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迷失在21世纪的神仙 第二章迷失在21世纪的神仙 古乐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躺在市人民医院普通病房里,呆呆的看着窗台上斑驳的树影。 一切,恍如隔世一般。 经通几个小时的琢磨,古乐无可奈何的承认了自己转世轮回了,也许真是老天爷都觉得自己冤枉,慷慨的给了他一个重生的机会。 做惯了清闲神仙的古乐,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而且他性格开朗,不拘小节,不过心胸却有点狭窄…………只要能活下去,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不过是换了一具臭皮囊重新来过罢了! 说白了就是再次修练,换个身份重登仙界做回那清闲神仙。不过这仙医一官,打死他都不会去做了。 出了一会神,古乐拿起床头一本《深海杂物》从新看了看,多少对这个世界有了些了解。虽然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已经消失大部分,但一些主要的记忆还在, 也终于弄明白舒心为什么穿着得那么暴点,原因却是这世道变了,不是他生活的那个朝代。至于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大概是三魂七魄归位时所引起的,还让舒心误认为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竟把他送进了市人民医院。 这具身体的身份很简单,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父亲古茂松是贵省某县城区派出所的一名一级警员,母亲袁蓉是县一中教师,没有什么大背景,过得是大多数人的普通生活。 而自己这身体也叫古乐——独子,就读于深海市复大考古系,今年上大二。 一个很简单的大学生。 但古乐却不这么认为,因为这具身体看似懦弱不堪,甚至有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但是身体根骨里居然隐藏着几股灵气,灵根属木,到和自己前世一般无二,有望将前世失去的一切,再次修炼回来。 古乐的修炼之法并非道家,亦非佛家,而是医家,师承《药王门》。这《药王门》顾名思义仍是以医术入道,再以养生真气为辅,以行医天下,求人于疾苦,获取无量功德成仙。 前世古乐追寻师父苦修上百年方登仙界,本以为从此与天地同寿,逍遥在天地法外,奈何,一次接生,竟落下千古奇冤。 不甘心啊! 古乐仰天长叹,生接竟险些落得个魂飞魄散,这好人,原来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还好本仙当年行医天下,救人于疾苦,获功德无数,这才保下了一丝残魂,夺舍重生。 “玉帝,本仙真想问候一下你七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外加一个没断奶的小公主。” 躺在病床上,古乐怨气滔天啊! 将无上至尊玉皇上帝祖宗十九代的女性问候了一遍,古乐这才手捏《药王门》《长生九变》指诀,倾刻间,所有烦恼消失不见。 一丝丝清凉的气息顺着经脉流向丹田,古乐顿时如沉浸在无边爽感之中,用草木灵气修补着受损的三魂七魄,同时锤炼肉体,扩充经脉,增加根骨里的灵气。 一个大周天下来,五个小时悄然过去。其间,护士来了几次,不过都见古乐闭目沉睡,也没多想,换了几次药便自行离去。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老子养兵千日,就是想你们用在一时,你们竟然一个指望不上…………老子就算下课了,也能将你们个个都给拉下马,你们信是不信?” 一声雷霆暴怒的呵斥声,打断了古乐修炼,双眼突然睁开,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淡淡的向窗外瞄了一下。 只见病房外的走廊上,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指着一群医生护士大声喝骂。 不是赵利明不顾往日形象,当众呵斥这些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与其说他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如说他是在恐惧,连“下课”这句撕破脸皮的话都吼了出来,足见赵院长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赵利明是深海市人民医院的院长,眼下他的医院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 四天前,深海市一位退休老干部右上腹隐疼住进了市人民医院,别小瞧了这些退休干部,虽然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但身份却不简单,而且他的三儿子——深海市的市委书记张伟南,整个深海市哪一个不知,那一个不晓? 市委书记老爷子生病住院,医院方面谁敢怠慢?虽说只是小小的腹疼,赵院长当着了头等大事。临时抽调了上十位传家,组成一个以赵利明为首的医疗小组。 经过一系列的化验检查,医疗小组很快找到了病因——急性胆囊炎。当时病人体温39.6摄氏度,脉搏每分钟120次,呼吸30次一分钟…………脸色潮红,巩膜黄染。 稳妥起见,医疗小组立刻将病人送进观察室,每六小时肌肉注射一次青霉素,每次40万单位;每日肌肉注射两次链霉素,每次0.5克,同时静脉点滴5%林格尔氏液500毫升,葡萄糖500毫升。 绞痛时肌肉注射阿托品0.5毫克。 然而两天下来,张老爷子腹疼不止,病性非得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越发严重。医院方面顿时陷入被动。赵利明几天时间,一下苍老了十岁,大把大把的头发往下掉,张老刚住院那会儿,他还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仕途能否再进一步,就在张老身上。 可是赵利明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张老病情非但没得到有效的治疗,反而越变越重。以老人家近百岁的高龄,这病要拖下去非出事不可。 迫不得已下,医疗小组再次对张老进行一次仔细的检查,很快得出新的结论,怀疑张老得的是胆囊结石,而麻烦也随之而来。 以张老现如今的体质,显然无法承受一次剖腹手术,这个方案很快被压下。谁都知道这一刀下去,结石没取出,张老恐怕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于是这病一托,就是五天过去,以张老爷子懦弱的身子骨,怕也熬不了几天了。 赵利明功劳没抢到,反而惹下了一身麻烦,眼看仕途、甚至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狗急跳墙他的这时那里还顾及到自己院长的形象,指着一群医学传家破口大骂道:“废物,全他妈是废物,事到了如今,一个个都在了哑巴了吗……” 看着赵利明对着一群穿着白衣的男男女女跳脚大骂,古乐心里却多了几乎崇敬,感觉眼前的赵院长就好比金銮殿上的玉皇上帝指着众位仙家们大骂他们不是个东西。 虽然没有玉皇上帝无上威严,到也是王八气十足。 “这人有威风,看来在这里身份不小。”古乐心里暗暗忖道,扯开皮子,跳下床,正要拉开房门与这位“位高权重”的赵院长结交一下,一个年轻的护卫突然窜到赵利明身前:“赵院长,好消息,省城的华老马上就要抵达了。” 赵利明一听,也顾不上再耍官威,掉头就往电梯跑去,自己能否翻身,就看这位来自省城的华老是否真有起死回生的医术。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跟我一起去迎接华老先生。”跑了两步,赵利明回过头来对着一干手下呵斥一声,又急急忙忙奔向电梯。 一群被他骂得“红光满脸”的传家这才回过神来,惶惶有如丧家之犬跟了去。 “难道这华老,也是个厉害人物?”古乐对这世界一知半晓,好奇下,放开步子跟着这群人走进了电梯。 “没想到华老先生这次来得挺快的。” 古乐站在电弟里,前面一个医生小声的低喃道。 “你也不想想得病的人是谁,要是张老在我们院里出了事,别说院长下课,就是我们这群传家组的医生,说不定也得丢了这个饭碗!”另一个医生小心的答回,心里祈祷着省里来的华老先生这次一定要拿出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来。 医疗事故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发生在谁的身上。一个平头百姓,医死医活,几乎跟医生没多大的事情。闹开了,也不是洒几两银子,安抚一下家属。 但这种事情发生在市委书记家老爷子身上,那么这个责任,仅凭赵利明那双弱小的肩膀,恐怕是扛不下来的了。 而且张老爷子身份不简单,是仅有的几位开国元勋之一,这种国宝级的大人物一但在市医出事,这责任,不是一两个人下课那么简单了。 …… [bookid=3072856,bookname=《阴阳超市》]化羽新书 第三章病人 第三章病人 市人民医院大楼前,此时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除各科室的主任以及医生外,医院的中高屋领导专家基本上全到齐了! 赵利明站在人群最前面,不时踱着步,焦急得就像一只放在热锅里的蚂蚁,等待着省里来的华老。 古神仙闲情逸致跟着一群医疗小组的专家就在站赵利明身后,这些专家们心里七上八下,到也没有留意到古乐的存在,误认为是某位领导按排来打杂的。 “来了,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小声喊了一句,所有人腰板立刻挺直,严阵以待! 一辆黑色的宝马车缓缓驶来,车子不没停稳,赵利明几个箭步枪上,抢占了开车门的位置,愁眉苦脸的脸上立刻挤出几分笑容,道:“欢迎,欢迎,华老,您来得太及时了,非常感谢!” 车门一拉开,在人群爆发出的掌声中,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缓步从车里走了下来,他头发花白,脸形方正,鼻梁上戴着一副精致的灰色框眼镜,微微的向赵利明颔首,道:“劳烦赵院长的大驾,不敢当!” 淡淡地回应了一句,华老又道:“赵院长,客气的我们就不用先讲了,这次张老病重,可是连中央都惊动了,先介绍一下张老的病情吧!” “是,是,是,华老说得对!”赵利明狠狠的点着头,他看得出,这次张老重危,不仅他这院长责任重大,就连华老这位杏林国手,也顶了不少的压力。 “我们边走边说吧!” 不等赵利明开口,华老背起双手,目不斜视地朝着医院大楼走。 赵利明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急走两步,抢先在前引路,医院的领导们则紧随其后,一大群在浩浩荡荡,前呼后拥,直奔住院部而去。 古乐这一下被挤到了最后面,看着前面被拥护着的华老,心里又生起一股崇敬之心,猜测这位老头子也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古乐上辈子在仙界别的嗜好没有,唯独爱结交上界诸路仙官们………这个嗜好,还是他未成仙时就养成的。 在古乐心里,只要是个人物,就直得他相交,所以心里立马就生起结交之心,同时也好奇,这生病的张老是何人物,竟连这些“大人物”都得小心翼翼对待。 张老住的特号病房位于住院部的顶楼,门口站着四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把守,冷冷的目光盯着每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专家。 在市人民医院,病床一向都很紧张,很多过道上都摆满了病床,古乐住的那间虽然不足五十个平米,但患者却高达十五人。可是一上了顶楼,却完全看不到那种拥挤,整个楼层空空荡荡,并且前后封闭,有专用电梯,外人是无法直接到达在这里。 古乐站在一群医疗小组中,而这群专家们的心那会留意到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只祈祷着华老拿出一个有效的治疗方案出来,至于身边没有没多出一号人,他们还真没有注意。 四道凌厉的目光也只是在古乐身上多看了一会,缓缓的移开了! 古乐很顺利的走到了特殊病房门口,跟许多专家一样,站在病房外………进去的除了华老、赵利明外,还有两个副院长级别的领导。 门是开着的,古乐一眼将病房看了个清楚。 这是一间近百平米的病房,装修得极其豪华,各种医疗设备齐全不说,另配有各式家电,比起一般的酒店豪华房,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这里除了设有患者病房外,另外还有一间亲属房和一间护工房,都装修豪华无比。 “能住在这里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古乐心里暗忖道,同时发现在华老几人进去前,已经有几人站在患者病房里,有男有女,都围在病床四周。 “张市长,我向你汇报一个好消息,省城的华高普华老过来了,张老爷子这病很快就能好!”一进门,赵利明悲苦的脸上迅速的露出几丝谄媚的微笑,对着病床左侧边上的一个中年人笑道:“华老可是全国著名的医学专家,在国际上也享有名声,张老爷子这病,华老肯定能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治疗方案出来。” 身后的华高变一听他这话,差点没一跟头摔倒,他都想骂娘了! 自己病情都还没握掌,你就一个劲的说能治好,要是治不好,这责任岂不是要落在老子的身上。 这狗/日/的东西,是没安什么好心啊! 立刻就将赵利明给恨上了。 果然,那中年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华高普身上,不过额头,却很不自然的皱了起来,身为一方诸侯的张伟南哪里会听不出赵利明这话中的意思,不过张伟南也不敢轻易怠慢华高普这样的人物,更何况自己家的老爷子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人家去救命呢?不过在心里,张伟南对赵利明的看法就多了! “华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感谢你不远千里亲自到深海来给家父治病。”连忙的伸出手来握住华老的手,嘴里一个劲的说着:“感谢,麻烦了”。 华高普也不敢不托大,握着张伟南的手客气的道:“张书记客气了,这都是医者的天职,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麻烦!” 华高普这几句就耐人寻味了,有着双重的意思;其一,做位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份内的事情。无论这病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医者都是同视一人,医得医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 其二,这几句话就是在反击赵利明;作为一个医者,你非但不关心病人,反而一个劲的推卸责任,你配作为一名医生么?还是一院之长呢? “华老先生,还请您先看看家父的情病!其他的事,我们呆会再说。”张伟南将话切入正题,不过华高普的意思,他是听出来了,心里也暗恼赵利明。 事情都成这样了,你不去想如何救病治人,还有心推卸责任,这分明不把老爷子的病情当回事。 华高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靠近病床,脑子里顺便把赵利明说的病情梳理了一番。理出一个思路后,华高普这才弯下腰,仔细的观察着病人的气色,翻开病人眼皮检查了一下眼球,又把了一会脉向,最后在病人右腹上按了按,轻声的问了一句:“张老,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腹…疼……疼得厉害……” 张老爷子此时已经被无休止的腹痛折腾得没一点力气,虽然用了止痛药,但整个人虚弱至极,听到华高普一问,闭着的眼皮跳了跳,缓缓的睁开一个缝,看了床边的张伟南一眼,深深的提了一口气,从嘴里挤出几句字:“给…我安……安乐…死……” 一句话没说完,老人睁开的眼皮又垂下,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音! 张伟南听到这句话,心里头如鬼抓一样难受,抢床上,抓着老人的手道:“爸,你放心,省城的华老先生来了,你这病马上就能好起来。”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睁着华高普。 “我们出去讨论吧!”华高普心里就有了基本的判断……病人都要求安乐死了,足可见病人忍受着多么大的疼痛。 而按规定,医生一般是不能在病人面前讨论病情的,以免干扰到病人的情绪。 这一点,张伟南还是知道的,点了点头,率先朝门外走去。 这四天来,张伟南每天都会抽出大半的时间呆在医院,也从不询问治疗上的问题,他怕因为自己的一些言行,影响到了医生们的正常决定。可眼下,张老竟然提出了安乐死,张伟南就再也坐不住了。 张老能否求治,这对整个张家来说意义重大! 张伟南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问个清楚…… …… [bookid=3072856,bookname=《阴阳超市》]化羽新书 第四章论症 第四章论症 张伟南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竟然决定,丝毫不托泥带水,一出病房,领着一群专家走到走廊另一头,便询问病情起来。 趁着大家都到另一头讨论病情,古乐这才有机会上前几步,观察了一下病人。他虽然不知道这病人的身份,但从这些大人物紧张的神色可以看出,眼前这位躺在病床上的患者,恐怕不是一般的人物可比的。 病人的身体此时刻十分虚弱,古乐捏了一个《药王门》观术眼,老人的身体立马暴露在他眼前。 观术眼是《药王门》一大神通,不仅能观气望病,也可透视着病人五脏六腑,血肉骨头,让医者能更好的掌握住患者的病情。 隐隐有一道光华在古乐眼眸中闪动,古乐先从患者的脸部看起。 病人脸色潮红,体温在39摄氏度以上,而且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莫不是有什么药物吊命!” 古乐“咦”了一声,暗暗称奇;一般人如果高烧这么久,生机必然损耗严重,别说是一个近百岁的老人,就是二、三十岁的壮汉,恐怕也承受不住。 体温得不到控制,就有随时丧命的可能,所以古乐怀疑这老人服用了什么奇药在续命……………不过细看之下,古乐却没发现服用过什么奇药,到是病人右手上,插了一个管子,立时引起了他的兴趣,发现一股液体在不断的滋润作患者的身体,支撑着患者的生机。 “原来如此,不过这种液体虽然能令患者的病情得到减缓,但从根本上来说,却是在消耗着患者的元气,一旦离开了这些液体的支撑,病人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当场毙命…………这根本就是在饮鸩止渴,没拿病人当回事。”古乐摇了摇头,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他当然不知道,那种液体被现代医生称之为葡萄糖……他只是从一名古代中医的角度来看待病情。 病人的体外温度虽然吓人,但是古乐只这一会便发现,病人的腹痛在于右腹,向背部放射,表面看来,仍是急性胆囊引起。 但这病的根,却不是在胆上…… 古乐微一皱眉,跟着几个医生走到走廊另一头。 十几名专家已经将张伟南、华高普、赵利明围在中间。 “华老先生,我爸的情病现在有结论了吗?”张伟南直接切如主题,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治好病才是真的。 “经过我刚才的仔细检查,基本可以得出,张老患的是急性胆囊炎,而这腹痛是因为胆内结石引起的。”华老微一沉吟,解释道:“简单来说,病人因为胆囊内胆汁过高,胆囊壁被结石磨擦损伤而产生腹痛。” 古乐站在人群后面,微微颔首,这华老说到点子上了,但还没说到根本上。 “这病好不好治?有没有什么可行的治疗方案?”张伟南淡淡的看了一眼华高普,认同了他的诊断。这到不是他装B,而是选择性的相信华高普,毕竟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而且华高普在国内医学界名头很大,也多次为国家首长看过病。 华高普没有急着回打,稳妥起见,他还是向赵利明说了一句:“赵院长,能不能将你们的先前的诊断结果拿给看一看。” 赵利明这次再没有耍心思的心情,捧出一分报告,递到华高普面前,谄媚的道:“华老,您请过目。” 华高普看也不看他一眼,接过报告,扶了扶镜框,唰的一声抽出B超片子,手法娴静至极,然后眯着眼睛看了起来。 片刻后,他放下B超片子,又细细的看了一下其他的报告,这才回答道:“看来我的诊断没有事,这是胆囊壁磨擦损伤所引起的腹痛,而非什么急性非结石性胆囊炎,而且病人的胆分泌过高,引起全身发热。” 赵利明脸上立刻露出敬佩神色,不愧为常年给中央首长看病的专职病生,水平就是不一样,立马将急性非结石胆性囊炎排出在外。 急性胆囊炎百分九十以上是因为胆囊内有结石,由胆分泌变异而引起,只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左右的患者胆囊内并无结石存在,别特是男性以及老人,而张老的病史上从无有胆结石,所以从一开始医疗小组就把病因定了急性非胆囊性胆囊炎,最后在一系列的药物用下来后,却在张老胆囊发现一颗细小的结石。 这一果结当场就将以赵利明为主的医疗小组给惊呆了,而这件事自然被赵利明作主张的隐瞒了一下来………………这个时候赵利明自然害怕华高普旧事重提,立忙开口道:“华老果然经验丰富,目光如炬,再复杂的病情到您老手上,也算不上什么病了!现在病情也清楚了,还请华老您拿个方案出来。” 其他的医生都纷纷表示认同,各**屁铺天盖地,直将华高普吹捧得是华佗在世,扁鹊再生,心情那个舒坦啊! 千穿万穿,拍屁不透…………拍得华高普受用至极,但人活到华高普这个岁数上,那一个不是人精,并没有拿出一个救急的方案,而是看着赵利明道:“庆大霉素和氯霉素、先锋霉素你们用过了么?” “用了,连氨苄青霉素都用上了,而且加大了剂量,病情非但没得到控制,反而……”赵利名说到了这里,就摇了摇头,常见的各种抗生素疗法对张老没有用。 “那托尔品呢?有没有一起使用过?有没有禁食?” 赵利明这次只是摇了摇头,该用的药他都用了,而且有些药,还加大了量。 华高普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抗生素无效,禁食等非手术治疗都无效果,再联想到张老年老体弱,这事情就有点棘手了。眼下病人已经非常的危险,高烧不退,腹痛不止,光靠着止痛药和各大抗生素,恐怕要不到一、两天病人就回天无术了! 非手术疗法无效,那么剩下的只有…… 华高普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由自主的沉默起来,然后缓缓的踱着步子,脸上露出难以取舍的表情,如果是一般的病人,不用请他来,赵利明早就有了决断,但这事落在张老这样的一位老干部身上,那种过激的治疗方案承担的后果,可不是一两个人能扛得下来的。 “华老……”看着华高普沉默下来,张伟南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张书记,办法我到想到了一个,也是目前最好的治疗方案,就是……”话到这里,华高普故意的停顿了一下。 “就是什么?” “就是……得用手术治疗,切除胆囊。”华高普犹豫了片刻,最后只有如实告之:“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各种非手术疗治药毒对张老的病情无法控制,只有手术才是最好的治疗方案。” 张伟南听后神色不动,只是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你们有多少把握!” “只有三层把握不到!” …… 第五章古乐出手 第五章古乐出手 “什么,一握把握不到?” 极是张伟南一向气度惊人,可听了华老的话,也差点忍不住要骂娘。 三层把握不到,你干脆直接宣布无药可就得了! 张伟南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这是什么医疗案方?这就是催命符?三层把握都没,那不就是比九死一生的机会还渺茫么? 感受到张伟南的怒火,一群医生只觉吸乎都停止了,仿佛有一条要命的绳子绑在了他们的肚子上,随时都可能一下子要走他们的性命。 赵利明作为医疗小组的领队,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这也就是华高普敢当着张伟南的面说实话,要是换着他,恐怕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局面华高普在说出结果出就料预到了,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华高普身为中医界的国手,不仅曾多次为中央首长看过病,也宣布过不少病人的死刑,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为这些高级干部治病,该说的得必须说,至于采不采纳,那就是病人和家属的事情了。 作为一名医者,他只能就病论病了。 这也是华高普的高明之处,不像赵利明这种半官半医,总是瞻前顾后,把握不定,病不但没有医好,反而会惹人不喜。 “还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张伟南压下怒火,沉默了好一阵子,抬头看着华高普道。 这一次,华高普没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不说比说了还要好。反正病情已经让张伟南了解到,至于治不治,现在已经不是他说了算了。 这时候,无论你再说什么婉转的话,只要跟病情没关系,都会惹张伟南不喜。 张伟南从口袋里默默的掏出了包香烟,抽了一支点上,吸了两口,人也冷静了………………病情他是了解了,至于采不采纳华高普的方案,他也拿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以老爷子的年龄和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无法承受一次这样的大手术。 想了想,张伟南拿出电话,拔了个号码,一通,就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玉兰,你先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华高普和赵利明没再开口,都知道张伟南这个电话的用意。 几乎是在张伟南挂断掉电话的同时,古乐就看到病房里走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美妇,雍容华贵,贵气十足。 美妇一到,十多位医生立马让出一条路来,很自觉的走到了另一头,给家属一个私人的空间。 张伟南并没有犹豫,直接将华老的诊断说了出来。 古乐隐约听到美妇向张伟强说了一句:“难道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么?” 另一个张伟南皱眉,微微的摇了摇头。 只见那美妇脸色变了一变,然后指着华高普一群医生突然怒喝道:“什么杏林国手,什么医疗专家?都是一群庸医,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连这点小病都医不好,我拒绝这个方案…………你们必须得另外拿出一个安全、保险、行之有效治疗方法出来……” “方案到是有,就看你们敢不敢让我治!” 就在一群专家国手们神情尴尬,心头恐慌时………………一个声音,如同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了一道波浪,将走廊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几乎是一瞬间,大家的目光齐齐寻着声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人就站在几个医生的身后,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明显不是市医院的医生。 这一望,可把赵利明吓得寒毛竖起,失声大叫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说这话的,自然是古乐了! 古乐已经憋了很久,到不是他想出风头,实在是他忍不住了,身为《药王门》传人,以医入道,修炼成仙,他骨子里就有着医者父母心的理念,急病人之所急,想病人之所想,这才是医者所为嘛!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成为《药王门》唯一飞升证道的传人。 古乐虽然弄不懂什么“抗生系”、“阿托品”,什么“非手术治疗”、“手术”方案的,他只知道一个由胃肠实热症引起的胆热(中医对急性胆囊称为胆热),就说什么九死一生,不足一层把握,这分明是在扯淡。 简直就是不拿病人的生死当回事,上前走了两步,道:“我能谈两句我的看法么?如果不行,你们再依这位老先生的方案如何?” 轰! 全场哗然! 要不是因为这张家的人在场,这群医学专家们怕有不少人会笑出声来。 “年轻人,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华老的诊断你都敢怀疑,华老可是国内有名的杏林国手,他得出的诊断结论,怎么可能有错?” “毛都没有长全的家伙,你知道华老在国内医学界代表着什么吗?不懂你就不要装懂,祸是从嘴里出来的。” “算了,我看这小子还是在上医大吧,别听他胡言乱语。” 各种呵斥之声,纷纷响起,一群专家教授立刻将古乐给围了! “咦,这小子是谁,怎么混进专家小组了?” 有人质疑起来问道。 赵利明只觉脑门的冷汗,唰唰的往下直流,古乐开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要坏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下子又捅篓子了!”恨不得将那出声质疑古乐的医生一巴掌给拍死。 “是啊,这小子是谁?不是我们医院的啊?是怎么上来的呢?” 这下子所有的人才回过味来,自己这群人中,竟然多了一个陌生人。 张伟南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层楼混进了一个闲杂人等,要是心怀歹意,那不是随时都可能威胁到老爷子的安全么? 赵利明的工作是怎么做的,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张伟南立刻就有把赵利明办了的想法。 “他是我一位好友的孙子,我那位好友在中医方面颇有建树,所以就带他上来了。”赵利明身旁的一位副院长立刻解释道:“这事我还跟院长打过招呼的。” “对,金伟院长是跟我说过这事,只是没想到他那位好友的孙子这么年轻。”赵利明也不笨,连忙回声应道,同时感激的看了一旁的金副院长一眼。 特殊楼层混进一个陌生人,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他们医院的工作没做到位。 这当口,赵利明也只有打落了牙齿住肚里吞…………不过眼前的年轻人是谁,在张伟南夫妇面前,他必须得承认古乐是他们院里的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托人情关系。”张伟南不满的低声冷哼一声,对古乐的话更是没当回事。 这么年轻的小家伙,即便有着良好的身世背景,又能学到些什么东西。 “让他说,你们让他说嘛!论症,论症,有病就得论,这病才会越论越明白!” …… 第六章神仙放屁 第六章神仙放屁 华高普鼻子都气歪了! 竟有人当着他的面质疑他的诊断,心里早就恼怒至极……今天他算是霉运当头,先是被张伟南的妻子魏玉兰训斥不说,再跳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质疑他,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啊……史无前例,史无前例啊! “大家先安静一下,看看这小家伙怎么说………………或许,他真有什么好的建议也说不一定。” 赵利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一看眼前这小子就并非什么医生,要是让他说,非将他和金副院长的谎说穿不可,赶紧开口道:“华老,这个小子乱讲的话,您老千万别当真…………金院长,还站着干嘛,还不让这小子马上从这里消失!简直就是目无纪律,搞什么关系托人情!” 古乐有些发毛了,这一群老东西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听得古乐火冒三丈不说,一个小小胃肠实热症引起的胆热,他们还非要说成什么九死一生的病例,简直就是一群白衣屠夫。 一甩手,将金副院长伸出的手给拍开,伸手指着华高普,厉声喝道:“你们说的通通都是放屁,一群屠夫,枉你还是一位中医呢?胆出毛病了你就治胆,有没有想过这胆的毛病从何而来?一群只知道治标不治本的庸医,还称杏林国手呢?” “你……”华高普气得十指发颤,脸色翻青,一时连话都说不清。 一群专家也愤怒了! ——放屁,一群白衣屠夫! 直说得一群加起来好几百数的医学专家们老脸顿时臊得通红。 这小子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非但不知进退,反而变本加厉,大骂他们一群人是庸医,无法无天了! “给………给我把他抓起来!”赵利明更是气得浑身颤抖,跳着脚大骂:“抓,抓……这小子不是我们医院的人,抓起来送派出所去!” 一群专家夹枪带棒,赵利明也顾不得给古乐隐瞒身份了! 这一句话非但将一群专家给震住,到是张家按排来的警卫吓了一跳,张伟南夫妇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可怕。 “赵利明,你马上给我一个解释!”张伟南震怒了,老爷子危在旦夕,这群专家组的人非但拿不出一个安全有效的治疗方案,竟然让一个陌生人混专家小组。 要是这人心怀歹意? 这个后果张伟南想也不敢想。 四个警卫听到张伟发话,悄然靠近古乐,蓦然出手…… 这四警卫都是中央下来的,仍是张老爷子的随身警卫,古乐早就知道这四个人不一般,都是杀人见过血的。 四人杀机一露,古乐立马感觉到,冷冷的笑了一声,在他眼里这几个身经百战的英精动作简直太慢了,《药王门》虽然以医术养生为道,《长生九变》真气不仅能救死扶伤,亦能杀人无形。 古乐未登仙道时,在当时的武林中,有一个外号——毒手药神。 既是救人生死的药神,亦是夺人性命的毒手。 四人一动,古乐瞬间跨出一步,一手“分筋折骨手”迎着一个警卫施展,手上毫无花巧,抓着这人的手顺势一带…… 借敌人之力,折敌人之手! 喀嚓! 清晰的骨头断碎声刺耳至极! 一招损敌,古乐一拳击出,随手将这人震倒,同时抬起脚直接一个连环腿,踢向另外三名警卫,腿法虽无花巧,却令这两名经过血洗的精英避无可避。 两声骨碎再次响起。 古乐本想一下踢断三人的臂膀,居然一口真气末提得上来,一个动作不能做到位,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忘了自己刚附体还魂,却以真气御腿法,自然不能达到心随意动境界。 一招空落,急忙朝左边退去,但是显然已晚了! 张老爷子身边的警卫,那一个不是军中好手,手腕一翻,手里已经多了一柄三菱军刺! 刀锋,斜斜从古乐颈部划过! 幸亏古乐退得快,不然一刺必然洞穿他喉咙,但仍然在他颈部留下了二寸长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 古乐大怒,一代毒手药神竟然被人险些刺穿喉咙,这是古乐自出师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也不管这一刀是否伤了血管,一个闪躲,瞬间连续击出十多拳。 这几拳古乐下了暗手,以这人的体制,如果不得他救治,这一辈子就废了! 同时古乐也长吐了口浊气,用真气封住伤口…………晦气!真他妈晦气,他不过是就病论病,险些惹下杀身之祸,眼中一道戾气闪过,一眼,从众人身上掠过。 “你,你,你想做什么?” 赵利明一群专家,吓得魂飞魄散,四个身高马大的壮汉,就这瞬间就被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子给摆平了! 甚至感觉到一股若隐若无的杀气袭来。 张伟南夫妇更是目瞪口呆,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张老爷子这四个随身警卫能力,虽说不能于千军万马中取敌人首级,却也个个兵王出身。 四个兵王,就这样被人干倒了? 这一刻,在众人的眼里,这瘦弱的男孩简直就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杀人魔王。 冷汗从张伟南额头上流了下来,要是这人恼羞成怒…………这后果,无疑是要捅破天? 古乐深吸呼一口气,看了不看张家人一眼,冷笑道:“如果我真有什么歹意,这里的人已经是一具具死尸了!” 他豁然抬起头看着张伟南,向前踏上两步,自嘲一般的道:“可惜,我不是一个杀人者,而是一名医生…………本来我可以不用出头,而病房里躺着的病人是生是死也与我无关,但是作为一名医者,救人是我的天职!虽然我知道一开口会惹来麻烦,但我不能违背一个医者的良心,无视病人忍受病魔的煎熬,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向死亡!” 他径直走到华高普身边,步子很稳,也很有力,淡淡的看着这位著名的杏林国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自信的医生不是一个好的医者,任何的病情我们不能从单方面看,我们要从根本去解释病的根源……… ………病人胆囊出现了问题,胆囊中分泌胆汁过高,而病人胆囊中确实存在有结石,这一点,你们的诊断丝毫没有错。只是病人胆囊分泌为什么过高?而使胆囊壁被摩磨损伤,致使胆囊壁充血发炎呢?难道胆囊伤了,你就得去切除胆囊?要是病人患的是急性阑尾炎,你就得去切除病人的阑尾么?手术,在医者束手无策之下,迫不得已而为之,动不动就要切除器官,人体有几个器官能被切除?” 一番话,说得洋洋洒洒,毫无托泥带水,一气呵成。 几个问题,问得华老哑口无言。 而又在“阑尾炎”三个字上加重的语气! 这是一个医学界问题,也是中医与西医争辩不休的话题。西医普遍认为,头痛就得治头病,器官出了问题而束手无策时,就会提出切除手术;扁桃腺发炎就得摘掉病人的扁桃腺吗? 可是大量的临床次科证明,摘掉病人扁桃腺,就并不能避免风湿热、肾炎、心肌炎的发生。 扁桃腺是人体一个重要的淋巴器官,摘掉它,那么其它的腺样体、舌扁桃体、咽鼓官扁桃腺等………………就要增生,就要发生慢性咽炎,各种疾病也随之而来。 人类的进化经过无数岁演变而成,人体的任何器官都有它应有的工作,切除治疗法,在古乐眼中,简直就是某财害命。 而中医,讲究的寻根而问病,只有把根找到了,才能治病救人。 一个好的中医用药也是技术问题,通常讲的就是治根不治本,特别是像张老这种病人,是绝不容许犯错的。 古乐前世未登仙道时,也一时进宫做医,深懂半君如半虎,一个不慎,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古乐观华高普也是七十开外的人,又被人称着杏林国手,连病人“根”都没有找到,就赞成切除手术。 他,很失望! “荒谬,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胆囊发炎,各种抗生素、非手术治疗无效,当然只有手术是最佳的方案;阑尾炎同样是这一道理…………只有最科学的治疗,才是最家的治疗方案!” “什么是最科学的疗法?”古乐眉头一挑,看了赵利明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 第七章不同凡响 第七章不同凡响 ******** 求点推荐收藏,扑货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请大家顶一顶,毕竟新书嘛,怎么也不能太惨了吧! ******** 古乐行医一生,以医入道,位居仙班,一身医术出神如化,著下无数经典医学奇典,何时有人敢质疑过他的理论。 “西医就是最科学的治疗法,这是经过无数临床资料证明的………………有力的证明,头痛就得治头病,胃痛就得治胃病?” 赵利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十指发颤,怒指着古乐道。 这样赤裸裸的的打脸,他必须得反击! 他必须要让古乐知道专家就是专家,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在一群医学专家面前指手划脚…………这时候他已经将古乐出手狠辣,眨眼间将四个兵王打到的狠毒手段忘得一干二尽。 古乐淡淡的斜了一眼已经再无傲气的华高普,又看了看满脸不屑的赵利明,偷偷的捏了一个仙诀…片刻后,古乐脸上若显苍白,但心中却信心十足,又开始新一轮的狂轰乱炸:“洋医是最科学的治疗法,真是荒谬,老祖宗的本事没学到,尽学些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赵利明肺都气炸了,他身后一群医学专家更是跳出来骂娘,这简直就是在污辱他们一生所学,更何况现在洋医执掌天下,而中医,反而成了众人口中的巫医、邪医,坏人性命的江湖郎中。 “颠倒黑白,你是在颠倒黑白,有本是你拿出证据出来?” “对,对,对,如果你能拿出一个有效治疗的方案来,我就认承我们所学的是歪门邪道?不然,你趁早给我们滚!别以为你身手不错,就以为我们怕了你。” 专家群里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呵斥。 “对,只要你拿出救治老张老的方案,我们就认承学的歪门邪道。” “闭嘴,通通给我闭嘴,让他说,让他说嘛!我不是说过了嘛,论症,论症,有病就得论啊!” 古乐正在运筹着反击这群专家的话,只这一会功夫,他已经用了一个仙诀从赵利明记忆中将洋医给了解了个大概。 可就在这时,华高普朝古乐招了招手:“年轻人,别理这群的王八蛋,说一说你对张老的病情的看法?” 轰! 全场哑然,所有的人全体跌碎了下巴! 没听错吧? 这小子都指着华高普都骂娘了,他非但没有反骂回去,反而开口围护他,听华高普这口气有种讨教的意思,这太诡异了吧? 张伟南、魏玉兰、赵利明几人也是惊疑不定,目光在古乐和华高普身上移来移去,华老为什么要围护这小子? 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古乐淡淡一笑,看着华高普道:“一个小小的发炎,用不作切除阑尾吧?这肠粘连不好受吧?” 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弄得一群人莫明其妙,只有华老才明白古乐话中的意思,也是为什么华高普要站出来力挺古乐。 早在几十年前,华老做了一件很丢人的事,除了那位主刀医生外,就没有任何外人知道,即便是华老亲近之人,对此事也一点不知情。 古乐刚才为什么要在“阑尾炎”三个字上加重语气,就是已经看出了华高普已经将阑尾切除掉,现在一句“肠粘连”不禁让华老对他生出几分敬意。 华高普少年时学的是西医,直到切除阑尾五年后遇上一位中医国手,这才转学中医,从而知道自己当时切除阑尾确实猛浪了! 一剂药方就能治的病,非要弄出些毛病出来,还得了个肠粘连。 古乐一句话就能道破自己的暗疾,至少在水平上不差他分毫,不再因为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而有什么蔑视之心。 “年轻人,你谈谈张老这病该如何治法?” 古乐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说了一句:“寻‘根’,只有‘根’找到了,这急性胆囊炎自然能消除。” 华老没有接下话,要是他已经把“根”找到了,还用赞成手术疗法么?其实早在古乐道破他暗疾时,华老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但能不能对症下药,他并不敢保证,同时也想借机试探一下古乐,看看眼前这小子是真有和大国手媲美的实力,还是只会纸上谈兵,胡言乱语,或者这小子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中医讲究的是治病先治根,那就谈一下张老这病由何而引起的胆囊炎呢?” “胃肠实热症!”古乐也不和他打什么太极,亦知这老头的心思,直接道明了这“根”出自那里。 “胃肠实热症??”赵利明指着古乐的鼻子尖叫起来:“你眼睛瞎了,没看到病人是由结石而引起的胆囊炎么?胃肠热,我还胃肠冷呢?” “闭嘴,如果你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给我滚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插嘴的地方!”华高普早就将赵利明恨在了心上,这老小子刚才在病房里摆了他一道不说,现在又打断了他的思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头更加的鄙视这人。 “赵利明,你给我滚到一边去。” 张伟南也是压抑不住怒火,出声呵斥。他虽然不懂医,但也知道以华老的身份,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断然不会语气和蔼的跟古乐讨论病情。 赵利明只觉心里那个委屈,他身后的一群医生也是齐齐吸了口凉气,这世界不是颠倒过来了?华老竟然让院长闭嘴,市委书记让院长滚一边去。 这分明是不把他们这些医学权威专家当回事! 岂有此理,我们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拿出个什么样的治疗方案来? 华高普正眼都懒得瞧眼前这些所谓的专家,作为一个洋医的受害者,华高普更推崇中医的温和治疗灶,看着古乐道:“你的意思是病人因胃肠实热症而引起胆囊分泌胆汁,但是病人胆囊中有结石,因此收缩的时候,结石摩擦损伤了胆囊壁,从而胆囊壁充血发炎了?” 古乐点头道:“不错,正是这样?” “那病人的胃肠热又是如何引起的?”华高普微一沉吟,有些赞许的点了点道,仿佛已经摸清了病因,继续问道。 “因为每个人每天的消耗不同,其所需热量也不同!补充太多的热量,就容易出问题;就像给汽车轮胎打气一样,不打气,则汽车跑不动,气打多了,汽车也跑不动,因为轮胎已经爆了!” 华高普眼前一亮,啪的一声拍了拍手,赞道:“不错,说得很有道理…………这病,你觉得该如何而治?还请小友你拿出个方案出来,我们琢磨琢磨?”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专家都傻眼了! 张伟南也动容了,华高普竟然要前眼的小子拿个方案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啊! …… 第八章诊断无误 第八章诊断无误 一群专家始终无法从这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华高普竟然撇下一群名医,却和一个不知来路的年轻人讨轮着病情,并且要人家拿个方案出来,这又给这群愤愤不平的名医一个巨大的冲击。 赵利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身为一院之长,却在这么多下属面前被华老呵斥,威信荡然无存,羞得想爬在地上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而一侧的张伟南,显然将他给恨上了。 人体很多疾病都是由体内寒、热引起,而中医讲究治病先治本,动不动就用消炎药、抗生素,价格昂贵不说,对人体也有着极大的伤害。 西医的用药不同于中医,在诊断上更是南辕北辙………………华高普身为御医,见识多广,自然不会像赵利明那样无知。古乐的理论很精典,几句话便将病根找到,不由得他不重视。况且,给张老这种身份的人物看病,是绝对不容许出错的。 半君半虎,古有御医杀头抄家之罪,今有医者灭顶之灾…………不然,赵利明也不用几日间,头发掉了一大把。 华高普踱了两步,又问道:“病人这胃肠热症,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不好说,具体是是什么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诊断。”古乐淡淡的回答。 “你确定?” 华高普急切地又问道:“你真能拿出一个方案来?” “没有不能医的病,只有不能医的人。”古乐认真的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只要病人生机未散,胃气还在,我就能做到药到病除。” “让他试试吧!”华高普终于下定了决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张伟南道:“张书记,我提议让这个年轻人再为张老进行一次诊断。” “华老,这个似乎不怎么合乎规定……如果出了事,责任算谁的?再说这年轻人来路不明,病人身份不一般啊!”赵利明据理力争。 在他眼里,让古乐去给病人诊治简直就是“胡乱折腾”。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华高普冷冷的看着赵利明道:“当然,如果赵院长有更好的方案,我愿放弃让这年轻人给张老诊治?” “华老是医学专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赵利明一脸阴沉的说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等的就是华老这句话…………既然有傻瓜愿承担责任,那就尽管试好了!他才不管古乐是否拿出个医疗方案出来,只要责任不在他,说不定就能撇清关系,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就好了。 他却不想一下,如果张老出了事,无论这责任谁最大,作为一院之长,赵利明能置身事外么? 张伟南夫妇虽然不清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本事,但他们却清楚,在场的这些专家水平最高的就属华高普,他既然敢推荐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作为家属,他们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至于古乐打残的四个警卫,这时也算不上什么事了…………正如古乐说的,如果他真有什么歹意,他们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医疗上的事,华老拿主意就好!”张雄南是病人最亲近的人,且又是一市书记,这时最有发言权。 “年轻人,你跟我来!”华老推开站在跟前的一群医生,引着古乐朝病方走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跟着。 病房内,张伟南的秘书一听到脚步声,立忙拉开了门,见到走在前面的华高普,连忙客气的让到一旁。 华老招了招手,示意古乐上前试一试。 换作是一般的医生,突然间得到一个给某位老首长看病的机会,恐怕早就激动难抑,幻想着药到病除,接着就是美好的大前程。 古乐心中却是一片空明,华高普示意,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病床边. 步子很稳,丝毫不见慌乱。 华高普眼前一亮,暗暗称赞,先不说这年轻人真实水平如何,单是这举手投足,已然有国手风范。 一个人有没有本事,不是一张嘴吹出来的,得看这人的气质和水准。 古乐靠近床边,没忙着动手,而是先观察着张老的气色,确实很差,整个人弱虚不堪,看来被病痛折腾不轻。 看病先观气,这是《药王门》上手的一种技巧。 只这一会古乐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不过仍然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搭在张老手腕处,然后身子突然往前倾,脸几乎贴到病人的脸上,在病人半张半开的嘴里看了看。 舌苔呈青色,吐气间有股极重的口臭味…… “好了!”古乐站直身子,不动声色的拔掉了病人手上的吊瓶,这种液体虽然能维持病人正常生理,却是饮鸩止渴,一步步会将病人推向死亡的边缘。 赵利明忍不住要出声呵斥,但又怕被华高普训斥,最后嘴角抽搐了两下,硬生生把话又咽进肚子里。 “是不是感觉右腹疼痛、恶心,想呕吐,绞痛难止?”古乐知道病人没有睡过去,只是处于半昏迷、半清醒,便出声问道。 张老眼皮抽搐动了几下,想睁开,却只是点了点头。 古乐轻轻的颔了颔首,心里更加有底了,观术眼再次启开,透视着病人的胃肠,还好胃气未散,到不用麻烦!左手捏了一个口诀,指尖点在张老右腹上,微弱的灵气顺着他的指头流进张老体内,一直涌向张老头部,然后又从新返回腹上,出现在病人胆囊处…… 吸! 张老突然深呼吸了一口气:“好舒服啊!”然后猛的睁开眼睛,老人身上顿时就有一种慑人的气势,他盯着古乐看了许久,发现古乐右手一指正按在他右腹上,似乎有着一股冷气从哪里传了过来,立刻猜到了什么:“你……你不能不能再点几下,真的很舒服,也不痛了!” 声音中竟然隐隐有一种急切。 啊! 身后一群名医专家全体齐呼不可思意,华老感觉呼吸都要停顿了,这……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随手一点,就能止住病人的疼痛?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目瞪口呆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用药,一指而止疼,那么要他们这些医生来做什么?那不是全国的药厂都得破产了? 让众人惊讶的是,古乐非但没有再点一下,反而收回了手指,淡淡一笑,道:“生了病,还是得吃药,这只是小道罢了!” …… 第九章东坡肘子 第九章东坡肘子 古乐收回手,顺势坐在床上,脸色有些惨白,这一道灵气打出,几乎将他丹田内的真气给抽空了……还是修为不够啊!冲着张老笑了笑:“老人家,你是不是爱吃东坡肘子这道菜?而且喜欢加重桂皮、八角等香料?冰糖也放得特别的多?” “乱弹琴。” 赵利明低声呵斥了一声,让你是来给病人治病的,你却和病人讨论东坡肘子,你有没有把病人放在眼里?别以为刚才露了点本子,就把尾巴朝天放。 谁知道张老爷子“咦”了一声道:“你……怎么知道。”长时间的病痛折磨,本以为这次大劫将至,也不愿受这无休止的痛苦,这才提出要安乐死的话。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年轻不旦一指而治好了他腹痛,竟然还知道他爱吃东坡肘子? 一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爷子,前眼不由得一亮,亦知这年轻人不简单。 语气也变得十分的客气。 “东坡肘子跟我这病有什么关系?”张老小心翼翼问道,一分钟前,他还存了必死之心,但在古乐一指之后,不仅腹痛止住了,只觉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脑袋空明无比。 赵利明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看张老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又坏菜了!他虽然从不相信中医,认为那都是骗人的东西,不过话又说回来,赵利明身为一院之长,中医的一些常识,他还是比较清楚的。 古乐这叫寻根问病。 “你这个病,是属于胃肠热症候群引起的,而八角、桂皮等香料,都容易上火,糖类又含大量的热量…………而一个人每天的热量消耗不同,热量过多,则会引胃肠实热。” “照你说来,我这病就是吃东坡肘子吃出来的哟?”张老点了点头,他现在回忆起来,自己四天前确实吃了一只又肥又大的肘子,而按照他的口味,厨师在做法上也加重了一些调料品进去。 “东坡肘子、东坡肉、红烧肉都是高脂肪的垃圾食品,不易多吃。”话到这里,古乐想起一个趣事,道:“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是北宋大诗人,但是有人说他是个美食家,这就错了!东坡肉和东坡肘子的出现,是当时许多江南人不吃猪肉,他身为杭州太守,为了促销肥猪肉而灵机一动,研究出了两道名菜,还被当时的首相王安石借机报复向帝皇谎称,说江南人恨不得吃了他的肘子和肉。这两道菜反而给苏轼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那我这病也是被这个苏轼给祸害的了!”张老看来心情不错,人也有了些精神,忍不住哈哈地笑道:“不过我吃了高脂肪的东坡肘子,为什么毛病却出现在胆囊上,而不是其他地方?” “你吃了高脂肪以后,身体又无法消耗,胆囊就要分沁胆汁;但是你的胆囊内又有结石,于是胆囊壁充血发炎了!道理就这么简单。” “啊!” 张老一声惊呼,一个小小的肘子,竟然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自己就应该把爱吃肥肉这个毛病给改了,也就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张老一脸的悔意,满屋子的名医专家却都是一脸的茫然。 一个肘子还能引发胆囊炎? 有没有搞错? 这样的谬论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过,想要出声询问……有几个甚至想提出这是什么理论?吃肥肉还肉出个胆囊炎来?却又惧于华高普威严,而看张老爷子的样子,已经完全相信眼前这小子的胡说八道。 而自己等人,却没有他一指而解除张老的病痛能力。 一个个脑袋里直琢磨着,急性胆囊炎,跟东坡肘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华高普心里更是惊骇,暗叹这小子厉害,也知道自己年轻劣势,所以一进门,观色、把脉、再一指而显露功夫,直到病人病情缓解后,再询根问题,就迅速的打开局面,不但取得病人的信任,还振奋了病人的精神状态,同时也将这病的前因后果,解释得清清楚楚。 这一手,华高普自叹不如,特别是为病人止痛那一指,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他对中医的理解了。 张伟南等人也被说得直点头,这年轻人虽然来历不明,一身医术令人叹为观止不说,身手更令人畏惧…… “还好他心存善意,不然以这小子的身手,我们这一群恐怕……” 张伟南不由得暗暗在心底捏了把冷汗,他心底的那一点不快,随着古乐对病情的深入而慢慢去了。 天大地大,没有老爷子的身体大。 “照你这么说来,这群庸医给我输液打葡萄糖,补充热量反而是错误的。”老爷退休放权以后,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身子,对医道一途也若有了解,古乐话也说得很直白,微懂医术的人都听得懂。 古乐笑了笑,看着赵利明一群名医专家道:“所以我说他们学的都是歪门邪道。” 这话简直就说到张老心坎里去了,这老爷一生南争北战,打鬼子打老美……一辈子最看不惯就是赵利明这些崇洋派,还是自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厉害………生病就得挂吊瓶?…屁!只有赵利明这种渣,才会做出这种庸医之举,挂得他老人家心肝都直打冷颤。 心里也长舒了口气,不知怎么的,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话说起来让人舒畅,模样也越瞧越喜欢,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觉得我这病,该怎么治?” 古乐微一沉吟道:“华老,你有什么好的方子没有?” 功劳! 一份天大的功劳砸了下来。 华高普激动得浑身颤抖,态度诚恳的走了过来,感激涕零的看了古乐一眼,不禁在心里竖起一个大拇指,大赞这年轻人不简单,恃才而不傲物,更难得可贵的是,竟然不贪功,就连站在一边的张伟南夫妇也不禁的高看了古乐一眼。 只有赵利明后悔得肠子都绿了,看着华高普走过去,心里暗叫道:“为什么不是我啊?” 其实这一群人都猜错了,古乐之所以让华高普拿出个方子,是有意考考他,病情都论到了这个时候,你再拿不出个方案,不仅古乐看不起他,恐怕这个专家名头他也没脸再戴下去了! 古乐的用意,华高普自然不知,但对古乐却非常的感激,之前心里的那一点点不爽,此刻也烟消云散。 功劳砸下来,可是华高普可不敢轻易的接下,他心里是有个方子,但却不敢开出来,笑道:“还是小友你拿个方子出来,我俩琢磨琢磨!” 古乐暗叹了一声,知道华高普太过于小心了,也不接话,随手写下一张药方,检查无误后,随手递给华老。 俗话说得好,好汉抗不住三泡稀。 治疗多于热量引起的急性化脓性炎症的关键,就是拉三泡稀,迅速消耗热量,这也是为什么华高普明知有治病之药,却让古乐开方。 “不错,这方子开的还不错。”华高普满脸笑容,心里却是惊涛骇浪,这那是不错,简直就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本以为古乐写出的也是一副泻药方子,谁知一看,各种药名他到是熟悉不过,只是这配药和煎熬之法,他却从未听闻…… 只觉浑身热血涌动,拿着方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不泻而治! “华老先生,稳妥起见,你看是不是要好好的辩证一下这方药?张老这样的老干部,我们用药还是小心为妙……我们市医院就有好几位知名的中医,我这就把他们叫过来,看看这药子有没有出错的地方。” 赵利明急了,这药要是一下,就没有他什么表现的机会,只要华高普同意他这提议,他就有“辩证”药方之功。 华高普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想在赵利明脸上狠狠的扇上一巴掌,这分明是在质疑他的权威。再说了,你医院的中医就是名医,老子就是庸医么?你抢功也不用这样明目张胆吧?早的时候你干嘛去了?看到病根已经找到,药方已经开出,你就猴急急的跑来质疑老子,门都没有。 “不必论证了,就用这药方。” 华高普还没有开口,张老直接拍板决定。 赵利明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多此一举,已经被张老判了个死刑,他还在哪里做出一副“医者父母心”的表情:“张老,无轮如何,这药方都要辩证一下,这也是为了你老的身体作想啊!” 张老眉头一皱,双眼闭上,将头扭到一边。 张伟南自然看出父亲对这赵利明已经失望透顶,踏上一步,冷冷撇下一个字:“滚!” 这句话虽然说得小声,但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利明那脸色啊就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有种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渴望,站在那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好在这家伙脸皮厚如城墙,眼珠子一转,一把夺过华高普手中的药方,道:“张书记,我这就安排人抓药煎药去。” 也不等张伟南回话,拔起两片脚丫子飞快的往外面跑! 留下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做人做成赵利明这样,也真够极品的…… …… 第十章末法时代 第十章末法时代 “马屁精!” 华高普微微摇摇头,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赵利明这点水平,也不知道怎么混到院长职位的? 病情得到论证,药方已下,只等良药下肚! 张伟南到不担心这药方有问题,整个诊疗过程他亲眼目睹,又有华高普这样的专家作保,他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多日来紧皱的眉头也跟着舒展了。 这次赵利明办事到很快,半个小时不到,捧着一碗药汤眉开眼笑的走了进来,谄眉的走到张老跟前,柔声道:“良药苦口,张老您千万别觉得苦,这药一下,您老的病就好了!” 古乐心里一阵鄙夷,起初他还认为这赵利明是位人物,没想到就这一会功夫,这家伙就原形毕露,简直就是一条渣。 见张老药已喝下,体温恢复正常,又在病房里细细观察了一阵后,古乐抱拳一拱手,道:“诸位,病人情况已经好转,只要再吃两副药,便无大碍,本仙……嗯,本人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说远,也不等众人回应,举步夺门而去。 国仇家恨了还十年不晚那是君子,肚子里能撑船的那是宰相,古乐虽然为人豪爽不假,心眼不大度狭窄也是真的,历来都是一被打脸立即打回去,不然也不会有个外号叫毒手药神。 所以当他一展身手,噼哩啪啦以一个药方治好病人后,干脆利落地走出了病房。 “小兄弟,等等……” 张伟南一步跨出病房,追了出来,暗想老爷子的病是得到了控制,至于好没好,这一时半会他还真不知道,而室子里的那一群“名医”,他也不怎么放心,自然不能放古乐离开。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我?” 古乐回头,淡淡的看了张伟南一眼,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冷笑。 “小兄弟,今天这事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出手,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岂不是犯下大错…………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小兄弟吃个晚饭。”张伟南心头一颤,古乐那一个眼神令他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竟忘了眼前这小子医术无双不假,还有一身不错的身手。 刚才古乐瞬间击到四名警卫那股子杀气,张伟南至今仍有余悸,感觉眼前这小子就是个杀人魔王。 古乐抬了抬手,很大牌的道:“救人治治,本就是医者的天职,吃饭就免了罢…………如果你担心病人的病情,可以随时来复大考古系找我,我叫古乐…不过,嘿嘿,只怕是多此一举罢了。” 张伟南亦知古乐心头有气,当即作罢,笑道:“既然小兄弟事,我就不强留了!这样吧,改天有空我再登门致谢。” 张伟南做为深海市市委书记,为人圆滑无比,古乐虽然自报了家门,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当即指派自己的秘书:“小金,你跑一趟,务必要将这位小兄弟送回去,知道了嘛?” 身为张伟南贴身秘书,金伟自然琢磨出书记的意思,直点点头道:“张书记放心,我省得。” 古乐嘴角掠过一抹笑意,张伟南的用意,他那会看不出,随口应了一声:“也好,那就麻烦张……嗯,张书记了!” “古先生,请!”金伟满脸堆积着微笑,心头却震惊无比,乖乖,市委书记请吃饭都敢一口回绝,平时就是那些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物都没有这种荣幸,你竟然还不愿意,这事要传出去,整个深海市的大人物们,岂不是要集体跌碎下巴。 不过金大秘书可没有一点不满的心理,眼前这个家伙不但医术厉害,一身手上功夫也不简单,小心翼翼陪同古乐进了电梯,下了大楼,这才将市里的一号车从停车处亲自开了过来。 有市第一秘书相陪,医院里自然没有人胆敢向古乐要住院费,而古乐作为一个穿越者,自然不知道要办什么出院手续。 “古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有着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比起那些专家名医可要厉多了!不知道古先生老家是哪里的?” 古乐一上车,金伟打了个方向盘,将车稳稳的驶出了医院大门,目光注视着前方,随意的开口道,好象和古乐在拉家常一样。 做为深海市第一秘书,金伟怎会是个简单人物,张伟南明着让他送古乐回去,暗底里去是要他摸清古乐的底。这小子来历不明,老爷子又吃了他开的药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事还得找他。 领导交代下来的事情,金伟自然不敢马虎,这么一点小事如果都办不好,领导以后还敢把什么大事交给你来做么? 而一旦让领导有了你办事能力不足的想法,他这秘书也当到头了。 古乐没理会,只是一双眼睛好奇的四处乱转:“原来这就是汽车啊?……宋、元、明、清……没想到几百年没下凡,这世间变化竟然是这么的大?难怪玉帝那龟儿子将仙界搬到三十九天之上,完全断绝了与凡间的联系?而且从元末开始,竟无一个得道登仙的修炼之人,原来是这凡间的灵气已枯,已经无法适合修炼者。” “末法时代,竟然是末法时代啊!” “没想斩龙台上那一刀砍下,我竟重生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 古乐不仅吸收这具身体的记忆,又从赵利明脑袋里得到了些信息,对这个世界几乎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终于弄清楚这是一个神鬼没落,科技主宰天下的社会,而朝代的更换,人类文明的进步,让他再也找不到一点当年凡间的影子。 同时也理解为什么班里的女生会穿得如此的暴点,原来是追求所为的性感,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一夜情”、“小三”、“二奶”、“炮友”、嫖/娼还犯法,娶多了老婆还犯重婚罪,生儿子女儿多了还得罚款? “没天理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个家族的强大,就得多生儿子啊?男人娶两个老婆以上便得蹲牢房?太没天理了吧?更可气的是,竟连妓/院也给摘掉了?男人都去找小姐了?不过这小姐又是什么一个情况呢?” 作为一个北宋时期的穿越者,古乐对这世道有太多的不满了,不过对那一夜情、炮友、小三什么的到感兴趣,因为毒手药神不仅风流,而且爱留情,记得当年他与风流才子柳永混迹天下各大名院时,多少妹子**,那些做了婊/子又立贞节牌坊、卖艺不卖身的名妓,还不是照样躺在他怀里任他作贱。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那样的风流日子他是无法再拥有了! 心里感叹着,对于金伟的问题,他就当条屁给放了。 他跟这家伙不熟! 再说了他堂堂一位神仙,虽说虎落平川,被二郎神削去了一身修为,但《药王门》《长生九变》修炼之法却不同与道家、佛家等诸家百道,非要依靠灵力来提身修为,而是以修身养性,吸草木精气纳入丹田,锤炼成医家真气。 灵气没了,难道连植物也灭种了么? 所以在心理上,古乐还是以仙人自己居。当然,他也没有忘本,作为《药王门》第三十九代传人,行医天下,救死扶伤仍是他天职。 这也是为什么在市医院时他会出手救下张老! 《药王门》是人均可医,这是祖训,也是古乐成道的原因,在他眼里,有病就得去医治,管你是一代天骄,还是默无名之辈。 生了病,你就得找老子治…… …… 第十一章长生九变 第十一章长生九变 金伟一阵哩啪啦的轮番轰炸,古乐很大牌的对金大秘书视而不见,很干脆滴将头偏向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就让市第一秘书尽情的口沫横飞。 金伟语了,终于见识到不把领导当会事的牛人了! 他怂了,这家伙可是连市委书记都没当回事的人物,四个堪称兵王的警卫都被他几下弄残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秘书,可不敢在他面前罢普耍官威,生怕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子“喀嚓”一下,将他的一条胳膊肘儿扭断,到时候自己找谁说理去。 他认命了,老老实实打着方向盘,不过心里却十分郁闷,他堂堂市委书记贴身秘书,多少达官贵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没想到竟然在一个臭小子手上吃了个闭门羹……不用古乐指引,市一号声很快就抵达复大校园大门。金伟并没有将车直接开进去,毕竟这辆车在深海市太特殊了,这要是一进去,指不定得惹出一些事端来。 将车子靠边停稳,金伟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谄媚的递到古乐面前,道:“古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上面留有我的电话,你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 金伟身在官场多年,早就是个人精,古乐今日一剂药方治好了张家老爷子的病,对张家算是有恩,亦知这小子已经进入了张家眼里,说不某个时间张老又得了什么病,恐怕也得找上眼前这个年轻人。 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官再大,也得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行。 更何况张老已经近百岁高龄,大病小病不断,以古乐医术将来必然是张家常客,自己现在和他拉近关系,说不定某个时候就用得上。 “金先生客气了!”古乐随手接过名片放进了口袋里,朝金伟点了点头,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想了想,按照得到的记忆对金伟说了一声再见。 礼节性的表面功夫,有关家教问题,这是古乐从这具身体记忆深处找到的,看得出死鬼是一个很弄礼貌的家伙。 金伟笑着回应了一声,却没启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一直看着古乐走进了校门,确定古乐是复大学生后,这才掏出打话,拔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笑呵呵的道:“是杜校长吧,我是金伟。” 杜健若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处理着一些文件,听到电话一响,看了一下号码,迅速的接起,笑道:“哎呀,金大秘书召唤,肯定有什么好事,我在帝豪那里还存了一瓶好酒,晚上我们喝点?” “喝酒就算了,不过找有点事找你帮忙!”金伟直接切入道。 “什么事?我俩什么交情,你直接说。” 金伟手指飞快的敲了敲手机:“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贵校是不是有个叫古乐的学生?” 杜健若一听,心头就紧张了,连屁股都微微抬起,离开了椅子。复大有没有一个叫古乐的学生他不怎么清楚,不过金大秘书都找上门了,断然不会有假。只是不知道金伟嘴里的那个学生是不是在外面捅了什么大篓子,竟然市委书记的秘书都知道了,语气变得更加客气了:“金秘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杜校长你误了,我就在确认一下……如果杜校长现在有空的话,不如我们见一面,有些话不好在电话里透露,我就在复大校门外。” 杜健若一听金伟这么说,直接拉开了办公室大门走了出去,在电话里回应了一声“好,我这就来”,然后直奔楼下,脚下跑得风风火火,那速度,那是一个五十多的人能跑出来的。 金伟挂断电话,抽出一根香烟上,默默的吸上两口。张伟南让他送古乐回来,自然是要他摸清古乐底细,古乐耍大牌他不好硬来,但身为市第一秘书,这点小事还难不到他。 只要确定古乐在这间学校,金伟就能将他祖宗十八代给摸个清楚! 不然他这市第一秘书岂不是白做了。 +++ 古乐顺着记忆走进校园,上了楼,寝室内就有一个人,那畜生正忙着打扫寝室,四张床铺和书桌被他打扫得整整齐齐,地板也是一尖不染,古乐知道这家伙是李峰,正宗的一条东北汉子,只是跟很多大爷们不一样,这畜生有洁癖。 更重要的是这牲口是个富二代,在经济上没少周济过古乐等人。 寝室的另外两个畜生楚汉、沈小阳没在,大概在外面正忙着实习找工作。这两个畜生不是本地人,都是来自南边的农村,一个月的生活费顶天了也就三百大洋,不弄份工作干干,别说泡妹子玩潇洒,就是吃饭也训捂紧了钱包专挑最便宜的点。 古乐也非什么富家公子,也找了份家教在干,一个月下来,也有个千儿八百的,加上父母给的,逸强能让他风流快活,跟寝室里的三位交情不是怎么铁,李峰很多时候都在外面潇洒,话不多,人却豪爽。 可是古乐看得出,这位富二代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古乐一群人,再加上楚汉两人满屋子里的乱扔脏袜子、烂内裤的,李峰很少主动和古乐等人说话。 古乐进门,这牲口随意的说了一句:“回来了!”,随手扔给古乐一支香烟。 一看牌子,正宗的软中华! 古乐习惯性的叼在嘴上,也不点燃,有一搭没一搭的主动搭讪,其目的就是尽量从李峰嘴里套出关于这社会的信息。 看得出李峰是个牛人,很大牌,往往古乐问三句,他才回答一句,烦了,李峰直接打开他那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一个劲的扑在键盘上,唰唰的乱敲,也不知道在跟那位妹子聊天打屁。 古乐知趣没再多问,径直上了自己的床铺,脑袋里整理着得到的大量信息,对这社会有些了解后,古乐也不在多想。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穿越了,记得当年他荣登仙界时,还不是一样的面对着一个陌生世界。 有过一次经验,古乐不在乱想,捏了一个仙诀,《长生九变》心诀缓缓转动,一丝丝清凉气息如蜗牛一样,在经脉之中爬行着。古乐引动着这股真气,扑向脖子那道伤口,伤口以眼肉可见的速度,修补着受伤的皮肤。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二寸长的伤巴修复,竟然一个巴痕也没留下。 长生真气,不愧为《药王门》第一心诀。当年古乐就是凭这一篇功法,苦修一百三十五年得道,深知长生真气之厉,不仅能治人生死,也能让人长生继命。 随着时间的流逝,古乐体内稀薄的真气开始渐渐的凝实起来。虽然不如当年巅峰状态,效果却令古乐满意。自己真气已在丹田渐渐凝实,只要自己利用体内稀薄的真气形成旋风劲,突破《长生九变》第一变“一变精气”就不是很远了。 《长生九变》:一变精气,二变养生、三变洗髓、四变易骨、五变脱凡、六变神勇、七变往生、八变秘境、九变通神。 所谓通神,就是打破常人所认识的世界,肉身气精神已达到了极限,是仙凡两界的一个重大的分水岭。神通境高手,不仅能将自己提起来,除此之外,还有种种仙道神术;如果是道佛诸家,可炼制种种法术,喷吐水火、凌空虚渡、操控雷电,如有飞剑,可百里之外取人首级………………人已达此种境界,已可羽化飞升,位居仙班。 古乐当年便是突破九变通神境界,于昆仑山下,破碎虚空而去。 只是作为《药王门》传人,已医入道,以道飞升的古乐,则没有诸般神通。《长生九变》炼到极致,不像道佛诸家有杀人神通,却能医术通天,可白骨生肉、为人续命百年,天下没不可医治之病。 《药王门》注重的是医,而非杀,在武力方面,根本无法跟诸家百道相提并论。 当然,《药王门》作为传承了数千年的门派,自然也有杀术之道,防备灭门惨案。 杀术有三道;一毒、二武、三神术。 一毒,为毒术。 作为一个绝世无双的医者,已然将世间百药了如指掌。最会用毒的,非是什么歹毒的门派,而是名医者。 《药王门》传人一入门派,首先学习的不是医术,而是毒术。 有句话说得好,最会杀人的人不是什么武林高手,而是医生。 二武,则需要将《长生九变》炼至三变洗髓境,才会由师父传授《药王门》两大武技;一为“分筋折骨手”;二为“九曲神针”。 分筋折骨手是一种手上功夫,一般武者都可以练习,而“九曲神针”则不然,这是一种御使针灸,凌空杀人的无上医者神术,配合长生真气施展,极是一流高手,屠之如宰鸡杀狗。 三神术,则需要将《长生变九》炼到极致,达到九变通神境,这三种神术,是《药王门》用来对抗道佛诸家百道的神通之术。 可以说是镇派之宝。 俗话说江湖就是一个大染缸,武者杀一人而结仇,医者救一人,或许就能得罪一批人。 “药王门”先祖留下一毒、二武、三神术,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门人行医天下时,会惹下杀身祸事。 不得不说,这位先祖确实有先见之明。 古乐当年行走江湖,混迹天下时,博得一个“毒手药神”大名,足见他仇家满天下。 重生回到凡界,古乐自然知道这世界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医术能为他博得前程,杀术就能保他平安。 所以他丝毫不浪费任何时间,吸纳着空气中的草木精气,使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强大起来。 真气行走筋脉中 一圈、两圈……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 第十二章请喝茶 第十二章请喝茶 古乐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通过这两天不知疲倦的修炼,丹田中隐隐形成了一道旋风劲,破突《长生九变》第一变精气境虽然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但他确实感受到了自己的进步。 古乐的适应能力很强大,他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在了读书上网上,充分的吸取着各种知识,正如某位名人言,我扑在书上,就如饥饿的豺狠扑在血淋淋的肉上,正是此刻古乐的写照。 旷课两天,寝室、图书馆、食堂三条线,他阅读的口味也十分的复杂,抱着多多益善的心理,除了外国文字的读物,他几乎将各种能阅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特别是宋、元、明、清四朝历史,从而知道了这近千年的变化。 两天下来,古乐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在李峰以及另外两名寝友的帮助下,他已学会了登QQ,聊天、视频,也琢磨出了手机的用法。 古乐的邻家小妹妹也主动找上门,对他抱怨了一阵后,还严重的警告了他一次,直说得古乐头都大了,这妞才心满意足的去了。 随着对这世界的认知,古乐心里疑心却越发的重了,为什么在元末明初后,玉皇上帝会下旨将天庭搬到三十九天之外,进入混沌世界中?命人以大法力断绝与凡界的联系,从此仙庭之人,纵然玉帝本人也休想下界,也使神鬼之说,绝迹凡间。而这数百年来,也无一人飞升证道? “难道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隐秘不成?” 古乐不得而知,以他如今的修为,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仙道对他来说,太过于飘渺……前世他以医入道,养生为主,行医天下,聚积了一百三十多年的无量功德,方于昆仑山下化羽证道,他想要再登仙道,也是个末知数…………所以将心头的疑惑放下,埋头于书海知识当中。 张家的人也没再找上他,大概张老爷子的病情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他这个江湖郎中。更重要的是,为人古板、以教学严厉的周教授认为古乐年轻不懂事,将他无故扰乱课堂纪律的事,也没有上报学校,很大度的原谅了这学生。毕竟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哪里有那么大的火气,非要跟古乐弄个你死我活的。至于给古乐戴绿帽子的女友,号称表演系一朵花的张丽,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当然,古乐同学很上手的学会了旷课! 在寝友沈小阳等人的传染下,古乐也学会了看黄/片。 在起初一句“好一对狗男女”的大声喝骂,到见识过苍井空的“**”厉害后,古乐如同很多纯洁的小傻帽一样,很快在岛国铺天盖地的AV轮翻轰炸下,他沦陷了。 在见识过沈小阳、楚汉两位同学所谓的“打飞机”以及“意/淫”后,这位做了几百年清闲神仙的同学,终于悟了!明白了什么是二十一纪世的毒瘤。 在古乐体会到这个社会的毒害时,也有人体会到《药王门》“分筋折骨手”和绝世医术的厉害。 张老爷子在当天夜里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上了几次洗手间后,体内多于的热量得到排除后,胆囊红肿热迅速的得到缓解。 已经能正常的下床走动,于第二天早上就办了出院手续,而市人民院医的院长,也很快的换了另一名颇有实力的副院长。 赵利明光荣的成了一名党的双规人员,当天下午就被市纪委的人带走。 而古乐的资料也很快的通过张伟南递到了老爷子面前! “爸,你怎么看?” “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滔天权势,数十年宁愿做一个普通人,这古茂松果然不愧为古老头的种,一身的臭脾气!难怪四九城里的人都说,古家的男人,都没有一个正常的……真是了不得啊!” 张老张忠德品了口菊花茶,望着手中的资料沉吟起来,…………这也是张家这两天没立刻找上古乐的原因,因为他们这一查,查出了一个大秘密。 张忠德沉吟片刻才道:“听说古家那位,也是重病在床啊!嘿嘿,我到要看看,当年他被他赶出去的废物,却为他生了个不得了的孙子,说不准,这老家伙还得救他那废物儿子回去呢?” “爸,你的意思这事要通知古家?”张伟南一听立刻问道,心潮起伏,脑海里默默的盘算着,这事要传到古家,会引起一场怎样的风波呢? 张老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道:“这事不急,我们以后在说!呵呵呵,古天雄那老小子和老子斗了半辈子,这便宜可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占,谁叫他有眼不识货…………对了,我那几名警卫伤势有些好转没有?” “还是和刚受伤时一样,剧痛不止!”说到这里,张伟南心里仍有余悸,也充分的体会到了古乐的厉害。 那四名警卫一受伤,当时就送到急诊科,拍片证明是脱臼,可是脱臼的位置十分奇怪,骨科当值的医生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把握利用手法复位,最后建议动手术。 这事当时就惊动了病情得到好转的张忠德,立刻将这建议驳了回去。 这几名警卫都是中央指定派下来保证他安全的,都是自特种部队里挑选出来的精英,如果动手术,则很难保证他们手术后还能拥有出神如化的身手,于是在华高普的建议,四名警卫立即被送到江东省省城某位骨科老中医手里。 老中医看过片子后,摇了摇头丢下一句:“手法复位不可能,就算开刀也不一定能复位,只有找那打伤他们的人看,这种折人筋骨的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老夫就是能治,也不愿得罪这样的人物。” 接到这个消息后,张忠德老爷子就有些傻眼了! 那位老中医可不是一般人,不仅是江东省,在全国范围内的骨科学术界也是泰山北斗级人物,更何况这位老中医还是个武林人士出身,他既然这么说,估计再费力气也是白搭,只能找正主儿。 张忠德手指敲了敲,这四警卫跟随他几年,多少有些感情,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受罪,看了看一侧的张伟南,道:“找个时间,请那小家伙过来一趟。” “爸,你看明天行么?” “后天吧!”张老丢下这句话,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本“养生之道”看了看,道:“去的时候态度放好,不经以为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己是市一把手……不能将他当一般人看待。当然,也不能太过于热情,要把握好分寸,就让你那秘书去请吧!” 张忠德顿了一顿,突然又蹦出了一句:“换届就快到了,你大哥、二哥不是想更进一步么?或许,这也是我和古老头缓和关系的机会,也是你们的一次机会啊!” “是……”张伟南这才意识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杂复得多…… +++ 古乐看了一上午的人肉大战,只觉浑身血气沸腾,双眼赤红,这位活了几百年的老神仙悟了,明白岛国为什么这年头能“威慑”天下,原来竟是这些片片惹的祸。 只是这神仙一身邪火难压,几百年都没沾女人了,又一连看了两天的“**”,只觉小腹一团烈火在熊熊的燃烧着,正在犹豫着是不是像某些好汉一样,冲进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时,李峰的一个电话硬生的将他这个邪恶的想法给掐断。 “古乐,你小子太胆大包天了吧!周教授的课你敢捣蛋不说,竟然一连两天都旷课,辅导员来知,说王麻志现在要请你喝茶,你自救多福吧!” 古乐皱了皱眉头,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后关掉了李峰那台苹果,然后下了楼,速度不快不慢,径直朝班里走去。 这个时候刚过11点,操场里的人不多,多半是敢于旷的各路好汉们,偶尔有两对荷尔蒙过剩情侣,亲亲我我的散步在某些角落里。而校园的空墙上,铺天盖地帖满了同一张海报,古乐随意的瞥了一眼————安儿,七夕之夜,与你相约复大,重温四年大学生涯。 至于海报上的女人长什么样,古乐没细看,这家伙大牌得很,一般的女人还真不入他眼里呢?更何况这海报上的妹子,还“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摆普。 古乐很不感冒的撇了撇嘴,刚到班里,李峰就如临大敌,紧张报告了战况:“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才开学多久啊,我们系的一个教务处大叔竟然要树反面典型,你运气不好,撞枪口上了…………不过依我看,这事有点反常,很有可能是张丽找你麻烦!她现在有人照,下巴都快朝天看了!” 古乐从来都不是一个悲乐主意者,但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好男,校领导找他麻烦,女友想报复?心胸有点狭窄的神仙,当场就有点火了! 张丽跟这具身体的过去,古乐到是知道一些,只是千算万算竟没算到,这妹子竟是如此的恶毒。 男欢女爱,好聚好散嘛! 没想到这女人不仅给他戴了绿帽子,竟然要找他麻烦,岂有此理。 “你去了可要小心些,看样子,教务处那位想让你滚蛋!”这厮幸灾乐祸的嘿嘿的看着古乐道。 古乐也不多问,转身走出教室,慷慨扑死去了! 他到要看看那个女人在跟他耍什么花招,他堂堂一大神仙,岂能被女人骑到头上,不就是个小小的校领导,老子连市委书记的饭局都敢一口回绝,还会怕你? …… 第十三章老狐狸 第十三章老狐狸 那位校领导坐在宽敞的办公室椅子上,捧着一杯春前毛尖,这东西还是某位走偏门的学生贡献上来的,他视如珍宝…………没事就捧着茶杯,在其他教师面前摆摆普,证明他也是一个有内涵、有品位的领导。 昨天晚上常务副市长熊顾明公子熊逸才请吃饭,使这位近四十近的领导惊喜交集,无论熊逸才出于什么目的,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难道是时来运转,我王麻志也有高升的一天? 认定了熊逸才是他升官发财的爷,刚巧这位爷只是提出一个对他来说微不足道的要足,王麻志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不就是找一个学生的麻烦嘛?这点权利他还是有的,只要能满足这位爷的要求,他就等于攀上了熊顾名这一颗大树。 他日飞黄腾达,位居复大高层,也不是什么可望而不可极的事情,说不定能一步登天,一跃为复大第一把交易呢…… 而古乐接连两天没上课,这就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借口。 一定要严重处理! 古乐进来时,一眼就看到这位自以为是的院领导,他对太把自己当个人物,端着架子,不肯下来的人从来都不待见,眼前这位院领导,别说存了心要找他麻烦,就是有求于他,古乐亦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古乐同学,对于这两天你无故旷课,你给我做出一个解释?”古乐刚一进门,王麻志拍桌而起,噼哩啪啦就是一轮狂轰乱炸:“作为一个学生……一个成年人……你有没有把学校的纪律放在眼里,有没有把学业放在心上,你还是不是一个学生。如果不想读了,就马上给我退学。” 古乐冷笑一声,懒得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狗咬了人,人还能一口咬回去啊? 不过他不说话,放在王麻志眼里,就认为他怕了,认为自己几嗓子震住了这学生,顿时就得瑟起来,指着古乐道:“听说你前两天还扰乱了周教授的课……还有,一个月前,你竟然还参与了一次严重的群殴事件,虽然当时双方都没上报学校,但这种恶劣事件,我校是严厉打击的,必须严重处理。” 这是王麻志收集到的资料,也是他作为打击古乐重要的证据…………聚众群殴这种事,无论发生在那座学校,都是很严重的事情,虽然有点秋后算帐的嫌疑,谁叫他是领导,古乐是学生呢? “……你这种学生,我校是无法容下你这尊大神,如果你不想被学校开除,有点自知之明的话,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退学。”王麻志趾高气扬的看着古乐,对付这样的学生,王麻志颇有心得…………一唬二吓,还不乖乖任他摆弄。 古乐懒洋洋的看了某院领导一眼,道:“**算个球啊!让我退学就退学?你以为你是谁啊?” 王麻志当场就火了,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直逼古乐:“你说什么?有种你给我再说一遍?” 古乐不退反进,指着某院领导的鼻子道:“你不过就是一个教务处领导,凭什么让我退学?你有这权利么?” 王麻志气得浑身发颤,刚要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古乐把话拒了回去:“开除我,我看你是睁着眼睛说大话吧?没有校长签字,你能开除我?我告诉你,别把自己当个人物,否则你给我等着倒霉吧。” 古乐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几天,对其中的事情也懂得了一些,有一点他能够断定,眼前的这位院领导是没权利开除自己的。而这厮之所以这么强势,是因为这家伙有底气,大不了老子给金大秘书打个电话,反正那家伙都说了有事找他,随叫随到。 一个堂堂市第一秘书,古乐就不相信还治不了一个复大教务处的院领导。 其实古乐也看得出,眼前这院领导根本就是一个狐假虎威的主,对付一般学生或许容易,但想给他上眼药,王麻志这点修为,怕还得去修炼个几百年。 “反了,反了……”王麻志气得三尸神跳,指着古乐的手都在发颤:“你,你,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要上报校长,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什么事情要上报我啊,王主任!”门被轻轻推开,然后一个微有些发福的老头慢慢踱步进来,笑眯眯的看了办公室的两人一眼,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还在古乐面前架子极大的某位主任猛的一抬头,然后放低了腰身,就跟篡位的太子见到真正的真龙天子一般的慌张,赶紧的走上前去,尽量神情自然,但骨子里却难以掩饰那一股子的谄媚讨好:“杜校长,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有什么事,您老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就是了!来,杜校长,请坐,我这就给你泡茶…………上好的春前毛尖,三千多一斤啊!” 杜健若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一直在古乐身上转悠了一会,微微一颔首,道:“王主任,你有什么事要上报我啊?说来听听?” 王麻志正了正色,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道:“杜校长,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情向你汇报一下!” “你说。”杜健若双手负后,下巴点了点,朝古乐露出一个微笑。 王麻志一双眼睛都盯在杜健若身上,如果看到杜健若这个眼神,善于见风使舵的中年校领导,说不定会立即隆重推出古乐一些不为人知的“高尚品德”了。 不过他错了,他的道行显然比不上老奸巨滑的杜健若,轻咳嗽了一声,很严肃的道:“杜校长,我发现我们系的某位同学,不但行为不检点,无故旷课不说,竟然扰乱课堂纪律,勾结一帮学生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斗殴事件,其行为恶劣至极!……而且,非但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公然辱骂老师,这样的学生,我认为必须得严重处理,以儆效尤。” “很好,很好…………”杜健若颔首,微微一笑,笑得看似人畜无害。轻轻的扬了扬头,道:“王主任,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对待这样的学生呢?” “开除学级,或退学处理!”一副公事公办。 杜健若笑得就像一个弥勒佛一般:“你说的这个学生,可是眼前这位?” 王麻志城府怎有杜健若深,应道:“不错!他叫古乐。” 杜健若“嗯”了一声,点着头:“打架、旷课、扰乱课堂纪律,公然辱骂校领导,很好,很好嘛!这正明这学生有血气,懂得反抗社会的不公平,以拳头来维护自己的尊严…………旷课嘛,那就是证明我校的教学质量有问题,学生没学到他们想学的东西,以至于扰乱课堂纪律,来发泄他们心头的不满……公然辱骂校领导,那是在提醒我们应当注重教学的质量!”杜健若语气深长的拍了拍王麻志那只弱小的臂膀:“王主任,看来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啊!我这校长本职工作没干好啊!” 王麻志脸部肌肉剧烈抽搐,不敢置信。这……这是什么一个情况?校长竟然当着自己说工作没做到位? 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项庄在舞剑,是要给眼前这学生撑腰。只是他好像记得,古乐没什么背影啊……某院领导脑袋片刻空白后,他悟了!知道自己这一刀是砍在了铁板上了。 古乐也张了张嘴,在心里大骂这个老奸臣滑的老狐狸,城府深得让人毛骨悚然!打架、旷课竟然被他说出一番大道理出来!太他妈滴有才了! “真是厉害啊!”古乐由衷的赞了一句,这混领导的果然都是杀人不见血啊!看来他是要对王麻志动刀子了! 只是这老头为什么要给他出头,自己好象跟他没什么交际啊? …… 第十四章够白 第十四章够白 杜健若当然有为他出头的道理,古乐的第一手资料,还是他提供给张家的呢!古乐的英雄事迹,他也有所耳闻,亦知眼前这小子攀上了张家这层关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古乐前脚走进办公室,他后脚就跟了进来,人老成精的他,自然知道什么叫“雪中送炭”。 更何况,金大秘书还让他关照古乐一二。 这种顺水人情,他岂能白白放过,王麻志在复大不过是个小人物,又没什么背影,再得瑟也得瑟不过他堂堂一校之长,所以用不作留情面。 “王主任,你将手上的工作放一放,呆会到我班公室来一趟。”杜健若看也没看王麻志一眼,只是走到门口,把古乐招到身边,笑眯眯压低声音道:“陪我这老头走走!” 古乐十分的警惕这老狐狸,但他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王大领导,先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脸猪肝色的院领导道:“王主任,你最近身体不大好吧?我建议你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前几分钟还在古乐面前大谈“人生价值观”的王领导,早就没有那股子挥斥遒指点江山风范,亦知捅了篓子的他,已是六魂无主:“你,你说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隐隐感觉胸口绞痛,每隔两天发作一次,痛时如蚁咬,全身发汗,脸色翻青,如有针刺一般?”古乐云淡风轻般道。 王大主任两眼瞪得溜圆,哆嗦了一下,道:“你,你怎么知道?” 一个月前,王麻志就感觉口胸隐痛,痛时钻心,到医院拍了片子,医生说没什么大概,开了点药吃,非但没好,最近发作的时间却越来越平凡。 后来又看了几名医生,有的说是食道出了问题,建议他做个胃镜,有的还说是心脏出了毛病,或者肺上有问题……几位医生说法不一,但有一点就是相同的,就是留院观察,没有个一两个月,恐怕是休想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刚当上院领导不久的王麻志,自然是不愿将手中的权力放出去,自作主张的让医生开了点药,心想一个小小的胸痛就叫住院,暗骂现在的医生太黑。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王麻志心头暗暗惊骇,他这个毛病可没敢乱传。 古乐淡淡的看着这位校领导,仿佛看穿了他想法,微笑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想死,还是赶快去医院罢,虽然说是晚期,但也能托个一年半载的。” “我得的是什么病?”王麻志真的害怕了,他虽然迷恋权利,但也不想死啊!听古乐那口气,自己好象得的是什么无药可救的病。 “食道癌晚期!”古乐扬了扬眉,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啊! 王麻志惊呼一声,他的心啊,顿时沉到了底谷,整个人像泄了气的充气娃娃一样,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心头只有古乐了句话! 食道癌晚期…… 连杜健若那时走的,他已经记不得了,只觉这天,是否黑了下来! 身为《药王门》传人,观人望色,观的不是人脸色,望的是人气色。古乐刚进办公室时,就看出了王麻志有病,而且是大病…………之所以等到现在说出,安的就是将这领导“一剑封剑”,彻底催毁他身心。 大丈夫有仇必报,王麻志存心要攀上熊逸才这颗大树和他过不去,古乐也没有理由不反击啊! 两人下了楼,杜健若立即收敛了爆发出来的高人风范,重新恢了人畜无害模样,笑眯眯看着古乐,压低了声音:“难怪金秘书说你小子不简单,还跟我打过招呼,说务必要关照你,不过看刚才的样子,就算我这老头子不出马,你也能将那姓王的给收拾了…………老实说,他真的是食道癌?” “这个……”古乐看了一眼这老狐狸,坦白的道:“癌到是癌,只不过不是晚期,如果治疗得及时的话,也能拖个几年。” 杜健若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在这问题上多扯,道:“刚才的事,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出现在王麻志办公顶你,是金秘书跟我打过招呼,所以我是肯定要盯着你,以后你要是不愿上课,不去就是了,我帮你跟任课老师通触一下。” “校长,你是不是太耿直了!”古乐想了半天,最后只给出了“耿直”两个字。这老狐狸果然越老越精,直接开门见山。 “耿直其实有耿直的好处,成本低,见效快,不用转弯抹角;再说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混个两年也是退休,再大也只能当个校长,没年轻人那么多的心思。”杜健若笑得很随和,没有往日的威严,好象在指点古乐江山一样:“对我们混体制内的人来说,什么都是虚的,实力才是真的………………当官混背景,做人得看实力,人与人的关系都是这么复杂,王麻志虽然是小人,但在复大仍然有着一层不错的关系,我虽然不怕他,但今天这事如果没有金秘书提前给我打声招呼,谁愿做那出头鸟?” “很有哲理的一句!”古乐想了很久才蹦出这句话,主要是吃不准这老头子的性格,他也不好无故搭话。他自认自己还没强大到能够与一位见面不到几分钟的老狐狸相见如故,活了两世的古神仙深知无利不起早,也不会自认他高人一等。 毕竟,大家都在江湖职场里混,也都在经营着各自的人脉和关系,杜健若帮他,人之常情,无关高雅庸俗。 不过还是认同了杜健若那句什么都是虚的,实力再是真的。 “我很看好你,希望你能让学校以你为荣!”杜健若语重心长道,指着校园都帖满的那张海报,飞快的从口袋里抽出了几张票票,硬塞到古乐手里,道:“喏,七夕晚上,有空的话去看看…………安儿,就是从我们复大走出来的,是个不错的学生。”然后这老狐狸就沉默。不过古乐却没有告辞,望着手里的票票发愣,他还有一件事情得问清楚。 如果说王麻志是冲锋陷阵的前锋,那么谁又是运筹帷幄的主将? “背后的人是谁?” 杜健若淡淡一笑,慢悠悠的抬起步子,朝着前面走着,嘴上不慢不忙的说了几句:“好象王麻志昨晚上跟副市长熊顾明家小子吃了顿饭,表演系的张丽同学好象跟熊逸才好上了!不过,这不是原因!问题出在哪里,大概你心里有数,就不要问我这个老头子了!” 步子丝毫不停的走进了办公大楼里。 好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这些混体制的,没一个比宋朝时期的差啊!”古乐扬了扬头,自然不知道杜健若能以一个山沟里的穷小子出身,在没有丝毫背景的情况下,能混到复大这种名校当校长,没有点实力,他还真扛不下来。 走在校园里,古乐回忆着,却丝毫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问题不是出在张丽身上,很有可能就出现在自己身上————张丽,不过是熊逸才对他的报复之一。 仔细的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阵,古乐认为自己好象没得罪过这位副市长的公子爷啊? 摇了摇头,古乐也不多想,既然决定重头来过,几件《药王门》的随身之物必须得趁早配好,说不定在某些时候就得用上。 《药王门》有三宝,一针、二丹、三毒药。 毒用于防身,今天莫明其妙多了一个大敌人,熊逸才一计不成,迟早会再生一计,多一点技能防身,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自己也有应对的手段。 一针,当然是一副针灸,只是不同于市面上的针灸,古乐前世所用的针,而是经过长生真气淬炼而成,针灸制法,也与众不同,不能假手于人,必须得他亲手铸造。 二丹,则是《药王门》几种丹药,有解毒、续命、治病之效。 “单是药王针就得黄金十两、白银半斤、纯种好玉一块,恐怕就需要几十、上百万,就别提各种炼制剧毒和丹药的药才。”古乐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他每月的生活费、零花钱也不少,都能上千,虽然他银行里也有些上万块的存款额,这还是死鬼这些年省吃俭用留下的,可是这些钱拿去买自己心目中的药材和铸针器材,却仅仅是九牛一毛而已。 “哎,看来得去找人借钱,或者自己赚钱了!” 古乐郁闷的叹息了一声,脑袋里去在搜索着赚钱的门道,他相信以自己的身手,赚几笔小钱到是不难。 只是作为一个北宋时期的穿越者,这个世界还是挺陌生的,得找人问问生财的法子! 收敛了一下情绪,古乐却没回宿舍,而是顺着校园里的小道,出了校门…… “古乐等等我!” 一个银铃似的声音响起,古乐回头,那里,一道白色的倩影,正宛如精灵一般,婀娜多姿缓缓走来。 …… …………………… 第二章到,兄弟们,推荐票,收藏呢? 第十五章邻家小妹妹 第十五章邻家小妹妹 一身白色小裙,一头飘逸的秀发,透露出比无的灵气,望着让人舒心——这就是古乐邻家小妹妹舒心。 人如名字一样令人舒心! 似风一样轻盈的走到古乐面前,微微偏着头,目光扑闪扑闪的看着古乐。 舒心有些愣了,虽然仅仅几天不见,不过她却觉到,现在的古乐,似乎比以前多了点什么?仿佛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似的。 两人算是知根知底,一个院子长大,十几年来同读一间学校,同在一个班级,除了古乐父母外,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古乐的了。 古乐打量着这个重生后第一个遇上的女人,脑子里冒出了些关于她的数据: 舒心,现年19岁,身高度170公分,纤腰丰臀,酥胸饱满。三围据她自己说是87-63-89,胸36D,屁股也大,整个身材呈S型,再加上她精致的脸蛋,秀气的五官,简直就是个迷死人不赔命的妖/精。 尤其是她今穿着一件雪白的小裙,将她娇躯包裹得紧紧,凸显出诱人风范,其杀人力,可见不一般。 好在古乐这厮也是活了几百年的大妖怪,仙庭中的仙子那一个不是貌美如花,更有冠绝天下一代尤物的嫦娥仙子,对舒心的杀伤力,古乐可不怎么感冒,轻轻的瞥了舒心一眼,嘴角露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微笑,很大牌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啊?” 舒心俏美的脸颊顿时涌出几股子的愤慨,秀眉轻拧,她就看不惯古乐对她那种毫不在意,气道:“听说你被王主任叫去喝茶了!出了什么事?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给你去说情?” 古乐随意地耸了耸肩膀,笑道:“没事,已经摆平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舒心上前一步,手却很自然的挽上了古乐臂子。 两人自小长大到,有些亲热的动作,很多时候都是习惯成自然…………要不然当日古乐吃她豆腐那件事,她岂会轻易的放过他。在复大,也只有古乐有这物权让她做出这些亲热的举动出来,其他男生,她可没拿正眼看过,纵然身为副市长的公子爷,舒心也不怎么待见。 记得小的时候,她还跟古乐同睡一张床呢? 想到这里,舒心脸颊飞起了几缕红霞。 古乐这老妖怪又怎么会知道女人的心事,前世风流成性,仗着一身神如化的本事,迷到多少痴情怨女,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感情上古乐绝对是个低能儿,大大大咧咧地道:“我想出去是找法子赚点钱…………对了,你有什么赚钱的好点子没有?” “赚钱?”舒心灵动的大眼睛扑闪了一下,有些愕然地道:“你很缺钱么?我记得你在外面给人当家教,每个月又有古叔叔寄来的生活费,这些钱你都用到哪里去了?” “咳咳,要买点东西,还缺一点钱。”古乐面色上一红,脸上露出窘迫样子,前世今生,这还是他第一次被钱压倒。 “你要买什么东西?”舒心问道………………突然脸色一变,冷冷的道:“难道你还想给张丽买那些昂贵的东西?我说,古乐,你还有没有脑子,那种女人不值得你付出。现在她找到了个大款,那会收你这几百千把块的便宜货?我劝你还是清醒点吧,她不值得你付出,趁早忘了她吧。” 古乐捎了捎头,有些恼道:“那个女人真的跟我没关系,我是自己买点东西,还缺钱?”说着,心里还是一阵恼怒………………他妈滴怎么所有人都将老子跟那女人扯上关系,迷恋她的是那死鬼,不是本仙。 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送给本仙都不要。 这种话,古乐也只能在心里抱怨,自然不敢说出来。 舒心一听,见古乐不象作假,挽着古乐的手更紧了,36D的酥胸不知不觉已经贴在了古乐手臂上,令古乐心头一阵荡漾,脑袋里不由幻想出AV里面的那些画面,一股荷尔蒙直冲脑门,几百年没动的凡心,有些动意了! 舒心却不知眼前这厮的想法,小嘴轻笑一声:“我身上还有几百块,卡里也有两千多,够吗?如果不够的话……”说话的同时,舒心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钱包,几张红色的老人头子连同卡也抽了出来,就要递到古乐手里。 几千块,也只够他买些白银,而且他这个北宋时期的大男人,怎会向女人伸手要钱,虽然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但有些毛病是改不了的,摇了摇头道:“钱我就不要了,我只是想问一问现在什么方法赚钱最快…………对了,你要去哪里?今天不上课了么?” “周教授给班里按排了个任务,让我们去文庙街转转,同时写篇论文出来。”说到这里,舒心突然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嘻嘻的道:“要问赚钱最快的点子,古玩绝对是一本万利,只要你有那本事眼力,几百块的东西,倒手就能赚上个好几万……要不,你陪我去文庙街转转?说不定你能捡个大漏呢?” 古乐眼前一亮,这具身体学的就是考古系,记忆里多少有些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亦知这年头古玩收藏热不减,以他身手眼力,到可以借此发上几笔…………可古乐也没这么傻,猜准了这丫头是少了个拎包的,笑道:“既然是周教授按排的任务,想来全班除我外,都要去文庙街,为啥你独自一个人呢?” 舒心到不是少了个拎包的,确实遇到了一两个不待见的人…………没好气的白了古乐一眼,道:“古乐,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难道我让你陪我去一趟,就这么难么?古叔叔不是叫你在学校多照顾我一下嘛!反正你也没事,就跟我去文庙街转转!” “少来,是不是遇上了什么追求者,拉我当枪使?”古乐不禁笑了起来。 舒心愤愤地道:“还不是那个熊逸才,老是缠着我不放……” “熊逸才可不是我们班上的啊!而且,他好象刚把我的女朋友给夺了去,怎么还来缠着你?”古乐一听这话,终于知道问题出自哪里了,深邃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一股戾气………………却趁机提出了个条件:“去可以,不过你得请我吃饭!” “成交,我请你去食为天好不好,菜由你点。”舒心一听古乐答应,顿时眉开眼笑,咯咯咯的轻笑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神采,拉着古乐的手飞快的走出了大门………………一辆火红色的阿斯顿马丁突然停在了校门前,熊逸才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他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舒心从校大门里走了出来,这才一踩油门,将这辆价值几百万的跑车窜了过来,正准备迎上去,却发现舒心身边竟还有一个高高大大乡巴佬………至少在他眼里,古乐就是个乡巴佬。 古乐的穿着确实不怎么样,上身穿的是一件百来块的T恤,配着一条流得发白的牛仔裤,脚踩着一双价值不过三百块的361度运动鞋,在深海这种国际大都市,这种穿着,简直是土得掉渣。反观自己,一身价值数万的奢侈品,开的是数百万的跑身,且出身名门,相比起古乐这条渣,自己简直就是真龙天子。 看着舒心亲热的挽着古乐手臂,熊逸才内心深处已经醋意滔天,他实在弄不明白,从任何一点上,自己都能秒杀了这条渣,可舒心却偏偏喜欢跟这穷小子走到一起。 “舒心!”熊逸才笑着迎了上去:“我等你半天了,对了,我已经安排好了,文庙街的刘宗素刘老爷子是我爸的好友,刘老可在古玩上颇有建树,我可是好不容易请出了这位,现在正在轩玉斋等着呢!” 熊逸才旁若无人,眼中根本没有古乐存在,把一个乡下人当成情敌,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就不知道王麻志有没有将这小子给办了?不过看样子,王麻志恐怕还没动手吧。 舒心微笑着摇了摇头,道:“熊学长,不好意思,我已经约了古乐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熊逸才脸上的笑容凝结了,片刻的无语后,赶紧笑着道:“这样啊…………不如我们一起去,像文庙街那种地方,说乱不乱,说不乱也挺复杂的,我在哪里有几个熟人,也好有个照应。” 舒心红着脸没接话,一双扑闪的眼睛看着古乐,让他拿个主意。 古乐眉头挑了挑,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居高临下,气势逼人的道:“麻烦,这位谁啊?没见我和我家舒心在约会么?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麻烦让一下,我们赶时间。”拉了一下舒心的手,从熊逸才的身边一闪而过。 熊逸才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 这样裸裸的打脸,他决定要给这个不在一个数量级的“情敌”一个深刻的教训。 “等等……” 只这一会功夫,熊逸才就恢复了往日那股子自信,一步枪到两人面前,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古乐同学是吧,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有点小事情,想和你单独聊聊。” 云淡风轻的看了古乐一眼:“古学弟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我吧?你不会是怕了吧?” 舒心心里一紧,敏锐察觉到一丝谋阴的味道! …… 第十六章较量 第十六章较量 “怕!” 古乐猛地偏头,结果看到熊逸才居傲地看着他,带着一点挑衅,几分鄙夷,宛如高高在上的一头狮子,俯视着他这只地上的蚂蚁。 “古学弟不会连这点时间都不给熊某吧?”熊逸才望着眼前这乡下人,心中冷笑,脸上还是平平静静,转头望着舒心,道:“舒学妹,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有几句‘心理话’想跟古学弟谈谈。” 舒心一阵愕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有什么阴谋,第二个反应就是紧紧挽着古乐的手臂不放,道:“古乐,别理会这无聊的人,我们走。” 熊逸才眉头挑了一下,再次拦在两人跟前,嘴角含笑地看着古乐道:“古学弟就不想知道张丽如何要抛弃你,而甘心投入我的怀抱的嘛?或许古学弟连面对我这个情敌的勇气都没有么?还是想躲在一个女人的背后一辈子呢?” 古乐眉头轻拧了一下,手不留痕迹的坐舒心双臂里抽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豁然举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径直走到马路对面。 “舒学妹在这里稍等一会!”熊逸才风度翩翩的微微一笑,极其潇洒的一个转身,其实心里早就生出一股子酸臭味,脸皮迅速抽动了一下。 一走到古乐跟前,那股子风度瞬间转为阴沉,但语气很和蔼地道:“古学弟…………人,有自知之明,我早就对古学弟说过,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别到时候女人没得到,反而惹下些祸事出来那就不好了…………学生嘛,当以学业为重!美女这东西,不是你这种乡巴佬能享受的,张丽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古乐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线,熊逸才明显没看到古乐眼中那饿狼般绿油油的妖光一闪而逝! 熊逸才眼中也闪过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冷光,他对舒心的窥视也不是一天两天。 一开始,熊逸才还不以为然,见惯了各种贞节圣女的熊公子,当然知道这年头女人那一个经得起他金钱攻势,舒心的性情再高,或许不在乎一般富家公子、二世祖之流,也不理会那些死皮赖脸的追求者,但自己堂堂深海市常委副市长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富公子可能比,但一阵攻势下来,恰恰出乎他预料,在舒心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越容易得到的东西,熊逸才向来越不在意,舒心越是不在乎他,他对舒心的占有欲越是强烈,从没有放弃的想法,对于舒心身边的追求者,熊逸也是一如既往的打压,古乐就是他针对的人之一…………张丽的背叛,就是他报复古乐的一个手段,而王麻志找古乐的麻烦,也是他刻意安排,想将这个最大的情敌给清除复大 本以为这家伙会知难而退,哪里知道,古乐已然不是那个毫无背景的乡下小子! 古神仙前世今生,从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前世行走江湖一言不合,拔刀杀人,血染长街,十步一杀,终博得了个“毒手药神”的赫赫威名,岂会在意他在的威胁………他这人什么都吃,就不吃人威胁………而今天的情况,也令熊逸才大跌眼睛,堪甚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这才决定快刀斩乱麻,将这个威胁摘掉,盯着古乐的眼神越发幽冷,淡淡地道:“离舒心远点,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警告?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整个深海市,能放在他眼里的人不多,一个不入流的乡下小子算什么?也敢跟他抢女人? 古乐耸了耸肩,懒洋洋的看着这个得瑟的熊公子,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也敢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你以为你还真是个人物?你找我过来就想说这个,麻烦让一让,我很赶时间。” 欲使人灭亡,先使人疯狂。 今天这事,古乐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重生后这一系列的麻烦,看来都出自眼前这熊公子的手里,向来是君子报仇,就得快意恩仇的古神仙,决定主动反击。 几句话说得懒洋洋,毫没有动气,可饶是熊公子涵养好,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的抽动,接连道了几声:“好,好,好,好得很啊!看来古学弟是想跟我耗上了!一个张丽没让你从中吸取教训,那么,就怪不得我这个做学长的了!” “张丽……”古乐笑得云淡风轻,有些怜惜的看着熊逸才,缓缓道:“那是我吃剩下的………如果熊学长喜欢吃人残茶剩饭,我不得不说,嘿嘿,熊学长的口味很重…………不过,我还真得谢谢学长,替我解决了一个麻烦,我正愁着怎么吃干抹尽,玩个始乱终弃,学长一出手,我连口水都免了!谢谢,真是太感谢学长了!有机会我一定请学长大吃一顿……不过现在我得陪舒心去逛街,就不麻烦学长了!再见!” 一番狂轰乱炸,说得那个洋洋洒洒! 几句话,说得熊公子三尸神跳…… 说完,豁然举步,走到舒心身边,牵起她纤纤玉手,很潇洒的朝熊逸才摆了摆手,而另一只手,很巧妙的就搂在了舒心小腰上………………这一刻,古乐就好比……韦小宝韦爵爷抱得阿呵妹妹,向郑克爽挥手示威一般。 虽然古乐自觉得韦爵爷长得没有他帅,不过在阴险上,古乐觉得自己还差上那一两筹功夫,没有韦爵爷那一股子虚伪狡诈,但仍懂得什么叫不见血的刀子,才捅得痛快啊! 被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打脸,熊逸才气得脸色铁青,狠狠的跺了一脚,自我感觉平生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一个乡下小子竟敢在他太岁爷头上动土?无法无天了! “不知进退的东西,你既然找死,就怨不得本公子了!”熊逸才脸上多了几分戾气,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一个号码,一通,压着一股子的火邪道:“周仲、熊三子、熊小二,你们仨个给我过来!” 校门转角处,一辆黑色的大奔,缓缓开了过来,停在熊逸才身前两米处,两个男子几乎是同时跳下汽车,脚步异常沉稳,精神十足,均是穿着黑色西装,戴墨镜,都在二十五六岁许间。 从后车门走下来的一个老者,一身灰色的中山服,脸形方正,颇有几分儒气,如果活在古代,到有几分名士风范,而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个响亮的名头——狗头军师加管家。 “少爷,有什么事情?”周仲恭恭敬敬对着熊逸才行礼,他身后两个黑衣大汉,太阳穴居然有隐隐隆起的迹象,如果古乐看到,自然知道这两个人,显然已将一门外家拳法炼到内生劲气的地步。 熊逸才冷冷的道:“刚才的那小子,你们看到了吧?” 周仲颔首回答道:“是。” “派熊三子、熊小二去把那小子给我废了,不要让他死得那么痛快!用暗劲,熊三子炼的不是铁砂掌功夫么?我要让那小子活活被砂毒痛死为止!一个穷小子,也敢跟我作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熊逸才恶狠狠的,就象一头受伤的材狼,发出低低的咆哮:“还有,把那女的也给我绑过来…………敢跟我装纯洁,本来想好好玩玩的,这次直接把她给++死。” “少爷,造孽太多不好啊!”周仲眉头皱了皱! “造孽,什么造孽!这世道,不造孽的只有被人++!”熊逸才一听,顿时怒了:“周仲,你太放肆了!我爸派你到我身边,就是让你听我的为我办事,而不是让你来管束我。” 深深的吸了口气,熊逸才冷冷的看着他,道:“周仲,你要弄明白,我爸能将你弄出来,同样,也能让你再进去!” “是,小的知道!”周仲退后了一步,不过仍然道:“熊家对周仲有恩,周仲自然不敢忘,只是…………少爷,换届就快到了,各个敌派盯得紧,要是在这个时候捅篓子,对老爷恐怕有影响……” “那么就放过他?”熊逸才犹豫了一下,他也不是那种不顾及大局的二世祖,但是要让他这么放过古乐,他一万个不甘心:“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废了那小子………就算现在不能弄死他,我也不会让他好过!哼,敢跟本少爷抢女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熊三子、熊小二,你们两个过几天找个机会,将他暴打一顿,先为爷解解气!” “是,少爷!”熊三子两人沉着声应道。 周仲拧了拧眉,退后一步,再没插话。熊逸才这才掏出一支雪茄烟,点上了火,狠狠抽了一口,心头烦躁地在原地走踱了几步,被一个乡巴佬打脸,这是他奇耻大辱…………不解气的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一通,直接道:“寇少,你不是看上我刚上手的一个学生妹么?晚上我把她叫出来,轮了她……” 挂断话电话,熊逸才脸色阴沉的可怕,转身走到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跑车旁,一头钻了进去,只觉一股邪火难压,此时凡是跟古乐沾边的人,他都恨不得一脚给踩死,而他嘴上那个学生妹,显然跟古乐不一般! 而女人,不过是他手里的玩物罢了! …… 第十七章玉币 第十七章玉币 古乐很潇洒的用了一把不见血的刀子,狠狠的捅了那个自以为是的熊公子,让他出师末捷身先死,自我觉得自己在女人方面,也挺有前世混迹江湖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风范,心里飘飘然然的………………嗅着舒心身上散发出的体香,搂着她小蛮腰,古神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情场上的杀手,有种威风不减当年的盖世王八之风。 两人没搭出租车,亦没挤公车,而是漫步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两旁绿油油一片小树,颇有几分情调…………真是珠联璧合,金童玉女啊! 某神仙感觉到了这一股子的气氛,由衷地在心里叹了一声:“要是有部单车那该有多好……诗情画意啊!” 古神仙人心不足想蛇吞象,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个想法给掐了,他好想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这年头的美女,可都宁愿坐在宝马上哭,也不愿在单车屁股后面笑! 不过这宝马,是什么一个情况? 舒心低着头,红着脸,这小妮子真是个妖精,难怪熊逸才对她念念不忘………修长健美的双腿,丰满臀部,发育成热的胸脯,一脸精致得令人窒息的脸蛋,充满着青春活力与诱惑。 如此尤物,古乐怎能视而不视,很是不要脸的搂着舒心小蛮腰不放,虽然心里没多大的野心,但吃吃豆腐,占占便宜,还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嘛! 舒心的心里就复杂了,心情戚戚的,平日在古乐面前那股子大大咧咧的性子,此时经已掐死在她腹中,几度想发脾气,只觉古乐搂着她那只手如有魔力一般,她骨子头都快软了!甚至担心古乐要是跟她那啥的,自己是拒绝,还是迎着嘴享受呢? 不过这小妮子心情不错,这可是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和古乐单独在一起,小嘴处,甚至还挂着一点点淡淡的满足,因为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和古乐单独这样了! 如果这样的机会多几次那就好了! 这个念头刚刚涌上心头,舒心的俏脸马上就红了起来,自己都往哪里想啊?古乐只是她邻家大哥哥,幼时的伴,现在的朋友,大家都知根知底,太熟悉了,这样的男人不可能跟自己有什么好的发展? 一时间,舒心脑海里的情绪乱成一团。 挣扎了阵,舒心终于鼓足勇气,幽怨的瞪了某男一眼,恨恨的道:“古乐,还不将你那狗爪子拿开!” 古乐讪讪的收回了手,捎了捎头,大义凛然的道:“这不是做演给那熊骚包看嘛!我俩这么熟,我怎么可能吃你的豆腐?只是可惜,那熊公子人不仅帅,又有钱有势力,是女人心目中的金龟婿,你就这么舍得把他给放了?” 舒心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少胡说,我可对他没什么感觉,你今天狠狠的刺激了一下熊逸才,只怕人家现在发疯,你就不担心他报复么?” 古乐嘿嘿笑了两声:“报复我,他还修炼个几百年差不多,我就怕你现在后悔我将你的金龟婿给赶跑了!” “古乐你皮痒了是吧,找打!”娇嫩的脸蛋,飞起一片红霞,笑意却越来越浓了! 小道上留下了一串欢快的笑声,那是青春与荷尔蒙的产品……舒心女侠说话算话,果然请古乐到复大附近最有名的食为天美美吃了一顿,花了近三百块,然后两人直接搭的赶往文庙街。 深海市果然不愧为现代化的国际性大都市,虽没有什么悠远历史,但人气极为盛况,炎炎烈日,大街上人流依然汹涌…………文庙街就位于黄埔江左岸,这里不仅经营着各种古董、玉器、金银、宝石等商品,几家药材店也是人流不止。 因为现在是下午两点左右,文庙街来往游人并不多,两人下了车,沿着街道往前走,一走到古玩一条街,舒心变得认真无比,掏出一个小笔记本,一支圆珠笔,拉着古乐不断在各处古玩摊位前乱窜,不时记下一些自己心得,想来拿回去写那篇论文的。 古乐也趁机在附近的药材店里,买下了几包中药,这些都是最普遍的药材,只要肯花钱,便能够在药材店买到,至于那些名贵药物,动辄数千上万,古乐还没有那家底,寻了一些普通药物,又在金银玉器店花了数千买了一斤白银,几年的存款,也已乎下底了! 感觉缩水的腰包,古乐苦笑着摇了摇头,终于体会到一分钱不但能难到一位好汉,也能将他这神仙给压垮…… 现在药材到手,白银足够,缺的,只有十两黄金,一块帝王上等好玉,就能炼制《药王门》三宝之一的九术针。正感叹之际,古乐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猛的一转头,只见右首处一家古董店里隐隐有灵气的波动…… 古乐心神震动:“不可能?这世间灵气已枯,玉帝老儿下旨收回凡界一切法宝灵器,焚烧一切修仙奇书,使凡间成为一个末法时代,这里怎会有灵气在波动?” 古乐心头一片赫然,为何数百年来未有一人飞升证道,或许有玉帝老儿之功,但世间千种功法,玉帝虽贵为三界至尊,但想焚尽凡间奇书,也是不可能的。 “怎么了?”舒心留意到古乐的变化。 “走,我们进这家店看看。”古乐微微皱眉,拉着少女手掌,径直走进了那家“石玉记”的古董店里。 长长的两个展台,罢放着各种古董玉器,墙壁两侧,挂满了各种书画。以古乐的眼力,这些东西是不是古董,他不清楚,也没想在这方里发财的意思。一路走过好几个展台,古乐脚步这才顿下,弯下身子望着展柜里一块沾有一些血丝的青色古钱币,不禁吸了口气:“玉币,竟然是玉币?” 玉币,上界记载各种仙术功法的法门,如同现在书籍一般,对这东西,古乐最熟悉不过。 只是这个末法时代,为什么有样的东西? 古乐只觉浑身血液奔腾,有些激动的指着这块玉瞳,开口对一旁的服务员道:“小姐,麻烦你将这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售货小姐露出一个很职业性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殷勤介绍道:“先生好眼力,这青铜古币出自先秦时期,在古币中,也算是极品。” 古乐舌头舔了舔嘴唇,目光盯着玉币锈斑上那丝血点上,表面看来,这枚古币仍青铜铸造,但是古乐却知道这枚看似出土不久的古钱,却是道家玉髓炼制而成。 “这枚古币多少钱?”古乐淡淡瞥了售货小姐一眼。 “不贵,一枚八百。”售货小姐微笑道。 “这还不贵,一般古钱币的价格,只是一百到四百块左右,而这枚古币锈斑明显很重……小姐,你不要欺负我们不懂行情,一口价,两百块?” 舒心秀眉轻拧,抢在古乐的前面道,在古董方面,她还是有些水准,文庙街这种地方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多少知道这里的一些行价。 古玩,蒙的就是那些二愣子! 售货小姐嘴角抽了抽,干笑了两声,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舒心竟然对古币市场如此了解,只得讪笑道:“四百块吧,不能再少了……” 她看得出,眼前的古乐对这古币有种势在必得的样子,但也不好将价格开得太离普,只好说出了个一般古钱币的高价。 “成!”古乐应道,爽快的掏出四张老人头,递到售货小姐手里,二话不说,接过东西拉着舒心转身就走…… “真是个二愣子,这些都是奸商,最多两百块就能拿到的东西,你偏偏要出四百,足足多了一倍的价,你钱多啊?” 一出大门,小妮子朝古乐撇了撇嘴,抱怨着。 古乐朝舒心讪讪一笑,也不接话,这玉币的价值,怎能用金钱来衡量,他炼制《药王门》九术针的上等帝王玉,就在这枚古币之上。 世间凡玉,及是帝王绿,玻璃种,又怎敌道家以玉髓炼制的玉币。这玉币不仅是个大漏,对古乐来说,意义重大,说不定就能解开这近千年,为何无人证道的隐秘。 清晰的感受到玉币内那股浓密的灵气,神识扫过币身,启开血丝封印,一股信息涌入他脑海…… “张三丰武录:破解三百年仙道之秘!” 十几个金闪闪的大字,如有魔力一般,牵扯着古乐神识进入玉币那广阔的知识当中。 …… 第十八章眉心有煞 第十八章眉心有煞 神识解封,锈斑脱落,一块晶莹玉在炎炎日光下,闪动着一阵光霞。 舒心“咦”了一声,一双俏目瞪得滚圆,一动不动,盯着古乐手上突然出现的玉币,激动得挽着古乐的手摇个不停:“这枚锈迹迹斑斑的青铜钱里面,竟然藏着一块这好的玉……古乐,你捡漏了!” “咦!”另有一个讶异的声间在古乐耳边响起,一只手拍在了古乐肩头上:“哈哈,古小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太好了!” 古乐神识震荡,不得不退出玉币空间,抬了抬眼,身边已经多了两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一个不认识,另一个不正是那位省里来的专家华高普么。 华高普很激动,当日古乐一手出神如化医术治好张老张忠德,露出杏林高手风范,又一口绝拒张伟南的激请,走得那个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到叫他一阵好找。 本以为再难遇到那位隐世“高人”,被他视为终生憾事………………而华高普老来别的嗜好没有,就爱收藏些字画,学着人家装高雅,收藏了一大堆仿制品不说,还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有品味的雅士,没事拉着一帮老人圈里的知名人士,逛逛古玩街,淘淘宝之类的事情。而“捡漏”这两个字一出,在文庙街这种地方,必然惹来无数人的目光。 舒心一句“捡漏”,终于让华高普在万千群众堆里找到了这位“高人”,心情那个“鸡动”啊,一把抓着古乐的手就不放下:“古小友,真是缘分啊!竟让我在这里遇见你,简直太好了!” 古乐可不觉得和他有什么缘分,这家伙医术不怎么样,架子还不是一般的大,竟敢怀疑他的诊断?心胸狭窄的古神仙轻轻地颔了颔首,淡淡回了一句:“是华老先生啊!真巧,你也在这里,是来淘古东些的么?” “是啊!是啊!当日一别,古小友真让华某好找啊?”华高普脸上露出一阵苦笑,他听出了古乐语气颇有不善,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古乐,这位是……”舒心睁大了眼睛,瞥了一下这个突然钻出的老头一眼。 古乐云淡风轻撇下一句:“一个无聊的人!” 华高普脸上的肉抽了抽,干笑两声道:“古小友,今天我做东,请小友吃顿饭,一来表达一下华某的歉意,二来希望小友在医术上指点华某一二………………三来嘛,嘿嘿,有件事还得麻烦小友呢……”语气,说得客气至极,同时也看得出他这几句话出自真心。 而他眼下,也确实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深海市茂盛集团大公子病重,而他和茂盛集团董事长刘纯易关系不一般,便将手头上的事压了下来,这几日耗心耗力,也只得出个治标的方案,因为这位刘公子得的仍是不治之症,他只能保证病情在半年内不会恶化,一年内性命无忧。 看着好友几日间苍老了好几岁,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华高普心里也满不是滋味,这才一遇上古乐,就直接开门见山。 “请教就免了,华老先生有什么事,还请直说。”古乐一抬手,他没想到华高普说得如此的直白,颇对他口味——————古神仙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口是心非、端着架子自认为自己是个人物的伪君子,猜测华高普所遇到的麻烦,不外乎是医学上的难题。 行医天下,急人病苦,本就是《药王门》第一祖训。 “华老哥,这位年轻人是……” 华高普身边那位老人瞥了古乐一眼,他没想到以华高普这般身份,也会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的客气,不由小心的问道。 华高普笑道:“刘老弟,这位就是我说的古小友,张书记家老爷子的病,可是古小友妙手回春,以一剂药方而治愈,老哥我是自叹不如啊!” 讪讪一笑,华高普拉着古乐的手介绍道:“古小友,这位是我好友刘纯易刘老爷子,今日小友无论如何卖我一个面子,大家一起吃顿晚饭,好好的叙一叙。” 华高普很知趣的没介绍刘纯易的身份,这老家伙多少知道一点古乐的性子,别说是某个集团的董事长,饶是张伟南这位一市书记,古神仙都没把人家当人物看待。 刘纯易哈哈一笑,道:“什么老爷子,不过是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东西罢了!古小友看得起,叫我一声刘老哥也成,大家既然碰到一起,也是缘分,我来做东,请古小友吃顿饭如何?” 古乐没急着回答,而是斜头看着舒心,让她拿个主意! 古神仙重生回来,这几天也读了不少“半边天”、“女权主意”、“女士优先”什么的,但种这东西,古乐看后只是撇了撇嘴,不怎么待见。 让他一个北宋时候的大男人听女人的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之所以争取一下舒心的意见,则是这家伙对这世道的行情不怎么了解罢了! 舒心显然没有古乐那股子的淡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华高普是何人物?她一个读考古的不知道,但刘纯易是谁?乖乖,大概整个深海市只有古乐这家伙没把人家当个人物看待。 小妮子没有了往日的镇静,弱弱的瞥了一眼这位手腕通天的大人物,有些怯场地道:“还是你拿个主意罢!” 古神仙满意的点了点头,咧了咧嘴,道:“行,正好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古某就不矫情了!” “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刘纯易哈哈一笑,到不是他豪气,与人一见如故,而是有求于人家………………古乐以一剂药而治愈张忠德老爷子的威名,他也有所耳闻,而这几日华高普嘴里不断的叨唠着古乐名字,很直白的告诉他,如果有这年轻人在,杰鑫的病,他必能拿出一个更有效的方案出来。 所以刘纯易一下子就将自己的架子放到最底…………一抬手,身后立马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汉恭敬的走了过来:“叫阿仁将车开过来!” 古乐也没强大到能够与人一见面就震住他人的王八气,别看这些七老八十、半只脚进入棺材的老人,其实早就阅尽人间沧桑了,一句话,一个动着,无不包含着发人深思的味道。 也只有古乐这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方才云淡风轻下,体会到他们的厉害。更何况,一个将内劲练到太阳穴高高鼓起、双手沾满血腥的老头子,岂是一般阅人无数的老人能比。 看似一顿饭,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求人也有求人的方法,该直白时就直白,但也不能太过了,而饭局,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而眉心带煞,不是官家刽子手,便是杀人无数的奸恶之徒。《药王门》观术眼,不仅能望人气色病理,也能算人半生命理。以刘纯易这般身份,断然不会是刑场刽子手。 一辆豪华版宾利车,两辆黑色大奔,不过一分钟时间,就出现在古乐眼前。 刘纯易撇下保镖,亲自拉开宾利车门,很客气的将古神仙和小妮子送上了车…………汽车七转八转,出了繁华地段,在靠近江边的一家酒店停了下来。 漂亮的迎宾小姐,装修豪华、富丽堂皇,古乐就像走进一家小酒店一般,神情淡淡然然,犹如在江边散步。再豪华的车,再知名的酒店,对于一个北宋时期的穿越者来说,不过是一辆能跑的现代版马车,一间很大很大的客栈罢了! 在乡巴佬面前罢阔,无疑是在对牛弹琴。 不过舒心却不淡然了,一辈子躲在贵省那鸟不拉屎的穷山沟,何时见过如此排场,畏畏缩缩紧紧拽着古乐的手不放,心里七上八下,那个忐忑啊! 刘纯易要的是一间豪华大包,点的是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品的是名贵茶叶,喝的是数千大洋的大茅台…………这顿饭钱,也够两个穷学生啃几年的大白馒头了! 一顿饭,吃得舒心心里那个难受! 某男自我感觉良好的大块吃肉,换了个大碗喝酒………………华高普、刘纯易两人也是轮番的敬酒,一斤茅台下肚,被打回原形的神仙脑袋却有些飘飘然然了。 “华老先生,刚才你说的事,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办到,肯定没二话。” 酒足饭饱,古乐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有什么话,请直说。” “爽快!古小友果然快人快语,我先谢过了!”刘纯易一把抢过话,也放下了碗筷,坐在那里组织了一下思路,道:“也不瞒小友,老头子儿子病重,找了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连华老哥也只能暂时稳住病情,不至于恶化,听说古小友医术无双,所以……” 古乐一听,一摆手,道:“咳,就这事啊,那就没有问题,我这就陪两位过去看看。” “这个自然,古小友能出手,我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刘纯易心头大喜,他没想到古乐会答应得如此痛快,平时他去请那些专家名医,那一个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费尽心思,说尽好话,大把大把的送礼,还得看人家脸色,好不容易把人请过去了,开些药物,吃了后屁用都没有。 华高普也没想到古乐连病症也不问一下,就一口答应下来,眉头皱了皱,道:“有一件事,我还得跟古小友说清楚,刘老弟儿子那病,据我所知已经拖得很长了,怕都有十来年了!” 名医都有名医的规矩,治可治之症,拒无药之症。 这事由他牵桥搭线,华高普先将话说出来,是怕古乐到时怪罪自己,一个治不好,坏了他名头。又怕古乐将话说满了,到时拿不出个方案出来,恐惹刘家的人不喜。 别看刘纯易此时对古乐前恭后敬,其实内心里永也摆脱不了那一股子的江胡阴狠劲。刘纯易四十岁后白手起家,又岂是善良之辈,整个深海市上层人士,那一个不清楚刘家近十年来都在漂白呢? 古乐却没有这层顾虑,也从来没有所谓的顾虑,一摆手道:“没事,见过病人再说。” …… 第十九章朱门狗肉臭 第十九章朱门狗肉臭 茂盛集团起于80后,挂着公司名头,干的却是杀人越货的卖买,靠着灰色背景一步步壮大。步入二十一世,刘纯易渐渐淡出集团,其子刘杰鑫接任,以雷厉风行手腕漂白……此时,茂盛集团已是全国性的巨型大企业,经营着珠宝首饰、酒店、地产,旗下有五星级酒店十多家,商业城数十座,品牌珠宝零售店面,遍布全国大多数名城大都市,在同行业中,位居前三甲。 其总部位于深海市静安区繁华路段,楼高三十层,气势不凡,旗下员工无数。 古乐和舒心抵达的时候,茂盛集团的行政副总栽已经早候多时。 一阵谄媚热情的客套后,古乐随着刘纯易进了大楼,抵达在大厦最顶楼。 一惯豪门中的摆谱,一样的前呼后拥,直到古乐一行人进了一间装饰豪华的休息室,茂盛集团行政副总栽才战战兢兢、如释重负地讪讪退下。 从这儿可以看出,茂盛从创建的第一天起,就流露出刘纯易的霸道和跋扈…………一头老虎,无论他是否已经老去,都是一头要人性命的猛兽。 古乐神情自然的坐在房间真皮沙发上,左边就是紧紧拽他手臂不放的舒心,小妮心头仍然那个忐忑啊! 除了有些惶恐不安,她看着古乐的目光还有几丝的疑惑,何时这个知根知底的邻家大哥哥有如此本事,竟令茂盛集团的董事长敬如上宾?仿佛几天时间,古乐似乎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有些胆怯、懦弱,没见过世界的乡小子了? 古乐神色一如既往的谈然,品着秘书泡上来的好茶,与华高普扯皮条般的谈着一些医学上的见解以及心得………………不一会,休息室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很低调的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一个年轻的小秘书…… “爸,华伯伯!”中年男子一进来,很随意的就往沙发上一坐,流淌出来一种优质的气势,虽然没有那种端着架子显摆自己是个人物,但平稳中,又不失那股子突飞猛进的势头。 深海市对刘纯易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如是说刘太祖开创了茂盛,流露出来的是阴狠和霸道,那么刘杰鑫绝不是绵上添花,让一个渗透着复杂的灰色背景大公司,在短短几年时间漂白,刘杰鑫的力量不是子承父业那么简单。 刘杰鑫可谓是少年得志,中年而立,创下偌大一片基业。 刘纯易轻轻的颔了颔首,笑着指着古乐介绍道:“杰鑫,这位是古乐,别看古医生年纪不大,水平却很厉害,颇受你华伯伯推崇,市委张书记家老爷子的病,便是古医生一剂中药处方而治愈。” “幸会,幸会!”刘杰鑫微微起身,伸出手来,只跟古乐轻轻一搭,便滑开,脸上非但没有笑容,反而微微皱眉,心里怀疑……………………这么年轻的中医,能有啥本事?到不是他小瞧了古乐,而是他这病,什么名医专家没看过,到头来还不是拿不出个治疗方案,暗怪老爷子急病乱投医,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古医生觉得我这病该怎么医治?”刘杰鑫收回了手,接过秘书泡的茶,浅浅的品了一口。 古乐底头看了一下秘书递上来的一大堆化验单和中药处方,没的接话,只是用余光看了看刘杰鑫。 气色确实很差,虽然表面看来一切如常人一般,但病根深种,脸色也过于苍白………看完了刘杰鑫的气色,古乐朝他招了招手,突然道:“来,坐过来我把把脉!” 刘杰金并没有起身,而是拿着眼睛盯着古乐,发现古乐只是淡淡看着自己,一股慑人的气势顿时从他身上散发:“古医生可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 古乐一听,就知道眼前的这位没将他放在眼里,华高普面有难堪,看了刘纯易一眼,一脸的歉意:“刘老弟,你看,这……” 刘纯易哈哈一笑,道:“不妨事,年轻人嘛,就是性子急!” 然后整个人就沉默下来,一双眼睛却看向古乐。正所谓先礼后兵,刘纯易一改在酒店时对古乐的恭维,在他心中,古乐纵然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没啥背景的年轻人。 面子都是凭实力争取的,是不是值得他放下身段相交,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刘纯易早年黑/道枭雄,白手起家,又怎会是善良之辈,早已阅尽了这世间人情冷暖,人与人之间的厉害关系。 小妮子也感觉了气氛不对,紧张得小手都在颤抖。 古乐眉头一挑,刘纯易在他心目中那点形象,倾刻间毁于一旦,淡淡的看了刘杰鑫一眼,突然问道:“你还想活几年?” “你说什么?”刘杰鑫瞪大了眼睛,冷冷的看了古乐一眼,慑人的气势更盛。 “你目前的肝脏处于代常期,是否有癌基因?如果没有癌基因,再发展下去就是失代偿期,就是肝昏迷,也就是死亡。”古乐很随意的一笑,惬意的靠在沙皮上,嘴角挂着几丝玩弄的笑意,道:“所以,我想问你还想活几年?” 刘杰鑫张了张嘴,欲要开口,古乐一抬手,将他这话压进肚子里,掰着手指算了算:“你得了十年肝炎,成了十年药罐子,胡乱吃西药化学药,加重损伤了肝的负担,使肝脏蛋白质功能降低,促使肝脏硬化………你现在是肝硬化,再过一年半载,就是肝癌,我猜,你最多还有一年半载可活,你信是不信?” “不要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华老先生就在这里,不信?可以问问他嘛?”云淡风轻的又说了一句。 刘杰鑫听得却是倒吸了口冷气,整个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古乐这番话说中了要点,华高普也曾说过,可保他一年无碍,没想到古乐仅仅是看了一些化验,几个中药处方,竟然将他的病理说得清清楚楚,和华高普的诊断,丝毫不差分毫,不由得收起了蔑视之心。 刘纯易听得心头也是一紧,只有华高普脸上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同时在心中对刘家父子也有些不满…………你们不是看不起我介绍的人么?现在人家还要问你想活几年呢? 古乐是他推荐给刘纯易的,刘家父子看不起古乐,就是不相信他。现在古乐几句话,问得那两父子哑口无言,华高普可谓是畅爽至极,简直是在大热天里喝下了一杯冰水,痛快! “水鼓者,湿热使然。如油入面,极难分之。必以药徐徐图之。” 古乐淡淡几句话,直说得华高普连连点头。 肝硬化,中医古称水鼓,得此病者,无药可治愈,唯有用约物徐徐治之,使病人生命无限*长。但这治,如何治?中医者各说不一…………这也是庸医与名医之分,虽然知道病理,却治法不一,有的治死人,有人却是妙手回春。 刘杰鑫的病,华高普也知道怎么治,只是用什么药?如何控制病情,使病人肝硬化如何缩小面积?他却难已拿出个方案出来。 然,西医在这方面,多以手术为主。不过华高普多年临床经验得出,肝脏移植手术痛快是痛快,可是移植肝脏之后,要吃化疗药物克服排异反应,于是全身器官就要中毒,不是在三十个月之内出现癌症,就是某个器官坏死,要不就是半死不活。 也有些名医专家曾建议刘杰鑫做肝脏移植手术,但多次被华高普压下。 “得肝硬化者,无药可治,能活多久,不是医者能助………人若自杀,医者难救啊!”古乐忍着一肚子邪火,一轮轰炸后…豁然起身,一拱手:“华老先生,这病,古乐无法,还是另请高明,告辞!”拉起舒心,走得那个干脆利落。 什么灰色背景,什么企业强头?关他屁事。 他很失望! 高调的请他来治病,人一到场,竟又怀疑他起来,感觉自己的脸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你是生是死,关老子屁事。 “古小友!”刘纯易轻轻喊了一声,不知为何,他感觉是否错过了什么?这位当年在深海市江湖上博得一个“八卦拳刘黑爷”切底没底气了! 古乐没理会,箭步如飞,拉着舒心很快消失在门外,径直走进电梯。 “人若自杀,医者难求!”华高普喃喃着古乐那句话,突然仰天一叹:“刘老弟,你糊涂啊!古小友说明病理,而不说疗法,恐怕心里早就有了个治疗方案,这回我们可把他给得罪惨了…他这种人,不能以常人待对啊!” “不可能吧,那小子脉都不把一下,心里就有治疗方案,他不说这病无药可治么?”刘杰鑫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道。 华高普冷哼一声,道:“水鼓者,本就是无法根治之病,要不然,每年死在肝硬化的病人,找谁说理去?古小友的医术,我是自叹不如,既然你们没把他当医生看,如此,我只好告辞。” “华老哥,慢着慢着!”刘纯易一把拉着华高普的手不放,心里焦急:“华老哥没有没方法再请古小友回来,我们父子亲自跟他道歉。” “没用,我猜古小友是不会再来了!”华高普一声叹息,道:“当日张书记欲请古小友都被一口拒绝,可见这年轻人脾气不一般。”说着,拱了拱手,再道:“刘老弟,杰鑫这病,我是无能为力了,省里还有些急事,我今日便告辞了!” “华老哥……华老哥请留步!”刘纯易追了几步,想给华高普道个歉。 可华高普此时心灰意冷,哪有心思听这些,摆了摆手,一头钻进了电梯里。他请古乐,一是佩服古乐医术,想和他亲近亲近,二是刘纯易与他关系不一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友白发人送黑发人,谁知刘家门槛高,弄了个鸡飞蛋打的结局,早知如此,他就撇下刘纯易,单独和古乐攀攀交情了! 朱门狗肉臭啊! …… ………………………… 感谢:畅游歌海的打赏,第一个打赏本书的人出现了,谢谢这位仁兄,十点前保证还有一章,另外,求点推荐,收藏,成绩如此凄惨,同鞋们得顶力相助啊! 扑货在此感谢。 第二十章单枪匹马 第二十章单枪匹马 古乐心里戚戚的,闷着头拉着舒心走出了茂盛集团大厦。 什么东西? 区区一界凡人,也敢在本仙面前摆谱?从玉币那里得来的好心情,完全被刘家父子给破坏掉了。 他很郁闷,原本以为刘纯易也算是条人物,不过是以貌取人的渣罢了! “古乐!” 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舒心弱弱的小声说了一句,看着古乐的脸有些发呆了。 古乐笑道:“干嘛这么看着我,莫不是爱上哥了?” “古乐,我感觉你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两人从小玩到大,到没多少隔阂,在古乐面前,小妮子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古乐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转念一想,这其中的变化就算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相信,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我哪里变了?” “你变得更勇敢了,大方了,神秘了,你怎么会懂医呢?” 古乐神秘一笑:“你是不是觉得哥是不是更帅了,更会装B了?” “差不多……”舒心说完,眨着眼睛看了古乐一下,忍不住咯咯咯的轻笑起来,两人拉着手,一边散着步,一边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已走了好几条街…… 忽然一阵诺基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古乐很娴熟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彩色的大屏上带着两个字——老婆!在他手机上,备注是“老婆”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具身体的女友,或者说前女友张丽。 古乐淡淡的一笑,准备将电话直接挂了,舒心一下蹿过头来,看了一眼,不由得身子微微一颤,有些醋味地道:“老情人打电话来了,你还不快接。” “不想接,要不你给我接,告诉她,本仙已经跟她完了,把她给甩了!”古乐想了想,直接将电话塞到舒心手里,干脆让舒心帮他接。 舒心“哦”了一声,心里却甜甜的,拿起手机,想了想,接通后放在耳边,听了几句,脸色顿时大变…… “怎么了?”古乐心头也是一紧,莫不是那小妞在电话里骂人?不会这么玩人吧? 舒心脸色有些苍白的道:“张丽好……好象出事了,叫你去救她!” “救她?”古乐眼睛一瞪,他自认自己跟这女人不熟,上她的又不是古神仙,他跟这女人没半点交情,撇了撇嘴,道:“我干嘛要去救她?告诉她,门都没有……” 猛的想起中午遇见的熊逸才,难道那小子威胁不成,所以报复到张丽身上?或者是在给他下套?想到这里,古乐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小人。 “古乐,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看看!我听得出,张丽真的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毕竟你们还是有一段感情…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舒心迟疑一下道。 “她在哪里?”古乐脸色有点铁青。如果这事情真是熊逸才在给他下套,他也不介意钻一钻,看看这小子玩什么花样? “在水月人间。”舒心看了古乐一眼,小声的建议道:“我们要不要先报警?” 古乐摇了摇头,以熊逸才的身份,这事报警有用么………………一言不发的拉着舒心,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便沉默起来。 无论这事是不是熊逸才给他下套,琢磨着是不是要借这件事情闹出点什么来………………古神仙可不是什么善鸟,前世“毒手药神”赫赫威名,可不是摆设,想给他下眼药,熊逸才那点道行,恐怕还不够…… 水月人间坐落埔东区一条繁华街道上,位于滨江公园附近富城路,背靠黄埔江岸,是埔东新区数一数二的KTV,仍是深海市财政局局长冠烨学的堂弟冠弘章所开。 此人号称通吃深海黑白两道,在深海颇有名气,饶是江湖中人,也卖他几分面子,很少有人敢去他场子闹事。 古乐当然不知道水月人间那一层层错综复杂的关系,饶是知道,今天这个事情他肯定要闹大,至于如何收场,哪不是他该想的问题? 来到富城路,出租司机将车靠边一停,前方已经可以看到水月人间的招牌,司机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哥们,水月人间那地方,是不准我们出租车进去的,那里放行的,最低也得是大奔,麻烦你们走几步。” 古乐掏钱下车,沿着人行道朝着水月人间走……………………舒心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古乐的脚步,不过脸色却有些苍白,一双小手都在颤抖着。 “一楼是大厅,张丽在二楼天字号包房。”舒心追上几步,小声在古乐耳边道。 推开那扇厚厚的玻璃门,一阵低沉且又震撼的音乐声立刻在耳边响起,古乐微微皱眉,有些不习惯这种地方。踩着厚厚的地毯,径直向包房区走去。 上了二楼,这里的装饰更加豪华大气,而且每间包房的隔音效果亦是极好,没有一楼那种震耳欲聋。 每间包房门上都有字号,从普包到豪包,沿着长长一条走廊左右排开。 “在哪里?”舒心一伸手,指着走廊最深处………………那里,两个身高马大的保安笔直的挺立着,分左右排开,挡在天字一号豪包前。古乐拉着舒心一接近,两个保安立时挡在两人面前,冷冷瞥了古乐一眼:“对不起,这里不对外人开放……” 那汉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忽然头皮一紧,左额已挨了一拳。古乐懒得跟他们废话,抓住他的头发又狠狠的往墙上一撞,那汉子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四仰八叉滴晕倒在地上。 另一名保安大惊下,掏出腰间的警棍,古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滴才是在找死!”那保安大吼一声,狰狞着脸舞动着警棍冲了上来。 古乐根本没有将这两个寻常打手放在眼里,纵身一跃,踢出一腿,力量之大,竟将这身强体壮的保安踢出两米来远,狠狠的撞在天字一号豪包大门上…… “天字一号”豪包内,音乐声不大,却充溢着一股子颓废的诱惑,灯光闪烁,旋转灯球不断变换着五彩缤纷色彩?一具半赤/裸的女子身体,被两个年轻人按在包房里的玻璃茶几上,白花花的大腿上一条黑色丝袜已经被脱到了小腿弯,雪白的小裙向上掀了起来,只留下一条性感的丁字裤遮掩着那片方寸之地,看上去极度诱惑。 一个男人将脸埋在女人丁字裤上,鼻子用力的吸着从女人“阴/沟”里流出的液体,一根中指,掀开溥溥的小裤,插入了妙穴深入。 “啊!”女人吐出了淫/淫的声音。 站在她前面的一个男人粗暴的抓着她秀长的发头,拔出了肉枪,送进了她小嘴里,脸上是一阵快意和舒服,嘴里发出得意的大笑。 熊逸才很惬意的坐在包房角落里的真皮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杯拉菲,观看着这场人肉大戏,嘴角处还挂着一丝邪邪的微笑,眼前的这具肉体,已经被他++了无数次,早已失去了兴趣,不过见别人++,他心里也有一阵快意涌出。 女人嘛,对他这样的公子爷而言,不过是一种玩物! 当他失去了兴趣后,也不介意给自己的死党和属下把玩把玩。 移动了一下身子,熊逸才偏了偏头,对着身后的周仲、熊三子、熊小二笑了笑,道:“呆会冠少和许少玩腻了,你们三个上去玩玩?” 周仲皱了皱眉,没说发。 熊三子、熊小二脸上涌出一抹掠喜,正要回答,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一个人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了三个正在表演人肉大戏的男女身上,所有人都是一愣,古乐高大的身影霍地出现在包房门口。 被打断好戏的两个年轻人顿时勃然大怒,其中那个将肉枪送进张丽小嘴里的男人一个翻身,从地上腾了起来,直逼古乐走来,脸上的愤怒,非要活刮了古乐方才能泄愤。 “**的不要命了,自折一双手,给老子滚出去!” 古乐看到眼前的情景,虽然他对张丽没啥感表,心中的愤怒已达到了极点,懒得跟他多说,干脆利落的一抬腿一踹,一脚揣在对方肚子上,将他踢飞出半米来远,“噗通”一下又跌了回去。 “放肆!”熊三子一看清进来的人,从最初的惊慌中马上镇定下来,身子一跃,欲要冲上来。 “熊三子,退下!”熊逸才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眼,冷冷的看着古乐,突然拍着手,哈哈大笑:“精彩,刚才张丽那贱人偷偷跑进洗手间打电话,我就知道她要搬救兵,没想到竟把古学弟你给搬来了!看来你们是余情未了,郎情妾意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古学弟还挺在呼这贱人的?” “熊逸才,你,你怎能做了出如此无耻的事情?”舒心刚到门口,看到面里的情景,愤然大怒。 “咦,舒学妹也来了!”熊逸才一见舒心,笑得更加开心了,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肉啊,厚颜无耻的道:“无耻,呆会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更无耻………………既然来了,舒学妹就留下来陪我吧!” “熊三子、熊小二,还愣着干嘛,还不将我们的古学弟请出去,少爷我还要风流快活呢……”脸上一股戾气涌上:“……给我使暗手,让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 熊逸才他正愁如何收拾古乐,没想到对方自己反而送上门来,还外带一个舒心………………这一种地方,就算将古乐给打死,将舒心给办了,以他背景,最多了是洒点银子了事。更何况,还是古乐先闯进来。 一抬手,他身后熊三子两人一跃,直扑古乐。 “来得好!”两人还没到,古乐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当头迎了上去。 舒心大惊:“熊逸才,你想做什么?” 古乐已经抢上两步,拦在她身前…… …… ………………………… 感谢:jwh1967朋友的打赏,这是第二个打赏扑货的同鞋,十分感谢jwh1967和畅游歌海的打赏,另外,兄弟们情人节快乐,有女友的同鞋们,赶快行动吧,早点将妹子们抱上床,嘿嘿………… 第二十一章不上梁山非好汉 第二十一章不上梁山非好汉 熊三子、熊小二听得熊逸才吩咐,要以暗劲废了古乐,是以两人扑来,只要以自己飞快的速度撞过去,用自己苦练多年铁沙掌内劲往古乐身上任何一处按一下,那铁沙掌真劲存于血脉中,随气血的循环,几天时间,沙毒就能攻入五脏六腑,破坏掉古乐生机,也许真就成了废人。 并且两人练武十数载,由外入内,真劲虽然微弱,但对付一般的普通人,也是一掌能打死,照他们想来,古乐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非废在他们手里不可。 但两人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动,古乐居然先发制人,主动迎上。 “外家拳劲,铁沙掌掌毒,好歹毒的两个小子!”古乐一眼,便瞧清楚两人的招数,这位当年纵横北宋时代武林神医,对天下每一种功夫,都有一定的了解。 见两人掌中有毒劲,马上火冒三丈,下手也没在留情。 微弱的长生真气一提,分筋折骨手法铺展开的大网,缓缓落下。 “不好,少爷,这家伙也是练家子的。”站在熊逸才身后的周仲一见,脱口而出…………周仲少年时拜入名师,一双眼睛毒辣,各种拳法都玩得精熟,一身外家功夫已练到纯熟至极,古乐一动手,便知他是内家拳法中人,立时知道熊三子两人怕是凶多吉少。 毕竟外家拳法凶猛有余,而后劲不足,对上内家中人,总要低上几筹。 古乐一跃而起,一个“折骨手”弹出,双手一抱,十指如钩,深深插入了熊小二两个膀子里,扣得牵牵,十指深掐肉中,鲜血一下就渗透出来。 真气涌动,灌输到指间,骨头如玉碎一般………………喀嚓!臂骨碎裂,熊小二只觉古乐十指如有滔天气劲冲进体内,从双臂透射五脏六腑,浑身如电击,立时倒地,痛得打滚,只见自己双臂被抓得血肉模糊,一根根的青筋仿佛被扯断的电缆,白深深的骨头竟从肉里钻了出来,显然被古乐这一抓一吐真气,把手给废了! “手下留情!”周仲心头头一片赫然,一个照面,熊小二废掉,立忙抢身而出。 熊三子也觉得毛骨悚然,他和熊小二不分上下,见好友被古乐废掉,又气又惊,匆忙聚起一点真劲一掌捣去,与古乐的鹰爪碰了个正着。 古乐鹰爪抓住熊三子的铁沙掌,以长生真气御掉沙毒,又化爪为拳,一拳直捣在他胸口上,真气顿时四射。 熊三子被长生真气惯穿之下,全身乱颤,胸骨喀嚓喀嚓的响,鲜血大口大口的从他嘴里涌出,只觉眼前金星闪动,晕死了过去。 古乐先发制人,抢尽了先机,几个照面,将两个外家拳高手废掉。 周仲抢上时,熊三子两人被废,匆忙一止步,立马退到熊逸才身边,一股惧从他心里冒了出来,好象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居然有这样的人,没半点世间的羁绊,招招下死手,难道他不怕打死人犯法么?” 满屋子里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熊逸才只觉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两个战斗力最强的属下被古乐一瞬间就击倒在地,心里这才感觉有些害怕了! 这一幕,场面足够震撼,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干掉熊逸才贴身保镖,下手更是歹毒至极。 这一刻,几个公子爷终于体会到,权力并不一定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杀人!也不过是分分秒秒钟的事情!而古乐,显然是那位能分分钟秒杀他们的传说中的好汉! 什么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舒心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带着扑闪扑闪的眼神,望着古乐,小妮子何时见过如此猛男,偏偏这男人还是跟她睡过一张床的邻家大哥哥。 那一刻,好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 连被++得全身只剩下一条丁字裤的张丽,也紧紧咬着嘴唇,眼眸神彩奕奕。 古乐吐出了一口浊气,强忍着胸口欲要吐出的一口鲜血:“要是正大光明的对决斗,我只怕早就被这两人打死了……还是修为不够啊!连长生一变精气都未成,幸亏我先出手,否则躺下的人就是我………………要不要就此杀了熊逸才,这小子恨我恨入骨子里,要是现在不杀,今后怕后患无穷?” 古乐犹豫着,他前世混迹武林时,素来是杀人如麻,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熊逸才今日恨上他,他打伤其手下,按照这些公子爷的性情,这事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是不是要将这股子威胁,抹杀摇篮之中? 熊逸才只觉全身冷飕飕的。 “少爷,这人危险,丝毫没有半点忌讳之心,这样的人,要杀一个人,那是什么也不会顾虑,我们还是快走,要是那小子伤到了少爷,老爷那里我不好交代,等以后再想办法废了他。”周仲低低的在熊逸才耳边道,一边防备着古乐暴起发难。 “他真的敢杀人?”熊逸才害怕了! “没错,这小子一看就是混江湖的狠角色,手上恐怕也染了不少的血,要不然下手绝对没有这么狠毒………………少爷,我们先回吧!再说三子、小二都被他打残了,回去后我们动用老爷的力量,由警察出面对付这小子。” 熊逸才这种混衙内的,那一个骨子里不是透着阴毒,但都不是傻瓜,不可能和古乐硬碰硬,正要丢下几句面子话………………古乐舔了舔嘴唇,目光幽冷的盯着他:“熊公子不是要我在床上躺在一年半载么?” “古乐,你够狠?不过你今天行凶伤人,我看谁保得了你?不要以为你身手好,可这是法治社会,不想吃枪子,就乖乖的去自首吧!”熊逸才外强内干,强忍着心头的害怕。 古乐此时已经收敛了怒气,笑嘻嘻的看了周仲一眼,突然逼了过来,一拳逼退了周仲,抓到了熊逸才的手,冷冷的道:“熊公子,我这一辈子什么都吃,就不吃威胁。” “你、你想做什么……”熊逸才一句话没说完! 喀嚓一声,一条手臂竟被古乐硬生生的御断,痛得他惨声大叫,额头上的冷汗唰唰的流! 另外两名公子哥,一个是深海市财政局局长冠烨学公子冠天伟,一个是检察院院长许青公子许杰仁,都是赫赫有名的衙门公子爷,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在深海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几乎所有人都知到他们后台老子是谁,那一个不让他们三分,什么时候遇到过古乐这样的狠角色,看到古乐谈笑间,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就连续扭断熊逸才两条手臂,这两位公子爷早就怂了,直吓得双腿发软,冷汗直冒,心里顿时生起了要逃走的意思。 “我看你们那个敢出这扇大门,谁动一下,老子弄死他!”古乐似否看穿了这两个公子爷的心思,厉声一喝,一腿踢在熊逸才左腿上,喀嚓!一条大腿,当场骨折。 轻脆的骨折声,令许杰仁两人直吓得浑身哆嗦,一个站不稳,一屁股又坐回到地上去。 古乐冷冷一笑,他两世为人,怎会看不出这群表面上嚣张跋扈的主,其实骨子里都是欺软怕硬的渣,古乐干脆利落的放到了熊逸才两名保镖,面无表情的折断了熊逸才双手一腿,一下就震住了场面,令周仲这样的外家高手,不敢生起半点反抗之心。 “找件衣服,给她穿上!”古乐冷冷的看了一下全身只剩下一条丁字裤的张丽一眼,头也不回的对着门口的舒心道………………也没理会熊逸才那杀猪般的惨叫,拎着他的头发狠狠的往玻璃台上一碰————砰! 熊逸才脑袋很潇洒的与玻璃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鲜血如花朵一般喷薄而出,一把帅得掉渣的头发也被古乐扯下一大把,只觉眼前星光闪动,痛得他哭爹叫妈,熊公子纵横深海数年,这一辈子何时遇见这样的狠人,吓得声音都变了:“小子,**知道我是谁……………” “老子管你妈是谁?**不是看我不顺眼么?要废了我么?今天老子也要你尝尝什么是横行霸道?”古乐舔了舔舌头,好似一头千里取人首级的江湖侠客,很镇静,很拉风…… “你住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犯罪,欧打市长公子,难道你不想在国内混了么?” 古乐不屑的看了周仲一眼,笑了笑:“一边凉快去,少给自己找不自在,我这一辈子,就不懂什么是法…………信不信我做了这牲口?” 熊逸才怂了,他知道今天遇到了一个毫无半点顾忌之心的硬茬子,这家伙毕竟是衙内出身,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还是懂的,颤着声音道:“古学弟…………不,古哥,我们有话好说……今天这事是小弟不对……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说怎么鸟就怎么鸟……” 舒心在包房里找了一个毯子帮张丽遮住身子,小妮子这一辈子何是见过这种场面,又清楚熊逸才的强势背景,生怕古乐一不小心,喀嚓一下将熊逸才那个啥了,现在是法治社会,真要是出了命案,古乐的下场必然惨淡,赶紧走了过去,小心的道:“古乐,我看……还是算了吧?” “小兄弟那条道上混的,今日冠某不知道如何得罪兄弟,让兄弟在我场子里闹事打人,给冠某几分溥脸,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这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恩怨!” 一个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一个穿着一件灰色西装,打着领带,手腕上戴着一条粗大的金手链,风度翩翩的中年人飘了进来……身后跟着八名虎形大汉,其中两个,鼻青脸肿,正是被古乐干翻的两名保安。 …… 第二十二章冠三刀(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十二章冠三刀 冠弘章道上出身,背影吓人,此人天生就是一个滚刀肉,放着大好背景不混仕途,偏偏学人混江湖…………年青时当过兵,扛过枪,上过处/女,玩过炮,生平最佩服的就是江湖中那些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菜刀砍人的好汉们,一手意形拳也是出神如化。 在深海江湖上颇有名气,是那种切不动、煮不熟、嚼不烂的哈拉皮带板筋的劣质肉,人称“冠三刀”。 进门一番话,说得井井有条,江湖气十足啊…………古乐闯入水月人间KTV的时候,冠弘章还在外面和好汉们喝茶谈生意,听到场子被人砸了,这才慌慌张张赶回来。 水月人间是冠弘章旗下还算正规的生活,三毒不沾,五欲不进,是他最为看重的产业,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大把的灰色生意场所没人去砸,偏偏来砸他的水月人间,冠弘章怒了! 一进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冠弘章就恶向胆边生,不过一看到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熊三子,抱着双臂疼得打滚的熊小二,这厮也不禁地倒吸了口凉气。 熊家二虎,三子、小二,一手铁沙铁掌练到内生真劲,沙毒吓人,竟被人在这里弄残了?冠三刀只觉一股冷意从背心腾了起来。 说句心里话,冠弘章对于冠天伟这帮子衙内很不待见,可是人家都有一个强势的老爸,自己想要在深海地盘上混下去,多少要卖这些公子爷几分面子,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他侄子。 平日里冠天伟带着一帮嚣张跋扈公子爷来水月人间玩,没少给他惹祸事,可今天这事惹得有些大了,冠弘章回来之后已经先摸清楚了情况,心里那个气啊! 这些无法无天的王八蛋跑到他场子里来轮女人,要轮你/他/妈随便找个地方去搞,就算跑到黄埔江上去轮,也有你们老子给你擦屁股,可为什么要选在我场子里轮? 可是气归气,维护的还是要维护,好在古乐现在并未对冠天伟下狠手,也让冠弘章长长的出了口长气!如果冠天伟在他场子里出了什么事,冠弘章根本无法向自己大哥交代。 “小兄弟,能不能先把人放了,有什么过节我们坐下来谈,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就当卖冠某一个面子。如何?”冠弘章心头也有些发冷,知道今天这事他是无法独善其身了,常务副市长公子在他场子里给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这事简直就是捅破了天。 古乐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道:“算,怎么算?出钱?道歉?你觉得有这个必要么?我轮了你全家,出钱道歉你能接受么?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而你的面子,又值何几?一句,就能将这事摆平么?这事,没什么好谈的,你给我滚一边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古神仙正犹豫是不是要把熊逸才这小子给活宰了,以绝后患…………这时候什么好话他也是听不进去的。 冠弘章怒了,他是无法体会到古神仙那窄小的胸脯里装的是满腔的毒阴………他靠,无语了,这小子怎么这么横?这深海市里还没几个人敢跟他冠三刀这样说话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小兄弟,看得出你也是江湖出身,不要以为你身手不错,就能一手遮天,别忘了,这是法治社会……” “老子今天就一手遮天了!”古乐身上顿时多了几分戾气,一股浓浓杀机直压得满屋子里的人气都喘不过来,前世毒手药神赫赫凶性,在这一刻,喷薄而出…………数百年的清修,早就坏在玉皇上帝那一刀下,毒手凶名终于在这一刻毫无压制的暴露出来。 前世匹夫一怒,血染千里,今世,他亦能从千万人身上,踩出一条路来。 行医救人,那是《药王门》祖训,其实古神仙骨子里就有着一股子的阴狠毒劲,亦知今日不将熊逸才弄死,他日必害他满门。 斩草,就得除根。 冠弘章、周仲两人眉头挑了挑,两人手里坏人性命无数,古乐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杀机,竟比他们这两位凶徒还要凛冽逼人,给他们一种血雨腥风,一种挥手间灰飞烟灭…… “古乐……”舒心吓得脸色一片惨白,带着有些陌生的目光看着古乐,没想到这位邻家哥哥,竟是如此的霸道,如此的凶狠。 一侧的前女友张丽早就被古乐一声吼,吓得六神无主。这种骨子里就是攀富求贵的女人,眼睛里装的尽是豪车名宅,名牌珠宝,何时见过如此好汉? 熊逸才又惊又怕,他双手和左腿骨折,虽然剧痛难忍,但他却清晰的感觉到古乐身上那股杀意,看得出这家伙丝毫不在乎他什么狗屁公子衙内身份,正要服软饶命,外面警笛声大作,十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了水月人间,带队的是刑警大队队长何苦在。 冠弘章之所以在深海市灰白两道吃得开,不单单是他为慷慨大方,更重要的是那一层层的复杂关系。黑与白,虽属不同阵营,但很多地方也有相似之处,出了什么事情都尽可能的低调处理,非到万不得已时,谁愿意手染鲜血。 而且何苦在与冠弘章关系十分密切,冠弘章在来的路上就给何苦在打了电话,所以他前脚刚到,何苦后脚赶到。 看到何苦在率领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冲进房间,冠弘章拎紧的心也松了松! 熊逸才看到手执枪技的警察冲了进来,腰杆顿时就直了起来,底气也足了许多………他捂着头破血流的脑袋,大声叫道:“何队,你来得正好,抓,抓,给我把这家伙抓起来…哎哟,我的手…” 何苦在可是带着满腔怒火杀来,他与冠弘章的交情很深,一听竟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下到哥们的场子里闹事,何苦在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不开眼的东西……一门,何苦在却是吃了一惊,他只听说有人闹事,却见副市长公子被人拎在手里哭爹叫娘,何苦在满腔的怒火顿时化成一口冷气,脑门“嗡”的一下炸响,只觉这事辣手至极,一个处理不好,自己饭碗不保,看着拎着熊逸才的古乐阴冷起来。 脑袋里悄悄一盘算,很快做出判断,他冷冷的盯着古乐,对于自己眼神的杀伤力,何苦在颇有信心,多年面对道上的江湖好汉磨砺出的杀气,铺天盖地直扑古乐,嘴里义正词严喝道:“放开人质,双手抱头,马上给我蹲下。” 颇有王八之气的一挥手,他身后一群警察唰的一下,枪口齐齐对准了古乐。 面对着七八个狞笑的警察以及那一支支黑深深的枪口,古乐却淡淡一笑,瞥了何苦在一眼,轻轻地道:“你谁啊,叫我放在我就放,你还真以为穿着一身警服,我就怕了么?今天这事,谁来了我也不卖这个脸子……给我滚一边去。” “你反了!”何苦在大怒,动作娴熟的从腰间掏出手枪,指着古乐:“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对着身后的警员一抬手:“给我围上去,将这暴徒拷起来……” 一伸腿,率先朝着古乐猛扑,王八糕子的,单单一个欧打市长公子这件事,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老子今天不把你给收拾了,明天熊顾明就得收拾老子…… 这一刻,何苦在好似喝下三碗好酒,上了景阳冈打虎的武大郎家的弟弟,非要打死古乐这头猛虎,好救下熊逸才这市长公子,以此来讨好熊市长,只是这家伙却丝毫没留意到,地上熊家二虎的惨样。 古乐身子微微一侧,右腿抬起,快似闪电,一脚踹在何苦在腰眼上。 何苦在感觉半个身子猛地一麻,随即双脚离地,整个人腾空半米高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装饰豪华的墙壁上,跌了一个狗吃屎:“哎呀,王八糕子,你敢袭警?都愣着干麻,开枪,把这凶徒给我毙了!” 何苦在在这么多兄弟面前吃了大亏,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什么,直接下令开枪。 “这位警官好大的威风啊!开枪,你们敢开枪试试么?” 古乐冷冷的站在原地,脚下甚至没移动一步,手上轻轻一用力,熊逸才杀猪似地惨叫起来:“轻……轻点,古哥,有话好说……谁他妈敢开枪,我非办了他不可……” 古乐幽幽冷冷的看着何大警官,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我敢保证,枪一开,死的人绝对不是我。” 何苦在一个激灵,脑袋就有点清醒了,身为刑警,也接手过不少错综复杂的案子,深知这社会上有些人,不是法律能约束得了的,而有些案子,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长能破案的…………再联想到冠弘章的背景,如果是一般的小事情,恐怕这位哥们早就摆平了,自己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动手,是不是……太冒失了! …… 第二十三章借势(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十三章借势 何苦在能够当上刑警队队长,本身就不是什么头脑简单之辈,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健;为什么对方敢来冠弘章场子里闹事?敢公然欧打副市长公子?难道不怕吃枪子么? 而观古乐,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所有的问题在脑袋里过滤了一番,何苦在很快就得出,眼前这小子不简单。 “小子,你别嚣张,警察也是你能打的么?”何苦在心里有了主意,脸上虽然凶狠,指着古乐道:“识相的赶快把人放了,跟我回局子里接受调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冠弘章此时也和颜悦色地插话道:“小弟兄,冠某知道你也是个狠人,但是你别忘了,这是法治社会,你身手再怎么厉害,能厉害得过国法么?杀人,是犯法的……更何况,你手上那位,还是副市长公子!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身后有人,恐怕也罩不住你。” “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自己的家人想一下吧!”何苦在看了看被古乐弄得痛苦呻吟的熊逸才,又看了看满脸杀气的古乐,心头冷意更盛,他心底对熊逸才这帮衙内也不怎么待见,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事就弄出些幺蛾子的王八蛋,要不是身后有着一个强悍的老爹罩着,早就该拉出去枪毙了。 古乐眼中的杀气一闪而没,他从来都不是个一味蛮干的主,事情的轻重他分的得很清楚,这毕竟不是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一怒杀人这种事在现如今这社会是吃不开的,假如他真不计后果的做了熊逸才,根本就无法在国内立足了,亦知国家存在意味着什么? 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越长,古乐对周围的一切了解就越深,觉得今天这事是该收手了,下面的,就是叫人来善后了…………脸上露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随手一拍,熊逸才浑身如电击,哎哟一声,惨叫着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古乐顺势坐下,一只手掐着熊逸才的脖子,淡淡的看了冠弘章、何苦在两人一眼,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道:“这位警官,麻烦叫你的人先把枪手收起来,几位也先出去一下,有什么事,等我打个电话后,我们再说不迟。” 何苦在正要发火,冠弘章却说道:“好,好,好,小兄弟尽管打电话,我们这就出去。”悄悄的牵了一下何苦在的手臂,使了个眼色。 何苦在眼前一亮,朝着身后一群刑警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包房,他知道冠弘章有话要提醒自己,让手下的刑警把守好房门,何苦在跟着冠弘章走到了另一个包房的门口,抽出根香烟递给冠弘章,自己点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苦着脸道:“老冠,你小子今天可把我害惨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打死老子也不来了。” 冠弘章自知理亏,讪讪一笑,他跟何苦在熟得如亲兄弟一般,笑道:“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了这种事情………………不过老何,你看房间里的那主,是个什么角色?” 何苦在愣了愣,骂道:“你认为那家伙没点背景,敢在老子腰眼上踹上一脚么?就是不知道这牲畜有着什么样的权势背景?” “什么背景?”冠弘章微一沉吟,道:“恐怕,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了!” 何苦在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从古乐的行事作风来看,证明他的身后十有八九有所依仗,毕竟不是谁都敢乱踹警察腰眼的。 古乐知道冠弘章等人没走远,直接掏出电话拨通了金大秘书的手机。 这家伙不是说有什么事,随叫随到么……电话一通,金大秘书刚“喂”了一声,古乐就懒洋洋的道:“金秘书,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能不能通知张书记一声,就说我在水月人间把什么熊副市长的公子给打了!”说完,古神仙很不够意思的飞快地挂掉了电话。 金伟在电话那头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味来这电话是古乐打的,接着一脸的苦色,坑爹的,这小子竟把熊副市长的公子给打了?深海市副市有好几位,可姓熊的却只有那常务副市长熊顾明……我的乖乖,这熊家可是城京老牌世家,比张家也丝毫不差,这小祖宗竟然把熊三代给打了?金伟忍不住在心里颤抖了一下,只觉这事烫手至极。 想要置之不理,可是马上想到张伟南吩咐,金伟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正要问清楚情况,电话那头传来“嗡嗡嗡”的声音,直把金伟气得险些要骂娘了! 他/妈滴,这小子太不是个东西了!求人办事,竟还敢挂老子电话。 他赶紧翻开通话录,拨通了张伟南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里面传来张伟南宏亮的声音:“小金呀,什么事?” 张伟南也是刚刚睡下,这段时间也把他累得够呛的,还好老爷子身体已经恢复,难得有空闲好好的睡一觉,没想到刚一躺下,金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靠,自己不是吩咐这小子,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处理么? 金伟听出了张伟南的不满,赶紧道:“张书记,古乐出事了……” 张伟南一听到是古乐的事情,马上就沉默下来,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金伟照着古乐的原话说了一句,张伟南微一沉吟,道:“你马上打个电话给冠烨学,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我查清楚,务必得给我弄明白古乐为什么出现在水月人间?为什么打人?我不相信古乐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给我快点!” 水月人间是冠弘章开的,而冠弘章为什么能黑/白两道通吃,张伟南心里一片雪亮。之所以不让金伟给场子的正主儿打电话,则在于一个官,一个匪,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堂堂市委书记秘书给灰色背景的冠弘章打电话,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掉了身份。 而张伟南十分清楚,以熊家的势力,就算要给古乐出头,也得先把理给占了! 熊家,可是京城最顶级的世家之一。 听到古乐把熊三代给打了,张伟南也不敢乱下决定,吩咐完金伟后,张伟南立即就想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过去,但想了想,又将这个念头给压了下来,得弄清楚整个过程的情况后,再让老爷子决定,是否向熊顾明发难。 顺手从床头上抽出了根烟点上,张伟南在心里琢磨着整件事,不说古乐对张家的恩情,只论古乐那不为人知的身世………………这件事,张家都有必要站出来力挺他,因为只有张伟南这种级别的人才知道,京城古家,好大的一个家族。 古家,才是整个Z国最为强大的三个世家之一,什么熊家张家,在古家面前,却要稍逊一筹了。 +++ 金伟接到张伟南指令后,直接给财政局局长冠烨学打了个打话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遍,便被人飞快的接了起来,一个爽朗的笑声:“金老弟,这时候打电话给我,莫不是有什么节目?” “冠局长,节目没有,到是有件事情想问一下,富城路那间水月人间KTV是不是令弟所开啊?” 冠烨学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道:“金老弟,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说老冠啊,出了什么大事我不清楚,可要是闯了什么祸子,你老兄就自求多福吧!”金伟也不等冠烨学醒过神来,飞快的挂电了电话,他相信以冠烨学这种级别的人,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毕竟都是混官场的嘛,有些话说得太过白明,反而落了下层…………想了想,接着又拨通了深海市公安局局长陈健华的手机。 陈健华此时正爬在一个被他包养的学生妹身上,飞快的抽动着他那根肉枪,发出低低的嚎叫声,一阵诺基亚的铃声响起,气得这位局长恨不得一巴掌将手机给拍碎!麻痹滴,连做个爱也被人打断,这日子没法活了! 忍着一肚子的怒火,他到要瞧瞧,是那个王八糕子敢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可是抓着手机一看号码,陈健华就浑身一个激灵,迅速的的接通,笑道:“哈哈,金大秘书召唤,肯定有什么好事…………金老弟,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竟让你市第一秘书亲自给我打电话?” “陈局,好事没有,眼下却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陈健华心头一紧,急忙问道,同时一下拔出插在妙穴深处的肉枪,离开了那具白花花的肉体,心里有些慌张了,难道是底下的那个王八蛋捅出了大篓子,还让市委书记给知道了? 金伟在电话里轻轻的咳嗽一声,道:“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冠弘章场子里出了点事…………冠弘章是干什么的,相信你这公安局长最清楚不过了!” “金老弟,你可是吓死人不偿命啊!”陈健华呵呵一笑,提紧的心又放了回去:“这事你放心,我马上给冠弘章打个电话,一句话就能摆平。” 金伟知道陈健华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想了一下,道:“这事恐怕还得陈局你亲自跑一趟,如果出了什么大篓子,别说当兄弟的没有提醒过你,我这就得赶过去。”说完,金伟果断的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在老婆幽怨的目光下,匆匆忙忙地出了家门。 金伟是心急如焚啊,别看古乐在他面前很大牌,但作为张伟南贴身秘书,金伟心里再清楚不过,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江湖小郎中,张伟南可是十分的看重,如果让这位小爷今天受了什么委屈捅到张书记耳朵里,他这秘书也不用干了! 而且陈健华那一帮子属下是什么角色,金秘书太清楚不过了,一般人落到他们手里,非得掉层皮。 他刚才让陈局亲自赶过去,目的正在于此,一定要摆足架势,给古乐看,证明他是很重视这件事的,同时也要古乐知道自己的诚意,好与这位小爷打好关系…………至于陈局怎么想,他也不在乎了!反正话已经传到,来不来,就看他自己了! 另一边,陈健华放下手机,心里就琢磨着金伟说的话,什么朋友竟要他这位市局的局长亲自出马?又说出了什么大篓子? 想到这里,陈健华一个激灵…… 难道这事,跟张伟南有关? …… 第二十四章暗流 第二十四章暗流 市财政局长冠烨学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脸色顿时一片惨白! 市委书记秘书几句话,惊得他险些一跟头摔倒,连金大秘书都表示自己“自求多福”了,可见这祸子闯得有多大。他知道自己这个亲弟弟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根本没想到这事却是他那宝贝儿子惹出来的…不敢犹豫,马上又拿起电话拨通了冠弘章的号码…… 水月人间。 冠弘章哪里会想到这件事情里会牵涉到这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支递给何苦在,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跟着何大队长猜测着古乐身后背景,突然一个电话铃声,却令这位混刀肉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马上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冠弘章心里又是一紧,急忙接通,只是听了几句,冠弘章脸色顿时煞白。 “冠老弟,出了什么事?”何苦在留意到了冠弘章脸上的异色。 冠弘章脸上一阵通红,对着电话吼了一句:“这他妈滴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闯出来的祸子,跟老子没半分钱的关系…………冠烨学,你要跟老子划清界线随你,我就当没你这大哥,他妈滴!” 撂下这话,冠三刀“砰”的一声,将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了何苦在一眼,苦笑道:“老何,他/妈滴,今天我们倒的是什么霉,说不定,我两都得完蛋了。” 何苦在愣了一下,正想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却见冠弘章一抬步,飞一般冲进了天字号包房里。 陈健华驾驶着他那辆牛B的大奔,拉响警笛,一路风驰电掣,好似一头过江猛龙,连闯无数红灯之后,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杀到了富城路水月人间…………刚将大奔停好,一下车,金大秘书驾驶着一辆丰田就赶到了! 陈健华暗暗心惊,金大秘书的路程可比自己远了将近一倍,竟然跟自己同时抵达,可见金伟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焦急。到底是那位爷能让市第一秘书如此紧张赶来营救呢? 看来这位爷的身份不一般啊! 陈健华心里琢磨着,抢上一边,迎着金伟走了过去,道:“金老弟,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陈局,什么事别问了,咱们赶紧上去看看,要是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张书记哪里,我不好交代啊!”金伟马不停蹄,打了个招呼,就快步走进了水月人间,直奔包房区走去。 陈健华跟在后面,心里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今天要解救的人果然跟张书记有关系,心头也不仅涌起一抹惊喜,能给张书记办事,这是多少人盼也盼不来的好事啊。 挺了挺腰板,陈健华王八之气一显,威风凛凛、好似一头猛虎,目光锐利,扫视四方。同时琢磨着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痛下杀手,将得罪那位爷的人给狠狠办了,方才能显示出他市局局长的威风。 进了包房区,两个刑警分左右将长长的一个走廊把守着,将一些还未散去看热闹的客人给远远隔离开。 看得出,这事在水月人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金伟一走上来,身上的气势就上来了,对着一个警察道:“去把你们主事的人叫过来,给我快点。” “你小子是谁啊,没看到警察在办事么?” “混帐东西,给我让开,市委的金秘书也是你能吼的么?”陈健华沉着脸走了过来,大声一喝,道:“我是陈健华,这里谁主事,过来讲话。” 那小警察一听“陈健华”名头,当场吓得浑身一颤,抬头一看脸色威严的陈健若,冷汗顿时顺着后背往下淌,这可不就是市局第一把手,自己的顶头大老板么?他紧张得,连礼都忘敬了,结结巴巴的道:“陈……陈局长,你老怎么来了,我这就去叫何队。”说完,就好象耗子见到老猫,慌忙地跑去找何队了。 何苦在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跟着冠弘章进包房里,正在这时手下来报,自己的顶头老板到了! 何苦在只觉双脚一软,险些没站稳,我的乖乖,他没想到古乐一个电话,竟然惊动了局里的一把手,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背景,赶紧撇下冠弘章,风一般的飘了过去。一阵小跑跑到陈健华跟前,唰的一下站直身子,敬了个礼,沉着声道:“埔东新区刑警队何苦在,向陈局报到,请领导指示。” “古乐呢?”金伟抢上一步,一把拎着何苦在的警服,厉声追问道:“古乐有没有出事?快,给我说清楚?” 何苦在脸上的汗珠唰唰的流了下来,忙道:“报告领导,古乐并没出事,只是……” “只是什么?”金伟一声吼,心头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群警察朝着古乐一阵乱枪…………只要不动枪,他相信以古乐的身手,再多的人也休想伤害得到他。 这群警察再厉害,能厉害到张老爷子的贴身警卫么? “说,给我说清楚,今天这事究竟因何而起?我不想听什么只是之类的话,将整件事的经过,完完全全的告诉我?”金伟听到古乐没出事,也并不急于去见他,得先将情况弄清楚,至于怎么做,这不是他一个秘书能决定的。 何苦在已经吓得两条腿直发颤,乖乖,一个市局局长还不算,竟然市第一秘书都出现了,他这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平日里连陈局都难见上一面,今天金大秘书突然降临,可想而知,包房里的那牲畜,来头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敢犹豫,何苦在飞快的将整件事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直听得陈健华也是冷汗直冒!他妈滴,没想到金伟的一个电话,竟牵扯出这么复杂的关系出来;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常务副市长,这件事任何人来都是十分棘手的,两边都不好得罪啊。 陈健华是少数知道张熊两家背景的人,要是一般的常务副市长,以他公安局局长的身份,到也不怕,只是这个熊家,可不是他小小一个局长能得罪的。皱了皱眉头,陈健华拉了金伟一下,小心地道:“金老弟,你看这事……” 金伟倒吸了口冷气,他没想到古乐下手竟是这么狠,熊逸才一双手,一条腿,就这么被他废了,要是熊顾明知道这件事,非震天大怒不可…………金伟不敢再犹豫,朝着陈健华打了个招呼,走到一边,拨通了张伟南的电话。 张伟南拿起电话,看到是金伟的号码,知道他将事情给弄清楚了,微笑道:“小金,事情怎么样?” 金伟不敢有所隐瞒,将事过的经过说了一遍,张伟南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呆会我再给你打电话。”然后挂上手机。 古乐将熊逸才的双手一腿给打断了,张伟南也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事他也觉得棘手,直接将电话打到老爷子那里。 电话里头,张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叹了口气道:“伟南,你还犹豫什么?熊顾明的怒火,就能烧到你身上么?别说古家那小子与我有恩,就算没这层关系,就凭他是古天雄的种,我们就得出面将这件事情给他摆平,他熊家再厉害,能跟古家比么…………如此衙内作风,必须得严惩不贷。嗯,至于熊家那小子,废都废了,就用不着动他!另外,叫人将那小子接到我这里来。” “爸,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 张伟南马上就明白老爷子话中的意思了,放过熊逸才,严办许家冠家的人,至于熊家事后的反应,他相信老爷子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挂了老爷子的电话后,又给金伟打了过去,淡淡的说了几句:“将冠家、许家两个小子给抓起来,如此衙内作风,以为是封建社会么?务必要公事公办…………另外,事情办好后了,将古乐送到老爷子哪里。” “张书记,我明白了!” 金伟得到张伟南指示,腰板便直了,马上和陈健华商议了一会,也没有隐瞒,直接下达了张伟南的命令。 陈健华一听,亦知这是神仙在打架,自己必须得拿出个决断出来,狠狠的盯了何苦在一眼,眉毛一竖,吓得何大队长双腿直抽筋,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庆幸自己当时幸好没对古乐动粗,不然别说他这刑警队长不用当了,就是身家性命也很有可能保不住…………这几年,他可干了不少的杀头祸事啊! “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带路。” “是,是,是,陈局、金秘书这边请。”何苦在连连点头,弯着腰板,谄着媚,走在两人的前面带路。 此时的“天字一号”包房门口,七八个刑警手执枪械,严阵以待,将整个房门包围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看到这群如狼似虎的警察,金伟顿时倒抽了口冷气,怒火立刻腾了上来,厉声喝道:“何队长,你们这是干什么?公众场合,公然执枪,有没有将警队纪律放在眼里?” 何苦在差点吓得摔了个跟头,然后挑起脚来指着一众属下,大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谁允许你们亮枪的?给老子收起来,全部给我往边上站。” “蹲下,通通给我蹲下!”陈健华脸上一片肃杀,一脚踹在何苦在腰眼上:“王八糕子的,还不让他们都给蹲,将枪给我收了,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今天非办了你们不可…………全都给我爬着。” 何苦在“哎哟”一声,心头哭爹叫娘,麻痹滴,这日子没法混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打死老子也不来了。 …… …………………… 感谢:mimi4153书友的打赏,以及五张评价票,第一位学徒出现了,相信第一位弟子也不完了,谢谢mimi4153书友。 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二十五章善后 第二十五章善后 金伟几个健步冲进包房门口,大喊道:“古乐,古先生,你还好么?” “是金秘书么?”古乐洋洋的在里面应了一声:“可把你盼来了?” 听到古乐说话,金大秘书才真正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一把推开两个还未来得及蹲下的刑警,要到里面去找古乐,谁知道往里面一看,这位大秘书顿时傻眼了! 这一路上,金伟已经想到了这里会出现的各种情景,甚至包括最坏的事情,可是眼前的一幕,他却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了? “天字一号”包房里,古乐大马金刀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左手端着一杯红酒,右手掐着熊逸才的脖子,闲情逸致地看着金大秘书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微微笑了笑,很不是个东西的说道:“金秘书,来!坐,我给你倒杯酒,八二年的拉菲,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 金伟脑门轰的一声炸响,险些吐血倒地,这位爷竟有如此雅性,没想到啊没想到…………赶进包房门口的陈健华,也差点跌碎了下巴!乖乖,这是什么一个情况?过来捞人的事,他以前办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今天这种场面,想都想不到啊! 王八糕子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这小子简直不是个东西。 “金大秘书你来的正好,我想举报,我要申冤…………没想到如此法治社会,竟有人公然强抢良家妇女,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古乐见到金伟赶到,不留痕迹的将掐着熊逸才的手收了回来。 金伟的三魂七魄这才回到躯体里,不过陈健华这老狐狸却抢先一步,飞快的抓着古乐的右手,道:“古先生,你受委屈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主持公道!任何一个敢于触犯法律的人,我一定严惩不贷!”猛的一拍桌子,喝道:“何队长,这件事情你最清楚不过,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务必要给受害人一个交代!不然,要我们这些警察做什么?” 何苦在头上那把头发,早就给冷汗湿透了,紧贴在脑门上,显得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有刚才那股子王八之气…………那股从江湖好汉身上磨砺出的杀气,全全完完从他锐利的目光中消失了,此刻他哪有上景阳冈打虎的势头,分明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怨妇,恨恨的瞪了一眼站在房间里的几个衙内,赶紧的解释道:“报告陈局,我是接到报案后……赶来调查的……” “调查?什么调查?调查能动用枪械么?谁给你们这个权力的?”一侧的金伟怒了,看着那一把把被收上来的枪支,金大秘书脑门也不禁挤出了些冷汗;这枪要是一开,伤着了古乐,他这工作根本无法向张伟南交代了,立时就把这群刑警给恨上了:“简直就是目无纪律,枪械是能随便动的么?你们知不知道警务人员的职责是什么?是保证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公然执枪,你们眼中还有没有人民,还有没有党?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 金伟几句知不知道、没有没,一大顶帽子压下来,何大队长差点没有瘫痪倒地!我的娘哟,何苦在现在肠子都后悔绿了,惊骇得语无伦次地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啊!” “你个王八糕子的,没有什么?”陈健华一声怒吼,震得包房里的摆设哗哗的作响,:“何苦在,我告诉你,要是古先伤到了一根毫毛,老子今天非一枪毙了你。” 金伟、陈健华一进门,噼头盖脸的朝着何苦在一阵轮番炸轰,只骂得何苦在一群刑警一股寒意心头钻,直接无视了真正的受害者熊大公子的感受。看着两人轮番表演,熊逸才嘴里惨叫着,心里却把金伟祖宗十九代问候了一遍…………没看到本公子才是受害人么? 护在熊逸才身边的周仲也有些傻眼了,这……这是什么一个情况?堂堂副市长公子受了伤,你们不去问候一下,却对着一个小刑警乱骂一通,难到不怕熊家来个秋后算帐么?而看这势头,分明是在维护那行凶伤人的乡巴佬啊! “金伟,你这条张家的走狗;陈健华,你这个龟儿子,没看到你家熊爷爷受伤了么……哎哟,痛死老子了!”熊逸才那个气啊,现在他总算看明白了,陈健华两人根本不是来帮他的,而是倒向了他眼中那个不是对手的乡巴佬。 古乐上前一步,狠狠的一大耳光甩在熊公子漂亮的脸蛋上,直打得这位人模人样的衙内爷一声惨嚎:“你小子再多话,信不信本仙做了你?” 一股杀气,腾腾腾的从古乐身上冒了出来,吓得熊逸才“唔唔唔”的再不敢张口,这位向来横行霸道的爷,终于在古乐雷霆手段下怂了! 周仲这位外家拳高手站在一侧,也是敢怒不敢言啊! 外家高手对上内家拳中人,那简直就是郑克爽遇见韦小宝,克星啊!没看到熊三子、熊小二的惨样么?就算借周仲几个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古乐。 金伟感激的看了古乐一眼,以他和陈健华的身份,自然不好跟熊逸才多理论,虽然得到了张伟南的指示,但也不敢公然跟熊家翻脸,古乐这一巴掌无疑是给他们解决了一大麻烦。 “何苦在,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去通知市刑敬大队的老冯,限他五分钟赶到。”陈健华望向何苦在的眼神充满了杀意,麻痹的,你小子给我惹麻烦,谁给我惹麻烦我就找他的麻烦。 陈健若对着何苦在一瞪眼,何大队长只觉天都塌了下来,眼前一摸黑。按照国内政策,向来都是“向下管一级”,局长管分局,分局管派出所,何大队长的顶头上级正是市刑警大队的冯江军,现在陈健华让冯江军赶到,这用意,摆明了就是要把他何大队长给拿下。 何苦在咽了口唾沫腥子,他真怕了,后悔啊,为什么要接冠弘章的电话?为什么急匆匆的赶来这里?这他妈就是个火坑,谁跳谁倒霉…………正当何大队长六神无主之际,站在他身后的冠弘章不露痕迹的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后背。 何苦在猛的一个激灵,然后回过神来,一下扑到古乐跟前,恳求地道:“古……古爷,我求求您,您帮我跟陈局求求情,我冤枉啊!千万别让冯队长来,一来我就完蛋了……今天我绝对是文明执法,丝毫都没有冒犯你老人家啊!” 文明执法? 叫人用枪顶着本仙的是谁? 冒犯,你还真冒犯我了,可惜本被仙给收拾了!要不是本仙跟张家有点交情,今天岂不是让你给摸黑了! 不过古乐也没将何苦在放在眼里,这种墙头草,那边风大就往那边倒的家伙,古乐丝毫没动气。所谓打蛇打七寸,只要将熊逸才给吃死了,这种人物,古乐还真没想过要动他。 舒心那小妮子站在一旁目睹着全部经过,一个穷山沟里走出的女娃儿,有啥见识?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又是市局局长,又是市委秘书的,小妮子早就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忐忐忑忑的走到古乐身边,轻轻的牵了下古乐的袖子,弱弱道:“古乐,我们还是算了罢?”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 古乐看了看一副惨模惨样的何苦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一边去。” 陈健华本想拿下何苦在,但正主儿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枉做坏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还愣在这里干嘛,给我将这两个牲口抓起来。” 陈健华抬了抬手,指着一侧早就丢魂落魄的冠天伟、许杰仁。 “是,是,是,谢谢陈局,谢谢古爷!”何苦在死里逃生,他感动了,泪巴巴地看着古乐,心里却是惭愧啊!自己今天差点儿就向人家开枪了,可人家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真是一个肚子里能撑船的爷们儿,跟地上那几个横行霸道的吃货相比起来,气度就是不一样,格局更高。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把这两个犯罪份子抓起来。”对着一帮手下,何苦在的王八气又钻了出来,也不等那帮子刑警动手,何苦在一个健步冲上前,娴熟的掏出银光闪闪的拷子,唰唰的几下就将许杰仁、冠天伟给拷了,不解气的狠狠在两人身上踹了几脚,这才这舒坦了。 冠弘章看着一群如狼似猛的警刑,对着他侄子一阵拳打脚踢,他心头那个郁闷啊! 这他/妈滴还是平日里和他喝酒吃肉称兄道弟的哥们么? …… …………………… 感谢:书友mimi4153同鞋的1888打赏,第一位弟子出现了,谢谢! 感谢:书友畅游歌海、i逍遥魔,以及A1398796等同鞋的打赏! 第二章十点前会出来的! 第二十六章蛊!!!! 第二十六章蛊!!!! 在陈大局长雷厉风行手碗下,许杰仁、冠天伟这两个“犯罪份子”很快被押了下去,跟着被扣进局子里的还有冠三刀这位“水月人间”的大老板。 古神仙好似哗喳哗喳韦爵爷,在金大秘书、陈大局长的拥护下,带着一脸茫然的邻家小妹妹,以及被++惨的张丽,潇洒的去了! 至始至终,金伟、陈健华根本没向熊逸才说过一句话,仿佛将他这位红三代,熊家公子当个透明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熊逸才见得如此情景,浑身又痛,心里又是气啊,一侧的周仲也是目瞪口呆,傻眼了! “金伟,陈健华,古乐,本公子早晚都要把你们通通收拾了……哎呀!” “少爷,我们还是赶快去医院,然后再通知老爷。”周仲犹豫了一下,道:“没想到那小子竟是个内拳家中人,还跟张家扯上了关系?” 熊大公子疼得咧着嘴,厉声道:“什么张家?这事就算张伟南亲自出面,我也不可能这么算了!周仲,你去废了那小子?” 周仲脸上露出一阵苦笑,要是自己能打得过古乐,早就将他给拿下了………………外家拳以凶猛拳脚断人筋骨,而内家拳高手以真气伤人无形;真气一运转,以手、腿、足、肩、腹、背都可以致敌伤残,还可以隔山打牛,如果有一两套厉害的武技,那杀伤力,更加恐怖。 而外家拳却没有这么多花招,练铁拳的就得硬用拳掌伤人,才见足威力,如果用脚,那就威力大减。 这也是为什么熊三子、熊小二两人明明比古乐强上几分,却几个照面被古乐弄残,就在于内家拳中的招数暗含杀机,以及全身的攻击力度。 足见,外家拳人一见到内拳中人,天生就要弱上一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 “怎么?难道你连那小子也对付不了?”熊逸才怒了,对着周仲咆哮道:“就算你身手不如他,那就用枪,用毒……就算是买凶杀人,我也愿出这个钱…………反正,我要让那姓古的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个星期之内,你必须得给我一个答案。” “少爷,那小子跟张家扯上关系,无论我们怎么做,都着了痕迹,相信就算老爷,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赞成你这么做?况且,张家的能力也不弱,真让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捅了出去,对我们整个熊家都不利啊!更重要的是,深海市里,还有张忠德这老匹夫坐镇,万一把那小子给杀了,触怒了这老家伙跟我们拼命怎么办?那种级别的人物,杀一两个世家子弟,就算是熊老出面也拿他没法子。”周仲沉稳的道。 熊逸才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气:“这到是个问题?”对于这种草莽出,凭着一柄大刀打出一片江山的厉害人物,熊逸才也是忌讳不已。 皱了皱眉头,对着周仲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我有这么多的忌讳,可你也看到了,那小子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要是那天一想不开,跑来把我杀了,我找谁说理去?” 周仲犹豫了一下,事关熊逸才生死,他也得好好的用心。半晌后,突然道:“少你,你有没有听说过蛊?” “蛊?”熊逸才皱眉。 “对,蛊!一种虫,是种蛊之人培育而成,结合一些古怪的手法,便成了神秘莫测的蛊术,杀人无形无色,中蛊者,无不痛不欲生,死样极惨。”周仲低声贴近熊逸才的耳边道:“只要古乐中了蛊毒,极是他内家拳再厉害,最多也活不过三日。” “这世上真有这种神秘的蛊术?”熊逸才咽下一口唾沫…………在看到周仲点了点头,熊逸才一张阴沉的脸显得异常狰狞起来,被一个土里土气乡巴佬打脸,折断双手一腿,这不是耻辱,而是奇耻大辱,并且对手还是一个来自穷山沟里的土小子,还抢了自己看上的女人。 熊逸才从小就养成一个习惯,自己想要的,没有得不到手的。 舒心就是他心里的一块禁脔,别说今天没有这个奇耻大辱,只要古乐敢跟舒心走近,熊逸才早晚都要动古乐。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再联想到白天古乐搂着舒心纤腰那一幕,熊逸才一股强烈的妒火、仇火冲上脑门:“周仲,一定要杀了那小子,敢跟我做对,抢我的女人,我要他不得好死。把你知道关于蛊的事全部给我说出来。” “是,少爷!”周仲脸皮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个狞笑,然后似乎在回忆:“蛊术和内家拳法,这两种传承古代的绝技,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就像现在没人相信武术能临空杀人、飞檐走壁一样,因为这种杀伤力恐怖的个人武力,控制在国内极少数的古派世家手里……但是我年轻时在云省一带打黑市拳,曾见过一个内家拳高手,随手一拳,那号称泰国拳王的阿泰化着一抹黑影飞出十多米远,全身筋骨尽断,内脏粉碎,如被数十吨的重型货车压过一样,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实难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武术。” “一拳打出,让死者如被货车压过……这不是武侠小说中描写的林武中人么?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熊逸才见周仲不像是在说谎,何况周仲跟自己家老头子多年,没理由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自己开玩笑,如果不是真实事情,绝对不会说出来,问道:“这跟蛊术有什么关系?” “少爷,关键就关键在,像这样的一位内家拳高手,竟被人用蛊毒死。”周仲眼皮跳了跳,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熊逸才吓了一跳,道:“一只虫子,真有如此厉害?如果真有这样的人,要对付那个穷小子,那肯定是分分钟的事情?那蛊术之人现在在哪里?…………请,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把他给我请过来?有如得这样的人物相助,我熊家如虎添翼啊!” “少爷,这种人物我们是请不动的,能杀死将内家拳练到至极的蛊中高手,那是世外高人,他们避世还来不及,怎会入世呢?” “周仲!”熊逸才大怒,这一怒,顿时牵动了伤处,痛得他又是哼了几声,又是高声喝道:“你……你太放肆了,消遣我吧?请不动的人,你还跟我费话什么?我就不相信,这世间真有不为利益所动的人,这世上比那穷小子厉害的人物多得去。” 周仲赶忙道:“是,是,是,这世上是有比古乐那小子厉害的人物…………不过少爷,像那种人,终身以身养蛊,非什么深仇大恨,杀亲之仇,是绝不入世插手世俗凡事………………而且住的地方,也是那种深山老林,就算想找我也找不到啊!不过,我却在湘北一带,认识一个种蛊人,虽没有真正的蛊道高手厉害,但对付古乐这个微懂内家拳皮毛的小子,相信还是手到擒来。少爷是干大事的人,不妨过去看看,许下重利,将这人留在身边,也是一大杀手锏。毕竟这年头,像这种高人不多了!” 熊逸才立马被勾起了兴趣,道:“这事你先按排一下,只要等我伤一好,我们立马动身去湘北,找这种蛊之人。” 周仲眼前一亮,道:“是。” 熊逸才脸上一片寒冰,双眸中,如有一道精芒闪过,冷冷的道:“敢打断我双手一腿,抢了老子的女人,古乐,很好,你很好嘛…………” …… ……………… 第二更到了!没超过十点哟!求一下推荐,谢谢,呵呵………… 第二十七章老而不死,贼!! 第二十七章老而不死,贼!! 古乐浑然不知道熊大公子正在算计他,不过料定对方不敢善罢干休,不过古神仙向来兵来兵挡,将来将挡,古神仙前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将美好的青春浪费在勾心斗角上,那是虚渡年华,真要有什么幺蛾子,大不了一刀做了熊逸才那龟儿子,古乐可不是什么善鸟。 手里提着一大包药才,神采奕奕,好似一位武侠小说中行侠仗义的大侠,威风凛凛的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然后大摇大摆地从水月人间走了出来…………金伟一个健步,拉开了他那辆丰田车门,然后朝古乐笑了笑,道:“古先生,张书记吩咐,让我送你到老爷子那里去一趟。” 古乐已经猜测到今天他在水月人间一场大闹,必然惊动了深海市不少的高层人物,而且也知道去张老爷子哪里的的用意;四个堪称兵王的警卫被他用分筋折骨手给弄残了,这天底下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一个人能使他们恢复。 另一个原因,不外乎是给张老复诊了! 古乐微一沉吟,便想通了其中的关健!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侧的舒心一眼。 “古先生放心,我会亲自将两位姑娘送回去的,一定保证她们的安全的。”陈健华眼前一亮,他知道眼前这位爷的身份不一般,但绝没想到古乐竟还跟张家老爷子熟悉,不由得精神大振,自告奋勇。 金伟感激的看了陈健华一眼,还是这哥们够意气,知道首长身边无小事,以舒心和张丽现在的情绪,身边如有陈健华这位市局局长保驾护航,相信整个深海市没多人敢乱来,也好让古乐放心地跟他去见老爷子。 “古老弟,以后我们可要多多联系啊,有什么事情需要跑腿的,你尽管吩咐!”陈健华掏出了张名片,笑着走到古乐跟前。 还没来得及上车离开的何苦在再次被震憾了,堂堂一市公安局长陈健华,在深海市这一亩三分地上,随便一朵脚,整个深海都要颤上三颤的人物,竟然主动放下身份,去结交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里面大有意味啊! 古乐收下名片,客气道:“陈局,今天这事太感谢你和金秘书了,不然我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回头我一定请两位好好聚一聚。” “古老弟你客气了,我们谁跟谁啊!那么,我就先送两位姑娘回去了!”见古乐领自己的情,陈健华觉得自己这次总算没白来,客客气气的将舒心送上了车,朝古乐一挥手,启动他那辆牛X的大奔,拉开警笛,风驰电掣的去了。 “古先生,今天让你朋友受委屈了,这事我一定会如实报告张书记,给受害人一个交代。”金伟将古乐迎上车,打了一个方向盘,将车子驶出了水月人间停车场。 古乐笑了笑,这次他没再耍大牌,经过这几天对这社会的越了解,古神仙对现在的人情事故就越清楚!金伟今天忙前忙后的为他办事,这份人情他记在了心里,道:“金老哥,你和之间还用这么客气么?你能亲自赶来,我已经是十分感动了!如果看起我,就叫我一声老弟,如何?” “成,古老弟你都这么说了,我那还敢不答应的。”金伟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他这人看得很明白,以张家对古乐的重视成度,他这个小小的秘书是无法相比的了,作为一个混官场的老手,金伟深刻的知道,人与人之间那一层层的厉害关系,宁愿多一个朋友,也不愿得罪一个小人物。 