欧洲大部分佣兵都是天主教徒，也不愿意得罪西班牙人，荷兰可能会招募到更多的雇佣兵，和西班牙对抗。 荷兰国土狭小，而西班牙势大，即便是见钱眼开的德意志雇佣兵，也不认为荷兰人最终能够战胜西班牙。因此，很多人不愿意给荷兰人打仗。所以，荷兰人军队大部分人，还是荷兰本地人。 至于德意志雇佣兵，倒是很愿意给荷兰东印度公司卖命。因为，他们觉得，去远东打土著人，工资高，危险性低。比如，荷兰东印度公司的7000多雇佣兵里，大部分都是德意志人。雇佣兵也是怕死的，他们一般不愿打没把握的仗。钱再多，要是战死了，那有个毛用啊！而且，雇佣兵遇到逆境时，往往很干脆地投降，以保住小命。后世西方军队投降的习惯，其实就是雇佣兵们带来的。这其中，以毫无节操的意大利军队为典型。要知道，在17世纪，雇佣兵数量最多的是德意志地区，其次就是意大利。上次，阿方索那坑爹的150不战而降的水手，就全是意大利人…… 荷兰人最近些年虽然名声在外，但西班牙人名声更大。自从西班牙大方阵出现后，西班牙军队的威名在欧洲传播了近百年。 所以，大多数欧洲人都认为，西班牙人一定能笑到最后。也因此，大部分雇佣兵，都不愿意为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打仗。很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那些盛产佣兵的德意志诸侯国，多半是西班牙人的盟友，他们的君主，也严禁国民替荷兰人打仗，否则严惩。那些佣兵“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大部分都不敢违令。 因此，愿意为荷兰人打仗的德意志人，也就是德意志北部几个新教诸侯国的佣兵。但是，新教诸侯本身为了对抗皇帝，就需要大量招募佣兵。加上也有不少外国势力来此招兵。所以，最后荷兰人在德意志地区招到的佣兵其实不是很多。甚至，为了凑够士兵，荷兰人还去英国招募雇佣兵。 这也是荷兰人，为什么那么有钱，却招募不到太多军队对抗西班牙的重要原因。 西班牙人倒是能招募到很多军队，但是因为没钱，也招募不到足够碾压荷兰的军队。因此，双方才打成拉锯战。 要是阿方索是西班牙国王或者王太子的话，倒是可以把他大把的钱财撒出去，用来招募吓死人的军队，去堆死荷兰人。 但是，他现在根基不稳，地位尴尬。要是真拿出那么多钱来，不仅不是好事，反而会惹祸上身。因此，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阿方索派贝利亚安排了很多间谍去尼德兰地区打探消息，获取第一手情报。但让阿方索失望的是，前世阿方索老听欧洲人吹嘘什么莫里斯或斯皮诺拉。但实际上，从贝利亚传来的情报显示——莫里斯和斯皮诺拉，这两货跟城市干上了，专门打城市攻防战。 斯皮诺拉压根就没打过一场野外大战，不是攻城，就是守城，非攻即受，和他的威名严重不符。 莫里斯倒是打过一些野外战斗，但是，还是以防御战为主，也不怎么善于进攻。 说起来，原本历史上的华伦斯坦都要比这两货强。而古斯塔夫二世，更要比他俩强一档次。 莫里斯倒是对战争有一定的贡献，比如，他改良了西班牙方阵，降低了方阵厚度，但增加了宽度，是线式阵形的鼻祖。 而斯皮诺拉，完全是靠着和莫里斯的攻和受对抗，才名声鹊起的。城市攻防战本来就艰难无比，莫里斯也拿斯皮诺拉没有办法，这才造成斯皮诺拉名声大噪。 但是，靠着斯皮诺拉的本领，想彻底解决荷兰，是远不够的，除非给很多很多军队他。不过，西班牙也确实没有名将了，只能矮子里选将军，选择斯皮诺拉出头…… 而唯一捧得上台面的斯皮诺拉，在1630年死后，缺少猛将兄的西班牙，“八十年战争”和“三十年战争”全部失利。也使得原本威名赫赫的西班牙帝国，跌下神坛，沦为二流…… 当然了，现在想那些为时过早。我们的猛将兄斯皮诺拉，正准备在荷兰南部，和莫里斯玩“攻和受”的刺激战争游戏呢…… 三十九 华伦斯坦的爱情 阿方索为了躲避舆论骚扰，在奥里斯塔诺呆了好几个月。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阿方索目瞪口呆，也感到无比欢乐的事情——华伦斯坦恋爱了…… 华伦斯坦已经37岁了，标准的中年大叔了。他恋爱一次不容易，阿方索不该取笑他。但是，华伦斯坦的恋爱对象太让阿方索吃惊了，她竟然是…… 维姬尼亚，伽利略的大女儿，就是华伦斯坦的新科恋人。尼玛！阿方索之前还答应伽利略，帮维姬尼亚找个年轻有为的贵族青年呢。没想到，一转眼，华伦斯坦这个猥琐大叔，就把维姬尼亚给勾搭走了，叫他如何向伽利略交代？华伦斯坦嘛，有为倒是没错，可是年轻…… 听手下汇报说，自从伽利略带着家人搬来奥里司塔诺后，华伦斯坦某次无意间遇见了维姬尼亚，就被她吸引住了。 维姬尼亚才20岁，正是一个女人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美丽的气息。而且，维姬尼亚也算得上是个美女，性格也非常的温柔。而且，华伦斯坦是在筹划中的萨丁尼亚大学校园里的别墅前，遇到的身着盛装的维姬尼亚，这场合，逼格瞬间提了上去。若是在贫民窟的草棚前遇到，华伦斯坦未必被震住…… 老男人华伦斯坦瞬间动情了，于是，他为了追求维姬尼亚，特地刮掉了自己的胡子，以显示自己的年轻。不止如此，他还每天骑着一匹健壮的白色阿拉伯马，装白马王子。每天，华伦斯坦都会骑着白马，手捧一束鲜花，跑到伽利略的别墅前，守候维姬尼亚。 伽利略是个科学狂人，成天泡在实验室，早出晚归的。就这样，伽利略竟然一直都没遇到过纠缠他宝贝女儿的华伦斯坦。 华伦斯坦是个老男人了，脸皮超厚，不像小男生那样害羞。要不然，当初他也不能厚着脸皮和一个有钱的老寡妇结婚。于是，他大胆地追求维姬尼亚，敢于说最肉麻的情话……几个月下来，单纯的维姬尼亚就被这厮骗到手了——直到他俩在一起了，维姬尼亚才知道，追求他的“小伙子”，已经37岁了…… 华伦斯坦决定和维姬尼亚结婚，而维姬尼亚也答应了他的求婚。接下来，华伦斯坦就请阿方索当中间人，向伽利略提起此事，而阿方索转头把此事丢给了黎塞留。 伽利略得知自己的宝贝女儿被37岁“高龄”的华伦斯坦勾搭走后，气得暴跳如雷。尼玛！说好的年轻贵族呢？华伦斯坦是贵族不假，但他已经37岁了，比20岁的维姬尼亚大17岁，都够做她父亲了…… 奥里司塔诺城里，伽利略怒气冲冲地举着一根粗大的实验室用的木制天平秤杆，到处追打华伦斯坦。华伦斯坦不敢反抗，只好灰溜溜地四处逃窜。 阿方索在一边乐得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但是，阿方索最终决定撮合华伦斯坦和维姬尼亚。 为什么呢？伽利略一家，可以说都依附了阿方索。如果华伦斯坦娶了维姬尼亚，那么，他的老巢就安在了意大利，没有多大可能再回德意志了，阿方索也更有把握留下这位“猛将兄”。所以，他其实是赞同华伦斯坦娶维姬尼亚的。 笑完后，阿方索找到黎塞留，让他出面调解，务必要让伽利略答应把女儿嫁给华伦斯坦。 老辣的黎塞留，带着一帮同事，拦住了暴怒中的伽利略。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伽利略最终冷静了下来。 然后，阿方索也在一边猛夸华伦斯坦，把华伦斯坦说得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站在一边的华伦斯坦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然后，阿方索又表示——可以给伽利略多提供50万里亚尔的科研经费，赞助他搞科学研究…… 最终，在大伙的全力劝说下，伽利略终于勉强答应把女儿嫁给“老男人”华伦斯坦…… 37岁的华伦斯坦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像孩子一样乐得蹦蹦跳跳，让人觉得很违和。而维姬尼亚，也是一脸的羞涩与幸福。 阿方索大手一挥，直接给华伦斯坦一块地理位置很好的地皮，并公费给他修建一座豪宅，作为华伦斯坦的爱巢。 至于府邸修建好前，阿方索允许他住在自己公爵府的房子里。这样的“恩赐”，让华伦斯坦极为感动，忠诚度“噌噌”地猛涨。 而在婚礼那天，本身就是个主教的黎塞留，亲自为华伦斯坦和维姬尼亚主婚，规格很是高。 整个婚礼，华伦斯坦自己没掏一分钱，全部由阿方索出资。婚礼办得很热闹，也很奢华。全撒丁岛的头面人物都被请来了，宴席摆了80桌，非常奢侈。 甚至，为了给华伦斯坦捧场，阿方索还调来炮兵队，用礼炮给婚礼助兴。那场面，堪比各国君主或王子娶亲…… 华伦斯坦美了，华伦斯坦醉了……37岁的老男人华伦斯坦，老树开花，迎来了自己的美好春天。 接下来连续几个月，华伦斯坦把军队都丢给了副手去训练，而他，则抱着性感美丽的娇妻，不肯离开半步。 为了防止军队训练松懈，阿方索亲自驻进军营，监督训练。不仅如此，阿方索还把后世在大学军训时学到的那一套“站队列”的折磨人的训练方法，引入了军队，让士兵们叫苦不迭。 当然，为了安抚大家，这段日子里，阿方索也自掏腰包，给大家加餐，隔三差五地吃东方特色的美食——红烧肉，让吃惯了黑面包的佣兵们，非常的开心，也就忍受了下来。 当然，阿方索也没让他们太开心。除了严格的站队列训练，所有佣兵每天还要负重跑五公里。为了让佣兵们不至于产生怨言，阿方索亲自背负着一把火枪，和大家一起跑步，还充当领跑。幸好阿方索经常跟着武林高手赵飞扬练武，对此压力不大。 阿方索贵为西班牙帝国的王子，都以身作则了，大家还有啥好说的？所以，大伙儿也就啥都不讲了，跟着跑呗。 几个月下来，阿方索指挥下的6000兵马（还有1000驻扎在卡利亚里，指挥权还在腓力三世手里），行动更加的整齐划一，体能也涨了一大截。不用讲，战斗力肯定提升了不少…… 第四十章 燧发枪 阿方索对撒丁岛军队的射击很不满意，为啥？这群家伙用的是老土的火绳枪呗。 使用火绳枪的火枪手，每次作战，不仅要携带火枪、火药和子弹，还要背着一大捆火绳。 作战的时候，还特么要点燃一支小火把，开枪前用来点燃火绳。火药可以用壶装，子弹可以用皮袋装，而火绳，只能成捆地背在身上，非常麻烦。 而遇到潮湿的天气，火绳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容易受潮而点不着，那时就悲剧了，无法开枪的火枪手，就一废物。 而在作战时，为了节约时间，火绳往往不熄灭，连续开枪。这样虽然效率，但是，会造成火绳的大量浪费。如果一个使用火绳枪的火枪手火绳用光了，那就悲剧了，有弹药都没用，开不了枪。 而且，火绳枪操作流程复杂，一般要两分钟左右放一枪，即使是手脚最麻利的火枪手，也要一分多钟才能放一枪。 阿方索知道，从17世纪中叶往后，燧发枪就会渐渐取代火绳枪，成为各**队的主要武器。到18世纪时，大家基本都装备上燧发枪了。 实际上，读过历史的阿方索知道，燧发枪早就发明出来了。实用的燧发枪，早就被法国人马汉在16世纪末发明出来了。当时的法国国王亨利四世，还为此召见了马汉，并奖励他“宫廷贴身侍从”的官职。 燧发枪的优点是不言而喻的，首先，火枪手不再需要每次战斗都背着一大捆火绳，方便了很多。而且，也不需要点上火把来点燃火绳了。 如果哪个火枪手拿着火绳枪去刺杀重要敌人，绝对傻x，因为火绳枪开枪前那耀眼的火光和点燃火绳时“嗤啦嗤啦”的声音，早就足够让对方的侍卫发现你，然后搞定你了。 而燧发枪就隐蔽的多，开枪前，没有任何火光，突然性很强。而且，燧发枪开打前，火药装载在壶里密封着，根本不会受潮，没有火绳枪火绳受潮开不了枪的危险。即使燧发枪的引火孔的火药，没有成功引燃枪管内的起爆药，也可以随时往火门上再点一些火药，很快就能第二次激发，非常方便。而火绳熄灭的话，需要先点燃火把，掐掉点不着的那段火绳后，再度试枪。而一般受潮的话，都是大面积的，很有可能，很长一段火绳就不能用了，火枪手也会因此无法继续开枪。 亨利四世明显看到了燧发枪的优点，于是，他重用马汉，开始在法军内部推广燧发枪。不过，法军内部的顽固保守势力很强大，他们坚决抵制燧发枪的普及。而且，这个时代，很多军队的高层军官，都有固定的“合作单位”。也就是说，每支部队的火枪，一般都是由指挥官亲自采购的。往往，火绳枪的制造作坊，会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使得他们采购自己的火绳枪。甚至，有些军官，自家开办火枪制造作坊，提供自己的军队。如果使用马汉的燧发枪，他们的固有利益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因此，亨利四世燧发枪的推广受到的阻力很大。而在1610年，亨利四世遭到刺客的刺杀去世。就在同一天，马汉也去世了，据说是被火绳枪利益集团的人干掉的。亨利四世活着的时候，马汉是宠臣之一，自然没人敢对他对手。但亨利四世一死，他一个受宠的枪炮工匠，人家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于是他被捏死了…… 阿方索还知道，马汉的燧发枪，其实只改进了发火装置，但发射速度比火绳枪也快不了多少。 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子弹的装填方式，和火绳枪一样的古老。 就目前而言，所有火枪的子弹都是铅弹。铅的熔点很低，只有300多度。随便搞个小炉子，就能得到这个温度。 因为在打造枪管时，各支火枪的口径不一致，而铅弹要求和枪管口径一致，好使得铅弹闭气性得到保证，使得铅弹的射程得到保证。 因此，每个火枪工匠在制造好一支火枪后，都会制造一个配套的“造弹器”。也就是一个勺子，把融化的铅灌入这个圆底的勺子，滚动几下，就可以制造出一颗适合本枪使用的球形铅弹，非常的方便。 一般的火枪手，在没事的时候，就围在一个炉子边上，熔化上面发下来的铅块，把铅块做成一发发适合自己枪管的子弹。每做一颗子弹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大家边聊天边做子弹，做好后为下次作战储备好。 不过，在装填子弹时，子弹和枪管口径一致，甚至有时候子弹会比枪管要粗一些，装填很吃力。这时候，火枪手会用木槌，敲打一根送弹棍，强行把铅弹压入到枪管底部，非常的麻烦。不仅如此，如果在敲送弹棍的时候击打出火星，不小心点着火药的话，火枪手可能被误伤甚至误杀。所以敲打时不能太快，要慢慢敲打进去。这样的话，是很浪费时间的。 这样落后的装弹方式，使得目前的火枪手平均打一枪要2分钟时间的折腾，很是费时间。即使采用燧发枪，也需要花上1.5分钟的时间捣腾。 而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枪械师，在18世纪末的时候，发明了一种非常节约时间的装弹方式——使用比枪管口径略小的铅弹，但用闭气性较好的油脂浸泡过的亚麻布，或者本身闭气性就很好的皮革，将铅弹包裹起来后用通条捅进枪管内。 因为油脂泡过的亚麻布和皮革闭气性很好，可以使得火药的威力得到最大的发挥。因此，连着射程都有所增加。 而且，用通条把皮革或亚麻布包裹着的铅弹捅进枪管，非常的容易，不像之前用木榔头把铅弹使劲捶进枪管，非常的费力。最重要的是，前者只需要一捅，然后捣两下就结束。而后者，却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把铅弹捶进枪管内部，还要小心不敲出火花。 不仅如此，前者的闭气性也远胜于后者。所以说，无论从效率，还是闭气性能上，前者都完胜后者。 只不过，在17世纪，人们还是习惯用捶打的方式，把闭气性不好的铅弹，捶打进枪管。那么简单的改进，来自后世的阿方索懂，这个年代的人却不懂。 使用了新的装弹方式后，可以使得火枪射击的速度大大提高。举个很简单的数据，目前一般火枪手射击一次，平均要两分钟左右。而使用了新的装弹方式后，加上使用燧发枪，避免了使用火绳的麻烦，可以使得射击速度，提高到三四十秒射击一次，速度平均提高了三四倍。别人打一枪的时间，你打3枪，能比么？ 不仅如此，使用了新的装弹方式后，对铅弹的制造，也可以量产，不需要再单独制造。只要铅弹比一般的枪管直径小一点，即使枪管有差异，只要差异不是很大，子弹就可以通用，因为子弹外面可以包裹亚麻布或皮革，在抵消口径不一的问题。 因此，阿方索自然打算给自己的军队装备燧发枪，取代非常麻烦的火绳枪。而且，他也打算给自家军队采用新的装弹方式，提高战斗力。 但是，目前阿方索手下没有会制造燧发枪的工匠，甚至连制造火绳枪的作坊都没有。不过，这明显难不倒土豪阿方索…… 没有制造燧发枪经验的工匠是吧？这个简单，派人去法国，找马汉的徒弟去。据说，当初为了推广燧发枪，亨利四世曾经派遣了不少工匠跟着马汉学习制作燧发枪。毕竟，马汉一个人不可能制造全法**队用的燧发枪，肯定需要大量的徒弟来制造。因此，当初他是带了不少徒弟的。 现在，马汉也才死了10年，派人去法国工匠局找，肯定能找到不少马汉的徒弟。高薪，挖过来就可以了。 同时，阿方索在奥里司塔诺，让人开始筹办制造燧发枪的工厂。是的，工厂，不是那种产量很小的作坊。 阿方索的打算是，建造一个容纳几百工匠，日产燧发枪几百支的兵工厂，可以快速制造出大量的燧发枪，供应军队使用。同时，还要从英国雇佣一批火炮工匠来，开始制造火炮。 想牛掰，必须要有先进可靠的武器，阿方索脑子里好的想法很多，但没有实施的场所。建立兵工厂，开造他心目中的燧发枪和火炮，是必然的选择。 为此，阿方索命令手下，开始到欧洲的一些锻造中心，比如米兰等地，订购大量的设备，比如，熔炉，铁砧，铁匠锤，钻枪管的手摇式的钻杆和底座等，还有水力锻锤系统等，这些装备虽然简单，但制作起来费工费时。所以，还是花钱购买速度更快，更省事。 对于土豪阿方索而言，成本不是问题，要的是效率…… 派出去的说客很快在巴黎招揽到了50名会制造燧发枪的工匠，他们都曾是马汉的徒弟，手艺也都不错。在阿方索的金钱攻势下，他们很干脆地收拾收拾，带着全家，来投奔阿方索了。当然，为了不引起路易十三的注意，他们得分批前往撒丁岛。 同时，英国那边，制造火炮的工匠也雇佣了60人，正在赶赴撒丁岛的船上。虽然人数不怎么够，但阿方索有的是办法。他同时派人去德意志地区招募了一大批难民，作为自己开垦卡皮塔诺平原的农奴。此外，他在这批新招募的农奴里，挑选了一批青少年，和那些英国和法国的工匠学习制造枪炮。 这些青少年都是农奴家的孩子，扎根在了撒丁岛，比那些为钱过来的英法工匠更加可靠，顾忌也更多，不敢出卖阿方索。阿方索的打算是，先让他们跟着那些工匠学习制造普通的燧发枪和英式火炮。作为一名资深穿越小说读者，他的脑子里还是有很多新武器的。新武器，自然要等日后由这些值得信任的德意志少年来制造，并作为自己的秘密武器。 而为了加快制造速度，阿方索还订购了一大批英国熟铁，用来制造枪炮。炼钢什么的，他肯定要搞，但需要时间，并需要多次试验，才能得到需要的钢材。 但现在制造枪炮的需求很急，所以，先凑合着，使用欧洲质量最好，含硫和磷最低的英国熟铁，先凑合着加工枪炮。以后等炼钢中心建立起来，再考虑使用钢材，取代英国熟铁…… 四十一 兵发东弗里斯兰 斯皮诺拉和莫里斯已经开始互殴，但东弗里斯兰这边，却非常的不顺利。恩诺三世有钱了，但却雇不来足够的军队，几个月才招募到2000多人。 为啥呢？因为荷兰人名声太盛，一般的佣兵，潜意识里，都不愿意为弱小的东弗里斯兰，对战凶悍的荷兰。即使莫里斯已经到荷兰南部和斯皮诺拉互殴去了，但人的名树的影，影响还在那儿，一般人还是有点怵荷兰的。 更何况，东弗里斯兰也是个新教国家，一般很难招到数量最多的天主教徒的佣兵。而新教诸侯国的佣兵们，普遍对荷兰有好感，不太乐意帮东弗里斯兰对抗荷兰。 因此，几个月下来了，恩诺三世才招募到2000多人，合格的将领更是一个都没。 无奈之下，恩诺三世向摩根代表帕金斯诉苦。帕金斯把信息反馈到了撒丁岛，到了阿方索那儿。 “这个废物，连雇佣佣兵的事情都做不好。唉，看来得派个值得信任的人去帮忙，免得借给恩诺三世的钱打水漂。” “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华伦斯坦正好前来报到。阿方索给他批了四个多月的超长婚假，如今到期了，他前来销假，恰好听到阿方索的抱怨。 阿方索郁闷地把事情告诉了华伦斯坦，然后又抨击了恩诺三世的无能。华伦斯坦听了后，沉默了半天，然后，他突然吸了口气，对阿方索说： “殿下，不如让我带着5000兵马去东弗里斯兰和荷兰人作战吧？” “呃——你？” “对，让我去！” “阿尔伯莱希特，不是我不想让你去。可是，你刚新婚不久，让你上战场太不地道了点。”阿方索也想派华伦斯坦去，但是，人家刚结婚没多久，派他上战场就太不近人情了。 “没关系的，殿下。身为军人，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 “算了，你还是等弄出小孩来再走吧，先多陪陪维姬尼亚。你知道的，如果我这时把你派出去打仗，你那老丈人也许会拿着秤杆追杀我！” “呃——我会劝说岳父大人的，还有，方先生刚查出，维姬尼亚已经怀孕了，我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吗？那真的要恭喜你了。可是，你妻子怀孕了，你去打仗，维姬尼亚能不能接受？这样，你去劝说伽利略先生和维姬尼亚，他们同意了我就放你去东弗里斯兰。” 几天后，华伦斯坦重新来到阿方索面前，表示他已经搞定了妻子和老岳父。 于是，阿方索决定派遣华伦斯坦，带领5000德意志雇佣兵，前往东弗里斯兰，指挥攻打埃姆登的行动。 此次出兵，阿方索特意给了华伦斯坦1000骑兵。本来阿方索是训练3000骑兵的，但只有1000本身有点马术底子的骑兵勉强练出来了。于是，他干脆把那1000骑兵派给华伦斯坦使用了。 此外，因为那批法国工匠来得快，设备也都齐备，那些工匠，就带着一帮徒弟，立即开工，用运来的英国熟铁，为阿方索制造出了1000支燧发枪。这1000支燧发枪，全部被阿方索装备给了那要出征的1000名火绳枪枪手。 同时，阿方索紧急订购了一批皮革，并切成很多小片，供火枪手包裹子弹使用。然后，他还安排制造了很多小一些的铅弹。 阿方索亲自示范了燧发枪的标准用法（这是前世他在优酷视频上看来的），阿方索在倒入火药后，很熟练地用铁通条把包裹着皮革的铅弹轻松地压入枪膛，惊呆了边上的火枪手。 他们不相信装弹如此简单，会有好结果，总认为这样闭气性不好。但阿方索的射击结果让他们哑口无言了。 一般情况下，现在的火绳枪，打到70码以外，就铁定打灰机了。100码（70米）外，基本没有击中目标的可能。而且，超过距离，子弹即使击中了目标，也没啥杀伤力了，甚至连皮甲都打不破。 但是，阿方索用皮革包裹的子弹，不仅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射程变短，还特么射程加强了…… 经过多次测试，皮革包裹的铅弹，可以打出100米的有效射程，100码内，精确度还很高。不像火绳枪，70码外就打灰机，而是坚持到100码外才打灰机。而且，在100码外，100米内，如果碰巧打到目标，都很有杀伤力。 最让火枪手们吃惊的是——阿方索装填弹药，只花了45秒！这还是阿方索自己不太熟练，换一个熟练的火枪手，可以节省到30秒的时间。而那些火绳枪枪手们，一般平均每枪需要2分钟左右的装填准备时间。 还有，阿方索没有在身上悬挂着成捆的火绳，让他们很吃惊…… 仅仅三天时间，1000火绳枪手们，就抛弃了他们使用多年的火绳枪，改用燧发枪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燧发枪是阿方索免费给他们装备的。要知道，这个时代，一支火绳枪，要价18先令6便士，也就是18.5先令，相当于29.6银里亚尔了。 一般情况下，身为雇佣兵的火枪手，是要自己花钱买火枪的。如今，有免费的火枪送他们，他们岂会不要？ 至于原来的火绳枪，他们都把枪留给了家里，或者卖掉。这批佣兵的家人，都被迁移到撒丁岛来了。阿方索拨给他们家人土地，让他们安顿了下来。要知道，现在德意志地区战火纷飞，把家人留在德意志，不是很安全。因此，他们都把家人迁到了撒丁岛。临出发前，不少火枪手都把火绳枪送回了家，给家人当猎枪使用。这年头，欧洲人口密度低，野外猎物多，家人还可以拿着去打猎，弄点肉食吃吃呢。也有的把枪卖了，因为他们家除了自己，没人能使用火枪。 华伦斯坦整顿了一周，终于准备出发了。他共携带了5200大军（包括他那私人的200骑兵），其中，有1200骑兵，还有1000火枪手。此外，阿方索还给他们搞到了30门步兵炮，和相应的炮手。剩下的，就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长枪兵了。 阿方索让华伦斯坦先带着大军从热纳亚登陆后北上，一路上都是西班牙的盟友，可以顺利抵达东弗里斯兰。而且，这支军队实力强劲，加上阿方索也训练过他们队列和体能，战斗力更加强了，一般人真不敢惹他们。至于所需的火药和炮弹、铅弹，阿方索已经让人去紧急采购，而后通过海路运到海滨的东弗里斯兰，交给华伦斯坦。 为了获得通过的许可，阿方索紧急赶回马德里，寻求腓力三世的许可： “什么？阿方索，你要派你的手下支援东弗里斯兰伯国去打荷兰？” “对的，父王，荷兰人是我们西班牙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决定以帮助东弗里斯兰的名义，派出华伦斯坦，先攻下埃姆登，然后直接攻进荷兰东部地区，威胁荷兰后方。” “真是太好了！如果你能给荷兰人制造**烦的话，那么，莫里斯一定会首尾难顾的。这更加有利于斯皮诺拉击败莫里斯！”腓力三世很高兴，他一直希望能夺回荷兰这棵摇钱树。阿方索能主动参战，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嗯——阿方索，你告诉华伦斯坦，如果他能取得重大胜利的话，我可以封他为西班牙贵族，起码是个子爵，带领地的那种世袭贵族！如果他能打下阿姆斯特丹，或者击败莫里斯，我至少封他伯爵！”尼玛！**裸的诱惑啊！华伦斯坦功利心本来就重，这样一来还不拼命？ 阿方索有些担心了，他担心华伦斯坦因为受到刺激，太过拼命，把军队打光掉…… “父王，如果华伦斯坦立了大功，您该赏我什么啊？”阿方索又卖萌了。 “这个……到时再说，我还得问你哥哥腓力呢。”腓力三世也不傻，没有信口开河。 一会儿，腓力王子过来了。他听说了此事后，很大度地表示——如果华伦斯坦配合斯皮诺拉打败了荷兰的话，他愿意把格罗宁根省封给阿方索…… 尼玛！格罗宁根省才多大点的地盘？腓力真小气。而且，格罗宁根省经济不发达，仅仅比内陆省份德伦特省要富裕一点，是荷兰经济倒数第二的穷省，远不能和荷兰西部省份相比。 好吧，既然你这么小气，那我打下荷兰东部的格罗宁根、德伦特和西弗里斯兰三个省就收手，鬼才愿意去和荷兰主力血拼呢…… 有人帮忙腓力父子求之不得，于是，腓力三世很快签署了通行的文书，交给阿方索带给华伦斯坦。 就这样，华伦斯坦带着军队开始北上，直奔东弗里斯兰。实际上，虽然走海路更方便，但海路不安全。因为，荷兰人的海上力量很强大，至少，英吉利海峡和荷兰海域他们的实力很强。 如果是货船，即使被荷兰人劫了，那也没啥，至多损失一点钱。但军队不行，如果被荷兰舰队劫了，那就全军覆没了。所以，阿方索决定走更安全的陆路，而火药、炮弹和子弹，则可以走海路运。一次运失败，再来一次，不就是一点钱么？ 同时，阿方索还让人运送了一批粮食到东弗里斯兰，供应大军消耗。恩诺三世肯定养不起上万大军，还得自己来搞定。 恩诺三世终于拉起了5000人马的队伍，汇同华伦斯坦的5000大军，就可以凑够1万大军了，绝对碾压荷兰人。 因为手下无将可用，恩诺三世同意把指挥权交给华伦斯坦。同时，他答应城破后，允许士兵们抢劫全城，以激励雇佣兵卖力作战，但最好别杀人。 然后，摩根银行还通知恩诺三世，打下埃姆登后，华伦斯坦将会率军介休进攻格罗宁根。恩诺三世同意了，但他要求在自己雇佣的5000人里，留下2000人防守埃姆登，而跟随华伦斯坦出征荷兰的3000人，薪水此后改由华伦斯坦支付…… 华伦斯坦抵达东弗里斯兰后，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而是开始整编和训练另外5000人马。他领来的5000人马在一起训练很久了，配合默契，战斗力不错。但是，恩诺三世招募的5000人，则是临时拼凑起来的，需要经过整训，才能够和他的5000人配合作战。 同时，阿方索安排的50名特战少年，也潜入了埃姆登城，打算到时候配合华伦斯坦，夺取埃姆登的城门…… 四十二 进军格罗宁根 华伦斯坦抵达东弗里斯兰后，海上运送弹药的船，也幸运地安全抵达。阿方索提供的弹药很足，足够到可以让华伦斯坦训练时不用节省弹药。 这个时代的欧洲，火药价格奇贵，每磅火药要2先令，也就是1两银子1斤。但是，阿方索是个超级土豪，根本不在乎火药的消耗。因此，大家可以使劲消耗，不用给土豪省，你省了土豪指不定还不乐意…… 华伦斯坦也是知道阿方索土豪的有钱程度的，他是内部知情人士。因此，在整训那5000由恩诺三世雇佣来的士兵时，华伦斯坦放开来让他们练习枪法和开炮。 恩诺三世看着那群雇佣兵奢侈地耗费着火药，胆战心惊——这些火药，得要多少钱啊？ 他最害怕华伦斯坦把这笔开销，算到他的头上，那样他就亏大了。好在华伦斯坦告诉他，这批火药由阿方索王子无偿提供，才让他放下了心。 训练那5000散兵，华伦斯坦交给了手下的军官。这些军官跟着阿方索练过痛苦的队列和5公里负重跑。于是，他们决定同样虐一下这些“后辈”。于是乎，那5000散兵的痛苦生涯开始了……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那5000人虽然痛苦，但配合程度果然大大提高了。还有就是，体能也提升了很多…… 这年头，打仗讲究排兵布阵。队列训练，正好加强士兵对阵形的理解，有助于士兵使用战阵作战。所以，pla的队列训练，其实让阿方索的手下，以及新招的5000散兵受益匪浅。 而不计成本的火药消耗，也让军队里的火枪手射击精度和熟练度大大提升，炮手开炮精度和熟练度同样提升了。 5000散兵的火枪手们，对撒丁军队使用的燧发枪非常感兴趣。但是，阿方索可没给华伦斯坦更多的燧发枪，因此，他们也只能继续使用火绳枪。 大概是受到了撒丁岛2号boss黎塞留的影响，撒丁军队火枪手团长施瓦泽，对那些散兵部分保留了燧发枪的机密。虽然那些散兵看到了燧发枪的外形，但涉及训练的时候，施瓦泽的撒丁火枪军团，和那些散兵火枪手是分开的。因此，他们用皮革包裹铅弹压进枪膛的新式装弹法，竟然没有被那些散兵学去。 …… 在华伦斯坦积极备战的时候，阿方索也安排留守撒丁岛的几名军事人才，开始重新招募军队。华伦斯坦带走了撒丁岛的主力，撒丁岛就显得力量空虚了。2000人马，是扛不住敌人的大举进攻的。阿方索可不想把希望寄托在敌人不打撒丁岛主意的幻想上，因此，他决定扩充军队，保护撒丁岛安全。 正好，德意志地区雇佣兵很多。阿方索就派人去德意志地区雇佣新的军队去了，当然，前提条件是——那些雇佣兵口碑要好，要守约。 阿方索打算一次招募1万人过来，反正他现在暴露在人前的收入是630万里亚尔一年，也够养活1万大军的了。 同时，他还派人去德意志地区，帮华伦斯坦也招募了1万大军。这一万人是送给华伦斯坦当炮灰用的，不需要人品多好，只需要勇猛就可以。即使这些人人品差，喜欢烧杀抢掠，阿方索也不在乎。反正，这帮祸害，祸害的是他的敌人荷兰人。但是对外，华伦斯坦还得宣称是一万军队，免得出动某些人的敏感神经。同时，故意把军队数量往少了说，也能麻痹敌人，使他们不派出足够的军队，从而处于劣势。 …… 50名特战少年潜入埃姆登后，多天考察下来，选择了突袭埃姆登的北大门。他们在北大门附近租了房子，然后，派人来和华伦斯坦接触，约定好了行动时间。 1621年12月25日一早，圣诞节。华伦斯坦突然出动1万大军，包围了埃姆登城。正在过圣诞节的荷兰人，吓得惊慌失措，匆匆地登上城墙防守。 和阿方索估计的一样，因为只有1500人，荷兰军队基本都上了城墙。甚至，因为人手不足，荷兰人还征发了一批市民，登上城头帮忙守城。而守卫北门的，主要是一些被征发的市民，战斗力那就不用提了。 华伦斯坦按照阿方索的建议的东方式战法，故意在东门（南门靠河边，不好布阵）发动猛烈的佯攻，很是吸引了荷兰人的注意力。于是，荷兰人把更多的力量调往东门，北门附近的守卫力量开始削弱了。 上午10点左右，到了约定的时间。50名特战少年，带着恐怖的面具，和阿方索设计的一种防护眼镜，手持砍刀，突袭了北门。 这50人每人不但手持砍刀，还特么每人带着一口袋石灰粉，猥琐的一比…… 这损招是阿方索这缺德货想出来的，50人拿刀，是打不过那些拿长枪的正规军的，难以近身。但是，撒了石灰粉…… 于是，50名特战少年顺利地砍死了城门洞的20名荷兰兵并俘虏了帮忙守门的60名埃姆登市民，然后打开门栓，并推走抵住城门的大车。 荷兰人试图夺回城门洞，但是，还没冲进去，就被无尽的石灰粉给迷了眼。200名荷兰兵硬是没能冲进城门洞，只看见一片白蒙蒙的烟雾，谁眼睛睁开就会被迷住，丧失战斗力…… 而那50人，都戴了特制的防尘眼镜，可以防石灰粉迷眼。所以，虽然只有50人，却让试图围攻城门的200荷兰兵毫无办法。要知道，石灰迷了眼，基本就丧失战斗力了，还不能用水洗，只能用菜油洗。等洗完了，战斗早结束了…… 50名特战少年打开城门后，就不再撒石灰粉。然后，早就埋伏在城门附近的撒丁岛1000骑兵，趁势冲进了城门。 此时，石灰粉已经散去。荷兰兵正高兴可以进城门洞捉拿那50名少年了。但烟雾散去后，却等来了敌人的大股骑兵…… 接下来就简单了，华伦斯坦指挥5000士兵，从北门涌入城内，顺利击败了人数占绝对劣势的荷兰人。如果他们拥有城墙优势，也许能抵挡华伦斯坦很久。但是，一旦城门被打开，他们就只能失败了。 轻而易举地，华伦斯坦就夺取了埃姆登城。然后，按照约定，华伦斯坦的1万大军开始有组织地洗劫市民，但不准杀人。 恩诺三世对于埃姆登的市民毫无怜悯，因为当年这些市民也没有怜悯他的家族。想起20多年前，他们一家无比落魄地被埃姆登市民赶出原本属于他们家族的城市，他就有些咬牙切齿。看着雇佣兵们洗劫市民们的家财，他甚至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他走进荷兰人的总督府——那是他曾经的王宫。在王宫金库内，他找到了价值28万杜卡特的钱币，令他欣喜若狂。 拿出22万偿还贷款后，他还能有6万杜卡特的盈余，足够他雇佣2000士兵守城的。从此，埃姆登这个摇钱树，又回到了瑟克斯纳家族手里，恩诺三世不禁仰天狂笑…… 华伦斯坦手下的士兵都发了大财，人人口袋里都装满了钱财。埃姆登港是德意志西北地区的重要商业港口，是海外商品输入北德地区的重要中转站。因此，当地人还是很富有的。所以，士兵们都富了…… 华伦斯坦在抢劫结束后，开始整编军队。此次攻城战损失很小，只伤亡了几百人，而且多半是被他当炮灰佯攻的5000散兵。 在5000散兵里，华伦斯坦挑选出比较勇敢的3000人，留下了次一点的2000人，交给恩诺三世。 然后，他在埃姆登等来了阿方索给他提供的1万新军。华伦斯坦力量足够，懒得等那些新军训练完成，于是，他让那些新军跟在主力后面，一起向荷兰进发，整备一举占领格罗宁根…… 四十三 卡利亚里也有大学 格罗宁根有3000守军，当听说埃姆登沦陷后，当地守军提高了警备力度，并向周边地区求援。而且，当听说埃姆登攻城战中，城门是被从内部攻破的后，当地守将，安排了很多人在内部守卫城门。所以，想用进攻埃姆登的办法攻打格罗宁根，基本不可能了。 华伦斯坦不管那些，而是先扫荡格罗宁根省的其他城镇。城市难攻，小镇还不好办？许多小镇连围墙都没有，一群士兵冲进去，就能解决战斗。然后，士兵们最喜欢的抢劫就开始了…… 华伦斯坦一边攻打周边小城镇，一边整训那新招的1万大军，让他们尽快适应战争。 不久，华伦斯坦扫荡完了周边城镇，率领大军包围了格罗宁根城，但没有急于发动攻击。因为，攻城战很惨烈，即使拿下来，也代价巨大。撒丁军队是来荷兰助拳的，不是来拼命的，这是阿方索一再强调的事情。因为，即使拿下了荷兰，好处也落不到阿方索口袋里，腓力那小气的家伙，竟然就愿意给格罗宁根这种穷地方，谁愿意卖命啊？ 华伦斯坦很悠闲，他的军队，彻底洗劫了附近的城镇和村庄，钱很多，粮食也很多。 而且，华伦斯坦用阿方索教他的很阴险的战术——把一群被抢光了粮食的荷兰农民，远远地赶进了格罗宁根城。 格罗宁根城里粮食本来就不是太多，华伦斯坦又赶了上万农民进城，纯粹是想多消耗他们的粮食。不仅如此，那些被赶进城的荷兰农民，多半是老弱病残，没有能力帮助荷兰守军守城，消耗粮食的能力倒是不差。 然后，华伦斯坦在城边扎营，安排老军官开始训练那1万新军。同时，他派出骑兵向西侦查，看看荷兰人有没有派遣援军来。 临出发前，阿方索给他提供了不少东方的兵法和战术。其中一条就是——“围点打援”。 守城士兵倚靠坚城，咱拿他们没办法。但那些援军呢？在空旷的野外——咱们还是可以干一票的。尤其是，华伦斯坦手里，目前有2200名骑兵，可以随时突袭行军中的荷兰援军…… 果然，西弗里斯兰和德伦特省派出的小股援军，共3000人，全数被歼。华伦斯坦只派出几千人打埋伏，加上骑兵的冲杀和追击，就轻易全歼了两省的援兵。 甚至，华伦斯坦还故意放走几名勇敢的格伦宁根城内的骑士，放他们去西部地区求援。时间一天天在过去，格罗宁根城内的几万人，粮食消耗很大。一天天下来，他们有些熬不住了…… …… 不说华伦斯坦在格罗宁根大发神威，阿方索在撒丁岛，也开始巡视地盘，彰显统治。在黎塞留的陪同下，阿方索视察了撒丁岛境内的几大城市，比如托雷斯港和萨萨里等地。 不过，当阿方索到撒丁岛第一大城市卡利亚里视察时，忍不住爆了粗口…… 为啥呢？因为，他在卡利亚里，也发现了一所大学—— “尼玛！卡利亚里原来也有一所大学！我怎么不知道？” 原来，作为撒丁岛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城市，在阿方索花大价钱经营奥里司塔诺之前，卡利亚里就很繁荣了。 早在1606年，卡利亚里当地，就开办了一所大学，就叫卡利亚里大学。这所大学，其实还是很有名气的。只是，阿方索一向瞧不起17世纪的欧洲人，没怎么注意。 撒丁岛本来就是这个时代的穷乡僻壤，所以，阿方索一直以为，撒丁岛除了铅锌矿，没啥值得关注的。而黎塞留等人，以为阿方索知道这里的情况，也没跟他说。 至于阿方索要创办萨丁尼亚大学，黎塞留等人认为——这是阿方索钱多得没处花了，才搞出来的。而且，阿方索的确是钱多得没处花了，黎塞留等人也就没多话…… 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显得自己建立萨丁尼亚大学不是画蛇添足，阿方索决定——把卡利亚里大学并入萨丁尼亚大学，改为萨丁尼亚大学卡利亚里分校区。 这个决定，遭到了全校师生的强烈抗议。本来，这是件很麻烦的事，但土豪阿方索出手不凡——他宣布，所有老师工资涨一倍；他将注资100万里亚尔，帮卡利亚里分校区兴建教学楼和实验室。当然，还为师生们兴建宿舍楼…… 于是，全校师生都不说话了，得了便宜，就不用卖乖了…… 阿方索参观了卡利亚里大学，发现，这个学校实力真的很强，在全意大利也能排进前几——当然了，这个年代的意大利，本身就没有几所大学…… 大学的经济和法律专业，历史悠久，师资力量很强，毕业生也很抢手。作为撒丁岛的领主，怎能允许人才外流？于是，除了家不在撒丁岛的贵族子弟，所有经济和法律专业毕业的人才，不管是当地人，还是外地的平民，全部被他留下来，留作后用。 要知道，撒丁岛的建设方兴未艾，需要大量的人才。经济和法律专业，都是政府部门急需的人才。为了挽留这些人，阿方索开出了比欧洲各国的官员更高的薪水。反正，这些专业的毕业生也就百八十人，他完全养得起。没准，这里面还能有特别的人才脱引而出呢。 之后，阿方索经过整合，把神学专业干脆和卡利亚里大学合并。而后，他增强了卡利亚里大学原本就很强的经济和法律专业，以为他培养更多的人才。 合并后的大学，师资力量很强。阿方索同时派人去意大利各地广贴告示——有能力考进大学的平民子弟，只要愿意毕业后为萨丁尼亚公爵服务，可以获得上学时足够开销的奖学金。一句话——只要你肯为我卖命，你的食宿我包了…… 这个条件，对贵族子弟自然毫无吸引力，但是，对于那些渴望出头的平民子弟，却很有诱惑力。 阿方索在意大利各大城市，设立了考点，只要有人能答完大学出的卷子并通过，就可以获赠路费，助你前往撒丁岛大学深造。当然，除了撒丁岛本地人，萨丁尼亚大学不再招收撒丁岛以外的贵族子弟，除非你答应为萨丁尼亚公爵效命。 这是很现实的事情，大学也是一种资源，重要的文化资源，何必帮别人培养人才呢？ 阿方索一直认为，后世的清华北大，每年为我们的仇敌老美，培养出一批批的人才。把两所名校的教学资源浪费在那些愿意投靠老美的家伙身上，还不如培养一条狗，至少，狗还能帮看门。可是，那些高材生们，毕业后就留在了国外，还认为国家培养他们是天经地义的。 实际上，国家设立大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帮国家培养人才吗？可悲的是，天朝两所顶级学府，成了我们的敌人老美的人才库。据说，每年有超过半数的两所大学的毕业生出国，然后就不回来了。最让人无语的是，他们多半是去为成天欺负天朝的老美服务的…… 所以，阿方索激烈地认为——培养这种白眼狼，还不如把机会留给愿意留在国内的次一些的人才。你厉害又怎样？培养一个白眼狼，还不如花钱养一条宠物狗，至少，还能逗主人开心了，甚至还能看门。而白眼狼，却能帮着敌人，反噬国家…… 所以，阿方索认为，大学这种战略性的教育资源，决不能对外人开放。人才，即使毁了，也不能便宜敌人。比如，对于能力超强的黎塞留，虽然阿方索极为重用他，但一旦他有回法国为路易十三效力的打算，阿方索就会毫不犹豫地派贝利亚干掉他…… 四十四 波特兰水泥和火山灰水泥 卡利亚里是一座历史名城，公元前为迦太基人所建立。后来，罗马帝国称霸地中海，卡利亚里又被罗马人占领。知道现在，卡利亚里城里，还有不少迦太基人和罗马人留下的历史遗迹。 在一个罗马时代的柱子面前，阿方索停下脚步，有点发愣…… “这是什么？”黎塞留问当地官员。 “宫相阁下，这是罗马时代罗马人修建的凯旋柱，庆祝他们打败迦太基人的武功。” 阿方索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而是跑到柱子前，开始摸着柱子，感受到一种很熟悉的东西…… 水泥！竟然是水泥！一直听说罗马时代罗马人就开始使用水泥，虽然是天然的火山灰水泥，但他却头一次看到实物。这么大一个柱子，在古代是很难用石头弄出来的，即便弄出来，也太重，运不进城内。所以，这些很高大的柱子，罗马人会选择用火山灰水泥浇筑。 “你知道这个柱子是怎么做出来的吗？现在有人会吗？”阿方索问那个官员。 “恐怕没人会，罗马帝国后来被野蛮的哥特人灭亡，很多技术都失传了。” “我大概，也许，会知道点这种柱子的材料来源。” “真的？下，如果有这种原料，那我们修建城市就能更加牢固了。” “是啊，混凝土啊，能不牢固么？” “对了，阿尔芒，撒丁岛上有石灰石矿吗？”阿方索小声地问黎塞留。 “有的，在岛的北部山区，有一个很大的石灰石矿。” “粘土呢？” “那种东西很多，卡皮塔诺平原上就有很多。” “嗯，我知道了。” …… 回到奥里司塔诺后，阿方索开始着手搞水泥。在离奥里司塔诺较远的城镇萨萨里附近的一座山谷里，阿方索修建了几座立窑。附近有石灰石矿，也有大量粘土。把立窑放这里，还用讲？自然是制造波特兰水泥了。 波特兰水泥的配方很简单——石灰石和粘土3:1，然后放立窑里煅烧。阿方索安排了几名烧过砖头的有手艺的农奴来煅烧水泥。因为不知道火候，自然需要多次试验下。 同时，阿方索还在奥里司塔诺北边的博萨镇港口，修建了另几座立窑，准备同时烧制传说中的罗马水泥——即石灰石和火山灰混合的水泥。 博萨离石灰石产地不算太远，而且，作为海港，他可以很容易进口燃料和火山灰，运输很方便。 至于火山灰，西西里岛多得很，可以直接去进口。而火山灰配方，阿方索估计，因为火山灰硅含量比粘土要低些。因此，石灰石和火山灰的比例，不是波特兰的3:1，而是比例要比粘土稍微高些。 而且，阿方索也不能肯定哪种火山灰制造的水泥效果最好。因此，他还派人去西西里岛进口了多种不同的火山灰，用来试验烧制罗马水泥。 实际上，阿方索还知道，在水泥配方里，加入一些铝土，性能更好。但是，目前世上铝还没有被发现，铝土也就没人认识。这事，还得他亲自出马。据前世看过的撒丁岛的地理介绍，撒丁岛是有铝土矿的。不过，崇山峻岭里，不太好找，还得有时间。眼下，只能先做最基本的波特兰水泥和火山灰水泥了。 波特兰水泥在建筑中效果很好，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波特兰水泥，耐腐蚀性很差，不能用作防海大堤，或者水泥船什么的。因为，海水会腐蚀最普通的波特兰水泥。 之所以搞火山灰水泥，就是因为火山灰水泥耐水耐腐蚀。但是，火山灰水泥也很奇葩——它怕干燥。在陆地上，一些降水少的干旱地区，火山灰水泥容易“干缩”。而在水里，火山灰水泥却很适应，真的很奇葩。 阿方索之所以要搞火山灰水泥，主要是为了修建港口码头。这种水泥耐腐蚀，泡在水泥没啥事，非常适合修建码头。甚至，新造的飞剪船，其船头部分也可以涂抹一层火山灰水泥，水泥的抗打击能力肯定比木材要好。飞剪船因为速度太快，其前端和海水接触的部分，常被风浪拍打损坏。每次航行完，飞剪船都需要大修。主要就是，船的船头部分，和海水接触多的部位，需要检修。因为，这里受到的损伤比较大。 有了火山灰水泥这种很硬，又不怕海水腐蚀的好东西，自然可以涂抹到飞剪船船头。有了水泥保护，飞剪船船头自然抗风浪和耐腐蚀能力大大加强了。 至于最普通的波特兰水泥，拿来修建陆上建筑还是很不错的。等将来找到了铝土矿，往水泥里掺些铝土，可以大大提升水泥的性能。据说，高铝水泥，无论是稳定性和强度，都远超普通的波特兰水泥，适合用来修建工事。加上钢筋的话，防炮击完全不在话下。 很快，阿方索的工匠们便成功烧出了合适的水泥。波特兰水泥不用讲，最简单。而火山灰水泥，工匠们也挑选出了几种很适合烧制水泥的品种。然后，阿方索给西西里岛下了订单，大量订购火山灰，用来烧制防水水泥。 至于波特兰水泥，阿方索打算大量用于奥里司塔诺的城市建设。比如，铺个水泥路啥的，反正原料成本低，造价不大。水泥路，可比石板路平整多了，整体性强，走起来更舒服。 水泥和石料的成本是不能比的，比如，一块石板，作为石料从山中开采出来，就很麻烦。采石工人的工资，就需要花费很多。然后，石匠们要把不规则的石块，切割成规则形状，接着还要打磨，使之光滑平整。 一个石匠，一天也弄不出几块石板或方石。要知道，这个年代没有切割机和磨光机，石匠们切割石头和打磨石头，全靠落后的手工工具，效率非常低。而目前欧洲因为所谓的“价格革命”，人工成本很高。所以，大量使用石块，成本是很高的。 但水泥不同，一个工匠，用土窑，也能每天烧制出上千斤甚至几千斤的水泥，毫无压力。这些水泥，在建筑时也很省事。搅拌后，直接抹在需要的地方，压一压，等着风干、晒干就可以。然后，其强度还不在石头之下，其整体性和平整性，还要比石块强…… 仔细计算成本的话，使用水泥，要比使用石块要低好几倍甚至十几倍。所以，阿方索当然要选择水泥啦。 四十五 进军巴拿马 自从飞剪船成功试航完毕后，阿方索就打算开始进军殖民地了。智利太远，而开发北美又需要大量人手，目前条件不成熟。 恰好，阿方索最近搞了水泥。于是，他决定——先开发巴拿马。至于具体开发办法——就是先在巴拿马地峡修建一条水泥路，供应西班牙运宝队通行。当然，是要收过路费的。至于水泥的解释——就说是古罗马水泥，是撒丁岛和西西里岛的特殊矿物。只要自己不公布配方，以17世纪的欧洲人的破烂科学水平，也别想仿制出来。即使模仿出来，也得几十年后了。比如威尼斯的玻璃镜子技术，就一直保守到了1660年代，直到法国花了很大代价派人收买了一名威尼斯工匠。 而在巴拿马地峡，每年，西班牙人把秘鲁的金银，先用船装运到太平洋沿岸的巴拿马城，然后，用车队通过巴拿马地峡那地形复杂、泥泞不堪的热带雨林地区。 因为巴拿马多雨，一旦下雨，运宝车队就会被困在雨林里。因为运宝车很重，里面装满了金银。一下雨，泥土地面就变得泥泞，车轮就容易陷入泥土中。有时候，运宝车队中途突然遇到暴雨，可能被困上十几天。 如果修建成功一条水泥路的话，绝对可以极大地方便运宝车队。这年头，马车重量有限，能装个几吨货物就了不得了，不可能出现几十吨的重卡。所以，水泥路只要铺设一个20厘米厚的乡村水泥路的标准就可以。弄一条80公里长（巴拿马地峡宽度），4米宽，20厘米厚的乡村级水泥路，绝对方便运宝车队。而这么条水泥路，总共才用到64000立方混凝土。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沙子和石子，水泥用量每立方不过550千克左右，总共只要3.5万吨水泥。而阿方索在撒丁岛的几十个水泥窑，每天就能生产几百上千吨，3.5万吨，也就一两个月的产量。 有了水泥路，运宝车队就可以无视天气情况，日夜不停地运送货物。甚至，不止是宝物，其他货物也能方便运输。 马车在水泥路上，可以快速前进，毫无阻碍。而不像在泥土路上那样，泥泞、不平的地面，会极大地降低运输速度。 把水泥路建立起来，在一些关隘地区，设立几个收费站，绝对是一个包赚不赔的生意，而且绝对长期稳定。因为，西班牙一直到19世纪初拉美独立前，一直在利用巴拿马地峡运送秘鲁的金银，时间长着呢。直到21世纪了，秘鲁还是产银大国…… 而且，从菲律宾马尼拉，有一条从马尼拉通向墨西哥的海上商路。可惜的是，马尼拉大帆船把从大明采购的珍贵货物运到墨西哥的阿尔普尔科后，需要从陆路，要经过几百公里的陆路，才能运到加勒比海岸，转运西班牙。而且，那几百公里陆路，还要经过高原地区，很是难走。 如果巴拿马修建了一条水泥路，将会非常方便把货物从太平洋沿岸运抵加勒比海岸，然后装船运回西班牙。 届时，马尼拉大帆船，也许就会直接选择巴拿马水泥路来通过了。到时候，又是一笔稳定的过路费…… 实际上，如果不走苏伊士运河，从华夏出发，绕道好望角去欧洲，和穿过太平洋，过巴拿马运河去欧洲的话，距离差不太多。 举个简单的数据：上海—巴拿马是8570海里，而科隆（巴拿马）—直布罗陀，是4330海里，加起来是12900海里；而广州—达喀尔（塞内加尔首都）是10700海里，达喀尔—直布罗陀是500海里，而上海—广州，也有上千海里。加起来的话，差不多也有12000多海里。 所以，走太平洋路线和走好望角路线，其实是差不多的。而且，因为荷兰人在马六甲海峡和非洲海岸捣乱，走太平洋路线反而安稳些。因为，荷兰人没有把势力扩展到太平洋上。 只不过，西班牙在马尼拉的殖民者，因为愚蠢，在万历年间屠杀了一次华人。因此，西班牙和大明关系彻底闹僵。不像葡萄牙人，比较灵活，获得了唯一的在大明陆上经商的权利，尽管只限制在澳门。 阿方索之所以要经营巴拿马，就有以后插手和大明的丝绸、瓷器等贸易的打算。要知道，大明丝绸和瓷器的贸易，都是超暴利的。 比如，荷兰人后来在台湾，以每磅4荷兰盾的价格收购生丝，而拉到欧洲的话，则可以卖到16.8盾。价格翻了四番。而实际上，在大明国内，丝绸每磅有2荷兰盾就不错了。因为，荷兰人也和大明打过仗，把关系闹得很僵，只能高价从走私商手里收购。 很简单的一个数据，荷兰人在台南收购生丝的价格为140——160两白银每担。但在大明，最顶级的湖州丝，也才卖100两银子每担。至于荷兰人收购的那种普通生丝，在大明卖60两也就不错了。算起来，价格差别达两倍以上，这也是为什么大明有很多走私商愿意走私丝绸给荷兰人的原因。 实际上，那些个荷兰人不懂，西班牙人也不懂。身为穿越者的阿方索，却很明白。尼玛！这帮猪，不知道想要和大明建立外交关系，只要“三叩九拜”，拜个大哥就可以的吗？ 西班牙人受不了这种侮辱，所以一直不肯屈服，也就损失了很多利益。葡萄牙人只是贿赂广东当地官员，贸易份额获得的其实也不算多。 至于荷兰人，倒是最后悟了，在康熙年间才肯三叩九拜拜大哥。但是，经过明清战争，江南地区遭到严重破坏，丝绸生产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那时候拜大哥，其实获利也不多了。而且，满清禁海比明朝严格，荷兰人那时收购到的丝绸，数量还没明末走私的多。 阿方索对于面子并不是特别在意，尼玛大明皇帝要拜大哥就拜呗。反正，他们也算得上自己的老祖宗了，拜一拜也没啥。而且，到时候，阿方索安排几个很会演戏的手下去大明朝贡，把大明朝廷哄好了，多拿些丝绸，就是暴利啊。 按照荷兰人的利润，要是按照大明的价格的话，每磅2荷兰盾也就能收购到了。到欧洲卖16.8盾，就是说赚了7.4倍的利润——尼玛，三叩九拜算毛啊？ 西班牙国王碍于面子，不肯称臣拜大哥，老子一个小公爵，拍一个皇帝的马屁不算丢人。我干了…… 很快，阿方索开始组织大规模生产水泥，并用飞剪船运往巴拿马。同时，阿方索还问葡萄牙人订购了几千黑奴，用于铺路建设。 飞剪船横渡大西洋只要13天，从撒丁岛到直布罗陀只要2天不到，横穿加勒比海也只要3天。也就是说，从撒丁岛装运水泥到巴拿马，单程只需要18天…… 尼玛呀！西班牙运宝船从巴拿马到本土，需要航行几个月，而自己的飞剪船只要18天，差距也忒大了吧…… 而且，自从应用了柠檬酸保存淡水的技术，阿方索的船队，不再储备烈酒给水手喝，成本也下降了很多。 不过，飞剪船速度太骇人了，阿方索在黎塞留的建议下，把飞剪船的母港设立到了加那利群岛上，但不在拉斯帕尔马斯港，避免引起西班牙舰队的注意，而是放到了一个偏僻点的大岛上。 而撒丁岛的货物，每次也是先用长得像盖伦船的“飞剪——盖伦”船舷运到加那利群岛，然后转运巴拿马。 “飞剪——盖伦”船模样不引人注目，速度虽快，但快得不是特别惊人。因此，不容易引起他人注意。而飞剪船把母港设立到加那利群岛，那里本来欧洲人就不关注，再设立到一个偏僻点的岛上，更没人关注了。 然后，飞剪船走的是南加勒比海的航线，和主流的西班牙运宝队从加勒比海上面的古巴和海地经过的航线不一致，更难以引人注目。而且，阿方索特意在加勒比海岸边的科隆港东边100公里外，修建了一个隐蔽的小港湾，专门停靠飞剪船。 “我的地盘我做主！”巴拿马是阿方索的领地，他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秘密，那还不简单？ 况且，飞剪船就就算看到了又能怎样？就能仿造出来了？那空心船头的设计和水下流线型的现代化设计，不亲自捕获一条飞剪船，是看不出来的。而飞剪船跑得飞快，谁能追的上啊？ 在采用了转道加那利群岛的计划后，飞剪船不能跑完全程，比如，从撒丁岛到加那利群岛，用“飞剪——盖伦”船的话，需要5天左右。这样，从撒丁岛到巴拿马，总共就需要21天了。但这和传统船只动辄四个月左右的航行时间相比，还是快太多了。总之，就是非常的效率！ 撒丁岛因为气候较为干旱，加上开发早，所以树木不是很多，木材也少。而巴拿马，属于热带雨林地区，还没有被开发，森林密布。 阿方索打算，在修好水泥路后，那几千黑奴，一部分安排去开垦出一批农场出来，有的种植粮食，有的种植甘蔗。而另一些人，则安排去伐木。这个时代，制造船只是需要大量的木材的。听说巴拿马那边珍贵的木材，如柚木、红木、雪松等名贵木材，在欧洲很好卖。因此，去伐木也是很有前途滴。 注：1荷兰盾=0.33杜卡特，就是1杜卡特=3荷兰盾。 四十六 荷兰战场新局势 在围困了格罗宁根几个月后，1622年5月份，城内守军因为粮食吃光了，饿得都没力气打仗了。无奈之下，他们开城向华伦斯坦投降。 而在这几个月里，华伦斯坦用“围点打援”的战术，消灭了共7000荷兰军队，使得荷兰东北部三省几乎没有武装力量了。 拿下格罗宁根后，华伦斯坦带着大军，迅速横扫德伦特省和西弗里斯兰省。两省此时因为增援格罗宁根的军队被全歼，已经没有什么抵抗力量了。于是，他们只能选择投降。 不过，地盘太大了，华伦斯坦也需要巩固地盘。毕竟，这一次，阿方索给的任务就是占领荷兰东北三省，而不是寻找荷兰军队决战。 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华伦斯坦，不免有些骄傲轻敌。在他率领大军进攻弗莱福兰省的时候，遭到了荷兰大军的强烈抵抗，损失惨重。 早在华伦斯坦围攻格罗宁根的时候，联省议会就慌作一团。但是，之后，他们冷静下来，开始在全荷兰进行紧急动员，这是被逼出来的无奈之举。实际上。这个时代没有义务兵制，荷兰人搞紧急动员，纯粹是狗急跳墙了。 但是，这么一动员，真的动员出了3万大军。联省议会决定把这3万新兵，分布到各地，接替各地的守军进行防守。但是，把荷兰各地的3万老兵，都聚集起来，准备和华伦斯坦对战。 荷兰军队战力不俗，加上人数占优势。华伦斯坦一个不小心，就吃了大亏，损失3000人，被迫退回弗里斯兰省，转入防守。 而荷兰大军也难以攻破华伦斯坦的防御阵地，尤其是，那1000燧发枪火枪手，依靠着高射速和高射程，在三天的守城战里，就杀死杀伤4000名强行登城的荷兰兵。 荷兰军队伤亡巨大，也就放弃了强攻，改和华伦斯坦对峙。实际上，荷兰政府对比较贫穷的东北三省并不是很在意。即使是他们救援的弗莱福兰省，他们也只是将其作为缓冲，避免华伦斯坦进攻阿姆斯特丹所在的北荷兰省。 双方陷入了对峙，荷兰人进攻**不强烈，华伦斯坦也冷静下来，不再想着进攻，而是开始专心控制到手的三省。 两支军队开始修建坚固的工事，防备对方的进攻。因为阿方索弄出了水泥，自然给华伦斯坦送了一批。华伦斯坦用水泥，构建了很坚固的工事，而且效率很高。 在管理三省的时候，黎塞留这个大阴谋家派人赶到，开始接管当地政务。黎塞留是个铁杆的天主教死忠，对新教，尤其是加尔文宗很没有好感，甚至很厌恶。当初，就是因为加尔文宗（在法国叫胡格诺派）发动叛乱，使得法国战火纷飞，死了很多人。因此，他对新教加尔文宗是敌视的。 原本历史上，也正是在他的运作下，亨利四世颁布的“南特赦令”没有得到执行。甚至，他还或明或暗地打击新教教徒，把他们从政府中全部赶出去。 在拿下荷兰三省后，黎塞留决定在三个省搞个大动作。这个动作，非常的阴险，也非常的猥琐…… 黎塞留请求罗马教皇，派遣主教和牧师，前往华伦斯坦攻下的荷兰东北三省，接管教务，争取把当地的20万荷兰人全部转化成天主教徒。教廷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也很卖力。 甚至，因为欣赏黎塞留的这个做法，教皇终于批准了阿方索任命黎塞留为萨丁尼亚总主教的任命要求。 黎塞留的手下找到华伦斯坦，让华伦斯坦和他唱双簧。一方面，华伦斯坦手下的雇佣兵们，把当地荷兰人的财物和粮食全部抢光，让他们饿肚子。 另一方面，黎塞留安排货船，运了很多黑麦过去，交给他的手下。黎塞留派过去的官员亨特宣布——凡是愿意抛弃邪恶的加尔文宗信仰的人，可以获得稳定的黑面包供应。至于不肯的，那就等着饿死吧…… 而天主教派来的主教和牧师，则在市政广场上，公开为那些愿意叛出加尔文宗，皈依天主教的市民举行洗礼仪式。 在仪式上，亨特根据黎塞留的要求，命令那些愿意改宗的人，公开诅咒加尔文宗的创始人加尔文，骂他是个骗子，是个恶魔，还特么是个同性恋…… 亨特宣扬说，加尔文的追随者们，都和加尔文有不正当的同性关系，都是加尔文的基友。加尔文这个魔头因为搞基搞多了“精一尽人亡”后，他的基友兼弟子们出于“基情”，才卖力地帮加尔文传教的…… 每个人在改宗仪式上都必须诅咒加尔文大魔头，而且，之后，每个改宗的人都可以每天领一块黑面包。但是，想要领取盐的话，每次都需要高声诅咒加尔文一遍，才能领取一小袋盐。 这么坑的方式，让人非常无语，但却非常有效。当地人粮食全部被抢，不改宗就得饿死。于是，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屈服，在改宗仪式上恶毒地诅咒他们曾经信仰的加尔文。只是这么一来，他们很难回头了。 也有顽固的加尔文信徒，他们拒不改宗，只能饿死。还有少部分不愿改宗的教徒想抢面包，全部被乱枪打死…… 就这样，荷兰东北三省的20万居民，有19万人全部改宗。而剩下的一万人，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 甚至，亨特还把当地教堂里的所有加尔文宗的主教、牧师，全部绑到火刑柱上，在格罗宁根，公开作为异端烧死。 这次事件，罗马教廷非常满意。但在新教世界，则被称为“格罗宁根惨案”，上万加尔文宗的信徒或饿死，或被打死，的确挺惨的，也挺恶毒的。 因为这次事件，亨特和他的主子黎塞留，成了天主教世界的英雄，但是是新教世界的魔王。 在西班牙和意大利两处天主教地区，黎塞留被认为是圣徒。但在英国、北德地区、荷兰等新教国家，黎塞留被称为和撒旦一般邪恶的魔王。 而在法国，就比较复杂了。法国的天主教徒们，认为黎塞留是对的，是维护上帝。但那些胡格诺教派的信徒，因为黎塞留和亨特严重羞辱了他们信仰的加尔文先知，于是宣布黎塞留为恶魔。 甚至，不少极端的胡格诺教派的信徒宣称，如果黎塞留大恶魔胆敢回到法国，就杀死他…… 阿方索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至少，黎塞留回法国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对此，阿方索真想奖励那些公开对黎塞留发出死亡威胁的胡格诺派教徒…… 荷兰人得到消息，极度愤怒，3万大军狂攻华伦斯坦的防线。但是，水泥构筑的防线极为坚固，大炮都很难轰开。虽然没加钢筋，但填充了一些纤维（主要是石棉）和鹅软石作为架构和骨料，加强抗压能力。要不是现在没条件弄钢筋，阿方索都打算用可以防备20世纪前期的现代火炮炮击的钢筋混凝土。不过，尽管掺杂的是纤维和砂石，但也足够防御17世纪的铁球炮击了。就算有破损，水泥工事修补也很方便。荷兰人被一次次打退，不得不放弃了狂攻。 莫里斯正在荷兰南部和斯皮诺拉搞基一般地纠缠不清，而新征召的3万民兵要守卫各地，战斗力也差。所以，只有2万5千人的荷兰军队，在前线和华伦斯坦对峙。 阿方索告诉华伦斯坦，他想控制住荷兰这三个省。因此，华伦斯坦在阿方索的指示下，开始用水泥，在战线附近，开始修筑“长城”，作为边界，试图永久占据三省。 荷兰人为了反击，在弗里斯兰省的海边还组织了一次登陆战。但是，华伦斯坦的骑兵侦查用的很好，很快发现了他们。于是，在海滩上，2200骑兵突然冲过来，杀死了上千名登陆的荷兰战士，剩下的荷兰人不得不仓皇乘船而逃。 至此，双方进入了战略对峙期。华伦斯坦安心的巩固地盘，而荷兰军队，则期待着莫里斯尽早打败斯皮诺拉，然后带着荷兰最精锐的2万大军，一起来收拾华伦斯坦。荷兰军队的名将基本被莫里斯带走了，因此，虽然军队人数多，却拿华伦斯坦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莫里斯和斯皮诺拉一打就是多年，没能分出胜负…… 四十七 炼钢很困难 不提荷兰的战局，在德意志地区，因为法国提前赞助新教联盟。所以，新教联盟有钱雇佣到了足够的军队，没有如原本历史一般快速败退。 在德意志中部地区，有了足够军队的新教联盟，挡住了蒂利伯爵率领的帝**队的步伐，也陷入了胶着之中。但总体来说，帝**队携大胜之威，士气高昂，而新教联盟军队，则苦苦支撑，仅能勉强自保。 阿方索明知这和原本历史不符，却暂时没啥心思干预。为啥呢？因为眼下他自己陷入了烦恼。为啥？虽说弄出了水泥，但在搞炼钢时，阿方索却傻眼了…… 身为一个穿越者，尼玛不炼钢，绝对是给广大穿越者丢脸。炼钢都不懂，你也好意思穿越？ 阿方索是懂炼钢的，起码在很多穿越小说里读过原理。转炉和电炉没条件；平炉虽然懂大概原理，但需要专业人才帮忙研究；但起码，阿方索知道，最简单的坩埚炼钢法的。 英国人洪兹曼在1742年发明的坩埚炼钢法，需要器材简单，操作手法简单，绝对是居家旅行、穿越重生的必备知识。 其原理非常简单——就是将渗碳铁料切成小块置于封闭的黏土坩埚中，在坩埚外面加热，铁料继续吸收石墨中的碳而熔化成为高碳钢水，浇铸成小锭后锻打成所需的形状。钢在坩埚中熔化时，石墨碳还能起还原剂作用，发生以下还原反应： c+feo=co+fe 2c+sio2=2co+si 钢中氧可以去除，各种夹杂物也能从液态钢中上浮去除，所以钢(工具钢)的质量优于当时的各种金属材料，可用来制造加工金属材料的工具。坩埚法是人类历史上第一种生产液态钢的方法。但是生产量很小，单位耗煤量很大，成本很高。 不过管他呢，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有或无的问题，而不是成本问题。 此外，在炼钢中，阿方索还加入了生石灰（cao），以及少量的高纯度铁矿石（作为氧化剂），用于去除钢水里可能含有的硫和磷。其原理是： 铁水中的氧化钙（生石灰）、硫和碳发生氧化还原反应，生成硫化钙、铁和一氧化碳气体；而磷和氧化铁（铁矿石）又生成铁和五氧化二磷，而五氧化二磷又被氧化钙（生石灰）发生反应，生成一种矿渣并浮到铁水表面。同样，因为密度问题，硫化钙也浮在铁水表面；铜也被氧化还原成氧化铜，浮在铁水表面。硅则被氧化成二氧化硅，更是一种固体矿渣，浮出铁水表面。 实际上，去除硫和磷这一步，可以在炼铁高炉里进行。而在含石墨的坩埚里去除硫和磷的话，氧化钙没问题，但作为氧化剂的铁矿石，可能会和石墨（碳）优先发生还原反应，不一定能去除干净磷。 因此，阿方索做了改进，坩埚里不放置石墨先，先用氧化钙和铁矿石去除干净硫和磷，接着再放入石墨，去除钢水中的氧。当然，可以稍微控制下石墨量。放的量大，就是高碳钢，放得少，就是中、低碳钢。 高碳钢有高碳钢的好处，比如强度高，更坚硬，可以制造刀剑和铠甲。但是，中低碳钢也有他们的用处——那就是制造枪炮管。 阿方索记得，后世天朝著名的“56半”半自动步枪，枪管就是用的50号钢。所谓的50号钢，就是含碳量0.5%，属于中碳钢。高碳钢太强硬，“刚过易折”，并不太适合作为枪管和炮管。而中碳钢的50号钢，既有硬度和强度，也有一定韧性和张力，适合作为枪管。因为，火药爆发时，单位面积的压强是很大的。所以，枪管急需要一定的硬度和强度对抗火药的爆破性力量，也不能太硬碰硬，要有一定的韧性。所以，枪管一般都是中碳钢。后世的枪管，也就是在中碳钢里加些其他稀有金属，提高综合性能。 而火炮因为管壁厚，强度不成问题，而可以多考虑韧性，因此可以使用含碳量再低些的钢，比如20号钢。而17世纪的火炮，完全可以用含碳量更低的熟铁来锻造。因为，目前火炮使用的是爆炸力不是很强的黑#火药，而不是高强度现代火药。所以，用熟铁都足够了。当然，用低碳钢更好点，因为强度更高些， 阿方索兴冲冲地“调用”出脑海里钢铁知识，想组织在撒丁岛大规模炼钢的。但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阿方索在组织炼钢时，发现两种重要的基本资源，他都很缺乏——一是铁矿石；二是煤炭。 撒丁岛只有一些褐煤，用来当燃料还勉勉强强，但用来炼钢？只能呵呵了…… 别说撒丁岛了，就是整个意大利，也没有丰富的铁矿石和煤炭。甚至，整个南欧地区，都缺少铁矿石和煤炭。西班牙虽然有煤有铁，但储量有限。而且，西班牙出产的铁，因为自身矿种原因，含硫量和含磷量较高。因此，西班牙的枪炮，在钢材质量上不如英国制造的，比较容易炸膛。也因此，欧洲人都知道，这个时代，英国出产的火炮质量是最好的。 为什么后世英国率先崛起？除了它良好的海上地理位置，其国内煤炭和铁矿储量很丰富也是重要的原因。 意大利和西班牙，本就是缺煤缺铁的国家，在19世纪的工业化进程中，被甩在了后面，这是很正常的。 要知道，英国煤铁丰富，德国也有鲁尔区极为丰富的煤炭。法国有规模巨大的洛林铁矿（目前还在西班牙帝国手里），煤炭也不少。所以，上述三个国家在工业革命中领跑，尤其是英国和德国，西班牙和意大利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缺煤缺铁，搞毛的炼钢啊！阿方索有些心灰意冷…… 炼铁高炉计划被他直接撕毁了，缺煤缺铁矿，焦炭更不用谈，所以，高炉炼铁还是算了吧。 也只能进口生铁，然后再用坩埚精炼成高碳钢或中低碳钢了。只不过，这样的话，成本太高了。要知道，坩埚炼钢法因为产量小，成本本来就高。而进口价格昂贵的英国生铁的话，成本就更高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撒丁岛缺煤缺铁呢。岛上的褐煤矿，只能当燃料烧。而岛上的铁矿，不但储量小，而且品位低，炼铁也不是很划算。 因此，阿方索不得不决定——以后就从英国进口铁和煤炭，然后在撒丁岛用坩埚炼钢法小规模出钢。 不管怎么说，用中低碳钢制造枪管和炮管，肯定比熟铁做的强。而因为阿方索在炼钢时加入了去除硫和磷的工艺，使得撒丁岛出产的枪管和炮管，更加的不容易炸膛，安全性就提高了很多。 只不过，撒丁岛和整个南欧地区缺煤缺铁的残酷现实，粉碎了阿方索大规模发展炼钢工业的幻想。眼下，也只有从英国进口铁和煤炭了，白白让英国佬赚去很多钱…… 四十八 制定国际度量衡 因为与各国通商愈加频繁，阿方索发现，各国不仅货币种类繁多，换算麻烦。各国的度量衡，也是花样百出，贸易时换算起来让人崩溃。 因此，阿方索决定提前使用后世国际通用的度量衡，统一标准，避免出现各种麻烦。 实际上，国际度量衡，主要就两点——一个是长度，其基本单位是米；另一个是重量，基本单位是克。在这两大基础上，才有各种体积啊，密度啊什么的换算，但基础，还是长度和重量。 阿方索记得，一米的长度，是本初子午线的2千万分之一，这是法国人在19世纪规定的。但是，在17世纪，本初子午线怎么测定啊？至少阿方索不知道。 而重量这东西，只要有了长度就好办了。比如，只要确定了米的长度。那么，根据后世的标准，就可以推算得出——一立方厘米水重量为一克，一立方分米水重量为一千克……这样，重量也能很快确定下来。 如何确定一米的长度呢？测量本初子午线长度这种高技术含量的事情，阿方索肯定是不懂的。即便是他的老师，大科学家伽利略，也没有这方便技能。所以，阿方索只能另想办法。 阿方索记得，一英寸等于2.54厘米，而一英制磅，重量为453.59237克。以此为基础，阿方索开始反推米和克的重量。并且，他邀请伽利略帮他制作标准的原器，作为标准参考。 为了获得最标准的英寸，阿方索派人去英国买了1000把做工最精细的尺子，最终对比得出标准的英寸长度。 然后，阿方索在英国购买了1000个铜权铁权，作为标准的英制磅的参考，最终得到标准的一磅重量参考物。 之后，阿方索和伽利略一起，按照平原地区，4c的情况下，1立方分米重量为1千克的标准，进行双重反推算。最终，经过长时间的校对和更正，得到了标准的米和克。然后，伽利略帮阿方索制作了标准的银尺和银权，作为参考（因为银质的东西不会变质氧化，容易长久保存）。 然后，阿方索在撒丁岛，公布了新的度量衡的要求。为了方便大家使用新的度量衡，阿方索还出资赶制了一大批木尺和铜权，送给大家使用。 阿方索宣布——以后撒丁岛渐渐地推广使用米和克两种最基本的度量衡。而且，因为新的度量衡采用了简单的十进制，计算也变得非常简单。 为了推广新的度量衡，他还拜托伽利略，编写了一个新的“标准”度量衡使用手册。 手册上规定——1克的一千倍为一千克，而1000千克，为一吨；一米的十分之一为一分米，一米的百分之一为1厘米，一米的千分之一为1毫米。 还有，一千米也叫一公里，而500米，叫一里；1千克也叫一公斤，500克为一市斤，50克为一市两——尼玛，都引进东方的称呼了，纯粹是阿方索前世带来的习惯导致的……管他的，也一起推广了…… 同时，阿方索在手册里宣布——地球赤道总长度为4万公里，地球距离月球38万公里，距离太阳1.5亿公里…… 尼玛！这算不算剧透？目前的年代完全测不出这种数据啊！但是，这个数据，却深深地吸引了很多意大利科学家，他们纷纷投身于对这个度量衡的推理和验证中。 为了使得新的度量衡顺利推广，阿方索还特地带着伽利略，跑到罗马教廷，求见新任的教皇格列高列十五世。 教皇之前和伽利略认识，而且本身就很博学，并富有改革精神。在教廷，教皇收到阿方索的度量衡说明书后，以为是伽利略搞出来的。他是个很严谨的人，亲自动手证实新的度量衡的正确性。经过一周的验证，除了地球赤道长度，地球到月亮和太阳的距离无法验证，格列高列十五世确定了新度量衡的科学性，并且，新的度量衡采用十进制，计算非常的方便。 富有改革精神的格列高列十五世，亲自出面，帮忙推广新的度量衡，并命名为“罗马度量衡”。但是，教皇把目前技术条件下无法证实的赤道长度、地球到月亮和太阳的距离这三处给删掉了。一来，这些东西无法验证；二来，也有动摇教廷宣扬的地心说的危险可能。教皇有一种预感，如果让人们顺着这三样数据去验证，可能会打教廷的脸。所以，他把这三样数据给删除了。只有事先收到过说明书的少部分科学家还在努力验证。而教皇帮忙推广的度量衡说明书，已经看不到这三个数据了。 阿方索也有些后怕，天文学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其实是禁区。布鲁诺被烧死了，伽利略原本历史上也很倒霉。因此，有关天文学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 因为教皇大人帮忙推荐，新的度量衡很快在天主教国家流行开来。人们发现，新的度量衡的确很方便，也就渐渐地接受了。 但是，在英国、荷兰和北德地区还有北欧，以及东正教的东欧地区，因为他们和教皇敌对，基本不买教皇的面子。至少，这些地区的政府不会接受和宣扬新的“罗马度量衡”。只有少部分这些国家的学者们，开始研究新的度量衡。研究后，他们发现新度量衡方便又科学，于是开始私下传播和使用。 实际上，在这个年代，因为度量衡的差异，导致在国际贸易中，结算很是麻烦，并闹出不少商业纠纷。很多人，尤其是从事国际贸易的商人，其实也是很期待度量衡统一的，因为这会大大方便跨国贸易。 当然了，度量衡的推广，要不是看在教皇的面子上，肯定没这么容易。即使教皇出面，很多天主教国家也进行了推广，但依然有很多保守顽固的人不愿意使用新度量衡。只有那些比较开明的人，或者年轻人，才更愿意接受新的、更方便的“罗马度量衡”。 虽然被命名为“罗马度量衡”，但是制定者的名字还是被刻印在了说明书上——阿方索和伽利略。阿方索也因此在欧洲名声大噪了一把，但大家一般认为，这主要还是伽利略的功劳，阿方索，只是作为领主，给予了大力的支持。 尽管如此，阿方索也成了欧洲开明领主的代表，尽管他只有10岁。毕竟，能全力支持科学家的工作，也是开明的象征。何况，此前全欧洲都在流传——阿方索10岁就学完了相当于大学数学的课程，非常的天才…… 但是，阿方索这次拉风了，出名了，却让腓力王子和卡洛斯感到很不快。身为“小弟”，竟然抢哥哥的风头，这不是“喧宾夺主”么！名声响彻全欧洲，尼玛我也想啊…… 四十九 大规模养马 撒丁岛也是个面积颇大的岛屿，为了充分开发撒丁岛，顺便寻找一下阿方索期待的铝土矿，阿方索雇佣了不少探矿师，开始在全岛的山地和丘陵地区探查矿藏。 根据后世他读过的意大利介绍，他知道撒丁岛是意大利重要的矿藏分布地。比如，撒丁岛的铅锌矿藏，就占到全意大利的4/5，算是非常多的了。而其他诸如褐煤、铝土、铜、银和铁储量也不少。 褐煤已经找到，但因为质量问题，只能当燃料烧。铁矿也已经发现，但是因为矿石品位低，储量也不太大（其实也可以开采了，只是阿方索这个现代人眼界高，懒得组织开采），就没有开采。 这次大规模的勘探，果然发现了铜矿和银矿，而且，阿方索也在山地地区，发现了传说中的铝土。 因为没有冰晶石，也没有电，所以阿方索无法炼铝。但是，阿方索可以把铝土加到水泥里，制造出高铝水泥。那是一种质量很好的水泥，耐腐蚀，又非常坚固，坚硬程度比石头高很多。不像普通的波特兰水泥，坚固程度和石头基本差不多。 而且，高铝水泥还有凝结速度快的优点，又称快硬水泥。使用高铝水泥，凝结和硬化速度比普通波特兰水泥快上很多。在后世，很多工程抢修和道路抢修，一般都使用高铝水泥，以便使得抢修目标快速恢复使用。 而且，铝土还可以和粘土混合，制造耐火砖，耐火温度很高，反正用来制造炼钢炉没问题。 即使想电解铝，难度貌似也不是太大，阿方索记得，电解铝所需要的冰晶石，在格陵兰岛上西南的海岸边，有大量储存，二战时美国的冰晶石主要来源就是那里。而且，全世界自然界，也就格陵兰岛上有大量的冰晶石储存。那里的冰晶石储量很大，足够用很多年。在二十世纪上半叶，格陵兰一直是战略要地。后来，人们发明了人工合成冰晶石，格陵兰的战略地位才下降。 当然了，阿方索搞出电不难，但是，他不认识冰晶石长啥样啊！只是听说有这个东西，眼下全世界的矿工都不认识冰晶石呢。即便他认识铝土，也是因为当初重生前他们老家那边有个小铝土矿，他见过大批运输的铝土，所以才能认得出来。而且，格陵兰岛那么大，他又不记得具体坐标。即使派人过去，想在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大岛上找不认识的冰晶石，简直开玩笑。所以，眼下铝土的作用，也就是制作高铝水泥和耐火砖了，别的还是等等再说吧。 阿方索带着一批骑兵和探矿师，在岛上转悠了好久。最后，阿方索发现——撒丁岛丘陵虽然多，但除了部分陡峭的山地，很多丘陵地区地势起伏不是特别大。丘陵地区越占撒丁岛全境的68%左右，除了卡皮塔诺平原附近的丘陵被黎塞留下令大规模种植了柠檬，其余地区，绝大部分都是天然草场，很适合放牧。 阿方索带人考察了全岛，最后发现，整个撒丁岛，除了卡皮塔诺平原和沿海一些平原适合农业，其余大部分地区，要不啥都不适合，要不就是适合放牧了。而很适合放牧的丘陵地带，约占全岛面积的2/5以上。 目前，岛上有为数不多的当地人饲养绵羊和山羊，还有大部分草地没有利用起来，让阿方索觉得很可惜。 而且，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这么好的草地，养羊太浪费了，养马多好。一只羊，售价才一皮斯托尔不到。而一匹马，战马就不说了，价值100皮斯托尔，而即使是适合赶路和拉车的驽马，也能价值20皮斯托尔。 阿方索要增强军事力量，肯定需要大量骑兵和战马。老是问别人买，虽然方便，但是，容易遭到别人的要挟。一旦别人不供应马匹了，就会很麻烦。而且，撒丁岛这么多草地，为何不自己养马？ 况且，阿方索发现，他大量购买的阿拉伯马，虽然性能很好。但是，因为体型的原因，只适合轻骑兵用。重骑兵，还得骑欧洲的高头大马，不然没那力气负载。 但是，欧洲本地马，力气倒是够大，但耐力不行。因此，一个重骑兵，需要很强的后勤。比如，在作战前，重甲骑士是不骑战马的，而是骑着赶路的马，连盔甲也让侍从拿着。等到作战前，才穿上板甲，骑上战马冲刺，且时间不能太持久。 阿方索打算在撒丁岛养马，是打算给马“混血”。具体的，就是让各项性能很出色的阿拉伯马，和欧洲高大剽悍的本地马配种，得到体型既高大，各项能力，比如耐力和速度等也很出色的战马。这一招是和英国佬学的，据说，英国佬培养的所谓的“纯血马”，就有阿拉伯马的血统。 重型马在欧洲很多，比如英国著名的夏尔马，还有法国的诺曼马（一种拿破仑时代被广泛用作胸甲骑兵制定坐骑的重型马），以及德国北部的荷尔斯泰因马等。 阿方索派人去这些地区广泛购买其中的佼佼者，回来和阿拉伯马配种，以培育出综合性能优良的战马。 为了培育出最好的战马，阿方索雇佣了一批精通养马和育种的高手，要求他们人工选择出最优秀的品种。对于混血失败的马种，一律阉割后淘汰。只有性能最好的马种，才能够继续繁殖下去。 而为了有足够的人手养马，阿方索再度派人前往德意志地区，招募难民来帮他养马。德意志地区目前战况很激烈，造成的难民也越来越多。所以，阿方索很轻易地就在德意志地区招募到一万几千人。然后，阿方索在撒丁岛中部的丘陵地区，划了非常大的一片地区，用来培育优良马种。此外，那些负责养马的年轻德意志青年，不仅要在行家的指导下饲养战马，还要经常骑马出去遛马。在遛马的过程中，这些年轻人骑术渐长。相信几年后，阿方索就能得到一批骑术精湛的青壮，招募进军队的话，很容易培养成合格的骑兵。 投资养马投入巨大，为了购买数量庞大的优秀的种一马，以及养活招募来的1万多德意志人，阿方索花费了一百多万杜卡特，让黎塞留感觉很奢侈。不过，他也没说啥。因为，阿方索的金库里，还特么备有两千万杜卡特没花的出去呢…… 前世，对拿破仑战争颇有兴趣的阿方索，很喜欢胸甲骑兵。因此，阿方索铁了心要建立自己的胸甲骑兵。所以，他你才会执着于培养重型马。而为了培养胸甲骑兵，阿方索从德意志地区招募了共5000名青少年，先让他们养几年马，练习好骑术，熟悉下马的特性。几年后，等阿方索成年了，就可以招募他们为自己的近卫骑兵。 为了防这5000德意志青少年有很好的提升，阿方索还让军事学院的骑兵科学生，没事的时候，分别把那5000青少年召集起来，训练他们使用马刀和骑兵阵型。 萨丁尼亚大学早在1621年底就正式开学，在阿方索的大力支持下，军事学院已经招收了300名学员。其中，骑兵科的学员就有100名，以后都是作为骑兵军官培养的。 而那5000少年，明显是作为未来的骑兵培养的。让那些学员提前和那些少年接触，其实也是让他们提前训练将来可能由自己统率的骑兵了。 阿方索一共购买了5000匹阿拉伯马和4000匹各类欧洲马，这些马岁口都不大，几年后依然在壮年期，可以骑乘。而他们产下的后代，也将作为重点培养对象，继续繁衍壮大。 在撒丁岛的养马基地，阿方索安排的分工很细致。平常饲养马匹，主要由那些成年的农夫和妇女来办。那5000少年（有的干脆就是农夫的儿子），主要帮忙养马，熟悉马的特性。 另外，养马的话，想要把一匹马培养成适合骑乘的战马，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把马套上缰绳，骑出去遛马，否则，马匹从小到大没人理会，性子会非常野，不适合骑乘。 西方人养马和游牧民族不一样，像蒙古人养马，都是散放着养的。而欧洲人养马，有专门的马厩。白天养马人把马儿赶出去吃草，晚上还是赶回马厩的。 因此，当需要给马套缰绳遛马时，蒙古人需要用套马杆到草原上把目标马给套回来，是个很需要技巧的技术活。而欧洲人就简单了，在白天把马放出围栏前，直接进马厩捉住目标马就行。 遛马的工作，全部交给那5000少年，从小训练他们的骑术。甚至，遛马的时候，阿方索还给他们安排了简单的骑兵训练科目。比如，竖立一堆稻草人，让少年们拿着木剑和长棍去挑掉罩在稻草人顶上的破布帽子。谁挑到的破布帽子多，就会受到奖励。 阿方索相信，这样长期训练下去，这群少年成年后，当他们手持马刀砍向敌人时，他们的刀，肯定能抹中敌人的脖子，做到一击必杀。 而且，少年们的可塑性很强，学习能力更好。不像成年人，很多习惯定型，很难培养。等他们长成年后，平均能力一定超过训练同样时间的成年人。 而为了提升这群少年的武力，阿方索还让大高手赵飞扬，教给那些少年一些使用刀剑的技巧和训练方法，以增强战斗力。赵飞扬马上战力不咋的，但绝对是用剑和用刀的大师，他指点这些少年，绝对会让这些少年们受益无穷。比如，同样使刀，用刀大师的发力技巧就和常人不太一样，有了这些技巧，用刀高手可以用最少的力气，让刀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因此，让赵飞扬指点少年们刀法，绝对很有用处。 并且，阿方索还派出能说会道的牧师，天天给这群少年洗脑，在教他们识字的同时，教育他们要听从领主大人——阿方索的命令。甚至，他们被教导，当阿方索出现危险时，他们要用生命去维护阿方索的安全…… 五十 足球运动 1622年7月，阿方索被腓力三世叫回马德里了，原因很简单——腓力三世想小儿子了。 腓力三世在阿方索这只小蝴蝶的影响下，子女全部存活，共4儿二女。但是，腓力三世的妻子早亡，因此他还是很孤独的。 而在所有的子女中，只有阿方索最得他疼爱——因为阿方索最会卖萌装嫩。其余孩子，不是太少年老成（其实是装出来的，比如腓力王子和卡洛斯），就是有点怕他（如斐迪南）。只有阿方索，能摸准他的脾气，把他哄得找不着北。即使是最可爱的女儿玛格丽特，也没有阿方索这手本事。 因此，在马德里有关阿方索觊觎王位的不利谣言冷却下去后，腓力三世决定召回这个在撒丁岛“玩疯了”的小儿子，放到自己身边来，让自己开心开心…… “尼玛，我还有很多正事要做好不好？”阿方索很郁闷，但是，他不得不听从命令。他的一切都是讨好腓力三世得来的，要是恶了腓力三世，没准会没收他的很多利益，他可不敢赌。实际上，他也是华夏古装剧看多了。在华夏的古代，皇帝手握无上大权，得罪皇帝，绝对没有好下场。但其实，在欧洲，国王虽然权力很大，但也没那么夸张。比如，国王再喜欢小儿子，也无法让小儿子继承王位，王位只能由大儿子继承。所以，阿方索其实也是自己吓自己，于是慌忙赶回了马德里。 马德里的岁月非常无聊，除了去陪腓力三世唠嗑，还有通过信件遥控指挥撒丁岛的事儿，阿方索无所事事。 为了打发时间，阿方索决定搞点娱乐活动。本来，阿方索打算搞赛马的。但是，赛马需要很大的场地。马德里城市很小，不像后世那么规模巨大。而阿方索，也懒得跑到郊区那么远去玩赛马。所以，他不得不另选项目。 最终，因为前世记忆的影响，阿方索选择了足球…… 尼玛！皇马啊！试问后世，谁没听说过皇家马德里？劳资要在17世纪创建皇家马德里！ 说到就做，阿方索赶紧派人去制作足球。足球的外皮很好搞，弄点牛皮就是了。西班牙不像古代华夏，禁止杀牛。在西班牙，杀个牛没啥，没看见西班牙人流行斗牛么？ 但是，足球内囊就成了问题。眼下西班牙也有皮球，但内囊塞得是毛发，和华夏古代差不多。这种皮球，弹性差，踢起来很没感觉。 阿方索突然想起，貌似有穿越古代的小说提到过用猪尿泡当内囊的。于是，他让工匠们寻找猪尿泡，制作足球内囊…… 在弄废了100个猪尿泡后，工匠们终于弄出了让阿方索满意的足球。 但是，这种足球有个弊端——那就是，是一次性的。为啥呢？猪尿泡不像橡胶加工成的皮囊，有打气的眼，无法补充气。连猪尿泡里面的气体，都是工匠们用嘴吹进去的，弄得他们一嘴的臊味。 因为无法随时打气，这种足球，一旦漏气，只能作废。对此，阿方索表示很郁闷，这让他想起了巴西的橡胶树。 巴西橡胶树目前估计还呆在热带雨林里睡觉呢，好在阿方索初中时，学校曾组织过去市里的植物园参观，看到过实物的橡胶树。 因此，阿方索描述了巴西橡胶树的特点，让宫廷画师画出彩图作为参照物，派人去巴西寻找橡胶树，并开辟一个种植园，种植这种树。 眼下葡萄牙被西班牙合并了，巴西这个葡萄牙人的殖民地，阿方索这个西班牙王子，自然可以横行无忌。他都不用另寻他处搞种植园，直接在巴西当地开辟一个就行。虽然没有取得巴西殖民权，但是，只要他按规矩交税，谁特么敢阻拦他在巴西搞种植园啊？ 阿方索也没想到，因为这次弄足球时的一点想法，导致橡胶产业在他手里发展起来，并为欧洲提供了大量的橡胶制的马车车轮的外皮，从而让他本人也发了一笔财。 足球制作好后，阿方索直接让手下那群夯货和王宫的侍卫们，在王宫大门外的一个类似足球场大小的草坪上玩了起来。 可这群夯货，直接抱起足球就往对面冲，害得作为裁判的阿方索频频吹哨出牌…… 而且，这群二货，在踢球时，粗野的很，什么拉扯脚踹，都是文明的了。武僧佩佩和他们比起来，简直不知道有多斯文了…… “尼玛！我那优雅高贵的大皇马呢？怎么尽是些粗鲁野蛮的二货啊！”阿方索欲哭无泪…… 经过几周的强行打压，这群二货野蛮的动作才慢慢改掉。终于，足球比赛变得很像样了。 但是，这群家伙的技术，简直有些惨不忍睹啊。带球带着带着，球就没了。还有更绝的，带球能被足球绊倒的，让阿方索又怒又笑。 前锋射门，多半是打灰机，后卫解围，经常制造乌龙。因为动作大，禁区内判点球那是家常便饭…… 而门将，更加搞笑，猛男德伦充当门将，在一次扑高球时，跳得太高，结果头撞到球门横梁上，直接晕了过去。尼玛！谁叫你跳那么猛的？幸好横梁是葡萄牙软木做的，要是钢铁的，非得给德伦脑袋上开瓢不可。 后来，为了保护二货门将，阿方索同意门将都佩戴类似切赫戴的金属头盔上场…… 王宫面前紧张刺激，而又各种犯二搞笑的足球比赛，吸引了大量的路人。马德里人天生就有艺术的细胞，当这群二货们把足球踢得有华夏初中生的水平时，很多人被吸引了…… 甚至，连国王腓力三世和很多贵族，都被吸引住了。腓力三世生活无聊，所以他经常举办各种聚会，好热闹些。 但是，那些贵族聚会，腓力三世举办的太多，每次都一样，腓力三世已经有点腻味了。 因此，对于新出现的足球运动，腓力三世非常的感兴趣，成为观看足球比赛的第一位重量级嘉宾。 在国王的带动下，很多马德里贵族也喜欢上了看球。甚至，很多人还组织了自己的球队。只是，他们球队的水平，大约是幼儿园级的……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没有像阿方索这样“专业”的教练指挥，很多初踢球的二货，喜欢条件反射般地跟着球跑。每当球飞到某处时，双方球员，除了门将，全部一窝蜂地围了上去…… 有时候，有些脑残的门将，也跟着去追球了…… 后来，腓力三世在王宫门前的草地上组织了西班牙历史上第一次“国王杯”足球比赛。在这项赛事里，阿方索这个无敌的教练指挥的“皇家马德里”足球队，靠着防守反击的猥琐战术，狂胜各个对手。 稚嫩的对手们，和前世华夏的小学生们一般，喜欢围着球跑，很容易被皇马队勾引进自家半场，然后，皇马队随便派出一两个奔跑速度很快的球员，带球进入对方空无一人的半场，就能形成单刀，然后有一半的概率破门…… 就这样，每场比赛，皇马队至少赢对手5个球以上…… 这场精彩的“国王杯”，吸引了很多马德里的市民，很快，足球运动在马德里就普及了开来。甚至，在巴塞罗那等地，也纷纷组建了足球队。 当然，这些足球队基本都是业余的，往往都是由贵族们的侍卫组成。普通人要挣钱养家，哪有能力组建球队？所以，球队往往都是贵族们私人组建的，成为他们打赌和娱乐的工具。而民众们，不能踢球，但是可以看球啊，当个球迷也不错…… 从此，足球运动，成为西班牙的一项很热门的娱乐活动。甚至，一些赌场，都开始开设**项目。但是，阿方索率领的“皇家马德里队”，基本没有赌场接盘。因为，皇马是必胜的，而且都是大胜。而赌场目前还没有创造出让球制，因此，皇家马德里队的比赛，他们是拒绝下注的…… 五十一 金鸡纳树攻略 足球运动是美好的，但足球运动过后，就不一定都是美好的事儿了。比如——有的球员赛后不肯洗澡…… 17世纪，人们逐渐从中世纪的愚昧中走出来。但是，还是有很多恶习难以改掉。比如洗澡问题，即使是17世纪后半叶，原本的历史上，阿方索的便宜外甥路易十四，就是个不爱洗澡的邋遢家伙——这厮在位74年，洗澡的次数却不超过7次…… 作为一个斯文的贵族，出汗很少，他们洗澡少也就罢了。尼玛一个踢球的，漫长90分钟出多少汗？不洗澡想得病吗？ 德伦等10大猛男，跟着阿方索久了，也形成了爱洗澡的好习惯。但是，皇家马德里队里，有很多王宫侍卫，他们却不肯听阿方索的劝，踢完球也不洗澡，闹得浑身臭烘烘的。 终于，某一天，一名王宫侍卫兼皇马球员，因为不良的生活习惯，染上疟疾死了。对此，即使是医术高超的方青云，也束手无策。因为，在这个时代，疟疾还是绝症之一。 但是，看多了小说的阿方索马上开始回忆起一件事——貌似1638年西班牙在南美厄瓜多尔的殖民者，会发现金鸡纳树的树皮熬成的水，喝了可以治疗疟疾。而金鸡纳树皮熬的水，提纯后就能得到金鸡纳霜…… 金鸡纳霜可是治疗疟疾的神药，基本是药到病除。传说中，康熙康麻子，一次得了疟疾差点挂掉，最后，还是法国传教士带来的金鸡纳霜救了他。 并且，阿方索清楚地记得，后来西班牙人曾想严守秘密，保护厄瓜多尔的金鸡纳树不外流，但被狡猾的英国人赶在大封锁前偷偷带走了金鸡纳树的种子，在东南亚地区种植下来，并形成规模。而推广种植金鸡纳树的荷兰人，后来因此发了大财。等到后来，大家都知道了东印度群岛这个生产金鸡纳霜的地方，但却忘了金鸡纳树的原产地厄瓜多尔。 在这个年代，在1622年，金鸡纳树的功效，还没有被西班牙人发现，其他欧洲国家更不知道了。所以，提前“发现”并控制住金鸡纳树的种植和金鸡纳霜的垄断销售，绝对暴利。 要知道，金鸡纳树目前只有厄瓜多的南部山区的马拉卡托斯地区有，阿方索作为西班牙王子，完全可以事先掌控这一地区，并严格限制金鸡纳树种子的外流，以做到垄断。 目前，疟疾在世界上还是一个绝症，很多人，不管是小民还是大贵族，患了疟疾都必死无疑。只要掌控了金鸡纳霜这种神药，想定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患者为了活命，倾家荡产也得来买…… 阿方索在命令德伦强制那些王宫侍卫踢完球必须洗澡后，就开始着手安排金鸡纳树的事情。 金鸡纳树，阿方索曾在市植物园看到过，是和天然橡胶树一起的。因此，他对金鸡纳树的外观还有点映像。 他命令宫廷画师按他的描述画出金鸡纳树，和记忆里对比无误后，安排一名叫索伦得力手下，带着一队人去厄瓜多尔的马拉卡托斯寻找这种树，并进行垄断。索伦是卡利亚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就投靠了阿方索，经过考察，还是比较可靠的。关键是，索伦一家都住在奥里司塔诺，没有外地亲戚，想不可靠也难。 阿方索和腓力三世讨得了厄瓜多尔的殖民权，然后就开始购买黑奴并在黑奴中培养士兵，准备经营金鸡纳树种植园。 没有办法，如果雇佣欧洲雇佣兵的话，那些欧洲奸商，只要出巨资收买那些雇佣兵，那些雇佣兵肯定受不住诱惑，带出来几粒种子，就足够打破垄断了。 因此，阿方索吸取达赫拉晒盐场的经验，直接雇佣可靠的黑人来看管金鸡纳树。欧洲人无法通过各种复杂的家庭关系联系上黑人，只能干瞪眼。而且，欧洲的雇佣兵本来就是一种见钱眼开的动物，和淳朴的黑人完全不能比。 没多久，阿方索的手下索伦，就带人寻找到了金鸡纳树。而后，索伦带着一群新招募的黑人士兵，搜遍了马拉卡托斯地区，甚至蔓延到附近很多地区。 他们一共找到了4万多株金鸡纳树，并在阿方索派去的植物学家的帮助下，把那4万多株金鸡纳树全移栽到了马拉卡托斯的一个肥沃的盆地里，而后严密防守。 索伦的行为，触怒了当地的印第安人，因为这样等于断了他们的药物来源。索伦牢记阿方索的嘱托，没有镇压印第安人，而是答应，一旦有当地的印第安人换上疟疾，他都立即派人剥树皮煮水给患者喝。并且，索伦还赠送了大量财物给那些印第安部族的酋长们。就这样，索伦通过和平方式，解决了和印第安人的争端。 那个盆地很大，有上千平方公里，索伦为了占据那个盆地，也使用了暴力手段，驱赶了那里的一个部族。但是，他随即用大量紧俏的货物，平复了那个被赶出去的不足的怒火，并帮他们找到了新的栖息地。至于少部分还想杀回山谷的顽固分子，索伦只能开枪射杀了。 山谷里的金鸡纳树，是阿方索的最高机密之一，自然不容外人觊觎。不管是谁，只要踏过索伦设立的红线，一律用燧发枪射杀。即使是下雨天，索伦也会用军弩来解决闯入者。 为了拥有足够的防御力量，阿方索共招募了2000名黑人奴隶士兵，来防卫这个盆地。而且，另外还有2000黑人奴隶来照料金鸡纳树，并用种子，播种新的金鸡纳树。 索伦按照阿方索的事先命令，安排手下，剥下部分树皮，熬出一小袋金鸡纳霜，送回了马德里。 当阿方索告诉腓力三世，这种神奇的药物能百分百地至于疟疾时，腓力三世甚至怀疑阿方索在讲笑话—— “阿方索，你的这个笑话可不好笑。要知道，疟疾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患者必死啊！” “父王，我知道您不信，说实话，之前我也不信。但我们可以找个患者来试一下啊！” “好！若是真能治愈疟疾，那这种药真的可以说是神赐给的神药了。” 很快，腓力三世就派手下找到了马德里一个患上了疟疾的倒霉蛋儿。疟疾不会由人传染给人。因此，腓力三世和阿方索以及方青云前去试药。 方青云作为资深医生，估量了一下，就给患者服用了差不多量的金鸡纳霜。第二天，患者果然不再打摆子了。第三天，患者明显开始康复…… 腓力三世震惊了，一震再震，几乎以为是做梦。他没想到，疟疾这种必死的绝症，阿方索仅用一种新药，轻松治愈。 “阿方索，告诉我，这种药物你是在哪得来的？快！”腓力三世激动地抓住阿方索的肩膀，几乎用吼的——实在是这药太震撼人了。有了这药，以后即便自己得了疟疾，也不用担心会死了，等于多了条命。 “父王，是儿臣在自己的殖民地上发现的神奇药物。当时，我的一个手下得了疟疾，快要死了。然后，某个酋长正好遇到一个当地酋长，赠送了这种神药……”阿方索习惯性地开始满嘴跑火车…… “停！那药产地在哪？还有吗？” “那种树有4万多棵，我已经安排手下把那4万多棵树全移植到一个防守严密的盆地中去了。以后，我就能垄断这种神药了，想定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我发财了，哇哈哈哈哈哈！”阿方索故意装傻。 “嗯？什么你发财了！没收，是你老子的了！这么厉害的垄断生意，我这当国王的怎么能置身事外？而且，用这神药，我可以展开外交，达到很多政治目的！”腓力三世很罕见地要求黑掉金鸡纳霜的生意，让阿方索感到很意外。于是，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腓力三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别瞪眼了，我要这东西，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政治目的。放心，利润分你一半，但药由我来掌控。我需要这种药，团结盟友，打击敌人！” 阿方索继续无辜地看着腓力三世…… “好吧，乖儿子，你可以要一个殖民地，别太大，别是墨西哥和秘鲁！” “我要菲律宾！”阿方索早就盯上和大明的贸易了。 “好，成交！”此时西班牙人和大明的贸易，其实是墨西哥总督在主导，菲律宾都属于墨西哥所在的新西班牙总督区下属的一个地区。国王对此并不注意，天知道墨西哥总督私下赚了多少钱。 之后，在阿方索现代手段的运作下，马德里举行了一场举世瞩目的拍卖会——阿方索拿出两人分量的金鸡纳霜，当众拍卖…… 恰好，波尔图公爵身患疟疾，命不久矣，他的次子费舍尔也正好在马德里。费舍尔花了1000杜卡特（16000银里亚尔）的超级天价，拍下了这份药物，带回去紧急救治他的父亲。 不久，葡萄牙传来消息——濒死的波尔图公爵，使用了神药后，“满血复活”了…… 从此，金鸡纳霜震惊整个欧洲大陆。而每份的价格，也被腓力三世定为300杜卡特一份。而索伦，共送了1000份过来，以后还有更多…… 根据阿方索估计，以后每年，都可以出产5000份金鸡纳霜的样子。而等那些种植下去的金鸡纳树种子几年后成长起来，每年至少可以收获2万份金鸡纳霜，甚至更多。等到第三批种子成长起来，那就不知道能有多少份了…… 一份卖300杜卡特，还谢绝还价！尼玛！1万份就卖300万杜卡特了。我勒个去！好大一笔钱！可惜被腓力三世给分去一半。但换回个菲律宾，也不算亏了。毕竟，贩卖大明的商品，那也是暴利的。而且，腓力三世答应，取消腓力二世对“马尼拉大帆船贸易”的禁令，但改由阿方索来掌控这项贸易，而不是墨西哥的新西班牙总督。 五十二 王子们也要赚钱 阿方索发现神奇的金鸡纳霜（当然了，为了保密，金鸡纳霜被阿方索命名为奎宁，遵循历史。实际上，别的欧洲人连金鸡纳树是啥都没见过，改名纯粹多此一举……），并赚了很多钱的事迹，很快被他的几个兄弟知道了。 虽然要被腓力三世分走一半，但根据阿方索的说法，每年出产5000份奎宁，价值高达150万杜卡特。而且，以后每年会增产到2万份以上，也就是说，能卖600万杜卡特以上……尼玛，这几乎比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岛每年的收入还多200万杜卡特！即使阿方索被分去一半的利润，怎么的也要赚到300万杜卡特一年！ 所有的兄弟都眼红了，尤其是大王子腓力。身为王太子，自己这么穷，而他的小弟弟阿方索，却成了超级大富豪，这怎么能忍啊？ 而且，腓力已经知道，在荷兰东北部率领上万大军和荷兰人作战的华伦斯坦，是阿方索的手下。阿方索的实力扩展的太快了，如果，等哪天老爹嗝屁了，阿方索举兵造反该怎么办？虽然这事在欧洲很少见，但不是没有过，不得不防啊！ “不行，我得开始发展自己得势力！”腓力王子开始为未来打算。 可是，发展势力是要很多钱的，腓力王子连采邑都没有，穷的一比，有时没钱了还需要去敲诈阿方索…… “我得想个办法！”腓力在自己的寝宫转来转去。 他的妻子——法兰西的伊莎贝尔被他转的头晕，就问他怎么回事： “怎么了，亲爱的？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腓力于是把自己没钱培养班底的苦恼告诉了伊莎贝尔…… 没想到，伊莎贝尔有办法： “这个很容易，我教你一招！” “怎么做？”腓力来劲了。 “上次去巴黎，我听王兄说，他代理销售了阿方索1万吨盐（现在也流行用吨了），每年可以为我王兄带来110万金路易的巨额利润呢！你也可以找阿方索要求代理销售食盐啊！而且，你可以用未来国王的身份压他，把进价压低点，我王兄给他0.6金路易一夸特，你直接给他0.5金路易一夸特。”伊莎贝尔受到路易十三的影响，也不是善茬。 “可是，西班牙的食盐销售，被我父王垄断了啊。包括那不勒斯和西西里都被父王垄断销售了。” “西班牙领土那么多，不是还有很多别的地方吗？我看南尼德兰就很不错！那里非常富裕，富裕程度仅次于北尼德兰。你代理那里的食盐销售，肯定能赚钱！那里有140万人口呢，你只要抢下一半生意，就能够发大财了！” “夫人高明！我这就去找阿方索去！哈哈，我们要发财啦，等我发财了，给夫人买好多好多漂亮的珠宝！”腓力王子屁颠屁颠地去找阿方索去了。 对于腓力王子的来意，阿方索并不意外，这个小气的王兄，对金钱，其实是很看重的。在原本历史上，几年后，为了筹集更多的钱发动战争，他直接开始公开卖官，并出售殖民地的殖民权，来筹集资金。在他不计后果的卖官和卖地下，西班牙的年财政收入，从1500万杜卡特一年，猛增到2200万杜卡特一年，大大缓解了财政危机。但最终，西班牙还是战败了，所有努力全都白费。 实际上，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出售采邑换钱，是个很不错的主意。西班牙土地众多，殖民地更是一大把。卖地换钱，这事儿真做的不错。即使是后世的华夏官员，也这么做呢。 只是，腓力四世领导下的西班牙朝廷，**无能，草包云集。再多的钱，给一群草包用，也只是浪费而已。 对于腓力要求代理食盐销售，阿方索是无所谓的。反正他是搞批发的，不做零售，给谁不是卖啊？ 但是，阿方索把食盐卖给南尼德兰商人，批发价是0.6皮斯托尔一夸特，但腓力开口就压价到0.5，杀价好狠。一杀就是6分之1的价格。要知道，批发和零售不同。零售杀价六分之一，还有很大赚头。你跟批发商杀价六分之一，人家肯定动扫帚赶人…… 好在阿方索晒盐成本低，加上不想得罪未来的国王，于是，就很“委屈”地同意了，搞的腓力都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样，阿方索同意以每夸特0.5皮斯托尔的价格，每年向腓力王子提供1500吨盐。而腓力，则负责在南尼德兰零售，以每夸特1.1皮斯托尔的价格销售食盐。而此时，南尼德兰的盐价是1.2皮斯托尔每夸特，腓力这是要靠杀价取胜了。而且，他是西班牙帝国的王太子，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更不敢下黑手打压。 这样算下来，刨除各项开支，腓力每年可以赚到6万皮斯托尔的利润的样子，约合12万杜卡特每年的样子。这对“贫穷”的腓力王子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腓力三世也觉得王太子比小王子穷太多不是好事，于是，他也默认了腓力王子卖盐赚钱的事。至于向腓力王子收盐税？几万杜卡特，就随他去了吧。反正，新抢来的金鸡纳霜销售的一半利润，每年可以给他带来75万杜卡特的暴利，以后还要翻四倍，这点钱，就当送给儿子花了。 腓力开了头，其他两位王子也坐不住了。斐迪南立即厚着脸皮，来讨好阿方索，然后，又跑到腓力三世那儿求得一个销售区域。 西班牙帝国领土太多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打发了斐迪南。最后，斐迪南要到了米兰公国的食盐销售权，且不需要向国王缴纳盐税。 米兰公国有150万人口，在那卖盐，获利不比腓力少…… 卡洛斯一开始不好意思，但看到斐迪南都出手了后，也放下身段来求阿方索。他不是腓力王子，腓力王子以后注定要当国王的，可以威胁利诱。他只能放下面子，讨好阿方索。 其他两个兄弟都给了，就不好意思不给卡洛斯了。而且，人家态度这次也很端正。于是，阿方索就同意了。 然后，卡洛斯从腓力三世那儿要来了弗朗什泰孔的食盐销售权，同样不用向他交盐税。不过，弗朗什泰孔面积不小，人口却不多，才60万人口，能获得的利益比其他两兄弟少多了。当然，也足够卡洛斯以后花钱大手大脚了，甚至招贤纳士都可以。 就这样，三个王子各自依靠阿方索，获得了稳定而大量的资金来源。拿人家的手短，即使是以前看阿方索不爽的腓力和卡洛斯，因为要靠阿方索发财，对阿方索的态度也变了。虽然，他们脸上的笑容多半是装的，但也算很有进步了。 至于三个公主，大公主嫁给了法王，不需要了。而且人家身在巴黎，也够不到马德里来。不仅如此，他的丈夫也得了同样的好处，量更多。 剩下的两位公主，肯定是要嫁给高富帅的，也不用赚这一份钱。比如，阿方索的二姐玛利亚.安娜，腓力三世已经打算把她嫁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的太子斐迪南三世，将来铁定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后，会在乎这点钱么？至于侥幸存活下来的小公主玛格丽特，将来肯定至少嫁个王子，甚至国王，而且平时阿方索也给了不少钱给她花。因此，三位公主基本都不需要为钱发愁。只有王子们，有各种想法和野心，各种需要花钱的地方，才会处心积虑地去弄钱…… 五十三 染指太平洋 腓力三世说到做到，说把菲律宾给阿方索，真的就给了。于是，他要求阿方索根据需要，自行安排菲律宾总督。至于原来的菲律宾总督，其实是住在墨西哥城的新西班牙总督任命的。现在嘛，这个权力归阿方索了。 当墨西哥城的新西班牙总督听说菲律宾要交给阿方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实在的，这些年，通过“马尼拉大帆船贸易”，历任新西班牙总督都赚了不少私房钱。这些钱，其实都没有上报西班牙国王，很多被隐瞒了。 实际上，大明货物的贸易本就暴利，真要让西班牙国王清楚了，没准就插手了，哪里轮到新西班牙总督独占？ 而今，菲律宾被腓力三世从新西班牙总督手里拿走，送给阿方索，着实让人觉得肉疼。 新西班牙总督靠着墨西哥的白银，大量采购大明的商品，从中获得私利无数。大明商品物美价廉，很快占领了墨西哥的市场。而如果把这些大明商品运回西班牙，售价更高。但历任新西班牙总督为了私利，都没选择这样做。因为要是这样做的话，就会引来西班牙国王的觊觎，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但是，西班牙国王也不是好糊弄的。比如，因为价格高的西班牙商品，受到物美价廉的大明商品的冲击，已经在墨西哥卖不动了。这个情况，早在1593年前就引起了国王腓力二世的关注。因此，为了保护西班牙本土商品的利益，他下令马尼拉大帆船每年不得超过两艘，每次每艘船装货不得超过300吨。不过，新西班牙总督一般每年会弄三四艘到墨西哥。 实际上，腓力二世不知道，把大明的商品运到欧洲，卖给其他国家，不但价格高、利润大，而且会很热销。他被新西班牙总督们给糊弄了，因此虽然限制了马尼拉大帆船贸易，却没有插手其中。 至于腓力三世，就是个宅男，比腓力二世差很多，更加好糊弄。但不管怎么说，腓力三世都是国王，新西班牙总督也是他任命的。因此，他要把菲律宾给阿方索，新西班牙总督也没办法。 听说阿方索取得了菲律宾的管理权，还获得了任命菲律宾总督的权利，阿方索的门槛立马被踏破了…… 西班牙国王也许被糊弄了，但很多贵族私下都知道，菲律宾总督是个很有油水的职务，是专门帮新西班牙总督捞钱的，自身利益也不少。 所以，很多贵族，都想巴结阿方索，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子，能担任菲律宾总督一职。 阿方索知道，上次自己玩公务员考试，已经有些得罪大贵族们。因此，这次他决定把这个职务让出去。当然，选谁去还得自己定。 于是，阿方索传话给那些大贵族——你们推荐的子弟来王宫里，和我谈话先。 实际上，这等于是在面试了。阿方索即使和大贵族妥协，也不会派一个草包过去，肯定要点本事。 阿方索对菲律宾总督的能力是有要求的——一是要懂点军事，以应对荷兰人的进攻；二是，懂贸易，积极发展对大明的贸易；三呢，要听自己的话，不听话的东西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或者直接撤换。 话说起来，西班牙人之所和和大明关系闹僵，导致贸易不顺，还是特么的某个脑残总督，在马尼拉搞了次针对华人的屠杀。因此，原本和大明关系有了点进展的马尼拉此后和大明关系降到冰点，大明明面上也禁止去马尼拉贸易，只能靠走私船供货。不像人家葡萄牙，和大明关系很好，还在澳门有了贸易的落脚点。 因此，阿方索任命的总督，肯定要和大明搞好关系，要善待华人。尼玛！你们主子我上辈子也是华人呢。谁特么再敢杀华人，老子弄死你！ 大贵族们纷纷派出子弟前来王宫面试，在阿方索各种刁钻的问题的轰炸下，很多自信满满的贵族子弟高兴而来、黯然而去。 最终，阿方索选择了阿尔瓦公爵的侄子雷明顿。阿尔瓦公爵家族是一个在军中很有力量的家族。比如，第三代阿尔瓦公爵费尔南多，就曾是腓力二世麾下头号军事统帅。 现在，第五代阿尔瓦公爵，也就是费尔南多的孙子，已经被任命为那不勒斯副王，主掌那不勒斯王国的权力，绝对前途大好。其家族在西班牙军中，依然故旧很多，很有影响力。 而且，雷明顿经过面试，的确是前来面试者中，最有才华的一个贵族子弟。此人熟悉海战，非常适合和荷兰人打海战，保护菲律宾利益。而且，在贸易和外交方便，能力似乎还可以。西班牙在17世纪开始，就严重缺少人才，雷明顿这样的，在西班牙已经算是“矮子里面选将军”了。而且，关键的一点，雷明顿表示——如果他接掌菲律宾，将不折不扣地执行阿方索的命令——标准的军人作风。这一点，也是非常关键的。菲律宾毕竟孤悬海外，如果遇到个混蛋，阳奉阴违，那真的会被坑到。雷明顿较为严谨的军人作风，正好适合阿方索遥控菲律宾。 其实，莱尔马公爵也推荐过自家的子侄，但是，这货名声很差，子孙也没啥能力，阿方索懒得使用。在录取了阿尔瓦公爵的侄子后，贵族们就没啥意见了。废话，阿尔瓦公爵那么得势，即使是第一宠臣莱尔马公爵，也要有所顾忌，其他人算个毛？ 总督的位置让出去了，但是，阿方索可以继续安插自己人啊。别的不说，阿方索在撒丁岛效忠自己的卡利亚里大学毕业生里，挑选了三名能力不错，也愿意去菲律宾混的毕业生，“辅佐”雷明顿，其实，一面是辅佐，一面是监视，免得失控。 而且，现在是1622年，荷兰人还没有染指台湾岛呢，郑芝龙也还只是个小翻译。阿方索派遣了他麾下的一名航海人才法瑞亚，要求他率领一支舰队去占领无人管理的台湾岛。 尼玛，阿方索不去占领，两年后荷兰人也会去占领，不如便宜自己。大明不珍惜台湾，我倒是可以先开发开发台湾宝岛先。 至于去远东的船只，阿方索拨了2条飞剪船，选取信任的船长和水手（都是家在撒丁岛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种），远远地绕道麦哲伦海峡，沿着智利海岸北上，抵达巴拿马城附近的一处军港。 阿方索打算以此军港为基地，组织两艘飞剪船去，来往于东亚和巴拿马，专门运输大明的贸易产品。 而新西班牙总督迭戈.德.门多萨，也派使者和阿方索暗中达成协议。阿方索继续为墨西哥提供每年两艘的马尼拉大帆船，并用比较优惠的价格供给墨西哥。因为，马尼拉大帆船的利益以后就要归阿方索了。而迭戈，因为掌控着墨西哥的大量金银，倒是可以用墨西哥的金银，继续垄断和转销马尼拉运来的两船大明货物，继续获利。迭戈也将会在各项事务上，包括殖民美洲问题上，大力地支持阿方索，为他提供各种方便。 法瑞亚率领的舰队将会全部由“飞剪—盖伦”式战船构成，加装了火炮后，就成了不错的战舰。阿方索让法瑞亚带着8艘战船，和2400水兵，前去攻占台湾岛，主要是占领台南。然后，修建坚固的工事和城堡，应对荷兰人两年后的入侵。 与此同时，阿方索开始培养两名卡利亚里大学毕业的演说家，让方青云教他们说汉语，并教他们东方的礼仪。 等这两个口才很好的家伙培养成功，阿方索就会命令他们带着他的“国书”，前去大明北京城去“拜大哥”，好求得大明允许他的船前往大明贸易。 实在不行，退一步，允许大明的商船去台湾岛贸易也成啊…… 要知道，阿方索记得，历史上，西班牙人在马尼拉等着大明的走私船去卖货，生丝价格高达260两每担。而荷兰人在台湾收购，只需要140~160两每担，成本差太多了。因此，在台湾岛获得一个基地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阿方索下令，让法瑞亚占据台湾岛后，一定要安抚好当地人，不得屠杀，免得激起暴力反抗。当荷兰人入侵的时候，没准还可以哄当地人帮忙打退荷兰人呢…… 就这样，通过染指菲律宾和台湾岛，阿方索第一次把手，伸到了太平洋上…… 五十四 渔民和水手 阿方索越来越感觉到人手很不够用，不仅是各类人才，连水手也很不够用。 说实在的，受到枭雄黎塞留的影响，阿方索越来越喜欢使用“自己人”，不喜欢用那些不太靠得住的人。可惜，“自己人”实在太少啦！ 萨丁尼亚大学招收了很多落魄的贵族子弟和平民子弟，他们都是愿意为阿方索效命的人。但是，人家上学也要时间啊。怎么说，起码也要3年才能毕业。 而萨丁尼亚大学，是1621年底才建立的，现在还是1622年。所以，想要大批出人才，还特么早呢。 之前招收的100名人才，简直不够用。就说那50名行政人才吧，尼玛要真按照后世的安排方式，一个市政府就能把他们全吸收进去了。 可怜的是，阿方索要用这50人为主体，统治高达2.4万平方公里的撒丁岛全境——这是多么悲催的事情啊！要不是卡利亚里大学恰好出了一批毕业生被他截胡了，估计就悲催了。 军事人才也是，总共25名指挥官（德伦等10个保镖不算指挥型人才），大部分被华伦斯坦带去荷兰了。剩下几个，不但要统帅撒丁岛上的军队，还要到萨丁尼亚大学军事学院任教讲课，简直急缺人才。 至于航海，阿方索摊子铺得太大，光是运盐船队，就耗费了多达10人。巴拿马也派去4人，加那利群岛也有4人。这次去远东，也要6人。本来想派8个去远东的，但航海学院不能一个老师都没有，所以，只能派4个人去……悲剧的是——现在航海学院真的只剩下一个老师了！我擦…… 无奈，阿方索紧急从意大利高薪招募了十个航海经验很丰富的船长，火线救援航海学院，这才让航海学院没有停止运转。 虽然萨丁尼亚大学第一届学生招收了很多，军事学院300人，行政学院300人，航海学院300人。但是，这特么要等到1624年底，这群人才能毕业啊！ 因为严重缺少人手，阿方索连智利都没敢开发。智利什么最值钱？硝石！上亿吨储量的超超级硝石矿，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腓力三世分分钟就会收归王室所有。尼玛上次金鸡纳霜就是这么悲剧的。 幸好，腓力三世疼他，给他留了一半的利润。不过，貌似听说莱尔马公爵那老混蛋，因为自己没给他面子，没用他们家的子弟当菲律宾总督，目前正在怂恿腓力三世把另一半金鸡纳霜的收益也“借用”过去。尼玛个蛋啊！一半的收益，那是75万杜卡特啊！以后更是达到300万杜卡特！我了个擦！都借去我多心疼啊！ 而且，以西班牙王室的财政状况，借去的话，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还得起。要知道，便宜老爹目前还欠着**商业集团高达上亿金币的巨债，每年财政收入起码一半拿出去还利息。要是真被他把金鸡纳霜的暴利收益“借”去了，估计没得还了…… “莱尔马公爵，我诅咒你们家族的人，生儿子没p眼！” “不行，赶紧去卖萌装可怜，不然每年300万杜卡特就没了！”阿方索赶紧去讨好腓力三世去了…… 晚上，阿方索再次想到撒丁岛人手急缺的事情。眼下，他愁的不是人才，而是最普通的水手和水兵的短缺问题。 开发智利，运输硝石矿，这种隐蔽的事情，肯定需要信得过的人才，以及信得过的水手。否则，只要有一个人泄密，智利硝石狂肯定引来所有人的觊觎。 拥有智利硝石矿，意味着拥有无限开火的能力（火药多的用不完），这对因为战争，花费了巨资购买昂贵的火药的欧洲各国，绝对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别的不说，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腓力三世肯定第一个翻脸，把智利给充公了。 因此，开发智利硝石矿，必须用知根知底，绝对信得过的人。方青云算一个，因为他没有向欧洲人出卖他的必要。而目前整个欧洲，也只有自己肯收留和重用他。 但是，别的就没了。即使是黎塞留，阿方索也不想让他知道智利硝石矿的事情。至于以后阿方索如何把硝石运往欧洲，怎么解释？ 很简单，冒充从大明回来的商船，就说从大明进口的。因此，阿方索要了菲律宾，开始经营大明贸易航线，就为了为智利硝石打掩护。而且，大明贸易本身就很暴利的说…… 不管从事对大明贸易，还是开发智利硝石，都需要可靠的水手。意大利很容易雇佣到的水手阿方索不太相信。 首先，很容易用钱雇佣到的水手，也可能为了钱出卖阿方索，讲出智利硝石矿的事情。 其次，意大利水手尼玛的胆小怕死，就算不主动出卖自己，被人一逼供，肯定害怕地全招了…… 所以，阿方索最后决定——在本地培养水手！ 如何培养水手？建立航校？不不不，航校只有两三年的短时间，哪有可能培养出优秀水手。而且，学校资源紧张，无法量产水手。 而水手一般从哪儿来？渔民和海盗！ 海盗阿方索肯定不会去碰，这种人靠不住，有奶就是娘，还是渔民靠谱点。渔民从小和大海为伴，水性好，也非常适应船上的生活。因此，从渔民中招募和培养水手，是目前最经济，也是最保险的办法。 但是，撒丁岛渔民数量不多，只有万把人，还被阿方索招募去了2000多水手去台湾。所以，眼下水手很紧缺啊！ 怎么办呢？ 其实，目前阿方索最容易招募到的就是德意志难民了。因为“三十年战争”的深入，德意志难民总数已经高达几十万人，阿方索也总共招募了五六万难民。 但是，德意志难民，尤其是德意志南方地区的天主教徒难民，尼玛多半是旱鸭子啊！招募来了，也不能当水手用。以至于，现在阿方索的运盐队，还特么使用着很多不靠谱的意大利水手呢。 德意志人比意大利人靠谱的多，更加的诚实守信，也更加的勇敢。但是，尼玛德意志的水手基本出自北部沿海地区。而北部沿海，基本是新教徒的地盘。去招募新教徒水手？别开玩笑了，在西班牙，这是严重的政治错误！ 即使是招募了英国很多的铁匠和造船工匠，阿方索也是要求他们全家都必须改宗天主教的。而为了让那些工匠改宗，阿方索可是多支付了很多钱。 但工匠和水手不同，工匠要个两三千就算多的。而水手，数量至少要几万的。因为阿方索要建立很大的海上贸易和军事体系。 如果每个水手都跟收买工匠一样诱惑他们改宗，那么多水手，那要多花多少钱啊？所以，还是自己培养的好。 但是，怎么培养呢？如何做呢？阿方索纠结了…… “对了，貌似撒丁岛之所以叫撒丁岛，好像和沙丁鱼有关系。或者说，沙丁鱼就是因为撒丁岛命名的。那就是说——撒丁岛周围沙丁鱼很多……” “德意志难民饿得快死了，我可以给他们渔船，逼迫他们为了活命下海捕鱼。等捕鱼次数多了，年份久了，就能逼出很多合格水手。”阿方索突然想出了个损招。 在前世，阿方索经常听到这么一句话——“人都是逼出来的！”。的确，在绝境面前，很多人都爆发了潜能，取得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成果。 德意志难民如今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如果，我接收他们，并借给渔船和渔网给他们，并派人教会他们游泳和捕鱼。相信，绝大部分德意志人都会选择吃鱼活命，而不是坐等饿死…… 很快，阿方索致信黎塞留，要求他再派人去德意志移民几万人，甚至可以达到10万人，主要移民那些家有壮年和少年的家庭。 然后，这些人一律不安排进农庄，而是把他们安排在海边。同时，黎塞留组织造船厂制造大批中小型渔船，或去意大利各地购买和订购很多中小型渔船和渔网。 接着，强令当地的渔民教会这些德意志人游泳和捕鱼，不用心教就惩罚。而且，撒丁岛周围渔业资源非常丰富。在17世纪，专业打渔的船也少。因此，即使多了一大批渔民，撒丁岛周围的鱼也捕不完。 最后，断绝那批德意志渔民的粮食供应，逼迫他们下海捕鱼，以吃鱼维持生命。 当然，阿方索还打算教会他们几道东方做鱼的菜式，使得鱼吃起来美味些。 时间久了，几年之后，当这群人适应了渔民的生活后，他的手下，就会多出至少上万名合格水手，为他的海上霸业提供足够的人力。而且，还可以从这些扎根撒丁岛的家庭里，挑选出值得信任的一批人，去开发智利的硝石矿…… 五十五 二货查理一世 1623年初，西班牙首都马德里来了两个貌似身份尊贵的二货，哦不，应该是一个二货青年，带着一个貌似也不怎么靠谱的中年人…… “乔治，我们到马德里了吗？”青年人问边上的中年。 “是的殿下，我确定以及肯定，我们到了西班牙帝国首都马德里！” “哇喔！真棒，我大概是第一个到马德里微服游玩的英国王子了！”青年人很兴奋。 “殿下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中年人奉上了马屁。 “我们该去哪呢？对了，我是来求婚的，我们去西班牙王宫！” “别！殿下，我们是微服过来的，贸然擅闯西班牙王宫，会被射杀的。我们还是先去英国驻西班牙使节的公馆住下吧。以后，等西班牙公主出宫游玩或参加舞会时，再让使节想办法带我们去瞧一瞧，谁知道西班牙公主长得美还是丑啊！万一是个丑八怪，殿下岂不亏了？”那个叫乔治的中年人劝道。 “嗯，有道理，我们找比利斯（使节的名字）去，让他给我们接风洗尘先！”然后，中年人去打听英国使节的住处，打听好后，领着青年人前往…… 这两二货是谁啊？ 好吧，我剧透！不剧透也不行了，章节标题也泄露机密了…… 这两货，就是英国王太子查理，也就是日后被送上断头台那个查理一世。而那个叫乔治的，全名叫——乔治.维利尔斯，是即将被封为白金汉公爵的家伙。后世英国著名的白金汉宫，据说原本就是他们家的豪宅，只是后来被英王看上了…… 这次，查理王子跑西班牙来，是想娶一个西班牙公主回去的。自从詹姆斯一世1604年和西班牙和解后，英国海盗船停止了对西班牙人的抢劫，两国关系转好。 当然，这只是在詹姆斯一世时期发生的事情，等查理一世登基后，因为这次求婚失败的“屈辱”，他重新和西班牙进入战争状态，英国海盗重新开始抢劫西班牙船…… 那是以后发生的事情，就目前而言，西班牙和英国关系还不错。但两国地位是不同的。这个年代的西班牙，是超级大国，而英国，还是个二流国家。 所以，查理王子想来娶一个西班牙公主回去，借助西班牙的威势，提高英国的国际地位…… 不久，在一个伯爵女儿举行的舞会上，二货查理见到了传说中的西班牙二公主玛利亚.安娜。二货查理立即被青春貌美的玛利亚给迷住了，于是上前献殷勤。 本来，玛利亚对查理的感觉还不错。毕竟，查理个子高大，衣着华丽，也比较有教养。大家都是用拉丁语交流的，玛利亚也不知道查理是哪儿人。 但是，当查理自我介绍是英国王太子时，玛利亚脸色就不好看了…… 为啥捏？玛利亚从小受父亲影响，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对新教徒很没有好感。因此，当查理洋洋自得介绍说自己是未来的英国国王时，玛利亚就不怎么搭理他了…… 迷恋上玛利亚的查理很痛苦，但依旧没有放弃。而且，他还委托英国驻马德里的使节，直接代表他去西班牙王宫求婚…… 腓力三世不知道怎么才好，于是咨询他最信任的莱尔马公爵。虽然腓力三世1618年任命唐巴尔塔萨代替莱尔马公爵为首相，但腓力三世还是更加信任莱尔马公爵，莱尔马公爵还是第一宠臣，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陛下，老臣觉得这是件好事啊！如果，西班牙和英国结成了姻亲关系，至少，能保证西班牙船队不再会受到英国海盗的袭击。而更好的结果就是，英国放弃支持和联合荷兰人，甚至可以和我们联合，一起对付荷兰人。”莱尔马公爵虽然是奸臣，但却不是一无是处，这番话也是老成谋国之言。 “嗯，言之有理，可是，玛利亚告诉我，她很不喜欢那个异教徒王子！” “无妨，让查理王子多花些功夫去追求吧，我们坐等。” “朕本来打算把玛利亚许配给斐迪南皇太子呢……” “不是没有定下婚约吗。而且，神圣罗马帝国皇室和西班牙王室同属于哈布斯堡家族，两家的联姻已经够多了，就算这次不联姻，也不会破坏关系。而和英国联姻，却会增进关系。”老家伙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他在金鸡纳霜收益上暗算阿方索，阿方索都会忍不住给他点赞…… 于是乎，接下来的日子里，马德里的贵族们会发现——每当玛利亚公主出现在哪个公开场合，边上总有个带着中年随从（白金汉公爵：随从？我特么是随从？好吧，我是未来国王的随从……）的二货青年，手捧鲜花，一脸深情地望着玛利亚公主…… 可是，玛利亚公主对宗教问题太执着了，他的父亲同样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但为了国家利益，已经初步同意了此事。但玛利亚很坚持——想追求我？改宗天主教先…… 但是，查理王子哪敢啊？要真的改宗天主教了，那英国国内的新教徒们还不造反？他的国王之位就别想了。要知道，他的父亲当初也是个加尔文宗长老派的信徒呢。为了当英国国王，被迫改宗英国国教，不改宗就不让当国王——英格兰贵族就是这么任性这么吊…… 于是，二货查理死缠烂打了几个月，都没能让玛利亚接受他。最后，沮丧的查理，在乔治.维利尔斯的劝说下，灰溜溜地返回了英格兰…… 五十六 蔗糖丰收 当初，阿方索利用新奇但不值钱的欧洲小商品，和一些粮食，以及西非人很喜欢的白布，成功地忽悠了塞内加尔河流域的众多部落，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种植甘蔗。 在阿方索派出的专业人士的指导下，黑人们精细耕作，并使用了阿方索特地弄来的“三肥齐全”的肥料饼，自然使得甘蔗大获丰收。 经过统计，塞内加尔河流域多个部族和阿方索合作开辟的2万公顷甘蔗田，因为先进的种植技术，亩产达到了恐怖的1吨。也就是2000斤，和西班牙在古巴的粗放耕作的甘蔗田那亩产不到500斤相比，翻了四倍…… 最后，附近的各个部落，共收割了30万吨甘蔗，交给阿方索在塞内加尔河口附近设立的制糖厂…… 然后，按照15%的出糖率，阿方索熬出了4万5千吨蔗糖。而为了使得蔗糖更白些，阿方索收集不少果壳，放在锻炉里隔绝空气高温焖烧成高级木炭。然后，又用大量的高温水蒸气冲刷果壳木炭，使得果壳木炭出现不少空隙，成为质量最差的蒸汽型活性炭。 然后，这些活性炭被放入糖水里，吸附掉杂质，使得糖水澄清。然后再把糖水脱水，制出了世界上第一批白糖。 因为收集到的果壳有限，所以制取的活性炭数量有限，且效果一般。所以，阿方索的制糖厂只制得了1000吨白糖。但是，这1000吨白糖，也足以让阿方索派去的手下目瞪口呆的了。不用讲，活性炭技术又保密…… 然后，阿方索打算把4.4万吨普通蔗糖，按照每磅1先令的批发价，批发往欧洲各国。至于那1000吨白糖，阿方索进行了精美的包装，用防水的油纸，进行了无空气密封包装。 至于来源，就特么说是大明帝国宫廷白砂糖……反正他现在有了菲律宾，实际第一批大明朝的货物还没运回，但他就这么宣传了。而且，最多再过一两个月，首批马尼拉帆船就可以抵达巴拿马了…… 可是，当阿方索一计算糖的收益时，有点惊呆了——尼玛！4.4万吨蔗糖就是9700万磅。每磅1先令，就是9700万先令，等于485万英镑，相当于485万皮斯托尔。 这么多蔗糖，会不会扰乱市场呀？于是，阿方索拿出4000吨，开始尝试酿造传说中的朗姆酒…… 为了酿酒，阿方索还把那些没扔掉的甘蔗底料，和糖水一起发酵。发酵后，再用简易蒸锅，蒸馏得了2000多吨40度的朗姆酒。甚至，阿方索还蒸馏出了一批高纯度酒精，打算作为医用。 即使拿出4000吨蔗糖去酿酒，剩下的蔗糖还有4万吨，是一个天文数字。至于那1000吨白砂糖，阿方索打算等大明的丝绸和瓷器到了，一起运往欧洲。反正，在油纸袋子的密封包装下，只要不拆封，不高温光照，蔗糖是很难坏掉的。 那4万吨普通蔗糖，阿方索开始分批朝欧洲运。为此，阿方索创办了很多虚假的私人贸易公司，有西班牙的，有意大利的，有南尼德兰的，甚至还有荷兰的……总之，就是要做到分散销售，避免被太多人注意上。 而意大利的贸易公司最不引人注目，因为，意大利四分五裂，加上有威尼斯和热纳亚这样的贸易强国，一般不容易引人瞩目。 因为蔗糖数量太大，阿方索不仅把蔗糖运往他的传统市场——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法国、英国和德意志地区，还扩大市场，首次派人进入波罗的海地区销售。因为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关系很差，所以，垄断了蔗糖贸易的西班牙人基本不会卖蔗糖给荷兰商人。因此，他们很难大规模贩卖蔗糖到波罗的海。而阿方索派人进入波罗的海卖糖，也没有触怒那些荷兰人，因为荷兰人贩卖蔗糖的人很少。甚至，好多蔗糖船，直接被丹麦人就截留了下来——不要误会，丹麦人只是想买糖…… 在寒冷的波罗的海地区，蔗糖更是受追捧。要知道，盐波罗的海地区还能很少量地出产，至于蔗糖，这里完全无法生产。因此，蔗糖卖给英国这样的海上强国，可以只要1先令每磅的批发价，但卖到波罗的海——10先令一磅，谢绝还价，爱要不要…… 同时，阿方索把大批的蔗糖，假借荷兰人的名义，和很缺糖的奥斯曼土耳其人贸易。土耳其也许金钱没有西班牙多，但是，他们可以拿牲口来换。比如战马、耕牛啥的，人家多了去了…… 而那些传说中凶残的巴巴里海盗，更是每次都围着运糖船，满脸期待地要糖吃……在帕夏的约束下，他们倒是没有杀人抢货。不过，三位帕夏，每人都勒索了阿方索1吨蔗糖先，“过路费”也不打折…… 大量蔗糖的出现，明显搅乱了西班牙人的传统市场。因此，腓力三世下令调查蔗糖来源。不得已，阿方索只得承认自己参与了，但没说全是自己的货，也没讲把很多蔗糖运到波罗的海和土耳其人那里贩卖了…… 实际上，蔗糖贸易西班牙王室是占有不少股份的。因此，腓力三世也限制了阿方索在西班牙传统市场的蔗糖销售。至于怎么限制？很简单，低价代理…… 也就是说，西班牙一般卖给欧洲各国的价格是1先令每磅。而在英国和法国，蔗糖售价都是1.5先令每磅。 腓力三世要求，阿方索把销往西班牙、英国、法国和意大利的蔗糖，全部按照0.8先令的“低价”，转手给王室，然后，王室的商船再把这些蔗糖卖往传统市场。也就是说，腓力三世抽取了两成的好处…… 也不能怪腓力三世这么做，因为要和荷兰进行战争，需要很多军费。而西班牙王室目前还欠着很多外债。所以，但凡看到机会，腓力三世都不会放过。而且，这个生意要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阿方索的，他都想直接充公了…… 而阿方索也没老实，而是隐瞒了一半以上的量。西班牙因为各种原因，加上蔗糖产量很有限（只有古巴和海地出产），传统市场只在西欧。而更缺糖的东欧地区，很少涉及。荷兰人倒是常去东欧做生意，但是，他们没蔗糖这种货物。所以，他们才去抢东印度群岛，才去在巴西沿海抢殖民地，就是为了找种植甘蔗的地方。 即使是在西欧地区，蔗糖也完全是供不应求。就算算上阿方索交给腓力三世代理的2万吨，西欧几国都不够分的，完全的有价无市。 至于东欧地区就更夸张了，在波罗的海，阿方索狮子大开口，要10先令一磅，人家就没还价。在德意志地区，蔗糖也能批发卖到3先令每磅。德意志东部偏远地区更是高达4先令每磅。 同样地，在黑海地区，也能卖到5先令每磅的高价。至于土耳其地区，不管是巴尔干地区还是亚洲和非洲，都对蔗糖非常青睐。 以前，土耳其和欧洲敌对，几乎没有贸易往来。他们所用的蔗糖，基本是从遥远的印度运来的，成本也很高。 阿方索开价2先令每磅，人家都没废话，但是呢，却用不少牲口来抵充。比如，一匹阿拉伯战马抵充20皮斯托尔来换购蔗糖，一匹普通马，用5皮斯托尔抵充。一头耕牛，用4皮斯托尔抵充…… 在三大巴巴里海盗帕夏的介绍下，阿方索麾下一个贸易公司和土耳其人建立了直接的贸易关系。也就是说，以后走私土耳其牛马，不需要再通过贪婪的夏洛克了，直接派人过去买…… 土耳其人直接从阿方索这里提走了8000吨蔗糖，为了支付糖钱，土耳其人还用五千匹阿拉伯战马、1万匹普通阿拉伯马，还有1万头牛来抵充。 但实际上，土耳其人也不亏。他们购买下8000吨蔗糖后，也拿去巴尔干地区出售，也拿去到高加索地区出售。总之，他们也转手赚了不少，卖出去近一半的蔗糖，甚至都能收回全部成本了。而其中一半以上的蔗糖，则是被土耳其的贵族们消耗掉了。 因为蔗糖走私，阿方索撒丁岛的丘陵草原上，现在放满了牛和马。马匹还好说，直接用来培养骑兵，甚至，阿方索还为此下令又招募了大批德意志难民来养马。但牛，其实也很好卖的。意大利农业是发达，但耕牛也缺。 不过，阿方索却不打算卖牛。这些牛，部分被他带去塞内加尔河流域，给当地人耕地用。总不能看着黑人兄弟人力拉犁耕地吧？咱要讲人道主义…… 另外，阿方索还挑选出很多哺乳的母牛，当算培养成奶牛，专业产奶。欧洲人目前普遍身高不高。尤其是西班牙人，估计是欧洲平均最矮的国家。 在17世纪的西班牙，男子过1米7就算身高很不错了。在西班牙，身高不超过1米7的成年男子，比比皆是。即使是到了21世纪，身高达不到1米7的西班牙人也有很多。比如看巴萨，就一小个集中营，1米68貌似是黄金身高……而后世的德国和英国，1米8以上的比比皆是…… 但后来的记录显示，西班牙人后来学日本喝牛奶补钙，也长高了不少，1米7达不到的人也渐渐地少了很多…… 在17世纪，战场上因为经常需要用冷兵器近身搏杀。所以，身高和臂长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南欧人后来战斗力为啥不行？除了文化原因，拼刺刀不行也是很重要的。人高马大的德意志人，尼玛手伸着都比你长一截，步枪和刺刀一样长，你怎么和人拼刺刀啊？ 目前还好，西班牙人用长几米的长矛布成西班牙大方阵，还能耍耍威风。但当大方阵威风不再，开始流行拼刺刀时，西班牙立马就怂了。不是西班牙士兵不够勇敢，而是刺刀戳不到敌人…… 阿方索目前统治的撒丁岛，目前虽然德意志人不少，但意大利人也很多。意大利人也不高，直到二战前，意大利人平均身高还不足1米7，即使到了21世纪，意大利人平均身高也才1.74米。别看意甲帅哥们身高普遍有1米8，但那也是占少部分而已。毕竟，意甲球员都是意大利几千万人里挑选出的尖子。 至于目前，大部分意大利人和西班牙人成年男子身高都不足1米7，即使是德意志人，因为贫穷，很多人身高也没有1米7，但德意志人“天赋异凛”的高个子比例比较大点、 阿方索现在牛多，而那些德意志移民多半是他麾下的农奴和渔民，德意志少年们长大了，多半也会为自己服务，甚至作战。因此，阿方索有必要给他们补充点牛奶…… 正好，因为蔗糖贸易，阿方索换到了大量的牛，可以提供不少人喝牛奶。最起码，他麾下那将来要训练成骑兵的5000德意志少年，必须要提供足够的牛奶…… 当然，他自己更是要喝牛奶。虽然他们家因为是来自德意志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基因，身高其实并不矮，但是，腓力三世也就1米7出头的样子，也没多高。所以，他还是决定多喝牛奶，免得一不小心就长到1米7以下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个身高是不够拉风，不够装逼的…… 五十七 朗姆酒大王 受到蔗糖贸易被腓力三世剥削的影响，阿方索在卖完蔗糖开始卖朗姆酒时，小心了很多，避免出货量太大而引起瞩目。 好在，朗姆酒总共只有2000吨，倒没蔗糖那么扎眼。而且，目前，欧洲因为正处在“大航海时代”，很多远航的帆船都要储备烈酒。 于是，阿方索打算，把朗姆酒的销售范围，主要盯向海船…… 宣传很简单，阿方索印了好几种语言的传单，雇人在欧洲好多远航帆船云集的港口散发。 传单先是介绍了航海时的很多困难，比如，淡水易变质变味的问题。然后提出了解决方案——储备烈酒…… 至于原因，传单上解释——烈酒保存期很长，基本不坏，可以长期饮用，不担心变质变味。而且，喝酒可以化解航程中的忧愁和烦恼，“一醉解千愁”…… 话说，这个时代，还有不少人没想到储备烈酒呢，他们航行时，往往喜欢贴着海岸，过几天就跑到陆地上河口去补充淡水，非常麻烦，也很误时…… 比如，荷兰人航行去印尼，就老贴着非洲大陆航行，然后中途寻找海岛停靠补充淡水，毛里求斯就是这么被荷兰人占据的。也因此，这样航行很浪费时间。中间不频频靠岸补充淡水的话，从荷兰航行到印尼可以节省两个月的时间。 因此，阿方索的宣传单的推荐，让他们找到了很好的解决办法。而且，做远航贸易的，或者当海盗的，基本都是暴利行业，买点朗姆酒也不算啥…… 买朗姆酒虽然比较贵，但总比因为喝了变质的水，导致船员生病死亡的要好。而且，还能节约航行时间。因此，阿方索不声不响地，靠直接向船主们推销，就把朗姆酒大量地卖了出去。 朗姆酒船主们试喝过，味道很不错，而且够劲，很适合航海的汉子。那些海盗，更是喜欢这种刺激的酒精饮料…… 于是乎，2000吨朗姆酒库存，飞快地减少着。令阿方索瞩目的是，购买朗姆酒，最痛快，最大量的，是那些海盗哥哥们。那些海盗们，朗姆酒消耗很大，时常找阿方索手下买酒。 海盗们常年在海上干无本买卖，抢来的金钱财物很多。这些人常年冒着生命危险，因此崇尚“及时行乐”。而喝烈酒，也是他们发泄的一种重要方式。加上他们个个有钱。因此，喝酒很多。 至于那些普通的商船，储备烈酒的法子暂时还没普及。而阿方索，也不打算推广柠檬酸了，只打算自用，以降低航海成本。 而出售朗姆酒，比卖柠檬酸利润高多了，出货量也很大。所以，阿方索打算对外推广朗姆酒，自己则用柠檬酸水。说起来，别人以后要搞远洋航行，先要问自己买上价值很多钱的朗姆酒——尼玛，谁航海都得帮我赚钱…… 而且，阿方索的手下人发现——那些海盗哥们，每次出海打劫前，都会来补充一批朗姆酒。而来买酒的海盗，经常不经意间在吹牛时泄露出要去的区域，和大概的抢劫对象。 别的海盗咱不管，但想要抢劫阿方索船队或者西班牙运宝船的海盗肯定要注意下，至少，可以提前得到消息，让自己和西班牙王室有防备，以免损失巨大…… 这么说起来，在各个港口设立的卖朗姆酒的销售点，反倒能成为一个监控海盗活动的间谍机构了，很是不错……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各国的海军士兵也开始喜欢上了喝朗姆酒。不过，他们没海盗有钱，只能跑到卖酒的点买几碗或者几瓶朗姆酒解馋，不像海盗都是成桶买的。海军士兵和海盗一样，常常刀口舔血，所以也需要酒精麻醉自己。因此，他们也很喜欢很烈的朗姆酒。 同样地，每当各国舰队要出海作战时，海军战士们也喜欢来买几瓶朗姆酒，带到船上去慢慢喝。 对此，贝利亚建议，在英国和荷兰的海军码头上卖酒，干脆开设一个固定的酒馆，批发和零售同时进行，由他手下的间谍经营。这样，每当英国或者荷兰的海军或海盗出动前，他们就能准确地得到消息，运气好甚至能打探到敌人的行踪和目标，可以事先通知阿方索，做好应对…… 阿方索很赞赏这个建议，于是，他开始让贝利亚手下的谍报人员，开始在英荷两国的主要港口开设朗姆酒销售点，借以打探和监控两国的海军和海盗动向。还别说，这个办法效果奇好…… 至于朗姆酒的价格，阿方索定为3先令每升，价格比白兰地低，但也很贵了。不过，因为朗姆酒因为味道和烈度不在白兰地之下，而价格又便宜四分之一，因此才受到航海界的热捧。 经过估算，卖朗姆酒，比卖蔗糖还要多获利50%。因此，阿方索决定——以后拿出更多的甘蔗来酿造朗姆酒。同时，把间谍酒馆，开遍欧洲各国的港口，打探各国海上动向。同时，也能赚取暴利…… 阿方索知道，这种产酒和卖酒都自己人来的模式，很不容易引人注目。不像贩卖蔗糖，因为需要寻找代理商，往往更受人注意。阿方索在西班牙贩卖蔗糖，就是在挑选代理商时暴露的。 而自己直接面向客户卖酒，因为不是集中一次出手，而是长期零售，反倒不是那么受人注意。 而且，直接把酒馆开在港口，等于直接面向船员水手，或者海盗，基本不和贵族打交道，更加减少了暴露的可能。