两人只是寥寥几句话,却更亲近了几分。 如果说几天前的古乐在金伟心目中是一个神秘、大牌的世外高人,那么现在他多少摸到了“高人”的一点影子了! 金伟并没有将车驶向市委方向,而是出了郊外,顺着外环路,很快抵达到一座颇具规模的山庄外…………车一靠近庄园,立刻就能感到这里的气氛庄严肃穆。 金伟放慢了车速,不敢鸣笛,不敢变道,静静的向前行驶。 马路的两边,是两排整齐的桂树,挺拔秀立,姿态不凡………两人一组的警卫,牵着警犬,在桂花树林中巡逻着,目光警惕的盯着这辆深夜驶来的轿车。 在一座站有六名持枪武警的大门前,金伟将车稳稳的停了下来,一名腰上别着手枪的武警上尉快步上前,看了一下车牌,发现是市委的车子,神情稍微一松,但仍然走了上来,“唰”的敬了个礼。 金伟放下窗车,递上一个红本本后,上尉这才放行,足见这里警备能力有多强悍。 “这是例行检查,就算张书记来了,这些兵儿哥也不卖账,一样的拦下。” 古乐撇了撇,暗想这些当官就是牛X,不就是个住的地方嘛,非要弄成什么军区基地一样。车子停在一个指定的地方,古乐才跟着金伟下了车…………这个时候,张老并没有睡下,也没像大多数老人一样,呆在屋里看电视,而是站在庄园内的一片草坪地里悠悠闲闲地打着太极。 两名警卫远远的站在一旁,神情严肃! 古乐、金伟在一名警卫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静静的等着张忠德将一套太级打完。 古神仙等了两分钟,看着心无旁骛打着太极的张忠德,心里一阵鄙夷,知道这老家伙在摆架子,他就不相信几个大活人走过来,他会看不到。 对这些端着架子摆谱的人,古神仙向来不怎么待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也不会理警卫们杀人般的眼神,在金伟讶异的目光下,很自然的走到草坪边上放着的那把老藤椅上坐了下来,顺手从旁边的茶几上倒了杯热腾腾的茶,轻轻的品味起来。 “哈哈哈,小古来了啊!” 张忠德架势一收,爽朗的一笑,扭头看了古乐一眼。 古乐撇了一下嘴,道:“刚到,老爷子怎么不打了,还有几个架势没做完呢?” “老了,这身子骨运动一下,就感觉喘不上气来。”张忠德顺手接过警卫员递上来的热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朝着古乐走了过来。他大病得愈,身体舒爽,此刻对于古乐的那点点小小的讽刺,也没放在心上,随意的挨着古乐坐了下来,道:“你看我这套拳打得如何?” 古乐皱了皱眉头,没接话………从架势上来看,张忠德打的那套拳法看似行云流水,柔中带刚,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些花架子,丝毫没半分内含,最多也起到点强强身,健健体的。再说古乐前世生活的时代是宋朝,而太极拳的出现,则是元末明初,这几百年下来,又演变成陈氏、王氏太极拳…………不知拳里,古乐也不好评价,只好说道:“老爷子这套拳法,虽没有一点武术在里面,但对于养生,还是有好处的,恐怕是得自高人真传,又花了数十年功夫吧!” 张忠德眼前一亮,竟然全被古乐说中了,暗赞这人虽然年轻,眼力却是不俗啊,笑道:“你倒是识货!”亲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老头子身上的气势一变,在古乐脸上转了转。 当日在市人民医院第一次见到古乐时,他就感觉这小子有些眼熟,这才让张伟南将他的根底摸了出来,方知这小子竟是古天雄亲孙子,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缘分啊! “老爷子召见我,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张忠德看着古乐,突然道:“听说你将熊家那位打了,就不担心熊家的报复么?” 古乐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反问道:“老爷子今天出手帮我,就不担心熊家心生怨恨么?毕竟为了我这个穷小子,而者罪熊家,张家没有这个理由啊?老爷子不会仅仅是因为我治好了你老的病,还我这个人情吧?” 张忠德一听,突然保持了沉默,若有所思的看着古乐,道:“你觉得我为什么帮你?” 古乐立刻就有些吃不准这老家伙的意用了,他也不好无故的放矢。在这位活了近百岁的老狐狸心里,任何的一个决定,都暗藏深意,更况且还是一位草莽出身,开国立业的枭雄人物。 或许在他眼里,自己只不过是滔滔长何中的的小水花而已,这一点古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全深海市有多少被熊逸才弄死弄残践踏过的良民,可也没见张家为谁出过头?古乐还没强大得自认为自己是真命天子,或许与张家一见如故,成生死至交。 古乐在弄残熊逸才就想得很清楚,张家或许会帮自己,但绝对没有这么干脆利落,甚至不惜跟熊家翻脸………………这其中的意思,就有点耐人品味了! 在现如今这社会里,各种人才辈出,古乐一身医术是厉害,但在这些政治家眼里,利益才是首先,不会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而去得罪同一级别的政客。 古乐对这个社会的认知或许很少,但前世的经历,最起码给了他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和起点,让他有个格外开阔的视野,让他不至于成为一只井底之蛙,使他深信人与人之间那厉害的利益关系。 沉默片刻后,古乐眼前一亮,抬头迎着张忠德锐利的目光,笑道:“老爷子,我们校长跟我说过几句话,说大家都是江湖职场混着走,也都在经营着各自的人脉和投资,无关高雅,无关庸俗,只关乎自身的利益。” “你到是遇上了一位好校长…………杜健若这人我听说个,有能力,有干劲,又深知一味的高调者迟早死得很难看的铁律,这才从一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混到复大校长位置,如果你真能明白他这几句的意思,也不会一怒之下,将熊逸才给弄残了!”老人语重心长的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张家投资的?” 张忠德带着发人深思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古乐。 …… ? 第二十八章都成雄了!! 第二十八章都成雄了!! 古乐眉头挑了挑! 这句话,不好回答啊! 他自认自己身上最大的价值就是那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但是很显然,张忠德并非看重他这一点,可究竟是什么?恐怕古乐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毕竟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古乐一概不知,怎能猜到自己的出身并不比那熊公子差上分毫。 张忠德心里就有丝丝爽意,心里得瑟了,从打第一次见到眼前这王八蛋,他就看这小子顺眼,年纪轻轻就装得好像个世外高人,隐世之士的,自认为有点本子就得瑟起来,这样的傲气,必须得打压下去。 因为恃才傲物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的。 见古乐一脸的怂样,张忠德就一脸的得意,对着古乐就开始一阵狂轰乱炸:“说句不好听的话,在你身上我确实没看到那怕一丁点值得我张家投资的东西!除了一身不错的医术外,我看不到你身上有什么潜力!像你这样一个毫无背景,无钱无势的年轻人,想要出人头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混得好一点,一个月就是那千儿万吧的工资,轮为新一代的房奴车奴,差一点,那就是打工仔。” 老爷子淡淡的看着古乐,道:“现在的年轻人想要出人头地,不外乎经商、从政;经商则需要资本,投资少了,那是小大小闹,弄不出什么名堂;从政,没有一个强势的背景,没有一个赏识你的人,从科员做起,到退休也不过是个正科级,混得好一点,最多是副处职位,而真正的掌权人,都在极少数的一群人里!” 说到这里,张忠德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子高人风范,霍地站了起来,望着山下灯火辉煌的深海市夜景,像一个指点他人江山的盖世谋士一样,道“那一群人,才是手握重权,主宰着整个国家上亿人的命运,而我们张家,便是那群人中的一份子………………那么现在,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投资的?” 对于这个敢一怒打断红三代的双手一腿的侠客,张忠德毫不留情,丝毫不给古乐一丁点的余地,要狠狠的在他脸上扇一个耳光,好让这小子明白,张家是帮了他,但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出现。 “老爷子,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古乐憋了半天,最终才想出“不给脸子”这句话。 “面子都是自己争取的,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有实力的人,那才有脸子,一句话,一动着,一个眼神,都是面子。”张忠德笑了,笑得很随和:“你觉得,我应该给你面子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方让我该给你面子。” 古乐笑了,而且是大笑,偏着脑袋看着张忠德好一会,才道:“老爷子,你觉得什么才是实力?” 如果是一般的年轻人,在听到张忠德这一番发人深思的话后,肯定会深深的鞠上一躬,然后说什么“小子受教”之类的话,但对一个活了近千年、历经两世的老妖怪来说,张忠德此刻就好像一个站在课堂上,给幼儿园的小朋友讲述什么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都有生死病死,都有旦夕祸福,如果老爷子觉得实力是体面的表现,那么我想问一下,当你老人家躺在病床上痛不欲生时,权力能给你再生么?当你老面对死亡时,会不会觉得你现在所拥的权势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呢?”古乐去淡风轻的看着张忠德,他豁然起身,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淡淡的道:“那么,我再请教老爷子一句,是生死重要,还是荣华富贵更重要?我说句不好听的话,管你是手握重权,主宰千万人命运的枭雄,还是一个默默无闻,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只要生了病,还是得找老子治?你能掌他人生死,我就能断你是死是活!再说一句得寸进尺的话,没有我,老爷子能站在这里跟我指点江山么?” “站得高,并非就能看得远啊!”古乐用这么一句话,结束了他长篇大论。 张忠德有些傻眼了,他没想到古乐的反击,竟是如此的犀利无比;一番话,竟把他帮古乐摆平熊家的事情给抹掉了,丝毫不觉得自己让古乐欠了他张家一个人情,反而让张忠德觉得自己反而亏欠了他什么?而且让他没有半点驳回的理由。 古乐的用意很明白,张忠德也听得很清楚;是你张老爷子的身家性命重要,还是为我得罪熊家更重要? 相信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有个理智的选择。 张忠德今晚可是失算了,他请古乐来,本想好好打压一下古乐的嚣张气势,顺便让这小子治好那几名警卫的伤势,没想到啊没想到!古乐非旦没听进去他的话,反而驳得他哑口无言。 老爷子心里就来气了,到不是他非要将古乐说得一无事处,而是对于古乐弄残熊逸才这件事,十分的不满。 所谓世家子弟,争的不过是面子,斗的是腕力,这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和江湖草莽有什么分别?而世家的力量,何其强大,硬撞硬,最后的结果双方必然都得惨淡收场。 张忠德动气,可古乐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很不是个东西地尖酸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有道医人心,无道不成医。我虽然没有如此大胸襟,成不了医道圣人,不过他人待我如何,我待他人便如此,做人做事,我们都得凭良心啊!” 张老爷子想吐血了,给别人说教,反而被人给教训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 古乐偷偷的瞥了张忠德一眼,心里偷着乐,丝毫不给他留脸子,继续道:“人人都想出人头地,都想走光明正大的路子,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阳光大道给人走?从政经商是一条不错的选择,但绝对不是唯一的选择!我要走,就走别人没走过的路;没有背景,有没钱势,我就找出来,打出来,不能一白白到底,我就一黑黑到底。” “黑,什么黑到底?”张忠德怒了,你这个王八糕子,还有完没完了,指着古乐的鼻子道:“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想走黑路,没看到每年都是抓一批,关一批,杀一批么?这条路,死路!” 古乐也不动气,笑嘻嘻的道:“那么老爷子,还有的一批人,去那里了?” 张忠德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了一下,却接不上话了! 古乐淡淡一笑,没有紧逼,自打他在斩龙台上走一朝,重生在这具身体后,就没打算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顶多就是给人治治医,赚些功德好修练,或者就是泡上一个美女姐姐妹妹谈谈人聊聊理想,生个娃儿算算柴米油盐的,那种一怒杀人,行里不留行,已经离他远去了! 再登仙界,在这个末法时代,极是他以医入道,那也是遥遥无期啊! 或许过一过平凡的小日子,在芸芸众生中体悟一下凡人们的生活,才是古乐现在最大的理想。 不过作为一个林武人士,且以医成道的仙医,古乐骨子里就不甘低人一等,张忠德看似在指点他的话,反而激起了古乐隐藏在那窄小胸脯里的江湖草莽之气。 被人说教,这事近千年都没有发生过了! 所以他的反击,也是如此的犀利! 还有一批人去了那里?张老爷子没回答上来,只是对着古乐笑了笑,然后老人就保持了沉默,仿佛陷入了什么追忆之中,古乐知道这老家伙在装死,也就识相的地告辞,张老爷子也适时地回神,没忘把那四个被分筋折骨手打伤的警卫叫上来,让古乐医好。 古乐和张老爷子的一番雄辩,让一旁的金大秘书对古乐越发的刮目相看,尤其是联想到张老爷子那显赫的身份,对古乐更加的客气多了! 毕竟能和老爷子这样针锋相对,敢在老爷子面前自称“老子”的人,恐怕不多了! 以老爷子的身份,自然没有送古乐的道理,只是站在草坪上,看着古乐的影子消失在转角,这才回过神来,似乎在喃喃着一些话! “不安分好,不安分好啊,古家的男人,还真他妈是个惹事的主………当年有个古茂松,现在又钻出了个古乐………………京城,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不得宁静了!” “还有一批人……”张老爷子脸上,多出一丝凛冽:“还有一批人……都他妈滴成雄了!。” …… 第二十九章绝迹 第二十九章绝迹 古乐拎一大包药材走出那座古风古雅的庄园,潇洒的挥手与金伟告别,谢绝了金大秘书送他回校的打算,老老实实顺着马路走着,一声不吭,这就是他接下来要生活一辈子的社会,陌生,无情,利益至上的社会! 这是一个与宋朝截然相反的进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除了金钱与利益的关系,剩下的,只有那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良知了! 张忠德一席话,虽然被他反驳回去,但古乐深刻的体会到他那话中的厉害。 想要这社会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只有出人头地,只有比别人更现实! 古乐不会强大得自认张家就是他一座大靠山,张老爷子的话无疑透露出一种令人深思的意味在里面,不可能仅仅看中他那一手起死回生的医术,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存在。 吃了九百多年的仙庭奉禄,古神仙的见识显然比张忠德想象的还要深远,永远不会成为那只井底之蛙,腑头只望那一井之水…………人要看得远,就得比他人站得高,古乐不认为少了背景权力,他就没有出头的机会。 前世他不一样的从千万人中,踩出一条血路! 不能在芸芸众生中体悟凡人宁静的生活,那么就在芸芸众生中打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草莽出,心胸狭窄的古神仙,从来都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畜生。 “也不知道那玉币中是否能解开这数百年仙道之谜?这张三丰,我到听说过他一些事迹,好象是明朝时代的一位武学大师。”古乐心里好奇,拿出了他从文庙街淘得的玉币,经过这几天的恶补,古乐对宋朝以后的历史已经有了一些大概。 张三丰,字君宝,据传此人生辰时间跨越南宋、元朝、明朝三个时代,号玄玄子,是太极拳法的创始人,可归纳于内家拳法中人,是另辟蹊径,创下四两搏千斤的一代宗师。 这样的一位武学大师秘录,极是古乐这位以医入道,化羽飞升的仙医,也兴趣浓浓。 神识侵入玉币,如人翻阅书本,开篇便是那十几个金闪闪的繁体大字:张三丰武秘,破解三百年仙道之秘! “道无证,仙无凭,三百年来何人能化羽? “仙道,好似那镜花水月,吾终其一生之力,末见那虚无飘渺之门! “不过据历史记载,和吾发现的武林纪事:所谓道修精神,佛修功德,武炼气返神,炼精化境,又分后天境、先天境、神天境,三大境界!但自三百年前,神州大地,灵气剧变之后,道难成精气,佛难修功德,武者苦练百年,难有内生劲气之法,从此仙道绝迹凡尘,令吾辈痛心不已。 “问苍天,何为道,何为仙?” 古乐看到这里,不由一阵默然,心里不仅产生一股共鸣,想当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他怎能与昆仑山下,证道成仙。 从此处就可以看出,此人在追寻仙道中的那股子的郁闷。 “夏商时期,百仙称雄,春秋战国,仙道者,何其鼎盛;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之时,一个双一个化羽之人,荣登仙庭,何其壮观。又有北宋之时,一代奇人“毒手药神”前辈,此人以医入道,堪称世间怪人,出世入世,潇洒人间,行事更是随心所欲,无所忌讳,终一百三十年后,飞升仙庭。” “没想到,老子也在这书?”古乐看到这里,心头暗暗惊骇的同时,不由生起一股爽意,能被后人歌颂,古神仙倍感脸上有光。 “然,至“毒手药神”前辈登仙,仙道之说,数百年下来,便成了无虚飘渺的传说! “不过吾费数十年时间搜集资料,终于证明推断出,从秦汉时期起,天地间的灵气在锐减,以至于成道之人,越来越少,到唐宋时期,已知的仅有三位前辈证道………………从此就可看出,不是仙道无踪,而是神州剧变之下,使灵气锐减所至,使吾辈中人穷一生精力,也难跨出那最后一步。 “而仙道鼎盛的时期,如夏、商、春秋战国,那时的修炼之士,均以吐纳天地精气,炼气化神,使人精气神合一,丹田中产生出真力…………随着修炼,真力越来越强大,然后打通人体诸百穴位,直至炼神返虚,成就先天地位。 “先天者,已在脑海中神秘之地开辟了一个神海,开始“炼虚化神”,在丹田真力的不断淬炼下,逐断向神天境跨出。 “修士到了这一步,已可驱使一些法术、法宝,杀敌于千里之外,此修为中人,真力几乎化为液态。如果在丹田之中,结成一枚“实丹”,便可窥视神天境界,向仙道进军。” 古乐撇了撇,这一修炼之法,却源与道家的炼气之士,这一点,古乐比这位张三丰更为了解。 所谓的“实丹”,神天境界,不过是道家对后辈中人的一种鼓励,就如《药王门》长生九变一般,道家也有九个层次,后天境,实丹境,神天境,不过是修炼士的第二步,往上,还有第三步,第四步,和悟道,化羽几大层次。 只有到精气与神识合一,脱摆那轮回的约束,方才能跨出那最后一步。 毕竟仙道中人是丝毫不受自然力量束缚的存在,超然于社会权势之上,如汉文帝折于河上公,汉武帝叩头求教于西王母等,都体现了一种身心绝对自由的理想境界,贯穿着人类追求那永生不死的精神。 后天,先天的,那只不过是骗人的玩意。 看到这里,古乐直接跳开了那些仙道解谜的内容,张三丰再厉害,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又怎能比古神仙更清楚那仙道修炼法门和境界呢? 过滤掉这些对古乐说毫用处的东西,下面却是一段记录着武术的内容。 “仙道绝迹,再无凭证,也令我汉人江山积弱,如道佛诸家百道,更沦为装神弄鬼,而武者,都只会些不入流的架势,因为靠苦炼身体,在灵气枯萎的情况下,是很难炼出内劲。 “即然不能由外而内,丰推测,何不由内而外,开创一新拳法,完完全全抛弃古人修炼的炼气反神之道,另辟蹊径…… “数十年下来,吾在此一道路上,终于摸索着一个雏形,传于门下中人,却发现只有极少数的天之骄子,才能炼出内劲,至于打通全身数百穴道,达至上古时期的后天境界的人少之又少。” 古乐微微点头,抛弃古人之法,走创新之路,这张三丰不愧为一代宗师。 古乐猜测,熊逸才那两个贴身保镖熊三子、熊小二,大概也是走的这类由内而外的拳法,方才能在经脉中产生一些劲力。 “不过这种拳法,却过一伤体,需要用药膳,大补药材,配合独门行功法门,才能产生出内劲。 “内劲层次,我又分为暗劲,明劲,化劲,神劲四大境界。 “暗劲者,先以锤炼肉身为主,使人体经脉中产生出一种气的力量,其为威,一击拳出,可断人筋骨;而明劲,功夫入髓,不惧寻常刀枪;所谓化劲,已将劲气炼至全身骨髓血肉之中,打通了人体内的一些经脉、穴道、肌肉、皮膜,以我估摸,这一层次的高手,大概有上古时候后天境界的修炼士威力。 “至于更高一层的神劲,如果推断不错,已可破后天为先天了!不过由于种种限制,真能炼至神劲的人,这世间绝不可能有,那一境界者,已是仙道中人了! “而我又将此种拳法,分为外家内家,吾创之拳,名为太极!” “这张三丰,果然是个能人啊!”古乐读到这里,收回了神识,因为下面的,却是此人对于仙道的苦苦追求,以及一些武术杂谈,不过古乐心里却有些嘘唏不已。 他也只能感叹一声! 人的适应能力确实够强大,仙道鼎盛时,人们吸灵气而化真力,结成“实丹”,证道登仙。 可是当天地灵气枯萎,人们又另创外家拳,内家拳,打破人体极限,成就个人武力。而经过这数百年的发展,武术一道更为强大,各种拳法如八卦拳掌、意形拳、铁沙掌…………诸多拳种也纷纷现世。 “仙道,仙道,在这末法时代,又谈何成仙得道啊!” 古乐深深的吸了口气,以他的估摸,大概这位张三丰是数百年唯一化后天为先天的人,不然也难从宋末活到明初,见证三个朝代的腥风血雨,将自己的心得以神识刻入玉币之中。 “仙道!呵呵,人人都渴望成仙,又怎知这仙道中人,也不过如凡夫俗子一般无二,又有何向往之处?”古乐脸上突然多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他手一挥,长生真气顿时从指间涌出,侵入玉币之中,这世上最后一件与仙道有关联的东西,倾刻之下,被他真气淬炼成一滴似玉似液的东西。 从此,仙道一说,真正绝迹凡尘! 有的,不过是在红尘世间苦苦挣扎的人类罢了! …… 第三十章有滋有味 第三十章 亲手毁掉那个只能存在于仙道中的玉币,古乐好似站在乌江岸边的项英雄,挥刀斩断了前世种种,如一条爬在草丛中的小花蛇,脱却了那一层厚厚的皮子,整个人顿时一振,精神为之一爽,神采奕奕举步,向着那灯火辉煌的深海市走去。 以他炼武之人的脚力,十几公里的路程,他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便抵达复大校门口。 还抽了点时间在路边小店买了包香烟,吃了一碗加肉的拉面,撒了包尿,接了舒心的一个电话,安慰了小妮子几句后,这才傻傻的朝着守门的两个保安憨憨一笑,接连洒出几支香烟,两位如是绿林强盗的好汉,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他进去了! 古乐自个儿一路乐呵呵到寝室………………灯是亮着的,很显然那三个牲口没睡下,更难得的是今天晚上,李富二代并没有出去风流快活,和楚汉、沈小阳这两个畜生爬在电脑上一阵乱敲。 见到古乐傻傻的憨笑着,手里提着一大包中药飘了进来,三位汉好心头不自禁的一紧,莫不是这哥们白天被请去喝茶,大受刺激之下,脑子出了毛病,李峰不得不赶紧的道:“古乐,我和楚汉对赌,赌你是被校领弄了个记大过,还是留校查看,或者直接开除学级,而小阳那畜生觉得你根本无法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提议我们分了你的家当。” 古乐洒出一把香烟,递给了三人,自己也点燃一支,傻傻的笑了下,道:“我没值钱的家当,一抬八十多块的电风扇,一床盖了一年半的臭被子,还有一双放在床底脱了鞋底的361%,如果说真有什么值钱的,大概就是那一框类似金瓶梅的猛书了!卖给那些个闷骚包,或许还能换两个小钱花花。”古乐真的乐了,也不得瑟得自己就是个二百五,对于现在的生活,他还是挺满意的! 一个被金秘书收买打通关系的校长,一个貌美如花,大大咧咧的邻家小妹妹,三个如畜生一般损人的室友,都各有各的特色,再加上他重生青春时代,估摸着这样的人生,也不会太过枯燥。 至于什么出人头地,古乐就当它是条屁给放了,一切随缘吧!那样的权势生活,上辈子他享受过了,没有半分钱的留恋。 与熊逸才结下的仇,以他的推测,张家好象要在他身上投资,有着一座靠山罩着,一时半会那熊公子也休想动得了他,待他将长生九变炼至一变精气时,那就是后天初期,岂会惧于熊家的权势。 如果有一天真要发展一下自己的势力,以古乐的见识,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太多的黑猪、白猪、花猪、野猪在跑。 张忠德所谓的资源背景,不外乎像李峰这富二代一样,靠着老一辈打下的基业,努力一点,更上一层楼;又或许像熊逸才这样的红三代,仗着权力弄虚作假,拉拉贷款,弄弄房地产,又或许借着内部小消息玩股票捞钱。不过这几条路,都不怎么合适古乐走,一是这神仙还有些良知,二是神仙还有一股子的草莽之气,更喜欢偏向于那种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绿林好汉气节,所以才会在张忠德这种老红/军面前,说什么一黑黑到底的话。 并非是古乐不识好歹,而是这家伙确实有这个资本摆在哪里。 正是这家伙见过太多的猪跑路,大神们跳过舞,才会问出那一句“还有一批人去了哪里”,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天下无邪,何来正也? 所以古乐才如此淡定的、毫不留情面的唰唰几下将张老爷子驳得了个哑口无言,面上无光。 趁着李峰一个不留神,古乐很不客气的从这富二代的箱子里翻出了他那盒极品毛尖茶,在李峰杀人目光下,十分淡定的给自己泡上,然后脱去衣裤,只留着一条印有丁当猫的三角裤,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这才拖拖拉拉的回到房间里,端起那杯茶,一边细细的品着,一边全神惯注的看着李峰玩游戏。 说句不中听的话,李峰这富二代不仅有洁癖,还有一个怪癖,这就是他永玩不会玩网游,玩魔兽,星际什么滴,只会玩一种游戏,那就是红警,而且从来不会和人对打,玩的是人机对战,并且只有一个敌人那种。 按照这牲口的话说,哥不踩的不是人,哥踩的是机(鸡),古乐对这种低年级学生都不会玩的游戏同样很不感冒,主要是古神仙对这东东不怎么了解,这几天上手的也只是一个QQ,斗地主什么的,或者和什么妹子开个视频干瞪眼,因为这神仙不会打字,语音也是十窍通了七窍,纯粹的一个地地道道的网盲。 品着数千大洋一两的春前毛尖,悠闲的看着李峰建立了一大群的天气坦克,挥军直上,直扑敌人基地。 好一阵狂轰乱炸,杀得对方屁滚尿流,直到显示屏出现获胜的字母,李富二代才洋洋得意的站了起来,颇有一股子旗开得胜归来的王八之气,望了望一头扎进金瓶梅书堆里的楚汉,一包数十大洋的中华烟随意的丢在三人面前,意气风发的道:“得胜归来,今天哥哥要大醉一场。” 沈小阳这个酒虫眼前顿时一亮,往床底一钻,飞快的掏出了他那瓶真藏了近一个月的山西老窖。 楚汉也慢吞吞的从他那宝贝的密码箱里拎出了一只熟透的薰鸡,一大包自家地里种的花生米,犹犹豫豫地摆在了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上,几个刷牙的杯子很快被李峰拿了出来。 满满的倒在一杯,古乐浅浅地品一口这种至少在五十多度的劣质酒,啃着那怪味十足的薰鸡,心情却是十分的舒坦,这种小日子还真他妈滴挺有滋有味滴! 古乐心情舒坦,可号称一块滚刀肉的冠三刀却不爽了,被何大队长拉到局子里呆了半个晚上,好不容等冠烨学跑好关系,将他弄出来,就一眼看到被一群警察揍得鼻青脸肿的侄子,顿时就来火了,冲上去就是一个狠狠的大耳光子,打得冠公子直躲到他老爹冠烨学的身后。 冠烨学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恼火,恼火的是因为他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畜生,心疼的是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罪不是? 舍弃一大把的利益,这才让张家松口,将冠天伟给捞了出来。 真是折了夫人又损兵啊! 冠天伟捂着吃痛的脸蛋,将一腔怨气都归结到古乐的身上,咬牙切齿的道:“不要让我看到那小子,否则我一定要他好看…………”话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冠烨学狠狠的一巴掌。 “你小子还嫌捅的篓子不够大?人家连熊家的公子爷都敢打残,你以为你/他/妈练了不死之身啊!还是觉得老子过得太悠闲,想让我去纪检委走一朝?你知不知道人家的背后是谁?那是京城张家?人家动根指头也能戳死你!”冠烨学指着儿子的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乱骂,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冠天伟被骂得垂下头去,刚才他也只是撂撂狠话,他脑子再有问题,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再去找那混世魔王的麻烦啊!当时的全过程他都是亲眼所见,就算对方没有张家这靠山撂在哪里,单单是古乐那小子,举手投足之间就将熊逸才打伤的那股子狠劲,冠天伟现在想来,心头仍有余悸啊! 那简直就是一个毫无忌讳的杀神,他还没强大得自认为自己刀枪不入呢! 何苦在撇了撇嘴,忍住笑意,瞥了冠天伟这怂包一眼,就你这得副,想要找人家的麻烦,恐怕去送死还差不多! “冠局长,冠老弟,你们也看到了,今天这事不是何某不念情面啊,要是我当时没站好队,恐怕关在里面的就是我了!”何苦在直送冠家三人出了警察局大门,这才道:“冠局长,相信那位的背景你们也清楚,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何某就不敢多嘴了!” 冠烨学赶忙道:“何队,这事我清楚。” 何苦在这才点了点头,告辞了! 冠烨学心潮起伏啊,望着何苦在潇洒而去,脑袋里却默默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件事,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通过金伟向张书记那里通了口气,这才将人给捞了出来,舍去一些政治上的利益,冠烨学不觉得心疼,但他担心的是这一连串的后续影响,张家、熊家今天因为古乐算是交上火了,这深海市接下来绝对不会向以前那样平静,杀机必然涌现,各个级别的官员都将被卷进这场神仙打架中去。 冠烨学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刻苦专营方才有了现在的位置,往往得到的越是艰难,越是不想失去,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因为儿子的一次嚣张跋扈,一夜之间已经变成了未知,冠烨学清醒的认识到,在这场神仙打架中,自己必须得拿出一个态度出来,站好位,跟着张家的步脚走,不然的话自己很快就会被打下凡尘,永世无法翻身。 而金伟在电话里也说得很清楚,这件事情的最终处理权,则在古乐手里,受害人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人现在是捞出来了,但还有一关必须得过啊! 冠烨学迅速的拿出一个主意,道:“弘章,你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拜会一下那位古……古公子罢!” “爸,你亲自去见那小子?”冠天伟这才意识到事情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得多。 冠烨学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道:“不要叫我爸,我冠烨学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 另外,感谢:mimi4153、精巧笔两位书友的打赏,以及骨亡老弟的评价票,谢谢你们的慷慨解囊! 第三十一章要赔偿 第三十一章要赔偿 古乐起床的时候是早上6点左右,发现猛男楚汉已经洗脸刷牙完毕,在整理着一些课本。 而好汉李峰刚刚关掉他那台苹果笔记本,扑倒床上跟死人一样,大概能将红警玩一个通宵的,只有这畜生了。 古乐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风流潇洒的洗漱妥当后就穿上那双快脱底的361%准备出门,蹲在门口啃着大馒头的楚汉提醒道:“古乐,今天上早可有老班的课,小心他抓你立反面教材。” “没事,昨天校长许诺,会为我通融通融。”古乐酝酿了几秒钟,才给出一个解释。 他这个两句话没半点水份,杜健若是这么说的,至于室友怎么理解,是否会被误导,古乐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你这么早出去干嘛!”嘴里嚼着一大块馒头,楚汉含糊不清问道。 古乐淡淡一笑,道:“去操场跑步,守株待兔等美女。” “是个不错的想法,爷我批准了!”楚汉这才让开一条道,大手一挥,朝古乐做了个马到成功的动作。 古乐也不废话,径直下楼,准备围着操场跑两圈,却见好大的一个施工队将整个操场给围了起来,几个穿作得人模人样,头戴安全帽的中年人,如指点江山一般对着一群农民工指手划脚,却是要在这偌大的操场里,建起一座大型舞台。 再看到施工场上方悬着一大幅的海报,那个“犹抱犹抱琵琶半遮面”妹子,古乐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来——七夕之夜,安儿与你相约复大,重温四年大学生涯。 古乐撇了撇嘴,很干脆利落的掉转头,在篮球场里跑了数十圈,将《长生九变》运了几个圈圈,然后精神焕发地买了份早餐,直拖到快八点,才走向图书馆大楼,一头扎了进去,只见里面只有几个零星的同学,而且都是女生,古乐对她们很失望了,她们显然也对这牲口没多少好感,大清晨的就敢于旷课的好汉侠女们,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就是一群闲得无聊混吃等死的畜生。 古乐挑了一本《水浒传》,选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抱着狠狠读了起来,很快就自我觉得自己在里替天行道。 这《水浒传》可是好书啊,堪称厚黑学中的厚黑啊,特别是宋江在里面那一股子的狠劲,一个毒计一个毒计的施出来,这才座上梁山好汉们的扛把子。古乐顿时就爱不释,一章一卷的飞快读着,很快就忘了时间忘了自己。 就在古神仙完全沉浸于那一百零八好汉子的英雄事迹中时,冠家的三位好汉驾驶着一辆挂着四个圈圈的汽车,抵达在复大办公大楼下,径直找到了杜健若这老狐狸,在一阵虚与委蛇的客套后,冠烨学才讪讪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老校长在片刻的愣了一下后,很爽快的将古乐的铺导员给召唤来,弄清楚古神仙又一次的旷课后,杜健若嘿嘿一笑后,只好陪着冠烨学一行人杀到古乐所在的班级,将正在读着金瓶梅的楚汉给拎了出来。 这位产自山西老山沟里的闷骚包确实吓了一跳,莫不是哥读古典文学也犯了校规,竟令校长自亲来抓反面教材?直吓得这位猛男险些就不打自招了!好在杜健若很快的道明了来意,楚汉也不够义气的将古乐的电话给说了出来! 而古乐接到杜健若的电话,只说了一句:“我在图书馆!”然后挂断手机,继续沉迷在梁山好汉中的世界里,丝毫没将冠烨学这位市财政局局长放在眼里的架势。 “杜校长,还是我亲自去图书馆找古同学吧!”冠烨学只好放下身段,决定亲自上门陪礼道歉。 经过这一夜的琢磨,冠大局长已经看开了,金大秘书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家是否还会追究这件事,决定权却抓在古乐手里,如果不能令这牲口满意,今天他能把人捞出来,说不定明天又得被人家弄进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不就是低下高傲的头颅,放下心里那一点尊严,笑着脸给人道歉么?又不是什么荆轲刺秦,壮士一去不复返! 杜健若轻轻的颔了颔首,道:“那好,我就被冠局长走走!” 古乐见到冠家三位时,正读到潘金莲与西门庆那一对狗/男/女在干好事,看到冠天伟旁边的冠烨学,古乐已经隐约猜到了冠烨学的身份,冠天伟看着古乐的目光没有昨天那股子被人断打好事的嚣张跋扈,剩下的只有可怜和痛楚。 昨天冠大公子被何苦在弄进局子里好好的修理了一顿,终于体会到这年头的警察办事是如何的“雷霆万钧”,而且他的样子也变了个模样,帅得掉渣的脸蛋上,是青一块,紫一块,一双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显然这个晚上没睡好。 冠弘章这个滚刀肉也没有了那股子的江湖霸气,脸上挂着很随和的微笑,跟在冠烨学的身后,一眼就瞧见坐在窗口处的古乐,轻轻的牵了下大哥,低声道:“那就位就是古乐!” 冠烨学微笑着走了过去,向古乐热情的伸出双手,道:“这位就是古乐古同学吧,我是财政局的冠烨学……” 古乐耍大牌的没理会他,而是瞥了冠天伟一眼,双手紧紧的抱着梁山好汉,就让冠大局长的双手僵硬的悬在半空,冠烨学那个气啊,可是他更清楚今天是为什么来的,有求于人,人家让自己吃点憋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好悄悄向杜健若露出了个苦笑。 杜健若虽然弄不明白双方的怨恩,但人老成精的他多聪明,猜测这是冠家有求于古乐,而他作为复大校长,和冠烨学这位财政局的扛把子关系不浅,轻轻的“咳嗽”一声,却让古乐终于抬起了他那比较大牌的头颅。 对于杜健若这老狐狸,古乐还是心存敬意的,处事不仅圆滑,而且厉害,为人也十分的低调,但正是这样的人,才是真正高深莫测的国士。 只好伸出手来,与冠烨学握了握! “古同学啊,这里说话不方便,你看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冠烨学脸堆积着微笑,眼神却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而且随着他们的到来,这层楼的目光,可都集中在这里啊,确实很不方便谈事。 古乐已经从冠烨学的表现猜出了他们今天来的真正目的,古神仙心胸虽然狭窄,但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很多时候还是挺讲道理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冠烨学态度又如此的诚恳,又有杜健若保驾护航,这个面子还是得给。 古乐轻轻的点了点头,杜健若很快就在图书馆里安排好了一间单独的房间,不过他却没进去,知道接下来有关冠家面子问题,很知趣的提出了告辞,冠烨学也很客气的将他送了出去,这才反手关上门,朝着儿子打了个眼色。 在来的路上已经向这个混吃等死的畜生儿子千叮万嘱过,冠天伟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可如今主动权在古乐手里,再说这个事道理又不在自己一方,又尝过警察们的手腕,只能低下头,红着脸,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着暗恋的男生表白一样:“古……古同学,对……对不起……” 古乐地脸上没有丝毫表示,很悠闲的坐在哪里,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冠天伟脸上满布着窘迫和尴尬,脸都涨红了,冠大公子这一辈子除了向自己的老子低过头外,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但今天这个侮辱,他不得不承受,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又道:“对不起,我做错了!” 古乐仍然不为所动,这神仙心里明白得很,做错了事,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么?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如个对方不吐出点好处,古乐显然是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冠天伟的。 冠烨学站在一旁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比真正向古乐道歉的冠天伟还难受,他就那么一个儿子,平日都捧在手里,放在心里,没让他吃过半点亏,可今天当着自己面的给人家装孙子道歉,冠烨学感觉心里就把利刀在狠狠的割啊!赶紧的道:“古同学,所谓杀人不过点头,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就算你让这小子蹲牢房,冠某也绝不二话。” 古乐终于抬了抬头,道:“冠局长,你觉得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那是强/奸在校学生…………一个黄花大闺女,遇上了这样惨无人道的事,对她的心灵是一次残酷地打击和摧残,在我面说一句对不起,你觉得有用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受害人的感受?” 冠烨学坚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很显然他低估了古乐的胃口,和行事的作风,照他想来,自己一个市局局长亲自上门道歉,这是给了多大的面子啊!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厮竟然和他谈起了受害人的感受? 要不是忌讳着古乐身后的靠山,冠烨学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古乐也不耐烦的闭上眼睛,道:“一句话,我要为受害人要赔偿!” “要赔偿!” …… ……………… 感谢:mimi4153..骨亡、畅游歌海三位好汉的打赏。 第一位执事出现了,扑货心里偷偷的乐! 第三十二章敲竹杠(修) 第三十二章敲竹杠 冠烨学、冠弘章两异口同声的道,有些傻眼了! 冠弘章顿时就郁闷了,黑/白两道通吃的冠三刀,什么时候被人敲过竹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要多少?” 古乐嘿嘿的笑了一声,道:“你们能给多少?” 冠烨学叹了口气,他认了,道:“行,我这就打电话叫人给你拿钱过来。” 冠弘章却拉住了他的手臂,坐口袋里取出了钱夹子,抽出了一张建设银行卡,递到古乐手里,道:“这卡里有十万,密码是四个5,算是我们赔偿受害人的精神损失。” 古乐看也不看一下,直接往口袋里一放,站了起来拍拍屁股,很爽快地道:“成,这事我代受害人就原谅了他,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得去上课了?”举步就想向外走。 这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装傻充愣的本领绝对是炉火纯青了! 冠烨学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赶紧拉着古乐的手,一脸的微笑,终于说出了请求:“古同学,你看能不能帮我向张书记传个话,就说你很满意这个结果。” 古乐停下脚步,脸上挂着不羁的微笑,道:“我只是个穷学生,恐怕无法帮你给张书记传话了…………这种大人物,不是我能巴结得上的,这个问题你还是向金秘书说吧,我是爱莫能助啊!” 冠烨学这才真正认识到眼前这神仙的厉害,每一句话都透露着超出同年人的睿智,句句都在回避着他的话,再看看自己的儿子,那简直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是条渣,与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对手,同样的年轻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在这种情况下,冠烨学很快就将古乐提升到同一级别上的对手,拐弯抹角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苦笑道:“不知道古同学要冠某如何做,才能放过犬子呢?” 古乐笑了起来,停下脚步,然后慢腾腾的又坐了回去,他的态度表明他对冠烨学的提议感兴趣,现在需要谈的就是具体的价钱了。 冠烨学同样知道钱能够摆平很多事,古乐的咄咄逼人,不外乎是对价格的不满意,只要拿出足够的诚意,这世上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你看,我再拿出十万怎么样?” 古乐虽然对这个时代的钱只有一个朦胧的概念,可是多次的消费经历已经让他知道,十万块不算什么大数目,但也能够接受,一个白领一年下来,大概也在这个数,他想了想,道:“一口价,二十万,少一分你找金秘书去!” 冠烨学倒吸一口冷气,非是古乐要价太高,也不是他在乎这二十万,以他的家底,没有一亿也有数千万,更别提他放在冠弘章名下的那些不动产………………只是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给讹诈了,心里满不是溺味,本想一口拒绝,但瞧了瞧儿子那副熊样,冠烨学只好忍着一股怨气点了点头,爽快的道:“这样,我给古同学三十万喝茶,不过这钱回头我让犬子送来。” “没问题!”古乐冷着笑看了冠烨学一眼,多少猜出这老家伙是留着后手,害怕他收了钱不办事,又旁生枝节。 见古乐和大哥答成了协议,冠弘章这才上前一步,充满真诚的道:“古老弟,这件事发生在我的场子里,作为老板,我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真不知道那群王八蛋在里面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出来,对于你朋友受到的伤害,冠某深感歉疚。” “放心,我这人通情达理,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不会找你麻烦的!” 古神仙很不是个东西地道,冠弘章听得一阵无语! 你通情达理么?这敲竹杠可是敲得“当当”响啊,冠弘章心里那个郁闷啊! 通过这件事冠家两兄弟就明白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谁的主意都敢打,熊逸才被他打残,敲诈竟敲诈到他这个市局局长头上了! 不过一想想对方的背景,冠烨学就怂了!舍财免灾吧,反正这几年他也捞了不少,区区几十万还没放在他眼里。 冠天伟心里也打起小鼓,他是真的害怕古乐了,心想只要这事一了,老子一见到你就躲得远远的,再不跟你作对。 冠弘章终究草莽出身,见事情圆满觖决,微笑道:“看得出古老弟也是江湖中人,所谓不打不成交情,虽然我们相识有些不快,可是我希望以后能和你成为朋友!” “随缘吧!”古乐淡淡的道,知道冠弘章这是来和他套交情了,说完他就开离了,不过对于冠弘章这个滚刀肉古乐还是挺欣赏的,颇对他胃口,如果有机会到不妨跟他结交一番,毕竟一个混的是现代江湖,一个混的是宋代武林,都算是江湖儿女了! 至于那个冠烨学,又是一个老狐狸,而且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如果自己不采取一点切实的行动,恐那三十万也休想拿到手。不过古乐也不担心冠烨学会赖账,那种上门讨债的事情,古神仙上辈子可干了不少,料定对方也不会为了区区三十万而跟他斗个你死我活。 之所这么轻易的放过冠天伟,一则是他跟张丽那妹子没啥交情,帮她只是念在她跟这具身体以往的那点情份,现在一口恶气帮她出了,从此以后古乐也不觉得亏欠那妞什么了! 所谓有因即有果,这尘世间人与人都逃不过那玄而玄的命运枷锁,在芸芸众生中相遇,在芸芸众生中相识,本就是一种缘分,古乐既然重生在他的身上,就得帮他了却今世之果,也好让死鬼在地下早点轮回投胎。 这也算是古神仙给死鬼的一些回报吧! 看了看手里的那张银行卡,古乐径直出了图书馆,并没有直接回寝室,而是拦下了一位过路的好汉,问清楚了表演系的方向,他才慢悠悠的消失在转角处。 望着古乐消失的背影,冠烨学心里戚戚的,昨天儿子告诉他古乐几下劈残了熊家二虎,面对一群手执枪械的警察也是泰然自若,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年轻的猛男,现在看到人家手段,以及那一股子的高人风范,冠烨学真信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如此年轻就有这般见识,待得他成长起来,那还了得…… “看来自己真的老了!”冠烨学心里有感而发,这时代就快属于这些年轻人了! 只可惜,他生了个惹是生非的畜生! …… 第三十三章与我有缘 第三十三章与我有缘 古神仙跨着小步,抵达表演系已经快中午了,路上尽是成双成对的年轻鸳鸯,看得古神医也有心戚戚然,联想自己上辈子真他妈活到狗身上了,体会的尽是那一路的腥风血雨,何是享受过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情情爱爱。 不过一想到现在的妹子都喜欢呆在宝马车上哭,古乐就忍不住想笑,这一群群的鸳鸯,又有几对能真正走到婚礼的殿堂?不过是借着美好的青春挥霍着那分不要命的年少轻狂罢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势利女出现,又有几个愿跟着穷小子啃大馒头的呢? 古乐感觉这些个情情爱爱,还真他妈不靠谱,破天慌的怀念起宋代的美女好啊,嫁鸡随鸡,跟狗是狗,玩够了还可以写封休书再娶一个,干脆利落点的就是三妻四妾成群,一天夜上睡一个,一轮下来就一个星期;又或者一头扎进那粉红院中,烂在那女人的肚子上。 古乐没进去,打个电话把张丽给牵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的承受能力确实够强悍,昨天被轮了一遍,今天好似没事一样,穿着一件火红的小皮裙,真是一个高档的花瓶,没半点水分,一米七二的身高,出色的三围和身材曲线,精致的脸蛋除了看到古乐时有着那么一丝的尴尬外,果然是既清纯又妖娆,身边两护花使者,一左一右如嗅到腥味的豺狼,谄媚讨好的跟在她的身后。 张丽的魅力古乐多少还是清楚的,追求者一直如同过江之鲫不计其数,还有一两个号称复大才子的好汉,也对之恋恋不忘,足见这势利女在复大那股子的风/骚! 见到古乐,张丽尴尬外,还有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被她打入黑名单,除了有着一张帅得掉渣的脸蛋,身上再无一利可取的癞蛤蟆,竟然会摇身一变,成为那武侠小说中的大侠客。不仅一怒之下,将一群衙内给修理了,一个电话,竟令深海市那些高山仰止,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放下身段,干巴巴的跑来给他擦屁股。 张丽很清楚,这回她是看走眼了,竟将如此一个猛男归类到癞蛤蟆,心里也挺后悔的。 看着古乐,她欲言又止,仿佛有着什么卡在了喉咙,竟说不出一个字。 古神医很干脆的拉过这妹子的手,将手里的银行卡塞到她手里,很淡定的说了一句:“卡里有十万,密码四个5,是那帮子畜生赔偿你的损失。”然后松开她的手,也不等一个虚无飘渺的“谢谢”,古乐很客气的又道:“那我先走了!” 不待张丽醒过神来,古乐转了个身,走得那个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看得张丽身边的两个护花使者好一阵的妒嫉啊,由衷的在心里赞了一声牛B,哥佩服,却丝毫不知道古神仙心里那股子的得意,因为当他还没走出两步,张丽已经几步追了上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带着有些委屈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古乐装着叹了口气,妹子眼睛有些泪盈盈地叫了一声:“古……古乐……” 古乐错开一步,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用一种颓废的声音淡淡的道:“我们都是穷人,穷得只剩下那最后的一丝尊严,如果连这都失去了,我们还能剩下什么呢?” 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没有任何一点留恋地,很坚定的走了! 留下身后那个女人,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那张银行卡,默默的无声了! 于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对着一个错误的人,古乐帮死鬼了却了这一因果,至于那妹子能不能听进去他这话,古乐就不清楚了!毕竟这社会就这么一个情况,什么大道理都得往边站,势利也有势利的好处嘛。 铃! 下课铃一响动,涌出教学楼的牲口们齐齐向着食堂冲去,古乐也随着人群杀到饭堂,在排了一会的队后,终于心满意足的打了一份加肉的大餐,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阵狂吃后,潇洒的出了饭堂,准备回寝室睡个回笼觉。 刚一抵达宿舍区,就看到三辆洋车摆放在大门口,刘杰鑫在两个穿着黑色洋服的大汉拥护下从一辆大奔里走了下来。 刘杰鑫这一个夜上连继做恶梦,特别是在华高普撒手而去后,刘家父子可谓是坐卧不安啊,刘杰鑫更是觉得自己浑身都有病,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肝脏,晚上睡觉时他都用手按在那里,生怕一个不小心,肝硬化就转变成肝癌,心头那个忐忑啊!所以托尽关系,才从华高普哪里打听清楚古乐住址,然后追上门来。 “古医生,你可让我好等啊!”刘杰鑫等得一肚子的怨气,却不得不装出个笑脸,迎着古乐走了过去:“古医生,昨天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里我向你道歉。” “刘总客气了,这话我可不敢当!”古乐对刘家父子意见大了,都是一帮子眼高于顶的人物………………对于刘杰鑫的出现,古乐丝毫不感意外,只是这时候知道后悔,找老子治,门都没有…………淡淡的看了刘杰鑫一眼,道:“刘总的病,恕我无能为力啊,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刘杰鑫急忙拦住古乐,陪笑道:“无论如何,都请古医生再为在下诊断一次,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一并向你赔罪。” 古乐笑了笑,道:“刘总这病其实根本不用治,因为极是再高明的医生,再好的药,也救不了刘总的命…………我早就说过人若自杀,医者难救啊!” “是,是,是……”刘杰鑫却是更加的心慌了,跟小命比起来,吃点人家的脸色算什么?在刘杰鑫这样的人物想来,古乐就一穷读书的,有啥气节,不就是说几句好话,洒下点银子就能摆平的事:“如果说是一般的医者难救,但我相信绝对不是古医生,不然华高普老先生又怎会如此的推崇古医生呢。”一顶高帽子压下来,他就不相信古乐不为所动。 古乐有些烦了,他跟这家伙没半分钱的利益关系,昨天要不是看在华高普的面子上,他怎会随刘纯易到茂盛集团,吃了个大憋;眼看这家伙死缠不放,古乐心头一阵反感后,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演技丝毫不逊色于那批唱双簧的“群众演员”,眯着眼睛笑了笑,轻轻的颔了颔首,道:“这话到不假,不过这诊金却有点贵!” 刘杰鑫一听,眼睛就亮了,赶紧笑道:“古医生说的什么话,这看病的,那有不付钱的道理,您随意开个价。” 古乐继续保持严肃神情:“你先将手伸过来,我号号脉再说。” 刘杰鑫愣了一下,脸部肌肉微微抽搐起来,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早知如此,自己何必亲自赶来,倒是高看了这小子的骨气,大概这小子回来后,也打听出我刘家是什么背景,别说你一个毫无名气的江湖郎中,就是那些个名医传家,我刘家不照样请来。 不过事关自己小命,刘杰鑫也不敢再托大,赶紧的伸出了左手…………一块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真皮手表,从刘杰鑫袖子里露了出来,十二颗约有一克拉的钻石在阳光下灿灿生光,令古乐眼睛微微闭了一闭,装腔作势给刘杰鑫号了号脉,微一沉吟,道:“这病好治,但这药不好配啊,恐怕刘总还得多忍耐几日。” 刘杰鑫右手一摆,道:“无妨,古医生尽管配药,这病已经拖了十几年,也不在呼这几天时间。” 古乐却拉着他的左手不放,一双眼睛贼贼的盯在那块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手表上,眼皮也不眨一下:“刘总,我怎么感觉你这块手表与我有缘啊?真是怪事?” 刘杰鑫脸部肌肉剧烈抽搐,整个人愣在哪里无语了! 古乐使劲的忍住笑意,憋得好辛苦,不得不转头咳嗽了几下,转移这股几乎要一股脑冲出来的情绪:“刘总,你看能不能脱下来让我好好看看…………这块表,怎么看都和我挺有缘分的!” 无语加郁闷表情就出现在刘杰鑫脸上。 …… 感谢:骨亡老弟的打赏和评价,第二位执事出现了,同鞋们向骨亡放个鞭炮什么的! 第三十四章西装男 第三十四章西装男 看着刘杰鑫整张脸抽搐得厉害,古乐心情有些舒坦了! 古神医绝对是那种谁打他的脸,他就睚眦必报的主,要不前世也不会被仇家追得满世界的乱跑,躲到昆仑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好几十年,这才机缘巧合之下证道飞升,不然以他的医术,虽然说不能与华佗扁鹊之流相提并论,也能在古中医界留下一笔宝贵的财富。 刘杰鑫显然低估了古神医那种剑走偏锋、天马行空的阴人劲,但他至少明白被这小子给讹诈了,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终日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的感受。 捣鼓了半天,心疼了好一阵,刘杰鑫这才犹犹豫豫将戴在左手上的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取了下来,相比起自己的小命来,这块价值约在大半部法拉利跑车的名贵手块,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刘杰鑫是个很识大体的人,不然也不会子承父业后,将茂盛集团从一个沾满着血腥、靠着走私和盗卖国家文物、与黑/道沾边的财团洗白…………将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毕恭毕敬的模样递给古乐,笑道:“既然古医生觉得这块表与你有缘,就当是我送给古医生的谢罪礼。” 古乐谦虚的接过那块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很客气的道:“刘总放心,那药一配好,我就给你送过去。” “不用,不用,到时候我亲自来取,怎敢劳烦古医生你呢!”刘杰鑫在见识到古神医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阴劲后,很谦虚的道,同时提出了告辞,古乐也很客气的将刘杰鑫亲自送上了车,然后挥手向这位刘太子说了再见。 刘杰鑫在丢了价值半部法拉利跑车的手表后,也郁闷的走了! 不过古乐仍然留意到刘杰鑫离去时那眸子里掠过的一抹幽冷的狠色,这种灰色背景出身的太子爷,绝对不是熊逸才、冠天伟那几个衙门公子爷能比较的,面表看起来那般和和气气,却是一个更喜欢在别人身后捅暗刀子的狠角色…………古乐相信,今天讹诈刘杰鑫这事,绝对没有这么容意过去。 撇了撇嘴,古乐掏出手机给金伟打了个电话,表示昨晚的事不在追究后,转身走进了楼里,因为今天下午没课,寝室里毛人也没有一个,就连奋战了一个通宵红警的李好汉,也不知道躲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正在盘算着几个牲口是不是都被美女牵走了,就接到一个电话,号码很陌生,只注有一个“女王”两字,作为一个重生者,古神仙自然不知道这“女王”代表什么意思,接起来古乐却是浑身一震。 “您好,古乐先生。”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却一惯的优雅和从容:“我是乔玉,按约定,你今是不是得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完成你每个星期的工作?如果古乐先生现在有空的话,我希望您能马上到。” 古乐愣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很诡异的一个电话,这位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是个大美女,年纪若在三十许间的陌生女人,绝对跟这具身体的主人有着那么一丝的关系!在沉默了若有几秒钟后,古乐终于找到了有关这陌生女的信息,也几乎在同时,对方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大概只有死鬼那没脑子的傻瓜,才会鬼迷心窍选择给一个三十出头的熟/女当家教了,而且对方还有一个神鬼莫测的身份!也就在古乐犹豫着是不是回拨过去辞掉这份工作时,然后敲门声响起,也不等古乐去开门,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西装男飘了进来,照面就给古乐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道:“古乐先生,我是乔总的车司…………乔总吩咐,让我接你过去。” 古乐马上就坚定了拒绝这份家教工作的决心,不过西装没等古乐开口,就露出一个让人无法回避的微笑,然后客客气气地牵着古乐的手就出了门…………迷迷糊糊的下了楼,古乐这才回过神。 大概是早就预料到古乐有这一反应,西装男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着道:“乔总怕你挤公交车麻烦,所以让我来稍你过去!嗯,虽然乔总脾气有点……不过看得出,乔总很看好你,反正你也不第一次去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见古乐仍然愣在哪里,西装男眼中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光彩,笑着将古乐迎上停靠在宿舍大门前的丰田轿车,然后飞快的冲到驾驶座上,生怕古乐临时改变主意一样,一个劲的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西装男一系列的做作,让古乐嗅到了那一丝丝的诡异。 虽然他弄不清楚死鬼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份家教干,但有一点出乎古乐的意料,这个号称是乔玉司机的西装男开的丰田车,竟然挂的是军区的牌照,而从气质上来看,这位好汉绝对不是什么给人打工的料,到像一位手握权势的猛男。 车子驶入了一片封闭式的小区,门口穿着制服的保安站得笔直,对着汽车微微一敬礼,西装男看也没看一下,直接冲了进去,停在了小区里面靠边缘地带的一座连排小别墅大门前。 在深海这寸金寸土的地方弄这么一大套别墅,足可显示出主人的贵气逼人! 西装男望了一眼别墅大门,转头看着古乐,微笑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下车后,直接按门铃就是了!” 古乐经过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淡定下来,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就下车! 西装男靠着椅子,然后抽出根香烟点燃,用右手托着下巴,没了礼节性笑意的他,显得格外的冷峻严肃,一双如能洞悉人灵魂的眼睛盯着古乐的后背,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仿佛喃喃说了一句话,才启动挂着区军牌照的丰田远去。 …… ……………… 感谢书友:孤傲de哀伤,ay62980853的打赏,又一位学徒出现了,这几天太忙了,小孩生病,现在自己又扑倒,郁闷啊! 第三十五章女王 第三十五章女王 古神仙何其敏锐,清晰的感觉到了西装男那道目光,不过他没回头,犹豫了一下,慷慨扑死地按了别墅门铃! 门是自动开的! 一走进去,古乐才真正感觉到了这时代有钱人的生活…… 古乐就算没吃过猪肉,但经过李峰这几天的恶补,多少对有钱人家的生活有了个大概了解。 整栋别墅没有张家庄园那股子警备森严,但房子里有一个非常先进的安全系统,非常人性化…………这种系统古乐听李峰那富二代说,如果受到外部暴力闯入,可以在两秒钟内在整栋房子的所有门窗放下金属栅栏。同时房门在打开后,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没关闭,立刻就有警报系统通知小区的保安处!古乐估摸着,李峰那厮家里也安装了类似的系统,不然绝不会对这种先进的防盗系统如此的了解。 别看李峰那畜生有很多怪癖,也只有古乐这厮才知道,那牲口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料子,大概也只有楚汉、沈小阳这两个没见过啥世面的癞蛤蟆,才体会不到李峰那“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高深境界。 别墅内的景色并没有半点跋扈气焰的贵气,青绿的草坪上,只有几颗盆景,遗憾的是这草坪大概许久没有修剪过,长满了各种杂草。 在古乐打量着这别墅的景色时,一个女人从别墅后面一栋单独的小木屋里走了出来,最终将目光停在古乐身上。 古乐不动声色,用余光悄悄的打量她! 古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死鬼要在电话录里记上“女王”这个古怪的名字了! 因为这突然钻出来的女人太有女王风范了! 高跟鞋、淡妆、一身黑色的职业服,配上她那冷艳绝美的脸庞,魔鬼身材,拒人千里的寒气!像极了古乐前世见过的那些武林侠女,只是少了那劲子腥风血雨,却多了几分女人少有的强悍劲,是那种即使自己男人挂了,她也能撑出一片天地来。 这一抹的惊艳,令古神仙小心肝“扑腾扑腾”的乱跳,他记不得有多没有见过如此令他动心的女侠了! “古乐先生来了!”她的声音和电话里一样的优雅和从容,还带着一种隐隐的气势,只有习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才会用这种口吻说话。 古神仙有些犯傻了,以他从李峰那里学来的审美,没第一时间猜测她的年纪,感觉既可以说是轻熟/女的二十多岁,也可以说她在三十岁开外,但从她的声音古乐听得出来,这熟/女绝对不是那种大街上随便抓一把的女人能比较的。 而以《药王门》独道的眼光古乐看出,这个女人绝对是李峰那牲口嘴里的典型老处女! 很难想象,如此一个绝色尤物,竟然是个处女,如果说出却绝对让那些个控姐男们跌碎了下巴! 不过一联想到她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古乐就悟了! 这种女人,不是一般男人能吃得了的! 古乐也不会傻到一直愣愣盯着人家不放,收起了观术眼,很礼貌道:“您好!” 乔玉轻轻一笑,这一笑,就立刻溶化了她那股子寒气,给人一种被春风抚过的感受,似乎对于古乐适才盯着她猛看的样子很感兴趣! “古乐先生吃过饭么?没吃就一起吃,我刚弄好了一桌饭菜。”她亲和笑道。 古乐很识相的提出拒绝,乔玉也很客气的将他请进了别墅里………………进门之后,乔玉弯腰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然后随手丢在一旁,古乐竭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往下扫,因为乔玉刚才脱鞋抬腿的时候,他就站在她后面…… 如果说古神仙什么也没看到的话,那肯定是骗人的! “你可以在客厅坐一会,冰霜里有喝的,你自己拿。”乔玉留下这句话,就顺着楼梯上去了。 古乐很顺从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从这短短的触接古神仙就发现,这女人不简单,给人很另类的感觉,貌似天生就有一种让男人服帖的魅力。 古乐仔细的观察四周,很显然这女人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的人,她家里的一切摆设,并没有那股子的华贵气息,显得很温馨,沙发是红色的,造型很别致,仿佛是一大一小的两条小船,很贴心,让人有种家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古乐实难想象这整栋别墅里就居住着她一个人。 乔玉很快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换了一身很随意的衣服,一身很居家的那种,可是气质却又是一变,更加优雅、端庄、雍容、显得很有点居家小女人的味道 她笑了笑,然后扔给古乐一包香烟,又拿了一瓶红酒,两个杯子过来,最后才坐到古乐的对面。 以古乐那井底之蛙的眼力,自然看不出手里那包香烟价值何几,不过那瓶红酒,古乐却有点印象,是八二年的拉菲。 最为让古乐留意的是,那包价值不便宜的香烟却是男士烟? 是为别人准备的?还是……专门给他的? 古乐心里不由的升起了这样一个荒诞无稽的念头,很快将其抹杀掉,脑袋里不由想起了那西装男的身影,很有可能是为那扮猪吃老虎的猛人准备的。 “这烟你喜欢么?很特别,一般的男人都不喜欢抽这种烟,很辣,吸过后有很重的口臭,不过却很难买到。”乔玉雍容地满上两瓶红酒,眯着眼睛盯着古乐看了一会儿:“喝点么?” 古乐赶忙的摇了摇头,他心头那忐忑啊! 这女人给他的压力简直不下于张忠德那位阅尽人生的老狐狸,古神仙有种跌入陷阱的觉悟,难怪那西装男很知兴趣的离开,原来是这姐姐天生就有着一股厉害的杀伤力,极是古神仙阅女无数,也感觉到了那么一丝的“紧张”。 乔玉显然没打算放过古乐:“陪女美喝一杯,大概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吧?” “好吧……”古乐叹了口气,想了想,只能苦笑一声:“谢谢……” 她喝酒的动作很优雅,但绝对不是在品酒,颇有几分江湖儿女那股爽劲,大口大口的喝着! 很快一瓶价值不菲的拉菲被她干掉了大半瓶,古乐只是浅浅的喝了一口,也没有听到她提及有关家教的事,好象是找个人来喝闷酒的,不时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瞥了瞥坐立不安的古乐。 到了这时候就算古神仙再不懂女人都看出乔玉对他的态度很不对劲! “古乐先生一定很奇怪是吧?我想你看出来了,我缺的不是一个家教?” 古乐沉默着,他觉得在一个女人吐出心扉的时候,男人最好不要插嘴! “我这个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外人来了,我甚至没有一个谈得来的朋友,也从来不让朋友来我家做客!至于男人么?根本连我门都别想进来!”说完,她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柔得让人甚至忍不住心疼:“当然,你不算,因为在我眼里,你还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子!我也不觉得在一个小弟弟面前失态有什么丢人的?” 古神仙很平静,仿佛根本没听到她这句话似的,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如果一般的小子听到这句话,或许很自卑地垂下了头,不过古乐却琢磨着这个女人背后肯定有故事! 她喝酒很猛,酒意已经飘上了她脸颊,一双眼睛里仿佛要滴出水来! 古乐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看到姐姐流泪了! 看来她的酒品绝对没她喝酒那架势好,大半瓶红酒,就让她几乎醉了! “我这个房子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永远的只照顾自己,我以为自己狠独立,不需要男人……可是,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后,看着你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因为…………从前有个人很照顾我,把我从穷乡僻壤的苦日子里解救出来,给我最好的生活环境,给我穿最昂贵的衣服,给我最奢侈的首饰,给我从来没有过的一切……”乔玉忽然吃吃笑着,眼神有些散了:“可是……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知道为什么这十年来,只有你一个男人走进我房子里么?因为,你太长得像他了,呵呵呵……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等了你十年……为什么又不让我做你的女人……” 古乐一阵无语了! 却见那姐姐突然将杯子一丢,整个人如失去灵魂一样,软软的倒在了沙发上,一具曲线完美的身材暴露在古乐眼前! 古乐一阵冷汗! 知道这地方不能再呆,没有半分留恋的看了那具曲线起伏的身体,很干脆利落的走了! 又一个被男人骗到的姐姐啊!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死鬼会找了这样一份待遇很好的家教了! 原来是死了老公的怨妇想从这具身体上找到那么一点的慰藉! ++! 这份工作,打死古神仙也不会再来了! …… 第三十六章长生一变 第三十六章长生一变 古乐心戚戚然地走出了别墅,顺手将大门关好,这女人如果不是想从他身上寻找那一丝的慰藉,古神仙到不介意跟这位好似女侠的姐姐发生一点什么的?微点有遗憾的叹了口气,古乐顺着小区那条马路出了大门。 一辆银色的跑车从后面追了过来,速度很快,又猛的一个刹车,车子飘出去几米远,才堪堪停住! 乔玉。 只这一会的功夫,她又出现在古乐眼前,恢复了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气! 古乐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那么干脆利落的倒下,原来这女人酒品并非他想象的那么差,很显然她是刻意这么做。 “回去,需要我送你么?”乔玉从车窗里伸出了头。 “需要!”古乐露出了个憨憨的微笑,一点也不客气,很干脆的跑了两步,一头扎进了车里,然后就像一个老老实实的孩子一样,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年轻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古乐憨憨一笑。 “一般的年轻人是不会看到一个醉酒的女人倒下后走得那么的干脆,特别是像你这种荷尔蒙容易冲头,会犯傻事的年轻人!”乔玉轻声道。 古乐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怕犯下滔天大罪,然后被人给绑了扔进黄埔江里喂鱼。” “我不认为吃点豆腐什么的也是滔天大罪?不会是你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吧?”乔玉笑了笑! 古乐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乔玉那玩味般的微笑,只好如实的道:“贼心我到有,可是我不认为用内劲将酒精给抹掉的女人是好鸟!绝对是杀人放火的料!” 乔玉俏目顿时就亮了起来,点了点头,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第一次见你时就知道你不是一般家庭长大的孩子,一个人的气质不是天生带来的,怎么样的家庭就能培养出怎样的一个人,同时就可以看得出,你父母绝对不像你资料上写的那么简单!说说看,为什么我见到你两次,你的质气都在变化?如果以前你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知趣、很懂礼貌、很有教养的年轻人,那么现在,为啥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一股江湖中人的气势!” “大概是这两天看了几部武侠小说,一不小心,给染上了那股草莽气。”古乐打马虎眼,同时感觉到这姐姐的洞悉力竟是如此的厉害。 “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绑了丢黄埔江喂鱼!”乔玉威胁道,让古乐觉得美女就是美女,说这么狠心的话也让古乐心头一阵荡漾。 “学了两天武架子,看到几场所谓的斗殴事件,打断了几个人的骨头,这股江湖气就自然而然的上身了!”古乐斟酌了一会,给出一个自认很厚道的答案。 “你家是做什么的?放心,私人问题,你不回答,我也不会逼你的。”乔玉笑道,脸上露出风情万种。 “我家是开杀猪场的!”古乐大义凛然道。 “你!”乔玉笑了笑,终于默沉了!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飞快的瞥了古乐一眼,压低了声音,似乎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你……还真的很像……他……” 可惜后面的话,就算以古神仙那敏锐的听力都没听清楚。 一路无语! 古乐并没有让她直接将车开进复大校内,因为被一个熟/女开着跑车拉进去,被好事的好汉们看到了这一幕,岂不会让他们误认自己是个吃软饭,绑美女大腿的软脚虾,所以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后,然后飞快的消失了! 留下一脸愕然的乔玉,愣了好会才明白,古神仙这是在避嫌! “这年轻人有意思,到是我小瞧了他!就是不知道是那个世家培养出来扮猪吃老虎的公子爷?” 乔玉心中感概了一番,开着车子缓缓离开。 +++ 生活多的是平淡无奇,少的是跌宕起伏,每个人圈子的舞台就那么大,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挤上去翩翩起舞………………接下来古乐照旧没去上课,有着杜健若这老狐狸当靠山,辅导员在找古乐一次深谈后,果断地放弃了雕琢这块朽木,而考古系也从此多出了个旷课大侠。 古乐每天按时6点起床,围着蓝球上跑上数十圈后,便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运起《长生九变》心法吸纳一阵草木精气! 有着熊逸才这颗定时炸弹,古神仙可谓是下了狠劲,拼命修炼内家真气。 这一日炎炎烈日,古乐出了复大,直奔郊区,挑了一块风水宝地,微一沉吟后,内家真气随着法门呼吸运动,游走全身骨骼内腑,古乐只觉得身体前所未有过的清爽,呼吸顺畅,耳朵眼睛都清晰了许多,显然已将长生真气运行到了一个至极,突破一变精气就在这时。 鼓起一道口中浊气,突然丹田一阵热辣辣的疼痛,好似一团火在里面燃烧,不禁用力一咳嗽! “哇!” 喷出一大口带血的浓痰,暗黑色,尽是这具身体多年内腑里面积聚的杂质,竟被古乐形成长生一变精气时给硬生生的逼了出来! 如大热天一口冰水入喉,古乐浑身都觉得舒畅,不由长啸了一声,声音穿金裂石,远处的大树都颤动起来。 古乐兴起脱下衣服露出了结实的身体,经过这半个月的长生真气淬炼,古乐的身体已经起了翻天覆地变化,显然不是刚重生时那会能比较,浑身皮肉白里透红,微微有些黑色,在烈日的暴晒下,居然没有一丝油脂和汗珠!现在就是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古乐也有信心将熊家二虎给干爬下。 心念一动,九枚细如女人发丝般的长针,豁然出现在古乐手里,正是《药王门》赫赫有名的“药王针”。 “以真力御针,十步之内这威力绝对比那些所谓的‘五四’手枪更厉害,要是能达到二变养生境界,威力恐怕更胜,这张三丰留下的玉髓,活该便宜本仙了!” 如果张三丰知道自己用来记录毕生武学和心得的仙家玉币,竟被古乐这畜生炼化后溶入了药王针里,非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不可!不过真正成全古乐炼制药王针的还是冠烨学,没有他贡献的三十万,古乐哪里有钱买到十两黄金。 所以这几日古乐不仅心无杂念的修炼《长生九变》,还抽空炼制好了一大杀气,剩下的钱也被他买了些名贵的中药材,炼制成了几种丹药。 现在古神仙的底气足了,修为达一变精气,又有药王针防身,自我觉得熊逸才哪骚包也不足为虑了! 将衣服重新穿好,凌空一个筋斗,飘出七八米外,很骚包地飞快向着山下冲去! 却不知道此时周仲带着伤势若有好转的熊大公子抵达张家界机场,寻找那种蛊之人! …… 第三十七章飞蛊 第三十七章飞蛊 这张家界可是好地方,不仅山青水秀,美景如画,同时也出了个赫赫有名的人物,那就是敢于拿着两把菜刀闹/革/命的贺公!不过熊逸才丝毫体不会到这地方有啥好的,望山还是山,跟着周仲走了数十里的山路,见了无数刁民后,被周仲带到山腰的一间破瓦房前。 一扇半掩的破木门,是否快要从门框上掉下来似的,房檐下长满了各种杂草,一堆柴火就摆放在熊逸才身前两米处。 从任何地方来看,这破木屋也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作为一个衙门公爷子,熊逸才眼高于顶,平日里见惯了高楼大厦、别墅庄园,自然体会不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刁民过的是啥日子! “少爷,人在里面,我已经说好了,那家伙颇为动意,请随我进来。”周仲神采奕奕地领着发了一会呆的熊逸才进了破屋。 一进门,扑面就是一股浓浓的药臭味,接着一股深深的寒意扑面而来。 屋子里比熊逸才想象的还要幽暗,只听得深长的呼吸声,一点白光沉浮跳跃,十分的诡异…………直到熊逸才适应了屋子里的这股幽暗,眼神细看之下,一个怎么看也不是世外高人的农夫端坐在屋里一张快要散架的破木床上,穿着一件土里土气好似两个月没洗过的中山服,双腿前放着一个指头大小的木盒子,随着这农夫一声叱咤,盒子里豁然窜起一只白色的毛毛虫,长有两扇羽翼,如幽灵扭动,快似闪电。 “蛊有情蛊、毒蛊、人蛊、心蛊、飞蛊……都是用种蛊之人精血浸泡,配以天下间少有的毒物药材培育而成;情蛊吃心,仍苗家女子对付负心汉所育;毒蛊害人五脏六腑;人蛊最为歹毒,以人之体育蛊之利,而心蛊却为奇,只有少数蛊道好手能培育而成,而两位看到的这只小虫子,便是飞蛊,我每天以独门手法炼制,再以自身血液作为它食物,十几年下来,便成为一只杀人利器,中飞蛊绝难活过三日。” 熊逸才一进门,那农夫模样的中年汉子淡淡为两人解释道,脸上不仅掠过一抹得意,用手一指,那沉浮跳跃的白虫散发出一道亮光,“唰”的一声在满屋飞舞。 周仲大惊,赶忙挡到熊逸才身前。那白光却从两人身边一闪而过,扑入屋里一盆清水之中,随后一弹而起,一大盆清水瞬间竟变成了墨黑色,看得熊逸才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两位不用惊慌!”那农夫一指,白虫如得命令,缓缓飞了回来,落入他双腿上的小盒之中,缓缓道:“蛊虫不是死物,具有灵性,与我心心相连,百米之内控制自如,杀人伤人都听我命令,所以两位不必惊慌,请坐!” 见熊逸才落下心来,那农夫模样的中年汉子也不敢再放肆,这种世家公子爷,他平日能见上面也算祖坟冒青烟了,更何况对方登门拜!所以很知趣地见好就收,同时报上自己的姓名:“皮鼓!” “皮先生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吧?”熊逸才定了定神,很客气地问道。 皮鼓点了点头,他早就从周仲口中知道了来龙去脉,点点头:“蛊本就是害人之物,只是如今这世道却不是我这种人该出世………………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了人就得偿命!这种害人性命的事,两位休提了!” 皮鼓自小得一位高人指点,学会种蛊之术,十年前这家伙蛊术初成,得瑟自认这下天自己都可去得,凭着一腔子热血,学人混江湖,在云省一带得罪了一个势力不小的黑/道大哥,言语不和下动起手来,以蛊术之法毒死了好几条人命,事后担心了好久,生怕被警察找门来拉他去法场,这才躲回老家,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着隐士生活。 皮鼓可不是古乐那重生者,自小知道警察叔叔是抓坏人的,也看过不少警匪斗殴的电影,深知自己蛊术再厉害,几十个警察冲上来,一阵乱枪打下来,任你蛊术通天,身上也要出成筛子窟窿。当年也见过那些所谓的英雄好汉们丧命于枪子之下,不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深山老林里啃大白米饭。 “皮兄,我不是说你,你练了大半辈子的蛊术,为的还不是有个好的前程,我家少爷可不是一般贵人,别说你当年只是杀了几个混混,就算你犯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我少爷也能为你摆平,跟着我家少爷,你不仅能荣华富贵,甚至也让你娶上一两个像样的女人,你这一辈子苦练蛊术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出人头地,如果你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不是白白浪费几十年的工夫,真是没点意义。” 周仲脸上挤出微笑,他与皮鼓多少有些交情,也知道他畏惧法律,对当年杀人之人仍有忌讳,深怕一出山就被警察给抓了,所以这番话说出来好让对方安心,好给熊逸才卖命。 皮鼓这十来年窝在深山里,早就看淡了名利富贵,只想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但对于一个四十多岁还是个老处男的农民来说,漂亮的女人绝对是一大诱惑! “周兄,你们让我杀的人可有什么背景?”皮鼓虽然动心,但是深知一个精通内家拳的人,哪一个身后没个强势背景,这点见识他还是有的。 “这点请皮兄放心,那小子的根底我们早就摸清楚了,只会点内家拳的皮毛功夫,并非江湖中人!”周仲很肯定,以熊家的势力,要摸清古乐来历,并非什么难事,只是调查得没有张家那般深入。 “既然如此,熊公子按排一下,我就去会会那位内家拳中人。” 皮鼓吐着一口的湘北口音,熊大公子听了好一会才弄明白! 周仲当下就拿出了厚厚几扎红色老人头做为见面里,皮鼓一面紧紧的攥在怀里,一面道貌岸然的推脱! 这位做了十年隐士的蛊中好手,被熊逸才许下的重利牵出了山! …… ! 第三十八章阴影 第三十八章阴影 自从冠家将那三十万送来后,古乐就感觉风平浪静,张家仿佛也从古乐视线里消失了,只有金伟不时的打个电话来问候一声,这纯属于私人交情!而熊逸才的报复迟迟未来,令古乐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奈何他练功正是紧要关头,成功踏入长生一变精气后,接下这一段时间古乐几乎忘我的投入修炼之中,以便早日在丹田之中形成一股旋风劲,稳固现在的境界。 这两个星期接触最多的人,只有舒心这小妮子了,而乔玉女王,古神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一点不施泥带水的辞了这份家教!至于乔玉有没有批准,这就不是古乐该关心的事了! 不过从这个月古乐的银行账号多出的一千块来看,这个死了男人的怨妇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古乐。 如果不出意外,古乐或许如大多数学子一样,在平静之中渡过大学的美好春青,混得好一点,还能陷入几段感情纠结之中。 不过古乐今天刚一出校门,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背后好象老是有人盯着他似的,就如女人上厕所被色/情/魔偷窥的感觉,心神有一种不安。 “莫非熊逸才那小子终于养好了伤,派人来找我麻烦?”古乐总感觉不对………………内劲已成的他,对危机感异常敏锐,何况古神仙虽被打下凡尘,但前世的精神力何其强大,一被人窥视,立马感应,只是限于修为,无法将那人找出来罢了! “今天情况有些不对劲啊!”古乐走在大街上,路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总觉得被人在暗中窥视着。 正疑神疑鬼时,一辆挂着警牌的越野车从后面缓缓追上,稳稳的停在古乐身边,何苦在骠悍的身躯很麻利地从车里钻了出来,脸上堆积着谄媚的微笑,道:“古少这是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是何大队长啊,莫不是又想请我去局里接受调查?”古乐笑了笑,对于这个敢拿枪指着他脑袋的警察,古乐印象十分的深刻。 “不,不,不,就算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何苦在露出一个很歉意的微笑,道:“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古少您的…………上次的事,实在对不住,如果下午有空的话,我想请古少吃顿饭;一是向您赔罪,二是感谢古少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一马。” “那件事都过去了,错也不在何队,还提它干嘛!”古乐摆了摆手,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环视了四周一眼,那股心头的不安,让古乐那有闲情理会何苦在的饭局。 何苦在见古乐拒绝,心头慌了! 请古乐吃饭赔罪,这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何苦在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深知官场步步心惊,讲的就是七分政治,三分政绩,只要不犯什么大的错误,就不可能轻易垮台!可是经历了水月人间那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后,何苦在近半个月来可谓是提心吊胆,生怕古乐秋后算账。 做官的不怕人记恨,就怕人惦记,特别是那些不该得罪的大人物!从那夜的情景何苦在就看得出,陈健若显然将他记在了心里,以后如果有什么升迁的机会,大老板绝对不会看上他。 何苦在今年三十四岁,他不想自己的前途止步于此,所以厚着脸皮追上门来,求的就是希望古乐向陈健若说上那么一两句好话。 见古乐举步便要走,何苦在一个健步抢上,急忙拦住古乐,笑道:“古少,今天无论如何,都请您赏个脸吃顿饭,我是真心诚意是来向古少您谢罪的!您就给我这个认错的机会吧!” 何苦在一脸凄凄惶惶的样子,就险些没给古乐当街跪下。 古乐有些傻眼了,这是哪一出啊?这家伙好歹也是个官,死皮赖脸起来竟丝毫不比哪些个街边的小混/混差。 今天看样子如果不答应他,恐怕休想脱得了身! 古乐对何苦在的印象并不差,从他对冠弘章的态度就看得出这家伙还算讲几分义气,看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应了下来:“那我就陪何队吃顿饭把!” 何苦在大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立刻跑上两步拉开车门,一脸的笑道:“古少,请!” 古乐又向四周望了一眼,很干脆的准备上车! 突然,身后一个人影迅速的掠过,一股诡异的药臭随风扑入鼻中,古乐心中一动,“咦”了一声,一回头,只见那人深深的看了古乐两眼,一撒腿,飞快的溜进了人群中。 “这人不对劲!那药味好熟悉,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 古乐立刻警惕起来,虽然不认识,但却给他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待要追上去,只见那人已经上了一辆车,飞快的的开走了! 正思索时,何苦在见古乐脸色有异,赶忙问道:“古少,怎么了?” 古乐摇了摇头,摆手道:“没事,我们上车吧!”然后低低的喃喃了一声:“那股药味……真的好熟悉!” 何古在将车掉了个头,向着早就按排好的地方行驶去! 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轿车,几乎同一时间启动,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 这辆轿车里坐着的正是被熊逸才花了大价钱请下山的皮鼓,已经换了一身名牌西装的农夫,此时看起来到有几分高人风范………神采奕奕的看着身边的周仲,脸上颇有几分得意,道:“周兄,我已经在那小子身上留下了记号,百米之内飞蛊能精确找到他,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没有熊逸才在场,周仲身上那股奴才气消失得干干净净,摆了摆手,笑道:“以皮兄你这手出神入化的蛊术,对付那小子简直就是大才小用…………嗯,皮兄对于昨安我家少爷给你安排的学生妹满意么?” 皮鼓“嘿嘿”的笑了两声,好似一头野狗嗅到了腥,双眸亮了起来! “跟着我家少爷办事,皮兄荣华富贵不谈,想上什么女人都不是问题!只要你今天帮少爷干掉那小子,就算想弄两个未开包的初中生来玩玩,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周仲拍了拍皮鼓的肩膀,眼神中却多了一股杀机:“只要他们一停车,皮兄就找个机会立马动手…………不要一下毒死他,这样会着了迹,慢慢来,让他活活痛上三天…………敢跟我家少爷做对的人,我让他死也凄惨无比!” …… 第三十九章求人 第三十九章求人 沁园饭庄,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饭店,专营各种地道的野味,在整个深海市都算排得上号!因为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加之环境优美,深海很多颇有身份地位的人常来此费消,何苦在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在这里订好了一间包房,看得出他是真心诚意的想巴结古乐。 一进门,古乐就感觉这家饭庄有点特别! 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贵气,装饰很简朴,到有几分农家的味道,予人一种走进了乡村小饭馆的感觉。 何苦在将警服脱下随手递给了迎上来的服务生,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着古乐走进了预订好的包房,点了几道最有特色的小菜,要了两瓶五粮液,之所以不点名气更盛的国酒茅台,则是这种好酒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市面上卖的几乎是通一色的假酒,真正的茅台酒早就被中央领导给预定了,寻常人想喝一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古少,第一杯酒我敬您!”何苦在倒满一杯酒:“以前有什么冲撞古少的地方,借着这杯酒我一并向你赔罪,感谢古少当日免我一死。” 古乐正思索那股药臭味的来历,没想到何苦在一上来就演这一出,有些哭笑不得的微微笑了笑,明白这些个混官场的,那一个不是人精!猜测何苦在请他吃饭赔罪是假,却是想绑上他这条大腿。 因为在何苦在眼里,古乐能让市委书记帮他擦屁股办事,身份来历绝对不一般。 古神仙虽然心胸有点狭窄,但为人却不小肚鸡肠,一摆手,道:“何队要是这么讲话,这酒我就无法喝了!” 何苦在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敢情人家根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何苦在心里顿时就放宽了,笑道:“是,是,是……是我说错了话,古少大人大量,岂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我自罚一杯。” 一口酒喝下去,何苦在心情大爽,他这个小刑警队长,在平头百姓眼里或许是威风凛凛,但在体制内,就属于金字塔最底层,干的是提着脑袋卖命的活,而且还不讨好,像冠天伟这种衙内公子爷没给他少找个麻烦,为人擦了屁股说不定人家还不领情,一个个拽得跟二百五似的,好像警察局就是他家开的!而且想要往上爬,没有领导的看重,那一层层的关系,几乎是不可能。 今天古乐给他面子吃这顿饭,确实让他喜出外望,也有多有点攀交情的意思…………攀上古乐的交情,那不就等于是跟陈健若,甚至金大秘书攀上了交情么? 何苦在虽然不是什么才智出众的人物,但这一点他还是看得挺透彻的,知道自己再不抓住眼前的机会,照着原路走下去,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了! 所以这一顿饭,何苦在可是用心良苦啊! 酒过三巡之后,借着几分酒意,何苦在终于出说了自己的目的:“古少,其实今天还有一件小事情想麻烦一下您呢!” “什么事?何队说来听听?”古乐一听就乐了,这家伙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那是一套一套的来。 何苦在见古乐没一口回绝,知道有门了,先道了一声谢,然后组织了一下思路,道:“就是有个人想见见古少!” 古乐脸上一阵愕然,问道:“谁?” “冠弘章!他现在就在外面候着,如果古少同意,我这就让他进来。” 古乐沉默了,冠家在掏出那三十万后,他就没打算再追究这事,不知道这滚刀肉找上自己有什么事?心里禁不住一阵好奇,问道:“他来见我做什么?” “水月人间因为那晚的事,已经被停业整顿,而熊家近段时间拿着熊逸才被打的事不放,冠弘章旗下的很多产业都受到了牵连,期间也跑了不少的关系,全都束手无策!这不,把关系托到我这里来了,想见您一面,你看这事……”何苦在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是怕古乐到时怪罪自己,不能因为讲义气,就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经过水月人间那档子事,何苦在做事更加的小心谨慎多了! “让他先进来!”古乐细想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 何苦在脸上一喜,感激道:“古少稍等一下,我这就叫他来见你。”又告了个罪,这才起身走到外面打电话,两分钟后,何苦在带着冠弘章走了进来,这位在深海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滚刀肉此时那有第一次见古乐那股威风,脱了那股嚣张和跋扈,剩下的却是一脸的疲惫,双眼之中也布满了丝血,看来在熊家的打压下,这半个月来冠弘章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一进门,这个带着一股草莽气的汉子一改往常那股豪爽,微笑着走了过来,向古乐热情的伸出双手:“古少,我是来向你请罪的啊!” 古乐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 “冠三刀,你说的是什么人话,古少大人大量,早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何苦在轻咳一声,一把将冠弘章按了下来坐好,顺手拿过一个杯子,满上一杯酒,道:“先敬古少一杯再说!” 古乐手一摆,道:“两位,以前的什么过节,什么梁子,早就过去了,我古乐虽不是什么肚子里能撑船的宰相,但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咱们有事说事,如果谈些什么谢罪之类的话,我看我们今天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何苦在一听,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敬佩,人家的格局之高,远比自己能想象的还要高很多,丝毫没把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放在心上。 冠弘章也赶忙点头道:“是,是,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该罚!”不等古乐醒过神来,一把抓起桌上剩下的大半瓶白洒,看也不看一眼,“咕嘟咕嘟”一口气干了,然后一抹嘴,那股被他刻意隐藏起来的江湖气又钻了出来,道:“古老弟既然这么说,我/他/妈要是还拿着那点梁子说事,到显得小家子气了…………冠某如今被熊家逼到如今这田地,也只好拉下面子来向古老弟求救了!也不怕古老弟笑话,自打熊逸才那龟儿子受伤后,熊家不敢找你,却拿我开刀,我旗下的三十六间场子全被他砸的砸,停业整顿的整顿,手下一帮子兄弟也被抓了不少,可说到了山穷水尽。” 古乐一听这话,当场就将脸色沉了下来:“冠哥这几句说得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熊家要收拾你,会使出这些个阴招?砸人场子,那是江湖好汉才能干的事?你还真当熊家跟你一样江湖出身,还是认为我是个傻瓜?” 古乐可不傻,深知打蛇打七寸,官方要对付那些灰色背景的头目,都是擒贼先擒王,然后再一层一层的抓下去,直到树倒猢狲散,断然不会向冠弘章说得那么夸张。 堂堂一位副市长要对付冠弘章这样背景的人,用得着派人去砸他场子么? 一声命令下,先派人把你拿下,然后挖出你根根底底来,往法院一送,该关的关,该吃枪子的吃枪子,哪会让你有机会来这里吐苦水。 “我糊涂,我糊涂啊!古老弟你听解释!”冠弘章一个激灵,急忙道:“砸我场子的人却是熊家养的一条狗,是茂盛集团的刘家。” “刘家,刘纯易?”古乐道 “不错!”冠弘章点头道:“刘纯易算来跟我是同一个老大带出来的,只是十年前老大死了,我们一帮子猢狲散了,刘纯易这老匹夫就投奔了熊家,这几年借着熊家在官方的势力洗白,但黑/道上的势力仍在,这次得了熊家的吩咐,可是把我往死路逼啊!而且……” 冠弘章舔了舔舌头,看了古乐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而且我得到一个消息,听说熊逸才那龟儿子伤势好转后,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湘北!” “湘北!” 古乐眼睛一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神色忽变,豁然跳了起来:“蛊!” “那药臭味,只有养蛊之人才有!” 古乐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就在这时,一股强烈到了极点的危机出现在心头! “唰!” 一道白光似灵蛇穿空,从包房半掩着的窗飞了进来,朝着古乐脑袋扑去! …… …………………… 感谢:骨亡,感谢:流沙aa的打赏! 第四十章蛊毒 第四十章蛊毒 “飞蛊!” 古乐只觉浑身一股毛骨悚然,本能的一抬腿,身体一个凌空翻,避开扑面而来的飞蛊。 “扑哧!” 一声宛如刀削豆腐,白光一击不中,扑在餐桌上,留下一道宛如被火烧过的痕迹,一股如硝酸的味道立刻散,这白光仅仅是向桌上一沾,竟发出如此威力,看得古乐心头发毛! 要是被它扑中脸部,岂不是半个脑袋就这些废了! “那是什么?”何苦在大惊,他哪里见过飞蛊,只是本能的感觉到那白光中夹着一丝丝寒气迫得他皮夫冷冷发痛! “不好!”冠弘章多少有些见识,看到那白光中隐隐有只虫子在扇动翅膀,脸色顿时一变:“蛊!现在居然还有这东西出世,青帝哥不是说会这种东西的人都隐世不出么?怎么可能?蛊!原来熊逸才那龟子去了湘北,竟然请出了这样的厉害人物。” “什么是蛊?”何苦在只觉头皮发麻,这么诡异的东西,他听也没听说过。 白光好象嗅到古乐的气息,在桌上一跳,扭动了几下,双翼颤动,竟发出“铮铮”金铁交鸣声,似幽灵破空,“嗖”的一下,又朝古乐闪电般扑去。 古乐大吼一声,一掌震出,长生真气形成一股气劲,从他掌心飞射过去,撞击在飞蛊之上。 古乐这一掌,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就算是一头老虎也能一巴掌拍半个死,一个凌空跳,看也不看有没有打中,越过包房中间的桌子,欲要夺门而出………………古乐可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东西,前世浪迹江湖、杀人越货时,别说这只小小的飞蛊,就算毒蛊、人蛊、心蛊也不曾放在心上,也杀过不少的蛊道好手。 奈何古神仙虎落平川,哪有当年那威风,这破石穿金的飞蛊可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知道这东西百米之内种蛊人控制自如,一出百米,这东西便成无头苍蝇,根本够不成威胁。 只是古乐动作快,飞蛊更快乐 挨了古乐倾力一掌,咣当落地,双翼不停跳动,眨眼间如是灵蛇出窝,认定了古乐面部,宛如附骨之蛆,死死咬住不放。 “要是老子修为在三变洗髓境,一抓就能捏死你!”古乐在心里大骂一声,不要命的借着包房里的地势闪避! 噗噗噗!白光上下跳动,宛如长了眼睛的子弹一样,任古乐躲闪,就是咬着他不放,看得一旁的何苦在只觉得心脏都快窒息了,想要上去帮忙吧,见那白光威力,丝毫不怀疑那是去送死,不上去吧,要是古乐有个三长两短,相信张家绝对不会这么放过他。 “老冠,我……我们该怎么办?”何苦在有些紧张地舔了舔舌头,心中既害怕,又觉得匪夷所思。 “罗嗦什么?找家伙,帮古老弟档一档这东西!”冠弘章醒过神来,当即伸手向身边的餐桌抓去,这重达百斤的木桌竟被他举了起来,大吼一声,朝着古乐道:“古老弟,快点过来。” 古乐一个箭步朝着两人方向掠去,冠弘章抢上一步,手里举着的餐桌朝着那白光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整个包房都颤动了一下,当场就将那白光压在了下面! 嗡嗡嗡!木破蛊出,重大百斤的餐桌,竟被不足指头大小的蛊虫双翼绞成两截,略微一顿停,像是一个人在思考,绕了一圈,直接腾空到屋顶上,从上而下,猛扑古乐。 这一次,这小虫如吃了什么兴奋剂,以肉眼难看清的速度出现在古乐头顶。 古乐根本避让不及,一咬牙,真气涌于右手,迎着白光抓了过去,一把将其捏在了手心里。 不可一世,追得古乐如丧家之犬的飞虫,竟发出低低的惨叫声,似乎在拼命的扎脱古乐右手,但在长生真气不断涌出下,只能发出微弱得可怜的惨鸣。不过古乐一只手,倾刻之间,成了墨黑色,一股黑气几乎同时浮现在古乐脸上,却是中了蛊毒。 九枚金闪闪的药王针也在这时出现在古乐左手上,一口气在自己身上连扎了数十针,最终将九枚金针稳固在手腕上,古神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脸部的黑气也被强自压了下去,只有蛊虫在他掌心间微微的挣扎着。 何苦在、冠弘章两人见那白光终于被古乐制住,赶紧抢上一步,只见古乐一只手竟如黑炭一样,让人怵目惊心,可见事情并没有随着蛊虫被古乐制服就完事了! 何苦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心头那个忐忑啊! 今天可是他请古乐来此,要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古少,你没事吧!” 古乐额头上汗珠布满,神色有些苦痛,看了何苦在一眼,道:“两件事;第一件事,将那控蛊之人找出来,哪人就在百米之内!要快!万千别让他跑了!我这毒还要靠他来解…………这事最好通知陈健若,让他出动所有警力将这地方围住;第二件事,就是给我打盆清水来,而且要每隔五分钟换一盆,要快!不然我等不到那种蛊之人来解毒了!” 两个“要快”可见事情到了何种严重的地步! 《药王门》不缺乏解蛊毒之术,但药用却十分的讲究,很多药到了现在几乎绝种了,任古乐医术通天,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有,远水也是救不了近火,古乐精力都用在了压制蛊虫和蛊毒上,那有心思去寻思《药王门》的独门配方。 “古兄弟你放心,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不要,我也要将那害你的人给抓出来。”冠弘章一步抢出包房,古乐吩咐的事他记得很清楚,抓人是其次,首先得弄盆清水,不然古乐根本等不到他们将人给找出来。 亲自跑到沁园饭庄的厨房,吩咐人一口气打了十多盆清水进去,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又赶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通,就对着电话大吼一声道:“冠龙,通知所有的兄弟赶到沁园饭庄附近……给我把这里围了,不要放何一个人离开!敢闹事的,直接我砍了!” 冠弘章真的怒了,要是让古乐在他的地盘出事,他可真的完了,张家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毕竟在冠弘章眼里,古乐可是家张的人,而自己这十几年干了多少缺德的事,足可将他拉出去枪毙十次了! 他这种灰色背景的人办事,自然比那些个警察要快得多,一个电话,根本不需要什么集合分派人任的,手下一帮兄弟四面八方的直接赶了过来。 几乎同一时间,何苦在通过上级把电话打到了陈健若那里! 陈健若这时候刚下班,琢磨着今天是不是要请金伟吃顿饭———上次通过古乐的事,他好不容易搭上了张家的关系,当然要勤联系,多走动,也好随时知道张书记的旨意。 正犹豫要在哪里请金大秘书吃饭,手机却响了! 陈健若随意的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眉头微皱了一下,接通后放在耳边“喂!”了一声,只听得何苦在六神无主地道! “陈局,我是刑警队的何苦在,古乐……古少他出事了……”陈健若听得事情的经过,脸上再没先前那股淡定劲了,立时大吼道:“何苦在,你个王八羔子,你尽给老子捅篓子……你给我看好了古老弟,我马上赶过来,要是古老弟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一枪毙了你!” 挂电话,陈健若脸上一片怒火,古乐竟被人暗算,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有人在他的地盘上给他找乐子受,要是古乐真的出了什么事,张书记那里不好交代不说,说不定自己这局长也坐到头了!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几个分局哪里,整个深海大半的警力立刻被调动起来,各种警笛拉响,一辆辆警车风驰电掣向着沁园饭庄杀去。 陈健若也一头扎进了他那辆牛X的警车,一边狂飙,一边给金伟打了个电话过去。 “金老弟,古乐出事了!” …… 第四十一章栽到家了 第四十一章栽到家了 就在古乐控制住飞蛊的一瞬间,皮鼓心神如受重击,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飞蛊与他心心相连;蛊损人伤,蛊死人亡,飞蛊被古乐重创,皮鼓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那小子内劲也不过是暗劲到明劲层次,怎么会令我的飞蛊受伤呢?”皮鼓此时在沁园饭庄外的一间茶楼雅间里走来走去,仿佛是热锅上的一只蚂蚁,简直是坐立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二十多年的苦功啊!”皮鼓心头在滴血,使劲的跺着脚,双目泛红起来,喘着粗气,他后悔得想拿把刀抹自己的脖子:“不管怎么样,这二十多年的苦功不能就此毁去,无论如何都要将飞蛊弄回来。”拉开雅间的房门,脚不停的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因为要施展蛊术的原因,皮鼓早就将周仲给撇下了!而且这家伙也太过于贪生怕死,离古乐所在的地方大概有九十多米远,所以操控不灵,更需要全神贯注,才让古乐倚仗灵活的身法躲过了许多次必杀一击,最终狠下心来与飞蛊拼了个两败具伤。 如果在五十米内,飞蛊划过,以古神仙现如今这点修为,恐怕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横死当场。 皮鼓刚冲到茶楼楼下,外面一群一群的西装大汉已经将这地方给围了! 这群人可是实打实的好汉,行动起来可不像警察那样束手束脚顾虑多,见到任何可疑人士直接拉过来连对方祖宗十八代都要问个清楚,遇到不客气的,直接就是一大耳光子扇下去,一阵拳打脚踢是免不了的。 皮鼓本来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伤了几人性命就躲回老家深山里啃了十年大白米饭,一见这势头,哪还不明白这群人是来抓他来的,转个身就想开溜,匆促下却是一头撞进了一位好汉怀里。 这位好汉早得上头吩咐,知道今天如果不把冠老大要找的人拎出来,非要活刮了他们,心头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想也没想一下,举起手一巴掌就扇在皮鼓脸上:“瞎了你的狗眼,连你家爷爷也撞,给我靠边站,将身份证掏出来………………来这里做什么?有何目的?给爷爷从实招来?” 皮鼓只感觉左边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双眼金光闪闪,心头哪个气啊! 今天一个不好,阴沟里翻了船,苦练二十多年,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功夫心血的蛊虫被人给擒住了,而且对方能力居然这么大,才几分钟的时间竟将这里个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今天可算栽到家了! 望着眼前这个穷凶恶煞的大汉,皮鼓只觉气都喘不上来了! 皮鼓终日以养蛊为生,以自身精血喂食蛊虫,身子骨本来就弱,一手绝活全都在飞蛊上,一蛊在手,二三十个大汉都近不了他身,但现在,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种蛊之人失了蛊,他/妈什么也不是! 啪!又一大嘴巴扇了过来,刮得皮鼓想死的心都有了!罢了!罢了!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是阴沟里翻了船,这种小混/混再来十几个也没用,不由得将心一横,道:“我要见你们上面的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哪人!”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老子亮了身份,他就不相信这个又凶又恶的大汉还拿着他不放! 果然,那个大汉眼前一亮,也不管这人是真是假,大吼一声:“就是这王八,抓起来再说。” 他这一吼,身边五六个身手异常敏捷的汉子冲了上来,同时出手,一脚将皮鼓干翻倒地,接着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了皮鼓身上! 这些个小混/混,果然是出手不凡,个个都身怀绝技,拳脚上都能带雨点。 皮鼓只觉浑身骨头都快断了,好不容易等这些好汉们解了一肚子的怨气,被带进了沁园饭庄内的包房。此时古乐脸上布满黑气,一条胳膊都成了墨黑色,十来盆清水也被染成了带腥臭污黑色,看得弘章两人都觉得胆寒。 “果然是你!”古乐一看被拎进来的皮鼓,冷冷的笑了一声,古神仙神思通明,仅仅与皮鼓在大街上对视一眼,就立马认出了这家伙。 皮鼓被一群好汉揍得不成人样,但他心里不服气啊,要不是自己贪生怕死躲得远远的操控飞蛊,自己的宝贝岂会遭古乐暗算,撇了撇嘴道:“蛊毒你侵入你经脉之中,没有我独门药方,三日之内,你必死无疑……”心里咯噔,就见那飞蛊被古乐紧紧抓住,皮鼓眼前一亮,对蛊的感觉更清晰了,一个抢步,欲要挣脱拎着他的两个好汉,就要夺蛊。 “给老子老实点,再动,我一枪毙了你!”何苦在一双眼睛就盯在他身上,赶忙将腰间的枪掏了出来,直接顶着皮鼓脑袋! 吓得这位怕死的高人浑身一阵哆嗦,胸膛上下起伏,呼吸都紧促起来,接着目光扫过古乐放在盆里的手,一又眼睛顿时睁得有铜钱大,一脸的不可思议,张大了嘴指着古乐道:“怎可能?以水洗蛊,分散毒性…………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种蛊之人洗毒之法?”一跺脚,皮鼓恍然大悟了,一脸的悔意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你如果不懂些蛊术,又怎会知道我躲在百米之内操控飞蛊,老子这一次栽得不冤,遇上了个冤家对头。” 古乐不仅懂蛊术,而且还知道蛊的很多种种养之法,如果不是限于自身修为,区区一个蛊道中最下层的飞蛊术,古神仙根本没看在眼里。一双眼睛绿油油的眼睛盯着皮鼓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的道:“冤家对头,哼!你还真说对了……将解药的配方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你当我真是傻瓜么?交出药方我还能活命!”皮鼓硬气道。 古乐微笑道:“你既然知道我会洗蛊之法,也应该知道种蛊之人与蛊精气合一,只要取你心头热血,再配上几种寻常药物,以炭火烧开,我中的蛊毒同样能洗净!一样的性命无忧,你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皮鼓一脸错愕,痛心疾首地苦着脸道:“罢了,罢了!我愿意交出药方,你们要把我如何?” …… ……………… 感谢:LuCiFer☆狐狸、戦爱丶、HONGFA的打赏,谢谢大家! 第四十二章陷 第四十二章陷 皮鼓知道今天自己是栽到家了!飞蛊被古乐所制,他真成了一头失了爪牙的老虎,而还是一条性命握在别人手里的老虎,十分干脆利落地将解药配方说了出来。 古乐一听便知真假,点了点头!冠弘章立马派人去抓药! 古乐又将一盆清水染成了带腥臭的墨黑色,直到脸上的黑气渐渐退去,这才抬头盯着皮鼓,笑了笑,道:“你也不用紧张,所谓将江湖事江湖了,杀了你我有什么好处?我也不问你是谁派你来的,只要你给我办好几件事,我就可放过你。” 皮鼓愣了愣,小心问道:“什么事?” 古乐脸上挂着不羁的微笑道:“这事我们等一会再说。” 皮鼓见古乐不像是说假,只得将满肚子的狐疑给压了下去!此时,外面警笛声大作,陈健若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他是多少知道古乐一些英雄事迹的人,一个人就能将张忠德老爷子四大警卫干爬下的好汉,谁能在古乐身占到便宜?可是一到场,看到古乐盘膝坐在地上,一只手又黑又肿,脸色惨白下,隐隐有黑气闪动,陈健若当场就吓得七魂掉了六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谁他/妈/的干的!”陈健若一个箭步抢到古乐身边,急声道:“古老弟,你,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说完,陈健若跳起来朝着身后的何苦在道:“还愣着干嘛!快打电话叫急救车……立刻!马上!限他们五分钟赶到!” “陈局,没事,就是一点小毒,我还没放在心上…………我已经让人去取药了!”古乐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陈健若那能放心啊,要是今天古乐出了一丁点的差池,以张家老爷子的性格,别说是自己要倒霉,就是深海警方上上下下,都绝对不会有一个人好过,那一定是滔天巨浪。 “人呢!”陈健若急红了眼:“何苦在,伤古老弟的人抓住没有?老子要活刮了他!” “陈局,就是这王八!”何苦在赶紧将皮鼓推了出去,以免这把火烧着了自己。 陈健若一看,哪还有丝毫犹豫,这位二十多年没动过手的局长,一个健步冲上去,微有些肥胖的身躯拔起,其敏捷,丝毫不减当年,一记飞腿就朝皮鼓跨下要害踢了过去,踹得皮鼓哼也不哼一声,歪倒在地。 其身手,简直跟外边那些好汉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王八羔子,老子踹死你个龟儿子!”陈健若也是气急了,丝毫不顾及自己局长的形象,让身后一群冲进来的几个分局局长,顿时目瞪口呆了。不过片刻就回过神来,见大老板都如此失态,哪还没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纷纷抢上就是拳打脚踢。 千万别看了这些肥头大耳的局长们,可都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好汉,个个身怀绝技,打人尽挑要害,那个下手丝毫不留情啊! “将这个暴徒给我拷进局里去,老子回去后慢慢收拾他!” 皮鼓整张脸已不成人形,一听陈健若这话,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知道要是落到这帮子警察手里,临死都要脱层皮啊,一双眼可怜巴巴的盯着古乐,痛心疾首的哭喊道:“慢!慢!慢着,你不是要放过我么?大丈夫一言九鼎啊,你可千万不能出尔反尔……好汉,你得为我说句话啊!” 皮鼓悟了! 他悔啊! 心里将熊逸才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亦知道自己上了周仲的大当,不是说要杀的这小子没啥背景嘛?为什么一出事自己就被抓了?要是进了警局,老子哪里还有活路! 古乐摆了摆手,朝着陈健若道:“陈局,你看……” 陈健若心领神会,赶紧笑道:“古老弟你说怎么就怎么?今天我听你的,只是太便宜了这王八了!” 受害人都不追究了,陈健若也不会扭着不放,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古乐的,而且张家那头也还没指令下来,也明白今天这件事或许跟熊逸才有关。 这种神仙斗法的事情,他可不陷进去,因为那简直跟找死没多少区别!找了个理由,陈健若带着一帮子分局局长退出了包房,只留下何苦在、冠弘章两人在房里…………经历了今天这档子事,何大队长是铁了心要绑古乐大腿,也不避嫌地站在古乐身边,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皮鼓。 古乐眯着眼睛看着皮鼓,不知道想些什么?半晌,才道:“你这飞蛊术练的不错,恐怕有二三十年火候了吧!要是你今天胆子再大些,控蛊时离我没那么远,说不定我今天就栽在你手里了!” 皮鼓早就将心一横,切入主题:“我也是一时起了贪念,活该遭此报应,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拿人钱财就得给人消灾,你打算要我做什么?” “两件事!” “行,只要放过我,并将飞蛊还给我,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皮鼓见事有商量,脑袋里面急速的想着对策:“并且我发誓,再不与你做对,还把派我来杀你的人给供出来!” 古乐一抬手,摇了摇头,这种人的誓言根本不可信,冷笑道:“不需要,我只要你给我办两件事…………第一件,我放你回去后,你得帮我废了个人,我不要你杀死他,只要废了他双手便可…………第二件事,你不能离开深海市,得为我办好三件事,我才能放过你!至于要你做什么?我现在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你要我废的人是谁?” 古乐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周仲!” “周仲!”皮鼓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古乐,徒然失声道:“不可能……我这人虽然贪生怕死,但这点义气还是有的,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是绝对做不出来,你换个条件吧!” 古乐原本脸上还带着微笑,一听他拒绝,立刻沉下脸来:“我不是在和你谈判,是在命令你…………以你使用飞蛊的手法我可以看得出,恐怕你害过几条人命,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警察就在外面,只要我招呼一声,他们可没我这么好说话,肯定能将你根底摸清楚……所以可以这么说吧!你的性命现在可是捏在我手里,就是我的,容不得你不做!” 然后笑了一笑,道“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别人的命更重要,相信聪明人都会懂得选择。” 皮鼓脸上一阵错愕,然后哭丧着脸! 相比起虚无缥缈的义气来,皮鼓更在意自己的小命了。 一阵犹豫,果断的怂了! …… ……………… 感谢骨亡,廖夜、畅游海歌书友的打赏,向同鞋们求推荐票,能投点么? 第四十三章变数!!! 第四十三章变数!!! 坡鼓本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而所谓的江湖好汉、世外高人的人生是什么人生,不过是一群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穷光蛋,是一群被逼敢上梁山当大侠的虎人,但是这世界上少的是那种杀身成仁的烈士,多的是怕死之徒,当年古乐畏死而逃进昆仑山里躲了数十年,更何况根本没啥英雄气节的皮鼓了! 皮鼓显然没吸取那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教训,为了区区一点利益就把自己给陷了进去,很快就被冠弘章的手下带了下去。不过这家伙还算有点智慧,知道今天被古乐拉入了蛇窝,这一辈子休想有化龙之日。 神情落寞的看了古乐一眼,在心里一声长叹,很顺从的出了包房。 而解药很快被送了进来,喝下后古乐就坐在包房里,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神仙从来不是一味蛮干的主,而且手段颇多,不然前世“毒手药神”岂不是白叫了!整件事情不用脑袋去想,古乐就知道皮鼓是谁派来的,只是没想到熊逸才的报复竟是如此的凛冽,竟要致他于死地。 古乐一个心眼不大度,量狭窄的草民,眼睛里是不容半粒沙子的,经历了这件事,他死了那份娶个妹子算算柴米油盐的念头,所以反击是必须,但也不会傻到拿着一把菜刀杀上门去,因为那简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也知道什么是牵一动全身!古神仙可不是上辈子孤家寡人一个,想杀就杀,想走就走,打不过逃进深山里呆个几十数载的猛人。 好歹他也是夺体重生,欠了死鬼天大人情,不可能刚占了人家身子,又害人满门。 退一万步说,这时代终究不是他生活的宋朝,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套路是行不通的了!而且熊逸才怎么也是个红三代子弟,真要杀了他就算他跑到国外去,熊家也能派出一批一批的高手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张老爷子果然是人老成精啊,恐怕早就料到了今日局面!只是这张家的意用是什么呢?”古乐百思不得其解,但神仙就是神仙,那怕被打下凡尘,龙游浅滩,天生就有着敏锐的洞悉力,感觉到自己仿佛陷身到一盘棋局中,成了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想要跳出棋盘,以古乐现在这点力量显然办不到。 “张家,有意思!”古乐喃喃一句,听得一旁的冠弘章、何苦在两人一阵莫明其妙! 只见这个刚被人暗算的畜生,脸上竟没有半点喜怒之色,只是眯着眼睛聚精会神想了一会,微微的笑了一笑,然后很洒脱的走出了包房,跟外面的陈健若客气了几句后就告辞了! 如果不知情的人见到古乐现在这样子,还以为这小子肯定遇到了个一见钟情的妹子!除了脸色有些惨白,走路有点摇晃外,丝毫看不出这畜生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朝。 “这才是虎人啊!”冠三刀难得佩服一个人,此时也不自禁的在心里赞了一声………………而虎人的人生是什么,不外乎比那些自认为是高人的家伙们更会唬人一点罢了! 事实证明,古乐还是有几分虎人的风范! 古语有云,树欲静,而风不止! 熊逸才针对古乐的这场小小的杀著,却着了迹! 正如周仲这狗头军师说的,他无论如何做,都露了痕迹!当然,如果皮鼓没那么贪生怕死,一蛊将古乐毒死的话,整件事又是另一个结局了!不过很显然,他太过于将皮鼓当成了个人物看,也没料到古乐那一手无双医术,竟能以洗蛊之法,将蛊毒压制,这才让他折损了一员刚得到的“大将”。 陈健若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几句话就将皮鼓这蛊道高人给吓了个半死,乖乖的将熊逸才顾他杀人这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陈健若虽然碍于古乐的面子没将这家伙给拷了,但有了这一份口供也足够他向张伟南交差了! 张伟南也在第一时拿到了这份口供,转个身,便去了郊区张家庄园,站在书房里看着张忠德默默的摆动着一盘棋,一站一看就是一个多钟头,却不急不臊,魁梧身形纹丝不动。 能让张伟南堂堂一市书记,吃如此大憋的人,大概也只有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家伙了! 张忠德放下手里最后一枚棋子,抬了抬眼,嘴角泛着笑意:“我出京城时就对着那几个老家伙说过,荣极则辱,胜极则衰、月盈则亏…………我没邓公那般雄才大略,但也懂得不变则亡的道理,过于的急功近利,留下的却是一大堆烂摊子!一些东西是该有变数了,否则一潭子死水,就枉费了邓公当年那番心血了…………熊家那个小家伙,忍不住出手了是吧?” 张伟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爸,你是想逼古家再次出山,拿熊家开刀!” 张忠德洒然道:“何止是熊家,自从二十多年前保守派被打压下去后,那几个世家这二十年干了些什么好事?黄家、李家唱双簧唱了十几年,龟缩在京城那一亩三分地不出,哪边风大就往那边倒,纯属墙头草,实打实的窝囊废;不过黄家十几年前到出了个私生子黄青帝,是条汉子,只是走错了路,死得太过于冤枉………………还有几个世家躲在暗处蠢蠢欲动,憋着一肚子的怨气等待机会,而我们这些个掌权世家,有几个是好东西,第二代人都成了急功急利,抓着以前政策不变,只知道吃老本的蠢货;第三代更是些‘大人物’,不是泡妞玩妹子,便是弄虚作假,捞钱到是一等一的好手,一个个牛气冲天啊…………难得有几个成气的,都因为头上有老子压着,都敢怒不敢言啊!要是照这么下去,等那些个保守派喘过气来,你以为我们还有好日子过?所以我才一怒之下,跟那几个老小子大干了一架,跑到深海市来养老,也乐得个眼不见心不烦,却万万没想到遇见了古家那小子,不仅救了我一命,还让我看到了这个变数…………古天雄我很清楚,这老小子一辈子什么都不在呼,就在呼两样。” “一是军权,二是护犊子!谁要是动了他古家的种,简直跟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要不然当年古茂松在京城闯下大祸后,为啥那些个老家伙屁都不敢放一个!虽然古家逼于压力,让古茂松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但时机一到,又是一条好汉。” 张忠德老爷子喝了口茶,接着又道:“二十多年前古天雄能站出来扫平那些保守派,二十年后,也能再次出山,差的就是去点那一把火的人……既然熊家喜欢出风头,我也只好借力打力了,谁叫熊家跟我张家不对眼呢?” 老爷子像是累了,闭目养了会神,好半天才睁开眼睛,看了张伟南一眼,道:“将你手上这份口供找人送给熊顾明,让他看看他家那小子是如何买凶杀人的,顺便也从他手里捞点好处,这种便宜我们不占白不占!” 张伟南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只是问了一句道:“古乐那边,我是不是要派人盯着?就怕熊家那小子不死心啊!” 张忠德闭目养神,没有给出答案! 张伟南知趣没再打扰老爷子,退了出去!混官场的讲究的就是政治上的妥协,非是你死我活,看的是彼此的手腕,斗的是眼力和心计…………熊顾明在市委的力量不小,张伟南很多政治理念之所以难以推行下去,就在于市委有两个猛人敢跟他叫板,而熊顾明无疑就是领军人物! 口供很快就被人送了过去,而熊顾明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便各自很客气的挂了电话,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但从他们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双方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应! 而熊顾明在挂断电话后,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唯独关于熊逸才的事情他没过问,如同张忠德一样保持了默沉! …… ……………… 上三江了,想请同鞋们帮帮忙,每天到三江频道区给《神医》投上一票,谢谢大家支持!嗯,睡吧! 第四十四章后招 第四十四章后招 古语有云:虎豹之驹,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 在熊顾明眼里自家那小子虽未脱雏形成虎龙,但好歹也有雏虎气焰…………大浪淘沙,只有在激烈的争斗中承受住考验,才能撑起末来的那片天空。 小辈们的那点斗争,相比起光怪离奇的权利顶锋的争斗,就微有些不足道了! 政治从来都是暗流疾涌,能把一切潜伏的东西都给绞得粉碎,不但复杂,也凶险无比。而这些事情,处于低层的人们是永远无法想象的,也没办法去估计!这天下权势就好比是一头鹿,各大世家都来逐之,是永远没有个止境的! 只是古乐生不为鹿,也不求黄金筑台的富贵。对于张家、熊家那点争斗,自然没必要去知道,毕竟前世九百年,他早就看透了这一切!从然身在局中,古神仙也是一笑置之,任你外面风起云涌,黑云压城,他就一个清风拂山冈,正应了金大侠那句:他横任他横,我只明月照大江。 只是古神仙云淡风轻,看破了世间百怪,但有人却不这么看!自打传回皮鼓被抓,古乐没死的消息后,熊逸才就有些不淡定了!他这种世家公子爷争的都是面子问道,斗的就是那一口气! 不过面对失败,熊逸才非但没有一丝丧气,反而激起了这头雏虎的斗志,将老爷子秘书打来的电话挂了后,放回口袋里,就一脸阴沉地站在窗台上,看着窗外一片黑云掠过,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在计算着这件事过后,古乐会展开一场怎样的报复。 古乐是什么人?熊逸才太清楚不过了,一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狠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周仲,你觉古乐会不会一怒之下,找个机会跑来把我杀了?”熊逸才看了看身后的周仲,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心的道。 “少爷,那小子是个狠人,行事也没半点顾虑,我们不得不防啊!”周仲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道:“少爷,要不我去老爷那里一趟……” 熊逸才摆了摆手,摇头道:“不用了!老爷子的心思我明白,像我们这层次的争斗,他根本就没看在眼里…………而且惊动了他,反而会让老爷子觉得我根本没什么能力,连一个不入流的小子都对付不了,要是传到我那几个堂哥耳朵里,他非刮了我不可。” 熊逸才虽然嚣张和跋扈,但也不傻,深知老爷子的用意,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找熊顾明的。再说,像他这种衙内,宁可破衣烂礼貌,也不能失了面子,如果去找老辈的人出面,对付一个土鳖一样的小人物,恐怕他一辈子都难抬起头做人了! “嗯,古乐……嘿嘿,运气不错,皮鼓竟然没能力杀死他!”熊逸才轻轻一笑,人却冷静了下来。 “这次算他运气好,要不是皮鼓那龟子太过贪生怕死,这个时候他那还有命在!”一想到皮鼓,周仲就气不打一处来,道:“少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再找些高人来,做了那小子?云省那边,我还认识不少的内家拳中人?” 熊逸才摆了一下手,摇头道:“不用了!这次的事我们做得太过于明显了,让张家抓到了把柄,恐怕老爷子那里也付出了不少的力气,才将这事给摆平了!这个关健时候,我们不能拖老爷子的后腿啊!而且无论我们做得多么高明,都露了痕迹,反而不美。” 周仲怔了一下,道:“那就这么算了?” “算了?”熊逸才冷笑了一声,放肆大笑道:“你知道老爷子秘书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了什么………………张伟南恐怕要调到中央去了,而老爷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下一任深海市市记书委就是我们熊家的了!没有了张家在深海,你认为对付区区一个古乐,我还们还用耍什么手段么?”冷哼一声,又道:“而那些个高人,我/他/妈的看透了,都是贪生怕死之徒,不堪大用,老子不用也罢!” “是是是,少爷分析得很对,启初我还认为皮鼓是条人物,没想到啊没想到,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熊逸才冷冷一笑,看了看那片黑云,沉吟了一会道:“忍一忍吧,忍到让所有人都忘了们,到那时……呵呵,古乐!嘿嘿,要弄死他如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敢跟少爷我作对,抢我女人,我熊逸才活了这才能久,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过这深海我不能在呆下去了,那小子就是个杀神,说不定还真敢跑来杀了我!周仲,你现在就去按办一下,我要去一趟京城,等一个月后老爷子上位了,我就回来。” “是,少爷,我这就去订机票!”周仲得了命令,悄悄的退了下去。 熊逸才轻轻的挑了挑眉毛,脸上泛起一丝微笑,仰头看了看天上乌云滚滚,原本闷热的天气顿时凉爽了几分,微喟一声,低头喃喃道:“不这段时间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轻松,刘家那条狗也养了这么多年,拿了我熊家这么多好处,也事该找点事情让他们做做了!” 熊逸才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一刻,这位公子爷脱些了那层股嚣张的火焰后,却多了几分让人琢磨头的气质。 这些个世家公子,从小就生活在权力的争斗之中,就算没吃过猪,也知道猪长啥样子! …… ------------------------------------------------------ 感谢:兲ぁ冷、mimi4153的打赏, 第四十五章生猛 第四十五章生猛 古乐不愧有当虎人的潜质,经历昨天那场死生博斗,似条牲口地连眼睛也没眨一下,按时6点钟起床,围着蓝球跑了数十圈,打了一套分筋折骨手,又将《长生九变》运行了几个圈圈,然后到饭堂吃了一份加量的早餐,回到寝室和李峰几人扯了一会皮条,一如既往的旷课! 惹得楚汉这条畜生一阵眼红,大叹读书能读成古乐这样洒脱的,大概全国也没几个了!敢于逃课的好汉们不是没有,但一连逃了两个星期的朽木,那绝对是世间罕见了…………挥手送走了三个心生妒忌的室友,古乐冲了个冷水澡,换了一身衣服,抽了一支香烟,看了一会苍井空的美图,手机响了两遍。 一个是金伟打来的电话,说熊逸才于今天早上坐飞机去了京城,同行的还有周仲这狗头军师,表示古乐近段时间大可放心,张家已经为他摆平了所有事情了,熊家也不会再追究他打伤熊逸才的事情。 “这两个龟儿子到是跑得挺快的!” 古乐挂断电话喃喃一句,看得出熊逸才是刻意的避着他,害怕古神仙一个想不开,打上门与他玉石俱焚。 “避一段时间好啊,避一段时间既保住了面子,又能避免我杀上门去,等蓄积力量后再回来收拾老子,这熊逸才还真有几分本事。大概算准了我要使阴招,现见情况不妙,跑得那个干脆利落啊!”古乐琢磨了一会,就猜透了熊逸才那点心事。 所谓匹夫一怒,血染千里什么的是假的!杀上门去那种事情古乐当然不敢做,但是如果熊逸才真敢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顿暴打是免不了的。 这是第一个电话。第二个电话是何苦在打来的,他正在市看守所,告诉古乐皮鼓已经被他关了进去。虽然皮鼓被古乐给收拾了,但是古乐可不怎么放心,不找个地方让他呆着,这家伙要是来个远遁千里,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进了看守所好啊,那里猛人如云,个个都是实打实的好汉,还有一群没事就爱折腾一些幺蛾子出来的狱警,堪称好汉们的第二地狱…………没有飞蛊在手,皮鼓接下来要过的将是啥日子?不死都得脱层皮,等放出来后,哪还岂跟古神仙再耍花样。 这也是所谓生不进衙门,死不进地狱,向来高来高去,一身傲气的大侠们,怎可能受得那种苦牢生活?从此点就可以看得出量狭窄的古神仙真的不是什么好鸟,损起人来堪称那个毒啊! 挂了这两个电话,刚吸完一支香,却接到了一个短信,是乔玉的,吓得古乐浑身一个颤抖,想起与此女的第一次见面,古乐心戚戚的,这种女人美是美,堪称一代尤物,但绝对不是他现在能吃得下的,更况何这女王是存了心要在他身上找另一个男人的影子,打死古乐也不想与乔玉有什么交际。 犹豫了好一会,才打开来看,上面只写了两句话:“我在复大校门口,限你五分钟赶到!” 古乐苦笑一声,没想到这女人果然没死心,这才多久啊,就杀上门来,叼着香烟回复道:“我在上课,没事间,改天吧!” 很快就传来一条回复:“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啊,你们班我去看过了,没你的影。” 古乐想了一下,打了一串字:“我在陪女朋友,真没时间………姐姐,你不能棒打鸳鸯啊!” “我问过你同寝室的同学了,你呆在寝室里,就别和姐姐玩花样了,快给我出来!”下面是一个很冷很冷的微笑。 “是谁?”古乐咬牙切齿。 乔玉没为出卖古乐的牲口隐藏:“沈小阳!” 那个畜生! 古乐大骂了一句,没回复,等了一会,短信又来了:“限你五钟来见我……”然后下面什么也没有! 古乐随意的把手机往电脑桌上一放,撇了撇嘴,心里琢磨着待沈小阳回来后,要怎么弄死他,连神仙也敢出卖,不怕遭报应么?然后继续的爬在李锋那台苹果电脑上看美女图片,丝毫不将乔玉的威胁放在心上。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楼下一阵鸣轰声,从远而近,然后古乐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能将车开得如此拉风的,也只有那位姐姐了! 古乐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短信又来了:“下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姐姐给你来个大惊喜?” “不下!”古乐断果的回复道,人却站了起来,伸出半个头,朝着窗外瞥了一眼,一辆很扎眼的红色法拉利就停靠在楼下,乔玉靠在车门上,一身时髦的休闲装,全全完完将这尤物的身子给凸出来,相比起第一次见面时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气,乔玉今天的着装就将她全身的寒气给溶化了,看得出,今天这位姐姐是有备而来啊,吓得古神仙赶紧的缩回了头。 相比起美女尤物来,古神仙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这位姐姐的生猛,在确实古乐要做那只缩头乌龟后,乔玉在楼下捧着手机傻傻的笑了笑,笑得却是有几分天真,还有几分玩弄,又打了几个字过去:“姐姐的礼物要来了!” 古神仙撇了一下嘴,回复道:“我收礼从来不觉得手软!” 乔玉灿烂笑了,粉嫩脸颊露出迷人的小酒窝,然后就站在楼下,直到“铃”的一声,下课的牲口们如洪水猛兽般冲出教室,朝着四面八方杀过来,乔玉才踏上一步,根本不给古神仙一个悔过的机会,站在下面喊了起来:“古乐,你给我下来!” 一个倾城倾国的尤物,开着一辆价值数百万的跑车,站在男生宿舍区,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会惹来一场怎样的滔天祸事? 无数个猛男“唰”的一下就将目光集中在这里,然后以飞人刘翔夺得奥运会金牌的速度冲刺而来,嘴里还不忘发出狂嚎乱叫之声。 这效果显然在乔玉预料之中,这次更直接了:“古乐,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本事弄大了老娘的肚子,就没种来养么?给我滚下来?” 轰隆! 那简直就是惊涛骇浪! …… 第四十六章虎人牛人如毛 第四十六章虎人牛人如毛 古乐一世清白竟毁在如此尤物手上,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惹得一群御/姐、控男们跌碎了满地的下巴!乔玉神采奕奕,好似武侠小说中最拔尖的女魔头,站在俏车旁,誓要在复大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打死也不愿见这怨妇的某男在一群畜生狂嚎乱叫、满口恶语的诅咒下,风流倜傥的从寝室楼走了出来,叼着香烟对着一群围观的好汉们大吼道:“吵什么吵,没看过女人在追自家男人么?” 这一吼到气势十足,顿时就将场面给震住了,片刻鸦雀无声后,等众好汉们醒过神来,齐齐朝古乐立起一个中指:“操!” “古乐,听说你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 一好汉扯着嗓子喊道:“牛X,哥崇拜!” 古乐无语! 一时间之间,各种嗓门铺天盖地,诸如:“好汉!”、“英雄!”之类的是客气的,禽兽、畜生、牲口的壮言,才是接下来的主调,险气没把古神仙给气爬下,简直可比前世他被数百武林大侠围攻的势头更猛。 乔玉在数百猛汉的围观下,千夫所指中,却是面不改色,似笑非笑的盯着古乐,根本不给他一点犹豫的时间,一个箭步冲上去,搂着古乐的小脑袋就走。待古神仙回过神来,已经被乔玉拉进了车里…………几声鸣笛下,跑车穿过人群,风一般去了! 车子驶出校园,沉着马路向着郊区开去,乔玉目光饶有兴趣的在古乐身上转来转去,柔着声道:“如果不乖乖的听话,类似这样的场面肯定会再次发生?下次我可不敢保证说你弄大了我的肚子…………还有几招更阴的,想尝尝么?” 古乐舔舔舌头,突然问道:“不会说我K奸了你吧?” 乔玉温柔的笑道:“你猜呢?” 古乐耸了耸肩,一脸的淡然道:“无所谓,我这人向来胆子大,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名声这东西太累人了,有个美女自甘堕落,陪我一起臭,我只有乐意,没有不愿意的…………就算你说我先/奸后杀,杀后再/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到不会,好歹我也是有老公的人,不会如此作贱自己,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脸……我只会说你杀人放火,拐骗良家妇女的!”乔玉轻轻的威胁,然后露出一个很K点的微笑。 这一笑,风韵荡漾啊! 古乐狠狠的吸了口气,这娘们就是百变妖精,身上气场的变化,简直跟翻书一样快,忍不住好奇道:“你老公做什么的?” “给人洗钱的,偶尔杀杀人,放放火什么的,说简单点,就是个舍得一条命,敢于为自己卖命的人。”乔玉轻描淡定的道。 “乔总,我能活到明天么?” 乔玉飞快的点了点头,道:“能啊,我马上就带你去见他!” “什么?”苦欲哭无泪。 “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杀你的。” 古乐一个激灵,道:“乔总,我下午还有点事!” “推掉就好了!”乔玉不以为然,然后瞪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啊! 古乐差点就崩溃,猜不透这女人是剑走偏锋,还是大小不工!乔玉淡淡的一笑,开着车子带着他出了郊外,沉着一条山道往上爬,地方越来越偏僻,但环境却越来越优美了!古乐启初还认为要带他到某个避暑山庄,但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又将古乐给震憾了,因为乔玉竟把他带到了公墓。 “没想到吧?”乔玉脸上露出个神秘的微笑。 古乐还没来得及点头,只见前面一条路段,靠边摆放着一串的轿车,而且都挺离普,十多辆车,宾利、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帕格尼—风之子,最差的都是大奔,宝马一流,虽然古乐对于这些个娇气且又昂贵的名车没多少概念,但也架不住寝室里的那三个牲口磨啊,多少对这些车子价值还是清楚一点的。 就是这十几辆车,用人民币来算的话,大概也在四、五亿左右…………这支车队即便是在好车多如狗遍地走的深海市,也依旧显然得有些扎眼,更何况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能将这群牛车的主人牵到这里来的,可想而知,那人的身份有多的显赫啊! 正在古乐估摸着乔玉带来到这里的用意时,却看见了几个熟人!其实也不算怎么熟,只是见过一两次面罢了,不过这几个却让古乐留意了,特别是站在一辆布加迪威龙边上的冠弘章,装着依旧是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那条粗大金链,到显得有些另类,既不像混江湖的大侠,也不像坐办公室的精英份子,如果真要给他找个词,更像是一个暴发富。 另外两个熟人却是刘纯易父子,这对父子就显得低调多了,穿着的虽然价值不菲,但没有点眼力的人还真瞧不出他们低调中的那股奢侈…………而在他们旁边,还站着几个人,古乐都不认识,不过看得出,这三批人都不怎么对眼,站在一起让人有种很刺眼的感觉。 乔玉见古乐有点好奇,就解释道:“刘纯易,茂盛集团太祖,是现在国内知名的企业家,大概你有所耳闻吧?不过没漂白前其实就是我男人手下的一个兵,四十多岁出道,近五十才跟着我男人打江山,用了十年时间创下了上亿的资本,现在听说投靠了一个红色世家,权势更盛,不过我不喜欢这人,太过老奸巨滑,也过于现实,我男人用了两句话评价他:此人要么风光一辈子,要么必不得好死!因为他做事太绝了,和我男人一个脾气!” 乔玉抽出根香烟点上,脸上淡淡一笑,嘲弄般的道:“不过也是,枭雄虎人大多出自屠狗之辈,都是一群穷疯了,又不甘心啃馒头等死的野心家,那一个不是心狠手辣?就拿那个挺牛的冠弘章来说吧,农村出身,年轻是当过兵,参加过那场对越南的反击战,退役后就扛着一条麻布口袋跑到深海来混江湖,身手出众,很快就上位,跟了我男人十年,从一个执刀砍人的街边小混仔爬上了如今地位………………别看他大大咧咧,其实心眼多,这十多年赚的钱都投资到他哥哥冠烨学身上,让一个科员出身、毫无背景的小子硬生生的爬到了现如今的厅级正职。不过这人挺讲义气,我敢打赌,要是我哪天上街被人强/操了,他也敢拿着一把菜刀跟人拼命,所以分家的时候,我男人很多场子都划到了他的旗下。” 乔玉云淡风轻的描述着这两人的英雄事迹,飞快的弹了弹烟灰,车子缓缓的靠边停下了! 古乐留意到,当乔玉驾着法拉利出现时,那几个虎人脸上的表情刹时严肃认真起来,就好像篡夺大位的猛人遇见了真命天子一样,快步的迎了上来。 乔玉没急着下车,指着与刘纯易、冠弘章并肩站着的一个男人,大莫三十多岁,平头,个子不高,一米六七左右,但人很精干,一双眸子很有神,道:“这人叫黄三,挺阴的,笑面虎,是我男人一手带出来的,没学会他运筹帷幄的本事,到把他那股狠劲学了十足,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呆会下车后,你要特别注意他…………跟在我身边,最好别说话,因为这个人,我看不透!” 说完,也不等古乐回神,径直推开了车门! 也就在这一瞬间,古乐清晰的感觉到乔玉的气质一变,那种拒人千里,一脸寒气的女王又回来了! …… 感谢:绝恋ぁ血、渤海潮两位同鞋的打赏,至于畅爽一读的奢求那畜生,我跟他不熟,就不提他了! 第四十七章黄青帝(求推荐) 第四十七章黄青帝 高跟鞋、牛仔裤、时髦休闲衬衫,将乔玉气质完全展现出来! 一下车,没有在古乐面前那股风情万种,强大的气场如终年不化的寒冰,明亮的眸子中寒光闪动,逐一从冠弘章、黄三、刘纯易三人身上掠过,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都到了啊!” “玉姐好!”三位在深海道上跺一跺脚都能引发一场小地震的虎人,此刻就像花果山的猴儿们见到了从天而降的山大王,一个个如临大敌,战战兢兢,赶紧把身段放低,尽量的神色自然,让呆在车里的古乐险些没跌碎了下巴…………乔玉的强悍显然超出了古乐的预料,本以为这姐姐就是深海市某个豪门中的贵妇,公公婆婆有权有势,死了老公后也不敢明着嫁人的那种;白天像个女强人撑起一片天,夜里独守空房独寂寞,偶尔看两盘AV幻想一下男女搏斗场面,是那种有贼心偷人,没贼心干的女人,不太可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出来。 可当深海市道上几位掌舵人叫出那声“玉姐”时,古乐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不靠谱,而乔玉的形象也在这一刻高大起来,古神仙仿佛真看到了一位叱咤风云的女魔头。 乔玉神态冷清的点了点头,扫了黄三一眼,最后眼神落到了冠弘章身上,道:“三刀,准备好了么?” “玉姐,都准备好了!”冠弘章被一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女人直呼三刀,非但没动怒,反而有些难以掩饰的谄媚,那有平日那滚刀肉的劲,活像一个一边跟着姐姐屁股后面转,一边喊着要糖吃的小屁孩。 乔玉秀眉轻拧了一下,看了一眼躲在车里不出来的古神仙,轻轻道:“古乐,还不下车!” 古乐! 眼睛一直在乔玉身上转悠的刘纯易依然是一副严肃表情,目光却与站在身边的刘杰鑫对望了一眼,一道微不可察觉的色彩从这对父子眼中一掠而过,然后像没事一样,装得比双唱双簧的还双簧。 冠弘章表情就有点精彩了,特别是看到古乐缓缓的从乔玉车里走出来那会,差点就没将“你怎么在这里”那几个字写在脸上! “既然人到齐了,我们走吧!”乔玉淡淡的撇下一句,缓步从他们身边走过,高跟鞋踩着哒哒哒的节奏顺着一条小道,向着墓地走去。 古乐抢先一步,跟在姐姐身后,嗅着那一抹的幽香。 一群人浩浩荡荡,穿梭墓林中,很快就抵达在一小片树林…………冠弘章、黄三、刘纯易刚一接近树林,很自觉的停了下来,淡淡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乔玉和古乐,三人相视一眼,然后沉默了! 黄三脸上有条长长的刀巴,从左角眼直达下唇,如一轮弯月一样挂在脸上…………一笑,脸皮一抽动,那道刀巴就狰狞了!从口袋里掏出了盒香烟,抽出了支点上,深深的吸了两口,看了冠弘章一眼,道:“那小子你认识?” “见过两面!”冠弘章点头道。 “何方人物?”黄三弹了一下烟灰,目光直向古乐看了过去。 冠弘章笑了笑:“最近在深海干了两件大事!” 黄三不以为然的地“哦”了一声,却没下文了,默默的抽着烟,仿佛对古乐失去了兴趣一样。 冠弘章也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云淡风轻的指了指刘易纯,道:“干的两件大事…………一件是在我的场子里打断了刘家主子的双手一腿,昨天又把一个来自湘北的蛊道中人给收拾了!” 下马威,赤裸裸的下马威。 听得黄三眼皮跳了跳,赞了一声“好汉”,然后看着刘纯易道:“你也认识?” 刘纯易颔了颔首,道:“见过一次面,他说能治好杰鑫的病!” 末了,又加了一句:“还从杰鑫哪里讹诈了一块价值半部法拉利的手表。” “操!”黄三将烟蒂往地上一扔,跺脚狠狠的踩了几下,大骂道:“难怪那小子敢坐‘乔玉王’开的车,原来是老子看走眼了……” 古乐浑然不知道冠弘章、刘纯易对他的评价,横着胆子跟着乔玉进了树林,就见一大片草坪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坟堆,一块用大理石雕琢成的墓碑…………墓碑前早就摆放了各种祭品,有酒有肉,有花有冥纸,堆放得快有半个人高。 乔玉一进走小坟堆,随意的往地上一坐,手轻轻的抚了抚墓碑,又从提着的小皮包里拿出一盒香,是古乐在她家见过的那种牌子,默默的抽出两支,同时含在嘴里,点然后一支放在墓碑下,一支叼着,吸了一口,淡淡的道:“你知道这里埋着的是谁?” “你男人?”古乐没犹豫,很直白。 “算是吧!”乔玉抽着烟,脸上却泛起一丝苦涩! 古乐一脸的错愕。 “有位算命的高人为我算过一卦,说我克夫又克亲,不想目睹亲人死光光,就得做一辈子的孤家寡人…………所以啊,我现在就一嫁不出去的剩女,悲凉不?”乔玉突然笑了,笑得娇艳如花。 古乐撇撇嘴,大大咧咧地道:“要是有人对着我说这样的话,我先打得他爹妈都认不得。” “对啊,我男人一听这话,当场就给他一耳光子!”乔玉眼前一亮,不由得高看了古乐一眼:“不过那家伙也硬气,被打断了一只手哼也不哼一声,咧着嘴说了一句:恶因太重,杀人过多,命不过四十,不信命者,活该不得好死……结果一语料中,四十岁哪年,正是鱼跃龙门之时,却落得个横尸街头。” 古乐砸了砸舌,道:“那你们岂不是遇到了高人?” “差不多吧!算的那几卦没有一个不准的”乔玉叼着香烟深吸一口到肺里,风情万种地弹了弹烟灰,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是我男人忌日!” 古乐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难怪这姐姐今天敢跑到复大将他逼出来,估摸着是拉个壮丁来解愁的。看到乔玉有些失神,古乐这才趁瞥了墓碑一眼。 上面没有像片之类的,只有三个字——黄青帝! …… 感谢:蛋蛋的忧郁丶的打赏! 第四十八章乔阎王(求推荐) 第四十八章乔阎王 古乐觉得这名字够霸气! 乔玉失了会神,看了看古乐道:“你就不想问问我男人的事迹?” “说来听听!”古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很不客气的就挨着乔玉坐了下来,顺便从烟盒里掏出根香烟点上。 乔玉似乎太入神,没留意到古乐视线偷偷往她诱人的胸脯上瞄了一眼,她那双似乎永远保持着清澈无垢的眸子浮现一抹恍惚,抽了口烟,烟雾从她脸蛋飘过:“他啊,穷人出身,命运坎坷,不过身份有点特殊,有一个手握重权的负心父亲,不过却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身,生下来没多久,父亲就跑了,小时跟着他母亲过苦日子,十六岁那年母亲死了,口袋里揣着一块八毛钱就单身一人跑到深海来淘金,在码头上做过扛包的苦力,睡过大街,吃过别人剩菜剩饭,十七岁那年跟了一个混江湖的,从此顺风顺水,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认识他那年,是八八年,哪年我十四岁,他二十八岁,在云省清绵县一个老山沟里碰面,他扛着四十多公斤的海/洛因,背上挨了一枪,是我救了他,然后就跟着他来了深海,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一混,二十年过去了!” “哪你男人岂不是白手起家的草莽!” 乔玉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道:“差不多吧,都是一个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亡命徒,总对我说什么:做狗的男人,一辈子都是狗;做狼的男人,才有荣华富贵!” “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古乐憋了半天,给出了这个答案。 乔玉笑了笑:“是啊,挺爷咱的一个男人…………不过干的缺德事太多了,遭了报应,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他那个权势父亲,不然,他的下场起码不会那么的凄惨,直到死后他那负心的父亲才把他的尸体领了回去,给了他一个名份…………那天去接你的那个叫黄青易,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三十四岁的大校,牛B不!” “牛B!”古乐恍然大悟,他就知道那西装男不简单。 “所以你赶紧收起在我身上乱转的眼睛,小心被黄家的人拉去枪毙了!”乔玉风情万种的瞥了古乐一眼,烟头一扔,突然站了起来,道:“你到树林外面去,我想独自呆呆!” 古乐撇撇嘴,将烟蒂一扔,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转身就走了! 面对一个死了老公的怨妇,一座坟堆,他还真没兴趣在这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出了树林,就看到冠弘章夸张的走了过来,迎面就朝古乐立了个大拇指,低声在古乐耳边道:“古老弟,你牛B啊!” “敢跟着乔玉王进那片树林的,这十年来,你可是第一个啊!”刘纯易哈哈笑着走了过来,道:“古老弟你医术厉害,这人更厉害!” “我没看到那婆娘什么好害怕的?”古乐被两个大哥级别的人物夹在中间,赶紧转移话题。 “噗!”黄三刚一走近,听到这话,一口气险些没喘得过来,使劲的咳嗽了几声,道:“老弟,你敢叫他婆……婆娘?” 冠弘章、刘纯易两人也是目瞪口呆,望着古乐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婆娘有那么可怕么?”古乐忍不住问了一句,感觉气氛有些怪怪的。 “玉姐很漂亮,很气质,很教养,怎么会可怕?”黄三讪讪一笑,一马屁拍了下来。 “人中龙凤,女中豪杰。”刘纯易给出了这样的答应。 冠弘章想了想,道:“古老弟,古少,我佩服了!能称玉姐为婆娘的男人,我还真没见过,你是第一个。” “难道她是个杀人女魔头!”古乐语不惊人死不休,铁了心要从这几位嘴里掏出一点乔玉的过去。 “杀人魔头到不是,不过当年有个外号‘乔阎王’。”冠弘章想了一下,知道不顺着古乐将乔玉的过去说点出来,这家伙绝对不会松口:“这么说吧,十前青帝哥死后,我们这帮被青帝哥带出的人不止三个,是五个;赵龙帝和云中逸,背景都比我们三个深厚,加上那时候青帝哥刚死,整个社团里乱了套,这两个人就想趁机上位,吞并青帝哥留下的摊子…………当时就将社团里的所有老大叫了过来,摆下鸿门宴,那意思就只有一个,要么服从,要么死,只带了两个手下的玉姐也不喊人帮忙,一进门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开打,三个人对上近百人,都是练家子的,姐玉却像砍瓜切菜全部砍死砍残,云中逸也在那场乱战中被姐玉一刀抹在脖子死得不能再死;赵龙帝背景深,很硬,当时玉姐没杀他,只要求他退出社团,不过这家伙不甘心,最后调来了两大车武警,可都是带枪的,当时那场面我们都没在场,没亲眼看到是怎么回。不过第二天就有人找到了赵龙帝的尸体,是人从黄埔江里捞起来的,全身挨了十多枪,眼睛睁得有铜钱大,一副死不冥目,最后据说赵龙帝的后台老板也没得好死,被中央的人直接给拿下了…………反正从那件事后,整个深海道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服气。” “乔玉这么虎!”古乐悟了,难怪那气场吓死人。 “不虎,不虎能让我们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玉姐么?”黄三撇撇嘴轻声道:“在深海,别说我们混江湖的,就是那些当官的,在玉姐面前,也得毕恭毕敬弯下腰。” “那她男人黄青帝是何人物?”古乐微一点头,突然道。 三个野心之辈当场脸色就变了,竟多了一丝惶恐,似乎那家伙就算死了,单凭名字也能将他们吓唬住。 “如果说旧上海滩是青洪两帮的,那么十年前的深海滩,就是黄青帝的…………你的问题还真多,想知道什么?我一并告诉你!” 乔玉缓缓地走了过来,这个强大的女人耳朵不是一般的好。 “玉姐!”三位虎人这才回过神来。 乔玉点了点头,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一句:“你们都去拜祭一下他吧!” 冠弘章、黄三两人没半点犹豫,拔腿就走! 刘纯易却走到古乐身边,笑着道:“古老弟,你为杰鑫配的药……” “后天来拿吧!”古乐笑了笑,截断他的话,算是下了逐客令。 刘纯易笑了笑,朝乔玉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树林里走去。 乔玉走到古乐身边,笑了笑:“听了我不少的八卦吧?” 古乐摇头道:“没有,他们都说乔总你如何气质逼人,堪称女中豪杰,怎么会有八卦呢?” “都是几个识时务的人啊!”乔玉意味深长的笑道:“走吧,我们回去。” “不等他们!” 乔玉都奈得回答,直简朝山下走去。 古乐眨巴了一下眼,美女就是美女,女王就是女王,只有男人等的,哪有等男人的! …… 感谢骨亡的打赏。 第四十九章骠悍(求推荐) 第四十九章骠悍 古乐随着乔玉下了山,乔玉没急着上车,拿眼看着古乐,问道:“你认识冠弘章?” “这话从何说起?”古乐装傻充愣。 “别在我面前装了,看得出冠弘章对你挺尊敬的,大概在你手上吃什么过亏吧?”乔玉笑道,掏出了车钥匙,一弯腰,坐进车里。 古乐坐了副驾驶席,女王发话,古乐也只好老实道:“在他场子里揍了几个畜生,挺有来历的……哦,有一个是他侄子,起了点小矛盾,后来被我摆平了,上门赔了我几十万,事情这么简单。” “能啊,冠三刀都要上门赔你几十万,看来你来历也不小。”乔玉笑道,启动车子。 “没什么来历,凭着一身本事,让一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了我个救命人情。”古乐老实道。 乔玉手指轻轻的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突然道:“你认识刘纯易?” “见过一面,为他儿子的病,怎么了?”古乐有些莫明其妙,为什么她在刘纯易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个人我很熟悉,你知道他看你的目光中含着什么?……一股杀气!”乔玉脸上的表情很诡异,眼睛里也多了点什么。 古乐淡淡的瞥了乔玉一眼,一脸的无所谓,道:“杀气就杀气吧,刘纯易这人我第一次见他时,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眉心带煞者,不是官家刽子手人,便是杀人无数的凶徒,而且还是忘恩负义那种!我估摸着,那小老子如果不是盼着我救他儿子的命,恐怕早就对我下手了。” “你到看得挺透析!”乔玉笑着道。 这到不是古乐看得透,而是作为熊家的一条狗,主人都被古乐打了,做狗的哪还不叫。古乐琢磨着就算熊逸才那龟子跑了路,大概也留有什么后手,不可能让他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乔玉接下来没说话,驱使着汽车一路狂飙,带着古乐来到离黄埔江不足两公里的一个小山头上,随便将车往路边一停,下了车,又抽出支香烟,点上,然后拿着眼睛眺望远处繁荣的深海市。 古乐就在站乔玉身边,知道这女人今天放开了,在他面前将一些不为人知道的另外一面展现出来,没了往日的威严,也没那拒人千里的寒冰,如同很多死了老公的女人一样,有点儿耐不住寂寞,拉上一个男人吐着心扉。 不过古乐心里很清楚,这个能让冠弘章这样的滚刀肉都要毕恭毕敬叫一声“玉姐”的伟岸女人,形象高大到很多男人都只能仰望,哪怕古乐这经历两世为人的神仙,也清晰的感觉到她那如海的心思。 “很多人都说,这座城市遍地黄金,是淘金人梦寐以求之地,但这座城市百分之九十的房地商,都是高干子弟,近百分之七十的大公司还是高干子弟的,剩下的,都是做狗的人。”乔玉轻声道,她有些入神了:“但谁愿一出生就做狗,都是爹妈生的,就是出身不一样罢了!不愿做狗,那只能去做狼!水浒传写得好啊,里面的男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可为啥都跑到梁山上去做贼了?还不是被逼的…………大概在你刚出生左右那个年代,一位老人说得好啊,让我们子女接班,不会挖祖坟,但挖的都是老百姓的祖坟,你说可不可笑。” 乔玉抽了口烟,眺望远方,抿了抿嘴,坚毅的脸上,有了一丝颓丧和哀伤。 古乐没自认为自己强大到可以去安慰这女人,微笑道:“要是让你跟李治混,说不定就没武则天什么事了。” 乔玉收回目光,笑道:“我成不了武则天,哪女人多狠,儿子杀了一个又一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我不过是感叹这世道罢了!” “是为你男人感叹罢!”古乐问道。 “算是吧,他是一个不愿做狗的男人,做了二十多年的狼,还不是一样落得个不得好死……”幽幽叹了口气,颇有感慨道:“这世道,还是做官的好啊,就算犯了杀头大罪,也顶多是个死缓,坐牢比渡假还轻松,出来照样荣华富贵。” 这一点古乐到没否认,很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为啥权力迷死了那么多人?” “很有哲理的一句话。”乔玉微笑道,貌似真的很开心。 古乐咧开嘴笑了! “你信命不?”乔玉看着古乐,脸上难得的有几分认真。 古乐摇了摇头,道:“我信人!” “你信人?”乔玉眸子突地一亮! 眼波深深的射进了古乐眼里,那种惊喜、又含羞带怯的神态,脸颊上浮现的红晕,眉宇之间的妩媚,让古乐不由自主的就呼吸急促,看得几乎都失了神,不过古乐清楚。 这风情万种的一瞥,不过是乔玉在他身上找寻另一个男人的身影罢了! 所以古乐心戚戚的,然后果断的扭转了头。 乔玉幽幽一叹,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就感觉你的眼睛很像他,没想到,你也不信命信人,到跟黄青帝一个脾气。” 古乐撇撇嘴道:“没打算再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嫁了?” “想啊,可找了十年,就没看到一个顺眼的!”乔玉笑道:“不过那算命的高人给我卜了一卦,让我等,等一个强吻我的好汉,可是我等了他妈近十年了,看到的都是一大把有色心没色胆的孬/种,害老娘活了三十一岁,都不知道被人强吻是啥滋味!” 乔玉大笑,笑得艳美如花,然后就目瞪口呆,被震惊了! 身边某男二话不说,一步前冲,很猛,很粗暴,很霸道的用双手搂着她的下巴和后脑袋,根本不给乔玉犹豫的机会,以一个华丽、帅得掉渣的姿势,狠狠的一口咬住了乔玉性/感的红唇,然后用力的吸吮着。 杀人如砍瓜切菜的乔阎王,漂亮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响,就感觉到一条很粗野的舌头伸进了她嘴里,同时胸部遭袭。 乔玉浑身如电击,一扭头,避开了古乐的狼嘴,扯着他衣领一拉,然后大叫一声…… “古乐你个王八蛋!” 乔玉恼羞成怒的一拉,暴发出堪比如山的力量,几乎将古乐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但身经百战的古乐那会被她给扔出去,双腿往乔玉腰上一夹,双手灵巧的就勾住了乔玉脖子,好似一条章鱼一样缠在她身上,而乔玉就好像一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光荣地到地,被古神仙狠狠的压在了身下,任她使出百般招数,都难将这条死鱼扔出去。 本就被古乐强夺去初吻的姐姐,一肚子的邪火就腾了起来:“放手!” “不放!”古乐死皮赖脸,他多聪明,深知失去理智的女人堪比杀人放火的强盗还厉害几分,见惯大风大浪的古神仙也只好无耻地爬在了乔玉身上。 “你不放?”乔玉咬牙切齿,能让八风不动的乔玉王恼羞成怒,恐怕没点道行根本就是痴人说梦,可见古神仙那生猛的一吻,确确实实在乔玉心里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我放了哪还有命在!”古乐很诚实的道。 乔玉王显然已经到了三尸神跳,十指发颤的地步,感觉到古乐那双手就按在了她颈部两个要害穴处,竟让她多少厉害的招数都使不出来,就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比她小了一轮的男人,突然不挣扎了,贴近古乐耳边,轻轻的说了句:“你想上我?” “想上!”古乐点了点头,做个诚实的孩子。 “你还没混到那地步!”乔玉死了要杀了古神仙的心,彻底的放弃挣扎了! “总有一天老子能混到那地步!”古乐微微松开掐着穴道的手,见乔玉并非是在转移目标,“嘿嘿”的笑了两声,飞快的从乔玉身上爬了起来,然后退开了两步,一副你一动我就跑的架势。 乔玉看也没看他一眼,坐了起来,双手抱膝,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神望着远处的深海市,淡淡地道:“要是那天你能将这座城市的人都踩在了脚下,我让你上我。” 古乐微笑道:“放心,这一天不远了!” 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认真! 乔玉扭过头,看着古乐,眨了眨眼睛,红着脸蛋,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柔声道:“好,我等你,等你来日我。” 第五十章袭杀(求推荐) 第五十章袭杀 古乐几乎要窒息了,看着乔玉都忘记说话! “我乏了,回去吧!”乔玉的气质仿佛刹那间来了一个三百八十度转变,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即是死了老公也能撑起一片天的女强人回来了,从古乐身边走过,往跑车走去,让古乐有种所谓的如梦如幻如泡如影,瞧了一下眼前的乔玉,哪有刚才那副人任采摘神态,神情坚毅,毫无破绽,没有半点蛛丝马迹给古乐做把柄,她似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并没有为了谁天神下凡。 不过,今天注定了不会平静! 借着夕阳下那丝淡淡的光霞,古乐仿佛看见右侧方向有什么东西一闪…………那璀璨一动的光芒,带给人一种阴冷,危险到了极点的感觉涌上古乐心头,几乎是条件反射,他纵身一跃扑了上去,双手已经从后面搭住了乔玉的肩膀,借着这道力量古乐把乔玉扑/在身下,然后两人顺势倒地。 砰! 枪响! 一道灼热的火芒几乎是贴着古乐的后背射进了跑车上,迸出一道璀璨的火花,打爆了汽车的轮胎,车内的警报系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给人一种急促与不安! 三条人影分别从三个方向飞快的从马路对面的树林里扑了过来,两男一女。一个男人身高起码有一米九接近两米,肌肉块把衣服撑得鼓鼓的,浑身上下,暴露出一股彪悍的气息,一双眼神隐隐发亮,显然是个将外家拳法练到一定境界的人。 另一个男人身材不高,留着平头,是个穿西装的,虽然没有那大汉体型恐怖,但精气神很强悍,是古乐重生以来,第一个遇到的内家拳人。 那个女人年纪不大,三十左右,不过很媚妩,像极了那种大众情人,穿着很暴露,身材妖娆,能引起男人强烈性/欲的女人,修长健美腿的脚弯处,显露出一把漆黑的匕首。 三人的速度很快,几首就要逼到跑车前,但古乐一动不动,一种对危险天生就有着洞悉的敏锐力,让古乐十分的清楚,在树林的某个地方,有着一条比狼更凶狠的家伙,随时能给他致命一击。 “是狙击手!”乔玉眼神很冷,低低的在古乐耳边道,吐出一股诱人的幽香,可惜古乐没心情没时间去享受,他在想着是谁兴师动众来针对他们,是乔玉的仇家?还是熊逸才那龟儿子虚晃一枪,又回到深海来杀他?这两种都有可能,而且可能性都还不小。 作为前世过惯了在生与死中挣扎破突的古神仙并不认为被人袭杀是什么危险的事,反而觉得有丝丝的兴趣,但是熊逸才真的神通广大的找来了这一批杀手,殃及池鱼,让乔玉受到伤害,古乐良心上肯定要愧疚一辈子,冠弘章关于乔玉的描述,古乐是半信半疑,乔玉是练了内家拳法,这一点古乐第一次见她时便看出了,但是一个女人再生猛,也不至于变态到可以在上百好汉中过关斩将,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多半是冠弘章想拍乔玉马屁,将她给神化了。 何况这时候面对的不仅仅是三个拳法高手,还有一匹躲在树林里的饿狼。 “等一下听我口号,我会帮你将这三人堵住,我一动,你就跑,别管我,如果外面还有人围堵,你回来跟我汇合。”古乐见三人被没有再紧逼过来,大概也有所顾虑,也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乔玉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凝滞地看着古乐。 啪!啪!啪!突然之间,掌声响了起来,随后“唰”的一下,那个留平头的男人又逼近了两步,几乎暴露在古乐眼前,他淡淡的看了古乐一眼,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 不得不说这男人虽然近四十了,但却长着一张娃娃脸,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强大的精气神有着巨大的差距,看上去就像个人畜无害的牲口,是那种一看就知道对女人很有一手的猛人,而且是百发百中,无一失手的那种。 “胡女,铁熊,毒蛇,以及本人,乔玉王应该很熟悉吧!赵一哥早年就说过,你和黄青帝都会不得好死,不过这十年来你能忍,竟寸步不离深海市,大概也是知道这些年赵一哥在盼着你死,平日里也前呼后拥,保镖不离左右,让我们抓不到半点机会?”那男人吹了个口哨,露出一个很诡异的微笑,道:“以乔玉王,竹叶青、黑寡妇的行事风格,不会不知道有我们这批人的存在吧?所以我很好奇,到底由于什么原因让乔玉王撇下一大堆保镖跑到这里来吹风?不会因为要私会这小子吧?” “赵一全呢,没来?”乔玉身体一动不动,被古乐抱在怀里。 那男人笑了笑,道:“赵一哥当然来了,所以让我们来带你去见他……乔玉王,跟我们走吧,恐怕现在赵一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可时刻没忘记当年你和黄青帝是怎样杀死赵二哥的……乔玉王最好不要反抗哦,毒蛇就在树林里,他的子弹绝对比你的法拳更快更准!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可以放过那小子。” “李狼,不要罗嗦,动手吧!”骠形大汉铁熊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是个更喜欢用拳头说话的人。 李狠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冷,不再废话,一抬手,三人一起行动,逼近…… 古乐悟了,知道这群人不是针对他的,也够虎的,二话不说就开打,一个跃起,身子已从地上翻过了跑车,丢下一句:“别管我,快跑!” 狐女、铁熊、李狼都是身经百战,手低下有着几十上百条性命的高手,古乐一动,他们立即就感觉到。 “别管这小子,先对付乔玉!”李狼看也不看飞扑而来的古乐,显出狼一样的敏捷,猛地助跑,一扑,已经逼近跑车,一个手刀,朝着乔玉劲部动脉砍去。 “留下!”古乐身子凌空一侧,双手一抱,十指如钩,以一种让人预料不到的架势往李狼身上划了过去,真劲逼得李狼心里生寒,无奈只能停下飞速扑向乔玉的身子,化掌为指,一点而出,击在古乐掌心处。 两人均是浑身一震,李狼当场退了两步,古乐却没一点事情,只是手臂微微颤了一下,以一种巧妙的方法竟将李狼涌出的内家劲气给化解了,反而借助这股力道扑向了铁熊。 这条似坦克一样的猛汉不仅外家拳练到了而外入内的境界,专门受过杀人技巧,堪称一部杀人机器,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大吼一声,张开双臂,宛如熊抱,一下箍住了古乐的身体。 铁熊准备用自己的大力气把古乐箍晕过去,他身体结实得如牛似虎,随便的打击,简直是蚊虫钉咬,曾用这一招把一个内家拳高手全身骨骼箍碎死掉,而且他又修习外家拳,已生劲气,这双臂一用力,足有近四百斤的力道。 古乐突然被箍住,只觉一阵窒息,却并不见慌乱,没有人比一个神医更了解人体身上的穴道要害,更何况还是以医入道的仙医,被箍住的手只是住铁熊双肋处一点。 长生真气涌出。 立刻,铁熊脸上显露出一丝苦,全身好象是被电击一样,整个身体僵硬了半秒,好像处于麻痹中的病人一样。 半秒,足够了! …… 感谢骨亡、书音之友、钟离蓝的打赏。 [bookid=2153785,bookname=《天地霸气诀》] 第五十一章猛男(求推荐) 第五十一章猛男(求推荐) 对一个杀人无数,历经不知道多恶战死战的古神仙来说,一刹那,就能断人生死。 身体微一蹲,以肩御力,撞击在铁熊胸口,然后突然向前冲一步,手臂猛的一甩,正是熟练了两世的分筋折骨手法,轻轻的往铁熊身上一点。 这一记折骨之法好像棍子横扫,打中了铁熊胸口。 铁熊接近一百一十公斤的身体仿佛炮弹一样被打飞出去,撞在了跑车上,直过了近一秒钟,才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几乎是眨间眼,铁熊重创! 擒贼先擒王,杀人先杀弱,铁熊并不弱,但这就是外家拳与内家拳的差距。 外家拳只靠双手以及腿脚杀敌,而内家拳手、足、指,肩,背,浑身上下,无不是攻人之法,如换成李狼,绝对没这么简单就被古乐重创。 古乐几乎在铁熊喷血瞬间,一扑,欲趁机要将这猛汉给废了。 砰,砰,砰,砰! 他快,躲在树林里的毒蛇枪更快,连续数声响枪,令古乐一阵头皮发麻,身体闪动,脚步如蝶起舞,等停下来时,肩上多了一个血洞,鲜红的血液立即将他衣服染红。不过从伤处来看,子弹并没有射进他体内,而是擦着肩上的肉飞了出去。 逼得古乐狼狈地退了回来,更悲剧的是他看到乔玉纹丝不动的躲在跑车身后,竟没趁他拖住这几个人时跑路。 心想这娘们不会是吓傻了吧,不至于啊,怎么看乔玉都是临危不乱的女人。 “嘿,年轻人好手身,看来我们低估了你的实力,没想到你竟将铁熊给干翻了!”李狼突然抢上一步,与狐女分左右将古乐两人夹住,没急着动手,大概忌惮古乐,忽然脚步放慢,看着古乐笑了笑,道:“说说,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就一个读书的,如果没有那暗中的家伙,对付你们三个不成问题!”古乐毫不示弱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别用什么激将法,我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找你单挑的。”李狼见鲜血几乎染红了古乐半个身子,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气,耗了起来。 一个照面几手就将铁熊重创的人,不说身手厉害不厉害,只论临场应变的能力,就丝毫不差他这种杀人如麻的打手,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个不知深浅的乔玉,李狼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并不认为今天乔玉能飞出他们的掌心,毒蛇的枪法,受过专门严格训练,属于超一流狙击手。 古了见两人没立即动人,咧了咧嘴,用受伤的手从口袋里竟掏出盒香烟,抽出一支,颤颤抖抖给自己点上,眯着眼睛深吸了口,竟笑了起来,仿佛没半点陷身绝境的觉悟,看着乔玉道:“妞,爷怕没机会日/你了!” 乔玉望着古乐,眼眸闪动,轻轻道:“不怕死?那么虎?值么?” 古乐正色道:“怕,谁他妈不怕死是王八……不过有你这妞陪着死老子也不冤!”顿了一下,道:“要是没那狙击手,以老子杀敌八百自己损一千的打法,百分之百能送这几个畜口下地狱!可惜,树林里那位真是条毒蛇,如附骨之蛆,死死咬住我们不放啊!有什么对付他的方法?” 乔玉笑了一下,花得花枝招展,没有面对死亡威办的半点觉悟,轻轻道:“没有!当年黄青帝就是被他一枪打中后,才被人群欧致死的,你说那家伙厉害不?” “不厉害,至少老子中枪一样能打。”古乐不屑的撇撇嘴。 好一对不怕死的狗男女。 乔玉笑着,眼睛却有些红了,说道:“古乐,你在装B!” “我从来不装B!”古乐抽了口烟,就这么耸动了下肩膀,血神奇的被止住了,连被子弹灼的肉,也凝固成了疤。 看得乔玉眼亮一前。 “敢跟爷赌一把不?”古乐声音放低了,几乎是贴在乔玉如玉雕琢的耳朵上道。 “怎么赌?” “看到前面那斜坡没有,离这里约有二十米远,如果信得过爷,呆会什么也不别管,直接冲过去,然后往下跳。”古乐瞥了李狼一眼。 乔玉柔声道:“你知道那斜坡有多高?” “大概五六十米吧!”古乐不肯定地道。 “要是被摔死怎么办?” 古乐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不能同生,那只能共死了!” “你一个人能对付他们四个。” 古乐眯着双眼深吸了口烟:“有一个爬下了,那女的给你,我从来不打女人,另外两个给我……放心,那条毒蛇枪法再厉害,也打不到你。” 李狼耳朵耸动了一下,四面楚歌,谈笑风声的好汉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样洒脱的绝对没几个,心中已然起疑:“动手!” 古乐将烟帝一扔,唰一下,整个人如蛇在草中窜行。 李狼一句话刚刚出口,人影闪动,古乐竟窜了上来。 李狼想也不想就是一记弹腿,腿鞭扫出去,这一记腿鞭居然打出了雷鸣之声。 古乐当然不敢硬接,他还没练到刀枪不入境界,错开一步,让腿鞭从自己脸颊扫了过去,右腿同时向前跨出一步,左腿突然从后背以一个难以琢磨的架势抬了起,一记“龙蛇摆尾”,正是古乐从上百死战中练出来的杀招。 李狼一腿扫空,整个人敏捷的借势后弹,欲要避过古乐这杀招,但古乐“龙蛇摆尾”比他更快,前世多少英雄豪杰都阴在他这招上面………………似灵蛇出洞,快如闪电,以至李狼胸前。 真气自腿部发出! 李狼就感觉到如被踢,胸骨必碎,可再想后退,已无力借,一双眼睛瞪得好比死鱼一样,知道这下不死也要重伤。 就在这火石电闪之际………………砰!砰!砰!砰!伺机而动的毒蛇果断开枪,李狼听到枪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对毒蛇枪法,他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时间,绝对是把握恰到好处。 而古乐这时也是旧力用尽,新力未生,毒蛇显然把握到了最佳时机,透过瞄准器,如望死人一样望着古乐,然而下一刻,好像看见鬼一样,只见古乐手中隐隐有金光闪动,四道芒光竟从古乐手中飞射而出,迎上四枚时速达数百公里的狙击子弹。 铮!铮!铮!铮! 灼热的子弹竟被四枚纤细的针给拦了下来。 正是古乐花大价钱炼制而成的《药王针》………………如灵蛇转动,四枚药王针在地上跳了两下,竟如活物一般,一弹而起,乖乖的飞了回来。 “怎么可能?”李狼挨了古乐一腿,胸骨噼哩啪啦脆碎的同时,喉咙里发出了扯风箱般的声音:“怎……怎么会有人能拦下……从枪里射出的子弹……你到底……是什么人?” 古乐看了看被他用精气引回来的药王针,双手分别夹着两枚细针,一冲前,没半点犹豫,针戳进了李狼双眼,然后双手抱住他的脑袋,手一拧,喀嚓,拧碎了李狼脖子和气管,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杀人,也不过是如此简单! 树林中没有枪声传来,古乐猜到那条毒蛇可能在换弹夹,一个跃起,转过身飞一般朝着乔玉冲去。 乔玉脚上还是穿着高跟鞋,已经和狐女打得难分难解,踢出腿的样子十分诱人,可异古乐没情心去欣赏了,要是等毒蛇换好弹夹,古神仙可没把握再飞针射子弹那种绝技,一个虚招就将狐女吓得退出三米远,然后拉着乔玉的手冲向那斜坡。 乔玉逃命的样子一样拉风,高跟鞋踩哒哒哒的响,女王就是女王啊,逃命都跟别人不一样。 就在这时,砰!枪声终于响起! 古乐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乔玉纵身一跃,而子弹擦着他耳朵飞了过去,然后两人抱在一起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 感谢梦想同鞋的评价票,书凤美满一生、广州猪妈妈打赏及评价票,谢谢! 另外推荐一本好书,链接如下: [bookid=2153785,bookname=《天地霸气诀》] 第五十二章劫后(求推荐) 第五十二章 古乐上前辈子玩过飞檐走墙,凌渡虚空,腾云驾雾,飞天遁地之法,但是从来没玩过从九十度斜坡上向下滚,坠落时只匆忙提了口真气,然后一路滚落下来,也不知道多少地方磕磕碰碰,开始还仗着一口真气硬撑,似好汉一样哼也没哼一声,滚了三十来米,古乐就有点扛不住了! 乔女王宛如八爪鱼一样缠在古乐身上,抱得很紧,很生猛,将头紧紧的埋在古乐胸前,费尽思要保住她那张绝美脸蛋不被沙石擦伤,古乐也只好用手护住她的脑袋。 一路狂滚,也不知道撞断了多少生长在斜坡间的草木,古乐浑身疼得都抽筋了! 还差五六米就可以坠地,古乐暗暗松了口气,只见下方竟是一个鱼塘,想也不想一下,提起一口气,腿部用力,借着滚滚而下的力量,一个纵身,朝着下方鱼塘扑去。 哗一下,两人抱在一起栽了进去。 古乐也够虎的,顾不上疼痛,一落水,双腿借力,抱着乔玉一阵狗刨,费了好大力气才爬上岸,然后干脆利落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几乎要到了崩溃边缘,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 疼得钻心啊! ++,英雄救美,他妈真不是个人干的活。 捏了个指诀,长生真气缓缓行走全身,情况还没糟到家,五脏六腑并没有出现问题,身体只是表面擦伤,左手手弯处有些轻微拐伤。古乐躺着也不动,趁机恢复一些真气,谁知道那几个杀手会不会咬死不放,绕一圈后再杀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功行圆满,伤处在长生真气变态的恢复能行下,哪种钻心的疼痛退去,除了手弯以及右肩上那道枪伤还有些隐痛,很难想象,这条畜生刚才还在死亡缘边走了一朝。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一下来,星空闪耀,夜风抚过,吹打得附近几颗树林沙沙有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乔玉趴在他身边,默默注视着他。尤其是乔玉一身单薄的衣被水侵湿后曲线毕露,春光若隐若现,看得古乐目瞪口呆。 乔玉轻拧了一下秀眉,眉宇间分明满是痛苦的神色,见古乐轻轻的睁开眼睛,忽然一笑,道:“拼死拼活,值么?” “什么值不值的,随心所欲吧了!”古乐移动了一下身子,从裤袋里找到烟和打火机,叼在嘴上点燃,很洒脱的道:“你这么一颗美女,要是被那些个王八抓去轮了,我还不哭死……对了,你怎么样?” “疼!”乔玉咬牙低回了一声,这个坚强的女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竟叫也没叫一下,只是用手抚着右脚踝部,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道:“我的脚,好象拐伤了!” 古乐扔掉香烟,从地上坐了起起来,看着她那条特别修长的腿,道:“是脚踝,问题不大,动两下给我看看。” 乔玉依言试着转了一下脚腕,突然她全身一震,脸色都一变,但仍没出声,爷们得比男人还硬气。古乐微微一弯腰,轻轻的抓起了她右脚,脱去那只粉红色的高跟鞋,露出一条似羊脂玉雕琢成的小足,美得令人窒息,古乐轻轻握在手里,有种柔如无骨,捏了捏她受伤的脚踝,长生真气透过手指,侵入受伤的组织里,然后飞快的掏出药王针在上面扎了两下。 整个动着一气呵成,快到乔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就只觉脚踝一麻,然后如没受伤一样。 古乐脸上一片严肃,没有往日那股大大咧咧、什么也无所谓的表情,而是认真,仔细到了至极,看得乔玉眼前一亮,笑道:“你这股认真劲要是用到女人身上,绝对能百发百中,任何女人都逃不出你的手心。” 古乐收回了针,露出一个很憨厚的微笑:“也包括你么?” 乔玉沉默,随即脸色有些阴沉。古乐心中一动,低声道:“那些人是来对付你!我们掉了下来,他们说不定会追下来的……你身上有电话么?赶紧打电话回去搬救兵。” 乔玉摇了摇头,道:“我身上哪有电话,都放车里?就算有也摔坏了!”顿了一下,她又道:“毒蛇那群人我清楚,都是一击不中,立刻遁走的杀手,不可能会追来……只是我奇怪,他们究竟是怎么掌握住我的行踪的呢?” 乔玉捏着受伤的脚踝,沉默起来。 她那具典线毕露的身躯似乎更靠近了一点。 古乐也沉默,只是掏出支香烟又点上,顺势躺在了地上,吐着一个接一个的烟圈,有句话说怎么说来着,问题都出自内部上,整个深海市想要乔玉王死的人很多,但真正敢下狠手的却没几个,而李狼一帮人虽说是猛龙,但过了江,也难压制乔玉这条竹叶青,没有人暗中操作,恐怕一进深海,早就被乔玉洞悉到,这摆明就是个临时谋划的暗杀行动,在时间地点上都有些仓促,而且后劲不追,一击不中,立刻远去。 乔玉突然侧过身子,看着古乐,道:“你有没有发现,刚开始,他们对着你时没有杀气……他们要杀的人虽然是我,也没理由放过你这个目击者者啊?这就证明,有人不想你死……” 乔玉一言击中要害,而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古乐默默的抽了口烟,看似淡然的脸上,却多了分戾气,淡淡的道:“没想到你的仇家还挺多,这次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 乔玉偏头想了想,低声道:“赵一全,东北地下王。” “黄青帝给你造的孽!”古乐突然问道。 乔玉轻轻道:“算是吧,道上混的,那有不造孽,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么,出来混,迟早要还。” 古乐随意的道:“但惹不及家人?” “但人却是我杀的。”乔玉淡淡的道。 “嗯,什么?”古乐有些意外:“李狼口中那个赵二哥,是你杀的?” 乔玉沉默。半晌,才道:“你杀人的样子,可比我狠,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说说,一个读书的,杀起人来简直堪比那些职业杀人,你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没有人在第一次杀人后,会像你这样淡然,那只能说,你以前杀过,而且杀过不少的人。” 古乐扬了扬头,笑道:“其实杀人如屠鸡宰狗一样,习惯了,自然就没什么心里负担了。” 乔玉轻轻的点了点,才低低说了一句:“古乐……谢谢你。” 古乐抬了抬手,笑道:“感激涕零了,要以身相许?” 乔玉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凝视眼前这个小了她近一轮的男性,很年轻,却不稚嫩,给她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魅力,至于城府,乔玉虽阅人无数,但很难琢磨透,给她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既然没对古乐动情,但也并不讨厌古乐的调戏,笑道:“感激是真的,不过不准备以身相许。”然后轻轻试着挪动了一下右脚,好像没事一样站了起来,很坚强,很霸道,“走吧,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 是否在刻意的回避着古乐的眼神! …… 感谢书烟茶香,原味土豆泥两位仁兄的打赏。 第五十二章吻别(求推荐) 第五十二章 这世上的男人都认为女人是为父母活、为丈夫活,为孩子活的,而很多男人都在女人吃软饭,像大爷样的让女人供养,还大义凛然的说我是在护保她们,不过古乐从乔玉身上没看出她需要什么保护,是一个比男人还爷们的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去养一个混吃等死的大男人……脚踝受伤,走起路来一样的高贵典雅,尽管眉头布满汗珠,一咬牙,硬挺了下来。 那坚毅摸样,太他妈有性格了! 还好路不是怎么远,穿过那个鱼塘,就是一个不小的镇子,街道两旁灯火辉煌,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两人一路走来都是人民群众们诧异眼神,以为是赶上拍电影或者传说中艺术的行为艺术了,尤其是乔玉被浸湿的衣服并未干,一些地方滚下山坡时被沙石划破,露出雪白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将她曲线分明的身材完全暴露出来,看得一群畜生们流了一地的口水。 古乐不用说了,挨了一枪,灰白色的T恤被鲜血染红,好比一个刚做过案的杀人犯,模样有些凶神恶煞,到把某些好汉给震住了,不然以乔玉的沉鱼落雁,那还不赶过来围观。君不见,多少网络美女丰臀、美腿、玉胸暴光,都是出自这些人民群众的力量。 不过古乐还挺佩服乔玉的,纵然面对数十双饿狼般的眼神,神色不变,干脆利落的走进了一家装饰不错的服装店,让古乐再次见到了她的与众不同,不仅给古乐挑了一身价值上千的衣裤鞋子,甚至当着服务员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探讨起古乐内裤尺寸及喜欢式样,而且很投入的翻看着数十种不同的牌子,其强悍,绝对让古神仙知道什么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 换了一身休闲装,古乐从更衣间走出来时,乔玉笑盈盈站在店门口,脱去了成熟女人装,一身清纯装的乔玉给古乐一股震憾,破天荒的是她竟露出一个娇羞的微笑,看得古乐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太他妈妖绕了! 果然是倾城倾国的尤物,古乐终于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怎么一个不可言传的境界了! 出了服装店,乔玉就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时拿着两桶方便面,是泡好的,扑面就是一股酸辣的味道,古乐就地蹬下,双手齐动,也不顾虑什么女王在旁,绅士形象,狼吞虎咽,连口汤也没剩,吃得那个干干净净。 “要不要再来一桶?”乔玉递出一张纸巾后问道。 古乐没接,伸手一抹嘴,道:“粗人,不喜欢用这东西……别想用一捅方便面就打消今天老子给你拼命,我这人一向做好事不求回报,但一旦索要,其手法和脸皮都堪称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说吧,该怎么回报我?” “除了以身相许,条件你随便开。”乔玉笑了,笑得花枝招展,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古乐不假思索道:“一夜情你干不干!” “干,只要你不怕全深海道上的男人四处追杀你,你想在马路上干我也愿意?”乔玉笑道,她都不知道今天抽了什么疯,拉着一个小了一轮的男人跑到黄青帝坟前,然后又被这家伙强吻,再然后破天慌的遇到人追杀,这一连串的事情简直堪称是部电影,而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古乐提出一夜情这种挑豆的话后,自己想也没想一下就应了下来,这一刻,乔玉猛地抬起了头望着古乐,她有些失神了。 而片刻的失神后,乔玉收回目光,似乎看到街尾一辆熟悉的汽车缓缓开了过来,她靠近了古乐几步,柔声道:“古乐,今天事谢谢你!我会报答你,但不是你想要的方式……我的命不好,谁要了我,谁就得死,就算黄青帝一样。” 忽然,她忽然露出那一刹那间的温柔,脱去了那股女王的气质,不等古乐反应过来,轻轻一扬头,在古乐脸颊上浅浅一吻,然后突然转身,钻进了一辆刚行驶过来的轿车里。 古乐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脸颊上还留着她的唇印,一丝淡淡的幽香仿佛回荡在他鼻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前世今生九百年,那平静的心,微微的跳动了一下,被乔玉一吻而动。那一吻固然震撼了古乐,可是古乐心里更加震撼的是自己的道心。 撼道者,唯情也! 这是《药王门》一个个前辈道毁人亡时留下的最后遗言。 “这女人……”古乐望着从身边一掠而过的汽车,喃喃道:“到是走得干脆利落啊!只是那黄青帝,到底何方人物,死了十年,竟让她如此念念不忘,到是个情场好手,佩服啊!死了都能紧紧抓着这女人的心。” 古乐摇了摇头,在片刻间的失神后,在心里默念了一篇得自道家的静心咒,那跳动的心脏才缓缓平静下来。 乔玉走了,不过古乐知道,这个黑寡妇,竹叶青、乔阎王,是带着满腔的怒火而去的。 整个深海市的道上,必然要承受她的怒火,一场看不见的血雨腥风是避免不了的,因为有人将手伸太长了。 回想起认识乔玉的经过,这个女人就给人一种冷静,寒气,琢磨不透的气质,纵然面对数名高手的围杀,一样的镇定自若,竟没有一丝惊慌的表情,那双眸子里的目光一样的幽幽冷冷,始终如冷月一般,一副智珠在握……或者是这一切发生根本就在她的控制之中。 也在这时候,古乐终于相信冠弘章所说的……这女人,根本就是一条毒蛇,走了都让古乐心里戚戚然的,果然不愧是女王啊! …… 第一位舵主出现了,感谢骨亡,本本都追着,谢谢。 另外,感谢:书友090828203255900、蛋蛋的忧郁丶、c10228866的打赏。 第五十三七夕 第五十三七夕 乔玉王被人袭杀,整个深海市江湖上必然有场腥风血雨,不过相对这些江湖中人的拼杀与血腥,深海高层内部里的争斗,却显得明文多了! 政治上的事无非是相互妥协,从来都不论一时之长短,一城之得失,今天你有筹码,我可以让步,明天我有筹码时,也可令你让步,而熊家的让步,张伟南高升调入中央几乎是铁板上的事,而随着这位强势的市委书晋升,整个深海市一场权力的争斗悄然无声中进行。 作为委务副市长,又是豪门世家出身,熊顾明接任深海市一号位置,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事实上确实如此;第一,熊顾明担任副市长多年,做出不少亮眼的政绩,在深海市根基深厚;第二,在深海市资格比熊顾明老、根基比熊顾明深的,只有那几位,但轮背景以及真正的实力,那些竞争者拍屁也比不上熊顾明………所以一切是否都顺理成章,而张伟南也在慢慢放权,等待那一纸调令。 权力的争斗,光怪离奇,而这些事情,处于低层的人们是永远无法想象,也没办法去知道的东西。古乐只是从金伟的口中知道一些消,而从金伟的口中,古乐不难听出随着张伟南的离开,熊家必然不会放过他这个敢于欧打豪门公子爷的凶徒,而熊逸才势必也会在近期时间内回深海。 对于大势,古乐没必要去知道,就算知道得清楚了,看得透彻了,也没办法改变,他只清楚,只要熊逸才回来,一场针对他的报复绝对比以往更汹涌。 随着对这世界的越了解,古乐就越清楚这些世家所代表的是什么………………一个人,根本无法与世家力量斗! 一场风雨卷来,是否能把古乐这位还未成气候的神仙给绞得粉碎? 但古乐的表现一直还是重生后的那个古神仙,一如既往的逃课,绝不浪费自己的时间,6点起床,跑步继续坚持,只是不时从眼中掠过的一丝狠色,表明古乐绝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而体内长生真气,隐隐有突破二变养生境界。 所谓养生,仍是养真气于身,聚集起来藏在气海之中,真气就能放外,隔空伤人,古乐前世达这一境界,只用了两年时间,但重生后,修为却突飞猛进,短短二十多天时间,以一个毫无修为之人,将长生九变练至一变精气顶峰,不可谓不快。而突破二变养生竟界,以长生真气独特的能力,古乐在医道上,将更上一层楼,御使药王针也能在二十米内伤人无形,这也是为什么古乐在听到张伟南及将调入中央,熊家将掌握深海大权后不为所动的因原。熊家对他的态度是什么,古乐不想知道,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应该做的事情。 这世间上不外乎三种势力,即权力、钱势、以及个人武力,熊逸才依仗的只是熊家的权势,论其个人武力,百个熊逸才亦不是古乐对手,前世古乐敢亡命天涯,今世他一样敢不顾一切,做了熊逸才这龟儿子。 至于乔玉,古乐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只要事不关己,古乐绝对不愿做那出头鸟,两世为人使得古乐深信一味介入他人事非者,迟早死翘翘的铁律。而且乔玉这女人古乐真的不想再面对,那深情的一吻,确实令古乐心动,但看惯太多的英雄折在温柔乡的古乐深信,红颜亦是祸水的道理…………乔玉,如不出意外,对现在的古乐来说,只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后的过客罢了,说不上喜不喜欢,更谈不上爱与不爱。 一切,随缘吧! 差不多一个星期后,七夕之日,早就被复大宣传得铺天盖地的安儿演唱会姗姗来迟,但其火爆的势头,却让古乐目瞪口呆,外面那些热血沸腾的牲口们不用说了,向来不分昼夜潇洒在灯红酒绿的李峰难得在这天下午没出去,两个闷骚包楚汉、沈小阳难得的拿出了一套像样的衣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到也人模人样,要是不知他们底细的人看见,根本不会想到这两个牲口是一边看着AV一边打飞机的好汉,而且出门时,每个人手里还捧着一大把玫瑰花,一副慷慨扑死样。 李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白色西服,黑色皮鞋,一条深灰色的领带,到极像了童话小说中的白马王子,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对古乐道:“走,带你去见识下复大的娇女,全男人心目中的天使。” 古乐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明星的力量,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安儿到底有何魅力,竟令李峰这位花天酒地的富二代也如此认真对待。怀着一分好奇,几分热闹的心情,随着李峰下了楼。 刚一抵达操场那临时建好的舞台,古乐就被震撼了!一眼望去,人山人海,各种呼天唤地的声音如阵阵惊雷般在古乐耳边炸开。 “震撼了吧!”李峰一手握着拿鲜花,一手搭在古乐肩上,笑了笑道:“这就是安儿的魁力,如果不是限制对外售票,整个操场将会被赶来的歌迷挤爆!安儿的演唱会从来都是坐无虚席,记得京城红馆那次,下着大雨,整个演唱会现场挤满了八万多人不说,在红馆外竟有五多万的歌迷在没买到票的情况下,竟在雨中站了近三个小时,直到演唱会结束后才肯离去,我从没见过那个明星有如此的号召力,令五万多歌迷情愿站在雨中听她演唱…………极是看不到她,也不愿离去!也是那一次,哥终于明白,什么是倾城倾国的尤物。” 古乐深吸了口气,憋了好久才道了一句:“牛B!” 李峰讪讪一笑道:“牛B的还在后头,呆会你便会知道,什么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魅力。” 李峰意味深长地笑着拍了拍古乐的肩膀,两人开始在人群着向前挤着,一路上古乐都嗅到了一股飘荡在空气中的火爆,无数好汉们你推我挤,丝毫不相让…………为的,只不过是先别人一步溜进演唱会现场罢了。 在人群中挤了一会,李峰一牵古乐,却没向着大门挤去,转而走向一条并不拥挤的通道上。 这条通道人不多,但安保的数量却多得吓人,看得出这是专为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准备的,而且在通道前,停了不下数十辆各种名贵跑车轿车,每一辆的价格说出来绝对能吓到一帮好汉。 李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类似门票的红色卡片递给了剪票员…………这种卡片古乐见过,正是杜健若硬塞给他的演唱会门票,不过早在他英雄救美时弄丢了…………过了剪票处,一路通行无阻,不过李峰却没带着古乐入场,而是拉着古乐走进了一条灯火通明的通道,两旁是一扇扇装饰豪华的木门,类似KTV包房一样。 李峰看了看门号,径直向一扇木门走去,一推开门,古乐就看见里面已经坐了四五个人,正坐在房间里抽着雪茄,品着红酒。 “李峰,你小子可不仗义,作为地头蛇,不招呼兄弟们不说,还来得这么晚。”一位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问道。 “杨少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什么地头蛇?弄得像跟混江湖似的,再说我一个读书娃,那能跟诸位比,一个个不是官就是商,用得我这穷小子招待么?”李峰笑着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学,同住一个寝室,古乐……玩得不错的一个朋友。” 李峰接过递上来的红酒,拉着古乐逐一介绍了一遍,却让古乐吓了一跳,敢情这里坐着的没一位是简单之辈,都是来自京城,典型衙内中人。 令古乐吃惊的人,这批人中,竟有人认识他,主动走了过来,伸出手,笑了笑道:“古乐,你的名字我听过,早就想见你一面,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嗯,对了,我姓张,叫张向真,或许你不认识我,但家父张伟南你一定熟悉吧?” …… 第五十四章打脸,再打脸! 第五十四章打脸,再打脸! 李峰“咦”了一声,讶异道:“张少,你认识古乐?” 张向真笑了笑,道:“第一次见面,不过家父近段时间却在我耳边经常提起古少的大名!诸位可还记得前段时间我家老爷子病重的事情吧?很多专家名医都束手无策,而古少却以一剂药方妙手回春,将老爷子从死亡缘边给拉了回来,堪称神呼其技!以后你们谁要是生了病,直接找他就行。” 几位本来见张向真一脸严肃的迎向古乐,还以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一听这话,立刻又坐了回去,笑骂了一声道:“张少,你才有病,而且是大病,神精病。” 这群青年豪门出身,一个医生实在提不起他们结交的兴趣,而看古乐云淡风轻模样,也让他们不爽,平时就是那些官员见了他们,也都是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一个小小医生,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装得倒挺像个人物似的。 “李少,你现在混得可以啊,读了一段时间书,什么人都能认识。”一个抽着雪茄烟,据说是中央位某领导公子,他叫易强,带着讽刺的味道说了一句:“喏,正宗巴西雪茄烟,古少恐怕很少抽吧?” 其他两个公子也一副笑盈盈的,但不敢像易强那样说得太过明显,心中却对古乐鄙视不已,道:“李少,看来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太没品味了吧,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古少有何出众的地方?说出来大家乐呵一下。” 古乐看出来了,这群衙内那是眼高于顶啊,怎会把他这穷读书的放在眼里,不过古乐心头也暗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李峰出身就一般,家底上亿,典型一个富家公子,却万万没想到这畜生竟出身豪门,扮得到挺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果然是“剑走偏锋”的料子。 听到几个衙内的讽刺,李峰脸色有些忿然,这太不把老子的朋友当回事了,道:“古乐是我同学,朋友,你们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 易强笑着吐出一口香烟,一副你说得没错的样子,老子就是瞧不起他,怎么了?皮笑肉不笑的道:“李少说的什么话?谁看不起谁了?这话你可要说明白,免得说出去说我们欺负你,那可冤枉人了!呵呵……” 好一个嚣张的大笑,气得李峰脸色翻青,指着易强道:“你们……” 张向真摆了摆手,将李峰指着易强的手拉了回来,笑眯眯的看了易强一眼,道:“易少想知道古少有什么众出的地方,我还真知道些…………我家老爷子四名贴身警卫,相信几位都认识吧?都是从特种部队挑出来的兵王,一般打手保镖之类的,二三十个都近不了他们身,可是古少一个人,单枪匹马,砍瓜切菜一样,几下就将他们给放倒了。” 下马威,赤裸裸的下马威,听得几个衙内眼皮跳了跳,他们可十分清楚,张忠德身边的警卫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练家子,是专门训练的杀人兵器,易强就曾经见识过自家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在不动枪械的情况下,一分之内,打倒二十多名普通军人,其战斗力,不可谓不强悍,再看向古乐的眼神,有变味了! 张向真抽了口烟,看到几个衙内脸色变了变,笑得人畜无害,道:“打倒几名警卫对古少来说,这简直不算什么事,根本不直一提……………熊家,熊逸才,熊少,诸位少爷们该熟悉吧,身边熊家二虎不离左右,又有周仲那狗头军师保驾护航,可得罪了古少,一样的被打断了双手一腿,最后在深海呆不下去,跑回京城去避难了!这件事,易少总该听说过吧?” 易强眼皮抽了抽,被张向真问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十分的难堪啊! 熊逸才被人逼到躲回京城这件事,在他们这帮公子爷圈里是传开的事,有点实力的人,那一个不清楚不知道,不过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好汉让熊少如此害怕,连深海也不敢呆了。 张向真这番话说得跟故事一样,但听到易强等人耳朵里,简直就像一个漂亮的耳光打在他们脸上,那股跋扈的气焰被狠狠的扇了下去。 能让熊逸才都忌惮的人,易强也不会强大得自认自己能对付得了。 张向真瞥了易强一眼,冷笑更甚,他是少有几个知道古乐真正身份的人,亦知京城古家那座庞然大物,根本不是在坐的几个世家公子能比较的,狠狠的在他们脸上割了一刀后,再洒了把盐下去:“对了,林少,你跟熊逸才可是表亲,熊少这段时间在呆在京城却是很少出门啊,我们这帮兄弟可是想念得紧,不知道熊少最近过得怎样?” 张向真这一刻还真挺像一个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 一把不见血的刀子捅得易强那个难受。 李峰也听得那个目瞪口呆,跌碎了下巴,心里纠结啊,没想到同睡一间寝室的古乐竟是那传说中能把熊逸才逼得躲回京城的好汉,看着古乐的眼神都变味了,一脸的郁闷啊!自己扮了一年多的猪,自认功夫已是炉火纯青,却没想到身边还一条老奸巨猾、披着一张猪皮的狼。 一大帮眼高于顶的衙内被张向真几话打击得哑口无言,纠结无比,特别是那个叫林松动的公子,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不回答张向真的话吧,到显得他势弱!回答吧,更是丢人,将手里的酒杯一撂,立刻转移了话题:“嗯,演唱会应该开始了吧,我去看看。” 拍拍屁股就走人,丝毫不拖泥带水。 “嗯,我也去看看,你们继续!”易强和另外一位叫冯天宇的衙内赶忙的跟着林松动出了包房,只觉得今天算是栽到了家,被人赤裸裸的打了脸…………一出房门,三人三张脸,顿时就阴沉下来。 “到是我们看走眼了,吃了这个哑巴亏…………操,这场子老子早晚都得找回来。”易强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道,看了看林松动:“林少,你表弟被那小子狠狠的修理一顿,你就不打算为他找回这场子?难道怕了张向真不成?” 林松动摆了摆手,冷笑道:“易少,你也不用挑拨离间,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天你在张向真那里吃了亏,就不用拿我表弟的事情说事了!如果你不服气,有种你进去把丢的面子找回来,那么哥佩服你!如没有这个胆子,就别在老子耳边叽叽喳喳。” “算了,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还觉得丢的面子不够大么?”冯天宇打了个哈哈,拍了拍两人的肩,道:“我们今天是来给安儿捧场,不是来找麻烦的,你们两个当年不是发过誓,要玩尽天下美女么?要把安儿弄上床么?现在就是个机会,可要抓住,别为那些不相干的事情在这里斗气了。” 易强借着台梯下,道:“也是,我们来,正是为了安儿那小妞,至于熊家的事,关老子屁事,丢人的又不是我。”笑了笑,又道:“嘿嘿,只是熊少平日里不是挺硬气的么?怎么连个不入流的小子都收拾不了,反而让人家给修理了?……不管了,去听安儿唱歌去。” 走了几步,易强喃喃又道:“安儿这烂货,给脸不要脸,惹毛了老子,早晚++死她,敢给我脸色看,走着瞧。” …… 感谢广州猪妈妈打赏以及评价票,感谢lazyorange的打赏。 第五十五章悍不畏死 第五十五章悍不畏死 “哥们,你果然牛,扮猪都比我扮得厉害!” 易强三人刚一离开房间,李峰帅得掉渣的脸上满是佩服之意,狠狠朝古乐竖起一根大拇指,由衷赞了一句:“牛B!” 古乐赶紧回了一礼,道:“客气!还是李少厉害,扮猪都扮得风流潇洒,玉树林风,堪称猪中极品!景仰啊!” 看得一旁的张向真目瞪口呆,然后跌碎了下巴只见两个畜生相视一笑,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微笑,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都是扮猪的娃啊!年轻真好!” 其实古神仙从来不装B,更不懂扮猪吃老虎,深信拳头大就是爷,从不觉得那“猪”有何可扮的。而李峰确实是个“剑走偏锋”的畜生,不然也不会放着太子爷的身份不当,学着穷苦家人孩子住寝室,住得都与众不同,昼夜不分的风流快活,抽烟都抽数十大洋一包的软中华,一副爷就是富家公子,就是混吃等死模样,要是一般的好汉,非被打了眼。但深知“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那一高深境界的古乐,自然知道李峰这家伙已经将“猪”扮得炉火纯青地步,那句“猪中极品”确实出自他的肺腑之言。 确实,如果不是亲见所见,谁又能想到,这家伙是个衙内出生的公子爷呢? 三人又客气了一番,坐在沙发上,聊着天,打着屁,抽着烟,吞云吐雾,好似三条老烟枪,直到张向真接了一个电话,将雪茄往烟灰缸里一撂,站了起来,笑道:“演唱会马上就开始了!古少,我们进场吧!”张向真今年二十八岁,气质沉稳,没有衙内身上那股跋扈气焰,一副和和气气,是那种打了人的脸,也不带一个脏字,习惯于用不见血的刀子捅人的好汉。 这一点,古乐在他对付易强等人时已经看出来了! 或许由于张伟南的原因,又或许知道古神仙爱耍大牌的脾气,一路上,张向真对古乐都客客气气,到让一则的李峰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睡在他下铺的某男,竟令张家公子如此对待,确实出乎预料啊! 古乐随着张向真和李峰从特殊通道进入了演唱会现场,来到了一间贵宾间。 贵宾间在舞台左侧,紧靠着后台,前面是敝开的,人呆在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舞台上的何任一个角落,相比起呆在舞台下的观众而言,这里更能近距离的观赏到歌星的一举动,而每间包间之间都有隔断隔开,所以不用担心其他人会来打扰。 看个演唱会都弄得如此高雅,不得不说,这群衙内的能力确实强悍。 古乐一入坐,立即被现场的疯狂气氛给震慑住了!尽管主角安儿并未登台,但呼天抢地之声,如千军万马撕杀一般,让古神仙体会了一把啥叫明星的力量。 “够火爆吧?”李峰笑道。 古乐耿直道:“万呼万唤使出来。” 张向真点头道:“以安儿小姐的魅力,古少这句‘千呼万哕使出来’确实不为过,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等一会,安儿小姐一登场,那场面,才叫震撼,用火爆来形容都无法表现出她的号召力。” “我从没见过有安儿更有魅力的明星,十八岁出道,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默默无名的小歌星,一跃成为红遍港台、内地、新加坡、马来西亚的集唱歌、演戏于一身的两栖大明星。”李峰双眼放光,脸上得意洋洋,好象对安儿的发家史十分清楚,道:“不过这不是我佩服她的因原,比安儿红的明星不是没有过,但能做到洁身自好的明星,却不多,安儿就是其中的一个。” 古乐恍然,默默点了点头,在这个物欲纵横金钱当道地年代,充满了肮脏的潜规则的娱乐圈里,能洁身自好,保持零绯闻明星也算是另类了。 “很多红眼安儿的明星都说,安儿小姐之所以如此红,却是因为有个好的出身,不是因为那个有财有势的父亲,她能保持着冰清玉洁才怪?不过话又说回来,国内有钱人家的公主遍地都是,真正能红遍大江南北的有几个?”张向真掏出一支雪茄烟,捏在手里把玩着,笑了笑,道:“再说现在的公主又有几个是好鸟?一样的花天酒地,一样的过着沉迷于灯红酒绿的夜生活,个个都快成交际花了!而且在国内,有一个有钱的父亲算什么?对于我们这一层次的人来说,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亿万富豪一夜间变成穷光蛋……而安儿小姐的厉害就厉害在,无论你是身世显赫的豪门,还是一个普通的歌迷,她都能让你服服帖帖,让你在她身上捞不到一点好处……就拿古少刚才见过的易少来说吧,追求安儿小姐都快有一年多了吧………………我估计,他恐怕连安儿小姐的手都没牵过,这也是安儿小姐的高明之处,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不错,安儿能红,靠的不是她有钱的父亲,也不是娱乐圈里的潜规则,靠的却是她那甜美地脸蛋,一双清澈勾人的大眼睛,以及那傲人地身材。”李峰道:“最重要的是,上天给了安儿一副百灵鸟的歌喉,任何歌曲从她嘴里唱出来,都有如天籁之音,这也是为什么她没被规则化的原因,因为只有求着她签唱片的公司,没有她求人出唱片的,毕竟这世上没有那家娱乐公司会和钱过不去。” “安儿要出场了!”李峰突然坐直了身上,没继续说下去,目光盯向了舞台。 而这时,全场的灯光豁然一暗,一阵急促的音乐声,仿佛将整个演唱会现场气氛推到了一个小高/潮,而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年轻的荷尔蒙,古乐也感觉到了一股热血在沸腾,深深的体会到数万人一起欢呼所带来的气氛是何其强大。 那阵急促而欢快的音乐刹时一止,舞台上洒下无数白色纸花,宛如突如其来的一场雪,加之舞台上那五彩灯光,给人一种如梦似幻。 古乐一吸,他敏锐的目光瞬时落在一道清清淡淡的俏影身上,那是一个精灵一样的女孩,抱着吉他在飞雪之中,缓缓从后台走了出来,一身洁白如雪的衣服,只是轻轻的往舞台中一站! 全场寂静无声。 只有一个清柔却又寂寥的嗓音,抱着吉他,轻轻吟唱着一曲淡淡的歌曲,使数万人的现场,沉静在一片无声之中。 正如李峰所说,她歌喉似百灵鸟,如天籁,一曲无半点激情的歌曲,在她吟唱下,却予人一种清淡之意,宛如在述说着校园中那宁静而又平淡的生活,使听者不得不陷入她歌声之中,一同去追寻那学生时代的一点一滴。 “这一刻,她就像天使!”李峰抹了抹口水感慨的道:“简直穿什么像什么?” 古乐点着头,确实是一个天使,他不自禁地在心里拿着台上的安儿与“高跟鞋女王”乔玉比较起来,两人均是一代尤物的女人……………………倾城倾国什么的,那是浮云。但两人都是让男人一见就发癫狂的绝色。 安儿清纯,宛如精灵;乔玉妖娆,如似王女,特别是那股拒人千里的寒气,能瞬间秒杀无数想一亲芳泽的好汉,好似一朵带刺的玫瑰,让人只能远观,不敢起半点亵渎的女神。但是乔玉一旦清纯起来,绝对是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却是另有一种风情。 而此刻台上的儿安,一身雪白衣裳,衬托起她的超然脱俗,是那种男人一见,就得小心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贝,而舞台上的灯光,让她占尽了天时地里人合………………而清清的音乐,从她嘴里吐出来,堪称是天籁之音,真像极了一位自天而降的仙女。 不过这两位尤物好是好,但古乐更倾向于舒心那种毫无心机,纯洁如纸的山里女孩,绝对是那种娶回家过小子日的女人。 古乐心中忍住想象,要是舒心那小妮子脱去那股朴素、羞涩的外装从天而降,像一只最骄傲的波斯猫,穿着一身性感的衣服往台上一站,勾一勾手指,那震撼的场面,绝对丝毫不比现在的安儿差。 不过古乐显然低估了安儿的魅力,啥叫明星,特别是堪称绝色的女明星,只要住舞台上一站,那绝对是千变妖精。 一首清淡的歌曲一完,安儿与歌迷说了几句话后,缓缓退出舞台,两分种后,穿着一身黑色、性感到了极点的安儿从天而降,瞬间引爆了现在的气氛,如妖精一样,点燃了一把大火,让在场的所有牲口癫狂了! 看得古乐都不得不在心里感慨,这天使一旦风骚起来,绝对能瞬杀众生,连古神仙都觉得难以抵档,双眼瞪得比铜钱还大。 “尤物啊!”李峰双眼已经发直了。 “古少,李峰,这尤物可是你们复大走出来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要哥哥给你们创造一个机会,把她给拿下!”张向真则显得淡然多了,竟开起玩笑起来:“你们两个,谁先上!” “我!”李峰毫不犹豫的道,他迷恋安儿已经有一年多了,一亲芳泽,那可是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啊。 “支持李少提抢上阵,并祝你马到成功,所向无敌。”古乐当然有成人之美的思想觉悟。 不过今晚显然没有这个机会,舞台上的安儿激/情四射的狂歌,一件一件各种式样的衣穿在她的身上,注定了今夜最为之夺人眼目…………而台下的那些个牲口们的狂吼乱叫,确确实实让古乐震撼了,差点没跟李峰那畜生一样爬在窗口处嘶吼着安儿的名字。 而古乐也见识到103寝室变态的战斗力,在演唱会过半,安儿与歌迷说话时,楚汉一马当先,从千万人中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冲破保安们的防线,杀上了舞台,将早准备好的鲜花硬塞到安儿手里,然后不给她一点犹豫的时间,一个熊抱就将安儿给楼住,同时嘴里还流着水口,那个激动啊! “++,被那畜生抢先了!”一群与保安大战的好汉们看着楚汉那个眼红忌妒啊! “回去后,我弄死他!”爬在窗口乱吼的李峰满脸杀气,恨得不拥着安儿的就是他,偏偏却让楚汉这闷骚包抢先一步,那个悔后啊! 而一亲芳泽,得尝所愿的楚好汉刚一下舞台,瞬间就被无数好汉给淹没在人群之中,古乐能想象得到他的下场将会是多么的凄凉。 这是一场牲口们的盛宴,空气中的荷尔蒙浓烈无比,能使任何男人疯狂,仿佛没有一刻不迸射出春青的火花,而台上安儿尽情的显摆着她瞬间秒杀众生的魅力,将一个个的高/潮推到了极致,而我们可怜的古神仙上辈子,啥时候见过如此火热场面,如同很多不畏生死的少年一样,成为了安儿的又一个铁杆粉丝。这就显示出,明星的号召力不可谓不强悍,连神仙也能拜倒,不得不佩服的说一句,安儿确实有两把唰子,连古神仙也栽到了她手里。 就在演唱会接近结束时,古乐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盯着台上风情万种的安儿,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而激情快到了将整个演唱会会场点燃的宴会,也终于在安儿那一句“谢谢,我爱你们”下落幕,然后以一曲抒情歌缓缓的退出舞台,直到曲终人散。 李峰呆滞片刻后,飞快的转过身,一边迅速的掏出手机,一边道:“这一次怎么也要抓住机会,不能让她再跑了!”然后就将码号拔了出去,却丝毫没发现包间里已经少了一个人。 同一时间,像李峰一样拔打电话的好汉们,不止他一个,还有易强那几个公子爷们,神通广大地竟将安儿的经纪人给拎了出来,然后一帮子衙内们齐齐杀向抬后……哪里,那有安儿的影子,仿佛早就知道这群跋扈的太/子爷们有此一招,料事如神的早跑了! 相比起李峰这群人的高调,古乐就显得低调了,他直接在安儿退场后就跑出了演唱会会场,凭借着一些凡间没有的能力,以及熟悉地形的优势,早早的就蹲在了一条小道上,吧哒吧哒的抽着烟………………没一会,一道俏影悄悄的从演唱会后台通道里溜了出来,如贼一样四处瞧瞧,然后飞快的拔脚,直朝着古乐冲来。 古乐眼前一亮,将烟头一扔,然后就将这俏影的主人硬生生的堵在了林荫小路上,直勾勾盯着眼前这个女孩,直截了当道:“我叫古乐,想跟你交住。” 当之无愧的一条悍不畏死的好汉! …… 感谢:书友120304143920020,白凌若,畅游歌海,书烟茶香四位好汉的打赏,谢谢好汉们的捧场。 今天太忙了,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回来,也太相信自己码字的速度,没想到五千字没弄出来,先用四千顶着,希望好汉们放过扑货一码,惭愧啊! 第五十六章一骑绝尘 第五十六章一骑绝尘 而那位被某男堵住的大明星立时就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楚这位半路杀出来的绿林强盗的话,问道:“你说什么?” “我想跟你交住!”古乐耿直道。 “为什么?”安儿又愣了一下,人却镇静下来,这种问题她早在读小学时就经常遇见了,很娴熟地反问道。 古乐不假思索道:“因为我喜欢你?” “为什么喜欢我?”安儿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似乎见古乐既不像无聊的纨绔子弟,也不太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到像是她一位忠实的铁杆粉丝………………对于粉丝,安儿历来都有耐心的。 “因为我想给你幸福。”古乐老实的回答道。 “为什么要给我幸福?你觉得我们合适么?还是你觉得你能给我怎样的幸福?金钱,名利,还是给我保护?”安儿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一串的问题,她就像一位天之骄女,一个娱乐圈的另类,是万千歌迷心目中的女神,一天收到的情书不下万封,面对的世家公子不计其数,认识的追求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从没有一个男人会让她问出这一翻话的? 这太神奇了! 安儿终于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傻愣愣的追求者,第一眼她的感觉这牲口很帅,帅得渣,第二眼就觉得这家伙很朴素,朴素得有点离谱,有点土鳖的味道,再加上一点挂在脸的憨厚,简直就是一个出自穷山沟里的农民工,非常的厚道。而且出于小女人的直觉,安儿有理由相信,这家伙的胆子绝对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敢堵着她,并当面说要跟她交住的男生可真没有几个,不过让安儿吃惊的是,自己竟然不讨厌这从天而降的男人,而作为理智的角度讲,这个自称是古乐的男生做普通朋友都未必足够,何况还涉及爱情、幸福。 她可不觉得一个农民工的娃儿,有啥本事给她幸福,所以安儿并没有被这突然杀出来的好汉给吓住,反而觉得很好笑。 可古乐并不觉得好笑,很认真的道:“我能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幸福。” “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觉得我还会接受你的幸福么?”安儿礼貌笑道,她觉得该给这个敢于向她表白的土鳖下一点猛料。 “我不觉得女人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就像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一样,所以我觉得你迟早也会喜欢上我的,就像你喜欢你现在的男朋友一样。”古乐抹着良心说假话。 “抱歉,我还是不能答应你,这样我会觉得我对不起我喜欢的人。”安儿有些头疼了,看古乐样子,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也没有理由跟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男生浪费她的宝贵时间…………而且,和一个看起来很执拗的乡巴佬探讨爱情,那实在太形而上了,吃力不讨好,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天使,她选挑男人的目光,永远比一些女生更高,只好客气的道:“说真的,我觉得我们两人没有什么地方是合适的。” 古乐很认真的道:“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或者说我追求你,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么?” “这到不会,我觉得没那一个女人会不喜欢男人的追求,但是你追求我,结果只有一个。”安儿笑了,她很难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竟让眼前这男生敢于在自己面前表白,难道他不清楚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么?要是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安儿到能理解,但一个毫无底气的学生,她就感觉有点莫明其妙了! 不过看到古乐那股真认劲,安儿心里也不禁有些愧疚,不过她说得一点不错,不同世界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打算结结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抱歉,能不能让我过去?” 古乐很潇洒的让出一条道,颇像一名欧洲中世纪的优雅骑士,在遭到爱人的拒绝后,表现一副誓死也要捍卫爱人拒绝他的理由,到让安儿刮目相看,不过就在安儿认为古乐就此放手,快要从他身边一掠而过的时候,古神仙终于打出了他的杀手锏,用淡定不能再淡定的声音道:“其实,我想给你的幸福,仅仅是健康而已!” 鬼使神差,阴差阳错,无缘无故,安儿竟停下那飞快的步子,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男生。 而某男以一个很潇洒的微笑,以及一个讽刺的眼神,迎向了这位天之骄女,淡淡的道:“一个妩媚聪明的女人,特别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女人,她们的自信往往来自于男人的追捧,在尽情的享受着男人的赞美时,却不愿俯视脚下那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像一个脱离尘世的仙女,傲视众生,我行我素的挥霍着那美妙的青春的同时,却像一只小猫一样躲在暗处,舔着那一道藏在心灵中的伤口…………其实,脱掉了那层鲜艳夺目的外衣,她们仍然与众生无二。” 这一精彩段落恰巧是古乐从某部小说中抄来的桥段,将现学现卖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安儿试图想从这段话中找出一点纰漏,以此来反击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却无比遗憾的发现,他这段话毫无漏洞可寻。 然后某位来自宋朝的文盲,根本不给眼前这位美女、大明星一丁点儿喘息的机会,他瞥了一眼刚才还高高在上的某女一眼,露出一个坏坏的微笑,然后无情就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在打了人脸后,再洒了一把盐巴:“我不认为一个人生了病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可耻的是生了病还硬撑等死的傻瓜!或许就像某部言情小说中写的女主角一样,早就看淡了生死,认为死亡是她唯一的归宿,又或许是自暴自弃,生无可恋,唯一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安儿紧紧咬着嘴唇,眼眸似乎要喷出火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拔掉翅膀的天使,被眼前这只蛤蟆给狠狠的践踏了! 古乐洋洋得意,这一刻,这个毫不起眼的穷学生,还真有几分大反派的气质,瞥了一眼再无傲气的安儿,冷笑更胜,量狭窄的古神仙不觉得对一个漂亮的女士说出如此狠心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丝毫感觉不到有什么罪孽感,泡妞的最高境界不是令人发指的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亦非搞浪漫的蠢招,深情感人的表白,深信女人最渴求的就是男人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围着她们身边转的古乐,从来都不会自降他神仙的身份,去满足女人心灵中那小小的虚荣之心。 一昧的去满足女人,受伤的永远是那只甘愿做哈巴狗的男人,而安儿的矜持,毫不犹豫的拒绝,表显出那股高高在上的样子,彻底让古乐放弃了男人绅士的风度,像极了一头受伤的豺狼,伸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既然不能平等对话,那只好出奇至胜,一骑绝尘了!这就是古乐在重生后,想出来的一大妙招,所以继续用一针眼血的尖酸语气道:“我不认为重症肌无力症是什么可怕的绝症,不过是因为一种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因神经、肌肉接头间传递功能障碍所引起,如果这样一个小病就让人轻生,将源于人类灵魂深处的感情藏在心里的话,我只能说这人傻得可爱!或许有人说过你只能活到十六岁,不过你今天二十岁,我不得不感叹,你那顽强的生命力确实够强悍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儿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眼前的男生,就像一个挥着大刀的侠客,对待敌人丝毫不留后路,赶尽杀绝啊! “我只想说我是一名郎中,只想给你一个健康的幸福生活!如果连这点要求你都不给,那么很遗憾女士……”前一秒种还是张牙舞爪的狼,后一秒种,这畜生竟然露出了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真像极了一位中世纪的骑士:“对于我刚才冒犯你的话,我表示万分的抱歉,请原谅一个对你痴心妄冒犯过你的人吧!” 然后深深的向安儿行了一礼,古乐走得哪个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那一脸毫无眷恋的表情,那有刚才那种纠缠不放的架势,分明是位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好汉,看得安儿险些都跌碎了下巴。 这就是古乐的风格,左手扇耳光,左手拿糖果,坑瞒拐骗,无所不用,其手法和脸皮都堪称丧心病狂令人发指,无耻至极。 留下身后一颗漂亮的白菜紧紧咬着下唇,感觉那颗刺痛的心在疼啊! 那一刻,这个帅得掉渣的某男就像一个辣手摧花的魔头,什么怜香惜玉,在他眼里通通都是狗屁,既然不能让你爱我,那就尽情的恨吧!毕竟因爱成恨的情侣很多,但因恨成爱的也不计其数,能让一个从未见面的女人将你记在心里,恨在嘴里,那就是成功的跨出了一大步。 所以古乐走路都觉得风流潇洒,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奸计得成”四个字,只是当走了约有十步的时候,身后的大美女大明星终于爆发了! “古乐,你给我站住!” …… 感谢:蛋蛋的忧郁丶、jimchui,书音之友的打赏。 第五十七章针法 第五十七章针法 安儿鼓足勇气大喊了一声,不知为何,头脑发热地竟叫出了那家伙的名字,想要兴师为问罪,其结果竟不知道如何下手,这让她十分难堪了! 想想也是,她如此一枚大美女,聚万千宠爱一身,全亚洲最红的人气小天后………………台上呼风唤雨,台下倾倒众生的尤物,何时吃过如此大的憋,古乐闪光光的几把刀子捅得她那个难受啊!无形之中安儿就想狠狠的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明星的尊严不可冒犯。可是平日里前呼后拥,护花使者一大堆的天之骄女,今天走了八辈子的霉运,竟被古乐这畜生堵在这条偏僻的林荫小道上打了脸,真有种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的感受,有种一拳打出,竟使不上一点力气。 委屈得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某男。 古乐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没理会,继续走! 安儿追上两步倔强地又喊了一声。 古乐走路都觉得脚下“虎虎”有声,大牌得比她这个小天后还大牌。 眼看古乐就要消失在这条林荫小道上,气急败坏的安儿转身就走,只是走了两步,浑身一下没了力气,胸口痛得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整个人一下瘫软倒地,娇躯轻轻颤抖,似乎情况不大妙。 古乐并非耍酷装深沉,他心眼小,可人多聪明,早就留意到了安儿身上的变化,而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无耻技俩那都是针对雄性牲口,善于装神弄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古神医最大的梦想就是英雄救美,然后在美女心里留下重重的一笔,而耳目敏锐的古乐早在安儿倒地的瞬间,神出鬼没地已经站在了安儿侧面瞧着她一张绝美的脸蛋煞白得可怕,立即蹲下来问道:“要不要帮忙?” 安儿艰难抬头见是古乐,挤出一个比哭还憔悴的微笑,倔强的公主向来不会将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在男人面前展现出来,硬生的道:“没事。” “生病就要说实话,人不能和自己身体过去不啊!”古乐柔声道。 “我休息一会就会好……你走吧,我不用你关心。”安儿低下头,言不由衷,她已经根本没说话的力气,老毛病又犯了,只是来得这么的突然,记得刚出来的时才吃过药,没道理现在就出问题啊! “真不要帮忙?”古乐看了看安儿问道。 安儿紧紧的咬着嘴唇,她倒是想人帮忙,可是没那个脸啊,而重症肌无力症在无药的控制下,症状会出现眼睑下垂、复视、浑身无力、胸痛,不哭出来已经是安儿的极限了,但女人的骄傲,没让她低下头,咬牙硬挺。 “痛得受不了就得说出来,不然受罪的永远是自己。”古乐幽幽的叹了口气,继续保持严肃神情,伸出手来,扶着安儿的身子。 鬼使神差地安儿竟没有抗拒,也许是因为她已经疼得近乎失去了理智,再不允许她矜持,或许眼前的古乐太会装B了,她很自然的就靠在了古乐身上,没有太多的感觉,痛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她只是依稀感到靠上了一个强有力的肩膀。 古乐二话不说扶持着安儿走到林荫下的一条长椅上,将她轻轻的放好,缓缓让她躺下,已经痛得麻木的安儿一下警惕起来,还以为这家伙要趁人之危,行那禽兽之事,却见古乐右手上夹着九枚金闪闪的细针,飞快的便用手里的金针快速刺向她胸口的天突、中庭,关元等几处穴位上。 深深浅浅,或刺或弹,一连扎下九针,快速出针,又快速拔针,中间竟没有半点间隙,跟魔术师表演幻术一样,让还有些神智的安儿看得眼花缭乱,瞪大了眼睛,只觉胸口处一阵暖流涌来,那如针钻的疼痛竟然瞬间止住了。 “好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古乐收针的手式,也让安儿眼前一亮,竟不知道古乐将那长长细细的针灸藏到身上什么地方,只见眼前一晃,九枚金针凭空消失了一般。 “重症肌无力症虽然表现出的是眼睑下垂、咀嚼肌无力,但你既然感觉到了胸痛,不排除你胸腺肥大,这几针只能止痛,如果想彻底根治,这还得用药物配合疗治。” “你真是医生!”安儿痛一止,有了点力气,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古乐。 古乐笑了笑却不回答,要是华高普那种大国手看见古乐刚才露的一手绝活肯定要跌碎下巴! 不说古乐找穴位的准、快、精、狠、毒,单论那一手隔衣扎针,那根本已经超出了中医的现实理论!千万别小看针灸刺穴,没有个几十年功夫,别谈隔衣扎针,就是脱光了,一些老中医都还得用手指按两下,以便确定穴位的位置,这才慢慢下针,确保针不扎错位,伤人经脉。哪会像古乐那样,谈笑间金针出手,待安儿回过神来时,已收针而起,如不懂中医之辈,会误认为这那是治病救人,倒像是个玩杂耍的。 古乐这门绝技,仍《药王门》一大绝学,药王针的运用法也特别讲究,而且每一枚针都长短不一,粗细之间也约有差别,配以长生真气驱使,如人手臂,操控自如,而《药王门》以医入道,虽学习医术之道,也修那长生之法,所以凡《药王门》中人,对人体经脉穴位的把握,已然到了神鬼莫测地步,针未出,目已锁定穴位,所以古乐方能清描淡写间扎人位穴。 这一手驱针之法,名为“保健针法”,源于唐朝药王孙思邈,而孙思邈也是第一提出“针灸会用,针药兼用”的理论,一个即修医道又修道家的另类,著有《备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等医家宝典,被人称之为一代医神。 而《药王门》不仅有自己的独门绝学,亦收集百家之长,补自身不足,而古乐前世行走天下,收集到的古医名著不计其数,已集百家于一身,所以对于安儿这门外汉的问题,他一笑置之,只着笑着道:“我可不是什么医生,我是郎中,就是靠坑蒙拐骗混吃混喝的那种。” 安儿可不认为古乐真是靠坑蒙把戏的江湖郎中,她此时觉得这个傻愣愣敢于向她表白的男生,是一个真有大本事大能耐的人。 安儿自小就患有重症肌无力,而以安家的财势,也请来了不少的专家名医诊治过,便效果总是不如人意,只能用一些特效药物来控制病情,但药效一过,就会再次复发,病性却越来越严重,很多名医都说自己活不过十六岁,但倔强的公主不担抗住了那个死咒,还在演艺圈闯出了偌大的名声,只是那病情复发的疼痛,却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她这多年来,从未交一个男朋友的原因,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离死亡是如此的近。 这一刻,安儿看着古乐的眼神,没有了适才的那股针锋相对,而是一副欲言又止,活像一个出嫁的大姑娘一样的羞怯,而古乐也不打算等待那一声虚无飘渺的“谢谢”,很不厚道的道:“那我先走了!” 再次干脆利落的举步,拔脚,急得安儿狠狠的跺了一下脚,道:“喂,你给我站住!” 古乐转过身来,装得很像一个唱双簧戏的演员,摸着脑袋道:“感激涕零,打算以身相许?” 安儿微笑摇头! 古乐再道:“求命之恩,为奴为婢?” “都不是!”安儿咬牙切齿,犹犹豫豫的道:“你……你能治好我的病!” “不是能,而是一定能治好!”古乐笑道:“重症肌无力症是现代西医学的称呼,而在古代这一病,又被叫着‘筋痿’,《素问.痿伦》有云:痿证者,症见口苦,筋急而痉挛,**弛绥不收,滑精等。”古乐看着安儿,这次到没用那尖酸刻薄的语气,而是一针见血的道:“痿证,就是由于肝气热,肝阴亏损;或过度耗损肾精,使筋和筋膜失去滋养而致。” 安儿听得一塌糊涂,稀里糊涂,一里错愕的看着古乐,就像一头漂亮的小花牛,听着某男滔滔不绝的自卖自夸。 …… 第五十八章装B的最高境界 第五十八章装B的最高境界 古乐没一点悟觉的继续狂轰乱炸:“不过这一理论只是对很多痿症患者而言,而你却不同,胸腺明显有异常!因为正常人的胸腺能分泌一种抑制神经肌肉传导的‘胸腺素’,若是分泌增多的话,就会引起神经肌肉传导的障碍而发生重症肌无力。” 古乐说完这一句,稍微解释了一下,道:“胸腺为人体的重要淋巴器官。其功能与免疫紧密相关,分泌胸腺激素及激素类物质,具内分泌机能的器官,一但这器官出现异常,就能诱发诸如重症肌无力等疾病!” 人的身体就像一部机器,五脏六腑如同汽车的发动机,任何一个器官出现问题,都会诱引一种潜在的疾病!作为一个古中医,古乐在读取赵利明的记忆后,对现在的西医学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不可能在安儿面前吹嘘着什么《素问.痿论》有云之类的文言文。 他豁然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却不是径直的离开,而是走向林荫下的一颗树下,拾起了一条中指粗、半米长的枯木,又走了回来,飞快的蹲下,用手将一大块草坪连根除去,露出下面的泥土,然后拿起枝条,在安儿目瞪口呆中开始在泥土上点点划划,行云流水,速度极快,让人眼花缭乱,一幅完整的人体图就出现在安儿眼前,其速度以及对人体的了解,绝对能让大多数解剖学学者跌碎下巴。 而某位好事者开始发飙了,用枯条指着地上那幅人体图慢慢的道:“你这病,是因为脾胃虚损导致………………脾主运化、主升清、主肌肉、四肢;胃主收纳、腐熟水谷,主通降,与脾相表里,而两者合一,为后天之体,气血升生化之源,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皆赖以养…………简单来说,脾主纳,脾主化,为人体最大的消化系统,如用西医学来讲,脾具有造血,滤血,清除衰老血细胞及参与免疫反应等功能。而脾因含血量丰富,能够紧急向其他器官补充血液,所以有‘人体血库’之称………………更重要的是,脾为人体最重要的淋巴器官,一但这重要的器官出现问题,则全身各个大小淋巴必然异常,致使人体免疫下降,而疾病也随之而来,你胸腺异常也由此而来,而‘胸腺素’一旦分泌增多,就就能导致障碍发生重症肌无力,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你的病,由胸腺而起………………这是其一;其二,胃的能功是受纳与腐熟饮食物,消化食物补充人体所需;然,人体五脏六腑就像一根草绳上的蚂蚱,牵一动全身,一但某个器官出现问题,则其他器官必受牵连。” 一番话,古乐说得洋洋洒洒,毫无凝滞,一气口成,却又一针见血,将整个病情给推断了出来。 这一段精妙理论,要是让那些杏林国手听去,必然会被那些几十岁的高人哭着喊着求着抱大腿,声如泪下,祈求某男收下他们做徒弟,而且是那种打骂都撵不走。 所谓的高人,并非身怀《降龙十八掌》、手捏《打狗捧法》、脚练《佛山无影腿》,而是在于高人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举世无双的高人风范,按照网络词来说,就是装B装得厉害,但话又说回来,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装B不怕遭雷劈,被雷劈的都是那些没啥本事还装B的傻B,只要B装得酷,装得有内含,装得风流潇洒,玉树临风,那就不叫装B了,而叫高人。 所以古乐从来不装B,他装的都是他一身所学,只有那些眼红忌妒的家伙,才会带着酸味十分的语气说出“装B”这话。 安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眸神采奕奕,看着古乐在那幅人体图上画画点点,激动得连身子都微微发颤。古言有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前一分钟还认为某男是个傻愣愣的追求者,而后一分钟这个眼中的癞蛤蟆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然而古乐老兄并没有给安儿多少思考的时间,唰唰唰唰,手执枯条在地上龙飞凤舞,嘴里继续道:“西医讲究治病治标,胸腺诱发引起的重症肌无力则只知道治胸腺;而中医者,治病先治本,从则面来看待病情,以釜底抽薪之法,一刀将根本斩断!” “你的病不难医治,只要对症下药,两味药即可,所以并不麻烦,以开胃汤为引,先调理好胃气,再连服十剂药,每隔五天一剂,五十天后,待情病好转,即可停药,再以芥菜、萝卜、绿豆、海带、紫菜、西洋菜、黄花菜等善食为养,半年后,身体自然康复。” 地上除一幅完整的人体图外,严严密密的写满了两味药以及一副开胃汤的药引。 将枯条轻轻的放好,古乐不去看那足够震撼任何一名资深中医专家的两个药方,无视着早已目瞪口呆的亚洲人气小天后安儿,然后毫无留念地转身就走……………………那一刻,这个被某女认为是一只蛤蟆的畜生简直就是传说中行侠仗义的大侠客,再拔刀相助后,不救丝毫回报,走得那个干脆! 而被古乐两把刷子打得体无完肤的大明星,神眼呆滞地看着地上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字体,整个人傻了!待她再次回过神来时,古乐是否要消失在林荫小道的尽头,也不知道这小妮子那来的猛劲,跋腿拼命的追了过来,终于在一片树林下,跟上了古乐的步伐,一副欲言又止,却也不说话,乖巧得如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默默的跟着家长去见老师。 古乐也厚道,并没引着这妞往闹处走去,知道要是这位人气小天后被人瞧见,那还不引起一场八级大地震。不过身边跟着一个随时可能引来牲口们观围的炸弹,古乐就有点不淡定了,道:“你跟我顺路?” …… 感谢:蛋蛋的忧郁丶打赏。 第五十九章放长线…… 第五十九章放长线…… “不顺路!”安儿脚步轻盈灵,估计心情不错,同时借机凝视距离她仅有半米远的古乐,以她挑男人的眼光太帅的不要,脾气坏的不要,没气质的不要,太穷的不要,太富的不要………………五个不要,古乐身上占了三样,从任何角度来讲,古乐都不是她理想型的男孩。 不过刚刚得到一次教训的安儿并不在纠结这五大不要,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眼前这家伙,很年轻,却不稚嫩,成熟中透露着一股深沉,安儿没有火眼金睛,也不独具慧眼,自然看不出古乐已将装B的功夫练至炉火纯青境界,只好愧疚的道:“不管是谁在我面前说交往的话,我都会一口回绝,这不关贫穷与贵贱,只是因为我从没想过要交男朋友!” “其实你不用解释!”古乐笑道,表现得很通情达理。 安儿摇头道:“可是我还要说声谢谢!” “那药方的事么?”古乐笑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用了!作为一名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不管是谁,今天出现你的症状,我都会出手相救,这不关你是不是大明星,我想不想与你交往,这只是一个医者的责任……如果你觉得因为这个而心生愧疚,那你就错了,我这人虽然量狭窄,但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然不怎么喜欢公主脾气的女孩,但也不会做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安儿低声道:“我只是想给出我自己的解释,就像你说的一样,这不关爱不爱的事情,而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见钟情那种事情太没有含量了!” “嗯,或许我太冲动了吧!”古乐摸着脑袋讪讪一笑,安儿这个解释比较合情合理,估计这妞也腻烦了太多围在她身边转的男人,一朝被蛇咬,自然习惯对所谓的追求者避而远之。 毕竟她的身份摆在哪里,全亚洲最红的小天后,保持零绯闻,又国色天香的女孩,又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如此冰清玉洁的尤物,必然成为上流社会很多公子哥的追逐对象,而且更最要的是,安儿是家中的独女,娶了她就等于拥有了她家的产业,这怎么能不让那些癞蛤蟆们趋之若骛呢! 这也让安儿有了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男人的花言巧语,而对于古乐这个傻愣愣敢于堵着她表白的好汉,更加的不待见了! 安儿一说,古乐自然能明白,越级跨段的追求高高在上的女神,自然会被钉上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表示认同的道:“理解!到是我唐突美人,罪孽深重啊!” “如果没有你的唐突,恐怕我这病永远也好不了!不过你这药方,真的有效果么?”安儿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得出她很怕古乐当场翻脸,体会到古乐霸道的安儿心里还是很屈的,可是又不得不证实心中那一丝的怀疑。 古乐自信的一笑,没半点生气,道:“我这里有省城医学专家华高普的电话,你若不信?我让他来证实这药方能不能对症!我这人虽然脾气不啥滴,但也不会无耻到拿自己的招牌来开玩笑,更不会卑鄙到拿病人的生命来开玩笑。” 安儿眼前一亮道:“你认华伯伯?” “见过两次面,不熟!”古乐淡淡的道。 安儿好奇道:“怎么认识的?华伯伯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医术高超,但脾气怪,就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记得当年我父亲请来给我诊治,险些没将他家的门槛儿给踩烂,你居然能认识他,难到是师出同门?还是上过他的课?” “都不是,我只是扇了他两个耳光,然后他就对我念念不忘,还给我惹了点小麻烦!”古乐高深莫测的道,脑袋里不由想起刘纯易父子,也不知道高跟鞋女王乔玉最近给他们父子带去了怎样的麻烦,反正刘杰鑫一直没来取药,或许已被乔玉逼入绝境,早就忘了他这个江湖郎中…………敢对黑寡妇下暗手,古乐也不得不佩服刘家父子的勇气。 安儿笑着望着古乐,琢磨一会,问道:“扇他耳光?就像刚才打我脸一样么?” “差不多吧,一样的高高在上,不给他小小的苦头吃吃,他怎会低下头来仰望我这只小小的蚂蚁呢?”古乐悄悄的损了安儿一把,停下脚步,狠狠的将安儿打量了一番,咧了一下嘴,笑道:“就这样吧!再往前走,就会惹来人围观了………………我可不想像大熊宝一样被人围观,更不想被人群欧!没有再见,就当擦肩而过吧!” 擦肩而过! 安儿愣了一下,没等她醒过神,古乐轻轻的走了! 望着那个背影,安儿心里悄悄的酸了一把,嘟着小嘴道:“真是一个比我还骄傲的人啊!还是个大男人呢?真没风度?” 这一次安儿没再追,骄傲的公主向来习惯于骑士的保护,又怎能忍受黑骑士的傲气,再跟上去,就显得她太没骨气了,那根本不是安儿能接受。公主就应该有公主的尊严嘛,那怕黑骑士再优秀,也得矜持一点。 只是安儿突然看见古乐快要消失的身影,心里忽然涌起那执手金针,将自己从病痛中解救出来的一幕,还有那个蹲在地上,手执枯条滔滔不绝地为她诊断病情的身影,还有…………那闪光的几个耳光。 “我真是那只躲在暗处舔着伤口的小猫么?” 没有人回答! 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在某条林荫小道上,向来高高在上的公主,终宇脱下了她披在肩上的艳丽外衣,如同很多怀/春的少女,对着某条畜生性感了一把的安儿喊道:“古乐,我请你吃宵夜?” …… 第六十章变!!(今天四更,第一更) 第六十章变!! 敢于吃天鹅的癞蛤蟆不是没有,但又有几只蛤蟆真能将天鹅从天上勾搭下来吃掉的呢?答案很显然………………所以古乐不觉得自己是一只癞蛤蟆,而是一只专吃天鹅肉的牲口,看着风情万种,神情含羞的安儿,古乐笑得很憨厚地问了一句:“我想吃路边的兰州拉面,加肉,加大肉那种。” “好!”安儿很爽快地掩嘴笑道,只觉这家伙太可爱了! 可是谁又能想到,堂堂亚洲小天后,保持零绯闻,视男人如蝼蚁的安儿竟然主动朝一条畜生伸出了橄榄枝,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上了一条贼船,如果这一消息让那些个世家公子知道,绝对能倒下一大片,然后仰天长叹: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对于易强、冯天宇那些豪门子弟来说,安儿就是他们嘴边的一块肉,只是这块肉不翼而飞,却让这些公子爷肚子里憋了口怨气!就拿张向真来说,被安儿摆了一道,寻了一下古乐未果后,然后讪讪的与李峰告辞,开车出了复大,很快就抵达张家在郊外的那座庄园。 张忠德练了大半辈子的太极拳法,已养成了一天不练两下,就觉浑身不舒服。张向真见到老爷子时,张忠德一收架势,闭目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一口浊气吐出,睁开眼睛瞥了张向真一眼,招了招手,张向真立刻递上一条熟毛巾,然后沏好一杯热茶,递到张忠德手里。 张忠德拿起杯盖刮了刮,吹了口气,舒服的品了两口,这才往一旁的老竹椅里一坐,突然问道:“见过那小子了?” “见过了,很年轻,深不可测!”张向真认真地回答道:“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能比,大概身出在普通家庭,表外没那股跋扈气焰,但人很深沉,一时半儿,看不出他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哦!”张忠德默沉,就往椅背上一靠,这个古乐,他也有点难以琢磨透,上次见面,张忠德可还记得,那句“不能一白白到底,那就一黑黑到底”,到让他想起了年青时代,那战火飞纷,人命不如狗的大岁月,所以老子爷微一沉吟,道:“枭雄野心者大多出自屠狗之辈,一个人的出身,就限定了他的一辈,但庆幸的是生活从没堵死野心者往上爬的路径,虽然很窄,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总有一批出身草莽的孩子能出人头地。就拿黄家那黄青帝来说,私生子出身,不靠家族势力背景,一样的在深海市打出一片大大的江山,这就是枭雄!古家那小子大概也是这样一个不甘平凡的人啊………………这种人可不是你们这些生长在温室中的孩子能比的,有空多和他接触一下,多学学他身上的东西,不要怀着利益的心理,就当交他这个朋友。” “是,我知道了!”张向真应道,心里却惊讶,没想到老爷子对古乐的评价竟是如此的高。 这并非是张忠德对古乐的评价高,而是作为一个草莽出身,逼穷了出来闹/革/命的前辈,张忠德深知草莽之辈,绝对不是张向真这些公子爷能相提并论的,任何的一点因素,只要触怒了这些草莽,所暴发出的力量绝对能让人目瞪口呆。而那些世家子弟,依仗不外乎是家族的力量,真要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以他们的性格,根本不能独档一面。 这也是为什么张忠德要让张向真多和古乐接触的原因,温室中的公子哥,很少能成长到令人仰视的地步。 穷人出身,白手起家,才是真正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好汉,才令人仰视,诸如刘邦、项羽之辈,方能留下一段又一段的传起…………这一点,作为老革/命家,张忠德看得十分的透彻。 张忠德一抬手,脸长并无表情。道:“你最近就留在深海,不忙回京,抽空多去见见古家那小子!年轻人嘛,都有自己的圈子,都要经营着自己的人脉关系,将来也好相互帮助。”说完,他起身朝着别墅内走去。 “是!”张向真应道,赶忙抢上一步,伸手扶着张忠德身子,老爷子摆了摆手,正要举步,耳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张伟南神色匆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 张忠德知道张伟南是个很稳重的人,不是急事大事,绝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所以停下脚步,问了一声:“伟南,什么事?” “爸,刚接到大哥从京城传来的消息,古天雄古老病重,京城医疗组的专家已经下了病危通知,情况十分危急,恐怕这次是凶多吉少!”张伟南顾不了什么忌讳,赶紧把情况讲了出来。 张忠德眼中精光暴射,神色意外,古天雄病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张忠德并不认为古天雄会有什么意外,因为自从古家退出政治上的争斗,只掌军权后,古天雄如枯槁苦行僧一般,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一套内家拳法不知道练了几万几十万遍,终于炉火纯青,武道大成。 寻常来说,两眼一抹黑只走刚猛脆裂的外家路子,人过中年后,难免会渐次衰弱,都没好下场,而内家拳则有养体养生之效,所以听闻古天雄病倒,张忠德并不在意,只要一口内劲在,如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对于练武中人来说,挺一挺就过去了。 只是张忠德万万没想到古天雄病成了这样,老古啊老古,你这是怎么了! 一时之间,张忠德神情呆滞地站在原地,愣了! “爸!”张伟南欲言又止。 张忠德醒过神来,眼里神光内敛,叹了一声,道:“这是命啊!古天雄当年逼于压力把古茂松给赶出京城,这一次,却要他自己的孙子救命了,真是天意莫测啊!” 张伟南问道:“爸,你是让古乐去京城?” “不错,除了他,你觉得还有谁能救得了古天雄?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古乐,让他务必快点赶来。他一到,你亲自陪他去一趟京城,希望还来得及!还有让人准备一架飞机,越快越好。”张忠德眼中精光再次暴射:“古天雄还不能死,他一死,我这盘棋就走不下去了。” 张伟南犹豫了一下,问道:“爸,要不要把古乐的身世说出来?” 张忠德沉默一会,道:“那得看古乐有没有本事救下他爷爷一条命?向真,你跟你父亲一起回京城。” 张伟南父子应了一声,转身就去了,张忠德最后一句话是什么目的,张伟南心里很明白,不外乎两种意思。一,如果古乐能救下古天雄,则代表这盘棋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一切照旧;二,古天雄命真该如此,古乐的身份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 感谢:骨亡,Blood-shay的打赏,谢谢。 昨天发生了突发事情,老婆在工厂被人打了,报了案,去了派出所,一呆就是凌晨一点多,所以昨天停更,今天补上,总共四更,第一更到,第二更在明天下午六点,第三更在明天晚上九点,第四更则在凌晨左右。 第六十一章古乐的风格(第二更) 第六十一章古乐的风格 古乐和安儿顺理成章地结伴而行,偷偷摸摸地出了复大,溜进了一家街边的拉面馆;两碗热腾腾的牛肉泡镆,价值十六元;一盘新疆大盘鸡,价值三十五元,这就是亚洲人气小天后给古神仙的诊金。 安儿虽然将半张脸都藏进了衣领里,但她那头乌黑的秀发,傲人的身段,同样惹来无数牲口们“审视”的目光,令这位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公主只觉浑身不自在,而某男一副理直气壮,大块吃肉,大口喝汤,其吃样,堪比饿死鬼投胎,惨不忍睹啊! 开始安儿还轻拧秀眉,悄悄的鄙视了古乐一把,不过久而久之见古乐吃样虽然粗陋,但却异常认真,也乐坏了,觉得这家伙果然不是凡人,单枪匹马将自己堵在林荫下硬是忍着自己的拒绝,然后在自己以为将这只蛤蟆给打入地狱,谁知道这家伙一鸣惊人,给予她致命一击,最后牛B烘烘展现出他高人风范,一下就将她的心给拎住了,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走得那个干脆利落,险些没将安儿给气晕过去,其实如果没有那几句打击她的话,安儿觉得那就是一场完美的个人诱,肯定能迷倒无数御姐、萝莉、制服、美腿、黑丝女们,堪称一场精典泡妞战法,毕竟在国内,有又几个男人敢毫不留情的将自己说成是一只躲在暗处舔伤口的小猫呢? 不得不说,眼前这男生,简直就将她的心理给琢磨透了,一击而中,仿佛一切本就在他的控制之中。见古乐咧嘴一笑,安儿好奇的道:“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容易上勾?” 古乐老实坦白道:“不觉得,我可是差点将我的老底都掏了出来,再不上勾,我可真的穷图匕见,就差没把你给绑了!”笑了笑,又道:“你不觉得被一只癞蛤蟆从天上给勾搭下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至少天鹅是看不上癞蛤蟆的。” 安儿差点不顾自己形象地捧腹大笑,压低声道;“不许说笑,我胸口还疼了!” 古乐笑着摇头,很自信地道:“我的针灸术应该没那么差,一般来说,你至少要五天后才会感觉到胸痛,因为我已经用内劲将你胸腺压制,不会分泌更多的‘胸腺素’,你胸口痛肯定是假的,我猜或许是乳痛,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我这人不是大才,但治病到有几把刷子,包治百病。” 安儿脸嫩,啥时候听过男生如此调戏,两颊绯红,不敢回应,毕竟冰清玉洁的小天后,是不可能跟一个牲口探讨她乳/房的问题,就算有那心,也没那胆啊!沉默,许久,安儿才低声问道:“你的医术哪里学的?中医可是越老越厉害,没见过你这么年轻就有着一身不凡的医技?” “其实中医越老越厉害不话不假,但也得因人而异!”古乐轻描淡写道:“中医的门槛低,很容易上手,普通人抱着几本医书读后也能开出几副药方子,但中医不同西医,西医讲究的是科学治疗法,任何病情都得靠一些设备来求证,然后再对症下药,不过也就是那几大类抗生素,不足为奇。而中医讲究的是望、闻、切、脉搏等手段给人诊断病情,这其中的门道和技巧就多了,更重要的是中医下药,得因人而异,同样的病情,但不是同一个人,药方也有变化,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中医越老越厉害,因为老中医阅病无数,在医术上的造诣不是那些招摇撞骗读了两本医书的江湖术士能比的…………对了,你乳还疼不,要不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保证能药到病除?” “这样好么?”安儿犹犹豫豫道,她确实有点乳疼。 “放心,我不可能砸了自己的招牌,给你下蒙汗药。”古乐打趣道。 “现在装好人,惦记起我这个弱小的女子死活了吗?刚才你多潇洒,走得那么的干脆利落,生怕人不知道你是做好事不留名呢?”安儿咬牙切齿,哼哼道,小女子向来是记仇的,对于古乐决然而去可是耿耿于怀。 古乐笑笑道:“大侠也有大侠的底线,这得看谁了!你如此一大枚美女,要不让你记点恩情在心里,我岂不是吃大亏了!我可是怀着不善心思靠近你的,你觉得我会风流潇洒的去了么?再说,我又不是东方不败、岳不群之流,没练那葵花宝典、辟邪剑谱,更不是那些个得道高人,不会对美女无动于衷。” 古乐哈哈大笑,他可记得杜健若那老狐狸说过耿直就是一种变相的圆滑,成本低,见效快,太过装君子,反而是弄巧成拙,其实男人嘛,坏一点,或许能更讨女人喜欢,一味正派作风,对女人来说,那样的男人太枯燥无味了。 古乐前世阅女无数,多少知道一点女人心思的,正要找点黄调子来打趣,拉近一下两人的感情,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这个扫兴的电话,聪明如安儿这样的女孩,自然借此机会尿遁了,再留下来,岂不是要被人糟蹋。 古乐也不得不憋着一口怨气把电话后放在耳边。一通,张伟南声音就响起:“古老弟,我是张伟南,时间紧急,我就开门见山地讲吧!你的医术我是见识过的,我有位长辈病重,所以我想请你跟我去一趟京城。” 古乐精神为之一震,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下来道:“什么时候?”大丈夫恩怨分明,张家待他的好,他自然知道,欠人人情自然要还,这个忙不帮不成,说什么都得走一趟。 “现在就走!”张伟南顿了一下,问道:“救人如救火,你现在人在哪里,我马上来接你。” 古乐没想到这么急,立刻就联想到这生病的人不简单,其身份绝不下张忠德,不然张伟南不会急成这样,微一沉吟,报了地址。 张伟南听古乐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大定,见识过古神仙耍大牌的他可知道,这家伙一旦发飙,谁的账也不会卖,催促着车机一路狂飙………………其实张伟南离古乐不并远,两分钟左右,市一号车就停在了兰州拉面馆。 张伟南并没下车,只是让司机轻轻的鸣笛两声。 古乐回头,并未见安儿从洗手间出来,只能幽幽的叹了一声,看来也只能做那一骑绝尘而去的骑士了! 没留下只字片言,一个电话码号,这就是古乐的风格! 一切,随缘! 只是当古乐钻进汽车,一骑而去时,一道身影却呆呆的站在了马路边,望着那消失在街尾的汽车。 …… 感谢:蛋蛋的忧郁丶的打赏,哈利波特大耶的催更票。 9点,凌晨,各有一更,今天四更。 第六十二章京城 第六十二章京城 京城,首都机场。 一架飞机平稳降落在机场跑道上,此时正是凌晨两点,首都机场的航班却是满满当当,不过身为豪门世家,张伟南自然不用去跟普能人一起候班挤班,而国内的航空均有空军作主,张伟南所搭的飞机是南方军区临时抽调来的一架用军机,从深海到京城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从登机到起飞,再到降落,只用了仅仅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这样的雷厉风行,直叫古乐目瞪口呆,简直将豪门子弟的权势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些位于高层的人物,一句话,一个意思,就能代表国家,代表人民。 舷梯落下,张伟南父子领着古乐走下舷梯,不远处的的停机坪上,三辆挂着京A的军车,风驰电掣,嚣张跋扈犹入无人之境,在机场内一路横冲直撞,根本不理会这里是严禁飙车地方,先前的开道车,闪烁着刺眼的警备灯,无疑现显示着车内的人身份不一般。 三辆军用车在舷梯五米处猛地一停,响起一阵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磨蹭的声音,五个神情严肃的军人跳下车来,立即四处散开,看得古乐就感慨了,这张家果然在国内手腕和权势通天,张伟南贵为一市书记,省部级干部,再进一步就直接迈入中枢,成为权力巅峰的一份子,来迎接之人不仅动用了军队内的汽车,竟还将车停在了机坪上。 古乐虽然对国内现有的官级没什么概念,但深知京城脚下,没点通天的能耐,怎么能随意的将车开来这里。 感叹之余,只见一辆军用吉普车里跳下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没有少年得志的趾高气扬,不作狂态,平稳中带着一丝狠劲,如同训练有素的军人,大步往前走了几步,脚跟一碰,道:“张书记,欢迎你回京,我来接您。” “是少杰啊,我们有段一时间没见了。”张伟南热情的伸出手,心里却戚戚的,他知道眼前这年轻人并非特意来接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家的老爷子通了气,古家会派人到机场来接他才怪。不过张伟南可不会因此而怠慢了眼前这年轻人,古少杰虽然不是古家嫡系,但深受古天雄气重,毕竟三十岁能成为大校的军人,在国内却绝对是拎不出几个来。 “抱歉,来晚了!”古乐杰解释一句,目光却在三人身上打量,最终凝定在古乐身上,眉头就悄悄皱起,实在是太年轻了,张家怎么找来这样年轻的一位医生。不过出于待客礼数,另外此一时彼一时,不论眼前古乐有没有真本事,必须要给予重视,这样才能让对方全力以赴,而张家也不会猛浪到不知事情轻重缓急,胡乱推举一个人来:“张书记,这位就是你们说的神医!幸会,辛苦了!” 古少杰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表现出极高的素质,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同时与古乐握手。 “客气!”善于察颜观色的古神仙,怎会看不出古少杰眼中一掠而过的怀疑呢,轻轻的与他碰了一下手,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应了一声,便沉默了! 张伟南呵呵一笑,不作解释,古乐的医术他还是挺相信的,微笑道:“救人如救火,少杰也不用这么客套了!少杰,赶快带我们去见古老吧!有什么话,我们到了哪里再说!现在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古老身体重要。” “是,张书记,向真兄,神医请!”古少杰一颔首,带着古乐三人上车,但心里却不怎么看好古乐,张家虽然将古乐吹上了天,但一个如此年轻的中医,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更何况古老患得可不是一般的疑难杂症,很多中医界的专家都束手无策,古少杰现在也只能本着出一分力,尽一分心,否则古老这次真的挺不过去,古少杰在古家的地位必然大降。 别看古少杰在外面威风凛凛,三十岁就当上大校,但放在树大根深,错综复杂的古家,他连一个旁系也算不上,古少杰能爬到现如此这地步,全是由于古老的赏识,古老若倒下,他前途堪忧啊!所以古老病重,古少杰更为上心,也顾不得古乐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客客气气的将他们三人迎上了车,这才微微一点头,散开的五个军人训练有素的从新上车,警备灯闪烁,飞驰而去。 古少杰并没有与古乐三人同坐一辆车,坐在最前面吉普车上开道,出了机场,一路狂飙,红灯绿灯闯了无数。 在天子脚下,能将车开得如此生猛,无视交通规则的人,大概也没几个了!古乐也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才是真正的嚣张跋扈。 …… 第六十三章摆谱 第六十三章摆谱 三辆车一路风驰电掣,畅通无阻,极是有一两个路卡,交警一瞧车牌,立刻让路。这三辆车挂的可不是普通军牌,都是出自京城警备师,放在古代,那就是御林军,名正言顺的天子禁军,谁敢拦路?除非是不想活了! 张伟南也是那种打个喷嚏就能让深海市体制内混饭的家伙们抖上一抖的封疆大吏,可是到了京城,何时如此嚣张过,暗叹这古家,根本不是一般世家可比,一个古少杰能敢在京城里拉响警笛横冲直撞,要是古家嫡系,岂不是更跋扈。 张向真混衙内的,平是见惯了那些风月场所里趾高气扬的太子爷们如何如何,但那些软脚虾跟古少杰一比,那就什么也不是了。他们这些衙内,虽然神通广大,但还没听说过谁敢在京城内这样驱车狂飙? 张向真心思就活跃起来,终于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让他跟古乐亲近亲近,身边这位可是古家嫡系三代,只要身份确认,古天雄点头,那就一跃成龙,不是他们这些单靠政治背景混官场的太子爷能相提并论的。 古家虽然从不插手政治上的事情,但国内的军权,可都握在古家手里。八十年代末那场风云突变,多少豪门世家落马,高层的大洗牌,保守派的退让,可是古家一手谋划的。 所以张向真看着身边的古乐更加的客气了,笑道:“古少,今天我可是沾了你的光,才这么风光了一把,说出去绝对能妒煞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这才是真正的嚣张跋扈啊!我们那点事迹,跟这古少杰一比,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嚣张跋扈?少杰是给首长办事,怎么一到了你嘴里,就全变味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给我闭嘴!”张伟南瞪了儿子一眼,吓得张向真吐了吐舌头,这种公子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自家老子。 张伟南笑了笑,给古交了个底:“古老弟,我也不瞒你了,这次生病的古老,身份很特殊,病情严重,一会到了地方,你务必谨慎对待,如果心里确实无把握,千万别乱下定论,就当是走个过场,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成了。” “张书记放心,我自己有分寸!”古乐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琢磨着患者的身份,看这派头,恐怕不比张忠德差。 张伟南往座椅上一靠,心思活跃,这次请古乐过来,不外乎是要攀上古家这颗大树。张伟南眼看就将迈入中枢,进入政治高层,如果有古家助力,犹如虎添翼,必然获得极大权力。 张家是豪门世家不假,张伟南现在就是一方诸侯、封疆大史,在京城也有着不小的关系,但张老毕竟退休,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张伟南虽然迈入高层,但也势单力溥。 而古家则不同,虽然不插手政治上的争斗,但只要是治政上的大事,没有古老点头,很多政策上的事都无放推行下去,这也是为什么张忠德一听古天雄重危,就想到了古乐,这是要给儿子牵根线。无论古乐有没有把握治好古天雄,只要将古乐带到古家,张家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古家没住在京城市内,而是往在京郊玉泉山,又有玉泉行宫之称,山庄里温泉园林、小桥流水、环境优美,视为京城最佳的避暑圣地。车一进入玉泉山,再没那股张狂气焰,警备灯也悄悄息掉,车速放慢,经过几道关卡,终于停在一栋精制的庄园前。 古乐随张伟南下了车,发现庄内警备并不像庄外那么森严,一路走来,只有两个警卫把守在大门前。 古少杰抢先一步,领着古乐一行人进了一栋小楼里后,严肃的表情上挤出一丝笑,道:“张书记,你们先在客厅坐坐,我先上去一会。” “好,少杰你忙!”张伟南客气道,给古老这种身份的人看病,麻烦不说,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不是你说古乐是神医就是神医!张伟南相信这是第一步,第二步自然有人来考证古乐,只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后,才会让古乐给古老诊治,不然会让古家的人误认为张家动机不纯,是在拿古老爷子的性命博前途。 而玉泉山这种地方,放在古代来说,那可是皇家行宫,张伟南也不敢造次。 三人一坐下,自然有人送上茶水,古少杰又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这才转身朝二楼走去………………大约五分钟后,引着一群医疗小组的大专家走了下来,介绍道:“张书记,这几位都是国内知名的医学专家,古老的病情,都由他们负责…………我看,我们先谈谈古老的病情再说吧。”却闭口不谈古乐为古老诊治的事情,看得出,古少杰很不看好古乐。 七八个专家,个个老成稳重,没有一个低于五十岁的,但古乐一眼瞧出,这些专家可没有西医,清一色的中医。有两个身上竟有一股子的江湖气息,更像是两个武林中的高人,温文尔雅,内劲内藏,双眼因为内劲修到一定境界,隐隐生光!古乐立刻就觉得这事有古怪了!看来古老爷子得的病,可不是一般医生能治的,不然这里不可能没有西学的存在。 只找中医,不用西医,那么患者的病,肯定是西医无法解释的。而七道目光,也同时落到古乐身上,都露出个很奇怪的神色,皱了皱眉头。 这太儿戏了吧! 一个二十出头的中医,就算是医学世家出身,底子累积深厚,但在诊治上绝对比不上他们这些阅病无数的老中医。 所以几个专家头就有点疼了,但也不好当场扫人面子,毕竟人活到他们这数岁上,早就成妖成精,轻易不会干出得罪人的事情,很矜持地向古乐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一群老学派的势头就摆了出来,一个个找了个地方坐下,闭口不谈。 国内中医界,讲究排资论辈,再论师承来历,如果是一位显赫的前辈名医,那就是高人,一出场,掌声谄媚铺天盖地,而年轻的医生在前辈面前,那就什么也不是,如果说出师承宗派来,也会让人另眼相看。 这也是中医的文化,一种古老到数十个世纪的规矩,作为《药王门》传人,古乐自然知道这个规矩,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尴尬场面,真要排资论辈,这群人加在一起也敌不过他一个零头…………不以为意,很淡定的啄了口茶,装得到像七老八十的老家伙,很干脆利落的眼睛一闭,老僧入定,却让一群等他自报家门的老学派瞪大了眼睛,失策啊! 没想到这家伙比他们还会摆谱,装B! …… 感谢:暗翼の飒的打赏,评价,催更,感谢:謊誩゛旳暧昧,残烬樱寒,书烟茶香的打赏。 第一更送上/ 第六十四章针锋相对 第六十四章针锋相对 古少杰默默坐在一旁,神色严肃看着在场所有人! 张伟南父子神态自若的品着茶,仿佛没看到这群医生的针锋相对,对于古乐的医术,张伟南比对自己还有信心,华高普就是前车之鉴,被古乐教训后还哭着喊着要抱古乐大腿,这就成了张伟南的底气。 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大概五十出头的前辈就有点沉不住气了,轻轻的拧了一下眉,端起茶杯轻啄一口,缓缓道:“年轻人会把脉么?” “会。”古乐很坦白老实的道,眼睛却没睁开。 “中医把脉的概念是什么?”一个与一群中医专家没半点匹配气质的老家伙开口问道,心中冷笑,脸上去平平静静,他打算给古乐上一堂中医的入门知识课。 而身边一群前辈们也在看笑话。 古乐睁开眼睛,抬手,拿杯,啄茶,微笑,道:“脉为动,又为切,以脉观动,了解疾病内在变化,即为深、浅、快、慢、强、弱、节律和形态,是中医辨证的一个重要依据,对分辨疾病的原因,推断疾病的变化,识别病情的真假,判断疾病的预后等,都具有重要意义。” 很正规的一篇理论,叫一群大专家竟挑不出一点毛病。 那位打算给古乐深刻教训的老中医,发现自己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不过神色不变,胸有成竹,点头道:“很不错,看来你平时很用功,是个努力的小伙子嘛!不知道你对脉象和人体五脏六腑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就有点深度了,通常中医为人把脉,都以部位、速率、强度、节律为主,但那些走野路子、半路出家的中医,根本不知道脉象的变化与五脏六腑的关联,只有师承名门,得高人指点的中医专家,方知其中的奥妙。 张伟南敏锐的感觉到一丝阴谋气息,这群老专家别看人模人样,打人打脸,简直不露痕迹啊!深懂捅人就要握不见血的刀,这个问题古乐要是答不上来,不就让古少杰认为他是在招摇撞骗! 张伟南有些紧张了,猛地一回头,结果看到了一幕他绝想不到的场景,只见古乐露出一个很憨厚的微笑,挠挠头,慢吞吞的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轻轻的吸了一口,却没有一点窘境,仿佛在酝酿着凛冽的反击。 一群专家也不动气,很有把握,笑盈盈的望着他。 古乐抽了两口烟,弹了一下烟灰,道:“脉道的通利和气血的盈亏直接相关,而气血是形成脉象的物质基础,血液循行脉道,流布全身,运行不息,心脏作为主导,配合其他脏器即为脉。如肺朝百脉,肺气敷布,血液放能布散;脾统血,为气血生化之源,血液靠脾气的充养和统摄得以运行;肝藏血,主疏泄以调节血量;肾藏精,精能生血,又能化气,肾气为各脏腑组织功能活动的原动力。故能反映全身脏腑、气血、阴阳的综合信息。当脏腑、气血发生病变后,必然从脉搏上表现出来,呈现病理脉象,成为诊断疾病的重要依据。” “这就是脉与五脏六腑的关联。”古乐一锤定音,瞥了一眼那位趾高气扬的老中医,笑得人畜无害,反问道:“老先生,不知道我这一番解释可对?”然后不等对方醒过神来,飞快的站了起来,很不是个东西地朝对方行了一礼,很谦虚很谨慎,道:“如有错处,还望老先生教我。” 一副我谦虚,诚心请教,却让那位挖下一大坑,却把自己埋了的大专家,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模样甚是好看,自掘坟墓啊! 古乐这篇精彩的解说,可是详细到不能再详细了,那里会有点毛病,就是让在坐的中医专家来解答,也不可能给出这么精典的论断,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竟是无言以对,好不能受啊。 张伟南就解气啊,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深知量窄小的古神医,素来不是什么善鸟,只是碍于身份,他也不好大笑出声。 古乐神情自然,品茶,抽烟,云淡风轻! 但一群专家就不淡定了,被晚辈打脸,这场子怎么也得找回来。 一个个挨肩擦背,就差没齐齐上阵,不过碍于身份,这些老家伙也不好做得明目张胆,岂不会让人误认他们是在欺负一个晚辈…………只见一个老中医捋了捋下巴下的一缕胡子,点头赞道:“很好,很好啊!将脉学解释得清清楚楚,真是难得,难得啊!不错,不错,后生可畏啊!针灸一道,你可学过?” 古乐就是个诚实的孩子,乖乖点了点头:“学过!” “淡淡!”那老中医啄了口茶道。 古乐不弱场地理直气壮问道:“从何处谈起?针法,灸法,疗效,门派?” 那中医呆了呆,后然随意的道:“针与灸吧!” 古乐心里冷笑,但脸上平静,道:“针灸由‘针’和‘灸’构成;针法以针刺穴位,运用捻、转、弹、拂、提、插手法来治疗疾病,在针上,也有诸多讲究,不同的学派,有不的针,但都不外乎是九针…………九针:即鑱针、员针、鍉针、锋针、铍针、员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灵枢·官针》有云:九针之宜,各有所为;长短大小,各有所施也,不得其用,病弗能移。指出九针的形状、用途各异,据情选用,方可去病。而灸法,是把燃烧着的艾绒按一定穴位熏灼皮肤,利用热的刺激来达到治疗,所以针与灸,得分开来念,认穴也级为关键,不知道这回答,老先生可否满意?” 那中医点了点头,很淡定,但身子却坐直了,道:“不错,《黄帝内经》有云: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其中详细描述了九针的形制,并大量记述了针灸的理论与技术。但在《黄帝内经》之前,古人何以为针,何以为灸呢?” 说完,一笑,笑得就像条老狐狸! 古乐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眼神精光暴射,看着那老中医有些动怒了! 而在坐的中医专家齐齐动容,中医源于远古,但自《黄帝内经》问世之前,谁人能知道古人何以为针为灸? 神农尝百草那是对药理的认知,又带几分神话传说,那老中医给古乐出这么一道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问题,分明是在为难古乐。 也难怪古乐一听,当即就怒了! 这老家伙分明是不安好心啊,将九针出处,来源讲出,又以《黄帝内经》引,绕了一圈后,见古乐上钩,突然出下如此谜一样的难题,分明从一开始就在给古乐下套,亦知寻常问题,根本难不住对方,给古乐突下猛药…… 其心可诛啊! …… 感谢:暗翼の飒、c10228866的打赏。 第二更送上,继续写第三更去。 第六十五章何为医何为德 第六十五章何为医何为德 古乐深呼吸一口气,冷笑! 这是一个坑啊,无论他怎么回答,对方都能驳回,所以用心可诛。 看着一副道貌岸然,含笑而坐的老中医,古乐真的很失望啊! 医者针锋相对,试探彼此在医学上的深浅,这不为过,那怕冷嘲热讽,只要话题不偏向人身攻击,古乐都能接承,所以他还是选择继续凝视那老中医,希望他一笑置之,将话题转到病人身上,可那老家伙自认为自己奇招一出,一剑封喉,哪里会在乎古乐的想法,撇了撇嘴,啄了口茶,继续道貌岸然。 古乐再次失望! 他不怪这老家伙给他挖了个大坑,或者直接拒绝他为古老诊治,只是古乐觉得一名医者,不该为了意气之争,置病人生死不顾,问出一些连自己也答不出来的医道难题。 古言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不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连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还说出来为难人,这就有点不对了! 古乐收回眼神,一啄茶,微一沉吟,继续引用《黄帝内经》的内容,道:“针灸最早见于战国时代问世的《黄帝内经》一书不假,不过针灸却不是起源于这个时候…………神话相传是伏羲发明了针灸,他尝百药而制九针。而《山海经》有云:有石如玉,可以为针。而据古代文献《山海经》和《内经》,有用“石篯”刺破痈肿的记载,以及《盂子》:‘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的说法,但这都证明不了针灸起源。” 这三个说法确实在很多古医书中可见,但纰漏太多,只要细细琢磨就不难发现,这三种说法中的漏洞太多,所以古人何以为针为灸?中医界根本没有一个人能道出个来历清楚,那老中医也是看准了一这点,以此为题,步步紧逼,好让古乐当众出丑。 然而这位已不知道存在了几百上千年的古神仙,胸有成竹,根本不给在场的中医专家们一丁点再次发问的机会,瞥了一眼那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就开始了一轮狂轰乱炸:“针,石针、砭石,仍远古时代人类偶然被尖硬之物,如石头、断枝、荆棘等碰撞身子表面某部位后,出现疼痛被减轻后有意识地用一些尖利的石块来刺身体的某些部位,或人为地刺破身体使之出血,以减轻疼痛,这就是针法的起源;灸法,产生于火的发现使用,古人发现某部位疼痛经火的烧灼、烘烤而得以缓解或者解除,继而学会用皮树包裹烧热的石头、砂土进行局部热熨,从而使灸法和针法成为人类防病治病的重要医人治病的方法。” 最后,古乐瞥了那老中一眼,一针见血的道:“‘砭而刺之’渐发展为针法,‘热而熨之’渐发展为灸法,这就是针灸疗法的前身!老先生,不知道我这一解释,是不正确?” 那老中医顿时无言以对,他万万没想到古乐会说出这样的一个答应! 针灸的起源,确实无从考证,各有各的说法,但这一说法,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如果古乐引用其他几种说法,这老家伙必然跳出来,好让古乐知道中医不是你这种小子玩得起的,所以他就拿针灸的起源开刀,不失风度地好让对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这小子有几把刷子,他这题一出,恐怕对方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却没想过自己居心叵测,挖坑让人跳的阴毒。 古乐见对方装深沉,一众老中医也不再出题,冷笑更盛,豁然起身,很客气的朝几人行了一礼,道:“小子有一题,想请诸位老先生解惑?” 那老中轻轻咳嗽了一声,摆手道:“说出来听听!” 古乐真诚的道:“何为医德?” 张伟南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眼眸神采奕奕,他早就看这群老家伙们不满意了,一上来,对着古乐就是轮番轰炸,好像古乐与他们有“夺妻奸女”之恨,非除之而二快不可,真他妈可气! 古乐再问道:“医者学医,所为何?” 一众老中医沉默,脸上的表情就好看了! 这样被人赤裸裸的打脸,他们恐怕有几十年没遇见过了! 被一个后辈当面问“医德”,如果没刚才的针锋相对,这群老家伙肯定会大谈医者救死扶伤的本职,视金钱名利为粪土之类的大话,然后立一个榜样,好让古乐拜倒学习。 但经过这一阵的交锋,再谈医德两个字,他们就觉得脸上无光了!也不是这群老中医故意作难古乐,而是行规如此,一般老中医一见到年轻人医生,都要敲打敲打,摆一摆前辈的谱,直说到对方前恭后敬,这才罢休,毕竟这群老家伙,都是如此走一步步爬到现如今这地位的。 但在古神医面前排资轮辈,就显得不智了! 量狭窄的古乐不仅医术高超,还有仇必报,一被打脸,立即还上,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语气尖酸地道:“诸位前辈都是杏林国手,必能起死回生,不知道对古老病,有何看法?” “放肆!”那以针灸为引作难古乐的老者,拍桌而起。 一众老家伙也是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古乐,“起死回生”是一个典故,是写神医扁鹊,赞扬他医术厉害到能起死回生地步,是绝对夸赞人的话,但自从西医崛起,中医没落,这句“起死回生”就带了点讽刺的味道了。 能将死人医活的人,那不叫医生了,该叫神仙,所以西医打击中医者,都爱用“起死回生”来说事,讽刺中医界的人都是些招摇撞骗之辈。 “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一个老中医冷笑一声道。 古乐正色道:“老先生既然知道得寸进尺,便应该知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真理不是只在某些人手里,而医道是没止境的。而我辈行医救人,都在争分夺秒,你们可以对我怀疑,但不能对病人不负责,在病人面前,什么都可以搁置一旁,病人的病情才是眼下最重要的。我们为什么不集中火力,共同研究一下病情,为病人争取更多的机会呢?非要排资论辈,摆着前辈的谱,与我争个你长我短呢?诸位既然是中医界的名医,难道这一道理,还要用我说出来么?” …… 感谢:暗翼の飒的打赏,评价票,感谢:jimchui的打赏。 第三更到! 第六十六章林老 第六十六章林老 几句话,说得干脆利落,漂亮得一塌糊涂,却叫一群老中医哑口无言。 何为医德? 救死扶伤、时刻为病人着想千方百计为病人解除病痛为医德;严谨求实、钻研医术、急病人所急、想病人所想为医德。 只顾争强好胜,不顾病人死活,是医者所为吗? 古言有云: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病。有道医人心,无道不成医。 一个人的胸襟有多大,就注定这个人能走多远,一个医者连最基本的医德都无,何谈治病救人? 古乐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毒,一针见血,却又让一群老中医无力辨驳,一个个好不难受啊! 古乐瞥了一下这群再无傲气的老家伙,也不赶尽杀绝,不留痕迹的坐了回来,伸手,拿杯,啄茶,沉默,好一副国士风范,瞧得古少杰暗暗心惊,不得不在心里赞这小子有几把刷子。 “好一句医德,说得好!”一个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 一个八十多老者穿着一身中山服,温文而雅,但眉宇间有着一股逼人的气质,手中转动着两颗用玉雕琢成的玉丸,啪啪啪地在手中作响,气势雍容,一口地道的京城腔:“医为下,人为上,有德方成医,无德不成医,医术再好,也得讲德!不过这头年,又有几个医生有德,治病救人,为的不过是金钱名利,病人的生死,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真是名利害人啊!” 一群老中医的脸色更好看了,个个脸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钻进去。 他们可以在古乐面前摆着前辈高人的谱,但在这位老人面前,这群专家可以说什么都不是,尽管一个个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叫了声:“林老!” 张伟南贵为一方诸侯,这时也得恭恭敬敬上前叫了一声:“林叔!” 一侧的张向真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如乖乖宝宝似的站在一旁,手心里捏了把冷汗。这些个世家子弟,在外面风流倜傥,潇洒快活,最忌惮的就是那些老革/命家,这种人物可不管你是那个家的子弟,看你不顺,照样的一巴掌扇过去。 林老右手转运着两个玉丸,左手一摆,示意大家坐下,一双眼眸在古乐身上一扫,含笑颔首。古乐刚到时,林老就知道了,但看张伟南带来的是一个年轻医生,就没有露面,算是对古乐的一种不肯定,直到古医与一群中医专家针锋相对,占尽上风,林老这才重新打量了古乐一番,点头道:“年轻人,不错嘛!” 说完,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微一沉吟,目光落到了那群中医专家身上,缓缓道:“请诸位来,是为我家老爷看病的,不是来争名夺利,一争高下,我希望大家都平下心来,集中火力,共同研究一下病情,不要再为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争论下去了。可好?” “是,是,是!”一群中医专家忙点头道,那个愧疚啊! 古乐也微微颔首,今天他要不露出点本事,给这些专家们上上课,相信在坐的专家们很有可能把他给晾在这里了,所以刚才交锋时,他毫不势弱,理直气壮,据理力争,这时林老露面,他当然知道见好就收。 林老也不在开口,只是在旁看着。 “病人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老中医卖了个关子,拿出些资料,道:“患者半年前因为修练内家气功出了点问题,就开始厌食,体乏,无精神,左腹隐痛,后来发展到夜不能睡,日不进食,到现在,只能用药物来吊命…………这里是病历,你先看一下,等一会我们再复诊,待看过病人后,我们再集中讨论,拿出个治疗方案出来,你看如何?” 古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群医疗小组清一色中医,不见一个西医存在,原来是修练内劲出了问题。 而中医者,不可不明人体经络,若不明经络,又怎能学习针灸术,而医西却在经络上没半点成就,自然对患者的病情拿不出方案来。 古乐点了点头,道:“好,我看看病历。” 那老中医将病历推到古乐面前,笑道:“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张老和任老,他们可都是练家子,一身功夫厉害了得,在医术上也颇有成就,很多练武中人身体出了毛病,都找他们看。” 古乐微微一笑,仔细翻看着古天雄的病历,看能从中找出一些端倪不。 换了是其他的中医,或许面对练功出了岔子的病人,可能束手无策,但古乐绝对是个另类,国术一途,不外乎是经洛出现问题,经洛不明,又谈何治疗,这也是为什么古天雄病倒,不问西医,只请中医的道理。如果让那些西医来治,光是一大堆经络、穴位、运气、岔道,就能让一些啃洋文的家伙头痛不已,就算让他们想着三天三夜,恐怕都弄不明白什么是穴道,而中医一道,讲究颇多,包括万千,又分精气学、阴阳学、五行学、藏象学等学科,有着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其独特之处,在于“天人合一”、“天人相应”的整体观及辨证论治,与武林中人的内劲修炼之法同出一辙。 古时学医道者,先明经络,熟读人身体上数百穴道,练武者,也同样如此。 这就说明,中医者与习武之人一般,对人体经络穴位了如指掌,若不明,何谈习武,何谈治病救人。 不过古乐一翻开病历,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本病历很仔细,包括了对患者的观察,设备的检测结果,医生的诊断和推测,下的结论和制定的医疗方案,都会详细记录在案,可以让任何一名新接手的医生,都清楚知道病人的发病的全部过程,但对古乐来说,这不是重点,练武之人内劲岔道,原因有两点,一是经络,二是岔气,而这本病历上,却丝毫没提起。随手将病历一搁,抬起头来瞥了一眼林老,道:“林老,能不能让我先看看病人。” 林老声色不动,问道:“看出端倪了?” “没有!”古乐耿直道,病历上都是些推断和方案,根本没详细记录病人因何而岔气?所练的内劲是什么拳法?所以古乐才提出先看病人,再下结论。 林老没想到古乐如此耿直,到有些意外,点了点头就站了起来,道:“那行,既然没有疑问,你们随我上去为老爷复诊。” …… 感谢:暗翼の飒的打赏,评价,催更,感谢:失控゜、蛋蛋的忧郁丶、裸睡身体好、偶是猪头三的打赏,还有张评价不知是那位仁兄投的,抱歉! 第六十七章古天雄 第六十七章古天雄 林老发话,一众人站了起来,跟在身后,直接上了二楼。 古乐走在后面,张伟南抢上一步,牵了他一下,低声道:“可有把握?” 古乐点点头,他知道张伟南的用意,患者身份特殊,让他不打无把握的仗,如果真没希望得及早抽身。 “放心,我有分寸!”古乐自信满满地说道。 他看得出来,张伟南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如果自己不说点安慰的他的话,恐怕他还真不放心。 一行人上了二楼,走进古天雄卧室。 屋里有两名贴身护士二十四小时看护着,而房间里的设备齐全,简直像一个小型抢救室,看得古乐暗暗吃惊于这些权势之人的神能广大,待遇高啊,生个病,躺在家里如躺在医院没多少区别。 两个护士看到专家们进来,把今天古天雄的常规生理数递交上去,然后站在一边。 一个专家接过报告,细看了一下,走到古天雄床前,低声问道:“古老,今天感觉如何?” “每天都问同样的话,都腻味了,能换点新鲜的话么?” 在场的专家们脸上就有点尴尬,不是他们不尽力啊,实在是古天雄这病太特殊了,练功岔了气,这是什么病?根据生理数据来说,古天雄身体一切整常,从脉象上来看,古天雄元阳亢奋,中气十足,好得比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人还要好,什么毛病没有,就是厌食、体乏、左腹隐痛,该用的药都用了,非但不见好转,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再拖下去,非一命呜呼不可。 内劲那种高深的东西,传承久远,神秘莫测,科学难以解释,这群专家中也有两个身怀内家拳法的,也算是江湖郎中,在京城一代江湖中也算颇有名气,但这两个老家伙,对于什么跌打损伤内劲创伤的或许有两把刷子,但练功岔气,伤及经络,导制气血翻腾所引起的疾病,两位高人就有点束手无策了! 一群专家虽然治不好古天难的病,但吊一吊命,还是有两手的,所以每天都来问候几次,听得古天雄都厌了,看着这群专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不是这头老虎病得只剩下一口气,非一拳一个给打出去不可。 一群专家想来这大半年来吃了古天雄不少憋,脸皮似城墙厚,一个个神色自若,仿佛根本没听到古天雄的讽刺一般。 看得古乐那个佩服,人贱则无敌啊! 林老一见情形不对,知道再让那些专家撞上去,非触怒古天雄不可,立即轻轻的“咳嗽”一声,上前,低声道:“老爷,张家请来了一个医生,你看是不是让他诊断一下?” “张家,哪个张家?老子不认识,叫他们滚蛋!” 老气横秋,气势逼人,语气刻薄。 古乐站在最后面,虽然没看到古天雄样子,但从声音听出,这老家伙不简单,中气十足,声动劲发,气行滚滚,显然已将内劲练到一个很高很高的境界,难怪一岔气,令全身经络成疾,只听这声音,古乐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张伟南一听,也不动气,站在后面笑嘻嘻道:“古老,我张伟南啊!” “我知道你叫张伟南,是张忠德那牲口的种!怎么,是不是张忠德派你来看老子死了没有?还是让你来看我老古家的笑话?你回去告诉那牲口,老子身体好得不得了,吃饭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体壮如牛!想我死,还等几十年吧!” “是,是,是,你老老当益壮,定能长命百岁!”张伟南满头大汗,连连点头称是,一记马屁就拍出。 “嘿嘿,你嘴里说我长命百岁,心里恐怕就巴不得我这老家伙早点死吧!我死了,你们就能夺权………………我心里清楚的很,你们那几个世家,盯着我古家的军权都好几十年了,要不是老夫还在,你们一个个早就动手了!告诉你,想要军权,门都没有。” 古天雄今天似乎心情不佳,恶毒的语言一句接一句,没完没了:“你回去告诉张忠德,就说老夫就算要死,也会带兵先将他们一个个都灭了,不会便宜你们这些个世家的。” 张伟南立刻就怂了,只好继续拍马屁,说一些您老一定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之类的话,就差没将古乐给推出去,好叫他们祖孙相认了。 一方诸侯,在深海市呼风唤雨的张伟南都这么下场凄凉了,那一群专家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全老老实实的站着。 林老几次插嘴,都被古天雄一口堵回去,只好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张伟南,不是他不厚道啊,实在是你今天撞枪眼上了。到了最后,张伟南拍马屁的勇气都没有了,他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堂堂一市书记,被人指着鼻子骂娘,而且还不能还口,心头那个屈啊! 古天雄毕竟卧病在床,骂了一阵,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只好鸣金收兵,从此点就可以看出,这老家伙不可谓不刻薄啊!可是就在古天雄收兵之际,古乐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不骂了?能骂人证明中气还在,就怕不能骂,不能喊,那就坏菜了,是离死不远啊!” “小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闭嘴。”一个早就憋了一肚子闷气的中医专家立刻跳了出来。 古乐老实的道:“我没胡说啊!一个吃饭还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体壮如牛的病人,能有什么病?” “林方,这年轻人是谁家的小子啊,看来也想我死啊!”古天雄喘了几口气后问道。 林老瞪了古乐一眼,赶紧道:“老爷,这年轻人就是张家请来的医生。” “让他过来瞧瞧,让我看看张家找了什么样的医生来给我治病。” …… 第六十八章药用问题? 第六十八章药用问题? 林方朝古乐招了招手,然后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床边,自己就站在一旁,随时应付情况。 古乐脸色平静,眼神淡然,一副不喜不惊模样,毫无情绪波动,看得一侧的专家们暗赞,为这种大首长治病,换作是一般的医生,那还不激动难抑,心旌神摇。 古乐心中一片空明,丝毫不见慌乱,步子沉稳的走了过去。 一靠近床边,古乐终于看清这个刻薄无比的老家伙,一头银发,意外的是没有那种位高权重的气势,到显得一股江湖气十足,给人感觉并不荒诞无稽,而且气势很稳,目光锐利,气色却很差,虽然睁着一双对铜钱大的眼睛盯着古乐,发出慑人的气势,但古乐瞧得出这老家伙身子已到了油尽灯枯,若不是仗着一身内劲硬撑着,这老家伙那还有力气骂人。 古乐一脸平静地和自己这位老家伙对视。 “你就是张家请来的医生?”声音苍劲洪迈,古天雄眉梢略微挑了挑,有种挑衅的眼神,可当看清古乐的脸庞,原本平静地眼波里闪过一丝疑惑,“咦”了一声,然后嘴角缓缓地形成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惊讶道:“你小子给我一股熟悉的感觉……说说,什么坏菜,什么离死不远?” 古乐不在意古天雄那股慑人的气势,笑得云淡轻风,却不作解释,抿了抿嘴,道:“形意拳,内家功,看似补实无华,实则内涵极深,如前任后督,气行滚滚,不懂阴阳,不晓脉络格式,不知气窍劲诀,盲目引督脉过尾闾,则经络成疾,视为岔气,我可说得对不对?” 古天雄听了这话,不禁身子微微发颤,眼前一亮,这小子有意思,不问病情,只说拳理,别人听来或许稀里糊涂,但听在古天雄耳朵里,却不一样了!古乐几句话却将形意拳拳理说得清楚明白,也道明了他因何岔气的原因,真是一针见血,直中要害,不得不令古天雄另眼相看,点头道:“你小子也是形意门中人?” “不是!”古乐老实道:“不过懂些皮毛,给人看看病,治治内伤,调整一下经络是没问题的。” “你觉得我这伤该怎么治!”古天雄微一沉吟,令人意外的是,竟然语气和蔼,那有刚才那股刻薄劲,到像是一位长辈对着小辈说话一样。 古乐耿直道:“这要把过脉,诊断后才知道。” 古天雄移动了一下身子,静静的打量了一会眼前的古乐,不由得生起一丝喜欢,微微颔首,道:“那你给我把把脉。” “好!”古乐顺势坐在椅子上,伸出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仔细体会了几分钟,最后收了脉,凝神沉思好久,道:“您老这伤,是给耽搁了!不仅用错了药,还找错了医啊!” 身后一群中医传听这话,真想过去一把掐死他,他们愤慨啊!什么耽搁了?什么用错了药?什么找错了医? 一个貌似这群专家组的组长人物,立刻就跳了出来道:“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说啊!古老的病情,我们是经过反反复复研究后才确定用最合适的药,你这说话可就不对了!” “就是……你说错了,那么错在什么地方?”刚才引针灸为题难为古乐的老中医就质疑道:“你必须得给我们说个清楚。” “嗯!”古乐抿了抿嘴,没想到这群家伙的反应这么大,也不动气,不理会身后那群专家,只是看着古天雄笑道:“从外表来看,您老脸色红润,中气十足,这就给人一种错误倾向,认为您老精神性厌食,导制体乏无力,而左腹隐痛,因伤寒而起…………其实不然,您老外表如常,但内里骨瘦肌黄、神衰形销,伤及经络,实则病入膏肓,因为内劲不能纳入汽海,窜走全身经络,只觉全身有无尽力气,欲要冲体而出,偏偏身体四肢软弱无力,必须大量的镇定剂来压制这股冲劲,使人心烦,意乱,易暴,只觉浑身不自在,看谁谁不顺眼,不知我说得可对?” 古天雄当即露出不可思意的表情,古乐一番话,说得很随意,但句句点中要害,说进了他心里,将他身体上的反应都说明道清,心中大震,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只是为自己把了把脉,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就好象亲身体验一样,内心活动非常剧烈,点了点头道:“你住下说。” 张伟南心中一喜,从古天雄的表情,他就知道被古乐说中了,那就证明这小子有办法,看来这次没白跑。 身后中医专家们就没那股喜色了,看着古乐几句话就取得了古天雄的信任,要是任这小子说下去,岂不是真要把那“用错药,找错医”的罪名加在他们身上,一个专家心里冷笑,当即反驳道:“不用镇定剂镇压病人体内的冲劲,难道眼瞧瞧的看着病人发狂么?” 古乐挑了一下眉,扭头看了这位专家一眼,问道:“不知这位前辈是中医还是西医?” 那专家胸有成竹,傲气十足,道:“三十岁前学西医,三十岁后学中医,中西医兼修。” 古乐恍然点头,道:“这就难怪了,可怜小疾成大病,原来是中西医兼修啊,真是庸医误人啊!那你们肯定中药西药一起用了?” 那专家仿佛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但他又不得不回答,毕竟古天雄的用药,都有备案,只好硬着头皮道:“不错,这是经过我们专家组确认后用的药。” “不知道这位前辈可知道中药和西药的药理?”古乐不动声色。 而一众专家脸色都是一变,知道要坏菜。 古乐冷哼一声,笑道:“既然诸位前辈都知道中药和西药的药理,便应该知道,中药不是化合药物,是以散剂、汤剂、针剂等形式入人体,都需要代谢过程,以及其缓慢地不断地释放出药理成分,发挥出柔和持久的疗效;而西药,都是化合物结构成的化学分子,药一入人体,迅速影响新陈代谢,发挥出极强的药效,而两种不同的药物同时进入人体,会对病人产生怎样的伤害呢?” 这是一个很正规的用药问题,很多医生往往在中药里掺和西药,试图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但临床证明,这种用药却是错误的,是缺德药,是置病人生死不顾。 这一道理,在场的专家那个不知道,所以古乐一提问,一群老学派们就当场变色。 他们有些害怕了,可又逼于无奈,古天雄的病实在太特殊了,你要怎么治,你能怎么治啊?总不能看着古天雄一天天的发狂吧,所以一群专家一商量,横着胆子抱着拖一时算一时的心里,两种药物同时使用,没想到古乐眼尖,一瞧便瞧出问题,吓得这群专家险些没当场爬下。 一个个都知道,麻烦事来了! …… 感谢:c10228866的打赏,littlehei的催更票,。今天凌晨冲榜,希望朋友们来捧场,将神医顶一下。 下一更,凌晨。 第六十九章专家面前谈专家 第六十九章专家面前谈专家 而被一群专家视为后生晚辈,怀疑连把脉针灸都不会用的门外汉古乐兄,根本不给在场的专家留丝毫脸面,他瞥了一眼那个傲气十足的老家伙…………这一次,他没有拿中西医说事,再说下去,也不过在几位专家心里洒两把盐,古乐并不认脸厚似城墙的老家伙们,真会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指这群专家的良心,冷冷笑道:“一个好的医生,都认为自己比病人更了解病人的痛苦,一个被人冠上名医、神医的医生,都认为自己能药到病除,解救病人于疾苦之中,而一大群名医、神医集在一起,辨证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病情,往往下的药,或许连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症,只求一时痛快,谋取眼前之利,只知道病人痛了给治痛,却没想过病人能不能承认那些止痛药?” 一群专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十分的难堪啊,这让他们的面子往那里撂啊,简直比挖他们祖坟还难受啊! 古乐冷笑更甚,引用了一句中医界的典故,给这群专家来了个总结,尖酸刻薄的道:“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啊!” 一群专家集体吐血,险些没一个个晕死过去! 毒啊!这句话毒得要人命,这两句话可是这些老中医时常来提醒后辈,治病抓药,务必小心谨慎,切勿精心大意,不要抱着取巧的心理给人看病,但这句用在他们身上,那简直就像在他们心里捅了几刀啊! 而中了古乐几刀的专家们,切底的怂了,一个个哑巴吃黄莲,自讨苦吃…………万没想到前眼这后辈报起仇来,竟是如此的凌厉。 一旁的张伟南、林方等人也回过味来了,敢情是这群专家给古天雄用错了药,导致古天雄小疾成大病,林方心里就后悔了,要是不请这些专家来,说不定古天雄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古天雄当场脸色就阴沉下来,幽幽冷冷的看着一群垂头丧气、无地自容的专家,深深的眸子里杀机隐现,这群王八蛋当我是什么人?拿我试药么?简直吃了熊心豹胆啊,非但不想法为我治好病,反而是变本加厉,竟敢拿老子试药,太放肆了!气得古天雄浑身直发颤! 古乐就解气了,向来心眼小的某男,绝对是有仇报仇,他可不管你是什么专家名医前辈高人,更何况你们这些高人竟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古乐就觉得是该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这就是一个量狭窄的小人风格,打人下毒手,从来不觉手软。 在古天雄滔天气势下,终于有个专家忍不住了,这到并非他们真敢拿古天雄的生命开玩笑,而是古天雄这病,太古怪了! 对这几个中医专家来讲,什么疑难杂症都好治,那怕你只剩下半条命,他们也能拿出个治疗方案来徐徐图之,也不至于把古天雄的病治成这样,但关系到内劲心/法什么的,他们就成了瞎子摸路,两眼一抹黑,只能旁敲侧击,中西医结合,药是一副一副的下,可人却是一天比一天差! 所以他们冤枉啊,委屈啊!不服啊!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不服气的专家不止他一个,那个组长人物的憋着一口气,质疑道:“小辈,别光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我们用错药了,那你说这病怎么治?” “不错,古老,你万千别信这小子的,你的用药,都是经过我们反复研究确认后才对症下药,他一个毛小子懂些什么,我们吃的米都比他啃的盐巴多,他能有多少本事?” “对,我看他只是纸上谈兵,有本事你拿出个方案出来?” 这群专家顿时就有底气了,几个人一起上,质疑声铺天盖地,就差没跟古乐动拳头。 到了这关头,这些专家只能咬牙硬挺自己的用药是对的,坚持自己的态度。 古乐也不管他们质疑,很淡定的坐着,微笑看着这群专家们在自己面前指手划脚,口诛笔伐,一点也不动气,他知道这群专家的体力有限,不可能像悍妇一样在街上对骂一天也不觉得累。 可古乐淡定,古天雄就不淡定了,气得双手发颤,怒不可止。 “通通给我闭嘴!”林方一跺脚,喝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你们当这是菜场市么?还有没有一点专家的样子,简直跟悍妇一般不知羞耻,有什么质疑,不能好好的问么?你们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 一屋子的专家集哑声了!菜市场、悍妇、不知差耻?那一句话不在这些七老八十的专家脸上扇了一耳光,那是丝毫不给他们面子啊!不过林方这几句话,却让专家们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等人确实有点猛浪了! 古老面前,那由得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开口?还有没有把古老放在眼里?这么一想,专家们就怂了,只是憋着一口气,狠狠的盯着古乐,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小王八蛋,都是你龟儿子惹出来的祸事。 古乐那会理会这群专家的感受,淡淡道:“方案有啊,古老这病只是因内劲冲穴位导致经络受损,使身体奇经隔绝所至,这时只需要针灸刺穴,辅以善药调理,休养一段时间,便可治愈,但是现在就有点麻烦了!” 古乐眉梢一皱,瞥了专家们一眼,笑道:“诸位前辈们医术高超,应该知道中医讲究的是因人下药,一味用药试探病人症状,就会导致病越治越严重,特别是古老这种内劲深厚的病人,本身体内的内劲就无法纳入气海之中…………内劲在体内乱窜,使整个身体就样一只架在火上的高压锅,这时候应该做的就是关掉烈火,使锅内的热气冷却即可,可惜,庸医害人啊!非但不关掉那把火,反而将这把火越烧越大,虽然表面看起来病人没什么事,其实病人体内已经到了一个严重得不能再严重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因内劲无法畅通,冲破人体血管经络,使人突然暴毙而亡。” 林方“啊”了一声,心一下揪了起来! …… 感谢:暗翼の飒的打赏,谢谢。 感谢:广州猪妈妈的打赏,评价,谢谢。 第七十章本质 第七十章本质 古乐瞥了下林方,淡淡一笑,道:“治病容易,但要想把治坏的病再给治好就有点困难了!凡是深懂医术之道的高明医生,一般都不会接被人治坏的病人,一是难治,二是很难入手,就形成了一种急病乱投病,最终倒霉的永远是患者。因为现代的医生在给患者看病抓药时,根本没半点忌惮…………活人命,那是妙手回春,害人死,那是医疗事故,将一切责任推得一干二尽,仿佛患者本就该死一样!而在古代,这一道理就说不通了,凡是因病而无法救治的人,只要家属追究责任,都要经过官家过手,确认医生诊断用药无误后,才可下葬,一旦发现医生用错药,害死了人…………嘿嘿,只有一个下场,秋后问斩!” 这“秋后问斩”四个字,古乐说得杀气凛冽,听得一群专家眼皮跳了跳,难堪啊,恐惧啊! 这一样是赤裸裸的打脸,却无言与他争辨! 古神仙哪里理会这群专家的感受,没那么多的忌讳,这小子历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般辨证病情,都避免在病人面前论症,但这一定律古乐当它是屁,一是他有这本事,从“医”而成“仙”,可见其神乎其技;二是这群中医专家,实在不对他眼,一定要赶尽杀绝,免得这些没几把刷子的老家伙在耳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不过这小子的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了,现代法律中,确实没有医生医死了人而被追究法律责任的,通常都是赔偿损失,洒下两把银子了事,以医生那日进斗金的捞钱本事,那点银子个把月就能连本代利地捞回来了!这就养成了一种医生的不负责,杀人不见血,视病人如财神爷,一点小病小痛,处方开一大堆,一系列检查下来,屁毛病没有一个,几颗感冒药,却花了上千大元,不可谓不毒啊! 这种毫无医德,违背良心捞黑钱的医生,古乐打心眼里鄙视,正应了那一句没有规矩难成方圆,医生一点没有了约束,捞起钱来,更加的肆无忌惮………………什么病人的生死?什么病人健康?通通都是狗屁,在益利的驱使下,现如今的医院医者都变味,快成商了! 商人敢为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挺而走险,更何况一本万利的生意呢?而这生意抹着良心干,还不用担心负刑事责任,这种天大的好事,那个医生不喜欢,不一边拍手称快,一边拼命捞黑钱的? 所以古乐这番话,堪称一针见血,将现代医者的本质戳破了!而这一群中医专家,自然成了他口中那种沽名钓誉,杀人不见血的庸医了!古天雄虽然震怒,还能保持冷静,看着古乐道:“你别管那群老王八,说说,我这病该怎么治?……尽管放心治,不用有什么顾虑。” 古乐一番话一是打压这群老学派们,二等的就是古天雄这句话,为领导看病,麻烦就麻烦在你必须要看好,要是有个什么差错小命就难保了! “因内劲而岔气者分好几种,轻则发狂,伤及内脏,使人狂躁易暴,重则经络爆裂,横死当场,俗称走火入魔。”古乐凝思一会,解释道:“而您老属于前一种,这时只需针灸过穴,引导体内窜动的内劲归入气海,调养一段时间自可恢复,可现在被人治成了内生寒热交战局面,单治寒不可,先治热又会导致元气尽失,更难的是,无论是先治寒还是治热,都得先将您老体中乱窜的内劲给归入气海。” 古乐说到这里,眉梢就皱了起来! 古天雄这病确实被人治到了匪夷所思地步,而中医上有一句话,说宁治十病,不治坏病,这坏就坏在让接手的医生无从下手! 古乐前世潜心医术,任何疑难杂症,都是手到病除,这才博得“毒手药神”四字的外号。但古天雄这病,他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先将古天雄体内的内劲以针法刺穴引入气海罢,又会令他体内寒热相战,一个不好,老命不保!先去寒热吧,当真谈何容易。 古乐思索了好一阵,都得不出个治疗方案来! “何如?”古天雄睁大眼睛看着古乐。 身边一群人也觉得异常紧张,十几双眼睛盯着古乐。 “小子,你不要有任何顾虑,即便治坏了,我也不怪你,如果你不放心,我立字为证。”古天雄舔了舔舌头,一副通情达理模样。 古乐却更加小了,刻薄之人一下变得豁达,就有点反常了!想了想,摇头道:“这到不用,方案是有一个,不过您老这病,拖得太久,非一时半会能治好…………如果信得过我,我先以针灸之法将您体中的内劲压制到奇经八脉中,再以药汤浸泡,去您身上的寒热,然后再治您受损经络,你看如何?” 古乐微一沉吟,思来想去,唯有此法可行。但身后的一群专家就纳闷了,这是什么治法?奇经八脉?药汤浸泡?你还真当是在写武侠小说?就要站出来质疑,但一瞧古天雄的脸色,亦知这个时候站出去,岂不是在找死。一个个嘴里喃喃有声,却不敢出声质问,好不难受啊! 有两个专家就开心了,脸上无不幸灾乐祸,他们可不信这小子真有什么好的方案,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林方没去理会这群专家,凑到古天雄身边,低声道:“老爷,你看如何?” 古天雄肃声道:“让他治!” 林方没再说话,只是回头望了张伟南一眼。 “古老放心,这位古医生别看年轻,本事却不小…………当日全靠他出手,我父亲这才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张伟南明白林方的意思,赶紧作解释。 林方这才洒然一笑,看着古乐道:“古医生需要什么准备,你尽管提出来?” 张伟南也走到古乐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古老弟,全靠你了!” “放心!”古乐自信满满的道:“没什么准备,我只需要一碗烈酒,酒越烈越好!” “我这就去拿!”林少杰一个转身,立即出了房门。 古家大业大,什么酒没有,不一会功儿,林少杰提了瓶正宗茅台进来,用一只大碗满上。 一屋子里的人,全都看着古乐,各有各的心思;一群专家抱着看笑话的心里,他们这些老学派大专家都难以解决的棘手病案,不相信一个土里土气的愣青头就可以治疗成功。能明病理,知道病人问题出现在哪里,这不足为奇,以现代的医学,只要检查得仔细,什么病找不出原因来,但真正能治好人的,能做到药到病除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了。 古乐豁然起身,神情严肃,这次用针法他可不敢像对待安儿那样耍酷装帅隔衣刺穴,肃然道:“古老,请您将身上的衣服脱掉,我要用针了!” 古天雄很是配合,在林方的帮助下利索地脱了上衣。 古乐不露痕迹的将药王针取了出来,动作不快,能让人清清楚楚的看见他手上九枚金针。 身后一群中医专家,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 感谢:暗翼の飒的打赏,评价! 感谢:广州猪妈妈、廖夜、LuCiFer☆狐狸的打赏。 第七十一章九针 第七十一章九针 单凭古乐手中九枚金针,一群老中医就感觉今天遇到了大行家了!别看这些老家伙个个都是偏执狂老顽固,手底下确实有两把水,医人或许不怎么在行,但眼力那个毒啊,都是一群阅尽古书无数的家伙,任何针式一瞧便懂。 古乐手中九枚金针,大小不一,各不同形,却深得九针之法! 跟《灵枢.九针十二原》记载的九针长短、大小、尺寸一模一样。而这群专家们早就将素问.灵枢等古书啃了个遍,也曾给细细研究过古代九针,深知这九枚针各有各用途,各有各的疗效。然而九针传到现代,又变了个样,很多针式都被淘汰,只有毫针为现代临床常用主要针具,是用高级合金不锈钢制成。这种针硬度强,坚韧而富有弹性,不易折断,且锋利无比………………九针去其八,独留毫针,足见现代中医没落到了那种地步。 而古乐这时取出古风古朴的九针,不得不让这一群中医专家大吃一惊,现在能用九针给人治病的人,没有一些底子家学,别说为人扎针,恐怕连针式也不会握,所以古乐一亮针,这群二百五专家们就知道他们打眼了。 确实打眼了! 古乐手中九枚药王针,保持着古代九针制炼之法,又增加了些仙家手段在里面,杀人救人两不误,仍《药王门》门徒行走江湖时必备之物。 驱针杀人时,针渡虚空,操控自如,袭杀凛冽;比如毫针主袭、镵针走奇、员针以击、缇针走刺、锋针主诛、铍针以挑、利针主戳、长针主陷、大针主杀,九枚针同时驱使,练到极致,便可屠仙。 治病救人时,九枚针又各有各的用处。 而九针者: 一曰镵针。长1.6寸,针头大而针尖锐利,用于浅刺泄热。 二曰圆针。长1.6寸,针身粗大,针尖呈卵圆形,用于按摩皮肉。 三曰提针。长4寸,针身粗大而尖圆如黍粟,用于按脉候气,治疗脉气虚少者。 四曰锋针。长1.6寸,针身为三棱形,针锋三面有口,十分锐利,用于刺络放血。 五曰铍针。长4寸,宽2.5分,形如剑锋,用于排脓放血,治疗痈肿。 六曰圆利针。长1.6寸,圆而且锐,针身中部微粗,用于治疗急性痹证。 七曰毫针。长1.6寸或3.6寸,针身较细,针尖如蚊虻的口器一样尖锐,用于治寒热痹痛在经络者,能扶正祛邪。 八曰长针。长7寸,针身较大,针锋锐利,用于病变位置较深的痹证,又称芒针。 九曰大针。长4寸,针身粗,针锋微圆,用于关节水肿。 一般人不懂行的人都认为九针都为毫针,细若发丝,扎时如蚊虻啄咬…………其实不然,九针大小有大有粗,有精有细,只是现如今除毫针之外,其于八针都被医生弃之不用。 古乐亮出九针,一群专家就知道他学识不浅,又怎知道古乐手上九针,经仙家手段炼制后,九九归一,每一枚针中,暗藏九针,看似九针,实是九九八十一枚针。 所以药王针炼制之法,必得用黄金、白银、好玉等材料为引,配以长生真气,九九八十一炼后方成针,古乐重生后,也是下了不少功夫,靠着讹等手段,方才将药王针制成。 不理会身后一群喃喃自语的中医专家,在林方等人全神贯注下,古乐手执毫针一变为九,快速刺向古天雄丹田下“中极穴”、颈下“天突穴”、肩头“肩井穴”等十二处穴位,再以圆针按摩古天雄胸口几处穴道,以镵针为其泄热,配以其他几种针,或刺或挑,或扎或按,以自身长生真气发力,行云流水,快似电闪,让人眼花缭乱,看得身边林方等人瞪大了眼睛。 专家组里的一个老家伙启初还抱着看古乐笑话,但越是往下看,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了,然后一脸惊奇地低声道:“这……这是以针过穴,太乙神针中的舒脉之法?” “老扬,什么太乙神针针法?那只不过是药卷灸法的·种形式‘雷火针法’的基础上弄了个好听的名字吧了!不足为奇,不足为奇…………淡定,我们要淡定啊!”组长人物的老家伙就来了气了,这个时候,怎能涨他人气焰,灭自己威风呢,无论如何,都得挺住。 “什么?雷火针法?”一个练内家拳的老中医吃惊了,根本不在呼组长的话,一脸兴奋地道:“这种针法不是失专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年轻人手上?难怪他一出手,九针齐用,原来是这样!果然高明,难怪敢说将古老体内的劲气全压制在奇经八脉中。” 组长就有些挺不住了,压低声音道:“什么奇经八脉久么?乱弹琴!”他一个正儿八经的中医出身,没练过拳,自然不知道古乐用针的妙处。还好这群专家组“人才济济”,见识不凡的也有几个,特别是那两个练了一身内家拳的老中医,很自然的接过了话,问道:“老陈,你看那小子主攻的几处穴位是什么穴?” “中极、天突、肩井三大穴位!”组长撇了撇声,不以为然,不由暗骂这老小子出这么粗浅的问题来考他,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那老中医不去理会组长的表情,一脸激动的道:“老陈,别以为我是给你出题,千万别小看了那年轻人,这‘中极穴’是足三阴、任脉之会,‘天突穴’是阴维、任脉之会,‘肩井穴’是足少阳、足阳明、阳维之会。那小子十二针一口气扎下,古老身上十二经常脉和奇经八脉便即隔断!经脉不通,则古老体内的劲气难动………………而人身心、肺、脾、肝、肾,是谓五脏,再加心包,此六者属阴;阴为寒,以提针驱之,使古老体内寒气压制到一处,不至于扩散全身………………而人身胃、大肠、小肠、胆、膀胱、三焦,是谓六腑,六者属阳;阳为热,隔于内脏,用镵针泄之………………而任、督、冲、带、阴维、阳维、阴跷、阳跷,这八脉不属正经阴阳,无表里配合,别道奇行,是为奇经八脉,他这是在引导古老体内的劲气藏于奇经八脉之中…………好一手太乙神针,九针齐用,我辈不如啊!” 一脸的崇拜要抱大腿模样! “先压寒,再泄热,引劲气入奇经八脉,恐怕再接下来,就是用药徐徐图之了,这年轻人真是好手段,厉害,佩服啊!”另一个老中医仰天长叹,丝毫不顾虑组长此时心里的难受,看着古双眼放光,如酒徒见佳酿、老饕闻肉香。 “++!”组长望着这两个冥顽不灵的老家伙,憋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字。 …… 抱歉更晚了! 第三更,继续写去,嘿嘿!票票! 第七十二章专家嘴脸 第七十二章专家嘴脸 古乐浑然不知道身后一群中医专家因为自己施展出的针法而引发出一场争论,他聚集全部心神,不停出针、收针,一气呵成,没丝毫停顿。因内气消耗,原本红润的脸色现在一片苍白,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滴,汇聚成小溪顺着脸颊滑落,人看起来十分疲惫。 可手上非但不减慢,却是越来越快,只这一会功夫,就在古天雄身上扎了不下数百针,而每一针,都蕴含着一股强弱不等的长生真气,滋润着古天雄伤损的经脉。 一开始,古天雄还觉得没什么,渐渐的,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反应,只觉这大半年在体内乱窜的劲气,随着古乐每一针扎下,便被引入到某个地方,然后静静不动。 古天雄豁然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古乐,只见他大汗淋淋,脸色疲惫,但神情却异常专注,双手快似快闪,眼随针动,而脸却是越来越惨白了,只觉这年轻人为了他这条老命,可是拼尽全力,既感动又心痛啊! 这老家伙怎知道,这拼尽全力为他疗伤的神医,却是他亲孙子,要是知道了,以古天雄的脾气,恐怕就没这么淡定了!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古天雄不忍地问道。 “平躺,不可说话,再过数十针便可……驱针时,只可一气呵成,中间一断,就是前功尽弃!”古乐眼皮也不眨一下,双手仍是令人眼花缭乱,深吸了口气,又是十几针扎下。 扎针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的活,认穴要准,扎针要快,收针要巧,最重要的是根据所扎穴位的不同,力道也是各不相同,要求做到收发随心,一点即中!而且给古老每扎一针都必须得以源源不断的长生真气使力,这才能同时达到驱寒到一处,泄热于体外,引劲气入奇经八脉。 “最后两针!”古乐气喘呼呼地说道,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古天雄,右手执针,悬于半空,并不急于扎下:“这两针扎下,你体内必然气血滚动,胸口发疼,一口鲜血喷薄欲出,到时你不可压制,调整呼吸,顺着这股鲜血张开嘴,切勿强撑。” 他怕古天雄顾及身分,强将这口鲜血吞回肚里,这才提醒。 见对方点头,古乐利索地端过那碗烈酒,放在嘴边浅含一口,右手三指夹着两枚毫针,同时刺入古天雄胸前灵墟、神封两处大穴上! 快如闪电! 而针一入穴,立即收回,含于口中的烈酒,噗!一下,如浓雾喷出,洒在古天雄赤裸的上身上,然后整个人软弱无力的倒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尽了。 几乎同一时间,古天雄“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还好有古乐事先提醒,古天雄身子微微一直起,鲜血直喷在地上,又黑又乌,腥臭立刻扑来,令人闻之有呕吐之欲。 林方一个抢步,赶紧扶着他,只见古天雄摆了摆手,用手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深深吸了几口气,道了声:“好舒服,老子终于将这口恶气给吐了出来。” “古老弟,怎么样?”张伟南抓着古乐的手,急切地问道,还好有古乐提醒,不然古天雄吐血时,就能将他这位诸侯给吓死过去。 古乐调整了一下呼吸,笑问道:“你是问我,还是问古老?” “都有吧,古老到底怎样了?”张伟南问道。 “他没事,这次针法治疗很顺利,体内寒热被压制,窜动的劲气也被控制在奇经八脉之中。”古乐疲惫地道:“现在就看古老爷子的身地状况了,如果没有意外,一天后,便可以药汤浸泡全身,为他驱除寒热,再以针法将劲气归入气海便可。” “那就好,那就好了啊!”张伟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这次带古乐来给古天雄看病,虽说有底牌在手,但也担了不少的风险,一听古乐这么说,张伟南心里就笑了! 而一侧的几个中医专家,立即簇拥了过来。 十几只眼睛盯着古天雄身上,如看妖怪一样,脸上表情既震惊,又难以置信。一个专家喃喃道:“果然是雷火针法啊!针法刺后,以烈酒喷之,体表之上,有雷火之纹!神技,真仍神技啊!” 张伟南眉梢一紧,有些厌烦的看了这专家一眼,什么雷火之纹?偏头一看,只见古老赤裸的上身皮肤表面,露出一条条的细纹,如串连一起的星辰一般,形成一道道神秘的图印,如火似雷,爬满古老全身,看得张伟南也是目瞪口呆,竟说不出话了。 古乐洒然而笑,也不理会这些老家伙。 什么神技?都是操蛋! 针法一道,没什么分划,也非并这群老家伙所说的有什么太乙针法,雷火针法…………用针在于人,而不是在手法上,一部《灵枢.九针十二原》道尽针法精髓,就看你能从中学到些多少知识,能否运用自如,融会贯通,自成一家。而行针过后,喷口烈酒在病人身上,那是活血,肌肤上出现条纹那是正常现象,而到了这群专家嘴里,竟成了神技,还弄出个雷火针法,真够操蛋的。 所以古乐也不作解释,暗捏了个指诀,将真气运了一圈,体力渐渐恢复,脸色也没有先前那种苍白。 一群专家显然不会这么放过他,组长陈老原本还想说几句反驳的话,但见古天雄气色,显然比刚才好,心思突转,一脸笑意地走到古乐面前,和蔼地拍了拍古乐肩膀,柔声笑道:“英雄出少年啊,我们都看走眼了,没想到小友在中医上竟有如此深厚的底子,刚才我们确实有点猛浪了,还请小友不要介怀,我代表我们医疗小组的专家向你道歉,谢谢你治好了古老的病,纠正了我们的错误。” 古乐一听,差点没晕倒,这群专家脸皮还真比城墙啊,见风使舵堪称一绝。 “不错,不错,小友实在高明,实在高明啊!古老这怪病,小友一瞧便知道,既知病源,又懂治法,我辈不如啊!”一个专家一记马屁拍了出去,脸上堆积着谄媚的微笑,就差没给古乐斟茶递水。 这群专家知道古老这病可是他们治坏的,等会那头老虎回过神来,非要咬下他们几块肉不可,现在抱古乐大腿,指望他到时为他们美方几句,要死也不会死得那么难堪了! 道歉! 猛浪了! 古乐一脸鄙夷,要不是一口真气没有功行圆满纳入丹田,善于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古乐兄,早就冷嘲热讽了! …… 感谢:书烟茶香打赏! 第七十三章不错啊 第七十三章不错啊 古天雄吐出一口又黑又臭的乌血后,只觉浑身都来劲了,对古乐的医术徒增十倍,同时一股邪火也上来了,冷冷地看着一群专家阴阳怪气道:“什么寒气去寒,阳虚阴亏,都是胡说八道!要不是有高人来救,老夫这条命岂不是要坏在你们几个大饭桶手里。” 几个中医专家脸上的肌肉抽畜着,刚才骄傲得意地神色全无,一见这情形,马上知道古老是要秋后算账了! 组长陈老赶紧给古乐使了个眼色,古乐才懒得管,不落井下石就算仁至义尽了。他早就看这群专家不爽了,这种老学派,要么在体制内呼风唤雨,要么都是沽名钓誉之辈,都是一群渣。而一个医生没了医德,是不值得古乐同情的。 冷笑旁观,看人笑话,古乐可不觉得有什么缺不缺德的,至少他觉得心里大爽!所以说,古乐这狭窄的胸脯,装的都是一腔坏水。 “少杰,每人送点钱,叫他们都给我滚回去!”古天雄为人刻薄,一摆手,懒得跟这群家伙废话。 那几个中医专家脸色顿时就好看了,忽然蠕动了一下嘴唇,何奈被古天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羞得无地自容啊!给首长看病,他们图的是钱么?他们会缺钱花么?看来古天雄是将他们恨在心上,竟出此阴招,损他们呢! 几个专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老脸一会红,一会白,站在屋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世英明竟毁于一旦啊! “还不跟我来!”古少杰走到门口,一回头,见这群专家如失了魂,愣愣的站在原地,大喝了一声。 组长陈老一个激灵,脸部肌肉剧烈抽畜,赶紧带着一群专家,急急的跟着古少杰去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抱了古天雄大半年的大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现在,好处没捞到一个,反而惹来古天雄的怒火,心头那个屈!好歹他们也为古天雄吊了大半年的命,怎么一点情份也不念,这么不给面子?尤其是那两个身怀内家拳的老爷子,临走前,狠狠的盯了古乐一眼,都怪这小子太他妈不仗义,好处一个人捞,干嘛不分一点给他们呢? 一群老家伙,立刻就将古乐恨在心上了。 古乐云淡风轻,这群老家伙那点杀气,他还没放在眼里。 “都是一群庸医!”古天雄撇了撇嘴道,看似在骂人,语调却是喜气洋洋,看来此时心情不错。 古乐笑道:“您老这病有些奇特,主要是伤及了经络,对不懂武的医生而言,不知病源,也难下手啊!这才一错再错,治出了大问题。” “你小子也是个马后炮,够损的!”古天雄哈哈一笑,只觉浑身精神抖擞,觉得眼前这小子颇合他胃口………下巴轻轻点了点,笑道:“小子,有本事!给我说说,我这病接下来该怎么治?” 古乐一手针法使得出神如化,令古天雄病情大好,房间里的人对他医术信心百倍,这时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瞧他。 古乐笑了笑,道:“针法只能治标,要想除根,还得用药汤浸泡,不过这得看情况,针是下了,如果没有什么反复的话,明天便可用药…………我先写下药方,你们抓好了药,明日再来为您老复诊,您看这样成么?” 古天雄点了点头,一旁的林方拿了纸笔过来,古乐斟酌许久,很快就把药方写好,递给林方,说道:“古老病情有点特殊,用药也特别讲究,过猛则有损老爷子的身子,过柔又难除根,必须得刚柔相济同时使用,而这药方上的每一味药,最好是野生的,人工种植的效果就差了些。” “这个自然!”林方洒然道,接过方药道。首长用药自然要用好的,以古家地位,要什么药还不是一句话的功夫。 事关古老病情,由不得林方不小心,不禁将那些药材记住,还有配方里地用量多少,都一一牢记了下来,这才又递给古老手。 古天雄不看药方,随手放在床边,笑眯眯看着张伟南,幽深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像一把利剑,直射人心底,看得张伟南心头发毛。这一刻,张伟南感觉自己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之下,没有任何秘密,对方了解一切,掌握所有,洞悉了他所有想法。 “听说你小子要调回京城,进入中央?”古天雄收回目光,高深莫测的问了一句。 “是。”张伟憋了半天,不卑不亢。 古天雄点了点头,收敛了他股慑人的气势,嗯了一声,道:“不错嘛!回去告诉张忠德,就说这情我记住了!不过这小子我留下!” “为古老办事,本就是我职责内的事情,没什么情不情的。这次请古医生来,就是为您老治病,自然得留下。”张伟南道,脸上平平静静,主要是吃不准眼前老人的性格,更不敢贪功,知道这老家伙在下逐客令,很识相地提出告辞:“古老,深海那么还有几件急事等着我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不错,为国为民,大事!你去吧!”古天雄微微颔首,轻轻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张伟南这才转身向外走,只是走到一半,只听古天雄喃喃一声:“现在的这此世家子弟里,难得有几个有本事的,你不错,不错啊!” 张伟南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但脚步不停,直接走出了房间。 老首长说他不错,这代表什么?这正明古天雄有意要提拔他。张伟南这种官场老手,怎会听不出古天雄这句话的用意,这次请古乐来京,本就是来抱古家大腿的,没想到效果竟是如此的好,不仅治好了古天雄的病,还得到古家一个承诺,收获颇多啊! 林方不得不感叹张伟南命好,跑了一趟城京,只是带了个医生,啥事也没做,就得老爷一个承诺,这命也太好了点吧?毕竟这二十来年,古天雄还第一次开口要提拔人呢?恐怕张伟南的任命,还得往上升一升呢。 张伟南刚走,古乐又给古天雄把了一次脉,确认无误后便叮嘱两句,也随着林方出了卧室。 …… 第七十四章古少杰 第七十四章古少杰 林方早就吩咐下人给古乐安排好了住处,两人一出门,林方亲自把古乐送到客房,客气两句才告辞而去! 房间里生活用品齐全,古乐美美的澡了个冷水澡,这是古乐的风格,洗脸刷牙冲凉从不用热水!冷冷的冰水洒在身上十分痛快,用毛巾擦了擦湿润润的头发,随意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坐,点上一支烟,打量起这间房子。 只是一眼,古乐内心感慨不已。 重生后时常听身边的势利女势利男们说有钱人家的房子多少多少米,装修得多毫华,都不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去了两趟有钱人家,就以为什么是有头有脸,还拿出来显摆,一群井底之蛙。 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家里的装修绝对不会透露出那股暴发户的嚣张跋扈,讲的是内含,一桌一椅,透露出的是一种历史的味道,而每一件东西都有它内在的含义,就拿来古乐对面的一幅山水画来讲,其价值绝对不是能用金钱去估量的,毕竟齐白石老先生的画,可是万金难求啊! 正感叹于这些豪门世家的底蕴,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音,一个男人声接着传了过来:“古医生睡了么?” 古乐一转头,就见门缓缓的被人从外面推开,随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古乐一愣。 是古少杰! 已经换了一声便装的古少杰,比穿起军装时更有一种亲和力,给人一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绝对能让很多御姐控、美女控、长腿控的猛男自惭形秽,一双幽黑的眸子,清澈明亮,一进门,就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没有初次见面时那股军人的强悍劲,而是随意,就好像走进好友的房间一样,微笑道:“古医生,冒昧拜访,还望见谅。” 古乐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这小子找上门来所为何事?只是微微一点头,笑了一个,却没说话。 古少杰很随意的往古乐身边一坐,隐隐地带着一种凛然的气势…………这股气势不是针对古乐,而是一种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幽黑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亲和目光,看得古乐大叹,难怪有人会说,世家子弟里人才辈出,不同的场何有不同的为人方式,大概这种“方式”指的就是人性易变的劣性吧。 “古医生一定很好奇我这个时候来找您吧?”古少杰微微笑了笑,开口就给了古乐一个悬念。 “是有点好奇?”古乐下巴点了点,坚定古少杰绝非是与他一见如故,来找他秉烛夜谈,更不会从怀里掏出一把火纸,跟他拜把子。 古少杰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担忧的神色,紧了紧眉头,很直接的道明来意:“古医别误会,我来,只是向您打听古爷爷的病情?虽然刚才你说得很清楚,但我心里实在放不放,这不……就跑了过来,希望古医生能谅解一下我的心情。” 古乐恍然,“嗯”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高深莫测…………半夜三更跑来自己的房间,只问古天雄的病情,这事就有点古怪了!而古乐吃不准古少杰的来意,只好装沉默。 “古医生能不能给我交个底,古爷爷这病你有几分把握?”古少杰见古乐不留痕迹地打了一手太极,沉思一会,诚恳道。 “对症下药,百分之百!”古乐眉梢皱了一下,虽然摸不清楚这家伙的来意,但还是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古天雄的病虽然棘手,但也没到无药可治的地步,坏就坏在那群专家将古老的病给治坏了,古乐再接手,只是麻烦而已,毕竟一个医生能混到仙庭做神仙,没两把刷子,古乐也没脸自称是《药王门》传人。 “这就好,这就好啊!”古少杰豁然站起,在房间里踱了两步,有些激动,脸上那一丝担忧一扫而空。古天雄病了大半年,他确实操了不少的心,生怕古老爷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古少杰虽然姓古,但却不是古家嫡系,身份难堪,古天雄再一天还好,若不然,这古家便没他什么地位了。 而古家虽然人丁不旺,阿猫阿狗就那几只,但挺复杂的,各种关系也极为微妙,古少杰虽说一直追随在古天雄左右,不离古家核心位置,但终究他头上顶着一个“外人”头衔,表面上看似风光无限,深得古天雄宠幸,三十岁就当大校,再熬几年,说不定就是一个将军。可谓是少年得志,前途一片大好,不过古少杰却有他的担忧,因为这古家的真正根底,古少杰却没摸到,只知道古家有位大少爷,二十年前被古天雄赶出了家门,但至于这位大少爷是谁?什么性子?到底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为何二十年后,能令京城很多显赫之人谈之而变色? 仿佛这个大少爷就是古家的一个禁忌,没人敢在古天雄面前谈起,而古少杰自然不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何人物?不过有一点他清楚,要是古天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位大少爷肯定会从天而降,主持古家大权,到时候他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古少杰不希望古天雄有事,最好能长命百岁,两百岁,万万岁…… 对古家,古少杰忠心耿耿,没有什么大野心,也深知一个庞大的家族,早就根深蒂固,永远不会是他这种“外人”能插手的,他只想好好的跟着古天雄身边混,混个远大前途,然后光祖耀祖,所以古天雄一病倒,他就特别的上心………至少只要有古天雄在,那位从未见面的大少爷就算回来,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来也不会排挤他吧! 古少杰的心思,他心里的那点小算盘,眼下的古乐还是不知道的。古乐上辈子什么都沾,就不沾权,知道权利这东西,都是光怪离奇,杀机暗藏,一个不小心非得绞得个粉骨碎身不可。不过看古少杰表情,古乐多多少少猜出了些大概,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的反应居然这么猛,兴奋得险些跳了起来,不禁在心里感慨着这权利害人不浅啊! …… 感谢:好好看书好好生活、噬飝、我不是谁、书烟茶香、骨亡、蛋蛋的忧郁丶、Theearth、书烟茶香几位好汉的打赏。 感谢:广州猪妈妈打赏和评价。 写第二更去,十二点前能弄好。 第七十五章一瞥 第七十五章一瞥 古少杰微一失常,立即反应过来,讪讪一笑,似乎没留意到古乐夸张的表情,很有风度地说了句“抱歉”,然后不紧不慢的道:“让您见笑了!嗯,原本我以为医生都是越老越厉害,没想到古医生您医术如此高明,那些个专家、老东西跟您比起来,差了不止半条街,都是一群没啥本事,沽名钓誉之辈,今天让古医生受委屈了,实在抱歉……”装腔作势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直接过滤掉时间的问题,不露痕迹地道:“反正现在还早,我请古医生出去喝一杯,一是道歉,二是表答谢意,您看如何?” “嗯!”古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古少杰。 古少杰笑了笑,掏出一盒香,是那种没有商标牌子、外壳白板,上面只写有一个“贡”字,抽出一支,双手递给古乐,用很柔和的声音半开玩笑半真认地笑道:“别误会,没有企图,只是一顿酒…………古医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 所以说,世家子弟出来混的公子爷,说鬼话时,比说人话还像几分,而且拍马屁起来也是不露痕迹…………什么沽名钓誉之辈,差他差了几条街?纯属放屁,古乐要是没露出两手本事,恐怕跟那群啥本子没的老家伙一样,早就被古家扫地出门了! 而面对这样的半推半拉似的邀请,古乐眨巴了一下眼,知道不好拒绝,微微一想,爽快地一点头道:“好!”然后拿上手机,走得直截了当。 古乐和古少杰两人刚走出房间,几乎是无声无息之中,张向真就英俊潇洒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身上衣服穿得一塌糊涂,看来是随手给套上去的,笑盈盈的看着两人道:“两位大少,这是要去哪里?有好事也不叫我,太不仗义了吧?” “咦!你小子还没睡?”古少杰似乎有些诧异,接着摆了摆手:“也好,我正要和古医生到外面去喝一杯,你一起来吧。” “好!”张向真很干脆利落的点头,顺手用指手勾了一下没带上的鞋跟,又摸了两下有些乱蓬蓬的发头,笑得那个开心啊! 古乐在一旁看着,他虽然对张向真毫无了解,但是此刻看他脸上瞬间闪过的表情,立即猜测这家伙肯定时刻留意着自己的房间,一有风吹草动…………这不,立即赶了过来,简直神出鬼莫!同时也有些好奇,张向真怎么没跟张伟南一起回去呢? 值得琢磨! 古乐朝张向真点了点头,他当然不知道这姓张的安的是什么心思?这家伙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早得张忠德那老匹夫的吩咐,盯着古乐,套交情,最好能称兄道弟,将这潜力股投资到底…………所以张伟南告辞时,张向真装作不知道,死皮赖脸留了下来……毕竟是晚辈嘛,古天雄再刻薄也不会拿他这毛头小子来说事,眨一只眼闭一只眼叫林方给他安排了住处。 三人出了大门,古少杰带路,领着古乐和张向真来到了一栋精致的平房前。打开了门,眼前出现七八辆各种不同的车型………吉谱、轿车、越野、加长板版轿车,看得古乐撇了撇嘴,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穿越者,古乐对现代汽车没一点大概,丝毫不知道这里面摆放的车价值何几。 张向真有眼光有水准,不是古乐这乡巴佬能比的,一双眼睛猛地盯着最中间一辆朴实无华的轿车狠看,差点没流一地的口水。 古乐也觉得这辆车低调得太离谱,没旁边停靠的那几辆金碧辉煌……漆黑色的身子,就像刚刷上去的,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普普通通,就和大街随处可见的低档小轿车一样,以古家的身份,这辆车档次是不是……太低了点吧? 不过古乐的眼水显然还没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细细一看,就瞧出问题了!也明白为什么张向真一瞧这车,口水都流了出来!原因不是这车多么的朴实无华,而在于它的内含。从外表来看,这辆车是很普通,但明眼人就不难发现整辆车的外壳都是用最上好的精钢打造,车的底盘不仅低,而且很重,车身四周的玻璃窗都有极强的抗弹能力,四个轮子也很讲究,能应付任何突发情况。 “不用看了,这辆车是老爷子的,再掉口水也轮不到我们坐。”古少杰拍了拍这辆车的车头,眼里不难发现那股喜欢之色:“这辆车,全国只有这一部。整辆车的外壳用材都是军用钢,车身重达十吨,简直就是一辆缩小型的装甲车…………人坐在里面,根本不用担心狙击手,除非动用重型兵器,不然休想伤到里面的人!而且,这车设计得很巧妙,下面的那四个轮子,就算爆胎,也能正常行驶上百公里!”古少杰顿了一下,敲了敲轿车上的玻璃窗:“不过这车好是好,就是太贵了,单是这几面玻璃就上亿,而且是美元……就别提这车的造价了,说出来绝对能吓到一帮人。” 话到这里,古少杰笑了笑,没接着往下说,看来这车也是属于机密…………他也不敢多说,转开话题:“我的车在里面,这里摆放的,可都是老爷子最喜欢的车!我平时也只能偷偷的跑进来看一看,摸一摸…………真要开一开,嘿嘿,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古乐吐了吐舌,这车够种,几扇玻璃就值上亿美亿,就算真正的装甲也不值这个数。 奢侈! 不是一般地奢侈啊! 当然,古乐自然不知道,这辆车就算遭到重型武器攻击,只要不中要害,车内的人也能从容逃离。 张向真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这辆车他也只是听人说过,被衙内圈的公子爷们吹嘘得神乎其神,这时见到那还不多看两眼,也好拿回去在那帮子狐朋狗友面前摆摆谱…………直到古少杰催促了几声,这才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跟上步伐…………这个车库不仅大,中间还有一条近十米宽的空间,足够两辆车并齐行驶,而且设计巧妙,看来古家在这方面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古少杰的车只有辆部,而且很丑,但样子很虎人! 两辆车,一辆是军队内部自己生产的吉普,很粗犷,造型拉风,挂着的也是京城军区牌子,开出去绝对能吓死不少的江湖好汉;而另一辆车很庞大,好似一头爬着的老虎,予人一种笨重却又不失灵活。 一头来美国的虎人车——悍马HMMWV。 这次张向真很淡定多了,想来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古少杰的宝座,很自觉的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古乐紧随其后,不过眉头却暗暗的皱了起来,因为不知在什么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一道目光在盯着他,而随着古少杰启动汽车之后,车子驶出了车库,快要出别墅时,古乐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仿佛看见林方站在窗户下,默默的注视着他。 …… 感谢:LuCiFer☆狐狸的打赏。 嗯,先来算一算账,前天欠的两章,昨天欠的一章,嗯,总共欠兄弟们三章,而且答应了,要在这个星期内补上,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平均每天三章。 第七十六章端倪 第七十六章端倪 直到车子驶出了别墅,林方淡淡地收回目光,眼神里有着几丝阴霾。 一转身,出现在古天雄卧室里。 “少杰去了古医生房间,还带走了古医生,同行的还有张家那小子?”古天雄皱眉,脸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他喜与怒。 林方点点头:“我怀疑少杰恐怕去问您的病情,没多少心思……毕竟少杰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古家忠心不二……” 古天雄笑着一摆手,道:“少杰品性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留他在身边这么多年。他是个聪明的人,而越是聪明人就越懂得安分守己,少杰不是狼心狗肺的人。你就是不用说,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得很,只是那张家……哼哼,看来有意思。张忠德那小子蛰伏了多年,现在开始要露出獠牙了么?” 林方皱眉沉思一会,道:“老爷,张家请来那位医生,医术确实没说的,看来张家也不想跟我们古家闹僵,这是来缓和关系的……只是为什么偏偏又让张向真留在这里呢……我担心,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的秘密,毕竟张忠德那老小子向来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往往算无失策!而且,那古医生我觉得有点古怪,好像……怎么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有点像……” “有点像茂松是吧?”古天雄叹了口气,脸上罕有的多了一丝孤寞,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有些失神了! 林方却是浑身一震,用力地点了点头:“不是有点像,而是很像,特别是那双眼睛、那轮廓,简直跟大少爷离家前有四五分相似,一看就是古家的种……”林方小心的看了古天雄一眼,仿佛有些忌讳,没发现古天雄有暴走的倾向,他才胆子壮了一壮,又道:“所以我怀疑这古医生恐怕是大少爷和袁蓉的孩子!而且,大少爷离开时,袁蓉已经怀上了,按时间来算,如果袁蓉生的是个男孩,差不多跟古医生年纪一般大小。” 古天雄脸上肌肉抽搐得厉害,人很沉默…………过了半天,莫明其妙的说了一句:“茂松离开家有多久了?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零三个月二十三天。”林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二十年了,时间过得挺快的!” 古天雄喃喃着,豁然站了起来,病怏怏身子忽然挺直了腰杆,枯瘦且又伟岸的身子仿佛重新焕发也了一股气势! 这一瞬间,林方感觉到古天雄身上那凛冽逼人的势头,知道这个已级苍老的老虎,露出了当年统帅三军驰骋天下的豪气! “哼!二十年了,那小子恐怕早就忘了我这个爹!哼哼,孩子出生都不抱来让我这个当爷爷看一眼,古茂松那小王八蛋太不是个东西了!”古天雄脸上一片怒容,看似骂人,但语气中不难听出那深深的思念之意:“阿林,知道那小子现在躲在什么地方么?” 林方知道这老家伙是想孩子了,心里偷偷的乐,一本正经地摇头道:“只是听说大少爷去了贵省一带,具体在什么地方落角,我就不清楚了!” “不知道?”古天雄吹胡子瞪眼。 林方苦笑道:“大少爷离开时,可是带着冷中逸那群人走的……相信老爷自己清楚,那群人都是干什么的?如果大少爷真有心躲着我们,就算将国内找了个遍,以冷中逸那群人的本事,恐怕也难将他们给挖出来。” 古天雄默默的点头,算是认同了林方的看法! 林方犹豫了一下,道:“其实眼现有个方法,或许能知道大少爷的下落。” “你是说古医生?”古天雄看了林方一眼,再没一点捂着藏着的意思,道:“我看那小子,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去查查吧,免得让张忠德那老小子看我笑话,说我连亲孙子走到眼前都认不出来!” 林方点头,想了一想,这位忠心地老人低声道:“古医生是不是大少爷的种,这一查便知,我并不担心…………现在最让人头疼地是张家的意思!如果古医生真是我们古家的人,恐怕张忠德早就知了这件事情!所以我猜测,张忠德这老狐狸之所以让张伟南亲自送古乐来给您治病,抱的是一种必胜心理。无论古医生有没有把握治好您的病,张伟南都不会白跑一趟,必然让我们古家欠张家一个人情……现在,张向真又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又是为的什么呢?我担心,张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方眸子里暴射出一道神芒,从细微之处,洞悉一切。 古家毒狐,在京城素来有智勇双全美名,尽管老了,但智慧却丝毫不减当年。张忠德好一场大布局,但一步走错,漏洞一现,立刻被他抓住。 古天雄捋胡,冷笑!出奇地没说话。 林方分析道:“现在最关键的是证实古乐的身份……只要身分一证明了,我们就自然知张忠德耍的是什么心思?” “张忠德这个老狐狸能有什么心思?”古天雄哼了一声道:“他打地什么主意?我太清楚不过……自从几年前这个老狐狸跟那帮老小子们闹翻后,张家就在走下坡路!听说这次张伟南调入中央,熊家出了不少的力…………看来熊家有什么把柄握在了张家手里,不然你以为张伟南就这么容易进入中央么?” 林方点头道:“也是,张家手里的筹码虽然多,但是能起到最关键作用地却很少,不可能让张伟南一步登天进入中央高层。虽然张忠德从来不是一个甘居人后的家伙,这几年蛰伏是逼不得已,一旦让他抓住机会,势必会再次杀回来……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旦查明古医生真是大少爷的公子,恐怕已经被张家利用了!” “哼,那又如何?如果他真敢利用我古家的人,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 古天雄语气里是一种赤裸裸的杀气,幽幽地道:“看来我古家好久没动了,茂松也消失得太久太久,都以为我老了,动不得了!哼哼……” …… 感谢jimchui的打赏。 第七十七章冤家路窄(第二更) 第七十七章冤家路窄 悍马车主要性能在于应对任何恶劣路况,极是在一米深的水中行驶一整天,都不怕水、沙子和泥巴的侵袭。一台6.5升涡轮增压柴油引擎不可谓不强悍,特别是古少杰这辆HMMWV,车身宽大,狂飙起来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猛兽,一路上出尽了风头,惹来不少军用爱好者们的妒嫉。 一路风驰电掣,无人可档! 而古少杰所谓喝酒的地方,不是高档酒店,亦非边路小摊,而是在一座环境幽静的庄园里。从外表样式上看,这座庄园地建筑风格很古朴,外墙很高,都是青色石砖,看上去似乎是古代某位贵族王爷的私家庄园的样子。 “市区里的那些酒店娱乐场所,没有什么好玩的,有钱人都去捧场子!太复杂了,也不够清静!而且,现在的人都讲究品味和情调,都爱往郊外和乡下跑,说什么贴近自然…………所以圈子里的人就在这里办了个场所,这座宅子,可是明代建筑,有些来历,好象是某位王爷的府地,拿来装修一下,就成了一座销金窟。” 古乐本着少说多看的原则,听着古少杰滔滔不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种地方他一看就知道是衙内的产品,属于特殊人群。 车子进了庄园停车场,里面停满了好车,不仅将一线车的奢侈牌子一网打尽,还有几辆别出心裁的好车,看来车主在爱车上也花了不少的心思在上面,牌子还是那个牌子,只是外形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古少杰想来是要带古乐好好的见见世面,特意的挑选了这个地方,一路上几乎都在给古乐灌输着这个夜场,也让古乐多多少少有些解了! 一句销金窟,很难将这夜场给形容出来,特别是这种只属于特殊人群吃喝玩乐的地方,这里不仅能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和欲望,还有很多内在的东西在里面。 “整个京城市周围,都隐藏着不少这种夜场,不过这里是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最奢华,最昂贵,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老板有个强硬的后台,也会做人,很多来消费的公子爷们都看在他的面子,专门来捧场的。”古少杰淡淡笑道:“不过,来这里花天酒地是其次,主要是来这圈子经营各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因为这夜场,几乎将整个京城的太/子党们给一网打尽,从此就可以看出这里地老板神通广大……这一点,我很佩服。走吧,带你去见识一下这些所为太/子爷们的夜/生活,绝对超出你的想象。” 古乐没说什么,微笑点头,随着古少杰、张向真两人下了车,远远的已经隐约的能看到这座大宅子里灯火辉煌,欢声笑语。 “哈哈,古兄,您可是稀客啊!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进大门,一个穿着得风流倜傥的人物就迎了出来,笑眯眯,岁数不大,三十开外,但外形就有点古怪了!一米六几的身高,却挺着一个很大的啤酒肚,走起路来,一晃一摇,像极了屏幕上的猪八戒。 不过古乐身边的古少杰没丝毫怠慢,赶紧的笑了笑,道:“黄兄,您这话就不对了吧?什么稀客,我记得上星期我才来过…………呵呵,你不会今晚喝高了,说糊涂话吧?” 黄少连连摇头,委屈得就像一个受了婆婆怨气的小媳妇,语气酸溜溜地道:“其他大少爷们都是三天两头来一次,唯独只有古兄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所以这稀客贵客绝对没说错。” 一记马屁,拍得不露痕迹,脸上表情很自然,但骨子里难以掩饰那股谄媚。 “胡说八道,什么请都请不来。”古少杰笑了笑。 黄少也是嘿嘿一笑,装模作样地“咦”了一声,仿佛这才发现古少杰身边的张向真一样,讶异道:“张少不是去了深海市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通知兄弟一声,也好让兄弟去接你啊,真太不仗义了吧?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看待。” 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好一个看似低眉顺眼实则高深莫测的黄大少啊! 看得古乐不得不在心里赞一声是个人物! 几句话,几个表情,前恭后敬,手段高明,云淡风轻的将两人摆平,而且教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出来,弄得张向真只能讪讪一笑,早忘了他对古少杰的巴结,对自己的随意,万分愧疚地笑道:“黄少见谅,我也是前脚刚抵达京城,这不,后脚就跑到您这里来了!” 其实张向真心里清楚,眼前这黄大少嘴上说得客气,心里对他却不已为然。而且,这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称兄道弟那是一种尊敬,而称人家为‘少’就显得很随意了。 “原来是这样,到是我错怪张少了!呆会罚酒三杯,给张少你赔罪。” 张向真连连摇手称不敢不敢! 黄大少笑了笑,也没再客气,眼睛一转,在古乐身上转悠一下,就显得有些小心谨慎了,笑眯眯道:“这位老弟是何方人物?古兄,不够意思啊,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古少杰淡淡道:“古乐!朋友!”予人一种高深莫测,凸显出古乐的神秘,让人摸不清古乐的底子。 听得黄大少一头雾水,不明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古少杰为什么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不过脸上神情不变,转开话题,笑眯眯道:“不知道三位今晚准备怎么安排呢?包房?大厅?还是来点别的节目?” 古少杰微笑,随意的往人声最喧嚷的地方一指:“今晚看上去很热闹啊!莫不是有什么好节目?” “哦,是熊逸才那小子终于舍得出来见人了!”黄大少笑道:“大概古兄也听说过,熊逸才前不久在深海市踢到铁板了,被一个不入流的小子给修理了不说,还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跑回京城来避祸…………一回京,就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宅得那个深啊!恐怕也是害怕大家笑话他…………这不,终于憋不住了,一露面,就被人给围了!” 古乐原本装低调装深沉,一听熊逸才三个字,眼中豁地掠过一抹杀机,心思顿时活跃起来了! 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刚一抵达京城,竟在这里撞上了! …… 第七十八章不简单 第七十八章不简单 古乐嘴角微微一颤,露出个极度诡异的微笑! 看得张向真眼皮跳了跳,心头抽了口凉气,嘴唇颤动了一下,欲言又止,只觉身上冷飕飕的。 古少杰“哦”了一声,笑得云淡风轻:“熊逸才这小子我也很久没见了,不是说他在深海那边混得还挺可以的嘛!没道理会跑回京城来避祸啊?” 黄大少有意无意地瞥了古乐一眼,嘴角笑意高深莫测,道:“这个我不清楚了!如果古兄感兴趣,不妨去问问熊逸才到底栽在了那位好汉手里,弄得他如此狼狈不堪?” 说完,黄大少哈哈一笑,仿佛没留意到古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不过他身后两名看似普通人的服务员,在古乐杀机一现时,瞳孔徒然猛地收缩起来。 几乎是无声无息,悄悄的靠了过来!一股彪悍的,带着一种与周围场面不匹配的江湖草莽气息,冷冷的盯着古乐,一只手已经缩进了裤袋里。 高手! 古乐立刻警惕起来,没想到自己一丝杀机刚刚浮现在脸上,这两名穿着服务装的大汉就有所察觉,原本含笑而平静的表情立刻闪现出一丝戒备,上前两步,就站在黄大少左右两侧,气质豁然一变,居然眼神里骤然冒出一道精光紧紧的盯着古乐。 一枚药王针已经出现在古乐右手两指间。自从遇到皮鼓飞蛊袭杀事件之后,古乐已经不在小瞧这个末法时代的人,所以两名大汉一动,古乐就仔细的盯着,只要他们敢稍微异动一下,立刻就准备把两指间的药王针射出去。 “咦,古老弟,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似乎有些不舒服?”古少杰突然缓缓地迈出一步,这一步恰到好处,看似很随意,却似乎是有意无意地正好拦在古乐和黄大少正中间。 一步,却令场面有些缓和了! 古乐杀机并非针对黄大少…………勉强一笑,深深的看了古少杰一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到底是那位人物竟令熊逸才这样的太/子爷害怕到从深海躲到了京城……嘿嘿,有意思,我到想亲自去问问熊公子,那位好汉是何方人物呢?” 张向真脸上肌肉剧烈的抽了抽,他心里十分清楚古乐跟熊逸才的恩恩怨怨,单是熊逸才请蛊道中人袭杀古乐一事,恐怕已经令古乐有了必杀他的决心,生怕黄大少一口答应下来,带着他去见熊逸才,赶紧道:“熊逸才那小子有什么好见的?黄少,还是带我们去个清静点的地方。” “好!”黄大少点笑了笑,笑得云淡风轻,仿佛没留意到场面里那丝紧张的气氛。 一抬手,身边两个大汉似乎犹豫了,然后深深看了一下古乐,缓缓的退回了原地。不过古乐留意到,这两人双眼却没离开过他,身子也绷得异常的紧,似乎时刻准备一般,就像两头伺机而动的猛兽。 古乐撇了一下嘴,没放在心上,他目光却越过高墙,向着庄园里最喧嚣的地方看去……随后,又看了张向真一眼,没说什么? “古兄,张少……今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好好地喝一场!特别是这位古老弟,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敬您几杯。”黄大少笑道,温和的声音立即打散了适才的那一丝紧张,像一个弥勒佛,永远笑得人畜无兽,其实城府深得让毛骨悚然。看似一笔就将刚才的事带过,却是丝毫不露痕朝两个手下打了个眼色,然后领着古乐、古少杰、张向真三人朝里走。 一路走来都是青石板路,黄大少与古少杰两人谈笑风生,看似神态自若,却不时拿眼瞥古乐,一副小心翼翼。张向真则提心吊胆,生怕古乐一转身,朝着熊逸才所在方向杀过去,小心翼翼盯着古乐,留意着他脸上变化。而四人身后那两个大汉,无声无息的跟着,眼神很冷漠,带着一种说不出地桀骜和不屑,锐利的目光随意的扫过来,就连古乐都忍不住心里一寒!尤其是,这样的高手宅子里起码有十个以上。 “这就是京城世家的底蕴么?果然深不可测啊!”古乐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暂时将心头对熊逸才的杀机压下,很低调地看着两旁景色…………不愧是古时王候府地,四周琼楼玉宇、假山池泽、草地葱绿,透露出一种与北方大地很不匹配的江南水乡之气,也只有古代王候才会干出这种劳民伤财,不计成本地把南方景色强搬到北方来。 很快,黄大少带着古乐三人走进了一座精致的小院! “黄少,酒菜已经安排好了!” 一行人刚一走进小院,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小院一栋古风古朴的小木楼里传来,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现在眼前。古乐一瞧就知道这人不是简单角色!这家伙身材瘦瘦高高,一身黑色西装,一双眼睛里地目光深沉而稳重,虽然面对的是黄大少这样的公子哥,但他气质很从容,不卑不亢,温文尔雅。从他额头上隐隐鼓起的太阳穴来看,恐怕也是黄大少招来的高手。 看来这位黄大少也在防着他啊! 古乐心里暗想。 他只是露了一点杀机,黄大少竟悄然无声将这样一位高手派来镇场子,这些个世家子弟还真的是小心谨慎啊! 张向真不悦了,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古少杰微微一笑,轻轻撇了撇嘴,看了一下那中年人,笑道:“黄少,你真是客气啊!不就是喝杯酒嘛,连高手都请了出来,难道最近京城很乱,吃个饭都要带上保镖?呵呵,到是稀稀罕了!” 黄大少一笑,他听出了古少杰很不满意,“黄兄”也变成了“黄少”,知道今天把古少杰给得罪惨了!不过他心中不以为意,到不是他轻视古少杰,而是笃不定古乐刚才一闪而没的杀机,不得不小心对待,生怕对方是奔自己来的……所以一听古少杰嘲讽,不动气,不解释,而是引着三人进了小楼,这才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道:“古兄,今天手头上刚好有件急事要处理,我先去一下…………有什么怠慢的地方,改日兄弟我亲自登门道歉!” 说完,也不等古少杰醒过神来,走得干脆利落! 古乐眼睛一亮! 这个人,堪称妙人啊! 宁愿当场得罪人,也不愿将自己置身在未知的险地! 很现实,很怕死,但很高明,在还没弄清楚古乐是不是在针对他露出的杀机前,没有半点犹豫的抽身,丝毫不拖泥带水。 …… 感谢逸岚烟、张霖儿、海逸丶之心、ivanyu、书斋寂寞、jimchui的打赏! 凌晨三点更第二章。 第七十九章世家子弟 第七十九章世家子弟 黄大少抽身抽得利落说走就走,这毫无疑问是在古少杰和张向真脸上狠狠的来了一巴掌! 所谓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更何况这些更讲究面子问题地世家子弟呢? 不过令古乐意外的是,古少杰神太自若,而房间里并没出现预想中的凝重气氛。 张向真也只是象征性地冷哼了一声,便把目光移身边站着的女人身上。 其实古乐身边也站着一位穿旗袍、身材高挑,相貌清淡的上佳美女,正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拿起一只精美、用玉雕成的酒壶,给古乐满上一杯酒后,便默默站在一旁。 “来,古兄弟,我敬你一杯!”古少杰端起酒杯,举杯与古乐、张向真轻轻的碰了一下,一口干尽。 杯一落下,三位清淡美女立刻满上。 古乐知道两人有话说,不过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古兄弟,我不知道刚才你到底怎么了?但我知道,你那股杀气并非针对黄子弟,可是我希望在这个地方,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超出常规的事情。”古少杰瞥了一下身边站着的旗袍女,没有什么避讳,很直白道:“这地方的水很深,不是你能想的……京城里的世家多如牛毛,无法无天的子弟也不少,但从没有一个人敢在这里闹事……黄子弟这人倒没什么,但这地方,门道很深啊!” 古乐笑了笑,试探性地问道:“要不要给他道歉?” “道歉!”古少笑道:“不需要,黄子弟这人我清楚,在我们京城圈子里出了名公子哥,虽然不是个善茬,大家私底下都喊他笑面虎,手段很阴,在生意场上去是个奇才,所以才能在这里主持生意,别看他外形长得不怎样,却喜欢玩漂亮的女人,一晚上要折腾好几个女人才舒坦,算是一个真小人,也是个妙人,人品不怎样,但这点心胸还是有的,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古乐含笑,沉默,没说什么!心里到挺佩服古少杰的,不问他为什么露出杀机,只是让他别在这里闹事!他看得出,黄子弟虽然走了,这是看在古少杰的面子上,如果今换着其他人,恐怕黄子弟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了! 当然,真要让古乐给黄子弟低头道歉,不是不行,除非杀了他! 张向真也在笑,只是在冷笑,轻轻的啄了口酒,没插话!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是将古乐是古天雄的亲孙子身分暴光出去,恐怕古少杰就没这般淡然,黄子弟也不会走得那样干脆利落了! 不过古乐的身份,张家另有谋算,他自然不会傻到说出来。 “古兄弟,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来,我们喝酒!”古少杰没再纠结这问题,岔开了话,随意说了些景仰和风花雪月里地闲话。古少杰是豪门出身,虽然不是古家嫡系,但从小被严格训练调教,人虽然在军队里,但世家子弟那套玩意他自然精通无比,而古乐前世风流潇洒惯了,宋朝时,常与风流才子柳永醉生梦死,见过的场面实在太多太多,加上他两世为人地人生经验,每每谈到吃喝玩乐处,都让眼前这两位世家公子爷眼前一亮,再不敢小瞧他这个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江湖郎中。 古少杰起初还真没把古乐放在心上,带他出来风流快活,是看在他的医术上,也有心向古乐表达善意,好让他在古天雄的病情上,尽心尽力。可是没想到自己海阔天空地一番闲谈,古乐居然应接从容,仿佛无论什么东西,这小子都好象懂一点,涉猎之广,古少杰自叹不如! 古乐也是越说越惊讶,开始古少杰和张向真还只谈风月上的事,但很快,两人就将话题转到京城的世家子弟身上了!而且对这夜场的背景和黄子弟也作了个介绍!特别是张向真,他知道古乐跟熊逸才有仇,亦知古神仙啥脾气,生怕这小子几杯酒下肚,借着酒意跑去把熊逸才给杀了,所以用很隐蔽的话,让古乐知道这里不是寻仇闹事的地方。 “你知道这夜场为什么能将全京城的子弟都聚集在一起嘛?”古少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摆了摆手,身边三个清淡的大美女很知趣退了下去,小心翼翼将门关好。 古乐立刻知道两人有话说,随即放下酒杯。 “京城里的夜总会、KTV、各种娱乐场所没有一千家,也有八九百,比这里更高档,更昂贵,更能满足客人需求的夜场数都数不过来,但是为什么世家子弟都来这里消费捧场?看的是黄子弟的面子么?”古少将杯子一撂,笑道:“这当然不是!他黄家还没这么大的面子,也开不起这样的场子,黄子弟不过是在这夜场里占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股份,他能在这里主持生意,主要是他会为人!而这里真正的老板,可是不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全京城几乎什么有的世家都占有股份!”话到这里,他看了张向真一眼:“向真兄也在这里有不少的股份吧?” 张向真坦白道:“没少杰兄你多,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小打小闹,一年砸不少的钱进去…………这可是亏本卖买,我到想把这点股分转让出去,但没人愿意接手啊!” “亏本买卖?” “不错!”古少杰淡淡道:“我一年砸在这里的钱,不下七位数,还有几个砸得更多,都上九位数了……或许,这也是我们这种排不上号地人的一种悲哀吧!” 随即他叹了口气,喝了口酒:“世家子弟里,其实也讲究一个层次!我虽然姓古,但却不是古家真正的嫡系,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别人也买我面子……但那是装的,表面古少古兄的称呼,其实内心里骂我是古家走狗的人也不少,所以在京城世家子弟圈子里,我、向真兄,还有刚才那黄子弟,在这圈子里算是最底层的小人物……比起那些真正嫡系,将来能成为大人物的太/子爷们来说,也就什么也不是了!所以我们这些‘小人物’就联合起来,就在京城划了个地,弄了间夜场,为的,就是想圈住他那些太/子、公主们……也心甘情愿的往这里砸钱,让他们吃得开心,玩得开心,算是一种人情投资吧!” 古乐叹口气,没想到这圈子还有这么多讲究,看来这些个公子哥们,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光无限啊! 也弄明白,为什么张向真一个劲的向他介绍这里的背景,是在劝他千万别在这里弄出什么事情来,毕竟这里代表是全京城各个世家,一旦在这里闹事,得罪的人就太多太多了! 这大概也是黄子弟为什么抽身抽得如此快,是不想在这里惹麻烦啊! 因为这场子,关系着很多人将来的前途,一旦出事,就等于动了人家的命根子,对方岂会善罢甘休!而看古少杰和张向真小心对待的样子,恐怕他们也不敢在这里轻易地惹出什么事情来,不然断不会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给他说明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不过他心却在琢磨,不知熊逸才那小子在这圈子里,是那一层次的呢? …… 第八十章真太!子! 第八十章真太!子! 黄子弟出了小院后,脸上并没有一丝阴沉,没有怒火,只是对着身边的中年高手笑了笑,道:“德叔,麻烦你了!” 德叔下巴只是轻轻点了点,一个转身,用黄子弟难以看清的速度消失,两个待者模样的大汉,是否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古少杰带来这小子有意思!杀气,既然有杀气啊!就是不知道对谁发出来的?有意思,有意思啊!”黄子弟喃喃一声,便沿着青石板路,穿过几坐假山水池,向着宅院最深处最僻静的地方走去,身后两个待者也无声无悄的消失。 宅院深处! 一座荷花池塘边,一座石亭,几张红木小凳,一张价值不斐的茶几,一壶地道的茅台,三个男人在谈笑风生,而不外处,就是这夜场里最喧哗,最豪华,最奢侈的地方,阵阵男女打笑地嘻嘻声传来,令三个男中的一个眉头皱了一下,笑道:“这地方好是好,就是没有一块清静的地方,这才呆了多久,已经有三批人过来打招呼了!”说完,又笑了一下,啄了口酒,轻轻的“啧”了一声,眉宇间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眼睛却看向躺在怀里的女人,都是相貌上佳,身段极好的美女,穿着也很暴露,很多地方已经被男人粗野的撕开,露出了大块的肌肤,一张脸蛋深深的埋在男人怀里,似乎在作弄着男人的某件东西,不时还低低的呻吟一下,给人一种很诱惑的感觉。 如果细看这女人的模样,不难发现,是某部青春剧中的女主角。 而另外几个躺在男人怀里的女人,都大有来头,有一个身价拿出去卖,至少也在六位数到七位数上。 三个男人,一个身体微微发福,一个鹰眼鹞鼻,一个岁数在五十开外,身上着一股与周围气氛很不匹配的气质,眉宇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强悍江湖草莽气,予人一种凶残,一瞧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的样子!当然,这是对于那种有眼力的高人来说,一般人,只会觉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有一股温雅,是那种看上去很好说话的人。 不过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双手沾了不少的鲜血! 只是在两人面前,那股草莽隐隐被他克制,仿佛对眼前这两个比他小了一轮的男子有种忌惮,一直默默不语,只是喝酒,和时不时的作弄一下怀里的女人,一副很低调的样子。 “黄子弟那小子不会跌进粪坑了吧?”先前说话的男人用手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某处揉搓了两把,在一阵娇吟声下,摸了摸他发福的肚子。 “借他几个胆,也不敢放叶少的鸽子!听说张向真、古少杰来了,可能现在在应酬着……我们要不要过去见一见?” 身子发福的叫叶利少,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但人却不简单,是叶家真正的嫡系长孙,未来的继承者,可不是张向真这种不受家族重点培养的公子哥能比的,是真正的太/子爷人物!而且,这人可不像表外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手段高明呢。 另一个鹰眼鹞鼻,脸色有些阴沉的叫李辰仁,都不是简单人物,不然也不会和叶利少稳稳的压着东北地下王者赵一哥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叶利少摆了摆手,道:“张向真那小子不怎样,还不够资格让我去见他……古少杰嘛!到是个人物,可惜了,不是古家真正的种,不见也罢!”说着,他看了一侧沉默中的赵一哥一下,笑道:“听说前不久,赵爷又去寻黄家那寡妇的麻烦了?” 赵一全眼皮跳了跳,赶紧道:“损失了一个手下,让那黑寡妇跑了!” “多大的仇啊,非要弄死弄活的!”叶利少呵呵一笑,没有普通纨绔子弟那种夸张,气势很雍容,一股浑然天身的豪门子弟意味,让石亭里的三个见过大世面的女人也一阵心动:“赵爷,这件事我看放一段时间吧!那寡妇好歹也是黄子弟的表嫂,黄家也在黄青帝的事上,觉得亏欠她很多,所以给我打了个招呼,意思你应该明白…………这面子我不得不给!而且,张家的张南伟眼看就要进入中央了,我们没有理由现在去得罪他,等他调走后,再说吧!” “行,叶公子都这么说了,天大的面子。”赵一全一点头,便不再说话。敬了杯酒,很知趣的告辞,能得叶利少这句话,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叶利少表面说让他放段时间,其实已经把他派人袭杀乔玉的事情给抗了下来,毕竟这次他派人去深海,确实担了不少的风险,而近段时间,黄家一系列的针对性的行动,让他险些没喘过气来,道上的生意已经没办法经营了,这才向大老板的公子求救。 为什么不亲自去找大老板? 因为大老板已经是新闻上常见的大人物了,这种小事,他哪敢去惊动那种跺一跺脚,全国都得震上三震的人物。 赵一全前脚刚走,叶利少脸就沉了下来。 李辰仁似笑非笑地道:“就这么一笔将事情带过?” “当然不会!”叶利少笑眯眯地道:“赵一全这条狗,我父亲养了他二十年,也很识大体,用起来也顺手,唯独有一样,令我很不感意,那就是他念念不忘当年黄青帝杀他弟弟的仇啊……当年他和几个道上的枭雄之辈联手杀了黄青帝,那是黄青帝倒霉,没得到黄家的承认!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乔玉这黑寡妇好歹也是黄家承认的媳妇,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就再不是江湖中人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世家斗来斗去,斗的是政治上的根本,争的是面子问题,轻易不会弄死弄活……他赵一全敢背着我向乔玉下毒手,就是踩过界了!如果我出面保他,就是坏了规矩……我叶利少又不是古茂松,不会一怒为红颜,血染京城,不敢做出那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 “这样我就放心了,就怕你护他这头老犊子………不过黄家那边,你怎么交代?” “一个字,拖!”叶利少高深莫测:“拖到此人没用处后,再让黄家动手不迟!”说到这里,叶利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些许不屑,却不明显,隐藏得很好,懒洋洋的几句,说得丝毫不带杀气,不过身边的几个大美女,却听得一阵毛骨悚然……一摆手,叶利少道:“不说这事了,说了杀风景!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等黄胖子来后,罚他一口气吹一瓶。” “酒是穿肠毒药,叶少你这瓶酒,我可是不敢喝啊,一喝小命准没有。” 神出鬼没,悄然无声,黄子弟飘进石亭,脸上堆积着如山的谄媚和微笑,没有在古少杰面前那股随意,而是一种毫不掩蔽的巴结。 叶利少一笑,没有起身的打算,笑骂道:“酒是穿肠毒药,色还是刮骨钢刀呢……没见你小子什么时候戒过?” 黄子弟笑嘻嘻的道:“我一辈子酒可一不沾,色不沾不行啊!我当年发过誓,六十岁前怎么也得睡上一个万女人才对得起生我养的父母啊!” “我看你小子早晚有一天要烂死在女人的肚子上!”叶利少笑骂了一句,没理会睡女人跟他父亲有什么关系……一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问道:“有什么乐子事,说来听听?也好解一下闷。” “有一个!”黄子弟卖了个关事,李辰仁顺势给他一脚,这胖子才笑道:“遇见了个有趣的人!” 叶利少“哦”了一声,问道:“怎么有趣法?” “一见面,就给我露了个杀气!” …… 感谢萧丶瑟、瑞雪宝宝、洛_水打赏! 这两工作太忙,抱歉啊! 第八十一章风雨前 第八十一章 “杀气?” 叶利少来兴趣了,笑骂道:“什么人一照面就给你个杀气?” 李辰仁捏着怀里丰腴女人的下巴,竖起耳朵,能在这地方露出杀气的人,李辰仁也觉得这事有古怪,担心这黄胖子在哪里惹了个仇家,找上门了! “这人不知来历,二十出头,是跟古少杰一起来的,我话没说两句,一股杀机扑来,吓得我连德叔都惊动了……所以没陪古少杰喝酒,将他们安顿好,立即抽身……不是我怕他,只是不想惹这麻烦!”黄子弟讪讪一笑,没丝毫难堪,却有股得意,好象做了件多高明的事情。 叶利少一听,没理会他得意,也亦知黄子弟啥性情,眉梢一皱,想了一下,问道:“这人有什么特征?叫什么?” “二十来岁,身材一般,不高,一米七八左右,不过人长得挺帅气,模样像个学生,好象叫古乐!” “古乐?”李辰仁神情就有点古怪了,看了叶利少一眼。 叶利少轻轻一笑,啄了口酒,没有说话。 黄子弟看了两人表情,一头雾水,问道:“怎么?两位认识那小子?什么来历?”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叶利少肯定道,又喝了口酒,然后不急不慢望向一脸不解的黄子弟,笑道:“熊逸才前段时间在深海被人揍了,折了不少面子,可知道是谁干的?” 黄子弟云里雾里,摸不清这位爷怎么将话岔到熊逸才身上,只能耐着性子笑道:“听说是个不入流的小子,治好了张家老爷子的病,让张家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而此人身手不错,为了女人,和熊逸才起了点矛盾,弄残了熊逸才,还是张老爷了亲自出面将这小子保下的……”话到这里,黄子弟猛地一顿,抬看了叶利少、李辰仁两人一眼,一脸错愕! 叶利少端起酒杯,却没喝,知道黄子弟回过味来了,笑道:“猜得不错,你看到的那小子,大概就是把熊逸才弄残的古乐!” 黄子弟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竟是这猛人,而那杀气也并非针对他,而是在他说出熊逸才时露出来的,心里就有些恼火了,到头来竟是自己吓自己,丢尽了脸面,这回必成人家笑柄了! 叶利少瞥了黄子弟一眼,温和地一笑,心里叹了口气!这黄子弟聪明到聪明,在商业上也是块奇才,只是这性子太过于小心谨慎,有点软脚虾的潜质…………也没当场落他面子,皱眉沉思一会,喃喃道:“不过那姓古的小子来京城做什么?不会真的是要赶尽杀绝,是来杀熊逸才的吧?” 说着,叶利少自嘲一笑,摇了摇头,好歹熊逸才也是世家公子,对方再有张家老爷子保驾护航,也不敢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毕竟双方不是一个级数上的。熊逸才之败,就败在低估了古乐的自身实力,没做到一击必杀,才让张家抓到了把柄,又害怕对方一怒之下,横着胆子把他给杀了,这才躲回京城,蕴势待发。 所以叶利少一想,就觉得古乐来京,并非针对熊逸才,好奇地说了一句:“这事有古怪啊!” “什么事情有古怪?叶少说来听听?” 叶利少正琢磨时,一个令古乐念念不忘地声音,从石亭外传了进来! 熊逸才风流倜傥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纨绔,如果古乐在这里一定会认得出这几个熟人——易强、林松动、冯天宇…………这四人一进来,一照面就露出个微笑! 叶利少没起身,微微一笑,喝了口酒,然后淡淡的道:“熊公子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来了?坐,喝酒!” 熊逸才却没坐下,笑道:“叶少不用这么客气,一点小事,说完我就走!”顿了一下,直接道明来意:“我来是请叶少和李少到深海去看一场好戏,不知道两位赏不赏脸。” “什么好戏?”李辰仁愣了一下,阴沉的笑道:“深海可是张老爷子坐镇,有他老爷子在,我们这群小辈也蹦不起来……熊公子,听说你连个学生妹也搞不定,却被一个不入流的小子给教训了……嘿嘿,不会是让我们去深海给你壮胆吧?”李家和熊家在政界上是出了名的不对路,所以熊逸才一开口,李辰仁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熊逸才只觉怒火中烧,这次回京,他可算丢尽了人,深海那点破事情,早就在京城传开来了,但敢当面在他面前说风凉话的,李辰仁还是第一个,咬了咬牙,隐忍不发,在肚子里掂量了一下对方的身份,熊逸才露出个冷笑,道:“李少说笑了,连个不入流的小子我都收拾不了,以后怎么做事……这次来请几位去深海,就是看一场大戏。” 李辰仁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铁了心不给熊逸才面子,道:“到时候再看吧!最近我很忙啊!” “那好,我等几位的消息。”熊逸才知道对方的身份摆在哪里,不给他面子他也无法,微微一点头,告罪一声,带着易强三个公子哥出了石亭。 石亭里沉默了一会,而几个上佳的美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至始至终,她们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熊逸才这次脸丢大了,请我们去深海,大概是要弄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借此来找回失去的面子!这种戏,不看也罢……哼哼,收拾一个乡下小子,弄出如此大动静,他还真当对方是个人物。”李辰仁撇了撇嘴,叹了口气:“这熊逸才,越混越差了!” 叶利少知道两家的恩恩怨怨,不以为意,低头琢磨着什么事……突然抬头道:“我到不觉得,说不定,还真是一场好戏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李辰仁一惊,问道:“叶少真要去?” “为什么不去?”叶利少高深莫测:“你不觉得,那叫古乐的小子很有意思么?”说着,笑了一下,喃喃道:“古乐古乐,他也姓古啊!……张忠德老爷子一辈子算无失策,不会为了一个救过他命的医生,而去得罪一个同级别的对手!就是不知道,这古乐,是不是古家中人啊?如果是,那怕是个远亲,也是一场好戏啊!” 在场的两人,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也佩服叶利少的智慧,很多事情,他只看了个表面,就能琢磨着个大概,因为这家伙在京城有一外号“叶狐”,与京城的其那两个厉害人物齐名,号称京城“三少” “这场戏,不容错过啊!”叶少利啄了口酒,忽然抬头! 原本星辰闪光的天空,突然一层黑云压来,看得叶利少出神,似有感觉,突然想起两句话,念了出来。 “风雪满城京,谁一鸣惊人?” 坐在旁边的两人,就跟听天书一样,云里雾里。 夜凉如水。 一夜无话。 …… 感谢:天灬空、骨亡、时境迁海桑田、绝恋ぁ血、蔡翁焱的打赏。 大戏要来了! 凌晨还有一章,保证有,就是不知道是几点,因为明天不上班,熬通宵,所以兄弟们明天起来再看。 第八十二章棋品(两章合一) 第八十二章 与熊逸才擦肩而过,古乐丝毫不以为然,不过有一点古乐心里清楚,以熊逸才眦睚必报的狭小胸襟,他知道对方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迟早要来找回场子,而古乐也做好了杀人亡命的打算…………之所以没在听到熊逸才消息后立马将他给打杀了,则是因为他不想在京城动手! 毕竟京城,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之辈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以古神仙这点修为,很难在杀人后纵容逃走,说不定这条敛回来的小命,没栽到玉帝手里,反而要交代在这里…… 一切,待谋定而后动。 第二日,天色刚亮,古少杰亲自登门,却是古乐昨日要求的药材已经准备好! 对待古天雄的病,古家倾尽全力,只用了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三十六味普通药、十二味稀有的药材准备齐全。按照古乐要求,用一口高一米二、宽半米地大缸架在炭火上细细煎熬,足足熬了近三个小时,药香四射后,林方才派古少杰将古乐请来。 因为最后一道环节,却需要古乐亲自把关。这一点,古乐已经详详细细的写进了药方之中。 古乐一夜未睡,将《长生九变》心法运行了三十六周天,只觉浑身精神抖擞,虽然没什么进步,但固在坚持,随便的洗涮一番后,随同古少杰来到了古家后院。 古天雄经古乐针法过穴,出了一身大汗,休息一夜后,只觉身上没什么地方难受了,就连腹疼也止住了,浑身为之一轻,心情也随之舒畅起来。这不,一大清早,这老爷子就耐不住亲自赶过来瞧瞧,看古乐怎么用药。 古乐一到,他就招了招手,笑眯眯道:“小子,你弄这么一大缸药,不会是让我喝下去吧?” “这药不是用来内服的,是给您老沐浴用。”古乐解释一句,人却没朝古天雄那边走,而是看了看火候,瞧了瞧药色,后然嗅了一下药香,对着边上的警卫员人道:“再把火烧大点。” 警卫员早得吩咐,自然按着古乐的话照做。 古天雄一听这些药不是内服,放心多了,这么大缸药汤要是喝进肚子里去,就算对症,恐怕也能将他给毒死…………他可是亲眼看见,这几十味药,都是几斤几斤的往缸里倒,就算是一头牛喝下去,也准能倒下,何况他这小身板:“这药还要煎多久?现在都差不多三个小时了!” “不急,还早着呢!至少还需要三五个小时才能成药。”古乐又看了一下火候,这才转身,一边朝古天雄走来,一边道:“好药一般都得用慢火细细熬制而成,而您老这病,药越浓越好,这样才能更好的浸入身体肌肤,达到药到病除。” “按照你这方法,我这病多久能好?”古天雄想了一下问道。 “您老这病,有些麻烦,主要是被人治坏了!我接手后,第一要做的就是将你体内残留的药物给排除体外,然后再针对您体内的寒热入手,大概要七次用药………七次后,您老这病自然能好,而内劲也能恢复如初。”古乐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这一次用药要多久?”古天雄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了。 古乐淡淡的道:“一次一天,总共七天。” “那就好,那就好!”古天雄长吁了口气,以为古乐用药要一个疗程一个疗程的接着来,他都做好了长期打算,没想到这小子用药如此高明,丝毫不拖泥带水,七天就能将别人医了大半年都没医好的病给治愈,大大的出他预料啊!看古乐,也更顺眼了,朝林方抬了抬手,道:“给他沏杯茶,搬把椅子过来,让他坐我身边。” 林方听古乐七天就能将老爷病治好,也是欢天喜地,一一照做,而且自做主张地给他沏了杯大红袍,看得古天雄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一下,仿佛这杯茶,就是在割他心头肉一样。 古乐很有礼貌地向林方道了一声谢,然后坐下,啄了口茶。 茶水一入喉,古神仙眼睛一亮,轻轻的“啧”了一声,赞道:“正宗崖上野生大红袍,好茶,难得啊!” “你小子到识货!”古天雄吹胡子瞪眼,这茶千金不换,一年也只产那么几两,几个老爷子一阵交锋,分到他手里的,也才二两出头。平日这茶老爷子也舍不得沏上一杯,就算至交好友来了,也是捂着藏着,轻易不拿出来招待客人,向来吃独食,一个人细细品尝。好在老爷子看古乐颇顺眼,救了自己一命,又怀疑他是自家的种,所以这才一句带过。要是换了其他人,这老爷子绝对会拉下脸来一把将古乐手里的杯子给夺过来不可。 古少杰也是看得一阵心恨妒忌啊,这茶他也只是看过,闻过,从来没啄过,没想到林方竟拿出老爷子的心头肉来招待古乐,大叹这小子的命太好了点吧!可别小看了这二十多片茶叶,说它不值钱吧,就是几张烂叶子,说值钱吧,要是拿出去炒作一下…………一杯,也能值大半部广本,而且还是有价无市,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古天雄砸巴一下嘴,一双眼睛盯着古乐手上的茶,眼皮跳得厉害,只是某男没点觉悟地品着老爷子的心头肉,一个劲的道好茶。 听得古天雄一阵心烦,打算回去睡个回笼睡,却突然放弃了这想法,笑眯眯地道:“小子,会不会下围棋?” 古乐诚实道:“会!” “杀两盘?”古天雄心中冷笑,打算在棋盘上报古乐夺茶之恨。 “好!”古乐没一点觉悟,一口答应下来。 古少杰脸皮抽了抽,感觉古乐这小子是在找虐,老爷子在京城老人圈里是出了名的大高手,能和职业高手杀得难分难解,向来爱扮猪吃老虎,多少英雄明将被他在棋盘上虐成了狗熊虾将。 林方也是心中会意,知道老爷子来了兴趣,也不多说,叫人将棋子棋盘拿来摆上。 古天雄倚老卖老,抱着要在棋盘上报仇的心,也不说让子的话,执黑棋挂角。 古乐云淡风轻,啄了口茶,就跟老爷子撕杀起来。 一开局,古乐走得稳稳当当,中规中矩。不过老爷子人是老了,却干劲十足,又浸淫围棋好几十年,很强大的自认为对付眼前区区毫无名气的小子绰绰有余,所以开局没多久,古天雄的棋风很骁勇,大杀四方,有股无人可档的气势。 看得一旁的林方连连点头,只觉老爷子的棋艺怎么走,就怎么个高啊,自己自叹不如,拍马也追不上,站在一旁打算偷学两招,出去也好摆摆谱!而古少杰一脸同情的看着古乐,深信古乐今天非被老爷子杀得个屁滚尿流不可。 古天雄步步为营,誓要杀一杀古乐锐气,下手丝毫不留情,快刀斩乱麻,摧枯拉朽,非要给这毛头小子一个深刻的教训不可。所以棋到中局,已经吃了古乐不少的子,却丝毫没留意到林方的惊讶,毕竟能和老爷子将棋局走到中局,而不怎么落下风的人,已经算得上一位高手了。 老爷子啄了口茶,洋洋得意,只见再走十几步,就能将这小子杀得他爹妈都认不出了…………绝对是峰回路转,很意外地妙手回春,如同他医术一般,古乐随意的一步棋落下,如过江猛龙,横冲直撞,将老爷子先前的布局杀得一塌糊涂,稀里糊涂,其手段之残忍,叫人惨不忍睹,使得刚才还一副高人模样,打算给古乐指点江山的老爷子捏着一枚颗子,却迟迟不肯落下,对着棋局发呆…………想不通啊想不通,为啥大好局面,竟被对面那兔崽子给翻盘了? 低头再琢磨着棋局,只觉大势已去了! “要不,认输吧!不服气可以再杀一盘啊!”古乐偷偷的捅了一刀子,然后洒了把盐巴:“要不,我让你两子?” “让你妈滴个头!”古天雄吹胡子瞪眼,随即没脾气了,泄气地道:“再来一盘。” 再次交锋! 古天雄彻底的没刚才那股高人风范,变得小心谨慎多了,安稳布局,打算跟古乐来个暗中较劲。 古乐一改棋风,行云流水间杀气凛然,如长板坡上常山赵子龙,杀他个七进七出,气势如虹,势如破竹,棋局只到中局,古天雄已经是七零八落了。 “再来一局!”古天雄摆明一副不胜一局势不休。 林方已经震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古少杰目瞪口呆,京城老人圈里的常胜将军,应该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啊,啥时候如此狼狈不堪过!就连中途赶过来的张向真都看得险些没调头就走,深怕老爷子一时气不过,暴起发难。 …… 第三局,古天雄尚能主动认输弃子! …… 第四局,古天雄满头大汗,心里只觉丢人,而且丢大了! …… 第五局一开局,古天雄一个劲的叫着“水、水、水”就差没在“水”字前面加一个“放”字。 古乐大杀四方,铁了心不放水,毫不留情。 古天雄今天知道自己栽到家了,古乐棋艺简直天马行空,风格百出,让人难以琢磨,布局更是滴水不漏,环环相扣,五局下来,杀得他丝毫没脾气了,只能仰天长叹,弃子投降! 老爷子又怎知道,古乐那几百年的清闲神仙小日子是怎么过的,棋艺虽说不能和何仙姑、吕洞宾、汉锺离之流相提并论,但古天雄想在棋艺上杀他的锐气,那简直是自讨苦吃。 “老爷,你看都快中午了,是不是用过午饭再走!”林方看势头不妙,赶紧道。 老爷子一吹胡子,狠狠瞪了旁边这些装君子的家伙,冷冷的道:“今天老子非要让他输一盘不可。” 气势立刻就上来了,吓得古少杰、张向真等人战战兢兢! 古乐却淡淡道:“要赢我,下辈子吧!” “你个兔崽子说什么?”老爷子怒气冲天。 张向真经他这一吼,险些没当场爬下。古乐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与老爷子对上了! 老家伙当场就要发飙,古乐一起身,离开棋盘,丢下一句:“药熬好了,扶老爷子进房,沐浴。” 威胁,天大的威胁! 古天雄指着古乐的背影说不出话了,骂人的话卡在喉咙里硬是吐不出来!老半天才丢下一句:“等老子病好了,再收拾你!”一摆手,十分没面子的进了屋。 留下三个想笑又不敢笑的家伙,三张脸憋得那个难受啊!古乐来到药缸前,命人将火扑灭,将滚烫的药汤连缸一起抬进了古天雄卧,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块冰倒进药缸里。 滋! 一阵青烟冒起。 古乐回头看了一下还未消气的古天雄,正色道:“以寒攻寒,以热制热,老爷子,趁药汤未冷却,赶紧沐药浴吧!” 说完,古乐提了口气,手中已捏好了几枚药王针,等古天雄一进大缸里,古乐便开始行针。 林方等人浑身一震,他们是见识过古乐针术的,以为他这次又要将他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的针法给展现出来,谁知他仅仅是往古天雄身上几处穴道上浅浅的一扎,便收手,默默的注视着古天雄的变化,仿佛又在凝听什么? 直过了大概五分钟后,一阵清晰的卟卟声在房间里响起,赫然只见缸里的药汤如沸腾了一般,冒出阵阵雾气,而看古天雄,神色自然,丝毫没有半点难受难过的样子! 一屋子里的人,立即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药汤不用火煮而自然沸腾呢? 古天雄呆在缸里也觉得神奇无比,浑身痒痒的,如蚂蚁在爬,但却没有那种想用手去抓痒的感觉,而全身皮肤数亿毛孔,一张一缩,如同人在呼吸一样,吞吐着药汤中蕴藏着的精华。 又浸泡了十多分钟,直到冰块完全溶化,药汤温度快要冷却,古乐才道:“差不多了,扶老爷子出来。” 林方赶紧夫着老爷子出来,换上准备好的衣服。 穿戴整齐后,古乐又给老爷子把了一下脉,道:“这次浸泡效果很好,残留在您老体内的那些药物已经排出了大半,寒热也基本上不用再用针法过穴压制。” “治疗上的事,你小子说了算!”古天雄老气横秋,看来还念念不忘古乐在棋局上给他的难堪。 古乐讪讪一笑,不以为意,交代两句后,便出了古天雄卧室……………………接下来几天,古天雄的病一天天好转,只是每天早上煎药时,都要拉上古乐杀上两盘。从围棋到象棋,从象棋再到围棋,都被古乐杀得丢盔弃甲,惨不忍睹,几次险些翻脸,古乐都云淡风轻带过,叫老爷子有怒发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生闷气。 这几天古少杰也没再拉古乐去花天酒地,奇迹般的消失了!只是张向真这小子神出鬼没,每天匆匆打个招呼,匆匆去了,不过从他眉宇间的喜色来看,这小子肯定遇到了什么好事,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焕发,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自信的神彩,奈何古乐一心扑在古天雄的病上,空闲时也努力修练《长生九变》心法,没有问,也懒得问。 这种世家里面的光怪离奇,复杂如乱麻,古乐也不想牵扯进去,浪费有限的宝贵时间。 一切,好象风平浪静,不过远在千里之外的深海政界,却来了一场小风雨,张伟南的一纸调令也终于下达,成功的在仕途上跨出了一大步,而熊顾明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深海市市委书记。随着换届,一场权力的洗牌在深海无声无息中进行着,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落马,也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高升? 这种政治上的交锋,普通大众自然无法知道! 也就在熊顾明当上深海市市委书记第二天,一辆飞机,缓缓降落在这座大都市机场。 熊逸才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带着一群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坐专车出了机场,誓要在这块地上弄一场腥风血雨! …… 大章,所以没在夜里更新! 第八十三章头号公害 第八十三章头号公害 一个十六七岁,模样挺帅气,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学校溜出来,没见大世面的公子哥,不过浑身上下一股纨绔气焰,一瞧就知道是横行跋扈,欺男霸女惯的畜生,头上顶着一个比较花哨的鸭舌帽,一身非主流装束,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看了看身边的熊逸才,一副玩世不恭,撇了撇嘴,道:“熊哥,我们初来,有什么特别的活动没?……你不知道啊,这几年劳资窝在京城有多难受?老头子看得紧,有多久没风流快活了!而且长这么大,还他妈滴不知道什么叫处/女…………那群王八蛋就知道忽悠劳资,每次都说是处,可老子一捅,他娘滴连滴血影也没见到!草,都以为劳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处是要边捅边出血的么?迟早有一天老子要找他们算账不可……那群龟儿子可黑了,坑了劳资不少的钱!这次不管了,熊哥,你无论如何都得给劳资找个处,要绝对漂亮,胸至少在36D,屁股越大越好,要有弹性,美腿的最好,这样干起来才叫起劲。” 车子里的公子哥们哈哈大笑。 易强等公子哥们就有些弄不懂,熊逸才怎么将这京城里的头号大公害给拉到深海来了? 别看眼前这小子年纪小,但玩女人却是一把好手,而且玩起来是不要命的那种,小小年纪,牛鞭海狗鞭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无女不欢,花样百出,京城很多公子哥都怕他,踩起人来不要命,一条混世魔王,也许是耳濡目染,从小见惯了身边的哥哥姐姐们快活的活儿,据说刚上幼儿园那会这龟儿子就开始调戏教他学字背诗的漂亮幼儿园女老师,小学那会就将全校的漂亮小萝莉给拉入**,初中那会就找了个校花破了处!也是这家伙倒霉,日-女无数,却从来没上过处,一直视为人生一大憾事,又觉得京城那地方,除了三四年级的小萝莉外,就再没一个良家,一听熊逸才要回深海办大事,这才贼巴巴的纠缠着上了这条贼船!除于某些原因,熊逸才也只好将这小败类给带上。 这混世魔王虽然人小,但家世不一般啊,有个好的老子就是他得瑟的资本,而且还是京城袁家一颗独苗,可是捧在手里放在怀里长大的二世祖啊!虽然无法无天惯了,好歹是个豪门出身,给他擦屁股的人遍地都是,这就养了这小子天大地大,劳资最大的性子,豪门中的东西没学到,到把江湖中那一套学了个十足。 而且这小子有个很雅致的名字——袁风流! 还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其意大概就是:愿一辈子风流快活,日-尽天下所有美女。 名字很渣,人也是渣! 不过这条渣跟着熊逸才跑来深海,打的就是上处/女地主意。这不,一上车,死皮赖脸就缠着熊逸才给他找处!而且要求很高,不漂亮的不要,胸低的不要,没有弹性的不要,屁股不圆、不性感的不要,不是美腿的不要…………几个不要,胃口确实很叼,熊逸才也觉得一阵头疼。 “今天先来几道开胃菜,先养好精神,明天给你小子来顿大餐。” 袁风流立马就欢天喜地! 易强抽了口雪茄,笑道:“熊公子真能找到这样的极品良家?” 熊逸才高深莫测,抽出根又细又长的雪茄烟,叼在嘴里,道:“到时候诸位就知道了!不过第一炮,让风流上,如果大家感兴趣,也可以轮啊!” 喀嚓! 上了火,惬意地抽着雪茄! 这年头道:官以权乱法,商以钱犯禁! 一改千古名言。 这人一旦有权有势,必定要生出事端,更何况这群衙内太/子们,身上早就扛了不少的杀头大罪,所以熊逸才丝毫不掩饰着心头的欲望,而且这次他准备充足,古乐在他心里已经成了个死人,而他念念不忘的那山沟里来的乡下女,也成了他嘴边的一大块肥肉。 脑袋里浮现出舒心的影子! “可惜了,如此尤物,却便宜了这龟儿子!” 熊逸才看了一眼抱着必++处/女决心的袁风流,暗暗叹了口气! 而某条渣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欢呼雀跃着呢!而且人心不足蛇吞象地道:“听说安儿这妞很漂亮,歌唱得好,不过架子太他妈滴大了,好象人现在就在深海市,不知道熊哥有没有办法将这妞给绑来++!” 易强、冯天宇、林松动就来劲了! 上次安儿复大演唱会,三人扑了个空,心里早就憋着一口怨气没地方发泄,要不是深海不是他们的地头,这群家伙早就动武了! 砰! 林松动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车窗上震得车内一声巨响,冷冷道:“安儿这烂货,给脸不要脸,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后级别人物,不过是家里有点钱,就敢跟劳资摆谱,这次在深海正好………表弟,这口气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出了,老子要给她演一出好戏给她瞧瞧。++完后录成带子,我就不信她还能冰清玉洁了!哼哼,只要有了这把柄,她不想身败名裂,成为AV女郎,就只能轮为我们的玩物!” “哈哈,林哥这招高啊!”袁风流一脸的佩服,雀跃道:“这年头,什么都讲究把柄,特别是对付那些敢于反抗的女人,我们要狠狠的++…………++完后录成AV,她们还敢反天了……真是高招啊!嗯,有句话怎么来说,做人要做冠希兄,开方要带录相机,很残很暴力啊……劳资今天又学了一招!这招叫什么?孙子兵法上怎么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劳资还真他码地有文化,这都懂!++,为啥劳资每次考试都不及格?” 一帮衙内对这京城头号公害,彻底无语。 只有熊逸才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诺下来。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很快抵达在深海最豪华,最昂贵的五星酒店,熊逸才打算先让他们风流快活后,再带他们回自己的别墅。不过就在几人下车时,袁风流突发奇想,道:“对了,熊哥,听说黄家有一寡妇,又黑又毒,不过人却是漂亮十足,身材暴好,气质如女神,听说给黄青帝守了十年的寡……十年来,男色不沾,到颇有几分良家风范,干起来绝对带劲,要不,将她一起给绑了!” 易强等人前步刚一下车,一听这话,后脚险些没站稳,一跟头跌倒。 劳资滴! 这小王八蛋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什么女人的念头都敢打,就不胆心那黑寡妇把他给杀了? …… 感谢:呓语温柔、杰少168、海逸丶之心三位书友的打赏,谢谢所有书有的支持! 求推荐! 第八十四章杀来!! 第八十四章杀来!! 古天雄大病初愈,精神抖擞,一套内家拳打得行云流水,每一拳击出,看似随意,却打出风雷之声,深得内家拳“静生光芒,动则飞腾,气腾形随,意动神固”十六字诀的精髓。 “练神练气,返本还元,天地交泰,水升火降,头足上下,交接如神。” 一声暴喝,内劲涌动,一步错开,古天雄老苍的身躯这一刻异常矫健,全身动作腰跨合一,敏捷凌厉,如恶虎寻羊,猛狮扑蛮牛,窜到院子一颗大树前,拳脚似箭,落似风,砰砰砰! 劲气呼啸,空气震荡。 一拳一脚击出,击打在有人腰板粗的大树上,每一下,都能令大树剧烈颤动。 使树叶如雪花,纷纷洒下。 直打击打了数十拳,古天雄才将拳势一收,深吸了口长气,仿佛十分满意,洋洋得意地仰天一笑,一捋须,眉开眼笑道:“痛快,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啊!这人啊,还是莫生病,一生病,就成了一部烂掉的机器…………一处难受,就浑身都难受,还是健康好啊!有个好身板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嗯,有句话怎么来说?身本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说得还真他娘滴有道理。” 古乐站在一旁撇了撇嘴,没说话。 林方笑着赶紧递上了一条热毛巾! 古天雄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瞥了古乐一眼,洋洋自得地一笑,胡子一吹,道:“小子,你觉得我这拳打得如何?” 古乐一愣,然后一笑,很诚实地道:“马马虎虎,一般一般,只能算是收发自如,交接如神,初窥内家拳‘纳卦篇’皮毛而已。” 古天雄一听,一瞪眼,气势十足:“胡说八道,我这套拳法,练了整整五十年,已到了‘天地交泰,水升降火’地步,怎么一到你小子嘴里,就成了马马虎虎,一般一般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到给我说清楚,什么才不一般,不马虎?” 古乐没理会老爷子的势气,十分坦然道:“‘天地交泰,水升降火’…………只是内家拳第二步,如同婴儿刚学会走路,摇摇晃晃,表面看起来刚猛有余,其实内柔不足,易折,易伤身,而且每日还得用药膳补之,不然人体气血不足,则会亏肾损脾……所谓‘练形而能坚,练精而能实,练气而能壮,练神而能轻’……内家拳,只有练到‘神运境界’,才能算是初窥门路。而神运之下,又有地龙篇,所以我说老爷子您这拳法,也只是一般了!” 古天雄神情一变,林方心里偷笑,不以为然,亦知这一老一少每日都要斗上一斗,早就习以为常。 不过林方也不得不佩服古乐,这小子无论什么都略懂一点,老爷子天南地北乱扯,他也能对答如流,行云流水间还能找到老爷子话中的漏洞,然后毫不留情的加以反击,闪亮亮的耳光往往扇得古天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吃了他不少的暗亏。 让古天雄吃亏,这毫不为奇,但能做到让古天雄吃了大亏而无力发脾气,就显得古乐的高深莫测了! 果然,在古天雄气势到达一个顶点后,突然哈哈一笑,走到一旁,十分舒畅地喝了一口茶,顺势往椅子一坐,道:“小子,要走了都不给我留点面子,你太不是个东西了。” 古乐诚实得就像幼儿园偷了东西还向老师认错的学生一样,笑眯眯地道:“老爷子,我可是有理说理,根据事实说话,这可不关面子问题!我不可能抹着良心说假话啊!更不是那种表面赞您老英明神武,智慧无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其实内心嘲笑您是一窍不通的伪君子。” 古天雄下巴点了点:“你这话有理,我爱听!这年头说好话的人多,就是没几个人敢说实话了。” 摇了摇头,然后沉默了一下,仿佛心里在琢磨着什么事! 古乐也是闭口,装深沉。 古天雄啄了口茶,看了看古乐,眉梢皱了一下,道:“你小子真要滚蛋,不打算再呆呆?” 古乐听出老爷了话语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挽留意思,赶紧笑着道:“老爷子,您这话就说错了…………您这里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就连喝的一杯茶,也是千金难买,这么好的待遇,我还真想死皮赖脸地呆在这里混吃混喝下去,奈何学生得以学业为重啊!我不可能为了贪图一时安逸,放弃上进之心啊!” 说完,抓了抓头,一副大好青年模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其实这神仙早就想开溜了! 老爷子这里美酒佳肴是不假,但古乐素来我行我素,浑身上下一股江湖草莽气,过惯了自有自在的生活,受不得半点约束,对于这种警备森严之地,十分的不感冒。 还是复大好啊,不仅美女如云,还有一个邻家小妹妹可以调戏,虽然不能吃,但摸摸总成吧,总比终日对着一个老头斗嘴好!所以古天雄病一好,古乐立马提出告辞,丝毫没半点拖泥带水,打了古天雄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干脆,说走就走。 瞧着古乐一副势在必行的模样,古天雄就觉得一阵心烦,摆了摆手,朝林方说了一句:“去,将我那剩下的大红袍拿来,算是给他的诊金。” “啊!”古乐一声惊呼,没想到老头子这么大方,连心头肉都掏了出来。 林方也是一脸震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亦知老爷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径直去取茶了。 看着古乐惊呆的样子,古天雄只觉出了口心头恶气,从来没这么爽过,笑眯眯地道:“怎么?真认为老头子会让你空手而回?实在太小瞧人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古乐赶紧称不敢! 古天雄不以为意,心情大好,看着古乐小心翼翼样子,说了一句玩笑话:“这茶你到底要不要?” 古乐头点得飞快,夺人所好,向来是这小子的作风,赶紧地道:“要,当然要,不要白不要。” “嗯,是聪明的小子!”古天雄点了一下头,脸上丝毫没有被割肉的心疼样,露出了个很随和的微笑,招了招手,让古乐坐到他身边,就像一个长辈拉着孙子扯闲话一样,弄得古乐云里雾里。不过老爷子兴致很好,一反常态,再没有跟古乐斗嘴的意思,侃侃而谈,以“棋”为题,大谈人生。说人生如棋,均要步步为营,每走一步,杀机暗藏,又引以各种经典……一番话,说得古乐佩服不已,果然是阅人无数的老狐狸啊! “有时间,就来京城玩玩吧!”老爷子看了古乐一眼,结束谈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身,屁话也没留一句,走了! “到是一个干脆的老头!”古乐心头一软,深刻体会老爷子那份关心,也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那份不舍,整个人发了一会呆,拿上林方递上来的茶,转身出了院子,深怕再呆下去,就走不了了! 一出院子,一辆军用吉普车就停靠在大门前,一名警卫员早得吩咐,候在哪里。 没有来时嚣张,军车开道,也没有人送行,车子一路狂飙,却直接开进了机场停机坪里。 古乐登机,告别了权贵多如牛毛的京城。下午三点左右,飞机在深海降落,出了机场大厅,古乐正要拦车回复大。突然,远处一阵骚动,十多辆警车“呜啦,呜啦,呜啦”咆哮而来,三辆武警大卡车紧随其后,由远到近,猛地一下停住。 随即哗啦一声,车门打开,一群如狼似虎,上百名武警在警察开道下,径直向人群冲了过来。 “让开让开,警察办事!” 好一群嚣张跋扈,横冲直撞的警察武警啊! …… 感谢:山里看书人、专暴老太菊花、书烟茶香、无情的春风、bb30756、兄弟们的打赏支持!感谢:专暴老太菊花两张评价票支持。 大戏来了,今天一更,明天最少两更,已经向公司请假了,十五天,后天就能批下来,所以接下来,天天码字,够意思吧! 第八十五章警察办事 第八十五章警察办事 古乐看着这群如豺狼样的军警一愣,立即醒过神来,他虽然修为不深,但神识几乎到了一种神行圆满境界,可以预知一切危险,身子体能的就往人群中撞去! 他知道,这大场面是奔他而来的! “就是他!” “快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 “快!”在数声尖锐的嘶喊下,十多个身手敏捷的武警冲进人群,将古乐围了个水泄不通,接着又是四五十个武警赶了上来,啪啪!握把保险打开,数十杆枪几乎同时指着古乐,而机场外面各个高点都趴满了狙击手,几乎都将枪口对准了古乐。五六个穿一身墨绿色军服的武警同时出手,用枪托砸在古乐身上,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古乐眼睛眯了眯,闪动着一股绿油油的妖光,如饿狼一样,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人却没动。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的快意恩仇痛快是痛快,那是在古代。 一怒杀人,凌空虚渡,操雷控电,飞针杀人,白条划过,倾刻间,上百名武警横死当场,哈哈一笑,破空而去,管你什么国法似天,也难抵挡老子神仙手段。 可惜,前世杀人放火,一针在手,天下有我的古神仙此时是虎落平阳、龙游浅滩,空有其强悍神识,但身上那点修为,难以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面对着几十上百条沉甸甸的枪,黑洞洞的枪口,任他飞针之术通天了,只要一反抗,身上也要被打成筛子窟窿,不由得乖乖的爬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不过这群武警早得上面吩咐,亦知眼前这家伙身手厉害,不敢马虎,四五个武警立即扑上,死死将古乐按住!哗啦一声,又涌出一批武警,手里拿着大指拇粗细的精钢打造的手镣脚镣,唰唰几下,快似闪电,就将古乐给拷了起来。直到确认犯罪嫌疑人已无反抗之力后,一个人模人样,穿一身武警服,肩上扛着两三个星星的武警少校气质沉稳地从众多武警兵里走了出来,身材高大,目光如炬,身后跟着一个人,古乐认得,正是熊逸才身边的忠实走狗周仲。 周仲此时换上一身警服,到显得有几分正气。 “古乐,你涉嫌行凶伤人,现在正式对你实施抓捕,带走。”武警少校冷哼一声,押着古乐的一个武警兵飞快地退了一步,举起手中冲锋枪,用枪托朝着古乐后脑袋砰砰的砸了几下。这些武警出身的兵儿哥,个个身手不凡,下手专挑人软肋,饶是古乐有长生真气护体,也当场被砸昏过去。 “让开让开,警察抓坏人,全部给我退到十米外。” 八九来个普通警察嚣张跋扈地开路,四五个武警直接拖着砸昏过去的古乐上了车…………突击,抓人,上车,一系列的动作,一群武警干起来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警察那股拖泥带水,不给人半点喘息的时间。 风云突变下,令在场的老百姓们眼花缭乱,摸不清楚这被抓的人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竟连武警都惊动了。 不像平常抓捕犯人后,呼啦一声风驰电掣而去,普通警察继续维持秩序,大呼警察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兵儿哥们通通跳上了大卡车,就连趴在远处的狙击手也得命令,立即收枪走人。周仲随着武警少校上了一辆军车,古乐就是被四名持枪武警押上这辆车的。 “王少校,这次谢谢你帮忙!”周仲笑得很开心,终于除了心头大患。 王少校知道周仲是熊逸才的人,这次行动,他也受上面吩咐,赶紧笑道:“能为熊公子办事,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情!周兄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为领导办事。” 周仲下巴点了点,露出个微笑,道:“那我就将嫌疑犯带走了!” 王少校没接话,只是一点头,径直下车,丝毫没理会这辆军车上换了一批陌生人,四个持枪武警也被七八个穿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换下,从车内跳了下来。 人一到齐,王少校招呼一声,所有武警猛退,三辆武警大卡车拉响警笛,“呜啦呜啦呜啦”一下开走了!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留下一群警察还在不停地叫喊着:“警察办事,警察办事!”直到周仲将那辆军车开走,才停止那股嚣张的气焰! “看,这群人还真是办事得力啊!抓个人又是警察又是武警地,连狙击手都出动了好几个,弄得好象跟反恐一样!”一群警察呼啸而去,机场大厅外,李辰仁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从一辆加长板林肯车里跳了出来,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脸讽刺地道:“熊逸才这小子有长进啊!他老子刚刚当上深海第一把手,就真认为警察局是他家开的!++,这龟儿子干嘛不直接出动军队…………对付一个不入流的小子,还真惊天动地了!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大场面呢?原来是这么俗不可耐的招数,真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嗯,利少兄,看来我们这趟是白来了!” “白来,嘿嘿,我看不见得!”叶利少含有深意地笑了笑,抽了口烟,道:“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李兄怎能这么快就断定没戏了?慢慢看吧,说不定真能出乎意料,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李辰仁一愣,莫明其妙,道:“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叶兄认为那小子还有翻身的机会?要不我去调查一下那小子的来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查查他到底何方人物?他既然敢动熊逸才,不应该这么快就怂了吧?” 叶利少并没下车,很舒畅地抽着价值不斐地雪茄烟,摆了一下手,道:“不用查了,我心里有数……再说我们只是来深海看戏的,没必要牵扯到这件事情中去,只管看着就好。” 说着,叶利少眨了眨眼睛,目光死死地在人群中转动。 因为他看到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目光,虽然那人隐藏在人群中,还特别挑了个很不起眼的位置,刚开始他还真没察觉到这人的存在,直到那帮子武警用枪托砸昏古乐的时候,他才发现那道凌厉的眼神,以及那眼神的主人。 对于这样凌厉的眼神,叶利少太熟悉了! 中央警卫连的人,都是盖世无双的猛将啊。 而整个深海,也只有张家老爷子才有资格配上这样的猛将了! …… 谢谢七业莲香慷慨打赏,一跃成为神医的堂主,谢谢支持! 感谢:jccabbage、书友120316010838259、祈望明天、洛_水、梦の飞扬、书烟茶香打赏,谢谢您们的支持。 写第二章去! 第八十六章杀杀杀(上) 第八十六章杀杀杀(上) 古乐被抓,张忠德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 “好!好!好!这盘棋终于走出了最关键地一步,这熊家的小子还真是给我办了件大事…………痛快,真是痛快啊!这下我到要看看,这熊家该怎么收场?古天雄那老匹夫沉默了二十多年,这次我看他还能装下去?我就不相信他还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张忠德语气里笑意十足,嘴角却泛着冷意,仿佛办了一件畅快淋漓地大事。 很难得的让人准备了一壶度数惊人的烧酒,一口喝下,凶烈,够味,辣得他浑身出了一阵大汗。不过张忠德浑然不觉,又是一杯喝下,烈酒过喉,张忠德脸上突然泛起一阵通红,这头智比狐狸的老虎终究还是老了,劣酒伤身,更何况这是样的牛饮呢。 一阵咳嗽,险些没让张忠德喘过气来,赶紧放下酒杯,喘了几口气,才笑盈盈地喃喃道:“熊仁国啊熊仁国,这是天灾还是人祸?你熊家不是在京城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这次我看你不垮都不行了!嘿嘿,早则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上午,我就让乖乖来深海找我谈……我张家,也能借此机会,从新杀回京城,还能让古家欠我张家一个天大的人情。” 一旁消失多日的张向真何等灵犀,悚然一惊,没想到老爷子谋略如此深远,小心翼翼说了一句:“爷爷,您是要向熊家逼宫?” 张忠德笑而不语,冷意十足,同时心里为张向真感叹,要不是因为他前几年跟京城那帮大佬闹翻,使张家二三代落势,不然以张向真的智慧,在政界绝对是一把好手,也不至于轮落成一个二三流的太/子爷,不过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只要把握好眼前这次机会,张家注定能从新站起来,迈入顶级豪门世家,在京城呼风唤雨,他自己也能风风光光的再次回京,将前些年丢的面子找回来。 以张忠德的老谋深算,深知任何一个能打倒一个世家的人,都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角色。而一个世家哪怕次次站对位,次次占尽上风,但只要错一次,就会被削去那一身的光环,从天堂打入地狱。特别是他们这种豪门世家,一步走错,就是满盘皆输。 这一点,张忠德深有体会,不然他也不会数年来一直躲在深海,舔着当年留下的那道伤口。 好在张忠德这个阴谋家,这头老狐狸有足够的耐性和能量,懂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原则,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也懂得制造机会,一击致命,不给京城那几个世家喘息的机会。 “爷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张向真终究是条雏虎,没老爷子那股稳健劲。 张忠德皱眉道:“知道熊家那小子把古乐关在什么地方了吗?” 张向真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知道老爷子是责怪他没有一点气度,连这点忍耐劲都没有,轻声道:“知道,烯叔们已经跟过去了!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不过奇怪的是,熊逸才竟没将古乐往武警里送,也被把他关在看守所,而是让人将他弄到了熊家旗下的一间仓库里。” “他这是想古乐死,自然不会送到那些地方。杀了人后,也能随便找块地方埋了!”张忠德走到书房窗台下,微一沉吟,感觉不怎么放心,说道:“你亲自过去一趟,盯紧点,千万别让熊家那小子把古乐给杀了!记住,只能让他受些伤,不能残,更不能死,如果熊家那些手下不知好歹,给我当场击毙,确保古家小子的安全,知道了吧!” 张向真一啄头,在这一点上,他也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回答道:“爷爷放心,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 张忠德微微一啄头,张向真转身出了书房。 古乐此时被关在了一间四面都是钢条焊结成地铁牢里,四肢被四条粗细有婴儿手臂大的钢镣拷住,成大字形,悬于半空中,而他腰间也被一条钢镣缠住,下面还吊了一个重达百斤以上的铁球,这一回,别说古乐只有长生一变精气修为,纵然是三变洗髓境,也是插翅难飞。 更何况这座铁牢是位于一间近五十米宽大的仓库里,四周空空旷旷,铁牢外面七八个手持枪的大汉来来回回地巡视着,每一双眼睛都时刻注视着他,只要古乐敢一有动作,立刻就当场击毙。 古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幽幽冷冷的盯着下面的周仲。 周仲早就知道古乐醒了,不过没有理会,一双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壶茶,一口一口的啄着,很有闲情逸致,雅士风范,而浑身上下也流淌出一股淡淡的纵容,也并非是他没看到古乐的眼神,而是存了心要折腾折腾这小子。 三百八十斤的铁球就是让人拖着走,也能累倒一帮的武林高手,何况是被人吊在半空,根本无从借力的古乐。 周仲估摸着古乐这条腰,恐怕也快折了,而古乐确实痛得满头大汗,腰间噼哩啪啦的作响,眼睛里布满血丝,似乎真的快到了油尽灯枯地步。 周仲不忙,也得熊逸才吩咐,要好好的折磨一下这小子,所以他有的是时间,也想听听这硬气的小子惨叫的声音。 不过令他遗憾的是,三个小时过去了,眼看天都快黑了,古乐也真够虎,哼也没哼一声,心里到挺佩地,赞了一声好汉!只是可惜,这小子不会做人,竟敢跟自己家的少爷作对,那不是纯粹找死吗? 在心里叹了口气,周仲云淡风轻的看了古乐一眼,他这种做走狗的,向来心狠手毒,干的尽是杀人埋尸的买卖,不然熊家怎会花大力气将他一个该拉去法场枪毙的凶徒给救下来,还以大价钱养,图的还不是他干事利落,下手狠毒,是条丧尽天良的野狗。所以对古乐那点怜惜之心一闪而没,冷冷地道:“小子,你够胆,连我家少爷你也敢打伤,你真以为有张家那层关系网,就认为我家少爷收拾不了你?真是条井底之蛙,现在知道我家少爷的厉害了吧?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这只是一道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呢,你慢慢的品尝吧。” 古乐眯了眯眼睛,没说话,这种习惯于做狗的狠角色,古乐上辈子见多了!知道这种人性格扭曲,以虐人为乐,你一旦开口,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狠狠的打压你,让你品味一下什么叫临死之前的残忍。 果然,周仲一见古乐不说话,心里就忍不住一阵得意,认为对方怂了,知道怕了,啄了口茶,淡淡道:“嘿嘿,小子,我也不怕告诉你接下来少爷给你安排的是什么节目!你不是挺喜欢和我家少爷抢女人的吗,呆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轮的滋味是啥感觉!嘿嘿!” 古乐轻轻动了一动! 铁牢外面的大汉立即警觉,枪口死死的对准古乐。 周仲则显得十分的淡然,他也不怕古乐暴起发难,更何况古乐四肢都上了一条粗大的镣铐,冷笑道:“怎么,知道怕了?” 古乐咧开嘴,露出一个笑,但比哭还难看:“嘿嘿,周仲,你也不过是条狗罢了!有种,你送老子一程,我好下去++你祖宗十八代!” 周仲终于暴怒,没那股雅士风范了,眯起眼睛,朝两个持枪大汉使了个眼色。 一群大汉嘿嘿一笑,知道接下来有精彩的节目,气氛松懈了一下,有几个转身就去找家伙去了。 古乐眼睛豁然一睁,一道神芒闪过,抓住了这最佳的机会! …… 感谢:专暴老太菊花兄的打赏,评价;感谢:暗翼の飒兄的打赏,评价:感谢:wai119110兄的打赏,谢谢三位地支持。 假已经批了下来了,从明天开始,专心码字,也准备一下上架的事情。 谢谢支持扑货的书友们,神医能走到今天,都是您们的功劳啊! >起点中文网www.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八十七章杀杀杀(中) 第八十七章杀杀杀(中) 神随意动,古乐当即祭出药王针,以袭、奇、击、刺、诛、挑、戳、陷、杀手段操控九针,九针同时驱使,金光游动犹如灵蛇行走,哧哧破空,好似道家飞剑杀敌,游走满室,精光闪烁,倾刻间,两名大汉叫都未叫一声,鲜血自眉心间喷洒而出,整个人头犹如落地西瓜,立刻爆开,鲜血脑浆洒满地上,横死当场。 驱物杀人,酷似上古时期修士手段,这种神通之术饶是周仲内家拳出身,也只是跟听天书一样听说过,但从没见识过。只是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觉,周仲身体一缩,就地一滚,躲过毫针袭杀,大喝一声:“快开枪,打死他!” 同时敏捷地掏出枪来,扣动板机。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子弹疯狂扫射,子弹强烈的冲击直射古乐而去,几颗打偏地子弹击在铁牢钢条上,把钢条打得嗡嗡震响,火花四射。 好似灵蛇游走,幽灵破空,哗啦一响,四条镣铐以及腰间悬挂着的三百斤重大铁球,纷纷从古乐身上滑落下来,古乐一米七八的身高,竟在瞬息之间缩小数倍,身体柔软似水,似青烟一样,以人目瞪口呆速度从狭小的钢条间钻出了铁牢,轻轻盈盈地行走在不是怎么密集的枪林弹雨之中,出现在一名大汉跟前,露出了个狰狞的微笑,然后出手似电,一掌击碎了这人脑袋。 “缩骨功!”周仲心头一片惊骇,他身为江湖中人,也知道一些传闻,又做了熊逸才十多年的狗,借助熊家权势,可谓是见识多广,什么东西不知道?只是周仲还真没想到,这一回不仅见到了传承上古乐的躯物杀敌之术,竟连失传上百年的缩骨功也一并见识了。 “好!好!好!好得很啊,你果然不是这么简单!也罢,我这条小命是熊家救下的,熊家又以国士待我,我周仲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留下!给我杀了他。”一声狂吼,震得整个仓库都微微颤抖,亦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招“游龙近身”全力展开,人滑如泥鳅,仿佛一条蛇,紧贴地面逼来,一近身,就是一招“黑虎掏心”,在劲内的灌输下似能碎石断铁,仿佛真能将人胸口里砰砰跳动的心脏给掏出来一样。 古乐眯了眯眼睛,全无惧色,随手一掌打出,与他硬拼了一记。 剩下的五个大汉都是熊逸才花大价钱请来的高手,身经百战,个个都能以一挡十的江湖好汉,对时机的把握绝对不是普通打架好手能比的,古乐刚与周仲对上,五个人同时出击,借人势之利,围攻而上。 古乐与周仲交击又快又急,砰!周仲“黑虎掏心”一爪抓在古乐手掌间,正要用力,抓碎对方手骨,古乐抢上一步,脚一抬,毫无花巧,砰一声闷响,踹在周仲胸口上,腾云架雾般摔了出去,鲜血喷泉般脱口而出。 胸口肋骨当场断裂数根,周仲痛得双眼一黑,只觉得他肺都快从胸膛里挤出来了,亏得他内劲深厚,又抱了必死之心,一口鲜血喷出,非但没令他当场晕死过去,反而激起他凶性,狂吼一下,蜈蚣蹦弹一样一跳而起,拧旋转折,一套黑虎拳打得拳风猎猎,与另外五名高手以一种杀敌八百,自己损一千的打法,一时间将古乐缠住,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 这武林高手一旦拼命,自有一股盖世气势,更何况周仲沉淫内家拳二、三十年,一条黑虎拳早就练到拳随意动境界,而黑虎拳又属象形拳法,是六合门拳中以刚劲凶猛,拳脚生风著名,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六式,但招招能攻能守,灵活自如。 猛虎开山、双龙戏珠、黑虎上山,一套拳攻势凌厉,周仲腰柔腿活,拳脚舞动一时让古乐难以捉摸,感觉周仲身边好似真有一只生龙活虎的猛虎。 身边五个高人也是越战越猛,气势打了出来,两个脚一停,跳出战圈,往腰里一掏,摸出手枪就要朝古乐开枪,突然金光再次游走,却是古乐失去了耐心,再次祭出药王针,捏了个杀字诀,九针中的大针,藏九九归一之数,字诀驱使之下,一化为九,金光阵阵,卟哧声不绝,疾如闪电,划破长空,暴射而出。 几个高人悚然一惊,连忙倒地,奈何这种手段,比子弹从枪射出来还快,五人当场喉咙被洞穿,栽倒在地,鲜血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周仲躲过飞针,并非是他有这能耐,而是古乐不想他这么死了,一步抢上,砰砰砰几拳击打在他胸膛,再也没那股生龙活虎劲,身体一歪,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往外吐。 古乐一脚踩在他胸口,舔了舔舌头:“熊逸才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可以不杀你。” “嘿嘿,你真认为老子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有种你就杀了老子,我也好下去++你祖宗十八代!”周仲勉强开口,脸色阴沉地看着古乐,突然哈哈笑道:“古乐,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家少爷这次不仅掳了你喜欢的女人,还有带了一帮衙内,存了心要++死那姓舒的贱/人!嘿嘿,任你武功再厉害,你今天犯了命案,也难逃法网,我家少爷迟早有一天会为我报仇的。” 古乐眼睛眯了一下,脸色微一苍白,已经用一种不入流的秘术窥视到了周仲脑中的秘密,脚一用力,咯嚓一声,硬生生的踩碎了周仲胸前全部肋骨,连同五脏六腑也被他震碎,死样极其凄惨。 “是条硬汉子,只是可惜,跟错了人!”古乐喃喃一声,随即一转身,大步向着仓库外走去,留下一地的尸体。而这一刻,古乐身上再没那股“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地扮猪吃老虎装B劲,眼睛布满戾气,浑身上下浓烈杀机,赫然是前世凶名赫赫的“毒手药神”。 匹夫一怒,曾血染千里。 斩草,必得除根! 一步跳上高达三米左右的围墙,站在墙头上,远方一阵疾走的脚步声,似有人朝这里赶来。 古乐一抬头:“月黑风高,正是我杀人放火夜,而心中若有羁绊,再强的个人武力,也毫无用处。” 心中一叹,纵身一跃,跳下围墙,心中再无羁绊,有的只是那毫无顾虑的快意恩仇。 一折身,直奔市区而去。 …… 感谢:光的夜、2010ITACHI打赏。谢谢IM奸商评价票。 第八十八章杀杀杀(下) 第八十八章杀杀杀(下) 古乐心中百无禁忌,杀人如草不闻声,好似一头饿狼,杀意正浓!不过他前脚刚走,后脚一大批人行动如风,破开仓库大门,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个个手执枪械,都是实打实的好汉,打开保险呼啸一声,杀进最里面的一间仓房里,抬头横扫仓房一眼,顿时浑身一震,一个个目瞪口呆,仿佛被什么骇人场面给震住了。 而这群人,正是被枪响吸引来的张家警卫。 张向真也在烯叔护航下,领着四个彪悍警卫紧随其后,一进门,脸色正义,气势十足,而眉宇间还露出一股毫不掩饰地担忧之意,演得就像跟唱双簧戏地一样。只是张太/子脸上的虚情假义并没有坚挺多久,仓库里的场面颇具视觉冲击力,没有预想中古乐中抢,横尸地上,亦非半死不活,等他来救场。 而眼前的场面很简单。 很血/腥,很暴力,地上洒满的是已经凝固的血液,以及从人大脑里喷出来的白花花地脑浆。 九具尸体造型不一,或躺,或卧,或爬,或横,或摆地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竟没有一个活口。 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一击致命! “很高明的手法,就像医生给人动手术一样!只是一刀,不轻不重,不偏不移,力道也恰到好处,都是一击致命!而且劈碎人脑袋的手法也很讲究,先以内劲震碎人脑浆,再破人头颅……一开,如西瓜落地,是红是白,一瞧清楚。而从现场零乱的脚步来看,凶手在杀人前是面对着数人围攻,纵容不迫,应对自如,并且突发奇招,瞬间致人于死地,让死者连死都死不瞑目,大概他用了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杀人手段,才会让死者死后还睁大了眼睛……只是,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暗器呢?竟能收发自如,操控随心?杀人如农夫收割小麦一样?太干脆利落了吧!” 相比起张向真的震惊,呕心,毛骨悚然,他身边的烯叔就淡定多了!大概身份不同,出身不动,学的也不同…………四十开外,烯叔长着一张国字脸,穿着一身警卫服,颇有几分正气,身材高大,太阳穴微微鼓起,居然是个内家高手。此时正蹬在每一具尸体旁边看了一下,察看着死者的伤口,又细细检查了一番,以他那天马行空,独道的眼光,以及多年的经验,分析着这场战斗的经过,凶手杀人的过程………………以一针见血的话道:“真是狭巷短兵相接处,杀人如草不闻声…………高手,真的是个高手啊!如果不是那一连串的枪声响起,谁又能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一场凶杀案呢?而且,在杀完人后,这人还能无声无息地纵容而去!真有十步一杀,千里不留行地大侠风范啊…………向真,看来你那位朋友根本不需要我们来救他,到是我们多事了……而且以他手法来看,手段狠毒,干脆,不拖泥带水,说杀就杀,丝毫没半点禁忌,不像是个生手,从手法上来看,绝对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像这样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只是,这人又是如何挣脱镣铐,从这间铁牢里钻出来的呢?竟连子弹也没能伤害到他?” 烯叔想了想,只觉得匪夷所思,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 张向真却是浑身一震,悚然一惊,脸色突然一变,大叫一声:“不好,熊逸才那帮小子有危险了……” 一股凉意,从张向真脚底窜上了脑门,嗡的一下,只觉天晕地暗。 这深海,似乎,风起云涌,黑云压城。 深海市区熊家别墅,有酒有烟有纨绔,而且是一大堆的纨绔子弟,寻欢作乐,欢声笑语,两个气质出众,身材很好的躺美女躺在地上,手脚被捆绑严实,漂亮的脸蛋上是道五指掌,唇角含着一丝血丝,哭哭啼啼,很凄凉,很无助模样。 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 熊逸才向来是辣手摧花,下手丝毫不容情,舒心就是被他派人硬绑来的,安儿则用了点计谋,是他花大力气买通了安儿经纪人,用药将她弄倒后抬进来的。 两女一进门,刚开始待遇还不错,熊逸才也好歹是豪门公子,懂得什么是先礼后兵,在女人面前摆男士风度,所以没打算一进门就干那种毫无技术性地霸王硬上弓,很直接开门见山地道:“舒学妹,安儿小姐,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顺着我们的意,满足我兄弟们的要求,牺牲一点色/相,顺便给我演一场好演,过了今晚,舒妹妹你就荣华富贵,名车名宅我任你选;而安儿小姐,我可以安排你接最好的戏唱最好的歌曲,还可以帮助你父亲在生意上更进一步……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或者不知趣的跟着我对着干,那就怪不得本公子了,提醒一声,这样做的下场,绝对很凄惨,很遭罪。” 