而贵族们，不像那些水手和海盗，往往不太喜欢喝烈酒。所以，他们不一定关注到这里。 当然，有一个民族除外——那就是嗜酒如命的俄罗斯…… 阿方索让人运了一批朗姆酒去波罗的海沿岸的俄罗斯地区，结果，立马被俄国人抢疯了。虽然俄罗斯早有伏特加，但伏特加价格很高，而且，没有朗姆酒好喝。朗姆酒有一股清香味，还有点甜甜的感觉，很是适合西方人口味。这也是朗姆酒为何后来成为西方航海的标准储备的重要原因。 反正，阿方索明显感觉到，嗜酒的俄国佬，对朗姆酒的需求很大。因为目前全欧洲粮食产量很低，他们的伏特加产量也很低，价格也非常高。加上朗姆酒那很适合西方人的口味，所以，朗姆酒在俄罗斯严重缺货呀…… 在俄罗斯，上至贵族，下至平民，都很喜欢喝酒，尤其是烈酒。因为，俄罗斯纬度高，天气寒冷，喝口烈酒暖暖身子非常的爽。就像后世的满清，因为出身寒冷的东北，也喜欢喝“烧刀子”这样的烈酒。而汉民族，其实原本并不喜欢喝这样的烈酒。北方人，也是被满清影响，才喜欢上喝烈酒的。 因此，在俄罗斯，基本只要买得起烈酒的，大部分人肯定都喜欢朗姆酒。朗姆酒价格比伏特加低，口感更好，能不征服俄国佬吗？ 在阿方索和贝利亚的推动下，一个遍及欧洲的小酒馆情报系统开始全面铺开。这个系统，每年能为阿方索带来巨大的利润，同时也能带来海量的情报，可谓一举两得。而阿方索，也成了欧洲的朗姆酒大王，不声不响地介入并掌控了欧洲烈酒市场的很多份额…… 五十八 家猪圈养 1623年5月份，阿方索以“去撒丁岛监督农奴收割麦子”为理由，向腓力三世请了假，去撒丁岛视察领地，兼放松放松。 成天窝在马德里王宫，人都闷傻了。而在庄稼收获的五六月份，西班牙足球比赛也暂停了，皇马的不少兼职球员，都想回去自家领地帮忙监督和参与收割麦子呢。正好，阿方索也倚着这个借口，跑去撒丁岛玩了。当然，顺便视察一下麦子收割情况…… 阿方索带着方青云和赵飞扬左右“两大护法”和德伦等“十大金刚”，骑着阿拉伯马，开始视察卡皮塔诺平原的麦田收割。 眼下，卡皮塔诺平原开发度已经很高。除了那1万公顷小麦和众大臣家的小麦地，其余的地，还开辟出了很多黑麦和大麦地，还有很多水果蔬菜基地，使得平原附近的奥里司塔诺和卡利亚里的居民们，食物变得丰富起来。 此外，阿方索还推广了养猪，让农奴们大批养猪，一是可以获得大量的猪肉，二是可以获得大量的猪粪，可以作为田里的肥料。另外，猪皮和猪鬃也是很好的商品。 但是，当阿方索进入农奴们居住的庄园时，脸都气绿了——尼玛！这群农奴猪是怎么养的？怎么散放在外面到处跑？猪粪到处都是啊！这不，阿方索刚下马，一脚就踩在了猪粪上…… 于是，阿方索命人叫来庄园管理者，开始一顿猛喷…… “为什么不建立猪圈把猪圈养起来，放着到处跑，不会掉膘么？还有，猪粪到处都是，收集起来多困难啊！” 这所庄园的管理者眨了眨眼，似乎不太理解阿方索的话—— “殿下，德意志农民几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养猪的啊。先前，我们一直把猪养在黑森林里呢，让猪自己找树上掉下的果子吃。” “额……德伦，你们家养过猪么？”阿方索开始问自己的猛男保镖。 “我们家庄园里也有养猪的，好像，和他们说的差不多。”德伦老老实实地回答。 “唉，真是落后啊！” “殿下，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方青云突然插话。 “为何？” “殿下您忘啦？欧罗巴农业水平您又不是不知道，产量很低。我们大明粮食产量高，可以拿出多余的粮食来养猪，比如麦子麸皮什么的可以不要喂猪。可是，欧罗巴人因为粮食产量低，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喂猪。就连麦麸，都被他们拿来一起做黑面包了。所以，我认为他们把猪放进森林找食吃，大概是为了节约饲料。” “唔……非常有道理啊！”阿方索思索了一阵子，反应了过来。 是啊，欧洲人自己粮食都不够吃，如何能用粮食喂猪？阿方索是在后世呆惯了，习惯了后世的人粮食丰富，用粮食和饲料喂猪。可是，现在是17世纪啊。而且还是在粮食产量极低的欧洲。光说小麦，每夸特就价值一磅银子，谁特么舍得拿来喂猪？用粮食喂出来的猪，那得多贵？所以，自己倒是错怪这些农奴了。 “好吧，我们庄园的粮食产量可不低，可以用粮食脚料喂猪。小麦太奢侈，黑麦总行吧？另外，黑麦的麦麸筛出来喂猪，农奴吃的黑面包里，就不掺麦麸了！”阿方索下了决定。 于是，在卡皮塔诺阿方索名下的各个庄园里，在麦收结束后，大家开始修建猪圈，圈养家猪。至于家猪吃麦麸，在农奴们看来虽然奢侈，但是，他们所在的是农奴主的庄园，粮食都属于阿方索这个大地主，即使是麦麸也是。阿方索乐意拿麦麸来养猪，别人管得着吗？ “唔——貌似可以弄点玉米过来，当做饲料种植！”现在卡皮塔诺平原基本都掌握在了阿方索和手下们手里，开发程度虽然比以前大，但大部分土地还是没有开发呢。 玉米不仅耐旱，而且产量高。每亩玉米地种下5斤玉米，加上“三肥齐全”，亩产大几百斤不成问题。 而且，玉米的秸秆和玉米芯含糖量高，比较甜，可以粉碎成饲料。这种甜甜的饲料，据说马儿很喜欢吃，也很有营养呢。在后世，“青贮玉米”可是一种很重要的饲料来着。 至于土豆？倒是可以引进栽培。但是，土豆保存不易，容易发芽。而且，土豆地比玉米地难伺候。不像玉米，长在地表，管理比较简单。收获的时候，玉米直接去“掰棒子”，而土豆则需要小心翼翼地从地下刨出来，免得伤到皮。 当然，土豆也是一种很有营养的食物，味道也不错，反正是可以引进的。但是，决不能推广到德意志地区。只要土豆被推广到德意志地区，那里的粮食问题立马就能解决，尼玛我还上哪招募难民和饥民？ 所以，阿方索自私地决定，暂时只引进整个植株都很适合当饲料的玉米，而不引进可以让整个欧洲摆脱饥荒的土豆。在魂穿的阿方索看来，华人才是“自家人”，欧洲人都是npc……除了自己手下的人，其余人他才不管死活。 庄园的管理者热情地招待了自家的主人阿方索，为此，特地杀了一头猪。可是，这些家伙厨艺好差，只会烤猪肉和煮猪肉，而且做得很难吃。 最重要的是，他们杀的是一头公猪，猪肉有一股浓重的臊味…… “你们的肉猪不阉割吗？”阿方索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中，为了去除猪肉中的异味，每头将来要杀的猪，在稍微长大点的时候，就会请兽医来阉割。 小时候，阿方索很无聊，经常参观兽医阉割猪。不管是公猪，还是母猪，只要当肉猪养，都可以阉割。公猪直接一刀割了，然后抹点酒精消毒。母猪则很麻烦，要在猪腹上开道口子，把手伸进去掏呀掏，貌似要把母猪的卵巢给切除，很是血腥…… 但是，被阉割过的猪，从此“无欲无求”，但求一饱，吃完就睡，睡完再吃…… 而一头没有阉割的猪，公猪身上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臊味，母猪要好些，但母猪肉也不那么好吃，只比公猪的肉要好点。 每当发情季节，无论是公猪还是母猪，都会有浑身使不完的劲，猛拱猪圈，破坏很大。阿方索前世家里养过猪，母猪发情起来，能把坚固的猪圈门拱掉，甚至把砖头砌的墙壁拱倒，然后逃出去“找男朋友”…… 但是，那些阉割了的猪，就非常的老实，没有了**，他们的生活也就剩下吃喝睡，从不造反。而且，阉割了的猪，猪肉再无异味。 后来，养羊的游牧民族，也开始学习汉人养猪，阉割那些不打算留种的羊。那些羊无欲无求，果然积累肥膘很快，连羊肉异味都少了很多。那种羊，有个专门的名称，叫“羯羊”。 要知道，不阉割的羊，羊肉膻味很重。但是，阉割后，和猪肉一样，会好很多。经常吃那些味道重的羊肉，时间久了，身上都有一股膻味。即便是牛肉，比羊肉好些，但也是有味道的。 在阿方索的坚持下，卡皮塔诺平原上的猪都开始圈养，用草料和麦麸搭配饲养。现在没有粉碎机，无法把草料粉碎成草糠，但可以切得很碎来喂猪。而麦麸，则作为营养食品，搭配喂养，好让猪不瘦下去。 除了少部分留种的猪，其他的猪都被“去势”（就是阉割的意思）了。为了不让猪去势时感染得病，阿方索命人提纯出一批高纯度酒精来，免得猪染病挂掉，那可就亏大了。 实际上，在古代，很多太监在去势时，因为没有做好消毒，伤口感染，以至于很多宦官寿命不长，老是患病。甚至，有人尿道从此感染，痛苦异常…… 所以，消毒是很重要滴。尤其是母猪去势，要在腹部开口，不用酒精，很容易出大问题。当然，这些所有的问题，在“博学多才”的阿方索的指导监督下，统统都不是问题…… 可以想象，来年的时候，阿方索就能吃上无异味的猪肉了。而且，猪被圈养，猪粪就都在猪圈里，收集粪肥非常的容易。不像以前，要发动小孩，跑到猪撒欢的地方，用簸箕去捡猪粪，又累又脏。 五十九 新式造炮技术 麦收结束后，阿方索没有急着回马德里，而是在领地里开始了巡视。他先是巡视了萨丁尼亚大学，和未来的人才们混了个脸熟。人家将来要效忠你，得让他们知道效忠对象长什么样子吧？ 然后，阿方索视察了军队，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要搁在21世纪，士兵们也许表面上鼓掌鼓掌，心下其实不以为然。但在17世纪，一个大贵族能和底层将士废话这么久，简直给了天大的面子了。所以，士兵们很激动，手掌都拍红了。 黎塞留是个很会来事的人，很快，他找来几个油画大师，给阿方索画了油画，挂在军营大礼堂，经常让将士们对着画像宣誓效忠——尼玛，怎么和朝鲜金太阳的做派差不多了……不过我喜欢…… 然后，阿方索又视察了造船厂和兵工厂。兵工厂开办差不多快两年了，当初挑选进去和那些英格兰枪炮匠们学习的500德意志少年，很多人都成了大师傅。除了200名天赋较差的只能当助手外，大约300名德意志少年，已经成为熟练的枪炮工匠。 当然，这都是因为阿方索奖金激励的结果。当初，阿方索和那些英国工匠要求——认真带徒弟的，工资提高50%，不认真教徒弟的没有。尼玛！多一半的收入啊，这些为了钱来的英国工匠谁不卖力？所以，两年下来，真的出了300名合格的枪炮工匠。虽然，和那些老辣的英国工匠比，还有些差距，但也能凑合着用了。这批300人，有200人是制造燧发枪的，另外100人是制造火炮的。 燧发枪厂阿方索看了没啥问题，但在造炮厂，阿方索发现了很多问题…… 在造炮厂，阿方索发现有大量的炮管随意地堆放在一边…… “这些是？” “殿下，这些都是报废的炮管，等待回炉重新熔化造炮。”造炮厂负责的一名英国工匠解释说。 “这么多报废的炮管，报废率有多高啊？”阿方索随口问道。 “大约8成的报废率吧。”英国工匠说。 “我去，这么高！那制造火炮的成本岂不是很高？”阿方索震惊了。 “的确，因为报废率高，我们制造火炮的成本，比如产量最大的18磅寇菲林长炮（也就是明朝人所说的红夷大炮，属于加农炮），一般每门炮成本在20英镑以上，售价则在55~60英镑左右的样子。如果卖往远东的话，据葡萄牙商人讲，能卖到700多杜卡特（约合1000两白银）的天价。” “那建造速度如何？” “一般每个小组10名工匠，平均一到三月制造10门火炮。” “这么慢？”阿方索有些吃惊，他看过清末龚振麟的铁模铸炮法，说是每天几个工匠能造很多门火炮。 “没办法，造炮用的泥模，只能风干，不能火烤，也不能暴晒，否则铸炮时会留蜂窝，容易炸膛。” “风干一个铸炮泥模，需要1个多月。一般一个10人小组，一次制作50个泥模，等一个多月后一起灌铁水铸炮。因为成品率在2成的样子，只能制造成功10门火炮，剩下的报废。要是遇到雨季，估计要风干三个多个月，会更慢。”主管工匠解释说。 “尼玛，还好老子有技术，就这种落后的造炮方式，100名工匠几个月才造100门，难怪现在欧洲火炮不怎么普及。报废率这么高，造价太高了。制造速度忒低，除非工匠很多，否则产量拉不上来。”阿方索暗暗思索。 “哈哈，幸亏哥读过很多穿越小说，知道两种造炮神技——清末龚振麟的‘铁模铸炮法’和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出现的‘罗德曼铸炮法’（又叫‘内膜水冷技术’）。有这两种神技，不仅造炮速度大大提升，还能大大降低成本。” 龚振麟的铁模铸炮法，是以铁为模，铸炮时，先将铁模的每瓣内侧刷上两层浆液。第一层浆液是用细稻壳灰和细沙泥制成的；第二层浆液是用上等极细窑煤调水制成的。然后，两瓣相合，用铁箍箍紧、烘热，节节相续，最后浇铸金属熔液。待浇足熔液，冷却成型以后，即刻按模瓣次序剥去铁模，如剥掉笋壳一样，逐渐露出炮身，再剔除炮心内的泥胚胎（这个泥胚胎主要是撑开火炮内部空间用的，要求比外边的泥模低很多，可以快速量产），膛内自然学滑。 同传统泥模铸炮相比，铁模铸炮的优越性在于：工艺简便易行，节省模具原料，不受气候条件限制，缩短制造周期，降低生产成本，尤其是解决了不出蜂窝的难题，提高了火炮铸造质量。同仁们称赞说：“其法至简，其用最便，一工收数百工之利，一炮省数十倍之资。且旋铸旋出，不延时日，无瑕无疵，自然光滑，事半功倍，利用无穷，辟众论之导轨，开千古之法门，其有裨于国家武备者，岂浅鲜哉！” 这个铸炮法，最大的特点就是“旋铸旋出”，也就是说，铸炮速度很快。一个铸炮小组，每天能制造十几二十门重炮，完全无压力。不像用泥模，至少需要等待1个多月才能开铸。而且，因为解决了炮管内部不出蜂窝的难题，提高了铸造质量，使得战场上火炮炸膛的几率极大地降低了。 西方的工匠工资很高，一个工匠，一个月造一门炮，拿的是这个薪水，一天造几门炮，也是拿的这个薪水。成本以计算，就知道差距多大了。比如，英国人制造的“海上君王”号风帆战列舰，造价4万英镑，光是工匠工资，就需要2万英镑。铸炮也是如此，用老办法，一名铸炮工匠一个月平均才铸造一两门炮。而用“铁模铸炮法”，一天就能铸造几门，效率相差几十倍。如果说现在铸炮，一门炮成本的一半，需要支付工匠工资的话，那么，提升了几十倍的效率后，即使工匠工资上涨，每门炮成本，也可以节约非常多。至少，原本占据一半的工资成本，一下子降低了至少二三十倍。 …… 还有一个铸炮神技，就是大名鼎鼎的“罗德曼铸炮法”了。此罗德曼并非nba的球星——“花大虫”罗德曼，而是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的一名北军军官，造炮专家。 罗德曼铸炮法，又叫“内膜水冷技术”，这种方法可以大幅加快铸炮速度并降低废品率，更重要的是可以大幅提升炮管寿命。这就是让炮管由里往外冷却，称之为内模可控冷却技术，或者内模水冷技术。 一般铸好的红热炮管在静置时的自然冷却，是由外往内，原因一是炮管外表面面积比内管大，其二是外面空气流通比内部快，这样自然外层比里层冷的快，最终形成层层膨胀的结果，强度降低。但是如果能同时让炮管里层冷却，甚至使之比外层先冷下来，不但可以提升整根炮管的冷却速度，更可以提高炮管性能。 一种说法是里层冷却固定后，当外层逐渐冷却时，由于热胀冷缩的关系，炮管外层冷却时，就会箍住内层，往里面产生一个向内的应力。另一种说法是，炮管由内往外冷却，则同样由于热胀冷缩，炮管壁靠里的部份密度会较高，靠外则较低，可增加内管壁的强度。无论哪种原因结果是肯定的，那就是不仅炮管的寿命大幅度提升，大口径火炮的废品率也十分低。 该铸造法在1860年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由美联邦陆军少校托马斯·j·罗德曼发明，故又称罗德曼法。当时据称一举将炮管寿命提升五倍之多。 而其方法本身非常简单：大家都知道，水的比热容要比空气大得多，因此水冷比气冷也快的多，要让里层比外层先冷却，那就用水来冷却炮管。当然，若是真的直接往红热炮管内注水，结果只会让炮管破裂；实际上的方法是，把铸造炮管时，用来作炮管内模的模具换成空心的，中间加上冷却水管道，然后往里面注冷却水就行了。当然这冷却水管道必须要作成可循环样式来保证内膜温度稳定，譬如采用u型管模式从里面开始注水，这样持续循环冷却。 唯一的问题是冷却速度，也就是水循环速度是有讲究的。太快冷却的话内管会破裂，必须有适当的速度进行才行，这需要多次尝试和实验，并进行最终验证。 此法可以大幅降低成本，并使铸造大口径火炮成为可能。原因就在于这种“内模水冷技术”可以大幅降低火炮尤其是大口径火炮铸造时的废品率。 19世纪中期以前，不管东方或西方，重型火炮铸造的废品率相当高。这种情况在明末引进西方火炮制造技术时，《火攻挈要》中记载，由于当时铸造的品质尚不十分稳定，即使是在欧洲，“铸十铳能得二、三铳可用者，便称高手”。废品率高达70～80％以上。这样火炮的成本自然很高。 而火炮铸造废品率如此之高的原因，最重要最根本的就是炮管内外的冷却速度差距问题。而且炮管的口径越大，炮管壁也越厚，炮管内外冷却速度的差距也越明显，由于这冷却速度的差距，许多材质不好，不够均匀的炮管，就会在冷却时因为热胀冷缩而在火炮身管产生裂痕。而身管出现裂痕的炮管，自然就是废品了。 不只如此，由于炮管内外冷却速度的差异，有些裂痕外表上是看不见的，而是在管壁金属内部。所以当时造好的火炮，均需作第一次试放。就是在炮管内填满火药但不装炮弹，释放一次，以管壁无裂痕者为合格。如果管壁有内伤，这一放就会裂开来，可以立刻淘汰了。 而内模水冷技术，可以保证内外管冷却速度基本相同，或者经过实验与调整，将速度差异控制在安全的范围下，如此身管就不会产生内伤了。这一来立刻把废品率降低到个位数百分比，甚至降低到零，从而使造一门炮的价格大幅下降。而炮本身也因为比较结实没有暗伤，因此平均寿命提升五倍。 此外，在铸造大口径重炮时，由于口径越大，则内外冷却速度差距就越大。因此在自然冷却的时代，口径越大的炮铸造时的废品率也就越高，重量与价格因此也就越高——不成正比，几乎是指数性上升。到了一定程度以上，就是几乎百分之百的失败率了，而罗德曼的“内模水冷技术”解决了这个问题。 …… 有了罗德曼铸炮法，使得铸炮的成品率，从20%，一下子提升到了80%以上，水冷控制技术更科学的话，接近百分之百。 西方国家，也是在“罗德曼铸炮法”出现后，才能够以较低的成本大规模铸炮，并开始铸造几百毫米口径的超级重炮。否则，若无此技术，想都别想。 …… 想到这里，阿方索立即把那100名出师的铸炮德意志少年给提了出来，在原先铸炮厂不远的地方，新建一个防守非常严密的城堡，作为新的铸炮厂。然后，他也没有裁撤那些英国工匠，而是又给他们送去了200名学徒，继续高薪刺激他们带徒弟。总之，老的铸炮厂，成了新员工的培训基地。 100名德意志少年，很快按照阿方索指点的“龚振麟铁模铸炮法”和“罗德曼铸炮法”开始试制18磅的英式“寇菲林长炮”。 龚振麟的“铁模铸炮法”很简单，只要把稻壳灰换成麦麸灰就成，很快就复制了出来。而“罗德曼铸炮法”则比较麻烦，毕竟，“内膜水冷技术”具体的内冷却手段，阿方索只知原理，却不清楚细节。阿方索亲自参与设计，研究了一个月，才终于勉强弄出了一个水冷办法—— 直接往炮管内倒水肯定不行，需要有介质。u型管太难弄，阿方索干脆制造了和炮管口径差不多的若干个很长的铁桶。用“铁模铸炮法”造出火炮后，炮管朝天，长铁桶里灌满水，从炮管外插入，用间接方法冷却炮管内壁。过一段时间，铁桶和里面的水被滚烫的炮管内壁都弄得发烫了，再拔出铁桶，换上另一个装了水的铁桶，继续冷却…… 虽然比用高端的u型管麻烦许多，但这种土办法，效果倒也不错。经过多次密集测试，新造出的火炮，大约使用寿命真的达到了原来的5倍的样子，非常牛掰！而且，最终火炮铸造的成品率，真的达到了80%以上…… 最后，阿方索一统计，以前10人小组最快每个月制造10门火炮。而现在，10人小组每天制造10门火炮——其效率，至少提高了30倍。遇到雨季，效率能提高90倍…… 而且，火炮使用寿命提高5倍，火炮成品率整整提高4倍以上…… 阿方索在那计算了半天——工人工资他给提高一倍，但工作效率提高30倍以上；成品率提高4倍以上；进口英国熟铁和煤炭花费也不少；因为炼钢使用了脱磷和脱硫技术，成本也上升很多…… 最后，方所得出结果——原本每门造价在20多英镑的18磅英式寇菲林长炮，造价降到了5英镑左右…… 也就是说，阿方索造炮的成本，降低到了原来的四分之一…… 这还是因为阿方索花大价钱从英国进口煤和铁的缘故，加上使用大量燃料和人力，用坩埚炼制碳钢。要是自己高炉炼铁，成本还能降低很多…… 而18磅的英式寇菲林长炮，售价至少55英镑（等于55皮斯托尔）以上，那么，他用新式铸炮法，可以获得近十倍的利润…… 好吧，以后我就卖炮发财得了。阿方索把目标瞄准了西班牙帝国——西班牙帝国海军规模庞大，需要很多重炮。 但是，西班牙铸造的舰炮，因为熟铁里含硫和磷太多，质量很差劲，远不如英国的火炮。所以，西班牙无敌舰队才被英国人用快船+犀利的英式火炮击败。 西班牙人也知道英国炮质量好，但是，两国是仇敌，即使詹姆斯一世和西班牙和解，西班牙人也无法从英国搞来大批量的火炮，最多小批量走私，数量不会很多。 如今，阿方索能量产比英国熟铁火炮质量更好的中低碳钢火炮，价格再定的跟英国人差不多，估计西班牙海军肯定乐意采购。但这恐怕会得罪原先的火炮供应商。不过管他呢，老子是得宠的西班牙王子，还用在意区区火炮供应商的不满？ 六十 火炮销路 很快，阿方索回到马德里，和腓力三世开始谈火炮的生意。西班牙光是主力战舰就有100艘，无敌舰队没了，西班牙又重建了一支主力舰队。 这100艘战舰，每艘战舰上至少装备80门火炮，且多半是12磅、18磅和24磅重型火炮。如果把这8000门以上的火炮都换成自己的火炮，每门赚50皮斯托尔，那就是40万皮斯托尔啊，价值80万杜卡特！阿方索口水直流…… 更何况，西班牙除了100艘战舰，还有很多战船分布在世界各地，每艘船上也基本都装备了十几门到三十几门不等数量的火炮，这个总数据更加庞大…… “什么？阿方索，你说你能搞到大批量的英国火炮？”腓力三世大声问道。 作为西班牙国王，腓力三世也知道西班牙火炮质量没有英国火炮好，但他作为西班牙帝国国王，总不能问敌人英国大量购买火炮吧？那样会被人耻笑的。而且，英国人也不一定肯卖…… 但是，如果阿方索能在撒丁岛制造大批英式火炮，那就不一样了。自家产的，没人能说什么。只是，他严重怀疑阿方索在吹牛。生产火炮可不像发现金鸡纳霜那样靠运气，是需要很厉害的冶铁和铸造技术的…… “是的，父王，我偷偷从英国雇佣来了一批铸炮工匠，而且，每年从英国进口生铁大量，用来造炮。用他们的工匠，和他们的钢铁，制造出来的火炮自然不必他们差。而且，据说制造出来的火炮，因为撒丁岛的某些搞不明白的特殊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说），使用寿命提升了四五倍。” “什么？有这样的事？”腓力三世很震惊。使用寿命提高5倍，那岂不是在同样的使用时间内，可以少采购4门火炮？那要节约多少成本？ “是的，我采购的那家炼铁厂，出产的熟铁可能有古怪。加上也许撒丁岛冷却的水含有矿物质，使得火炮寿命提升了，真是莫名其妙！”阿方索在那瞎扯，腓力三世听不懂，不明觉厉…… “好吧，你送几门样炮来，我让海军的人测试下性能。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会大量采购的。对了，每门炮定价多少？” “嗯……，18磅炮定价就75皮斯托尔一门吧，使用寿命提高四五倍，节省很多钱呢。我开75皮斯托尔一门，可是很低的了。要知道，我从英国运送熟铁和煤炭去撒丁岛，成本也挺高的呢！”阿方索眼珠子转了转，瞬间抬价了…… “75就75，如果真能提升5倍寿命，还是买家赚了呢。前提是，使用寿命真的能提高5倍！”腓力三世倒很实在。西班牙当局每门18磅火炮的采购价是60皮斯托尔，也不便宜。问题是，人家使用寿命有5倍呢，要75真的很便宜。 阿方索早就带了几门炮来，海军的人拉走后，立即开始测试…… 一个月后，海军负责测试的军官报告说，使用寿命和说明不符…… 阿方索怒了，以为他们在诋毁自家产品。但是，那海军军官又报告——使用寿命大约是西班牙火炮的8倍还要多的样子…… “尼玛，把话一次说完会死啊？”阿方索虚惊一场。 实际上，西班牙火炮质量本来就比英国火炮差，所以，西班牙火炮使用寿命比英国火炮差点，但差的也不是太多。不过，阿方索铸炮使用的是中低碳钢，比英国熟铁质量更好。因此，才能达到同类型西班牙火炮使用寿命的8倍以上。 而且，上次在撒丁岛测试时，阿方索赶时间，安排了密集测试——也就是连续开炮。这很容易造成火炮过热，自然造成使用寿命大大下降。所以，当时才测出使用寿命是原来的5倍的有误差的结论。实际上，其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8倍！偶滴神呀！阿方索，赶紧签订协议，定价就是75皮斯托尔，不许反悔，哈哈哈哈！”腓力三世赶紧和阿方索确认了价格，生怕阿方索反悔。在他看来，使用寿命提升8倍，卖100皮斯托尔一门都算便宜的了。 于是，阿方索貌似“很不情愿”地和腓力三世签订了购买意向书，没说明具体数量，但定下了价格先。 不久，黎塞留送来了500门18磅寇菲林长炮给西班牙海军，腓力三世支付了7万杜卡特给阿方索。 实际上，总价是7.5万杜卡特。但是，腓力三世耍赖，说王国财政吃紧——这也是事实。阿方索无奈，只好给腓力三世抹掉了这个“零头”。但实际上，阿方索还是发财了。 每门火炮造价才10杜卡特，运费也低，这样算来，500门炮，他赚了接近6万杜卡特呢。 按照腓力三世的说法，他是打算给西班牙海军全部换装撒丁岛的火炮的。但是，因为财政吃紧，只能500门一次进行缓慢换装。而且，他也要考虑到阿方索的产能不足的原因呢。只是，他不知道，这500门18磅舰炮，只是阿方索新的铸炮厂100名工匠的5天的产量…… 经过协商，腓力三世和阿方索约定——以后阿方索长期给西班牙海军和陆军提供同等质量的优秀火炮。价格嘛，18磅炮75皮斯托尔一门，12磅炮50皮斯托尔一门，24磅炮100皮斯托尔一门…… 阿方索搞定了和西班牙朝廷的火炮贸易后，突然想到和大明的贸易。实际上，和大明的贸易，因为大明啥都不缺，因此，西方人在到大明贸易时，只能支付金银，而无法以物易物。因为大明的物产太丰富了，基本看不上西方人的产品。 不过，阿方索却知道，大明玻璃技术落后，售价昂贵，去卖玻璃制品倒是可以发财。除此之外，貌似大明没啥缺的…… “不对！大明缺少重炮！”阿方索突然想起来了。 因为大明钢铁技术和铸炮技术都不行，其铸造的铁炮和火枪，很容易炸膛。所以，大明王朝曾和澳门的葡萄牙人购买了磅的英制寇菲林长炮（也就是红夷大炮），并运往辽东，轰杀鞑子。 据说，这批红夷大炮，每门售价高达1000两白银…… “我的炮比英国炮质量还要好，尼玛卖1000两肯定没问题！不过，我才不要钱呢，我要大明用丝绸来换炮。丝绸运回欧洲，利润又能翻几倍，暴利呀！”瞬间，阿方索制定了用“红夷大炮”换丝绸的贸易计划，并安排铸炮厂开始生产一批用于贸易的18磅炮，并运往巴拿马，准备装船运往大明贸易…… 六十一 玻璃镜子 想起和大明的贸易，阿方索想到了玻璃制品。而想到玻璃制品，阿方索又想到了威尼斯的玻璃镜子。 这个故事在后世很有名，因为太过传奇了。后世几块钱一面的玻璃镜子，在1600年法国国王亨利四世和王后玛丽.美第奇结婚时，威尼斯人曾送了一份“大礼”——一小面玻璃镜子。是的，这在当时的确是大礼。因为，这一小面玻璃镜子，价值高达15万法郎…… 法郎在这个年代叫里弗尔，一个金路易相当于12里弗尔，而一个金路易和一皮斯托尔等值。也就是说，那一小面镜子，价值高达1.25万皮斯托尔，等于2.5万杜卡特。 为什么这么贵？因为威尼斯人封锁了玻璃镜子的制造技术。威尼斯人把所有制造镜子的工匠，都集中到了一座孤岛——穆拉诺岛上。不止玻璃镜工匠，连玻璃工匠也全都被搬了上去。 威尼斯在穆拉诺岛上防卫森严，任何没有获得允许试图接近穆拉诺岛的陌生人，都会被击杀。 但是，他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工匠们的家属还在威尼斯城里。遇到新年或圣诞节等大节日的时候，这些工匠还是要回家过节的。于是，在1666年，法国驻威尼斯大使，通过秘密接触玻璃镜子工匠的家属，偷偷挖走了几名玻璃镜工匠，并在法国开办了一家玻璃镜工厂…… 现在还是1623年，威尼斯镜子的技术还被垄断着。所以，玻璃镜价格很高。虽然没有1600年那时一面镜子卖15万法郎那么恐怖，但在西班牙马德里，一面威尼斯产的玻璃镜子，售价也高达1000皮斯托尔，贵的要死。 谁特么要是拥有玻璃镜子的制造技术，估计卖200万皮斯托尔都有人买。而阿方索，恰恰知道这个技术——因为这是后世故事书上讲的…… 尼玛！就是在玻璃面上先敷上一层锡箔，然后浇上水银和锡箔反应。等一个月后，玻璃表面形成了致密的一层锡汞齐，一面威尼斯玻璃镜就制成了，就这么简单，尼玛就要卖1000皮斯托尔一面，也特黑了点…… 不过，自己也掌握了这个技术，不发一笔财简直就对不起自己…… 很快，阿方索以监督火炮制造为借口，回到撒丁岛，安排玻璃镜的生产事宜。撒丁岛上卡利亚里就有一家玻璃作坊，只是，他们不会生产玻璃镜而已。 阿方索吸取了威尼斯人泄密的教训，于是，他决定——把奥里司塔诺北边的卡布拉斯附近的造船厂、兵工厂等敏感地区，都用一个面积超大的城墙围起来，设为军事禁区。 同时，工匠们的家属，也全部搬进军事禁区，不得外出。 为了不让他们不适应，阿方索把禁区划得非常大——足足200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很大的城市了。 所有物资——粮食蔬菜水果肉类，全部优先供应军事禁区。但是，禁区里的人不准随意再和外面接触。在禁区内，阿方索尽量给他们提供各类方便，甚至修建公园和剧院，丰富里面人的生活，以免造成他们不适。 但是，禁区内的所有人，想出来就难了，即便想亲人了，也不许出去。想和亲人见面？可以，写信让你亲人过来，在禁区大门口处安排见面，全程有卫兵监视，防止泄密。即使是禁区内的人向亲属递包裹，也需要被严格检查，严防一些重要配方泄露。 同样地，谁敢无故想闯禁区，直接击杀！阿方索的这个保护体系，比威尼斯人的更加全面，但投入也更大，等于新建了一个城市让工匠们和他们的家属居住。 当然了，阿方索是超级土豪，这点钱也不在话下。要知道，能保证垄断的话，获得的利益要多得多。 阿方索把卡利亚里那家小玻璃厂搬进了禁区，连同工匠和他们的家人。这个时代，工匠本来生活圈子就很小，有一个禁区城市给他们生活，而且各种生物物资都不缺，他们也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当得知阿方索开始制造威尼斯玻璃镜时，黎塞留大吃一惊——配方哪里来的？要知道，威尼斯对玻璃镜配方的重视程度，让其他国家极难搞到配方。阿方索敷衍他说，是通过重金收买威尼斯一名玻璃镜子工匠家属得到的配方，于是黎塞留相信了，这个解释非常合理。 对于阿方索修建庞大禁区保密的事情，他也就理解了。反正，弄到了玻璃镜的生产秘方，无异于得到了一个超级金库。随便一箱玻璃镜，就能轻松地换回一箱子黄金回来…… 当撒丁岛的玻璃镜子出现在市面上时，引起了威尼斯共和国的巨大震动。尼玛，怎么回事？这不是我们威尼斯出产的镜子！于是，威尼斯人派出大量人手暗中调查，得知镜子来自撒丁岛。 于是，威尼斯总督弗兰克.埃里佐亲自赶到撒丁岛和阿方索谈判，并质问配方来源。 “阿方索王子殿下，你的镜子配方是怎么来的？请恕我直言，这个配方世界上仅有威尼斯所有！”弗兰克.埃里佐一脸严肃，他不得不严肃，阿方索制造玻璃镜子，已经严重危害到了威尼斯的利益了。 “不要紧张，埃里佐先生。实际上，我的确是想办法得到了你们的配方。因为，我找到了你们封锁镜子技术的一个重大漏洞。即使我不去搞，后面别的国家也会利用这个漏洞搞到配方的。”阿方索决定提醒他们，如果法国人也弄到镜子秘方，价格必然下跌，他还想卖高价多赚点呢。 “什么漏洞？我们威尼斯已经保护得很到位了！”埃里佐很激动。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阿方索好整以暇。而且，阿方索那是西班牙帝国的王子，威尼斯人也不敢强来。 “如果你告诉威尼斯，我们就放弃对你偷窃威尼斯技术的责任追究。”埃里佐决定冷处理这件事，反正，威尼斯也不可能真的和阿方索来硬的。威尼斯人可是知道的，间谍报告说，撒丁岛上有上万大军，荷兰北部的上万大军也是属于阿方索的。如日中天的西班牙帝国，更不是威尼斯能轻易招惹的。 “我可不担心威尼斯人追究我责任！”阿方索毫不在意。 “你——”埃里佐被噎住了。 “埃里佐先生，说实话，我盗取秘密，也是为了暴利。我也不想技术再度泄露，这样，镜子价格就会下跌了。1000皮斯托尔一面，我觉得很不错。” “对对，我们就是害怕镜子价格下降啊。希望王子殿下不要生产太多的镜子，免得引起镜子降价。”埃里佐附和说，他最担心镜子降价在，这样就真的伤到威尼斯的利益了。 “这样吧，我告诉你们泄密的路径，你们则帮我向外宣传，我卖的镜子其实是代理销售的威尼斯的产品。这样，别人就不会打我主意，而你们，也能修复漏洞，保证以后不再泄密。” “但我们希望王子殿下您能控制镜子的产量，免得影响价格。” “没问题，反正生产一面镜子也要1个月的时间，我的镜子厂，每年最多生产1万面镜子。那就限定在每年1万面的产量吧。我贴威尼斯的商标，你们也宣传说我的镜子是你们提供的，免得全世界都知道威尼斯镜子技术泄密了。” “好吧，你得告诉我，我们镜子技术是如何泄露的。”埃里佐很沮丧，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埃里佐先生跟我来，我让你看看我们撒丁岛是如何保护机密的。” 于是，阿方索带着埃里佐，参观了卡布拉斯的“军事禁区”： “这里很大一个区域都是我划下的军事禁区，闲杂人等想靠近，格杀勿论，和穆拉诺岛很类似。” “是的，和穆拉诺岛没什么区别。”埃里佐回答道。 “不不不，埃里佐先生，区别很大！”阿方索摇了摇头。 “哦？区别在哪呢？” “我不但把工匠限制在了军事禁区内，还把他们的家属也圈进来了，不让他们外出和人接触……” “我明白了，家属是吧？” “对，威尼斯限制了工匠，却没有限制家属。只要有人暗暗接触家属，收买他们，工匠回家过节，可能会通过家属泄密……”阿方索说的很明白了。 “我懂了，谢谢你，阿方索王子。不过，你为什么把军事禁区圈这么大？这样成本太高了。” “为了方便工匠生活啊！他们为我卖命，我不能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他们。实际上，我已经限制了他们和家属的自由。我把禁区弄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他们更习惯些。而且，我会在这里修建像一座城市一样的各类设施，并建立剧院等娱乐场所，好让工匠们不太闷。如果工匠们闷了，怒了，想要反抗，那么我就非常麻烦了。” “谢谢你的解释，我想我懂了。威尼斯也会找一个大一点的岛屿，安置工匠和他们的家属。”埃里佐对阿方索也有些佩服了，要知道，阿方索的年龄才12岁…… “不用谢，谢谢你们帮我打掩护，不然，别人也会觊觎撒丁岛的，我不喜欢杀人，但是，当别人想来偷窃机密时，我也没办法，肯定要动手……” “好吧，希望殿下您能遵守承诺，控制产量。” “我会的，我也不希望镜子跌价。最重要的是——我没那么多人手扩大产量……” “哈哈，也是，那么，就这样吧。我们签署个协议，我回威尼斯后就宣布让你代理销售威尼斯的镜子，每年一万面。” “不，是8000面，我打算经营远东的菲律宾，每年卖2000面到东方去。”阿方索纠正。 “哦？那恭喜你了，东方那个帝国可是个富裕的地方。”埃里佐很羡慕阿方索能把手伸向东方。但他也知道，目前在东方，有荷兰这么个强盗，还有老牌的势力西班牙和葡萄牙。威尼斯人敢去抢生意，肯定会被殴…… “谢你吉言！” 很快，双方签署了相关协议。而埃里佐总督，也公开宣布，每年批发8000面镜子给西班牙阿方索王子销售。 同时，威尼斯开始重新选择了一块地方安置玻璃工匠和家属。找不到特别合适的大岛，于是，威尼斯找了一处足够大的半岛，安置工厂和人员，以及工匠家属。同时，威尼斯学撒丁岛，修建了很长的围墙，把半岛和外界严格隔离开来，以做到保密…… 之后，阿方索还和威尼斯讨要了一批玻璃工匠，专门制作外形优美的玻璃器皿，用于和大明的贸易。把玻璃制成各种优美形状，也是个技术活。所以，方所厚着脸，和威尼斯要了一些工匠，专门制作用于和大明贸易的玻璃器皿…… 当然，阿方索同时向威尼斯承诺，支持他们和土耳其在地中海中东部地区的争霸。实际上，土耳其如日中天，而威尼斯则日暮西山。威尼斯很难几百土耳其，阿方索支持威尼斯，只是想让他们给土耳其多制造点麻烦罢了。毕竟，撒丁岛就在地中海上，奥斯曼土耳其在地中海上太强大了，就威胁到阿方索的自身利益了…… 六十二 占领台南 经过好几个月的航行，法瑞亚率领的船队，终于绕过麦哲伦海峡，横跨太平洋，抵达了马尼拉，先把雷明顿送到了菲律宾总督的任上。 然后，法瑞亚按照阿方索划给的很详细的地图，从菲律宾北上，抵达了传说中的台南…… 法瑞亚记住阿方索的交代，没有惊动占据了澎湖列岛的荷兰人，而是先在台南登陆，控制一片地区先。 不可避免地，他们的登陆部队和当地人发生了武装冲突。法瑞亚只好派人强行登陆，并打败了当地土著。在冲突中，他惊奇地发现，此次战斗中，最犀利的，不是燧发枪，也不是火炮，而是在欧洲渐渐地被淘汰的板甲…… 在登陆的500士兵中，有60名士兵正好穿着全身的哥特式板甲。穿着全身包裹铁板的板甲，尼玛土著人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长矛、标枪、弓箭全无效。反倒是火枪手和炮手，被土著人的弓箭手射伤不少。 60名板甲战士，如狼入羊群，毫无顾忌地冲进土著战士堆里，彻底冲垮了土著的阵势，根本无视土著战士的弓箭和长矛。然后，把土著们吓跑了…… 法瑞亚兴奋不已，拿出船队所有的板甲共100副，让穿着板甲的士兵为先锋，征服了台南附近的很多村寨。 法瑞亚记得阿方索的吩咐，没有胡乱杀人，还安排人给受伤的土著治伤。然后，法瑞亚用柔和的政策，收买当地人。其实就是用一些玻璃小玩意，和其他简单商品，讨好当地人。 而且，法瑞亚只是在台南地区占据了一个城堡大小的地盘，眼下看不出啥危害。于是，淳朴的土著人就和法瑞亚和解了。 占据了地皮后，法瑞亚开始积极修建城堡。台南属于岛上最大的平原——嘉南平原地区，缺少石料，于是，法瑞亚派船去马尼拉拉来石料，开始修建城堡和码头。 同时，阿方索在法瑞亚的船队出发时，让他们带了一批水泥来。水泥建筑效率很高，很快，水泥城墙和码头就修建好了。至于内部房屋，因为水泥不够，先用石料顶上。 整个1623年，法瑞亚要做的，就是修建台南城堡。为了讨好阿方索，法瑞亚把这座城叫做“阿方索城”。 然后，法瑞亚开始率领船队出海，在尽量不和明军照面的情况下，收拾了几股海盗，但没有杀他们，而是宣布用银两，高价收购那些海盗抢来的货物。 同时，法瑞亚仗着船速快，多次拦住前往马尼拉的走私商，但没为难他们，而是要求他们考虑来台南贸易。 实际上，虽然菲律宾总督已成了阿方索的手下。但是，马尼拉的利益链，目前还不属于阿方索。马尼拉属于西班牙，利益暂时属于几个西班牙家族。 法瑞亚的台南不同，那是属于阿方索的私人利益。因此，让那些走私船来台南贸易，所赚取的利润，都是阿方索的。 此外，法瑞亚还邀请那些商人携带食物和其他生活物资来台南交易，他带了很多金银，但没有足够的生活物资啊。台湾岛上，唯一丰富的就是梅花鹿很多，肉食来源很丰富，鹿皮也很多。但是，他们没有盐，没有蔗糖……几乎啥都没。 为了获得各种物资，法瑞亚通过从马尼拉带来的华人翻译，友好地表示，愿意出大明物价的双倍价格购买物资。还别说，台南这么近，还愿意出双倍价格，还真有一家走私家族答应来送货。 漳州走私家族林家，答应为台南提供各类所需物资。双方约定每月初一交易物资，而法瑞亚为了保证物资安全，在每月初一都会派战船到漳州至台南的约定航线上去保护物资船的安全。 林家对此非常高兴，出海贸易，最是担心安全问题，被海盗遇上，货物肯定被劫，甚至人员生命都有危险。和他们交涉的洋人很是礼貌，还派人来护航，的确非常贴心。这样的话，虽然利润没有卖丝绸去马尼拉高，但是，胜在稳妥安全，而且因为路程近，所需时间也少。 此后，林家为法瑞亚提供了大量的柴米油盐，极大地方便了台南阿方索城里的撒丁船队。 甚至，林家和法瑞亚生意做稳定下来后，开始提供很多敏感物资，比如火药…… 按道理说，火药是大明王朝严格管控的物资。但是，实际上，火药管控在明朝前期还行，到后期就不太好管了。 为啥呢？因为明朝人要放鞭炮啊！每年，大明百姓光是放炮仗，就花费很多火药，你管控火药？还让不让人愉快地过节放鞭炮了？ 于是，后来大明朝廷干脆只管控火器，对火药开始放开。当然，搞火药还是要在官府登记的，免得落入反贼手里。 但是，到了明朝后期，因为朝政**，管控非常的松。只要你肯花钱，就能弄到很多火药。不过，你得有门路先。有门路的，很容易弄到火药，没门路的，有钱也弄不到。 恰巧，林家有门路，可以搞到很多火药，也可以搞到硝石。正好，法瑞亚的火药消耗有些大，于是，他决定花钱从林家采购火药。 采购火药的价格让法瑞亚大吃一惊——即使是给了双倍的价格，林家也只要他100文一斤火药…… 尼玛！大明火药价格不足50文啊？还真不足50文，林家之所以按50文的成本，是因为，林家搞火药也要花钱通关系，所以成本才接近50文。但在大明市场上，其实火药只有45文一斤…… 100文一斤——尼玛只合到0.2先令一磅火药，是欧洲价格的十分之一。而大明的原价，更是连欧洲价格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 法瑞亚激动了，就下单购买了很多火药。尼玛！这样的价格，我开10炮的成本，别的欧洲人，才能开1炮，能比么？ 而且，大明的火药中的硝石，因为经过先进的化学处理，去除了硝石中的镁离子，所以，更加不容易受潮变质，让法瑞亚非常惊喜。 于是，法瑞亚赶紧写报告，把板甲克制落后土著，和大明火药价格极低两样，通过马尼拉帆船，带往巴拿马，再转达给阿方索…… 六十三 准备就绪 阿方索收到了法瑞亚的报告后，很是高兴。火药大明价格低他是知道的，但板甲克制土著战士，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实际上，因为火枪火炮的出现，板甲似乎失去了抵挡刀枪弓箭的价值。但是，土著人没有火枪火炮啊，他们的弓箭长矛，绝对对板甲无效。似乎，拉一堆穿着板甲的战士，就可以平推那些土著战士了。不对|！板甲貌似可以用钝器砸的方式对付。虽然杀不死人，但是可以砸晕穿板甲的战士。但是，板甲战士手里也是有武器的，不会等敌人来砸。看来，对付殖民地人的反抗，可以用板甲战士来对付啊，而不是像现在西方人流行的那样，用火枪对付。 要知道，现在的火枪，技术落后，对土著的弓箭根本没有太大的优势，最多声响动静吓人。 火枪手最多穿皮甲，甚至无甲，土著弓箭手、标枪手，可以很容易杀伤火枪手。因此，火枪手征服殖民地其实伤亡很大的。直到19世纪，欧洲火枪技术发展到了很高的水平，欧洲人才开始彻底征服殖民地的内陆地区，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占据沿海地带。但悲催的是，到20世纪，那些殖民地很快又独立了…… 所以说，欧洲人思维进入了误区，误以为板甲跟不上时代了，成本也高，就放弃了使用板甲。的确，板甲在欧洲跟不上时代了。但是，尼玛对付武器极差的土著人，领先几百年呢…… 幸好，这次远征军的统领是法瑞亚，法瑞亚是意大利一个骑士家族的后代，对板甲情有独钟。虽然他后来学了航海，但对板甲还是很钟爱。于是，在远征台湾时，鬼使神差地带上了一批穿板甲的士兵，没想到收到奇效。 为此，阿方索派人去德意志地区，找当地的工匠大师，订购了500套哥特式板甲，以满足殖民需要…… …… 1623年8月份的时候，方青云突然告诉阿方索——他已经教会那两名口才好的演说家汉语了。此外，他还教了两人大明的礼仪…… 阿方索大喜过望——终于可以出使大明了。以后能不能获得大宗的丝绸等紧俏商品，就看此二人的出使情况了！ 此二人名字分别叫萨顿和切尼，是土生土长的卡利亚里人，是当地有名的演说家。实际上，要是在民主时代，这两货早就竞选州长了。但是，17世纪是贵族的时代，即便是荷兰共和国，也特么是贵族们的共和。所以，平民出身的萨顿和切尼，只能在卡利亚里大学厮混，经常发表些演讲或进行一些辩论，以提高自己的名声，好引起贵族们的注意。 他们成功了，阿方索决定任用他们。阿方索发现，这二人不仅能言善辩，而且，还特么的很无耻。阿方索要招揽他们，这二人恨不得马上来跪舔，节操全无。所以，阿方索觉得这两个贱人，绝对是去大明朝贡拍马屁的上上人选…… 不仅如此，上大学时，此二人还经常客串演戏剧，表演能力很强，而这也是阿方索很需要的才能。总之，他们是阿方索非常中意的“特殊人才”…… 实际上，阿方索自己也是个猥琐的家伙，坚信后世的一句话——“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而且，身为穿越者，阿方索知道，大明帝国，或者说中原王朝是什么尿性。那帮掌控中原朝政的儒生，是属于那种特别要脸，不怎么在乎利益的人。即使是做个坏事，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样的人，只要把他们哄好了，啥事都不难解决。 而且，在大明朝，有一种“朝贡贸易”，使得大明帝国不住亏损——一般而言，当藩属国来朝贡时，上贡了价值1千两银子的货物，大明朝廷肯定会回更加贵重的礼物。要是回礼不比贡礼重，满朝官员都会觉得丢脸…… 所以说，在大明周边的国家，特别喜欢给大明朝贡，说好话，然后，就大赚特赚了…… 只有来自欧洲的傻蛋，不了解东方文化，傻不拉几地要求和大明平起平坐，结果都没有获得公开在大明贸易的机会。即便是葡萄牙人，他们的政府也没有朝贡过。只是，葡萄牙商人很聪明，他们讨好广东当地官府，并大加贿赂，才获得了在澳门立足的机会，羡慕死了荷兰人。 阿方索决定放下脸面，狠狠地讨好死要面子的大明王朝一把。为此，他准备了两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朝贡！安排萨顿和切尼两个没节操的家伙，去大明朝使劲忽悠和吹捧对方。三叩九拜算什么？就当参演古装电视剧了。只要能获得大量的丝绸，那就是滚滚的财源，瓷器利润也极高。最好的，能获得和大明正常贸易的权利，那样就不用花双倍的价格去购买各类物资了，利润又能多很多。 第二个方案，帮忙打荷兰人！西班牙和荷兰本来就是死敌，阿方索安排人去打荷兰人天经地义。而且，帮大明赶跑了荷兰人，不仅可以赶跑贸易竞争对手，还可以博得大明朝的极大好感。 想了想，阿方索决定——先帮忙打荷兰人，然后再朝贡。帮忙揍跑荷兰人，就可以先让大明对他有很大好感。然后，再朝贡提贸易要求的话，获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为了使得计划完美，阿方索花了几周也的时间，给萨顿和切尼二人写了二十几个“剧本”，让他们按照剧本表演。 比如，就丝绸贸易的问题，可以让萨顿和切尼二人装可怜。怎么装可怜？让他们穿上破旧的亚麻布衣服在大明朝堂上哭诉——“大哥！我们穷啊！没看我们两个大官还穿麻布衣服么？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们买点丝绸吧！我们国家贵族都渴望穿丝绸呢……” 诸如此类的装可怜剧本，阿方索写了一堆，让萨顿和切尼两个表演能力不错的去大明朝堂上演绎去。 而且，阿方索还给他们划了条底线——必要时，可以请求每年向大明王朝纳税，以换得正常贸易的权利。 阿方索前世看过一份资料，得知大明帝国“隆庆开关”开放的月港，每年也不过向朝廷提供6万两银子每年的赋税。 “老子每年缴纳10万两银子的赋税，看你动心不动心！”阿方索发了狠。 大明末年财政状况很糟糕，这么“大”一笔钱足够让窘迫的大明朝动心了。而且，阿方索的用词是“赋税”，想必会让大明朝廷很有面子。而且，10万两银子，算个毛啊？不过7万杜卡特而已，在阿方索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 为了能赶上1624年农历正月的那场澎湖之战，阿方索赶紧派遣萨顿和切尼乘坐飞剪船赶赴巴拿马，再从巴拿马赶赴台南，给法瑞亚下令——让他和福建巡抚南居益接触，并请战表忠心。 同时，约20艘战船和船员已经准备好，从麦哲伦海峡绕道，再从巴拿马西航台南。从巴拿马到台湾，那是顺风顺水（洋流），可以满帆快速前进，即使是航速慢很多的马尼拉大帆船，3个月也能抵达。换成“飞剪—盖伦”战船，估计1个多月就能抵达。换成飞剪船，1个月就能到。 但是，飞剪船即使去了台南，最多传传消息、拉拉货，无法作战。因此，想和荷兰人干一把，还是要靠战船队伍。 现在是西历8月份，阿方索估摸着，5个月内，他的战船队伍应该能赶到台南，并参加对荷兰的战争。 大明帝国对荷兰人，估计是驱逐就行，但阿方索可不想。要知道，原本历史上，大明战胜荷兰人后，仅仅是让对方拆掉碉堡，然后滚蛋。临行前，某二货还充当带路党，把荷兰败军领到了台南。虽然那个二货几十年后带领郑成功攻打荷兰人，完成了自我救赎，但还是让荷兰人在台湾祸害了几十年。 阿方索的打算是——协助大明攻打荷兰人。但和大明帝国想的不一样，阿方索打算把荷兰人一锅端了，起码抢了他们的战舰…… 大明帝国也许战胜后会放了荷兰人，但阿方索打算在荷兰人退走的时候，半路截杀，拿下所有荷兰人，甚至全杀掉，并栽赃给大明。这样，荷兰人和大明关系会再无缓和之余地，也就不可能在将来抢自己的贸易了。 要知道，阿方索不要脸讨好大明获得好处的话，荷兰人也会得到消息，也许会模仿。但是，如果阿方索帮助大明杀光澎湖的荷兰人，则会让荷兰人和大明彻底翻脸，再无和解之可能。 而眼下，和大明贸易的，只有西班牙、葡萄牙和荷兰三家。而英国人的商船，目前还只在印度一带活动呢。而且，英国人目前很穷逼，当海盗还行，收购丝绸？没本钱啊…… 葡萄牙不用说，在西班牙人控制下。而西班牙在远东只有菲律宾一个基地，还被阿方索要来了。 而且，葡萄牙人是西班牙国王的直属地，按照腓力三世的个性，是不可能“屈尊”去向大明称臣的。 所以，到时候肯定是阿方索一家独大，垄断大明货物的贸易…… 因此，为了彻底搞僵大明和荷兰的关系，阿方索给法瑞亚下了死命令——协助大明击败荷兰后，务必收缴光荷兰人的武器。然后等荷兰人撤回时，利用本方战船速快的优势，追上荷兰人，把荷兰人杀光，并嫁祸大明，让荷兰人彻底和大明翻脸…… 六十四 定制瓷器的构想 向大明纳贡的事情，必须要和腓力三世打招呼。如果不事先打好招呼，会触怒腓力三世的。 所以，阿方索送走萨顿和切尼后，就去马德里跟腓力三世打招呼去了…… “什么？你要向明国称臣纳贡？我不允许，这简直是给大西班牙丢脸！”腓力三世果然很不高兴。 “父王，您别急，听我说完！”阿方索不慌不忙。 “你说！”腓力三世有些恼火。 “父王，我不是以西班牙的名义给明国称臣纳贡，而是以我个人的名义——萨丁尼亚公爵。” “对大明，我就自称萨丁尼亚公国的公爵，这样，就不会丢西班牙的脸了。”阿方索仔细解释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腓力三世很不解。 “是这样的，明国不和外人来往，只和愿意称臣纳贡的国家来往。而明国的丝绸和瓷器，在欧洲非常受欢迎。所以，我打算假意称臣纳贡，骗得明国同意我去采购丝绸和瓷器。” “呃——”腓力三世有点纠结了。 “父王，这样吧，我找一幅您的油画，找一个明国技术好的瓷器工匠，把您的画像烧到一个很大的瓷器瓶上，并在瓷器上写上祝福您的拉丁语。”阿方索知道腓力三世很好面子，于是投其所好。 “还能这样？”腓力三世果然动心了。在这年代，欧洲的君主和贵族们，都喜欢收藏和显摆自己的瓷器。如果，腓力三世有一个印有自己画像和赞美词语的大瓷瓶，然后摆在显眼的地方，一定会羡慕死大家的…… 然后，腓力三世在阿方索的劝说下，果然同意了阿方索“假意称臣纳贡”，但同时要求——一定要给我弄一批印着赞美他本人和西班牙的瓷器来。 “不就是定制瓷器吗？这是简单的很。随便找个人去景德镇或者泉州德化窑，花个几两银子就能定制到一个很大很精美的瓷器。”阿方索一脸轻松。他知道，在大明，银子非常珍贵，只要撒点银子出去，一堆的工匠抢着帮忙制作定制瓷器。 他知道，定制瓷器在几十年后的欧洲，非常的流行，贵族都已拥有一个定制瓷器为荣。 18世纪的时候，欧洲曾经流行过派人来中国的瓷器产地定制一种绘有欧洲某些贵族家族纹章的瓷器。这种瓷器，又叫“纹章瓷”，是当时欧洲非常流行的高档货，是大贵族们的装逼利器。 据说，当18世纪初，某个法国公司带着一批绘有法国式样的甲胄图样的瓷器回国，并献给法王路易十四后，路易十四“龙颜大悦”，重赏了他们。 实际上，葡萄牙人早就从事这项业务了。只是，葡萄牙被西班牙吞并后，贸易式微，加上其他一些原因，这项贸易就没发展起来。 但是，很明显，欧洲好面子的贵族，对此肯定都有兴趣。就像刚刚，阿方索用绘有腓力三世的画像和赞美词语的瓷器，很容易打动了很好面子的腓力三世，然后获得了向大明“假意称臣纳贡”的许可。 可以想象，当一批绘有西班牙各种纹章和赞美文字的瓷器出现在欧洲时，会引起多么大的轰动。 如果向教皇献上一批绘有耶稣、圣经或诸如“教皇万岁”之类的马屁语言的瓷器，估计教皇老爹都会赏自己一个大主教当当，更别说偏帮自己说话了…… 阿方索突然想起，台湾岛上，台北大区貌似有个叫莺歌地区的地方，盛产陶瓷。也就是说，那里有生产瓷器的瓷土，可以在那建立一个瓷器制造中心。然后，高薪在大明景德镇或德化，聘请一批技艺高超的工匠，专门为他盛产定制的瓷器，到时还不赚翻天？ 对了，莺歌区在哪儿来着？貌似在台北大区最西南边吧？阿方索开始回忆，然后画下一个大概地图。幸好他前世是学地理的，对地图绘制还算入门。只要拿着地图，再找几个瓷器工匠，不难找到莺歌地区的瓷土。然后，就可以在当地建窑烧瓷了。 而且，台湾也是有煤矿的，貌似台北大区也有煤矿，派专业人士找下就行了。烧制瓷器需要千度以上高温，自然要用到煤炭。有了瓷土和煤炭，再从大明进口一些绘制突然需要的釉料和特殊颜料，就可以在瓷器上进行各种绘画了，定制瓷器的产业就能完整地建立起来。 至于下一步，就是保证垄断地位了。具体的做法，阿方索已经打算好，他打算雇佣明末第一海盗——郑芝龙为他服务。其主要任务，就是拉起队伍，灭了其他国家来大明贸易的船只，并拦截大明出海贸易的船只，做到让阿方索独霸大明贸易。至少，要独霸大明货物销往欧洲的贸易路线…… 对于澳门的存在，阿方索打算，贿赂大明的高官和宦官，取缔澳门的葡萄牙人的贸易权，至少把他们赶下大海。 葡萄牙人现在式微，谁都敢欺负他们。只要把他们赶下大海，到时候，他们只能依附于自己。 至于英国佬？敢跨过马六甲就打击他们！尼玛，英国现在还是个穷逼国家，在海上连荷兰人都大大不如。 而荷兰人，虽然实力强，但经过澎湖之战后，和大明关系会恶化，也很难获得正常贸易的渠道了。 但阿方索估计，他们肯定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大战。但阿方索怕过谁来着？ 等到阿方索成年了，就打算逐步展露实力。而且，1625年莫里斯就会挂掉。到时荷兰无猛将，阿方索雇佣个十万大军，踏平了荷兰先。荷兰人到时连老家都没了，算是被连根拔起。那时东印度公司还算个p啊？不服我杀光你17个留在荷兰本土的大股东（十七绅士），让你群龙无首……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前世记忆的深刻影响，阿方索一直在心里把自己还当个华夏人，欧洲人在他眼里，都是游戏里的npc。所以，他杀起来感觉和打怪没啥区别，谈不上有啥心理压力…… “我是不是坠入魔道了？”阿方索一直这样反复地问自己，但却没有答案…… 六十五 灭口 因为阿方索的“挖墙脚”行为，法国失去了黎塞留这么个伟大的宰相。所以，目前法国很缺人才。 路易十三觉得阿方索当初搞的招募人才的考试非常新颖，于是，他也决定来一次公务员考试，来招募法国的人才。 消息传开，欧洲一片哗然。先前，阿方索招募撒丁岛的人才，影响还比较小。因为，阿方索只是区区萨丁小岛的一个领主。但是，路易十三是谁？那可是欧洲一等陆上强国法国的君主。他的招贤考试，引起了全欧洲的巨大关注。 很多人都动心了，包括撒丁岛上阿方索招考来的三名法国人，其中就有黎塞留…… 但是，黎塞留贵为首相，对于路易十三的招考很是犹豫。他在犹豫——去了巴黎能不能当上首相这样的高官，能不能被重用。还有，他掌握了撒丁岛的太多秘密，心理阴暗的他，害怕想走的话会出现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正是因为他的犹豫救了他，否则…… 听说路易十三也搞招贤考试，阿方索立即坐不住了。他害怕黎塞留动心，毕竟，为他一个区区公爵效命，和为强国法国的国王效命，是不同的。 阿方索决不允许黎塞留回到法国，为西班牙弄出个怪物敌人。而且，黎塞留知道的太多了。因此，他安排贝利亚，出动大批间谍监控撒丁岛，尤其监控黎塞留等三个法国人。 这三个法国人，第一个就是黎塞留，还有个叫帕雷，最后一个叫奥利芬。三个人都有些动心，但是，黎塞留是首相，帕雷是首相助理，都不舍得离开。只有奥利芬，只是一名法官，地位不是很高，也对撒丁岛依恋程度不高。他决定回国，为法王路易十三效命。而且，他的舅舅——巴黎的一名主教，最近很得宠，可以为他在路易十三面前说上话。因此，他决定了——带着全家返回法国，为法王效命。 之所以那么自信，是因为，奥利芬虽然在撒丁岛职位不是很高，但是，掌握的秘密却不少。比如，小麦丰收的秘密，如果献给路易十三，绝对能让他被重用。 贝利亚的人监控黎塞留没发现异常，却发现了奥利芬的异常。当贝利亚把这一情况汇报给阿方索时，阿方索目光凶狠，作了一个向下切的动作，并说了一句“包括家人，一个不留”，然后，贝利亚满头冷汗地退出去了…… 按照规矩，奥利芬已经宣誓效忠阿方索了，是不该离开的。但是，奥利芬已经铁了心为法王效命了。于是，他请求黎塞留放他离开。 黎塞留和奥利芬关系很好，毕竟，他们是法国老乡，平常多有走动。甚至，黎塞留的一个侄子，还打算娶奥利芬的小女儿呢。 因此，黎塞留心软了，决定放奥利芬离开。同时，黎塞留也想用奥利芬试探下阿方索的反应。黎塞留叮嘱奥利芬——一定要保守撒丁岛的秘密。奥利芬满不在乎地点点头答应了，实际上，他想的却是——到了巴黎就报告给路易十三…… 奥利芬带着一家人，秘密抵达托雷斯港，登上了去马赛的客船…… 但是，船刚开出托雷斯港不久，一艘战船就截留了客船…… 奥利芬一家被贝利亚的手下抓住了，阿方索亲自从马德里赶往奥里司塔诺处理此事。最要命的是，奥利芬把撒丁岛的很多秘密，都写在了一本笔记本上，还随身携带，正好被搜了出来…… 在奥里司塔诺的市政广场上，阿方索一脸残酷，让手下一名法官宣判——奥利芬犯了叛国罪，处以死刑…… 奥利芬大声辩驳 “我是法国人，不是西班牙人。我回法国不算叛国！” 但是，阿方索却冷酷地回应： “从你向我宣誓效忠开始，你就是萨丁尼亚人了。今天，我要用你的死，告诉所有萨丁尼亚人，背叛我是什么下场！”阿方索一脸的残酷和疯狂，吓得黎塞留和帕雷浑身发抖。以前，他们只觉得阿方索是一个可爱聪明的领主。可是，现在，二人猛地发现——他竟然是一个如此冷酷无情的人…… 黎塞留虽然觉得阿方索冷酷无情是一个雄主该有的素质，但是，当他想到，路易十三招人的时候，他也动过心，不由得冷汗直流，说话都不利索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更加胆寒，帕雷更是快吓得大小便**了。 “把他们都带上来！”阿方索冷酷地下令。 很快，奥利芬的家人都被带了上来，包括奥利芬的妻子，和他的两个儿子及两个女儿。 “你要做什么？”奥利芬惊恐万分。 “呵呵，在东方的大明帝国，叛国的人有一种刑罚，叫做‘株连九族’，意思就是把叛国者的亲朋好友包括他们的家人，全部杀光！”阿方索一脸微笑加残冷。 帕雷直接吓晕过去了，尼玛！亲朋好友，自己不就是奥利芬的好友之一么？黎塞留也吓得浑身发抖。 “但是呢，我不是特别残暴的君主，不会真的株连九族。所以，我仁慈地决定——只杀光你的全家！”阿方索一脸“我很仁慈”的表情…… 但是，广场上所有的围观党都浑身发冷——在欧洲，只有兵荒马乱的时候，才会出现杀人全家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只杀死当事人，就不会再连累到家人了。可是，他们那个一直传说很英明仁慈的公爵大人，竟然要杀人全家…… 其实，阿方索也不想这样，但是，奥利芬的全家都掌握了小麦高产的机密。杀了奥利芬，他的家人必然仇恨他，很容易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所以，他不得不“斩草除根”。 阿方索走到看着一脸愤怒的奥利芬，一脸平静地告诉他说： “其实我也不想杀你全家，但是，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我杀了你，他们必然怨恨我，可能会泄露我的秘密。所以，我只能送他们去陪你！”这句话，阿方索是说给奥利芬听的，也是说给黎塞留等人听的。 黎塞留终于平静下来了，他知道，阿方索想法的确是如此。当初，保守小麦高产的秘密，还是他提出来的。奥利芬回法国，的确有泄密的风险，而且几乎是必然。毕竟，这家伙回法国，想被路易十三重用，这是最好的投名状。所以，阿方索抓回奥利芬，他是理解的。 只是，原本他以为奥利芬最多被关起来，但阿方索却要杀了奥利芬。不止如此，还要杀奥利芬的全家…… “这大概是要立威吧？”黎塞留想到。 阿方索年纪小，以前一直以乖巧聪明的形象示人，威严程度一直不足。但想必今天之后，没人敢小觑了这位年少的公爵。 “送他们上路吧！”阿方索挥了挥手，示意刽子手可以行刑了。 本次行刑，阿方索没有使用西方人常见的绞架，而是用上了东方人行刑用的大刀片…… 奥利芬全家6口，在一阵刀光中，全部被砍下了头颅，然后，他们的头颅都被悬挂了起来…… 现场的观众很多吓傻了，黎塞留等阿方索的手下更是胆寒，很多女人吓得尖叫起来…… 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要去为法王效命，阿方索这个12岁的孩子，就毫不犹豫地处死了奥利芬的全家。 这件事告诉所有阿方索的手下人——别想着背叛，否则你的全家都要死…… “原来，当初要我们把全家都搬来撒丁岛，是这个意思！太可怕了！”从此，撒丁岛的官员们，再也不敢生出投奔他国的想法了，即便黎塞留也不敢。 黎塞留事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奥利芬离开，是私下里和自己秘密商议的，并没有告诉别人。走的时候，也没有变卖家产，而是直接带上贵重物品就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阿方索还是做出了极快的反应，并亲自赶来奥里司塔诺…… 这说明什么？阿方索私下里，还掌握着一个很厉害的情报机构，监控撒丁岛的事务。因此，无论谁想叛逃，都要掂量掂量…… 事后，阿方索为了安抚手下，给黎塞留和其他人又都加封了土地。但是他们心中的惊吓，却没有因为土地的增多而减少。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君主，不仅能力强大，还杀伐果断，冷酷无情！”这是所有手下对阿方索的私下评价。 “但是，这样一个君主，也是很有前途的。只是，他为什么不是王太子？如果西班牙有这样的王太子，不愁不兴盛起来。”这是撒丁岛诸位官僚的共识。 实际上，这次时间，虽然让大家认识到了阿方索残酷的一面，但是，只要没有背叛的心思，大家其实还是很安全的，阿方索也一再强调此事。所以，只要不想着背叛，其实根本没啥事。而且，阿方索实在奥利芬一家离开撒丁岛后，才将他们抓回来的。这说明，阿方索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至少，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会乱杀人。 所以，此事让大家更加小心谨慎了，但却不会有世界末日的感觉。 但事情传到欧洲各地，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论。在法国，路易十三亲自抨击了阿方索，认为他太残暴。而且，奥利芬是想着投奔他的，被杀了，使得他脸上很无光。 但是，阿方索隔空极为强硬地回应： “对于叛徒，我绝不留情，即使奥利芬躲到枫丹白露宫里，我也会派敢死队冲进去将其杀掉！” 这个言论，可以说是狠狠地打了路易十三的脸。不过，却没有影响路易十三和阿方索的食盐贸易。因为，路易十三不舍得放弃这么大的利益。 同时，阿方索的言论，也刺激到了法国人，引起很多法国权贵的批评，认为阿方索是个暴君。 荷兰人更是猛烈鼓噪，因为“格罗宁根惨案”使得荷兰人死了上万新教徒。所以，荷兰人非常恨黎塞留。 现在，阿方索又跳出来群嘲，荷兰人就把他们放在一起黑了： “果然又什么样的领主就有什么样的臣子，阿方索王子和黎塞留一样，都是大恶魔变得！主啊，快灭了这两只恶魔吧！” 然后，整个新教地区的国家，都开始声讨阿方索。但是，天主教地区，除了法国地区，大家只对阿方索杀死奥利芬的家人颇有微词，对于阿方索杀死奥利芬，却是表示理解。 毕竟，杀死叛徒，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连着杀死家人，让大家有些接受不了，觉得阿方索太年少冲动了。 阿方索虽然不后悔自己的言论，但也不想塑造出“暴君”的形象。于是，他命令贝利亚，收买一些口才好的人，在欧洲各地散步消息，说奥利芬携带了撒丁岛的一些商业机密，比如所谓的“盐矿酋长”的具体信息等，严重危害了阿方索的利益，阿方索才下定决心杀他的。而奥利芬的家人，也都掌握了这些不能散播的秘密，才会被阿方索无奈处死的…… 果然，在贝利亚的努力下，阿方索的声誉得到了挽回。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王室和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室，一起出面力挺阿方索。当然了，阿方索声誉被挽回的地区，主要是天主教地区，除了法国地区外。在新教地区，由于官方的暗中推动，他还是被描绘成了一名年少的“暴君”。对此，阿方索毫不在乎，反正，从他穿越成西班牙王子的那一刻，就已经和新教站在了对立面上…… 六十六 捕杀外国间谍 奥利芬事件，使得阿方索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撒丁岛的所谓秘密，也引起了外国势力的兴趣。于是，他们纷纷派出间谍，希望能打探到些什么。 这引起了阿方索的再度紧张，幸好，贝利亚的情报组织已经渗透到了撒丁岛全岛。很快，国外势力派出的间谍，被贝利亚的情报组织全部揪了出来。 一共有120名间谍被捕，他们有的是商人，有的以求学的名义，试图混入奥里司塔诺的萨丁尼亚大学本部。 阿方索一怒之下，再度展示了他冷酷的一面。于是乎，120名被抓的间谍，在经过法庭审讯确认后，全部宣判死刑…… 120人来自欧洲各国，甚至，西班牙国内也有贵族派人来打探消息。手下被抓，那些君主和贵族们纷纷出面打招呼，希望网开一面。 阿方索倒是没把话说死，而是强硬地表示——如果发誓以后不再派遣间谍来撒丁岛，就可以放回那些间谍，否则，就等着收尸吧！ 一些贵族服了软，他们的手下很快被领回去了。但是，另外些人，碍于面子，就是不肯妥协…… 至于剩下的70多人，阿方索很有分寸，把其中20名天主教地区的，甚至法国派来的，都协商后放回了。但是，来自新教地区的，主要是荷兰来的，全部砍了脑袋，并悬首示众。 阿方索虽然强硬，但不**。虽然法国人和他闹得不愉快，但法国离撒丁岛不远，阿方索不想和法国这个强国翻脸，于是就放掉了20名法国间谍，让路易十三感到很满意。 荷兰人这一次一共被砍了30多名间谍，气得几乎发疯。荷兰总督莫里斯气愤地表示——要对阿方索宣战。但阿方索则回应——作为一名西班牙王子，早就和荷兰出于战争状态了。华伦斯坦的军队，就是我派去剿灭荷兰异教徒的…… 莫里斯身体本来就不太行了，被这话一呛，气得吐了几口血，吓得荷兰上下鸡飞狗跳的。 之后，阿方索下令，撒丁岛严禁间谍入境，发现就处死…… 而为了彻底保护好奥里司塔诺和卡皮塔诺平原的秘密，阿方索下令封锁撒丁岛，严禁没有身份证明的人靠近。 至于对外贸易，只能通过卡利亚里和托雷斯港。 甚至，连萨丁尼亚大学，除了军事学院、政治学院和航海学院，都搬去了卡利亚里，以避免外国学生在奥里司塔诺进行间谍活动。而上述三个学院的学生，在招生时，也加入了“政审”这一环节，并要求学员最好将家人带来撒丁岛（这啥意思大家都懂了……）。 虽然阿方索一再和新教打嘴炮，但是，阿方索的撒丁岛，处在地中海尚的撒丁岛，周围除了法国和土耳其，都是盟友。所以，只要不和法国翻脸，基本是没啥危险的。至于土耳其，有威尼斯和他们顶着呢…… 因为成了反新教的急先锋，阿方索得到了罗马教廷的高度赞扬，并多次维护阿方索的声誉，倒是让阿方索始料未及。 年迈的教皇格列高列十五世已经去世，接任的是乌尔班八世。乌尔班八世和伽利略关系不错，也很欣赏阿方索。 于是，新任教皇力挺阿方索，在一些声明中，多次采用“虔诚的天主教徒、英明的王子阿方索”的词汇。教皇在天主教地区威望巨大，教皇力挺，阿方索名誉自然无损，甚至有提高。 而阿方索也很识相，派人去罗马讨要了一张乌尔班八世的画像，表示要带去遥远的东方，派工匠把教皇的画像弄到瓷瓶上去，并写上赞美教皇的诗句…… 乌尔班八世对这种新奇的拍马屁的方式也很享受，不过，他不敢这么嚣张，在接受阿方索礼物的同时，要求阿方索多弄些画有上帝和耶稣画像的瓷瓶来，作为罗马教廷的“法器”。对于这个要求，阿方索早有准备了，自然满口答应。 阿方索觉得，把黑暗力量交给贝利亚一个人，是不明智的，容易受到蒙蔽。就像后世的美国，在中央情报局外，还有联邦调查局，双方情报进行综合对比，才能确认事情的真实性。 于是，阿方索挑选了一名机灵的侍从。这名侍从名叫法奥，曾经跟着贝利亚很长一段时间，学习情报收集和刺杀。回到阿方索身边后，阿方索经过考察，发现此人没有和贝利亚建立什么友情，不存在和贝利亚联合的可能后，就授意他也组建一个情报组织——调查局。而贝利亚的情报组织，命名为情报局。 两个组织，调查局主要对内，对外则是次要业务。而情报局，以朗姆酒酒馆为主线，主要负责对外。 贝利亚底子比较黑，阿方索无法彻底信任他。而法奥是很早就跟在身边的侍从，是个死忠型的手下，也还算机灵。而且，法奥全家也都搬到撒丁岛了，更令阿方索放心。于是乎，阿方索把法奥的调查局，设置为对内监察，监督官员和国民。而贝利亚，则主要负责对外情报的刺探。 同时，在撒丁岛，两局展开精密合作，合作抓捕境外势力的渗透，逮捕任何胆敢刺探卡布拉斯禁区情报的人员。 为了加强这些17世纪特工的能力，阿方索再度请赵飞扬出马，帮忙培养这些特工潜伏的能力，以及格斗和逃跑的能力。 在撒丁岛两大情报局的联合打压下，境外势力派来的间谍，在撒丁岛生存艰难。除了法定对外开放的卡利亚里和托雷斯港，间谍门几乎无法到别处去。一旦离开这两个港口，想向撒丁岛别处渗透，也能马上被揪出来——因为，在两座城市外，半夜都有情报人员值班蹲守…… 此后，在陆陆续续捕杀了一批外国间谍后，原本对撒丁岛感兴趣的各大势力，感觉太过艰难，于是都放弃了对撒丁岛的渗透。不过，阿方索可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要求情报人员监控全岛，防止泄密…… 六十七 澎湖之战 因为紧急招募的舰队，没有熟悉太平洋航线的领航员，所以，舰队走了很多冤枉路线，当萨顿和切尼带着增援舰队抵达台南时，时间已经到了1624年2月下旬。 法瑞亚派人去打听，发现福建巡抚南居益，已经派遣了1万大军，早早地攻上了澎湖列岛，并包围了红毛城。 不过，明军缺乏攻城的火炮，自带的虎蹲炮威力又不足以攻打荷兰人修建的棱堡。 萨顿和切尼连忙赶往厦门的金门，求见南居益…… “什么？有洋人要来见我？红毛的使者？” “不是的，大人，那二名洋人通汉话，自称来自什么萨丁尼亚公国，和红毛是世仇，愿意帮助大人攻打红毛。他们说，可以提供200门红夷大炮帮助大人攻城！” “什么？200门红夷大炮？”南居益动容了。大明因为钢铁技术和铸炮技术不咋地，重炮较少，多半是些虎蹲炮和弗朗机炮。红夷大炮他是知道的，徐光启曾从澳门购买过一批红夷大炮，那威力，据说远超虎蹲炮和弗朗机炮，是攻城之利器。 很快，南居益会见了萨顿和切尼二人…… “萨丁尼亚公国使臣萨顿（切尼）见过南大人！”萨顿和切尼身穿亚麻袍，用方青云教的汉礼，两手胸前并拢，对南居益鞠了一躬。 “二位免礼，二位汉话说的如此好，莫非从前来过大明？”南居益很好奇，这二人一嘴的官话，而不是广东话和福建话。 “并非如此，而是我们在泰西之地的萨丁尼亚公国，有一名汉人老师，就连我们的公爵殿下，也拜他为师，非常的崇拜汉人文化。” “原来如此！” “不知二位来大明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大人，我们公爵大人命我们前来大明朝贡称臣，我率船队抵达大员岛后，听说荷兰人，就是红毛胆敢侵犯大明澎湖，非常气愤。而且，红毛和我国乃是世仇。因此，我们决定为大人效命，帮忙打红毛。”萨顿和切尼一脸的义正言辞，实际上，在大明人眼里，他们也和红毛长得差不多。 “我已调集上万大军，红毛将不日而下，就不必二位忧心了吧。”南居益虽然对大炮很动心，但碍于面子，觉得求助于西夷很没面子。 “大人，我们知道，您的军队很多，但却缺少攻城的利器。荷兰人修建的城堡叫做‘棱堡’，是泰西之地多年战争中发明出来的，就是为了防炮击。如果用一般的火炮攻击，根本没啥效果。只有用重炮，大量的重炮轰击一点，才有可能成功。”萨顿自信满满，刚才他打听过了，此次澎湖之战，明军没有重炮。 “倒是有理，你们带了多少炮来？” “我们共28艘战船，每船30门炮，总共840门炮（实际还有大量火炮存在阿方索城，但携带不利于战斗，就没带来）。但是我想，攻打荷兰人，200门炮足矣。而且，把重炮搬上陆地挺吃力的。” “嗯，不知二位热心帮忙，所求为何？”南居益也不是傻子，天上不可能掉馅饼，这二人肯定有所图。 “是这样的，我们想去京师称臣纳贡，希望战后大人能为我们开路引，引荐我们去京城纳贡。”大明朝户口管理比现代都严格，他们一堆洋人，想上岸需要明朝官员的允许。 “原来如此！”这事不难，南居益就同意了。西洋来的红毛们，还没有一个主动向朝廷纳贡的。南居益觉得这是好事，算开了个好头，就同意了。 很快，在南居益的批准下，撒丁船队在大明战船的引航下，靠近澎湖岛，并从船上搬下200门红夷大炮（18磅的寇菲林长炮），以及火药和炮弹。 运送红夷大炮很困难，但明军人多势众，随便派了3000人就把问题解决了。 当200门红夷大炮在红毛城面前一字排开时，荷兰总指挥宋克吓得腿都软了——尼玛！明国哪来这么多英国炮？英国人阴我？ 很快，200门大炮开始猛轰荷兰人的堡垒，铁球一个个地狠狠砸在荷兰人的城墙上，造成碎石乱飞…… 虽然荷兰人棱堡修得很坚固，但是，200门大炮连续轰击，城墙每天都在被削弱。 萨顿和切尼早有准备，带了很多铁球炮弹，够打几个月的。而且，战后还可以趁着夜色去回收铁球。 …… 终于，在密集的炮火轰击下，一个多月后，也就是四月初，荷兰人的城堡被成功攻破。 宋克马上选择投降，但副官高文律坚持不投降，并躲进城堡内抵抗，他和他的十几名亲兵，被蜂拥而入的明军给摁住，作为战俘，打算带到京师举行“献俘仪式”。 南居益终究是个老派的儒家人，宋克机灵，跪地求饶认错，南居益就打算放他们走。 萨顿急了，但也不好乱说。想起阿方索的嘱咐，于是，他向南居益出主意： “大人，这些人不怀好意，放他们走可以，但武器都要没收，免得他们在回去的途中祸害大明商船和渔船。听说，这些人都是惯匪，杀人越货的事情干的很多，就怕他们在归途中泄愤杀死大明臣民啊！” “唔——有道理，就这么办！南安（南居益的仆从），去告诉余咨皋，没收了红毛的所有武器，让他们回去吧。” 因为和原本历史上不同，荷兰人是被破城后才投降的，而不是主动投降。所以，也没有出现大明官员指点荷兰人去台南的事情发生。 而且，战争的时间也大大不同。有了萨顿提供的200门红夷大炮，明军仅用两个月就攻克了红毛城，而不是像历史上那样打了7个月的围城战。 实际上，荷兰人的火炮性能也不差，他们12艘战船上，共有高达600门火炮。因为荷兰人匆忙退守城堡，战船上的火炮太过笨重，没来得及搬进城内，才没有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 实际上，当初明军登岛时，是趁着夜色过来的，一大早就登岸，切断了港口和城堡的联系，使得荷兰人无法返回战舰。 否则，以明军那200艘缺少火炮的大小福船，不一定是荷兰人战船的对手。可惜的是，荷兰人习惯在城堡里睡觉，没留足人看船，因此被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南居益早有收缴荷兰人武器的想法，但碍于面子，怕被人说“贪墨洋夷武器”，因此开始打算让荷兰人带着武器离开。 但是，萨顿恰好给了南居益一个充分的留下荷兰人武器的理由，于是，他就顺水推舟，把荷兰人600门炮和500支火绳枪，还有一些刀剑都留下了。 宋克带着手下900多残兵，乘坐8艘（另外4艘被打坏了）能乘坐的荷兰船，打算离开。 这8艘荷兰船，有4艘铁甲战舰，让法瑞亚极度眼馋。萨顿见荷兰人要撤，就给法瑞亚使了个眼色，让法瑞亚假意率队回台南先。实际上，法瑞亚是带队去追杀荷兰人去了。那8艘战舰，可是好东西，尤其是，现在荷兰人手无寸铁，非常好对付…… 至于萨顿和切尼，则在和南居益讨要路引，以便进京。南居益对于这个所谓萨丁尼亚公国，主动帮他打荷兰人的事情非常满意，于是，痛快地开了路引和介绍信，让他们先去南京六部报到，然后再北上面圣。一般情况下，朝贡只需要和广州市舶司交涉就可以。但是，萨丁尼亚公国是第一次朝贡，而且还献上称臣的国书，需要去京城走一趟。 同时，萨顿对港口内4艘被打坏的荷兰船也很有兴趣。这四艘船都是战舰，每船能安装50门火炮，排水量也在800吨左右，拿来当货船也很好。 而且，这四艘船主要是桅杆断了，无法用风帆航行，这才被急着离开的荷兰人抛弃了。实际上，修一修还是不错的船。 于是，萨顿提议——花费4万两银子购买这四艘船。南居益很吃惊——这四艘船这么值钱？但看在萨顿主动派人帮他打仗的情况下，给打了五折，只要了2万两银子。 就这样，这4艘800吨级、双层火炮甲板的荷兰战船，就落到了萨顿手里…… 六十八 夺船绑人 宋克仓皇地带着900多手下，驾驶8艘战舰撤往巴达维亚。他现在非常紧张，为啥？荷兰人的武器全被明军没收了，连把菜刀都没给留下。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毫无战斗力…… 所以，这一路上，他很害怕有海盗来拦截他们。实际上，海盗看到8艘荷兰大船，早就躲远了，不敢靠近。而且，海盗们也没有望远镜，看不到荷兰战舰上其实没有火炮了。 这让宋克大大地松了口气，但是，他更害怕菲律宾的西班牙人出现。就是软弱的葡萄牙人，这时随便开两三艘战船来，也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因为人家有火炮他们没有。 即使是接舷战，尼玛连菜刀都没大明官兵搜刮了去，怎么和人对殴？恩，倒是可以拿几根木棍来打人，但最多做到这样了，根本挡不住凶恶的海盗。 如果让马尼拉的西班牙人知道了，他们还不乐颠颠地跑来围殴他们？尼玛！真是担心啥来啥！在宋克的荷兰船队驶出台湾海峡，刚抵达南海海域的时候，法瑞亚的28艘战船追过来了，还升起了西班牙的勃艮第十字旗…… 坦白说，法瑞亚的船都是单层火炮甲板的武装商船，每船最多安装30门火炮，单船战力比不过荷兰战舰。 荷兰人为了占领澎湖，派出了12艘战舰。是战舰，不是战船，且都是双层或三层火炮甲板的。荷兰东印度公司总共才40艘战舰，其余都是武装商船，只有单层火炮甲板。 要是平时，这8艘荷兰战舰还是可以和法瑞亚的船队一拼的。但是，尼玛现在他们一把菜刀都没，拼个毛啊？ 法瑞亚的船速度很快，虽然后来才追过来，开始为了迷惑南居益，还故意朝东边开了很远。但是，14节的最高速度，还是比荷兰人最高10节的速度快了很多。 于是，法瑞亚很快带着船队包围了荷兰船队。法瑞亚知道对方没了武器，毫无顾忌，就直接围上来了…… “谢特！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没了武器的？西班牙人和明国勾结了？”宋克大惊失色。 法瑞亚拿起一个土喇叭，对着荷兰船喊话： “荷兰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无条件投降！哦，骚瑞！我忘了你们没武器了……”法瑞亚一下子揭了荷兰人的老底，让宋克直接无力了。 “算了，挂白旗吧。”宋克无力地下令道。老底都被人看穿了，还打个毛啊？再说也没武器反抗啊…… 法瑞亚不发一枪一弹，就轻松俘虏了900多荷兰人，以及，他们那8艘战舰。看到那4艘排水量达到1000吨、且包裹了铁皮的铁甲战舰，法瑞亚高兴万分，像个土包子似的左摸摸又看看。 宋克等倒霉蛋，早被捆起来扔进船舱了。这些家伙，还期待着巴达维亚会派人来把他们赎回去呢。但是，阿方索早有命令，绝不放他们回去，也不泄露他们在自家手里的消息，只嫁祸给大明…… 这群人，怎么说也是很有经验的水手、炮手和指挥官，是荷兰人的精锐。不然，占据澎湖的重任也不会交给他们。 放他们回去？别开玩笑了，那是放虎归山。实际上，阿方索的命令里有这么一句话——如有必要，可将他们全部杀死…… 法瑞亚没有杀他们，不是仁慈，也不是想换赎金，而是——想把这900多人拉去做苦力。 阿方索城只是修了主体，很多东西还没修完备呢。这900多人，个个身高体壮，不是最好的苦力吗？ 于是，宋克等人，开始了悲催无比的奴隶生涯。而法瑞亚，则派人接管那8艘战舰，并开往台南港。 目前，这个世上，也就荷兰这种富有的海上强国，才装备了共8艘铁甲战舰。其余欧洲国家，要么因为技术原因，要么因为财政原因，都没有装备铁甲战舰。 法瑞亚没有足够的水兵操纵战舰，于是，他把另外4艘战舰留下自用，而那4艘铁甲战舰，则派人通过太平洋航线，送回撒丁岛，交给阿方索邀功。顺便，让撒丁岛的造船工匠们研究下铁甲战舰是怎么制造的…… 而另外四艘受伤的战舰，也被拖进台南港，开始修理。为了修理船只，法瑞亚委托林家，高薪雇佣来大批木匠，帮忙修理那4艘荷兰战舰。 等那4艘战舰一修好，那就等于，他手里一下子多了8艘战舰，这在欧洲，也是一股很强的力量了。 而且，来增援的20艘战船，运来了上千门火炮，本来是打算全部用来和大明贸易的。不过，倒是可以考虑给战舰装上一部分。 毕竟，“红夷大炮”价格昂贵，上千门炮不一定都能卖出去。大明财政状况不好，这点法瑞亚早打探到了。因此，他不认为大明有足够财力吃下这一千多门18磅炮。 但实际上，阿方索早就有了别的打算，至于执行人，则是萨顿和切尼。至于法瑞亚，则还不知道，也没必要让他知道…… 六十九 没节操的朝贡表演 在拿到南居益的路引和介绍信后，萨顿和切尼连忙乘船赶到长江口的松江府，在向吴淞炮台的守将出示了南居益的介绍信和路引后，吴淞守将同意放行。 但是，为了安全，吴淞守将要求只能进一艘船，而且要解除武装。但是，萨顿解释说，船上的火炮就是贡品，总不能朝贡不带贡品吧？ 经过商议，最后，双方达成协议——萨顿和切尼带着一艘船进入长江，但火药全部留下。没了火药，这艘船上的枪炮全部废掉，不再构成威胁。 同时，为了保障解除了武装的朝贡船的安全，吴淞守将派遣一艘战船，随行保护朝贡使臣的安全，同时起监视的作用。 很快，朝贡船抵达南京城，南京六部在审核了介绍信和用汉语和拉丁语双语写的国书后，感觉没问题，就允许朝贡船沿京杭运河北上，但安排2艘战船随行保护和监视。 1624年5月份，朝贡船抵达京师通州码头，于是转陆路前往京城。 萨顿二人一共带了100门红夷大炮用于朝贡，非常笨重。好在大明派出驻军前来接应，才拖走了那批每门重达2吨的重炮。 同时，萨顿和切尼，还带来了1000面玻璃镜子，100支望远镜和100支燧发枪。 红夷炮和玻璃镜子本来就是紧俏商品，带来朝贡也是应该的。但是，望远镜和燧发枪，却是阿方索直接支援大明朝了。 燧发枪的优势就不用讲了，快三四倍的射速，不知道能多杀多少满清士卒。而望远镜，也方便明朝军官和探马观察敌人的军情。 这两样东西，对大明战力的提升都是很有好处的。尤其是燧发枪，大明工部也是可以仿制的，可以量产。 平均每1.5~2分钟打一枪的火绳枪，换成平均30秒打一枪的燧发枪，战斗力提升，自然是非常大的，可以让明军战力大幅度提升。 实际上，萨丁尼亚公国携带大批西洋火器前来朝贡的事情，传遍了大明士林。原本赋闲在家的徐光启，对火器最是感兴趣，于是，他从闲居的天津（此时还没回上海）赶到京城想参观西洋火器。 看到这个所谓的萨丁尼亚公国拖了这么多武器来朝贡，大明礼部的人也很满意。看起来，这个小国对大明倒是很恭顺，嗯，态度不错。 镜子和望远镜不需要检查，但火炮和燧发枪，工部的官员想测试下性能，免得朝廷被糊弄。毕竟，有的东西那是中看不中用。 在京城外的靶场，100门红夷大炮和100支燧发枪都被拿出来测试了。但在打完后，参与测试的工部官员惊呆了…… 红夷大炮也就罢了，那玩意工部以前也测试过，感觉没太大区别。但这个燧发枪，却把他们震住了。 当撒丁火枪手示范装填和射击时，那个速度，惊呆了很专业的工部官员们…… 实际上，别看文献资料上记载大明火枪手平均每分钟发射一枪。实际上，那记载的数据，是说的手脚最麻利的明军火枪手的数据。而一般明军，差不多要2分钟左右才能放一枪。红夷大炮的记载更夸张，说射程有10里20里——尼玛20里就是10千米，二战时期的膛线炮也没这射程……这胡扯的水平，可以写网络小说了…… 当撒丁火枪手以平均30秒一枪的速度在那打给他们看时，所有懂行的人都震惊了…… 礼部的官员不懂军事，没啥感觉。但工部的几名验收官员全部呆了半天——捡到宝了啊！ 很快，工部官员上奏皇帝——萨丁尼亚公国献上了比大明更厉害的火枪。虽然这话很打脸，但也是事实。之前，红夷大炮的引进早就打过工部的脸了。所以，这次他们也习惯了。 天启帝再怎么荒废政务，也不是完全不理政务的。而且，尽管魏忠贤开始渐渐把持朝政，但番邦第一次进贡，皇帝还是要到场的，总不能让他这个太监代为接见。所以，朝贡有关的奏折，他还是拿给天启帝看了。 天启帝本来很不上心，但是，工部官员的奏折里说明——萨丁尼亚进献的燧发枪，射速是大明火枪的三四倍——这就不得不让天启帝重视了。 天启帝再怎么昏庸，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射速提高三四倍意味着什么？以为着同样的时间，可以多开几枪，多杀几个敌人……这样的效率，能不重视吗？ 于是，天启帝决定在金銮殿上正式召见萨顿和切尼…… 而在召见的前一天晚上，萨顿和切尼按照阿方索的指示，偷偷跑到魏忠贤府上，献上了5万两银子……尼玛，魏忠贤那混蛋，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要知道，5万两银子，在欧洲也许只能说不少，但在大明，简直就是非常多了。因此，魏忠贤心里乐开了花，表明愿意在朝堂上帮萨丁尼亚说话。而魏忠贤说话，分量是很重的…… 第二天，金銮殿上，年轻的天启帝，召见了萨顿和切尼二人。为了显示自己衣服质量差，萨顿和切尼特意穿上了有些旧的亚麻布衣服…… “臣萨丁尼亚公爵阿方索殿下的使臣——萨顿（切尼），拜见举世第一强国——大明的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二人毫无节操地三叩九拜，似乎心甘情愿…… 天启帝心情大好，感觉受到了极大的尊重： “两位爱卿平身！”天启帝很温和地笑道。 “谢主隆恩！”尼玛又是阿方索教的台词，辫子戏里教的。 “嗯，不知这萨丁尼亚公国在何方？方圆几许？有多少民众？”天启帝开始打探消息，收了小弟，总得知道小弟的具体信息吧。 “启禀陛下，我萨丁尼亚公国，在泰西之地的地中海，是千年前大秦帝国的故地，大约在大明往西万余里的样子。不过，臣等是从海上过来的，乘船绕道两万余里，才赶到大明。” “我萨丁尼亚公国，方圆大小，大约和浙江差不多大（明显是吹牛，但大明不可能派人去证实，当然，这个牛吹得也不算太大），有人口约数十万人。” “唔——有浙江大，也算不小了。” “这么远的地方，你们为何不远万里来大明呢？” “我们公爵大人有一位老师，就是一位大明人，他向公爵大人描述的大明帝国的繁华和强盛，令公爵大人心驰神往，故而派我二人前来称臣纳贡，和大明交好。” “嗯，你们公爵倒是有心了，对了，他为何不亲自来大明看一看呢？” “是这样的，陛下，我们公爵大人，年仅13岁，经不得海上巨大风浪的颠簸。而且，‘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身为我国国主，怎可亲自涉险渡海万里？”这又是设计好的台词，但很有说服力。 “嗯，说得有理。” “我大明比之萨丁尼亚如何？”天启帝这话纯粹就是装逼了，想显摆显摆。 “臣以为，大明之富裕，令我等不敢想象。别的不说，自从进入大明境内，我二人就羞愧不已。陛下您看，我二人身为萨丁尼亚的大臣，竟然只能穿麻布衣服！以前不觉得啥，现在到大明一看，简直羞愧无比啊！ 大明普通的乡绅，都能穿上极为漂亮的丝绸衣服！可怜在我萨丁尼亚公国，连公爵大人也只能穿棉布衣服啊！我们萨丁尼亚和大明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 臣恳求伟大的皇帝陛下，准许我萨丁尼亚公国，在大明购买丝绸，好给我国的贵人们，都做上丝绸衣裳。要是不穿上大明的丝绸衣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贵人了！” 萨顿这厮，表情丰富而到位，演技很不错…… 而天启帝也很动容，尼玛，国主都穿不起丝绸？皇宫的抹布都是丝绸做的呢……好吧，我大明果然不愧是天朝上国啊…… “还有，陛下，我萨丁尼亚，也很急缺瓷器。我们国主，拥有一件他的大明老师送的小瓷碗，宝贝的不得了。只是，去年一次吃饭时，国主不小心打碎了瓷碗，为此，国主伤心得几天吃不下饭（又夸张了）！因此，我等这次前来大明，国主也命令我们要买回大量的瓷器。国主说了，王宫的每个房间，都要摆上大明出产的漂亮瓷器！”切尼也出来表演。 “哈——真是土包子，打碎个瓷碗就那么伤心，我大明威武啊！”很多大臣都在心里嘲笑阿方索这个传说中的“国主”。不过，在表面上，他们可不敢，因为那样非常失礼，有失斯文。 “唉，果然凄惨啊！”天启帝毕竟年轻，都有些被打动了。 “对了，你们带那么多红夷大炮和燧发枪来，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启禀陛下，花钱倒不是问题。前年，我萨丁尼亚发现一处大银矿，年产白银百万两，倒是不缺钱。我们缺的，恰恰就是大明的丝绸和瓷器啊。还有棉布、硝石等物资！” “哦，朕还以为你们穷得吃不上饭了呢，原来只是缺少丝绸和瓷器啊。” “是的陛下，泰西之地的人，都以拥有大明出产的丝绸和瓷器为荣。公爵大人命令我们，携带足够的银钱，来大明采购丝绸和瓷器。以满足泰西之地的贵人们的需要。” “另外，微臣还受公爵大人之命，给陛下带来了两样新奇的东西……” “哦？是何物啊？” “第一个叫‘千里眼’，也叫望远镜，是泰西之地的特产。拥有此物，可以将几里外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如此宝物，放到战场上的话，可以做到料敌先机，更容易打胜仗！”萨顿开始介绍望远镜的妙处，事实也的确如此。 “拿一个来我看看！”天启帝也是个爱好新奇事物的人。 魏忠贤连忙去箱子里去了一个给天启帝，天启帝坐在龙椅上，举起望远镜，朝大门外看去—— “哎呀——真神奇……”天启帝被远方突然拉近的事物吓了一大跳，但转而就非常兴奋了。 “陛下，若是站在高楼上用此物，整个京城也都一览无余啊！”萨顿连忙讨好地介绍到。 “嗯呢，言之有理，朕心甚悦，魏忠贤，赏！”天启帝非常的高兴。 “陛下，微臣还带来了另外一样宝物！” “哦？还有宝物？”天启帝来了兴趣了。 萨顿从箱子里去除一面玻璃镜子，献上给天启帝…… “咝——好清楚的琉璃宝镜！“天启帝被惊到了，吓得差点摔了镜子。 “正是，这种镜子，无论在哪，都是罕见之物。在泰西之地，只有我萨丁尼亚公国，有一名大匠师能够生产，其余各国，都没那技术生产。”切尼吹嘘起来，自动忽略了威尼斯人…… “果然宝物，想必奶娘（客氏）一定非常喜欢……”天启帝喃喃自语，尼玛第一个想到客氏，而不是自己的皇后…… 切尼又拿出一面镜子，交给朝上的大臣们参观…… “哎呀，吓煞老夫了，什么镜子，竟然如此清晰，害得老夫以为镜子里面有个活人呢！”某大臣惊叹出声。其余大臣好奇地来参观，一下子又数人被惊吓到…… “果然宝物啊，陛下！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想来价值不菲，臣该如何回礼啊？”礼部尚书魏广微一脸苦逼相地出列道。 说的也是，望远镜也就罢了，尼玛这镜子绝对巧夺天工，价值难以估量啊！让财政困难的大明如何是好？ “这位大人，我家公爵说过，只要大明允许我无衣可穿的萨丁尼亚公国在大明采购丝绸、瓷器和棉布等继续的物资，无需任何回礼！”萨顿赶紧回答道，这是阿方索交代的。 “这怎么行？我大明乃天朝上国，怎能贪图你一小国的便宜？”魏广微虽然依附于魏忠贤当了奸臣，但还是很维护朝廷脸面的。 “真的不用，我国但求能正常来大明采购丝绸、瓷器等。”萨顿辩解道。 但是，即使是阿方索，也低估了大明维护脸面的决心。天启帝也说： “两位爱卿，贸易之事另谈，先谈谈回礼之事吧。回礼是必须的，不必多言了，你们说说，要什么？” “我们想要丝绸……” “噗——”一些大臣忍不住了，尼玛，果然奇葩小国，拿宝物换丝绸，真的那么缺丝绸么？ 天启帝也有些无语，至于么—— “好吧，魏爱卿，去国库挑选些丝绸做回礼吧。实在不够，可以到内库拿些上等的湖州丝给他们。看他们对我大明丝绸痴迷的样儿，朕都不忍心拒绝啊……” “臣遵旨，只是，这琉璃宝镜价值几许？”魏广微不知道玻璃镜的价值，因为太罕见。于是，他只能问萨顿和切尼。 “2000杜卡特一面，真的不用给这么高的，我们公爵说了，不用给那么高的价格，就当萨丁尼亚公国孝敬陛下的。”萨顿拼命推辞，就是为了向天启帝表忠心。 “杜卡特是何钱币？” “一种金币，一个杜卡特相当于1.42两银子的样子。不过，泰西之地物价较高，在大明就算1000两一面吧。”萨顿的表现让人很奇怪，不拼命要价，还自己降价…… “这么贵？”魏广微大吃一惊。 要知道，一门红夷大炮价值1千两，100门就是10万两；一杆燧发枪价值5两，100杆就是500两；一个千里镜，大约10两一个吧，100个也要1000两；1000面玻璃镜子，即使按1000两一面算，也要100万两…… “尼玛——怎么这么贵？总共110多万两！我大明每年收入不过两三百万两银子（这里不计算各地收进官仓的粮食）。送来这么贵的贡礼，不是要我老命么？朝廷给得起么？” 魏广微朝魏忠贤拼命使眼色，于是，魏忠贤就暗示天启帝散朝先。于是，天启帝就暂且退朝了…… 七十 封大员伯 天启帝退朝后，魏忠贤带着魏广微跟着来到后殿…… “忠贤啊，你刚才朝朕使眼色是怎么回事啊？”天启帝迷惑不解。 “启禀陛下，不是老奴，是魏大人有话要说。” “有话当朝讲就是了，为何要等没人？”天启帝更加不解。 “陛下，臣无能，但臣不得不这么做啊，否则我大明就丢脸了！”魏广微赶紧跪下。 “此话怎讲？”天启帝有点懵。 “适才那使者说，这琉璃镜子，每面售价高达1000两，1000面琉璃镜子，价值100万两啊，陛下！我大明国库一年入银不过200余万两，100万两岂不是要搬空半个国库？那朝廷的官员薪水还要不要发了？军队饷银也要发啊！” “这——”天启帝脑门冒汗了，魏忠贤也大吃一惊…… “你说这什么萨丁尼亚国，为何上贡这么贵的贡品呀！唉，朕都没法回礼了……”天启帝也慌了，大明朝银价很贵，100万两，足以吓傻满朝君臣。 只是，大明严重偏科，大明的“文科生”们，对数字不敏感，之前在朝堂上，大多数人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但魏广微身为礼部尚书，必须考虑回礼的问题，这才考虑到此，心里默算了下，却给吓得半死，赶紧暗示魏忠贤，这才有了提前散朝的事情。 “这……这琉璃镜子当真这么贵？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魏忠贤也慌了，他是收了萨顿获得贿赂，答应在贸易上帮忙说话。但是，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手笔，进贡的贡品价值这么高啊。 “谁知道这琉璃镜子价值多高啊？没准这是那些西夷在胡诌呢。要不，老奴去找几个洋和尚（传教士）来问问？” “公公高明，在下这就招来几个洋和尚问问，免得被诓骗了。”魏广微给魏忠贤拍上一记马屁，然后立马安排找人去了。 很快，逗留京师的天主教传教士汤若望被魏广微找了过来。魏广微拿出一面玻璃镜子问： “汤先生可见过此物？” “威尼斯玻璃镜？”汤若望也大吃一惊。这种玻璃镜子，在欧洲，也只有顶级的达官贵人和大富翁家才用得起，他一个穷教士，看到过罗马的大主教有过一面，但价格奇高。 “先生认得此物？”魏广微很高兴，既然汤若望认识这玩意，就肯定知道这镜子价值如何。 “当然，这东西，在欧罗巴，是一种很昂贵的奢侈品。”汤若望老实地回答。 魏广微理科整个人都感到不妙了，急忙问道： “此物价值几许？” “2000杜卡特一面，也就是……大约2840两银子一面的样子。”汤若望默默计算了一会儿，给出了答案。 “嘶——”魏广微被吓到了。 “汤先生，你可曾听说西洋有一个叫萨丁尼亚公国的国家？”魏广微又向他求证另一件事。 “萨丁尼亚公国？哦，对了，西班牙国王把萨丁尼亚岛分封给了阿方索王子，可以称作一个公国吧。不过，据我所知，阿方索王子今年才12周岁的样子吧？”汤若望离开欧洲前，恰好听说腓力三世把撒丁岛分封给了阿方索。 “对的，对方使者也说他们公爵才12周岁。”魏广微连忙符合。现在，他两样事情全部核实过了，都没问题。但是，他还不死心，又分别找来逗留京师的其他几个传教士，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最终，魏广微把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报告给了天启帝和魏忠贤…… “嘶——2840两一面，那1000面岂不是价值284万两？这么说对方说1000两一面真的是算非常客气的了？”魏忠贤惊疑不定。 “恐怕是的，对方如此做，对大明已经算是恭敬有加了。” “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因为回不起礼而让朝廷丢脸吧？那可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天启帝有些不满。 “这个……容老奴想想。对了，魏大人，你有何主意？”魏忠贤直接把压力往小弟身上推。 “这……要不，就按使者所说，允许他们在大明自由买卖丝绸瓷器？”魏广徽也无奈了，真要把半个国库拿来回礼，到时文官发不出俸禄还好，军队发不出饷银，那可是容易造反的，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不行，不回礼，我大明脸面何在？”天启帝虽昏庸，但祖宗脸面，他还是很维护的。 “可是，陛下，若真的搬来半个国库去回礼，我等文臣一时拿不到俸禄还好。军营里那群丘八，要是没饷银，可能会造反啊！”魏广微只好实话实说。 “这——”天启帝也拿不定主意了。 “那就允许他们自由在大明贸易丝绸瓷器？”天启帝犹疑不定。 “恐怕难，那群迂腐的大臣，他们是不会允许洋人随意登陆的，因为不合祖法。”魏忠贤最了解那帮文臣，有时固执起来，连皇帝也不鸟。 “那该如何是好？”天启帝忧心忡忡。 魏忠贤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说： “皇上，老奴突然想到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讲，法子有用的话，朕重赏。” “老奴听闻，这群萨丁尼亚人的船队，在大员岛南部获得了一个港口，看似要在那里常驻下来……” “这和我们有何关系？大员岛本就不属于大明啊。”天启帝很疑惑。明朝人并不把台湾岛当大明的领土，只有部分官员坚持台湾岛是大明领土，但不成气候。 “皇上，您难道忘了，万历爷在位时，很多大臣主张要派军队占领大员岛的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听说当初一个叫沈有容的，还带领兵马横扫了大员岛北部。本来还想在那驻军的，不过，因为大臣们的反对才撤回来。”天启帝也算有些常识。 “对对对，皇上记性真好。老奴的意思，就是大员岛虽归属未定，但大明可以一口咬定大员岛是大明的。而这萨丁尼亚人对大员岛很有兴趣，这岛屿据说还挺大。不如……” “不如怎样？”天启帝有些不耐烦。 “不如，我们把本就不属于大明的大员岛，封赏给萨丁尼亚公爵，封他个大明的大员伯，作为世袭土司伯爵，世镇大员岛。这样，裂土封疆，绝对能抵得过他们的贡品价值，甚至远超。而且，大员岛实际上不属于大明，只是有争议罢了。 （注：土司就相当于世袭领主的意思，大明一般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采用土司世袭管理当地。比如央视播放的《木府风云》，讲的就是纳西族土司木家的故事。土司，是大明朝边疆地区的“土皇帝”。直到清朝雍正年间，才开始撤销土司，开始“改土归流”。） 大明不花一文钱，就能把礼给回了，看上去还特别大方。实际上，大员岛虽大，不过一蛮夷盘踞之地而已。 至于丝绸和瓷器贸易，这萨丁尼亚公爵都成了大明的土司了，自家人来买货物，别人也挑不出理来……” …… 过了一阵子，魏广微率先反应过来，马屁立即奉上： “魏公公高明，高！实在是高……哈哈，我大明可省下百万两银子了。若是将这批货物私下售卖出去，还能多进账百万，去年拖欠的饷银，也能补上了，哈哈哈。” “嗯，言之有理，封给疆土，怎么说也能抵偿那百万两的货物了。另外，魏爱卿，你去暗示一下萨丁尼亚人，让他们下次少进贡这种昂贵的镜子，免得下次咱们再拿不出回礼。”天启帝很是后怕，真要拿不出回礼，大明可就丢脸了。封建王朝，把脸面看得比利益重要多了，甚至能因为敌国出言不逊而出动几十万大军讨伐。 “不，陛下，下次他们应该多带点来！”魏忠贤突然说。 “为何？你不怕我大明回不起礼吗？”天启帝很奇怪。 “陛下忘了？大明的土司是交税的，不是纳贡。纳贡要回礼，交税却不需要回礼。多带几面琉璃镜子来，那大明不赚了？” “嗯，言之有理！” 次日，魏忠贤招来萨顿和切尼，宣读了圣旨，表示要封阿方索为大员伯，世代镇守大员岛，并协助澎湖水寨，巡视大员海。 “那丝绸和瓷器的贸易怎么办？”萨顿和切尼都愣了，不知道怎么应对。 “呵呵，都是大明的臣属了，也算大明人了，贸易还有问题？不过，尔等和中土人长相差异过大。皇上说了，你们来陆上贸易，只允许雇佣汉人登岸，免得惊到当地百姓。还有，不许携带火枪和火炮靠岸。” “可……可是，魏公公，若是我们在海上遇到海盗怎么办？”萨顿傻眼了。 “这个还不容易？你们安排护卫的战船在海上等着商船，给商船护航不就得了。”魏忠贤脑子反应还真快。 “公公英明！”萨顿连忙拍马，这也是阿方索教他的拍马屁的话…… 之后，朝中大臣又经过激烈的争论。大臣们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虽然朝廷行便宜之计，暂时封了阿方索为大员伯。但是，还是不该让对方船只在大明乱闯。 因此，最后朝廷又补下命令——萨丁尼亚的商船，只允许在泉州和宁波两处指定的大港登岸贸易，且不得深入内地。而且，每次派船登岸贸易，只能派遣一艘商船靠岸。 实际上，萨顿和切尼这次成功地拿到丝绸和瓷器等贸易的权利，已经算完成任务了。至于取得大员伯的封赏，完全是意外之喜。至于那批价值很高的商品？萨顿和切尼很清楚，阿方索是不会在意的。因为他们二人很清楚，获得了丝绸和瓷器的贸易权，完全能十倍百倍地获得补偿…… 七十一 招揽郑芝龙 土司和藩属是不同的，藩属国来朝贡，礼部回礼要比对方多，不然就是丢脸。但是，土司却不用朝贡，而是要纳税。 当然，土司纳税和个州县不一样，是土司和朝廷商议决定的，一般比郡县要少。因为土司权力很大，因此，纳税数量，有时土司自己说了算。而朝廷，只要土司对朝廷恭敬有加，年年能看到赋税，即使少点，也不会太计较。毕竟，土司所占之地，基本是西南和西北的边疆地区，的确穷困。 魏忠贤也算老谋深算了，他把阿方索封为大明的土司伯爵，这样一来，以后阿方索手下再来朝贡，就算土司纳税了，而不是朝贡。如此，大明就不需要考虑回礼，只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下使者就可以，可谓精明无比。 如果不考虑大员岛的主权问题，这真的算是很老辣的计策，对大明朝廷也颇有贡献了。天启帝也很高兴，把对方列为土司，以后就不用回礼，就算他们再来进贡琉璃镜，也不怕朝廷回不起礼了，因为压根不用回礼。 天启帝还巴不得对方再送点琉璃镜呢，那玩意，非常受宫中后妃们青睐。1000面琉璃镜，除了部分被后妃们瓜分，天启帝还拿出部分，赏赐了那些公卿大臣们。剩下还有500面，真的被魏广微拿去私下卖了，每面卖2000两，一下子为内库筹集到了100万两银子。然后，在萨顿和切尼离京前，魏广微又告诉他们——以后再纳贡，那就算赋税了，不再有回礼。至于那种琉璃镜子……咳……皇后和娘娘们很喜欢…… 萨顿和切尼都是老混子，哪里听不出来？萨顿连忙表示——以后每次上贡都会带一些镜子来…… 在礼部领取了朝廷帮忙制作的大员伯的大印后，萨顿和切尼离开京城南下，先去宁波和泉州二地，和当地官员和海防水师打了招呼，并约定好船只的旗号，避免发生误会。 而后，萨顿和切尼直接在泉州，开始招募人员。为啥要招募人员呢？朝廷不允许西洋人轻易登陆啊，怕西洋人的奇怪长相吓到百姓。所以，他们必须招募一批大明人，帮他们购买商品和生活物资。 萨顿和切尼两个二货，不懂行情，直接用欧洲行情在大明招人。在欧洲，一般市民的年收入在20杜卡特的样子，转换成大明银两，大约是28.4两银子的样子。 这两二货为了招到人，开出了接近双倍的薪水——50两一年。尼玛！大明朝这个年代的县官，年收入不过45两。50两！你这是要打县官的脸么？ 泉州知府陈敏吾连忙派人去提醒，两个二货才把价钱降到了30两，但在大明，也算高薪了。 于是，不少人前来报名，尤其是那些住在城里，却找不到活干的穷人。这些人靠出卖劳力为生，有活干才有钱，没活干，全家就要饿肚子。 所以，普通员工一下子就招满。然后，两个二货又开始招募一些读书人。要知道，这个年代，没有推广普通话，和外地人交流，需要懂“官话”（南京话和京城话混杂的一种语言）的人。而懂“官话”的，主要是读书人。 不过，读书人真不好找。一般有希望考取功名的，谁特么愿意给洋夷做事？因此，两人只能派人去劝说那些考举无望，且家境贫寒的人。 至于工资，肯定不能比县令高，不然县令们觉得被打脸。但是，萨顿和切尼有自己的办法——我不开高工资，给高奖金还不成么？ 二人私下许诺，读书人，除了每年开40两的年薪，还可以领取40两的固定“赏钱”。就这样，二人才招募到10名读书人。 然后，就是招募翻译的事情了。萨顿和切尼固然懂得汉话，但是，其他人不懂啊。于是，找一个翻译，就显得很重要了。 可惜的是，大明这个年代，找个翻译实在不容易。因为大明和外国接触很少，因此，专门的翻译很少。会日语和越南话的翻译倒是好找。但会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的，就极少了。 无奈，二人决定还是去马尼拉找——那里懂西班牙语的华人不少。但是，在他们准备撤离泉州的时候，大海商李旦突然派人找上门，推荐了一个翻译…… “什么？尼古拉斯.一官？你好你好……”萨顿不明所以，但还是打招呼了。 突然，切尼想起来，阿方索临行前，要他们寻找一个叫郑芝龙的翻译。于是，他就开口问面前这个自称“尼古拉斯.一官”的帅小伙： “尼古拉斯，你知道有个叫郑芝龙的人么？他就是南安县的，也是个翻译。”其实，尼玛这个叫一官的，就是郑芝龙。但是，郑芝龙目前还没有加入海上犯罪组织“十八芝”，眼下还叫“郑一官”呢。 “不知道啊，我也是南安县的，姓郑的翻译我肯定知道，但没听说有一个叫郑芝龙的。” 其实，这也是阿方索历史没学好。郑芝龙叫郑芝龙，还是颜思齐死后，他们18海盗结义为“十八芝”后，才由郑一官改为郑芝龙的。 “好吧，一官，你就先当我们的翻译吧。我们肯定要回欧洲的，在大员岛的事务，直接会交给你来打理，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时候，郑芝龙还只是个20岁的小伙子，还没有自己的基业呢。 “嗯，薪水吗，我们给你300两一年，对外就说是45两。你懂我们的话，而且又是李旦先生推荐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该知道，我们公爵大人可是朝廷册封的大员伯。你干得好了，公爵大人可以上表朝廷，封你个正式的官职。大员岛可是土司领地，是有自主任命官员的权利的。只要你好好干，未必不能成为贵人……”萨顿连蛊惑带引诱，让年轻的郑芝龙心神激荡。300两银子能买600石大米，折合后世7.2万斤。按后世每斤大米2.5元的价格算，郑一官的年薪差不多就是18万软妹币了……不止如此，帮西班牙人干活，很多事肯定是自己出头，中间可以捞到很多好处。郑芝龙精通语言和盘算，很快明白其中的巨大利益…… “大人，我一定好好干！”郑芝龙连忙表决心。 “嗯，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景德镇瓷窑。想办法，找手艺高超的工匠，把这两幅油画，以及这张纸上要求的文字，烧到大瓷瓶的表面。 至于瓷器的规格，公爵大人已经用汉字写好了，你让人照着做就可以。最主要的，就是要把这几幅画像弄到瓷器上，可以多烧制几个。 这事越快越好，如果快的话，事成之后，你可以获得500两的赏金。”萨顿和切尼要带着这批“定制瓷器”回欧洲，所以，肯定要快。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两位大人，泉州辖下的德化县也是瓷器产地。卑职去江西，要走好远的路，不如直接派人在德化窑制作瓷器，这样也节省时间，又离泉州港近。”郑芝龙提议到。 “能保证瓷器质量吗？”切尼问。 “没问题，虽然比景德镇略逊一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卑职看二位大人赶时间，不如就在德化县定制一批。”郑芝龙在泉州关系网很强，可以找到德化窑官窑的大师傅，代为加工，因此自信满满。 “好，快去吧，一官，等你好消息。” 很快，郑芝龙就安排人去办此事了。他做过几年的帮闲，处理事情很是老道。而萨顿和切尼给了他足够的经费，银子一撒，很多掮客来帮忙。 至于那些工匠，收入本来就低。几个制作瓷器的大师傅，郑芝龙每人奖励几两银子，就刺激得那些工匠拼命加班，而且感恩戴德了。而拥有把油画完整地弄到瓷器外表的大师傅，郑芝龙也不过给了20两的赏钱就打发了。而且，奸猾的郑芝龙，找萨顿报销时，把赏钱全部说高了一倍，其中差价，自己就吞掉了…… 一个月的时间，定制瓷器全部做好。萨顿和切尼检查了质量，发现果然美轮美奂。而腓力三世和教皇乌尔班八世的油画，也被完美地烧制到了大瓷瓶上。要不是时间紧张，而且手边没有合适的油画送过去，萨顿和切尼都想自己给自己弄几个画了自己画像的瓷器，作为本家族的传家宝…… 就这样，萨顿和切尼两个二货，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招揽了后来的大海盗头子郑芝龙，为阿方索服务。在回欧洲的途中，二人还以为阿方索交代的这项任务失败了呢…… 七十二 轰动的定制瓷器 离开大明前，萨顿和切尼牢记阿方索的吩咐，花钱在大明购买了一批还是处子的美女。甚至，这批女子，还是花钱在教坊司购买的犯官家属。 在明朝，官员犯了罪，是很凄惨的，自己不仅倒霉，还连累家人。他们的女儿，也会被充入教坊司，或沦为歌姬，或沦为**。而他们的女儿，在官员犯事前，还是很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呢，素质非常高…… 这批共20名美女，其实是阿方索用来拉拢方青云和赵飞扬用的。数量似乎有点多，但是，阿方索想好了，多了就给自己留着呗。东方的古代女性，那是相当的温柔、听话和忠诚，想怎么就怎么……好吧，阿方索承认自己邪恶了…… “什么？你说你没找到郑芝龙？怎么回事？说说看。”阿方索有点郁闷。不把郑芝龙招揽过来，这厮以后可能会发展成竞争对手啊。 “是的，殿下，我派人打听了很久，也没听说南安县有个叫郑芝龙的。不过，我们雇佣了一个同样姓郑的翻译，叫尼古拉斯.一官，又叫郑一官。”萨顿恭敬地汇报道。 “郑一官？不就是郑芝龙么？噢！我明白了，原来这厮现在还不叫郑芝龙，十八芝还没出现呢……” “？？？？？？？”萨顿满头脑都是问号。 “好了，萨顿，辛苦你了。下去切尼各自领取10万里亚尔的赏金。”阿方索挥挥手，让萨顿离开。而萨顿，也喜滋滋地去领赏去了。 尔后，阿方索亲自带着一批定制瓷器，赶赴马德里，去拍腓力三世马屁去了…… “父王父王，看我给您带了啥！”阿方索抱着个大瓷瓶就冲进了王宫里腓力三世祈祷的小礼拜堂。 “这孩子，风度，注意风度！”腓力三世很是不满。 “您看看先！”阿方索把印有腓力三世的画像的大白瓷瓶捧到了腓力三世面前。白瓷不是名贵瓷器，但是，却更能清楚地表达出书画。 “嘶——带画像的瓷器！”腓力三世激动万分，一把就抢过大瓷瓶。 瓷瓶上，除了有腓力三世的画像，还有几句拍马屁的拉丁文——“伟大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三世”。然后，下面还有一段小一点的拉丁文字，主要简介了腓力三世的文治武功。实际上，腓力三世根本没啥功绩，但阿方索愣是给他编了一段功绩…… “好宝贝啊！好宝贝啊！”腓力三世一脸迷醉，把他虔诚侍奉的上帝给忘到一边去了。 接着，阿方索又安排手下搬来了一大批定制瓷器，很多上面都有腓力三世的画像，以及不同版本的吹捧之词。有拉丁文的，也有西班牙语的，花样很多。有大瓷瓶，有大瓷缸，反正都是很大的东西。 另外，阿方索还定制了很多碗盘，上面也简单地印有“天佑西班牙”，“吾皇万岁”，“天主教万岁”等简单字样。 腓力三世快乐疯了，尼玛，全欧洲就他一个君主拥有这么多高大上的定制瓷器，实在太拉风了。为了获得唯一性，他咳嗽一声，问阿方索： “阿方索，这些东西我是第一个拥有的吗？” “那是当然！” “唯一的？” “不是，还有教皇大人！” 腓力三世和教廷关系极好，倒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也对，教皇大人地位超然，也是配得上定制的瓷器的。不过，以后不准给其他国家的君主弄这个，我知道这也许很赚钱，但就是不准。”其实，腓力三世不希望别的国家的君主也拥有他这么拉风的瓷器罢了。 阿方索想了想也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他又问： “哥哥们找我要怎么办？还有罗马的大主教们？” “唔——以后谁想要，你就推给我，就说需要得到我的批准。”其言下之意，就是把人情交给他来做。当然，阿方索也乐得不得罪人。只是，少了定制瓷器这行大买卖，有些可惜。不过，他赚的钱够多了，少一样也没什么。 之后，爱炫耀的腓力三世，把那些瓷器陈列在了西班牙王宫非常显眼的地方，并用印有祝福西班牙字样的碗盘，招待客人。 王公的舞会、宴会又开始大办特办。腓力三世邀请贵族们，其实就是为了显摆他的那批定制瓷器…… 果然，土鳖的欧洲贵族们，被腓力三世那一大批“高大上”的定制瓷器给唬住了，一个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腓力三世…… “唉，一般般啦……”腓力三世很装x地说…… 而阿方索，则又带着另一批瓷器，赶赴罗马，献给教皇乌尔班八世。除了给教皇弄了一批印有教皇画像的瓷器，阿方索还让人制作了一批印有上帝和耶稣的画像的瓷器，并印上极度经典的圣经语句…… 尼玛东西一到罗马就炸开了锅，教皇乌尔班八世也是兴奋无比。而那批印有上帝和耶稣的画像和经典《圣经》文字的瓷器，全部被教皇老爹定为高等法器，只有大型祭祀活动才能拿出来用…… 如此高大上，很多来罗马朝觐的天主教徒，都有幸瞻仰到了教皇老爹故意拿出来显摆的定制瓷器，然后口口相传。 本来，其实是阿方索带回来的瓷器，但后来越传越失真，到最后，传言说，是大明某个大贵族皈依了天主教，派他手下的工匠中的霸主，为教皇大人定制了这批瓷器。西班牙国王的那批，似乎也是同一批的…… 实际上，在葡萄牙，早就有了定制瓷器。但是，定制瓷器，一般只有一些特殊的文字和图案而已。至于把很清晰的油画印到瓷器表面，则需要技术很高超的工艺大师才能做到。这样的大师，在整个大明也没多少。恰好，德化窑就有几个这样的大师，景德镇也有这样的大师，其他地方极难碰见。而且，这样的大师，一般只存在于官窑。德化窑民窑恰巧有一个这样的大师，是极为罕见的。 毕竟，把油画画到瓷器表面上，还要栩栩如生，这特么就是高级艺术家的水准了，整个大明瓷器界，这样的人才也是很少见的。 阿方索也是运气好，恰巧德化民窑有这样的大师，否则，也很难把油画传神地表现在瓷器上。要知道，把中国画印到瓷器上和把油画印到瓷器上，难度是不一样的。中国画注重意境，细节反而不是很讲究，比较好加工。油画对细节部分很讲究，没点艺术细胞，真难把画弄到瓷器表面上。 阿方索预料的没错，果然，很多贵族求上门，要求也给自己定制瓷器。但是，腓力三世做主，只给教廷的几名高级大主教和西班牙几名大贵族，以及同为哈布斯堡家族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批了条子，而阿方索的哥哥们，只有腓力拿到了条子，卡洛斯和费迪南都没得到授权呢…… 定制瓷器就像一股龙卷风，迅速刮遍了欧洲大地。而腓力三世，出于各种考虑，只许诺给了少部分和他关系不错的大贵族和宗教大人物，其余人只能干瞪眼。但越是得不到的，大家越感兴趣。而定制瓷器的偌大名声，也被传播了开来…… 七十三 娇妻如云 在解决完定制瓷器的问题后，阿方索来到撒丁岛，开始给方青云和赵飞扬二人分妹子…… 这次萨顿和切尼，花了很大价钱，在大明买了20名大明少女。因为不懂东方人的审美观念，这次挑选大明妹子，萨顿还高价请了一个大明本土的评估团，来评估大明妹子的美貌，闹得跟选美似的…… 实际上，在大明，买妹子主要分两个渠道——一是在人牙子那里买，不过一般是买婢女和丫鬟的，主要是穷苦人家的少女；另外一种，就比较高级点，主要在教坊司买。教坊司里的女人，多半是犯官家眷，不仅不缺美貌，而且很多都很有才华，可以说是才貌德俱佳。也许有人说可以在普通青楼买女人，但是，阿方索要的是少女，不是**少妇。所以，普通青楼是买不到的。而买那些清倌人，代价又太高。所以，去教坊司搞批发，才是最划算的。 两种渠道，两种截然不同的价格。在人牙子那里，买一个普通的少女，只需要花费几两银子，便宜的很。而在教坊司买落难的官家小姐，起码要上百两。 萨顿和切尼不懂行，委托大明的掮客来办理。但是，掮客们知道，帮忙从人牙子那买几两银子一个的少女，油水太少，中介费最多一两百文钱。但帮忙买一个价值百两以上的落难官家小姐的话，每人的抽成，起码十两银子。 所以，掮客们忽悠萨顿和切尼，直接奔教坊司去了…… 因为魏忠贤祸乱朝政，最近几年倒霉的官员貌似有点多。所以，被充入教坊司的官家小姐也有点多…… 经过评估团的评估，萨顿在砸出了几千两银子后，终于是买到了20名才貌德三全的大明妹子。而且，为了不留后患，在掮客的推荐下，此次购买的妹子，家里男人基本被斩了，日后不存在纠纷问题。即使日后崇祯给那些倒霉文臣平反，也不会有人打上门来要闺女…… 在大明人看来，萨顿和切尼绝对是两个人傻钱多的土财主。但实际上，对于这些花销，反正是阿方索支付的，他们才不在乎。而阿方索为了拉拢方青云和赵飞扬两大干将，也很舍得花钱。 果然，当听说这20名少女都是落难的官家小姐后，阿方索非常满意。而方青云这文青，也是极为满意。身为一名读书人，方青云又怎会愿意自己的妻子只是一个丫鬟级别的女子。但是，官家小姐又不可能不远万里，嫁给方青云这样的大明通缉犯。所以，落难的官家小姐是方青云最佳的选择了。 只不过，这些官家小姐年龄貌似有点小……看着面前一群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阿方索很是无语…… 而且，这里面年纪最小的，只有13岁，和阿方索倒是满搭配的。让一群小萝莉嫁给方青云和赵飞扬两个二十几岁的大龄青年，貌似太那个了…… 阿方索也懒得管了，直接把这20个小丫头丢给方青云和赵飞扬，让他俩自己去挑…… 天不怕地不怕的赵飞扬赵大侠，在面临美女的这一刻，竟然腿软。赵飞扬平时的那股英雄气概，在挑选美女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赵大侠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的，躲到了文弱书生方青云身后，看的阿方索和一干被赵飞扬揍过的保镖哈哈大笑。 德伦笑得最夸张，捂着肚子在那狂笑不已，只差满地打滚了。赵大侠面子上一下子挂不住了，于是跑过来狠狠地k了德伦一顿。可怜德伦这个强壮无比的顶级战斗骑士，在赵大侠面前，走不过三招，就被打成了猪头…… 看似文弱的方青云，在选妻大业面前，倒也面不改色。只是，方大秀才选妻有些特别…… 只见方秀才先拿出账簿一样的书册，给每个少女登基家庭背景——当然了，是她们落难前的家庭背景…… “这位姑娘，令尊大人生前是？” “哦，陈州知府啊，不错不错!” “令尊是……河阳知县？哦哦……” “啥？小姐您父亲是翰林院侍读？”方青云似乎被惊到了。 在大明朝，翰林清贵，虽然品级不高，但极为受人尊敬，也是日后的内阁储备人才。 这个方青云，似乎对品级看得很重。这货选妻的标准，竟然是女子父亲的官位——尽管是生前的官位…… 最后，方大秀才，挑选了那位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读家的官小姐做了正妻。此外，他还挑选了二平妻和四个小妾，正好凑够三妻四妾……（喂喂，方秀才，您可不是赵大侠，弄7个老婆，身体吃得消么……） 而赵飞扬挑选标准和方青云大不一样，这货扭捏了半天，最后请来一位妇女，用尺子去丈量了剩下的13个美女的pp，最后，他挑选了屁股最大的8个美女…… 阿方索被雷得外焦里嫩，尼玛，这两货都是奇葩啊。一个按照女孩死了的老爹的品级和地位选妻。另一个赵大侠就比较土了——谁屁股大选谁…… 结果，剩下的5个小姑娘，长得都挺漂亮的，但都因为瘦小或者年纪小，加上老爹不争气，于是被刷了下来…… 这5个小姑娘，年纪都很小，最大的才14岁，最小的，才12岁。阿方索也不想把她们赏给那些欧洲土鳖糟蹋。而且，欧洲人审美观念和东方人不同，未必看得上这5个丫头呢。 于是，阿方索干脆把这5个未长成的小丫头，都收为自己的侍女了。先前，阿方索因为一直担心泄密问题，不愿意使用欧洲女人当侍女。 要知道，那些欧洲女人，都是有自己的家庭的，没准就会把自己的秘密带回自家去了。所以，阿方索不太欢迎那些欧洲侍女。 这5个大明来的小丫头不同，他们在欧洲无根无基。而且，身为异教徒，也没人愿意娶她们。她们的将来，肯定是依靠阿方索的。因此，阿方索不担心她们会泄密。 就这样，阿方索的身边，多了5个大明官家小姐出身的侍女。而原先的西班牙侍女，阿方索补偿了她们一些钱，让她们都嫁人去了。 几天后，方青云和赵飞扬举行了热闹非凡的婚礼。尼玛呀，这两个牲口，一次娶上七八个老婆，怎么安排这个同房问题啊…… 还有，方青云那身板，会不会被榨干呀……不行，我以后还留他有大用…… 于是乎，阿方索发出订单，订购一批非洲雄狮的狮鞭来，好给方大秀才补一补——尼玛，不知道那些非洲的草原霸主雄狮们，听说自己要被割小jj了，会不会吓得逃到火星上去…… 看着方青云和赵飞扬身穿大红的状元礼服，各自和七八个貌美如花的娇妻忙着对拜，喝了点朗姆酒的阿方索有些醉眼迷蒙。 “当真是娇妻如云啊！嗯，这光景，要是来首好诗就应景了……”可怜的是，阿方索想了半天，也没能创作出一首好诗。想剽窃，结果现在是明末，基本没啥供他剽窃的应景的经典好诗了…… 七十四 奇葩的克里米亚汗国 在东欧地区，黑海北岸，有一个极度奇葩的国家——克里米亚汗国。 克里米亚汗国占据着黑海岸北部包括克里木半岛在内的广大地区，这里阳光充足，水资源也很丰富。关键的是——这里多半是黑土地…… 黑土地意味着什么相信很多人都明白——黑土地意味着这里是发展农业的沃土。 但奇葩的是，占据这里的克里米亚汗国，是一个游牧国家……这要从克里米亚汗国的前身——金帐汗国说起。 金帐汗国又叫钦察汗国，是蒙古四大汗国之一，是成吉思汗的长子术赤的第二子拔都所建立。 也就是说，金帐汗国其实是个蒙古人的国家。蒙古人那可是游牧民族，所以，金帐汗国也在东欧大草原上主要以游牧为生，直到衰败灭亡。而他的继承者之一的克里米亚汗国，也是以游牧为主。 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克里米亚人，在最适合搞农业的肥沃黑土上搞游牧…… 游牧业那可是经济价值很低的行业，没啥税收。所以，克里米亚汗国很穷…… 穷则思变，但是，克里米亚人天生就是自由散漫的游牧人，你让他们去种地？那不太可能。 于是乎，克里米亚人动起了歪脑筋——抢劫…… 克里米亚这个游牧民族，和蒙古人一样，很是好战，克里米亚境内只有百万人口，而且还有希腊人、哥德人、犹太人、亚美尼亚人等非穆斯林。总得算起来，正儿八经的伊斯兰教徒的鞑靼人（克里米亚的主体民族），也就几十万人。 但是，不要小看这几十万人，这些人可基本都是全民皆兵的。因为开支问题，克里米亚只有两三万常备军，但都是骑兵，蒙古式骑兵。 而如果发生战争的话，克里米亚可以举国动员出多达12万人的骑兵部队，非常的恐怖。 不止如此，这12万骑兵，基本上个个擅长骑射和近身马战，都是不错的骑兵战士。因此，穷逼的克里米亚汗国，武力其实很强大。 在近代化军队发展起来前，俄罗斯一直都是被小小的克里米亚汗国压着打的。为此，俄罗斯每年都要调集五六万大军去南部边境防御克里米亚的进攻，花费粮饷无数。 每年，克里米亚汗国都会调集大军，去俄罗斯南部草原地区扫荡一遍。一方面，是去抢劫财物，顺便打击下俄罗斯人；另一方面，克里米亚人直接把当地迁移过来的俄罗斯人给绑了，运回克里米亚半岛，把他们当奴隶给卖掉…… 而贩卖东欧人当奴隶，一直是克里米亚最稳定的财源…… 也就是说，克里米亚汗国，其实就是一个标准的人贩子国家。而被贩卖的倒霉蛋，主要就是俄罗斯人…… 本来，克里米亚人也入侵波兰绑人的。但波兰和立陶宛联合后，实力大增，军力强大，很不好惹。于是，克里米亚汗国，就把打劫的主要对象，放到了俄罗斯人身上，年年去抓人当奴隶卖钱。至于波兰，也是去的，但去的少了些。另外，他们也去西边罗马尼亚一带抓奴隶。那边虽说和克里米亚汗国一样，是土耳其的附庸国家，按理说土耳其这个大哥该出面调停的，但土耳其有时也要借助克里米亚汗国的强悍军力帮他们打欧洲人。所以，对此土耳其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克里米亚人的恶行…… 最大的一笔“买卖”发生在1572年，那一年，克里米亚汗国大举围攻莫斯科，并抓走了15万俄国人当奴隶卖掉。 尤其是，克里米亚贩卖人口，主要要妇女和小孩。至于老人，直接杀掉或干脆不理，男人们，也很多被杀，只有部分被拿去贩卖当苦力——主要是成年男**隶的买家太少，而且容易反抗逃跑…… 所以，俄罗斯之前其实被克里米亚欺负得挺惨的，直到17世纪末俄罗斯出了彼得大帝这么一个枭雄，才渐渐扭转颓势，让克里米亚人不敢再那么嚣张。 而克里米亚汗国和俄罗斯正式结仇，说起来非常搞笑——原因就是1512年的时候，立陶宛大公国和俄罗斯的前身——莫斯科大公国发生大战。立陶宛大公感觉顶不住莫斯科大公国的进攻，于是，他只花费了15000个金币（大约是1.5万杜卡特的样子），就买通了穷疯了的克里米亚汗国大汗蒙哥吉雷。蒙哥吉雷汗率大军，趁莫斯科人大军去前线和立陶宛人对峙的机会，突然攻进莫斯科大公国，并在莫斯科周围大肆劫掠，掳走很多人口，也杀了很多人。 原本在战争中占上风的莫斯科大公瓦西里三世，不得不撤回国内，并因为克里米亚人的劫掠，损失极为惨重。从此，两国便结了大仇。 但是，和全民皆兵且全民皆骑兵的克里米亚汗国相比，俄国人实在不是对手。尤其是野战，俄国人完全不是对手。所以，接下来的很多年间，都是克里米亚大军每年定期劫掠俄国，而俄国人，只能躲在城池和堡垒里被动防守。也幸好克里米亚人只擅长野战，不擅长攻城，否则俄国早没了。 “1.5万个金币就能让克里米亚汗国大举出兵，这克里米亚汗国真够穷的！”阿方索不屑地撇撇嘴。也难怪，1.5万个杜卡特金币，卖100吨盐就有了，而阿方索的达赫拉盐场，年产盐高达4万吨，可以买通那位见钱眼开的蒙哥吉雷汗出兵400次…… 据去黑海地区贩盐的手下说，克里米亚汗国整个就一强盗国家。每当每年一次的“入侵俄罗斯”战争爆发的时候，克里米亚的鞑靼人，跟过节似的，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貌似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领钱去了……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克里米亚军队，的确是去俄罗斯南部弄钱去了，不过方式有点粗暴，是用抢的…… 而根据派去黑海岸地区的情报人员汇报，克里米亚人把抢来的俄罗斯人（也有鞑靼人等其他民族的），作为奴隶，主要贩卖往克里米亚的宗主国奥斯曼土耳其，也有部分卖给**和威尼斯人。 不过，貌似近些年土耳其经济状况一般，奴隶的购买力有些下降，导致克里米亚人抢来的奴隶缺乏销路。所以，最近克里米亚汗国开始开拓新的销路，不断地向威尼斯商人和热纳亚商人推销奴隶。主要是被抓来的东欧妇女，还有小孩，也有不少男人。但买男人当奴隶的少，因为反抗的可能性大。而买妇女的最多，尤其是买年轻姑娘的特别多。 那些个土耳其贵族，很是喜欢购买东欧少女当泄欲工具。所以，克里米亚汗国的土匪一般的军队，一般在抓到少女后，都不会侵犯，而是保护起来，以卖个大价钱。因为，根据伊斯兰教徒的土耳其贵族买家的习惯，少女和妇女的价钱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未经人事的美丽少女，价格起码是妇女的5倍以上。所以，东欧的美少女们也很倒霉，是这些克里米亚强盗的重点觊觎对象。 而另一件让阿方索吃惊的事情是——克里米亚汗国竟然缺盐…… 尼玛！克里米亚汗国就在温暖、阳光明媚的黑海边还不好？竟然缺盐！在克里米亚，一夸特盐的价格，竟然高达6杜卡特，比因高盐税而导致盐价虚高的法国盐价还要高，直追寒冷的俄罗斯波罗的海地区…… 克里米亚的贵族们，也很喜欢盐。他们提出，是否可以用奴隶来换盐，而且还有好多美丽的东欧少女哟…… 阿方索囧了，听说过拿货物来抵账的，没听过拿人来抵账的。而且，还是大批美丽的少女。而且，那帮克里米亚强盗，还保证都是原装货…… 除此之外，克里米亚贵族还积极咨询——小孩要不要？壮年男奴要不要？结过婚的妇女（他们的丈夫多半被克里米亚人杀掉了）也有哇，价格便宜，大量抛售…… 而且人家明码标价——25个金币换一个漂亮的原装美少女；5个金币换一个能干活、长得也不错的成熟妇女；成年男性按理说比成年妇女强壮，价格很高才是，但因为从俄罗斯抓来的成年男性容易反抗和逃跑，所以价格也只有8个金币；孩子男孩是8金币一个，可以培养成类似苏丹亲兵那样的死士；女孩则是5金币一个，可以培养成高级女奴…… 情报人员还学着克里米亚贵族的推销广告词说： “成熟美丽，强壮能干，屁股大、能生养的妇女，只要5个金币一个啦！买一堆成熟美女回家，白天帮你干活，晚上洗白白排队让你干！可以帮你生一堆孩子，传宗接代啦……” “噗——”阿方索直接把刚喝进嘴里的牛奶给喷了，喷了那猥琐地模仿克里米亚贵族口气的情报人员一脸…… “尼玛这什么缺德的广告词，好猥琐！不过，还真的挺诱惑人的……” “买一堆美女生孩子，貌似……这是很不错的增加人口的办法啊！”阿方索眼睛突然亮了…… “貌似，当年华夏北方的草原民族，人口就是这么发展的。那些个游牧部落，别看人口少。只要出动几次，抢一堆女人回来。每个男人分配几个甚至十几个女人，让他们都怀孕。十几年后，这个部落的人口，立马就能翻上几番，甚至十几番。前提是——有足够的财力，能养活这些孩子……”阿方索陷入了沉思…… 任何一个国家，想要发展起来，都必须有足够的劳动力。而要扩张的话，则必须有足够的兵源。所以，人口，尤其是成年男性的数量，是非常重要的。 克里米亚贵族的无耻推销，让方索眼前一亮。据说，悲催的俄罗斯人，每年要被克里米亚抓走一两万人，而且多数是妇女和小孩。而如果销路够大，克里米亚那帮强盗，甚至愿意更加深入俄罗斯和东欧其他地区，抢更多的女人和小孩来，以换取钱财…… 俄罗斯人怎么惨阿方索并不在乎，要是能利用那些俄罗斯妇女，帮助阿方索的地盘，增加足够的人口，阿方索才不在乎是不是和恶魔交易呢……况且，那些成熟的妇女，本身就是很不错的劳动力…… 也正是阿方索的这个不怎么道德的决定，使得克里米亚人扩大了对俄罗斯人口的掠夺，让俄罗斯损失了很多女人和小孩，国家的崛起之路被生生掐断了…… 七十五 购买奴隶 阿方索脑子迅速地转动着，瞬间走过若干个想法。他突然想起了后世沙俄最著名的哥萨克骑兵。 这会儿，哥萨克们还游荡在南俄大草原上，成天提心吊胆地防着克里米亚人去绑人呢。 而沙俄，也开始征召那些哥萨克人，让他们协防边境。为了利用哥萨克人守卫边境，沙俄同意这些哥萨克人不交税。或者说，不是不交税，而是哥萨克村庄不向沙皇交税，但哥萨克的头领可以把税收装进自己的腰包…… 哥萨克并不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群体。这个群体，主要来自俄罗斯和波兰等地，都是一些逃跑的农奴。他们中，有东正教徒，有天主教徒，有伊斯兰教徒，甚至还有信奉藏传佛教的鞑靼人…… 这些人向往自由，不愿意像奴隶一样被限制在农奴主的庄园里，天天承担这繁重的劳役，却不一定能吃饱。 所以，这些爱反抗的人，偷偷地跑到了人烟稀少的钦察草原南部地区，从农奴转变为游牧民。 不过，他们也没料到，世上竟然有克里米亚汗国这样无耻的国家，靠绑架和贩卖人口为生…… 于是，哥萨克们纷纷倒了大霉。恰巧，沙皇也为此头疼。于是，沙皇干脆免了哥萨克的赋税，但利用他们协防边境。但实际上，这些哥萨克人本身就不想向沙皇交税，不然逃到钦察草原南部来干嘛？ 不过，和沙皇联手，的确是个保卫自家村庄安全的好办法。不然，还能弱小的哥萨克，是很难抵挡凶悍的克里米亚人的…… 就这样，在和克里米亚汗国的骑兵斗争的两三百年里，哥萨克们，从逃跑的农奴，渐渐成长为优秀的骑兵战士，人口数量也大增。而掌控了哥萨克的沙皇，也增加了几十万凶悍的哥萨克骑兵，一跃成为欧洲顶级军事强国…… …… 当然了，在17世纪上半叶，顿河哥萨克刚刚和沙皇联手不久。而哥萨克的另一支——扎波罗热哥萨克，目前还属于波兰—立陶宛联邦呢。 阿方索不愿意看到强悍的沙俄崛起，尤其是不像看到沙俄拥有一支强大的哥萨克骑兵。于是，他决定捣乱…… “古斯芒（负责克里米亚汗国贸易的负责人，也是刚才那个汇报的情报人员），听好了，下次去克里米亚，告诉克里米亚贵族们，我们愿意买奴隶，但不准透露是撒丁岛要购买这些奴隶！” “遵命！殿下！”古斯芒精神一振，知道阿方索有大任务交给他了。 “至于具体卖多少奴隶，买什么类型的奴隶……嗯，这样，你记好—— 首先，购买善于骑射且比较听话的健壮男奴500名以上，要求能拉开100磅以上拉力的弓。顺便购买他们的家人，或者给他们买好妻子。 第二嘛，购买1000名少年和1000名小姑娘。本公爵要模仿土耳其苏丹，组建类似苏丹亲卫队的军队，从小训练他们战斗技巧…… 最后，买一批哥萨克骑兵奴隶和顿河马，我要组建哥萨克骑兵…… 还有，问问周边，谁对东欧姑娘感兴趣的？买点过来给他们当侍女……” 古斯芒在小本子上记录下要求，转头准备去办…… “等等！”阿方索叫住古斯芒，又嘱咐了一句： “不要买伊斯兰教徒，东正教和天主教都可以，其他教派的也行。就是不能买伊斯兰教的，免得被人落下话柄。欧洲人和伊斯兰教结仇太深了！” 古斯芒连忙记下来，然后鞠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殿下，您买东欧奴隶干嘛？咱们这里有德意志移民就足够了啊！”得到消息的黎塞留深感不解。 “阿尔芒，我打算买一些鞑靼人骑兵，组建蒙古弓骑兵！”阿方索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额……蒙古弓骑兵，那个要求很高啊，没个十几年都练不出来！”黎塞留是个博学的人，当然知道当年蒙古弓骑兵的可怕，他们直接把波兰和匈牙利的精锐骑兵虐成了狗…… “所以我没打算自己培养啊，用现成的。钦察汗国可是蒙古帝国的后代，东欧的那些鞑靼人，很多就是蒙古人后裔。我打算从那挑选一批善于骑射的人，组成弓骑兵。” “可是，现在都进入火枪时代了啊，殿下！何况，那些鞑靼人也不可信啊！” “我知道，但是，火枪杀伤范围太近了，只有100米。可是，那些蒙古弓骑兵，却能轻松把箭射到200米外。而且，他们的射击速度比火枪手快！至于可信度，你难道觉得那些为钱卖命的雇佣兵就很可信？” “呃——可是，弓箭对板甲无效啊。而且，厉害的弓箭手培养艰难，成本太高。一旦伤亡，损失很大啊！您看，英格兰都取消了举世闻名的长弓兵了！” “阿尔芒，你还是对蒙古骑兵理解不深啊。英格兰的长弓兵，都是步兵。骑兵杀过来，都没地方逃。而现在骑兵很多装备板甲，克制长弓兵。所以，英格兰才取消长弓兵。 但是，蒙古骑兵不一样，他们都是轻骑兵，打不过可以跑。那些穿了板甲的重骑兵根本追不上他们。 更何况，我打算给他们装备速度很快的阿拉伯马。别说重骑兵追不上，轻骑兵也追不上…… 如果谁傻不拉几地区追，那些鞑靼骑兵还能回头给他几箭……” “额……还能这样？不过，太不道德了吧，这有违骑士精神！”黎塞留出身法国，受到骑士思想毒害很深…… “能打赢就行，而且，弓骑兵非常克制步兵方阵。步兵方阵的穷雇佣兵，一般不会装备板甲，最多弄个皮甲什么的，完全无法抵挡弓箭。而方阵速度慢，火枪又打不着弓骑兵，只有挨虐的份……” “这——好像很有道理……”黎塞留也被说服了。 这个时代的步兵方阵，要是没有轻骑兵掠阵的话，面对弓骑兵，保证被虐出翔来。 很简单的道理，步兵方阵一般由贫穷的雇佣兵组成。他们一般手持长矛或者火绳枪作战，至于装甲，一般是无甲，最多弄个皮甲，没有哪个步兵弄个板甲穿穿。否则，会把自己累死…… 至于那些能穿得起板甲的，为啥不弄匹马来骑骑呢？但即使弄匹马，因为板甲的沉重，也很难追的上弓骑兵。而且，弓骑兵也不傻，可以逃跑啊。即使射不死穿了板甲的骑士，但射马还是可以的…… 更何况，阿方索打算给弓骑兵装备速度和耐力都非常强悍的阿拉伯马，一般骑兵是追不上的。 即使轻骑兵追过来，以阿方索的猥琐，也可以事先设立一个埋伏圈，把追来的敌方轻骑兵一网打尽…… 而如果没有骑兵保护的话，不管是西班牙大方阵，还是莫里斯方阵，都会被弓骑兵虐成狗，且毫无还手能力…… 很快，古斯芒带着船队向克里米亚汗国的喀法港进发。那里是克里米亚汗国最大的奴隶贸易市场。在那里，你可以买到各种东欧奴隶…… 七十六 燧发枪泄密 华伦斯坦带着近两万大军攻进荷兰东北三省已经快三年了，这三年里，华伦斯坦根据阿方索的命令，不急着进攻，而是把军队压在弗里斯兰省南部，牵制着3万荷兰大军。 三万荷兰军队，被华伦斯坦的两万军队压得不敢动弹。每当荷兰军队有调兵支援南边的莫里斯的迹象，华伦斯坦就会发动一轮攻击，迫使荷兰人老实下来。 但是，华伦斯坦也没有强攻荷兰军队，这是阿方索特地要求的。攻打荷兰，阿方索的军队只是配角，牵制住荷兰的预备队就行了，没必要拼命。再说了，即使把荷兰打下来，阿方索也不会拿到多少好处，最多喝口汤。 所以，阿方索给华伦斯坦的指示就是——拖住荷兰主力，不让他们南下支援莫里斯就行。