穷山沟里出来的女娃儿,一听这话,开口就是“畜生、禽兽、无耻之徒”地乱骂。安儿就显得有艺术性多了,开始给熊逸才讲德道,说他家教不好,随便问候了他家的姐姐妹妹一声,然后跟他谈法律。 熊逸才也够直爽,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是几个闪亮的耳光打得这两美女知道啥叫法律?什么是畜生?立即脱去了那层彬彬有礼的君子风范,露出了爪牙,立刻叫人先将她们给绑了,却并没当场就将这两个美女办了,而是扔在一旁,他留着有大用,因为他的心腹,当之无愧的狗头军师,正在帮他折磨古乐呢。 只要周仲把半死不活的古乐带来,他准备的大戏,就可以上演了! 却丝毫不知道他头号狗头军师,早就被古乐送进地狱,而杀红眼的古神仙,在郊外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朝这别墅杀来。 …… 感谢:萧丶瑟、我大读书人、马祥祥、胖子sjh、敦煌学。枫、影子也无赖、Percival的打赏。 作昨填了一个夜上的大纲,终于弄好了接下来的故事了,嘿嘿,明天,杀个痛快! 第八十九章杀人放火干脆利落 第八十九章杀人放火干脆利落 (这可能是最后一章公众章节了,让兄弟们看爽,合一,大章) 一路风驰电掣,抵达熊家别墅所在的小区。 下了车,古乐在门口两个保安疑的目光下,走进了大门。 “先生您……?”两个保安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古乐没有回答,一副傲慢的样子,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往里走。旁边一个没开口的保安拉了一下同伴,低骂了一句:“蠢货……眼睛放亮点,这里住了不少的有钱女人,这家伙一脸的情人模样,准是吃软饭的,你管这么多干嘛!公司请你来不是让你捉奸的,别惹麻烦,小心丢了饭碗。” 古乐嘿嘿一笑,没理会两个保安对他的评价,继续深入别墅区。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摄像探头,而别墅区内,也有穿着制服的保安在巡逻。 古乐早做好了杀人亡命的准备,眼睛眯了眯,没理会这些摄像探头。一转身,避过了两批巡逻的保安,终于找到了熊逸才的私人别墅。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眼前的这栋别墅明显比小区内的其它别墅要大很多,别墅外有院墙,古乐纵身一跃,落入院子里看了一眼,园子很大,有一个独立的游泳池,旁边种满了一些花草树木,古乐借着这些掩蔽物,如幽灵一样飞快靠近别墅主楼。 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情,古乐前世干过不少,做起来十分干脆利落,没有一点脸红气喘,心头不安。一闪身,人已悄然无声地钻进了房子里,耳边传来一音乐声,正要上楼,忽然听到楼梯间响起脚步声,古乐一停,身子贴紧墙壁,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下来。 古乐眼睛一眯,杀气立现,药王针在手,借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一看,居然是两个熟人,正是被他打残伤过的熊家二虎熊三子、熊小二。 两人显然没有察觉到古乐身上的杀气,也没看到他,两人边走边说。 古乐一吸,屏住了气。 “少爷居然把大明星安儿都绑了来,真是好手段啊!我可迷恋她好久了…………没想到这样一个大明星,看起来风风光光不可一世,还不一样栽在少爷手里,轮为他们跨下玩物。” “你也不想想少爷是谁?别说一个明星,就是那些豪门大千金,只要少爷看上了,还不一样的拉来玩!你就别感叹了,安心给少爷办事吧,说不定少爷玩腻了,还能让我们轮一轮。” “得了吧,有那群京城来的太/子爷们在,这种好事那会轮到我们。等他们玩腻了,我看房间里的那两个小妞,怕早就被++死了。” “嗯,你这话说得有理,那帮太/子爷,简直就是一群狼,这两块肉到他们嘴里,那有我们的戏,还是去看看周爷有没有将那姓古的小子给收拾了,便随将上次的仇给报了。”熊三子叹了一声,两人都没察觉到古乐,正要拉开房门走出去。 古乐听得怒火中烧,身体一晃,档在门前,杀意滔天。 “是你?”熊三子两人一见古乐,吓得倒退一步:“你怎么在这里?周爷呢?” “我送你们去见他。”古乐目光平静而幽冷,冷笑一声,眼睛盯着两人脖子部位一瞥,手中的药王针祭出,金光游走,划破长空,轻轻的一划。 一下。 只一下。 两枚药王针在两人脖子咽喉处划过,针锋轻易的就割破了他的咽喉,肌肤,气管…………立刻,鲜血如喷泉,两人嘴里发出噗噗声音,像两只被倒空了的麻袋一样,软倒在地上,双手死死掐住自己喉咙,而鲜血不停的从他们指缝里冒出来,片刻就把他们半边身子染红了。 随后两人眼睛睁得铜钱大小,嘴巴也张开,拼命呼吸,奈何喉咙要害被古乐割破,神仙难救,无论他们怎么用力都无法吸呼到空气。 “助纣为虐,该杀!”一招手,飞出的药王针乖乖回到古乐手里。看着鲜血溅撒,古乐身上浑身血液沸腾,没有激动,只有一股畅爽之意。 男儿当世,快意恩仇,也当替天行道,险恶扬善,什么国法不容,杀人偿命,早就被他抛之脑后。当然,如果是一般的学生年轻人,极是身怀盖世武功,断然没古乐这样杀戮果断,奈何古神仙前世行事,素来我行我素,一怒杀人,曾血染千里,这辈子本想安安心心渡过一生,学一学凡人人生,随便装装B,泡泡妞,过过清清淡淡的生活,奈何我不杀人,有人却要杀我。所以这一杀,立即红眼,所谓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都是蛇鼠一窝之辈,要杀就杀个干干净净。 而自古以来,杀一人者是罪,杀十人者是大罪,杀百人者是枭,杀千万人者是雄。 古乐前世不是枭,亦非雄,只管随心所欲,快意江湖…………一舔舌头,身子一弯,伸出两手,喀嚓,两颗大好人头,竟被他硬生生的从两人脖子上拎了下来,提在手里,看也不看地上两具无头尸体,提着两颗人头,一折身,进了厨房找了把菜刀,然后踩着豪华地毯,径直上楼。 一路上畅通无阻,而接连斩杀周仲、熊三子、熊小二共计十一人,已经杀出血性,杀红了眼的古神仙,每走一步,都杀气十足,丝毫不掩饰脸上涌出的滔天怒火。 脚步不停,手中两个人头血流不止,悄然无声,来到一间豪华大门前。 滚滚而动的音乐声,夹着几个人的交谈,飘进了古乐耳朵。他脚步一停,没立即破门而入,杀他个天翻天复地,而是含笑而立,凝神静听。 房间内,灯光昏暗,欢声笑言,头号公害袁风流手里夹着一支雪茄,一副非主流装扮,品着价值不斐的红酒,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在房间角落里的舒心和安儿身上转了转,一侧身,眯眯的看着熊逸才,道:“熊哥,你啥鸡、巴意思?两个活生生的美女捆绑在这里,让老子们只能看,不能动,不能摸,不能上,你折腾劳资啊?还说什么要准备一场大戏…………什么大戏比上处、女还要大?我也不管你什么安排了,先弄一个到我房间里,让我上了再说,光这样看着,我心里难受啊!” 熊逸才抽着烟,高深莫测:“上!上!上,你小子有没有点品味?不要急,慢慢来,莫要坏了我大事,反正今天最大的好处都给你小子怎样?” “哎呀,熊公子,你不够意思啊!这么好的良家,你可千万别通通让给风流那小子…………都送进风流房间里,今天哪还有我们的事情,怎么也得给兄弟们留一个啊!”易强赶忙道:“大家说说是不是这道理?” 熊逸才默沉,袁流风却不干了,一动,从沙发里跳了起来,骂道:“易哥,你这鸡八话就不对了!来深海的时候大家就已经说好了,良家都是我的,只有我开了苞,才轮到你们。诸位哥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比我这读书者娃,说话得算话啊!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开一个苞,然后送一个出来给诸位哥们玩,怎样?剩下的一个,留给熊哥办大事。” “这样,也可以啊!熊公子觉得怎样?”冯天宇连连点头,他盯着这两个良家很久了,尤其是看向安儿的眼睛,除了欲望,还有一丝狠毒,傻子都看得出,这家伙已经动了辣手摧花的主意。安儿要是落到他手里,不死,恐怕也只有半条命了。 熊逸才想了一会,觉得这事再拖下去,也会令在场的公子哥们不满了,一点头,道:“安儿先交给风流,至于另外一个,还是那句话,古乐要是没送来,谁也不准动。” “熊哥,你到底跟那叫古乐的人有啥深仇大恨?一枪杀了多干脆,非要弄这么多的花样,麻烦不说,说不定还能生事端呢?”袁风流抱怨一句,人却欢天喜地,只是那句很随意的话,就看得出这小子是个杀戮果断的狠人。 “表弟,风流这小子说得不错,虽然我们也不怕那小子跑了,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如果人折磨得差不多了,就让周仲送过来,别误了兄弟们快活的时间。” “好!好!好!都是蛇鼠一窝,老子今天也杀个痛快!”古乐在门外凝神听到这里,也松了口气,还好这群畜生并没有开始行动……眼睛一眯,杀意凛然,抬腿一脚踢在门上,用真气硬生生的将这扇红木大门给震碎,古乐一举步,冲进房间里。 脸上只有一个字! 杀!杀!杀!杀!杀!杀!杀! 砰! 巨大的声音,好是一条惊雷,房间里的众公子们都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是你?”熊逸才一瞧来人,脸上再无血色。 古乐高大的身影豁地出现在房间门口。看到这道身影,熊逸才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古乐结怨时,他一样如天神一般,忽然出现在眼前。 “周仲呢?”熊逸才舔了舔发干的舌头。 “死了!” 两个人头,砰砰两声,落在了熊逸才脚下,吓得一群公子脸色发白。 “好!好!好!看来你今天是来杀我的!也罢,死在你这样的狠人手里,老子也不冤枉。只是可惜了,老是准备好的一场大戏,非但没演成,却成了我杀身之祸。”熊逸才也够种,知道在不筹码的情况下,今天是凶多吉少,没怂,也没求饶,忽然一声笑,道:“来杀吧!杀了老子,你迟早也得来陪老子。” “好,我给你留个全尸!” 古乐话一落声,不在废话,身体已经扑上去,手一挥,菜刀寒芒闪过,熊逸才只见一道闪光,心头生寒,接着只觉喉咙一凉,刀锋直接划喉,鲜血立现,整个人软倒地上,捂着喉咙,不停的争命。 古乐一刀劈出,有股大仇得报的爽意,《长生九变》也在这一刀下开始疯狂运转,真气突破然全身数个大穴,贯穿经络,有一种淋漓尽致的感觉。豁地一下,古乐全身一震,长生真气竟在这一刻壮大了数倍,竟在这节骨眼上,突破了长生一变精气,踏入了长生二变养生境界。 “痛快!痛快!痛快啊!”古乐大叫一声,浑身上下,力量倍增,有股说不出去的爽意,仰天一笑,终于恍然大悟,道:“我辈之人,修行,修心,修法,学医,原本就该随心所欲,快意人间,受不得半点红尘约束!而心不静,则道难成;人不静,功则退,只是这个该死的世界,令我束手束脚,使我道心败坏,功力难进一步,原来是我重生后竟着了迹!这一刀,斩得好,这人,杀得好,将我给杀醒了!好!好!好!从今天开始,管它国法天法,老子通通当他是狗屁,只管快意恩仇,潇洒人间。” “好!好!好!古少说得不错,杀得好,这熊逸才罪有应得,恶贯满盈,你这是在为民除害……杀得好。”易强到有几分镇定,脸无血色,但勉强能开口,没听清楚古乐喃喃着什么话,一开口,就想将古乐给稳住,然后盘算着脱身的方法。 “恶贯满盈,嘿嘿,说得对!要杀,就杀个痛快!”古乐眼睛眯了眯,一刀就劈向易强,把他整个脑袋都劈开! 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 其他诸少均是尖叫一声,此时方醒过神来,纷纷向着大门跑去。 “今天我除恶必尽,杀个痛快!”古乐哈哈一笑,一跃身,拦在大门向…………杀杀杀杀杀杀杀! 冯天宇、林松动当场身首异处,被古乐一刀干脆利落地把头给从脖子上给砍了下来。嘿嘿一笑,古乐舔了舔舌头,杀意正浓,一转身,只见袁风流缩在沙发角落,一声不吭,全身哆嗦着,竟然被吓得尿液都流了出来。 “好小子,年纪轻轻,放着大好书不读,就学人家欺男霸女,败坏良家女孩,果然是条畜生,我杀了,也算是替天行道。”古乐一步抢上,一把揪着这小子的头发提了起来,正要一刀斩下,了结这畜生,突然心头一紧,刀停在半空,不由好好的看了这小子一眼,轮廓间,竟有一两分酷似自己,跟他这一世的亲母到有四五分相似。 古乐神识几乎到了神行园满境界,眼睛闪过一丝疑惑,厉声问道:“你姓什么?” “我……我姓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熊逸才叫我干的。”袁风流哭哭啼啼道。 “原来有份果因!不过奇怪,老子怎么会跟你沾果因?也罢,看在你姓袁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避!”古乐咧了咧嘴,丢下菜刀,化手为刀,一下劈在袁风流小腹上,却是直接震伤了他的肾脏,这一辈子,这小子也休想硬起来做男人。 又随手一手刀砍在他脖子上,将其打晕,扔在地上。 一转眼房间里的五个大纨绔大畜生,逐一被斩杀,剩下的一个,也成了个废人。 而房间里的两个良家女孩,见古乐转眼间杀了这么多人,凶悍到了极点,简直百无禁忌,堪称杀人魔王,早就吓得六神无主,哆嗦不止,一时间竟忘了开口说话。 “除奸除恶,又报大仇,真是痛快啊!” 古乐酣畅淋漓,丝毫没杀人后的担扰之色,也不理会两女啥表情,走上去,卟哧几声,用手将两女身上的绳子扯断,然后一手一个,扛在肩上,转身就走。出了房子,古乐并没有直接向小区里走,而是将两女一放,又回了杀人现场,在熊逸才尸体上摸索了一阵,找到一把车钥匙,这才下楼,抱着两女上了汽车,驱车直接出了别墅小区。 当之无愧一条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意的好流。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杀到杀得痛快,走也走得干脆,只是今日古乐杀的人,个个身份显赫,事情一旦被人知道,这天下,还有他容身的地方吗? …… 感谢:绝恋ぁ血、洛_水、LOVELY小可、专暴老太菊花、秋之神光、(稻草人)、巅哥打赏支持。 还有感谢所有所有支持《神医》的朋友们,是您们,伴随扑货走了这五十多天,是您们手上的每一张推荐,每一个收藏,没一次打赏,每一次的点击,让《神医》走到了今天。 千言万语,扑货只能用一句谢谢带过,言归正传,可能要上架了! 上架了! 又有多少朋友要走,离开起点,去看盗版,又有多少朋友支持古乐,支持起点正版,支持扑货,化羽不知道,化羽只知道,我会用心去写,努力更新,码好字,来感谢支持化羽骑士的朋友们。 谢谢! 上架感言,真的有感言!还有一个群 上架了! 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么就一步一步的来吧! 首先,要感谢党,让我这条废才有机会在这里忘我地吐口水;其次,要感谢人民,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二十一世纪;再其次,要感谢这社会,让我知道了啥叫现实社会。 唉,扯远了,不谈感谢的话了,不过说真的,扑货还真的要谢谢一群人,首先是责编红茶好汉,没有他从旁指点,将我这枚又臭又硬的石头点化,何来《神医》一小说呢?然后就是主编长天大侠,没有他传授的《辟邪剑谱》、《葵花宝典》秘籍,以及层层把关,提交A签,扑货也混不到这地步。再然后,就是叶子美女,海星美女,通通都要向他们说声谢谢。 不过扑货最想说谢谢的人,却是追看《神医》的诸位好汉们了,没有你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个收藏,每一个推荐,每一个评价,每一个打赏,扑货真的要挥刀自宫了,还好,还好,扑货虽观《葵花宝典》之厉害和高深,终悬崖勒马,放下屠刀,决定不做武林好汉了,改当码字写手,还望诸位好汉们捧场,与古乐在《神医》中大杀四方,屠个爽快。 其实扑货心里清楚的很,就拿畅游海歌好汉来说吧,他是第一个打赏《神医》的,而他打赏的帖子,扑货至今还顶在书评,一直没取消,当然,也有大侠七业莲香、好汉骨亡、MIMI4153、暗翼の飒、广州猪妈妈、专暴老太菊花等等……,这些堂主、舵主、执事、弟子们。 之所以没把您们的打赏弄个顶,受来者景仰,则是您们金榜提名,就不用扑货歌咏了,再则,海歌兄算是破了《神医》的处,嘿嘿,令人难忘啊。 好了,废话不多说。 言归正传! 上架了! 上架图的是什么?图的还不是个温饱,图的还不是那个订阅,写手跟乞丐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乞丐拿的是破饭碗,沿街乞讨,而写手呢?靠的是几个字,靠的是订阅,靠的是好汉们的一个个打赏。 您们的每一份订阅都很关键,关键到一本书的生死存亡,关键到一个写手写手的生活大事。 相信好汉们都知道,为了更新能提上来,扑货刚请了半个月的假,为的是啥?为的就是能让好汉们能看得爽,看得多,看得开心。 而网络写手很累,而比累更悲哀的是这工作还很伤身。 通宵熬那是家常便饭,就拿扑货写《神医》来说吧,又要工作,又要码字,通常一天只睡4、5个小时,为的就是想写好一点,好让好汉们喜欢的小说,随便赚点钱养家糊口。 而起点的VIP订阅并不贵,高V千字两分钱,低V千字三分钱。 好汉,千字两三分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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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2272328,bookname=《天圣》] 第九十章男儿行 第九十章男儿行 古乐驱车狂飙,心里痛快至极,前世今生已经有数百年没杀得如此痛快,杀得如是淋漓尽致,真是出了一口心头恶气。此刻,什么国法难容,杀人偿命,天网恢恢,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所谓: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这比喻的是枭雄霸王,诸如曹操、项羽、白起之流,虽名震千古,创不朽之功,但哪一个不是屠杀万人之辈。白起长平一战,一举坑杀赵国四十万人,何等壮呼,举世震惊。曹操为父报仇,挥军南下,屠一城之百姓,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辱我欺我骗我之人。 又有诗云: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古乐虽然不比前人枭雄猛人之辈,但也是个睚眦即杀人的狠人,这一番杀杀杀杀杀杀杀,杀得酣畅淋漓,杀得他心情大爽,杀得修为猛进,杀得他快意恩仇间,方知我辈修行之人,应该随心所欲,受不得半点红尘约束。 只是古乐一怒杀人,驱车刚离去,张向真带着一群警卫,一路风驰电掣,杀到熊逸才别墅时,终究是晚了一步。一推开别墅大们,一股浓浓血腥扑面而来,令张向真三魂失了二魂,剩下一魂驱使身体噔噔登的跑上楼,一进杀人现场,只见满屋子的尸体人头横倒在地上,张太子只觉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烯叔眉梢一皱,这位刚才还能对着一地的尸体神态自若谈天说地的一副高人模样的猛,此时脸色也不禁变了变,因为他心里太清楚了,这一屋子里的尸体都有啥身份!忍着心头恐惧,烯叔亲自检查了一遍尸体,只觉没有一个人,杀得如此利落,丝毫不拖拖拉拉,下刀时,根本没理会要杀者的身份地位,均是一刀劈下,当场毙命。 “好手段,好手段啊!”烯叔仰天长叹,浑身都颤抖起来,只觉黑云压顶,暴雨将来,张家这次休想置身事外了!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杀案,死者个个都有显赫身份,这事一旦捅出去,京城那几个世家誓必要在深海弄一场腥风血雨。 “咦!这里竟然还有个活口!” 一个警卫员发现了被古乐打晕过去的袁风流。烯叔抢上一步,随意地看了一眼,也赖得理会这公害受了多重的伤,一抬手,道:“通知警方来处理现场,将向真和这人抬回去,留下两人等警察来。”这事,他已经做不了主了,匆忙安排好一切,坐上车,径直出了市区,来到了郊外张家庄园。 烯叔走进张忠德书房时,这智如老狐狸的家伙心情不错,沏了壶茶,叫人弄了几碟糕点,哼着小曲,悠然自得,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着烯叔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张忠德眉头一皱,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死了,都死了!熊逸才、林松动、易强、冯天宇都被杀了!好一个杀戮果断的小子。” 张忠德双手颤了一下,捏在手上的青花杯,“哗”地一下,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失策啊,亦是天意,他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没想到古乐竟敢一怒杀人,而且连杀十数人,这要何等心狠毒辣的心肠方能干出这样的事?张忠德这一盘棋,可说将任何意外都考虑进去,独唯没想到,古乐竟真的敢杀熊逸才?也就在这一刻,张忠德突然想起初见古乐那夜,那个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大言不能“一白白到底,就一黑黑到底”的青年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了? 这老狐狸也终于体会到古乐那颗狭窄的小胸脯里装的尽是阴毒与狠劲,连一怒杀人这种荒诞无稽的蠢事都能干出来,不是他失策,仍是天意如此,他看错了人,低估了此人,只是人已经被古乐通通杀了,他悔之晚矣。 好半天,好半天,张忠德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说了三句话。 只说了三句话:“竖子坏我大事!我们张家这次可算栽在他手里了…………古家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能用正常眼光去看待的!”然后,这头终日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的老狐狸,很干脆利落地直接被气昏过去。他想不明白啊,一个沉默了十多年的读书娃,为什么能一鸣惊人,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杀案出来,难道他不怕国法难容,坐牢吃花生米吗? 张忠德确实难想明白,一个御雷驱雾,飞针杀人,快意人间的神仙一旦动怒,杀起人来简直就是屠鸡宰狗。不仅杀人手不软,而且杀得十分的畅快,杀得他心情大好,第一次开车,就能将熊逸才那辆火红色的阿斯顿马丁开到一百六十多码,一路风驰电掣,违反了无数交通规则,简直百无禁忌,最后将车开到海边一处偏僻地方,猛一踩刹车,车贴着地面带着一阵尖锐的刺耳声音向前猛冲了十多米远,这才缓缓停稳。 喀嚓! 古乐将手刹一拉,推开车门,一步跨,走到路边,一股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头乱飞起,衣服卟卟声响,忽然气沉丹田,仰天一吐,大笑起来:“痛快,真是痛快!只是今日过后,我何去何从,还得计较啊!” 杀人越货,亡命天涯,古乐前世干得太多太多,早就轻车熟路,知道今日大祸已闯下,再不能呆在深海,眼睛绿油油的闪光,喃喃道:“杀人亡命,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而血雨腥风,才是我辈修行中人磨砺自己的最好法宝。杀一人也是罪,来一批老子也是杀,不如杀他个干干净净。”在生死缘边突破,古乐前世经历了太多太多,此时心中毫无惧意,当之无愧一条杀戮果断的畜生。 一路杀下来,除尽奸贼,古乐丝毫不觉得疲惫,全身精神抖擞,自从重生后,他从没这般畅爽过,正考虑着如何善后,是一遁千里,还是呆在深海与熊家、易家、林家等大世家周旋,杀他个天天翻地复,然后再从容离去?突然听到两声尖叫,一转身,只见舒心和安儿走下车来。 安儿迷迷糊糊,仿佛梦魇一般,今天这短短时间的历经,对她这样的一个娇滴滴女孩来说,堪称是一场恶梦。被人下药,掳走,险些失了身,而正当她瑟瑟着身子无助之时,那个堵着她,当面说喜欢她的男生从天而降,挥刀杀人,鲜血飞喷!那一幕,她仿佛置身在地狱。直到古乐这时一声长笑后,她才稍微镇定下来,回忆整件事情经过,有种即惊喜,又害怕。 舒心没安儿那股镇定劲,还能回忆事件经过,尖叫一声,跳下车,猛一见古乐,然后双腿猛跑,似风一扑进古乐怀里,没有哭泣,只是紧紧的抱着古乐,一张脸蛋早就如土色,想尖叫都尖叫不出来,眼前浮现的尽是古乐杀人那一幕。 安儿也是走了过来,眼泪滴哒滴地流,眼神里可怜兮兮的,有些惶恐,就好像一只了惊吓地小兔子,静静的看着古乐。 “你们不用怕,人是我杀的!虽然事不小,但也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古乐在舒心背部揉了两下,道:“这件事情我自有计较,你们两个先回车上休息一会。” “谢谢!”安儿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这不是梦,自己居然也能镇定下来,不过脸色却十分的苍白,有些魂不守舍,道:“只是你杀了这么多人,都是豪门公子,这要怎么办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 “熊逸才早有杀我之心,我杀他,也不是全为你们!都是一群畜生,我杀了也就是杀了,不用放在心上。你们先回车上,剩下的事交给我就是了!”古乐不容分说,把两人推进了车里,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回到路边,脑袋飞速转动。 安儿说得不说,今天他杀的人都是豪门公子,身份显赫,自己一个人不惧,大不了边杀边逃,来他个血染千里。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不将两女安置好,古乐也实在放不下心来大开杀戒,而熊家、林家等世家,在抓不住自己的情况下,也很有可能拿两女来泄愤。虽然他杀熊逸才等人不完全是因为两女,但其他人显然不会这样认为。 因为一怒为红颜这种事,有太多太多了!而男人通常在失败后,很多时候都爱将罪责推到女人身上。 红颜祸水,也是出自这里。 “这也许就是做为女人的一种悲哀吧!”古乐前世今生共计活了上千年,红颜薄命这种事,他看太多太多了,也知道太多太多的女人为男人扛罪:“得找个地方安置好她们,但现在,我又该信任谁呢?” 古乐脑袋里最先想到的是张家老爷子,不过他很快否决了这想法,冷笑道:“以张家的神通广大,恐怕我在机场一被抓,张家就收到了消息。如果张家真有心救我,早就动手了!也轮不到我一怒杀人,看来这张家也是不可信任。而张家欠我那点人情,早就在为我摆平熊逸才后就还了!这种世家,不求也罢!” 这世间上,从来都是共富贵的朋友,没共患难的兄弟,更何况是张家这种豪门政治世家? 古乐犹豫了一下,他想到一个人! 乔玉! 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乔玉这地下女王,方才有能力将舒心和安儿弄出深海了! 而相比起那些豪门大家,古乐更相信江气儿女中人,只犹豫了一下,掏出电话拔了过去。 古乐不知道乔玉会不会帮自己这个忙,但至少,他相信,在这个时候,她不会出卖自己。 …… 感谢孤雁=死、i逍遥魔 的打赏! 上架了!什么也不说,呆会弄章上架感言! 下一更,晚上十点。(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我不怕死 第九十一章我不怕死 “我遇到麻烦,需要你帮忙!”电话一通,没有废话,古乐直接开门见山。 自他在郊外斩杀周仲九人,杀到熊逸才别墅,随后又连杀四名公子,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足够警方布置一切,展开抓捕行动。尤其是熊逸才、林松动、易强、冯天宇四人,个个身份不一般,一旦此事被人知道,必定震惊深海高层!或许易强等人啥身份市局里的领导们不知道,但市委书记公子被人杀害,这等大事,深海警方那还不雷厉风行,近快破案,抓捕凶手。 所以每一分钟,对古乐而言都十分重要。 乔玉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飞快的问道:“什么麻烦?你说!” “电话里不方便说!”古乐没想到乔玉回答道如干脆利落,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似乎远远不像她平日里那种从容淡定的口吻,他甚至从乔玉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紧张,心里不禁有些感动,道:“我杀了几个大人物,十分的麻烦,谁牵扯进来谁就得死,你想清楚后再来……我现在在南芦公路附近,等你二十分钟。” 乔玉不是愚蠢的女人,显然听明白了古乐的话,没有犹豫,直接叹了口气:“你等我!”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希望事情还没败露,也好给我准备的时间!”古乐眼睛眯了眯,看向四周,脸色十分凝重,凝神留意着身边任何异常。 这是一种杀戮本能,源于前世经验,他整个人也顿时进入一种古井不波的境地。 神识到了神行园满,已经可以预知一切险机。 古乐知道今日惹下了天大麻烦,可谓是把天都捅了个窟窿,从此之后,天大地大,休想有块安身之地!如果不是担心两女的安全,他早就驱车出深海,一遁千里之外了!不过古乐仍然无惧,何去何从,他已经有了安排,只要安置好两个女孩,古乐将单身一人,千里逃亡,远遁青海境内,深入大山崎岖雄伟昆仑山,哪里人迹罕至,尽是深山丛林,正是躲藏好地方。 前世古乐便在哪里避祸数十年,对昆仑一草一木十分清楚,虽然近千年岁月,大地变迁,但再怎么变,昆仑依旧是昆仑,仍然是他成道证仙的地方。一入昆仑,他必如龙行大海,极是熊家、易家、林家、冯家、袁家派出再多的高手,他也能纵容周旋,因为哪里山路复杂,丛林似海,想要抓捕他,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他还能逐一击破,个个击杀。 “没想到近千年之后,老子还是要窝在那地方啃野果为生!希望当年呆的老窝还在,这样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古乐眼睛眯了眯,丝毫没那股杀人亡命的落破样,反而一股杀气从眸子里掠过,冷冷地喃喃道:“千万不要动我这一世的家人,不然等我突破长生五变脱凡、六变神勇境时,老子非出来杀你们个天翻地覆不可。” 脱凡、神勇两境界,是仙凡两界的一大分水岭,修者一进脱凡境,肉身以及精气神将到达一个顶点,突破极限,以真气洗肉身,炼骨肉,寻常刀枪难以伤害,而神勇境界,更为神奇,不仅能凭自身的力量一跃数十米,还有诸般神通可施展。《药王门》以医入道,虽然不讲究杀戮,但古神仙这九百年的神仙也不是白当的。在仙庭虽没大成就,大功德,但也学了不少的杀戮之术。 只要进入神勇境界,便有诸般仙术可用,喷吐火水,凌空虚渡,又可炼制种种仙家法器,飞剑划过,数里外也能取人首极。 这种本事,显然不是武者所为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安置好她们后,先一路杀回家去看看!这一世欠死鬼的太多,不能占了他身体,又害了他父母。大丈夫在生,当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不了带着家人,一起亡命天涯……我就不信,以我本事,只要修为足够,还不能在这世上安身立命了?”古乐拿定主意,当下不在多想,闭目养神,凝神留意身边一切。 此时夏逝秋近,深夜中,有股淡淡凉意,加之海风扑来,又历杀人之事,确实令人有股森森寒意。 古乐杀人,杀得心安理得,杀得舒坦,杀得心情大爽,但舒心、安儿却没有他这股淡然。 两女一个是集万千庞爱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后级明星,一个是没啥见识,只知苦读书的山里女娃,短短一天的时间,她们不仅经历了被人绑架,险些失身,还亲眼目睹一杀人狂徒,百无禁忌,接连屠杀数人,也令她们从一个良民,一变成杀人亡命,穷凶极恶的歹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猜测现在肯定被警察通缉,成了名不副实地杀人犯了。 只觉这一切,真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大梦!只是这梦,如此清晰,如此的逼真,而且也永远的不会醒来。 两女哆哆嗦嗦,躲在车里,已经紧紧的抱在了一起,默默流泪,心里那个万分的忐忑不安啊! 乔玉并没有让古乐真等满二十分钟!仅仅十分钟后,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古乐报了个准确地址!一分钟后,乔玉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跑车就出现在古乐眼前,停在马路边一盏路灯下,车窗半开,乔玉手里夹着一支香烟,飞快的弹了弹烟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上车!” 古乐眼睛一眯,人却未动,因为他看到乔玉的身后,竟然还跟着一辆军用吉普车,神精立刻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是黄青易,你见过的,不用紧张!”乔玉见古乐神色凝重,赶紧解释道:“快上车!” 果然,车窗落下,黄青易朝古乐一笑,不过样子很僵硬,没第一次见他时那股风流倜傥无懈可击。 古乐朝他一点头,没说话,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却见乔玉一身黑色职装,风情不减,倾城倾国,只是宇眉间神色凝重,一双勾魂的眸子里满是忧虑,看着古乐,眉头紧紧皱着。 轻轻的息了车,关掉车灯,默默地抽了口烟,没往日那股逼人的女王气质,而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古乐,你杀的几个人我已经知道了!你惹的麻烦很大!我甚至敢说,这件事谁牵扯进来,谁就得死,也没有人能救你,而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也不能在这里久呆,现在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只要不太过,我都能答应你,算是报你上次救命之恩。” 古乐皱眉,听出了乔玉语气里的僵硬,直接道:“车里有两个女孩,你帮我安置好,我不希望她们出事。” 乔玉深深的看了古乐一眼:“哪你呢?” 古乐眼睛眯了一下,道:“我你就不用担心,我自有去处。” 乔玉深吸了口气,飞快地又瞥了古乐一眼,冷笑道:“自有去处?我看你是想找死……你这次杀了熊逸才那四个公子哥,现在已经惊动了整个深海的高层,恐怕京城里的哪些个世家也得到了消息!如此大案,死者都是豪门中人,我猜测,哪些世家多半不会弄得人尽皆知,也绝对不会出动警察抓捕你,肯定是要秘密处死你,而且出动的人,都是秘密部门的精英,不是第二处就是第九处的人……这两个部门的人,我多少听说过,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内家高手,而且在深海市里也有个分处,恐怕现在已经行动了!有他们在,你真认为能逃过追捕吗?……别天真了,古乐,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条走私船,是去日本的……你现在就带着车里的两个女孩就走,去日本,然后再飞去欧洲或美国!在哪里,哪些个世家的手还伸不到那么远,只要你隐名埋姓做一个普通人,说不定你能逃过一劫。” “隐名埋姓!逃过一劫!”古乐冷笑道:“那我父母呢?丢下他们不管吗?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那些世家给弄死?…………好了,乔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只希望你能安置好我两个朋友!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也管不了,因为你知道以你的能力,就算黄家出面,这事也保不住我,说不定还惹火烧身。至于什么二处,九处……嘿嘿,我想走,这世上还没人能拦得住。” 乔玉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古乐。 古乐也没在说话,心坚似铁,什么二处九处,国家秘密部门,传得神乎奇神,古乐丝毫不以为意,杀人亡命就是杀人亡命,没丝毫顾忌。而且人一旦走到这一步,除了亲情以及一些牵挂,生死早就置之脑后。也想见识见识,这些国家秘密部门的精英,到底将内劲练到何种地步。 古乐脑袋神智清明,不是说气话,而乔玉的好,他能感受到,一个见过两次面的女人,担着天大风险准备好一切,让他跑路,也算是仁至义尽。但古乐不能跑,他不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不像上辈子那样高来高去,杀人后,千里不留行。 占了这具身体,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得面对! 乔玉凝神看了古乐几秒钟,感觉到了古乐身上那股坚决,然后叹了口气道:“好!既然你有了决断,我也不多说……你那两个朋友,我会让青易今晚就送她们出深海!有他亲自出马,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而且几个世家的目标是你,相信不会为难她们这种无关紧要的人。” 随即深深的望了古乐一眼,没有上次离别前的那股深情,没有告别,没有保重,只是深深的一眼。 古乐一点头,十分干脆利落推开车门下了车,舒心和安儿已经被黄青易从熊逸才的车里叫了下来,安儿已经上了车,唯独舒心,站在那辆军用吉普车前,竟然抱着要陪古乐一起死的决绝姿态,嘴角带着笑,突然说了一句:“古乐,我不怕死!”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血染长街(上) 第九十二章血染长街(上) “你说什么?”古乐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恐慌。 “我说,我不怕死!”舒心嘴角勾出了一丝笑,笑得风情万种,但眼泪流了出来,同时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就这么站在路灯下,静静地望着他…………那股抱着陪他一起死的的决绝,令古乐感动。 一道灯光,恰好照在她的身上,那一刻,古乐猛然发现这个外表看起来朴素,毫无心机,纯洁如纸的山里女孩,其实并非像她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柔弱。 抛开一切,愿与他同生共死,这要何等的大勇气才能做出的决定。 一句不怕死,也难形容此时舒心不顾一切的决心。 兄弟尚且只共富贵,不共患难,何况女人? 大概这就是舒心的不同,就是那种一旦认命,就会死心塌地跟着一个男人走一辈的女人…………富贵也好,贫穷也罢,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愿跟着自己家男人闯过去的忠实女。 虽然她没有乔玉那股浑然天成的伟岸气质,亦非安儿那样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千金小姐……穿着也土了点,性子也大大咧咧点,但她绝对是那种能放心娶回家过过一辈子的女人。有着农村女人的死板,也有农村女人的偏执,一旦认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古乐不禁感慨,心里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感情,不过这种微妙感觉稍纵即逝,这件事非同小可,震惊高层,只要有一点牵扯进去,只怕就是凶多吉少,从乔玉刚才说话的语气里古乐就知道,恐怕此时此刻,正有一张天罗地网在等着他。 既然决定杀人亡命,自然不可儿女情长:“上车!” “我不上!”舒心咬着嘴唇道。 古乐径直走到她身边,拉着她手就往车门走,几下就将她推了上去。 “你干什么?”舒心死死咬着嘴唇,嘴角甚至沁出了一丝鲜血。 古乐勉强笑了笑:“不干什么?我只是让你走……我这是亡命,是跑路!不是去游山玩水,我不可能带着你走,这样不仅会害了你,我也会有危险!”古乐盯着她,语气凝重:“这种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跟着我只能去白白送死,我们都会死……你知不知道?” “那你呢?你呢?你又要跑到哪里去?难道你不是去送死吗?”舒心咬着嘴唇,狠狠的盯着他。 古乐飞快的将车门一关,只是深深的看了舒心一眼。这女人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含满了泪,夹杂几丝惊恐,几分不安,脸上表情带着一种乞求,似乎要从车里钻出来。 古乐看着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舒心并非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亦非是个傻姑娘,她心里甚至很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带着着她走,不但她有危险,对古乐也更有危险。 但人就是这样,往往很多时候,理智是很难战胜感情的……一个冲动,一个激情,往往能改变一切。 这一刻古乐心也不禁的疼,猛然间发现自己不在是那个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杀人放火干脆利落的毒手药神。因为这一世,他有太多的牵挂,人也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境地之中。 轻轻向黄青易点了点下巴,看了乔玉一眼,一笑,转身就走,自然没发现乔玉深深的眸子里的那丝不可察觉的异彩。 古乐则没有儿女情长,走得干脆利落,也没理会小妮子的呼喊哭泣,心坚如铁。一头钻进熊逸才那辆跑车,飞快的一拉手刹,踩油门,一骑绝尘。 此时正是凌晨时分,车外竟然下起了浓雾,整坐城市都是白茫茫一片,有股淡淡的冷意。而雾中,闪动的是万家灯火,竟予人一种似真似幻,也令人有种感慨万千。 收拾情绪,古乐再次陷入一种杀人后的冷静之中,心中也是豪情万丈。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这两句话正该用在古乐身上,前世杀人如麻,仇家满天下,今世杀戒已开,非但没有杀人后的惶恐不安,反而一扫胸口里压抑已久的闷气。 “这太平盛世,法治社会,好是好,就是不适合我辈快意恩仇。活在这世上的武者,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约束,想来也没几个人敢像我一样,一怒杀人,连杀十数人吧!”古乐眼睛眯了眯,一路驱车,很快抵达金山区,脑袋里也在计算着亡命的路线。 利用这段时间差,最好能一口气逃出深海市,然后换车南下,不然等警方反应过来,必定会封锁所有的交通要道。到那时,他再想跑,也插翅难飞了。 还好此时深夜凌晨,公路上畅通无阻,同时瞄起眼睛观察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知道事情还没败露,正好给了自己最佳逃亡时间。 古乐心里很清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查出来那是易如反掌,但只要拖延几个小时,那就足够他纵容逃出深海了。只要出了深海,再想抓他这种杀人越货轻车熟路的好汉,难度无疑更大。 “出了深海,我就真的百无禁忌了!” 在古乐血溅五步,连杀十数人,利用时间差命亡时。此时,熊家别墅,血案现场,率先赶到现场的是虹口区分局局长,看着一地尸体鲜血,满屋子的狼藉,纵然这位见惯了各种凶杀场面的局长,也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只觉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尤其是这四名死者身份来头颇大,其中一个正是市委书记公子,这局长当场就被吓傻了,不敢领这个罪,立刻叫人封锁现场,自己则通报上级……然后一级一级的往上报,而当熊顾明听到自己亲生儿子被人杀害,已经距离古乐杀人后快有四个小时了。而熊顾明的心脏不可谓不强悍,只是晕了晕便清醒过来,当即驱车赶往凶案现场,同时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猛打,光是京城就接连打了五六个,也一个一个的猛下命令。 其意只有一个。 封锁深海市所有的交通要道,不管是机场,汽车钻,火车站,重要路口,通通封锁,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抓到凶手。 不过就在熊顾明带着满腔怒火和悲痛赶到别墅时,却接到自己家老子的一个电话。而一群神秘人有男有女,都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虎步龙行,几乎与熊顾明同时走进了别墅,然后现场里的所有民警刑警很快被赶了出来,只留下几个头头。 乔女王果然料事如神,此起凶杀案牵涉极广,影响极大,也太过恶劣,而死者身份又不能轻易暴光,不像其他案件那般大张其鼓抓捕凶手,非要弄得路人皆知,以此证明警察叔叔的办事能力。 不过一次,完全不同了,因为京里的那几个世家在接到自家子弟被人杀害后,几乎第一个想法,不是让警方出面抓捕凶手,是低调处理,动用手中滔天权势,派出秘密部门里的精英,临时组成一个专案小组,针对此起凶杀案,并对凶手进行抓捕或击杀。毕竟古乐此举,简直就是在挑衅他们这些豪门世家,哪里容得下他这种凶徒逍遥法外。 深海市第九处分处处长王博武早得命令,此次抓捕,以当场击杀为主,绝不留活口。自然,古乐连杀十数人的惊天血案,完完全全被封锁,所有的文件都密封保存,所有到场的警察通通签下保密协议,任何人不得泄露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否则以泄露国家机密定罪。 封口令一下,专案小组立刻展开行动,几盘摄像探头录下的杀人过程很快出现在屏幕上。果然,安儿和舒心被这帮大人物直接给忽略掉,古乐成了唯一目标,身份确认,而古乐的逃跑路线,在警方开足码力下查了出来。 无声无息,几乎是无声无息,如此惊天血案,警察部门竟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高层踢出了局,同时签下保密协议。而且,这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中行进着,仅有少数几人知道,这根本不是抓捕,而是一场不经审判的追杀………… 很快,一辆加满油的汽车就停在了别墅外,第九处分处处长王博武亲自带队,随行的只有三个人,两男一女…………两个男人个子不高,但肩膀异常宽厚,太阳穴高高鼓起,活像两头金刚,步子稳而有力,随着王博武飞快地登上汽车,然后一路风驰电掣,沿着古乐逃跑的路线猛追去。 这国家机器一旦运转起来,简直能改天换地,力量之大,在国家境内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如果不是顾忌影响,这场血案也不能公布于众,属于高层机密,否则熊顾明早就动用直升飞机了。 之所以这样调低,其实就是几个豪门世家给自己找了块遮羞布,毕竟古乐因何一怒杀人,每一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但一旦牵扯自己人身上,所谓的道德法律,在熊家这种政治世家眼里,通通都是狗屁,立刻就将人性自私自利一面暴露无遗。 除恶扬善! 伸张正义! 为民主持公道! 口号喊得好,喊得正义凛然,好象天天都有大奸大恶之辈被拉来杀头,但真正的大恶之人都在逍遥法外,而能做到除恶杀奸的人又有几人? 官场有句话说得好啊,不在其位,不谋其职。但有些人,在其位,也不谋其职啊!所以这狗世道,再怎么朗朗乾坤,也不过是在拿自身的拳头说话罢了!只是多了一点讲究,少了一点血腥,照样的挂着狗头卖羊肉。 既然公道都是用拳头说话,古乐为求自保,一怒杀人,血溅五步,自然没杀错,也杀得个痛快。不过此时此刻,古乐也只能驱车亡命,只恨这世道再没梁山这种地方,不然也可以去当一当好汉大侠,杀富济贫了。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血染长街(中)求订阅 第九十三章血染长街(中) 王博武也不怕古乐真跑没影了,虽说他只带了三个手下,但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高手,而且装备精良,沿途又有地方警察作为耳目,古乐逃走的希望几乎非常渺茫。 不过今夜,是否老天爷都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忽然降下一场罕见大雾,令十米内外,一片白茫茫,确实增加了他们追杀古乐的难度,但这却给古乐更多纵容逃走的时间。 不过国家力量,岂是古乐区区一个虎落平川的落破神仙能抗衡?而且国机器一旦认真起来,简直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尽管古乐一路风驰电掣,也只是在开始借着时间差占得了点好处。 到了凌晨两左右,这股优势荡无存,王博武率领三名得力干将在警方大力协助下,后来居上,绕了一圈,已经快赶在古乐前面。 古乐一路狂飙,此时几乎快要出了深海市境内,下了沈海高速公路,进入国道,只要再行驶二十多公里左右,过了界线,深海警方就鞭长莫及了。 到时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然后回家看看,再从长计较日后之事。大不了不去昆仑,带着父母逃到国外去,以自己医术照样风生水起。大丈夫立世,岂会活活被尿憋死。丝毫不觉得杀人亡命后,前途会生死未卜,毕竟这样的事,古乐前世干得太多太多了!而且人性天性如此,很多事情极是罪大恶极,一旦开了头,上了手,就没什么惊世骇俗,如家常便饭一样,视之为一种职业。 拿定主意后,古乐将车速又提升了一节,飞驰在一条并不是很宽阔的国道上,很快就进了一个小镇,因为是深夜,乡下又不比深海那种大都市通宵灯火通明。除了几盏昏暗路灯,几条狗发出汪汪汪叫声外,整个小镇街道寂静一片。 忽然,一道红绿色的亮光从远处射了过来,一晃,一晃!夺人眼目光,又是如此的醒目,古乐立即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虽然没拉响警报器,但这种红绿色的灯光全天下之人都太熟悉了,正是警车灯。 古乐突然将车速放慢,人却镇定无比,仿佛有股气势无可阻挡,一有动静,必雷霆一击。 警车就停靠在前方街道二十多米远的街边,驱车缓缓靠近,古乐只是扫了一眼警车,便将全部精力用来留意四周。如果警方真的追来,必然要在这里设下埋伏,这辆警车,很有可能是拿来分散他注意力。 一旦他分神,暗中的狙击手、特警、武警就会马上采取行动,一击致命。 只是他观察一会,并没察觉到一丝危机,四周安安静静,除了几只土狗的犬叫声,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不像有人埋伏。而警车也是熄火,仿佛是随意的停在一旁,并非刻意针对他。 不过古乐并没有松懈,直到驱车前行了三十多米,终于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看来还是舒服日子过多了,胆子也变小了!一点异样,就吓成这样。” 自嘲一笑,不以为意,猛一踩油门,正要绝尘而去,耳朵突耸动了一下,脸色剧变!唰的一下,来不急停车,猛的一推开车门,车子飞驰当中,古乐也够猛,想也不想,借力,一跃,从车里扑了出来…………随即耳边“轰!”传来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冲击热流夹着浓浓刺鼻的火药味从古乐身后猛地扑来,将他整个人冲出十多米远,才狠狠的向地面砸去。 但古乐跳车前早有准备,身子未落地,手在地上一拂,以柔劲将这股巨大的冲力御掉,顺势在地上一拍,人已经脚落实地。 “好手段,好手段啊!对付我区区一人,竟然在这里设下埋伏,连这种武器也拿了出来,看来熊家、林家那几大世家非除我而后快不可啊!不过……好快的反应速度,好精妙的布局,好一个计中有计,这国家还是有些能人啊!”古乐眼睛眯了眯,神色丝毫不见慌忙,也没有逃过大劫的喜悦,转头看了看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豪华跑车,早已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吞没,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车底一巨大的洞……绝对是匪夷所思,古乐万万没想到,这群设伏者竟将地雷安置在马路上,尚未不是他今日修为猛进,实力大增,及是预知到了危险,也非得葬生在火海之中不可。 “也好,既然追了上来,也让我见见这个时代所谓的正真内家拳、外家拳高手。”眼睛突然眯成了一条缝,里面绿油油的闪光,气势豁地一变。 一转身,街道两旁突然窜出几道身影,仿佛鬼魅一般直逼过来。 速度极快,眨眼已至眼前。 古乐冷笑一声,毫无惧色,幽幽冷冷的看了四人一眼,三男一女,正是一路追杀古乐而来的王博武等人。他们有警方协助,古乐一举一动,了如指掌,速度又飞快,只用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竟抢在古乐前面,设下埋伏。 王博武也是一脸惊愕地望着古乐,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等人精心布局,计中藏计,还特别找来了一辆警车,迷惑敌人,让古乐神经一紧一松下,开车触雷,没想到这杀局,他不仅破了,竟毫发无伤,不得不让他高看。 “难怪你敢杀人命亡,百无禁忌,连伤十几条人命,愿来也有几分真本事!”王博武一开口,很随意的几句话,中气十足,清清楚楚地传进古乐耳朵里……不刺耳,也不柔和,字字铮铮有力,又隐隐杀机暗藏。 古乐一笑,云淡风轻,喃喃叹道:“这么好的世道,只可惜!有太多不平,太多不公,太多不干净!既不平,又不公,自然要杀尽不干净之人,平不公之事!毕竟这世上,没有束手待毙的傻瓜!狗急了尚且要跳墙,人急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嘿嘿,有句怎么来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嘿嘿!嘿嘿!真是金玉良言啊!正如自古以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一样…………这豪门中人杀人放火,欺男霸女,谁敢去管?谁敢去问?小小草民,一旦触犯法律,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受了屈辱,又得找谁说理去?这世道,敢怒而不敢言之辈,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都只恨没有一身本事,不敢一怒杀人,血溅五步,快意恩仇罢了!所以你这句有本事到说得一点不错……而且,有本事之人,方才行事百无禁忌,除奸杀恶。” “好!好!好!果然好胆,只可惜你不该出身在这代年,不然到也是条好汉!只可惜,现如今国泰民安,法治社会,容不得你这一条狂徒放肆!我也不管你因何杀人,也没你那身好胆,我现在奉命抓拿你……你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就被当场击杀。” 王博武说完,杀意立露,人也蓄势待发。 三个得力干将,也是伺机而动。 两个活像一尊金刚的高手,杀机凛凛,咧开嘴深吸了口气,分左右两边打算攻他两侧。 唯独那个女的,王博武杀机一露,便立即飞退,动作敏捷得好似一头猎豹,几个起落竟攀爬到附近一栋楼房顶上,隐入茫茫黑夜大雾之中。 竟是个狙击手。 黑夜! 风冷! 几股杀气扑面而来。 古乐毫无惧意,似有所感,突然想起一首诗来,忍不住念了出来。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 “好!好!好!这等反诗你念起来竟然杀气凛冽,果然是一条狂徒!看来你也沾了不少人血,我杀了你,也算是替天行道……给我杀!”王博武沉声一喝,突然身子一个跃,突地猛蹲身,抓档,竟然是一招“猴子偷桃”。 “来得好!”古乐一首大杀大反的诗吟诵下来,豪情万丈,只觉浑身热血涌动,杀意大增。王博武手没抓到,一腿弹出,又疾又快,王博武只觉正面一股冷意,立即侧身躲开,一挥手,招数立变,一个“鹤击”,接着又是“恶虎掏心”、“蛇形”、“白鹤式”。几乎眨眼间,竟接连变了数种招式,竟精通百家之长,以真气施展出来,凛冽之极,全身上下也噼哩啪啦作响,已然将内家拳法练到了神运篇境界,到让古乐讶异了一下。 唰!唰!唰!王博武步子展开,如龙似蛇,滑如泥鳅,但攻击偏偏又异常凶猛。 这一手一显现,古乐顿时知道对方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地步,深得内家拳精髓,不是古天雄那种练拳以养生为主的花架子。每一招每一式,显然经过千锤百炼,无数场生死对杀以及鲜血的洗礼,方能有这样的火候。 几乎同时,两个金刚似的猛男立即出手,果然分左右两侧配合王博武夹攻古乐。 两人一出手,招数凶悍,一拳击出,空气也噗噗炸下,完全走的是刚猛路子,与王博武一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杀机四射。 “好!好!好!这内家拳配合外家拳,果然有门道。”古乐化拳为掌,一震,将攻上来的两个壮汉逼退,哈哈一笑,毫无惧色,他想要看看,以《长生九变》二变养生境界修为,不动用御针之术,能不能将这三人给收拾了! 下起手来,也丝毫不容情! ……(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血染长街(下) 第九十四章血染长街(下) (第一更求订阅) 心无羁绊,才能淋漓尽致,展现出自身本事。 王博武等人执行任务,奉命杀人,代替国法,杀人自然肆无忌惮,不会承担一点责任后果,所以百无禁忌!如果古乐心有羁绊,高下立判,必横尸长街。而高手对拼,生死大战,怎还留得了情。 “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要杀就杀个干净。”一夜连杀十数人,古乐早就杀红了眼,徒然升腾起一股大勇气,语气坚定,心中再无半点羁绊。 照面下死手,果真一条狂徒,虽生为逐鹿而来,都门也懒筑黄金台,视状元百官都如狗,杀起来毫不手软,当真百无禁忌。 一个游龙近身,掌拳变幻,使的正是《药王门》镇门手法“分筋折骨手”,双手一绵软轻柔,四两搏千斤,一雷霆击石,碎石断金,呼啸朝着一名壮汉劈去,竟打风雷之声,犹如龙腾虎行,好一头勇冠三军的匹夫。 “这是什么拳法?”那壮汉惊叫一声,一柔一刚,直标他胸口,“柔涌”、“刚猛”两式折骨手,狠狠的拍打在此人胸膛上。 砰砰!如割草败革,喀嚓,胸骨似乎断裂!真劲涌动,就是一招“隔山打牛”,任凭你外家拳练到似石如铁,只要是皮肉血肉,也经受不住似刀一样的内家真气洞穿!当场被打得鲜血喷溅,跟跄一步,心头又惊又骇,身上衣服也被生生震碎,内衣外衣都没能幸勉,露出了胸膛,胸膛上印有两道浅浅的血印,亏得他早将筋骨皮肉练至深境界,没当场开个大膛。 这人也够凶悍,猛吼一声,双臂一伸,一个熊抱,竟将古乐紧紧夹住,另一名外家拳高手借机一跃,一招“鹰击长空”,硬生生的一拳就撩在古乐背上,古乐立刻感觉到后心一阵剧痛,火热湿润一处,竟被这人一拳打得皮肉裂开,鲜血染红袍泽。 “好!好!好!果然都是一群高手!”乐古双眼里杀气滚滚,凶悍无比,吃了一拳,非旦没惊慌,杀机更浓,双手虚划一下,以“击”、“打”、“啪”、“撩”,瞬间挣脱那壮汉两条似铁的手臂,接着一记“蛇龙摆尾”,看也不回头看一下,几乎是毫厘不差,刹那间一摆腿将身后壮汉踢飞出去。 猩红鲜血从那壮汉嘴里吐出,飞喷洒在古乐身上,脖子感觉热乎乎地,同时又是两记手刀劈出,斩得眼前壮汉猛吐血。 几乎是眨眼之间,立刻化险为夷,又见对方吃了两记手刀,正要抢上一步送他进地狱,古乐骤然感觉到身上丝丝寒冷,突然一个鱼跃,凌空后翻,砰!火星四溅,一颗子弹打在硬邦邦泥石路上,冒出火花!“终于出手了嘛!”古乐舔了舔舌头,迅速翻起,稳定身形。 “好!”一声巨吼,王博武冲了过来:“如此一个内家高手,只是可惜了!今日我们奉命杀你,不能与你斗个痛快,到也有些遗憾!” 他初见古乐杀人录像,还不以为然。他修为高深,内家功练了三十多年,又是名门出身,得天独厚,三十七岁就将内家拳练到神运如行境界,觉得自己亲自出马手到擒来,只是古乐击杀熊逸才等人,用的都是毫无花巧的招数,径直一刀劈,那些个软腿那还不死干净。 王博武这时见古乐身手凶悍,两个照面就伤了他两个得力干将,亦知遇到了劲敌。他虽然修为精湛,眼神锐利,但心灵圆通,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匹夫之辈,见古乐刺手,立即抢上,配合暗狙击手击杀古乐。 砰!砰!砰!接连枪声不断,古乐身轻如毛,飘忽不定,配以失传百年之久的缩骨功,纵容不迫,尽管对方枪法如神,也难击伤击杀他。只是王博武饿虎扑来,两个外家拳高手夹击,雾中,又有毒蛇般的狙击手放冷枪,形势立变,凶险万分。 古乐虽是神仙,奈何龙游浅滩,虎落平川,终于左臂上挨了一枪,虽没伤及到筋骨,但鲜血直淌,真气飞快流失,体内热气也一点一点散发,身手已经没有刚才敏捷,收发自如随心。 国家机器,果然厉害,不仅拥有改天换地力量,又培养着不少人才,卧虎藏龙数不胜数,只是派出四人,也够他喝一壶。 古乐顿时知道再这样缠斗下去,必横尸街头。手一招,金光乍现,药王针横扫而出。 哧!哧!哧!九道金光乍现,一闪一跳,似乎蛇灵破空,击杀而至。 “驱物?” 王博武见古乐一挥手,豁然间,如洒下九道金芒,凛冽之极,杀气逼人,金光划过,眨眼已至跟前,吓得他心狠狠的撞到了嗓子眼。 驱物之说,在这末法时代,虚无飘渺,传得神乎其神,他身为名门弟子出身,自小也知道这些传说,只是王博武还真没想到,这种只停留在仙侠传说里的东西,只有精精儿、红线娘、空空儿、聂隐娘等小说中的人物才能办得到白条划过,游走满室,精光闪动,取人首级啊! 这时见古乐施展出来,简直被吓得魂飞天外,心头凉意十足。 “竟然是传说中的驱物之术!”猛地想起自己下山为国效力前,自己师父还特别交代自己:“功夫入神运境界,内劲深入肉血骨髓,已进化境。寻常刀枪难伤不说,就是热武器,只要火力不是太猛,你也能纵容弹雨之中,夺人性命。但中华大地,神秘莫测,不难有卧虎藏龙之辈,飞蛊杀敌,坏人性命,蛊道高人,不惧任何内家拳中人,一蛊在手,任你武功再高,也难是敌手。遇上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得罪,因为你的小命只有一条……不过如今枪火厉害,真要对上这样的人,最好多带点枪多带点人,一阵乱枪打下来,任凭他飞蛊之术毒得厉害,也要成筛子窟窿。但飞蛊术,小道罢了,我就怕你遇上驱物之人,虽然现在是末法时代,什么仙什么神的,都是虚无飘渺,但也不一定,毕竟数千年传承,也很难保证有一两个幸运小子,得到独厚,学会几招驱物的皮毛,尤其是凡是驱物之器,都是经修者精心炼制而成,及其锋利,就是木石也能轻易击穿,更何况有人驱使,浮浮飘飘,一条精芒闪过,你怎么死的恐怕也不知道。对上这样的人,火力不足时,你最好有多远跑多远。当然,驱物之术很有可能早就失传了,这世上再没有一人会这神秘法术。而飞蛊者,极难练成,就算练成了,以现在国家机器的力量,也能威慑这些人物,让他们不敢生出半点杀人害命之心…………毕竟现在法治时代,不比古代,武者也有太多的禁忌,所以这天下你大可去得,不用顾忌什么。” 可他哪里想道,这种失传神术,竟在这里碰到了。 只觉头皮发麻,大吼一个“退”字,然后一个“鹤行”,接连一个翻身,好似一只敏捷的猴子,几步窜动,已跳到三十多米外,同时嘴里大喝道:“古乐,我们是国家九处的人,你敢杀我们,就是犯了大忌,就是与整个国家做对,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如果你现在收手,我保你不死。” 噗!噗!噗!飞针划空,疾如闪电! 长生一变精气时尚能驱使自如,十米内杀敌如屠鸡宰狗,此时修为猛进,驱使起来,操控如臂,凛冽至极,杀敌弹指之间。 王博武见多识广,跑得快,一遁数十米外,但那两个金刚大汉,飞针划破长空而来,还不自觉,待看清时已经躲闪不及,一名壮汉被一枚四寸长地大针生生把衣服划破,大针一绞,开胸破肚,栽倒在地,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一壮汉幸运多了,躲过必杀一击,但左臂被一枚七寸长针洞穿,臂骨粉碎,真有刮骨割肉之痛,凄凉惨叫着,痛得在地上打滚。 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如亡命之徒的九处精英,极是双腿四肢被人砍了下来,断然也不会痛成这样,但古乐御使九针,又深懂人体各个要害,一针刺中要穴,再凶悍的人,也得给他躺下。 能将一副用来治病救人的九针驱使起来杀敌,这天下,也只有古乐了! 当真是杀人救人两不误,不愧是《药王门》传人,以医入道,位列仙班的畜生。 一手九针,真出神入化了。 飞针一绕,飞回古乐手里,舔了舔舌头,当真杀人放火,肆无禁忌,连国家精英屠杀起来也毫不手软!视人命如鸡似狗,视生死如儿戏。整个人冷静无比,对王博武的话,视如狗屁。 连杀十数人,罪大恶极,国法难容,想活命,只有杀他一个天翻地复,杀出一条血淋淋活路出。 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而起,飞针洒下,便要冲杀上去,结果王博武,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枪声不断,那女狙击手竟一改放又狠又毒的冷枪,一个九连击,逼得古乐不得不立退,只是他脚一落地,当场一个趔趄险些栽倒,正是失血过多,真气流逝所致。知道再纠缠下去,在无后缓情况下,凶多吉少。 当即断了击杀王博武想法,猛的一跳,掠到一扇卷帘门前,出脚踹在门上,真气涌动,铝合金卷帘门竟被他生生踹破,露出一条大缝出来,又一个饿虎扑食,从大缝中跃了进去。 砰!砰!砰!身后又是数声枪响,子弹打在合金门上,火花四射,有几颗子弹,几乎是贴着古乐耳朵飞过去! ……(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命悬一线(第二更求订阅) 第九十五章命悬一线(第二更求订阅) 古乐冲入民宅内,王博武不敢冒然追击,盯着卷门上那条大缝看了看,脸色阴沉可怕,浓密漆黑的眉毛挑了挑,似刀子一样的眼睛眯了眯,嘴角竟浮现出一股冷笑,道:“驱物杀人,想不到这天下间果真有这样的功夫,难怪他敢杀人命亡了!” 一道幽灵似的身影,几下窜动,飞快的从三楼高的居民楼攀爬下来,肩上扛着一把狙击枪,几乎有她人高,几步走到王博武身边,还算精致的脸色露出一丝凝重,瞥了王博武一眼,眉梢一皱,道:“处队,敌人逃走了!我们追不追?” “不用!此人精通驱物杀人之术,没有强大的火力支持,我们根本不是他对手……通知警方,让他们封锁这里所有要道,在擒杀这小子之前,不得放任何人自由出入!凡可疑之人,不要犹豫,给我当场击毙。”王博武一副智珠在握,掌控一切的样子。 他既然能掌握古乐一举一动,自然清楚有一大群警察紧跟在他们身后,直接发出了命令下:“另外,通知南方军区的人,让他们调两个连的军队过来,最好调一架直升飞机,配合我们共同抓捕古乐。” 王博武纵容布置,古乐可谓是插翅难飞了! 这军队一旦出动,可谓是惊天动地,这才是国家机器真正的杀手锏,机械化的部动出击,配上高科技的武器,真能屠仙杀神了。也难怪这个时代的武者,要么效力国家,成为朝庭鹰犬爪牙,要么装孙子似的玩低调,龟缩起脑袋来做人,再没那种十步杀一人,快意江湖的猛人,原来个个都怕死,都怕国家杀手锏。 毕竟血肉之躯,练得再出神入化,也挡不住雨点似的子弹。 女狙击手一得命令,几个起落,隐入黑夜,调兵遣将去了。 “驱物驱物,这世上竟真有这种神技,要是弄到手,日后在九处推广下来,以后再对上其他国家的精英,就方便很多了!希望能擒拿下那小子,从他口中掏出这种神技。”王博内外兼修,武功已到神运如行境界,想更进一步,突入地龙境,这一辈子休想做到,目睹古乐飞针杀人,对于这种神技,心痒难耐:“只可惜,此人身怀绝技,想要活捉,确实有难度啊!” 亦知像古乐这种亡命徒,大狠人,早就视人命如草狗,视生如儿戏,想要他束手就擒,几乎不可能。 不说王博武调兵遣将,精心布置天罗地网,要令古乐插翅难飞,古乐冲入居民房,只觉气血翻腾,有种脱力的感觉,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哈哈一笑,飞针划过,瞬息取人首级,然后破空冲霄,纵容离去的神仙。 立刻用长生真气封住穴道,鲜血立止,抬目一扫,一扇木门出现在眼前。冲上,没丝毫禁忌,一脚就踹开了门,冲到里面,是一间农村式的厨房,那里还有一扇门,直通外面。 此时几乎快到了黎明时分,此间房子的主人,恐怕早就吓得躲在床底猛抽筋,像条牲口似的装死,哪理会有人闯入家里,所以古乐破门而入,杀到厨房,不见半条人影,就连灯也没亮一下。 飞快的拉开最后一扇门,冲了出去,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好不畅爽。 杀人命亡,对战国家九处高手,私闯民宅,又是破门而入,古乐今夜所干所为,哪一条不是死罪大罪?但命悬一线,古乐干起来百无禁忌,出了民宅,外面果然是另一条街道,深深喘了几口气,压下翻腾的血液,没有犹豫,举步狂奔。 夜冷! 风声呼呼,大雾茫茫,一切都白蒙蒙一片,有股凉意,也有股肃杀,四处寂静,只有偶尔“汪汪”“汪汪”犬叫声音,或是“沙沙沙”风吹树叶声,或是鸡鸣、鸭叫、猫咪等小动物突然的一声鸣,只是再没那杀气腾腾的枪响,亦没有真气暴动的破空之声。 但危机,却越来越近,是否是杀戮前的最后一丝宁静。 古乐在长街之上飞奔,浑身是血,模样吓人,眼中异常坚定,而嘴角,竟还带着一丝笑。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可惜,这样痛快诗句,也只有李太白方能写出来!不过……大概他也只能写出来罢了!那种文人雅士,追求的光怪离奇的权利,或者名传千古!只是他官没当成,写的几首诗,到让他博得了个诗仙美名,不枉在世间走了一回。 真正能做到杀纨绔,杀官的猛人又有几个? 李太白不过也只是在气愤之下,写下几句杀气凛凛的诗句,已宣泄他胸头怒气罢了!他虽腰挂长剑,却不是盖世无双的剑客,也太在呼自己名声,不会干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大事。这就是心中有羁绊,也难怪他终其一生,没求到一官半职,确实活该。 古乐既写不出这样的诗,也没他那种权利欲望,面对不公,面对生死存亡,他也只能和诸多草莽梁山好汉一样,执刀杀人,替天行道,血洒长街,快意恩仇。 可惜,这样的事痛快到痛快,奈何没前世那双无本事,这世道也不是他生活的宋朝,科技发达令国家机器厉害得紧,只是派出区区几个九处精英,也令他九死一生,要是真出动了传说中的军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次能否逃过一劫。 而此刻,他心里唯一念头就是: 跑!跑!跑!跑! 有多远跑多远,不能等对方纵容布置后收网抓鱼。 转了一个弯,进入另一条街道,一路狂奔,终于冲出了街道,眼前是一条公路,因为浓雾笼罩,极是他练武之人的目力,也只能看清楚五十米内的东西,一旦超出五十米,也成了睁眼瞎子。 古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受伤不轻,又失血过多,要是换作一般的武夫,早就爬下了,哪还能像他这样狂奔逃命?但长生真气以养生治疗为主,其次才是杀人,真气过处,伤势虽没好转,但也得到了极好的控制。 前世多次生死大逃亡,古乐深刻知道这一点,所以亡命之际也不忘运转真诀,滋润全身肌肉筋骨,而流逝的真气似乎也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要是多几次生死激战,说不能我就能再次破突!” 以战养战正是《长生九变》一大特点,古乐前世之所以只修炼了一百多年,便位居仙班,便是在一次次生死激战后,作出大突破,特别是在昆仑山中那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后,古乐几乎已经摸索到仙道的踪迹,这才一举成仙,逍遥仙道数百年。 “只可惜,这个时代科技厉害,一遁千里这种事,比宋朝时更难十倍、百倍、千倍不止!反应太快,交通畅通无阻,高层一旨命令下达,快则数分钟,慢则数小时,就能调来源源不断的人马,任凭武功通天,也双拳难敌四手。”古乐瘪了瘪嘴巴,眼睛绿油油的眼闪动精芒,四处观察:“如果这里是贵省云省一带,我还可能借着山林周旋,但这地方,太广阔了,几乎没有大型山脉,都是一些小山小林。一躲进去,只要将几条要道一塞,来个翁中捉鳖,到那时想逃都逃不掉了!而离我最近的大型山脉最少也有几百公里远,几乎没可能逃到哪里?还不如杀回深海,给他们一个大惊喜,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是杀人越货轻车熟路,这种事情干多了,经验十足啊,连回马枪这种点子都想了出来。当下拿定主意,古乐一折身,朝深海方向跑去。 而此时,王博武布局展开,警车已经封锁了所有线路,深海地方部队也派出了两个连,如一头头恶牢里放出来的饿狼一样,呼啸杀来。 两架直升机升空,“哚哚哚!哚哚哚!”直飞古乐所在的小镇。 天上地上,同时出动,真是要古乐插翅难飞。 也几乎在直升机盘旋在小镇高空与王博武取得联系时,古乐也是乎有所感应,突然停下飞奔的脚步,眉头皱了皱,耳朵抽动了一下,眯起眼睛朝远处天际看看去。 只见浓雾中隐隐约约两个小点,闪动着灯光,飞速靠近,随后“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传来空气流动呼啸的声音,心里自然猜到了这是什么?同时大雾之中,呜!呜!呜!警笛之声四处响起。 简直是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真正陷入死地。 古乐再次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霸王悲歌中那一句: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虽没霸王那股英雄气短,拔剑自刎,但也深深知道这国家机器的力量,只短短几个小时,就追了上来,自己杀的人影响太大,个个权势滔天,要是屠的是草民百姓,恐怕还没到惊动九处惊动军队地步。 “这杀官杀贵之事,果然是干不得啊!只可恨本事太小,不能屠个干净!”古乐脸上没有一点气馁,一转身,继续亡命。 就在这时,忽然一声警笛声从身后响起,一辆军车呼啸杀来,又急又快,几乎就追上了古乐。 此时太阳猛地窜了起来,万道金光洒落下来,瞬息之间将白茫茫雾气驱散,一大片田野景物出现在眼前,阳光照耀下,辉煌壮丽,神圣无边,真是一片大好河山! …… 第三章会有,很有可能到凌晨四五点去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值不值?(三更到) 第九十五章值不值?(三更到) (求推荐,推月票) “如此大好河山,真是江山如画!可惜却从来没干净过!”古乐已经听到军车杀到的声音,不见丝毫慌张,就算陷入绝境,前途身死未卜,他也纵容不迫。没有绝望,亦没有恐慌,药王针在手,一回身,打算杀出一条血路。 忽然见军车一减速,一颗脑袋伸了出来,一张无懈可击的脸露了个笑,对着古乐猛喝一声,道:“小子你他妈还不上车,等着被人乱枪打死吗?” 西装男? 黄青易…… 绝对是峰回路转,救命稻草,古乐猛扑,窜了过去。 黄青易没停车,只是改慢了速度,古乐拉开车门手身敏捷的跳了上去,车门一关,刚一坐好,黄青易一踩油门,军用吉普车飞一般冲了出去。随即“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清晰传来直升飞机轰鸣声。 透过车窗,古乐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螺旋桨急速旋转,搅动空气,带起一阵阵的风劲,公路上尘土飞扬,空气立刻变得有些刺鼻了! 黄青易升起车窗,眼神里一道异色稍纵即逝,道:“小子,第一次见你时,我还真打眼了,没想到你竟是条百无禁忌杀人狂徒…………熊逸才、冯天宇这样的世家公子你屠起来,也毫不手软,就不担心祸及家人,丢了小命?不过我也挺佩服你小子……够本事,不仅杀人不眨眼,竟然从九处分处处长王博武手里逃生,活该你命不该绝,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古乐眼睛眯了眯,收回猛盯着直升飞机看的目光,勉强一笑,道:“谢谢你拔刀相助。” 黄青易笑笑,打着方向盘的同时,一边掏出一盒香烟,径直上火,苦笑道:“你小子捅的篓子太大太猛……说真的,我还真不想扯进这件是非中来!毕竟林家、熊家、易家那些世家,也不是摆设。一旦让他们知道我拉了你一把,那几个老头子,非跟我家老爷子急不可…………而最终的下场,我得脱层皮……不过,有人不想你死,说要单枪匹马‘美女救狗雄’!草,她好歹也是我大嫂,我敬重之人……虽说准备跟男人跑了,但我大哥也死了十来年,也不算是偷人,我也不忍见她来送死……刚好王博武没能把你这祸害给杀了,通知道军区,而南方军区……嘿嘿,怎么说,也是我黄家说了算……所以我说你小子命不该绝,王博武也够怂的,这样都没把你给拦住。” 古乐脑海里立时浮现出乔玉身影,没说话,眼睛里面放射出了绿油油的光,观察四周,不敢大意。 此时大雾散去,视线变得开阔,一眼望去田野成片,但公路上却静得可怕,竟没有一辆来往的车辆,呜呜呜警笛声也越来越清晰,两架直升机的螺旋桨也转得呼呼有声,时高时低,左东右西,不时从车顶飞过,卷起好大一阵尘灰。 而且古乐看得很清楚,这两架直升机可不是民用,实打实的真家伙,漆黑的机身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一股深深的寒意,令人生畏。机前一条又黑又长又粗的钢管子,可不是拿来装饰的,一旦开火,射出的火力能轻易碎石断金,血肉之躯根本就是一打就碎。 强大国家机器面前,几乎一切都是脆弱的,这种瞬间就能夺走人生命的武器,简直就是一头盘旋在半空中的噬命兽。 见到这种武器,古乐镇定的脸色不禁的变了变。 “这是武直九型直升机,有多种武器配置方案…………包括四枚红箭八型反坦克导弹,两门23毫米机炮,配弹480发……反坦克导弹不用说了,能将人炸得粉身碎骨。”黄青易忽突冷不丁的开口,道:“480发23毫米机炮一旦开火,别说是人,就是轻型装甲车、坦克也能洞穿,血肉之体要是挨上一炮,半个身子准没有了!所以你小子最好老实点,不要企图以一人之力,对抗国家机构……你这点本事,还根本不够看。老老实的听乔嫂安排,做好出国的打算……国内,没你容身的地方了。” 古乐笑了笑,没接话,心里琢磨着,要是炼制一把飞剑,驱使而出,一剑划过九直机,不知道它还能不能这样威风凛凛,肆无忌惮地乱飞。 “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件事情值得么?……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绝,杀人亡命都干了出来吧?”黄青易似笑非笑的看着古乐。 值不值? 因人而异。 古乐嘴角忽然扯动出一丝笑,然后目光落在黄青易脸上,没有回答。 这种问题,几乎不用回答,一怒杀人,血溅五步,或许忍气吞生,低调装孙子,都得看一个人的血性与行事风格。但黄青帝有几句话说得好:做狗的男人,一辈子都是狗;做狼的男人,才有荣华富贵。 枭雄野心者也多出自屠牛杀狗之辈,毛祖当年出山打拼天下,孑然一身,口袋里只装了本《水浒传》,何等英雄气盖,悍不畏死……两万五千里长征,前途未卜,生死一线,比之古乐今日之险,严峻十倍百倍不止,这才鱼跃龙门,大展宏图大业,开国建业,建立不朽之功。 只是可惜,世人只见伟人风光无限好,皇图霸业盖世功,又怎知那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坚苦岁月。 如果任何事情都要问个值不值,该不该?何谈成就大事,做那人上人,龙中龙呢?当然,如命好,生自豪门世家,沾父辈之光,自然也可风风光光,不用干那杀头卖命之事。但这世上本就穷多富少,本就不平不公,穷人不想做狗,那只有做狼了! 此时古乐人已杀,大祸惹下,再去讨论这个问题,就显得有些多余了!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古乐杀人命亡,自然有人保持着不同的看法!莽夫也罢,狂徒也好,那只是他人看法,对古乐而言,随心所欲,快意恩仇,何常不是一种性情,一种处事之道呢。 正如他人一样,果断,又有地线;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一诺千金,又因人而异;有时如守信君子,有时如反复无常小人,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我行我素,教人很难把握。 黄青易问值不值?他根本懒得回答,这点含量的问题他也懒得解释。 军车一路狂飙,黄青易沉默无语,只是不时拿异样的眼神瞥古乐,看得古乐莫明其妙,然后这家伙忽然笑了,笑得有几丝妒嫉,酸溜溜地道:“难怪乔嫂不要性命的要捞你了?” 古乐看着这小子,有些不解。 黄青易撇了撇嘴,看了古乐一眼,道:“可惜啊,你小子要不是犯了杀人命案,惹得高层震惊,注定要出国流亡,说不定……嘿嘿,你小子还真能将我家嫂子给拐跑了呢?” 古乐额头上涌出几缕黑线。 黄青易飞快的弹了一下烟灰,恨恨道:“我没想到你不仅身手厉害,杀人厉害,泡妞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嫂子几乎比你大了一轮,你们才见过几次面啊?她就为你舍生忘死了……小子,我不得不说,你命很好啊!如果不是嫂子下死命令,我诅咒发誓的保证把你捞出来,老子还真想一脚把你踹下车,任你自生自灭……他妈滴,连我黄家的媳也敢泡!草,没天理,老子等了整整十年,到头来,乔玉那娘门竟要玩姐弟恋,真他妈赶潮流,这都玩!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是一对狗男女。” 古乐恍然大悟,然后无语! 黄青易哈哈大笑,仿佛想起了什么最可笑的事情:“所以小子,乖乖的听话……听乔嫂安排,保住小命,不要让乔玉四五十了,还是个处女。”笑够了,他才幽幽叹了口气,看了古乐一眼,想了想,叹息道:“其实……我也很喜欢乔玉,一直喜欢,打第一眼见到她就喜欢上了!为了她,我可以牺牲一切,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 古乐默然。 的确,仔细想想,以黄青易这种豪门太子爷,世家荣誉永远是摆在第一位,不可能因为乔玉几句请求而把黄家牵扯进这件是非之中……不过,这世界上能令男人不顾一切,闯下大祸的,女人肯定是其中之一。 毕竟为爱情而冲昏头脑的男人,这世上比比皆是,永远数都数不过来。 所以古乐默然,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响起。 古乐一抬眼,不远处,十几辆警车军车,摆放在公路正中间。一队队武装齐全的特警武警士兵,严阵以待,锐利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到这辆军车上,眼中杀气腾腾,古乐立刻绷紧神经,如临大敌! “不用紧张,我保你无事!”黄青易神情淡然,车速不减,径直冲了过去。 古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车子却飞快靠近,关卡上的警察士兵也动了一动! 突然,横放在公路中间的几辆警车忽然响起一声轰鸣,莫明其妙地竟然让出一条路来! 唰!唰!唰!士兵齐齐敬了个礼,目睹着这辆军车绝尘而去,竟检查也不检查一下,这黄青易果然神通广大,看来事先早就布置好一切。 只叹王博武不知道,自己请来军队配合行动,擒杀古乐,军队非旦不倾尽全力,竟将人大摇大摆的送了出去……要是知道,王博武非气得吐血不可。 不过眼下他根本没吐血的机会,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抓捕,军队警察两个国家暴力机构齐齐出动,武装直升机都动用了两架,竟没抓住制造血案的凶手,他这个第九处分处处张难辞其咎,几大世家第一个拿他开刀,以泄心头怨气。 一场天大血案,是否也随着古乐莫明其妙的消失平息下来,没有铺天盖地抓捕令,亦没有满世界的通缉古乐,一切静悄悄,除了高层人物,草民百姓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场血案的发生及内幕。 但几股看不到的力量正在潜伏着,等待时机,卷土重来,必展开一场惊天报复。 而京城、深海两地,也是风云突变,光怪陆离,暗流涌动。 古乐一怒杀人,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一场天大的风雨必将袭来。 …… 三千四百多字码一个通宵,扑货也算神通广大了。让兄弟们久等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风波跌宕 第九十七章风波跌宕 京城,丰台区。 大井西桥,一栋老旧的四合院书房,几张传自清朝康熙年间的红木太师椅,一张茶几,一壶价值千金的大红袍,几个老太爷端端正正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老神在在,没说话,脑袋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旁几个中年人小心翼翼站着,一位三十出头的警卫员小心地看着火候和把持着温度,又沏出了几杯茶,其余中年男子,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其中一个中年人,四十上下,气场十足,不过是不是那种眼神一瞪,就能令无数官场吃饭的家伙们战战兢兢的人物。 没有与生具来的贵气,也没那股官场劲,虽然此时前恭后敬,也有几颗冷汗从额头上流淌下来,但眼神坚毅,与周围站着的家伙们格格不入,更像是一个草莽出身的暴发户,留着一头一寸短发,却又股温文尔雅,予人一种很是荒唐的感觉,而且气势与这书房里的其他人很是不同,有股凛冽逼人气质,隐隐可见,他太阳穴高高鼓起,浑身上下,都很是骠悍。 此人正是京城第九处总处处长冯子样,将门虎子,继承父业,是武当内家拳弟子,从小就受培养,在武当山苦练太极拳太极掌,幼时又得武当高人易经洗髓,药水洗筋骨,每日练各种内家拳,二十年大成,跨入神运神行境,四十岁后,功夫到了不可思议地步,传闻全身经脉,只剩下两三处大穴未通,要是再通了这几处玄门,就是炼神返虚,步入武学最高境地龙篇了。 啪! 古旧的老式茶杯轻轻的磕了磕,冯子样眼皮微微颤了颤! 一位老太爷啄了口茶,啧了一声,搁下茶杯,手指轻轻的敲着茶机,眼睛里放出淡淡的精芒,而他手旁放着几张文件……是冯子样拿来的,上面不仅详细的记录了深海第九处追击杀人凶手的事情经过,还夹了几张照片! 血淋淋地可以看到,几具尸体横躺在血泊之中,很是惨烈,够血腥,胆子不大的人,看了立即会升生一股深深的寒意。 只是几张红木太师椅上的几位老太爷不仅看了,甚至脸色如常,这点血腥,对几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惯生的老太爷们来说,简直就是过家家,不够烈,也不够味,只是他们身上的怒火却越发的浓烈了。 “三百多个警察,两个连的军队,出动上百辆车,天上也有两架直升飞机盯着,可谓是好大的排场……如此大的行动,国内好久没有了吧?只是居然让凶手给跑了……不翼而飞,消失不见,呵呵呵!这就是你们第九处给受害者家属的解释吗?”一位老太爷眯着眼睛,在冯子样身上转悠悠一下,啄了口茶,身上的气势稳稳压过下面站着的一群中年人,包括冯子样在内,淡淡道:“看来第九处,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 冯子样手一颤,脸色发白。 “听说王博武在追击过程中,曾与凶手交过手?”一个老太爷瞥了冯子样一眼,气势很雍容,地道京城口腔,下巴留有一缕胡须,轻轻的捋了捋,正是熊家太爷熊仁国,坐在他身边的四位,分别是易家太爷易正然、林家太爷林虎然、冯家太爷冯军兵和袁家太父袁政泰。 大未亮,四位大爷齐集熊家四合院,喝茶,商议,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数个小时。 茶都喝变味了,消息也传了来,只是不是他们想象那样,凶手伏诛,大仇得报,竟是让凶手给跑了。 几位老太爷一听这消息,当场就沉默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只是坐在哪里,翻看冯子样拿上来的报告。内容很详细,没有一点夸大其词,也没遮遮掩掩,符合事实,亦没给熊逸才那把弟子擦屁股,很清楚的记录了他们如何布局,与凶手发生冲突,绑架良家,迷晕明星,欲行那禽兽之事……都原原本本的记录在案。 很无法无天的作为,很纨绔,很畜生! 奈何,都是自己血肉。 如果人没死,几位太爷知晓,或许会好好教育一番……但现在自己血肉被杀,那就不再是家教问题了……是报仇雪恨,血债血还,杀人偿命,平息风波,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毕竟古乐因何一怒杀人,他们心里太清楚了,如此衙内作风,就连几位老太爷都觉得太目无王法,传出去非丢尽几家人的脸不可。 所以几位太爷一知道这事,一手压下,低调处理,尽量将事情平息下来,但是凶手一日不伏诛,就像一根肉刺一样,扎在他们心里,也令整个家族成为笑柄,纵然几位老太爷修养不错,也是一腔怒火。 冯子样一进来,几位老太爷当场就要给他一点压力,一个吓马威,让冯子样满头大汗战战兢兢,只恨王博武太不争气,明明与凶手交上手,竟然贪生怕死,畏缩不前,眼睁睁的看着凶手跑了,没有一点杀身成仁,为国捐躯的精神。 “这第九处,看来也得整顿整顿了!” 面对几位老太爷的威压,冯子样暗暗发狠,对熊仁国的问话,他不敢回答,也不能回答,因为他太清楚官场里的门道。一旦回答作出解释,只会惹来几位老太爷的轮番轰炸,在领导面前讲理由,纯属找死,有理没理照样抽你。 领导看的是你的能力和成绩,是结果,而不是经过程,更不是让你找失败的原因。 所以冯子样装着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就像一个犯了弥天大错的孩子,果真让几位怒火冲天的太爷无从发泄了! 熊仁国一挥手,露出个失望的表情,啄了口茶,淡淡地道:“这件事既然你们第九处接手了,就给我办好……我只要果结,不要过程,但要快,越快越好,你亲自去一趟深海吧。” “是。”冯子样一正色,知道该立下军令状了:“三天……只要三天,子样一定给几位老首一个交代,还死者一个公道,必令凶手伏诛……” “去吧!”熊仁国懒得听他废话,一挥手,让他离开。 “是。”冯子样小心翼翼应了一声,弯着腰,倒退几步,出了门,这才转身虎步龙行,一脸杀意。 “这深海,看来有人是要和我们几个老头子做对,要让人看我们的笑话。” 冯子样刚走,熊仁国朝书房里的几个中年人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而下一刻,偌大一间书房里,就只剩下五个老太爷,熊仁国立即收敛了那股气势,一副高深莫测样,冷冷笑了笑,啄了口茶,沉默! 这件事太耐人寻味啊,军队的力量何其强大,封锁要道,如同翁中捉鳖,一个武夫再厉害,也不可能有神仙手段,傻知都知道内有玄机,说明有人不希望凶手死,或者要看他们笑话,用了什么不知道的手段,将凶手给送出了封锁区。 易正然沉默而不语,嘴角泛冷意。 他们这群阅尽沧桑的智者,早就瞧出了问题,关键是幕后之人手段太过高明,做得丝毫不露痕迹,让人无迹可寻。 而整个深海,有这样能力的人是谁?谁又想要看他们笑话,和他们过不去呢? 这个人,几个太爷一想就知道是谁了。 袁政泰脑子里冷不丁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林虎然直接多了,分析道:“张忠德不太可能,虽然这老家伙跟我们不对路,但这件事太大,已经超出了底线,哪怕他再和我们对着干,也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来。” 冯军兵冷笑:“往往最不可以的人,才会干出最不可能干出的事。” ------ 玉泉山,古家庄园。 古天雄一大清早,在小园子里打了一套拳。完后,林方立刻递上一条热毛巾,然后再沏了杯热茶。 古天雄擦了擦额上的热汗,往椅子上一坐,十分畅快的地啄了口茶,直截了当问道:“少杰去贵省办事快两天了吧!有什么消息传来没有?” “没有,就像消失了一样,打他电话一直关机……我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林方笑道:“我猜,少杰那孩子,很有可能栽在了大少爷那帮人手里,这才没传回一个消息……毕竟以少杰本事,能这样无声无悄将他拿下的人,也只有冷中逸那帮家伙了。” 古天雄啄了啄下巴,算是认同了林方的说法,同时心中颇为感慨,都是造的什么孽?二十年了,那场血雨腥风已经过去,孩子们是时候回家了,道:“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这古乐还真有可能是我古家的种。”说着,眉开眼笑,啄了口茶,随即又道:“如果明天少杰还没消息。林方,你亲自去一趟贵省,我就不信那群王八蛋反天了,连你也敢动。” “是!”林方应了一声,正要扯些话说,忽然见园子外一名警卫朝他使了个眼色。 林方知道,如果不是什么急事大事,以这些警卫的稳重,绝不会大清早的来园子打扰古天雄清静,皱眉道:“进来。” 古天雄只是抬眼看了看这警卫,没说话。 唰! 一敬礼,警卫道:“报告首长,深海那边出了点事。” 古天雄愣了一下,道:“什么事大让你这么急跑来找我?”说到这里,古天雄觉得好笑,古家这些年来不主政,只掌军,而现如今太平盛世,军方无用武之地,所以古天雄只认为深海那边出了点政治情况,不以为意,笑了笑,突然想起什么,心中一震,视线猛然间尖锐起来:“是不是古乐出事情了?” …… 会有第二更,但不知什么时候哦! 而明天开始,更新时间是下午六点,晚上十点,这两个时候。(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风雨!惊骇!太子! 第九十八章风雨!惊骇!太子! 古乐出事情了! 古天雄一语而中。 警卫小心翼翼递上一份资料,内容很详细,丝毫不比熊仁国收到的那份差,图片更多,也更血腥,古天雄皱眉,轻轻的呼吸一口气,一页一页看过去,聚精会神,脸上瞧不出任何神色,人却出奇的寂静。 一旁林方靠近一看,光是几张照片,便足够触目惊心,而几资料上的内容,也令他脸色变了变。 一侧警卫大气也不岂喘上一口,一副不急不躁,魁梧身形纹丝不动。 古天雄一口气将资料看完,合上后,随手放在茶几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几个世家现在有什么反应?” 警卫小心翼翼道:“第九处冯子样刚刚从熊家四合院出来,就立刻回了京城总处,招集了一帮第处精英,恐怕现在已经朝深海赶了过去。” 古天雄眼神森冷,啄了口茶,人沉默,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嘴角抽了抽两下,轻轻摸了摸鼻子。这个细节,恐怕现在很少有人记得了,唯有林方一直不敢忘,知道这个动作绝非什么好兆头,也代表什么?因为八十年代末,正是因为这个动作,古家出山,扫平那帮固执势大的保守派,用鲜血淋漓开创一新局面,所以林方太熟悉古天雄这动作了。 挥了挥手,示意警卫离开,倒掉废茶,从新又沏了一杯,递到古天雄手里。 古天雄端着茶杯,想了想,却没喝,怔怔出神,突然道:“林方,我们古家,有好久没动一动了?” “快二十年了!”林方小心回答道。 “是啊!时间太久太久,以至于让有些人忘了我古家的存在,都快忘了那场大变局,都忘了我们是如何拉他们一把,才让他们有如今的风光无限……这人啊,好是好,就是太爱忘恩负义,你给他一口吃的,他就盯着你碗的,你将碗给他,他又盯着你锅里的,都是些蠢蠢欲动野心勃勃的家伙啊!我不怪熊家、易家那帮家伙派人去深海……毕竟古乐杀人了,他们想报仇很正常,只是这张忠德也太不厚道了,野心太大,布局好深啊!如果古乐不是我古家的种,这事我一笔带过,如果是,嘿嘿,那就别怪我不仁了!” 林方眼皮跳了跳! 有种人,确实是有气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人不敢小视,何况是一头吃人的老虎。古天雄语气里并没有一点点怒意,相反,一番话说得心平气和,面容安详,听着也让人舒心,但最熟悉古天雄脾气的林方却惊了! “去,确认古乐的身份,随便将茂松给我带回来,这种猫捉老鼠我已经玩腻了!另外,无论古乐是不是我古家种,他这条命,我都要保,我看谁敢动他?”古天雄一沉声,一个是否快要锈掉的庞大世家,在沉默了二十年后,终于开始运转了。 从这一刻起,原本依附古家这颗大树下的军方大佬们,一改往日很好说话低调样子,出现了一身生人勿近的骠悍气势,如一头头饿极的猛虎一样,伺机而动。 一个庞大的老牌世家一旦运转,暴发出的力量何其强大,简直惊人,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而古天雄也不在遮遮掩掩,几个电话,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古乐,果然是他儿子古茂松的种,古家三代嫡系孙子,而且是一颗独苗。 “你立刻去贵省,将古茂松带来见我!” 确认古乐身份后,古天雄只是淡淡地向林方说了一句:“对付这些世家,茂松他更拿手。” 语气中,杀气凛凛。 而古家这一系列的行动,不可谓不大,他们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古家第一悍将林方,带着一队人,坐上一架飞机,消失在京城区军机场。 如果说这是小事,那么第二件就是当之无愧的大事了,古家通过手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旨调令,竟将南方军区司令员黄然国给调回京城,接手黄然国职务竟是一位古家外系人员古茂华中将。 这一动作,不可谓不商疯狂,令无数世家悚然一惊,猜测一场大戏,恐怕就要上演了。同时也在估摸着黄家到底干了什么令古家如此震怒的事情,竟将黄家第一实权人黄然国给罢了?简直不留情面,说罢就罢,竟不给黄家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头老虎一动,果然惊天动地啊!这下,黄家有罪受了!” 某个四合院,一个老者喝着茶,有感而发。 “有风,有雷,有雨,便有大变!” 一个老太爷站在花园,仰头望了望天,摇了摇头,拿起剪子继续的修理着身下的花花草草。 “大手笔,好手段,沉默了二十多年,终于卧不住了吗?” 玉泉西山,与古家庄园仅有十几里远的一座庄园里,一个老者轻轻的合上佛经,缓缓起身,将书放回原处,静静的走到窗台前,含笑道:“既然有人要演戏,我就有演看了……只是这一出,唱的又是什么呢?古怪啊,我黄家好像没惹这头虎,不用一出山,就拿我黄家开刀吧?” 脸上,却没有一点慌乱,从容不迫,淡定劲十足。 只是数个小时后,消失的林方带着一群人突然出现在京城军区机场,这几个老太爷们,就无法淡定了。 因为一个被他们打上禁忌的人回来了! ----------- 一长排军车,浩浩荡荡,出现在古家庄园。 从里面走下来的,不是什么军人,而是一群普普通通的草民百姓,有男有女,总共十五人,走在最前头一个中年人个子不高,一米七六左右,穿着一身警服,模样有些滑稽,正眼都没瞧一下大门前两个站着的警卫,肆无忌惮,大踏步径直往里面走,好像很熟悉这里的路一样,根本不用身后的林方领路,快步朝着古天雄的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就瞅见古天雄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走了过去,什么话也没说,双脚一弯,砰一下跪在地上,眼睛里顿时布满了血丝,眼泪也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忍住没流出来,只喊了一声:“爸!” ……(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古家男儿 第九十九章古家男儿 好一句爸,道尽了这二十年辛酸苦辣,这二十年的思念之情,父子之情,血浓于水的亲情! 人生的风雨,早就炼就了这个男人铮铮铁骨,铸成了他独特的人格。二十年前,他冲冠一怒为红颜,为自己心爱女人,宁愿玉碎,不愿瓦全,血满京城后,放弃滔天权势,二十年如一日的做那普通人;二十年后,作为人父,为其子,宁愿再举屠刀,亦不愿忍气吞声。 林方找到他时,只淡淡的说了几句话:“你儿子古乐杀人了,和你当年一样,杀的都是豪门子弟,现在被人满世界的追杀,第九处派出了几个高手,他挨了一枪,吃了一拳……一枪是打在臂子上的,轻重我不知道,那一拳有没有让他受内伤,我也不清楚……老爷让我来问你,这件事你到底管是不管?” 当时一个美妇也在场,听到这话后,当场就昏了过去。 这个铮铮男儿正眼也不瞧晕到的妻子,很是哂然一笑,石破天惊道:“林叔,老头子这一辈子做了很多我不认同的事,我跟他老人家也斗了几十年,够了,也累了!但有一点,我和老头子一个脾气,那就是做爹的可以打骂儿子,但别人打了他一拳,我就打断他一条腿,谁要是敢杀我古家的男儿,那就杀了他全家……林叔,我们什么也不说,我现在就跟你回京,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什么也不说。 这就是古家男儿的作风。 如同这父子两人二十年未见,只是淡然一笑,一笔带过,没有女人的叨唠,也没有那感人的话,更没有父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痛哭的感人场面,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品味着这道久别重逢的感觉。 一壶茶,两盘糕点,很快被一美妇送了进来。 父子二人对坐在茶几旁,美妇斟茶,两个男人默默啄了口茶,放下杯,父亲没问儿子这二十年过得啥样;儿子也没问父亲这二十年可好?仿佛都在想着什么有趣的事,竟忘了说话。 美妇也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倒茶。 “半年前,我练拳岔了气,在床上躺了半年……大概是料到大限将至,想了很多事,也看透了,也想通了,你找了这个儿媳,我现在很满意,给我生了个好孙子,我很喜欢。”古天雄啄茶,面容安详,心平气和,竟朝旁边美妇露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美妇精致的脸蛋上一片激动,泪珠立刻就在眼眶里打转,古茂松握茶杯的手轻轻颤了一下,露出个笑,问道:“爸,你这病好了吧?” “你儿子出手,药到病除。”古天雄自嘲一笑:“只是当时我没想到,救我一命的,竟然是我亲孙子!嘿嘿,张忠德好手段,神通广大地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古乐是我亲孙子……竟拿他当枪使,还为他儿子某了个部长职位,果然深谋远虑啊!只可惜,这次他玩得太了,布局太深,应了那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下场,低估了我古家男人的血性,没料到古乐一怒之下,竟屠了那群纨绔,不然还真会让他如愿以偿,让我古家欠下他大人情后,风风光光的杀回京城……嘿嘿,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古乐杀人的当天夜里,这家伙就晕死过去,大概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走错了棋,知道古乐的身份一旦暴光,不仅我古家跟他张家没完,熊家、易家、林家、袁家、冯家的几个老家伙,也会找他拼命,所以至今躺在医院里没醒来,张家现在也乱成一团……张伟南刚才来过,被我派人赶走了!而以张忠德身子骨,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逃过这一劫了?真是报应爽啊,活该那老小子倒霉,主意都敢打到我老古家头上了。” 古茂听到这里,眼睛里也多了股戾气。 “爸,别扯这些没用的话,乐乐杀人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我看,还是先拿出个主意出来救他啊!”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心,更何况亲生儿子被人满世界的追杀,她可没古家父子二人那种泰山蹦于前而脸不改色。 “慌什么慌?不是还没死嘛!”古茂松一皱眉道。 美妇当场冷笑,冷不相的说了一句:“要是死了,你就准备好两个骨灰盒,我也好躺进去。” 古茂松一愣,没想到平日温温顺顺的妻子反应这么大,苦笑了一下,没与她争执! 古天雄喝茶,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半晌,突然想起一个事,道:“对了!小蓉,你儿子这次不仅杀了熊家几个纨绔,还把你娘家一颗独苗给打残了!呆会你去袁家,通通气,也将古乐是你儿子的事说出来……都是一家人,免得到时伤了和气,坏了两家交情,那就不好了。”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美妇恭恭敬敬应了一声,一回头,目光却冷冷的盯着自己的丈夫,眼神极其锋利。 古茂松猛然间褪去全部慵懒显得极其彪炳,眼神犀利:“爸,你给我透个底,你的底线是什么?” 一副放开手脚,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人也死了十几个,只要古乐没事,血就不用再流下去了!”老头子是否感觉到儿子身上那股杀气,叹道:“再杀去,就不在是死几个小辈的事了,就是血流成河了。” “只是熊家、易家那几个老头子,会轻易的算了?”古茂松眼睛放亮:“就怕我们想息事宁人,有人不甘心,背后捅刀子……我可不想拿我儿子的命来赌,更不想他学我一样,隐名埋姓,又做二十年的普通人。” 古天雄淡淡道:“这件事,等你带古乐回来后,我亲自出面,找那几个老家伙们谈……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大,要让你儿子学你一样,做几十年的普通人……不过就是死了几个不受重视、不成气候的纨绔子弟罢了!还没严重到你当年干的那一出,事后,不会危及到古乐的,你们尽管放心好轻。” “希望如此!”古茂松抬起头,笑了笑。 他看得出,老头子很有把握。 “深海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南方军区也换了自己人……你一到,古茂华会听你安排,我也随你闹,闹大了也没关系!也好让那些世家知道,我古天雄的儿子,极是做了二十年普通人,回来后照样是条有血性的汉子……但有一点,你要给我做到,那就是必须得保证我孙子的安全。”古天雄喃喃道:“至于第九处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不识趣的,杀了就杀了吧!哼哼,真以为我古家的男儿那么好追杀,怎么也得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 古茂松点头:“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古天雄嗯了一声,道:“你现在就动身去深海吧,免得小蓉担心孩子安全。要不要我再派点人跟你一起过去?” 古茂松一挥手,很自信地笑道:“不用,就带跟着我的那帮兄弟就足够了!他们的本事,可不比第九处的高手差。” 古天雄点了点头,很放心。 古茂松走出书房。 外面十三个男人,如同一头头出笼猛虎,也知道了那个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乐乐出事了!个个眼都红了,望着古茂松,等他大手一挥,杀向深海,展开疯狂报复。 只是这群猛虎未动,京城里却翻起了一层巨浪,可谓是暗流涌动,个个世家惊骇,因为消失了整整二十年的古茂松突然现身城京,是否宣告着古家将结束长达二十年之久的沉默,开始露出爪牙。 同时,随着这条铮铮铁汉的出现,也冲淡了深海那场震惊高层的血案。毕竟与古茂松当年血染京城壮举相比,古乐在深海杀的那点人,简直就是滔滔长河中的小水花而已,而各大世家,也更关心留意着这个庞大世家的动向,估摸着下一个倒霉的人又会是谁? 此时此刻,一架飞机,稳稳停在了深海机场,冯子样脚步沉稳地从舷递上走了下来,他已经在几位大佬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三天之内,不管古乐人跑到哪里,人藏在哪里,都要亲手抓出来打杀,平息这件震惊高层的血案。 冯子样一下机,没惊动任何人,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深海分处总部,与分处处长王博武闭门谈了近一个小,然后走出房门,立刻针对当时配合第九处抓捕古乐的军警展开了一番调查。 警察部门还好说,以第九处的权力,深海市市局局长他也能拿下,只是事情一旦牵扯到军方,冯子样就觉得头疼了,根本无从下手,第九处权力是很大,但也没强大到能将手伸进军队里去。没有军区高层点头,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将当时参与抓捕行动的士兵军官抓来问话。 只是冯子样不甘心,军令状已经立下,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警察部门里的人已经排出了嫌疑,剩下的只有那两连的军官和士兵了。正当他感觉这事已陷入一个死局时,高层的一次变动,竟将南方军区司令员给罢免,整个军区震惊,内部微微有点乱迹,却给了冯子样一个天大的几会,立即深入,打通层层关系,又有熊家几个大世家从旁相助,神通广大地只用了短短三个小时的时间,一个可疑值得怀疑的人物出现在冯子样眼里。 一个最不可能的人,才会干出最不可能干出的事。 冯军兵一语说中。 “帮我约黄青易出来一下,我和他谈谈,希望他能识趣。” 冯子样下放手中的资料,冷冷的瞥了王博武一眼,眼神森冷。 黄家在军方突然失势,黄然国被调走,一个黄青易,他还是有自信能让他知难而退,乖乖将人交出来。 只是窗外的世道,已然风起云涌,黑云压城,他一个小小的内家拳高手,第九处处长,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呢? …… 从医院刚回来,这一章,是补昨天欠下的一章,还欠兄弟们一章,扑货心里清楚,不会赖账的。 高潮要到了,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波澜壮阔前 第一百章波澜壮阔前 深海市,郊区! 一栋别墅,杀人亡命的古乐正大口大口吃着乔玉亲自下厨做的午饭,不时还咧嘴呵呵的傻笑,看得乔玉王一脸的怨气,恨不得这小子跟黄青帝一样死了干净,有些悔后冒着天大风险,将这畜生救出来了。 古乐没有一点自觉,猛盯着乔玉看,同时傻笑,丝毫不知道京城、深海两地,因为他杀人,令无数人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不得安宁,也战战兢兢。 不过乔玉到挺佩古乐的恢原能力,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有九条命。她可记得,黄青易刚送古乐来别墅时,这条畜生半死不活,一身衣服全是血,背后皮开肉绽,一条手臂也被打得血肉模糊,脸色苍白,就剩下半条命。 只是令乔玉没想到的,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只睡了一觉,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小子生龙活虎,让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铁打的,那么重的伤,身体再好,一般人起码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再连想到今天早上某条好汉冲进她卧,企图偷看她洗澡的事,本来就一肚子怨气的乔玉立即怒道:“吃吃吃,简直一条吃货,浪费国家粮食,真该让你死在王博武手上” 古乐傻傻一笑,埋头大吃,不说话,心里有点小温暖,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那种排场,大举动,出动军队,出动武直机,古乐觉得自己丢掉小命的可能性很大,也知道乔玉、黄青易两人冒了多大的危险,将自己给拉了出来。 毕竟古乐此举,严重是在挑衅国家权威,这场大案,影响太过恶劣,他一天不死,哪些高层就觉得一天失了面子,绝不会容得他这样的狂徒存在,谁敢帮他,等于是和哪些高层作对。 黄家虽然是豪门世家,但好汉难敌四手,比黄家权势大的家族也不少,一旦让人知道是黄青易从中作梗,也许真如他说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古乐拔了口饭,突然来了一句。 乔玉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吧?” 古乐咽下嘴里的饭菜,摇了摇头,缓缓道:“怕!我到不怕,大不了又是杀人亡命,只是我这次闯的祸太大,你们也不该牵扯进来。我留在这里,只会对你们更不利!早点送我走,对谁都有好处。” 乔玉一愣,凝视着古乐,叹了口气道:“已经在安排了,只是你正如你说的,事情太大,风声很紧……各个交通要道都被封死,而道上风声也很紧,警察也抓了一少人!陆路、空路、海路也被盯死,那帮干走私的家伙不敢冒风险,都停业了!现在几乎不大可能将你送出去。如果你刚杀人那会听我的,带着两个小美女走,恐怕现在已经在日本飞往欧洲的飞机上了。” 古乐一笑:“总不成就在这里呆着吧?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乔玉没说话,颇有兴致的看着古乐,盯着古乐足足好一会儿,没由来说了一句话,石破天惊:“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这年头做狗、忍气吞声的男人太多,能直起腰板做人的男人几乎就大熊猫一样,快绝种了!以草民身份,敢一怒杀人,杀权贵子弟的男人,在国内,你恐怕是第一个……只是杀得太多了,祸子也闯大了一点。” 古乐拔饭,没说话。 乔玉继续道:“如果你只杀熊逸才一人,或许你还有一条活路?只是现在几大世家一连手,这力量太大了!熊家在深海势力颇大,就是一个土皇帝,根本不可能将你无声无悄的送走……而国内,除了一个世家外,几乎没人能为你摆平这件事情!如果你能请得动那位老爷子出山,说不定你就不用亡命天涯了,就看你愿不愿,或请不请得动他老人家了。” 古乐何等灵犀,听明白了这话,头看着乔玉,突然摇头道:“我就这德性,不爱求人办事,喜欢一个人扛。” 乔玉叹了口气,知道是对牛弹琴了,冷笑道:“一个人扛!我看你能扛多久?这次我出手救你,已经让黄家担了天大风险,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想通了,我可以帮你联系京城古家那边的人……古老爷子的为人,我多少听人说过,是恩怨分明的人物,不像其他世家,见利忘义……你救过他一条命,只要你把自己的处境跟古老爷子说了,我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求的,必会还你一个人情,保下你这条命,或者为你安排出国的事。” 古乐点点头,没有动意,轻轻说了声谢谢。 乔玉恨铁不成钢,望着对面那个一脸无所谓的小子,不知道他是真不怕死,还是真视生死如儿戏? 这个小男人,她真有点看不透了。 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古乐拔着饭,脸色如常,只是眉头皱了一下。 乔玉出了房间,直接去了车库,因为就在刚才,黄青易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要见她……取了车刚开出别墅,她悚然一惊,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是个大行家,当年她跟随黄青帝走南闯北,生死场面见了不少,早就敏锐异常,别墅四周安静可怕,死一样沉默。 乔玉猛地一停车,跳下车来,远处十几辆漆黑色的汽车突然从别墅区里悄声无息地钻了出来,从她身边啸呼而过,接着更多的警车出现在眼前,没拉响警笛,只是将车一停,一个个刑警特警持枪冲下警车,埋伏在四周。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乔玉身边,走下来四个大汉,其中一个,冷冷的朝乔玉瞥了一眼,正是立下令军状的冯子样。 “黄青易?”乔玉抬头看着冯子样身边的黄青易,冷冷的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黄青易苦笑,没说话。 冯子样冷笑一声,正眼也不瞧乔玉,对着身边王博武两个手下下达命令:“既然人已经出来了,我们行动吧!”同时瞥了黄青易一眼,不转弯抹角:“黄青易,我希望你管好你黄家的人,这女人如果敢回去,阻碍我们击杀凶手,我就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 凌晨一章,最少四千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波澜终壮阔(上) 第一百零一章波澜终壮阔(上) 黑寡妇、竹叶青这类“美誉”也只能吓吓冠弘章这种道上大佬,在冯子样这个传说中的朝庭鹰抓、血滴子头头眼里,就什么也不是了,倘若不是顾忌对方是黄家媳妇身份,早就令人将她拿下,治她一个窝藏包庇罪。 冷冷的目光扫了乔玉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玉乔手握成拳,面带浓郁杀气。 “冯处长,已经准备就绪。”一个第处精英无声无息出现在身边,一双浓密漆黑的眉毛下面一对锐利晶亮,似乎刀子的眼睛看着冯子样,等候他命令。这人正是第九处副处长赵强栋,一只手托着一支狙击枪,一手拿着一个对讲机,嘴角浮现出一股冷笑,冷冷幽幽地在乔玉身上转了转,一股毫不掩饰的欲望,从他似刀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通知警方在外面待命,严密监视别墅两百米以内的动静,一旦凶手逃了出来,直接开枪。”冯子样接过对讲机,望了望远处一辆警车,发出命令:“行动未结束前,严禁市民接近,如果发现可疑人,当场击毙,不用抓捕。” 心狠还需手辣去映衬着,这就是第九处一惯作风,肆无忌惮,百无禁忌,一旦行动,雷霆万钧。 冯子样这番布置,翁中捉鳖,将对讲机丢给赵强栋,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了黄青易一眼,冷冷道:“黄青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中来,不然别怪我不给黄家留面子。”一挥手,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炒豆子似的响,嘴角浮现冷笑,喃喃自语道:“驱物杀人,想不到天下真有这等神术,今日怎么也要见识一下!通知下去,让一号、二号、三号、四号,冲进去,将敌人逼出来,五号、六号、七号封锁别墅四周,看能不能活捉凶手。” 冯子样眼中一闪一闪,和王博武一个心思,想从古乐嘴里掏出驱物术的修练方法,在第九处推广下去。 “是。”王博武、赵强栋几个第九处头头应了一声,身体敏捷得如野豹一样窜了出去,同时一个命令一个命令地往下面传达。 冯子样身边跟着两个第九处高手,不急不慢,稳稳跟了过去。整栋别墅周围,布满了狙击手,如一条条毒蛇,密切的监视着别墅内的一切。而别墅两百米外,警车已经经封锁了所有线路,敌人插翅难飞。 这等场面,纵然乔玉王,亦没见过,冷冷淡淡的看了黄青易一眼,语气也冷淡:“黄青易,这么下作,你还是男人么?” 黄青易生硬沉默。 乔玉冷意更盛。 数海秒后,别墅内一阵巨响,杀声枪声铺天盖地。 乔玉几乎同时,身形暴起,黄青易如鹰,一出手,立刻拦在乔玉身前,平静地道:“没用的,刚才那人,是第九处处长冯子样,从京城带来了五十多个第九处精英,装备精良,外面又有数百名特警,你过去也只是多增一具尸体。现在谁也救不了他。嫂子,你罢手吧!再闹下去,就真的会把我们黄家牵扯进去了!我也答应过青帝哥,不让你出事,你不要让我作难。” 乔玉咬紧牙关,下手越来越狠,手刀、劈腿一系列动作快如闪电,若非是黄青易,恐怕就要直接毫无悬念地当场挂掉。 是否也感觉到自己不是眼前这男人的对手,乔玉身形退了几步,停下手,静静的看着黄青易,道:“我记得当年,青帝出事那夜,你也跑来跟我说了同样的话,说他罪孽深重,国法难容,早晚都得死……我要去救他,你一样说我去了也是送死,可是你知不知道,那时我已经安了心要陪他一起死……你留下了我,我是活了下来,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行尸走肉似地活了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灵魂,你现在又来阻拦我……黄青易,你真好狠的心啊!” 黄青易凄凉一笑,乔玉的话,如刀一样砍在他心上,他望着乔玉,缓缓道:“你知道不,上次我担着风险去救古乐为的是什么?不仅仅是为了你,也为了青帝哥……零三年,大概他也知道自己必死,死前的一个小时前,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他说‘青易,乔玉那女人我楚清,是性情中人,不怕死,重情义,是那种宁愿跟着男人一起下地狱,也不愿偷生的女人!我这一辈子,干的缺德事太多太多,数都数不过来……死了,也是遭了报应!不过乔玉,我希望她能替我活去下,因为我打下的这片江山,不能便宜别人,始终要有个人给我扛着,她最合适的人!另外,我死了后,她或许会伤心一段时间,但我想,一个女人嘛,这一辈子,是不会只喜欢一个男人的,终究有个男人会闯入她的世界,只是可惜,老子等不到那一天,看不到能令乔玉动心的男人长什么样…………我死后,你帮我看着点,不要让她再受伤了,如果那男没能力使乔玉幸福,你就偷偷的帮我做了那男人,就算还我的一个情……当然,如果那个男人有本事,有能力保护她,你替我告诉那小子,清明陪乔玉一起给我敬杯酒……呵呵呵,真想看看能令乔玉动心的男人长啥样!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 乔玉眼红,嘴唇的咬出血了! 黄青易悲凉一笑,心在滴血:“这番话在我心里藏了十年,你也恨了我十年,我阻止过你一次……这一次,你自己选择吧!” 乔玉潸然泪下,看了黄青易一眼! 几乎没有犹豫,毅然转身,飞快朝哪杀戮之地跑去。 那道俏影,看得黄青易心头滴血:“入魔了!” 乔玉泪水飞飞,不顾一切,冲入别墅,入目的是一具具尸体,都是第九处精英!院子内,激战不断,隐约只见,一男人真有十步杀一人的壮举,条条金芒划过,都能带走一人性命,只是围攻在他身边的人更多,枪声也不断,倾泄一处。 乔玉悠闲走进院子,没动手,斜靠在院子一个角落,静静的看着,是似在等待什么? “国法难容,你既杀人犯法,就难逃一死。”冯子样大吼一声,终见飞针晃荡,知道对方强弩之末,飞针再无刚才交手时那股凛冽,用二十多条第九处英精性命,换来的就是古乐的精疲力尽,冯子样也不觉心疼,两腿一弹,随后一缩,整个人扑出,恰恰躲过一枚飞针,正是武当“纵云梯”身法中的一招绝学,名为“飞燕掠龙”。由冯子样施展出来,当真是淋漓尽致,古乐看到,也是一惊,身形猛退,又一枚九针弹而出,冯子样纵容避过,身形穷追不舍。 他已经摸清楚古乐这飞针底细,对方又是强弩之末,自然吃死了古乐,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全身也暴射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冷冷的罩着古乐。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接连九拳击出,空气都被打暴了,发出巨响,飚风横扫,刮的古乐面部隐隐生痛。 这一手连击,正是武当“绵拳”,刚中带柔,贯注了内家真劲,以冯子样如今的内家真劲和外家功,能把一块磨盘大小的青石打得四分五裂。 无论是内家外家,冯子样都要远远超过古乐。 古乐唯一与冯子样较量的,只有飞针之术,只是周围大敌无数,哪容他针对冯子样一人展开杀术。 何况,就算杀了冯子样,他一样跑不出去。 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境地,敌人也来得太凶猛,远超王博武带队,追杀他的那帮人马,单单是眼前这个冯子样,已令古乐疼头万分,更别说在旁伺机而动,和那一条条如蛇毒样的狙击枪。 “可惜,你这一身功夫,如果为国效力,调入我第九处,必成一大高手。只是你胆大包天,杀了不该杀的人,我虽怜悯你是条人才!何奈,没能力保下你这条命,你无论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听我安排,交出驱物之术,我让你死个痛快。” 是否大局已定,冯子样颇为怜惜的看了古乐一眼,停下猛攻的身形,急退一步,跳出战圈,一抬手,围攻古乐的几大高手立刻停下,枪声也在这一刻止住,冯子样冷冷地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出驱物秘籍,不然乱枪打死你。” 古乐舔了舔舌头,眼睛眯成一条缝,敏锐地发现,院子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风情万种,一脸妩媚的乔玉,缓缓走了过来。 “好!好!好!黄青易既不听我警告,还真当我不敢杀黄家的人么?” 冯子样见到乔玉,也吃了一惊,接着怒气升腾,他已经一再警告黄青易,没想到这女人还是来了,简直就是在挑恤他权威,杀机眼中掠过,才不管乔玉是风情万种,还是倾城倾国。 古乐眉头一皱,喘了口气,浑身上下,多处流血,枪伤也不止一处:“你来做什么?你傻啊,还不快走?” 乔玉悠闲走到他身边,轻轻靠了过来,看着他,没说话,只是一脸柔情,一副抱着古乐一起死的绝然姿态,凄凉笑道:“我就是个傻逼!十年前没跟黄青帝一起死,才是最大的傻逼!如果现在不抓住机会,跟你一起下地狱,那就不是傻逼了,而是蠢女人。” 说着,脸色一红,弱弱道:“你活着没能日我,下地狱后,我让你日!” 古乐浑身一颤,眼有些红了! “死到临头,还亲亲我我,果然是一对狗男女!杀了!” 冯子样怕迟则生变,立刻下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调戏地道:“小乐乐,一年多没见,真涨本事了,连这种绝色都泡到手,还愿陪你一起死,看得老子都感动了!只是,舒心那小妮子要是看到这一幕,还不哭死!” …… 还有一章,这去就码,兄弟们明天起来看,说不定又是一个通宵,求月票,求推荐,今天冲榜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波澜终壮阔(下) 第一百零二章波澜终壮阔(下) 冯子样一声令下,欲杀古乐于当场,忽听得别墅一道声音传来,脸色一变,一个高大身影闪进院子内,身法如鬼如魅,如风如电,倏忽欺身到一个第九处精英身边,挥掌拍出,喀嚓一声,正中那精英胸膛,身体如稻草人飞了出去,当面朝王博武等人撞去。 这一掌力,排山倒海,威力刚猛无铸,当场就打得那精英胸膛衣服破了个大洞,露出皮肉,一个漆黑色的手掌印赫然印在胸堂之上。 那精英脸色铁青,身体不停的蠕动,嘴角吐出一串串血沫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毒掌!”冯子样脸一变,立刻警惕,冷冷地盯着这突然闯入的伟岸男人:“朋友,我第九处办事,正在执行国法,希望你不要牵扯这件事情中来,免得惹火烧身……如果你现在走,我可以当你什么也没做。” 那伟岸男人哈哈一笑,正眼也不瞧冯子样,风流倜傥一转身,朝古乐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模样既滑稽,又搞怪,不过一连想到他刚才哪一掌,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了他,都深深的抽了口凉气。 古乐也是目瞪口呆,一个名字从立刻脑袋里自然而然的冒出,脱口而出:“冷叔!” 那伟岸男人“嘿嘿”一笑,洋洋得意道:“是不是觉得你冷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势盖世,天下无敌,无人可挡……是不是觉得你冷叔我身藏不露,高人风范,一鸣惊人?” 古乐跌碎了下巴,一脸的无语样。 “装逼!”乔玉撇了撇嘴,给了这伟岸男一句评语。 “哈哈,冷中逸!你个龟子,瞧见没……人家女娃都说你在装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我家侄儿面前也装逼,小心遭雷劈。”一个胖乎乎,个子不高,模样十分滑稽的大胖子,摇头晃脑地钻了出来,没冷中逸拉风,穿着一件汗衫,汗衫胸前,竟沾了几滴血,提着一把杀猪刀,虎步龙行地走了过来,就像一个屠夫从杀猪场里走出来一样。 古乐再次惊呼:“天叔!” 屠夫模样的胖男人爽快一笑,嘿嘿道:“小乐乐,你这声天叔叫得我舒畅,天叔要给你一份见面礼。”说完,他手指一弹,笑眯眯指着一旁王博武,和颜悦色道:“连我家侄儿你也敢追杀,好胆!爷爷就先送你去见阎罗王。”身形如鬼魅,突然逼近,出手似电,一杀猪刀劈了出去。王博武冷哼一声,借着人高的优势,奋力发掌往胖子男头顶击去。 胖子男哈哈一笑,不避不让,胆气之壮,实是让人心骇。王博武狰狞一笑,这一掌只要击中这胖子脑袋,内劲一吐,必是脑浆迸裂。只是他这一掌凛冽是凛冽,胖子男也看似避无可避,所以他全部心神都倾注在这一掌下,怎料到胖子男这一刀是假,以一种不可能的姿势飞快的踢出一腿,正中王博武左膝关节,一跟跄,掌势一顿,已足够胖子男做出下一步动作。 手中的杀猪刀一划,立刻割破了王博王喉咙,皮肤,气管,鲜血喷溅而出,软绵绵地栽倒在地上。 这一变故,实在惊人! 这一连串动作,简直快如闪电一般,令人冯子样想出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放肆!连我第九处的人也敢杀,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国法?”冯子样见得情景,也是目瞪口呆,知道这胖子男是取巧,以自己的小命拿来赌,如果刚才换着是他,死的绝对不会是王博武。 胖子男嘻嘻一笑,当他的话都是狗屁。他一生行事希奇古怪,越是他人不敢为、不肯为、不屑为的事,他干起来却风风火火,肆无忌惮,而他这种性格,也溶入了武学之中,往往出奇至胜,杀人与分心之间。 “好!好!好!两位看来要插手这件事情,阻拦我执法,那就休怪我下狠手了!”冯子样怒极反笑,心里没把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高手放在眼里,功夫再好,也敌不过枪,最多不过是麻烦而已!只是他话一甫毕,忽然外面警笛大响,比之一般的警笛声更急更刺耳,听得让人有种烦躁心慌的感觉。 冯子样耳朵一耸动,突然眼睛朝天看去,只见几个黑点飞速掠来,随后“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空气流动的呼啸声传来!而黑影来得太快,几乎已至头顶,竟是三架武直升。 一架武直机飞至别墅上空,清晰听到一个男人通过扩音器,声音居高临下喊道:“下面的人听着,此事我们南方军区接手,通通原地待命,否则格杀勿论。” 声音随风摇摆不定,传到下面,虽然有些松散,但仍旧是中气十足。 冯子样一愣,眯了眯眼睛,脸色豁地大变,他何等灵犀,知道必有大变,幽黑的眸子掠过一丝狠色,通过对讲机下命令道:“不要管其他人,给我杀了古乐。” 这千载难逢机会,一旦错过,他将决无第二次机会杀死古乐完成任职。认为这次军方行动,必受黄家指派,只要杀了古乐,大局定下,以他第九处处长身份,直属中央管辖,黄家极是有再大的火,也不敢动他第九处的人。 所以他百无禁忌,而军方想动他,还没这权力。 冯子样身子立刻弹起,鹰击长空,同时一个“飞燕掠龙”,绕过胖子男,一拳打出,直击古乐而去。他精心布置这盘局,不能功亏一篑,怎么也要将古乐杀了。所以这一出手,倾尽全力,行如闪电奔雷,拳法施展,带动了周围空气旋转,暴响!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龙卷,企图将古乐身的冷中逸给卷开,一举击杀古乐。 “事到这一步,还敢对我侄儿下毒手,真是找死!”冷中逸大怒,一步踏出,不受冯子样打出的龙卷影响,很干脆利落的一拳击出,同时一腿弹射,猛攻对方下盘。 冷中逸一动,冯子样立刻就知道这个对手内家功不下自己,自己这一拳击向古乐,不说能不能打中,自己身体也要吃冷中逸一击,更何况对方那一鞭腿踢得又狠又毒,看似攻他下盘,其实真正的杀招,却是他跨下要害。只好手腕一震,双脚连踢,收回击出的一拳,五指叉开!由拳成爪,化为“龙爪手”与冷中逸硬碰了一记。 龙爪对虎拳,内劲对撞,竟将空气打暴,响起噼哩啪啦的声音。 “好!”冷中逸大喝一声,豪气干云:“果然是个高手,看来你也有你骄傲的本钱。” 冯子样冷笑一声,手腕缠绕,如蛇翻绞,猛地跨出一步,竟将地面踏出一个浅浅脚印!手中一个“缠”字诀和“扣”字诀,如灵蛇出洞,正要抓向冷中逸喉咙抓去!就在这时,一直静静不动的古乐,抓往时机,九枚飞针齐齐闪动,快如火石电闪,标射而出。 驱物之术,以神识勾通,心随物动,挥手纵横,无坚不摧,特别是驱物第二境界“化物为心”,登锋造极,就真的无形无影,出手时根本无迹可寻,无论内家外家高手,触之不死就伤。只是古乐修为还十分浅薄,不能做到真正的挥手间,金光划过,令敌人首身异处。 这才让冯子样有迹可寻,纵容避过,不过此时,冯子样与冷中逸激在一起,古乐这一出手,真如雷霆一击。 金光划来,冯子样当场心凉了一半,终于体会到被人群欧是啥感觉,慌乱之下,施展出“纵云梯”中的一招“铁板打”,身直直的栽倒在地,险险避过必杀一击。 只是他这一倒,却给了冷中逸把握时机的机会,一鞭腿狠狠的踢在冯子样腰眼上,身体如腾云驾雾,狠狠撞在院子的墙壁上,啪啪啪啪全身骨格脆响,起码断了四五根。 而冷中逸这一脚踢得颇为讲究,属于内外兼修的打法,既伤筋骨,又伤内腑,加之冷中逸深厚的内劲却如潮水海滔,倾泄脚上,踢得冯子样只感觉腰眼附近的内脏也被震伤,眼神迷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他也够虎,瞥见冷中逸又抢了过来,不顾伤势,大吼一声,砰砰砰!砰砰砰!连踢出六脚,然后人一腾空,落入第九处精英所在的地方,被赶上来的赵强栋接后,又是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同时嘴里发出冷冷的狂叫:“好!好!好!今天所作所为,已触犯国法,我要让你们通通都不得好死。” 真是位高权重,好一条大人物,国法好似他家一样,话也说得杀气腾腾,正气凛然,正要下令,叫外面的人冲进来乱枪打死这些目无国法的狂徒,耳边又突然响起那令人不安的急促警笛声,接着“兹!兹!兹!”无数刺耳的声音响起,一队又一队的人闯了进来,都是手持冲锋枪的士兵,仿佛早得上头命令,如狼似虎的冲向了第九处人马,一杆杆沉甸甸的枪口,好似毒蛇一样对准这些朝庭鹰犬。 有本事,再谈国法式式! …… 如果今天月票过百,万字更新,这是第一章,扑货就是不睡,也要码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收官,风波不止 第一百零三收官,风波不止 冯子样脸色终于变了变,再无那一幅气定神闲,大局在握的摸样,绿油油眼睛里放光,全身神经绷得紧紧的,额头上,隐隐可见汗珠!冯子样是老江湖,又混迹官场多年,大风大浪见惯了,早就养成一种异常敏锐的危机感,而这种感觉,也曾多次救过他小命。 这群兵士一冲进来,就是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气,看来下达命令的军官,根本不在呼他那点身份背景,更没将第九处放在眼里。 冯子样只觉后背凉了一片,有种背水一战的觉悟,他第九处行事是肆无忌惮,令不少人谈之变色,只是这种威慑力对军队来说,简直忽略不计,因为军队一旦展开行动,那就是百无禁忌,服从命令本就是军人的天职,军令如山大,才不会顾忌你是啥身份,一声命下,亲兄弟也敢杀。 “周天雄!”冯子样一见领头的军官,立马认了出来,是南方军区警卫团团长,两人私下也有些交情,曾多次合作过,立刻出声置疑道:“周天雄,你这是要干什么?” “冯子样,你身为国家安全部门的重要人员,出卖国家利益,居然还敢率队袭杀我军方古乐少校,简直无法无天,知法犯法。我奉高层令命,带你回去隔离审查。赶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当场击杀。”这周天雄国字脸,穿着一身墨绿色军服,身材高大,气势十足,冷冷的瞥了冯子样一眼。说话时,又有一队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上百干枪指着第九处十多人,外面还有趴在屋顶上,带着漆黑面罩的阻击手。头顶上也有武直机盘旋,又是一局插翅难飞,必死局面,只是主角却换成了他。 真应了那一句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 风云变幻,天意难测啊! 谁又能想得到,堂堂第九处处长,奉命杀贼,“为国效力”,竟落得如此下场。 出卖国家利益,袭杀军方古乐少校,那一条不是大罪死罪!纵然冯子样久经沙场,也骇得脸色苍白,险些崩溃了。 周天雄这一大顶冒子压下来,简直就跟叛国大罪无疑,他又怎甘心束手就擒,知道自己一旦落到对方手里,就再无翻身之日。也不理会杀人亡命的狂徒,何时成为了军方少校,这种救场子的事,他没少干过,也见过太多太多。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以军方通天力量,别说给古乐弄个少校身份,就是中校大校,也不足为奇。 “蹲下!老实点!”数十名士兵似乎看穿了他企图,逼了过去,几十条黑森森的枪口,对准了冯子样全身每一寸地方,另外一批士兵冲向第九处其他人,双手托枪,嘴里一个劲的猛喊道:“蹲下!蹲下!蹲下!所有人蹲下,双手抱头,老实点!” “你们干什么?我是第九处的人!你们军方没权力抓我!”还没等他话说完,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十几条冲锋枪同时响起,一连窜的子弹疯狂扫出,铺天盖地。 “啊啊啊!啊啊啊!”当场就将这个第九处精英给打成了筛子窟窿。听得那个第九处精英惨叫,几个第九处精英面红耳赤,怒不可遏……第九处的人,个个身经百战,都是能以一挡百的高手,心高气傲之辈,向来肆无忌惮,军方这次行动,开枪杀了第九处的人,简直在挑恤他们权威,也没权利抓他们,当场就要反抗。 “难道你们真想叛国,陪冯子样死吗?”周天雄一声暴吼,震得整个院子都微微一凛,似一座山的罪命压了下来。 “嘿嘿,叛国?”冯子样咧嘴一笑,脸色阴沉而狰狞:“我有没有叛国,还轮不到你们南方军区说了算!周天雄,我第九处直属中央,你有什么权利抓我们?这件事我必会往上报,到时看你们如何向上面交代?” “不用了,你已经没这个机会!我说你叛国你就是叛国。” 哗啦!又一批人涌了进来。 一个铮铮男人在一群军官拥护下,虎步龙行地走进了院子,威严地脸上笼罩着一丝寒气,冷冷的看了冯子样一眼:“给我抓起来,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随后举目一扫,飞快地在人群人找到了古乐,绷紧的脸色也随之一松,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笑得很慈爱很深情,然后轻轻的朝古乐招招手,道:“小乐,还不跟我回家。” 古乐全身一震,片刻的目瞪口呆后,便静静的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感慨,前世今生的记忆似乎也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混杂在一起,然后一脸平静地和自己地这位父亲对视。 “爸!” 这个字,还是从他嘴里叫了出来,同时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浑身一阵轻松,摆脱了那一层约束。 古茂松一点头,虎步龙行,走了过来,原本平静地眼波里闪过一丝波动,微微咧了咧嘴,露出一丝笑,看了看乔玉一眼,道:“你就是乔玉,黄家那寡妇?”然后嘴角的微笑,缓缓地形成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怪笑,喃喃自语道:“这年头,能陪男人共富的女人太多了!共患难的也没几个,能陪男人一起死的,那几乎没有了!不错,很不错……我们回去吧!” 乔玉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古乐亦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父亲如何从天而降? “小子,还不跟我来!”古茂松回头笑骂了一句,举步就走。 古乐赶紧跟上,乔玉搂着他手臂,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伴随古乐身边。也许那算命的高人真有几把刷子,一言而中,真将她的命给算了出来。所以那死生之际,才不顾一切,连命都赌上,但却赌对了,赌值了!也许正如黄青帝说的一样,这个世界总要有一个男人要陪在她身边,陪伴她一辈子。但前提是,这个男人必须是乔玉王喜欢的男人。 而性情中女人,一旦动情,那就是生死不顾! 冷中逸神采奕奕。 胖子男笑眯眯。 一行人,干脆利落走出了院子。 风波是似也要落幕了! 周天雄悄然无声,无声无息出现在古茂松身边,低低的问了一句:“那群人怎么处理?” “杀了吧!”古茂松说得毫无杀气,平平淡淡。 乔玉听后色变,冷中逸、胖子男一副理所当然。 古乐则暗暗叹息了一声,果然心若有羁绊,武功再好也没用!以这群第九处精英的本事,不用枪,再多一倍的士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可惜,他们代表的是国法,一旦对上军队,就顾忌太多,也不敢下狠手!要是当时这批士兵一冲进来,立即动手,说不定这批人还能逃出去一两个!特别是那冯子样,功夫已到了一个令人惊骇的地步。 这群第九处的精英要是像自己一样毫无顾忌,见面就下死手,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不过他对这局面,也有些云里雾里了,他记忆中的那个每日提着一把杀猪刀,按时走进杀房杀上几头猪的寇天叔,屠起人来,照样不手软,而且轻车熟路,谈笑间取人性命。 而哪个每日吊儿郎当,有着一张臭嘴巴,整日没事无事地就爱调戏街邻少妇们的冷大叔更是深藏不露,内家功之厉害,丝毫不比冯子样这样的大高手差,杀人也不眨眼,完后,还能与他谈笑风生,果然风流倜傥,杀人越货之辈啊,一个个都不简单。 古乐何等灵犀,摸到了关键,偏着脑袋看着自己的父亲。 似乎有所觉应,古茂松回头一笑,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再说,很多事,也是该让你知道了!” 古乐点了点头,没说话。 古茂松眼中也掠过一丝异彩,含笑点了点下巴,对古乐的反应十分满意,心也颇为感慨,儿子连一怒杀人,亡命天涯这种事都干得出来,真是胆大包天,看来也是真的长大了。 周强雄得了命令,转身回到院子里。 冯子样一脸阴沉的看着周天雄走了进来,道:“是谁?黄家么?告诉我,也好让我知道今天栽在那个大人物手里,死也好死个明白?” 周国雄冷笑道:“这重要吗?拷上!” 话一落下,两个士兵狠狠一枪托砸在冯子样膝关节处,冯子样没反抗,脑袋上顶几杆枪,距离又这么样,他身手再好,也快不过枪里射出来的子弹,顺势蹲了下去。几个士兵拿来早就准备好的两条钢制手镣脚镣,哗啦哗啦响,飞快把冯子样锁了起来。 第九处所有人,也逐一被拷了上。 大局定,周国雄眼中杀机闪过,喝道:“冯子样,我现在奉命枪决你们!你有什么遗言,看在往日交情份上,我可以帮你传达。” 冯子样终于崩溃,忽然就大声吼叫起来:“不可能!你不敢杀我,我是第九处处长,直属中央,你有什么权利处决我?我又犯了什么罪?” 周强雄冷笑:“罪名,莫须有!” 然后,突然向前窜了一步,俯下身在冯子样耳边低声道:“下辈子,眼睛放亮点……京城古家的人,不是你能追杀的。” 冯子样瞳孔一缩。 周强雄直起身子,一挥手:“行刑。”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 本来安排了一个古乐大杀四方的戏,不过那东西,恐遭禁,没敢写。 下一章,太子,京城有风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品酒论英雄 第一百零四章品酒论英雄 一场大动作,数十人的死亡,简直血流成河,纵然冯子样这种国家安全机构的神秘滴血子头头,也落得了个筛子窟窿的下场,更别谈那躺在太平间里,等着火化的四位公子哥?只是再浓的鲜血,再刺鼻的腥味,只要经水一洗,血也淡了,就不那么的刺鼻,令人作呕,触之惊心了! 一场大风大浪惊涛骇浪过后,深海风平浪静! 静得就像一潭死水,仿佛从来没惊起一朵浪花,也从来没发生过波澜壮阔的大事件…… 一切,都显得太安静了。 而豪门权贵之间的争斗,自古以来都是光怪陆离,暗流疾涌,不复杂,但也凶险无比,步步暗藏杀机,能把牵扯进来的人绞得粉身碎骨!而这种大势,小小草民们,自然是永远也无法想象,也估计不到,媒体自然也不敢报道。 所以一场震惊高层的惊天血案,是否真被一只手给遮盖住了,而且这只手暴发出来的力量太大、太给力,四个豪门公子四条人命,数十人的生死,数十条人命,就像滔滔长河之中的一朵小水花,被这只手给淹没在无声之中,具体的内幕,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罢了! 对于大势,古乐没有必要去知道,就算知道得清楚了,也没力量插上一脚。他是一个生来不为逐鹿,也不没黄金筑台的野望,只想安安稳稳,风流潇洒的过一辈子,在茫茫人生之中,去追求那虚无飘渺的证道之法,但是既生为豪门世家子弟,该来的还是要来,他也休想跳出这圈子。 而平淡无奇的生活,也随着他一怒杀人而成为过去。 冯子样被当场击毙的消息,古乐在当天夜里就知道了! 听后,他一笑置之,没放在心上,也没有那种大出一口恶气的畅爽,更没为这样的一个内家拳高手叹息!因为打自己那高深莫测的老子出现时,古乐已经知道了冯子样的下场,只是没想到古茂松那么狠那么绝,说杀就杀,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到颇投他口胃! 也许是一番亡命的缘故,或许是美女在旁,古乐并没有第一时与这个深不见底的老爸畅谈一番,而是将乔女王安顿好后,睡了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清晨时分,生龙活虎地洗漱了一下,与乔玉吃了顿早餐,油条包子小米粥,吃得舒心,然后又回到房间,与乔玉嘻戏上午,直到近中午,才被古茂松派人从房间里拎了出来,带到一间客厅。 乔玉伴随,两人前步刚走入客厅,冷中逸后脚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笑眯眯地走了过来,眼睛在乔玉身上转悠转悠,然后心满意足的赞了一声:“不错,不错,不错啊!” 听得乔玉脸一红,古乐莫明其妙,不知道他这三声“不错”,只是赞乔玉身材不错,脸蛋不错,气质不错?还是……另有所指?只听冷中逸突然又道:“你会走象棋不?” 乔玉点头道:“会一点!” “杀一盘!”冷中逸又说了一句:“让他们父子两人好好谈谈。” “好!”乔玉很知趣道,和冷中逸走入了另一间房间。 古乐笑了笑,上了二楼,走进书房。 一瓶酒,货真价实的国酒茅台,满打满、没有半点水分的53度,两个杯子,普普通通,就摆在古茂松面前,对面还有一条凳子,特意为古乐准备地。他一进来,古茂松一脸平静,只是嘴角带笑,朝古乐招了招手,很干脆道:“坐!” 然后很豪迈地给古乐倒上一杯,没有父亲的威严,很随意,也很和蔼,看着古乐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笑。 骑虎难下的古乐只好坐在了那条紫檀凳子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老爸,然后沉默,打算装死到底。因为他摸不清楚这个“从未见面”的老子摆的是鸿门宴,还是打算秋后算账?也吃不准老子的性格,打算先摸一摸底,然后再纵容应对,蒙混过关。 “你长大了!”古茂松静静的看了古乐良久!一笑,风淡风云,然后嘴角缓缓地形成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带着一丝嘲弄地道:“是不是怪老子骗了你二十年,让你跟了老子过了二十年的苦日子?也让你受了二十年的罪,没过一天好日子?最后,因为这事,险些丢了性命?” 古乐赶紧摇头,很耿直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古茂松一笑,端起酒杯,古乐急忙拿起杯子,父子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杯,白酒过喉,很够味道。 “二十多年没喝过这种洒了,味道没变,还是一样的纯,只是少了一股猛劲,多了一丝平淡……清清淡淡,又不失酒中之王的霸气,这大概就是国酒茅台的一种非凡气质吧!”古茂松一搁杯,没有古乐想象中突然暴发出一股霸气,也没那股指点他人江山的高人风范,只是轻轻地道:品酒如品人生,是一种人生态度,亦是一种格调……闻香识女人,品酒知男人!酒中固然有无数英雄故事,也有无数儿女情怀!不过再好的酒,不去静静的品,静静地喝出其中的味道,那就是豪饮牛饮,图得也是一种介于现实和幻想之间快感罢了!酒醒,也不过是大梦一场……酒,只能用心品方能得人生几何!” 古乐没插话,给老子满上一杯酒,一逼虚心受教地模样,同时又饮下一杯酒,没吞下,含在嘴口细细品味,还真有一股不同。 “酒,是越陈越好;人,是越挫越勇……大浪淘沙,如同酒陈地下,方才能酿造成真正的王者之酒?”古茂松举杯一饮,抹了一把嘴道:“这二十年我之所以瞒着你,是想给你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和起点,让你有个格外开阔的野视,不至于让你成为京城里那帮蹲在井里的那青蛙,或者成为一个欺男霸女、嚣张跋扈地畜生……所以这以年来,……特别是最近几年来,我故意冷落你,不理你,就是希望你能独立的出息起来,像条男人的闯出一条自己的路……我不并指望你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你在这条路上多看看,多学学,多体会一下,直到你懂得用你自己的目光来看待这世界,理解这社会,看透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冷暖,到那时,你才是真正的长大了……不能顶天立地,也至少参独挡一面……只是我没想到,你小子够胆,有本事,杀纨绔,命亡天涯……这一连串的事情干下来,简直惊天动地了……也让老子知道,你小子真的长大了!” 长大了! 这一句话,很是语重心汉,也有种如释重负,丢下包袱的语气在里面,其中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感情和期望。 听得古乐一塌糊涂,看着眼睛的陌生男人,默不作声,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个人——黄青帝!这个原深海道上的枭雄,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死了娘后,口袋里揣着一块八毛钱,单抢匹马跑到深海闯天下的男人最初过的是什么日子? 肯定是啃着大白馒头,抽着劣子香烟,流着大汗,靠着苦力挣扎在社会最低层的小人物……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被生活压榨得几乎快要绝望的男人,却凭借着自己的一双手,一身胆,白生起家,靠着杀人放火,丧尽天良的手段,一步步,从一个穷山沟小子,摇身一变,一跃成为深海地下大佬,并用十来年的时间,打下一片偌大的产业,令无数道上之人仰视的人物。 很多人都说黄青帝雄才大略,能拼能打能砍,是舍得一身刮人物,才能一步步混到被写成传说的枭雄。但是,穷人出生,白身起家,又舍得一身剁的好汉太多太多,不是折在大风大浪里,就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气候,黄青帝之所以是黄青帝,不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成功者,而是一个虎人猛人。因为人生的风雨,早年的磨难,早就将他铸造成一个铮铮男儿,顶天立地,能扛任何风雨的男儿。 而这种男儿,自然不是那些锦衣玉食,身份显赫,风流倜傥、目无法纪、暴扉成性的纨绔败类能比较的。 龙生龙,凤生凤,老子好汉儿子并不一定是英雄。且况,英雄似地老子也并非一定出自豪门权贵,而更的英雄豪杰,又是出自黄青帝这样的杀牛屠狗之辈?都是一群穷疯了,逼疯了,将良心一抹,提着脑袋闯天下的虎人。 只是可惜,黄青帝哪样的好汉,死得太冤枉了一点,这世道,也太令人寒心了一点,断了多少能出头,偏偏又不能出头的猛人路,只能一辈子像狗一样,泪着流,装着孙子似地活下去,做那苟且偷生的牲口,任劳任怨。 而这一刻,古乐很感动,深刻体会到古茂松那股望子成龙的深深之情,浅浅地啄了口酒……酒的味道很辣,进了肚中,却很暖和。 父子二人沉默,喝酒,仿佛在酒中品着人生。 …… 下一章可能晚一点,到十一点半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命也 第一百零五章命也 过了许久,古茂松一笑,眼睛在古乐身上一转悠,露出个微笑,缓缓道:“这次的事,你做的不错,给了我一个出手的契机,也震慑了蛇鼠之辈……冯子样一死,也能心疼死一帮京城里的老家伙们……这种免费的打手杀手,万里挑一,出类拔萃,也算是折了他们一支羽翼吧!” 古乐啄了口酒,笑了笑,问道:“这么大的事,没余波?” 古茂松微微扯了扯嘴角,轻轻说道:“没有余波是假的,不过不会再波及到你身上,老头子自然会为你摆平一切。” 古乐点点下巴,古茂松想了想,还是透露了一点天机:“你的身份现在已经暴光,如果京城那几个世家还不罢手,那就不是这种小打小闹,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再闹下去,就是不死不休,玉石俱焚……这种牵一发动全身,拿着整个家族命运赌的事,那几个世家恐怕还没这种豪气,我琢磨着他们最多是闹闹情绪,争争利益……不过都是身外之物,让一让他们就是了,我古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古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种豪世家往往把个人荣辱放在一边,看重的是集体利益。 熊家虽然死了熊逸才,但还有别的继承人在,既然明知再争下去,就是不死不休,几个老头子也没道理会为了一两个不受家族重视的纨绔子弟而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赌上。 止戈为武,将利益最大化,就是几个世家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了。当然,古家会为此付出什么样的政治利益,古乐就不知道了。 古茂松似乎也不想让他知道,将这场大风波一笔带过,这种更高一层次的争斗,不是现在的古乐能涉及的,没在纠缠,转移了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随我回京?也好给老头子磕一个头,敬一杯茶,认祖归宗。” “等两天吧!”古乐想了想,给出了个答案。 这深海这边,还是有几件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不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而且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 古茂松喝下最后一口酒,伸了个懒腰,算是下了逐客令。古乐也很知趣的出了书房,古茂松没动,只是静静的望着古乐走了出去。对于这个儿子他终于有些满意了,也不枉费他这几年的苦心,突然喃喃自语的笑骂了一句:“这兔崽子,终于长大了,也知道杀人放火了,到跟老子当年一个脾气。” “这小子不仅长大了,而且还懂得泡妞了,比你厉害。”冷中逸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 古茂松眼睛里的笑意更浓,瞥了冷中逸一眼,忽然笑了笑,道:“你去观察的寡妇如何?” 冷中逸径直坐在古茂松对面,笑嘻嘻地道:“够劲,狠生猛,是个性情中人,也不知小乐这小子用了什么手段,竟将这女人给降服了!只是可惜了,舒老三家那女娃儿也是不错,但是太嫩,没那寡妇辣,怕是不争不过她吧?” 古茂松一听,心情不错,突然莫妙其妙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事我们做长辈的不用插手了,只要知道黄家那寡妇接近乐乐不是另有企图,你管她够不够猛,辣不辣的……我这儿子,我是越看越喜欢了,没想到半年多不见,给了我这么多惊喜。几件事,也做得大快人心!身手不就用说了,恐怕你和寇天叔加在一起也不顶他一个……一手医术也厉害得紧,一帮老中医老专家都治不了的病,他只瞥了一眼,把了一下脉,就能药到病除,还能驳得一群加起来好几百岁的老家伙们哑口无言,真是大快人心啊!这次更厉害,一怒之下,杀人放火,没像孙子一样的忍气吞生,不失我古家男儿的血性,只是有些太过自信,也对这世道的行情摸不清楚,没第一时间跑路,不然根本不用我们出马……当然,在我看来他最牛B的还是将老头子的病治好了,也是替我敬了一次孝道,算我没生错这儿子。” 冷中逸难得没在嘻皮笑脸,说了一句肺腑之言:“我觉得小乐也真的长大了,够爷们……这不是拍马屁,老子也从来不拍马屁。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古茂松冷笑,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这风流倜傥的家伙不拍马屁才怪了,你当老子不清楚,好多女人就是栽在你这张烂嘴上,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不过,这一次你倒说了句人话,颇和我意,不就打击你了。”说着,收敛了心神,想了想,喃喃道:“不过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真是怪了!” 冷中逸有些讶异地道:“你刚才没问他?” 古茂松哂然道:“问什么问?只要知道他是我儿子,我管他在哪里学的这身本事?再厉害,也是我儿子……再说,就算问了,你觉得他会说么?” 冷中逸很想了想,点头道:“应该不会。” 古茂松一拍手,道:“这不就是了,这种问了也是白问的事我才不会干!再说哪个男人身上没点秘密,我的好奇心也没大到这种成度,非要弄个清楚明白。” 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问道:“张家那头老狐狸现在如何?” 冷中逸也收敛了一下心神,轻轻笑道:“快不行了,几个儿子女儿也来了深海,守在病房外,恐怕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古茂松眼眸里多了一丝冷意,道:“这老狐狸一辈子机关算尽,阴人太多,活该遭了报应!上次小乐救了他一次,他非旦不领情,瞒着小乐的身世,布置了好大一盘棋……只可惜,把自己给陷了进去。他一死,这张家也差不多了。” 冷中逸点了点头,道:“京城几个世家啃不动我们,张忠德一死,张家就成了一头没爪牙的老虎,几个世家不拿他张家开刀泄愤我跟你姓?” 古茂松起身,走到窗前,叹道:“这就是命,张家活该有此一劫!” …… 好象卡文了,四个小时,码出了这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惊雷,风波起 第一百零六章惊雷,风波起 (五千字大章,所以更新了二十多分钟!) “命也!张家这次是真的完了!” 一家黄埔江附近的高档茶楼,幽静小院,四位在京城圈里可谓真正的权势太/子爷齐聚集在一起,喝着小茶,品着糕点,谈笑风生。 这四个人中,有出身军队一身骠悍气质的任家大少任天华,也有政治世家的李辰仁,同样有一身莽夫气质的华家大少华子然,当然也不缺以智谋名动京城圈里的叶利少,四人风流倜傥,都堪称人中龙凤,神通广大,呼风唤雨的虎狼之辈。 李辰仁不用说了,老子贵为一方诸候,主政一省之地,祖父李主德在中央更是官居极品,贵不可言……当然,相比起在坐的其他三位来,李辰仁哪点底子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了,不论世家底蕴,只论个人实力手腕,李辰仁跟眼前的三位比较起来,简直就差了好几条街,之所以有资格坐在这里陪三位太/子把酒言欢,却是因为与叶利少交情颇深,叶李两家又是表亲,这点面子,其他两位公子哥还是要给的。 而京城三少,一狐,二勇,三匹夫,算是这一代的世家公子们的领军人物,都是剑走偏锋,行事诡异的人雄之辈,是京城圈子里公认的将来必有大前途的人物。 一狐不用说,正是叶利少,智慧出众,很多圈里的太子爷们一旦遇到麻烦事,多数找他出谋划策,可谓是交友广阔,赚下无数人情,也可谓是奸雄,深懂赚钱不如赚人情,赚钱就是图个花,用来砸在女人身上,人情则不一样。人情债一旦欠下,不还个清楚,总会让人觉得欠你什么?从而事事有意无意的让着你,或许一心钻在你身上,想方设法的还这个人情。 这也是叶利少高明之处,一狐之名,虽不算名副其实,但也有些手段。 二勇,指的就是眼前的这位任家大少任天华,此人身高一米八五,身才骠悍,一张国子脸,眉宇间颇有几股英气,军队出身,有军人的那股爽直,也有世家子弟中的奸滑,一直剑走偏锋,深藏不露,虽没叶利少交友广阔,但能令京城圈子里的公子公主们畏慎如虎,也算颇有些本事了。 三匹夫,正是华子然,此人在圈子里是个另类,虽然出身豪门,但他人却不在官场里打滚,也颇有几分骨气,二十岁出了社会后,便单枪匹马杀到两广、云贵一带白手起家,非旦没折在大风大浪里,还让他混出了大名堂,是圈子里公认的毒匹夫,狠辣角色,杀伐果决,能力斐然,匪气十足。传言此人刚到云省时,便只身一人去了越南。四面楚歌,谈笑风声,与大当时大圈帮太/子陈扬坦诚一谈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慧星般崛起。据说,现在两广、云贵一带道上生意,几乎都被这太/子爷给垄断,道上的人,都看他脸色吃饭,没有他点头,金额三角一带的货,是很难运入国内。 所以这京城三少中,除他这位白手起家的华太子,另他两位,多多少少有些水份,沾的都是祖辈光。 毕竟,子承父业不难,难就难在白手起家。 这华子然也算是枭雄之辈,不过这两年,已经很少插手道上的生意,转而向官场发展。 此时京城三少齐集一堂,可谓难得,一顿酒足饭饱,在小院开了间雅间,有意无意把话题扯到了那场大风大浪上,这话题很敏感,牵扯的世家太多太多,一般场官子弟极是知道些内幕,也不敢拿来当闲话扯。只是眼前的这几位虎人,丝毫没放在心上,一出口,直接断定这次张家完了。 四个美女,身材暴好,脸蛋绝美,统一穿着一件白色吊带小裙,各司其职,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其中有一个脸蛋清淡,未脱朴素气质的美女,腿很长,上面套着一条蕾丝袜,可清晰看到她那修长的腿肉,很是诱人,正小心翼翼地为每位太/子倒上一杯茶,同时留意着这些大人物脸上的表情。 叶利少气定神闲,突然来了一句,石破天惊:“张忠德要是死了,诸位有没有兴趣插上一脚,痛大落水狗?” “相比起张家的失势,我更感兴趣的却是那位古家的太/子爷……第九处精英倾巢出动,冯子样,王博武、赵强栋……,那一个不是一等一的内外兼修的大高手,又有数十名身经百战的第九处精英助阵,数百名特警相助,军队也都出动了,竟仍然没能取了古家那太/子的性命,我不得不佩服的说一句,够本事!”华子然一开口,光芒万丈,气势很雍容华贵,上位者的气息,浑然天成,让那个未脱朴素气质的美女一阵心动。 随即,他淡然一笑,用诚恳的语气道:“这样的人物,要是出来混江湖,必成一方枭雄……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这位古家的太/子!” 李辰仁笑了笑,道:“要不,我安排安排?” 华子然挥了挥手,没动意,笑道:“说说罢了,没必要刻意为之,也不是时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大把的机会可以碰面。” “这话到也是,现在古家太/子风云人物,在京城传开了,有点身份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一举一动,必受人关注,这时候找上他套交情,会惹人不喜的……当然,我们虽不怕事,但这件事情,牵扯得太广了,要是做了,说不定那个时候麻烦就找上门。”叶利少啄了口解,见李辰仁一茫然,缓缓解释,分析得很彻底。 李辰仁恍然,他这点智慧,也只能给京城三大少跑跑腿,办办事的,这才挤入了真正的太/子圈子里。 四个美女也越发好奇这个能让几个大人物左一左太/子右一句人物的人是谁? “对了,黄家那黄青易这次好运气,为了一个女人,甘冒大险,拉了古家太/子一把,这个人情,我想古家不会不还的,看来黄青易也能更进一步,飞黄腾达了,我们圈子里,也多了一人物。”不太擅长表达感情,但富有心机的任天华笑了笑,突然冒出一句,只是语气里有些酸溜溜地,很显然十分嫉妒黄青易的好运。 叶利少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的看法。 华子然喝茶,低头吹了吹热茶,轻轻的撇了撇嘴,想了想,或许对黄家根本没什么忌讳,很直白地道:“黄家二代是有几个人物,三代嘛……嘿嘿,除了死去的哪个私生子黄青帝,我还真没发现一个…………只是可惜,死得太早,黄然国也够薄情寡义,当年居然没保下他,白白损失了一条人物,现在想来,恐怕黄家老爷子也够后悔的,知道得晚了一点,不然黄青帝也不会横尸街头了……据说,仅仅是据说,因为这事,黄家老爷子至今也没让黄然国进黄家的大门,一副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的样子。” “这事我也听说过,但具体内幕,恐怕只有黄家内部的人最清楚了!”任天华意味深长地看了华太/子一眼,余光也在华子然身边那朴素美女身上转悠了一下,轻轻地道:“这次华兄来深海,不会仅仅是因为来看一场大演的吧?” 叶利少耳朵立刻竖立起来,这句话,他早就想问了。 李辰仁则吹着茶,没插话。 因为这华太/子是出了名的无利不起早,而深海这场大风大浪,发生得太突然,华子然不会料事如神,早早就猜到了古乐的存在。所以猜华子然来深海,必有图谋,只知不知道他所谋何事? 华子然咧了咧嘴,嘴角勾出一丝笑,淡淡道:“不是来看戏,你们认为我来做什么?……看黄埔江的风景么?我还没那雅性!” 他这话说得是否有双关隐晦,叶利少何等灵犀,立刻听出,一挥手,对着四枚大美女道:“下去!” “她留下!”华子然手指一弹,指着那个朴素美女,啄了口茶。看得其他三位美女一阵嫉妒恨,可又不得乖乖的退下。 被点名的美女一阵感动,她虽然对这种大人物圈子里的光怪陆离注定听不进耳,就像跟听天书一样,但好奇心,确实也害死了不少的女人,连那三个被赶出去的美女也不例外。只是没她这份荣幸,得华子然看中,其实这美女跟华子然也仅仅认识两天,是在江埔江岸认识的…………当时华子然身边也有一枚美女楼在怀里,用了些手段,请了她吃了一顿饭,然后拉着她在深海最高档的场所逛了一圈,最奢侈的名牌买了个遍…………一投千金,几下就将她这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山里娃给砸晕了,然后很自然的进了华子然的房间,很自然的脱了衣服,很自然的被他++……仿佛一切都显得很自然,没什么抗拒,她也不后悔,也抱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知道眼前这位大人物早晚有一天会玩腻后将她一脚踢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华子然图的是她的身体,她图的,自然是他的钱财,这才一天多的时间,她全身上下几乎换了个遍,上万的戒指就戴了三颗不说,口袋里还放着一把钥匙一张卡,钥匙上有四个圈圈,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名牌车,卡里有两百万,够她花上好几年的了。 这种为了美好生活而出卖自己的肉体的事,这年头太多太多了,所以她丝毫没什么心里负担,钱照拿,车照收,因为这些都是她应得的,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只是比出来卖的女人贵一点,隐晦一点,收入高一点罢了! 华子然显然不会在意她的感受,留下她,只是兴趣罢了,没多少意思,舒舒服服的啄了口茶,说道:“前段时间深海的有位见过一次面的朋友跑来找我,说这上海滩,被一个女人指手划已经十来年了,也该换换主人了……而当年跟着黄青帝出道的一批大佬们,也是野心勃勃,这几年蠢蠢欲动,憋着一口闷气,看来乔玉那女人,在上海滩很不得人心啊!刚好,我在两广、云贵一带的生意已经一家独大,让我都提不起斗志,所以这位朋友一出现,我看到了一个扩张地盘的机会……这次来,主要是探一探这深海的水有多深,乔玉王有多厉害?只是没想到恰缝其会,观看了一场大戏,到是意外的收获。” 在坐的几位何等机智,悚然一惊,叶利少震惊道:“华公子打算插手深海了?” 华子然没丝毫掩饰,点点巴下,笑道:“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现在深海有了古家太/子这个变数,还得观望一段时间……等这场大风大浪过去后,再说吧!”说完,啄了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神情有点古怪,看得其他公子们一脸茫然。 似乎吊足了众人的口胃,华子然端起茶杯,吹了吹漂在上面的茶叶片,却没喝,突然哈哈笑道:“当年关瞎子给乔玉这女人批了一卦,说她大起大落,大风大浪,一生跌宕,一生富贵……死了个黄青帝,在这关头,又出现个古家太/子,果然一生富啊!这关瞎子,还真有几把刷子……只可惜,老子当年找上他时,这老家伙竟然消失了,没能让他给我算一卦。” 叶利少莫明其妙:“这关瞎子是谁?” 华子然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没有解释,不是这圈子里的人,他说了,叶利少几人也不懂。 道上的光怪陆离,不深入进去,说得再明白,局外人听来也是云里雾里,但华子然对传说中的关瞎子,是绝对的敬佩加畏惧得无以复加,国内整个道上吃得最开的不是什么青洪二帮,东北王赵一全,深海黑寡妇乔玉王,亦非他华/太子,而是这个毫无势力背景的算命瞎子…………据说青洪二帮的龙头老大跟这关瞎子有过命交情,又据说赵一全之所以短短二十多年间,绑上叶家大腿,跟东北真正权势中人称兄道弟,有关瞎子不少的功劳,再居说当年关瞎子有意点醒黄青帝,解他一劫难,只可惜黄青帝这人不信命,非旦没将他的话给听进去,还折断了关瞎子一只手,因此结怨,被关瞎子几句话给咒死,说他“恶因太重,杀人过多,命不过四十,不信命者,活该不得好死”。 一语说中,黄青帝四十岁那年,鱼跃龙门之际,横尸街头。 这种高人,果然不能以凡人眼光看待,不管你信不信命,都不能低估了这世上奇人。 华子然出道晚一点,很遗憾没能亲眼见见这关瞎子,一直视为大憾事。出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听说易渐离那小子从日本回来了,可能今天下傍晚时分就抵达深海,诸少们先休一会,晚上才能生龙活虎的劲嘛,也好给那畜生洗尘,我再喝一会茶。” 几个公子起身,拍拍屁股就走人,仅仅留下那朴素女。 华子然沉默着喝了口茶,淡淡道:“任公子的房间,你应该知道在哪里吧!” 朴素女精致的脸蛋变了变,完全没了血色,手微微在颤抖。 华子然根本不去看朴素女那张表演性质的哀怨表情,轻轻道:“我现在给你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去任公子的房间,如果他要了你,你就跟他去,不用在再回来了,我俩就到此为止!如果他不愿意,你回来,我再给你一笔钱,算是分手费吧。” 朴素女眼泪都流了出来了! 华子然正眼也不瞧她:“说吧,你愿不愿?” 抹了把泪,朴素很乖巧的说了一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聪明!” 这是一个寡情男给一个势利女的评价。 “只可惜,我没黄青帝那个雅致!不然好好培养调教一下,说不定下一个乔玉女就是你了!”华子然品了口茶,看也没看走出去的女人一眼,喃喃自语的道:“没想到,任天华会对这女人感兴趣,到是意外了!” 一道余光,足够他从任天华眼里看出很多东西了! 一摇头,华子然又喃喃一声:“看了这么久的戏,是不是也该出来了!” 声音一落下,门再次被人拉开,走进来一男人…………五十来岁,穿着一件很土很土的中山服,但气势凌人,让人不敢小瞧他。 是否早就知道有这人的存在,华子然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淡淡一笑,带着讽刺的语气道:“如果让叶利少知道你出现在这里,肯定比吃下一只苍蝇还令他恶心!” “叶家已经不值得我卖命了,而这二十多年,我欠叶家的情,已经还完了。剩下的,就是替我那死去的弟弟报仇了…………乔玉王这十年来,也该活够了,是该送他下地狱去见黄青帝,而这生深海,也该换换主人了。” 这世上,最想乔玉死的人,当然只有东北地下王赵一全,赵一哥了! 惊雷,风波又起。 …… 下一章可能晚一些,十一点四十左右。(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老子英雄,儿子狗熊 第一百零七章老子英雄,儿子狗熊 深海大风大雨不停歇,京城也是暗流涌动,但这些是否都跟古乐没关系,他就一个猛士也!杀人放在他在行,这种阴谋诡计背地里捅刀子的事古乐却很少干。 非是他智谋不成,没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地大智慧,毕竟都是成仙得道过的人,早就跳出井底之蛙的格局,观人看事,也十分老练,只是这头牲口向来喜欢将复杂问题简单化…………直来直去,没那种深谋远虑,更倾向于用暴力来解决问题。这大概就是神仙与凡人的区别所在,凡人智者谋事做人,向来步步为营,都要好好谋划一番,但神仙则不同,个人武力早就超凡脱俗,临驾众生之上,是一种高来高去的世外之人,清修寡欲是不假,但一发飙,屠起人来照样不手软,所以在战略方面,就有些短板了,因为武力太强悍,任你智谋无双,也不过是一个巴掌了事。 古乐显然就是此类人……不,应该说此类仙。不过随着他渐渐溶入这社会这时代,特别是经历了这次风波已后,他身上的仙家之气渐渐脱去,已经具有了凡人身上应有的东西,至少懂得谋定而后动,无利不起早,阴人要往死里整,而且他还懂得什么叫美人计。特别是看到乔玉一脸妩媚样,任君采摘的娇滴滴态,他就小心翼翼了。 不过乔玉似乎没有兴趣将这出美人计演到擦枪失火的地步,见好就收,轻轻斜瞥了古乐一眼,气质一变,寒冰一片,拒人千里,冷冷道:“现在我该称呼你什么?太/子?公子哥?衙内?红三代?” 古乐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既没以这身份为喜,也没有理会乔玉话语里的讥讽,多多少少知道这女人演的是那一出戏。因为这场大风雨,确实牵扯了不少,京城里就不用说了,几个世家正蓄势待发,伺机而动,纵然不能报仇雪恨,也要在古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过最倒霉的,当属黄家,被泱及鱼池,一个实权人物被古家拿下,不心慌哪是假的,所以乔玉一改往日那寒冰之态,用上美人计,古乐立马就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古乐从来不是好鸟,将计就计,先占了便宜再说,没想到乔玉一双眼睛老练,一瞧就看出了端倪,立刻改变策略,冷嘲热讽。 古乐也不打算再装下去,无比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古茂松说了,动黄然国是敲山震虎,是古家出山的一种态度,并没有打算把黄家往死里弄,只要这场风波一平,就可官复原职,说不定等个一两年后,还能更进一步……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乔玉瞥了古乐一眼,轻轻道:“生气了!” 古乐挥手道:“没有,只是觉得黄家太不是个东西,拿你来当筹码,加上对黄青帝的薄情寡义,太没点情义了,你真打算为黄家卖命?” “不是卖不卖命的问题,只是觉得欠他黄家的,现在还了,就各不相欠了!”乔玉云淡风轻的道,没那种被人当枪使的难受,反而有种如释重负,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露出个颠倒众的笑脸,看得古乐一塌糊涂,颠着屁股走了过去。 乔玉没来由说了一句话:“你现在是古家太/子,身份不一样了,大概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窝在学校里混日子…………以我对古家的了解,这次只要你去了京城,四五年内你休想有个安稳的日子过。” 古乐愣了,不知道乔玉这话什么意思,不以为然地道:“难不成还让我去杀人放火?” 乔玉点点她那性感的下巴,笑道:“不好说,也有可能让你到军队里去磨砺几年,毕竟一个日如中天的庞大世家,是不可能让一个未来的继承人挥霍人生的,只有在恶劣环境中,人才能独立,才能生长,视线才能变得开阔,当年你老子古茂松也是这样过来的……带着一帮人跑到中东杀人放火,闯出了不小的名头。据说,九一年的海湾战争,有你老子的身影,曾推波助澜,加速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和当年的萨达姆.候赛因私交不错,在海湾战争中捞了不少的好处……那几年,他每年光往国内运回来的石油就有上百万桶,更别提他倒卖军火,大发横财的事了……当然,这仅仅是据说,具体内幕,还得你去问你老子。” “古茂松这么虎?”古乐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这事多半是风言风语,不可当真。 乔玉冷笑道:“你别不信,你老子牛着呢?……黄青帝、赵一全这些白手起家,叱咤道上的风云人物,跟你老子一比,那就什么也不是了,根本不是一个级数上的人物……他们这种级别上的人,最多在国内跳一跳,动动刀子砍砍人,或者买来两把私制手枪,爆一爆一两个小人物的脑袋,或者勾心斗角逼良为娼罢了!你老子则不同,上过战场,见过飞机大炮,枪林弹雨那是家常便饭,躺在尸体堆里抽过烟喝过酒,见过的人物不是一国霸主,就是一方枭雄……再不济,也是某个基地的头目,身上的枪伤恐怕比你身上的刀巴还多……黄青帝这群枭雄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不成气候的小青头罢了!不然,你老子也不会令京城里那帮世家畏惧得如狼似虎。”说着,乔玉轻轻的瞥了古乐一眼,随即冷笑一声,道:“你真认为古茂松三个字,是靠古家名头在外面虎假虎威吗?如果你老子不是牛人虎人,单凭他当年在城京干的那摊子事,再庞大的家族也保不住他,早就被人分尸了……” “当年他干了什么?”古乐突然插话问道,因为乔玉的话实在太打击人了。 乔玉风情万种的笑了笑,柔声道:“有本事,你去问你老子去?问我这小女子干什么?” 古乐哑然,没想到自己这个老子看上去和和气气,平平淡淡,竟有如此英雄事迹,真走眼了。 乔玉笑容更妩媚了,双眼放光,盯着古乐,轻轻道:“也许,你也能成为你老子哪样的人物,就看你回京城后,怎么选择……是像条男人一样的牛逼起来,还是像只软脚虾一样躲在父辈身后,沾父辈们的光……但我相信,我乔玉的男人,就该出人头地,令人畏惧,叱咤风云,这样才能有力量保护我……你觉得我这话,说得对不对?” 古乐嗯嗯点头,不知死活地道:“这得看我女人能给我多少力量和动力了!” 乔玉笑得妩媚迷人:“你觉得什么才是力量,才是动力?” 古乐继续嗯嗯了两声:“比如……” 乔玉轻轻靠了过去,举止很是暧昧,给人一种错觉,爬在古乐耳边,轻轻道:“日我?” 古乐悍不畏死地点了点头,刚想说点带情调的话,突然发下自己说不出话了,因为乔玉的手已经掐住了他脖子。 古茂松轻轻的啄了口酒,冷中逸相陪,忽听得一声巨响,接着一阵砰砰啪啪的声音传来。 古茂松脸色古怪,向窗外望了一眼,说了一句:“打情骂俏?” “看这动静,我估计是霸王硬上弓!”冷中逸撇了撇嘴,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寇天叔则提着一把杀猪刀从别墅后院冲了出来,突然听到侄儿杀猪一样的惨嚎惨叫:“乔玉,本仙当年要不是在祖师爷灵位前诅咒发誓,这一辈子不对女人下毒手,老子今天就硬上了你……哎哟,老子的腰要快断了……你就不能轻点么?” “我侄儿真猛士也!”寇天叔有感而发,只是这句话刚一落下,只见某男狼狈不堪地从房间里逃窜出来,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然后风一般冲出了院子,同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场子话:“乔玉,有本事你等着,老子这就去拉兄弟来轮你!” 乔玉悠闲缓步地走了出来,斜靠在房门前,一脸妩媚,就像一个旗开得胜的婆娘,突然大喊了一声:“老娘等你!” 腔调暧昧。 听得寇天叔险些没跌碎下巴。 乔玉弱弱地瞥了一眼毫不知趣的杀猪男,含羞带怯:“叔叔,没见过两口子打情骂俏嘛?” 寇天叔当即狼狈不堪地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冲入古茂松房间,只见两个虎人一双眼睛盯着他,同声道:“如何?” 寇天叔抹了把汗,心有余悸叹道:“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古茂松哑火! 冷中逸突然大叹一声,道:“老子雄英,儿子狗熊……你这儿媳妇,当真生猛也!” 古乐一路狂奔,出了军区大院,没有丝毫狼狈不堪,脸上神采奕奕,风流倜傥,好似《笑傲江湖》中那万里独行侠田伯光,闭关一段时日子,出关后立马K奸了一良家妇女,脸上挂着笑,突然莫明其妙地说了一句:“真是波滔胸涌啊……很滑,很有弹性,很够味道!” 一番感慨后,让警卫准备好了一辆车,带上两个人,然后驱车直奔深海,打算去见一个人,一个被他雪藏了许久的好汉。 ……(未完待续。) 通知一个事,很很很重要 从《神医》传上到上架,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扑货几乎是每天下班就扑到电脑前码字,几乎没多少时间陪家人,也很少关心家人,老妈有怨气,老婆更是怨气滔天,儿子也会闹情绪,这段时间都不怎么爱叫爸了,而今天清明,因为人在外地,不用扫墓祭祖,本该努力更新,但老婆决定带老妈和孩子去深圳市玩,扑货则让他们自己去,好码字,老婆当场翻脸,老妈也是叨唠不休,扑货也想发怒,不过一看到老婆幽怨似的眼神,扑货当场就心软了,然后关掉电脑,抱上孩子,坐车去了深圳市,去了超市,逛了公园,陪孩子坐木马,坐碰碰车,一玩,就是一整天,直到九点多才往回赶,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 老婆是没怨气了,孩子高兴得一天都合不了嘴,老妈更是神采奕奕,只有扑货提心吊胆,因为今天的两章更新,还没码出来,不能做到按时更新,心里很对不起各位兄弟姐妹们。 而从上架以来,扑货也很少做到按时更新,在这里,扑货向所有支持神医的书友们,说声对不起,并承诺,今天更新会有,就算是码字码个通宵,扑货也会弄出来,然后明天去公司辞工,以后安安心心在家里码字,伴随兄弟姐妹直到神医完本为止,所以今天和明天的更新量加在一起只有九千字,很抱歉!不过从后天起,每天六千字保底外,周二,周四,周六,这三天,是暴发日,更新在九千到一万二字不等,扑货既然决定以码字为生,扑货就会努力的拼,努力的更新,也希望喜欢神医的书友们来起点支持古乐,支持扑货,支持正版,这样扑货暴发才会更给力,内容才会更精彩。 所以从后天起,每天的更新时间如下:第一更是晚上七点,第二更是晚上十一点左右,并保证按时更新,如果迟更一小时,罚字一千,两小时两千,以此算下去。当然,如遇到急事重要事情,则另算,扑化也会通知大家,而周二,周四,周六暴发日,也会在这个时间更新完毕。 在这里,再次向所有支持扑货的兄弟姐妹们说声抱歉,对不起! 再祝兄弟姐妹们节日快乐! 化羽骑士致(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悲凉的蛊道高手 第一百零八章悲凉的蛊道高手 深海沪南路附近,市第一看守所某间监室里,布置很简单,中间一条过道,两边是通铺,监室最里面是一个厕所和洗手池,卫生看起来还是很干净,一个并不是很健壮的男人倒在洗手池下面冰冷的地板上,穿着一件黄马褂,满脸是血迹,沾染了全身,如同一个死狗。 这就是飞蛊高手皮鼓的悲凉下场。从打第一天走进这间铁笼,他的生活就惨不忍睹,过的是地狱般生活。其实这中年夫农刚被看守所民警送进这间监室时,待遇不错,至少这监室好汉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给他一个下马威,他见到的第一个牢友是个文质彬彬,并不彪悍的中年人,气氛毫无预想中的剑拔弩张,也多少让皮鼓安了安心,中年人还递给他一支劣质烟,让他享受了一下看守所里最好的香烟滋味,然后很和颜悦色地与他扯了一阵家常,随便问了问他哪里人士?因何犯事?在深海道上有没有一两个相识的朋友? 皮鼓一一回答,毫不藏私,连他祖宗十八代也交代清楚了,只觉这文质彬彬的男人,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中年人含笑点了点头,笑眯眯的眼睛里突然放射出一道绿油油的凶光,结束了这场愉快的谈话,撇了撇嘴,对着身边几个统一穿着黄马褂的江湖男道:“先给他一道开胃菜,再给这新鬼讲讲这儿的规矩。” 然后,很低调地走到一边,点上一支香烟,一副看好戏模样。 几个江湖男嘿嘿一笑,面露一股凶光,一个很干脆利落的一脚将就皮鼓揣倒在地上,两个猛男同时扑上,拎着还一脸茫然的中年农夫进了厕所,冷水就往他头上身上乱喷,然后拳打腿踢,夹杂着猩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一顿暴打,昏厥过去,被冷水泼醒,继续再打。 这帮狱霸下手很有分寸,不伤你骨头,也能打你个半死,而且专挑软肋,非让人痛得死去活来不可。 皮鼓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当年在云省一代,也颇有名气,虽然贪生怕死,杀人做案后躲到深山老林里一呆十来年,但好歹也是蛊道中人,身怀绝技。当日栽在古乐手里,是他技不如人,只怪对手太厉害,但是再怎么虎落平川,也不能受这群狱霸的气,当场就要反抗,奈何蛊道高手,一身本事全都在蛊虫上,失了蛊,就是只没爪牙的老虎,面对四五个身经百战的狱霸,他就捉襟见肘了,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护住头,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心头哪个气啊! 最后四个生龙活虎的狱霸有点精疲力尽了,喘了几口气,用冷水将他身上的血迹洗去,然后很客客气气的给他讲了一下监室里的规矩。 皮鼓含糊不清地回答,几个狱霸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一马。 不过这一顿打,却让皮鼓在床铺上躺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才有力气下铺,也弄明白了为什么这群狱霸要给他一道开胃小菜,因为这是规矩,新人进门,首先就要洗个冷水澡,如果运气不好,遇到大冬天的,只能算你倒霉,然后再吃穿心莲,指的就是被人猛击胸口,只是皮鼓的运气很背,遇到了几个心情不佳的狱霸,不按规矩出手,打得他险些没扛得住。 其实按国家看守所条例来讲,监室里禁狱头牢霸存在,看守所民警也严禁打骂、体罚、虐待人犯。但国内的法律法规,几条几款真正落实下去的,素来都是人管人,条条款款反而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当然,如果你监室有熟人有人罩,这些都可以免去,或者你有什么大背景,待遇则又不同,只要民警打个招呼,在监室里,谁也不敢贸然得罪,只会死命巴结。除去这两种外,还有一种,那就是有钱。 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也能使磨推鬼。 看守所里的犯人看似毫无自由,除了吃饭,放风,洗澡,共余时间必须呆在通铺上,几乎是不可能跟外界有接触,手里有钱也难花出去。不过,这仅仅是表面功夫,其中内幕深不见底……只要你肯花钱,外面的东西只要不违禁,几乎都能弄进来。 这种潜规则,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看守所民警对这种事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能从中大捞好处,而且不少,拿得比出钱的犯人多得多,简直一本万利,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只要你有钱,有门路,有背景,犯了事,关在里面条件之好,待遇之优,几乎跟宅在家里没多少区别,只是失去了点自由罢了!不过,看守所和监狱之所以令人畏惧,谈之变色,也有它极其阴暗的一面。有人在里面风生水起,也有人在里面度日如年,至于是哪一种?这得看各人地造化和本事了。 古乐驱车抵达看所守大门,对这种地方的一些事情也有所耳闻,也是古乐送皮鼓来这里深造的原因。所以说,古神仙素来是很记仇的,皮鼓那一飞蛊险些将他给毒死,他虽心惜这人才,打算收为己用,但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下了车,两个军区的警卫跟随,何古在早就接到古乐电话,敬候多时,迎面就朝古乐露了个笑,弯着身板,谄媚讨好地道:“古少,我们可好久没见面了!要不忙完了正事,我们喝一杯?” 说话的同时,眼神也在古乐身后的两个警卫身上转了转,好歹也在警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有点眼水,一瞧这两个满脸杀气腾腾的壮汉,立刻就知道这是南方军区警卫团的人,脸部的肌肉剧烈猛抽,不敢置信。优其是眼前这两个警卫肩上扛的军衔可不低,又是警卫团出身,他很早就听说过军区里的这帮虎人,个个牛气冲天,行事起来肆无忌惮,但万万没想到,古乐竟将这样的虎人拉来当保镖,只觉得一股毛骨悚然,脸上的谄媚毫不掩饰,就连站在他身边的某位看守所大佬,也肃然起敬,小心对待。 古乐击杀熊逸才一系事件,何苦在那点级别,显然是不可能知道内幕,饶是听到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也猜不到弄得满城风雨的好汉,竟是眼前这位“古大少”,不然非吓得肝胆破裂不可。 古乐轻轻一笑,一脸诚恳地模样,道:“何队长太客气了,喝酒的事我们以后在说…………我今天来地目的,你应该猜到了,不然也不会惊动你,我们先去看看哪位再说吧。” “是!是!是!古少,您请!”何古在下巴连连点着,客气至极,一侧身,让开了一条路,又退了一小步,无形之中将古乐给凸显出来。而他身旁的那位看守所中年领导,脸上堆积着微笑,他这种混迹官场的老手,早就是久经宦海,已经是成精一样地人物,看何苦在态度,心里一面揣测这年轻人的来头,一面笑道:“古少,您先到休息室去坐坐,喝杯热茶,我这就让人把您要见的人带来。” 古乐挥了挥手,摇头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直接去监室。” 那位领导一愣,随即醒过神来,这种直接去监室看望犯人的事,是违纪的,要是一般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立马会回绝,不讲半点交情。不过他早得何苦在交代,又亲眼目睹眼前这年轻人的不凡,不敢得罪,点头说了声“好”,然后亲自带了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领着古乐一行人就往里面走。 两个警卫不离左右,更让人不敢小瞧了古乐。 没过一会,穿过几扇铁门,抵达监牢区。从远处看去这一栋栋的监房,就好似一座缩小形的堡垒,不高,只有一层楼左右,从外面来看,就像根居民房没多少差别,不过给人一种很浑厚沉稳的感觉。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手中持枪,来来回回地不断在高处走动,巡视四周,不远处还有几条体型巨大,模样凶狠的军犬,显得守卫森严。 随着那中年领导走进一栋监房,古乐立刻就感到一丝扑面而来地阴凉之气,予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而且人在里面是很难见到几缕阳光,走道上的灯光也很昏暗,凭添了三分幽冷。 古乐闪亮的皮鞋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响起“啪啪啪”地回声,随着那位看守所领导又穿过几扇铁门,一个走廊出现在眼前,三个看守所民警武装齐全站在走廊里抽着香烟,聊着天,嘻嘻哈哈。 一个民警眼尖,一眼瞧见领头的中年领导,脸色一变,手里夹着的香烟一丢,唰!敬了一礼:“所长好!” 另外两个民警也一脸惊恐,赶紧敬礼,不过古乐留意到,这三个民警神色很慌张,额头上隐隐见冷汗,双腿也在微微抽搐着。 中年领导没发现,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瞥了古乐一眼,笑呵呵地道:“古少,再过两扇铁门就到了!” 古乐啄了啄下巴,看了两个民警一眼,微笑道:“谢谢!” 中年领导一笑,继续领路。 过了一扇铁门,古乐忽然停住了脚步,听到一扇全封闭的铁门里隐隐传来一阵短促地女人呻吟之声,很放荡,很妩媚,一听就知道正是春意正浓之时发出的暧昧叫声…… …… 刚从公司回来,丢了半个月工资,终于自由了,接下来安心码字,下一章晚上七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官场妖孽 第一百零九章官场妖孽 其他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个个当场脸色古怪,齐齐瞥了一眼已经满头大汗的中年领导。 在场的人虽然心知肚明这种地方都有潜规则存在,但是也不可能猛浪到了这种地步?犯人坐牢,竟有女人相陪,这种事一旦传出去,眼前这位中年领导恐怕不是官位不保那么简单,因为任何潜规则,都要有个尺度,一旦过了,那就是目无法纪。 古乐一笑,感觉这事有意思,轻轻瞥了那中年领导一眼,吓得他浑身一颤,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啥身份?但是能令何苦在都要战战兢兢对待的人物,可想来头巨大,假如这事他要是捅了出去,他就完了。 古乐抿了抿嘴,手指一弹,指着那间发出女人浪叫声的监室笑问道:“这里关的是那位大人物?” 中年领导战战兢兢,抹着冷汗,心里忐忑不安地回答道:“是,是杨玄策。” 古乐“哦”了一声,淡淡一笑,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放在心上,一举步,心中一震,悚然一惊,一回头,盯着中年领导的视线立刻尖锐起来,问道:“杨玄策……可是原深海市副市长杨玄策?” “是!”中年领导快崩溃了,何苦在也变了变色,没想到竟是如此牛人? 这人,何止一声牛人那么简单。 古乐虽没见过此人,但“杨玄策”三个字,他却是如雷贯耳。脑袋里自然而然地突然冒出在网上看过的一篇帖子,很长,若有十来万字,全篇洋洋洒洒,笔力深厚,没有故作姿态的赞扬,作者亦没有加入自己的感情色素,完完全全以真实故事讲述着一个牛人的骠悍人生。 题目很俗气:《血与泪的发家历,官场奇迹!》。 引子宏伟大气,几行大字,看后,也能令人热血沸腾: 这是一个草根的的发家历,一个男人从无到应有尽有的骠悍故事。 这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男人,也是一个曾经被这世界抛弃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奇迹的缔造者,用短短十多年时间,创造了一个别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他冷血,自私,无情,阴险,狡诈,但又辉煌无比。 我敢断言,在二十年之内,草根阶级里,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一样,驰骋官场,叱咤风云! 因为这个男人,叫杨玄策! 一个二十年内将无法被人超越的奇迹缔造者。 几行字,一笔呵成,大气磅礴,立刻抓住了读者的心,只是一进入正文,风格一变,再没那股荡气回肠的霸气,清清淡淡,如清蒸水煮,描写着一个男人的血与泪。 杨玄策并非什么富贵人家,出身草莽,父亲农民,母亲农妇,十三岁前,他的视线里只有杨家村那一亩三分地,和很多农村孩子一样,初中未毕业,早早辍学回家,面朝黄土背朝天,干的是最累最脏最贱的苦力活,图的也是那一日三食,有个温饱,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娶上一个相貌过得去,主要是能生娃的女人,平平淡淡过一生。但是86年,一个转折,改变了杨玄策一生。这一年,他父亲病逝,母亲改嫁,被迫走出农村,离开杨家村时,他正好十七岁,南下广省,从最初的流浪街头,到抽上最便宜廉价的劣质香烟,住上似狗窝一样的廉价房,一日三餐就是自来水加大馒头,而且还吃不饱,夜里时不时的被饿醒,然后痛哭,抽筋,哭到昏睡过去,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地爬起来干着每个月一二十块的活儿。 “这段日子猪狗不如,初到广市时,因为没有暂住证,警察也在四处抓人,为了能在广市呆下去,也为了活下去,我接连在公墓里睡了近两个月,每天夜里抱着那个骨灰盒,我想了很多很多,从最初的迷惘,恐惧,不安,到纵容,冷静,面对,……没有了怨恨,也不再流泪,只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时间,吸收着我所能学到的知识,充实自己,因为我知道,想要在这世上活下去,比别人更好的活下去,就得有一技之长。”这篇日记是杨玄策被打下神坛后被人公布出来的。 88年,杨玄策终于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广市挖到了第一捅金,随后到了深海,扎根,发展事业,只用了短短几年间,从一贫如洗的山里穷小子一跃成为身家不斐的富翁,92年,遇到了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也是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女人。这个女人并没带给他幸福,只有毁灭,数十万家财,几乎一夜间被这女人卷走,杨玄策再次陷入困境,同时欠下一屁股的烂债。 “既然良民难做,那做坏人又有何妨!”这是他原话。 山穷水尽的男人,往往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更何况像杨玄策这样的猛人。痛定思痛之下,一改良家作风,豁出小命,干走私,沾黑/道,杀人越货,洗黑钱,双手沾满鲜血,然后壮大,发展实业,同时漂白,数年间身家过千万。96年,大年三十,在黄埔江一所高档茶里与当时的深海市市委书记公子王宽相遇,也许是命运如此安排,两人相见如故,品茶,谈笑风生,一席话,令杨玄策茅塞顿开,决定弃商从政,变卖所有家产,作为入政资本,又有王宽这深海太/子爷从旁牵线搭桥,很快进入政界,以钱开路,下狠心往死里砸钱,又有多年下海经商、沾/黑的经验,杨玄策很快就在官场里混得风生水起,与上下级打成一片,称兄道弟,官运享通。从此,这家伙头上就多了一连串地外号;杨马屁,杨财神,杨高升,杨色鬼,等等等等等。98年,年仅二十九岁的杨玄策在王宽顶力相助下,坐上了深海市商业局局长宝坐,借此机会大捞钱财,一年刮了上亿资本,并写下《关系等于实力》一书。 在书中,他毫不避讳地道:“无论在场官还是在商场,关系作用之大,超出常人想象,再麻烦的事情,哪怕是杀头大罪,只要有了关系,几乎没有摆不平的事。在官场,一旦有了关系,可以平步青云,在场商,一旦有了关系,也可以一夜暴富,甚至空手套白狼。我认为,一个聪明的人,想干大事的人,一定要懂得编织自己的关系网,好比一张蜘蛛网,以点连线,再以线带面,不断扩大……直到收网抓鱼。” 同年,杨玄策又出版了一本名为《才德兼备,厚黑之学》。一针见血的指出:“官场上奉信的是厚黑学,脸皮越厚越好,心越黑越妙,这跟才德兼备正好相左。所谓厚,就要学会在领导面前装孙子,敢于认贼作父,功歌颂德领导,睁着眼睛说瞎话,媚上欺下,敢于无中生有,大放卫星。所谓黑,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事,可以不择手段,杀人灭口,栽赃陷害,要做到什么钱都敢吃,什么女人都敢玩,这样的的人才会得到领导器重。” 最后,他用几句话将《才德兼备,厚黑之学》给总结出来:“混迹官场者,想要被重用被提拔,必须要让自己道德沦丧,内心里充满邪恶,脑袋里装满歹毒和阴谋,除了爹娘,六亲不认。” 或许此人在官场上真有天纵之才,02年,任深海市人民政府副秘书兼商办主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03年,任市长助理,04年,任深海副市长,而且在这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杨玄策又出版了数本颇有名气的书,顿时名声大振,特别是在《官场真话等于蠢话》一书中,很是见血的指出:“混官场的人,抹着良心干事是升官发财的大道,但是作为一个政治人员,切莫讲真话,一定要学讲大话,空话,假话,每逢上台做报告,一定要大吹特吹,吹他一个天花乱坠,吹他一个海阔天空,要把不好的形势说成一片大好,坏的说成真的,真的说成假的,要有指驴为马,混淆黑白的勇气,不要觉得自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讲真话无异于引火烧身,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 这一番话,简直道尽了官场所有混饭吃者的心声,而杨玄策也因此在政界又多了一个很不好的雅号:杨大炮。 说到这位杨玄策地事迹,还有很多很多,当时古乐看到这篇帖子就跟看小说故事一样,看到最后,古乐这样地人也不禁的叹了口气,赞了一声“人物”。 此人物混官场是一把好手,有大智慧,只可惜他的性格就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或许因为早年那段感情的挫折,杨玄策至今未娶,但是贪财好色,而且是念得无厌,正如他在自己《才德兼备,厚黑之学》书中所言一般,什么钱都敢收,什么女人都敢玩一样,很喜欢蹂躏良家,特别喜欢日本妞和韩国妞,因为手上有权,自有人巴结,投其所好,千里迢迢从日本、韩国运来日本妞,韩国妞让他草,只是这畜生干过之后,还正气凛然地道:“老子晚生了几十年,没赶上杀鬼子那年代,现在也只有上上他们的女人出出气……对了,东边的棒子不是很跳么?他们敢跳,老子就敢草他们的女人。” 这就是杨玄策,虽然拥有大智慧,但是也改变不了他草莽的偏执气。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零章送人情 第一百一零章送人情 这哪是什么官员?简直就是一个土匪,一个人才! 草莽出身,又能平步青云,他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看似捞钱捞得厉害,吃喝玩乐也样样精通,草妞都草出了文化,草出了大学问,其实也干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大事……他虽然贪财好色,但是能力出众,偏偏又嗜赌成性,在担任深海副市长几年里,多次以出国考察为名,挥霍公款,去了两次拉斯维加斯,一次澳门,一次泰国,都是一投千金,砸下无数钱财,确确实实是个官场败类,亦是官场一把好手,政绩出众,但偏偏有太多的怪僻。 是个人才,也是个怪才,更是一条畜生。 不过最后这个官场奇迹时运不济还是倒了霉,他不但被双规,还因王案牵连而官场止步,最终陷身牢狱,被收没的家产,经人统计,据说竟高达三亿人民币,各种高档跑车轿车七八辆,价值数千万……别墅数栋,价值上亿,果然是一个捞钱大行家,短短十来年时间,竟创下如此家底,简直一本万利。 不过古乐后来从一些地方了解,这个官场奇迹坏事是干了不少,但好事……利国利民的大事,也做了好几件,都是能拿出来可圈可点的政绩,是属于真正有能力的人。而且此人最擅长的就是周旋在层层错宗复杂的关系之中,与红色子弟,与商场巨头,与黑道大佬,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并且能从中获利,把握时机也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因为王宽牵连,或者晚抓一年半载,肯定是深海市市长了。 按道理来讲,以杨玄策的罪名,不说他早年犯下的无数血案,只说他巨额贪污,就够拉出去枪毙十次也不为过,却没想到,这家伙非旦没死,居然被关在了这里,还他妈有本事从外面找女人风流快活……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能力确实神通广大了。 中年领导一看古乐听了“杨玄策”三个字,就愣了这么长的时间,心里惴惴不安,他是这看守所的头头,没有他点头,杨玄策再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将女人弄进来…………而且知道这家伙当年叱咤官场时,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到今天没被拉出去枪决,是因为他被抓了之后,有大人物在上面出大力气保下他,连监狱也没去,由看守所监管,日子也过得挺舒坦,每日有酒有肉,有烟有茶,隔三差五,还能从外面弄个女人进来爽一爽,坐牢简直比渡假还轻松,潇洒快活得赛过了神仙,果然是一个能在官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各种关系,真如一张蜘蛛网,复杂无比。 中年领导看着眼前这年轻人,深怕杨玄策得罪过这个大人物,小心翼翼道:“这个,古少?” 古乐醒过神来,露出一个微笑,打消了中年领导的顾虑,道:“哦,没事,在想一个问题,走神了!” 说完,古乐摇了摇头,走了两步,突然一顿,回过头来望了望那扇铁门一眼,想了想,看着中年领导,石破天惊地道:“对了,这位杨玄策,除了女人,他平日里还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中年领导当场一愣,脑袋转不过弯了,暗想这家伙还能喜欢什么?好吃好喝,无肉不欢,无酒不快,没女人夜里几乎难以入睡。不过这家伙路子广,能拿上面的人来压他,也大把大把的钱砸进他口袋他,可谓是恩威兼用,让他生不出一点反感之心,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这家伙在看守所里风流快活。 古乐何等灵犀,一看对方表情,就猜到这中年领导对他很是忌讳,笑了一下,给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道:“放心,我只是好奇,对这位杨玄策很感兴趣,想了解他的一些情况……里面陪杨玄策的那种女人,一次要花多少钱?” “呃!”中年领导险些没将眸子给瞪了出来,何苦在也是目瞪口呆,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古乐,又瞧了瞧傻掉的中年领导,赶紧上前一步,牵了对方一下,轻轻的咳嗽一声,低声道:“老余,古少问话,赶紧回答,不用顾虑。” “是!是!是!失态,失态了!”中年领导一面擦了把汗,一面偷偷的瞥了古乐一眼,只觉奇怪,眼前这个年轻人简直神来之笔,竟问起监室里那女人一次要多少钱,莫不是起了色心?姥姥的,如果这年轻人真是一头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畜生,老子呆会就去安排几个节目,把红灯区的几个绝色都拉来,哼哼,如果能令这年轻人满意,傍上这位爷的大腿,可是前途无量的事啊。 古乐眉毛挑了挑,似乎看出了这中年领导脑袋里的那些无耻想法,脸色一沉,淡淡的瞥了他一下,吓得这位领导只觉毛骨悚然,收心,排出杂念,微笑,然后道:“也花费不了多少钱……里面的女人是那种在小发廊卖的低档货,不贵,一次扔给她两千块,她就能在里面陪客两天,直到杨玄策心满意足后,才会被放出来。” 一次两千块? 古乐微微一沉吟,不贵嘛,而且一陪还是两天两夜,看来这杨玄策还真有些手段,坐牢也能玩妓/女,简直跟宅在家里没区别。轻轻一啄下巴,看着满头大汗的中年领导,笑道:“这种女人能满足杨玄策吗?他有没有要求更高档次的?或许,要求换换口味?” 中年领导一脸冷汗,没想到这年轻人语出惊人,战战兢兢地道:“这个,其实,有过!这杨玄策口味很重,不怎欢喜这些女人,每次完事后,还一个劲的抱怨,说这些女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出来装还装纯洁,摆个姿势都要催促半天,又不是良家,装什么装,摆什么谱……还是日本妞,韩国妞干起来带劲,在床上很听话,姿势多,花样多,能吹能弹,还能……为国争光,干起来也十分的痛快,说这才叫……快意恩仇。” 古乐嗯嗯啊啊两声,想笑,忍住了,在心里大赞了一声妙人,然后看了看那扇铁门,问道:“除了女人,他还喜欢什么?” 中年领压低了一声回答道:“酒,特别喜欢红酒,越贵他越喜欢,特别是八二年拉菲……还有狗肉,喜欢吃海鲜,爱抽软中华。” 古乐轻轻点头,问了一句:“没啦!” 中年领导十分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暂时没了!”心里却在骂娘,他姥姥,这杨玄策果然牛人啊,坐牢都比外面哪些白领金领们懂生活,会玩会吃,也不知道眼前这位爷啥心思。 只见古乐摸了摸下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是打给李峰地,很直接地开门见山,要女人要红酒要香烟要海鲜,听得电话里那畜生莫明其妙,眼珠都快瞪了出来,猜测这古家的太/子,自己上铺的兄弟,不会是发/情了吧?而且要求很高,都是日本女韩国女,一要就是三四个……他吃得下么? 古乐则没理会这畜生的想法,报了一个地,又将这畜生骇了一跳,然后断果挂电话,没理会对方一连串的问题……像这种事,让李峰这风流倜傥,潇洒风月场所里的牲口做,总比他瞎找人,乱托关系好,淡淡看了身边的中年领导一眼,笑道:“余所长,呆会我朋友将人和东西送过来,希望余所长你行个方便!” “自然!自然!自然!不敢!不敢!”余所长擦着冷汗,一脸的怪异表情,这一刻,古乐的高大,在他眼里就高深莫测了!八二年的红酒,两个日本妞,一个韩国妞,龙虾,鲍鱼,象拔蚌 ,活大鲍,黑狗肉,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起码也值好几十万,送起人来,竟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回头深深看了那扇铁门一眼,心想:“看来这杨玄策恐怕要走大运了,说不定,这姓杨的也快被放出来了!” 古乐自然猜不到余所长内心里的想法,既然送人情,那就不妨送大一点。 反正这钱也不是他出,他又怎会心疼?撇了一下嘴,就笑了一个,看了中年领一眼,道:“走吧,余所长,带我去见见我那位朋友。” “是!是!是!”余所长点头哈腰,前面领路。 又过了两扇铁门,余所长停在一扇铁门前,笑道:“就是这里。”说完,一挥手,那三个看守所民警手身敏捷,哗啦几下打开了门,然后如狼似虎一样冲了进去,对着监室里的犯人一阵猛喝:“爬下,爬下,通通都给我爬下,双手抱头,不瞧乱看……” 几个反应慢的犯人还没回过神来,就挨了不少拳脚。 监室里也一阵骚乱,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 古乐笑盈盈的走了进去,两个警卫不离左右,如临大敌,余所长,何苦在两人也摆出一副护驾的样子。 古乐一进这间监室,一眼就瞧见皮鼓要死不活地倒在洗手池下的地板上,浑身染血,脸色凄惨,双手双脚都在猛抽筋,神眼涣散,一副绝望模样,好不凄凉。 …… 月票,推荐,一个不少!(未完待续。) 第一一一章班底 第一一一章班底 看着这惨模惨样的皮鼓,古乐心里颇为感叹,好歹也是一个蛊道高手,活成他这样,也够丢人的,或许这家伙祖坟真没埋好,遭了报应,注定一辈子时运不济。其实这家伙要是聪明一点,不贪生怕死一点,或许现在的命运也不一样了,这大概就是虎人当不成的凄凉下场吧!挥了挥手,古乐并没兴趣走过去瞧瞧这家伙是生是死,只是让人将他架了出来,送去了医务室,自己则转身出了监室,在余所长安排下,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品了一杯茶,扯了一阵皮条,大概半个小时后,已经处理好伤口,换了一身衣服的皮鼓被人送了进来。 何苦在、余所长很知趣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两个警卫。 只开了一扇窗户的房间显得有些昏暗,皮鼓心里忐忑不安,畏畏缩缩坐在古乐对面,一张憔悴茫然或者仓惶失神的脸庞毫无血色,有些意外,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瞥了古乐一眼,欲言又止模样。 古乐笑了笑,递给他一支香烟,顺便还给他上火,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拍了拍他弱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让你受苦了!” 皮鼓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了,感慨啊,迷茫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深深的抽了口烟,烟雾缭绕,看着这个一手把他送进地狱的家伙,实在生不出一点怨气,抽着烟,神游天外。 古乐也不急,坐回到了椅子上,啄了口茶,只是静静的看着皮鼓。 其实这个中年农夫也算命运跌宕,幼时得高人指点,修得一身厉害蛊,十年如一日的苦练,大成,然后下山,闯江湖。在云省一带风生水起,打出了名声,也被人礼待,享受过醉生梦死的奢侈生活,只因一怒杀人,犯下血案,又过于贪生怕死,杀人后,立刻远遁千里,躲回老家深山里,一呆就是十个年头,白米饭加野菜他都啃腻味了,过着猪狗似的生活,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认命了,整日养蛊为生,十年后,蛊道大成,也真以为自己这一生就如此挥霍,可是熊逸才出现了,把他牵出了山,到了深海,好酒好肉款待,又找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陪夜,那一刻,他好感动,真以为遇到了明主,打算以命报之,谁料这主子要他杀的人太过厉害,非旦没完成任务,还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被抓,进局子,然后被送到这间监室,生不如死。 新人进监室,一顿毒打是免不了,但之后,只要不去触怒那些狱霸牢头,装一装孙子,日子还是很好过。 但是皮鼓是个例外,尤其是那个文质彬彬、举止优雅的狱霸,似乎很看他不顺眼,三日一小打,五日一暴打,有事无事折腾他,什么阴招都想得出来,折磨得连死了的心都有了,也悟了,知道这一系列的毒打,都是眼前这小子故意整他,也不怨恨,只怪自己本事不济,跟错了人,卖错了命,上了熊逸才和周仲的大当,惹了不该惹的人。 皮鼓默默地抽了口烟,忍着剧痛,仰望着头袋望着灯光昏暗的天花板,回忆关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这一个月来受的罪,他终于明白二十多年前,那位传他蛊术的高人为什么会说,跟人要准,卖命要狠,一旦决定,除非是死,不然绝不背信弃义。 “卖命卖命,卖的不就是命吗?这不机会来了!”于是这个窝囊了小半辈子也想通透了的中年农夫忍着剧痛挣扎站起来,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难看黄牙,笑得比哭还难看,道:“得,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很干脆利落,又斩钉截铁。 古乐笑了,没许下什么富贵荣华,飞黄腾达的话,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带着他离开了这个令他终日难忘的鬼地方。三十来天的苦牢日子,蹲得皮鼓没半点脾气,这也是古乐的高明之处,知道恶人终须恶人磨,不然还真收拾不了这种高来高去的好汉。其实古乐起初收拾皮鼓,并没有抱什么大野心,纯属怀着阴人的想法,不过现在情况又不同了。 豪门出身,世家子弟,哪个身边没有一两个忠实手下,狗仔子一大堆。既然这世生在豪门世家,不可避免的要卷入一些是非争斗之中,就不得不为自己谋划,皮鼓是个人才,虽然怕死了点,但调教调教,或许能成大气,因为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不是一蹴而就金刚不败的境界,古乐也不能例外,毒手药神大名,也不是天生而来,是经过无数血雨,无数生与死的打磨,才一步一步打熬出来的,而任何一个人的无敌,都是用血与泪铸成,没有例外,也没有幸运儿。 所以古乐很看好皮鼓,因为这个末法时代,像这样的在才,太少太少了,死了一下,下一个也不知道有没有运气遇到。 熊逸才也是运气,有周仲这狗头军师,神通广大知道这样的人才,请出了山,只是没好好利用,就栽在了古乐手上,如不然,熊逸才必能更进一步,不过现在活该便宜了古乐。 这次看守所之行,一个预料之中,一个预料之外。预料之中的事情皮鼓归心,这一点古乐早就料到,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是没有杀身成仁的节操的,更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而预料之外的事情,则是那个官场奇迹。 杨玄策此人,古乐读过他事迹后,曾好好研究过此人,虽然贪杯好色,嗜赌成性,但古乐很清楚,这种奇人,往往都是身怀大本事大智慧,而从观他发家史,无不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将厚黑之学,发挥得淋漓尽致,无论是谋略,心计,眼光,都不是一般人才能比的,如果能将这样的人收入笔下,加上皮鼓这未成气候的高手,正好是一文一武。 不过想拉笼这样的人才,几乎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人,往往都是脾气古的,尤其是是杨玄策这种人,该享受的他已经享受过了,没想享的也享受过了,早就看淡名利,就算金山银山推在他面前,人家都未必眨一下眼睛。 古乐的短板在谋略上,也是他为什么一听杨玄策三个字,就起了爱才之心,但是古乐观人看事,十分老练,也算是阅尽沧桑的人物,深知对付这样的人,令其归心,只能投其所好,不能强求,更不能威胁。因为这种人,只要你脾气对了,于他有恩,随时把脑袋卖给你,都可以不皱眉的。 这也是为什么古乐要向余所长打听杨玄策爱好,然后没半点犹豫,又是送美酒又是送女人的原因了。 看似一个让人莫明其妙的举动,其实早就在算计杨玄策了。 他就不信,只要这样的砸下去,对方不会动心,不会感动,也做好了长期打算,并不急于求成。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以杨玄策的聪明,就算知道古乐在算计他,也不得不乖乖就范,这就是阴谋不如阳谋来得好。 出了看守所,驱车回到军区小院,彪悍得一塌糊涂的乔女王正在院子里跟他那便宜老爹聊天打屁,旁边还围着两个老男人,看到古乐回来,寇天叔笑眯眯的挤了挤眼,冷中逸则哈哈一笑,飞快起身,靠了过来,为老不尊地低声道:“侄儿,霸王硬上弓的滋味可好受?要不,要叔叔教你两手绝招?” 古乐翻了翻白眼,懒得跟这烂流/氓深讨这问题。 古茂松淡然一笑,瞥了古乐一眼,轻轻道:“事办完了,明天我们就回城京。” “好!”古乐点头。 古茂松丢下这句话,看了乔玉一眼,转身回书房了。 冷中逸、寇天叔两人一脸怪笑的朝古乐打了眼神,然后勾肩搭背去了。 乔玉一脸风情妩媚,笑盈盈的看着古乐,有种不好意! …… 这几章都是给主角作未来的打算,去了京城,就有几个小高潮,真正的大高潮,则有等到下个期星,这章近两千七百字,算是扑货小小的一个歉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袭来,起惊雷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有人说过,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不怀好意时,通常会发生以下几种情况,一,被此女逆袭,享受齐人之富;二,被此女推倒,丢尽男人应有的面子;三,被女人惦记在心,从此以后事事不顺,更何况,还是乔玉这样彪悍得一场糊涂的女王。 古乐也认为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必然凄惨无比,因为女王一旦无法无天,神仙也挡不住。被王博武追杀,形同丧家之犬,古乐认了,可是被乔玉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实在憋屈,正要一震雄风,不料乔女王风情万种一笑,一脸妩媚风骚,笑盈盈的扑入他怀里,玉手一勾,娇躯就挂在了他身上,吐着醉人的芳香,弱弱地道:“抱我进屋!” 这天下,哪有男人能拒绝得了这个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勾引呢? 古神仙二话不说,抱着女王就进了那间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房间,一把丢到大床上,饿虎扑食,正要行了禽兽之事…… 书房,三个虎人突闻一声巨响,接着传来古神仙那气急败坏的大骂声,夹着砰砰啪啪,三个虎人再次惊骇。 “我儿,真猛士也!”古茂松有感而发,然后一脸无语,只觉这天下间,还有比这对情人更生猛的人吗? 一夜无话。 也是一夜风流,一大早,乔玉一脸神采奕奕,而奋战整宿的姘头,古乐兄则鼻青脸肿,精神萎靡,出房门时,乔女王还留下一句不屑地话:“一个小处男,也想满足我这个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笑话!” 古乐听后,一脸悲凉,没作解释,也没把当年的风流事迹吐露出来,只怪这姐姐太霸道,太生猛,自己又在祖师爷灵位前发过誓,不对女人下狠手。不然,气疯的古神仙,或许真要霸王硬上弓了。 其实这一夜,古神仙还是有所作为的,猛吻乔玉柔唇那是开胃菜,一双魔手,也几度爬上女王白嫩高挺的双峰上,狠狠的揉搓了两把,也曾抚摸着女王丝缎细腻柔滑的肌肤,也沉入她双腿之间,虽然隔着一条薄薄的性感内裤,但仍然感觉到了哪里的一股灼热。 只是最终,古神仙也只能忍着,在乔女王凛冽杀气下,没敢越雷池一步。 乔女王离开时,走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个彪悍的女人,能为男人舍生忘死,却死死把住后最一关,不让某男奸计得逞,也算是个另类了。 而古乐,终于再次踏上飞往京城的飞机,不同于上次的默默无名,这一次,古乐是以古家太/子爷的身份降临京城这个权力圈子。 末来的发展,拭目以待。 不说古乐风风光光飞往京城,乔玉回到市区别墅,眼神顿时森冷。 因为她收到冠弘章的一条短信,黄龙出事了。 黄龙,黄三的亲大哥,在黄青帝留下的烂摊子里,黄龙绝对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就这是样的一个小人物,却在黄青帝死后,给乔玉出谋划策,让她运筹帷幄,力压冠弘章、黄三、刘纯易这几头野心勃勃的枭雄,掌控大局,成为深海地下女王。在乔玉心中,黄龙的地位,绝不下于冠弘章,因为冠弘章敢给她拼命,黄龙就敢给她卖命。 这个躲在幕后军师出事了,是否代表着她经营了十年之久的地下王国轰然倒塌。 纵容不迫,素来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乔玉王,终于有些慌了,拨了一个原本永远也不想去碰的号码,接通后电话哪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一个磁性的嗓音笑道:“玉姐,破天慌啊,从青帝哥死后,我等你这个电话可是等了好多年了,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刀山火海我也愿意为你跳。” “黄三,黄龙是你大哥。”乔玉冷笑道:“你对付我,我能解理,但你拿你大哥开刀,是不是太绝情了?” 黄三在电话里沉默,乔玉冷笑更甚,冷声道:“敢做不敢承认?黄三,你不会越混越回去了吧?” 黄三突然笑道:“玉姐,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事是我做的?黄龙是我大哥,我再怎么黑,也不会黑我亲哥哥……这事我也没参与,你和刘纯易父子的事情,我也不打算牵扯进来!不过刘家父子,现在又找到了一个靠山,这一次,我觉得你的胜算不大,所以早早就溜出了深海,你们斗死斗活我不管,也没这本事管,如果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传达给刘纯易。” 乔玉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思考着黄三这番话的意思,刘家又找一个靠山,指的是谁?东北的赵一全,或许是又一个豪门世家?不过赵一全的可能更很大,上次李狼、狐女、毒蛇、铁熊针对她的袭杀,如果没有刘纯易的安排和布置,打死她也不相信。赵一全这头猛龙,如果没有刘纯易这地头蛇,过了江,到了深海,也只是条虫罢了。 乔玉最害怕的就是这两人连手,因为如今的深海道上,看似她实力最大,但知道内幕的人都多少看出,刘家这几年是隐忍不发,特别是刘杰鑫上位,表面看起来在漂白,实其道上的势力,已经发展到足可以威胁乔玉的地步。更何况,刘家这几年借着熊家的力量,不断敛财,资金雄厚,收卖了不少黄青帝当年的旧部,一副蠢蠢欲动之态。乔玉也料到了刘纯易不甘居于人下,早晚和她必有一战,只是没想到这场风暴,来得是如此的突然,事前竟毫无迹象,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折了她一条手臂,立刻让她有种措手不及,招架不住之势。 “好深的一场布局,这幕后操作者,绝对不会是刘纯易。”乔玉豁地睁开眼睛,刘纯易这人她太了解了,手段有,眼光有,驾驭人的本事也足够老练,可是在谋略上,却显得有些后劲不足,往往都是虎头蛇尾,一一被她破之,这也为什么尽管刘纯易早就有了夺位的野心,又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因为刘纯易太了解黄龙这人了,只要有他在一天,刘家根本斗不过乔玉。刘纯易也曾多少想打黄龙的主意,只是黄龙这人藏得太深太深,几乎没几个人知道乔玉身后有这样的谋士存在,刘纯易也曾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洒下无数人力无物,都没能将黄龙拎出来,足见这人的能力。 “能将黄龙挖出来的人,恐怕就是那个幕后操控者了!”乔玉揉了揉太阳穴,她的猜测很大胆,也很深,几乎已经摸到了边缘,只是这个人藏得太深,饶是乔玉智慧无双,也只能断定,赵一全还没这本事在深海将黄龙找出来。而国内有这本事的人,往往神通广大,答应几乎不呼欲出。 不是青洪,便是那个京城的华太子。 青洪是国内老牌帮派,树大根深,从几百年前清代就一直传承下来,在国内道上,势力最大,人数最多,在香港、澳门、台湾、国外都有分口分舵,遍布全东南亚各个地方。 据说清末时期,连孙中山都入过洪门,早年反清的几次革命都是得到青洪二帮的支持,蒋介石也曾下过门生帖子,靠他们帮衬着才能坐稳位置。虽然改革开放后,青洪被国内政府打压得几首喘不过气来,但人家数百年家的底蕴,不是说灭就灭,早就渗透了各行各业,瘦死的骆驼又比马大,乔玉记得当年黄青帝在世时,也不敢跟这样的老牌帮派叫板,能避就避,不能避,退让一步,选择和作,就算放弃一大笔生意,也不愿跟青洪对着干,足见青洪的势力有多大。 