至于荷兰人招募新兵去支援莫里斯？随便，反正新兵战斗力不高，对莫里斯和斯皮诺拉的对决影响其实不是太大。如果斯皮诺拉真的扛不住了，阿方索也不介意让华伦斯坦发动总攻，给荷兰制造强大的压力。 要知道，经过三年的鏖战，华伦斯坦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已经足够丰富。在和3万荷兰军队的对战中，华伦斯坦积累了足够的阵地攻防战的经验，也打过不少野外遭遇战。华伦斯坦很自信，如果不计代价的话，他是有能力全歼面前这支荷兰人的主力军队的。 不过，阿方索也有自己的顾虑。他还没有成年，还没有正式确认成为萨丁尼亚公爵。但他的根基基本都在撒丁岛，如果华伦斯坦用力过猛，使得大家对他产生忌惮的话。没准，封地就会被改封了。这种摘桃子的现象，在后世华夏很普遍。 所以，在满16周岁后举行过效忠仪式前，阿方索不想暴露全部实力。所以，华伦斯坦就带着2万大军和荷兰人在弗里斯兰省南边的防线上互有攻受，不亦乐乎。这也使得大家产生错觉，以为华伦斯坦不过如此。原本，腓力王子还打算挖阿方索的墙角，准备拉拢华伦斯坦的。但是，华伦斯坦在攻下荷兰三省后就沉寂下去，腓力王子就不再关注他了。甚至，原本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也关注过华伦斯坦。只是，华伦斯坦后来的“平庸”把斐迪南二世也给糊弄了。因此，斐迪南二世不得已把宝压在了蒂利伯爵身上。说起来，蒂利伯爵能力也算不错了。起码，人家指挥过精彩的“白山战役”，非常的亮眼。只要古二爷不出现，他还是顺风顺水的。即使新教联盟招募了大量军队与蒂利的帝**对抗，蒂利也没有失败，只是压力比较大而已。 华伦斯坦这边，2万大军全部训练成经验丰富的强军。而火枪手，也增加到了6000人，全部使用产自撒丁岛的燧发枪。密集而迅捷的燧发枪线阵，让荷兰人损失极大。那连绵不断的排枪，至少给荷兰军队造成了七八千人的伤亡。 但事情就坏在这里，荷兰人被燧发枪线阵打这么惨，不可能不注意到华伦斯坦军队中枪械的不同之处。所以，荷兰人动起了歪脑筋…… 在一次极为激烈的攻防战中，荷兰军队不要命地冲向华伦斯坦的火枪兵阵地，虽然造成巨大伤亡，但最终，还是被荷兰人抢去几支撒丁岛出产的燧发枪。 撒丁岛的燧发枪，其实主要仿制自后世英军著名的棕贝斯燧发枪。其结构简单，但非常实用耐用。 不过，这种燧发枪和马汉的燧发枪区别并不是很大，只是有些改进和简化而已。荷兰人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撒丁军队火枪手的射速那么快。而在战场上，荷兰指挥官在远处用望远镜偷窥，却因为黑色火药造成的烟雾太大，而看不清为什么。 荷兰人为此焦头烂额，因为，如果荷兰人进攻的话，面对对方密集的燧发枪线阵，伤亡会很大。 最后，还是荷兰东印度公司“17绅士”之一的凯日曼先生想了一个办法…… 凯日曼是个标准的奸商，他的办法也很简单——既然咱们自己研究不出来，但还收买不了对方的火枪手吗？ 于是，联省议会派出间谍，悬赏1万杜卡特金币，收买华伦斯坦麾下的火枪手…… 尼玛华伦斯坦麾下的火枪手雇佣兵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他们一年的收入才几十个杜卡特。1万杜卡特，够他们花几百年的…… 但是，考虑到家小都在撒丁岛，大部分火枪手还是没敢叛变。上次处死想回法国的奥利芬一家，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只有华伦斯坦麾下第二批招募来的雇佣兵，部分人家小还在德意志。于是，终于有4个家小在德意志的火枪手，一起叛逃荷兰，并带去了燧发枪装填革新的秘密，并瓜分了那1万杜卡特金币…… 荷兰人恍然大悟，虽然是小小的改动，但却让火枪手射击速度提升三倍多，让荷兰军方大为吃惊。 于是，联省议会经过讨论，全面换装燧发枪，并采用撒丁岛新式的子弹装填技术…… 1625年初的一天，荷兰军队出动两个团，对边界上华伦斯坦麾下的一个团发动突袭。此战中，荷兰军队大量使用燧发枪，打了撒丁军队一个措手不及。于是，这个团被荷兰军队击溃了，然后，荷兰人占领了原本属于那个团防区的小镇…… 华伦斯坦收到消息后暴跳如雷，尤其是——他得知荷兰人大量装备了燧发枪，并采用了和撒丁岛差不多的装填技术。他哪里还不知道本方的燧发枪装填技术泄密了？于是，他开始全力进行排查。 最终，那叛逃的四个德意志雇佣兵被查了出来。华伦斯坦当即下令，派人潜入荷兰一方，不惜任何代价，刺杀那4个叛徒以立威。 阿方索得知消息后更是火大，而他做的更绝——阿方索直接派人调查那4个雇佣兵的家庭住址，然后，派人去德意志地区捉拿那四个人的家属。 那4个雇佣兵是同乡，恰好都住在一个镇子里。于是，阿方索的手下轻易地抓住了那4个人的家属。 为了警告手下士兵，免得他们以后把新的机密泄露出去。阿方索残忍地下令，在华伦斯坦和荷兰军队对峙的前线，当着2万撒丁军队和3万荷兰人的面，把那4个叛徒的父母妻儿在阵前乱枪打成了筛子…… 经过此事，阿方索在荷兰那边以及新教地区的名声更加臭了几分。但是，在撒丁军队内部，却造成了极大的震慑。至少，那些家人都在撒丁岛的德意志雇佣兵，不再敢生二心了…… 事后，阿方索赶紧进行补救。因为燧发枪新技术已经落入荷兰人手里，保密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但是，还是可以打时间差的。而且，阿方索可以肯定，荷兰人肯定在赶制燧发枪，提供给莫里斯，以供其打败斯皮诺拉。 所以，阿方索赶紧从撒丁岛兵工厂提出7000支燧发枪，送往南尼德兰，提供给斯皮诺拉。为了让斯皮诺拉同意装备燧发枪，阿方索也顾不得亏本，和斯皮诺拉实行“一换一”的交易，用崭新先进的燧发枪，交换斯皮诺拉军队的火绳枪…… 果然不出阿方索所料，莫里斯的军队很快也全面换装了燧发枪，并用在战斗中，想给斯皮诺拉一个“惊喜”，没想到，斯皮诺拉也全面换装了燧发枪…… “砰砰砰砰……”双方打了个昏天暗地，照例不分胜负，但拜燧发枪所赐，各自伤亡，却增加了一大截…… 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的阿方索，直接带着五千支燧发枪，赶往维也纳，向自己的舅舅，也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推销。 不过，斐迪南二世因为花费了太多的军费用于战争，目前也很穷。于是，阿方索干脆赊给斐迪南二世，只求燧发枪赶紧装备到蒂利伯爵的军队中，好给新教联盟一个“惊喜”…… 这果然是个惊喜，荷兰人没有来得及把新式燧发枪技术透露给德意志新教联盟，所以，新教联盟的军队，压根就不知道新式燧发枪技术。然后，蒂利伯爵组织了一次大会战，用密集的燧发枪线阵，给新教联盟造成了巨大的伤亡，逼得新教联盟军队后撤60公里…… 但帝**队的胜利，却引起了英国和法国的巨大不安。于是乎，这两国，以及荷兰和蠢蠢欲动的俄罗斯，打算暗中支持新教联盟。 既然是暗中支持，肯定要选一个代理人。四个国家选择的代理人，则是好大喜功的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 七十七 鞑靼弓骑兵和哥萨克轻骑兵 古斯芒的船队回来了，带回来一大批从克里米亚的喀法买回来的奴隶…… 阿方索亲自去安置奴隶的营地视察，并听取古斯芒的汇报。根据古斯芒的汇报，按照阿方索的指示，古斯芒在喀法果真挑选出了500名擅长骑射的鞑靼骑兵。每个人花费20金币。此外，他们沦为奴隶的家人，也尽数被古斯芒买了过来。 当然，阿方索同样买回他们的家人，可不是好心，而是打算作为人质的。这些买来的奴隶兵，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所以，把他们家人掌握在手里，就可以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随便造反。也因此，古斯芒这次只买到500名合乎条件的鞑靼弓骑兵。那些没有了家人的鞑靼人，古斯芒就没有买。 实际上，克里米亚人也是鞑靼人的一支。当初，东欧强盛的金帐汗国，主体就是蒙古人和突厥后裔形成的鞑靼人。但是，后来鞑靼人因为宗教的信仰不同，分裂了。克里米亚人全部改信伊斯兰教，并附庸于强盛的伊斯兰国家土耳其。 而其余的鞑靼人，有的信奉东正教，有的信奉天主教，还有的保持蒙古传统的藏传佛教的信仰。这些不同信仰的鞑靼人，克里米亚人就没有再把他们当同族了，抓起来毫无心理压力。加上当初从金帐汗国分裂出来的其他三个汗国都归附了俄罗斯，克里米亚人抓起来更是没有心理负担了。 不过，让阿方索有些郁闷的是，这500名擅长骑射的鞑靼人，骑射水平的确不错，都能使用100磅以上的弓。但是，能使出变逃跑边回头射箭的“曼谷歹”战术的人，仅有100人。 这也难怪，蒙古人占据钦察草原后，渐渐受到西方文化影响，一些传统也丢掉了。而且，后来的战斗中，东欧草原上各部族都是善于骑射的轻骑兵，很少有和西欧重骑兵对抗的机会，“曼谷歹”战术对谁用啊？因此，“曼谷歹”这个技术，渐渐没落，只有少数人还坚持练习。 也就是说，让这500鞑靼弓骑兵，正面射出200多米的箭，那是毫无压力。但让他们变逃跑边回头射箭，对不起，只有五分之一的人会…… 阿方索也不气馁，能有100人会“曼谷歹”也就不错了。而且，这500鞑靼弓骑兵，根本就是他用来骚扰对方步兵大阵用的。如果对方轻骑兵追过来，大不了，用重骑兵拦截下就是了。 500名鞑靼弓骑兵对着一个1250人的西班牙步兵大方阵抛射弓箭，绝对能造成不小的伤亡。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能制造恐慌，动摇对方军心。 而依法1000多人的方阵中，火枪手只有三分之一，也就是三四百人的样子。这500人如果专门打击这些火枪手，给其造成巨大伤亡。当两个方阵对射时，火枪手伤亡大的一方，就会被敌方火枪手猛打，而本方却缺少还击能力……让一群长矛手正面面对一排火枪手，怎一个苦逼了得……长枪兵一般是低等兵种，几乎没有护甲。面对对方的优势火枪线阵，绝对是当靶子的节奏啊…… 当然，500鞑靼弓骑兵还是太少了。在人数少的小规模战役中可以牛叉一下。在几万人的大决战里，就有些翻不起浪花了。所以，阿方索命令古斯芒，下次去，再购买1000名鞑靼弓骑兵来，人不够就下订单。总之，阿方索的规划是，保持2000人规模的弓骑兵，专门用于骚扰和打击敌方步兵方阵。有时，也可以用于截断对方补给线……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辅助兵种…… …… 另外，古斯芒还买回了1500名哥萨克轻骑兵——这些都是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俘。同样地，他们的家人也被一起买了过来，作为人质。 这些人并不擅长骑射，但善于使用长矛和马刀冲锋，是很不错的肉搏性轻骑兵。不过也是他们倒霉，遇到了善于骑射的克里米亚人。克里米亚骑兵多，且个个善于骑射。这些哥萨克骑兵俘虏，多半是被克里米亚人用弓箭射伤了马，结果摔下马后被俘的。更多的哥萨克轻骑兵，直接在战争中被杀了…… 此外，古斯芒还购买了1000名小男孩和1000名小女孩。阿方索把这些人都赶去和那5000名打算培养成近卫骑兵的德意志男孩们一起，男孩培养成骑兵，女孩，培养成骑兵的老婆……此外，他们先要接受语言培训，并天天接受洗脑…… 最后就是顿河马了，古斯芒一下子买回了2000匹顿河马战马，每匹只要20杜卡特，比土耳其的阿拉伯马要便宜一半。当然，顿河马质量也是比不上土耳其的阿拉伯马的。对于这批顿河马，阿方索打算全部给哥萨克轻骑使用。至于鞑靼弓骑兵，阿方索打算让他们骑速度更快的阿拉伯马，以便于他们随时进入和撤出战场，发挥出最大的机动性。 不过呢，不管是500名鞑靼弓骑兵，还是1500名哥萨克轻骑兵。此时，他们还都没有听话呢。 所以，在几个月的时间内，阿方索会派出一批军官，好好教育这些人，让他们守规矩、听指挥先。另外，他们的语言问题也需要解决。所以，阿方索给他们派出了一批语言老师，教他们简单实用的军用版拉丁语，以便于将来的指挥和交流…… 而且，无论是鞑靼骑兵还是哥萨克骑兵，个人骑术和武技都很高，单挑很厉害。但是，他们纪律性都很差。所以，需要至少几个月严格的近代话训练，加强军纪。 等这些个人能力很强的鞑靼骑兵和哥萨克骑兵适应了严格的军纪，那么，他们到时候将会发挥出数倍的强大战力。 还有一点让阿方索很满意的是，无论是鞑靼人还是哥萨克人，因为没有属于本族群的国家，对各自所在的国家归属感都不强。 比如，无论是鞑靼人，还是哥萨克人，目前主要居住在俄罗斯境内。但俄罗斯不是他们的国家，他们也只是被统治的族群而已。所以，收买他们其实很容易。加上他们的家人都在阿方索的控制下，不愁他们会反叛。 为了很好地掌控他们的家人，阿方索特地在撒丁岛安排了几个农庄，对他们进行集中管理。此外，四周还分布了几个德意志士兵驻扎的军营。一旦那些鞑靼人或哥萨克人反叛，德意志士兵就会迅速逮捕所有鞑靼人和哥萨克人的家眷…… 在阿方索眼里，鞑靼弓骑兵是很好的战场搅屎棍，让对方恶心难受。而勇猛的哥萨克轻骑兵，则是最好的炮灰，即使死了，也可以继续花钱去克里米亚继续购买一批来补充…… 七十八 筹建海军 当初，法瑞亚在大明，协助明军击败了荷兰人，并获得了全部12艘荷兰战舰。法瑞亚留下8艘自用，其中最好的1000吨级的4艘铁甲战舰，则送回撒丁岛，交给了阿方索。 这4艘铁甲战舰拖回来后，被送到船坞进行大修。所谓大修，就是按照新式的飞剪——盖伦船技术，对这些战舰进行改装。 阿方索亲自去卡布拉斯的船坞去考察了这四艘铁甲战舰，实际上，这四艘所谓的铁甲战舰，和后世的战舰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个时代，所谓的铁甲战舰，其实就是在木船外边，包裹一层厚铁皮而已。而且，方索进入战舰观察了下，这四艘荷兰铁甲舰，包裹的是不太厚的铁皮。而且，只包裹了侧舷、船头、船尾，以及甲板等容易受到铁球炮弹砸击的地方。总的算来，包裹铁皮的区域，只占全船一半左右。吃水线以下，基本就不用铁皮了。 当然，水下部分，即使用了铁皮，因为这个年代没有不锈钢，铁皮也很快会被海水腐蚀。而且，这年代没有水雷和鱼雷，炮弹都是从上面飞过来的，水下部分确实不用装甲。 因为水下部分没有包裹铁皮，改装也省了很多麻烦。四艘船在船坞里的水抽干后，木匠们直接在船底作业，开始修改该船底形状，使之更加具有流线型形状，降低海水阻力。还有就是，船头部分也被改装成了飞剪船的密封舱型船头，使得船只在航行时船头浮在上面，降低前进中的水的阻力。还有，减摇鳍的安装是必然的。此外，船的桅杆也被更换了，换上了更大的桅杆，挂上了面积更大的船帆…… 经过一番改装，原本最大速度只有10节的四艘荷兰铁甲舰，最大速度已经达到了12.5节，比目前最快的海盗快艇的12节还要快些。 而船上原本就有两层的火炮甲板，使得每艘战舰能装备80门火炮。算上这四艘战舰的铁板护甲还有被提高的航速。这四艘战舰，成了当今世上最强大的战舰。 因为拥有了这四艘铁甲战舰，阿方索动了正式建立海军的心思。目前，阿方索手下共有80艘英式盖伦船的武装商船，另有28艘飞剪——盖伦式战船远在台湾。当然，台湾那边又有了8艘荷兰船，不过貌似被改装成了商船…… 但是，原先的100余艘船，都是武装商船，每艘船装备个30门炮就顶天了。真正打起海战来，一艘正规的战舰，能抵得上3艘武装商船的火力。更不用讲在防护力上的差别了。真正算起来，一艘主力战舰，可以打四艘武装商船都没问题。阿方索的飞剪——盖伦式战船，要说优势，也就剩下速度了。打不过，我还不能逃么…… 所以说，原先阿方索的麾下，是没有专业的战舰的，那100余艘武装商船都不是人家一支40艘战舰编队的对手。也就是说，台湾的舰队，不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对手…… 好在荷兰人眼下还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是阿方索捣的鬼，而这四艘荷兰铁甲战舰，在被改装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甚至，连包裹的铁皮，都刷上了一层和原来颜色不同的防水油漆。因此，倒不用担心荷兰东印度公司会全力攻打台南的阿方索城。目前，荷兰东印度公司正憋着要和大明翻脸呢。不过，和大明正式翻脸，需要荷兰东印度公司本土的“17绅士”授权。目前，据说和大明开战的申请已经递交到了阿姆斯特丹，17绅士正吵得不可开交…… 因为有了筹建正式舰队的打算，阿方索打算以那四艘荷兰铁甲舰为蓝本，开始仿制铁甲战舰。至于吨位，和荷兰战舰一样，都是1000吨级的。 然后，在卡布拉斯的造船厂，6艘铁甲战舰开始同时建造…… 阿方索亲自研究了荷兰的铁皮装甲，发现这些铁皮都不够厚。其实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因为，这些铁皮都是钉在木船上的。而钉子要穿透铁皮，所以铁皮事先要钻孔。如果铁皮太厚了，以目前的工艺水平，就钻不透了。 经过测量，阿方索得知这些铁皮的厚度为5毫米左右，对铁球炮弹的抵抗力，只能算还行，被多砸几次，也有些扛不住。而钉子钉上去的铁皮，在被铁球炮弹砸击后，有时还容易脱落。 之所以把铁皮厚度定位5毫米，这是荷兰工匠们在铁皮上打眼的极限了。因为为了方便把铁皮钉在船体上，一般铁皮上都打了很多眼的，方便钉子穿过。如果搞得太厚，就没法加工了。 不过，荷兰人搞不定，不代表阿方索没办法。至于在铁皮上打眼，他一下子就想到两种方案： 第一种方案是酸腐蚀法，直接用硫酸、盐酸或硝酸在铁板上腐蚀孔眼。 第二种呢，就是用好的钻头了。荷兰工匠用的钢钻自然难打眼。但阿方索打算用非洲的钻石来打眼…… 眼下，非洲钻石在欧洲很稀有，基本是被当珠宝用的，还没有工匠将其用于加工——因为那太奢侈了…… 但阿方索不管，他直接从在非洲贸易的葡萄牙商人哪里，购买了一批钻石，然后，把钻石作为钻头，安到了手摇式钻机上…… …… 最后，阿方索经过对比，发现酸腐蚀法适合打大洞，小孔腐蚀难以控制大小。而钻石钻头，虽然费力，但加工难度不高。 最终，阿方索确定了把铁甲舰的5毫米厚的厚铁皮，都改用了15毫米厚的铁板。至于钉孔，全部用金刚钻打眼……然后，钉子也被换成了螺丝钉。这样，既方便安装，又能随时换铁板——因为，钉子脱落后，换铁板时，就要换钉孔，否则钉得不牢靠。但螺丝钉则不一样，可以继续用原来的孔洞…… 经过测试，换上去的15毫米厚的铁板，防铁球炮弹的能力上升了一大截，使得战舰安全性能大大提高。 不过，就是成本很高。给这4艘铁甲舰把铁皮换成铁板，花费了10万杜卡特金币…… 而且，换了铁板，因为自重增加，原本提速到12.5节的航速，也生生地降低到了12节。不过还好，至少没比海盗快艇慢…… 但新建的6艘铁甲舰，因为采用整体的新模型，预计航速还会提升一些。因为，荷兰战舰本身骨架定型了，能做的改动其实不是很大。 与此同时，几艘无铁甲的战舰也在开始制造。这共8艘无甲战舰，是根据阿方索的设想，造出的8种不同的战舰。虽然排水量都差不多，但细节都有差别。 这8种战舰，其实都是阿方索根据前世的记忆，和自身的设想，弄出的8个类型。至于最终采用哪种，需要建成后测试性能后才能决定。 一旦那6艘铁甲舰完工，阿方索就决定对荷兰动手了。要知道，同样地搞海上贸易，荷兰人商船总数可是有上万艘的。而海上贸易的份额是固定的，荷兰人占了那么多，阿方索的份额自然被挤压了。 所以，阿方索打算打劫和毁灭荷兰商船，让他们空出更多的市场来，让自家的商船去占领。 此外，阿方索还打算清理一下日益猖獗的海盗。最起码，要清理掉自家船队航线上的海盗，保证自家船队航运安全…… 七十九 莫里斯没死 1625年这一年，会有不少人去世。其中，欧洲最大牌的，莫过于英国国王詹姆斯一世以及荷兰的莫里斯了。当然，还有那个和阿方索结盟的东弗里斯兰伯国的伯爵恩诺三世。 3月27日，詹姆斯一世果然还是如原本历史一般驾崩。然后，二货查理一世继位。 但查理一世的继位让阿方索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貌似查理一世未来的老婆是法王路易十三的妹妹亨利埃塔.玛丽亚，貌似婚礼是6月12日举行的…… “这可不行，要是让法国和英国联姻了，那还得了？”阿方索不高兴了。 法国一直是西班牙的大敌，英国也是个海盗国家。如果英法联姻了，对西班牙绝对是个威胁。因为英国的海盗船队，可以一定程度上弥补法国海军残废的短板。强强联合可是会更强的…… 所以，阿方索果断下令破坏这段婚姻。至于破坏的方法，阿方索想了一堆办法： 比如，阿方索打算派人去伦敦，大量散布谣言，说法国的玛利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已经有了私生子。 还有，阿方索知道，上面那个谣言其实影响不大，不会阻挠两国联姻的决心。但阿方索接下来这个谣言就厉害了——阿方索打算派人散布谣言说，法国打算利用笃信天主教的玛丽亚公主，彻底影响英格兰，让英格兰回归到天主教的“正途”上来…… 这个谣言是很可怕的，首先，玛丽亚的确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而法国，也是个彻底的天主教国家。但是，英国国内掌控大局的贵族，都是新教徒，苏格兰贵族也都是清教徒。所有新教徒都是和天主教为敌的，当初，大家确实对和法国联姻不满。但是，确实没啥和查理一世年龄接近的新教徒公主了。所以，大家就打算将就了…… 但如果这个谣言在英国掀起风浪的话，无疑会回这场婚姻产生阻扰。宗教的影响，在这个年代是极大的。 此外，阿方索还制定了激进的后备计划。比如，他打算收买几名狂热的英国新教徒，以阻碍天主教复辟为借口，指使他们刺杀将要登陆英格兰的玛丽亚公主。 并且，他还打算利用一些狂热的教徒，在英国境内掀起骚乱，反对这场婚姻。 最后，阿方索打算蛊惑一些英国狂热的新教徒，去巴黎刺杀尚未出嫁的玛丽亚公主…… 总而言之，阿方索决不允许英法联姻。因为，法国人的短板——海上力量，会被海岛国家英国补齐，这是阿方索决不能容忍的。为此，他不惜代价，打算派出杀手，使用下作手段，以毁灭玛丽亚公主为代价，阻扰这场婚姻…… …… 这边的事情刚刚头疼完，另一边又来了头疼事——原本莫里斯应该在1625年4月23日去世的。但是，4月份已经过去了，莫里斯还是活蹦乱跳的…… “看来，我的出现，还是很大地改变了历史了。既然腓力三世能活着，莫里斯没死也就不奇怪了。”阿方索所很郁闷地想到。 确实，自从1621年阿方索派遣华伦斯坦出兵荷兰以来，荷兰地区的历史已经被搅乱了。莫里斯的行动，自然受到了影响。于是，在4月份，他也就没有染病去世，依然活蹦乱跳地在前线和斯皮诺拉干仗…… 对此，阿方索很是头疼。莫里斯可是荷兰顶级的指挥官，他没死，对荷兰的影响很大。起码，荷兰在战争中，就不会处于下风。 眼下，斯皮诺拉其实压力挺大的。莫里斯能力比他强，所以，斯皮诺拉在作战中，难免受到压制。 不过，幸好华伦斯坦在北边牵制了很多荷兰军队，使得莫里斯无法增加足够的老兵，来对抗斯皮诺拉。所以，斯皮诺拉倒还顶得住。 实际上，身为顶级统帅，莫里斯和斯皮诺拉都有点看得出来——华伦斯坦没用全力。 斯皮诺拉也是大贵族出身，他心下认为，之所以华伦斯坦没用全力，大概是因为阿方索王子没有获得足够的好处，所以不愿意出全力。 这也很正常，荷兰就是欧洲第一肥肉。要不是因为战乱，荷兰的经济绝对超越威尼斯，稳居欧洲第一。所以，西班牙国内对于荷兰利益的争夺其实也是很激烈的。 战争还没胜利呢，很多贵族就开始垂涎荷兰的利益分配了，为此吵个不休。斯皮诺拉也很无语——尼玛吵的有p用啊？先支持我拿下荷兰先啊！ 荷兰地区，根据西班牙朝廷的估算，拿下以后，每年至少能带给王室两千万杜卡特以上的税收。所以，这是一块超级肥肉。但是，眼下荷兰还没拿下呢，那些个西班牙的贵族老爷就忙着争利益，是不是太早了点？ 斯皮诺拉带着两万多西班牙军队，和莫里斯打了几年了，也没见西班牙王室给他增兵。所以，他很是郁闷。 而莫里斯那边，其实也非常郁闷。他手里只有2万军队，虽然都是荷兰的精锐，不过，要来更多的军队不是更好？ 但是，该死的华伦斯坦，用两万大军压得北边的三万荷兰军队不敢动弹，更不敢南下支援他。所以，他也无法击败老辣的斯皮诺拉，两人就这么胶着着。 莫里斯也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看得出，华伦斯坦其实没有用全力，只求拖住北线的荷兰军队。 所以，其实他心里也提心吊胆的。他知道，一旦华伦斯坦发狠，北线可能会非常吃紧，甚至失败。而且，他又一种预感，一旦他对斯皮诺拉的战争取得了大优势，华伦斯坦一定用尽全力进攻，甚至逼迫自己回军协防，以给斯皮诺拉减轻压力。 实际上，莫里斯的判断非常正确。华伦斯坦占领了弗里斯兰省，其实是有能力渡海攻击荷兰最繁华的城市阿姆斯特丹港的。 一旦华伦斯坦猛攻阿姆斯特丹，整个荷兰都会被震动。说不得莫里斯也要派兵回防。 因为，阿姆斯特丹是全荷兰的金融中心，聚集了大量的财富。甚至，东印度公司的17个大股东，大部分也住在阿姆斯特丹。再者，阿姆斯特丹是很多银行的总部，这里储存了很多金银。一旦这里危险，荷兰不得不死保…… 莫里斯为了尽快腾出手，开始谋划尽快击败斯皮诺拉了。尽管他知道一旦他获胜，华伦斯坦一定会发威。但是，总不能一直拖着啊。所以，他决定给斯皮诺拉来点狠的，好尽快从南方战场抽身…… 第八十章 惊天刺杀 阿方索在确立了要破坏英法联姻的方针后，立即命令贝利亚安排间谍进入英国，开始散布谣言，以破坏英法联姻。 此次谣言的传播投入大、范围广，很快在英格兰引起热潮。在谣言的影响下，很多英国人强烈反对迎娶信奉天主教的法国公主。一些贵族也受到影响，他们提出——迎娶法国公主可以，但玛丽亚公主必须改信英国国脚。为此，英国议会还真的派出代表奔赴巴黎，要求玛丽亚公主改宗。但玛丽亚公主义正严辞地拒绝了，路易十三也很是不满。 消息传回伦敦，引起了更大的不满。贝利亚麾下的间谍趁机散布谣言说——玛丽亚公主“肩负使命”，要恢复天主教在英格兰的地位，并对新教徒进行反攻倒算……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很多新教徒，尤其是狂热的清教徒，更是炸了锅。贝利亚的手下间谍，趁机收买了几名狂热的新教徒，蛊惑他们去刺杀玛丽亚公主，免得天主教“入侵英格兰”。在狂热的信仰的支撑下，几名狂热的清教徒，竟然真的答应了…… 原本，阿方索打算安排在伦敦刺杀的。但是，玛丽亚公主一旦进入英国，就成了准王后，必然受到严密的保护。所以，阿方索决定——改在巴黎刺杀玛丽亚公主…… 5月份，部分狂热的清教徒跑到巴黎的王宫前，抗议英法联姻，并强烈要求玛丽亚公主改宗新教。但法国王室对此置之不理，为此，双方发生了冲突，数名英国人被法国方面逮捕。 同时，几名狂热的清教徒，也秘密地潜入了法国巴黎，准备刺杀玛丽亚公主…… 为了确保此次刺杀，贝利亚麾下的情报人员，全天监视玛丽亚公主的动向。终于——5月24日那天晚上，玛丽亚公主要出宫参加一个闺蜜的生日晚宴…… 要是玛丽亚公主窝在王宫内，刺杀难度那就极大了，法国禁卫军可不是吃素的。但是，她走出王宫嘛…… 要是国王或者王太子出宫，也许保护会很严密。至于玛丽亚公主，随行的护卫也就七八个人…… 贝利亚弄来一批燧发枪，给那几个刺客用。燧发枪的款式，是正宗的法国人马汉制造的燧发枪。这种燧发枪曾在法军中推广过，但随着亨利四世的死亡而停止。但当初，马汉的燧发枪在法国也是很有名的。所以，法国人拥有这种枪一点也不奇怪。 说起来，目前性能最好的燧发枪是撒丁岛的“棕贝斯”燧发枪。但是，如果用那种枪，阿方索直接就暴露了，说不得会被英法群殴。所以，只好用性能差一点的马汉式燧发枪了。 而且，刺杀其实用燧发短枪最好，隐蔽性强。因为，眼下欧洲人穿袍子的也很多。一两把短枪，完全可以藏在袍子里，不引人注意。 不过，因为刺杀行动定在晚上，所以，长枪也可以拿来用了。毕竟，这个年代可没有路灯，手持一把步枪隐藏在黑暗中，是很容易的。 而且，玛丽亚公主这次是去郊区赴宴，回来的路很长，很容易设伏…… 5名被蛊惑的英国狂热清教徒，都是用过枪械的人，来巴黎前，也都用马汉式的燧发枪练习过。根据贝利亚手下汇报，他们的射击水平都还不错。 经过精心安排，5人被安排在巴黎一个很偏僻，但却是交通枢纽的街角。玛丽亚公主要返回枫丹白露宫，肯定要经过这里。但这个街角因为位置偏僻，又没有路灯，所以很是黑暗，正好适合打埋伏…… …… 晚上9点钟，玛丽亚公主结束晚宴，乘坐皇室专用的豪华马车，在8名卫士的护卫下，返回枫丹白露宫…… 经过这个街角时，埋伏在街道左边的5名英国清教徒，纷纷瞄准马车，扣动了扳机…… 可惜的是，因为马车是封闭式的，枪手们也看不清马车内部情况。玛丽亚公主因为在晚宴上喝了点酒，有点迷糊了。于是，在回来的途中，玛利亚公主是卧在马车里休息的。 而5名枪手，都是假想玛丽亚公主是坐着的。所以，他们都是瞄准假想中玛丽亚公主的心脏方向的…… 因此，5发子弹，一发也没有击中想象中的玛丽亚公主的心脏。但是，有两个家伙，因为射术不好，子弹向下偏了点，恰好击中了玛丽亚公主…… 无巧不巧地，这两发子弹，一发击中了玛丽亚公主的小腹，另外一发，却是从玛丽亚公主的脸蛋上擦过，在玛丽亚公主美丽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弹坑，让公主破了相…… 8名卫士很快反应过来，迅速排出人墙，防止公主再次受到伤害。凑巧的是，一队骑兵正好巡逻经过这里。听到枪响，他们迅速赶过来支援。 在骑兵队长的指挥下，20名法国骑兵向5名刺客发起攻击，很快将他们全部包围。 但这5个人明显太过狂热了，面对重围，依然拔出剑，想冲向公主的马车、无奈之下，骑兵队长只好下令将他们全部击杀…… 八十一 英法交恶 这次刺杀，引起法国内部一片哗然。更让法国方面火大的是，经过调查，这5人全部是英国人…… 公主的性命没有问题，但受到严重的惊吓。而且，脸上那个弹坑，在当今的医学条件下，也无法恢复了。也就是说——公主破相了…… 这还不是致命的，毕竟，身为公主，不愁嫁不出去。但下面那一枪就致命了…… 经过宫廷医生们的联合会诊，大家得出结论——公主小腹部中的那一枪，让公主失去了怀孕的能力…… 不久，英国方面也收到了消息。开始，公主破相，虽然让查理一世郁闷，但英国方面个个劝说查理一世以大局为重，大不了以后他找情人大家不反对就是。 但随后传来的消息让查理一世不淡定了——尼玛，玛丽亚公主失去了怀孕的能力，那还得了？如果真娶了玛丽亚公主，那不代表王室要绝后？要知道，斯图亚特王朝可就剩下查理一世一个男丁了…… 于是，查理一世果断地悔婚了…… 如果是玛丽亚公主破相，查理一世悔婚也许还要受到指责。但是，公主无法怀孕，这个理由那可就充分了，谁也挑不出毛病。 而法国这边，路易十三当初在得知公主无法怀孕的时候，其实是下达了封口令的，要求所有人必须严守秘密。实际上，他本来还想阴查理一世一把，好让查理一世断子绝孙的。 当事的几个宫廷医生，的确严守秘密。但是，消息还是被贝利亚的情报组织给打听到了。于是，消息还是散播了开来。不过，阿方索得知后却十分懊恼。为啥？这帮间谍还是自作主张了。如果消息真被封锁了，等查理一世和玛丽亚公主结婚后再散布出来，对英法关系的破坏最大。而现在，最多英法关系破裂，但不会结下深仇大恨…… 果然，对于消息散布出来暴跳如雷的路易十三，处死了那几名宫廷医生。但是，因为这个消息已经散布出去，路易十三也就没有了指责查理一世悔婚的理由。因为，没有哪个国王会愿意娶一个注定不能怀孕的女子…… 查理一世悔婚的消息传来，原本受到很大打击的玛丽亚公主，彻底崩溃了……玛丽亚公主疯了…… 路易十三对妹妹感到十分愧疚，于是，他把火气撒到了英国身上。路易十三宣布和英国断交，并驱逐了英国外交官。然后，双方的贸易也大受影响。英国赖以生存的羊毛出口，因为法国这个大客户的翻脸，而损失巨大…… 就像《天龙八部》里疯掉的慕容复一般，疯掉的玛丽亚公主，幻想自己已经成了英国王后。而他最喜爱的一个毛毛熊玩具，则被她当做了她的丈夫查理。 每天，玛丽亚公主都要求侍女们大礼参拜她这个“英国王后”。然后，玛丽亚公主则把脑海里早就打好腹稿的封后仪式本该向英国臣民发表的演说向侍女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每当路易十三看到这个原本漂亮活泼的妹妹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酸得眼泪直流。 为了补偿妹妹，路易十三招募了很多侍女，陪着疯掉的玛丽亚公主，一起扮演那个王后的游戏…… 好死不死地，“坏人”阿方索，还派手下，用英国盖伦船，化妆成英国海盗，洗劫了几艘法国商船。尤其是，这几艘商船，都是从北美的魁北克法国殖民点回欧洲的…… 于是，英法两国的关系更加恶化了…… 因为恐慌，法国在北美魁北克一带的殖民者，都开始考虑撤回欧洲了。他们共损失了4艘商船，船上满载着从北美印第安人那里交换来的毛皮和珍贵的木材……而那4艘商船，则是魁北克的法国殖民者1624年全年的收入——也就是说，法国殖民者损失极大…… 对此，法国方面向英国方面发出通牒，要求交出那群“英国海盗”。但这群“英国海盗”本身就不存在，英国上哪交去？但法国人认为这是英国人故意包庇海盗。所以，两国关系更加恶劣了…… 而且，对于刺杀玛丽亚公主的事情，法国人也耿耿于怀。路易十三认为，刺杀玛丽亚公主的是英国人，查理一世应该对他的妹妹的悲惨遭遇负责。但查理一世则辩称，如果娶了玛丽亚公主，那么英国王室就等于绝嗣了，因此显然不可能。 而对刺杀者的调查，英国方面也让法国很不满意。贝利亚的手下很小心，虽然组织了刺杀，但贝利亚的手下办事时都是化过妆的，也用的假的身份。福尔摩斯还没出生，英国人也没那能耐查出真相，最后只能推出去几名倒霉鬼砍了。 尽管英国方面一再赔礼道歉，但还是难消路易十三心中的愤怒。毕竟，他的宝贝妹妹，从一个前途大好、即将成为英国王后的美少女，沦为了一个疯女人。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会愤怒无比…… 偏偏，这种事情，因为贝利亚做的太干净，让愚蠢的英国人什么都没查到。所以，路易十三认为，这是英国人故意敷衍了事，是对法国的挑衅…… 因此，在英法断交后，路易十三决定给英国人一点厉害瞧瞧。至于如何做？路易十三已经想好了——那就是，支持爱尔兰人的独立运动…… 爱尔兰目前很多地区被英国占领，但英国目前只控制着爱尔兰岛东部的大片区域，对于西部和南部地区，控制力还不够。在那里，有爱尔兰本土的势力，在坚持着反英活动。 路易十三不打算和英国开战，但他却打算用偷偷资助北德新教联盟的方式，用一个银行家的名义，偷偷赞助爱尔兰反抗军，给英国制造麻烦，也算给他的妹妹出口恶气…… 八十二 斯皮诺拉兵败 莫里斯虽然没有像原本历史上那样在1625年4月去世，但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不行了。毕竟，他已经58岁了。 这个年代，欧洲医疗水平低下，加上很多不科学的生活习惯，一般人活到60岁就算高寿了，40多岁去世的，都算正常。 所以，莫里斯有些着急，准备早点打败斯皮诺拉，以绝后患。为此，他成天苦思冥想，思考对付斯皮诺拉的办法…… 明摆着，斯皮诺拉的能力不比莫里斯差多少。所以，想要打败斯皮诺拉，还是需要更多的兵力。 莫里斯非常渴望能将陷在北线的荷兰主力部队抽调过来，一起攻打斯皮诺拉。但是，他知道，只要他敢从北线大规模调集军队，华伦斯坦就会发起总攻…… 而从头培养新兵的话，没个五年十年的，都培养不出百战老兵。可是，莫里斯已经老了，哪里能等得起啊？ 恰巧，某天莫里斯在阅读一本从西班牙宫廷流传过来的《东方故事集》。这个所谓的《东方故事集》，其实主要就是收录了当年阿方索讲给腓力三世的东方故事的汇编。 在西班牙，这本故事集几本被当做宫廷娱乐性读物的。但是，莫里斯却从这些故事中的某些军事篇章里，学习东方战法。 不过，当初为了增加娱乐性，阿方索在给腓力三世讲述时，增强了娱乐效果，淡化了军事谋略。加上宫廷书记官记载时，加入个人的一些“拙见”，军事精华思想反而被遮掩了。所以，莫里斯也只能通过大概，来推演一些战术思想。 比如，通过一些故事片段，莫里斯学会了“诈败”+埋伏这一招。还有就是，著名的“草船借箭”和“减灶诱敌”，让莫里斯学会了迷惑对手…… 如今，他要思考的是，如何把主力偷偷地从北线抽调过来，还不引起华伦斯坦的注意…… “草人……迷惑对方……”莫里斯苦思冥想…… “有了，咱用真人迷惑华伦斯坦！”莫里斯突然灵感来了。 “殿下，如何用真人欺骗华伦斯坦？”莫里斯的副官有些懵懂。 “这个简单，你忘了全荷兰那3万多新兵啦？” “知道啊！但如何做呢？” “我们用新兵，悄悄地把北线的主力部队给替换下来！”莫里斯很是得意，以为自己想了个天才般的主意，当然，也的确挺厉害的。 “具体是？”副官还真是好奇宝宝，配合莫里斯，让莫里斯得意一把。 “我们调集1万新兵先去北部前线，做出攻打华伦斯坦的样子。然后，趁着夜晚，让这1万新兵和1万老兵换防。接着，让那1万被换下来的老兵，打着新兵的旗号离开，然后直奔我们这边，参加对斯皮诺拉的战斗……”莫里斯滔滔不绝，看来，他真的学习到了一些东方的战术思想了。这招“狸猫换太子”，用的真是不错…… “高！实在是高！”这副官拍马的用词咋就那么经典呢…… 之后，莫里斯派出副官，调集了1万新兵，闹哄哄地前往北方前线，吓了华伦斯坦一跳，以为荷兰人要拼命了呢…… 趁着夜晚，1万荷兰新兵和1万荷兰老兵交换了旗帜和驻防地点。经过掩饰性的几场战斗后，那一万来增援的“新兵”，又撤回南方了…… 华伦斯坦不知道，其实撤走的，是原本驻扎在这里的1万老兵…… 莫里斯在补充了1万老兵后，决定对斯皮诺拉动手。但是，如果打城市攻防战的话，多1万老兵其实影响也不太大。所以，莫里斯决定用新学来的东方战术——“诈败”。 次日，莫里斯派出1万大军挑战斯皮诺拉，在激战了两个小时后，1万大军貌似败了，向后撤去…… 斯皮诺拉开始很疑惑，但是，他认为莫里斯手下只有两万人不到。这一万人败了，即使再来1万，那也没啥可怕的。于是，他率领2万5千西班牙军队发起追击，打算解决掉这1万人。 只是，这样一来，斯皮诺拉的军队就离开了原本固守的堡垒…… 莫里斯麾下的另外两万大军，从埋伏的森林里突然冲出，打了斯皮诺拉一个措手不及。 实际上，斯皮诺拉也做了相应的准备，他早就派了1万大军掩护侧翼。 但是，他没想到莫里斯的预备队是两万人，而不是一万人啊…… 而且，之前诈败的荷兰军队突然掉过头来，布好阵形，配合伏兵，对斯皮诺拉的军队进行了夹击…… 于是，斯皮诺拉大败…… 幸好，那1万掩护侧翼的军队在斯皮诺拉麾下一员骁将的指挥下，拼死抵抗莫里斯的进攻。斯皮诺拉得以率领主力军，狼狈地退回了驻守的要塞…… 也是莫里斯东方兵法没学到家，要是他早早安排一队人趁着斯皮诺拉追出去时偷袭斯皮诺拉的要塞，让斯皮诺拉无处可退的话，这会儿斯皮诺拉已经彻底败了。 不过，经过此战，斯皮诺拉掩护主力撤退的1万大军，被消灭大半，只有部分人逃了回来…… 战后，经过清点，斯皮诺拉损失了7000人，军队只剩下1万8千多人。而莫里斯那边，此时却拥有高达3万大军。 斯皮诺拉很无奈，此后只能转入防守了。而莫里斯也同样郁闷，明明算好的，准备一举击溃斯皮诺拉的。但因为斯皮诺拉果断舍弃了1万人来拼命阻拦，导致斯皮诺拉的主力还是逃了…… 实际上，阿方索讲的那些东方故事，只有大概，没有细节。比如，某个故事中讲——某支军队中了埋伏，于是大败，乃至全军覆没。莫里斯虽然聪明，但不免有些生搬硬套。实际上，中埋伏的军队，要是毫无防备，才可能会大溃败。但斯皮诺拉天性谨慎，侧翼派了1万人掩护。尽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靠着“壮士断腕”，还是保留了主力。 不管怎么说，此战之后，双方的攻守平衡被打破了。之后，莫里斯率领三万大军对斯皮诺拉展开了围攻。但斯皮诺拉防守能力很强，一时间莫里斯也没太好的办法…… 八十三 丹麦出兵 1625年上半年，德意志地区，神圣罗马帝国的天主教联军在蒂利伯爵的带领下，连战连捷，打得新教联盟的军队节节败退。 法国人慌了，英国人也慌了，荷兰人也开始不安，尼玛连不知道在那个旮旯里的俄罗斯，也跳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慌个什么劲…… 英法等国都害怕神圣罗马帝国强大起来，毕竟，几十年前那个查理五世时期的神圣罗马帝国吊打全欧洲的记忆，还在大伙的脑海里没有散去。 虽然产生了隔阂，但英法两国在遏制神圣罗马帝国这件事上却是一致的。在英国伦敦，法国、英国、荷兰，三国代表都秘密地出现了，三个国家一起商量遏制神圣罗马帝国事实上统一的对策。 尽管黎塞留去了撒丁岛，但法国朝廷内部，在法王路易十三提出秘密遏制神罗的战略后，还是有大臣提出了联合诸国，合力遏制神罗崛起的计划。于是，英、法、荷三国还是凑在了一起。法国本就是天主教国家，因此需要避嫌。所以，他们把四国会盟的地点，放到了伦敦…… 法荷都不想亲自挑战神圣罗马帝国，只有英国，因为孤悬海外，不害怕神圣罗马帝国的陆军，所以胆敢出兵。而且，人家也确实有充足的理由——普法尔茨选帝侯腓特烈五世可是查理一世的姐夫。英国已经雇佣了曼斯菲尔德，率领一支军队，去帮助腓特烈五世“复国”。接下来，三国还决定推出一个代理人，和神圣罗马帝国的主力正面对抗。 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个候选人——一个是丹麦的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另一个是瑞典的国王古斯塔夫二世。这两位都是新教国家的杰出代表，而且好战。 但是，瑞典此时正在和波兰进行战争，抽不开身。那么，只有丹麦了。而且，克里斯蒂安四世可是一个野心勃勃，但却能力不高的君主。让他去当出头鸟，再合适不过……而且，克里斯蒂安四世有两块领地在德意志境内，也算得上是帝国诸侯，有充分的理由插手其中…… 最终，三国商定——英国已经出兵，就算了。荷兰和法国出资100万杜卡特，提供给克里斯蒂安四世，以换取其出兵德意志。 而且，三国商定，一旦克里斯蒂安四世占领了北德的大片土地，四国都予以法理上的承认，支持克里斯蒂安四世霸占北德新教地区…… 贪婪而有野心的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果然动心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就在此时，德意志传来不好的消息——新教联盟彻底败了…… 蒂利伯爵在1625年6月份，对新教联军发动了一次总攻，新教联盟大败，3万大军损失大半，而新教联盟的首领普法尔茨选帝侯，更是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逃到荷兰去了。而勃兰登堡选帝侯和萨克森选帝侯，也各自带着少量兵马，回自己的首府死守坚城去了…… 英法荷三国大惊失色，连忙紧急抽调资金和物资，运往丹麦，并督促克里斯蒂安四世赶紧出兵。 克里斯蒂安四世趁机提价，使得三国支援的资金，达到了150万杜卡特…… 然后，克里斯蒂安四世开始疯狂招兵…… 短短两个月，克里斯蒂安四世就招募了3万大军，可克里斯蒂安四世还觉得不保险，他的目标是——6万大军…… 蒂利伯爵的主力也就3万大军，克里斯蒂安四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指挥才能要逊于蒂利。所以，他打算靠兵力压制对手…… 对此，英法荷三国自然乐见其成。甚至，法国还派出一支2000人的骑兵部队以雇佣兵的身份投到克里斯蒂安四世麾下…… 而此时，蒂利伯爵还不知道丹麦发生的事情。否则，提早赶到北边去修筑防线，还是来得及的。 这个时候，蒂利的3万大军，还在各诸侯国肃清新教联盟的抵抗力量呢。同时，还兼职抢劫——这是雇佣兵们最乐意干的…… 至于阿方索，自然是知道丹麦这边的情况的。但是，他想利用丹麦的新教军队，打到南方区，多制造点德意志难民来。所以，他就没吱声，装作不知道…… 但是，他却密令华伦斯坦，抽调兵力在格罗宁根省东边设防，防止丹麦军队偷袭华伦斯坦的后方。 很多被蒂利打散的新教雇佣兵，纷纷投向丹麦。三个月的时间，就让他聚集起了6万多大军。 与此同时，英国人雇佣的曼斯菲尔德，也聚集起两万大军，准备再次开赴德意志地区。 英国和丹麦划分了攻击范围—— 两国商定，丹麦军队主要攻击德意志北部地区，并向南推进；而英军，则在腓特烈五世的强烈要求下，进攻波西米亚地区…… 腓特烈为啥要英军先攻打波西米亚呢？原来，他原先有两个头衔——普法尔茨选帝侯，以及波西米亚人送他的波西米亚国王的头衔。 腓特烈更在意波西米亚国王的头衔，所以，他要求曼斯菲尔德先不管普法尔茨，而是先进攻波西米亚，抢回波西米亚王位先…… 在筹集到足够的军需物资后，克里斯蒂安四世率领6万多大军，闹哄哄地举行了出兵仪式。克里斯蒂安四世很牛气地自封新教联盟的新盟主，以大哥的身份，要为众多“小弟”出头…… 在找了一堆出兵理由后，克里斯蒂安四世正式率领6万多大军，进入德意志境内…… 八十四 战地银行和移民公司 荷兰这边，莫里斯击败斯皮诺拉后，贝利亚的情报人员迅速调查原因，并报告了阿方索和华伦斯坦——荷兰人用1万新兵把北线的1万老兵偷偷掉包了…… 不等阿方索下令，华伦斯坦就怒了——尼玛，老子被戏耍了啊！于是，发怒的华伦斯坦，根据情报人员的指点，对1万荷兰新兵驻守的防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在密集的炮火和火枪线阵的打击下，缺乏经验的荷兰新兵们惊慌失措，应对失当，损失极为惨重。三天的攻防战，让1万人的荷兰新兵，伤亡高达5000人。 要不是其他防区的荷兰老兵紧急增援，这段区域可能就被攻破了。而华伦斯坦，另外调集军队，对荷兰防线全面展开进攻，一时间，风声鹤唳…… 莫里斯听到北线的报告，也是很吃惊。华伦斯坦会进攻早就能预料，但他没有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很明显，华伦斯坦知道了北线被抽调走1万主力了。而且，华伦斯坦的确是对着新兵防区狂攻的，人家明白的很。而新兵集团被打败后，所在防区也很吃紧，没准就会被攻破。 无奈之下，莫里斯只能抽调8000老兵紧急北上协防。要真被华伦斯坦突破北部防线，进入荷兰的核心区域，那就亏大了。以雇佣兵们的尿性，肯定会把占领区抢光的，这会对荷兰经济产生巨大影响。莫里斯现在是荷兰军政一把抓的总督，不能不考虑这些问题。 但在调走8000老兵后，短期消灭斯皮诺拉的计划又破灭了。唯一的利好消息，就是莫里斯的军队围困住了斯皮诺拉的军队。只要断绝掉斯皮诺拉的补给线，过不了几个月，斯皮诺拉就不得不崩溃。 …… 奥里司塔诺的王宫内，摩根银行代表帕金斯正在给阿方索做汇报。摩根银行在安特卫普活动，而安特卫普，是欧洲著名的商业中心。在阿姆斯特丹崛起前，安特卫普才是尼德兰地区的金融中心。 当然，随着尼德兰分裂为南北两块，北方的金融中心在阿姆斯特丹，而南尼德兰的金融中心，依然是安特卫普。 很多人都来安特卫普贷款，而安特卫普的商人们，也很开放，不纠结阵营问题，谁能带给他们利润，就贷款给谁。当初，虽然安特卫普属于西班牙管辖，但安特卫普的银行家，还是偷偷地贷款给西班牙的敌人——英国的女王伊丽莎白一世。 安特卫普的银行家们，在尼德兰地区、法国、英国，和德意志地区都展开业务，也很受这些地区的贵族们欢迎。 17世纪，欧洲经济很不咋地，许多贵族的财政状况都很差。所以，要维持下去，就需要和这些银行家们打交道。当然，他们难免要向银行家们出让一些特权，以换取贷款。因此，在这个时代，欧洲到处都有银行家们的身影。 在欧洲，主要有这么几个金融中心——威尼斯、热纳亚、安特卫普和阿姆斯特丹。而德意志的汉堡和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则衰落了下去，以前他们也是著名的金融中心。 这次帕金斯来撒丁岛，除了汇报工作，还有就是，向阿方索推荐他的一个计划…… “殿下，丹麦人聚集起了6万多大军，必然会打败蒂利的帝**。不管帝国的反应如何，有什么后手，丹麦军肯定能占领大片的地方。而占领了大片的地方后，肯定会纵兵抢劫……”帕金斯滔滔不绝。 “你的意思是？”阿方索有些疑惑。 “丹麦军队肯定会抢劫到很多财物。他们总不能携带着打仗吧？以前，他们总是把战利品分类标签后运回后方。但是，那样很麻烦。因为，运回后方后，也是要存银行的。” “你想让我们的银行，直接跟在丹麦大军身后吸收存款？”阿方索总算明白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帕金斯连连点头。 “不行！这样会让摩根银行在天主教地区名声臭了的。”阿方索很看重名声。 “可是，那时一笔好大的利润呀！如果存款的雇佣兵战死，他们存银行的钱就可以直接黑掉了……”帕金斯继续争取。 “唔——这倒是个很不错的主意……”阿方索也有些意动。 …… 想了半天后，阿方索指示： “帕金斯，你秘密派人去汉堡收购一家老字号，但规模不太大的银行。然后，以这个银行的名义行动。注意，要把摩根银行置身事外！”汉堡是曾经的金融中心，是汉萨同盟的重要城市，那里有不少老字号银行。 “遵命，我这就去办。不过，把佣兵抢到的财宝从战乱的前线运到后方，需要军队保护……” “这样吧，你在派人去汉堡收购小银行的时候，同时派人去德意志地区雇佣一批名声很好的雇佣兵。一般雇佣兵押送财宝容易眼红。注意要最可靠的雇佣兵，多花点钱也没事。我给你写个批条，允许你动用100万杜卡特的本金。事成之后，你会得到足够的奖赏的。”阿方索麻利给写了张批条，并盖上自己的大印，交给了帕金斯。 “感谢您的信任，殿下，帕金斯誓死完成任务！”一脸激动的帕金斯，赶紧安排手下做事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事办好了，自己肯定能得到重用。甚至，可能被赏个贵族头衔…… 而阿方索也在思考刚才的事情： “丹麦军队这次估计能直捣德意志南方。这一世，没有华伦斯坦出现，谁来打败克里斯蒂安四世呢？” “嗯……可以把从丹麦军队哪里吸收的存款，悄悄地贷款给斐迪南二世，让他有足够的钱招募足够的军队。蒂利伯爵要是拥有同样多的军队，也是不输给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到时候可有的打了……” 阿方索很快下定了决心，全力组建这个战地银行。此外，他还打算成立一家正规的移民公司。 丹麦军队过境后，必然抢劫一空。所以，到时候，钱财、粮食都被抢光的德意志平民，都会沦为难民。如果不管他们，或者管的迟了，他们中会有很多人饿死。 所以，移民公司的任务，就是在丹麦军队走后几天，赶到事发地点，组织移民。饿了几天的德意志人，肯定不会拒绝为自己找一个吃饭的地方…… 不久，帕金斯果然收购了一家汉堡的小银行。这家银行很有意思，名字叫“路德银行”，据说是德意志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的一个远房同族开设的，利用了马丁.路德的声望，倒也有些名气。只是，限于本金和老板的能力，这家银行名声倒是有了，就是没业务。所以，老板很痛快地把银行卖给了帕金斯，连同名号，还有很多员工…… 现在，帕金斯只等可靠的雇佣兵找齐了，就打算开赴前线，去做丹麦军队的生意了。 而同时，一家名为“乌托邦”的移民公司也正式成立。这家公司在阿方索的指挥下，打算在德意志地区广泛招募难民。 不过，眼下丹麦军队还在新教地区活动。移民公司主要的任务，是到天主教区域招募难民。当然，也在新教地区部分开展业务。不过，新教徒难民能移民的条件就是——改宗天主教…… 丹麦军队纪律很差，即使是在同为新教徒的北德地区，他们也是照样洗劫不误。所以，他们打到哪，哪里就会大量出现难民。 北德地区还是有不少人口的，阿方索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愿意改宗，为何不移民过来的？如果都快饿死了还不愿意改宗，阿方索会表示佩服，但不会伸出援手，而是看着他死…… 八十五 蝗虫般的丹麦大军 克里斯蒂安四世带着浩浩荡荡的6万多大军从日德兰半岛，进入了属于克里斯蒂安四世自家领地的荷尔斯泰因。 6万大军是很强大，可也不太好管理。让克里斯蒂安四世郁闷的是，这群贪婪的佣兵，差点抢劫了他的领地荷尔斯泰因。要不是他麾下的丹麦禁卫军拼命维护秩序，荷尔斯泰因就要发生大规模抢劫事件了。 为此，克里斯蒂安四世不敢让大军在荷尔斯泰因境内多呆。于是，他带人进入了临近的港口吕贝克。吕贝克本身就是汉萨商业联盟中著名的港口城市，也是波罗的海地区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克里斯蒂安四世让难以管束的6万大军进入吕贝克，其实也是祸水东引了…… 果不其然，这6万大军进入繁华的吕贝克后，很多雇佣兵的贪婪因子爆发了…… 克里斯蒂安四世的6万大军，只有1万多是丹麦原有的军队，纪律还不错。但其余的4万多人，都是从德意志地区招募的雇佣兵，纪律吗……打仗的时候还行，平时…… 说起来，原本历史上，丹麦出动的军队只有3万人。但现在不同，荷兰人因为北部受到华伦斯坦的压力很大，所以，对丹麦的支持力度较大。丹麦得到的援助资金，大部分是荷兰人出的。当然，荷兰人本身也最有钱。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克里斯蒂安四世派人去袭击华伦斯坦的后方——也就是东弗里斯兰伯国和格罗宁根交界的地区，让华伦斯坦首尾不能相顾。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阿方索早就暗中指示华伦斯坦，在格罗宁根和东弗里斯兰之间的埃姆斯河畔，修建很坚固的混凝土防线了…… 荷兰人出了巨资，克里斯蒂安四世自然有更多的钱招募军队了。而素有野心的克里斯蒂安四世，直接把军队扩编到了6万人。其野心昭然若揭——很明显，克里斯蒂安四世这次想在德意志地区称霸了…… 要知道，蒂利的帝**仅仅3万人。克里斯蒂安四世虽然指挥能力不如蒂利，但也差得不是太多，而靠着军队数量的优势，结局嘛…… 令克里斯蒂安四世没有想到的是，雇佣兵的贪婪，让其管理难度极大。在荷尔斯泰因，就有雇佣兵想开始抢劫，不过被丹麦禁卫军制止了。 到了商业城市吕贝克，雇佣兵的贪婪克里斯蒂安四世再也压不住了…… 这些雇佣兵，倒是没有敢在同为新教地区的吕贝克胡乱杀人。不过，他们却狡猾地打着“新教地区拯救者”的旗号，在吕贝克全城大肆强征“战争税”。市民们当然不愿意给，于是，正缺少借口的雇佣兵们，便“强行征收”了…… 大量的雇佣兵，分成若干个单位，在吕贝克全城，进行了抢劫…… 吕贝克本就是繁华的商业港口，财富当然多多。所以，雇佣兵们，收获也非常大。不少士兵的背包、上衣口袋、裤袋甚至袖子里，都装满了各种钱币和各类贵重物品，可谓满载而归…… 经过长达一个星期的大规模抢劫，原先繁华的吕贝克港，一下子变得一贫如洗。甚至，很多拼死反抗抢劫的市民，被贪婪的佣兵们以“勾结天主教”的罪名枪决了——当然，他们死后，所有财产都落到了匪徒一般的雇佣兵手里…… 眼看着吕贝克没啥油水可捞了，于是雇佣兵将领们纷纷建议去别的地区…… 克里斯蒂安四世无奈，正好，他也需要做出一些行动，就下令开拔了。 佣兵们很贪婪，他们把目标投向了汉萨同盟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汉堡…… 汉堡可是汉萨同盟重要的城市，甚至，曾经辉煌一时的汉萨同盟，名称也和汉堡有很大的关系。对于这样重要的城市，贪婪的雇佣兵们哪能放弃？ 于是，6万丹麦大军，以向西攻击格罗宁根为借口，开始从吕贝克向西开进…… 帕金斯早就在汉堡城内做好了准备，他通知城内各家商行，以及汉堡城主，要求他们及早做好防备。 吕贝克被洗劫一空的消息传来，整个汉堡都慌了。原本，大家并不理会资历浅的帕金斯的警告。但吕贝克的悲惨遭遇，让他们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于是，汉堡城内的各大势力，团结起来，出钱出力，雇佣了上万雇佣兵，防御城墙。 但大家都知道，和丹麦6万大军死磕，是不明智的。真要激怒了敌人，城破后很有可能被屠城。于是，他们在帕金斯的建议下，愿意拿出大量的钱财，去贿赂克里斯蒂安四世，以求得汉堡的安全。 为了不至于被抢光家底，汉堡人咬咬牙，筹集了50万杜卡特的巨额财富，打算拿来买平安。 本来，丹麦军队想突袭拿下汉堡的。但是，汉堡人早有防备。而且，汉堡有钱，很早就修建了极为坚固的城墙，棱堡到处都是，可以有效防炮击。 丹麦军队强攻了几次，但依然无法攻克。依靠着坚固的城墙和棱堡，1万雇佣军倒是能和丹麦军僵持着。 根据丹麦众多的将领估计，想攻下汉堡，至少要花费半年以上的时间。但克里斯蒂安四世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因为，克里斯蒂安四世想利用手里的大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占据最多的土地呢…… 在汉堡请求和谈的特使到达后，克里斯蒂安四世听说汉堡愿意花钱买平安，于是就来了兴趣。 当听说汉堡人愿意拿出价值50万杜卡特金币的财富来买平安时，克里斯蒂安四世已经满眼都是金币了。 同时，汉堡城的使者吹牛，说汉堡城内有2万大军防守，好吓住克里斯蒂安四世。 克里斯蒂安四世的确被吓住了，2万大军，守卫坚固的城墙。他的6万大军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和多长的时间才能攻克啊？ 于是，克里斯蒂安四世决定同意议和。但是，他不满足于50万杜卡特的财富，而是狮子大开口，要价100万杜卡特——这对一个城市而言，的确是非常沉重的负担了。 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双方以80万杜卡特的价格成交。不久，80万杜卡特运到，丹麦军队也就停止了攻城，并准备继续西行…… 克里斯蒂安四世非常满意，如果强攻汉堡，即使拿下来了，也会损失惨重。最关键的是，佣兵们能抢到很多财富，但他却捞不到太多的好处。 但和汉堡议和就不一样了，这80万杜卡特，他可以截留一半——也就是40万杜卡特，剩下的，才会拿去给大家分掉。而如果让大家洗劫汉堡城，尽管获得的财富总量很多，但最终落到克里斯蒂安四世手里的，能有二十万杜卡特就不错了。 汉堡虽然没有拿下，但不用拼命去攻打那坚固的城墙，还能分到钱，大家也还算满意。 而且，克里斯蒂安四世已经给大家定好了下一个肥羊——不莱梅城…… 不莱梅城也是汉萨商业同盟中重要的富裕城市之一，有很多的财富。最关键的，就是不莱梅的防御没有汉堡那么强…… 汉堡之所以难攻，除了汉堡人把城市修建的很坚固，帕金斯早就率领雇佣的5000雇佣兵进驻也是重要原因。加上汉堡人自己雇佣的数千军队，其防御力量达到了1万多人，非常难搞。所以，大家才不得已放弃了攻打汉堡。 但不莱梅不一样，不莱梅虽然富裕，却没花费太多财力去修建城墙。而且，克里斯蒂安四世得知——不莱梅主教国只有区区3000军队，简直不够丹麦大军塞牙缝的…… 不止如此，在行军途中，所有的城镇都被蝗虫般的丹麦大军以“征收战争税”为名洗劫一空…… 而那些半路上的庄园，也遭到毒手，庄园主们的财宝被抢劫一空。而庄园内的粮食们，也全都被充为军粮，一点都不给主人留下…… 这就是雇佣兵战争的特色，他们不像东方的大军，军粮依靠朝廷提供。在雇佣兵横行的时代，西方军队除非是在自家领地作战，否则，军粮都是就地抢劫的。 要是一两万军队，大家只要抢走农庄大部分粮食就行。但丹麦大军人数太多，为了不至于有士兵挨饿，大家下手就特别狠，把沿途庄园的所有粮食都抢光了…… 蝗虫过境，寸绿不存；丹（麦）军过境，一（粒）粮（食）不留…… 八十六 大赚特赚的战地银行 丹麦军队6万大军包围了只有3000兵马的不莱梅，把城里的贵族都吓尿了。虽然不莱梅城墙也还牢固，但人数的巨大差异，让不莱梅生不出抵抗的勇气。 经过不到1个月的攻城战，不莱梅宣告失守。丹麦大军涌进城内，开始了洗劫大业…… 洗劫完不莱梅，大军继续西行，一路上连带着那些村庄也抢干净了。到了奥尔登堡境内，克里斯蒂安四世约束手下收敛了点。毕竟，克里斯蒂安四世本身就出资奥尔登堡家族。所以，在本家的地盘内，还是收敛些好。当然，这个收敛是相对的。比如，丹麦大军没有攻打奥尔登堡伯国的城池，但却洗劫了路上的村庄…… 在奥尔登堡，克里斯蒂安四世在拜访了本家后，决定分兵。他自己带助力4万人南下，攻打明斯特主教区，而另外2万人，则按照和荷兰人的约定，去进攻格罗宁根的华伦斯坦部。 克里斯蒂安四世带着4万主力对明斯特主教国发起了攻击，而另外2万大军，则在一个叫托马森的丹麦将领的带领下，进入东弗里斯兰伯国，准备攻向格罗宁根…… 此时，东弗里斯兰伯国的伯爵恩诺三世已经去世，继位的是他的儿子鲁道夫。鲁道夫得知丹麦大军杀到，早就做出了决断——他把伯国境内的军队、贵族和财富，以及粮食，大部分都转移进了城墙高大坚固的埃姆登，至于其他地区，都战略性地放弃了…… 托马森带着2万大军，横扫了东弗里斯兰伯国境内的城镇，包括奥里希和莱尔等大一点的城市。不过，因为鲁道夫事先做了准备，他们抢到的财物不是很多，但也不失望。毕竟，那些商人和普通市民，鲁道夫可没想过把他们转移到埃姆登去。 前面一直很顺利，但当托马森带领大军抵达东弗里斯兰和格罗宁根的交界地区时，却傻了眼——一道由大量水泥和砖石构造的坚固防线，出现在了丹麦军队面前…… 更重要的是，这倒防线，修建在格罗宁根和东弗里斯兰伯国天然的交界线——埃姆斯河的对岸…… 渡河作战本来就很艰难，更何况敌军在对岸还修建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不止如此，华伦斯坦为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还向阿方索求援。阿方索连忙派人去德意志地区，雇佣了1万雇佣兵，守在这道防线后面。 因为天然的河流作为屏障，加上水泥结构的工事非常坚固。所以，丹麦军队想进攻，不比进攻那些极为坚固的城池简单。 所以，托马森即使强攻了，也毫无进展。托马森想跑去埃姆登抢劫，但鲁道夫也早就雇佣了一批军队固守坚城，让托马森毫无脾气。 消息传到克里斯蒂安四世那里，克里斯蒂安四世也很郁闷。不过，他能派2万大军去牵制华伦斯坦，也算对荷兰有交代了。至于自家主力，完全没必要陷到那边。 于是，他下令托马森原地和华伦斯坦的军队对峙。而他自己，则继续带领军队南下，一路走一路打劫…… 这时，帕金斯的银行终于重组完毕，并带队跟上了丹麦大军。为了安全，帕金斯派出的手下安德烈.路德（原路德银行的总经理，继续留任），率领3000可靠的雇佣兵随行，保护业务安全。 原本，克里斯蒂安四世对安德烈一行很不友好，但安德烈在贿赂了克里斯蒂安四世，并答应帮克里斯蒂安四世把属于他的财富运回丹麦后，克里斯蒂安四世改变了态度。 要知道，丹麦大军横扫过数个大城市，以及数不清的村庄，财富积累太多，携带困难。 路德银行的到来，正好解决了他们的麻烦。在克里斯蒂安四世的推荐下，加上不少人以前也听说过路德银行的名声。于是，很多人开始把自己的财富存入路德银行。当然，一些贵重物品，是需要打折存的。因为，路德银行把这些贵重物品变现，也很是麻烦。 为了方便，安德烈带来了一个评估团，专门给雇佣兵们抵押的贵重物品进行估价，然后打折，折算成金钱，并开具银行存单。 因为很多雇佣兵不识字，自然不能采用签名。于是，在存单上，有一式两份的指纹，以及需要雇佣兵牢记的6位数字密码。取款时，需要核对指纹和数字密码，二者缺一不可。有这两样东西，极大地降低了存款被人冒领的风险。但同时，如果雇佣兵战死沙场，没有了指纹核对，其他人即使拿到了票，知道密码，也取不出钱来。除非，能有法律文件证明取款人是死去的存款人的至亲。否则，战友神马的，是没有资格去取钱的……而如果丢失票据或忘记密码，一样取不出钱…… 根据这些漏洞，如果雇佣兵战死，票据也丢失了，那么，这笔钱银行就果断黑掉了。即使票据不丢失，没有存款人的家人出面和相关法律证明，存款一样无法取出，银行照例会黑掉…… 路德银行吸收了大部分的雇佣兵存款，这一结算，就吓呆了——尼玛，共有500万杜卡特的存款！果然战争神马的好暴利啊！而且，丹麦军队这才打到明斯特呢，向南，还有很多领地和富裕的城市可以攻打和征服。也就是说，以后的存款量绝对不比这些少…… 不止如此，路德银行在折价回收那些雇佣兵抢到的财物时，也很有赚头。比如，一个价值100杜卡特的财物，在折价存进路德银行时，一般要打五折。因为，这个行为属于销赃，5折是很正常的。因为销赃的一方，是承担风险和道德的谴责的，肯定需要足够的利润。 打了五折后，路德银行把货物拿去销售，算上运费和中间费用，一般要占到两成左右。剩下的三成，就是纯利润了。所以，这一块也有很大的利润。 同时，对于佣兵们而言，银行的出现也方便了他们。按照惯例，很多佣兵在抢到财物后，一般大部分是当场挥霍掉——因为没法携带和保存财物啊！ 而一般每支出征的雇佣军身后，都跟着大量的商贩，甚至妓一女——他们就在那等着搜刮掉那些雇佣兵抢来的钱财呢…… 路德银行的出现，抢了很多人的生意。但是，那些商贩们也没办法——因为路德银行带来了3000人的实力强悍的雇佣军。作为商贩，哪里有资本和人家较劲？ 八十七 移民浪潮 丹麦军队抢的爽了，路德战地银行也发了财。但是，丹麦军队经过的区域，老百姓就遭了秧了。 因为丹麦军队人数太多，所以打劫时，很少有遗漏。因此，丹麦军队所过之处，除了防备森严的汉堡，其余地区基本被洗劫了个干干净净。这些地区，不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基本都被抢成了穷光蛋。 穷了其实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粮食被抢光了，这个才是最致命的。没钱还能过过苦日子，但没粮食了，那可是会饿死人的…… 丹麦大军经过吕贝克、吕内堡公国北部地区、费尔登主教区、不莱梅主教国、奥尔登堡伯国部分地区、东弗里斯兰和明斯特主教国北部。大军所过之处，无不洗劫一空。 所以，丹麦大军，给上述地区，制造了上百万难民。贵族还好点，只要人没死，头衔在，就可以找银行刷脸，搞些高利贷，还能勉强存活。但平民就惨了，可没有贵族那种可以刷脸换钱的本事，只能扶老携幼地逃荒。 要是搁在近现代，难民们还是能得到救济的。但是，这是什么年代？17世纪！这个一个贵族们不顾百姓死活的年代。所以，没人可以救他们。能不能活下去，真的要看天意。 就在这个时候，“乌托邦”移民公司“脚踏祥云”出现了…… “乌托邦”移民公司的负责人叫波尔，本是德意志地区一个口碑不错的中型佣兵团团长。后来，因为帮忙撒丁岛移民德意志难民，和撒丁岛建立了长期的雇佣关系。这次战争，波尔也能预料到会出现大批难民，而撒丁岛确实也派他过来移民了。 不过，和以往的路线有些不同。以往移民，都是在德意志中南部地区移民，移民的都是天主教徒。但这次，他的老板——阿方索王子，决定让他从北部开始，从新教徒地区开始…… 英明睿智的阿方索王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丹麦的军队会制造出大量的难民。所以，他事先给波尔提供了5000雇佣兵，让他们有序地组织移民。同时，阿方索王子还让人调拨了很多船粮食，用于维持愿意归顺的难民的生命。 之所以给波尔调派5000雇佣兵，除了组织移民需要大量的人手，还有就是，用船运来的粮食，也是需要保护的。因为，饿急了的难民，可能会抢粮。要是没雇佣兵，粮食没准会被抢光。 波尔带人感到北德地区沿海的不莱梅地区的时候，当地已经出现了百万难民，大家都饿了三四天了…… 甚至，不莱梅地区的贵族们，也开始饿肚子了。波尔登岸后，和饿肚子的不莱梅贵族进行了谈判。波尔答应无偿送给当地贵族一批粮食，但前提是——不莱梅贵族同意“乌托邦”移民公司将不莱梅港作为移民公司的运人港口。 这会儿被抢光财物和粮食的不莱梅贵族都饿得两眼发昏了，哪里会拒绝？于是，不莱梅主教区，成了“乌托邦”公司的第一个据点。 波尔迅速派出人手，到各个难民聚集地展开游说。游说的内容很简单——若是愿意改宗天主教，并未阿方索王子效力，撒丁岛可以接受难民，并保证其粮食供应。 不仅如此，难民移民撒丁岛后，还可以安排进各个庄园劳动，其家人也会获得足够的食物供应。如果是工匠，待遇那是更好。 …… 如果波尔提前几天来，那时候，大家刚被抢劫完，可能还不太绝望。毕竟，那时候，大家还不太饿。饿的话，还可以吃树叶、树皮等东西。 但波尔来的时候，大家都饿了三四天了，很多人眼睛都饿绿了。当地神马树皮草根，都被吃了大半了…… 其实，波尔提出的条件，其他的都没问题。就是在改宗天主教这一块，比较的麻烦。 在17世纪的欧洲，信仰是一种很神圣的东西。一般人，即使是普通老百姓，也不会随意更改信仰的。除非，出现了比较出色的神棍，忽悠得他们改变信仰。 但波尔的策略，有些简单粗暴——要么改信仰，然后跟着哥去吃饭；要么，坚持你的信仰，坐着等死…… 阿方索给波尔派来了更多的人手，所以，波尔的人，不仅在不莱梅主教区铺开，还前往吕贝克、吕内堡、费尔登和明斯特等地区活动。 和其他地区不同，正在被丹麦侵略的明斯特主教区的老百姓，大部分信仰的是天主教。丹麦大军已经横扫了明斯特主教区北部，目前，正在扫荡明斯特主教区南部。 而明斯特主教区北部的天主教徒们，很轻易地就同意了移民撒丁岛。然后，他们被雇佣兵小分队护送着，前往德意志西北海岸的不莱梅地区登船，然后运往撒丁岛。 至于不莱梅等地的新教地区，难民们先是犹豫了一两天，但之后，大家越来越饿了…… 几天后，不莱梅等地区的树皮草根基本被吃完了，很多难民开始吃泥土……一些体质较弱的难民，已经开始成批地死亡…… 在死亡的恐惧面前，很多新教徒终于动摇了。信仰是重要，但没了生命，信仰算个p啊？也没见哪位圣人来拯救他们这些苦难的难民啊？ 有些坚持新教信仰的难民，还秘密地组织起来，打算偷袭“乌托邦”移民公司的粮仓，但虚弱的难民很轻易地就被强壮的雇佣兵打败了。领头的难民，还被砍下脑袋示众…… 难民们大部分已经饿得没力气了，于是，不少眷恋生命的年轻人开始妥协…… 一周的时间，百万难民里，就有20万人愿意改宗，以换取活命。而这20万人里，多半是眷恋生命的年轻人…… 有了他们的榜样，越来越多的人答应改宗移民。这些愿意移民的难民，全都在佣兵们的保护下，吃上了久违的黑面包…… 最终，北部的百万难民里，大约50万人同意移民撒丁岛，并公开进行了改宗仪式。然后，这些人获得了足够的食物，并分配装船，运往撒丁岛…… 与此同时，丹麦也扫荡了明斯特主教区南部，开始继续向南推进。而随着蝗虫般的丹麦大军过境，越来越多的难民被人为地制造出来。而“乌托邦”移民公司，也愈加忙碌起来…… 八十八 殖民南非 撒丁岛不是很大，虽然也有个2万多平方公里的面积，但多半是山地和丘陵，大部分地区不适合搞人口容量最大的农业。所以，撒丁岛能容纳的人口也不是很多。 后世的撒丁岛，虽然有世有160万人口，但大部分住在城市，乡下其实没多少人。在整个撒丁岛，也就卡皮塔诺平原比较适合搞农业，所以能容纳多些人口。另外的，就是比较重要的卡利亚里、托雷斯港等沿海地区了。 总的说来，在这个农业为主的时代，撒丁岛能容纳五六十万人就可以了。再多人的话，就有一定人口压力了。 原先，撒丁岛有10万原住民，加上后来移民的约20万德意志难民。也就是说，之前撒丁岛已经有了30万人口。 而“乌托邦”移民公司光是在北德地区就招募了50万移民，加上之前的30万人，那么，撒丁岛的人口就有些超标了。 所以，阿方索和黎塞留等撒丁岛的政要，开会讨论移民问题…… “殿下，我不喜欢那些北德移民，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原先可都是路德派的邪教徒，尽管弃暗投明了，但也不是主动投诚的，老臣信不过他们。让他们住在撒丁岛，是个巨大的隐患啊！”黎塞留是个铁杆天主教人士，比较反感新教徒。即使那些路德宗教徒愿意归顺天主教，黎塞留还是厌恶他们。 “那你说怎么办？50万人口啊，不要？那多可惜！”阿方索翻翻白眼，他对宗教问题倒不看重。因为，他骨子里根本不信教。 “也不是不能全要，明斯特主教区不就移民来了10万人的天主教徒吗？我们可以接收那10万天主教徒，把其余40万人支到其他地方去，比如美洲……” “得了，阿尔芒，要真这么搞，会在那40万刚归顺的新教徒中产生恐慌的。我的意见是，要么一起移民来撒丁岛，要么一起去开垦殖民地。不然要是让那40万刚归顺的人和我们产生隔阂，以后就是动乱的根源啊！”阿方索懂得心理学，政要按黎塞留的方式搞，另外40万人铁定和自己离心离德了。 “那倒也是……”大家纷纷附和，因为阿方索说的的确非常有道理。 “好吧，那这一批移民，全部送到殖民地去。不过送到哪里呢？大家讨论下。”黎塞留想想觉得也是，于是决定把这50万人全部送走。 “巴拿马怎么样？那是公爵大人的领地。”官员a提议到。 “不好，那边太热了，生活在湿冷的北德意志的人，肯定无法适应那边的环境。”阿方索直接否定掉了。 “那去北美？北美据说气候不错，而且目前也没什么人占据那边。”官员b提议道。 “不好，北美不是公爵大人的封地，根据协议，在北美的所获，公爵大人是要缴纳五分之一给王室的。五分之一的收益啊！太亏了！”黎塞留表示了强烈反对。 “不过，属下听说，北美地区到处是森林，有好多优良的木材啊。据去佛罗里达半岛殖民的同行讲，那边有一种红橡木，到处都是，是一种非常优良的名贵木料。欧洲橡木因为造船和制作酒桶，消耗很大，可以把木材运回欧洲销售嘛……”官员c说到。 “嗯，有道理啊，北美的确到处都是森林，人还很少。但需要缴纳五分之一收益给宫廷，的确挺肉痛的。不过，欧洲不才需求量的确非常大，美洲离欧洲也很近。 这样吧，我们分出5000人去，在靠近佛罗里达半岛的墨西哥湾北部沿海，建立一个伐木营地。另外，给他们一批淘汰下来的火绳枪防备印第安人。然后，过一段时间，我们派船拉着粮食和生活用品去，再拉着木材回欧洲。这倒也是个不错的生意……”阿方索很快定下了基调，打算挑出5000难民，去北美伐木。 “嗯，公爵大人的想法很棒，既然那么多橡木，的确能产生不错的收益。”黎塞留赶紧马屁奉上。 “那么，大部分移民，是否运往公爵大人的直属的阿根廷和智利？那边不用给王室交税。”官员d提议。 “可是，我听说，阿根廷的拉普拉塔河流域，多半是草原，连树木都很少。在那建个房子，都缺木料啊。”官员e表达了反对意见。 拉普拉塔河流域的确奇怪，按理说，拉普拉塔河下游地区水量充沛，应该长满了树木才对。但是，这里却是面积广大的潘帕斯草原。 “那可以让难民去放牧啊，近50万难民，可以培养好多骑兵出来呢。”军官a这时插嘴道。 “嗯，貌似有些道理啊！牧民可以养战马，还能提供骑兵！”阿方索觉得挺有道理的。 “殿下，请允许插一句。”航海家a突然插嘴道。 “嗯？你说。” “臣曾经随船队去过遥远的东方，在半途中，曾在著名的好望角停留过。我发现，好望角那个地方貌似很不错，很适合农业，气候也和撒丁岛很类似，不怎么热。” “所以？” “移民去好望角那边吧，不止是那边气候好。而且，好望角往北的海域，是盛产海鱼的地区，是非常好的渔场。 殿下不是想要强大的海军吗？把这50万人带过去，让其中二三十万人去打渔，联系水性，不出十年，殿下就能收获几万水手！”航海家a侃侃而谈。 “好！这个主意好！”阿方索拍案而起。目前，撒丁岛大量紧缺水手。按照这个办法，的确能培养出大量的水手。而且，好望角地区也能搞农业生产。渔民也可以以好望角为基地，出海捕鱼。 “还不止这些好处呢，殿下。听葡萄牙在好望角一带活动的商人说，好望角以北的大草原上，有数不清的动物，什么羚羊、大象、野牛、狮子、角马什么的，茫茫大草原上，有数以千万计。随便派出一队骑兵，使用火枪，一趟就能猎杀到数不清的野生动物，肉多得吃不完。只要打猎的人数不是太少，免得被狮群和鬣狗群盯上就行。”葡萄牙人佩德罗插话道。佩德罗就是里奥的长子，跟随阿方索也有几年了。而且，他曾经跟着父亲的商船去过澳门，真的在好望角停留过一段时间。目前，佩德罗在撒丁岛的地位，不高也不低，属于中层航海官员。 “哦，佩德罗，你把好望角的见闻详细说说看。”阿方索忽然间来了兴趣。 “遵命，殿下！ 大约是7年前，我和父亲的商船经过好望角。那时，船上有多人生病，而方青云先生也还没有投靠父亲。于是，无奈之下，在经过好望角的时候，父亲下令船只靠岸。好望角有葡萄牙人设立的贸易据点，里面有药品供应。我们登岸后，将30多个病号抬到陆地上，到贸易据点那里请求帮助。 这群生病的水手在那养病一个多月，而我，也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因为无聊，就骑马游览了好望角附近的很多地区，并和当地的葡萄牙商人，一起去各个部落去游玩……”佩德罗陷入了回忆模式，吧啦吧啦吧啦一通讲述…… 根据佩德罗的描述，好望角的气候，和撒丁岛很是类似，温暖但不炎热。靠近海边，却不是很潮湿。当地有森林，有河流，有山脉，也有广袤的大草原。 生活在当地的土著人，是被称为何腾托人的黑人游牧民族。但是，那些何腾托人非常落后。他们使用长矛、标枪和软趴趴的土著弓箭，在好望角北部的大草原上放牧羊群，并猎杀野生动物。不过，何腾托人人数很少，而且很分散。葡萄牙商人，经常去他们的部落去低价交换各种毛皮。 “佩德罗，按你的说法，就是好望角一带很适合农业了？”阿方索问道。 “是适合农业，但不能说很适合。因为，我曾经和父亲沿着好望角往东，东边几百公里外的东部海岸，好像水量更足，更加适合农业。不过，那边的黑人土著也更多。好望角那边的优点是，北部海域的确挺适合打渔的。更重要的是，在好望角，我们可以拦截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船。”佩德罗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是的，殿下。荷兰东印度公司满载丝绸、瓷器和香料的商船，想回欧洲，必须经过好望角。殿下只要安排一支舰队在好望角，就能拦截荷兰商船。荷兰人的商船中的货物，那可是价值很高的东方特产啊！只要抢到一艘，就收益巨大！”佩德罗蛊惑道。 “有道理啊！抢一艘荷兰商船，我们既赚到了，也能让我们的敌人荷兰人损失巨大，一举两得啊！”黎塞留满眼放光地说。 “而且，可以通过拦截荷兰人的武装商船，锻炼海军的作战能力！”航海家b插嘴道。 “嗯，很好，就这么定了！”阿方索也很是动心。 “可是，殿下，那边不是您的领地啊，要是在那殖民，可是同样要向王室纳税五分之一的。”一名官员提醒道。 “这有何难？殿下，您去和国王陛下说，就说您愿意在好望角建立海军基地，全力拦截荷兰商船，打击荷兰经济。国王陛下听了保准乐意，肯定愿意把那儿划为你的地盘。”黎塞留建议道。 “嗯，不错，我这就回马德里和父王说去……”阿方索很快动身前往马德里。 不出所料的是，当听说阿方索想要在好望角建立基地打击荷兰商船，破坏荷兰经济时，仇视荷兰的腓力三世果断答应给阿方索在当地的殖民免税，并把阿方索要求的南非地区（包括内陆广大区域），划为阿方索的私人领地。 对此，就连腓力王子也毫无异议。腓力王子知道，荷兰东印度公司是荷兰非常重要的经济命脉。如果阿方索真的掐断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航线，对西班牙的大敌荷兰伤害极大。那样的话，更加有利于西班牙收复闹独立的荷兰地区。 而且，对于南非，大小两个腓力真看不出有啥好的，所以很大方地赏赐给了阿方索。但他们俩不知道的是，南非的内陆，储藏着几万吨黄金…… 八十九 移民和工匠问题 拿到腓力三世的许可之后，阿方索赶紧组织移民南非的事宜。同时，他组织了大量的粮食等生活物资，好供应大批移民。 按照最终计划，这50万人里，的确分出5000人前往北美墨西哥湾沿海去砍树。然后，调派一艘船，来往于加那利群岛和伐木营地之间，交换生活物资和木材。 而其余49.5万人，则被分成两拨。一波34.5万人在好望角安家，其中，8万人从事农业；6万人从事畜牧业；而5000名有一定手艺的人，则住在城镇里，从事手工业和商业。而好望角的另外20万人，则发给渔船，在好望角以北的海域，从事渔业。为此，阿方索还打算在南非西部沿海，多修建几个渔港。 鉴于佩德罗的才干，阿方索任命佩德罗为好望角新建的开普敦城（阿方索直接盗版后世地名了，懒得想）的第一任总督。 而另一批15万人，则在另一个叫洛菲斯的家伙的带领下，根据阿方索亲自手绘的南非地图，在南非东部沿海的后世大城市德班一带登陆。毫不例外地，这个地区又被很懒的阿方索盗用后世的名称——德班，洛菲斯成为第一任德班总督。 恰好，这时，阿方索命令仿制的6艘铁甲舰完工了。现在，撒丁岛共有10艘铁甲舰。 本来，阿方索打算用这10艘铁甲舰防御本土的。但撒丁岛估计几年之内都不会有战事——只要阿方索不主动挑衅扩张。所以，阿方索干脆把这10艘铁甲战舰，全部调拨给南非，并将军港设在开普敦。当然，卡布拉斯的造船厂，继续开造铁甲战舰和普通战舰。以适应需要。 为了日常维修军舰，阿方索调集一批约500人的出师的造船工匠学徒，打算在开普敦港，修建一个军港和相应的船坞，负责军舰的日常维护。 木船底部容易受到船蛆的吞噬和破坏，所以，每次航行归来，其实都需要维护。主要就是除蛆，免得船木被吞噬破坏。要是把船弄漏了，那可就惨了。一沉船，财产和人员损失巨大。 要知道，即使海战，专业的战舰中了铁球炮弹，也很难沉船。但是，船蛆在船底使劲地咬着船木的话，却非常容易让船漏水沉没。 因此，木质海船，其实经常需要除蛆，并更换被咬坏的木材。不然，这船肯定完蛋。 为此，阿方索亲自开动脑筋，想出了一些办法。比如，在涂抹船只水下部分的油漆中，掺入铅汞，好毒死那些敢张嘴乱啃的船蛆。 还有就是，把船驶入船坞中，然后在关上闸门的船坞中倒入生石灰，让船坞里的水煮沸起来，烫死船蛆。之后再抽掉水，重新抹一层含毒的油漆…… 为了保护移民船，阿方索出动全部10艘铁甲战舰和50艘武装商船，浩浩荡荡地行驶在大西洋上，总算没出事。 同时，阿方索还出动了4000雇佣兵，保护移民的陆上安全。毕竟，这多达49.5万人的移民要在南非登陆定居，肯定触犯到当地人的利益。所以，流血冲突难以避免。 但是，此时南非地区的黑人部落，零散而实力弱小。阿方索只要在好望角和德班各安排2000雇佣兵，就足以击败当地人的进攻。 因为德班地区，荷兰的商船不一定路过，但荷兰商船必定路过好望角。所以，阿方索直接把海军力量全部安置在了好望角。 至于德班地区，只布置了很多陆上炮台，以抵抗荷兰人可能的袭扰。包括10艘铁甲战舰和20艘武装商船的常驻海上力量，全部被安置在了开普敦军港。 这支混合舰队，主要的任务，就是化身“海上城管”，对荷兰商船进行粗暴的打砸抢。同时，他们也负责巡视南非西海岸，保护渔民的渔船不被海盗和荷兰人袭击。 鉴于战船数量问题，阿方索其实已经在卡布拉斯大造战船，同时派人去英国订购武装商船，以适应海战和贸易的需要。 要不是阿方索搞小麦种植、晒盐以及获得金鸡纳霜的丰厚利润分成，光是造船的成本和维护，就会让他破产。加上刚刚移民50万，真够呛的，花费了阿方索大部分的积蓄。 好在阿方索每年都有巨额的利润产出，倒也不担心会财政赤字。只是，赚到的钱，还没捂热，就要哗哗地花费出去，让他很是肉痛。 远东地区的台湾，倒是有好消息传来。法瑞亚在台南站稳了脚跟，并开始向内陆渗透。而以郑芝龙为首的汉人雇工，也全部招募到位，并开始正式地运转起来。 在拿到大明朝廷的关防文件后，台湾的法瑞亚，终于可以开始派船到泉州和宁波进行贸易了。 至于具体的事务，被任命为大员伯爵府的管家的郑芝龙，早已派人在泉州和宁波组织了货源，就等法瑞亚派出的商船靠岸，就可以朝船上装运了。 同时，一批商人也和大员岛方面达成协议，同意长期供应丝绸、瓷器等物产。郑芝龙给的价格不低，比一般人的批发价都要高，但也低于大明的零售价。 并且，郑芝龙允诺——这将是长期稳定的贸易，而且货到付款，绝不拖欠。这对那些做大宗买卖的人，是诱惑力极大的。 大宗贸易，最怕拖欠。因为，很多买家不一定一下子能拿出足够的资金来大批量进货。能当场拿出真金白银的买家，总是很受供货商的欢迎的。更何况，人家给的价格还高一些…… 同时，法瑞亚给阿方索传来好消息——大明的工匠很没人权，命运几乎由当地官员说了算。法瑞亚通过贿赂地方官员，就使得那些明朝官员，很容易地提供了5000名工匠，和他们的家属，令他们移居台南。而法瑞亚为此，只花费了2万两银子的贿赂……在法瑞亚看来，这简直赚翻了…… 要知道，在欧洲，工匠那是叼得一比，其工资，比拿命换钱的雇佣兵，都要高一大截，几乎是普通老百姓收入的三倍之多。 但在大明朝，工匠的地位，也就比家奴高一些。而那些读书人出身的官员们，压根就把工匠们当奴才对待的。匠籍，根本就是明朝的下等人的户籍，基本和欧洲的农奴差不多。所以，法瑞亚仅仅花了2万两银子的贿赂，就使得明朝官员开开心心地奉上5000匠户…… 这些明末的官员胆子很大，因为明末灾害频发，他们只要抓住一次自然灾害的机会，就敢偷偷给一大批匠户注销掉户籍，然后上报说他们“遇难”。接着，郑芝龙就可以安排“江湖朋友”带着他们偷偷出海，前往台南…… 法瑞亚的来信，就问阿方索——需要不需要廉价的大明工匠？不用给多高的工资，只要能让匠户全家吃饱穿暖，他就肯死心塌地地为你干活…… 阿方索收到信后大喜过望，他也为工匠的事情头疼呢。欧洲工匠太大牌了，薪水又高，哪有吃苦耐劳、待遇又低的大明工匠来得实惠？所以，他赶紧回信，让法瑞亚多搞些工匠来。未来，阿方索打算弄一批大明工匠，到一些殖民地去，从事一些重要的生产活动…… 第九十章 移民粮食问题 为了移民，阿方索调集了50艘500~1000吨的大型商船，全力来往于不莱梅和南非之间。甚至，练那10艘铁甲战舰，也顺带了不少难民。 为了尽快运人，每艘船，至少装了上千难民。这些难民很是拥挤地在船上的任何空间，打上地铺。甚至，连甲板上都睡满了健壮的年轻人。 幸好阿方索的商船，速度比一般穿要快。要是慢悠悠地在大海上，光是食物和淡水，就会愁死人。 也幸好阿方索手里有很多柠檬酸，可以让桶装的淡水不变质。不然，运送这么多人，光是喝水问题，就能让人崩溃。而且，因为人太多，船上无法开伙。所以，大家吃得最多的，就是硬得能砸人的黑面包。这些黑面包都被阿方索下令用防潮的油纸密封包装好，并压出空气，避免变质。不过，让阿方索郁闷纠结的是，那些包装用的油纸，不比包装的黑面包便宜——欧洲纸价真特么贵…… 整个1625年下半年，阿方索麾下的10艘铁甲舰和50艘武装商船，就忙着运送难民了。而且，德意志地区，随着丹麦大军的一路向南，天主教徒的难民越来越多。多达50万新的难民，再度加入了移民浪潮…… 也幸好，蒂利的大军，在科隆城拦住了丹麦大军，双方进行了对峙。不然，以丹麦军队的尿性，还能多制造出上百万的难民来。不过，因为克里斯蒂安四世只带了4万军队，而蒂利带了3万人过来。蒂利伯爵统率能力比克里斯蒂安四世要强。所以，尽管帝**人数占劣势，双方还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对于南非两大殖民地——开普敦和德班的难民们如何生存的问题，佩德罗和洛菲斯都进行了报告。 原本以为，难民们生存会很艰难。但根据报告，难民们过的竟然还不错…… 佩德罗的开普敦，看似条件不如德班一带。但根据佩德罗报告——开普敦的难民过得要比德班的难民要好。 为啥呢？原来，开普敦地区，西边大海上有优良的渔场。而在陆地上，2000雇佣兵快速地横扫了当地的零散的小部落。 而这2000雇佣兵里，有1000人是骑兵。他们只要骑上马，带着火枪和弓箭，到南非的大草原上晃一圈，就能猎杀到数不清的猎物，以羚羊和角马等猎物居多。 一只羚羊就足够上百人吃一天，多猎杀一批猎物，就能让整个开普敦人，都吃上肉。 当然，照这么个杀法，附近的野生动物肯定锐减。但管他呢，只要熬过一两年的光阴，使得当地的农田被开垦出来，以后就不要么天出去猎杀成千上万只的野生动物了。 作为难民的移民，前期最是难熬。因为，前期难民最缺粮食。而如果纯粹地靠从欧洲运粮过来，以目前欧洲价格奇高的粮价。即使阿方索是超级富豪，也是会破产的。 所以，吃喝就地取材，对于移民，才是最重要的。而南非大草原上，数不尽的野生动物，给初来乍到的难民，提供了丰富的肉食。 要是移民阿根廷，潘帕斯草原上，野生动物就远没有南非草原多，无法养活几十万难民。 而且，开普敦地区还获得了上百艘大小不一的渔船，和从撒丁岛调来的一批当老师的渔民。 上百艘渔船出海，一天也能弄回上百吨海鱼。虽说非洲西南海岸的渔业资源，不如世界四大渔场——北海道渔场、纽芬兰渔场、北海渔场和秘鲁渔场的渔业资源丰富。 但在17世纪，非洲西南海岸的渔业资源根本没有人开发。所以，天然的渔业资源还是很丰富的。 因此，开普敦的难民们，过着“有鱼有肉”的美好生活。甚至，因为海鱼多的吃不完，被晒成鱼干，大量支援德班地区。 德班地区，按理说气候湿润，更适合农业。但是，因为当地已经被黑人开发了不少，野生动物资源被赶往他地。所以，在这里的难民，反而没有开普敦的难民方便吃上野生动物的肉。而且，当地沿海，渔业资源也不是太丰富。 所以，移民到德班地区的难民，有些吃不饱。要不是开普敦支援了大量鱼干，德班的难民还真的难以维持。 不过呢，若是德班的农业发展起来，那就另一个样子了。可以肯定的是，德班地区的农业条件非常好，至少远胜开普敦地区。 因为，根据农业专家的考察，德班地区水利情况非常好，有很多天然灌溉河道，非常方便搞农业。 而开普敦地区，气候相对较干燥。而河流，也没有德班地区密集。水利专家考察过，需要在开普敦地区，开沟挖渠，将当地几条主要河流的水，引到当地的平原和谷地。如此，才能在开普敦地区大搞农业生产。 但开普敦地区的畜牧业条件太好，大部分地区，都是天然的优良草场，很是适合放牧。 为此，阿方索特地从西班牙国内，调集了几千只品种极好的美利奴羊，去南非放牧。 美利奴羊是西班牙的国宝，既能当肉羊食用，也很适合当毛羊，获取优质的羊毛。一直到18世纪，西班牙都严格规定——决不允许把活的美利奴羊贩卖到国外，违者处死。 也幸好阿方索是西班牙王子，南非名义上也是西班牙的属地。所以，阿方索才能获得批准，把三四千只美利奴羊运往南非。 饶是如此，阿方索还是办了多道手续，获得许可后，才能把几千只美利奴羊装船运走。 经过专业人士的考察，最终，南非两大殖民点的最终安排为——德班地区主搞农业，主要种植水稻和小麦，以及甘蔗和棉花等；而开普敦地区，开普敦及附近的沿海平原地区，河流经过的方便灌溉的区域，主搞农业。而内陆的广大草原地区，主搞畜牧业。同时，开普敦及南非西部的几个渔港，很多难民主搞渔业。 经过推算，南非两大殖民区，容纳100万人也就够了。而接下来的难民，只能选择同南非隔着大西洋的阿根廷拉普拉塔平原了。 说起来，拉普拉塔平原地区，水系发达，水量充足，是极为适合发展农业的。而平原南部的潘帕斯草原，更是适合畜牧业发展的地区。 后世的阿根廷，就是著名的农牧业国家。其牛肉出口，世界第一，小麦产量也非常大，是世界著名的粮食产国。 而且，和北美不同，阿根廷的拉普拉塔平原地区，大河边上都是草原。不像北美地区，想开垦农田是吧？先把满地的森林砍伐掉先。这个工作量，首先就很巨大。 而如果在拉普拉塔平原地区开垦农田的话，就很简单。只要在秋天（南半球的秋天，相当于北半球的春天），放一把火把河边的枯草烧掉，就能空出荒地。而草木灰，又能给土壤带来丰富的钾肥。 移民所要做的，就是直接给耕牛套上曲辕犁，直接开垦。而拉普拉塔平原地区水下发达，灌溉也极为方便。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拉普拉塔平原地区的野生动物资源不多，无法养活几十万移民。 所以，阿方索下令，增加南非西部的渔船，大量晒制鱼干，以支援隔海相望的阿根廷。当下一批难民抵达阿根廷时，前期的食物，就指望南非渔民供应了…… 而一旦阿根廷的拉普拉塔平原地区的农业发展起来，将会成为一个巨大的粮食产地，妥妥地供应大量人口的粮食需要…… 九十一 给移民洗脑 除了开普敦附近的沿海湿润地区，以及德班等南非东部地区比较湿润。南非广大的内陆地区，其实算是半干旱地区，雨水不多。 当然，因为这些地区河流也不少，颇有些淡水资源。因此，倒也非常适合放牧。尤其是，阿方索弄来的美利奴羊，很适合再这样半干旱的地区放牧。 阿方索前世的时候，听说过这么一件事——美利奴羊不适应湿热的环境，但对较为含早的环境却很适应。 比如，英国殖民者曾经走私了一批美利奴羊到北美地区放牧，但是，北美地区太湿了，很多美利奴羊得了烂蹄病。但把美利奴羊弄到干燥少水的澳大利亚，那些羊却如鱼得水——然后，澳大利亚成了骑在羊背上的国家…… 南非内陆地区，和澳大利亚一样的半干。所以，放牧品种优良的美利奴羊，绝对再合适不过。 为了把美利奴羊的养殖发展起来，阿方索下令——5年之内，除了羊自己死亡，不准杀羊…… 运到南非的美利奴羊，总共才3800只，要是让难民们吃上了，那还不很快消耗光了？好在南非草原上动物多，大家也不愁吃肉。 另外，阿方索还从土耳其，走私了大批的马牛，运往南非。其中，有1万匹马，和8000头牛。以后，还会有多批牛马运往南非。土耳其是个畜牧大国，马牛羊多得是，价格也不贵。 而且，阿方索所在的撒丁岛，虽然可以放牧，但地盘不大，容纳的牛马也有限。南非草原那么大，为何不弄到那里放牧呢？所以，阿方索决定大批量地把牛马运往南非。同时，荷兰地区培养出的奶牛品种，也被晕了一些到南非。 为了掌控移民到南非的移民，不至于让他们和自己离心离德，而脱离自己的掌控。萨丁尼亚大学卡利亚里分部的一批100人的神学专业的毕业生，被派往开普敦和德班，以及刚开始有开发的阿根廷地区。 前几年，在神学专家黎塞留的运作下，萨丁尼亚大学神学专业，开设了针对阿方索的个人崇拜课程。为了拍阿方索的马屁，黎塞留征募了一批画家，批量画了很多阿方索的肖像。当然，鉴于阿方索的年龄，这些优化年年更换，并特意画的成熟点。 然后，这些肖像，被张贴在政府里、大学里、军营里、工厂里和农庄里等地方的最显眼位置，几乎到处都是。 然后，和特殊时期一样，黎塞留组织一批作家和诗人，创作出了很多赞美阿方索的诗句，让各阶层的萨丁尼亚人民，经常对着阿方索的肖像，唱赞美诗…… 这种个人崇拜，几乎类似于宗教崇拜了。阿方索本人也非常乐意，并根据对那个特殊年代的记忆，帮忙整出了不少经典，并创作出了几部样板戏，专业歌颂阿方索本人。要是同有穿越者发现，一定很鄙视阿方索——丫要不要脸？自己编戏赞美自己…… 但神奇的是，17世纪的百姓，还真就吃这一套（阿方索：废话，20世纪的华夏人还吃这一套呢！）！然后，整个萨丁尼亚公国，形成了对阿方索的盲目崇拜。只有黎塞留等亲自参与了宣传策划的人，才会对此免疫。但黎塞留可不敢说什么，奥利芬一家的死，让他对阿方索产生了敬畏之心。而且，黎塞留对这套办法的效果，也是非常吃惊。 为了高强度地宣传阿方索，黎塞留根据阿方索的指示，拉来大批能歌善舞的姑娘小伙，组织了很多文艺宣传队，进驻各个城市，并经常到乡下进行汇演。 而各地的教堂里的神父，也都接到了为阿方索卖力宣传的任务。每周日的礼拜，大家上午祈祷完，就组织崇拜阿方索。然后，下午的宣传队的文娱表演，也对大家进行头脑轰炸，用样板戏，强行灌输对阿方索的崇拜思想。 要是在信息量巨大的21世纪，这么搞绝对会引来老百姓极度的反感。但在娱乐生活极度匮乏的17世纪，看样板戏，竟然成了人们最大的娱乐…… 为了推陈出新，阿方索还组织了萨丁尼亚戏剧院，专门编排新的样板戏，并进行推广和演出。 在这个年代，看戏原本只是有钱人才能享受到的高级待遇，是要花钱买票的。但阿方索宁可自己出资，也要让宣传队在公开场合，进行免费的表演。而表演的时间，多半在周日的下午。这一天，只要不遇到粮食收割等特殊时间段，全撒丁岛一般都会停工——除了军队。然后，人们有大把的时间，去看免费的样板戏，并接受一遍又一遍的洗脑…… 在萨丁尼亚大学新一批的神学大学生毕业后，阿方索组织他们去南非和阿根廷，主持修建教堂，并负责给那些移民洗脑。为了照顾到德意志难民，这些新毕业的传教士，全都学过德语，以方便和德意志移民们交流。 不仅如此，萨丁尼亚戏剧院，还组织了一批演员，去南非，挑选出一批能歌善舞的德意志难民，组成文娱宣传队，并排练各种德语版的样板戏，好对那些移民进行洗脑轰炸。 根据20世纪华夏的经验，阿方索知道，只要老百姓被洗了脑，将会无比听话。而且，他们还会主动帮助政府，揪出那些黑恶势力。建国几年后，到改革前，大陆黑一社一会被扫荡得干干净净。直到80年代后，政府不再搞洗脑并利用老百姓一起帮忙打击犯罪，黑恶势力才重新发展起来。 而且，被洗脑的老百姓们，会主动帮忙揪出那些想鼓动大家造反的人。那个年代，到处都是忠心国家的狂热百姓。谁特么想鼓动大家造反，立马就能被人揪出来。所以，对面台岛的派出的大量特务，花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就是无法鼓动百姓，自身还损失极大。光头蒋的反攻计划，也就早早破灭了…… 阿方索曾经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谎言重复了一百遍，它就成了真理。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百科，没有真相帝的年代，只要坚持用样板戏轰炸百姓，大家就会形成坚定的信仰。同时，只要让大家都吃饱穿暖，那就一点问题都没了。 所以，对移民的宣传洗脑问题，阿方索是极度重视。宁可花费巨大，也要大力推行。这些个德意志难民，以前都不是阿方索的百姓，都是逃难来的。要想他们对阿方索效忠，就必须采取快很准的办法。而利用传教士洗脑，并用样板戏轰炸，绝对是快速有效的方法…… 九十二 草原练兵计划 正在大批马匹装运往南非草原的时候，一个刚毕业的骑兵科学生突然求见阿方索，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殿下，我是萨丁尼亚大学军事学院骑兵科的毕业生弗雷德，我请求殿下，让我去南非草原，为殿下训练骑兵！” “去南非训练骑兵？”阿方索有些疑惑。 “对，殿下！您不是在南非草原移民了很多人吗？还运去了上万匹阿拉伯马。为什么不在南非草原就地训练骑兵呢？那几十万移民，总能挑选出几万健壮的年轻人训练成骑兵的吧？想想看，如果殿下您手里有几万骑兵，那将是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 “具体点！”阿方索来了兴趣。 “据我所知，殿下您在开普敦殖民地现在共有50万移民，除了20万移民和10万农民，剩下的20万人，都是放牧和在草原上打猎的。 如果，把这20万游牧的人，其中的壮丁拉出来，训练成骑兵，不出几年，殿下您就能多出大批的骑兵。 而且，随着移民数量的增加，南非草原上的牧民，应该可以增加不少。 属下想了想，从这些移民中抽出十分之一的人训练成骑兵还是可以的。20万人，十分之一，那就是2万骑兵啊。而日后牧民人数增加，还可以扩编！” “嗯——具体如何训练？” “给挑选出来的年轻人，每人一批马和一柄马刀。让他们骑着马，去追赶和围堵羚羊等动物。让他们在奔跑中，用马刀砍杀羚羊！ 羚羊速度快，行动迅捷，如果能在高速追赶中用马刀砍中羚羊的脖子等要害部位。那么，这个骑兵差不多就可以上战场了！ 另外，还可以训练龙骑兵（装备火枪的骑兵）和弓骑兵在告诉奔驰中射杀猎物的本领。到时候，这些技能都能用在战场上。 我听说，古代游牧部落的骑兵战士，就是在长期围猎中训练出高超的马上战斗技巧的！” “好主意！”阿方索也不禁拍案叫绝。的确，古代华夏的匈奴人和蒙古人，基本就是在大草原上追杀黄羊等猎物中，训练出高超的骑射技术的。 弗雷德的计划中，把骑兵近战训练，也放到了围猎中。载人的马匹的确跑不过羚羊。但是，骑兵可以通过协作，围堵羚羊群。当羚羊迅捷地从围堵的骑兵边上跑过的时候，就是骑兵出刀砍杀的机会。 这种机会，往往只有一次。如果马刀砍在羊背上，根本没有用，羚羊会带伤逃命，甚至会爆发潜能。只有一刀砍在羊脖子上，才能做到一击必杀。 但能做到在快速的运动中一刀砍中羚羊脖子，这样的骑兵，绝对能基本出师了。 不仅如此，你刀看过去，羚羊也不会傻不拉几地让你砍，也会有避让动作。这就很考虑骑兵的手法了，不仅出手要快，马刀变向也要快。总之，就是要一刀削下羊头…… 而前期练兵的时候，新手骑兵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但这也不要紧，因为，前期的训练，只是为了练习战斗技巧和骑兵间的协作，而不是为了捕杀羚羊。毕竟，猎杀羚羊的工作，其实主要由弓骑兵和龙骑兵完成。 近战型的骑兵，主要就是通过协作围堵羚羊群等，练习配合的默契和马上砍杀的技巧。 奔跑中砍杀草人，提升真的不大。草人是立在那让你砍，即使砍中了，也只能表明你这骑兵苗强合格。但在战斗中，敌人不会傻不拉几像草人那样给你砍的，也有很多规避动作，也在奔跑。所以，能砍中高速奔跑的羚羊的脑袋，绝对是个优秀的骑兵。 当骑兵战士们的马刀，在和羚羊擦身而过的瞬间，能顺利地砍下羊头的时候，这些个骑兵，基本就能拉上战场了。 至于别的需要补充的地方，就是对战马胆量的训练，不如，对火药爆炸的适应等。还有就是对骑兵战士勇敢冲锋的训练，加上一些避让敌方武器的训练，免得一些人正式战斗时掉链子。 当然了，在阿方索看来，近战骑兵不仅要练习马刀的使用，还要练习长矛的使用。在近战的第一轮冲锋中，长矛的作用是很不错的。 比如，两个骑兵面对面冲锋。使用长矛的骑兵，必定比使用马刀的士兵先戳到对方。但有时候，长矛戳进敌人体内后，一时拔不出来，这时候，骑兵就需要果断放弃长矛，免得自己被反作用力带到马下。然后，失去长矛的骑兵，就可以拔出备用的马刀砍杀。 这个战术，其实就是波兰枪骑兵和哥萨克的常用战术。很多人都以为，哥萨克只用马刀。实际上，这是不正确的。在砍杀步兵的时候，的确多数时间用马刀。但骑兵对冲的时候，哥萨克经常用长矛先。即使追杀步兵，也是经常用长矛先。 比如在阿方索前世看过的《静静的顿河》影片里，哥萨克骑兵就是先用长矛冲锋。有时候，因为追不上敌人，甚至会把长矛当标枪，投向敌人。失去长矛后，哥萨克骑兵才会拔出马刀左砍右砍。 所以，在弗雷德的训练计划后面，阿方索还添加了骑兵的长矛训练计划。为了让骑兵们熟练使用长矛作战，阿方索还派人去波兰，聘请了一些退役的翼骑兵，让他们作为教官，教那些新手骑兵们，如何使用长矛和马刀进行作战。 波兰翼骑兵，可以说是欧洲目前最精锐的骑兵。这些翼骑兵，个人武艺高强，也很有纪律，所以战斗力很高。 凭借着两三万翼骑兵，波兰成为这个年代欧洲陆上战力很强大的国家。即便同时和南方强大的奥斯曼土耳其和北方强大的瑞典双线作战，波兰也没有显露败象。 只是，波兰翼骑兵太喜欢穿重甲，影响了骑兵的速度。而在南非的骑兵训练计划中，阿方索是不打算给骑兵装备全身的重甲的，最多给部分精锐装备三分之二胸甲和头盔。其余的，皮甲就差不多了。南非草原上猎杀到的野生动物，毛皮多得是…… 这些个退役的波兰翼骑兵，虽然岁数大了，但让他们教那些新人一般的骑兵战士们武艺，还是能够胜任的。 阿方索计划，在南非大草原上，培养3万到5万的骑兵。其中，挑选出1万多人，组建胸甲骑兵。其余人，则是普通的轻骑兵。还有部分龙骑兵和弓骑兵…… 因为从德意志难民中挑选出来的小伙子们，很多都没有什么骑马的经验。所以，把他们培养成马术娴熟、战斗力强的骑兵，起码要5年以上的时间。 此外，阿方索在弗雷德之外，还派出了和弗雷德同届的20名骑兵科的毕业生，一起去南非草原训练骑兵。 波兰老骑兵能教给新手骑兵们的，只有个人的武艺和骑术。而骑兵科毕业的这21人，却能教给新手们近代骑兵的战阵和纪律。比如，墙式冲锋什么的…… 相信几年后，阿方索麾下，必然会出现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到那时，阿方索已经成年了，正好带着他们横扫欧陆…… 九十三 首届大学毕业生 ps：抱歉，这两天要回家一趟，存稿也没了，每天一更，周一恢复正常。 —————————————————————————————————— 1625年底的时候，萨丁尼亚大学第一届大学生终于是毕业了。至于卡利亚里分校那边的几个传统专业，阿方索只重视经济专业、管理专业和神学专业。经济专业和管理专业，是培养地方官员的。而神学专业，就是帮阿方索培养御用大忽悠的。 至于奥斯力塔诺本部的几个专业，阿方索就非常重视了。尤其是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 军事学院第一届学生一共招生300人，其中，步兵科100人，骑兵科100人，炮兵科100人。 而航海学院，则是海战科和帆船操纵科各150人，也是共300人。 这几年，阿方索花费很多时间在撒丁岛，就是监督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的教学，并对照前世记忆，做出调整。 四年间，阿方索光是对军事学院和航海学院的教材和操典，就做了20多次重大的修改。 比如步兵操典中，阿方索直接提前采用更先进的线式战阵，取代了西班牙大方阵和莫里斯方阵。而且，线式战阵里，长枪兵和火枪兵的数量比，比之西班牙大方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西班牙大方阵里，长枪兵和火枪兵的数量比是3:1，而在线式战阵里，则反过来变成了1:3。 实际上，这一切，多半是阿方索抄袭瑞典的古斯塔夫二世的。这家伙是战争天才，用新的战阵，使得瑞典陆军的水平，比同时期欧洲各国领先了整整一代。 而线式战阵，直到拿破仑时期还不落后。拿破仑的战术，也就是在古二爷的线式战阵的基础上，强化了炮兵和骑兵。还有就是，更加强调纪律的重要性。 阿方索给军事学院修订的大纲，基本上参考古二爷的制度和方法。甚至，阿方索为此曾派人去瑞典收买了一位熟悉古二爷军事改革的小军官，让他来萨丁尼亚大学当教官。 不过，和古二爷不同的是，阿方索基本参照拿破仑时代的方式，强化了炮兵和骑兵。 看看军事学院招生的比例就知道，在萨丁尼亚大学军事学院，第一届学生中，步兵军官、炮兵军官和骑兵军官的比例是1:1:1， 不过，后来阿方索也觉得这个比例有些极端了，所以，从第二届开始，启用了2:1:1的新比例。 而且，在队列训练上，阿方索采用了后世pla的超严格的军纪和队列训练。 这个主要是针对线式战阵变阵用的，比如在战场上，线式战阵因为厚度很薄，正面迎敌效果很好。但敌军如果用骑兵从侧面冲击的话，就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阿方索用pla的严格队列，用特定的命令和口号，让军队快速变阵。 比如，当敌军的骑兵从左侧冲过来时，指挥官就会下令线阵以中间的士兵为中心轴，让整个线阵，以极为整齐的步伐，快速转圈，在很短的时间内，面对左侧的敌军，排好线阵，并做好射击准备。而整个过程，阿方索要求在15秒内完成。实际上，这个标准已经算阿方索放水了，但在17世纪，这个效率会吓死人的。 此外，在每个步兵线阵前面，一般都会放置一批步兵炮，对尚未进入本方线阵步兵火枪射程的地方步兵进行提前打击。 在这个时代，一般每个步兵团（1千多人的样子），一般不会携带超过5门的火炮，而且多用于攻坚。 但阿方索这边，就比较夸张了。每次战斗，阿方索的计划是——在战阵最前面，摆放50门以上的火炮，集中火力轰击。 当然，炮兵不属于步兵统辖，而是专门成立炮兵团，随步兵主力作战。炮兵团一般在阵前率先开炮，打击敌人。但敌人进入100码火枪射程后，步兵线阵会主动向前，把炮兵掩护在身后。炮兵珍贵，比步兵值钱多了，培养也难，可不能给敌方火枪手打死…… 至于刺刀，阿方索其实早就秘密研发出了套筒式刺刀。但是，阿方索并不像这么早就把刺刀投入战场。要是被古二爷学去了，那可是会大大增加瑞典军队的战斗力的。所以，阿方索决定暂时隐藏刺刀，等将来面对古二爷时拿出来，给古二爷一个惊喜…… 这300名军事学院的学生毕业后，华伦斯坦立马要去了一半人。他那边现在也战事吃紧，因为2万丹麦军队跑到了他身后，导致华伦斯坦也不有些束手束脚的。 而且，华伦斯坦对军事学院培养出来的高材生们，也非常好奇，希望能看到些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华伦斯坦一口气从阿方索这里要走了50名步兵科毕业生，50名炮兵科毕业生和50名骑兵科毕业生。 不过，在临行前，阿方索嘱咐那50名骑兵科的毕业生，让他们先不急着用学校里学到的墙式阵形。 至于原因，一方面是保密，另一方面；这对骑兵的要求比较高，没个几年的配合和训练，根本做不到。 而且，墙式冲锋也有不少缺点，它在对付敌人的近战骑兵时，效果奇佳。但在正面面对敌人的火枪线阵时，却也容易导致大量的伤亡——排那么紧，不是找虐么…… 即使面对长枪如林的长枪兵阵，阿方索也不乐意让骑兵排着密集阵形硬冲，那样同样会造成大量的伤亡。 所以，阿方索更倾向于，在用密集的炮火打乱了敌方阵型，并用火枪兵给敌方造成大量伤亡后，再出动骑兵，从薄弱点发起突击。 波兰翼骑兵厉害吧？但他们面对古二爷的燧发枪线阵时，也是吃了大亏。如今，阿方索的新式燧发枪装填技术，已经在荷兰泄密，相信两年内，古二爷肯定会学到这项技术。到时候，古二爷的军队战力肯定大增。阿方索已经提前为波兰翼骑兵们默哀了…… 受到弗雷德的启发，阿方索决定在南非和阿根廷同时开始征召和训练步兵。为此，阿方索出台了《义务兵役制度》，打算在南非和阿根廷的殖民区征召一批年轻小伙，完全采用近代化的训练大纲，训练出一批近代步兵出来。 甚至，阿方索原先保密的套筒刺刀，也给那边的步兵小伙用上。毕竟，南非和阿根廷天高地远的，欧洲人也不可能获得那边的消息。 为此，阿方索把剩下的50名步兵科毕业生中的30名，抽调到了南非和阿根廷，让他们去主持征兵和训练。剩下的20人，则补充到撒丁岛当地驻军里去，并逐渐接手军队控制权。 炮兵科毕业生，同样派去30人训练炮兵，并调拨一批火炮过去。至于骑兵科，早就派去了21人，剩下的29人，则需要在撒丁岛本土，训练骑兵。撒丁岛本土大力发展了养马业，也可以培养出很多骑兵来着。 至于航海学院的300毕业生，在学校时，学的都是英式海战法，训练战船也基本是英国盖伦船。 英国是搞海盗起家的，海战战法更加类似海盗，灵活多变。其战法，更加依赖于船只的快速灵活，和火炮的性能优异。当初，英国海军，在英吉利海峡，就是这么搞定西班牙无敌舰队的…… 九十四 六磅“小拿破仑炮” 阿方索这么重视炮兵，自然不会不重视火炮的装备了。作为一名半吊子的军事迷，阿方索还是知道三磅炮和六磅炮的赫赫威名的。甚至，这两种炮的数据和图样，都记在脑海里。还有更有名的12磅的“拿破仑炮”，阿方索也很熟悉。 六磅炮重约389公斤，炮管长1.52米，口径93毫米。实际上，这个数据，就是美军南北战争时期的m1841型老式6磅炮的数据。而6磅级的m1841式炮，在美国“南美战争”时期，又被称为“小拿破仑炮”。与之对应的，则是m1857型12磅的“大拿破仑炮”。 而12磅的“大拿破仑炮”，重达750公斤（铸铁），或500多公斤（青铜）。实际上，大小拿破仑炮的射程差别不是太大。在同样使用颗粒化的高纯度黑一火药的基础上，6磅炮的有效射程约1300多米，而12磅炮的有效射程约1400多米。 但是，两种炮弹有着不同的效果。很简单的道理，12磅的铁球和6磅的铁球，分别以同样的速度砸过来，那也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据说，在600码的距离上，12磅拿破仑炮的炮弹可以打穿整个连纵队。而6磅的小拿破仑炮，在200码的距离上，只能打穿半个连纵队。 饶是如此，6磅的小拿破仑威力在17世纪也是极大的了。当然了，这不好比，17世纪的炮兵还在使用粉末状火药呢。而19世纪的炮兵，都是用的高纯度的颗粒化火药，射程完全不能比。 而且，据阿方索所知，目前改革军队的古斯塔夫二世，军队所用的，也只是3磅军团炮。为什么选择3磅炮，是因为三磅炮很轻，才一两百公斤，用马匹拖着很轻松。 不止如此，17世纪的欧洲交通环境和19世纪也无法比。19世纪的时候，欧洲大部分地区都通了公路，运送火炮方便，运送重型火炮也没问题。 但在17世纪，欧洲仅有一些大城市之间，才有一些石子路。而19世纪，都流行沥青路了。 也因此，阿方索选择了6磅炮，而不是12磅炮。6磅炮加上炮架，也不过500公斤。而12磅炮，算上炮架，都快一吨重了。采用青铜炮，倒是能减重200多公斤。但是，青铜炮价值太高。眼下可是17世纪，不是19世纪大工业时代。即使是在19世纪的大工业时代，美国南北战争时。北方因为工业发达，比较有钱，所以才能大量装备青铜炮。而南方，却没那么多钱，很多都是铸铁炮。 好在阿方索掌握了高纯度的碳钢的冶炼技术，虽然成本比铸铁高很多，但却比青铜成本低很多。 因此，阿方索可以使用成本较低，但质量更好的中低碳钢炮。但中低碳钢，不管怎么说，还是钢铁，重量下不去。阿方索不是专业的，也不敢随便给火炮瘦身，要是炸膛炸死炮兵，那可就亏了。 所以，阿方索干脆选择更容易用马车拖运的6磅炮。反正，6磅小拿破仑炮，也比古二爷的3磅军团炮厉害多了，足以对其产生火力压制。 最终，阿方索亲自赶到新铸炮厂，指挥生产6磅的小拿破仑炮。阿方索亲自画下图纸，并监督工匠们铸造。 然后，他又指挥工匠们，制造了相应的炮架，采用的是19世纪的样式。 火炮铸造出来后，阿方索亲自去靶场观看了火炮的试射。虽然使用了目前保密的颗粒火药，但是，因为纯度不高，远不及19世纪时的质量。所以，火炮射程并未达到预期中的1300米，而是只有1000米不到。 但这，也让阿方索很满意了。实际上，目前军舰上使用的重炮，因为使用的是粉末火药，有效射程也不超过1000米，红夷大炮更是只有500米的有效射程。 1000米的射程，在陆地上绝对恐怖了。古二爷的3磅军团炮，只有两三百米的有效射程，也就是比火枪多了一两百米而已。 但阿方索的6磅小拿破仑炮，有效射程近千米。也就是说，对方军队远在1公里的距离上，本方火炮就能开火了。等对方步兵走到100米内的火枪射程内的时候，本方炮兵已经打了n轮炮了，不知道给对方造成多大的伤亡。 当然，因为不是线膛炮，其实射击精度很差。在1000米的距离上，想准确命中对手，只能靠上帝。其实，滑膛炮最佳的射击距离，还是在400码内。在这个距离内，瞄准是有效的，可以精确打击对方，甚至可以做到炮打一条线。超过600码，滑膛炮的铁球炮弹就乱飞了，天知道会打到哪。那个时候，谁被炮弹碰到，就算中大奖…… 不过，如果是万人级的大会战，只要朝前开炮，600码外，总有倒霉蛋会被砸到的。因为，那时人站的太密集了，难免有中招的。 在试用火炮时，阿方索发现了一个让他很挠头的难题——轴承问题…… 在后世，基本所有的车轮上都有轴承，立面有钢珠，再抹点机油，车轮的摩擦力就变得很小。车子在行走时，阻力也很小，可以说是轻松上路。 但在17世纪，轴承还没有出现。阿方索自己，也不太懂。只记得以前骑自行车时，看过修车的把僵死的车龙头拆下来，然后换上钢珠，抹上黑黑的机油。但是，具体轴承啥样子，他也没有可以去记。因为，那机油太脏了，阿方索自己爱干净，遇到修车师傅摆弄机油时，就躲一边去了。这也导致，小小的轴承，阿方索不太闹得明白。 没有轴承的车轮是很可怕的，其摩擦阻力比较大。在大道上还好，但脱离了大道，到了普通的草地上，500公斤重的6磅炮，两匹重型挽马拉起来竟然很吃力……而且，那“咯吱咯吱”的摩擦声，让阿方索听起来也很烦躁…… 但是，在具体作战的时候，火炮不可能布置在大道上，肯定要拉到空旷平整的地区（一般是草地）使用。所以，这个问题其实也蛮严重的。如果火炮布设过慢，就抢不到先手了。 “尼玛，这么难拖的火炮，谈毛的快速机动啊？难道真要学古二爷玩3磅的轻炮？”阿方索郁闷不已。 好在作为绝对主角的穿越者，是有挂可以开的。这不，伽利略来了…… 阿方索不知道的是，早在1500年，第一个“疑似穿越者”达芬奇，就描述过一种球轴承。而在不久前，在阿方索的大力赞助支持下，伽利略正好研究了一种“笼装球”的轴承模型。当然，阿方索虽然提供了资金和器材的支持，但他没问具体的细节。所以，他也不知道伽利略具体研究的是啥，直到伽利略来找他。 这段时间，伽利略以达芬奇的球状轴承的理论为基础，推演出一种更合理的“笼装球”轴承。这个轴承，很类似现代的低级轴承。 但在这个年代，研究轴承还是个很高端的科研项目。为此，伽利略花费掉了上千个杜卡特金币，玩坏了几千个“笼装球”轴承。甚至，因为研究这个，伽利略的科研资金都被玩枯竭了。于是，他就来找“散财童子”阿方索了…… “什么，老师您在研究轴承？”阿方索惊得跳了起来，简直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 “是啊，难道你绝有什么不妥？”伽利略心里也有些惴惴，毕竟，他花费的，都是阿方索的钱，还把阿方索手下一群工匠指挥得团团转。 “没啥不妥，而是太妥了！”阿方索一脸兴奋，并拉着伽利略，去了伽利略的实验室。当然，走之前，开了1万金币的条子，让伽利略放心大胆地研究…… 虽然不记得前世自行车轴承的具体样子，但看到伽利略摆弄的初级的“笼装球”轴承，阿方索还是脑洞大开了…… 于是，一老一小埋头在实验室里，就研究上了。同时，一群手艺好的钟表匠，受命制造大批的钢珠和钢圈，供应研究…… 制造钢珠，钢圈这种小玩意，还是钟表匠最给力。那些兵工厂的工匠，让他制造大铁球炮弹还行，制造钢珠这种“精密”的玩意，还得靠钟表匠。 阿方索陪着伽利略，外加十几个钟表匠，经过一个月的奋战，终于制造出了类似前世自行车轴承的简易滚珠轴承。其结构就是——内外两个钢圈，中间有间隔的铁板，而铁板间则填充钢珠，让两个钢圈不直接接触。而且，钢圈一侧是封闭的，另一侧，则是可以打开和闭合的，以方便上油和更换钢珠。 因为没有机油，阿方索就奢侈地使用了牛油。因为撒丁岛本身有了冶炼高碳钢的能力，所以，钢圈和钢珠都是耐磨的高碳钢制造的。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防锈。为此，阿方索只能在外壳上喷点油漆，好延缓不见生锈的速度。 而且，轴承是可以更换的嘛，前世他骑自行车就更换过不少次轴承或钢珠什么的。 给火炮车轮更换上滚珠轴承后，火炮前行时的阻力果然大大降低了，一匹挽马都能拖着行军，只是速度稍微慢点。两匹挽马的话，效率就很高了。 只是，也不是全是优点。比如，在开炮的时候，因为车轮阻力太小，火炮因为发射时的后座力，后退的距离也增加不少，这使得炮兵在调整时麻烦了一些。不过呢，即便不用轴承，每次开炮，火炮也是要后退的，同样要重新调整位置。所以，总的说来，轴承带来的好处，还是远远大过坏处的…… 原本华伦斯坦手里，其实也是有十几门步兵炮的，不过都是3磅左右的轻炮，而且也使用粉末火药。阿方索打算制造50门6磅炮给华伦斯坦。但这个需要时间，不过也不算啥难事。因为，华伦斯坦的军队，就驻扎在荷兰的沿海省份，火炮制造好了，直接派快船送过去就是…… 九十五 哥，你去当教皇吧！ 1625年底的圣诞节之前，阿方索被召回了马德里。腓力三世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所以，圣诞节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节日。作为腓力三世的便宜儿子，回去陪腓力三世过圣诞节，也就无可厚非了。 圣诞节的晚上，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的全部成员——腓力三世、腓力王子夫妇、卡洛斯、斐迪南和阿方索，还有玛丽亚.安娜公主和玛格丽特公主，一齐坐在桌子前，享受中西合璧的美食——烤鹅、红烧肉、狮子头、回锅肉等等。这些都是阿方索假借方青云的名义搞出来的，很是美味，大家吃得也很嗨…… 大家喝着法国产的高档葡萄酒，吃着美味的中西合璧大餐，聊着一些奇闻趣事。阿方索和斐迪南关系最好，玛格丽特也很黏阿方索。所以，他的座位左边是斐迪南，而右边，则是玛格丽特。阿方索不时和左转和斐迪南聊上几句，又不时地哄哄比自己还大一岁的小姐姐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长得比二姐安娜还漂亮，眼下15岁的她，是马德里最耀眼的珍宝，也是腓力三世的掌上明珠。玛格丽特和阿方索混久了，很多行为，甚至说话的方式，都受到阿方索的很大影响。比如，卖萌这个技能，玛格丽特就学得很不错。这不，阿方索自从经常往撒丁岛跑后，玛格丽特成功取代阿方索，成为第一号在腓力三世面前受宠的人。 因为女孩子天生的可爱属性，加上学会了阿方索的现代版的卖萌撒娇大招，玛格丽特在阿方索淡出马德里王宫后，在腓力三世那获得了比阿方索还多的宠爱。要不是玛格丽特是个女孩，终究要嫁人，腓力三世都想赐给玛格丽特大片的封地了。尽管因为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玛格丽特不能赐给大片封地，但腓力三世想好了——一定要给玛格丽特找一个强力的丈夫，起码是个国王。甚至，他还想把玛格丽特嫁给神罗帝国的皇太子斐迪南，取代她的二姐安娜。安娜知道后非常生气，甚至跑到腓力三世那大吵大闹，才使得腓力三世放弃了这个想法。 腓力王子和卡洛斯，还是如同原来一般明争暗斗。但是，腓力王子终究是正统的王太子，而卡洛斯不过是个替补。替补能挑战主力么？明显不能。所以，二人的争斗，还是腓力王子占上风。而卡洛斯，则成天画圈圈诅咒腓力王子早死…… 至于大大咧咧的斐迪南，则是有点郁闷。他已经快17岁了，正是一个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可是，他却被残忍地告之——身为托莱多大主教和教皇亲赐的红衣主教，他这一辈子都不能结婚…… 所以，整个宴会上，斐迪南情绪不高，只埋头吃饭，连聊天的**都没有。 阿方索和斐迪南关系不错，不像看到斐迪南如此颓废，于是，就逗着他说话…… 这不，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阿方索突然对斐迪南说了句： “哥，你去当教皇吧！” 这一句话出来后，全家人都停止了动作，诧异地看着阿方索…… 实在是，这句话泰国震撼了。教皇啊！那时什么身份，想当就当的么？ 看着大家在看着自己，明显在等自己解释，阿方索很不在意地说： “不就是当教皇嘛，斐迪南现在是红衣主教，离教皇也就差一两个等级。如果，我们把斐迪南送到罗马去。以我们哈布斯堡家族和教廷的关系，请教皇把斐迪南当教皇接班人培养也不是问题啊。反正，教皇也不能世袭。” “你想当教皇就当教皇啊？别的枢机主教不投票给那你咋办？”卡洛斯一脸不屑地反驳。 “你傻呀！又不是立即就能选教皇。斐迪南去了罗马，我们可以资助他，用财富拉拢那些主教啊。到时教皇推荐，加上那些有投票权的主教被我们拉拢了，十几二十年后，斐迪南未必不能当上教皇！” “可是，斐迪南去当教皇有啥好处呢？”腓力三世也来了兴趣。 “这个嘛，好处太大了。第一，斐迪南会成为整个基督世界最受尊敬的人，我们整个家族都面上有光。第二嘛，那就厉害了，教皇可以给皇帝加冕。等斐迪南当了教皇，可以给父王您加冕，让您当皇帝嘛！” 话音刚落，腓力三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腓力王子就激动的把银制的叉子弄弯了…… 皇帝啊！尼玛，腓力王子兴奋得发抖了，西班牙王位迟早是他的。如果，西班牙国王升级为皇帝，那么，他也可以当皇帝了。而且，20年后，腓力三世不一定在世了，那么，加冕为西班牙皇帝的，就是他了。所以，他一兴奋，就掰弯了吃饭用的叉子…… 腓力王子的妻子伊莎贝尔，也非常激动。如果西班牙升级为帝国，那么，自己不也就成了皇后了？“姐要成皇后了，姐要成皇后了！”伊莎贝尔也是激动的有些发抖。 卡洛斯内心对腓力王子的诅咒则更强烈了——“贱人快死！老子要当皇帝……” 腓力三世开始也兴奋了一下，但想到要等上至少十几二十年，又有些沮丧，天知道他还能活几年。当皇帝，谁不想，但他不一定等得到那个时候啊！ 本来，腓力三世打算先把这个事情放一放的。不仅，斐迪南才17岁，把他孤零零地送到罗马去，人生地不熟的，让人不放心。 但腓力王子和卡洛斯都坐不住了，他们都想快些当皇帝啊。于是，二人轮流上阵，劝说腓力三世赶紧把斐迪南送往罗马。 斐迪南两眼泪汪汪的——我怎么摊上这么两个哥哥啊？这么着急把他送罗马去。罗马那可是僧侣聚集的地区，我还能快乐地中美女玩耍么…… 想到这个点子是阿方索出的，于是他很郁闷地瞪了阿方索一眼。 “哥，你瞪我干嘛呀，我好无辜呀！”阿方索一脸无辜地看着斐迪南、 “都是你，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我要去了罗马，还怎么快乐地玩耍啊？”斐迪南到底还是个孩子。 “嗨，谁说去了罗马没得玩了？罗马可是个娱乐性很强的大城市。” “有美女啊？”斐迪南随口问道。 “多得是！” “可我要是当了教皇，不就注定单身一辈子？” “谁告诉你教皇一定单身的？不能公开结婚，还不能私下找情人么？历史上教皇有私生子的多了去了。有的教皇还不止一个情人……”阿方索随意地说，这倒不是胡乱开口。还有教皇扶持自己的私生子当上公爵伯爵的呢。 “对，弟弟，你若是能当上教皇，并给我加冕成皇帝，哥哥可以给你的私生子弄一个公爵的头衔，还是带大片领地世袭的那种！”一旁的腓力王子听了，赶紧过来劝说斐迪南。 “唉，我的青春啊，我的爱情啊！”斐迪南一脸感慨。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无法结婚了，也不能留下合法的子嗣。对于私生子，即使他是大贵族，他的私生子也很难成为世袭大贵族，弄个一般的贵族头衔也就了不得了。除非，他的孩子能力特强，成为国家栋梁。 “感叹啥？弟弟你要啥美女？哥给你找，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西班牙的？法兰西的？哥给你弄去。要钱，找阿方索要！”一边的阿方索听了直翻白眼——为啥要钱找我要？ “阿方索你别不乐意，等哥哥我当了皇帝，可以把你的撒丁岛升级为王国嘛，你也可以混个国王当当。”腓力王子看到阿方索不乐意，赶紧补了一句。 “这个可以有，三哥，你去罗马的开销，包括贿赂那些大主教的花费，包在弟弟我身上了，逛窑子的钱也可以报销！” “别，还是别公开逛窑子，找几个小美女，**在别院多好。又干净，又不至于留下坏名声。毕竟，斐迪南可是要当教皇的人！”卡洛斯也帮着出主意…… 最后，斐迪南在一众兄弟的期待眼神下，两眼泪汪汪地登上了去巴塞罗那港的马车，并打算在那登船去罗马。 临行前，腓力王子拍着胸脯保证给斐迪南送去几个美女，而土豪阿方索，直接开了一张5万金币的银行支票给斐迪南，让他在罗马先花着玩，不够再联系…… 九十六 第一批大明货物到了 斐迪南去了罗马，当然，他是用去教廷学习神学的名义去的。他还拜了一名很亲西班牙的枢机大主教为师，学习所谓的“正统经典神学”。 而且，临行前，腓力三世嘱咐他，千万别说自己是冲着教皇位置去的。要真那么说，斐迪南非得成为众矢之的不可。 即便是和西班牙交好的教皇乌尔班八世，也是不乐意哈布斯堡家族直接插手罗马教廷事务的。在原本历史上，他就因为害怕神罗帝国统一了德意志后，威胁到罗马。所以，他反而和法国的黎塞留合作，对抗神罗帝国。 但是，斐迪南过了新年才17岁，完全就是个小孩子。所以，他来到罗马，几乎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更没有人把他当做威胁。所以，斐迪南前期还是很好过的。但是，他太年轻了，也没啥心计。所以，腓力三世和斐迪南的老师枢机大主教保罗商议——斐迪南每年大部分时间在罗马学习，但有3个月的时间回马德里度假。实际上，这3个月回马德里，也是腓力三世打算给没啥心计的斐迪南开小灶，教他怎么斗争…… 毕竟，教廷里基本都是老家伙，斐迪南一个小p孩，和他们比实在太嫩了。所以，大家才定下了十几二十年的预期，留足时间给斐迪南锻炼、成长。 为了帮斐迪南在罗马疏通关系，阿方索忍痛拿出一大批珍宝，给斐迪南当做礼物，送给罗马各个有权势的人。此外，阿方索还命令罗马的间谍，给斐迪南提供需要的情报。 年后，阿方索回到撒丁岛，过了一段悠闲的时光。2月底，黎塞留来报——来自东方的第一批货物，终于运抵奥里司塔诺了…… 满载大明货物的两艘货船，在奥里司塔诺的军港靠港。阿方索得知消息后，亲自登船检查货物。 这批货物，一共有500吨。其中，有100吨丝绸（约22万磅重），300吨瓷器和100吨硝石。 其中，收购丝绸共花费22万杜卡特不到；而300吨瓷器，共10万件，连同包装瓷器的木架和棉花，才花费3万杜卡特左右；至于100吨硝石，仅仅花费1万杜卡特金币。 要不是大明对硝石有一定的控制，不准太大量地出口，法瑞亚都想从大明进口多几倍的硝石。 要知道，欧洲的硝石价格，接近大明价格的20倍。把大明的硝石，拉到欧洲来卖，可以赚上十几倍的暴利。 但从大明进口硝石受到限制，能进口100吨硝石，还是郑芝龙上下打点疏通，才弄到的。真正用于购买硝石的钱，只有7000杜卡特左右，而打点官员的费用，则达到3000杜卡特。尽管如此，这趟生意还是大赚…… 货到之后，阿方索赶紧和黎塞留等人开会讨论货物的分配问题。其中，硝石全部截留，用作撒丁岛的军用。 然后，丝绸和瓷器撒丁岛也留下一部分。其余都往外销售，赚取利润。因为阿方索在欧洲商业渠道还没有全面铺开。所以，阿方索联系了威尼斯和热纳亚的商人，并让出部分利益，由他们代销。 威尼斯商人在欧洲中南部地区有很成熟的销售网络，也是地中海一霸；而热纳亚商人，在西欧也很吃得开。把货物交给他们，也方便省事。而且，很关键的是，这两国商人不用赊账，直接就能用真金白银购买。 这批货物，虽说是由法瑞亚主持购买的。但实际上，因为大明不允许洋人登岸，其实都是由身为大明人的郑芝龙一手操办的。 这其中，购买硝石难度大一点。但购买丝绸和瓷器，就比较简单了。郑芝龙亲自赶往景德镇，挑选了大批在欧洲很畅销的青花瓷。至于德化窑，只是弄了一批刻有洋文的定制陶瓷。腓力三世不允许阿方索接单印制油画的瓷器，但没说不允许进口印有欧洲文字的瓷器。所以，阿方索就命令定制了小批量印有拉丁文和西班牙文的瓷器。而大批量的，则是欧洲人钟爱的青花瓷。这种词器是景德镇的特产，技术被封锁了，德化窑没法生产。所以，郑芝龙只得亲自跑到江西，去购买青花瓷。 而丝绸就简单多了，直接跑到繁华的杭州，找到一些大丝绸商，撒出银子，就能订到货了。当然，人家本来就有稳定的销售的下家，所以，郑芝龙加了价——供货商马上跪了…… 白银在大明太值钱，郑芝龙给每担丝绸加价10两，这在欧洲根本不算啥，但在大明，足以让大部分供货商给跪了…… 而且，郑芝龙在购买的过程中，也上下其手，私下捞了不少好处。比如，这批共500吨的货物，基本由郑芝龙一手操办完成。法瑞亚就是想插手，也得让大明朝廷允许他登岸啊。所以，他什么都看不见…… 郑芝龙在整个过程**贪墨2万两银子——这在大明朝，绝对是一笔巨资了。即使是那些海盗，打生打死，一年也捞不到多少，还得和众兄弟分。所以，缘分出身海盗集团，并立志当个海盗头子的郑芝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果断放弃了当海盗的志向，准备好好为阿方索服务。尼玛的，要知道，大明朝唯一的开放港口月港，每年的税收不过6万两。而他一趟贸易就捞到2万两的好处，都赶得上三分之一个月港的税收了。 货物抵达台南后，法瑞亚也抽了部分好处。加上陆地上的运费等等，从台南出发时，上报给阿方索的进价成本，就变成了1杜卡特一帮丝绸了。实际上，在大明岸上，每磅丝绸的进价不过0.67杜卡特。 月港——马尼拉这条商路，阿方索暂时没动。因为，这是阿方索答应给墨西哥的利益。月港卖到马尼拉的丝绸，价格依然高达2.4杜卡特每磅。 但台南收到的货物都是卖往欧洲的，而马尼拉的货物，都是卖到墨西哥和秘鲁，和阿方索的生意并不冲突。所以，阿方索也就没多事。 至于瓷器，那就比较夸张了。在景德镇，一个大型的青花瓷瓶，只卖1两银子都不到。但到了欧洲…… 最终，阿方索匀出80吨丝绸和250吨瓷器给威尼斯商人和热纳亚商人。每磅1.5杜卡特成本（包括运费）的丝绸，批发给威尼斯和热纳亚商人时，高达5.6杜卡特。而瓷器就更夸张了，成本3万杜卡特的250吨青花瓷器，批发给威尼斯人和热纳亚人，竟然卖了100万杜卡特——这比白银的价格都贵…… 其实也难怪，欧洲早就引进了养蚕业，并有自己的丝绸产出。只是，欧洲丝绸质量太差。而且，因为欧洲人工成本高，丝绸价格也高。即使以5.6杜卡特每磅的价格卖，也只是和欧洲本地丝绸价格差不离的样子。 但瓷器不同，欧洲根本不产瓷器。尤其是神奇的青花瓷，整个世界目前也就景德镇出产。所以，瓷器价格在欧洲很高，尤其是风靡欧洲的青花瓷，更是被当做牛逼的象征。要是哪个大贵族，家里不摆上几件象征“高大上”的青花瓷，都不好意思跟人装x…… 所以，这批瓷器获得三十多倍的利润，也就不奇怪了…… 盘算下来，除了自留的硝石以及部分的丝绸和瓷器，卖出去的丝绸和瓷器，竟然为阿方索带来170万杜卡特的暴利…… 不止如此，这趟船，还为阿方索带来了100吨低价的硝石，可以为他节省很多花销。 而且，根据法瑞亚的报告，下一批货物，应该比这一批更多。也就是说，阿方索下一批货物的利润，应该有200万杜卡特以上…… 九十七 叛逃事件 一直以来，阿方索为了加强对撒丁岛的控制，对重用的人，都要求家属全接到撒丁岛来，变相地作为人质。这样的话，那些掌握了撒丁岛一定机密的人，也不敢随意地背叛。加上法国人奥利芬一家的鲜血，让大家更加不敢乱来。 即使是撒丁岛上的1万几千名雇佣兵，他们的家人也都在撒丁岛分到了田地房屋，长期生活在这，同时也都成了人质。 但是，阿方索始终有一个盲区没有照顾到——那就是，腓力三世原先留在岛上的2000雇佣兵。 这2000雇佣兵，是之前腓力三世派手下招募来的，成分复杂，各国人都有。不像阿方索自己招募的军队，基本都是德意志人。 这2000早期的雇佣兵，早就有1000人被交给华伦斯坦训练，并成功被拉入了阿方索的阵营。但还有1000人，驻扎在卡利亚里，由一个叫雷克斯的西班牙男爵统领。 1625年下半年的时候，腓力三世把雷克斯统领的1000兵马交给了阿方索，但因为刚刚接手兵马，阿方索就没有更换军队指挥官。再说他一堆的事情，也就忘了这茬。 就在这几个月的过渡时间里，这个雷克斯闹出了事情…… 事情的本身很狗血，具体是——雷克斯的麾下有一名叫雷瑟的法国雇佣兵，这名法国佣兵是个骑兵小军官。法国盛产骑士，雷瑟是家族的次子，因为没有继承权，只能出来讨生活。好歹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和骑术，当初就跑到撒丁岛来，当上了驻守当地的雇佣兵，时间久了，就混成了骑兵小队长。 而因为喜欢撒丁岛的气候，雷瑟把法国的妻子也接到了卡利亚里来，并用积蓄，让妻子在卡利亚里开了一家小酒馆。 雷瑟的妻子米娅是一个美貌的法国姑娘，结婚后，更是增加了许多的成熟与妩媚。作为一名“酒馆西施”，她经营的小酒馆生意兴隆。 不巧的是，雷克斯男爵也是个酒鬼，喜好喝酒。在一次偶然进到米娅的小酒馆喝酒后，雷克斯碰到美貌的米娅，立刻惊为天人。 此后，雷克斯经常来酒馆喝酒。正常情况下，雷克斯也就说几句轻佻的话，挑逗下米娅，然后看着脸红的米娅哈哈大笑。毕竟，他还知道米娅是他手下军官的妻子，也不好乱来。 但有一天，雷克斯喝多了，身边正好带着4个狗腿。这人一喝多，智商就极大地降低了。然后，趁着酒馆那时没有其他客人，雷瑟也没回来。雷克斯和他的四个小伙伴，学天一哥，把米娅给轮了……更严重的是，因为这5个混蛋喝多了，不知轻重，米娅当场就死亡了…… 而在几个混蛋逃离酒馆的时候，恰巧给一名酒馆常客给遇到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雷瑟回到酒馆，发现妻子米娅下体狼藉地死在了酒馆休息间的床上。而一个酒馆熟客告诉他——不久前，雷克斯带着4个跟班慌慌张张地逃走…… 这还用问么？雷瑟本身就是武艺高强的法国骑士。于是，当晚，雷瑟就闯进雷克斯的府邸，乱刀砍死了醉醺醺的雷克斯和他的四个跟班…… 事情大条了，雷瑟也知道自己搞大了。于是，他决定出逃…… 雷瑟匆匆安葬了妻子后，就连夜赶往卡利亚里港口，打算搭乘商船返回法国…… 恰巧，码头上有一名叫亨德莱的法国船主，这货是路易十三麾下的间谍。所以，他认识雷瑟，也曾经接触拉拢过雷瑟。但当时雷瑟在撒丁岛过得很不错，就没理他。 如今，亨德莱看到雷瑟一脸慌张，明显要外逃的样子，心里喜出望外。作为一名资深的间谍，他知道，雷瑟肯定犯事了。否则，他绝对不会慌慌张张，抛下他美貌的妻子，跑到港口来搭船的。甚至，亨德莱猜测，事情肯定和雷瑟的妻子米娅有关。 亨德莱猜得很准，但雷瑟也没有和他废话。毕竟，雷瑟也怕亨德莱去卡利亚里当局去报官。亨德莱也不废话，直接早早地叫起麾下的水手，命令他们开船。 实际上，亨德莱的这艘船，货物还没有装完，今天中午还要再装运一批。但他不愿意放过雷瑟这个看起来很重要的人物，于是一大早就下令提前开船了…… 在船只驶向马赛港的途中，亨德莱请雷瑟喝酒。半梦半醒之中，雷瑟痛苦地告诉亨德莱——他的妻子，被他的上官雷克斯和他的狗腿轮杀了。而后，他杀了雷克斯和他的手下，并逃了出来。 这不是亨德莱最关心的，他最关心的，是撒丁岛的秘密…… 自从阿方索建立了卡布拉斯军事禁区，并开始大规模捕杀各国间谍后，外界获得撒丁岛的情报就更加困难了，最多靠近卡利亚里港和托雷斯港，内陆地区完全没法探知。雷瑟18岁就来撒丁岛当兵，再次服役了7年多，必然知道撒丁岛不少事情。 果然，雷瑟直接给他甩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他知道一些撒丁岛小麦大幅度增产的机密…… 亨德莱立马激动了，要知道，阿方索卖了几年的小麦，周围国家要再一点消息不知道，那真是比猪还蠢了。 但问题是，眼下阿方索在撒丁岛布置了1万多大军，并广撒间谍，防备他国间谍的渗透。在出产小麦的奥里司塔诺平原，每到小麦耕种季节，就有大批军队在周边巡逻，间谍想靠近，绝对找死。 巧合的是，雷瑟也曾被派去执勤，在麦田周围巡视过…… 实际上，雷瑟出身骑士世家，家里也有不少田地。虽然他专心习武，不太关心农事。不过，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在撒丁岛的农奴们施肥时，他至少认出了两种——粪便和草木灰…… 而且，他家的小酒馆后面，有一洼菜地，雷瑟好奇之下，学着农奴的样子，给菜地里的韭菜和白菜施了粪肥和草木灰。后来，菜地的出产果然大大增加…… 就在雷瑟和亨德莱说着醉话的时候，亨德莱却激动地跳了起来。亨德莱是路易十三麾下的情报人员中的一名高级情报员，多年来，他一直想升任情报官，并奢望能获得法国贵族爵位——哪怕是最低级的贵族爵位。可是，他一直没有立大功的机会。但如今，雷瑟的到来，几乎给他送来了一桩泼天大功…… 亨德莱顾不得逐级上报的规则，感到马赛后，立即带着雷瑟奔赴巴黎——他要直接带着雷瑟面圣…… 九十八 狂喜的路易十三 雷瑟逃走的当天上午，卡利亚里警察就发现了雷克斯被杀。与此同时，贝利亚的情报组织那边也接到了消息。 消息迅速被快马加鞭地送到奥里司塔诺，阿方索和黎塞留得知后，都大吃一惊。经过调查，他们得知，这个雷瑟，可能知道农业生产的机密。而且，有人看到过雷瑟在酒馆后面的菜地里用很丑的便便施肥。磷灰石这东西，即使黎塞留，也不知道产自哪里，但粪肥和草木灰，太过明显，只要看过，肯定都能认得出。 不巧的是，这个雷瑟，恰好被派去卡皮塔诺平原上的麦地边上巡逻过。所以，这货肯定知道粪肥和草木灰…… 阿方索和黎塞留都着急了，尼玛，欧洲小麦凭什么卖这么贵？还不是别的国家和地区小麦产量特低？在别国小麦亩产在100来斤的情况下，阿方索和撒丁岛贵族的地里，小麦亩产达到600斤，是别国平均亩产的5倍的样子。也因此，欧洲小麦价格才能卖到一英镑每夸特。 但如果，法国这样的农业大国知道了肥料的秘密。即使没有磷灰石，法国人小麦亩产达到两三百斤一点问题都没有。要是法国推广粪肥和草木灰肥料的话…… 阿方索和黎塞留都不敢想了，小麦价格妥妥地狂降啊！ “不行，这个人必须死！”阿方索立马下令给贝利亚，让他安排在法国的间谍去追杀雷瑟。 虽然，案子查下来，雷瑟很无辜，阿方索也同情他。但是，他不该跑回法国…… 贝利亚动作很快，很快出动专门的快艇，根据线索，追到马赛港。但是，因为贝利亚的手下出发比亨德莱的船晚了一天，还是没能追上。 然后，贝利亚的马赛间谍分布全员出动，查找亨德莱和雷瑟的踪迹。可惜的是，亨德莱立功心切，压根没在马赛停留，否则，贝利亚的手下肯定能找到他们。 更让间谍们郁闷的是，亨德莱动用法王情报机构的特殊身份，使用皇家驿站，沿途快马加鞭，不停换马，急速赶往巴黎…… 可贝利亚的手下情报机构没有沿途换马的便利啊，他们只在加莱港（英吉利海峡港口）到巴黎有一条方便换马的系统，马赛到巴黎的驿站系统还没建立起来…… 于是，当间谍们累死好几匹好马，追到巴黎时，亨德莱早就带着雷瑟进了枫丹白露宫了…… 此时，路易十三正在接见亨德莱和雷瑟。路易十三坐在高高的王位上，注视着半跪在地的亨德莱： “说吧，亨德莱，你为何僭越来见朕？你说有重大的消息要上报，如果价值太低的话，你可是要被治罪的！”路易十三一脸威严。 “尊敬的陛下，亨德莱之所以如此僭越，是因为属下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情报——撒丁岛巨额财富的秘密！” “什么？你真打听到了？”路易十三吃了一惊。 早在两年前，路易十三的情报机构就发现——撒丁岛的西班牙王子阿方索，拥有惊人的财富。 开始的时候，路易十三还以为阿方索是靠着卖盐发家的，因为他本人就代理了阿方索大批的食盐贸易业务。 但是，随着阿方索派华伦斯坦带领上万大军出兵荷兰，法国情报人员发现——华伦斯坦手里有2万大军，而撒丁岛，也扩军到了1万多人…… 3万多大军，人吃马嚼的，凭借阿方索的食盐贸易，绝对没那么多钱养活啊。所以，路易十三开始怀疑阿方索另有赚钱门路。 果然，紧盯着撒丁岛的法国间谍们，发现每年撒丁岛都会出产大量的小麦。虽然黎塞留指挥把小麦分为很多批，运往欧洲各地贩卖。但法国间谍死命紧盯撒丁岛，这个秘密还是让他们发现了。 撒丁岛就那么点耕地，能出产那么多小麦，路易十三很容易地推断出——阿方索肯定是掌握了什么使得小麦高产的秘密。 然后，路易十三派出大批间谍，奔赴撒丁岛。同时，他派人拉拢为阿方索服务的三名法国人——黎塞留、奥利芬和帕雷。 黎塞留全家族都被搬去撒丁岛了，路易十三都没处下手，帕雷情况也差不多。而奥利芬，正好有个舅舅在巴黎教区当主教，于是，路易十三命他写信给奥利芬，招揽其回法国。这个计策很快奏效，但阿方索做的很绝，在半路就抓回了奥利芬一家，并全部处死。此后，不管是黎塞留，还是帕雷，都不敢有回法国的念头了。 而路易十三派出去的间谍，则郁闷地发现，每当小麦耕种的季节，撒丁岛就会派出大军，在麦地边上巡逻，追捕任何可疑人物——为此，法国损失了20多名间谍，却什么也没查到…… 去年的时候，亨德莱注意到了曾去卡皮塔诺平原巡逻过的雷瑟，打定主意与其结交。但雷瑟也知道奥利芬一家的下场，不想连累妻子，就拒绝了亨德莱。 哪晓得天佑法国，雷克斯那个西班牙纨绔子弟，竟然奸杀了雷瑟最爱的妻子，终于逼反了雷瑟…… 在船上，雷瑟借着酒性，告诉亨德莱，他知道撒丁岛小麦高产的秘密。同时，他也告诉亨德莱，撒丁岛的间谍很厉害。这也是为什么亨德莱一到马赛就不惜动用皇家驿站飞奔巴黎的原因，当然，也有亨德莱立功心切的原因。他俩真要在马赛停留一个晚上，估计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路易十三是知道当今欧洲小麦的价格的，每夸特一个金路易啊！如果大幅度增产，那得多赚多少？ 所以，当他得知雷瑟竟然知道小麦增产的秘密时，内心简直就是狂喜了！ 他“嚯”地一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雷瑟： “你当真知道撒丁岛小麦增产的秘密？” “是的，陛下！我曾经被派到小麦地边上巡逻过，看过撒丁岛的农奴如何种植小麦。” “具体的呢？”路易十三很急切的样子。 “大致先用耕牛，拉着一种弯曲型的耕犁（曲辕犁），把土地翻一遍，然后，给土地施用三种肥料——一是粪便；二是草木灰；至于第三种，是一种矿石粉，我认不出来，整个撒丁岛也没几个人认出来。据说，这是从海外一个神秘的地方运来的。即使黎塞留大人，也不清楚他们的来源。大概，只有阿方索王子身边的一个东方人知道。卑职估计，应该是从遥远的东方运来的。”雷瑟想了想说。 “东方啊！”路易十三立马泄了气。法兰西陆军强大，可海军就是渣渣。即使是落魄的葡萄牙海军，也能轻易收拾掉法国海军，更不用说想独占东方贸易的荷兰东印度公司了。所以，即使知道也白搭。 “那你知道使用这三种肥料能使得小麦增产多少吗？”路易十三问道。 “这个不知道，毕竟我没用过那种矿石。但我知道，在我家的菜地里，使用了粪肥和草木灰后，韭菜和白菜增产了近一倍。还有，就是，施肥过后，要等几天才能种植，我看那些农奴不是直接把麦种撒在地表，而是农奴用铁锹挖个浅坑埋进去的。”雷瑟尽可能回忆当初的情形。 “增产近一倍！我说阿方索那小子为何这么多钱！诶不对，增产一倍是用了两种肥料的后果，那三种肥料呢？” “这个不大清楚，我隐隐约约听说，起码增产两倍以上！”实际上，是增产四倍左右，只是雷瑟也不清楚而已。 “两倍！嘶——”路易十三倒吸一口凉气。根据法国间谍所说，阿方索名下的小麦地至少上万公顷，那就是说，起码增加两百万杜卡特的收益。而撒丁岛一年两熟，那就是年增加400万杜卡特以上的收入——怪不得阿方索花钱起来不眨眼，绝对的富豪啊！ “那么，我获得了三分之二的肥料技术，起码增产一倍。如果我多弄些麦地的话，岂不是也发财了？”路易十三开始飞快地盘算。 原本，他是打算向全法国推广的。但是，他想到，向全国推广，固然名声有了。但是，他自己却没啥好处啊！而且，一旦推广开来，小麦价格肯定大降。 要知道，这个年头，法国政府和军队的支出，都要国王自己掏腰包，老百姓即使富了，也不会多给国王一分钱。所以…… “嗯，这个技术，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路易十三瞬间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学习阿方索，封锁技术，自己发财。 在他看来，自己发财了，就等于王室增加收入，等于法国可以招募更多的军队。 “亨德莱，雷瑟，我，路易十三，准备册封你二人为法兰西世袭男爵，你二人可愿意？” “愿意愿意！”二人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猛点头，废话，不愿意的是傻叉！ “恩，封地以后计较，肯定是肥沃的土地。但你二人要注意，不准把这个小麦增产的机密泄露出去，做得到吗？” “能！”二人大声保证，捞到世袭贵族头衔，绝对赚大了。 “我决定，学习阿方索，封锁小麦高产技术，种植期间也派军队巡逻。你们二人的封地，就安排朕的庄园边上吧，到时出动军队封锁时也方便。记住，绝对不能泄露这个机密。不然，我也是能学阿方索对待奥利芬那样的……”路易十三满脸杀气，吓得二人浑身发抖。 “我雷瑟！以骑士的荣耀发誓，绝对为我王保守这个秘密！”雷瑟也比较机灵，赶紧发誓保证。亨德莱也有样学样。之后，两人退下…… “朕也要发大财了，哇哈哈哈哈，如果朕有十万公顷小麦地的话……”狂喜的路易十三仿佛看到了金山银海向他砸来，他忍不住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路易十三派人去法国各地，重金收购肥沃的土地作为皇家庄园——其实就是准备用来种小麦的…… 九十九 大豆和玉米种植 雷克斯的死，引起其家族的愤怒。但是，雷克斯家族也只是偏远的加利西亚大区的一个小家族，也没底气冲阿方索发火，只是催阿方索赶紧捉拿雷瑟。 阿方索派人贴出通缉告示，但啥用都没有。要知道，雷瑟都跑到法国了。根据间谍的汇报，眼下都被封为男爵了，并成了路易十三的贴身侍卫。显然，追杀雷瑟不要想了…… 而让阿方索和黎塞留都松了口气的是，路易十三派手下在法国各地大肆买地和垦荒——很明显，路易十三是打算独吞这个技术了。 要是路易十三在全法国推广，小麦价格肯定狂降到底。毕竟，法国可是欧洲农业大国。 但路易十三独吞的话，那就不同了。路易十三撑死了也就能拥有个十万公顷左右的麦地。再多，就要引起法国公愤了。而十万公顷麦地能产出多少小麦？这点量，根本不足以对小麦价格产生太大的影响。最多，让小麦价格稍微降低点。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路易十三肯定能因此而积累大量的资金。这让阿方索很是头疼，要知道，法国兵源充足。以前，法国财政状况一般，养不起太多军队，最多保持几万常规军队的规模。但路易十三获得了小麦增产技术后，以后养个十几万大军都不是问题。 好在阿方索自己也在南非训练了大量的军队，倒不是特别害怕。不然，真要被暴兵的法国碾压了。 “管他的，我就不信法国的老式军队能打得过我的近代军队。”阿方索不去想这些破事了。木已成舟，想也没用了。 …… 另一件让阿方索头疼的事情也接踵而来——撒丁岛的马匹掉膘了…… 阿方索大吃一惊，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战马掉膘，长期下去，战马会废掉的。所以，这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撒丁岛的马，多半是放牧在丘陵地区的草地上的。马平常可以吃草，春夏的时候，青草生长旺盛，马儿靠着吃青草，也过得不错。但到了秋冬季，青草枯黄的时候，就需要加点饲料了。不然，马儿非掉膘不可。 要是普通的驮马和挽马，那倒无所谓，储存点干草照样过得去。但战马不一样，战马更强壮，但对饲料要求也更高。所以，秋冬季，肯定要给战马加些饲料，以补充营养的。 以前，阿方索从美洲搞了些玉米来种植。但种植面积不大，亩产虽高，但总量也不多。 当阿方索从土耳其和欧洲各地搞来上万匹马时，那点玉米被做成面饼，玉米秸秆切碎了，也可以当粗饲料，总的说来还是够消耗的。但这些马匹会繁殖啊，每年都能繁殖一批。三四年下来，1万匹马，增加到了3万多匹。 本来，这是大好事。但是——玉米饲料不够了啊！所以，不少培养出来的战马，因为饲料不足，开始掉膘。 这可急坏了阿方索，欧洲没有玉米卖，于是，阿方索调集大批资金，去各国购买大豆，用作饲料。 阿方索经常在电视电影里看到，那些骑兵，经常携带炒豆子和豆粕。没事的时候，就给战马喂点高营养的炒豆子或豆粕，以恢复战马体力。 “看来，要种点大豆了！嗯，玉米也要增加！”玉米虽然营养赶不上大豆，但也是不错的饲料。青贮玉米，那可是马匹过冬的好饲料。 而大豆，不仅马能吃，人也能吃啊。而且，大豆可以榨油，豆油可是一种很不错的植物油。榨完油的豆粕，也可以拿来喂马。这样，人能吃上更健康的植物油，而马，也能吃到高蛋白有营养的豆粕。 卡皮塔诺平原还没有开发完，阿方索总共才开发了10万公顷地，其余贵族也只开发了4万公顷，还有一半的土地没有开发。 阿方索赶紧组织了1万新招募的难民，挖沟开渠，兴修水利，准备开发出至少1万公顷的大豆田和1万公顷的玉米地。 不过，大豆亩产很低。现代大豆平均亩产不过150公斤，阿方索估摸着，即使三肥齐全，他的大豆亩产，估计在100公斤左右。但玉米产量高，亩产能有大几百斤。 阿方索是这样打算的，平常青黄不接的时候，多半给战马喂青贮玉米。而战时，则由后勤方面，供应保存的干豆粕。当然，平时也可以喂点豆粕。毕竟，豆粕不仅高蛋白，还含有玉米没有的多种氨基酸，绝对是上等饲料。 兴修水利和开垦田地需要时间，阿方索估摸着1626年上半年的这一季大豆和玉米是来不及种植了。 所以，他只能选择购买大量高价的大豆，买了十几万斤，用来榨油制作豆粕，好喂给战马吃。另外，他还另买了一批大豆留种，准备下一季种植用。 与此同时，阿方索害怕南非地区的马匹也遭遇同样的问题。毕竟，南非也运去了上万匹马，以后还要增加。 于是，阿方索下令，在南非和阿根廷，也大力推广大豆和玉米的种植，并采用简单高营养的青贮玉米技术，给战马备足饲料。 青贮玉米可以用作青粗饲料，而豆粕或炒黄豆，就属于精饲料了。平常养马，青贮玉米就够，战时战马体力消耗很大，需要更有营养的豆粕或炒黄豆来供应。 而且，大豆可以榨油，给人类提供健康的植物油——豆油，可谓一举两得。 不止如此，有了大豆，阿方索这个来自华夏的吃货，还可以做出豆腐和豆浆等美食，绝对能大大地丰富餐桌。 想到豆腐、豆浆、千张结、臭豆腐等好吃的东西，阿方索更加坚定了推广大豆种植的决心。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第一百章 查理一世的王后人选 自从法国公主玛丽亚因刺杀事件毁容并失去生育能力后，英国方面悔婚，使得英法关系降到的冰点。 但不管如何，查理一世是英国国王，还是斯图亚特王朝唯一的男性王族成员。所以，必须要给查理一世再挑选一位王后。 英国上下，包括宫廷和议会，都张罗着给查理一世找媳妇。身为英国国王，妻子身份必然要高贵。所以，大国公主是首选。 不过，因为欧洲眼下复杂的宗教问题，在给查理一世挑选王后时，肯定优先选新教国家的公主。 但是，不巧的是，欧洲另外两个新教强国——丹麦和瑞典，都没有适龄的公主。 所以，上次英国上下才决定和法国联姻的。但怎料联姻最后结局不好，还还得两国翻脸。 英法不和，使得英国在欧洲的盟友只剩下了丹麦。当然，还有查理一世那个丢了国土的姐夫。 因为各种原因，这次英国上下再给查理一世挑选王后时，需要考虑很多问题。 首先，新的王后人选必须足够高贵，王国级别的公主不提，最低也是个公国公主吧，或者选帝侯的家的公主。 其次，公主的娘家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能对英国干涉欧陆事务有足够的帮助。 按理说，神圣罗马帝国的大选帝侯，名义上和国王是并肩的，虽然实际权力远不如国王，但名义上比公爵要高一级。所以，英国上下开始考察德意志三家新教阵营的选帝侯——普法尔茨选帝侯，勃兰登堡选帝侯，萨克森选帝侯。 查理一世的姐夫倒想和查理一世再亲上加亲的，可惜他没有未嫁的妹妹了。那么，剩下的，只能是勃兰登堡选侯国和萨克森选侯国了。 最后，英国议会发现，勃兰登堡选侯国有一个适龄的公主——凯瑟琳公主。勃兰登堡的凯瑟琳生于1602年，正好20多岁的年纪，年龄非常适合。 至于萨克森选侯国，只有两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生于1609年的索菲和生于1610年的玛利亚。目前二人才都十五六岁，还都是小姑娘呢。 英国王室的大臣和议会的议员们开始紧急磋商，究竟挑选哪家…… 巧合的是，勃兰登堡选侯国也得知了英国王后难产的消息。原本，勃兰登堡选侯国大选帝侯乔治.威廉是打算把妹妹凯瑟琳嫁给特兰西瓦尼亚公国的公爵加百列.拜特伦的。 不过，加百列.拜特伦已经是40好几的大叔了，他的第一个妻子在1622年去世。也就是说，凯瑟琳原本是要去做他的填房的。 年轻的凯瑟琳其实并不乐意，但之前新教联盟太过危险，勃兰登堡选侯国上下之所以要结交特兰西瓦尼亚公国，是因为特兰西瓦尼亚公国有一定的骑兵部队，能够给予新教联盟一定的帮助。 不过，在英国和法国之间的联姻破裂后，勃兰登堡选侯国内部立马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相比之下，英国要比特兰西瓦尼亚公国强太多。而且，在1625年的时候，英国还派出雇佣兵将领曼斯菲尔德带领2万大军登陆德意志，帮查理一世的姐夫腓特烈五世复国。 所以，勃兰登堡选侯国内部很多人认为，英国这样能卖力帮助姻亲复国的大国，才是勃兰登堡选侯国联姻的最佳对象。 而且，凯瑟琳嫁到英国，那就是英国王后，身份上就比什么特兰西瓦尼亚公爵夫人要高一个等级。 而且，勃兰登堡选侯国北部靠海，而勃兰登堡选帝侯名下的普鲁士，更是就在波罗的海海边。英国人支援勃兰登堡，是非常方便的。 很快，勃兰登堡选侯国内部，支持凯瑟琳公主嫁到英国的派系，人数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英国内部也在进行着激烈的讨论。英国方面，也有很多人认为——勃兰登堡选侯国实力足够强大，而且，因其领土靠近大海，英国对其援助也比较方便。 不仅如此，勃兰登堡选侯国还和北欧强国瑞典是姻亲关系。凯瑟琳的姐姐玛丽亚，就是古斯塔夫二世的王后。 虽然因为查理一世的母亲安妮是丹麦公主，英国和丹麦交好，而丹麦和瑞典是仇敌，英国也因此无法和瑞典直接结盟。但是，面对强势崛起的瑞典，英国方面对其还是很有好感的。 英国和瑞典同属新教国家，本身就属于同一阵营。而瑞典因为国内人口少，兵力不足。所以，瑞典军队经常跑到英国来招募雇佣兵。而英国人，特别是苏格兰人，有很多在瑞典军队中效力的。 历史上，那些曾为古斯塔夫二世服役的英国雇佣兵，在回到英国后，把古斯塔夫二世的先进的近代战术，也带回了英国。 这也直接导致，英国内战的战术水平，非常的高。无论是王军的鲁伯特亲王，还是议会军的克伦威尔，都是熟练使用近代战术的名将。 英国议会认为，和勃兰登堡联姻，并和强盛的瑞典结成间接的姻亲联盟，是英国最好的选择。因为，这样既能和新兴的瑞典加强交流与合作，也不至于过分刺激老盟友丹麦。 而勃兰登堡选侯国内部，和英国联姻的呼声很快也占了上风…… 于是，在1626年初的时候，两国达成了协议，正式决定联姻…… 1626年5月24日，勃兰登堡选侯国的公主凯瑟琳，和英王查理一世在伦敦著名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而英国和勃兰登堡选侯国，也正式签署文件，结为盟国，共同对抗哈布斯堡家族的神圣罗马帝国…… 一〇一 英瑞暗中结盟 查理一世结婚了，有两个人非常不高兴，那就是阿方索和路易十三。 不过，这两人的立场不太一样。阿方索不高兴，是因为查理一世的联姻对象，是德意志帝国的前身——勃兰登堡选侯国。前世的阿方索是一个德粉，对勃兰登堡还是有一定好感的，甚至想过拉拢勃兰登堡选侯国。但是，从勃兰登堡选侯国和英国联姻起，勃兰登堡就从阿方索的名单上拉黑了…… 而路易十三不高兴，那就很明显了——原本，该是他妹妹玛丽亚成为英国王后的。但查理一世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他妹…… 所以，路易十三很不爽。不爽之余，路易十三给爱尔兰的反英军队，送去了100万里弗尔的“赞助费”，支持他们继续和英国佬干架。甚至，路易十三还派遣小船，偷偷滴运送了一批天主教信仰的德意志雇佣兵，在爱尔兰西部海岸登陆，加入到反英斗争中去…… 阿方索的心情本来就很糟糕了，但在收到贝利亚的间谍从伦敦送来的情报后，他的心情简直就坏到了极点…… 为啥呢？情报显示，基于姻亲关系，英国和勃兰登堡结盟了。当然，这不是阿方索关心的，这事本来就天经地义。 但后面这段话，让阿方索有些手脚冰冷——瑞典也派出特使到伦敦祝贺，同时，和英国秘密结盟…… 阿方索顿时脑袋就大了几圈——神马情况？英国和瑞典要结盟？其糟糕程度，不亚于英法结盟啊！ 更让阿方索吃惊的是，间谍还获知，英国和瑞典结盟后，英国给瑞典提供了大笔的借款（具体数目不详），以帮助瑞典用于对波兰的战争。而瑞典，则同意英国挑选出一批青年军官，到战力极强的瑞典军中学习新式战法…… “尼玛呀！这是要闹哪样？英国崛起？”阿方索被打击得有些无力…… 幸好，阿方索也知道，查理一世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不然的话，英国估计就要快速崛起了。 …… 至于为什么阿方索的间谍能获得这样隐秘的情报，不是间谍牛，而是——瑞典方面是和英国议会谈判的。 议会是什么？就是一大群人吵架的公共场所——在这样的地方“密谈”结盟，能保密么？即使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很难保证秘密不外泄。所以，贝利亚的间谍连刺探带猜测，很快弄明白了情况。 如果瑞典使臣只是在王宫里和查理一世密谈，还真没啥泄密的可能。但他跑到人多眼杂的英国议会，保密肯定难。虽然议会出动大批军警戒严，但还是被贝利亚的手下探知了消息。当然，大部分情报机构还是没有得知消息的。 不过呢，瑞典使节虽然因为通过议会，保密做的不好。但是，这也有有利的一面。 为啥呢？因为，在英国，议会比国王有钱，而且是有钱得多…… 这是啥道理？很简单，因为国王要支付廷臣的薪水，同时要负担常备军的军费。所以，国王消耗极大。但议会不同，议会的贵族们，多半是搞羊毛贸易和羊毛纺织的。 英国毛纺业发达，很多英国产的羊毛和毛料，远销欧洲各国，给英国带来了巨大的利益。而这些利益，很多属于议会的议员老爷们。 而且，根据英国的法律，加征赋税，是需要议会授权的。国王想加个税，需要议会批准。也就是说，收税权，其实在议会手里。 同时，议会手里没有常备军，没啥消耗。不像王室，每年耗费的军费是一个天文数字。而查理一世，更是欠了一屁股债。 那么，很明显了，英国议会比王室有钱得多…… 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也是个很精明的人，瑞典目前缺的，就是打仗用的钱，以及兵源。当然，只要有了钱，也就能雇到兵。所以，古斯塔夫二世最缺的，还是钱。 英国是个有钱国家，但他们的国王是个穷鬼…… 所以，精明的古斯塔夫二世，在派出使节后，虽然在查理一世的婚礼上露了面，但转头就偷偷跑到英国议会那边和议会谈判去了…… 一般国家在和英国交往时，往往会根据传统，选择和王室接触。像古斯塔夫二世这样，非常尊重英国议会的，让英国议会上下感觉脸上有光。 所以，两国秘密结盟，议会很快就批准了。而在王宫那头，也有一名明面上的使节，在和查理一世的代表白金汉公爵谈判结盟的事情。 也就是说，古斯塔夫二世耍了滑头，两边一起讨好…… 但这招就是管用，英国王室和议会，很快就都通过了和瑞典秘密结盟的方案。同时，财大气粗的议会，还秘密借款若干（反正是很多啦，只是间谍没探听出来）给瑞典。 与此同时，王室和议会，纷纷安排自己人，共选派了100名优秀青年，去瑞典军中学习。 阿方索不知道的是，在这100人里，有一个叫克伦威尔的年轻人。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吓得跳起来…… 不管怎么说，阿方索的间谍门，还是探知到了英国和瑞典秘密结盟的消息。这个消息，让阿方索有些寝食难安。 也许，因为查理一世的昏庸无能，这个盟约对英国帮助有限。但对于缺钱缺人的瑞典狮王——古斯塔夫二世，那就是如虎添翼了。 古斯塔夫有了钱，那还不实力猛增，然后吊打波兰啊！吊打完波兰呢？自然是把手伸进德意志地区，来浑水摸鱼了…… 想到这里，阿方索再也无法淡定了…… “必须……必须做出一些必要的应对措施了……”阿方索决定，要给远在北欧的古二爷找点麻烦，免得他快速坐大…… 一〇二 东北欧形势 ps：今天忙了一天，昨天也没留下存稿。所以，发稿有些晚。先发一章，第二章看晚上有没时间补上。————————————————————————————————想到古斯塔夫二世，阿方索立马派人去波兰收集情报。眼下，阿方索的情报网，主要覆盖西欧地区，向东最多覆盖到神圣罗马帝国全境。其余地区，情报网暂时还没有发展到。 波兰是东欧的强国，波兰的翼骑兵，更是这个时代的强力武装。波兰和西欧不一样，此时，他们完全保留着封建分封制度，农奴制也是主体。所以，在波兰，受封骑士非常多。 这些传统的受封骑士，都是自小刻苦练习武艺和骑术的高手，个人战力很强。而与此同时，西欧地区，骑士基本已经被新兴的雇佣兵取代了。而西欧的骑士阶层，也渐渐退化了，只有少部分人还保持着一定的传统。 所以说，轮骑兵个个人战力，波兰翼骑兵在欧洲绝对是顶尖的。而波兰骑兵规模也很大，有好几万正规骑兵。算上征召兵的话，波兰估计能弄出近十万大军。当然了，前提是波兰能养得起这么多兵。 实际上，这么强大的实力，足以让波兰横扫四边了。但不幸的是——波兰的邻居们都很不好惹…… 在波兰的西边，是欧陆强国神圣罗马帝国。因为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三世的两任皇后都是神罗皇帝的妹妹。所以，尽管神罗也很强大，两国倒是没有摩擦，相反还是盟友。但神罗帝国这些年内部问题多多，还爆发了大规模的内战，也不能给波兰带来什么助力。 东边的俄罗斯倒是好欺负，17世纪初的时候，齐格蒙特三世还武力干预俄国沙皇的更替。 但，波兰的南边和北边，都是非常不好惹的主。在波兰的南边，是令整个欧洲都头疼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这个帝国非常强大，波兰能动员十万大军，那是理论上的。而土耳其，实实在在地能动员出二三十万大军…… 要不是波兰的邻居神圣罗马帝国充当了mt，吸收了大部分土耳其的仇恨，波兰还真有些吃不消。 波兰和土耳其，为了争夺乌克兰地区的控制权，进行了多次战争。虽然部队人数少，但波兰军队单体战力要强过土耳其。而且，波兰又主要打得防御战，沾了不少地利。所以，波兰人倒是勉强在南线和土耳其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最近这些年，波兰北边的瑞典因为古斯塔夫二世这个妖孽般的人物的出现，遭到了极大的挑战。 其实，论国力和兵力，波兰是能完爆瑞典的。但要命的是，因为要防备南方强大的奥斯曼土耳其，波兰至少有一半的兵力被摁在南边国境线上无法动弹。 所以，波兰能抽调出来和瑞典pk的军队，其实数量不多。一半也就两三万人。而且，这么多军队，也要考虑到成本问题的。 波兰只是一个农业国家，财政并不富裕。所以，虽然有1000多万人口，有着丰富的兵源，但波兰实在养不起太多的军队。而且，东边和俄罗斯，也是需要部队驻守边境的。毕竟，因为争夺沙皇位置，两国结了仇。 瑞典军队一般也就万把人，但怎奈瑞典有古二爷这样的妖孽，而且还把瑞典军队训练成了近代化的军队。 瑞典早就在古二爷的安排下，使用上了燧发枪，只是没有掌握新式的装填技术而已。虽然射速要比使用新装填技术慢很多，但相比火绳枪，使用燧发枪方便了很多，起码不用携带大批易受潮的火绳。 因为不用使用麻烦的火绳，也不用担心肩上的火绳被身边的同伴误点燃。所以，使用燧发枪的火枪手，间距可以拉近些。原本两人间1米的间距，可以缩小为0.5米左右。这直接提升了火枪手的火力密度，加强了杀伤力。 所以，在17世纪20年代这几年的瑞波战争中，古斯塔夫二世的瑞典军队，多次挫败波兰的精锐骑兵。往往精贵的波兰翼骑兵，还没冲到瑞典阵前，就被三段击的瑞典燧发枪线阵给打掉不少。波兰翼骑兵培养艰难，所以，死伤一个，都是损失巨大。 当然，战争也不是一面倒的，波兰也是能赢上一些战斗的。只是，输的次数比赢的次数要多。 两国争夺的地区，主要在波罗的海东岸地区，也就是后世的波罗的海三国，那个盛产美女的地区。 俄罗斯倒是垂涎这边的出海口，但是，眼下的俄罗斯，无论是波兰，还是瑞典，他都惹不起，只能站在一边，看两位大哥级的强国强势对砍…… 波罗的海三国眼下开发度不高，有很多沼泽和森林。不太利于大股波兰骑兵展开攻击，倒是很利于古斯塔夫二世的步兵线阵。所以，在这里，古斯塔夫二世要占上风。 真要跑到波兰大草原上，那种很有利于骑兵的地区。古二爷再神，也难以抵挡漫山遍野的波兰骑兵的。毕竟，他是杰出人物，不是携带金手指的穿越者…… 眼下的古二爷，胃口不是很大，只是想要吞下一些利沃尼亚和库尔兰地区的沿海领土。 不是古二爷不想吞并更多，而是，以瑞典的人口基数和财政实力，也只够占占波兰的便宜，还不够把波兰打残。 但英国人的介入，增加了波兰的危险。古二爷原先缺钱缺兵，所以只能小打小闹。但有了英国议会的财政支援，就能让瑞典军队短时间内实力大增。这就使得，古二爷有更强的力量来对付波兰了。 当然，英国议会也不是一群傻子，他们的要求就是——让古二爷尽快打服波兰，捞点好处就抽身。 然后，瑞典腾出手来，干预德意志地方事务。丹麦和帝国的军队还在对峙中。无论谁胜出，都是英国人不希望看到的。所以，英国想引入瑞典人，把德意志搅得天翻地覆。 而且，古斯塔夫二世和丹麦也有仇。而瑞典进入德意志的话，天然会受到原主人神罗帝国的仇视。 所以，瑞典进入德意志，只会引发三国混战，而不会让局势变好。而让神罗帝国衰落，则是英国上下的共识……毕竟，当年查理五世时期，神罗帝国吊打全欧洲的记忆，还在老一辈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且，英国人虽然支持丹麦入侵德意志，却也不愿意丹麦真的占领了德意志。要是那样的话，欧洲就会出现一个新的猛虎一般的强国。 丹麦本就是海上强国，如果再拥有大片的德意志领土，成为陆上强国，那就会成为新的霸主一样的存在。而英法荷三国支持丹麦入侵德意志，只是为了削弱神罗帝国，而不是为了培养丹麦称雄。 所以，引入瑞典这个丹麦的敌对国家，是非常好的一步棋。瑞典军队足够强，能够把水搅浑。而且，神罗帝国、丹麦和瑞典三方势力，因为立场问题，不可能有两方结盟。三国混战，绝对的符合其他国家的利益…… 为了鼓励古斯塔夫二世出兵德意志，英国暗地许诺——全力支持瑞典占领德意志沿海的波美拉尼亚等区域，获取大片领土…… 一〇三 资助波兰 实在是巧的很，就在阿方索烦恼如何资助波兰，又不至于显得太突兀时，他的表哥——波兰王子瓦迪斯瓦夫恰好游学西欧，路过撒丁岛。 瓦迪斯瓦夫王子是波兰王位的继承人，同时，他还在1610年被选为沙皇，虽然后来他没能去莫斯科即位，被罗曼诺夫截胡，但瓦迪斯瓦夫王子还是宣称自己才是正统的沙皇。 当然，这次他在西欧旅行和游学，采用了斯诺普科夫斯基的化名。在英法等国，瓦迪斯瓦夫王子自然采用化名，以保证安全。不过，到了表弟阿方索的撒丁岛，就不必遮遮掩掩了。瓦迪斯瓦夫王子特地赶赴奥里司塔诺的王宫，求见阿方索。 正好，阿方索也在，于是便热情招待了这个表哥。瓦迪斯瓦夫王子的母亲是奥地利的安娜，而阿方索的母亲是奥地利的玛格丽特，是安娜的亲妹妹。 所以，瓦迪斯瓦夫王子，其实和阿方索是嫡亲的姨兄弟，血缘关系较近。因此，路过撒丁岛，瓦迪斯瓦夫王子无论如何都要来拜会一下表弟的。 阿方索正好想跟波兰联系，于是，他热情地招待了表哥瓦迪斯瓦夫王子。因为两人都是从小学习拉丁语的天主教贵族，所以，交流上毫无障碍。 “啊！亲爱的瓦迪斯瓦夫表哥，能在撒丁岛见到您，实在是太高兴了！”阿方索实际上和瓦迪斯瓦夫王子一点都不熟。但是，不妨碍他夸张地表达自己的热情。 “见到你也很高兴，阿方索表弟。”瓦迪斯瓦夫王子对阿方索的热情有点不适应。他只是出于礼节来拜访，没想到阿方索这么热情，这让他很不好意思。 “阿尔芒，快吩咐宫廷厨房准备一桌美味的东方美食！”出于前世招待客人的习惯，阿方索直接给瓦迪斯瓦夫王子准备了一桌中华美食，外加一壶甘醇的朗姆酒。 波兰人和俄国毛子比较类似，勇敢、粗犷，但也爱好烈酒。波兰地处东欧，冬天也是很冷的。而剽悍的波兰贵族，和波兰翼骑兵，经常喝上一口烈酒取暖。同时，烈酒也能麻醉人的神经，使他们在冲锋作战时无所畏惧——酒壮怂人胆嘛……当然，他们其实也不怂…… 以前，自称沙皇的瓦迪斯瓦夫王子，也喝过不少俄国伏特加。但伏特加虽烈，却没啥味道，不像甘蔗酿造的朗姆酒，有一股甘醇清香的味道。 瓦迪斯瓦夫王子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东方美食，也没有喝过甘醇清香的朗姆酒。于是，他肚子被美食撑圆了，人也很快醉倒…… “得！今天看来没法谈事情了！”阿飞一脸无奈，陪吃陪喝的黎塞留也很无语。他们二位也不想想，这些美食他二人天天享用，自然不觉得什么。但瓦迪斯瓦夫王子来自偏僻的波兰，哪里见过这么好吃的食物，喝过这么好喝的烈酒？所以，他被放倒毫不奇怪…… 对于瓦迪斯瓦夫王子其人，阿方索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毕竟，他可是波兰强盛时代的最后一位君主。自从他去世后，波兰就正式开始衰落了。而他在世时，波兰虽然搞不过瑞典，但也差不太多，也能算欧洲顶级强国。 只是，阿方索读过历史，史书上对瓦迪斯瓦夫王子的评价不高——此人好大喜功，喜欢战争，但指挥水平一般。总结下来，就是——此人有野心，但能力平庸…… 而且，这货也一直梦想当欧洲一霸的，所以，对于“欧洲一哥”的哈布斯堡家族，并无太多好感，尽管他有一半的哈布斯堡家族血统。 不过，这些天，他的的确确被撒丁岛的美食和美酒给强烈地吸引住了。于是，整整一个月，他都赖在撒丁岛不肯走。不止如此，他还跟阿方索要走了一个会做中餐的厨子，好带回波兰继续享受。 此外当他听说朗姆酒只有在阿方索的热带殖民地才出产时，很是惋惜。因为，波兰是陆地国家，几乎没有海军，不可能有热带殖民地。 于是，他改要求代理朗姆酒在波兰的销售——他在法国可是听说过法王路易十三代理阿方索的食盐发了财的。 很明显，代理阿方索的朗姆酒，既能利用方便，使自己享用到足够多的美味朗姆酒，又能给他带来大量的利润——瓦迪斯瓦夫王子本身也是个很挥霍的人，需要大量的钱财。 瓦迪斯瓦夫可以确定——像朗姆酒这样好喝的烈酒，肯定在波兰大有市场。那些粗犷的波兰骑士贵族，一定会爱上这种酒的！ 阿方索正好要帮波兰的忙，也不废话，直接把波兰的朗姆酒销售代理权给了他。当然，实际上朗姆酒还没有在波兰销售呢，给谁不是给啊？又不是白给…… 瓦迪斯瓦夫王子酷爱军事——尽管他的确没啥军事天赋。所以，在和阿方索的交流中，他们经常谈到军事话题——比如瑞典和波兰的战争。 “唉，波兰也缺钱啊！要是父王有更多的金钱，也不至于只派出2万军队和古斯塔夫那个伪瑞典国王打仗。要是有更多的军队，我们肯定占上风！”瓦迪斯瓦夫很外行，以为军队多就能打败瑞典。实际上，古斯塔夫二世只带了1.2万人登陆利沃尼亚地区，比波兰军队人数少多了，人家不是照样赢？ 当然，阿方索不愿意折了他的面子，于是就顺着他的话说： “对，没错。波兰骑兵好厉害啊，要是人够多，一定可以碾压古斯塔夫那个假的瑞典王！姨父他才是正统的瑞典国王！”阿方索这么一说，瓦迪斯瓦夫王子果然很是高兴。 原本，他和哈布斯堡家族的人还是有些隔阂的。实际上，除了嫉妒哈布斯堡家族在欧洲的地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在游学经过德意志地区时，他的亲舅舅——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对他很不热情，没有邀请他去维也纳坐坐。倒是巴伐利亚公爵、新晋选帝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热情招待了他。 瓦迪斯瓦夫王子本就不是心胸开阔的人，于是，他就对神罗皇室没有好感了。实际上，他也不体谅一下他的舅舅——丹麦人大军压境，皇帝哪有时间和心思招待他这个小鬼？ 不过，来到撒丁岛后，阿方索的热情招待，让瓦迪斯瓦夫王子恢复了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好感——不过，仅限于哈布斯堡家族西班牙分支…… 瓦迪斯瓦夫王子对撒丁岛的兵工厂很感兴趣，但阿方索可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机密。于是，阿方索把瓦迪斯瓦夫王子带去了老的铸炮厂参观那些英国工匠制造大炮的过程。而新的采用新式铸炮技术的新铸炮厂，阿方索没带他过去。 瓦迪斯瓦夫王子对火炮很有感觉，对撒丁岛出产的燧发枪也很有感觉。于是，他想订购一批阿方索向他展示的燧发枪和一批轻便的3磅炮（6磅炮被阿方索隐藏了）。 但是，瓦迪斯瓦夫王子自己也没钱，因为财权还在他父亲那儿。阿方索原本就打算支援波兰对抗古二爷，所以，他给出了一个折中方案： “这样吧，表哥，我帮你找一个熟悉的热纳亚银行家，让他们贷款给波兰，帮你们购买大批的燧发枪和火炮，好帮助你们早点打败古斯塔夫那个假的瑞典国王。同时，这些火炮和燧发枪我给你打八折！”实际上，八折也是很有赚头的，只是少赚了些。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那——我就笑纳了……”瓦迪斯瓦夫太喜欢燧发枪和3磅炮了。而且，经过阿方索的设计，加上采用了比熟铁更好的中低碳钢，撒丁岛的3磅炮比瑞典的三磅炮更轻便，容易携带和转移。 之后，阿方索派出了麾下的热纳亚花旗银行的负责人托尼，和瓦迪斯瓦夫王子商谈贷款给波兰王室的事情。其实也就是表达一下意向，因为瓦迪斯瓦夫不是国王，最终还是要齐格蒙特三世拍板决定贷款的。 同时，阿方索同意赊一批枪炮，给瓦迪斯瓦夫王子带回国内，以方便波兰对抗凶猛的古二爷…… 一〇四 哥萨克炮灰 这些天，阿方索和瓦迪斯瓦夫王子，不是吃吃喝喝，就是在一起讨论一些军事上的话题，主要讨论波兰和瑞典战争的事情。 “唉，我强大的波兰翼骑兵，在冲击瑞典步兵方阵时，被火枪打的伤亡挺大的。要知道，我们的骑兵，多半是骑士家族出来的，都练了十几年的武艺。而那些帮助古斯塔夫打仗的贱民，仅用一杆火枪，就能重创宝贵的翼骑兵啊！唉，如何对付瑞典的火枪阵啊？” “这个容易，用一群炮灰兵去堵枪眼呗！”阿方索不假思索地回到，这是他在某篇穿越小说里看来的。用炮灰冲击火枪阵，背后跟着真正的精锐。 “可是——给翼骑兵当炮灰的，也要是骑兵吧，不然速度不一致！” “嗯，当然，找些不怕死的骑兵冲在前面！” “上哪去找不怕死的骑兵去送死啊？人家又不傻！再说骑兵大多出身于贵族家庭，我敢让他们去堵枪眼？” “呵呵，你忘了一群人！”阿方索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到了什么。 “让谁去？”瓦迪斯瓦夫王子有些好奇。 “听说波兰境内的扎波罗热地区（今乌克兰第聂伯河地区），有很多哥萨克游牧民？”阿方索不紧不慢地问道。 “是啊，那是一群很难管理的暴民，足足有几十万人呢。他们不肯交税，也不肯帮贵族干活……” “你是说让那些哥萨克人骑马当炮灰？”瓦迪斯瓦夫王子反映了过来。 “正是！听说波兰军队里有登记哥萨克这个兵种？” “对的，是有这么个兵种。但他们基本是步兵啊，不是骑兵！” “他们也骑马的好吧？”阿方索有些翻白眼。 “这我知道，可是，我们波兰的骑兵本身就很强大，不需要哥萨克人再当骑兵了。” “没指望他们多厉害啊，只是给翼骑兵挡枪而已……”阿方索有些无语，这货沟通真难…… “嗯——好像有道理啊！这群暴民反正没啥大用，拿来吸引瑞典火枪队的子弹，也算物尽其用了……” “可是，如何让那些桀骜不驯的哥萨克人甘心冒死冲锋呢？”瓦迪斯瓦夫王子表示疑惑，哥萨克人也不傻。 “地位呀，你可以把古斯塔夫控制下的芬兰领土许诺给他们，让他们卖命。另外，哥萨克人是天生的强盗，可以允许他们在瑞典人的地盘上自由抢劫，让他们捞足好处。而且，这群家伙也挺生猛的！” “有道理，哥萨克当炮灰，哈哈！看古斯塔夫的火枪阵还能不能伤了我波兰翼骑兵！”瓦迪斯瓦夫王子很是高兴。他自己也是要上战场和瑞典人打仗的，能带上一批炮灰给他麾下的翼骑兵挡子弹，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对了，跟你说个事！”阿方索突然正色道。 “你说！” “听说，每年波兰有大约5万头牛的大牛群被赶往德意志，被贩卖到西欧各地（参见波兰立陶宛联帮百度百科）？”这是贝利亚收集到的波兰情报上显示的。每年，波兰除了出口谷物，就是出口大量的牛了。 西欧发展农业需要大量的牛，而且欧洲人也不像东方那样立法禁止杀牛。所以，西欧牛的需求量很大。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需要牛？” “当然，我移民了几十万人去殖民地垦荒，需要大量的耕牛！”这倒是实话，南非和阿根廷垦荒，的确需要大量耕牛。土耳其人也卖牛，但土耳其是个游牧为主的国家，放牧的牛也不怎么够多。每年，能从土耳其进口一两万头牛就顶天了。因为，土耳其农业区域就那么多，耕牛需求不大，所以养牛的人也不多，养马的人倒是很多。但是，耕地用牛比马要好很多。首先，牛的力气就比马大很多。 而阿方索是打算移民几百万德意志人的，所以，牛的需求量也很大。波兰每年出口多达5万头牛，阿方索就打上了主意。 反正，他们重要的出口市场——德意志地区，因为“三十年战争”，农业荒废，近几年牛的销路也很不好，甚至降价销售。 “嗯，这个好办，我回去后派人和那些贩卖牛的大商人打招呼，让他们把牛运到波罗的海边上的港口城市但泽，听说你有不少商船，直接去但泽港拉去。嗯——你就用朗姆酒来换牛吧，不够的部分再用货币支付。我不能保证把5万头牛都给你弄来，但弄来一两万头还是没问题的。”瓦迪斯瓦夫王子承诺道，他也不是白痴，身为王储，在波兰还是很有能量的。 “不够的部分，我可以用食盐来支付！”阿方索最近在达赫拉扩大了盐田面积，盐的产量增加了不少。而且，波兰也是很缺盐的，波罗的海海水太淡，而且温度低，不太容易搞盐。在波兰，盐价也是很贵的，达到5杜卡特金币一夸特。这个生意一直被荷兰人掌控着，阿方索决定开始挑战荷兰人在波兰的贸易地位…… “成交！”又是一笔大生意啊！在波兰卖盐，是一个很赚钱的生意。 …… 瓦迪斯瓦夫王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撒丁岛，赶回波兰去了。临走，他拖走了一船从阿方索那赊来的的枪炮。此外，花旗银行的代表托尼，也跟着去波兰了。 回到华沙，瓦迪斯瓦夫王子把托尼引荐给齐格蒙特三世，让他们去谈贷款事宜。而他，则开始着手准备利用扎波罗热哥萨克当炮灰兵的事宜，并为此开始和一些朝中大臣进行磋商…… 一〇五 海上争端 在瓦迪斯瓦夫王子赶回波兰的时候，阿方索同样派出四艘盐船，驶往波兰港口城市但泽。 不过，在通过丹麦境内的厄勒海峡进入波罗的海时，被丹麦巡海战舰拦下课了税。要是一般的北欧流行的“甲板税”也就算了，但克里斯蒂安四世继续战争经费，以扩大战果，四艘盐船还被课了战争税…… 这还不止，因为丹麦和荷兰是盟友，丹麦海军还把这事通知了阿方索的竞争对手荷兰人…… 荷兰人当即就怒了，要知道，荷兰海商一直把波罗的海当做自家后院的。尤其是波罗的海盐的贸易，简直就是暴利。荷兰人从盐价低的英国，以每夸特1杜卡特的进价，把盐运往波罗的海地区，能卖到5杜卡特到10杜卡特的天价。这可是好几倍的利润，很多荷兰商人都靠此发了大财。 所以，阿方索派来的四艘盐船，简直就踩到了他们的尾巴上…… 于是，荷兰商人决定联合起来，搞掉这四艘盐船…… 不过，荷兰商船多半是放弃了武力的“大肚子船”。所以，荷兰商人倒也一时无法调集到足够拦截的战船。 不得已，荷兰人派快艇回国，调集好调集几艘武装商船过来，好对四艘盐船实施拦截。 阿方索派去的四艘盐船，属于提速的“飞剪——盖伦”船，航速高达14节，比海盗快艇都要快。 返程的时候，装满波兰牛的四艘船，在厄勒海峡遭到了8艘荷兰武装商船的围堵。 好在此时恰巧刮东南风，加上“飞剪盖伦”船速度要比荷兰的标准盖伦船速度快很多。 于是，四艘船张满帆，从8艘荷兰武装商船的边上冲了出去。尽管脱离了危险，但四艘船还是挨了几炮。甚至，甲板上有十几头牛被荷兰人的铁球炮弹砸死砸伤…… …… 不说丹麦海域双方的冲突，在遥远的南非海域，好望角一带，阿方索手下的舰队，也和荷兰人的船队干上了…… 阿方索在开普敦共布置了10艘铁甲舰和20艘武装商船，这30艘战船，分成两队，一队包括5艘铁甲舰和10艘武装商船，分别在好望角移动的洋面上和南非西北的洋面上，展开严密的海上巡逻。 甚至，在海岸边上，开普敦殖民当局还竖立了几座灯塔。灯塔顶上，还设立了瞭望台，有专业的观察员，用伽利略发明的高倍望远镜，对洋面展开监视，防止荷兰船路过。 阿方索很清楚，远东贸易是一块大蛋糕。如果被荷兰人分润了去，会让他有很大的损失。 眼下，荷兰人虽然没有和大明建立正常的贸易关系，但靠着在南海上拦截去马尼拉的走私船，荷兰人也是获得了不少大明货物的，终究对他的生意产生了影响。而且，身为西班牙王子，天然和荷兰人敌对，不如撕破脸。 几个月内，从东印度群岛来的两艘载满香料和丝绸等货物的商船，被开普敦舰队一拥而上俘虏了。而从荷兰去东印度群岛的一艘荷兰船，也被北线的舰队给俘虏了。 两艘船的香料，绝对大赚啊。香料在欧洲价比黄金，丝绸也是很昂贵。根据专业人士评估，这两艘船的货物，价值高达150万杜卡特，让阿方索狠赚一笔。同样地，这次缴获，也让荷兰东印度公司亏了一大笔…… 因为有铁甲舰，开普敦舰队根本不惧怕炮击。所以，他们直接一拥而上，靠近后，用燧发枪清理荷兰船甲板上的人。然后，以绝对的优势兵力，逼迫荷兰人投降。 而荷兰人那边，其实一直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这年头，可没有跨洋的电报。在南非海域发生的事情，荷兰人是一直都不知道。等他们反应过来，至少要一两年。 因为，荷兰人本土通往东印度群岛的航线，在规定的航班没有抵达后，肯定先派出联络的快船去确认情况，然后才能做出判断。等他们得到确切的消息，不知道猴年马月了。因为，从荷兰本土航行到东印度群岛，单程航行，以荷兰船的速度，也需要一年左右，来回近两年。 …… 不过呢，在丹麦海峡发生的战事，却非常快地传播到了荷兰本土。荷兰人本身就和阿方索有仇，没见到荷兰的东北三省就是被阿方索麾下的华伦斯坦给占了么？而且，阿方索的手下，还在荷兰东北三省迫害死了上万新教徒。所以，荷兰人对阿方索是非常痛恨的。 因此，荷兰人调集了二十多艘武装商船，专门守在厄勒海峡一带，专门等着阿方索的商船送上门去。不止如此，荷兰人还调集了50艘武装商船随时待命，准备增援厄勒海峡，一副要灭掉所有阿方索的商船的架势…… 好在贝利亚设在阿姆斯特丹的情报就管得知了这个情报，并很快报告给阿方索。阿方索郁闷无比，刚开辟波兰商路，就被荷兰人堵了…… 无奈之下，阿方索只要暂时延缓了和波兰的贸易。毕竟，人家几十艘武装商船等着，咱也不想去送死啊…… 但是，阿方索却不想这么算了。于是，他下令卡布拉斯的船坞，开始全力造船，制造出更多的战船出来，好和荷兰人对抗。 他也是无奈，荷兰人虽然正规的战舰不多，但是，架不住武装商船多啊！荷兰人在全球有上万艘商船，虽然不少是没有武力的纯商船，但武装商船也是有那么一两千艘的。真要和荷兰人进行海上大决战，倒霉的肯定就是自己。 即使派出不怕炮击的铁甲舰，船体不怕炮击，桅杆和船帆也是怕的。如果碰巧被敌舰的炮弹砸倒桅杆或撕坏船帆，那么，铁甲舰也就无法继续航行。一旦被荷兰舰队包围，人涌到战舰上来，也难逃被俘的厄运。 所以，铁甲舰，也就是双方战船数量差不太多的时候，威力最大。而数量差太多，人家直接可以用数量堆死你。 当然，阿方索也不是没办法，他现在打算全力制造速度高达14节的“飞剪——盖伦”式战船，利用颗粒火药的火炮射程更远和船速度更快的优势，在大海上和荷兰船打游击，“放风筝”。 这是后世游戏里的一个战术，就是速度快的猎人，用远程的优势，使用在老远距离上对敌开火，一边跑一边开火。对方没有远的射程，只能郁闷地挨打，而无法还手…… 如果用上速度高达14节的飞盖船（飞剪——盖伦船），边跑边用远程火炮轰击荷兰船，绝对能让荷兰船郁闷到死。 要知道，因为眼下欧洲还流行粉末火药，还不流行颗粒火药。同样的18磅的英式寇菲林长炮，用粉末火药有效射程只有500米，而改用效率更高的颗粒火药的话，有效射程可以达到1500米…… 在这样的射程差面前，加上飞盖船的速度本就占优势，完全可以放荷兰船的风筝…… 但问题是，阿方索手里只有50艘飞盖船，其中28艘还被派去了台湾。所以，他目前手里只有22艘，数量严重不足。在荷兰人多大一两千艘的武装商船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了。 所以，阿方索决定暴兵（船），一口气上马50艘飞盖船。不过，他手里就那么点工匠，一次最多同时开造五艘船，一个周期长达两三个月——这还是采用了现代化的分工协作的成果。也就是说，50艘飞盖船，起码要两三年…… 而如果招募更多的造船工匠，以欧洲工匠那么高的薪水——开支会大大增加啊…… 眼下在欧洲，一艘船造出来，成本约有一半是用来支付工匠的薪水的。虽然阿方索的造船厂采用了现代化的分工协作，但因为之前许诺了高薪挖人过来，其实，算起来开支还是和其他造船厂差不离。所以，阿方索突然有一种从大明挖一批廉价的工匠的冲动…… 一〇六 大明来的工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阿方索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前面他刚念叨着要去大明挖工匠，后面，法瑞亚就给他送了一批工匠过来。先头的飞剪船已经把消息送到撒丁岛，而第一批运送工匠的船，还在太平洋上呢。 早前，在写给法瑞亚的信中，阿方索就抱怨了一句欧洲工匠薪水太高，平时没活干也要高薪养着。于是，法瑞亚就上了心。如此给主子拍马屁的机会，要是不把握住，那他这个大员代总督就白当了。于是，他开始搜集送往欧洲的工匠…… 根据阿方索的抱怨，法瑞亚得知，阿方索眼下手里急缺造船工匠和铁匠。于是，他通过贿赂大明地方官，从福建弄到了2000匠户（工匠外加家属，有时父子二人都是工匠，一户两匠也是可能的）…… 福建这个沿海省份，造船工匠就不讲了，自然很多。只是，因为大明的禁海政策，使得这些造船匠们大部分时间都闲着。他们大部分受雇于官府，为大明水师制造战船，但大明水师对战船需求不大，平时，只需要部分工匠维修战船就可以，其余的人，大都找些别的木工活干，收入其实不高。割据法瑞亚的调查，在大明，一个工匠的年薪，也就是20来个弗罗林（一杜卡特=2弗罗林）的样子。而在欧洲，一个工匠的年薪起码60个弗罗林。手艺好的，能有七八十个弗罗林。 法瑞亚委托郑芝龙去贿赂大明官员，那些大胆的官员，就给他们搞来了1500名造船工匠，连同他们的家人都一并打包了…… 另外，福建因为煤铁资源丰富，也是炼铁大省，每年产生铁几百万斤。所以，附件也有很多铁匠。那些官员们收了银子，也给整了500铁匠…… 因为当地官员需要用上手段把那些匠户和他们的家属的户籍“注销”掉，要花上一段时间。所以，法瑞亚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接收完那些匠户。不过，第一批500人，已经转船运往巴拿马了，然后从陆路到加勒比海一端，再搭船去欧洲。 接到法瑞亚的报告，阿方索也很高兴。他也很是吃惊，没想到，大明“有手艺”的工匠们，年薪竟然只是欧洲工匠的三分之一。如果用大明工匠，岂不是能节约三分之二的薪水支出？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为啥？东西方物价不一样啊。尽管大明的工匠收入只有欧洲工匠的三分之一，甚至都不到。但人家住在大明朝，物价便宜啊。如果住到欧洲来，再拿原来的工资，生活都会成问题。 不过呢，说来说去，最主要的，还是东西方的粮食价格差异。比如，大明工匠的年薪，大约合十几到20两银子左右，可以买到三十多石米到40石米。 可是在欧洲，小麦价格高达2杜卡特每夸特——好吧，不提小麦，咱说黑麦。黑麦价格是小麦的七分之一。2杜卡特能买到7夸特（和明制的一石米重量差不太多）。也就是说，欧洲粮价高达明朝的5.6倍左右。 所以，实际上，工匠在大明，虽然地位低，但过得并不比欧洲工匠差…… 而如果把大明的工匠弄到欧洲来工作，再开他们那点工资，绝对会让他们过上贫困的生活的……而且，他们看到欧洲工匠拿他们3倍以上的工资，心理也会不平衡…… 怎么办呢？ 阿方索左思右想啊…… 正巧，此时从美洲运来了一批木材…… 根据去北美墨西哥湾拉木头的船长汇报，那5000被送到北美伐木的5000德意志移民，在一条大河口，建立了伐木营地。 北美地区果然林木资源极其丰富（废话，那边还没开发呢，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到处都是白橡木、红橡木、胡桃木等珍贵树种。 派往北美的船只，运去的是日常生活用品和粮食，拉回的，全是珍贵的木材。因为那5000人基本算是阿方索名下的农奴，只要给足生活资料就行。所以，这些树木的成本，非常的低。而在欧洲，白橡木、红橡木和胡桃木，都是高价的木材。这三种木材都是造船和打造家具的上等木材。所以，阿方索的伐木大业，还是很赚的。 只不过，腓力王子听闻消息后，派人来通知阿方索——别忘了交税。也就是说，伐木的利润，要有五分之一，要交给王室。 腓力三世身体不太好，现在，他为了培养腓力王子这个接班人，已经开始放权，让腓力王子协助处理政事。比如，税收这一块，就是腓力王子在负责。 阿方索的运木材的船只，在经过直布罗陀海峡时，恰好被西班牙巡逻舰队发现。船上装满了美洲运来的上好木材的事情，自然被西班牙海军一些想拍未来国王马屁的人偷偷上报给了腓力王子。所以，腓力王子也就知道了阿方索弄了不少上好木料的事，于是，就派人通知阿方索交税…… 这也不能怪腓力王子，西班牙因为财政亏空严重，欠了巨额的外债。每年，西班牙虽然能从美洲运来很多金银，但大部分都要被拿去支付利息。所以，西班牙王室其实很缺钱，能有征税的地方，绝不会放过的。换了腓力三世，也不会放过。 不过，从这件事，阿方索发现了一个漏洞——那就是，货船经过直布罗陀海峡，西班牙王室才会发现。 “如果，我把造船什么的基地，直接放在荒无人烟的北美，那就不是看不见了？”阿方索自言自语道。 他又拆开一份密封的报告，发现原来是伐木区域在北美的地图。虽然画得没现代地图精密，但也能大致辨别出方向和位置。 阿方索前世是地理老师，对地图非常敏感。至于美国地图，那更是烂熟于心。毕竟，美国作为后世的世界霸主，受到的关注是非常多的。 经过和脑海里的美国地图进行对比，阿方索发现——这个伐木营地，并不是建在他所认为的密西西比河口，而是建立在大约后世的莫比尔一带。 至于原因，伐木区临时总督汉考克汇报说，是因为密西西比河口一带夏天经常发洪水，这是一个西班牙殖民探险家告诉他的。 阿方索想想也对，这年头可不是21世纪，在后世，美国在密西西比河流域建立了完善的灌溉系统，并修了不少水利工程。所以，密西西比河水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但在17世纪，密西西比河就是一条野生的大河，发个洪水很正常。长江黄河在古代不也经常发洪水吗？即使到了20世纪末的98年，长江还闹过一次呢。 所以，汉考克把营地修在只有一条中等河流出口处的莫比尔，的确是个很正确的做法。 而且，根据汉考克的报告说，在砍伐了树木，并挖掉树根后，他们还在腾出的空地上种起了庄稼。所以，汉考克申请，那5000移民，男人去砍树，而女人，则去种植粮食。这样的话，就不用老远从欧洲大老远运粮时过去了。 要知道，有一次运粮船遇到大风浪，偏移航线去了古巴，害得5000移民饿了一个星期。要不是北美树林里猎物多，可以猎杀来充饥，没准就会饿死人。 阿方索想想也对，于是就打算批复。不过，他突然反映了过来—— “对啊，我可以把大明来的工匠们，安排到莫比尔去！”阿方索兴奋地站了起来。 莫比尔本身就是木材产地，直接把大明的造船工匠，拉到莫比尔去，就地造船，那不是更加省事…… 而且，大明的工匠们，和一群德意志农奴在一起，也不会因为工资比欧洲工匠低而不平。因为，他们压根就不在一个地方呆着。至于攀比什么得，也是和身边得人比，没人和远在万里之外的人攀比的…… 一〇七 筹建莫比尔造船厂 阿方索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在后世的莫比尔建立港口和造船厂…… 伐木工们居住的地区，正好在后世的莫比尔市。阿方索也懒得取新名字，于是直接盗用了莫比尔这个名字。 然后，阿方索通知黎塞留，去调用大量的物资，好兴建港口和城镇。甚至，还打算装几船水泥去，好修建城堡。 莫比尔明显以后是阿方索经营北美的第一个桥头堡，安全自然重要。所以，用水泥修建一个坚固的棱堡结构的小城市，那是必然的。甚至，修建码头和船坞，也要用到水泥。因为缺少钢铁，就只能用石棉是竹子作为筋骨了。好在汉考克汇报说，那边竹子也很多，不担心缺乏建筑材料。 根据汉考克的报告，5000移民中的2000青壮男女，每天能砍伐上千棵大树。而这些树，多半是在欧洲市场上非常热销的白橡木、红橡木和胡桃木，还有很多汉考克不认识的不知名树种的树木。对于经济价值很高的三种树木，自然储藏好，等待运回欧洲。而其他树木，则被大家加工下，直接用来修建房屋了。毕竟，5000人也是要住宅的。 汉考克带着5000移民已经在莫比尔一带工作了好几个月了，砍下来的树木多得不计其数。 原本，莫比尔一带，就是一片茂密的阔叶原始森林。经过几千人的努力，莫比尔一带，已经被清理出了一大片空旷的平原地带，多达近百平方公里。不仅足够修建城市，还能空出大片地区来，可以种粮食。 美国墨西哥湾沿海的大部分地区，都是湿润的亚热带地区，阿方索非常清楚——那边很适合水稻的生长。 说起来，阿方索自己也很久没吃米饭了。天天啃面包，都忘记了米饭的滋味了。 所以，阿方索决定——一边在莫比尔修建城市和港口，以及造船厂，一边组织垦荒种地，好供应城镇居民的粮食。至于种植的粮食，那就以水稻为主呗。 不过，莫比尔的5000德意志移民也没种过水稻，但阿方索估计，那些大明来的匠户，其家属，应该懂点。 毕竟，大明的匠户，也不都是全脱产的，也有部分匠户家庭有少量的“口粮田”，或者为地主家当佃户。加上这些匠户，都来自福建，里面肯定不少人懂得种植水稻。到时候，让他们指导德意志人种植水稻就可以了。水稻的亩产本身就比小麦高不少，而且，以莫比尔的当地气候，一年种两季水稻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需要从大明弄一批水稻种子来，好方便种植。 法瑞亚提供的1500大明造船工匠，阿方索自然希望他们为自己造船。但是，他们只造过福船，没有造过西式的帆船。所以，在前期，阿方索需要调拨一批卡布拉斯造船厂的熟练工匠，去指导他们如何制造盖伦船、飞剪——盖伦船、飞剪船和铁甲舰。 当然了，造船用的木材，是需要风干一到两年，才能用于造船的。说起来，莫比尔砍伐下来的大量木材，眼下还都不能造船。 但阿方索辖下的莫比尔，木材太多了，每天能砍伐上千棵直径很大的木料，造船几乎都用不完。 所以，阿方索有那个底气，去拿出一批橡木，给大明工匠们练练手，先制造一两艘西式帆船先…… 至于造船用的铁钉、油漆、胶水、帆布和帆索等东西，自然还是需要从撒丁岛运过去的。当然，还有给船只自保用的火炮和火药等…… 阿方索估摸着，眼下第一批大明工匠，已经抵达巴拿马了，再下来就要到加勒比海上了。 去巴拿马拦截已经来不及，于是，阿方索派出一艘速度快的快艇，直接去加那利群岛的中转站。阿方索名下的所有船只从巴拿马回欧洲，都是要走加纳利群岛的偏僻的中转站的。所以，去那边拦截正好。阿方索的意思，就是让那几百匠户，直接再登上飞剪船，去莫比尔安家落户。同时，阿方索会送一大批生活物资给他们，好让他们安心住下来。 莫比尔城以及港口和造船厂，估计要几个月才能修好。加上木材需要至少一年的风干期，所以，阿方索也不急着那边的造船厂开工。 为了运输大明来的工匠，阿方索又调派了几艘船，去台湾运送大明的工匠和他们的家属。为了让那些大明工匠们快点抵达，阿方索派出的，全是速度非常快的飞剪船。至于运输途中的晕船等不适问题，阿方索直接不考虑。为啥？这些都是造船匠啊，又都是福建沿海人，基本没有不适应坐船的。 再派船的同时，阿方索还让人带信给法瑞亚，让他再想法搞来1500名大明造船匠，使得莫比尔的造船匠数目能达到3000人。这样，莫比尔的造船厂，就可以很顺利地开造大批的战船了。 阿方索要在海上称雄，必然会和荷兰人争锋。阿方索的战船虽然比荷兰船要优秀，但是，架不住荷兰人船多啊！荷兰人的武装商船，总共加起来有两千艘左右。真要和荷兰人海上决战，荷兰人用数量都能堆死阿方索麾下的那些船。 所以，阿方索急需要大量的战船，好应对荷兰人的威胁…… 阿方索不是不想在欧洲招募熟练的工匠，但是，欧洲工匠太贵了。制造一艘千吨级的战船，光是支付给造船匠的工资，就高达4万杜卡特左右，制造个100艘战船，光薪水就要支出400万杜卡特——这个代价太吓人了。 所以，阿方索才会想到工资只有欧洲工匠三分之一的大明工匠。而把大明工匠，放到木材的原产地，那时最方便的。 毕竟，造船最重要的物资就是木材了。运输中，最麻烦的也是木料的运输。用船把木材运回欧洲，其实成本也花费了不少，不太经济。 所以，在莫比尔就地造船，是最经济的。至于铁钉、油漆什么的，重量轻，量也少，和木料根本无法比。一艘船，可以装运制造多艘船需要的铁钉、油漆、船帆等物资。 而且，阿方索早就想开发土地肥沃的北美了，此次正好借机在莫比尔扎根，然后把手伸进北美内陆地区…… 一〇八 伯明翰钢铁中心（上） 因为要和荷兰人争夺海上霸权，所以，阿方索需要很多很多的战船，但是，普通的战船，在混战时，容易被铁球炮弹砸坏甚至砸沉。所以，铁甲舰是阿方索的第一选择。 不过，造一艘铁甲舰成本太高了。根据估算，建造一艘1000多吨的普通战舰，成本在七万多杜卡特的样子。而如果采用铁板装甲的话，成本高达15万杜卡特以上。 至于为什么成本这么高，阿方索派人调研，得出的结论是——进口英格兰的生铁，成本太高。来自英格兰的生铁，一般是以铁锭的形态贩卖过来的，价格本身就不低。运到撒丁岛后，还要用坩埚熔化掉，并用生石灰去除硫和磷，并按比例放入石墨，炼制成需要的钢材。 坩埚炼钢成本很高，需要耗费大量的燃煤，出产的钢水却很少。而煤炭，撒丁岛也不出产，主要也是从英国进口的，价格也很高。 煤铁都要进口，坩埚炼钢耗费本来就大。所以，制造一艘铁甲舰，成本哗哗地往上涨，达到了恐怖的15万杜卡特一艘。 在阿方索的计划里，铁甲舰的数量是至少要达到100艘以上的。每艘造价15万杜卡特的话，100艘的造价，就高达恐怖的1500万杜卡特——这相当于西班牙帝国一年的财政收入了。 阿方索虽然钱多，但是，因为大搞移民，钱也花了差不多了。毕竟，移民花费是很惊人的。别的不说，那些个难民，都需要食物养活。而欧洲粮食这么贵，阿方索这个大财主也吃不消。 到1626年底的时候，阿方索已经移民100万人了，以后还要增加。100万移民，足足花费了阿方索4000万杜卡特，吓得阿方索只吸冷气…… 不过呢，折算起来，其实这花费也不高。每个移民，除了需要大量的食物，还需要给他们置办足够的衣服和棉被，还要帮他们盖房子。平均下来，100万移民，每人才花费40个杜卡特金币。以欧洲的高物价，已经算很便宜的了。 要不是南非大草原上的动物资源和南非西海岸的渔业资源很丰富，可以很大程度地代替粮食的消耗，阿方索光是养活这些移民就要破产…… 现在，不算那5家银行的资金，阿方索手里仅剩下1000多万杜卡特的存款——地主也要没有余粮了…… 想到还需要大造战船，阿方索也是很头大——到处都需要钱啊！ 突然，阿方索对开发北美期待起来。毕竟，莫比尔造船厂投入使用的话，造船成本将大大降低。别的不说，使用大明造船匠的话，光原本占成本一半的工匠工资，就能节约掉三分之二。 另外，造船用的珍贵木材，是在北美就地砍伐的，成本非常低。不像在撒丁岛，所有木料都是进口的。 而造船的原料，耗费最大的就是木料了。所以，在原材料成本上，大约也能节约三分之二——也就是说，莫比尔的造船厂，造船的成本，可能只有欧洲造船的三分之一…… 想到这里，阿方索非常开心，一艘船的成本，造出3艘船来，绝对超级划算啊！ 只不过，如果想制造包裹铁板的铁甲舰，成本还是低不下来啊！ “唉，要是自己有个钢铁中心就好了！”阿方索唉声叹气。 原本，他是打算在南非建立钢铁中心的。但是，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在炼钢中，需要的不仅是铁矿石和燃煤，还需要焦炭。 南非铁矿丰富，煤炭储量也很大——但是，南非的煤炭，基本是燃煤，能够用来炼焦的炼焦煤却很少。 炼焦煤就是高等烟煤，可以隔绝空气加热，转化成焦炭和炼焦煤气。焦炭可以投放入高炉中进行氧化还原反应。而煤气，在平炉炼钢中很重要。 转炉炼钢是最高效且低成本的，但是，转炉炼钢需要强力的机械手，还有大量的纯氧气。这两样东西在17世纪都得不到，所以，还是平炉炼钢比较现实点。 之前，阿方索之所以搞成本很高的坩埚炼钢，就是因为没有煤气。平炉炼钢的蓄热室内，需要燃烧燃油或煤气。燃油就算了，这年头，开采石油不现实。所以，只能考虑煤气。 而煤气，多半是在炼焦中附带生成的，很是方便。因为，无论是炼焦产生的焦炭，还是煤气，都是炼钢所需要的。 但是，阿方索记得，世界上焦炭的产地，主要分布在华夏的山西、美国的阿巴拉契亚山脉以及澳大利亚东南部的煤矿区。 实际上，南非也是有高级烟煤（也就是炼焦煤）的，但是，比例很少。而且，17世纪的工匠，也不认识什么炼焦煤和普通煤啊。 阿方索以前看过一篇文献，说“1709年，英国人亚伯拉罕·达比（abrahamdarby，1678－1717）尝试以廉价的焦炭代替当时在英国已日益匮乏的木炭用于高炉炼铁。达比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但提高了生铁的产量，降低了成本，还大大提高了生铁的质量。” 也就是说，欧洲18世纪才开始使用焦炭。而之前，一直采用木炭或煤的。明朝人因为用初级的焦炭（焦化时温度不够，技术不过关），所以，炼出的生铁质量较差，还不如使用木炭炼出的英国铁和日本铁。 但使用焦炭的话，据说不仅能使得成本降低，还能使得钢铁的质量提高。至于具体的原理，阿方索前世是地理学专业的，让他认个矿还行，至于炼钢的具体知识，他也不懂。反正，他只要知道焦炭比木炭好就行了。而且，成本还低。 南非地区的铁矿，阿方索前世看过地图，知道是在南非共和国的北部山区，而煤炭，却在东北部地区，也是在山区。 南非国土面积在百万平方公里以上，地图上看着小，其实很大。真要跑到南非内陆去采矿，想运到海边来，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那个成本，绝对低不了。而且，当地有很多非洲黑人土著，安全性也不好。 阿方索为此很是头疼，到底在哪建立钢铁中心呢…… 一〇九 伯明翰钢铁中心（下） 闲下来的时候，阿方索开始根据回忆，描绘世界地图。阿方索对地图的感觉非常好，能记得很多地名。甚至，地图册上不少矿产资源分布图，他也能记得，并描绘出来。 在描绘美国地图时，阿方索先考虑了美国第一个钢铁中心——匹兹堡。匹兹堡位于阿巴拉契亚山脉边上，附近煤矿非常丰富，也靠近美国最大的铁矿产区——五大湖区。 五大湖区的铁矿，不仅储量很高，而且品位也很高（很大一部分高达70%以上）。那些铁矿被运到匹兹堡，利用当地丰富的煤炭，形成了北美第一个钢铁中心。 看了看地图，阿方索想想还是摇了摇头。匹兹堡离英国人殖民的弗吉尼亚和荷兰人经营的纽约（新阿姆斯特丹）很近。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在附近不远的匹兹堡建立了钢铁中心，还不被他们袭扰啊？ 而且，匹兹堡深处内陆，离五大湖区的铁矿也很远。现在的北美，可不是后世交通发达的地区，而是一大片的原始森林。想把铁矿石从五大湖区运到匹兹堡地区，也很不方便。在后世，美国人是修建了铁路，开凿了运河，才方便了匹兹堡钢铁工业的发展的。 阿方索继续画地图，当描绘到南方地区的亚拉巴马州时，阿方索愣住了——因为他画到了一个叫伯明翰的城市…… “伯明翰！哎呀，我怎么把它忘了！”阿方索猛拍自己的脑袋。 英国的伯明翰，因为一支叫伯明翰的前英超球队，加上它的华人老板，所以被很多人熟知。而伯明翰，也是英国的钢铁中心，工业革命的重要发源地之一。 而美国的亚拉巴马州，也有一个叫伯明翰的城市，貌似还不小，同样也是美国的钢铁中心。 美国的伯明翰建立于1871年，至于为何在此地建立一个钢铁中心，这其中有一个比较传奇的故事—— 据说，当初美国的探矿工程师们，在南北战争结束后，开始勘探南方地区的矿产资源。在后世的伯明翰附近，他们惊奇地发现，后世伯明翰所在的地区，有一座山，全部都是由铁矿石组成的。这座山呈红色，全部都是赤铁矿。这个发现让工程师们极度震惊。虽然，这座山的铁矿石品位并不高，但是，架不住量多啊！整座山都是铁矿石，总量非常大…… 更让工程师们震惊的是，在附近地区，就有炼钢所需的丰富的石灰石矿，而在东北边不远的阿巴拉契亚山脉，有极为丰富的煤矿，而且还大部分是炼焦煤…… 当报告交到华盛顿的时候，联邦马上决定在这个地区建立一个钢铁中心。而因为当地很多居民都是英国移民，他们对英国钢铁中心伯明翰印象深刻，于是，在他们的要求下，新的钢铁城市，也取名叫伯明翰…… 不止如此，伯明翰附近还有一条大河——汤比格比河，这条河向南和亚拉巴马河汇合成为莫比尔河，在莫比尔流进墨西哥湾。 也就是说，伯明翰可以通过内河航运，直通墨西哥湾，运输非常的方便…… 以上这些，都是阿方索上一世上大学时，某个选修课上，一名老师讲的。只不过，那天晚上上选修课时，阿方索比较困，有些半梦半醒的，于是记忆不是太深刻。 这会儿，在画美国地图时，突然记了起来…… “哎呀！真是天助我也！伯明翰可以通过内河航运通莫比尔，总航程大约六七百公里的样子，也就是说——我可以在伯明翰建立钢铁中心了！”阿方索极度兴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而且，阿方索还想到，伯明翰位于后世美国南方地区，基本属于墨西哥湾的范围。而在墨西哥湾，西班牙人的海军是占绝对优势的。所以，把钢铁中心建立在伯明翰，安全性也比在匹兹堡高太多。 阿方索继续摊开画纸，继续画地图。貌似，汤比格比河和亚拉巴马河，以及下游的莫比尔河呈“丫”字形，汤比格比河就是右边那一撇…… 当然，“丫”字下面那一竖并没有那么长，而是很短。而“丫”字上边两边分开也没那么大，角度比较小，各自长度也很长…… 阿方索仔细地把伯明翰和两条河的大概位置画了出来，以方便手下人寻找。当然，因为是手绘，肯定有不小的误差。但那没什么。只要手下人顺着莫比尔河上溯，然后右转继续上溯，大约六七百公里后，就登岸找红色的铁矿山就可以了…… 画好地图后，阿方索赶紧派人去找信得过的工匠，准备拍他们去寻找那座红色的铁矿山。 对于伯明翰的事情，阿方索并不像让太多人知道。因为，伯明翰孤悬海外，防卫成问题。如果被仇敌知道了，调派大军去破坏的话，那也是很让人挠头的。 在阿方索的计划里，以后很多军工产业，也都是要搬到伯明翰去的。毕竟，在钢铁中心制造枪炮，也是很方便的。甚至，铸炮厂直接就可以建造在钢铁厂里，钢水来了不用做成锭，直接浇入铸模，开始造炮…… 修建钢铁厂，自然需要很多熔炉，这需要大量的粘土和铝土等材料，以方便修建炼铁高炉等设备。 至于这次法瑞亚弄来的500大明铁匠，阿方索也终于给他们找到了安置的地方。 不过呢，因为要修建钢铁中心了，500铁匠自然不够用。于是，阿方索再度写信给法瑞亚，让他再搞1500名铁匠过来，好凑够2000人，形成一个小型的钢铁中心的规模。 这年头，钢铁需求并不大，除了用于制造武器，就是用来制造铁制农具，其他需求很少。所以，有2000铁匠，也够用了。 当然，阿方索还需要制造铁甲舰，需要大量的钢板。而伯明翰离莫比尔只有几百公里，还有很方便的水运。所以，从伯明翰运送钢板到莫比尔的造船厂，非常的方便快捷。 既然是钢铁中心，自然除了炼铁高炉，还需要炼钢炉。至于什么炼钢炉？自然是平炉了。 阿方索开始回忆起以前百度过的西门子蓄热室型平炉，所谓的蓄热室，就是有一个炉壁很厚的炉膛。炉壁越厚，热量的散失就越少，热效率就越高。 平炉可以通过管道和阀门，把预热过的煤气和空气送入炉膛燃烧。因为炉壁厚，热量散失少，而空间又相对封闭，可以较容易地制造出很高的温度，用于钢铁的冶炼。 平炉边上还可以建立一个炼焦炉，炼焦炉炼焦时，也会产生大量的煤气，正好供应给平炉炼钢。 而高炉在炼铁时，顶部也会有煤气上升，也可以收集起来，用管道送入平炉进行燃烧。 可以说，炼铁高炉——炼钢平炉——炼焦炉，可以形成一个三位一体的钢铁冶炼系统。高炉和炼焦炉不停产生的煤气，正好供应平炉炼钢，形成了非常良性的循环。 当然，现在的人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比如，当前炼铁高炉的炉顶逸出的煤气，基本被当做废气给放掉了，非常的可惜。 阿方索一面派人去码头把新建带往台湾给法瑞亚，一面组织人手准备修建钢铁厂的材料，包括大量的水泥。 阿方索想好了，等伯明翰钢铁中心修建好后，就可以大量产出廉价的钢筋。加上原有的水泥，就可以制造出真正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建筑。等钢筋混凝土建筑出现了，抵挡铁球炮弹就是小凯斯…… 一一〇 印第安人的威胁 就在阿方索沉浸在兴建伯明翰钢铁中心的美好憧憬中的时候，莫比尔来报——莫比尔被当地的印第安部落袭击了。 袭击莫比尔的那个印第安部落，很巧也叫莫比尔。实际上，莫比尔之所以叫莫比尔，就是因为当地部落的发音叫“莫比尔”。当然，莫比尔叫莫比尔，还是18世纪的事情，现在，阿方索只是提前称呼这里为莫比尔而已。 莫比尔人是克里克人的一支，克里克人是一个比较好战的民族。在族群内，妇女一般负责种植玉米和土豆等美洲本土作物，而男人，则负责打猎和作战。基本上，成年男子都是战士。部族之间，也经常为土地和利益发生火拼。 这一次，阿方索的5000移民在莫比尔的扩张，就触犯了克里克人的利益。刚开始的时候，移民们只是在海边活动，离当地人有一段距离。 加上，因为移民数量很多，克里克人就没敢来招惹。但是，随着移民们砍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向内陆地区挺进。莫比尔人就慌了，生怕他们赖以遮蔽的森林被移民们砍光。于是，莫比尔人决定反击…… 莫比尔人聚集了约1500名成年男子，向修建中的莫比尔城发起了攻击…… 莫比尔的移民们慌作一团，在印第安人的标枪和弓箭的打击下，共有6名成年男子丧生，20多人受伤。 幸运的是，因为开始修建城市，城墙大部分修建好了。而且，移民们的老弱妇孺多半居住在城内。强壮移民们纷纷推入城中，取出打猎用的火绳枪，和莫比尔人展开战斗。 莫比尔人没见识过火枪，冲锋在前的不少莫比尔人被火绳枪轰杀，其动静，那是相当之大。 没什么见识的莫比尔印第安人立马被吓坏了，本来占据优势的他们，竟然被百多支火绳枪的射击给吓跑了。 而莫比尔城内的移民们，因为没有足够的武力，也不敢追击敌人…… 莫比尔人退走后，莫比尔城的移民们赶紧先把城墙修建好，并加强了防备。然后，汉考克致信阿方索，请求支援…… 阿方索受到求援信的时候，正在描绘炼钢平炉的结构图呢…… 收到求援信的阿方索大吃一惊，莫比尔可是他无比看重的区域，可不能毁在印第安人手里！ 实际上，阿方索受到一些后世观点影响，认为北美印第安人很弱。因为，后世的美国佬，轻而易举地把印第安人给赶到西部地区去了。而且，17世纪的北美地区，据说只有50~100万印第安人，实在弱小得很…… 但是，阿方索也不想想，即使只有几千人的印第安部落，也是能凑出上千战士的，不容小觑。所以，在阿方索错误思想指导下的德意志移民，吃了个亏，损失了几名壮丁。 和这些印第安人的对抗，必然是很麻烦的丛林战。因为，北美地区东部，到处是茂密的丛林。生活在这里的印第安土著，也习惯了在森林中的活动。 森林里比较阴暗，能见度最多只有三四百米。印第安人，习惯了躲在森林里的大树后面，对敌人施放冷箭。 和墨西哥、秘鲁等南美地区不同，在那些地区，西班牙可以凭借骑着安达卢西亚马的西班牙骑兵，碾压当地人。 但在北美地区，到处是森林，骑兵在森林地区无法展开。而火枪兵，因为射速慢，在丛林中，和弓箭对射甚至有些吃亏。 丛林中的印第安人，可不会排成排让你打排枪，他们只会躲在大树后面，抽冷子给你一箭，然后掉头就跑。 所以西班牙殖民者占据了南美大部分地区和高原占大部分的墨西哥地区，却对北美地区还没有完成占领——因为太过麻烦。当然，兵力不足也是个重要的原因，毕竟，西班牙本土也才就800多万人，没那么多殖民者。 而让阿方索无语的是，西班牙人似乎对高原地区情有独钟——因为高原地区有金矿银矿。而在平原地区，是基本没有矿的。 所以，西班牙人在占领了墨西哥高原后，就派人向北，朝后世美国西部高原地区扩张，却没想富饶无比的密西西比河流域扩张。只偶遇佛罗里达半岛，还是因为这边比较热，可以种植甘蔗的缘故。 总之，西班牙的殖民目标主要就两块——一块是金银矿的探查，一块就是甘蔗的种植。 对于富饶广阔的美国东南部平原地区，西班牙殖民者竟然视而不见。不说别的，光是美国东南地区的大片的橡木，就足够让人流口水的了。 西班牙本土开发很早，树木砍伐利用率很高。加上西班牙本土境内高原比较多，森林资源那是越来越少。尤其是很有价值的橡木，更是少之又少，需要大量进口。 所以，阿方索觉得，这帮家伙，绝对是守着宝山却外出觅食啊…… 对于生活在丛林中的印第安人，别人也许会纠结，但阿方索不会。他可早就从法瑞亚的报告中得知——对付印第安人这样的，就该用板甲步兵。 印第安人的弓箭和标枪威力都不大，不会对穿着板甲的战士造成什么伤害。而且，印第安人也不擅长搞什么尖桩陷阱。所以，穿上板甲，绝对可以放心冲击印第安人。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穿板甲的人体力够不够用的问题。毕竟，背着几十斤重的板甲，是很累人的。 因为要掌控莫比尔，以及伯明翰地区，阿方索就挑选了2000军队前往莫比尔，打击那些袭扰的印第安人。 这2000人以后就会在北美安家，不会再回到欧洲。他们的家人，也会在那边稳定后，一起送过去。 2000人中，有300名体力很好的壮汉，是负责穿板甲冲锋的战士。对付那些零散的印第安人部落，有1700火枪手和长矛兵掩护300板甲兵冲锋，绝对手到擒来了。 为了方便他们进攻印第安人，阿方索还给他们配备了2000匹强壮的马。这些马不是战马，基本都是驮马，主要是给这2000人赶路的。毕竟，他们负责战斗的区域面积非常大，真要步行，会跑死人的。 在阿方索的计划里，从莫比尔到伯明翰这一带的大河两边，都是需要清理干净的，以免影响到内河运输。 虽然，这么做难免会血雨腥风，制造不少杀戮。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没有比伯明翰更好的钢铁中心了。莫比尔一带也是很适合伐木和种植的肥沃地区。拿下这一带，可以为阿方索带来丰厚的利益。 17世纪前半段，因为“小冰河世纪”的影响，西欧北部地区农业生产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因为积温不够，很多地区小麦亩产只有一百斤出头，这也造成了小麦价格极其昂贵的现象。 但在莫比尔地区，因为这里是亚热带地区，无论是温度，还是灌溉用水，都非常充足，完全不受影响。在这里发展农业，加上阿方索提供磷肥，绝对会丰产丰收。而充足的粮食，在这个年代绝对就等同于大量的财富…… 目送2000名德意志小伙子组成的远征军乘船离开后，阿方索重新回到办公室，继续筹划伯明翰的事宜。他“设计”的“三位一体”的钢铁厂图纸还没画好，还需要很多的改进…… 一一一 皇帝的困境 时间到了1627年初，这几年时间，德意志战场可谓打得惊天动地、火花四溅。自从克里斯蒂安四世带着6万多大军入侵德意志后，一路向南，一直杀到德意志中部的美因茨。终于，蒂利伯爵带着帝**，将克里斯蒂安四世挡在了这里。 也是神罗帝国幸运，克里斯蒂安四世需要履行和荷兰人的约定，派出了2万大军在东弗里斯兰和华伦斯坦对峙。如果6万多大军一起向南，凭借蒂利的3万帝**，还真挡不住。 蒂利伯爵带兵能力比克里斯蒂安四世要强，所以，用3万帝**，抵挡住了丹麦的4万多大军。 但是，蒂利比克里斯蒂安四世强的也有限，所以，二人现在处于对峙模式。克里斯蒂安四世还好，毕竟，他一路南下，抢了不少财物，维持大军没有问题。 但蒂利这边就稍微惨了点，因为实在帝国本土作战，加上主战场在南方天主教地区，不好动手抢老百姓。虽然雇佣兵们私下也搞些抢劫，但他这个帝国伯爵，却不好胡乱伸手。所以，3万帝**，主要还是靠皇帝养。 可怜的皇帝斐迪南二世，本身这3万大军就是找天主教同盟借钱凑出来的。甚至，蒂利伯爵原本都投靠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了，然后被“借调”来统帅帝国大军的。 当初，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鲁道夫二世，和土耳其人打了十多年的战争，把帝国国库打空了。所以，接任的马蒂亚斯和斐迪南，都是穷光蛋皇帝。 斐迪南二世不是不想增兵支援蒂利，而是——他真的没钱啊！ 实际上，在神罗帝国，皇帝只是一个很尊贵的称号。皇帝真正的实权，其实在别的几个封号上。比如——奥地利大公、波西米亚国王、匈牙利国王、摩拉维亚公爵，还有斐迪南二世继位前的施蒂里亚大公等头衔。这些个头衔，才是皇帝实际掌控的地区。至于其他地区，实权都在当地封臣手里。 而皇帝的收入，基本也来自奥地利、波西米亚和匈牙利等地。其中，奥地利是皇室收入的最主要来源。 当初，马蒂亚斯之所以轻易地政变成功，囚禁鲁道夫二世，就是因为他掌控了奥地利，切断了鲁道夫二世的财源。所以，他能轻易地击败鲁道夫二世，夺去了除了皇帝封号之外的其他所有实权封号，使得鲁道夫二世成为孤家寡人。 但那也没用了，因为，鲁道夫二世主动挑衅土耳其，打了十三年战争，打光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积蓄。在这种情况下，家族的其他成员，才一力支持马蒂亚斯夺权的。 当斐迪南二世继承皇位时，哈布斯堡家族其实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连镇压波西米亚的叛乱，都要求助巴伐利亚公爵等天主教同盟的大贵族。为了获取巴伐利亚公爵的支持，斐迪南二世把反对者——普法尔茨选帝侯腓特烈五世的大选帝侯头衔转送给他，并把上普法尔茨的大片土地，也转给他。 当然，他做的这一手还是很漂亮的，用敌人的土地和尊号，去收买打手帮自己打仗。但是，除此之外，他也是被逼无奈了。 皇帝不是没想过寻找外援，但是，他的本家——西班牙哈布斯堡王室，深陷于荷兰战争。而西班牙王室，欠的钱比神罗本家更多。只不过，西班牙有大片的海外殖民地作保证，因此还能过得下去。 另一个盟友波兰，也比较倒霉，南边有土耳其人的威胁也就算了。北边突然蹦出个瑞典来，还特么压着波兰打。所以，波兰也抽不出军队，来帮助帝国。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寻找那些资本家贷款。但是，愿意给帝国贷款的资本家也不多。 为啥？现在，欧洲的资本家，大多集中在——威尼斯、阿姆斯特丹、热纳亚和安特卫普。 威尼斯虽然同属天主教地区，但和帝国一向敌对，双方还爆发过战争。而且，威尼斯人也一直害怕帝国强大起来，吞并威尼斯。所以，威尼斯人虽然有钱，确实不会借给皇帝。 阿姆斯特丹更不用说，人家就是新教一方的，不会借钱给天主教的皇帝。 至于**和安特卫普，倒是天主教一方的，但是，人家的银行家，钱基本都借给还款能力较强的西班牙帝国了…… 所以，还真没啥大银行家能借钱给皇帝。而能借钱给皇帝银行家，资本又太小，起不了啥作用…… 皇帝为难啊，如果帝国战败，可以想象，德意志被放大片的地区都要被割让——这谁受得了啊？ 所以，为了保住帝国，保住北方，皇帝必须想尽一切办法…… 这不，皇帝注意到，他的亲外甥——西班牙王子阿方索貌似很有钱，于是，他派出使者，来撒丁岛借钱来了…… 刚听说皇帝派了使者来撒丁岛，阿方索还特别紧张——为啥？他在德意志移民了100万人口啊！ 从法理上讲，这100万德意志人，都是皇帝的子民啊。他把人移民走，明显是和皇帝抢人口啊。所以，他有些心虚…… 但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在皇帝眼里，阿方索移民的100万人口，和皇帝一点关系也没有…… 为啥呢？因为除了奥地利、波西米亚、摩拉维亚、匈牙利等皇室直属领地，其余的封臣根本不向皇室纳税。所以，那些难民，在于不在，对皇帝影响不大。 甚至，皇帝还巴不得那些封臣子民数量减少。这样，那些封臣的力量就会被削弱，皇帝就更有把握收拾他们…… 阿方索不知道，还以为皇帝是派人来问罪了，所以有些紧张，也不是害怕，就是不好意思。毕竟，皇帝是他亲舅舅，挖自家人墙角，怪不好意思的…… 112 利益交换 阿方索派出黎塞留，和使者寒暄了半天。而他，就在隔壁用竹管做的“听筒”偷听谈话。 听了半天，没发现使者的责怪之意，反倒是听出了求助之意。这下阿方索心定了下来，也就没必要躲着使者了。于是，他就出来和这个叫博伦的使者谈了谈。 一番寒暄后，方索也懒得绕弯子，于是问道： “不知尊使前来，所为何事？”西方人想来直来直去。其实博伦也想直来直去的，但代表皇帝招人借钱，着实不太光彩，所以才废话了一堆。 “这个……这个……”博伦有些踌躇不定，还看了看黎塞留。看样子，这货是想和自己密谈。 “无妨，阿尔芒是自己人，不用回避。”阿方索淡淡地说。实际上，这厮是不担心黎塞留背叛自己，因为他一大家子都在撒丁岛住着呢。 没想到，这个在小说里学来的装x招数还挺好使，没看见黎塞留眼睛都感动得红了么…… “好吧，殿下，您的舅舅，斐迪南皇帝陛下托我向您问好……”阿方索菊花一紧——尼玛，攀亲戚？这是要借钱的节奏啊…… 果然，接下来聊了几句后，博伦把话题引到了德意志的战局： “殿下，您不知道，蒂利伯爵不亏是帝国名将。他仅仅用3万帝**，就抵挡住了丹麦的6万大军啊！”至于去东弗里斯兰的2万大军，被博伦自动忽略了。 “嗯，蒂利伯爵倒是个不错的指挥官！”阿方索给了个中肯的评价。话说，要不是有古斯塔夫二世、华伦斯坦和莫里斯等变态存在，把风头都抢光了，蒂利伯爵也算得上顶级名将了。 “可惜啊，帝国前些年因为和土耳其的战争，国库消耗殆尽。所以，眼下帝国拿不出军队支援蒂利伯爵，否则，再支援他一两万大军，铁定打败克里斯蒂安那个混蛋！这个流氓国王，不在他的北欧当他的维京海盗，竟然跑到神圣罗马帝国的土地上来撒野了！”博伦一脸愤慨地说道。 “唔——”阿方索随意应了声，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肉戏了…… “殿下，我很早就听说过您的聪慧之名！据说，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在非洲找到一个盐矿，而开始致富发家。您知道的，现在欧洲的大贵族们就没几个不欠钱的，您是欧洲罕见的能挣大钱的贵族！”博伦马屁不要钱地拍上，借钱嘛，就得装孙子…… “哪里，只是运气好了，正好碰到一个想卖盐的非洲酋长而已。”阿方索淡淡地回答。实际上，直到现在，欧洲人还不清楚他的盐是从达赫拉半岛出产的，还以为是塞内加尔河流域的盐矿出产的呢。因为阿方索故意在塞内加尔河口布下重兵，欧洲其他势力不得而入，就真的以为盐矿在塞内加尔河流域上游了。 “王子殿下您真是个理财的天才，想必，您这些年府库里，一定堆满了金银吧？”博伦开始旁敲侧击阿方索有多少钱了。在它看来，阿方索指示个16岁不到的少年，几番吹捧，还不给他露底？ 可是，阿方索却做出了一脸疼痛的表情： “是啊，是赚了很多钱！”博伦脸上一喜，只要探出底线，就可以根据情况提出借款要求了。 “可惜，这两年在德意志大搞移民，移民几十万人，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甚至还借了银行的外债！”阿方索一脸死了亲友的倒霉表情…… “这……”博伦傻眼了，没钱，他还借个屁啊，难道注定空手而归？ “不过嘛……”阿方索故意顿了顿，然后瞄了一眼黎塞留，黎塞留立刻会意…… “我们殿下还是认识一些商业上的朋友的，一些大银行家，和我们王子关系还不错……” 实际上，阿方索早就和黎塞留商议好，准备借钱给神圣罗马帝国了。只是，他不能太主动，不然太掉份，能换取的利益也就少了。 “那——能否帮小的引荐下，您的舅舅，斐迪南陛下，太需要资金了！”博伦一副“你舅快死了，就等这钱救命”的表情。 “引荐倒是没问题，但是，博伦大人，你是知道的，银行家可不是什么善茬，想找他们借钱，可是需要抵押的。想当初，我们殿下找他们借钱，也是把食盐贸易的利润都抵押上了的，才借到钱。不知道，皇帝陛下能拿出什么来抵押呢？”黎塞留身为下属，当仁不让地唱起了黑脸。 “这——”博伦立马噎住了。 是啊，西班牙能借到很多钱，是因为西班牙有美洲的金银做保证。阿方索王子能借到钱，人家也有稳定而大量的食盐贸易作保证。可是，身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斐迪南，那什么作保证呢？ 实际上，斐迪南二世在博伦出发前，就交代了一些话。斐迪南二世也知道，借钱没那么容易，所以，他也给博伦交了底，允许他开出一定的条件。 “殿下，我从维也纳出发前，斐迪南陛下曾经交代过，如果殿下能借他200万杜卡特，皇帝陛下愿意把叛逆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德意志封地——荷尔斯泰因公国转封给您，世袭罔替！”眼看亲情牌打不动，博伦干脆放出利益交换牌。 “你开什么玩笑？”博伦的话刚说完，黎塞留就跳了起来。 “博伦大人，你可知道，荷尔斯泰因公国是丹麦国王的封地，和丹麦本土紧靠在一起。即使帝国战胜了丹麦，我们取得了荷尔斯泰因，丹麦人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将会陷入无休止的战争中。要知道，丹麦可是强国，连强大的帝国应付起来都非常吃力，单靠我们撒丁岛，实在太困难了！”黎塞留直接予以反驳。 实际上，皇帝的这一招就是标准的“祸水东引”。为了荷尔斯泰因公国这个面积庞大的领地，若是阿方索敢接受，等于就和丹麦结仇了。丹麦可是北欧一等强国，现在领土可包括——挪威和冰岛等地。即使占领了丹麦本土，丹麦人也可以退往挪威等地，伺机反攻。加上丹麦背后站着英国人和荷兰人等，接手荷尔斯泰因，简直就等于接手了一颗炸弹。 而且，丹麦目前拥有60艘战舰，是一等的海上强国。如果激怒了丹麦，这60艘战舰出来破坏阿方索的海上贸易，那也是让人头疼的。 “博伦先生，我知道舅舅急需要用钱，作为他的嫡亲外甥，我也会主动帮他联系银行家的，并会为他担保。但是，银行家都是很现实的。所以，我希望帝国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交换贷款。否则，我也很难做的。”阿方索再度开口，其意思明显就是——你开的条件太差，我不满意…… “这个，不知道殿下想要什么条件？” “咳咳——”阿方索觉得这厮太直接了，有些受不鸟。 “这样吧，我去问问银行家，能提供多少贷款，明天给你答复。”其实这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尼玛呀，问银行家只要一个晚上？你当你有卫星电话啊？这其实也暗示了——这钱阿方索能做主…… 第二天，黎塞留把“银行家”的要求写在了纸上，递给了博伦。其条件如下： “100万金币贷款，以不莱梅主教区（包含商业城市不莱梅城）世袭统治权为抵押，阿方索代领这个领主； 200万金币贷款，以不莱梅主教区+商业城市汉堡城的世袭统治权为抵押，阿方索代领； 300万金币，除以上两地，再添加吕贝克城和吕内堡公国作为抵押，阿方索代领； 500万金币，在以上基础上，增加勃兰登堡选侯国的领地，外加勃兰登堡大选帝侯的头衔。” “此外，在阿方索王子达到16周岁（西班牙的成年年龄），并举行完效忠仪式，正式就任萨丁尼亚公爵前，只能激活第一层的条款（也就是只能贷款100万金币）。其余条款，必须等阿方索正式接任萨丁尼亚公爵之后，才能生效。”这个条款，实际上就是让皇帝代表哈布斯堡本家，支持阿方索提前正式就任萨丁尼亚公爵，扫清法理上的障碍。一般欧洲贵族，都是18周岁或结婚后才正式受封的。阿方索却打算在16周岁就正式受封，因为，他感到腓力三世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以，他需要外力支持，帮助他提前正式掌权。要知道，即使是黎塞留，眼下也戴着“代理宫相”的帽子呢。 斐迪南二世是哈布斯堡家族本家的族长，又是腓力三世的大舅哥，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阿方索的16周岁生日是1627年的9月22日。阿方索希望，斐迪南二世，可以在9月22日之前，劝服腓力三世，提前给阿方索举行宣誓仪式。如果达到这个目的，阿方索可以给斐迪南二世无偿提供50万杜卡特金币…… 可以说，上述条件，是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说是抵押，其实就是买卖。因为，身为欠了一屁股债的穷鬼皇帝斐迪南，是还不起这么多钱的。这也是那些欧洲真正的银行家不愿意借钱给他的重要原因。 神圣罗马帝国，几乎就没和平过，打了几十年宗教战争，又和土耳其经常干架。国库从来没有充盈过。所以，说是抵押，基本就等于交易了。 博伦没有决定权，于是，他赶紧带着条款返回维亚纳去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皇帝亲自点头才行…… 113 皇帝的忧虑 阿方索开出的条件其实非常苛刻，一个不莱梅主教国就值100万？简直就是在打劫啊！ 要知道，单单一个不莱梅城，就有差不多两百万杜卡特的财富（不动产除外），当然，这是被丹麦人洗劫前的数据。现在，除了被深埋地下的财物，不莱梅城几乎被抢光了。 不过呢，不莱梅城是汉萨商业同盟的重要城市之一。只要安定下来，不莱梅这个北德商业中心之一，肯定能恢复过来。 如果真要出售领土的话，单单不莱梅城，起码能卖四五百万杜卡特金币，更别说不莱梅主教国的大片领土了。 当然，这也是阿方索漫天要价。其实，皇帝也可以坐地还钱的…… 但是，阿方索选的时机实在太好。眼下，帝**队出于难以为继的崩溃边缘。要不是有蒂利伯爵这样的名将顶着，斐迪南二世闹不好会国破家亡。 所以，阿方索在这个时候漫天要价，即使斐迪南二世能还价，也不能砍价太狠。因为，这个时候他也没啥好的选择。 其实，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等天主教贵族，也是可以借到钱的。但是，他们提出的要求更狠。 比如，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就提出，他可以给皇帝再征募1万雇佣兵。但战后，皇帝要把波西米亚王国的三分之一领土划分给他。 波西米亚王国可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核心领土之一，面积高达15.8万平方公里。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开口就要三分之一，也就是5.3万平方公里，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阿方索虽然讨要不莱梅等地，面积也不小。但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为啥呢？因为波西米亚王国是神罗帝国哈布斯堡家族的固有财产。而阿方索要求的不莱梅等地，却不属于哈布斯堡家族，而是原本属于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新教联盟的。 所以，实际上阿方索比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厚道得多。马克西米利安一世要求的波西米亚领土，眼下在皇帝的控制下。只要皇帝点头，马克西米利安一世马上就能派人去接手。 但阿方索要求的不莱梅等地却不一样，他想要得到这些领地，就必须期待皇帝打败新教联盟。而后，他才能真的占有这些地区。而为了获得这些领土，阿方索直接就和皇帝捆绑在了一起，不得不全力支持皇帝。否则，他获得这些领土的愿望就成了空。 因此，当条件传回维也纳时，皇帝和几位重臣都在认真考虑这场交易的得失。 因为宗教战争，帝国对北部地区的新教势力范围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双方直接撕破脸开始干仗。所以，对于拿新教地区的领地做人情，皇帝和大臣们其实毫无压力。 只是，条款的第四条——阿方索想要勃兰登堡选侯国的大选帝侯之位，让大家有些警惕。 虽然，皇帝之前把腓特烈五世的普法尔茨选帝侯的位置转给了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但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不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即使拥有大选帝侯的位置，也不可能成为皇帝，最多是个尊号。 但阿方索完全不一样，他本身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核心成员之一，血统非常高贵。甚至，在神罗皇帝的继承顺位上，都是在前十名的。 如果，让阿方索得到了选帝侯的头衔。那么，阿方索离皇帝的位置就太近了。甚至，可以说，阿方索一旦获得勃兰登堡选帝侯的位置，以他哈布斯堡家族核心成员的身份，其皇位继承权，直接排在斐迪南二世的两个儿子后面，成为第三皇位继承人。 所以，不止皇帝犹豫，帝国重臣们也很犹豫。至于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本家的其他成员，则强烈反对…… 为啥？还不是皇位闹的。阿方索本来继承皇位的顺序排在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本宗的几个公爵后边。但是，如果他拿到了大选帝侯的位置，直接就插到第三名的继承顺位了。那么，本宗的其他人，就没啥机会了。 作为亲戚，他们都知道，阿方索身体非常的健康，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这么健康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尼玛继承顺位再那么高，简直就是冲着皇位去的。 要知道，神圣罗马帝国的两位皇子——小斐迪南和利奥波德王子，这两人的身体都不怎么好。本宗的很多成员，都盼望他们夭折，好自己顶上去呢。尼玛要是来个身体好得跟牲口似的阿方索，其他人还要不要机会了？ 所以，帝国内部很多哈布斯堡家族成员和帝国大臣，都反对激活第四条款。至于前面的条款，他们都没啥意见。因为，阿方索要的，只是不受帝国管辖的领土而已。 不过，皇帝也很头疼。因为，即使激活了第三条款，阿方索获得的领土面积也太大了。 阿方索和哈布斯堡家族奥地利本宗的成员不太一样，奥地利本宗，最有实力、最有钱的，就是皇帝本人了。其他人，身份虽然尊贵，但和皇帝相比，没钱没实力。 可阿方索不同，他是欧洲贵族圈著名的“钻石王老五”。光是移民几十万（他不知道一共有100万人）德意志难民，就花掉阿方索大概上千万杜卡特（明显也低估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阿方索之前的存款高达上千万杜卡特。可是，阿方索经营撒丁岛才几年？才七八年啊！ 也就是说，阿方索彻头彻尾地是一个大土豪，实力非常雄厚！ 而神罗帝国的哈布斯堡家族，加起来也没有阿方索这么多钱啊（领地等不动产除外）。 如果，被这个土豪获得了进入帝国的机会，以后的事情，就很不好讲了。即使他不获得选帝侯的位置，也能在帝国境内拥有极大的话语权。 因为，他不仅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嫡系成员，还是拥有巨量财富的实力派。在这个年代，有钱就能雇佣到大量为之卖命的军队。 即使是帝国境内很有势力的巴伐利亚公爵，在财力上也要逊于阿方索。所以，皇帝斐迪南二世也很担忧——会不会给帝国招来一头不受维也纳控制的猛虎。 不过，斐迪南眼下真的需要这笔钱啊。有钱了，才能打败丹麦人，才能保住基业啊！ 左思右想，皇帝都拿不定主意。不过，皇太子小斐迪南却劝了皇帝一句—— “父皇，不管怎么说，阿方索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即使最后皇位落到他头上，那也是自家人啊！” “对啊！差点都忘了，阿方索也是血统纯正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皇帝一拍脑袋。 之前，他老把阿方索想象成外国王子，被奥地利本宗的一众成员的忽悠给带进沟里了。实际上，皇帝都忽略了阿方索本身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只是是西班牙分支的而已。 即使阿方索要继承皇位，那也得等他两个儿子都死翘翘。可是，如果他自己的两个儿子真的都死翘翘了，谁来继承皇位，和他有毛的关系？ 自己的那些侄子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阿方索就不是了？甚至，阿方索不但是哈布斯堡家族的直系成员，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呢！ “好吧，我们激活前面的条款，不给阿方索选帝侯的头衔就是了！”斐迪南二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得到阿方索的巨额资金，好力挽狂澜…… 114 谋划提前履职 ps：这几天重感冒，纠结得一塌糊涂。开空调怕冷，不开空调又怕热，脑子一直昏昏沉沉的…… ——————————————————————————————— 阿方索这边，在给他的皇帝舅舅开了条件后，就等着皇帝那边派人过来讨价还价了。 今年的9月22日是阿方索的生日，在西班牙，16岁就能算成年。但是，贵族继承人，却一般是在18周岁时才举行效忠仪式的。 欧洲人和东方人不同，东方人普遍早熟（指的是心智方面）。但欧洲人不同，他们16岁还是个孩子，还没玩够。而且，目前欧洲医学落后，20岁以前夭折的，多了去了。所以，欧洲男人一般在20岁后才结婚。但女孩却不同，很多女孩满16周岁就出嫁。 实际上，在西班牙，虽然默认成年的标准是16周岁，但一般被指女孩。而男孩，一般在18周岁，大家才会认为成年。这也是大部分贵族继承人，会在18岁举行效忠仪式的原因。当然了，未满18岁就继承爵位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的老爹什么的，还是能活到继承人18岁以后的。所以，究竟18岁继位，还是16岁继位，其实纠结于此的人很少。 阿方索感觉，没有正式继位，实在是太不方便了。首先，他的名头还是“准”萨丁尼亚公爵。即使是掌控撒丁岛几年的黎塞留，也只是撒丁岛代理宫相。 而且，因为巴拿马、阿根廷、智利、南非等地，虽然由腓力三世草签了把土地赐予他的王命，腓力王太子也签了字。 但这些协议毕竟是准协议，在他正式就任萨丁尼亚公爵前，国王其实都可以反悔的。虽然，他们因为王者的荣誉，不会不给土地。但是，可以给你来个掉包啊。 比如，原本封你为萨丁尼亚公爵的，到时候把你封到战火纷飞的德意志去。比如弗朗什泰孔，面积不比撒丁岛小。只是穷太多了，也不能大航海。 另外一个重点，就是智利了。智利有能让全欧洲疯狂的硝石储藏，一旦开发，极度暴利。但是，同样地，也还不是阿方索的正式领土。 如果，阿方索现在贸然开发出了智利的硝石。别说他哥腓力王子，即使是疼爱他的老爹腓力三世，也会果断翻脸收回智利的。谁叫阿方索现在还没正式履职呢？到时候，腓力三世再用一块很大的领土，眨眼间就能把阿方索的智利给换回去。 比如那厄瓜多尔的金鸡纳霜的贸易，眼下年收益高达600万杜卡特。腓力三世还算疼爱他，只没收了300万杜卡特每年。 如果，腓力三世在阿方索正式履职前挂掉。阿方索可以肯定——腓力王子肯定把这块好处给独吞掉。然后，随便补偿阿方索一块貌似很大，其实油水不多的土地。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阿方索只是个“准”公爵，还没有完全的法律效应。把准公爵改封他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种事情，阿方索的老爹腓力三世自然不会干的。但是，他哥腓力王子却可能会干。根据马德里的情报，腓力三世因为经常举办宫廷酒会，经常喝大量的酒。加上腓力三世本身身体就不好。所以，阿方索也不能保证腓力三世能不能活到1629年阿方索十八周岁后。阿方索曾经全国腓力三世少喝点酒，但似乎无效。 现在，撒丁岛建设得红红火火。阿方索非常害怕，在他18岁“正位”前，老爹会挂掉。腓力王子早就对撒丁岛眼红不已，如果阿方索没有正式就任萨丁尼亚公爵前，腓力王子继位的话，很有可能，腓力王子会用其他穷地方，把已经很富裕的撒丁岛给换走。这一点，阿方索不得不防。自从路易十三挑拨后，阿方索和腓力王子关系已经很难融洽。而腓力王子，也非常眼红阿方索的巨额财富。 所以，阿方索决定，在今年的生日后，争取早日举行效忠仪式，好确立自己的地位，并使得腓力三世之前许给他的好处，全部合法化。到时候，腓力王子即使登基了，想打主意，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阿方索一旦正式成为萨丁尼亚公爵，就等于成了西班牙帝国的一名正式的封臣，其领地，也会成为半独立的状态。即使是国王，也不好随意对其内部事务指手画脚。 但现在不一样，阿方索还只是一名王子。别人正式称呼他，也是王子殿下，而不是公爵大人——只有阿方索的下属才称呼他为公爵。 而且，一旦举行了效忠仪式，表示他已成年的话，按照哈布斯堡家族的传统，王子们还会被加封一些尊号。腓力王子因为是王太子，所以早就有“阿斯图里亚斯亲王”（西班牙王储的固定封号，类似英国王储的威尔士亲王封号）的尊号。 其他的王子，成年履职后，不再称呼王子，而是另赐尊号。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子，一般会被赐予“奥地利大公”的称号。当然，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的“奥地利大公”，只是一个尊号，没有实际意义，因为奥地利是直接受神罗哈布斯堡家族管辖的，西班牙分支可没有插手的权利。但神罗的哈布斯堡家族本宗，允许西班牙分支的王子们，使用奥地利大公的尊号，以彰显尊贵。 如果阿方索正式经过效忠仪式，那么，他的称号将会从“西班牙王子，准萨丁尼亚公爵”变为“奥地利大公，萨丁尼亚公爵”。至于美洲殖民地、加那利群岛和南非，则没有相应贵族称号，而是挂在萨丁尼亚公爵名下，但也算是正式的领地了，可以写进法律文书。 而巧合的是，今年的11月9日，是三哥斐迪南的十八岁生日。生日过后，斐迪南就要正式受封奥地利大公的称号，并确立封地。 阿方索的打算是——打算和斐迪南一起，正式举行效忠仪式，拿到尊号和实权。 阿方索比斐迪南小两岁，原本是在18岁受封。但提前两年，也不是不行。毕竟，他按照西班牙人的法律，也算成年了。只要活动一下，就可以搞定。 比如，阿方索可以收买一批大贵族，让他们为自己说话，好提前把手续办了。 还有，可以找人向腓力三世进言，就说让阿方索和斐迪南一起举办仪式，可以省一笔钱。 王子的成年仪式，可不是小事情，那可是一场很隆重的仪式，观礼的人很多，花费也不小。腓力三世其实也很看重金钱，能省则省，毕竟西班牙王室还欠了很多钱。这也是一个可以打动腓力三世的理由。 为了达到目标，阿方索让黎塞留提前开始布局，比如，派出密使，拜会西班牙各大贵族，送上大笔金钱，让他们帮自己说话。 同时，给皇帝舅舅施压，让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本宗，也帮着说话。 当然，阿方索虽然现在不在马德里混，也时常回去的。现在，他的卖萌等级降到了小姐姐玛格丽特后面。所以，阿方索难免需要贿赂一下自己的小姐姐，让她经常性地在腓力三世面前帮自己多说说好话…… 一旦自己“亲政”，拿到撒丁岛的贵族权杖，很多事情，阿方索就不用遮遮掩掩地做了。比如，华伦斯坦的军队，阿方索打算在亲政后，给扩充到6万人，并向荷兰人主动发动进攻…… 115 提前讨好崇祯 算算时间，已经进入1627年，按照大明的历法，就是天启七年，这一年的农历八月，也就是西历九月份的样子，天启帝会挂掉。而著名的“含冤亡国之君”崇祯，将会继位。 说起来，天启帝的皇后张氏，其实也是怀孕过的，很有机会为天启帝诞下皇子。但是，因为天启帝宠幸乳娘客氏，纵容其把持后宫。即使是皇后张氏，在产子前，也受到其毒害，使得皇嫡长子一生下来就是死胎。而后，后妃们也生下两个儿子，但都夭折，据说也是遭了客氏的毒手。 这个客氏，比天启帝大了很多岁，早已是半老徐娘。但是，其野心很大，一直以成化年间的万贵妃为偶像，妄想像万贵妃那样，把持后宫，并希望通过勾引皇帝，诞下皇子，并成为皇位继承人。 可惜的是，客氏年老，虽然博得了天启帝的宠爱，却无法再生育。不然，还真有可能被她谋划成功。 就连大名鼎鼎的大太监魏忠贤，也是通过巴结客氏，才成功成为大明第一号大太监的。 阿方索曾经派人去过大明，也就是说，还是对大明的事务产生了干扰。所以，他不确定，天启帝会不会在今年驾崩。但是，他认为，自己对大明的干扰很少，天启帝还是有很大可能驾崩的。所以，他决定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崇祯和天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天启帝只爱做木匠和宠爱客氏，是个名副其实的昏君。而崇祯，则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君王，只是，奈何天赋不佳，加上大明帝国积重难返，以及天灾困扰，无奈才当了亡国之君。 但阿方索以前读过这段历史，他总结下来——崇祯之所以亡国，其实就一个原因——缺钱。 无论是抵御满清的入侵，还是镇压农民起义，还是应对大明北方的大面积旱灾，都离不开一个字——钱。 至于粮食，北方虽然大旱，南方却充足得很。只要有钱，不难从南方运粮。但大明财政收入本就不高，加上贪官污吏上下其手，每年进入国库的税银，竟然只有200多万两…… 这可是堂堂大明帝国啊，全世界最富饶的国家！可是，每年户部收到的银子，只有区区200多万两。 要知道，西班牙的年财政收入是1500万杜卡特，折合2130万两白银，几乎是大明的10倍之多。 虽然，因为物价不同，其实两国收入差不多。但是，西班牙经济如何？大明经济如何？ 西班牙本土才800多万人，加上殖民地，也才三四千万人。而大明帝国，天启年间的时候，人口估计在1.5亿左右。 而且，大明粮食的亩产量，差不多也是欧洲的两倍左右。光粮食一项，大明就完败欧洲各国。 但，物资这么丰富的大明朝，税收竟然这么低。平常时候还好，一旦遇到天灾**，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明朝末年，大明外有辽东鞑子寇边捣乱，内有天灾和百姓造反。而大明朝的水手本来就不怎么够，一遇到这么多事，一下子就严重入不敷出了。 最终，朝廷没有足够的钱粮供应边关，也没有足够的钱粮赈灾和平叛——最后，偌大的大明王朝，一夜之间就崩塌了。 说起来，阿方索之所以这么爱钱，其实也是受到明朝灭亡的原因的影响。任何一个国家，如果钱粮充足，军队不至于太糜烂，都很难灭亡。当然，“我大清”那种纯粹因为智商低下原因灭亡的，就不提了。 而且，欧洲独有的雇佣兵制度，使得金钱的重要性更甚。在欧洲，有钱就意味着能雇佣到更多的军队，就有更大的把握称雄。 阿方索之所以如此看重大明朝。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过去就是个汉人；另一方面，每年和大明的贸易，能给自己带来200万杜卡特以上的巨额利润。200万杜卡特，都抵得上欧洲一个中等国家的年财政收入了。而且，这个贸易额其实是可以再扩大的。根据阿方索的估计，如果规模够大，年收益500万杜卡特也不是问题。 当初，为了打开大明的市场，阿方索走了魏忠贤的关系。在阿方索成为大员伯的过程中，老魏还是出了不少力的。 但是，崇祯和魏忠贤很不对付。估计这会儿，老魏还在死命地打压还是信王的朱由检呢。 本来，老魏欺负一个大明的王爷也没啥。毕竟，大明的王爷也就被当猪养的，没啥反抗力。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年仅23多岁的天启帝会突然挂掉啊。可以说，天启帝是大明朝皇帝里面，去世时年纪最轻的。 天启帝无子，且只有信王朱由检这么一个亲弟弟。于是，在天启帝死后，朱由检咸鱼大翻身，一下子成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而魏忠贤以前欺负过他，崇祯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于是，魏忠贤就悲剧了…… 阿方索不管魏忠贤悲剧不悲剧，他只关心——他的贸易会不会受到影响…… 因为，当初同意阿方索的手下来大明贸易，是魏忠贤和其狗腿魏广徽二人主导的。崇祯一登基，会对老魏进行清算。这场清算，会不会影响到丝绸和瓷器的贸易，才是阿方索最关心的。 崇祯和阿方索同龄，今年才16岁。但不同的是，阿方索前世和今世的年龄加起来，差不多有40岁了，心智很成熟，有自己的想法。 崇祯朱由检，则是一个标准的16岁少年。早期的时候，因为年轻，崇祯被东林党人狠狠地忽悠了一下，以为依靠东林党的“君子”们，一定可以振兴大明。 没想到，十多年后，崇祯发现了东林党人“好争斗，不作为”的本质。但那时已经太迟了，大明朝已经无力回天。 魏忠贤和东林党人是不死不休的大仇，老魏做过的一切，东林党都是反对的。阿方索很害怕，东林党人会忽悠小年轻崇祯，取消他的贸易权利。 所以，阿方索决定——派人准备大量礼物，在天启帝驾崩前，结交崇祯。即使天启帝因为他这只蝴蝶的影响不驾崩，他也只是付出一些财物而已。而如果天启帝真的驾崩，崇祯真的继位，那么，他就算投资对了。 崇祯虽然不昏庸，但也不是什么圣人。在大量的财货面前，也是会动心的。而且，阿方索为了讨好崇祯，准备了几套方案，务必要拿下崇祯。 而且，阿方索还通过各类史书和小说了解到，崇祯身边，有一个非常信任的太监——曹化淳。 曹化淳可不是《碧血剑》里面那个奸诈的太监，在历史上，其实际是个比较忠心的人。虽然忠心程度赶不上陪竹子赴死的王承恩，但绝不是什么恶人。 至于王承恩，现在才10岁，还没有冒头。现在，陪着崇祯在信王府的，是曹化淳。而且，从头到尾，曹化淳一直深受崇祯的信任，他的话，对崇祯影响很大。 曹太监虽然不是坏人，但身为太监，也对金钱比较爱好。如今，他陪着崇祯在信王府吃挂落，其实没啥油水。 只要派人，秘密贿赂曹化淳，让其在崇祯面前说说好话，绝对比东林党人的话都管用。 所以，阿方索派人，运送了很多珍奇珠宝，送往东方，准备用来贿赂崇祯及其身边的人。 未来的皇后，如今的信王妃周氏，阿方索也为她准备了厚礼——比如，女人很喜欢的玻璃镜子，以及科隆出产的香水。 玻璃镜和香水，每个爱美的女性都无法拒绝。更何况，这两种东西，在大明都是极为稀罕的东西。 玻璃镜子阿方索已经大量出产，香水，阿方索虽然不出产，但欧洲各国都有香水销售，随便买上一批，还是没问题的。只要周氏喜欢，难免会为阿方索美言几句。 妻子的枕边风，加上亲信大太监的话，相信不至于对抗不了那些东林党的意见。 当然，东林党人不一定会攻击阿方索在大明从事贸易的事情，但阿方索不得不防。因此，他早做准备，以免受到攻击时措手不及。 从欧洲去大明，乘坐飞剪船的话，横渡大西洋只要10来天，横渡太平洋，因为顺风顺水，也才要一个多月。 也就是说，把东西运往台南，大约两个月不到就能到。从台南到京城，估计花的时间要长些，但抓紧时间，快马加鞭的话，不顾忌马匹死活的话，也要不了三个月。 只要赶在天启帝驾崩前，收买崇祯及其身边的亲信之人，还是能保得住自家在大明的贸易地位的。 为了讨好崇祯，阿方索为崇祯准备了一些珍奇物件。他知道，崇祯生活节俭，但颇有野心。所以，他给崇祯准备了一根象征王权的古代某国王的黄金王冠（貌似是哥特时代某个哥特人国王的王冠，阿方索花重金收购来的）。在大明，身为信王的崇祯，送他国王王冠，正好和其身份对等，倒也不至于僭越。要是送他凯撒大帝用过的物件，在天启帝没死前，就是僭越了。 信王妃周氏，自然是准备了几面镜子，和上百瓶各类香水。女人爱美爱香，相信这两样东西，应该能打动周氏。 至于曹化淳等，就不废话了——银子砸！阿方索为曹化淳准备了2万两白银。这么多银子，估计能把从龙发迹前的曹化淳吓傻。要不是怕吓着他，阿方索甚至愿意送给他10万两…… 此外，阿方索还密令法瑞亚，如果大明“改天换日”，直接派人去京城祝贺新皇登基。至于贺礼——直接送5万两白银，权当大员岛的赋税。另外，还可以承诺日后每年都纳税5万两白银——只要不影响丝绸和瓷器等贸易。在如此重税面前，不信崇祯不跪。要知道，偌大的福建省，一年的赋税也就差不多这个数。当初，月港每年6万两白银的赋税，还导致万历和内阁发生冲突，为的就是抢夺这每年6万两白银的收入…… 5万两银子，加上承诺每年纳税5万两，足以让崇祯这个皇帝也跪了。大明末年财政之糟糕，使得5万两银子，也能成为一块大肥肉…… 总之，阿方索做好了一切准备，不管崇祯是否按时接任皇位，都可以做到有备无患，不至于影响了他在大明的贸易利益…… 116 香水贸易 送走去大明的船后，阿方索一拍脑袋：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香水贸易啊！” 话说，阿方索前世看穿越小说，可是看过很多人大搞香水发了财的。不过，那些小说大都是穿越华夏古代的。因为，华夏古代没有香水。 当初，观看乐视推出的穿越剧《唐朝好男人》时，被王子豪派人摇头晃脑地使劲摇葫芦里的香水还逗得把嘴里的啤酒喷了出来。 阿方索以前不是没想过做香水生意，但是，香水生意在欧洲已经流行起来。因为欧洲人不爱洗澡，为了遮盖异味，香水在欧洲非常畅销。目前，欧洲各国都有香水销售，很多地区都有香水作坊。 即使阿方索入行，也面临很大的竞争，利润不会太高。身为穿越者，怎么会看得上利润不高的行当呢？所以，当初他就没有涉入香水这一行。 但这次给崇祯老婆周氏送礼，让阿方索突然想起来——大明没有香水啊！此时的大明，贵夫人和贵族小姐们，要让身上有香味，一般是在浴桶里放满花瓣。但是，这样弄出来的香味很淡，而且很快就消散掉。 在大明，只有一种香料的香味可以经久不散。那就是——麝香。但是，麝香要通过杀死发情的雄麝鹿，而且取得的量很少。所以，麝香非常珍贵。 不过，麝香有一种很大的弊端——那就是，孕妇闻了，容易导致流产。而在极度重视子嗣的华夏古代，这简直不可原谅。所以，麝香虽香，使用却受到限制。 而且，波斯商人早就把初级的香水贩卖到中原来，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印发过抢购狂潮。 说波斯香水初级，其实主要是因为——波斯人配置香水用的酒精纯度太低，效果不好。这种初级香水，香味不够浓烈，而且保持时间也很短。但总算比洗花瓣浴要强得多，所以，很受华夏古代妇女欢迎，也使得波斯商人大赚特赚。 不过，在阿方索这里，提取高纯度酒精真不是难事。只要弄稍微复杂点的蒸馏塔，就可以提取出很高纯度的酒精。而后，再往较高纯度的酒精里，加些生石灰。生石灰和里面的水分反应，生成沉淀。然后，得到的酒精就是纯度极高的酒精了。 而眼下，即使是香水技术最发达的科隆城，所使用的酒精，其实也只是百分之六七十的酒精而已。因为，他们是用蒸锅提取酒精的，纯度也就那样。而且，他们也不懂得用氧化钙去除水分。 制作香水最重要的原料，除了酒精，就是各种花瓣提取出来的精油了。为了提取精油，香水作坊一般需要很多土地去种植鲜花，好供应充足的原料。 比如，在制作香水时，比较受欢迎的鲜花有茉莉、玫瑰、紫罗兰等香味很浓的鲜花。当然，在阿方索的记忆里，产子东方的栀子花香味也非常浓。 阿方索无法在技术上胜出别的香水制造者太多，最多酒精纯度高些，产出的香水质量稍微好些，但优势有限。 不过，在鲜花种植上，阿方索可以完败所有竞争者。为啥？阿方索有肥料呗！ 因为没有氮磷钾三肥，其实眼下欧洲的鲜花种植，收获量很有限。一般每英亩才出产100磅的花瓣。加上从花瓣里提取精油，只能提取出总重的百分之一。所以，香精油产量其实很少。 但阿方索手握齐全的肥料，让他来种植鲜花的话，每英亩产花，起码两三百镑，至少是旁人的2倍以上。 所以，从这一方面，他就能完胜其他竞争对手，控制好成本。 当然了，阿方索压根没想过在欧洲市场和其他人进行“撕逼大战”，抢夺香水市场，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东方…… 在大明，香水贸易是空白的。自从明太祖朱元璋驱赶走蒙古人后，原本依附蒙古人的波斯人，也不受大明待见，被赶出了大明，也无法在大明做生意了。 之后，中亚地区历经争霸，商路极不安全。而在海上，大明长期搞海禁。加上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为了独占利益，不允许他国船只通过马六甲海峡，现在，在大明已经基本看不到波斯商人了。 现在，在大明南海区域活跃的，基本是半海盗半商人的荷兰人和葡萄牙人。他们一心想着丝绸和瓷器贩卖回去能赚大钱。而香水在欧洲本身价格就高，卖到大明来，因为银价太贵，估计也不能卖出啥高价，利润少，于是就没有碰这门生意。 但阿方索想的不同，在阿方索看来，他每次派人去大明贸易，只能用白银，或者玻璃制品进行贸易，其实很吃亏。 而且，因为大明对他的商品没有啥依赖性，他和大明的贸易，在大明人眼里，是可有可无的。 但香水不同，这是大明没有的东西，如果成功占据大明市场，将会受到大明贵妇人的热捧。如果他的香水占据了大明的市场。如果那些大明的封建官员，想中断和阿方索的贸易行为，那些用惯了香水的贵妇们，就会和他们的老爷大闹……到时候，就是那些官员们想抵制阿方索，也得看夫人的脸色了…… 所以，阿方索之所以决定和大明进行香水贸易，一方面，因为他拥有强大肥料，可以控制成本。另一方面，通过香水贸易，也可以使得阿方索稳定住大明的市场，使得明朝人离不开和他的贸易。 阿方索计算过，在欧洲售价高达2个杜卡特金币一小瓶的普通香水，成本大约在1个金币左右。而阿方索可以通过大幅度增加鲜花产量，可以使得香水成本，每小瓶控制在0.6个杜卡特金币以内。 一杜卡特相当于1.42两白银，也就是说，阿方索可以把成本控制在每瓶0.85两银子左右。而香水，拿到大明，卖5两银子每瓶，应该是能够接受的。 别看大明朝廷穷的要死，但大明的贵族高官，却家家富得流油。区区5两银子，能用很多次，绝对能让人接受。 原本历史上，明朝末期，崇祯为了500万两军费，拉下脸和大臣们借钱，大臣们不借，坐看大明灭亡。但李自成进城后，派手下严刑拷打那些大臣，结果在京城内的大臣们家里，搜出了几千万两白银的巨资……所以，大明的官员，其实非常有钱…… 事实上，阿方索的商船，每次去大明进行贸易的时候，一般都是携带着白银，和少量的玻璃器皿，去换丝绸和瓷器。也就是说，驶往大明的商船，其实船舱很多都空着…… 既然决定和大明进行香水贸易，阿方索当即从欧洲各地购买了一批香水，每瓶成本按批发价，大约1.6杜卡特（折合大明银两2.27两）每瓶。这批货，拉到大明，其实赚取的利润有限，只有一倍左右的利润。但是，这批货可以打开大明的市场，在大明建立良好口碑。 而另一边，阿方索派人在开发度不高的加那利群岛上湿润地区，大种茉莉、玫瑰、紫罗兰等鲜花，好提供提取香精油的原料。这些花田，全部使用充足的肥料，保证鲜花产量。 鲜花生长周期很短，不出一年，阿方索就能得到较低成本的鲜花精油，产出低成本的香水。 然后，阿方索和铁匠师傅们，设计制造出了多层蒸馏塔型的大型蒸锅，用来提取高纯度酒精，用于香水配置。 为了生产方便，阿方索直接挑选了一批香水制造的工匠，直接驻扎到加那利群岛的鲜花产地附近，就近生产香水。 而加那利群岛，是阿方索和大明贸易的重要海运中转站。这里运出香水，极为方便，直接搬上飞剪船就可以。 阿方索相信，有了稳定的香水贸易，大明的贵族女人们，就会成为阿方索贸易大业的最坚定的支持者。因为，如果阿方索的商船不能来大明了，能让她们魅力大增的香水，就会断货…… 117 明荷冲突再起 自从宋克等荷兰将士被法瑞亚押到台南做苦力后，荷兰人压力很大。他们不是国家，而是公司。一支舰队的覆灭，让荷兰东印度公司赔了不少钱。 而后，摸不清大明底细的荷兰人，开始低调了两三年。这两三年，荷兰人主要在香料群岛开始扩张，意图完全掌控香料供应。 另外，荷兰人还基本控制了南海的制海权，意图封锁马尼拉港口。至于想去马尼拉贸易的大明走私船，被他们拦截了不少，使得东印度公司也倒腾了不少丝绸等货物。 但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满载着香料、丝绸和瓷器的货船，在好望角被阿方索的手下舰队给截获了。 因为荷兰船的速度慢，来回差不多要两年。所以，东印度公司巴达维亚分部，收到消息恐怕还要很长时间。 在这期间，巴达维亚经过近三年的准备，打算再度进犯大明，挑起事端。在此期间，荷兰人花重金，收买一些大明商人充当眼线，打听澎湖之战的细节。 荷兰人知道宋克等人“失联”了，但具体情况，他们也不知道。而身为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荷兰人是没有办法登陆大明去打探消息的。所以，他们只好重金收买一些见钱眼开的商人帮忙打听。 不过，因为是在海上发生的战斗，明朝邸报又大肆扩大战果，吹得大明将士跟天兵天将似的，似乎一抬手，荷兰人就挂了。 巴达维亚总督科恩很不满意，再度雇佣第二批人去福州打探和去余咨皋的军中打探。为了获得准确的消息，科恩这次狠下血本。 荷兰人之所以要获得准确的消息，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打探宋克等人的下落，好让公司少赔点抚恤金；二呢，就是评估下大明水师的战斗力，看看日后还有没有机会。 要知道，宋克可是带着12艘专业的战舰的。如今，宋克全军覆没，这让力主对大明动武的科恩心里很没底，不知道大明的真实实力。 最终，一名福建商人，在邀请一个余咨皋麾下的小兵喝酒时，趁着对方酒醉乱说，套出了部分真相…… 不过，这个小兵平时是个吹牛大王，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澎湖之战的很多细节，都被他篡改了，平时经常拿着删改版本的澎湖之战和人吹牛。吹着吹着，他自己都相信那个他自己改变的版本是真的了。比如，这次和受雇于荷兰人的奸商吹牛时，习惯性地用上了删改版本…… 这个删改版本呢，其实就是夸大大明水师的能力（这样才显得他厉害），故意忽略法瑞亚送来的大炮。 不过呢，法瑞亚的舰队本身就没有被南居益允许登陆作战。所以，法瑞亚的舰队的确没有参战。而他们送给南居益的大炮，底下小兵不知道是法瑞亚他们送的，还以为是朝廷特意调拨的呢。 因此，这个删改版本，就没有提及法瑞亚的台南基地参战的事情。但是，余咨皋带人趁夜登陆澎湖岛的事实，却是被透露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们大荷兰的犀利战舰怎么会不明不白地败了呢，结果是明国人搞偷袭！”巴达维亚总督科恩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正面对抗的话，明国人应该不是我大荷兰火炮的对手！”额肯总督自信满满。他是知道明朝的水平的，前几年，明朝人还在澳门购买了几门红夷大炮呢，这个消息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认为，明国人的火炮水平比不过荷兰东印度公司。 “不行，我还得再试探下，然后再做决定！”科恩也比较谨慎，没有直接打算全面和大明开战，而是打算试探下大明的水师战斗力。 但科恩想不到的是，阿方索通过和大明的进贡和贸易，至少给大明提供了500门18磅的英式重炮，也就是红夷大炮。 除了送到辽东和京城的300门，共有200门被留在了福建。其中，有100门被装上了大明的大型水师战船，另一百门，被安置在厦门、澎湖两处水师基地。 科恩不知道，他说服巴达维亚的公司成员，准备派战舰，到大明最东南的水师基地——南澳岛，去试探一下明军的火力。 实际上，新任的福建巡抚熊文灿，已经答应下一批和萨丁尼亚人贸易来的红夷大炮，装备南澳岛。但科恩的10艘战船开到南澳岛海域的时候，南澳岛尚且没有装备红夷大炮，只有一些弗朗机炮。 荷兰战船和南澳的水师进行了半天的炮战，结果，南澳驻军，因为火力太差，被荷兰人一直压着打，死伤很多炮兵。 不过，荷兰人倒也没有敢登陆作战，毕竟，他们也知道，明军虽然火力不行，但人多啊。只要荷兰人敢登陆，多得难以数清的明军，就会冲出来。 所以，在南澳港乱轰了半天炮弹后，荷兰人趾高气扬地撤走了，并向科恩报告——明国水师火力很差，不是我大荷兰的对手！ 于是，科恩终于下了决心，准备再度派出战船，袭扰大明沿海，以逼迫大明同意荷兰人在大明进行正常的贸易。而下一个袭击目标，就是大明的重要港口——厦门…… 但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台南的法瑞亚，在巴达维亚也是安插了眼线的。科恩打算进攻厦门的消息并没有保密，而是做了广泛宣传，以谋得公司成员们的支持。但是，这也导致，消息传到了法瑞亚雇佣的华商间谍耳中。 于是，荷兰人要进攻厦门的消息，被间谍通过特殊渠道传回了台南，传到了法瑞亚那里…… 118 出租哥萨克骑兵（上） 随着战争的加剧，神圣罗马帝国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于是，皇帝不得不郑重考虑阿方索开出的条件。 要知道，即使是100万杜卡特金币，也能雇佣几万大军为皇帝作战一年。所以，皇帝迫切希望得到这笔钱。 但是，阿方索开出的条件，的确挺过分的，明显是趁火打劫。但是，除了阿方索能大量借款给他，皇帝也实在找不出能借到钱的对象了。 这年头，因为战争频繁，开支巨大，欧洲大部分贵族，经济状况都很差。能保持收支平衡的贵族，经济状况都算很好的了。几大国家的王室，无论是神罗帝国、西班牙、法国还是英国，都欠了很多钱。 而在天主教阵营里，因为贵族们的**堕落，财政状况更加糟糕些。所以，皇帝想借钱，都难以找到对象。难得经济条件好的巴伐利亚公爵，还特么狮子大开口，要哈布斯堡家族波西米亚的大片领地。 阿方索虽然也是狮子大开口，但胃口比巴伐利亚公爵小很多。而且，阿方索要的是新教联盟的土地，没有索要哈布斯堡家族的固有领地。只要皇帝不傻，肯定选择和阿方索合作。 阿方索开出的条件，关于第一项条款，皇帝其实没啥意见。不莱梅主教国面积其实才6000多平方公里，真的不大。不像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一张嘴就要5万多平方公里。 至于原本繁华的不莱梅城，经过丹麦军队洗劫和破坏后，其实价值也不算高。所以，皇帝决定答应第一项条款，先借100万杜卡特来再说。 但对于第二条款，皇帝就不太乐意了。汉堡城在丹麦大军过境时，没有受到洗劫，财产大部分保留，商业系统也完好。而且，汉堡是汉萨商业同盟的中心城市，连汉萨的“汉”，都是代表汉堡。皇帝觊觎汉堡很久了，这可是个长期稳定的税收型大城市，皇帝不愿意出让。其实，皇帝很想用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德意志领地——荷尔斯泰因公国来替代汉堡。一方面，荷尔斯泰因面积够大，财富够多；另一方面，荷尔斯泰因夹在丹麦和德意志之间，可以让阿方索免费帮他守卫德意志北大门，和丹麦人互掐…… 不过，现在皇帝并不打算提出这个想法，而是先搁置后面的条约，先激活第一条。因为，后面的条约，在阿方索正式履任前，也无法激活啊，可以慢慢商量。 而且，皇帝对于阿方索开出的50万杜卡特收买皇帝支持他提前就任的想法，也很感兴趣。 于是，皇帝以哈布斯堡家族本宗和大舅哥的名义，派出使臣前往马德里，表达支持阿方索提前正式就任萨丁尼亚公爵的态度。 同时，皇帝派出使臣前往撒丁岛，告之阿方索可以激活第一项条款…… 阿方索很高兴，有了不莱梅这个地区，他的手，就可以伸进德意志地区了。而且，不莱梅是一个海边领地，发展航运非常方便。 正在和皇帝的使臣博伦攀谈时，一名骑兵教官进来，邀请阿方索参加原定的哥萨克骑兵的检阅式。 所谓的哥萨克骑兵，其实就是古斯芒从克里米亚汗国买来的哥萨克俘虏。这些哥萨克人，多半来自顿河草原，大都熟悉骑马，并会一些马战技巧。 只是，眼下的哥萨克人如同一盘散沙，没有团结起来，更没有受过正规的骑兵训练，所以战斗力不强，老是被克里米亚人虐，被抓了很多人。 头一批哥萨克奴隶早在一年多之前就被运到撒丁岛了，这一批奴隶，共有500弓骑兵和1500轻骑。 正好，阿方索第一批骑兵教官毕业，于是，阿方索抽调了20人，来训练这批哥萨克人。当然，所有中高层军官，都是由20名骑兵科毕业生担任，以便掌控这支军队。 这20名骑兵科毕业生，在萨丁尼亚大学学了4年，除了学习欧洲最正统的骑兵战术，还学习了阿方索亲自教授的一些“新式”战术。比如，什么墙式冲锋啦，还有，东方人习惯的破袭战啦。 哥萨克人个人勇武不错，但缺乏纪律和正规的骑兵训练。阿方索派出的20名骑兵科毕业生，正好带领这批哥萨克人，进行了系统的珍贵训练，使之成军。 经过长达数个月的训练，这2000哥萨克骑兵，终于像模像样了。于是，他们的总教官兼骑兵首领，骑兵科毕业生拉斐尔决定——邀请他们的主子阿方索来观摩骑兵演练，以回报这几个月的训练成果。 实际上，对于这2000哥萨克，阿方索早有战术安排—— 500弓骑兵是重点，他们骑**湛，加上配上了好马，绝对是袭扰敌阵的利器。 只要在敌人步枪的有效射程——100米外抛射敌阵，肯定能给敌人带来很大的伤亡。 为了给他们配备好的弓箭，阿方索命人，用最好的制弓材料——意大利紫杉，给他们制作了很有现代风格的反曲复合弓。这种弓虽然需要的拉力大（需要50公斤以上的拉力），但射程远，抛射能达到200米以上。而且，因为是反曲弓，弓身并不长，适合骑兵使用。 当然，因为该弓所需拉力大。所以，即使是射术精湛的哥萨克鞑靼人（哥萨克不是一个民族，而是一个族群，有部分不信仰伊斯兰教的鞑靼人混入哥萨克中。所以，哥萨克人中也有部分鞑靼人后裔。），射完一壶箭（30支），估计也要休息很久。 于是，阿方索还给他们配备了燧发手枪，每人两支。战前都填装好，射完30支长箭后，在后撤的过程中，如果对方有骑兵追赶过来，可以掏出短枪回身射击。使用短枪不需要耗费多少体力，两支燧发短枪，相当于两个撒手锏。 而阿方索给这500弓骑兵的任务，主要就是配合大部队，从旁对敌阵进行袭扰，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打击敌方士气。 此外，他们还可以肩负袭击敌方粮草和破坏运输线的重任。在袭击敌人的粮草区的时候，可以使用火箭，以烧毁敌人的粮食。 这500人，被阿方索编为一个弓骑兵团，专业负责远程打击和骚扰。 而另外1500哥萨克轻骑，则被编为两个骠骑骑兵团。他们的任务，就是掩护弓骑兵团，并在地方派出骑兵追击弓骑兵时，出面拦截对方。 弓骑兵不擅长近战，所以，需要两个骠骑团的保护。当然，在遇到规模不大的敌军骑兵或步兵时，两个骠骑团也可以直接发动冲锋，将其就地歼灭。 对于弓骑兵，因为培养困难，所以阿方索比较当宝，给每人配备的，是速度和耐力都很强的阿拉伯马。 至于普通的哥萨克骠骑兵，阿方索则重视度一般，就连他们骑的马，都是次不少的顿河马。因为，喀法的克里米亚奴隶市场，这种普通的哥萨克一抓一大把，成本低廉，顿河马也便宜。最多，这些哥萨克奴隶买来后，需要一段时间的正规训练。 阿方索要去参观哥萨克骑兵的演练，正好博伦在场，就邀请他一起去参观。博伦自然乐得看热闹，于是就一起去了城外的骑兵校场。 在骑兵校场，2000哥萨克排着整齐的队形，寂静无声地等待阿方索的检阅。光看这架势，就能让人觉得——这是一支不错的军队。 博伦的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119 出租哥萨克骑兵（下） 阿方索来到校场的主座上，大咧咧地坐下，而身为客人的博伦，则坐在一边。阿方索挥挥手，示意演练开始，本来在一旁待命的总指挥拉斐尔，立即打马回到阵中，开始指挥演练。 演练其实很简单，主要分为——弓骑兵在奔跑中射击箭靶。而骠骑兵，则使用长矛和马刀，在高速运动中，攻击原本竖立在教场山的几千个草人。 拉斐尔一声令下，500鞑靼弓骑兵，就开始保持着队形开始加速。刚开始，500弓骑兵是一个密集的方阵，但跑着跑着，方阵渐渐变成一条直线，以线性阵，和中等的马速，向“目标群”冲过去。 进入200米范围后，弓骑兵们开始搭箭开弓，朝天以仰角45度的角度，开始朝目标群进行抛射。 实际上，目标群是一堆摆放得很密集的箭靶，为了配合射击，箭靶都是仰角45度朝上的，方便弓箭上靶。 若干个箭靶，以步兵方阵的步兵之间的间距进行摆放，明显是模拟现实中的战阵了。 弓骑兵们在冲锋进200米射程内的时候，其实已经间距很稀疏了。不过，在射击时。如果弓骑兵排出的宽度，宽于步兵方阵，那么，处于边缘的弓骑兵，射击角度就会朝中间适当偏移，以便和伙伴们的箭支打击同一区域，形成火力覆盖。 这500名混入哥萨克的鞑靼人，其实都是射箭高手，各个骑术都很精湛，射术也很好。所以，些许微调，他们还是很在行的。 射完箭后，弓骑兵们驾驭战马纷纷减速，在150米左右的距离上，500弓骑兵分成两股，分别朝左右方向疾驰，绕一个圈，回奔。 战马不是灵活的运动员，无法做到急返跑。因为，战马冲刺速度快，急刹车式的停止，其实很伤马蹄。 所以，像蒙古弓骑兵在冲敌阵射击完毕后，一般是从旁边绕个圈回去。当然，这群被训练过的鞑靼弓骑兵，被要求在返回时，必须保证和步兵方阵保持100米以上的距离，以免被步兵方阵的火枪打击到。 经过多个月的训练，这群弓骑兵已经能很好地完成在疾驰中抛射打击敌阵，并能控制战马以一定的弧度朝左右两侧绕回去。 这些鞑靼人本身就是骑术高手，驾驭战马毫不困难。不像从德意志农民中挑选出来培养的骑兵，估计要四五年才能基本合格，且马上单挑能力还不如那些游牧民族的骑兵。 绕回去的鞑靼弓骑兵，会再度结成直线，开始打马以中等速度奔跑，进入射程，并完成新一轮的集中抛射。每轮冲击，每个弓骑兵大约能射出3支箭的样子。10轮之后，弓骑兵就会退开去，迅速脱离战场，在安全区恢复人的体力和马的体力，等待下一轮冲锋。 当然，根据骑兵条例，鉴于这个时代的三磅步兵炮有超过200米的射程。所以，弓骑兵不得在敌人设置火炮的正面冲锋，而是从没有安放火炮的一面进行冲击，以免被敌军火炮伤害到。 而如果敌人派出骑兵来追击弓骑兵的话，如果人少，直接用精湛的射术点射掉。如果人多，直接边跑边回射。跑到一定的距离，两个骠骑团就会从侧面冲击追兵，争取将敌人的骑兵干掉。 如果，敌人骑兵太多，没说的——跑，弓骑兵在前，骠骑兵殿后。甚至，如果当地有合适的地形，可以考虑将敌人的骑兵引进事先设好的步兵埋伏圈。 在掩护弓骑兵完成表演后，两个哥萨克骠骑团开始进行表演。在骑兵教官们的严厉训练下，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这些哥萨克骠骑兵，已经能排成较为整齐的线阵，对目标发起冲锋。 两个骠骑团的哥萨克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冲入几千个草人中，第一轮先是用长矛，去挑开每个草人头上的草帽。 哥萨克人骑术精湛，在马上很灵活，很快，多达5000个草帽，被挑下来4000多个。这个成绩，已经很了不起了。长矛没有马刀灵活，无法全部顾及到，加上速度快，有的草帽来不及去挑开。所以，能挑下4000多草帽，成绩已经算很好。 第二轮，两个骠骑团的哥萨克们，纷纷扔掉长矛，抽出阿方索亲自给他们设计的仿自“65式马刀”的骑兵军刀，开始冲击草人阵。 这些马刀，全部由高碳钢打造，质量非常好。骑兵们用的，也比较顺手，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第二轮的要求，就是骑兵在冲锋时，顺手将那些草人的草头，全部砍下来。 