如果青洪插手此事,乔玉觉得根本没胜算,趁早收拾东西跑路,但这种可能很小,因为青洪二帮,早在十年前已经不在插手国内道上的生意,就算有,也是正规生意,所以乔玉很快就将青洪排出在外。 剩下的,就只有华太子此人了,而且可能性很大,乔玉也清楚,这件事不管是青洪,还是华太子干的,都是一个大麻烦,一场大危机,一个处理不好,十年经营的地下王国很有可能折在这场大风大浪之中。几分钟后,手机响起,是刘纯易打来的,铃声响了足足四十秒,她才接通电话。 “玉姐,黄龙现在在哪里,我知道,但人不是我抓的,我也只是个跑跑脚的虾兵蟹将,也跟你说句实话,赵一全也在深海,带来了不少人马,都是东北的精英,不过他也只是给人办事,和我一样,成为了别人的走狗……这一局,我觉得你胜算不打。”电话一通,刘纯易开门见山,没有一点嘲讽的味道,也没有洋洋得意,如同以前一样,语气里充满了敬意。 “是华子然对吗?”乔玉的语气听不出半分火气怒意,淡淡道:“只要他肯放了黄龙,深海道上的生意,我可以全部放弃?” “光是道上的生意,说句实话,恐怕很难满足华太子胃口。”刘纯易呵呵一笑。 确如难以满足,因为乔玉如今在道上的生意,可有可无,明眼人都清楚乔玉那几间夜场,桑拿中心,商务会所,都是空壳子,乔玉真正吸金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一家网络游戏公司,以及那个神秘的地下交易市场,在哪里,每天都大笔大笔生意在那里完成,数额之大,说出来能吓倒一帮人,而每年乔玉从这家交易市场赚到的利润,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只是这家交易市场太神秘,除了乔玉等几个少数的人知道外,几乎没人知道这家交易市的一点信息,也算是黄青帝留给乔玉最大地一笔财富。 “玉姐,华太子是什么人?我相信你心里应该有数,素来是吃人不吐骨头,既然他已经出手了,我想这次你不吐点血,恐怕很难令他满意。”刘纯易也不怕乔玉生动怒,继续道:“当然,如果你不在乎黄龙的生死,或者不怕他将你的一些不为人知道的秘密吐出来,你可以装着什么也不知道。” 这一次,刘纯易一开口,就占尽先机,他笃定乔玉不会不在呼黄龙,因为他太清楚了,乔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生意,几乎都是黄龙在打理,如果黄龙消失了,或者死了,乔玉的生意跟瘫痪了没多少区别。 黄龙等于就是致乔玉于死地的一张王牌! 乔玉终于有些火了,咬牙道:“说吧,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人?” 刘纯易笑了笑,道:“这么大的一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得跟华太子面谈。我给你一个地址,敢不敢来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华太子让我给你传一句话,三个小时候,如果见不到你的人,他就没耐心再玩下去了,你就准备给黄龙收尸吧!” 乔玉冷冷道:“刘纯易,你真是一条忘恩负义的狗啊!” “玉姐,这年头做狗的人太多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只要有肉吃,做一条忘恩负义的狗又有何妨!”刘纯易哈哈一笑,语气里,似乎没半点动怒,镇定自若地道:“玉姐,三个小时,华太子只等你三个小时……” 乔玉挂断了电话,没有犹豫,被掐住死穴的乔玉王是否预料到这场大风大浪来得凶猛,出门前,她给冠弘章发了一个短信,只有短短两句话:“三天后,通知古乐我出事了!”,然后按照刘纯易报的地址,一路驱车到了市郊一栋私人宅院。 乔玉当年陪同黄青帝走南闯北,大场面见惯,多少对危机有种异常敏锐的感觉,车子一抵达这间宅院,就给她一股森严的感觉。 她是个大行家,尽收眼底,不以为意,进了客厅,没有见到刘纯易,在客厅窗台下,她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华子然,正是两广云贵一带的地下王者,这场局的幕后策划者,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乔玉一眼还是认出这个快近四十的男人,脑袋里也自然的冒出了这个男人的一些事迹,特别是他单枪匹马,不带一兵一卒,与当时的大圈帮太子陈杨淡笑风声后,步步为营,借助大圈势力,在两广云贵一带风生水起,短短几年时间便一统四省地下势力,成为了那一代的传奇人物。这个男人的起家史,绝对不输于她死去的男人黄青帝,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黄青帝仅仅在深海江省一带呼风唤雨,与眼前这男人的势力比较起来,就稍逊几分了。 当然,如果这华子然仅仅是四省地下势力的头目,乔玉还有与之叫板的勇气和力量,但一想到华子然的真正身份,乔玉王就有种无力的感觉了,京城华家继承人的身份,就足够让无数道上枭雄畏惧如虎。 “坐!”华子然淡淡的说了一个字,气质雍容,有股优雅,有股纵容,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不是那个朴素女,而是一个模样十分妩媚,身材性感,长着一双修长美腿,大概三十出头的熟女,正小心翼翼煮着一壶茶,是否没留意到乔玉的进来。 华子然猜到乔玉在默默琢磨他身份,微微一笑,很开门见山:“乔玉王,你不用想了,我就是华子然,请坐!” 如此一来,反倒让乔玉一愣,一时间沉默无语,只是片刻过后,乔玉醒过神来,纵容不迫,顺势坐了下来,淡淡道:“华太子,你如此下作,是不是不符合道上规则?” 华子然一笑,不转弯抹角,说出了引乔玉来此的真正原因,一语,石破天惊:“下作嘛?比这下作的招数当年你跟黄青帝都干过,相比起来,我这点手段就算不得什么了!这宅子里,有赵一全的几个狠人候着,也有我的几个人物,只不过你乔玉王运气,十年前有黄青帝护驾,现在又有古家太子,不然以我的手段,我根本懒得跟你废话,直接让你消失……相信你也知道我有这个能力,也不害怕你身后的黄家。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抓了黄龙,又为什么把你引到这里来?答案简单也不简单,因为我要引古家太子出现,好和他斗一场……他的武力我是见识过了,很厉害,十个百个我,也不是他对手……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打打杀杀,喜欢用脑袋来解决问题,也想见见古家太子的智谋,毕竟一人之勇,不过百人敌,要想万人敌,万万人敌,还得用智用谋,所以你就是我手上的筹码,引出古家太子的关系……放心,你既然是古家太子预定的女人,我又是豪门出身,世家里的那些规则我也会遵守……这场斗争,不会有流血事件发生!就算赵一全要杀你,我也会保你。对了,你那个狗头军师我也会好酒好肉的款待着,只要这场斗争一完,我自然会放了你……不要企图反抗,也不要认为自己的身手不错,赵一全那几个手下的本事有多大,你是知道的,而且这宅院里还有不少高手,有我养的,也有花重金聘请来的,你出不了这间房子。” 说着,华子然亲手给乔玉倒了杯茶,又道:“只要你乖乖的在这里呆上几天,时间一到,你还是深海的乔玉王,我也保证,不动你一兵一卒,一草一木。不过,你觉得古太子,他会不会来呢?” 乔玉望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句:“要是他不来呢?” 华子然笑了笑,云淡风轻:“那就证明你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地位,我杀了,他也不会心疼,也能将地盘扩张到深海了!” 心狠手毒,否则一切空谈,这也是为什么华子然短短几年间就能崛起的原因。 乔玉微微一笑,没被华子然一番话给骗了,一针见血地道:“其实你真正地目的,还是想谋深海这块地盘,拿下我,只是想拭探一下古家的反应罢了!不知道我说得对是不对?” 华子然笑了一下,回答道:“你可以这么认为,所以古家太子来不来,很关键,关系到你的是生是死。” 一语,惊雷起!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古乐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三章古乐的选择 不说深海那边佳人身处漩涡,华太子要跟某男斗智斗谋。京城玉泉山,古家大院,风平浪静。 古乐认祖归宗,没有想象中的张灯结彩,豪门嚣张,清清静静,阿猫阿狗几只,都是古家真正实权人物。 古家这颗大树,蹲在下面乘凉的人太多太多,等级森严,又泾渭分明,今天能走进古家大院的人,哪一个放出去,不是一方诸候,或者一方霸主。而且今天到场的人,几乎统一穿着军服,没作休闲装,就连几十年没穿过军服的古老爷子,也不知从哪个老旧箱子里翻出了一套有几十年头的老式军装,烂烂旧旧,有几处还缝有补丁,军衔不高,中将左右,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古乐站在古家大厅,抬头望着这些当之无愧的大人物们,腰杆挺得笔直,没半点弱势模样,不过一双眼确实被这些大人物肩上扛着的闪光星星照得有些刺痛,就连他那个一向低调的老爹也神通广大地找了一套老式的军装穿着,站在老爷子身边,神采奕奕,风流倜傥,旁边站着的是古乐这一世的老娘,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美妇,再往下,就是林方这个古家大管家了,仍旧一身老式的军装,使这位老爷子更增几分英武之气,举手投足间,浑然有股气势,不过脸上喜气洋洋,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再往下,就是那几个军方实权人物了,个个无不面带威严,久居上位之人,只是身上并没有那股威严之气,是否刻意的收敛起来,瞥向古乐的眼光之中,不带凛冽,很缓和,但是多了几分审视,都在揣度着这古家太子爷。 毕竟深海那场大风大浪,已经提前让这些大人物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这个家族的继承者事迹。 脑袋灵光一点的,只觉得眼前这个含笑而立的“少主”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杀戮果断,身手不凡,当之不愧一条不怕死的好汉。 脑袋灵光一点,但看得深远一点的人物,觉得这“少主”手段是有,气质不凡,却大气未成,还得雕琢雕琢,最好能将他身上那股打打杀杀的草莽气给磨平,方能成大气。 古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自然不知道这帮大人物心里的想法,只是站着颇难受,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几次想借屎遁开溜,老太爷胡子一吹,眼睛一瞪,杀机凛凛,再联想到老妈刚才交代,这是古家的规则,认祖归宗的仪式,也只好忍着。 咬牙硬挺! 又扛了半个小时,在林方一声落下后,古乐上前,一杯茶,一个头,一句爷爷,便再没有后戏,很简单,不过古乐站了一个多小时,心里颇觉得冤。 古天雄则爽朗应了一声,一抬手,执笔,在古家祖谱最后一页,画了个圈圈,写下了古乐两个字,一合祖谱,礼成,然后哈哈一笑,脸上竟有股得意之色。 “老首长,恭喜恭喜……” 待古乐一起身,十来个大人物立刻上前,道贺之声,铺天盖地,反到没古乐什么事了。 “有什么恭喜的,不过就是孙子回家罢了!别跟老子来这一套。”古天雄口是心非,脸上笑意浓浓,大手一挥:“入席!” 很干脆利落,根本不给这帮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虎将们大拍屁股的机会,毕竟都听了几十年了,老太爷早就听腻味了。 一顿饭,气氛很融洽,显而易见,一群被打上古家标签的巨头们,知道老爷子这顿饭的用意,一个个端着酒杯,不断向古乐敬酒,语气客气,亦没有端着架子不下来当自己是条人物,很是给古老爷子面子。 古乐当然也知道这是老爷子在给他开路,小心对待,没半点往日嚣张跋扈耍大牌模样。 一顿酒宴,也算是各有各的收获,各有各的心思,一群巨头们也见识到了古家太子爷那多变的性格,至少没像传闻中那样蛮横,谈吐之间,纵容不迫,浑身上下,竟有股儒雅气质,让一群巨头不得不收起了轻蔑之心。 古乐的收获也不小,有三个人物,不得不让他留意。 京城军区大佬古易杰,长相儒雅,是古家旁系,又是国内军界领军人物之一,沉稳大气,处事老练,七九年那场自卫反击战,正是他一手促成了越军大溃败的华丽壮举。 军委要员方雄雅,级别并不算太突出,却深得古老爷子青睐和信赖,越级破格地实质性代替老爷子在军委执掌语言权,实打实是老爷子的左膀右臂。此人外形偏瘦,身高却有一米八,出生于湘省张家界,学历毫不张杨,简历单薄,不是什么著名军校毕业,古乐只知道此人一进入军委便被古家重点培养,短短十年间,如慧星崛起。 还有一位顶着古乐表伯的称号的纳兰英,在军界没什么实权,级别也不高,但没人敢小瞧,属于特殊军种头头,传言他带出来的兵,个个都是毒蝎般的狠角色,杀伐果断,单兵作战能力突出,曾多次参加国际性的军演,也获得了不少的荣誉。 酒宴散去,一群巨头很知趣的告辞,古乐亲自陪着古茂松送客,直到最后一位大佬绝尘而去,古茂松淡淡朝古乐说了一句:“跟我来。” 古乐望着父亲背影,叹了口气,喃喃一句:“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正如乔玉说的,作为古家唯一继承人,他的人生路,自打他击杀熊逸才几个公子哥时,就已经注定摆脱不了古家的影子,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已经成了定局。 …… 老爷子书房,一壶茶,一盘瓜子,古家三条好汉聚在一起。 古天雄品了口茶,看着古乐洒脱模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赞赏,这个孙子的表现,很让老爷子感到意外,同时也很好奇,自己这个失散多年的孙子究竟从哪里学会了一身如此厉害的本事,到底是那一位民间奇人,调教出这么出色的小子?就算老爷子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孙子,早就被某男给夺舍了,不然以死鬼的性子,不经磨砺,也干不出杀人亡命的大事出来。 古天雄嗑着瓜子,眼睛在古乐身上一转悠,脸色立刻一沉,人一下就严肃起来,淡淡道:“古语有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于高人,众必非之……虽然我不赞成这样的话,因为真正的人物,已经被大风大浪摧残过了,是不惧任何挑战,只有那些未经历风雨的人才,才会折在浪滔之中……你在深海干的那些破事,很不错,有我古家男儿之风,虽然祸子闯大了点,我也能休谅你当时的处境,你不杀人,人却要杀你,所以我并不认你做错了什么?不过我希望这样的事,只可一,绝不可有二……世家世家,都有世家的底线,一旦过界,就坏了规则,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争斗可以,但不能再有流血事件发生了。” “我知道了!”古乐点头,老爷子这一番他听得很明白,这次他杀人之事,可以一笔代过,也证明古天雄已经将这件事情给摆平了,熊家、易家那几大世家,也不会再拿这件事情来生事端。也知道像古家这种大世家大豪门,有时候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要是一般的商业世家,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豪门中人,特别是政治世家,牵一发动全身,一旦事件没了控制,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几个世家的生死存亡而是全国。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子一开口,就给古乐这样的警告。 这种事情,做一次已经惊天动地了,也只有古天雄的腕力,才能将这事平息下来。如果再来一次,古神仙也真的只能亡命天涯了! 老爷子点了点头,眉头却皱了皱,轻轻道:“其实这一次,我并不希望你回京!你知道为什么吗?” 古乐苦笑:“因为我惹闯的祸子太大,一回京,满城风雨。” 老爷子笑了笑,随即摇头道:“不,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你回京,是有风雨不假,不过都是些闲言碎语罢了,伤不了人……之所以不想你回京,是你和你父亲的性子一样,都爱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而京城是全国的权力中心!同样,这里也是全国最能吃人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世家,豪门,政客,这几十年来,你吃我,我吃你,无时无刻,不是勾心斗角,想方设计,都想将自己的权力扩大壮大!哼……这几十年来,京城里有多少曾经荣耀辉煌的家族,现在都消失不见,又有多少人落马,又有多少人陷身牢狱,又有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不希望你卷进来……但是,你既生为我古家男儿,这样的事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不过,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让你决定自己的命运,给你几条路自己走。” 古乐脸色肃然,老爷子的话很诚恳,也令他有些感动,尽管前世今生,早使他心思坚韧,但此刻那种感动地情绪,却无法控制地从内心涌了上来!因为他能从古天雄这番话里,听出那浓浓的亲情。 愣了好久,古乐才从这种感情中回过神来,问道:“那几条路?” “路只有两条,看你怎么选择;第一条,我打算让你去川省,去成都军区好好磨练一下,毕竟我们古家都是军队出身,你身为古家的子弟,入了军,你这一辈子,也只能往这条路发展,在军队里一步步慢慢爬,二三十年后,你也能成为一个将军……另外一条嘛!”说到这里,老爷子顿了一下,脸色突然也变得严肃无比,盯着古乐道:“第二条路,走你父亲的老路,出国自己打拼天下,而且当年你父亲在国外留下了不少的基业,如果你选择这一条路,必须得在深海给我呆一年。” 古乐不解,一脸疑惑地看着老爷子。 古天雄笑了笑,从抽屉取出来一张红色本本,递到古乐手里。 本子不大,只比一般的户口本小一点,厚上一点,正面印有一个国徽,三个金色的大字有些夺目“第一处”。 光看这名字,就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就如同第九处一样,属于一种上不了台面的机构,针对的也是国外哪些神秘组织。 古乐看了古天雄一眼,心中一片茫然,虽然不知道老爷子拿出这个本本出来的用意,但也隐隐地似乎捕促到了一丝什么? 打开一看,入目的一张相片,赫然是古乐,相片下面是一排排字体,清晰无比: 第一处深海分队队长。 军衔:少校。 所属门部:国家安全机构。 “这第一处,可不像第九处哪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调得动的,直属于中央一号首长和我管辖,针对的也不是国外那些特工人群,而是国内的一些地下势力,以及……那些违法乱纪的世家子弟,权力很大,有必要时,可以直接调动地方军警……现在你给我一个选择吧?”古天雄盯着古乐,仔细的看着自己这个孙子,等待他的答应。 是去成都区军,入党入军,走古家老路子,还是去深海做一年的第一处分队队长,都在古乐一念之间。 古乐心里也一阵狂跳,很为难,也很难取舍,他最大的梦想,过去想成为仙庭第一杏林圣手,重生后也没多大野心,顶多也是醉卧美人膝,游戏人间,做一个开开心心的闲云野鹤,在这末法时代中寻找他自己的道,什么世家豪门,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古乐不想、也不愿被牵扯进去。 只是熊逸才事件后,古乐这点小小的愿望也随之破灭,随着古家太子爷的身份被公布,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将不可避免的卷入到这些豪门世家的争斗之中,这大概,就是生为帝王之家的一种悲哀吧,上天既让你一生下来就荣华富贵,也夺走了应属于你的那份自由。现在,他又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不得不戴上这个紧箍咒,因为老爷子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去军中,还是深海? 权衡利弊。 古乐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老爷子……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古家的隐患 第一百一十四章古家的隐患 “我选择去深海。” 面对老爷子的坦诚公布,古乐很无奈地一笑,做出了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去军队,对于素来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古神仙来说,那里简直就是个牢笼,也受不得军队里的那些条条款款,相比较起来,去深海担任这第一处分队队长,就显得自由多了。 看到古乐此刻这个表情,老爷子笑了笑,笑得有种超然脱俗的气质,仿佛古乐的这个选择,他早已料到,点了点头:“既然选择了,在家休息几天,然后就到深海去上任吧!这京城,太复杂,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古乐还待再问,老爷子却忽然闭上了嘴巴,脸色一沉,不给古乐开口的机会,微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好了,你刚回来,又忙了一天,早点下去休息吧……对了,你母北还在外面等着你呢,你母子二人也好久没有单独聊聊了,她很想念你,现在你又在书房呆了这么久,恐怕她一定等急了,先去见见你母亲吧!” 古乐立刻人会意,知道眼前这对父子肯定有什么大事情商量,他也没多问,立刻放下茶杯,起身道:“我先出去了!” “去吧!”古茂松大手一挥,顺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门轻轻被拉开,又被关上。 老爷子一脸沉思之色,瞥了儿子一眼,忽然道:“你怎么料定他会去深海?” “这小子聪明得很,自然会选择去深海……而且性子也很不适合军队,喜欢自由,随性而为,是个性情中人……这一点,从他毫不犹豫地击杀熊家那几个纨绔就可以看出,虽然年纪小,没经历过多少风浪,但下手狠毒,杀人后也知道立即远逃,不过毕竟还是年纪太小,经验还是太浅了……我也看得出,这小子心思多,够聪明,但在谋略上,就显得有些短板了……按照您老人家的话说,当个连长合格,营长嘛,嘿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这次去深海,是个机会,让他磨砺磨砺,看能不能在谋略方面有所长进。” 古茂松嗑着瓜子,笑了笑,一改往常那股云淡风轻,有几分凛冽,也有几分期盼,笑得很慈爱。 老爷子哦了一声,然后莞尔一笑,笑得有几分狡黠,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很不他给面子,石破天惊地道:“这也是为什么,你让我花大力气,弄了个第一处出来,还让他当这个分队长……实其这第一处就他一人独大,顶头上也没什么领导压着……你是想给他一个自有发挥的空间?” 古茂松坐在椅子上,高深莫测,笑道:“是,也不是,原因有两点……第一,这小子本事不错,身手够厉害,身上也有草莽气,要是让他安分守己呆在军队里熬资格,他非给你把天都捅个窟窿不可……这个分队队长,很适合他,面对的人物,不是黑/道枭雄,就是豪门中培养的人物,通通都不简单,有几个更厉害,都是剑走偏锋,行事诡异,杀伐果断之辈,让他和这些能力斐然的家伙们斗斗,在尔虞我诈多磨砺一下,对他将来是很有好处的,也能让我放心的将国外的那些个烂摊子交给他……当然,如果他没这能力,我也只好亲自出马,将那几个家伙收拾了!” 此刻古茂松脸上表情刚毅而阴冷,又哪里有半分云淡风轻模样。 顿了一下,古茂松眼神里地锐气渐渐散去,淡淡道:“第二点,也是最重要地一点,就是为三年后那场变局准备……我们古家,也风风光光几十年,压得京城各大世家喘不过气来,他们早就憋着几口怨气,恨不得我古家上下全死光,现在还好,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必然雷霆一击……而且按照约定,三年后,也正好是您老放权的时候!军权一放,牛鬼蛇神就出来跳舞了…………再说您老养的一帮手下,嘿嘿,有几个是铁心跟我们古家干的?二十年前我就说过,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饿寒则温顺如羊似狗,饱暖则如狼似虎了。现在老头子你没放权,乖巧如狗,一旦放下,这群白眼狼肯定翻脸比翻书快,不落井下石,就算仁至义尽了……当然,我也明白老头子你养这帮白眼狼的用意,一方面是觉得手下养的狗腿子们能咬人,也能摇尾巴,用起来很顺手,震慑住不少小人!不过这天下,终究没有永恒不倒的世家,也不是古代,可以代代相传……因为这头鹿已经不在是一两家的肉了,成了一群人共逐之物……一代一代,一家一家,你逐我夺,永远没有个止境。我古家这几十年夺得了这块肉,终究得吐出来了……当然,我们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哪些世家,怎么也要争上一争,不过得看那小子的表现……三年后,如果他没什么成就,我只好学学邓公,放弃国内的一切,出国做个富家翁。” 古茂松叹了口气,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不屑。 所谓树大招风,古家这颗大树,招风了数十年,有盟友,也有敌人,而政治上的事,说变就变,今日是盟有,他日说不定就是敌人。 这一点,古天雄早就看得很透彻,这也是为什么数十年来,古家从不插手政治上的事情?因为古家,得罪的人太多太多,特别是二十年前古茂松血洗京城,早有一批暗藏着的敌人在伺机而动,再加上一帮蠢蠢欲动,心有不甘的世家,都在等他放权之日。 古家的处境,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风风光光,因为任何一个庞大的世家,都有它不为人知的隐患,更何况像古家这种仇家满天下的世家。不过,作为一个豪门,只要人才辈出,又有何惧挑战,当年古天雄能上位,还不是一样从众多对手中夺权而得。 人才,是古家现在最需要的!一个古茂松,还远远不够,而古天雄这头猛虎,终究是老了,已无从前那股锋利,只是威慑还在,暂时能震慑住不少蛇鼠之辈,但是这古家,还得靠年轻人来支持下去。 而京城这一滩水,太深了一点,牵一发动全身,所以古乐一回京,老爷子立即将他驱赶出京,放到下面磨砺,何常不是一种保护,一种观望。 古天雄啄了口茶,撇了一下嘴,问道:“你到考虑到深远,只是一年后,你又打算将这小子派到哪里去?” “先看着吧,等一年之后,看这小子能成长到那一步,再作决定。”古茂松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笑了笑:“不过这一年,我也不能闲着,做了二十年普通人,恐怕我这个闲人,已经被人遗忘了,是该动一动了!嘿嘿,这二十年,我可不是白过的。” 古天雄哦了一声,双眼一亮,盯着儿子道:“你想做什么?” 古茂松淡淡道:“我要进军委!” 古天雄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你不适合进军委,你就是个土匪,打打杀杀你在行,但那些个九曲十八弯的蝇营狗苟,你做不来……要不调你去东北军区混一年半载,然后上位,执掌一方军权。” 古茂松摇头,笑道:“这到不用……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这几年我也看了不少的书籍,虽然没有大悟,但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蝇营狗苟之道……进军委,也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吧!” 古天雄笑了笑,没有一口答应,也没否定,望着儿子,笑道:“给我一个你进军委的理由!” 古茂松淡淡一笑,啄了口茶,没正面回答老爷子问话,引用了一句《厚黑学》中的精典,说道:“最初民风淳朴,不厚不黑,忽有一人又厚又黑,众人必为所制,而独占优势。众人看之,争相仿效,大家都是又厚又黑,你不能制我,我不能制你。 独有一人,不厚不黑,则此人必为街人所信仰,而独占优势。譬如商场,最初商人,尽是货真价实,忽有一卖假货者,参杂期间,此人必大赚其钱。大家争仿效,全市都是假货,独有一家货真价实(认清目标),则购者云集,始终不衰、不败……” 古天雄悚然一惊,盯着儿子,久久沉思。 “现在军政两界,都厚而黑,走的都是低调路子,其实心之黑,脸皮之厚,都令人发指,不知道我这个另类插足进来,能不能占得一席之地呢?” 古茂松云淡风轻! 古天雄则默沉了,他忽然发现眼前的儿子身上少了点什么? 锐气! 对,就是锐气! 从前那股照面就给人一种锐不可挡的气势和锋芒,竟然从他身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却多了几分沉稳,几分云淡风轻,予人一种和和气气,又锋芒暗藏,再加上古茂松刚才的话,古天雄立刻明白,他要进入军委的用意。……微一沉吟,老爷子缓缓道:“这事我来安排……应该不难,虽然你做了二十年普通人,又远离了军界,但是当年你功劳不小,相信那帮老家伙也不会在这事上和我们古家对着干,毕竟这十几年,我也卖了他们不少面子,我看这事几率很大。” 古茂松点了点头,眼中却多了股战斗欲望。 从这一天起,沉默了二十年之久的古茂松出现了一身气势。 …… 下一章十一点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二世祖表弟 第一百一十五章二世祖表弟 或许有些人天性就喜欢率性而为,不是肆意妄为,不是懒惰无为,而是向着自己的理想,努力拼搏,无视那些挫折、困苦、失败,以自己最大的努力向理想前进。 古乐的理想嘛,不高,只是追寻那唯一的道,企图在这末法时代,寻找到打破凡人极限的力量,获取那超脱凡人的永生,也有意无意的在逃避着这一世的亲情。 说起来他对古家地感情,其实带着一些特殊和复杂。 他莫明其妙地穿越重生在这躯身体之上,原本一个活了近千年阅尽沧桑的老妖怪,却托身在了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身上,而这具身体的一些记忆,也有意无意的影响着他处事之道……有前一世的狠毒,也有这一世的扮猪吃老虎,使他形成了一种多变,也易变的性格。 离开了书房,古乐心中颇多感慨,这一次和父亲祖父的交谈,他心里有一种诡异!说句实话,他对古家父子实在没多少感情,但是作为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仙,古乐颇讲究因果,正所谓“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他既然夺舍了他人的肉体,自然要替人敬孝道,了却这一切的“果”,只是这“果”太大,恐怕要用他一生来还,令古乐有种无奈,又无法回避,让他有种茫然…… 不过这股茫然,片刻之后,从他心底一闪而没,一个活了近千年的人物,断然不会去钻牛角尖,把心里的这些念头全部压了下去。 既然改变不了,唯有面对,纵然没有感情,亦有责任。 脸上神采奕奕,风流倜傥的下了楼,出了客厅,远远就见到了这一世的母亲一身白色衣服,站在小院,看着古乐静静微笑,一头长发柔顺,一双眸子里满是温柔。 “妈!”古乐走了过去,恭恭敬敬轻轻的唤了一声。 很自然,喊得也很顺口,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做作。 袁蓉眼睛忍不住一红,一想起儿子被人追杀,险些丧了命,眼泪就不争气的滚落下来,轻轻地抱住古乐,低声道:“都怪你爸,要是早点带你回京城,哪有这些事情发生……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遭罪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毫不动摇地坚决! 古乐心中有丝感动,笑了笑,道:“老爸还不是怕我成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大纨绔,这是用心良苦!” 袁蓉哼哼一声,道:“要不是为你好,我早就跟他翻脸了,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你受罪。” 古乐笑笑,陪着母亲进了客厅,坐下来好好说了一会话。不过都是袁蓉说个不停,古乐则默默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心里也有几分感叹。其实这样陪着亲人说话,也是一种享受啊! “小乐,妈想求你一件事情?”袁蓉拉了一会家常,叹了口气,脸上忽然多了几分愁容,淡淡的声间传入古乐耳朵,听得这神仙心里一软,笑道:“妈,我可是你儿子……你说,什么事我也答应你。” 袁蓉犹豫了一下,瞥了古乐一眼,轻轻道:“你还记得你在深海放过的那个小子么?” 嗯! 古乐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知道袁蓉指的是谁了? 当日他连杀四名纨绔子弟,唯独放过一个,不是不敢杀,却是因为那小子跟他有一份因果,震伤了他的肾脏,这一辈子,除了自己外,没有一个人能将他这伤治好,一辈子也休想勃起来做个正常男人。 这时袁蓉旧事重提,再联想到那小子也姓袁,古乐立刻知道,那小子恐怕还真跟他有血缘上的果因,小心翼翼地问道:“妈,你说的是那个姓袁的小子?” 袁蓉幽幽叹了口气:“他是你表弟,叫袁风流……是你舅舅的儿子,也是袁家独苗,幸好当日你没杀他,不然妈真没脸见你外公外婆了!我也知道那小家伙无法无天,坏事做绝……但怎么说,他也是袁家唯一的子孙,以后袁家也得靠他……这小家伙得罪过你,也企图伤害你朋友,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表弟!我希望你能原谅他,不要再和他计较……” “你是想让我将他的伤势治好?”看到母亲犹犹豫豫,古乐就猜到了几分。 袁蓉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一下头,叹道:“这是其一……这次我回京,去了一次娘家,这中间的误会也解释清楚,你打伤风流的事,你外公没生气,说他这是活该,是报应……只是,你外公的意思,想让你管管风流!你舅舅和你舅妈常年在外,一年也难得几次回京,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根本没时间管这孩子,所以风流是跟着你外婆长大……老人家嘛,都是喜欢孙子,风流就是这样被你外婆惯大的,待他成为现在这样子,已经没有人能管得往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管管风流……” 说到最后,袁蓉声音已经是带着软软地哀求,慈和地眸子里,满是期翼地眼神。 古乐看着母亲的眼神,听了这番话,人却呆了。 “妈……”古乐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道:“你觉得,那小子会听我的话?乖乖的改邪归正,从良做好人?” “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袁蓉微笑,笑得有几分狡黠:“再说,他目睹你杀人的过程,早就对你畏惧如虎,你去管他,绝对能收到不错的效果,你就当帮妈这个忙!好吗?” 古乐苦笑,默不作声。 袁蓉则一脸温柔的看着他,盯得古乐浑身不自然,心里七上八下。 面对母亲的请求,他能拒绝么? 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苦着脸道:“我试试看!” 袁蓉笑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古乐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问道:“对了,外公有没有限制我用什么手段?” 袁蓉错愕了一下,随即摇头道:“这到没有!” 古乐深深的吸了口气,冷冷地道:“他现在在那里……这种让人改邪从良的事情,得越早越好,迟了就晚了!” “这我不清楚,我去打听打听!” 袁蓉是丝毫没听出儿子话语里的杀气,很快就将袁风流这京城第一公害找到,将地址告诉了古乐。 听后,古乐二话不说,让人准备好车,一脸阴沉的坐在副驾驶席上,给开车的警卫报了地址,车子立刻出了玉泉山。 袁风流现在呆的地方,正是京郊那坐销金窟,古乐也曾去过一次,而今天袁风流穿着一如既往的非主流,脸上神采奕奕,一点大祸临头的的思想觉悟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袁家老太爷已经将他卖给了一头杀人不眨眼的牲口,与几个狐朋狗友谈天说地,吹嘘着女人的话题,一副打了鸡血模样,很兴奋,也很潇洒,品着价值不斐的红酒,抽着数千大洋一支的雪茄,丝毫看不出这渣刚从深海捡回了一条命。 一群畜生正聊女人聊得起劲,雅间的大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帅得掉渣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一群畜生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没在意,因为不认识,以为是这里的待者。 正夸夸其谈的袁风流表情有点不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然后脸色惨白,宛如活见了鬼一样。 似乎情况有点不对? 这陌生的帅男是谁啊? 怎么以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桀骜不驯著称的京城第一公害害怕成这样子? 袁风流咬着嘴唇,双腿吓得猛抽筋。 古乐环视一周,冷笑一声,没理会其他纨绔,一步窜上,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袁风流脸上,直接把这娃给摔出了一米来远,双眼冒金星七荤八素,不等袁风流爬起来,古乐一脚踹在他腹部,差点让这个欺男霸女,以狠毒闻名京城公子圈的虎犊子吐出苦水,捧着肚子,身体弯成虾形,眼睛布满血丝,既愤怒,又是害怕,哆嗦着身子,嘴里发出“噗噗噗”的声,没有住日那股狠劲,脸上尽是恐惧。 这个被惯的小子恶毒无比,今天是换了其他人,准是一跃而起,大喊一声:兄弟们操家伙,干死这王八蛋。 不过他太知道眼前狠扁自己的人了,简直就是头杀人魔王,他可没勇气跟这猛人叫板,立刻就怂了,连骂人的勇气都没有。 古乐夹着一腔怒火而来,亦知跟这一种被惯坏的孩子讲道理,讲仁义,讲道德,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深信棒下出孝子,娇养忤逆儿的古神仙,下手根本不留情,又是一腿扫在这家伙的腿部,惨嚎一声,手就两只,一只捂着肚子,一只捂着小腿,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旁边的一帮纨绔懵了懵,立刻有人跳了出来,拔刀相助,手指一弹,指着古乐大骂道:“你妈个逼,谁啊!也敢在这里闹事,我看你是找死。上!” 一声喊,立刻操起一个酒瓶,猛冲。 其他诸少纷纷响应,操家伙,打算群欧这个不开眼的王八。 古乐冷笑一声,狠狠一掌劈在雅间里那张红木茶几上,将其震碎,冷冷扫了诸少一眼,生硬道:“老子叫古乐,几天前在深海干了一件大事,杀了十来个人,那熊逸才的命就是老子终结的!谁要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就给我滚过来。” 一众少爷们错愕了,然后脸上再无血色,耳边传来袁风流痛心疾首的喊叫:“好汉,别下狠手,老子可是你表弟啊!亲表弟啊!你妈可是我姑!我错了还不行么?” …… 袁风流这家伙,是条人物,怎么也要将他的潜力给挖掘出来,这一章写得很累,开头部分,想要表达的东西很多,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就晚了近半个小时,抱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虎人和犊子(求订) 第一百一十六章虎人和犊子 “嘴上给我积点德,既然知道我是你表哥,还敢跟我称老子!”古乐冷笑,反正这小子不改邪归正,今后八成要赖上自己,古神仙风流潇洒惯了,那有功夫跟这小子磨软刀子,一把手一把手的教育,手段强硬得一塌糊涂,见面就是一顿暴打,才不管这坏犊子身份背景,掏出一根香烟和打火机,上了火,抽了一口,冷冷的道:“小子,我不怕告诉你,你要是不变成好人,哥哥我每天剥你三层皮。” 袁风流也够硬气,见讨饶没用,竟咬牙硬挺,有几分好汉气质,不过眼泪哒滴哒滴的狂流,心头那个屈啊! 京城圈子里,那一个不知道这小子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父辈又是那种打个喷嚏就能让体制内混饭吃的神仙们抖上一抖的大人物,从小到大,嚣张跋扈惯了,打架从不冲锋陷阵,身后一大帮小弟无数,一声吼,用人数也能轮死那个不开眼敢和他作对的畜生,看上一个良家女孩,也从来不学电影小说里的白马王子,风流倜傥玩什么情调,通常软硬兼施,能用钱砸倒的从来不浪费口水,不从的,什么阴招都用得出来,灌醉下迷/药,霸王硬上弓用起来更是娴熟无比,蹂躏女人更是个猛,一生最佩服的人,就是金大侠笔下那个韦小宝韦爵爷了,所用的招数也极其下贱,几年下来,在京城圈子里也博得了一个雅号:京城第一公害! 当之不愧一条丧尽天良的畜生,而且是一头没人能管得住的畜生。只是这头畜生跟熊逸才等人去了一趟深海,险些栽到一位好汉手里,回来后也收敛了不少,心头对那位好汉佩服得一塌糊涂,只是没过几天,突闻那位高来高去,杀人不眨眼的好汉竟是自己的表哥。 这小子立马就得瑟起来了,逢人就吹捧着自己头上有人照,谁敢得罪自己熊逸才就是一个很好的下场。 古乐未闯进来前,这小子正在吹嘘他表哥打算大干一场,军火都是一箱一箱的拉,子弹都是一车一车的运,打算杀回京城,为他出头,将那帮平日里跟他过不去的圈内少爷们给干掉……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吹起牛来,脸不红,心不跳,巧舌如簧,说得就像跟真的一样,当场就将几个平时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家伙给说怂了,无不谄媚讨好,左一句袁哥,右一句袁少的,捧得这小子云里雾里,暗赞自己真他妈有文化,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谋都用了出来,也感觉这招好用,打算借着虎威,做那头狡诈的狐狸。 奈何,这小子前十六年的好运都用光了,袁家老太爷竟将他卖了,那个传说中的表哥突然杀到,话也没放一句,见面就对自己拳打脚踢,当场就被打懵了,接着就是害怕,咬着牙,泪水在眼珠里打转,想要喊救兵,不过一想到自己这位表哥的生猛,立马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别说有没有人给他出头,就算喊在多的人来,恐怕也不敌他表哥一只手。 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里,袁风流彻底装死,心里却一个毒计一个毒计的冒,暗想等回去后,老子立马就跑到老爷子身边搬弄是非,再到姑哪里大哭大闹,哭个嘶心裂肺,昏天暗地,非把今天这场子找回来不可。 古乐抽着香烟,见这小子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就猜到了他心里想法,又一弹腿踢得这小子险些没背过气,然后笑眯眯地道:“小子,你也别跟我玩什么小心思!这次我也倒霉,被老妈逼来管教你小子,你最好给我知趣点,早早改邪归正,不然今后有你的罪受。” 突然出手,又是一记漂亮的耳光扇得这小子惨叫一声。听得房间里的诸少个个骇然相顾,冷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因为眼前这虎人,他们早就如雷贯耳,特别是一夜间连杀十数的壮举,简直就像武侠小说里杀人不眨眼的英雄,跟这样的虎人叫板,这些欺软怕硬的公子公主们,显然没这底气,当场就怂了,再无古乐刚进门时那股势气。 古乐冷冷的看了这群衙内一眼,都是年纪不大,十七八岁,有男有女,个个吓得脸无血色,看看地上惨嚎的袁风流,瞧瞧一脸冷意的古乐,只觉双腿发软,想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又恐这传说中的魔头暴起发难。 古乐一脸阴沉地眯了眯眼睛,一群少爷公主们心惊胆战,想走不敢走,想开口更怕惹火烧身。 一时间,气氛凝重,所幸那个气势汹汹杀人魔头没有将怒火烧到他们身上,也就在这时,一个大胖子风流倜傥走了进来,脸上堆积着如山微笑,笑眯眯,像极了那种走南闯北的江湖骗子,开口就道:“古少,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是稀客啊!今天无论如何,可得留下来好好玩玩……我这里正好有瓶好酒,一直珍藏着……是茅台,有几十年年头了!” 一进门,一番话,说得洋洋洒洒,客客气气,几乎一气呵成,立刻就将雅间里的紧张气氛给冲淡了不少,十分的高明。 古乐一回头,这人认识。 黄胖子! 一个妙人。 并且对这黄大少印象深刻,第一次见面时,这家伙误认为自己对他不利,十分干脆利落,走得那个爽快,丝毫不怕得罪人,没想到这才多久啊,这家伙又钻了出来,笑了笑,道:“黄大少,今天这事你要管一管?” “不敢,我这是来给古少您道歉的,上次的事,小弟猛浪了!希望古少给小弟一个谢罪的机会。”黄胖子笑眯眯,气度纵容,一股浑然天成的世家子弟意味,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让人丝毫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这也就是古乐,换作其他人在这里闹事,这胖子早就翻脸了。 四九城里那个不知道,这销金窟水有多深,在这里闹事,可不是得罪一两个人,而是一批人,谁敢熊心豹子胆,活腻了找罪受。 不过古乐显然是个另类,最近又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背景深,不是一般的太/子爷能比,纵然知道这里的水不浅,但也毫不畏惧,这一辈子,古神仙还真没怕过谁。 黄胖子不找麻烦还罢,一找麻烦,古乐也不介意一并收拾了! 是否也看透了这古家大少不怕事,黄胖子一进门,直接忽略眼前发生的一切,也没带什么高手,笑脸,嘴里也是一个劲的谢罪抱歉,反而弄得古乐有些过意不去,一挥手,笑道:“喝酒到不用了,今天给黄兄找麻烦了,改天摆下一桌酒,给黄兄道歉。” “小意思,古兄不用放在心上。”黄胖子仍然一副笑眯眯模样。 古乐一点头,也不好在这里闹下去,一拎,提着袁风流衣领,丢下一句客气的话后转身就朝雅间外走,黄胖子相送,目睹古乐上车,绝尘而去后,这胖子才吁了口长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喃喃了一句:“这古家太子,果然厉害,对自己亲表弟也下如此狠手,难怪熊逸才那帮牲口会栽在他手里……没死前,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拉上一帮狐朋狗友去深海看大戏!还好老子没上当,不然也非栽在里面不可。” 一副心有余悸模样。 心里对于这样的虎人,黄胖子丝毫没办法,又喃喃一句:“闹就闹吧,反正他修理的是他表弟,关我什么事?” 他身后一帮小太子小公主们也是战战兢兢。 刚才指着古乐怒骂的某位小太子看了黄胖子一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黄哥,我要不要登门道个歉?” 黄胖子摇头笑道:“不需要,你的面子还没这么多,你这种人物,古家太子还没把你放在心上。” 那小太子点点头,真要他上门低头道歉,他愿意到愿意,只是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再面对这样的虎人,可是心里憋得慌,不说出来挺难受,又生怕那位虎人找上门来,这才问一问,听黄胖子这么一说,他就安心了。 黄胖子望着这帮小家伙们撇了撇嘴,说了一句人话:“从今天后,你们最好跟袁风流划清界线,有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最好也别叫他……当然,不怕脱一层皮的,可以试试!我猜,这袁家小子,恐怕今后要从良了!” 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们解释,转身去了。 留下一群你看我,我看你的太子公主们在哪里发愣。 古乐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古家大院,拎着袁风流就往里走。 一进门,这小家伙似乎就找到了党,找到了组织,撕心裂肺地左一句大姑,右一句姑父,救命,杀人了地一阵乱喊,声音惨凄得就像杀板上的一头猪,不过效果显著,袁蓉当即就冲了出来,只见儿子狠狠一耳光扇得这小子七晕八素,正要劝止,谁知古神仙撇了一下嘴,淡淡道:“妈,你要是管,我什么话也不说,人你带走,不过今后这小子是蛇是龙就跟我半点关系都没了!” 袁蓉一愣,古乐根本没给她犹豫的机会,拎着哭丧着一张脸的袁风流进了古家后院,也不打他,只是让他在院子里站好,丢下一句:“你小子就给我站五个小时,别想试图跑,也别动……动一下,一个耳光,也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因为没人能救得了你。” 袁风流当场就一把泪一把鼻涕一副痛改前非模样:“表哥,好汉,我改,我一定改,你就放过我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千里救急 第一百一十六章千里救急 古乐那里会理这小子的求饶,回屋子搬了把椅子,让人彻了壶茶,云淡风轻,抱着《水浒传》看了起来,一副老子跟你没完没了的样子,看得袁风流心惊胆战,知道过去风流快活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了。 接连三天,古乐什么也没做,也没再动粗暴打那小子,只是每天将他拉到院子里站五个小时。 近九月的天气太阳不大,不过秋老虎嚣张跋扈,不可谓不毒,温度不高,大概三十一度左右,人站在太阳下暴晒个十来分钟,也能出一身大汗,超过三十分钟,准能头昏眼花,摇摇欲坠,以袁风流酒色过度的身板,显然不可能坚持五个小时以上。 不过古神仙阴招颇多,手段厉害,每当这小子扛不住时,一道长生真气打入他体内,不多不少,够他生龙活虎,然后继续虐,罚站,没完没了…………不到时间,任何这小子巧舌如簧,百般求饶,休想蒙混过关,老老实实地给他站着,一旦动歪脑筋,拳打脚踢到不至于,只是轻轻地往他身上点两下,也能疼得这小子半死不活。 袁家老太爷也来过一次,没露面,隔着老远瞧了瞧受虐的孙子,一脸的感叹,一脸的心痛,又是一脸的无奈,语重心长地对一旁的女儿说了一番概颇为感叹的话:“风流这孩子,都是他奶奶从小娇生惯养给惯出来的……其他本性不坏,也够聪明,只是没把这股聪明劲用到学习上,认识的朋友,都是京城里的那些二世祖,跟着他们也越混越坏。乐乐行事虽然狠毒,但风流怎么说也是他亲表弟,下手应该有分寸,手段也胜过风流,以毒攻毒,风流这孩子多半有救,或许能浪子回头……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就让风流在乐乐手上吃吃苦头。” 说罢,袁老爷子也没兴趣见古乐这外孙,找古天雄喝了杯茶,下了几盘棋,被古太爷狠狠虐了几盘后,干脆利落的走了。 袁蓉在听到老父一番话后,对古乐折腾袁风流的事也不管了。 被惯坏的孩子,彻底失去了靠山,过着惨不忍睹的悲凉日子,身上的狠劲毒劲也一天一天的被磨去,到第三天后,这小子彻底的没脾气了,古乐也见好就收的将这小子牵进房里。 所谓刚易折,一味的强硬手段,只会使这小子更加的叛逆。 进了屋,古乐看着一脸委屈劲的表弟笑了笑,抛给他一根香烟,把打火机也丢了过去。 “别不服气,也别瞪我,这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下场,用眼神杀人这种高深的学问,通常都是虎人牛人用的招数,你一个没本事没能力的小子,眼神再凛冽能杀人么?你以为你是啊?”古乐打趣地道,抽着香烟,吞云吐烟,高人风范……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摸底,他几乎已掌握住了这小子的德性,有点出息,至少在吃了苦头后,不像那些没骨气的二世祖小屁孩一样在地上打滚,哭个撕心裂肺,很硬气地扛了下来,见收拾也差不多了,能不能悟,还得用话来激。 淡淡瞥了他一眼,见这小子没接话,古乐继续抽烟,姿势老练,显然是一杆老烟枪,淡淡道:“其实你只能管是坏事做绝,还没到丧尽天良地步,做事也不干脆利落,也没几分爷们气,动不动兄弟上啊,然后自己躲在后面装孙子,等对手被打爬下,再出来装大爷,你还真当你天下无敌啊?其实你就是一条软脚虾,没骨气,只知道欺软怕硬的牲口。” “草,老……,日,我也单挑过,虽然没赢过,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只知道躲在后面装孙子。”袁风流抽了口烟,动作娴熟无比,烟龄至少在四年以上,本想骂一句口头禅,吃一亏长一智地立即收口,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古乐。 古乐不屑的撇了一下,讽刺道:“单挑输了还一脸正气的说出来……麻烦,你找块镜子好好照照,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千万别在人面前说我是你表哥,我丢不起这人。” 袁风流当场怂了,吱吱唔唔,难堪啊! 古乐吧哒吧哒抽烟,轻轻道:“其实你小子做的那些烂不破事,虽然没骨气,但也颇符合我胃口……我从小到大,也是坏事做绝的那种,基本上不干什么好事……但是一干,就是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的那种!” 袁风流眼前一亮:“你都干了啥鸡-巴坏事!” 人一下靠了过去,猛抽烟,一脸好奇,也一脸谄媚讨好,亦知跟这表哥对着干绝没好下场。 两个表兄表弟,相视一笑,抽着烟,气氛很诡异。 古乐飞快的弹了弹烟灰,笑眯眯地道:“没干多少坏事,只是杀了不少人,我都数不过来了,偷蒙拐骗也干过几十上百件……但这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 “那什么才是惊天地动、值得你显摆的大事?”袁风流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同时小心翼翼,留意着古乐的表情。 古乐笑了一下,高深莫测,没说,装高深! 袁风流憋着心里难受,又不敢触怒这头虎人,一个劲的猛抽烟。 古乐出了出神,眼中惊过几丝异样的情绪,然后抬头吐了个烟圈,语重心长地道:“老弟,人不怕干坏事恶事,可是一旦要干,其手段和心毒就要丧心病狂令人指……什么阴招都可用,不过唯一需要记住的是,你要有本事……没有本事,你啥都不是,靠着父辈在外面虎假虎威,欺男霸女,那就是畜生,就不是男人……男人,就得靠自己!明白么?” “明白!”袁风流点了点头,很诚实,苦着脸,闷闷不乐地道:“可我没表哥你这么虎,本事厉害……其实我也想学学那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壮举,那样才爷们,才够快痛。” 古乐淡淡道:“没本事,可以学嘛!” “你教我?”袁风流一脸激动。 古乐啄啄下巴:“可以教你。” “降龙十八掌,九阴真气,打狗棒法?还是北冥神功,六脉神剑,一阳指?”袁风流一脸兴奋,很期待。表哥的本事他是见过的,唰唰唰几下,夺人性命。 古乐笑了笑:“辟邪剑谱你练不练?” 袁风流一脸错愕。 古乐笑了笑拿出了几本书,砸在他面前,淡淡道:“你先将这几本书看透吃透,再来找我学本事吧!打打杀杀,那是不得已才能干的事,这年头,多动动脑子,比什么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一阳指都管用。” 随即,也不理会这小子有没有听明白,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袁风流低头一看,只见面前的三本书,分别是“厚黑学”“水浒传”,最后一本,竟是《孙子兵法》。 古乐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书不用多,三本就够,不过要读懂,读明白,读悟……悟出自己的人生之道,不败之地。”说完,很干脆利落走了,只是快要出门时,突然又转过身来,说了一句:“没有不败的武功,只有不败的人。” 留下一脸茫然,又有几丝大悟的袁风流,一转身,去了。 出了房间,古乐眼神森冷地盯在手机上。 短信是冠弘章发的,只有几个字。 乔玉出事了。 是的,那个敢陪着他一起死的女人出事了! 古乐身上顿时涌起无限杀气,简直比他被人追杀还令他怒不可遏,他没有回短信,也没有打电话追问冠弘章乔玉是出了什么事?因为在冠弘章短信里写着“不用回”三个字……就算回了,也没用,冠弘章肯定关机,或者根本不会再用这个电话号码。 古乐深深的吸了口气,脑袋也在飞快转着……深海,乔玉王的天下,谁敢动她? 警方? 不可能,再怎么说,乔玉也是黄家的人,警方再打黑,也不敢打到乔玉王头上去……剩下的,只可能是道上的恩怨,而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号称东北地下王的赵一全,赵一哥了。 不过赵一全的势力在东北三省,虽然是头猛龙,但过了江,也斗不过乔玉这黑寡妇,肯定还有其他势力参与了进来,而且势力不小,这才一举将乔玉给拿下,连向他救命的机会都没有。而且从冠弘章那句“不用回”的话里,古乐多少看出,这滚肉刀恐怕现在麻烦也不小,不是跑路了,就是躲在什么地方给他暗传消息。 “谁这么神通广大?”古乐眼睛赤红,轻轻地将手机放回口袋里,吸了口气,强行压下心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紧紧握拳,大步朝着古茂松书房走去。 这件事,对古家来说,说难不难!一查,立马知道答应。 书房,古茂松听到敲门声,轻轻放下书,看着儿子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心头也一紧,不过很纵容,淡淡道:“小乐,出了什么事?” “乔玉出事了!” 古乐开门见山,眼里一片杀机。 …… 布局这么久,终于要开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回深海前 第一百一十七章回深海前 消息也一个接一个传了过来。 古家能量果然神通广大,古茂松只是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深海,在电话里简单地将事情说明了一下!很快,也就四五分钟的样子,那头就传来了消息,已查到了是谁做的。 与此同时,一分资料摆放在古乐面前。 华子然,华家嫡系,未来的继续人…… 华家,一个不同古家,只在政界呼风唤雨的世家,底蕴极其深厚,是京城最显赫的五大世家之一。与古家、龙家、任家、叶家齐名,但这些,都不是古乐关注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华子然这个人身上。 古乐对京城这些世家豪门并不熟悉,回来后,深居简出,虽出身豪门,却是个草根太子,对京城里的太子公主各方势力勾心斗角从来不打听,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这位草根太子京城里的这些门门道道,所以对这个华子然根本就不了解,甚至连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位华太子,好象也太厉害了吧? 二十岁出头,混迹江湖,白手起家,数年间打下一片大大的基业,创造了一个道上神话,令无数江湖之辈景仰。 而两广云贵一带地下王者身份,无疑显示出这人的超然能力,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能比,跟熊逸才之流,简直不是一个级别上的。而且,京城里的太子公主数不胜数,虽然都是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的能人,但是也多出目无法纪,风流倜傥,暴戾成性之辈!这一类人,在家族里,很难得到重视,也只能沾着父辈光,在外面胡作非为,挥霍人生……真正有能力有大本事的世家子弟,往往十分低调,不显摆,不跋扈,就拿眼前的华子然来说,资料上没提到过他欺男霸女,嚣张气焰,但干的又都是些违法乱纪,杀人放火之事……可是每一件,都有他的目的,都有他的用意,而且手段极其毒辣,从不露痕迹,杀伐极其果断,能力斐然,是否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这人是个狠角色,不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传闻,此人刚出道时,单枪匹马,只身一人赴越南,四面楚歌,谈笑风声,与大圈帮太子坦诚一谈,结成盟友,成为了江湖上一段佳话,令无数人佩服……可是很少人知道,华子然赴会时,身上捆绑了很多雷管,以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地慷慨赴死勇气,逼得大圈太子陈扬不得不客客气气与他坐下来谈判。并且当时,华子然动用家族力量,封锁了大圈在云省一带的所有生意,一副不合作就鱼死网破姿态,才让大圈乖乖将一些生意转手让给他! 不然,单凭华子人一人力量,再牛逼能牛逼得过有数十年底蕴的大圈。 “你打算怎么做?”古茂松等古乐看完资料,啄了口茶,一脸从容,带着些许疑问,目光清晰,静静的看着古乐,然后笑了笑,问道:“你对这人有什么看法?” “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是个狠人!”古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杀意不减:“从这些资料来看,这人素来是谋定而后动,步步为营,行事又快又狠,不给对手半点机会,往往一击致命,毫不拖泥带水……所以这摆明了是一个谋划了很久的局,也对深海虎视已久,蓄积的力量也够大,根本不给乔玉一点纵容应对的机会,一举进将她逼出来擒下……招数不高,但很果断,也很干脆利落。” “你怎么看出来的?”古茂松有兴趣地看着儿子,笑了笑,道:“给我分析一下。” “这从几个疑点就可以看出;第一,以乔玉能力,华子然正大光明的跟她干,也能周旋下去,虽然必败,但也不会败得这么干脆,毫无还手之力……毕竟深海是乔玉的老窝,要人有人,要关系也有关系,华子然如果动用华家的力量,乔玉也能动用黄家的势力,所以明刀明枪,必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以华子然的智慧,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擒贼先擒王,书本上都说烂了的大道理,谁不懂?第二,既然要擒王,自然要将这王给逼出来,杀上门去,那是下策,也容易引起火拼,华子然也不会做,剩下的,就只有把乔玉逼得走头无路,不得不乖乖的上门!第三……”古乐酝酿了大概数秒钟,露出一个冷笑,道:“能把乔玉逼出来的牌,是一个杀手锏,而且华子然计算得如此严密,能把时间,地点,机会,都算进去……我想,他很有可能买通了不少人,乔玉那集团里,肯定也有人做了叛徒,在求助无果下,乔玉不得不跟华子然摊牌……不过这一点,华子然早就料到了,所以乔玉一去,如同送羊虎口,趁机就将她给擒下……而深海道上,失去了乔玉主持大局,华子然就能纵容收拾乔玉那帮手下!更何况,乔玉集团内部有问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深海道上,就得姓华了。” 古茂微笑看着古乐,没插话,直到古乐收声,才轻轻道:“你分析得很好,华家那小子布局也很深,我猜他很有可能也把你算了进去,或者他真正的目标是你,擒下乔玉,只是逼你出来……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做?” 古乐默然。 观人,看事,以一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从而找出问题关键,他很在行,往往一想就通,甚至能想出不下十种招数应对,不过其手段,很直接,简单,也很暴力,杀人了事,永绝后患。不让他应对华子然的阴招暗算,他就有点感觉脑袋了,这类斗智斗谋的事,很宏观,牵扯太广,涉猎到方方面面,属于战略层面上的门道,而这恰好是古神仙的短板,打个比方,势力不如敌,必以谋取之,而力强者,往往以力破之,以力破万法万谋,不败!而谋者,往往步步为营,亦步步小心,一旦成功,就能以小博大……当然,稍有不甚,则功败垂成。 古乐前世为仙,仙人之力,可破万谋,所以这斗智斗谋的事,他十分不在行。 古茂松一句话,也将他难住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深海?”古茂松喝了口茶,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古乐的短板,他心里当然清楚,也不点破。 古乐很干脆地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我可以给你安排,让你用最快的速度去深海……在情报上,我也给你帮助,但有一点你得给我记往。”古茂松语气很重,不容人置疑,亦不给古乐插话的机会,轻轻道:“我不希望这次再有流血事件发生,因为任事情都有其规矩,踩过界了,大家也不用去遵守,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乔玉的安全,华子然再狠再毒,也不敢动她……一旦动了,别说你不会放过他……我,你爷爷,黄家,也不会任他这样无法无天。” 古乐默默一点头,亦知古茂松担心他又干出一怒杀人的壮举出来。 以古乐本事身手,如果真要杀华子然,不会是什么难事,华子然再牛逼,也就是手段厉害,个人武力,古乐一只手也能拿下他。 提前警告,也让古乐宽心,事情没严峻到他想象的地步,乔玉也不会出事,最多失去了点自由,待事一过,华子然一统深海道上,也不敢不放人。而古茂松指的流血事件,不是不让他杀人,只是不让他再杀世家中人。不过,这得是在乔玉毫发未伤的情况下……一旦出事,什么规矩界线,在古乐眼里都是狗屁,他也不介意多杀一个华子然。 “其实,这或许也是你的一个机会?”古茂松眼睛闪光,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楚,然后他打了第二个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军车停在古家大门前,古乐只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皮鼓,直奔机场而去。 皮鼓这个蛊道高手自从被古乐从所守所里捞出来后,再没半点心思,特别是在见识过古家的底蕴后,这半生碌碌无为的中年农夫,是否找到了卖命的对象,一脸的神采奕奕。 半个小时候,古乐登机飞往深海。 “华家那小子的这场布局,或许,真是他的一个机会?” 古家大院,古天雄父子坐在一起,品茶,聊天,晒天阳,至于深海那场风雨,他们不关心,也不屑去观注…… …… 下一章可能要到凌晨,下班后因为有事要出去一趟,所以送上八百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嚣张跋扈 第一百一十八章嚣张跋扈 古乐这次重返深海,身份不一般,古家太子这是明面上摆着的,第一处分队队长身份,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是古老爷子的一步暗棋,也为古乐谋了个身份,行事再不用束手束脚,光明正大,代表国家权力机构。不过有一点,古老爷子没给古乐准备,哪就是第一处分队只有古乐这光杆司令! 手底下没人,自能靠自己,不过古乐手上有权力很大,单是那句必要时,可调动军队行动,足够说明这分队队长是没有丝毫水份的!更重要的是,古乐可以随意的任命一个人进入第一处,这也给了古乐很大的发挥空间。 框架是有,不过得他自己填,而皮鼓则成为了第一处分队队员之一,也算是古乐手上的第一个兵。 下了飞机,古乐站在机场大厅门口,默默抽了支香烟,谋定而后动,这道理谁都懂,谁也明白?但真正有几个人能运用自如,得心应手,何况古乐面对的人物不简单,有势力,有底牌,身份背影不输于他,势力雄厚得让人心寒,古乐跟他一比较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未成气候的太子,而对方,早就嚣张跋扈登基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想要跟这样的对手交锋,斗的就是人力物力,可这几样都是古乐的短板,而古家,也很显然没给他安排……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看了看身边一脸正气的猥琐中年农夫,古乐苦笑,然后摇头……这就是他全部的家底,真够寒碜的,这种底子,不谈武力外,根本不是那华子然的对手,对方也不会将他们这两个“小人物”放在眼里。 单刀赴会? 擒贼擒王? 或许直接打上门去,以生死威胁,让华子然知难而退,到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这只是一厢情愿,对方肯定也料到了古乐会有此招,必然藏得紧紧的,不露面,古乐个人武力再高,也不可能在上千万人口的深海市里把华子然找出来,说不定,那小子早就躲到江省某个地方窝着,运筹帷幄,慢慢跟他玩,断然不会跟他这个未成气候的太子硬拼。 真刀真枪,那是下层招数,是街边小混混草莽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都不屑这么干,杀人放火,也不过是几句话,点点头的事情,毕竟这年头,靠个人武力吃饭的人太难混了,还得用脑子。 不过这事,古乐感觉很辣手,更无从下手,抽完了一根烟,接着又点上一支,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个人的名字,瞥了皮鼓一眼,轻轻道:“老皮,你觉得这次我们回深海,会不会碰得一鼻子的灰,狼狈不堪地被华子然赶回京城去?” 皮鼓对这种智力角斗没有发言权,不敢妄加评论,反正他就是个种蛊的……有点智慧,都用在了蛊虫身上,打打杀杀他在行,一蛊弹出,杀人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所以作为一个打手,皮鼓很知趣地选择了沉默。 “老皮,听说你挺喜欢逛夜店,找妹子……据说,上次你被熊逸才请下山,很大一部份,是因为你还是个老处男。是不是?”古乐抽了一口烟,淡淡道,一双眼睛盯着皮鼓,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皮鼓立刻小心翼翼,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古乐深吸了口,将烟蒂一弹,准度很好,烟蒂化着一道线,飞进了旁边一个垃圾桶里,然后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看了看皮鼓,笑道:“走,今天就带你去逛逛夜来,成全你一回。” 皮鼓一脸茫然,古乐则一头钻进车里,跟司机报了地址,脸上神采奕奕,坚毅异常,不见半点颓败之色,看得皮鼓再次茫然。 一路无语。 古乐果然言而有信,带着皮鼓进了一家娱乐场所,是家KTI,名字有点蕴涵——水月人间,也是埔东新区有名的大嗨场。古乐要了一间小包,一进门,却没点小姐坐陪喝酒玩乐,也没点酒水,一脸冷意地对着那名待者道:“去,把你们这里的大堂经理叫来。”冷冷的气场令那位待者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也会意,因为所谓的大堂经理,不过是雅号,说俗点,就是这里的打手头头,镇场子的虎人……古乐指名要大堂经理来,要么就是与经理熟悉,要么就是来闹事的。 混在这种场所里的人,早就是八面玲珑,一点头,退了下去。 没一会,一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虽然西装革领,但也难掩饰住他身上那股江湖气,一瞧房间里两人,目光只是往皮鼓身上一扫,最终落在了古乐身上,犹豫了一下,笑道:“这位朋友那条道上混的,今日要赵某来,不知有何贵干?” 一照面,江湖口气,如果来闹事的,必然自报姓名底子,然后一番谈判! 不过古乐显然不是来跟这人谈判,直接了当,开门见山的道:“我找冠弘章……你帮我传句话,说姓古的朋友找他,给他半个小时准备。” 这姓赵的大流下意识地望了古乐一眼,有些不悦地道:“朋友要见冠爷,能不能说说理由?” 古乐冷漠道:“不需要。你只说姓古的一个朋友找他,他爱来不来,我只等他半个小时……当然,你别怀疑我的能力,这一点,你们冠爷比你心里有数,你只要帮我传话就好。” 声调不高,语气不重,嗓音不大,但自有一股居高临下的睥睨,有些人,无论身居何位,自有股气势,不管这股气势是强是弱,能吓唬住人就是气场。 大汉在心里收起了小瞧之心,掂量了一下眼前口出狂言家伙的分量,欲要开口,古乐一摆手,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淡淡道:“你也不用问我是谁?有没有这个面子让冠弘章来见我……你只要记住,做为狗腿子,就得为主人办事!还有,我只等他半个小时!” 目中无人,嚣张至极? 简直没把深海道上的冠三刀放在眼里? 大汉怒了,脸上习惯性的露出一丝狰狞,向前踏上一步,冷冷的盯着古乐,气势凛冽……噗!一条白光浮动,大汉面前多了一只煽动着两只翅膀的小虫,只觉一阵寒气袭,浑身上下,冰凉一片! 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再往前踏上一步,这只小虫只就能一下穿透他脑袋,冷汗立刻从大汉额头冒了出来,用一双没有气势的眼睛看着古乐,道:“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乐还是那副清清淡淡的该死嘴脸,轻轻道:“其实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是谁,只是装作不认识摆了!记得我上次大闹水月人间时,你就在冠弘章身后,相信冠弘章也知道我来了,直是存了心要躲着我……我也不怕实话告诉,半个小时后,如果冠弘章不来见我,我转身就走,只是他旗下的所有生意,从此以后也不用做了……不要怀疑我有没有这个力量,冠弘章心里最清楚!” 大汉脸色变了变,古乐笑了笑! 他今天来此的目地只有一个,逼宫,逼冠弘章现身…… …… 刚才在书评转了一圈,有人说我辞工了,确实,辞工书也写了,也交了,但部门领导又将我牵了回去,因为订阅不好,收入也不高,一家大小,都靠化羽一个人吃饭,不得不上班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牌!!! 第一百一十九章牌!!! 冠弘章不现身,古乐对这场局就是云里雾里,华子然显然也不是熊逸才之辈,两个人也根本不是一个级数上的人物! 一个是嚣张气焰,混吃等死的公子哥,或者靠着父辈光,在体制内弄个一官半职,又或者下海经商,空手套白狼,弄虚作假,拉拉贷款,搞搞房地产,一辈子也休想触摸到真正的权力圈子。这样的一个世家子弟,如同废人,京城圈子里一抓一大把,不足为虑;而另一个是受家族重视,未来必成华家继承人的太子,又是两广云贵一带的地下王者,手段高明,打蛇打七寸,根本不跟草莽之气十足的古乐硬碰,避实就虚,几乎让古乐找不到一丝下狠手的机会。 这样的一个人物,确实有点难缠,布局也简单,就一个擒贼擒王,稀拉平常,不过古乐好歹也见过风浪的人,深知任何一个打到人的招数,往往都是这类看似不出彩的点子;而任何一个势力的崩溃,都是从内部开始。 这一点,古乐自然看得出,所以一回深海,他就直奔水月人间,摆明了一个态度,逼迫冠弘章现身,想要做缩头乌龟,门都没有。 其实古乐刚到水月人间,冠弘章立刻就收到了消息,不是他不仗义,也亦非他不关心乔玉安全,只是华子然的身份太骇人,神仙打架,容不得他越雷池半步,他这种不大不小的人物一旦卷进去,就是粉身碎骨,华子然对付他,绝对没有顾虑,杀起来也不手软,这一点,冠弘章心里再明白不过,古乐当然也知道这滚刀肉的想法,一回深海,也不给冠弘章打电话,直接杀上门,来不来随你,但只要他在这里呆上半个小时,无论冠弘章有没有露面,都会给人一种错觉,华子然也不会认为古乐真的有雅致来这里嗨歌找小姐。 王八蛋,兔崽子,龟孙子,一直是成功到不能再成功的成功人士冠弘章一听到古乐放出的话,心里骂娘,火烧屁股,马不停蹄,只用了五分多钟的时间,就赶到古乐跟前,照面就是一个苦笑,无语,白眼,甚至还有几丝恐惧。 “古少,你这次可把我拉下水了!”冠弘章一脸悲催,抽着香烟,吞云吐雾,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都是小聪明小技俩,登不上台面!”古乐微微一笑,很耿直地道:“都是逼于无奈,走头无路,而且乔玉也给我说过,如果哪天她上街被人草了,你也敢拿着一把菜刀跟人拼命!所以,我觉得这事还得找你,也只能信任你!其实我也不要你牵扯进来,只要几个消息,你说完我就走人,这事没完之前,我也不打算再登门。” 冠弘章吁了口气,放心多了,他就害怕古乐拉上他跟华子然火拼,那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纯属找死。 “你要什么消息?”冠弘章思索了片刻,抬头平静地道。 古乐点了根烟,轻声道:“内幕……或许说,华子然在深海看中了什么?想从乔玉手里得到什么?还有整件事情的经过,越详细越好!当然,我也想知道深海道上,有几人是铁心跟乔玉的,有几人是墙头草两边倒,又有几人投入了华子然的怀抱里……而这件事情中,牵扯到了那几股势力?乔玉致命的弱点,又在那里?” 冠弘章想了一会,露了个苦笑:“如果我告诉你,除我外,全深海道上的头目们都反水了,你相信吗?” 古乐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事情真的严重到这一步? “这次华太子的布局太厉害,又与东北赵一全联手,事前根本没一点端倪!一出手,直接就将玉姐给拿下了!等我们这批人知道消息时,华子然已经大局在握,当时就好几个头目反水了!”冠弘章冷笑道:“刘纯易父子背叛玉姐,我也不奇怪,当年青黄哥在世时,刘纯易就有了二心,这些年来也一直不服头上有玉姐下压,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我没想到,黄三这小子居然这么狠,连他亲大哥都不肯定放过,恐怕早就有了二心,投靠了华太子,也藏得太深,世前竟丝毫不露马脚……” 黄三…… 古乐心中一动,目光闪烁,心里一个猜测,大胆地冒了出来! 他记得第一次见这人时,是黄青帝忌日,乔玉也给他说过,黄三这人,她看不透,有心机,够阴,是一头典型的笑面虎,乔玉很有可能就是栽在这小子手里的!或者,黄三手里掌握着乔玉一大死穴,而这个死穴,则成为了他投靠华子然的一大杀手锏。 “黄三的亲大哥是谁?在乔玉集团里,又是什么地位?”古乐想到这里,心里豁然开朗,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人,或许才是致乔玉一死地的关键人物,只有拿下了他,华子然才能纵容地将乔玉引出来擒下。 “黄三大哥叫黄龙,也是跟着青帝哥一起白手起家,不过这人低调沉默得令人发指,从不露山水,我也仅仅见过他三次面,在青帝哥旧部里,他是个军师人物,也从来不和我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人打交道,和黄三一样,是头笑面虎,当初就是他怂恿青帝哥往实业方面发展,逐渐将道上的生意漂白,不能漂的,直接放手……后来青帝哥死后,黄龙就跟了玉姐,这些年来,我也没再见过此人,不过据说他一直在给玉姐做事,在某种成度上跟玉姐是一暗一明,把持深海道上,压得刘纯易等人喘不过气。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一次,黄龙也很有可能栽在华太子手里,而出卖他的,也只有他那位亲弟弟了!毕竟黄龙这人太低调了,不是熟悉他的人,根本不可能掌握住他的行踪。” 古乐当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关键,也不屑去了解,他只要知道,黄龙是引出乔玉的牌,那么这张牌,又掌握住乔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 扛不住了,明天起来修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军师 第一百二十章军师 一份不是怎么很详细的资料很快从冠弘章手里转交到古乐手上! 这就是引出乔玉的底牌! 内容也简单,一家地下交易市场! “这家地下交易市场主要是以洗钱为主,很复杂,也很深,够神秘,牵涉到各个方方面面,单是我知道的,就有上百个企业老板,不少高干子弟,数十个官员参与其中,还有一些国外的小财团,也多多少少与这间交易市场有关系……我猜测,华太子的真正目标,就是这家交易市场!因为这里涉及到的金额太大,堪称一个吞金兽,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巨大利润的诱惑!如果古少你能将这间交易市场找出来,并控制在手,你就等于有了和华太子叫板的本钱……到那时,就算你不去找他,相信他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冠弘章轻轻放下酒杯,道:“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而这家交易市场的具体内幕……我猜,除了玉姐本人外,只有黄龙知道了!这也是华太子的高明之事,一出手,利用黄三直接把黄龙给拿下,手里就捏了一张王牌,不怕玉姐不上当啊。” 古乐沉默,这件事,果然九曲十八弯,太复杂了! 见古乐不说话,冠弘章很知趣的提出了告辞! 古乐没留,也没再问,心里清楚冠弘章算是仁至义尽了,能在乔玉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还给了他这么多内幕,看得出,这滚刀肉还是颇讲情义的,只是对方势力太大,他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冠弘章走后,古乐并没有立刻离开水月人间,呆在包房里,花了一个钟头的时间把冠弘章给他的资料看完,大概了解到了这家地下交易市场的一些内幕,只是可惜,无论古乐怎样抽丝剥茧,都找不到有用的头绪,顺藤才能摸瓜,可问题在于古乐一根藤也没摸到,别说这些资料不详细,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就算把整个交易市场的内幕资料全摆在古乐眼前,恐怕古乐也弄不明白这交易市场里的门道。 不是他能力不行,只怪他对这种事是一窍不通。 研究了半天,古乐只好无奈的苦笑,轻轻地把资料放下,不过他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至少明白,只要将这家地下交易市场给找出来,就能来个大逆转,至少也会任华子然牵着鼻子走,像只无头苍蝇般乱闯乱撞。 想法很好,不过想实现却很困难。 因为根本没人知道这家地下交易市的内幕,而知道的人,都在华子然手里。 古乐头疼了,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下去,包房里烟雾弥漫,皮鼓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他比古乐更不在行,心里为古乐急,奈何他不是运筹帷幄的军师,一头实打实的猛将。 古乐抽着烟,琢磨了半天,感觉这个局,又陷入了死境之中。 就在古乐抽完第二包香烟,打算放弃这种毒杀脑细胞的事情,准备找个地方窝上一夜时,有个人找上他了。 电话是何苦在打的,一通,何队长就开门见山,告诉古乐一件事情:“杨玄策想见你一面。” 杨玄策,那个官场奇迹? 古乐眼前顿时一亮,笑了! 真是及时雨啊! 看来他上次送大礼,果然送对路了,好酒好肉,美女一送就是好几个,都是杨玄策喜欢的日本妞韩国妞,弄得李峰这小子还向他抱怨一阵,他堂堂世家子弟,复大人才,竟给犯人拉皮条,简直丢尽了脸面。 不过古乐不以为意,既然他打着杨玄策的主意,继续让李峰送美女,投其所好,没想到这位官场奇迹竟然这么快就动心了,到让古乐有些意外…………没半点犹豫和迟疑,古乐挂断电话带着皮鼓出了水月人间,乘车直奔深海第一看守所。 在那位中年领导的安排下,古乐顺顺利利地走进了那位官场妖孽的囚房,终于见到这位能力出众,但性格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人物!……一见面,古乐就有些意外了!原本在古乐的想象之中,这样一个能力出众,又以智谋见长的人物,应该是那种温文尔雅,气质雍容之辈,也应该浑身上下,一股儒雅之气,可是古乐进了监室后,却看见一个皮肤幽黑,身才矮小,十分瘦弱,模样有些猥琐地男子。 这家伙正坐在通铺上,手里端着一个酒杯,眯着眼睛,小口小口的品着,十分的享受,看到古乐进来,他也没起身,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一个笑,轻轻道:“怎么?感觉很意外?” “确实!”古乐很耿直,没有一点尴尬,因为他脑袋里确实有这样的念头。 杨玄策眼睛里带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古乐一番,笑道:“其实,你也很让我意外……草根出身,却又是京城古家太子,同时还是一个武术医术厉害高手,我刚听到时,还真有点意外,特别是听着你一怒之下,竟杀了几个豪门公子,在深海煽起了好大一场风雨……而且,有手腕,也有点谋略,知道投其所好,不像那些眼高一切的公子哥,想利用杨某,还弄得像施舍一样……这样的人,根本就是虎狼之辈,我要是跟他们,早晚一天也是给人背黑锅,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古乐眨巴了一下眼,没想到杨玄策竟把他来历打听得清清楚楚。 “这次你带来了什么?”杨玄策唱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古乐一脸茫然! 杨玄策一撇嘴,很狡猾地一笑,道:“朋友,你好酒好肉的送给我,又弄了几个女人进来给我享受,难道不是为了招揽我么?既然要招揽我,那么肯定不会让我再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了吧?或者,作为我为未来卖命的对象,你是不是应该早点将我从这里捞出去?也好让我为你效命?” 古乐一听就笑了! 这个妖孽,倒是很直接。 不过古乐并没有表示,而是看着杨玄策,也够直白地道:“捞你出去不难,但是你得有让我捞你的资本。” 杨玄策错愕,然后哈哈一笑,一脸纵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恐怕遇到麻烦了吧?” 一语料中。 古乐也轻轻啄了啄下巴,没丝毫尴尬,不等杨玄策开口,飞快的把他现在遇到的麻烦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同时将冠弘章给他的那份资料到递到杨玄微手里。 杨玄策听得很认真,却没动那份资料,一脸平静,但是听到后来,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不等古乐说完,他皱眉道:“华子然这人,我有幸见过两次!第一次时,他没现在风光,只是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没有意跟他一起混?那时我大权在握,风头无二,虽然知道他背景很深,跟了他,仕途会更进一步,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悲凉处境!不过我当时想也没想,就一口把他给回绝……第二次,是在我落难时,他又说了同样的一句话,仍然被我回绝,因为我心里清楚,华子然虽然是个值得卖命的对象,但是这人太毒,杀伐果断,又独断专行,跟了他,我根本没有发挥的空间,更重要的是,这人爱吃独食,做人不留余地,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六情不认的狠人……就拿你说的事情来说吧,他就做得太绝了,因为乔玉身后好歹也站着一个黄家……做得太绝,谁都不好收场!而且乔玉这女人当年我也接触过,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威胁逼迫,对她根本没用,如果换着是我,我会选择和乔玉合作,而且相信以乔玉王的聪明,不会不同意,毕竟洗黑钱这种见不得光又利润巨大的生意,多一个人参与进来,并不一定会是多分一份利益出去。更何况华子然虽然爱吃独食,但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他关系广,人脉多,结识的富商道上枭雄多,哪个手上没有点见不得光的钱,有他加入进来,就等于强强联手,而所产生的利润,绝对能超出人的想象………” 说到这里,杨玄策摇了摇头,冷笑道:“只可惜,如此双赢的局面,被他一弄,竟成了个不死不休……华子然也只能在道上和官场上称称雄,因为够黑,够自私,都是不择手段。” 古乐没插话,抽丝剥茧,顺藤摸瓜,杨玄策这番话只是个开头,真正的重磅炸弹在后面。 杨玄策瞥了古乐一眼,没由得来一句,石破天惊:“其实华子然也有自己的地下洗钱庄,规模不比乔玉的小,他的根基也在两广云贵一带,如果真要扩张地盘,川省和湘省才是他应该谋划之地,断不会突然将手伸到深海来!虽然说深海是国内金融中心,但圳市也不差,所以我猜测,他之所以想要拿下这间交易市场,青洪大圈这三个组织或许在其中推波助澜!” “青洪?大圈?”古乐一愣!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运筹帷幄 第一百二十一章运筹帷幄 “不错!因为这摆明了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但凡人混到华子然那种地步,断然不会为了一点金钱利益,就要致人于死地,这种层次的人,往往讲究的是大局观,运筹帷幄,每走一步,都蕴含着深意,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华子然的目的,自然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我猜测得不错,这其中就有青洪大圈影子在里面。”杨玄策娓娓而谈,气度纵容,不等古乐插话,飞快的啄了口酒,云淡风轻道: “为什么有青洪大圈的影子在里面?第一,现在的江湖,早不是几十年前。打打杀杀已经过时了,只有街边那些烂仔小流氓,才自称自己是黑/社会,其实他们连真正黑/社会的边都没沾到,最多算是祸害街道的渣滓而已……真正的道上枭雄,青帮、洪门,大圈,都是山水不露,走的是高端路子,讲究的是高等犯罪,权钱交易,黑到让人黑白不分,混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而且随着社会透明度越来越高,国家打黑力度加强,这些山水不显的枭雄们逐渐感觉那些‘黄/赌/毒’的传统产业已经不适应当前潮流了,国外很多大帮派早已离开小打小闹的阶段,开始往产业集团化,合法化,甚至高科技化发展,其实早在01年,黄青帝未横尸街头,青洪大圈就曾接触过黄青帝,有意加入现在乔玉手里掌握的那家地下交易市场,不过被黄青帝回绝了,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情,黄青帝自然不会干,这件事,恐怕连乔玉也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内幕,是很偶然的事情,因为当时为他们牵线人,正是我!” 古乐再次一愣,没想到眼前这妖孽,竟然跟青洪大圈这样的组织有关系,看来当年他能白手起家,也不是偶然的事情,而听杨玄策分析起来,这件事情简直复杂无比,看来华子然也是一个很喜欢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聪明人,圈圈套套,九曲十八弯,让人眼花缭乱,没有点大局观的人,是很难将这些看似简单,其实内幕复杂得令人发指的阴谋给看出来。 古乐精神一振。 感觉这次没白来,果然捞到了一个人才,而杨玄策的聪明和智慧,也令古乐深深佩,这才是运筹帷幄的军师人物啊! “你是说这次华子然之所以插手深海道上的事,是因为青洪大圈?”古乐脸上不动声色,轻轻问道。 杨玄策摇头道:“不好说,也有可能是华子然单干,但肯定有这三个组织的影子!这也是第二点,因为华子这些年都在走黑,现在又从政,再厮混在里面,虽然他不怕,也动摇不了他根基,但政治上的事情,往往复杂无比,华子然本身就不干净,如果在他仕途关键时刻,有人借此为题,推波助澜一把,肯定会打击到华子然的政治声誉,毕竟涉黑这种事,很多官员都多多少少有一点,只是大家你清我楚,不显露出来罢了!但是,这种事情一旦浮出水面,身上就有了污点,无凝就是给了别人挑理的话柄,在跟别人竟争上,会相当吃亏……第三点,华子然想漂白,不过如何漂白?如何在洗白的同时,又不让自己经营数年之久的势力灰飞烟灭?这大概、恐怕就是华子然此次深海之行的目的了,因为一个庞大又涉黑的王朝,想要洗白,没有十年以上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华子然也没这时间等下去,所以他需要盟友,需要乔玉的地下交易市场帮他洗黑钱,需要人给他打理这些生意,然后抽身而出,完完全全的摆脱地下太子的身份,而大圈和青洪是个很不错的合作对象?” “为什么不选择乔玉?”古乐感觉这种宏观的战略层面,确实很令人头疼。 杨玄策啄了口酒,抹抹嘴,一脸地神采奕奕,道:“这就是第四点,也是华子然的高明之处,原因也有几点;其一,华子然当年白手起家,完全是借助大圈的力量才逐渐壮大,跟大圈太子陈杨交情颇深,两人合作也有数年,有信任度,也有默契;其二,大圈是冲出亚洲的第一黑/帮势力,当年在加拿大如日中天,越南帮就是被他们用血腥手段从温哥华给赶了出来,白/粉生意也做得蒸蒸日上……不过那是从前,现在不行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帮派组织正规化,打打杀杀已经很难有出头之日,可是大圈想要转型经营实业……很难,比登天还难,因为加拿大的市场几乎被本土帮派‘地狱天使’给占领了,几乎没他们发展的空间,金三角的货,也不在那么的值钱,每年的产量和销售量都在下滑,所以回国经营正规化的产业,是大圈唯一的出路,而华子然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合作对像,原因也有两点;一,华子然豪门出身,政治背景深不可测,无论在中央还是地方上,都能说得上话,而我也怀疑,当年大圈之所以让华子然坐大,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看中了华子然的背景;二,大圈回内发展实业,就得有个牵线搭桥的人,因为这种组织再怎么转型,也摆脱不了他们黑/帮组织的身份,有句话怎么说,一入江湖,终生江湖,无论你再怎么漂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贸然回国发展,政府允不允许是一回事,恐怕身边也多了些神神秘秘的人,而地方官员一看这架势,那还敢跟你合作,让你投资。一个不放权,就算你有再多的资金也没用!所以他们只有跟华子然合作,这也是所谓的权钱交易,各取所需。” 古乐点头,华子然想从道上全身而退,专攻政界,不得不需要盟友为他打理着道上的生意,而漂白得来的钱,他又可以正大光明的投入实业,发在经济,从中捞取政治资本,可谓是一箭三雕的策略。 而大圈想回国发展,必得傍上一颗大树,而在国内,最大的树,不外乎是政治豪门世家。这大概也是一种悲哀,因为在国内,无论你从事那一行,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没有上头关照着,几乎是寸步难行。 国情行情如此,数千年从未变过的一种规矩,也难怪智慧文人会说:在中国的天地间,不但做人,便是做鬼,也艰难极了! 古乐轻轻一沉吟,斜瞥了一下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猥琐到了极致,一副随时准备拐骗无知小萝莉或者揩油良家妇女的中年男人一眼,再不敢小瞧,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冒似无良的男子,其实城府和智慧高深得令人毛骨悚然,问道:“青洪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杨玄策笑笑,收敛了那副毫不掩饰的猥琐表情,弹了弹手指,笑得令人深思,道:“在这个世界上,一味深信朋友,盟友,兄弟的人迟早死得很难看,更何况是华子然这样的聪明人?你认为他会把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里吗?” 古乐悚然一惊:“平衡术?” “你说到点子上了!”杨玄策赞了一声,然后放下手里的酒杯,拍了拍手,飞快的屈指算道:“……华子然,大圈,青洪,这四帮人,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绿林好汉,都是在相互利用,捞取好处罢了!大圈想进入国内发展实业,青洪就不想么?他们十几前年就想疯了,但是国内的政策对待这些特殊人群,手段强硬得令人恐怖,单单是一个香港,就有不少的牛人虎人栽在了国家机器的手里,也让很多想进入内地发展的人物望而却步……而青洪想打开局面,进入国内发展,就得有个大靠山,很显然,华太子就成为他们首选目标,而华太子也想借助青洪来平衡大圈,不让一方坐大!因为,乔玉手里那个地下交易市场利润恐怖,每年能从中捞到的直接收入,就在这个数!” 杨玄策没说数字,只伸出了三根指头。 古乐没去猜测,也没问,因为他心里多多少少清楚,这种地下交易市场,几百万的金额,那是小打小闹,上千万才是大生意,而上亿的交易,每年恐怕也有不少,而这种日进斗金的买卖,那个不眼红,那个不心动,不想插上一脚,从中捞到好处呢? 就是古乐在看到杨玄策伸出的三根手指,也难免不心动。 而这次华子然为什么针对乔玉下手的内幕,也随着杨玄策的分析,渐渐浮出水面了。 或许真有种人物,确实拥有非凡智慧,他们不用比其他人更用功,也不用大权在握,只需要动动脑子,荣华富贵自然会砸到头上,也让人不敢小视! 无疑,杨玄策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有三个关键问题,弄明白了这三个关键问题,现在的一切难局就迎刃而解,也能一举破了华子然这个局!”杨玄策脸色神采奕奕。 古乐精神也一振! 他相信杨玄策敢这么说,必然有他破局之法。 …… 感谢:小烦烦0915 打赏。 这种布局,布局,再布局的写法,扑货真的不在行,这一章写了有九个小时,才敲了出来。不过为了接下来的高潮,再难写,也得弄出来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国士!谋士!机会! 第一百二十二章国士!谋士!机会! 杨玄策此人的彪悍无匹,不在于此人的心黑和手腕高明,他之所以能驰骋场官,用十年时间,从一间白丁混到深海副市长职位,单单心黑毒辣怕是做不到。 官场、商场、人生路,亦是战场,都是步步为营,又是步步心惊,没有超凡的智慧谋略,政绩再好,手段再高,为人再圆滑,也只会沦为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难有出头之日。 杨玄策出众的地方,就是善于谋略,深知人心,洞悉各种微妙之处。 人一旦能洞悉身边事态和人心动向,则能步步抢进先机,继而运筹帷幄,胜而不败。 古乐对杨玄策信心倍增,也相信他必有不俗地见解。 杨玄策则脸神色如常,轻轻一吸气,道:“第一个关键问题,就是青洪和大圈的态度,这三个帮派要进军国内市场,发展实业,就得把一些见不得光的钱给弄进大陆,政府显然不会允许这三个帮派大摇大罢的把这些杀人放火赚来的钱黑放进来……就算允许,那些西方国家会怎么看?会怎么报道?必然会说政府为地下势力大开绿灯,为其洗钱……这种丑闻抹黑的事情,政府显然不会干。所以,这就是华子然要打乔玉那个地下交易市场注意的根本原因。而我刚才也分析过,华子然此人不会为了一点金钱利益就要至人于死地……动乔玉,是一种大局观!既能解决大圈青洪资金流进国内的最大麻烦,也表明他有心合作的一种诚意,又能借助地下交易市场的力量,近快漂白,然后专心从政,所以我说,华子然的谋略很深很深,不仅仅是一箭三雕那么简单,不过这一切,都得看太圈和青洪的态度,而且这四方人马的联合,都是出于利益,一种权钱交易的关情,并不牢固……既然不牢固,自然有迹可寻,而国内的豪门世家,又不止华家一家,大圈和青洪之所以选择华子然,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如果多给他们几个选择,我想,这种与虎谋皮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干。” 这是第一个关键问题。 杨玄策缓缓道来,几乎一气呵成,不仅分析出这关键,还给出了这个关键问题的漏洞在哪里。 古乐听后,默默不出声,不过眼睛却亮了起来。突然想起书本里写烂的一句话:“谋士无双”。 杨玄策也确实配得上这个称号。 分析起来一套一套,从细微之处,洞悉一切。 而且此人,阅人无数,各种关系也十分复杂无比,几句话中,古乐多多少少听出,此人很有可能和大圈青洪这些地下势力有染。不然断不会从他一番话里,分析出这么多的东西出来。 运筹帷幄,也要有资源来进行统筹,计算,方能帷幄,拿出决策。 “第二个关键问题,则是华子然!”杨玄策缓缓道,神态纵容,笑了笑,如冬天温煦的阳光:“华子然擒下乔玉,一是示威,给深海道上的江湖中人一个醒,二是试探黄家的态度……或许,他更在乎你的态度,想掂量掂量乔玉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重与不重……重则不动武,轻则雷霆万钧,一举将乔玉旗下所有产业给吃下,至黄家?嘿嘿,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根本就斗不过华家,更不会为了一个名誉上的儿媳妇而得罪华子然这个华家继承人。” 古乐点点头,政治上的事情,都是无耻的,而京城五大世家,顶级豪门,如日中天,透露出彪悍,强大,毒辣,冷血,根本不是黄家、林家这些在七十年代靠着政治投机站位取巧的新兴家族能比的,都是开国至今,站在国内最顶尖的家族。 而半个多世纪的底蕴,已经使这五大家族根深蒂固,风雨难撼。 “第三个关键问题是什么?”古乐微一沉吟。 杨玄策洒然一笑,依旧用他那特有的冷静沉稳的声音缓缓道:“第三个关键,就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古乐一惊,看着杨玄策,简直石破天惊。 杨玄策嘴角泛冷笑,轻轻道:“对,华子然就是要看你的态度,而且你的态度才是决定这场局的胜与负关键!其实华子然就是在跟你玩一种心里战术,因为打他动乔玉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你必会为乔玉出头………所以他一出手,直接拿下乔玉,就是想让你急,想让你无从下手,四处乱转,找不到入手破局的方法!而他,握着乔玉这张牌不现身,躲在幕后慢慢操作,等到掌握大局后,再出面与你谈判,以乔玉为威胁,就不信你不会不松口。” 古乐骇然一惊,没想到华子然布局竟是如此周密深远,说他老谋深算也不为过……不过,古乐却笑了,冷冷地道:“他就不怕我不吃他威胁吗?” “所以我说,你的态度,才是决定胜负的关系。”杨玄策轻轻瞥了古乐一眼,淡淡道:“不过我觉得,这事情对乔玉不利,但是对你,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啊!” “这话怎么说?”古乐心情平静,已没刚到时那种焦急。 杨玄策似笑非笑的盯着古乐,突然来了一句:“你有没有和华子然争雄之心?” 古乐一愣。 杨玄策道:“你知道为什么华子然明知道你会给乔玉出头,仍然出手的原因么?” 古乐再次一愣,随即醒神,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也知道那个机会是什么了! 杨玄策轻轻道:“因为你大气未成……虽然身份,地位,家世,都丝毫不输于他,但是你出身草根,又登基不久,未形成自己的势力班子!而华子然呢,两广云贵一带的地下王者,又是华家继承人身份,手底下人才无数,要钱有钱,要关系有关系,早就形成了自己的势力,所以他明知道乔玉是你的人,也敢动一动,就因为你不足于威胁到他……嗯,用点俗套的话说,他的根基比你强十倍百倍不止……当然,他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因为你也有你的优势,个人武力强悍得可怕,也杀过世家子弟,煽起过一场血雨,单凭这一点,你就能震住他,让他不敢乱来……但仅仅是不敢乱来,该做的事情他照样做,不会少一件,也不会多一件。” “这就是华子然的厉害之处啊!”古乐不得不由衷地赞了一声。 “可是我觉得他不够高明?”杨玄策却撇了撇嘴,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轻轻道:“如果他真的够高明,就不该去动乔玉,就不该去惹你,因为他能做初一,你为什么不能做十五呢?” 随即,他笑容一收,神情严肃,盯着古乐,缓缓道:“就看你争与不争,想不相和他斗上一斗,借此机会,把自己的势力班子给发展起来?” 很捅人心窝的一句话! 古乐听后沉默不语,杨玄策神采飞扬,一则的皮鼓也是猛盯着古乐看。 争,则有利,发展势力,对追随者而言,卖命的对象越有实力,自己就越有发展的空间,没有人愿意跟着一个默默无名,毫无雄心壮志的人,纵然皮鼓这中年农夫,也是有上进心滴,半身的穷困潦倒,早就让这农夫尝尽了这社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才是他真正臣服于古乐的原因。 而不争,则大失人心,恐怕杨玄策这刚投入笔下的谋士,也会瞧不起他,立马反水,宁愿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监室里,也不会跟着一个窝囊废出去受气。 所谓卖命卖命,卖的还不是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没有利益,谁愿意去给人做猪做狗,跑前跑后? 杨玄策也不急,淡淡的看着古乐,脸上山水不露,出谋划策:“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都可以应对眼前的局势,你任选其一吧!” 古乐同样山水不显,一笑一点头。 杨玄策伸出手,弹出一根手指,道:“先说下策吧……此策够直接,也干脆利落,叫华子然纵有百般招数,都难使出一个。就一个字……等!” “等!”古乐皱眉。 “不错,就是等!”杨玄策云淡风轻道:“华子然不是想跟你玩心里战,让你急,让你乱,自己则暗中操作,掌握大局,然后出来与你谈判么?你就反其道而行,不急不乱,装着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只要不出深海,用不了半个月,华子然反而会急会乱,因为无论他用什么招,前提是你要松口……如果你态度更坚决一点,摆出一副鱼死网破,同时拿深海道上几个投靠华子然的势力开刀,杀鸡给猴看,再联系忠于乔玉的旧部,控制深海江湖,华子然就根本无法在深海立足,就算他掌握住那个地下交易市场,你一样能给他一锅给端了!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华子然自然不会做,只能乖乖的退出深海,因为他拿你毫无办法。” 古乐想反驳一下。 杨玄策则笑道:“你是想说华子然会拿乔玉威胁你?你根本不用理会……你们这些豪门世家潜规则很有意思,政治上有争有斗,但是从不准有流血事件发生,这大概就是世家的高明之处!因为这世上,没有不倒的王朝,何况是豪门呢?所以华子然要是敢威胁,你反而可以当场将他给拿下,把事情闹大,闹大到古家与华家长辈们出面……到时候,华子然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顿了一下,杨玄策笑了笑,笑得有些狡猾,道:“你说,华子然真敢伤乔玉,拿她来威胁你么?不过是做做样子,震震你罢了!而你呢,关心则乱,自己女人出了事,谁都有火,而人一点火了,就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华子然也是料中了这一点,才会出此攻心计,乱你心神,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气……只要你态度一硬,一出这里就杀几个人,早则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清晨,你就能见到乔玉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古乐看着一副智珠在握的杨玄策,默不作声,却深深的吸了口气。 杨玄策笑而不语,作为一个靠脑袋吃饭,在官场里尔虞我诈,口蜜腹剑,袖里藏刀的人物,华子然那点小技量,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比华子然布局深,布局厉害的诡计,杨玄策都一一见识过,他当年能在官场立足,风生水起,靠的就是脑袋里那点智慧和当年在商场道上摸爬滚打经验,不过杨玄策也挺佩服华子然。 年纪轻,却老谋深算,深懂越简单的布局,越容易困住人。 而布局深了,牵涉自然广,痕迹自然多,被人视破的可能性就更大。 正真的阴谋家,往往都是轻描淡写,浑然天成,让人无迹可寻。 古乐不是阴谋家,亦非谋士,但这一刻,他却深深的体会到杨玄策的老练和毒辣,缓缓问道:“中策呢?” “中策几乎根下策同出一辙,只是手段要柔和一点,杀人改成抓人,而收获的好处自然也要多一点!”杨玄策道:“手段一柔,华子然知道自己的谋划被你看透,再装腔作势,那是下作,必然会先放了乔玉,找个机会登门谢罪,然后再和乔玉商谈合作洗黑钱的事!当然,好处全被别人占了,你毛也捞不到一根,只是为他人作嫁罢了!” “此策为中,中就中在能为你女人捞好处。” 杨玄策淡淡道,同时瞥了古乐一眼。 古乐眼睛眯了眯,他听得出,杨玄策都不赞成这两策! 没有人愿意将利益通通都让给别人,更何况,自己是他卖命的对象。 古乐猜测下面一策,肯定是争与不争之计。 而杨玄策,皮鼓两人,也在留意着古乐的神情。 古乐洒然一笑,道:“上策呢?” 杨玄策突然褪去全部慵懒显得极其锋芒冷冽的眼神,神采奕奕,盯着古乐,道:“上策,必争之策,也是你发展壮大的好机会!我若是你,立刻放弃深海,直接上门找大圈青洪,与这几个组织的话事人谈判……这些江湖中人,都是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虎狼之辈,以你古家太子的身份,只要许下的利益高过华子然,我就不信,他们不会动心。然后你杀向华子然老窝而去,煽起风雨,剪除华子然羽翼,若能一举成功,两广云贵一带,必有你一席之地。”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动! 第一百二十三章动! “你是让我涉黑?”古乐悚然一惊。 杨玄策咧嘴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道:“涉黑?怎么不会?你豪门子弟出身,如同古代公候之家,天生环境优越,自然神通广大,无论往那方面发展,都能呼风唤雨,没必要牵扯进这些江湖风雨中。而你一旦涉黑,将来必受其累,如同华子然一样,虽然凭借自己的聪明手腕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还不一样的想漂白从政,获取无上权力。” 古乐皱眉道:“你的是意思是……” “积累自己资本,从中获取利益。”杨玄策轻描淡写,道:“而且我早就说过,打打杀杀事情,现在根本行不通了!杀人放火,那是原始积累……人一旦有了钱,有了人脉,谁愿意提着脑袋赚黑钱?大圈青洪也不愿一黑到底,都在寻求转型的机会!他们把华子然看成一个机会,但如果你从中插上一脚,这个机会,或许就是你的了!只要你摆平了这三个组织,在两广云贵一带煽起风雨,而剪除华子然羽翼,并非是让你插手地下势力中去,而是震住华子然,到时你或进或退,或攻或谈,你都有绝对的主动性,华子然不想亲手打造的王朝被你覆灭,唯有与你和平共处,而此时你已经和大圈青洪答成协议,只谈商业合作,就不会落人话柄,也谈不上涉黑,而一切问题,亦可解决。” 好一个杨玄策! 果然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如果真能说反大圈和青洪,华子然必会自乱阵步,不但能一举破坏华子然阴谋,乔玉之危,也能轻轻松松解决。毕竟华子然的势力根基在两广云贵一带,深海不过是他扩张势力的一步棋,如果两广云贵一乱,就如同后院起火,华子然必然抛下深海一切赶回去扑火。而这时候,古乐布置一切,掌握主动权,或进或退已经不由华子然说了算……华子然想要保住实力,必会找他谈判,古乐就能狠狠的敲上一笔,获取利益,从此发展自己势力班子。 这杨玄策,果然有能人不能之处,只是听了他转述事情经过,在一旁根据古乐告诉他的种种情况,竟分析出这么多的原因后果,而且找出破绽,出谋划策,这等心机和智慧,超出普通人数倍,难怪此人白手起家,在官场商场风生水起。 这样的人,若是为朋友也就罢了,如果他是敌人……岂不是太可怕了。只可惜,此人命不好,早早落马,如果古乐早几年遇到此人,借古家的力量,再加上杨玄策自身实力,说不定一二十年后,此人进入中枢执政也说不一定。 杨玄策笑笑,看着一脸怔怔的古乐,淡淡道:“现在,你觉得我有没有能力让你捞我出去?” 古乐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本本,上面空白一片,三个金色的大字,立刻将杨玄策目光给吸引住了。 第一处! 杨玄策脸上一片骇然。 作为一个在官场呼风唤雨过之辈,他当然明白这种所属国家安全机构的部门能力有多大有多神秘,而且古乐递给他证件,只注有军衔职位,名字处竟然是空白,只要写上杨玄策再三字,那么这份证件就可以立刻生效,他也能摇身一变,从一名囚徒,一跃成为一名军人。 看守所的那位中年领导,很快被古乐从监室外招了进来! 古乐开门见山:“我要带走他!” 然后飞快的掏出自己的证件,那位中年领导看后,当场变色,没有犹豫,也没多问,直接放人。 什么法律,什么规章制度,在这个本本面前,通通都是狗屁,国家安全机构这个名头,足已说明一切。而作为一个官场老手,这位中年领导当然知道权力永远大于法律的道理,他今天要是不肯放人,事后轻则被免职,换人,重则甚至引来牢狱之灾。法律面前并不是人人平等,司法也不是公正滴!法律就是掌权者们的一种工具。谁掌权,谁就是统治者,就能获得这一工具来为其所用。这也是国家机器为什么能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而权利,也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作为世家子弟,古乐很幸运,也掌握了一点点的小权力。 一出看守所,原本在监室里颓废之极的杨玄策多了一彪炳气势,神采奕奕,眼中战意十足。 而古乐,也悄悄地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杨玄策的策略很简单,就一个釜底抽薪,破了华子然的布局。不过这一计看似简单,其实又复杂无比,关键在于快,狠,准,不给华子然半点回救的机会,同时又要瞒天过海,给华子然一种错觉…… 所以古乐一出看守所,就如同一头这女人冲昏了头的猛狮,开始了一连串疯狂报复的举动。 第一件事,就是见了黄家黄青易一面,两人在黄埔江岸一家高档茶楼里喝了喝茶,细聊了一会,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然后古乐带着皮鼓、杨玄策两人离开了茶楼,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如果说这是小事,那么第二件事对整个深海道上的人来说就是当之无愧的大事了!半个小时后,古乐以第一处深海分队队长身份,调动警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了几个投靠华子然的道上人物,特别是深海道上枭雄刘纯易被警方以涉黑,走私,犯毒等罪名抓捕后,整个深海,风起涌云。 让更多在观望的人悚然惊醒,一场大戏并没有因乔玉被擒而落下帷幕,大戏似乎才是刚刚开始。 而古乐一系的手段,不可谓不狠,不可谓不狂疯,也让深海高层很多倒向华家的官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因为现在乔玉的身后,不仅仅有个黄家,还多了个古家。 很多人,很识趣的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战战兢兢。 古乐只是一动,就震住了不少的人,但也有人不以为意,并且以此为喜,大局在握。绍兴市,东湖镇,一坐庄园内,有茶有酒有烟,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两个搅得深海不得安宁的大人物,乔玉赫然在列,十分悠闲坐在一把椅子上,没半点被人囚禁的样子,神态自然,能笑能吃,谈笑风声。 坐在她对面的,正是风云人物华子然,喝着茶,脸色带笑,气度纵容! 正如古乐所料一样,华子然没呆在深海,也有意避着他,躲在幕后运筹帷幄。 轻轻斜瞥了身边一脸妩媚的乔玉,华子然淡然道:“你男人动了,一出手,就搅得深海风风雨雨……刘纯易倒霉,被请进了警局喝茶,恐怕这位深海道上的不倒翁,这一次很难翻身了!” 乔玉呵呵一笑,风情万种:“你就不心痛,不怕人说你见死不救,手下寒心?” 华子然哂然一笑:“我本就被答应过刘纯易什么,不过是他一厢情愿,我也从没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他出了事,跟我毫无关系。” 很无情的话,不过这正是华子然的毒辣之处。 乔玉冷哼了一声,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院子里! 因为那里,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一个近五十的男人,双手被两条粗大的绳子捆绑严实,鼻青脸肿,全身染血,如同一条死狗一样,被人吊在院子里的一颗并不是很大的树上。树底下站着五六个西装革履的壮汉,都是身材健壮,一副标准的马仔打手模样,强悍得令人畏惧,根本远非一般痞子流氓可以相提并论。 华子然轻轻啄了口茶,兴致勃勃地看着吊在树上的男子,咧嘴一笑,道:“其实我也挺佩服这黄龙的,都五十二岁的人了,硬气得就像街边那些讲义气的混仔,怎么打,也不开口,倒是一条忠诚老实的狗啊!也不知道黄青帝在那里找来这样一个人才,你也好命,能得他给你效命。” 乔玉也不动气,淡淡道:“怎么,你妒嫉了?” 华子然很坦诚地啄头道:“是有一点……只可惜,这样的人物不为我所用!不过你也够绝的,看着手下受苦,也不愿将你那洗钱庄交出来……是不是太没有点人情味了?” “这话对我用,也只有骗骗那些没脑子的人罢了!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只要我把交易市场里的内幕给吐出来,黄龙对你来说就毫无用处了!杀人灭口这种简单的事情,谁都懂,相信不用我教你吧?”乔玉冷笑一声,脸色纵容,也知道古乐一出面,华子然拿她没办法。而地下洗钱庄,可不是什么上市公司,一上门,立刻找到。 这种洗黑钱的生意,也非什么实业,关键就在于一个网络和客户地资料。华子然想要的,就是乔玉手里掌握的网络,只要得到了这些客户地资料,以华子然的能力,自然能将其动作起来。 这也是让华子然疼头的一点,因为只要乔玉和黄龙不开口,任他手腕通大,也没用武之地。 看着乔玉一脸绝然,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掌握绝对主动权的华子然轻轻地向院子里的壮汉示意一下,两个壮流立刻将吊在树上的黄龙给放地上,几根棍子也被拿了出来,几个壮汉轮番上阵,上前就是一顿暴抽,棍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十分的轻脆,也刺耳。 乔玉双手一握,面带浓郁杀气。 华子然面无表情,轻轻看了乔玉一眼,好心“提醒”道:“放心,这些棍子都是籐条,不会伤筋骨,最多是皮肉开花,要不了他的命。” 乔玉冷冷一笑,目光一动不动,看着院子里被抽得血肉飞洒的男子,紧紧咬牙,哼也不哼一声。 半个钟头后,几次昏厥过去,又次被人用冷水泼醒,继续被打的男子终于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华子然逐渐烦躁起来,但仍然忍着! 因为这场攻心计,就看谁先忍不住,而深海那边,他也十分放心,古乐一场疯狂行动,也正明了古乐已经乱了阵脚,他必胜无疑。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冠弘章的选择 第一百二十四章冠弘章的选择 华子然稳坐钓鱼台,非常镇静,智珠在握! 古乐运筹布局,步步为营。 看似疯狂举动,其实内含玄机。 杨玄策已经将情事内幕分析透彻,如果再不知道怎么做?古乐也不配“神仙”二字。都是快成老妖怪的人物,虽然战略层面是他短板,但在决策不输任何人!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三十六计中写烂的招数,谁都懂,一会就学。而古乐运用起来,娴熟无比,功夫也做得十分地到位……一出手,石破天惊,搅得深海无论官场道上的人物战战兢兢,都在猜测这阵风,刮的又是什么?特别是在深海以惊人速度崛起,并且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刘纯易落马,确确实实是个不小的下马威,也使很多心怀叵测之人胆战心惊。 在外界,谁人不知刘家旗下的茂盛集团家大业大,是全国性的巨型大企业,生意遍布全国数十座名城大都市,属于巨无霸企业,可就是这样的大企业几乎一夜间轰然崩塌,是否标志着又一个靠着灰色背景起家的枭雄锒铛入狱?也让那些一心崇奉走灰色路线,枭雄之道的野心之辈们寒透了心,也有不少成了气候的道上人物终于明白,人一旦牵扯到政治豪门争斗中去,无论你身份多高,地位多显赫,人脉有多复杂,一样被绞得粉骨碎身。 “刘纯易一辈子大风大浪,混了个不倒翁美名,确实有几分本事,唯一的缺点就是野心太大,周旋于世家子弟之间,从中获利,如鱼得水,只是太自负了,连最起码半君半虎、翻脸无情的道理都不懂,自以为能纵容应对,又怎知这些世家子弟,那一个不是暴戾成性,虎狼之辈,一旦出事,只会立马与你撇清关系,也许有些事,哪怕对了九十九次,但是只要走错了一步,就是满盘皆输。” 深海,一栋三层多高别墅客厅里,冠弘章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今天早上鲜新出炉的深海新闻晨报,标题很醒目,《商界巨富,实则黑/道枭雄》:血腥起家,血案无数;世人眼中商业巨鲸,杀人放火之徒……全篇洋洋洒洒,文笔老练,妙语连珠,足见作者深厚底子,不是一般枪手能比,而且通篇看似以旁观者平常心诉说一段跌宕的血腥发家史,却能震慑人心,够烈够味。 冠弘章看完后,也感觉一股寒气。 有此一篇报道,刘纯易想要翻身,几乎不可能,因为在国内,事情一旦上了媒体暴了光,再厉害的关系也没有用,更何况此举仍有心人所为,而且此人能力巨大,超人想象,刘纯易昨夜刚落马,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就登上了深海新闻晨报,只要不是傻子脑袋锈豆了,都知道内有玄机。 “刘纯易和茂盛集团,这次……完了!”冠弘章一叹,兔死狐悲。 坐在冠弘章对面的人,正是冠烨学! 一大早,冠大局长就拿作这份报纸跑到冠弘章这里………他不是傻子,知道冠弘章底子也不干净,刘纯易被捕,牵一发动全身,生怕自己这个弟弟受了牵连,来探明情况,也好有个准备。 不过冠弘章纵容淡定,不以为意,因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拿下刘纯易的人是谁?但是他没想到,古乐能力居然如此大,又如此果断,雷厉风行,上亿资产的巨型大公司的老板,说拿下就拿下,根本不惧因此而引起的事后反应。 在国内,能有如此手腕的人不多,不过都是在京城呆着。 那么理所当然的,古乐恐怕就是那些为数不多人中的一个。 冠弘章原本以为,古乐身份,也就是仰仗张家权势在深海呼风唤雨,一个穷读书的,能有什么大背景?不过是医术好,治好过张老爷子的病,攀上了张家大树,冠弘章之所以忌惮他,一是因为张家,二是看在乔玉面子,其实心里却并不怕古乐,但是刘纯易的落马,确实让这滚刀肉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古乐没有点厉害权势,能令刘纯易锒铛入狱? 这么简单的道理,冠弘章一想就通,同时也知道,为什么古乐不惧华太子此人? 冠弘章也终于了然,确定刘纯易入狱,不过是殃及池鱼,被人杀鸡儆猴了,震慑那些墙头草两边倒的无耻之辈! “刘纯易啊刘纯易,你这是天灾还是人祸呢?野心太大,终究必受其害啊!”冠弘章心里冷笑,暗暗庆幸自己并没有做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不然以古乐对付刘纯易的手段,他肯定也没功夫在这里坐着看报纸了:“不过下一个,会是谁……黄三么?” 冠弘章若有所思! 冠烨学突然神色一动,一双眼睛猛盯着报纸,一脸疑色,喃喃道:“这篇文章有点熟悉,好像跟一个的文笔很相似?” “谁?”冠弘章来了精神。 冠烨学道:“杨玄策!” “他不是被判无期了吗……” 一句话没说话,冠弘章就悚然一惊,因为他突然想起,昨日古乐出了水月人间后,直接去的地方,就是市第一看守所!理所当然,这篇文章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杨玄策之手。 冠弘章脑子冷不丁地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觉得古乐很有可能会再次找上他,早则今天中午,最迟傍晚,因为他猜测,古乐这一系列行动,必有深意,动刘纯易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棋,或许用得作他。而且古乐去市第一看守所,恐怕不止是让杨玄策写一篇文章那么简单吧?如果他估摸不错,杨玄策现在很有可能在深海某条街上,吃着早餐,欣赏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实事证明,冠弘章确实有大智慧,虽然号称滚刀肉,却是粗中有细,善于装傻充愣,扮猪吃老虎,深懂韬光养晦之道,也亦知混江湖的,一味的高调摆谱迟早死翘翘的铁律。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在他这个念头刚刚生起,他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他没有犹豫,飞快接通。 半分钟后,冠弘章挂断电话,深深吸了口气。 “弘章,何方神圣?”冠烨学问道。 “古乐!”冠弘章神脸变了一变。 “他说了什么?”冠烨学心头也一紧,冠弘章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不怕麻烦,胆子够大,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能令他露出这一副样子的事情,恐怕就大了! 不得不小心对待。 冠弘章表情有点古怪,瞥了大哥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他让我接手刘纯易和黄三在道上的生意!” 冠烨学动容,悚然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冠弘章笑而不语,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泛笑。 “你觉得冠弘章会照你的话做么?” 深海,卢湾区肇周路,一家很普普通通早餐店,木有名字,不过甜大饼包着油条又酥又香,口味正宗,价钱公道,在深海别无分号,杨玄策也吃得津津有味,五元一份地豆浆已经了两碗,一抹嘴,瞥了古乐一眼,同时朝老板喊了一声:“再来一腕甜豆浆!” 一旁的皮鼓也是狼吞上咽,吃得眉开眼笑。 古乐喝了口豆浆,嚼了嚼嘴,笑道:“冠弘章是聪明人!我的身份虽然没像华子然那样天下皆知,但是经过刘纯易这件事情,冠弘章估计心里也有了个数……如果他还有点情义,该怎么做,相信不用我教他……就算他什么也做,不是还有黄青易在吗?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声东击西,瞒过华子然的耳目,然后从深海抽身,直奔华子然老窝!” “你这一手,也够高明,深海越乱,华子然就认为你乱了方寸,对咱们的计划就越有利!”杨玄策轻轻道:“不过以华子然的聪明,时间一久,必会看出端倪,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就算冠弘章同意出手,也最多能迷惑华子然三天时间。” “三天……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古乐笑笑,气质纵容。 杨玄策一笑一撇嘴,没再多问,虽然只是短短接触,杨玄策已经清析感觉到,眼前这位老板,很不简单,做事老练,手腕也够毒!昨夜那场行动,他可是亲眼目睹,很多在深海道上呼风唤雨、八面玲珑之辈都栽在了他手上。 一出手,满城风雨。 跟这样的人卖命办事,杨玄策也觉得舒坦,尤其是这位老板背景深,直得投资,而且势力班子没培养起来,身边阿猫阿狗就他和皮鼓两只,将来一旦得势,他身份自然不低,前途也不可限量。 “出发!”古乐用纸巾抹了抹嘴,站起身后,带着两个中年手下钻进了一辆汽车。 车是黄青易弄来的,目的地是郊外某个基地! 一架直升飞机,早就停在基地空旷的草坪上。 “我们第一站去澳门,去见一个人,然后再坐轮船去香!”一上飞机,杨玄策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地:“我们第一个要摆平的,正是盘踞在香港的青帮和洪门……只要说动了这两个帮派,剩下的大圈,不足为虑!” …… 恭喜chs03成为《神医太子爷》舵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澳门赌王 第一百二十五章澳门赌王 澳门! 一个被赌业渗透进社会、经济,政治等各方各面的城市!这里不管刮风下雨,不管假日节休,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任何情况下,分秒不停运转的各大赌场,就成为了一个了解澳门的最佳的切入口。 很多来澳门的游客中有百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慕“赌”之名而来,都抱着一赌之心,也想见识一下闻名中外的萄京大赌场。不过澳门的赌业,确实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取之不尽的财富,澳门政府的财政收入百分之三十,税收百分之五十,都来来自赌博业,为当地政府实施低税、免税政策,吸引外资,发展出口加工业提供了重要的条件。 赌博,赌博,还是赌博…… 这就是澳门留给世人的第一印象。 不过对于一个北宋时期的穿越者而言,这坐闻名于世的赌城,就像是书上那几段苍白的描述,十分的抽象,也十分的陌生。下了飞机,出了港澳直升机场,古乐双眼一抹黑,成了瞎子,也不知道杨玄策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什么高招,更不知道他口中要见的那个人,是何方人物?或许是杨玄策这脾气诡异的妖孽赌瘾犯了,想要赌上两把?把大事扔在一边,先过过赌瘾再说。 古乐摇了摇头,看着一脸神采奕奕杨玄策,他相信这家伙不会这么的低俗,必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要见的人是谁?” 杨玄策淡淡一笑,没急着回答,而是将话题轻轻移开,问道:“青洪两帮的底子老板清楚么?” 古乐很耿直道:“不清楚!” “青洪本是一家,不仅古老,而且复杂,帮内又分内八堂外八堂,虽然总部盘踞在香港,但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地盘,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团结,已经分成了好几脉,数个老大,不像以前,拜个山头,就能见到青洪地话事人!现在的青洪,在内八堂外八堂之外,又分出了几个堂口,如果我们一家一个堂口的找上去,麻烦不说,很耗时,而且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一旦等华子然醒过神来,我们就很难插手进去了!”杨玄策瞥了古乐一眼,纵容淡定:“所以我们必须得想个法子,将青洪两帮的那些话事人给聚集在一起,然后开门见山,或利诱,或威胁,或逼迫,到时就看老板你的手段!而在港澳台三地,只有一个人,有能将这些话事人摆平,让他们放下身段,齐集一堂。” 古乐恍然,也知道杨玄策来澳门的玄机,问道:“这人是谁?” 华子然一笑,石破天惊:“澳门赌王。” “何老!”古乐一惊,他虽然是个穿越者,但这社会的科技实在太发达,网络上各种信息,铺天盖地,百度大神一搜,任何资料清清楚楚,对澳门赌王,古乐了解一些。在港澳,只要说出赌王二字,人们就知道是指何老。 赌王名气如雷贯耳,赌王霸业屹立数十年不倒。 何老此人彪悍一生,不仅在博彩界叱咤风云,独占骜头,其名下的香港信德集团业务深入航运、地产、酒店及娱乐等多行业,澳门说得上来的大企业,他也都持有相当数量的股份,近年他还在香港、台湾、祖国大陆投资,成为商界的巨人,直接控制的资产高达五千亿港元,个人财富也在七百亿之巨,稳坐澳门首富宝座。 赌王能在澳门这个激烈竞争的社会打出一片天地,屹立数十年不倒,当然非一日之功,在港澳黑白两道,官场军界,都有举足轻人身份,如果由何老出面,或许真能将青洪两帮的那些话事人请出来。 杨玄策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来澳门的目的,就是请他老人家出面。” 古乐瞥了杨玄策一眼,道:“你认识赌王?” 杨玄策笑笑,云淡风云:“有点交情……当年在圳市打拼时,来过澳门,有幸见过何老一面,交情不深,还没到请他出山帮忙的地步!但是想见见他,相信念在当年的交情,或许能让我们进入何家大门。” 古乐一吸,单凭这一点,足见杨玄策人脉关系! 能进入何家大门,在港澳两地,已经是一份天大的荣誉了。 何家大门好进,但是能否请动何老,这就得看古乐的本事。这一点,杨玄策没说明,但古神仙何等灵犀,一点就透,淡淡道:“你安排一下。” 杨玄策叼了根香烟,上了火,摇头道:“安排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老板,你是不是弄辆镇场子的车子来……这里可不是大陆,讲究的就是一个排场,而我们接下来要见的都是鱼龙混杂人物,都是港澳顶尖人士,得用一辆车子撑场面,把车子开过去,就能省下我们不少口水,比一百句千句好话都管用,这就跟那街上行骗一个道理,西装革履,虽败絮其中,但行起骗来,往往势如破竹,针对的人物,也都是些有钱的主,捞到的好处也永远比那些小打小闹之徒多得多,打肿脸充胖子,虽然是小伎俩,但也是一招厉害的棋,就看对什么人!车子嘛,不用太好,毕竟港澳这块方,什么好车没有,奔驰宝马满大街跑,宾利法拉利也是数都数不过来,要是开部豪车去,会被人误认是在摆谱,主要是车牌,让人一瞧就知道老板你的底细,说简单点,我们就是耀武扬威,让人第一眼,就不敢小瞧了我们。” 古乐由衷钦佩,感叹道:“还是你想得周到,什么招数都懂!” “都是小伎俩,登不上台面,就是走的夜路多了,见过的鬼事也就多了一点!老板要是在这里混个一两年,绝对比我厉害。”一记马屁,拍得不露痕迹,也是由衷之言。说完,杨玄策叼着烟,走到路边一家报刊亭,打了个电话,挂断后,自己掏钱买了一份澳门日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 这章有点少,呆会还有一章,忽等,明天再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枚尤物 第一百二十六章一枚尤物 古乐笑笑,掏出手机给京城的老子打了个电话说要借车,口味很重,豪车不要,只要牌照能在澳门镇得住场面。 这就显得底蕴不足,如果换着是华子然这些已成气候的太子,关系网厉害得可怕,像这种小事情,根本不用麻烦家族,一个电话,自然傍大腿的人物乖乖送上宝座。 古茂松十分爽快,一听古乐要求,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他两个电话号码,说了两个人的名字,都是港澳两地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以古家一惯的作风,这两个人显然都是军界中人,古乐自动跳过盘踞在香港那尊大神,选择了第二个码号。赵阳德,一个澳门人并不陌生的人物,是澳门驻军中要员,一个极少数有资格频繁去澳门行政长官家蹭吃蹭喝的牛人,也时常登上澳门各大报纸和电台,更重要的是,这人是古家大树下一个值得培养的人物,古茂松在电话里也透露出一种意思,让古乐尊敬点。 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并不是很高兴也不生气的声音:“谁?” “德叔,我古乐!”古乐语气不卑不亢。 赵阳德语气聚变,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小侄啊,你老子刚刚给我通了电话,一挂,你小子就打了过来!自家人,什么事!你直说?” 看得出,是个很爽快的人,也有军人那股雷厉风行,没官场那九曲十八弯。 古乐微笑道:“德叔,我在澳门这边有点事,想借辆车来开开!” 赵阳德二话不说答应下来,没有废话,让古乐报了个地址,说十分钟后,车子准送到,顺便还了个司机,然后又道:“小侄在澳门有什么事,千万别见外,你老子跟我是一个院子长大的人,玩过泥巴,堆过雪人,好得不得再好,在澳门,小叔我还是有点小权力的,别给我跟客气。” 古乐闲扯几句,刚一挂断电话,杨玄策叼着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一脸兴奋,目光在古乐身上转悠了一下,眉开眼笑:“老板,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看你本事够不够厉害。” 古乐借到车,心情不错,把电话放回口袋,接话道:“什么机会?” 杨玄策把报纸递到古乐眼边,指着左上角,道:“老板,你自己看!” 古乐瞥了一眼,脸然聚变,脱口而出:“赌王病了!” “不止是病了,而且病了有一段时间,报纸上说赌王在去年七月份因摔倒住院,病情虽有起色,但是一直未全愈,出院后,就一直呆在澳门氹仔硕鹏台别墅静养着,近段时间也在四处求医,被媒体知道后,登上了报纸。”杨玄策道。 “你意思是让我出手,捞取人情!” “不错!本来我准备联系一个有点身份的朋友,由他带领我们进入何家,不过现在不用了,该是老板你大展身手的时候!只要你治好了赌王的病,而以何老为人,不会不还你这个人情,他出面的机会就更大,或许会给我们一点助力,帮忙摆平青洪那些话事人。”杨玄策笑道,古乐医术,他早有耳闻,特别是在深海人民医院,舌战群医,又以一剂药方治好张忠德的病,成为深海高层一段佳话。 古家太子身手不但厉害,医术也无比高超,这是圈子里传开了的事,杨玄策在深海官场混迹多年,虽然落马,但有些人脉关系还在,对于眼前这位老板的牛人事迹,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然断不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投入他笔下,为其卖命。 古乐对于自己医术,比对自己武术更有信心,点点头,道:“这到是个机会。” 杨玄策笑道:“这不是机会,是天大的机会!” 古乐默默一点头,看到一部吉普车开了过来,稳稳当当地停在报刊亭前,接着一个三十出头警卫员模样的男子从车里跳了下来,似乎早就看过古乐照片,一走近,很干脆利落的一个军礼,沉声道:“古乐同志?” “这位同志是?”古乐疑迟一下。 “张强,得首长指示,特来为古乐同志服务!”很有一股军人的彪悍作风,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直接道明原因,看来是赵阳德细挑细选,有意派过来的人,也方便古乐在澳门行事。 “这个赵阳德,想得挺周道,很有心啊!”古乐一点头,说了句感谢的话,注意力盯在了车上! 这辆吉普车,不是什么奢侈品牌,很普通,也很不普通,属于军车,牌照也很符合要求,符合得再不能符合了!因为这辆车来历可不简单,有点眼水的人都瞧得出,这车的结构,性能,排量,都不市面上国产吉普能相提并论的,更不是拉出来充面子,摆谱的那种,而且这车的主人,丝毫马虎不得,至少也是个实权少将级别的人物,看来赵阳德也是有心拍他这位古家太子爷的马屁,连这种全身透露出嚣张气焰的军车也给弄来,还特别有心的派了个警卫员作为驾驶员,何谓是用心良苦啊。 上了车,杨玄策报了地址,张强眼中掠过一道异色,但什么也没说,眼观鼻,鼻观心,默默驱动汽车。 他作为赵阳德警卫员兼司机,跟在首长身边见过太多的大人物,也瞧过不少太子衙内,一双眼睛毒辣无比,什么人士,他一瞧就能知道个大概,不过眼前这三位,他确实不好评价;两个中年人,一个看似很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穿着很土,气质很土,发型很土,就像花了五元钱随便在路摊某位老汉哪里修剪的一样,但就是这样一个土帽,却给他一种很阴寒危险的感觉;另一个中年人,有股官腔,有架子,虽然有所收敛,但骨子里仍然有股指手划脚的气势,一看来历不简单。 至于那个年轻人! 他就不敢乱猜测了,因为连自己首长都不得不小心对待的人士,那么答应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且他来时,赵阳德已经再三交代,要用对待他的心里来对待眼前这位,可以想象,这年轻人并非一般的太子衙内能比的。 一路开车,他一路琢磨,车子很快抵达在氹仔卢廉若路附近的硕鹏台,远远可以看到一栋栋别墅挺立在四周,不同于国内的别墅小区,一栋一栋的紧紧相靠在一起,这里的别墅私宅就要独立多了,风格也偏向于西欧化……至少古乐眼看到的是这样子。 何家宅子,从外面来看,不是很大,但很精致,而且树木很多,长得十分茂盛,车子缓缓抵达大门前,张强只是将车停顿了一下,别墅大门自动弹开,几个站在别墅内的保安人员,竟没拦阻,车子直接开进别墅内。 一路无阻! 果然如杨玄策所说,一个霸气的牌照,确实比十部挂满6或者8的豪华车还要霸气,还要有脸子,纵然何家这种在澳门跺上一脚,都能引起七级地震的庞大家族,也不得不卖脸子。 如果换着古乐单枪匹马闯进来,下场绝对是凄凉无比!纵然有杨玄策那个有点身份地位的朋友牵头,恐怕也没这么大的效应,这或许就是权力,永远临驾于钱势之上的原因。 再富贵的商人,也得看当权者脸色行事。 车子刚一停稳,别墅内走出来两个人!一位是身穿着蓝色管家服的老者,七十上下,一脸笑意,步子很稳,也很快,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能有的敏捷和速度。 另一位,就有点让人惊艳了! 是一个三十出头,身材暴好,一身浅红色紧身衣,完全凸显出她完美成熟的身段。 脚下高跟鞋,增添了她的高挑,像一位高骄的公主,尤其是她那双修长健美诱人的长腿上,套着一双黑丝袜,将她两条美腿的风情完全的绽放出来,让男人一瞧,就很难移开目光。 很性感,也很优雅。 而淡妆,又增加了她的清秀,予人一种端庄,雍容,华贵的气质。 这是一位气质与美丽,性感与魅力紧紧接合在一起的绝世尤物。 论气质,在古乐所认识的女人中,唯有乔玉与之争锋! 论相貌,她却稍逊舒心和安儿一筹。 但女人的美,不是脸蛋最美,身材,长腿,丰臀,是绿叶,气质才是真正的美。 更重要的是,眼前这美女,竟是个混血儿,又增添她几分别样的美感。 不过古乐总感觉眼前这位美女中的美女,少妇中的少妇,哪里有点不协调,只不过说不出哪里不对,他也没傻到猛盯着一位美女不放,作为北宋时代的灵魂,古乐还是有几分羞耻之心的。 古乐淡定纵容,视“美女”如红颜枯骨,但他手下得力干将皮鼓大叔不淡定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夫,见的美女有限,上过的女人伸出一只手,也能数得清清楚楚,何时见过如此天人,当场就很畜生了一把,流着口水,很干脆利落地傻在了车上,魂都找不到了。 一侧的杨玄策很淡定,或许这家伙天生就喜欢日本妞韩国妞,对眼前的美女,很不感冒,或者是有种顾忌,不敢多看,撇了撇嘴,道:“何老有众多儿女,其中有六位女儿堪称漂亮混血的经典美人,同时也是媒体曝光率最高,最具有广泛社会评议,眼前这位,就是其中一个,何老三姨太所生,何朝莲。” ……(未完待续。) 已更新,说两句 已更新,刚才在书评转了一圈,骂声如潮,铺天盖地,扑货看过,很惭愧,也很不是滋味,心里怪怪的。 新书上架第一个月,请假,放鸽子,迟更,推更,说话不算话,应有尽有,扑货就像一条牲口一样言而无信。 其实这一个月来,扑货心里很乱,很无助,总在担心一件事情,几乎没心思码字,特别是这半个月,从更新量兄弟们就可以看得出,扑货真是乱了方寸,不是不能写,不是没构思,不是偷懒,更不是不想更新,不想赚钱,而是扑货顶着的压力太大太大,三千字的章节,扑货就得用五六个小时以上才能写完,不是很龟速,而是写着写着,脑子就乱了,而扑货担心的事情果然成真。 前天,扑货担心了整整一个月的祸事终于还是来了,家庭巨变,扑货脑子里一片茫然,整个人崩溃了! 因为前天,家父锒铛入狱! 是的,家父入狱了! 不是玩笑,也不敢拿此来开玩笑,老婆昨天坐车已经回家了,扑货现在还在东莞撑着,想回去,却不能回去,因为无论是请律师还是跑关系,都需要花钱,扑货得在这里赚钱,扑货一回家,经济就断了,扑货说这些,不是想博取兄弟姐妹们的同情,原谅,也不是在哭眼泪,我只是想大家理解理解,扑货的难处。 多余的话不说了,也没有必要再说写去,小说会继续写下去,不会断更停更,或许太忙了,也最多请假一天,这一点,请放心。(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美一雄一道一医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美一雄一道一医 (何朝莲这人物,在现实中是二十岁出头,名字扑货也改了一个字,一切都因为了小说节情,或者避免一些因素原因,真真假假,大家就不用对号入坐了!) …… 赌王六大千金,风云人物,年龄相差甚大,从如狼似虎的四十岁到青春美少女十一岁,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美丽,各个背世界知名包包,穿奢侈品,参加各种时间Party,名副其实的豪门千金,在网络媒体上曝光度,也丝毫不比那些二线三线名星差,很多闷骚包畜生,都在自己电脑里收藏了这六位美女不少亮照生活照!特别是在港澳两地,几乎每隔几天,这六位混血儿美女,总有一位,会登上某家电视台大报纸的头版头条,说她们呼风唤雨,集千万宠爱一身,也不为过。 美女,多金,年轻,时尚,有着一位叱咤风云数十年之久的父亲,不吸引男人眼球,那才是没天理。这年头拜金女不少,拜金男同样也不在少数,越有钱的漂亮女人,往往越受人关注,更何况如此六位绝色尤物,谁不动心?谁不想从一只癞蛤蟆一跃成为人中龙凤,又获荣华富贵,又抱得美人归? 古乐并不认为自己是癞蛤蟆,也没想将眼前这只天鹅勾到怀里的打算,更不会强大得自认为自己彪悍无匹,能让如此金千出门相迎,多半是这辆牛车起到的震慑作用,毕竟一个能频繁跑到澳门行政最高长官家里蹭吃蹭喝的虎人,坐骑无论开到澳门哪家豪门大宅子里,主人都得含笑相迎,客客气气地将这尊牛人请进家里,好茶好酒好饭的供着。古乐很自觉的没自恋,也不像畜生了一把的皮鼓大叔傻在车里,轻轻一推车门,神采奕奕走下车,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一副高人作派! 确实震住了场面。 管家模样的老者一愣,何朝莲也刻意放缓脚步,将视线投注在眼前这位豁然钻出来的陌生男子身上,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停在跟前的吉普车,脸上一片惊疑,直到张强从车里钻出来,何朝莲终于确肯,这辆车是那位牛人大叔的,只是又等了片刻,并没有见那位手腕通天的大叔从车里走出来,何朝莲再次将目光投注在这个陌生青年人身上。 这位是? 何朝莲在震撼中猜测揣度他身份? 聪慧绝美的女人脑袋自然很灵光,看问题也不会像一般俗女那般看表面,很自然的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以掩饰刚才那股迟疑,很有副大家之派,气质也脱俗超然,也没那副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气,轻轻道:“这位先生是?” 古乐云淡风轻:“您好,我姓古,名乐!认识您很高兴,何朝莲小姐!” “我也很高兴认识古乐先生。”何朝莲一笑,风情万种,轻轻伸出手。 古乐象征性的轻握了一下,随即松开,又和一旁的管家握了握手,然后哂然一笑,道:“冒昧登门拜访,不到之处,还请何小姐谅解。” “古先生客气了,赵叔叔跟家父关系非浅,您这样说,就是太见外了!请屋里坐。”轻描淡写,很有门道的话,绝口不提古乐身份来历,也不提他与赵阳德关系,轻轻地朝古乐身后的杨玄策、皮鼓,张强一点头,做了个请,一侧身,前面带路。 所谓虎父无犬女,何朝莲面子功夫做得十分到位,领着古乐一行人走进了别墅客厅,样子风情迷人,而一身昂贵到咂舌的定制时装,将她的曲线勾勒得不能更s形更饱满了,她与乔玉是截然不同的类型,虽然同样的高跟鞋,美腿,时髦衣,一身昂贵得一塌糊涂的奢侈,但后者容颜气质万中无一,清雅恬淡,寒气逼人,王女气势,让人战战兢兢,而身段略显丰腴的何朝莲更显大家闺秀气质,浑然天成有种豪门气派,外表也很强势,是长年累月,一副咄咄逼人,不过这一刻,这种强势逼人之态,被她很好的心敛起来,主要是吃不准眼前古乐的身份。 进屋后,上茶上水,好好招待! 古乐气度纵容,谈笑风生。 何朝莲步步为营,旁敲侧击,企图套出古乐身份来历。 古乐也没隐瞒,干脆利落,道:“何小姐,其实我是一名大夫,这一次来,一是拜访何老先生,二是听闻何老先生身体不适,想尽尽微薄之力。” 何朝莲一愣,没想到对方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也是一个很懂得自身优势的女人,知道如何去造势,如何去最大化利用父辈打拼下江山的宝贵资源,所以她三十年的精彩人生中,骄傲得彻底,自负得让人癫狂,可是当她听清楚古乐的话,仍然一惊,或许说有点傻了。 二十岁的大夫? 恐怕还在某医大读书吧? 一个大夫,恐怕也没资格坐上赵阳德这牛人的车。更何况,聪明如何朝莲这样的女人,早就留意到边上张强的各种细节。如果古乐身份不够硬,不够强悍,或者说古乐只是一名大夫的话,恐怕这时与她侃侃而谈的就不是古乐,而是张强了。作为赵阳德的贴身警卫员兼司机,张强在澳门也算是神通广大之辈,这位虎假虎威的牛人都摆出一副为古乐马首是瞻样子,那么古乐的身份,就不是一个大夫这么简单了。 何朝莲心思多,古乐则一脸坦然,也从不以大夫为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大夫永远是古乐第一承认的身份!什么太子,什么红三代?这是身份注定的,已成定局,古乐也是很无奈。 话已挑明,古乐坐着喝茶。 何朝莲也很适时地回过神,轻轻一啄下巴,她身后的老管家退出了客厅。 古乐很淡定,他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亦知道这位管家进去请示了,对自己更是信心十分足,相信这次见赌王不难,因为无论古乐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开着赵阳德坐骑而来,这面子,赌王不得不给。对面的何朝莲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越好奇了。澳门不大,鱼龙混杂,能够进入赵阳德法眼的人物,当真很少,少得可怜。 她可不相信,眼前这一脸纵容的年轻人,真是什么大夫,继续侃谈,套出古乐来历,古乐应答如流,不露丝毫痕迹。 老管出了客厅后,步子很快,并没向别墅二楼何老的卧室书房走去,而是直奔别墅后院,沿着一条青石板路,很快抵达一座凉亭下,一步跨了进去。几把藤椅,一张茶几,茶几上有一壶好茶,一个棋盘,两个老人,一个中年道士,谈笑风生,下棋品茶,给人一种无尽气势。老管家低着腰板,走到右首一个老者身份,低低说了几句话。 老者一怔,有些意外后,一沉吟,点头道:“竟然是坐赵阳德车来的,这个面子,我们得给,你让朝莲领他过来。” “是!”老管家应了一声,轻轻的退出凉亭。 下棋的中年道士和一脸和蔼可亲的老者似乎没听到两人对话,继续下棋,均是一副高人风范。 古乐是被何朝莲亲自领着走进这座凉亭,杨玄策、皮鼓之流,之然没这待遇,被留在了客厅里喝茶。一进凉亭,何朝莲气质一变,那股骄傲之气,完完全全被她收敛起来,有种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的样子,对这亭子里的三位人士,也十分忌惮。 古乐则要轻松得多了,没得主人话,很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把空着的藤椅人,肆无忌惮,就打量起人来。 两个老人,具是如出一辙的腰板笔直,正襟危坐。 一个是七十多岁,皮肤红润,浑身上下,有古儒雅之气,执棋落之间,浑然天成,古乐心里道有意思了,这位老者竟然是个同行,而目光一落到老人身边放着的行医箱上,眼睛里也多了丝意外,多少对这老人身份有些了解。 不过声色不动,打量着另一位老者,立即吸了口气,因为这老人目光,也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两道目光一触,均没说话,几乎是同时,两人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 赌王! 一代枭雄! 也是澳门博彩史上权势最大,获利最多、名气最响、在位最长的赌王。给古乐第一印象,不是叱咤风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势巨鲸,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很有气度,也很和蔼,而古乐也没锋芒毕露,刻意表演,更没卑躬屈膝,溜须拍马,淡淡一笑。 老人眼中掠起一道异彩,一笑一点头后,目光移开,落到棋盘上。 至始至终,这一老一少,都没说话。 但气氛十分的融洽,让一侧的何朝莲暗暗吃惊古乐举止,大胆得令人震惊地步。 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亭子里的三位老人身份说出来多么吓人,都是威震各界的大人士,本来就觉得古乐不简单的女人,此刻更加的另眼相看了,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三遍古乐的名字。能被何家小姐记在心上的人物不多,从来只有寥寥数人,但无不是出众人物。 古乐的目光,也终于落在了那中年道士身上。 脱尘,飘渺,云淡风轻! 好一个隐世道士,绝对不是那种借着三清道尊在外面招摇撞骗的神棍,只是往哪里一坐,就给人一种静宁的感觉,但细细一看,又觉得这道士与普通人一般无二。 不过神识早就达到神行圆满的古乐,自然看得出,这道士的精气神强悍得可怕,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种道家顺其自然之气。 是个真正高人! …… 呆会还有一章,不过很晚,忽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一道 古乐神色不动,目光落到棋盘上。 观棋不语,谁都懂,而观人走棋,也能观出他人为人做事,行事风格。 目入棋盘,只见双方棋风并没有针锋相对。 中年道士执白棋,云淡风轻,不狠辣,不尖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那面色和蔼可亲的老者棋风柔中带劲,步步为营,攻势不犀利,但杀机暗藏,只是局面尚未明朗,黑白两子交错一起,难分难解,但棋力已到古乐这境界的人士,只是一眼,就瞧出这一局,黑棋必败无疑。果然,棋局一到尾,中年道士白棋落下,局势明朗,尤其是右下角一步,形成了一大杀着,很干脆利落将黑棋收刮了一大片,棋到这里,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 老者数度思考良久,终于弃子认输,啄了口茶,淡然笑道:“果然是关瞎子教出的徒弟,这棋力,恐有老关八分火候了!” “薜老客气,比起家师来,贫道就差上几条街了!”中年道士客客气气,不骄不傲,很有国士风,默默收拾残局,将棋子分开,放入盒子里。 “关瞎子这十年可好?”薜老一笑,是乎不在意输赢,目光却轻轻瞥了古乐一眼。 中年道士毕恭毕敬,不卑不亢:“家师甚好,能吃能喝,就是不爱沾俗事,所以这次何老先生邀请,派了小道下山,给何老先生带了几句话。” 一副老神自在,云淡风轻的赌王,听到这话,突然脸色一正,苍白的面容上掠过一丝红润,有些激动,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盯着中年道士,轻轻道:“关夫子让你带给我什么话?”神色间,是否极度惶恐,也有几分期待。 只凭一句话,就能震住呼风唤雨数十年赌王的人物,古乐也有点留心了,一旁的何朝莲也摆出一副关心模样,何家六女中,就属她和小妹何朝欣深得王赌喜爱,也常与她们谈起江湖中的风风雨雨,人人物物,多多少少对中年道士嘴里的关夫子也知道一二。而何老对关夫子的评价,只有短短几句话: 高来高去,游戏人间,观人富贵荣华,算人生死祸福,半仙人物! 何老都称之为半仙人物,足见这关夫子不简单,而何朝莲十分清楚,此次赌王病倒,几次想请关夫子出山算凶吉,几度被人回拒,或许是请的次数多了,老神仙不耐烦,终于派下得意弟子赴澳,这才有中年道士一言而令何老惶恐,生怕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关半仙,吐出什么不吉利的赠语出来,断他生死。 何朝莲也异常紧张,似乎手心里也捏了把汗! 中年道士含笑,吹了吹热茶,轻轻一撇嘴,道:“家师说:何居士福泽深厚,自然是长命百岁,小病小样,还伤不着何居士,大可放心。只是这世上的人,本就没有贵贱,光溜溜来,光溜溜而去,前半身如狼似虎,富华富贵,后半生,富贵中忐忐忑忑,还不如多做善事好事,洗一洗手上之血,念一念经,求个心安理得,生死之事,太过执着了,就是入了魔。” 何老眼睛眯了眯,一品,就琢磨出这番赠语的味道。 前半身如狼似虎,荣华富贵;后半生,富贵之中忐忐忑忑,真是一语道破何老前半生腥风血雨,现在的忐忑心情,面表上让他宽心,内心测在骂他善事做得太少,难以心安理得,而怕死之辈,也往往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年轻之人,又有几人会想到死,会畏惧死,这是叫他生死之事,别太多执着了。 中年道士笑了笑,如冬天温煦的阳光,没再多说,头一转,目光飞快移到古乐身上,突然道:“小友可会下棋?” “会!”古乐与道士目光相视了几秒种。 中年道士笑道:“下一局!” 也不等古乐回答,一移棋盘,手执白棋。 古乐不惧,手执黑棋。 两人一开局,都没有太多惊涛骇浪,因为彼此不熟,步步为营,但也似乎都想迅速入局,展开真正的角力。 古乐棋虽风格不一,但是是个杀心颇重的棋手,棋一入中段,杀伐锐气咄咄逼人,杀手锏也是百出,宛如一条过江猛龙,横冲直闯,勇不可挡。起初中年道士还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局势突然巨变,节节败退,让这位棋力丝毫不下顶尖国手的道士,数度思考良久,最终在古乐一杀招落下,弃棋认输。 看得在旁的薜老者吃惊不已,暗赞这年轻人的棋艺太变态了。 而何老也是适时地从关夫子那几句赠语中醒过神来,也有些讶异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本以为古乐是借着赵阳德关系,有求于他,并未把古乐眼在心上,进亭时,以他身份,朝古乐一笑,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也想好了,如果事情不大,看在赵阳德情面上,也可以答应下来,只是没想到中年道士竟会拉着这个年轻人下棋。 以何老目光和老练,自然知道中年道士必有深意,断不会拉着一愣头小子下棋。 何朝莲虽然不懂棋,但也看得神采奕奕。 第二盘中年道士一改保守风格,竟然和古乐在一点一寸间玩起步步见血的走法,步步为营间,也针锋相对。古乐风格不变,杀机四伏,每每关键时刻,给中年道士一个意外惊喜,棋至中盘,道士已输了十多子,自然难有回天之术,再次弃子败北。 何老看得惊心动魂,中年道士棋力,深得关夫子真传,刚才也见识过其厉害,没想到接连两盘,都栽在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手里,琢磨着眼前这小子,是不是国内某位大国手教调出来的高手,也收起了丝丝轻蔑之心,继续观棋。 第三盘中年道士额头上已经冒汗,落子间,也是迟疑不决,犹犹豫豫,一拖再拖,半个小时后,终于再次认输,瞥了古乐一眼,道:“再下!” 古乐摇头,脸上没有得意洋洋,也没有故作姿态的谦虚,轻轻道:“心已乱,不下也罢!” 中年道士看着古乐,望着残局,有些愣愣出神,被人连屠三局,一向以棋艺精湛自负的他,心里堪称一把辛酸泪,真没想到被这个毛头小子屠得那个干脆利落,虽然他早就料到眼前这小子不简单,棋力也多半不弱,这才提意下棋,以探他底蕴,可哪里猜得出对方棋艺已到了不下于他师父关半仙地步!输,他到输得起,只是输得这么利落,他就有点难以接受了。 其实下棋到是次之,中年道士真正的目的,则是观古乐这个人。 所谓棋道之途,千奇百怪,业余玩家图的就是个玩,消磨时间,打发枯燥无味的日子,职业高手,图的是名利、金钱、地位,而中年道士这种人,下棋主要是观人。其实早在古乐走进凉亭,他已然发觉,这年轻人不凡之处,几乎感觉不到对方的精气神,中年道士立马惊骇,要知道他师承名门,一身相术深不可测,而且兼修道家练气之道,精气神早就达到一个高度,立刻知道古乐不是同道中人,就是对道家练气之道有着深厚造诣人物,这才以棋相探,却败得一塌糊涂。 而古乐那句“心已乱”,立刻击中他要害,令中年道士不得不好好打量他一番,心里更加的好奇,轻轻问道:“小友可是同道中人?” 古乐当然知道这中年道士心里的想法,也知道这下棋的用意,所以一上来,毫不留情,屠得对方次次认输,到不是他瞧这道士不顺眼,而是很烦这个,特别是道士明知道自己底蕴,还故意探之,有点故作高人气派,确实让古乐不爽,所以在棋盘上,没给对方半点面子。 “道士可是麻衣一脉?”古乐也反问道,语气直截了当。 让一旁的何老薜老也是一惊,不是惊于古乐的语气,而是惊于古乐那句“麻衣一脉”,因为世人都知道关夫子相术无匹,但很少有人知道此人的来历身份,故而让人神秘莫测,敬如半仙。 中年道士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反而让对方道出了自己根底,知道今天是遇到了高人,再不敢因对方年轻,而有蔑视之心,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贫道确实是麻衣一脉弟子,小友是如何看出的?” 古乐笑而不言,嘴角泛笑。 麻衣一脉,也算与古神仙有几分关系! 前一世,麻衣一脉鼻祖,麻衣道人与古乐交情不浅,两人一人是以医入道,一人是以相入法,在当时的修真界,堪称风云人物,被人尊之为南医北法,是少有的以别道入道之人。而麻衣之术,算命卦还在其次,此脉中人,一旦以相入法,即可言动法动,破出万象,操雷控电,喷吐水火,显露出种种神通,施修真者神鬼莫测手段。 不过这种实力,早就通神了,不是凡夫俗子能拥有,而在这个末法时代,显然也没人能修练到如此地步,纵然古乐神仙,也不可能。只是让古乐意外的是,事隔千年,这麻衣一脉竟传承了下来,而《药王门》是否早就消失在滚滚历史之中,让古乐心里颇为感叹!突然心中一动,盯着中年道士,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部道:“道长,可否听曾过《药王门》?” …… 熬了一个夜,终于赶了出来,上班去了,今天的更新,可能要晚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老学派(第一更) 第一百二十九章老学派(第一更) 药王门! 中年道士一惊,手一颤,瞥了古乐一眼,一副仙家之态,很巧妙的掩饰住那一丝异常,轻轻一笑,脑袋里酝酿了一下言词,淡然道:“贫道没听说过,小友何出此言?莫不是与这《药王门》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小友……是《药王门》中人?” 很是云淡风轻的问话,但眼神,却一动不动,猛盯古乐。 古乐随意的笑了一下,目光深处掠过一道异彩,淡淡笑道:“只是随便问问,没有用意,道长多心了!” 随即沉默,予人高深莫测! 中年道士惊疑不定,神情古怪,是否有什么话想问,但看古乐模样,显然也不会回答,而内心里,早就是惊涛骇浪了!《药王门》,他又怎不知道这个被麻衣一派,视为最大隐秘的一个门派呢?为掩饰心头那股惊疑,道士伸手端杯,喝了口茶。 何老也啄了口喝,似乎没听进去古乐与道士的对话,对古乐,他早就收敛了轻蔑,心里多了个小算盘,也在暗暗估摸着眼前这小子;棋艺出众,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中年道士那一句“同道中人”,何老是听进去了!而观道士与古乐说话语气,也没以长辈自居,小瞧了对方年轻,从下棋到交谈,都是一副平辈姿态,特别是最后几句对话,确确实实让何老惊讶,是否话语之中,暗藏深意。 这中年道士何老虽然短短接触,但一身傲气,咄咄逼人,在何老薜老面前,也从不以晚辈自居,要么是身怀大本事之人,要么就是目空一切嚣张跋扈之辈? 关夫子的弟子,显然不会是鼠目寸光,所以何老虽比道士年长,也不敢起半点轻蔑,客客气气,以平辈相交,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突然闯入的年轻人,竟然会令中年道士另眼相看,本来不把古乐放在心上的一代虎人,也不得好好的看了古乐两眼,然后一抬手,他身后自有一个佣人走上来,随意指了指对面的古乐,何老轻轻说了一句:“给这年轻人斟杯茶!” 何朝莲精致绝美的脸蛋却是一片惊讶,云里雾里的看着父亲,也瞧了瞧一脸淡然的古乐,心头惊涛骇浪了!作为何老最宠爱的女儿之一,她当然知道在如此场面,如此地点,能让赌王说出这么一句话的人,在港澳两地不多,不过都是功成名就,或者在某行呼风唤雨权势滔天之辈,而年轻俊杰之中,从没有一人获此特权,立刻饶有兴趣地看着古乐,仿佛要从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弟弟身上,挖掘出什么潜在的东西出来。 茶是好茶,佣人也恭恭敬敬递到古乐手里。古乐也没客气,啄了一口,继续高深莫测!其实古神仙心里也有把小算盘,中年道士有意借围棋,一探他底蕴,古乐何常不是想借道士之手,震一震场子,毕竟在何老这样一位彪悍无匹的牛人面前,他这点年纪,根本不入了眼里,唯有以奇取胜,将自己地位猛然拔高,高到这位牛人不得不注视地步,才有希望令何老出山,摆平青洪那一些话事。 而这中年道士无疑给古乐创造了这个机会,只是让他意外,中年道士在听到《药王门》三个字后,脸上的变化极其精彩,虽然藏得极深,但以古乐的老练,岂会瞧不破,也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抱定着静观其变的心理。而这杯茶,他喝得心安理得,毫不客气。 何老看了,一笑,不以为意。 中年道士脸上却多了一份迟疑不决,仿佛什么事情,很难下定决心,整个人异常安静,是否在酝酿一场惊人举动。 气氛很诡异。 薜老饶有兴趣,重新端起了茶杯,再次瞥了古乐一眼,只觉眼前这年轻人很有趣!三盘棋,三战三胜,屠得道士没半点脾气,表面看来,人也很淡定,有种胜而不骄之态,一副谦虚谨慎模样,其实骨子里尽是咄咄逼人之态,棋道不仅犀利,话语间也凛冽十足,有股锋芒毕露味道,不过深懂暗藏之道,素袖藏金,没有一点眼力火候的人,还真瞧不破他那种隐隐压人的气势,有年轻人的朝气,也有深藏不露的本事,从哪个方面来看,眼前这小子都令薜老很满意,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更难得的是,这小子也是个医生,不得不引起薜老兴趣了,唯一的瑕疵就是这小子既然懂得素袖藏金,为何不锦衣夜行,非要干那一鸣惊人之举?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了,老家伙打算打敲打敲一下这小子,好让他知道中华数千年的传统文化,也想压一压他在棋盘上的威风,而且薜老有这本事,在中医界名生颇大,货真价实有真本事真实力的大国手,又是名门出身,祖上名声显赫,当之无愧的传统中医世家,也深懂调教人之道,手底下也带出无数得意门生,都在国内中医界出尽风头,唯一就是拿不准眼前这小子是中医出身,还是西医?浅浅的喝了口茶,一探虚实,装着很是随意,一副长辈模样,问道:“小子,你是学医的?中医还是西医?” 古乐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恭恭敬敬回答道:“中医!” 薜老装模作样啄了啄下巴,道:“难得啊!” 小小的赞了一句,给了一颗糖吃,然后话锋突然一变,语重心长,道:“现在学中医的年经人少啊,难得遇上一个!说说,是那位国手高人调教出来的徒弟,看看是否与我有交情。” 何朝莲敏锐地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猛地抬头,结果看到某男一副恭敬样子,挠挠头,欲言又止。 何老浅浅的喝了口茶,一副看好戏模样。 中年道士也适时醒过神来,知道薜老是在给他找场子。 “怎么?这问题很难回答么?”薜老和蔼可亲。 “是有一点!”古乐点点头道,演技炉火纯青,丝毫不下于一般群众演员,古乐不需要去琢磨,就知道面前的老家伙要拿他开刀。 …… 这一章有点少,不过今天九千字是跑不了的,请放心,下一章七千字大章,也够精彩,不过很晚,勿等,明天再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一原多流 第一百三十章一原多流 薜老也不催促,笑得“友善”,他这话问题也挺有学问,有意为难古乐,因为中医是颇讲究师承流派,分为伤寒学派,寒凉学派、温补学派、滋阴学派、河间学派、易水学派、攻邪学派、吴中医派、孟河医派,又有一师一派之说,一个模子造就出的中医。这七大流派,在中医学术界,各领风骚,独树一帜,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学术流派,但相互之间争鸣渗透,促进中医学术发展,使中医理论不断完善,但各学派间,还是划分界线,相争不断。 薜老问古乐师承来历,倒并非与他争长短,而是中医界也有一师一徒之称,医术秘方不外传的规矩,真正大国手又岂会轻易把自己“绝招”和“饭碗”传人,都是捏着捂着,不过一旦诚心收徒,就会倾其所有,像待亲儿子一样,一把手一把手的调教,这也是为什么“良医难求”的道理,中医不如西医,不是不如,而是缺乏真正才人,断层也厉害,老一辈的国手相继过世,而后起之秀,又少有独挡一面的将才,更重要的是,很多精妙医术配方疗法,都掌握在少数几个流派手中。虽然这些流派早就日落西山,但往往有妙手回春之术,也让人不敢小视。 所以师承,来历,学派,很重要,一道金字招牌。 古乐当然没这金字招牌,而中医七大流派,除伤寒学派外,其余流派,他听也不听过,不可能回答说自己出身《药王门》,集百家之长,医术无双,药到病除,恐怕人家非把你当成目空一切,吹牛放屁之徒。 薜老看着无言以对的年轻人,心中冷笑,脸上还是平平静静,很“善解人意”地道:“没事,说不出来也无妨!我只是随便说说,全当是听了个笑话,我们继续茶喝。” 古乐并不怯弱,理直气壮:“师承真的很重要?” 薜老哂然一笑,懒得回答,某男则不知进退,突然又道:“老先生这话,突然让我想起一人,也觉得好笑,不说也罢了,免得伤了和气。” 薜老毫不生气,淡然道:“说出来听听,这人是谁?” 古乐仍然一副恭敬模样,道:“华高普……老先生可认识!” 薜老“哦”了一声,还以为古乐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来,微笑道:“有些交情,但不深,他是攻邪学派,主张‘病由邪生,攻邪已(治愈)病,治疗以驱邪为主,善用吐汗下三法,偏重攻法,反对滥用补法,与我温补学派背道而驰,我更讲究探讨脏腑病机逐渐侧重于虚损病证,形成了善用温补的特点疗法…………不过你提起这人,恐怕有深意吧?” 古乐笑着点了点头,冷不丁来一句:“老先生是中医还是西医?” 薜老一愣后,随即沉下脸来,有股慑人气势,冷冷道:“小辈,你这话什么意思?” 古乐再问道:“老先生恐怕也学过西医吧?” 薜老再次一愣。 古乐啄了口茶,朝何老一笑,给人高深莫测,却是避重就轻,云淡风轻般转移了话题,一笑,开始了凛冽反击,道:“何老的病,主要体现于烦躁,失眠,精神不振,不思饮食,排便困难,呕吐症状严重,而且近来,水饭不进,吃饭吐饭,吃药吐药,但唯独一样,饮而不吐,那就是茶!而何老之所以有精神坐在凉亭里观棋,恐怕就是这位道长之功吧?我早就听闻,麻衣一脉,不仅相术厉害,丹药一道,也十分善长,特别是一种叫药王丸的补气养神丹,能治百病,不仅对道家养气之道有用,也能壮人体魂……三位长辈,不知道我可说得对不对?” 三个高人,一个尤物,听得均是吸了口气。 四张脸,各有各的表情,中年道士震惊又沉思,眼中闪动异色。 何朝莲紧紧咬着嘴唇,神采奕奕。 何老则眼前一亮,蔑视之心,完完全全收敛了。 薜老震惊不已,古乐对何老的病情,分析合理,不偏不重,正中要害,仿佛亲眼看过何老的病历一样,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中医四大法宝——望,闻,问,切,是个中医都懂,就看功夫到不到家了!”古乐淡淡一句。 薜老哑火,难堪,然后苦笑,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是中医必经步骤,薜老明知顾问,古乐说他功夫不到家,这一巴掌甩得响亮。 古乐则不在乎薜老精彩表情,一点尊老爱幼的觉悟都没有,继续轰炸道:“其实何老这病,主在心,忧思过度,伤了神和胃气;神伤则厌食,不思食俗;胃伤则损气,进食而吐,而何老年老体弱,从而引发高烧等症状,就会给人一种错误诊断,认为何老患的是热症!其实不然,何老这病的根,就在何老自己心上。” 何老悚然一惊,薜老不意为然! 要知道精神性厌食,一般都属于那些极度厌世、或者是疯狂减肥者才会得的疾病。何赌王黑白通吃,呼风唤雨,一生彪悍无敌,获得的荣誉名头加在一起一大堆,又有什么想不开呢?薜老跟进几个月,除了发现倾何老有很轻微的胃炎外,就没有任何发现,确诊为热病,情况也有些复杂,正如古乐所言,何老年老体弱,体质自然不如壮年,客个器官也有些衰竭,作为温补学派出身,何老自然深知何老这样的体质,根本经不起药力的杀伐,以温和保守疗法,药力走柔路子,也不敢过多使用药物,因为何老的厌食呕吐之原因至今都还没找到,而且食药即吐,极是在药方里加入止呕的成分,仍然治不住,这也是让薜老束手无策原因,直到中年道士出现,才以一种丹药使何老各种症状消失,这才有现在凉亭喝茶下棋之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突然闯入的小子,竟然否定了他的诊断,毫不给面子的说他误诊,让他情何以堪,有种恶向胆边生的怒气,简直一派胡言,鼻子都快气歪了! 古乐知道要让这样一位大“国手”承认自己语诊,太阳或许真地从西边升起了!也不想浪费口舌,目光一移,看向何老,不给薜老发飙的机会,轻轻问道:“何老先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 先睡几个小时,起来后接着码,昨天欠下的字数,今天全部补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病由心生 第一百三十一章病由心生 何赌王笑笑,不置可否,不过神色中多了一股警惕,目光在古乐身上转悠了一圈,没回答古乐问话,而是轻轻的喝了口茶。 但是在场的人物,个个猴精,察颜观色功夫,早已炉火纯青,一看何老这样子,心中已有了答应。 薜老脸部肌肉猛抽了抽,不敢置信。 尤其是像何老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儿孙满堂,财富名声,足可写入一段历史的人物,有什么想不开?又有什么忧虑? 起初薜老只当做古乐说了个玩笑话,小辈之见,没怎么在意,可是何老的这种表情,就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脸上表情也异常精彩。 古乐瞥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轻轻道:“病由心生,很精典点的一句话,也证明了一个人的情绪,往往决定着一个人的健康!这也是医学学术界铁一样的事实,因为百七十以上的疾病,都是情绪所致!不良的情绪使人罹患各种疾病,而胃是最能表现情绪的器官,结肠是心情的镜子………过多的焦虑、忧郁、心理压力,引起人体不良反映,使人体器官机能崩溃,继而疾病缠身!” 薜老压下心头火气,细细品味古乐这番话,试图找到古乐这话的漏洞,却遗憾发现,这是一段毫无痕迹可寻的话。 因为古乐这番精彩的理论,确确实实有根有据可寻,很多将医书翻烂的人士都知道,“病由心生”这一道理。病魔之所以能折腾人身体,其实最大的根源,却是来源病人自己在折腾自己,而中医也有句古话:百病皆须心药治。 很是一针见血的证明,人体很多病,都源于人情绪的因素。 薜老就曾遇见过不少的“情绪性”疾病,最精典例子是一位情绪性“阑尾炎”患者,因结肠的情绪性痉挛发生在腹部右侧下方四分之一处,因为身份特殊,刚一入院,立刻惊动院方高层,很快组织了一个医疗小组,对患者进行了一次十分详细检查,确诊为阑尾炎。专家组医生立刻严阵以待,将病人推进手术室……麻醉,消毒,一气呵成,但是刨开腹部后,一群在国内响当当的大专家们当场傻眼了,因为他看到的竟是一截很正常不过的阑尾而已。 这是薜老亲眼所见的一个病例,很是精典,但也无法从这病例之中吸取教训和经验,因为再聪明再高深的医生,对这种病例也无法做出正确的诊断,正如古乐前面所言,结肠是心情的镜子,会因情绪的变化而紊乱,从而误导医生诊断,往往会得出背道而驰的答应。 而答应一错,用药就错,接着步步错,轻则损伤病人身体,重则使人丧命,很多医疗上的悲剧,也由此而来。其实医道根官场没什么区别,都透露出种种诡异离奇,也步步心惊,而一走错,步步错,名誉扫地,前途尽毁。 所以薜老极是心里一千个不认同古乐的谬论,不过很遗憾,他并没能抓住古乐纰漏,给出致命一击。 在气势上,就输了三分。 古乐一脸神表坦然,穿针引线,轻轻道:“人一旦焦虑过度,就不思饮食,胸闷、恶心、尿频、失眠等症;忧郁则让人忧心忡忡、伤感、烦闷和愁苦,使人精神不振;心理压力过重,会导致人食欲不振,有的时候甚至胃痛得厉害,而胃偏偏是各种情绪表现器官,人一旦情绪不爽,首当其冲自然是胃,而黄帝内经有云:‘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胃气正,则其他脏腑就能正常发挥作用,依靠自身的抵抗力,将病邪驱逐出去。所以我说何老这病,在心不在身,只是拖得太久,已使胃气几近于无,以何老的体质,若不是有这位道长丹药,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一语落下,凉亭里安静一片。 薜老啄啄头,再次高看了古乐一眼,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些本事,抓病抓得很准,也完全点中了要害,何老最大的问题,就是胃气虚弱,用西医的说法,可以理解为是胃脏器官完好,但功能衰竭或丧失。 中年道士则神情诡异,何朝莲美目闪亮! 何老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古乐,眼中那股警惕非理不减,却越发的浓了,因为他吃不准眼前这小子是真怀有大本事,还是知道什么内幕?重新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整个人保持沉默,仿佛陷入对什么的追忆之中。 其实是被古乐一针见血地说中了他的要害,将他这次生病的主要原因给推断了出来,正如某位文豪所言: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何老一生拥有四位妻妾,子女十七,可谓儿孙满堂,以他这般年纪,是该享受天伦之乐了,奈何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越是富贵人家,这经就越难念了,何家也摆脱不了这个怪圈子!特别是何老当下九十高龄,算是半只脚踏进棺材,而且儿女从多,家财无数,妻妾子女间也不是和和气气,抱成一团,而是你争我夺,手段百出,终于将争夺家产的丑闻闹上了法庭,风波一度造成了他旗下的一家澳博公司停牌,不可谓不激烈,这也就成了何老心病之一。 家门风波不止,外界也是波澜不断。 或许是赌王真的年迈,已无当年雄风,再难震住哪些牛鬼蛇神,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也逐渐被人翻了出来,特别是一份机密文件,有证有据的指出,何老与江湖势力有广泛联系,与港澳门两大帮派“14K”,“新义安”,以及俄罗斯犯罪集团等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时之间,近九十高龄的赌王,可谓是内忧外患,身陷泥潭,心里又怎能不忧不虑,不焦不急呢?所以古乐说何老这病,出自心上,正中要害,也让一代枭雄起了疑,因为他不知古乐身份来历底蕴,又怎能轻信,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意。 微一沉吟,何老收拾心思,道:“少年,我这病,你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呢?” “望闻问切,望诊一决!”古乐轻轻回答,似乎没在意赌王那气势,那豁然间暴发出来的犀利,解释道:“望诊,是观病人的神、色、形、态、舌、情、心等进行以察,推断,总结,测知内脏病变,从而获知病人心态,情绪,病因,因为任何一种病因,都有引起脏腑阴阳气血变化,就必然反映到体表,正如《灵枢?本脏篇》有云:视其外应,以知其内脏,则知所病矣!只要细心,经验足,功夫到位,一般的中医都能从病人面部,舌质,舌苔看出病人因何患病,因为面部与舌头跟脏腑的关系非常密切,正谓牵一动全身,人的身体本就是一部有血有肉的机器,一旦某个器官出现问题,则其他器官必受牵连,从而获知病理,这也是为什么望、闻、问、切被中医称之为四大法宝的原因!只可惜,这四大法宝中的‘切脉’都被人扔了,而且能真正掌握住这四大法宝的人又有几个?……而不能掌握住这四门技巧,讲何疗效?怎敢称中医?” 含沙射影! 绝对有含少射影的味道在里面。 薜老脸色当场就一阵青一阵白,有点难堪了!他本来想敲打敲打眼前这小子,灭灭他在棋盘上的威风,说了一句颇为刁难人的话,好扫扫对方面子! 长辈打小辈的脸,可不是什么有失风度身份、有辱斯文地事情,也是中国文化传统!可是他没想到古乐反弹竟会是如此的大,虽然没与他针锋相对,咄咄逼人,但是旁敲侧击,以何老病情为题,引以精典,刀刀见血,捅得他毫无脾气,几次想反驳,但又不得不认承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洋洋洒洒,几句话,把病情分析得合情合理,不过听到薜老耳朵里,就像几把不见血的刀子,刺得他那个难受,也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哑巴吃黄连,自讨苦吃是啥滋味了。 古乐至始至终,谦虚,客气,恭恭敬敬,一副晚辈姿态,但就是这模样,看得薜老更加的倒胃口。 晚辈打脸,不痛也快嘛! “终日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薜老有感而发。末了,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啊!” 古乐喝口茶,润润嗓子,瞥了一眼再无半点长辈调教小辈之姿态的老中医,心中冷笑更堪,他最烦这些老学派以老卖老,太把自己当个人物,端着架子不肯下来,对待这样的人士,古乐向来也是不给好脸色,也懒得给他们留面子,下手也是丝毫不手软,一步将死。 薜老哑火,古乐则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 送上门来大展身手的机会,岂会白白放过,更何况今日他拜访何家,仍有目的。 赌王这病,他要医,而且要医好,医得漂亮,才不会让人看轻了! 在肚子里酝酿了一下词汇,组织了一下思路,等在场诸人将他刚才那番话给消化后,轻轻将茶杯一放,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狂轰乱炸! ……(未完待续。) 更新,家庭,心力交瘁,请进来一观! 刚刚在书评转了一圈,很多朋友说扑货更新慢慢慢慢! 扑货认承,更新是慢,也爱拖更! 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扑货心里怪觉得对不起诸位朋友的,很难受,不过扑货想问一下:当一个人父亲入狱,家庭巨变下,能全心码字吗?能安安心心工作嘛?能倾力投入工作,化悲愤为力量吗? 或许有人能做到,但很遗憾,扑货不是其中一个。 我也想多更,也想暴发,也想多赚钱,但扑货真的心力交瘁了,有些时候写着写着脑子就乱了,脑袋里想着、心里念着的都是父亲,猜他在看守所里过得如何?有没有被牢霸狱霸欺负,火餐够不够好,都五十多的人,能不能在里面撑得住,也但心母亲的感觉,猜她是不是在伤心难过? 有些时候想着想着,扑货就忍不住掉泪,然后抹了一把,接着工作接着码字,工作是固定的,每日一层不变的做着同样的事,但小说要去写,要去想,要去想每一个人的对话,表情,话语意的用意,特别是都市,不毕仙侠玄幻,打打杀杀练功升力,又天马行空,写起来也随心所欲。 都市则不同,往往得以细节取胜,真真假假,写真了,朋友们肯定不爱看,写玄了,又不能符话现实,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得用心去敲,但扑货最近心烦意乱,又怎能一气呵成,往往一章,都得用平日三倍或许四倍的时间去推敲,也演变成了少更迟更拖更,是扑货对不起大家。 请容我再休息一天,再向请弟们请天假,调整一下心态,我在这里等大家二十分钟,同意的,请在书评留言,如果兄弟们不同意扑货请假,也请在书评留言,那么今天就是通宵,明天不上班,扑化也要码出两章来。 扑货守在电脑前,等兄弟们二十分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针见血 第一百三十二章一针见血 薜老则有点心戚戚然! 然后一阵苦笑,看来这一耳光,算是白挨了,真是失策啊,低估了这小子本事,也小瞧了古乐人品,半点尊师重道的心都欠缺,屠起“专家老师傅”来,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也知道避重就轻,转移话题,不回答他刁难地话,以何老病情为引,引起精典,句句藏针带毒刺,含沙射影,又摆出一副后生晚辈之态,表面功夫道位,让人挑不出丁点毛病出来,再以真本事为底子,从容不迫,一刀一刀的捅来,让薜老明知吃了他大亏,偏偏又无力反驳,因为从古乐发难到现在,他就在琢磨着这小子的话,想从中挑出纰漏,狠狠打压,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不过现实是残酷滴,晚辈打脸也不在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也知道什么叫不失风度让人知难而退。 薜老现在是想“急流勇退”了,也总算见识了某男三板斧,知其锋利,也十分夺人气势,他立刻就想保全自己名声……再斗下去,岂不是让旁人认为自己故意为难晚辈,就失了风度,丢了高人应有的气量,不过薜老现在种骑虎难下,他轻轻瞥了古乐一见,只见这小子摆出一副蓄势待发样子,并没有见好即收,就知道这件事才刚刚拉开序幕,也不会如此迅速的落下帷幕。 薜老就有点紧张了,他装着不露痕迹的看了中年道士一眼,希望他能够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这小子,不料道士目光一动不动的投注在那盘残棋上,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让他失望至极啊! 又把目光看向了赌王,希望他能转移话题,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何老老神自然,丝毫没半点拔刀相助的觉悟,喝茶,笑笑,事不关己! 真失望啊! 薜老脸上表情当场就精彩异常了! 场面也十分地异常诡异。 古乐心里冷笑,淡淡地看了一眼前再无半点指点人江山高人模样的薜老,心里乐坏了!对待这一类的老学派,古乐手段使用起来娴熟无比,不是他得寸进尺,要当众扇他一巴掌,实在是他太了解这些老学派了,个个大人物,名声在外,说教起来一套一套,你要是给他三分脸色,没准他还当你是“虚心救教”的好学生,非要指点得你频频点头,毕恭毕敬,然后心悦诚服地大称一声“老先生一席话,胜过小子十年之功!”,这才摆出一副虎人模样,点点头,锦上添花说一句:“年以人嘛,就得多听多看多学,方能成就大气!”,或许很干脆利落地道一句:“孺子可教也!”,然后云淡风轻,高深莫测! 这样一类的人,古乐素来不待见! 而且一个心眼不大度,量狭小的牲口,历来都是一被打脸立即打回去! 理所当然,古乐屠起老中医来,也不觉得手会软,很干脆,十分利落,也有种杀鸡儆猴的架势,让另外两位虎人在摸不清他底子的情况下,也不敢联手对付他一个后生,生怕被某男噼哩啪啦打了耳光,丢了面子不说,还无处诉苦,这才对薜老的救助视若无睹,也当在看个笑话,毕竟这年头,能入他们眼里的年轻人太少了一点,难得今天遇上,偏巧,又遇到了一个以长辈自居,打算压一压小辈跋扈气焰的薜老老师,又很荒诞无稽地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好像这位长辈高人是否没占到什么便宜? 气氛诡异。 一老一少。 两个中医。 冤家对头。 针锋相对。 这种好戏,数年难遇,怎容错过! 一副看大戏模样,丝毫没有无伤大雅地慈悲一回,赤裸裸地畜生了一把。 薜老心头在滴血,郁闷加后悔,看来这“拔刀相助”、“长辈打脸”地的事情,还是得少做为妙,说不定在某个错误的地点,错误地时间,助了一把错误的人,以至于高人没当成,反而成为了人家垫脚石,丢了面子不说,还弄了个悲凉结局,里外都不是人。 古乐嘴角猛抽搐了一下,勾出一抹笑,薜老精彩表情不论,只谈眼前一道士,一赌王,都是无良牛人,一群货色,没一个正经,落井下石不至于,但看人笑话,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特别是免门票地看一个同级别人物的笑话,他们是很乐意观看的,同时也想见识一下这个从素未蒙面,又语词锋利,不知进退小子的本事,也顺便能估摸出古乐份量,所以赌王沉默,也是有深意的。至于那位麻衣道士,早被古乐三盘棋、《药王门》给震住了,也在暗暗琢磨着古乐身份,而薜老也很悲剧地成为了两位不良牛人的先锋军,来探探古乐虚实。 古乐也看出了这一点,如果换着另外的一个时间地点,或许古乐见好就手,然后根本不给在场诸人反应的起会,立刻起身,干脆利落走了,绝对能让三位牛人跌碎下巴,奈何这次拜访何家,有求而来,只好逐了几人心愿,打算继续用赌王病情为话题,穷追猛打。 薜老则坐不住了,先下手为强,企图转开话题,不等古乐开口,抢先一步道:“少年,有几分本事,看得出你在医术上,很有自己的见解嘛,倒是小老头我着迹了,小瞧了你,看来你对望诊一道,很有自己的心得,想来其他三道和医术上肯定不俗,我们就不用在这上面扯话了!” 给了口糖吃,小赞了古乐一把! 也让人刮目相看,谁知下一刻,薜老喝了口茶,撇了撇嘴,很自作聪明地问了一句:“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中西医兼修呢?难不成你知道老头我底蕴,或许你真有几分高深本事?” 古乐客气地摇头笑道:“第一次见面,没听说过老先生大名,我也是人,我怎么可能会料事如神,不过是从何老先生病情上,发现了一些端倪,从而知道老先生你是中医西兼修。” 赌王悚然一惊,眯着眼睛看着古乐,一脸的好奇。 薜老也有些动容,这一解释出人预料,石破天惊了!因为一个医生,能知病人病情,从而推断出治疗之法,这是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实打实的真本事,不足为奇,但是一个医生想知道另外一名医生底蕴,通常的手段,不外乎是看病人病案,从中获知前面医生的用药及手法,从中就能知道那位医生的底子,也结合自己的诊断,给出最佳的疗法。 古乐显然没看过何赌王的病案,这一点在坐的人心里都十分清楚……古乐只是一眼,一个推测,就看出薜老中西医兼修,这就有点荒诞不经,故作高深,在装逼了!因为一个人医术再厉害,诊断再高明,也不可能只望望病人气色,就从中道出另外一名医生本事,除非是遇到神仙这种超脱世俗的绝世高人了! 薜老当然不信这小子是什么神仙一流,更不想把他给神化了,立刻想冷笑,然后再驳得他个体无完肌,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的薜老,也不好乱发飙,心中冷笑,脸上平平静静,终于抓住了这小子纰漏,淡淡问道:“这话怎么解释!” 古乐轻轻道:“其实这没什么好解释,老先生如果细心,或者多读读《黄帝内经》这部中医百科全书,读懂了它,就等于读懂了中医真正的内含和底蕴,也能瞧出端倪。我说过,何老先生的症状主要体现在于烦躁,失眠,精神不振,不思饮食,排便困难,呕吐症状严重,又水饭不进,吃饭吐饭,吃药吐药,但唯独一样,饮而不吐,那就是茶!可为什么是茶能饮而不吐呢?……为什么不是开水,不是粥,也不是其它软食?难道老先生不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在里面吗?” 很让人发思的话。 古乐不等薜老回过神来,淡淡笑着,继续乱炸,给出了几个让人更应该深思的问题:“如果真是一个病入膏肓,水饭不进的病人,你认为,这天下还有什么能让他食而不吐的东西?……茶显然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寻常得不能在寻常之物,但就是这样一种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树叶,为何能令病重的何老饮下后,不吐不呕,反而觉得舒服?是茶很对病人胃口,还是茶有止呕吐之效?” 一针见血,也一气呵成,毫无凝带,每一句话,都击打得薜老先生阵阵沉默。 “为什么是茶?不是水,不是粥……古怪,古怪,肯定有古怪!” 薜老喃喃有声,估摸着,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只是太模糊,太虚无飘渺,有种雾里看云感觉,但又觉得只要捅破了什么东西,就能抓住那灵闪一闪的答案。 古乐笑笑,啄了口茶,没立刻解释,予人一种高深莫测。 一句话看似很平常无奇地话,不仅让薜老这种挂着狗头卖羊肉,自称是老中医的大国手费解,也让一旁看好戏的观众也立即深思起来,特别是何家父女两人,很上心,也很用心,一个是事关自己病情,一个是爱父心切的女人,不得不在意,不得不琢磨古乐的话。 …… 感谢兄弟们的理解和支持,这章没抓错这,汗一个,这就去写第二章,呆会再感谢昨天打赏扑货的朋友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中医姓“中” 第一百三十三章中医姓“中” 一亭子的人,撇开一心在琢磨那盘残棋地中年道士外,都在想着这这个看似很无关紧要,却又不得不让人深思的问题。不过很遗憾,古乐这位“老师”是否给“学生”们出了一道怪古难解的问题,率先从这道难题中醒过神来的是何家父女,这种医术上九曲十八弯的事情,他们这些局外人,自然弄不明白,很知趣放弃了这种毒杀脑细胞的蠢事傻事。 薜老则是在心里推断,敲击,琢磨,深思,一脸茫无头绪中寻找答应,然后猛地抬头,看着古乐,欲言又止。 吊足胃口,卖足关事! 被人视为后生晚辈,没半点真才实学的古乐兄,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问了一句:“老先生,茶有几种功效?” 似乎是一个很无关紧要的话,但薜老再不敢有蔑视之心,回答道:“茶有止咳祛痰,明目益思,提神醒脑,驱困轻身,消炎解毒等功效?不过这些,好象都跟何先生病情没关系啊?” 是否怕古乐再吊胃口,薜老开门见山:“也跟我是不是中西医兼修没关系啊?” 古乐笑笑,蹦出一句:“怎么没关系?你不觉得何老先生这病很有古怪么?而且你们也搞错了一件事情,何老先生这病,非是什么热症,只是因情绪上的变化,而导致他食欲不振,从而引发高烧等症状,被人误诊,自然用错了药。” “药用错了!”薜老莫妙其妙,也有点心虚。 古乐啄啄下巴,轻轻道:“用错药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何老先生年纪大了,身体和器官十分虚弱,一味的虎狼猛攻,药力杀伐,身体机能自然承受不住,而首当其冲的自然是胃:因为胃为土,主受纳,主降浊,当胃的功能被破坏时,在好地药,也不在受纳,所以会吃饭吐饭,饮水吐水,唯独茶,饮后不吐,则因为茶有解毒药毒的功效。” “你是说,何先生他药物中毒!”薜老悚然一惊,一脸不可思议表情。 何老病情,他跟踪了也有几个月,从入手到治疗,他所用的药物也十分温和,何来“虎狼猛攻,药力杀伐”一说?不得不让他怀疑这小子是故作高明,还是在胡说八道,几次想反驳,又忍住不发,想要听听这小子的解释。 何家父女两人,也是一脸好奇地猛盯着他。 古乐笑笑,轻轻一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不错,正是药物‘中毒’,而中医管这叫中毒,西医上叫作药物副作用,说简单点,就是用药用错了!其实何老没大病,只是因情绪变化,外界压力过重,引起食欲不振,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人或多或少在某些时候都有过!对待这样的病症,中医只要下一两副开胃汤,让病人情绪放松,或者干脆让病人家属,带病人出去游玩两天,换环境,放松精神,这种症状根本不用药物治疗,自然而然地会消失!而心情一好,自然能食,而其它症状,也会不药而愈,只是何老刚一病下,就投错了医,接手的医生非旦没诊断出何老病因,用药也十分霸道,下了止呕的药物,而一味猛攻,则使这些药物压抑了胃的正常功能,看似可以快迅速止呕,其实对胃害极大,使胃气几近于无!而老先生接手后,虽然用了很温和的药物,欲缓缓图之,但是胃部积压的‘药毒’太多,老先生非旦不用药去毒,反而中西结合疗法,用西药主治病人精神不振,排便困难等症,并用药引子加味开胃汤,药方里有:生北山渣50克,广木香5克,猪苓25克……每日一剂,水煎频饮,同时又用药膳给何老服下,每天六次,试图想将何老胃气恢复!方法是对路了,只是……嘿嘿!” 古乐突然笑而不语,卖了个关子。 薜老深深吸了一口大气,心里惊涛骇浪!那一刻,这位被国内中医界,誉为“圣手”的大专家,有种“浪得虚名”的感觉。自己自以为在中医界,已经是可以站在最顶尖人物,站在高处,睥睨众医,但是古乐这淡淡的几句话中,透露出的学问太深,竟将他如何用药,用的是什么药,都一一道了出来,犹如亲眼所见,亲自下药一样,这样的医术,这样的眼力,薜老自觉自己就算再苦研医术一个轮回,也休想做到。 “这年轻人,医术恐怕已经到了一个让人惊骇地步?”薜老心里暗暗道,一句后生可畏,已经很难形容古乐医术的厉害!再没有争斗之心,也没有打算打回场子的想法,问了一句:“只是什么?” “学有专长,术有专攻,人力有限,而医术无限!” 古乐淡淡一笑,轻轻道:“一个人穷其一生精力,也难将一门学问研究吃透,任何一门高深的学问,都值得让人用一生的时间去学习,去挖掘,去取其精要……而医术,就是一门高深得令人永远也挖掘不尽,取之不尽的学问,又拥有着无数变数和变化!而且中医与西医根本是两个相对独立的专业,用药不一,诊治不一,疗效不一,诊断不一,特别是中医,精妙不说,玄之又玄,因人而治,一个中药处方可以治疗不同的疾病,一种疾病也可以用不同的处方来治疗,还有半里半表病及阴阳、表里、寒热、虚实之说,这些用西医的理论完全不能解释!可是现在的中医已经陷入西医的思维模式,遇到炎症就清热解毒,遇到高血压就平肝熄风,美其名曰:以方套药、废医存药、中药西药化……简直一派胡言,完全脱离了中医辨证施治的原则,也丢掉了中医学术的精髓和特色,一旦治疗无效,往往求助于西医、西药,都是一群不反思自己对错,用药是否有错,反而认为中医疗效就是不如西医,从而离中医越来越远,进入恶性循环!可是人一生,不过短短数十载,一门学问没吃透弄懂,又去学习另一门学问,三心二意,学不专业,最终下场,害人害己啊!” 语重心长,不屑与痛恨。 薜老当场就有点难堪了,古乐最后几句话,分明是在指着他鼻子大骂他学不专业,然而古乐根本没给他难堪下去的机会,也不给在场其他人一点喘息的机会,冷笑一声,用一针见血的评语道:“中医就是中医,西医就是西医,中医要姓‘中’,而不是‘中西医结合’,亦不是‘中医现代化’,作为一个中医大夫,就要坚定不移,应秉承传统,不要中医没学好吃透,就另学一门医术,如此下去,中不中,西不西,那就是无根之木,如浮光掠影,误己误人,终其一生,也难成大气,更重要的是……”古乐突然加重语气,冷冷地道:“一个医者一旦与金钱,利益挂上钩,那就不在是一位医生,而是一位‘商人’,又如何谈医,如何救人治病?” 洋洋洒洒一番话说完,古乐看了薜老一眼。 薜老脸上再次青一阵白一阵,一副无地自容。 亭子里的其他人,个个听得神采奕奕。 这一番精彩的话,古乐说得很重,也说中了代现中医的一大通病,一针见血的指出,不是中医不如西医,而是学中医的大夫,没西医大夫收入高,待遇高,这一点,作为国内知名专家的薜老心里一清二楚,纵观国内各大大小小中医院,几乎清一色的中西医结合医院,个个自称中医,但个个都是挂着狗头卖羊肉之徒,中医院内的用药,中药往往没西药高,几乎占了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什么导致这一原因?是奖金、补贴、收入,因为中药多便宜,几副药,几个方处,值多少钱?西药套钱多快,多实惠!一瓶点滴,就值十来副中药的钱了。 看来经济杠杆的力量,不仅体现在商界,也渗透了医界。 为了多拿奖金,多拿补贴,用什么药,打什么针,医生都得好好掂量掂量了,也难怪,这年头开小车,坐豪宅,包二奶,养小三的人士中,也多了“白衣”一脉。 最后,古乐放下茶杯,冷冷地瞥了薜老一眼,淡淡地道:“医者用药,是为病人解除病魔,不是对准奖金,回扣而去……一个好的大夫,不仅仅是体现在他医术的高明,还有作为一个医者的道德底线……一旦超出了这底线,纵然得到再多的荣誉地位,也不过是在捞病人的血汗而已,而一个医生缺了医德,视病人为摇钱树,也不过是在进行一种交易罢了……有利益的交易,自然少了一分责任,多了一分功利之心,几毛钱成本的药品,也能卖出上千元以上,果然是一本万利啊!” 薜老脸黑成了一片,这一句话,击中了他要害。 …… 感谢:Percival、爱书的快乐大哥 、燕子飞啊飞啊啊 、壹辈子不够 的打赏,祝贺Percival成为神医太子爷第三舵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医道、棋道、神道,关夫子(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医道、棋道、神道,关夫子(上) 古乐最后几句话,没有丝毫留余地,就象一个偏执狂,对待自己敌人,赶尽杀绝,不留后路,偏偏又一语道破现代中医的难尴尬地位,以及现代医者视患者的“另类”心理,切中了现代医学商业化一大弊端和要害。 现代医学的发展,几乎已近商业化,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已经演化成一种赤裸裸地金钱利益关系,早就抛弃古人那一句“医者父母心”的道德操守…………一视同仁,还不如说区别对待,偏心势利,以钱来待患者,以利来治病!毒害的永远是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草根人士,以及那一条条本该活下去的生命。 与民争利! 这就是现代医学发展的模式。 也是患者与医者最大的矛盾所在。 薜老师从名家国手,祖上薜立斋,更是“温补学派”主要代表人物,与赵献可、张景岳、李中梓等诸多国手名家同时被誉为“温补学派”最杰出的医学名家,创出了“对症下药,滋阴补阳,固本还元,功能佳”及“一保性命,二保元气,三保功能”的新颖而又运用方便疗法,轰同一时,挤入中医八大流派之一。 薜老作为“温补学流”发起人薜己的后人,祖上流传下来的单方、偏方、验方、秘方,多不胜数,又潜修医道数十载,中医技术早就炉火纯青,可就是这样一位中医大国手,为什么偏偏又去学习西医? 是中医真不如西医嘛? 当然不是。 是医学现代化,商业化,金钱化,是政策门槛造成“无证行医”所致。 一句“无证行医”,毒害了多少民间中医国手,也使多少宝贵的药方秘方失传,特别是很多身怀一技之长,但苦于无行医资格证的中医,纵然医术再厉害,也无用武之地,因为无证行医,是触犯法律的,可偏偏中医的根和创造力却在民间,纵观中医发展史可以说是一部民间中医的发展史,许多青史留名的中医名家像华佗、张仲景、李时珍等无一不是来自民间。现代名家岳美中、吕炳奎、董建华、李聪甫等当初也是民间中医,像云南白药,福建片仔癀这样的名药都是民间实践、总结的结果,而许多中医经典著作中记载的药方,技术,也是来自于民间的贡献。 不承认这一点,就是无知。 当代一位名家,一针见血地这样说过。 政策不变,不出一二十年,中医生存的土壤将被政策彻底铲除! 也有一位名家,语气深重心长! 中医要姓‘中’而不是‘中西医结合’亦不是‘中医现代化’,古乐也一言道中其中厉害,也令薜老惭愧不已,他潜心研究中医数十载,为何晚节不保,投入西医怀抱,“无证行医”是其一,最大的原因,还是利益,还是院方的政策,也造成了他“中”不“中”,“西”不“西”,所以当古乐一番话落下,薜老只觉得有把利刀,在他心里狠狠的捅了一下。 古乐瞥了一下已经自惭形秽的“老中医”,冷笑更堪,没有穷追猛打,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更不想和薜老全面开战,因为中华数千年的文化,在这短短二三十年间,已经被践踏得一塌糊涂,不是被涂改得面目全非,就早已失了其文化精髓,中医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地“受害者”罢了。 古乐一笑,似乎将才的“针锋相对”给一笔带过,话题也不在纠结于中西医这两门学科上,而是引到了何老病情上。 病情他已经分析清楚! 接下来,就是下药了! 古乐很直截了当地道:“何老先生这病,主要是拖的太久,中‘药毒’太深,虽然道长那颗‘药王丸’也有回春妙用,但也只是能暂缓何老先生的病情而已,只要药效一过,这病还是会反复地。” 何老神色不动,轻轻道:“少年,你真可以治我这病?” 古乐点点头:“可以试一试,治疗方案也很简单,一剂药就可以治好。” “一剂药?”何老脱口而出,不光是他惊讶,就是薜老也是一脸动容。 何老这病,他跟进已经许久,如何难治,他心里一清二楚,如果古乐说用药慢慢调养,他绝对相信,因为古乐的“厉害”,他已经是见识过了,可是一剂药就想治愈何老病,就有点天方夜谈,让人难以取信了,只觉这小子的胆子,也忒大了一点,何老已病了好几个月,虽然服用中年道士的丹药,使病情得到控制,但是想要治根,恐怕还得花些功夫。 古乐不理会几人表情,伸了个懒腰,哈了口气,淡淡道:“不错,只需一剂药便可,而且现在服用,不出半个小时,我想何老先生的病情就有好转!” “药方不能不让我先看看?”薜老脸部肌肉微微抽畜了一下,呵呵一笑,这就是他不相信古乐医术,抱着先看看药方的心情,再定夺是不是让何老服用此药了。 古乐神态悠闲,摇了摇头,道:“没有药方,就一颗药丸,一杯茶……而这颗药丸,也叫‘药王丸’,不同的是,这颗药丸却是我亲手炼制,功效也有些不同。”说着,古乐掏出一颗拇指头大小,黑漆漆,没有一点出众和令人刮目相看的丹药出来,就像用黑泥捏成的一样,也没有传说中的药香四射,普普通通,但却让亭子里的三位虎人,同时动容了。 原本一直装高深的中年道士,再次暴发出一股惊人气势,幽沉的眸子里豁然惊起一道凛冽,目光在古乐手上的药丸和脸上转动,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出奇的是,这道士没有立刻追问,只是轻轻一点头,道:“不错,这是‘药王丸’!” 然后整个人沉默! 但就是这样一句话,古乐在何老心目中分量,猛地拔高了一个档次。 “道长好眼力啊!”古乐瞥了道士一眼,淡淡一笑,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突然移开目光,亲手为何老倒了杯茶,又将手里的丹药轻轻放入茶水中…………立刻,指拇粗大的药丸很快溶合水中,一道似有似无,十分清淡的药香夹着许许茶香,充溢四周,而众人的目光,也在茶杯和古乐身上转动着,不知道这小子在演那一出。 薜老撇了撇嘴,他仍然相信古乐真能凭一个丹药和一杯茶,就能治好何老的病,如果‘药王丸’真有这么神奇,中年道士出手时,何老恐怕已全愈了!而所谓的丹药,不过是一种药方配制而成,什么丸,什么丹,不过是道家被给神化了,作为一个中医,他从不信这个,也不以为然,但是何老就不一样了,正如古乐诊断的一样,他从病倒开始,就觉得心情烦燥,失眠,精神不振,不思饮食,折腾得他生不如死,就算是服用了中年道士的‘药王丸’,也不过是缓解了一下病情,那种心闷烦燥之意仍然不减。 但是古乐药丸入茶,药香茶香飘荡,立刻扑入何老鼻中,轻轻一吸,他只觉浑身震,吸入肺中的清香异常清爽,直透心脾,心中烦脑情绪顿时减轻了许多,心里立刻有种渴望,想要多吸几口这股清香,因为这种香味,让他觉得胸中舒畅无比,大赞一声:“好茶,好药!” 古乐随意一笑,伸出手,将茶杯推到何老跟前,道:“何老先生请便!” “好!”何老呵呵一笑,端起杯茶,轻轻放在鼻前嗅了一嗅,茶还是他自己拿出来的极品铁观音,香气也一样,但是加了一颗药丸在里面,这杯茶,却又多了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他心情异常舒畅,有种忍不住一口喝下去的欲望,放在嘴边浅浅的啄了口,一股清爽,涌入喉咙,顺着食道,流入了胃中。 众人目光,也在这一刻,凝定在何老脸上。 薜老神情专注,留意着何老脸上每一个细节,仔细观察着何老在喝下茶后的细节反应,似乎深怕这杯茶,毒害了何老一样。 何朝莲悄悄地靠近了父亲几步,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心里祈祷着这药一定要有效。 中年道士也在这一刻收了起心思,看着何老地变化! 唯有古乐,云淡风轻,从容不迫,十分有把握,因为一个能以医入道,成就仙道的仙医,又怎会诊错病,下错药;如果今天不是有道士在场,他绝对不会掏出一颗药丹,用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疗法去治何老的病,之所以为此,则是有意试探中年道士。 “好茶,也是好药!”何老浅浅喝了一口,试试药性,谁知这药见效极快,一入喉,胃中一股暖意生起,忍不住一口就将杯里的茶饮尽,只觉胃立刻舒服至极,接着肚子里突然响起“咕嘟咕嘟”声响,何老苍白的脸上,竟多了一次红润。 …… 这一章在网吧码出来的,很多准备好的资料也没能用上,也想一气呵成,写一个大章出来,但网吧的环境,实在是太吵了!明天就回去,看能不能来个暴发! 而这治病的情节,也到止为止了!明天兄弟们就能看到新的内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医道、棋道、神道,关夫子(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医道、棋道、神道,关夫子(中) 神奇! 奇迹! 不可思议! 从头到尾,众人亲眼目睹,一杯茶的功夫,古乐竟将何老治愈了,足见这药见效之快,到了令人匪夷所思地步。 薜老作为一名医生,他最清楚何老肚子里的“咕嘟”声说明什么,这说明何老胃只是在这片刻间,竟已恢复了活力,具备了正常消失以接纳功能,一句神奇,也不足已道明这药的厉害。同样是一名中医,薜老自觉自己没这样的本事,用一杯茶的功夫使一个病重之人康复如初,犹如天方夜谈,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颗普普通通的药丸,加上一杯茶,就能让何老的病情彻底的好转。 但他知道,这不是奇迹,茶确确实实有解毒清脾开胃功效,可是也不具备有如此大的功效,问题肯定出自古乐那颗药丸上。 何朝连缓缓抬头,意味深长,风情万种地轻轻瞥了古乐一眼,继续留意着父亲的变化。 “咕嘟!”“咕嘟!”“咕嘟!”之声,如奔雷阵阵,在何老肚子里响个不停,脸上也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忍着一股难受,轻轻道:“几位,先坐坐,我回屋一会!” “何老请便!”古乐淡淡应了一声。 薜老神情再次激动异常,他当然知道何老回屋去做什么,这是去排便去了。 何老一点头,在佣人帮助下……去了! 凉亭里,异常安静! 古乐一脸神太自若,没半点大展身手后的傲气! 但其他人,就有点不同了!尤其是薜老和何朝莲,一个觉得这小子医术深不可测,又步步为营,也知道自己年轻劣势,一上来不问何老病情,只顾着下棋喝茶,高深莫测,直到等自己发难,从容不迫,一一应对,迅速拿下局面,不但证明了自己实力,也取得了何老信任,同时也将这个病前因后果,解释得清清楚楚。 这一手,在中医里叫着亮山门,全靠真功夫,没有一丝虚假在里面。 而另一个觉得这家伙果然不是凡人,在面对薜老紧紧逼迫下,先是装傻扮痴,扛着忍着让老先生牛掰了一把,然后巧妙的转移话题,引到父亲病上,给予致命一击,最后牛叉烘烘地拿出一颗药丸,一杯茶功夫,就治好令无数名医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何朝莲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完美无比的个人秀,毕竟在她认识的年轻人里,没有一个俊杰能有此本事,在三位牛人虎人惊天气势下,占尽上风,吃尽便宜,若不是有“受害者”在场,她还真想大赞一声,然后与这位自称是“大夫”的家伙好好交谈一下。 一双美目,神采奕奕了。 凉亭里,中道年士,薜老,何朝莲,古乐,四个人,沉默不语,似乎各有各的心思,气氛也异常诡异! 古乐不想沉默下去,不与这一医、一道、一美装深沉,准备抽身而出时,中年道士是否下决定了什么决心,气质一变,一伸手,袖子从棋盘上划过,原本黑白交战在一起的棋子,立刻分开,堆积成棋山,一颗一颗的落入盒子之中,黑棋全黑,白棋全白,不多一颗,也不少一颗,看得何朝莲目瞪口呆,深深的吸口气,这种手段,她简直听也没听闻过,神乎其技了! 何老也是脸色肃然,有些动容,因为他敏锐地感觉到,中年道士身上多了一股凛冽,咄咄逼人! 古乐神色不惧,心里却暗暗一笑,他掏出“药王丸”,亮出《药王门》名头,为的就是要一探这道士底蕴……效果不错,这道士终于忍不住了! “小友棋艺精妙,贫道也难得遇到一个对手!如此摆手,到也可惜了!”中年道士哂然一笑,看着古乐道:“不如,我们再下一盘!” “好!”古乐直截了当,身上也多了股凛冽,依旧执黑棋。 从新开局,子落棋盘。 观战的薜老、何朝莲,以为又有一盘精彩好棋可看,出乎人预料,两人很有默契,各自在一角随意摆棋,没有撕杀场面,也没有针锋相对,仿佛根本不是在走棋,而是要在棋盘上形成什么图案。 两个旁观者,就云里雾里了,从未见过如此下棋的走法。 何朝莲虽不懂围棋,但一些常识,她还是知道的,如此怪异的下法,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薜老围棋功夫不俗,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也难琢磨着两人下的是那一出?围棋之道,不外乎是“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逢危必弃”、“慎勿轻速”、“孤势取和”,七大口诀。 “入界宜缓”,指对方势力圈,当缓,慢、稳,避避免激战,不宜守于深入;“攻彼顾我”,立足未稳,即欲攻击对方,反而会露出破绽,陷入逆境;“弃子争先”,从全局出发,舍弃残子,抢占要点;“逢危必弃”,指遇到危险,就要毫不吝惜地弃子,如果包袱越背越重必然会遭致全局的危机。弃子必有所得,逃孤必有所失。 “慎勿轻速”、“孤势取和”,这两句口诀,前者讲开盘入局,切莫盲目争先,当以“轻速”、“缓”、“稳”,提醒对局者不可满盘乱窜,到处觅食;后则指孤身处于对方势力圈中,应力图避免交战,保全自身,力求和局。 一般来说,纵观棋坛诸多职业名家国手,无一不是遵从这七大口诀入局布棋,如吴清源、聂卫平、李昌镐和加藤正夫,无不是棋道大家,虽性情肆意,却往往有神来之笔,令人叹为观止,但也在遵从“攻彼顾我”、“弃子争先”、“孤势取和”之道,极是再冷静的官子高手,不管他思绪如何缜密异常,都在遵守“入界宜缓”、“慎勿轻速”之道,而围棋的艺术精髓则是富于创造、直观形象、寄寓情感,以棋御敌,展现出人内心思绪的一种高超艺术。 所以高手对决,开局往往随意落子,都没有太多的惊骇创意,因为真正名家,都是知根知底,故作警惕,反而落了下层,真正针锋相对,通常都在中盘,那才是真刀真枪,步步见血的角力场面。 古乐与中年道士的棋艺薜老见识过,起初以为两人都想迅速进入中局,然后才展开撕杀场面,但事情出乎意料! 棋已入中局,薜老却丝毫没见到针锋相对场面,两人的棋风,风格同时一变,已没先前三盘那股凛冽中透露出的傲气,似云淡风轻,随意落子,很快在盘棋上,形成一个阴阳鱼八卦图案,而黑白两子,是乎已跳出棋围的局限,透露出一种诡异与神秘,使人心颤神荡,觉得观的已经不是一盘棋,而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薜老当时就如神魂出窍,恍若置身于海市蜃楼,太虚幻境。 何朝莲同样如此,脑袋里怪影幢幢,有种吸呼难畅,只觉一股气势磅礴的力量,在她心里不断扩大。 “棋法,人法,天法,虽有万千变化,但终难逃脱其中,如人心幻灭,直指其心!”中年道士精气神合一,一子落下,如剑离鞘而出,身上立刻暴发出一股威势慑人,瞬那间道士整个人的气质一变,予人一种飘渺,无法琢磨的感觉,他竟在这一刻,将他修练的道家真气倾注于棋道之中,完完全全给暴露出来,以泰山之势,似要迎头压下,扑向古乐,似要粉碎一切。 “人法,地法,世间万物之法,均是百变不离其中,人力有限,怎可跳出其中,更何况这末法时代。”古乐意态自若,似乎根本不在意道士那磅礴气势,手执棋,轻轻落下,只是收敛了巧蔑,脸上也多了几分认真,也多了几分笑意,他神识圆满,又怎会在意道士那精气神合一。 不过这盘棋,却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与人神识交争,觉得有意思,也知道这道士在探查他深浅,微微一笑,极力压自己神识圆满的境界,使自己心神逐渐进入道士那玄妙的境界中,既然道士想用道家精气探他虚实,古乐自然应对。 两道神识,立刻相交一起,凉亭里立生变化。 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竟缠绕两人身上,形成了一道肉眼难见的气劲,两人似乎都深陷棋局中,又跳出了棋局之外。 中年道士以相入道,神识小成,而麻衣一脉,神识小无内:一杯水里若有八千众生;神识无外:大千世界,以神御识,以识御棋,步步增加威压,想一鼓作气,击破古乐精气神,只是无论他驭使神道如何步步紧逼,都是石沉大海,惊不起一点风浪,脸色骤然一变,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投射在古乐身上的神识威压,竟被对方一一吞没,而自己心神竟与对方紧连一起,只要他有半分心神失守,就是神破魂消下场。 “神识交争,果然险之又险!” 在气势互引下,道士有种力不从心,他万万没想到古东神识上的修为,远远超过他太多,必须立即改攻为守,若是在这样下去,他轻走火入魔,数十年修练的道家之气毁于一旦;重则全身瘫痪,成为活死人。 只是宇宙无穷无尽,人力始终有限,纵然道士修练是真正道家真气诀,形成一道虚弱之极的神识,但是断然做不到想散就散,想聚就聚的地步,只有将数十年修练的气诀提至极限,转化真气补充精气神,全力克制,不让自己神识陷入崩溃。 这种夺天地造化的力量,攫取的是天地间的一丝灵气,早已超出普通人范围,只有跨入后天之境的武者,使劲气化真方可办到。不过现代武者等级分划极为复杂,有明劲、暗劲、化劲之分,又有内功境、纳卦境,神运境,地龙境之别,但无论是何等境界,武者等很难跨入后天境界,凝聚成神识。 而道家、佛家和诸家百道,又有诸多境界分划,归纳起来,分为后天、先天、炼神化虚,炼虚化境等四个境界……再往上,则是仙道,凡人绝顶,超凡脱俗,就有种种神通,已经不是这末法时代可拥有的能力。 古乐修练的《长生九变》;一变精气,为武者暗劲左右的实力;二变养生,窥视后天;三变洗髓,后天境界;四变易骨,先天之境;五变脱凡,炼神化虚;六变神勇,炼虚化境;七变往生、八变秘境和九变神通,这三大境界,已是半仙手段,种种神术,神鬼莫测!不过这最后三大境界,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 末法、末法……法者的末路,纵然古乐有仙道神识,前世经验,也难摆脱这天地牢笼! 而以古乐二变养生境界的修为,本不应该有神识,奈何这牲口以仙人之魂,附身凡人身体,虽然修为被限制,但那精气神的强大,早使他神行圆满,一旦与人交锋,双目中神光电射,他虽不能操控雷电,夺取天地精华,但是他无边神海却成了万物无分彼我的部份,天人融为一体。 无论道士精神攻击的力量如何庞大可怕,但他的气势总是如影随形,紧蹑道士的气势不住增长着。 就若一叶轻舟,无论波涛如何汹涌,总能在波浪上任意遨游,安然无恙。 道士神情严肃,如迎大敌。 古乐神舒意闲,并未动用真实力量,有意借道士之手,一举突破长生二变,进入三变洗髓境,同时不断催发长生真气,疯狂地将附近草木精气吸入他毛孔,进入体内,转化作真气之元,他的精神不住强化凝聚,全力着手突破,觑隙而入。 唯能极于医! 故能极于道! 前世,他便凭借着这一真理,破碎虚空,化羽成仙! 这一些经验,关键无比! 古乐差的不是境界,而是实力真气,一旦真气突飞猛进,境界自然而破,如果有足够的精气来增加实力,以他近千年的精神修为,必能一举化羽! 或许是生不逢时,这个末法时代,灵气枯萎,纵然有无上妙法,数百年修行经验,也休想获取无上神通! ……(未完待续。) 解释一下停更的原因,祸从天降,什么是情亲 为什么停更? 5月4号,也就职承诺五千字保底那天夜上,大概十点左右,扑货电脑又坏了,而且扑货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直在给我堂哥用,离我住处也非常近,下楼后,大概五米左右…… 电脑坏了,又不想失约,而网吧的环境合适玩游戏,吊妹子,绝对不合适码字,而且明天还要上班,于是扑货就去我堂哥家拿笔记,并且说明了,只要电脑一修好,立刻就再给用。 当时他很爽快地就给了! 我不在意,拿来着笔记本打算回来码字,可是刚一楼,我堂哥就紧跟着冲下楼,对着我就是一顿乱骂……说什么不就是一以破脑电嘛,干嘛做得如此缺德,又骂我妈妈,骂我爸爸,又自称是我老子,我不知道有什么资格称我老子,或许他忘了他爸和我爸是亲血兄弟,而天地良心,我的电脑借给他用,一用就是大半年,而且也跟他说明白了,只待我脑电一修好,再借给他用,语气也是客客气气,也害怕他多心,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的无耻,如此的不念亲情,兄弟之情,好象电脑是他的,而我拿回自己的电脑用两天,就好象跟他有杀父夺妻之仇,而我也是重视亲情之人,当时并没有回骂,因为怎么说,如果我回骂了,也等于是在骂自己,这种骂自己祖宗的事情我是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要骂了! 而这一句话,让他更加的嚣张无忌,几步冲上前,就朝我脑袋上一拳头,正中我耳门,当时我就愣了,随即怒火中烧,立即还手。 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人,又怎是扑货的对手,几下就把他干番在地,当时他就害怕了,而扑念及亲情,并没有下狠手,随即停手,可是没想到,平日里跟他一起鬼混在一起的两个社会痞子这时候刚巧从这里经过,然后扑货以一敌三,边打边跑,直到有人报警,然后被弄进派出所…… 4号进局子,然后又进医院,医生让我留院观察,因为我脑袋挨了人们几下,左腿受伤,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然后又进局子,解释打架的原因,扑货有理有由,五毒六害不沾,主动性自然在扑货手里……是调解,还是公事公办?民警来问我,我再次念及兄弟之情,选择了和解,而且没索要赔偿,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也是做了一件最不明智的选择。 6号,扑货出了派出所,准备回租房,惨遭我堂哥围堵,当时他就叫了十多个流氓痞子,展开了报复,扑货自然不敢应敌,转身就跑,所幸这帮痞子都是一群酒色掏空之徒,并没追上扑货。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哥堂这畜生在报复我不成,竟对我刚从老家回来的老婆下毒手,用桌球杆,将我老婆整条左手都打肿,险些骨折……请往下面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医道、棋道、神道,关夫子(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医道、棋道、神道,关夫子(下) 而此时,古乐的心神就逐渐进入一种从未曾涉猎过的玄妙境界中,借助中年道士微弱的神识威压,催动着长生真气,是否达到了一个顶点! “轰隆!” 畅爽淋漓! 古乐整个人气势一变,心灵彻底敞开,长生真气竟在这一刻增长了数倍之多,直接跨入长生三变洗髓境界,踏入许多武者梦寐以求的后天之境,精神,智能,心境,不受时空阻隔,形成一道坚固气息,这是普通人踏入后天之境的一大变化,如果是一般内家拳高手,必紧守心神,形成一道虚弱至极的神识,但古乐神行满圆,一切水到渠成,根本不受心灵那种冲洗,眼神电光暴射,对周围一切洞悉无遗。 中年道士深深吸了口气,眼前这年轻人的神识太变态了,他几乎倾尽全力,竟石沉大海,一点波浪也未被惊起,知道今天是生是死,拿捏在这年轻人手里。 古乐也轻轻的吸了口气,稳定真气,缓缓收回神识,同时手不停,一枚棋子,如羚羊挂角,硬生生屠掉白棋一条超级大龙,简直就是一场精彩纷呈的屠龙名局。 中年道士在棋盘上的优势荡然无存,无回天之术,眼中也是惊疑一片。但却没有出声,默默出神,脸上表情也异常复杂,有不信,震惊,怀疑等等等情绪。而这场以神识御棋之争,也终于落下帷幕。 古乐一笑,如冬天温煦的阳光,心神非常的宁静和谐。 中年道士立即回过神来,毕恭毕敬,突朝古乐鞠了一礼,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走出凉亭,只是阳光下,这道士的身影有几分没落! 这一局,他竟输得是如此的干脆利落,但也心服口服,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古乐没留手,他就是横就地之局。 “天人合一,竟然是天人合一!”中年道士心头一片惊骇。 “天人合一之上,就是天人之限!”古乐神情淡然,望着中年道士那微微发颤的身子,摇了摇头,心里却多了几丝迷茫,少了几分争强取胜之心,这一盘棋局对弈和神识上的交争,他得到地不仅仅是修为上的增进,也体会到了中年道士对“道”的执着,那股心灵明净如赤子,意志坚强似钢铁:“原来我清修近千年的心境,竟在这短短时间内,接触这五色迷离的生活,也是不知不觉被瓦解了!” “这样的紫醉金迷,权力富贵,可不是我想要!再这样下去,道心会慢慢堕落,终生不能将《长生变九》修炼到更高的层次上去,看来这件事过后,得静下心来,纯净灵魂,稳固道心,磨砺意志了!” 心不纯,意不坚,均是修练者大忌。 古乐回想自己重生以来,何曾有过日夜苦练,空有一身强悍神识,但是修为的进步却是越来越缓慢,全因为他心不纯净的缘故。 这几个月来,他接触上流人流,周旋在各个势力圈子里,斗智斗力,现在又是古家太子身份,心境当然不是那个十步一杀,快意恩仇,随心所欲的“毒手王神”,也有太多的顾虑和取舍,难有前世那份果断与雷厉风行。 