因为草人事排成整齐的行列的，所以，一个骑兵挥舞军刀，可以借着冲势，连砍掉几个草头。 为了加大难度，阿方索还让人，故意把草头的高低做的不一样。这也更像战场——不是每个敌军士兵的身高都一样的。 当然，战场上，敌军士兵还会有躲避动作，不像草人，站那让你砍。如果连静止的草人都砍不准，更别说会动的敌人了。 好在砍草头的难度对于这些老油子的哥萨克并不难。即便草头高度不一，只要在冲锋时，马刀调整好高度，遇到高一点的就上抬一点，遇到矮的，就放低些。 总之，就是要从草人的脖子部位下手，把草人的头颅带飞起来。 这一关难度，对于老油子的哥萨克们，似乎不难。而且，他们也集训了大几个月的时间。所以，这种训练，他们熟的不能再熟了。 所以，5000个草头，基本都被砍了下来。但记录员跑过去查看草头细节，主要判断，马刀是否砍在“脖子”上。 因为，在战场上，敌军可能会带钢盔。如果砍在脑袋上，就无法杀死敌人。而砍在比较薄弱的脖子上，则可以借着冲势，把敌人的头颅一刀削飞掉。 脖子是人比较脆弱的部位，而且为活动方便一般不会着甲，很容易下刀。甚至，不开刃的马刀，在冲锋时，也能借助强大的冲势，把人的头颅给削飞。 因为骑兵在从敌人身边冲过去时，往往对某一个敌人，只有一次出手机会。所以，准头非常重要，这也是重要的训练项目。 至于骑兵和骑兵的对战，则要复杂得多。往往在骑兵对战时，骑兵的个人骑术和马上武艺就显得比较重要。 骑术高的人，甚至可以在告诉冲锋中，躲到马的另一侧，以多开敌人削过来的一刀。当然，这是在稀松的阵形对抗下的结果。 如果是集团冲锋，阵形和配合更显得重要。阿方索安排手下人，把哥萨克骠骑们，集中起来冲锋，密度很高。 当然，这个密度并没有真正的墙式冲锋那么高，但也非常高的了。墙式冲锋，骑兵之间靠的太紧，影响冲击速度。 在阿方索的计划里，墙式冲锋一般是作为主力骑兵的胸甲骑兵使用的。但胸甲骑兵还没有练出来。 而哥萨克骠骑兵，只是打算作为炮灰使用的，不需要那么高的训练度。而且，哥萨克人个人武艺不错，不需要墙式阵形，也能发挥出不错的战力。 而且，因为有了一定的空间，哥萨克骑兵们，也能更加灵活些…… 三场骑兵演练，把个博伦给看呆了。尤其是，在冲锋时，哥萨克们展现了很优秀的骑术，马刀也挥舞的很有艺术感。加上整齐的冲锋阵形，见过世面的博伦立刻推断出——这绝对是一支精锐的骑兵…… “如果，这支骑兵能为皇帝作战……”博伦觉得那一定很美妙。而且，博伦知道，撒丁岛根本没有战事，这样一支骑兵，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他就想…… “殿下，您的这支骑兵真是精锐中的精锐啊！”博伦习惯性的拍上一记马屁。 “嗯——”阿方索随便应了声。实际上，他早就打算派出这支军队去德意志战场上练练手了。 相对于那2000哥萨克人，阿方索更加看重那20名军校毕业的骑兵军官。学校教的终究是纸上谈兵。如果，把他们送到德意志战场上历练一下…… 事实上，丹麦军队的战斗力不算多高，但也不低。这样的对手，正好是给手下军官历练的好对象。 不过，虽然打定主意让这些骑兵去德意志战场历练，但阿方索却不能表现的太主动，而是等博伦开口。 双方扯了一阵，博伦终于说明了心中所想—— “殿下，我看您麾下的这支精锐骑兵，如果拿到德意志地区去，一定能将丹麦军队杀得落花流水！” “嗯？可是，我的骑兵，为和要和丹麦人打仗呢？”阿方索歪着头，故意装傻。 “这——”博伦被噎住了，然后迅速开动大脑，想着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博伦满面笑容道： “殿下，只有快速打败丹麦人的大军，您才可以获得不莱梅的土地权啊！”这倒没说错，赶走丹麦人，皇帝的军队控制北德意志的话，不莱梅就能兑现给阿方索。 “话虽如此，但不莱梅只是一个抵押。如果皇帝陛下拿出钱来赎回，还是不属于我。”阿方索继续装傻。 实际上，谁都知道，斐迪南二世是个穷鬼皇帝，根本还不起百万级的金币。说是抵押，基本就等于拿不回头了。 “我们可以出钱雇佣您的这支骑兵！”博伦小声说道。他也看出来了，想说好话忽悠阿方索，简直不可能，这小孩，鬼精鬼精的。 “就这些？”阿方索歪着脑袋，一副不屑的样子。很明显，阿方索不缺钱，干嘛要把军队雇佣给你？ “这……我在回去请示下皇帝陛下……”博伦无奈了，阿方索明显要更多的好处，可是，他只是个使者，没权利答应这答应那啊…… 博伦带着一脸郁闷，赶回维也纳请示皇帝去了。当然，他不是空手而归，在和阿方索互换了不莱梅的抵押文书后，他成功带着100万金币返回维也纳。 而阿方索麾下的2000哥萨克骑兵，则以护送金币为理由，随着他一起回维也纳。 实际上，这也间接表明——阿方索同意让这支骑兵帮皇帝作战。但具体参战不参战，还得看皇帝开啥条件。 甚至，黎塞留都跟着这支骑兵去了维也纳，准备代表阿方索，在维也纳和皇帝当场讨价还价，好好地谈一谈这2000哥萨克骑兵的出租合同。 在这个年代的欧洲，2000人的骑兵，绝对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而2000训练有素、水平很高的骑兵，更是一股可以左右战局胜负的重要力量。 所以，阿方索不担心皇帝不要这支骑兵。但是，他吩咐拉斐尔——不要把2000骑兵合并到帝**队序列里，要拥有一定的自由度。他们的主要作战任务，是以骚扰和打击丹麦军队后方为主。正面冲锋，有帝**来干。他们的任务，就是在丹麦军队的薄弱点上，抽冷子来一下。或者，去袭击丹麦的粮道，让丹麦军没吃的。 虽然哥萨克骑兵是阿方索的炮灰，但也不能随便拿给皇帝当炮灰用。阿方索要求那20名骑兵科毕业的指挥官——在战斗中积累经验，专业打击丹麦军队的要害，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战果…… 120 北美丛林战 斯特林是萨丁尼亚大学军事学院步兵科的第一届毕业生中的优秀学员，其本人，和家族，都来自德意志，也都是阿方索的坚定拥护者。 自从汉考克汇报说遭到印第安人袭击后，阿方索就从军事学院的毕业生中，挑出了斯特林，让他带领2000从撒丁岛当地的德意志移民家庭中挑出的2000名当过雇佣兵的德意志人，前往莫比尔港，剿灭丛林中的印第安人，以为莫比尔换取安全的外部环境。 实际上，斯特林的责任远不止如此，在阿方索的要求中，还有顺着莫比尔河向上游，打到一个叫伯明翰的地区的重任。 根据阿方索命令中的描述，这个伯明翰，离出海口大约六七百公里，在大河附近。而且，阿方索大约地画出了地图，让他按地图带人去寻找。 阿方索倒是想直接派探矿的工匠去寻找，但如果没有武力护送，估计那些工匠肯定会被印第安人用标枪和长矛叉死。 所以，斯特林的任务很重，他的任务，除了占领莫比尔附近地区，还需要一直沿着河流，打到所谓的伯明翰，占领那个整座山都是铁矿的矿山。 不过，和印第安人在丛林里捉迷藏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斯特林的德意志雇佣兵大军，赶到莫比尔后，第一次和当地莫比尔部落的交锋中，就取得大胜，而且是零伤亡的大胜。 莫比尔部落的印第安人也是作死，竟然跑出丛林，再一次对莫比尔城发动进攻。这一次，莫比尔人举族出动，来了3000印第安战士。 不过，斯特林派出300板甲步兵，只一个回合，就把印第安人冲得七零八落。然后，火枪兵和长矛兵出场，非常顺利地把闹哄哄的3000印第安战士给收拾了。 这场莫比尔城下的战斗，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印第安人被打死两三百人，被俘1500人，其余的千余人，都逃进了丛林中。 第一战开门红，让斯特林信心大增。于是，他不顾丛林的危险，对莫比尔部落的残部发起了追击。 结果，斯特林挨了当头一棍——印第安人在平地上远不是他手下2000德意志雇佣兵的对手。但在丛林里，他们绝对游刃有余。 那些残余的印第安战士，吸取教训后，在丛林里，不再和德意志雇佣兵正面对抗，而是放一个冷箭，投一个标枪后，马上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迅速消失在丛林里。 斯特林带人和他们周旋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还伤了不少手下。幸好，法瑞亚从远东送了一批工匠来莫比尔。这第一批500名工匠中，竟然有懂医术的郎中。 斯特林带人在丛林里没头没脑地和印第安人捉了很久的迷藏，搞得汉人工匠们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年老的工匠家属（工匠他爹），在随行的翻译的帮助下，给斯特林带了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斯特林一头雾水——啥意思？庙？是教堂么？是叫咱去印第安人的教堂捉他们？和尚是啥东西？ 斯特林还是个比较谦逊的人，于是，带上翻译，去请教那名老者。这名老者是一名木匠的老爹，年轻时也读过私塾，所以比较有见识。 他看得出来，斯特林不是很适应东方式的绕弯的说话方式，干脆给他向西解释——这些蛮人再狡猾，总有自己的老巢。森林里逮不住他们，不会找他们老巢么？他们的老人、女人和小孩，不至于也能在森林里和雇佣兵们兜圈子吧？肯定呆在老巢里！ 这下斯特林完全明白了，他很感激地冲老者鞠了个躬。转头，他就安排人去寻找莫比尔人的老巢去了。 很快，莫比尔人在一条小河边的老巢就被发现了。实际上，寻找居民区，其实并不难。 印第安人不会打井。所以，他们的居民区附近，必定有河流，以方便取水。这是一名佣兵说的，他的父亲，曾经为葡萄牙人当过佣兵，在巴西的热带丛林里战斗过，比较有经验。 当斯特林开始下令寻找印第安村寨时，他想起了父亲临终前教授的一些佣兵常识。以前没注意，但指挥官有需要，他就提出了看法。 另外，他记得父亲说过。土著人的村庄附近，不仅有河流，而且必然有认为踩踏出来的道路，这就是所谓的“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按照这两个思想指导，莫比尔人较为偏僻的村寨很快被发现了。斯特林果断推出阿方索给他配备的三门轻型的三磅炮，来到莫比尔人的寨子前面。 莫比尔人的寨子，主要是木质结构。大门和寨墙，全是原木做的。看上去很坚固，但在火炮面前，却非常脆弱。 只放了两轮炮，莫比尔人的寨门就被轰破了。而莫比尔人，也被火炮弄出的巨大动静给吓破了胆，纷纷投降。 斯特林轻而易举地，就打败了这个印第安部落，并俘虏了这个部落全族。斯特林没有像一般的欧洲殖民者那样进行屠杀，而是把他们都俘虏到了莫比尔城外，并安排工匠，建造了一个营地，用来看管这些俘虏。在斯特林看来，被俘的2500多名印第安男子，都是很不错的劳力，杀了可惜，女子也可以进行农业劳动。不过，为了控制他们，斯特林委托莫比尔城临时城主汉考克，在派船回欧洲时，订购了一批脚镣，以避免印第安人逃跑。脚镣到了后，就可以驱赶印第安男人干活了。 这次战斗，也不是没有人受伤。比如，就有十几名佣兵被印第安人的土弓箭射伤了。虽然问题都不大，汉人中的郎中就可以搞定，但需要养伤很久。 不过，一个叫兰特的雇佣兵，给斯特林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是什么情况呢？原来，兰特在战斗中，往自己胸前，挂了一块从莫比尔城里“顺”来的一块橡木板。这厮是个老油子雇佣兵，到哪都喜欢“贼不走空”，莫比尔没啥好东西，就是木材多，他就顺走了一块橡木板，打仗时，还用绳子系好，挂在胸前当挡箭牌…… 所以，他虽然“中箭”，但屁事没有，只是胸前的橡木板上多了个很小的箭眼，印第安人的土箭威力太小，都没能插进木板…… 斯特林想起了自己的前辈法瑞亚在远东的大员岛发现板甲可以克制土著的经历，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121 木甲克土着 斯特林突然想到——既然印第安土着的低威力土弓箭和标枪无法击穿橡木板，为什么不用橡木制作护甲，来抵挡土着的土弓箭和标枪呢？ 事实上，据斯特林所知，当今世上，只有欧洲国家和亚洲的部分国家装备能对付板甲的火枪。同样，也只有欧洲国家和亚洲的部分国家装备大威力的，能够轻易射穿木板的强劲弓弩。 而在美洲地区，非洲地区，以及东南亚地区等未开发地区，土着们使用的，都是和印第安人差不多的低威力的土弓箭和标枪等。而且，他们的箭头和矛头等，很多都是石器，有的干脆就是木头削尖了的。这样的武器，如何击穿厚实的橡木？ 在北美南部，红橡木非常多，斯特林亲眼看到，在莫比尔，有堆积如山的橡木，其中，以红橡木数量最大。而莫比尔城外，红橡木也到处都是。就连在欧洲很紧俏的白橡木，都有很多。 在莫比尔，拿红橡木打造板甲，根本不算个事。但红橡木在后世，确实美国进口红橡木家具的原料。红橡木家具多贵，后世人懂的。进口美国红橡木，一立方价格高达五六千…… 但是，在17世纪的北美，红橡木这种优质木材，根本就是烂大街的东西，根本不值钱…… 斯特林决定用红橡木制造铠甲后，开始冥思苦想铠甲样式。实际上，他很清楚，穿上板甲的士兵，行动非常不便。尤其是下半身的铠甲，对行动的困扰最大。 所以，他打算，把下半身的铠甲给去除。原本，那些火枪兵和长枪兵就没有护甲，最多穿上半身皮甲。所以，不给装备下半身甲，根本不是问题。 斯特林只保留上半身的胸甲，以及头盔。在具体制作过程中，因为有大明来的500造船木匠，所以，制造也不难。 斯特林拿出一件板甲，给大明来的木匠们去仿制。当然，因为材料不一样，木质的胸甲，肯定厚度要大，尤其是前胸部位的厚度，要加强。 经过一个月的仿制和测试，斯特林终于制造出了一套木制胸甲和头盔。经过测试，这套木甲重量不超过5公斤，但却能抵挡住印第安人的土土弓箭和标枪的伤害。 不过，让斯特林皱眉的是——这套胸甲+头盔，防不住裆部…… 要知道，裆部是男人极为重要的部位，如果裆部遭到打击，那这个士兵，铁定会失去战斗力。 为此，斯特林联合几个大明手艺好的工匠，进行讨论。大明的工匠，也是有见识的，他们见过明军的铠甲。和欧式铠甲不同的是，明军的铠甲，下摆很长，一直拖到膝盖部位。 于是，有工匠提出，可以制作类似链甲的下摆，护住裆部。具体的，就是在腰部以下，把红橡木木片，用铁丝串起来，向下一直覆盖到膝盖上面一点。这样，这种铠甲就能充分抵挡袭击了。 但是，斯特林嫌麻烦。他认为，用铁丝把木片一片片地串起来，工作量很大，制造速度会很慢。而且，莫比尔没有铁丝，还得从欧洲运来，效率太慢。 于是，最终，一名工匠提出——可以利用在当地猎杀到的野兽的兽皮，做成三层的皮制的裙下摆，护住裆前。但是，在前面部位的皮甲上，缀一块红橡木板，充分抵挡侵袭。 北美这个时代大部分都是原始森林，动物毛皮资源极为丰富。斯特林想了想，这种方式加工起来简单，也有一定的防护力。于是，他最终同意了这个方案。 经过测试，此种木甲总重5公斤出头，和一支火枪的重量差不多，但却能充分抵挡土着的远程打击。 至于没有收到防护的腿部？即使是受到土弓箭和标枪的打击，也是小伤，郎中处理下就可以，最多休息几天就没事。 500名大明造船工匠被斯特林发动起来，很快给1700名火枪手和长枪兵打造了适合的红橡木木甲。 木甲装备完毕后，斯特林再度率军出击，沿着莫比尔河，按照阿方索给的地图，向上游地区进军…… 莫比尔河是由西边的亚拉巴马河和东边的汤比格比河汇合而成，其主干河道，其实只有72千米长。 斯特林打败莫比尔部落后，其实已经从河口上溯了30多公里——这里都是莫比尔部落的狩猎区。 斯特林在出发的时候，还带上了800伐木工。他们的任务，主要是在莫比尔河边上，砍掉树木，清理出一片视野开阔区，好让在河中行驶的船上的人，能看清河边情况，避免遭到伏击。如需靠岸的时候，也能一目了然，看有没有危险。 斯特林带着2000大军，很快沿河而上，扫清了莫比尔河两岸的另外三个部落，并捕获了高达1万人的印第安人。 正如斯特林所预料的，印第安人不仅拿穿着铁制板甲的士兵没办法，同样也拿穿着木甲的撒丁士兵没办法。只有一个倒霉蛋，被一个投偏了的标枪扎中小腿，需要休息几天养伤，但也没啥大碍。 在战斗中，身穿钢铁板甲的300士兵，承受了绝大部分的近战武力打击，但屁事没有，最多被力道震得有些疼。而身穿木甲的其余士兵，最多受到些土工将和标枪的打击，和部分近战攻击，木甲完全挡得住。 而且，印第安人死心眼，不知道去攻击殖民军士兵的无护甲的腿部，还是傻缺地按传统方式，攻击殖民军士兵防护力很高的胸部和头部，基本是在做无用功…… 印第安人傻眼了，对面这群“怪物”，不管用弓箭也好，标枪也好，还是长矛，完全无法伤害。 而防护力惊人的殖民军，则毫无顾忌地发动冲锋，勇猛地冲入敌阵，杀戮印第安人——这仗还怎么打？身穿板甲和木甲的殖民军，更开了无敌似的，完全不畏惧印第安土着的攻击。但他们的攻击印第安人却不能忽视，所以，印第安军队完全是一触即溃。即使印第安人向躲进寨子据守，也是不行，斯特林拉来三门三磅炮，几轮一轰，寨门就被轰坏了。所以，斯特林的殖民军，对上落后的印第安人，完全是碾压…… 不过，木甲也是消耗品。三场战斗打下来，有50多名士兵的木甲被印第安人打的开裂。好在莫比尔的大明木匠们制造起来也快，材料也丰富，很快给他们更换了新的木甲。 仅仅花了一周时间，斯特林就扫清了莫比尔河72千米干流两边的印第安人。然后，那些伐木工开始在河边砍树。砍倒的树木，伐木工们，直接将其推入莫比尔河，让其顺流而下，而在莫比尔河出海口附近，则有人随时“拦截”和打捞这些木材…… 随后，斯特林的军队抵达了亚拉巴马河、汤比格比河和莫比尔河交汇的“三岔口”。按照阿方索给的地图的指示，斯特林带领大军右转，沿着汤比格比河逆流而上。 因为着急“发现”伯明翰，斯特林决定改变方阵，不再先清理汤比格比河两岸的印第安部落，而是先乘着小船逆流而上。 不过，沿河如果发现有印第安人的独木舟的话，就表示这个印第安族群对河运有威胁。这时候，斯特林才会带领大军登岸，并消灭这个有威胁的印第安部落。 因为采用了简化的办法，斯特林的内河小船组成的船队，很快抵达伯明翰附近。 此时，莫比尔那边，也来了几名有探矿经验的工匠。斯特林带着他们在伯明翰附近区域展开探索。 在探索过程中，他们也遇到几个小部落，但都被防护力强（木甲），火力强大的撒丁军队给顺利征服了。 大概是那个全是铁矿石的矿山太明显了，很快，工匠们经过两周的探索，就发现了这个传说中的铁矿山…… 不仅工匠们吃惊，斯特林等殖民军战士也都很震惊——偶滴神啊！好大一座铁矿山！整座铁矿山基本都是赤铁矿，所以，颜色呈淡红色。虽然品位不高，但架不住量大啊！整整一座山，都是铁矿石，铁矿石总重，据工匠估计，起码过亿吨。即使只有30%的含铁量，那也是三千万吨钢铁啊！ 在这个世界强国年产铁量只有几千甚至几百吨的时代，三千万吨钢铁，不知道要用多少年…… 占领了这个被阿方索直接称为伯明翰的地方后，斯特林快速打通水上通道，并继续派兵保护探矿工匠，去寻找附近的石灰石矿和煤矿。 然后，他派出1000军队，从伯明翰出发，回头往下游扫荡两岸的印第安部落，以保证河道运输的绝对安全…… 122 暴富的路易十三（上） 斯特林利用木质护甲提高防护力，从而大大降低在和印第安土一著冲突中的伤亡的事情，很快汇报到了奥里司塔诺。 阿方索很高兴，马上给斯特林升了官——正式任命为北美驻军司令。而且，阿方索还奖励了5万里亚尔给斯特林。 不过，阿方索还没高兴完，贝利亚就派人来汇报——法王路易十三的小麦丰收了…… 也就是说，得了半成品的小麦种植技术后，路易十三将会第一次迎来小麦大丰收。而大丰收的后果就是——路易十三发了…… 去年路易十三获得了施用粪肥和草木灰的半成品小麦种植技术后，立刻拿出所有家底，并贷了款，在法国东南的普罗旺斯等地，和西南的阿基坦地区，大肆购买农田，作为王室私有土地。 之所以在法国南部买地，一方面是因为南部偏僻不引人注意，方便保密；另一方面，南部阳光更充足，温度更高，对农业的影响也更小。 这个时间段，正是“小冰河世纪”肆虐的年代。法国北方地区，如巴黎盆地，因为受到气候影响，温度较低，农作物积温不足，亩产很低，只有百十来斤每亩左右。 虽然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啥叫积温，但他们还是通过经验，得知南方温暖地区的农作物产量更高些。虽然因为糟糕的农业技术，高的不多，但确实是高了。 雷瑟和亨德莱两人，被分别派往法国东南和西南地区，负责皇庄的管理。至于技术，自然由雷瑟提供指导。 实际上，雷瑟自从叛逃后，贝利亚曾组织过对他的刺杀。但是，雷瑟一直呆在法国王宫，唯一的一次出门，周边还围绕着几个皇家卫士。结果，那次刺杀，一个很倒霉的皇家卫士给雷瑟挡了枪…… 伺候，路易十三加强了雷瑟的护卫，派了一队卫士给他。每次出门，雷瑟周边总围着一群人高马大的人型靶子，让刺客无从下手。而雷瑟反正已经把技术透露给路易十三了，杀不杀其实意义已经不大。加上因为雷克斯搞出的破事，阿方索就下令不再急着追杀雷瑟了。 当然，这不代表阿方索放弃了追杀，而是暂缓了追杀。现在雷瑟身边防卫力量强大，刺杀不容易。但以后若是找到机会的话，还是要除掉他的。 贝利亚不愧是搞情报的猥琐大师，他没有机会对雷瑟动手，但不代表他无法对雷瑟的亲人动手。 受到阿方索对奥利芬一家“不良”所为的启发，贝利亚暂时放弃了对雷瑟的刺杀，但派人跑去雷瑟的老家，杀死了雷瑟年迈的父母，还有他的哥哥一家…… 贝利亚不仅派人杀了雷瑟的亲人，还把他的亲人的头颅，都带回了撒丁岛献给阿方索拿去展示，以震慑那些想叛逃的人。 阿方索虽然觉得贝利亚做的有些过分，但想起当初自己灭了奥利芬一家，貌似没资格指责贝利亚什么…… 不过，说起来，雷瑟也挺冤的。整个事情，其实都是该死的雷克斯惹出来的。从情理上讲，他杀死雷克斯一点都不过分。 如果雷瑟逃到他处，不回法国的话，阿方索其实也没那么大反应，都不一定派人去追杀。但雷瑟不仅逃回了法国，还特么把小麦种植技术透露给了路易十三。这个问题就严重了，法国本就是欧陆强国，路易十三一旦获得小麦增产技术，就能迅速致富，彻底摆脱经济问题的困扰。而以法国的底蕴，只要有了钱，暴兵还是非常容易的。 雷瑟把秘密透露给路易十三，即使他站在有理的一方，也要变得没理了。他的叛逃需要得到惩罚，以震慑那些心思不定的家伙；而他把小麦种植的秘密头颅给路易十三，更是激怒了阿方索。所以，雷瑟即使能暂时活着，以后也一定会死。只要他的防备有那么一瞬间的疏忽，就足以让贝利亚派出的杀手杀死他。 对于，贝利亚杀死雷瑟家人的事情，阿方索也予以默认，啥都没说。但具体的原因，还是向撒丁岛内部知晓小麦种植技术的内部人员透露了。 阿方索表示，追杀雷瑟和他的家人，不是因为他叛逃，而是因为雷瑟泄露了小麦的秘密…… 对于这一点，让阿方索吃惊的是，所有手下官员竟然都非常赞同。实际上，阿方索手下两百多号重要官员，每家都分了土地，并基本都掌握了小麦种植技术。而因为垄断小麦高产技术，也让大家都发了财。 雷瑟把技术泄露给法国，其实也在一定程度上砸了大家的饭碗。所以，大家都很恨他。 最初，撒丁岛的众官员都很担心，法国会大力推广雷瑟传过去的半吊子新式小麦种植技术。 但后来，情报部门传来消息，路易十三没有吧小麦种植技术扩散到全法国，而是自己不声不响地在法国南部偏远地区购买了大量的土地。连同之前法国王室在“法兰西岛”（巴黎大区）的王室固有土地，路易十三现在共有10万公顷田地。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和法国人民的反对，路易十三还想弄更多的土地呢。 不过，他也没钱买地了。1626年上半年，路易十三共收购了8万公顷的土地，不仅把法国王室的所有积蓄花光，还欠了巨额的债务…… 123 暴富的路易十三（下） 不过呢，法国经济状况相对比较好，法国王室的信誉也还不错。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借钱给路易十三。不仅法国内部有银行家借钱给路易十三，就连威尼斯，都有大把的银行家借钱给他。所以，路易十三才有足够的钱，买下多达8万公顷的肥沃土地。 这些土地所处的地区一般都很偏僻，周围没有大城市和重要的贵族。路易十三还花费大代价，给田地周围设置了栅栏，阻止一般人靠近。 不仅如此，路易十三还调拨了只得信任的5000法军士兵，守护这些土地，学阿方索，在种植期间，驱赶一些靠近皇庄的闲杂人等。而皇庄内的农民，也全都是破产的农民转成的农奴，还有部分从德意志地区招募来的农奴。 雷瑟当初在撒丁岛的时候，曾经在最后一年的时间，随着大队人马正式投效了阿方索，也被安排过在农忙期间巡逻。虽然只有一次经历，但也记性好，对此印象很深刻。他是骑兵军官，最适合巡逻的工作。所以，他得以有幸近距离的观察过农民种地。 对于传自东方的曲辕犁，雷瑟曾好奇地观察过。对于大体的样子，还记得住，并派人作了仿制。虽然效果没原版的好，但比同时代欧洲的轻犁，要好太多了。 然后，就是施肥问题了。雷瑟看到过农民使用粪肥和草木灰。对于另一种青灰色的石粉状的肥料，他不认识。当然，磷灰石不仅他不认识，就是撒丁岛大部分官员，也是不认识的。就算黎塞留等核心成员，也只知道那是一种不可缺的肥料，叫磷灰石。但磷灰石具体产自哪里，黎塞留也不知道。知道磷灰石产地的，只有方青云，和他麾下的一支秘密力量。所有的磷灰石，都是方青云组织运到撒丁岛来的。 不过，即使不知道磷灰石是啥，光是知道粪肥和草木灰，就足以让路易十三的皇庄小麦大大增产了。 自从家人被贝利亚刺杀后，雷瑟吐血昏迷了三天。醒来后，雷瑟正式和撒丁岛决裂。之前，他还对阿方索有些愧疚之心。但家人死后，他和阿方索领衔的撒丁岛，剩下的，只有仇恨。而应对仇恨的办法，雷瑟认为，只要帮助路易十三强大起来，就是最好的应对。 雷瑟认为，路易十三是一个有野心的君主。撒丁岛离法国不远，一旦法国崛起，必然能对撒丁岛产生威胁。所以，他开始非常卖命地为路易十三赚钱。 仿制的曲辕犁有了，粪肥和草木灰也多得是，雷瑟还搞起了选种…… 雷瑟在撒丁岛的时候，曾听过以为军官说过，说选种时，需要选择个头大，比较饱满的麦粒，这样种出来的麦子产量更高。 不过，他不知道盐税选麦种的办法。无奈之下，他让人做了孔眼很大的大筛子。这种筛子，其孔洞大小，可以让瘦小的麦粒漏过去，而比较饱满的麦粒则留下来。虽然效率不高，还老堵塞筛孔，造成一些不够饱满的麦粒残留。但总算，要比以前欧洲人随意抓一把麦子做种要好太多了。 在1626年的下半年，雷瑟和亨德莱紧赶慢赶地，终于赶上了秋播，把冬小麦的种子种了下去。 因为南方购买的土地都是开垦得好好得田地，都不需要垦荒。所以，雷瑟和亨德莱，只要安排农奴直接使用工具做事就行。 不过，法国王室在法国北方地区的皇室田地，因为气候原因，并不适合种植冬小麦。只有南方地区，属于比较温暖的地中海气候，一共8万公顷的新购土地，都适合种植冬小麦。 到了1627年6月初收割麦子的时候，路易十三特地南巡，视察皇庄，考察小麦的产量。 说实话，路易十三心理很忐忑。这一次，他砸锅卖铁，欠了一屁股债，买了8万公顷地，就为了赌一把。赢了，他就能大赚特赚，输了——虽然没人敢逼债上门，但也足够让他名誉扫地的了。而且，日后想再干嘛，也拿不出钱来了，光是那巨额的外债，就能压得他喘不过气…… 当农奴们收割完，并把麦子扬好收入谷仓后，路易十三亲自感到谷仓，督促手下称量，并计算单产…… 经过紧张的称量和计算，在采用了阿方索“发明”的“罗马度量衡”后，大家计算得出——南方的8万公顷麦地，合120万亩（“罗马度量衡”把亩和市斤都引进来了）。平均下来，每亩产小麦高达230市斤，比法国平均小麦亩产（130市斤）高了整整100市斤每亩…… 120万亩地，就相当于增产1.2亿市斤，约合472万夸特。而每夸特小麦价格高达一金路易（等值于一英镑或一西班牙皮斯托尔或2杜卡特），也就是说，增产的小麦，就价值高达944万杜卡特…… 虽然原先的亩产量，因为前期投入太高，加上要养着5000法军，而大部分都被折进成本里去了。 但总的说来，这次大丰收，可以让路易十三狂赚1000万杜卡特以上——而这个数据，正是法国王室每年的财政收入…… 也就是说，靠着这些麦地，路易十三赚到了几乎和法国王室年收入齐平的超巨额财富。 不过，原先的王室收入，是需要负担全法国的开支的。这其中，包括支付庞大的官员阶层的薪水，和几万法军的军费开支，并没有结余。 但是，路易十三这1000万杜卡特，是完全可以自己自由支配的。抛开需要拿来还债的800万杜卡特，路易十三还剩下200万。 不过，路易十三毫不担心。因为，今年他在地中海地区的小麦地，还能再种一季，到时候，又是1000万杜卡特进账…… 路易十三激动得直打哆嗦，法国王室还有大约1000万杜卡特的陈年外债，只要今年再收入一季小麦，就可以把王室的陈年外债也还清了。到时候，他将会成为西欧几大强国中，唯一不欠钱，还能有很多结余的国王。 也就是说，路易十三今年的收益，基本都要砸进还债中。不过，想到明年他就可以结余2000万杜卡特，路易十三开始想入非非了。要不要招募足够20万大军，然后横扫整个欧洲？单从经费上讲，这洗钱是足够他养活20万大军的，还能有不少结余…… 小麦增产6000万公斤，让路易十三很是担心因为小麦量太多而降价。但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小麦传统种植大国英国，竟然因为气候问题减产了。而传统农业区德意志地区，因为战乱，很多农田都荒废了。 如果路易十三不增产小麦，也许小麦还会涨价的。但路易十三增产了这么多小麦，在他派人秘密抛售出去后，竟然压得小麦价格不涨不跌…… 狂喜的路易十三原本打算再购买5万公顷的麦地，但雷瑟告诉他——全法国能够做到保密的偏远地区，基本都被他买下来了。如果再买地，难免会泄露小麦高产秘密。 毕竟，如果麦地在人口稠密区，人多眼杂的，加上那些个贵族们眼线多，难保小麦增产的机密不外泄。 冷静下来的路易十三，无奈放弃了增购小麦地的计划。甚至，为了保险，他在巴黎盆地的2万公顷原皇庄，也没有采用新的耕作技术，免得被田产紧挨着皇庄的法国贵族们看出来。若是那些个贵族们也学会了新技术，那小麦价格立马就会狂降，到时候还赚个屁的钱啊！ 但话又说回来，光凭这8万公顷小麦地，就足够让路易十三每年增加2000万杜卡特的巨额收入。 要知道，即使是强盛的西班牙帝国，每年的财政收入也才1500万杜卡特。而著名的富国，也是路易十三的最大债主——威尼斯，每年的财政收入也才1800多万杜卡特。 放眼整个欧洲，目前能和路易十三比钱的，也就商业发达的荷兰共和国了。但是，路易十三再算上原本法国每年1000万杜卡特的王室收入——瞬间没有国家能和法国相比了。 即使是手握这项技术的阿方索，也比不过他。因为，阿方索的领地——撒丁岛，适合耕种的面积太小了。据说，阿方索本人，只有万余公顷的小麦地。即使阿方索手握神秘肥料，亩产更高。但因为土地面积的劣势，依然不是路易十三的对手。 不过，路易十三不知道，阿方索已经派遣难民，在南非地区和阿根廷的拉普拉塔平原地区，开垦了一百多万公顷的麦地…… 124 你丰收我也丰收 就在路易十三乐颠颠地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时候，远在南半球，南非和阿根廷的麦子也熟了。 不同于路易十三的麦地，路易十三的小麦，只施加了含氮的粪肥和含钾的草木灰，而南非和阿根廷的小麦，还多施加了含磷很高的磷灰石。 农业上讲——要三肥齐全，而路易十三只有两肥，三缺一，所以是有缺陷的。因此，路易十三的小麦地，亩产只有230斤，而阿方索名下的麦地，只多了一肥，亩产却高达600斤。 其实道理也很简单，阿方索的小麦，获得的营养充足而又全面，所以亩产肯定高上去了。而路易十三的小麦，却缺乏一种重要的营养——磷肥，是有营养缺陷的，所以，自然是有缺陷的。因此，双方小麦的亩产差异才会那么大。但即使如此，路易十三小麦的亩产，比欧洲其他缺乏肥料的麦地，亩产也高出很多了。这个时代，欧洲人甚至连粪肥都不知道使用呢，而在东方，却早已使用了一千几百年。 阿方索从德意志移民的100万难民，一半在南非沿海地区，另一半，则在阿根廷拉普拉塔平原地区的潘帕斯草原上。 南非沿海地区，其实水资源并不是特别丰富，也就德班总督区的殖民地，水资源丰富些。像开普敦总督区，移民虽然最早，但开发也很麻烦，搞了很多水利工程，才弄出了不少耕地。 而阿根廷的拉普拉塔平原，水系发达，天然条件极为良好。并且，拉普拉塔平原的南部地区，都是草原，开垦起来非常方便，不像德班总督区，在开垦时，需要砍伐很多树木，并需要挖出树根，非常的麻烦。 砍树其实不不太费事，斧头一顿猛砍，然后用绳子拴住大树，控制好树木倒地的方向就可以。但挖树根，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特别是一些年代久远的大树，根系非常发达，挖掘起来，也很是费力。 所以，在南非和阿根廷两地，100万难民们，共开垦出150万公顷的田地，其中，有100万公顷在阿根廷，只有50万公顷在南非沿海。 阿根廷的拉普拉塔平原太好垦荒了，秋冬季，一把火，就能把杂草清理掉，而且，枯草被烧掉后，还能化作草木灰，成为钾肥，融入大地。然后，移民们牵着牛，套上曲辕犁，就可以开垦了。 所以，阿根廷的垦荒工作，极为的简便和快捷。而南非，因为德班总督区的砍树工作，和开普敦总督区的修建灌溉渠，效率比阿根廷那边慢了一倍，也只开垦出了50万公顷的田地。 当然，新的田地又开垦出了30万公顷，但因为没有赶上种植的季节，所以没有播种，要等下轮和老田一起播种，这是南非的情况。 而在阿根廷，不仅种下了100万公顷的小麦和黑麦、燕麦等（其中小麦60万公顷，黑麦、燕麦、大麦等共50万公顷。南非则种植了40万公顷的小麦，和10万公顷的燕麦和大豆——主要用于战马饲料），还另外开垦出了70万公顷的土地。这70万公顷土地，阿方索打算拿来种植玉米和土豆。 说实在的，土豆亩产虽高，但每亩种植量也很大，每亩要播种300斤土豆小块，种植成本比较高。而且，土豆保存比较麻烦，要挖地窖保存，运输也要注意。因为，一不小心，土豆就会发芽，而发芽的土豆，是有毒的。 玉米则不同，玉米产量虽然不及土豆，但收益比更高，每亩地播种5斤种子，差不多每亩能收获几百斤，这还是这个年代的水平。要是搁到21世纪，玉米种子经过优选和培育，能达到一千几百斤，收益比高达两三百倍。即使几百斤的亩产，也能达到百倍以上的收益比。而土豆亩产四五千斤，但收益比只有10多倍。 阿方索现在很想快速扩大粮食种植面积，自然更看好玉米。而且，玉米不但收益比高，保存和运输也非常方便。 不止如此，玉米的秸秆，切碎了，也是非常好的动物饲料，利用率很高。 因此，在新开垦的土地上，阿方索下令——南非的新开垦30万公顷土地，20万公顷种植玉米，10万公顷种植土豆；而阿根廷新开垦的70万公顷土地，50万公顷种植玉米，20万公顷种植土豆。 不过，因为种子不够，其实这100万公顷新开垦的土地，第一批只能种植1万公顷的土地左右。因为，这些种子，还是阿方索派人去安第斯山脉，从印第安人那里收购来的。因为要挑选优良、个大的种子，所以，第一批总共只够种植8000公顷玉米和2000公顷土豆的。但等到下一季，估计就够种植满全部面积的了。 就在路易十三的冬小麦收割的时候，阿根廷和南非的小麦、燕麦、大麦等也成熟了。而且，这两地的亩产可是特高——在这个年代来说。 小麦的亩产，平均600斤，100万公顷小麦，相当于1500万亩，总产量达到了极度恐怖的90亿市斤，折合450万吨。 而燕麦、黑麦、大麦和大豆等，其中燕麦和大豆，亩产很低，只有一两百斤，但这主要是用来喂马的，够用就行。而且，战马平时也不是一直吃燕麦和大豆的，只是过段时间才“改善生活”吃点…… 至于黑麦和大麦，亩产和小麦差不太多，也能达到500斤的亩产。 当得知路易十三小麦大丰收，赚了很多钱的时候，阿方索大发雷霆，甩了很多东西。但当从南非和阿根廷的飞剪船来撒丁岛报喜后，阿方索的心情立刻变好了…… 450万吨小麦，上百万吨的黑麦和大麦，还有完全足够喂养战马的大豆和燕麦，让阿方索心情大好。 至于如何处置这丰收的粮食，阿方索下令——所有有青壮参军的家庭，一律供应可口的小麦面粉做的软面包。而没有军人的家庭，则继续吃黑麦面包……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凝聚军心，增强手下军人的自豪感，也让那些没参军的年轻人羡慕嫉妒恨。 保持军人的优越感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才会有大量的人愿意当兵，为阿方索卖命。 100万难民，平均每人每年消耗粮食，只需要400斤就完全足够。总平下来，每人每天消耗粮食一斤多。这还是因为，这个时代食物不够丰富，缺乏蔬菜和肉类。所以，老百姓吃得面包较多。就好像中国古代，因为没有鱼肉蔬菜，老百姓只能吃饭，所以，粮食消耗也较大。有的壮汉，一顿能吃几碗饭…… 实际上，平均每人每年400多斤的量，是阿方索主动发放给各户的。因为百万人口中，老人和小孩根本吃不了那么多，人均吃300斤就不错了。 对此，阿方索作了周密的安排——军人家庭，每人按照500斤每年发放，管你吃得完吃不完，多余的可以拿去交易。 而没有军人的家庭，则按照每人每年300斤发放——这样的区别待遇，能让人明显感到当兵的牛叉之处。 实际上，阿方索忽然发现——即使给所有居民提供充足的粮食，100万移民，也就消耗二十几万吨粮食每年的样子。也就是说——阿方索还有几百万吨粮食的剩余…… “天呐，这么多粮食，我该怎么处理？”阿方索头疼了…… 125 农业调整 阿方索面对大批的粮食，突然开始焦虑了。为啥？粮食太多了，多到没法处理！ 100万人一年的粮食消耗不过20来万吨，但小麦、黑麦和大麦的总产量，差不多有550万吨，剩下的520多万吨，还怎么处理？要不是谷物妥善保存，可以保存两三年，阿方索估计这会都能急出毛病来。 撒丁岛上，阿方索的1万公顷小麦和手下大臣们的小麦地，加起来不超过1.5万公顷，每季小麦产量不过60多万吨。这个数字，在粮价很高的欧洲，因为自然灾害问题，还是能够保持高价销售的。 但是，如果把南非和阿根廷多余出来的400多万吨小麦和几十万吨的大麦、黑麦拉到欧洲来，如此大的量，能瞬间击溃欧洲粮价，造成全欧洲的动荡。 眼下，欧洲还是农业社会。如果如此多的粮食涌进欧洲来，将会使得欧洲粮价暴跌，会使得很多农民破产。然后，欧洲会乱到一个无法收拾的地步。 就像大明那样，农民们无法活下去了，只能造反。估计到那时，欧洲将会非常流行砍贵族脑袋…… 阿方索虽然不是什么救世主，但他也不希望欧洲完全乱套，那样，他自己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不过，因为欧洲北部地区（包括英国、爱尔兰、丹麦、德意志北部地区、波兰北部、瑞典和俄罗斯等地）气候寒冷，粮食产量估计在几十年内都会很成问题。 阿方索前世看过资料，知道在英国，17世纪初的小麦价格是20先令每夸特，但到了1650年灾害的高峰期，每夸特小麦，已经高达50先令以上。 即使是这几年，若不是撒丁岛持续提供不少小麦，欧洲小麦价格早就上去了。 小麦对温度要求较高，积温不足，就会造成减产。而眼下，正是全球气候变冷的“小冰河世纪”，欧洲南部地区还好，北部地区，因为积温不足，小麦产量很低。所以，欧洲北半部地区，目前都流行种植比较耐寒的黑麦。也因此，黑麦目前是欧洲最大宗的粮食。而欧洲人，目前也主要食用有点苦的黑面包。至于小麦面粉做的软面包，只有贵族和有钱人才会经常吃。而小麦的价格，更是黑麦的七倍。 实际上，在17世纪，欧洲的农业大国——波兰立陶宛联邦，每年产出的谷物，不过十几万吨。其中，联邦自己要消耗掉大部分，只有少部分用于出口。 1620年代，是欧洲重灾年代。欧洲北半区，是温度太低。而南部地中海地区，则流行干旱…… 所以，粮食价格居高不下。南欧各国，几乎每年都需要进口大量的粮食。甚至，黑麦和大麦的价格，也开始上涨。 阿方索是打算销售小麦的，但是，小麦价格太贵，市场有限。如果400多万吨小麦涌入欧洲市场，小麦的价格，估计都能跌到和黑麦一样的价格。 而且，欧洲人习惯了吃黑面包。黑面包也很便宜，吃黑面包的开支，只有白面包的七分之一，可以大大节约开支。 眼下，欧洲各国经济都不好，财政赤字那是普遍状况。所以，把小麦拉到欧洲来，也不一定卖得动，除非大幅度降价。 思考良久之后，阿方索决定——向欧洲销售部分小麦和部分黑麦和大麦。 欧洲小麦的价格，虽然因为路易十三开垦出大量的麦田，出产很多小麦而导致小麦价格稳定下来。 但是，受到气候影响，小麦的价格肯定是要涨的。路易十三只有8万公顷地比较适合种植小麦。巴黎盆地那边的2万公顷地，据间谍汇报，路易十三只打算种植黑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巴黎盆地目前气温不高，虽然比英国高些，但也影响小麦积温，不如种植黑麦。而且，巴黎盆地的皇庄，过于显眼，路易十三据说不像暴露秘密。所以，只能依靠南方的偏僻之地的8万公顷小麦地。 但路易十三的小麦地，亩产也有限，只有230斤每亩。8万公顷，每季产量不过13.8万吨，两季不过20多万吨。这个量，是无法抵抗小麦的涨价大势的。 为了应对涨价问题，阿方索决定——每年拿出20万吨小麦，来欧洲销售。而撒丁岛每年出产的百余万吨小麦，和阿方索及路易十三的大批小麦，估计能抑制住欧洲小麦价格的暴涨，也能让三方赚取很多钱。 此外，阿方索还打算，拿出20万吨黑麦和20万吨大麦，拉来欧洲销售忙占领低端市场。 欧洲经济是不平衡的，眼下，欧洲比较富裕的国家，也就威尼斯、热纳亚、荷兰等国。那边的人，富商很多，小麦消耗量也很大。 至于西班牙、法国和英国，虽然整体经济不好，但有钱人也很多。西班牙靠着庞大的海外殖民地，靠殖民发家的贵族家族很多，都很有钱；法国大封建主很多，他们也比较有钱；至于英国，因为“羊吃人”运动，靠羊毛纺织业发财的人也很多，也是小麦重要的销售市场。 阿方索可以断定，法国的市场，肯定会被路易十三控制，所以，他只能去控制其余市场，并阻击法国小麦的销售。此外，那些穷国，虽然老百姓消费不起，但贵族阶层，也是重要的消费群体。平时吃白面包还是黑面包，其实也是贵族身份和经济实力的重要体现。但凡有财力的贵族，都不会选择吃黑面包，因为那样太丢人…… 至于那20万吨黑麦和20万吨大麦，阿方索则是直接打算随便销售了。欧洲眼下普遍缺粮，粮食是很紧俏的物资。像黑麦和大麦这两种低端粮食，随便到哪都有人买。要不是阿方索主要种植了小麦，黑麦和大麦量不多，估计还能调拨更多的量。 因为粮荒，黑麦和大麦也在涨价。原本，小麦的价格是黑麦的7倍，是大麦的5倍。但是，小麦因为撒丁岛和法国出产大量，价格没有涨得上去。但黑麦和大麦，却涨上去了。目前，小麦的价格，只是黑麦的六倍了。而大麦，也有一定的涨价。 欧洲大部分人还是很穷的，所以，阿方索决定——作出农业调整，以适应市场需要。 南非和阿根廷拉普拉塔河区域，都是亚热带区域，气温较高，可以种植两季粮食。 但是，考虑到市场因素，阿方索急忙派人去南非和阿根廷，命令下一季粮食，停止种植小麦。因为——小麦太多了。 至于6月份的粮食种植，阿方索打算——主要种植黑麦和大麦。同时，种植大量的大豆、玉米和土豆等。 不止如此，阿方索还下令空出很多地方，种植蔬菜等，以丰富当地人的食物种类。 与此同时，阿方索还下令——在南非和阿根廷大力发展养猪业。猪能够提供很多肉食，还能提供猪皮和猪鬃等物资。猪粪也能提供大量的粪肥，可谓一举多得。 经过深思熟虑，阿方索决定——日后在南非和阿根廷，进行多种作物的种植。不止种植粮食，还种植苜蓿等牧草，以适应畜牧业的需要。 潘帕斯草原，在后世是著名的养牛基地。阿方索也打算，在阿根廷发展畜牧业。不止大规模养牛，也大规模养马。 在这个年代，马匹是重要的战略物资，有足够的战马，就能拉起很多的骑兵，在野战中很占便宜，行军速度也很快。 阿根廷自然条件太过优秀，光是潘帕斯草原，就有76万平方公里。而潘帕斯草原，在拉普拉塔河流域，是非常适合农业的。其余地区，则非常适合发展畜牧业。 76万平方公里，比法国面积还要大很多。法国只有50万平方公里左右（目前不包括阿尔萨斯和洛林等地），但很多地区是山地或者比较贫瘠的地区。 潘帕斯草原则不同，不管是河流附近的适合农业地区，还是其余适合放牧的地区，都是非常肥沃的土地。 南非地区情况则不同，南非适合耕地的区域，只有西南地区的开普敦总督区一带的地中海气候区域，和东边德拉肯斯山脉以东的沿海区域——也就是德班总督区一带。 德班总督区一带，因为面朝大海，降水比较丰富，也是南非后世重要的农业区，更是甘蔗重要产地。 “对了，甘蔗！”阿方索兴奋起来。 蔗糖的消耗可是一个很大的市场，阿方索读过世界历史。他知道，在17世纪，海上流行的贸易商品，是香料、丝绸、瓷器等名贵物产。 但到了18世纪，主流的商品，则成了蔗糖和棉花…… 英国占领北美十三州的殖民地后，在殖民地大力发展甘蔗和棉花的种植。大量的物资供应，也使得英国快速崛起成为经济强国。 也是从18世纪起，随着大量的蔗糖被运到欧洲，欧洲人也普及了爱吃甜食的习惯。甚至，在咖啡和茶里，欧洲人都习惯加上一两勺蔗糖…… “嗯，蔗糖贸易，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方索再度提笔写信，派快船送往德班总督区，让那边暂停粮田的增加，凡是新开垦的田地，全部用于蔗糖种植…… 而开普敦总督区，阿方索也发了一份信过去，要求那边新开垦的田地，开始大规模种植棉花。 不管是蔗糖，还是棉花，都是销路不错的大宗农业产品。而且，这两种物资，在欧洲都是十分短缺的。 掌握了粮食、棉布和蔗糖的供应，将使得阿方索成为欧洲最强有力的经济幕后黑手，暗中操控着欧洲的市场，甚至政治…… 这次农业调整，也使得南非和阿根廷的物资出产，开始变得多样性，也能充分供应当地人和欧洲市场的需求。 126 粮食换战马 尽管对农业生产做出了重大调整，但是，对于粮食积压问题，还是必须要采取应对措施的。 如今，阿根廷和南非积压了400多万吨小麦，放在那儿，能够100万难民吃上20年。但是，小麦保存个三年的样子，差不多就坏了。所以，必须要想办法处理掉。 为此，阿方索安排人，在南非和阿根廷等地，建立了很多酿酒厂，用部分小麦，酿造麦酒，并提取酒精作为医用。 但这也耗费不了多少小麦，即使弄出很多美酒和酒精，能耗费10万吨小麦就很惊人了。看来，还得寻找市场。 阿方索暂时不想开拓欧洲市场，也怕引起欧洲人的注意。所以，他只能另想他法。 摊开世界地图，阿方索开始思考，要将小麦卖往哪里…… 大明首先排除，大明粮价太低，把小麦从遥远的南非和阿根廷运到大明，刨去运费，加上价格低，基本不赚钱。而且，就算想把小麦运到大明南方和人换丝绸，可南方大明人吃的是稻米，不会要你小麦。 印度的话，和大明一样，粮价也很低，同样流行吃稻米，也可以排除。 那么…… 嗯——中东地区貌似不错…… 在这个年代，中东地区有两大强国——奥斯曼土耳其和波斯。这两个国家，都是顶级军事强国。经济上嘛，土耳其还不错，波斯就差了点。 但是，不管是土耳其，还是波斯，他们都有阿方索最需要的东西——战马和牛羊…… 在土耳其和波斯，小麦的价格远没有欧洲那么高。土耳其的小麦价格只有欧洲的一半，波斯的小麦价格还要低些。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土耳其和波斯靠着粮食大国——印度。土耳其和波斯的商船，可以从印度运回粮食。 不过，因为土耳其和波斯的航海技术很落后，运费很高。因此，廉价的印度粮食，运到土耳其和波斯，价格也高了很多，达到了欧洲的一半左右。 但是，有一个情况就是——土耳其人和波斯人，都比较喜欢吃面食。偏偏印度盛产稻米…… 所以，虽然从印度进口了大量稻米，其实土耳其人和波斯人都不太满意——要是有小麦就更好了…… 巧合的是，阿方索正打算把小麦卖到土耳其和波斯去。至于贸易线路，阿方索都想好了——直接从非洲东部海岸北上，去土耳其和波斯。 这条航线比较偏僻，因为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去东方，和这条航线是有一段距离的。 荷兰人是经过马达加斯加岛东边的毛里求斯去东印度群岛的，而葡萄牙人，则是从科摩罗开始转向东北去，经过塞舌尔印度。 阿方索打算派船沿着非洲东海岸北上，然后去中东。当然，也考虑和非洲东海岸的国家进行贸易。 据说，东非国家的黄金和象牙等也很丰富来着…… 没办法，积存的粮食太多了，阿方索不得不扩大销路，但凡有销售的机会，他都想把握住。 于是，他再度派人送信去南非，让开普敦总督佩德罗和德班总督洛菲斯，派遣数艘武装商船，去土耳其、波斯，以及非洲东岸地区寻找商机。 对于和土耳其及波斯的贸易，阿方索的要求很明确——主要换战马，普通马次之，接着就是换取牛羊。 阿方索打算在潘帕斯草原发展畜牧业，需要很多的牛。同时，也可以发展养羊业，羊毛和羊肉都是不错的商品。 至于东非地区，阿方索决定换一些黄金啊，象牙啊，香料啊之类的特产，这类商品在欧洲也是很受欢迎的。而且，貌似埃塞俄比亚和苏丹一带养牛也比较多来着，可以去换一些回来。 东非地区貌似也缺粮，在后世，是世界著名的缺粮区。不过，东非地区，物产不丰，除了牛，黄金和象牙，貌似没啥令阿方索感兴趣的东西。 因此，贸易的核心，还是在土耳其所属的阿拉伯地区，和波斯地区。也就是后世的中东地区。 阿拉伯地区不用说，那是正宗的阿拉伯马的产地，比阿方索从北非贸易来的阿拉伯马的血统更为纯正。 至于波斯地区，波斯马的数量也非常大。波斯马的主要血统，在波斯被阿拉伯帝国征服后，渐渐以阿拉伯马为主。 另外，波斯马也掺入了中亚马的血统，比如汗血马等的血统等。所以，波斯马虽然综合性能上比阿拉伯马差一点，但其有个阿拉伯马不具备的属性——那就是耐寒。 阿拉伯马出生于酷热的阿拉伯半岛的沙漠地区，比较耐旱耐热。但是，因为生长于热带沙漠，属于热血马。它们对寒冷的抵抗性比较弱。 后世的纯正的阿拉伯马，在北方的爱马者家里，都要修建保暖的马屋来饲养的。 比如在大明的北方战场，阿拉伯马固然比蒙古马厉害很多，但怕冷也是个重大的缺陷。 骑着蒙古马一天只能赶路80公里（160华里）左右，但阿拉伯马，速度快，耐力也不差，每天可以赶路240里以上，厉害的每天可奔跑500里。 单从这个属性上，阿拉伯马比蒙古马强太多了。而且，阿拉伯马在战场上冲刺时，比蒙古马快多了。 不过，在东北亚地区，阿拉伯马这样的热血马，遭遇零下几十度的酷寒，非得冻死不可。 曾有小说说把阿拉伯马引入明末军中，对抗满清骑兵。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阿拉伯马怕冷啊，一到冬天，就怂了，只能养在室内，还怎么和骑着蒙古马的满清对抗？而且，北方冬天漫长，阿拉伯马有很长时间不能出战。 但打仗的时间，可不是固定的，随时都可能爆发。蒙古马耐操，大冷天照样可以出战。如果使用阿拉伯马与之对抗，冬天立马就没骑兵了…… 不过，波斯马则不一样。波斯马有阿拉伯马的血统，也有适应类似中国西北的中亚气候的中亚马的血统。 所以，波斯马既能跑，也能耐寒，还能耐热。就全天候作战能力上来说，比阿拉伯马还要厉害些。 至于奔跑速度，那是肯定比蒙古马厉害的。蒙古马腿短，在速度上，比它快的马种太多了。至于耐力，波斯马因为有阿拉伯马血统，也是不会差的。 所以，阿方索决定——用大批的小麦，换来大量的阿拉伯马，以及波斯马，来壮大自己的军队。 如果马匹数量够多，阿方索甚至决定给精锐的骑兵配备双马甚至三马。这样豪华的配置，也只有马匹数量很多的游牧民族才能做到。像农业国家，一般每个骑兵只有一匹马，宝贝的不得了。而纵横天下的蒙古骑兵，因为马多，每人起码都是两三匹马，长途跋涉和行军非常方便，很适合长途奔袭。 而只有一匹马的骑兵，每奔跑一个小时，就要停下来，下马休息15分钟到30分钟，好给马匹恢复体力。毕竟，马驮着一百几十斤重的人，也是很累的。你让一个壮汉背着一百斤重的一袋大米试试？能背着一直跑么？也是要经常把米放下来休息的。 如果中途不断换马，保持奔跑的速度，每天赶路几百里，是没有问题的。但单一的马，每奔跑一小时就要休息一会儿。所以，骑马赶路，其实不快，普通的蒙古马，载人一天只能赶路80公里左右。普通的阿拉伯马，每天赶路也不过120公里左右。 但如果一人两马或者三马的话，马匹轮流轻装休息（不载人也相当于变相休息了，至于奔跑，那是马的本能），休息时间可以大大缩短，每天赶路的距离，可以提高很多。甚至，每人三马的蒙古骑兵，可以长途奔袭，千里迂回。 根据阿方索的计划，他手下的精锐骑兵，一般配备双马或三马，其中，一匹是战马，用于战斗时骑乘和冲锋。至于另外两匹，则可以是驮马，可以轮流骑着赶路。 这样的高级配置，要是花钱买，肯定需要花费很多钱。但是，如果用粮食换的话，则就好很多。 因为土耳其和波斯大部分区域都是干旱地区，只能放牧，不适合种粮食。所以，那边是很缺粮食的。小麦，肯定受到他们的欢迎。用来换马，可以说是互惠互利。 比如，明朝时期的蒙古诸部，就特别渴望和明朝互市，用蒙古的马匹，和明朝交换粮食、盐、铁和布匹。大明军中的战马，多半是这么来的。 因此，和土耳其及波斯之间，用小麦换战马，两国肯定不会拒绝。唯一所要考虑的，就是双方在价格上的分歧了。 127 继续移民 阿方索刚安排完去中东贸易的事宜，黎塞留来到了阿方索的办公室…… “殿下，臣听说，德意志地区，已经饿死了30多万难民了！”黎塞留一脸黯然。怎么说，他也是天主教的大主教一枚，起码的怜悯心还是有的。 “什么？死了这么多人？”阿方索有些吃惊。自从他移民了100万德意志难民后，因为资金紧张，也缺少移民的口粮，所以就停下了移民的步伐。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德意志竟然饿死了那么多人。 “嗯，丹麦大军所过之处，如蝗虫一般，抢走了所有人的财物和粮食。难民们没有粮食，甚至衣物都缺少。饥饿、寒冷和疾病，短短几个月，就夺走了30多万人的生命。其中，有20多万人是北方新教地区的人。当初，他们不愿意改宗移民，现在，大部分难民都饿死了！” “唉——对了，阿尔芒，南非和阿根廷粮食的密报你看了吧？” “看了，正是得知那边粮食极大丰收，我这才来找殿下您的。之前，我们没钱没粮食救助难民，现在，有条件了。” “你的意思是？” “继续移民啊，殿下，我听说，现在德意志地区，增加了150多万难民，其中，饿死了30多万，还有近120万人。虽然其中有20万人是新教徒，但到了目前这个地步，我想没几个人不愿意移民的了。而且，因为战乱，天主教徒的难民也大量增加。我们完全可以再移民100万！” “100万啊……” “对，殿下，有了200万人口，您和那些强国的国王有何区别？荷兰人口算多的了，也才160万人。只要再移民100万，殿下您麾下的人口就过荷兰人很多了。” “也对，貌似我们现在粮食很充足啊。阿尔芒，我计算过，100万人口，每年的粮食消耗，也不过20多万吨。我们现在完全养得起100万难民了。不过，虽然我们小麦很多，但我怕带小麦来救济难民，引起的动静太大。毕竟，小麦价格那么贵。” “那就带黑麦和大麦呗！”黎塞留理所当然道。 “可是，那边黑麦和大麦也种的不多，其中要拿出各20万吨来欧洲交易的。” “殿下，您现在缺钱么？原本打算拿来贸易的可以节省下来，先供应难民。用黑麦和大麦来诱惑难民，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人口增加了，以后殿下您的财富会极大增加的。” “也对，就这样吧，阿尔芒，你去安排移民公司，再度赶赴德意志。当然，要等黑麦和大麦运达后，直接带着粮食去德意志引诱难民。” “遵命！” “对了，我们现在有多少船可以用来运送难民？上次运送难民，几乎动用了我所有的船，连贸易都受到了影响。”上次移民，阿方索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全部挪用于移民工作，不然，也难以运送多达100万人的移民。 “这事我正好汇报呢，这两年，我们自己造了50艘飞盖船，另外，从英国和荷兰的造船厂，秘密订购了共100艘英式盖伦船，已经基本交付。也就是说，我们增加了150艘船，而且，它们的排水量都在500吨以上……” “那真是太好了，这一次，我们不必停下贸易来搞移**输了。好！那150艘新船全部用于移**输。对了，水手和航海人才够么？”阿方索突然想起来，有船了，也要人操纵的。 “殿下忘了么？殿下曾经移民十几万德意志人，强制它们在撒丁岛海域学打渔。如今，它们中的很多人都适应了海上的生活。臣在其中挑选了1.5万人，充作水手。另外，萨丁尼亚大学航海学院，也提供了很多合格的新船长。所以，航海人才是不缺的。至少，给这150艘船配备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好了，这是就交给你去办吧，阿尔芒。另外，通知阿根廷那边，顺便运500吨小麦来，你拿去，大家分了，你和华伦斯坦分其中一半，其余的分给其他人。”这算是奖赏了，500吨小麦，一半就是250吨，黎塞留起码可以分到125吨。125吨小麦，价值近两万杜卡特。对于黎塞留而言，这也算得上一次厚赏了。 其他人，也分别能分到不少钱。今年阿方索粮食大丰收，心情好，于是就想到了给下属们发“年终奖”。虽然不是年末，但偶尔来那么一次发奖金，也会让大家干活更卖力的。 比如黎塞留的2万杜卡特，相当于2万8千两白银。要是大明的官员知道黎塞留随便领一次奖金，就高达2.8万两白银，估计会嫉妒死的。 实际上，阿方索也发愁如何处理那么多小麦。所以，拿来作为奖金发，一举两得。一来，可以多消耗掉一些小麦；二来，也可以收买下属的心。 而且，阿方索还打算，每到收获的季节，都要拿出一批小麦来犒赏大家。也就是说——一年发两次奖金，全部以小麦结算。 黎塞留他们和阿方索不一样，阿方索招募的难民，基本都是作为农奴的，他们生产出的粮食，大部分也归于阿方索。而阿方索目前，拥有高达101万公顷的土地。而黎塞留他们则就差远了。 目前，黎塞留家族的土地，才300公顷，每年出产的小麦，价值不过40来万杜卡特，而且是要供养一大家子的。因此，阿方索一次发给他2万杜卡特的奖金，也算很不错的了。要知道，黎塞留的工资，即便阿方索给涨薪了，也才两千杜卡特一年…… 拿到奖金后，黎塞留也很有干劲，干劲组织移民公司的先头人员，去德意志雇佣人手，护送难民。 甚至，为了保护难民队伍，黎塞留还征得阿方索同意，调集了5000士兵，保护运输线。并动用了大量的马车，以加快效率。 这次移民和上次不一样，上次移民，阿方索是非常缺粮食的。为了买足够的粮食养活那100万难民，原先存下的5000万杜卡特，愣是被消耗掉了4000余万。要不是南非地区有大量的野生动物和鱼类可以捕杀，阿方索都不一定能养得活这100万难民。 还好，这第一波顶过去后，接下来就无比顺利了。在难民们开垦出了很多田地后，阿方索迅速摆脱了缺粮的窘境，甚至粮食已经多得没地方消耗了。 眼下，阿方索最头疼的，就是粮食的销路问题——这真是一个幸福的烦恼。若是欧洲那些贵族知道阿方索拥有500多万吨多余的粮食，估计个个都会提刀杀奔撒丁岛来打劫。 就是腓力三世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会眼红得来打劫阿方索的…… 幸好，这个年代，交通和通讯非常落后。而阿方索在占领南非和阿根廷的时候，除了自己人，其余的西班牙殖民者和葡萄牙殖民者，都被驱赶走了。 所以，在遥远的南非和阿根廷发生的事情，欧洲人是一点也不知道。至于从开普敦经过的葡萄牙商船，最多靠岸补充下淡水和物资，人家要赶着去贸易，也不会登岸去检查麦地的。加上阿方索的刻意封锁和掩饰，消息基本无法传回欧洲。 也正是因为掌握了大量的粮食，阿方索对这一次的移民充满了信心。“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只要撒出黑麦这样低等级的粮食，就能够吸引绝大多数快饿死的德意志难民，屁颠屁颠地同意移民。 欧洲的农奴，地位极低，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几乎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即使是他们的领主，遇到战争，也会抢光他们的粮食，以供应军队。至于农奴会不会饿死？贵族们才不管…… 这次移民，唯一麻烦的，就是交通问题。和上次移民不一样的是，上次移民的地区，靠近德意志北部沿海，交通距离比较短，运送难民也较为方便。只要移民跑到不莱梅海边，就直接可以装船走人了。 这一次，移民的区域已经向南延伸到了内陆的美因茨地区，那边离德意志北部沿海距离是很远的。所以，黎塞留才组织了大量的马车，并派出5000佣兵护送，以保证难民的安全，并防止一些心怀叵测的人，来抢劫移民公司发给难民的救命粮食…… 至于这次难民的数量，黎塞留估计，至少有100万人。至于北方地区残留的几十万新教难民，还是老要求——改宗天主教，就带你走，你要不乐意？还信仰坚定？那你就慢慢等着饿死吧…… 128 磷肥危机 正当阿方索密切关注德意志移民情况的时候，方青云突然火急火燎地赶来，告诉了阿方索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他们的磷肥供应遇到了麻烦…… 虽然每亩地需要的磷肥比较少，但也要个几十斤。考虑到磷灰石纯度在百分之三四十左右。所以，每亩地也就需要一百多斤磷灰石。 以前，只有撒丁岛的1.5万公顷土地需要磷肥，所以，按照两季需求，每年磷灰石的需求量，仅仅在2万多吨左右。 而掌控阿尤恩的摩洛哥酋长，安排了几百个苦力，以每个苦力每天挖掘一顿磷灰石计算，供应磷灰石倒也绰绰有余，甚至还有多余。 但是，阿方索安排100万难民在阿根廷和南非开垦出了一百多万公顷的土地后，磷灰石的供应一下子紧张起来。 一百多万公顷土地，每年需要的磷灰石，高达150万吨以上。而以哈立德那几百矿工，根本产能不足。就是上一次磷肥提供足够，还是因为哈立德之前多挖了很多磷灰石，多储存了好多的量。 但从今年开始，因为储备量用完，而挖矿人手缺乏，哈立德磷灰石的供应，出现了麻烦。 尽管他把挖矿的奴隶数量，扩充到了1000人。但即使平均每人每天能挖一吨磷灰石，一年下来，也只能提供36.5万吨的磷灰石，和实际的需求量150万吨以上差别太远了。 方青云很想让哈立德增加奴隶，但哈立德其实也没办法。他的领地，在摩洛哥最西南的沙漠地区，人口本来就非常稀少。而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族人，当奴隶一样安排去挖矿。就是阿尤恩的1000奴隶矿工，还是他在摩洛哥市场上买来的。 摩洛哥不像欧洲那样，奴隶贸易横行。所以，在摩洛哥想买奴隶，其实很困难。因为黑奴稀缺，自从金苏丹曼苏尔远征桑海帝国，并抢回一批黑奴后，摩洛哥就很少再有奴隶的进口了。 曼苏尔死后，摩洛哥分裂，主要分裂为以马拉喀什为首都的泽丹王子部分和以非斯为首都的马蒙王子部分。两方势力间，互相混战，让摩洛哥再也无力南征马里地区，掠夺奴隶。从此，黑人奴隶在摩洛哥也变得稀缺了起来。哈立德能买到1000黑奴，还是他财大气粗的结果。 哈立德隶属马拉喀什为中心的摩洛哥苏丹泽丹王子的麾下，而马拉喀什摩洛哥，为了备战，把很多强壮的黑奴，都拉去充当士兵和护卫了。所以，在市场上，黑奴变成了紧俏商品。 实际上，阿方索倒是能为哈立德提供更多的黑奴和支持。但哈立德也是个自主意识很强烈的人，他不喜欢别人把手伸到他的地盘上来。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坚持自主经营，连挖矿的奴隶，都是他自己弄来的。 不过，眼下，他的1000奴隶，实在不够用啊。不得已，得知消息的方青云，赶紧汇报阿方索，请示如何应对。 “唉，要是能占领阿尤恩就好了！”阿方索叹了口气。重要资源控制在别人手里，这让他很是不放心。 “难啊，殿下，摩洛哥也算是个强国，马拉喀什拥有多达三万多阿拉伯骑兵。想占领阿尤恩，摩洛哥苏丹肯定会反击!”方青云专门负责和哈立德的事宜，很清楚摩洛哥的情况。在平坦的沙漠上和3万阿拉伯骑兵对抗，太困难了。虽然说，守卫城市，肯定能打退以骑兵为主的摩洛哥人。但是，磷矿在城外啊。一旦和摩洛哥人发生冲突，磷矿就别想开采了。磷矿一旦停产，可是会严重影响农业生产的。 “好吧，你派人去佛得角的黑奴市场，购买4000黑奴给哈立德送去，不收他钱，哈立德肯定会要的。”无奈之下，阿方索只能选择帮哈立德购买黑奴了。 “遵命！”方青云拱了拱手，就去办理购买黑奴的事宜了。 4000黑奴，和原先的1000黑奴一起，达到了5000人。每人每天挖一吨磷灰石，一年产量就肯定在150万吨以上了。 撒丁岛离摩洛哥很近，方青云坐快船，很快赶到塔尔法亚，和哈立德开始谈判。 哈立德似乎看出了方青云对磷灰石的重视，虽然他具体也不懂磷灰石的用途，但对方迫切需要就对了。 于是，哈立德狮子大开口，竟然要求方青云以后包下那4000黑奴的食物和淡水…… 尼玛！在阿尤恩的沙漠地区，食物和淡水多精贵啊！哈立德此举，明显是吃定了方青云。如果省下那4000黑奴的吃喝，也能为他省很多钱。摩洛哥南部沙漠地区，食物和淡水可是非常昂贵的。 但方青云偏偏无法拒绝，无奈之下，他同意了每天从加那利群岛派一艘船，给那4000黑奴运送食物和淡水。 方青云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了撒丁岛，但好在，哈立德没有给磷灰石涨价，不然那更糟糕。 阿方索得知了哈立德的做派，也很不满。不过，他们继续的磷灰石掌控在哈立德这蠢货手里，他们还真没办法。 对付区区一个只有2000骑兵的哈立德，还真不费事。但就怕，哈立德向马拉喀什求援，引来摩洛哥人的主力攻击磷矿。所以，阿方索也只好先忍下来。但为了掌控阿尤恩的磷矿，阿方索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谋夺这个地区的事情了…… 129 哈立德的野心 阿方索不知道的是，不仅他起了别的心思，哈立德，在靠着磷灰石发了大财后，也起了别的心思。 阿方索和哈立德交易磷灰石，开始是用蔗糖交易的。但后来量太大，开始使用金币结算。每吨磷灰石，阿方索支付1个杜卡特金币。每年，阿方索需要支付2万多金币给哈立德。 但去年从哈立德那进口了150万吨磷灰石后，哈立德一下子拥有了150万杜卡特金币。于是，他的野心开始膨胀了…… 正巧，从今年开始，摩洛哥苏丹泽丹开始病重，摩洛哥内部政局开始动荡。围绕继承人问题，摩洛哥国内各方势力开始站队和博弈。 几个大部族，当然是站在了泽丹苏丹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阿布·马尔旺·阿卜杜·马利克；但也有部分大势力，站在了二王子瓦利德.伊本.泽丹这边；还有部分势力，支持小王子穆罕穆德.谢赫.萨艾尔。 实际上，这三位王子，后来在历史上都做了苏丹，但继位时间都很短，死因也很隐秘，明显是死于宫廷政变。 不过，就目前而言，大王子阿布，因为有泽丹苏丹和几大部族的支持，实力明显最强。在首都马拉喀什附近，几乎都是阿布阵营的势力范围。 而二王子瓦利德，其支持者的势力范围，主要在卡萨布兰卡一带，势力也很强。 三王子穆罕穆德势力较弱，只有东北部靠近阿尔及利亚的部分不足支持他，继位可能性很低。 实际上，之所以这样，是和三位王子各自的母亲有关的。阿布的母亲，就是马拉喀什一个朝廷重臣的女儿，那一方的势力，自然全力支持阿布继位。 而瓦利德的母亲，则来自于卡萨布兰卡的一个豪族，那边的几股势力，自然希望更亲近的瓦利德来继承苏丹大位。 同理，三王子的母亲，来自摩洛哥东北部地区的一个部族，那边的一些势力是支持他的。但这股势力力量相对弱小，无法和前两个势力抗衡。 尤其是，因为继承了“金苏丹”曼苏尔的很多财富，阿布为首的马拉喀什势力圈，财力非常强大。 金苏丹曼苏尔从马里一带抢劫了大量的黄金，使得宫廷财富很是雄厚。但摩洛哥其他地方，因为多半是游牧民族，能有几个钱？所以，光从财力上，阿布就领先于两个弟弟，优势极大。 因为三位王子开始争夺苏丹继承权，摩洛哥国内形势开始混乱。而实力见涨的哈立德，也开始动了心思…… 实际上，哈立德也不是普通人，他的祖先，其实是目前通知摩洛哥的萨迪王朝的前面一个王朝——马林王朝的后裔。 1554年马林王朝亡于萨迪王朝时，哈立德的祖父阿明——也是马林王朝的一个小王子，带领部分族人，隐姓埋名，并南逃至极为贫瘠干旱的塔尔法亚一带，并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控制了这里。 而后，化名为赛义德的阿明，利用南逃时携带的财物，贿赂萨迪王朝的重臣，取得了合法统治塔尔法亚，以及阿尤恩一带的权利。 但赛义德从未忘记恢复马林王朝，只不过，因为身处极为贫瘠的塔尔法亚，加上人口稀少，也没有雄厚的财力，想发展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哈立德的部族，到1627年初，总共才2000名战士。而萨迪王朝马拉喀什分支，拥有多达3万多骑兵。这2000人，给人塞牙缝都不够的，怎么敢造反？ 但年后三位王子开始掐架，让哈立德看到了机会。最关键的是，因为磷灰石贸易，哈立德目前财力非常雄厚。 而且，阿方索和哈立德的蔗糖贸易，也没有停止，而是让哈立德代理了在摩洛哥的蔗糖贸易。这项贸易，让哈立德赚了不少钱，也让其扩大了人脉。 比如，因为蔗糖贸易，哈立德就和附近的伊夫尼等部族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甚至，附近一些弱小的部族，还投靠了哈立德。 到了1627年7月份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小部族，投靠了财大气粗的哈立德，使得哈立德手下的骑兵数量，达到了4000人，成为摩洛哥南部最强大的势力。即使是拥有3000骑兵的伊夫尼部族，也要屈居第二位。 7月份的时候，摩洛哥苏丹继承权的争夺，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卡萨布兰卡一带，甚至开始急剧兵马。 不过，卡萨布兰卡一带的部族，缺乏足够的军费支持。这个时期的卡萨布兰卡可不是后世的著名海港。这个年代，因为基督世界和阿拉伯世界严重的敌对，使得处于阿拉伯世界边缘的摩洛哥，受到的压力很大。虽然坐拥卡萨布兰卡这样的优良港口，但却无法顺利发展海上贸易。因为，垄断了海上贸易的欧洲人，是不允许摩洛哥人分一杯羹的。尤其是在大西洋上，欧洲人更是占尽优势。 所以，卡萨布兰卡一带的部族，竟然是以农牧业为主，能有钱么？ 但，这不要紧，为了让摩洛哥乱起来，好让自己浑水摸鱼，哈立德在谋士的建议下，咬咬牙，给在卡萨布兰卡坐镇的二王子瓦利德，送去了50万金币。 黄金是世界通用货币，有50万金币在手，瓦利德就有了足够的资本，去购买各种战备物资，甚至武器和战马，并招募更多的战士，以对抗坐镇马拉喀什的大王子阿布。 在给瓦利德王子送去50万金币的同时，哈立德还开始大肆收买摩洛哥南方的各个部族，好让他们以自己为马首是瞻。 摩洛哥南北气候差异很大，在阿特拉斯山脉以北的区域，因为山脉挡住了来自撒哈拉沙漠的干热风，所以气候比较湿润，农牧业也比较发达。 而阿特拉斯山脉以南的区域，则比较的苦逼，很是干燥炎热。生活在这里的各个部族，都很穷困。 哈立德用黄金，以及从阿方索那购买来的蔗糖、棉布和粮食（因为粮食太多，也开始部分向哈立德销售），大肆收买山南的各个穷困部族。 在利益面前，阿特拉斯山脉以南的大部分部族，都围到了哈立德的周围，让哈立德非常的高兴。即使是曾经山南第一部族的伊夫尼，也向哈立德低头。 经过统计，哈立德掌控的“山南联盟”，战士数量已经达到了1.5万人之多。当然，作战时，能派出去的最多1万，总得留5千人守卫老家的。 有这么多的人马，让哈立德的野心开始极度膨胀，生出了恢复祖上马林王朝的巨大野心…… 130 摩洛哥乱起 正在哈立德疯狂扩充实力的时候，恰巧方青云带着50万金币，来接收磷灰石来了。 原本，第一批磷灰石只有50万吨，方青云也只带了50万金币。但哈立德继续扩充实力，也需要很多钱。于是，他要求提前预支剩下的100万金币。 经过打探，方青云重金收买了哈立德的下属，终于得知了哈立德要起兵造反的重要情报，并获知了摩洛哥各方实力情况概括。 方青云意识到事情重大，赶紧赶回撒丁岛和阿方索商议。实际上，摩洛哥的事情，连黎塞留都是不知道的。磷灰石的事情，只有阿方索和方青云，以及方青云的一班手下知道。也就是说，撒丁岛的其余重要人物，虽然知道磷灰石产自非洲，但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阿方索听了方青云的汇报，皱起了眉头： “老方，你说哈立德这个老小子想当苏丹？” “是的，殿下。臣花了很多钱，从哈立德的近侍口中得知，哈立德如今财大气粗，想趁着摩洛哥萨迪王朝内乱的机会，起兵夺位。据说，哈立德祖上，也是摩洛哥马林王朝的嫡系成员，好像他手里还有马林王朝苏丹用的金印。” “哦，还是前朝余孽啊？” “正是。” “那么，你认为哈立德会成功吗？” “很难！哈立德目前所拥有的，不过1万5千部族骑兵。这些骑兵，多半都是散兵游勇，人数虽多，但毫无纪律，其战斗力，远不及摩洛哥王室的3万正规骑兵。” “不是还有二王子瓦利德和三王子穆罕穆德一起造反么？哈立德未必不能浑水摸鱼啊。” “殿下，您不知道，二王子瓦利德麾下，也就是2万部族骑兵，虽然战斗力比哈立德高些，但也好不到哪去，毕竟不是正规骑兵。这些骑兵，连大规模作战的经验都缺乏，只参加过部族内斗，和混混打架差不多那种。 而三王子穆罕穆德，那就更差了。其手里，只有东北地区的5000部族骑兵，更不是摩洛哥朝廷的对手。 不过，三方联手的话，的确可以让摩洛哥朝廷顾此失彼，手忙脚乱。但臣断定，虽然要花费些时间，这三家肯定会被镇压下去。”方青云侃侃而谈，很显然，他对摩洛哥了解很深。 “若是哈立德败了，咱们的磷灰石贸易可就受到重大影响了啊！” “是啊吗，所以臣也很着急！” “哈立德决不能彻底失败，起码，得让他保住南方的地盘！” “要不，殿下，我们出兵直接占领阿尤恩？” “不可，直接占领的话，会导致阿拉伯人的激烈反抗。要知道，宗教冲突之下，没准阿拉伯人会团结起来对抗我们。所以，我们需要借助哈立德的名义。” “那，我们如何插手呢？” “你忘了，我不是还有一支奴隶骑兵么？”阿方索笑了笑，显然成竹在胸。 “您是说，那支哥萨克奴隶骑兵？可是，您不是把他们派到神圣罗马帝国去了么？” “对，你说的那是第一批，后来又来了两批，共5000人。现在，那5000人也训练了几个月了。原本，我是打算把他们投入到德意志战场的。但摩洛哥有变，我决定把他们放到摩洛哥去。我打算，帮哈立德打摩洛哥，但代价是——以后阿尤恩由我们来掌控。钱不少给，但地方得我们控制。” “如果哈立德败了怎么办？” “那我们派兵直接占领塔尔法亚，扶植一个软弱的哈立德的后辈，暗中掌控塔尔法亚和阿尤恩！”阿方索想了想说道。 摩洛哥王**队多半是骑兵，野战牛逼，但攻城就不行了。到时候，派兵协防塔尔法亚，就能拖住摩洛哥军队，也能保证阿尤恩的安全。 “高，实在是高！”方青云说了一句让阿方索直翻白眼的经典台词…… “老方，帮我去码头把古斯芒找来，我打算安排他再去购买1万哥萨克奴隶来。” “您的意思是，用哥萨克骑兵干涉摩洛哥？” “对，1万5千人，虽然不足以占领全摩洛哥，但守住摩洛哥南部不成问题。不过，那1万新哥萨克奴隶，运来撒丁岛也要时间，然后还要训练几个月。等到投入摩洛哥战场，估计今年就过去了。 若是现在就有1.5万哥萨克骑兵进入摩洛哥，配合瓦利德和穆罕穆德的军队，打败摩洛哥王室的军队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啊！希望这三个反贼别败那么快，撑到那1万哥萨克奴隶兵成军！”阿方索很是担心，在今年底之前，反贼被摩洛哥朝廷的大军打败。那样的话，即使再投入1万哥萨克，也没太大意义了，只能选择退守塔尔法亚。 8月份，泽丹苏丹病入膏肓，已经昏迷不醒了。为了争夺王位，二王子瓦利德在卡萨布兰卡聚集2万5千名部族骑兵，正式进军马拉喀什，打算夺位。 而三王子，也在摩洛哥东北地区，率领5000部族骑兵，以拥护瓦利德为名，参加进争霸游戏。 同时，哈立德也以拥立瓦利德为名，举兵1.2万，向北进军…… 摩洛哥形势大乱…… 131 巴西橡胶树的消息 这一天，阿方索正在办公室午睡，突然黎塞留领了一个状若乞丐的人，进了阿方索的办公室。 这个看上去很落魄的人，自称皮萨斯，是1622年阿方索派去巴西寻找橡胶树的。 阿方索终于想了起来，当初，他派索伦去厄瓜多尔寻找金鸡纳树的时候，的确派这个叫皮萨斯的，带着100人，和大批钱财，以及几幅描绘了天然橡胶树图像的油画，让其带到巴西去寻找天然橡胶树。 可是，几年过去了，皮萨斯等人像消失了一般，阿方索就把他们忘了，还以为他们出了意外，或者干脆跑了呢。没想到，都1627年了，这厮竟然又出现了…… “殿下……”皮萨斯见到了青年版的阿方索，忍不住嚎啕大哭…… 5年前，他从撒丁岛出发时，阿方索还是个11岁的孩子，5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孩，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而他皮萨斯，则变得和乞丐差不多了。 “你是皮萨斯？”阿方索不敢确认。5年前，他派遣皮萨斯出海时，那时的皮萨斯可是个帅哥。身为贵族子弟，尽管家族落魄了，但皮萨斯还是很注意外表的。可眼前的皮萨斯，和乞丐何异？ “嗯嗯，是我啊，殿下。小的这5年来，几乎跑遍了巴西，终于寻到了您要的那个什么橡胶树！” “哦？真的？在哪呢？”阿方索激动了，橡胶可是一种重要的资源，由不得他不兴奋。 “还在巴西呢，我派人搞了个种植园，移栽了100多棵橡胶树。另外，在橡胶的产地，还有很多树没来得及移栽。因为，我们的资金用完了，人手也不够了。” “你们不是有100人吗？”阿方索奇怪地问道。当初，他可是给了100人和1万金币的资金的。 “殿下啊，您不知道啊！这巴西，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面积也太大了。当初，小的带着100人去勇闯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雨林。可是，那边实在太危险了，炎热潮湿只是小意思，最可怕的是，那河里有很多鳄鱼和食人鱼啊！ 头一个月，我们就被吃掉了8个兄弟。然后，在寻找橡胶树的过程中，又被当地印第安部落杀死了17人。 之后，因为在热带雨林里呆的时间过长，我们又有30名兄弟病死。到如今，我们只剩下45人了……”皮萨斯掩面痛哭，似乎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呃……这么凄惨……”阿方索也愣住了。 实际上，阿方索不知道，当初，他在派索伦去厄瓜多尔寻找金鸡纳树的时候，指明了是厄瓜多尔东南的马拉卡托斯地区。所以，索伦很快就找到了金鸡纳树。 但皮萨斯就比较倒霉了，阿方索也不知道橡胶树在什么地区，只知道在亚马逊河流域的热带雨林里。 亚马逊河流域多大？足有近700万平方公里。而厄瓜多尔，全国加起来也才28万平方公里。况且，阿方索也特别指明了是厄瓜多尔东南。所以，索伦很容易找到金鸡纳树。 但皮萨斯就悲剧了，阿方索随口一说——在亚马逊河流域…… 亚马逊河流域近700万平方公里，因为是热带雨林区，骑马都困难。坐船也容易受到鳄鱼和食人鱼的攻击。所以，皮萨斯等人那叫一个惨啊…… 历时5年，损失过半人手后，皮萨斯终于在一个叫做马拉岳的地区，找到了传说中的天然橡胶树…… 实际上，墨西哥地区也是有橡胶树的。但是，墨西哥的橡胶树，品种不是很好。世界上最好的橡胶树，就是巴西的三叶橡胶，也就是马拉岳地区的橡胶树。 阿方索当初画给皮萨斯的，就是标准的三叶橡胶树油画。有道是——“皇帝动动嘴，属下跑断腿”。阿方索当初随便动了动嘴，让皮萨斯去寻找橡胶树，没想到竟然找了5年，还损失了一半人手。 不过，阿方索倒是没有脸去怪罪他们太慢。关键是，自己当初说的也不明白。真实情况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三叶橡胶分布在哪…… 他清楚金鸡纳树的具体地点，还是因为一则传奇故事，使得其记忆深刻。而橡胶树的发现，则没有啥故事。所以，他知道就有鬼了。 毫无疑问，橡胶的作用是巨大的。有了橡胶，以后就可以制造橡胶车胎、车轮外皮，以及其他替代皮革的产品。 而且，橡胶是耐腐蚀的。如果用橡胶皮包裹船体下方，是否耐海水腐蚀和防蛀虫蛀蚀船底木料呢？阿方索对此非常有兴趣…… 皮萨斯等人立了功，自然不能不赏。于是，阿方索下令，重赏皮萨斯和活着的人。同时，下令厚恤死者家属。 阿方索清楚，橡胶树的发现，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因此，重赏皮萨斯等人，无可厚非。 皮萨斯向阿方索报告说，他们在亚马逊河口，新建了一个橡胶种植园，并移栽了100棵橡胶树。如果有后续的支持，他们可以移栽1万株橡胶树。 阿方索对这个数量很满意，但同时，他对皮萨斯在亚马逊河口建立橡胶种植园不太满意。 为啥？亚马逊河是世界第一大河，水量极大，很容易发洪水。如果阿方索的橡胶园被洪水冲毁了，那就没地方哭去了。 所以，他摊开世界地图，指给皮萨斯看，让其把橡胶园转移到亚马逊河口东南一点的托坎廷斯河口的贝伦一带。 贝伦港是巴西后世著名港口，而托坎廷斯河的流量，比亚马逊河差远了，很难发生灾害性打洪涝。在这里，海运方便，发洪水的危险性也大大降低了。 然后，阿方索授权皮萨斯，并拨出巨款，下令在贝伦一带，修建城堡、港口和大面积的种植园。 至于土地授权问题，阿方索修书一封，让皮萨斯带着他的信，去马德里及葡萄牙办理相关手续，以获得在贝伦经营种植园的权利，并拥有修建城堡，组建防卫军队的权利。 葡萄牙现在隶属西班牙王室，所以，皮萨斯自然需要到马德里王宫办理手续。而葡萄牙和西班牙只是共主，没有统一，所以，皮萨斯还得跑去里斯本的王宫，办理后续的手续，最终取得授权。 事实上，贝伦目前还只是一片荒凉的热带雨林，根本殖民者占领。但名义上，整个巴西都是葡萄牙王国的殖民地。所以，想安稳经营种植园，不至于引来纠纷，还是办好手续的好。 因为橡胶种植园是一个新生事物，阿方索也不像引来别人的注意。于是，在申请的事情，申请的是甘蔗种植园，种植甘蔗熬糖。每年，还需要向葡萄牙王室缴纳五分之一的利润作为赋税。 贝伦地区因为还没有殖民者介入，而且阿方索还答应缴纳赋税。所以，无论是西班牙王室还是葡萄牙王宫，都没有拒绝的理由。甚至，他们还把贝伦附近多达1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划给了阿方索。而皮萨斯，也成了这个叫贝伦的殖民区的第一任总督…… 就这样，阿方索在巴西建立橡胶种植园的事情，就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移栽橡胶树，修建贝伦城堡和港口的事宜了。 此外，还需要招募大量的人手。守卫力量，自然是招募愿意去热带地区淘金的雇佣兵。而劳动力，自然是去佛得角和圣多美岛去购买大量的黑奴了。西非的黑奴，习惯了热带雨林的生活，让他们去巴西热带雨林种植橡胶，绝对合适。 而因为贝伦殖民区面积够大，阿方索也答应皮萨斯，允许其在不影响橡胶种植的情况下，同时发展甘蔗种植。因为，蔗糖是一种很紧俏的物资。而橡胶，大概只有阿方索自己消化了。 为此，阿方索为了支持皮萨斯，从佛得角和圣多美，订购了1万名黑奴，供皮萨斯驱使。种植甘蔗的收益，部分用来负责贝伦殖民区的开销和雇佣兵的薪水支出。剩下的，部分作为赋税，交给葡萄牙当局，其余的都上交撒丁岛。当然，阿方索是允许皮萨斯在其中捞取一定的好处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 132 猥琐的拉斐尔 拉斐尔带着三个哥萨克骑兵团赶到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几个月了。黎塞留在送他们到了维也纳后，早就和皇帝谈好了条件。 皇帝答应把不莱梅封给阿方索，作为公爵领地。至于哥萨克骑兵，按市价支付佣金，但可能要拖欠工资，因为皇帝眼下没钱。黎塞留也不在意，只是提出——军队的粮食由皇帝负担，另外，这三个哥萨克骑兵团成为独立建制，不受蒂利伯爵指挥，有权自己选择战机。 皇帝对此很是犹豫，但黎塞留态度很坚决——如果把这3个骑兵团归蒂利伯爵指挥的话，需要增加大片领地作为报酬。 皇帝实在不愿意拿出土地了，就同意了他们自选战机，但要求不得脱离主战场附近，且必须给丹麦军队予以打击。对此，黎塞留自然不好拒绝。 双方谈妥后，黎塞留返回撒丁岛，而拉斐尔，则带领2000哥萨克骑兵，赶往美因茨附近，寻找战机。 美因茨此时正进行着激烈的城市攻防战，双方损失都很大。蒂利伯爵的3万人马，已经只剩2.5万人了。而克里斯蒂安四世的4万大军，虽然也损失好几千，但丹麦大军抢了很多钱，于是再度雇佣了一批雇佣兵，把军队数量扩充到了4.5万人。 不过，蒂利伯爵依靠坚固的美因茨城墙，倒是能抵挡得住丹麦军队的进攻。要知道，美因茨是德意志七大选帝侯国之一，其首府美因茨城，自然非常雄伟坚固，且粮食储备很足。克里斯蒂安四世想攻克美因茨，还真是很难。 但丹麦大军人数太多，补给出现了困难。一路上抢来的粮食吃光了，丹麦大军需要补充更多的粮食。 但是，从遥远的丹麦运粮食过来太过遥远，且沿途也不安全。所以，克里斯蒂安四世思考再三，决定派出骑兵去抢粮…… 在城市攻防战中，骑兵作用是很小的。也没有哪个傻子指挥官，会把宝贵的骑兵当做步兵去爬城墙送死，除非是游牧民族那样的，实在没步兵了，才会这样干。 丹麦4.5万大军，有1万骑兵，其余都是步兵。骑兵其实一般在后面压阵，防止城内的军队反攻出来。 不过，丹麦大军占据人数的绝对人数优势，倒也不担心反攻。而步兵在攻城中作用很大，不能随便离开。所以，在补给出现困难后，克里斯蒂安四世决定——分出5000骑兵，去附近地区抢粮…… 因为农村的村镇很分散，所以，这5000骑兵，被指挥官分成50股，每股100名骑兵，分散到各个村庄去抢夺粮食。抢到粮食后，直接逼迫当地人自己用小推车把粮食送到丹麦军队驻地…… 开始的时候，丹麦骑兵们抢粮非常顺利，给大麦大军提供了不少粮食。但当拉斐尔率领2000哥萨克骑兵抵达后，一切都变了…… 拉斐尔在派人探听到丹麦军队分出大批骑兵去各地抢粮后，大喜过望。尤其是，他得知，每股抢粮的丹麦骑兵，不过区区100人——这简直是送菜啊！ 拉斐尔激动得浑身颤抖——我拉斐尔扬名立万的机会来啦！兴奋的拉斐尔，从最偏远的地区，开始动手，悄悄地清理丹麦的抢粮队。 拉斐尔人多，手下足有2000人，加上普遍配备望远镜，和有心算无心。很快，拉斐尔一口气，吃掉了6股丹麦的抢粮骑兵，共歼敌600人，并缴获600匹荷尔斯泰因马。半个月后，丹麦的指挥官才意识到不对…… 于是，为了保险，他派出的每股骑兵数量，达到了500人。按理说，这样也算很保险的了。但他料错了敌人的数量。 按照丹麦指挥官的推断，对方人数肯定不少，不然也吃不下100人的骑兵队。但估计也不多。如果是很多骑兵的话，干脆直接冲击丹麦大军算了，没必要埋伏丹麦抢粮队。对方之所以打埋伏，肯定是因为人数少，不敢正面作战。 但他料错了，拉斐尔根本就是一个猥琐的汉子。阿方索当初之所以选择他为哥萨克骑兵的总指挥，就是看中他的猥琐和机灵——这样的人，给他指挥骑兵，绝对很难给本方造成太大的损失。因为，骑兵打不过可以跑啊，对于那些有啥骑士荣誉感的，阿方索是不会选他们来带这2000哥萨克骑兵的。 即使坐拥2000强大的哥萨克骑兵，猥琐的拉斐尔还是不愿意和敌人正面对冲。于是，他继续埋伏敌人…… 这2000哥萨克骑兵，是受到了阿方索指点下的近代化训练的。在墙式冲锋上，虽然涉猎不深，但冲锋时，阵形也是很整齐密集的。 尽管丹麦骑兵有了防备，但每股500人，面对3个哥萨克骑兵团的强力围剿，还是无法抵挡。 而且，哥萨克骑兵习惯使用长矛，在对冲时，总能先于使用马刀的丹麦骑兵刺到对方，将敌人挑下马。加上边上还有500名猥琐的哥萨克鞑靼弓骑兵，随时点射。丹麦骑兵，即使想逃跑，也要问骑**湛的弓骑兵和他们胯下的阿拉伯马答应不答应…… 然后，丹麦抢粮骑兵，再度被吃掉三股，共1500人…… 此时，丹麦抢粮的骑兵，只剩下了2900人，丹麦指挥官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此后，丹麦人的2900骑兵不再分散，而是聚集在一起，出去抢粮。但是，近3000人在一起一个个地抢劫小村庄，那样效率太低了。 而且，猥琐的拉斐尔，还对他们发动了几次袭扰。 第一次的袭扰最成功，500鞑靼弓骑兵，仗着骑的马好，跑过来挑衅丹麦骑兵，还用弓箭，远程射伤了部分丹麦骑兵。丹麦人大怒，出动大部分人，全力追赶这500弓骑兵。 可惜，他们骑的荷尔斯泰因马，速度赶不上阿拉伯马，只能眼睁睁看着500哥萨克弓骑兵跑远。 就在丹麦骑兵去追击那500哥萨克鞑靼弓骑兵的时候，拉斐尔亲自带领1500哥萨克骠骑兵，从另一边的山坳里转出来，对只有300丹麦骑兵把守的运粮车队发动了极为猛烈的冲击。 300丹麦骑兵哪里是1500哥萨克的对手，很快败退。拉斐尔也不去追，而是命令手下，往丹麦军的运粮车上泼油，然后点火…… 就这样，5000骑兵花费很大心血抢来的大部分粮食，被拉斐尔付之一炬…… 看到后方火光冲天，丹麦骑兵指挥拉里森知道大事不好，连忙回军。但那已经太迟了。要是拉斐尔不泼油，也许还能救火。但拉斐尔给粮车泼了油，想扑灭大火都难。 于是，一众丹麦骑兵，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口粮被烧了…… 拉里森当场气得吐血，并摔下马来…… 克里斯蒂安四世得知消息后，也差点气得吐血。然后，克里斯蒂安四世派出7000骑兵，到处搜索拉斐尔的2000哥萨克骑兵。 但此时，拉斐尔却带领军队北上避风头去了…… 在美因茨北边，通向丹麦的大道上。拉斐尔再度率领哥萨克们，袭击了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的运宝队。 克里斯蒂安四世抢到了很多财宝，普通的士兵把钱财存入了汉堡的路德银行，但他没有，而是直接派人押运回哥本哈根的王宫。 这就给了拉斐尔无限的机会，拉斐尔拦下克里斯蒂安四世的运宝队，一次就抢到了价值40万杜卡特的财物。消息传回美因茨——克里斯蒂安四世这一次真的吐血了…… 此时的拉斐尔，因为消灭了2000丹麦骑兵，缴获了2000荷尔斯泰因马买几本上做到了一人双马。 于是，他展开大范围、长距离的机动，专门打击和大部队分离开来的丹麦小股部队，无论是抢粮队，还是占领小镇的抢钱队，都遭到了拉斐尔的无情袭击…… 终于，丹麦军队被打得鬼哭狼嚎，不再敢分兵去抢劫了。即使是去抢粮，也是至少3000人一起行动，严重影响了抢粮效率，也使得丹麦大军粮食供应，出现了一定的紧张…… 不止如此，拉斐尔还按照阿方索的要求，从战死的丹麦士兵身上，搜出了汉堡路德银行的存款单，并送往撒丁岛。 在这个年代，到银行存钱，是认单不认人的。只要缴获了他们的存款单，那么路德银行就可以黑掉那些阵亡的丹麦士兵的存款了。 而路德银行，正是阿方索的名下产业，对此，拉斐尔是心知肚明的。拉斐尔统计了一下，从两千多名丹麦士兵身上搜索到的存款单，总金额高达30万杜卡特。也就是说——路德银行不需要再归还那30万杜卡特的存款了。因为，已经没有人能拿着存款单去取那30万杜卡特的存款了…… 拉斐尔知道自己现在成了克里斯蒂安四世的眼中钉，于是，他干脆利用双马的优势，大范围转移向西，跑到特里尔大主教区避风头去了。克里斯蒂安四世就是想报复，暂时也找不到人了…… 甚至，因为9月22日是阿方索的16周岁生日，拉斐尔打算，亲自带着那30万杜卡特的存款单，和部分从丹麦军队手里夺来的珍宝，赶回奥里司塔诺献贺礼、大拍阿方索的马屁…… 133 1627年的9月 1627年的9月，是一个多事之秋。在这个月里，摩洛哥苏丹泽丹，终于去世，摩洛哥境内局势，也终于恶化了。 而在9月22日，则迎来了穿越者阿方索的16周岁生日。早前，阿方索收买了很多西班牙大贵族，并拉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为其说情，使得腓力三世终于同意，在本年为阿方索举行正式就封仪式。虽然腓力王子反对，但也无济于事。 不过，因为斐迪南王子在11月份要举行18周岁生日，可以同时为两位王子举行受封仪式。所以，腓力三世干脆打算在斐迪南的生日上，为斐迪南和阿方索一起举行效忠仪式，让二人正式就封。 所以，阿方索要正式掌权，还得等到11月份，但也不是很久，两个月不到而已。 而在遥远的东方，倒霉催的天启帝，还是没能逃得过历史的惯性，几个月前落水生病，后来服用“仙丹”。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严重汞中毒了…… 在农历八月初八，也就是公历9月17日这一天，天启帝将信王朱由检召入宫中，公开册封其为储君，言明若是自己病故，则由信王朱由检继位…… 让我们把目光返回摩洛哥，泽丹苏丹去世后，不仅国内各大势力开始混战，就连从摩洛哥分裂出去的非斯苏丹国，也开始蠢蠢欲动。 毕竟，虽然非斯地理位置也很好，但面积太小了。能有扩大地盘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于是，非斯在全国动员了1万骑兵和5000步兵，也加入到了摩洛哥争霸中来…… 非斯苏丹国和摩洛哥苏丹国同属于摩洛哥萨迪王朝，当初，泽丹王子的兄弟马蒙王子，在文臣的拥立下，在非斯登位。而泽丹王子，则是在武将的拥立下，在马拉喀什登位。 泽丹王子在军事上，是占优优势的。但马蒙王子的非斯，背后有欧洲人的暗中支持。至少，非斯的军队，就拥有火枪和火炮。 也许在野外战斗中，非斯不如摩洛哥，但非斯拥有火力优势，守城完全不是问题。这也是马拉喀什的泽丹苏丹，一直没法统一非斯的重要原因之一。 实际上，阿方索不清楚，在原本的历史上，阿布王子继承了摩洛哥苏丹位之后，举全国之力，花费了极大的代价，一举攻克了非斯，完成了摩洛哥的统一。 只不过，因为阿方索的影响，哈立德这货暴富，竟然插手摩洛哥苏丹位之争。原本历史中，实力很强的瓦利德，因为缺少钱粮，并没有实力和阿布对抗，至于小王子穆罕穆德，则是因为兵力太少，更不可能和阿布对抗。但哈立德的插手，使得瓦利德有了足够的底气，而小王子穆罕穆德，则纯粹属于想浑水摸鱼。以至于，穆罕穆德起兵的借口，都是拥护二哥瓦利德。 九月份泽丹苏丹去世后，阿布很快宣布继承苏丹大位，然后下达平叛的诏书，号召全国一起平叛。 然后，阿布聚集起原本的3万多王室起兵，并从支持者那里获得了1.5万大军。这样，阿布手里的军队，达到了4.5万人。 在留下5千人守城后，阿布亲率3万王室主力骑兵，前去讨伐最大的敌手——瓦利德王子。 同时，他另派出一员大将，指挥1万部族武装，去抵挡穆罕穆德王子和非斯的军队。 原本，阿布是准备派这1万人去消灭穆罕穆德王子的5千人的。但非斯的1.5万大军的加入，使得北方局势恶化。不得已，他只好派兵去北部，依靠海尼夫拉这个坚城，防御两方军队的进攻。 而此时，实力弱小的穆罕穆德王子，充分发挥了他浑水摸鱼的本领。为了生存，他竟然和堂兄阿卜杜的非斯大军联合了起来…… 9月底的时候，瓦利德王子已经攻下了卡萨布兰卡北边的重要城市拉巴特，获得大批财富。 有了更多的钱粮，瓦利德又招募了5千人，使得军队总数达到了3万人。然后，瓦利德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南进军，准备攻打首都马拉喀什。 但大军抵达本杰里尔后，恰巧遭遇了阿布率领的3万王室骑兵。虽然说双方都是3万大军。但实际上，阿布的3万王室骑兵，都是训练有素的正规骑兵（相对而言）；而瓦利德的3万骑兵，都基本都是各部族的骑兵，平时缺乏训练，也缺少大规模作战的经验。 但是，这些个信仰伊斯兰教的阿拉伯骑兵战士，最不缺少的就是勇气。在信仰的支配下，他们可以无惧死亡，勇敢冲锋。这不像那些农民组成的军队，容易一触即溃。这些个部族骑兵，勇敢倒也足够，只是缺乏训练和配合。 最终，经过一场大混战，瓦利德王子败北，损失了6000人，不得已败退而走。而阿布苏丹，也损失了4000人。 阿布带人穷追不舍，但双方军队骑的，都是摩洛哥特产的柏布马，速度和耐力都差不多。瓦利德一心想跑，阿布也没办法。更何况，瓦利德还留下了2000死士殿后，拼死阻拦阿布的大军，使得瓦利德的大军获得了足够的逃跑时间。 瓦利德的大军一路逃跑，来到了葡萄牙人控制的海边城市杰迪代。葡萄牙人1506年就在此修建了坚固的堡垒，百余年来，摩洛哥人一直无法攻克。 支持瓦利德的卡萨布兰卡众多部族，和葡萄牙人关系很好，是贸易伙伴。于是，瓦利德带着几个部族首领，来到杰迪代，请求葡萄牙人放他们入城，以抵御阿布的进攻。 杰迪代是以棱堡的形式修建的，城墙高大坚固。而且，这里水源经过葡萄牙人的处理，也比较足。更重要的是，杰迪代是个海港，葡萄牙人可以通过海上运输线，给杰迪代运送补给。 瓦利德很清楚杰迪代的坚固和难攻，所以，他率军逃到这里，希望葡萄牙人帮助他。 为了说服葡萄牙人，他承诺——如果他成功登位，将会把杰迪代彻底划给葡萄牙当殖民地，并允许葡萄牙人在卡萨布兰卡自由通商。 瓦利德的许诺果然打动了葡萄牙人，而且，葡萄牙人也希望摩洛哥乱起来，好让他们可以浑水摸鱼。 于是，葡萄牙人大方地把瓦利德残余的2.2万大军放入城里，一起抵御阿布大军的围攻。 阿布的大军紧随而来，并包围了杰迪代。但是，对于杰迪代的坚固城墙，阿布也无可奈何，只能围城。 至于攻城，摩洛哥曾多次派大军攻城，都被打退了。而且，摩洛哥的骑兵，本身也不擅长攻城。 原先，阿布是打算围困城市，让大军饿死的。但阿布不知道，葡萄牙在迎入瓦利德的大军后，早已派出船只，去卡萨布兰卡运粮去了。卡萨布兰卡是瓦利德的老巢，粮食很足，运点过来一点都没问题。 也就是说，阿布围困城市，饿死瓦利德的大军的想法已经破产了。但阿布不知道，继续围困杰迪代，双方就这么在杰迪代耗上了…… 134 哈立德阵亡 就在阿布亲率大军迎战瓦利德的时候，阿特拉斯山脉以南，摩洛哥最荒凉贫瘠的地区，哈立德聚集了1.2万部族骑兵，加上新增援来的5000哥萨克骑兵，横扫了阿特拉斯山脉以南的多个城镇，并继续向北进发。 本来，哈立德还不愿意接受那5000哥萨克骑兵的。但是，他想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5000哥萨克骑兵，人数比他麾下的1.2万人少多了。所以，他自信能压得住，就把这些哥萨克骑兵留了下来。 更何况，这5000哥萨克骑兵，还带来了5门珍贵的火炮。火炮可是攻城的利器啊！以摩洛哥人那不结实的沙土和石块混合的城墙，用火炮能让攻城省不少事。 果然，在进攻提兹尼特和塔塔两座城市时，火炮大发神威，很快轰破了城墙，让哈立德的大军蜂拥而入，并迅速攻下城市。 阿布千算万算，都没料到摩洛哥朝廷不注意的南方地区，会出现哈立德这么一号人。 实际上，摩洛哥阿特拉斯山脉以南，在摩洛哥人眼里，就是华夏人眼里的大西北，根本不太看重。所以，阿布也就没有防备山南地区可能的造反。 而在哈立德攻城时，哥萨克骑兵非常注意截杀哪些骑马向北，一看就是去马拉喀什报信的信使。所以，山南的事情，一直没有传到马拉喀什。 直到哈立德率大军攻打阿加迪尔这座重镇…… 阿加迪尔处于阿特拉斯山脉西侧，紧靠海边。这里是重要的海港，也是摩洛哥阿特拉斯山脉的边缘地区。 从阿加迪尔北上，就是摩洛哥的气候良好的北方地区。而阿加迪尔南下，就是摩洛哥贫瘠干旱的南方地区。 而且，阿加迪尔附近，有重要的河流——苏斯河，以及因为苏斯河而形成的苏斯平原。 因为阿加迪尔东边是高大险峻的阿特拉斯山脉，西边是大海。所以，阿加迪尔，其实就是摩洛哥南北的交通要冲，是重要的险关。只要拿下阿加迪尔，就算是打通了摩洛哥的南北通道。 哈立德自信满满地对阿加迪尔发动了进攻，却吃了瘪。为啥？原来，阿加迪尔曾被葡萄牙人长期占据。葡萄牙人，在阿加迪尔修建了坚固的欧式城堡。即使是动用哥萨克的5门3磅炮，对阿加迪尔的欧式城堡也无可奈何。5门三磅炮轰了两周，也没能轰破城墙。 无奈之下，哥萨克骑兵指挥官雷斯特，向加那利群岛求援。方青云此时正好坐镇加纳利群岛，接到雷斯特的求援后，方青云派出两艘战船，靠近港口城市阿加迪尔，用船上的重炮，轰击阿加迪尔…… 阿加迪尔只是16世纪的建筑，普通的欧式石块城堡，并没有用上目前欧洲流行的棱堡结构。 所以，在战船上18磅重炮和24磅重炮的打击下，阿加迪尔城墙很快被轰破。然后，哈立德的大军，冲进了阿加迪尔，控制了这个要塞一般的城市。 控制了阿加迪尔后，哈立德惊喜地发现——城里有很多的钱粮！ 这也难怪，阿加迪尔是摩洛哥最南边的肥沃土地——苏斯平原的中心。这里汇聚了苏斯平原的主要财富。所以，从贫瘠的南方而来的哈立德，很快就被阿加迪尔的富饶打动了。 想到北方地区，富饶绝不在阿加迪尔之下，哈立德和几位支持他的酋长，都非常的动心。 于是，哈立德和几位酋长，率领大军，继续北上，打算直取摩洛哥财富集中之地——马拉喀什。 而方青云，很不看好哈立德麾下的“杂牌军”。于是，他暗中指示雷斯特，留下1000哥萨克镇守阿加迪尔，好给大伙留个退路。 哈立德痛快地同意了，反正阿加迪尔的财富都被他随军带走了。而阿加迪尔这个重要关隘，确实需要留守。因此，他同意了留下1000哥萨克。同时，他也留下了1000部族战士，共同控制阿加迪尔。 然后，哈立德和极为酋长，率领1.5万大军，开始向马拉喀什进军。在途中，哈立德的大军，还顺便攻占了泰迈纳尔和伊明塔努特两座城市，劫得大量财宝。 到了10月份的时候，哈立德的大军已经来到马拉喀什城下，包围了马拉喀什…… 阿布接到消息的时候，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一向看不起的南方各部，竟然一路横扫，打到了他的老巢马拉喀什。 阿布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决定回援…… 但是，他也害怕杰迪代的瓦利德军队尾随他。因此，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阿布也算得上是个很有军事才能的君主，原本历史上，泽丹苏丹20多年没完成的统一非斯的心愿，他一上台，几个月内就实现了。所以，其军事才能不容小觑。 左思右想后，阿布决定分兵回援马拉喀什。但是，又不能让杰迪代城里的瓦利德知道。 于是，在一个狂风大作的夜晚，阿布分出2万大军，悄悄地离开了营寨，回援马拉喀什。 而留在营地的1.6万大军，则分散到各个营寨。阿布给他们的要求就是——造足声势，虚张声势，吓唬城里的瓦利德。 因为阿布是在大风天气的夜晚离开的，强劲的风声，遮盖了马蹄声。所以，瓦利德对于阿布的离开毫无知觉，也不敢出城。所以，杰迪代的对峙依然持续着。 而阿布这边，则率领2万骑兵，马不停蹄地赶往马拉喀什。三天后，阿布的2万骑兵出现在了马拉喀什附近。 恰好，雷斯特放出的侦察兵发现了阿布的大军，赶紧回报。而阿布的手下也看到了哥萨克的侦察兵。于是，阿布毫不犹豫地停止休息，翻身上马，直冲哈立德的营地。 哥萨克侦察兵把消息汇报给雷斯特后，雷斯特大吃一惊，赶紧把消息通知了哈立德。 哈立德大惊失色——不是在和瓦利德对峙的么？怎么就回来了。六神无主之下，哈立德赶紧命令分散在城墙四周的大军汇合。 按理说，这个指挥也算得当了。但是，哈立德低估了部族骑兵的军事素养…… 雷斯特的4000哥萨克骑兵因为经过好几个月的纪律训练，倒是迅速集结完毕。 但哈立德麾下的不足联盟的部族骑兵，让他们集合却是闹哄哄的，很难迅速完成。 正当城墙四周的部族骑兵们还在朝城西方向汇集时，阿布的大军已经杀到了…… 恰巧，哈立德的营寨就设在城西…… 于是，怒火满腔的阿布，指挥大军，对哈立德的营寨，发起了冲锋…… 四周的部族骑兵主力还没赶来，哈立德周围，只有本部的4000骑兵。即使是雷斯特的哥萨克，也在城西南方向，正在向哈立德靠近。虽然两部已经很接近了，但中间还是存在巨大的空当…… 2万摩洛哥王室骑兵主力，瞬间冲进了哈立德的营地，手起刀落…… 摩洛哥骑兵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击溃的，正式南方部族联盟的主帅哈立德的营帐…… 在这场战斗中，哈立德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全部阵亡…… 当部族联盟的骑兵赶到时，哈立德的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 说到底，哈立德才是联军主帅，主帅阵亡，其余各部立马乱了。阿布认识其中一些部族的大旗，于是，毫不客气地迎了上去，展开绞杀。 而雷斯特麾下的哥萨克，因为旗帜阿布从未见过，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部族，就只派了3000骑兵迎战。其余1.7万人，冲向了伊夫尼等几个南方大部族的军阵…… 但阿布哪里晓得，这支联军，战斗力最强的，其实是这支哥萨克…… 雷斯特知道哈立德死定了，但他现在有事情要做——那就是，抢夺哈立德的尸体，以及哈立德随身携带的象征马林王朝王权的金印…… 对于阻挡自己的3000摩洛哥骑兵，雷斯特并不在意。他指挥战力强悍的4000哥萨克，排起了类似墙式阵形的密集阵，手握长矛，冲向了摩洛哥军队。 摩洛哥骑兵用的都是弯刀，正面冲锋哪里是手握长矛的哥萨克的对手？一个冲锋下来，3000摩洛哥骑兵，就被挑翻800人。 哥萨克骑兵之间，靠的非常近，空隙很小。所以，他们的长矛很密集。往往，一个摩洛哥骑兵，会面临两把长矛同时攻击，躲都没法躲。 大意之下，摩洛哥人损失接近三分之一，只好退却。雷斯特赶紧派人进入哈立德的大帐，开始翻箱倒柜。 果然，哈立德的金印被他藏在了大帐内的床上的枕头下面。而且，哥萨克们，还找到了哈立德一家四口男丁的尸体，以及哈立德一家人的身份铭牌象征物件。 得手后，哥萨克们都不去看哈立德营寨里的几大箱珠宝——因为没时间。 阿布的主力骑兵已经将各部族的骑兵打垮了，正在追杀中。哥萨克战力虽然强一点，但人数太少。不足4000人，是扛不住摩洛哥骑兵的四面包围的。 所以，雷斯特果断下令撤退。他带着哈立德一家的尸体，和金银等信物，退往坚固的阿加迪尔城。 哥萨克控制了那里，方青云也派人送了不少水泥来，用于城墙加固。 当雷斯特退到阿加迪尔时，城里的哥萨克，在骑兵副官戈登的指挥下，已经压制住了那1000部族骑兵，掌控了阿加迪尔城。 当雷斯特带着剩下的3900多哥萨克骑兵进入阿加迪尔城后，阿加迪尔迅速关闭了城门，开始全力防备北方来的威胁。 同时，雷斯特派出船只，向方青云汇报了战况。 当方青云得知，哈立德家族的四个男丁全部战死，塔尔法亚只剩下哈立德一个13岁的孙女时，打算出兵控制塔尔法亚，甚至阿加迪尔等地…… 135 控制摩洛哥南部 但是，这次行动估计要调集几千兵马，并和摩洛哥朝廷正面对抗。所以，他必须向阿方索请示，取得授权。 方青云乘坐快艇赶回撒丁岛，求见了阿方索。阿方索感到事态严重，也就同意了方青云出兵的请求。 对于雷斯特占领阿加迪尔的事情，阿方索认为简直就是一招妙棋。阿加迪尔扼守摩洛哥南北交通要冲，摩洛哥军队想平定南方，大军必须经过阿加迪尔这处沿海平原。 而要翻阅阿特拉斯山脉的话，不仅非常艰难。就算人翻过去了，马也过不去。所以，摩洛哥骑兵是无法从其他地区通过的。即便通过了，也不过是部分步兵而已。失去了战马之利，摩洛哥的骑兵根本不足为虑。 所以，只要扼守住阿加迪尔，就阻挡住了摩洛哥军队南下的步伐，阿方索所重视的阿尤恩城南的布克拉磷矿，也就安全了。 而且，阿加迪尔南边的苏斯河畔的苏斯平原，也是一处重要的农业区，足以供应人烟稀少的摩洛哥南方的粮食。 阿方索只想了一会儿，就答应了方青云出兵摩洛哥的请求。然后，阿方索派出了5000兵马，去阿加迪尔接替那4900多哥萨克守城。 哥萨克们是骑兵，守城并不是他们的强项。而且，知道了摩洛哥南部各部族被阿布打垮后，那些个原本跟随哈立德的南方各部族，难免会有其他想法。 所以，阿方索还指望这4900哥萨克骑兵，去稳定南方形势呢。如今，摩洛哥南部除了各部留下看家的少量骑兵外，最大的势力，就是驻守塔尔法亚的3000兵马了。 这3000兵马并不是哈立德的亲信兵马，而是因为他们在原先的1.5万大军中最弱，才被安排守家的。 而且，哈立德把家里的四个男人都带上了战场，也不担心后院失火。至于家里的女人，和唯一的孙女，在阿拉伯人眼里，女人并不算什么，死了可以再娶…… 然后方青云和阿方索在办公室内，详细商议如何夺取塔尔法亚的问题。雷斯特已经控制住了阿加迪尔，并拿到了哈立德的所有印章和印信之类的信物。 并且，方青云知道，马拉喀什前线的战况并没有传回南方，因为驻守阿加迪尔的雷斯特，拦下了所有想回南方报信的信使，并牢牢控制住了阿加迪尔城内的1000部族武装…… 所以，阿方索提出，可以利用哈立德的印章，伪造调兵文书，用哥萨克把城里的3000部族骑兵调离。 方青云觉得这个办法好，几乎不用动武，就能瞬间掌控塔尔法亚。但是，如何让守城的将领相信，则是个难题。 于是，看多了电影的阿方索提出——可以让1000名哥萨克士兵假装成伤员，用伤员去安全的后方，调换健康的士兵上前线，是一种很普通的做法，想必对方不会怀疑。 接下来，方青云就返回了加那利群岛。与他同行的，还有7000撒丁步兵…… 方青云赶到阿加迪尔，召见了雷斯特，并让雷斯特拿出哈立德的印信，开始伪造调兵文书。 另外，一个叫拉比的原哈立德的随从，因为大战时在后方运粮，没有随哈立德阵亡在军营。此时，他已经投靠了雷斯特。 方青云让雷斯特把拉比带上，以增强说服力。因为拉比经常作为哈立德的信使，由他出面，再好不过。为了迷惑塔尔法亚的守军，方青云让雷斯特等人化了妆。雷斯特带领1500名哥萨克，返回塔尔法亚，去“换”塔尔法亚的3000驻军上战场。 为了增加说服力，雷斯特等人不仅个个化装成了伤兵，缠好假绷带，还携带了几大车的金银珠宝，作为“战利品”，拉回塔尔法亚，以挑动塔尔法亚驻军的贪欲。 果然，塔尔法亚驻军将领赫德在看到调兵令后，原本还有疑惑，但看到拉比这个经常出使各部的信使，加之有几大箱珠宝旁证。于是，他放心地交出塔尔法亚的控制权，带着3000手下，去北方战场“发财”去了…… 赫德的3000人离开后，雷斯特率领1500哥萨克，摘掉身上的假绷带，抽出马刀，顺利控制了全城，并逮捕了守卫塔尔法亚王宫的200守卫，控制住了哈立德的仅存的女眷。 然后，2000撒丁步兵抵达塔尔法亚，接管了塔尔法亚的城防。而雷斯特再度出城，召集麾下的所有哥萨克共4900人，尾随赫德的人马北上。 阿加迪尔已经被5000撒丁步兵控制，肯定会阻拦赫德北上。到时候，雷斯特的军队和阿加迪尔的守军南北包夹，肯定可以拿下这3000骑兵。 果然，赶到阿加迪尔城下后，赫德的3000骑兵被阻在了城下。然后，雷斯特率领4900名哥萨克从南边赶过来，包围了赫德的3000人…… 赫德麾下的军队，本就是哈立德手下战力最差的部队。开始的时候，赫德的骑兵还反抗来着，但冒头的几百人被哥萨克一个冲锋就击退了，并被斩杀两百多人。 赫德本就是个胆小的人，不然哈立德也不会安排他呆在后方。于是，认怂的他，率领麾下2800人投降了…… 而此时，阿布已经完成了对南方联军残部的追杀，彻底解除了马拉喀什的危机。 但同时，方青云派出使者，前往杰迪代，告知瓦利德——阿布的主力已经回马拉喀什了，城外的不是主力。 瓦利德知道被耍了，怒不可遏，于是带领2.2万手下冲出城来，击退了城外伪装主力的1.6万摩洛哥王室骑兵，但也仅仅是击退而已。因为，卡萨布兰卡部族联盟的骑兵，战斗力和王室骑兵不能比。 意识到这一点的瓦利德，不再想着进攻马拉喀什了，而是先赶回卡萨布兰卡守城了——因为情报显示，阿布已经消灭了南方联军，正打算回师杰迪代。 瓦利德率军队赶回卡萨布兰卡之后，打算守城，和阿布打城市攻防战。摩洛哥王室的骑兵并不擅长攻城，依靠坚固的卡萨布兰卡城，完全抵挡得住。况且，阿方索还派出使者，向瓦利德许诺——支援他1000吨小麦，绝对够他支持很久了…… 实际上，阿方索只是粮食多得没处消耗了而已。让瓦利德多支撑一会儿，也可以让阿布迟一点进攻阿加迪尔。 还有就是，控制了塔尔法亚的雷斯特，眼下正在带着手下的4900哥萨克骑兵，压服南方各个部族呢。 眼下，哈利的家族只剩下了哈立德长子的幼女——13岁的萨拉玛公主。雷斯特受方青云的指示，一口咬定萨拉玛公主不是萨拉玛公主，而是萨拉丁王子。 此后，萨拉玛公主被要求穿上男人的白袍，但以脸部受伤为借口，用白布遮住脸庞，正式继承哈立德的酋长之位。 对此，塔尔法亚本部族的一些人虽然心知肚明，但哈立德的家族男丁全部战死，让萨拉玛公主装成男子继位，未必不是个保证安定的办法。而且，塔尔法亚本部的男丁多半战死疆场，他们也不是撒丁军队的对手啊…… 至于其他部族，根本不知道萨拉玛公主的事情，就听雷斯特忽悠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雷斯特带领4900哥萨克横扫摩洛哥南部的伊夫尼等部族的时刻了。这些部族的精锐在马拉喀什城下损失殆尽，也没有力量和雷斯特对抗了。只是，征服他们也需要时间而已…… 而阿方索最看重的阿尤恩，自然由阿方索直接派兵占领，直接管理。以后，也可以免了那每年150万金币的购买磷灰石的钱了…… 至此，摩洛哥阿特拉斯山脉以南的地区，名义上由哈立德所在的塔尔法亚部族掌控，暗地里，其实是由阿方索控制住了…… 136 崇祯的态度 遥远的东方，大明王朝京师，天启帝汞中毒太严重，终究回天无力，驾崩离世。 因为天启帝没有子嗣存活，且在世的亲兄弟只有信王朱由检一人，于是在八月初八，天启帝自知必死的时候，宣布传位于朱由检。 天启帝驾崩后，朱由检在一众权贵大臣的保护下，继承大明皇位。而此时，朱由检年仅18岁（虚岁）…… 刚刚登基的崇祯，非常的势单力薄，在为天启帝守灵时，都不敢吃宫中的东西，而是吃从信王府带来的干粮。 彼时，魏忠贤依然权倾朝野，整个皇宫，除了少部分宫室，其余都在魏忠贤的掌控中。所以，年轻的朱由检，虽然登基为帝，但在宫中却胆战心惊，生怕被魏忠贤所害。 此时，原本被魏忠贤打压的权贵，以及部分朝臣，开始围绕在年轻的崇祯身边，保驾护航。 也不能说他们就多么忠心，这些人中，明显看到，年轻的朱由检势单力薄。这个时候靠过去，绝对是“雪中送炭”，他日朱由检正式掌权，必然有大回报。 在这些人中间，以出身南直隶的东林党人跳得最欢。他们原本和魏忠贤就是死仇，而刚刚继位的朱由检，曾经也受到魏忠贤的打压，和魏忠贤明显不是一路人。 所以，东林党人希望通过扶持新皇，最终扳倒魏忠贤领衔的阉党。这些个东林党人，更打了鸡血一样，和魏忠贤的阉党死斗不休，为崇祯转移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也让崇祯，非常承他们的情…… 问题来了…… 东林党人和江浙富商关系密切，把持江南丝绸销售渠道。间接地，因为他们是主要供货人一方。所以，东林党人和福建走私集团，关系也非常密切。 阿方索派人直接到大明来用低价大量收购丝绸，在福建走私集团看来，明显就是在抢生意…… 实际上，他们不知道，对于马尼拉的丝绸贸易，阿方索根本没有干涉。大明走私船，把丝绸运到马尼拉，依然卖260两一担的高价，和阿方索这边是两条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阿方索知道，马尼拉的贸易，是墨西哥总督（新西班牙总督）和秘鲁总督的利益。这两方是西班牙的重要贵族势力，牵扯到很多利益阶层。所以，阿方索没有动马尼拉的利益链，而是另起炉灶，直接把丝绸运往欧洲。 也就是说，马尼拉方面收购的丝绸，是卖往墨西哥和秘鲁的。阿方索在台南收购的货物，才是卖往欧洲的。 不过福建走私集团不知道啊，他们还以为阿方索要抢生意呢。所以，他们联合起来，串通东林党人，打算打压阿方索在大明的贸易行为。 在崇祯登位之初，东林党人像角斗士一样，频频跳出来，和魏忠贤互相撕逼，在年轻的崇祯这里，把声望“噌噌地”刷到了崇拜…… 尽管，阿方索曾安排法瑞亚，派郑芝龙去北京，贿赂了曹化淳和信王妃周氏。但是，周氏太过贤惠，虽然她也很喜欢香水，但她却不愿意过多干预政事，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想法。 而曹化淳，的确对崇祯进行了影响，为阿方索说了很多好话。但是，东林党人不要命地为他和魏忠贤撕逼的行为，直接震撼了年轻的崇祯…… 于是，崇祯心里的天平，急速地向东林党人倾斜。曹化淳虽得信任，但终究是奴才。而且，因为魏忠贤的先例在，崇祯也反对太监过多干预政事。对此，曹化淳也无可奈何。 当崇祯斗倒魏忠贤后，东林党自然成了功勋阶层。他们说的话，在年轻的崇祯这里，自然很有分量。 东林党人也很聪明，因为阿方索现在是大员伯，成了“自己人”，他们也不好禁绝阿方索的商船来大明交易物资。 所以，他们提出——限制阿方索到大明口岸贸易的次数，和货物的种类。尤其是丝绸，东林党人以大明国内用度不足为由，希望崇祯限制阿方索麾下的商船，来大明购买丝绸的数量…… 这是一个很高明的办法，如果禁止阿方索来大明口岸购买货物，明显是会把一个新的藩属给推到大明的对立面上。如此的话，大明内部的楚党、齐党等派别肯定会大力反对。但限制数量，却不会招致太大的反对。毕竟，东林党人也是找了不少看似合理的借口的。 崇祯从小生长在宫廷和王府之中，长大了也被魏忠贤压制在京城内部的信王府内，都不敢随意出去浪。他哪里知道外面的形势啊？ 加上东林党人之前貌似很护主，看上去很像忠臣。于是，年轻的崇祯心中的天平，越加倾向于东林党人…… 曹化淳心理也急，收了人家银子，总得帮忙办事啊。于是，他赶紧派人通知还滞留在京师活动的郑芝龙。 郑芝龙是以大员伯府的管家的名义来京师活动的，法瑞亚是长相“奇特”的老外，不适宜随便登陆大明。而精通汉语的萨顿和切尼也不在大明。所以，只能派郑芝龙来活动。 郑芝龙得到消息后，也是慌了。要知道，他每年为法瑞亚办事，可以捞到几千上万两银子的巨大好处，如此大的利益，他可不像舍弃。这次的事情，若是办砸了，没准会丢掉这个肥差。所以，他哪里甘心？ 于是，他携带大量金银，频频在京师各个权贵府中走动，贿赂很多权臣，希望他们帮忙说说好话…… 137 宝马换丝绸 就在这时，一心想振兴大明的崇祯，把辞官在家的袁崇焕召回了京师，与之促膝长谈。 袁崇焕曾经取得过宁远大捷、宁锦大捷，算是朝廷里战绩很不错的儒将。崇祯一心想平定关外后金的叛乱，自然决定启用袁崇焕这样战绩彪炳的能人。 袁崇焕抵达京师后，和崇祯彻夜长谈，大吹特吹。而年轻的崇祯，本也很崇拜袁崇焕这样的“名将”，二人一拍即合。 听了袁崇焕“五年平辽”的策略后，崇祯兴奋得几乎抽过去。于是，他把袁崇焕视为朝廷的大救星，对其待遇也非同一般。 比如，今天崇祯想回信王旧府看看，就带着袁崇焕同行，打算到了信王府中，再与袁崇焕促膝长谈…… 不巧的是，今天郑芝龙正好来信王府拜见曹化淳。曹化淳虽然深得崇祯信任，但也不好在皇宫接见郑芝龙啊。于是，他跑回信王府，接见郑芝龙。 好死不死地，今天崇祯也怀念旧地，想回信王府看看…… 郑芝龙当初为了赶时间，是骑了波斯马来的。波斯马有大半的阿拉伯马血统，和部分中亚马的血统，非常的神骏。其肩高，达到150厘米以上，比大明流行的蒙古马高20厘米左右。 单从外表上看，就比蒙古马神骏很多。而且，其特性，也非常好。因为，拥有大部分阿拉伯马的血统，其实也可以成为阿拉伯马。但和阿拉伯马不同的是，波斯马混杂了部分中亚马的血统，所以，波斯马比阿拉伯马，更加耐寒。纯种的阿拉伯马，是无法忍受太低的温度的。 而中亚马种，因为生活在气候类似新疆的中亚地区，冬天寒冷是常事。因而，混杂了中亚马血统的波斯马，也是可以耐寒的。 因为阿拉伯马的血统，波斯马速度和耐力都很不错，仅比纯血统的阿拉伯马差上一点。就耐力而言，也许比蒙古马差一些，但速度远超蒙古马。 所以，波斯马整体上，比蒙古马更适合作为战马…… 这批波斯马是开普敦总督佩德罗送过来的，佩德罗成了开普敦总督后，其父亲里奥，就委托佩德罗，想从法瑞亚那里分一点丝绸份额过来。 要知道，里奥目前还在跑澳门到里斯本的航线，还在开普敦停留过。可是，里奥在澳门背景不强，难以拿到足够的货物。 而了听说法瑞亚在台南能够获得很多丝绸和瓷器，于是，他想托大儿子，和法瑞亚打个招呼，分一点丝绸和瓷器过来给他。 但是，虽然佩德罗身居高位，可法瑞亚不是他手下，不需要理会他。所以，想求法瑞亚办事，也是要好处的。 正好，佩德罗的一个朋友，从波斯买了一批质量很不错的波斯战马，可惜欧洲那位贵族买主战死，砸在了手里。 于是，佩德罗就把这船共200匹战马接盘了下来…… 佩德罗听说，法瑞亚出自意大利一个骑士家族，从小对板甲和神骏的战马非常感兴趣。板甲克土著，还是法瑞亚发现和上报的呢。 于是，佩德罗挑出50匹神骏的波斯马，装船运往台南，送予法瑞亚，好求其分点丝绸瓷器什么的给其父亲里奥。毕竟，里奥赚钱了，佩德罗也好多分点遗产…… 法瑞亚收到里奥送来的50匹波斯马和佩德罗的信后，果然很高兴，分了一批货物给里奥，双方皆大欢喜…… 这次郑芝龙来京师办事，因为时间很紧迫，法瑞亚就分给郑芝龙10匹波斯马，好让其早些赶到京城。 这10匹波斯马果然不是盖的，一般蒙古马，每天只能赶150里的路。而这10匹波斯马，个个每天都能赶路240里以上。在大明人的判断标准里，每天赶路240里的马，就算得上宝马了。 这次郑芝龙来信王旧府找曹化淳商量事情，就把10匹波斯马都拴在了信王府偏门外的墙边上。 当袁崇焕和崇祯一起来到信王府时，那10匹神骏的波斯马，不知道为何，起了内讧，两匹强壮的波斯公马起了纠纷，开始互相拱挤对方，并发出中气十足的嘶鸣声…… 恰巧，袁崇焕曾长期在辽东任职，还亲手组建过赫赫有名的“关宁铁骑”，所以，他对战马是非常敏感的。 波斯马雄浑的嘶鸣声，瞬间引起了爱马的袁崇焕的注意力。他掀开轿子的遮布，望向信王府偏门方向，看到了拴在那的10匹波斯马…… “好马！”袁崇焕眼神不错，看清了那一溜的波斯马，个个强健高大，而且外形漂亮。 前面轿子里的崇祯也被惊动了，掀开帘布问道： “袁爱卿，发生了何事？” 袁崇焕赶紧下轿，拱手回禀道： “陛下，微臣发现10匹神骏的好马，拴在王府边上，是陛下养的马么？” 袁崇焕看到这10匹波斯马拴在信王府门口，以为是崇祯的马。 崇祯朝偏门那看了看，摇了摇头： “不是，朕从未见过这些马。不过，袁爱卿眼光不错，这些马的确高大神骏。若是我大明骑兵，都配备这样的宝马就好了！”崇祯眼神也是一热。 曹化淳在府里听说崇祯来了，赶忙出来迎驾。趁此机会，崇祯问曹化淳： “曹大伴，那边10匹马是谁所有？” 曹化淳顺着目光一看，吓了一跳——那不是郑芝龙的马么…… 但他不敢欺骗崇祯，赶紧回道： “是大员伯府上郑管事骑的马……” “哦？你去将此人叫来，问一问这是什么马。朕看此类马应该是个宝贵品种。若是我大明军中有此良马，当大大提升战力。”崇祯也算是个关心国事的君王，对战马也很感兴趣，虽然他也不懂马。 “陛下英明！”袁崇焕赶紧奉上马屁。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这是什么马…… “微臣大员伯府属吏郑芝龙，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芝龙头一次见到皇帝，也是非常紧张，头都不敢抬。 “郑爱卿，朕和袁都督对你等所骑的马很有兴趣，袁爱卿，你问下这些马的出处。”崇祯毕竟是天子，问话这种事，当然是袁崇焕来问比较好。 “郑大人，不知尔等所骑之马，为何等品种，本官从未见过！”袁崇焕马上开始问话。 “回大人，这**叫波斯马，乃是万里之外的波斯所产，一场神骏。下官等人这10匹波斯马，每日都能行240里，比蒙古人的马要好很多！”郑芝龙不敢隐瞒，吓得腿都抖了，自然有啥说啥。 “哦？日行240里，算是好马了！不知这10匹马是波斯马里的佼佼者，还是……”袁崇焕显然问的是波斯马品种的优劣了。 “并非如此，大人，下官等人骑的这10匹马，在我等上官法瑞亚那里，只是普通的而已。波斯战马，一般都能日行240里以上。法瑞亚大人所骑的那匹波斯宝马，可日行400里以上……” “咝——”袁崇焕立马被惊到了。他就在辽东，岂能不知日行400里的含义，绝对的神级名马啊！ 自从宋朝开始，华夏失去对西域的控制权，也就失去了上等马匹的来源，只能从蒙古诸部交易一般般的蒙古马。日行400里的宝马，在全大明也找不出几匹……而眼下，在大明，日行240里以上的，就算宝马了…… “这波斯马竟然如此神骏？” “回大人，的确如此，属下听上官法瑞亚代总督说过，波斯马，拥有大食马（阿拉伯马）和汗血宝马（中亚马）的血统，故而十分神骏。”法瑞亚的确和郑芝龙吹过，说波斯马血统优良，还把华夏历史上的汗血马拿出来吹，郑芝龙就真的信了…… “汗血宝马？”别说袁崇焕这个专业人士，就连崇祯这样的业余人士，也听过汉朝时汗血宝马的赫赫威名啊。阿拉伯马他们不清楚，但汗血宝马在华夏太有名了，汉武帝当年，可是为了获得汗血宝马，对大宛国发动过战争的。 “是的，陛下！”郑芝龙也是听法瑞亚吹牛的，但他信以为真，就这么和崇祯说了。 “难怪普通马都能日行240里，竟有汗血宝马的血统，好马呀！好马呀！”爱马的袁崇焕也激动了，喃喃自语，并情不自禁地上前抚摸波斯马…… 但这10匹波斯马多半是公马，也没有阉割，很有脾气。看到袁崇焕这个陌生人上前“非礼”自己，很不客气地抬腿就踢…… 好歹袁崇焕练过，才险险地躲了过去，惹得崇祯哈哈大笑，郑芝龙却吓哭了——尼玛，要是他的马踢到了袁都督，他还不完蛋？ 但袁崇焕却毫不在意，却哈哈大笑道： “哈哈，有性格，我喜欢！”然后，袁崇焕还很流氓地弯下腰，观察波斯马的**…… “呀！竟然没有去势，还能配种？”袁崇焕瞬间眼冒精光。 “陛下，这几批公马竟然没有去势，可以弄到辽东给辽东的战马配种呀！”袁崇焕赶紧向崇祯汇报。 “哦？郑爱卿，可是如此？”崇祯是皇帝，他可拉不下脸，向袁崇焕这个老流氓一样去观察马的jj，而是直接问郑芝龙。 “回陛下，正是如此！” “不知此种好马你们能搞来多少？” “在波斯，这**倒是挺多，但是，海路艰难。海上有红夷拦路抢劫，能安全地把马运到大明很困难。”郑芝龙赶紧说明情况，他也怕崇祯赖上他，让他负责买马。现在，荷兰人的确经常袭扰马六甲海峡，运输的确有危险。 崇祯背着手思考了一阵，突然对郑芝龙说道： “郑爱卿，朝中诸位大人原本劝说朕，限制大员岛采购丝绸的数量的。朕原本也打算限制大员岛，每年只许采购1000担丝绸。但朕看到波斯马，非常喜欢。 所以，朕决定——只要大员岛每年能上贡1000匹像你所骑的这样的波斯战马，就可免除采购限制。记住，要没有阉割过的马。否则，丝绸每年只许采购1000担……” “可是陛下……”郑芝龙还想言明难处。 “就这么定了……”崇祯头也懒得回，直接拉着袁崇焕向信王府内走去。要不是为了宝马，他才懒得和郑芝龙这样低级别的小吏废话…… “陛下，那几匹公马……”袁崇焕还惦记着那几匹公马，要拉它们去辽东配种——那几匹可怜的波斯公马不知道，他们将被袁老流氓带去辽东，并给它们介绍很多很多的“女朋友”，直到它们死在母马堆里…… “嗯，郑爱卿，那几匹公马也留下吧。曹大伴，你去陪郑爱卿他们去禁军马厩里挑选几匹好马作为补偿……”说完，崇祯就进了王府，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郑芝龙。 “郑大人，请吧！陛下都这么说了，咱家也没办法了，只能如此了。每年1000匹波斯马，应该能办到吧？” “这，下官也不知啊，得回禀大员伯大人……” “唉，只能如此了。若是能弄来波斯马，倒也好办。若是弄不来……陛下可从不和人开玩笑……” “我……”郑芝龙郁闷得直翻白眼…… （注：在中国古代，日行240里的马算良马，而日行150里以下的，则是普通马。记得一条古代算术题曾说过——好马日行240里，驽马日行不足150里……而根据记载，骑蒙古马的八旗骑兵行军，平均日行80公里，也就是160里左右。） 138 中东战马贸易 大明极度缺战马，明朝控制的地区，也不比宋朝多多少。像盛产马匹的蒙古草原、河套地区和河西地区，都不在大明的控制下。东北产马地区原本在大明控制下的，但**哈赤叛变后，大明也丢掉了这一重要的产马区。 而南方地区尽管也有马，但南方马比蒙古马更加矮小，根本不适合当战马。所以，大明的很多战马，都是通过和蒙古诸部的互市换来的。比如，大明用蒙古人缺少的盐铁和粮食，交换来蒙古马作为军马。 可蒙古人也狡猾，交换来的战马，多半是阉割过的，属于一次性物品，无法繁衍。也就是说，这马死了，还得再从蒙古人那里购买马匹…… 所以，从整体上讲，明军的战马很稀缺，质量也很差。元朝的时候，数学家朱世杰所著的《算学启蒙》里有这样一道题：“良马日行二百四十里,驽马日行一百五十里,驽马先行一十二日,问良马几何追及之？” 元朝疆域广大，还控制了盛产好马的中亚地区，所以，那时日行240里的好马很多。可是，明朝没有产马区，元朝人眼里只能日行150里的驽马，就能被当做军马了，甚是悲哀。 大明大部分马匹，日行都难以超过200里（蒙古马日行50公里~100公里）。像这次，崇祯从郑芝龙手里“抢”下来的7匹波斯公马，个个肩高在150厘米以上，光从外表上，就碾压大明的蒙古马。而其日行240里的优秀属性，更是让大明懂马的人赞叹不已。 而且，郑芝龙所说的其有汗血宝马血统的传奇说法，更加为这7匹波斯马套上了一圈神圣光环…… 听说陛下那里获得了7匹好马，还特么有传说中的汗血宝马的血统，许多和崇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勋贵武将，纷纷过来强势围观。 英国公张维贤最是爱马，他是拥立崇祯的重要功臣。于是，他厚着脸，想讨要一匹作为坐骑。 袁崇焕当然不肯，但他也不敢得罪英国公这样的勋贵首领，于是求助崇祯…… 崇祯自然要为袁崇焕解围，在他的计划里，这7匹马，可是要拉到辽东配种的。 于是，他安抚张维贤道： “张爱卿啊，这7匹马，日行才240里，算不得太出奇，等下次，朕让那大员伯，再弄一批波斯马来后，让你再挑选一匹更好的。” “什么？日行240里的还不好？陛下您没领过兵，不知道啊，咱大明，日行200里的马都很少！” “可是，朕听说，这日行240里，在波斯马里，只是稀松平常啊。驻守大员岛的代总督法什么亚的，有一匹日行400里的宝马呢！” “啊？日行400里！岂不是宝马中的宝马？真不愧是有汗血宝马血统的宝马呀！”张维贤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对啊，等下次那大员伯送来1000匹波斯马，朕一定让你挑选一匹好的，最好日行超过300里的。” “君无戏言！”张维贤很是激动。 “君无戏言！”崇祯也下了保证。 接着，其他几个重量级的勋贵武将也开口讨要，崇祯需要收拢他们的心，反正也没几匹，自然全部应允。 就这样，这事就定了下来，要是没有波斯马供应，大明的勋贵武将估计都要闹翻天…… 当郑芝龙上表，要求用每年纳税的方式代替上贡波斯马时，被崇祯一口回绝： “朝廷不缺钱，只缺好马！” 然后，郑芝龙哭丧着脸，回台南去了。说来也是郑芝龙嘴贱，在皇帝面前炫什么炫？还特么提起汗血宝马这一茬，正好触动了崇祯和袁崇焕的g点。汗血宝马，在华夏那可是神话般的存在…… 事情传回台南后，法瑞亚也是满头黑线——特么的，我也是嘴贱，吹嘘什么汗血宝马的血统啊，还告诉郑芝龙这货。原本是吓唬吓唬郑芝龙的，没想到一头栽进去了…… 幸运的是，不久之后，阿方索派去阿拉伯半岛和波斯接洽“用小麦换战马”的使者，带来了好消息…… 阿拉伯半岛干旱无比，几乎不产粮食，主要放牧。所以，那边马很多，但粮食稀少。 阿方索的使者，抵达了汉志和也门等地，成功和当地人达成协议，用小麦换战马。价格也很便宜，600斤小麦就能换一匹不错的阿拉伯战马；而150斤小麦，则可换一批普通的阿拉伯马。 而另一路使者抵达波斯后，受到了波斯沙阿（国王）阿拔斯一世的热情接待。波斯人也很缺粮，波斯只有北边的里海沿岸，以及从土耳其手里抢回来的伊拉克两河流域，农业比较发达。其余地区，主要还是畜牧业。所以，波斯不缺马，但缺粮食。 阿拔斯一世很有雄心壮志，经常对奥斯曼土耳其采取攻势。但打仗不仅需要士兵和战马，还需要很多粮食。 波斯全国有多达30万大军，且其中大部分是骑兵。但每次战争，出动的兵马一般不超过10万。除了因为需要大量的人手守卫东部和东北部边境，防备印度莫卧儿人和乌兹别克人，还有就是——波斯缺粮食啊！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10万大军，人吃马嚼，每天的消耗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更何况，战马吃得比人还要多很多。 所以，阿拔斯一世，也希望有一个粮食来源。印度那边，倒是可以进口到粮食。可是，印度主产稻米，波斯人不喜欢吃，他们还是喜欢吃面食。 所以，阿方索使者的到来，正好解决了阿拔斯一世的难题。双方互相商议价格，按说，波斯马虽然有大部分阿拉伯马的血统，但还是比阿拉伯马逊色一丢丢的。 因此，阿方索的使者坚持价格应该比阿拉伯马要低（他知道了阿拉伯那边的交易信息）。但阿拔斯一世则认为，波斯马有耐寒这个阿拉伯马不具备的特殊属性，有助于在东欧和北欧的作战，其价值，应该和纯正的阿拉伯半岛出产的阿拉伯马相当。 最终，双方达成了和阿拉伯半岛类似的价格——600斤小麦换一匹波斯战马，150斤小麦换一匹普通波斯马。 而且，当听说阿方索手里还有大豆和燕麦这两种战马喜欢的营养食物时，阿拔斯一世还要求大量订购大豆和燕麦…… 阿拔斯一世表示——波斯战马很多，每年新成长起来的马匹，多达七八万匹，而适合当战马的，也有一万几千匹到两万匹左右。这其中，起码可以拿出几千匹战马用于对外交易。 可惜的是，波斯西边是奥斯曼土耳其和阿拉伯诸部，东边是乌兹别克斯坦和印度莫卧儿。他们都不是缺马的国家…… 所以，波斯马几乎卖不出去，阿拉斯一世都有削减马匹养殖规模的想法了，打算改养羊。怎么说，羊养大了，还能当粮食吃。而马肉，不太好吃…… 但阿方索这个“冤大头”的出现，让阿拔斯一世喜出望外。马匹有了销路，还能换来大量需要的粮食，简直是两全其美。 此时阿方索还不知道消息，要是知道了，也会仰天狂笑——啊哈哈，老子终于有足够多的战马了…… 同样地，若是法瑞亚和郑芝龙知道，他们最担心的问题，早已不是问题，也会开怀大笑的。如今，给阿方索写的报告还在途中，他们正忐忑地等着阿方索的回复呢。因为办事不力，他们都有了被撤职的觉悟…… 139 厦门之战 遥远的爪哇岛，巴达维亚，荷兰东印度公司巴达维亚总督科恩，在准备了好几个月，说服了巴达维亚所有公司管理层后，终于决定开始进犯厦门，好逼迫明朝同意通商。 而厦门，则是福建总兵余咨皋的驻地，也是福建大明东南水师的重要军港。如果荷兰人拿下厦门，那对大明的确是个沉重的打击。 好在，法瑞亚安排在巴达维亚的眼线，早就把科恩要进犯厦门的消息传回了台南。而法瑞亚，也派人通知了余咨皋。余咨皋很重视，及早地醉了各种安排，就等着荷兰人过来了。 原本，厦门只有60门红夷大炮，和一些弗朗机炮。但荷兰人基本都是射程远、威力大的红夷炮。弗朗机炮虽然射速快，但射程比较近，炮战绝对吃亏。 法瑞亚为了打击荷兰人，一咬牙，拿出库存的几百门红夷大炮，借给余咨皋，使得厦门重炮数量，凑足了500门…… 经过长时间的航行，科恩总督率领巴达维亚剩余的28艘战舰，来到了厦门外海。 因为知道荷兰人要来，余咨皋早就把大明水师战船，藏到了厦门岛后边，免得被荷兰人的优势火力击沉。 使用望远镜瞅了半天，科恩才发现，他们重要的目标——大明水师战船，竟然没有停泊在厦门面朝大海的港口，而是停到别处去了…… 实际上，很多大明战船，就停在厦门岛西南的鼓浪屿后面，荷兰人用望远镜就能看到。 但是，鼓浪屿，和附近的胡里山炮台，布满火炮。按照余咨皋的要求，红夷大炮都被遮上了草盖，只有弗朗机炮都是放在外面的。 科恩亲自爬到桅杆上，用望远镜看了又看，终于确定——明军果然使用的是弗朗机炮。 用弗朗机炮和他们的18磅炮和12磅炮对轰，不是送菜么？ 于是，自信的科恩，下令28艘战船，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攻击胡里山炮台；另一部分，则去攻打鼓浪屿新修的炮台，以便攻击到藏在鼓浪屿后面的大明水师战船。 战斗打响后，老谋深算的余咨皋，并没有立即下令用红夷大炮还击，而是只西陵弗朗机炮还击。实际上，荷兰人在弗朗机炮的有效射程外，弗朗机炮开炮等于乱打。而余咨皋，就是要给荷兰人留下很二的感觉，好引诱他们继续上当。 而且，胡里山炮台，其实多半布置的是弗朗机炮。鼓浪屿上，布置的，才有很多红夷大炮。 余咨皋很清楚，荷兰人来，必定会想着法子，去摧毁大明水师战船。所以，如果占了上风，荷兰人必定想绕过鼓浪屿，去摧毁大明战船。到那时…… 不仅鼓浪屿上布设了红夷大炮，在鼓浪屿对面的嵩屿上，也藏了一批红夷大炮。至于鼓浪屿和厦门岛之间的那段狭窄水域，根本不适合荷兰人的大船进出。 所以，荷兰人要进攻，必定走鼓浪屿和嵩屿之间的宽阔水道…… 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炮战后，守卫胡里山炮台的明军，突然丢下炮台后撤……同一时间，鼓浪屿上十几门弗朗机炮也哑火了…… 科恩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 “哈哈，明国的军队真差劲，这么软弱。先生们，让我们绕过那个小岛（鼓浪屿），去摧毁明军藏在后面的战船吧！明军没了战船，明国的大海，将是我们大荷兰的天下！” 于是，28艘荷兰战舰，排着密集的阵形，朝着鼓浪屿和嵩屿之间的水道前进…… 大概是因为害怕荷兰战船，躲在鼓浪屿后面的几艘明军战船，竟然后撤逃跑…… 科恩急了，也顾不得谨慎地探查一番了，而是命令舰队加速，去追击那些明朝战船…… 当荷兰人的舰队，驶入鼓浪屿和嵩屿之间时，埋伏在鼓浪屿和嵩屿的明军炮手，突然纷纷掀开草盖，露出了下面多达400余门的红夷大炮…… 第一发炮弹早就事先填装好，炮手们纷纷点燃火把，并点着引信…… “轰——轰——轰……”红夷大炮们发出密集的怒吼声…… 这在平时也没啥，毕竟，红夷大炮精度也不咋的。但是，荷兰人的战船，因为要通过狭窄的水道，排得比较密集。几百颗大铁球砸来，总有中招的…… “啊——啊——”果然，部分荷兰战船中招，不少甲板上的荷兰兵，还被砸成了肉饼…… “什么？明军竟然有埋伏？还有……重炮？”亲自带队的科恩慌了。 明军的炮火太过密集了，荷兰舰队也排得太密集，瞬间有2艘船被砸沉,6艘船被砸伤，丧失航行能力。 科恩终于反应过来——中埋伏了…… 于是，他赶紧下令撤退。但问题是——这个年代，欧洲人还没有应用旗语通讯（这要到19世纪初纳尔逊在特拉法尔加角海战中才初次应用）。所以，战船之间的通信，是靠大嗓门的水兵吼的…… 平常这也没啥，来个男高音，站在船头，大吼一声，附近的船就能听到。海浪声音虽大，但只要靠的近，男高音是可以克服这一困难的。 荷兰战舰之间虽然距离不远，但问题是——眼下明军的大炮在怒吼啊！ 男高音能和隆隆的炮声相比？明显不能。科恩下令让本船的男高音海军士官范宁站在船头大喊： “总督有令，全军撤退！全军撤退！”范宁用帕瓦罗蒂式的男高音，喊得很卖力，但只有旗舰附近的几艘船听见了。 而科恩所在的旗舰，是位于整个船队最后方的。也就是说——范宁的喊话，只有后面几艘战舰听到了。而前面的，因为炮声太响，就没听见…… 科恩带着后面5艘战舰，率先开始撤退。而最前面的几艘战舰，还在和鼓浪屿对轰…… 就是这个时间差，当荷兰舰队反应过来时，又有3艘船被打坏桅杆，静止在了海面上…… 荷兰战舰和一般商船不同，侧面是加厚的，很难被击沉。之前沉的两艘荷兰战船，还是因为太靠前，受到的炮弹太密集了，才受重伤的。 荷兰舰队后撤后，余咨皋赶紧派遣手下将士，乘坐小船，包围了那8艘受伤的荷兰战舰，打算生擒。 余咨皋是俞大猷的儿子，其智慧的福建军队，虽然赶不上他爹俞大猷的抗倭军队，但也算战斗力不错了。而且，余咨皋手下人很多，对付荷兰人的受伤船只肯定没问题。 而且，荷兰船上很多人都是德意志雇佣兵，保命意识很强，不会拼死抵抗…… 正在双方激战的时候，法瑞亚闻讯赶来，还带来了30艘战船…… 不过，法瑞亚刚开始没有上前，而是在远处用望远镜观战。当看到荷兰军队中伏，损失了11条船后，法瑞亚才带着大部队闪亮登场，并猛轰仓皇后撤的荷兰舰队…… 实际上，荷兰人此时尚有17艘战舰，若是摆开阵势，和法瑞亚对轰，未必处于下风。因为，法瑞亚大部分船，都是武装商船，火力赶不上荷兰战舰。 只是，荷兰人被明军的伏击吓破了胆，已成了惊弓之鸟。当法瑞亚的30艘战船靠过来时，科恩的反应是——又中计了…… 于是，科恩不再想反击，而是下令全军撤退——于是，剩余的17艘战舰，开始仓皇南撤。 