这样的生活,对于古乐来说,无疑是一种慢性毒药,让他不知不觉中,陷身其中而不自觉。 幸好这中年道士的出现,以神识御棋,与他一争长短,让他觑隙而入,分享到了中年道士那份对“道”的执着和坚毅,使他一朝醒悟,直指本心,不但从五色世界中迷离的生活中挣扎出来,也让他找到了那种“慢性毒药”的解药。 “心不宁,则道难成!神不静,功则退……这紫醉金迷生活,又怎敌人对长生与极限的追求,在困与惑中探索着人力的极限,打破凡人的枷锁,寻求那至高无上的力量呢?”古乐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过一切,洞悉一切,各种情绪,铺天盖地。 心中涌起了万千感慨! 脑袋里回忆种种! 医道、针术、长生九变、前世今生、乔玉、舒心、安儿、熊逸才、冠弘章、父亲、家族……埋伏在机上外的特警,被他斩杀的周仲,熊三子熊小二,以及死在莫须有有罪名下的冯子样等人,还有九处的追杀,生死格斗,豪门世家,太子身份,等等等等…………这几个月的经历的人和事,全部在他脑袋里闪来闪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古乐深深吸了口气,全身一震,真气催动,胸腔一收一张,一口息吐了出来,古乐只觉全身浑身上下清醒无比,脑袋清晰通明,一脸神采奕奕地大步走出了凉亭,留下已经痴了傻了何朝莲和薜老。 画面是否也被定格。 ----------- 当在下午,何家别墅,摆下宴席,皮鼓、杨玄策赫然在列,一顿饭,也吃得和和气气,没有惊世骇俗的言论,亦没有战战兢兢的气氛,宛如是一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请客吃饭,谁也没把自己当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看待,放下身段,说说笑笑。 骠悍无匹的赌王十分豪迈,一入席,破天荒地一眼认出了有过一面之缘的杨玄策,并且侃侃而谈,显得很是和颜悦色,这让杨玄策有些激动了,有种感激涕零,因为能被赌王记在心里,一见面,就能叫出名字的人,无不是那种让人如雷贯耳、富贵彪悍不可一世之辈,而杨玄策在官场商界的那点成就,与赌王相比起来,撑死了也只能算是小大小闹,双方的位置隔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杨玄策显然已不是他当年见过的那位毫无名气的小人物,微微一愣后,应答如注,都是礼节性聊了几句,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看得赌王暗暗点头,便转开话题。 何朝莲安静坐在何老身边,温文而雅,有着大家闺秀沉淀出来的稳重,对古乐这个突然钻出来“权势子子”饶有兴趣,认为这家伙简直不是凡人了,透露出种种神秘莫测的本事,不得不让人另眼要看。 …… 恢复更新了! 这章字数也有点少,主要是几天没码字了,又是网吧里呆着,不过总的来说,恢复更新了。 本来定在昨天恢得更新,但琐事太多,而且网线网通是一拖在拖,化羽也很无语,至今也没给我牵上,承诺明天,但具体情况天知道。 停更九天,不能不还。 不过让化羽一次补上,显然实际,我们就以一天欠下一章来算,总共欠兄弟们九章,三万字,会在这个月之内 还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老狐狸,黑与白! 第一百三十七章老狐狸,黑与白! (终于稳定了下来,工作、网线、租房全部搞定,而从今天开始,每天三章,九千字,六千字是保底,另外一章,是补更,下到把所有拖欠的章节补完为止;如有急事要紧事会通知,不会在出现断更停更等情况。) 古乐云淡风轻,表情没什么变化,也不故作高深,而是随随便便,丝毫没有杨玄策那份小心翼翼。 而餐桌上,气氛不错,看不出什么有门道的内含在里面,何老也没有一探古乐之心,所以一切都在平静中过去。 用完饭,坐在客厅,喝着茶,一群人漫无边际闲聊着,话题很广,也没有谁锋芒毕露,刻意表演,卑躬屈膝,溜须拍马,很是平和融洽,但是话里面,都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 何朝莲一双美目总是在古乐身上转溜着,十分感兴趣。 她对古乐兴趣十足,但某男对这种千金丝毫提不起精神,刻意避之,有一答没一答地,弄得这位在港澳社交圈子里呼风唤雨的大小姐憋着一腔怨气,很干脆地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把目标盯向了一旁毫无风度架势的皮鼓。 这位毫无见识,也色胆包天的中年农夫,何时见过如此妖孽美女,何朝莲只是轻轻施了一下手段,莞尔笑了笑,皮鼓立刻不分东西南北,只恨肚子里的墨水太少,不能与美女诗情画意,语句间也毫无蕴涵的情趣,更难堪悲剧地是,这农夫普通话十分的不地道,一口的湖南口音,听得何朝莲这枚美女大倒味胃,几次有意撇下这男人,奈何农夫兴致勃勃,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死缠难打,丝毫没留意到美女那股厌恶的目光。 古乐忍住不笑。 杨玄策觉得有意思。 何老笑而不语,一旁观战,顺便向古乐提出到院子里走走的意思,古乐知趣的应了下来,两人边走边聊,杨玄策紧跟在身后。何老走到后院一凉亭里,顺势一坐,轻轻感叹道:“老话说得好,前浪推后浪,我却不以为然,认为年轻人虽然雄心壮志,也成不了事,因为再聪明的脑袋,再机灵的人,总要在吃亏上当中成长起来,也要行万里路,多看多学,才能逐渐壮大起来,不过你让我很意外,也让我改变了对年轻人的看法。” 古乐“哦”一声,琢磨出何老这番话里那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声色不动,脸上不惊不喜,没有因为赌王一句赞赏的话,而洋洋自得起来,因为他太清楚了,这种成精成怪的人物,每一句话,无不含着深意,一旦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说不定在某一句话里,就泄了自己的底子。 古乐别的本事没有,但前世今生,给了他一个让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和起点。 何老虽然有着一双火眼睛睛,不过也是滔滔长河中的一道小水花,又怎敌为人的古神仙,而他这两句赞扬的话,不外乎是让古乐得意忘形,再旁敲侧击,套出古乐身份来历,因为京城古家,虽然是几大顶级世家之一,但不同于华家、李家、叶家,早就名声在外,以何老本事地位,几个电话的功夫,就能将这些世家子弟的根根底底给掏出来。 而古家则不同,古天雄老爷子很低调,山水不露,素来讲究的就是锦衣夜行,素袖藏金,不是政治豪门中人,很少有人知道,在国内有古家这种不显露的庞然大物,纵然何老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也很难调查出古乐来历,极是有人知道,也不会轻易的透露出来,毕竟何老金钱名利都有,但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必要让他这种人士知道得太多,而在港澳,唯一知道古乐身份的一两个人,何老也不敢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所以古乐来历,就成了何老心头最大的疑惑,也不得不让他重视起来,因为港澳高层人物,谁没有听过赵阳德这如雷贯耳彪悍得一塌糊涂牛人的名字,能结交这牛人的人物,放出来非富即贵,在港澳都可以横着嚣张,招惹不起,但就是这样的人物,在赵阳德面前,也得卑躬屈膝,战战兢兢,可是一尊大神,从他一系列的派人派车来看,可以瞧得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要,以至于让何老也不敢轻视,更何况这家伙不但来历神秘莫测,一身本事,已经超出了普通人能猎涉的范围,自己一条性命,也算是他给救下! 只是让何老没想到的是,这小子性子太稳,不轻易上当,于是不打算跟古乐费心思,也不想再打迷语,用一句很让人明白的话,单刀切入,轻轻道:“年轻人爱出风头,更是急功近利,而我这种老头子,更相信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脱下层层的伪装后,都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利益,都有目的,而人一旦为了达到目的,通常都是不择手段……我很好奇,你坐着赵阳德车子大摇大摆,摆出架势,走进我何家的门,又费尽心思,以一杯茶,一颗药丸治好我的病,所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很是直截了当! 也很耿直。 古乐一笑,道:“老先生到很直爽!” 何老笑而不语,等待他下文,主要是他吃不准古乐此来的用意,他也不好、也没不愿随意承诺什么? “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麻烦老先生!” 何老笑得很随和,道:“先说来听听!” 古乐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老先生出面,做一个介绍人,让我见见青洪两帮的话事人。” 何老依旧一副笑呵呵模样,不过人却保持沉默! 古乐也不催促,很安静的站在凉亭边。 何老沉吟了十几秒钟,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我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想沾江湖中事情,这件事,我有心无力。” 古乐一愣,没想到何老回答得如此干脆。 杨玄策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不明白像何老这样身份的人,为何如此不给求命恩人面子,干脆利落,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家伙很黑?”何老笑笑,站了起来,走到凉亭边上,轻轻道:“你刚治好我的病,算是有恩于我,提出要求,天经地义,我也该还你这份人情,因为像你我这样身份的人,谈什么诊金,送什么礼之类的,那就是落了俗!但说句实话,你这个要求,我真的不能答应,原因有三点;第一,我不知道你的来历,相信你也不会说,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可言;第二,我不知你对青洪怀有什么的地,我也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让你们见面容易,可是一旦有什么矛盾,牵扯到了什么事非,我何家必然会受被卷进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老了,何家也没有什么才智出众的继承人,江湖中的事情,不在适合何家了!你骂我忘恩负义也好,不还人情也罢,总之一句话,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这算不算我找错人了!”古乐醒过神来,嘴角泛冷笑。 “算是吧!”何老脸上没丝毫难堪,很坦然,笑容不变,身上没半点赌王风度及威严的老人看了看古乐,笑道:“老实说,我都为你打不平,也觉得脸红,不过人老了最大的优势就是脸皮厚,脸红了也没人看得出来……也不会因为你治好我的病,而不还你人情而感觉到什么愧疚,因为这世间的人情根本不值一提,还不如见到的利益实际……善良朴素,那是弱则观点,我更倾向于李宗吾的《厚黑学》、官场、商场里的黑暗门道,正如为官者,为其前程,不择手段;势弱时,弯腰低头,可是一旦有利可图,狰狞程度,可憎和度,丝毫不逊色杀人放火之辈,而商场更是腥风血雨,黑得令人发指,为其利益,黑朋友,黑亲人,黑旗下员工,黑所能黑之人……所以我觉得,还不还你这个人情,我都无所谓!” 古乐笑了笑,终于见识到了赌王“黑”的一面,不过也是,一个家道中落,又凭一己之力,打下大大的一片江山的枭雄人物,岂会没有手段,不黑又怎能从众多对手中脱颖而出,雄居港澳数十载? “老先生到是个实在人!”古乐沉默了半天,最终给出“实在人”这句话。 何老笑得随和:“这年头实在的人太多了!” 古乐点点头,赞同了他这句话,笑了笑,云淡风轻的看了何老一眼,道:“其实我也是实在人。” “哦!”何老来了兴趣。 古乐轻轻走上两步,与他并肩而站,轻轻地道:“老先生说官场黑,商场黑……不过我觉得人生路才是最黑,最阴阳,最毒辣,最无情,因为只要对自己名利有益,就毫不犹豫地‘黑’,不过黑,不是简单的诡计多端,狡诈阴险,无情无意,或六情不认!黑,包容了睿智、谋略与高瞻远瞩的深刻内涵。真正的黑,是心黑手不黑,人黑面不黑,黑到让你黑白不分,善恶难断……而人一打娘胎里出来,都是光溜溜,赤裸裸,没谁比谁更黑、更特殊!只是走过的‘黑路’、见过的‘黑事’、上过的‘黑当’、吃过的‘黑亏’多了,才学会了‘黑’……其实‘黑’并不可怕,因为强者未秘都是恶,弱者未必都是善,所以心黑手不黑,人黑面不黑,才是真正的‘黑’!如果‘黑’得让人寒心,‘黑’得让人吃惊,就像一头凶猛的雄狮,过那独木桥,运气好,独木桥上走过来的是一只兔子,一只羊,一只鸡,一只鸭,或者是一头豺狼,一头豹子,雄狮都能一巴掌给拍死,展示出森林王者之风。但是有一天,独木桥对面,走过来一头大象,而桥下是万丈深渊,那么,老先生觉得这头雄狮下场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呢?” …… 每天的更新时间,中午十二点,晚上八点,凌晨00:59分。这一章是今天12:00,所以下章,是18:00。(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支枪的故事(第二更) 第一百三十八章一支枪的故事 雄狮对大象! 很经典的一个比喻。 一个是森林之王,以狠、毒、准,搏杀捕捉猎物,有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地位,只是当这头王者,遇到大象这种庞然大物,往往选择的都是知难而退,因为它才是丛林中无可撼动的存在,而古乐这个比喻的用意很明白,何老也听得很清楚;独木桥上狮子对大象,好似螳螂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 何老当场就有些傻眼了! 古乐没穷追猛打,笑而不语,望着凉亭下方,形如阴阳鱼的华丽鱼池,他脚下那片鱼池,数十种锦鲤误认为岸上人要抛食饵,汇集成群,景色格外壮观。 午后阳光,已没有午时那股毒辣势头,洒在人身上,有种暖洋洋。 古乐斜视了一眼身边的老人,嘴角又泛冷笑,这位老人就是太过的“黑”,一“黑”到底,才弄到今日澳门三家博彩争雄局面,如果赌王知进退一点,机灵一点,不那么咄咄逼人,端着架子不肯下来,成为了京城很多人物头疼的刺头,也不至于偌大的一份基业,被人剪得支离破碎,让人分了一杯羹。 纵观赌王一生,确实强悍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一刻,他却默不作声。 如果古乐用雄狮来比喻他是百兽之王,那么这头大象又是谁? 以何老睿智,又怎会猜不出来。 眼前这年轻人的身份,已经不呼欲出了。 古乐神态自若,侃侃而谈,说不出的云淡风轻,缓缓道:“人生下来走一回,出人头地去打拼,手段百出,但不外乎是立信立功立德,才能站稳大道理,立于不败;聪明的人都懂得赚钱是其次,赚人情才是高深门道;赚钱就是用来花,给子孙后代一份荣华富贵;人情则不同,牵涉面太广,一分人情说大不大,但有些时候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说不能在某起时候就能让你起死回生,柳暗花明,让人雪中送炭……所以人情这东西,很玄妙,但能体现出一个人的价值所在;有人欠人情不还,不仅让人鄙夷,也失了立信的根本;而有人捏着人情,趁火打劫,不仅人情没捞到,反而结下不解恩怨!真正聪明的人,懂得赚人情如赚钱,要懂得赚,也要懂得花,因为总让人欠着人情,会让人愧疚,花出去,才是双赢的局面!” 何老再次傻眼! 可是古乐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冷笑一声,语气不含半点动气模样,轻轻道:“我这人胸襟不大,也不爱赚人情,但一个人依老卖老,欠下我人情,我不怕他不还,因为一个量狭窄的小人一理报服起来,其手段和毒辣绝对可以称得上令人发指到丧心病狂地步。” 下马威! 赤裸裸的威胁。 何老脸部肌肉一阵剧烈抽搐,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在澳门这一亩三分地上,敢当面威胁王赌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绝对是破天慌的一个大滑稽,何老想大笑,但偏着脑袋打量了古乐一眼,这股大笑很快的被他吞进了肚子里,变成了不敢置信,因为某男根本没给一代枭雄发飙大笑的机会,只是轻轻的朝他一笑,一点头,气质浑然一变,顿时凌厉起来,大有一股撕破脸皮的气魄,然后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一转身,带着一旁早就震惊得一塌糊涂的杨玄策走得那个爽快,几乎不给何老半点考虑的时间,古乐直接杀进何家客厅,拎着皮鼓,一脸冷意的坐上了赵阳德那辆牛车,不用他发话,张强十分知趣地启动汽车,径直出了何家大门。 一系列行动,雷厉风行,又锋芒毕露。 整个何家,被古乐这一手,惊得鸦雀无声了! 何老站在凉亭里许久才醒过神来,露出一丝有意思的微笑,一生大风大浪惯的赌王,何时让人这样对待过,无论他求人,还是人求他,从没有一个人敢如此不给脸子,口出威胁后,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真当他何家是公众场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岂有此理了,不过让何家有些眼力的人跌碎下巴的是,何老并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就这样,放古乐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出了何家的大门。 这也让一群神精绷紧何家高手,轻轻的吁了口气。没有人愿意天天打打杀杀,更何况此人还是坐着军车而来。 “有意思的一个轻年人!”何老一笑,对古乐的威胁,不以为意。他能赤手空拳,爬到现如今地位,也算是九死一生,像今天这种威胁,没有一百件,也有七八十件了,而且至始至终,何老都不想出面做这个中间人,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至于欠古乐那个人情,他不还又如何? 这就是一个典型不知国内政治行情的土霸王的风格,纵然猜到了古乐来历不简单,也并不认为对方有什么能威胁到他地位的力量,所谓的官二代,红三代不过是仗着父辈在外面无良跋扈之辈,有虎狼的老子,但终究未脱稚气,对他够不成什么伤害。放一放豪言,不过是气极之下撂下的狠话罢了,对何老这样处事老练的老狐狸来说,雷声大一点,不过是震一震他耳门,至于雷声过后,会不会有暴风雨,这恐怕就是未知数了。 所以一笑之后,何老迈着小步子,径直回了书房。 书房里早就有一个穿着中山服,矮了何老一大截的老者端端正正,十分悠闲地坐在一把藤椅上,埋头看书,读的竟然是本《中庸》。现如今,能将一本《中庸》读得津津有味的人,除了少数几个老教授,恐怕真的不多了。而极熟悉何家内幕的人才有资格知道何家别墅里有两尊大神坐镇,一里一外,一武一文,前者就是古乐刚进何家大门时见过的那位管家,是位山水不露,但一身内家功夫强悍到恐怖的高手,将一生光阴都献给何家的老人,极受何家尊重,地位虽是管家,但身份丝毫不比何老低,而后者更为隐秘,家世阅历都是空白,甚至包括何朝莲在内的何家嫡系成员都不知道这尊大神的来历及姓名,只是知道这位七十出头,手指枯黄,相貌通普的老人是大陆某间不知名的大学教授,为人十分的低调,若不是每次驾临何家,何赌王早早蹲点在大门候着,让这个貌不惊人的普通老人多了一丝神秘色彩,相信以何家眼高于顶的目光,是丝毫不会留意到这个普通老人的存在。 “那年轻人走了!”老人终于抬了抬眼,放下手里的《中庸》。 “走了!”何老淡淡一笑,紧挨着老人坐了下来,笑道:“给了我几句小小威胁的话,到让我有些意外,看来这年轻人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家伙啊!” 老人笑了笑:“我却一点也不意外!” 何老大吃一惊:“这话怎么说?” “他是我师弟教出的学生,很有意思的一个年轻人!”老人习惯性笑意平和。 何老一愣,一时间茫然,问道:“你师弟是谁?” 老人石破天惊:“复大校长,杜健若……而且这年轻人来历,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换着是我,一定会好好的掂量掂量他那几句威胁……当然,如果你不怕赵阳德再给你送支枪过来,你可以当他是条屁给放了!” 何老神色一变。 十年前,正是赵阳德惊人之举,让澳门一家独大的博彩业演变成三家争雄,这也是一直困惑着很多澳门人心中的一大疑团,很多人都难以理解,为何在博彩界拥有不可撼动地位的何家会主动让步,将手里的利益给分出去?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赵阳德,也是何老最忌惮的人。 此人的厉害就厉害在,他根本不给何家周旋的余地,也不上门当说客,手段也不高明,只是让一个警卫上门,送了一个纸包给何家,纸包里有一把五四手枪,枪里只有一颗子弹,便再没有只字片语,然后第二天,澳门博彩也大变天,一改何家独大的局面。 而这场大变动中,赌王竟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弹,也成了港澳高层人心中一段迷惑。 老人旧事重提,何老悚然一惊,道:“你知道这年轻人的来历?” “一点点,不多也不少,也知道他一些事迹,干的都是违禁的事情,而且此人向来是说到做到,你认为他的威胁只是说说罢了,可是我觉得,不要把他的话真当一条屁,栽在他手上的大人物,在国内论身份,不比你何家低。”老人云淡风轻,笑笑后,又道:“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有能力让赵阳德再送把枪给你,也是一个能威胁何家的不大不小的人物!而且我早就说过,商道黑/道,无论再怎么声势浩大,一旦对上权势中人,都是不堪一击。” 何老沉默。 老人轻声道:“我给你提个意见,如果你何家能交好他,极是何兄不在了,也能保你何家在澳门十年地位不变。” 何老一吸,道:“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老人直接给出答案:“他姓古,名乐!” …… 第三更要晚一两个小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太极 第一百三十九章太极 古乐气势汹汹出了何家大门,气质凌厉,大有立刻报复的样子。 一时间,汽车里气氛凝重。 皮鼓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老板发怒,没有谁愿意触这霉头,所幸汽车刚刚一驶出别墅区,古乐气质又是一变,怒火收敛,淡淡朝张强说了一句:“找个清静的地方放我们下去,你回去给赵叔说一声,一两天之内,我会去见他的。” 张强没开口,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车子很快在一处幽静地方停下!下了车,古乐径直走到一栋古典风格小楼下,站在路边,点上一支香烟,杨玄策靠了上去,古乐平静地道:“是不是有点云里雾里?弄不清楚我演的是那一出戏?” 杨玄策凝重点头。 当面威胁赌王,这种大事,连泰山崩于眼前面而不改色的杨玄策都有点不淡定了。 古乐弹了弹烟香,冷笑道:“赌王此人,就是一头狐狸,吃干抹尽,翻脸无情,我是见识了……对付这样的人,你跟他谈什么大道理,谈人情,拉关系,没半点用,还不如来点实际点的东西,让他清楚的明白,你不是一个软柿子,也要划出一个道来,把姿态摆强硬一点,不然他真认为你是一头过江虾,好欺负!真以为这里是澳门,他是地头蛇,我就拿他没法子,老子就偏偏反其道而行,也让他好好掂量一下,有没有吃下这么人情的能力。” “老板打算怎么做?”杨玄策缓了口气,老板没立刻宣战,事情有余地。 古乐笑道:“对付这老狐里,根本不用我出手,自有人替我出手,我们用不着为这件事情头痛,该头疼的是他们何家。” 杨玄策悚然一惊,道:“老板你是指赵阳德……他会出手?” 古乐笑而不语,嘴角泛冷意。 他之所以让张强回去,就是给赵阳德传递一种意思:小侄我谈崩了,下面得看叔叔你的本事!而且古乐也很放心,赵阳德如果不是真正的古家中人,相信古茂松也不会让他们认识!太子爷在自己地盘出了事,跟着古家混饭吃的赵牛人哪还不开足马力,给他抹屁股求场子。 “阴谋诡计你在行,应变能力却差了几分功火,何老已经明确说出,这件事他不想插手,也不想卷进其中,因为凭这老狐狸的智慧,或多或少猜到了我的一些底蕴,也从中看出了这件事牵涉很广,关系到我和华子然的较量,而作为一个商人,是不愿卷入这种政治豪门中的争斗中去的。只是他既欠下我人情,想翻脸不认账,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古乐冷笑,收敛了一下神色,轻轻笑道:“希望这老狐狸里能知趣一点,我也不想在港澳闹事。” 杨玄策一阵默然,终于见识到了小老板的手段!谁说古家太子只知打打杀杀,玩起手段来,并不下于那些阅人无数的老狐狸。 古乐继续抽香烟,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何家会主动找上门来。 其实这件事情还没大到惊动赵牛人的地步,也没到动真枪真刀的时候,主要是某枭雄低估了某男那强悍得堪称恐怖的背景,认为某男顶天了,不过是国内某个家族的小人物,不入流,上不得台面,以至于让本该是一场大好局面,闹得不欢而散,不过很庆幸的是,何家有一位山水不露的国士,偏偏又知道古乐一些底蕴,虽然没将古乐底子给泄露出来,只是轻轻地指点了两下,就敲醒了何老这头老狐狸。 作为澳门在位最长,获利最多的王赌,何老在内地,自然有些通天本事,与许许多多国家要员、商界巨头、黑/势力、白势力等等等等,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古家锦衣夜行,素袖藏金,但这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何老顺藤摸瓜,一层一层查找,最后将这个庞大的世家给查了出来。 不过让何老吃惊的是,很多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的高官要员,一听到古家这个遭禁忌的家族,不知情的云里雾里,少数知情的人士无一不是选择打哈哈,然后飞快的挂断电话,根本不给何老先生半点追问的机会。 何老立刻警惕,有些后悔了,他虽然在港澳两地一手遮天,旗下财团在国内都有不小的影响力,但是和京城那些真正的豪门世家比起来,简直相当于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和壮年相比较。 查到这里,已经是何老的极限了! 至于古乐身后的家族,到底隐藏着怎样滔天力量,想要彻底调查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何家和古家,怎么看怎么比,都不是处在同一个世界,如果再调查下去,只怕下场很是不好。 这种大家族可不是吃素的,何老可不敢深入调查,只是大概的了解了一点情况,就让他觉得这事十分的麻烦。 回头找那位国士! 老人封口不谈,高深莫测,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知道得清楚了,反而会给人更多的压力!什么也不知道,应对起来,就会更加的灵活多了!” 末了,又语气深重地道:“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装傻扮痴,是下层,糊涂一时是灵活,糊涂一世,那才是大智慧。” “本来以为是个小虾米,原来竟是一头大鲸鱼!” 问题是该怎收场? 何老当然不会放下身段,低三下四,不过想挽回局面的方法很多,所以何老只是微微一思考,主动的地把电话打到了赵阳德哪里,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双方也恭维了两句,最后,何老很随意的问了一下古乐的电话号码,某位语气中看似热情却内敛了重度炎凉刻溥的上位者大叔十分爽快的报出了古乐的电话号码,挂断电话后,这大叔望着窗外,轻轻笑道:“何赌王啊何赌王,这里虽是澳门,但也是中国!十年前,我就给跟你说过同样的话!看来你是没听进去了!” 古乐那边,只是刚刚抽完一支香烟,电话就响了,掏出一看,一个陌生手机号码,不过古乐却笑了,飞快接通,放在耳边,何老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手机另一头传来,十分的爽朗,开门见山,道:“事情我答应了,不过我不会亲自出面,如果信得过我,事情或许比你想象的更容易,也更有效果。” “老先生的意思?”古乐哈哈一笑,语气里不见半点刚才的不快,在电话里停了一下。 何老犹豫片刻,轻轻道:“今晚上在公海……有点节目,不知道你有兴趣参加没有?” 古乐沉默,不知这老狐狸出的是那一张牌…… 何老笑道:“今晚七点,香港有艘船会去公海,小友可以上去玩两把,也可以去公海上透透气…………当然,船上也有几个人物,有几个就是青洪话事人的公子……我会让朝莲陪你去,至于下面的事情怎么做,这就得看你自己了…………其实近几年,青洪两帮都是这些个公子在主事,老一辈的几乎都退居了二线,无论你找青洪有什么目的,都绕不开这几位!如果你摆平了他们,就有百分之五十的胜算。” “老先生是给我打了一手太极啊,事情成与不成,你都撇清了关系,变向地还了我一个不是人情的人情啊!”古乐轻声笑道。 何老没有什么难堪,淡淡道:“太极有太极的好处,而人老了,考虑的事情就多了,不比你们年轻人,直来直去,干脆利落。”在电话里顿了一下,何老语气一变,有几分落没地道:“人一旦老了,想的不在是壮大自己,而是自己的后事……年轻时赤手空拳,九死一生,赢得百万身家,其间吃过苦,低过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然后继续壮大,一步步的爬,这几十年得罪的人有多少,结下的仇有多少,数都数不过来了!现在半个身子已入土,早就看透了这世间的名利富贵,不想沾是非,只想积一寸福德,保子女平安!你说我吃干抹尽,骂我忘恩也好,总之一句话,我现在不想卷入任何事事非非中去………我知道你来头巨大,也忌惮你身后的家族势力,但是这里终究不是国内,我也不知道你跟青洪有什么恩怨,如果我这次出面帮了你,因此而得罪这两个帮派,我在一天还好,要是有一去了,必然会遭报复!” 古乐沉默! 何老这番话,算是给他一种解释,也是一种变向的服软,不想继续与他斗下去! 一切都有点让人意料,雄霸港澳的赌王,已没当年豪情壮志,话已到这份上,古乐当然不会得寸进尺,也不在乎何老的那种狡黠,淡淡说了一句:“行,事情就照你说的做。” “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何老缓了口气! 他是琢磨了良久,才想出这一个折中的方法,既不罪得青洪,也勉勉强强还了古乐一个人情。至于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软话,不过是老狐狸里打的一张感情牌,挽回僵硬的局面罢了! 不过这一次,老狐狸没玩心思,干脆利落,准备好一切。 半个小时后,何朝莲淡妆、高跟鞋、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套裙,出现在古乐眼前。 …… 下一章,凌晨两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赌拳 第一百四十章赌拳 一辆玛莎拉蒂,身后吊着一辆奥迪A8,两辆车四平八稳,穿梭在澳门街头,古乐坐在副驾席上,不显半点拘谨,国色天香的何朝莲专心致志开着车,嘴角挂笑,时不时的斜瞥某男一眼! 素来眼高于顶,骄傲得彻底,自信得让人癫狂的女人,终于放下身段,在心里琢磨起身边这个男人起来,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剑走偏锋的渣,善于扮猪吃虎,是那种将爪牙藏的极深的男人,可是一旦爪牙露出,石破天惊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和她那位得瑟的老爹如何针锋相对,也不知道这男人有何通天手段让她彪悍的父亲主动让步?但是从种种迹象可以看出,眼前这男人绝对不是那些蹦跶厉害的官二代富二代能比较,是那种身怀绝技的年轻一代的牛人,毕竟在澳门,没几个敢跟她无匹的父亲较劲后,还能让赌王客客气气对待的人。 特别出门前,何老交代的几句话,险些没让她跌碎了下巴。 不过对于一个很懂得自身优势的女人,何朝莲当然知道如何去造势,既然无法借用父辈们的资源,只好展示女人最大的杀手锏! 对自己身材、相貌、气质,何朝莲十分自信,奈何某男视而不见,根本没去留意她那倾城倾国,狠狠打击了这位佳人的心情,只好摆出一副冷漠样,把一些大概情况给古乐讲解了一番。 船是澳门实德号! 规格不低,不是那种小打小闹,装上一两百人就开进公海开赌的中低档消费,上面不仅可容下五百人以上的客人,在船上配有各种休闲、娱乐设施,桑拿浴室、按摩室、足疗房、美容中心、夜总会、礼品店等等等等,可谓应有尽有,不过古乐很不上心,香港公海赌船,他早就有所耳闻,具体内幕也在李峰这畜生的介绍下,或多或少知道一些,跟何朝莲讲的同出一辙,没半点新鲜玩意在里面,他自然心不在焉。 何朝莲笑笑,神色玩味,冷不丁来一句:“公海赌船之所以被很多赌客喜欢,最更要的一点,就是公海赌船具备更高的私密性、市场上充裕的流动性,很多不愿身份被暴光的赌客,第一选择不是澳门大大小小的赌场,而是公海赌船,因为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赌客,都是来自内地,只有少量的港澳台人士以及外国游客会参与这种公海赌博方式,而且这群人不参与一般的赌博,在船上划了块地方,进行一种更为刺激的赌博,俗称赌拳!” “赌拳?”古乐瞥了她一眼,有点上心了。 “不错!”何朝莲微笑道:“赌拳……这是一种近十几年兴起的一种极为刺激的赌法,很多玩腻了普通赌博的有身份人士,或者暴发户们,为追求刺激惊险,就四处找不要命的打手压钱赌拳。在港澳, 几乎每天都有人赌拳,牵扯的财团势力极多,可称鱼龙混杂,各个层次上的人物,包括政要、黑白人士都参与其中,甚至有外国势力,而且赌拳的规模也有不同,有大有小。出名的拳师对上,必引起轰动,参与进来的高层人士就越多,资金最少上亿,一些赌疯的赌客连公司、股份、房产都压下,追求那一份惊心动魄的刺激……而今天澳门实德号上,就有一场声势浩大的赌拳,所以吸引来了不少的高层人士,赌金很有可能会上十五亿。” 古乐一听,有些好奇了! “今晚对战的两个拳师,一个是香港灰色势力笔下的马威,这人在港澳名气极大,三十岁左右,精通形意、咏春、弹腿,又练有一身外家功夫,从出道至今,均是全胜;另一位是台湾公认的第一高手陈震天,是台湾四海帮的人,练的是八卦掌,另外精通数种内外功夫,出神入话,刚一抵达香港,就挑战了不少的高手,而且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手里活下来,这才惊动了马威,摆下擂台,决一生死……因为双方都是有身份有势力的拳师,这次赌拳,不仅吸引来了不少的富商权贵开盘下注,还邀请了不少武林界的高手到场作证,堪称是一场十年罕见的对决,所以几乎全香港道上的人士,都到场观战。” “武台上对决,还分生死?”这到是一次小小的意外。 “不分生死,又怎会吸引来诸多富商下重注,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比武,都会选择在公海上……”何朝莲笑笑,便没有下文,显然对古乐刚才那股蔑视耿耿于怀,小小的报复了一把。玛莎拉蒂也终于停在澳门一个小码头,而且不是寻常码头,这里停靠的都是私人游艇,古乐这土包子下了车,随着何朝莲登上一只游艇,啧啧称奇!何朝莲一言不发,挥手下令开船,马达骤然发动,小艇冲破碧波,飞快出了码头。 很明显,这是一艘私人豪华游艇,不大,前后有二十米左右,不过舒适,船舱里很人性化,体现出有钱人一惯的奢侈生活,不仅有酒柜沙发,还有一个小厨房,两个房间,一个洗手间,古乐估摸着,单是这只快艇,大概也值两三部法拉利吧,如果加上船舱里的装饰费,足够在深海买下一栋像模像样的别墅了。 “澳门实德号在香港,半个小时后,你就看到了!”何朝莲淡淡的解释一句。 古乐轻轻一点头,没开口,保持沉默。 何朝莲也没说话的意思,船舱里一片静默! 大约开了二十多分钟后,游艇终赶在天黑前,驶进了香港,又行驶了几分钟,一辆停靠在尖沙咀码头的巨大游轮,出现在视线之内,两辈子没见过如此巨大轮船的某男,当场砸舌了,何朝莲哼哼一声,解释道:“澳门实德号,虽然不是香港最大的邮轮,但却是全香港最具规模,设施先进完善,最受香港本地人欢迎的五星级豪华邮轮。船高九层,长 156.26米 ,宽 21.8米 ,高 37.8米 , 排水量 18,000吨,总载客量达500人,集博彩、娱乐、休闲等多种设施,是一间设备齐全,服务一流的海上五星级酒店。” 古乐当然不清楚什么设施,五星级,排水量,只是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怔怔出神了。不是惊于这船只的庞大,而是感叹于人类的强大创造能力,试想一下,一个北宋时期的穿越者,第一次见到上万吨级的海船是啥感受?尽管某男对这时代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获到了不少的信息,但是老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时候从书本上看到的东西,确实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上船吧!”何朝莲轻轻撇了一下嘴,径直出了船舱。 只这一会的功夫,游艇已经靠近了这艘庞然大物,几名船员用带吸璧垢隔杆稳住船身,与巨轮保持一定距离,避免碰撞!想来是何家早就有安排,游艇刚一停稳,巨轮上放下升降机,一个西装革履,腰杆笔直,很有气派,但又不失亲合力的中年男子站在升降机上出现在古乐眼前,照面就露出一个风流倜傥的微笑,毕恭毕敬朝何朝莲叫了一声:“五小姐!” 同时升降机和游艇保持了一个平行高度,从上面立刻伸出一个合金甲板,正好与游艇对接上。 何朝莲莞尔一笑,对站在升降机上的西装男没有半点千金小姐架子,同样毕恭毕敬叫了一声:“张哥!” 古乐看得出,两人都是真心的对待,没半点虚假,不同的是前者是恭维,后者是尊敬,而何朝莲一声“张哥”,足够将眼前这西装的地位给猛升几分,让人不敢小瞧,毕竟骄傲得彻底的金千女都得尊敬的人物,恐怕来头也不是个简单之辈。 其实仔细瞧瞧,不难看出这西装那一股非凡的气质,笑容如常,平易近人,在古乐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用斜光打量着游艇上的几人,只不过视线稍微在古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一闪而逝,直到等几人都上了升降机,登上了巨轮的甲板,这家伙才用毫不掩视的目光盯着古乐,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正要说点客套话,一个很不知趣,或者说很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的声音飘了过来! “张艾阳,澳门实德号本来是七点离港,驶向公海,你却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说要等什么贵客?你不会告诉我等的就是这几个土包子吧?” 风流倜傥,神采奕奕,一批人模狗样,玉树临风的男男女女走了过来,夹带着一股珠光宝气,令无数站在甲板上的客人很自觉的让出一条道,直逼过来! 一个玉树临风,谈不上帅气,也不可能被归类到丑男的男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目光,轻轻的在古乐、杨玄策、皮鼓身上转悠了一圈,说不上什么蔑视,也没有不屑,只有一种不耐烦! 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以古乐几人的穿着,在这种场合,确实配得上“土包子”这三个字。 …… 抱歉,更晚了五个小时!(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挑拨离间 第一百四十一章挑拨离间 何朝莲望着这个突其来的无良牲口,秀眉轻轻挑了挑,眼睛里丝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厌恶,仿佛跟这家伙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古乐饶有兴趣,神色如常…… 杨玄策眨了眨眼,觉得很有意思,似乎很久很久没看到过如此嚣张气焰的无良纨绔,感觉有场好戏要上演。 张艾阳则转身望着很无良的公子,有些诧异,然后嘴角勾出一抹笑,似乎没见到眼前这位珠光宝气的人物,对古乐一笑,道:“古乐先生,我先带你们休息一下,船要到公海上,各种娱乐场所才会对外开放。” 古乐露出个友善的微笑,点点头:“也好,随你安排。” 是否真没把某位好事者的挑衅放在心上………举步,抬脚,丝毫不拖泥带水,神色也极其淡定,大概对这种口出狂言的畜生早就见怪不怪,所谓走过的夜路多,当然经历的鬼事也不少,见过的跋扈青年做出了不少的冲动事情出来,也不可能每次都针锋相对,锋芒毕露吧? 古乐虽然气量不大,但一句口头上骂人的话,他还是能忍下去的,没必要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四处结仇,相个刺猬疯狗似的乱咬人! 只不过古乐想息事宁人,某好汉却得寸进尺,没丝毫觉悟,穷追猛打,一步抢到几人面前,露出一个笑,轻轻道:“何朝莲,也不给我们介绍这几位朋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同时腰杆挺得笔直,很有精英子弟气派,没半点暴发户的铜臭,看得出是一个来头巨大,也不忌惮何家的猛人,不过有心人注意一下,还是可以从这好汉语气里听出了一点点的变化,因为他从“土包子”的不屑,很巧妙的变成了“朋友”,是否针对的并非是古乐、杨玄策、皮鼓,也不想惹这三位不知根底的家伙,足可以让很多聪明人都瞧得出,刚才那句“土包子”不过是这好汉无心之举。 古乐立刻高看这好汉一眼,看来这家伙不是表面看来的那样无良跋扈,毕竟是香港,不比内陆,没那么多的村骄奢、专断、炫富男,这些港少们从小就耳濡目染父辈们光鲜,或者这位好汉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在一句“土包子”后就立刻醒悟过来,觉得眼前这三位“土包子”或许并不像他们穿着看起来那么简直,立刻改口……语气一变,话锋一转,挑衅起何家五小姐起来。 古乐当然觉得有趣了,冷眼旁观。 就连脑袋不怎么灵活的皮鼓大叔,也瞧出了门道,和杨玄策一起,看好戏。 何朝莲忍不住太阳穴一阵的刺痛,这个像叼民一样的恶少确实跟她何家不怎么对眼,或者准确无误的说是跟她何朝莲很不对路,此人叫冯常胜,有一个俗得不得再俗的名字,不过来头巨大,也不好惹,是港澳出了名的横行霸道,跋扈欺男霸女的畜生,打小劣迹无数,圈子里私下里都喊他无良三郎,人品差,为人差,不过有双闪光的眸子,观人看事,很有一套,而且此少虽然人品不行,但是在赌博上出奇的有天赋,任何赌法,几乎一学就会,继而精通,又有一个强悍的大背影,所以在港澳很多赌场、公海赌船都有他的股份,就连这艘澳门实德号,他也插上了一脚,是位实打实的高富帅,不过这家伙有个很大的缺点,就是好色,而且是那种玩起女人来不要命的狠人,一晚上总要折腾一两个美女方才甘心,听说这家伙玩女人早就掏空了身子,吃起牛鞭海狗鞭就跟吃饭一样,也蹂躏了不少的良家女子,可就是这样一个无良恶少,从她上初中起,就对她穷追猛打,叫她苦不堪言,偏偏又拿这畜生没半点法子,要是另作其他人,何朝莲非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奈何这畜生的爷爷是一位地位实力丝毫不下于何老的枭雄人物。 道上传言,香港最有实力的男人,赌王当然是一个,但只能排在第三,排在第二的,正是眼前这恶少的亲爷爷,一位真正在港澳黑白两道叱咤风云重量级别的人物。只是冯家和何家不同,历来都是山水不显,不是根深蒂固,在港澳有权有势的人,是很少知道港澳有此如庞大世家存在。 所以尽管骄傲彻底的何朝莲恨不得将这畜生砍成八场,然后拿去喂狗,却拿他毫无法子。 而早把骄傲女预订为自己女人的冯常胜,却不以为然,在初时的死缠打烂,撞得头破血流后,这好汉学乖了,不再热脸贴冷屁股,一改战略方针,事事与何朝莲作对,每次遇上,冷嘲热讽,狠狠打压,非气得骄傲女三尸神跳,方才休战,而且对于何朝莲身边的男人,历来是下狠手,能用钱买的绝不浪费口说,不知趣的,直接玩消失,弄得骄傲女近三十了,还是一枚不是剩女的剩女,对他怨气大了,但是冯常胜不以为意!何朝莲也不可能顾人做了他。 而古乐绝对是被殃及池鱼了,被人骂了一声“土包子”! 好在冯常胜也是一个眼观八路的高人,并不认为这个“土包子”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也觉得能让何朝莲、张艾阳亲自接待的人物,也绝对不可能是小虾米角色,或者无名之辈,立即改口,以表示友好,却和何朝莲针锋相对起来。 何朝莲自然一脸寒冰,咬牙切齿。 冯字子当然玉树临风,神采奕奕。 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 对势良久,何朝莲莞尔一笑,轻轻道:“抱歉!我不认识您,麻烦您让让!” 冯常胜脸上笑容不见半点僵硬与难堪,风度翩翩,轻轻道:“何朝莲,你知道这一招对我没用,还是干快将你这几位朋友介绍一下,毕竟是客嘛,我们总得好好招待,不然会让人看笑话的,而且你也知道我性格,浑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朝莲冷笑:“你到浑给我瞧瞧,做惊天大事出来?” 冯常胜毫不动气,突然对古乐一笑,道:“这位朋友贵姓?” “姓古!”古乐莫明其妙,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话扯到他身上? “哪里人士?”冯常胜继续笑道。 “大陆!”古乐耿直道。 冯常胜客客气气:“对于刚才冒犯的话,我很抱歉!” “好说!”古乐云淡风轻。 冯常胜笑容可掬:“但这不足够表示我对你的歉意,如果古兄赏脸的话,我想请三位喝一杯茶!” 何朝莲敏锐察觉到了一丝谋阴的味道,不等古乐回答,插话道:“古先生,这位冯公子来头可大了,他堂哥是青帮的太子,现在主事的公子,表哥在洪帮有身份有地位,我不知道你和青洪是有恩怨,还是谈生意?不过古先生要是能和冯公子产生什么友谊,或许对古先生的事情,有着不小的帮助。” 古乐眉头一皱,很低俗的挑拨离间,看来这位骄傲女并不是想表面看起来那么高明,也忒太不道义,赤裸裸的摆了他一道,这让抱着看好戏的某男也有几分火气。 “古兄原来是找青洪谈事?”冯常胜笑容不变,但语气和刚才截然相反! “不错!”古乐淡淡回答。 “淡生意,做朋友,或者是其他的目的?”冯常胜云淡风轻。 “可能是谈生意,做朋友,也或能结仇结恨,一个未知数!”古乐如实回来,没有半点掩蔽! 冯常胜一笑,不吭声! 古乐随手抽出一根香烟,也不递给对方,径直点上,吞云吐雾,心中冷笑,看真是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了! 何朝莲看似一个无心的挑拨,谁知道有没有赌王的影子在里面?古乐可不相信,何朝莲真的是气急之下,小小的摆了他一道,因为像这种金千贵女,早就是八面玲珑,做事可以称之滴水不漏,不大可能会犯下如此低俗的错误,可是此时此刻,这错误不仅犯了,也引起了冯常胜的注意,古乐就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了,看来何赌王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不仅仅是要还他一个人情了! 古乐愈发对这事感兴趣起来,不过现在的气氛却一下变得极度诡异! 跟在冯常胜身后的一群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也感觉到了事情不是在冯常胜和何朝莲的爱恨情仇了,也嗅到了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半晌! 冯常胜打破沉默,爽朗一笑,道:“我现在对古兄是愈发的感觉了,不如我们到三楼茶厅里坐坐!” “没这必要,也感谢冯兄的好意!”古乐客客气气,一口回绝,礼仪上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但脸上却无半点表情。准备来说,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古乐,现在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因为何家已经在挑战他底线了! 冯常胜依旧笑道:“古乐这么不给冯某面子,这让我十分的为难啊?” “怎么,文不成,要动武?”古乐眯了眯眼睛,干脆利落。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好大两条地头蛇 第一百四十二章好大两条地头蛇 “怎么会,古兄你多心了!”冯常胜面色如常,哈哈一笑,道:“既然古兄不愿,冯某怎会强求,只可惜不能和你这们的人物好好交流一下。” “交流机会我相信以后有的是,不差这一会功夫!”古乐笑道,在吃不准这家伙真不打算动武,还是在忽悠他时,冯常胜突然朝何朝莲一笑,道:“何朝莲,你这朋友很有意思,呆会一定要带他到比武会玩玩!”说完他神情复杂的瞥了一眼一脸寒冰的何朝莲,一挥手,带着一帮珠光宝气的酷少美女们去了。 古乐淡淡一笑,道:“何小姐,你这朋友很有趣啊!” “一个不知所谓的恶少罢了,古先生别往心里去!”何朝莲笑了笑。 古乐点点头,表示得很通情达理,却突然毫无征兆地道:“其实我觉得何老先生更有意思,用意很深啊,而何小姐也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倒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何朝莲倾城倾国的微笑,立刻僵硬在脸上,沉默不语。 气氛异常诡秘。 古乐打破沉默,淡淡一笑,道:“第一次出来见世面,何小姐可得好好的招待,也让我见识一下这闻名中外的公海赌船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何朝莲脸色难堪。 张艾阳微笑道:“这个自然!古先生是贵客,我们一定会尽力招待好几位!我先带古先生去船舱里休息一下!” 古乐笑笑,没在多说。 张艾阳在前领路,此时邮轮已经缓缓驶出了港口,不过离公海还有一段时间,张艾阳带着古乐几人到了一间宽敞房间,类似一个休息室,装饰豪华,几人一进门,刚一坐下,自有人送上茶具,张艾阳亲自煮茶,一边与古乐、杨玄策天南地北谈论,姿态随和,语句间透露出一股成功男人和成熟男人的气质,看得出是一位很有交际能力的人物,而且谈话的内容分寸把握得极好,不过问古乐一行人的来历,只谈风月趣事,往往一句话,能惹来不少的笑声。 何朝莲沉默,不轻易插话,一副心事模样。 古乐淡定,好象真的和张艾阳聊得很投机,其实心里早就怒火燃烧了,他对何家意见很大,何老这老狐狸里起初想吃光抹尽,翻脸不认账,见强的不行,就来软的,明着让何朝莲来牵头搭线,暗地绝对有什么鬼门道,这样的行为不仅让古乐鄙夷,对叱咤澳门的何家,十分的不满。不过被何家父女狠狠玩耍了一把的古乐并没有当场翻脸,希望这个印象不错的骄傲女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应,所以他一边和张艾阳侃侃而谈,一边凝望何朝莲,可奇迹并没有发生,她还是没说一句有用的话,继续充愣装傻。 真失望啊! 古乐冷笑! 另一边,冯常胜在古乐手上丢了个不大不小的面子,领着一帮珠光宝气的酷少和公主进了邮轮五楼,并没想人们预料那样怒火中烧,或者在某位交际花身上发泄一下心头怨气,在电梯门口挥手靠别了一群狐朋狗友,沿着装饰豪华的走廊一阵快步,可怜被他撇下的一群酷少公主们,站在原地生闷气,对他们这群高不高、低不低的的公子们来说,冯常胜可是他们攀上港澳高层圈子的重要菩萨,奈何今天冯少心情不怎么爽,并不打算将他们领进那令无数暴发户们向往以久的社交圈里,毕竟中国历来都是一个极为注重圈子的民族,各个层次有各个不同的分划,官场商界甚至家庭内部都一样,清清楚楚,也千万乱不得,一旦乱了,说明这在洗牌,这就意味着一个新势力的崛起,旧势力的不安定,所以三六九等,不仅体现在古代,其实现代人也没能破开这个局,无论是官场还是商界,总要被人层层的区分开来,一个资产上亿、上十亿百亿的豪富也不太可能跟千万资产的小富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同样,一个千万的小资,也不太可能跟一个百万户侃侃而谈。 楚河汉界。 清楚明了。 一般的小角色,自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 可不管怎么说,能混在冯常胜身边的家伙们,都不可能是什么虾兵蟹将,家里的资产早早就越过了上亿的门槛,只是在冯家这种庞然大物面前,不过是小打小闹,所以冯常胜撇开这群酷少公主,没半点难为情,抹不开面子,似云淡风轻,如家常便饭,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径直向着走廊深处走去。 整条有十五米的走道上,站着十几位西装革履壮汉,均是戴墨镜,穿皮鞋,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青一色身材强壮,看架势就是一群很不普通的人,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一股戾气,有点眼力人都可以瞧得出,这十几个西装革履的猛人,恐怕手里也沾过血,如果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军哥来看,可以轻易的瞧出,这群人都是上过战场,玩过枪炮的特种兵,而且十几人中,还有七八个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老外,有一个更高,至少在两米,体形吓人,好似一座山,只是往哪里一站,几乎就将半个走道占了一大半,而从这一群人的神态来看,无疑是在告诉靠近的生人,这里是一片禁区。 不过冯常胜当然不是生人,一靠近,一群拉出去至少下能吓到一片流氓痞/子的大汉,很自觉地移了移,让出一条道,冯常胜神色自然,轻轻穿过,然后在一群标准保镖模样的大汉眼皮下,推开了那扇被把守严紧的大门,一步跨了进去。 一个古风古朴的大厅出现在眼前,里面的人三三两两扎堆,嘴里吞云吐雾,言谈无忌。 其中有两帮人格外显眼,都是雄性牲口,除了几个上了点年纪和三四个格外年轻的未成年人外,剩下的都是三十出头、四十许间的成功人士,高谈阔论,十分投机,但仔细一听,不难听出一些丰乳、长腿、黑丝袜等等等等,而且个个眼神暧昧,没有一句是正经八百。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种场合,在场的女人没有一个会脑袋锈豆,或者无知到穿着职场服休闲来赴会,青一色晚礼服,颜色不一,样式不一,当然,也有几个穿着华美旗袍,西式礼服的美女,身材曲线分明,确实夺男人眼珠,尤其是那些穿着露肩低胸礼服的女性,曲线玲珑,更是成为了男人谈论的重点。 冯常胜刚一靠近左边一扎人,猛然听一个很有品味的男人温文而雅地道:“今天这场局,美女算是我见过最多的一次,看来这些年来,喜欢血腥的男人多,其实女人更多,只是不知道呆会血肉横飞场面时,这些美女会不会尖叫,吓得扑在男人怀里呢?嘿嘿,那可真是一个占便宜的好机会啊!” 一群人哈哈大笑,看得出这个男人很是风趣,四十五六左右,一瞧就是家里有个黄脸婆,却一心想着野花的男人,而且这次赴会,他不仅带了重金,下了重注,特意撇开家里那悍妇,带着一个在港澳小有名气的模特儿,打算在澳门实德号上好好风流一把,只是这家伙一进这大厅,很快的被一群绝色迷得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位花大价钱包养的美女,眼睛也死死盯着大厅里几个出众的女人猛看,而且他有个癖好,就是不喜欢吃那种熟透的蜜桃,能挤出水的女人通常都是被男人滋润出来,他不喜欢那种黑木耳。 粉木耳则不同,青涩,够紧,也容易上手,带出去溜一圈,花钱也不多,占的便宜却很多,不像那些成怪的妖精,总能提出各种令人头疼心烦的要求,甚至容易被暴光,很不符合他那种玩了就甩的风格,他看上那位一袭青花瓷袍,包裹严严实实,但却风情万种,一笑一颦,宛似精灵的女孩,就像一颗珍珠一般,夺人眼球,他甚至都懒得掩饰眼中的垂涎,指了指,问道:“那女人谁知道底细,见着有点熟悉,但印象不深,似乎哪里见过?” 其余的男人一愣,都有点印象,似乎只要灵光一闪,就能叫出她的名字,只是这群眼高于顶,从来都不怎么注重娱乐新闻,只谈商业权势的男人,一时间对这美女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唯独刚靠过来的冯常胜顺着中年男人手指看过去,一阵惊艳后,又是惊喜,轻轻道:“她啊,顶顶大名,叱咤娱乐圈,好事的娱乐媒体都说她是亚洲第一小美女,人气小天后,的确是枚尤物,生了两条美腿,相貌迷人,功底也深厚,唱功很出色,而且是个才女,从不唱别人写的歌,都是亲自谱曲填词,是一个很全面的女星。” “你认识”中年男人偏头,瞥了冯胜常一眼,没有惊骇于冯常胜雄厚背景,不过语气一变,显得热络,笑道:“冯仔,你果然有一手,什么女人都能认识!” 冯常胜笑笑,没半点架子,眼前这位身份,可是丝毫不下于他老子,在香港商界也是权势人物,经营的产业涉及到方方面面,跟冯家也有不小的交情,姓黄,名博简! 冯常胜低低笑道:“黄叔开玩笑了,这女人我可不认识,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我有一小消息,很准确,居说这女人的父辈在国内不大不小也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也就十几个亿,不过关系很广,可称有头有脸,但是最近传出,这女人在国内得罪了一个重量级的顶级家族,逃难逃到香港,而且她父辈,也打算放弃国内生意,到港澳来发展。” 黄博简眼前一亮,没在乎这女人在内地得罪了什么样的重量极人物,云淡风轻地道:“她什么名字?” 胜常胜淡淡道:“安儿!” “好名字,呆会怎么也要认识一下这位亚洲第一小美女。”黄博简嘿嘿一笑,似乎已经定为要猎艳的大目标。 其余的男人没在意,几乎这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清楚,这位相貌正直,身家不斐的成功男士,就这一狗德性,口味跟很多同岁数的男人不一样,就喜欢老牛吃嫩草,会场里虽然有不少的绝色尤物,倾城倾国,他也带了一枚身材脸蛋堪称不错的模特,不过早就被他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十分中意这位歌坛界的小天后,小脸蛋水灵得让人抓狂了。 “黄叔要是感兴趣,其实不难,瞧,她身边不是有两个黄叔的‘友人’么?只要你招呼一声,相信念在往日的‘恩情’,一定会给黄叔你牵桥搭线的。”冯常胜笑眯眯道,他看得出这位无良的中年大叔,准备又要老牛一把了。 “你小子没大没小了!”黄博简笑呵呵。 冯常胜不以为意! 众人也肆无忌惮一笑。 气氛暧昧。 黄博简笑眯眯,突然对冯常胜道:“对了,听说何家五小姐来了,你也出去溜了一圈,怎么没把你预定的老婆给拎进来。” 语气中,有种为老不尊。 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半点鄙夷。 一般来讲,这种场合,只谈风月女人,辈份什么的,反而不怎么重要了,而且能扎堆在一起的人,无不是同道中人,个个都堪称是情场老手好手,拿得起放得下,不会在乎这点辈份问题,所以黄博简此话一出,其余男士,个个附和。 冯常胜人一阵苦笑,但没半点难堪,耸耸肩,大言不惭地道:“不是我不拎不进来,而是让人捷足先登了,不然你们真以为我摆不平何朝莲?” 一群好事大叔未成年老头子,想笑,却个个傻掉,都没在意冯常胜的大言不惭,而是对那个捷足先登的人感兴趣了。 “哦,在港澳,谁不知道何五姐是冯哥你预料的老婆,谁这么不给你面子?”一个一瞧就是个不怕事的愣青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身上似乎也有点煞气,只不过在场的牛人虎人们,也没把他当回事。 一个站在一群中年人堆里稍微年轻一点,大概在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没有周围那些成功男人的贵气,更像是一个暴发户,脖子手腕间,都戴着一条粗大的金项链和金手链,相貌彪悍,眉宇间有着一股玩世不恭,大纨绔的神色,给人一种不荒唐,但很滑天下之大稽的感觉,不过气势却稳稳压住在场不少的成功男人,轻轻一笑,道:“常胜,真有这回事,说说,也当我们听个段子。” 冯常胜也没有一点难堪难为情,笑道:“一个大陆仔,姓古,来头不详,背景不清楚,算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说话很和气,不过锋芒暗藏,看得出有点身份,不然也不会让何家如此对待……而且有意思的事,他恐怕是见你和表哥来的。” 暴发户哦了一声,人群堆里的另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也皱了一下眉,其余的男人笑了笑,很自觉的三三两两,一转身,溜到另一块地方去了,因为他们听得出,这件事肯定没这么简单,必有内幕,也不好听人家的秘密,更没那份好奇心,毕竟那暴发户模样的男人和那冯常胜嘴里的“表哥”,可都是灰色势力出身。如果牵扯到什么江湖恩怨,听到反而没有什么好处,不如撇个干净,唯有少数和青洪和冯家有关系的牛人,选择留了下来。 “常胜,你直说。”暴发户模样的男人见人走得差不多,终于开口。 那个皱眉的男人也聚精会神,等待冯常胜下文。 这两个相差十岁的男人,在港澳色灰道上,可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个是青帮太子冯洪生,老一辈的退下来后,现在帮内几乎都是他在主事;另一个是洪帮半个话事人黄林海,掌握着好几个堂口,实打实的一个实权派,可以说,这两个人在港澳的灰色势力中,都有极其强悍的力量。前者只要不出外意,将来必可接手青帮的头把交易,后者只缺点火候,就能真正的独掌大权,所以一听有人同时要见他们两人,不得不留上心了。 冯胜常也没有废话,没半点添油加醋和渲染地将事情经过详详细细描述了一遍,分寸把握极好,让人清楚明白。 “到是一个有趣的人!谈生意,做朋友,也或能结仇结恨,棱模两可的话啊!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底气,敢在这里放下如此豪言,到想见识一下。”冯洪生一听,眯了眯眼睛,轻轻地道:“黄哥你怎么看?” “查查,看能结识一下这位朋友不?”黄林海和和气气道。 冯洪生点点头:“常胜,呆会如果何朝莲如果带人来,你引见引见。” 冯胜常笑道:“这个自然。” 冯洪生笑笑,也不在扯这话,其余留下的男士,也不会问冯洪生和黄林海引见之后,该怎么做? 话题很快的就扯了回来,不过聊了几句女人后,一群人终于把话聊到了接下来及将上演的两个拳师的比武上面,而在场的港人气势一变,黄博简直截了当,语气不善,道:“四海帮真以为请来了陈震天就认为能在港澳腥风血雨,竟敢开下堂口,让我们下注,这次非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可……我可是压了两亿赌马师傅胜。” “我的不多,就一亿出头,流动资金都投资在地产上了,抽不出来,要不然非这个数不可。”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人伸出了四个指头。 冯洪生一笑,道:“其实钱多钱少无所谓,四海帮也不在乎钱的问题,这次来港澳闹事,主要是一些解不开的恩怨,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不过我和黄兄代表青洪下了十亿。” 在场的人均是小小的吸了口气。 看得出,青洪对四海帮的挑衅,是动真怒了。 “对了,冯兄,何五小姐带来的那个姓古的青年,要是真的和你们青洪不对路,会不会出壮况啊?”一个本不该乱在这地方的未成年少年,意味深长道。 “在港澳,没有我青洪摆不平的事情,什么壮况都能应付。” 几乎同时,冯洪生、黄林海同声道,一脸笃定。 未成年少年哦了一声,没多说,只是轻轻撇了撇嘴,眼睛轻轻瞥了一下被诸多成功男士包围中的亚洲第一小美女——安儿,然后一脸的玩味。 其实这小子也有点来头,姓赵,名天伟,他老子也是个牛气冲天的人物——赵阳德!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赌场 第一百四十三章赌场 邮轮某间雅间,有茶有烟有美女,欢声笑语,不过是装出来的一种气氛,各有各的心思,这就是挑拨离间后,一个很尴尬的场面。 何朝莲始终沉默,应该是在酝酿着措辞,给某男一个解释,古乐不着急,耐心等待,同时一边留意着侃侃而谈的张艾阳,确实是个直得让人琢磨的人,普通话讲得十分的顺口,但是仔细一听,不难听出一些四川腔调,抽的香烟也是川省重庆人抽得最多的娇子,而且是相对便宜的老娇子,十块一包,够便宜,戴的手表也是一块老旧的海鸥牌,这种款式,已经停产好几十年了,可称古董,价格也不好估计,得分人群来看,对路的,十几二十万也会爽快的拿下,不对路的,就是一块不值啥钱,丢在大街上也没人低头瞥一眼的垃圾货。 手机也被他设置了静声,不时闪亮,但他从来没去动,看都没有看一眼,直到茶喝了七八分,话也说得差不多,他才起身,岔开话题,笑道:“古乐先生,已经到公海了!” 古乐一点头,结束谈话。 “老板,到了赌船上,怎么也要玩两把,不然可是白来了!”杨玄策神采奕奕,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古乐笑而不语,知道这牲口的性子,这家伙要不是有如此诸多毛病,又怎会轻易的落马,陷身牢狱? 张艾阳也不多说,在前引路,出了房门,就有一座电梯。准确地来说,在这附近总共有九部电梯,船上每一层楼,都有一个专门电梯……娱乐场所(赌场),就在三楼,其余几层楼很混乱,有酒店、有休息室、有豪包、有酒吧、有美容室,有各种各样用来供赌客享乐的东西,而第四层,则是最出名的地方——夜店。 除去赌场生意,澳门实德号上来钱最快,便是四楼的夜店了。 不过这种地方,被张艾阳一笔代过,古乐自然没去研究这问题,到是杨玄策兴趣浓浓,奈何古乐对此很不感冒,他也不好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让人看笑话,不过心里戚戚然。 电梯直达三楼,门刚一弹开,立刻就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这是一种混杂喧哗的声音,扑克牌、骰子、轮盘、以及各种赌器转动声,当然最多的,自然是客赌们兴奋而激动的惊叫、叹息声、欢呼声、也有女人尖叫。 当待者推开了赌厅大门,一个上千平米的赌博大厅,呈现在眼前。 一句金碧辉煌,不能形容眼前的一切,也当然不会像电视里看得的一样,因为那不过是冰山一角,只有真正进入赌场里的人才会了解,这是一个疯狂与狂热交错在一起的地方,形成一种极为古怪的气氛,赌徒在这里甚至能忘记一切。 “赌博魅力,就在一个未知数,尤其是在双方各有两张牌尚未决出胜负的情况下,等待第三张牌开出的过程几乎令人窒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很多人因此而喜欢上这种追逐心跳的感觉,或者迷恋上这种玩法。”一进入大厅,张艾阳微微一笑,同时拿出一叠圆形筹码:“古乐先生,这里有点筹码……不多,你也不要推辞,就当是消磨一下时间,等一会九楼,还有一场大戏,时间一到,我就带几位上去。” 古乐没有故作虚伪的推辞,接了下来,也不看这叠筹码价值何几,直接给了一旁伺机已久的杨玄策,后者一接筹码,带着皮鼓转了个身,已经扎在赌桌旁。 张艾阳笑笑,不多说,见古乐没兴趣下注,领着古乐在赌场里转了一圈,何朝莲紧跟在身后。 古乐对赌博真的缺乏兴趣,到是对这赌厅十分的感兴趣,注意到这里不仅有众多的赌客,还有很多穿着标准制服彬彬有礼的待应生,手法利落的荷官,穿着性感晚礼服的艳丽女郎,当然,还有很多监控器,一排排的保安。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让古乐意外的是,这里的很多赌客都吐着一口的标准普通话,老外也很少,阿猫阿狗几只,也有使操白话的赌客,不过占了极少数,这就让人有点意外了。 张艾阳笑了笑,道:“古乐先生是不是很好奇,这里讲普通话的客人占了绝大一部份?” 古乐老实地点了点头:“是有一点。” “其实这没有什么好奇,因为船上大部份的赌客都是来自广省,而且分百之八十的人,不会是广省人,有辽省人、天津人、山东等天南地北的人士,无不是近十几二十年富起来的一批人,这就形成了一个怪圈,在赌船上,讲白话和英语的客人,会出现一定程度沟通困难的问题!而且赌船上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员工待者,都是内地人。”张艾阳小小的透露了一点玄机,石破天惊地道:“除去一些成功人士,小老板、小企业主,内地也有不少官员来公海赌船,金额巨大,我见过一个,一夜赌了七百多万,好象没事一样,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多输一点,看来在他身上投资的富商不少,几百万,对他这层次的人来说,小打小闹……不过随着暴光事件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很少有官内来公海赌船了!” 三人边走边说,何朝莲始终没插话,古乐也没在意,眼睛四处观望,也注意到了一个现象。赌厅的赌法很多,百家乐、大小、二十一点、牌九、扑克、跑马机、轮盘机、777机,以及各种令人目不暇接的电子博彩机,而且很多博彩设施旁挤满了赌客,不过其中人气最为旺盛的当数百家乐。 这种源自于法国的纸牌赌博游戏,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进入港澳,而将这门赌法引入澳门赌场的人,正是何朝莲父亲何赌王,由于简单易玩,同时又是赌场占优势最少的游戏之一而广受欢迎。 张艾阳表示,在赌场里,一般玩百家乐的赌客占到全部赌客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古乐注意到,杨玄策好象也在哪里翻牌压注,玩得不亦乐乎。 转了一圈,古乐对赌场失去了兴趣,张艾阳也瞧出了这一点,领着古乐到了人休息区,抽了根香,喝了杯咖啡,看了一下时间,顺便告罪一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后笑道:“古乐先生,好戏快开始了,请随我去九楼!” 好戏! 赌拳! 这绝对是近十来年兴起一种刺激性的赌博,而且利润巨大,超出人们想象,比什么KTV、酒吧、牛肉场等等一系列娱乐刺激性方面的利润都要高上十倍不止,而参与这种赌博方式的人群,大都是些成功人士,不差钱,动扎数十上百亿,顶尖一点的,千万也不过是小数目,而且场场暴满,门票高,各种酒水,都比市面上高出数倍之多,有时候一瓶价值一万左右的红酒,可以翻上数十倍。特别是顶尖的武师对垒,绝对能吸引到真正的重量级别的人物,一场下来,上亿不是话下,都快比得上地下赌球了。 古乐对这种赌博方式没兴趣,不过知道大头戏要来了! 他之所以上这艘澳门实德号,一不是为了见识如雷贯耳的公海赌船,二不是为了看着什么武术对比,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青洪。 不过何家的暧昧态度,确实令古乐心里不爽,甚至动怒,干脆利落起身,随着张艾阳出了休息区,似乎早就留意到这边的变化,杨玄策很适时的回来,不过看这家伙的模样表情,显然没能在赌桌上大杀四方,一脸的晦气,大概所有的筹码,被他输得干干净净。就连没见过世面的皮鼓大叔,对位官场妖孽,也没以前那股子的崇拜,一脸的鄙夷,看来杨玄策的赌技,是出奇的差了! “如果听我的,我们早就大杀四方。”皮鼓小小的报怨了一把。 确实! 这位大叔虽然见识不多,但怎么说,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一手蛊术厉害,而且种蛊之人,身手虽然不行,但耳目却异常敏锐,不比内家拳高手差,用在赌博上,到是一把好手,也难怪皮鼓怨气滔天了,实是杨玄策没半点眼力和觉悟,放着一位大高手不用,偏偏按照自己想法下注,不遭鄙夷那才怪了。 “你懂个屁,土包子!”杨玄策立刻反击。 皮鼓毫不示弱:“我不懂……不懂为啥每一把开的,都跟我事先说得一样?” 杨玄策彻底无语! 古乐没在意两个无良大叔的小小较量,登上电梯,直达九楼。 今天这场惊动港澳台三地的大比武,规格高得出奇,不仅因为比武的双方都是在武术界拥有不可撼摇的地位,而且代表着三地最顶尖的拳术大师,也代表着香港灰色势力和台湾势力的一场大较量,吸引来不少名流富商,不是在长三角圈子里呼风唤雨之辈,就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然后就是一些公子金千,都是有头有脸,拉出去也能在港澳台惹来一场风波的人物! 古乐踏进会场时,自然不会引来满堂目光,不过还是有几人留意了他们的到来。 “他就是那姓古乐的小子!”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火星欲撞地球 第一百四十四章火星撞地球 黄林海淡淡地瞥了刚入场的古乐一眼,眼睛眯了眯,云淡风轻:“很年轻啊,人长得不错,挺帅气,就是不知道底子够不够我们和‘谈生意’?” “可能有点来头,在内地或许也是条人物!”冯常胜轻轻回答:“只可惜这次内地的太子当们没(同党)到场,不然问一问,便知根底………不过我很好奇,何家近年来都在讨好京城,钱也砸了不少,关系也跑尽,但没收到什么有实际性的效果?如果这小子真是京城里的人物,那就意味着,何家在京城打通了关系。” “有这种可能,要不要我过去把他们拎过来问问?”冯洪生似笑非笑,气势逼人。 黄林海淡淡道:“有这必要么?反正呆会都要见面,不急这一时,毕竟人是何家带来的……何朝莲也在场,弄僵了对大家都不好……何家这面子,我们得给。呆会常胜不仅要去,我们两也一起去会会这姓古的,瞧瞧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找我们谈生意?” “表哥说得不错,今天我们主要对手是台湾人,没必要和何家起矛盾,让人看笑话。”冯常胜附和道,这小子虽然纨绔,但脑袋灵机,也没有冯洪生那股江湖草莽气,跋扈却不嚣张,分寸也把握得极好,这也为什么他横行港澳数年,却很少与人结仇结怨的原因。 冯洪生没在坚持,扯开话题,刚好张艾阳带着古乐一行人入场,在最靠前的一排坐位坐下,也引来不少目光。 特别是何朝莲,在港澳拥有不下明星的人气,出身豪门,贵女一枚,自然很多与她认识,或者有点交情,算是朋友的男男女女靠了过来,何朝莲都一一应付,也让古乐见识到她的交际能力,不过他并没有多注意,观察四周。 这是一个足足有几个篮球场大的大厅,坐满了不少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越是往前的人,越是不简单,越到外围,就越是缘边角色。 还有站在四周清一色的西装大汉,一动不动! 穿着晚礼服的漂亮小姐端着各种冰镇饮料水果服务。 大厅最中央是一块空出来的地方,用木料搭成了一个坚实的擂台,擂台下有很多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而在擂台的左侧,坐着四个人,有老有少,年轻的只有一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黑色西装,脸形方正,太阳穴隐隐鼓起,显然内家拳到了一定火候;另外三个老者,两个在五十开外,一人穿紫色唐装,一人黑色中山服,虽然没有身边的年轻人那股隐隐霸气,但自有一股威势,让人不敢小瞧,最后一个老人,在七十岁上下,留着一缕山羊胡子,花白,一袭长衫,予人一种不凡,没有霸气,亦没有威势,平平淡淡,宛如普通老人,但是以古乐眼光,不难瞧出,这四人中,内家拳练得最厉害的,当属这老人。 不过论实打,三个老人加在一起,都敌不过那年轻人! 正所谓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不论内家拳外家拳高手,人一旦过了四十五,纵然再深厚的内劲,也因身体的退化,出现体力上的缺陷,一旦动武,生死对垒,纵然技艺娴熟、经验丰富,但挡不住体力下降,出现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很多武林中人士,年过四十后,通常都会选择隐退。 “这人不简单!” 古乐只是轻轻往四人身上一瞥,立时有人察觉! “小林,这人很陌生啊!”穿紫色唐装的老者笑了笑,瞥了收回目光的古乐一眼。 “是很陌生,不像是我们圈子内的人。”姓林的年轻人目光一闪,道:“不过看他气势,虽然隐藏得极深,但绝对是一个练家子的,而且火候不低,只是不知道他是由外入内,还是由内入外?看来这次马威和陈震天的比武,吸引来不少人啊!” 那穿紫色唐装的老者笑了笑,道:“你觉得这次谁的胜算更大一点?” “高人对垒,瞬息万变,五分功夫,五分机会,而且况两人旗鼓相当,可算是龙争虎斗,鹿死谁手,就得看谁的运气更好了!”姓林的年轻人淡淡回答,也点中了要害,擂台上分生死,不是你武功高,战技娴熟就能决定胜负,运气绝对占一个惊人的比例。 其余老者听后,均是点了点头,对坐在身边的年轻人,更是高了一眼,不愧是沿海一带黑拳道上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林鸿儒,不仅身怀绝技,眼光也准,够毒够老练,不像一些得志青年,故作高深,夸夸其谈……就事论事,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也给眼前的三位老者一个好印象。 林鸿儒此人,不但在大陆、港、澳、台四地享有盛名,甚至在南洋、泰国、越南、缅甸几国也是公认的高手,练的是太极拳劲,师出名门,又是台湾林氏集团公子,是武当内家拳弟子,从小练拳,十岁时经武术界名流宗师介绍,进入武当山苦练太极拳掌剑法,与冯子样同为武当近十来年崛起的年轻一代高手,不同的是冯子样投入衙门,为国效力,最终因卷入世家争斗中被古茂松下令乱枪打死。 林鸿儒则不然,学艺有成后,返回台湾,在黑拳道上闯下好大名头,传闻此人武技不比冯子样差,全身经脉,也只剩下几处大穴未打通,另外精通十几种内外功夫,出神如化,听说他表演功夫,坚硬石头一到手里就可以捏成粉沫,挨上他一拳一掌的人,从来没有活口,在黑拳道上,享有极大名声。 此次港台灰势力和港澳势力的较量,他便是作证人之一,而旁边三位老者,都是老黄历,二三十年前或许是风云人物,不过现在,也只能凭着一双锐目吃饭了! 这种比武盛会之前,杂事繁多,不过都在暗中运行,前来观战下注的名流,只管品酒喝茶看美女,也有不少人趁机与人拉拉关情,谈谈商业。至于参与对垒的武师,在比武之前,自然不会露面,生死对决,分心是一大忌,调整心态,古井映月,不受外物所动,才能发挥出最佳实力。 古乐收回目光,神色平静! 杨玄策突然靠了过来,低声在古乐耳边道:“老板,看来何家有玄机啊!上船这么久,何朝莲提都不提青洪,我看这事有点玄!” 古乐冷笑,轻声道:“这事不急,我们可以等。” “就怕何家根本没出面的意思,刚才就小小的挑拔了一下,我猜,恐怕是等青清的人主动找上门来。” 古乐笑道:“那正好,我们有事谈事!” 杨玄策一愣,摸不清古乐用意,不过他从古乐淡淡的话语里,听出一股阴森森的怒气。不在多说,坐回原位,继续喝着冰镇红酒,与皮鼓侃侃而谈,也给这农夫恶补了一下这些上流社会中的门门道道。此时何朝莲身边的名流富商已经没剩下几个,不一会,都各自散去,因为好戏上演,双方武师出场。 林鸿儒首先站起,对着出场的两位武师道:“公平较量,生死勿论,比武双方,上台签字画押!” 两名武师,三十出头,一人穿黑色布衣,布鞋,神情冷漠。 一人穿宽练功服,方正脸,一身骠悍气,一双眸子冷酷,步伐稳健,神色机敏,显然是经过无数生死格斗。 两人同时上台,提笔在一宣纸上签上自己名字,随后各自用红色印泥安了一个手印。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凄厉鸡叫声传来! 原来擂台下一男子手提一只大公鸡,火红鸡冠,不停抖动。 男子一刀割下鸡头,往准备好的一只铁桶里一扔,大喝一声道:“比武,开始!” 倾刻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只有静静呼吸及心跳声,两位武术大师同时跳上擂台,让台下观众一下都屏住了呼吸,有种热血沸腾。 两个人,一个是台湾赫赫有名的拳术高手,一个是港澳叱咤拳坛的风云人物,本素不相识,也没有任何恩怨瓜葛,但现在因为几帮人的利润,签下死生文书,确实是一个莫大的风刺,能判人生死的武术高手,却不能掌握自己生死命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呵! 呵! 两声长啸,同时响起! 意形对八卦,劲力发出,两人全身震荡,胸腔肺部活动,气机一动,两人如箭一样标射而出,拳掌双交,好似发生了地震,也点燃了现场气氛,各种兴奋的尖声骤然响起,已经不是在武术上的对比,更脱离了武道精神,成为了一种供人娱乐的把戏。 古乐眉头一皱,生起一股厌恶情绪,豁然起身,径直出了现场。 就在这时,一道目光注意到古乐身影,悄然退场,出了大厅。 这是很有意思的一幕,几乎没惊动现场的人,而两个本不该走到一起的男人,偏偏在这样的气氛下,火星撞地球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是鸡蛋要碰石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不,是鸡蛋要碰石头 武与道! 侠与仁! 均是一种精神,一种超级凡俗的力量,是中华文化孕育出的精神,包括了仁、义、和、德、服等等含义,又包含了诸多要素的思想体系,有以德服人,以人为本深厚的精髓,古乐就是一个纯粹武者,《药王门》虽属于玄门,长生九变修炼之法也是超凡脱俗,有助人证道登仙之力,但古乐骨子里装的都是江湖豪情,也以武为豪,但今晚这一场比斗,让他对这个时代的武者失望之极! 追逐名利,获取金钱,兵戎相见…… 这就是现代武者习武练功的主要目地,武者那种以武为修行,为求追真理的拼搏精神,早就在赤裸裸的金钱利益下,被人丢得一干二尽。 菜还是那盘菜,依然色香味具全,但是无形之中已经没有那种原汁原味了,如日本柔道,韩国跆拳道,走上商业化的道路,好看却不经打,只为赚钱拉生意,而中华武术,也同样如此,只是没有柔道、跆拳道那般易上手,一学就会,这也显示出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很难去繁从简,不仅套数多,拳路多,而且十分难练,不是一般的难练,没有十几二十年功夫,根本不能称之为高手,而且练外家路子的人很容易损伤身体…………伤肺、吐血、血尿什么的,那是小伤小病,练废的也不在少数。 而内家拳几乎都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视如珍宝,不轻易泄露,也让很多门外汉人士误认为武术不过是被小说电影神化的东西,这也造成了中华武术在国际上高不高低不低的局面。 可是现在,真正的武者为追求名利,生死对决于擂台,一句身不由己恐怕是一句不是面子的面子话吧?看得古乐大倒胃口,干脆利落走出会场,心里那个感概啊,觉得那些十步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好汉们,已经改变了方针,再不是匹夫一怒,血染千里的高人,而是成为了供人娱乐的猴子,在台上供跳来跳去,斗死斗活,简直丢尽武者脸面,古乐不仅倒胃口,也十分恼火,就站在甲板上,抽着香烟晒着月光,眼不见心不烦。反正里面那两个武者一时半会难分高下,而以古乐目光,不难看出,两人功夫不分高下,可谓势均力敌,一开场,必不会使出什么绝招杀招,先一探虚实,慢慢磨体力,再伺机而动,找出对方破绽,给出致命一击。 “朋友,能不能借个火!”一个温醇嗓音突然想起。 古乐一偏头,一个并不风流倜傥,脸形方正,穿黑色西装,太阳穴隐隐鼓起,带着一身骠悍气质的男人靠了过来,笑眯眯,十分的友善,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而且这人没打领带,衬衫扣子也解开了几颗,不太像一个重量极的社会高层人士,反而有点像靠着黑/社会起家的灰色暴发户。 古乐瞥了一眼,就认出了这男人,正是四大作证人之一的林鸿儒,眼中也惊起一道异色,没说话,掏出打火机轻轻的丢了过去,不过用了点上技巧,没动劲气,但是打火机又急又快,几乎一离手,几至男子眼前。 “好技巧!”林鸿儒喝了一声彩,漂亮的接下,不过因为海风挺大,点了半天才点燃烟。轻轻吸了一口,林鸿儒又靠近了几分,几乎跟古乐并肩站在一起,爬在板甲边缘的拦杆上,还了打火机,笑道:“看来朋友不喜欢里面的气氛啊?” “确实有一点!”古乐如实的回答道。 林鸿儒依旧笑道:“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人,也不喜欢武者卖艺表演,供人娱乐发财,但这就是行情,你不打,有人来打,这年头为了金钱提头卖命的人比比皆是,杀人放火的也不在少数!武者花十几年的功夫苦练武术,武技大成,然后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当饭吃,而且……现在毕竟已经不是古时武者横行天下的时代,武师再能打,也没枪快,又有法律约束,虽有一技之长,但都是违法乱纪的本事,打打杀杀在行,论生存能力,不一定比普通人强,空有一身武力,无用武之地,而人都有私心,谁不想享福,过好日子,所以很多武师都踏入了这个圈子,既能展示自己实力,也能捞足金钱,只要不是脑袋有病锈掉的武者,都会选择踏入黑拳这一行来。” “我相信你不会缺钱花吧?”古乐轻轻道。 刚才虽然是惊鸿一瞥,古乐也认出林鸿儒嘴上叼的香烟不凡,而且并不陌生,是一种古巴特制的香烟,制作方法跟很多顶级雪茄一样,用风干、发酵、老化后的原块烟卷制出来的纯天然烟草制品,价格也不贵,一百二十美金一包,对上层社会来说,确实够便宜,不过这烟在国内很少见,古巴一年也只产那么一点,想要弄上几条,还真得花点功夫,古乐也是在认祖归宗时,见过一个牛人抽过,并给他仔细讲述了这香烟来历,到不是这牛人要在小辈面前炫耀,而是真的喜欢抽这种牌子的香烟,当时就给了古乐一包,没抽完,口袋里还剩下半包。 林鸿儒吞云吐雾,神色却十分认神,道:“我,不同……我把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武道修行,生死对决,是一个磨练的过程,也只有在擂台上面对生死的气氛,才能真正磨练出一个人的意志和精神。武者,本就是一个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永不止步的艺术。” 古乐啄了啄头,表示认同,突然道:“你来这里的用意不会是真想和我聊天吧?” “我想跟你打一场!”林鸿儒直截了当,弹掉烟蒂,气势一变,大有立马动手的架势。 古乐眯了眯眼睛,半天,道:“我对你没杀气,提不兴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鸡蛋碰石头的事,换着是我,百分之百不会做。” 林鸿儒一证! 古乐觉得没有必和这陌生闲扯,转身就走! 林鸿儒再次一愣,没想到古乐如此干脆利落,不打就不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武者。这么多年在外面无论是在擂台上生死对垒,还是私下与人比武,几乎只要他一开口,很多武师立马应下,特别是最近一两年,林鸿儒在黑拳道上闯下赫赫名声后,想挑战他的人比比皆是,毕竟林鸿儒在东亚一代名声如日中天,被称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要是谁能赢了他一招半式,立刻便会大大露脸,杨名立万,这样的诱惑不可谓不小,但古乐不感兴趣。 “没打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对手?”林鸿儒一脸不相信。 古乐懒得理会! “难道遇到了一个胆小鬼?嘴皮子功夫厉害,其实是只软脚虾……”林鸿儒自言自语,声音不打,但很清晰,十米之内的人都能听到。 古乐继续走,似乎很忙,没时间跟他玩。 林鸿儒急了,紧跟而上,步子很大,几步已经赶上了古乐,一股气机,铺天盖地扑来。 古乐没动作,认为对方不会动手,继续向前走! 就在这时风劲涌起,林鸿儒直截了当地一连串小冲步,豁然出手,狠、准、快,直袭对方后脑。 古乐惊险避过,脸色一冷,道:“非打不过?” “非打不可!”林鸿儒干脆利落,眼睛闪烁,脱下西装外套,一身肌肉触目惊心。 古乐收敛了一神色,看着林鸿儒的目光不一样了,气机牵动,气势顿时大变,这是自第九处追杀以来,古乐第一次与真正的武者较量! 一触即发! “果然如我想的一样,你是个高手,气机一动,不动如山,看来你走的是内家拳路子。”林鸿儒一脸兴奋。 古乐却不理会,道:“动手吧!” 声音刚一落下,林鸿儒轻喝一声,率先出手,毫不保留,出手带风,伴随着沉闷的虎吼声,筋骨齐鸣,哗啦作响,一扑而至。 古乐眯了一下眼睛,看得出对方一出手就倾尽全力,直接就是最为凌厉的狠招,果然不愧为年轻一代第一高手,深懂射人先射马,打人先打胆,高手对决,抢的就是那一刹的先机,不过古乐今昔对比,步入后天境界,武者难敌。 唰! 林鸿儒脚步发劲,身形闪动,如猛虎扑羊,直切而来! 一股森严拳劲,扑打在古乐脸上! 动了! 古乐出了一招! 仅仅一招,直截了当,毫无花巧,一拳捣出,直接将林鸿儒招式尽数化解,又是一步抢上,身法如游龙,轻轻一下拍打在林鸿儒胸膛,没有用真气,随即立刻飞快地又站回原地,如果不注意,没人会看得出古乐动与没动。 不过豆大的汗珠却从林鸿儒毛孔中渗透出来,一脸的不置信,看鬼一样的看着古乐! 古乐笑笑,没多说,也没嘲讽带酒盐,转身就走! “你怎么做到的?”林鸿儒大吼一声,双拳紧握。 “练出来的!” 林鸿儒脸煞白。 不过是大戏前的一场小小闹剧。 修为一已进长生九变洗髓境古乐,真气如海,一动一行,收发自如,林鸿儒生死磨练是不少,大大小小也有数十战,但又敌古神仙前世上百战血与火的洗礼…………真气、技术、眼光、巧劲,林鸿儒差古乐不止半条街,更何况古乐神识满圆,林鸿儒一动,几乎同一时间,他拳术里的各种破绽,纷纷暴露,一招够多的了! 而且东南亚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的名头,有点虚,没那么神乎奇神,和他同门师兄冯子样比较起来,还差了一两筹,仅仅是初窥武者神运如行境界,而冯子样则不然,全身经脉,仅有一两处未通,算是半只步踏入武学最高境界,再进一步,就是地龙篇了。 古乐长生二变时,冯子样单打独斗尚不是他对手,更何况此时他踏入三变境,对手又是一个差了冯子样几分火候的林鸿儒。 所以这场小小的比斗,古乐当儿戏,但林鸿儒则不然,少年成名,叱咤黑拳界数年,挑战了不少高手,未有一败,可说在武术界是天纵奇才的人物,就这样莫明其妙败在一个小人物手里,不甘,屈,但却没有恨,也没恼羞成怒之下与古乐拼命,到让古神仙高看了一眼。 就在年轻一代高手自取其辱,尴尬地站在原地,古乐云淡风轻时,里面的两位武师已经分出胜负生死,结束了一场盛大的比拼,谁输谁赢,对古乐来说不重要,重点是他要见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走在最前面正是冯常胜,一脸的春风得意。 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 何朝莲,皮鼓、杨玄策、张艾阳,紧随其后,走了出来,双方在大门相遇,都停下了步子! 冯常胜微有些惊讶,哈哈一笑,很是热情的走上两步,迎面就朝古乐一个笑,道:“古兄,缘份啊,这才多久,我们又碰上了!” “是挺有缘份的!”古乐轻轻道。 “古兄不是想找我表哥和堂哥谈事,他们就在这里,我给你介绍一下!”冯常胜气质沉稳,看来心情不错,或者在刚刚的赌拳上,小小赚了一笔,拉着古乐的手,就开始介绍起来。 …… 这章删了又删,五千多字的章节,修改后,成了三千八百字,而且十分的不满意,也不想灌水,用字数来忽悠大家,也让诸位朋友们久等,还差兄弟们两千字,今天补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好一条过江猛龙 第一百四十五章好一条过江猛龙 介绍完毕,一一报上姓名! 冯洪生、黄林海走到古乐面前,伸出手和古乐握了一下! 何朝莲在旁默不出声! 杨玄策,皮鼓轻轻走到古乐身边! 来来往往的社会名流们,也自觉的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射在这里……香港两大灰色背景的重量级人物,与一个陌生男子站在一起,不惹人注意,那才诡异了,纷纷都在估摸着眼前这小子的来头,是何方神秘人物?当然,也有几个知情的人士,毕如黄博简,已经悄悄的靠了过来。 冯洪生不像黄林海,浓浓成功人士味道,而是一副吊儿郎当,懒洋洋,根本没点社会头子的气魄,半毛钱高人风范的架势都欠缺,不过那懒散的骨子里,却有一股极重的峥嵘草莽气,加上消瘦而矫健,比黄海林多了一股耿直,一瞧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九曲十八弯,蝇营狗苟之辈,几句客气后,直截了当地道:“听我表弟说,古乐兄有‘大生意’要跟我们谈?要不我们找个清静地方,喝杯茶,好好聊聊?” “冯先生到是好客,不过这杯茶,我可喝不起!”古乐笑笑,出人预料! “难道古乐兄觉得我们没这份量,不够与你坐下来喝茶‘谈生意’?”冯洪生见古乐一副不置可否模样,好奇了! “冯兄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分量太轻,上不得台面,折了几位身份,就不去了!”古乐淡淡笑道,这是以退为进,像这种牛逼公子,或许真有点本事实力,可是一旦牵扯到帮内重大事件,真正能主事的还是那些退居幕后的老狐狸,古乐不觉得能和冯洪生、黄林海谈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何家也根本没把他的事当回事,小小摆了他一道不说,或许还牵扯到什么内幕,借他之手,折腾些风波出来。 不想被人当枪使,古乐立即抽身,不等冯洪生说话,笑道:“抱歉几位,手头上还有一点事,先告辞了!” “嗯!”冯洪生眼睛眯了眯,面无表情,突然道:“古乐兄这就想走吗……太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我早听我堂弟说,你的‘生意’很大,我们也很感兴趣,特别是古乐兄那一句‘结仇结恨,一个未知数’,也麻烦古乐兄给我解释一下,这句话底什么意思?是真当我们青洪是朋友,还是真想与我们结仇?” 古乐声色不动道:“要是不解释呢?” “古乐兄,你这是让我为难啊!”冯洪生猛地踏前一步,依然面无表情,不过隐隐之种,多了一股气势。 古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得出冯洪生是动真格,同时也知道这人不好相与,笑道:“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忙!” “我相信你会有时间的,这杯茶你也会喝,因为这里是香港,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古乐兄带的这几个人,恐怕还不足以你保你周全吧!”冯洪生胡萝卜加大棒,一脸自信道。 “哈哈,哈哈!”古乐突然笑了起来,一脸不畏惧。道:“冯先生好象弄错了一件事情,这里不是香港,而是公海!从地理位置来看,这艘船离香港更远一点,离大陆更近一点。再说,香港不香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中国!” 冯洪生一愣! 古乐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笑,问了一句让场在所有人哭笑不得的话,也把何朝莲卷入了进来:“何小姐,听说公海杀人,不犯法,不是知道有没有这一回事?” 何朝莲脸这一变,这句话回不回答,都是两边不讨好的事情,围观的一群社会名流立刻打起精神,感觉到了气氛中的火药味,一直没反应的黄林海皱眉,道:“古先生到会说话,公海杀人是不犯法,不过这艘船注册的国家是南非的一个小国,手也不可能伸到这里来,所以在这里杀人,应该不会被大陆和香港警方通缉。” 古乐“哦”了一声,没多说,轻轻向杨玄策、皮鼓示意了一下,转身就走,不打算跟这几位斗口角。 话已说尽,就该翻底牌了! 黄林海没表示,饶有兴趣看着古乐。 冯洪生冷着脸也没多说,一场小小的风波,似乎就几句口头上的交锋,落下帷幕! 就连其他观望的社会名流们,也觉得今天不会再起什么风良,青洪也不打算动武,似乎对眼前这年轻人十分忌惮。 何朝莲、张艾阳也暗暗吁了口大气! 几乎是无声无息中,一大群西装革履,体型彪悍的大汉涌了出来,很巧妙地档住了古乐一行人的去路。 众人眼前一亮,事情没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仿佛空气中闪现出了一连串的火花一般。 “看来几位真的想留下我啊!”古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想息事宁人,麻烦却偏偏要找上门。 气氛一时间似乎有些凝结了! 冯洪生望着一脸随意的古乐,心中冷笑,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在香港,敢跟他们青洪正面叫板,让他们吃蹩的人,不是没有,但不多,都是一些老江湖,不过古乐的表现,也让他有点意外,本来是一场好局面,只要古乐点头,陪他们喝杯茶,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无论是结仇结怨,冯洪生也不会当场反脸,只是某男太不给面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问出公海杀人犯不犯法,简直没把他们当回事,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不过冯洪生脸上依旧平平静静,其实心里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转头望向何朝莲,笑道:“五小姐,这几位是你朋友?如果是,看在何老先生面子,这事一笔代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今天认识的?”何朝莲给出了一个不是答应的答案。 冯洪生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古乐一阵苦笑,看来又被人摆了一道,也不气馁,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何朝莲,希望这骄傲女能给出一个公平的回答,他才不想被人阴了一把给人当枪使,不过希望很渺茫,某女干脆利落撇过头去,给了他一个曲线玲珑的背影。 “老板,看来我们被人家玩耍了!这其中肯定有内幕,我们被何家给卖了!”杨玄策此刻不忘洒把盐地说了一句。 古乐脸色发冷,牛逼冲天地低低说了一句:“没事,这场面老子还撑得住!” 杨玄策点点头,笑嘻嘻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古乐先生,这杯茶,看来你不喝不行啊!”冯洪生一脸自信,仿佛古乐几人,已经是盘子里的菜。 古乐轻吸口气,云淡风轻,道:“何小姐果然好手段,这件事没完,我们慢慢算,我相信有些东西吃下去,早晚也得给我吐出来……这几位朋友也是好派场,只可惜,人再多也没有用,真要动武,我杀你们,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笑话!”冯洪生大笑。 “不信,可以试试嘛!”古乐冷笑,一说完,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 冯洪生神色一冷,一刹间,杀心已起:“给我拿下他们!” 十几名西装大流,同时一动。 这群大汉,可不是青洪里的流氓痞子,都是青洪花大价钱,从小培养出来的人才,有几个甚至打过黑拳,练过家子,一动,如猛虎出笼,身形如蛇拔草入穴,唰唰唰!唰唰唰!一扑而至。 “给我爬下!”一大汉猛喝一声,一动劲,卟哧!一声,强壮的肌肉在这一用劲下,撕破了外衣,暴露出一块块似铁一样的肌肉,一拳直捣古乐后脑,显然要下重手。 几个社会名流一声尖呼,有些兴趣了!不认为这三个大陆仔下一刻,还能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当然,有一个人例外……不,应该是两个人!第一个是何朝莲,见识过古乐和中年道士的交争,她早就猜到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大可能就这么栽在几个小人物手里;第二个,正是林鸿儒,直觉得冯洪生几人简直就在找死,在这么近的距离,像古乐这样的高手,想要杀人,还真是探囊取物了! 果然,就在那大汉拳头劈下的刹那间,一声大吼,宛如惊雷,把对方蓄势已久的攻势生生截断,随之而来的,是古乐的虎形劲劈,出手带风,有闷沉的虎吼龙吟,手一用力,骤然发劲,又快又猛,正好劈打在那大流胸膛。 喀嚓! 肋骨断裂之声响起,就算那大汉练出一身如铜似石的肌肉,被古乐带劲一劈,也承受不住,眼神中瞳孔散开,气息瞬间散乱,已经彻底失去战斗里。 古乐显然已动杀心,泥人都有三分火,一再被何家摆道,偏偏又跳出几个不知趣的人,直接动手,让他动了真怒,一出手毫不保留,直接就是最为凌厉的报复,磅礴真气涌动,脚步发力,身法多变,两条手臂就如两口长剑,或挑,或崩,或劈,或点,或抽,或击。 招招震荡,快捷如风,迅猛如豹,挡者披靡。 眨眼之下,扑上来的大汉尽数被击倒!宛如古代盖世猛将,征战沙场,一枪一马,寒枪闪动,鬼哭狼嚎。 何等的威风和豪气。 几乎没给皮鼓放蛊杀人的时间,身形又猛地一扑,已至冯洪生、黄林海两人面前,随手一擒,拎住了两人脖子,一用力,两人发生一声惨痛! “我要杀你们两个,在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派出十倍百倍的人,也是没用!近在咫尺,武者可敌国!” …… 今天下班迟了,公司突然让加班,本来该是九点下班,不过化羽请了上小假,而这章也是上午在公司写的,一回到家,复制在电脑,立刻修改,就传上了,迟更了一个半小时,下一章也可能晚一些,不过会补偿大家七八百字给大家! 而从今天开始,凡是迟更了,当天就补偿大家七百至九百字的免费字数!虽然不多,也算是小小一个惩罚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锋芒 第一百四十六章锋芒 “你!” “你!” 冯洪生、黄林海只觉有只铁钳,死死掐住他们脖子,让他们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心顿时凉透了,齐齐惨叫一声,终于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单枪匹马,说到做到,真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十几名大汉,倾刻间,土崩瓦解,横倒地上,直到黄林海、冯洪生落入古乐手中,众多社会名流还未着古乐刚才那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中回过神来。 场面,不是发生在眼前,实难相信,给了古乐无可匹敌的气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冯常胜、何朝莲、张艾阳看见这一幕,思绪混乱,已经不相信自己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大好局面,十几位好手围攻三人,不可谓不是占尽优势,在他们想来,古乐几人下场,绝对悲凉惨凄,必丢尽面子,然后在众人嘲笑声中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场!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生起,便硬生生的被古乐扼杀掉,以一人武力,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眨眼之间,优势全无,惹事的两位公子,双双落入古乐手中。 “好!好!好!古兄果然有本事,黄某看走眼了!”黄林海临危不乱,忍着痛,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很恐怖的杀意,心里动了一下,气势不减,朗声道:“今天这局面,我认栽了,也见识到了古兄厉害,不过我希望古兄明白,这梁子我们算结下了,也无法善了……现在有两个局面,古兄任选一个!” 黄林海神色闪烁,没半点慌乱,吐字清晰,一字一字传入古乐耳朵里。 这就是一个典型的道上虎人,虽小命被人掌握住,但气势不弱,言语之间,也透露出一股威胁的味道。企图瓦解古乐意志,然后纵容不迫,周旋下去,直到古乐服输认错,放了他们二人,最后进行疯狂报复!单从这一点,足可看出,黄林海此人,大风大浪见惯了,也是一个四面楚歌,谈笑风声的人物。 “老实说,我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一些嘴角上的争斗,也是我们蛮横了点,得罪了古兄,但还没到兵戎相见,不死不休地步,所谓凡是留一线,以后好相见,不过我面子今天被古兄你折尽了,也需要一个交代;第一,你有种就杀了我们两人,与我们青洪不死不休;第二,我们冒犯你在前,你动手伤人在后,只要我们双方彼此让一步,你给我道个歉,我们就此一笔代过如何?”黄林海不慌不忙,一点死亡觉悟都没有,笃定了古乐不敢下狠手,继续瓦解古乐意志。 “一笔代过!”古乐冷笑,道:“老话说得好,打蛇不死,蛇必伤人,斩不除草,春风吹又生,我这人也从不相信什么一笔代过的恩怨,梁子既然结下了,就该了算……而这一切都是两位逼的,没办法,我们双方,总有一方得留在这公海上,不然活着的人都不会安心!” 黄林海冷笑道:“古兄,我也不怕告诫你,这次我青洪带来的人,不止这些,为了防止四海帮的人玩花样,我们不仅把人带上了,也带了不少的真家伙!你身手再好功夫再厉害,能有枪快么?你就算杀了我们,也休想下得了船!这是一个两败具伤的局面,相信古兄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古乐一听,呵呵一笑,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老江湖,很难对付,道:“黄兄到是好口才,我也不是三岁小孩,这次我们的梁子结大了,这里又是你的地头,我放了你,又怕你报复,一个骑虎难下局面,你教我,我该怎么办?” 黄林海冷笑不言! 古乐一笑,轻轻道:“而且我这们人有个很不好的脾气,一辈子什么都吃,就不吃威胁!” 黄林海沉声道:“古兄想怎么了结?” “两条路,就看两位怎么选择;第一条,我杀了你们两人,不管你信与不信,你那几个人几条枪,还留不下我们的命;第二条路,我这次赴港,确实有件事情与你们青洪商谈,不过以两位的份量,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恐怕还作不了这个做………我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将青洪的几位话事人请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也不要给我找理由,总之一句话,两条路,你们怎么选?” “两条路,我都不选!”黄林海冷笑,看来对方果然有目的而来,更加不认为古乐真敢杀人。 “好!够直接,看来是黄兄条不怕死的好汉,是不是笃定了我不敢杀人!”古乐幽幽冷冷,手上猛地一发劲,黄林海只觉得钻心痛。 不过他也够硬气,咬牙忍住,没怂,没求饶,一脸视死如归,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黄林海显然不是冯洪生这种沾着父辈光爬起来的公子爷,实打实的从社会底层一步一步摸爬滚打爬到如今这地步,参与过不少血拼场面,也见惯了生死大人物,什么场面没经历过,别说被古乐擒住,就连被人用枪顶着脑袋,都能谈笑风声,边捞利益边占好处,冷冷道:“有种你就杀了我,这点痛,对老子没用!杀了老子,你也迟早得赔进来,杀啊,杀啊!杀啊!老子也不是一两天混江湖,不是吓大的,有胆你就杀啊!” “好!好!好!你自己找死,我也没办法了!”古乐嘿嘿一笑,舔了舔舌头,眼睛一眯,杀机涌动! 古乐这下真动了杀心! 一旦动了杀心,这畜生向来行事百无禁忌,而且一怒杀人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过,熊逸才那种强悍背景的太子他尚且手起刀落,更何况一个江湖枭雄人物! 不是黄林海故意激怒古乐,而是他看错了人,低估了某男,认为对方不过是吓唬吓唬而已,不认为古乐真敢动手,而低估古乐的人,往往下场凄惨无比,因为这畜生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偏偏现在场的社会名流,同样一般,认为认古乐雷声大,雨点小,打几个手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但是真要杀黄林海,恐怕得好好斟酌一下了,因为只要是个脑袋没坏,犯浑犯神经病的人都不会做出这种傻事出来! 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烂的大道理,是人都懂,没几个牛人敢跑到对方地盘上去杀人放火,还能全身而退的虎狼之辈。 但是古乐显然不在这一例,第九处倾巢出动,尚且不能留下他的命,更何况黄林海的几个人几条枪,没有犹豫,手中用力,就要让他血洒五步,横尸当场……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相对陌生的熟悉声:“住手,古乐……” 古乐暴涌出的真气骤然一收,转头一瞧,竟然是活生生的小美女,大明星安儿! 有些意外,也有些凝惑,主要是对这美女印象深刻,因为这朵花是他重生以来,第一个白表追求过的女人,虽然仅仅有数面之缘,但已经留意在心里了,是除了舒心、乔玉外,很有可能和他发生一点感情关系的女人!不过经历熊逸才事件后,古乐并不认为他和她还有什么戏唱,两人也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古家太子身份注定了他一生不平凡,刀山火海,血雨腥风,不太可能和一个大明星乖乖女谈情说爱,认为两人的缘就此而终,不过上天是否开了个玩笑,两人又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错误的相遇了! 安儿一脸煞白,她也够倒霉,每次遇到这牲口几乎都没好事;第一次相遇被他守株待兔,堵在在一条林荫小道上,表白,扇耳光,然后一骑绝尘,让她心戚戚然了好一段时间;第二次相见,英雄救美,童话中的故事,不过手段过于血腥,某男当着她面斩杀了不少人,也让安儿见识到了小说电影里的那豪侠般人物。 帅是够帅,也够酷,不过却给她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古乐杀人放火,干脆利落,京城几大世家不敢找他麻烦,不过拿一拿她这小明星出出气,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以说,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全拜古乐所赐! …… 高潮快了! 明天进入高潮点,接下来三四天,章章带激情,或者更久一点! 凡是迟更,必罚七至九百字数!(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霸气 第一百四十七章霸气 可是命运作弄人啊,两个估计多半一辈子老死也不相往来的人,偏偏又在一个风云将起,龙虎聚集之地相遇了! 其实安儿早就发现某条畜生了,只是忍住没上来打招呼,直到某男兽性大发,又要行凶作恶,不得不挺身而出,出声喝止,因为她太了解这牲口性子了,杀人不眨眼,行事肆无忌惮,这天下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古乐也是一阵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安儿苦笑,没有解释,欲言又止,心头却是戚戚然。 她早就对古乐刮目相看,她再狐陋寡闻,也知道古乐当日斩杀的是什么人,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头巨大,惹下祸事,非旦没事,看样子还活得有滋有味,心头对他的那点担忧,早就九霄云外了……对他怨气大了,不过聪明如她这样的女人,没强大到自认为能阻止古乐办大事,刚才之所以出声喝止,非是跟黄林海这黑/社会头头有交情,只是一种条件性的反应,话一出口,她心里立刻后悔了,因为她这一跳出来,或多或少会让人误认为自己跟这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侠有交情,这种情况一旦让人“误解”,将对安家在香港的发展十分的不利。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有深意的东西出来,十分尴尬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难堪啊! 古乐看见安儿这表情,也是云里雾里,不知这颗白菜为何没有下文了! 一群社会名流也是目登口呆,知道她底细的成功人士弄不清这娱乐圈小天后跟这惹事的猛男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几位猥琐性的大叔,甚至猜测这对狗男女间肯定有些床上勾当,感情上的内幕,在心里小小的八卦了一把。 不过是大戏前的一条小小插曲,没惊些多少风浪。 冯洪生只觉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他是真的感受到了古乐恐怖杀机,也没有黄林海那股视死如归的豪气,心里真的有些害怕了,这公子就怂了,想求饶,不过黄林海更加坚定古乐不敢杀人,冷哼道:“怎么,古兄,你别光说不做,你到是把我杀了,也好让大家瞧瞧古兄你威风,让我领教一下古兄的手段。” 古乐嘿嘿一笑,眼中绿油油地闪动着豺狼似的妖光。 “黄林海这是在找死,武夫练到出神入化的人,心中早无半点羁绊,一颗心早就坚定不移,受不得一点不屈,而他一再激怒此人,惟有横尸当场结局,换是我,这时候已经低头了,也不会拿小命开玩笑………不过黄林海也是迫不得已,在自己地头,被人擒下,要是低头,一世英明必将毁于一旦。”林鸿儒站在一群人中,脱口而出………他是一个真正武者,自然能体会出武者那种一往无前,无可阻挡的气势。 功夫练到一定境界,已不在是单纯的勤修苦练,讲究的是一种境界,而这世上的千千万万,各种情绪,都值得武者去研究去借鉴,若见心中不平事,血溅五步,豪气干云,其实也是一种武者对自己勇气的磨砺。 古时武人行侠仗义,拔刀相助,体现出的正是武者无可阻挡的气魄。 真正的高手,追求的是一种踏破世俗,堪破人的生死性命,玄之又玄境界。 求心安,求心刚,求心一,而外界的约束,则是内心的羁绊! 心若有绊,大道难成;正如清末民国时期大武豪孙录堂,年轻时练八卦、练意形、练太极,出神入化,人入中年,独创一脉,将三种打法合一,功夫登进化境,死前对自己儿子道:“视生死为儿戏,武道方可大成!”,短短两句话,透露出何等的潇洒快意,也体现出神武那种超脱生死的境界。 林鸿儒穷尽一生,追求武道极致,奈何资质和各种各样原因,未能登堂入室,但一双眼睛毒辣,各种拳法都玩得精熟无比,从小也是耳濡目染,武当中也不乏真正的武学大师,林鸿儒虽没练到那种登云而去,随赤松子游的超凡境界,但也能深深感受到,古乐气机中,那股毫不掩饰的杀气。 “他真敢做了黄林海?”一个纨绔模样,顶着一个大光头,眉毛似剑,身材匀称,给人很不简单的感觉,轻轻的瞥了林鸿儒一眼。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让人不得不注意的畜生,从站姿,神态,举止,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不可能是华人,反而像小日本的男子,留着一撇小胡子,人模狗样,似笑非笑,予高深莫测,其实全身上下,这畜生都透露一道跋扈气焰,也有种眼高于顶的架势,身材不高,就一米六八左右,但站在一群标准大汉子堆里,矮是矮了点,却有一种“小巨人”的风范,称堪是一道闪亮风景。 这两个人,来头也不简单。 一个是刚刚与港澳人士发生了一点点不快,输了点小钱的四海帮少帮主刘君也,实打实的湾台黑/社会巨头人物,很多道上人士都猜测,这家伙或许就这一两年时间,就能去掉那个“少”字,成为四海帮真正掌权人;另一个小日本,山本野,有来头,是日本武术界名人,这次明着是来观看港澳台顶级武师的对决,其实想找一两个盟友,因为这畜生不仅仅是日本武术界名人,也是日本最大黑势力的某位巨头的小儿子,不过身份有点尴尬,私生子一个,但有点本事,在家族势力里,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实权派。 “少帮主,武功到了他这种地步的人,要杀个人,是什么也不会顾虑,一切随心所欲,黄林海一再挑衅,那是自掘坟墓,如果换着是我,照样手起刀落!”林鸿儒声含杀气,一脸笃定地道。 “林君,此人武道,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山本野一脸不信! 林鸿儒轻轻道:“我刚才和他打了一场……” “哦!”刘君也来了兴趣:“结果如何?谁胜谁负,用的什么拳,什么打法?” “我出了三种打法,太极缠打,意形虎劈,八卦截法,虚实结合,拳术中也含无穷变数,也占了先机,倾尽全力,但他只出了一拳,又快又准,毫无花巧,不含任何打法招数,直捣我正面,一下,就破了我三种打法,击中我胸口,幸好此人没下狠手,拳中不带劲气,不然一下,就能打断我肋骨,震碎我内腑,所以我说黄林海是在找死,因为像他这样的武术高手,本就受不得红尘中半点羁绊,一旦动怒,下了杀心,这天下,恐怕没有这种人不敢做的事情。”林鸿儒越说越惊心,冷不丁来了一句:“武者一怒,血染当场,很多时候,拔不拔刀,不在武者,而是在于逼他拔刀的人。” 刘君也,山本野都是拳术高手,均知道林鸿儒在武学上的造诣,堪称年轻一代武学宗师人物,在东亚一带素有第一高手之称,被人一招打败,实难让人相信,但这话偏偏又是从林鸿儒嘴里亲自说出来,由不得两人不信,均是脸神一变。 “不可能?”山本野一脸不相信。 “杀气涌动,他要动手了!”林鸿儒语出惊人! 在场的一些拳师,也分明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氛倾刻间一变! “手下留情!”一道身影,骤然跳出,正是刚刚战胜台湾第一高手陈震天的香港拳师马威,身形猛地从人群中拔起,形如游龙,一扑而至,朝古乐就是一个虎劈。 古乐眼中妖光一闪,拎着黄林海脖子的手一松,一挥手,朝着黄林海背心就是一拳,打得他张嘴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地上拼命挣扎,马威虎劈直捣而来,古乐嘿嘿干笑两声,随意踢出一脚,快似闪电,马威只觉眼前脚影一闪,心中立生警觉,连忙硬生生的朝右挪了一步,但仍旧是迟了,被古乐一鞭腿打在肩膀上,劈了个连肩带背! 喀嚓!清晰骨折声刺耳! 好古乐! 一代拳术大师,连一个照面也没扛住,肩骨碎裂,这一辈子休想谈武。 “古乐,你疯了,快住手!你是要害我何家啊!”何朝莲惊叫起来。 古乐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一步踏上,踩在黄林海胸脯,当真凶悍到了极点,道:“黄兄,我说过,我这什么都吃,就他妈不吃威胁,你要逼我,没办法,我只好照你的意思做……最给你一次机会,两条路,要么被我杀死,要么立刻通知青洪几位话事人………怎么选择,你给我一句话。” 黄林海只觉自己仿佛离了水的鱼,肺部一紧,难以呼吸,又有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冒,当真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是他眼中仍然掠过一道狠色,他纵横港澳十多年,这一辈子何时吃过如此大的亏,喘了几口气,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他妈……有种就杀了老子,要是老子皱一下眉头,我是你日出来的。” “好!黄兄果然是条硬汉,不怕死,我佩服,就成全黄兄……杀了你,我手里还有冯兄,相信也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古乐脚下用力,喀嚓!喀嚓!喀嚓!肋骨似乎都要快碎了! “有话好说!”一大群的社会名流,大吃一惊。 “小兄弟,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谈!”黄博简连忙出声。 “住手!”何朝莲大叫了一声,她没想到古乐行事,简直百无禁忌,说打就打,说杀就杀,眉头都不皱一下。 古乐眼睛一挑,扫了在场诸多社会名流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何朝莲身上,冷笑道:“何小姐要阻止我?” “古先生,你这是想置我何家于何地?你知不知黄林海是什么人,你要是杀了他,不仅是你,就是我们何家,也会惹下天大的麻烦!你是我带上船的,你跟青洪有什么恩怨我不管,我只希望今天事,就此罢手,至于以后如何,我管不了!希望古先生给个脸子………我知道你来历不简单,但是我们何家,也不是什么人能轻易惹得起的!”何朝莲冷冷地道。 “笑话,刚才何小姐去哪里了?要是你早头,不那么心怀叵测,相信这局面,根本不可能发生!”古乐嘿嘿笑道:“我也不跟你谈什么权势本背,这点没用,落俗了,我只要何小姐回答几个小问题,答得上来,我二话不说,放人就走,要是答不上来,我也希望何小姐今天别多事!” “好,古先生请说!”何朝莲干脆利落。 古乐角嘴冷笑:“我对你何家如何,算不是有恩?” 何朝莲紧紧咬牙道:“你治好我父亲,对我何家是有恩,但这一点,可不是让你用来挟持我何家的理由。” “我治好何老,提出要求,本就天公地义的事情,可是何老依老卖老,以为我好欺负,想吃干抹尽,见硬不行,来软的,绕了一个大圈子,让你带我上船,所为何事?” 何朝莲双拳紧握,道:“带你认识青洪的几位公子。” “可是你做到了么?” 何朝莲咬牙,沉默无声。 古乐冷笑一声,道:“一上船,你不仅不为我介绍几位公子认识,当着冯常胜的面,挑拨离间,故意将我说成跟共青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小姐,这就是你们何家还我的一个人情么?到让古某意外啊!” “你……”何朝莲面带煞气。 古乐步步紧逼:“你家欠情不还,企图吃干抹尽,此为不仁。” “挑拔离间,搬弄是非,居心叵测,此为不义!” “如此不仁不义,你有何脸面让我给你面子!”古乐眼睛眯了眯,嘿嘿两声,冷声道:“惹不起,古某一生,还真没几个惹不起的人!我要到看看,是如何惹不起法!就算你何家不找我麻烦,这笔账,我迟早找们你算。” “你!你!你!”何朝莲脸色失青,无言反驳! 她这一下,可说气得不轻,也羞愧得不行,古乐这番话,可是句句属实,没半点水分在里面,饶是她口才不错,也无力反击,这就是得罪一个量狭窄,肚量不大小人的下场,报复畅快淋漓,肆无忌惮,才不会在乎“受害人”感受,一旦下刀,让人又痛又恨。 何朝莲当场就咬牙切齿,脸带煞气了! 古乐没功夫跟她斗下去,以他一惯从不打女人的作风,这笔账,也不可能算在她的身上! “看来何小姐是回答不了这几个问题了?”古乐目光一转,眯了眯眼睛,一腿弹出,脚下竟有一道妖芒闪动,一劈,黄林海整条左臂,竟被他弹腿给劈了下来。 林鸿儒见到那道妖芒,脱口而出:“劲刀!” …… 今天很难入戏,怎么写怎么不满意,欠下两千,分明天和后天补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肆无忌惮 第一百四十八章肆无忌惮 劲刀! 内家拳法中一种大成境界,凡是内家拳中人,均知除去招式、打法、吐纳术,无论是太极、八卦、意形、龙拳、蛇拳、虎拳等等等等,都讲究一个功夫入髓,把全身的精气,通过呼吸引导,渗透进骨髓里,炼成劲气,布满全身,意念一动,行止坐卧之间,皆能扑杀旁人于数丈之外,发手如电光,快似奔雷逐电。 武夫入髓,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正是形容武者在很近的距离间,极是你拥有整个国家的力量,也没有用处。 只是内家拳功夫关系性命,如到高深境界,全身精华都炼成了真劲,就是冲关进军一个更高境界,一旦再进一步,精血,精神、精气,化为一种特殊的力量,真劲隔空杀人,如刀如剑,坚不可挡,断人肢体骨头,如切菜切豆腐,只是那精血,精魄,精神,都是人体最为神秘莫测的东西,既存在于人体,却又不可琢磨,一旦冲关失败,小命难保。 真劲出体,伤人无形,这般境界,在近代武术大师中,传说只有寥寥数人,如民国武神孙禄堂,武当剑传人宋唯一,少林门高手刘百川等人,已将此等功夫练到神鬼莫测地步。 不过这些人,都是清末民国间的武学大师………解放后,这数十年间,这样的宗师人物恐怕也只有一两个隐世不出的老家伙了。 林鸿儒苦练国术二十余年,徒手裂石,不在话下,被人称之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名声不可谓不显赫,但相比起冯子样这一类的武学猛人来说,他连武学高深境界的边缘都没摸到,一见古乐劲刀断人肢体,当场目瞪口呆。 “这人实在恐怖,一身武夫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下手不留情,留情不下手,正应了武者随心所欲境界……心意通达,无旁杂,神行机圆,无人能犯,果然是心无羁绊,杀人放火念头间!好杀气,好武者,好果断!”林鸿儒深深吸了口气,看到这样的功夫,这样果断狠毒的人,饶是林鸿儒胆子有天大,脸上的肌肉也一阵猛烈的抽搐。 正所谓欲使人灭亡,先使人疯狂。 真劲骤然涌动,灌注下脚,骨头如碎玉,喀喀喀!显然肋骨碎了,古乐竟然真要下死手。 “疯子,疯子,你是疯子!”黄林海痛得脸上条条青筋暴起,整张脸都扭曲,以他这身板,被古乐真气灌注下,全身下上,犹如针刺刀绞,铁打的人都受不了,身体在地上不停的挣扎,抽畜,惨叫连连,鲜血喷溅而出。 斩臂,碎骨,一系列的动作,只是闪电般的功夫,四周的众人还未回过神来,黄林海抱着断肩痛得几乎已没力气叫了! 古乐脚踏黄林海,眼神冷冷,寒声笑道:“黄兄,两条路,选哪一条?” “好!好!好!”黄林海脸上突然阴狠暴戾,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外吐血水。他吸了几口气,恢复体力,睁大眼睛,狠声道:“姓古的,老子承认低估了你,没想到你是个狠人,斩了老子一臂,我已经是废人一个,活着还不如死了……老子认了,你要是真有大本事的人,就一下弄死我,青洪里有的是给老子讨命的………以一条烂命,换你这样的武术高手,老子就是死了,那也是大赚了。” 古乐脸色似冷,他性子,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威胁得了的,心中虽然佩服黄林海是条汉子,但杀心已到了顶点。 “不要!” 古乐神色一冷,何朝莲、张艾阳、黄博简等一群社会名流们齐齐大惊失色。 “古乐,你要干什么?我承认今天的事是我何家做得不对,但是你千万不要乱来,他可是青洪的重要人物!”何朝莲真的害怕了,今天事情,几乎是她一手谋划,挑起古乐与黄林海等人的矛盾,如果黄林海真死在古乐手里,青洪一怒之下,古乐是第一个报复的对象,第二,便是她何家。 在港澳,很多根深蒂固老牌实力,大企业家,或多或少都跟混黑的有千丝万缕关系,有的甚至就是黑/道漂白,青洪作为华人最大的几个顶级组织之一,其实力早就透渗了港、澳、台、东亚方方面面,一旦事情进一步的扩大,赌王也难镇住这些牛鬼神蛇。 “不错,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谈,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恩怨!”黄博简也觉得头疼啊,他就一个玩一夜情,观美女的看客,下了点小注,赢了毛小钱,打算找个美女发泄一下兽欲,没想遇到了这事,而且他根黄林海的交情不浅,平日里是称兄道弟的哥们,不可能见死不救。 古乐毫不理会,冷冷的瞥了何朝莲一眼,一脸嘲讽。 “古乐,你这样做,就是和我们整个港澳道上势力作对。”冯常胜寒声道,只是底气不足,声音带颤。 古乐眯了眯眼睛,冷笑:“我们不是已经对上了吗?冯兄要是想出头,站出来,我也不怕多杀一两个人。” “你……”冯常胜脸这一变。 一群社会名流个个哑火,几个想站出来当和事佬的家伙,纷纷退回人群中,恐惹火上身,毕竟都是一群摸爬滚打的老油条,一双眸子太毒了,在旁观了这么久,早就瞧出古乐要是怕事之人,已经见好就收,也不会动手伤人了! 这种人,说好听一点,就是肆无忌惮,百无禁忌,说难听一点,彻头彻尾,疯子一个。 疯子要杀人,没几个好汉敢挺身而出,拔刀相助………有几个混白道的好汉,早就抽身而出,撇了个干干净净,连看戏的情心都欠缺,走得那个干脆利落。 “今天过后,整个港澳上流社会灰色道上,恐怕都要流传着此人的传说了!”刘君也轻轻道,看好戏。 作为青洪的冤家对头,他乐意看到古乐手起刀落,喀嚓一下,做了黄林海!末了,又加了一句:“只是这场戏,该怎么收场呢?武术再高,也难敌枪林弹雨啊!如果他没什么来头背景,恐怕这次凶多吉少了!” “刘君,你们中国有句俗话,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相信此君,不会是莽撞之人。”山本野道。 “枪林弹雨,怕也难留出他吧?”林鸿儒低声喃喃,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除非是军队出动……” 三人心中各有各的念头,都在露目思索,开始考虑,又在静观其变。 “古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此罢手,放了黄先生,我保证让你见到青洪几位话事人,保证这事后,青洪不会找你麻烦。”何朝莲冷冷道。 “你何家的保证我见识过,你们的保证值几个钱?”古乐云淡轻风,言辞却非常犀利:“忘恩负义,挑拔离间,摆我一道,这就是你何家的保证?今天这件事,谁来我都不给面子………要么带青洪的话事人来见我,要么黄林海、冯洪生都得死!” “黄林海,最后问你一句,两条路,你选择哪一条。” “有种你就杀了我……”黄林海脸露狞笑,全然不惧。人混到他这种地步,不是说杀就能杀的,古乐就算在国内权势滔天,但这是香港,这是青洪地盘,杀他容易,但青洪也不是什么善鸟,必然报复,更何况他一条手臂被古乐斩断,这一辈子几乎是废了。 混江湖的,一旦废了,就等于丢了性命,黄林海已然抱了必死之心。 古乐眼中杀气一闪:“好,我成全你。” “古乐,你敢!”何朝莲大吼一声。 “杀!” 古乐杀意滔天,根本不理会她,脚下猛地一发劲:“杀!” 真气自脚下骤然射出,一震,喀嚓!胸骨尽断,刺入内腑,黄林海一张嘴巴,一口鲜血如箭标射而出,五脏六腑被震得粉碎,眼见是活不成了,只是尚未断气,眼睛睁得有铜钱大,阴毒地盯着古乐,嘿嘿笑几声,血水不断喷出,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人出来混……杀人放火,家常便饭……老子双手早就染满了血,砍过人,强上过女人,什么违法乱纪都干过……这些罪……迟早要还……能死在你这样国术大师手里,也不枉了……不过你也很快要下来陪老子……老子的命,也不是这么好杀的,我青洪必与你不死不休……” 古乐冷哼一声,一抬脚,勾住黄林海腰间,一带,将他整个身体挑了起来,然后飞快踢出一脚,竟将他踢下船,直直的掉入海中。 砰! 水花溅起! 叱咤港澳,一代黑道牛人,就这样被古乐一脚踩死,踢入海中。 “果然肆无忌惮,说杀真杀了,果断,毒辣,够狠,换是我,虽然与黄林海有仇有怨,但也不敢真杀了他!”刘君也头一片骇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难道他真没半点顾忌之心嘛?” “心无羁绊,杀人无忌,以勇猛精进直达本心,仍武者不畏之气魄………一言不合,拔刀杀人;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以杀直指本心,以猛不可挡气势,以进为前,永不后退,无畏无惧!”林鸿儒分明感受到,在古乐斩杀黄林海一瞬间,那股一往无前的无畏气魂。 这一股武者无畏之气,也镇住了所有人,特别是在场的武师,分明感受到,在古乐杀人的刹那间,有股气机,若隐若现,只要他们一动,必然遭到凌厉打击。 “好!好!好!”何朝莲咬牙切齿,事态的发展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想象,不过见到古乐杀人,也是目瞪口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真要鱼死网破,我何家不好过,你也休想下得了船!” “笑话,鱼死网破,你们有何资格说鱼死网破。”古乐戾气不减,浓浓杀机眸中闪过,凶名赫赫“毒手药神”显露出了他阴狠暴戾的本性:“鱼是死了,网不一定破……冯洪生,两条路,是死是生,你选一条?” 手中一用劲,冯洪生感觉整个脖子都快碎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选……我选活路,我这就打电话,马上通知我父亲,通知青洪所有话事人,千万别杀我……”冯洪生连忙叫道,到底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富贵公子,根本不是黄林海这种海血尸山爬出来的狠人能比较,也没那种视死如归的大勇气。 古乐笑道:“早这么痛快点,又何必受这些罪。” 笑容收敛,古乐脸色含煞,沉声道:“我只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见不到想见的人,嘿嘿,你就留在公海上喂鱼。” “是是是!”冯洪生听到这话,全身冷飕飕。 何朝莲咬牙切齿,恨意天滔。 古乐视而不见,拎着冯洪生大步就朝比武大厅走去:“青洪几位话事人未来前,谁要是敢进来,杀无赦!” 皮鼓、杨玄策紧跟在后。 一路无人敢阻。 一系列变故,惊心动魄,令得在场社会名流人人都屏住呼吸,直到古乐几人走进船舱,从人才缓过神来。 同时他们也明白这场大风大浪,必在港澳惹来血雨腥风! 威名赫赫,名震港澳,在青洪拥有不少权势的黄林海死在一个年轻人手里,青共必然要给帮内的兄弟一个满意交代。 大战,报复,一触即发。 知趣聪明一点的人很快消失,好奇心重的畜生们在一阵权衡利弊后,三五成群,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跟青洪何家交情不浅,不想沾是非的人士,却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患难才可见真情,只要往这里一站,不用他们冲锋陷阵,青洪也会记下他们这份情义。 这种投资人情的事情,傻瓜才不会去做! 看得出,留下来的一群人,不仅在商业上投资有一手,在人情上,也很是有一套,懂得下注。 当然,刘君也、林鸿儒、山本野这一类的人士,都厚着脸皮不走了,因为没人不喜看自己的冤家对头遭罪,没落井下石,已是仁至义尽了。 “古家太子,果然是个疯子,行事百无禁忌,招惹不得啊!一旦动杀心,就毫不手软!青洪、何家也是倒霉,没打听清楚,就敢给他下眼药,真以为能在港澳只手遮天了……招惹了他,就是招惹了一头杀人不眨眼的疯子,熊逸才、易强、冯天宇、林松林,那一个不是在国内嚣张跋扈到极点的家伙,他杀了也就杀了,没少胳膊断腿的,这下有好戏看了!” 邮轮一角,目睹了一场好戏的赵天伟,心中一片悚然后,笑了笑:“得给老子打个电话,报告情况,擦屁股救场子的事情他在行,我继续看戏!只是袁风流那畜生要是知道我看他表哥杀人放火不助拳,这事麻烦也不小啊!那小子一发飙,或许趁老子人不在京城,真把我姐给推了!” 一时之间,赵天伟神情苦涩! 是否对袁家大纨绔也十分忌惮,或者说两人交情不浅,干脆利落地掏出电话,拔通了一个号码,三两言说了一下情况,最后笑眯眯地道:“小龙虎,沿海一代是你的地盘,海上也是你老子掌军最多,你他妈平日里不总是爱吹一些在海上打海盗抓走私的牛皮事,今天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搞不定,回京后,你就等着吃屎喝尿……嘿嘿,别跟老子找理由,哥不吃这一套,袁风流那畜生你是知道的,他表哥在这里杀人放火,对方来头也很大,他人单势孤,双拳难敌四手,你要是不助拳,迟早阴死你龟儿子……对了,你不是还一个刚上初二的妹妹留在京城么,我估计这事你要是办不好,迟早也是那畜生的菜……我也不要你弄什么大排场,带他妈上百个精英,装扮成海盗劫匪,谁他妈知道这些土匪是你老子的兵。” 一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当真是风起涌云,黑云下“船”了! 就连普通人小人物,都嗅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何朝莲脸色十分难看,俏脸铁青带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手握成拳,捏得发白,一言不发。 没有别的,古乐也猜得不错,这次何家确实有意借他之手对付青洪。 以何老阅人无数的目光,岂会看不出古乐来头巨大,也有实力帮他解决一些灰色势上的麻烦,故意让何朝莲带他上船,安排一切,挑拔离间,使双方还未碰面,就矛盾暗生,一见面,火星撞地球,当场动手,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双方也如何朝莲预料的一样,结下仇怨,只是她父女两人千算万算,没想古乐一怒杀了黄林海,事情到了一个根本无法善了的局面,何家也随之拳入这场风波之中。 首先,她挑拔双方发生矛盾这件事,根本包不住,无论这场风波过后,谁输谁赢,她何家必受重点打击的对象。 就算何家家大业大,赌王虎威还在,但这件事道理不在何家,港澳幕后大佬们极是有心维护,也要给青洪一个交代,毕竟黄林海怎么说也是青洪巨头之一,不可能白白就死了,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买单,来平息青洪几位话事人的怒火。 况且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身手了得,不知深浅的古乐,此人断然不会轻易就此善罢甘休。 何家接下来面对的,肯定是一场大风大浪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风云 第一百四十九章风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位港人见此情景,目瞪口呆:“他竟敢在‘实德号’上杀人,一定不能善罢甘休!” “居然有这样的人,连青洪的人杀了眼睛也不眨一下,没一点禁忌,难道他真不怕青洪报复吗?”黄博简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快!赶快派人下去打捞,把黄林海尸体捞上来,快点!”一个还算镇定,有点良心,懂得做人的成功人士,立刻就大声呼喊起来,命令人下船捞人。 一时间,在场的名流纷纷派遣手下,在赌船工作人员帮助下,穿上潜水服氧气筒,下船捞人。 毕竟黄林海是青洪巨头,若是死了,就让他葬身大海,事情传出去,会让青洪心寒! “五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张艾阳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 何朝莲一片空白,脸无血色,古乐杀人,已经打乱了她所有布局! 希望破灭,这一刻,她只有无尽恐惧! “何小姐,这人危险,是个疯子,他要杀一个人,是什么也不理会!我们还是先走,这事等青洪的人自己来处理!那小子危险到了极点,黄林海已经是前车可鉴,要是你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让我们如何向何老交代!特别是常胜,你与这人有些矛盾,赶紧离开这里……这人,等青洪的人来收拾!”黄博简沉稳地道,不过脸色略显恐色。 他就一个商人,大风大浪是见惯了,不过都是些商道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口蜜剑腹,袖里藏刀,翻脸不认账之徒,就算是一些嘴里仁义道德,背地里杀人放火的违法犯罪之辈,黄林海都一一见识过,却从来没惧过,所谓再狠的人,再毒的人,只要是出来混江湖混职场混黑背景,来来去去也不外乎一个利字当头,钱金第一!动不动下暗刀杀,真刀真枪火拼的场面,那是十几年前的事,这年头的人个个猴精得可怕,政府的政策也压得死人,杀人放火这一套,早就吃不通了。 但今天这事,确实让人意外,让人目瞪口呆,不能置信。 “不错,五小姐,这人没点顾忌,我们还是避一下为妙!”张艾阳道,神情紧张! 何朝莲犹豫了一下:“他还敢杀人?” “没错!他敢杀一人,就敢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因为脸已经撕破,他心中也再无半点羁绊,他敢说出杀无赦,这个时候不管是谁进去招惹他,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解救冯洪生,而是等……等何老、青洪的消息!况且此人一再强调要见青洪几个话事人,必有内幕,一时半会,相来他也不会对冯洪生下毒手!我要是再生事端,只会令事情近一步的恶化,只能静观其实,先保证自己安全。” 张艾阳叹了口气,他给何家卖命多年,帮赌王解决过太多大大小小的麻烦事,甚至经历过对赌王造成大隐秘损失的风波漩涡,一双眼睛,一颗脑袋,根本不是一般的成功人士能比,早就看出古乐此人不简单,不是莽撞之辈,他既然敢杀人,这就代表着,他有与任何人叫板的本钱。 脸已撕破,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这种肤浅道理,黄博简都看得明明白白。 “大老板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刚硬,太自负,太有野心,九十的人了,连最起码的功成身退道理都不懂,一味的刚强,算计,阴谋,对谁都如此!连对方来头,性子,身份都没有摸清楚,就想利用!刀是把好刀,只可惜,不是人能驱使!” 张艾阳心里自言自语,脑袋里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念头:“这人要么就是个阴谋家,要么就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懂得一击毙命,以强悍手段,一击,就破了所有阴谋……何家,也不可避免卷入这场风浪之中!”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何朝莲、张艾阳、冯常胜等一群社会名流很快离开赌船九楼。林鸿儒、刘君也、山本野随即离场! 大家都在等…… 等青搬救兵,找场子,火拼,报仇雪恨! 一般而言,混黑混道的,都难免磕磕碰碰,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视,就算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都是找几个当地有身份有地位的社会人士出面做中间人,进行调解,不轻易兵戎相见!因为混黑的,走的就是一条黑路,不容于社会,不容于法律,不容于法治,总不能老是硬杀硬打,雇杀手,请雇佣军动刀动枪,太危险不说,也是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场。 毕竟双方都是实力相等,才会产生纠纷,动刀动枪是要死人的,容易暴光不说,还会惹来政府/武装干涉,火拼起来,砸钱砸人是小事,要是成为了政府眼中钉,肉中刺,一下狠心,请再多的人都没用,几车武警军儿哥拉来,除非你真有神仙手段,不然一样成为政府树立反面教材的一面旗子。 所以很多道上巨头,一有矛盾纠纷,能谈则谈,能和则和,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解不开的恩怨,那才真正肆无忌惮,什么招数都敢用,已经是不死不休,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一往无前,非分个死生才能甘休。 这种火拼一旦发生,就看哪一方势力够大,背景够强,关系够广了! 关系,最重要的是官场! 朝里有人好办事,千古不变的道理,杀人犯罪也能被人只手遮天一手压下,大罪也能变小罪,小罪也能变无罪,就看你背后那颗树的力量有多大了! 除去官场,就是江湖,也就是武林! 因为总有一些人,拥有普通人无法拥有的力量,而内家拳,外家拳高手,一旦步入黑/道,成立组织,不是一般混鬼的人能比,而且也深受一些高官成功人士看重,毕竟这世上谁没有一两件头痛心烦的事情,越是有大实力大背景的人,烦心事就越多,就需要有人给他们解决麻烦。 所以官场、江湖、混黑、商场,这几者间必有联系,哪里有利益,就有江湖,就有内幕和黑暗。 所以黄林海被杀,不仅牵动整个港澳灰色势力,也令白道商道里的人疼头不已,一场江湖风波,必然席卷一切! 港澳道上,已经大风刮起,乌云涌现。 一个个曾叱咤风云,只手遮天,不问江湖事二十多年的老狐狸们,纷纷出山。同时出山的,还有十多个老武林,年纪不大,四十出头,无不彪悍不可一世,都是能实打的国术高手,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 这一批人,才是青洪威慑道上的真正实力。 …… 这章有点少,今天会多更一点。 另外,家父的事情已经有了些消息,问题不大,不过得花钱,花一大笔钱,所以化羽最近要凑钱,昨天就去了几个亲戚朋友那里跑了一圈,而接下来几天,化羽要想法方设法凑钱,更新不稳定,希望兄弟们理解。 只要这件事落实下来,就能安心码字了,就两三天的时间,给化羽一点时间,相比起码字写小说来,家庭父亲更重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好大底气 第一百五十章好大底气 公海上黑云涌动,杀机逼近,港澳也是风起云涌! 青洪巨头之一黄林海被杀,已经在这短短时间内,掀起轩然大波,一时之间,多少双眼睛聚焦在这件事,多少牛人虎辈在半夜被惊醒,青洪几位话事人倾巢出动,底牌尽出,一些被捏着藏着的高手在这一刻也被请出山,可谓是兵强马壮,声势浩大,对古乐抱了必杀之心。 好大的场面! 青洪一系列的动作,很正常不过,混黑的,通常如此,小弟有难,老大出面,奉行的也是那一套俗不可耐方法,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太讲究血债血偿,但这是针对些那天黑了,没事无事出去混社会的小流氓小痞子,势力混到青洪这地步,杀一两个人,展示一下自己强壮肌肉,慑威一下小辈这种事情,青洪还是常干的,更何况这梁子结大了,帮内巨头之一在自己地头被人打杀,简直就是在自家门前杀人放火,这口气作为华人几大顶尖组织的青洪,当然不会忍气吞声! 报复,火拼,找回面子,太正常的事情了! 不过青洪这一动,确确实实牵动了不少人的神精,首当其冲自然是阴人不成反被人损了一把的何家! 其实何老也挺够倒霉,病没好多久,麻烦事却是一件接一件的着来,刚睡下没多久,就被那位深藏不露的管家叫醒,接了两个电话。 第一电话是何朝莲打来的,飞快的将公海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什么过程他没听清楚,何老已经完全的处于震惊之中了!脑子里唯一最清楚地,最震撼的,就只有何朝莲开始说的一句话! “爸,黄林海被古乐杀了!” 黄林海被杀了! 何老当时听到这消息,就张了张嘴唇,却发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最后,何老努力了半天,在何朝莲的大喊之下,何老才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一句话,道:“我……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能处理了!他敢杀黄林海,就证明他敢杀第二个人,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救冯洪生,要保全自己,千万别硬来,我看得那家伙是不打算给我们绕圈子,要硬来了!” 犹豫了一下,何老又轻轻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事情有变化,真闹到不可开交地步!你给我听好,朝莲,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许插手,那怕冯洪生被他杀了,你也别出头,情况如果不对,你立刻让张艾阳给你安排船离开实德号!这件事,就算我们何家认栽,也不能流我们何家的血。” 如果说第一个电话,是山雨欲来,那第二个电话就是当之无愧的大了,这就是古乐不计一连串后果举动带来的连锁反应! 这第二个电话正是冯洪生的老子,也就是青洪一位重量级的老狐狸打来的,很干脆利落,直截了当,但语气里不见半点杀气,温文尔雅,轻轻地道:“何兄,何赌王……你是前辈高人,靠脑袋吃饭的雅士,走的是阳道,赚的是正大光明的钱,家底比我多,名声比我好………我他妈就一个痞子,小人物,见不得光,小学六年级时考了个鸭蛋后就出来混社会,字不认识几个,没啥文化,玩不起儒雅,就一个流氓,娶了个老婆还是半抢半买的,生个儿子也不成气候,现在被人抓了,生死现在我不知道,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但是我不怕,我冯然荣烂命一条,造的孽也不少,老天爷要让我断子绝孙那是报应,是我活该,我认命!但是何兄,何前辈,你就不一样了,有身家,有名望,妻妾有三,儿女无数,个个是人才是人物,不比我那没出息的儿子,一条混黑的小虫,死了也算他命不好,不过他好歹还有一个有点本事的老子,保证他黄泉路上不孤独,以我冯家两条命,换你家几十条人命,这买卖做下来,嘿嘿嘿!嘿嘿嘿!我也不亏,还赚了二十多个!” 何老听得一阵毛骨悚然! 他听得出,冯然荣语句里那一股不可理喻的疯狂行径,简直下了玉石俱焚的决心。 “老前辈,大道理我们不说了,那人是你何家带上船的,为什么杀人,扣下我儿子,你心里有个数,我们不表,找什么理由——那太俗气了!我现在就去救人,不过希望不大,因为黄林海白白送了一条命,洪帮几个老狐狸已经动了真怒,开打是免不了的,流血也是必然,不过你老人家要是还念及我那不成气的儿子,麻烦出面一下,救他一救!活了,不缺胳膊断腿的,我记下人情,这事也到此为止!要是那畜生一不小心,弄伤弄残弄死我儿子,嘿嘿嘿……那我就真的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是自损一千二了!不过我不在乎,都六十多的人了,儿子没你多,就一个,要是死了,那就真的孤家寡人,活作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说完,电话嗡嗡作响! 何老悚然惊醒,一场大风雨,似乎才刚刚开始,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素来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赌王,这一刻,有些慌神了,同时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迸发而出:“好!好!好……好古乐,好一个果断的小子,说杀就杀,干脆利落,肆无忌惮,真当这港澳无人了么?” 何老脸上,骤然一道神芒闪过,这位沉默了十数年之久的风云人物,再次暴发出惊人势……………………数分之钟后,何家书房,两条藤椅子,一壶上好铁观音,但是在场的两位老先生,谁都没心思去动这壶价值上千元一两的好茶,何老一言不发地坐在藤椅上,刚才那瞬间暴发出的惊人气质,已经被他完完全全地收敛起来,目光淡淡,望着坐在对面的那尊大神。 老人依旧一袭中山服,轻轻的敲动着枯黄的手指,沉默,微笑,云淡风轻。 这就是当老人得知古乐斩杀黄林海后的表情,仿佛一点都不意外,反而一脸嘲讽地默默注视着何老许久。 半晌。 当何老都快失去耐性时,老人似笑非笑,终于喝了口茶,润了润喉,轻轻道:“杀人了,我一点不意外,预料之中,反而觉得这小子很高明,破局之法虽然有点猛,手段有点血腥,但是不会让你牵着鼻子走,也怪你心思太多,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杀人了,证明他不想再跟你兜圈子玩下去,直来直去,不仅能逼青洪的人现身,也能给你惹下不小的麻烦,算是小小地报复了你一把,不过这正是这小子的作风,我也一点不奇怪,因为一怒杀人这种很荒诞无稽的事情,别人干不出来,他一定会干,也不是第一次干,不然他也不叫古乐了………但是又有一点让我非常的意外,他竟然只杀了一人,因为按照我对这小子的了解,死的人恐怕不止一人,看来他是手下留情了,也让事情有了个周旋的余地……事没做绝,或许他另有用意,但无论他目的是什么?这件事都得近快平息下去。不能再生事端了,在闹下去,对你,对青洪都是一个不好收场的局面。” “平息!”何老冷笑,说起这事他就一肚子的火,冷声道:“平息,怎么平息?青洪死了个巨头,丢了面子,岂会善罢甘休?这时候肯定招兵买马,带上家伙,非将这丢的面子找回来不可……现在说什么好话都是屁话,人家根本听不进去,因为这次死的可不是小人物,黄林海是几个老狐狸看中的人才,一手培养,几个老狐狸也不知道砸了多少心血多少钱进去,就这么莫明其妙的被人打死在公海上,恐怕那几个老家伙此刻已经眼红了,要血债血偿。而且青洪几个老狐狸我太了解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冯然荣更是放下狠话,要是他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与我不死不休……你认为,这件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人冷笑道:“那怎么办?打,杀,拼,就你们这点人,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何老一愣,然后一脸不相信。 在港澳黑道上,没有青洪摆不平的事情,因为近数十年来冒起来的黑势力,几乎都是青洪的分支分堂在做大,“新义安”、“14K”、“三合会”够牛逼吧,手底下小弟马仔加起来有好几十万人,但一样是出自青洪,别看人家现在低调,那是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港澳真正有身份的人,那一个不知道,现在的港澳整个混黑的,别管什么帮派名头,归根到底,都是从青洪堂里分出去的,黄林海就属于一个帮派的头目,挂的名头也不是青洪,但一被人杀了,青洪话事人二话不说,立刻出动。从中就可以看出,不是青洪消失了,是人家讲究身份,打打杀杀的事情给那些分支去做,自己玩权钱易交! 说穿了,整个港澳的黑,几乎都是属青洪管,都是跟着一个祖宗出来混的,都听在位的几位话事人号令。 所以老人此话一出,何老立刻不屑! 青洪在港澳的势力,几乎没人能挑衅,极是何老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 再说了,事情如果真到了无法善了的局面,黑道上有青洪,白道上有何家,他就不信真收拾不了一个大陆来的小子,而且人混到何老这一地步,可不是什么人能想打压就打压得了的,数百亿身家,就是他最大底牌,相信他这样的大富豪,无论去什么国家,都是受人欢迎的一类人。 “难怪,原来你是一直没把那小子放在心上啊!”老人继续冷笑:“也是,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岂会把一个年轻晚辈放在心里,能用则用,不能用则放之不管,事情一到了不可收拾,就想联合青洪一起对付他,到是过河拆桥,上梁抽梯,不失一个狠人风范。” 言语中,讽喻意味足,一方道破何老心思。 何老沉默不语,没在乎他那点嘲讽,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也不动怒,只是嘴角泛笑。 老人哈哈大笑,突然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这些年你只知道我姓陈,是因为我们有个约定,其实你也很好奇,我的名又叫什么?今天我就告诉你,其实我也不姓陈,我姓刘,名太安!” 何老脸色骤然一变,欲要张嘴! 刘太安一摆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轻轻道:“一件事情,那怕对了九十九次,只要错了一次,就是满盘倾输下场,更况且是抹着良心干的事!坏事不怕做得多,就怕做得不对路………一旦不对路,几十年摸爬滚打开创出来的江山,也是说崩就崩,说完就完!我本来不想给你泄露那年轻人的底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一份上,也算是我尽最后的一份力气了,再给你指一条路,至于听与不听,做与不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何老欲言又止。 国士刘太安脸上淡笑一收敛,轻轻道:“那年轻人背景来历我不说,本事你也见识过,我只希望你在下决定前,再好好的考虑一下,青洪再厉害,也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黑/势力,一旦对上实权人物,这些江湖上的组织,简直不堪一击!如果你不怕数十年心血毁在自己手上,就再给赵阳德打一电话!” “赵阳德。”何老一愣,猛地抬头。 刘太安却直接道:“是的,或许他能令你改变主意也说不一定。因为你现在的任何一个决定,对你对何家而言,都关系着你们的未来!” 说完这句话,枯黄国士刘太安拂袖,轻轻起身,径直走出了书房。 也几乎在他起身一瞬间,何老毕恭毕敬相送,一直送到楼下,又送到别墅大门,目睹枯黄国士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一盏路灯下,那一刻,何老终于动容,有一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概情怀!猛然记起两人相识的那一段话: “你我相识于茫茫人海,就是一种缘分,何必计较什么姓与名!” “要是知道了呢?” “便是你我缘尽之时!” 此时此刻,画面似乎被定格! 没有人比何老更清楚,这尊坐镇何家的大菩萨,带给了何家怎样的才富与荣耀!02年,尚若不是这位国士从旁出谋划策,从中周旋,调动国内层层关系,那场由一支枪引起的风波,何老自觉没这大本事平息下来,澳博也决不会是现如今三家争雄的局面。 只是这一内一外,一武一文,断去一臂,何家风光又何时而止,是否能在这场风雨中安然渡过去呢? 好在枯黄国士刘太安走前,给何家谋了最后一策,而何老记忆中这位素来好相予的国士,从来都是客客气气,从未如此严肃,甚至以缘尽来提醒他,由不得他不重视! 惆怅许久,感伤许久,感怀许久,这个电话,他还是打了出去! 电话是通了,不过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响了四五声,直接被人挂断! 以何老锐利,立刻知道这事不简单,继续打。终于,在电话响了六七声后,那边的男子声音谈不上什么客气和善,道:“何老先生,这么晚打电话给在下,有什么指教!” 何老打了个哈哈,随意说了句客气话! 中年大叔“嗯”了一声,便没下文,似乎心情不爽,也不打算给面子,显然是没白天交谈时那股热情劲,仿佛短短的时间,两人原本不算铁的交情又遭遇了冷战,如同十年前那场交争一样。 何老不在意,继续说场面话,分寸把握极好,见好就收,似乎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听说公海上出了点小情况,青洪里死了个头目,几个话事人都出动了,看来有大动静,听说带去了不少人,都是高手!” 中年大叔的语气骤变,哈哈一笑,但声音有点冷:“没事,小打小闹,就是几个见不得光的老狐狸要露出尾巴了,带再多的人也没有用!我不怕,我有枪有兵,人多能多得过我们解/放军,而且我刚接到可靠消息,有黑/社会份子竟然袭击我军方古乐少校,简直无法无天,国无王法了,黑/社会也敢欺负到我军方头上……我刚接到命令,这就要赶过去。出任务中,就不和老先生细谈了,有空再联系!” 一说完,果断挂电话! 小打小闹! 有枪有兵! 人多能多过我们解/放军! 黑/社会袭击古乐少校! 哪一句话不是隐藏深意,含沙射影,何老当场就傻了! 而此时,驻军基地,一辆军车上,某位不良大叔收起电话,轻轻笑了笑:“十几年前你是人人畏惧的赌王,不过世上,那有不倒的王者!老虎一旦老去,就再没有王者风范了!风光了数十年,够了,何必再沾惹江湖事呢?嘿嘿嘿,好古乐,好手段,在国内如此,在港澳也如此,有他老子当年雄风。难怪古茂松这些年来低调做人,云淡风轻。有子怀珠,古家好大的气底!” …… 今天就一章。 谢谢兄弟们的打赏支持,月票支持,每个月一号,化羽都会公布上一个月打赏神医的名单!(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好大的排场 第一百五十一章好大的排场 古乐确实有底气,今天此举,看似鲁莽,其实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用意明确,原因有三;其一,何家态度摆明了就是要阴他,很可能就是要让他和青洪的人干上,古乐也看得清楚明白,对冯洪生等人的挑衅忍住退让,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一把刀,奈何冯洪生、黄林海,步步紧逼,避无可避,古乐一怒杀人,将事情闹大,弄到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而事情一大,何家自然无法独善其身,必然会被卷进来;其二,是逼青洪几个话事人现身,达到自己目的;其三,古乐已然失去了耐心,起了杀心,不打算绕圈子,走哪九曲十八弯,选择直来直去,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没有第三条中可走。 “老板,你这是要动真家伙?” 杨玄策笑嘻嘻,一点也不意外古乐杀人撕破脸的壮举,作为一个靠脑袋吃饭的家伙,杨玄策不用多琢磨就知道古乐此举为的是什么? 何家欺负的就是古乐对港澳这潭水不熟悉,又有求于他,从中运作,想捞把便宜,布下套子,让古乐往里面钻,走的也是阳谋,就算你知道了,也不得不入套,因为拿他毫无办法,这就是作为一个地头蛇的好处,很典型的过河折桥,换作是一般的人,或许真是打了牙往肚里吞,让何家给利用了! 但古神仙绝对是个妖孽,惊人之举亦非一次两次,耸了耸肩,云淡风轻,道:“一个老狐,一个骄傲女,吃干抹尽,挑拔离间,偏偏又遇上一群天王老子的王八蛋,没办法,正大光明走不通,只好来点狠的!我要是不强硬点,表明一个姿态,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杨玄策笑眯眯,一脸无惧色:“老板,你动了黄林海,这恩怨是结下,看来要火拼一场了!” 古乐冷笑:“火拼,不至于,他们没这胆量。杀敌八百,也是要自损一千,而江湖就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斗场,讲究的是谁的拳头大,谁占理。只要实力够强大,什么恩怨血仇都是屁话,拳头才是最重要。青洪现在不比十几年,脱离了打打杀杀的范围,一心洗白,玩的也是权钱交易,不然不会跟华子然勾结在一起,向内地发展事市场,不见得会和我们硬碰下去,因为对他们没好处!”古乐冷笑着,掏出香烟和打火,点燃一根烟,又顺手扔给了皮鼓一支。 中年大叔小心接下,点燃,一脸陶醉香烟的快感。 杨玄策不知趣地问了一句:“要是他们真要火拼呢?” “火拼?”古乐冷哼一声,抽了口烟,烟雾弥漫脸庞:“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脸已撕破,这里又是他们地盘,大不了乱杀一通,杀到他们服为止!” 脸色平静,眼中未有杀机,不过在场的人,只要听觉没出问题,不难听出古乐话语间那毫不掩饰的腾腾杀气。 血雨腥风了! 看得杨玄策深深吸了口气,皮鼓也是目瞪口呆,剩下的冯洪生心里顿时波涛汹涌,对于眼前这个剑走偏锋行事肆无忌惮的畜生有点难以理解了,也体会不到这神仙狭窄的胸脯里装着怎样的一颗狠毒心肠,自然也不会明白什么是匹夫一怒,拔刀杀人的壮举了,更何况这畜生不但掌握着高深国术武功,又有雷霆手腕,另类的思绪方式,冯洪生一点也不怀疑他不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几句本想放出的狠话,也乖乖的吞回肚子里,忍辱负重,咬牙切齿,心思复杂,对这种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他崇拜又加恐惧,真害怕这畜生一时想不开,或许哪里惹毛了这小子,一个不满,喀嚓一下,把他那个啥了! 想说几句好话,缓解一下气气氛。 奈何某男杀气不减,脸色阴沉,冯洪生很干脆利落地娘们了一把,只能维持僵局,不知道如何去找个突破口,没办法,他的脑袋早就生锈,转不过弯,也没面对这种大场面的经验,吃喝玩乐泡妹子上明星玩女人他是一把好手,砸的也不过是金钱,仗的也是他老子的势力,虽然最近几年收敛了不少,也混出了名头,但骨子里仍然是一个不知上进的富家子弟,性子气质一塌糊涂,是那种一旦有势就嚣张跋扈到极点的畜生,一旦失势,自然就没有黄林海那种杀身成仁,舍身取义的江湖草莽豪气,典型的一个怕死怕受伤之辈,在古神仙面前,只好装孙子,装儿子,装娘们,一点也不觉有损青洪太子身份。 真是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汉啊! 看得皮鼓一脸的佩服,相见恨晚啊,要是自己早点遇到这小子,在他身上学两招,也不会在栽到老板手里时还放狠话,又何来那牢狱之灾? 一时之间,心里感概万千了! 心思也随之一收,双目一闭,严阵已待,怀中蛊虫亦是蠢蠢欲动。 杨玄策这条渣却是丝毫没大战来临的觉悟,一脸的欢呼雀跃,等着看好戏。 古乐抽烟,弹烟灰,娴熟无比,显然是一条老烟枪,突然扔给冯洪生一支,打趣的道:“果然是一个好孩子,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这人其实很好说话,不嚣张,不跋扈,不欺男霸女,不玩黑/社会,就是心胸有点窄,一旦有人踩在我头上,其手段和报复都堪称丧心病狂令人畏惧!我也不怕老实给你放句话,你老子要是满足我要求,大家化敌为友,我也客客气气,保你不缺胳膊断腿,要是反脸动真格,黄林海就是你的下场。” 冯洪生捏着香烟的手颤了一下。 古乐友好的拍了拍他肩膀,顺便给他上了火,一脸的和气。 其实古乐觉得冯洪生识时务多了,他认识的那些二世祖,毕如熊逸才、袁风流、易强等人那一个不是不见黄河心不死,鸭子死了嘴还硬的混蛋,打算这畜生敢撂下狠话骂人话就扇一耳光,出乎意料,冯洪生道行显比袁风流那小王八蛋深厚,一声不吭,但手不含糊,夹着那支香烟猛抽,吞云吐雾,还不忘道了声:“谢谢!” 古乐一脸无趣,又点燃一支香烟,神情诡异。 两个刚才还针锋相对的男人,竟然坐在一起抽着烟,气氛诡异! 这就是大战前的一段小插曲,微不足道,但却让冯洪生认识了某男谈笑间,一弹指,灰飞烟灭的气势。 只可惜,冯洪生太知趣,没加把油,让这把气势涨起来,也令古乐心戚戚然。 就在这时,哚哚哚!哚哚哚!哚哚哚!一阵破开空气流动的呼啸声清晰响起! 古乐朵耳耸动一下,眯了眯眼睛,神色如常,不见丝毫慌张,微笑道:“正主来了,速度到挺快,还不到一个小时!” 然后一脸的玩味。 杨玄策神色有异,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里可是青洪地头,谁知道对方出动了多少人马,更且况他还是一个手缚鸡之力文弱书生,心跳都在加速了,要不是古乐丝毫不乱的表情起到镇定作用,只怕这官场妖孽早吓得六神无主了! “呼!” 皮鼓一睁,吐出一口气,气质也随之一变,眼睛简直眯线了一条线,里面隐隐放射出了绿油油的光,机气是否到了个顶点,装着飞蛊的木盒轻轻的被他打下,一条雪白虫子,在盒中蠢蠢欲动,似乎就要破盒而出。 飞蛊一出,百米之内,无坚不摧,再好的内家拳高手,一沾及死。 “走,我们去会会青洪几位话事人!”古乐烟蒂一扔,干脆利落,又道了一句:“皮鼓留在这里,伺机而动,解决那些带家伙的人。” 皮鼓心领神会,默默一点头,身上骤然冒起一股杀气。 他一手绝活,全都在蛊上,不是冲锋陷阵的料,一蛊在手,杀人无形,绝对是阴人的一大杀器,留在这里,比带出去更有杀伤力,躲在暗处的毒蛇,才能给人致命一击,而以皮鼓驱使飞蛊的能力,数位顶尖狙击手也不足与跟他媲美。 古乐步出比武会场,数架直升机越飞越近,盘旋在赌船上空,已经有一架直升机缓缓向船上停机台落下,螺旋桨搅动空气,带起阵阵风劲,数个高壮的大汉,一个个仿佛敏捷的豹子,直升机还未停稳,纷纷从机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好家伙,都是些高手,看来青洪这次带了不少人马,排场不小。”古乐淡淡道,眼睛一闪一闪,大步走了过去。 一路通行无阻。 整个九楼,甚至包括顶层停机台这一带,早就被人扫场了,不见半个人影。 古乐人未靠近,又一架直升飞机降下,一个个的好手均是未等飞机停稳,飞身而出,凌空翻几个筋斗,稳稳站定在平台上,显然身手敏捷到了极点,以古乐目光来看,都是身经百战,见过生死血腥的国术高手,当之无愧是青洪杀手锏,出类拔萃的强硬底牌。 三架飞机,足足跳下二十多多人,个个彪悍无匹,只是往哪里一站,杀气腾腾。 其实三个,特别引人注意。 一个国字脸,一米七五,浑身上下,有股由内而外的锋芒。 一个一米八O,一双浓密漆黑眉毛下,是一对锐利晶亮,似刀一样的眸子。 一个身材无比的协调匀称,穿着迷彩服,露出的双臂有一般成年人大腿粗,身高至少在两米以上,全身的肌肉如铁,一块一块。 一瞧就知道是国术猛人,青洪悍将。 只是这三人一下飞机,就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当古乐一行人走到停机台附近,何朝莲、张艾阳、黄博简、冯常胜等人无一块席,就连看客林鸿儒、刘君也、山本野等四海帮人,也早候多时,而在所有人目光下,一架直升机已经缓缓降下,稳稳当当停在平台上,飞机引擎也随之息火,机门被人打开,走出四个当之无愧的大人物。 简直蔚为大观…… “好大的排场!” …… 今天只有一章,为明天准备,呆会公布下个月的更新量和几句吐口水。(未完待续。) 月尾了,公布下个月更新量!!! 其实从《神医太子爷》还未上架,家里就出了情况,什么事?追着看的兄弟都了解了,化羽不表,懒得再敲几行字,总之一句话,事情终于解决了,是该化羽回报这些时间一直追看支持太子爷的兄弟们了! 言归正传,也不幽默搞笑了! 下个月的更新量,多的不敢说,十八万字是保底,平均下来,每天六千,因为化羽要上班,不能保证公司突然加班或许出差什么的,也因为刚进公司没多久,工作上的调动性也很大,如果有一天未更满六千字,则在之后的两天内补齐,不人放鸽,提着良心在保证。 十八万字是保底,有些时候放假,或许工作不忙时,也可以在工公司码一点字,存点稿什么的,所以,每天六千是保底更新,订阅如果好,唉,就拿月票来说吧,每天月票超过三十张,加更一章,每天月票超过五十张,则当天会更新一万字,多出的一千字是晚费的。 一万字,是化羽的极限了,所以兄们,弟们,姐姐们,妹妹们(色一把嘿嘿……),把握好月票量,如果天天五十票,下个月化羽岂不是要更新三十万字(幻想一把)。 不是化羽是在跟大家做生意,其实很留意的大神们都会注意到,化羽从《神医太子爷》传上至今,很少求推荐,求月票,打赏什么的更是没了,化羽写小说,是很少求这求哪,书友们订不订阅,全靠一本小说的好坏,订阅高,则是写得好,订阅低,则是不符合群众们的胃口,月票什么的,几乎没怎么求过,就拿《神医》上架时来说吧,是二十几号上架的,如果化羽再拖几天,到下月,以大家对《神医》的支持,难道不能上新书月票榜吗? 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可为什么现在要月票,则是化羽这人有点小毛病,爱偷懒,想借大家的手,来鞭策鞭策一下,这样化羽就算想偷一下懒,一看到月票猛涨,那还不努力一把。 希望大家理解。 而您们一鞭下去,抽打在骑士坐下的马屁股上,真一骑绝尖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触即发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触即发 古乐站在原地,文丝不动。 四位叱咤风云,数年未露风头的大人物一下直升机,没引起多少惊涛骇浪,亦没传说中的大人物一出现,就要风云突变,也没所谓的高人风范,就四个人,四张脸,不出众,不惹眼,平平淡淡,十分低调,面容和蔼,也没所谓的凌厉气场,逼人的气势,不太像是大风大浪淘出来的枭雄狠心之辈,像极了那种不得志退下官场的老干部,不过熟悉知这四个老狐狸的人没一个敢小视,猛的一挺腰板,视线投注在这四位牛人身上,均是毕恭毕敬,赶紧上前,或低头或弯腰,前辈老先生,神态表情既热情又谄媚,纵然身为青洪冤家对头的四海帮太子爷刘君也,此刻就跟狐狸见到了真正的王者,也恭恭敬敬上前叫了声:“前辈好!” 四个老人含笑点头,一一回应,礼数到位,没端架子,点到为止,看来似乎很好说话,不过这只是表面,古乐深信永远笑容看似无害的人,其实城府深得让人毛骨悚然加畏惧,就像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一样,越低调的人,就越要防范,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才能给人致命一击,如同狗和狼,一样的种,不过后则更致命,捕食时,从不来不叫。 就拿四巨头之一的向枪来说,一张国字脸,长相儒雅,却是香港娱乐圈教父人物,一直行事诡异,不时霸气外泄,当年震惊娱乐界的各种丑闻恶事,多多少少有他身影,特别是很多女星陷身各种绑架、裸照、艳门事件,正是他一手促进成的惊人华丽壮举,居传成大哥当年也因一件小事,被他罚跪半个小时。可以说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几乎整个香港影视圈,都被他暗中操控作,诸如“星爷”、“小马哥”、“李大侠”等巨星,都是他一手捧出来的几个代表人物之一。 另一外巨头黄金隆,七十多岁,身上不高,但却是青洪公认的阴狠角色,比起其他三位话事人,此人更加的杀伐果断,匪气十足,一直剑走偏锋,争的是义气,斗的是面子,不在乎金钱,地位,名利,是青洪最有声望的话事人,也是唯一个敢对港督说不的狠人,当年很多震惊港澳的血战大事,都是他一手策划出来,以狠毒手段及卓越的能力赢得了青洪无冕之王。出身于旧上海,传言此人祖父,是蒋介石都要递门生帖,才得已坐稳位置的虎人。 杜月铭,身高一米七八,偏瘦,貌不惊人,没其他几位话事人的牛人事迹,在四位巨头中不怎么突出,却深得帮内的大佬们尊敬,执掌着青洪这庞大势力的生杀大权,素有笑狐狸之称,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聪慧,也有提刀上阵的真功夫,当年也为青洪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传言他跟大圈帮关系不浅,跟大圈几个巨头都有生死之交,而且此人身份也不简单,其祖父杜月笙,可是旧上海时代的三大巨头之一,在洪青内部,有着让人难以挑战的地位。 最后一位巨头冯然荣,六十多岁,比起其他几位话事人来,他更会做人,手段极其高明,善于协调帮内各个派系势力之间的关系,会敛财,也会散财,通过赌船、赌场、地下庄等手段,大量聚敛财富,然后又以这些不义之财笼络社会上各种人物,从政治要人、文人墨客到帮会骨干,无所不有,势力伸到港澳方方面面,也是唯一个身在江湖,却不沾江湖血腥事的黑头子。 古乐冷眼旁观,神色坦然。 四个巨头是否也留意到这个年轻人,刻意放缓脚步,将视线投注在古乐身上。 这年轻人是谁? 不用他们多揣度,答案呼之欲出。 三个青洪悍将,立刻严阵以待,体内劲气剧烈跳动,似乎要破体而出。 剩下的青洪高手,也是蓄势待发。 场面一阵紧张。 一触即发。 何朝莲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心跳加速,只是出乎人意料,洪青三大悍将一动不动,脸色异常严峻,浑身绷紧,似乎摸不清古乐底子,不敢贸然下手,又或许是古乐带给他们的压力实在太大,一下就震住了他们,以至于不敢一照面,立即开打。 就在这时,冯然荣突然上前迈出一步,这一步跨得恰到好处,他身上自有一股气势立刻将这剑拔弩张气氛给打散,瞬间把开战的危机消散于无形之中,人也笑眯眯地走到古乐身前,伸出手跟古乐握了一下,客客气气道:“朋友很陌生,得好好认识一下,只是这里也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到下面说话!” 古乐脸无表情,但是冯然荣仅仅是往他面前一站,他眼前就亮了,是个气质与风度不同寻常的人,也十分的意外对方会主动走过来,要知道在这个距离,古乐要取他性命轻而易举,同时也可以看出对方没有立刻疯狂报复的意思,看来这事也不是那么好解决,轻轻点了点头,道:“客随主便,我没意见!” 冯然荣一笑,看也没看古乐身边的儿子一眼:“请!” 几个话事人也走过来,一一和古乐握手,态度堪好,脸上含笑,不像是上门寻仇,似乎是会客见友,其实这几个面色和善,内心阴狠的老狐狸此时早就惊涛骇浪了,直觉得眼前这年轻人深不可测,其危险程度无法想象,这一点从带来的三位内家拳高手脸上表情就可以看出,显然他们没有把握手一举拿下对方,足已证明这年轻人能够威胁到在场所有人的安全。 古乐何常不清楚几人的心思,也不点破,留意着这四头老狐狸,都是锋芒内敛,和和气气,其实是机关算尽,不敢冒险与他硬碰的老家伙,也大概打听清楚了,知道他没半点顾虑,行事无法无天,所以见强来不行,要走软路子了。 其他人则有点云里雾里,不明白这四个素来心狠手毒的牛人,到底演的是那一出戏,所以气氛诡异,路上也没人说话,一群人一齐走进一间宽敞雅间,古色古香,分开坐下,界线分明。 刚一坐下,冯然荣直截了当,道:“朋友今天可是给我们出了道难题,杀了我青洪的人,抓了我儿子,难道真是想逼我们现身?” 古乐毫不避讳,单刀切入道:“不错,人是我杀的,你儿子也是我抓的,现在梁子结下,几位老先生看这事怎么了?” 何朝莲被震惊了,在场的人也是对古乐高看了一下,能在几位巨头面前理直气壮的说出大言不惭的话,而且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 冯然荣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心里掂量着眼这个口出狂言家伙的分量,嘴角习惯性的挂着一丝冷笑,对视着古乐,轻声道:“理由!给我们一个理由!” 声调不高,语气不重,嗓音不大,但骤然之间,那股被收敛的锋芒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透露出一股居高临下的睥睨。久居上位,确实能够养气,气场十足,能吓唬到不少的江湖好汉,可惜冯然荣这次遇到底气不下于他,个人武力强悍,背景强大到足够与他针尖对麦芒的古乐,似乎也没把他这股彪悍气场放在眼里,一点强龙面对地头蛇的想思觉悟都没有,不卑不亢,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看得冯然荣都觉这小子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不好对付。 “理由!”冯然荣只好加重了语气! 古乐干脆利落地将他这句问话晾在一边,转头望向一直坐山观虎斗的何朝莲,轻轻道:“这问题你恐怕要去问何小姐了,古某人虽然天生不怕事,但也不是嚣张之辈,无故杀人这种荒诞无稽没点技术含量性的事情恐怕也是很难做出来!” 何朝莲脸色大变,猛盯古乐,脸带杀气。 古乐不以为意,笑了笑,继续道:“青洪是头虎,没一个简单人物,没谁愿意和诸位兵戎相见………不错,我是有事情与你们商谈,但也不会用这种低俗得罪人的手段来逼几位现身,也一再的请何家出面当这中间人……只是可惜,有人却觉得在下好欺负,欠下我的人情又拿我当刀使,也认为港澳这潭子水太风平浪静了,搅一搅,挑拔一下,事情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这是在挑拔青洪和何家的关系?”一直没说话的杜月铭突然道。 古乐耸了耸肩,瞥了他一眼,道:“你们可以这么认为,至于是与不是,其实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我之所原意和几位谈,主要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我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刀,杀黄林海那是他脑袋不够聪明,摆明的挑拔离间计也看不出,死了也就死了!至于第二……”古乐看着几位巨头,缓缓道:“有件事,我希望几位拿出一个态度出来……” 冯然荣冷笑道:“什么事?什么态度?你真认为我们来是跟你和解了事?还是一笑解恩仇?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也不把我们青洪放在眼里?好一句死了就死了,这话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 “那诸位想怎样?报仇,血债血偿,还是立马动武,兵戎相见?实话告诉你们,我既然敢留这里等诸位来,就不认为你们今天能吃下我。”古乐气质一变,脸上再无半点和和气气,体内长生真气蓄势待发,强烈的机气几乎破体而出,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妖光闪动:“既然诸位不打算和我做朋友,我也没办法,只好直接开打,就先杀了冯洪生再说。”一说完,真劲破体射出,一动如山,随手一抓,就锁住了冯洪生的左臂,手上猛一发劲,冯洪生只觉得钻心痛,古乐另一只也按在了他背心,只要真劲一吐,必横尸当场,显然要下死手。 “慢着!”冯然荣连忙大叫一声,心头凉了一半。 “有话好说!”几位话事人也是脸色一变,没想到古乐说翻脸就翻脸,简单没半点犹豫和忌惮,当真杀人无忌一条狂人。 “有什么好说?”古乐沉声道,冷冷的看着四位巨头:“你们要血债血偿,莫不成还要我束手就擒,送上脑袋?” 古乐脸带邪气,盯着几人,一字一句的道:“在这房间内,我要杀人,你们就算拥有全国力量也没有用。你们带那几个手下,或许能给我点烦麻,但四位至少有两人要栽在我手里!大不了大家彻底撕破脸,就看谁的本事够强,本事够大,谁能活着走下这条船。” “好!好!好!果然杀人无忌,肆无忌惮!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冯然荣压下怒气,到底是怕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划下一条道来,只要不过份,我保你今天可以安全离开!至于黄林海的事,我们以后再算!” “好,够爽快!”古乐舔了舔嘴唇,盯着冯然荣的眼睛:“只要你们答应我一条件,我立刻放人!” “什么件条?”冯然荣然声色不动。 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向枪突然强硬的道:“小子,你觉得真能吃下我们青洪们?真认为我们只带了这点人来赴会,是不是太小瞧人了!再说,就算我们现在逼于形势答应了你的条件,你就不害怕我们事后反水么?” “嘿嘿……”古乐干笑了两声。 “我们混黑的,是根本没信誉可言,讲究的就是个利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反脸不认账,甚至六情不认,不过我有一办法,可以解决所有的麻烦?就看你有没有胆子接下!” “什么办法?”古乐沉声道。 “看得出小兄弟你也是江湖出身,我们黑道上解决纠纷,不论对错,就是上台决一生死,只要你胜了,我们不仅不追究你杀黄林海的事情,而且满足你一个要求。如何?” …… 今天壮态不怎好,七八个小时只写了这一点,也有点水份,不满意,所以先更了四千字,下一章或许很晚,勿等,明天起床后再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声势浩大 第一百五十三章声势浩大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的人打一场?”古乐眼中闪烁,察觉出了向枪这人不简单,无论气质,城府,野心,远超常人,目光老练,一眼就瞧破古乐不是真想跟青洪撕破脸面,而擂台上一分胜负了恩怨,素来是江湖中人解决纠纷的一种方法。特别是沿海地区,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很多帮派间无法用谈判来化解的梁子,很多都是擂台上见分晓。 今晚这场震惊港澳台三地的比武,何况不是青洪和四海帮解决一些暗地里的勾当呢? 古乐作为江湖人士,前世也打过无数次擂台生死对决,对这一提议有点动心,但是他也不笨,瞧出了一些端倪,不过声色不动,心中却是冷笑。其实向枪要是提出别的解决方法还好,偏偏以武止武,擂台分生死,就有点故作高深在掩饰内心真正目的了。 别的不说,就拿眼青洪带来的高手,没有一个是古乐数招之敌,要是有一两个是跟古乐不相上下的狠角色,恐怕几位话事人早就一声令下,直接开打,那有功夫和他九曲十分弯。 当然,古乐也不点破,一副很有兴趣模样。 向枪一脸和和气气,微笑道:“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知道你来头不简单,有大背景,是条过江强龙,不过这里终究是青洪的地头,我们这次是诚心化干戈为玉帛,不想硬碰硬,但是你毕竟打死我青洪的人,我们总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就以擂台比武来解决一切恩怨。” “嗯!”古乐眼睛微眯:“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我身边有三个国术好手,而小兄弟你也是身怀武术之人,你们四人打一场,分胜负后,纠纷解决,我保证拿黄林海的事再找你麻烦,并且答应你一个要求,要是出尔反尔,道上还吃得开么?” 古乐笑道:“这胜负又该怎么算?” 向枪眼中闪过一股煞气:“公平较量,生死勿论!” 古乐哈哈大笑:“你果然好算计,想在擂上要我的命。” “你杀了我的人,这件事我们不摆出一个态度,叫道上的人怎么看待?”向枪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冷笑:“现在就看你有没有这胆量和自信,比武决胜负,以武解恩仇。” “要是我不答应呢?”古乐笑声一收,面无表情。 “很遗憾的告诉你,这是香港,青洪地盘,你武力再强悍,也不足已和我们抗衡,要是你不答应,就算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今天你也得给我留在这条船上。”向枪摆出一副疯狂姿态,强硬无比。 “哈哈,哈哈!”古乐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向枪,你胡萝卜加大棒不错,只可惜,你势力再大,却忘了一点。” 向枪冷笑道:“哪一点。” “功夫入髓,不惧枪,你青洪来再多的人也没有用。”古乐大喝一声:“我本来想和平解决,只可惜,几位一心要把古某往死路上逼……,嘿嘿嘿,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我看也不见得。我要杀你们,下一秒就可做到。” “真是如此么?”向枪冷笑一声,一脸的玩味! 古乐眉头一皱,耳朵抽动一下,脸色骤然一变,“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疾步响起,至少有上百人已上! “原来是拖延时间,等救兵,嘿嘿嘿!”古乐眼睛眯了眯,神色不见半点荒乱,九枚药王针悄然无声落入手中。与此同时,脚步声逼近,砰!一下,大门被撞开,一批一批的人猛地冲了进来,个个手里端着一杆杆沉甸甸枪,好似条条蛇毒,对准了房间里所有人,个个杀气腾腾,后面又有一批人拥了进来,都是井然有序,训练有素,显然不是黑道上那些培养出的枪手可比,个个如狼似虎,虽然穿了一身古古怪怪的衣服,但有点眼力的人不难看出,这是一群经过高强度训练过的军人。 “你们是谁?”向枪脸色大变,显然这群人不是他手下。 “爬下爬下,给老子爬下,老实点!”在喊话声中,这群持枪大汉,把整个房间和走道,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不过门口处让出了一条仅可一人通过的通道。 一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但又不失风度翩翩,模样十六七岁,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少年飘了进来,照面就给房间里的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开口就是气势逼人:“赵天伟那龟儿子王八蛋呢?他码的,屁大的事也要老子亲自出马,不就是对付几个黑/社会头子,本少一出手,结果全都被老子送进大海喂鱼了!对了,随便通知诸位一声,你们被打劫了,乖乖都给我爬下……草,老子真他码有本事,放着大好太子爷不当,出来给人撑场子也扮土匪……风流说,这叫什么,暗渡陈仓,智取三关,孙子兵法!草,真以为草莽也能变文豪,土匪也能成军神,没王法了,迟早这畜生都要死在女人肚皮上,竟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真他妈是一条禽兽,不够义气,老子早晚要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一群社会名流,道上枭雄,立刻目瞪口呆,不知道这突然闯入的好汉,到底演的是那一出戏。 古乐饶有兴致,同时有点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风流,老子,他妈滴,龟儿子,王八蛋,这些口头禅加在一起,这畜生的身份不呼欲出了。 杨玄策则身转过头望着古乐,有点诧异,不知道这场大戏是老板刻意安排,还是一段意外的小插曲?不过扮土匪扮这样,还是真他妈有性格,果然京城里的太子爷,都是不能用正常眼光来看待的人物。 “古乐哥,我叫王龙虎,是袁风流的铁哥们,赵天伟一说你在公海出了事,我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老子才挤出了这点兵……不,这点人马给我!这不,人一到齐,立刻杀了过来!”似乎与古乐很熟,或者这畜生天生善于打交道,一脸热情,自我介绍,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大场面,果然手下有兵,云淡风轻啊。 古乐苦笑:“谢了,龙虎!” “自家人,不客气!”王龙虎满足地一笑,挠挠头,嘿嘿道:“要是京城圈子里那帮小子知道,我也能给古乐哥撑场子,说出去我也能涨涨面子!” 一脸的得意。 不过这家伙看向青洪一帮人时,眼神又不一样,语气也没跟古乐说话那分热情,喧宾夺主,说了句杀气腾腾的话:“古乐哥,这群人怎么办?要不要一起做了,反正我在海上,也送了一批人下海了,不差这几个。” 古乐再次苦笑,而其他人的脸色都不由得一变。 他们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京城,太子爷,所代表的含意。都是浮浮沉沉的老江湖了,岂会看不这次黑白对决了,何朝莲自然也从这些信息中知道眼前这个一直高深莫测牲口的来历。 不过今天看来是个注定不平静的一天,一群人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子声音:“好大排场,排电影么?” 众人一起抬头,门口一帮人走了进来。 人不多,就四位,但一出场,就让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这才是港澳真正的顶级豪华阵容,除去操控澳博赌业的何老不谈,其他三位都是在港澳抖一抖脚就能让港澳官场风云突变的人物。 在港澳素有彪悍狠人一身军人作风的赵阳德,终于露出庐山真面,大步走在最前头,那气场,啧啧,确实够虎人牛逼滴,华丽得无法无天,一身滔天跋扈派头,早就深入骨子里,没有数十年嚣张的功夫,休想练出如此气势来,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候也不是什么好鸟的畜生,难怪古家会安排这刺头来港澳威慑群雄,确实是这人有能人不能之处,一旦蛮横起来,天王老子也制不住,所以无良也有无良的好处,也是一类难得的人才,京城很多豪门世家也是允许这种伤天害理的牲口存在,并放以大权,以横治横,以无耻治无耻,这也是为什么赵阳德在港澳的名头,比司令员还牛气,简直让人谈之变色,堪比混世魔王。 在他左右两则的是两个模样十分和善,温文儒雅,跟彪悍沾不到一点边的老人,五六十岁,没气场,或者是刻意收敛,但在场的人没一个小瞧,因为对这两人太熟悉不过了,电视上经常看到,一个姓何,一个是刚刚上位没多久的一方诸侯,姓梁,一脸的神采奕奕,进门哪句:好大排场! 石破天惊了。 骄傲连忙几步站到何老身边,看来今天一系列的变化,也给了她不少压力,更何况这把火还是她点燃的。 其他的名流成功人士一一跑过去请安,两位诸候也是一一含笑回应,没有半点架子,唯独赵阳德爱理不理,干脆利落往前一站,冷笑道:“青洪几位话事人,出来让赵某见识一下,到底是谁借给你们胆子,连我军方古少校也敢动。” 开口就是一大顶帽子压了下来,使这场江湖风波立刻变了味,不可谓不毒不厉害…… …… 今天第一章,在下午六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对上 第一百五十四章对上 一场道上风波,竟令两位诸候人物亲临场,少将压阵,可谓是声势浩大,排场华丽十足,赵阳德平日吊儿郎当,没点人物样,这是对自己人,对付外人,一惯跋扈滔天,青洪几个话事人他不是不认识,还有点交情,偶尔也一起喝喝小酒,品品名茶,但翻脸不认账这种无耻勾当他干得炉火纯青了。 两个诸候憋着笑,岂会看不出赵阳德这次是动真格了,他们一点都介意给这浑人撑撑场子,捞个人情,双簧唱得堪比二人传演员,但是知道他们内又是什么真实想法?而其他在场的成功人士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古乐敢在老虎身上拔毛,原本是有此如底气,难怪有待无恐,肆无忌惮。 赵阳德清清淡淡一副该死嘴脸,一脸阴森鄙夷地瞥了青洪一帮人,道:“好风威,好气场,黑社会也敢跟共!军作对,有种就站出来让大爷瞧瞧,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有那七十二般变化?别他妈像龟孙子一样做那缩头乌,敢做就要敢当,是条男人的站出来。” 一帮大佬被骂蒙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况是人。 最不圆滑一身彪悍劲的黄金隆实在就憋不住被赵阳德当面羞辱,但也没敢造次,几十条身经百战的兵儿哥那可都是如狼似虎,也不觉得自己刀枪不入,只是冷笑道:“赵兄,我知道是你为人撑腰救场子,但这事是你侄子古乐将事情做绝了,别以为你有军方背景就了不起,我青洪也不是那么好欺负。” 赵阳德冷淡瞥了他一眼,笑呵呵道:“我知道你是黄金隆,大人物,大流氓,是条良民见到你都要绕弯走的狠角色!可是做人哪,他妈嚣张不得,一惯的不知收敛把眼睛长在额头上,总是要得罪那么一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说不定什么时候报应就来,一条雷劈出烂王八。你也别拿青洪来吓唬我,我很害怕,没我老子当年威风,敢拿把枪顶着你爷爷的脑袋让他去扫大街。你也不别和我称兄道弟,我伤不起,没有你这样的牛B兄弟,连现役军人都敢动,而且还是少校,第一处分处队长,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兄弟,可真得问问你家祖坟为什么会冒青烟,出你如此目无法制,触犯国法的大流氓。” 指着鼻子骂脸,漂亮的两记耳光,一句堪比一句毒,直骂他祖宗十八代都是烂流氓。 黄金隆咬牙切齿,脸带浓烈杀机。 赵阳德毫无惧色,一脸鄙夷,石破天惊地道:“怎么,大流氓想要打人?” 古乐使劲忍住笑意,憋得好辛苦,不得不转头咳嗽几下来转移这股几乎要破口而出的笑意。偏偏王龙虎这渣没点思想觉悟,学校里典型的经典反面教材,一丝尊老爱幼之心都欠缺,直截了当地道:“赵叔,不用怕,我们有枪有兵,他再流氓也不能牛我们。” 伤口上洒盐巴。 一大帮人当场就傻了,果然是老的彪悍跋扈滔天,小的无良嚣张不忌惮,蛇鼠一窝,都不是善茬。 杜月铭最机智,素有笑狐里之称,对赵阳德冷嘲热讽视而不见,只在乎赵阳德扣下的那顶帽子,笑道:“赵师长,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玩耍么?” “哦,杜先生这话有深意,我是粗人,听不懂暗藏玄机的话,请说明白一点。”赵阳德眼睛眯了一下。 杜月铭冷笑道:“你左一句古少校,右一句触犯国法……古少校是谁?有本事当作两位行政长官的面拿出证据来,而我们又触犯了哪一条国法?哪一个国家的国法?你还真以为这里是大陆,你权势滔天,黑白颠倒。” 赵阳德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呵呵笑道:“古侄子,看来有人是不相信你身份,拿出证据来让他们瞧瞧。” 古乐心领神会,知道这无良大叔要走阳路子,忍住笑,脸上一本正经,在身上捣鼓了半天,这才掏出了一个红色的本本,毕恭毕敬的模样递给赵牛人,还不忘说一句:“官衔不高,好歹也是吃粮饷,保家卫国的军人。” 杜月铭脸部肌肉微微抽搐起来,那个叫尴尬。 在场只要不是瞎子,红本本上那三个金色大字足够说明一切,也并不认为这本本有什么质量问题,更不敢怀疑它的真实信。 “好!好!好!看来几位早有准备,但别忘了,这里是公海,船上挂的也不是红旗,赵师长权力再大,恐怕手也伸不到这里来吧?”向枪冷声道,点中要害,不认为当着两位诸候面,赵阳德敢对他们下死手。 赵阳德冷笑一声,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掏出电话,是直接拔通广省某位大人物的手机,称兄道弟,简明扼要讲明来意,直接挑明怀疑青洪在大陆数十家公司有涉黑嫌疑,要严厉打击。接着又一个电话打到香港驻军处头把交易哪里,语气谈静地说治安问题,毫不避讳地要求在海上扫黑打走私行动。 青洪听后一阵瞠目结舌,赵阳德却没有罢休,给中央某位大佬通了个电话。这三个电话打下来,可就绝对不是震慑几位枭雄那么简单了,是蛮横不讲理的全面开战,显然是毫无悬念的一边倒,第一个断的就是青洪的财路。挂断电话,赵阳德瞥了向枪一眼,转头对一则的梁诸候道:“梁兄,最近港内不是很太平啊,牛鬼蛇神齐集,要是有什么违法乱纪,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们一定通知我们军方,保卫港澳人民的才财及生命安全,可是我们驻军部的任务。” 梁诸候含笑不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诺下来。 他对赵阳德十分了解,两人交情虽不深,很多事情上也有分歧,但却深知赵阳德平日跋扈,人品却没问题,不是那种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大动干戈蛮横之辈,甚至很多时候都很好说话,走的是阳路子,直来直去,没有那蝇营狗苟之道,不轻易动怒,可是一旦动了真怒,在场的人没一个人不得好好掂量一下这个无良大叔的力量,梁诸候也不得不注意那个叫古乐的年轻人了,能让赵阳德下决心下狠手对付青洪的人,恐怕也是中央权力圈子顶级公子爷吧! 赵阳德伸了个懒腰,道:“这都啥玩意儿,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到了公海就收拾不了人了,本来是我侄子的小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场,生意不成仁义在,非要仗势欺人,不过你们既然要玩,我就陪你们好好玩一把。公海我是管不了,也没兴趣管这闲事,既然有人想送死,我只好先走一步。” 毅然转身,走得干脆利落。 不过他嘴里喃了一句,古乐听得清楚,青帮和在场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公海杀人,好象也不犯法!” “赵阳德,你到底什么意思?”黄金隆冰冷道。 赵阳德这一次语气也冷淡了许多,不转弯抹角,道:“我没什么意思?说句老实话,我今天就算不来这里,你们一样也伤不了我侄子一汗毛,惨淡收场的必然是你们青洪,我之所以出面,就是不希望事情闹大。只可惜,几位不领情,要挑点事情出来,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 “哦,是么?”黄金隆闪过一丝嘲讽,道:“派人封我们公司,断我们财路,这就是赵师长的好意?真是好大的一个意外啊!” 赵阳德脸色阴沉,冷声道:“黄金隆,你他妈不要给脸不要脸……” 古乐飞快的一摆手,悠悠叹了口气,凝视着黄金隆,和颜悦色道:“哦,这么说来,黄先生等人是要将这个梁子结下去?” “哼!”黄金隆冷笑一声:“在场的几乎每一个人,谁不知道我青洪黄林海是你杀的。嘿嘿,别以为有强硬后台,就视别人生死如鸡似狗!” “黄先生的意思想怎样?”古乐轻轻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是军方大人物,杀草民如屠狗,不把我们这些混黑的放在眼里,但是这天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要是你还有点练武人的觉悟,有本事我们江湖事江湖了,谁怕谁他妈是渣。”黄金隆说得一脸大义凛然。 古乐心里微微感觉到一丝奇怪! 黄金隆凭什么在势弱的情况下仍然纠缠不放,语气咄咄逼人? 古乐不难看出杜月免、向枪、冯然荣三人,已经有了抽身打算,不过是讲义气硬撑着,而黄金隆一再提到他杀黄林海的事情,古乐心中一片雪亮,大声道:“好一句江湖事江湖了,我问你们,刚才说的比武解决纠纷,可还算数。” “你有这胆量?”黄金隆冷笑。 古乐反击道:“你们敢下这注?” “哈哈哈!”黄金隆大笑起来:“够胆量,以一敌三也不惧,我们青洪也说到做到,只要你胜了,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并答应你一要求。三天后,我会邀请各个道上的大佬到场作证,公平对决,生死无论。” “不用三天,现在就可以!”古乐冷声道。 “哦!”黄金隆冷淡的瞥了古乐一眼,有些意外地道:“你现在就想打?” 古乐平静地道:“不错,现在就分个胜负,而在场的人都是港澳最具有身份的人物,做这个证人,够足了!我们也不用签下生死状,反正是公海,杀人不犯法。” 黄金隆没立刻答应,转头和向枪等人对望了一眼。 “古乐哥,有必要跟他们单挑,何况是你一挑他们三个!”王龙虎脸上掠过一丝阴森狠毒:“大不了我们把这群老王八给全做了。” “不错!小侄子,他们罢明了就是在给你下套子让你钻,你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只要你不点头,他们还敢强逼你不成?”赵阳德眼里阴沉闪来闪去,似乎对黄金隆的挑衅忍耐已到极点。 “黄林海被我杀,这事不小,在目的没达成前,我不想和青洪撕破脸,我敢应战,就自有计较。”古乐耳朵突然抖动了两下,目光敏锐的捕捉到黄金隆四人的眼神交流。一时之间,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将所有目光都投注在杜月隆等四人身上。 古乐注意到黄金隆眼里的阴狠,脸上的浓郁杀气,似乎有待无恐,对周围执枪兵士也不以为然。目光不经意见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的两大诸候,古乐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轻轻道:“赵叔,那两个诸候是谁请来的?” 赵阳德眼神闪烁,冷淡道:“除了何鸿,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动这两尊大菩萨。你可千万别小看何家,早就根深蒂固,伸到港澳方方面面,很多政界警界黑/道上都有何家的影子,特别是九九年何诸候上位后,权势滔天,一时无人压制,中央当时对这家族也无能为力,隐忍了数年,直到02年,才由你们古家出面,从军队抽调了上千好手,驻扎澳门,以逼宫手段迫使何家让步,澳博赌业才一分为三,进入三足鼎立,何家势力这才得到削减,但是瘦死的骆驼有马大,这次摆你一道,很有可能是报当年一箭之仇!也布置好一切,我前脚刚到,何鸿立刻携梁诸候、何诸候后脚就到,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 赵阳德露出一抹冷笑:“别看刚才梁诸候答应爽快,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做样子,一回头,立刻丢到九宵云外去了,简直跟四川变脸一样,黑脸,白脸,红脸,那是一套一套。我这人就是一匪土,实足的一头狼,玩狠毒在行,但一对上这些蝇营狗苟的政客,当真就心烦,弯弯曲曲,云里看雾里,狗吃王八,无从下手。这不,一个不惕,被他们钻了空子。幸好古老爷子精明,提前给你弄了个身份,刚才我让你拿出军官证,就是震慑一下两个诸候,让他们不敢指使枪手在报上乱写乱画,毕竟你是军,青洪是匪,军杀匪,天经地义,让人抓不到话柄,不然一盆脏水又要喷在我身上。” 古乐眼睛一眯,知道青洪的底气在哪里了。 青洪之所以如此嚣张,原来是官匪勾结,钱权交易。 “真是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干净!”古乐脸色变幻,狠狠道:“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 昨天四千,今天七千,一万一千字,还欠大家一千字,其实化羽写得清清楚楚,因为临时有事,或者加班什么的,凡欠下的字数,通通在两天之内补上。 刚才在书评看了一下,几位仁兄说化羽不努力,其实化羽真的在拼了,昨天夜上通码了一章,天一亮后传上,没事上班硬扛装B,直到现在也没合眼,今天就这么样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又不知道有多少错字没找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威胁,赤裸裸威胁 第一百五十五章威胁,赤裸裸威胁 “嘿嘿,嘿嘿!”古乐眼睛眯了眯,已经有了判断。 青洪强硬态度可不是装出来的,是人家有这底气,大人物撑腰,料定了赵阳德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所谓光脚不怕穿鞋,正因为他们是匪,赵阳德是军,又有两位诸候镇场子,事情真一闹大,赵阳德用军方身份介入此事,他们是没有抵抗本钱,简直不堪一击。 不过事情真闹到那一步,正中何老圈套,明天港澳各家报纸头版头条,必然添油加醋,扭曲故事……嘿嘿……那真是有理说不清,驻军威严扫地不说,恐怕赵阳德这位用来威慑鼠辈的牛人,也得乖乖的从港澳滚蛋。 当然,这件事主要是太突然,没谁会料到古乐突然降临港澳,何家敢拿这事做文章,如果赵阳德事先得到准备,那么以赵牛人手段,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来处理,或者压一压何家势力,或者拉笼一批人,干脆一点,直接威吓等等等等……但是现在的局面,早就被人挖了一个坑,埋上了地雷,只要一脚踩上去,随时爆炸,让人措手不及。 而两位诸候破天荒亲临现场,就成了布局者和青洪最大底牌,真是一箭双雕的局,何鸿好深的布局啊,看来他不仅在赌场上深谋远略,在政治上也是个阴谋家,更重要的是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能量,懂得抓住任何一个机会,一击中要害,绝不给赵阳德半点抓破绽的机会,料定了对方不敢用强硬手段,青洪也是底气十足。 想通此节,古乐冷冷一笑,神态悠闲,掏出香烟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心头杀机更盛。赵阳德有顾忌,他却没什么羁绊,冷冷瞥了青洪几位大佬一眼,道:“几位,可商量好了?” “好!好!好!你果然够胆气,这赌局,我们接下就是。”黄金隆有待无恐,其他几个巨头齐齐头点。 “公平决斗,生死忽论。”向枪冷冷道:“不过这次比武,关系重大,要签下生死状,你可敢签?” “有何不敢!”古乐瞳孔一缩一张,幽幽冷冷,生硬道:“不过除了生死状,再写一张证明书,不仅你们青洪几位话事人要签下自己名字,在场的何老,何先生,梁先生,作为证人,也得签下名字!” “你……”金黄隆脸色一沉,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 何老也一惊! 一群社会名流也是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惊涛骇浪了。 两位诸候脸上虽没变化,但眸子中多了一股警惕。 这种江湖争斗,他们到场已经算是破天荒了,出面作证已经是他们底线,要是在这赌约上签下名字,就是一把柄,被人捅了出去,他们声誉必受打击。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从中运作,对他们政治前程必有损害,毕竟当权者与黑道势力有染,无论这事发生在什么地方,都是一大杀手锏。 “高明,这是要给他们下套了!”刘君也轻轻道:“只怕两位诸候是不会答应的,但是不签,这事何家就再没有插手的理由,今天这场风波或许会就此收场,但下一次风浪,就要席卷整个港澳了。到时候他们想出面调解,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不错,我看此君是在逼两大诸候,不让他们插手这件事情中来,签不签,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难而退,无法给青洪撑腰,也是防止青洪输了后,反脸不认账。”山本野点头道:“将所有变化细节都考虑了进去,只怕此君还有后手,这事没这么容易收场。” 林鸿儒撇了撇嘴,没多说,显得高深莫测。 两大诸候面对这种情况,也有种措中不及,自然不敢多说,静观其变。 黄金隆显然被古乐这一手给震住了,咬牙道:“你这是信不过我们青洪?” “嘿嘿,江湖上出尔反尔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你们青洪的信誉又值几个钱?我不得不防啊。”古乐冷笑道。 黄金隆面带怒气,张口欲言…… 古乐一挥手,截道:“别跟我谈够不够胆,也别说我怕了,因为这没用!大家心知肚明,绕什么圈子,打什么面子牌,诅咒发誓的太俗气了,白纸黑字才是最好的证据。要么签字,要不打?我们两方就此收手,然后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就看是你青洪手段高明,还是古某棋高一招。” 黄金隆深深盯着古乐,咬牙切齿,双拳紧握,一时间难以反驳。 古乐飞快的弹了一下烟灰,笑道:“但有一点,我要提醒诸位,你们是贼,我是官,我军衔不高,但挂了个第一处分处队长身份,针对的是也是各种灰色势力,以及……违法乱纪的官商子弟,权力也大,不仅可让地方政府协助,有必要时,可以调动当地驻军……你们在国内也有不少生意吧?嘿嘿,正常经商,投资公司,我欢迎………要是有什么触犯国法的事情,我也不怕说明白一点,我会盯着,狠狠的盯着,有一个我扫掉有一个,有十个我打掉十个,而且我回去后,立刻展开调查,凡是有权钱交易,有内幕,有歪门邪道的,无论这家公司关系有多硬,投资有多大,那怕资产上亿,上十亿,数十亿……也不管你们背后有那位高官权贵作为保护伞,我照样公事公办,该打的打,该冻结的冻结,该抓的也照抓,该枪毙的也得枪毙。” 威胁! 赤裸裸威胁,光明正大的威胁,将手中的权力发挥了出来。 而古乐这句“你们”,也包含了太多意思,涉及的也不单单是个“黑”字上,那句“凡是有权钱交易,有内幕,有歪门邪道”的企业,通通要调查,正中某些人的要害,毕竟国内投资的,那一个没有权钱上的交易,没有内幕,没有保护伞? 饶是何老涵养再好,也被气得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恶毒的小子,这是在断他们的财路,毁他家业啊! 青洪几个话事人脸都黑了,深深的看着古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错,他们的根基在香港,但他们的财源,却大部份来自国内,投资规模之大,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古乐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谓不毒不厉害,简直就是一剑封喉,掐住他们要害。 一群社会名流眼光立刻复杂多了,有的明显在对古乐微笑示好,有的则是略带戒备的看着他,简直精彩之极。 两位诸候见古乐一脸邪气,突然识意到眼前这小子,绝比赵牛人还令人难缠。 古乐环视一周,一收众人表情,心中冷笑:什么韬光养晦,中庸之道,隐忍不发,活该被人欺负,一个量不大,小心眼,嫉恶如仇的神仙,素来是一被打脸立刻还回去,什么弯弯曲曲政治影响,在古乐眼里都是屁,十分生硬道:“不要以为我做不到,或者没这权力,去国内打听打听!我叫古乐,深海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件就是我做的!是什么大事,或许你们不知道,但梁先生和何先生,应该有所耳闻吧!今天这事要么签字比武,以江湖手段解决,要么大家就此收场,以后各凭手段本事……当然,如果几位觉得能将古某人留在这海上,也大可出手。” 气势汹汹。 跋扈无匹。 但没有一个人,认为这家伙在放屁吓唬人。 古乐气质也是浑然一变,凌厉无比,大有破釜沉舟气魄。 一时间,气氛凝重。 问题是该怎么应对? 放他回去扫平生意场子? 两位诸候也觉得这事有点棘手,深海那点破事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作为一方诸候,何、梁两诸候却是心知肚明,没想到那场震惊京城的风雨,竟是眼前这小子干出来的!那种一怒血溅五步的豪门与狠劲,令两位诸候丝毫不觉得古乐放下的狠话是在吓唬人镇场子,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这小子的来头并非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都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毕竟京城的豪门有多少家,有出息的豪门子弟有几个,他们心头一清二楚,也不怀疑这小子没这本事。 可是麻烦的是…… 该怎么收场? 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撇清关系坐山观虎斗? 赵阳德看着一屋子鸦雀无声的大佬在心中冷笑一声,最不怕麻烦喜欢惹是生非的王龙虎干脆利落放下狠话:“别他妈都怂了!是明刀明枪的干,还是不择手段的暗地里捅刀子,是条好汉的就放句话出来?谁怕就是龟儿子王八蛋!” 场面有哪么一瞬间,陷入了死寂! 所幸有那么一两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老狐狸,没把面子问题放在心上,而何老显然是其中一个代表人物,脸上没有一点尴尬,和和气气地道:“凡事以和为贵,这事我看你们就用比武来解决纠纷,我愿意在作证书上签字。” 梁诸候也是哂然一笑笑,正气凛然:“作为香港行政官,我有必要让复杂的事情简单话,避免重大的流血事件发生。” “如此也不失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何诸候打了一手太极。 古乐轻轻一笑,一点没在意他们话语间的狼狈,只要脑袋没病的人,都瞧得出他们的妥协,笑道:“那好,既然几位都没有意见,我们就以比武解纠纷。” “我同意!”黄金隆冷冷道。 青洪三大高手,也是蠢蠢欲动。 比武已成定局。 不过高手比武,杂事繁多,分心是一大忌。 青洪三大高手,都在调整状态,为应战作准备。 古乐则没多少准备,谈笑风声,一点生死大战的觉悟都没有,一行人径直来到位于九楼的比武大厅,早有人准备好毛笔,砚台,两张大宣纸,还有一盒打开的印泥。 两张宣纸上,一张写着“公平较量,生死忽论”,一张写着“证书”两个大字。 古乐,青洪三大高手上台分别签下名字,何老、梁诸候、何诸候、青洪四大巨头,也在证书上留字,印下指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也一丝不苛,没谁在这上面玩花样,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双方都一一过目。 “古乐,你真要去打,青洪这三个家伙都不简单,更何况你一敌三,你有把握?”赵阳德道:“这次青洪摆明了要用武比这借口,给黄林海报仇,你没有必要和他们斗下去?” “古乐哥,赵叔这话不错,这次比武分明在欺负人,哪有公平比武以一敌三的道理?我去和他们谈,让他们知难而退,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叫人放冷枪,直接打死那三个高手岂不是更简单。” “不用,现在字已签,非打不可。”古乐嘴角泛冷笑:“不仅要打,还要打得漂亮,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他不让两人插手这事,一半原因是这种江湖怨恩,军方插手无论是在道义上还是事后余论上,都站不住脚,一半也是为自己考虑,在华子然这问题上,只有用正大光明手段令青洪心服口服,才不会出现表面答应,背地里捅刀子的情况。 况且,这一战只要胜下来,两大诸候的把柄就落到他手里,有此一张纸,如果他们再敢生事端,就以此为题,在港澳搅起风波,以古家势力,就能逼他们下野。 所以这一战,势在必行。 看着古乐下定决心,赵阳德叹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古乐肩膀,就说了两个字:“小心。” “我支持古乐哥!你一定能胜。” “嗯!”古乐轻轻一点头,眼睛在三位武师身上一转,神色一下凝重起来,根据他的经验,这三人的内家功夫远胜冯子样这样的高手一筹,神运圆满,已跨地龙之境,特别是有一个,神识凝聚,只差一步,便可进军武者极限。 “青洪不愧为数百年的老江湖,好大底气,卧龙藏虎啊!”古乐眼中一道神芒闪过,蠢蠢欲动,战意十足,这种江湖斗狠,才是他真正向往地方,唯有同级别的较量,才能在生与死间寻求突破之法,这也是他决定比武解纠纷的原因。 但无论是赵阳德还是何家等人,都意识到这一战,肯定要死人,没有任何悬念,唯一不知道地,就是谁死。 “给我杀了他!” 黄金隆一脸杀气的走到三个武师跟前,阴沉沉地说了一句:“我要他死!” …… 下一章很晚,勿等,明天起床再看,会一次将前天欠下的字数还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龙,一虎,一豹 第一百五十六章一龙,一虎,一豹 “我要他死!” 三个国术高手眼中顿时神芒闪烁,却是个个神色凝重,武功已到他们这种境界,已是出神入化,预知敢强烈,机气一动,数米之内一草一木均在掌控之中,更何况这三人师出同门,练的都是少林易筋经,洗髓经,又兼修少林外家十八路拳法,已近化境,早就察觉古乐武术不在自己等人之下,不然一下飞机,立刻出手擒下,哪有这么多的事端?之所以不出手,则是因为古乐浑身气机隐隐压过三人一头。 所谓高手过招,拼的是内劲、体力、打法、然后就一个“博”,一个“拼”,同一级别的高手较量,更是如此,一旦生死对垒,一方休想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两虎相斗尚且必有一伤,何况是武术高手这种招招见生死的博斗,纵然有一方胜出,其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擂台较量,只要不带金钱性质和目的性质的比武,双方武师一上台,都会答成一种默契,出手时也有分寸,打法也颇有讲究,虽然招招看似凶恶无匹,却不带杀机,也避免了两败俱伤下场。 黄金隆要古乐死,性质又不一样,双方就得下死招,那可是拳拳见血,招招过命,不死不休。 三位国术高手自然脸上一片严峻,欲言又止。 “只要打过这场,无论胜负,三位师博欠我青洪的人情就此一笔勾销,金某私人再送上五百万当作这次的医疗费。”黄金隆可谓下足了本钱,也要留下古乐的性命,并且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黄林海的仇永远没有再报之日。 三位武师中国字脸,一身锋芒气势的家伙道:“金兄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师兄弟三人自当全力以赴,拼个两改俱伤也要留下此人的性命。不过这一战后,当年恩情,也算我们用性命还了。从此以后,你青洪是青洪,我彪龙三兄就再跟你们一点点关系牵涉。” “彪师博放心,我青洪虽然混黑的,但江湖道义该讲得讲,何况几位对我青洪有情有义,再黑也不能黑三位。”黄金隆正色道。 彪龙轻轻一点头,不在多说,黄金隆也是见好就收,点到为止,立即抽身。这种让人提着脑袋卖命的事情,再多的好话都是水,双方的缘分也到此为止,没有多余的客气话,全当一笔交易罢了。 黄金隆抽身而出,眉毛浓密漆黑的大汉突然道:“大哥,真要生死相搏?那人武术恐怕都不在你我之下,我们以三敌一,胜面虽然大,但我们三人必有一人要栽在他手上,这种层次的比武,已经不是人多就能取胜,拼的就是一条性命,一旦把他逼入死境,临死那一击,必然雷霆万钧,总要死人的。” “不错!这几年我们为青洪做了多少抹良心的事,该还的已经还了,用不着拿自己兄弟的性命为他们卖命。”另一个穿迷彩服的大汉耿直道。 他们三人并非古乐料想哪样是青洪悍将,仍是少林俗家弟子,大哥彪龙,二哥齐虎,三弟程豹,都是黔南人士,出生同一村,同岁,都是苦命娃,没父没母,从小好勇斗气,少时也吃了不过少苦头,靠着坑蒙拐骗手段过日子,从小流氓混到烂流氓,十四岁时时来运转,流落河南时,机缘巧合下拜在少林某俗家武术大师门下,练得一身好功夫,之所以为青洪卖命,是数年前来港旅游时,偶尔碰到一个练武的日本人口出狂言,都是血性汉子,仇日心理强烈,言语不和,动起手来,三人都是实打实的国术高手,耐打不耐看,几拳就把那小日本给当场打死,这一幕恰好被在海滩赏风景的黄金隆看见,而且那个被打死的日本人他也认识,是山本组的一大悍将,打过无数黑拳,在东南亚一代也算小有名声,能几拳就打死他的人,证明这三人的境界到了一个高深莫测境界,立刻出手,将整件事情压了下来。 以黄金隆这种老江湖的手段,并没以此相威胁,逼迫他们效忠,客客气气的请他们喝了一杯茶,讲了一些佩服景仰的屁话,随后拉着三人在香港玩了一个星期,去的都是最高档的所当,吃的是山珍海味,玩的是最漂亮的女人。 一开始他们不要,正人君子。 黄金隆也不强求,照样与三人称兄道弟,出手阔绰,很有耐烦心,每天晚上照常安排美女进他们房间,都不是地摊货,含金量十足,个个才貌双全,要清纯有清纯,要气质有气质,不是明星就是模特儿,个个双簧唱得好,会哭会闹会上吊,不草就寻死寻活,饶是孔夫子重生,也敌不过这些狐狸精的攻势,于是在这种强烈攻势下,或许是半推半就情况下,三人渐渐屈服了。 不过黄金隆也看得出,这三人不是容易收卖的料子,立下约定,为他工作五年,然后一切恩怨勾销,三人在深思熟虑后也咬牙答应下来,这几年也为青洪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也为青洪培养了不少人才,训练出了上百名杀人机器,青洪第一打手马威就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手,所以程豹那一句“该还的已经还了”,一点也不为过。奈何彪龙早就瞧破黄金隆心思,如果今天没遇到这档子事,他们这一辈子,也休想从青洪里脱身,毕竟这几年他们干了多少杀人放火的事,心里都有个数,一旦私自脱离了青洪,这几年干的买卖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作为一个国术高手,已窥武术最高境界的强者,命不由己,的确是莫大的讽刺。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一句江湖人非常经典的话从彪龙嘴里脱口而出:“与其这样一辈子做为别人手里的刀,还不如拼命博一把!呆会我攻他正面,你们两人攻他左右两则,三人合力,一举杀了他。” 这就是受人恩惠,为人卖命的下场。 三人上擂台,身不由己。 几乎同一时间,古乐也缓步走上擂台,神态悠闲,心境空明,长生真气在体内却是剧烈跳动,欲破体而出!而他目光落到三人身上,仿佛盯住了猎物地雄鹰,倾刻间,气质顿时大变,凌厉无比,周围所有的声音,环境,人物,色调全部消失得一干二净,古乐全部精神,眼睛,耳朵,只剩下敌人和自身。 而这一次,他不打算动用药王针! 练武者,是探索生命之道,一“恒”一“坚”,一“勇”无“畏”,心无旁骛,勇猛精进,直指本心的功夫,在生与死之间的激烈,追寻武道的一个个突口与升华,这是前世古乐成仙之道,也是他为什么要一手促成这次比武。 因为彪龙、齐虎、程豹,是他除冯子样、王博武两人以外,唯一值得他言武的人! 这种高手,一旦错过,在这末法时代,便很难再遇到,而公平比武,古乐自然不会动用驱物之术杀敌,要在生与死间寻找那种阔别已久的快感。 “古师博,我们之间并没有仇恨,可却要这擂台上分个生死,当真是造化弄人啊!”彪龙看着古乐,眼中闪过一条光彩,突然开口道:“我看你步法,站姿,气质,神态,练地应该是正宗的内家功夫。我兄弟三人,少时学武,练的是少林两大内家功,易筋洗髓,兼修龙爪功,擒龙手,卸骨法、擒拿法、点穴秘法等打法,二十年如一日,掌能断铁,指能破石,一脚一拳,硬木粉碎,内家功夫已到地龙境,对上任何人都有胜无败。现在三人联手,不知道古师博能挡下几招几拳?” 三人气势暴涨,彪龙字字带劲,但是神情轻松,说话之间,好似和朋友谈心,透露出一种非凡气势。 传入古乐耳中,十分清楚,不带杀气。 “练武者,讲的就是个直指本心,无半点世俗的羁绊,否则再厉害的武功,也练不出来!而生死对决,更是要勇往直前,不退,不让,不惧,不怕,视生死如儿戏,视人命如草狗,你未战先示弱,企图用口角来乱我心神,瓦解我战意,看来几位心乱了!” 彪龙脸色一变,他自报家门底细,正是要瓦解古乐心神,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内家拳法当以武当太极,少林易筋,洗髓为尊,露出少林弟子身份,自然也是其意。 但是天下武功,莫不是经过历代无数前辈的心血结晶,呕心泣血,经过无数次实战演练,用命性的摸索,造创造出这厉害的杀敌之术,才传下来的,又何来尊卑高下之分,而古乐心志,岂是他能撼动。 “动手吧!”古乐心如铁,意如石,话一落声,又一声大吼,随之拔起,动了杀心,出手毫不保留,直接就是最为凌厉气势,磅礴身形动作,一扑而至。 “好!”彪龙猛地一声长啸,身形一弹而出,正面迎上,正是擒龙手中一招“抗龙劲”,有如龙鸣咆哮,腾云而起,脚下也是蛇行鹤舞,快是闪电,有奔雷逐电之势。 砰!砰!砰! …… (从今天开始更新是晚上23:59,早上8:00。扑货也不容易啊,希望兄弟们口下留情,诅咒扑货就成了,别咒家人,那啥,没有一个人是和孙猴子一样,从石头蹦出来的,有情有肉,有情有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猛!!! 第一百五十七章猛!!! 真劲激荡,机气交缠,有如雷鸣之声响起,自然形成一道强悍气劲,噗卟一声,硬木搭建成的擂台,竟在两人劲气牵动之下,咔嚓破裂,轰然倒埸。 刹那间,整个豪华比武厅里鸦雀无声,只有静静的呼吸和心跳,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目瞪口呆。 几大国术高手的对垒,一开场,撼天动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高手间比武难得,何况以一敌三,生死大战,牵动头太多人利益和诡异的比武,每一方似乎都输不起。 啾! 吼! 好似两声鹤鸣虎哮!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齐虎好像一只巨大灵鹤凌空扑击,一手鹤啄标射古乐喉咙要害,一手成爪,扑杀猎物,程豹也是瞬间双脚双拳猛使劲,浑身块块肌肉暴起,五脏六腑,真气奔腾好似大江滚动,骨骼,肌肉,劲气,倾力而发,随后如狼奔豹跳,蛇行鹤舞,连连变换了七种姿势,吼!猛虎下山,要吞月饮星,身子一缩一弹,强壮如山的身体如魔神般从擂台上升腾而起。 “抗龙劲,离空伤人!”彪龙气势磅礴,等到古乐扑击招数到老那一刻,猛地弹起,一手护往头部,一手当空一击,竟打出风雷声,准确抓往古乐脸部。 