但是，法瑞亚手下最多的就是速度很快的飞盖船，总是能一直吊在荷兰舰队后面，频繁开火…… 然后，当荷兰人逃离后，中途又损失3条船——都是被打断了桅杆的…… 实际上，法瑞亚心理也没底。他的船队，看似强大，其实单体火力不及荷兰战舰。 所以，击伤了荷兰人3艘战舰后，法瑞亚围住那三艘无法动弹的荷兰战舰，迫降了那3艘战舰。然后，他们就没再追杀科恩他们了。他也怕科恩反应过来，和他拼命，那样的话，他的损失也会很大的…… 这次海战，法瑞亚运用了阿方索“发明”的旗语通讯，很方便地指挥了战斗。而且，法瑞亚的船队，悬挂的是西班牙海军常用的勃艮第十字旗，而不是阿方索常用的代表哈布斯堡家族的双头鹰旗。 也因此，科恩认为——这是大明朝和菲律宾的西班牙人串通好了，一起伏击荷兰人的。至于大明的数百门红夷大炮，还用问吗？肯定是西班牙人提供的…… 法瑞亚迫降了那3艘荷兰战舰后，赶紧回到厦门，和余咨皋的明军一起，迫降了受伤的9艘荷兰战舰。其中，那9艘受伤的荷兰战舰，有一艘因为受伤太重，而沉没了。其余的荷兰战舰，被围死后，无奈选择投降。 接下来，就是法瑞亚和余咨皋的谈判时间了…… 那些受伤的荷兰战舰大部分只是桅杆折断，是可以修好的。而法瑞亚，打的就是那被俘的8艘荷兰战舰的主意…… 这8艘荷兰战舰，排水量基本都是800吨和1000吨的盖伦船，都是双层火炮甲板的。对此，法瑞亚很是流口水…… 法瑞亚在翻译的帮助下，和余咨皋展开谈判。法瑞亚提出——用“借”给余咨皋的440门红夷大炮中的100门，交换那8艘伤船。但余咨皋也不傻，知道法瑞亚很想要那些船，于是提价…… 实际上，大明朝对于俘获的荷兰船根本没兴趣——因为大明水手习惯操纵硬帆的福船，对于西洋软帆船，几乎没人会操控。法瑞亚提出购买，其实余咨皋还很高兴的，也算废物利用了。 不过呢，余咨皋明显想拿捏下，提一提价格…… 然后，法瑞亚咬一咬牙，给余咨皋塞了2万两的特大红包…… 然后，余咨皋就跪了，同意把那8艘战船都交给法瑞亚，只要80门红夷大炮。但是，上面的荷兰俘虏和武器，还有荷兰人的财物，都被余咨皋搜刮走了…… 就这样，科恩率领东印度公司剩下的28艘战舰进攻厦门，结果损失了14艘船，让东印度公司伤筋动骨，元气大伤。而余咨皋和法瑞亚，则吃了个饱。 余咨皋不仅抓捕了3000名荷兰俘虏，立了泼天大功，还收取了法瑞亚2万两白银的贿赂。此外，还有大批荷兰人的火炮和火枪等战利品，还有缴获的财物。总的来说，余大人发了…… 至于法瑞亚，也小发一笔。毕竟，那11艘受伤的荷兰战舰，拖到台南修一修，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还有那海上俘获的三艘荷兰船的600多俘虏，也是很好的苦力。这样，也等于是大大增加了台南的实力。不过，缺乏操控战船的水手，这是个问题。为此，法瑞亚一面向阿方索邀功，并请求增加水手；另一方面，法瑞亚还从大明本地，招募了一批水手来凑数…… 140 伯明翰开始炼钢 北美大陆东南，伯明翰一带。斯特林率领殖民军横扫了莫比尔河和汤比格比河流域后，便开始在伯明翰的铁矿山下修建城市。 建城材料吗，自然是从撒丁岛运来的水泥，还有制造耐火砖和高炉的铝土了。莫比尔河和汤比格比河都是内河，河面风力受到四周高大的原始森林树木的影响，比海面上小得多。 所以，纯粹的帆船，在内河并不太好使，尤其是北美东部森林密布的地区。这个时候，斯特林想起了在意大利见过的桨帆船。 地中海上风力也较小，比不上大西洋。所以，桨帆船在地中海地区比较流行。威尼斯共和国的商船里，就有很多桨帆船。热纳亚共和国，也有不少桨帆船。 桨帆船一般不大，太大的船，配上船桨，水手也划不动。所以，桨帆船一般是中小型船，不适合远洋航行。 但是，在内河航行上，因为缺少风力，加之河水浅，用中小型的桨帆船还正好合适…… 斯特林的报告打到撒丁岛，黎塞留赶紧给斯特林批了8艘桨帆船，用于伯明翰和莫比尔之间的航运。 阿方索对伯明翰这个规划中的钢铁中心也非常重视，为了给伯明翰提供足够的劳动力，阿方索毫不犹豫地向葡萄牙奴隶贩子订购了1万黑奴，用于伯明翰城市的建设。 建设完毕后，这1万黑奴将会被派到矿山，挖掘铁矿石、石灰石和煤炭…… 葡萄牙奴隶贩子和他们背后的葡萄牙贵族嘴都乐歪了，阿方索王子真是好人呀，这么的照顾生意……与之相对的，非洲人则遭遇了很大的苦难，不少村庄被洗劫了…… 对于非洲人的遭遇，阿方索虽然同情，却不会同情心泛滥。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后世华夏总结出的血的教训。非洲人自个儿太落后，即使阿方索不去祸害他们，其余人也会的。所以，还是收敛起自己那不值钱的同情心吧，最多，咱对黑奴好一点，饭给吃饱，有病给治疗，不像其他奴隶主那样，生病了就扔掉就是…… 葡萄牙人在佛得角和圣多美两处囤积了很多黑奴，这些黑奴不但健壮，而且经过长期折磨，也变得很老实了。至于那些追求自由和各种不服的，不是被打服了，就是被打死了…… 阿方索派出船去，第一批就运了5千黑奴去北美。在斯特林的殖民军的看管下，5000黑奴由大明工匠指挥，在伯明翰，修建了第一座高炉，并按照阿方索的图纸，搞出了炼焦炉和一座简易的平炉。此外，还有几座石灰窑。 毕竟，高炉炼铁，除了要装入铁矿石和焦炭，还是要装入生石灰的。石灰石要在窑里煅烧后，才能变成生石灰。直接用石灰石也可以，但效果要弱一些，纯度也成问题。 实际上，此时大明工匠早就学会了使用高炉炼铁，并使用焦炭还原铁矿石。只是，他们不懂用石灰去除铁水中硫和磷，所以，大明生铁的质量非常差。 因为，大明的煤炭中，含有大量的硫和磷，硫和磷会导致生铁易碎易脆。一般情况下还好，这要是用在制造枪炮上，就很容易炸膛，伤及士兵。 所以，偌大的明帝国，因为钢铁质量问题，竟然要从欧洲进口红夷大炮…… 作为一名穿越者，阿方索自然会初级的钢铁知识耳熟能详。电炉转炉太高大上，阿方索不懂。但简易的蓄热室型平炉，他还是知道原理的。所以他画下图纸，标注上汉字，让大明工匠们建造。 制造平炉其实不算难，高炉和炼焦炉也没啥。让伯明翰的大明铁匠最挠头的，其实是管道的布设。 根据阿方索的要求，高炉顶部必须要有管道，把高炉煤气，通向平炉，在平炉的蓄热室内进行燃烧。而且，管道还要有过滤烟尘的功能。 同时，炼焦炉产生的炼焦煤气，也要通向平炉的蓄热室…… 工匠们先使用了竹管，就是把竹子内壁掏空，然后布设为管道，通煤气。可惜的是，竹子太不耐高温了。高炉里释放出的煤气温度多高啊？竹管很容易烧毁。 无奈之下，工匠们又改用陶管。陶管倒是耐高温，但也有弊端。那就是，伯明翰是湿润地区，会下雨。一次下雨，雨水浇在高温的陶管上，让陶管经受了巨大的温度差，结果陶管在热胀冷缩下，竟然碎裂了…… 幸好，阿方索特别强调过煤气有毒，大家避开了煤气，否则非得有人中毒身亡不可。 最后，无奈之下，大家只好采用铁管。但铁管加工困难，连接也麻烦。工匠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阿方索要求的神马“循环系统”给弄好。其实，难度也就在管道上了。要是阿方索知道了情况，也会恍然大悟——怪不得后世那些工厂都是铁管密布，还是钢铁的东西耐操啊…… 另外，按照后世的技术，阿方索的图纸，还要求工匠们，把高炉修建成了带中空外壁的炉体。壁中注水冷却，以保护炉体外壳。炉体内部用的是耐火砖，可外壳用的却是水泥和钢铁。长期高温，会让外壳软化产生形变，没准会导致坍塌。采用水冷却外壳的办法，也可以保证安全，并延长高炉寿命。这项技术，还是19世纪60年代才开始应用的。 最终，伯明翰第一套炼钢系统完成，并开始正常炼钢。黑奴们已经被派去矿山挖掘铁矿石、煤炭和石灰石，只有部分留下来给铁匠们打下手，负责体力活。 新建的高炉并不大，只有十几个立方大小，日产铁也不过5吨多。铁水流进平炉，继续炼钢。也就是说，伯明翰第一套炼钢系统，也就是第一个钢铁厂，钢产量是每日5吨。按一年计算的话，年产钢也有1800多吨了。这个数字，放到后世，也就是个渣渣。但在这个年代，却能抵得上一个欧洲强国的水平了…… 而且，欧洲眼下流行的是生铁和熟铁，而阿方索这里，主要产出的，却是高碳钢和中低碳钢。高碳钢强度高，用于制造刀剑和护甲；而中低碳钢，则用于制造火枪和火炮。其中，火枪枪管用中碳钢，火炮炮管则用接近中碳钢的低碳钢…… 如果多修建几个钢铁厂的话，估计年产更多。但这批工匠就500名铁匠，想要建立更多的高炉等，不是不可以，而是需要更多的工匠…… 而且，年产钢1800多吨，也是足够用的了。毕竟，眼下还没有进入工业时代，对钢铁的需求量并不大，主要用于兵器制造，农具制造等，需求量比较的有限。但这也足够阿方索大批量制造武器了。 况且，因为使用廉价的黑奴，和低薪水的大明工匠。加上运输方便，矿山也无主。所以，阿方索炼钢的成本很低。其最大的成本，就是购买黑奴的花费、修建厂房炉窑的花费和大明铁匠的薪水了。但这些花费，和在欧洲建立钢铁厂相比，根本就非常低廉。所以，阿方索估计，自家钢铁厂出产的钢铁，即使算上运回欧洲的运费，其成本，也要比从英国进口熟铁和煤炭，再用坩埚高能耗炼钢要低很多，成本大约只是其五分之一不到的样子…… 因为，从英国进口的煤铁，都是高薪水的英国铁匠冶炼，且煤炭也是由高薪水的工人挖掘的。而阿方索的北美伯明翰，使用的是低薪水的大明工匠，和不要发工资的黑奴…… 而且，北美伯明翰由阿方索自己掌控，不会使得阿方索自己的脖子被别人勒住，免得英国人停止供应煤铁，使得自家陷入绝境…… 而随着阿方索自己的钢铁基地的建成，唯一不爽的，可能就是英国人了。英国人靠着出口大量的煤铁给阿方索，赚了很多钱。甚至，查理一世也因此收了不少税。如今，阿方索不用再从英国进口煤铁，不仅英国很多矿主失去一个大财源，让很多英国工匠收入大减，查理一世也会减少很多税收…… 141 终于受封 1627年圣诞节的时候，斐迪南特地从罗马赶回马德里，和阿方索一起，在马德里王宫内，举行了盛大的受封仪式。 此时，腓力三世因为长期不良的生活习惯，体质已经很差了。阿方索也是非常担心，原本，方青云是教了一个弟子，为腓力三世服务的。但其不知道是不是医术不行，并没有帮腓力三世调理好身体，也没能阻止腓力三世不良的生活习惯。所以，腓力三世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阿方索不知道的是，这个叫加拉克的年轻宫廷医生，早就被腓力王子暗中收买了。当然，腓力王子也没让加拉克毒害腓力三世，只是要求他别阻拦腓力三世饮酒等不良生活习惯。另外，治疗的时候划下水…… 阿方索不是医生，也不太明白其中缘由。若是方青云在，肯定能一眼看出问题。不过，方青云目前要坐镇加那利群岛，掌控摩洛哥南部地区，实在没有时间来马德里。所以，腓力王子的小伎俩，也就没人能发现。 阿方索眼下16周岁，按说也可以算成年，只是西班牙一般没有贵族在16岁受封的先例而已，并非不合理。 正好，斐迪南王子也满18周岁了，而腓力三世也感觉自己时日不多，干脆就同意为阿方索一起举行受封仪式。 实际上，在之前，卡洛斯已经被封为奥地利大公，和南尼德兰总督。南尼德兰总督是西班牙的一个肥缺，多少人都求不来。而安特卫普，也是欧洲著名的商业中心。 但腓力王子结婚多年，都没有产生子嗣，且体弱多病。所以，尽管得到了肥缺，卡洛斯还是不愿意离开马德里，不像阿方索，年纪小小就出去野。 卡洛斯一直在等着腓力王子挂掉，这让腓力王子很是愤怒，但也没办法。而且，腓力王子自己没有小孩，也让卡洛斯充满期待。即使腓力继承了王位，卡洛斯也不认为腓力能活多久，到时候王位还不是自己的…… 斐迪南和阿方索两人，阿方索的封地早就定下来了，是撒丁岛。而斐迪南，原本定下是荷兰地区的。可惜荷兰始终拿不下来，所以，只好先封在米兰公国了。 斐迪南倒是希望像阿方索那样，弄个富庶的地区的，比如那不勒斯王国，或者西西里岛。但这两处是王室的重要赋税区，无论是腓力三世，还是腓力王子，都不会把这两个区域给他的。 所以，斐迪南的封地，被安排在了相对富庶的米兰公国。而腓力王子，对此也没啥意见。反正，斐迪南已经出家了，即使留下后代，也不能合法，米兰公国，在斐迪南死后，还是要收回王室的。 说起来，当初阿方索接手撒丁岛时，撒丁岛的情况，可比南尼德兰和米兰公国差多了。不过，阿方索自己厉害，把撒丁岛建设的比米兰公国要好很多，不在南尼德兰之下。而且，阿方索因为当初要了“贫瘠”的撒丁岛，腓力三世也给了巴拿马、智利和阿根廷作为补偿的。 在马德里王宫的广场上，阿方索和斐迪南两人身穿满身黄金的土豪贵族装，头戴金冠，单膝跪在了同样一身正装的腓力三世前，把双手放到腓力三世手中，宣誓向国王效忠： “我，哈布斯堡家族的斐迪南（阿方索），仅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效忠于西班牙国王陛下和他的继承人。坚定地履行封臣的义务，维护西班牙王室的荣耀和尊严。紧握手中剑，为吾主守护封地，并与吾主征讨叛逆，反击敌寇……” 念了一段早就背好的誓词后，二人起身，而腓力三世，各自赐予他们一根黄金权杖和一份契约文书，表示他们拥有了封地的正式统治权。 然后就是上尊号的问题了，和卡洛斯一样，二人都被冠以奥地利大公的虚衔。以后和人打招呼，可以自称奥地利的xxx，尊号就是奥地利大公。 而实衔，斐迪南是米兰公爵，而阿方索，则就是很久前大家都知道的萨丁尼亚公爵了…… 而后，正式成为大领主的二人，开始接受教廷使者的祝福和观礼贵族们的祝贺。 因为是天主教第一强国的两位王子一并举行的受封仪式，所以，前来观礼的贵族非常多。 不仅有前来祝贺的贵族，还有不少想来投靠二位新晋领主的贵族。不过，很多人都知道，阿方索的撒丁岛，早就交给一个叫黎塞留的人打理了。 所以，今天来投效二位的人，大多数是来投靠斐迪南的。米兰公国也算西班牙重要的飞地。米兰城，也是意大利北部名城。能在米兰公国当个宫相，或者重臣，也是很不错的出路了。 看着被一群渴望上进的贵族们包围的斐迪南，阿方索也乐得清闲。怀抱着手中这根黄金权杖和手里的正式任命文书，阿方索豪情万丈——终于要猛虎出笼了…… 之后的酒宴上，阿方索豪气冲天地许诺——想荷兰北部增兵1万人以上，并打算向荷兰腹地发动进攻…… 阿方索的决定让腓力三世大为满意，要知道，荷兰可是欧洲赋税重地。如果能夺回荷兰，简直就是夺回一座金山啊…… 即使是看阿方索不爽的腓力王子，也为阿方索的举动鼓掌叫好。因为，老爹眼看不行了，王位肯定是他来继承。要是夺回了荷兰，好处还不都是自己拿…… 倒是斐迪南王子，很是郁闷——尼玛，你这么大方，我要是不出兵，不显得不忠诚？可是，他实在没有阿方索有钱啊！所以，他咬着牙答应，出兵5000，前往荷兰战场…… 离开马德里，正式成为大领主的阿方索，感觉自己现在真的是“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了。 不像以前，因为是未成年王子，国王一招呼就得回马德里。现在，正式成为大领主的阿方索，可以拒绝一些命令。只要在战争时，履行领主追随国王的义务就可以。 而且，在欧洲，不存在什么孝道，不需要经常回马德里给腓力三世请安。而宫廷朝会，也可以派遣宫相或重臣代为参加。除非是一些非常重要的集会，比如国王登基啊，结婚啊，国丧啊，或者重大军事会议，领主们才需要悉数到场。 阿方索明显低感到，身上似乎有一层封印被解开了——虽然纯属yy，但性质也差不多如此了。 正式成为萨丁尼亚公爵的他，再也不必担心地位不稳固的问题，也可以适当地，向全欧洲，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了…… 142 增兵荷兰 阿方索和荷兰人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一方面，他是西班牙王子，天生和反西班牙的荷兰人对立；另一方面，荷兰人独霸海上贸易，是阿方索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阿方索都必须消灭荷兰政权，打压荷兰海上贸易。尽管说，打下荷兰，荷兰的利益也轮不到自己，但是，荷兰人和西班牙王室结怨很深，西班牙王室即使占据了荷兰，也不会得到安生，激烈的对抗必然长期存在下去。而较为保守顽固的西班牙王室的重新入主，也必然会影响到荷兰商业的发展。到时候，荷兰人的海上利益必然受到影响，自己到时候等着接盘就是了。 如今，莫里斯依然健在，还指挥荷兰大军，对斯皮诺拉展开围攻。要不是斯皮诺拉守城本领一流，加上阿方索时不时还暗中资助斯皮诺拉一下，没准莫里斯都占据了南尼德兰了。 而在荷兰北线，华伦斯坦经过长期和荷兰军队对抗，其实也积攒了丰富的指挥经验了。加上阿方索送来的两期军事学院毕业的指挥官，使得华伦斯坦麾下3万军队的训练水平大大提高，已经初步有了近代化军队的影子。 只不过，阿方索地位悬而未决，阿方索也一直要求华伦斯坦藏拙。而且，华伦斯坦的军队，也是阿方索手里的筹码。阿方索的计划是——如果腓力三世驾崩得太早，没等到阿方索正式就封的话，腓力四世要是敢剥夺阿方索的利益，华伦斯坦就撤兵，并向王室施压，没准还会暗助荷兰人。 如今，尘埃落定，阿方索决定——打开笼子，放出华伦斯坦这头猛虎…… 因为在酒宴上承诺过增兵荷兰，阿方索回到撒丁岛后，也立即履行承诺，派人去德意志地区招募了1万雇佣兵，正式开赴荷兰北部地区，增援华伦斯坦。 而这1万新兵的指挥官，全部由1627年新毕业的军事学院的毕业生来指挥。军事学院已经有三期毕业生，这些毕业生，经过四年的洗脑，对阿方索已经比较忠诚。他们的忠诚度，比华伦斯坦还要高。而阿方索，也殷切希望，这三期毕业生里，能涌现出和华伦斯坦抗衡的指挥官，免得自己太过依靠华伦斯坦。尽管欧洲叛变的将领不像华夏那么多，但拥兵自重、不听调遣的情况也不少见。所以，阿方索不得不防。 与此同时，阿方索接收了100艘新的双层甲板的盖伦战船后，在意大利地区，招募了1.5万雇佣兵水兵，用于海上作战。 实际上，阿方索并不指望这支舰队能在海上彻底打败荷兰人。但是，让他们巡逻海上贸易航线，集中打击荷兰人的商船，还是能办到的。 意大利雇佣兵再废物，对付荷兰商船还是可以的。而100艘战船的规模，也够荷兰人喝一壶的了。 荷兰人海上商船足有上万艘，且多半是没有武装力量的大肚子船。这种船，遇到阿方索的拦截舰队，必然无力抵抗。 而且，阿方索的盖伦战船，经过现代化改装，比一般的盖伦船的10节要快上2节，也就是最快速度能达到12节。即使荷兰人出动海上主力，来围剿他们。这100艘战船，也是能逃得掉的。 阿方索知道意大利雇佣兵作战不够勇敢，所以，他给出的要求就是——俘虏或击沉一切看见的荷兰商船，看见地方主力海军就跑…… 这是经典的游击战战术，意大利雇佣兵们，对此战术，非常满意。欺负下荷兰商船，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至于荷兰海盗，在如此规模的舰队面前，必须完蛋…… 并且，为了刺激意大利雇佣兵们的**，阿方索宣布——意大利雇佣兵们抢到的财物，只需要上交一半，其余自己分配…… 这个政策，比传统的“上交大半，自留少部分”的潜规则，要优厚的多。所以，那些个意大利雇佣兵，非常的高兴，积极性也很高。 实际上，要不是自己麾下德意志人适合当水兵的人太少，阿方索才不愿意使用这些工资不低，但却很容易投降的意大利人呢。 但是，德意志雇佣兵水兵很少。意大利雇佣兵，却有很多是水兵。不得已，阿方索就雇佣了这批意大利雇佣兵，也不指望他们和荷兰主力舰队对抗。但是，让他们抢劫下荷兰商船还是没问题的。 阿方索给他们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扫清英吉利海峡西端到直布罗陀海峡这一段的大西洋航线，禁止任何荷兰商船通过。 阿方索已经把这一段航线，看成了自家利益线，是不会允许荷兰人插手的。尽管会引来荷兰人的反弹，但阿方索不在乎——既是仇敌，又何必在意对方想法？ 而且，华伦斯坦在4万大军到位后，也会主动展开攻击，甚至会攻击阿姆斯特丹方向。 阿方索的目标，就是彻底打垮荷兰人的海上贸易能力，然后，海上利益，由他来独霸…… 实际上，阿方索下达的第一个任务并不算困难。因为，大西洋航线，也不是荷兰人的主要线路。荷兰人的主要势力范围，还是在北海和波罗的海地区。 因为地中海地区，是传统海上大国威尼斯和热纳亚的势力范围，荷兰人一般不会来地中海。而且，荷兰商船经过狭小的直布罗陀海峡时，也容易被西班牙人截下。 大西洋上航行的荷兰船，一般是去印尼群岛和印度的，还有部分是去巴西和葡萄牙人抢地盘的，还有少部分失去北美的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后来的纽约）的。 阿方索麾下这100艘战船，绝对够对付这些零散的荷兰船了。真正困难的，还是下一阶段，进入北海区域后。那里可是靠近荷兰人的老巢，是真正的马蜂窝。捅一捅，荷兰人没准就会炸窝…… 这个第一阶段，其实是让这批意大利水手们练手的。而且，荷兰人商船基数庞大，即使是大西洋航线，也有很多油水可捞的了。 至于陆地上，华伦斯坦其实来信抱怨过。原本，阿方索是向他许诺，给他派遣1万哥萨克炮灰骑兵的。 1万骑兵，足够让华伦斯坦在陆地上给荷兰兵带来巨大的灾难了。但是，摩洛哥的变故，让阿方索不得不把答应华伦斯坦的哥萨克奴隶骑兵，派往摩洛哥。 不得已，阿方索又购买了1万哥萨克奴隶，继续培养，再过几个月给华伦斯坦送去。好在克里米亚人商业水平很臭，不懂得大幅提价，而且奴隶价格也低，不然买那么多人，还不让阿方索捉襟见肘啊。 华伦斯坦已经汇报了自己的作战计划——那就是，先让那1万增援的雇佣兵，和华伦斯坦的原本部队，前后夹击，攻破丹麦放在东弗里斯兰和华伦斯坦对峙的2万军队，然后集中力量南下，攻打荷兰军队…… 143 暗算大明走私集团 法瑞亚的报告终于送达了撒丁岛，看到报告的阿方索也被气到了。尼玛，老子讨好你们，你们还真特么把自己当根葱了，也太不把咱放在眼里了吧…… 每年1000匹波斯马不是什么大事，和波斯人谈妥后，阿方索每年可以派人去波斯，交换得5000匹以上的波斯战马。拨给大明1000匹，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关键就在于，尼玛对方是用命令的口气要求的，好像自己欠他们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自己当初太过谦卑了呢，搞的现在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但是，阿方索也知道，这事主要还是东林党和闽党的人在作怪。崇祯不过是一个17岁的大男孩，很容易被他们忽悠住。 所以，事情的始作俑者，还是东林党人和闽党人。他们把持着丝绸走私的渠道，生怕自己和他们抢了生意。因此，才暗算自己。 阿方索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于是，他决定报复…… 至于如何报复，阿方索想了很久，最终决定——打劫对方的走私船。 东林党人和闽党，是走私集团里的重要后台。东林党集团，控制着大明生产丝绸的苏湖一带的供货权，在走私利益链里，占据重要地位。 而闽党，则是走私家族的直接后台，负责把丝绸运往马尼拉和日本，换取大量白银，然后大家分赃。 实际上，从隆庆开关后，大明设立的月港，总共只发放了100张出海贸易许可证。而且，出海贸易，有严格的限制。比如，只能用单桅的小船，每次运货不得超过5万斤。而且，出海的时间和归期，都是算得好好的，防止有人跑到和大明关系恶劣的日本去贸易。 自从朝鲜战争后，大明和日本彻底撕破了脸，禁绝一切去日本贸易的船只。但是，日本白银储量丰富。著名的石见银山，是世界著名的特大银矿。 因为有石见银山，加上其他一些银矿。所以，日本的支付能力很强。一担生丝，在大明只有几十两。而在日本，可以卖到260两每担，和马尼拉价格差不多。所以，走私日本的船，也非常多。一般情况下，走私家族给把持东洋航线的李旦定期缴纳不菲的费用，就可以顺利去日本贸易。但只要顺利完成贸易，利润极丰。 但大海商李旦在1624年死后，其子威望和能力不足，难以完全操控去日本的航线。所以，日本航线最近有些不太安稳。 而原本应该趁势崛起的郑芝龙，早早地被大员伯府给收买过去了，过上了优渥的富贵生活。 郑芝龙本就对当官发财感兴趣，做海盗，那是不得已才会去做的事情。历史上，郑芝龙在海上做大后，就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成为水师的游击将军。 而因为阿方索的穿越，郑芝龙提前进入官场。虽然是在土司大员伯府上当属吏。但是，这个不高的职务，不仅得到朝廷的承认，成为正式的七品官员，而且，每年还能让他获得巨大的利润，足有一两万两白银。不止如此，他的几个弟弟，也被他拉进了大员伯府，纷纷走上仕途。有了美好的前程，还有巨大的利益，郑芝龙疯了才愿意去当朝不保夕的海盗。 而原本的“开台王”颜思齐，在平户失败后，的确也逃往台湾来了。但是，没能在嘉义立足，而是被法瑞亚赶走了。法瑞亚人多船多，火力极强，颜思齐等海盗哪里是对手？无奈之下，颜思齐带着下属，在琉球群岛最南边的先岛诸岛安顿了下来，并在面积达222.6平方公里的石恒岛上，建立了大本营。不过，因为他没有在嘉义扎根，也就没有病死，反倒活的更久了。只能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颜思齐似乎对当地主很有兴趣，一方面，他带着刘香等弟兄们打劫去日本贸易的船只；另一方面，他还在石恒岛开垦荒地，修建城镇和村庄，还去福建动员灾民来垦荒扎根，似乎有建国的打算…… 颜思齐对打劫并不太热心，也不太喜欢杀人。负责海上打劫的，主要就是刘香等人。但颜思齐要求他们尽量不要杀人，并在每次打劫时，只打劫部分财物，给人留下活路，好以后再度打劫敲诈，貌似很有长远眼光的样子。 …… 朝廷总共只发了100张贸易许可，而且限制每艘船必须是单桅小船。但海上走私的船何其多矣，光是每年通过台湾海峡的走私船，就在5000艘以上，这还没算上走私日本的船了。 那些个走私船，基本都不会采用不适合远洋航行的单桅小船，而是多半采用双桅和三桅的大船。 反正，在大海上，看到单桅以上的大船，除了大明水师的船，就必定是走私船了…… 阿方索的打算就是——组建海盗，打劫这些走私船，重创东林党人和闽党的利益。 至于人选，阿方索早就想好了——郑芝龙搞这事很拿手。即使他不拿手，郑芝龙原先在日本海盗王李旦手下做事，认识的海盗也很多，随便收买一两个，资助他们船舶和经费，也能干起来了。 为此，阿方索写信发往台南，密令郑芝龙，暗中组建海盗队伍，专业打劫那些双桅和三桅的走私船，狠狠地打劫那些给阿方索丝绸貌似使绊子的东林党人和闽党的走私船，损害他们的利益。 为了让海盗们更容易得手，阿方索还派人送去做了略微改进的汉萨小快艇的图样，让郑芝龙给海盗们多配备这种速度高达12节的快艇，以方便他们追击那些速度只有六七节的福船。 马尼拉因为是西班牙大贵族们的利益所在，不好轻动。所以，阿方索把打击的重点，放在了东洋航线上，并打算让法瑞亚出动几次舰队，清洗下不属于本方的海盗集团。比如，李旦留下的走私集团。而后，让郑芝龙暗中建立的海盗集团顶上去。 东洋航线是东林党人重要的利益所在，东林党人不仅可以依靠闽党的福船走马尼拉航线，还可以直接从江浙一带，派出船只去平户贸易。郑芝龙索要做的，就是横扫东海，拦截那些个东林党人所属的走私船，狠狠打击他们的利益所在。 而且，即便被海盗抢了，东林党人还有苦说不出。为啥？大明本身禁海，你丫的派出的走私船，明显属于违反国法，你敢公开咋呼么？所以，即使被抢了，也是吃了哑巴亏，都不敢声张，让大明水师帮自己报仇…… 这就好比后世的一些贪官，私密的别墅被偷了，却不敢报案。因为一旦报案，自己贪赃的事情就会曝光，贼没抓到，反而会先把自己搭进去…… 144 开发智利硝石 在暗算东林党人的同时，阿方索还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硝石的问题。 在派遣了1万雇佣兵前往荷兰的时候，阿方索也调拨了1万支燧发枪送往荷兰。与之一起的，还有大量的火药。 但是，因为严重缺乏硝石，欧洲的硝石实在是太贵了。所以，阿方索也因此花了很多钱。 因为移民花费太大，为了填补财政赤字，阿方索不得不从阿根廷运了一批小麦来欧洲销售。 而且，阿根廷和南非第二季作物也成熟收割了。这一茬作物，阿方索安排种植了大量的黑麦、大麦、大豆和燕麦等，另外还种植了很多甘蔗和棉花。 阿方索同时运送了大批的黑麦和大麦到欧洲销售。因为量太大，还导致原本上涨中的黑麦和大麦的价格停止了上涨。不过同时，也给阿方索换来了大量的现金。 因为阿方索努力提高军队中火枪手的比例，也使得军队火药的使用量大大增加。如果还在欧洲购买高价的火药，那样花费是非常大的。 因此，阿方索打算开始开发智利的硝石。现在，智利已经正式成为阿方索的领地，腓力三世也签署了正式的文书。所以，阿方索再也不担心智利会被夺走。因此，他打算开始开发智利硝石。 但是，智利硝石的存在，还是要保密的。不然，别人知道智利硝石的存在，肯定会有冒险者前来抢夺。 所以，为了保密，阿方索打算——用明朝人来开发智利硝石。 明朝人和欧洲人语言不通，也缺乏交流的渠道。从明朝雇佣一批工匠去智利开发硝石，既能用大明工匠的手艺，很好地开发利用和加工硝石，也能做到对欧洲保密。 而且，这个年代，明朝人对硝石的提纯，比欧洲人更加先进。他们已经懂得使用灰霜，给硝石提纯，免得硝石易受潮，从而使得火药失效。 当然，那些提纯硝石的，可以用大明工匠，但开挖硝石的，就不能让工匠亲自动手了。 对此，阿方索早就想好了——用菲律宾猴子…… 菲律宾群岛上土著人很多，马尼拉总督雷明顿，现在属于阿方索的手下。阿方索完全可以给雷明顿下个指令，让他抓个万把人的菲律宾猴子，押往智利北部沙漠挖硝石。至于看管人员，阿方索决定购买一批黑奴去看管他们，欺负他们，凌辱他们…… 对于黑奴，阿方索还愿意给他们较好的待遇，比如吃饱穿暖，并安排看病。但对于菲律宾猴子，阿方索毫无好感，打算用一般的欧洲殖民者对付奴隶的手段去对付他们。反正，菲律宾猴子的数量貌似挺多的，经得起消耗…… 对于大明火药工匠问题，貌似除了工部，很多总兵麾下也是有硝石提纯和配置火药的工匠的。好像那个余咨皋，麾下就有一批硝石提纯的工匠。 那些个大明总兵，大部分都是习惯了喝兵血、吃空饷的混蛋。只要塞钱给他们，弄些提纯硝石的工匠来简直易如反掌。 法瑞亚还曾经描述过哪些大明总兵——为了利益，竟然让那些火药工匠去生产烟火卖，好给那些军官牟取私利…… 在大明，很多烟火生产作坊，就和各地将领关系密切。因为，生产烟花爆竹，需要大量的硝石。而硝石，大部分掌握在朝廷手里。这些将领们，拿到硝石很容易。所以，生产烟花爆竹的作坊，基本都和将领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这些将领最见不得银子，只要甩出银子，他们就会很配合，啥都敢卖。所以，去大明弄一些提纯硝石的工匠其实是很容易的。 至于菲奴，那就更容易了，让雷明顿派出殖民军队，洗劫那些菲律宾猴子的村寨就可以了。 为此，阿方索用汉语补写了一封密信给郑芝龙，让其暗中组建海盗，洗劫那些双桅和三桅的走私船，但必须要和大员伯府撇清关系。如果办得好，抢劫得到的财物，可以奖励一成给郑芝龙…… 同时，阿方索要求郑芝龙，去找那些大明将领，从他们手里购买一批提纯硝石的工匠，派船送往智利中部地区。 另外，阿方索也给雷明顿写了一封信，要求其抓捕上万名菲律宾猴子，送往智利中部。具体的借口是让他们当农奴，实际是去挖硝石的。 为了方便雷明顿抓捕菲奴，阿方索还给雷明顿送去了50套板甲和200套美洲产的橡木甲，方便其攻打菲律宾土著村寨。但阿方同时要求，不要攻打汉人村寨，只攻打菲律宾土著的村寨。 然后，阿方索召回了方青云，并画下了智利北部的伊基克的地图和方位，让其亲自前往智利圣地亚哥，等大明工匠抵达后，带领他们去伊基克寻找硝石矿。 那些个大明工匠，习惯了把粗硝石提纯为精硝石。所以，他们肯定认得硝石矿石。 在阿方索的记忆中，最靠近海边的硝石矿，大约就是伊基克的硝石矿了。貌似，太平天国失败后，还有部分被俘的侍王李世贤余部的太平军将士被贩卖到伊基克挖硝石的。 伊基克就在海边，运输也方便。虽然这里缺乏淡水，但可以从圣地亚哥用船运送淡水和食物前往伊基克。阿方索手里有柠檬酸，也不用担心淡水会坏掉，可以长期保存和饮用。 这些硝石开采出来后，运往圣地亚哥，给那边的汉人工匠由钠硝石加工成配置火药所需的钾硝石，然后进一步提纯。伊基克驻守的，则是一些听话的黑奴。他们手持武器和鞭子，驱使那些菲律宾猴子去挖掘硝石矿。 但运输硝石前往圣地亚哥的，则是一些从大明招募的水手。他们驾驶船舶，来往于伊基克和圣地亚哥。另外，还有两艘船，也是汉人操控，负责把提纯过的硝石，运往巴拿马。 但他们去巴拿马前，需要绕一大圈，像是从大明来的样子。对外，也宣称这些硝石是从大明购买来的，免得引起别人对智利的觊觎。 阿方索估算过，硝石贸易非常暴利，每磅硝石价格高达2先令，10磅硝石就等于一英镑了，也就是2杜卡特。一吨硝石，可以卖到440个杜卡特金币。 伊基克附近的硝石矿，虽然只是智利北部一亿多吨易开采硝石的一部分，但几百万吨还是有的。而且，附近还有适合用作农业肥料的鸟粪矿，都是不错的宝贝。 整个智利北部沙漠，有较高开采价值的硝石就高达一亿多吨，可以卖到几百亿杜卡特。而且，硝石开采比黄金白银都简单，提纯后损失的质量也少。 不像金矿，一吨金矿石里也提炼不出几克黄金。而硝石，不仅一吨硝石至少可以提纯出几百公斤纯硝石，提纯难度和成本也比黄金低太多。挖一吨硝石矿石出来，就能换到几百个金币。而挖一吨金矿石出来，经过高成本的复杂提炼后，才得到小几克黄金，只能铸造一个金币左右的重量…… 所以说，开发智利硝石，绝对比开发金矿银矿都要暴利得多得多…… 具体一点，就是开发智利硝石，所得收益，是开发同等重量的金矿石的收益的百倍以上…… 如此变态的暴利，如此大的硝石储量，由不得阿方索不小心。一旦泄露出去，不知道多少眼红的人来争夺呢…… 145 《The Mass 转眼间，时间已经进入了1628年。这一天，在罗马混的斐迪南，突然跑来撒丁岛散心，顺便和阿方索聊聊天。 撒丁岛离罗马不远，只有200多公里，坐快船一天多就能抵达。所以，斐迪南来撒丁岛也不是特别费事。 不过，这次斐迪南来撒丁岛，除了要从阿方索这里讨点“活动经费”，其实也有避避风头的意思。 罗马教廷，其实经常举行宗教仪式，并进行唱赞美诗和宗教歌曲的活动，并还有评比活动。 斐迪南年轻英俊，加上嗓子不错，身为大主教的他，竟然主动要求加入唱诗班，吟唱赞美诗和宗教歌曲。 可是，因为圣诞节后匆匆地从马德里赶回去，排练时间比较少。斐迪南自己带的那个男女混搭的唱诗班，在新年的宗教仪式上丢了一把脸。尤其是，爱出风头的斐迪南，还是他们那个唱诗班的主唱…… 在仪式上，斐迪南这个家伙出了大丑，不但唱得跑了调，还和唱诗班其他成员很不搭调。所以，他的唱诗班表演效果很差，还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斐迪南感觉非常没有面子，就跑到撒丁岛来，避一避风头，打算等那件事情淡了以后，再回罗马。 阿方索其实也很想笑，他可以想象得出斐迪南出糗的倒霉样儿。不过，作为兄弟，阿方索决定拉他一把。 作为一个从21世纪过来的人，那可是经过海量的音乐轰炸的。而且，大学时，阿方索有个舍友，就特么是个基督徒，老特么在宿舍播放基督教音乐，让他崩溃。 当然，也不是所有宗教音乐都让阿方索反感。比如那首著名的《themass》，就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而且大气磅礴，绝对堪称经典。 而且，其歌词，恰好是拉丁文，在这个年代，非常的合时宜。唯一不合时宜的，大概就是其中的交响乐了。 因为，这个年代，唱诗班的配音，也就是使用管风琴这样的简单乐器了。其余乐器，并不准使用。 不过，从马丁路德进行宗教改革后，这个规定其实已经松动。只是，18世纪才开始兴起的器乐，还没有被大家接受而已。 但是，《themass》这首歌，离开了雄浑的交响乐，起码失色大半。所以，阿方索还是决定加入交响乐。 恰好，之前在编排那些给德意志移民洗脑的样板戏时，阿方索就组建了几个交响乐队，使用一些管弦乐器和打击乐器。 阿方索招来几个交响乐队，指点他们演奏《themass》。只不过，缺乏了现代电子合成音的《themass》，效果似乎没有后世的配乐那么有气势。 但是，就是这简单的交响乐奏出的《themass》，却把个斐迪南给挺傻了…… “太有气势了！太好听了！阿方索，我要用这首歌，和这大气磅礴的音乐，去让那些嘲笑我的人闭嘴！”斐迪南有些癫狂了…… 然后，斐迪南和阿方索要了其中一支演奏得最好得乐队，带回了罗马，并拉出麾下一票唱诗班的成员，开始到罗马郊外的一个小教堂里开始排练。 身为西班牙帝国的王子，斐迪南身边还是颇有一些追随者的。所以，他很容易拉出十几个人，组成男女合唱的唱诗班。 演练熟悉后，斐迪南开始带着唱诗班和交响乐队，在罗马城内炫耀，在圣彼得大教堂外面公开炫耀。 实际上，斐迪南拉出交响乐团演奏，是不合乎宗教规定的。但人家斐迪南也没在正式的宗教仪式上这样搞，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而且，如此雄壮有气势的交响乐，如此神曲，把所有人都震撼住了。17世纪是一个音乐荒芜的年代，猛然冒出这么个神曲，一下子让大家听得入了迷。其中，着迷的人，就包含了教宗乌尔班八世。 乌尔班八世也不是太守旧的人，他之所以反宗教改革，是因为新教反对教皇的权利，触犯了他的利益而已。而斐迪南搞这个交响乐，虽然不符合旧制，却也不和他的利益冲突。而且，乌尔班八世还和科学狂人伽利略是朋友呢，对新事物也是有好奇心的，前提是新事物不违反教皇的利益。 但是，教廷内部，也是有不少顽固守旧的主教的。他们对斐迪南大加指责，认为其行为严重不当。当然，他们可不敢指责斐迪南是异端，否则激怒了西班牙王室，后果也很严重。 然而，教皇却十分喜欢《themass》。乌尔班八世虽然没有公开支持斐迪南，但却邀请斐迪南带着他的唱诗班和交响乐队，到教皇在梵蒂冈的私宅去演出。 这样一来，不用再表态，大家都知道教皇喜欢这首歌了。严格说来，《themass》抛开交响乐不提，也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拉丁文圣歌，非常合乎基督教教义。 于是，接下来乌尔班八世终于拍板——正式宗教仪式上不带交响乐队，只许清唱或加点管风琴伴奏。但私下里，允许斐迪南使用交响乐队——也就是说，《themass》也成了合法的宗教歌曲之一。 斐迪南是个爱显摆的年轻人，在事件尘埃落定后，就带着自己的乐队，到处公开表演，成为罗马最出风头的人物。 甚至，因为《themass》太好听了，斐迪南的乐队，还聚集起了一批粉丝。而且，很多来梵蒂冈的朝圣者，也把这首好听的《themass》传播到了欧洲各地。 不过呢，这个原创嘛，就从阿方索变成了斐迪南大主教。因为，斐迪南也没有声明这是阿方索创作的。大家只看到斐迪南的乐队在那推广表演，就以为是斐迪南创作的了。 阿方索知道这事后，也没有说啥。相反，他还写信给斐迪南，让其一口咬定是斐迪南自己创作的，好给斐迪南积攒人气，并为其日后当教皇积攒声望。 然后，阿方索把《themass》也在撒丁岛内大力推广，并作为撒丁岛的主打歌，表明对天主教的拥护。 甚至，在阅兵时，都采用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太大气磅礴了，气势极强，容易刺激男人的肾上腺素，让他们更加热血上头…… 热血一上头，就会变的勇敢无比。常言道——酒壮怂人胆。为何如此？还不是酒精让那些怂人热血上头了…… 对此，阿方索觉得挺好，就干脆把《themass》定为了军歌。每次开战前那么一演奏，士气立马高昂，战斗力就能得到大幅度提升…… 146 新式造纸术 伯明翰钢铁厂送来了一批上好的钢锭，让阿方索非常高兴。而让阿方索意外的是，随船送来的，还有莫比尔送来的一批洁白的竹纸…… 看着几麻袋上好的竹纸，阿方索有些发愣——这是神马情况？经过使者解释，阿方索才知道，原来，在莫比尔的大明木匠里，有人会造纸…… 情况是这样的，大明的工匠，官府一般会压榨其劳动力，巴不得他们一人多用。而他们中的部分人，是福建官用的造船工匠。但大明禁海，造船任务其实不重。所以，闲暇之余，官府会安排这些人做点别的。比如，打打家具啊什么的。 其中，有一部分人，还被拉去造纸。恰好，阿方索弄到莫比尔的工匠里，就有50人是会造纸的。 他们当初刚到莫比尔，恰好看到莫比尔附近，除了用不完的木材，还有大片的竹林。 在莫比尔垦荒的过程中，那些竹林肯定是要被砍掉的。这些有造竹纸经验的工匠，舍不得浪费竹子，就把竹子泡在了水塘里，泡了100天以上。而后，捞出来，和石灰一起煮了几天，最后，拿来造纸，造出了一批洁白的上好竹纸…… 而在这个年代，欧洲人，还特么用老式的造纸技术呢。只知道用破麻布作为原料，制造质量很一般的麻纸。麻纸质量比不上竹纸，且原料来源也很成问题。毕竟，欧洲人很穷，破麻布也少。因此，造纸量有限。这就导致，欧洲眼下纸张昂贵。 据说，直到乾隆年间，欧洲在北京的法国传教士，才受法国当局委托，偷偷地派人把更先进的东方造纸术，记载下来送回欧洲。但很快，欧洲人就发明了机械造纸法，反倒很快超越了东方…… “竹纸，造纸术……哎呀，哥竟然把造纸这么个大杀器都忘记了，真给穿越者丢脸啊！”阿方索拍拍脑袋。 而且，在北美，到处都是适合造纸的木材。明朝工匠制造的竹纸虽然质量不错。但是，竹子哪里有木材成本低？何况，北美大陆，竹子只占少数，而树木，却到处都是…… 于是，阿方索赶紧安排人，在莫比尔建立造纸基地…… 据说，在莫比尔，当地的移民砍伐下来的大树，只留下木材主干，用作木料。很多枝丫、树杈等角料，全部抛弃了。或者，直接当柴火给烧了…… 阿方索懊悔不已，不管是树枝树杈，还是树皮，都是造纸的好原料啊！ 不过，阿方索还是要改进下造纸的技术的。比如，获得纸浆问题。大明工匠，为了获得纸浆，需要把竹子泡上百日以上，非常的不效率。而在这泡竹子的百日时间内，造纸匠们干嘛呢？去找别的活干……因为，等待竹子泡烂的百日内，总不能给造纸匠放假吧？大明官府，对工匠们，可比现代老板对员工的压榨狠多了…… 但阿方索知道，后世根本不用把木材泡烂，而是直接用机械法把木材磨解成很细的纤维。或者，用硫酸盐或强碱，在密封的金属容器里，高温高压，直接把木片煮烂成细纤维。 这个过程非常短，只要半天不到的时间，就能获得纸浆。而不像大明的造纸术，需要一百多天才能获得纸浆。这个效率，差别太大了。 但阿方索前世听过介绍，说机械法造出的纸张，太阳暴晒后，容易发黄。因为，机械法弄得纸浆，里面保留了很多木素，容易氧化，导致纸张发黄变脆。 所以，后世的造纸厂，一般使用化学法。就是用高浓度硫酸盐或烧碱来煮木片，最后获得纸浆。但这样有个坏处，就是环境污染很严重。后世的造纸厂，排出的废水，污染是很严重的。 尽管如此，阿方索却不太在意。为何？北美现在人都没几个，污染又如何？只要找个没人的地区，我煮我煮……然后把废水排入大海，就差不多了…… 烧碱阿方索是没法获得的，但是，碱性弱一些的石灰，还是很足的。实际上，大明的造纸工匠们，已经学会使用石灰和烂竹子一起煮了。只不过，他们放入的石灰量太少，践行不足，也难以快速制浆。 而用浓度较高的石灰水和木片共煮，虽然效率没有和碱性更强的烧碱共煮效率高。但一两天内，还是能获得纸浆的。这比大明工匠等待百日要效率太多。 而且，用碱法获得的纸浆，蒸煮中，木素被破坏。造出的纸张，不会出现发黄易脆的情况，质量更好。 还有就是，获得纸浆后，阿方索记得，加入一些胶的话，纸张质量更佳。至于用什么胶，貌似现在动物胶很多…… 现代造纸和古代造纸，区别最大的就在制浆过程上。至于后面如何抄造纸张，那些大明工匠还是很熟悉的，不需要多说。最多，就是效率比现代机械低些，但只要有足够的纸浆，他们也是能量产纸张的。 阿方索把新的造纸方法写成信件，让人带去莫比尔。并同时命令莫比尔总督汉考克，另寻一靠近海边的地区，新建一个城堡，专门供那些会造纸的工匠建立造纸厂。工匠们的待遇，一律从优。 但阿方索为了保密，新的造纸术，使用汉字写成，专门给那些工匠看的。那些工匠里，是有部分人识字的。只是因为卑贱的匠籍，无法做官而已。 有了新式、高效的造纸术，加上北美取之不尽的木料（光是伐木工砍下来的树杈和树枝就多得用不完）和伯明翰储量巨大的石灰石原料。阿方索可以肯定，以后撒丁岛可以用上大量高质量和低成本的纸张…… 不止如此，拥有大量的高质量的纸张来源，阿方索还可以垄断欧洲纸张市场，击垮那些盛产低质高价的麻纸生产作坊。而后，这又是一个大大的财源…… 而纸张成本下来之后，对阿方索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那就是，油纸的成本也下降了很多。 油纸有啥作用呢？油纸不仅可以作为防水的包装纸——比如装入蔗糖什么的，还可以用作颗粒火药的定装纸包。 之前，阿方索不是没想过用油纸定装颗粒火药。这样，既能让颗粒火药不容易被普通士兵注意，还能避免士兵装药的误差，造成枪炮威力不足或容易炸膛。 因此，眼下阿方索的军队，基本还在使用粉末火药。颗粒火药，一般是亲信部队才使用。 而且，大量使用高价格的麻纸做的油纸的包装，成本也非常高，很不划算。 如今，阿方索打算在莫比尔附近新建采用现代技术的造纸厂，加上原料成本极低，必然能使得造纸成本下降很多。这样的话，油纸的成本也能大幅度下降，也能使得阿方索大规模使用油纸包装，变得非常方便…… 不止如此，有了大量低成本的纸张，还方便阿方索推广教育，印刷成书，提高年青一代的文化水平…… 147 愤怒的荷兰人 虽然时间不长，阿方索排到大西洋上打劫荷兰商船的舰队，还是在短短的两三个月内战果辉煌。 率领这支百艘战船组成的舰队的指挥官叫阿曼尼，是意大利一个航海家族的子弟。这货从小就崇拜英国大海盗德雷克，是德雷克的脑残粉。 而阿方索这100艘海盗船，都是英国盖伦船外表。于是，这货把自己的旗舰也改名为“金鹿号”。连衣着，都模仿德雷克。甚至，还让麾下的意大利水手，学着用英语喊话。 恰巧，荷兰人因为和英国关系密切，所以懂英语的人很多，用英语对荷兰人喊话，也挺合适的。 而阿方索，也支持他们冒充臭名昭著的英国海盗。所以，整个海盗舰队，充满英伦风格…… “stop!handup!”充满英伦风格的喊叫声从海面上传来。一群衣着花哨的意大利水手，跳到被围住的荷兰船的甲板上，开始了抢劫大业…… 荷兰商船很多是没有武力的大肚子船，所以，它的每一次出海，其实都是一次冒险赌博。好在，荷兰人和海盗王国英国的关系不错。而英国海盗，基本都是英国贵族暗中支持的，他们一般不会对荷兰船动手。这也造成了，英荷战争爆发后，英国和荷兰撕破脸皮，荷兰船很快遭到英国海盗的洗劫，荷兰也遭受了沉重打击，并最终输掉战争…… 这个年代，海上的商船，大部分是荷兰的。海盗，大部分是英国的（大西洋上）。因此，荷兰商船还算安全。 但阿曼尼海盗船队的加入，使得一切改变了。加上佩德罗在南非海域对荷兰东印度公司商船的拦截——荷兰人在大西洋航线上，遭受了严重的打击。 而此时，东印度公司已经有好几版货船没有返回阿姆斯特丹了。荷兰人再迟钝，也明白东印度公司航线出问题了。 恰巧此时，阿曼尼的还带舰队也冒了出来…… 对付大肚子的无火炮商船非常简单，船队上去一围，直接跳上去。如果对方不反抗，阿曼尼就会拖走商船，然后随便找个陆地，把船员们丢到岸上。 而如果船员进行强烈反抗，并造成海盗伤亡，那就对不住了，全船人都装进麻袋，扔进大海。 对付那些武装商船，阿曼尼也很有经验，先在安全距离上和对方炮战，消耗掉对方的炮弹。然后，看差不多了，船队围上去，迫降对方。对于船员的处理，依然按本方有没有伤亡来处理…… 荷兰人的武装商船，多半是英式盖伦船，还是很有用处的。阿方索要求他们，所有盖伦式武装商船，都送往撒丁岛，让撒丁岛改装后使用。 至于那些大肚子船，则拉到西班牙卖掉，或者当做补给船用。实在卖不掉，拉到撒丁岛改装去。阿方索看不上那种没有武力的纯商船，在这个危险的17世纪，这种商船出海赌博性太大了。 短短三个多月，阿曼尼在大西洋上，俘获200多艘大肚子船和上面的货物及财物。另外，还有50艘英式盖伦船，全是武装商船。 250艘荷兰船，上面的货物和财产总价值高达500万杜卡特。而且，250艘船，本身也价值惊人。 后来，阿方索干脆就不卖船了，除了盖伦船拖回撒丁岛改装使用，其余的大肚子船，全部拖往莫比尔。莫比尔木料多，可以拿来对这些船进行改装，增强航速和武力。 至于那500万杜卡特，250万直接拿给海盗舰队分了，让阿曼尼麾下的1.5万意大利水手乐翻了天。而阿方索，也笑眯眯地笑纳了价值250万杜卡特的财物和货物，外加那些白得的船只，还有船上的火炮——这些都没计算入平分的东西。而意大利水手们，因为分到的财物已经够多，甚至太多，也就没在乎船只和火炮…… 不止如此，那价值500万的货物，其实是按照海盗通用标准，打折估价的。而阿方索，还要负责包销这些“赃物”的。阿方索手眼通天，他把荷兰人的货物，命人拉到地中海，按正常价格，卖给热纳亚商人和威尼斯商人，又可以多得到100万杜卡特的利润。也就是说，阿方索共获得350万杜卡特的利润，外加大量船只…… 热纳亚商人和威尼斯商人，因为奥斯曼帝国的崛起和巴巴里海盗的猖獗，供货渠道早就出了问题。而阿方索把从荷兰人那里搞来的货物，提供给他们。他们本就有传统的市场，只缺供货。所以，对于阿方索向他们“销赃”，给他们提供货源，其实是很感激的。只是，这种“供货”很不稳定，得看阿曼尼能有多大收获。所以，阿方索也不能保证稳定给热纳亚商人和威尼斯商人供货，这让他们非常郁闷…… 原本，阿方索还打算把抢来的荷兰船卖给西班牙商人、热纳亚商人或威尼斯商人的。但阿方索想了想，不能培养出竞争对手出来，这才停止了卖船行为，而是改为自用或改装后自用。 大西洋欧洲段离荷兰很近，荷兰人很快得到了消息。尤其是，那些被扔到岸上的荷兰船员，有一部分想方设法回到荷兰，把这个消息通知了联省议会…… 荷兰人愤怒了…… 短短三个月，就让他们损失600万杜卡特的货物和250艘商船，这让荷兰人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很多船主，因此而破产。阿姆斯特丹的股票交易所，也是出现了股灾…… 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17绅士，也认定东印度公司的几班货船，也是这股海盗抢的。但实际上，东印度公司的船，尤其是从印尼群岛回国的船，都是南非舰队抢的，而东印度公司的船员，也都被扣在南非当苦力了…… 不论是联省议会，还是荷兰很有钱的“十七绅士”，都决定对这个貌似英国海盗船队的海盗组织，进行最严厉的报复…… 于是，荷兰人凑齐了300艘盖伦式武装商船，浩浩荡荡地跑到大西洋上来复仇了…… 可惜的是，荷兰人还在聚集战船，贝利亚麾下的朗姆酒酒馆在荷兰的分部，就获得了情报，并快速地传了出去。 然后，当荷兰人的300艘战船在大西洋上疯了一般地寻找对手时，阿曼尼已经带着舰队在撒丁岛上度假了…… 水手们手握250万杜卡特的重金，他们登陆后，给撒丁岛的商业，带来了极大的繁荣。 这其中，朗姆酒销量飙升。而水手们对女人的渴望。使得托雷斯港（海盗活动基地），来了很多来自意大利各地的特殊职业女子（尼玛，风头正紧，咱不敢乱写），是用船成批装来的…… 朗姆酒是阿方索的产业，这些个水手们，喝酒的花销，利润，其实也被阿方索赚回去了。至于那些女人，则是阿方索分给属下的好处。撒丁岛的一些官员，安排下人，去意大利各地，“借调”了些女人过来，也获利颇丰。据说，黎塞留的侄子都参与进去了，还赚了不少…… 1.5万兼职海盗的意大利水手在撒丁岛上嗨翻了，而苦逼的荷兰船队，却在大西洋上找啊找啊，但却一无所获…… 荷兰人此时还不敢确定那真的是英国海盗，但邪恶的阿方索，却派间谍去英国和荷兰散布谣言去了。 在荷兰，阿方索的间谍们散布消息说，是英国海盗打劫了荷兰商船。而在英国，间谍们则称，荷兰人聚集了大量的战船，要杀光英国海盗，以彻底保障大西洋航线的安全。 好死不死地，真的有几艘英国海盗船被荷兰舰队截获了。他们被俘后，竟然真的承认打劫过荷兰商船，并毁尸灭迹…… 愤怒的荷兰人，绞死了那几船英国海盗，并因此，得罪了这些海盗背后的英国贵族。英国和荷兰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道裂痕…… 148 华伦斯坦的战术 ps：手疼继续，没那么快好。︾，但今天周一，要抢占榜位。忍着痛，码了一章。不动不疼，一打字就疼，疼得快哭了…… ———————————————————————————————— 阿方索给华伦斯坦派去的1万援兵，从明特斯主教国与荷兰交界处进入荷兰东北地区。 援兵抵达后，华伦斯坦决定主动出击。1万新来的援兵，因为训练不足，被华伦斯坦安排到西线，接替了1万精锐老兵的防务。 而后，华伦斯坦又从西线抽调了5000老兵，一起带往东线。西线因为大量采用混凝土防线，防线异常坚固，倒也不用担心短时间被荷兰人攻克。因此，华伦斯坦放心地带着1.5万老兵，来到格罗宁根省和东弗里斯兰交界的地区。 在这里，有2万丹麦大军陈列此处，给华伦斯坦背后施加压力。华伦斯坦既然决定要进攻荷兰北部，肯定要把这一支安插在腹背之处的敌人先消灭掉，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 华伦斯坦并没有率军和东线的1万人汇合，而是从南边明斯特和荷兰的边界绕了过去，打算偷袭丹麦军队的后方。 从正面进攻的话，因为两军隔着一条埃姆斯河。不管哪一方发起进攻，都必须强渡埃姆斯河。如果对方半渡而击，己方肯定损失惨重。这也是华伦斯坦敢用一万人抵挡丹麦2万人的底气。加上防线用了混凝土，更加无忧。 但话说回来，己方要进攻的话，也是要强渡埃姆斯河的。因此，华伦斯坦觉得，还是率大军绕到敌后攻击的好。 而且，根据探子回报。丹麦军队，在埃姆斯河畔，也修筑了坚固的防御阵地，防备对方进攻。但在东边后方，却防御薄弱。 2月底，华伦斯坦带着主力运动到丹麦军队后方。然后，华伦斯坦派手下快马加鞭，通知那和丹麦军队对峙的1万军队，摆出进攻的架势，并炮击丹麦军防线。 埃姆斯河西岸的撒丁军队，动用30门火炮，对丹麦军队阵地，进行了持续两天的炮击。这两天的炮击，花费火药无数，可谓耗费巨大。丹麦军队，不仅都被西边的动静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也咋舌对方的财大气粗。 实际上，炮击对方城墙或防线，是一件很不讨好的事情。现在欧洲流行棱堡结构城墙，想炮击奏效，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炮弹。只有在攻城时，无奈才会大规模炮击。或者在两军对阵时，来上几轮炮击。因为火药很贵，所以炮击都是在关键时刻才用的。但对方这样不出兵，却打了两天炮，是非常奢侈的。 正在丹麦军队被河对面的炮击吸引住注意力的时候，华伦斯坦带着1.5万老兵，悄悄地来到了丹麦军队的后方。 丹麦军队在这里驻扎了很长的时间，也给当地的东弗里斯兰人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没事的时候，丹麦军队就会成群结队地出去抢钱、抢粮、抢女人。所以，当地人对丹麦人非常痛恨。当华伦斯坦带军队抵达时，他们不仅没有一个人去通知丹麦军队，反而热烈欢迎华伦斯坦的撒丁军队。要不是钱粮都被丹麦军队抢光了，他们还想资助华伦斯坦所部呢。 所以，华伦斯坦尽管来到了丹麦军队的后面，丹麦人却一无所知…… 华伦斯坦受过阿方索的熏陶，知道骚扰战精髓。所以，在昨天夜里，华伦斯坦命令埃姆斯河西岸的撒丁军队，继续开了一夜的炮。炮声隆隆，让丹麦军队无法入睡。 而撒丁军队，全部用棉花等物品塞上耳朵，呼呼大睡，积蓄精力。华伦斯坦听阿方索讲过东方的经典战例，据说有一支军队，半夜不停地敲锣打鼓，让敌人睡不着觉。本方士兵却塞着耳朵，睡了个好觉。然后，在第二天一大早，敌人困得不行的时候，本方士兵精神抖擞地完成集结，对敌方困到不行的军队，发起攻击，然后大获成功…… 华伦斯坦这次进攻，就采用了这招。埃姆斯河西岸的撒丁军队，开了一夜的炮。但到了早上5点钟的样子，却停止了炮击，貌似要给丹麦军队睡觉的时间…… 但撒丁军队坏就坏在这里，炮声多响亮啊？要不是本方军队准备了大量的棉花耳塞，大家也别想睡好。 而折腾到早上5点，丹麦军队肯定非常困。这时候，撒丁军队突然停止炮击，精神绷了一夜的丹麦军队，见到突然安静下来，困意会让他们扛不住，会让他们非常想睡觉。 果然，安静下来后，除了少部分需要监视河对岸的丹麦哨兵，绝大部分丹麦军将士都困到不行，开始呼呼大睡。 而在此时，华伦斯坦却带着早就睡好醒来的1.5万军队，悄悄地集结完毕在丹麦军队东边不远处。 为了保持突然性，华伦斯坦下令部队不得喧哗。而马蹄子，也都被包上了皮革，连马嘴都被塞上了破布，免得马匹突然嘶鸣出声…… 早上6点30的时候，因为是早春，天刚蒙蒙亮。而大部分丹麦军将士，已经进入了梦香，睡得很死…… 在抵达丹麦军一公里处后，华伦斯坦知道无法隐藏大军踪迹了，索性下令开始冲锋。 骑兵一马当先，在扯掉马蹄上的皮革和马嘴里的破布后，5000骑兵开始冲击丹麦军队阵线。 而步兵，也开始小跑前进，基本保持阵形就可以。他们都知道，对方肯定累得不行。即便本方阵形排得不好也没事。因为，对方此时还在睡觉呢…… 果然，当骑兵冲到跟前时，迷迷糊糊的丹麦军队才反应过来： “敌袭——敌袭——”哨兵大喊，但他很快被骑兵拔出燧发手枪打死。 值守的哨兵并不多，全部被射杀。虽然枪声很响，但不少丹麦士兵却不太在意，因为，他们被吵了一夜，非常困。 而且，这两天多来，对面不就是不停地开炮开枪么？也没见他们真的攻过来…… 骑兵们很快控制住了丹麦的后防线，并用绳索勾住围墙，爬了上去，并打开了丹麦军队的东边的几个营门。 当丹麦军队反应过来，袭击是从后面来的时候，后门已经被华伦斯坦的军队控制住了。 部分反应过来的丹麦士兵试图反扑，但都被打了回去。而且，到了此时，大部分丹麦人才真正反应过来——真的被袭击了。 于是丹麦士兵开始在营地里大呼小叫，呼喊着将士们快起床。丹麦的士兵们，也睡眼朦胧地起身，乱糟糟地穿衣服和寻找武器…… 但是，当丹麦军队士兵还没集结好的时候，华伦斯坦麾下的一万步兵终于赶到，并攻入丹麦营区…… 密集的燧发枪，开始了射击…… 不少丹麦士兵，刚穿好衣服走出营门，就被打成了筛子。而华伦斯坦的骑兵，在交出营门控制权后，也开始组织好，对那些试图集结的丹麦士兵开始冲杀…… 若是丹麦士兵清醒的话，他们集结绝对不会太慢，而且能给对方带阿里很大伤亡。 但是，他们刚睡了个把小时，此时眼睛都睁不开。要不是知道战事紧急，他们都不肯起呢。 就这样一群迷迷糊糊的士兵，哪里是撒丁军队的对手？ 很快，丹麦军队就被蜂拥而入的撒丁军队分割包围了。只有少部分丹麦军队，固守几个坚固的堡垒，可以顽抗。 而那些以方阵汇集起来的丹麦士兵，则被分割包围成了十几块。还有几个方阵直接被撒丁骑兵冲垮了…… 甚至，因为混乱，很多丹麦火枪手还没拿到火药和铅弹。很多长矛手，还没找到长矛…… 丹麦指挥官托马森倒是组织好了3000多丹军士兵，展开反攻，并突袭攻破了东北边的一个小营门，打垮了守在那的500撒丁军队。而后，托马森带着3000手下，狼狈地逃了出去。 原本，他还想返回去多救援些手下呢。但是，这事惊动了撒丁的骑兵。大股骑兵开始向东北这个小门汇聚而来。 托马森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带人跑了。甚至，这3000军队，他都没法全部带走。最后，他只带着500骑兵逃跑，那跑不快的2500步兵，全部被撒丁骑兵包围了…… 经过半天的激烈战斗，顽抗的丹麦士兵基本被杀。大部分丹麦士兵，又困又害怕，完全丧失了斗志，于是他们都举起了双手…… 就这样，华伦斯坦只用了非常短的时间，就击败了埃姆斯河东岸的2万丹麦大军。而己方，伤亡只有500多人（大部分还是托马森突围时被打伤的）…… 丹麦军方面，只有托马森带着500骑兵逃走，其余的，不是被打死，就是投降了…… 149 帝国要反攻 自从去年底正式宣誓过后，阿方索如约给舅舅斐迪南二世送去了250万杜卡特金币。 斐迪南二世选择的是激活第二条款，但是，第二条款做了改动，阿方索也同意了。具体改动为，把第二条款中的汉堡城，改为费尔登主教区。 费尔登主教区也有1000多平方公里，面积也不算很小了。而且，费尔登主教区就在不莱梅主教区南边，本就和不莱梅主教区连成一片，非常方便统一管理。 和不莱梅主教国一样，费尔登主教国也早早地投入了新教的怀抱，名为主教区，却不是天主教的地盘。所以，斐迪南二世认为，这个主教区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还不如拿来代替汉堡，交换给阿方索。 在斐迪南二世看来，用费尔登主教区代替汉堡，他的确赚大了。因为，费尔登主教区面积远不如不莱梅主教区，且不靠海，经济并不发达。用其置换繁华的汉堡，皇帝认为自己赚大了。 阿方索也不在意，原本，他就没指望要到汉堡。而且，费尔登主教区面积不小，换汉堡并不吃亏。至于汉堡的商业作用？阿方索认为，自己是大供货商，想让不莱梅恢复繁荣，并超过汉堡，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200万金币是激活第二条款的费用，至于另外那50万金币，就是斐迪南二世帮忙游说，使得阿方索提前履任的报酬了。说是报酬，其实也太重了点，说到底，是为阿方索资助皇帝找个借口而已。对此，皇帝也心知肚明。 但是，皇帝不知道的是，这50万金币，其实是阿方索对皇帝失去华伦斯坦的一点补偿而已。原本，华伦斯坦应该在1625年出山帮助帝国对抗丹麦的。但阿方索挖了皇帝的墙角，使得原本应该已经取胜的帝国，如今还在苦苦挣扎。 当然了，这一点，除了阿方索本人，其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皇帝收到这250万金币后，大喜过望。他马上下令大臣们帮他招募更多的雇佣兵。 250万金币，足够皇帝支付6万大军一年的薪水了。当然，招募雇佣兵不可能只付一年的钱。所以，皇帝决定招募3万大军，对抗丹麦。 皇帝的极为亲信大臣纷纷被派出去，到德意志南方各地，招募信奉天主教的雇佣兵。 听说皇帝有钱了，得知消息的德意志天主教雇佣兵们，纷纷前往各个招募点，积极应征。 打了许多年的仗，雇佣兵们也不是傻子。他们看得出，如果不是因为没钱，帝国是不会在战争中处于下风的。只要有足够的军队，以蒂利伯爵的才华，肯定能打败克里斯蒂安四世的丹麦大军。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部分雇佣兵出山帮助皇帝作战。但当华伦斯坦击败托马森率领的2万丹麦大军的消息传到德意志南方后，雇佣兵们仿佛看到了丹麦败亡的结局。于是乎，皇帝招募雇佣兵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雇佣兵们大多喜欢见风使舵，眼看丹麦被消灭了一支重要的力量。其补给线，也被一个叫拉斐尔的猥琐骑兵军官折腾得欲仙欲死。大家觉得，丹麦人输定了。 如此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还有钱拿，大家如何肯放过？于是，原本只招募到七八千人的皇帝，短时间内就把3万大军给凑齐了。 然后，皇帝调派了几名亲信，开始整编和训练那些雇佣兵。这些个雇佣兵们，虽然多半打过仗，但不一定有大兵团作战的经验。而皇帝麾下，还是有那么一批人才，有大兵团作战的经验的。他们也许比不上蒂利，但肯定比那些野路子出身的雇佣兵小头目们要强很多。所以，让他们整训一下这3万大军，是很有必要的。 听说北路军覆灭，加上皇帝又新招募了3万大军，丹麦人开始惶惶不可终日了。克里斯蒂安四世非常紧张，无奈之下，他写信向荷兰总督莫里斯求援，希望荷兰人能帮忙。 但莫里斯比他更紧张，莫里斯很清楚，华伦斯坦之所以进攻托马森，必然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下一步，华伦斯坦该会向荷兰北部发起总攻了…… 所以，莫里斯紧急去信海牙，要求联省议会在境内进行紧急动员，并去英国招募雇佣兵。除此之外，莫里斯还派人去法国胡格诺教派的控制区域招募法国雇佣兵。 胡格诺教派就是加尔文宗在法国的称呼，他们和荷兰人一脉同宗。莫里斯希望胡格诺派派的雇佣兵，能支援荷兰战场。 克里斯蒂安四世没能得到荷兰人的支援，有些惶惶不可终日。实际上，他不知道，法国国王路易十三现在很有钱。只是，克里斯蒂安四世不知道路易十三发达了，压根就没想过向法国求援。而路易十三，也不想露富。因此，克里斯蒂安四世错过了翻身的大好机会…… 在得知皇帝招募到了3万大军后，蒂利伯爵大喜过望。于是，蒂利伯爵趁着丹麦军军心不稳之际，突破丹麦军队的包围，向东南方向进发，好接应那3万大军。 不仅如此，蒂利伯爵麾下的2万多帝**，知道有3万伙伴的加入，也都士气高昂，还趁机反扑，打了几次反击。 蒂利伯爵带着大军，向纽伦堡方向行军，打算和在纽伦堡停留的3万新招募的帝**汇合。在蒂利的眼里，那3万大军是新兵，还需要在他手下适应一段时间，才好正式反攻。 而克里斯蒂安四世，也知道两支帝**队会师的严重后果，带着手下的丹麦大军穷追不舍。 但是，拉斐尔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丹麦大军，不住袭击丹麦军队的后勤线，还吃掉了丹麦行军过快而突出的一部兵马。这使得丹麦大军无法放开来行军，也就渐渐被蒂利的帝**甩开了。 克里斯蒂安四世大怒，想调集所有骑兵围剿拉斐尔。但拉斐尔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加上拉斐尔的骑兵们，都是一人双马的，机动性超强。所以，克里斯蒂安四世麾下的骑兵，只能郁闷而归。 就这样，蒂利伯爵带着帝国大军顺利抵达纽伦堡，并开始对大军进行整编和训练。等到整训结束之日，就是帝国反击之时…… 150 英丹合兵 ps：手终于不怎么疼了，至少不影响打字了…… ———————————————————————————————— 说起来，法王路易十三并不是不肯帮助丹麦。≧，实在是——他现在实在没精力管丹麦的事情。 阿方索知道路易十三获得了小麦增产技术，哪里肯罢休。于是，阿方索安排贝利亚在法国的密探，寻得了一批胡格诺教派的“乱党”头领，并让人以荷兰银行家的名义，大力资助他们，鼓动他们搞叛乱…… 胡格诺派在法国势力很强，而路易十三的法国朝廷，却是不折不扣的天主教派。所以，双方必然水火不容。 实际上，路易十三学阿方索，搞什么公务员考试，的确招募到了一批人才。但法国这个时代的第一人才黎塞留却早早地被阿方索挖走了。所以，路易十三虽然招募到了不少人才。但那些人，充其量只是比以前的法国官员好些，但却无法匹敌黎塞留这样的名相。 在原本历史上，这个时期，黎塞留尚且还没搞得定胡格诺派的谋反，况且是其他人？ 不止如此，法国境内那些大贵族的势力也很强。历史上，黎塞留领衔的法国，之所以到“三十年战争”后期才参与进去，就是因为前期黎塞留要铲除国内的贵族割据势力和胡格诺派的起义。 即便是黎塞留，也是在1628年攻占了拉罗谢尔后，才基本击溃胡格诺派的主力的。但缺少了黎塞留，路易十三的大臣们虽然也在和胡格诺派的武装在战斗，但却进展不大。直到路易十三卖小麦得到很多钱，才有更多的经费，来组织军队，去法国各地围剿胡格诺派的武装。 路易十三虽然支持荷兰人的加尔文宗，但那是因为荷兰人和法国的对头西班牙打仗。但对于国内的同属加尔文宗的胡格诺派，却是毫不手软的。 正是因为同胡格诺派的战争，使得路易十三暂时无暇他顾。而倒霉的丹麦人，却是暂时无法指望法国人了。 因此，克里斯蒂安四世必须另想他法…… 恰好，一直和腓特烈五世在波西米亚打仗的英军2万多人，终于攻下了波西米亚首府布拉格。腓特烈五世心情大好，也终于有心情顾及他人了。 一关注占据，就把腓特烈五世吓了一跳。皇帝又聚集起3万大军，这明显是要反攻了。 而丹麦军队，已经被该死的华伦斯坦打掉了2万人。也就是说，深入德意志腹地的4万多丹麦大军，已经是孤军了。 如果这支丹麦大军失败了，腓特烈用脚丫都能想到，皇帝一定会来收拾他…… 所以，还不算笨的腓特烈五世，在掠夺了布拉格天主教派的财富，并招募了一批新教徒参军后，决定支援丹麦大军。 唇亡齿寒的道理，腓特烈还是明白一些的。当腓特烈五世的信件送到克里斯蒂安四世手里时，克里斯蒂安四世都感动得哭了——好人啊，终于有人肯帮我了！ 于是，双方互相联系上。终于，腓特烈五世在左思右想后，在波西米亚当地的新教徒中，招募了1万人，守卫布拉格。而2万多英军的总指挥，曼斯菲尔德，则率领2万多英军，赶去纽伦堡，和克里斯蒂安四世汇合，一起攻打纽伦堡的蒂利。 蒂利伯爵抵达纽伦堡后，把那3万新兵组织起来，轮流派上城墙，安排这些人守城，好让他们尽快进入战争状态。 纽伦堡是德意志著名大城市，城墙高大坚固，满是棱堡。所以，守城还是很方便的。而皇帝，也再次囤积了不少物资，足够支持很久。 蒂利的打算是，花费两三个月，把这3万人整合好，然后正式出击。 但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一直在波西米亚埋头抢地盘的英军，竟然挥师西进，和丹麦人汇合了…… 英军此时大约有2.2万人，而丹麦大军，则还有4.3万人。双方一汇合，瞬间达到6.5万人。原本，蒂利还为自身5.3万大军（不包括游斗在外的拉斐尔的2000哥萨克骑兵）的优势兵力而自豪的。但是，当英军赶到后，蒂利的脸就黑了…… 5.3万对6.5万，尽管蒂利是名将，但克里斯蒂安四世和曼斯菲尔德也不是庸手啊…… 消息传到维也纳，皇帝斐迪南二世也极度郁闷： “难道，要激活第三条款？”皇帝喃喃自语。但是，他知道，第三条款是很黑的。吕内堡公国和吕贝克港，可都是风水宝地…… 吕贝克港不用说，那是汉萨同盟的重要港口。吕内堡，也不是闹着玩的。吕内堡公国面积虽大，但其实大部分都没啥意义。其公国内，最有价值的，就是吕内堡附近的特大盐矿。 几百年来，德意志地区大部分食盐的供应，不是靠北部沿海供应的，而是靠的吕内堡的盐矿…… 不管是德意志西北的北海沿岸，还是东北的波罗的海沿岸，都不是好的产盐地区。因为，德意志北部沿海，温度低、潮湿多雨，很不利于产盐。 中世纪的时候，德意志地区的盐，大多产自吕内堡的盐矿。而吕内堡公爵，也靠着高价卖盐，发了大财。就连皇帝，都对吕内堡的盐矿，垂涎不已，哪里肯给阿方索？正巧吕内堡公国这次内战站在新教一方，皇帝也想趁此机会，收回吕内堡的盐矿呢…… 不过，眼下局势不明，皇帝打算等等看。一方面，他派出老部下博伦，去撒丁岛和阿方索讨价还价，做好借钱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另一方面，皇帝又招募了7000雇佣兵，打算给蒂利凑够6万人，好增加胜算。 英军和丹麦军队虽然汇合，但也不是没有矛盾的。双方将领都想自己掌握主导权，都不甘居于人下，因此产生了一定的分歧。 目前，英丹双方将领正在就联军主导权的问题展开谈判，而随军而来的腓特烈五世，则作为中间人。双方的营地，也是暂时分开的。在谈判完成前，实在无法立即进攻蒂利的军队。即使谈判成功，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好让双方协调一致，这需要不少时间。 皇帝就是打算利用这个时机，迅速招募7000雇佣兵，并送进城内，交给蒂利伯爵…… 151 占领不莱梅 皇帝拿了钱，必须要履行之前的承诺。于是，在和神罗贵族院进行了交流后，斐迪南二世正式宣布，册封自己的外甥阿方索，为不莱梅公爵。同时，正式撤销“叛教”的不莱梅主教国和费尔登主教国，并把这两个主教国交给阿方索来统辖。 而阿方索，也赶紧安排黎塞留去招募雇佣兵，去接管不莱梅地区。原本，黎塞留是打算继续招募德意志雇佣兵的。 但是，最近德意志战场非常热闹，很多德意志雇佣兵被卷了进去。这也导致，在德意志地区招募雇佣兵变得困难起来。 因为，阿方索和皇帝，在德意志南部，招募了超过10万人的德意志雇佣兵，导致德意志雇佣兵短缺。有战争经验的德意志雇佣兵，几乎被招募完了。现在剩下的，很多都是刚出来谋生的新手雇佣兵。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没有战斗经验。 而意大利地区的雇佣兵，则有些等不及了。看到德意志通航发财，他们也眼热，于是主动要求加入到战场中去…… 经过讨论，阿方索和黎塞留等人一直认为，占领不莱梅地区不需要打大仗，最多守城，用战斗力逊于德意志雇佣兵的意大利雇佣兵也可以。 于是，黎塞留赶紧派人去意大利各地，招募了1万雇佣兵。意大利雇佣兵早就望穿秋水等待被雇了，所以，招募一万人很快就完成了。 因为北海上荷兰人势力强大，几艘商船荷兰人也许不在意，但大规模运兵，肯定会刺激到荷兰人的神经，并可能倾巢出动来围剿。 所以，为了安全，这1万意大利雇佣兵，打算走陆路。陆路之上，还是比较安全的。意大利除了威尼斯外，几乎都是西班牙人的盟友。而德意志南部地区，除了瑞士，也都是西班牙人的盟友。 至于德意志北部地区，因为武装力量早就被蒂利伯爵击败，加上经过丹麦大军的横扫，现在几乎等同于无。 因此，这1万意大利雇佣兵走陆路，非常的安全。阿方索挑选了一批军事学院毕业的指挥官，并将意大利雇佣兵打散重组，编为新的军队。然后这20名军校毕业的年轻军官，带着这1万意大利雇佣兵从热纳亚登陆北上。 慢慢训练是来不及的，所以，阿方索让年轻的指挥官们，边行军边操练。而且，行军也是一种锻炼体能的办法，还可以在行军中训练队列。 意大利雇佣兵纪律不太好，在经过友邦的时候，竟然还发生了雇佣兵抢劫事件。作为这支雇佣兵的首领，年轻的军校毕业生路德维希，打了抢劫平民的雇佣兵的军棍，并没收了抢劫来的财产。这引起了意大利雇佣兵的骚动，但被弹压了下去。 为了保证行军的安全，阿方索还给这支队伍暂时配备了1000老练的德意志骑兵雇佣兵，作为随行。在这1000德意志骑兵的弹压下，1万意大利步兵倒也没敢造次。 军队一路北上，因为军饷到位，没有拖欠，意大利雇佣兵们倒也没有军心不稳。而且，军队粮食是供应充足的。阿方索早就拉了一批面粉到热纳亚，并随军北上，供应大军食用。 严格的队列训练，让自由散漫惯了的意大利雇佣兵很不适应。但是，在军官们的严厉要求下，在1000强悍的德意志骑兵的虎视眈眈下，大家伙还是选择了屈服。 当大军行进到吕内堡境内的时候，1万意大利雇佣兵已经像模像样地列队而行了，队伍整齐得很。而且，在行军过程中，队伍也变得很安静了，不再像菜市场那般吵吵闹闹的。 军队进入费尔登主教区的时候，费尔登大主教很不乐意放弃手中的权力。但是，在1万多大军的压迫下，他最终选择收拾细软，流亡丹麦去了。 同样，不莱梅大主教也不乐意，但那又如何？不莱梅城已经被丹麦大军拆了，1万多撒丁军队直接从城墙豁口进入不莱梅城中。无奈之下，在路德维希的逼迫下，不莱梅大主教也选择收拾细软流亡他乡。 在不莱梅和费尔登，阿方索并不打算采取激烈的手段去压迫新教徒。不莱梅和费尔登地区，大多数人是信仰新教路德宗的。路德宗的教义比较温和，并不激烈反对天主教，只是要求共存。而加尔文宗，则是公开和天主教翻脸撕逼。 况且，在查理五世在位期间，曾经和路德宗的信徒于1555年签署了著名的《奥格斯堡和约》，正式承认过路德宗。 所以，阿方索打算用比较温和的手段对待路德宗教徒，慢慢地让他们改宗。但对于冒犯王权的加尔文宗，反正历史上没有人承认过他们，直接当邪教处理得了。 当然，温和归温和，该有的措施还是要上的。比如，路德维希控制了不莱梅和费尔登后，发布命令，禁止非天主教徒担任公职。而后，将所有路德宗教堂，全部改为天主教教堂。但是，对于信仰路德宗的普通老百姓，却是不闻不问。 这招让不莱梅的民众很是困惑，他们没有遭到布拉格人那样的血腥镇压，也就没了暴力反抗的必要。但是，他们以后做礼拜，就成了问题。 为啥？教堂都变成天主教的了，路德宗信徒跑到天主教教堂做礼拜？这不开玩笑么？ 至于路德宗的所有传教士，路德维希可没有对他们客气，全部在不莱梅码头押送上船，“礼送出境”了…… 老百姓可以由他去，但这些个路德宗的传教士，却是一个不能留的。这些人，一个人可以忽悠10个人入教，然后发展下线，再忽悠更多人……所以，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但杀掉他们影响太恶劣，阿方索干脆学习内战时的朱培德，将这些人全部“礼送出境”，其实也就是驱逐出境。 而普通的老百姓，生计本就艰难，谁没事找事主动去宣传路德宗啊？有好处不？最多，把自己家人都忽悠成路德宗教徒而已…… 根据阿方索的进一步指示，路德维希贴出公告—— “凡不莱梅和费尔登的公民，非天主教徒不得担任公职；禁止任何路德宗的教堂的存在；禁止路德宗传教士活动，否则判刑10年；允许公民保留路德宗信仰，但禁止公开组织路德宗活动和宣传路德宗，否则一律判10年以上监禁……” 简而言之，这则公告的意思是——你自己信仰路德宗没事，但绝对不准传播。和后世华夏一样，那就是——自己看成人片没人追究，但传播就是犯法的…… 152 爱尔兰乱局 自从英法因为亨利埃塔.玛丽亚公主的事情闹翻后，本就是世仇的两国，互相之间也是小动作不断。︾， 英王查理一世，也对法国胡格诺教派的反叛行为大加支持，并提供大量资金和武器。其中，法国西部沿海的拉罗谢尔，成了法国胡格诺教派的重要基地。 拉罗谢尔就在大西洋海边，英国人支持拉罗谢尔只要派几条船来就行。所以，查理一世支援拉罗谢尔的胡格诺派反叛武装，也很是方便。 作为回报，路易十三也大力支持爱尔兰人的反英活动。目前，英国人只控制着爱尔兰东部的都柏林一带，西部和南部的广大区域，还是由爱尔兰的天主教徒控制。 为了给英国人找麻烦，路易十三直接给爱尔兰反应武装提供大量的资金，甚至暗中鼓励法国雇佣兵去爱尔兰，参加反英斗争。 在英国人和法国人之间，爱尔兰人此时更倾向于法国。因为，英国人是新教国家，而法国却是和爱尔兰人一样，都信仰天主教。所以，爱尔兰人欣然接受了法王的资金支援和派过来的雇佣兵。 然后，英国人就陷入了麻烦之中…… 英国人以海盗起家，海上战斗力不错，但是，陆上战斗力并不咋的。当然，那群去瑞典军中学习的人还没回来，等那群人回来，估计英军战斗力会暴增。但在那之前，英军陆军还是很一般的。比如，法国雇佣兵加入后，英国在爱尔兰的驻军，频频遭受打击，基本丧失了进攻能力…… 但巧合的是，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和他的宠臣白金汉公爵，这两个二货，正在策划所谓的“登陆西班牙”的战争。他们准备了一万多大军，原本是想在伊比利亚半岛北部沿海登陆，然后打败西班牙的。 但是，爱尔兰人的突然叛变，使得查理一世措手不及。不得已，查理一世把1万多大军送到爱尔兰，用于镇压叛军。原本，议会对查理一世犯二要去打西班牙嫌弃无比，也拒绝给他拨款。但查理一世把军队开到爱尔兰平叛，却博得了议会的赞许。于是，财大气粗的议会，顺利地给查理一世拨款了，免得查理一世自掏腰包。 法国人支持的爱尔兰叛军，主要是爱尔兰岛南边的伦斯特，其首领叫多纳尔四世。法国离伦斯特最近，当然是支持伦斯特。伦斯特在得到法国金钱和雇佣兵的支持后，对西部被英格兰占据的明斯特地区（也叫明斯特，但不是德意志的明斯特）发起攻击，获得大片领土。 但查理一世的平叛大军抵达后，伦斯特渐渐有些顶不住了，由攻势变成守势，节节败退。 不过，插手爱尔兰事务的，不仅仅是法国，还有阿方索…… 法国人支持了伦斯特，这个情报贝利亚早就汇报了。于是，阿方索拨款支持爱尔兰岛西边的康诺特人。阿方索一口气给康诺特首领费迪米德二世拨款50万金币和大量粮食，还帮他们雇佣了5000意大利雇佣兵，包运到康诺特——简直是一条龙服务…… 在伦斯特和英国的平叛大军开打后，康诺特的5000意大利雇佣兵和当地的3000本地军队，开始向北爱尔兰地区进军。 英国人没想到原本很弱的康诺特竟然也敢主动进攻，貌似军队还挺多…… 无奈之下，查理一世的军队分出部分，去抵挡康诺特军队的进攻…… 康诺特首领费迪米德是个很有见识的人，他认为，如果各自为战，他们迟早会被英格兰人各个击破。于是，在攻下北爱尔兰部分地区，劫掠到大量财物后，费迪米德甩开阻挡他们东进的英军，急率大军南下，打算支援伦斯特军队。同时，他派出信使，联络伦斯特首领多纳尔。 多纳尔正在英军主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当他接到费迪米德增援的消息后，大喜过望，赶紧和费迪米德约好前后夹击英军。 为了拖住英军，多纳尔安排麾下的7000军队，积极和英军作战，使得英军无暇他顾。而同时，费迪米德的8000人马，急行军向南，在科克地区，同多纳尔的伦斯特军队一起，前后夹击了英军。 英军没有料到康诺特人会急着赶来增援，措手不及之下，腹背受敌的英军吃了个败仗，不得已后撤。而伦斯特和康诺特的大军，终于汇合到一起。 双方的联军，数量达到了接近1.5万人，超过了英军的1.2万。不过，爱尔兰本土的6000军队，素质不如法国雇佣兵和意大利雇佣兵，只能算杂牌军。所以，尽管数量超过英军，其实双方实力还是差不太多。 两方合兵后，趁着英军新败，联军向前推进，一举收复了被英军攻占的伦斯特全部领地，但也无法前进了。因为，英军也不愿后退了，而是筑墙据守，和联军展开对峙。 康诺特的军队，趁此机会，分出部分人，向西南的明斯特地区进军，把明斯特地区全部拿了下来。费迪米德和多纳尔商定——明斯特地区，南部归伦斯特，北部归康诺特。 战争进入对峙消耗的阶段，接下来就是拼后勤了。若是真的比后勤，爱尔兰反抗军肯定拼不过更强盛的英国。可惜的是，爱尔兰人背后站着法国人和阿方索…… 路易十三知道康诺特人背后有阿方索，但他毫不在意。妹妹的事情，拉罗谢尔的问题，加上英法一百多年的恩怨，使得路易十三坚定了让英国人倒霉的决心。虽然他也忌惮阿方索，但阿方索只是他潜在的敌人，英国人则是法国的世仇。所以，在爱尔兰问题上，双方的诉求是一致的。 法国人偷偷给向伦斯特运送物资，而阿方索，则派船往明斯特的康诺特控制区大量运送物资。 阿方索现在手里粮食太多了，运了n船黑麦给康诺特人，并增加了资金的支持。另外，火药啊，枪炮啊，阿方索都毫不吝啬地支持康诺特人。总之，让英国倒霉的事情，阿方索是很乐意看到的…… 阿方索不知道的是，因为他对爱尔兰叛军的支持，使得西班牙避免了一场所谓的“登陆战”，虽然那场登陆战也是失败的…… 153 支援马打蓝国 遥远的东方，爪哇岛上，阿方索派出的船队抵达了爪哇岛东部的马打蓝苏丹国，正在和年轻的马打蓝苏丹**.郎桑进行磋商。 至于磋商什么？自然是马打蓝进攻巴达维亚的荷兰人的事宜了。如今，爪哇岛上，只剩下了马打蓝苏丹国、万丹和荷兰人的巴达维亚三方大势力。马打蓝苏丹敏锐地感觉到了荷兰人的巨大威胁，所以，他打算把荷兰人驱逐出爪哇岛。 恰巧，法瑞亚安排在巴达维亚的密探，得知了消息，并报告给台南。而法瑞亚，也上报了阿方索。 阿方索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他正愁手里缺乏力量对付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呢。马打蓝人愿意打头阵，他求之不得。 不过，按照后世荷兰人依然混得风生水起的记忆，阿方索知道，这次进攻，必然不了了之。 但是，他可不像荷兰人好。所以，阿方索打算赞助马打蓝人。马打蓝人按密探所说，还处于冷兵器时代，攻城手段比较落后。据说，马打蓝可以动员出3万大军。但荷兰人躲进巴达维亚城的话，马打蓝人就要傻眼了。别说巴达维亚城了，就是一个简单的石堡要塞，他们也是难以攻克的。 所以，阿方索打算送他们枪炮和火药，并安排人去教他们怎么使用…… 这次出使马打蓝的，就是一个叫罗比的炮兵指挥官，和十几个火枪兵指挥官。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教会马打蓝人，如何使用枪炮。 **.郎桑在看到过罗比等人演示了枪炮后，深深地被枪炮的威力震撼到了。以前他没和荷兰人打过仗，只听说过枪炮，但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头一次。 尤其是，阿方索提供的火枪是燧发枪，加上现代的填装办法，使得火枪射速很快。那打排枪的场面，连绵不绝，面前当靶子的稻草人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当然，这次最重要的援助是10门6磅炮和10门12磅重炮。对于即将发生的战争，必然是坐拥三万大军的马打蓝主攻。所以，那种威力小的3磅炮直接不考虑了。 攻城之时，6磅炮都勉强，12磅炮才能足够发挥威力。12磅的大铁球砸过去，就是石堡也要被砸出坑来。 6磅炮车轮在加了轴承后，拖行不太麻烦。但12磅炮重达1吨多，即使装了轴承，拖行也有些麻烦，需要很多人力。但是，马打蓝苏丹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说实在的，阿方索对这些爪哇猴子也全无好感。但是，荷兰人才是阿方索的大敌。至于这些爪哇猴子，根本不懂制造枪炮，这批枪炮给他们，也是一次性用品，用完了就没了。至于火药，他们也没有，需要从海外采购。所以，即使阿方索给他们枪炮，他们也强盛不起来。只要让他们这次，使荷兰人吃大亏就可以了。 罗比为首的教官团，狠狠地操练着**.郎桑挑选出的火枪兵和炮兵。郎桑苏丹还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以后有了一支强大的新式军队呢。但他不知道，只要打败了荷兰人，阿方索对他的援助就会停止了…… 马打蓝军队虽然多，但是作战方式太落后了，在演练战阵的时候，罗比发现。在战前，郎桑的马打蓝大军，还能派出像模像样的阵形。但是，一开打就现形了。冲出去几百米后，立马乱成了一锅粥。 而且，马打蓝人不知道啥叫迂回包抄。兵力多有什么用？只在一个固定的平面上和别人正面战斗，其实大家在第一线投入的人数差不多。 只有分出多余的兵马，对敌人进行迂回包抄，甚至袭击敌后补给线，才能显示出兵多的优势来。 罗比教会了马打蓝人使用机动性强的部队对敌人进行迂回包抄。当然，爪哇人是没有骑兵的，即使有几匹马，也是进口的，只有高官才能骑。其军队，基本都是步兵。 罗比挑选出一群能跑的青壮，让他们组成偷袭敌后的军队。另外，按照阿方索的要求，罗比还帮马打蓝人，训练了一直水性好的“特种部队”，专门用于夜晚潜入荷兰人的港口，烧毁或者凿沉敌船…… 荷兰人的优势，就在于海上。其实，在陆地上正面对打，因为荷兰人只有火绳枪和3磅炮，其实优势不大。但石堡城墙的存在，可以让他们有足够的自信面对马打蓝的进攻。而阿方索调来20门大炮，就是为了对付荷兰人的石头城…… 但是，巴达维亚城就在海边。如果马打蓝人进攻巴达维亚，停在港口的舰炮，是可以火力支援荷兰人的。 所以，阿方索觉得，可以让马打蓝人派一支特战小队，去弄掉荷兰人的船。 为此，阿方索让人制作了一批炸药包，并给每个炸药包配备了燧发打火的装置，以方便炸船者点火。 此外，阿方索还提供了很多油纸包。潜水者带着炸药包游泳靠近荷兰船，难免会使得炸药受潮。但是，如果把炸药包等事先放入密封的油纸包里，就可以充分地避免受潮而不能使用。 至于具体的战术，自然就是那些游泳高手，背着内含炸药包的油纸袋，在深夜游泳到荷兰人的港口，避开火把的光芒。然后，用钩子，把炸药包固定在荷兰人船只背对港口有巡逻兵的方向。并安排在吃水线附近的地方，以保证爆炸后，有海水灌入。 至于点火方式，有点像燧发枪，燧石摩擦铁片，点燃铁片下的火药粉。然后点着引信。引信较长。点着后，因为火绳在背对港口的一面，港口的值夜巡逻兵难以发现。而游泳高手们，则可以从容地游泳离开，等待船只爆破…… 经过罗比等人的调教，马打蓝的军队秩序好了很多。**.郎桑也在训练中，意识到了自己军队的不足。说起来，**.郎桑也是个开明的君主。发现不足后，他干脆就邀请罗比等人，全面训练马打蓝的军队。 罗比也不知道阿方索对马打蓝的爪哇猴子没有好感，他以为阿方索之所以支援马打蓝，是对其有好感呢。 于是，他和十几个伙伴们，对马打蓝人的上万主力部队，进行了近代化的训练。至于另外2万二线部队，则要等1万主力训练完后，让其中的佼佼者再去训练了。毕竟，他们人手不够。 与此同时，法瑞亚和马尼拉的雷明顿，也收到了阿方索的密令。阿方索要求他们，在马打蓝进攻荷兰人时，在海上对荷兰人发起袭扰，分散荷兰人的注意力和兵力，为马打蓝打败荷兰人提供助力…… 154 种植鸭片 拉一登.郎桑收了阿方索那么多的好处，自然不会一点表示都没有。≥，有来才会有往，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拉一登.郎桑下令从国内，挑选了一批珍贵的宝物还礼。除了特产的香料装了很多，郎桑还特别给阿方索弄了一批“珍贵”的特货…… 这些珍贵的特货是啥呢？当快船运抵撒丁岛时，亲自查看礼单的阿方索脸都绿了…… 尼玛，鸭片（和谐）啊！这叫啥事？这个同样叫拉一登的家伙果然不是好货啊，竟然给阿方索送来一吨鸭片，不过名字取得倒好——**。貌似这个名字还是大明给取的，还拿这个当贡品。据说，万历皇帝就躲在深宫里享用过**…… 这玩意，每年暹罗等南洋诸国，都会上贡大明一批，是作为贡品的。拉一登.郎桑觉得这玩意能当贡品，恰好爪哇岛也大量出产，拿来当回礼，挺合适的。 一吨鸭片啊！尼玛，想我早死是不？阿方索非常郁闷。不过，随着1吨鸭片一起的，竟然还有一麻袋樱粟（和谐）种子。 盯着这袋种子看了又看，阿方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阿方索突然又变了色。他吩咐手下道： “快，派人送信前往远东，严禁法瑞亚和雷明顿沾染这种东西，一旦染上，不戒掉的，立即撤职！” 阿方索很是担心，法瑞亚那边有这种私货，然后自己染上毒瘾，那以后还带个毛的兵啊？看满清末年的抽大烟的垃圾兵，刀枪都拿不稳了。 下达完命令后，阿方索开始考虑如何处理这批种子的事情了。很明显，拉一登.郎桑这个猪头，把鸭片当宝贝还礼了。这个年代，还没有人意识到鸭片的厉害，还没人提出禁绝这玩意。而在遥远的东方，这玩意还被当成了贡品。 “我要不要也搞个鸭片贸易呢？”阿方索猥琐地想到。 要知道，当年英国人和清朝做生意，想尽了一切办法，都存在严重的贸易逆差。清朝人对出口货物换银子很感兴趣，似乎对英国人的货物没兴趣。 最后，英国人无耻地在孟加拉大肆种植鸭片，用容易上瘾的鸭片，卖给清朝人。并且，他们还“隆重推荐”了抽大烟的方式。很快，上瘾的清朝人便开始花费巨量金钱进口鸭片。而英国人的贸易逆差，则渐渐缩小，直到反超，成为贸易顺差。 向大明贩卖鸭片，这样的烂事阿方索还做不出来。但是，像同样多金的日本，还有朝鲜等地贩卖鸭片，却是毫无压力。 而且，随着北美造纸厂大量生产廉价的白纸，阿方索觉得可以推广卷烟了。卷烟非常简单，只要用白纸把干燥的烟叶压紧卷实了就可以。至于过滤嘴，醋酸纤维是没有的，弄点简单的卷棉得了。然后，把卷好的香烟，放进防水的油纸袋里，压去空气，就能长期保存了。 但是，如果往卷入的烟叶中，大量掺入鸭片的话，那就不是香烟了，就成了毒烟。这种玩意，是特地给小鬼子啊，朝鲜棒子啊，还有后金准备的。 阿方索已经打算好了，卷制两种卷烟，一种是正常放入烟叶的香烟；另一种，则是掺入鸭片的“毒烟”。香烟用白纸卷，毒烟则用黄纸卷，以示区别。 对于香烟，其实是可以全球销售的，在大明也可以推广，欧洲也可以。但是毒烟，则是需要固定销售区域的。比如，日本、朝鲜、后金，还有阿方索敌对的荷兰等地。 当然了，对于“毒烟”，阿方索是要严格控制生产和销售渠道的，免得这玩意落到自家领地里来。 思考再三，阿方索决定，在台湾岛的偏僻的台东纵谷平原大力推广鸭片种植，并在那里兴建一个卷烟厂和油纸厂。至于纸张，直接从北美运过去，或者从大明买也可以，两者成本区别不是很大。北美造纸成本比大明低，但运费也不小，从大明运纸张过去，更加方便。 眼下，吸烟在全世界也逐渐流行起来。但是，目前吸烟者，还是用老式的烟管和烟枪，很不方便，哪有从油纸袋子里抽一支出来点上简单方便？ 台东纵谷平原有上千平方公里，很适合农业。阿方索在这里搞鸭片种植，其实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这里距离日本、朝鲜和后金很近，贩卖方便。因此，阿方索才把产地定为这里。那一麻袋种子，也随船送往这里。而且，阿方索还安排了得力的手下，来管理这边的樱粟种植和加工。 同时，普通的烟草，也被安排在台南平原种植。阿方索的意思就是，用正常的香烟和“毒烟”一起销售。但“毒烟”专门销售往阿方索看不顺眼的国家和地区。 甚至，对于和自己作对的大哥，阿方索都打算给他来点“毒烟”…… 为了测试效果，同时也为了警告手下人。阿方索拿出那一吨鸭片，将其和美洲运来的烟草混合烘干，并卷制成卷烟，上好棉花过滤嘴。 然后，阿方索从牢房里提出一个死刑犯，让他抽上“毒烟”，染上毒瘾。此君染上瘾后，边抽竟然边大呼“爽死了”。这货的**表情，竟然让大伙跃跃欲试…… 但是，当阿方索断了毒烟的供应后，这货就惨了，难受得满地打滚，鼻涕眼泪直流。 看到这个结果，阿方索得一众亲信，吓得再也不敢有吸食这种“毒烟”的想法了…… 与此同时，阿方索也安排在撒丁岛部分区域和美洲一些地区，开始种植烟草。烟草也是个黄金行业，有香烟的推出，不愁没有销路。 甚至，阿方索还从萨丁尼亚大学商学院毕业的学生中，抽调部分人，开始在西班牙、意大利、法国等欧洲各国，推广正常的卷烟。 当然了，阿方索也派人去大明和日本等地，派出专人，推广卷烟。 推广卷烟，一方面，可以正常赚钱，另一方面，也可以为接下来添加“毒烟”的销售，做好铺垫…… 155 欧洲大乱斗 欧洲乱了，乱成了一锅粥。√∟，1628年的欧洲，狼烟四起，到处都在战斗…… 在德意志的纽伦堡，蒂利伯爵的6万帝**在休整完毕后，开始和6.5万英丹联军缠斗。而在英丹联军身后，猥琐的拉斐尔，带着2000哥萨克四处偷袭英丹联军派出去的抢粮队，意图切断英丹联军的补给。 不得已，英丹联军每次出去抢粮，都要派出三四千人，免得被拉斐尔吃掉。但这样一来，英丹联军原本的兵力优势，一下子就没了。加上蒂利伯爵仗着城墙之利，帝**开始占据上风。 除此之外，帝国天主教联盟的巴伐利亚选帝侯、特里尔大主教、科隆大主教、美因茨大主教等巨头，也意识到如果帝国战败，天主教联盟也会一起倒霉。 于是，他们暂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决定一致支持帝国。几名大主教还跑去意大利寻求支持。 德意志战斗经验丰富的雇佣兵基本被抢完了，但是意大利雇佣兵还有很多。巴伐利亚选帝侯等人，开始雇佣意大利雇佣兵，参与到德意志的混战中。 几大巨头联合雇佣了1万意大利雇佣军，开始开入德意志战区。但是，狡猾的巴伐利亚选帝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并不打算把这1万大军投入到纽伦堡战场。 他认为，这1万人，如果开赴纽伦堡城下，蒂利的大军在城内，难以接应，极有可能被英丹联军包围并歼灭。 所以，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决定，让这1万大军去基本没了军队的萨克森选侯国，去掠夺萨克森选帝侯的土地和财富。 萨克森选帝侯是新教联盟成员，而且，尚未受到洗劫。之前，蒂利伯爵在打败新教联军后，还没来得及去洗劫萨克森，丹麦军队就来了。不得已，蒂利的军队北上抵抗丹麦军队。 萨克森选侯国是德意志非常重要的诸侯，国内也还算富庶。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意思就是——用萨克森选侯国的财富，来支付意大利雇佣军的薪水，甚至还能有大量结余。 三位大主教也非常赞同这个决定，洗劫缺乏武力的萨克森选侯国，没有难度，还好处多多，而且还在表面上支持了帝国对新教联盟的镇压，可谓一举多得。 于是，1万意大利雇佣兵，便绕开纽伦堡战场，开赴平静中的萨克森选侯国。此时的萨克森选侯国，兵力大部分消耗在了和蒂利的作战中，此时并没有什么兵力，只有少部分军队，守卫在德累斯顿等重要城市内。其余地区，除了一些治安小队，基本是兵力空白区。 1万意大利雇佣兵，开入萨克森选侯国，开始了快快乐乐的抢劫大业…… …… 此时的法兰西，也是烽烟四起。胡格诺教派的武装力量，和法国当局，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胡格诺派主要分布在西部沿海，西南地区和靠近瑞士的东部偏南地区，分布很广，实力也不弱。 一般情况下，居住在巴黎的路易十三也不会理会他们。但是，路易十三之前购买来种植小麦的庄园，很大一部分位于法国西南部偏僻地区，恰好在胡格诺派的控制区内。 胡格诺派一起义，路易十三就慌了，那可是4万公顷麦地啊。要是被西南地区的胡格诺派给毁了，那路易十三就没地方哭了。 所以，路易十三调集3万大军，不去西部，也不去东部，专门围剿西南地区的胡格诺派，以保证自家庄园麦地的安全。在彻底剿灭威胁到路易十三的庄园的胡格诺派叛军之前，路易十三是没有精力管其他事情的…… 至于爱尔兰地区，那就不用说了，一万多英军和1万5千人的爱尔兰康诺特和伦斯特联军，展开了对峙，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消耗战。 而在波罗的海地区，也是战火纷飞。剽悍的古斯塔夫二世，带领瑞典大军，在波兰的库尔兰地区，和波兰军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但是，波兰的战斗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一面倒。自从阿方索给波兰王储瓦迪斯瓦夫王子出了个馊主意后，瓦迪斯瓦夫王子返回波兰，指挥波兰大军，和古斯塔夫二世展开缠斗。 瓦迪斯瓦夫王子从波兰控制下扎波罗热地区（乌克兰），招募了大量的扎波罗热哥萨克。这些个登记哥萨克，骑着破马，剽悍地冲锋在前，去趟瑞典人的排枪，伤亡颇重。 当哥萨克们挡完枪子后，波兰的翼骑兵就已经冲到瑞典军队的近前了，然后开始屠杀…… 瑞典军队开始还真吃了个大亏，被波兰军队打得后退100公里，差点被赶出库尔兰。 但古斯塔夫在败了几次后，迅速调整过来，留足了预备队。在打完哥萨克炮灰兵后，派预备队迅速接过位置，继续三段射击…… 就这样，瑞典军队慢慢扭转了颓势，并重新向前推进。但和之前势如破竹相比，进展已经大为减缓…… …… 在欧洲最东南的钦察草原上，受到阿方索的金钱的刺激，贫穷但好战的克里米亚人，正在组团去俄罗斯腹地大肆抢劫财物和人口。 俄罗斯此时还很弱小，只能被动抵抗。偌大的俄罗斯，被小小的克里米亚汗国压着打。但也没办法，在辽阔的钦察草原上，克里米亚的骑兵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俄罗斯还是以步兵为主，在城镇中战斗肯定占便宜，但到了草原上，绝对是给克里米亚人送菜的…… …… 但全欧洲人此时都应该庆幸，因为，全欧洲的死敌——奥斯曼帝国，因为苏丹穆拉德四世年幼，由皇太后克塞姆垂帘听政。可是，奥斯曼是伊斯兰教国家，国内的大臣怎会甘愿听从一个女流之辈？所以，奥斯曼帝国此时地方根本不服从宫廷。也就是说，奥斯曼帝国眼下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 也幸好如此，如果奥斯曼人铁板一块，看到欧洲这么乱，不趁机出兵就怪了…… 此时，抵抗奥斯曼帝国的中坚力量——神圣罗马帝国和波兰，全部战火纷飞，无暇他顾。只要集奥斯曼举国之力，肯定能打败德意志和波兰。 可惜的是，奥斯曼此时内乱，如此大好机会，竟然被他们错过了…… 156 南非土地争夺战（上） 辽阔的南非大草原上，微风袭来，百草俯身…… 大群的羚羊、野牛、角马等动物，真悠然自得地吃着草。当然，长期处于危险境地的它们，也有专门放哨的个体，警惕地盯着周围。 突然，从大草原的南部，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在遥远的天际，一条黑线出现了…… “得得得得……”排成一条横线、共9排3批次的大股骑兵队伍，出现在了草原的南端。 “弗雷德将军，往前再有20公里的样子，大约就是科伊科伊人的一个叫科曼瑞的部族，这个部族大约有七千人，有2000战士。”侦察兵向南非骑兵总指挥弗雷德汇报道。 “战士比例这么高？”弗雷德有些皱眉。 “是这样的，这些土著人，寿命很短，40岁就算高龄了。所以，部族内老人很少，大部分男子都是16岁到40岁之间的壮丁，其余的基本都是儿童。因此，他们的战士比例才这么高。” “原来如此，管他呢，今天就把这个部族打下来。老规矩，反抗的杀掉，不反抗的带回去充当苦力。这片草原，归伟大的阿方索大公统治了！”弗雷德挥手道。 “驾其——”弗雷德率领上万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开始赶路。 因为目标近在眼前，弗雷德在赶路时没有提速，而是加速，以恢复马力。 等到了目标1公里外，弗雷德还命令原地休息了一会儿…… 科曼瑞部族的黑人，大约是发现了弗雷德等人。于是，科曼瑞部族里，鼓声大作，科曼瑞部族的男人们，纷纷拿起长矛和土弓箭，来到寨子外面，打算抵抗。 科曼瑞部族在这附近，也算是大部族了，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从没被人欺负过。所以，即使面对上万骑兵，也毫不露怯。 “哼，无知者无畏！”弗雷德对乱糟糟的科曼瑞部族战士非常不屑。 要是科曼瑞人据守满是木桩的寨子，也许还能撑得更久点。但是，他们竟然跑出来，在这大草原上，不是给弗雷德的骑兵送菜吗？ 虽然说，弗雷德麾下的骑兵都是德意志农民中征召起来的，很多人至今马术依然一般，不够娴熟，拉到欧洲战场绝对属于下等骑兵。 但是，用来打击这些乱糟糟的黑人部族战士，这些半吊子骑兵确实足够了。而且，越来越多的战争，还让麾下的骑兵变得更嗜血，更勇敢，也更加的熟悉骑战。 排在骑兵最前面三排的骑兵们，属于这1万骑兵里的精锐，作战勇敢，骑战相对娴熟，且他们都穿上了伯明翰送来的胸甲和头盔。胸甲和头盔都是高碳钢打造的，非常坚固，土著人的长矛和弓箭，绝对打不穿。所以，让这3排骑兵打头阵，非常安全。 对于这些骑兵来说，胸部和头部被击中，完全不是个事儿。即使腿部倒霉地被击中，问题也不大，有军医处理伤口。阿方索的军队，都普遍设立了军医，每个团部，都有一小队军医和护理随行，伤兵们往往能得到救治。即使受伤，只要不太严重，都可以恢复。那些个军医，可都是撒丁大学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虽然他们多半出身贫寒（出身高贵的也不愿意每当战地军医啊），但在方青云大人的指导下，他们的医术都还不错。至少，比现在的欧洲本土医生要强。 骑兵们最害怕的，不是被击中，而是落马。被击中的话，最多刺伤腿部。头部、颈部和胸部，都有护甲保护。而腰部和裆部等要害，因为骑兵骑在马上，有高桥马鞍护住，被攻击到的可能性也很小。 但是，一旦落马，以撒丁骑兵的密集的墙式阵形，可能会遭到后面战马的踩踏。即使踩不死，也可能会被踩断腿，那样的话就悲剧了……训练的时候，一个新手骑兵不小心落马，结果被后面冲上来的马匹，给踩到了裆部，然后——这货悲剧了，彻底成了废人…… 此后，骑兵们就非常小心，免得自己摔下马，被后面的战马踩到重要部位…… …… 休息完毕后，弗雷德下令骑兵们前进。到了500米的距离，弗雷德示意了下各个骑兵团长，团长们再指挥各个骑兵横队的队长。队长们纷纷抽出高碳钢打造的65式马刀，大声喊号： “拔刀！” “噌噌噌——”战士们纷纷拔出雪亮的马刀。 “慢速起跑——” “缓慢加速！保持队型！” …… 等到了200米距离的时候，队长们纷纷大喊： “格拉齐（冲锋）——” 于是，上万德意志骑兵，呼啸着，冲向科曼瑞部族的战士…… 科曼瑞人吓傻了，原本，他们还很傲慢。但是，看到上万骑兵一齐冲锋爆发出的撼山动地的强大气势，再也承受不住了。 当前三排胸甲骑兵砍翻站在最前面的科曼瑞勇士后，继续猛砍猛冲。在骑兵的强力冲击下，科曼瑞战士终于胆怯了。他们纷纷扔下长矛土弓，开始四散而逃。 但他们不知道，越是逃跑，面对骑兵越是没有生还的可能。幸运的是，阿方索给骑兵下过命令，让他们尽量抓活的。所以，骑兵们纷纷追赶和包围那些逃跑的科曼瑞男人，并用从土著那里学来的蹩脚的土著语大喊：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抱头蹲地！抱头蹲地——” 大部分科曼瑞人都听从了骑兵们的吆喝，胆战心惊地抱头蹲地，骑兵们果然没有为难。至于那些不听劝的，骑兵们只好追上去一刀削了…… 就这样，上万骑兵只一个冲锋，就击垮了科曼瑞部族的战士集群。接下来，失去了战士的科曼瑞部族，自然只能在骑兵们的喊话中投降…… 当然，也有聪明点的，据寨而守，但这也不是问题。因为，弗雷德的骑兵还携带了方便用马拖的3磅炮。 南非土著们用木头竹子做的寨子，在三磅炮的轰击下，栅栏很快就被轰破，然后，弗雷德的骑兵们便叫着“格拉齐”，冲进了寨子…… 实际上，打这样的仗，也只适合这群新手骑兵。对于老练的骑兵而言，这样的战斗毫无难度，也没有价值。 只不过，阿方索的南非骑兵，基本都是从德意志农奴中招募来的。而德意志的农奴们，天性胆小。弗雷德带着他们，多半是来练胆和见血来了。当然，也练习骑术和骑战技巧。 打这些零散的草原原始部族，根本没啥压力。弗雷德的真正打算是，在骑兵们“毕业”前，和北方的强盛的津巴布韦王国大打一场，最后一次检验骑兵的战斗力。至于南非草原上的小部族，基本就当给新手骑兵们积攒经验了，还能抓到很多的劳动力…… 157 南非土地争夺战（下） 不止弗雷德所在的开普敦总督区向北对黑人展开了进攻，在德班总督区，在一个叫科斯特的军官的带领下，1万步兵，对德班附近的黑人部族展开了进攻。○ 之所以对当地黑人展开进攻，一来，是为了练兵；二来，也是为了争夺足够的土地。 无论是开普敦总督区，还是德班总督区，在最初的50万移民占下一块地盘后，便进行了紧锣密鼓的开发。 但随着移民工作的继续，又有30万新移民被带到了南非。来了这么多人，之前的土地就不够用了。加上练兵的需要，两大总督区在阿方索的命令下，开始进攻附近的黑人部族，一来掠夺土地，二来掠夺劳动力。 开普敦总督区往北，是广袤的大草原，弗雷德的骑兵，除了狩猎练习马战，同时还抓捕黑人作为苦力。在这里，练兵的实际意义，要大于土地的获得意义。 但在德班总督区，情况则大不一样。德班总督区位于德拉肯斯山脉以东，这里来自印度洋的水汽很足，降水充分，是南非最湿润的地区，也是最适合农业的地区。 阿方索之前打算在南非发展甘蔗种植和棉花种植，而之前的麦地，阿方索也不愿意改种。所以，从黑人手中掠夺土地，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德拉肯斯山脉以东地区，黑人的数量和规模可比开普敦地区要大得多。在这里，万人以上的大部族就有不少。 当然了，这些黑人部族作战方式和武器都非常落后，而且没有纪律。作战时，黑人战士们自恃勇武，拿着石器长矛就往前猛冲，一点不注意战友的情况。 科斯特指挥下的1万殖民军也不客气，直接排成数排，轮流使用燧发枪。在暴雨般的排枪打击下，再勇猛的黑人战士也要躺下。 而科斯特麾下，也是有2000骑兵的。骑兵的作用，不是用来冲锋的，而是追击那些逃跑的黑人战士的。 就这样，在科斯特的带领下，德班总督区的上万大军一个部族一个部族地推过去，渐渐地控制了南非整个东南地区。 甚至，科斯特的大军，还打到了德拉肯斯山脉东麓的后世斯威士兰王国一带。此时的斯威士兰王国，还只是一个强盛的大型部族，隐隐有了王国的架势。在斯威士兰地区，大约有5万多斯威士兰人组成了一个强盛的超大部族联合体，控制着该地区。光是战士，斯威士兰人就有上万人。 但是，在科斯特近代化的军队面前，上万斯威士兰战士也完全不够看。尽管斯威士兰人拼死抵抗，但科斯特手里，不仅有火枪兵、骑兵、长矛兵，还有一定数量的炮兵。斯威士兰人即使躲在土城里，泥土夯成的城墙，也很快被6磅炮轰开——经过激烈的战斗，强大的斯威士兰部族，也不得不向德班总督区投降，而或者的斯威士兰人，也基本沦为奴隶。 不过，阿方索比那些真正的奴隶贩子可要仁慈得多。真正的奴隶贩子，只要青壮和小孩，对于老人，是直接杀死或者抛弃的。 阿方索的手下士兵，在抓捕青壮黑奴时，是允许他们带走自己的父母的。而那些老年黑人，只要那些青壮年黑人老实干活，丧失了劳动能力的老年黑人，也可以分到黑面包，不至于饿死。而且，那些老年黑人，也被安排照顾那些年幼的黑人小孩。这些小孩长大了，又会成为很好的劳动力。 实际上，在阿方索手里，那些被抓捕的黑人，更像是失去自由的农奴，而不是纯粹的奴隶。纯粹的奴隶，是没有任何权利的，连吃饱，都是一种奢望。其生死，更是无人在乎。 欧洲其他殖民者们，在对待黑奴和印第安人时，就是非常冷酷。为殖民者们挖矿和种植甘蔗的奴隶们，不知道死了多少。 阿方索则不一样，他除了限制了黑人的自由，要求给他干活外，给的待遇比其他殖民者好太多了。 比如，其他殖民者都是让黑奴没日没夜的干活。而阿方索，则最多让黑人们一天干10个小时的活。当然，为了防止他们偷懒，阿方索下令让那些监工们计算各人的劳动量，按劳动量发放食物。表现优秀的，不仅可以吃上足够的黑面包，还能吃上肉食。 贫穷的人，尤其是青壮，对肉食的渴望是和强烈的。尤其是，在引入东方的烹饪技术后，肉菜被做的非常好吃，光是闻一闻，就能让人口水直流…… 在这种激励制度下，黑人们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抵触外，到后来干活倒是非常卖力了。因为，越是卖力，待遇越好…… 在弗雷德和科斯特率领大军横扫南非西部和东部广大区域的时候，阿方索却在那研究着南非的地图—— “嗯，斯威士兰翻过德拉肯斯山脉，就离约翰内斯堡不远了。约翰内斯堡附近的兰德金矿区，可是世界第一金矿区啊！几万吨黄金的储量啊！我先擦一下口水先……” 之后，阿方索分别给弗雷德和科斯特写信，命令他们，在扩张时，向后世约翰内斯堡方向靠拢。 弗雷德率领机动性强的骑兵，向东北方向扩张。而科斯特，则在斯威士兰地区，寻找翻越德拉肯斯山脉的路径，尽量寻找通往约翰内斯堡方向的道路…… 158 欧洲也有鸭片 阿方索派人把那从马打蓝运来的1吨鸭片，命人进行烧煮和发酵，然后再度提纯，得到了很高纯度的熟鸭片。↖， 然后，阿方索派人，用这种高纯度熟鸭片制成的溶液，来浸泡烟叶，使得烟叶的鸭片含量大大提高。 弄完后，阿方索命人把原先抽鸭片烟的死囚找来，继续让他抽。并弄出好几种鸭片烟，让死囚挑出抽得最爽的品种来。 本来，阿方索对拥有鸭片烟这样的大杀器自得不已。但是，阿方索麾下一名西医世家出身的年轻医生告诉阿方索，鸭片在欧洲其实很多的了…… “神马？鸭片在欧洲很多？”阿方索有些愣，难道欧洲目前很流行吸一毒？ “是的，殿下，鸭片在传统的欧洲医生眼里，就是一种神药。他可以减缓痛苦，可以治疗痢疾等等很多疾病……” 阿方索有些傻眼，派人一打听，还真是如此。也难怪，阿方索自从穿越后，一直坚持锻炼身体，很少生病。而后，又在里斯本遇到了方青云这名中医。中医里对鸭片（又叫阿芙蓉）并没有好感。因为，大明已经开始有人染上这种毒物。所以，阿方索即使有几次生病，也从没用过鸭片这种药品。 经过调查，阿方索发现，目前欧洲的鸭片，基本是被当做药物来使用的，而且多半是生鸭片。即使是烟草，也刚刚从南美传播来欧洲不久，吸食的人都很少，更何况是鸭片。而且，生鸭片吸食起来，没有熟鸭片那么爽，所以无人尝到其中奥妙。 而且，鸭片眼下在欧洲是“包治百病”的名贵药材，一磅生鸭片售价高达2个金币，贵的要死。 甚至，很多欧洲庸医，把鸭片看作是无所不能的万能灵药，一有人去看病，就开点鸭片给病人。有的痨病鬼，成天服用“神医”开的鸭片…… 但实际上，鸭片只是暂时延缓患者的痛苦，并不能治本。所以，患者看着暂时减缓了痛苦，但却无法治愈。而鸭片吃多了，又形成药物依赖…… “晕啊，毒药被当做神药，难怪说欧洲医学这个年代如此垃圾！”阿方索无语问苍天。幸好自己弄了个方青云来，若不是这样，自己病了，那些个欧洲庸医没准也给自己开点鸭片吃吃，那场景，想想都可怕…… “不过这样也好，鸭片既然在欧洲是药物，以后我推广鸭片烟时，就说时药烟。”阿方索突然觉得这主意不错。 只不过，推广鸭片烟，自己派去推广的人，难免也会染上。因为，即使站在抽烟者的身边，也能吸到足够的二手烟。 “不对！貌似古代的烟枪烟味的逸散程度，比卷烟要低。”阿方索突然想到。虽然烟枪要用力吸，但是，因为闷在管子里，燃烧不够完全，不像卷烟那么烧得快，可以慢慢享受。而且，烟枪的外形，也很适合躺着吸，很是安逸的样子。 “算了，还是选择烟枪吧。”之所以如此选择，是因为阿方索觉得，如果用卷烟的话，抽的人在大庭广众下，会给大家伙带来二手烟。没准，阿方索自己也会中招。因为，阿方索自己也要和贵族见面的。要是遇到个抽大烟的，在自己面前吸，自己还不被染了毒瘾？ 想到这里，阿方索浑身打了好几个冷战，感觉到无比可怕。 但是，如果推广卷烟的话，难免会有有心人，搞个发明，把鸭片弄到卷眼里。这样，自己很容易中招。 思考再三，阿方索还是决定放弃卷烟的推广，而是改为推广长杆烟枪，并推广标准的“躺着抽”的动作。这样的话，那些个抽大烟的，就不会影响到别人了。 前世的时候，阿方索看到过一则很搞笑的新闻—— 印尼猴子想效法林则徐销烟，然后就在某个小镇上当众烧了几吨鸭片。但是，人家林则徐是用石灰煮的，这帮脑残的印尼猴子，是用烧的。鸭片本来就是用来烧的。 结果，鸭片烧了三天三夜，小镇上很多人因为闻太多了，结果不同程度地染上了瘾…… 这件事虽然脑残，但是却给阿方索提了个醒。卷烟虽然方便，但是却容易让鸭片烟的二手烟毒害到旁人。因此，为了安全，阿方索还是放弃了卷烟这种东西，宁可用笨重的烟枪。 然后，对于如何推广抽大烟，阿方索想到了后世的私人会所…… 会所嘛，里面花样就是多。对于后世人来说，里面有好酒好菜，还有小姐，那是基本的。还有很多舞池啊，桌球台啊等娱乐场所。然后，阿方索再添加一个抽大烟的服务…… “嗯，这个有搞头！” 但是，阿方索不想让人把抽大烟的事情和自己联系起来。 于是，阿方索安排贝利亚，给他在各国找些最善于蛊惑贵族堕落的混混帮闲，暗中控制他们，让他们在马德里、巴黎等地，开办私人会所，并推广烟枪。先推广普通烟叶，而后再推广抽大烟。因为把鸭片做成熟**的人还不多，只有熟鸭片抽起来感觉才爽。所以，阿方索不担心竞争问题。 因为欧洲目前鸭片很多，各大药店均有售。所以，阿方索决定立即展开会所计划，在欧洲各大城市铺开。而且，阿方索还打算训练一批妓一女，作为鸭片吸食者的侍女。躺着抽大烟，是需要人服侍的。而抽大烟的人，因为精神恍惚，意识不清。那些个侍女们，也可以趁机套取情报。人在精神恍惚时，防备自然很低，没准，还能套取不少有用的情报来…… 159 智利银矿 这段时间，方青云一直在智利地区，主持硝石的开采事宜。开采硝石的伊基克地区，是干燥炎热的沙漠地带。方青云现在也是大佬级的人物，自然不用呆在伊基克，只是偶尔去视察。 方青云带着一批汉人工匠，呆在智利早期的城镇圣地亚哥一带，等着伊基克运硝石的船运到圣地亚哥，然后由工匠，把伊基克挖来的钠硝石，加工成制造火药所需的钾硝石。 闲来无事，最近方青云就带着一些工匠，跑到圣地亚哥附近地区勘探了下矿产。没想到，还给他勘测到了一个大银矿…… 圣地亚哥附近就有一个大银矿，方青云也呆了呆。原本，圣地亚哥这个城镇，只是当做后勤基地的。这里的西班牙人，早在阿方索接手智利后，就调走了。现在，这里完全由方青云掌控，麾下的人手，除了汉人，就是奴隶。 原本，圣地亚哥的银矿，是在19世纪才发现的。但方青云一时心血来潮，恰好郑芝龙弄来提炼硝石的工匠里，有精通白银提炼的，自然认得银矿。这么外出一转悠，恰好发现了一个大银矿。 根据经验老道的工匠估测，这个银矿，白银储量至少在1000吨以上…… 下面的问题就不用讲了，方青云赶紧修书一封，带往台南，要求台南再找一批工匠来。然后，另一封信则交给马尼拉的雷明顿，让其再抓捕一批菲律宾猴子，作为矿奴，运往智利。 雷明顿并不知道抓捕的菲奴运往哪里，但是只要交到台南就成，然后，由法瑞亚派船运往智利。 随着圣地亚哥银矿的发现，很多问题摆在了方青云的面前。首先，工匠和矿工人数需要大幅度增加。另外，安全问题也需要重视起来。 智利这个地区，中南部的印第安人中的阿劳坎人，是一股非常难缠的力量。这些阿劳坎人，武器非常落后，还是用石器打制的长矛和弓箭。但是，他们悍不畏死，人数也多达十几万人。他们之前在智利中南部的山区，和西班牙殖民者打起了游击，让殖民者非常头疼。 所以，圣地亚哥再往南，一般是没多少殖民军的。智利交给阿方索后，阿方索更是直接放弃了智利南部地区，只经营圣地亚哥和伊基克两处基地。 但是，阿方索放弃中南部地区后，得寸进尺的阿劳坎人，竟然开始向北扩张，估摸着再过几个月，都能威胁到圣地亚哥附近了。 这样一来，守卫圣地亚哥的城堡，虽不至于被落后的阿劳坎人攻破，但野外的银矿开采，就没法展开了。 思考再三，方青云给阿方索写信，请阿方索派遣3000军队过来，镇压阿劳坎人，顺便保卫智利。 方青云作为阿方索的心腹，他是知道阿方索给南非和阿根廷的移民进行洗脑的。因此，他在信中，暗示阿方索，挑选3000名洗脑最成功、最对阿方索忠心的3000战士，和他们的家人，移民圣地亚哥。 同时，要求这3000战士的家庭，最好亲友稀少，降低和智利以外地区来往的可能性。出于保密的需要，这3000战士和他们的家人，以后离开智利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挑选时要慎之又慎。 至于之前驻守智利的军队，则是800名比较老实的黑人战士。这些黑人战士虽然强壮，但当初挑选时，主要考虑忠心问题。所以，他们一般比较傻，所用的武器，也只是长矛和弓箭，火枪他们都不怎么会用。尽管他们的装备比印第安人的武器肯定要强大，但也好不太多。用来镇压菲奴矿工还行，用来攻打凶悍的阿劳坎人，就有点悬。所以，方青云才写信向阿方索求支援的。 在发现圣地亚哥银矿后，方青云带着工匠继续勘探，在圣地亚哥附近的安第斯山脉地区，陆续发现了几个小银矿。 此外，附近还发现了一个大型铜矿…… 当方青云的信通过速度奇快的飞剪船传到撒丁岛后，接到新建的阿方索，忽然记起，智利貌似也是后世著名的产银大国。 好像，智利每年的白银产量，后世达到每年1200吨左右，非常惊人。1200吨白银，相当于3200万两白银了，极其的恐怖…… 不过，那是后世的产量。后世无论是采矿，还是冶炼，技术都远远超过当下。所以，那种产量眼下是不用想了，能年产10吨，就吓死人了。 而且，阿方索记得，智利主要的产银区，貌似集中在中北部安第斯山脉中的马里昆加金银矿带。当然，白银储量比黄金多得多，黄金相对比较少。 不过，阿方索不知道马里昆加具体在什么地方，但在和阿根廷交界的安第斯山脉上就对了。因为，后世阿根廷的银矿，也基本在安第斯山脉上。不同的是，智利的矿藏多半在安第斯山脉西麓，而阿根廷的银矿则在安第斯山脉东麓。因为，安第斯山脉的中间高峰，是两国的天然分界线。 前世，阿方索看过一则报道，上面介绍了世界各国的产银量。上面显示墨西哥年产白银4700吨，排世界第一。而智利，年产白银1200吨，则排世界第七，比美国产量都要多。 产量虽然不代表储量，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智利白银储量在全球，排名一定是非常靠前的。换句话说，智利的白银储量，非常大。 进入20世纪，全球普遍采用金本位制后，白银价格跌的厉害。阿方索记得，他穿越前，黄金价格是每克230元，而银价，却跌到了每克不到3元。也就是说，一克黄金，后世能换差不多77克白银。金银比价，已经达到了1比77左右。 但在17世纪，即便是银价很低的欧洲，金银比也才1比15.而在缺乏白银的大明，金银比更是只有1比8左右。 也就是说，白银在这个年代，购买力是非常强的。在后世，开采白银，远远没有这个时代划算。 “趁着现在白银值钱，赶紧多挖点……”阿方索喃喃自语道。 随后，阿方索写信给南非和阿根廷，命令他们挑选出3000最忠心的战士，和他们的家庭，奔赴智利，守护智利的资源和财产。此外，阿方索还写信告诉方青云，让他多派人到智利东北部的安第斯山脉，多多勘探银矿…… 160 荷兰战局 自从打败托马森的北路丹麦大军后，华伦斯坦休整了一段时间，然后聚集起全部4万大军，对荷兰北部防线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为了攻击荷兰防线，华伦斯坦使用了上百门火炮，对荷兰阵地展开了猛轰。其中，这百门火炮里，老式的三磅炮有40门，剩下的60门，都是后来运来的6磅炮，威力惊人。 荷兰军队开始还出城迎战的，但6磅炮的威力太惊人了，炮打一条线，给荷兰军队带来了大量的残肢断臂。荷兰人你一看不好，于是都缩进城市和堡垒内部了，不再轻易出战。 荷兰人虽然没有水泥，但石头建成的棱堡，让华伦斯坦的攻坚战，也变得很不容易。所以，战争进入了攻坚战阶段。华伦斯坦聚集全部100门火炮，一个一个地拔除坚固的堡垒。100门火炮一起轰击一个点，时间一长，总能轰开缺口的。 在17世纪，能聚集起100门火炮，真的是非常大的规模了。同时期的古斯塔夫二世，每次作战，也只是动用二三十门3磅炮。而华伦斯坦，却动用了100门火炮，火力极强，而且，其中60门，还是很稀罕的6磅炮。因为采用了轴承，虽然6磅炮重很多，但拉起来并不是很费力。 在这个年代的欧洲，别的国家不是装备不起100门火炮，而是打不起…… 比如，3磅炮每发射一次，就需要1磅火药。而6磅炮，则需要2磅火药的样子。而欧洲1磅火药价格高达近一两银子（欧洲货币混乱，这里直接用白银更直观些），也就是说，开10炮，就要花费白银10两。 而40门3磅炮，一轮齐射，就要打掉40两白银。60门6磅炮，一轮齐射，更是要打掉120两白银…… 也就是说，这一百门炮，一轮齐射，就要打掉价值180两的火药，更不用提那些铁球炮弹了…… 所以，一轮炮击，差不多要打掉200两银子的样子。而战争开始后，华伦斯坦军队每天的射击数量，就要有200多轮。也就是说，每天光是炮击，就要花费掉4万多两白银…… 此外，华伦斯坦麾下1.5万火枪手的燧发枪，每天打掉的火药和铅弹，花费更加惊人，大约有16万两白银左右。 也就是说，每天光是弹药的花费，华伦斯坦的军队，就要打掉20万两银子左右，消耗极度惊人。而如果打上一个月……貌似欧洲没多少人不破产的…… “败家子啊！照这么打，撒丁军队肯定先破产了……”很多欧洲的军事评论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阿方索的花费并没有那么大。因为，阿方索在智利开始开采硝石，不需要花费重金去购买昂贵的火药。 因为欧洲基本不产硝石，所以，火药贵就贵在硝石上。至于硫磺和木炭，在欧洲还是比较便宜的。尤其是硫磺，意大利火山多，硫磺矿也多，随便挖挖就有了…… 实际上，即使算上运费等，华伦斯坦使用火药的成本，也不到其他国家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说，华伦斯坦军队每天也就打掉2万两银子都不到。 “难怪别的国家火枪手比例低，火炮也不多。原来，有经济上的考虑啊！”接到报告的阿方索，对于每天消耗2万两银子，也很是心疼。当然，他已经把成本压缩到原本的十分之一了。 为了获得更多的军费，阿方索再度从南非和阿根廷拉了一批小麦、黑麦和大麦到欧洲销售，获利4000万杜卡特，足以支撑很久的战争了。而阿方索抛售粮食带来的后果，就是原本开始涨价的小麦、黑麦和大麦，价格又被打了回去…… 猛烈的火力，使得华伦斯坦的大军进展顺利，接连攻克了荷兰军队的很多堡垒，逐步向前推进。而荷兰北部大军，也一退再退。整个荷兰，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黎塞留在荷兰东北三省的所作所为，让荷兰人明白，一旦华伦斯坦真的占据了荷兰大部分地区，那么，荷兰的加尔文宗教徒，将会迎来末日。 宗教信仰在17世纪的欧洲，是极其强大的。为了保护自己的信仰，全荷兰都动员了起来。 那些个平常很吝啬的富商，纷纷捐钱捐物，支援荷兰大军。很多被加尔文宗洗脑严重的小伙子们，也纷纷拿起武器，奔赴前线，共同抵挡华伦斯坦的大军。 在正常向前推进了1个月后，华伦斯坦也发现前进的步伐被大大延缓了…… 而原本在南方围攻斯皮诺拉的莫里斯，也有些慌了。华伦斯坦再向前推进一段距离，再西转的话，就可以直接向荷兰最重要的阿姆斯特丹一带进军了。所以，荷兰人必须抵挡住华伦斯坦…… 不得已，莫里斯把围攻斯皮诺拉的任务，交给了麾下的副官们。这些人跟着莫里斯学习了很久，虽然还比不上莫里斯，但能力也算很强了。至于莫里斯，则是带着工程兵部队，急急忙忙地赶往北部战线去支援去了…… 莫里斯的工程兵部队，是近代历史上第一支比较专业工程兵部队。他们在莫里斯的训练下，非常擅长在短时间内修筑坚固的工事，以抵御敌军进攻。莫里斯带着他们，就是希望能快速地修好防线，防御华伦斯坦。 因为南线的主力无法随意抽调，所以，莫里斯也不能动用南方的一线主力，不然会给斯皮诺拉找到机会。如此，莫里斯只能利用北方还剩下2.4万人的二线主力部队，还有荷兰各地增援而来的4万新兵了。 华伦斯坦的攻势很猛，仅仅一个多月，就消灭了北方战线的6千荷军，自身伤亡还不足一千。 当然了，这是因为华伦斯坦采用了“败家”打法，狂轰滥炸。要是用老式的战术，让士兵爬墙头，死伤肯定比荷兰人还要严重。 莫里斯的到来，让北线的荷兰人精神大振，爆发出了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阻挡住了华伦斯坦的攻击，使得华伦斯坦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在荷兰人眼里，莫里斯就是无所不能的战神。他的到来，让士气极为低落的荷兰军队，士气大振。至于那4万荷兰新兵，虽然在野战中肯定会怂。但在防御战中，还是比较有用的。 新兵和老兵的区别，就是在出现伤亡之后的反应。老兵能够接受一定程度的伤亡，而面不改色，继续战斗。 但新兵，只要出现伤亡，就会人心浮动。伤亡超过一定比例后，就会直接崩溃掉。 所以，这个时期的欧洲军官，在野外打会战时，很不喜欢用新兵。因为那种很考验意志力的排枪对射，新兵一定先崩溃，而且很容易崩溃。 但是，在防御战中，新兵的很多缺点却被掩盖了。因为，有城墙和棱堡的掩护，让新兵有一定的心里寄托。慢慢地，躲在高墙背后的新兵，也能渐渐成长起来。 所以，赶到北部防线的莫里斯，并没有想到反攻，而是想通过防御战，将这4万新兵，逐渐锻炼成见过血、临危不乱的老兵。 而且，莫里斯也很清楚，对方很土豪，火炮火枪那么多，真要出城野战，肯定会被当靶子打。 莫里斯的想法就是——一方面利用防御战锻炼新兵；另一方面，对方的火药总有打完的时候。到那时，荷兰就可以反击了…… 但莫里斯不知道的是，因为开始开采智利硝石，华伦斯坦还真不用担心弹药问题，可以使劲地打。唯一担心的，就是炮管和枪管的寿命问题…… 161 路德银行“破产” 克里斯蒂安四世率军进入德意志已经两年多了，这期间，克里斯蒂安四世攻破了很多城镇，也抢劫了很多财物。 可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从土豪阿方索那里借贷了一大笔钱，雇佣了3万多雇佣兵，使得神罗帝**再度强大起来，足以和丹麦大军对抗，甚至还占据了优势。 幸好英格兰侵略波西米亚的军队前来汇合，克里斯蒂安四世的丹麦大军才没有败退。 不过，长期的作战，使得克里斯蒂安四世手里的钱不够用了…… 要知道，克里斯蒂安四世麾下的4万多大军，大部分是雇佣兵，人家给你打仗，那是要钱的，而且要价不低。 之前，丹麦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攻下很多城镇，还抢到不少财富，雇佣兵们也就不拿薪水当回事。 但是，自从在美因茨进行攻坚战以来，雇佣兵们失去了新的抢劫目标，也就渐渐地失去了财源。这时候，他们就开始重视克里斯蒂安四世发给他们的薪水了…… 可惜的是，两年多的作战，使得克里斯蒂安四世抢来的钱财也基本耗干了…… 这时，克里斯蒂安四世突然想起了一直随军的路德银行…… 阿方索暗中控制的路德银行，一路跟随丹麦大军南下，这两年来，他们一共吸收了约800万杜卡特的巨额存款，都是丹麦大军抢劫来的赃物…… 克里斯蒂安四世是知道路德银行吸收了巨量的存款的，所以，他打算先跟路德银行借个几百万，再扩充下实力，争取一举打败帝**，并逼迫皇帝把德意志北部领土都割让给他。 因此，克里斯蒂安四世找到一只随军的路德银行经理安德烈.路德，和其商谈贷款事项。 “什么？陛下您要借款500万？”安德烈.路德大吃一惊。帕金斯命令他来丹麦大军吸收存款，可没给他贷款的权利啊。 “是的，安德烈先生，如果您愿意贷款500万杜卡特给我，等我丹麦大军打败了帝**以后，还款是非常容易的。实在不行，也可以划一大片土地，先期作为抵押。嗯，就荷尔斯泰因公国吧，那边没有受到战乱影响。我们会支付最高的利息的……” “这个……陛下，您要求的数据太大，我必须向总部请示后才能做决定。而且，我们的资金，基本都在汉堡银行总部，也需要从那边调集过来。”安德烈很谨慎，决定请示他的幕后老板帕金斯。 “嗯，我理解，希望贵行能进款做出答复。” 安德烈马上派快马赶往汉堡，请示坐镇汉堡的帕金斯。而帕金斯受到消息后，也不敢怠慢，直接请示自己的幕后老板阿方索…… “阿尔芒，克里斯蒂安四世要贷款500万……” “大公阁下，这个贷款我们肯定不能答应啊。要是给了丹麦500万，他们就能再雇佣很多军队，帝国没准要败……”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也不好拒绝啊。我们的钱都是从丹麦大军那里吸收来的，总不能赖账吧？” “嘿嘿，大公，您难道不知道，银行界有一种赖账方式叫破产么？” “呃——你是说，让路德银行破产？” “对，让路德银行破产。一个破产的银行，如何给丹麦国王贷款？而且，那些存款，我们都可以黑掉……”黎塞留果然腹黑。阿方索也想过黑掉这笔钱，但他是想等丹麦大军战败，丹麦士兵死伤无数后，无人去取钱，让那些账目变成死账坏账。黎塞留倒好，直接想破产赖账…… “怎么破产？路德银行吸收了800万杜卡特，资金充裕得不得了呢……”阿方索很无语。 “这个容易，您就让路德银行答应借500万给克里斯蒂安国王，然后，派些战斗力差的雇佣兵护送。接着，在半路上，让拉斐尔的哥萨克伏击车队，直接把这500万抢了……” “嘶——好主意！那些护送的雇佣兵怎么办？” “杀掉呗，反正路德银行的雇佣兵，基本都是在北德地区雇佣的，是新教徒。”黎塞留一脸轻松地说。在他眼里，新教徒就是异教徒，他们的生命毫无价值…… “额——你好毒……好吧，就这么办吧……” 之后，阿方索密令帕金斯，答应借款给克里斯蒂安四世，并从北德地区，挑选了3000老弱病残的雇佣兵，一路保护500万杜卡特金币南下，送往纽伦堡的丹麦大军营地。 可是，押运500万金币的车队在行至黑森—卡塞尔伯国境内的时候，早就等候多时的拉斐尔，率领扩充成3000人马的哥萨克骑兵，袭击了车队，公开抢走了这500万金币，并运往撒丁岛…… 消息传出后，汉堡的路德银行宣布破产。而丹麦大军里的雇佣兵们，则崩溃了——尼玛！我们的存款啊！全打了水漂了…… 愤怒的丹麦军队的雇佣兵们，打死了常驻丹麦军中的路德银行代表安德烈.路德。对于安德烈的死，帕金斯虽然很遗憾，但如果路德事先跑掉的话，很容易让人猜出来路德银行是假破产。所以，帕金斯就牺牲了安德烈.路德这个可怜的娃…… 而后，帕金斯想办法，把剩余的300万杜卡特，也偷偷地转移掉了。老字号的汉堡路德银行，正式成为历史。而阿方索，则不声不响地赚了800万杜卡特…… 与此同时，丹麦大军士兵，因为存款被黑，军心大乱…… 162 丹麦军队败退 纽伦堡城里的蒂利伯爵，也听说了丹麦大军的贷款被劫，且丹麦将士的存款彻底完蛋的消息。↗， 蒂利大喜过望，认为丹麦军队军心必然涣散。正好，城里的3万新军经过整编集训，也基本适应了蒂利的指挥。 于是，蒂利率领军队，对丹麦驻军营地发动了攻击，试图打败军心不稳的丹麦军。 但是，让蒂利没想到的是，他动手早了，此时丹麦军队虽然军心惶惶，但还没有崩溃。愤怒的丹麦雇佣兵，把怒气撒到了前来袭营的蒂利身上。蒂利伯爵率领的人马，在丢下几百具尸体后，狼狈地退回了城里。 经过反思，蒂利认为丹麦人目前无所适从，但离崩溃还有距离。于是，他找几个比较有主意的属下开始商议对策。 大家在讨论了路德银行破产事件的详情后，一个对金融业比较了解的将领说： “大人，路德银行不是还有300万杜卡特么？不可能一下子破产啊。” “可能是路德银行其他的储户挤兑，使其破产了吧。”蒂利不确定道、 “如果是这样，那属下有办法了。” “快讲！”蒂利眼前一亮。 “是，路德银行被抢的，只不过是500万，还有300万，属下不知道路德银行怎么处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丹麦大军里的雇佣兵也不知道路德银行怎么处理。 属下的家里，也开过小银行。知道点内幕，路德银行虽然破产，但没有完全成为空壳，只是资不抵债而已。 而路德银行的客户，基本是丹麦大军的雇佣兵。如果，这个时期，有丹麦雇佣兵赶到汉堡，去得早的，应该还有机会取出一笔钱。至少，那300万可以让最早赶到汉堡的人取回自己的钱，挽回损失。 我们可以派人把这个消息在丹麦军中散布。到时候，一定有不少在乎财产的丹麦雇佣兵跑路去汉堡取钱，那时丹麦大军才是真的人心浮动，到时我们就有机会了……”这名出身法兰克福的雇佣兵将领侃侃而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汉堡路德银行此时还真就成了空壳，让帕金斯掏空了。而帕金斯，也早就消失了…… 蒂利伯爵很快派间谍在丹麦军中宣传这个消息，果然很多雇佣兵动心了…… 不少雇佣兵，尤其是将领，在路德银行存款还是很多的。有的甚至达到上万杜卡特。他们可不甘心巨大的财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了，能挽回，还是挽回的好。 于是，第二天晚上，丹麦军中就出现了逃兵。这些逃兵，并不是怯战，而是跑去汉堡挽回损失去了…… 连续几天，有两千多名丹麦雇佣兵将士开小差北上。虽然这些人占大军比例不多，但却让丹麦军心涣散了…… 克里斯蒂安四世知道情况后，大吃一惊，连忙安排亲信，组成执法队，抓捕那些想逃跑的人，并予以严惩。但是，为了挽回巨额损失，还是有很多人想逃跑，生怕比别人慢，怎么都拦不住。 10天后，4万多丹麦大军，逃走了4000人。他们的逃跑，也让丹麦大军士气极度涣散。 获得情报的蒂利伯爵，这一次，在安排2万人牵制英军和留下1万人守城后，率领3万大军直扑大麦大营。 好死不死地，丹麦大营此时正闹哄哄的。如此一来，慌忙失措的丹麦大军，连连败退。 蒂利伯爵准备一举消灭丹麦军队，但是，英军统帅曼斯菲尔德意识到情况危急，并没有趁机攻城，因为他知道城市难攻。于是，他干脆率军感到城西，支援即将崩溃的丹麦大军。 蒂利的军队后方遭到攻击，不得已分兵去阻拦英军。就这样，丹麦军队总算备有被彻底打垮。但是，丹麦军队此时也大乱。很多丹麦军中的雇佣兵，趁机脱离大军，向北方的汉堡进发，幻想能挽回损失…… 经此一役，4.3万丹麦大军，锐减到3万人，且士气极为低落。之后，英丹联军从攻势彻底转入守势，且不住败退。 蒂利伯爵看准这个大好时机，频频发动进攻，专门攻击丹麦军队的阵地。而丹麦大军因为士气涣散，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曼斯菲尔德虽然尽量援救丹麦军队，但大势已去，他只能尽量保住丹麦军队不溃散。 丹麦军队和英军，一起想纽伦堡西北方向撤离。而蒂利的军队，则穷追不舍。英丹联军必须庆幸此时猥琐的拉斐尔押送500万杜卡特金银去撒丁岛了，若是他在，肯定会袭扰濒临崩溃的丹麦军队，给他们带来巨**烦。 就这样，英丹联军一路败退向北，而蒂利的帝国大军，则穷追不舍，试图消灭英丹联军，尤其是丹麦军队。因为，丹麦国王克里斯蒂安四世也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封臣。这次丹麦大军打进德意志腹地，在帝国方面来看，属于明显的叛乱。 至于英军，蒂利并不想和他们死磕，英国孤悬海外，帝国也无法消灭之。既然无法消灭，不如驱逐其军队，不要结仇太深。所以，他还是重点消灭丹麦军队，免得丹麦以后死灰复燃，再度威胁帝国…… 与此同时，蒂利伯爵还写信给丹麦的死敌——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二世，邀请古二爷一起瓜分丹麦…… 163 波兰哥萨克叛乱 波兰库尔兰地区，古斯塔夫二世接到蒂利伯爵的来信，却没有表现出高兴，而是脸色阴晴不定。 “陛下，这是好事啊。接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夺回整个的斯坦的纳维亚半岛了。甚至，我们可以借机拿下挪威。”霍恩元帅看了信后，显得很高兴。 “你不明白，霍恩。我们固然可以借机打败老对手丹麦。但是神圣罗马帝国呢？他们将会把势力扩张到波罗的海地区，甚至，还可能继续扩张。” “您的意思是？” “丹麦固然是我们的仇敌，但也不能让神罗帝国太过强大，以至于影响到瑞典的安全！为了瑞典的安全，我宁可让克里斯蒂安四世那个笨蛋继续存在着，好抵挡住神罗帝国的威胁，也成为我们的屏障！” “陛下英明，那我们与波兰的作战？” “得想个办法早点结束波兰的战斗了，不然等神罗帝国灭了丹麦，下一个没准就是瑞典了……” …… 正当古斯塔夫二世绞尽脑汁，想着打败波兰的方法时，波兰军队内部发生了剧变…… 瓦迪斯瓦夫王子自从听从了阿方索的毒计，从波兰的扎波罗热地区（现乌克兰第聂伯河地区）调集了7000哥萨克牧民，充当炮灰兵，冲锋在前，抵挡瑞典军队的排枪射击。而波兰精锐的翼骑兵，则紧随其后冲锋，打时间差，给瑞典近代化的军队也带来了巨大的威胁。 可是，长期的这么搞，波兰人自然是怡然自得，可哥萨克们却受不了了。之前，瓦迪斯瓦夫王子以高官厚禄诱惑他们，这些哥萨克脑子笨，自然被忽悠了去。但是，两年的战争过去了，波兰军队一点大胜的迹象都没有，期望中的封地遥遥无期，而哥萨克牧民们，则为之付出了伤亡4500多人的巨大代价——哥萨克们终于受不了了，也看清了瓦迪斯瓦夫王子的险恶用心…… 残余的2500哥萨克炮灰骑兵，在哥萨克将领梅尔尼斯基的带领下，趁夜逃跑了…… 哥萨克们非常愤怒，他们感觉被当牲口用了。牲口的生命主人尚且珍惜，可波兰人纯粹把他们当炮灰了，完全不顾他们的生死。 本来，哥萨克们还想夜袭波兰人，出一口恶气的。但是，睿智的梅尔尼斯基阻止了哥萨克们的莽撞行为。他知道，波兰骑士个个武艺高强，近战非常厉害。如果夜袭之，天知道剩下的2500哥萨克还能剩下多少。 于是，梅尔尼斯基，干脆带着2500哥萨克兄弟，悄悄地趁夜离开了大营，绕道俄罗斯境内，一路向南，直奔家乡扎波罗热地区。 哥萨克的营地和波兰翼骑兵们是分开的，因为，波兰人也看不起哥萨克人，就把他们的营地建在了边上，连马厩都是分开安排的。这个安排，却也方便了哥萨克的逃跑。 当第二天瓦迪斯瓦夫王子发现哥萨克集体叛逃后，曾派兵去追。但是，波兰的翼骑兵都是重骑兵，哪里有哥萨克轻骑轻快？所以，瓦迪斯瓦夫只能眼睁睁看着哥萨克逃跑。而且，哥萨克们是向东到了俄罗斯境内才往南的，波兰人即使想拦截，也不太方便。 哥萨克们在逃跑时，把战死的战友的马匹，也顺手牵了过来。他们基本做到了一人双马，所以，行进速度很快。仅仅十天，他们就从库尔兰地区，赶回了扎波罗热地区。 回到扎波罗热地区后，梅尔尼斯基着急各个部族的长老，控诉了波兰人的暴行，指责波兰人不把哥萨克的人命当回事。 各部长老也被激怒了，尤其是，死伤的4500哥萨克，来自很多部族和村庄。哥萨克人本来就脾气暴躁，被梅尔尼斯基一激，火气全上来了。于是，哥萨克们，在清理了波兰王国派驻的少量驻军后，在扎波罗热的核心城市基辅，举行公开大会，号召所有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们，团结起来，建立一个哥萨克人的国家。 为了保证成功，狡猾的梅尔尼斯基，还派人去南边的克里米亚汗国求援，让他们派兵帮忙。作为回报，梅尔尼斯基愿意借道给克里米亚人，去波兰和罗马尼亚等地去抢劫人口……同时，梅尔尼斯基愿意向克里米亚汗国称臣…… 目光短浅的克里米亚汗国果然经不住诱惑，派出1万鞑靼骑兵助战。