这一招阴狠毒辣无比,犹如龙盘于天,欲有夺珠之势,又有股无畏生死,勇往直前视死如归的大勇气,却是占着身旁两则有一豹一虎相助,把天时地里人和利用到了极致。 “来得好!”彪龙劲气未到,古乐哈哈大笑一声,不避不让,只是轻轻变了一招,当头迎上:“喝!” “你……”彪龙大惊,竟未想到古乐不畏齐豹、程虎两人凌厉攻势,与他硬对硬,大出预料。本来以彪龙战术目光来看,只要古乐这次避让,失了先机,三人便联手穷追猛打,用人数优势一攻两守,以三人多年生死大战经验,慢慢磨掉古乐体力劲气,毕竟高手比武,内劲,招数,体力才是根本,再厉害的国术高手,都有力尽之时。 且并三人自小练武,内外修为精深,配合默契,一人动,则另外两人立刻知道该用什么招数打法来应敌,助其威势,必能杀敌于当场。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算计谋划,竟被古乐视破,全然不惧,主动迎上,把他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武功在于猛,打法在于术!生死对决,不闻不见其凶险,方才越战越勇!而武入后天,神行机圆,枪火难伤,无人能犯!”古乐大吼一声,体内长生真气运行极致,形成道道无影无行气劲,在双手筋脉中窜走,全身上下骤然一变,暴发出一股滔天气势,以《王药门》神秘法门凝炼成劲刀,抬手一挥,金铁响鸣,纵横间无坚不摧,犹如一道妖绿的神芒闪过。 “不好!”彪龙恍惚间,见到那道道妖芒,武者超强敏锐洞悉一切,只觉全身在妖芒一闪间,有种毛骨悚然,当机立断大喝一声:“退!”,随即一拳击出,空气都被打暴了,发出巨响,劲气飚风横扫,然后一个“猿翻身”,接着又是一个“灵蛇打草”,就身一滚,身子真是一条蛇秀般一下向后标射出三米多远,而齐豹程虎两人,早就与他有种天生的默契,彪龙一退,两人都是一个“旱地拔葱”,原地向后跳出两米多远,躲过了那道道刀芒,均有种瞬间生死的大悟。 砰!砰!砰!如中败革,喀嚓,噗卟,劲刀劈在空中,斩在擂台硬木上,根根断裂,要是劈在血肉之躯上,任你是如何高手大师,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也要拦腰齐断,四肢离体,头颅离身。 “劲刀!”彪龙见到古乐劲刀凶猛,锐口而出,齐豹、程虎只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武者炼劲化刀,虽然有种天方夜谈,无人能信这世间有如此国术打法,但是他们三人身为少林俗家弟子,眼光见识不俗,少林寺中也不缺乏武功通神的高人,达摩堂更是人才辈出,寺中长老更是见识不凡,江湖中各种传说中的武术,三人都时常听这些高人谈起过,特别是内家拳的分划,三人更是了如指掌,而天下内家拳,都跳不过:内功境、纳卦境,神运境,地龙境,这四大境界。 而地龙之上,则是武者后天。 武者后天,枪火难伤,纵然子弹入体,也能控制肌肉筋骨的挤压就能自动弹出来,足见其神乎其技。 而化劲真刀,杀人无形。 真劲如海,越战越勇。 三人万万没想到,古乐如此年轻,竟然已将国术练到大成进军到无上后天境,也见识到了劲刀的厉害,只觉这一战,已不是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一个不警觉,露出破绽,三人必然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古乐眼中也一道讶异掠过,劲刀厉害不仅胜在无坚无摧,出刀时更是巧妙灵活、大开大阖,气势雄迈,又有种轻灵迅速,忽来忽去,变化精微等特点,而且以拙滞古朴取胜,让人防不胜防,没想到彪龙如此敏锐,一有感应,立刻遁去,机警无比。 “看来我这劲刀之术,远没有前世收发自如,功夫还浅啊!”以古乐经验,自然看得出彪龙三人之所以避过劲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真气未大成,而劲刀也是重生后第一次驱使,尚且不娴熟,底子十分浅薄。 “化劲炼刀,杀人无形”一半靠深厚内劲炼气成刀,一半是看秘法的运用,古东内功还没到登峰造极,秘法再厉害,也难运用自如,出刀时虽然无行,却并未无影,劲刀破体而如,有道道妖芒闪过,便是有迹。 既然有迹,便有破可寻,天下武功,均是如此,唯快不破。 刀虽坚虽利,却不快无迹,自然伤不了彪龙这样的内家拳练到极致的大成高手,少林武术更是博古通今,有武术之祖称号,每一种武术练到高深境界,都能杀敌于五步之间,何况这一龙一虎一豹,都是内外兼修,武术通天人物,一有危机,立刻警惕,想要出奇至胜,也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但饶是这样,三位国术大师也被惊出了一身汗,如临大敌。 “如此高手,才不枉我费尽心思,促成这一战。今日一战,定要打个痛快。”古乐心无杂念,视生死而游戏,战意不减,功夫非一朝一夕的之事,但一个武者失了勇猛精进之心,这一生,休想有进军更高一层次的境界,真气骤变凝聚,一动一扑,周身的空气竟然跟随他的身形剧烈的流动,发出呼呼的响声,再次扑杀。 砰!空气暴动,发出巨大响声! 彪龙全然不惧,接连就是七八种身法,迅速靠近了! 古乐手中道道妖芒闪动,劲刀一出,摧枯拉朽,势不可挡,彪龙渐渐摸清楚了劲刀轨迹,青光一闪,就立刻避开,只把地上木块劈成了一段一段。而齐豹、程虎两人,都是万中无一的武术大师,一以挡百,不在话下,从旁协助,配合的天衣无缝。 噗!噗!噗!碎木横飞,偌大一座擂台,不仅轰然崩塌,更被四人劲气绞成粉碎,场面极其壮观,远超这数十年来任何一场黑拳争斗,在场之人外行看花样,内行看门道,均是瞠目结舌。 “个人武力竟然厉害如厮,当真千军万马取敌首级,中国武术,果然耐打不耐看,招招见血分生死。”山本野是武术大行家,学的也是日本正宗空手道拳法,参加过不少擂台比斗,均是胜多输少,自认武术不凡,但亲眼目睹古乐与彪龙三人的对决,自觉他那点本事,提鞋都差几条街。 林鸿儒冷笑道:“这就是国法打法,一打就犯法。我国武术之所以凋零走向末路,原因也在这里。因为国术不仅难练,亦难学,没有十数年功夫苦练研究,心无旁骛的在武道中追求极致,休想登堂入室。但是大陆的国情,追求的是经济利益,华夏数千年的文化精髓,也在这短短三十年间被当权者蹂躏得面目全非……国术已经走向了末路,如果政策不变,只怕二三十年后,我堂堂中华大地上,再无武术大师,百后之后,国术恐怕也只能出现在书本上的东西了!” 神色落寞,武者悲哀。 国人崇武之心,早被政策层层压制,练得一成强悍武术有何用武之地,一打就犯法,犯法便坐牢,纵然个人武术再厉害,也敌不过国家机器的机枪大炮,任你武术通天,一阵乱枪扫下来,浑身上下也要布满血洞,不过是多了一条枉死的亡魂罢了! 山本野绕过这话题,道:“林君是武术高手,觉得这一战,哪一方的胜算更大!” “武者争斗,实力五分,运气五分,就看谁用最快的时间,抓住对方的破绽,致命一击。”林鸿儒沉声道。 擂台上风云突变,妖刀闪烁,古乐一刀斩出,逼退两人,抢身箭步上前,双手虚划一下,竟然突破了缺口,一招要分胜负,彪龙也是悚然一惊,只见青光洒来,又骇又恐,身体一弹,挺起胸膛,一个翻身出去,两道劲刀劈在身上,生生划开,噗!如中败革,露出了胸膛,胸膛上两道浅浅的血痕清晰可见,亏得他步法灵巧,避开要害,不然开膛破肚。 “不好!”擂台下的向枪在两位诸候和何老身大叫一声,他深懂国术,也看得清楚,彪龙几人败迹已露,不禁脱口而出:“这场大比,恐怕我们要输了!这世间竟有如此厉害高手。”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两大诸候齐动容,脸色冰冷,何老也是神色大变,冷冷道:“你们不是说三人联手,他必败无疑么?” “难怪他敢在这里杀人惹事,好大底气!”梁诸候一惊,很快镇定,足其见城府,但脸上一道狠色掠过,道:“败了就败了,技不如人,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那份作证书,有我和何兄的名字,千万不要落到赵阳德手里。保会一分胜负,你们青洪立即动手,把那份证书抢回来!没有这证据,我们照样能和他们周旋下去!嘿嘿,这港澳,可不是什么人想插手就能插进来的。” 好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阴险政客,果真是婊子无情,政客无义,古今名言。 台下阴谋诡计,台上杀气腾腾,劲刀横飞,当真是淋漓尽致,无坚无摧,古乐越战越不可挡,大吼一声:“你们招数合击之法已被我视破,念你们一身功夫难得,内家拳更是登堂入室,像你们这样的高手死一个,对国术都是一大损失,我不想下死手,再斗下去你们只有死路一条,乖乖束手认输吧。” 古乐收刀不发,三人底细已经被他摸清,他自然有胜无败,再斗下去也是个血溅五步下场,一番话也是出自真心,毕竟这样的武术高手,杀一个少一个,但他全身透射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冷冷笼罩三人,体内真气凝聚成道道劲刀,准备结束战斗。 似乎感觉到了古乐那蓄藏在体内的强大劲刀,三人信心在这倾刻间被古乐瓦解,虽然他们身法奥妙,闪转腾挪,快比闪电,但也没有信心能在劲刀下击败古乐,何况古乐发刀之术越来越巧妙,收发自如,已不见初时那种生硬,轨迹难以琢磨。 况且,败局已现,再斗下去也是枉送性命。 这根本就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境地。 但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受人恩惠当已性命相报,三人都是真性情真汉子,不畏生死,均是大吼一声:“生死较量,不死不休!” “喝!” 彪龙直接踢出一脚,一块木板顿时飞起,呼啸朝古乐砸来!古乐连忙闪开,双手一划,劲刀射出,同时抢身上前,在三人未合击前,一刀劈向程龙,卟!刀入肉进骨,狠狠被砍飞了出去,如腾架雾直撞向齐豹。 “小心!”彪龙大吼一声,心胆具裂! 古乐见壮,又是两记劲刀! 看似要斩向程虎,其实紧紧帖着程虎腰下皮肌,直射向齐豹!劲刀一闪,待得齐豹看清那催命似的妖光,已经来不及闪躲,古乐这两记劲刀太过凌厉,简直匪夷所思,正中双肩,而程虎庞大的身躯也同时压了下来,压得他肺都快从胸膛中挤了出来,眼睛前金星闪动,一口鲜血吐出,顿时晕死过去。 古乐一击伤两人,显然精心计算,一出手立见效果,看也不看两人是死是活,一转身,一个马形凌空践踏,又快又狠,正好抓住彪龙失神的一刹那间的破绽,猛下狠手,饶是彪龙回过神来如何快速蹦起,还是被古乐一下踏在了他左肩上。 这一踏之力,何止数百斤,喀嚓!骨头断裂之声响起,整个人随着古乐这一踏之力,当场扑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好!”全场迸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和掌声,正是王龙虎带来的那帮好战的士兵。不过在这声喝彩,夹带了一声:“动手,把那作证书给我报回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杀!!! 第一百五十八章杀!!! “嘿嘿!果然是没安好心啊!好!好!好!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古乐耳朵耸动,听力何等敏锐,目光一扫,只见青洪二十多名好手中,突然冲出十来,目标直奔擂下方放着生死文书和作证书的台子,眼睛眯了眯,绿油油似狼的光芒闪动:“杀!” 一声从龙鸣,犹如从天外传来,古乐一个“马踏飞燕”,身形拔起,疾如闪电!划破长空,猛狮扑羊,双手一划,青光洒下,唰唰唰唰!十七道刀气纵横交错,丝丝青光在空气中闪过,杀气腾腾。十来个好手只觉道道劲气扑来,都是经过血洗狠人,青洪精英,个个武术精湛,一有所感,立刻停下身子,但纵横交错无坚不摧的劲刀,划破空气,结成网刀,竟将空气劈暴,发出“轰轰隆隆”可怕的雷鸣之声。 几个好手来不及躲过,古乐劲刀猛不可挡,过于凌厉匪夷所思,饶是彪龙、齐豹、程虎这样的国术大师,尚且栽在上面,何况这几个未入神运如行境的打手,见细微青光闪来,瞬间近身,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刀入肉骨,鲜血飞溅,数条胳膊断肢在血雾中冲天而起,有一两个是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哗啦”一下暴了出来,肠子、心肺都洒满一地。 打死数人,古乐凶猛无匹,步法轻盈,如猛狮入羊群!一掌拍出,又化成爪,抓住一个打手的衣服,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朝地板上狠狠一砸,脑袋破裂,白的!红的,全流了出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无数尖叫迸发而出。 古乐一个身体游动旋转,杀意浓烈,双手虚划,对着近身处的三个打手又是十几道劲刀劈出!妖光闪动,喀嚓,来了一个大开膛,然后看也不看满地尸体残肢,大步向前,将那份作证书抓在手里,插入裤袋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杀人如杀狗,屠之连眉头也不眨一下。 如此凶悍人物,当真视人命如畜生,说杀就杀,没半点犹豫。 饶是赵阳德这牛人,顿时瞠目结舌,传闻古家太子,杀人不留情,一杀百无禁忌,这话当真一点也不虚,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间有如此狠人!赵牛人尚且如此,何况梁诸候、何诸候这种口蜜腹剑的阴谋诡计之辈,或许他们玩政治是把好手,杀人也从不动手,狠心也毒辣,但是要让他们一手一刀的杀,恐怕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放肆!”黄金隆大怒,拍椅而起。 “好胆。”向枪怒火中烧,心头滴血,这十来个高手,可都是青洪震慑港澳无数黑道枭雄的杀手锏,一下被古乐杀了十来个,又怒又惊,又气又恐,气得十指发凛。 “好!好!好!好一个狠毒的小子,你杀了这么多人,今天休想全身而退,你极是有再大的身分来头,今天这事也没完!。”何老沉声道。 “没完?放肆?好胆?你们既然要玩阴的,就别怪老子玩狠的,只是还未杀过痛快!”古乐酣畅淋漓,突然嘿嘿干笑两声,有作证书在手,就等于捏住了两大诸候涉黑把柄………不!不仅仅是黑涉,参加地下黑拳,同样是一条大罪,两罪加在一起,如他们不识好歹,古乐不介意借用古家势力和港澳余论,令他们下台。 这里可不是大陆,高官压制一切,媒体被管制,港澳又非铁块,政治相来有争有斗,各个派系暗流涌动,只要联合一两个对方的政敌,就能让一件小事炒作成大事,何况证据确凿的事实,现在该忌惮的是他们,而不是他,所以古乐再无禁忌,嘿嘿一笑,道:“反正公海杀人不犯法,老子也不在乎多杀两个。杀!” 杀字一落音,不等从人反应,身抢箭步一扑,杀入青洪剩下的十多个高手群中,手一挥,真气凝聚的劲刀芒闪过,当场就是两人被拦腰斩两,倒在血泊,剩下的好手心胆具裂,“轰”的一声,一下散开,四处逃窜。 这种妖孽,无人可挡,谁留下谁就是等死,几个机警的,就是一招“蛇打草”,欲想夺门而出,但仍旧是迟了,被古乐几刀斩在肩膀上,连肩带背地砍倒在地,血从全身各处都喷涌而出,肺都流了出来,不停争命惨嚎。 “住手!”黄金隆厉声大叫。 “古乐,快住手,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谈!”何老万没想到,这畜生如此杀伐果断。 好古乐! 完全不理会,凶悍无匹,又是十数劲刀发出,鲜血飞溅,数人中刀,倒在地上大叫。一群社会名流,哪里看过这等场面:“杀人啦!杀人啦!” “给我杀了他!”向枪大吼一声,数条黑衣大汉,就从怀中掏枪。 “动枪,你们有我们的枪多么?”王龙虎一抬手,十多个士兵冲了过去,黑森森枪口对准这几名大汉,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连窜子弹疯狂扫射而出,铺天盖地,子弹强烈的冲击,当就将数条大汉打成了筛子窟窿,倒在血泊。 向枪脸色一变,数十个士兵逼了过来,将枪口对准一行人。 两大诸候面红耳赤,怒不可遏,只见劲刀纵横间,青洪剩下十多名好手,倾刻间,已被古乐屠了个干净,整个华豪大厅,血腥十足,地上狼藉一片,到处是血迹斑斑,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残肢,使人如入梦中,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想尖叫都叫不出来,完完全全被惊呆了。有几个更是胃部一抽搐,哇!吐了一地。胆子小的,早就被吓晕了过去。 古乐连杀二十多人,干脆利净,刀刀见血,但浑身上下,不沾一点点血迹,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表情,眼睛眯了眯,几个大人物都觉得心惊胆颤!不知道怎么的,对于古乐这下意识的动作,他们都异常紧张,如临大敌!仿佛古乐浑身下自有股强悍威势,不容冒犯。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皇者一怒,伏尸百万,流血飘橹!或许,就是这一道理!而天下的大道理,都不外乎是谁的拳头够硬,谁的实力够强,道德法律,不过是强者用来约速弱者的工具,掌握大权的一种手段。自古以来,那个王朝不是在血海尸山中建立起来,哪个王者不杀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一旦下手,毫不留情!”林鸿儒也觉得古乐杀意之盛,手段之狠,简直惊世骇俗。 “你……你想怎样!”黄金隆心一颤,见古乐那双饿狼般绿油油的妖光在他身上一转,心都提到嗓子了!只觉这样的人太危险了,要杀一人,毫不拖泥带水,说杀就杀,是没一点顾虑的,双手都冰凉了。 一时间,场面异常紧张,众人屏住了呼吸。 这已经不是在斗智斗力,大人物较劲那么简单了,是赤裸裸的杀伐,全面开战,结果毫无悬念,在古乐武力下,不堪一击!青洪带上船的高手,也尽数被诛杀!再打下去么?可是拿什么打? 和谈,怎么和谈? 威胁?笑话,恐怕这话从谁的嘴里吐出来,下一秒,就是血溅五步下场。 倾国倾城的何五小姐都闭上眼睛,捂出耳朵,只觉这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快点醒,快点醒来啊!” “哎,青洪这次栽到家了!惹上了这样的狠人,数十年底蕴被人一分钟内杀了一大半!只怕港澳道上要陷入一场混战之中了!”刘野也暗暗感叹,心里同样惊骇古乐果断,出手就下死手,毫无顾忌,不过这一切都是青洪自讨苦吃,一再挑衅,以为对方会在乎什么政治影响,不敢拿他们怎么办。 可惜,一步算错,步步错,或许赵阳德会在乎一些政治上问题,但古乐就一匹夫,敢于无法无天,内体真气猛烈跳动,直逼了过来。 “你底到想怎样?”黄金隆见古乐一脸阴沉,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有什么话我们好说!”何老冷静了许多,看着古乐逼来,陡然升腾出一股勇气,语气坚定,道:“古乐,你再杀下去也没有用,就算把我们所有人都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多结下一笔仇恨罢了!我认承,在整件事情上,是我们做得不对,也发生了太多的不愉快,现在我们放下一切,好好谈一场如何?” 古乐嘿嘿老声,生硬道:“谈,怎么谈?一笑解恩仇?你觉得有这介必要么?事情是你们一手挑出来的,见硬的不行要来软的么?真以为我是泥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天下那有这么便宜事情……再说你何鸿说过的话,什么时候算数过?我治好你的病,你非但不领情,一再的设局算计我,真当我好欺负?……不错,我是不动你何家,但青洪的四个话事人,我敢杀两个!” 话声一落,脚一登,一个虎冲,直奔黄金隆! 何老大惊:“你要干什么?” 劲刀斩出,黄金隆一条手臂夹着血雾冲天而起……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讽!!! 第一百五十九章讽!!! 一刀断臂,血洒长空! 一只手闪电般伸了过去,仿佛铁钳子一样,死死捏住了黄金隆喉咙,古乐眯了眯眼睛,想了想,并没有立刻下狠手,但黄金隆一条手臂被古乐齐肩斩断,鲜血喷溅如泉,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凄凉惨豪从他嘴里不断发出。 “古乐,住手!你真疯了么?”何鸿骇得是脸色苍白,几乎傻了,尤其是古乐竟真敢对青洪话事人下狠手。 “古先生,有什么好说,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青洪答应就是,你千万别下狠手!”向枪连忙叫道:“我知道你有事找我青洪帮忙,什么事,你尽管开出来,我向枪绝无二话。” 古乐嘿嘿干笑两声:“好,既然向先生如此识时务,我也不愿多造杀孽!从私人角度来说,我并不想和青洪为敌,出手杀人,是有心人刻意挑拔,既然向先生如此通情达情,我也懂得凡事留一线,以后好相见的道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讲究的就是一个道义。不像某些人,你救了他一条命,非但不念其情义,还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不过放心,我这人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今天的恩恩怨怨,古某心里有数,暂且不谈,不知道杜先生和冯先生怎么看?拿出一句话来?” 何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古乐话语里包含着赤裸裸的威胁和讽刺,是人都听得出来。 在场的局中人才猛然惊醒,这场大戏,竟然是有人暗中挑起!而古乐口中那恩将仇报,猪狗不如的人,大家不用琢磨,就猜到了是谁? “我们自然没意见,愿意和你开诚公布一谈!”杜月铭、冯然荣脸色一变,看着古乐肉笑皮不笑的面孔狰狞无比,心中一凛,齐声道,他们是真的怕了,这人简直是油盐不进,杀人无忌,手段之强硬,不计后果的举动,不可谓不疯狂,纵然他这些老江湖,也是阵阵害怕!幸好这家伙有事商谈,不然今天这局面还真不好收场。 古乐很稀罕的大杀一通后,并没再打落水狗,青洪愿谈,他自然乐意,立刻恢复了平静,只目光在落到何老身上时,露出一个很森冷诡异的微笑,道:“何老先生,我看你气色,情病恐怕不妙!” “嗯!”何鸿声色不动。 古乐嘿嘿笑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中医用药,向来都讲究一个疗程,又有治标治根手法,一种疗程一种用药,‘药王丸’功效再好,也只能消除表面病症,想要治本治根,消余根源,唯用药徐徐图之,毕竟这世上,没神丹妙药!” “你!”何鸿脸色一变,却是信了,突然笑道:“好高明!看来你早就算计好了!到是我低估了你。” “这不是高明,而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把华佗逼死狱中的是枭雄曹操,死于病榻上的也是曹操自己。”古乐冷笑道,淡淡的瞥了何鸿一眼,语气尖酸刻薄:“何老先生你老谋深算,洞悉一切,不会连这一点都没想到吧!” “好,好,好!好一个古乐!”这番话简直带着浓浓讽喻,又是经典故事,饶是何鸿修养在好,也忍不住动怒,深深地看了古乐一眼,突然道:“看来你从决定出手治我病,就早将一切考虑了进去!你医术高明,心机深,薜然也认为你有大本事,一颗药丸就能治他费尽心思也治不好的病,一气之下,竟然没发现其中的端倪。” “不错!”古乐一点也不避讳,道:“我早就说过,我这人胸襟不大,有人想要吃干抹尽,量狭小的人一旦报复起来,其手段和毒辣绝对可以称得上令人发指到丧心病狂。”古乐冷笑:“不出两天,你这病必然反复,到时除我之外,没有人救得了你。” 何鸿紧紧咬牙,脸带浓郁怒气。 竟然是自掘坟墓,太小瞧了某男,也并不认为这番话是恐吓他,因为没必要,好歹古乐现在也是有点身份,这种没凭没据的事情当然不会说出来,何鸿也清楚这一点,明白古乐之所以坦诚公开,一是在给他增加一种死亡的压力,二是在挑拔何家与青洪关系,而在场的人再次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何家如何忘恩负义,个个表情古怪,但忌于何家权势,当然不敢表露出来。都是跌跌撞撞至今不倒的人物了,岂会看不出这个刽子手和何家之间的暗流。 但是在场的也不是人人都怕他何家,赵牛就是其中一个,见大局已镇,也不介绍给何家抹抹黑,讽喻一把,毫不掩饰地用阴森鄙夷的语气道:“我以为多大的世家,还名门望族呢?不过是恩将仇报之辈!这人啊,做人做事要讲良心,毕竟都快死的人了,还如此的不给自己留点阴德,死后下地狱不说,也是给子孙后代造孽啊!啧啧啧,哈哈哈,老的如此,无情无义,我看小的也是个个狼虎之心,没情没义!”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毒啊,打人不打脸,何况是当作这么多的人打脸,语气也是如此尖酸刻薄,简直就像一把利剑,捅进何鸿心里。这种落井下石,伤口上洒盐的事情,赵牛人年轻时干得太多太多,轻车熟路,娴熟无比,特别是后面几句话,真是一针见血,令何鸿当场脸色一变,苍白得没有血色,几乎晕倒。 何朝莲一步抢前,赶紧扶住,脸上青一阵白一下,咬牙切齿地看着古乐,恨恨道:“古乐,你们竟然如此无耻阴险!” 古乐看也不看这骄傲女一眼,数指齐飞,倾刻之间,就将黄金隆伤口处的血止住,一抬手,对着青洪三位话事人道:“既然开诚公布一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果几位没意见,我们找个房间坐下来慢慢谈?” 杜月铭等三名巨头脸色变幻,但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也见识过古乐手段,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带着古乐到了一间宽敞房间。 一进门,古乐直截了当道:“我就一个要求……”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所谓的江湖 第一百六十章所谓的江湖 什么要求? 闭门协议。 正所谓一切不平等的协议都建立在强权之上! 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重要? 不是人情!不是义气!不是忠诚! 是实力! 实力最重要。 古乐展示出了足够的实力,无论个人武力,还是强大的背景,都不得不让杜月铭几人好好考虑一下与他做对的下场。古乐也不怕他们反脸不认账,对付他们方法不下十种,比如扫平他们在国内的所有凡是跟黑有关的生意,或者干脆一点,直接在国内通缉你,反正几人的屁股也不干净,除非你一辈子不去大陆,其实说到底,都是讲实力,打掉你国内的产业你不怕,输得起,那么顾人来杀你,你再不怕,动你家人,你说你怕不怕? 但是古乐不怕,他自己不用说了,神仙下降,战斗力强悍,用家人来威胁几乎没用!古老爷子军权在握,身边警卫多如牛毛,个个都堪称以一挡百的好手,国家培养出来的真正杀人机器,有视死如归精神,能用身板挡枪子的好汉。 古茂松这妖孽不用说,在中东枪林弹雨打下一片偌大基业,身边猛人无数,要死早就死在阿富汗,那有机会回国血染京城?而想古家死的人很多,京城就有几个庞大得吓人的世家,但这二十多年来,几人做到?别说动古家人,就是一根毛也没拔下来。所以古乐肆无忌惮,一如既往的直接和冷血,大棒一棍一棍的猛劈,吞云吐雾间,杀气不减,将手中的权势和个人的狠毒,毫不掩饰的展现了出来,简直是赤裸裸的威吓,半点不留余地,而谈判的时间,仅用了五分钟。 五分钟,摆平逼青洪放下仇恨,接受条件,简直就是一个破天荒的大奇迹!比年当华子然单枪匹马,浑身绑满炸弹与大圈太子谈笑风声更令人吃惊,而很多人也很好奇,古乐到底开出什么条件给青洪,从而放弃华太子与乔玉结盟? 有人猜测古乐直接来狠的,性命威胁?不过有点智慧的家伙没这么目光短浅,认为古乐胡萝卜加大棒权钱交易?当然,也不乏更聪明一点的猜测古乐这军方少校,直接涉黑,并与青洪答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只可惜,这三类人都没有大智若愚之辈,有锋芒,有谋策,但却忘了一点,人性的劣性与生俱来的贪婪性,永远无休止的在这世上索要一切所能得到的东西,特别是一个横纵江湖数十年的老江湖,一个在刀山火中浮浮沉沉至今不倒的老狐狸,一个赚了某些人数辈子都花不完的老人,他们心里最希望的是什么? 不是钱,不是女人,不是名声,也不是权势!因为他们这一辈子该享受的已经享受尽了,而人一旦老了,心肠也不那么狠了,总想积德,少杀少怒,多谈免伤和气,或许更干脆一点的,就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养养花,溜溜狗,下下棋,陪着孙子看看动画,聊聊孙猴子大闹天宫。 可是江湖路,不归路,书本电影里说烂演烂的大道理,谁都懂!但不进入这圈子里的人,永远不可能知道这条路的凶险,一旦走下去,就再没有回头路!什么金盘洗手,归隐山林,恐怕前脚一放权,手到是洗了,脑袋却是开花了。 不过这是幸运的,死后也能瞑目,更惨一点的,全家老小都跟着一起陪葬,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大道理。 不想祸及家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走,只要一天不死没断气,哪怕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也得一步一步走下去!所以青洪几个话事看起来风光无限好,其实肩膀上扛的不只是一颗脑袋,不仅有亲人的,还有朋友,合作伙伴,一旦他们倒下,数十年打拼下来的江山毁于一旦不说,妻子、儿子、孙子也不过是谁比谁先死罢了。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 天堂地狱,也是个问题。 这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下场,良民也不会去和共/军做对。 古乐也拿出一副杀伐果断,青洪四巨头也丝毫不怀疑这畜生不会做出什么拔刀杀人的壮举出来,摔先妥协的是向枪,这个主宰香港娱乐圈的真正王者!数十亿身家的他当然不愿竟把性命丢在这条船上,也害怕某男放冷枪下死手。接着就是杜月铭这个笑狐狸,聪明人向来都很识时务,冯然荣也无所谓,跟着潮流走,儿子虽然被古乐吓得不轻,但好歹没缺胳膊断腿,不用拼命,至于被古乐斩杀的二十多名高手,他是连想也不敢去想,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当然,这是也某条畜生的聪明之处,杀黄林海,不动冯洪生,伤黄金隆,不动其他三人的任何一人,不但展示了自身实力,也有点分划处理的诡计在里面,谁说匹夫就不能用脑袋考虑事情了? 其实打古乐一开始打算下狠手时,就在谋划了,而剩下的黄金隆是受害者,不过三位话事很不够义气的妥协,他就显得势单力溥。 七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杀伐果断,匪气十足,剑走偏锋,争义气,斗狠劲,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英雄事迹,无冕之王再厉害也有老去的一天,相比起断臂之仇,他更担心的是家里哪个每天陪他一起溜狗逛大街看动画的小孙子!他也明白,只要这场谈话破裂,那么接下来,他恐怕立刻就要面对“还”了。 这大概就是一个老去的老虎悲哀的地方,再没有那股杀身成仁,死个干净的大决心,更多的心思是为家人留条活路,给自己有个养老送终的机会,看着古乐的眼神中闪烁出复杂的神情,有仇恨,有不甘,有不屈,但更多的是一种妥协。 但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人生,弱者永远会屈服于强者。 在坐的每一个人,也深深明白这一点,弱肉强食,这就是个人吃人的社会,只要是活着的人,就得遵从这一法则走下去。 换个角度而言,如果古乐没强悍实力,深厚背景,下场必然凄惨无比。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只看谁的实力比谁更强大。 古乐以势压人,搅起风雨,也得到了满意结果,大步走出了房间,进入比武厅,一片狼藉的地板,早就被人清洗得干干净净,留下来的人也不多,一大群社会名流早就脚底抹油,闪了个干净,栽了一个大跟斗的何家父女、两大诸候,很识趣拍拍屁股走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善罢甘休,古乐并不在乎。以何鸿身体,最多扛上两天,必然病倒,而在古乐身上没占到丝毫便宜的青洪帮,恐怕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一手挑起腥风血雨的老赌王。 报复不报复,对古乐而言,已经不重要,来港的事情已经解决,这里的大风大浪,再跟他没半点关系。而此时,偌大豪华大厅,只剩下皮鼓、杨玄策、赵阳德、王龙虎、林鸿儒、刘君也、山本野等人。 赵阳德等人,古乐一点不意外,只是看向林鸿儒一群人,目光中多了一丝诧异,这三人身份显然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有资格一直留在这里不走,观看了一场大戏。 能进得了这间大厅的,都是在外面风光无限的人物,没有一个简单。 特别是在古乐和青洪撕破脸的情况下,没有点身份,恐怕早就被扫出场了。 林鸿儒他是见识过,出了一拳,但也没多往心里去,武者好斗,在正常不过,何况是遇到一个不知深浅,又自觉得功夫不错,自然会有讨教之心!这样的事情,古乐前世也干过不少,一点不足为奇,只是林鸿儒左则边上的一个男人,有点另类,不像是国人,像条牲口,没华人那股由内而外的儒雅气质,特别是古乐目光与这人一触时那刹间的光芒万丈,确实让古乐惊了一把。 不过片刻之后,古乐又是目瞪口呆了!那男子竟向他狠狠的鞠了一躬,神态恭敬,不像作假,而两辈子都没见过日本人的古乐,当然不知道日本那一肆礼节,顿时一愣,好在这畜生也多少知道一些近代史,对哪一段令他痛心疾首的历史也好好研究了一番,立即猜测到此人身份,轻轻一撇嘴,道:“我们走吧!” 几人就要走出大厅,一声柔和声音传了过来:“古师博,刚才多有冒犯,希望古师博给我个机会,向你陪罪,也想和古师博交个朋友。 古乐一怔,然后想都不想的要回绝,赵阳德突然低声在古乐耳边道:“答应他,这三人来历不小。说话那小子叫林鸿儒,台湾林氏集团继承人。林家也是台湾政治世家,无论是在国民党还是民进党里,都占有重要地位。他左边那个,是四海帮少帮主刘君也………四海帮虽说是混黑的,但也有人插手政界,在台湾权势颇大,最后一个是日本山口组的山本野,和林家刘家很多企业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果你结交了这三位,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势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势 “哦!”古乐眼神闪烁,不置可否。 赵阳德立刻判断出古乐是否对这三人不感兴趣,酝酿了几秒钟,给是一个解释,这番话里也没丝毫水分,含金量十足,低着嗓音道:“不要掉以轻心,你将来无论往哪方面发展,都要几个有实力的朋友,就得经营自己的人脉关系,不可能事事都让家族出面。其实朋友多了也有朋友多的好处,更何况是大有来头的朋友?你看京城那帮公子爷们多聪明,官场、商场、灰道上,都在进行潜力股投资,手也伸得很长,现在或许看不出什么效果,但是时间久了,等这些人物成长起来,就能一呼百应,形成一张铁网,这就是势力,当年你老子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像冷中逸、冠天叔这群混世魔王,就是他从法场上给劫下来的高手,个个能力斐然,要智慧有智慧,要战斗力有战斗力,刀山火海也不惧。” “其实我也找了两个人物!”古乐轻轻瞥了杨玄策皮鼓一眼,最后红着脸说了一句:“他们也是人才!” 皮鼓,杨玄策当场无地自容,惭愧,尴尬啊! “那你就更该经营自己的人脉了!”赵阳德嘿嘿一笑,似乎没看到两人那尴尬,给古乐下了点猛药:“你知道为什么梁、何两大诸候敢跟我们叫板,难道他们不知道你底细?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因为他们有这底气,要不是你抓住他们把柄,今天这事如何收场都是另一回事情。现在可不比你老子那个时代,世界变化得太快,格局也在变………世界中心已经渐渐向亚太地区转移,各国间的关系也十分复杂,港澳这两地也十分的特殊,最受西方各国关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大肆宣染。而美国最近也不安静,计划在十年之内,将把百分之六十的海军转向亚太……哼哼,六艘航母,数万的海军陆战队,好大排场,搅得人人心中不安。尤其是东南亚这一带的海域,和我国暗中较量,纠缠不清。大国交锋,往往从小处出发,南海纠纷,两岸纠纷,都是美国介入这一地区的重大筹码。 菲律宾在闹海岛的问题,其实就是美国在暗中推波助澜,牵制我国的发展。最近又向台湾出售一大批先进战斗机,其意不言而喻。小日本也同样如此,几十年前的仇恨,哪可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事情,面对我国的逐渐强大,他们恐惧啊,怕被秋后算账,紧绑美国大腿,在东南亚一带冲当美国走狗,先锋人物,明里暗里诡计百出,不过在我看来,就是小打小闹,不值得一提。现在的世界格局,就是三足鼎立,美国、欧盟、华国,就像三国争霸,各凭本事。但我国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台湾和南海问题!周围那些小邻居到不用惧怕。 实力强了,震一震也就是那么回事,该还的还,该吐出来就得给我们吐出来,但是台湾就不一样,都是一个老祖宗,同族同种,窝里斗会让人看笑话,而且近些年两岸关系缓和,有一统的大势,但也不缺乏狼子野心卖祖求荣之辈。当然,这种国与国的交锋,是古老爷子们这种牛人头痛的问题,我们这种小虾米要是卷进去,一个不慎,就是要粉身碎骨。但是一些小处,我们也可能出出力,比如,嘿嘿,投资人际关系,说不定某些时候小人物就有大用处,一下捞足政治资本。” “赵叔,深谋远略啊!”古乐有感而发,佩服加景仰,一点也不是做作。这才是真正的见识多广的老狐狸,在官场政治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嗅觉,十分老练深沉,一旦抓住机会,就懂得投资,这大概也是因为此牛人大风大浪见惯了,所谓吃过的亏多,见识就会增多!刀枪不入,脸皮厚似城墙都不是与生俱来,都是挨过的刀多了,丢脸事干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武功大成。 赵阳德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深谋远略,而是官位太小,大势无法参与,小事到可以做几件,全当投资几个潜力股。这几个人对你来说,也值得投资,林鸿儒不用说了,政治背景强大,林氏团集团世界五百强,资金厚雄,现在已经是林家大人物了,过得几年,哪还了得!你要从政从军,国内要有势力,外面也得有盟友,说出来的话才有份量,让人不敢小瞧!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爸那家伙别看在国内低调,做了二十年普通人,其实每个月也接了不少际国长途电话,都是国际上响当当的大人物,电视报纸上经常露脸的那种。所以你老子一出山,没人敢小视,古茂松还是当年哪个叱咤风云的好汉,这就是内有势力,外有盟友的好处,虽然夹杂利益,但往往能起到关键作用。” “确实是有些道理!”古乐憋了一下,点头赞道,很认同赵阳德这话。他虽然没一点政治觉悟,但最起码也知道人际关系所带来的好处,而很多东西不单单是靠才华和能力就能解决的,全国高校学子中不缺乏真正人才,天才也不在少数,再加上一大批考公务员的猛人,堪称人才济济,但是能进入官场执政的往往是哪些深藏不露走关系猛砸钱的聪明人。不过话也说回来,没有关系,砸再多的钱也没有用,拿钱不办事的人海去了,所以关系才是硬道理,有了关系,就不怕你收钱不办事,这种事情在国内如此,在国外也如此。 赵阳德笑了一笑,立刻收起了那副老狐狸的高人风范,重新恢复了无良的跋扈气场,笑眯眯压低嗓音道:“我知道你这小子不喜欢政治里的蝇营狗苟,我同样也不喜象苍蝇一样飞来飞去,象狗一样的不识羞耻,但没办法,身在这样的家族,你想撇清关系根本是做不到的事情。” “这点我认承!”古乐想了想,点头道,赵阳德也是点到为止!不过古乐怎么看赵阳德都好像是狼外婆在诱拐小红帽。还来不及多想,林鸿儒步履平稳,温和翩翩,携刘君也、山本野走了过来,客气道:“古师博,你我都是练拳人,所谓不打不相识,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刘君也笑得灿烂:“相识就是缘份,四海结兄弟,古师博这个朋友,我可是非交不可了!” 两人一唱一合,热情劲十足,又有赵阳德一番话,古乐想了想,也不再推辞! “你们年轻人交朋友,我这个中年人就不插一脚了!”赵阳德笑道,吩咐古乐两句,一招手,王龙虎一百个不愿意的飘了过来。赵阳德二话不说,拎着这小子的手就走,虎步龙行,脚步坚挺,一如既往的强悍姿态,好一个二百五少将。 没人敢小瞧。 出了比武大厅,林鸿儒带着古乐他们到了船上七楼一个宽敞雅间,档次挺高,紫色玫瑰地毯上清一色红木家具,有大气,也有种蕴含,而雅间内,早就有几个美女候着,和服,淡妆,日本妞,挺有气质,不是便宜货,各司其职,看得出是从小调教,或者是从哪里请来的高品种,绝对不是国内或者空运来装面门的货色。 “古师博,请坐!”一进房间,刘君也客客气气,不愧是江湖大人物,面子功夫无懈可击。 古乐客套一下,纷纷坐下。 五个小妞煮茶的茶煮,一杯一杯上,神态乖巧,没八卦女的好奇心,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林鸿儒平和一笑,道:“古师博,这茶是我特地带过来的茶叶,正宗鹿谷冻顶茶,都是从冻顶山那几颗野生老茶树采下的片子,经人精心炒制而成,口味不错,你尝尝。” “是不错!”古乐浅浅品了一口,言不由衷地道。 他就一个俗人,不嗜茶,估计一辈子也喝不出老茶客们那种高深意境,不过还得装模作样的赞一句。 杨玄策倒是个深懂茶道的老手,自然知道这冻顶乌龙名头,产于台湾南投县鹿谷乡麒麟潭东北侧之冻顶山,山顶终年云雾笼罩,年均温为摄氏25度,极适茶树的生长,且其土质属高塑性黄色土壤,含带湿气及石灰质,加以当地地形开阔、日照充足,如此理想的自然环境,自然造就了品质优越的冻顶茶。而且价值不斐,特别是冻顶山那几颗野生老茶树,顶顶有名,而这杯茶的价值,也得狠狠的拔到一个让人吃惊的高度。 单单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林鸿儒是下了很大本钱,也诚心想交古乐这个朋友。 而这种场合,一开头都不会有什么宏观的话题,也没有人自作聪明的锋芒毕露,都是一些跟现实很不沾边的屁话,直到喝了三杯,面子牌也打得差不多,林鸿儒佩服地道:“古师博好功夫,凝内劲成玄刀,杀人数米之内,恐怕是后天高深境界了!不知道古师博的功夫能否一苇渡江?” 林鸿儒突然想起一个事,也用这话切入正题。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武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武道 一苇渡江! 古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林鸿儒这话里的意思,云淡风轻地一笑,轻轻道:“一苇渡江这功夫,但凡是内家拳登堂入室的武者都能做到,神运如行境界的高手更是可以人立于水面,而不沉下。林师博是想问我后天之上,是武者极限,还是另一条大道的开始吧?” 林鸿儒点点头,酝酿了一下词汇了,并没有立即开口中,这也是他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 自古以来,武道无极限,练至高深处,破碎虚空,登临仙道,神乎奇神,但都是传说,也没有人亲眼见证过,民国间也不缺乏正真国术大师,武神孙禄堂擅长八卦、太极、形意各门法拳,无一不精,武功已至“依乎天理、批大郤、道大窾”的神乎之游刃境界,虽贵为天下第一高手,但也只能止步于后天武者地步,没能窥视到更高一层次的境界上,视为终生憾事。 林鸿儒身为武当高手,有幸得长老允许,阅读过一些三丰武录,对那种弹指间,杀敌于数十里之外的神技崇拜不已,但这种神技,也只仅仅停留在三丰武录这种古籍之中,似乎真的成了一种传说。林鸿儒虽然坚定自心,一直追求武道极致,但到底有没有希望达到那种传说中的境界,前方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古乐的出现,凝聚真气成玄刀,斩敌于数米之内,在林鸿儒心里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的长空,照亮了心中的道路,所以用一苇渡江的典故为题,古乐也是心领神会,一下就明白他意思。 所谓的一苇渡江,出自于达摩,佛宗的故事,现在少林寺中尚有达摩“一苇渡江”的石刻画碑。不过这是小道,武者到了神运篇,人立于江中,可由脚底发劲,在水面形成一道旋波,人站立于上面而不沉。 古乐自然不愿在这上面多下功夫,所以直截了当地道破这其中的关键。 林鸿儒也没故作高深,干脆利落地道:“内功境、纳卦境,神运境,地龙境,这是武者的一个分划,再往上就是后天境,我武当中也有几个长老在这一境界中,都隐居山林,观朝阳日落,观世间百态,企图打破这一境界,只是后天之上,又是什么境界分划呢?” 古乐淡淡一笑,轻轻放下茶杯。 刘君也,山本野注意到古乐表情,也留上心了。 “正宗的国术有三种练法,打法、劲内和身法,而练武是探索命性之道,其实在古代,武术是没有境界分划,讲的就是内劲深厚,招数老练,一个心无旁骛,勇猛精进,直指本心的功夫!后天境是武者的一个分水岭,只有破突这一关,进入先天后,才有一套完整仔细的分划,不过这种东西,已经是仙道的存在,早就随着时间而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具体怎样,大概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古乐重新端杯,啄了口茶,一笔带过,不愿在这上面多扯,转入武术层面,道:“你也不用刻意的去在乎那些境界,武者练功,一是养生,二是实打;养生忌动武,虽然内劲纯净无比,但不懂运用法门,一动如山崩,伤人先伤己,就得大于失了;实打在于勇,心无羁绊,直指本心,而一但为世俗影响,屈从了本心,再好的功夫也会被心境影响。 古时为什么有武为侠,拔刀相助这一说法,其实就是一些练武之人见不得不平事,不愿屈从了本心,一怒之下,拔刀杀人,血溅五步,千里不留行,何等潇洒快意,又何常不是武者借此来磨砺自己本心? “说穿了,侠,也是杀,仁,才是道。 “只有本心无愧,无惧,无畏,才能真正成就大道,再上一步,就得讲仁,修心养性,但也有些怪才,不仁不义,不道不德,以狠,毒,辣等行事风格磨砺心性,一样能成就宗师。而真正的大师与高手的区别,就好如业余画手和职业画手的分别,业余之所以被称为业余,注重的是所画的景象,但大师画笔之下,景与物反落了下层,物易画,精神难绘。古往今来,被誉为佳作的名画,无不是豁然有若天成,所描绘的非是所画的是什么,而是你所想表达的是什么?武术也同样如此,太过注重武技的本身,未能参悟透武道的本身与其精神,也不过是在缘边打转,难入武道精要。” 林鸿儒似懂非懂,却是毕恭毕敬,默不作声。 刘君也国学不浅,又精通武术,稍有些明白,但山本野这个小日本,自然没两人功底,云里雾里。 杨玄策妖孽对武道没兴趣,对身边的几个极品日本妞却是兴趣十足,一只脚已经抵在一位跪在地上美女的曲线玲珑屁股上,肆无忌惮,不停的往里伸,一副老嫖客姿态,那个模样十分水灵的美女敢怒不敢言,脸色含笑,强自镇定,她本就是山本野从日本带来的宠物,虽然在日本娱乐界名头不小,但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物,她哪敢有丝毫不满,非旦没面红耳赤,还莞尔一笑,风情万种,一副任君采。 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某位中年大叔也不安份,不过比杨玄策更直接,一只手已经插进了另位美女和服里,肆意攻击,百无禁忌。 古乐轻轻一笑,两个手下的这些小动作,他尽收眼里,不以为意,喝了口茶!似乎也留意到了房间里有人不安分,山本野轻轻朝两个女人打了个眼色,都是聪明的女人,很上手,忍着两个大叔的蹂躏,抛了个眉眼,轻轻起身,弯着腰,退出房间。 两条畜生也是明白人,杨玄策脸皮最厚,哈哈一笑,道:“老板,诸位,你们慢慢聊,我和老皮去消消火!” 风流潇洒的去了。 不过是一段小插曲,继续喝茶谈武。 在场的人都是练家子,林鸿儒武当弟子,真才实学,刘君也八卦高手,深懂武学之道,山本野练的也是中华武术,也有一些精辟的见解,更难得可贵的是,此人没那些小日本嚣张无忌,分寸把握得极好,身段也放得很低,所以四人越谈越投机,从武术聊到了各种拳法,三人都各有收获,唯独古乐,浪费了不少的口水,毛也没抓到一根。 最后几人聊到了国术的未来,林鸿儒叹息了一声道:“侠以武犯禁,国术不比日本空手道,韩国跆拳道,具有表演性,容易推广商业化,这一点是我们国术无法比拟的!而国内政策,也有压制武术的发展,迫使很多高手,隐居不出,使得更多的人只知道日本空手道,韩国跆拳道,而不知国术精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刘君也轻轻道:“国术讲究的就是一个狠、准、毒,在于打,亦难练,而正真的武术高手,都不愿表演,没落也是必然!要是有几个国术大师能放下身段,再加上雄厚资金,将国术发展起来,也不是难事!毕竟真要比较,这天下武功,当是国术称尊。” “刘君这话不假,我日本空手道,来于源贵国的唐手,合气道祖师学过太极拳,极真空手道祖师大山培达学习过南拳十八手,可以说,日本武术源于中国,只是被某些人扭曲了事实!”山本野缓缓道,说了一句人话,也让古乐另眼相看。 而且这家伙不像是装模作样,言不由衷,而是摸着良心说实话,也难怪能和林鸿儒、刘君也两人称兄道弟,实在是这家伙有几把刷子,没一般日本人那种妄自尊大的心理,尊重历史,尊重真相,其实这正是山本野的高明之处,作为日本顶级家族山本家的私生子,头上顶着大大的一个污辱性的名头,在家族内也是受尽了白眼,杂种,野种,下贱,婊子生的畜生,这些带有严重的讽刺是轻的,但他没在意,忍着,让着,躲着,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他那位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敬若明神又恨不能一刀做了他的老子或多或许也给了他不小的帮助,身份虽然难堪,但好歹也是顶着山本家这个光圈,而且此人深懂隐忍之道,为人做事也很有一套,熟读中国史历,凡是与华人打交道,从来都是以公正无私的角度来看来历史性的问题,也赢得了不少的友谊,何常不是一种投资呢。 当然,扪心自问,山本野这畜生其实对日本人也有种仇视心理,或许源他那悲惨的童年,但无论怎么说,这家伙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和气气,彬彬有礼,而日本人的天性,素来是一面是刀,一面是火,一面是菊,一面是海,表面仁义道德,内心里的阴毒和狠辣犹如一头饿狼,只是披了一层羊皮。 “好了,我们不谈这事,历史的问等着历史去解决,我们还是谈谈国术,打法,拳路!”刘君也移开话题,啄了口茶。 古乐心中一动,道:“林师博!现在东南亚一带的武术界是个怎样的情况,我一直在国内,对外界交流少,这次不是有些事情,也不会踏足港澳这块圈子!” 今天他得罪了不少人,青洪,何家,梁诸候,哪一个不是一方大人物,而且跟江湖上有着极为复杂的关系,说不定某个时候又要对上。 而且古乐有种预感,自己以后很有可能和东南亚一带的武术高手发生冲突,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防患于未然! 林鸿儒一直活跃在东南亚的拳坛上,有年青一代第一高手之称,可说是傲视群雄,对这一带的武术界了解绝对比谁都要清楚。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风未止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东南亚武术界,不仅仅包括内地、湾台,香港,澳门,以及沿海一带,还包括了越南,日本,泰国,韩国等十多个国家,参与进来的人可说鱼龙混杂,涉及到各行各业,有政客要人,有富商贵人,有黑/道枭雄人物,有武术界真正大师,就从今晚青洪和四海帮的比武就反馈出来一个息,这是一个带着巨大利益的行业,出了名的武师一旦上擂台生死较量,就有无数富得流水的豪富参与赌拳,数千万上亿的是小打小闹,十亿几十亿的也不少,更何况现在的人都有尚武精神,被现实压抑得越厉害,爆发起来就越强烈。俗话说,饱暖思淫欲,人一旦填饱肚子,富贵了,就会想出各种各种样的刺激方式。 玩女人,玩明星,溜藏獒,收藏名车名画,古董青铜器,早就过时了,是暴发户装富弄的东西,而黑拳格斗是一个新鲜事物,不但刺激,充满血腥,能满足哪些够层次人物的需求,已经发在成了一种商业化的格式,而且随着美国重返亚太,布局东南亚一带,局势越来越复杂,大国博弈,牵一发动全身,核武器的存在,已经让大国之间不可能发生战争,很多东西已经转到地下,商业上斗争激烈,黑道上同样是如此,而武术界和黑道界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是黑道的源头,各国各个政府对武术高手,向来是能控制就控制,不能控制一如既往的打压消毁,从不手软。 但有一些人是例外,介于黑与不黑之间,有着强悍身手,却不参与武术界的事情,而这一类人,却往往在拳坛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林鸿儒显然就是此类人,实力强悍不有说,林氏集团数百亿资产,又有政治背景,可说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成为很多武术界政要枭雄奸商们拉笼的对象。当然,这一点古乐自然不知道,更不清道这里面的蝇营狗苟,他之所以提起东南亚武术界,却是一种天生的直觉,或许迟早有一天,他会步入到这个圈子里来。 “古师博对这一界也感兴趣?”林鸿儒问道。 古乐点了点头,又摇头,道:“随便问问!” 刘君也亲自去冰箱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几个杯子,一盒雪茄烟,倒了四杯,径直点上一支雪茄,吞云吐雾,笑道:“如果古师博步入这一界,要不了一年时间,就能横扫整个黑拳道上,成为传说中的人物。” 古乐笑了笑,没在意刘君也这句玩笑话,轻轻的端起红酒品了一口,自然品不出这酒的价值,主要是这神仙对烟酒一直不讲究挑剔,有得喝有得抽就成。 “东南亚武术界的高手当属海外华人最多,特别是台湾、港澳和新加坡一带,很多在国内失传打法,都能找到………其次是日本,虽然空手道术几乎商业化,和韩国跆拳道一样发展到了世界各地,但也不缺乏真正的实打高手,其中以剑道,柔道,合气道这三道称尊,武术世家也不少,山本野所在的山本家就是其中一个,主修剑道和气为主,其家主山本太一,和日本很多家族的家主一样,内家功夫都在神运如行层次,不过日本真正的武术泰山,却是道神教,培养了无数人才,其中最有名最厉害最活跃的,当属是一个叫石原玄机的人,此人二十八岁,出道五年,参与了上百场擂台,百战百胜,从未有败绩,据说内家功已到地龙篇高深境界,有一夜连战十三位地龙境的高手纪录,是东南亚武术界最有希望在三十岁前进入后天境的高手。当然,古师博先他一步,已经是这一境界的宗师了。” “二十多岁的后天境,的确是个人才!”古乐点点头道,没在意林鸿儒的那小小马屁,问道:“除日本之外,其他国家的武术如何?” 林鸿儒细细地述说道:“除去日本,就是韩国,之后是泰山国,越南等国,但对国术最有威胁和挑战的,还是日本武术界,日本的格斗一半商业,一半实打!商业化,则能带来雄厚资金,形成一个组织,带动实打一脉,培养人才,训练出一批又一批的高手,所以日本的武术,是东南亚最有潜力的国家。而反观我华人武术界,还是固守老规矩,没落到快要消失的地步,被誉为武术界泰山北斗的少林寺,近来只有会烧十万数十万一柱的高香,少林武僧早就成了一群披着佛祖外衣的捞钱商人,会真功夫的除了达摩堂,罗汉堂,其他都是赚钱的,方丈更是个二百五,肥头大耳,佛经到读了不少,都是拿忽悠人的,捞钱的本事却不小…………… 武当稍微好一点,也很注重培养人才,山上的普通道士都会点内家拳,太极打法,也时常在外显露功夫,宏扬武术文化。当然,国内民间也不缺乏真正的高人,那才是卧虎藏龙,不过藏得那个深,跟普通人一样,怕这怕那,生怕一动手,就要吃枪子花生米。嘿嘿,国术打法,一打就犯法,还真是有点道理。” “政策不变,数十年后,国术必然灭亡。” 林鸿儒语气硬生,气质一变,恨铁不成钢, 古乐深有感受,中华数千年的精髓,国术仅仅是受害之一,中医针灸,不一样是受害者。国家追求实在的东西是没错,但总要留下点底蕴,一场文化/大革命,毁掉了多少先人古籍,损失了多少具有特别重要意义的东西?这些数都数不过来。不过当权政府,也有自己的苦衷,是从一穷二白起来的,国人要吃饭,国家要发展,近有不安份的邻居在闹腾,远有世界霸主在虎视眈眈,哪有功夫闲情去理会这些。 只要实力够强了,经济起来了,自然会去收拢那些已经过进的东西。 特别是最近几年,很多具有中国特色的东西,已经写入了教材,在沿海一代,也有不少的武术高手开设武馆,扩大影响,早晚有一天,当国人渐渐富起来,老一辈们渐渐淡出政治舞台,接班的人自然会重视这些被丢掉的东西。 剩下的时间,不温不火,不在涉及到一些敏感问题,聊的都是一些宏观层面上的话题,但不至于过于的空泛,分寸把握得极好,双方都清楚第一次打交道,不可能有一见如故,义气相投的奇迹发生,很多话都是点到为止。比如林鸿儒有意向古乐传达一种邀请,再比如像刘君也这样的不安分的家伙,提了一句青洪太嚣张,不守道义之类的话,古乐也听出了这些话的意思,就是有需要,我们双方联手,压一压青洪。 但是古乐都没表示,笑而不语。这种混黑的事情,他不想沾,过过瘾就成了,一脚踏了进去,就像华子然一样,想抽身就难了!山本野就显得很直接,在接下来的谈话中,三句话里两句不离生意,合作,一起赚大钱,纯粹商人嘴脸。不过这一次古乐没拒绝,说了一句:“不犯法的生意我当然欢迎,没谁不喜欢钱多。” “走私算不算犯法?”山本野打趣似的开了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古乐愣了一下,也给出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笑道:“走私当然犯法……不过是惠民的生意,可以观望一下。” 山本野淡淡一笑,没下文! 古乐也是一笔带过,而茶也喝的差不多,酒也喝了两件,是那种三支一件的那种,至于多少钱一件,不会下六位数,而且是按美刀算,但没有人去在乎这个,双方在乎的都是在彼此心中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毕竟人与人打交道,第一次见面很重要,而一席话该说的已经说了,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都找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告辞,而去消火的杨玄策两人,也很适时的回来了,一脸的春光满面,神采奕奕,看来那两个日本妞确实有水准,也满足了这两个中年大叔的需求。 林鸿儒亲自相送,刘君也、山本野相陪,不过意外却发生了! 一行人刚刚跨出雅间,三个标准大汉扑了上来! 古乐眼睛眯了一眯,杀机闪过,真气凝聚成玄刀,在场的其他人也如临大敌,而就当古乐要下狠手时,在澳门何家别墅,梁诸候,何诸候陪同何老正在看一份资料! 这分报告是梁诸候下了不少本钱,通过层层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三人也看得仔细! 资料上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古乐! 完后,三人都是面面相觑,感觉到震惊。 “本来以为这家伙来头已经够大的了,谁知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巨大,难怪他行事肆无忌惮,赵阳德也毫无禁忌出面挺他!原来是他身后有如此庞大一个家族!而且此人在国内惹下的祸子,可不比这一次小!” 何老深深的吸了口气:“停下所有针对行动,这一次,我们认栽!” --------------------- 澳门某基地,刚下直升机的赵阳德笑意杂复,说不清道不明,感叹道:“从今以后,澳门赌博界,再不是何家一家称雄了!” 惊骇! 似乎大幕,还未落下!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风波跌宕 第一百六十四章风波跌宕 “何赌王!好一个何家!” 香港! 一家医院病房,黄金隆躺在病床上,靠近床边的是杜月铭、向枪、冯然荣三大巨头。再往外,是几个在香港社团响当当的狠角色,大人人物,有孑然一身江湖草莽,有地产界叱咤风云之徒,也有在道上风头正盛的大哥名人,都是青洪近几年崛起来的才人。而在病房外,又有一群人物,分别站在走廊过道上,挤得满满的,都是各个堂口刺字头的主事人。 除此之外,在医病大楼下,还有上百的江湖狠人,个个彪悍,个个面露狠色,数十名警察也在现场维持秩序,小心防备,生怕这群好汉暴走,成为明天早上的头版头条,而整条街道,都飘散着一股火药味。 大有一触及发之势。 这就是黑道枭雄所带来的影响力! 病房内,气氛诡异,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只是让房间内的几个厉害人物吃惊的是,几巨头们并没有发出一道一道的指命,也没透露这次事件的原因和过程。 黄金隆躺在床上,神情闪烁;杜月铭抽着香烟,看着窗外;冯然荣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向枪沉默一阵,并没有像其他几位巨头那样装深沉,而是坐定在位置上,手指弹了弹,生硬道:“这次我们青洪栽大了,黄兄断了一臂,黄林海葬身大海,三位高手离开青洪,二十多名好手被杀………冯然荣、杜月铭,你们两个,给我一句白明白话,这仇到底报是不报?明天早上船就会靠岸,趁现在还有几个小时,要行动,我们就得准备好,错过了这次机会,这场子我们恐怕一辈子也休想找回来。” 黄金隆神色一动,却没有表示。 杜月铭沉默不语,冷哼了一声,没多说。 冯然荣一脸鄙夷! 报仇? 拿什么报仇? 要是他们有这股狠劲,在船上也不会轻易妥协了。好话狠话谁不会说,但是像向枪这样睁着眼睛说面子话,还真是一大人才。其实这几个人物,也是面和心不和,为了利益可以齐集一堂,共同对外!年轻时也是跟同一个扛把子,也算是兄弟义气,但后来光耀门楣的光耀门楣,该死的死了,自立门户的自己门户,整个青洪,就属他们四位权势最重。今天的事,也纯属是个意外,大家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对手厉害不说,手段又狠毒,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向枪提报复,几个人都没当回事。要报复他妈早就行动了,用得作你在这里指手划脚说面子话,冯然荣当场就忍不住,冷笑一声道:“报复?你向枪天不怕地不怕,够义气!我冯然荣他妈胆子小怂了!也没你本事大,干脆我这就退位,让青字头的人都跟你混,我他老回家养老算了,免得全家死光光。” “不错!我手头也正好有一批军火,刚从越南哪边运过来的!向枪你要真是想出头,我也退位,外加这批数百万的枪技,让你去大干一场!”杜月铭豪爽了一把,但都是讽刺的话。 向枪脸色一变,欲要发怒! 黄金隆眉头一皱,截道:“好了,好了,好了!我让你们留在这里,不是窝里斗。向枪也别放什么没用的狠话,你们两位也别闹气,手下都在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有没有点前辈样子……………其实大心里清楚,这场子我们是找不会来了,我一条手臂也是白断,对方敢放我们回来,就不怕我们报复!更何况此人敢和华子然做对,就可以看得出他在国内的身份不比华家低。赵阳德都出面了,保不准香港那位也在盯着,我们要是有什么大行动,能瞒得过赵阳德,难道还能满得过驻港司令?” 向枪神色一变,欲言又止。 杜月铭眯了眯眼睛,冯然劳声色不动,却说了句人话:“姓古的我们是不敢动,但今天这事大家看得清楚明白,我们都成了人家手里的刀………我儿子虽然是个畜生王八蛋,事是他惹出来的,但要是没何家从中挑拔,会和那姓古的对上么?” “你的意思是……何家!”向枪眼神一眯,杀机闪动。 杜月铭幽幽冷冷地说了一句:“看来我们青洪近几年没什么大行动,快生锈了,都以为好欺负!” 黄金隆更是毫不掩饰脸上的杀意:“事情就这么办!剩下的事,你们三位看着安排,我们青洪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几百人摆不平,就上几千人!就看是澳门的牢房多,还是我们青洪的小弟更多了!他妈滴,敢拿我们青洪当枪使……” ------------ 澳门,何家别墅。 两大诸候前脚刚走,何老后脚就将何朝莲喊书房,直截了当道:“你准备一下,我已经给你订好了一张飞往伦敦的机票。天一亮,你就动身。” 何朝莲愣了一下,心中一震,脸色猛的一变,道:“爸,事情没这么严重吧?姓古的已经达到了目的,不会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吧?” 何鸿心中叹了口气,这次真是栽大了,悔不听那尊菩萨之言,使事情进一步扩大,已经到了一个无法收搭地步。轻轻点了一下头,何老道:“姓古的到不会做出什么报复性的举动,他没吃什么亏,也够聪明,不会做出些下三烂的事情出来。但是青洪死了人………死了一大批人,黄金隆也断了一臂,这仇他们找谁报?他们不会傻到跟古家斗下去,因为他们没哪底气!我们何家就不同,震不住他们,而且事情是我们挑起来的,道义不在我们这一边,别人想出来调解,都找不到一个理由。你运气不佳,参与了进来,留在澳门我不放心,出去避一段时间,等这场风波平息了再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他们再黑,也不敢黑我,只要你堂哥还在位一天,他们就翻不起多少浪花,最多是损失一些生意罢了!” “可是爸,你的病?” 何鸿嘿然一笑道:“有你薜叔在,死不了!再说我九十多的人了,活够了!” 何朝莲欲言又止! 何鸿挥了挥手,何朝莲只得退下! “陈太平啊陈太平,要是你还在,面对这种情况,还会像以前那样云淡风轻么?失了你,真如断了一臂!只可惜,没听你的……恐怕,你也是借此机会,了去我们之间的缘分吧?”何鸿喃喃自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出了一会神,拿起电话,拔通了一个号码,正是赵阳德。 谈话的内容也不多,就一句话,干脆利落:“你帮我摆平这件事,我何家退出澳博!” “要波澜壮阔江山如画了!”赵阳德挂断了电话,嘿嘿一笑! ------------- 公海,实德号上! 古乐凝聚玄刀,全身震荡,真气在体内有如雷响,欲破体而出,化成无坚不摧劲刀。林鸿儒眼睛也是眯了一眯,准备下狠手。 扑过来的三个大汉,并没有立刻动手,一见这架势,立刻齐齐向退了一步,一人出面大喝了一声道:“古师博,别忙动手,先听我们说两句!” “哦!”古乐眼睛闪烁,果真没动手,这来的三个大汉,正是彪龙、齐豹、程虎!三人败在古乐手上,幸亏古乐念在对方功夫难得,杀一个少一个这样的高手,所以并没下死手。而这三人也够强悍,又精通一点医病,简单处理后,脱离了青洪,立即寻上门来。 “古师博,我们三人已经不是青洪的人了,冒昧上门,就一个原因,想追随古师博左右。”彪龙耿直道。 “投奔我!”古乐一愣! 这事有点奇怪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适才生死对决的人,这时就要投奔过来,古乐可没强大到虎躯一震,就有一股无双霸气,令人折心。而且这三人根本没半点投奔他的理由,不是古乐不信,而是这事实在是太古怪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个个惊疑,个个动容。 “理由!”古乐微微一沉吟,感觉到三人机气沉稳,体内劲气平和,不像是不怀好意。 彪龙沉声道:“很简单!自古以来,六扇门中好修行!我们知道古师博来历不简单,有官家背景,而我们江湖人物,要么走黑路,要么成为朝庭鹰犬!黑路我们走过了,也看透了!现在我们退出青洪,虽然自由,可是也失去了保护伞,一些以前得罪的仇家,势必会找上门来寻仇,所以我们需要另一个身份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毕竟一个人再能打,也敌不过枪,思来想去,我们觉得投奔古师博是最好的选择……原因有两点,第二,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有个官家身份,就有个明正言顺的身份,行事自然不用顾忌太多。第二点,古师博也是练武之人,亦知我们这一行的无奈,相信以后自然会善待于我们。” “六扇门中好修行……”古乐仔细的咀嚼这句话,神色玩味…… …… 迟了九分钟,抱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被诅咒的人(求订) 第一百六十五章被诅咒的人(求订) 大树底下好乘凉,官场如此,商场也是如此,人生场更是如此,一个人能否成功,往往不是运气才华本事,而是在一个关键的时候做出一个关键的选择,得到一个关键的人提携,就能鱼跃龙门,小虾米变大人物。 彪龙三人自认自己都是武术好手,离开了青洪照样风声水起,但是人生场里头学问太多,有实力不能等于一切,比他们武术高的大有人在,一样过着淡而无味的普通人生活,他们想要继续混人上人,估计很难,在青洪这几年里,他们干了不少的缺德事,仇家也不多,满大满也几十个,也不缺乏手段通天的人士,要是没了个靠山保护伞,三人只能如丧家之犬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所以他们才毫不犹豫地选择投靠古乐这颗根很深树很大的大树。 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聪明人都会做! 古乐在片刻沉吟后,也相信这三个家伙不是虚晃一枪,别有用心,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们认为我是一棵合适的大树?” “是的!”彪龙毫不犹豫地飞快回答道:“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古师博真实身份,您在国内的权势有多大,但是您给我一种感觉……您一定是位不凡的人!跟着您这样的人,我们不仅能在武术上更进一步,也能光耀门楣!” “你们就这么自信?”古乐淡淡一笑! 彪龙干脆利落点头:“不错!” 古乐也毫不拖泥带水道:“我手上还有几个名额,不怕死的也可以给你们三个每人一张!” “好!”彪龙沉声道! 林鸿儒等人一听,都是一脸妒忌、羡慕、眼红!这三个可不是大街上的便宜白菜,几块钱一斤,要多少有多少,都是实打实的高手,两人在地龙篇境界,一个半只脚已经跨入后天,这样的高手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般人就是声泪俱下,三顾茅庐,恐怕人家也会拿正眼看一下,更何况是一来就是三,而且还是主动找上门,口水都没浪费几滴,这大概就是虎人的人生就是彪悍,往往有惊人之举。虽然某男并不想一鸣惊人,但偏偏有人眼巴巴的跑来抱大腿,祈求他收下,某男自然是来者不拒,果然是又当婊子又立贞节碑,有一套。 “古师博好运气!”刘君也酸溜溜道,眼红啊! 走了狗屎运的某男大言不惭道:“没办法,人太帅!走在哪里都惹眼!” 刘君也差点就要忍不住骂某男无耻了! 山本野忍住几乎就要冲口欲出的笑意,林鸿儒却觉得某男很有意思,告辞前递上一张明片,也厚着脸皮要了古乐电话号码。总而言之,这几个各怀鬼胎的家伙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双方对彼此的印相都不错,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当然,也有一颗白菜不识时务,没在关键时刻出手,抓住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躲在船舱某间房间里,舔着伤口,怀着复杂的心情目睹着某男绝尘而去。 或许古乐对安儿的评介一开始就是对的,她就是一个只会躲在暗处舔伤口的女人,没舒心的豪爽,敢爱敢恨,敢为男人生死不顾,亦没有乔玉那彪悍不可一世的女王气,陪着男人下地狱的决心,她就一个小家碧玉,有才华,有美丽,有家世,可以赢得无数歌迷的喜欠,赢来无数男人色鬼的追捧,但是永远不会赢得一个属于她自己的爱情。 一个女人一辈子会爱上很多个男人,但最为刻骨铭心的永远只有一个,而一个男人打动一个女人的心,不需要太多的花样,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一分钟,一小时,或者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能令女人一辈子不愿忘记。 很显然,古乐就是安儿心目中这样的一个男人。 或许她会忘记古乐样子长相,但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把她堵在复大某条林荫小道上的男人,那几句很滑稽的表白,刻意暴发出的高人风范,一骑绝尘的大侠姿态,也不会忘记那血溅五步,救她于危险之中的强悍手段…… 但运命就这样,没法改变,安儿就如同芸芸众生的大多数女人一样,对着这陌生的世界,踮起脚跟仰望,却看不清摸不明白,错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而一次次的擦肩而过,或许是她刻意的去回避,只是下一次重逢的那一天,是谁会后悔呢? 恐怕只有天知道? 古乐当然不想去知道,风流潇洒的神仙素来是个没心没肝没肺的牲口,在公海上大干了一票,干脆利落地拍拍屁股闪人,但整个港澳却是风起云涌。 凌晨四点多,一批又一批有组织有计划的青洪小弟,从四面八方登上澳门,准备大干一场。 数十个刚刚还在医院过道里抽香烟放狠话的青洪刺头们,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猛打,不外乎是谁先动手,拿谁练手而已!而最先倒霉的不是何家旗下的几颗摇钱树,而是澳门几个道上的组织,被青洪砍翻了一地,几个不听话的头目,也被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大口袋扔进了海里。等警方收到消息时,半数以上跟何家沾边的组织几乎被青洪给玩残了! 警方一方面出动警力,四处抓人人,另一方面一个在澳警界跺一跺就能引起不小轰动的大人物连夜拜访了何家,结果是见到了何鸿,不过没得到一个有用的答案,局势却越来越混乱,只能调兵遣将,很多警察都是半夜里被上头从女人肚皮上给拎起来的,几乎所有警力全部出去,只用了两个小时左右,就抓了好几百人,警局几乎是人满为患,走进警局,几乎全是一些打扮得一看不会是社会好人的家伙被拷着押着,还有上百人身上都带伤,有本地混黑的,但最多的,还是青洪送过来的小弟。 这种情况,澳警方自然不敢领这个罪,往上级报告,得到的回答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哪位刚去拜访何鸿的人物,很快被何诸候请去了喝茶,没有摆官威,就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近快平息此事!” 气急败坏的警界高层干脆就把所有混黑的首脑请进警局,要求他们克制,勒令他们停火!不过几个首脑冤枉啊,声泪俱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不是他们要干,而是人家都打上门了,不还手就等着被砍死!而且警方留意到,青洪并非是针对所有在澳混黑的,只针对跟何家有关系的组织,而且下手狠,几乎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打法,完全是不死不休,不可谓不疯狂不彪悍,简直就是不计后果。 在这种情况下,澳警方只好通知香港警方,希望他们能介入此事,约束一下青洪! 香港警方一口承诺下来,派了一个与青洪关系不浅的警官去谈,不过被向枪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给顶了回来,吓得一身是汗,赶紧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告辞,给了澳警方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 好在这场火拼是在凌晨四点多进行,没闹出太大的乱子,而且天一亮,所有的火拼纷纷哑火,也让澳警方轻了口气! 不过这仅仅是一道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大概早上八点左右,数千名身穿黑色西装,戴墨镜,一瞧就是社会流氓痞子人渣的好汉将澳门几个大赌场给围了,也不动手,仅仅是往赌场大门一坐,抽香烟的抽香烟,喝水的喝水,来了个水泄不通。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啊! 警方再次严阵以待,不过不敢抓人,因为一旦抓人,场面就无法控制,一旦乱起来,情况就会失控,毕竟混黑的总是混黑的,无法无天惯了,又没有严密的纪律,没有严密的组织,一旦下面发狠起来,上面的老大也未必能约束住。 所以警方在再三考虑后,只派了无数的警力警车到现场维持秩序,兵与贼,很是相安无事的对立,一道闪亮风景,也成了一段流传好久的佳话。 警方按军不动,但是几位牛逼的政客坐不住了,甚至包括何诸候在内,因为全澳大大小小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事,在不解决,就是你的执政能力不行。 没有一个政客会傻到让上头怀疑自己的能力不行,齐齐出动,请了无数在港澳有身份有地位的牛人出面调解! “我看火候差不多,该收场了!”澳门某基地,两位牛人喝着小茶,聊着家常,赵阳德突然来了一句,看着对面的中年人! “是差不多了,再闹下去,我们也不好收场!”中年人笑了笑,十分娴熟的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淡淡道:“还是茂松的儿子厉害,够虎,在海上闹了一场,就顺便帮我们解决了十年都没解决的问题!何鸿恐怕给你打了不少电话吧?” 赵阳德轻轻一笑:“就两个,一个是昨天夜上,一个是今上早!” “他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处没捞到,麻烦惹得不小,不让步都不行啊!也罢,既然他愿意退出澳博业,我们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过……虽然不是我们挑起来的,也没有运作,但维持秩序社会治安,也是我们的责任!不过这事后,恐怕整个港澳,都会永远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古乐!和他老子一样,都该被人诅咒!” …… 订阅,求订阅,月票什么的都是浮云,这才是吃饭的家伙,订阅真的不来劲了,希望没订的朋友先订阅,毕竟化羽也不容易,拼死拼活,上班顶着风险码字,就这几天,就被抓了好几回,挨了不少吊,就是为了赚点钱过日子,相信诸位也不差那点喝瓶可乐的票票。来起点订阅,支持化羽,订阅越高,化羽更的厉害,就更有动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无耻威胁 第一百六十六章无耻威胁 港澳风风雨雨,何家陷身泥潭,不得安宁。 圳市一间还算幽静客房里,却是云淡风轻,古乐、杨玄策,皮鼓,一龙一虎一豹,六个大男人挤在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房里,吞云吐雾,好不轻松。不过这一幕要是被香港那些出手阔绰的大佬们看见,绝对会跌碎下巴!一个在港澳搅起风雨,闹得上层人物不得安宁的大牛人,竟然会住一间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一百元的房间,当然会吃惊不小,而且还是六个男人挤在一起,这就有点耐人寻味。 好在某男自我感觉良好,向来不挑剔,口袋里也没多少票子,数来数去也最多七八百块,也算够狼狈。幸好跟着他混的一群人都是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不在乎这个,杨玄策年青时也吃过不少的苦,连坟墓都蹲过,大街也睡过,在吃住这方面没啥讲究;一龙一虎一豹更不用说了,命运忐忑,少时当过流浪儿,啥恶劣的环境没见过,至于皮鼓大叔,简直视这间八十块一晚上的客房为总统套房,很满意,也很好奇,四处转了一圈,在没发现什么值得他琢磨的东西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毕竟几十块一夜的房间,是不可能有太多椅子凳子,就两张床,两把半旧的椅子,一台电视,一个饮水机,洗手间都是公用的,确实够寒酸。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是他们的谈话内容,要是被某混黑的大势力听到,绝对能吓掉半条命,这就是虎人的人生与众不同之处,行事作风往往别出心裁,确实够虎人,也够低调,但是谈话的内容就不低调了! 作为狗头军师,杨玄策演大头戏,口出狂言地道:“青洪摆平,剩下的大圈就不足为虑……只是这件事闹得太大!天一亮,不出两个小时,华子然必然知道青洪反水了!摆平大圈的事,得快……越快越好,在华子然还没反应过来,青洪大圈都站在老板你这边!” “少废话,怎么做!难不成让我去一趟越南和金三角?单刀赴会?”古乐抽着一香屁股,瞥了杨玄策一眼。 杨玄嘿嘿笑道:“这到不用……道上的事情一般传得很快,何况大圈这样的跨国组织,肯定在港澳一带布有眼线………一有风吹草动,大圈高层自然收到消息!而且老板你这次做得太狠,黄金隆都折了一条手臂,恐怕这事情已经在东南亚黑道圈子里沸沸扬扬了!以老板你现在的名头,根本不用亲自去见大圈太子,一个电话,或许就能摆平。” “哦!”古乐色声不色,问了一句:“你有大圈太子电话?” 杨玄策嘿嘿笑了一声,高深莫测道:“别提这事,一提就来火!当年倒霉,见过那畜生一面,一起喝了一壶茶,聊了一些屁话,各自留了一个电话,就被人抓了把柄,我一落马,这个就成了最大的证据……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不提……幸好记忆力不错,没忘,记在脑袋里!不过这第一个电话,还是由我打,先探探风,透透气,然后老板你再和他谈,这样就显我们是先礼后兵,留了余留!” “也好!”古乐想了一下,轻轻一点头。 杨玄策笑嘻嘻的出了门,剩下的人却个个肃然起敬,都没想到这家伙竟跟大圈太子有交情,难怪在官场混不下去,没被枪毙已经是没天理了,他还来火。 不过这个杨玄策,还真有点古怪,关系很广,神通有点大,仿佛跟混黑的帮派组织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这家伙的聪明和狡猾,都是一等一等。尤其是装疯卖傻这方面,更是登峰造极。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谁会想到,一个官员,曾经的副市长,不仅跟澳门赌王有点关系,连大圈这种混黑的太子都认识,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古乐早就感觉这家伙不简单,至少远远不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而且,他是否对很多灰色组织内部的情况都很了解,似乎曾经跟这些枭雄们有着不错的关系,或者这家伙十几年前,就是一个混黑的,虽说洗手了,但以前的交情还在。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杨玄策绝对聪明!所以,古乐捞他出来后,从不过问这家伙的过去,至于他心里藏了多少秘密,这不重要!因为只要是聪明人,就应该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手段都是不堪一击的。 只要这家伙安心跟他做事,古乐才赖管他曾经过去!这一点,其实杨玄策心里也清楚,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对于大圈这个组织,古乐也多少了解一些! 大圈最早是真刀真枪干出来的,都是一群穷疯了,走头无路自言烂命一条,把钱看得比命贵重的草莽匹夫,不仅强硬凶残,打起来更是不要命,最著名的狠人之一叶继欢,当年在香港哪是一鸣惊人啊,铜锣湾数家金店,被这好汉带人半个钟头内扫掠一空,有如无人之境,警察来了直接用AK47乱扫,搅得香港人心惶惶,不过下场很凄惨,至今还蹲在香港监狱吃牢饭。当然,叶继欢之流,不过是大圈的冰山一角,比他厉害的人物大有人在。 而且,大圈的老一辈人物,都是参加过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牛人,上过战场,讲义气,也有不少靠脑袋吃饭的人加入,充当军师,这一批才是大圈真正的底蕴。 大圈不仅在东南亚一大势力庞大,在欧美……特别是在加拿大温哥华一带,势力之大早就根深蒂固,的确是为华人混黑的露了一把脸。 现在的大圈,虽然脱离了打打杀杀,发展正规实业,有意向国内开辟场市,但他们最大收入,还是来自毒/品,尤其是金三角一带,简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每年从这里面捞的钱,至少在三亿美圆以上!而他们的货源,大多都是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泰国人、越南人、缅甸人等等手里得来的。要对付大圈,只要掐住他们这两条命脉,就不怕他们不让步。 当年华子然单枪匹会大圈太子陈杨,就是很巧妙的运用这两点,才令大圈不得不让步支持他! 不可否认,大圈是比青洪更不好对付,但也是最好对付的一个,就看是谁比谁更狠更阴更无耻?而这天下讲来讲去,不外乎一个利字和一个力字。 有利益则联手,有力则可压到一切。 对混黑的人而言,什么义气,道义,兄弟,通通都是屁股,不值一文。 要是义气有用,青洪死了那么多人,能轻易放过他吗? 要是道义有用,何鸿至于会摆他一道? 要是兄弟有用,黄金隆被古乐折了一断,青洪其他话事人岂不是要拼死报仇? 所以说,只有压倒一切的实力,才是真正左右胜利的关键! 杨玄策没让古乐多等,就几分钟时间,就回到房间。 电话没挂,保持着通话! 古乐没犹豫,接过来放在耳边,不过没第一时间说话。 另一头,纵横金三角一带的传奇人物,叱咤云风十多年的大圈大子陈杨,也用一种沉默的方式在试探这个对手的心机。 两个一黑一白,本来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太子,都有着普通人无法拥有的权势男人,在这波澜不惊的气氛中都选择了沉默。或者两人从拿起电话那一刻就知道,一场针尖对麦芒的交锋,就不可避免。 不同的是,一个是赤裸裸的找上门,一个完全被殃及池鱼! 但人混到陈杨这地步,麻烦事几乎是天天上门,关键是这麻烦有多大,用不用他出面,但是很显然,今天这事他不得不亲自出面。不说杨玄策刚才在电话里给他透露的一些玄机,就拿刚刚收到的一些内幕消息,陈杨都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位风头正盛的古家太子好好谈谈。 理由也很简直! 无论这个实力强大的太子有什么目的,陈杨也不介意谈一场,说不能定拉近一下关情,什么时候就派得上用场!当然,他也是个聪明人,懂得好事不上门,上门无好事,不是猛龙不过江,所以一开场,保持沉默,何常不是试探一下对方的姿态。 “你好,古乐兄!”陈杨率先打破沉默,时间也把握得刚刚好,语气也不难听出那一丝丝的冷意,啧啧道:“我猜,你有事情一定想请我帮忙,对么?不然像你这样身份的人物,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我和这样的小人物打交道……” 古乐愣了一下,有点意外,也乐了,看得出这畜生是个爽快的人,不爱绕圈子,直截了当,正合古乐心意,完全不在意他语气里的那点冷意和讽刺,同样开门见山,道:“不错,陈杨兄……我是有点事情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或者说是合作。” “呵呵呵!”陈杨一阵大笑,在道上有着‘狠太子’之称的牛人,丝毫不给古乐面子,生硬道:“破天荒啊,京城古家爷子也会和混黑的人合作,恐怕是合作不成,变成威胁吧!你们这些京城圈子里的太子爷们,我虽然接触不多,但也有那么几个,都是虎狼之辈,比我们混黑的还要匪气十足,下起手来同样是个毒……所以,大家都是明白人,有话直说吧!” “陈杨兄到是个爽快人!”古乐神色不变,轻轻道:“不过说威胁有点过了,我希望陈杨兄卖个面子,暂时断绝和华子然的一切合作!”陈杨沉默着,古乐继续道:“只要陈杨兄帮这个忙,我欠你一大人情!” 陈杨突然冷笑,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我每个月和华子然的生意值多少钱?哪怕只暂停十天半个月,我会损失多少?”顿了一下,陈太子又冷笑一声:“而且,我不觉得你的面子和这个人情有多大……虽然我很想和你这样的人物打好关系!只可惜,我和华子然的关系更好!” 古乐云淡风轻,语气却冰冷了几分:“我想昨天发生在公海上的事,陈杨兄应该收到了消息吧?” “我大圈,可不比青洪,这里也不是国内!”陈杨冷笑,语气一如既往的生硬。 “但是你大圈更容易对付!”古乐哂然一笑,毫不客气地道:“别以为我是开玩笑,其实你心里有数!青洪难对付是因为他们有背景,跟很多港澳高层或多或少有不错的交情!而国内政府,为了维持香港社会稳定,不至于让他们走头无路闹事,已经默许了他们回国发展做生意,投资公司,玩地产,生意比你们大,实力比你们强,一年赚的钱,顶你们走私几年的毒/品……对付他们,我或许还忌惮几分,但是要对付你们大圈就不同了!因为你们大圈有什么能让我忌惮的呢……………人马?枪?毒/品?还是狠毒?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那点家底,或许在道上称称雄,欺负一下金三角一带的毒犯,在加拿大干几场火拼,杀杀人放放火!但放在国内,你们什么也不是?” 陈杨沉默! 古乐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点中他要害。 现在这世道,早就不是靠几支枪就能闯出一片天下的时代,大圈的处境也不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好过,加拿大生意一再被本土势力吞食,几乎没有发展下去的必要。退回亚洲?以他大圈臭名昭著的恶名,没有一个政府欢迎,而金三角一代的毒/品生意,已经没几年那种前景,特别是泰山国、缅甸政府,已经腾出了手,加大了对种植园的打压,大圈的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而留给大圈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回国发展正规实业。 在中国,只要资金雄厚,有门路,有官场背景,几乎不愁赚不到钱。 资金大圈到是有,几十年的家底,可称厚雄,缺的就是一个引路人。当年青洪之所以能进入大陆做生意,就是一群港商联名担保,几个话事人也很知趣地转行,这才在广省一带大赚特赚,确实妒煞了不少的黑帮组织。 但是大圈有什么? 抢劫、犯毒、火拼,斗狠,就差没参与缅甸一带的反政府军了,可以说臭名昭著,声名狼藉,那一个政府会放心让他们进来做生意? “这么说,古乐兄是要和我大圈对着干了?”陈扬沉默了好一会道。 威胁的意思,当然不言而喻! “对着干!或者说你是在威胁我吧?”古乐冷笑,不转弯抹角,生硬道:“陈杨兄,你太高估了自己……你们有什么资格以及实力和我对着干!要知道你是贼,我是官,我要动你的方法很多,就简单一个道理,你和华子然在云南边境贸易区的大东珠宝有限公司我只要动动嘴皮,就能让它倾刻之间,从合法正规企业,成为一家涉黑公司。” 陈杨没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他如今在云南生意很多,最近几年因为有华子然的关系,在这一带颇有势力,与当地的土皇帝纳云生交情不错,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缅甸百分之四十走私到云南的翡翠玉石毛料,几乎就是他一手策划,而且野心勃勃,近几年砸在这家公司的资金不下二十个亿,毕竟他不但参与走私毛料,去年更是一口气在缅甸仰光最大的公盘上,一口气吃下七点六亿的毛料,其中最大的一块价格高达砸舌的一点五亿,还不算他从各个毛料大享手里收集的翡翠宝石。 这家公司,几乎是大圈数年心血经营起来的正规企业,但也不算完全正规啦,它的资金绝对有问题,注册的时候只有三千万,短短五年时间,就翻了数十倍,这么庞大的一笔钱怎么来的?翡翠玉石利益在高,也不可能达到每年数十倍的利润吧?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古乐要拿这家公司做做文章,完全不是难事,华子然想拦都拦不住。 何况,古乐手中的筹码不只是这一枚! 见陈杨在电话里不出声,古乐轻轻的威胁道:“一家公司或许要不了你的命,但在云南边境处的那家地下翡翠交易市场呢?” 大东珠宝有限公司虽然赚钱,但古乐清楚那只是一个空壳子,大圈真正吸金的,还是那间往来于中缅边境的地下交易市场!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杀人放火之徒,永远不会从良哪一天,哪怕逼于压力,也只是表面做做样子,真要他们什么都不干,恐怕第一个不干的,就是他们本人。 大圈所谓的大东公司,也是如此,表面做正经生意,暗地里干着私走翡翠毛料等勾当,在那里,都有着大宗的翡翠交易,当然,钱石交易不过是捞钱的一条路子,厉害的是经典手法是——赌石。 只要跟玉和翡翠有关的东西,都是一个赌。 大商大赌,小商小赌,有些有钱没地方花出去的阔佬,也会插上一脚,几十万砸下去面不改色,上百万投进水里弄了一块价值数万的玉石,哪也是欢天喜地,胜在一个乐趣,就别提那些靠赌石吃饭的行家了,那才是真正的高人,一样赔得个血本无归,给青洪和华子然带来了多少的利润,说它是吸金窟,一点也不为过。 小小威胁了一把占尽先机的古乐不急不缓的道:“动你这两家产业你输得起……那好,最近中缅就一场军事演习,主题是反恐缉毒,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个厉害的老子,叔叔伯伯都是军方高层,手握大权,相信他们会比陈杨兄你给面子,来个假戏真做,扫几个缅甸军阀,相信缅甸政府会大力支持的……我也不做绝,就扫一两个,然后放出话,谁要是卖毒/品给大圈,这就是下场……你说,金三角一带,谁还敢跟你们大圈做生意?” 半真半假,古神仙吹起牛来不可谓不厉害! 军事演习? 草,有这回事么? 说得他妈还真有这一回事? 但这一大棒打下,陈杨坐不住了! …… 明天也是一章五千字,等忙完了这件事情,每天更新量会提高到一天七八千字!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蛇吞象(上) 第一百六十七章蛇吞象(上) 这畜生够毒,也陷住了他要穴! 大圈靠什么起家? 八十年代初期靠明刀明枪的抢,四处掠夺,到处作案,往返于大陆、澳门、香港、台湾和东南亚各国,犯下了无数惊天血案,而且大圈内部极其团结,都是哪个大时代时候的红卫兵、知青、军人出身,凭着一股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地拉下的草莽气,也为了混两口饭吃,可谓没有不敢做的事情,何况这一批屠狗之辈大多都是无家无少,无牵无挂之徒,下手没有分寸,一言不和,拔刀杀人,横冲直横,杀得敌人个个胆寒,各地警察对大圈也是一筹莫展,而这个时期,便是大圈积累原始资金的时期。 步入八十年代中后,大圈几乎在整个东南亚站住了脚根,特别是在金三角一带,发展了自己的势力,参与毒/品走私,这一干,就是整整三十年!无论是九十年代初,大圈跳船跳机去北美“开荒”,还是在香港横扫无数金店,或者是在加拿大温哥华街头与越南帮斗死斗活,大圈几乎都没放弃过毒/品交易,而大圈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收入,几乎都是靠毒/品,然后才是黄赌两行,剩下的就是一些半灰半白的产业。 古乐要动大圈的毒/品市场,就等于动了大圈的命根子! 对于一个灰色组织来说,什么最重要? 人才?高手?还是悍不畏死的好汉? 通通都不是! 一个大组织,特别是像大圈这样有数百核心成员,数千外围成员,个个都是好勇斗狠的大帮派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钱钱钱钱!!! 数千个人可不等于就数千张嘴,哪个成员里没家人,没子女,没有一点社会关系?大圈每年砸在上面的钱,就去了百分之八十的收入,剩下的被几个实权人分了,这种现象一直维持了数十年,要是哪一天高层拿不出这么庞大的一笔安家费,那么这些平日里对你毕恭毕敬的小弟卖命者,将会全部变成反噬你的血盆大口。 这一点,古乐清楚,陈杨也清楚,正所谓饱温则温顺如羊似狗,饿寒则如狼似虎,人生场里人吃人,混黑的更是将这一种法则运用的炉火纯青,而且丝毫不用找张布来遮脸,一旦反水,其狰狞成度,心狠成度,绝对是吃了人的肉还拿骨头来包汤。 所以古乐此话一出,陈杨当场动容,尽管古乐看不到他的表情,大概,也许,很有可能精彩至极。 古乐当年也是混江湖的,虽然时代变了,社会变了,人心也变了,但大同小易,一唬二吓三实力,唬不住就吓,吓不住就打,就看谁的实力够强大,所以古神仙诓起人来,经验老道,脸不红气不喘,说得像真的一样,简直有当评书先生的潜质,要是单田芳先生听到这一番话,恐怕也得由衷地赞一声佩服。 什么军事演习? 假戏真做? 扫平一两个军阀,断大圈财路,都他妈是这畜生临时捏造出来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坐着不腰疼。 其实也全不是捏造啦,陈杨心里也有个数,是什么人该说什么话,这是说烂的大道理,装阔显摆出来泡妹子,至少也得拉辆宝马出来溜溜,再不济,手上怎么也得有块价值不斐的名表,一部iphone4s吧?这可是表现一个人实身份的体现,就好象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古乐这畜生好歹恶名在外,刚刚干了一件惊天动地大事,搅得港澳不得安宁,而古家太子身份也不是泥巴捏的,含金量十足,或许这一时半会放的是狠话屁话,但是谁也笃不定这畜生真会下狠手,说到做到? 陈杨当然不敢冒这个险,拿大圈未来来赌,古乐自然也知道这招起了作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故意用一种淡漠的腔调缓缓道:“陈杨兄,这世上或许真没有千日防贼的,但绝对有千日抓贼的,你家大业大,手下无数,都靠着你混饭吃!而我来,吃的是皇粮,手里也有点权力,派兵派将什么的,根本不用我出钱,上头照着,死了人也不用出安家费,都是为国捐躯嘛,怎么也有个烈士封号,多光荣,死得其所!嘿嘿,而我呢,要是缉毒反恐弄条大鱼出来,说不定还得往上升升,手中的权力又大了一点!这种以权谋私,既能打击对手,又能升官发财的事情,只有他妈傻瓜才不会去做……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陈杨在电话里咬牙切齿,默不出声,但从他急骤的喘气声不难听出,已到了暴走的缘边。 房间里的几大悍将,个个傻了! “一个月!我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古乐那股淡漠的腔调一收敛,就是一种冷血的跋扈,道:“我可以毫不夸张的告诉你,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凭我现在的权力和身后的家族,就有一支打着军事演习口号的精锐部队进入金三角……… “人数不多,一团,或者一个旅,但是金三角哪些军阀叛军绝对挡不住,大片的种植园会被摧毁,接着就是无数的谣言会被传出来,而题目只有一个,就是这场灾难是你们大圈带来的……你说,其他的将军们会怎么看你们大圈?” 这已经不是在谈判和威胁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种蛮横不讲理,丑话说到前,赤裸裸地要和大圈全面开战的警告,而且连计划都公布出来,可见带给陈杨的压力有多重。 古乐就像一个冷血的偏执狂,不给敌人一条后路,不留丝毫余地:“不错,你们大圈是有势力,但是你要清楚,大圈是个贩/毒组织,却不是毒/品生产者! “你们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走私毒/品从中获利,金三角一带的军阀们,才是真正的鸦片大享!我扫平一两个种植园,或许会得罪他们,让他们损失一笔,但在枪杆子下,哪怕他们不愿跟我合作,恐怕也不得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而失了货源的大圈,你们不仅仅将失去现在的市场,其内部也必然震荡,各个山头就要反水,就要抓原因,而抓来抓去,最终会抓到谁的头上!为了帮派,也为了自己,就算你亲生父亲,大圈的王者,恐怕也不得不将你交出来了………你说,我这一番话分析得如何?” “你够狠,也够聪明,手段也够高,厉害!”陈杨语气冒火! “小聪明小伎俩,登不上台面。”古乐大言不惭,却是彪悍得一塌糊涂。 陈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凌厉,杀气腾腾:“难道你没听过,做人要留三分余地……你这样的激火我,就不怕我报复?而且,我大圈可不是青洪,没那么多禁忌,手底下也有批狠人,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古乐冷笑,道:“你拿什么来跟我鱼死网破?派杀手?或者派一批大圈军精锐找上门来大开杀戒?我怕你是气糊涂了吧?我要是那么好对付,你认为青洪会轻易的放我离开香港?你会在这里和我扯皮条?” “好了,我们还是来点实际的吧!或者说你真想为了华子然,而跟我干下去?把自己兄弟性命和身家财产往火坑里推?我相信陈杨兄不是关羽,义薄云天,千里走单骑,华子然也不可能是刘备,比曹操还曹操,口蜜腹剑,见利见义………而且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一道理,小学生都懂,陈杨该不会让我教你吧?” 陈杨没吭声,大概也知道用性命家人威胁,古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华子然显然也不是善类,不会学刘备率军攻吴,沉鸣了片刻,陈杨语气不在那么生硬地道:“让我出卖朋友,不可能?出来混的,虽然都很王八,但义气还是要讲一点的。” 古乐伸了个懒腰,一点也不屑地道:“不是不可能,是价码够不够的问题。” 陈杨冷哼一声,既没反对,亦没赞同! 古乐嘴角勾出一抹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下猛火,恐怕就真要真刀真枪了,毕竟对方好歹也是个太子,虽然是黑的,但终究是有身份的人,古乐见好就收,透露了一点玄机,说了一句好话,道:“其实是我这人是很好说话的,也讲理,更不想和陈杨兄你做对,说句实话,大圈那点底细,早早就摆在我面前,我瞪大眼睛找来找去,老一辈、年轻一辈,狠角色的,我还真没找出一个能威胁我的存在,但是我这人还是守一点江湖规矩,蛮不讲理的开战,不是我的作风,之所以这么做,全是被华子然这畜生给逼的!不怕陈杨兄笑话,华子然抓了我女人,我要不表示,不出头,人家怎么看我?还有女人愿意跟我上床睡觉生儿子么?再者,华子然想和我开战,大可奔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要不让他深刻教训,真当我姓古的好惹!现在我们也不用浪费时间,就一句话,朋友,敌人,总要选一个!” 心狠嘴毒,语气逼人。 陈杨说不出话来了,他一丁点也不怀疑这个小小的威胁。 占尽优势的某男也不急,腾出一只手来,点然一支香烟,吞云吐雾,云淡风轻。 两人都沉默。 华子然有种度日如年。 古乐带给他的压力太大太大。 这种感觉,上次还要追溯到五年前。他面对浑身上下绑满炸弹的华子然。一晃眼,五年过去了,这样的压力再次出现。 不过这一次,更为强烈。 对他来说,选与不选,都是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古乐有古不的手段,华子然有华子然的狠色,双方都是虎,致人性命。 是否局面,陷入了死境? 其实不然,在短暂的琢磨一下后,陈杨说了一句简单又不简单的话:“华子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你们都是虎,两虎相争,我这头狼夹在中间,无论倒向来一边,都是个不得好死的结果!古乐兄,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机会么?或者说,我能在这场局中,全身而退吗?你是聪明人,历史也有见证,通常两个大势力的交锋,死的往往都是边缘角色……我不想得罪你,更不想背弃华子然,因为无论我怎么选择,下场都是凄惨!所以,你让我如何做,如何去选择?” 古乐轻轻一笑,平静道:“陈杨兄……我想你说错了一局话,被圈上绳子的猛虎,还能称之百兽之王吗?” “你这话怎么说!”陈杨犹豫了一下。 “如果是一年前的华子然,你说他猛如狮,悍似虎,心如毒蛇,无情似狼,我相信,也不会为难你,但是现在情况就有点不同了!”古乐一脸笃定。 陈杨想了一下,道:“这话怎么说?” 古乐笑了笑:“华子然要改邪从政了!” 陈杨冷笑道:“从不从政,好象不重要!” “当然重要,不重要,华子然会用下流手段,对付一个女人么?”古乐轻轻道:“陈杨兄,做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背景有能力做人上人的男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就三样东西:金钱、美女、权力。 “华子然沾黑,那是证明自己实力,但是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势,不是黑权,不是金权,而是政权和军权…… “华子然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有良好出身,有政治资本,他会一辈子走黑路,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么?作为一个野心家,华子然涉黑,就是玩玩票,或许是完成自己的一个愿望,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真正想走的,是谋取国家无上权力,主政一方,或者步入中枢! “所以,他必须得漂白,必些得把他这些年捞的黑钱洗白,成为他入政资本!理所当然,为了自己政治名声,他就不可能会再和混黑的朋友有什么关联,能撇清的尽量撇清,能疏远的他尽量疏远,当然,能杀人灭口的他自然不会手软………干大事者,从来不缺乏杀人下死手的决心;华子然不是第一个,绝对也不会是第二个!这一道理,应该没错吧!” 古乐笑得很平和,语气也很平静,但陈杨知道,这绝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所以……”古乐加强了一点语调,道:“在做完一切后,他就不可能再跟黑道上的事情,有任何勾当了,避都避不及,纵然他是条虎,也被自己所获得的权力给套住,不想政治声望和名誉被有心人政治对手抹黑,他就只得乖乖的走正道!失去了毒劲和狠毒的老虎,斗得过一头狼么?” …… 明天至少七千,分别19:00,23:59。以后的更新时间,就定在这个时候吧! 大戏要开始了,卷一册也及将落下帷幕,卷二册大概在十五号以前传上,古神仙也将进入另一个桥段,求一下保底月票,和订,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蛇吞象(中) 第一百六十八章蛇吞象(中) 事实证明,古神仙的确有忽悠人的潜力!陈杨也确实有点心动,但是有着“狠太子”美誉之称智慧也不差的陈杨,素来不轻易上当,愣了一下,说道:“虎终究是虎,哪怕被套住了一根绳子,也不是狼斗得过的。” 古乐飞快地弹了一下烟灰,笑道:“这就得看陈杨兄给我的筹码够不够多,震不震得住华子然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杨有点悟了,抓住了什么要害的东西。 “曾经有人说过,华子然能在黑道上风生水起,一半是靠家族,一半是靠你们大圈,使他能够迅速壮大自己,你们大圈这些年和他有多少勾当,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相信陈杨兄比我更清楚,只要透露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给我一些把柄,等于是在这头老虎的脖子上又加了一条铁链。” “一般的把柄可震不住他!”陈杨冷笑道。 古乐淡淡道:“陈杨兄是个聪明人,应该留有一手。” “古乐兄到是很了解我!” 古乐哈哈一笑:“都是明白人,彼此彼此!” “你还真够阴险的!”陈杨道:“不错,内幕我是知道了不少,对华子然最有威胁,最致命的,就是他在圳市的地下洗钱庄,很多与黑挂钩的生意,几乎都是这家钱庄在运作,只要古乐兄抓住了这条大鱼,你就捏住了华子然的痛脚,而剩下的事情,相信不用我说,古乐兄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古乐皱了一下眉,道:“这家钱庄地址,什么人主持,谁主事?” 陈杨嘿嘿一笑,没下文。 古乐恍然,大棒亮了,也起到作用,接下来,就要递胡萝卜:“这件事情过后,只要不是贩/毒,贩军火,违法乱纪,正规生意,国内市场,有你们大圈一席之地。” 陈杨飞快道:“古乐兄爽快,但是这还不够,我们大圈也不是沿街乞讨要饭的,我也没看到古乐兄你的诚意。” 古乐抽了口烟,没说话,吞云吐雾。 陈杨直截了当:“华子然最大的生意,就是那间地下洗钱庄,几乎这几年赚的钱,都砸在了上面………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么大一笔钱,古乐兄一个吃了,是不是太不符合江湖规矩,更何况,在这件事上,我也下了不少的力气,担了天大风险。” “你想要多少?”古乐截断道。 “不多,就五亿,而且是美元!”陈杨石破天惊,也从侧面看得出,华子然近几年捞的钱,绝对是这个数的十倍以上。 古乐“兹”一下,灭掉手里烟头,道:“一个人不能太贪了,动动嘴皮子就要五亿,真当钱是地上的废子,一捞一大把。” “四亿!”陈杨让了一步。 古乐仍不松口:“人一贪,就会犯下很多错误!” 陈杨咬了咬牙:“三亿,这是我的底线了!” “一亿!就一亿………而且是人民币。”古乐声音不容置疑:“这也是我的底线,毕竟这么大一毛钱,我一个人也吃不下,各个方面也要打点,不然会让人认为我这人做事太绝。或许我再给陈杨兄半个小时考虑的时间。”说完后,古乐直接挂断电话。 几乎没一分钟,铃声响起,古乐拿起电话平静地道:“如何?” “老板,他答应了么?”杨玄策问道。 “他为什么不答应?他要的是一个进入国内市场的机会,无论是我,还是华子然,都只不过是他利用的对象………对于钱,他不会在乎!”古乐淡淡的道:“我们准备行动吧!” 事实证明古乐说得一点不错,陈杨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进军国内的机会,大圈这几十来靠各种手段捞的钱不少,至少比华子然那个吸金窟多得多,而再多的钱,都比不上一个发展壮大的机会,之所以和古乐讨价还价,则是陈杨的一步策略,试探古乐到底有多少诚意。陈杨不是傻瓜,要是古乐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到底有多少诚意,会不会吃干抹尽,翻脸不认账,毕竟混黑的,黑吃黑这种事情不少见,但更常见的,还是官场里哪些正儿八经的政客,那才是黑吃黑的祖宗。 拿钱不办事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拿钱后翻脸不认账,阴人的官员不是没有,而且是很多! 打小就在大圈这潭黑水里打滚的“狠太子”,不仅接触过道上行行色色的人,也认过不少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官场巨头,他之所以在大圈里立足,靠的不是他老子是大圈王者,而是他的见识和手段,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况且,古乐此人,他还是第一次接触,不弄点虚虚实实的门道出来,他可能放心和他合作么?而一旦确定古乐没玩花样,陈杨的动作不可谓不快,三分钟后,一份详细的资料摆在了古乐面前。 确实是一份够惊人的资料。 但这种东西古神仙看不懂,杨玄策老是一把好手,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整理出了一个大概,又用了半个小时,几乎完全掌握,抬起头说了一句:“老板,百分之百是真的,陈杨没玩心思。” “行动吧!”古乐率先站起来,带着一帮虎人走出了这间档次低的离普的旅社。 开始了一连串疯猜举动。 圳市是华子然的老窝,无论是政界还是警界,都跟华子然有关系,古乐当然不会傻到惊动他们。 第一步,古乐就借用第一处权力,去了当地驻军某基地,和某司令细谈了一下,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来,只说借人,不谈借人的目的,这尊大菩萨或许早就知道某男不简单,也有这个权力让他们协助,更不想打听来龙去脉,因为第一处,好歹也挂了一个国家安全机构的名头,要是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对这尊大菩萨也没好处,所以他想也没想,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派了两个连的士兵。 人虽不多,但都带枪,反应和速度,自然不是一般警察能比。 人一到手,兵分两路,让杨玄策带一队人马,将华子然在圳市的头目通通给控制起来。 而古乐亲自带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将华子然最大的吸金窟那间隐秘的地下洗钱庄给连根拔起,被誉为华子然第一狗头军师的人物也在这次行动中,被古乐给控制在手里,而整个行动,不可谓不快,几乎没给人准备的时间,华子然在圳市的势力,全部落网。 直到大局在握,很多圳市高层这才收到消息,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场大行动已经落下了帷幕,他们就算有心助力,又能翻起多大的浪涛,更何况此次行动的全部是军人,他们手腕通天,也插不到军队里 为数不多知道一些内幕的人,都知道更大的一场好戏,才刚刚拉开了帷幕,而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太子通通消息而已。 其实华太子已经收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比如发生在公海上的事,再比如古乐和青洪几位话事人的闭门谈话,有着超凡智慧的华太子,已经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他先是给青洪的话事人打了个电话,没谈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几个老狐里憋着一腔怨气,给他打了手太极,华子然不用脑袋想就知道青洪反水了,不过华子然没自乱方寸,有条不紊,继续打电话,毕竟一个青洪,还说明不了什么。 两个电话,一个是大圈太子陈杨,一个是他狗头军师任天齐。 一个是干脆利落的关机,华子然眉头皱了一下,抽了根香烟,而熟悉华子然的人都知道,他很少抽烟,而一旦抽了,就表示着他心内慌了!而另一个电话,通是通了,不过没人接,连续打了五遍,都是一样,没发生什么奇迹,而华子然已经抽掉了大半包烟,脚下堆满了烟蒂,而且他房间里,只开了一扇窗户,光线昏暗,烟雾缭绕,一张总是云淡风轻的脸,此时比较憔悴,或者更贴切点说,仓惶失神。 意料之外! 确实是意料之外。 “好一个古家太子,釜底抽薪,直杀我老窝,速度很快,这才多久,一天一夜,青洪陈杨,都摆平了,够快也够高明!”一包香烟抽完,华子然似乎找到了魂,喃呢了一声:“不过盘棋可没下完,让你占了上风,但真正的牌,还在我手里牌。” 华子然熄灭烟头,走到窗户前,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一个古风古朴的凉亭处,倾城倾国绝色尤物乔女王,很有耐心的煮着一壶茶,坐在她对面的是鼻青脸肿狗头军师黄龙,咧着嘴,喝着小茶,黄龙心里还是很舒畅滴!被华子然吊在树上大半夜,抽了不少鞭子,却是紧紧咬着嘴不松口,知道一旦吐了不该吐的东西,那就是小命归西的下场。 人活到他这地步,早就是人精! 鸟尽弓藏,他三十岁前就知道的大道理。 当一个人失去价值后,通常都是兔死狗烹。 受点罪不怕,就怕没命活下去。 所以在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华子然也干脆利落地不在折腾,再折腾下去,这老狗身板也扛不住,毫不拖泥带水大手一挥,任由黄龙和乔玉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毕竟是无关大局的事情,而这点气度,华子然还是有。 在看了一会这一主一走狗喝茶聊天云淡风轻后,华子然没惊动他们,又坐回椅子上打任天齐的电话! 不通,继续打。 一遍一遍又一遍,很有耐心,不怕哪头的人不接电话。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蛇吞象(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蛇吞象(下) 圳市市郊某栋不高但内部装修得极其豪华的大楼里,某部手机不停的响,但没人去接,一个并不是很强壮的男人鼻青脸肿的坐在一把办公椅上,满脸血迹,沾染了一身,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没抽,一双死鱼一样的眼睛,不时在房间里几个好汉身上打转,有害怕,有恐惧,但更多的是无奈,不是好汉的怂了,肚子里知道的全都吐了出来,清清楚楚,根根底底,把华子然完完全全的给卖了。 不是他不够义气,不舍得一条命。 也不是他不够忠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实一开始,他也够硬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吃了不少苦头,被彪龙拉进洗手间足足折腾了五分钟! 没伤筋断骨,但比拿一把刀在他身上割肉还惨。 凄婉的惨叫,站在大街上都听得见。 这就是彪龙折腾人的高明之处,显然比华子然折腾黄龙还高明,毕竟是练武出身的人,人体哪一个部位,哪一些地方最弱,哪一些地方最不经打,他都清清楚楚,就拣那种打起来最疼的地方下手,而且点穴功夫也不错,一点就是生不如死。 古乐只是在房间里找了一份任天齐刚刚读过的报纸,垂头看着,一手夹着一支香烟,面色平静如水,耳边是拳拳到肉的捶打之声,皮鞋踹的声音,还有任天齐开始时压抑的痛苦的喘息,和后来控制不住的低声痛呼。 几分钟后,古乐一支香烟抽完,一页报纸看了大半,任天齐被拖了回来。 像一条死狗,浑身瘫软如泥,身上青青紫紫,嘴角还有鲜血,显然是刚才被打得吐血了。 这显然是一个下马威,一道开胃菜。 不过古乐没理会,继续看报纸,有的是人招呼他。 果然,一旁的杨玄策彬彬有礼上前,跟他拉了一些家常,说了一些客气话,然后转入正题,不外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命重要,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人想想之类的话,但都没有什么效果,任天齐咬了咬牙,吐出一句话来:“你们……你们杀了我吧!” “嗯……”杨玄策愣了一下,却一点都不意外。 朝皮鼓使了一个眼神,不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不大,就十七八岁,模样挺畜生,不可能是好孩子好学生;女的也不小,三十左右,但却很标准,是那种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不是通普货,挺气质! 一个是任天齐成天惹事生非不成气候的儿子;一个是他秘书兼情人,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这两人一进来,任天齐脸色一变,脸上的肌肉也在猛烈的抽搐,杨玄策也把握好时机,说了一句:“天齐兄啊,我两人也算有些交情,当年也一起闯过江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得有个选择……儿子再不成气,也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你亲生的;女人嘛,多漂亮,我看了都心疼!只是这么漂亮女人,要是落到某些人手里,你觉得她下场会如何?” “祸不及家人!”任天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只是语气已经没先前硬气:“几位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会做出如此下三烂的事情出来?你老板也是顶顶大名的太子爷……我想,他不会如此下作!” “下作!”杨玄策摇头,轻轻拍了拍任天齐肩膀,笑道:“天齐兄啊,你恐怕是误会我们的意思了……带你女人和儿子进来,不是来威胁你的,而是让你想想,你死后,他们会如何?……你也不用和我谈什么大道理,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儿子这些年干的什么事,你心里有个数?这几年如果不是华子然给你压着,你儿子犯的哪点事,足够拉拉他出去枪毙几次了!还有,你女人,我就不用说了,就说一点……你如果倒下了,根本不用我们动手,你这些年在道上,在生意场上得罪的人有多少?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狠人,你觉得他们会有好下场吗?” 任天齐脸色一变,杨玄策继续道:“我们今天带他们进来,不是要拿他们来威胁你,而是让你自己想……是给华子然卖命卖到全家死光光,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要是硬气,不顾家小女人,我也不多说,直接定你个罪命,根本不用走法律路子,就凭你这些年犯下的罪孽,直接毙了你!然后转身就走,继续找下一位,虽然你知道的东西最多,也最全面,但你不识时务,就死路一条,相信比你聪明的人大有人在,我们不差你一个。” 任天齐神色变幻,有害怕,也有恐惧,目光在儿子和自己女人身上转了一圈。他那畜生儿子没吭声,垂着头,怂包一个。他女人到是有种,想要挣扎,却被两个士兵死死抓住,她嘴里也在大声说话,是韩语,竟然是个进口妞。 杨玄策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根香烟,亲自给他点人,轻轻道:“齐天兄,现在你就两条路可以走,跟我们玩完华子然,你可以拿现比现在还多得多的钱,比成功人士还成功人士,而且能保全家小女人荣华,或者不识趣地继续给华子然卖命,跟我们对着干,那就别怪杨某不念旧情了!提醒一声,你这个韩国妞,可是怀了你孩子,你也放心,以我老板的气量,是不会拿你儿子和女人怎么样,干掉你后,我们拍拍屁股就走,不会动他们一根毛,至于以后会怎样,我就不清楚了,也不会去关心。” 任天齐冷笑:“我要是背叛了华子然,也是一条死路,反正都是死,不过是早点晚点的事。” 杨玄策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留在国内当然是死路一条,其实还有一条路,你是不用死的。” “什么路?”任天齐露出一口黄牙。 “出国!”杨玄策眯起眼,笑道:“只要你把该吐的吐出来………完事后,我保证让老板给你一笔足够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你带着这笔钱,去欧洲,去美国,去澳大利亚,隐姓埋名,做一个富家翁,既可保全家人,也给自己一道活路!” “嗯……”任天齐突然不说话了,是否有些动意。 掌握绝对主动权的杨玄策也不多说,又给他点燃一支烟,让他有考虑的时间。而且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下去,多了,反而不好,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是卖命到全家死光,还是出国做富家翁安享晚年,全在一念之间。 房间里也陷入了沉默! 古乐继续津津有味全神贯注看报纸,仿佛没他什么事。 其他人也很知趣保持沉默,连任天齐那位进品货,也没大吵大叫了。 房间里除了那部不停在响的手机外,一片安静。 十分钟后,大概是火候差不多了,杨玄策好心的道:“老任啊,说真的,如果你一开始反水,我都看不起你,但都受了这么大的罪,话都到这份上,相信就算是华子然,也能体会到你的苦衷,不会拿你怎样?只要你一点头,出国了,就是大富大贵,而且你也琢磨出点意味,这次和华子然过不去的,不是一般人,是不会给华子然翻身的机会,而失了黑道上的势力,华子然只能中规中矩的走政道,玩不出什么花样,对你够不成多少威胁……你难道真想死?老任啊,人这一辈子,他妈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自己一条命,你要是这么屈地死了,值么?” “或许华子然会认为你是条忠诚的老狗,但是有句话怎么说:人在,人情在,人无,人情无;你一死,你身后的家人他会出面保下?华子然是什么人,你比我们心里有数,不用我多说。所谓树挪死,人挪活,你真打算在华子然这颗树上吊死,哥们二活不说,送你上路。” “你让我再想想!”任天齐夹着已经熄灭的烟蒂,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整个人憔悴许多。 杨玄策带给他的心里压力,太大了,何况还有一个一心看着报纸,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耐烦,下令动手的太子爷!这些太子出身的牛人他太清楚了,别看现在有耐心和他谈,那是人家修养的功夫好,自己也有点用处,要是再磨磨蹭下去,让对方失了耐性,恐怕就是他想改口,也晚了!于是这个被打得剩下半条命的狗头军师,在好好琢磨一下后,抬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没看杨玄策,而是盯着古乐,目光一动不动,咧了咧嘴,露出黄牙道:“我能拿多少钱?” “……”古乐一愣,然后一笑。 以为要点来狠的和毒的,没想到一个人的忠诚,在死亡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当然,任天齐的待遇立刻一变,古乐甚至还亲自给他点上一支香烟,让他坐在椅子上,客客气气地道:“你能给我带来多少钱,你能就收到这笔钱的百分之二的提成!” 任天齐默不作声,但从他接下来的整套动作来看,这百分之二的提成,显然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作为华子然最重要的狗头军师,任天齐不仅掌握着这个集团仅次于华子然的大权,而且华子然很多有着巨大利润的正规公司,几乎都挂在他头上,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是顺理成章。 一份一份的转让合同摆在了古乐面前。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一笔绝对称得上天文数字的庞大现金,通过瑞士银行,成功的转到杨玄策某个账号上。 一系列的转让、转账,几乎没花多少时间。 可以说,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华子然几年打拼的家底,几乎被古乐掠夺一空。 古乐说到做到,给了任天齐百分之二的提成,而这一笔,足够他在国外花上两辈子了。而任天齐也知道,这一辈子,恐怕都要改名换姓,低头做人了。 任天齐人是走了,电话没带走,也一直响着,在一切搞定,古乐终于接通了电话! 两大太子之间第一次面对面的交争,竟然是通过这样的一种方式。 没有什么惊涛骇浪,两人也没一开场就是你死我活,分寸把握极好,语气也不轻不重,而且很客气,没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电话一通,一开场,华子然直截了当地道:“古少,你高明,我哪点家底,恐怕也被你一锅给端了吧?真让我大开眼界啊!你竟会直杀我老窝,毁我基业,确实够高明。” 古乐也不转弯抹角,道:“没办法,被人给逼的!钱也是刚刚到账,还没看有多少。” 华子然哂然道:“预料之中………任天齐这人我清楚,有才能,是把好刀,用起来也很顺手,但有一点,这人怕死,野心够大,是那种你得势就温顺如羊似狗,失势就反咬一口的白眼狼,要他给我卖命,真是天下一大笑话了……当年我也是逼于无奈,才启用此人,之所以把全部生意交给他,一是他有这能力,二我也没想过,会有古少你这样的大人物向我下狠手,弄得我人财两空…………我猜,他在你手里,也捞了不少好处吧?” 古乐轻轻道:“给了他百分之二的提成!” “你到是够豪爽,一亿多的人民币砸出去,眉头都不皱一下!”华子然笑了一下:“不过也是,钱不是你赚的,砸再多,你也不会心疼!” “华少打电话来,不会只说任齐天如何忘恩负义吧!”古乐轻轻的嘲讽了一把。 风水轮流转,在乔玉面前人侃侃而谈,大局在握的华太子,可能永远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得这么彻底。 华子然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道:“古少就不问问乔玉王过得如何?” “当然是好茶好酒好饭,就是失点自由吧了!”古乐笑道。 华子然轻轻道:“以前是,不过现在嘛,待遇又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法?” “这得看古少你打算吃掉我多少钱,多少间公司了!” 古乐笑道:“要是我全部都吃掉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阴招,狼和狈 第一百七十章阴招,狼和狈 华子然哈哈一笑,道:“古少胃口不小,就不怕撑坏了?” 他百分之八十的的产业几乎都挂在任天齐名下,任天齐一反水,他几年打拼的偌大基业几乎被古乐掠夺一空,除去瑞士银行那笔庞大的现金,华子然最为看重的就是圳市的两家公司。 一家地产,一家上市公司,费了他无数心血,都是不沾半点灰色背景。而且这两家公司和港澳很多富商都挂钩,颇有实力,一年的纯收入,就不下九位数。瑞士银行那笔现金虽然够多够庞大,但明眼人都清楚这两家公司才是重点,华子然正真捞资本的还是这两家公司,他占了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其它的股份,香港几位富商占了百分之四十,余下的百分之十,则是圳市几个太子爷吃干股。钱多钱少华子然或许不在乎,几个亿不会放在眼里,但是这两家公司几个股东,绝对是重量级的人物。 只要套住这些人,华子然东山再起也用不了几年,而且他刚入这一行时,他这条京城过江龙与圳市几大土皇帝,即上任圳市书记的公子,圳市最大的地头蛇,极不对路,摩擦不断,许多生意也是跌跌撞撞,直到后来他下大力气,保这位书记高升一步,这才达到两强联手的态势,从此在圳市风生水起,09年更是借助其实力,与几大港富答成协议,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人姓李,名气不大,但他老子绝对是个大炸弹,几乎每届一号首二号首都会接见的人物,每个华人一听,都要竖起一根大拇指的牛人。 钱华子然真的不在乎,在乎的是那一层层的关系,和哪一点面子!要是这两家公司股份被古乐硬生生拿走,别人会怎么看,其他的股东会怎么想?他华子然必然名誉扫地,今后谁还会和他做生拉关系?政治上都讲一朝天子一朝臣,别人都会误认为他华家落势了,资产被夺,就是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谁还敢跟他称兄道弟,恐怕就是行同陌路了,所以华子然想拿回这两家公司。 可是古乐一点都不输阵,占尽优势,笑呵呵得寸进迟,道:“我胃口不小,这点东西刚刚好,八成饱。” “古少这是在逼我过独木桥啊!”华子然在电话里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但聪明人都听得出那股森严的语气。 古乐毫不退让:“独木桥下就是万丈深渊,华少你敢过么?” “大风大浪我都见惯了,不差这一座独木乔。”华子然淡淡道。 古乐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锋芒,浅淡道:“好,华少这样说,我们也不用绕来绕去,直接开战就好了!” 如此一来,反倒是华子然给愣住了,一时间沉默不语,有些头疼了!要是换着其他道上的人敢黑吃黑,他直截了当地宣布开战,可是面对古家太子,他拿什么开战?单挑,那纯粹是找死?顾杀手,过界了,一个不好,就是两大世家不死不休,就算他想,华家敢吗会吗? “古少你真想做绝?”华子然沉鸣了一会道。 古乐冷笑道:“好象做事做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华少啊!我完全是个受害者,你抓了我的女人,把我从京城逼出来,在公海上打了一架,这些都不是我想挑起来的啊!华少,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给你放句实话,我吃下的东西,就从来没有习惯吐出来!你跟我谈什么大道理,没用,现在问你一句话;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你也别拿乔玉来威胁我,要玩狠的要玩阴的,你放句话出来,古某全接下。而且我这人向来脾气不好,尤其是对敢动我女人的家伙。” 华子然笑了笑,似乎有点难以掩饰的紧张,但大体还算镇定,道:“既然古少都这么说了,这次算我认栽,但是我希望古少你能退一步……钱,你吃下就吃下了,全当是我活该,但是圳市哪两间公司,请古少高抬贵手,留百分之二十的股给我,人我也立马放,而且保证,今后有你古少的地方,华某绝不插手。另外,东北的地下王赵一全,我一也并送上……乔玉可是想他死想了十年,古少你是给她办好了这件事,给黄青帝报了仇,恐怕从今以后,乔玉心里只有古少,而无黄青帝了!” 古乐嘴角冷笑,笑了一下,没说话……这种借刀杀人的事情,他不屑为之。赵一全的命他是想要,但不是用这种交易的方式,而是亲自去取。 华子然深吸了一口气,似乎真有点怒了:“看来古少是真想赶尽杀绝了!” “那又如何?”古乐生硬道。 华子然这一次语气冷淡了许多,道:“我还能如何,丢了这面子,就得避避风头,我刚刚订好几张机票,打算出国散散心,时间不多,就半把年吧!对了,顺便告诉古少一声,这次出国散心,乔玉会跟我一起去,古少想见自己的女人,恐怕还得等个半把年!” 古乐语带杀机:“看来华少还想斗下去?” 华子然轻轻道:“我倒是想收手,不过没办法,古少要赶尽杀绝!”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只不过我想,你这次恐怕出不了国了!”古乐要挂电话。 华子然哂然道:“那好,我看古少如何不让我出国!” 两人几乎没有多说,同一时间挂断电话。 第一次交争,没有什么效果,一方要赶尽杀绝,一方不愿坐以待毙,一盘其,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角。不错,古乐是占尽优势,弄得华子然人财两空,数年打拼,成为他人嫁衣,但华子然也有华子然的优势,只要乔玉一天还在他手上,他就有跟古乐较量周旋的本钱。 “老板,看来华子然还是不肯认输啊!”古挂断电话,杨玄策靠了过来。 “意料之中!”古乐似笑非笑:“换作是我,被人夺了家业,会轻易认输嘛?好歹也要拿回一些。” 杨玄策笑了笑,承认了古乐说法,但也让他有点意外,本来以他猜想,这两大太子或许会各让一步,就此收手,但古乐的强硬,简直彪悍得一塌糊涂,不仅要全吃下,而且让华子然无条件放人,是人都不会轻易答应,何况是华子然这样的毒太子。 “就怕他真的会说到做到,一去大半年!” 古乐一脸笃定地道:“你认为我会放他大摇大摆的出国,没这么便宜的事情,就算他是条龙,嘿嘿,这次也得给我爬下!” 杨玄策双眼一亮,知道古乐有后手:“老板想怎么做?” 古乐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道:“来阴的!他华子然敢跟我耍流氓,我比他更流氓!他哪点匪气几斤几两,老子浑身上下都是土匪气,足足一百五十多斤,他跟我玩,还嫩了一点!更何况他现在想从政了,顾忌就多了,我却没丝毫顾虑!” 这一点,一房间的都人都相信,古神仙多土匪,多肆无忌惮,在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找了个遍,都找不出一个跟他相提并论的人出来,要么就是差了几条街,要么就是难气候,整天嚣张跋扈的畜生。 古乐弹了一下烟灰,瞥了杨玄策一眼,笑道:“不过这一次留不留得住华子然,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我……”杨玄策愣了一下,莫明其妙。 古乐拿起厚厚一叠资料,都是华子然这些年杀人放火的证据,直接扔到杨玄策面前,冷笑道:“这些资料够写成一本书的了,在你手上润色一下,或许又成为一本超级畅销书了!反正这一行你拿手,我也不要求多么精辟的文字,也不用添油加醋,就原汁原味……写好后,先在网络找几家知名一点的网站发表,再联系几家出版社,连夜出版,我看华子然还能云淡风轻的出国散心?” 古乐嘴角泛冷笑,杨玄策立刻回过味了来,接着就是一身冷汗!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阴人手段,至少在国内,没谁敢唱这一出。 可以想象,这书要一出来,那就是惊雷炸响了! 倒霉的绝对不是华子然一个人! --------- 古乐匪气十足,华子然也不甘示弱,结束了一场不愉快的谈话,直截了当出了房间,进入后院,走进凉亭,也不等亭子里的两人回过味来,一坐,端起一杯茶,轻轻浅啄了一口,一副气势凌人,不转弯抹角,也没掩饰什么,语气淡淡地道:“一天一夜,你男人去了一趟港澳,在公海上惹了一场风波,摆平了青洪,又让大圈陈杨知难而退,一口气吞下了我百分之八十的钱和公司,可谓好狠好快的手段,等我回过神来,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这回我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古太子杀伐不仅果断,聪明上也有两把刷子,也知道趁我不在,一锅端。虽然有点钻我空子,但不管怎么说,这次都是我输了,一败涂地啊!” 一袭休闲装,风华绝代乔女王,脸上没一点变化,小心翼翼煮着茶。半晌,才抬了抬眼,开了一句玩笑道:“多可惜,看来这白吃白喝的机会快没有了!我还想多呆一段时间呢?……深海那边多累人,十年如一日的跑东跑西,不是会哪个大商就是见黄青帝这死鬼的某个道上朋友,都是些口蜜腹剑,表里不一的臭男人,我都腻味了!这几天,我过得最轻松,华太子够爽快,吃饭不用钱,衣服也是名牌,这样白吃白喝,天下哪里找去?” 华子然一点生气,也笑了,道:“要是喜欢,乔玉王还可以继续呆下去嘛!我又没说放你走。” 这一下,乔玉有些意外了! 华子然也不隐瞒,道:“我刚刚跟你男人通了电话……很绝,打算赶尽杀绝!” 乔玉风情万种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猜也是这样,他这人就德性,一旦下手,就像一个偏执狂,也不懂得给人留后路,也从不给自己留后路,都是一往直前。” “你到挺了解他的!”华子然啄了口茶。 乔玉又给他斟满,道:“不多,就一点点!不过我好奇,华太子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华子然似笑非笑,道:“打算出国散散心,顺便也把你带上!” “出国?”乔玉俏目刹地一亮:“打算去哪里?美国、欧洲,还是去澳大利亚看袋鼠?” “嗯……”华子然莫明其妙。 乔玉却丝毫没一点阶下囚的觉悟,眼睛越发的亮了,道:“其实法国不错,巴黎更是个浪漫之都,各种奢侈又多,香奈儿、爱马士、古驰、路易.威登、芬迪、普拉达……可都是我的最爱,相信以华太子的豪爽,不会舍不得这点小钱吧?要不,我们就去法国……听说一个女人之所以爱上一个男人,很多时候,就看这男人够不够豪爽!” 华子然满头大汗。 黄龙想笑也不敢笑,忍得好难受。 彪悍得一塌糊涂的乔女王继续优雅煮茶,双眼仍然放光。 完全一个狠和狈的冷笑话! 这就是华子然至今仍然拿她毫无办法的地方。 这也是一个聪明,而且美丽的女人,对付敌人最好最聪明的做法。 ----------- 在华子然和乔玉斗智斗谋吃了一个哑巴亏,深海国际机场,古乐带着一群走狗下了飞机,这一次没惊天动地,中规中矩,坐的是民班,也没嚣张跋扈的招摇过市,低调的出了大厅,排了长队才等到出租车,跟师傅说了一家酒店具体地址,没费多少劲抵达酒店,一路都低调得不能再低调,就连出租车司机也没把这几个人放在心上,钱照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并认为这几个都是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世面,也没打算与他们天南地北吹嘘一番。 不过这一群土包子一下车,到让他惊艳了一把。 酒店大门前一大群一瞧就知道不是普通货色的大汉,西装革履,一见古乐下车,立刻迎了上来,那个讨好和谄媚,简直不用多描述。司机立马知道自己打眼了,错过了与大人物攀登的机会,赶紧的将车开走,绝尘而去,溜得哪个快啊! 领头的是冠弘章,身后跟着的没什么出众的人物,不过有几个是古乐点名要的,或者说是杨玄策要求找来的,都是靠笔力吃饭的小人物,多多少少在报界、在杂志界有点小名气。 客套话不多了,分寸把握得极好,谁都没过火。 进了酒店,吃饭一点东西,杨玄策带着七八个小人物进了一间早就准备好的客房。 可千万别小瞧这几个人,因为一本席卷大江南北的牛书,就是出自这些小人物手里。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逼宫(一) 第一百七十一章逼宫(一) 一场小小风波,似乎就要被某人酝酿出来,只是这场风能卷起多大的浪,一个未知数。正如猛虎扑兔,狮子扑牛,狼群捕食,都是隐藏在暗中给猎物致命一击,也将丛里法则演绎得淋漓尽致。 华子然是狼,古乐也是虎,都是噬人性命的猛兽,两人一交争,都没面对面的真刀真枪地干,也没多少看点,不过这社会太大了,有着超乎想象的复杂人事斗争,滋生了太多晦涩的黑暗地带,正如非洲大草原里的动物一般,有猛狮,有狐狸,有狗有豺,有狼群牛群,所有的猎手和猎都在为生存而争斗,而所有的人都在为晋升食物链的上一级而绞尽脑汁,手段百出,一旦有利可图,其狰狞度,阴狠成度,丝毫不逊色生活在大草原上的猛禽,甚至更血腥,更残忍,更不择手段。 弱者为了生存下去,为了一口饭吃,一件衣服,一间房子住,行尸走肉?强者为做那人上人,手上的每一分钱,每一分权,又何常不是以掠夺的方式得来? 脱去那一层礼义廉耻,人与兽又有何差异? 不过一个是高级,一个是低级,其实都是从丛林中走出来的野心者。 人性本善,其实也本恶! 善则未必都为善,恶则未必都在为恶。 能杀人的人需先救得人,能救得人的人往往都在杀人。 这一夜,华子然无故失眠中,左眼皮一直跳,分不清楚老话说的到底是左跳财右跳灾,还是左跳灾右跳财,但不重要,华子然不信这个,在床上翻来覆去足足两个多小时,这才合眼睡去。 这一夜,古乐也没合眼,只办了一件事,但挺麻烦,光是电话就打了不下十多个,几个不知趣的出版社、官员也在强权下低下头,让一部本不该出现或者说不该面世的禁书从他们手上给滑了下去,十几家印刷厂加班加点赶工,好歹在天亮前赶出了上数千本,又火燃屁股似的送到各大销售点。 十七家出印刷厂,总共十万零五千多册,几乎同一时间在深海、京城、京津等几个重要城市上架销售,都摆放在最醒目显眼的位置,这一待遇,通常只有几个国内畅销小说家才能享有,如寒一哥、郭童话、安宝贝之流,而很多特爱蹬点蹬架看书的同志同学,也自然而然的留意到这本小说。 其实早在昨天夜里凌晨前,这本书的内容已经在国内各大网站传开了,但没有一个好汉当回事,全当是一本某人无聊之著,或者心中藏了不平事,借着网络,发泄一下胸中怨气,出了一本攻击社会的经典教材,不过这本书的内容,的确吸引人,很多夜猫子一上手,就是欲摆不能,主要是书中有惊人内幕,说得跟真的一样,仿佛亲眼所见,特别是猪角华太子单枪匹马,四面楚歌,与大圈帮太子谈笑风声,更是成为了一段佳话,受无数人顶礼膜拜,而这一段,也成了无数个经典一幕,也让人认识到,一个人的成功,哪怕是天生不凡,一出身就是人中龙凤的高干子弟,想要出人头得,也得下大力气大勇气。 正是这一精彩桥段,立刻将很多读者心给抓住了,熬夜,通宵,一气呵成,大赞了一声精彩,好在这本书相比起某些上百万字的超长篇小说而言,就太短了,洋洋洒洒,就十七八万字,却是妙语连珠,笔下人物生动,将大圈,青洪,走私,洗黑钱等等一些普通人无法看到知道的东西,给完完全全暴露出来,而且挺符合逻辑的真实性,确确实实让人眼前一亮,分不清故事是真是假,还是作者故弄玄机?然后该睡觉的睡觉,读后有感的也不忘在论坛里开足码力的瞎吹一番,往往有惊人之举,一针见血,精辟之极,但是没有一个往深层去想,都没当回事,全当是一本无聊打发时间的好书,而且这头年,像这种透露出种种暗黑,权钱交易,高干子弟内幕的文章,其实也不少,很多已经被人翻烂了,然后卷起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风风雨雨后,腐烂在某家网站的一角,或许被人故作高明的直接删除,到不失是一招杀人毁尸的招数。 只不过没有一本有如此铺天盖地,而各大网站的也很“识大体”地将其挂在了首页封面处,太显了,没人看简直就是没天理,而点进来的白菜好汉们,仔细的一看,有种身临其境,如真似幻的感觉,也正是如此,作者杨玄策的祖十八代很快被人“肉”出来了,然后鞭尸,再次顶礼膜拜,但没有一个人相信这本书的内容是真的,都是一群被CV和国家忽悠得团团转的好汉啊,红旗下的江湖儿女们还是相信党和政府的公平性的,唯有几个知道一点内幕大侠牛人,才悚然一惊,小心翼翼吐出几个字:“要有大动作了!” ----------- 京城,这个全国权力的巅峰处。 朝阳区一栋毗邻水碓湖的别墅外,深秋阳光温煦,一大早华子然老子华敛锋打了一套太极,擦了一把汗,慢悠悠哼着小曲用了一份还算不错的早餐,和很多老京城里的人一样,一份豆浆,几根油条,一个马蹄烧饼,刚刚好,八成饱,又去书房喝了杯小茶,闲情逸致,心情不错,目光也最终落到书桌上一本新鲜出炉的《华太子的灰与白》,眼球立马审美观点吸引住了。 华敛锋有个爱好,就是习惯读一些畅销书,什么题材不重要,全当是一种打磨时间方式,几乎全国当红作家的大著他也拜读了不少,各种题材都有,玄幻,都市,人脉,人物杂志,可谓应有尽有,但真正能让他记在心里的作者却很少。 因为没几个敢说实话的,也论不出一个大道理,要不是含沙射影,要不就是狗屁不通,华敛锋都是看看后就随手一扔,放在书架上,成为一种装饰,而已经很久没往他书房里送书的秘书,显然是很好看这本《华太子的灰与白》,而且名字也很有引人,有点玄机,想必会有惊喜,猜测又是下面的某个官员家里出了妖孽捅了大娄子,被树立了反面教材,书本上的人物。 《华太子的灰与白》! 封面不错,黑底白字,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颇具视觉冲击性,不过让华敛锋惊讶的则是,这书的作者竟然是——杨玄策! 有点意外,华敛锋立刻就觉得这本书不简单了,因为杨玄策此人他本人颇感兴趣,几部著作,他也一一阅拜读,对于这位号称是官场奇迹的妖孽他印象十分深刻,特别是他那两部《关系等于实力》、《才德兼备,厚黑之学》的书,华敛锋一直视为佳作,至今仍然珍藏着,不时拿出来琢磨一番,从中也收获不小,所以单单是杨玄策这三个字,华敛锋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读一读。 不过他没立刻打开书,而是低头再一看封面语,浑身一震,目瞪口呆。 《华太子的灰与白》。 封面简捷而很直白,有几行煽动性的小字,就让人有种震撼: 这是一个骄奢、专断、炫富的时代,这是一个权与法、人与法混杂不清的时代,这是一个靠着无数先辈靠鲜血建立起来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悲哀的时;这是一个被冠以华太子的时代,这是一个高干子的时代,这个名为华太子的魁梧男人,缔造了一个庞大的灰色帝国,他叫华子然。 一个隐藏在幕后的庞大世家子弟,一个奇迹的缔造者。 他用五年时间,写下了一篇篇传奇。 他的隐性资产和暴利成程超过了多数的成功人士。 华太子,一个现实社会中的真太子…… 一个黑与白,纠缠不清的太子爷! 一气呵成的简介,立刻就能抓拄无数读者的心,这也显示出杨玄策那老练深厚的文字功夫,而且简介之中,也没有半点忌讳,指名道姓,又显示出作者真功夫和大勇气,因为看似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往往能给人一种真实而确定的震撼。 华敛锋捧着书,轻轻呼吸了一口气,坐下,一页一页看了下去,聚精会神,脸上瞧不出任何神色,只是外面的四九城,已经风起云涌了。 《华太子的灰与白》几乎是刚在京城各大书店上架没多久,就被人抢购一空,京城里算个人物的好汉,几乎都是人手一本,津津有味,全神贯注,一页一句的读着咬着,有边读边笑,有边笑边骂,也有人觉得很有意思,但都是一副抱着看好戏。 因为聪明人都知道,这本书如果是用来打击华家太子的,那么这幕后推波助澜的是谁? 理所当然的,全四九城的人都知道,古太子和华太子在深海那点恩恩怨怨。 而很多大人物小人物在看过这本书后,都忍不住冒冷汗。 素来以杀伐、血腥、肆无忌惮、百无禁忌的古太子,竟然也会玩文字功夫? 确实让人心里一惊。 屠夫不怕狠的,就怕这屠夫会玩阴的,一部新鲜出炉,十多万字的畅销书,竟然就逼了华子然和华家的“宫”,不可谓不见其厉害?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逼宫(二) 第一百七十二章逼宫(二) 京城郊外一家高档茶楼,四五位在京城圈子里可谓是小有名气的男人齐集一起,有一身彪悍劲的兵哥任天华,也有贪生怕死的黄大少黄胖子,当然也不缺二奶小三金丝雀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无良大少李辰仁,也少不了以智谋名动京城圈的叶利少。 四个风流倜傥,神通广大的太子爷到场,使这家茶楼多了一道闪亮风景。只是没有往常的美女在则,四个大男人正襟危坐,喝茶,聊天,一气呵成,但谈话间,也不难听出那一丝彼此间的打击。 气氛诡异啊! 叶利少素来是老好人,沉默不言,全当听戏,李辰仁不敢与另两位大侠对掐,往往一笔带过,任天华绝对是张牙舞爪得令人恐惧的畜生,不是他最能打,最诡计多端,但无疑是一条直汉子,一根筋,毫不忌讳,直接把刚刚出炉的《华太子的灰与白》扔在桌上,然后一言不发,结束了冷嘲热讽,表情古怪,样子也很彪悍。 一直忍信不发的黄胖子抬了抬了眼,没多说,继续喝茶,也继续装死。他可没在场三位那底气,不可能有什么惊天大论出来,也不愿做那出头鸟,一直回避着眼前这本畅销书。 其实他也不愿意来,但是可惜,被人拉了壮丁,一大早任天华就一个电话将他从某少妇肚皮上给拎了起来,心里不可能没怨气,但是不敢发作,好在任天华没让他表示什么,也让一直心怀忐忑的黄胖子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些不约而同的兔死狐悲,想当年,华太子也不止一次的提拔过他,杀人放火的事当然不会让他干,他也没这胆子干,但好歹也让他在很多吸金的生意上插了一脚,就拿华子然在圳市被古乐一锅端的几家公司,他也占了不少的股份。 不仅是他,任天华、李辰杜、叶利少,哪一个没股份,任天华最多,最倒霉的也是他,最先忍不住的也是他,这不,《华太子的灰与白》刚刚一浮出水面,就马不停蹄将几人召集在一起,理所当然,就是让他们拿句话出来? 可是谁都不敢乱发言,避开了这敏感话题,也个个被惊呆了! 谁会想到眨眼之间,华子然栽了个大跟头,数年打拼的江山被古家那位硬生生的给夺走,的确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终于,李辰仁忍不住了,他并没有像其他几位那样严肃表情,轻轻一笑,没在意哪点股份,笑眯眯道:“现在网上、报纸上、几家主要网络媒体上,都在报道这件事情。华少这次可算出名了,古少也毫不避讳,连他真实名字都写了上去……书中不仅有他,他老子,他爷爷,个个全在上面,华家一下成了风云世家。听在央视的秦大少说,昨天夜里古太子竟然把电话打到他哪里了,这个面子他不得不给,答应了,今天晚上弄一套节目出来,其实是拖时间,给华家摆平这事的时间,要是真上了央视,情况又不一样了。任少、叶少、黄少,你们三个说,这古太子狠是不狠?” 任天华啄了口茶,撂下杯子后,冷冷道:“不狠?不狠熊逸才能栽在他手上?也怪华子然他妈自不量力,大家井水不犯水河,两条界线上的人,非要去见识他妈古太子的智慧!见识到见识了,可也把我们给坑了进去……叶利少,你他妈别装深沉,给我一句白明话。” 叶利少似乎没听到他骂人话,也不动气,笑了笑,轻轻道:“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我们用得着这么火燃屁股么?自有人摆平这事!” “哦!”三人都奇了。 叶利少云淡轻气的道:“事情都闹到这份上,华家坐得住么?早则今天上早,最迟今天下午,华家就会把这件事情给抹得一干二净!” 三人何等灵犀,悚然一惊,小心翼翼:“华老爷子要出马!” “这是肯定的事情。”叶利少轻轻啄头,道:“不过有一点,哪就是华家休想从古太子手里拿回属于华子然的东西,而我们的股份,也全都砸在水里了,除非是……” 叶利少卖了个关子,嘴角泛冷笑不语。 “除非是什么?”任天华追问。 叶利少瞥了三人一眼,道:“除非是黄胖子亲自出马,或许我们能捞回一点东西。” “我!”贪生怕死黄大少立刻愣住了。 叶利少肯定道:“不错,正是你!” “为什么?”黄大少抹了把冷汗。 “黄青帝也姓黄啊,更何况,深海那边,还有一个黄青易!一家人,好说话。” 叶利少高深莫测。 其他人一个个恍然大悟。 黄胖子立刻苦着一张脸,要是他面对那杀人畜生,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没开口的勇气。 “就是不知道,这次华老爷子会付出什么代价来摆平这事呢?华子然可是华家未来好汉,不可能就让他这样毁了!”叶利少喃喃自语:“可是,古家老爷子也是一个不易轻放手的狠角色,华家不吐点血,恐怕这事还得继续闹下去。” ------------ 京城南山,山顶之上如猛虎盘踞的华家大宅,原本还在朝阳区别墅的华敛锋,此时已经站在老爷子书房里,一动不动,不急不躁,等待老爷子发话。 而近九十的华太爷,似乎没看见自己这儿子,津津有味,全神贯注,啧啧有声的翻看着一本书,感觉这书够味,有门道,就跟几十年前两三毛钱一瓶的高度酒一样,太凶烈,够劲,直到一气呵成,将书翻了个大概,老爷子才瞥了华敛锋一眼,不过没理会,径直站了起来,站在窗下,这里,几乎可将半个京城收在眼下。半晌,老爷子不咸不淡,神太慈样,轻轻道:“敛锋啊,这叫杨玄策的作者,是何人物,胆子够大,直截了当,连子然的名字都写了上去,也不知道弄隐匿一点……哦,对了,你运气不佳,也被搬了上去,而我呢,对方似乎还算给面子,一笔带过,只以某原革/命领导人,或者某元老,含沙射影,不中枪也不行啊!” 华敛锋站着不动,简明扼要地将杨玄策此人来历说了一番。 华老爷子哈哈一笑:“是个人物,放在我们那年代,也是个忽悠人的主!不像谋些走狗,一有靠山,尾巴就朝天!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就叫善报恶报,子然这些年干了什么事,我心里清楚,只是懒得管,不过这一次可是牵一发动全身,要是让古那小子再闹下去,子然几乎没走政道的机会了!” 华敛锋心中一震,视线猛然间尖锐起来,道:“爸,我们要不要出手?” 华老爷子一摆手,嘿嘿笑道:“出手?你想怎么出手?禁书,让那些报纸网站都闭嘴?只怕你封了一本,他古家就能弄出十本八本,你封一家网站,古家就能让七八家网站同时报道这事……难不成你想让全国的网站都关闭?有这种可能么?而且跟古天雄这土匪硬来,国内没几个斗得过这老土匪。再说了,事情没严重到你想的哪地步,从古家那小子手段来看,起初恐怕就是逼子然放人,然后占点便宜,而子然呢,不可能一败涂地,自然不愿意认输,可能要捞点东西回来,却忘了古家那小子手里掌握住了他太多把柄,以此为题,大肆炒作,闹到最后,输的一样是子然,所以比匪气,子然差古家那小子不止一条街,这次败得不冤,幸好没把一条命给搭上。” 华敛锋手微微颤了一下,古家太子的狠与毒,那可是顶顶大名,不排出有这种可能。 老爷子嘿然一笑道:“这次全当是个教训,也让子然这孩子清醒清醒,在这国内,就算是背影再大,走黑路是走不通的!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冷眼旁观,子然怎么说也是我孙子,我不可能让他毁在这些负面影响上!不过就是输了一局嘛,有什么大不了!政治上的事情,哪一家没输过,不过是退与进的事情。再说了,小孩子过家家,又不是两家开战,你死我活,一个电话就能摆平的事,你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华敛锋回过神来,然后是一阵苦笑,要是他自己能摆平,他没理由会跑到老爷子这里来挨训?点了点头,突然轻轻道:“只怕子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认输吧!” 老爷子转过身来,撇了撇嘴,骂道:“他可比你聪明,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情,他还没傻,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出来!肯定会主动联系古家那小子,一笑泯恩仇。” 华敛锋苦笑,老爷子一摆手:“你去吧!” 不敢放肆的儿子,自然乖乖退下。 老爷子走到书桌前坐下,沉默了一会,拔了一个原本他一辈子也不会去碰的号码,接通后那边传来古天雄豪迈略带讽刺的笑声:“华大炮,破天荒啊,老子没看错吧,你这个龟儿子也会给我打电话,谁他妈诅咒发誓拍桌子拍屁股地说和老子老死不相往来?奇迹啊,老子以为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听到大炮声响,这才多久,有三十年了吧,你个龟儿子就忍不住给我打电话了!说,什么事,刀山火海我也给你办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太子K太子(一) 第一百七十三章太子K太子(一) 华大炮、老子、龟儿子、诅咒发誓拍桌子,根本不给面子! 一直低调得山水不露的古老爷子,一旦发飙,不可谓不彪悍,单从这一点就够可以看出,老爷子对华太爷怨气大了,不给面子,直接开骂,也难怪华老爷子一辈子都不愿去碰这号码,只怪古老头太霸道,太不是个东西。再说了,谁愿没事找罪受,何况是九十高龄的老家伙?就不说太爷心里哪个委屈和难受。 绍兴市,东湖镇,一座庄园内,一夜红遍大江南北的华太子正津津有味有阅读着这本几个小时内就卖出了数万册的畅销书,脸色很平静,房间里也很安静,看不出华子然此时心里有啥感受,就像没事一样,一页一页的翻看,偶尔也会发出一声不满的喃呢,是否对书中的某些地方不满意。 其实说穿了,没有一个人比华子然更了解《华太子的灰与白》内幕和血腥,正因为亲身亲历,华子然才会不满,因为很多地方被杨玄策故作高深地给删的删,添油加醋的添油加醋,扭曲了正个故事情节,所以华子然不满,还很有闲情的找来一支笔,在书上圈圈画画,等到将所有不满的地方圈画了一番后,已经是下午四点过,吃了点东西,又在书房磨蹭了一会,顺便茶了杯消火的野生菊花茶,打了三个打话。 一个是给他忠实走狗兼打手的杨青,直截了当,语带杀机地道:“赵一全的命我要了,下手干净点,别太过了,顺便将他那几大走狗一起给做了,斩不草除根,我不放心!对了,在深海给我订一个包间,晚上我有大用!” 断挂后,华子然拔通了第二个电话,很简单,就是取消一切行动。 如果说这两个电话是小事擦屁股的事,那么第三个电话就有点分量了,也是一切盖棺定论了,因为这个电话是打给古乐的,打了三次,没人接,然后再打,直到十多分钟后,某男才良心发现的接通了这个电话,语气不带讽刺,没有挑衅,不以胜利者自居,到令华子然有些意外,笑道:“古少,我可是一败涂地啊,心服口服!说吧,要华某如何做,古少才能放手?” 占尽优势的古神仙难得没落井下石,因为刚刚老爷子就给他通了一个电话,没多少语言,就一句见好就收,不过古乐从老爷子语气里不难听出,老家伙在京城也捞了一笔,不然这种小事,用得着老爷子亲自给他打电话么?所以仅仅微微一顿,古乐笑呵呵道:“什么要求?就一个,放人!” 如此一来,反倒是华子然给愣住了,以为某男会提出一些过分要求,当真是预料之外,语气一变,道:“没问题,不过和古少你暗斗了一场,不见个面,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我在深海要了间包房,我给你个地址,就看古少敢不敢来?” “鸿门宴么?”古乐在电话哪头嘿嘿一笑。 华子然轻轻道:“摆鸿门宴也要看对象,我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地址?”古乐没废话。 华子然说了一个,两人又是几乎同时挂电话! 华子然结束通话,干脆利落走出书房,下了楼了,吩咐几句,不一会,乔玉、黄龙两人被带了出来。两人都是聪明人,大行家,华子然的表情尽收眼里,多少猜到出了什么事,但都是声色不动,静观其变。 华子然没隐瞒,直截了当道明原因。 乔玉没表示,一笑,风情万种,似乎情理之中,预料之中,早就知道了这结果。 鼻青脸肿的黄龙到有点意外,聪明如他当然不会多嘴,不过心里很好奇,乔玉王到底跟了怎样一个男人,手腕通天,连华子然也不得乖乖认输放人?黄龙是一个其极熟知国内道上的行家,华太子大名与凶狠,可是一座很多人无法挑战的高山,手段高明,背景强大,座下也不缺乏各种江湖能人,在国内,能让华太子认输的人不多,数来数去也没有一个,所以黄龙很好奇,乔玉王男人到底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会哪七十二般变化?不过见乔玉王都没表示,作为忠实走狗的黄龙也不好多问,但是一张脸上,却是毫不掩饰地好奇,也知道为什么乔玉一直都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阶下囚的觉悟,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点不荒,一点不乱,原本是有大底气啊。 华子然见乔玉没说,只觉无趣。下午五点过,数部顶级豪车齐唰唰停在庄园外,一行人上车,不过在上车前,华子然递给了乔玉一本畅销书,轻轻淡淡丢下一句:“这才是我放你的理由!” 乔玉轻轻瞥了书面一眼:《华太子的灰与白》,似乎抓住了什么,然后钻进车,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这本书,一边看,一边笑,觉得这书越看越有意思,也不是道是这本书有意思,还是人有意思,这让一旁的黄龙觉得古怪了。 因为熟知乔玉王的人都知道,这女人美是美,也够劲,是男人心目中女神,谁见了不心动不拜倒,不想弄到手里好好蹂躏,但是她一身寒气,绝对能秒杀无数爱吃天鹅的癞蛤蟆,能让她笑得不停的事和人恐怕就不简单了,所以一路上,黄龙都是好奇,奈何乔玉没解释,他也不会强大到去问个清楚明白,一路无事,更是平淡无奇。 晚上七点,黄浦江一家不起眼的小茶楼,迎来了一批重量级的客人,谁能想象一场席卷了内地港澳的大风浪,会在这间茶楼里落下帷幕。七点三十分,古乐准时赴宴,单枪匹马,只身一人,虎步龙行的走进这间小茶楼。 古神仙不用多看,就尽收眼底,外面站了两人,都是高手,里面也有不少内家拳好汉,看来华子然也并非是傻瓜,带了不少人,不过古乐不以为意,进了大厅,自有人引路,进了一间雅间,气氛瞬间剧变。 两个在国内最具有特色的彪悍男人,终于面对面。 …… 这两天生病了,拉肚子,点滴打了两天,昨天班没上,休息了一整天,码了一章,今天微好点,但没精力,这章也有点少,不过明天后天开始还账。 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 化羽也想多赚点,但身体扛不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太子K太子(二) 第一百七十四章太子K太子(二) 场面也在刹那间诡异,任谁都会猜想,一场龙斗虎争将无法避逸,两个男人势必会交锋一场,不过到底谁输谁赢,华太子敢不敢一怒之下,布下杀局,一举将古乐给斩杀,又或者古神仙瞧华太子不爽,果断出手,当场击毙? 房间里的乔玉在琢磨,目光也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是否要看好戏? 黄龙则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手心里捏了把冷汗,还有一个人也在冒冷汗,此人正是华子然忠实打手杨青,武力值很变态,四岁起就开始站桩,八岁就练拳,十三岁时修练内家劲,一个一辈子只为武而生,为武而活的男人,跟很多武师是一路人,不同的是,他是一名孤儿,被华家收养,成为华家半个子弟半个打手角色,给中央领导人当过保镖,在第二处和外国特别部门明争暗斗,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好手,军衔不高,就一个中校,不过现在退役了,被华家安排到华子然身边,特别是哪一年华子然白手起家,惊涛骇浪,给华子然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双手沾满血腥,一双眼睛之毒,已是炉火纯青,古乐一踏进房间一刹那,他分明感受到那是一座庞大的山压了进来,体内的机气也在这一刻,被古乐狠狠压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惹对方雷霆一击。 古乐缓步走近,脸上含笑,华子然神态轻松,起身相迎,同时伸出手,笑道:“古少!” “华少!”古乐镇定自若伸出手。 下一刻,两个男人手相握,相视一笑。 一个是叱咤黑道数年,白手起家华太子;一个是风头无二,素来以凶狠毒辣著名的古家太子,而这两位彪悍男人,都是国内数一数二人物,出人预料地没有像房间里的人所想的一样,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客客气气,礼数到位,谁也没有暗怀鬼胎,两只手也是一握即分开,然后客自坐下,都是正襟危坐。 乔玉默默煮茶,似乎没看到自己男人走进来。 古乐似笑非笑,似乎也没留意到乔玉王的存在。茶一好,华子然亲自己动手,给古乐斟上一杯,笑道:“老话说得好,品茶如品人,如同做人一样,在品人生的滋味!不过人生有什么可品?不过是吃喝拉撒睡,泡妞玩妹子,很俗也很不可耐的事情,但偏偏有人将这一套玩得千奇百怪,花样百出,喝杯茶也要讲究个过程,太高深了,我一个俗人难懂,而这些调调我不会玩,也不喜欢玩,但也不得不去玩,因为大家如此,我也不得不如此。” “华少到够坦白!”古乐云淡风轻一笑。 华子然正色道:“这不是坦白,而是事实罢了,就像古少和我,表面上你我都在谈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交情不浅,相集闲谈,其实又怎知道,你我都各怀鬼胎。要不是有太多的忌惮,太多的牵扯,如古你不是古家大少,我不是华家少爷,恐怕下一刻,我们两人必有一人躺下。” 古乐神色情动,突然道:“华少倒是聪明人,够直爽,其实说句良心话,我真的想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何常不是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间屋子里。”华子然全无惧色,干脆利落。 古乐眉头一挑:“在这么近的距离,我要杀人,没人挡得住!包括你身边那位黑脸高手。” 华子然呵呵一笑,朗声道:“要杀,古少早杀了,哪会跟我废话,浪费口水。我之所以带高手来,到不是想和古少较劲,却是壮胆,也怕古少要和我来什么城下之盟。不过你我都清楚,我不是项羽,不会项庄舞剑,你也不是沛公,不会尿遁,也不屑屎遁,论起勇猛来,古少是丝毫不输霸王,尽管有杀机,但无杀心,因为你和我,都被背后的家族给约束了,而作为豪门子弟,可以不在乎自己生死,但也不得不在乎家人的死活,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都懂。” 古乐默不作声,算是认同了他这话。 华子然啄了口茶,轻轻道:“成王败寇,嘿嘿,果然是千古名言!这一局,我败得不冤,也够冤,因为世人都说,古家太子,狠凶而手毒,素来杀人不眨眼,但又怎知道,古少你智勇双全,一夜之间,扭转乾坤,一本《灰与白》不仅逼得我不得不认输,也让我家老爷子在古太爷手上吃了个大亏。” 古乐一笑,没多说。 华子然是个多做少说的人,但今天貌似有些事情,不吐不快,缓缓道:“有人说我黑,有人说我放弃大好仕途不混去混灰色,是不知上进,败坏华家名声!嘿嘿,都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辈,我这几年黑道生涯,比在官场里磨砺还长见识长功夫。五年灰色,我什么没见过,有权倾一方的高官,有雄居一方枭雄,有两面三刀、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翻脸无情的混蛋,也见识过各种弱者在劣势时的奴隶性,也见过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凡此种种,我都一一见识过。有句老话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人一生下来,或许有贵贱贫富之分,但绝对没有天成的生功者,白手起家的故事,多不胜数,一夜暴富,也不在少数,但更多的是,一贫如洗,一夜倾家荡产者,成功或失败,或许在一瞬间,但这一瞬间的功夫,恐怕就是十几二十年的功底,是数千上万个日日夜夜打拼出来的,永远没有一蹴而成,也永远没有天生的失败者,就在于你敢不敢拼,敢不敢拿拼命,去赌那一瞬间的成功或失败。” 古乐仍然沉默。 华子然继续海阔天空地道:“人就其实就是一座巨大的名利场和角斗场,谁都在拼,谁都在奋斗,不是崛起,就是失败,不是踩着尸骨而上,就是垫底,成为别人垫脚石,滚滚洪流之中,人人都在下棋,车马相帅,兵士大炮,成王成相者有几人,更多的是互相牵制的马,隔山才能成势的炮,勇往直前的车凶猛厉害,但往往折在大风大浪里,不想成兵成卒的,只有冲过界线,才能大杀三方,不过这种狠人又有几个?黄青帝或许算是一个吧!” “棋是棋,人是人,无论车马相帅,兵士大炮,无论胜负,执棋者才是真正王者!”古乐冷不丁的来一句。 华子然哈哈一笑:“不错,古少看得比我远。” 古乐吐口而出道:“不过是说了一句大实话。” 华子然又是一笑,终于没多说,喝了两杯茶,道:“呆会我再送上一个过河卒。”然后华太子干脆利落告辞,毫无拖泥带水,古乐没动,让他平淡无奇的离去,其实华子然之所以说了这么多,不外乎是一种意思,胜与败,还言之过早,笑道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一棋一子的胜负,证明不了什么,更大的一个角斗场,不在深海,而是在京城。 两人将来的路还很长很长,谁能站在京城顶锋,谁才是真正胜者。 几个亿,几家公司,丢了就丢了,华子然或许会心痛,毕竟是他亲手打起来的基业,但绝对不会一蹶不振,而华子然此人,绝对是那种越挫越勇的狠角色,不会在呼这点成功失败,但是古乐带给他压力太大了,直到走出茶楼,他才暗暗松了口气,浑身上下,几乎被冷汗给湿透。 不仅华子然如此,就是他贴身打手杨青,也同样如此。 两人在茶楼外相视一眼,都没多说,默默离开。 三分钟后,茶楼一个偏僻角落,一声沉闷的枪响,吓走了几只野猫。不一会,一颗大好人头,被人用一铝合金盒子装好,送进了茶楼雅间,摆在了乔玉面前,十年仇仇恨恨,你死我活,终于在一方倒下后结束,算是华子然送上的一份大礼。 但是谁又知道,叱咤东北三省的赵一哥,竟会死在自己主子手上,但这怪不得他人,因为一盘棋走下来,无数谁胜谁负,总要死两个车马炮相,要怪只怪他跟错了人,投错了主,跟了叶家又跟华子然,这样毫无忠诚可言的狗,对华子然而言,与其下力气保下,还不如送出去当人情。 也几乎是在华子然前脚刚走,后脚一位不大不小的人物出现在茶楼。 黄三。 演出了一场经典的负荆请罪,不过乔玉王正眼也没睢他,撇了撇嘴,让黄龙自己看着办。 鼻青脸肿的黄大爷看着这个亲手出卖自己的好兄弟,默默无声。 黄三眼巴巴的望着这位被自己出卖的大哥,脸色惨白,就差没念出《七步诗》,好在黄大爷还念着一点骨肉亲情,没要了他的命,挥了挥手,眼不见心不麻。 黄三欢天喜地,但还是主动留下了点东西。 一只血淋淋手掌。 似乎这场大风浪,也要落下帷幕,不过无论是古乐,还是华子然心里都很清楚,这不过是另一场风波前的平静,只要还在这个名利,争斗永远无法停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落帷,**止也不止 第一百七十五章落帷,风流止也不止 当然晚上,华子然连夜赶回京城,没去华敛锋在水碓湖的别墅,直奔南山。盘踞在京城南山上的华家大宅,灯火通明,华子然抵达大宅时,老爷子没睡,一如往常一样,呆在书房里看书,华子然也没惊动老爷子,很有耐心的站在书房外,一站就是一个多钟头,神色不急不躁,很有耐性,身子也是纹丝不动。 一本书看了差不多,老爷子贴身警卫打开了门,放华子然进去。 似乎是预料之中,早就知道华子然回京第一站,必会来此,所以老爷子一点也不惊讶,看着这个在外面风风雨雨的孙子,眼神慈详,招了招手,华子然走到老爷子身边,恭恭敬敬,却一声不吭。 老爷子叹息了一声,道:“子然啊,人走路,就要踏踏实实,弄什么歪门邪道,终究是落俗了!顺风顺水固然好,可是一旦有些波折,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多少人想看我华家笑话,多少人盯着我华家权势?人都是有私心的,你有势,巴结谄媚正常不过,一旦你落势,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说翻脸就翻脸,都跟唱戏的一样,这几年我之所以放任你不管,一方面是觉得路还是得靠自己走,不管是错路还是好路,只有走过了,才知道这其中的门门道道,何常不是一种对你的考验,另一半是实在受不了你父辈们这群子王八蛋,没有一个出息的,几十岁的人了,就知道争一时之功,没点深谋远虑的目光,实在是叫人不放心。我呢,快九十了,能撑个几年?一旦双眼一闭,京城里的那些个冤家对手,那还不对你们下手,毕竟这些年,谁手上没沾血腹和些见不得光的事,有我镇着还好,玩不出多少风浪,要是有一天我真双脚一伸,火化了,那些光不得见的事情,就是我华家的催命符。” 华子然呵呵一笑,道:“爷爷,你长命百岁!” “百岁?”老爷子冷哼一声,道:“有几个人能活到百岁的,九十已经够了!只是不放心啊,我华家终究比不得古家,古家三代,可个个都是人才,古茂松不用说了,现在已经进入军委,有些身份,不出什么意外,古老头一退下,他就会顶上去,一样是个了不得的家族;可是我华家,我睁着眼睛从上到下看来看去,就属你有点才能,所以你也不用在乎哪一时一地的胜负,因为你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这一次栽在古家那小子手里,对你何况不是一个能摆脱过去的机会,这一次,你要尤其注意,外面的都是小大小闹,正真的权势巅峰,在京城,你可明白?” 华子然沉声点头道:“明白,也看明白了。” 老爷子微微一笑,轻轻问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三忍四戒么?” 华子然脱口而出道:“一忍为谋,二忍为隐,三忍为狡;处于劣势,当忍气吞声;处于败势,当忍辱负重;处于优势,当然狡黠处事,占据理字道字;四戒,戒急、戒躁、戒贪、戒骄;失利者急,失势者躁,人性本贪,人性本骄。” 老爷子笑而不言,望着房间里一幅形如阴阳鱼的黑白怪图,轻轻点了点,淡淡道:“世人都有智慧,武人粗豪,行事无忌,何常不是智慧,但这世间,却少有大智慧的人,正如你父亲不管如何努力,一对上他哪几个对手,往往就落了下乘,所以这些年一直原地踏步,还是那个部长,就是不懂得三忍四戒,任何事情都想插手,任何事情都要管,但一个人有多少智慧,就注定了这个人能干多少大事,多了,反而弄巧成拙,极是我有心想推他上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恐怕这些年他对我的怨气大了!却不好好清醒清醒,反而一味的怨天怨人,一块烂泥巴扶不上墙。” 老爷子语气带火,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华子然毕恭毕敬,默不作声。 老爷子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知道你这次败,败在哪里么?” 华子然沉声道:“轻敌。” 老爷子哈哈一笑,摇头道:“轻敌?谁不轻视敌人,真要把敌人看成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哪还有勇气跟敌人斗?你这一次败,就败在手不够毒,布局不够深,所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一旦决定要对某人下手,就要做到致命一击,不给对手任何机会,一下就让他永远不能翻身。而且,你哪层次的斗争,不过是小打小闹,闹大了对双方都没好处,小了,也没多少意义,如果你真想致古家那小子于死地,争斗就不该在外面,而是在京城。正如一颗大树,再大再根深蒂固,但只要坏了他的根,就等于断了他的基础。” 华子然何等灵犀,悚然一惊,道:“爷爷是说……古家。” 老爷子点点头,神情冷冷,道:“不错。” 华子然眼神猛的尖锐起来,问道:“有准备么?这可是牵一动全身的事情,我华家,能斗得过么?” 老爷子一笑,轻轻道:“不止我们华家,参与进来的世家也不少,我华家,也不过其中一家。” 华子然沉默,这种关系了一个家族,一股政治势力的争斗,可是惊天动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几乎没有周旋余地,一旦开战,必有一方倒下,才会善罢甘休,而且牵扯极广,死的也绝对不会是一两个人,正如二十多年前,那场惊世大变局,别说一个政治世家,就算一国首长,哪也是说下野就下野,军方政界里,入狱和被逼退位的人,没有一千,也和数百人,死的人更是上百,都是拉出去有有头有面的大人物。当年古茂松,表面上是一怒为红颜,血染京城,何常不是一个借口,血洗一些对手和敌人? 而知道这一内幕的人极少,但为作为豪门子弟,华子然自然知晓一点内幕,也当然清楚,老爷子这句话里含了多少分量,那可是拿着全家老小的性命在豪赌。这种涉及到了一国政治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多问的事情。 “是不是很吃惊?”老爷子瞥了他一眼。 华子然深吸了一口了,点点头。 老爷子想了想,还是透露了一点天机,道:“其实二十多年前,古家已经将这祸根给埋下了,当年古茂松杀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政敌?数都数不过来,几乎全京城百分之六十的世家都憋着一口怨气,加上一大批蠢蠢欲动心有不甘的野心家,隐居二线的保守派势力,一些墙头草,两边倒的投机者,古家看似风光无限好,其实早就是仇家满天下,嘿嘿,很不得人心啊…………………古土匪掌握军权,这一大批野心者或许不敢放肆,而再过三年……不,两年多,就是古土匪放权的时候,到那时,各路牛鬼蛇神纷纷就要露出爪牙,我华家,不过是在这场大局上,算是一个有分量的家族罢了,这大概就是荣极则辱,一些东西总是要有变数,否则任由古家玩下去,就是一言堂,谁愿意居人后呢?……………何况古土匪已经掌了三十多年的军权,是该换一换了。再说,三年后,就是新一届换班子,上位的一号,会容忍古家这种世家存在,真到那时,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就是一号,二号了。所以,真正的较量在京城,你和古家那小子的争斗,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当然,你如果真想报仇,就好好的在官场里混,三年后,你也能插一脚,虽然无关紧要,但也能露一露脸,对你将来有好处。” 华子然点点头,却没多说。 老爷子似笑非笑,突然道:“是不是觉得我这局,赌得太大了?” 华子然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既然古家有这么多的仇家,多我华家不多,少我华家也无关紧要,没必要拿一切去赌。” 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些感概地道:“如果你父辈们有几个出息的,我又如何不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可偏偏,几个人都没点能力,吃老本,不给他们捞一捞本钱,我一死,华家好一点,就是二流家族,坏一点,就会被人挤出权力中心。虽然我看好你,但你终究是太年轻,没资本,想要在官场上出人头地,也得熬个十多年,而我呢,能活到哪个时候么?我这是拿着全家性命,赌华家的未来啊!” 华子然默然,老爷子这一次是要孤注一掷了。 老爷子挥了挥手,似乎累了。 华子然会意,让老爷子保注意身体,便告辞! 当天夜里,华子然去了几个地方,拜见了几个叔叔伯伯,算是回京的一个准备,而他与古乐的第一次交锋,是否也落下帷幕,只是更大的一场较量,还要等好几年,而两人的走的路,也将会不同。 从这一天起,华太子,毒太子,这些带着灰色的称号,一去不复返,而官场上,也将多了一把奇葩! 有华家在背后助力,华子然的官场路,必然是平步青云,位居高位,主政一方,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一场风波,定,也不定! …… 卷一册完 卷二册会更精彩! 迟更了一个钟,抱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破,强与奸 第一百七十六章破,强与奸 “你就这么放心让华子然离开?” 深海,乔玉别墅,客厅里灯光暗淡,一具火暴的玉体,几乎就放开了躺在某男的怀里,吐着芳香,绽放出一个倾城倾国的笑颜,倾倒众生。这一幕要是让认识乔玉王的牛人们看见,绝对能跌碎不少下巴,高不可攀,冰山一样的女王,竟然会主动投怀送抱,打死都没人相信。 但古神仙不仅抱了,手坏坏的还在这具丰满的身体上作怪,玩弄着乔玉性感的躯体。乔玉没反抗,没皱眉嘟小嘴,风华绝代的脸上,是小女儿态,正如有句老话怎么说?再强悍的女人早晚也有一天,会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使小性子,耍小脾气,然后为男人活,为孩子活,为家庭活,并且乐在其中。 也有某位女性人物说过,男人进入女人的心灵,唯一的通道,就是阴/道,前提是,必须得是这女人心甘情愿,而女人一旦放开,无论再女王气,再强悍,再气质的女人,都不会顾及所谓的形象!什么坐姿、什么美态,早就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像一条八爪鱼,面含笑,带了点点幸福,缠在男人身上。 古乐手里端着一杯酒,是他翻箱倒柜,发现的一瓶红酒,什么年头什么产地,价格贵与不贵,这方面古神仙不讲究,不过度数不低,很刮喉,也够劲,喝了两杯,浑身暖洋洋,乔玉也喝了不少,脸红红,眼神含水,太他妈沉鱼落雁了。 古乐这个就应该千刀万剐的畜生脸上带坏笑,手下是那细腻柔骨的皮肤,使他有种血脉贲张。 乔玉沉默着喘息,近乎娇喘。 彪悍得一塌糊涂的女王,这一刻似乎再也说不出话了。 所以某神仙就轻轻撩起衣裳,向上攀升,一寸一寸,直到握住那只丰挺的大白兔,感受那份奇迹般的暖玉滑腻,神仙有些满足了,只觉得理想,野心啊,人生啊什么的,比起手里这个,怀里这个,都太无足轻重了。 乔玉娇鸣一声,浑身一颤。 古神仙肆无忌惮,揉捏了两下。 “别动!”乔玉带着乞求腔调,看来已经是她心理和身体都到了承受极限。 “怕了!”古乐嘿嘿一笑。 乔玉毫不示弱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要是换作是我,绝对不会放华子然离开。” 古乐搂着她娇躯,哂然一笑道:“我和他走的是两条路,他走的是权势之路,而我梦想不是权与势之间争斗,只想做一只开开心心闲云野鹤,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全都与我无关,我就想醉卧美人膝的同时,追求武道的极致,探索着生命的极限。” 乔玉干脆利落地给古神仙一句评价道:“真是好色之徒!也是一条杀人放火的狂徒!今天你走进茶楼时,我还以为你要杀了华子然这个混蛋,没想到你轻易的就放过了他!” 古乐冷声道:“还不是时候。” 乔玉只觉不寒而栗,这厮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杀气实在骇人,但乔玉也怯场地道:“但你终究是放过了他,这等于是给自己埋下了一条祸根!” “你不懂武,武到了一种境界,就能超脱凡俗,不受约束,再大的权势在这股力量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古乐哂然道,还是透露了一些天机:“我现在没到这种力量,自然要遵守这些规则!当然,真要玩狠的,我马上就可以让他从这世间消失,华家会反弹,但不至于会玉石俱焚,老爷子在电话里给我说得很明白,杀与不杀,取决于我,因为古家得罪的实在是太多太多,早晚有一天会陷身其中,多一个华家不多,只是我觉得杀他没意思,反而会让人觉得我古家行事太霸道,就让华小子再跳跃一段时间。再说了,没一两个厉害对手,我都提不起斗志。” 乔玉暗暗咂舌,心中震惊不小,也知道了一点点内幕,这场由她引起来的纷争,在古乐介入那一刻,已经完全变味了,不在是江湖事,关系着两个豪门间的较量。一般来说到了华家古家这个层面的争斗,就不只是两个小辈间的纷争了,古老头竟然让古乐自己做主,事情就完完全全是另一码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甚至是政治上的博弈,牵一发动全身,鹿死谁手,最后的下场必将有一方人倒下。 乔玉瞥了一眼男人,有感动,有些忐忑,对古乐也是刮目相看! 本以为这男人就知道打打杀杀,没想到一考虑事情起来,并不比那些以智谋见长之辈差,放过华子然,何常不是一种以退为进,化干戈为玉帛,真要是杀了华子然,乔玉罪过就大了,古家华家也许不至于全面开战,但暗底里的较量必然无法避免。 杀敌一千,也得自损八百,根本是两败俱伤。 轻轻移动了一下身子,嫩白的双手缠着古乐更紧了,似乎动情了! 古乐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但还保持了冷静,良心发现,说了句人话:“你借此机会抽身吧,道上的事,就交给字冠弘章!这条路,再走下去,迟早都要惹火烧身。” 乔玉嘻嘻一笑,眼神暧昧,突道:“老娘听你的,从今以后从良了!嘻嘻,古家太子是我男人,好大一座靠山啊,老娘什么也不怕!” 古神仙露出一抹苦笑。 乔玉突然哈哈一笑,双目中荡漾着春光,脸色瞬间通红,弱弱在古乐耳边道:“今夜,我让你日!”然后双手往古乐脖子上一勾,任君采折。 古神仙一枚血气方刚大畜生,哪受得这个,搂住她柔体,低头轻轻吻着她散发出淡淡光泽的脖颈,然后如玉雕琢的耳朵,面颊,俏目,最后是那柔唇。 乔玉轻柔的呼吸变的沉重起来,身体微微颤抖,她的身体很敏感,几乎是一触,立刻动/情,闭上双眼,双手圈住古乐的腰,张开花瓣般的柔唇,含住古神仙舌头,用牙轻轻咬,轻轻吸吮着。 古乐狂吻,手一寸寸的在她衣服里抚摸,揉搓,在一对大白兔上跳来跳去,享受着那柔滑的快感! 乔玉热烈地回应着,嘴里也是轻轻的娇吟! 一双粉红色的高跟鞋被脱掉,黑色的丝袜从臀部间一寸一寸的被扒了出来,然后是短短的小皮裙,白色的上衣,黑色纹胸……一转眼,乔玉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白嫩高挺的双峰已经展露在古乐面前。 “乖乖!”古神仙望着两只结实和挺傲的白嫩兔子,有些发愣了。 这绝对是一具熟透的身躯,没少女的青涩,却又是一片未开荒的处女地,古乐一只手轻轻抓起乔玉一只丰挺大白兔,一只手在她大腿游走,一寸一点,最终深入她双腿间。 乔玉浑身一震。 女人最敏感处被古乐用手指挑逗,那强大的冲击力,几乎使乔玉头脑里一阵空白,狂热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片清明,一下按住古乐作怪的魔手,突然妩媚一笑,道:“这里可不能乱摸,我可不想被你用手指给捅破” 古乐不惧不惊,继续侵犯,抚摸着那寸黑色草地。 乔玉嫣然一笑:“你一个小处男,想让我乖乖的从了,门都没有,除非……” 古乐感觉大事不妙,很上路的道:“除非什么?” 乔玉风情万种,带挑逗道:“你强暴我?”狠狠一挣脱扎,几乎就要摆脱古乐怀里。 古乐轻轻一扣,腿一夹,一个翻身,立刻将乔玉压在身下。 乔玉挣扎,没用,古脸一条腿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轻轻将身体膨胀欲裂的部分推入了乔玉热湿体内。 “嗯!” 一声惨叫之后,乔玉忽然就不动了,眼泪都流了出来:“古乐,你王八蛋……你是不是男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老娘可是处!” 古乐死猪不怕开水烫:“拜托,你不是要玩强、奸!” “你……”乔玉咬牙切齿,忍痛:“你强、奸还有理了……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古乐又是狠狠一波撞击,一顶到底! “痛!”乔玉剧烈喘息着,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轻笑,像是想能了什么附在古乐耳旁小声道:“有点感觉了……我们,换个姿势!” 古乐血液奔腾,狠狠顶了下去,动作从轻柔的试探渐渐变得狂热剧烈。 “嗯!”乔玉的喉咙发出阵阵毫不掩饰的呻吟,美丽的鼻翼因为潮水般的涌动的快感而不断发出诱人的低吟,完美性感的身体也流淌阵阵香汗,看着乔玉艳美动人的俏脸,在自己猛烈的抽动下露出享受般的表情,古神仙又觉得满足,又有恍如梦境。 他想证明这一切是真实发生,也是证明他第三条腿不仅厉害,还耐磨,动作更加的剧烈和狂热,一次又一次的发起攻击。 事实证明,古神仙第三条腿不权厉害,时间也长,而且金枪不倒。 一个晚上折腾了五次,客厅里一次,浴室里一次,楼梯间一次,卧室门口一次,然后接着回到房间里继续大战。 位置在换,姿势也在换。 在所有人眼中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王,这一夜,婉转呻吟,如泣如诉,羊脂白玉般的身体上,到处都是被男人粗野侵犯玩弄的烙印。 第一次就敢跟古神仙玩强暴游戏,不得不说…… 女王就是女王,彪悍得一塌糊涂! …… 嗯,懂的,嘿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鸿门宴 第一百七十七章鸿门宴 古乐也有效地证明,一夜五响,不是他底线,只是某女王实在经不起他蹂躏,虽然没到举白旗投降的地步,但身体实在是颤抖得厉害,也证明了古神仙在这方面,确实也是猛得一塌糊涂!不过女王就是女王,第二天神采奕奕,就如小说里某位修练过“采阳补阴”最拔尖无匹的大魔女,一夜风流,神功大进,出去就是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如似一头雌虎,开始了一连串整理深海道上的动作。 第一件事,就是让冠弘章亲自带队,干掉接收了黄三、刘纯易所有道上生意。 如果这件事情是代表着乔玉王的强势回归,给深海道上的枭雄们一个下马威,那么第二件事情就是杀鸡给猴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着手将刘纯易一大群走狗打手全部送进了大海,当真是血腥手段,不可谓是不疯狂。 多数在这场变局中保持中立的江湖人士,很庆幸自己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没跟华太子一起掀风作浪,不然下场必然凄惨无比。也正当这些中立人士个个胆寒庆幸的同时,乔玉王根本没给他们多少考虑机会,一个个电话打到了他们手机里——要摆鸿门宴。 下午三点二十分,位于黄浦江附近的高档酒楼一间会议里,十多位在深海道上可谓功成名就的狠人首度聚在一起,有孑然一身的莽夫,有素来以砍人为乐的帮派头子,也有打算金盆洗手,组建温馨家庭见好就收的聪明人,也不缺乏从黑入白,身家数亿的成功人士,当然也不缺小蜜二奶金丝雀一双手数都数不过来的无良好色的款爷。 这一帮出身不同,人品不同,个个堪称屠狗杀牛,或许从凶山恶水里走出来的草莽,都印有一个人的名字! 黄青帝! 当初正是黄青帝将这帮穷疯的草莽龙蛇聚集在一起,打下了偌大一片江山。 只是黄太祖命不好,横尸街头,然后这一帮草莽们光耀门楣的光耀门楣,锦衣而归的锦衣而归,自立门户的自立门户,大体都有结成了善果,都是一群聪明人,知道今天乔玉王摆下这鸿门宴,不外乎是要他们个个效忠,一统深海灰色势力。有几个洗白的匹夫准备拍拍屁股就闪人,道上的事情跟他们没关系,几个口无遮拦的老大级人物已经涛涛不绝,说了一番良心话,就是跟着乔玉王混,他娘的就是不容易挂,发财致富倒是很轻松,不像跟黄青帝,东争西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黄青帝死了十年,他们就赚了十年的钱,个个身家不斐,当知道乔玉王摆平了华太子,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女王一到场,立刻表示维持原样。当然,也有几个诡异的人,自然不愿在女人手下做事,要自立门户,单干,而且这一类人,还占了多数。 乔玉要摆鸿门宴,他们为什么不能演一出逼宫好戏! 十几个中年人,各怀鬼胎,阵营分得清清楚楚,左首一方三四个是乔玉铁杆粉丝,抱着跟女王干的心理,神色平平静静;中间一堆人,大概四五个,都是大款,洗白的商业人士,脸色有些忐忑,所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他们可不想再次陷入道上是非中;而右侧一帮好汉,嘴角泛冷笑,这就是一群心怀叵测的畜生,很有底气,十来个男人抱成一团,打算看乔玉唱那一出,并不当回事,乔玉再蛮横,也不可能和他们开战,再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以他们背景,道上的关系,大不了离开深海,另起门户。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真要他们放弃深海生意,没有一个人不会心疼,但是复杂的心里作怪,人人都不甘寄人篱下,何况那位女王太漂亮,太气质,大冰山,当年黄青帝在位时,他们不敢玩心思,但自从黄太祖死了后,这十年来,没有一个男人不动心,就算不能弄到手,和她做做对,看看她咬牙切齿模样,也是一种阴暗的快感。 而且这样的事情,这十年来,这帮畜生干了不少。 要不是忌惮于黄家权势和乔玉王手段,恐怕他们早就反水! 大门被人轻轻推开。 乔玉一脸寒气,气场十足的走了进来,简直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哪有在古神仙怀里那股风骚劲,气质冷峻,高跟鞋,淡妆,拒人千里的气势,就是一个死了枭雄男人也能撑出一片天空的强大女人。 一群刚才还泰然自若的狠人,心肝扑腾扑腾乱跳,突然有点心虚了。 跟在乔玉王身后的正是滚刀肉冠弘章。 意料之中,众人也没正眼瞧一下。 似乎情况有些不对劲。 乔玉王是否并不是这鸿门宴的主角。 冠弘章身后跟着走进来的男人有点熟悉,哪里见过? 一群大佬在微微一愣后,个个悚然一惊——杨玄策。 在坐的几乎每一个人都认识这前深海副市长,都见识过他手段,潜意识里都很畏这个下野的男人,更何况这男人身后,跟着三个虎形大汉,有点眼水的人知道,这三个家伙都不简单,是狠心毒肠子的狠人。 十来个想自立门户抱成一团的中年男人有些紧张了! 中间一堆想走过场,拍拍屁闪人的成功人士立刻吸了口冷气。 唯独左侧三四个堪称是乔玉王的忠实走狗的中年人立刻喜洋洋。 杨玄策的到场确实起到了一点作用,但还镇不住这群人。 但是这群人智商都不低,不然早就折在了大风大浪之中,虽然个个卓绝惊艳桀骜不驯,但不用脑袋去多想,再联想起这些时间的传闻,立即知道,杨玄策背后的主人是什么牛人! 一个个心里就是那个忐忑啊! 没一个自认为自己有华太子那般强大,也没有一个自认为自己刀枪不入。 虽然那狠人没来,但杨玄策到场,就表明了一个态! 心怀鬼胎的十来个男人立刻就是面如死灰,一点脾气都没了。 乔玉冷笑,似乎早就料到一群人的表现,环视一周,冷哼一声,没多说,杨玄策当仁不让喧宾夺主往前一站,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会议桌,生硬道:“相信大家对我有点印象,在坐的也有几位和我打过交道!也有一抹人不认识我,我叫杨玄策,今天代表我老板和诸位谈谈话!给面子的留下,大家放开了一谈,谁要是觉得呆在这里难受,想到外面吹吹风,逛一下夜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场面立即就冷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或许这一出戏演得太精彩,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意外。 更或许是杨玄策威风不减当年,能镇场子,但是全部的好汉们都很在意杨玄策口中的那位老板,古神仙是谁啊?或许在没跟华子然交锋前,大多数人其实也知之甚少,毕竟古家太子的名头,只停留在京城圈子里,远不如黄青易、熊逸才、黄胖子之流那般呼风唤雨,可是深海这风浪一出,就峥嵘毕露了,何况那位在国内道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华子然都尚且栽在他手里,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只是当杨玄策出场,强悍手腕让这些人胆寒时,都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几个想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的成功人士立刻将屁贴紧椅子,生怕一个不留神,屁股与椅子一分离,就是脑袋与脖子分家。左侧一抹人欢天喜地,唯独右则的人心骇了,他们哪点家底人马,算什么?想自立门户也得人家点头,弄不好就是明天被人从黄浦江里给捞出来,死得不能再死。 杨玄策几句话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点,而且也不给他们多想的机会,眸子挑了挑,很阴沉着,对着左侧三四个中年男人一招手,几个人立刻笑逐颜开靠了过去。杨玄策二话不说,带着他们就往外走,然后大门闭上,留下一群傻眼的人士。 不过没让他们等多久,大概就是两三分钟后,杨玄策又带着这群人走了回来,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才多久的功夫,几个人完全一变,气势凌厉,看来收获不小。接着就是中间一堆人,不过这一次杨玄策没亲自出马,乔玉王跟他们谈了几分钟,也被送了回来。 剩下抱成一团的好汉们就做不坐了,问题是该如何扭转局面? 一时之间,气氛凝重,谁也不愿当那只出头鸟,被人拉来树教材。 所幸杨玄策没并有赶尽杀绝,冷冷瞥了他们一眼,语气淡淡道:“两条路,维持不变,你们还是深海道上的大哥人物,不过得听冠老弟的话,另一条路,不想合作的人趁早滚蛋。” 乔玉也趁机强势道:“从今天起,我乔玉退出道上,所有生意,交给冠弘章打理,不再跟道上的事情有往来,你们愿不愿跟着冠弘章干,自己拿出个主意出来?但是有一句话我要说明白,谁要是两面三刀,玩心思,我乔玉第一个不容他。” 一直默默无声平淡无奇的滚刀肉气质浑然一变,顿时逼人起来,大有不合作的立刻干掉。 十来个想演逼宫好戏的大流氓,立刻知道,他们这一次栽到家了。 聪明一点的人,都看得出,这是乔玉退山前,给冠弘章造势! …… 呆会至少还有一章,或许两章,时间不定,勿等,明天再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返校 第一百七十八章返校 杨玄策、乔玉,一唱一合,强势摆平这群深海老江湖,冠弘章顺利接手深海道上生意。不过这一群人用的手段确实挺够卑鄙,铁心跟着干的给糖吃,中立派直接用利益拉拢,带头闹事的干脆利落下马威,真正想逼宫的被分化处理,而且态度强硬的隔开谈话,几个刺头也知趣的收敛了锋芒,一些不服的也不用强,放出一些风声,让他们祸里慢慢斗。 处理了深海一档子事,乔玉带着一帮智囊团,与杨玄策等人马不停蹄,直奔圳市,正式接手从华子然手里抢过来的烂摊子。 这一年,古乐正式拉起了一帮人马,小势力初具规模,有狗头军师,有打打杀杀的猛将,有厉害背景,手里也掌握了一点点小权,可谓是前途一片光明,照这样混下去,迟早有一天,也是一个有模有样的成功人士,只不过可惜的是,按照和老爷子的约定,这样的日子也就是一年的事情,时间一到,也得出国打拼天下,接手他老子在国外的一些生意,不外乎是杀人放火的买卖,好在还有整整一年的享受时间,也可以为将来准备准备。 这一天这一早,乔玉为男人东奔西跑时,奋战了整宿的“姘头”古神仙精神抖擞,就给杨玄策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些小事情,没过多的插手,毕竟这种商业上的狗道,他一个外行人,不会自作聪明的指点江山。 按照杨玄策的布局,圳市那边到手的公司,会慢慢往深海转移,其实这次赴圳市,主要是和港澳几个股东商议一些细节,而彪虎三兄弟则贴身保护他们的安全,除此之外,还有皮鼓大叔也去了圳市,将从哪里走水路,偷渡到香港,为古乐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古神仙素来是个记仇的小人,也懂得斩草除根的大道理,几乎就在乔玉一帮人刚刚抵达圳市。 香港,青洪四巨头之一的黄金隆莫明其妙死在一家医院里,成为了当天最大的事件,警方经过一系列的调查,得出的结果是中毒而死。 嫌疑人? 天知道是谁干的。 不过青洪几个话事人很快知道黄金隆的死因——蛊! 几个话事二话不说,当天就离开了香港,到欧洲旅游去了。一时间,港澳风风雨雨,人人自危!这就是古神仙斩草除根的方法,不给自己留半点隐患,干脆利落! 接到皮鼓大叔电话后,古乐没多说,只是让他跟杨玄策几人会合,然后出了乔玉在虹口区的别墅,吃了份早餐,电话就响了。是从京城打过来的,主角是袁风流这畜生,古乐懒得接,铃声就阴魂不散,一直到古乐打车到了复大校门口中,古乐才烦躁地接通了电话,那头不识时务的家伙跟打了鸡血似的滔滔不绝:“表哥,听说你在深海、圳市、港澳一带,干了不少大事……你太他妈不够义气了,这种杀人放火的事都不叫让兄弟,有没有把我当表弟看啊?对了,我在京城这边给你物色了一位准嫂子,大姑看了,很满意,而且说屁股大的女人能生儿子,奶子大的女人能产奶,不用花奶粉钱,是纯天然,是笔好买卖,姑父那关也过了,家境也不错,古老爷子也满意,只等你哪关一过,他就等着抱孙子,对了,表哥,王龙虎那畜生回京了,吹嘘着助你镇场子,还带了他妈上百个大兵,到底是真是假哦,那熊样也能给你撑场子?打死老子也不信……表哥,你给我一句实话,要是那小子吹牛打屁,我这就让他喝尿吃屎,牛皮也敢吹到表哥你身上,草,狗日的不想活了,对了,你给我的是啥鸡-巴书,我琢磨了几天,怎么门都找不到,云里雾里,干脆,我书也不读了,跟着你伤天害理去……” 古乐只听了一会,干脆利落将手机放进口袋里,电话也不挂,让那畜生尽情的吐口水。 古乐这也是报应,有这样的才人做表弟,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袁家也出了如此妖孽,真是没天理了!真难想象,到底那位传说中的舅舅是何方人物,怎会生下如此一条二百五,到也难得。 不过这问题古乐没多琢磨,回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跟老校长那头狐狸检讨自己无组织无纪律不是一位合格学生,老狐狸一笔带过,有意无意的透露了一点玄机,或者是干脆利落的不给古乐面子,有感而发地叹道:“我们复大,是人才的摇篮啊,每年从这里走出去的学子,有成为高官的,有下海经商成巨富,有外交家,有哲学家,有教授,有工程师等等从事各行各业的人才,独唯没有伤天害里的畜生,你到是难得啊,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这下我们复大连土匪也出了,真他娘的也是个人才济济。” 古神仙那个忐忑,惶恐,哪个冷汗! 杜健若云淡风轻的一笑,古乐立马提出告辞,杜健若不放手,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古神仙有没有兴趣参与年底和青华北大的一次交锋,代表复大跟这些才子们斗斗法。 古乐二话不说:“没兴趣,让我做了他们还有这种可能。” 知道古神仙底蕴的老校长笑眯眯,就像狼外婆,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治了不少人治不了的病,而这次京城那两座学校派出来的人才,都是这方面的专家,你要是能把他们全干掉,这几年就算不来上课,我一样给你毕业证。” “没毕业证我一样饿不死!”古乐大牌得很,不卖账,也不上当,没丝毫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要走人。 老家伙气得不行,立刻拦住。 古乐一让,老家伙死不放弃。 一老一少在办公室里斗起法来,某位不识时雾的校领导见某学生竟敢跟校长你拦我让,这还了得,一马当先杀了进来,顺手找来了一条凳子,就要开打,结果被老校长一茶杯砸在脑门上痛哭流涕,那个狼狈,那些个观战的校领导看这架势,好几个要见义勇为的好汉立马停下了脚步,都很机灵地退出了办公室,不敢去观战,生怕被殃及池鱼。 一番大战后,老狐狸终究是累爬下了,古乐也顺顺利利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而站在门口观望的校领导们个个对这学生刮目相看,敢和老校长较劲的学生他们不是没见过,只是能全身而退的还真他娘的第一个,心里对古乐那个佩服加崇拜,那是不用道出来的了。 古乐没理会这群猴精一样的校领导们,走出大楼掏出手机,发现袁风流那家伙还在自顾自的扯蛋,古乐好奇的放在耳边听了一会,这位还未成年的标准二世祖已经扯到了他的人生蓝图,左一句要跟表哥并肩作战打江山,右一句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乐终于从这小子嘴里琢磨出了一些东西,忍不住笑骂道:“说吧,你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别跟我扯皮条,重点,我不相信太阳会从西边爬起来。” 那头那小子欢呼一声,很是温顺地道:“表哥,我家老爷子觉得我最近有改邪从良的潜质,为了不让我再走邪路,已经决定了,放我来深海改造改造,而且大姑说了,有表哥你在深海,有个照顾,而我也决定了,唯表哥你鞍前马后,跟你一起玩大的,学习学习你的手段。” 古乐一听,就是一愣,然后果断挂电话,接着就是无可奈何。 麻烦终究是来了,而且是先斩后奏,肯定是这小子提议,他老妈赞同,袁老爷子点头,让这小子来探风来了,而且古乐猜测,袁风流很有可能已经到了深海,这让古乐有点头痛了,来就来吧,难不成还怕这小子反了? 只是被老妈摆了一道,古神仙心里怪不爽的,已经打算在袁风流生上找回场子的想法。 有李峰这位有严重洁癖的太子爷存在,古乐并不担心自己在寝室的小窝会被楚汉和沈小阳蹂躏成垃圾窝,也不用担心臭袜子,烂内裤往床底堆,事实也证明,古乐所在的寝室历来都是一尘不染,李峰这位剑走偏锋的太子爷行事虽然诡异,但有一点,绝对能令无数女生自惭形秽,那就是卫生的问题。 而有李峰的寝室从不缺好酒好烟,有楚汉的寝室永远不缺金瓶梅一类的禁书,有沈小阳的地方,绝对有苍井空,松岛枫,里中亚矢子,伊东遥等女朗的AV,当然,有了古乐的的寝室,就不缺各种无良。 一进门,奋战了一夜红警的李峰刚刚从洗手间里钻了出来。翻了大半夜色/情书的楚好汉眯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沈小阳也刚刚把电脑关掉,然后三人几乎是同时发现某畜生飘了进来。 然后102寝室里就是乒乒乓乓,有犹地震发作,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干脆利落的将其他寝室的好汉们给惊醒,几个不堪忍受的大侠直接站在走廊,张口开骂,龟儿子,八王蛋,禽畜,畜生,各种网络上的骂词和地方骂,简直就是铺天盖地,花样百出,不比悍妇骂街差。 天怒人怨了。 …… 猫坏了! 刚买了一个,就传上,今天也请了个假,有望多更,但不敢保证!(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李老师 第一百七十八章李老师 这一天这一早,102寝室狼嚎不止,走廊里更是火药味十足,有几个好汉已经冲到了102寝室门口,赤裸裸挑衅。 楚汉,沈小阳两个穷山恶水出来的恶民,当然忍受不了各路好汉们的漫骂,立刻反击,险些没将事态往进一步发展,几个不干示弱的畜生已经从寝室里掏出来了家伙,一触即发。 古乐已经准备好了救场子! 神仙这一辈子什么架都打过,就没在学校里群欧过,也不怕被记过处分,眼睛绿油油的放光。 李峰一马当先冲出了寝室,手里捏着几包软中华,铺天盖地洒出去,顺便还给每位好汉点上香烟,笑嘻嘻,风流倜傥,终于令各路好汉们平息了怒火。 一场小风波,也如此这般被平息下来。 一整条中华烟直接被李峰砸在寝室一张桌子上,沈小阳掏出了一瓶山西老酒,四个畜生坐在一起吞云吐雾,喝酒聊天打屁,楚汉作为102寝室长,自然关心古乐无故罢课,古乐痛心疾首说是上了某位黑道大哥的女人,被人满世界的追杀,迫不得已。 “那可得小心得,最好窝在校内,千万别出去鬼混。”没点才智的楚大爷还真信了。 沈小阳自作聪明的轻声问道:“是不是那位在宿舍楼下,大喊你上了她的妖精?” 古乐疾口否认,从不吃回头草。 沈小阳道了一声佩服,穷追猛打,古乐也只好抹着良心道:“绝对是个尤物,漂亮,够气质,胸36D,屁股也大,很够劲。” 沈小阳又是一脸的崇拜,并且和古乐讨论一些宝贵经验,说着说着,沈好汉又开始抱怨起来,大骂这年头不出什么好白菜,连他娘地大一里的学妹们都是九零后,一见到我们八零的就是大叔大叔,草,没天理啊,老子好歹才二十有四,地地道道的好学生。 一阵唏嘘感概,古乐一阵汗颜,不敢再跟沈大侠讨论女人问题。 李峰和古神仙绝对是心照不宣,都知根知底,当然不会在楚汉、沈小阳面前锋芒毕露地谈京城里的大事,一样的胡吹,只是李峰心里怪怪的,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跟他睡了一年多的室友,竟是古家太子?而且这些伙够厉害,最近干了些什么事,他太了解了,华子然都被他逼得跑回京城,港澳那场风雨,听说死了不少人,李峰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和他坐在一起喝小酒,吞云吐雾的畜生,为啥一动手,就是血腥场面,简直就是太古怪太诡异。幸好自己和他是好兄弟,不然一听古太子恶名,哪就压力大了。 “今天星期几?”楚汉突然跳起来,一拍桌子。 “现在我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忘记了!”沈小阳浅品了口劣质酒,啧啧有声,这日子过得太有滋润了。 “星期5,你神经病啊!”李峰差点没被楚汉吓出心脏病。 “日,好日子,大好日子啊!”楚汉手舞足蹈,双眼放着禽兽一样的芒光:“你们忘了,今天有李大美女的课。” 沈小阳什么也没说,干脆利落地流口水,傻乎乎,如作了魔。 李峰也是一怔,然后神情诡异。 古乐莫明其妙:“李大美女?” 沈小阳简明扼要,飞快的将这李大美女的故事说了一番,更准确地说,是李大少妇,是考古系的一把奇葩,放在整个学校也是首屈一指的美女,二十八九左右,十足的熟女一枚,无论师生,都对其垂涎三尺,是最近刚进入复大的教师,只用短短时间,就征服了无数猛男,为能一睹李悠芳容,很多系的男生干脆利落跑到考古系来旁听,每次李悠登台,必惹来无数色狠围观,而且这女人鹤立鸡群啊,有身才,有脸蛋,更有财,开着一辆在国内很见的布加迪威龙,半个亿的东西确实够火,车不仅厉害,人更厉害,一人一车,绝对是复大一道闪亮风景,这老师传闻来自京城,跟老校长交情不浅,待人温柔,口碑第一,典型的骄女风格,而且一点也不掩饰,高跟鞋从不离脚,各种颜色丝袜换来换去,有黑有白有红,扎眼得不能再扎眼。 沈小阳一边讲,一边抹了把口沫,这女人太他妈销魂了。 楚汉丝毫不拖泥带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件像模像样的衣服,也不换内裤,直截了当套上,又冲进洗手间整理了一翻,风流倜傥走了出来,好一头标准猛男。 沈阳小也不甘示弱,走的是文质彬彬路线,唯独色狼李峰一动不动,神色间,似乎有种无可奈何。 楚好汉二话不说的架着古乐就往外走,李峰不想去,奈何沈小阳身强体壮,直接拖着他就紧随其后,李峰轻轻一叹,一脸幽怨,不像是去看美女,而是去见洪水猛兽,看得古神仙一脑子的奇怪,莫不是这畜生从良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因为这一天,注定成为广为流传的一天,必载入复大史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素来有复大一朵花的李老师登台演讲,惹来无数畜生围观,教室内外的情景,简直就千军万马奔腾了。 不光是教室外蹲满了牲口,就连走廊也没被放过,数十个雄性生物蜂拥而来,围了个水泄不通,足见李悠的魅力惊人,无可匹敌,成了色狼雄性生物最佳的梦中情人,为一睹芳容,上百个牲口干脆利落的罢课了。 楚汉一马当先,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102寝室的好汉冲进了教室。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整个班的女人都集团避让,聪明的选择了不来,满教室都流淌着雄性发情的味道。 古乐有些后悔来了,李峰则样脸苦样,心里一个劲的叫着一个词:“魔女啊魔女啊!李家竟出此妖孽,幸好不是我李家走出来的女人!万幸啊万幸!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啊!” 好在传说中的美女老师,并没有让古神仙多等,几乎就在他屁股刚刚落下,李悠车子就到了,一群雄性生物立刻骚动起来。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幕,李悠一点不吃惊,停好车,推门下车,无数炙热的目光立刻就放肆的投注在这具肉体上。 李悠神太自若,嘴角含笑,既然决定要来复大教书,顺便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那位,就要有面对无数畜生的准备,虽然这样的目光很赤裸裸,李悠也一点怀疑很多炮神枪手会拿自己意淫,但她并不在意,李悠绝对是一个妖孽一般的女人,她老公三十二岁,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委书记,再过两年,熬出了资历,就能更进一步,一市之长,或者市委书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作为京城李家公主,李悠绝对是叛经离道的女人,虽没到水性杨花地步,但对感兴趣的男人,她是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微笑,交往的男人也不少,虽然从来没有一个吃到肉,有些甚连她手都没摸,但李悠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表面风骚,内在里,却是一个尊守妇道的女人。 至于她丈夫会在乎她私生活么? 李悠并不认为一个靠着女人爬上位的投机者,是不会用大男人主意来结束自己升官发财的大菩萨,所以李悠一如既往的风骚,一如既往的周旋在所谓的成功男人身边,也从不让这些臭男人吃到她一块肉,难受死这些畜生们。 所以面对无数色狼般的眼神,李悠一点不怯场,一条合身休闲裤,一件紧身上衣,完完全全显示出了她魔鬼身材。 一如既往的高跟鞋,增加了她的高度,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环视所有的雄性生物一眼,立刻一阵骚动,尖叫,嚎啕,简直就是大明星登场。 尤其是胸前那对至少在36D以上的双峰,成为了无数男人攻击的重点。 终于有牲口忍不住了,扯开了嗓门:“李老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李老师,等毕业了,赚到大钱了我来追你。”有人不甘示弱。 有人干脆利落:“李老师,我这一生除你不娶。” 李悠神情淡然,优雅穿过走廊。 无数猛男纷纷让开,又赶紧小步跟随,嗅着老师身上散发出的芳香。 李悠视而不见,轻轻走进教室。 全体学生集本鼓掌。 气氛爆棚。 李悠神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上课!” 然后场面刹时间无声。 李悠翻开课本,神情淡定,但目光却轻轻在教室里一一扫过,果然,没有一个女生到场,意料之中,没谁愿意给她这朵鲜花当绿叶,也无法忍牲口们的嚎叫,但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看到李峰一脸苦色的坐在教室里,对于这个知根知底的李家太子,李悠太熟悉了,经曾几次也想在她身上占占便宜,不过被她几下给玩耍了,弄得狼狈不堪后,也知趣的不在胡搅蛮缠,真是个聪事的孩子。 李悠性感的嘴角泛笑,没在意李峰,只是在往他身边一扫时,她看到了一个浑身不自在,衣着地摊货,相貌帅得掉渣的男人。 真是个大惊喜。 她惹有所思,然后神采奕奕! …… 会有一章,勿等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不平静的一天 第一百八十章不平静的一天 李悠确实有登台讲课的底气,货真价实的博士生,今天要拿中国四大美之一的杨贵妃杨玉环开刀,主讲这位美人与李隆基浪漫故事,其中有流亡蜀中坚难,途经马嵬驿,禁军哗变,一代倾城倾国,香消玉散,结束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神话。 李悠显然是一个很能控制气氛的女人,分寸把握得很好,旁征博引,也能卖关子,让台下一大帮雄性生物惊为天人,尖叫连连,将这美人故事不断拆开和重组,以自己独道的见解阐术出杨玉环三十八年的人生。 “杨玉环就是一件玩物,悲惨一生,祸害她的,不是所谓的男人,而是女人的美貌。” “她被李隆基父子玩来玩去,演绎出了一段父夺子妻的乱轮故事,杨玉环一生就是一部宫廷百科全书,谁弄懂了她,谁就等于弄懂了那个时代的封建统治者!也能对那个时期的文物得出一些独道的见解。考古是通发掘,鉴定,分类等复杂工作,但对考古者而言,更该收集了解那一个时期的人物,只有读懂了那个时期的人,才能掌握住那个时期的风格和各种文化。”李修娓娓道来,声音动听,一节课很快就不知不觉在她充满渲染力的讲解中飞快流过,黑板上只有零星几个关键词语。 而室内室外的牲口们,除了在关键时刻鼓掌尖叫外,整整一节课,鸦片无声,而所有的目光也在李悠脸蛋和肉体上转动,几乎没人朝黑板上瞥一眼,个个目瞪口呆,个个流口,个个抹沫子,与其说是李悠演讲功夫到位,还不如说美女杀伤力厉害。 其实这一点李悠心知肚心,却很不在意,她就是喜欢男人这种赤裸裸的目光,并以此为荣,卖弄风骚,搔首弄姿,招蜂引蝶,多少好汉牛人就是栽倒在她这具身体和这张脸蛋上,一群毛都没长满啥社会经验都没的学生,实在提不起她兴趣,之所以来复大任教,爱好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见见那个在京城里被传得神乎奇神的古家太子。不过她运气不佳,古乐素来是罢课大王,几乎是所有的课通通旷,很典型的一个反面教材,来复大都快一个月了,几乎连那位太子爷长啥样都不知道,她几乎就要泄气。 可意外重天而降,所以她第一次在铃声未响前,停止了讲课,也不看标目一眼,聪明的女人向来喜欢和男人耍手段,更何况是李悠这样的老江湖,不会把自己暴露出来,轻轻瞥了李峰一眼,第一次在课堂上点了一个男生的名字:“李峰,呆会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后收回目光,也不理会那些跌碎下巴的牲口,也没注意到在这一瞬间升起的杀气,环视一周,径直往外走,也几乎在同时,下课铃声响起,李悠优雅离开教室,所有猛男一阵尖叫欢呼,拿起手机就是一阵猛拍,同时也有示爱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时之间,场面火爆,犹如大明星出场。 李悠视而不见,眉头都没皱一下。 “真是红颜祸水,倾城倾国啊!”古乐有感而发,轻轻拍了拍李峰肩膀,也感受到了身边一群猛男的杀气,很不够义气的拍拍屁股潇走人。 楚汉、沈小阳两人也觉得好汉敌不过人多,看也不看犯了众怒的李峰一眼,干脆利落闪人。 李峰一头大汗,狼狈不堪,将李悠这祸水全身上下诅咒了一遍,知道再呆下去必然被群欧,很没骨气的装孙子,一副我跟李悠没半点奸情的样子,惹来102寝室其他好汉们的一阵鄙视。好在李祸水吸引住了大部份火力,李峰溜得也快,所幸并没发生所谓的群欧事件。 李悠风情万种,各路好汉紧追不舍,校领导们视而见,102四大畜生立刻分散而逃,约定今天夜上风流快活去。 当然,李悠登场是今天复大第一件广为流传的故事,第二件事同样吸引了不少雄性生物的眼球,一位素来在考古系以朴素纯真清雅的美女系花,竟将古神仙堵在了教学楼的过道里,当之无愧是女中豪杰,颠覆系花不追男人的一系列神话,破了那坚绝不谈恋爱的金身。 泪眼汪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犹如被男人破了身子,玩腻抛弃的可怜女人。 古神仙立刻就成了传说中始乱终弃,现代版本的陈世美!一群雄性牲口就跟白天见了鬼一样,不认识此妞的雄性生物都遗憾一枚好白菜种在了粪便上,一些听闻或者认识此妞的畜生则更加的目瞪口呆! 破天荒了,视男人如蝼蚁的舒心竟主动打上门! 草,还有没有天理? 这头年的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班……班长!”古神仙头疼,一脸无可奈何,终于还是撞枪口了,该来的总是要来,避都避免不了。 舒心紧紧咬牙,泪眼还是巴巴流了下来。 古乐手足无措,哪个狼与狈,鬼使神差的一声不吭。 舒心也是纹丝不动,恰好有道风轻轻吹起,卷起了几张落叶,那一刻,相逢于江湖,也许是鬼使神差,古乐牵起了一只小手,就像拐骗良家的牲口,顺理成章,美女被男人带走,留下一群暗恋男,痴情男,怨男们目瞪口呆,伤心哪个落泪啊,顺便诅咒了某男祖宗十八代! 这一天,号称是考古系永不恋爱的系花被某男无情泡走,而且是主动上门,确实伤透了不少自誉风流倜傥才子人物的心,而这小插曲,被一些没啥妄想的手淫男编成了客种版本的经典爱情故事,高高挂在校网上,受无数人顶礼膜拜。 这一天一时,远在圳市的乔玉王,摧枯拉朽一般摆平了港澳几大股东,顺顺利利接手了华子然那几家公司,不料男人却泡了个小三。 这一天,病入膏肓的张忠德有了一丝希望,张家上上下下,都在酝酿着一场扭转局面的机会。远在京城的张向真回到了深海,跟他一起的还有他老子张伟南,他们得到了准确消息,一针在手,能治百病的古神仙,已经回到深海,同时商量着如何一笑泯恩怨,请来古神医给老爷子治病。但希望不大,但总得试一试,张向真自然冲锋陷阵,打头阵,四处寻找神仙的踪迹。 这一天,远在台湾的林鸿儒林家,一波杀机正在剧烈的酝酿着。 也是这一天,四川青城,迎来了一个中年道士,行走在青城山那险峻的山道上,悠悠然,好不自在,而此道士,正是在澳门栽在古乐手里的麻布一脉弟子,关夫子得意门徒。在古乐手里栽了一个跟头的道士,当夜坐船就离开了澳门,到了圳市,又程火车一路南行,昨天刚刚抵达成都,又坐汽车到了青城,直到前面再无可通车的路,中年道士才步行,这一走,就是数个小时,直到太阳挂在当头,似乎看见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就立在一座山腰间。 道观前,没啥神秘的东西,就一颗白果树,有上千个头年,枝繁叶茂,颇有观赏性。观门破破烂烂,半掩着,有些年头没刷漆装修过,里面来来去去,也只有那几间破房子,都是古代式样的木屋瓦片房,正应了那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但却有尊菩萨坐镇。 在江湖黑道界顶顶大门的关夫子关瞎子关神仙,正是隐居在此,但是谁能想到,一字能换千金的关神仙,竟会呆在这样一个穷山恶水的鬼地方?大概高人就是高人,往往行事不仅怪,也诡异,不能一常人目光来看待。 中年道士前脚一踏进道观,面里风流倜傥地跑出来一小道士,十四五岁,眉清目秀,正宗辍学儿童,迎面就是一道礼,道了一声:“师兄!” 中年道士轻轻一啄头,瞧了也没瞧他一眼,径直进了内堂,立刻,一股淡淡的灵气扑面而来,给人一种心静神宁的感觉,只是整个内堂十分幽暗,有长长而缓慢的呼吸声,随着一声声的呼吸,一点点灵光晃荡,十分诡异。 中年道士眨巴了一下眼睛,内堂三清道尊下面,一蒲团上坐了一个道士,模样还可以,岁数不详,道不出此道究竟多少岁,但看他一头似雪的银发,想来活得有些年头了,老道面前放了一把长剑,随着老道士一声声呼吸,长剑隐隐跳动,有道白光闪烁,极是神秘莫测。 老道士一吸,宝剑似乎打了一个转,中年道士立刻感觉一股寒气喷出。 老道士一呼,宝剑又一动不动。 中年道士骇然! “以神驱物,以识御剑,这驱物之法,和苗人蛊术同工异曲,讲的就是个操控自如,不同的是蛊以虫杀人,又以精血养蛊,一个亏本的买卖,但凡种蛊之人,少有活过六十者。而驱物之法,亲手铸造一口好剑,用内劲淬火,然后每日每夜以神识勾通,对剑吸呼吐呐,又以特殊手法操控,就能练成这门绝技。驱物驱物,驱的就是一个物,只可惜,这末法时代,终究不是上古,再能操控自如,也不能白条划过,数十里外夺人性命,也无法驱剑而行,一遁千里,讲的就是个近身杀敌,不过也是凡兵宝器,练久了,没什么花样,装神弄鬼到可以,但是一对上内家先天境高手,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中年道士毕恭毕敬,默不出声。 唰! 白光冲天而起,落入老道士手中, 手指轻轻朝剑身一弹,有如龙鸣响起,震人心神。 这一驱剑之法,竟和古乐御针之术,竟同出一辙。 手法,控法,操法,一模一样。 药王门,麻衣一脉,这两则之间,竟有何干系?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台湾,林氏集团 第一百八十一章台湾,林氏集团 台湾! 台北市,位于台湾北部台北盆地,四周均与新北市接壤,是台湾省政治、经济、文化,商业与传播中心。 从纬度来看,台北市位于北纬二十五度线附近,北回归线以北,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但从各月平均气温来看,却酷似热带季风气候,表现在长夏无冬,只有热季与冷季之分。作为一省省会,台北市堪称人才济济,各路好汉争雄之地,最赫赫有名的,当属四海、竹联、天道盟,这三大灰色势力把持着台湾道上近百分八十以上的生意,吸收青少年,深入校园招兵买马,与政坛人物私通,捞取金钱,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发展成了成为了一个有强大政治背景的恶势力。 除去这三大帮派,台湾又有无数家族,各个财团,或多或少,都跟都三大派有些干系。 林氏集团便是与四海帮有着各种各样的生意往来,总部位于台北市市区一栋摩天大楼! 楼高三十层,气势磅礴,犹如鹤立鸡群,跋扈火焰嚣张十足。 整个集团是个家族化的产业,有林家鲜明烙印,而林家太爷绝对是个独断专权的强势人物,例如在这座大厦里有提供众多美食的免费食堂,一个新加入的员工也许可以喝到免费的手磨咖啡,那么一个中层部门经理就可以要求一杯数百元高档红酒,也可以要求一辆价值二十万的商务车作为私人用车,而高层,通一色五十万以上的名车,各种车型,任意挑选。一小撮最顶尖人士,甚至可以拥有一栋像模像样的别墅,这只是一个最简单基本的例子,都是林家太爷刻意安排,这位在台湾身份显赫的老头子用实际行动告诉手下打工者,你想要赚大票子,开更好的跑车名车,住更贵的别墅,玩最漂亮的妞儿,在林氏集团,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拼命干,给林家卖力,能当林家摇钱树,林氏集团就能满足你一切要求,否则,卷铺盖滚蛋。 