而梅尔尼斯基，也在扎波罗热的几十万哥萨克里，挑选出了3万牧民小伙，作为骑兵，开始训练，准备和波兰对抗到底。至此，哥萨克们控制的扎波罗热地区，正式脱离了波兰王国的控制…… 波兰人慌了，可是，他们的主力眼下都在库尔兰地区和瑞典人对战，抽不开身。如果全国动员，对付区区的哥萨克，代价也太大。于是，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三世指示瓦迪斯瓦夫王子，尽可能快地和瑞典停战，好抽出身来，对付南方的哥萨克叛军…… 瑞典这边，在得知波兰人的哥萨克炮灰兵逃跑后，古斯塔夫二世大喜过望，连连发动攻势，让波兰人不断后退。 瓦迪斯瓦夫王子也有些慌了，再这样打下去，整个库尔兰公国都会沦陷的…… 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古斯塔夫二世其实也急于脱离波兰战场。古二爷之所以趁机发动进攻，其实是为了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大的筹码而已。 而且，古斯塔夫二世深知，波兰人在库尔兰地区之所以不利，是因为库尔兰地区多森林，并不利于波兰骑兵的冲锋。真要在波兰北部空旷的大平原上决战，以步兵为主的瑞典军队，未必能讨到好处。在库尔兰作战时，古斯塔夫二世经常背靠森林或丘陵，和波兰骑兵周旋，所以才取得多次胜利。真要跑到大草原上，被波兰骑兵四面一围，也是要完蛋的。 所以，古斯塔夫二世见好就收，当瓦迪斯瓦夫王子派出使者后，强硬地表示，要波兰割让利沃尼亚（爱沙尼亚一带）和库尔兰地区（拉脱维亚一带）。然后，双方边发生冲突，边开始谈判…… 164 腓力和卡洛斯 马德里王宫，腓力三世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原本，若是调养得当，还能再拖拖。可惜的是，宫廷医生加拉克早就被腓力王子收买了，压根就不想让腓力三世的身体好起来。 于是，腓力三世照旧经常举办各种酒会，大量饮酒。甚至，腓力三世还爱上了阿方索殖民地出产的朗姆酒。朗姆酒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可是正宗的烈酒，比腓力三世平常喝的葡萄酒对人体的伤害更大。 而之前，方青云叮嘱的让腓力三世少吃肉，尤其少吃肥肉的事情，也被加拉克压下去了，反过来给腓力三世多弄了很多肉吃。 像腓力三世这样身体亏空的人，其实适宜吃些清淡的东西。可是，在腓力王子的指示下，宫廷里的厨子们，做了大量高脂肪的、好吃的东方美食，顿顿都上红烧肉和朗姆酒…… 于是，腓力三世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的虚弱了，还患上了高血压…… 玛格丽特公主倒是很关心腓力三世的身体，要求腓力三世少喝酒。可是，腓力王子也早有安排，经常让自己的妻子伊莎贝尔，约玛格丽特出去游玩。然后，玛格丽特只要不在，嘴馋的腓力三世就会拿出清香的朗姆酒灌几口…… 腓力三世的身体越来越差，渐渐地不爱管事情了，而是把很多事情，交给了腓力王子去处理。 手中的权力增大后，腓力王子慢慢替换人员，渐渐地把马德里王宫变成了他的一言堂。王宫所有要害部门，都换成了王子的心腹。 之后，王宫的消息都被封锁了。即使阿方索在马德里安排了间谍，但也只能打听打听消息，无法把手伸进王宫里去。腓力王子一封锁消息，王宫里的事情便难以传出来了。即使传出来，也是腓力王子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腓力王子并不想弑父，他只是想让腓力三世过的放纵些，然后自然死亡。但是，他特别害怕阿方索得知消息，然后，派出方青云那样的宗师级（在欧洲算是了）医生，把腓力三世挽救回来。所以，腓力王子才封锁马德里王宫的消息，免得惊动阿方索，使其派来方青云这样的医学boss。 腓力王子自己身体也不好，他非常担心，如果腓力三世无病无碍，没准他自己会比腓力三世早死。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当国王了，所以，他才暗中下手，收买了宫廷医生加拉克，并收买了宫廷的厨师，让他们多做些好吃但是不利于健康的食物。 当然，腓力王子其实也不懂哪个好哪个不好。比如食物问题，因为方青云说过，让腓力三世少饮酒，少吃肉，腓力王子就反其道而行之，让腓力三世多喝酒多吃肉……至于为什么，腓力王子不懂，他收买的年轻宫廷医生加拉克也不太理解。毕竟，他学习方青云的医术，时间也不长。 至于一直和腓力王子针锋相对的卡洛斯王子，最近一直在朝维也纳跑。这厮失去干嘛呢？是去泡妞的…… 他泡谁呢？泡他舅舅——神罗皇帝斐迪南二世的两个女儿——玛丽亚.安娜或塞西莉亚.雷娜塔。 这两表妹，今年一个17，一个16，都到了可以采摘的年龄了…… 关键不在这里，而是因为，这两位表妹，那可是正宗的哈布斯堡家族血脉啊！ 在17世纪的欧洲，依然是血统至上的论调大行其道。卡洛斯一心想继承西班牙王位，自然希望娶到以为门当户对的、血脉高贵的公主。 而他的两位表妹——玛丽亚和塞西莉亚，是欧洲最高贵的公主。因为，全欧洲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斐迪南二世，皇帝的女儿，自然比国王的女儿要高贵些。更何况，她们还是正宗的哈布斯堡家族血统的公主。 如果能娶到其中之一，卡洛斯就觉得，自己的后嗣，血统就比腓力王子的子嗣要高贵了。 而且，娶到帝国的公主，也更加有利于其争取西班牙王位，没准将来舅舅绝了嗣，还能混个皇帝当当…… 卡洛斯的算盘打得好，但是，他舅舅斐迪南二世压根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斐迪南二世又不是傻子，没有好处的事情才不会做。 把女儿嫁给卡洛斯，占便宜的是卡洛斯，自己却捞不到好处，没准还会招来大外甥腓力王子的不满。所以，他才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卡洛斯。而且，他早就有用女儿和波兰及巴伐利亚联姻的想法。 想和波兰联姻，是为了能借助波兰强大的骑兵力量。至于和巴伐利亚联姻，本来是为了拉拢实力强大、财力雄厚的巴伐利亚选帝侯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 可是，阿方索的横空出世，让斐迪南二世有了其他的想法…… 阿方索是欧洲著名的土豪，扔出几百万金币都不带眨眼的。而且，其麾下的兵马，也达到了恐怖的五六万人，超过了和平时期神圣罗马帝国常备军的总数。 这样的粗大腿，皇帝也想抱啊。这不，玛丽亚公主今年17，比阿方索大一岁，塞西莉亚公主今年16，正好和阿方索同岁，只比阿方索大一个月…… 皇帝正琢摸着，是不是嫁个女儿给阿方索，好让阿方索对他的支持力度更大些……如果，阿方索愿意送皇帝500万金币，皇帝估计都愿意把两个女儿一起打包送到阿方索的床上…… 要是换成别人，听到这消息，估计乐颠颠地要答应，毕竟是帝国公主啊，娶来倍儿有面子！可惜，皇帝不知道，阿方索因为害怕近亲结婚子嗣容易夭折，是不敢娶的…… 可怜的卡洛斯，在维也纳厮混那么久，也没有任何效果。他的皇帝舅舅，压根看不上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的他。如果他要是知道，他的舅舅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但非常愿意嫁给他弟弟阿方索，估计连掐死阿方索的心思都有…… 165 腓力三世驾崩 腓力三世“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潇洒生活，终于让其尝到了苦头，加上其口味偏咸，使得其血压越来越高。↖， 为此，腓力三世还头晕过几回。但是，宫廷医生加拉克给腓力三世扎了几针，救醒腓力三世后，却啥都不说，照样看着腓力三世继续喝酒吃肉…… 于是，腓力三世身体越来越差，大肚腩也隆起了…… 本来，阿方索在马德里的时候搞的足球队，也被腓力王子以太吵为由，迁到了马德里老竞技场。腓力三世开始还有些迷恋足球，还和一些宠臣去踢几脚球，简单锻炼下。但“皇马”足球队被迁到马德里竞技场后，离皇宫远了，腓力三世也就懒得去了，锻炼也就懈怠了下来。 酒精伤肝，脂肪堆积在血管里，让腓力三世体质越来越差，连思维，因为脂肪堆积在血管里，造成脑部供血不足，使得智商都下降了…… 脂肪肝、酒精肝，外加高血压，终于把本就体质虚弱的腓力三世整倒了…… 腓力三世病倒，这时就没法隐瞒了。于是，腓力王子假惺惺地通知阿方索。实际上，腓力王子麾下的眼线汇报说，神医方青云大概在南美的阿根廷一代（实际上在智利），腓力王子这才假惺惺地通知阿方索的，并要求阿方索赶快让方青云去马德里为国王看病。 可是，方青云远在智利，即使使用最快的飞剪船，一个来回也要用到三个月左右。而在不知道飞剪船超级航速的腓力王子看来，可能需要半年以上。这期间，足够腓力王子做手脚了。 然后，宫廷医生加拉克各种懈怠，各种低级“失误”。总之，尽管没去毒杀腓力三世，也算得上间接谋杀了。 而且，梦想着被腓力王子封为贵族的加拉克不知道，腓力王子早就和亲信奥利瓦雷斯商量好了，如果方青云赶回来，发现情况不对，就让加拉克背黑锅，并将其灭口…… 要知道，谋害君主，这个罪名太严重了，即使是王储也不能免罪。更何况，卡洛斯这逼就等着腓力王子犯错的。要不是卡洛斯最近成天赖在维也纳，梦想着娶表妹，没准马德里的事情他都能看出点什么。因为，腓力王子再怎么封锁王宫，也无法阻挡卡洛斯。卡洛斯目前还没结婚，尚未搬出去住。在马德里王宫内，卡洛斯也是有自己的院子的，也很容易见到腓力三世…… 在腓力王子看来，其实早在7年前的1621年，腓力三世就该去世了。要不是阿方索不知道从哪儿捡来方青云这个神医，救了濒死的腓力三世，他已经当了7年的国王了…… 而腓力王子手下头号心腹奥利瓦雷斯，也对此愤恨不已。如果腓力王子登基为国王，他也可以当上宫相了。所以，很多歪主意，包括收买加拉克，其实都是奥利瓦雷斯唆使腓力王子干的。 腓力王子耳根子软，成天听到奥利瓦雷斯在跟前说什么当国王的好处，也就心动不已了。本来，奥利瓦雷斯还想直接下慢性毒药的。腓力王子吓了一大跳。腓力虽然梦想当国王，但弑父的事情，还是做不来的。于是，奥利瓦雷斯退而求其次，采用了间接手段，让腓力三世处于不良生活状态中，并收买宫廷医生加拉克不作为。这样，腓力王子才同意了。 在听说腓力王子已经通知了阿方索，阿方索也派人去南美请回方青云之后，腓力王子心情复杂，既希望腓力三世驾崩，又不舍得父亲死去。至于奥利瓦雷斯，则是急得直跳脚了。 7年前方青云救回腓力三世的神奇手段，奥利瓦雷斯可是亲眼所见。为了能尽快当上宫相，他决定铤而走险…… 于是，奥利瓦雷斯秘密约见了加拉克，以加拉克的家人生命安全作为威胁，要求加拉克“解决”掉腓力三世。事实上，加拉克就是因为家人被奥利瓦雷斯掌控，并被许诺了贵族头衔，才会与其合作的。 加拉克和方青云学过一段时间的医学，知道方青云的厉害。他可不敢下毒，因为，方青云一检查，就会发现问题。于是，他决定使用无痕迹的手法，比如，治疗时，多开些吃不死人，但毫无用处的药物。另外，针灸时，一通乱扎，专门扎不正确的部位，刺激腓力三世一些容易兴奋的部位。这种方法，在腓力三世健康时没啥，但在腓力三世奄奄一息时，你去刺激他兴奋，这不要命么？ 然后，日积月累之下，腓力三世身体越来越差，逐渐昏迷不醒了…… 阿方索听说腓力三世已经昏迷不醒了，不等方青云回来，就往马德里赶。此外，撒丁岛医学院的很多优秀毕业生也是方青云带出来的。阿方索挑了几个佼佼者，打算给腓力三世联合会诊。 奥利瓦雷斯的密探侦察到这个消息后，赶紧上报。奥利瓦雷斯得知情况，大吃一惊，于是，他指示加拉克，一定要在阿方索的“专家团”抵达前，送腓力三世“上路”。要不然，若是重复了1621年的情形，不知道又要等几年，他才能获得西班牙宫相的位置。 加拉克一咬牙，根据从方青云那学到的穴位针灸之法，开始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地刺腓力三世的死穴。当然，这种手段极为隐蔽，每次治疗，也做得很轻微，决不让外人发觉。 就这样，在加拉克的摧残下，腓力三世被带着，在通向死亡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当阿方索从巴塞罗那登陆，并骑马快速赶往马德里的时候，腓力三世终于油尽灯枯，燃烧了最后一丝生命力…… 当阿方索赶到马德里王宫的时候，腓力三世已经正式驾崩了…… 阿方索愤怒了，无论如何，腓力三世都是他这一世的便宜老爹，也是对他最好的人之一。他现在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在腓力三世的帮助下获得的。所以，尽管内心和腓力三世有些隔阂，但这不妨碍他和腓力三世的感情。 恰好，方青云此时乘坐飞剪船，在西班牙塞维利亚登陆了。方青云骑上一匹阿拉伯马，以飞快的速度赶往马德里。几乎在同一时间，方青云进了马德里南门，而阿方索，则是从东门进入。 两人正好在马德里王宫正门前汇合…… 愤怒的阿方索，带着一大群人，直奔王宫内停放腓力三世尸体的房间。他一直和腓力王子不对付，于是，他怀疑腓力王子暗中谋害了腓力三世。所以，他带着方青云，就是想让其观察一下，腓力三世是否是正常死亡。 加拉克看到方青云进来，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表情也很不自然。 而奥利瓦雷斯原本还打算趁着方青云赶不回来，趁早把腓力三世葬下去呢。到时候，谁敢开棺验尸？ 可是，他没想到方青云速度如此之快。不得已，他决定提前发动灭口计划。于是，他招来手下，去解决加拉克的家人去了…… 方青云仔细观察了下腓力三世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但是，他发现，腓力三世的身体非常虚浮。很明显，腓力三世生前身体非常糟糕。 可是，作为中医，最擅长的就是条例身体了。加拉克作为他的弟子，不应该这点都不会啊！于是，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加拉克…… 腓力王子和奥利瓦雷斯都慌了，难道方青云看出什么了？ 加拉克此时吓得都站不稳了，浑身直发抖…… “说吧，你是怎么治疗陛下的……”方青云一脸严肃，而阿方索，也把手放到了剑柄上。 老方不可能乱说话，只有看出了什么，老方才会这样判断。所以，愤怒的阿方索，只想砍了面前这个庸医…… “我……我……” “弟子无能……”加拉克只能低垂下头，掩饰面部的慌张。 “陛下的身体为何这般虚浮，明显是酒色过度。我不是告诉过你，要限制陛下饮酒的吗？”方青云一脸严厉。 “什么？加拉克这混蛋以前还给陛下推荐了烈酒朗姆酒。这混蛋，难道是故意让陛下身体变得糟糕的？”边上的奥利瓦雷斯激动了。实际上，朗姆酒是他秘密安排人送到宫里的，只是明面上的推荐人的确是加拉克。 “我……你……是……”加拉克都被吓呆了，也有些语无伦次。明明是你搞的好不好……他有些说不出话，只是愤怒地看着奥利瓦雷斯。 奥利瓦雷斯一看不好，让他说话就会把自己暴露了。于是，他突然拔出短剑，一剑此在加拉克的心脏上—— “我杀了你这个谋害陛下的混蛋！”奥利瓦雷斯突然疯一般地上去猛刺加拉克，还补了好几刀，生怕加拉克死不透…… 腓力王子知道，奥利瓦雷斯这是在灭口。而阿方索和方青云，则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奥利瓦雷斯——这货这么激动干嘛？ 方青云仔细检查了腓力三世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伤口，也没有中毒迹象。所以，他很疑惑，难道腓力三世真的是饮酒过度，体虚而死？ 实际上，加拉克在腓力三世的身体上下了狠针，专刺死穴。只不过，加拉克留了个心眼，那些针眼多半在腓力三世后背上。方青云不敢把腓力三世的尸体翻过来，也就没发现其中奥秘。 只是，不管是方青云，还是阿方索，都充满怀疑…… “去，查一下这个加拉克的底细，把他的家人找出来，查一查有什么线索！”阿方索冷静地吩咐手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奥利瓦雷斯早就把一切做干净了。而加拉克的家人，早就离开了原先的住所，住到郊区去了。这会儿，他们的住所应该被烧了，里面也该没有活人了…… 而且，奥利瓦雷斯非常小心，之前派去绑架加拉克家人的，也是几名法国雇佣兵。且那几个法国佣兵，眼下也是死无全尸了…… 一通查下来，结果把怀疑对象弄到法国人身上去了。而这，正是奥利瓦雷斯所希望看到的。 要知道，谋害国王，这个罪名在欧洲属于罪大恶极。即使是腓力王子，也完全承担不起。至于奥利瓦雷斯，要是泄露出去，其整个家族都得陪葬。所以，奥利瓦雷斯花费了极大的精力，布置了这个很复杂的局。 阿方索确实是被弄得有些糊涂，但是，他坚信一点——谋害国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这是后世的经验。所以，他开始怀疑腓力王子，并暗中展开调查。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给腓力三世举办一个体面的葬礼。腓力三世的葬礼，即使是罗马教皇，也被惊动了。为了示好，罗马教皇乌尔班八世，亲自率团前来马德里，参加了腓力三世的葬礼。葬礼场面极为隆重，因为等待教皇前来主持葬礼，也耗费了相当长的时间。 接下来，阿方索还要参加腓力王子的登基仪式…… 166 不友好的腓力四世 腓力四世的登基仪式是空前盛大的，不仅教皇赶来，连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斐迪南二世都赶来了。…， 这段时间，蒂利伯爵一直在压着英丹联军打，使得皇帝心情大好。所以，他也就特地跑了一趟马德里，亲自参加腓力三世的葬礼，并顺带参加了腓力王子的加冕仪式。 一般情况下，国王的加冕仪式有个大主教参加就可以了。只有皇帝的加冕，才需要劳动教皇亲自出马。 但西班牙王国不同，西班牙王国目前是世界上拥有土地面积最大的国家，也是欧洲的超级大国，更是天主教国家的代表。 神罗帝国虽然拥有皇帝头衔，但国力，其实比不上西班牙。要不是西班牙深陷荷兰战争的泥潭，加上荷兰出了莫里斯这个变态，西班牙的大棒，应该可以代表天主教，抽在新教联盟上。 老实说，教皇乌尔班八世并不太乐意见到哈布斯堡家族过分强大。像几十年前的哈布斯堡鼎盛时期，皇帝查理五世，几乎左右了罗马教皇的政见。因此，他并不希望哈布斯堡家族过于强盛。 但是，眼下随着欧洲土豪阿方索的4万大军加入对荷兰的进攻，西班牙战胜荷兰几乎是指日可待。这样的背景下，谁都知道西班牙定然能恢复元气。而罗马教皇，也在一定程度上受西班牙王国的保护。所以，乌尔班八世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必须给西班牙人面子。甚至，神罗帝国的面子可以不给，西班牙的面子一定要给…… 教皇也是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的，当乌尔班八世得知腓力王子和著名土豪阿方索不和时，心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我是不是可以挑拨下这两兄弟的感情呢？ 于是，在整个加冕仪式，除了教皇老爹闪亮出场的时刻，在仪式前和仪式后，乌尔班八世，都选择了和阿方索站在一起，并与之谈笑风生。这样的待遇，在整个天主教世界，那可是很稀罕的。 要知道，教皇是整个天主教世界的精神领袖。虽然势力不如西班牙国王和神罗皇帝。但是，一般情况下，教皇还是很矜持的。即使在二王面前，也会比较严肃，而西班牙国王和神罗皇帝，也需要保持对教皇的尊敬。 可是，乌尔班八世竟然和阿方索大公谈笑风生，这太不正常了…… 而新登基威望的腓力王子，哦不，是腓力四世，有些眼红。怎么滴他也是西班牙帝国的国王了，教皇这么做，明显是更加给阿方索的面子啊…… 我堂堂西班牙的国王，竟然不如一个撒丁公爵有面子？心眼小的腓力四世心理有些不平衡了…… 晚上，王宫的密室内—— “加斯帕尔（奥利瓦雷斯伯爵的名字），那件事的首尾做得如何了？”腓力四世一脸凝重，因为，他说的事情也很重要。 “陛下放心，一切都办妥了，相关人员，都处理掉了！”奥利瓦雷斯一脸淡然。所有涉及人员，除了他自己，全都死了。而且，他也不担心腓力四世灭自己的口。因为，腓力四世不是那么狠辣的人。而且，多年相处下来，腓力四世主要靠自己出谋划策，有些离不开自己。 “嗯，听说阿方索手下有很多人才，我怕他查出些什么线索来。到时候，他一宣扬，朕的名声就毁了……”腓力四世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毕竟，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非常的担心。 沉默了很久，奥利瓦雷斯抬起头来，对腓力四世说： “陛下，臣有个想法，大概可以解决这一难题。” “哦，快讲！” “陛下担心阿方索大公查出什么，然后宣扬出去，对陛下的名声不利。但实际上，因为国王陛下已经下葬，而阿方索大公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再度开棺验尸。所以，即使他查出什么，也只是捕风捉影的消息而已……” “嗯，有道理……” “因此，臣以为，既然您害怕将来阿方索大公宣扬对您不利的消息，倒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先对付阿方索大公，公开与之结怨。” “公开结怨？这么做有什么益处？” “陛下您和阿方索大公公开结怨了，那么，以后，若是阿方索大公宣扬什么对您不利的消息，那就属于恶意报复了，也就没人相信了！” …… “好主意！若是这样，以后不管阿方索查出什么，我们都可以推脱说阿方索因为怨恨朕，才故意抹黑朕的！”腓力四世高兴地站了起来。 “具体有什么打算？”腓力四世高兴地问奥利瓦雷斯。 “陛下您忘了厄瓜多尔的金鸡纳霜的事情了么？” “你是说……另外的300万杜卡特？” “对，以前，先王是和阿方索大公平分那600万杜卡特每年的收益的。如今，陛下可以把阿方索大公那300万每年的利益夺过来，并导出宣扬，公开与阿方索大公结怨。这样，陛下既达到了目的，又能获得每年300万的暴利！”奥利瓦雷斯侃侃而谈。实际上，这个计谋，是他的谋士团讨论了很久，给出的建议，现在，当仁不让地由他来领功了。 “嗯，不错，每年300万啊！西西里岛这样的黄金地区，每年也没这么多利益啊。即达到目的，又能获得这么多收益，果然一举两得！可是，加斯帕尔，我们用什么去交换呢？总不能直接抢夺吧？那样有损形象啊！” “那就用北美墨西哥湾北岸的那一块土地来换。我听说阿方索大公在墨西哥湾海边弄了个伐木基地，并顺河而上，搞了个小的钢铁基地。陛下您只要把阿方索大公控制的这一块区域永久划给他作为领地，并把周围的原始森林多划些给他就可以了。” “会不会便宜那小子？” “不会，充其量只是一些森林，外加个铁矿而已，那些一年能有300万杜卡特金币的收益？陛下您赚大了！” “好，明天我就封你为宫相，你负责这事，趁着阿方索没离开马德里，把这事确定下来！” “谢陛下！”奥利瓦雷斯大喜，他这么卖力表现，不就是为了宫相这个位置么…… 第二天，腓力王子果然公开任命奥利瓦雷斯为西班牙首相。而后，奥利瓦雷斯便开始与阿方索谈判，商讨用莫比尔和伯明翰，及两城中间的大片森林，交换金鸡纳霜另一半收益的问题。 阿方索非常恼火，自己这个兄长，刚刚当上国王，就对自己动手了啊。就利益而言，眼下莫比尔和伯明翰，目前每年的收益不超过10万杜卡特。可是，腓力四世一张嘴，就要剥夺自己每年300万杜卡特的暴利收益。 但是，阿方索也想到，等莫比尔的造船厂和伯明翰钢铁中心真正建成大型基地，利润未必比一半金鸡纳霜的收益差。 思考再三，阿方索还是决定答应下来。因为，阿方索还想到，厄瓜多尔并不是自己的领地，腓力四世即使收回金鸡纳树基地，也不是不合理。不过，在索要领土时，阿方索要求多划些土地给他。比如，莫比尔到伯明翰之间的大片土地，都要划给他。而且，伯明翰附近的大煤矿所在的矿山，也要划给他。 对此，奥利瓦雷斯自然没啥意见，反正，北美地区就是一大片荒地，多划一点给阿方索也没啥。而阿方索让出的利益，则是实打实的每年300万金币…… 当然，阿方索还提出，把巴西亚马逊河口的贝伦港一带，划给他作为领地。对此，腓力四世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并很大方地多划分了一些地给阿方索。 阿方索早就打算好了，实际上，当初虽然把一半的收益交给了腓力三世，但是，那个种植金鸡纳树的山谷，还是在阿方索的手下的控制下。 如今，那个谷地要交给腓力四世，那个山谷的控制权自然要交给腓力四世派去的人。 阿方索如今要做的，就是打一个时间差。谈判结束后，阿方索估摸着对方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派出人马去接管厄瓜多尔的金鸡纳树基地。 所以，阿方索赶紧派人，乘坐飞剪船，赶往厄瓜多尔，提前偷偷地收集一批种子带走——阿方索要在别的地方发展金鸡纳树种植。虽然要等几年才能长成，但总比没有强。至于种植金鸡纳树的地点阿方索都打算好了，就在巴西贝伦港附近找个隐蔽的地区种植。那边靠近赤道，又是热带雨林，气候非常合适。 阿方索和奥利瓦雷斯签署了利益互换协议后，奥利瓦雷斯连忙派人四处散布消息，说腓力四世的亲信，新任的西班牙首相奥利瓦雷斯伯爵欺负了阿方索大公，夺走了阿方索每年300万杜卡特的利益，只换给他两块荒芜的美洲领地…… 这个消息很快流传开来，人们都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阿方索大公被欺负了。那个欺负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腓力四世。因为，动手的奥利瓦雷斯就是腓力四世的走狗…… 167 那就别怪我了 “加斯帕尔，干杯！啊哈哈哈，没想到，就这么简单，我们就弄到了每年300万杜卡特的利益啊！当国王果然好，权力就是大啊！” “是的陛下，之前，每年王室的收益是1800万杜卡特，现在，我们每年可以获得2100万杜卡特了，突破了2000万的大关啊！您是最富裕的西班牙国王！” “啊哈哈哈，说的太对了。￡∝，多了这300万杜卡特金币，我们可以多干很多事情。比如，我们可以多雇佣些军队，去荷兰打仗。如果能拿下荷兰，我们每年增加1000万以上的收益不是问题！” “对对对，陛下您说的太对了。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拿下荷兰，估计世上就没有比陛下更有钱的人了！荷兰可是个超级大金矿啊！”奥利瓦雷斯赶紧马匹奉上…… “说得好，加斯帕尔，你去找几个将领，用这300万，去雇佣2万大军，交给斯皮诺拉，让他好好打。如果他能打下荷兰，我就封他个公爵！并赏赐他大片封地！”至于华伦斯坦攻下荷兰后封啥，腓力四世就没去想…… “陛下英明，臣这就去办！”…… …… “腓力果然是个蠢货，刚上台就亟不可待地对自己的弟弟动手了！啊哈哈哈，西班牙果然要没落啊！朕心甚慰！”法国巴黎，路易十三得知消息后，非常的高兴，多喝了几杯白兰地。 “没有阿方索作为助力，我看腓力这个蠢货怎么和我斗！要是这两家伙打起来就好了，阿方索有数万大军，也不是好惹的。天佑法兰西啊！唉，每年300万金币的收益啊，朕也很眼馋……”路易十三快快乐乐地干了几杯白兰地，然后醉了…… …… 阿方索黑着一张脸离开了马德里，赶回撒丁岛。一路上，阿方索都非常郁闷。虽然，他知道腓力对他不友好，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腓力一登基，就对他动手了，一动手，就是高走每年300万金币的超大手笔。所以，一路上都非常郁闷，黑着一张脸。 “唉，自古天家无亲情啊！”随行的方青云叹了一口气。他这次回来，阿方索干脆带他回撒丁岛了。方青云在智利呆了很久，如今，那边基本安定下来，恰好方青云这次也回到马德里，阿方索干脆带他一起回去。毕竟，方青云也很久没见到他的7个老婆了。方青云结婚也有几年了，但是，只生下了三个女儿，还没有一个儿子。所以，方青云也很急，不是急色，而是急于无后。所以，这次回来，他也是舍得一身剐，打算再弄几个小人出来。阿方索也会意，派人去北非订购狮鞭去了。唉，不知道哪头雄狮又要倒霉了…… “殿下，您觉得这次事情正常么？为何大殿下一登基就要对您动手，似乎不太合情理啊！”方青云长在东方，看多了权谋毒计，对此有些疑惑。 “嗯啊，我也觉得奇怪，难道……” “我明白了，殿下，这可能是大殿下心虚。当初，我在给国王陛下检查尸体时就很疑惑。虽然没有中毒中伤，但是，国王陛下的身体，一看就是酗酒过度，外加吃肉太多。可是，我在离开皇宫前，特地关照加拉克，让他阻止国王喝酒吃肉的。会不会是……” “准没错了，一定是王兄收买了加拉克，鼓励父王多喝酒吃肉，父王身体本来就差，这么一搞，不垮掉才怪……” “我明白了，大殿下这是心虚。他提前对你动手，日后你再说他坏话，就会被人看成是恶意报复了……” “哼——”阿方索更加恼怒了…… …… “老方，我打算对他动用**……”阿方索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杀气。 “这……这可是毒药啊——”方青云毕竟是医生世家出身，怀有一定的慈悲心。 “这是他逼我的，弑父弑君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他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可是，我们没证据啊！”腓力四世一没下毒二没动刀，还真难找证据。 “所以，我只能采用这种隐蔽的手段啊！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在欧洲还被当成神药呢，不知道里面的毒性！” “您看着办吧！”方青云沉默了许久，别处了这一句。很明显，受过传统的封建教育的方青云，对阿方索用**间接弑君的行为，还是有些抵触的。要不是因为他知道腓力四世也是弑父弑君的主，没准就会强烈反对了。 回到奥里司塔诺，阿方索赶紧把贝利亚找了过来。贝利亚就住在奥里司塔诺王宫的边上，府里的守卫全是阿方索另一拨心腹，明显阿方索也很注意掌控贝利亚，免得他脱轨。 阿方索把贝利亚带进王宫的密室，开始详细交代贝利亚在马德里开办带抽大烟服务的会所的事宜。 “大人，我们如何勾引国王陛下来会所呢？”开办会所不难，但难的是让国王光顾。 “这个容易，奥利瓦雷斯不是国王的走狗么？你可以派人先拉拢奥利瓦雷斯的家人来玩，然后让他们介绍奥利瓦雷斯本人来玩。等他抽大烟上瘾了，再想办法让他介绍国王陛下来玩……这叫一层套一层，发展下线……”阿方索得意地说到，这么低级的传销手段，阿方索信手拈来。 “大人英明！”贝利亚也是机灵人，赶紧奉上马屁一枚。 “好了，快去办吧。另外，去财务处支取20万金币的经费先，不够再申请。走秘密账户，不记入公开账本……” “是，属下告退！”贝利亚赶紧去办事去了。 “哼，大哥啊大哥，你既然敢弑父弑君，那就别怪我了……” 168 莫比尔造船厂开工 ps：今天忙死了，也热死我了，三伏天干活真要人命，虽然活也不重，实在没法更了。↗，只有一更，抱歉。 —————————————————————————————————— 阿方索和奥利瓦雷斯签署土地换金鸡纳霜的文书后，分别派人去厄瓜多尔的马拉卡托斯和北美的莫比尔做交割事宜。 厄瓜多尔守护金鸡纳树的那批手下，果然被奥利瓦雷斯派人替换了。然后，那批人被阿方索派人去带往巴西贝伦港，继续搞金鸡纳树的种子。当然，贝伦那边，因为带去的是种子，大约有一小袋的样子，共4万多粒种子，能种4万多棵金鸡纳树。当然，也不是都能存活下来的，但至少大部分能存活下来。 而奥利瓦雷斯，则把后世的亚拉巴马州全境，包括佛罗里达州西北部部分沿海地区，还有密西西比州的部分地区，划给了阿方索，作为永久封地。这块封地，总共不到20万平方公里的样子，其气候，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非常适合农业。而且，其境内森林资源极度丰富，橡树、红橡树什么的到处都是。不止如此，阿巴拉契亚山脉南端的大型煤矿区也包括了在内。 从长远看，阿方索才是真正赚大了。虽说目前做金鸡纳霜的独家生意的确赚钱，但是，奥利瓦雷斯那个笨蛋，为了把事情搞大，把厄瓜多尔的金鸡纳树基地也暴露在了世人眼前。 虽然欧洲别的国家不确定金鸡纳树具体的所在地区，但是，至少可以确定在厄瓜多尔地区。 厄瓜多尔才多大点的地方？只要派出足够的间谍，肯定能找到。因为，每年西班牙都要从马拉卡托斯地区运送金鸡纳霜出来，别人很容易通过运输渠道找到那个山谷，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偷盗，或者花费巨资去购买种子。 之前，阿方索故意散布假消息，让人以为金鸡纳树是在巴拿马或者哥伦比亚某地，搞的各国间谍在炎热的热带雨林里狼狈不堪，却一无所获。 如今，大家确定了在厄瓜多尔，阿方索估计，不出两年，各国间谍肯定有能打探出具体位置的。奥利瓦雷斯派去驻扎的守卫部队，是一群西班牙人。这群人，在欧洲石油很多社会关系的。只要找到他们的亲人，花费重金贿赂，或者干脆绑架威胁，总能想到办法，从山谷内弄点种子出来的。 到时候，只要种子一流出，再过个六七年左右的样子，就会有竞争者出现了，到时候，不是一家垄断，金鸡纳霜也无法卖出垄断性的高价了，必然大幅降价。 也就是说，即使腓力四世夺走了这门生意，最多不超过10年，这门垄断生意就该结束了。 金鸡纳霜治疗疟疾的效果太过强大，跟玩儿似的。所以，金鸡纳树也非常让各国眼馋。像英国、法国，荷兰，无不想得到这种种子的。因为阿方索的误导，目前游荡在巴拿马和哥伦比亚热带雨林里的各国间谍，就至少有好几百…… 可惜，哥伦比亚多大的地盘啊？眼下交通又极度不发达，让那些个间谍吃尽了苦头，光是因为受不了热带雨林的恐怖气候而病死的，就有一半左右，非常凄惨…… 就在腓力四世和奥利瓦雷斯洋洋得意地觉得占了大便宜的时刻，各国间谍机构，纷纷派出间谍，去巴拿马和哥伦比亚，召回那些苦逼的间谍，并准备向厄瓜多尔进军。他们已经获得了大概的位置——厄瓜多尔南部。就那么10万平方公里左右的厄瓜多尔南部地区，只要广撒网，肯定能找出来…… 不管各国如何觊觎金鸡纳树，阿方索现在专心消化自己获得的利益。贝伦港附近的新的金鸡纳树基地，依然用一群黑人守卫，免得他们和欧洲人产生联系。阿方索给他们的命令是——只要不是自己派去，打折自己旗号的人。或者，对不出自己发明的诸如“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暗号的人，一律杀死或逮捕，绝不给旁人任何机会。 这群黑人虽然蠢笨，但是，这么简单的任务，还是能完成的。而且，协助他们守卫的，还有一群狼犬。即使在半夜，有人靠近了，也逃不过那群狼犬的耳朵。 也就是说，阿方索其实把腓力四世坑了，名义上交出了金鸡纳树的基地，但却没有让腓力四世真的独霸金鸡纳树的控制权。等到几年后，阿方索的金鸡纳树长成了，又是一个生产金鸡纳霜的基地…… 贝伦港附近，也被腓力四世划了大约有3万平方公里左右的土地给阿方索。这里是正宗的亚马逊河口附近的冲积平原区，非常湿热，很适合热带经济作物的种植。 对于后世亚拉巴马州一带的地区，阿方索非常重视。这里可是木材的宝库，眼下，莫比尔伐木基地，已经储备了足够制造几百艘千吨以上级别的战船的木料。而且，这些木料已经风干了一两年了，已经可以用于造船了…… 郑芝龙在福建和浙江一带，大肆贿赂明朝官员，共弄到了3000名造船工匠。在郑芝龙的银弹攻势下，那些个贪腐的大明官员，毫不犹豫地卖掉了那些匠户和匠户们的家人。甚至，有匠户不乐意的，他们就主动帮忙摆平了。 那些官员做的很绝，给那些匠户两个选择——要么移民海外，跟着大员伯混；要么，发配去辽东，支援边军的建设，随时有被后金鞑子杀死的可能…… 在这些人的高压逼迫下，匠户们被迫选择了移民。甚至，一些匠户因为强烈反抗，还有被贪官灭门破家的。无奈之下，匠户们只好同意移民。 好在郑芝龙在阿方索的指示下，对这些匠户们很不错，顿顿吃得好，还给配备了专门的医生，防止他们在航行途中有损失。 3000造船匠户就位后，阿方索派去的撒丁岛的造船工匠，给他们进行了几个月的培训，教他们如何制造欧式的战舰。 阿方索一步到位，直接上马战舰，而不是武装商船。要控制大海，武装商船火力略嫌不够。而且，武装商船舱壁较薄，受不了炮弹的打击，在海战中非常吃亏。 就像两个人在打架，一个人很耐打，挨几拳没事，而另一个人不经打，一拳就躺。所以，想要在海上称雄，还得造足够的“抗揍”的战舰。 阿方索的计划是——至少制造500艘战舰。实际上，就连欧洲非常强盛的西班牙，也只有100艘左右的专业战舰。其余的，都是辅助的武装商船。 主要是，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欧洲造船行业非常兴盛，导致欧洲适合造船的木材的价格也一路高涨。甚至，欧洲很多地区，橡木都被砍光了。这就导致了，欧洲目前橡木价格昂贵。 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北美东南地区，生长着大量的红橡木和白橡木。而且，因为年份久，这些个橡树都生长的非常高大，木料非常多。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些个造船工匠，基本都停留在欧洲的造船厂内。但那些使用船只的殖民者，把目光都放在了金银和甘蔗种植方面了，几乎没有人关心木材的问题。专业不同，关注的对象也不同。 如果，有造船工匠跑到北美东南地区转一转，估计会乐疯掉的，然后，肯定会来组织大规模的伐木。 但是，使用船只的殖民者和冒险者，都不是专业的，他们没有意识到，北美东南的原始森林，其实也是一座巨大的宝库。 后世英国之所以强盛起来，反超西班牙和荷兰，就是因为他们注重对北美东部沿海的13州的开发。在获得了大量的蔗糖、棉花、粮食，以及北美东部的数不清的木材后，英国不强大起来就怪了。 而后世英国游弋在各大洋上的战舰，很多就是用北美殖民地的木材制造的…… 阿方索现在手握亚拉巴马地区数不清的几乎无成本的木料，加上低工资的3000大明造船工匠，可以预料，别人制造一艘战舰的成本，他可以制造出几艘来…… 为了获得足够的火力，阿方索准备直接上马双层或三层火炮甲板的战列舰，布置的火炮数量在80门以上。而为了增强战舰的安全性，阿方索还命令伯明翰钢铁厂扩大产能，生产钢铁外皮，用于包裹战舰易受打击的部位，增强安全性。 同时，阿方索还从德意志地区，新移民30万人到南非西部沿海，全部安排他们打渔为生，并发给渔船，以训练他们海上的适应能力，好给自己日后的舰队提供足够的水手。要不然，战舰造出来了，却没有足够的水手操纵，那就搞笑了。 大明来的3000造船工匠，手艺虽然不差。但他们习惯于制造福船和沙船，对西方船的制造还不够熟悉。所以，尽管莫比尔造船厂已经正式开工，但开始的几条船，他们建造的速度，一定很慢，毕竟，他们也需要一个熟悉的过程。等开始的熟悉阶段过去后，他们就会增加造船速度。 而且，阿方索还下令在莫比尔造船厂推广分工协作之法。分工协作的流水线式生产方式，能提高几倍的效率。到时候，加工龙骨的加工龙骨，制造甲板的制造甲板，制造桅杆的制造桅杆……大家各司其职。材料生产好后，再由制定的工匠实施总装配，最终完成船舶的制造…… 莫比尔木料不缺，到处都是，只要生产效率提高上去，到时候，阿方索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战舰出现，用来压制荷兰和英国。来到这个波澜壮阔的大航海时代，不雄起一把，阿方索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169 马打蓝攻势 遥远的爪哇岛上，马打蓝苏丹拉一登.郎桑在准备了很长时间后，终于准备对荷兰人动手了…… 按照罗比知道的战术，拉一登.郎桑在发起攻击前，派出游泳高手，携带油纸密封防水的炸药包，悄悄地趁着夜色，游到巴达维亚港。￡∝， 按照罗比的指示，这些游泳高手，纷纷潜行到荷兰人的大型战舰背朝港口的方向，把炸药包用钩子悬挂在船舷上。这些船都是木头制造的，用铁钩一凿就一个眼，然后很顺利地把钩子挂上去，再挂上炸药包。只是，那几艘铁甲舰，因为这些爪哇土著太笨了，竟然因为钩子戳不进铁皮而放弃…… 最终，荷兰人一晚上被炸沉了10艘战舰，并被炸伤8艘。这些土著一共带来30个炸药包，竟然有12个因为操作失误，要么掉进水里，要么点不着…… 荷兰人正在睡梦中，突然听见港口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等荷兰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港口时，那些爪哇“水鬼”早就游泳跑了…… 荷兰人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搞的。因为船只的受创部位，都在背朝港口的方向，所以，迷糊的荷兰人，竟然认定——这是敌人在港口远处发射的炮弹造成的伤害。但问题是——炮弹呢？没看见啊…… 而且，那12个没点着的浸水的炸药包，也幸好被那些土著水鬼当宝贝带走了，不然真的会让荷兰人查出什么来。 也不能怪荷兰人无知，实在是，这个年代，根本没有特种作战的概念。也就阿方索这个变态，前世小时候看多了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等洗脑片，对于那些手持炸药包和爆破筒，专炸碉堡的英雄们印象太过深刻，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这一晚过后，荷兰人加强了海港的防御，竖立起了灯塔，加强了巡逻。之后，再想偷袭，那就不可能了。只不过，经此打击，荷兰人损失了18艘战舰。基本上，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的专业战舰都不能用了，只有那6艘铁甲舰，因为土著的愚蠢，没有被损坏。 也就是说，现在巴达维亚的专业战舰，只剩下了那6艘铁甲舰，其余的都报销了。然后，荷兰人再想打海战，只能依靠那些武装商船了…… 为了配合马打蓝人进攻巴达维亚，远在台南的法瑞亚，亲率15艘战船前来助战。只不过，法瑞亚派来的15艘飞盖船型的武装商船，因为防护力不高，法瑞亚也不愿意用来和荷兰人硬拼。 于是，法瑞亚让这15艘战船，突然开到巴达维亚港，对着港口乱轰一气，然后掉头就跑。荷兰人大怒，于是调集舰队追了出来。 荷兰人已经认定，上次18艘战船出事，肯定是眼前这伙西班牙人（因为他们悬挂西班牙勃艮第十字旗）干的。他们从未怀疑马打蓝人，因为，荷兰人不认为马打蓝人有那么聪明。所以，为了报仇，荷兰人舰队倾巢而出。原先18艘战舰上的水手和炮手，都登上盖伦武装商船，随同那6艘铁甲战舰，一起追击法瑞亚的船队。 荷兰人也用望远镜观察过了，发现法瑞亚麾下的15艘战船，基本都是武装商船（数火炮就可以）。单单对轰的话，那6艘铁甲舰就不处于下风。所以，他们很放心地开出6艘铁甲舰和20艘武装商船，穷追不舍。 但是，法瑞亚的15艘船，全是速度最高达14节的快船，荷兰人的船，最快也才10节。荷兰人，根本追不上法瑞亚的船队。 在法瑞亚的旗语指挥下，船队始终保证在荷兰人的火炮射程之外，但又让荷兰人看到点追上的希望。 其实，这是事先就打算好的，由法瑞亚的船队，勾引荷兰认的海军主力离开巴达维亚，免得巴达维亚有足够的炮火支援。 当法瑞亚这边动手后，法瑞亚让人放出从爪哇岛弄来的信鸽，通知罗比，可以开始进攻了…… 荷兰人追击法瑞亚的船队，起码在陆地上逗留几天十几天。法瑞亚一直保持着让荷兰人看到希望的距离，而因为之前那18艘战舰的仇恨，以荷兰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会穷追不舍…… 果然，荷兰舰队像红了眼似的，穷追法瑞亚的船队，一路向北…… 罗比在收到法瑞亚的信息后，赶紧通知拉一登.郎桑，拉一登.郎桑大手一挥，3万马打蓝大军，潮水一般地涌进了荷兰人控制的巴达维亚领地内，直扑巴达维亚城…… 甚至，马打蓝大军直接无视了荷兰人在巴达维亚东南设立的3个堡垒，直扑巴达维亚。 那3个堡垒，守军人数并不多，总共大概只有500人不到。拉灯.郎桑留下2000人监视堡垒，剩下的2万8千人，直扑巴达维亚，不给荷兰人反应的时间…… 与此同时，罗比还亲率一支脚力好的土著军队，直扑巴达维亚城外的码头，准备夺取停泊在码头上的商船…… 拉灯.郎桑之所以要攻打巴达维亚，除了感受到荷兰人的威胁之外，对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的财富也是垂涎三尺。 荷兰人靠着垄断香料群岛的香料贸易，以及派船到日本进行贸易，积攒了非常丰厚的财富。而这些财富，大部分都集中在巴达维亚城内，定期地运一部分回荷兰。 马打蓝是一个东南亚土著穷国，虽然土地不少，人口也不少。但因为眼下生产力低，也不怎么富裕。而荷兰人，是著名的商业国家，最是有钱。这一点，很多去巴达维亚经商的马打蓝商人，都心知肚明。 马打蓝大军如同潮水般地涌到城下，直接就打算攻城，连攻城梯都早准备好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马打蓝大军，巴达维亚城内也是一片鸡飞狗跳。眼下，巴达维亚城内一共有7000雇佣兵，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北德意志新教区雇佣来的德意志雇佣兵，其余的，就是荷兰人，还有一些土著辅兵。 雇佣兵们，对城外的马打蓝大军，并不是很在意。他们人数足够，而巴达维亚城也修得非常坚固，根本无惧马打蓝的大军。而且，使用火器的他们，根本看不起还在使用冷兵器的马打蓝人。 但是，当城头上的荷兰人看到马打蓝阵中推出20门口径不小的火炮时，脸全黑了…… 本来，如果对方没有火炮，荷兰人肯定能轻松守住巴达维亚。但现在对面有了20门火炮，那么，守城战就变得非常艰难了…… 而更让荷兰人惊怒的是，罗比率领2000“跑得快”的土著士兵，非一般地冲到巴达维亚北边的码头上，控制了码头…… 此时的码头上，还停泊着30多条船，其中，大部分是毫无战斗力的大肚子船，只有几艘是武装商船。 而且，这些船的船长、水手等，基本还在巴达维亚城内，并不在船上。除了两艘因为刚靠岸，水手都在船上的船只见势不妙，而迅速离开港口外，其余共30艘荷兰船，全部被马打蓝人俘虏了…… 荷兰人极度愤怒，想夺回那些船，可惜，他们也不敢开城门出城。因为，马打蓝的大军主力，随之来到了城下。 所以，城墙上的荷兰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打蓝人，从荷兰船上，搬下一袋袋的香料、蔗糖等贵重物资。甚至，还有些船上，有不少金银货币，也被马打蓝人一扫而空…… 让罗比无语的是，在抢光了码头上的荷兰船上的财物后，拉灯.郎桑大手一挥，直接下令把码头上的船都烧了…… 罗比看着那些完好的荷兰船，心疼无比。不过，他也知道，他这次来，没有带水手来，即使俘虏了这些船，也开不走。至于马打蓝土著，根本就不会开这种帆船。所以，他也只能接受这些船被焚毁的命运。 不过，在那些船都被烧掉后，罗比指挥那些土著人，把码头上的木制长桥也给烧了。 这个年代，码头多半使用木制长桥，架设在岸边的浅水里，以沟通那些高大的船舶。拆掉了这些长桥，巴达维亚的港口，便失去了一次性停靠几十艘船的能力，只有水边能停靠几艘船。而荷兰人想修复码头，也需要不少时间。 当然，那30艘被烧掉的荷兰商船，也足够荷兰人吐血的了…… 果然，巴达维亚总督科恩，此刻正在城墙上吐血…… 面对马打蓝大军的围城，科恩并不慌张，但是，当他看到马打蓝人冲到码头，抢完商船，还一把火把商船烧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气得吐血了…… 荷兰东印度公司，最核心的财富，就是那些商船。失去一艘商船，就会让贸易航线出现不少问题，失去30艘——科恩已经不敢想了…… 更让科恩愤怒的是，那些马打蓝人，不仅烧了那30艘商船，还把深入海中的几条木质长桥码头，也给烧了…… 而此时，荷兰巴达维亚的主力船队，还在屁颠屁颠地追着法瑞亚的船队跑呢…… 在把码头抢光后，罗比迅速带着马打蓝人，撤离了港口地区。他知道，如果等荷兰人的舰队主力回来，还呆在港口区，肯定会遭到密集的炮击。所以，抢光财富，并作了彻底的破坏后，罗比带人离开了巴达维亚城北的沿海地区，撤到了战船火炮的射程之外。 然后，马打蓝的攻城正式开始了。有了阿方索的赞助，马打蓝人也阔了，不用在浪费人命去强行爬墙头，而是将20门火炮一字排开，开始轰击巴达维亚的城墙…… 攻打巴达维亚这样的坚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天知道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 170 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 西班牙马德里，王宫附近，一家名为“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的娱乐机构悄悄地开张了。 会一所的老板叫索尔，是马德里的一个小混混。贝利亚派出一些特工，轻而易举地控制了这家伙。而索尔，也不知道为谁服务，只知道，他被选为这家会一所的代言人，名为老板，其实也是个打工的。不过，和以前相对贫困的生活相比，锁儿现在满意极了。 不用猜大家都知道了，这家叫人间天堂的会一所，正是阿方索搞出来的。为了搞这个会一所，阿方索也是绞尽了脑治，回想前世会一所的各项服务。 比如，桑拿洗浴，推拿按摩，还有推油泡脚什么的。当然，这些都是光鲜的正规项目，还有更刺激、更阴暗的…… 为了保证色青服务，阿方索特地派人去克里米亚，高价订购了一批非常漂亮的俄罗斯大妞，并培养他们各种技术，比如推拿按摩什么。推拿按摩一般的中医也会，比如，方青云就被要求培训这些女人推拿按摩的技巧。当然，阿方索哄骗方青云，说这些美女是培养成妇科医生的。要是让方青云知道，他给一群技女当过推拿老师，估计会和阿方索拼命…… 然后，阿方索还招来几个裁缝，按照后世的风格，制作了大量的罩罩，丁字裤什么的，让这些俄罗斯美女，专门穿着，在会一所里走来走去，勾引顾客。 最麻烦的就是语言问题了，有些女人虽然漂亮，但是很笨。阿方索一次性买来200个俄罗斯美女奴隶，但是几个月培训下来，只有40个能够使用西班牙语和人进行一般的交流。 不过，40个美女也基本够了，其余的人，先继续学着西班牙语吧。那40个美女，直接送到马德里了。 阿方索买来的这200个美女，都不是什么雏儿了，而是已经在克里米亚沦为玩物了。所以，在特殊服务上面，她们还是很有经验的，没什么放不开的。 当然，为了满足一些贵族的特殊调调，阿方索也进口了一些俄罗斯少女，还准备了很多皮鞭和蜡烛…… 这些俄罗斯女人，天生会跳斯拉夫人的民族舞蹈，加上在克里米亚，还学会了土耳其舞蹈。所以，她们也算比较有才艺的了。 经过准备，“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终于在马德里挂牌成立，里面的服务，除了桑拿洗浴（美女全程陪伴洗浴，一起鸳鸯浴），推拿按摩，腿有泡脚，还有很多很h的特殊服务，比如什么飞，什么p的，总之，顾客来时，一群美女站成排，随便顾客挑选…… 不止如此，这些美女还根据各自特点，身穿各种制服。气质好的，就身穿淑女裙，装扮公主、贵族小姐；有的装扮成修女；比较强壮一些的美女，则装扮成女骑士，身穿刷了银漆的纸质板甲…… 总之，不管你喜欢啥调调，基本都能满足。你可以拉个公主过来“哼哼哈嘿”，也可以拉几个修女来一起“参详圣经”；也可以和一个漂亮健壮的女骑士一起“纵马驰骋”、贴身肉搏……变态一点的，还可以上皮鞭蜡烛油…… 除此之外，会一所也有一些娱乐项目。阿方索倒是想弄高尔夫球的，但是，修建高尔夫场地，场地要求太高，在马德里城内，完全搞不起来。无奈之下，阿方索就选择了保龄球和桌球。 保龄球和桌球这两种运动，其实在修已经出现了，只不过不是特别流行。阿方索所做的，就是制造一个很暧昧的气氛，比如，边上的侍者，全是清一色的俄罗斯美女…… 除此之外，还有阿方索非常重视的“大烟馆”。大烟馆说起来，就是为腓力四世准备的。当然，也有普通的烟草。普通的烟草，是为一般顾客准备的，而大烟，则是为特定的顾客准备的…… 大烟馆里，里面都是关门的单间，里面有一张床，每个房间一个美女，帮顾客点烟和添加烟草或鸭片。当然，因为房间门是紧闭的，顾客除了抽烟，还可以和漂亮的女服务员来点更刺激的。反正，床铺是现成的…… “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建成后，贝利亚特地赶过去“指导工作”，在享受了一番除大烟外的所有会一所服务后，贝利亚骨头都轻了几两，有些乐不思蜀…… “殿下，那个休闲会一所实在太棒太棒了！属下过去玩了一圈，几乎想赖在那不走了！我可以肯定，那些个贵族，肯定会爱死那里的！”贝利亚十分激动地汇报会一所的筹办事宜。 “切，还要你说？这可是前世的现成经验，不火爆就怪了！”阿方索不屑地想到，当然，表面上，他还得夸一夸贝利亚办事得力，并作了赏赐…… 当然了，会一所虽好，却是新事物，前期揽客成了问题。于是，按照阿方索的秘密指示，会一所老板索尔，特地去结交那些喜欢玩乐的贵族公子，免费邀请他们来玩。 尤其是，那些个和奥利瓦雷斯关系不错的小贵族，都在被邀请之列。整个会一所，被阿方索定为贵族会一所，非贵族不得入内。所以，整个会一所逼格貌似很高的样子…… 那些个被邀请来玩的西班牙小贵族，进来后，索尔让他们尝试了全套的服务，并免费给他们办了半年的会员卡。 这年头，整个欧洲都很土鳖的说，别说这些小贵族，就是大贵族也没见过世面。说起来，“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里面的服务项目，和后世的会一所相比，还算少的了。但是，依然震傻了一干西班牙小贵族。和贝利亚一样，他们有些乐不思蜀了…… 为了刺激他们揽客过来，索尔允许这第一批会员，免费带一些朋友过来玩，但必须是贵族身份…… 然后，来会一所享受的人渐渐增多了。当然，为了不太亏损，会一所里的酒水和东方美食，都不是免费的。至于那些俄罗斯美女，却是让顾客随便挑，随便那个…… 来的人多了，会一所的名气渐渐打了出去。于是，有更多的贵族加入进来，享受这17世纪的天堂一般的各色服务项目…… 171 纳贡 一转眼，崇祯要求大员岛上贡战马的时间到了。，1000匹波斯马，已经基本到位。但是，阿方索并不愿意全部给崇祯。 为啥呢？凡事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送足了1000匹波斯马，那么，会惯坏崇祯的胃口的。等到下次时，他老人家一张口，可能就要2000匹了。 所以，阿方索一思索，决定打个五折，直送500匹。至于理由，波斯人不肯卖呗。为啥不肯卖？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波斯国王。还有就是，荷兰人封锁马六甲海峡，运输困难…… 而且，荷兰人盘踞在马六甲海峡附近的巴达维亚，的确经常在马六甲海峡上拦截商船。 要不是阿方索的商船用的是飞盖船，速度飞快，可以甩掉荷兰战船，没准真的会被荷兰人截获。 至于缺少的500匹波斯战马，都用红夷大炮和燧发枪补充价值了。这玩意，撒丁岛和伯明翰都开始量产，多得是。 坦白地说，撒丁岛出产的钢制的18磅的红夷大炮和燧发枪，那质量，让大明工部官员非常羞愧。 因为采用了新式的铸炮技术，撒丁岛出产的钢制红夷炮，寿命是大明火炮的七八倍，而且不容易炸膛。 至于燧发枪，那就更好了。中碳钢的枪管，比工部用生铁皮卷制的枪管好n倍。官兵使用起来，非常顺手，且因为射速快，在辽东的冲突中，辽东火枪手，用撒丁岛出产的燧发枪，击毙了很多鞑子。 工部对燧发枪也进行了大规模的仿制，但是，官兵们明显不信任工部的产品，而是尽可能地挑选带有“s.d”（撒丁岛简称）字样的钢制燧发枪。因为，在他们看来，使用工部出产的火枪，那不是打仗，是在玩命。而用中碳钢打造的撒丁岛出产的燧发枪，只要不过量装药，从未出现过炸膛现象，这让火枪手们很是青睐撒丁岛出产的燧发枪。 而且，这一次，阿方索还特地命人打造了100支燧发手枪，送给大明的达官贵人或军官用于防身，还特地为崇祯打造了一支满是黄金装饰的精巧燧发手枪，供其娱乐。 货物运达台南后，郑芝龙带着这些个贡品，进京纳贡去了…… 抵达京师后，这些贡品被郑芝龙如数上交礼部，等待回应。因为这些战马都是崇祯亲自要的，所以，礼部的官员也不敢怠慢，连忙请示宫中。 因为给崇祯打了折扣，所以，阿方索这次带来的波斯马，公马较多，有350匹，母马只有150匹，绝对足够给大明用来繁衍马匹用了。实际上，最先被袁崇焕带到辽东的7匹波斯公马，因为交配次数过多，已经严重肾亏了。这会儿，他们见到母马就打哆嗦。可怜的是，咱们的袁大都督，还经常强迫他们去和辽东军中的母马来一发…… 崇祯接到汇报后，果然不悦——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1000匹的吗？朕的金口玉言还要不要了？ 很不高兴的崇祯，于是招来郑芝龙当场问话： “郑爱卿啊，朕记得要的是1000匹吧，怎么只有500匹啊？” “回陛下，此事微臣正要上报朝廷。波斯人目前正在和泰西之地的突厥后裔土耳其打仗，东边还和天竺人打仗，需要的战马极多，其全国精壮都动员起来了，所以战马非常紧俏。我们派去波斯的人，只收购到600匹合格的，可以繁衍的战马。而且，在中途海上，因为水土不服，还病死了100匹战马（全是忽悠，反正明朝不可能派人去波斯求证）……” “病死100匹？怎么回事？”崇祯大吃一惊。 “陛下，这人乘船，也有晕船的。北方人有很多人就不适应乘船，到船上就容易晕船得病。这战马也一样，到了船上相当不适应。要不是船上备了药物，不知道要死多少呢。”实际上，因为撒丁的船只速度快，航行时间少，加上船只都装上了减摇鳍，情况要比他国好很多。 “林爱卿（某个福建官员），是这样吗？”崇祯一辈子都在北京混，都没出去过，没啥见识，所以只好求助边上一个福建出来的大臣。 “郑大人所言不虚，海上航行，的确九死一生。福建每年出海打渔的百姓，就有很多回不来的。至于北方人，初到船上，的确容易晕船，需要备足姜片等药物压制晕船。”老林是个好同志，对崇祯实话实说了。 “陛下，因为没能凑足1000匹马，大员代理总督法瑞亚大人倍感愧疚，于是，从台南军港的驻军中，拿出燧发枪1000支，红夷大炮200门，献给陛下，作为未能凑齐1000匹战马的补偿。”郑芝龙赶紧先发制人，如果等崇祯先发飙，那就难收场了，干脆提前认错…… 果然，崇祯原先还打算问责的，但一见郑芝龙一脸愧疚的样子，倒是不忍心斥责了。 “算了，爱卿也算忠心了。以后，就按这个数纳贡吧。另外，让礼部尚书来大人安排回礼事宜。朕不是贪婪的人，若是几千两银子，朕会当成赋税。但这批贡品价值太高，还是回礼的好。”崇祯摆摆手，让人安排回礼去了。 虽说大员岛是土司，但在崇祯看来，500匹马，每匹起码价值四五十两银子，合起来足有2万5千两左右。另外那200门红夷炮和1000支燧发枪，其总价值，达到了2万多两。也就是说，这批贡品，总价值高达5万两。偌大的福建省，包括月港在内，每年纳税也不过6万多两。 而大员岛，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蛮荒之岛，要是把这价值5万两的货物当税收收了，那大员伯还不破产？所以，崇祯命令礼部回礼，但因为是下属的土司，不是海外藩国，不需要回太重的礼，只要价值和贡品相当就可以了。 “陛下，大员伯还排下官，给陛下献上燧发短枪100支，用以给朝中大人或将官们防身。燧发短枪短小轻便，可以别在腰间，如果事先装好弹药，拔出便射，任你武功再高，也是一枪击倒。这是大员伯特地下令为陛下您打造的金枪……”郑芝龙恭恭敬敬地献上那支无比华丽的燧发手枪。 “郑大人，这短枪要是装了弹药，别在腰间，会不会走火啊？”曹化淳一脸担心地问道。 “不会，只要不把燧发机拨到待发位置，而是紧贴着钢片，是不会走火的。毕竟，燧发枪需要燧石和铁片猛烈的撞击，才会发出火星。即使想要开枪，也需要用拇指把燧发机往后拨到激发位，才可开枪。” “这燧发枪还真是方便啊，倒是适合防身。”一位在场的工部官员在那摆弄这一支普通的燧发手枪，很是感兴趣。 “不止如此，大员伯麾下有一支骑兵，每人都携带两支燧发短枪。战前把两支枪都填装好。战斗时，一边右手持马刀冲锋，一边还可以腾出左手，从左边的袋子里掏出装填好的短枪，射杀离自己20步内的敌人，可连打两次。敌人的骑兵武艺再高，若是被枪打了，也是白死。不过，左手使用燧发手枪，要点气力和技巧。” “妙啊！只要一枪能命中一个，就是赚到一个。建奴的骑兵的确凶猛，关宁铁骑若是每人也带上两支短枪，靠近前突然来两下，那建奴就吃大亏了……”站在一旁的老臣，著名科学家徐光启两眼直放光…… “是啊是啊，只要每人能多杀死一个敌人，就算赚了。我大明骑兵的确不如建奴骑兵凶猛，但建奴人少，杀一个是一个。”某个武将也高兴地说。 实际上，明朝骑兵也是装备三眼铳这样的火器的。但是，三眼铳射击麻烦，需要捣鼓一阵子，而且在策马奔腾中无法使用。明军骑兵，更多是拿三眼铳当铁锤砸人用的，和燧发手枪完全没有可比性。 崇祯虽然不是太懂，但听大家说得这么好，就开心了起来，对于阿方索给他战马打折扣的事情，一下子全抛到脑后了。 “如此甚好，传旨，令工部仿制这种短枪，做到给每个关宁骑兵将士每人配备二把，让儿郎们好好杀敌！”崇祯很是兴奋，直接不顾别人感受，直接明目张胆地要“盗版”撒丁岛的燧发短枪。 要是阿方索在场，一定很无语——“盗版山寨，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啊？还当着原创一方的人的面说……”…… 172 德意志大瘟疫 蒂利伯爵率领的帝**和克里斯蒂安四世的丹麦军及曼斯菲尔德的英军，在德意志大地上打的火星四溅，当然，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帝**追逐着节节败退的英丹联军，一路向北。这期间，不仅两军出现了大量的伤亡，平民也遭受了很多无妄之灾。 为了活命，败退的英丹联军，一路撤退，一路抢劫老百姓的粮食，甚至，杀掉百姓泄愤。 曾经战斗过的战场上，曾经被洗劫的村庄里，到处都是尸体。即使发臭了，也无人收敛，因为根本没多少活人了。 终于，可怕的瘟疫爆发了…… 1628年9月，天花在纽伦堡、美因茨和法兰克福等地爆发。但侥幸的是，帝**和英丹联军因为已经北上，竟然没有传染到他们。但是，一听说瘟疫，英丹联军立即加速向北撤退，不敢停留。而帝**，也在蒂利的指挥下，紧随北上，他也想避开瘟疫地区。 帝国七大选帝侯之一的美因茨大主教，仓皇地从美因茨出逃。之前，丹麦大军的围城都没能让他撤离美因茨。但一爆发瘟疫，他立即吓得逃跑了…… 而皇帝斐迪南二世也头痛无比，纽伦堡、美因茨和法兰克福，都是帝国顶级大城市。这场瘟疫下来，这三座城市能活下来一半人，就算不错的了。为了防止瘟疫扩散，皇帝另外抽调军队，包围了这三座城市，禁止城里的人外出，避免瘟疫的扩散。至于别的新扩散区域，他也无力顾及了。 实际上，这个时候，应该派人进入城里，把患者和健康的人隔离开来的。但是，军队都不敢进城，生怕自己也染上。在这个医学很差劲的年代，患上天花等于就宣判了死刑。就算是在21世纪，也九死一生，只能通过种痘预防。 阿方索得知消息后，立即派出一批种过痘的手下，让他们去德意志地区进行宣传，传授人们简单的防疫知识。 比如，勤洗热水澡，脏衣服要煮一煮。还有就是，多撒生石灰。生石灰虽然有一定的腐蚀性，会灼伤皮肤，但是，也能强烈地杀死病毒。同时，阿方索还推广了口罩。 正巧，在罗马混的斐迪南无聊，来到撒丁岛玩。阿方索眼珠子一转，决定给斐迪南一个涨声望的机会。 “斐迪南，你愿意不愿意大出一把风头？” “怎么出？”斐迪南性格比较骚包，最爱的就是出风头了。之前，他到处带着他的合唱团演出大气磅礴的《themass》，为他博得了一个歌神的称号，并博得无数女粉丝，让他得意不已。 “去德意志瘟疫区，拯救那里的灾民！” “别！阿方索，你这是想害死我啊！天花多可怕，得了会死的！”斐迪南吓得跳了起来。 “如果我能保证你不会死呢？” “怎么可能？如果你能保证我不死，我就亲自去灾区，问候那些可怜的患者。哈哈，但那是不可能的。” “这是真的，我有一种来自东方的秘术，可以让你无视天花的侵害。并且，我打算让你把这个秘法传播出去，好增加你的声望。 你知道的，如果你解决了天花的问题，你的声望将会超过罗马所有的大主教，直逼教皇。” “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方法？”斐迪南还是有些怀疑。在欧洲人看来，这效果太过神奇，让人不敢相信。 “你忘了以前撒丁岛也爆发过一次天花啦？那次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不是没传染到奥里司塔诺嘛。”斐迪南还是不怎么信。 “你若不信，我和你一起去德意志天花地区，我现在不怕天花。”阿方索有些无奈，怎么说斐迪南都不肯信，只好这样说。 “呃……难道是真的？”斐迪南也有些犹疑不定。 “当然，我身边的那个叫方青云的东方人，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医生。7年前，父王第一次病危的时候，就是他出手治好的。而防治天花的法子，也是他告诉我的。”搬出名医方青云，斐迪南终于信了。 “如何防治？” “种痘——” “怎么种？” “别废话，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斐迪南回到罗马，把他领衔的合唱团都带来了。这一次，他要去德意志狠出一把风头…… 而阿方索，早就派出一队种过痘的人，提前赶去天花灾区，打算弄几条染上天花的牛…… 同时，阿方索从奥里司塔诺，抽调了一批医生，令他们开赴德意志灾区。可是，很多医学院毕业的医生，竟然不敢去。 阿方索再三保证，有防治天花的办法。加上他们也学习过，做好消毒的确很难染上病毒。于是，终于有上百名医生决定奔赴德意志…… 另外，撒丁岛还全力生产了很多口罩、白大褂和生石灰，打算运往德意志天花地区…… 173 拯救骑士团 斐迪南果然骚包，看到阿方索给他准备了很多手下，甚至还有军队护送。于是，他突然头脑一热，想弄个骑士团玩玩。 这货骑士小说看多了，幻想也能当一把骑士，就像马耳他医院骑士团那样。然后，他就跑过来，和阿方索商议。 阿方索也觉得挺好，弄个骑士团，还能增加斐迪南的威望了。斐迪南太年轻，想在罗马这个老头大主教扎堆的地方混出头，必须要大量的声望。所以，弄个骑士团作为斐迪南的班底，也能让其更加的有底气。 “不错的想法，好，我全力赞助！”阿方索是大土豪，而组建骑士团是需要很多钱的。这钱，自然是他来出。斐迪南虽说有了采邑，但收入一般。而斐迪南花销也大，存不下什么钱。 两兄弟经过热烈的讨论，最终为了切合主题，把骑士团的名字定为——拯救骑士团。 至于标志，因为骑士团的性质是医疗和救护，阿方索干脆照搬后世红十字会的四四方方的红十字。之前的三大骑士团的标志，要么是不规则的十字，要么是四条边长短不一（主要是下面那条边长些）。而四四方方的红十字，和他们明显是不同的。 就这样，以四四方方的红十字为标志的拯救骑士团，在撒丁岛成立了。阿方索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骑士团像医院。可惜的是，医院骑士团这个名号，已经被马耳他骑士团占了，不然可以拿来使用。 建团初期，骑士团成员只有斐迪南麾下的唱诗班，连同交响乐队，共40人；阿方索提供的100名医生；以及阿方索用来护卫斐迪南等人安全的800骑兵。 看到斐迪南想把自己的800骑兵也搜刮走，阿方索很无语，也就随它去了。毕竟，斐迪南也是要班底的。 然后，阿方索还命人给他们制作了很多的白大褂，和带有红十字的罩衫，作为身份的标志。 不仅如此，斐迪南还从阿方索这里，讨要走了一批健壮的战马。可惜，斐迪南不识货，只要那些欧洲出产的高头大马，没要相对矮一些的阿拉伯马。 斐迪南骑上高大的白色的荷尔斯泰因战马，显得神气活现。他身穿红色的红衣主教服饰，但身上披着绣着巨大的红十字的白色披风——这是骑士团的标志。 斐迪南偕同他的940名属下，在奥里司塔诺王宫前的广场上，举行了盛大的宣誓仪式，并自任拯救骑士团的大团长。 当然，骑士团的合法性，是需要教皇承认的。于是，斐迪南先赶赴罗马，想教皇申请组建志在拯救病人的拯救骑士团，并打算开赴德意志天花泛滥地区，拯救那些难民和患者…… 乌尔班八世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斐迪南，他不知道这个脑子有些脱线的西班牙王子，为毛要去德意志送死。但管他呢，既然人家主动要求，理由还这么正大光明，自己阻拦人家，反倒做了坏人。 于是，乌尔班八世正式承认斐迪南的“拯救骑士团”，并授权他代表教廷，去德意志灾区，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教皇也是经验老道的人，斐迪南此去，若是不死，必然，名望大涨。自己授权他去，也能蹭点声望。即使斐迪南挂掉，自己的声望也跑不掉，因为斐迪南是受到自己的“指派”去的。 说起来，教皇原本打算派更加专业的“医院骑士团”去德意志地区拉拢人心的。可是，医院骑士团的人不敢去啊。要是一般的病，他们肯定会去，可是天花——还是算了。于是，医院骑士团以马耳他战事吃紧，土耳其巴巴里海盗觊觎马耳他岛为由，拒绝了去德意志灾区。 斐迪南在罗马正式举行了宣誓，并打算开赴德意志地区后，狡猾的乌尔班八世派人四处宣传，说自己心忧德意志天花地区的灾民，打算派人去灾区拯救那些上帝的子民。正在这时，勇敢的斐迪南大主教站了出来，受教皇委托，组建了拯救骑士团，并赶赴德意志地区拯救灾民…… 一下子，斐迪南组团去德意志救人的功劳，被教皇分润了很大一部分。实际上，组建这个骑士团，教皇一分钱都没掏…… 斐迪南出师的仪式很热闹，教皇和几位大主教亲自来送行。而骚包的斐迪南，带着他的合唱团，唱着大气磅礴的《themass》，貌似要去拯救世界、拯救宇宙一般。周围看热闹的几万罗马市民，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一起高唱起《themass》。毕竟，斐迪南在罗马城公开演唱了几百次，大家都耳熟能详、倒背如流了…… 就在斐迪南在罗马各种装的时候，阿方索早就派人，讲大批物资和器材，送往德意志地区。另外，他还购买了大量的药物。 而且，最先出发的一批种过痘的人，也成功地在美因茨附近，让几十头牛感染上了天花。 当斐迪南的队伍抵达时，这些牛差不多也快自愈了，体内产生了足够的抗体。到时，正好给斐迪南他们种痘，好让他们免疫天花。 同时，阿方索还下令弄几条染了天花的牛回撒丁岛，好让撒丁岛的种痘人群扩大些。 在下了这条命令后，阿方索突然脑洞大开，暗中派人用密封的马车，秘密运送一批天花患者去荷兰——他要在荷兰搞一次天花。当然，他也给华伦斯坦送去了天花牛，让他们种痘先…… 174 荷兰天花战争（上） 执行阿方索这条恶毒的命令的，是当初混入埃姆登城的30名德意志少年。←，这30名德意志少年，和撒丁岛第一高手学习了很长时间的搏击技巧，单兵战斗力不错。 几年过去了，当初那批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如今都成了20多岁的棒小伙，功夫也更厉害了。 阿方索是把他们当特种部队培养的，所以，对他们的训练很严格，但给予的赏赐，也是最多的。 早在撒丁岛，这30名青年就种过痘了。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染上天花。让他们去执行这个“生化战争”的计划，再好不过了。 而且，这几年，这批德意志少年，为了战斗需要，还学习了荷兰语和法语，以应对将来需要。而他们本身就是德意志人，德语也说的顺溜，还学习了北方地区的方言。把他们放到德意志北部和荷兰，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们是外地人。 这批特战队员的首领叫塔兰德，是一个格斗技巧很高的年轻人。而且，他语言能力也非常强，学习荷兰语超快，甚至能讲多种荷兰方言。让他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再合适不过。 这一次，他们将化妆成一个商队，前往荷兰。然后，趁机把马车里的天花病人身上的病毒，传染给荷兰人…… 最主要的，是要把这批人带到莫里斯8万大军（多半是新兵）的背后的地区，让天花在这些地区肆虐，继而传染给荷兰大军，让他们彻底崩溃…… 这是最省钱的办法，一辆马车，几个病人，就能搞定一整支荷兰大军，非常的划算。 但是，阿方索似乎估计错了一些事情。比如，这些天花病人能不能撑到荷兰…… 在半途中，马车上的5名天花病人，还没到科隆，就死掉了4个，剩下一个也不行了…… 塔兰德有些傻眼，如果这些天花病人都死了，带去荷兰有毛用啊？不出几天，尸体就会发臭，他们也不愿意继续带着尸体走啊。据医生讲，尸体发臭，不仅会弄出天花，还会弄出黑死病。黑死病他们可抵挡不了，于是，塔兰德召集大家，开始想对策。 “大家说说看吧，只剩下一个天花病人了。我看这次很难把这个病人运到荷兰啊！”塔兰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毕竟年轻，按照指示办事没问题，但除了状况，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要不，咱拉几个农夫来继续染上。这样，就能挨到荷兰了。”一个脸色阴沉的少年说道。他是这队人里，最有主意的一个，经常出些鬼点子。只不过，这人杀气有些重。阿方索知道他，但觉得他戾气太重，所以，没有让其当头领，免得让这支队伍彻底成为一群杀人疯子。 “不行，要是让大公知道我们残害平民，还是天主教的平民，一定不会原谅我们的。”塔兰德直摇头。他知道，阿方索不太愿意对平民下手。在欧洲，阿方索只痛恨反对贵族的加尔文宗的教徒，不把加尔文宗教徒当人看。至于其他人，即使是路德宗教徒，阿方索也是不允许残害的。 “那怎么办？科隆离荷兰还很远，那个天花病人撑不到那里的。要是我们自己骑马过去还好，很快就到。可是带着装运病人的马车，一天才能行走几十里，这个病人根本撑不到荷兰。” “这个……” “我们抓吉卜赛人怎么样？”某个少年脑洞大开道。 “拜托，吉卜赛人看到德意志战火纷飞，还会留在德意志地区乞讨？早就跑到意大利或者法国去了。” “呃……” “有了，我们去贿赂监狱官，弄点死囚来！”塔兰德思索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个折中办法。 “这个办法好！”大家纷纷赞同。 于是，机灵的塔兰德，带着“几个手下”，背着一袋银币，去科隆监狱找监狱官去了。 科隆大主教区遭受过丹麦大军的摧残，损失极大。除了科隆城没有被丹麦军队攻下来，其余城镇都受到过洗劫。所以，眼下大家都很穷。不少人因为粮食被丹麦人抢光而活活饿死。也有敢赌一把的，做了强盗，但很多被抓进了监狱。 所以，科隆的监狱里，管着不少要被处死的强盗。因为世道艰难，当强盗的还真多。光是准备处死的，就有一堆…… 塔兰德没花费多大功夫，就买通了监狱官，弄出来几个死囚。然后，塔兰德又另买了两辆马车，装运健康的死囚。 首先，塔兰德把一个健康的死囚绑好，丢到住着天花病人的密封马车上，让其感染上天花。 按照塔兰德的计划，这个健康死囚染上天花，等到快不行了，再丢下一个过去，继续感染…… 好吧，主意是不错，但是太邪恶了些。这些可怜的死囚，本来被一刀砍了也就算了，没想到被塔兰德弄来这样的折磨，当真是生不如死…… 175 荷兰天花战争（下） 塔拉德一路带人随行，进入经过科隆大主教区，经过克利弗伯国，进入荷兰境内。▲∴， 德意志境内还算顺利，因为，德意志境内经过战火，已经是一团糟了，没人又心思理会他们这个车队。 但在荷兰东南地区，因为这里没有经过战火，所以社会秩序井然。也因此，塔拉德等人遭到了很多盘查。 不得已，塔拉德带人开始昼伏夜行，井然避免一些军事驻地，免得惹上麻烦。 就这样，塔拉德等人来到了荷兰南部城市阿纳姆，并在这里悄悄地打昏一个居民，使其染上了天花脓血。 因为阿方索的态度，整个撒丁岛上下，对加尔文宗的态度都很差。在阿方索的宣传中，加尔文是一个伪装成基督徒的恶魔，并且好男色，他的十几个弟子都是加尔文宗从小养大的娈童，供其泄欲的…… 所以，撒丁岛的人，也非常厌恶信奉加尔文宗的荷兰人，认为他们是自甘堕落。塔拉德对于在荷兰传播天花，也没啥心理压力，认为只是坑了恶魔信徒而已。 然后，他的车队继续北上，直奔莫里斯的驻地兹沃勒。如今，在兹沃勒地区，共聚集着多达8万荷兰大军。 为了抵抗莫里斯的4万荷兰大军，整个荷兰都动员起来了。莫里斯本人，也跑到兹沃勒来坐镇了。 只不过，这里虽然有8万大军，但大多数只是新招募来的平民，并没有什么作战技巧，也缺乏作战的勇气。所以，莫里斯也不太指望这些新兵能立即投入战斗，而是安排老兵加强训练。真正作战的主力，其实是莫里斯指挥的2万多正规军，和莫里斯从南线带来的工程部队。 自从撒丁岛的阿方索开始发力后，莫里斯感觉到，整个荷兰都处在了危险之中。 单单一个斯皮诺拉就不太好对付了，加上撒丁岛派来的华伦斯坦，使得莫里斯压力山大。原本，华伦斯坦在北线只是牵制部分荷兰军队，控制着荷兰人最不重视的东北三省。就连莫里斯也不认为华伦斯坦有多厉害，放心地在南线痛殴斯皮诺拉。 没想到，很短时间内，华伦斯坦就消灭了东边和华伦斯坦对峙的2万丹麦大军，并开始腾出手来，对付荷兰。 莫里斯知道，自己看走眼了，这个华伦斯坦绝对是头饿狼，想着吃掉新兴的荷兰。所以，他抛下了被打得有些抬不起头的斯皮诺拉，紧急赶到北线来指挥军队，终于堪堪挡住了华伦斯坦前进的步伐。 如今，莫里斯每次战斗，除了带正规军，还带着一部分新兵，前来熟悉战斗，培养他们的勇气，好让他们迅速成长起来。如果6万荷兰新兵成长为老兵，那么，莫里斯有足够的自信打败只有4万人的华伦斯坦。 在这个年代，士兵上战场，需要和敌人用排枪对射，且不准乱动。老兵和新兵和完全不一样的。新兵无法忍受这种直面死亡的惨烈战斗，往往被打上几轮排枪，随着同伴们中弹的惨叫而崩溃。而老兵，却能无视同伴的惨叫和哀嚎，依然排着整齐的队伍，继续向前，和敌人无谓地厮杀。 所以，老兵和新兵的区别是很大的。如果带多了新兵，没准能把老兵给拖累了。比如，新兵奔逃时，容易冲散老兵的阵形。如果敌军趁机杀来，那就必败了。 莫里斯不敢把命运放在新兵身上，而是每次都带一部分新兵感受残酷的战斗，培养他们的勇气，和在面对死亡时的镇定。 排队枪毙是一种非常残酷的战斗，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被敌人的枪打中，也要一动不动。不止要一动不动，还要当敌人不存在，分多个复杂的步骤，给自己手里的火枪进行装药、装弹，然后举枪射击。心理素质差的人，在敌人的枪口下，容易惊慌失措，出现很多失误。 比如，火药忘了装填，就放入铅弹，或者忘记放入铅弹。据说，南北战争时，某个“很紧张”的战士，给枪管里，装填了21发铅弹，但最后他死了。因为，他忘记放火药了…… …… 不提前线的事情，我们把目光转回塔兰德的车队……塔兰德他们目前非常紧张。他们已经深入荷兰腹地，正在向兹沃勒大本营靠近…… 沿途，塔兰德在经过一个小镇时，又使得一个荷兰晚上倒在街头的荷兰醉汉染上了天花。 但是，越靠近兹沃勒，盘查越紧了。因为，这里是想兹沃勒前线运输物资的重要通道，为了保证补给线安全，自然要严格排查。 最终，塔兰德等人暴露了…… …… 为什么会暴露呢？因为，塔兰德等人伪装不够。塔兰德一行，都是青壮的小伙，人人骑着马。他们中间，竟然找不出一个中老年人或者女人。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加上目前处于紧张的战争时期，荷兰人不得不多张个心眼。 在埃珀小城，一名50多岁的荷兰老警长，发现了不对劲，要求盘查车队。塔兰德和老头磨了半天的嘴皮，还是没能忽悠住老头。无奈之下，塔兰德打昏了老头。 但是，老头作为当地小镇的警长，可不是一个人，还有几个手下的。于是，远处的警察鸣枪示警，塔兰德等人暴露了…… 无奈之下，塔兰德解决掉那几个警察，并将揭穿他们的昏迷的老警长，拖进车厢内染了天花病毒，然后扔出车外。 之后，塔兰德一行骤然加速，向兹沃勒方向冲去…… 但不巧的是，当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队约300人的巡逻的荷兰骑兵经过小镇，遇到了醒过来的老警长。老头通报了情况，并请求他们追击塔兰德等人。 骑兵们很快追上了有马车拖累的塔兰德一行，并发起攻击。眼见情况不妙，塔兰德只好带着大家撤退，扔下了马车。 骑兵队没能追的上塔兰德他们，因为，塔兰德他们骑的，都是阿拉伯马。于是，骑兵队长保罗，只好带着手下，回到马车附近。 “詹姆斯，去，检查下马车！”保罗吩咐一个骑兵上前。至于其他人，都握紧了手里的燧发枪，防备马车里有悍匪冲出来。自从荷兰人获得了燧发枪的秘密后，开始在国内军中推广燧发枪了。 …… “队长，不好了，车里有天花患者，该死的，他们一定是想用天花病人传染给前线的大军！”詹姆斯吓得腿都软了。 “你有没有接触到患者？”队长保罗问道。 “接……接触了……”詹姆斯突然感到不妙。 “抱歉了，兄弟，我们不能影响到大军！”说完，满脸挣扎的保罗对着詹姆斯就是一枪。 “撤退，兄弟们！远离詹姆斯和那辆马车！”保罗马上大喊。 其他人听说是天花，早就吓了个半死，赶紧远离马车。 “约翰，去附近找几桶油来，并带几个火把来！”保罗大声吩咐。 手下很快去办…… 半个小时后，马车连同可怜的詹姆斯，都被烧了个干净。骑兵队长满意地带人离开了，并向上面作了汇报。 莫里斯接到消息后，也吓了个半死。如果天花真在大军中传开，那么，荷兰肯定要亡国了。再强的队伍，也挡不住天花的传染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塔拉德在半路上，已经给三个荷兰人染上了天花病毒，包括那个老警长。骑兵队在见到老警长时，因为没有下马和老警长近距离接触，才幸运地没有染上。 但是，三人所在的小镇，天花，不可避免地开始酝酿了…… 176 波瑞停战 塔拉德和他的小伙伴们，凭借马好，终于狼狈不堪地逃过了荷兰骑兵的追击。然后，他们打马向东南方向逃跑。 也是他们运气好，荷兰人现在的主力，都集中在兹沃勒和荷兰南部，东南地区的兵力，基本被抽调干净了，只留下少量步兵守卫，根本拿骑着阿拉伯马的塔拉德等人没办法。所以，才让他们狼狈地逃进德意志境内。 塔拉德心里很忐忑，这次任务失败，不知道阿方索会怎么怪罪的。他们也不敢跑路，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在撒丁岛上呢。 因此，塔拉德等人，硬着头皮，经过德意志南部和意大利，回到了撒丁岛…… “大公，属下办事不力，请大公责罚！”塔拉德半跪在阿方索面前，忐忑地等待阿方索的处置。 “把你路上遇到的情况说一遍。”阿方索虽然很可惜这次没能成功，但并不气馁。他知道，让塔拉德等人带着天花病人横穿半个荷兰，的确难度挺大的。 …… 塔拉德详细地把一路上的情况说了，阿方索思考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 “不怪你，塔拉德，是咱们都没经验啊！30个小伙子战时出现在人家后方，他们不怀疑就怪了。看来，下次出手，得高点化妆，比如，化妆成老头子之类的。甚至，可以带几个女人。嗯，你去挑几个长相一般的女孩，训练他们格斗技巧，作为你们的队员。” “大公，要女人做什么？女人力气小啊！”塔拉德很不解。 “笨蛋，你们这次暴露，就是因为全是青壮男人，不像正常的车队，倒想是军队或黑势力，人家这才怀疑你们的。”阿方索不爽地骂道。 “哦……大公英明！”塔拉德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奉上一记马屁。 “还有，我会找个化妆的人才，叫你们化妆。下次出任务，要保证你们中部分人化妆成老头和中年人，不要都是青壮的打扮，太显眼。” “是，属下告退！”塔拉德又行了个礼。 “去吧！” …… 波兰，库尔兰地区…… 波兰和瑞典，目前正在边打边谈。 双方都想停止战争，但又都不想退让太多。所以，一边谈判，一边在战场上给对方颜色看。 但对波兰极为不利的是，瑞典人搞到了阿方索搞出来的燧发枪新式填装技术…… 事情是这样的，英国人很支持瑞典，并期待他们尽快结束和波兰的战争，然后干涉德意志事务。于是，英国政府号召英格兰雇佣兵去瑞典军中服务。 恰巧，一个在荷兰军中服役的英国雇佣兵，在受伤后回国养伤。伤好后，他也加入到了奔赴瑞典的行列中。 这个雇佣兵是个火枪手，受伤也是因为在排队枪毙中中弹的。荷兰人在盗取了华伦斯坦军中的燧发枪填装技术后，在火枪手中进行了推广。这个英国雇佣兵，于是就学到了用皮革或者泡过油纸的亚麻布包裹小一点的铅弹装填的先进技术。 他到了瑞典后，也把这个技术带到了瑞军中…… 这个时候，瑞典已经开始推广燧发枪。但是，瑞典军队的装填技术还是很落后，用送弹棍把铅弹捶进枪管中，很是麻烦。尽管采用了定装火药这样先进的设置。但是，因为敲打铅弹麻烦，瑞军火枪手，一般要花费一分钟以上，才能装填一发子弹。 所以，在看到这个英国火枪手30秒装一发，大家都非常好奇。于是，事情就传开了。 这事传到了古斯塔夫二世的耳朵里，引起了古二爷的高度重视。经过当场实验，古二爷发现这种装填技术当真妙不可言，可以提高一倍的装填速度。所以，古二爷果断下令全面推广这种新的装填技术，并为此让工匠们给火枪手大规模修改“造弹器”，改小铅弹直径。此外，他紧急命令，国内调集大量的皮革过来，用来包裹铅弹。 在调整完毕后，瑞军的火力提高了一倍。原本还能和瑞军对攻的波兰军队，一下子被打得抬不起头来。 于是，波兰军队节节败退，并损失了很多翼骑兵。瓦迪斯瓦夫王子，不得不命令军队固守坚城，不在到野外浪战。 本来，野外是波兰骑兵的天下，但随着瑞典人获得新式装填技术，竟然硬生生把波兰军队逼进了城里。 最终，波兰人眼看不好，于是在谈判桌上做了让步…… 原本，波兰是要求瑞典人完全退出波罗的海东岸地区的。比如眼下被瑞典人占领的利沃尼亚地区，和库尔兰北半部地区。 但瑞典军的突然雄起，打了波兰人一个措手不及。波兰人经过商讨，决定让步。因为，波兰南边还有大批的哥萨克等待镇压呢。 最终，波瑞双方签署协议，将利沃尼亚地区割让给瑞典。至于库尔兰北部地区，波兰人则花费价值80万杜卡特的金钱，赎回库尔兰北部地区，并换取瑞典5年停战的承诺。 之后，瑞典大军回国休整。而波兰大军，则开赴南方，打算镇压扎波罗热哥萨克…… 177 做大的扎波罗热哥萨克 波兰人之所以这次作出这么大的让步，是因为扎波罗热的哥萨克搞大了。所以，为了及时镇压哥萨克，波兰人忍痛割让了利沃尼亚地区，并赎回北库尔兰地区。 梅尔尼斯基在发动叛乱后，很快以基辅为中心，向整个扎波罗热全境出击。本来，梅尔尼斯基只是拉拢了克里米亚汗国作为帮手，以对抗波兰人的围剿。 但是，在听说扎波罗热的哥萨克叛乱后，东方的俄罗斯，和南方的土耳其，全都动了…… 俄罗斯和波兰明显是有仇的，18年前，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三世曾经派兵攻入莫斯科，抓走沙皇瓦西里四世。而后，齐格蒙特三世让自己的儿子瓦迪斯瓦夫王子成为沙皇。可惜的是，因为波兰和瑞典的战争，齐格蒙特三世一直没能护送瓦迪斯瓦夫王子前往莫斯科登基。 再这样的情况下，罗曼诺夫家族，趁机夺取了沙皇之位，并和波兰交恶。至今瓦迪斯瓦夫王子还自称是沙皇，而斥责罗曼诺夫为伪沙皇。 所以，两国梁子结得很深。可惜的是，俄罗斯目前实力不强，不是波兰人的对手。如果不是瑞典帮忙拖住波兰，俄罗斯也许会被波兰人再虐一把。 在听到扎波罗热的哥萨克骑兵反波兰后，沙皇罗曼诺夫非常兴奋，他立即召集大臣，商议帮助梅尔尼斯基的事宜。 对于目前莫斯科的君臣而言，波兰人越倒霉，他们就越开心。因为，双方是死敌。因此，罗曼诺夫和他的支持者们，听说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们反叛后，非常开心，毫不犹豫地要支持梅尔尼斯基。 不过，俄罗斯人也被波兰人打怕了，18年前波兰人的兵威，让莫斯科人依然心有余悸。所以，他们其实不敢公开支持梅尔尼斯基。 最终，罗曼诺夫和他的大臣们决定——将俄军中招募的顿河哥萨克，约2000人，秘密派往基辅，支援梅尔尼斯基。 另外，俄罗斯还秘密资助了梅尔尼斯基大量的钱财和粮草，作为哥萨克们对抗波兰人的战备物资。而梅尔尼斯基也非常兴奋，因为，他麾下的军队，正需要这些物资。 不止如此，南方的土耳其，也对扎波罗热的哥萨克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土耳其目前是太后克塞姆垂帘听政，苏丹穆拉德四世还是个傀儡。而土耳其各地的帕夏们，也不服从宫廷的命令。 所以，土耳其这个时期，是无法聚集起大量军队出战的。但是，身为帝国掌控者，伊斯坦布尔还是可以调拨出很多钱粮和武器的。 于是，土耳其人，也调集了大量的钱粮和武器，支援梅尔尼斯基。甚至，土耳其人还支付了一些克里米亚汗国为哥萨克助战的钱粮。克里米亚人有奶就是娘，曾经，他们就被波兰人收买过，去围攻莫斯科的。所以，土耳其也害怕克里米亚再度被波兰人收买。 在得到俄罗斯和土耳其两大势力的支援后，梅尔尼斯基信心大增。因为，两国释放出的善意表明，梅尔尼斯基不需要分兵去防备俄罗斯和土耳其。他只需要全力应付波兰人就可以。 在没有了后顾之忧后，梅尔尼斯基率领3万哥萨克新兵，偕同沙俄派来的2000受过正规训练的顿河哥萨克，对扎波罗热全境展开了进攻。扎波罗热境内本来就是哥萨克人占优，抵抗**不强。所以，梅尔尼斯基很轻松地占领了扎波罗热全境，并开始向波兰其他地区进军。 梅尔尼斯基也是个有野心的人，扎波罗热地区虽大，但是在是贫穷。后世的人也许不可思议，哥萨克们占据了肥沃的乌克兰地区，为何贫穷？但这就是事实。哥萨克们，本就是半牧半耕的群体，对乌克兰地区的黑土地利用非常有限。所以，眼下的扎波罗热地区，还很穷。 为了获得足够的物资，梅尔尼斯基率领大军进攻波兰东南地区，掠夺物资和人口。同时，还让那3万新组成的哥萨克新兵提高作战能力。 在克里米亚的1万鞑靼骑兵的帮助下，哥萨克达军一路北上，攻占了波兰富庶的加利西亚地区的大部分领土，获得了大量的物资和人口。 这也直接导致波兰人急了，爽快地和瑞典签署了割地赔款的屈辱协议，好抽出手来对付做大的哥萨克。 因为，此时的梅尔尼斯基，已经快要打到波兰旧都（1320~1609年）克拉科夫了。所以，波兰人不得不着急。 瓦迪斯瓦夫王子急忙率领2万8千波兰翼骑兵南下，同时，波兰各地的贵族们，也纷纷招募军队南下。 和之前瑞典的战争不同，瑞典和波兰，只在波罗的海东岸地区纠缠，并不影响波兰中南部地区的核心地带。所以，波兰贵族们并不太在意。 但是，哥萨克叛军竟然要打到富庶的旧都克拉科夫，这由不得他们不慌乱。因为，很多贵族的老巢，就设在克拉科夫。 也是梅尔尼斯基昏了头，竟然敢打克拉科夫的主意。克拉科夫可是波兰旧都，打这里的主意，不惹急波兰贵族就怪了。 波兰并不是中央集权的国家，贵族的实力很强大。他们手中的军队，好不逊色于王室的力量。所以，梅尔尼斯基其实捅了马蜂窝。 瓦迪斯瓦夫王子率领2.8万翼骑兵，一路急行军南下，抵达克拉科夫后，开始休整。然后，他开始等待贵族们的军队与其会合。 瓦迪斯瓦夫王子也不傻，克拉科夫一带，其实不是王室的势力范围。要不然，齐格蒙特三世也不会迁都华沙。 克拉科夫，是众多波兰贵族的老巢。所以，瓦迪斯瓦夫王子没必要为这些个限制波兰王权的大贵族们，冲锋打头阵。他要等各家贵族的军队到齐后，一起对已经做大的扎波罗热哥萨克动手…… 178 波斯攻略 阿方索是个懒人，大部分内政事务，他都丢给了能力很强的黎塞留。【，当然，因为黎塞留是个法国人的缘故，阿方索对他也留了心眼。 比如，贝利亚的存在，黎塞留就不清楚。黎塞留虽然知道阿方索有一个独立的情报机构，但他也不打算过问，阿方索也不会告诉他。 另外，但凡设计军官任命和军队调动的事宜，黎塞留无法决定，必须阿方索亲自批准。此外，就是一些大事情，黎塞留过来请示下。其余的时间，阿方索都在奥里司塔诺的王宫内划水…… 这一天，黎塞留又遇到大事情，来请示阿方索了…… “殿下，波斯来报，那边已经和南非完成两次战马交易，共获得1万匹波斯战马，还有1万头耕牛。除去运往东方的1000匹马，其余都运抵南非了。”黎塞留讲详细情况汇报了一遍。对于阿方索，黎塞留还是用殿下这个称呼。因为，他觉得殿下这个称呼顺口些。对此，阿方索也不以为意，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只要不当面说坏话就成。 “嗯，发指令给南非，调5000匹波斯马回来。阿拉伯马交易情况如何？” “和波斯的交易很好办，波斯是个统一的强国，战马调集很容易。但阿拉伯半岛的那些游牧部族，各自为政，和他们一个个地交易，比较的慢。到目前为止，只弄到了5000匹阿拉伯马。不过，都是纯血的阿拉伯马。不像我们之前从北非买的阿拉伯马，其实掺杂了北非马的血统。” “很好，那些纯血阿拉伯马都拉到撒丁岛来，改良马种。我需要那种个头大，耐力和速度也不错的混血马，给重骑兵使用。” “是，殿下！” “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情，是波斯代表哈里发回来的情报。情报说，波斯沙阿（国王）阿拔斯一世身体快不行了。估计继位的会是阿拔斯一世的长孙萨菲王子。 但是，萨菲王子为人刻薄，曾威胁说登基后要杀掉自己的兄弟们和堂兄弟们。他的三弟伊斯迈尔王子，住处离哈里的住处比较近。 哈里报告说，伊斯迈尔王子，曾暗中向哈里求助，希望哈里帮助他逃离波斯，以避免遭到萨菲王子登基后处死。” “唔——伊斯迈尔王子……”阿方索突然记起来，阿拔斯一世是在1629年1月底去世的，离现在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而萨菲王子，在登基后，果然是杀光了所有的兄弟和堂兄弟。此人非常变态，不仅杀光了兄弟，还大肆屠杀朝臣，把波斯朝廷里的能臣猛将都杀光了。这也导致，后来土耳其苏丹穆拉德四世出兵攻打波斯时，波斯竟然找不出像样的将领去抵抗。最终，波斯丢掉了阿拔斯一世拼命抢回来的伊拉克地区。 阿方索想了又想，觉得一个强大的波斯才符合他的利益。因为，波斯远在中亚，不可能和阿方索产生直接的冲突。 而波斯的强大，也能给实力极其雄厚的奥斯曼土耳其带来巨大的麻烦，使其不能放手侵略欧洲。 据阿方索所知，波斯目前拥有多达30万骑兵，还有月4万火枪手和炮兵。而且，波斯军队经过英国人谢利兄弟的帮忙训练，从部落气息浓厚的土鳖军队，都转化成了正规军。所以，目前波斯军队战斗力很强，只要有不错的将领带领，就能和奥斯曼土耳其硬撼。 而且，波斯人其实也很倒霉。他们西边是国力恐怖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东边是坐拥四十万骑兵的莫卧儿帝国。至于东北地区，也是剽悍的乌兹别克人，骑兵实力也很强大。 所以，不管往哪个方向扩张，波斯人受到的阻力都极大。即使是朝力量最弱的高加索地区扩张，也会遭到土耳其人的强力阻挠。因为，土耳其人也看上了这里…… 正因为如此，阿方索才不担心波斯的崛起会影响到自己。因为，他的邻居们，就足够波斯人头疼的了。反过来，波斯的强悍，也令他的邻居们很头疼。 土耳其人近年来没有对欧洲发起侵略，除了内政混乱，也和波斯人在东线的牵制，有很大的关系。 因此，阿方索认为，保持波斯的强大，是很有必要的…… “阿尔芒，我觉得我们应该支援波斯！”阿方索认真地说。 “支援波斯？那可是异教徒！”黎塞留能力是强，但因为自身是天主教主教的原因，对异教徒很是反感。 “波斯人对我们可是有大用，如果波斯人牵制住了土耳其人，土耳其人就很难对欧洲发起攻击了。你看，波斯人抢走了两河流域。依我看，土耳其人在夺回巴格达之前，很难对欧洲组织起大规模的进攻。” “嗯——的确很有道理。看来，我们还真的要支援波斯人。可是，殿下，波斯人现在很强大啊，不需要我们的支持。”黎塞留也听说过阿拔斯一世的威名，知道那是一个雄主。 “不，他的长孙萨菲王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嗜杀成性，容易导致波斯内乱啊。如果波斯一乱，土耳其人肯定不会放过大好机会，夺回两河流域，甚至灭掉波斯。 等土耳其搞定了波斯，欧洲人就有大难了，他们一定会集中力量入侵欧洲。没准，撒丁岛都可能会遭到攻击。” “嘶——还真是这么回事！那殿下的意思是？” “扶植一个聪明点的波斯王子，干掉萨菲！”阿方索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如何做呢？” “你忘记我们搞的燧发枪了？燧发短枪可是绝佳的刺杀武器。只要提供几把燧发短枪，和抹了毒药的铅弹，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们不要管。如果和我们合作的对象这事都搞定不了，我们也没有和其合作的必要！”阿方索一脸冷酷。如果杀不了萨菲，那么，那些个王子们，也是自己该死，没有同情的必要。 “那殿下您选好合作对象了？就是那个伊斯迈尔王子？” “嗯，这小子能提前意识到危险，还算机灵。我们就给他个机会。给他提供几支燧发短枪，和带毒的子弹。 但是要记住，要栽赃给英国人。我听说英国东印度公司在波斯很吃得开，比我们的人还受欢迎。他们抢了我们的生意…… 阿尔芒，你找几个商人，化妆成英国人，然后拿着燧发短枪在波斯街头招摇过市，然后离开波斯。我们的人，在波斯不准配备燧发短枪，只准用长枪。 等刺杀事件发生后，波斯人肯定会怀疑英国人，到时候我们推波助澜，把屎盆子扣到英国人头上，趁机把英国人的势力逐出波斯。对了，同时栽赃下荷兰人…… 这事要快，我估计阿拔斯一世熬不过三个月了。他没死，没人敢动。他一死，估计那个伊斯迈尔就有胆量动手了。 你让人送给伊斯迈尔20万金币，让他去砸钱拉拢波斯将领。阿拔斯一世一死，再杀掉萨菲王子，他就可以找大将拥护他登位了。” 黎塞留听了阿方索的话，思考了半天。然后，他问道： “萨菲王子死了，不是还有二王子么？我听说萨菲有个叫穆罕穆德的二弟的。老大死了，不是该老二继位么？” “不，阿尔芒，你不懂波斯人的传统。阿拔斯一世也不是王长子，他是在波斯实力派大贵族古里汗的支持下才登位的。在波斯，一般情况下是长子继承制。但如果非长子拥有强大的后盾支持，就可以夺走王位，且不会受到指责。况且，情报人员汇报说，那个二王子，非常的懦弱。” “我明白了，殿下，我立即安排人去波斯处理此事。” “要快，时间大约只有三个月的样子，必须在阿拔斯一世死前安排好一切事宜。不要走绕道好望角的海路了，来不及。直接动用金钱和关系，走埃及路线。不用携带太多金银，哈里那边的金银足够用，只要派人和带上武器就可以。” “遵命！”黎塞留说完就退出去了。 “伊斯迈尔，貌似没名气啊。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吧，不需要你有阿拔斯一世那么强，只要能勉强抵挡住土耳其人的进攻就可以……”阿方索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了…… 179 开辟印度市场 ps：终于回来了，累死了。↑，还好这几天下雨，天不热，不然我会中暑死在外面的……下午刚回来，实在没力气码字了，只有一更，抱歉…… —————————————————————————————————— 这一天，阿方索刚刚在王宫内的足球场上和侍卫们踢了一场足球比赛，踢得满头大汗。 不过说实在的，踢这种足球比赛还真是无趣。阿方索的侍卫们，根本不敢拦截阿方索。每当他带球靠近对方的球门时，对面的后卫们，总是胡乱铲球。要是真的铲球倒也罢了，他们基本是对着空气铲球。阿方索都带球过去了，他们才朝着后面的空气铲球，一副很努力的样子。 而守门员也很夸张，当阿方索要射门的时候，他提前向左或向右扑出去，硬是留下空门给阿方索……阿方索不是郜灰机，反正也没人上抢，于是很容易推球入门…… 至于阿方索的队友们，明明自己有机会，也很老实地把球传给阿方索来射……实际上，阿方索并不喜欢这样。但是，欧洲人对贵族的敬畏根深蒂固。尽管阿方索表现的很和气，大家依然不敢和阿方索争锋。 这样踢球，阿方索自然“大发神威”，一场比赛进了15个球，比罗纳尔多还梅西……不过，踢完后，阿方索却觉得没啥意思。因为，都没人敢真的防守他…… 洗了个澡后，阿方索穿着睡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地中海的阳光很明媚，初冬也不冷，阿方索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无聊地看着一本骑士小说。而5个美貌的汉人侍女（当初方青云和赵飞扬挑剩下的五个女孩）则在一边服侍着。 这五个女孩，当初都是精挑细选过来的，相貌没得说。只是，当初她们因为年纪小，没长开，加上家里背景不深，所以没能如方秀才和赵大侠的法眼。 要知道，四年前，他们都才十二三岁呢。如今四年过去，这5个丫头都有十六七岁了，最大的已经18岁了，身体也都长开了，个个亭亭玉立的。 加上阿方索这边伙食好，几年下来，五个丫头都不在瘦瘦小小的了，甚至，那个18岁的丫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看得阿方索直流口水…… 算起来，这5个丫头在欧洲，也只能依靠阿方索了。所以，阿飞即使想要她们，也就一句话的事。就算来个大被同眠，也是可以滴…… 但是，阿方索前世的时候听说，不能太早那啥，不然影响生长发育。所以，阿方索决定，在满十八周岁后再那啥…… 反正这5个丫头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只要自己不把她们送走，没人敢来抢。而且，欧洲人对东方女人兴趣也不大。而方青云和赵飞扬自己都七八个老婆了，都照顾不过来。所以，这5个丫头，最后其实难逃魔掌…… “小静（胸最大的那个18岁少女），来来来，少爷我给你检查下身体。别紧张，靠近些……”阿方索一脸猥琐地朝大胸妹招了招手。 大胸妹小静脸上挣扎了下，最后还是靠了过来。她知道，她在这撒丁岛，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王子了。她是仆人，主人有需要，她也无法反抗啊。而且，王子对她们几个姑娘的确挺好的，就是爱对她动手动脚的。唉，谁叫她咪咪发育得最好呢…… 小静满脸通红地靠了过来，阿方索把咸猪手伸进了小静的衣服里面……虽然要等满十八岁才那啥，但是，过过手瘾还是可以滴…… 就在阿方索胡天胡地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有人通报： “殿下，有南非德班总督派来的信使来请示汇报。”报告的侍卫很懂规矩，没进院门，只在外面大声报告。 阿方索收回了安抚乳鸽的咸猪手，满脸不爽道： “什么事？” “据说是印度那边的事情。” “阿三的事情……有意思……好了，我知道了，让他等着，我一会儿来。”然后，阿方索回到卧室，去换正装去了。 不一会儿，阿方索穿着正装，来到了王宫南门的办公区域，接见了德班派来的信使。 “小的拜见大公殿下！”德班信使不过是个小吏，可不敢在阿方索面前拿大，直接跪了下来。只有一定地位的人，或者贵族出身，才能在阿方索这样的重量级人物面前弯腰行礼，然后按地位决定弯腰的程度，比如黎塞留只需稍微弯一点就可以，意思一下。平民出身的人，甚至需要下跪行礼。当然，阿方索也不太重视这个。平民也是可以弯腰行礼的，只是这德班来的小吏不知道，也不敢怠慢。他是平民出身，直接给跪了。 “嗯，不必多礼，起来吧。洛菲斯派你来，有什么要说的？” “是这样的，大公殿下，总督大人最近派船队和印度那边联系上了。印度那边貌似有一个大帝国，但是和波斯不对付。殿下交好波斯，所以，洛菲斯大人派小人来请示下殿下，和印度的贸易开展不开展？” “印度？我记得印度物产非常丰富吧？我们的粮食很难在那卖出去啊。印度粮价应该很低吧？卖粮食去根本没利润啊，没准还倒贴。”阿方索对印度倒是很了解，没办法，印度是后世的大英帝国的超级奶牛，英国在印度的殖民事迹也很有名。 “的确如此，大公殿下果然博学。不过，印度有些物产，是我们没有或者缺少的。洛菲斯大人说，把印度的棉布、香料、宝石和硝石运到欧洲，，扣除运费，两倍以上的利润还是有的。而且，小的听说，英格兰人的什么东印度公司，已经在印度贩卖硝石了。” “英格兰人……擦！他们竟然动手这么早！”阿方索大吃一惊。在他的潜意识里，目前在东方，应该是葡萄牙商人和荷兰商人居多。至于西班牙人，只有太平洋一条航线。英国人目前不是在做海盗么？没想到，英国人现在已经把手伸进印度了。 “对了，我们有什么可以卖给印度的？利润较高的那种。” “嗯……貌似很少，只有玻璃和火器比较受欢迎。印度半岛南部各个邦国，貌似对火器需求很大。他们反抗莫卧儿帝国的统治，可是他们缺乏火器。火器制造技术，被莫卧儿帝国垄断了，他们只能从欧洲人手里购买枪炮。不过，葡萄牙人和荷兰人似乎不愿意得罪强大的莫卧儿帝国，不敢大规模出售火绳枪和火炮给南部邦国，只有少量走私，价格还挺高。” “南部各邦国……反抗莫卧儿……貌似是个好机会啊……”阿方索陷入了沉思……阿方索早就对印度垂涎三尺，可惜莫卧儿帝国实力太强了，光是骑兵就有40万（20万皇家主力骑兵和20万部族骑兵），另有4万步兵，让阿方索不敢乱来。 “莫卧儿帝国目前正强盛，肯定想要吞并南部各邦国。如果，支援南部邦国，消耗莫卧儿帝国的力量……”阿方索喃喃自语…… “你知道莫卧儿帝国为何没能拿下南部几个邦国吗？”阿方索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指望这家伙能知道。但是，这货还真知道： “洛菲斯大人说过，他说，印度南部是德干高原，莫卧儿帝国以骑兵为主，所以能横扫北部平原地区。但在高原上，地形崎岖，骑兵施展不开，只能用步兵。而莫卧儿帝国只有4万步兵，还要分守各地，40万骑兵在山地也无用。所以，这才阻碍了莫卧儿帝国一统印度……” “原来如此……高原地区……那么，火枪火炮在步兵大战中是很有用的了……” “殿下英明！”小吏赶紧拍马。 “很好，你去告诉洛菲斯，就说我同意开辟印度市场。但是要分两部分，一部分以德班总督区的名义，花金银从全印度收购廉价的棉布、宝石、香料等……” “那硝石呢？”小吏问道。 “硝石……”貌似可以用印度硝石给智利打掩护啊……阿方索突然一拍脑袋……智利硝石量太大，光靠大明硝石掩护有些不够，可以用印度一起遮掩。 “嗯，硝石也买，但不用太多量。”印度硝石比欧洲便宜好几倍，运回来也有利润。而且，印度硝石贸易，也能够给智利硝石的大量出货打一定的掩护。 “另外，组织一个小商队，悬挂荷兰人或者英格兰人的旗帜，让他们在印度南部各邦推销枪炮……”阿方索老毛病又犯了，又想栽赃别人…… 180 印度洋上的冲突（上） 印度洋上，阿拉伯海地区，胡安.雷耶尔很是郁闷。这一趟船跑下来，利润倒是没少，回去也能有个交代。但是，从印度折返德班的时候，他们被荷兰人和英国人给盯上了。 不过，雷耶尔的船队，清一色的双层火炮甲板的盖伦式武装商船，还作了飞剪船的改动。不仅如此，船舶侧舷还包了些铁皮防弹。 这样一来，雷耶尔率领的8艘武装商船，不仅速度快（14节），获利也不差。每艘船能安40门火炮，在武装商船里算是很强的了。所以，雷耶尔并不害怕荷兰人和英国人。 虽然说，安了很多炮，导致装货量变少。但阿方索大公殿下说了，海上贸易，安全第一。而且，海上贸易利润丰厚，即使少装了货，还是能赚不少的。 但是，这一次开辟印度贸易航线，等于是捅了荷兰人和英国人的马蜂窝。之前，德班的船队去波斯，仅仅是用粮食换马匹，虽然让荷兰人和英国人警惕，却不至于敌视。因为，大家贸易的商品不同。甚至，荷兰人和英国人因为商品有重合部分，还互相争斗。 但这次开辟印度市场，因为南非商船大肆采购棉布、香料、宝石和硝石等，和荷兰人及英国人的贸易产生了冲突。于是，荷兰人和英国人果断合流，打算攻击雷耶尔的船队。 本来，雷耶尔船队的贸易，也有些和葡萄牙人抢生意。甚至，雷耶尔其中的三艘商船，还是在葡萄牙殖民地果阿进行贸易的。不过，葡萄牙人最近这些年被荷兰人和英国人欺负得厉害，他们自然不可能和仇敌荷兰人合流。而且，葡萄牙目前也受西班牙王室管理。作为西班牙正牌王子，葡萄牙人也不敢公开得罪阿方索，不敢对他名下的商船动手。所以，在果阿的葡萄牙人的态度是——坐山观虎斗…… 荷兰人和英国人的情报并不准确，他们以为，雷耶尔的船队只有在果阿贸易的3艘武装商船。实际上，雷耶尔船队，有5艘去了印度半岛南部几个邦国，秘密地向他们销售质量优良的枪炮，还悬挂荷兰人和英格兰人的旗帜…… 所以，当英荷联合船队的6艘武装商船追上雷耶尔的船队时，遇到的不是三艘船，而是8艘…… 当然，雷耶尔主要是因为等待去几个邦国贸易的船只，才被荷兰和英国的武装商船追上的，不然，以飞盖船的14节航速，对方根本追不上。 看到荷兰人和英国人的船只过来，雷耶尔却不逃跑，而是准备直接开战。他手里的8艘武装商船，每艘可都有40门火炮，没理由退缩。 而且，荷兰人和英国人既然这一次盯上了他，下次来时，依然会来找麻烦。所以，雷耶尔的处置是——打他丫的…… 雷耶尔也是萨丁尼亚大学航海学院毕业的，学过海战指挥，不然洛菲斯也不会任命他为船队指挥。至于贸易，其实另有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负责，他只负责指挥船队航行和海战。 雷耶尔是个想上进的青年，自然希望获得更高的位置。所以，对于追上来的4艘荷兰武装商船和2艘英国船，他准备干一票…… 通过望远镜，雷耶尔发现，只有那2艘英国商船是双层火炮甲板的纯武装商船。至于荷兰人的船，为了多装货，只弄了一层火炮甲板，下一层的火炮甲板没有安装，而是改为货仓了。 荷兰船的样式其实也是英式盖伦船，但是作了改动，更适合作为商船。不过，这样一来，这四艘荷兰武装商船，每艘船能安置的火炮，只有20门，每一边只有10门火炮。也就是说，侧舷齐射时，能开火的火炮，只有10门…… 看到这个情况，让雷耶尔更加坚定了打的决心…… 荷兰人和英国人也看到了对手的情况，开始，他们有些犹豫。但是，这些年来，荷兰人对西班牙人的海上作战取得了太多的胜利，这让他们有些自信心膨胀。而英国人，则是天生的海盗，从不畏惧海战。所以，尽管出于劣势，双方还是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 雷耶尔很惊讶，没想到对方这么不理智。但这样才好，要是对手逃了，他就没战功了。 雷耶尔下令船上水手挥动旗子，用旗语开始指挥。然后，8艘船开始排成扇形，降下船帆，侧舷面对荷兰和英国船，静静地等待对手的到来。在开炮的时候，另一边侧舷空余的炮手，全部跑来帮忙。 “蜗杆，清理炮膛！” “干海绵，再清理一次！” “装药！” “装入炮弹！” “装引信！” “就位！瞄准！” …… 炮兵指挥大声发出一系列指令…… 而此时，荷兰船和英国船也驶入火炮对射距离，并开始转向，以使得侧面面对雷耶尔的船队，然后降下船帆，准备开炮…… 181 印度洋上的冲突（下） 但雷耶尔的船队毕竟是早就做好准备的，自然有先手。＠，而且，不同的是，雷耶尔麾下的炮兵，是专门培训过数学和物理学（主要是弹道一些基本原理，太深奥的他们也学不会）。 也就是说，荷兰和英国的炮手，只会用火炮后面的望山简单地直视瞄准。而雷耶尔麾下的炮手，却能通过望远镜，得知炮弹的落点和目标的差距，然后做出微调。 当然，这样的人才并不多，雷耶尔的8艘武装商船，负责瞄准和火炮微调的人，只有炮长。这些人，总共才32人，每艘船就4个。他们的任务，就是用望远镜观察炮弹落点，然后根据观察结果做出调整。 这个时期的炮弹，基本都是实心弹。要是在陆地上，还真难观察。因为，铁球砸到泥坑里，遇到软泥，可能会陷进去，看不出效果。所以，在陆地上，更难观察。不像后世的炮弹，能爆炸，可以直接清楚地观察到射击效果。 但在海上不一样，那么大个铁球，没砸中船只的话，就会掉进海里，溅起一个大水花。 炮长的使命，就是观察这些水花和敌舰的距离。近了，就微微抬高炮口，加大射角；远了，则微微压低炮口，降低射角。当然，这个距离，纯粹靠个人感觉。所以，对距离的把握，是一个炮长非常重要的技能。当然，还有对火炮角度调整带来射程差异的感觉，也非常重要。 所以，培养一个炮长是非常艰难的。阿方索手里，目前只有300名这样的炮长。而原先培养的人数足足有1000人。也就是说，成材率仅有30%。当然，这样的培养还在继续中。 为了保护这些炮长，每艘船上4名炮长，每个人都被严密保护。下层甲板的两名炮长不算，上层甲板的炮长，都配备了防炮弹的铁板小屋，只有窗口朝前，防止炮长不幸被敌军炮弹击中身亡。 当荷兰人降下帆，开始排列成行时，炮长们开始下令： “准备！开始校射！” 然后，侧舷的18磅炮和12磅炮，开始轰轰地发射出炮弹…… “18磅炮，统一下压炮口稍许！12磅炮，炮口统一上抬稍许！用粉笔画好刻线，火炮复位后按照刻线再调整！”火炮每次开炮后，都会因为强大的后座力后退，所以每次都要重新调整。而根据军事学院操典，战船上开始流行用粉笔刻画记录原先火炮的位置。船舷上有架炮吻合点，炮架上也有刻线，以便下次装填时能保持上一次的射击角度和方位。当然，因为海上船身的晃动，即使瞄准对了，还是有很大的误差的。但是，这样的做法，比老土的方法实在强多了。 一个炮手难以培养，就在于经验。每次开炮完毕后，火炮都会后退。如果不让火炮后退，固定在甲板上，20门炮齐射时产生的后座力，足以掀翻船只。所以，火炮只能让其有一定的活动性。但这样一来，每次发射后，下一次除了填装，还要重新瞄准。有经验的炮手，会把火炮快速推到原先位置，利用原先合理的角度，继续发射。但是，这样的误差还是很大，也导致射击速度很慢。 火炮真正做到“速射”，还是在弹簧管退机制发明后，后座力被大大抵消，每开一次炮，火炮位置不发生偏移，所以可以继续发射，精确打击目标。 但在17世纪，不光炮弹装填麻烦，每次发射后，火炮的“复位”也是个很大的麻烦。所以，当初，阿方索“灵机一动”，采用了在船舷和炮架上刻线的办法，以方便炮手精确复位。而使用粉笔刻画，也方便擦除，不至于影响后面的射击判断。 “蜗杆，清理炮膛！” “湿海绵，清理炮膛！”主要是灭了炮膛内的火星，兼顾降温。 “干海绵，清理炮膛！”吸水干燥用。 “装药！” “装弹！” “上引信！” “火炮复位，粉笔记录刻度线！” “发射！” …… “轰——轰——轰……”又一轮炮击开始了。这一轮比上次果然好了很多。上一轮基本就没命中，但这一轮，约有四分之一的炮弹命中了敌船…… 这个概率是很恐怖的，因为距离远，加上是滑膛炮，这个时代的海上炮战，命中率低得惊人。而且，因为船身在海面上摇晃很大，也给瞄准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所以，命中能达到四分之一，算是非常厉害的了。而双方船队之所以距离500米，是为了方便火炮瞄准。超过500米，类似滑膛枪超过100米，球形的炮弹就会翻滚乱飞，很难瞄准。500米外，舰炮想命中目标，线膛炮很容易，滑膛炮，真的很考验炮手水平，还要看运气…… 这四分之一共40个铁球砸到荷兰人和英国人的船上，带来了巨大的伤亡。不少上层甲板的水手和炮手，都不幸被击中，发出惨叫声。 双方船队此时的距离足足有500米，这个距离上，荷兰人和英国人本来想仗着英国火炮的优良质量，欺负下雷耶尔的。但是，没想到，他们被欺负了…… 这个年代，英国火炮质量好，打得远。西班牙自己造的炮，因为容易炸膛，炮手都不怎么敢装足火药。而且，西班牙炮手训练水平也低下，远不如英国炮手。 英国船上自然不用讲，即使荷兰人的武装商船上，也雇佣了很多老练的英国炮手。所以，他们本来打算用优良的英国火炮和高素质的英国炮手欺负下雷耶尔的。但眼下看来，对面的炮手似乎水平很高。 船上的英国炮手在雷耶尔船队打出两轮炮击后，终于调整完毕，开始了射击。但第一轮炮击明显效果不好，一个都没击中。英国炮手们纷纷根据经验，开始重新调整。当然，他们得把火炮搬回原来得位置先。 之后，荷兰人和英国人的火炮发射的炮弹，终于开始稀稀拉拉地落在了雷耶尔麾下的船上，给雷耶尔麾下的炮手们造成了伤亡。但是，因为准头不高，伤亡其实有限。 反过来，雷耶尔麾下的炮手，因为有很专业的炮长指挥，即使是滑膛炮，也打出了高达四分之一左右的高命中率。而荷兰和英国人的炮手，命中率连十分之一都远远达不到。而且，他们的炮弹，还多半打在了雷耶尔麾下商船的钉了铁皮的侧舷上。 所以，荷兰人和英国人的伤亡开始加大。雷耶尔船队也有伤亡，但比对手少得多。渐渐地，荷兰人和英国人吃不消了…… 终于，在一艘荷兰船被打漏水后，荷兰人自信心被打没了。于是，荷兰指挥官和英国人商议，打算撤退。荷兰船都是专业商船，侧舷根本没有防护，更没有像军舰那样加厚加固，所以，侧舷被打漏，真的很要命。不像雷耶尔麾下的商船，侧舷钉了铁皮抗打击，挨了几炮也没太大事。 荷兰人和英国人终于退走，雷耶尔船速快，追了很长一段距离，集中火力把那艘受伤的荷兰船给击沉了。然后，他也回返了。 毕竟，雷耶尔麾下的船队不是正规的海军，缺乏战士。即使追上对方，决定胜负的接舷战也没有足够的勇士和对手肉搏。而单纯的炮击，很难击沉敌船。炮击效果，还不如中国古代的火船战术有用。这次能击沉敌方一艘船，还是因为那艘荷兰商船造得薄了，明显是为了节省木料，才被钻了空子。所以，在花费很大力气击沉了一艘荷兰船后，雷耶尔也就直接返航回南非了。 182 荷兰天花疫情 塔兰德等人带去荷兰的天花病毒终究是发威了，在被荷兰军队驱逐前，塔兰德曾让两个荷兰平民，以及那个发现他们的老警长都感染了天花。 数天后，天花过了潜伏期，开始爆发了…… 埃珀的老警长，阿纳姆的可怜平民，以及那个倒霉蛋醉汉，都开始发病了…… 他们3人分属不同的城镇，分布在荷兰东南部到中部的三个地区，每个人都在所在的地区，成了扩散源头。于是，荷兰东南地区，出现了天花疫情。 老迈的莫里斯，在接到天花爆发的消息后，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如果天花传染到兹沃勒，8万荷兰大军又算得上什么？顷刻间完蛋而已。 虽然仅仅是消息，就已经让荷兰大军不稳了。听说天花爆发后，莫里斯的老兵还好，他们习惯了服从。而新兵们，竟然有一个千人军团直接逃散了…… 为了稳定军心，莫里斯狠下心来，咬咬牙，派出了一支3000人的火枪队，直奔爆发疫情的埃珀、阿纳姆，和醉汉所在的科林斯小镇，并包围了那里。 火枪手们驱赶那些还没有染上天花，但有可能染上还没爆发的当地人，去了一所新建的，与外界隔绝的军营。至于染病的，军官直接下令射杀了。不仅将病人杀死，甚至还把病人所在地的房屋一起烧掉了。 但是，荷兰是一个商业国家，人口流动性很大。早前在三个小镇上的人，总有到各地去做生意的。所以，眼下莫里斯也无法确定有没有天花病人离开。 为了保证安全，莫里斯知会联省议会，开始在荷兰境内派兵戒严。然后，莫里斯发布命令——抓捕一切上个月在埃珀、阿纳姆和科林斯活动过的人，包括哪些行脚商人。 而这些人被抓捕起来后，自然是被单独关起来，如果有天花爆发迹象，直接杀死并烧毁尸体，甚至尸体烧完还要立即埋掉。 尽管说莫里斯的处理方式有些激进，但在这个年代，他做的也没错。尤其是，当前是战争时期，更不容忽视。 但是，作为一个人，谁愿意就这么死去？那些已经明显得了天花的还好，他们自己也不愿意连累他人。但是，那些去过三个小镇，但还没有染上天花迹象的，却不甘心这么完蛋。要知道，被关入集中营的话，没染上天花的，也可能被染上。 因为，眼下对被怀疑染了天花的人，荷兰是实施的集中关押。也就是说，被怀疑人群，都是关一起的。眼下经济不发达，房屋也很缺少，可没有后世那种一人一个单间的好待遇。所有可疑人员，都是关一个大房间的。 但这样有个问题，关在同一房间内的多个人，如果有一人真的患上了天花，而其他人之前没有染上，那就冤了。那些个之前没染上的，会被真正的患者拖累，会被一起处理掉。因为处在战时，被处理就是直接被杀死、烧掉、埋掉的意思。 所以，一些去过三个小镇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染上天花。但莫里斯的命令下达后，他们也抱着侥幸心理，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于是，一些人开始往荷兰西部逃。之所以向西，是因为三个小镇前往莫里斯大军驻地兹沃勒的道路上，排查太严密了。走那边，肯定会被逮住关起来。而向南，是通往和斯皮诺拉作战的前线，查得也非常严。向北和西北，是通往阿姆斯特丹和海牙的，那是荷兰的心脏地区，查得自然也很严。因此，逃往西部沿海地区，则成了这些人的首选…… 当听说不少可疑人员逃往荷兰西部地区后，莫里斯也非常头大。和贫穷的荷兰东南地区和东北地区不同，荷兰西部，那可是荷兰除了阿姆斯特丹和海牙外最富庶的地区。莫里斯对南北两路大军和两座核心城市防备甚严，但却把西部富余省份给漏掉了。 为了荷兰的安全，莫里斯下达了一个很惊人的命令——全荷兰停止人口流动，各地方将所有行商都暂时控制起来，也禁止国民出行…… 为了控制天花的爆发，莫里斯已经懒得甄别了。前线的破事一大堆，华伦斯坦的攻势很猛，他不能被天花大乱阵脚。于是，他下达了这个简单粗暴的命令。 在命令中，莫里斯要求荷兰各地政府，把所有近期流动的人口都控制起来，集中关押，观察一个月。 因为，那些从三个小镇逃走的人，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是从那三个小镇过来的。所以，莫里斯也不管了，暂时停下荷兰人口流动，关押所有在外人员。这样，有没有得天花，一个月内自然见分晓。 但是，一个月内禁止人口流动，让本来商业繁荣的荷兰陷入了巨大的麻烦之中。 因为人口流动停止，相关的商业活动自然也停止了。一些农业不发达的地区，甚至因为难以购买到从外地运来的粮食和面包，出现了饥饿的情况。莫里斯显然也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自然没有应对办法。 而且，因为禁止人口流动，也缺乏通信工具，地方政府连报信的使者都被禁止离开本地区。所以，莫里斯也不知道一些地区出现了食物危机。 城市缺乏食物供应是很恐怖的，尤其是要断绝一个月。于是，一些粮食储备不足的城市，出现了恐慌。一些年轻人，为了不至于饿死，开始动手去抢，并组成了团伙。地方上的警察，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因为，地方上的精壮战力，都被抽调到前线去了，留在后方的警察，都是老弱。偏偏，在这一个月内，连信使都不能派出去。于是，一些地区的治安开始恶化。 暴徒们袭击了面包店、粮仓，甚至袭击一些富裕人家，杀掉他们的牛和马作为食物。一时间，荷兰不少地区一片混乱…… 但终究，天花疫情还是被控制了下来。那些逃离三个小镇的人，也都被无差别圈禁了起来。其中，有十几个人是真的染上了天花的。当他们的天花爆发后，和他们关在一起的上百个超级倒霉蛋也都吓哭了，但哭也没有用——然后，这上百个倒霉蛋，和那十几个天花病人，都被拉出去枪毙了，随后直接被烧成灰埋了…… 183 大出风头的斐迪南 德意志南部地区，骚包王子斐迪南带着新鲜出炉的“拯救骑士团”成员抵达后，早就等在这里的阿方索的手下，赶紧调派人手，给骑士团所有成员都种上了牛痘。⊥， 在这里，级石头感染了天花，并且已经快要自愈的健壮公牛的牛痘，被移植到了全体骑士团成员的身上。然后，斐迪南等人开始轻微发烧不适，在德意志南部地区停留了半个月左右。 之后，已经痊愈的拯救骑士团成员，重新出发，向天花灾区进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所有成员都知道，自己已经得过天花了，并且好了。那么，他们就不必再害怕天花了。于是乎，大家振作精神，大无畏地向灾区进发。 而撒丁岛这边，阿方索也调集了大批的物资和药品，供应骑士团的需要。斐迪南是负责去德意志装比的，并不爱管事。具体拯救难民的任务，其实落在阿方索派去的100名医生手里。这100名医生都受过正规的学员教育，知道很多这个时代的人不知道的医学原理。 比如，医生们都带着口罩。尽管不怕天花，他们还是带着口罩，防止其他病毒的感染。毕竟，病人在感染了天花后，免疫力下降，其余病症也会随之而来，多一份小心总是没错的。 在阿方索的记忆的指点下，医学院毕业的医生们，也学会了使用不少手术器械。而且，每个手术器械在用完后，都要放进开水里煮过。纱布也是，全部使用开水煮过，并装进生石灰消毒过的油纸袋里。 然后，整个医疗队，生石灰使用大量。每次安营扎寨，医疗帐篷附近，都洒满了生石灰消毒。 虽然说，生石灰有强碱性，对皮肤有一定的腐蚀。但是，和生命比起来，一点腐蚀算得了什么？就连骚包的斐迪南，为了小命安全，也常用生石灰撒在自己的帐篷周边。 至于大家的衣服，那是天天清洗，都用开水煮过。为了方便换洗，财大气粗的阿方索，给全团的人都配备了好几套衣服，白大褂没人都有至少5件以上…… 来到了美因茨主教区之后，斐迪南带着他的“拯救骑士团”，在皇帝的封锁大军的注视下，趾高气昂地进入了已经列为灾区的美因茨城。 此时，美因茨城内的大主教和权贵们，都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倒霉的平民和中产阶级。城里的食物，都是守军放在警戒线内，等守军退走后，城里的代表再去领取。 当然了，皇帝可不会好心地免费提供食物。食物也是要给钱的，城里人是先把钱扔在警戒线附近，退走后，士兵才敢去拿。这些个金银币，拿回去也要煮一遍才会上交。煮沸了就安全，这个思路，还是阿方索提供的。阿方索第一次在德意志地区移民的时候，针对瘟疫，曾使用过煮的办法来消毒，效果不错，并在德意志地区传播开来。要不是有这一招，皇帝的手下们都不甘和城内的人做交易。 守军将领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骚包的斐迪南和其一干手下，驱赶着几十辆牛车，进入美因茨城内。 进入美因茨城后，习惯性显摆的斐迪南，先带着自己的交响乐队，在美因茨教堂广场，举行了盛大的音乐会，显摆般地演唱了几首宗教歌曲和其成名的《themass》，很是震撼了一把美因茨的土鳖们。 演唱完毕后，身着红衣主教袍服的斐迪南，模仿罗马教廷的老神棍们，用飘渺的语气，祝福了美因茨全城的倒霉蛋们。然后，斐迪南表示——他来了，他征服——啊呸，是他来拯救了…… 说完，早就听他废话不耐烦的100名撒丁岛医生，开始在教堂广场上搭建多个帐篷，并四处洒生石灰消毒。 美因茨大教堂里面虽然宽敞，但是，天花是恶性的传染疾病。所以，最好是分隔开来治疗，免得天花病人传染到健康人。 眼下，美因茨城内，感染天花的只是少部分人，不能让他们传染给别人。 之前，皇帝等美因茨大主教等贵族走后，直接封锁了全城，大部分人其实很愿望，因为，他们周围并没有天花病人。 斐迪南等人抵达后，医生队长劳内斯直接根据医学院的防疫课程里学到的知识，带领骑兵们在城内划分社区，把美因茨城划为24个社区。然后，对于那些出现了天花病人的社区，进行了局部隔离。并且，把医疗帐篷直接搭建到病区门口。 对于那些暂时没有出现天花病人的社区，也进行了一定的限制，组织人口大规模流动。对于食物，劳内斯直接安排骑士团内强壮的骑士们，把装载食物的车子拉到各个社区门口，由社区代表们拿回去分配。 然后，医生们开始对那些病人开始诊治。虽然说，天花病毒非常厉害，但也不是必死的。有些强壮的人，也是能扛下来的。但问题是，在患上天花时，千万不能出现并发症。一个天花就很致命，如果再来个别的，那就必死无疑了。 对于天花，医生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但对于并发的感冒等一般病症，医生们还是有办法的，有几大车的药物可以拿来用。 只要能把并发症给解掉，病人抵抗天花的能力就能增强不少。老弱不敢保证，青壮还是有很大的几率活下来的。尤其是，现在整个疫病区，全都定期洒放生石灰，用以消毒。 医生们在劳内斯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工作着，骑士们也被安排忙各种各样的事情。至于貌似主角的斐迪南，则负责在医生们和骑士们行动前，跑到各个社区点发表演说，对大家表示慰问。他演说一完毕，骑士们就奉上粮食和药物，给美因茨城内的百姓一个错觉——斐迪南大主教一来演说，大家就能领到好东西了，而且是免费的（阿方索在后面疾呼：是劳资买的单！）。 所以，在美因茨城内，装比的斐迪南是很受欢迎的。而斐迪南，也很享受被民众欢呼爱戴的感觉。虽然奔走于24个社区很累人，但他依然乐此不疲。 因为控制很严格，死去的人也被焚烧后合理埋葬，并撒上生石灰消毒。所以，美因茨城内的居民们，死亡率并不高，没有扩散到全城。虽然死了近一半的人，但比起以前那些个染了天花全城完蛋的前例，美因茨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在解决完美因茨城后，斐迪南赶紧率领全团，急忙赶赴另一个重灾区——纽伦堡。 斐迪南王子舍命救援美因茨全城百姓额事迹，在感恩的美因茨居民的传播下，迅速传播开来，使得斐迪南大出风头，声望噌噌地往上直窜。得知消息的斐迪南，也是得意非常，装那啥起来更加卖力。 甚至，德意志地区上千名正义感爆棚的青年，也纷纷投奔斐迪南，希望加入“拯救骑士团”。对此，斐迪南自然顺水推舟收下了他们。反正，养活他们的钱是阿方索出的。 而纽伦堡的百姓们，即便被困在城内，也听说了斐迪南大主教的传奇事迹，并期待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和他的骑士团的到来…… 184 资助非斯 北非，摩洛哥。△，新任的苏丹阿布在给首都马拉喀什解围后，确立了自己的强势地位。 而后，摩洛哥境内很多见风使舵的部族，纷纷投靠。原本，他们看二王子瓦利德势大，还想观望下形势。但阿布果断地击退了瓦利德，这就让大家看清了形势，不再犹豫了。 于是，阿布的大军，再度扩充，增加了2万多部族联军骑兵。至于被挡在海尼夫拉的非斯和穆罕穆德王子的联军，大家都不太看得起。 当初阿布分出1万人的二线部队，就顺利地把非斯和穆罕穆德王子的2万联军顺利地挡在了海尼夫拉。所以，在大家看来，这股军队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至于南方哈立德控制的区域，在摩洛哥人眼里，不过是一片不毛之地，没啥价值。只有阿加迪尔和附近的苏斯平原，有些价值。但眼下也顾不上他们了，王室的最大敌人，是卡萨布兰卡的瓦利德。 于是，阿布亲率4万大军，赶往卡萨布兰卡，对城市展开围攻。按理说，几万大军围城，卡萨布兰卡的物资应该不住消耗，最终耗光为止。 但坏就坏在，卡萨布兰卡是一个港口城市，暗中支持瓦利德的阿方索，可以大摇大摆地用战船运载大量的粮食和其他物资，提供给瓦利德。 而摩洛哥王室的4万大军，以骑兵为主。虽然野战凶猛，但攻城能力很不行。这和后金的军队有点类似，后金成了满清后，比较聪明的黄台吉掳掠了不少汉人工匠，开始铸炮，才使得清军攻城变得犀利起来。 可阿布没那份聪明啊，他还是信奉阿拉伯人那种“刀马得天下”（为毛不是弓马？阿拉伯人不擅长射箭，只擅长用弯刀砍人）的传统老思想，野外对冲还算凶猛，一遇到城墙就怂了…… 一连打了半年，阿布都没法攻破卡萨布兰卡，反倒损失了很多士兵。尤其是，虽然没有提供火炮，但阿方索给瓦利德提供了很多原本打算淘汰掉的火绳枪，还供给了大量火药。这样一来，阿布伤亡更大了。 进攻了几个月，阿布损失了足足7000人马，心痛到不行。为此，阿布思考再三，最终放弃了对卡萨布兰卡的围攻。 不过，阿布也不傻，他知道，自己撤走后，瓦利德肯定恢复对卡萨布兰卡周围的掌控。 于是，阿布干脆动用大军，把卡萨布兰卡周围的农民和牧民，全部赶往别处，不留给瓦利德。 如果瓦利德重新掌管那些农民和牧民，就会获得充足的食物补给。可阿布赶走了附近所有的农民和牧民，连同粮食和牛羊也都带走了，就让瓦利德无法就地补给了。虽然他知道瓦利德能从海上获得补给，但在阿布看来，哪里有这么富裕的冤大头，长期供养瓦利德和他的大军？但不幸的是，还真有，这个冤大头就是阿方索同志…… 撤离卡萨布兰卡后，阿布重新调整策略，打算先灭掉非斯和穆罕穆德王子的联军。这股军队战斗力太弱了，阿布麾下的1万二线军队都能和其战平，非常好对付。 事实证明阿布的判断没错，当他率领3万主力骑兵赶到后，连同原先的不满1万大军，对联军展开猛攻。 非斯军队本就比较弱，穆罕穆德王子兵力也太少。于是，联军很快被击溃，一路北逃。 穆罕穆德王子知道自己实力弱小，也不退回东北了，而是跟着非斯大军后撤，进入非斯境内。 非斯军队回到境内后，组织国内大军，布设了好几道防线。按理说，摩洛哥军队攻城能力不行。但那也不是绝对的，具体说，应该是摩洛哥军队攻打坚城的能力不行。 虽然落后，但阿布的军队还是知道用圆木撞击城门的，也会派遣步兵用梯子攀爬城墙。高大的坚城攻打起来也许没办法，但是那些低矮的小城，阿布的军队还是可以攻打的。 阿布麾下的2万多摩洛哥皇家骑兵，和一般的部族骑兵不大一样。一般不足的骑兵，其实是各个部族临时征召来的青壮。他们平时也就是牧民，虽然也好勇斗狠，但个人素养其实一般。 阿布的皇家骑兵则不一样，他们都是职业的士兵，平常也经常训练。作为这个时代的封建军队，平时这些骑兵并不训练队列，而是各自练习武艺。这样一来，这些皇家骑兵的个人战力是越来越高，单挑绝对比部族战士厉害。 攻城的时候，阿布会派遣一批皇家骑兵，身披重甲，混在步兵里，爬上城墙。只要能爬上城墙，这些精锐的皇家骑兵抽出弯刀，就能大杀四方，并占据一段城墙，掩护后续部队爬上来。 靠着皇家骑兵的勇悍，阿布攻下了非斯南部不少小城，逐步逼近非斯城。非斯人慌了，开始向西班牙求救。 西班牙也的确做出了回应，新任的首相奥利瓦雷斯，调拨了一批一船物资，支援非斯。 可是，这也是杯水车薪。对于要打生死存亡的国战的非斯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恰好，阿方索在马德里的眼线知道了这事，并把消息传回了撒丁岛。 “阿尔芒（元芳），你怎么看？” （“殿下，此事必有蹊跷……”啊呸……） “殿下，臣以为，应当资助非斯，免得让阿布统一摩洛哥。” “嗯，我是担心啊，若是阿布收拾了非斯，下一步就要收拾塔尔法亚了。” “塔尔法亚？南摩洛哥的叛逆？”黎塞留有些纳闷。 阿方索一拍脑袋，忘记了，这事他没告诉黎塞留。当然，磷灰石的事情，黎塞留也一直不知道，一直是方青云负责的。 “对，南摩洛哥的叛逆势力是我派人资助的，甚至派了雇佣军暗中控制那里。我的目标，是占领摩洛哥，成为摩洛哥的王！”不想告诉黎塞留磷灰石的秘密，只能用这个忽悠黎塞留了。 “嗯，也对，摩洛哥面积广大，都和意大利差不多大了，的确很适合。而且，摩洛哥扼守直布罗陀海峡，位置非常重要。撒丁岛毕竟太小了。如果能占领庞大的摩洛哥，成为那里的国王，的确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摩洛哥兵力不弱啊，想占领摩洛哥，难难难……” “所以啊，我想支持非斯，依靠非斯的攻防战，大量消耗摩洛哥的兵力。非斯城是摩洛哥著名的大城市，城高墙厚，非常便于防守。” “殿下英明，您打算如何做？” “支援一批火枪，火炮就算了。这玩意，搞不好会反噬自己。” “燧发枪？” “用不着那高级货，我记得军队中用崭新的燧发枪和火枪手们置换了不少老式的火绳枪，大约有一万支。本来想处理掉的，但花费那么大力气造出来，不能浪费。所以，我打算送给非斯人5000支。另外，再送非斯人大量的火药和铅弹。” “火绳枪？太落后了吧！”黎塞留被燧发枪弄得眼界变高了，有点看不上相对落后、使用麻烦的火绳枪了。 “火绳枪虽然相对落后，在野外对战装填是很麻烦，而且慢。但守城时却不是问题，作为守城的一方，有足够的时间去装填，然后拿来射击。” “这倒是的，有城墙掩护，有其他士兵保护，火绳枪装填慢的问题的确不是问题。”黎塞留点点头。 “嗯，通知财务部，调拨大量物资，连同那批火绳枪和弹药，紧急运往非斯。趁着摩洛哥人还没有靠近非斯城，赶紧晕过去。等阿布把非斯城围起来，东西都送不进去了。” “那具体支援多少物资？” “5艘大船！” “吓！这么多物资？得花多少钱啊？”黎塞留咂咂舌说道。 “哥穷得只剩下钱了……”阿方索用从斐迪南那学来的神棍专用的缥缈语气说道，然后飘然而去，留下了瞠目结舌的黎塞留站在那发呆…… 185 腓力染瘾，卡洛斯也…… 西班牙马德里，经过几个月的经营和宣传，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终于打出了名气。很多追求享受的腐朽贵族们，跑到会一所里来享受。 对于西班牙贵族们而言，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里的一切，实在太特么刺激了。在欧洲，因为宗教规定，贵族们只能娶一个老婆。即使有的贵族在外面养情人，也只是养一个两个。 可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呢，直接弄来一大排的美女，站成一排，任你挑选。只要等级够高，或者给足小费，可以带走几个一起玩…… 这也就算了，尼玛这个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里，真是会玩，还有穿着闪亮的板甲的性感女骑士，穿着袍服的修女，还有扮演女王公主的，极大地满足了贵族们的恶趣味。 据说，有一名骑士出身的贵族，非常喜欢玩弄穿着银色板甲的女骑士们，而且特别喜好“马震”。这厮经常要一个健壮的女骑士，然后骑上一匹白马，在会一所的后院的草场上策马，然后在马上嘿咻嘿咻…… 还别说，东欧大草原上出身的俄罗斯美女们，对骑马都非常精通，这种在马上嘿咻的高难度的动作，在她们这里，根本不算个事儿，配合起来也相当到位…… 此事传了出去，成为马德里贵族圈的一个趣闻。很多精通骑术的贵族，纷纷效仿之，来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找一个女骑士玩“马震”。为了保护顾客的安全，会一所负责人索尔，找来很多东方进口的棉被，铺在地上，防止“马震”中不小心掉下来的人摔伤，可谓是服务周到…… 另外，经过一层一层关系的铺设，索尔终于让人联系上了奥利瓦雷斯。如今的奥利瓦雷斯身份大不一样，俨然成了西班牙第一权臣。在腓力四世的支持下，奥利瓦雷斯逐步掌握了西班牙朝政大权，开始了其呼风唤雨的首相生涯。 以前，奥利瓦雷斯只需要陪着还是王储的腓力玩耍就可以。但成了首相后，虽然权柄大了，但人也忙了起来。 所以，奥利瓦雷斯现在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周末可以放松下以外，其余时间还真没有。即使是周末，奥利瓦雷斯也经常跑去王宫，抓紧时间拍腓力四世的马屁。 毕竟，和东方不同，此时欧洲的首相又叫宫相，是国王直接任命的。不像大明朝的内阁首辅，是廷推的。国王一句话，就可以换掉宫相。所以，奥利瓦雷斯必须牢牢地紧跟腓力四世。 因此，想请到奥利瓦雷斯并不容易。但巧的是，腓力四世最近迷上了马德里的一个漂亮女演员——玛利亚.卡德龙，并频繁与之幽会。而这个玛利亚.卡德龙，也是后来著名的奥地利的堂.璜.何塞（腓力四世私生子，卡洛斯二世时期的权臣）的生母。 腓力四世去找情人幽会，边上自然不能有电灯泡。奥利瓦雷斯又不是太监，不能连国王打泡也伺候在一边。所以，奥利瓦雷斯除了明面上帮腓力四世打好掩护外，周末就空了下来。 然后，他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们拉到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里来潇洒来了。 奥利瓦雷斯眼下身份无比尊贵，作为会所头目的索尔，自然是要巴结，不巴结才不正常。 于是，会一所里最好的美女和最优的服务，奥利瓦雷斯享受了个全套，让奥利瓦雷斯舒服得都**不出来了。 这样，奥利瓦雷斯来了几次后，索尔看时机差不多了，终于把奥利瓦雷斯引进了顶层的大烟室，蛊惑其抽大烟。 刚开始，从没抽过烟的奥利瓦雷斯并不适应。但多抽了几次，突然感觉巨爽…… 之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奥利瓦雷斯要是一天不抽大烟，就会感到难受。但抽过之后，感觉轻飘飘的。 而会一所离奥利瓦雷斯办公的王宫也很近，甚至，每天中午的休息时间，奥利瓦雷斯也去抽上一管，晚上也去。而索尔貌似为了巴结奥利瓦雷斯，都是免费的。唯一的要求，就是奥雷瓦雷斯罩着会一所。因为，会一所的财源广进，引起部分马德里贵族眼红了。对此，奥利瓦雷斯原本有些疑惑的心反而放下了。有求于人，如此巴结才是正常。 腓力四世对于奥利瓦雷斯经常去“抽烟”也感觉好奇，询问奥利瓦雷斯感觉如何。奥利瓦雷斯自然眉飞色舞地夸了一通抽大烟的美好，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让奥利瓦雷斯貌似回到了初恋（请参照《食神》里恶汉李兆基的表演）…… 而且，刚抽过大烟的奥利瓦雷斯的确精神抖擞，感觉特有神。而腓力四世，则是明显的精神衰弱，做什么事情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于是，腓力四世决定去试一下…… 然后，腓力四世果断上瘾了…… 抽过大烟的人，有一种“我很厉害”的错觉。而大烟里，的确有兴奋的作用。于是，腓力四世更显得有些龙精虎猛。然后，腓力四世在找美女演员玛利亚.卡德龙前，会抽上一管，然后饿虎扑食，直接把玛利亚.卡德龙压在身下…… 因为大烟里兴奋一剂的作用，腓力四世感觉自己更男人了。虽然事后他羸弱的身体感觉很累，但当时的舒爽，让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阿方索得到消息后，很是高兴。但让他错愕的是，卡洛斯竟然也去了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还指定要求抽大烟…… 原来，卡洛斯一直在派人盯着腓力四世的一举一动。卡洛斯在维也纳求亲失败，只好闷闷不乐地返回了马德里。 最近，他在宫内的眼线汇报说，腓力四世经常去一家叫人间天堂休闲会一所的地方享乐，出来后貌似精神抖擞。 卡洛斯连忙安排人混进会一所详细打听，得知腓力四世正在抽大烟。卡洛斯一直在和腓力四世较劲，看到腓力四世抽大烟后貌似很爽，他也来了劲，来到会一所里，指明要抽大烟…… 索尔很为难，但是，他也不敢拒绝。他是知道抽大烟的危害的。但是，如果他拒绝让卡洛斯抽，等于就是心虚，会引起腓力四世的警惕。所以，无奈之下，他也给卡洛斯开了固定的vip包间，就在腓力四世包间的边上…… 然后，这哥俩就这么抽上了…… 这事情阿方索没敢让黎塞留知道，但方青云是知道的。方青云看完密报，想了想，拱手对阿方索道： “恭喜殿下，您离王位又近了一步！” 阿方索却是满脸纠结，这样害人，到底对不对呢？ 186 科西嘉叛乱 热纳亚共和国是欧洲着名的富裕的商业国家，但是，在这个国家，也存在着地区发展不平衡的情况。 热纳亚的核心区域，就是位于大陆上的狭长的利古里亚大区。这个区域面积不大，只有6000多平方公里，而作为从属地位的科西嘉岛，却有8600多平方公里。 不过，不能光看面积。热纳亚人对两个区域的态度，完全不同。利古里亚大区，是沿海平原地区，又在欧洲大陆上，连接意大利各地。而且，热纳亚共和国的名称，也是因为利古里亚的热纳亚城。所以，这里是热纳亚的核心区域，商业也非常发达。 热纳亚的商业系统，可以从海上，扩散到意大利北部各地和法国，甚至神罗帝国境内。 虽然同属于热纳亚共和国，面积还比较大，可热纳亚共和国的高层，对面积不小的科西嘉岛，却很不上心。 实际上，在热纳亚人看来，科西嘉岛，不过是他们的殖民地而已。虽然近在迟尺，热纳亚人却没有大力发展科西嘉岛的意思，宁可多出几趟船，多谈几笔业务。 到现在为止，热纳亚共和国已经发展了几百年了，本土的利古里亚地区固然繁荣，可同属共和国的科西嘉岛未免就惨了点。 科西嘉岛上，只有沿海几个城市由于热纳亚人在这里设立了港口，进行贸易活动。至于内陆地区，只派了税务官，对这里的农庄进行课税，税率还不低。 科西嘉岛不是西西里岛，土壤并不肥沃，也不懂撒丁岛使用的肥料技术。所以，眼下科西嘉岛上的农业，其实很落后。 可热纳亚人不关心这里，可不知道这里的贫穷的现状。热纳亚的议员们，只是根据利古里亚大区的状况，制定了一个在利古里亚地区最低的税率，来科西嘉岛征税。 可他们不知道，利古里亚地区自从热纳亚崛起后，一直和威尼斯地区一起，是意大利最富庶的地区。即便是利古里亚地区最贫穷的地区，也比科西嘉岛要富裕。因为，利古里亚人基本很多人都会做生意，根本没多少人单纯依靠农田生活。 但是，科西嘉岛的居民们，除了沿海几个小港口的市民，剩余的内陆地区，大部分居民都是靠种地生活的，也有部分渔民靠打渔为生。 所以，用利古里亚地区的征税标准来征税，实在是太重了…… 一年两年还好，平常也能过得去。因为，这个税率其实就是在征完后，让当地人只剩下口粮，几乎都没有结余。 可是，一遇到天灾…… 然后，今年科西嘉局部地区发生了旱灾…… 而热纳亚派来的税务官，根本不管当地人的死活，依然要求按去年的标准收税。于是，得了旱灾的科西嘉岛勒维地区的人们，狮子啊受不了，就拿出家中的火绳枪，开始抗税…… 然后，事情闹大了，勒维的热纳亚税务官被打死，愤怒的科西嘉农民们，聚集起来，想别处进军。临近的萨尔泰纳成为他们的目标…… 萨尔泰纳的科西嘉人，也受到热纳亚官员欺负多年。于是，他们也积极响应勒维的农民起义，协助勒维人，杀死了萨尔泰纳的热纳亚官员。 于是，科西嘉岛的东南地区，被当地的起义军给掌控了…… 科西嘉岛离撒丁岛太近，阿方索麾下的间谍门，赶紧把情报传回撒丁岛。 “阿尔芒，你怎么看？”我去，又是这一句…… “主要还是殿下怎么看！”黎塞留倒是老辣，他看到阿方索眼神闪烁，明显是动心了。 “我打算插手科西嘉事务！”阿方索手指敲着桌面，思考了一阵后说道。 “派兵？殿下，这不太好吧？热纳亚毕竟是西班牙帝国的忠实盟友，要是直接夺取，以撒丁岛的军力，倒是不难。但是，就怕马德里会责难。而且，法国也可能会干涉啊！” “我知道，我没说直接派兵。我的意思是，暗中干涉！” “资助科西嘉叛军？” “对，让他们把事情搞大，让热纳亚人真正头疼起来！”阿方索拍了下桌子，定了下来。 “唉，不知道又是多少物资啊！”黎塞留拍了拍额头，不晓得土豪阿方索又要砸出去多少物资。 “没啥，主要提供些枪支弹药。不能给燧发枪，那样很容易让人想到撒丁岛。那就给火绳枪呗。” “最主要的，是要给热纳亚叛军提供足够的火药和铅弹。热纳亚叛军基本是当地农民，不用提供粮食。他们今年没交税，粮食应该够吃。但他们是穷人，火药和铅弹肯定不够，这个才是他们急需的。” “殿下英明！”黎塞留也学会这一套了。 “嗯，还有，你去找人扮作法国商人，给热纳亚人提供这笔物资！” “呃……”黎塞留翻了翻白眼，自家主上又开始算计别人了。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成长的，心思这么毒辣……即便是老辣狠毒的黎塞留，觉得阿方索这么小的年纪，心思这么毒，也有些过分了…… 如果阿方索知道黎塞留所想，肯定会嗤地一笑——如果你丫后世经常看宫斗戏，你也会对这些毒计信手拈来…… （阿方索：不是我爱看这些宫斗戏啊！而是，当年这些宫斗戏火爆时，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放啊！想不看都难！今天这个台放到甄嬛流产，明天那个台放到温太医自宫……华妃那句“贱人就是矫情”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泪奔啊，全是这些戏码……） 想当初，刚重生在马德里王宫的时候，阿方索非常担心被人害死。于是，他躺在婴儿篮里，把《后宫甄嬛传》、《美人心计》、《宫心计》等宫斗戏码反复回忆，以防自己被害。 实际上，阿方索也是多虑了。欧洲国王只有一个妻子，不像东方后宫一堆闲着没事的女人。而且，欧洲王位继承有严格规定，不是你斗能斗得来的。所以，欧洲宫廷，相对平静，倒是大贵族之间斗得厉害。所以，阿方索当初有些杞人忧天了。 但是，回忆多了当初嗤之以鼻的宫斗戏，阿方索这孩子也有些入魔。所以，在处理很多事情时，不由自主地使上了阴暗的斗争手段…… 闲话不提，得到阿方索的指令后，黎塞留物色了一名信得过的间谍，装扮成法国商人，去科西嘉岛东南部，支援了科西嘉农民起义军大批的火绳枪、火药和铅弹。 科西嘉农民们本来缺少武器，对即将到来的热纳亚的镇压还很没底。但大批武器弹药的到来，使得当地的农民军不再需要拿锄头镰刀当武器了。于是，他们纷纷换装，并开始由当地的一名退役的雇佣兵主持训练。 阿方索提供的弹药非常充足，使得当地农民军可以放心地练习枪法。想必等热纳亚镇压的军队到来时，有的头疼了…… 187 加点棉籽 1629年的新年过去，本来因为新年的气氛，大家都喜洋洋的。≥，但接到贝利亚的一份密报后，阿方索脸色阴沉了下来。 原来，腓力四世的情人，女演员玛利亚.卡德龙最近怀孕了。阿方索想了想，这个没出世的小家伙，大概就是那个著名的私生子，当过西班牙首相的奥地利的唐璜了吧？但也不确定。因为，阿方索改变了历史，让玛利亚.卡德龙怀孕的那个精一子，不一定是原先历史上那个，所以生下的也不一定是唐璜。 其实，玛利亚.卡德龙怀孕不怀孕阿方索并不关心。奥地利的唐璜再怎么出色，他都没资格继承王位。因为，他是一个私生子。 阿方索真正担忧的是，腓力王子虽然抽上了大烟，但还没有损害到生育能力。如果历史改变，腓力四世生下了一个能活得下来的儿子，那么，阿方索的一切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即使生下健康的女儿，也会让阿方索的顺位急剧下降。 阿方索很烦躁，一个人在王宫的练武场内走来走去，心烦了，还去用长矛狠狠地捅向稻草人。 自从重生为西班牙王子后，阿方索开始的心情是窃喜——哥也成高富帅了。但随着自己手中金钱和力量的膨胀，阿方索对西班牙王位也产生了渴望。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并不太遵守规则。看多了宫斗戏，阿方索难免会受到影响，对王位产生一定的念想。原先，阿方索还受到道德的禁锢，不愿动手。 但在得知腓力王子为了早点登位而谋害了腓力三世后，阿方索一方面是出于愤怒，另一方面也终于为自己的野心找到了借口。然后，阿方索就开始行动了…… 但是，这效果貌似有点慢…… 而且，阿方索想到，即使腓力王子抽了大烟，身体奇差。但只要他生下一个小孩，哪怕是病怏怏的孩子，甚至像卡洛斯二世那样的低能儿，这个小孩的继承顺位也会高于他。所以，阿方索有些紧张，甚至打算动用暗杀手段了…… 正在阿方索烦躁不已的时候，方青云进来了。方青云安排好智利的事务后，也常驻撒丁岛了。毕竟，他的7个老婆都在奥里司塔诺。而且，方青云此时已经有了两儿一女了。 东方人生育能力就是强，当然，方青云老婆数量也够多。所以，他已经是三哥孩子的爹了。有老婆孩子牵挂，方青云自然不愿意在外面多呆。 就连我们的大侠赵飞扬，也因为有了三儿一女，也开始恋家了。现在，因为阿方索不怎么出行，赵飞扬也经常回家陪老婆孩子了。赵飞扬眼下主要帮助阿方索训练一批比较忠心的少年，作为后备力量。 赵大侠武功高强，但那种高明的武功，不是谁都可以学得会的。所以，阿方索在一批忠心的少年里，让其挑选出了50名资质好的少年，开始训练，以培养为贴身保镖。 赵飞扬的武功非常复杂，一般人学不会，不适合拿来作为军队培训方法。但是，拿来培训保镖，却是再合适不过。而且，也可以培训出一批特工来。塔拉德等人，就曾被赵飞扬培训过，虽然是半成品，但就格斗能力而言，塔拉德已经不输给德伦这样的猛将兄很多了…… …… 阿方索把密报拿给方青云过目，方青云看了之后，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方青云问道： “殿下的意思是？”实际上，方青云多半猜到阿方索的想法了，但是，作为属下，也不能表现得太聪明，得把表现机会让给上司。 “我不想看到王后怀孕！” “难啊！”方青云摇了摇头。 “有没有什么药物？”阿方索盯着方青云，眼中满是渴望。 “有，永久绝育的没有，但短期的却是有的。只是要让目标坚持服用。”方青云摇了摇折扇道。 “短期的就可以，什么药？有没有什么大的异味？” “那倒没有，就是普通的棉花籽，稍微有点怪味。” “那就行了，掺进大烟里，让腓力抽。他一天抽两顿，不信阻止不了他生子！”阿方索恶狠狠地说。 方青云看着表情狰狞的阿方索，犹豫了半天说道： “殿下，请控制自己的情绪啊，免得入了魔道。用鸭片毒害人，非是君子所为啊！”虽然知道不太合时宜，方青云还是决定劝谏一下，这也是华夏读书人的天性。 “我知道，老方，如果老大不谋害父王，我也不会如此啊。” “可二殿下……” “没什么，他对我也好不到哪去。而且，你不觉得我比他们更适合当国王吗？看看西班牙现状，再看看撒丁岛……”阿方索纯粹是给自己的野心找借口。 方青云沉默了，他毕竟是阿方索的臣子，不能胳膊肘往外拐。适当地劝谏是忠臣，过度劝谏那就是脑残了。而且，他确实相信，阿方索当西班牙国王要比腓力和卡洛斯强很多。因为，事实摆在那儿呢。 只是，方青云内心莫名地感到不安。如果西班牙强大起来了，会不会对大明动手？大员岛和吕宋可是离大明很近。 方青云怀着满是沉重的心情，离开了王宫…… 阿方索很快通过贝利亚，间接指挥会一所老板索尔，在鸭片里掺杂了适量的棉花籽的粉末，既不太影响口感，也没啥毒性，又有很强的杀精效果…… 188 头疼的热纳亚人 科西嘉岛的叛乱引起了热纳亚共和国议会的高度重视，于是，他们派出2000雇佣兵，在科西嘉岛西部的阿雅克肖登陆，然后向南方起义地区推进。『≤， 在热纳亚议会看来，勒维地区的科西嘉叛军，不过是一群拿着锄头和镰刀的农夫而已，在2000正规的雇佣兵面前还不立马跪了？ 但热纳亚人不知道，原本，科西嘉南部的叛军的确是一群农夫，只有少量的火绳枪和弓箭，其余都是锄头镰刀。 不过在阿方索提供了支持后，科西嘉人光是火枪手，就扩展到了5000人。其余还有弓箭手，扔石块的，拿长矛的，足有6000人。 现在，科西嘉叛军已经占据了科西嘉岛的整个南部地区。而且，其军事统领，是一个曾经的雇佣兵小队长，名叫麦凯尼。 在麦凯尼的训练下，加上有充足的弹药支持，现在科西嘉叛军的5000火枪手，已基本能熟练使用排枪三段击战术了。 当然，这是一群农夫，别指望他们作战多勇敢，多顽强。这群人打顺风仗还行，如果遇到逆境，他们可能会溃逃。 但问题是，热纳亚的雇佣兵也好不到哪去。热纳亚的雇佣兵全部都是意大利人，本身就不太勇敢。 而且，受到热纳亚浓厚的商业氛围影响，这些雇佣兵每轮到休假，不少人就去热纳亚街头摆摊…… 可以说，这2000**雇佣兵，现在是亦兵亦商。勇敢没有增加，奸猾增强不少。这样的人，在战场上的勇气，比农夫也好不到哪去…… 当热纳亚军队感到勒维地区时，看到了坚固的堡垒和是他们总人数两倍多的火枪手。 热纳亚军队发动了两次进攻，可惜都被排山倒海的枪弹给压制了回去。刚开始，农夫出身的叛军士兵们的确很紧张，可是在打退两次热纳亚军队的进攻后，他们的胆气也高了起来。 而热纳亚军队就比较倒霉了，2000人，两次冲锋下来，足足损失了400人。这还是因为滑膛的火绳枪准头不够。如果对方全是精准的线膛枪，这2000人差不多全都会死光。 看到情况不对，1600名热纳亚雇佣兵果断撤退了。然后，军队派出代表，回到热纳亚，向议会报告—— “科西嘉叛军足足有上万人，光是火枪手就有5000人！”根据这个时代的管理，一支军队的长矛手和火枪手的比例一般是2比1，不超过1比1。热纳亚军队没有见到长矛手，只听见约5000人规模的枪响，所以做出了这个保守估计。 “这不可能！科西嘉那帮泥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火枪了？”议长大人大发雷霆。 “会不会是外来援助？我看那撒丁岛就在科西嘉南边，很难保证那个实力雄厚的阿方索大公会不会对科西嘉动心。”某议员很聪明，一下子推断到了正确的答案。 “也可能是法国，或者萨伏伊，还有可能是托斯卡纳。他们都曾对科西嘉流露过渴望。” “嗯，这件事必须严查！另外，财务官大人，你负责去雇佣5000雇佣兵，本服阿雅克肖，参与对叛乱的镇压。至于原先剩下的1600人，固守阿雅克肖，等待援军抵达！”身兼总督和议长的多利亚先生，发出了指令。 很快，专业的刺探情报的间谍，受到热纳亚征服的雇佣，前往科西嘉岛刺探情报。 这些间谍很专业，他们操着科西嘉人无法辨别的当地方言，混入了起义队伍，开始打探消息。 同一时间，阿方索派来的一些间谍也混入了起义队伍。黎塞留担心科西嘉的起义军不是热纳亚的对手，于是，想派遣些军官过来。 不过，阿方索认为，不能明面上派遣撒丁岛的军官。所以，他最终挑选了6名会讲科西嘉方言，并且受过军校教育的手下，派他们混入起义军。 而且，这6个人里，还真有一个以前就是科西嘉本地人，后来全家搬迁到撒丁岛而已。科西嘉起义军里，还有这货很多的亲朋好友。由他带队，很容易混进科西嘉起义军。 这6个年轻人都在军事学院学习过正规的军事指挥，可以训练军队。但在出发前，阿方索命令他们不准使用军事学院的一些独特的训练方法，避免被人看出端倪。 而且，阿方索根据科西嘉岛的特点，还把前世电影中看来的山地游击战和他们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科西嘉岛多山，除了沿海的狭长平原，和一些河谷，其余很多是山地。科西嘉起义军毕竟都是农夫组成的，眼下热纳亚不重视，所以才能风光一时。如果热纳亚人派出大量的军队，起义军是挡不住的。 而如果退入山区的话，科西嘉的当地人便可以利用熟悉本地地形的优势，到处流窜，四处打击热纳亚人。 阿方索派出的这6个人，就是想要他们在平原决战失败后，收拢起义军，逃入山地进行游击战。 而这些游击队即使成长起来，指挥官也是阿方索的人。到时候，阿方索来收拾科西嘉岛时，可以直接接手游击队。 …… 热纳亚派出的间谍们，很快便打探到了消息。其实这些消息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当初，那个“法国商人”来支援科西嘉起义军时，很多人都在码头上看见了。 所以，在请一些知情人喝了几顿酒，间谍门就打探到了消息。然后，他们把消息传回了热纳亚。 热纳亚议会上下都感觉自己脑后发凉，法国啊！那可是欧洲一等强国。如今，这样的强国看上了科西嘉岛，那该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先镇压。另外，派出使者奔赴马德里，向西班牙求援。我们和西班牙人是盟友，西班牙也是法国的死敌，西班牙人是不愿意看到法国扩张的！”多利亚先生摸了摸自己的头疼欲裂的秃头，开始发布号令…… 189 莫比尔第一批战舰交付 美洲大陆，莫比尔造船厂。＋，在这里，有10艘铁甲战舰正在隆重地举行下水仪式。 3000名大明来的造船工匠就位后，从撒丁岛来的造船工匠主管，先是指挥他们制造了10艘500吨级的武装商船练手。 因为，这些东方来的工匠，虽然手艺高超，但却还不适应西方式的造船方法。东方造船发，是模块拼接法，一块一块地去造船。而欧式造船法，则是先铺设龙骨，而后再搞定其他。 制造第一批商船时，工匠们都磕磕绊绊的。虽然采用了阿方索指点的分工协作法，效率大大提高。但是，因为不熟悉，还是花了很长时间。 等10艘商船制造完毕，并通过质量验收后，10艘1000吨级的铁甲战舰，才正式开工。 伯明翰钢铁厂的规模扩大了，因为要制造铁甲舰，又上马了一个高炉和一个炼钢炉，还新建了一个铸造厂，专门为莫比尔造船厂制造装甲铁板铁皮。 这10艘战舰，侧舷和其他易受打击部位，全部包裹钢板。而水下部分，全部包裹铜皮，防止船体被海洋生物啃噬。为此，阿方索付出的成本极大。 每艘战舰，光是包裹铜皮，就要付出10万以上杜卡特金币。不过，阿方索也舍得投入了。因为，即使不包裹铜皮，整艘铁甲战舰的成本，也达到十几万杜卡特了。如果不保护好船底，让成本这么高昂的战舰被啃坏船底，那就亏大了。所幸，阿方索直接投入巨资，直接包上铜皮。但这样一来，每艘铁甲舰的成本高达二十几万杜卡特金币。这样昂贵的战舰，也只有阿方索这样的土豪能搞得起了。 因为装甲太厚，原本预计14节的航速，也降低到了12节。不过没关系，欧洲目前大型战船，最快的也才10节。只有小快艇，才能达到12节的速度。 10艘铁甲舰，成本靠近300万杜卡特，这样的成本，几乎等于一些欧洲强国的年收入了。但一个国家的收入，大部分要用来养活军队和官员，不可能都拿来造船。所以，像阿方索这样豪气地制造这么昂贵的战舰的土豪，在欧洲真不多见。 当然，阿方索投入这样的巨资，也不是白投资的。这么造出来的战舰，完全不惧怕敌人的炮轰。呃……也不能这么说，船只也有薄弱的部位——比如桅杆和船帆。 但总的来说，以现在的火炮水平，那些铁球砸在厚厚的铁板上，最多砸个大印子，难以砸破铁板。加上船底用铜板包裹防蛀，可以说，这10艘战舰是不沉的。想要对付它，只能考虑砸坏桅杆，让其失去动力，然后用优势兵力包围过来打接舷战。 针对这个弱点，有个年轻的大明工匠，提出在桅杆上包裹铁皮防砸。然后这个小伙子被奖励了1000两白银。 之后，10艘战船的桅杆，全部包裹上了铁皮。虽然说，包裹铁皮不一定百分百地保证桅杆安全，但是，除非正对面的强势砸击，不然桅杆还是有救的。而且，船上有三四根桅杆呢，你总不会全砸断吧？ 甚至，伯明翰钢铁厂，开始研究空心钢管，作为新的桅杆材料。但是，这个技术难度不小。如果浇铸一根10米长的铁杆，已经差不多很难了。而浇铸几十米长的，貌似以目前的技术，有些悬。 10艘战舰交付后，阿方索高兴坏了。他这边也早有心理准备，早就给每艘战船配备了100名水手和400名炮手，以及相应的船长大副等。 10艘战舰，足足安排了5000人。阿方索手里，现在水手和炮手等，都有些不够用了。而南非海岸的确新弄了几十万渔民，但他们刚从旱鸭子转变为渔民没几年，还没练出多少水性好的小伙子，还得再等等。 10艘铁甲舰造好后，阿方索赶紧让它们赶往南非开普敦，暂时接替那里的10艘原先的铁甲舰。 那10艘铁甲舰，还没有报过铜皮，有的穿用的还是比较薄的铁皮，不太经打。阿方索打算，把这些船拉到莫比尔造船厂进行改造一番，船底包上铜皮，铁皮改成铁板，并给桅杆包上铁皮。 而新交付的10艘铁甲战舰，则在好望角巡航，并打击路过的荷兰船，积累作战经验。 阿方索估计着，等那10艘铁甲舰改装完毕，这新服役的10艘铁甲舰的官兵们也练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阿方索打算，直接动用全部20艘铁甲舰，去荷兰海域，集中对付荷兰本土战船。 在这样的铁甲怪兽面前，荷兰人即使有多几倍的战船也是白搭。如果消灭了荷兰的海上力量，那么，荷兰作为一个严重依赖海上贸易的国家，将会自行崩溃。 在承接了改装10艘铁甲舰任务的同时，莫比尔的造船厂还接到指令——继续开造船只。不过，接下来的船只，多半是武装商船。 但和一般武装商船不同的是，这些武装商船都侧舷加厚，并包上铁皮，具备一定的防炮击能力。 这批战船，是阿方索拿来准备送到东方的，共50艘。法瑞亚麾下的战船，都是纯木质的，不太经打。所以，阿方索一直没有让法瑞亚和荷兰东印度公司正面交战过。东印度公司虽然失去了所有铁甲舰和大部分战舰，但还有几艘战舰和100多艘武装商船。法瑞亚那几十艘船，并不是对手。 所以，阿方索决定给他送去50艘包了铁皮的加强版武装商船，加上原先的几十艘战船，正好用来对抗荷兰人。 只有赶走东南亚的荷兰人，才能独吞大明的贸易，并染指荷兰人控制的香料群岛。眼下，菲律宾也是阿方索名义上控制的地区。至于澳门，葡萄牙人势弱，到时候吞并他们也不是问题。到时候，东方贸易的巨大利润，将会由阿方索独占…… 190 控制南非金矿区 10艘铁甲舰分服役，让阿方索开心无比。⊙，虽然投入极大，但阿方索知道，往后的日子，是海洋时代。谁掌握了海权，就获得了殖民优先权，并能支配世界财富的流通。 所以，即使投入巨大，阿方索也在所不惜。后世的大英帝国，就是靠着全球几千艘战舰，控制了全球各个重要海域，成为海上霸主。当然，大英帝国的陆军太差了点，要不然，也不会被北美民兵给虐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英国陆军一直没有获得“皇家陆军”的称号。虽然说，也有陆军杀死过查理一世的原因。但是，自从欧陆争霸开始后，皇家陆军也实在没有拿不出手的战绩。面对法国和德国，英国陆军那是被打得抱头鼠窜。 尽管如此，英国靠着强横无比的海军，还是在二战前长期取得世界第一海上强国的地位。要不是二战被德国炸残了，美国也无法冒头。 从英国的历史，阿方索明白，掌握海权是多么的重要。别的不说，欧洲眼下正是大航海时代。荷兰的崛起，纯粹就是掌握了海上贸易航线，压制了老牌的西班牙。如果失去海权，荷兰人的繁荣将会马上破灭。强悍如莫里斯，也会因为后勤不济，而无法维持数万大军。没有了大军支持，小小荷兰还不被随意搞搞？ 因此，阿方索发了狠，将打造一支钢板舰队，用钢板和火炮，纵横大洋之上。专治各种不服，垄断海上贸易。 当然了，海洋太大了，光靠20艘铁甲舰是无法面面俱到的。这20艘铁甲舰，主要是用来打击敌人主力舰队的。全面控制大洋不可能，但打压敌人的主力还是能做到的。 阿方索手里的海军底蕴太差，连水兵都不够用。所以，他离称霸海洋还远得很。 铁甲舰派往南非后，南非开普敦总督佩德罗突然送来一份报告。阿方索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但看到报告内容后，他开心地笑了。 原来，佩德罗送来的是一份南非地图。这份南非地图，标注了眼下开普敦殖民军控制的范围。 本来，这也没什么。几万使用燧发枪和大股骑兵的军队，虽然是农夫编练的，但要是打不过落后无比的南非土著，那直接可以上吊了。让阿方索无比开心的是，根据地图，开普敦的骑兵们，一路北上，已经攻占了后世约翰内斯堡一带的区域。 也就是说，南非著名的威特沃特斯兰德金矿区，已经在阿方索的掌握中了…… 兰德金矿区那几万吨黄金，让阿方索的口水哗哗直流。抹了把口水后，阿方索开始考虑开采兰德金矿的事宜了。 首先，兰的地区不能再存在黑人部落。否则，他们要是发疯来骚扰，金矿的开采和运输就会遇到麻烦。 为此，阿方索冷酷地下令，将兰德地区的黑人部族全部驱赶或者消灭。另外，为了运输，阿方索还划定了一条通向海边的交通路线。在这个路线上，也不允许有黑人部族出现，以免影响交通安全。 最后，就是金矿的开采问题了。阿方索挑选了一批洗脑非常彻底，看到自己都激动得想哭（参照朝鲜人看到金胖子家族成员反应）的德意志青年，让他们看押着一批冶炼黄金的工匠，和他们的家属，前往兰德地区。而后，至于矿工，还用讲吗？直接在当地抓…… 南非出产黄金，肯定是瞒不住的，因为阿方索肯定要从南非运出黄金。但是，阿方索决不能让人知道南非黄金真正的储量。 如果让欧洲其他国家知道南非储存有几万吨黄金，估计都能组成联盟来打劫。后世英国能掌控南非金矿，是因为那时英国的国力已经登峰造极，海上无敌手。所以，他们才能安心采矿。 阿方索决定，编造一个较低的储量，比如500吨储量什么的，还欺瞒欧洲各国。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量他已经往小了说，还是震惊了大家。500吨黄金啊，可以制造1亿多杜卡特金币了。 幸好，这个量在人们的承受范围内（因为开采不可能一下子开采完），不至于引发大家不顾一切地来抢夺的**。 而为了安全起见，加上工匠人数也不多。根据工匠数量，阿方索预计年产黄金大约在一两吨左右。但即使这个数量，也足够制造几十万个杜卡特金币的了。 等到阿方索成规模的舰队组建完毕后，已经能掌控海权了，到时再扩大产能，把黄金年产量提高到10吨以上。 西班牙在拉美的运金船，就经常遇到英格兰海盗和荷兰海盗的抢劫。阿方索可不想当出头鸟，所以，现在还是低调点好。 但不管怎么说，阿方索都是赚到了。阿方索只需要支付那批看守的军队（500人）和几十名工匠的工资。至于那些矿工，都是当地抓来的黑奴，都不需要花钱买。 而南非本地出产的小麦黑麦等粮食，产量也极大，完全可以应付得了矿上的食物消耗。而南非大草原上到处是野生动物，移民们也开始养猪，肉食更不缺乏。 总之，阿方索就安坐钓鱼台，等着收取黄金吧…… 你说什么？英格兰海盗和荷兰海盗会抢劫黄金船？不用怕，阿方索手里有飞剪船，用来运黄金，跑出17节的高速，神马海盗快艇都追不上。想打劫，也得追的上啊…… 191 倒霉的丹麦人 德意志北部战场，蒂利伯爵的大军，正在追赶着如丧家之犬的丹麦军队。＋，此时此刻，曾经几万人的丹麦大军，已经只剩下了1万多人。 丹麦大军本就是雇佣军，大部分来自德意志地区。丹麦人胜利的时候还好，他们自然追随。可是，当丹麦大军被帝国大军撵着溃退时，很多雇佣兵果断找机会溜了。克里斯蒂安四世也想过找机会弹压，但是，禁止不住啊。很多雇佣兵就是德意志当地人，很熟悉地形。他们趁夜跑路，克里斯蒂安四世一点办法都没没有。 而曼斯菲尔德率领的2万英格兰雇佣兵，倒是一直和丹麦人北撤的。因为，那些士兵多半是英格兰人，想跑路在当地也人生地不熟，语言都不通。 克里斯蒂安四世知道，之前南下的路线是不能走了。于是，他和曼斯菲尔德率领联军向东折了一下，然后才向北。 至于为什么这样，那是因为，联军没有补给了。选一个之前大军没有经过的路线，很明显，便于“就地补给”，其实就是抢劫。 但是，联军几万人的规模实在是太庞大了。经过多年战争，其实很多诸侯国都很萧条落败了，哪有那么多财物，尤其是粮食可供抢劫？ 几万大军蝗虫过境，那么老百姓自然倒大霉了。凡是联军所过之处，寸粮不留。而蒂利率领帝**追上来时，帝**也想抢劫，但是看到老百姓一粒口粮都没了，很是郁闷。不过幸好，皇帝得了阿方索的赞助，准备足了粮食，就是运输麻烦点。 可是，那些饿急了的平民，在失去所有粮食后，有胆大的，竟然敢去抢劫帝国的运粮车。不过，他们缺乏武器，又没经过训练，很快都被杀死。 率领哥萨克骑兵经过这些地区的拉斐尔，看到这些惨状，心中不忍。因为，曾经的他，也是德意志难民的一员。于是，他告诉这些平民，如果是天主教徒，可以无条件移民到撒丁岛的殖民地阿根廷或者南非去。如果是新教徒，愿意改宗天主教的话，也可以移民。只要移民，慷慨大方的阿方索殿下，都可以让他们吃饱肚子，面包和肉都有，盐管够。 之后，拉斐尔派人送了一封信，给移民公司在不莱梅的分部。如今，不莱梅在阿方索的掌控下。那里人手充足，还有大军守护。只要他们一动，可以派出很多人手来组织移民。 实际上，不用拉斐尔说，移民公司早就行动了。3000雇佣军，护送着大批粮食，绕道前往双方大军经过的地区，开始了移民活动。 都不用什么蛊惑性的语言，移民公司只要一亮粮食，天主教徒们果断决定移民。而新教徒，除了少部分顽固派宁死不改宗，其余人都怕饿死，果断改了宗。 于是，但凡被双方大军祸害过的地区，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移民。这些地区，也渐渐成了无人区。 移民公司带着几十万难民，一路向北，前往不莱梅。阿方索也接到了消息，并派人快马通知移民公司——给不莱梅地区留下10万老天主教徒，其余人都移民阿根廷。 不莱梅地区也需要人建设，经过战乱，不莱梅也没什么人了，被阿方索移民走很多。如今，要开发和控制这一区域，肯定需要大量劳动力。而留下新教徒或是为了生存改宗天主教的原新教徒，可能会带来很多麻烦。于是，阿方索就命令留下10万天主教徒，就地扎根，影响当地。 一路逃窜的英丹联军，终于是逃到了北方。不莱梅地区，1万多意大利雇佣军已经早早地在不莱梅边境上修筑好了防御工事和堡垒，水泥结构的，就是防备英丹联军流窜进不莱梅地区。这些意大利军队虽然战斗力低于德意志雇佣兵。但是，用来防守，还是能用的。 最关键的是，英丹联军现在屁股后面还有几万帝国大军追着，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攻打不莱梅的防线。 果然，英丹联军退到不莱梅附近后，试探性地攻击了一下，想窜进不莱梅地区的。但看到对方防守严密，短期内拿不下来，也就放弃了。因为，蒂利的大军马上就追过来了。 无奈之下，联军继续向北，进入克里斯蒂安四世的封地荷尔斯泰因公国境内。为了补给，联军自然抢劫当地。 可是，荷尔斯泰因是克里斯蒂安四世的领地啊，克里斯蒂安四世心痛得不行。可惜，到了这个时期，他也管不住那些溃兵了。他手下的大军，只剩下1万余人了。这1万余人之所以跟着他，是因为这些士兵都是丹麦人，不可能留在德意志。 这些人倒是好管理，克里斯蒂安四世倒是能约束住他们。可是，英军就不管了，照例在荷尔斯泰因公国大肆抢劫。 幸好，这里已经是丹麦人的地盘了。很快，丹麦本土的补给终于送到了。而后，英军才停止了抢劫。 本来，克里斯蒂安四世已经做好了死守荷尔斯泰因的打算。因为荷尔斯泰因再向北，经过石勒苏益格，那就是丹麦本土了。克里斯蒂安四世不愿意把战火烧到本土，于是决定把荷尔斯泰因当战场。 可让他愤怒的是，英国人竟然要跑路…… 到了荷尔斯泰因，就到了海边。到了海边后，曼斯菲尔德开始的时候还假装要和丹麦人同进退。 可暗地里，曼斯菲尔德夺取了当地一艘汉萨快艇，派人回英国求援去了。当然，不是请求英国派兵来增援，而是让政府派船来荷尔斯泰因接他们。 眼下，2万多英军只剩下了1万5千人，基本都是英格兰人和苏格兰人。曼斯菲尔德知道无法抗衡蒂利的大军。于是，他干脆想跑路了…… 英王查理一世接到求援后，通知了议会。议会这次倒是没有给国王使绊子，为了拯救自家士兵，议会征集了伦敦港的大批船只，前往荷尔斯泰因西部港口。 英军头一天还在和丹麦军队一起修筑防线，一起抗击帝国大军。但丹麦人没注意到，英军在曼斯菲尔德的率领下，故意向西部沿海靠近…… 当英国大船队抵达后，几乎一夜的时间，英军就丢弃一切辎重，悄悄地乘船逃跑了。 第二天克里斯蒂安四世望着空空如也的英军营地，欲哭无泪…… 这还怎么打？此时他手里只有1万余人，而蒂利手里有好几万…… 克里斯蒂安四世只能放弃防线，继续向北逃窜…… 而帝国大军进入荷尔斯泰因之后，也开始了抢劫盛宴。甚至，原本不莱梅的意大利雇佣兵，也被邀请参与了。 皇帝恨极了克里斯蒂安四世，于是决定毁灭丹麦的经济。作为克里斯蒂安四世的领地，皇帝也下达了抢劫令。这还算好的，毕竟荷尔斯泰因也属于帝国范畴。 而对于丹麦境内的本土地区，皇帝的命令是——抢光，杀光，烧光…… 帝国大军一路向北，一边追击丹麦残军，一边开始抢劫大业。进入日德兰半岛后，大军开始执行皇帝版的“三光”政策，对日德兰地区开始了毁灭性的的摧残。 大量丹麦人被屠杀，他们的财物被抢光，他们的房屋被烧光，人也被杀光。可以预料，经过此役后，丹麦算是真正衰落了…… 192 古二爷在行动 克里斯蒂安四世郁闷得想自杀，他在撤退途中，也接到了帝**在日德兰地区展开大屠杀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郁闷得想死。※％， 倒不是他怜惜百姓的生命，而是，如果没了这些百姓，谁来生产粮食和财物，供养国王和贵族？ 听说帝**展开大屠杀，丹麦1万残兵也是人心惶惶。其中3000名出身日德兰的士兵，纷纷去接了家人，然后让他们随着大军撤退。要是留下他们，肯定会被杀的。对此，克里斯蒂安四世倒也没说什么。 眼看挡不住帝国大军了，克里斯蒂安四世也很光棍，直接带人到了海边，让丹麦海军把所有人都接到丹麦核心的西兰岛上去了。西兰岛是丹麦统治核心，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就在岛上。 而且，丹麦海军实力强大，有战舰60艘，足以封锁海上，保证西兰岛的安全。 事实也是如此，神圣罗马帝国本就是陆地国家，皇帝控制的区域，也基本在内陆，根本没有海军。 蒂利的大军追到海边，发现丹麦大军撤到西兰岛后，也是无可奈何。60艘丹麦战舰，可不是开玩笑的。而帝国，连武装商船也没有，即便强征了几艘来，也不是丹麦舰队的对手。 所以，蒂利也不去想追击丹麦了，而是掉过头来，开始继续祸害日德兰半岛。日德兰半岛足够大，帝国大军还没祸害完呢。等帝国大军祸害完面积广大的日德兰半岛，丹麦经济和人口都会损失近一半…… 得知帝国大军攻入了日德兰半岛后，黎塞留等人都劝阿方索赶紧趁机拿下荷尔斯泰因和石勒苏益格。但阿方索却是摇了摇头，反而下令不莱梅大军在边境上大修防御工事，尤其是朝东方向的…… 因为阿方索感到，古二爷要猛虎出笼了…… 古二爷的确要猛虎出笼了，在和波兰人签订了停战协议后，古二爷回到瑞典，开始厉兵秣马，整训大军。 原本，瑞典主力部队仅仅一万多人。但英国人送来了几千雇佣兵，使得古二爷的大军达到了1.6万人。这对战神古二爷而言，已经有很大的信心了。 同一时期，在得知帝国大军击败丹麦军，并杀进日德兰半岛后，英国，法国和荷兰都震惊了，也恐惧了。尤其是法国和荷兰，近在迟尺的邻居啊！如果神罗帝国收拾完丹麦，掉过头来收拾自己咋办？ 可是，这个时期，法国人被胡格诺派的起义军搞的焦头烂额，而荷兰人更是被两面夹击，根本没有兵马可用。所以，他们只能指望腾出手来的古二爷了…… 为此，荷兰和法国纷纷送上大批金钱粮草，支援正缺钱缺粮的古二爷。而英国人就更绝了，曼斯菲尔德剩余的1.5万残兵，直接给古二爷送来了1万…… 看到英法荷三国送来的人马和钱粮，古二爷开心地仰天狂笑…… 瑞典是个小国，什么都缺，缺人缺钱缺粮。所以，古二爷再有本事，也无法解决这些难题。之前打波兰，还是因为波兰被南边牵制住了。而且，他也不敢深入波兰大草原，只敢在波罗的海地区的森林和丘陵附近和波兰骑兵周旋。 如今，他有钱有粮，英国人还给他送来了1万老练的士兵。他只要好好整编和训练这1万英军，绝对能成为他巨大的助力。 而后，古二爷投入巨大的热情，开始训练那1万新来的英军，争取尽快让他们适应自己新的，先进的战术。 不仅如此，连东边的俄罗斯也出手援助瑞典了…… 哈布斯堡家族在欧洲太耀眼了，遭到很多人的嫉恨。他们都不愿意哈布斯堡独霸天下，所以，在古二爷愿意出头后，很多人愿意支持古二爷。 看到英国人一口气送来一万大军，俄罗斯人也坐不住了。俄罗斯人目前主要的敌人是波兰和克里米亚，而古二爷和波兰是世仇。只要古二爷强大了，波兰肯定会倒霉。而且，俄罗斯人也不愿意哈布斯堡家族独霸天下。于是，俄罗斯人出了5000兵马，支援古二爷，并支援了不少硝石等物资。俄国人现在比较穷，没啥钱，但就是不缺人，物资也有点。这5000兵马，有3000人竟然就是俄罗斯从顿河招募的哥萨克骑兵…… 古二爷看到俄罗斯人支援，也开心不已，尤其喜欢那3000哥萨克骑兵。别看古二爷喜欢线式战阵，其实对骑兵也非常重视的。古二爷的线式步兵阵，周边其实都有骑兵保护侧翼的。 古二爷的骑兵，不是用来正面对敌的，而是用来掩护正面对敌的步兵线阵的。另外，当敌人被打退后，骑兵也负责追击。有3000哥萨克骑兵，对古二爷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啊。 这样一来，古二爷手里的兵马，已经达到了3万人。除了要留下5000人守卫本土，其余2.5万人，都可以派出去进攻。 想到德意志的大片国土，古二爷也有些想流口水…… 瑞典太冷了，根本不适合农业。尤其是，眼下是小冰河世纪，瑞典农业几乎无法展开。眼下，瑞典的粮食，基本都是进口的。北德地区虽然也冷，但是，还是能种植耐寒的黑麦的。可是，瑞典连黑麦都无法种植。所以，古二爷立志在德意志打下一片江山，起码弄个粮食产地…… 欧洲这个时代，和春秋时期比较像。古二爷要想出兵德意志，需要师出有名。但这些事情，人家早就弄好了。作为新教联盟的领袖，丧失了国土的普法尔茨选帝侯腓特烈五世，已经代表新教联盟，对古斯塔夫二世发出了邀请函，邀请他率军进入德意志，“拯救”德意志的新教徒…… 193 东印度公司的困境 自从被马打蓝大军围困后，巴达维亚的荷兰人一直没好过。￥℉，拉灯.郎桑趁着巴达维亚被包围，派出偏师，拿下来荷兰人控制的其余地区。 也就是说，在爪哇岛上，荷兰人只剩下巴达维亚一个孤城了。幸好，巴达维亚当初修建的时候很舍得投入，修得比较坚固。 而且，巴达维亚港口，也能使得荷兰人得到充分的补给。荷兰人追击法瑞亚派出的诱饵舰队回来后，很快夺回了港口，并炮击敢于靠近港口和北墙的马打蓝人。 只是，码头被破坏严重，荷兰人花费了一番力气，才恢复码头运转功能。因为舰队损失严重，荷兰人现在把封锁南海和马尼拉的舰队都撤回巴达维亚了。 而且，为了安全，荷兰人还从印度雇佣了一些雇佣兵，帮忙守城。不止如此，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的物资，全都由印度方面派船来供给。 马打蓝人，虽然包围了巴达维亚，但因为无法封锁海上，使得荷兰人补给不断。所以，马打蓝人无法短期内攻下巴达维亚。但是，这也严重影响了荷兰人的贸易。 当然，阿方索派人在好望角拦截东印度公司的商船更加要命，荷兰人已经有几班船只都被拦下了。 眼下，荷兰人因为得不到总部的拨款，采购商品的金钱都出现了一定的困难。无奈之下，荷兰人开始在东南亚地区和印度之间当起了运输大队。大明货物贸易倒是挺赚钱，但是，荷兰人两次冲突都失败了，也不敢再上门挑衅，甚至不敢走台湾海峡这条水路。 不过，把东南亚的物资和印度物资进行转运，利润并不高，真的是只赚个辛苦费。唯一比较赚的，就是把东南亚的蔗糖运到波斯去，能卖出几倍的高价。 还有就是，走日本航线，也是比较有赚头的。但是，为了避开大明水师和台湾的法瑞亚舰队，荷兰人走的是台湾岛东边太平洋航线，直接走黑潮路线。虽然也遭到平户的海盗势力的敲诈，但日本白银多，物价高，把印度和东南亚物产运过去，也是很有赚头的。 甚至，因为和欧洲的联系切断，荷兰人干脆把香料群岛运来的香料直接贩卖往日本和波斯等地。只不过，这些国家对香料的爱好远不如欧洲，价格也压得比较低。虽然肯定有不少利润，但远远没有卖往欧洲高。 只是，原先的东南亚商业中心巴达维亚，一直被马打蓝的大军围困着，严重影响了荷兰人的经济运转。 东印度公司巴达维亚总督科恩开始思考，是不是换一个地方。马打蓝的军队太强大了，已经扩充到了3万多人，越打越多了。而荷兰人却是越打越少，本来7000德意志雇佣兵，打的只剩下了5000人。荷兰人倒是从印度雇佣来了3000人，可惜这些家伙不经打。这帮印度阿三，来之前牛吹得震天响。可到了巴达维亚，这3000人倒是胆大，直接向马打蓝大军发起冲锋，但被人家火枪手直接打掉一半……然后，这群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印度“高手”们彻底怂了，老老实实地呆在城内协助防守。 科恩总督和巴达维亚的公司高层们商议，准备开辟新的落脚点。爪哇岛上马打蓝势力太大。因此，他们这次打算找一个土著力量小一些的地区。当然，马六甲海峡是荷兰人绝不愿意丢的。波斯和印度的航线，全靠这条水路了。 经过商船的侦察，最后，科恩总督选择了在马六甲海峡上非常重要的小岛——淡马锡（也就是后世的新加坡）。 这个小岛地理位置重要，扼守马六甲海峡要害。而且，岛面积也够大（有五六百平方公里），淡水资源也够丰富。 所以，科恩打算，在岛上修建堡垒和港口，新建一个基地。甚至，科恩打算以淡马锡岛为跳板，入侵衰落的柔佛王国。 柔佛王国就在后世的马来亚半岛上，是东南亚一个面积不小的国家。不过，柔佛王国国力很差，军队战斗力更差。甚至，柔佛王国旧都柔佛城都被葡萄牙人给占了。 柔佛城现在被葡萄牙人修得很坚固，比较难攻下来。但是，落后的柔佛王国，却是比较好欺负。 和葡萄牙人不同，葡萄牙人在东南亚兵力很少，只有几百人。而荷兰人，多达几千人。而且，荷兰雇佣兵大部分是战斗力很强的德意志雇佣兵。 当初，荷兰人把目光投向开发度较高的爪哇岛。如今，以东印度公司的力量来争夺柔佛地区的话，胜算应该更大。 最终，科恩和巴达维亚的公司高层达成一致——淡马锡城和淡马锡港修好后，就搬迁。当然，巴达维亚这个据点也不能丢。 为此，科恩决定，再去雇佣一些印度兵来守卫巴达维亚城。印度人虽然战斗力一般，但单兵素质比马打蓝人要高一点。只要给他们装备精良的武器，加上有坚固的城墙掩护，还是能守得住的。 只要巴达维亚城不丢了，等公司缓过气来，回头再来以此为跳板，收拾马打蓝…… 但财务官递交的报告，让科恩很是苦恼。因为切断了和欧洲的联系，东印度公司的巴达维亚分部的利润已经降低了一大截。虽说眼下利润可以截留，但利润少了很多了。把东方货物贩卖回欧洲，可比在当地卖能多赚很多。 但是，眼下要修建淡马锡城和淡马锡港口，需要很多钱。这些钱砸下去，巴达维亚的的金银就所剩无几了。 而且，东印度公司还必须保证足够的防卫力量，防备马尼拉和台南的西班牙人的反扑。所以，东印度公司目前的情况是一团糟糕…… 194 准备进攻毛里求斯 巴达维亚始终没有放弃和欧洲的联系，所以，科恩再度派出几艘船返回欧洲。◎，为了安全，这几艘船没有一起走，而是分成两部分。前面两艘打头，后面四艘吊在后面。 货物都在后面的船上，前面的船，是充当诱饵的。后面的船，航行在和前面的船刚好可以用望远镜看到的位置。 因为前面几批船都被扣押了，科恩也不知道危险区域在哪。凭借以前的经验，科恩认为危险应该在欧洲附近。因为，荷兰人的死敌西班牙人，就在欧洲附近。 科恩猜测，大约是西班牙人封锁了葡萄牙附近大西洋海面，拦截了东印度公司的船只。但他不知道，是阿方索派人在好望角设了“卡”，并拦截下了所有经过的荷兰船。 实际上，科恩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去抓几艘葡萄牙往返欧洲的船只，就能打听到好望角的事情。因为，葡萄牙人已经有好些船经过好望角，抵达澳门和印度做生意了。 而好望角的佩德罗，只拦截荷兰人和英国人的船只。英国东印度公司，也很倒霉地被拦截了几艘船了。只是，英国船习惯了在外几年不和国内联系，印度的英国人，也不太清楚咋回事呢。 在这个年代，英国人和荷兰人使用的是比较落后的盖伦船。从巴达维亚航行到荷兰，需要足足9个多月到一年时间（看季节和风向）。这一个来回就要一年多到两年时间，消息传递很不方便。 葡萄牙人虽然知道好望角拦截的事情，但他们和荷兰人是死敌，自然不会去告诉荷兰人。 而东印度公司因为目前形势很不好，也没有心情去攻击葡萄牙人。所以，科恩的消息就有些落伍了。这次派出6艘船，也是…… 当然，凡事都不那么绝对。这6艘船，的确遇到了开普敦舰队的拦截。但是，执行任务的，是初次作战的那10艘新的铁甲舰。 这10艘铁甲舰上的人，从船长到水手，都是新丁，难免有疏忽。他们在看到打头阵的2艘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后，立马迫不及待地包围了上去。 后面四艘荷兰船一看不好，立马掉头就跑。在南印度洋上，终年盛行西风漂流，西风很是强劲。所以，荷兰船一掉头，顺风张满帆，因为是横帆船，速度也很快。 借着西风和西风漂流，荷兰船很快逃到了印度洋上荷兰人的重要补给基地——毛里求斯岛（以莫里斯的名字命名的，莫里斯又叫毛里斯或毛里茨）。 新手铁甲舰队有些措手不及，除了包围那2艘探路的荷兰船的6艘船，其余四艘被派去追击。 只是，他们反应慢了一点，转舵也很生涩，还是被那四艘船给跑了。四艘铁甲舰一路追，追到毛里求斯岛，发现荷兰船进入了一个防守严密的港湾，比较棘手。于是，他们就返航了。 返回开普敦后，舰队向佩德罗总督汇报了这一情况。佩德罗以前也和父亲跑过远东航线，知道荷兰人在马达加斯加东边的印度洋上有一个中转站，用于补给食物和淡水，只是一直不知道具体在哪。因为，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去东南亚的航线不一样。 在得知具体位置后，佩德罗决定拿下这个岛屿，让荷兰人失去印度洋上的中转站。 四艘追击荷兰人的铁甲舰在返回前，也对毛里求斯的情况用望远镜作了侦察。他们发现，在毛里求斯港湾里，大约有10艘荷兰船，基本都配备火炮。 而且，港口防备很森严，光是炮台就有七八个，都是24磅重炮的标准。而且，安上有一个坚固的城堡。 为了拿下毛里求斯，佩德罗决定——出动全部10艘铁甲舰，并派20艘武装商船随行，配合打击荷兰人。 铁甲舰有一定的抗炮击能力，他们的任务，是先拔除那几个威胁巨大的重炮炮台，然后封锁和压制港内的荷兰船。这些荷兰商船都是武装商船，但根本没法和铁甲舰对抗。其余的开普敦武装商船，其实是防止荷兰船逃跑，而用来拦截的。 另外，这些武装商船还负责运送步兵到岛上，对荷兰人的堡垒展开围攻。为了攻下荷兰人的堡垒。佩德罗决定出动3000步兵和500炮兵，动用100门6磅炮，打击毛里求斯。 当然，这样大的行动，必须获得阿方索的授权，否则就是擅自调兵了。作为总督，佩德罗对军队最大的控制也就是拥有自由指挥军队对抗入侵的权力了。涉及到主动进攻，就必须获得授权了。为此，佩德罗派出飞剪船，前往撒丁岛寻求授权。 阿方索接到佩德罗的报告后，想了想，就同意了。不过，在签字前，阿方索突然想起一件事…… 在前世，阿方索在上生物课的时候，曾听老师讲过，毛里求斯岛上，有一种很有意思的鸟——渡渡鸟。渡渡鸟不会飞，和家养的鸭子一样。哦，也不对，鸭子还能游泳，这种大笨鸟连游泳都不会，只会在草丛里跳…… 不过，这鸟实在太大了，高达1米，体重达到四五十斤。而且，据说肉味鲜美。 貌似，荷兰人占领毛里求斯后，喜欢猎杀这种个大，肉多的笨鸟，作为口粮。渡渡鸟体型大，又笨头笨脑的，不知道躲避人。荷兰人不需要太好的枪法，按照渡渡鸟的巨大体型，子弹很容易“上靶”，一枪就能杀死一个。多的时候，荷兰人一年要杀死几万只渡渡鸟，作为口粮，还提供给路过的荷兰船作为食物补给。 荷兰人在毛里求斯岛上杀了几十年，到现在，渡渡鸟已经所剩不多了，大概只有几千只了，和荷兰人占领此地前的几十万只规模比起来，简直少太多了。 阿方索决定，保护这种濒危动物。于是，在给佩德罗的回信中，不仅同意了佩德罗的进攻方案，还命令佩德罗抓几百只渡渡鸟来，送到撒丁岛进行人工饲养。 一方面，阿方索决定保护这个物种。另一方面，阿方索也想尝尝这个曾经灭绝了的呆头鸟的鸟肉的味道…… 195 不莱梅的管理 阿方索的手下占据不莱梅主教区后，在该地区实行了一系列措施，减免赋税，鼓励农业。＠，当然，不莱梅人口流失严重，除了少部分因为口粮被抢饿死的，大部分都被之前的移民活动弄到南非和阿根廷去了。 不过，最近这一批的移民，一下子给不莱梅地区带来了10万人口，而且还是天主教人口。如今，不莱梅地区，新教徒只有2万多人了。 好在不莱梅的新教徒，信奉的是比较温和的路德宗，不是那个爱杀国王造反的加尔文宗。所以，阿方索对他们的政策是尽量安抚拉拢，然后慢慢改宗。虽然对老百姓客气，对教士们就没那么客气了。 阿方索下令，禁止一切路德宗传教士的活动。所有原先属于路德宗的教堂，也全部被天主教传教士接手了。 不过，因为害怕那些愚蠢的天主教传教士搞什么宗教迫害，逼反新教徒，阿方索这次派遣的天主教传教士，全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阿方索对他们的要求是——“以德服人”，禁用暴力手段。 而且，阿方索颁布了新的赋税法。除了前三年免税以鼓励恢复生产外，三年后，天主教徒的税率为10%，而路德宗教徒的税率为20%。至于加尔文宗，直接抓捕或者驱逐…… 这个政策，主要是使用经济手段逼迫当地人改宗天主教。因为，只要皈依了天主教，赋税立马降一半。对于穷人而言，诱惑实在很大。 另外，阿方索把在撒丁岛和南非等地推行的文娱宣传，也搬到了不莱梅地区，免费上演各种样板戏，给没文化的无知老百姓洗脑。 在古代，老百姓绝大部分是没有文化的，他们的认知能力也有限的很。比如，加尔文宗之所以发展起来，就是加尔文和他的十几个学生，成天走南闯北地宣传他的思想。 具体方法就是，利用周末礼拜时间，在教堂内或者教堂外的广场上，发表演说，蛊惑老百姓接受他们的观点和思想。 老百姓没读过书，没啥辨别力。而传教士们，大多是饱读诗书的学者，多半能言善辩。被他们一忽悠，大家就瘸了…… 阿方索更狠，用样板戏来洗脑。老百姓也许听得进传教士的忽悠，但他们更爱看戏。把宣传的思想藏在戏里，才是真的高明。就像后世的好莱坞，把美国人的思想观点隐藏在精彩的大片里，搞的很多人对美国向往不已。其实，这些都只是宣传而已，要真的相信你就太脑残了。 在普及义务教育和科学文化发达的后世，很多有文化的人尚且被美国大片洗脑，更何况大部分人是文盲的17世纪？ 看看撒丁岛、南非和阿根廷的宣传效果就知道了。现在这三个地区的大部分老百姓，看到阿方索，绝对是爱戴拥护啊。不敢说像朝鲜人看到金胖子家族那样激动得泪流满面，但心潮澎湃还是做得到的。 不莱梅的总督叫科里尼，是个撒丁岛当地人。光看名字，就知道是意大利人了。这货是萨丁尼亚大学法律专业毕业的，还辅修了经济学，还会讲德语。 本来这货只是在王宫内当一个秘书，但某天“恰巧”被阿方索看到他在背诵德语单词。阿方索一时兴起，就考了考他，发现是个人才，就委派他去不莱梅这个烂摊子去管事。 不莱梅的确是个烂摊子，自从被丹麦大军祸害后，真的是民不聊生。原先十几万人，也只剩下了2万人。科里尼接手后，先是颁布了很多法律规定，组建警察队伍，使得当地的治安稳定下来。然后又采用战时供给制，分配大家的食物。 而后，科里尼还拉来一批黑麦种子，鼓励大家去种地。不莱梅在德意志最北边，虽然受到北海海洋气候的影响不太冷，但也不够热。恰好目前是小冰河世纪，种植小麦就别想了，积温不够，但种植耐寒的黑麦还是可以的。 不莱梅地区有8万多公顷的耕地，原本大部分都属于当地的大贵族。可是，在战乱中，很多大贵族死的死，逃的逃，很多土地基本已经无主了。 皇帝把不莱梅给了阿方索后，其中的土地安排就按阿方索自己的意思来了。在阿方索的授意下，科里尼发布公告——凡是活着的不莱梅贵族，必须在半年内回来认领土地，否则过期后将会被当局收回土地。另外，只有皈依了天主教的贵族，才能收回土地所有权。坚持信仰新教的，将会被剥夺土地所有权，和平民一起，按人口重新分配土地…… 半年内，只有几十名贵族回到不莱梅，并皈依了天主教。然后，他们名下的2万公顷土地果然被归还了。至于其余的贵族，因为不愿意改宗，或者过期了，他们的土地全部被没收了。 正好，移民公司弄来10万天主教徒，科里尼直接按人口重新分配了剩下的6万多公顷土地。并且，科里尼还组织了开荒。不莱梅主教区大部分是平原，可耕地远不止8万多公顷，可以再翻几番。科里尼从阿方索那里申请了种子、农具、耕牛和各种物资后，组织人手，再度开垦了6万公顷的土地。 至于剩下的土地，阿方索通知他，不要再开垦了。即便有很多可耕地，但那是阿方索未来用来赏赐有功的战士的。至于没有功劳的平民，每人平均一公顷地，已经很优厚了。给更多的地，他们也耕不过来了，毕竟现在是人力时代，不是机器时代。 科里尼安排好诸多事宜后，赶回撒丁岛，向阿方索作了详细的工作报告。阿方索仔细地听取了报告，并没有表示什么。但事后和科里尼聊天时，一件事情引起了阿方索的强烈兴趣…… 196 吕内堡的钾盐 为了和定投最大的boss阿方索打好关系，科里尼自然想和阿方索多聊聊。＠，于是，汇报结束后，他讲起了不莱梅的种种趣闻。 阿方索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敷衍地笑着。但当他听到一则趣闻时，却严肃了起来。 “殿下，您不知道，不莱梅东南的吕内堡地区，以前是德意志著名的产盐地区，大约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整个吕内堡城，就建在一个大盐矿上。 如今，吕内堡地底下开出了很多矿坑，甚至导致一些房屋因为底下空了，而出现坍塌和倾斜现象。 不止如此，吕内堡西北地区靠近不莱梅主教区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盐矿。不过，这个盐矿却是苦的。没有人愿意买这个盐矿出产的苦盐，只有当地买不起盐的穷人，才去弄一些苦盐吃……” “苦盐……”阿方索皱了皱眉头，开始回忆…… “难道说……是钾盐……”阿方索激动地站了起来。 但是，他必须确认一下： “科里尼，食用那种苦盐的老百姓，有没有出现生病或者死亡的？”阿方索迫切地想要确认。如果是钾盐，虽然有些苦，但却吃不死人，比如硫酸钾。但也可能是镁盐，镁离子是苦的。 “没有，就是觉得盐很苦，也很咸。”科里尼老实地回答道。 “很咸？”难道是**和硫酸钾的混合体？阿方索前世也是参加过化学兴趣小组的人，还动手摆弄过**和硫酸钾。 “你去派人弄些苦盐样品来，我有用。”阿方索命令道。 “殿下要多少样品？臣带了大约10磅苦盐回来，本来打算给朋友们看个新鲜的。如果殿下需要，可以全部上交！”科里尼连忙表忠心。 “好，都送过来！” 很快，10磅苦盐都被送了过来。阿方索带着苦盐，来到萨丁尼亚大学的实验室里。这个实验室是伽利略专用的，伽利略是全才，对化学也有涉猎，有一套完整的化学实验器材，阿方索直接就给征用了。 阿方索先取出部分盐，溶在水里，形成饱和溶液。然后，找来一个小炭炉，开始燃烧木炭，并用一个铁管，把木炭燃烧后的气体（含有大量二氧化碳）通入盐水里…… 结果证明，并没有想象中的沉淀（碳酸镁）。那么，应该没什么镁离子了。于是，阿方索开始下一步实验…… 阿方索找来纯净的生石灰，先放入水中，生成氢氧化钙溶液。然后，阿方索把氢氧化钙溶液倒入盐水中…… 果然，出现了沉淀…… 沉淀不多，因为硫酸钙（石膏）是微溶物，还是部分溶解的。这个现象，证明了里面应该是有硫酸根离子的。 接下来，就是测验里面的钾离子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何检验其实非常简单，因为和钙离子反应过，阿方索过滤掉硫酸钙沉淀。然后，他开始用酒精灯对烧瓶里的溶液加热，让水分大量蒸发。 过了一段时间后，水分眼看失去不少。阿方索就开始让溶液逐渐冷却下来。开始时，是出现了一些白色沉淀。阿方索估计那是微溶于水的硫酸钙。再度过滤后，继续冷却。 终于，阿方索看到了白色晶体…… “那么，这应该就是**了！”阿方索兴奋无比。**有一种很独特的性质——水温越高，溶解性越大。 阿方索把水加热，使得**的溶解度大大增加。但同时，烧瓶内的水因为高温大量蒸发，使得**浓度大增。 当水温开始冷却后，**的溶解度开始下降。而此时**溶液浓度很高，溶解度一下降，就会有一些**晶体析出来。 阿方索取出部分晶体，放到嘴里一尝，果然极咸，比盐咸多了，和前世尝过的**味道类似。看来，这个苦盐矿，果然是**和硫酸钾的混合盐矿了…… “来人，去找科里尼来！”回到王宫内，阿方索急忙传召科里尼。 “殿下，您找我有事？”科里尼满头大汗地感到王宫，连忙行礼问候。 “嗯，科里尼，这个苦盐矿，离不莱梅边境多远？”阿方索一脸严肃。 “20多公里的样子，臣还前去游玩过。” “派兵，占领此地！” “啊？殿下，可是，那是吕内堡公爵的领土啊！”科里尼有些纳闷，要一个苦盐矿做啥。而且，作为贵族，没有正当理由是不好随便侵占别的贵族的领土的。 “管他做啥？吕内堡公爵是新教联盟的人，是反贼，知道吗？我们是打击反贼的！”阿方索两眼一瞪，差点把科里尼吓跪下。 虽然不明白阿方索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作为属下，科里尼还是赶回不莱梅，忙着占领那个苦盐矿去了。 吕内堡公爵虽然名头大，势力也不小，但那是从前的事情了。自从新教联盟败给帝**，吕内堡公爵现在手里只有千把人的兵马，只敢龟缩在吕内堡城里据守。要不是帝**没经过这里，吕内堡公爵估计都能吓得流亡国外。以不莱梅的力量，抢落魄的吕内堡公爵一点地盘，实在不算什么大事。而且，这个苦盐矿，想必吕内堡公爵也不会太在意。 “啊哈哈哈，钾盐啊！发了！这可是正宗的钾肥原料！”阿方索一脸开心。虽然草木灰也能代替钾肥作用。但是，草木灰含钾率毕竟不高。如果土地数量不多，用草木灰当钾肥也就够了，家里灶膛里的草木灰就够用。但如果土地太多的话，而人口不足，那么，草木灰也不够用来作为钾肥施肥的了。 所以，能够拥有专业的钾肥来代替草木灰，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等等，貌似小麦等谷物农作物不能施硫酸钾，最好是**！”阿方索眉头一皱。 “嗨，当什么大事呢。我之前实验时用石灰水把里面硫酸根置换出来，弄成石膏（硫酸钙），不就是除硫酸根的办法吗。”阿方索一拍脑袋。而且，这个方法成本也低。 至于土豆，葡萄，烟草和果树等，则是使用硫酸钾正合适，**也行。嗯，这是当初那个班花大人告诉他的。当然，是告诉全体兴趣小组成员的。 不管怎么说，阿方索找到了一个钾盐矿，据说储量很大。这对阿方索掌控下的大量耕地来说，实在是一个利好消息。至于那倒霉的吕内堡公爵，管他呢，不服来战…… 197 波斯王位争夺战 波斯王国，都城伊斯法罕，在1629年的1月19日，波斯一代雄主阿巴斯一世终于走完了他辉煌的人生，离开了人世。⊙， 在他离世前，指定长孙萨菲王子为继承人。只不过，三天后，萨菲王子被混入宫中参加国葬的一名刺客，用燧发短枪打死。 短枪的铅弹上抹了剧毒，而且打在萨菲王子的心脏部位。所以，萨菲王子很快就死了。而那个死士，竟然麻利的趁乱从王宫厨房的偏门逃走了…… 很显然，那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高手。可问题是，那人是穿着一身白袍，进来时也低着头，没和人说话，谁也没看清他的长相。实际上，刺客满脸的大胡子，也是假的，粘上去的。 不过，在刺杀现场，刺客留下了一个身份证件，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雇员证件。波斯方面很快找到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驻地调查此人。可是，在东印度公司的档案里，此人已经离开波斯三年多了（实际上，证件上的这个人已经死在南非海域，被开普敦舰队截杀的）…… 而且，此人在伊斯法罕的时候，貌似和萨菲王子的二弟穆罕穆德有一定的交集。当然，表面上是，穆罕穆德王子常通过此人，采购一些西洋物品。并且，前段时间，的确有几个貌似英国商人的人，在伊斯法罕街头佩戴燧发短枪招摇过市，他们的配枪和凶手使用的武器貌似差不多。 这个计策真是狠毒，可谓一箭双雕。杀死萨菲后，还栽赃给英国人和二王子。原本，不少波斯大臣还想拥立二王子穆罕穆德为国王的。可是，他陷入了刺杀正统继承人萨菲王子的漩涡中。虽然没有找到具体证据，但穆罕穆德王子已经被重点怀疑了。 至于三王子伊斯迈尔，因为才15岁，没有人想到会是他做的。大王子萨菲今年18，二王子穆罕穆德17（他们是不同母亲生的，因为伊斯兰教规定可以娶几个老婆）。三王子伊斯迈尔才15，没人想到他早已勾结撒丁代表哈里，策划了这一切。 在哈里的大力资助下，三王子伊斯迈尔的随从们，早就偷偷地重金贿赂了朝中的大将和大臣。除了部分比较死板的，很多人都被收买了。 在萨菲王子遇刺，而二王子穆罕穆德有重大谋杀嫌疑的情况下，那些被伊斯迈尔收买的大将和大臣们，趁机拥立了年仅15岁的伊斯迈尔登基为王，称为伊斯迈尔三世（又叫伊斯玛仪三世）。至于躺枪的穆罕穆德王子，则被软禁了起来，除非洗清嫌疑才能放出来。 只不过，可怜的穆罕穆德王子，刚被软禁。撒丁代表哈里，已经建议伊斯迈尔仿造穆罕穆德王子笔迹，伪造遗书，然后让穆罕穆德王子“自杀”了…… 东方王位的继承想来充满了血腥，伊斯迈尔王子太过年轻，根基不深。这次上位，还是靠着贿赂得来的机会。如果留着穆罕穆德王子，一旦朝臣们改变主意，他就得完蛋了。所以，必须弄死无辜的穆罕穆德，并坐实了其谋刺萨菲王子的罪名。 很快，被圈禁起来的穆罕穆德王子被自杀了。在他圈禁的小院子里，大家看到了上吊自杀的穆罕穆德王子。实际上，穆罕穆德王子是在睡梦中被人用棉被捂死的。出手的，还是从撒丁岛调来的高手，也就是那个刺杀萨菲王子的人。当然，刚登基的伊斯迈尔也提前利用权力，调开了大部分守卫。不然，杀手也很难混进来。 被捂死的穆罕穆德王子，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有颈部勒印。宫廷医生们自然宣布是正常的自杀，而非他杀。加上那封忏悔的遗书，于是，萨菲王子谋杀案，就这么定性了。 而后，撒丁岛代表哈里，成为了伊斯迈尔三世的主要谋士。在哈里的帮助下，伊斯迈尔三世开始暗暗掌控宫廷禁军，并渐渐把手伸进军中。 而倒霉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因为受到牵连，也被波斯王室疏远了。要知道，当初英国人之所以在波斯混得好，就是因为抱上了阿拔斯一世这根粗大腿。可是，粗大腿死了，自家还被卷入了谋刺新君的案件。英国东印度公司在波斯的前景，可谓一片暗淡无光。虽然波斯朝廷已经确认，是穆罕穆德王子，和那名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前雇员合伙谋杀了萨菲王子，和东印度公司没有直接关系。但是，东方国家可是讲究“株连”的，所以，英国东印度公司被连累了…… 哈里取得伊斯迈尔三世的信任后，自然想让撒丁岛一系的商人掌控波斯的对外贸易。而英国人和荷兰人，自然是被驱逐和打压的目标。 对此，伊斯迈尔三世自然默许了。毕竟，如果不是哈里，他也许会被狠毒的萨菲王子干掉。而且，和谁做生意不是做啊。哈里也懂事，不会比荷兰人和英国人更黑的。 然后，战马换粮食的贸易，自然被作为伊斯迈尔三世关注的重点。至于英国人和荷兰人的贸易项目，因为撒丁这边暂时没开相同项目，所以暂时无法挤压他们。 不过，哈里的报告已经送往撒丁岛了。哈里建议，向波斯出口大量生铁、枪炮和火药（这原先是英国人的生意），然后，要取代荷兰人的这趟贸易有些麻烦。荷兰人运来的是成本很低的东南亚蔗糖，向把荷兰人压制下去，必须也要搞到低成本蔗糖。 哈里估算过，从印度购买蔗糖到波斯，一样可以赚钱。只不过，卖价比荷兰人低的话，赚的会少很多。 但这也没什么，因为，荷兰人那是暴利，赚了好几倍利润。从印度运糖，保证能赚一倍以上的利润，还是能把荷兰人打压下去的。这样的争斗，重点不在于赚钱，而在于赶走荷兰人，自家只要不亏本就可以。 为了表示和伊斯迈尔三世的友好，阿方索以祝贺其登基为名，赠送了大批的高碳钢制的半身板甲和头盔给伊斯迈尔三世，供其重组波斯禁卫军。一起送达的，还有几百把钢制的萨非弯刀（萨非帝国制式武器式样，波斯骑兵专用）。 伊斯迈尔三世初期自然非常依赖撒丁岛的实力，但阿方索知道，如果撒丁岛太急着影响和掌控伊斯迈尔三世，等伊斯迈尔渐渐成熟了，就会厌恶撒丁岛的势力。所以，和伊斯迈尔三世的交往，阿方索不想去掌控，而是采取平等友好的方式交往。这样的交往，才是长久且稳定的。 198 好大的肥鸡！ 南非开普敦，在收到阿方索派飞剪船传递来的信件后，佩德罗获得了攻打毛里求斯的许可。※％， 于是，他聚集起大军和舰队，正式开赴毛里求斯。为了攻打毛里求斯，佩德罗不仅带上了10艘铁甲舰，还带了20艘双层火炮甲板的盖伦船，一起助战。 而且，20艘盖伦船上，还搭载了3000步兵和500炮兵。以及500炮兵所用的6磅步兵炮。 抵达毛里求斯西北部的荷兰人港湾后，佩德罗下令10艘铁甲舰迅速封锁住港湾出口，防止港内的10艘荷兰船逃跑。然后，10艘铁甲舰率先对没有防备的荷兰人重炮炮台展开打击。 为了提高命中率，10艘铁甲舰分为两组，每组5艘，一起轰击同一个炮台…… “轰——轰——轰——”荷兰人的岸防炮台很快遭到致命的打击，7座24磅级的炮台，被摧毁5座。剩下的两座，守卫炮台的荷兰兵被吓破了胆，放弃炮台逃跑了。 而港湾内的荷兰武装商船，也是乱作一团。他们不是专业的战舰，商船上都没人值守。大部分水手，包括船长和大副们，都在岸上的酒馆里喝酒呢。 战斗打响后，10艘荷兰船，只有2艘船的船长和水手们奔回岗位，积极备战。因为这2艘船的船长和水手们，经常参加海战。至于剩下的荷兰船的船长和水手们，他们就是纯粹的商船人员，都被吓傻了。尤其是，港口外停着的，可是10艘专业的战舰，还是根本打不动的铁甲舰…… 可惜的是，那2艘武装商船在扬帆出港后，很快遭到10艘铁甲舰侧舷炮的集中打击。一艘船当场被打漏水，另一艘船吓得掉头就跑。 与此同时，在毛里求斯岛西海岸无人处。20艘盖伦船搭载的3000步兵和500炮兵，以及6磅步兵炮，开始依次登陆。 3000步兵和500炮兵登陆都不难，但难的是火炮的登陆。每门6磅炮重量都在好几百公斤。虽然都加了滚珠轴承，但是，在浅水区登陆，还是非常麻烦。后来，大伙只能用小船每次装运三门炮的方法，一批批送到岸边。人员可以涉水登陆，火炮可不能，否则会陷入沙坑里。所以，火炮登陆，竟然花费的时间比人员登陆要长很多。 荷兰人海战彻底怂了，他们也看出来，遇到10艘专业的千吨级的铁甲舰，他们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于是，他们干脆龟缩在岸上的城堡里。 城堡距离港湾有一些距离，铁甲舰上的炮弹就是打到城堡这边，也没啥杀伤力了。而且，城堡内可是有500名荷兰守军的。 但荷兰人没想到，城堡西南的海边，大批敌军正在登陆…… 第二天一早，休整完毕的开普敦远征军，终于开往荷兰人的城堡…… 看着城下3000敌军步兵和500敌军炮兵，及对方100门步兵炮，负责守卫城堡的荷兰指挥官范德华心里凉透了。但是，不战而降不是荷兰人的作风。抱着侥幸心理，范德华决定率领荷兰军队一战，看看敌军战力如何。 拥有火力优势的开普敦远征军，不想玩惨烈的爬墙攻城战，直接把100门火炮，都集中到一起，轰击城墙一个点…… 经过数天的狂轰，那个倒霉的城墙点很快被轰出个大洞来。然后，开普敦军队就涌了进去…… 经过激烈但不算惨烈的白刃战，城内的荷兰人全部投降。而远征军只付出了60人受伤的代价。而且，这些人，还都是在巷战中被冷兵器刺伤砍伤的，并没有什么致命伤。 荷兰人在毛里求斯主要就这么一个据点，攻占城堡后，整个毛里求斯就没有抵抗力量了。 然后，在留下看押俘虏的军队后，佩德罗亲自带队，找了一个熟悉当地的俘虏作为向导，满世界地去抓渡渡鸟去了…… 佩德罗带着人马，一路小心翼翼地杀向野外，渡渡鸟的栖居地。原本，他以为渡渡鸟很难抓。没想到，实在太好抓了。 高达1米的渡渡鸟，不会飞，只会跳。而且，渡渡鸟比较笨，傻大胆。看到大队人马过来了，也不急着逃跑。直到人马快走到跟前了，才想起来跑路。但那时已经迟了…… 佩德罗带了足足1000人，几十人一组，四面包围渡渡鸟。然后，渡渡鸟自然无路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佩德罗抓了1000多只渡渡鸟，装上船，拉回南非。然后，换成飞剪船，快速地拉回撒丁岛…… 撒丁岛的庄园里，阿方索好奇地看着这种后世已经灭绝的大笨鸟。他走到渡渡鸟身边，探头观望。 没想到，渡渡鸟竟然不理他…… 原来，刚才阿方索抓了一把黑麦扔在地上，渡渡鸟正欢快地啄着黑麦粒呢，根本没工夫理会阿方索。 阿方索在草丛里随手拔了一根狗尾巴草，然后，轻轻地靠近渡渡鸟，猥琐地用狗尾巴草顶部，捅了捅渡渡鸟的菊花…… “哆哆——”渡渡鸟浑身一震，终于有了反应。它愤怒地看了阿方索一眼，叫了两声，却不敢攻击比它更高大的阿方索。然后，渡渡鸟把菊花转了个方向，继续低头吃黑麦粒…… “唉——难怪你们会灭绝。就这种警惕性，这么温顺的性格，不灭你们灭谁啊！荷兰佬也真是的，干嘛把这种呆鸟杀光，留点多好……” 阿方索建了一所封闭的庄园，和很多大号的鸡舍，专门饲养这种傻鸟。然后，阿方索还派人杀了一只雄性的渡渡鸟尝了尝，果然美味。怪不得荷兰佬会把渡渡鸟当成粮食猎杀了…… “匹夫无罪，怀璧（肉）其罪”阿方索一边啃着巨大无比的渡渡鸟鸟腿，一边嘟哝着…… 这肥“鸡”也忒大了点，总重达四十多斤，光一只鸟腿，就有四五斤重。抱着硕大的“鸡腿”啃着的阿方索，吃得满嘴是油…… 199 打击巴巴里海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撒丁岛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在南地中海上，靠着缴纳“买路费”，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作为一个有着征服欧洲的远大志向的男人，阿方索岂容自己一直在地中海地区被巴巴里海盗压制？ 于是，阿方索把清理巴巴里海盗的事宜提上了日程。可以说，清理巴巴里海盗，比打击荷兰人还要急迫。 因为，巴巴里海盗就在撒丁岛正南方。如果巴巴里海盗哪一天发了疯，也许会来袭击撒丁岛。而荷兰人，因为进不来直布罗陀海峡，对撒丁岛反而没什么威胁。 摊开地图，阿方索发现，对撒丁岛威胁最大的，大约就是撒丁岛正南方的阿尔及尔和突尼斯了。为了避开这两股海盗，阿方索的大部分船只，每次都要绕路从地中海北侧航行。那些无法避开南侧的，就需要向海盗缴纳“保护费”。 阿方索之所以选择打击阿尔及尔和突尼斯，是因为这两处离撒丁岛很近。而且，还影响到了撒丁岛到直布罗陀的正常航行。 至于利比亚的黎波里的巴巴里海盗，阿方索反而不想动。因为，没了巴巴里海盗，地中海就会乱起来。他的前往黑海地区的船队，失去海盗的庇佑，在奥斯曼境内会很麻烦。而且，阿方索暂时对地中海东部地区不太感兴趣。 在确定了打击海盗的策略后，接下来就是调兵的问题了。阿方索第一时间想到了阿曼尼的海盗舰队…… 阿曼尼目前在大西洋上也不太好过，因为，荷兰人在大西洋上的船只越来越少了，基本都被他打劫光了。 而进入英吉利海峡的话，他的100艘武装商船却有些不够看。因为，除了荷兰人，英格兰人也会和荷兰人一起，过来拦截和驱逐他的船队。 英国一向是个重视海权的国家，保有实力强劲的舰队。阿曼尼看着实力雄厚，但船只并不是专业的战舰。所以，对上英国人和荷兰人的联合势力，也有些不够看。 所以，愤怒的阿曼尼，开始在大西洋上拦截英国人的船只…… 为此，英国人损失也很大。沟通北美殖民地和伦敦的航线被阿曼尼掐断了，这让英国人极度恼火，派出主力舰队，伙同荷兰人的武装商船一起来围攻阿曼尼。 幸好阿曼尼机灵，没有和敌人战斗，而是直接掉头就跑。他的船比敌人的船要快一点，英荷舰队对此也毫无办法。 作为报复，阿曼尼袭击了英国人在大西洋上的重要基地——百慕大群岛，并将此作为舰队的一个补给站。当然，他们的另一个补给站就是加那利群岛了。毕竟，那可是阿方索的地盘。 阿方索决定打击巴巴里海盗后，就派人去征调阿曼尼的海盗舰队了。阿曼尼目前在大西洋上收获越来越少，水手们生活都出现了一定的困难。 可是，让阿方索恼火的是。当他派人去征调阿曼尼的舰队时，舰队里很多意大利雇佣兵竟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这些年，巴巴里海盗名头太响了。意大利的胆小鬼们，竟然对巴巴里海盗生出了敬畏之心…… 阿方索郁闷万分，只好让手下和这群意大利人保证——只在风大的季节征调他们出战。而且，不让他们和巴巴里海盗打接舷战。 巴巴里海盗主要是由土耳其人和柏柏尔人组成，擅长使用阿拉伯弯刀，近身格斗很厉害。软弱的意大利人，很害怕和凶悍的巴巴里海盗打接舷战。 对此，无奈的阿方索只好同意他们只在风大的时节进入地中海，和巴巴里海盗打远程炮战。 巴巴里海盗使用的海盗船多半是速度最高在10节的桨帆船，因为地中海上风力不大。有时候，是微风甚至无风。这个时候，就是桨帆船发挥的大好时机了。像西欧各国的战列舰，在风力不足的时候，根本无法再地中海上机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巴巴里海盗靠近船只然后爬上来砍人…… 所以，阿方索也很无奈地让阿曼尼舰队在风力较强的时候进入地中海，打击爸爸里海盗。巴巴里海盗的船毕竟是比较小的桨帆船，不方便安置火炮。即使装备火炮，也是那种轻炮，火力压根就是垃圾。 如果正儿八经地打对轰，绝对不是欧洲风帆战列舰的对手。即使武装商船，也能压制海盗船。 但是，地中海一年中约有一半的时间没什么风。所以，欧洲大型船只，在地中海上，也不太好混。 可阿方索的办法就比较灵活了，他让阿曼尼等人在风季杀进来，打击巴巴里海盗。在风季，那可就是欧洲战船虐巴巴里海盗了。 你近身格斗勇猛又如何，我一直和你拉开距离，让你追不上……然后，不停地用火炮轰你…… 在得到阿方索的这个授意后，阿曼尼舰队的所有人才松了口气。这个情况，让立志成为海军名将的阿曼尼羞愧不已。 为了方便阿曼尼进出被西班牙人控制的直布罗陀海峡，阿方索亲自写信给腓力四世，要求他行个方便。 因为，阿曼尼舰队高达100艘的武装商船，一起进出直布罗陀海峡是需要授权的，否则会遭到西班牙舰队的拦截。腓力四世最近很是迷恋抽大烟，但在不抽烟的时候，还是能保持清醒的。 得知阿曼尼的船队要去清剿西班牙人在地中海上的死敌巴巴里海盗，尽管和阿方索不对付，腓力四世还是表达了支持。毕竟，巴巴里海盗也是让西班牙很头疼的。阿方索愿意自己掏钱去打击海盗，他当然乐见其成。然后，腓力四世给直布罗陀的舰队指挥官下达了命令，允许阿曼尼舰队自由进出直布罗陀海峡。 当然，为了赚取声望，腓力四世竟然要求阿曼尼的舰队在出击时，悬挂西班牙国旗，好给西班牙长脸…… 听到腓力四世的这个要求，阿方索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他正担心和巴巴里海盗彻底翻脸呢。毕竟，他在黑海上，也有船队要过去贸易。而且，如果巴巴里海盗发疯来袭击撒丁岛，也是很麻烦的事。 原本，他就准备冒充西班牙帝国舰队的。现在，腓力四世自己提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于是，阿方索下令给阿曼尼，在海战时，悬挂西班牙勃艮第十字旗…… 200 再度移民百万 德意志地区，在英丹大军和帝国大军的联合洗劫下，但凡大军所过之处，一片哀鸿…… 双方大军，在路过之处，都没有约束军纪。↖，所以，雇佣兵们抢得很欢。不仅粮食，连能带走的财物也都抢光了。 这就使得，那些遭受了战乱地区的人们，陷入了绝境之中。即使逃到外地，也因为没有了财物，没钱去买粮食了。只有少部分头脑聪明的人，事先埋藏好了一些财物。大军过境后，这样的人还能继续活下去。其他人，那就真的无可奈何了。 英丹联军这次北撤，选择的是一条之前没走过的路。而且，行军路线上的地区，多半是富饶之地。 而英丹大军因为是在逃跑，也无法拿太多的东西。所以，除了粮食外，大部分财物其实是落入了帝国大军的雇佣兵手里。 这群雇佣兵，其实都能称得上抢劫老手了。他们每到一地，都会破门而入，然后翻箱倒柜。甚至，一些老练的雇佣兵，跑到房屋四周，观察泥土。如果有翻新过的泥土痕迹，他们就会在原地动锹开挖，然后把原主人埋藏的财物和粮食挖走。那些没被挖走粮食和财物的，多半是把埋藏点弄到了远离村庄的位置。而在村子内的埋藏点，大部分都被那些老练眼毒的雇佣兵给挖走了…… 这么一来，这些地区的老百姓自然很难活下去了。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会饿死。然后，1200万人的德意志，死了七八百万人…… 当然，这是原本的历史轨迹。在这个时空内，有阿方索在，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双方大军过境后，阿方索的移民公司适时地带着粮食出现了…… 阿根廷和南非再度获得了粮食大丰收，粮食多得仓库都装不下了。所以，阿方索决定弄点人过去帮忙一起吃…… 双方大军经过的，都是德意志人口密集的地区。所以，在这条线路上，竟然制造出了一百多万难民。阿方索听到移民公司的汇报，眼睛都笑得眯成线了——百万人口啊！都是好劳力……等等，我要那么多劳力干嘛？阿方索觉得自己罪恶了，眼下，他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农奴主，麾下农奴一百几十万。如果再加上这百万难民…… 好吧，立志控制大海的阿方索决定，把这100万人，抽调出50万，安排去打渔。这样，就可以从中天然训练出大量的水手。为了鼓励人们去当水手，粮食充足的阿方索，在食物分配上，开始倾向于渔民家庭和水手家庭。 比如，普通的农奴家庭，吃的是黑面包，偶尔提供些鱼肉。渔民家庭则要好些，除了黑面包，还顿顿有鱼吃。在引入了东方式的烹饪技术后，吃鱼也成了一种享受。 而水手家庭更了不得，他们每天可以吃上小麦面粉做的软面包，这种待遇，只有军人家庭才可以享受到。 阿方索就是要用这样的差别，来刺激老百姓参军，或者成为水手。只有拥有了足够的兵马和水手，才能让阿方索有足够的力量去控制陆地和大海。否则，就算他再有钱，那也是白搭。 为了帮助移民顺利进行，阿方索特地从阿根廷调集了1万民兵，来保护移民沿途的安全。毕竟，让百万移民安全地抵达目的地，也是一个很艰难的工作。 至于路线，为了低调，阿方索选择了全部北上不莱梅。然后，在不莱梅乘船，经过北海，绕道苏格兰海域，然后再南下。 眼下英国和荷兰都是敌对势力，阿方索的船虽然快，但英吉利海峡宽度有限。大量的移民船，容易被英国和荷兰的战船堵住。所以，为了安全，阿方索宁可绕点路。而且，不列颠岛也不大，绕一下路也不是很远。 这次的一百万人，阿方索把他们全部安排到了阿根廷。阿根廷适合农业的地区太多了，劳动力都严重不足。而南非适合农业的地区则比较有限，主要原因是缺水和平原太少。 阿根廷不一样，平原地区广大，水量也充足，非常适合农业的发展。在后世，阿根廷可是全世界著名的农牧业大国。 而且，阿根廷沿海也是很不错的渔业区。甚至，阿根廷东南方向的南乔治亚岛附近，是著名的捕鲸区。捕杀一头鲸鱼，不知道要吃多久……至于保护鲸鱼？你开玩笑呢？现在是17世纪，鲸鱼多着呢…… 然后，鲨鱼也是重要的猎杀对象。弄一条大鱼，割开血管，泡在水里。很快，血腥味就会引来很多贪婪凶横的鲨鱼。这时候，几条船同时配合着撒开大网，把这些凶恶的鲨鱼一网打尽…… 鱼翅给贵族享用，鱼肉平民吃。至于成吨的鱼油，也是老百姓分配掉……这年头，植物油少，动物没专业的饲料吃，油脂也不是太多。嗯，大家多吃点鱼油貌似也不错…… 阿方索自己也没有想到，因为运用了科学的肥料，加上开垦了阿根廷和南非的大片沃土。现在，阿方索手里的粮食多得吃不完。所以，对眼下的阿方索而言，移民百万都轻飘飘的。 不像第一次移民50万的时候，因为缺少粮食，差点搞得阿方索要破产。如果当时不是南非大草原上有足够的野生动物足够猎杀作为食物，那50万人阿方索根本养不起。 但几年后，因为阿根廷和南非农业的大丰收，和极高的粮食产量。现在，阿方索在南非修建了很多的新的仓库，但竟然不够用来装粮食的，真是幸福的烦恼…… 而内心忐忑地坐在移民船上的德意志移民们，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遥远的阿根廷，会有堆积如山的粮食在等着他们去吃。 前年剩下的黑麦还有很多，但奢侈的阿方索认为这些陈粮不应该保存了，虽然还没变质。恰好，有一百万新的难民到来。于是，阿方索拿出这些陈粮，打算用来做成黑面包，招待这些饥饿的难民。 那些难民对移民公司承诺的“黑面包管够”都不怎么相信，但到了阿根廷，他们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管够”。以前，欧洲的贫民都是一日两餐的。现在，阿根廷和南非的百姓们，都流行吃一日三餐了。这在以前，可是贵族老爷们才能享受到得待遇…… 201 斐迪南载誉归来 经过几个月的援助和救治，德意志中南部地区的天花，终于被斐迪南领衔的“拯救骑士团”控制住了。≥， 当然，能控制住天花的蔓延，皇帝也功不可没。若不是皇帝派出大军围困住天花蔓延地区，防止了天花的扩散，斐迪南的拯救骑士团也没有足够的人手组织天花的传播。 不过，因为斐迪南敢于冲到第一线，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仁慈”印象，所以，斐迪南的功劳更加耀眼。 而且，根据一般的经验，天花爆发的地区绝大部分人都会死去。可是，在斐迪南麾下的100名“专业的”医生的努力下，疫病区一半以上的人逃过了染病的可能。还有部分患者，被医生们硬生生地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美因茨、纽伦堡等几个天花爆发地区，在拯救骑士团的努力下，足足有三分之二的人活了下来。 经过几个月的隔离、消毒和治疗，疫病区的难民，该治愈的都治愈了，治愈不好的，也都死了。然后，约三分之二的人活了下来…… 这些活下来的人，都是大喜过望。他们从没想过，能在这样危险的大瘟疫中能活下来。之前他们硬撑着，只是希望奇迹降临而已。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可没有想到，在他们最最危险的时刻，西班牙王子、罗马的红衣主教斐迪南，竟然敢于带着他新成立的“拯救骑士团”直奔疫病区来，拯救大家。 当天花消散后，疫病区的所有幸存者都喜极而泣。而带领他们走出死亡阴影的斐迪南，则成了他们心目中活着的神明。于是，大家开始尊敬地称呼斐迪南为“圣斐迪南”。当地愿意加入“拯救骑士团”，为斐迪南效死的年轻人，多达3000人…… 对于这些人，斐迪南其实不太乐意收留。不是他不想收留，而是他没有足够的钱养活…… 斐迪南在米兰公国的封地，收入并不高，一年能有100万杜卡特就不错了，还要养活他的追随者。所以，最后送到罗马他手中的，有50万杜卡特就不错了。 甚至，这个“拯救骑士团”，也都是阿方索全资赞助的。如果增加3000人，这个开销…… 但阿方索很快得知了消息，他写信告诉斐迪南——放心地收人。这3000人可是对斐迪南死心塌地的主，不收下实在可惜。而且，这些人的存在，可以帮忙宣扬斐迪南的仁慈之名。把他们带到罗马，这些人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帮忙宣扬斐迪南的丰功伟绩，何乐而不为？ 而让大家震惊无比的是，斐迪南的900度原骑士团成员，竟然只有2人死亡。且这死亡的2个倒霉蛋，还是马车出车祸死的。其余成员，毫发无伤。只是，他们因为坚持用稀释的石灰水洗手，让手上的皮肤脱了几层皮而已。 阿方索自然知道为什么，这压根是全体团员种了牛痘的结果。但他打算利用一下这个情况。于是，阿方索手下的人，在德意志地区和罗马，开始散布“谣言”，说斐迪南的仁慈，感动了上帝，所以，上帝保佑全体“拯救骑士团”成员，保护他们不受恶毒的天花的侵袭…… 在17世纪这个迷信的年代，这个说法竟然得到了广大百姓的认同…… 在大家看来，天花是和黑死病一样可怕的存在，能够全团不受影响，除了上帝的庇佑，没有其他的解释了。 实际上，罗马教廷的几位高层，包括教皇在内，他们才不信什么上帝庇佑。只不过，身为教廷高层，他们是绝对不敢反驳这种说法的。不仅不能反驳，还得大力肯定…… 因为，他们就靠着上帝忽悠大众呢。如果说斐迪南的骑士团低伤亡不是上帝庇佑，估计罗马教廷的声望都会降低的。 所以，不管心中愿意不愿意，他们都必须一口咬定——“拯救骑士团”是得了上帝的庇佑，才能活下来，并拯救了当地的难民。 而精明的罗马教皇，则派人散布消息，特别强调了——是教皇大人派遣斐迪南大主教去德意志灾区的。然后，斐迪南的功劳，果断被教皇分润了…… 当然，对于教皇老爹的抢功行为，斐迪南是有些不爽的。但他也不敢表露出来，在罗马混了这么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还是懂的。而且，他能不能继承教皇的位置，还得看教皇老爹扶持不扶持他呢。所以，即使教皇抢功，他也微笑面对。不过，要是换一个大主教敢来抢功的话，以他的脾气，一定会打上门去…… 斐迪南作为一个新晋的大主教，在罗马教廷其实是很受排挤的。当然，也有亲近斐迪南的，主要是亲西班牙的几名主教。亲西班牙的主教，是那些有亲戚在西班牙控制区的。比如西班牙地区，米兰公国，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地区出身的主教。他们的亲戚，在主教们的扶持下，自然是当地的富贵人家，但是，在人家地头上讨生活，必须要获得官方的支持。而西班牙王室，为了在教廷有更多的发言权，也乐得卖人情，照拂这些大主教的亲戚家人，相互进行合作。 但这些人毕竟在教廷占少数，教廷内的大主教，还是以意大利各地的人为主。而西班牙虽然控制了米兰公国和那不勒斯及西西里，但那毕竟是意大利少部分地区，面积虽然不小，人口却不占优。所以，斐迪南在教廷内，也只能说勉强能混，但要说获得多大的支持，那就难说了。 教廷内有权选举教皇的枢机团的红衣主教，数量多达70人。而和斐迪南交好的，却只有十二人。其余的人，可不买斐迪南的账。 不过，阿方索已经帮斐迪南制定了相关的收买计划，打算收买部分人。这个计划，已经开始筹划中，不就将开始实施。到时候，70人团里，会有更多人倒向斐迪南，但具体有多少，目前也不好说。 而阿方索写信告诉载誉归来的斐迪南，不要吝啬功劳，除了要分润给教皇，还要把功劳分润点给那些支持斐迪南的枢机主教们，让他们一起沾点光，好令他们更死心塌地地支持斐迪南。 斐迪南此次归来，名望大涨。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功劳分配的问题了。罗马教廷是一个大的团体，如果斐迪南把功劳都独吞了，肯定会让所有人都不爽。 说实在的，现在大家都很后悔，当初为何不予斐迪南一起去德意志捞功。如果几名有望竞选教皇的老牌大主教去一趟，直接就能给自家竞选教皇增加不少筹码了。当然，那是没有用的，因为阿方索记得当今教皇乌尔班八世可是活到了1644年的。那些岁数大的老主教，未必活得比乌尔班八世久。 斐迪南虽然不够聪明老辣，但也不傻。在得到阿方索提醒后，斐迪南迅速修改了原本很装比的发言稿，开始给教皇和12名支持他的枢机主教分润功劳。具体内容就是——感谢教皇tv，感谢某枢机主教tv，感－**…… 既然载誉归来，肯定要在罗马教廷发表演讲的，没准会在圣彼得大教堂前面的广场发表公开演讲。斐迪南这一通公开的感谢，足以让被感谢到的人分润到一定的功劳。而被分到功劳的人，也不是傻子，日后定有回报…… 而且，这么做，也能给人明确的信号——支持我斐迪南，不会缺少好处。这也能让部分不敌视斐迪南的枢机主教，增加倒向斐迪南的可能…… 202 拉拢教皇家族 “感谢乌尔班八世陛下这些年对我的指点，他像一座大海上的明灯，指引了黑暗中的我前进的方向。￠￡，这一次我能鼓起勇气，去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和教皇陛下对我的教诲是分不开的…… 感谢劳伦斯大主教（那个当初斐迪南初到罗马时很照顾他的老人，也是亲西班牙的主教的代表人物），我刚到罗马的日子里，是尊敬的劳伦斯大主教照顾我，并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 感谢xx大主教…… ……” 斐迪南一通感谢完之后，教皇老爹和十二名被感谢大大主教个个喜笑颜开，看向斐迪南的目光和善得不得了。之后，教皇还发表总结性的讲话，把斐迪南这次的行动称为教廷的伟大事件，算是给斐迪南的行为定了性，并充分肯定了其功劳。当然，教皇的领导功劳，那是妥妥地跑不掉的。 身在撒丁岛的阿方索，也听说了这次的事情。不过，阿方索知道，光凭这些，不足以打动教皇乌尔班八世，使其将斐迪南作为继承人培养。 罗马教皇主要是罗马城的70名枢机主教选举的，但选举不是没有猫腻。前任罗马教皇的培养和支持，也会让被选举人受益匪浅。毕竟，作为罗马教廷的最高统治者，教皇肯定会尽量安排听自己话的人当枢机主教。同时，在当上教皇后，也会有很多人投靠教皇。 这些人，在70人团里占据的规模很大，甚至能过半。即使教皇去世了，这些人中也许会有人不按教皇的遗愿来，但大部分人还是会接受教皇死前的安排的。有他们的选票支持，当选教皇的几率也就更大。 当然了，这是要分情况的。比如，某些教皇只当了两三年就死了。这样的教皇，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足够多的亲信的。他们的遗志，很难被很好地执行。 但乌尔班八世不同，他可是当了21年教皇的人。在这21年里，他能不培养足够的亲信？时间多得是。当然了，乌尔班八世即便指定谁接班，但如果接班人人缘太差的话，也是难以接班成功的。毕竟，枢机团有70人，加上教皇死后会有部分人倒戈，所以一切很难讲。但你不可否认的是，有教皇的支持，斐迪南在乌尔班八世活着的时候，更加容易在教廷内发展自己的势力。 不过，阿方索知道，想获得教皇的全力支持，也是很困难的。毕竟，当初乌尔班八世能够当选教皇，肯定有大批的支持者。如今，当了教皇，乌尔班八世肯定也会投桃报李。也许，乌尔班八世心中早有了接班人选，并开始培养了。 但是，阿方索并不担心那些。因为，阿方索知道，乌尔班八世，是一个很重视家族的人…… 乌尔班八世为啥有名气？主要是因为后世罗马著名的巴尔贝里尼宫和巴尔贝里尼广场，就是乌尔班八世的大手笔。而乌尔班八世，就是出身巴尔贝里尼家族。 乌尔班八世是个非常维护家族利益的教皇，他维护亲族，将教皇领地内的很多生意和工程都交给家族成员来做，使得巴尔贝里尼家族获得巨大利益。这些利益，庞大到让乌尔班八世的继任者英诺森十世红了眼，然后剥夺了巴尔贝里尼家族的财产…… 英诺森十世如何反应阿方索懒得管，有了阿方索在，英诺森十世能不能接任教皇还不一定呢。阿方索目前关心的，就是斐迪南能不能获得乌尔班八世的支持。毕竟，乌尔班八世还有15年的教皇可当，这么长时间，足够斐迪南集聚力量了，只要教皇支持他。 而直到教皇特别重视家族的弱点后，那就好办了…… 阿方索身为欧洲第一土豪，最不怕的，就是利益交换了。乌尔班八世喜欢把教廷的公共财产贪污给家族成员，但阿方索不需要，他只要让出属于自己的部分利益，就足够喂饱巴尔贝里尼家族。 至于如何喂饱巴尔贝里尼家族，其实很简单，都不用阿方索让出太多利益。阿方索只要把大明进口的货物的意大利经销商，更换成巴尔贝里尼家族，就可以了。 东方丝绸和瓷器的利润非常丰厚，即使是经销商，也能获得足够的利润。之前，阿方索是把丝绸和瓷器的代理权给了热纳亚人和威尼斯人的。阿方索所要做的，就是从热纳亚人和威尼斯人那里分出一半的份额，交给巴尔贝里尼家族就可以了。即便是这个份额，也足够巴尔贝里尼家族每年赚上几十万杜卡特的…… 阿方索在派人和巴尔贝里尼家族进行了接触后，巴尔贝里尼家族果然表示出了极为强烈的兴趣…… 教皇的弟弟伦蒂尼，巴尔贝里尼家族的掌权者，很快亲自赶赴撒丁岛，和阿方索洽谈合作事宜。 伦蒂尼开始还紧张阿方索提出什么重大的条件呢，当他得知阿方索只需要教皇重点培养斐迪南王子后，大大地松了口气。对于此事，伦蒂尼虽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但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为此，伦蒂尼特地赶到罗马教廷，和兄长商议此事。乌尔班八世考虑了很久，实际上，他对家族的确非常关注，对家族的扶持力度也非常大。阿方索抛出的条件不可谓不诱人，但乌尔班八世并不满意。身为教皇，胃口岂能小了？ 而后，伦蒂尼带着乌尔班八世的条件回到了撒丁岛——乌尔班八世提出，将丝绸和瓷器的所有份额都给巴尔贝里尼家族，保证巴尔贝里尼家族每年的利润达到80万杜卡特…… 阿方索吃了一惊，尼玛好大的胃口！不过，想想乌尔班八世的身份地位，也就释然了。阿方索并不想失去热纳亚和威尼斯两个客户。这两个客户，是欧洲老牌商业集团，市场广大。即使阿方索把所有份额都交给巴尔贝里尼家族，该家族也不一定能把货物都卖掉呢。 思来想去，阿方索最后决定，给巴尔贝里尼家族增加一艘飞剪船的货物量，但热纳亚和威尼斯的供货，按照第一次削减后的量供应。 对此，巴尔贝里尼家族总算满意了。而教皇，也郑重承诺，将斐迪南作为接班人之一来培养。 乌尔班八世也算老辣世故，他知道，如果把斐迪南当做唯一的接班人来培养，肯定遭受很多非议，而且会寒了老部下的心。 但是，作为接班人之一来培养，别人就没那么大反应了。斐迪南此次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将其重点培养，也不是不合理的事情。关键是，他不是唯一被重点培养的。 但乌尔班八世知道，有阿方索这么个土豪在背后支撑，斐迪南必然能够后来居上。阿方索能够收买巴尔贝里尼家族，也同样能够收买其他大主教所在的家族。不出十年，斐迪南必然能在几个“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中脱颖而出。如果70名枢机主教被收买大半，斐迪南继任教皇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阿方索，也不担心乌尔班八世会食言反悔。因为，丝绸和瓷器的贸易，供货渠道掌握在他手里，乌尔班八世要是真反悔，他也可以断掉对巴尔贝里尼家族的货物供应。以乌尔班八世挖教廷墙角，来喂饱巴尔贝里尼家族的尿性来看，乌尔班八世还是非常重视自己的家族的。所以，阿方索不必担心其反悔。反正，教皇又不是世袭的，给谁继承不是给啊？ 203 科西嘉乱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科西嘉岛的叛乱，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原本，叛乱只是在南方地区。但因为热纳亚军队的败北，大大地鼓舞了整个科西嘉岛。于是，叛乱在北部也蔓延开来。 眼下，除了阿雅克肖和巴斯蒂亚等富庶地区因为热纳亚人治理得比价好，没有发生叛乱外，其余地区大多发生了叛乱。尤其是乡村地区，因为热纳亚人收取的农业税太重，而当地农业产量又太低。所以，农村地区基本都反了…… 热纳亚人比较紧张，派去马德里求援的人很快收到了回复。腓力四世很快派人使者，谴责了法国插手热纳亚人内务的“无耻行径”。新上任的法国宫相戈培尔，一个通过公务员考试被路易十三选中的人，他感到莫名其妙。于是，他斥责了西班牙使者，并信誓旦旦地说此事绝对和法国无关。而且，法国绝对不会公开干涉科西嘉的内务。 法国现在胡格诺派的暴动还没镇压下去呢，哪有心思谋夺科西嘉岛？因为阿方索和英国人的暗中帮助，胡格诺派的叛军势力比较大。所以，他们目前抽不开身，去参与别的争斗了。 得到了法国人的口头保证，热纳亚人大大松了口气。然后，科西嘉执政官多利亚先生马上花费重金，雇佣了一支1.2万人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科西嘉岛，在阿雅克肖登陆，然后杀向勒维…… 此时，科西嘉起义军已经发展到了万人以上。只不过，他们都分散在科西嘉各地。在勒维地区，只有7000人不到。 而此时，阿方索经过考虑，给这些起义军都换上了法国人马汉发明的燧发枪。撒丁岛用的是模仿英军19世纪初用的“布朗贝斯”燧发枪，这种燧发枪外表粗犷简约，但非常实用，便于量产。 而马汉的燧发枪不大一样，比较的考究工艺。当然，不是说马汉的燧发枪性能比布朗贝斯燧发枪好。而是说，马汉的燧发枪，更加讲究造型美。比如雕个花，在枪管上刻上法语铭文什么的。 阿方索在撒丁岛上的火枪作坊里，就有马汉的徒弟，还带着当初马汉制造的样品。模仿这个样品，阿方索下令制造了5000支法国“马汉”式燧发枪，悄悄送往科西嘉岛，并和大量物资一起送往科西嘉岛山区…… 事情果然不出阿方索所料，大军压境之下，勒维地区的起义军首领麦凯尼脑子坏掉了，竟然想着和雇佣兵打排枪…… 然后，7000起义军果断被1.2万热纳亚雇佣军击败了。不过，起义军伤亡倒是不太大，只有百分之十多一点。但是，他们是农民拼凑起来的队伍啊，心理素质比较差。所以，有了百分之十的伤亡后，就一哄而散了。就连麦凯尼本人也被流弹打死。而正是因为他的死亡，直接导致了起义军的崩溃…… 幸好，阿方索安插了6枚棋子发威了。以科瓦尼为首的6名撒丁岛军校毕业生，在战败后，迅速收拢溃散的起义军，并仗着熟悉地形的优势，逃入山区。 7000起义军，在勒维决战后，死伤上千人，有逃散了不少人。6个人虽然尽力收拢，最后还是只收拢到了4000人。当然，在6人眼中，这4000人也足够给热纳亚人找麻烦的了。 6人收拢完人马后，马上安排大家去接家属推入山中。热纳亚的雇佣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烧杀抢掠那是职业习惯。 果然，4000人的家属刚被接出来，那边**雇佣兵就开始在勒维城内烧杀抢掠了…… 趁着热纳亚雇佣兵忙着烧杀抢掠，无暇顾及别处，科瓦尼果断带着大家退入了早就安排好的山谷。 然后，早就等着的“法国商人”，把马汉燧发枪和大量物资用牛车送了过来…… 此时，因为战场上的溃败，因为忙于逃命，好多火枪手的火绳枪都丢弃了。正好，这5000支马汉燧发枪替换了原先的火绳枪。 而后，在科瓦尼6人的指挥下，大家开始分组，练习游击战。因为不需要使用容易暴露目标的火绳枪，大家机动性也大大增强了。不像使用火绳枪，肩上背着大捆的火绳，开枪前还要用火折子点燃火绳先，打个枪准备时间太长，根本不适合偷袭。而游击战的精髓，就在于偷袭，在于出手快，跑得也快。 在熟悉了马汉燧发枪后，科瓦尼等人把大家的家眷安置好后，开始具体练习游击战。他们吧4000人分为10个营，每营400人，除了留下800人固守家眷所在的山谷外，其余人都出去打游击。不过，打游击的要求就是必须远离家眷所在的山谷，免得热纳亚人顺藤摸瓜，找到家眷所在地。 然后，大家多半在夜晚出击，或者在人最困的黎明时分出击。夜晚出击的营，多半由没有患上夜盲症的士兵组成。而患有夜盲症的，多半留守山谷大本营了。 大家因为使用的是燧发枪，开枪前不用点闪着火星的火绳。所以，这种枪最适合夜晚偷袭。 在科瓦尼的安排下，8个营共3200名科西嘉农民军火枪手，轮流对热纳亚雇佣军的多个营地展开了突袭。 他们突袭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摸到近处，打死守卫的卫兵，然后，取下门口的火把，扔进军营内，火烧敌人的帐篷。如果敌军慌乱地跑出来，正好给大家练习枪法。 但是，在敌人稳定下来之前，大家必须撤退，不能恋战。因为，突击队的人数毕竟少，又不是职业军人。如果敌人稳定下来，再去和他们对攻，那就是找死了。趁他们混乱时抽冷杀死一批，已经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经过多轮打击，分兵追击（抢劫）的热纳亚雇佣军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人其实没死多少，也就死伤七八百人。但是，太伤士气了。农民军的偷袭，使得热纳亚雇佣军一直睡不好觉，睡下去了，也担心自己半夜被打死。而追击的话，人家是本地人，熟悉复杂的地形，根本没法追。 后来，热纳亚雇佣军组织了大规模的搜山。可是，狡猾的科瓦尼，组织当地百姓，在山区布下了很多陷阱，挖了很多坑，里面安上尖木桩…… 然后，热纳亚雇佣军被搞得苦不堪言，再也不愿意进山扫荡了。而且，他们也不敢再野外安营扎寨了。木质的帐篷营寨，太容易受到农民军的偷袭了。雇佣兵们后来干脆住进了城里，受到的偷袭立马急剧减少。因为，农民军无法翻越高大的城墙…… 但是，这样一来，热纳亚雇佣军就失去了对科西嘉岛广大的农村地区的控制权。这个情况，让热纳亚议会头痛不已。 现在，热纳亚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进，热纳亚雇佣军无法彻底消灭躲进深山的科西嘉农民军；退，如果热纳亚解散雇佣军的话，山里的热纳亚农民军必然卷土重来…… 所以，热纳亚人眼下只能咬着牙，维持着庞大的雇佣军，控制着科西嘉岛的主要城市，避免被科西嘉农民军翻盘。可是，维持大军的话，花费的佣金也非常高，让热纳亚议会很是肉痛…… 而原本被打散的农民军散兵，纷纷向科瓦尼的军队活动区域靠近，寻找科瓦尼部起义军，并投靠之。然后，科瓦尼麾下的科西嘉起义军人数大量增加，从4000人，增加到了5500人，并且还在增加中…… 204 王后没怀孕 腓力四世和奥利瓦雷斯等人抽大烟的行为，终究是引起了马德里大贵族们的注意。↑，于是，一些和国王及首相亲近的大贵族，也强烈要求加入进来。索尔不敢怠慢，只好答应他们。 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追问鸭片的来源问题。不要惊讶，的确是问熟鸭片的来源问题。熟鸭片和生鸭片外观很不一样，就像豆腐完全看不出是黄豆做出来的一样。欧洲人生鸭片多得是，但熟鸭片，还是很稀罕的。 而且，当初，阿方索也下令，把熟鸭片命名为——阿芙蓉，这是借鉴了明朝的叫法。正是这个迷惑人的名字，让人摸不清楚熟鸭片是啥玩意。 索尔只是个马德里混混出身，可扛不住马德里大贵族们的一再追问。于是，接到汇报的阿方索想了想，就让索尔谎称是葡萄牙商人从印度弄过来的。他可不敢让索尔说是从大明弄过来的。眼下做大明生意的，主要就是他。要是后来出问题，人家一联想，就追究到他这里了。 然后，阿方索还特地安排了一个不存在的葡萄牙商人，并安排一艘商船，跑印度航线，好给鸭片来源的合理性提供解释。并且，这个“葡萄牙商人”对自己的商业机密保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马德里大贵族虽然强大，却不能对葡萄牙商人用强。因为，葡萄牙和西班牙只是共主邦联，不是一家人。西班牙贵族的手，也伸不进葡萄牙去。而国王腓力四世，却不太在意鸭片来源，只要保证他天天有得抽就行。很明显，索尔是不敢不给腓力四世抽的。所以，腓力四世并不在意鸭片的来源。而且，腓力四世把抽大烟作为一种很高大上的事情，并不乐意大家都和他一样享受这“帝王般”的享受，而是把这当成了一种顶级大贵族才能享受的特权…… 所以，到最后，抽大烟并没有大规模扩散开来。大家想抽大烟，只能去人间天堂去享受。而人间天堂总共只有5个大烟包间，且腓力四世和卡洛斯的包间是固定的，不向其他人开放，大家只好去另外三个房间轮流去抽。这样一来，能抽上大烟的贵族，也就那么几十号人。 大贵族们很想威逼索尔把鸭片的秘密说出来，只不过，如今权势滔天的奥利瓦雷斯曾答应过要照应会一所的安全。因此，那些威胁都被挡住了。 索尔在腓力四世的鸭片里加入棉花籽粉的行为腓力四世并没有发觉，毕竟，鸭片是一种本身就麻醉人的东西，一抽起来就有些精神恍惚。而棉花籽也没啥特别的怪味道，所以，腓力四世并没有发觉。 不仅如此，腓力四世每次来抽大烟时，索尔还根据指示，用棉花籽榨出的棉籽油，做菜给腓力四世吃。在一些味重的菜肴里，也撒入了一些棉籽粉。多管齐下之下，终于出了成果…… 今年阿方索特别注意马德里王宫的情报，因为阿方索记得腓力四世貌似和法国公主伊莎贝尔有一个儿子的，就是今年下半天出生的，只不过后来死掉了而已。阿方索并不愿意这个孩子生出来，因为，阿方索也不敢保证，有了他这个变数，这个小家伙出生后会不会像原本历史上那样在十几岁时挂掉。奥地利的唐璜明显已经不可阻挡地要出生了，但那只是私生子，没啥威胁。要是王后生了儿子，那问题就大了。 经过几个月的漫长等待，不住地有各种消息从马德里王宫内传出来。经过确认，一直到5月份，王后都没有怀孕的迹象。那么，阿方索可以确认，王后今年不可能生育了。也就是说，阿方索终于阻止了腓力四世长子查尔斯的出生。换句话说，棉花籽杀精计划，终于取得了成功…… 而一同受害的卡洛斯大公，天天抽棉籽大烟，吃着加了棉籽油和棉籽粉的菜肴，连私生子都难以获得了…… 为了防止他们带坏斐迪南，阿方索现在监控着斐迪南，想方设法阻止斐迪南回马德里，免得被两个兄弟拖到大烟馆里抽上。 不过呢，因为腓力三世已经故去，而腓力三世的王后更是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斐迪南回马德里的动力并不大。而两个兄长，其实对弟弟并不好。尤其是对斐迪南，两个兄长都当做竞争对象呢。现在斐迪南成了罗马的大明星和大忙人，经常要出席很多重要场合，倒是没啥时间回马德里。 因为抽上了大烟，腓力四世和卡洛斯原本就很瘦削的身材越发清瘦了，身体状况也更加不好了。不过呢，他们抽了大烟，自我感觉却非常良好，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受到的伤害。 而索尔，也根据指令，做了很多加了棉籽油和棉籽粉的菜肴给两位加餐。因为菜肴里大量使用了猪肉，含脂肪量很高，使得腓力四世和卡洛斯又胖了回去。但这样的胖只是虚胖，二人的精髓还是越发亏损了。只是，外表的变胖，没有让人看出来他们身体渐渐垮下去…… 相反，腓力四世和卡洛斯现在精神很好，面部还潮红。西医不懂，要是换个有经验的老中医来，一看就知道这是病态的面相。而医术糟糕的西医，还以为是面色红润的健康面相呢。 而且，自从登基后，内心有鬼的腓力四世，并不敢使用当初方青云教导出来的几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因为，他害怕那些人会被他们的老师方青云收买，用隐蔽的方法把自己干掉。他就是这样干掉自己的老爹的，可不想自己也被同样的手段干掉。所以，他宁可请一位医术糟糕（相对的，在西班牙也算不错的了），但根底清白的传统欧洲医生，作为自己的宫廷医生。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行为其实早就被发现了。而他的小弟阿方索，也使用了不太光彩的医学手段来对付他。 总之，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腓力四世为了早点登基，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而阿方索，虽然说有为父亲报仇的想法在内，但其中，也掺杂了很多的野心在内。说白了，腓力四世弑君弑父，阿方索也是弑君弑兄，二人都是一丘之貉…… 唯一不同的，就是腓力四世是等不及想当国王了。他害怕老迈的父亲，把原本属于他的利益，都分给兄弟们了。阿方索获得那么大的利益，就令其眼红不已。腓力四世害怕斐迪南和卡洛斯也从腓力三世那里获得太多，那样，他登基后，利益就大大减少了。 而且，他的狗腿奥利瓦雷斯也不住怂恿他，最终造成了他弑君弑父的大逆不道行为…… 而阿方索与之不同，他原本就有干掉腓力四世的**。只是，在道德原则的束缚下，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而已。而腓力四世的弑父行为，终于让渴望当国王的阿方索的内心，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原本，阿方索还对搞不搞卡洛斯心存疑虑，没想到，卡洛斯这个二货竟然自己一头撞了进来。于是，邪恶的阿方索干脆就顺水推舟了…… 总而言之，这是一堆的狗屁倒灶的破事。这一切的源头，都源自人的野心。而且，阿方索这倒霉催的，前世看多了宫斗戏，变得腹黑了，不自觉地，就把宫斗戏内的戏码，用了进来……嗯，就怪宫斗戏，把人教复杂了，好坏好坏的…… 205 莫卧儿帝国的愤怒 ps：三天假期，本以为能多更新几章的，没想到大学同宿舍的基友来袭，只好陪着去玩了。『，这不，很晚才能码字…… ———————————————————————————————————— 印度半岛，莫卧儿帝国和德干高原上的小邦国艾哈迈德讷格尔边境处，莫卧儿帝国的又一次攻势被打退了。 艾哈迈德讷格尔是德干高原上的小国，国家虽然不大，但因为印度地区人口稠密，也有一百几十万人口，军队更是能动员出10万人。 而且，因为高原地形，使得艾哈迈德讷格尔的防御，比较的容易。莫卧儿帝国的确很强大，它拥有20万帝国骑兵，近20万封建王公骑兵，以及4万步兵。但在艾哈迈德讷格尔的高原地形面前，帝国的40万骑兵毫无用处，能用来进攻的，还是靠那4万步兵。 实际上，莫卧儿帝国是来自中亚地区的游牧民族建立的。所以，它的骑兵规模远大于步兵。而如果换成莫卧儿帝国之前的德里苏丹国，那就是步兵战数量优势了。 在平原上作战，莫卧儿人的40万骑兵自然摧枯拉朽。可到了山地城池面前，只能靠那4万步兵。 这4万步兵中，有12000人是使用火绳枪的火枪手，还有几千炮兵。剩下的，就是拿长毛大刀的辅兵了。 莫卧儿帝国的炮兵部队规模不小，拥有多达700门用牛拉动的轻炮（口径大约在两三磅的样子），还有21门用大象拖动的重炮。 莫卧儿帝国的火炮一般都是用青铜铸造的，钢铁火炮，他们没那技术。当然，在这个年代，除了阿方索用超时代炼钢科技搞出的低碳钢火炮，其余国家没有除去硫和磷的生铁炮和熟铁炮，质量还不如青铜炮了。因此，就火炮本身而言，莫卧儿帝国的火炮并不落后。 但是，问题出在炮手身上。莫卧儿帝国的炮手，装填火炮技术很成问题。因为火炮是用青铜打造的，成本非常高，一门火炮用掉的铜，价值几麻袋的铜币。所以，帝国对这些火炮也非常宝贝，都不经常拿出来练习。因为，火炮炮管是有寿命的。重铸的话，虽然铜料损失并不大，但耗费工时和燃料。而且，帝国太过依仗骑兵，炮兵用途其实很少，训练自然有些懈怠。 莫卧儿帝国炮兵的开炮速度慢得令人发指，根据葡萄牙人的情报，莫卧儿帝国的炮兵，平均下来，轻炮需要长达15分钟才能发射一次。而重炮，更是需要长达45分钟的时间，才能发射一次。 当然，莫卧儿帝国本身也不太重视炮兵。因为，火炮在莫卧儿人看来，就是用来攻打坚固的城池和要塞的。而攻城的时候，因为有大批本方骑兵护卫，炮兵阵地根本没有危险。因此，帝国对发射速度很不在意，只要能打出来，轰到城墙上就可以。 这次进攻艾哈迈德讷格尔，莫卧儿就动用了全部4万步兵，并派出部分骑兵下马作战，护卫左右。 艾哈迈德讷格尔虽然国家弱小，怎么说也举国动员了10万大军。单论士兵素质，艾哈迈德讷格尔只有3万常备军素质能和莫卧儿帝国步兵有的一拼，其余7万征召兵战斗力其实不行。但是，艾哈迈德讷格尔这次是打防御战。在地利上，天然占有优势。 而且，阿方索以英国人和荷兰人的名义，支援了艾哈迈德讷格尔大批的火绳枪和3磅炮。不止如此，阿方索还派出艹着荷兰人口音的教官，教会艾哈迈德讷格尔人开炮。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艾哈迈德讷格尔的炮兵，已经能一分钟放一炮了。虽然和熟练的撒丁炮兵30秒放一炮的标准差距有些大，但比莫卧儿帝国炮兵牛太多了。莫卧儿炮兵15分钟开一炮，艾哈迈德讷格尔炮兵一分钟开一炮，已经比对方快了15倍了。而且，撒丁岛出产的低碳钢火炮，因为采用了新技术，寿命比一般火炮长几倍，可以尽情地用。当然，这火炮的外表，和英国人及荷兰人的三磅炮没啥区别，连火炮上的铭文，都是用英语和荷兰语写的…… 莫卧儿帝国为了攻打艾哈迈德讷格尔，不仅动用了全部4万常备军步兵，还临时征召了6万壮丁，也凑成了10万大军。 但是，在攻城战中，因为爬墙困难，炮战成了重要的决胜因素。莫卧儿帝国因为要走很多山路，重炮根本无法运上来。所以，运上来的，也只是3磅左右的轻炮。不过，数量倒不少，足足200门。 艾哈迈德讷格尔一共在防线上布置了70门3磅炮，当初，为了支援艾哈迈德讷格尔，阿方索直接用了友情价，甚至明言半卖半送。不止如此，还给配送了很多铁球炮弹。 真正战争打响后，提前布局的效果果然出来了。虽然数量不多，但相对超快的射击速度，让莫卧儿帝国的炮兵吃尽了苦头。双方用的都是轻炮，射程都差别不大。所以，只要打得准，都能打到对方。 陆地炮战和海上炮战不一样，海上因为船只摇晃，一般命中率不到一成。可在陆地上，三四成的命中率，却不稀奇。当然，这是对于使用欧洲火炮的艾哈迈德讷格尔的炮兵来说的。因为，艾哈迈德讷格尔的火炮上，都安装了用于瞄准的标尺。而莫卧儿帝国的青铜炮，却没有瞄准装置，只能靠炮手的直觉来。 这样一来，炮战中，莫卧儿帝国的炮手就吃大亏了。经过几轮校射，艾哈迈德讷格尔的炮手们，终于咬住了莫卧儿帝国的炮兵阵地，然后用猛烈的炮火，把莫卧儿帝国的炮兵阵地砸了个稀巴烂，给莫卧儿帝国炮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无奈之下，莫卧儿人也不再搞什么炮战了，撤回炮兵，直接逼迫征召兵用攻城梯强行爬墙头…… 可艾哈迈德讷格尔人早有准备，什么石块、滚木，甚至滚油，都准备得非常充分。所以，即便死伤惨重，也难以拿下城墙。而且，那边艾哈迈德讷格尔的炮手们也没闲着，继续轰击莫卧儿人的步兵阵。 莫卧儿人近十万大军排得密密麻麻，尽管艾哈迈德讷格尔的3磅炮用的是实心弹，但架不住对方人密集啊。莫卧儿帝国步兵的厚度，比欧洲流行的步兵方阵厚多了，实心弹的杀伤力更大。一个铁球砸过去，一砸一条线，能连着杀伤几十人。很多步兵前一刻还很完整，后一刻头颅就被铁球炮弹砸飞了。不止如此，后面跟着一条线的步兵都倒霉，缺胳膊的缺胳膊，少腿的少腿…… 其实，70门火炮连续开炮，也打死不了多少人（相对于十万大军的数量）。但是，这种一眨眼就让人缺胳膊少腿的打击，给人的震撼非常大。很多莫卧儿士兵，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不会被炮弹带走自己的头颅或者身体哪个部位。所以，莫卧儿士兵开始人心惶惶了…… 在围攻了几个月后，莫卧儿人伤亡巨大，却无法拿下艾哈迈德讷格尔。于是，莫卧儿人悻悻地撤退了。 但是，当日炮战的结果，却引起了莫卧儿帝国的高度重视。然后，莫卧儿人派出间谍，到艾哈迈德讷格尔境内打探消息。结果，间谍们获得的消息是——好像是英格兰人和荷兰人支援了艾哈迈德讷格尔大批的欧式枪炮…… 然后，莫卧儿人怒了…… 206 “三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在艾哈迈德讷格尔的军事失败，让莫卧儿帝国上下都郁闷不已。∈♀，尤其是新任的皇帝沙贾汗，非常愤怒。 三哥怒了，自然要找人撒气。在获知是英国人和荷兰人搞鬼后，沙贾汗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他派人花费重金，从艾哈迈德讷格尔偷出了几支火绳枪。 西方工匠制造火器，有在枪炮上留下自己姓名或者作坊名称的习惯。实际上，这也是变相地在给自己做广告。同时，枪炮出了问题，也可以找到相关工匠问责。葡萄牙人曾经送过沙贾汗一支钢轮打火的手枪，上面也有铭文，而且，葡萄牙人还告诉过沙贾汗这个习俗。在偷出那几支火绳枪后，沙贾汗找来见多识广的葡萄牙商人进行辨别。一辨别，上面果然是英语和荷兰语文字。 然后，大为恼火的沙贾汗，派人召集在印度进行贸易活动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和荷兰东印度公司，严厉斥责了他们，然后，让他们收拾铺盖滚蛋…… 英国人和荷兰人懵了，不清楚到底出了啥事。一打听，竟然是因为“自己”卖了枪炮给印度南部各邦的问题。 实际上，英国人和荷兰人还真偷偷地卖过枪炮给印度南部邦国，但不是艾哈迈德讷格尔，而是较为强大的比贾布尔等邦国。 所以，严格来说，他们内心其实还是有鬼的。当然，作为厚脸皮的商人，他们必须否认这一事实。而莫卧儿帝国也没有说清楚，没有指明是艾哈迈德讷格尔的问题。如果说明是艾哈迈德讷格尔拥有了大量“英国造”和“荷兰造”的枪炮，他们一定会理直气壮地反驳的。可是，帝国大臣的笼统说法，让英荷两国也有些心虚。 莫卧儿帝国对英国和荷兰的东印度公司的惩罚，主要是把他们赶出莫卧儿帝国境内和帝国的附庸邦国境内。 英国东印度公司和荷兰东印度公司，则把船只和人马，暂时退到了不再帝国控制范围内的南部邦国。 然后，两家东印度公司分别派出代表，携带重金，贿赂莫卧儿帝国的重臣，让他们帮忙说情。可是，沙贾汗太生气了。自从接任皇帝以来，对艾哈迈德讷格尔的进攻，是他登基后第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竟然就这么败了。如果是攻不下来也就算了，可结果是被打得狼狈退走，那就很没面子了。于是，沙贾汗迁怒于英国人和荷兰人，驱逐了他们，任谁说情都没用。 在花费了大量金钱和时间，依然看不到成果后，英国人率先沉不住气了。正巧，因为艾哈迈德讷格尔战局的影响，印度南部各邦“慕名”，找上英国人，订购了大批的枪炮。 恰巧，英国人最拿得出手的就是枪炮质量。而英国人引以为豪的羊毛和纺织品，在印度根本打不开销路。 所以，英国东印度公司脑袋一热，就接下了订单，并组织了贩卖。正好，英国人手里有一批枪炮的库存，就直接卖给了比贾布尔、戈尔康达、冈瓦纳、巴斯塔尔等面临莫卧儿帝国威胁的邦国大批枪炮。 虽然，这么做的确让英国东印度公司赚了一笔。可是，这样做，也坐实了英国人贩卖枪炮给印度南部各邦的事实。然后，英国人和莫卧儿人的关系彻底崩了，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 荷兰人倒是机灵，荷兰东印度公司印度总督范达尔（嗯，荷兰人都姓范），立马懈怠重金，向莫卧儿人解释——看，这不是我们做的，全是英国人做的。 范达尔一再向莫卧儿人解释——英国东印度公司也有不少荷兰人雇员，你们获得的有荷兰语铭文的枪炮，可能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荷兰人员工弄出来的。 就这样，荷兰人果断卖了“好朋友”英国人…… 沙贾汗有了台阶下，加上荷兰人送来大批珠宝。于是，沙贾汗就顺势给荷兰人解了禁。至于英国人，那就对不起了，沙贾汗下令——今后永远禁止莫卧儿帝国和其附属邦国铜英国人发生贸易…… 就这样，三哥一怒，英国人就倒了大霉。这个年代的英国人可不是200年后的英国人，被三哥“吊打”了一顿，都没法还手，只能默默忍受。 于是，刚刚有起色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在印度的贸易份额，一下子丢掉三分之二以上……算上阿方索在开普敦的拦截行为，英国东印度公司算是完蛋了…… 世事艰难之下，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船队，除了开始专心做印度南部各邦的生意，专业贩卖枪炮外，还从事起英国人先辈们的老生意——海盗，开始袭击莫卧儿帝国沿海地区。 而三哥们也不是吃素的，开始组织围剿英国人。只不过，三哥的船不行，数量虽然多，可是质量不好，追不上英国人的船。 恼怒的沙贾汗，开始下令逮捕境内滞留的英国人，甚至跑到划给葡萄牙人的地盘上去抓捕英国人，管你是不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 甚至，几名倒霉的在印度传教的英国传教士，也被沙贾汗当做异端抓了起来。为了泄愤，沙贾汗杀死了这几名英国传教士。至此，英国人和三哥算是彻底翻脸了……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撒丁人，则偷偷地在一旁看热闹。看完热闹，还把具体事宜写成报告，发回撒丁岛，给阿方索大爷看个乐…… 荷兰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他们知道，英国人退出，是他们的一个机会。虽然丢了好望角的航线，但是，依靠占领英国人退出后留下的市场，也是够他们混一阵的。 于是，荷兰人贿赂莫卧儿帝国高层，渐渐地接手英国人留下的市场。虽然无法把物美价廉的印度货运往欧洲卖高价发财，但是，在印度——东南亚——阿拉伯地区之间周转还是能做到的。 恰巧，阿方索的海上力量不够用，还没有把手伸到这些地区。所以，荷兰东印度公司还是能逍遥一阵子的。 英国人就比较惨了，前脚刚卷进波斯王储谋杀案，后脚又被愤怒的三哥给驱逐了。总之，倒霉事全让他们碰上了…… 207 招募葡萄牙水手 7月份的时候，南非开普敦总督区总督佩德罗回到撒丁岛向阿方索述职，同时，顺便护送南非刚冶炼出的第一批重约1吨的黄金回到撒丁岛。￥℉， 佩德罗很聪明，他不知道自己干得是好是坏，不清楚上面对自己的评价。但是，带着1吨黄金制成的金砖回国，阿方索看到金砖，肯定心情好，也不会对他挑刺了。 果然，阿方索看到一吨金砖，乐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然后，阿方索在办公室里和佩德罗进行了“友好的交流”。开普敦总督是一个很有油水的职位，权力也很大。 之前，佩德罗只能在粮食上面捞点好处。不过，阿方索严格控制向欧洲出售粮食。所以，即使贪墨了一批粮食，也无法套现。 但是，当约翰内斯堡附近的兰德金矿开发后，大量黄金的出产，使得控制这一区域的开普敦总督，能捞到的好处变多了。 毕竟，兰德金矿所出产的黄金，不需要全部上交撒丁岛，只要上交大部分就可以了。眼下，兰德金矿大约年产量能达到两吨左右。排除上交的1.5吨的限量，剩下的0.5吨黄金，开普敦总督是可以分一杯羹的，而且拿大头。怎么说，身为开普敦总督，每年也能捞个上百磅重甚至更多的黄金。而一个杜卡特金币才重3.5克，上百磅黄金，可以铸造出1.29万个杜卡特金币，灰常值钱…… 所以，佩德罗很担心，随着兰德金矿的进一步开发，开普敦总督的油水越来越大，会不会有大贵族来抢这个职位？ 要知道，佩德罗的家族，出身很低，当初还是因为把方青云和赵飞扬两**oss让给阿方索，所以才发迹的。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多年，阿方索也把他提拔到了总督的高位上。可以说，他们家族对阿方索的贡献，阿方索也基本还清了。 因此，现在佩德罗很担心阿方索调整他的职位。比如，把他调到别的总督区。佩德罗可是听说了，德班总督洛菲斯就非常眼红他的职位。 洛菲斯非常懊恼，当初，如果他麾下的步兵翻越高耸的德肯拉斯山脉，提前占据兰德地区的话，这些好处，就是他的了。同为总督，洛菲斯也贪墨了不少粮食，但是，粮食是有保质期的。而黄金，却可以拿来传世。 洛菲斯目前，正上下活动，谋求调到紧挨着的开普敦总督区。因此，佩德罗也有些着急，生怕位置被顶掉。每年上百磅黄金甚至更多的巨大利益，谁都想获得，因此，暗地里竞争开普敦总督位置的，还真有好几个。 所以，佩德罗绞尽脑汁，才想出来利用回撒丁岛述职的机会，带着这几个月出产的1吨黄金一起回来的想法。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没看到阿方索正微笑地和他交谈么？ 正当佩德罗和阿方索正在开心地交谈的时候，阿方索新任的大秘——萨丁尼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约翰.罗尼拿着一份文件一脸忧郁地走了进来，破坏了气氛。 不过，佩德罗可不敢表达不满。虽然说，他是一方诸侯级的大人物了，小小秘书罗尼和他的地位不对等。但是，罗尼可是“天子近臣”，隐形的权利，可不下于他。所以，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在一边微笑…… “罗尼，怎么啦？衣服愁眉苦脸的样子？”阿方索心情不错，和小秘书开起了玩笑。 “殿下，岛上的造船厂新造了一批1000吨级的武装商船出来，共50艘。”罗尼忧郁地说道。 “这是大好事啊，你愁眉苦脸地做什么？”阿方索感到很奇怪，哪有因为好事愁眉苦脸的。 “殿下，这件事本身的确是好事。但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水手来操控这批船只啊！”罗尼一脸郁闷地说。 “呃——”阿方索也噎住了。的确，阿方索现在手里造船能力很强。目前，阿方索手里，联通阿曼尼麾下的100艘海盗船在内，拥有多达450艘大小船只。虽然和荷兰人的上万艘船没法比，但在欧洲也算是很强的海上力量了。尤其是，这些船多半是1000吨级或500吨级的大船。 可是，正如罗尼所说吗，拥有这么多船，阿方索却没有足够的水手操控这些船。一艘帆船，因为操控复杂，所以，一艘大船，需要多达上百人的水手。算上炮手，火枪手，搬运工，厨子等等，需要200人以上。 其中，最难获得的，就是操控复杂的船帆索具的水手了。撒丁岛只是个小岛，原本只有10万人口。即便阿方索后来强行让不少德意志难民下海当渔民，以培养水手。但那样做周期太长了。阿方索麾下船只的增长速度，科比水手培养快得多。所以，不可避免地，阿方索麾下出现了水手荒…… 不得已，阿方索派人从意大利各地雇佣薪水不低，业务水平不高，但却有些胆小的意大利水手。 想到这里，阿方索揉了揉脑袋，无力地吩咐道： “那么，罗尼你去通知有关部门，去意大利各地招募水手吧！”说完，阿方索挥挥手，示意罗尼出去。 此时，一直旁听的佩德罗突然心中一动。于是，他对阿方索说道： “殿下，您是不是对葡萄牙人有成见啊？”佩德罗很聪明，用上了不太常规的交谈方式。 “呃——这话从何说起？”阿方索一脸惊讶，正要出去的罗尼也被引出了兴趣。 “殿下，臣看您麾下的几百艘船，上面的水手，不是用不擅长航海的德意志人，就是用不擅长远洋航行的意大利人。为什么不考虑用非常擅长远洋航行的葡萄牙人呢？”佩德罗不慌不忙地说道。 （注：意大利虽然算是海洋国家，但意大利水手活动的区域，基本在地中海地区。而地中海地区和大洋上的海情很不一样，风力没法相比，海况复杂度也不同。所以，佩德罗说意大利人不擅长远洋航行。） 的确，意大利人水手虽多，但却只在风力较小的地中海地区活动，常在那些桨帆船上干活。而风大浪高的大洋上，很少有意大利人的身影。在大洋上，活动的最多的，则是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英格兰人和荷兰人。 其中，葡萄牙人早早地开辟了远东航线，国内有远洋航行的经验的水手也非常多。论及远洋航行，葡萄牙水手要甩意大利水手几条街，更是能甩半吊子的德意志水手十条街以上。 “葡萄牙水手……”阿方索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 是啊！葡萄牙人可是远洋航行的佼佼者，这年头，论及远洋航行，即使西班牙人也要拜服在葡萄牙人之下。而荷兰人之所以能跑到远东，还是花费重金，用间谍从里斯本盗取了东方航线的航海图。 所以，说起远洋航行，葡萄牙人才是其中的真正翘楚。只可惜，荷兰人在获得了远东的航海图之后，利用凶悍的德意志雇佣兵，以及本国剽悍的水手，在海上频繁攻击葡萄牙人的船只，并试图独霸远东贸易的暴利。 在荷兰人的打击下，葡萄牙航海业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很多船主破产了。也因此，很多老练的葡萄牙水手失业了。对于这种情况，阿方索这个外人不知道，佩德罗身为葡萄牙人，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佩德罗详细地和阿方索解释了其中的关节。当阿方索听说，仅有150万人口的小小葡萄牙，竟然有七八万水手时，非常的震惊。 尤其是，这七八万水手，在荷兰人的打几下，只有4万多水手还能出海讨生活，有两三万人几乎失业…… “这些水手，都有远洋航行的丰富经验？”阿方索迟疑地问道。特喵的，到处找水手，没想到葡萄牙有那么多失业的优秀水手…… “虽然不能肯定人人都有丰富的经验，但其中大部分，还是经验丰富的。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去过印度，和澳门……” “很好，佩德罗，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阿方索非常高兴，他实在太需要优秀水手了。 他有钱，可以造很多船，但是，不是有了船就能航行的。这个年代，可不是自动化的年代，几个控制员就能操控一艘巨轮。这年头，调整风帆，可是纯粹靠水手一起发力去拉绳索。所以，需要的人也很多。 正如之前所说的，意大利水手只有地中海航行的经验，这种经验，和在内湖航行的水手区别不是很大。而德意志水手，压根就是被阿方索赶鸭子上架的，真正的半吊子水准。 在从佩德罗口中得知，葡萄牙水手不仅量大，工资要求足也只是和意大利水手差不多的情况后，阿方索非常高兴，立马委托佩德罗去葡萄牙帮忙招募水手。 佩德罗则是非常担心他的开普敦总督的位置，于是，佩德罗想阿方索推荐了自己的父亲——老牌的葡萄牙船长里奥，也是一个在葡萄牙航海界很有人脉的老头。并且，佩德罗还推荐自己已经成年的弟弟们一起出山帮忙。佩德罗很清楚，自己算是飞黄腾达了，但自己的弟弟们，前途还没有着落呢。欧洲实行长子继承制，即便是里奥的家产，也是佩德罗来继承。他的弟弟们，只会得到很少的一些补偿。所以，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出路打拼。 而阿方索殿下，则是一个比较大方的主公，自己身为一个落魄的葡萄牙船主的儿子，因为尽心替阿方索办事，加上表现不错，年纪轻轻就升任偌大的开普敦总督区的总督了。如果弟弟们用心为阿方索殿下办事，肯定会有个说法。 阿方索很开心，虽然他不知道佩德罗内心的想法，但他也看出来，佩德罗似乎很担心自己开普敦总督位置不保。 而佩德罗这番推荐，为阿方索解决了个大问题，阿方索自然要奖励他。所以，他直白地告诉佩德罗——安心当自己的开普敦总督。另外，佩德罗的弟弟们如果办事出色，阿方索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个好前程…… 至此，佩德罗终于安下心来。在回开普敦之前，佩德罗的船折回里斯本。回家后，佩德罗反复叮嘱自己的两个已成年的弟弟，一定要尽全力为阿方索殿下办事，争取个个都弄个贵族爵位。 里奥岁数不小了，而且，他的一切都要传给长子佩德罗的。可是，佩德罗如今的权势，根本不需要“啃老”。所以，里奥也非常重视二儿子和三儿子的前程。因此，里奥暂停了去澳门的远洋贸易，他带着两个儿子，活跃在葡萄牙各个沿海城市，尽心尽力地替阿方索招募熟练的葡萄牙水手…… 208 把鸭片卖到日本 远东大员岛上，阿方索当初送来的一袋樱粟种子种下去后，迎来了丰收。↑，在法瑞亚的指挥下，招募而来的汉人农民，把樱粟果实的汁液，加工成了熟鸭片。 法瑞亚当然知道鸭片的重大危害，这一点，阿方索在信件里三申五令了，禁止大员岛上任何人吸食鸭片。同时，阿方索也禁止向大明销售鸭片。 在把其中半吨鸭片转道澳门，通过特地安排的葡萄牙商船运回欧洲，以供应马德里消耗后，剩下的1.5吨熟鸭片，法瑞亚决定销往日本。这是法瑞亚自行决定的，并不是阿方索的命令，虽然阿方索以前透露过这方面的信息。 法瑞亚之所以选择日本，是因为，日本人太有钱了。这里的有钱，就是单纯指金银。日本土地贫瘠，物产并不丰富。但是，日本金银铜的储量相当丰富。尤其是白银的储量，相当高。而自从石见银山大规模开发后，日本的白银产量极大，一度占到世界产量的三分之一，可以和墨西哥媲美。 据长年在日本经商的葡萄牙人估计，16世纪中期以来的几十年，日本产白银高达7000多吨，折合1.87亿两白银之巨。平均下来，日本每年产银多达几百万两之多。 所以，掌控着大量白银的日本贵族，消费能力极强。每年，大量来自大明、葡萄牙、荷兰的商船，满载丝绸、蔗糖、香料、棉布、生铁等日本稀缺的物资，来日本交换白银。 而葡萄牙商人在日本赚取了大量白银后，又拿着白银，去大明购买丝绸、瓷器等稀罕物资，运回欧洲，高价出售。荷兰人倒是眼馋，但是，荷兰人目前只能去日本做做生意，和大明因为关系破裂，还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所以是没指望和大明展开正常贸易了，最多抢劫下去马尼拉的大明商船。但随着法瑞亚实力的增强，台南的撒丁舰队也有南下对抗荷兰人的迹象了。也就是说，荷兰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当然，对法瑞亚来说，保护大明——巴拿马——欧洲贸易航线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所以，他目前没有精力和实力南下去打击荷兰人。但随着下一批战船的到来，等到水手训练得差不多了，才会南下打击荷兰人。 法瑞亚目前负责保证欧洲商路的安全，这一条线上，他是不敢贪墨太多的，最多捞点有限的抽成。因为，这一块的利益，阿方索盯得很紧。 所以，他吧目光投向了盛产白银的日本。虽然说，开辟日本贸易航线，所获得的利益大部分还是要上交的。但是，法瑞亚却是可以获得大量的截留利润。 法瑞亚年前曾经请示过阿方索，要求开辟日本贸易航线。李旦死后，日本海盗集团内部发生分裂，势力削弱很多。法瑞亚的几十艘武装商船，也足够压制那群海盗了。 对此，阿方索不可置否。不过，阿方索给出的指令是——不准把大明丝绸贩卖往日本，其余随便。 丝绸的市场是非常大的，即使大明内部，消化的量也很惊人。所以，能够拿出来卖到国外的，其实数量也有限。如果法瑞亚等人贪图私利，把本该运往欧洲的丝绸，运往日本，那就影响到阿方索的利益了。 当然了，日本物资不丰富，即使贩卖蔗糖、香料、棉布、生铁等物资，利润也是很丰厚的。尤其是蔗糖，因为日本是寒温带国家，无法种植甘蔗，而甜菜这会儿还没有被开发出来。因此，日本是不产糖的，必须依靠进口。 一担蔗糖，在大明的购入价格仅仅1两多白银，而运到日本，可以卖到五六两白银，利润起码有两三倍。所以，这个利益也是很惊人的。 为了安抚手下，阿方索同意把日本贸易利润的三分之一拿出来，用于奖励手下和开大明雇员的工资。 一艘船满载蔗糖去日本，就能赚到几千两甚至上万两银子。几十艘的话，总利润更加客观。而且，大明到日本距离近，一艘船每年可以跑多趟。所以，即使是三分之一，利润也非常惊人了。这笔钱，估摸着能达到几十万两之多，不仅足够台湾岛的开销，还能有大量结余，作为法瑞亚、郑芝龙等官员的好处。 在得到阿方索的允许后，法瑞亚干活更加卖力了。为了获得足够去日本的商船，他从马尼拉和澳门雇佣了一批欧洲造船工匠，并在大明招募了一批造船工匠，开始仿造自己使用的“飞盖船”，作为和日本贸易使用。 而留在手里的半吨熟鸭片，法瑞亚自然也想着向日本这个白银多多的国家销售了。如今，日本国内形势稳定了下来，不再有内战。所以，日本的贵族们，也开始讲究生活了。 抽大烟这种事物，虽然有毒害，但日本人不知道啊。所以，法瑞亚决定在日本推广抽大烟。当然，作为阿方索早期的手下之一，法瑞亚也学会了栽赃陷害。他知道，抽大烟迟早会出事。因此，他决定，利用葡萄牙人的名义在日本开大烟馆。 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也存了给葡萄牙人挖坑的意思。在法瑞亚的打算里，日本这一块肥肉，大员岛一家吃就够了。葡萄牙人虽然和自家所在的西班牙是共主国家，但是，毕竟不是一家的。 而且，即使是西班牙，法瑞亚认为，也不是和自己一家的。他只是萨丁尼亚公爵阿方索殿下的手下，不是西班牙王室的手下。 所以，给长期霸占日本贸易的葡萄牙人挖坑，法瑞亚毫无心理压力。至于另一个竞争对手荷兰人，法瑞亚早就打算铲除他们了。当然，这不是法瑞亚的意思，是阿方索大人早就透露出来的意思。 一旦北美的莫比尔造船厂给台南提供一批专业的战舰过来，法瑞亚再招募一批大明水手，替换那些在武装商船上的撒丁水手，然后把撒丁水手调换到新的战舰上。之后，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法瑞亚肯定是要对荷兰人动手的。 等把荷兰人在东南亚的基地都拔除了，并控制住马六甲海峡，到时候，荷兰人自然就消失了。 可葡萄牙因为同属于西班牙王室，法瑞亚也不好明着对葡萄牙竞争对手动手。所以，挖坑阴他们，是唯一的选择。 然后，在法瑞亚和郑芝龙等人的安排下，半吨熟鸭片，被装上船只，运往日本平户港，准备开大烟馆用。 新一批收获的樱粟种子更多，法瑞亚估计，下一季鸭片收获，不止2吨，可能达到10吨以上，完全足够日本人使劲抽的需要。 反正日本人白银多，法瑞亚决定走“高端路线”，定个高价，欢迎“矮富矬”的日本贵族前来大把的撒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