林氏集团,从不养废物人渣。 这就是林老爷子的用人法则,却让一个靠着灰色势力爬起来的家族在短短五十年间,成为一家跨国财团,涉及了黑白两道,除去电子,远洋运输,能源等正当行业外,林氏集团还涉及各种灰色生意,甚至军火,也有涉及,就别说在中东有一两家石油公司。 林氏集团在台湾,绝对数一数二,几乎没有任何对手,在整个东南亚,也能排名前三甲,在全球,也能挤进二十的大型集团。 这样一个跨国巨无霸的家族财团,上千亿美元大公司,一旦林老爷子要点某人为继承人,足可引发一场流血争斗。 而此时的林氏总部大楼,一间豪华办公室里,秘密会议正在紧密召开,参与进来的三男一女,是林氏集团当之无愧的大人物,正宗林家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有能力斐人的林宇旭,有不成气候吃喝玩乐游走女人堆里的大纨绔林宇杰,也有在台湾政界呼风唤雨不时和对手大大手出手的林宇年,当然,也不缺一心想在林家捞一笔资本的林宇萍,四个各怀鬼胎,都想在这场变局都大捞好处的男女,神色有些凝重。 最不成气候的林宇杰率先忍不住,口无遮拦道:“老头子这次不行了,就剩下半条命,就算挺过这一关,精力绝对会大不如前,继承人的事情也该定下来了!” 林宇萍,四十多岁的强悍女人,也是林太祖唯一女儿,以卓越经营能力赢得林氏集团的无冕之后,奈何没带把,成不了真正继承人,但在坐的没一个敢蔑视她,当年正是这位女中豪杰一手促成了林氏集团大对手宏隆的轰然倒地,致使宏隆大批精锐集体投奔林氏集团的华丽壮举。 林宇年,现在民进党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下一届,有希望向权力最高峰进军,是少数敢向马英玖公然叫板的政坛猛人。 林宇旭,长相儒雅,却是林氏集团副总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领军人物,在商界一直剑走偏锋,行事诡异,掌握着林氏集团这座商业王国经济预算的生杀大权,私底下,此人又是一个山水不露的人物,学历不张扬,不玩妞鬼混,地地道道一个成功人士典范。 林宇杰见两哥一姐不发话,火爆脾气,大大咧咧道:“林宇年,林宇旭,林宇萍,你们三个,给我一句明白话,这个家到底怎么分?” 林宇年和林宇阳相视一笑,都不发话。 林宇萍沉默了片刻,美艳的脸上微出一个笑,直截了当:“林鸿儒要回来了,以他在外面的名气,老爷子的疼爱,家族的继承人铁板上的事情,我们四个也别在这里争来争去,老头子一点头,谁敢反对?” 混政道最富心机靠脑袋吃饭的林宇年呵呵笑着,眯了眯眼睛,点头道:“是啊,老头子的话,就是一道圣旨,只要话一出口,让林鸿儒上位,我们谁都别想翻身!二哥,你可别忘了,林鸿儒的亲生父亲,是栽在谁的手里?” 林宇旭眼中隐然有杀机,却沉默不言,嘴角泛冷笑。 这一群林氏集团的顶层分子,显然在谋划大事,是否有所顾虑,都不敢将事情挑明。 主要是林太祖虽然病倒在医院,威慑还在,谁也不敢锋芒毕露,暴露出野心。 林宇旭在林家威望最高,面对林宇年挑衅,不发一言,像他这种一言九鼎人物,向来是不轻易表态,一旦决定,那可是立刻行动的主,不会纸上谈兵,发几句怨气话。 不太擅长隐忍和隐藏内心野望的林宇杰直截了当,一双眼睛炙热,生硬道:“三哥这话不对………不错,大哥是栽在二哥手里,但在坐的谁没份,我把你们聚在一起,不只是谈谁弄死了大哥,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家族的未来。” “老五,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林宇萍冷不宁的让这吃喝玩乐的纨绔拿主意。 另外两位狐狸也啄了啄头,林宇年道:“老头子可还盯着呢?” 林宇杰冷笑,语带杀机:“一个只剩下半条命的老家伙有什么可怕?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在老头子药上做手脚,中山医院有几个医生,跟我交情不错,做完后,大不了我们杀人灭口……只要把老头子干掉!我就不信,老头子一死,我们四个人还斗不过一个林鸿儒这死了爹娘的畜生?” 心狠手毒,杀父杀侄子,杀人灭口,家常便饭。 林宇旭似笑非笑,没发言。 林宇萍有点动心,这女人从来是个不安份的主,杀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谋划。 “胡闹!”林宇年拍桌而起,冷冷道:“老头子要是那么容易干掉,早在数十年前就栽在仇家手里了,尤其是这个时候,老头子会放心我们几个?他身边的人,都是他一手培养,个个忠心耿耿,万一事情败露,我们四个就完了!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连自己亲弟弟都能干掉,会容得下我们几个?” 林宇杰冷哼一声:“我就不信这天下没有买不通的人,再忠心耿耿的手下,只要价钱到位,一样成事!再说了,老头子再厉害,已经只剩下半条命,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我看你们是胆小如鼠,难怪老爷子不指定你们为继承人,都他妈是一群怂种,没一个敢动真格。” 林宇萍冷笑:“要干你来干,完当我没过。” 拍拍屁股,便想走人。 林宇杰也不阻拦! 林宇旭继续沉默,只有林宇年轻轻道:“走出了这间门,四妹就休想再踏进来。” 林宇萍一愣,林宇杰面目狰狞,让她心一跳,对于这个素来吃喝玩乐的禽兽,她清楚得很,阴狠加毒辣,绝对不会让她大大方方走出大楼,说不定自己一出门,就被外面安排的打手给乱刀砍死,而看其他两位的势头,显然也不会让她走出去,谁敢保证她不会出卖这三位狼子野心的狠人。 微微一犹豫,林宇萍又坐了下来,表明了一个态度:“我觉得干掉老头子不现实,干掉林鸿儒倒还可以考虑一下。就像当年我们干掉林宇天一样,只要林鸿儒一死,老头子就算知道是我们做的,难道还能通通把我们杀了?” 林宇年轻轻道:“这也不失一个策略,可行!” 林宇杰琢磨了一下,也点头赞同道:“不错,林鸿儒虽然能打,但也敌不过枪,我们只要派两个狙击手,只等林鸿儒一下飞机,立刻动手!没有了这小畜生,难不成老头子会把家族交给外人?” 句句不离杀,屠的也是血脉亲人,不愧是林家五少爷。 是否大局商定,立刻布局,展开一场杀亲的华丽壮举。 一直没发话的林宇旭终于开了金口:“这事可怕行不通,真要这么做,我们几个绝对活不过明天!”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林宇杰冷笑。 林宇旭啄了口茶,轻轻道:“老头子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论智慧,我们四个加在一起,也不是他对手!当然林宇天之所以栽在我们手里,是太突然了,老头子没一点防范,谁会想到我们会向自己的亲大哥下毒手?有了这个教训,你们认为老头子会安安心心躺在医院,任我们胡来么?如果我猜的不错,只要这个计划一落实,老头子那帮手下,就会把我们控制起来。老五,你虽然心狠手毒,但有些事情,不是能用阴谋就能完成的,有些时候,阳谋比阴谋更好用!” “阳谋?” 三人立刻古怪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石原玄机的野望 第一百八十二章石原玄机的野望 “什么个阳谋法?正大光明,也得要有实力?二哥,你打算怎么做?” “干掉老头子和林鸿儒,无论是那一条路,对我们来说,都是死路!只有让林鸿儒正大光明的被人干掉,老头子心里就算知道是我们做的,也拿我们毫无办法!再说了,林鸿儒这些年可没闲着,早就防着我们,手下也有一批信得过的人,跟四海帮,日本山口组的两位公子,可是称兄道弟!要杀他,不比杀老头子轻松。”林宇旭缓缓道,分析得透析。 林宇年皱起了眉头。 林宇杰直截了当道:“二哥,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你所谓的阳谋是什么?” 林宇萍点头。 林宇旭闭目养了一会神,轻轻道:“让林鸿儒死在擂台上!” “这到是好主意,只是,林鸿儒的内家功出神入化,打了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不计其数,哪里有高手能正大光明的打死他?” 林宇旭冷笑道:“台湾没有,并不代表海外没有?” 林宇年嘿嘿笑道:“看来二哥已经有了主意了!” 林宇旭也不避讳,干脆利落地道:“这次我联系上了日本武术界的一位大人物,石原玄机,东南亚真正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嘿嘿,林鸿儒不是能打么?在武术界大名赫赫么?我这次要让他栽在擂台上,就在所有人面前,在擂台上,让人正大光明的打败他,打残他,打死他。让老头子没有这个继承人,这林家,还不是我们的。” 林宇杰急忙追问道:“你开出了个什么条件?” 天下可没白,更何况生死对决,不吐点东西出来,谁会卖命? “我林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林宇旭声色不动。 林宇年大吃一惊:“这可是上百亿啊!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林宇旭闭目养神,没给出答案。 风云渐起,龙争虎争。 ---------- 台北机场,一架大型私人飞机降临在机场跑道,豪华机舱内,静静坐着一个身穿和服的男子,气质雍容,长相儒雅,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与站立在一旁的其他人,简直就是两个层次的人物,人人无不毕恭毕敬,崇敬不已。 男子津津有味,翻看一些资料,嘴角笑起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让站在男子左侧的一个典型日妞一阵心动,眸目转动,眼神含情,她喜欢这男子身上的味道,似乎永远也不会动容,永远一副沉稳有力,有一股千钧之势,她可不是一般的花瓶,道神教培养的人才,似乎也没有一个简单之辈,风情万种一笑,对男子轻轻道:“玄机君,台湾到了!” 男子抬了抬眼,点点头,道:“你似乎有话要说?” “玄机君,以您的身份,何必在意一个台湾小小地林氏集团?”日妞小心翼翼瞥了男子近乎妖孽一样的脸庞,浑身有种说不的风骚。 “英子,台湾是一个有着重要意义的地方,历来都是西方国家和我大日本帝国牵制华夏的筹码,而林氏集团,又是台湾一颗重要的棋子,谁掌握了它,谁就能控制大半个台湾的经济。”男子纵容一笑。 英子一阵心动:“台湾的重要性,我当然知道!只是,也不至于让玄机君您亲自出马。” 男子合上资料,嘴角露出一个笑,透露了一点天机,道:“资料上说,林家林鸿儒是一个武道天才,师出华国武术界大派,得到过很多武当高手指点,一身武术,出神入化,进入黑拳界来,从未一败,而且也是一个追求武道的痴人,一心求武。这样的高手,这样的人,才是我答应林宇旭的主要原因。他是天才,我也是天才,天才对天才,这才有看头嘛!我出发时,组织意思是让我暗地里打击一下华国武术界的气焰!台湾,不过是我第一站,摆平了林鸿儒,下一站,我们是香港,然后是整个东南亚。” 这男子,正是日本武术界年轻一代大高手石原玄机,日本真正大高手。 二十八岁已进入地龙境,隐隐朝后天境进军的石原玄机,野心不可谓不大,欲要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东南所有高手。 不过单从这一点就要看出,天才这称号,并不是自封! 石原玄机底气十足。 英子有些吃惊石原玄机野望:“玄机君,这里可不是日本,现在的华国,不同当年,华国有句俗话: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一战一战的挑战下去,终究会惹来众怒,您要是有什么事情,可是我们日本武术界一大损失。” “武者修行,何惧挑战,又何惧死亡,在生与死中追求武道的极致,才是我日本武人的心愿。我把我一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武术,生与死,已经是一种游戏,而且阻挡在我武术之路上的人,必将会被我踩在脚下。”石原玄机野心爆涨,冷冷道:“何况,这次台湾之行,是我一次意义重大的磨砺,也是我突破地龙境的一线希望,肯定要遇到危险,没有死亡威胁的挑战,哪能成为武术大师?数十年前,我日本武术前辈,正是在华国一次一次的挑战华国高手,才有我日本武术界的盛世!只有在擂台上的生死气氛中,才能磨砺出一个人的意志和精神,如果遇到危险,就避而不战,则永远都不能进步。” “我观台湾武术界,似乎已经没有一人值得玄机君你出手的高手,林鸿儒也最多给玄机君一些麻烦罢了!”英子轻轻道,犹豫了一下,身子缓缓的靠了过去,躺到石原玄机怀里。 “林鸿儒对我而言,只是踏上征战的一个开始!我真正的目标,是整个亚洲!而华国有句话怎么说,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打死了林鸿儒,自然有人为他出头,我会一一挑战下去,将这一带所谓的高手,通通踩在脚下。”石原玄机自信满满。 英子双目放光,这就是她喜欢这男人的一点,永远无畏惧。 一只玉手,已经不知不觉,插进入了男子裤衩里。 石原玄机没表示,英子继续大胆的把玩着手里那条小虫。 站立在一旁的汉子知趣离开。 英子大胆的将那条小虫掏了出来,美目闪亮:“玄机君,你战争华国武术界,作为女人,我只能在战前为你放松!” 石原玄机一点头:“麻烦英子!” “嗨!”英子一低头,将那小虫含在了嘴里。 …… 半个小时后,舱门打开,立刻就有五六辆世界顶级名牌轿车开了过来,把飞机里面的一群畜生秘密地接出机场。 刚刚开会议的一帮人,已经出现在石原玄机视线里。 数个小时后,林鸿儒、山本野,刘君也在台北机场降落。 同一时间,一封战书,递到林鸿儒手里。 两天后,日本武术界年轻高手,挑战台湾武术名人林鸿儒。这一消息,也快被人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风起云涌! 大战再起! …… 这一章有点少,不过明天,会有三章,这几天之所以更新这么少,主要是化羽回老家了,刚回来,希望大理解一下。一年到头,难得回家一次。这几天的更新,都是老婆更新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小风波 第一百八十五章小风波 真的是缘分啊! 这道声音,不正是白天在课堂里光芒万丈无可匹敌的大美女大教师李悠么? 她这嗓门一喊,带着几个狗尾浩浩荡荡,一路杀了过来。率先发现她的自己是舒心这好同学,虽然跟这老师见过一次面,听过她的一次课,但印相太深刻了,两枚大美女撞在一起,无论什么地点,什么身份,老师学生,都必然针尖对麦芒,好好的攀批一下。 论气质,舒心拍马也追求不上。 轮单纯,李悠差的不是一条街两条街,十万八千里。 李悠风骚,熟透的果子。 舒心青涩,咬起来轻脆,有口感,都是同一级别,不分上下,所以舒心一看见这道熟悉的身影,立刻一挺胸,毫不示弱,在古乐面前故意露出个风骚微笑,风情万种了。 几个出来鬼混的学生本来都是喝着小酒,目光乱转,寻找目猎物,被李悠这熟悉的声音一喊,脑袋立马就冒出那个身材火暴,脸蛋似蜜,风骚到不能再风骚的老师身影,纷纷抬头,个个瞠目结舌,一时间傻了,真是太他娘的奇迹了,这都能碰上。 李悠一身休闲得体简单装扮,这个貌似不怀好意的狐狸精根本不给在坐几位***男反应的机会,缓步走来,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如既往的嘴角含笑,大大方方,给了几人一个无懈可击微笑:“还真是缘分了,你们几个也在!” “李老师好!”楚汉第一个跳起来,让坐,恭敬,一脸的谄媚讨好。 沈小阳也是热情十足:“李老师请坐。”,仿佛没瞧见老师身后跟几个骑士,没点教养的简直把他们当透明人,理也不理,一双眼睛盯着李悠猛看,第一眼就是袭胸,偷偷的瞥,激动又心动;第二眼就是瞥臀,口水都流了出来,第三眼没敢往下看,真怕喷血晕倒,不过一口一口的深呼吸,嗅着老师身上的香味,一脸的满足。 沈小阳差不多一个样熊,早就云里雾里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如丢了魂。 这女人,太他娘够味道了。 李峰一脸奸诈,隐藏得极好,正是他一手安排才促进成了这场缘分碰面的奇迹,或者说他很不够义气的将古神仙几人给卖了,屈服在李悠这魔女的手段下,而李悠也一再的警告威胁,说你今天要不给姐姐把这件事办好,我就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让你看得到吃不到,难受死你。对于李悠威胁,李峰一点不敢马虎,也相信李悠会干出这种神精似的事情出来,而李悠绝对不是一味用强的主,软硬兼施,大棒加萝卜,手段颇多,纵然李峰奸诈似狐,也难逃她五指山,乖乖的将古乐给买了。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他没想到舒心会跟古乐一起来,似乎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李峰偷偷抹了把汗,装着什么也不知情,同时也在看好戏,他相信以古乐这脾气,怎么也不会轻易的栽在李悠这魔女手上,所以他眼睛淡淡的瞥了李悠一眼,心中冷笑,古家这位可不是怂包,李悠想占便宜,绝对找错了人,也很期待古乐讲义气的给他出一口心中恶气。 半点不知道李峰卖了自己的古乐犹豫了一下,也叫了声:“老师好!” 好歹也是听了她一节课,装不认识,太过份了。 舒心虽然对这突然降临的老师不感冒,但是作为乖学生,一句“李老师”叫得比古乐有诚意多了。 李悠性感的嘴唇轻轻一牵,露出一个笑,点头回应,对于一左一右两大畜生的偷窥视而不见,这种侵略性的眼神,对她简直没半点伤害,大大方方一笑,俏目瞥了古乐一眼,云淡风轻道:“这位同学面生啊,也是我们学校的嘛?” 楚汉似乎回过来了一点神,赶紧介绍道:“古乐,考古的考,乐器的乐,和我们一样,都是李老的学生。” “我们跟古乐也是同一个寝室!好朋友,好兄弟。”沈小阳笑着补充道,眼神一动不动,似乎在李悠脸上转悠着。 李悠脸色平静,啄了一下头,不露痕迹的收回目光,看了舒心一眼,嘴角笑意深不可测。对于这枚美女,她印象深刻,第一次站在某班讲课时,就注意到她存在,有些惊讶,也有点好奇,因为自从上了自己第一节课,近一个月来,几乎就不再来过,轻轻道:“这位同学是舒心吧?” 舒心犹豫了一下,没立刻回答,出于女人直觉,她似乎感觉到这李老师有种不怀好意。 一旁的楚汉再次抢先回答,满脸的谄媚,见色忘友,不够义意,顺便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班长可是古乐的女人!” 有点栽赃嫌疑。 李峰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是想李悠这魔女自取其辱,但不希望两个女人对上,毕竟他可知道李悠怀着怎样的目的而来,女人争风吃醋的事不少见,火星撞地球绝无仅有,但一撞上,绝对是惊天动地,惊心动魄,他潜意识已经完完全全把李悠当着了一个出来猎物的怨妇,专挑她看得上眼的男人,而很不幸的是,古乐就是她现在的重要目标。 李悠很自信的自己的杀伤力,古乐却并不认为这女人有何出众,客气了一句后,直接无视。 李悠自然不会主动找他搭话,火力转向舒心,但与世无争的好学生素来是爱装乖乖女,低着头,有一答没一答的,搞得李悠很无趣。其实李悠坐在这里,对某男没什么野望和欲望,只是古家太子在京城名头太大了,她也是个坐不住的女人,喜欢玩男人,京城里多少家的太子多少的官老爷,无不是被她玩得团团转,欲罢不能,吃不到她一点肉,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而她呢,放弃了很多门当户对的婚姻,选择了一个没啥背景,但还是有点出息的老公,之所以对古家太子感兴趣,完全是头脑发热,想见识一下这位以杀人闻名京城的人物,这才冒天下之大不违逼李峰演了这一出。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某男对她不感兴趣,瞥都没瞥她一眼。 自以为杀男无数的李悠一下郁闷了,也好奇,本来想打个招呼,显露一下自己风情杀伤力后,立刻收手,放长线钓大鱼,奈何古乐根本没啥感觉,继续喝酒,视眼前这枚美女如粪土,如祸水,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就激起了李悠好胜心,干脆利落的赖着不走了。 而一直没把这一桌当回事的三个紧跟在李悠身后的狗尾巴,是否有些不耐烦,欲上前催一下,却发现一枚好白菜,在美貌上竟完全不输于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立刻如猫见到腥,喧宾夺主,自己找地方坐,一个不知死活的好汉偏偏选择了靠近舒心的沙发坐下来,开始了一阵攻势。 一坐下来,就掏出一部价值数千的phone4s,一把车钥匙。 这把钥匙很讲究,用皮套装着,皮套上,只有一串英文标志,透露神秘气氛。 如果一位拜女,绝对会认出这皮套里装的是什么钥匙,但对于舒心这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而言,这把神秘的钥匙,跟她寝室的钥匙几乎没什么区别,没啥出众的地方。 这位长得还算帅气,年纪也不大,大概就二十七八的富公子就显得有些自作聪明了,但这毫不影响他的攻势,有意无意的谈起一些深海不大不小的事情,故作高深的透露了一下自己身份,隆德地产副总经理,但这不重要,还有一个身份,隆德地产的太子爷。 但这一番话,没起到作用,他眼里的那块肉,没丝毫刮目相看意思,爱理不理,最后干脆利落将头偏向一边,直截了当的无视这位身价数亿的富公子。 其实这一幕,古乐早看见了,没在意,毕竟是美女嘛,谁不想上前攀谈攀谈,只要不过份,古神仙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对于舒心表现,也挺满意。 只是古神仙没在意,这位贵公子可就觉得丢人了,并没有把这一桌的人放在眼里的他,肚子里也灌了不少酒精,有底气,不怕事,恶向胆边身,身子移了移,朝舒心靠了靠,一只手,已经悄然无声伸了过去,直袭舒心丰满臀部。 这简直跟找死没分别,他这一点小动作,岂能逃过后天境的古神仙。 几乎就是他刚一伸出手,古乐已经有所发觉,眼神突然一冷,手一弹出,将这只盐猪手给紧紧抓住。 那贵公子大吃一惊:“你干什么?” “干什么?”古乐眼睛眯了眯,裂开嘴一笑,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要干什么? 其他人也显然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李悠带来的人竟会干出这一手,楚汉、沈小阳已经站了起来,掏家伙,要动武,但古乐的动作比他们更快,手一用劲,那贵公子惨叫一声,一条手臂都变形了,接着顺势一带,古乐一下就将那贵公子拎了起来,砰砰砰砰!一套连环拳,打在他胸膛上,没有用明劲,用了点阴毒劲,震伤了这人内脏,然后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在这畜生腰眼上,直截了当将他从二楼进下了一楼,砸烂了不少桌子。 其他两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同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被打下了楼,想找场子,似乎眼前这小子很不好人,旁边也有三位好汉虎视眈眈,两人对视了一眼,屁也没放一个,气急败坏地狼狈撒退,直奔楼下。 “他娘地,没想到是个畜生!”楚汉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连大班长也敢动:“老子去再揍他几拳。” 拔脚便要走。 “不用,我已经用暗劲打伤了他内脏,这人活不过三天,一个快死的人,何必理会。”古乐舔了舔舌头,面露狠色。 李峰和李悠都是悚然一惊, 心狠还需手辣去映衬着,否则就只能是眼高手低的纸上谈兵,这也是为什么古乐就是古乐,一下手,就往死里打。 这古家太子,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下面那个贵公子,却丝毫不知道大难临头,奇耻大辱,狰狞叫器道:“小子,你他妈有种,就等着。” 显然要搬救兵。 …… 明天,继续三章,这个月最后几天,也争取天天三章,能还多少还多少。顺便,求一下保底月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小三(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三章小三 台湾云波诡谲,大战袭来! 深海复大一处幽静地儿,一对狗男女,静静坐在林荫下的一条长凳上,观景色,晒太阳,一切云淡风轻,但这一幕被来来往往的妹纸帅锅瞧见,多多少少有些惊讶,复大里的众多风流才子们很难想象,素来冰清玉洁在学校口碑不错的系花舒心美女,竟然会当众堵着一个雄性生物,而且毫无畏惧,誓不罢休,简直就是惊天动地了,这个要才气有才气,要脸蛋有脸蛋,好身段好气质的女孩,短短一年多时间,已经倾倒了多少好汉的心,突然一朝被人牵走了,古神仙祖宗十八代确确实实被问候了一百遍啊两百遍! 干了一出横刀夺美华丽壮举的古乐却没半点喜悦,一副无可奈何,可怜古乐同学这时的心情没法说,要说他对这个邻家小妹妹没啥感觉,简直就一种自我的嘲讽,作为地地道道的穿越者,古大神医当年也是左拥有抱,但古乐再畜生,也不能畜生这个邻家妹妹,不过看势头,今天不好收场。 干下了惊人之举的舒女侠,并没有怯场,直视古乐,不避不让,非要跟古乐较劲下去,也非要让古乐坦白,一副不死不休。其实舒心自己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堵住这畜生,这太神奇了,难道是因为这次去了一趟京城,见了古伯父古阿姨,还是不知不觉,早就喜欢上了这男人,所以一听到他回校,马不停蹄,干脆利落,直截了当将他给堵了。 古乐则是一阵头疼,作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神仙,他早就发现这个外刚内弱的美女身子轻轻颤抖,并不像表外看起来那么强硬,似乎情况有些不妙,犹豫了一下,古乐轻轻道:“破天荒啊!大班长也会在学校堵男人,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太诡异了!” 舒心皱眉,哼了一声,没回答,其实小女子脸蛋有些煞白,心头那个紧张,一头汗珠,但语气不弱,冷笑道:“古乐,对女人落井下石的是牲口,骑士都是护花使者,你有没有一点良心,还男人呢?” “你还女人呢?”古乐扯皮条,露出一个坏坏的笑,转移话题,避免交锋:“有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去堵男人的吗?” “我喜欢!”舒心咬牙切齿了! 古乐没一点自觉精神,呵呵一笑:“你不会是喜欢我吧,那可真是太阳西边出来了,连畜生也有人喜欢,简直没天理!” 话一出口,古乐就后悔了! 果然,舒心笑了笑,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模样,嘟着嘴,石破天惊道:“我就是喜欢畜生了,怎么样?” 什么是自掘坟墓,没事找抽,一心想转移火力点的古乐,这才真是撞枪口啊,赶紧一本正经君子模样,道:“其实我已经有女人了!你见过!”同时心里捏了把冷汗,等着大班长滔天怒火。 谁知舒心不假思索道:“我知道,她叫乔玉,你杀人哪晚,还是她把我和安儿安排出成的呢。” 然后脸上浮现出苦笑,苦涩,牵强,自嘲,各种表情! 古乐哑然,不敢多说,掏出一根香烟,默默点燃,小口小口抽了半支,才道:“知道还干出这种事来,不怕人笑话?你可是大美女,大才女,多少帅哥牛人盯着,只要招一招手,勾一下手指头,无数男人赴汤蹈火。” “我愿意!”舒心哼哼道,冷冷瞥了古乐一眼。 “可是我已经有女人了!”古神仙继续头疼。 “我愿意做小的,你看,现在很流行这个不是。”舒心轻轻道。 古乐目瞪口呆,烟都忘了抽,一副太阳真从西边冒了出来。 舒心犹犹豫豫,显然内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道:“前几天,我去了一趟京城,见了袁姨,她说……说我才是她儿媳妇,别的,她不认,就认我一个!还说,你最听她的话,而且娶老婆这种事,当然是他们做主,至于别的,休想踏进古家大门。” 古乐突然想起袁风流在电话里说的已经成为给他物色一位老婆的事情。 再连想到屁股大,胸36D等等,古乐马上知道这位“老婆”是何人物了! 舒心嘴角突然勾出一个淡淡的笑,道:“我还见了你那个二世祖表弟,他给我道了歉,说是瞎了眼睛,上了熊逸才的当,干了伤天害理事情,我瞧他有悔过自新,也懂事,就算了……而且!” 没了下文! “而且什么?”古乐觉得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了! 淑女遇到袁风流这畜生,不变猛女那真没天理了! 果然,舒心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古乐的大胆猜测,也知道为什么舒大女侠会干出如此惊人壮举! “而且!”舒心脸一下红了,轻轻道:“而且他说,我表哥不是什么好鸟,杀人放火之徒都是好色如命,见不得漂亮……妞,一见就像猫见鱼,狗见屎,表面正义君子,其实心里就是推倒上床硬上弓的畜生,千万别被他外表给骗了,主动一点,我就不信他不动心,你要相信,男人都他娘的不是好人,一见漂亮妞,通常他妈忘了爹娘,你要……要是脱…光了摆在他面前,老子不信,他就不……不上!知道不,对付我表哥那畜生,你要色诱,软硬兼施,至于那什么乔玉不乔玉的,都三十多岁的大妈了,等个十来年,过了四十,绝对是被抛弃的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老子第一个支持你。” 古乐咬牙切齿,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不过这一次,古乐无话可说,老妈卖了他,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妞儿,早就是她内定的儿媳妇,可是被袁风流这小子摆了一道,心里就有点戚戚然了! 似乎留意到古乐咬牙切齿,舒心赶紧道:“这可是你表弟说的,我是实话实说!” “你真信他的话?”古乐露出一个苦笑。 “不信,也信!”舒心轻轻出声:“反正……反正我不和乔玉争,就做小的!” “心甘情愿!”古乐冷不丁来一句。 “这年头行流!”舒心瞪着他,狠狠瞪着他。 “做小三是见不得光的。”古乐死猪不怕开水烫。 “包小三是很花钱的,越漂亮的越贵,我更贵,你包养得起吗?”舒心突然一笑,天真无邪,又是风情万种。 “我刚捞了一大笔钱,应该养得起。”古乐酷酷道。 “我要爱马士包,LV,香奈儿,巴宝莉!”舒心双眼放光,瞬间光彩照人。 “没问题!”古乐捏了捏她脸蛋,突然道:“来,先给爷笑一个!” 舒心笑眯眯,倾城倾国。 “来个妩媚一点的。”古神仙继续调戏。 舒心继续上当,微微眨了一下水灵灵的眼睛,又微一含蓄,红着脸蛋,娇艳欲滴,果真变出一个足够秒杀死无数男人的妩媚表情。 古乐捧腹大笑,舒心冷瞥了某男一眼。 畜生毫不知情趣,继续大笑。 舒心举手便打,神仙当然遁走,小女子丝毫不顾往日形象,跋足便追,成了一道闪亮风景。 很多在一旁暗暗旁战的雄性生物,伤心那个落泪,大叹鲜花插牛粪,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好白菜被猪共了! 当然,这一幕,也成了复大流传了多年的故事,很典型的一出癞蛤蟆壮举。 一颗疯白菜,一条畜生加禽兽,也算是够绝配的了。 这一天,深海商场,各处奢侈品牌店,出现了这两个神精刀的身影,大大小小的逛了一圈,却啥都没买一件,主要是古乐囊中差涩,口袋里就带了几百块大洋,所有的钱全在杨玄策头上,远水救不了近火,望着一件一件衣服,包包,香水,也只能仰天长叹了,确确实实让舒心狠狠的鄙视了一把。 但这丝毫没减少两人的心情,与其说两人是来买东西,还不如说来开眼界,毕竟古神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井底之蛙,弄不清楚一件衣服一个包,为啥值几万十几万,舒心当然也不是拜金女,攀富比贵,也心甘情愿的陪着古乐疯,古乐也许是底气十足,或者是悍不畏死,穷得叮当响还牛逼烘烘地一塌糊涂,走进各大名牌点,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客气,专心致志给舒心挑衣服,还让舒心试衣,确实让一辈子都没穿过价值上千元衣服的乡下女,惊了一把。 一开始还站在原地,手心脚心都是汗,不知所措。 不过逛了几家店后,就喜欢上这种试衣换花样,喜不胜喜。 就算不能买下,穿穿也过瘾,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喜欢逛商场试衣服的,更何况是这种价格不斐的奢侈品。 唯一让舒心想破脑袋的是,为何逛了这么久,试了这么多衣服,一开始店里的服务员还冷冷淡淡,就像看稀有动物的看着他们,有鄙夷,有嘲讽,狗眼看人低,但偏偏,总有一两个漂亮气质出众的服务员主动上前,耐心服务,确实够古怪。 这问题不仅让舒心疑惑,就是很多服务员也觉得古怪,直到他们出了大门,才纷纷围上那一个不敢小瞧人的美女,各种问题铺天盖地,而答案变来变去,也只有一个。 …… 下一章,五分钟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缘分啊缘分(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缘分啊缘分 “穿什么不代表他就是个穷光蛋,这年头的富人聪明着,嚣张跋扈那是俗气,真正的富二代都是深藏不露,那个男人手上哪块江诗丹顿VacheronConstantin手表价值大半部法拉利!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仿品,但走进一看,货真价实,这才是真正富家公子,比哪些招摇过市的装B爷帅呆了!而且,我猜测,他不是官场子弟,就是家里富得流水,可不是爆发富。” 一群美眉当场瞠目结舌,怨恨自己当时没这妞的眼水,没能好好抓住机会,与这位“深藏不露”的富家爷好好攀谈两句。 这块从刘杰鑫敲竹杠敲来的手表,竟成了这两个神精刀的护身符,到也是个奇迹了。 两个不折不扣只看不买的穷光蛋在逛了一下午的各种名牌店后,终于决定收手,在商场坐了一会,喝了点水,商量着去哪里饱餐一顿,古乐却接到了李峰电话,喊他出去花天酒地风流快活,古乐立马左右为难,要不要带邻家妹妹去。 李峰这畜生的德性他清楚,风流快活的地头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肯定是一些高档场所,要不就是玩一夜情的酒吧,或者就是某个地下小窝举办的一场私人酒会,但无论是哪一个,绝对是美女如云,少妇多多,长腿,黑丝,制服,空姐,美腿多如牛毛,自然是男人梦寐以求之地,而且古乐相信,李峰这牲口不会没眼水,找些恐龙来添数。 似乎是看出了古乐想法,舒心冷笑! 李峰在电话里最不该说的一句话,就是“花天酒地”,而且这畜生声音很大,舒心耳尖听得清清楚楚。 古乐天人交战,确实想见识一下所谓的酒吧和高档场所。 “男人果真没一个好东西。”舒心继续冷笑。 孰轻孰重,古乐分得清楚,干脆利落带着舒心上阵。 一路风驰电掣,两帮人在约地点碰头,看到古乐和舒心下车,102三个好汉尽管心里有准备,也是瞠目结舌,有些诡异的望着舒心,都是一个系一个班,知根知底,大班长驾到,无不毕恭毕敬,足可看出舒大女侠在本班的权威,无论男女,通通秒杀,不过这三个牲口,在片刻的愣了一愣后,无不眼神暧昧,嘿,嘿嘿,嘿嘿嘿怪笑。 舒心纵然性子大大咧咧,终归是脸皮嫩薄的女孩,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时卖弄风骚,摆几个妩媚微笑和狐狸精勾当,自然没问题,可到了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在几个同班同学面前,就那个狼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又得保持自己班长威严,所以表情哪个精彩。 古乐脸有千年老树皮厚,刀枪不如,水火难伤,几个损友的怪笑,简直没点杀伤力,非但没有一点尴尬,反而神采奕奕,朝三个狗友眨了眨眼睛,一副老子就是干了得手了,羡慕你们的可恶表情,犹如武侠小说中那传说的田大侠,又奸了一个恒山派的小妮姑一样。 李峰羡慕加恨,咬牙切齿。 楚汉则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沈小阳仰天长叹,大叹酸菜萝卜各有所爱,只可惜,一朵好花,给畜生给折了! 舒心有口难辩,站在原地又羞又气又有点小甜蜜,狠狠的瞪了古乐一眼,有股威胁的意味。 古乐没有一点思相觉悟,大大咧咧,神情坦然,得寸进尺的顺手将手搂在了舒心腰上,舒心满心气愤差怒,不过诡异的是,竟没有拍开某男这只猪手,屈服在古神医大男子主义下。立刻让一旁的三个好汉大跌眼睛,对古乐采花手段佩服加崇拜。 这世界就是他妈这样,猪拱白菜,老牛吃嫩草,大款双手都数不过来的二奶小蜜三小秘书兼情人,富孩子左拥右抱玩一个甩一个明天再换一个,某栋别墅里还藏一个,而穷孩子一生拼搏,赚钱谈恋爱娶老婆,好的被前面几个给拱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破铜烂铁,没几个身段好气质好脸蛋好大腿长美腿嫩,就算幸运的,抱得美人归,也是地地道道黑木耳,还小心翼翼当菩萨给供着,省吃俭用,名牌衣服香奈儿,专挑最便宜买仿货买,买套房子也得十几二十年还清,一辈子拼命打工只为女人活房子活,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生活从没有堵死穷孩子向上攀的路径,路很小,也够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总有一批踩着尸骨爬上高峰的牛人,为自己,为家人,为子孙后代打下一片诺大江山,就像黄青帝,就像古老爷子,就像张忠德,哪一个不是出身草莽,匪气十足之辈。 要过好日子,刀山火海也得拼,杀出一条血路的是枭,折在风浪里的就是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穷山恶水其实最出人才。 李峰所谓的花天酒地风月场所,就是一间酒吧,不远,就在市郊,但却不是普通货,是在一栋价格至少在八位数靠近九位数的别墅里,一个没有牌照,没有任何手续的地下黑酒吧,但深海市里那些官老爷们,也没谁会傻到来这里打黄扫毒查牌,一看就知道这间酒吧背景深,而且是不对外开放,只在一小撮圈子里搞会员制,为得一张VIP卡,整个深海商界的不少人士,可谓盼星星盼月亮,打破脑袋子都想挤进来,奈何老板量小狭窄,不轻易对外发卡,递上去的都是哭着求着进门的大爷,很识时雾的不收酒水包房费,几乎完全免费,供人娱乐,不时也请来在娱乐圈一些大明星亮妹纸来活动一下气氛,每年砸进去的钱也至少在九位数以上,但带给他的利益,却不是钱能评估。 一进门,大院里停满了好车,牌子很多,没有一辆是便宜货,站在门口的两个待者竟一模一样,身材脸蛋眼神微笑,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竟是双胞台,一等一的美女,立刻让楚汉、沈小阳两人惊为天人。 好在两人没见过猪跑,但也吃过猪肉,毕竟这年头城市里的人真的没见过猪四条腿是怎么跑的,怎么说两人也是复大才子,装B耍酷扮猪吃老虎的小手段还是有,到也没出臭,只是望着一院子的奢侈跑车,两人确实有点站不住,可谓是开了眼界,连一些只在网上看图片过干瘾的限量牌跑车都见识了,单子这一幕,两人就觉得这次没白来了。 古乐有点琢磨不透李峰这一直剑走偏锋的畜生为啥今天会如此跋扈的带着一群人来这种奢靡气十足的所场,低调装傻,才是这小子的作风啊,古乐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没细想,随着李峰进入洒吧,没见过世面的舒心大为惊叹,楚汉,沈小阳两牲口猴急坐下,有李峰这种花钱如流水的富二代做冤大头,酒水多多,尽点一些他们叫得出名字的名酒点,小吃多多,香烟多多,顺便想问问有没有美女坐台,终于在舒心杀人目光下,将这句话硬生生给吞进了肚子里。 大班长在场,谁敢点美女? 除非不想活了! 再说了,这么一枚大美女在场,叫来的都是绿叶,反不不美,只会更加的忌妒某男。 古乐嘻嘻哈哈,坐在了靠窗位置,因为刚才的事情,舒心对古乐故意装着不理,划清界线,行同陌生,撇得一干二尽,挑了个靠角落位置,一言不发,气场慑人。 李峰顺势坐在古乐身边,立了大拇指,道:“你小子高,黄家寡妇刚弄到手,现在又把我们的班长给弄了,厉害,佩服!” “没办法,人太帅,走在哪里都有人爱!”古乐大大方方,不知羞耻地道。 楚汉耳尖,听到了一些大概,插嘴对古乐道:“你不是上了某位道上大哥的女人么,啥时候又弄上一个寡妇。” “刚刚上手,时间没多久。”古乐随口道。 “草,没天理,简直就是一条禽兽。”阳小沈压底声。 “看来你喜欢少妇,果然口味与从不同!”楚汉酸溜溜道。 古乐耿直道:“我不仅喜欢少妇,还是御姐控,制服控,空姐控,美腿控,黑丝控,学妹学姐控,还有最爱的美女控。” “草,真是禽兽。” 三人朝古乐立了根中指,酒水上桌,各自坐下。 似乎好奇几个大男人谈了什么,在犹豫了一下,舒大美女乖乖坐到古乐身边,不过没开口,等待古乐自己解释。不过某男从来没有向女人解释一二三四五,漫不经心看了一下四周,位置不错,一扫大厅,尽收眼底,而今天这地下酒吧生意不说,或者说是来捧场的人给面子,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一个也没放进来,整个大厅几乎坐满人,一批一批的人喝酒聊天打屁,欢声笑语,不过在场的年轻人居多,当然,也有不少中年人士,帅哥潇洒,美女惹眼,也有几个一瞧就是交际花的女人周旋酒吧里的各个角落,卖弄风骚,抛媚眼,打暗语,成为了酒吧里最惹眼珠的祸害。 舒心见某男不理会,赌气,一杯一杯酒的猛灌,就几分钟时间,面前已经堆了四五个空瓶子。 “你哪来的酒量?”古乐惊讶了。 舒心没开口,故意吊着古乐胃口,不过见古乐开口,也不再干那惊人之举,乖乖呆在古乐身边,用手托着下巴,抬眼观察,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舒心立刻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身后吊着两三个护花使者,从远而近,走了过来。 “缘分啊缘分,破天荒啊破天荒,这都能撞见,这是天意啊!” …… 下一章,五后钟后。(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小风波(第三更) 第一百八十五章小风波 真的是缘分啊! 这道声音,不正是白天在课堂里光芒万丈无可匹敌的大美女大教师李悠么? 她这嗓门一喊,带着几个狗尾浩浩荡荡,一路杀了过来。率先发现她的自己是舒心这好同学,虽然跟这老师见过一次面,听过她的一次课,但印相太深刻了,两枚大美女撞在一起,无论什么地点,什么身份,老师学生,都必然针尖对麦芒,好好的攀批一下。 论气质,舒心拍马也追求不上。 轮单纯,李悠差的不是一条街两条街,十万八千里。 李悠风骚,熟透的果子。 舒心青涩,咬起来轻脆,有口感,都是同一级别,不分上下,所以舒心一看见这道熟悉的身影,立刻一挺胸,毫不示弱,在古乐面前故意露出个风骚微笑,风情万种了。 几个出来鬼混的学生本来都是喝着小酒,目光乱转,寻找目猎物,被李悠这熟悉的声音一喊,脑袋立马就冒出那个身材火暴,脸蛋似蜜,风骚到不能再风骚的老师身影,纷纷抬头,个个瞠目结舌,一时间傻了,真是太他娘的奇迹了,这都能碰上。 李悠一身休闲得体简单装扮,这个貌似不怀好意的狐狸精根本不给在坐几位傻B男反应的机会,缓步走来,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如既往的嘴角含笑,大大方方,给了几人一个无懈可击微笑:“还真是缘分了,你们几个也在!” “李老师好!”楚汉第一个跳起来,让坐,恭敬,一脸的谄媚讨好。 沈小阳也是热情十足:“李老师请坐。”,仿佛没瞧见老师身后跟几个骑士,没点教养的简直把他们当透明人,理也不理,一双眼睛盯着李悠猛看,第一眼就是袭胸,偷偷的瞥,激动又心动;第二眼就是瞥臀,口水都流了出来,第三眼没敢往下看,真怕喷血晕倒,不过一口一口的深呼吸,嗅着老师身上的香味,一脸的满足。 沈小阳差不多一个样熊,早就云里雾里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如丢了魂。 这女人,太他娘够味道了。 李峰一脸奸诈,隐藏得极好,正是他一手安排才促进成了这场缘分碰面的奇迹,或者说他很不够义气的将古神仙几人给卖了,屈服在李悠这魔女的手段下,而李悠也一再的警告威胁,说你今天要不给姐姐把这件事办好,我就脱光了站在你面前,让你看得到吃不到,难受死你。对于李悠威胁,李峰一点不敢马虎,也相信李悠会干出这种神精似的事情出来,而李悠绝对不是一味用强的主,软硬兼施,大棒加萝卜,手段颇多,纵然李峰奸诈似狐,也难逃她五指山,乖乖的将古乐给买了。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他没想到舒心会跟古乐一起来,似乎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李峰偷偷抹了把汗,装着什么也不知情,同时也在看好戏,他相信以古乐这脾气,怎么也不会轻易的栽在李悠这魔女手上,所以他眼睛淡淡的瞥了李悠一眼,心中冷笑,古家这位可不是怂包,李悠想占便宜,绝对找错了人,也很期待古乐讲义气的给他出一口心中恶气。 半点不知道李峰卖了自己的古乐犹豫了一下,也叫了声:“老师好!” 好歹也是听了她一节课,装不认识,太过份了。 舒心虽然对这突然降临的老师不感冒,但是作为乖学生,一句“李老师”叫得比古乐有诚意多了。 李悠性感的嘴唇轻轻一牵,露出一个笑,点头回应,对于一左一右两大畜生的偷窥视而不见,这种侵略性的眼神,对她简直没半点伤害,大大方方一笑,俏目瞥了古乐一眼,云淡风轻道:“这位同学面生啊,也是我们学校的嘛?” 楚汉似乎回过来了一点神,赶紧介绍道:“古乐,考古的考,乐器的乐,和我们一样,都是李老的学生。” “我们跟古乐也是同一个寝室!好朋友,好兄弟。”沈小阳笑着补充道,眼神一动不动,似乎在李悠脸上转悠着。 李悠脸色平静,啄了一下头,不露痕迹的收回目光,看了舒心一眼,嘴角笑意深不可测。对于这枚美女,她印象深刻,第一次站在某班讲课时,就注意到她存在,有些惊讶,也有点好奇,因为自从上了自己第一节课,近一个月来,几乎就不再来过,轻轻道:“这位同学是舒心吧?” 舒心犹豫了一下,没立刻回答,出于女人直觉,她似乎感觉到这李老师有种不怀好意。 一旁的楚汉再次抢先回答,满脸的谄媚,见色忘友,不够义意,顺便还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班长可是古乐的女人!” 有点栽赃嫌疑。 李峰也暗暗松了口气,他是想李悠这魔女自取其辱,但不希望两个女人对上,毕竟他可知道李悠怀着怎样的目的而来,女人争风吃醋的事不少见,火星撞地球绝无仅有,但一撞上,绝对是惊天动地,惊心动魄,他潜意识已经完完全全把李悠当着了一个出来猎物的怨妇,专挑她看得上眼的男人,而很不幸的是,古乐就是她现在的重要目标。 李悠很自信的自己的杀伤力,古乐却并不认为这女人有何出众,客气了一句后,直接无视。 李悠自然不会主动找他搭话,火力转向舒心,但与世无争的好学生素来是爱装乖乖女,低着头,有一答没一答的,搞得李悠很无趣。其实李悠坐在这里,对某男没什么野望和欲望,只是古家太子在京城名头太大了,她也是个坐不住的女人,喜欢玩男人,京城里多少家的太子多少的官老爷,无不是被她玩得团团转,欲罢不能,吃不到她一点肉,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而她呢,放弃了很多门当户对的婚姻,选择了一个没啥背景,但还是有点出息的老公,之所以对古家太子感兴趣,完全是头脑发热,想见识一下这位以杀人闻名京城的人物,这才冒天下之大不违逼李峰演了这一出。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某男对她不感兴趣,瞥都没瞥她一眼。 自以为杀男无数的李悠一下郁闷了,也好奇,本来想打个招呼,显露一下自己风情杀伤力后,立刻收手,放长线钓大鱼,奈何古乐根本没啥感觉,继续喝酒,视眼前这枚美女如粪土,如祸水,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就激起了李悠好胜心,干脆利落的赖着不走了。 而一直没把这一桌当回事的三个紧跟在李悠身后的狗尾巴,是否有些不耐烦,欲上前催一下,却发现一枚好白菜,在美貌上竟完全不输于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立刻如猫见到腥,喧宾夺主,自己找地方坐,一个不知死活的好汉偏偏选择了靠近舒心的沙发坐下来,开始了一阵攻势。 一坐下来,就掏出一部价值数千的phone4s,一把车钥匙。 这把钥匙很讲究,用皮套装着,皮套上,只有一串英文标志,透露神秘气氛。 如果一位拜女,绝对会认出这皮套里装的是什么钥匙,但对于舒心这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而言,这把神秘的钥匙,跟她寝室的钥匙几乎没什么区别,没啥出众的地方。 这位长得还算帅气,年纪也不大,大概就二十七八的富公子就显得有些自作聪明了,但这毫不影响他的攻势,有意无意的谈起一些深海不大不小的事情,故作高深的透露了一下自己身份,隆德地产副总经理,但这不重要,还有一个身份,隆德地产的太子爷。 但这一番话,没起到作用,他眼里的那块肉,没丝毫刮目相看意思,爱理不理,最后干脆利落将头偏向一边,直截了当的无视这位身价数亿的富公子。 其实这一幕,古乐早看见了,没在意,毕竟是美女嘛,谁不想上前攀谈攀谈,只要不过份,古神仙这点气量还是有的,对于舒心表现,也挺满意。 只是古神仙没在意,这位贵公子可就觉得丢人了,并没有把这一桌的人放在眼里的他,肚子里也灌了不少酒精,有底气,不怕事,恶向胆边身,身子移了移,朝舒心靠了靠,一只手,已经悄然无声伸了过去,直袭舒心丰满臀部。 这简直跟找死没分别,他这一点小动作,岂能逃过后天境的古神仙。 几乎就是他刚一伸出手,古乐已经有所发觉,眼神突然一冷,手一弹出,将这只盐猪手给紧紧抓住。 那贵公子大吃一惊:“你干什么?” “干什么?”古乐眼睛眯了眯,裂开嘴一笑,没有回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要干什么? 其他人也显然看到了这一幕,没想到李悠带来的人竟会干出这一手,楚汉、沈小阳已经站了起来,掏家伙,要动武,但古乐的动作比他们更快,手一用劲,那贵公子惨叫一声,一条手臂都变形了,接着顺势一带,古乐一下就将那贵公子拎了起来,砰砰砰砰!一套连环拳,打在他胸膛上,没有用明劲,用了点阴毒劲,震伤了这人内脏,然后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在这畜生腰眼上,直截了当将他从二楼进下了一楼,砸烂了不少桌子。 其他两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同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被打下了楼,想找场子,似乎眼前这小子很不好人,旁边也有三位好汉虎视眈眈,两人对视了一眼,屁也没放一个,气急败坏地狼狈撒退,直奔楼下。 “他娘地,没想到是个畜生!”楚汉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连大班长也敢动:“老子去再揍他几拳。” 拔脚便要走。 “不用,我已经用暗劲打伤了他内脏,这人活不过三天,一个快死的人,何必理会。”古乐舔了舔舌头,面露狠色。 李峰和李悠都是悚然一惊, 心狠还需手辣去映衬着,否则就只能是眼高手低的纸上谈兵,这也是为什么古乐就是古乐,一下手,就往死里打。 这古家太子,果然名不虚传。 可是下面那个贵公子,却丝毫不知道大难临头,奇耻大辱,狰狞叫器道:“小子,你他妈有种,就等着。” 显然要搬救兵。 …… 第三更到,明天,继续三章,这个月最后几天,也争取天天三章,能还多少还多少。顺便,求一下保底月票。(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血流事件(第三更) 第一百八十七章血流事件(第三更) 暴雨来临,没谁愿意当那出头鸟,单单是天哥带领的那七八个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就不是什么吃闲饭的家伙,当兵那会就积攒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年跟了唐朝男,更是攒下各种聚众斗欧的打法,实打实的硬茬儿,谁要是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与之周旋,简直根找死没区别,都是浮浮沉沉的人物,眼水太精,也不愿惹祸烧身,没准一出声,就被人干翻在地直接丢了出去,毕竟都不是大侠,路见不平也得瞧人来,再说凡胎肉体,不是刀枪不入的英雄,何苦去找自讨苦吃的事,也就没一个人出声报点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胆子大了一圈的子强男飞扬跋扈的大步上楼。 骄傲彻底的李老师绝对是受害者,委屈得就像一个受了婆婆气的小媳妇,她跟子强男没半毛钱的关系,完完全全陌生人,但风骚的女人从来都是惹祸精大祸水,也不介意屁股后面跟着一两个狗尾巴,不过她运气不好,找了一个没品没味的畜生当尾巴,胆大包天的竟敢向古太子的女人下手,可谓是犯了众怒,连她也被连累了,恨死了那没骑士精神的流氓男。 想要解释吧,几乎没机会。 铁板一样的102寝室向来都是一致对外,可不管她美不美女,这一点从楚汉、沈阳样接下来的表现就可以看出。 想到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 没用! 一群人直接无视她存在! 古乐跟舒心眉来眼去,亲亲我我,两人世界。 102寝室其他牲口拼酒斗法,罢明了不欢迎某女,尤其是险些被人非礼的舒大女侠,对李悠意见大了,简纯的女孩素来对风骚妩媚女很反感,何况还是为人师表女教师,简直跟风尘女子一样低俗下贱,看着都倒胃口。不是她气量不大,而是她欣赏的是才女,乖乖女,孝顺女,而不是李悠这样到处卖风骚,有失女人体统的****,觉得李悠简直就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没恶语讽刺,已经是舒心最大的极限! 这大概就是纯情女子的古板,以及可爱之处吧! 八辈子没尝过被人冷落的李悠在一开始的不安和惶恐后,就不那么想打破僵局了。之所以惶恐,主要是她怕古太子把她当众哪个啥了,好在最可怕的场面没出现,李悠乐得独自清静!她可不是脸皮嫩的初女,早就刀枪不入,这点冷场面算什么?小意思,径直抓起一瓶酒,也不用杯子,吹了起来。 看样子心情不错,还不时瞄一下楼下,看一下有没有一个值得她出手的臭男人,简直死性不改,没有点觉悟,只是唯一让她有点遗憾的是,一场计划好的放长线钓大鱼的好戏,被那子强男给硬生生的毁了,好好诅咒了他一下祖宗十九代,生儿子没屁眼,永远硬不起,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恰好在这时,暴风雨不期而来,一马当先的子强男嘴里啄了一根大中华牌香烟,火焰跋扈,底气十足,大踏步子走上二楼,扫视一圈,松了口气,点子还在,还有意外之喜,两个尤物竟也没走,喜得他差点没双手插腰哈哈大笑,一招手:“就是那一桌,那几个畜生!” 天哥顺势一看,眼亮也顿时一亮,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惹是生非也得去祸害别家,弄不明子强男为什么会冒冒失失砸自家场子?一路来还觉得奇怪,可是天哥这一瞧,就立马明白为什么子强男色胆包天了,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顾虑,直接开上,不过正事要紧,泡妹子也得干正事,两不误。 子强男已经猴急的冲了过去,一上来就是一脚踏在桌面上,脸露狠色,凶恶生硬地道:“女的闪一边,男的给老子留下。” 正处于杯酒人生的三个102好汉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洒喝多了,脑袋不好使,直到眼睛发现了桌子上那一只脚,才回过味来,这还了得,都欺负到头上了,向来彪悍的寝室长楚汉当场就拍桌而起,直接开骂:“****你祖宗仙人,你个龟儿子,找死啊!” 操起一个啤酒瓶,就要开大,却猛地发现子强男身后跟着一群匪气十足的大老爷们,一个个恶狠狠,大有你一动,老子就群欧你的表情,室长大人一下就傻了,敢情这是把救兵给搬来了,难怪敢找上门? “小子,你骂我什么?有种再骂一次瞧瞧!”子强男底气十足,要扳回刚才失去的面子,也想留给在场的两位美女一个英雄气派,一拳就想捣楚汉,却被天哥硬生生的拦了一来,说了一句:“子强,冤有头债有主,找正主儿,这里毕竟是老板的场子,没必要将事情闹大。”说完,朝一桌的人露出一个笑,道:“诸位,别紧张,我们不是流氓,只是来找回场子,不会殃及池鱼,我们是很讲道理的人,不会乱来。” 这是要分开处理,果然够高明,胆子小的绝对干脆利落闪人,但102寝室没一个怂的,沈小阳当场就不干,已经准备出手。 楚汉一点不惧,毫不示弱的与子强男瞪眼。 只有李悠拿起包包,毫不犹豫抽身事外。到不是她怕事了,李尤物什么时候出门不带护花使者,恨她的男人不管京城京外,多如海了,没有点厉害人物在身边保护,她恐怕早就被人绑去轮了,就在二楼转角处,就有三四个张望的男人,只要她一点头,她坚信,再来十个这样的彪形大汉,也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当然,李悠也不会好心的出头,她乐意见人倒霉,不管是古乐一方,还是子强男一方,沾花惹草的女人通常都是惹是生非的狐狸精。 李峰眉头都没皱一下,风流倜傥的李太子花天酒地时啥场面没见过,这点人根本不入他法眼,云淡风轻一笑,轻轻道:“朋友,道个歉,立刻滚蛋,还来得及,没有必要为了一条畜生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道歉,滚蛋?”天哥一脸疑惑,回过神来冷冷道:“这位小朋友喝多了吧,没瞧清这形势我不怪你,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到时就算想抽身,也恐怕没机会了。” “哦,朋友想怎样?”李峰嘴角抽动了一下。 “子强,是那一个朋友动的手,指出来瞧瞧!”天哥笑了一笑,把李峰撇到一边。 子强男果断的放弃了跟楚好汉瞪眼,手指一弹,指着某男,道:“就这牲口!” 古乐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过身边的舒心有点紧张了,到不是怕事,也不怕这群人行凶,在她险些被熊逸才畜生的时候,她早就见视到古乐非人之处,也许正是那场血腥场面,给了她不少胆气,对于这一群人的挑衅,表现出足够的镇定,只是担心,这群人不好收场。 “小子,我朋友是你打伤的?”天哥明知故问,语气没那么客气了,有些幽冷。 古乐啄啄头,没多说,眼睛却眯了一下。 “不用紧张,没纯心打回来的意思,先给我朋友道个歉,再满足我一个条件,这事我们一笔带过。”天哥笑嘻嘻,十分和善,其实打他一见到舒心和李悠,已经改变了策略,至于是什么,当然是将两个美女带走,献给老板那位京城里来的大爷。 “什么条件!”古乐声色不动。 子强男有些莫明其妙,道:“天哥,你什么意思?道歉起个屁用?你那来这么多废话,直接开打!” 天哥一摆手,胸有成竹,一切掌控之中,瞪了子强男一眼,才道:“她,和她,这两个女人我带人,你打人的事,我可以算了。” “她,你可以带走,这个不行!”古乐瞥了一旁冷眼旁观的李悠。 天哥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强用了!” 话声一落,瞬间出手。 一拳捣出,直砸古乐脑门! 天哥不是练家子,但斗欧打架有着丰富战斗经验,一出手,就挑人要害。 “来得好!”拳未砸到,古乐冷冷一笑,也是一拳捣出,居然当头迎了上去。 “动手!”102寝室其他男人也开打! 他们一动,子强男身后的打手也齐齐冲了上来,乱战似乎就要开始。 楼上楼下的人,都在等着看一场群欧,但结果却出人意料,被子强男视为神人的天哥突然一声惨叫,几乎让撞在一起的两帮人都一愣,自觉的停下手下,转头一瞧,天哥那庞大的身躯已经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墙壁又落在地上,抱住自己的手痛得打滚,只见一只手血肉模糊,一根根的青筋仿佛扯断的电缆,白深深的骨头也冒了出来,显然是被古乐一拳给把手给废了。 天哥也就是流氓不痞子出身,对付普通好汉还行,但刚才拳拳相交,讲的是巧劲,对上古乐这内家拳中人,跟找死没区别。 一下干翻了天哥,古乐一扑,飞奔而至,先发制人,杀入这群彪形大汉堆里,一人一拳,根本不用招数打法,真劲都不催动,眨眼间的功夫,通通趴下,个个倒在地上打滚,也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喀嚓!喀嚓!喀嚓!骨碎的声音就像放鞭炮一样! 子强男简直活见了鬼,占尽优势一方,竟然被一个人给挑了,一群人就他一个人还站着,脸无血色,尿都从裤当里撒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荒谬一幕给吓得张大嘴巴,全都傻了。 “两条路,你选哪一条?”古乐似乎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走到天哥面前,轻轻拍了拍他脸庞,笑嘻嘻, 天哥疼得浑身瘫痪,血肉模糊,但意志还算清醒:“什么……什么路?” 古乐用火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轻轻道:“死路和活路!” …… 三更到了,明天继续三更,也是一起发,这或许大概就是古乐最后的几个校园桥段,就要踏上征途,所以多写得,不是拖,这也是为了李悠这人物,为下面的情节布局,精彩就这一两天的事情。(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搬救兵(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六章搬救兵(第一更) 一段小插曲,没起多少风波,楼也不高,没将那畜生摔个残废,生龙活虎还知道去搬救兵,看来这事没算完。 几个服务生很快将楼下收拾干净。不过这一闹,光芒万丈的李悠就失色多了,连楚汉、沈小阳一直对她谄媚讨好的畜生都觉得李悠太不道义了,竟然带了三条牲口来闹事,撇了撇嘴,干脆利落的将李大美女冷落在一旁。 “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楚汉举杯痛饮,以为古乐吹牛打屁开了个小玩笑,哪有几拳就把人打成内伤,三天之内必死无疑,真以为是武侠小说,电影故事?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和沈小阳大口喝酒,大嘴吃拼盘,一点都不以为意。 李峰幸灾乐祸的瞥了李悠一眼,一脸期待,这个在京城圈子里男人堆里呼风唤雨的贱货,这一下,可完全犯了众怒,乐意看她笑话。古乐十分淡定,这种事见怪不怪,酒吧这种地方,总是有那么一场两场风雨,不外乎是酒喝多了,色胆包天,恰好没擦亮眼睛惹了不该惹的人,一冲动,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没当场打死他,已经是古乐客气了。 量狭窄的神仙从来都是一条狠角色,绝对是血染五步的匹夫,谁敢动他女人,简直就是触他逆麟,一下手就不留情。 舒心也淡定,别说古神仙出手教训流氓,就是杀人场面她也见识过,早就悉以为常,还朝古神仙抛了个媚眼,风骚妩媚,风情万种! 唯独李悠觉得浑身不自在,古乐越是淡定,她就越是心虚,观这势头,古家太子似乎想继续玩下去,想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然后去摆平那三个不知死活的臭流氓,可问题是古乐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在她脸上飘来飘去,很明显的是在威胁。 李悠立刻就觉得这事不容易收场,事态必然要往流血场面发展下去,朝李峰打眼色,没用,剑走偏锋的李峰巴不得这事越闹越大才好,没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又怎么拔刀相助,英雄救美。虽然这牲口从小就梦想做大侠,干英雄救美的壮举,有那么一段时间也天天都想着路见不平,有事没事就出去压马路,专挑小巷偏僻地,希望遇到一两个被臭流氓烂禽兽欺负的美眉,可惜愣是没遇到过大展身手的机会,视为终生憾事。 其实英雄求美也得分人来看,李悠绝对是美女,但绝对不需要英雄,不去祸害“英雄”李峰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也希望看到这魔女美凄惨下场,与102寝室另外两位好汉,拼酒较劲,猜拳猜点子,事不关己高高挂。 楼上一群人淡定,楼下的人心思颇多了! 有位偏胖,长相不错,穿着不错,样样不错的中年男人子忍不住叹了一声:“今晚不安静了,好戏开场,有人要倒霉。” “都是女人惹的祸啊!”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赞成道,深海人士,一位颇有名气的民营企业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古乐一桌,在两个女人身上转来转去,都有点忍不住动心了,这两个女人太够劲了,一个青涩,一颦一笑,青春活力;一个风情万种,妩媚风骚,都是人间极品啊,他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垂涎,但却没倒霉鬼哪勇气,也早过了争风吃醋的年纪,抽了口烟,轻轻道:“换着是我,就为这两女人,也得出手。” “那你就等着受罪吧!”偏胖的中年人语出惊人。 “老兄,你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这地方的水多深,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能进来的的人,拉出去都是有头有脸,不至于动真格的吧?”老男人立即反驳,像这样的事,他见得太多了,特别是这间酒吧,时有八九会发生一场,不过都没多少风雨,毕竟圈子太小,就算搬来救兵,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多数都是生意上有往来的人,或者跟某某某人有关系,很多时候陪个罪,洒点钱了事。 “知道那挨揍的家伙啥身份老哥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偏胖的男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显得热络。 “老兄,你认识?”老男人绝对是个人精! “认识,但他不认识我,在一个酒会上见过,递过一张名片,没收到啥效果,还是一个陌生人。”偏胖男人卖了个关事,见一圈的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赶紧笑眯眯道:“那小子有个好姐姐,嫁了个不错人的男,而且大家都认识,就是这间酒吧的大老板。” 其他人都忍不住一吸,个个动容,感觉这事有点大条了,不会轻易落下帷幕,今天有人要倒霉。 “看来那几个年轻人有麻烦了!”老男人一惊,又道:“这位老兄怎么称呼!” “姓张,在深海开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公司!”偏胖男人笑了笑。 套交情的老男人知趣递上一张名片,偏胖男人赶紧擦了擦手,双手接过。 算是打过一次交道,至于成不成朋友,还待时间的考验。 不过在场的人除了惊讶于那自寻死路混蛋的身份,个个都等着看戏,也不担心殃及池鱼,而吃了大亏的三个男人跑出酒吧,并没有出别墅,反而向别墅内院跑了去,一路咒咒骂骂,时不时的回头看对方有没有追过来赶尽杀绝,直到一口气跑进内院,三人才松了口大气。 内院和前院完全是另一番风景,十足的江南风格,没前院豪华,但却透露出一种儒雅之气,一处很是僻静的独立小院,有几颗名贵树,有些年头,枝繁叶茂,树下几张木椅,一张茶几,一壶好茶,一碟爪子,一个水果拼盘,两个男人对坐,谈笑风生,左右两边却是四个美女,穿着短裙,黑丝袜,高跟鞋,身材上佳,气质可以,小心翼翼的尽心尽力伺候着,衣服穿得不多,露得有点暴,都是走T形台的名人,一夜上装纯装风骚,也弄赚到一个LV包钱,运气好一点,说不定能捞到一辆不错的轿车,就看你卖不买力,够不够劲,能不能满足菩萨们的胃口。 不过看样子,今天那尊大菩萨似乎都没什么野心,提不兴趣,只顾谈话,瞥也没瞥她们一眼。 这让费了不小力气的另一尊大爷有点失望,看来这四个妞的标准太低,没法吸引对面的财神爷,也不点破,小心翼翼回答着,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 整个小院就百来个平米,两颗大树就占去了不少的地,几人一坐,加上椅子茶几,还算够宽敞,最外围还站着十来个像门神一样的大汉,标准的西装革履,身体强壮,看架子既不是流氓,也不像待者,到像几个保镖,不是一般的打手可以相提并论。三个吃了大亏的男人刚一靠近,就被拦了下来,哪个被古乐打得爹妈都忘的好汉一看中央坐的那爷,心里就吃了一颗定心丸,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让开让开,我有事跟我姐夫说。” 说着就想冲过去,却被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硬汉生生拦下,皱眉道:“子强,别胡闹,今天可不同以往,老板已经说了,什么也人不得放进去!你有什么事,等老板谈完了事再说。” 子强那小子一听,当场不愿了:“等他们聊完了,那几个点子早就跑了!天哥,给点面子,事情急啊!老子今天可算丢脸丢到家了,在自家地盘,竟失了这么大的面子,无论如何,给我半分钟的时间,放我进去跟姐夫说几句,就几句。” 天哥却一动不动,脸上无表情,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事?如果今天没那尊大菩萨在场,天哥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没看见,但老板已经交代得清清楚楚,要是出了什么娄子,他过担当不起,苦口婆心劝道:“子强,别捣乱,就算天塌了下来,你也得给我忍着。” “天哥,我真的有急事,十万火急啊,要不然我傻啊,敢打扰姐夫谈大事。”子强男抱着一条几乎半废的手臂,又疼又急,要不是这口气实在吞不下去,他早就跑医院了。 天哥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老子被人打了!”似乎疼得太厉害,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却毫不犹豫的添油加醋把酒吧里的冲突简明扼要说了一遍,不过短短几句话,却被他描述得跌宕起伏惊心动魂,这一次他连李悠这尤物都恨上了,成了反面角色,勾引他跌入陷井,果然是能说会道,看来读书时,也没少冤枉人,估计只有大概或许他亲爹亲妈知道他这一番话到底有几句是真,有几句是假了。 栽赃陷害随手捏来。 扶着他的两个男人也不时插一句,三人加在一起,树上的鸟儿都能哄下来玩烧烤。 不过知道这三条畜生几斤几两的天哥不为所动,任他们吹得天花乱坠,没移开脚步的意思。 “唐朝男,这是唱的那一出戏,外面那几个小子,你亲戚?看样子是了惹祸子,找靠山了。”喝茶聊天的两个男人显然听到子强男的撕心裂肺,一口京城口腔的男人轻轻道,脸上似笑非笑,浑身上下自然流淌出一股无与论比的气质,只是这质气,配上那个身形,就显得有点古怪了。 这个看样子不简单的家伙,竟然是一个大胖子,胖得出奇,眉宇间更是有股玩世不恭的大纨绔气,却又不失风流倜傥,给人一种很荒唐又不荒唐的感觉,但气势却隐隐压得对面的男人没半点脾气。 一瞧就知到来头不简单。 …… 第二更已经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大胖子(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七章大胖子(第二更) 穿着一身地摊货,一个习惯于扮猪吃老虎的中年人卖相不错,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强自镇定,手上捏着一串佛珠,啪啪啪啪转着,赶紧回答道:“看在他姐是我女人份上,让他叫我一声姐夫,一个不成候气的小子!” 大胖子呵呵一笑,明知顾问道:“你小舅子?让他过来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谈不出什么稀奇玩意儿出来,全当一个插曲,听听故事。” 大胖子云淡风轻。 气质雍容华贵,浑然天成一副世家子弟模样,说不出的大人物之态。 唐朝男哪敢逆上意,客客气气道:“黄少发话,那是面子!”一起身,一招手,天哥看得清清楚楚,也不在当那条拦路虎,脚步一移,放了子强男三人进去。 子强男小跑,连痛都忘了,那骨子的的谄媚,就像狗腿子见了老主人,要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姐夫!” “男哥!”两个显然是子强男走狗的男人毕恭毕敬。 唐朝男轻轻一啄头,出人意料的一巴掌扇在了子强男脸上,抽得差点没让子强男四脚朝天,一旁卖弄风骚的四个模特一瞧这架势,这凌厉巴掌,吓了一跳,胸部一对挺峰自然而自的一晃一荡,两个走狗一样的男人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战战兢兢。 “多大的事,动什么粗,让他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大胖子笑眯眯,一起身,客客气气的扶起了栽倒在地的子强男,一副礼贤下士,包括一旁的四个妞都觉得这胖子会做人,不是一般的主子能比,都忍不住一阵心动。 唐朝男受宠若惊,干紧上前一把将畜生舅子给拎了过来,别看他身板不怎样,力气却大,这一拎,几乎就将子强男给提了起来:“还不谢谢黄少。” 子强男虽然跋扈得不行,但也是人精,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什么人面前装什么孙子,恭恭敬敬,弯着腰叫了一声:“黄少好!”又偷偷的擦了把冷汗,心里七上八下,那个惶恐。 大胖子笑眯眯,又坐了一下来,喝了口茶,道:“说说,出了什么乱子,火急成这样?” “瞧你那点出息,赶紧回话。”唐朝男不悦,也有点不耐烦。 “不知者无罪,让他慢慢说嘛!来,先喝杯茶,润润喉!”亲手斟满一杯,礼数到位的递到子强男手里。 这让八辈子没见过真正大人物的子强男那个感动,攥着杯子,没舍得喝,也不敢喝,飞快的将事情经过扼要的说了一遍。这一次没敢添油加醋,搬弄是非,完完全全照实说,就连如何撞上李悠,如何从万千对手堆里杀出一条血路,让一些不知趣的人知难而退,一翻话,也说得清清楚楚,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最后,也不忘挑拔离间一下:“姐夫,这场子进来混的,哪个不知道是你地盘,那帮小子打了我是小事,但在这场子里闹事,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我这是气不过啊!” 本来不把这小子当个人物看待的大胖子,不禁对子强男“刮目相看”,没想到这小子泡妞也是一把好手,软的不行来硬的,难怪会吃了个大亏,是个男人也忍受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面占自己女人的便宜不是?微一沉吟,胖子轻轻道:“这话到说得对,什么东西都得有个规则不是?场子都砸在家门口了,好歹也意思一下,礼上往来嘛!” “黄少都发话了,朝男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阿天,带几个人过去瞧瞧,认识的意思一下就行了………怎么做,你应该有个分寸。”唐朝男大声说话,双重意思。 天哥会意思,不认识的当然得下狠手,脱三层皮。 “谢谢黄少,谢谢姐夫!” “下去吧!”唐朝男冷冷瞥了他一眼。 子强男赶紧小心翼翼将茶杯放下,小步小步的往后退,退了十多米,这才一转身,春风得意,一脸嚣张姿态,大爷去找场子模样。 天哥随便点了七八个人,一挥手,杀气腾腾的向酒吧而去。 子强男一马当先,趾高气扬,猖狂无比,却是小人得志。 “黄少看笑话,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也有一个无能至极的小舅子!屁大的事都跑来搬救兵,出手教训一下几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是小事,就怕打扰了贡少雅兴,哪才就真的罪过了!”唐朝男恨铁不成钢,也怕大胖子多心。 胖子云淡风轻的一笔带过:“多大的事,不就是喝杯茶嘛,又不是开什么重要会议!” “是是是是!”唐朝男笑着附和道,脸上却没有丝毫放松,毕恭毕敬,孙子模样,对于这大胖子,他可不敢吊儿郎当,不把他当人物看。他唐朝男一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乡下小子,前三十年穷困潦倒,过的是猪是狗一样的日子,之所以有今时今日地位,在深海一小撮地头呼风唤雨,可以说完完全全靠眼前这胖子一手给提拔起来的,能做这胖子的走狗,唐朝男自个都觉得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了,时来运转,攀上了高枝,一跃成龙。所以对胖子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都是小心应着,恐惹不喜。 唐朝男越是这样低三下四,四个花季少女就对这胖子越发好奇,这个能让深海商业的男哥小心近乎谄媚伺候着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风骚也越卖越用力,这些行走在各种会所私人酒会总统套房被男人压的女人太聪明了,破罐子破摔,起初一听是跟唐大爷办事,都开足码力。唐朝男也干脆利落,砸了一大叠钱在四女面前,直截了当让她们陪人睡觉,而且放下话,谁要是有机会挤上胖子的床,价钱还可以翻一两翻。 所以四女可谓是暗中较劲,把胖子当成了宝,摇钱树,就差没直接脱光了让胖子选。 奈何胖子男丝毫不解风情,简直没把她们当美女看,几乎让四女猜测这家伙是不是一块玻璃,或者根本就丧失了男人能力?又怎知道,她们这点姿色,根本不入胖子眼里,京城圈子里的美女,他见多了,虽然也想尝尝江南妹纸,奈何唐朝男能力有限,人也很俗气,没点风雅,尽找了一些不对胃口的小妞,就不知道换换花样,来了几趟深海,不是女模特就是女明星,胖子都腻了。 唐朝男却没丝毫觉悟,突然想起一个事,小心问道:“黄少,你这次来深海,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什么事,黄少尽管开口!” “不需要!”胖子嘴角勾起一个笑,些许不屑,却不明显,隐藏得很好,似乎觉得这样说话很伤走狗的心,笑了笑,胖子又道:“这次来深海,主要是见一个大人物,商量一件事,你根本摸不到边。” “是这道理!”唐朝男有点自知之明! 胖子也说了是“大人物”,他也多少知道胖子啥身份,这种级别的人和事,哪里是他能参合的,都是高山远趾,可望而不可及,就绝口不提这事。但有点小聪明的男人,早就留意到胖子神色间,似乎紧锁,没从前在他面前那股潇洒云淡轻风,推测这件事,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谈。 不得不说,唐朝男确实有点小聪明,很会察颜观色,将胖子心里摸了个清楚,这大概也是胖子提拔他的主要原因吧! “对了,没打听清楚对来历底细,就这么冒冒然然打上门去,不会出状况吧?”胖子突然道,觉得唐朝男养的一帮走狗,都不怎么靠谱。 “黄少放心,在这地头,没有摆不平的事,我的话就是天大。”唐朝男赶紧回答,也一脸自信,不会在主子面前失面子。 “摆不平也得摆平。”唐朝男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胖子啄了啄头,没有什么表示,目光终于落在一个妞身上,相貌还可以,身上可以,胸部可以,是美腿,黑丝,屁股又圆又大,还向上挺,可以称得美女系列,虽然不对胃口,但不得不说,唐朝男很会挑女人,将个个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胖子也觉得太无聊,跟唐朝男谈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出来,干脆利落一伸腿,插进了这妞上衣里,肆无忌惮,直袭双峰,简直粗暴无比。 小妞又喜又怒,喜的是可以拿数倍的价钱,怒的是这胖子太粗暴了,却是敢怒不敢言,她本来就是出来卖被人玩,又不是贞节圣女,哪敢丝毫不满,强自镇定,抛了个媚眼。 胖子立刻就觉得有意思,继续放肆! 唐朝男也终于露出一个笑,看来这功夫总算没白费,却不知道,一场雨暴却差点没断送了他前程,毁了他荣华富贵,他那个志得意满的小舅子嚣嚣张张穿过后院,大摆大摆,带着一群救兵杀进了酒吧!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一群中年人老男人一见到狐假虎威的子强男带着一帮虎人,有雷霆之势,直接冲进酒吧,威风凛凛,霸气十足,双眼似乎都能射出光,立刻就觉得今天这洒吧里,恐怕要有流血事件了! 只是不知道,到底会流谁的血? …… 第三更已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血流事件(第三更) 第一百八十八章血流事件(第三更) 暴雨来临,没谁愿意当那出头鸟,单单是天哥带领的那七八个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就不是什么吃闲饭的家伙,当兵那会就积攒了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年跟了唐朝男,更是攒下各种聚众斗欧的打法,实打实的硬茬儿,谁要是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与之周旋,简直根找死没区别,都是浮浮沉沉的人物,眼水太精,也不愿惹祸烧身,没准一出声,就被人干翻在地直接丢了出去,毕竟都不是大侠,路见不平也得瞧人来,再说凡胎肉体,不是刀枪不入的英雄,何苦去找自讨苦吃的事,也就没一个人出声报点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胆子大了一圈的子强男飞扬跋扈的大步上楼。 骄傲彻底的李老师绝对是受害者,委屈得就像一个受了婆婆气的小媳妇,她跟子强男没半毛钱的关系,完完全全陌生人,但风骚的女人从来都是惹祸精大祸水,也不介意屁股后面跟着一两个狗尾巴,不过她运气不好,找了一个没品没味的畜生当尾巴,胆大包天的竟敢向古太子的女人下手,可谓是犯了众怒,连她也被连累了,恨死了那没骑士精神的流氓男。 想要解释吧,几乎没机会。 铁板一样的102寝室向来都是一致对外,可不管她美不美女,这一点从楚汉、沈阳样接下来的表现就可以看出。 想到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 没用! 一群人直接无视她存在! 古乐跟舒心眉来眼去,亲亲我我,两人世界。 102寝室其他牲口拼酒斗法,罢明了不欢迎某女,尤其是险些被人非礼的舒大女侠,对李悠意见大了,简纯的女孩素来对风骚妩媚女很反感,何况还是为人师表女教师,简直跟风尘女子一样低俗下贱,看着都倒胃口。不是她气量不大,而是她欣赏的是才女,乖乖女,孝顺女,而不是李悠这样到处卖风骚,有失女人体统的骚货,觉得李悠简直就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没恶语讽刺,已经是舒心最大的极限! 这大概就是纯情女子的古板,以及可爱之处吧! 八辈子没尝过被人冷落的李悠在一开始的不安和惶恐后,就不那么想打破僵局了。之所以惶恐,主要是她怕古太子把她当众哪个啥了,好在最可怕的场面没出现,李悠乐得独自清静!她可不是脸皮嫩的初女,早就刀枪不入,这点冷场面算什么?小意思,径直抓起一瓶酒,也不用杯子,吹了起来。 看样子心情不错,还不时瞄一下楼下,看一下有没有一个值得她出手的臭男人,简直死性不改,没有点觉悟,只是唯一让她有点遗憾的是,一场计划好的放长线钓大鱼的好戏,被那子强男给硬生生的毁了,好好诅咒了他一下祖宗十九代,生儿子没屁眼,永远硬不起,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肚皮上。 恰好在这时,暴风雨不期而来,一马当先的子强男嘴里啄了一根大中华牌香烟,火焰跋扈,底气十足,大踏步子走上二楼,扫视一圈,松了口气,点子还在,还有意外之喜,两个尤物竟也没走,喜得他差点没双手插腰哈哈大笑,一招手:“就是那一桌,那几个畜生!” 天哥顺势一看,眼亮也顿时一亮,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惹是生非也得去祸害别家,弄不明子强男为什么会冒冒失失砸自家场子?一路来还觉得奇怪,可是天哥这一瞧,就立马明白为什么子强男色胆包天了,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顾虑,直接开上,不过正事要紧,泡妹子也得干正事,两不误。 子强男已经猴急的冲了过去,一上来就是一脚踏在桌面上,脸露狠色,凶恶生硬地道:“女的闪一边,男的给老子留下。” 正处于杯酒人生的三个102好汉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洒喝多了,脑袋不好使,直到眼睛发现了桌子上那一只脚,才回过味来,这还了得,都欺负到头上了,向来彪悍的寝室长楚汉当场就拍桌而起,直接开骂:“我操你祖宗仙人,你个龟儿子,找死啊!” 操起一个啤酒瓶,就要开大,却猛地发现子强男身后跟着一群匪气十足的大老爷们,一个个恶狠狠,大有你一动,老子就群欧你的表情,室长大人一下就傻了,敢情这是把救兵给搬来了,难怪敢找上门? “小子,你骂我什么?有种再骂一次瞧瞧!”子强男底气十足,要扳回刚才失去的面子,也想留给在场的两位美女一个英雄气派,一拳就想捣楚汉,却被天哥硬生生的拦了一来,说了一句:“子强,冤有头债有主,找正主儿,这里毕竟是老板的场子,没必要将事情闹大。”说完,朝一桌的人露出一个笑,道:“诸位,别紧张,我们不是流氓,只是来找回场子,不会殃及池鱼,我们是很讲道理的人,不会乱来。” 这是要分开处理,果然够高明,胆子小的绝对干脆利落闪人,但102寝室没一个怂的,沈小阳当场就不干,已经准备出手。 楚汉一点不惧,毫不示弱的与子强男瞪眼。 只有李悠拿起包包,毫不犹豫抽身事外。到不是她怕事了,李尤物什么时候出门不带护花使者,恨她的男人不管京城京外,多如海了,没有点厉害人物在身边保护,她恐怕早就被人绑去轮了,就在二楼转角处,就有三四个张望的男人,只要她一点头,她坚信,再来十个这样的彪形大汉,也不过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当然,李悠也不会好心的出头,她乐意见人倒霉,不管是古乐一方,还是子强男一方,沾花惹草的女人通常都是惹是生非的狐狸精。 李峰眉头都没皱一下,风流倜傥的李太子花天酒地时啥场面没见过,这点人根本不入他法眼,云淡风轻一笑,轻轻道:“朋友,道个歉,立刻滚蛋,还来得及,没有必要为了一条畜生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道歉,滚蛋?”天哥一脸疑惑,回过神来冷冷道:“这位小朋友喝多了吧,没瞧清这形势我不怪你,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到时就算想抽身,也恐怕没机会了。” “哦,朋友想怎样?”李峰嘴角抽动了一下。 “子强,是那一个朋友动的手,指出来瞧瞧!”天哥笑了一笑,把李峰撇到一边。 子强男果断的放弃了跟楚好汉瞪眼,手指一弹,指着某男,道:“就这牲口!” 古乐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过身边的舒心有点紧张了,到不是怕事,也不怕这群人行凶,在她险些被熊逸才畜生的时候,她早就见视到古乐非人之处,也许正是那场血腥场面,给了她不少胆气,对于这一群人的挑衅,表现出足够的镇定,只是担心,这群人不好收场。 “小子,我朋友是你打伤的?”天哥明知故问,语气没那么客气了,有些幽冷。 古乐啄啄头,没多说,眼睛却眯了一下。 “不用紧张,没纯心打回来的意思,先给我朋友道个歉,再满足我一个条件,这事我们一笔带过。”天哥笑嘻嘻,十分和善,其实打他一见到舒心和李悠,已经改变了策略,至于是什么,当然是将两个美女带走,献给老板那位京城里来的大爷。 “什么条件!”古乐声色不动。 子强男有些莫明其妙,道:“天哥,你什么意思?道歉起个屁用?你那来这么多废话,直接开打!” 天哥一摆手,胸有成竹,一切掌控之中,瞪了子强男一眼,才道:“她,和她,这两个女人我带人,你打人的事,我可以算了。” “她,你可以带走,这个不行!”古乐瞥了一旁冷眼旁观的李悠。 天哥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只好强用了!” 话声一落,瞬间出手。 一拳捣出,直砸古乐脑门! 天哥不是练家子,但斗欧打架有着丰富战斗经验,一出手,就挑人要害。 “来得好!”拳未砸到,古乐冷冷一笑,也是一拳捣出,居然当头迎了上去。 “动手!”102寝室其他男人也开打! 他们一动,子强男身后的打手也齐齐冲了上来,乱战似乎就要开始。 楼上楼下的人,都在等着看一场群欧,但结果却出人意料,被子强男视为神人的天哥突然一声惨叫,几乎让撞在一起的两帮人都一愣,自觉的停下手下,转头一瞧,天哥那庞大的身躯已经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墙壁又落在地上,抱住自己的手痛得打滚,只见一只手血肉模糊,一根根的青筋仿佛扯断的电缆,白深深的骨头也冒了出来,显然是被古乐一拳给把手给废了。 天哥也就是流氓不痞子出身,对付普通好汉还行,但刚才拳拳相交,讲的是巧劲,对上古乐这内家拳中人,跟找死没区别。 一下干翻了天哥,古乐一扑,飞奔而至,先发制人,杀入这群彪形大汉堆里,一人一拳,根本不用招数打法,真劲都不催动,眨眼间的功夫,通通趴下,个个倒在地上打滚,也不知道断了多少骨头,喀嚓!喀嚓!喀嚓!骨碎的声音就像放鞭炮一样! 子强男简直活见了鬼,占尽优势一方,竟然被一个人给挑了,一群人就他一个人还站着,脸无血色,尿都从裤当里撒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荒谬一幕给吓得张大嘴巴,全都傻了。 “两条路,你选哪一条?”古乐似乎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走到天哥面前,轻轻拍了拍他脸庞,笑嘻嘻, 天哥疼得浑身瘫痪,血肉模糊,但意志还算清醒:“什么……什么路?” 古乐用火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轻轻道:“死路和活路!” …… 三章到,明天继续,三章,求一下保底月票。 这大概或许就是古乐在校园的几个小桥段了,不是拖,主要是安排下面的情节。(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乌龙(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九章乌龙(第一更) 天哥是被人抬出去直接送去了附的医院,大概这一辈子也没机会当走狗打手,狐假虎威最是尴尬的莫于过是老虎被人打成了残废,狐狸没了靠山,子强男可谓是又惊有惧又害怕。所幸古乐并没对这小子下狠手。在天哥聪明的选择活路下,让子强男和几个没受致命伤害的走狗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后院。 本来想看一场好戏的中年人老男人们,跌破了眼睛,这一幕毕生难忘了。 子强男忐忑不安地走在前头,古乐跟着后头,落得后远,小小步的走着,也不怕这一群人消失了,一时兴趣,想见识一下子强男的底气到底是何方人物,是不是深海道上的某位大佬,千万别大水冲到龙王庙,把乔玉一个手放给折了。 没过一会,就来到那明摆着生人勿近的小院,几个伤兵败将一头扎了进去,几个像门神一样的大汉一瞧自己兄弟,有点莫明其妙,但没阻拦,子强男一冲进去,就是哭天喊地。 唐朝男和大胖子还在喝茶,不过不仅仅是在喝茶,失了耐性的胖子爷更多的是在蹂躏女人,用脚亵玩已经不能满足胖子需求,一只手已经插进了另一名美女衣服里,百无禁忌,放肆玩弄,却是另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至于这几个妹纸是不是合他胃口,已经不重要了,发情的雄性生物向来不挑剔,只要脸蛋过得去,身上过得去,气质过得去,被精虫上脑的男人通常都会选择拔枪上阵,野战,水战,船战,露天战,树林战,似乎也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射”千里的快感。 唐朝男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小心翼翼,要不是等天哥那头的结果,早就知趣的告辞,哪里会留下当灯泡,正诅咒着天哥那帮人不靠谱,办点小事也拖这么久,回来后得好好教训一下,毕竟跑得快的马儿通常都是鞭策出来的,似乎很久没给手下一帮人上上政治教育课了! 不曾想,好事之徒已经打上了门! 子强男面无人色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下扑倒他面前,就抱住唐朝男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姐……姐夫,天哥完了!” 唐朝男皱了皱眉:“出了什么事?” 亵渎女人的大胖子也感觉情况不对劲,停止了继续蹂躏,抽回了手足,啄了口茶,缓缓道:“慢慢说,有什么事说清楚,不用急!” 子强男见了鬼一样,一脸不可置信,只用了几句话,飞快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一个奔三五的男人,鼻涕眼泪挂在脸上,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像小娘子一样可怜。 唐朝男一听,当场上火,气得脸都铁青,狠狠跺了一脚,财大气粗的唐大官人,这下可动了真怒,竟敢有人在他场子里把自己手下打残,反天了,偏偏又当着主子的面,自我觉得平生都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双眼放狠色,厉声道:“简直吃了熊心豹子了!周平,子样,你们几个给过来。” 外围两个男人脚步子异常沉稳,精神十足,穿黑西装,戴墨镜,岁数在三十出头:“老板,什么事?” 其中一个恭恭敬敬对唐朝男行礼,太阳穴微隆起的迹象,显在是个练家子,是唐大官人花了不代价,从河南一带请来的高手。 “子强,你带路,周平,子样跟过去,把那几个闹事的小子给我废了!可以动家伙,反正要有效果!以为练了点拳练就天王老子了,敢在我地头闹事,不知天高地厚!”唐朝男恶狠狠,就像一条狂躁的野狼在地上走来走去:“子强不是说有两个小妞么,给我带过来,老子到要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是,老板!”周平一啄头,就要行动。 子强男却一动一动,眨巴了一下眼,然后回头一看,跨下那根虫又不争气的撒出了尿。 古乐一马当先,吊儿郎当,缓步杀了进来,似乎已经看到了中心处一圈人高谈阔论,一点不在意,几个想上前阻拦的门神犹豫了一下,双脚如钉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多少次群欧经验让这些汉子或多或少有些眼水,没敢轻举妄动,挡在古乐面前小心后退。 子强男浑身一哆嗦,差点就没躲到树后面,赶紧结结巴巴道:“姐……姐夫,那小……小子已经来了!你可要小心,这小子他妈不是人,一下,就几拳,天哥一群人全都被他打爬下,不是手断就是腿断,没一个好的。” “好!好!好!”唐朝男被气得连道了几声好:“打了我的人,又打上门来,这年头的年轻人,果然有豪气!周平,子样,给我动手,往死里找。” 两个练家子一得令,似敏锐豹子一样,一扑,就是两米外,这些练外家拳的,虽然不经内家拳打,但身板摆在哪里,一身肌肉就像铜块,四肢灵活,一腿一拳,无数灵活无匹,比常人速度快了数倍不止,是以两人这一冲刺,只要以飞快的速度插过去,用自己苦练多年的外家拳打击古乐身上任何一处,都能被他抽飞,断其筋骨。 一下手,就真想把人打残,果然是走狗狠人。 换着是普通人,怎能抵挡,非被打得吐血,这用心可谓是歹毒。 “来得好!”古乐一看这架势,立马知道两人想法,不避不让,后发先制,主动迎上,把两人计划完全打乱。刹那间一个折手,又是一个“蛇打草”弹起,十指如钩,几乎在两人出拳的瞬间,手指已经插进了两人的手臂肉里,扣得牢牢,鲜血都渗透出来。 这剧疼之下,气力自然一泄,全身也为之一颤,手骨随之喀喀喀的响,险些就要惨叫出声来。 古乐鹰爪一抠拉,化爪为拳,一震!捣在两人胸前,骨碎肉裂,五脏六腑险些给震碎了,当场就将两人打飞出三米多远,简直不堪一击,自取其辱,这点外家功夫,也敢在关老爷面前挥武弄枪,出手一瞬间,就此落败,旁边的人只见这两人一个冲刺,然后又飞了回来,都以为用了什么打法,只是令人傻眼的是,两人根本没一个漂亮的落地,再发起攻势,完完全全自有落体,狠狠砸在地上,然后一动不动,竟然被打晕了。 “这……”能在这块地头弹指间令人灰飞烟灭的唐大老板一头冷汗,花大价钱请的的高手,竟这样被人打倒了,是不是太戏剧化了,有点不真实?不过唐朝男没畏惧,有底气,面前已经挡了不少的门神,虽然身手不行,但手里却多了几把玩意。 四把54手枪,从这些保镖怀里掏了出来,保险扣已经打开了,却如临大敌,握枪的手都有点颤,毕竟是在国内,带枪走在大街里招摇过市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警察,一种是混黑的,一种就是这些大老板花钱弄来的,但无论是哪一种,枪都是用来威慑用的,谁他妈敢吃多了没事开一枪?不想活了? 在国内,枪击案绝对有天大。 几把手枪也不过是一个摆设,镇镇场子,古乐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干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手,继续向前,跟在他跟面的102三位好汉没一个怂的,舒心、李悠也是一脸坦然,不过李悠身已,突然多了三个彪形大汉,严阵以待,如似狼,狠狠的盯着对面执枪的人,伺机而动。 “小子,你他妈的够种,竟敢在唐爷爷场子里闹事,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姓唐的是什么人?”输阵不输人,唐朝男心里荒了,但气势不减,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几个门神,又镇静了下来,脑袋转得飞快,多年来摸爬滚打经验,让他知道今天这事不容易收场,自己也不能在大老板面前失了面子,怎么也得找回来!只是可惜,唐大官人一心想扳回局面,给主子增光时,却没发现他主子抽得厉害。 老鼠和猫故事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京城来的大纨绔大胖子晴天白日活见鬼,看着那笑眯眯,慢步踱过来的古乐,擦了擦眼睛,再擦了擦眼睛,在确实自己没眼花,出幻觉,天下最是尴尬的一幕出现了,在唐大官人面前摆架子,装主子,牛逼烘烘大胖子不是好种的干脆利落瘫痪在椅子上,嘴角抽搐得厉害,双手双腿,都在抽搐,这下真的是自摆乌龙,竟把这杀神给牵了出来,真是瞎了眼睛,找唐朝男这样的人当走狗,这下可把自己给陷了进去,要是知道是这畜生,大胖子打死也不会来深海。 这一阵抽摔,险些没让胖子背气。 而一心想在主子面前显摆的唐大官人,在确定对方在枪口下,不敢乱来时,立刻就想表示忠心,一步挡在胖子身前,一副拼命也不会让人动胖子一根毫毛姿态,正要回头让胖子先闪,这里他摆平,却不料,这一回头,只见自己大老板已经像块烂泥地四脚朝天躺在椅子上。 古乐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有点惊讶,也认出了这胖子,似笑非笑,轻轻道:“我以为那位高人存心和我过不去,又是派人又是打手,愿来是你这个大胖子?不知道黄大少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好戏啊?”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大人物,小故事(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章大人物,小故事(第二更) 被人指名点姓的大胖子,显然不可能再装死,再装也去也许真得死了! 这大胖子,不是别人,正是黄大少,刚抵达深海,第一站自然来安抚一下自己的走狗,这才有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玩妹子的一幕,而且他之所以来深海,目的也是奔古乐。正如叶利少说的,谁能从古乐手里将他们的股份拿回来?唯有胖子也! 黄大少也是心疼那一笔钱,左思右想下,还是来探探路,他好歹也是黄家中人,也不打算正面与古乐讨价还价,走后门,找乔玉,再怎么说,这女人也是黄青帝带出来的,名誉上还是黄家寡妇,不看僧面看佛面,或许真能在古乐面前美言几句,拿不拿得回股份不重要,只要古神仙开恩,一年分他一份红,他就阿弥陀佛了。只是胖子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自己养的一个忠实走狗,竟然把这爷给得罪了! 唐朝男是死是活他不在乎,关键是自己在场,又被古乐给当场抓住,简直百口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强忍着抽搐,害怕,惶恐,猛然起身,然后在唐朝男瞠目结舌下,像一只篡夺大位的野猴子见到了真正的齐天大圣一样慌张,赶紧上前,尽量神色自然,但骨子里的阿谀谄媚,是个人都看得出,一脸笑眯眯道:“古少,您神人啊,什么地方都能遇见您,真是缘分啊!” “我可不觉得是什么缘分!”古乐牛逼烘烘,不给面子,依然一副上们讨债来了。 吓得贪生怕死的黄大少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笑道:“古少说笑了,呵,呵呵呵,说笑说笑了!对了,古少这是出来快活了,这地方不错,美女多,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两个。” “黄少你这是想一笔带过,还是觉得我好欺负,真是有气魄啊!派人来调戏我女人,不成,又派了一帮打手,真是一条过江猛龙。对了,现在还叫人用枪指着我,黄少好大底气。”古乐幽幽冷冷,施加了一点压力。 黄大少冷汗又冒了出来,望向唐朝男的眼神要吃人。 一头雾水的唐大官人一开始还不明白自己大老板怎么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居然悍不畏死的主动迎向杀神,但是胖子接下来谄媚的话,却让唐大官人明白,这下是否捅了大娄子?难道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有大背景?厉害得让他那位高山远趾的老板都得低三下四客客气气,脸上肌肉忍不住一下抽畜得厉害,不敢置信。尤其是在黄大少那幽冷的眼神飘来的一瞬间,唐大官人险些没晕倒,好在还有一点机智,一步抢上,几下就将四个门神手里的54手枪给夺了下来,心里七上八下,觉得脚软无力,脑袋嗡一下,一片空白。 那个狐假虎威的子强男,早就已经傻了,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这下真的捅了大窟窿,连视为大靠山的姐夫都吓得六神无主,那位在他心目中比菩萨还菩萨的大人物都得对自己的对手低头谄媚,可以想象,他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一个下场? “误会,一定是误会!”黄大少见枪被收走,一口否认:“古少,这件事情跟我姓黄的没半毛钱关系,完完全全是个误会!我黄胖子再瞎了眼睛,也不敢跟古少你玩阴的,这简直跟找死没分别。自寻死的事,古少认为我会干?我也不瞒你,这批人是或多或少跟我有点关系,但他娘地绝对不是我出的主意,全是这帮瞎了狗的家伙惹的祸,要杀要刮,古少你放句话,也不用你亲自动手,我代劳,非让他们脱三层皮!” 古乐没表示,只是冷笑,任胖子百般解释,就是不发话,只是冷冷盯着胖子。 黄大少只恨不能将自己的心给掏出来,以表示自己清白,他真的冤枉啊,像自己这种贪生怕死的胖子,会去惹古乐这杀神?还不如找包耗子药自己喝下去来得干脆,却丝毫没见到,古乐身后几个大熟人已经对他恨得牙痒痒了。 “黄胖子,原来是你这小子幕后操控!”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李峰第一个冲了出来,朝着黄大少肥厚的屁股上就是一脚,用力很大,险些没一脚将他踢爬下,捂住屁股当场惨叫,但这只是一道开胃菜,紧随其后的李悠这魔女直接就是一高跟鞋踹在胖子跨下,又狠又准,蛋都快被踢爆了。 “李小子,李魔女!”黄胖子欲哭无泪。 事件大条了,没想一惹,竟也把这两人也牵出来了。 一时之间,胖子一只手捂屁股,一只手捂蛋蛋,又蹦又跳,像只猴子! 一旁的唐大官人恨不得自己替胖子受罪,又恨不得自己虎躯一震,将男的通通干掉,女的通通XXOO!不过这也只是敢在脑袋里想一想,连大老板都被欺负得没脾气,自己要是主动撞上去,可没大老板那底气,非被一群人打成肉渣,而且他一点也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动,第一个干掉自己的就是大老板,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装孙子,吭也没吭一声,战战兢兢,畏畏缩缩,只希望这场恶梦快点过去。 所幸那个气势汹汹的大人物并没有痛打落水狗,黄大少几斤几两古乐心里太清楚了,不大可能干出惊动地的壮举,完全是一场酒吧小风雨牵出来的麻烦,而且古乐对黄大少印象不错,也没多少损失,不用赶尽杀绝,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就走,狠狠狂揍黄胖子一顿的李悠李锋两人,也解气了,跟在古乐身后,风流潇洒,神采奕奕,仿佛干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一直到这一群虎狼男女出了小院大门,消失不见,唐大官人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一脸关怀,明知顾问的道:“老板,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前一分钟还又蹦又跳,痛不欲生黄大少,气质突然浑然一变,顿时凌厉起来,似乎李魔女哪一脚,并没伤到他命根子,又恢复了高人风范,果然中装死的功夫到位,骗过了不少双眼睛,连唐朝男都认为大老板下半身已经被废了,原来却是在演戏。 黄大少没有一点尴尬,一摆手,站直了身子,又坐回了椅子上,一口气喝了两杯上,才心有余悸叹了口气:“还好哪杀神没动气,真他妈运气!” 完全不知道那一帮男男女女斤两的唐朝男忍不住问了一句:“黄少,那群人到底什么来头?” “你想知道他们是谁?”黄大少镇静下来。 唐朝男没犹豫,直接点头。 一旁的四个美女和子强男,个个竖起了耳朵,知道眼前的大菩萨必语出惊人,虽然他们这种小人物永远也不会触摸到那个圈子里的事和人,但听一听涨一涨见识都是人之常情。而且,人一向对不知道的东西,往往会越好奇,这也是为什么唐朝男明知不该问,也忍不住问的原因。 黄大少又喝了一杯茶,压了压惊,望着一圈子好奇的目光,想了想,道:“打我两个人,跟我身份差不多,女的是一头魔女,我圈子里的人,避她如豺狼虎豹,一个折腾男人的骚货;那个男的,别看他年轻,来头大,稳稳压我一头。” 唐朝男愕然,原来竟是京城里的大人物。搞清楚了状况,唐朝男又是一身冷汗,自己那小舅子竟然得罪的是这样一群猛人,心里一阵害怕,好在今天有大菩萨镇场子,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他在这地头有头有脸,在深海也混得可以,但跟老板一样身份的大人物一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他对高高在上的黄大少,是绝对佩服加畏惧得无以复加,深海知道他唐朝男的哪一个不知道他是黄爷的人,之所以短短几年时间,从一穷二白的小子混到身家上亿富豪,跟深海官场商业的人称兄道弟,和一些有分量的二世祖交情不浅,全都是头上有尊大神照着,不然谁知道他姓唐的是哪根蒜哪根葱,所以唐朝男格外的对黄大少尊敬有加,一点不敢马虎,生怕这位赏他一口饭吃的爷有丝毫不满,战战兢兢的为黄大少办事卖命,但他没想到,今天大老板被打,祸却是自己惹出来的,而得罪的人,也同样不简单,一时之间,唐朝男只觉手都冰凉了。 黄大少同样感觉手有点凉,倒了杯热茶暖了暖手,想了想,又道:“今天也是运气,只是挨了两脚,没惹怒古家杀神,不然就得步熊逸才的下场了!” “杀神!”唐朝男一愣。 黄大少道:“不错,那人就一杀神,百无禁忌,就是一上来就打伤你两个手下的人!我看你也是不知者无畏,竟派人朝他动手,别说你就这一点人马,再多十倍百倍,也是去送死!好在人家大人大量,没计较,不然老子今天也得交代在这里。” “不会这么严重吧!”唐朝男人点不信。 黄大少冷笑:“严重?再严重的事情他都能干出来!”想了一下,决定透露一点内幕,也怕眼前这位不知死活的去扳回场子,道:“我实话给你说了吧,那小子姓古,别看他人畜无害,其实就是一魔头,来头大,至少比我大,下次遇到他,你有多远滚多远……你死了不要紧,可千万别连累我,因为他要杀我们,简直就捏死一只马蚁一样。” 唐朝男吓了一跳,试探性问了一下:“要不我去磕头道歉?” 黄大少冷笑道:“你的头没那么大,恐怕还得我亲自登门。” 唐朝男点了点头,自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也不好多说。经历了这一场事,黄大少也觉得累了,轻轻站了起来,瞥了一下仿佛在听天书一样的子强男一眼,看着唐朝男语重心长地道:“你看着办吧!” 拍拍屁股搂着两个看得顺眼的妞就去消火。 唐朝男一点就透,大老板今天受了辱,没动气那是假的,一起身,一脚把悔青了肠子的子强男踢倒在地,骂了一句:“你小子要找死,也别拉老子下水!看在你姐是我女人的份上,老子给留个全尸!” 一招手,两个门神走近。 “拉出去活埋了!” 夜凉如水。 …… 抱歉,这两天没睡好,写写着眼睛睁不开,今天就两章!(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千里求救(第一更) 第一百九十一章千里求救(第一更) 台湾台北,大战来临!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林鸿儒在林家院子里一片树荫下慢悠悠打太极架子。 他动着由快而慢,晃来晃去,一呼一吸,好似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一连串似乎蛙鸣如牛吼之声,从林鸿儒腹下三寸处,胸膛,喉咙,全身上下各个关节处发出,轻脆动耳,却有底沉闷雷声,随着他每一步跨出,每一拳击打,将一套太极拳法演练出来,空气似乎都隐隐在颤抖。突然,林鸿儒整个人轻盈蹦起,骤然一扑,一伸一捉,然后一下窜到树上。 整个动作快捷敏捷,令人叹为观止。 此时,数只鸟儿,被人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四处飞散,鸣叫不止,似乎受惊,化着一道黑影,就要振翅高飞,破空而去。 林鸿儒身形在树上如灵猴豹子,手脚并用,猛地窜上大树树冠,下一刻,他整个人化身近乎成一只猫,凌空一扑,似猎豹杀食,双手成圆形,内劲一吐一吸,准确无误把两只振翅腾飞的鸟儿吸到掌心,轻轻一握,空中借力,落入树梢, 几下就窜到树下,脚落实地。 练功存神,心意通达! 神机如行,鬼神难犯。 于不闻不问之中,直指本心,心无旁杂,则闻险无知畏。 鸟禽入手,不握不抓,以内劲牵引,也能困于指掌之间,正是突破神运如行,入地龙现象。 “恭喜,恭喜,林君,你终于将内家劲散布全身,全身经筋通达,进入武道上层地龙境!” 远处两道身影走了过来,步子沉稳,风流潇洒,气势凌厉,人中龙凤,正是四海帮太子刘君也,日本人山本野。 “大战来临,至死而后生,越是紧张气氛,越能激发出人体无限潜力,与古乐大师一番交谈,他对武术的理解,已到了神鬼莫测,短短几句话,对我有很大启发,又临石原玄机挑战,压力下,总算让我打通了最后一关,进入上层武学。”林鸿儒猛然收功,那只小鸟已被他震昏倒地,一朝进入地龙,林鸿儒气质更是一变,已无先前凌厉,锋芒内敛。微微一顿,叹道:“只可惜,武术大进,也不是强敌对手,终究是晚了石原玄机几年,这一战,我胜算不大。” “石原玄机数年前已是地龙境大高手,这几年又是潜心习武,已窥后天,向你下战书,分明是在欺负人。”刘君也声音不满。 林鸿儒摇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擂台之上,可不是讲究谁的功夫更高,一但应战,唯有拼命一搏。” 却是有点言不由衷! 林鸿儒不同于一般拳坛高手。 地下黑拳不外乎是为利拼命,为钱舍身亡死,代表的是个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没有丝毫后顾之忧,是胜是败,一人承受。林鸿儒则不然,年纪轻轻威名赫赫,早已经是拳坛名高望重之辈,稍有失败,就是威名扫地。但这只是其一,名利声望虽然害人,但林鸿儒早就看透,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名声会牵扯到家族的声望,一旦他落败,势必影响家族的发展。 所以这一战,他不能败,但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胜算的生死之局。 战书接下,唯有拼命一战,如箭已射出,哪有抓回来的机会? 林鸿儒只有全心全力地备战,阵临磨枪,巨大压力下,竟让他踏入地龙之境,奈何对手早在数年前,已经是这一境界的高手,胜算渺茫,林鸿儒已经决定战死擂台的准备。唯有鲜血,才能洗清他失败的耻辱,林宇旭等几人,显然也是看中这一点,许下重请,千方百计,请来日本道神教年轻一代武术高手。 “哎,事情纷乱如麻,要是这几年我一直在武当山林潜修练武,一心武道,这一步也不至于在今天踏出!如果再给我几年,一切不管,专心修武,只要五年时间,我就能赶上石原玄机,并与他抗衡。”林鸿儒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在场的两人却觉得他这话一点也不虚。林鸿儒在武道上的潜力不可谓不大,奈何出身豪门,各种处境和困扰,几乎花去了他大部分心力,如何能全心全意投入拳术之中。 武道修行,讲的就是一个专心致志,一心投入,不进则退,哪有时间让你处理众多杂事。 一入红尘,武心难存。 不能心存武道,终究是自毁前程。 这世间,又有几个古神仙? 古乐那能洞悉一切的意志和见识,那超脱世俗力权的见眼和经验,那千年岁月,早就让神仙看破一切,哪怕游戏红尘,潇洒人间,那世俗间的巅峰力量,对他而言,不过是小道。 神仙始终就是神仙,就介于凡与仙之别,哪怕打落凡尘,虎落平川,失了诛魔除妖通天本事,也永远不是凡人比。 论武学天分,古乐才是得天独厚,无人能比,纵然不刻意为之,苦练,修武,也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寻找到突破之法。 而林鸿儒,面对生死大战,他不能放,也不敢放,只有一头迎上,在九死一生中寻找那一线生机,哪怕他心里知道这一局,就是几个叔叔一个姑一手策略,他也只得放手一搏,这就是一个武人的骨气。 不避战,也不畏战。 在生与死在探索武道极致,才是武者一生追求。 微微一调整心理,林鸿儒顿时豪情万丈,大有破釜沉舟的气魄,道:“两位,大战将至,我会倾尽全力,虽然胜算不大,但原石玄机想全身而退,也不是容易之事。鹿死谁手,不到最后时刻,岂能分晓。这两日我要调整心态,一战而定生死。” 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唰!一下! 几个窜动,已立于树冠之上,整套动作,似灵蛇,又似猴,人立树梢间,所有杂绪,一一清除,一股割舍一切的大勇气大决心,让树下两人一阵佩服,这才是真正一心求武的林鸿儒,无畏无惧,以及将到来的生死之战,磨砺自己意志和精神,脱胎换骨,让心镜再无约束。 这一刻,林鸿儒才是真正武道天才,舍去一切,唯有武,尤其是在这生存与死亡之际,心在再无半点世俗的羁绊,舍武之外,又能容谁? 不屈于心,不蒙于尘,万丈红尘之中,舍我其谁? “可惜,要是再多给他一点时间,全心全意投入武道之中,或许根本要不到五年,也许两年时间,林君便可与石原抗衡。”山本野慢慢转身,有感而发,打抱不平。 刘君也赞同道:“时间不等人啊,这次石原玄机袭来,野心极大,就在刚才,又下了数封战书,几乎将全台北市的所有武术好手,都挑战了一遍,时间也定在同一天,显然要在一天之内,连战数场,可谓狼子野心,要是让他八战八胜,那还了得。” “石原这也是在给自己找压力,他半只脚已经踏入后天境,数年来又未进一步,这是打算借死亡威胁,突破自己极限。”山本野感慨地道:“只是这一次,他太猛浪了,这数封战书一下,几乎将全台湾的武人都得罪了一遍,胜了,他踏入后天境,倘若败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也是没打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刘君也点头,神色黯然,对林鸿儒后天下午一战,确实担心。 他和林鸿儒发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孩子,玩过泥巴,堆过雪人,少年时期也一起泡过妞,经历过初恋,虽然林鸿儒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内地武当山里苦修,但这毫不影响两人的感情,实在不愿见好友被人擂台打死,奈何全台湾真正在能打的高手,一对一,均不是石原玄机对手。高雄那边到有一位隐世高人,内劲深厚,却年过六十,这个年龄,哪能再动武,而所谓的大师,向来爱惜名声,为名所累,就会有顾忌,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战,想要到外地请高手,恐怕这些人,也不会来台应战。 山本野似乎看穿了刘君也想请高手助阵,想了一下,不痛不痒道:“其实请高手,也不失为一个方法,只要赶在石原与林君交战前,和石原打一场,胜了,林君之危,自然而解,也不会损伤他一点名声。” “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只是这高手,又到要哪里去找?”刘君也愣愣出神。 山本野眼睛一眯,暴起一道光:“其实有一个人,或许能打赢石原,就看刘君你请不请得动人家。” 刘君也神色一动,想起一个人来:“古乐!” “不错,正是他!”山本野眯着眼睛道:“只要请来了这人,你认为石原还有机会向林君挑战么?毕竟后天境,地龙境,一个巨大的天堑,一步是天,一步是地,不可同日而论!而且我看得出,古君似乎对林君印象不错,相信他不会见死不救。” 刘君也眼睛同样有光,眯了起来:“这一次,恐怕我得去内地一趟了!” “亲自去请,才够诚意!” …… 下一章,十点能搞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骚货李(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二章骚货李 深海,夜色静宁,丝毫没一水相隔的台湾风起云涌,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某人也是浑然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一场装B,小小的露了一点王八气,得胜归来的古神仙一行人驱车回校,那个贱货李悠样早就被一帮牲口给丢在了酒吧大门口,没人会在乎这妞啥想法,也不管她是不是美女,跟他们没半毛钱关系。 一回到学校,古乐当然不会含蓄,亲自送系花回宿舍。不会吟诗作赋,不会油腔滑调,不会制造浪慢气氛的古乐中规中矩,没啥野心,甚至没牵一下舒心的小手,老实的比君子还君子,浪费了好大一个机会,要是换了其他雄性生物,准一个油,又一个蜜,非趁机确定下蛮人关系,顺便啵一个,摸一下奶子,运气好的说不定也能一下推倒,将妹妹压在一颗大树后面,或者草丛之中,玩一下野战。 白白机会浪费了的古乐却没一点遗憾,刚一踏进102寝室,一群王八畜生个个表情古怪! “这太不符合情理了!”李峰率先忍不住。 楚汉干脆利落:“我们都以为去开房去了,最起码也得再过一个钟头才回来,难道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沈小阳更是靠近古乐,上上下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在古乐身上瞧了一个遍,不放过任过一点蛛丝马迹,企图从古乐身上找到哪怕一根草,一点泥垢,以此来证明古乐是个快枪手,几乎一插进去就射的种,不然怎么会如此快速的回来?简直破天荒了,而且沈大侠从不相信这世上有不吃腥的雄性牲口,更何况是如此一枚好白菜,古乐会不动歪邪念?奈何沈小阳花了近十分钟时间,都快让人拿放大镜了,偏偏没在古乐身上瞧出一点端儿,最后只好冷冷的撇了一句:“草,美女都不上,你是不是男人?” 一副痛心疾首,苍天无眼! 古乐笑了一笑,没多说,又怎知道,古乐放长线钓大鱼。没理会这三个畜生,径直进洗手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穿着一条超人裤,爬上了床。 有李峰的寝室就是舒心,根本不用担心床单没人换,被子没人洗,几乎三天一次,够洁癖的。而102寝室今天出奇的诡异,素来夜猫子一样的三个牲口,通通选择关灯睡觉,就在古乐几乎都快睡熟,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嗡嗡嗡,响了三下。 耳朵似猫一样灵敏的古乐立刻反应,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十分诡异,打开一瞧,就一行字:“寂寞如雪啊!” 很古怪一条信息,好奇心重的雄猫绝对会选择复回。 不过古乐非但没回,反而把手机放回去,翻个身,继续睡觉,可是没两分钟,铃声又响了,又掏出来一看,这一次话就多了,很露骨:“独守空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古乐没理会,铃声却不断,越来越露骨,几乎已见黄调调,什么死了老公没人疼,憋了大半年没人满足;什么欲火焚身,奈何没有一根消火棍,十足一个怨妇,一个骚蹄子。 一开始古乐还以为哪路神仙脑残了故意作弄他,不过想来想去,没发现身边有如此人才,认识的女人不是女王就是单纯妹,不可能干出如此下贱和惊人之举,要卖弄风骚也会在他当面卖,没必要吊他胃口。后来怀疑是一个无聊透底,吃饱没事做的某宅男,宅出了毛病,专以诡异短信哄偏带坏小孩子,再后来以为是骗人钱财的短信,不过随着一条一条的短信发过来,古乐确实,手机另一头的人,绝对是一个女人。 古乐好好想了一下,发了一条过去:“你怎知道我电话号码?” 陌生号码飞快的敲来一患字:“千里姻缘一线牵,茫茫人海终见情,这就是缘与分啊!” “有缘分也不能打扰人睡觉,会有报应的!” “没办法,死了老公的寡妇又没儿又没女,报应来了那才痛快,最好是半夜走路被人强/奸,也能体会一把被暴虐的滋味!”陌生号码不知礼义廉耻。 古乐笑了笑,回复道:“你到看得开,够胆子!” “早看开了,这年头男的风流快活,做女人的,当然要去四处寻猎!”码生号码理直气壮。 古乐干脆利落:“那你干嘛不去做鸡?每天让人日,那才真够痛快。” “你还真说对了,没嫁人那会,我还真干过,躺着享受,来钱也快,一手床上功夫,练的出神如化,能吹能弹,前面后面都能玩,十八般床艺,样样精通,你要不要来试一试,姐姐功夫包你满意。” 古乐瞠目结舌,十分干脆回复“不来!” 陌生号码不死心:“为什么?姐姐不收你钱?” “不收钱也不来,怕得病!” “放心,姐姐早就没干这一行,冰清玉洁了大半年,一没有艾滋,二没梅毒,三没淋病,最近打算吊一个大岂子,刚刚去医院做了一个处女莫,要不要来试一试,会落红的。” 古乐终于猜到这女人不正常了,固执回复道:“不来,我还是怕得病!” “怕得什么病?”短信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神经病!”一回复,古乐果断关机。 莫明其妙,这年头真是啥人的都有,半夜三更扰人好梦的不是没有,不是叫人起来撒尿,就是一开场祖宗十八代的乱劈。难道是最近流行这个,或许说深海的离婚女寡妇女太多太多,而鸭子太少,耐不住寂寞的妞都换了胃口,玩起了神秘?不过这事古乐也没放在心上,将手机一放,继续睡觉。 虹口提蓝园内某栋私人别墅阳台,穿着暴露,身材曼妙的女人拿着手机,已经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认识她的男人绝对敬若女神,尝过这女人厉害,吃过她苦头的男人,都称这女人为践货骚货,一个十足的魔女。 而以这骚货聪明,这才符合她放长线钓大鱼手段。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形容男人。吊人胃口,让男人死去活来,才是女人的招数。 “不急,姐姐陪你慢慢玩,就不信这世上没有我征服不了的男人!”某女痴痴一笑,一脸自信,也不在意隔壁几栋别墅里那几双垂涎三尺的目光,风情万种露出一个妩媚微笑,优雅一抬白嫩细长美健的大胎,春光毕露了。 古乐这一觉睡得很安稳,还是这小窝睡得服舒。如同重生前一样,准时起床,在操场跑了几圈,运行了几遍长生真气,精神抖擞,吃了份不错的早餐,神采奕奕一回寝室,三个牲口早就消失不见,意料之中。也没在意,自个找出了沈小阳珍藏了多年的家当,李峰的好烟,泡上一杯茶,坐在电脑前,磨了一个两个多小时。 一个晃眼功夫,苍老师的几部精彩床片看了个过瘾,不想自个降火的古神仙只好出去溜达溜达,看了一下校园风景,破天荒的去上了一节课,听了一大串的“高谈阔论”,除了发现几个长得不错的九零后妹子,一点收获也没,十分利落的干脆闪人。 这就是古神仙回校的第二天,就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啊! 这年头的大学生活,都他妈混日子,也难得出他妈几个人才,不是来拱白菜,潇洒人生,就是来混个毕业证回家好显摆,没多少成气候的,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浪费人生。正感叹人生价值观,教育问题,口袋里的手机很不识时务响了起来。 古乐看都没看,一接,是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声音正是连夜从台湾赶过来的刘君也。 “古兄!”刘君也声音平静。 素来不爱存电话号码注姓名的古乐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只好道:“是我。” 刘君也直截了当道:“古兄,我刘君也。” 古乐记起了这个人,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时间没隔多就,也就是两三天,而且对这位四海帮太子和林鸿儒等人,印象不错,是个值得交的朋友,随便说了一句客气话。 “古兄,我人现在就在深海,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见上一面。”刘君也顿了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古乐不是傻鸟,刘君也要求见面,立刻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以刘君也等人的势力,居然会主动找上门,事情恐怕不小。而且听口气,似乎很急。 不过闲得淡出鸟的古神仙也不介意拉人一把,毕竟这畜生出身草莽,路见不平的事情一般不会做,但一见如故,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事也不会干,可好歹也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钱赚不如赚人情,只要事情不大,帮一帮,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刘君也在电话那头想了一下,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不如我们见面再说!” 古乐报了个地址,挂断电话,收拾了一下情心,慢步慢步朝校外走去。 几乎就是刚到校门口,一辆出租就停在了面前,走下的不止刘君也一人,小日本鬼子山本野也随之下车。 而这两人的到来,势必打乱了古乐宁静生活,本来想在深海混一年半载,过点小日的古神仙,再一次陷身是非旋涡。 …… 迟了五岁钟,明天只有两章,这两天都在想情节,而相信朋友们都看出来了,高潮快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日本武术天才 第一百九十三章日本武术天才 事情够简单,话也够简洁,几乎一上来,刘君也几句话,就将事情大概说得清楚明白。 古乐也微微吃惊,日本武术界竟然打上门了,古乐当场一下就变了脸色,挂起一层寒冰! 近代史他看过,日本武术界在数十年前,不仅将中国武术偷天换日,唐手改空手道,从太极拳中摸索出合气道之法,偷师不说,还自誉日本武术,远胜华国武功。 更不说民国三年,中华武术界大师郝光远,与日本武士较量,能战却不能胜,郁闷而死。 旧上海时代,一代武术宗师,精武门霍元甲和日本武术界武林纷争,以及卑鄙手段,先下药,后将霍元甲打死擂台上。 中国与日本恩恩怨怨,不仅在民间,在政治上,在文化上,都有数不清的仇与恨,武术界更是如此,国民年间,又有多少武林中人,被日本武士以各种无耻手段打死擂台,足可以写成一部厚厚的史书,上百部通俗小说。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涛涛…… 此仇此恨,岂是时间能抹平? 所以当古乐从刘君也那里知道日本武术高手,又一次来华挑战,心中一阵冷笑。 “石原玄机武术修为,显然要胜过鸿儒一筹,以势压人,胜之不武。而且野心不小,分明有打压我华人武术界之心,要在明天,一连挑战数位高手,一是想一鼓作气,为他进军后天境做准备;二是要证明自己实力,他才是亚太地区黑拳界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如果让他八战八胜,横扫台湾武术界,那么他便可乘机在东南亚一带拉起一帮自己势力圈子,与我华夏武术界人士作对;虽然内地、香港、新加坡一带,也有不少华人武师,但这些人,瞻前顾后,都是成名的武术大师,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穿鞋怕光脚的,这些武师,哪一个不爱惜自己名声,石原玄机虽然是年轻,但名头极大,功夫厉害,从小得道神教高手指点,学剑练拳,又受过道神教第一高手山口贺源指点过,十三岁时进入纳卦境,二十岁神运如行,二十四岁地龙境,这数年来,又在深山雪海中磨练,隐隐有进入后天境,这样的大高手,那些成名的武术师傅,那敢轻易挑战。而内劲胜过石原玄机的人,都过了实打年龄!我想来想去,只有古兄在境界上,力压石原玄机一头,有你出手,一个石原,根本成不了气候。” 刘君也语气平气,但神色间,不难看出一丝凝重,有种软语相求。 古乐表示理解,这样的事太常见了,在他混江湖那时代,照样一个理。所谓的大侠,掌门,教主,那是一般不会轻易出手,特别是遇到有人挑战,通常都用一些手段,先让下面的人试试水,觉得这小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直接出手,一巴掌给拍死,杀鸡给猴看,以儆效尤。 点子厉害一点的,先派一高手耗耗他体力,然后光明正大险胜一招,以武会友,又多了一个卖命打手,生死至交。 真正武术厉害者,能谈则谈,不能的谈,能群欧的群欧,反正不会让自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其实武林,江湖,不单单是打打杀杀,门道多呢? 这一潭子的泥水,要复杂有多复杂,古乐当年也在这道上混过,就是因为凭着一身厉害本事,四处挑战,到处结仇,一个门派一个帮的挑,最后惹来众怒,而那时,那一个门派背后没有一两个玄门,来硬的打不过古神仙,只好请来了玄门剑术之中人,这才逼得古神仙惶惶如丧家之犬,狼狈如落网之鱼浪迹江湖,最后躲在昆仑山就是数十年不敢出来。 练武之人,都想出名。 一战成名,又是无数武者修练的最终目的。 谁不想扬名立万,在这一界中如日中天,世人人景仰,就如同这年头的年轻人,人人都想出名,人人都想赚大钱,人人都想抱漂亮妹子,但机会,却是少之又少。而千辛万苦,一朝名扬天下的人,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如同鸟儿爱惜自己羽毛一样爱惜自己名声。 这就成了很多练武者的弱点,而人一点有了多点,就有机可寻,擂台上比武拼生死,哪会给你半点犹豫时间,瞬息之间,千变万千,一个顾虑,就是一招被人打死,一世英名随之也毁于一旦,所以古乐很认同那些成名的高手,不会轻易出战的道理。 小说上不是写得很清清楚楚么,就算是少林方门大师,面对挑战,都是阿弥陀佛,左一句佛祖,右一句出家人,实在推不过,干脆利落让达摩堂上,十八罗汉阵,老虎都能打死,真以为是乔峰,杨过,令狐冲,被人揍出门都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 这也就是所谓的为名所累,纵然自誉出家人的和尚也不过如此,就别提那些一招生死一场名打出来的拳师了。 “石原玄机这样的一个天才,日本武术界就放心他来华四处挑战?”古乐微一沉吟,偏着头,眼睛却看着山本野:“现在可不是国民时期,日本不能以国压人,就不担心这天才,折在了风浪里?” 是否瞧出了某人不善,山本野正色道:“在我们日本武术界,天才是重要,但天才也要经历磨砺,才能成就,没有磨砺的天才,永远不可能是天才,长在温室下的花朵,永远不可能有所成就!不经历生与死挑战,那就说明你不是天才,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刘君也赞同道:“不错,日本武术界,有所谓的武士道精神,从小培养,以杀身仁,不是胜,就是死,而日本的武术修练,是出了名的残酷,老师教徒弟,都极为严厉,手段残忍,激发出每一个徒子潜力。当然,如此手段,也练废了不少人,但也出了不少天才人物!石原玄机便是最为耀眼的一个,这次赴台,肯定计划已久,其野心不小。” 古乐淡淡一笑:“再大的野心,也得有实力来做后台。再天才的人物,只要死了,也不是天才。” “古兄愿意赴台?”刘君也眼前一亮。 古乐洒然道:“有这意思,也想见识一下日本武术!一个野心勃勃的低劣民族,偷了我华夏武术,偏偏又不承认师承华夏下,简直够无耻的!只是不知道练了数十年,却有没有练出一些花样?放眼全球,最不知礼义廉耻的除了高丽人,便是小日本,都是两头白眼狼,变脸快,学得了真本事,就反过来咬主人一口,这百年时间,盗了我国多少文化精髓,还厚着脸皮说屈原竟是高丽人,干嘛不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是他们祖宗?论脸皮厚,高丽人自称天下第一,还真他妈没人敢说第二第三了!当然,小日本也差不多,不外乎是谁先下手,最落了后手,都是两头饿寒则温顺如羊似狗,饱暖则如狼似虎的畜生。” 这简直就是当着山本野面前骂他祖宗,但这小日本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屁都没放一个,一头饥饿的狼,自然温顺如狗!在日本混不下去的私生子,就是一头饥肠辘辘四处寻找机会的豺狼,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心结交刘君也、林鸿儒的原因。 为了不让自己投资亏本,这畜生直截了当出卖了石原玄机,竟随同刘君也一同来深海。 请古乐出山是其一,他何常不知道,眼前这位也是手腕通天人士。 打好关系,何常不是一笔投资。 至于古乐骂他祖宗的话,山本野早就习以为常。自从被自己亲爹赶出日本,这数年来山本野接交的中国人士,哪一个提到日本时,多多少少都憋着一口怨气。 骂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有些时候,他甚至已经不把自己当小日本看,毕竟他身上流的血有半带华人血统。 刘君也被古乐这一番话给逗乐了,想笑不敢笑,顾及山本野的感受。 既然决定出手,古乐也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连走几步,回校给老校长这狐狸请假的心思都欠缺,只给舒心打了个招乎,也没见色忘友的给李峰说了一句,然后十分干脆的上车,绝尘而去。 时间紧急,刘君也没多废话,飞机票他早就定好了,直飞香港,然后再从香港飞台北市。 只是古乐这一次赴台,却让很多人错过了一个机会! 一口命吊着还没咽下去的张老爷子,没等到某位神医,被张家送去了京城! 至于能挺多久,一个未知数。 另外,抱着跟表哥混,有大前途的某畜生,几乎就在古乐刚刚踏上飞机,后脚就到了复大! 唯有仰天长叹了。 远在青城山某观道里的一位神仙,在一个大风大雨日子,再次出山。 一路步行,不坐飞机不坐火车,走走停停。 从一开始的向南,在一阵推算后,又转而向北。 步伐放慢了,是否存心如此,或者能窥视未来? 但不管怎么说,一个隐居山林数十载,被道上,场官,商业,称之为神仙的关夫子,再次登上了舞台。 …… 今天就一章,整理了情节,大纲,乱成了一片,只会还要从头看一前上面的情节,因为只有运筹帷幄,才能越码越快。 今天不是不写不出来,而是为下个月准备! 一句话,明天保底更新九千字! 月票当天过三十,一万二! 这个月没完成量,有点惭愧,下个月扑货打算写二十三万字,更新时间在每天晚上的十点前。 或者一次性更新,或者在八点前更新一章。更新时间就这么定了,不会再变。八点前没更新,就证明到十点一起更新。 一、三、五、六、这四天每天三更只底,月票每天,注意,是每天满三十张月票,就多更一章,不是累积满三十上,是一天三十张,虽然要求有点大,没多少人投,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算是给扑货一个挑战。 二、四,两更。 星期天只有五千字,因为要放松一下。 基本就是这个情况。 如果朋友给逼一下扑货,更得会更多。 下一个月,扑纲要拼命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博弈,野心 第一百九十四章博弈,野心 刘君也通神不可谓不大,就打了两个电话,一路通行无阻!下午三点,一行人抵达香港,只是在机场短暂休息,再次登机。登机前刘君也又打了一个电话,安排准备,古乐则收到那陌生号码一系列短信,一大串乱七八糟,风骚露骨,贱人一枚,古乐直接无视。 晚上八点多,飞机平稳降落机场跑道,一辆加长版高档轿车,已经久候多时。 台湾,才是刘君也天下。 作为地头龙,自然摆足了诚意,作为客人,古乐当然不会喧宾夺主,客顺主便。 车子出了机场,一行人并没第一时间,去洒店休息处,刘君也不够道义的带着古乐直奔日本人落角的酒店,古乐表示理解,毕竟时间紧急,挑战之事,越早一越好,不过古乐有点好奇,台湾一帮势力,就容忍石原玄机四处挑战? 这年头可不是国时期,软弱无能,石原玄机一人之力,又非什么正式比武,见不得光的擂黑,道上势力只要和对方商量一下,给点好处,各让一步,实在谈不出什么价值的东西,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顾几个狙击手,石原玄机武术再好,也必成狮子窟窿。 枪击案在台湾太常见了,上至政客,下至道上人物,都喜欢找枪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死一个把人……就算是日本武术界天才,又能翻起多少浪?以国压国?日本早就没这底子,最多在抗议两声,玩玩文字上的功夫,莫不成还要一个交代? 就算交代,也最多是一点金经上的勾当,以四海帮捞钱本事和林家的财大气粗,古乐就不信,他们付不出这代表? 这就是古乐不熟悉这一道的行情,单枪匹马惯了,冲锋陷阵,第一个上,丝毫不知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必有压住地头蛇的势力? 所谓政有政道,商有商规,道有道义,任何行业,都有其规则,似乎也瞧出古乐心里想法,刘君也坐在真皮椅子,打开车窗,轻轻道:“这次石原玄机蓄势而来,带了日本不少势力和商业上的巨豪,一是保护,二是捞钱……黑拳这一业,有着巨大利润,就拿林鸿儒而来说,这几年涉足黑拳,哪一战,不让林家收刮数亿纯利润,不然他又拿什么本事,与几个叔叔争雄,成为林家第一继承人?林老爷子显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一心将家族交到他手上,所以这一战,林鸿儒输不起,一旦败北,死了固然好,要是半死不活,这一辈子永远没有出头机会………之所以不动石原玄机,一方面他身边有足够的保镖保证了他安全,日本很多有组织的帮派,在台湾也有着不少势力,如山本野所在的山口组,道神教势力,樱花等组织。一旦下黑手,则会引起道上交战……还有一点,就是政治博弈!大国交锋,细微之处,现在早不是一战二战冷战时代,国与国之间的争斗,军事是威慑力,双方吓唬,经济才是硬道理,所以无论怎么斗,都不可能发生战争,但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将以前放在明面上的争斗,都放在暗中交劲,商业交争,黑道交争,江湖纷争,或许在某行某业打压对方,比的就是一个综合实力,和渗透能力,让你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逐而形成一种影响力,美国这几年的商业大片中,何常不是透露出一股美式文化,渗透进各国民众心里,这就是一种文化侵袭…………而黑拳,何常不是一种角斗。就拿近几年来说,日本派出了多少武士参与黑拳,内地政治,又请来了多少武林中人参与争斗?石原玄机此次来台,何常不是抱着这样的心理。一战而胜,其影响力不可谓不大,然后再用空手道,合气道名义,在台湾开设武馆,必然空前,也是一种文化攻势。所以一些事情,一旦牵扯到国家政治交锋,纵然我们想下黑手,也有心无力,所以…………江湖事,江湖了,一切都凭实力说话,擂台见生死。” 古乐点头,有点明白。 政治人的事他不清知,也不相清楚,但一句江湖事,江湖了,道明一切。 管你国家博弈,文化渗透,一切讲实力。 而武林各种纷争,擂台说话。 一战解怨仇,一战分生死,没政治上的歪门邪道,蝇营狗苟。 不过古乐想了想,话题转到山本野身上,轻轻瞥了一眼车穿的夜景,眼神采飞扬光烁,不咸不淡道:“山本君可是山口组在台湾的主事人?都是日本人嘛,干麻不出面调解一下?相信以你山本家公子身份,石原玄机不会不卖你一点面子?” “山口组在台湾的主事人,是族中一位长辈,我只管商业,不从事各种地下生意!石原玄机是道神教武术天才,而道神教几乎控制着整个日本地下势力。”山本野苦笑了一下:“我的面子在他面前,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山本野语气平静,但神情,却没以往的那股稳定,内敛,城府,有种欲言又止,其实何常不是一种不甘。山口组本就是从事犯罪过动的组织,正道商业,清水部门,而日本人崇武,讲实力,没有人没有枪,一切都是空谈。 古乐不点破,刘君也没多想,翻箱倒柜从酒柜里拿出红酒杯子。 红酒如人血,在洒子里滚动,古乐是丝毫无禁忌,道:“山本君如此人才,只管商业,到是可惜了。当然,要换着商人世家,到是一个实权,只是被贵组织下放到商业部门的人,恐怕都是混饭没本事的人吧?” 刘君也悚然一惊,这简直就在说山本野是条废物。 山本君一言不发,淡然一笑,只是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干。 古乐狠狠打击:“山本君就没想过,参与家族在道上生意?或许你父亲山本先生就愿意放着你这样一个人才不用,去用外人?毕竟你可是他亲生儿子,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权力总得交给自家人才会放心!而外人则不同,都是白眼狼,弱势时巴结,强势欺主。自家人则不同,无论谁当权,父亲就是父亲,儿子就是儿子,不可能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我认为,在这一件事情上,山本先生做得有点……有点,不符合情理!毕竟们都是东方人,子承父亲,家族第一。” 山本君又斟满一杯酒,大口喝着。 “我们中国男人有句豪言壮言,醒掌天下权,卧睡美人膝!只有掌权了实力,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古乐不轻不淡撇了一句:“男人可一日无钱,但不可一日无权,碌碌无为一生,枉来世上走一朝……特别是像山本野这样人才,是干大事的人!呆在商界,简直是委屈你了……难道你就没想过,再这样混下去,用不了几年,雄心必然被抹平?” “古君这是嘲讽我么?”山本野脸红耳赤,单手抓酒杯,盯着古乐。 “这不是讽刺,我只是说了句公道话,也为山本你叹惜!仅此而以,没多少心思!当然,如果山本你满足这样的生活,我愿意向你道歉,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总不能用我的目光来看待……你说是不是,刘兄?”古乐轻轻一笑。 这显然是在助涨山本野野心。 刘君也是机智人,一点就透,虽然弄不懂古乐为什么突然刺激山本野,但古乐都开口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山本,古兄这话虽然有点过了,但说得在理!直话直说,是把山本你当朋友看,为你不值!” 古乐摇了摇酒杯,血一样的酒,散发出阵阵浓香,点上一根香烟,吞云吐雾,烟雾缭绕,冷不丁的一句,彻彻底底的撕破了山本野最后的防线:“其实,私生子也是儿子,都是继承者!不过想要真正的得到自己该得的东西,就得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 山本野紧紧咬着牙唇,血都流了出来。 刘君也叹了口气,也佩服古神仙。 这畜生要么是看山本野不爽,狠狠羞辱;要么就是另有目的,在山本野胸口处划了一刀。 但无论是哪一种,一颗野心,却种进了山本野心里,会随着时间而慢慢长,长到一个不能压制的时间,这野心暴发出的力量,足够吞噬一切。 “私生子,也是儿子…………”山本野用人听不清楚的声音喃喃着,望着车窗外,眼中突然掠起一道让人难以看见的妖光,似乎翻起了什么记忆,英俊的脸庞,微显狰狞。古乐也很聪明的没多说,该说的都说了,悟不悟得看这小子天份?会不会干出什么惊人之举,则在于这小子够不够畜生? 反正种子埋下,一切时间见证。 当然,山本野要求助,古乐也不介意屠几个日本人,顺便将自己拉起的一点小势力,渗透进日本。 似乎也看清楚古乐目的,刘君也也不点破,相比起他和山本野的私人交情,他更在乎古乐的用意,山本野造山本家族的反,四海帮或许也能捞到一些好处。 一路无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台北国宾大饭店。 一场龙争武斗,不可避免。 …… 下一章,十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下战 第一百九十五章 擂台搏杀,性命攸关,危险到了极致,往往一招分生死,一秒定输赢,没经历过多次生死格斗的人,是很难把握住每一个细微地环节。而高手对垒,往往在于一个心态,及应变能力,所以一般大将前夕,交战之人,往往调整心态,使心如水,古井不动;使气如神,一呼一吸间,平稳有节奏。 不过调整心态,也是一门技术,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经验,分人来看。 石原玄机调整心态之法,有点另类,就是脱光了躺在浴缸里,以呼吸调整之法,控制着自己情绪!其实武术练到石原玄机如这般境界,已是出神入化,控制心态之法,到不用如此另类,随便一种,也能不动如静,内中空明,一动其心,可遇不测不幸之事,正应了武道中那一句:不闻不见而能觉而避之。 这种能力几乎很多经历过无数生死擂台的武者都能感觉,除此之外,还有游走生死边缘身经百战的战士,一样有着强烈避之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比,几乎就在古乐一行人下车,进入国兵大饭店,闭目静修的石原玄机是似有所感觉,双目一睁,神情古怪,一种强烈逼迫感,是乎临近。 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烦燥,豁然,石原玄机猛地一发劲,整个人鱼跃出水,飞腾而起,转眼间穿好衣服,大步走出浴室,同一时间,美得近乎妖孽一样的英子,出现在石原玄机眼前,高佻身材,白皙的皮肤,玲珑的曲线,不是冰清玉洁,妖媚十足,一个勾人妖精。 “石原君,没什么事吧?”英子试探性问! “没事!”石原玄机摇头,眉头却轻轻皱了一下,喃喃一句:“希望别出什么乱子!” 明日大战,对石原玄机而言义意重大,是否一举将台湾武术界一下打倒,就在此一举,石原玄机不得不小心,而心头强烈感应,却越来越逼近,使他有种心神不安。 就在这时,轻盈沉稳的步伐声传进他耳朵里,石原玄机看了过去。 门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石原玄机一手下,走到他跟前,轻轻说了两句,石原玄机脸上立刻露出了很重的凝惑,道:“四海帮刘君也!” “是,石原要不在见?”这汉子神精饱满,太阳穴高高鼓起,内家功夫绝对不俗。 石原玄机沉默,有点突然和诡异,他得好好琢磨,消化这件事情。 一旁英子,似乎留意到什么,轻轻道:“刘君也是林鸿儒发小,这个时候上门,不外乎是为了明日比武之事情!如果石原君不想见,大可不用理会!” 汉子似乎有话想说,却没说出口,眼神复杂。 石原玄机何常不知道这事情复杂,这个时候,挑这个时间,上门的绝无好事。但四海帮面子,不得不给,微一犹豫,摇头道:“四海帮在台湾根深蒂固,我们终究是外来势力,不见,则失了礼数!而明天对我而言,十分重要,不能出一点岔子!去,安排一下,我就在套房小客厅里会见他们。” “嗨!”汉子转身出了门。 英子欲言又止,石原玄机已经走了卧室,只好紧跟上去。 总统套房客厅,古乐眼神清澈,拿着茶杯,云淡风轻。 刘君也正襟危坐,气质沉稳,珠智在握。 山本君脸色变换,有事犹豫不决,也似乎有些底气不足,低头喝茶,一副天人交战模样。 这就是古乐几句带来的好处,不过古乐也没在火上浇油,点到为止,是不是能策反这家伙背叛家族,还得看山本野野心够不够大。不过观样子,效果不错,至少山本野已经动心,或许说不甘心,会不会找他合作,古乐一点也不担心,一口一口啄茶,稳坐泰山。时间一晃间,两分钟过去。石原玄机没让三人久等,步伐沉稳走了进来,从第一眼来看,古乐觉得这家伙长得不错,不张扬,不显摆,锋芒内敛,或许由于内劲已炉火纯青,双眸之中,隐隐迫人气势,一进门,抬目一扫,予人一种很给力的感觉。 山本野一对上他目光,立刻站了起来,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并非是这小子谄媚讨好,而是日本礼数,极为森严,辈分都泾渭分明,不似中国一般,那一套儒家文化,早就消失滚滚长河,天地君亲师,早就被人抛得一干二净。 山本野这一礼,也算是扫过招呼。 石原玄机点头回礼,目光落在刘君也身上,没第一时间开口。紧跟时来的是英子,这女人作为石原玄机玩物,可不是花瓶,合来消火的,内劲深厚,神运如行,在道神教也算天才人物,一进房间,自然警惕打量一行。古乐坐在真皮沙发上,也在打量这两人,却纹丝不动,没打算跟石原玄机握手点头过礼,大爷似的没看见。石原玄机也没在意,没把这边缘角色看在眼里,以为是跟刘家混的,一个跑腿人物,与刘君也客气了一句,握了一下手,然后双方坐下,和刘君也一样,正襟危坐。 “刘君此次来访,可有什么事情?” 一开场,石原玄机直截了当。 刘君也不急不慢,神态自若,喝了口茶,道:“石原君,我这趟来,是下战书!” “战书?”石原玄机一愣,似乎没反应过来。这两日,他接二连三给台北八位武术高手下战书,都是带着一帮人,排场够大,招摇过市,指名点姓下战书,逼得对方不得不应战,可谓是天怒人怨,一台北的武术界,都憋了口气,但却没有人武师,在怨气下提出与他擂台较量,都做起了缩头乌龟,敢怒不敢言。 没敢想刘君也,深夜崇拜,竟是下书? 石原玄机当场就没回过神,愣了好一会,才道:“刘君也想和我在擂台较量?” “嘿嘿……”刘君也干笑了两声,道:“石原君误会了,我也有自知之名,有点功夫,但上不得台面,黑拳也打过几场,但跟石原君你这样的高手对阵擂台,分明是找死,下战书的,却是另有其人,我只是一个陪客。” “哦!”石原玄机有些意外,眼睛一眯,目光一下敏锐起来。 房间里就三人,刘君也是陪客,山本野不可能挑战自己! 剩下的,不用猜。 答应不呼欲出! 就是某个看似小角色的男人。 这一细看,石原玄机察觉出了某人不简单,同时也似乎找到那股强烈压迫感,机气一动,稳稳压了过去,近乎半只脚踏入后天境的石原玄机,气机一动,整个人气质又是一变,内敛芒锋,刹时山洪暴发,凌厉无比。奈何论精气神这三道,这世间,没一个人是古乐对手,石原玄机凌厉一扑,几乎投入大海,没起多少风浪,古乐也坐直了身板,掏出了一信封,上面清清楚楚“战书”两个字,正式性的递了过去。 石原玄机没接,声色不动,目光落在刘君也身上,道:“怪不得你深夜跑来见我,原来是带来了高手。不过,要是我不答应应战呢?” 刘君也似笑非笑,平静道:“江湖规则,有人挑战,必应!” “这只是代表同一级别的武师较量!”石原玄机微微笑道,心头惊骇,十分疑惑,对古乐更加看不透,不轻易应战。 刘君也冷笑,撇了一句:“你一连下的八封战书,好象也不同级别啊?” 石原玄机轻轻一笑,道:“我还是不答应。” “那我只好将这事宣传出去,日本年轻高手,只会挑战,不会应战!”刘君也叹惜一声道:“当然,石原君也我把我留在这里,这消息也传不出去,不过你从日本带来的那点势力,就算有政治背景,在台湾,还不足以和我抗衡,土崩瓦解。要是不答应,证明你不是武者,我也可以保证,明天的比武,无法进行下去。” 刘君也很自信,石原玄机哈哈大笑起来:“刘君,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挑战!”古乐插话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威胁!” “这位仁君怎称呼!” 古乐淡淡道:“你接过战书,自然会知道。” 石原玄机眼神闪光,道:“时间由我定……明天如何?” 刘君也摇头道:“明天中午前,时让由你定。” “难道林鸿儒就这么怕与我一战,时间定在中午!”石原玄君面带浓郁杀机。 刘君也冷笑:“随你怎么说,挑起纷争的是你,而非我台湾武术界!你要八战成名,震慑我武术界人士,就得有心里准备,应对各种挑战。现在就一句话,战,明天比武一切照旧;不战,就别怪刘某不讲道义。” 似乎已失去了耐心,这就是地头蛇的好处,不怕石原玄机这猛龙不答应。 “好,我答应,时间中午十二点正。”石原玄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不应战,则代表他势弱,而最先挑起纷争是他,哪有他挑战别人,别人不能挑战他?一旦传出去,名声毁于一旦,明天比武,一些不想杀身成仁,为国争光的武师,也可以以此为借口,拒绝应战,自己计划,全部落空不说,还落得个未战先怯的名声,这是石原玄机不能容忍。 …… 今来了个亲戚,闹得扑货很无语,左一句你写什么,右一句你写书啊~!这会还在外面说个没完,所以今天的第三更,明天补上。 现在得出去请这亲戚吃宵夜,一个很无语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战前(第一更)求保底月票 第一百九十六章战前 “石原君果然够豪气,竟将这一场比武,定在中午,是打算一鼓作气,打败前面七位高手,然后倾力与我这朋友一战?” 石原玄机眯起眼睛,嘴角泛冷笑,没有回答,似乎以此方式表答心头不满。 刘君也不在意,对古乐眨了眨眼,古乐战书再次递出。 这一次石原玄机干脆利落接下,两人也同时伸出了手。 噗! 两手一握,暗中较劲。 两股真劲,交锋一起。 在场刘君也,英子,山本君三人只觉地板一震,房间似乎都震动了。 喀嚓,坚硬的大理石板地砖,竟在两脚下裂开,发出碎裂之声,犹似地震一样。 “好功夫!”石原玄机退了一步。 古乐轻轻收回手:“你也不错。我们走吧!” 刘君也冷笑一声,瞥了石原玄机一眼,和山本野两人,跟着古乐飞快出了客厅。 “好厉害!”见三人出了房间,石原玄机全身一松,豆大汗珠,从额头脖子全身上下,渗了出来:“中国竟有如此年轻的武术高手!” 两人一次短暂交锋,均为未尽全力,石原玄机根本没机会摸清楚古乐底子,只是大概知道,对方实力不输于自己。 古乐也全力以赴,但石原玄机实力,也令古乐吃惊! “如何?”一下楼,刘君也靠了过来。 “一个劲敌,胜数有,三七开。”古乐瘪了瘪嘴,眯起眼睛:“要不,我现在回去把他打死,一劳永逸,免得生事端。你有禁忌,我没有,青洪话事人我都敢杀,何况这几个小日本……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们下地狱,然后拍拍屁股潇洒走人。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我轻车熟路,神不知鬼不觉,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干的,再说了,就算让人知道,那又怎样?我就不信,一群日本鬼子,他们还能翻起多少浪?” 古乐双眸饿狼般绿油油闪光,刚刚和石原玄机一搭手,古乐就觉得手腕皮夫刺痛,对方内劲勃发,隐隐透射出来,显然是一个武学修为上层的高手,内劲之雄厚,仅弱他一线,在内劲运用上,一吐一收之势,比彪虎灵活多了。 收发随心,是个劲敌。 不动用驱物之术,三七开;他七,石原玄机三。但擂台上比武,往往瞬息万变,他也只能保证立于不败,以防万一,古乐不介意风高夜黑,杀人毁尸。 什么擂台生死较量,争利为名,古神仙不在乎,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畜生,那是说杀人就杀,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刘君也悚然一惊,差点吓破了胆,皮笑肉不笑呵呵笑道:“古兄,证大光明打死他,扼杀日本天才,对日本武术界,绝对是个致命打击,比暗中杀了他更有效果!既然你胜数大,何必急在一时,擂台上一战而胜,对我国武术界,意义重大。” 古乐杀人无忌,刘君也忌讳就多了,没他干脆利落,也相信古乐敢说出来,就敢去做,一点也不怀疑。 要是石原玄机真被古乐折身回去给杀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便是他。对于这尊大菩萨提出的杀人毁尸想法,刘君也立刻反对,一番劝阻,古乐也没在意,省得让刘君也提心吊胆,古乐笑了一笑,道:“走,带我去见见林鸿儒。” “这小子要知道古兄来台,必然大吃一惊。”刘君也笑笑,一头钻进了车里。 古乐紧跟其后,三人一上车,一路风驰电掣,却是去了林家别墅。 古乐和石原玄机搭手,暗劲一碰,各都吃惊不小。 石原玄机却是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全身被刺激,毛孔张开,一阵热汗,从他身上滚流下来。一次短短交锋,石原玄机立刻知道,在内劲上,古乐是个劲敌。 “要是和这人比武,那就真生死生较量了!”石原玄机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重新回到沙发上,一张英俊脸庞,有点含糊不清的样子,似乎留意到男人脸上凝重,也看到了石原玄机眼中闪过的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冷光,英子缓缓道:“石原君对这一战,是否没把握?” “这人内劲不在我之下,刚才交锋,我没占到什么便宜。也不知道刘君也从哪里找来如此年轻高手?明日一战,要么生,要么就死!”石原玄机想不到,华人武术界,竟有比自己更年轻的高手,在古乐手上吃了个暗亏他输得起,但对自誉天才,纵横黑拳界数年的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而且这是一局豪赌,赌的是自己的名声,性命,所有一切,石原玄机输不起,可他又没有办法不应战,不说刘君也的威胁,就算没有刘君也,和这样的高手武术大师较量也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高手对垒,生死大事,何常不是一种宝贵经验,对武道的探索? 这世间,那有不战的高手,旦凡武术大师,哪一个不是在一场场实战中,经过无数次演练摸索,死亡威胁下,大浪淘沙见真金,从生与死之间得到宝贵经验。 没有不战的高手,也没有不杀的王者。 尤其是这关键时刻,石原玄机不会白白错过这机会。 “既没有把握,石原君为什么还要应战?” “有压力,才有动力,武道的探索,只有行走在逆境之中,才能得到真理。”石原玄机深深吸了口气,杂绪尽无,轻轻道:“我一生都奉献武道,没有什么人能阻挡我前进的脚步!况且,这样的高手,一旦错过,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之所将决斗时间定在明天的中午,何常不是给自己一种逼迫感,用前面七位好手的对垒,给我造成一种大势,一鼓作气,进入后天境!这封挑战书,来的确实是时候,就像一张催命符,不断鞭策我……只有在这样的压力下,我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英子眉头皱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你和这样的高手对战,无论胜败,都是两败俱伤,明天下午跟林鸿儒的擂台,又该如何打?” 石原玄机洒然道:“中国人都讲究君子之道,武者更是如此!我若受伤,林鸿儒不会趁人之危,所以明天中午一战,才是关键,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林宇旭那边该怎么交代?”英子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石原玄机冷笑道:“我此次赴台,是一个磨砺过程,意在突破极限,进军无上武道,林家那点小事,不过是顺手应下,打与不打,全在我,就是我反悔了,林家又能怎样?没有必要把精神浪费在这些无关战斗的事情上。” “受教了,石原君!”英子一低头。 石原玄机挥了挥手,女人知趣退下。 大战来临,女色是禁物,何况石原玄机把一生,都献给武道。 除武之外,这一刻,他心里装不下任何事物。 打开战书,一张宣纸,写满了几行大字,石原玄机自动跳开战书内容,在最后一行,看到了两个字,古乐。这个陌生武者,势必是他近三十年的武道生涯中,最危险的一次挑战。当然,危机往往伴随着机会,如果一战而胜,武道极限,也非什么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是拦路虎,还是垫脚石,我很期待!” 石原玄机喃喃自语,却是野心勃勃,战意浓厚。 不同于石原玄机倾力备战,古乐则要云淡风轻多了,自来没啥成就追求的男人,往往都是随波逐流,身怀绝技,却喜欢干一鸣惊人之事,或者泡泡妹子,玩玩双线,几乎都是被逼上梁山,没多少上进心理,因为太过得天独厚,一日努力,胜过他人百日,武功前途,过于稳步上升,以至于苍白空洞,毫无悬念。就如同在仙庭当官做神仙,都是云淡轻风,小日子过习惯了,纵然一朝被打入凡尘,数百年养成的性子,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林家别墅,谈不上豪门气焰,中规中矩,不失体面,没有暴发户的张牙舞爪,但却是很多权势之人打破头皮也要登门拜访之地,而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在台北甚至横着走的人,招惹不起,古乐一行人下车。 林家别墅大门敞开,林鸿儒傲然而立,一见古乐,没故作客气上前一番虚伪礼数,直接将几人迎进了门。 古乐一眼就看出,林鸿儒脚步稳健,中气十足,眉宇之间,精气神强悍,显然修为精进,地龙之境,到有点意外,但也没多问,几人走进了一间客厅。 上茶,上水,上吃的,一气呵成! 林鸿儒一看见古乐,一切心知肚明,也不故作客气,直奔主题,轻轻问道:“古师傅见过石原玄机了?” “刚下了战书,便过来见林兄!”古乐耿直道。 “古师傅有心了,为我之事,不远千里来救,足见古师心胸开阔,大师风范,能为我这个区区见过一面的朋友,舍生忘死,我也不在说什么客气话,此情此义,永远心头,以后有什么用的作林某的地方,古师傅尽管开口。”微微一顿,不说客气话,林鸿儒道:“说句实话,对于明日一战,我确实无把握,如果古师博不来,明天擂台上必被石原玄机打死。” 古乐点头道:“石原这小日本,几乎已将全身劲气练到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毛孔,通神入化,是个硬茬子,后天之下,几乎没几个人打得过他,你确实不是他对手。这次我来,也想会一会日本武天才。” “古师傅对明日这战,有什么看法?”林鸿儒轻轻问道。 古乐淡淡一笑,却没回答! 胜负之间,岂是能预料? …… 下一章,十一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暗流(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七章暗流 暗流汹涌,大风大浪。 古乐千里走单骑,主要是看林鸿儒顺眼,另外就是想灭一灭日本武术界嚣张气焰,但是古乐这样身份的人,往往牵一发动全身,看似为朋友出头,打抱不平,又怎知道,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领这个情,某人的到来,不仅使林家风起云涌,暗流杀机,也让林家老爷子,猜测连连。几乎是古乐前脚一到林家,后脚,林老头就收到了消失。这位靠着灰色背景起家,做杀人买卖壮大的老狐里,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 朋友义气,两肋插刀,在林老爷子眼里根本是屁话,而精明的人往往疑心重,猜测多多,第一个想法就是古乐心怀目的,与四海帮有所图谋。 林太祖轻年时狠毒惯了,就是亲兄弟,也被他活埋过,现在虽然老了,也病了,但人不糊涂,也不介意闭眼前,疯狂一把,几个电话,就将一批养了多年的忠实手下招来,而草莽枭雄,也喜欢弄一两个不是谋士的谋士在身边出谋划策。而熟悉林家的人,都知道林老头身边有个跟了他数十年的老军师,神通广大,消息灵通,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调查出古乐的一些资料,然后一路风行,直奔医院,将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林老头。 林太祖细细翻看,沉默不语。 直到看完所有资料,深深吸了口气。 惊讶于古乐来来头。 轻轻看了身边老人一眼,林老爷子叹了口气,道:“阿阳,你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不过是谁先谁后,只是我不放心啊!现在我们林氏集团看似风光,潜力无限,其实酝酿危机,一家老少,个个盯着那位置,都想上位。老二,老三,老四那几个畜生,一心图谋,二十年前害死了阿样,现在又怕我把位置让给鸿儒,竟勾结日本人,不知道这是引狼入室么?而鸿儒呢,跟四海帮走得近,现在又冒出了内地的红色子弟,看来要弄一场玄武门之变啊!嘿嘿,要是让他们闹下去,我林家,总有一天要四分五裂,嘿,你说得对,当年我就不该放任不管,但现在也不迟,趁还有一口气在,把二十年前没做的事都做了吧,阿样这条命,不能白死。” “老爷放心,有你在一天,这家倒不掉,退一万步说,还有鸿儒在,你也早早布置好一切,你就算去了,林家也变不了天。”阿阳道。 林老头叹息一声,伤感道:“只是我担心鸿儒这孩子,太过正直,不知这社会凶险,误交朋友。” “那老爷打算怎么做?” 林老头喃喃道:“我打算见见这姓古的,如果值信赖,就凭他为鸿儒出头,挑战石原玄机一事,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我可以答应他一些违禁的事情。” 阿阳何等灵犀,悚然一惊,小心翼翼问道:“老爷是指大陆方面?” 林老头冷笑一声:“不错,正是如此!” “老爷是说,这姓古的结交鸿儒,很有可能是怀有政治目的?”阿阳点到为止。 “是不是很吃惊?”林老头洒然道:“其实这些年,大陆方面,已经渗透台湾各个方方面面,很多家族财团,哪一家哪一个不是跟大陆一些实权派走近,能套关系的绝不含糊,能结交的绝不放过,为的是什么?其实你我心里都清楚,这台湾,早晚一天会统一,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既然这姓古的小子在京城有大背景,势力厉害,只要他野心不大,我可以选择和他合作?运作得好,这就是送上们的机会,打着类笼也找不到。” “要是这姓古的,野心勃勃呢?” 林太祖笑了笑,眼中闪烁出凌厉的光。 阿阳立刻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跟随这老匹夫叱诧风云,血雨腥风的岁月。 林老头的身体,凭空生出一股雄风,轻声道:“这台湾,毕竟还是我林家的,这东南亚,还是美国控制范围,大陆一时一刻间,想要插手进来,没有二三十年的努力发展,一切空谈,美国佬最近也是动作不断,十年之内,竟要将百分之六十的海军力量,布防亚洲,目标是谁,不言而喻,这关键的时候,只要那姓古的小子不是傻蛋,就会做出一个聪明的人的选择。从这些资料到看得出,这小子不简单,如果他真心帮助鸿儒,两人联手,我就放心了!当然,做为回报,我也不介意帮他一把,反正我都老了,一个快死的人,在死之前,往往会疯上一把,要玩就玩惊天动地一点,给那小子造势,也算是给鸿儒结个善缘。不过一切,还得等那小子跟石原玄机打过,才能见分晓。如果输了,一切照样,让一点利益给日本人,希望他们知趣一点,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真要和鸿儒打,我们就清场子,一不做二不休,找狙击手杀了那姓石原的武者。” 阿阳点点头,知轻重。 他做了林老头多年心腹,自然知道他为人,老板向来是谋定后动,有耐心,有忍劲,一旦出手,就是一击致命,绝不给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 其实早在石原玄机挑战林鸿儒当天,林太祖已经布置一切。 古乐的到来,只是一个意外。 一头素来狠心毒辣的老狐狸,又非武术界中人,又怎么会讲江湖规则。 石原玄机此次赴台挑战台湾武术界,身后是有背景,但林老头难道没有? 相比起哪一点政治风雨,林老头更在乎一合格的继承人。 那么理所当然,暗中下毒手,就是林老头唯一的选择! 面对老头子的狠毒,阿阳已经习以为常,丝毫不惊讶,微微一沉鸣,道:“要是姓古的小子在擂台上打死了石原玄机,下面的事,又当如何?” 林太祖闭目养神,没有给出答案。 阿阳脑子冷不丁浮现出林老头今早交代的事情,那一番让他不寒而栗的话。 心狠手毒,这才是林太祖发家致富之道。 医院阴谋诡计,林老头设计杀人,他几个儿子也不安分,完全继承了林太祖阴狠,也在暗中布置一切。 台北信义区。 几帮本应该泾渭分明,各看各不对眼的风云人物,在一家私人会馆首度聚首。 有一瞧就是日本家伙的畜生,也有竹联帮二把交易大人物。 天道盟的新一代接班人也在场。 也有几个政界人物,低调的走了进来。 山口组在台湾的领军人物山本在田,也悄然无声落坐席间。 樱花代表却是一位年轻女子,引领一群保镖,她一袭白衣,风华绝代。 道神教一个代表,也在场。 而核心人物,自然是林宇旭这几个林家败类。 整整一室子里的人,简直就是蔚为大观,没有一个简单之辈。 不是商界奇人,便是政界风头正劲的人物,更多的,却是灰色人物。 齐集一堂,自然商量着明天比武的事情,只是这一群人,没林太祖消息灵通,除了那位道神教代表,没有人知道,明天擂台比武,已经有了一个变数。但古怪的是,这代表并没说有人深夜向石原玄机下战书的事情。 一群在坐在一起,除去林宇旭、林宇杰等几个林家子弟和道神教一些利益勾当,更多的,却是商量利益来了。 黑拳比武,利益巨大,尤其是主办方最能捞钱,每一场,都能吸引不少富得流水的人下注,特别是高手对垒,更能吸引眼珠,只是这一次,闹出的动静太大,参与的人数也多,利润惊人,一家两家根本吃不下,毕竟一方是日本人,一方是台湾人,谁都不敢吃独食,数家联手,才能共赢。 当然,共赢固然好,但却要保证比武正常下去,保证武者安全,不能出一丝意外。 所以这一场会面,一是利益一致,二是要结盟,应对突发事情。 会议还可以,顺顺利利,没起风浪,各都收到满意答案,唯独道神教,林家几人,独自留了下来。 道神教代表拿出了一分协议,一式两份,林家几人爽快签下。 一笔交易,算是完成。 林宇旭付出了林氏集团百分之二十股份,而道神教,保证在明天擂台上打死林鸿儒。 …… 这一章两千七百多字,七百字,算是作天欠一更付出的代价,这就写第三更,凌晨两点前,应该搞得定。 另外,订阅滑得厉害,几乎已经快扑街了。 希望大家能订阅,一个写手写小说,图的就是个稿费钱,没订阅,自然就没心思写。 没品男知道,放了不少鸽子,得罪了不少人,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都是铁干,谢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势如破竹,国术打法(上)第一更 第一百九十八章势如破竹,国术打法(上)第一更 第二天,大战如期而至,古乐、林鸿儒,刘君也等人,来到了台北市郊一座庄园。 整个庄园,被一群大汉把守,显然都是好手,个个皮肤幽黑,肌肉隆起,块块分明,如似黑铁,眼神明亮,隐隐闪光,显然是经过残酷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而且,不少汉子的手,终始背在身后,标准的西装后面,隐隐有东西鼓起。 不用猜,杀人利器。 这座位于郊外的地下大型格斗场,不是云贵沿海一带小打小闹。 整整一座占地近两千平米的园子里,类似一座酒店,只是没有客房,没有设备,空空荡荡,就一个大厅,犹如古罗马时代的角斗场,观众和场地完全被隔开,不过布置华豪,有规有矩,保安人员分守四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古乐几乎可以肯定,这些见过血的好手,就会立刻做出反应,甚至拔出枪来对准确射杀人闹事之人。 这上百个训练有素的好手,不仅练家子,而且精通枪械,是善于杀人的机器。而枪术与武术的完美结合,拥有着无与伦比杀伤力。 一行人进入,时间刚好是十一点正,古乐等人进入贵宾看台席的同时,石原玄机与另外七名武师比武,早就于清晨八点前开始,整个场子,人山人海,充溢一股血腥火爆气氛。这就是地下黑拳的魅力,血腥,残暴,又够刺激,如同古罗马时代角斗士,拳拳见血,招招分生死,对于那些一心寻求刺激的人来说,这里简直是天堂。 就当古乐几人入坐,林鸿儒一个手下走了进来,低头在林鸿儒耳边说了几句,林鸿儒眼眸一道神芒闪过:“这石原玄机,下手好狠,武功明明比其他高手厉害,可以留手,却一点也不放水,六战六胜,均是将人打死。” “石原玄机怎么如此无耻,分明是挑衅我华人武术界。”刘君也一听,顿时气愤。 “不,这是日本武术道中一道气势。气势如虹,百战不胜,为取胜利,无论对手强弱,均是倾力而击,不择手段,其武道精神,与我华人武者理念截然不同;日本人讲究的是结果,至于过程,反而不重要。我们说他们不择手段,没武者风范,他们还说我们食古不化,没武者无畏精神。这两种理念,一极端,一怀仁,根本是背道而驰,而双方都认为自己是正确,争论不休,我国武术界,第一次和日本武士打擂台,大概就出于这种原因。所以古师傅呆会与石原玄机一战,千万别留情,日本武士的疯狂,简直到了丧心病狂地步。”林鸿儒显然对日本武术界有研究,读过不少日本武术史,一针见血,点中要害。 古乐恍然,对于日本术武,还是比较陌生! 论武学修养,古乐还是本着能留手就留手原则,并不故意杀人。 当日与彪虎三人一战,本可几劲刀将三人打手,但仍手下留情,这就是华人武术界的一种传统,凡事留一线的观念。 尤其是是古乐这穿越者,对武林的概念,还停留在古时,林鸿儒这也是给他提前打声招呼,害怕他擂台上留情,被对方抓住机会,毕竟反败为胜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而日本这个民族,骨子里是有着一股侵略和好斗因子。 学会了中华武术,却没学会武学修养,追求胜利,不择手段,早将自己骨子里的阴毒,融入了武学之中。 几个聊了一会,空空荡荡擂台上,此时多了一个人,身材不高,略微偏瘦,但目光冷峻,步伐稳健,神色机敏,显然内家功夫练到一定火候,经过多少生死格斗。 “这人是八卦掌的正宗传人,李一鸣!一手功夫,入化出神,在东南亚一带,也小有名气,几乎是半个神运如行高手,石原玄机挑战他,主要是想见识一下八卦掌,其中或许想窥视这套拳路的打法。”林鸿儒作为地头蛇,消息灵通,李一鸣一出场,缓缓解释。 “这个石原玄机到会挑人,每一个,无论是拳术上的修为,还是内劲方面,都比他修为低。”刘君也嘿嘿笑了两声,不屑之意,显而易见。 不一会,石原玄机走上擂台。 这个比武台,有大半个蓝球场大,不同于古乐在澳门实德号上见的那擂台,由硬木搭成,完全是一个一米左右高的水泥台,没有护拦,也没有地毯,青灰色的水泥地面上,有许许多多的鲜红斑点和条痕,是无数高手鲜血,留下的血腥沉淀。 这个简单的生死擂台,与四面装修豪华的看台包间,截然不同。 一个安逸舒适,一个狰狞粗犷;一方是贵不可言的看客,一方是生死字格斗的武者;一面欢呼如雷,一面尽显残酷搏杀,血腥无比。 石原玄机一出场,一刹那,周围气氛爆棚! 台上两人,目光刹时敏锐,似鹰眼,似豺狼,双目一交,如有火花闪动,这就是开战前的一种气势,想借此来瓦解对手的心神意志,没点胆量血洗的人,往往在一上台瞬间,便被对手吓唬住,然后一战而胜,轻松无比。 但这两人,显然都是无数大战爬出来的高手。 双目一交,缓缓一移,没分出个高下。 但以古乐目光,可以看得出,李一鸣面表平静,沉稳有力,但精气上,却有些不定,显然是被对方气势所骇。 第一次交锋,李一鸣显然落了下程。 而石原玄机,神情轻松,只是往哪里一站,透露出一种宁静气息。 这一点,明眼人一瞧,便知分晓。 而六战六胜,使此刻的石原玄机,浑身上下,有锋芒毕露的凌人气质,精气神似乎达到了一个顶点。 “这石原玄机,是似与昨日见面时有点不同!”刘君也一双眼睛,在石原玄机身上飘来飘去,有点疑惑,但究竟是哪里不同,他说不出来。 林鸿儒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道:“不错,短短几日间,我感觉他似乎换了一个人,无论气质,还是他刚才上台时透露出的那股气势,与前日我与他见面时,为可山日而论。” “他这是在蓄势,一鼓作气,冲入后天境。”古乐轻轻喝了口水,语出惊人。 林鸿儒悚然一惊,道:“古师傅是说,石原玄机这此次武比,为自己进入后天境?” 古乐笑了笑,道:“正是如此!内家拳修练之法,一为内功篇;气行滚滚,神池双穴,发劲循循,气纳丹田,引气督脉过尾闾,由脊中直上泥丸,视为暗劲;二为卦八篇,阴阳合体,气发四体,存阴,存阳,年似柔,实则刚,视为明劲;三为神运篇,静生光芒,动则飞腾,气腾形随,意动神固,神帅气,形随气腾,视为化劲;四为地龙篇,静之为静,静亦动也;知动之为动,动亦静也,视为武道极限。四个境界一旦将全身劲气练满全身,便可进入后天境界,此刻的石原玄机,几乎已经摸到了后天边缘,或许下一刻,便进入武术另一个天地之中。” 林鸿深吸了口气,问道:“后天之境,又是什么?” 古乐笑笑,没立刻回答! 台上,大战来临。 两位武术高手,屏气凝神,李一鸣一脸凝重。 “出手吧,这是你机会。”石原玄机神态轻松,傲然而立:“我一出手,你便再无机会,” “吼!” 李一鸣突然大喝一声,在石原玄机落音刹那关头,一声吼叫,硬生生将对方截断,身形腾起,出手带风,伴随沉闷犹如虎啸,筋骨齐鸣,哗啦一下,直切过去。 李一鸣拳术高手,大战经验丰富,出手无保留,时间,机会,把握的恰到好处,正是趁石原玄机落音当头,一声虎啸,就能断了他气息,带着磅礴气势,身法展开,一扑而至,正是八卦打法。 “来得好!”石原玄机一声啸,微一调息零乱气息,不退不让,反而一头迎上。 李一鸣身形拧转,以八卦步法摆,扣,顺,为基础,绕圈为基本运动路线,以掌法为核心,在游转中全身一至,步似行云流水,当真走如游龙,翻转似鹰,一近石原玄机近身,以八卦穿,插,劈,撩,扣等数种打法,倾力一击,凌厉无比。 脚下也是一招“剪子腿”,又一个“稳如坐轿”,将一套八卦掌施展得淋漓尽致,竟打出了虎龙之声,想一招分胜负,分生死。 “这李一鸣果然不愧为拳师大师,知道和石原玄机缠打,迟早落败,倾力一击,胜负立刻分晓。”林鸿儒目光如电,李一鸣一出手,便知他打法:“不过一鼓作气,瞬间见高下,不失高明之处,只可惜,石原玄机无论是内家拳修为,还是打法上,都比他强,而八卦掌精髓,在于缠,扣,翻,托等打法,舍己之长,与人近战,李一鸣这是乱了心神,看来石原玄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林鸿儒对李一鸣十分不看好,高手过招,往往细微之处! 一开场,就舍弃自己长处,只要石原玄机扛过这一回合,李一鸣必败无疑。 但不可否认,李一鸣这一番攻击,确实凌厉无比。 但是,仅仅是一个照面,就被石原玄机唰啦一下,完全破解。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势如破竹,国术打法(中)第二更 第一百九十九章势如破竹,国术打法(中) 以力破万法,石原玄机身子晃一晃,一个“鹤腾长空”,接连是“猿翻身”、“游龙出海”,几个闪躲,似鱼游水中,哗拉!几下,竟然破了李一鸣看似凶悍无比的招数,舍己之长,攻人之长,近身打法,石原玄机厉害无比,一个“劈手”,就破了李一鸣防御,手一插,直接击碎李一鸣胸膛,犹如刀插败革,噗啦,石原玄机一条手臂,竟从李一鸣胸膛插进,后背钻出,宛如利刀一般,破人身躯。 任凭你如何高手,只要是肉血之躯,中了这致命一招,也必死无疑。 “好!” 一声似雷一样的欢呼,从看台发出,正是一群日本商人,一群道神教弟子。 樱花那年轻貌美女子,赫然在例。 血染长空,才是黑拳比武魅力之处,够血腥,够刺激,够毒够辣,这才是吸引人眼珠之处。 “吼!”石原玄机一声长啸,左手抬起,快似闪电,一个劈刀,就砍在李一鸣脑袋上,红的白的,全都露了出来。 竟然一招得胜,不罢休,让人脑袋开花,然后一个弹脚,直接抽在李一鸣尸体上,打飞出去,死在擂台下。 林鸿儒和刘君也三人顿时目瞪口呆。 “这石原玄机,的确实武学天才,本以为就算不是他对手,也能重伤他,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幸好古师傅来了,不然下场几乎和李一鸣等人一样。”林鸿儒深吸了口气,叹了一声,似乎在为李一鸣这八卦高手不值。 这根本不是一个势均力敌的较量,完完全全以势压人。 “这都是名声所累啊!”林鸿儒幽幽一叹,明知必死之局,仍然应战,这就是江湖,这就是武林,这就是武师的无奈。 面对挑战,纵然明知是死,也得硬着头皮上,如果不战,传了出去,就是身败名裂,对于打黑拳的武师而言,名声就等于一切,就如那些呼风唤雨大明星一样,失了名气,就等于失了所有!谁还会看一个无名无气的武师比武,自然,就没有收入。 “明明胜了,也要让人脑袋开花,这石原玄机,分明是在挑衅。”刘君也目光幽幽冷冷在擂台上石原玄机身上转了转,眼睛放豺狼似的光,动了杀心:“现在就这样厉害,要是等他进入后天境,哪还了得,将来不知道有多少华人武术高手要死在他手上。” 林鸿儒啄了啄头,一脸杀气,毫不掩饰,道:“不错,日本武术讲的是赶尽杀绝,斩尽一切,一旦交手,不死不休,极具侵略性。古师傅呆会上场,最好将他给打死台上,不能留下后患。” “这一战,恐怕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古乐轻轻一点头,目光却凝重,又有种蠢蠢欲动。 林鸿儒一怔,问道:“这话怎么说?” “身坚如铁,法密如龙,翻猛虎豹,转疾隼鹰,视为后天之境!”古乐深吸一口气,道:“势如破竹,一鼓作气,石原玄机已是后天高手,这一战,不打好,而且现在他气势如虹,一连打了七场,均是全胜,给了他无尽信心和自信,精气神,已达顶点,这个时候要战胜他,有些困难。” 石原玄机这一刻,似乎真的阴阳交融,天人合一。 这一点,唯有古乐细心发现,未入后天境,几乎难以明白这一境界的玄妙。 林鸿儒等人只看到的是石原玄一战而胜,一招斩杀李一鸣,又怎知道,在哪一招之下,石原玄机已经进入了一玄妙境界之中,一刹那,融身天地,在出招一瞬间,环镜,色调,声音,全部消失干净,精气神一发一收,打死李鸣一招,天人合一。 “这才有意思,后天境!如此高手,岂不来好好斗个痛快。”古乐喃喃自语。 林鸿儒等人没听清楚,不过却听到了古乐那一句话——石原玄机,已是后天武术大师! 几人表情,当场变色,目光齐集中到擂台石原玄机身上,显然没想到,仅仅一瞬间,他竟跨过了无数武者无法跨过的门槛,进入另一武道境界之中。 似乎感觉到几人目光,石原玄机立刻反应,哈哈一笑,说不出的气势如山,令在场无数怨妇痴女芳心颤震,却见石原玄机目眉一挑,目光看了过来,与古乐一对,朗声道:“古君,我看也不用等到十二点,不如现在下场,与我一较高下。” “石原玄机什么意思,还没到时间,竟急着开打?”刘君也莫明其妙,万万没想到石原玄机一开口,就是挑战。 古乐笑了笑,道:“他这是趁气势如虹,想占便宜,所谓一鼓作气,在自己气精神,信心和状态最佳时,发出挑战,就占尽天时地理人合,如果这股气一旦泄了,就再难找回那种状态,看来他对这一战,也十分小心啊!” “古师傅根本不理会他,现在时间未到,你不应战,他也拿你没办法,就算传出去,也无伤古师傅名声。”林鸿儒当然知道这种势气,武者在这种状态下,往往可以暴发出百分之百的实力。 古乐笑而不语,静静看着擂台上石原玄机,也不答他的挑战,给人一种高深莫测。 而石原玄机挑战,现场气氛又是一变,顿时热闹起来。 不过坐在某间豪华包看台的一群主办方,立刻目瞪口呆,不知道石原玄机发出挑战,究竟什么意思? “野田一太,石原这是在做什么?”樱花代表,一袭白衣,风华绝代的女子,瞥了一眼道神教代表。 事实上其他人也是齐把目光集中到野田一太身上,一脸茫然。 这一幕,实在太突然,石原玄机竟然会当场发出挑战? 野田一太镇静自若:“只是一个挑战者,战书是在昨天晚上下的,因为太过突然,我没来得急给大家说。” 风华绝代女子眉睫下眨:“既然石原决定,那就让他们打吧!” 竹联帮二把交易萧瑟山一身草莽气,眼神闪烁,轻轻道:“那这一场比武,又当怎么算?要是有人下注,我们接是不接?” “送上门来的生意,没人会不做。”风华绝代女子笑笑,道:“一切照旧,来者不拒。” “如此可以!”其他人一一点。 唯有林家几兄弟,表情有点古怪,不过见众人都应了下来,便没语出惊人。 就在几人商议时,在场的千百观众,发出各种各样的惊叹声,没想到一场好戏刚刚落幕,另一场大战,又要开始。 一时间,交头接耳,纷纷猜测,石原玄机要挑战之人到底是何人物? 正在无数人观望之际,石原玄机再次发出挑战:“古君,可敢出来一战!” 这种叫板,古乐很难拒绝,轻轻起身,算是有了回应。 林鸿儒大吃一惊,赶忙劝道:“古师傅,这是正规比武,时间不到,你可以拒绝应战。而且,你也看出来了,石原玄机七战七胜,打出了势气,此时又进入后天境,大势已成,只要拖上半个小时,他这股气势,自然退下,那时你与他一战,胜算更大。” “现在的石原玄机,才值得我出手,这样的高手,如让他这股气势消退,打起来没什么意思?”古乐淡淡道,却是出自真心。 古乐的武术,已进入一个奇妙境界,无论是驱针之法,真气化刀,都是一种玄门打法,介于道与武之间,以真气御使,神招奇技,何常不是道家之术,所以同一级别的高手,几乎没人是他对手,纵然后天武者,一样难战胜他,而重生以来,面对的武者,几乎没一个级别上的,古乐都提不起什么兴趣,难得此时有个后天境武者,他又怎会避而不战。 古神医,也是好战份子。 这一战,势在必行。 “古兄,你真要打?”刘君也出声问道。 古乐洒然道:“非打不可,现在的石原玄机,才能与我一争高下,要是等他这股气势弱了,简直胜之不武。本来我以为这次来台,就是走走过场,没想竟遇到这样的一个武术天才,打出了气势,实力必然猛涨,值得我倾尽全力一战。” “这……”林鸿儒等人,没想到古乐如此豪情,都从古乐话中领会出了决心,知道再劝也没用,林鸿拍了拍古乐手,道:“小心!” “你一定能胜!”刘君也重重点头。 山本野也是一脸支持莫样,几人都被古乐这豪情心折,这才是英雄气概,无畏无惧。 “古君,可敢现在一战?”在万众注目下,石原玄机再一次发出挑战。 众人一阵哗然,旋又屏息静气,看被挑战如何回答。 石原玄机心中冷笑,不怕古乐不答应,他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逼古乐下场,正是武术大进,苦练的拳脚功夫终于大成,又有势如破竹之势,可谓信心百倍,此时与人交战,无论打法还是气势上,都能暴发出惊人力量,所以他急不可耐,欲借最佳状态挑战古乐。 而且,石原玄机此人,极富智计,深悉兵家之道,表面看似临时起意,其实将一切都算了进去,当众挑战,不应战,必落了气势。 ……(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势如破竹,国术打法(下) 第二百章势如破竹,国术打法(下) 高手过招犹如国手下棋,先手固然重要,也要讲凌人气质!咄咄逼人,往往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更何况两人始终有一战,谁先在气势上占得先机,就能成为胜败的关键。 气势一弱,那么等于失了先手,必败无疑。 同一级别的武者,如若功夫相若,往往斗的,不仅是拳脚之争,心理战,也是一种打法,尤其重要。 石原玄机一再挑衅,雄伟的体型,也暴发出凌人气质,更显他不可一世。 似乎看穿了石原玄机心思,古乐从容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你既然如此急着送死,我只好逐你之愿。” 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话声一落,古乐身形腾起,竟从数高的看台,一跃而下,似灵猴,又似敏捷之豹,脚一落地,又是一弹,几个起落,稳然站在了擂台之上,与石原玄机对势而立。 “好!” 喝彩之声立刻响起。 因为古乐这一手,确实漂亮,身法似乎闪电,不懂武术之人,只觉一道人影闪过,如轻捷飞起的鸿雁,打破了常人无法办到之事。而武术大行家,都是心头一惊,单是这一手,已见其厉害,最难得是未见古乐半点提气作势的痕迹,一跃而下,轻轻一点,然后像钉子一样钉在擂台上,纹丝不动。 只是这收发由心,要停便停的一手,便非一般武师所能企及。 “这人什么来路?”看台上,樱花美女瞳孔徒然一震,立刻知道这下场的华人武师不简单。 “这人昨夜突然给石原君下战书,凭空冒出来一般,只知道他是四海帮刘君也请来的高手。”野田一太回答道,但因用的日语,速度飞快,其他人均没听得清楚。 古乐与石原玄机对站而立,并没有因人叫好而受到影响,只是把目光盯住石原玄机,犹如虎见兔,一刹那,气质浑然一变,顿时凌厉起来。尤其是古乐机气牵动,战意攀升,整个人形成一种非常特别的势气。 精神,眼睛,耳朵,就剩下石原玄机这个敌人。 不动如山,一动雷霆万钧。 高手风范,淋漓尽致。 “古君,没有你带来的压力,我想再进一步,最少要半年以上。” 在古乐战意攀升的时候,石原玄机目光盯在他身上,眼神倾刻之间,变得凌厉无比,似乎在蓄势待发,伺机而动,一开口,就企图阻挡古乐攀升战意,同时气机一扑而上,竟一点也不输于古乐强悍气势。 石原玄机是个一心求武道巅峰之人,对手越强,就能越激发出的他战意。 全身地毛孔,在古乐机气牵动之下,全部展开,如同一颗颗暴起的鸡皮疙瘩,显然,在催动内家劲气。 古乐不答,只是稳稳站定,双手空空,自然下垂。 石原玄机立于擂台中央,两人相隔一米多远。 石原玄机慢悠悠一句话,却是将自己进入后天境的功劳,全部归功于古乐,却是想用这方法来刺激古乐心神意志,然后伺机一动,凌厉一击。 日本武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古乐一上台,石原玄机便说出这样一句话,其意不言而喻。 古乐神态轻松,不为所动,也不理会石原玄挑衅目光,生硬道:“动手吧!” “嗨!”石原玄机一声大吼,率先出手,纵身跃起,像鹰隼般凌空下扑,双手成鹰爪,左抓右插,攻向古乐,登时劲气狂涌,声势骇人,伴随一声筋骨齐鸣,唰啦一下,一扑而至。 抢占先机,一出手,就是杀招,毫不保留,直接就是最为凌厉攻击。 带着磅礴气势,转眼杀到。 古乐不动如山,看着石原玄机唰一下,凭空腾上三米多高,一脚踏空,真是一头雄鹰,化手为鹰爪,鹰撕,鹰击,鹰扯,将一套“鹰禽功”变化施展出来。 杀气无比,犹如一道魔神般从天杀而来。 当真不愧是日本武术界第一天才,一出手,立刻见其厉害。 “来得好!”一声狂吼,古乐震身子一震,石原玄机鹰扑之快,有奔雷逐电,他声一落下,鹰爪一扑杀来,几乎已可看见,石原玄机狰狞脸庞,那股战意天滔。 噗噗噗噗!劲气狂吐,古乐衣服卟卟卟起风,就在石原玄机鹰爪劈向他脑袋之际,古乐豁然一张双手,虚空一划,条条妖芒,如火蛇喷吐,数十道玄刀朝着石原玄机斩了过去。 “这是什么?” 石原玄机猛地一见妖芒,煞气凌利刀气,几乎逼得他喘不过气来,连他这种修为,都有种不寒而栗!只是这念头刚刚一升起,转眼之间,数十道妖芒倾洒而来,石原玄机又惊又骇,不敢硬撞,身体凭空一缩一张,如是一条跃起的鱼,胸膛一挺,竟又是一招“虾蹦”出去,数道劲刀从他身边洒过,生生划开,武服当场就被划破了几条大洞,露出幽黑的皮肤,腰下还有一道浅浅血痕,毫无疑问,亏得他闪得快,要是慢了一点半点,已经被拦腰斩断。 劲刀过处,无坚不摧,断金切玉,何况肉体凡胎。 古乐一出手,竟将石原玄机凌厉攻击一招化角,不可谓不凶悍。 “劲刀!竟是劲刀” 石原玄机后知后觉,见识不凡,而道教神又是日本武术界泰山北斗,收刮了不知道多少华夏武术,其珍藏,甚至比国内一些大门大派还要多,对中华武术,也深有研究,特别是各种打法,以及见闻上,都有详细记录。 石原玄机深为道神教天才,自然得组织重视,日本武术界第一高手,也曾经自亲指点过他,不仅是武术打法,还有各种见闻,而劲刀,便是其这之一。 劲刀! 顾名思意,由内家拳劲气催发而出,通过秘法,将自身内劲凝聚成刀,其威力之厉害,在两米之内,比从枪里射出的子弹,更为凌厉。 不过这种打法,在石原玄机猜测中,早就消失在华人武术界。 哪里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一个。 “劲成玄刀,没想到你们华人武术界,还有这失传多年的打法!”石原玄机脸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古乐,特别是他双手,只要一动,石原玄机立刻要做出反应。 劲刀之名,他从前辈高人处听闻,挥手纵横间,无坚不摧,就算比自己更厉害的高手,碰到这种打法,也得避其锋芒。 不能硬碰,只能周旋! 好在催发劲刀,禁忌颇多,是借着自己内劲,凝聚成刀,挥手虽然纵横无匹,但极消耗内劲,时间一久,便有迹可寻,只要身法灵活,自然伤不了像石原玄机这样的内家功夫几乎大成的高手。 古乐凶悍无比,毫不理会石原玄机惊讶,一抢身箭步上前,双手虚划,妖芒闪烁,无影无行,宛如羚羊挂角,无声无息之间毙人性命! “好!”石原玄机大喝一声,用道教神一套从华人武术界偷学来的功夫一个“虎鹤双形”,凝聚力气,脚一跳一蹦,周围的空气竟跟着他身形剧烈流动,发出呼呼之声,一闪一让,竟让古乐催发出的劲刀有些摇晃,而趁此关头,石原玄机一个“灵猴滚地”,接着是个“悍地拔葱”,整个人一跃,纵横交错间,闪到擂台一个远角。 砰砰砰!砰砰砰!玄刀斩在地上,竟被坚硬水泥地,划出了条条痕迹。 火花四射,真是无坚不摧了。 “好,如此刚才意思!”古乐哈哈一笑,打出了兴趣,石原玄机竟能游走玄刀之中而不受伤,足见厉害。古乐舔了一舔嘴唇:“如此高手,才能激发我斗志,你是我见过武术最厉害人物,今天非打过痛快不可,也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日本人,到底从我中华偷走了多少东西。” 声一落下,脚步发劲,身形如游龙,又似拔蛇打草!唰,一下凭空跃出两米多远,道道劲刀,从指间洒下,青绿色的妖芒,耀眼夺目,看得石原玄机头皮发麻,连忙躲闪。 古乐见状,又是两记玄刀! 他这种打法,几本上占尽先机,任石原玄机武术通天,也难挡纵横无匹的刀劲。 不过石原玄机毕竟是日本武术天才人物,当机立断,疯狂闪躲。 现场立刻生出一种惨冽的气氛! 两人交手,实在太快,脚下一发力,瞬间变换位置,通普人几乎看不清两人如何交手。 但场面极其宏观,极是不懂武术之人,也看得瞠目结舌。 而场内暴起的道道刀劲,疯狂涌动之下,纵然相隔十多米,看台上的人也感到了一种窒息感。 林鸿儒等人全神观战,但见石原玄机往往命悬一线之际,也忍不住心中微凛! 原本对石原玄机信心十足的一众主办方,见石原玄机几乎下一刻,便要落败身亡,山口组代表山本在田几乎暴走:“这到底从哪里冒出的高手,为何如此厉害?野田一太,石原玄机莫不是疯了,这样的高手他也敢挑战?” “胜负还未定,山本在田你急什么急?”野田一太立刻反击,手心里却捏了把冷汗。 樱花美女也是俏目一动不动,盯在擂台上,只觉气都喘出来了。 台上,也千变万化,况且这种同级别的武术较量,往往胜刹那之间。 骤变,也在此刻发生!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国术打法,扼杀天才 第二百零一章国术打法,扼杀天才 (五千字,求订阅,求月票) 数十道玄刀尽出,在这窄小空间内,石原玄机又躲得了多久,已进入死角,几乎就要被打下擂台。 古乐十指飞动,又是几记玄刀劈出。 所谓气势如虹,一泄千里,趁你病,要你命,一旦下手,几乎不死不休,才不管如此打法,欺不欺负人! 趁热打铁,就想要了石原玄机的命!骤然,一条人影宛如神魔一般,冲天而起,暴发出惊人气势!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玄刀纵横间,这道人影犹如灵蛇一般,在空中晃来晃去,左脚翘起贴在右腿后,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式,然后以令人目瞪口呆的姿势,又一个拔身而起! 几下窜动,竟从无数玄刀之下,脱身而出! 正是石原玄机,他这一瞬间,所暴发出的力量惊人,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整套动作,一气呵成,饶是古乐,也不由得暗暗喝彩。 石原玄机一脱身,未等古乐旧招未完,新招未起之际,猛然涨身蹦起,砰!一个“游龙近身”寻找到古乐空门,硬闯了进来,一拳击出,空气都打暴了,发出巨响,飚风横扫,刮得古乐面目生痛。 这一手功夫正是摘于柔道的“奔虎劈”,刚柔相济,突猛突柔,贯注了内家真劲,以石原玄机如今的内家真劲的横练功夫,能把茶几大小的青石打得石分五裂。 无论是内家拳外家拳,还是实打上,石原玄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临战经验丰富多变,一有迹可寻,便在火石电闪般抓住机会,发起凌厉攻击。 真气凝聚成刀,终究是一种取巧打法,不是玄术驱物,飘来飘去,犹如天马行空,行云流水,让人难以琢磨,从而无迹,便无敌!而真气凝刀,讲的就是一口气,刀芒洒下,无坚无摧,这是一招!一招打出,便得换气,真劲自然凝滞,便是有迹,自然能让高手抓住机会。 况且,石原玄机武术修为,不比古乐低,上百场身死大战,早就让他脱胎换骨,不是一般高手能比。 只要古乐露出一点漏洞,他便能立刻抓住,发出致命杀人打法。 “果然如此,再神奇的打法,只要细心,一样的能发现其破绽!你的玄刀之术,已被我看破,我瞧你如何跟我打下去。”身体又一扑,不给古乐换气的时间,一手挽了个花,呈鹰爪,身体猛一弯身,如猴子一样灵敏,脚一发劲,石原玄机整个人似一条泥鳅一样,从古乐跨下标射而去,竟是一招“猴子偷桃”。 古乐虚手一划,射出玄刀,也只能护住上身,所以石原玄机无论从正面,侧面,背后攻击,迎接他的都是一片妖芒,唯有下盘是唯一要害。 “猴子偷桃”,国术打法中最阴毒一招,却也是最常用的招数,一旦中招,不死也失战斗力。 这其中的厉害,古乐当然知道,立刻一个夹脚,双腿连踢,一鞭腿朝着石原玄机脑袋鞭去。 “鞭腿”对“猴子偷桃”!经典打法! 亦是两败俱伤下场,腿劲带刚,一踢脑袋便碎! “猴子偷桃”,一抓便爆! 石原玄机攻古乐下盘,使出阴招,只要一往直前,便能致敌于伤残,但自己下场脑袋开花,急忙一个“蛇盘树打”,整个身体,柔似无骨,一盘而上,竟从古乐腿部绕了上去,攻击他胸膛。 古乐冷笑一声,抬手一扣,就扣住了石原玄机左手,正要使沉一捏,断他一条腕骨,突然气息不调,随后双眼一黑,一口真劲,竟没能吐出来,心中不由一凛,竟忘了自己玄刀斩出,旧劲刚去,新力未生,这一用力,就乱了气机。 此等天赐良机,石原玄机岂能白白放过,手腕缠绕,如蛇翻身,唰一下,挣脱了古乐虎爪,化手为刀,施展凌厉一招“神拳一打”功夫,一刀砍在古乐的胸口。 古乐一身武术通神,各种打法随手捏来,可以用数十种法方化解这一招,还有上百种打法让石原玄机知难而退,奈何这当头正是新力与旧力交换之时,而石原玄机自小就得道神教正统,各种武术,都有涉猎,一手内家拳精奥无比。 不仅是一个机会把握者,也是个制造机会者。 古乐气息一乱,他便抓住这机会,而“神拳一打”,属于内外兼修功夫,外断筋骨,内击腑脏。 古乐挨了这一拳刀,但早就挺腹收胸,化解了这外家力量,没被当场打得肋骨尽断,但石原玄机后天境深厚的劲气,如江水海浪,蜂拥而来,古乐只觉肺都要被打破了,几乎就要当场被打飞出去。 好古乐! 吃了一拳刀,竟硬扛下来,猛地一跺脚,身子如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新力再起,“毒手药神”凶名,这一刻显露出来。 深吸一口气,强自将欲喷出的鲜血含在嘴中,凭借一口气,左手用力一“缠”!一“扣”,手为爪形,生生抓住石原玄机右臂,一插,五指似钢,进入肉中,又是一带,一大块肉竟被古乐从石原玄机身上撕扯了下来。 “好!”全场迸发出一声掌声和喝彩。 生死擂台,只有见血见肉见生死,才能激发出人的欲望和疯狂! 古乐也当真是凶悍无比,不吃半点亏。 这瞬间交手,两人同时受伤,均是各自疾退,分左右站定,又对势而立。 但这两人,受了如此重伤,吭也没吭一声!足见其彪悍无匹! “鸿儒……这,这究竟是谁占上风?”看抬上,刘君也浑身一颤,只见两人一交一分,一道鲜血喷洒而起,一口气为古乐憋不住,心里七上八下,悬得老高。 “凶险无比,刚才一交手,两人分别都受了伤……谁胜谁负谁占上风,我不知道!不过古师傅好象受了点内伤。”林鸿儒骤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山本野一言不发,嘴巴张大,几乎能吞下一只鹅蛋。 林鸿儒急得跺了跺脚,手心出汗,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只觉一口气憋得闷得实在是乱得慌,恨不得自己上台打,一颗心也在剧烈跳动。 另一边,一群大人物也同样如此,野田一太已经急急得满头大汗,坐立不安。 “有意思,如此打法,才有看头。要是没过上两招,有一方便被打死打残,恐怕观众和下注的人都要骂娘!”樱花美女突然笑眯眯,俏目看着擂台上两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台上各有各心思,擂台上,也是针尖对麦芒! 如林鸿儒所言,古乐受了内伤,而且不轻,肺部火火辣的剧疼,如针刺刀割,含于口里的鲜血,终究是从角淌了出来。 而两人这一交手,都受了伤,又经一翻大战,无论是体力还是内劲,几乎都消耗一空。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交战意思! 都是蓄势待发,蓄积力量,等在最佳的出手机会,也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 “你中了我一拳刀,拿什么再战?”石原玄机双目凶眼闪动,冷冷盯着古乐,竟对自己受伤的手臂瞧也不瞧,古乐玄刀已经被他摸清楚了底细,又受了内伤,他自然是吃定古乐:“只可惜,可惜啊,你这内劲凝聚气刀之术,恐怕要消失在华人武术界,如果你这时认输,交出这种打法,我可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你最厉害最难缠的,是一手玄刀之术,现在被我琢磨清楚吃透,你还有什么本钱与我一战?趁此机会,主动认输,尚且有一条活路,再斗下去,便是横尸当场。” 古乐吸了两口气,调整气息,饶有兴趣的瞥了石原玄机一眼,这日本武术界中人,果然一个德性,战而不胜,嘴皮耍功夫,瓦解你意志。 但这一招,对古乐根本没用,比心坚,比意志,比耐力,几乎没人是古乐对手,数十年如一日的躲在深山老林里,没有超凡意志和自控能力,谁能做到? 所以面对石原玄机的话,古乐咧嘴嘿嘿一笑,不加理会,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催动长生真气滋润着受伤肺部,倾刻之间,剧疼大减!受伤筋络,在这股真气的催动下,一丝一点好转,简直超人想象,不可思异,却正是《药王门》厉害之处。 长真九变,变变不同,变变惊,一变比一变神奇,九变之上,便可窥视仙道。 《药王门》,既是医术大家,又是武林中人,也是玄门门派! 以医入道,以武养身,追求仙道,打破极致,成就仙人之位! 所以长生真气,能刚能猛,既能杀人,也能医人,医自己,更是出神入化。 石原玄机自信胜利在握,把握一切,吃死古乐!又怎知道,古乐根本不是这一时代的人,灵魂穿越,落入凡尘之仙。 石原玄机冷笑一声,一副死死吃定古乐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如何,交出玄刀之术,我饶你不死。” “玄刀,不是小道!”乐瞥调息一阵,这才看了他一眼,冷笑:“你日本武术,源于我华夏,可知道,在古时,我华夏武术,又是何种打法?内劲,不过是元未明初时的叫法,远在宋朝唐朝,或者更远的各朝各代,华夏武学,是武功,不是武术,是真气,不是内劲,没有地龙篇,八卦篇之外,讲就的是一个练虚化神,练神合道,没有什么打法,只有武功招数……玄刀!不过是那个时代一种小技量,不过你也不错,竟然把我逼到这地步。” 古乐深深吸一口气,这受伤的感受,似乎太久太久。 “你这是在故弄玄机,瓦解我意志!”石原玄机冷笑道:“今天上天入地,我也要将你打死擂台之上!毕竟你这样的年轻武术高手,如果出在我日本,绝对能成为一代宗师!可惜,只可惜啊,你却是华人!今天如果让你活着走下擂台,他日,必成我日本武术界心腹大患……你这样的天才,我必须扼杀!今天你非死不可!” “杀!” 石原玄机暴喝一声,气势暴涨,却是蓄积力量,再次搏杀!尖锐的一声长啸迸发而出,整个人一个扑杀,犹如鹰撕长空,大开大合,扑杀而来。 这一击,几乎已是石原玄机极限,也是拼命一杀。 古乐也是似乎自重生以来,面对最危险一战!这一战,虽没有第九处的枪林弹雨,也没有无数似毒蛇一样狙击手埋伏!但毫无疑问,石原玄机带给他的压力,确实够大,也激起了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毒手药神”的凶悍。 鸣! 一声洪亮长啸,从古乐嘴里吐出,迎面对上,手中招数一变,同时一声怒暴:“我让你见识见识真正华夏武功,国术打法?” 一个猛跃,双手如钩,似鹰爪,如虎爪,十指如铁钩,一动,整个关节,肌肉,手法,吐劲,出招的姿势,根本不是国术界常见的功夫!简直天马行空,势不可挡,指似剑,又如鹰,一招击出,伴随古乐吐气之法,如山洪之势,倾涌而下,奔涌不息。 正是《药王门》镇门法宝之一,“分筋折骨手”中的一招“林中折梅”! 随从古乐一改吐气收放之法,这看似平平常常一招,竟带着无比强悍之势,铺天盖地倾泄而下!而且,古乐整个人,气势一变,真是一头下山猛虎,抢身一出,后先发制,爪钩似剑,一划,刚猛爆裂,两手一合,劈得空气啪啪大响! “神拳一打!”石原玄机脸色终于剧变,古乐这一式,带他给如山压力,拼力一吸气,竟是倾力一击。 “神拳一打”对“分筋折骨手”! 两种打法,一古一新,高下立分!而双手一触,古乐手立刻一翻一缠,扣住石原玄机破空一击;石原玄机大喝一声,整个人狠狠向前踏出一步,砰!整个青灰色的擂台,竟被他一这踏,真真实实的晃动了一下,接着“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卡”!子弹都打不碎的水泥地,在他一踏一吐劲下,硬生生裂开! 整条手臂也喀嚓一响,突然向前伸进了七寸,手一翻,又是一招“如蛇翻身”,击打古乐胸膛。 这一手,石原玄机居然承受住手骨扭曲之痛,拼着一条手臂不要,也要重创古乐! 竟是一招两败俱伤打法! “没用!分筋折骨,分的就是你的筋,折的就是你的骨头!武功打法,不是内家拳外家拳,真正华夏武功,岂是你们能偷学!给我折!”古乐十根手指,快捷如风,迅猛如雷,如剑如刀如钢钩,或挑,或拂,或点,或夺,或搅,或抽! 喀嚓!一声,轻脆的骨碎,如是玉断,石原玄机挡者披靡一拳,不可谓不厉害,奈何臂骨断裂,再无匹的一招,也无用! “骨已断,我就给你分筋!”指字一弹,右手二指,一插一戳一钩,如灵蛇进洞,然后猛地一拉,嘣!一下,一条手筋,竟被古乐一扣,硬生生的从石原玄机手臂里拉了出来! “啊!”分筋之疼,如何能忍住,纵然石原玄机功夫通神,也是肉体凡胎,冷汗直冒,一弹腿,直古乐面前。 这石原玄机,真是强悍到了极点了! 这种剧痛之下,也能够发起反击,风劲鼓荡,威力凌人,实在不愧是天才少年武术大师。 “临死也想挣扎,武功招数,神出鬼莫!”古乐一拧腰,脚下发劲,再不是一般拔蛇打草,猿翻身,一刹间,似游龙,一下就闪到石原玄机身后,手指一戳,仍是“分筋折骨手”中一式“飞龙插骨”。 龙是神,爪是兵,古时神龙腾云驾雾,何等不可一世,飞天杀敌,悍不可挡!这招“飞龙插骨”,正是取其精要,尽显神龙神爪杀敌之力。 手指一插,鬼哭狼嚎! 一俱凡体,如如何承受! 喀察一声,接着一道鲜血如柱,从石原玄机两背喷射而出。 两块扇骨,竟被古乐生生抓碎。 这下任凭石原玄机猛如古代武将,强悍无畏如死亡之徒,碎了背上两片扇骨,也得给我爬下。 不过古乐丝放不放松,石原玄机确实厉害,无论忍劲,神经坚韧,意志坚定,简直都是世间罕见。 一招得手,赶尽杀绝,双手一划,十指齐飞,往下一带,竟将石原玄机背上骨头,全部错位打断,后最,砰!一吐真气,将他五脏六腑,心肝脾胃肺,全部震碎。 如此致命伤害,神仙也得倒下! 这个在台湾、日本、东南亚,卷起一阵风风雨雨的武术天才,终于倒在地上,眼神中瞳孔散开,气息零乱,喉咙里扯着风箱一样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打法。。。如此怪异!” “古时武功打法,招数,真气,步法,三者合一!” “看。。。看来教主说得不错。。。这世间真有。。。这种武功。 。。你华夏果然历史悠久。。。。其文化永远是我日本不可比。。。我也非是什么天才……你才是天才……二十岁的后天武者……”一句话没说完,石原玄机全身剧烈抽搐了一下,气息断绝。 …… 求月票!(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一席之地 第二百零二章一席之地 扼杀天才,格杀当场! 这堪称天才对天才一战,惊心动魂。 这一战,武术与武术的撞碰,完全超出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地步!看着石原玄机气息散尽,瞳孔失去生命气息,古乐长长松了口气,一股脱虚的感觉,从心里升起,浑身大汗淋漓,衣服早就被汗水血水给浸湿,全身上下,都有种说不出的乏力! 短短十多岁分钟的交战,却是生死几度徘徊间!无论是古乐,还是石原玄机,在未分高下前,对于结局,很难预料。 这一战,几乎是古乐重生以来,最为艰苦一战,甚至比之当日面对第九处的千军方马,更凶险几分,每一招,几乎都是拼尽全力,都是火石电闪,刹那分生死,不敢丝毫放松!在石原玄机凌厉击势下,纵然古乐也得小心应战。 日本武术天才人物,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二十岁的后天武者么?” 古乐嘘了口长气,一调气息,洒然一笑:“武道,可不是我的极限!能死在药王门看家本领下,你确实有几分本事!” “这是什么打法?”刘君也已经站了起来,瞠目结舌看着擂台上古乐:“他的功夫到了何种境界?招数一变,气机一转,连石原玄机这样高手,连数个回合都扛不住,几下就被打死,这古乐,到底将武术练到什么境界?” 林鸿儒目光比刘君也要精准得多,看得深远,古乐一变招数,他立刻发觉古乐打法简直天马行空,变数无尽,心中感叹道:“那几式里无尽变数,当真招里套招,拙中藏杀,蓄含大势。一招打出,千种变化,又含国术大杀招,任你打法再精妙,在这万千变法下,也只得拼命招架!这种打法,从未见过,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创出来?石原玄机当真了不起,居然在这样的大杀招下,也能扛住几下,屡屡周旋,化险为夷,在弱势下,也拼命反击,要是换着我,古师傅几记玄刀劈出,肯定几下便被古师傅给轰杀!奈何,古师傅这种打法太过诡异,招里藏招,博大精深,根本超出了国术打法?死在这样的招数下,石原玄机也不冤!” 林鸿儒一念之间,古乐已经跃下擂台! “好!” 整个格斗场迸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呼喊,气氛达到了顶点,直接爆棚了! 这种生死格斗,在这样一个年代,一般人,也只有在电影里看见,哪有亲眼目睹来的真实! 热血沸腾,尖叫起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石原君怎么可能落败?”野田一太看到石原玄机落败身亡一幕,思绪混乱,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不可思异,也同样的出现在这一撮大人物脸上!尤其是角落里的英子,几乎给惊呆了!在她心目中,石原玄机的强悍无敌,已刻入了她灵魂,一个永远不可能倒下的大山,在这一刻,被人活活打死擂台。 一个一往无前,为武生,为武痴,为武可放弃一切的天才,一直都是神挡杀神,佛当杀佛的少年宗师,出道以来,未尝一败的神话,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正大光明的亲手扼杀! 一个天才折在风浪,另一个天才,势必会踏着这天才的尸体,登上一个让人无法企及的高峰。 一个神话的破灭,标志着另一个神话的开始。 武术界从不缺乏天才,也从不缺少死亡。 只是这一刻,来得太突然,一撮蔚为大观的人物,似乎都停留在石原玄机毙命生亡时刻。 樱花代表,这个风华绝代,在组织里以卓越能力赢得樱花的无冕之后,掌握着樱花生杀大权的女子!这一刻,完全沉默了,没有适才哪股智珠在握,一切把握的镇静和平静;竹联帮二把交易人物,素来杀伐果断的泰洪海,这一刻,也是瞠目结舌。天道盟新一代领军人物此刻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最显著的当然是林宇旭、林宇杰等几位林家人士! 没有了石原玄机擂台打死林鸿儒,他们一切谋划,也是纸上谈兵。最麻烦的是现在林鸿儒已经知道了他们下暗手,恐怕下次设计他,就千难万难。更重要的问题,还不是这个,麻烦的是他们如何面对林鸿儒的怒火? 点头认输? 林宇旭自觉得自己还没这肚量,也不认为林鸿儒会一笑泯仇恩,不与他计较,毕竟杀父之仇,可是仇深似海,就算自己是他亲叔叔,也不能改变一切。 所以一圈的人物们,都陷死了一个死默,谁都没先开口,目光均是盯在古乐身上。 一战而胜,确实带给了古乐无可匹地气势,成为在场最夺人眼球的一个! “查,给我查,给我把这人根根底底给我查清楚!”竹联帮泰洪海咬牙切齿,脸色狰狞,目光幽幽冷冷,要活活吃人。 风华绝代樱花女在震撼中回过神来,缓缓道:“这次下注的一共有多少资金?赌那该死的华人武者赢的资金到底有多少?快,给我查清楚。” 一圈子的人立刻一下回过神来! 这一刻,谁还会去关心石原玄机的生死! 也许,在上一刻,石原玄机潜力无限,价值难以估量;但是现在,他一旦落败身亡,便失去了所有的价值,前一刻无论是樱花代表,还是道神教重要人士,或许会对石原玄机看重,但这一刻,人一死,如灯灭,生死成败,就是如此现实。 天才一死,他便不是天才,死人是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 只有在生与死之中磨砺活下来的人,才是天才。 日本武术界,历来如此!永远记住笑到最后的人,却不会记住那些昙花一现的天才。 而答案很快被查了出来。 下注的人不多,一百多笔,比他们预计的要少! 前面一百多笔赌金都在数十万,上百数不等,可是最后三笔,却让一圈子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笔是林氏集团,赌金五亿,不是新台币,也非人民币,而是美刀。 第二笔出自四海帮,同样是五亿,同样是美刀! 最后一笔,是私人下注,山本野,不多,就两千万美刀。 相比起他们前面几场捞的赌资,十亿零三千万,是一笔大数目,但还能承受。问题是,一赔十。 古乐十,石原玄机一。 “也就是说,我们这一场,竟输了上百亿!”樱花女被震惊了。一百零三亿,这是怎样一个数目,这么庞大一笔资金,就算是这一圈子成功得不能再成功的人士,都觉心头被压了块巨石。就算数家分扛,每一家,也得付出十几亿。 几个人当场脸色苍白了几分,满眼不敢相信。 表情稍好一点的野田一太只是微微一张嘴,恨声道:“看来林氏集团,四海帮,早就料到石原君必输无疑,下了如此重注!好狠,这下我道神教不仅仅是损失了一个天才,还有二十多亿美元,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我们上当了,对方从一开始,就将一切考虑了进去,我们不能这样算了!” 樱花女冷笑道:“哪你想怎样?不认账?还是赖账?恐怕只要你在半个小时内不支付这笔款子,一走出这格斗场,就被人乱枪打死………你真为这是日本,道神教只手遮天?” “这……”野田一太脸色一变,魂不守舍。 泰洪海脸皮抽得厉害,在咬牙切齿一会后,一起身,轻轻道:“诸位,我先走一步,钱我会在三分钟内打到账!这次的交易,从这一刻开始,完全结束!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都跟我竹联帮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手头上也有点事,也先走一步!”天道盟新一代领军人物,也不甘落后,干脆利落起身,与泰洪海潇洒走人。 留下一群人干瞪眼,而林家几位布局者,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纹丝不动。 不过在场的人,岂会看不出这两个地头蛇的心思,这是去谈判去了。 十多亿,竹联帮和天道盟会心甘情愿的拿出来?恐怕这时钱一交出,回头跟林家四海帮一谈,钱又回到了账上。 纵然一圈子的畜生女人都知道两人心思,奈何没他们这份力量,去跟林家和四海帮谈,而且别人也不愿意谈,在一阵沉默后,樱花女轻轻瞥了山本在田一眼,冷不丁道:“山本先生,你们山本家,出了个人才啊!这么重要的消息,你竟然没收到?看来你那位侄子,心不在我们这一边啊!你们山本家族,却要出叛徒了!” 山本在田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不过眼中,也同样是一道狠色掠过。 就在樱花女调转枪口时,林鸿儒首先清醒过来,面对这样的气氛,他也不仅仅心折!这一场比武,远超他经过的数十场,无论人数,赌金,带是火暴气氛,几乎已到顶点。不过林鸿儒毕竟武术高手,心态调整极快,比刘君也两人冷静多了,一清醒,立刻带两人下来。 虎步龙开,几下到了楼下。 “好一个古师傅,今日这一战,绝对载入黑拳史册!”林鸿儒一上来,就朝古乐一个熊拥,兴奋无比,难以言说:“这一战,简直解气,擂台打死石原玄机,不仅仅是扼杀天才人物,更是打击了日本武术界嚣张火焰!这一战后,相信无论是日本,台湾,甚至整个东南亚,都会知道古师傅大名!从今以后,整个东南亚武术界,都有古师傅一席之地。”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涌动 第二百零三章涌动 “真是爽啊!这几日被石原玄机的压气几乎气都喘不过来,活活打死他,当真出了口恶气。” 刘君也哈哈一笑,风流潇洒,露出了豪爽粗野性情。 “今天古君不仅让我看了一场武术打法,也让我捞了一大笔钱!三亿,整整三亿美金!”山本野亦是一脸兴奋。 就在这时,很多熟悉林鸿儒的武师围了上来,毕竟今日石原玄机挑战的人实在太多,哪一个没有朋友没有同门,而这武师,离擂台最近,纷纷上前,就是一番景仰,佩服,为华人争光的赞语,简直铺天盖地了!没过一会,看台上也走下来无数观众,纷纷要与这位华人武术天才说几句话,套套交情。 这一群人中,可说鱼龙混杂,有两面三刀政治人物,有呼风唤雨大明星,有锦衣夜行素袖藏金的商界奇人。当然,也不缺乏一声彪悍气的暴发户之流,同样也少不了行走在灰色景影下的屠牛杀猪之辈,没过一会,古神医手里就捧满了一堆名片电话号码,好在都是成功人士,点到为止,没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们走吧!” 古乐顺利脱身,他胸膛挨了石原玄机一拳刀,虽有好转,但不易久拖,自然想早些回去。 这次比武,打死日本武术天才,仇恩彻底结下,以后恐怕麻烦不小。 好在古乐此次赴台,完全是助拳,并不想在这方面发展,什么一席之地,名动亚太,对古乐而言,不过是走走过场。这事一完,就准备动身回国内,台湾这潭子水,深不可测,而且他身份不一般,一举一动,必有人盯着。古家太子身份,可不是摆设,一旦做出什么出格的举措,就是把柄式的存在,不管有心无心,都难免被有心人视作突破口,毕竟古家这颗大树,挡住了多少人升迁发财路;古天雄手中的军权,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而台湾,绝对是一个敏感的问题,风吹草动,也能惹来不少风雨,这其中的复杂,深是似海,古乐这颗还没长成的小树,一旦陷身其中,对自己,对家族,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政治上的蝇营狗苟,九曲十八弯,不是古乐这种杀人匹夫玩得了的! 既然不能玩,古乐也不想惹火烧身,卷入是非。 所以对那一群上来套近乎的政客,商人,灰势力,不冷不淡,点到为止,说不定这些人中,就有一个知道他身份,或许就和某位京城人物有往来,交情不浅,露透点什么,被人推波助澜,那就真得不偿失,毕竟来台湾为朋友助拳,那是私人交情,打死一个日本武术天才,是为国争光,可要是和这一群人中的某位私谈,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一脱身,古乐立刻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打死了石原君,就这么想走么?” 就在古乐要走的时候,突然,人群中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正子英子! 身后跟着一群日本武士,一瞧就是好手,有几个已经跳上擂台,将石原玄机尸体抬起,个个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古乐几人。 一帮日本武师,也立刻散开,把守四周,隐隐将古乐几人围困在中央。 生死擂台,就是如此,有死有伤,也有仇怨。 有人跳出来,古乐一点也不意外,停下脚步瞥了这日妞一眼,精致的脸蛋有些苍白,一头秀发,遮往了半张脸,露出一双带仇恨的大眼睛,机气隐隐在攀升,竟然是个武术好手,古乐有点意外,但声色不动,目光越过英子,看向了远处。此刻,野田一太等人,已经从看台走了下来,一群人,太过光芒万丈,不惹眼珠太没天理。 樱花美女领军人物,走在前头。 野田一太,这位道神教重要人物之一,是这一群人中,唯一个武术厉害猛人。 山本在田一下场,眼神轻轻朝古乐一瞥,目光便落在山本野身上。这两个山本家的人,自然有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山本在田这个山口组公认的毒蛇式狠角色,比起山本野来,更加杀伐果断,气场十足,一靠近,几乎压得山本野喘不过气来。 古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一群日本畜生女人也刻意放缓脚步,将视眼投注在古乐身上! 林鸿儒突然踏出一步,眼睛猛地一眯,盯着野田一太,缓缓道:“野田先生,石原玄机被我朋友打死,是公平较量,擂台上比武,自然生死勿论,你叫一个女人出来,莫非是觉得林某连个女人也收拾不了!你若想给石原玄机报仇,尽可下战书,时间,地点随你挑,要是想闹事,就别怪林某没把话说清楚。” 一开口,就带火药味,丝毫不怯场,尽显地头蛇风范。 野田一太眼神似饿狼放光,一吸,劲气催动,身上衣服卟卟发响:“英子,回来!” 英子目光呆滞,似乎没听见,一双眼睛,盯着古乐,一动不动,中魔一般。 突然,她发疯似一冲,猛一扑杀,凌厉无比! 东条英子也是道神教倾力培养的年轻杰出高手,精通内外法拳,一手剑术,几乎已通神,从小苦练,半只脚神运如行,一出手,显示出多年苦练的功夫。虽然没有石原玄机暴发起来的恐惧力量,但也不容小视。 身形一闪,一溜一滑,整个人似灵鹤一样,腾空而起,牵动全身筋骨,内劲施展,心力,肌肉,骨骼的力量糅合,一鼓作风,一下聚劲于手,手指化剑,刺向古乐喉咙。 这一变故,当真阴险,但凡经历过大战之人,体力内家功夫消耗严重,已经很难和人动手,英子显然是瞧准了这一点,突然发难,拼了性命,也要为石原玄机报仇。 古乐眼睛眯了眯,手指一动。 林鸿儒大怒:“找死!”脸色似寒冰,身形骤然弹起,一个凌空劈腿,正是武当“纵云梯”一式“鹤形双飞”,又急又准,以他内劲力道,要是抽在人身上,无论打击在那一处那一点,一定是内部骨节全部粉碎,外部肌肉筋络全部坏死,如劈中脑袋,势必当场身死。 如此一击,没人不挡不避! 可是哪里知道东条英子视而不见,一提气,速度又快了几分,拼命一击,非把古乐杀之而后快不可。 “你打死了石原君,我就要你命!” 女人一旦发疯,不可谓不疯狂,完全不顾一切! “好!”古乐冷哼一声,单手虚划,青光洒下,就是两记玄刀劈出。 “手下留情!”野田一太暴喝一声,一个身形游动拔起,一扑面来!噗噗噗!如中败革,喀嚓,东条英子双肩中了两刀,鲜血喷洒,当场就把她劈飞,而正在这时,林鸿儒一招“鹤形双飞”铺天盖地踢来,直中她后背,劲气暴涌,喀嚓几声,竟是将她背上骨头全部震碎,伤了内脏,如此致命打击,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块硬木,也得碎成木屑!砰一下,狠狠砸在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野田一太已扑杀而来! 古乐见壮,又是两记玄刀。 野田一太见妖芒,知其厉害,又惊又怒,百忙朝外一掠,险险避过两刀。 砰砰!玄刀落地,火花四射。 “野田一太,你要开战?”林鸿儒一地落,怒喝一声,通道里,立刻涌出数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汉子,个个腰间鼓起,带家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怀疑,只要野田一太应下,下一刻,必有一番乱战。 野田一太眼睛眯了眯,猛地手上一用力,砰,一下,竟将空气打爆! “林鸿儒,公平武比,生死无勿,英子出手,被你杀了,我无话可说!不过这一笔账,我们迟早要算,到时候,我道神教自然有人给你们下战书!不过是一次输赢罢了,又非是输不起。” 林鸿儒冷笑一声:“希望如此!古师傅,我们走吧!” 古乐默默一点头,知道这一次,真的和日本武术界不死不休了! 但心无惧意,虎步龙行,离开了格斗上! 眼看古乐等人走远,野田一太眼中尽是杀机,也没半点掩饰,道:“这个年轻人太厉害,刚刚经历了如此激烈格斗,没想到这时竟还有余力出手?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又如此年轻,再过几年,哪还了得,对我日本武术界,绝对是一个威胁,必须得把他扼杀在襁褓之中,不然我国武术,根本没有抬头之日。” “扼杀他,你打得过他么?”山本在田冷嘲热讽。 野田一太微笑道:“杀人一个,并不需要在擂台上!有时候,正大光明的打死他,还不如让他死在某个角落里来得干脆!到是你们山口组,尽出人才,我看山本野那小家伙,都快成了林鸿儒的的跟屁虫了!不要到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石原玄机一死,道神教总部,恐怕你也不好交代!” 就在两人嘴上带火,突然,一个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将一封文件交到樱花美女手上,拆开一看,美女眼神一下锐利起来! 野田一太凑过来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古老头的老谋深算 第二百零四章古老头的老谋深算 山本在田、樱花美女、野田一太,这三个人在日本举足轻重,都掌握着生杀大权,其背后,都有数不清的复杂关系,和日本高层政界人物称兄道弟,各党议员,都有他们人马,往往能左右一些大事。这三人人加在一起,就像一张网,三股势力一旦联手,简直可以暴发出惊人力量,是日本最拔尖一撮可使日本政台风云突然的大势力。 山口组,日本第一灰色势力,谈不说多厉害,却是老旧历,但没一个人敢忽视它存在,调动黑金力量甚至能影响政坛,是日本少势几个敢跟政府叫板的组织之一。 道神教,山水不露,却是日本各大领军势力,当之无愧的王者,一直低调,行事诡异,表面是日本武术界的泰山北斗,其实是日本皇家一枚重要棋子,二战时候,和很多日本军界人物都有不清不楚关系,很多战犯,还被供在道神教一间庙子里——靖国神社。 这个等于是天皇一颗钉子的组织,庞大无比,话说山口组,其实也是道神教一个分支,黑龙会也是它一个堂口,论势力,背景,实力,道神教才是日本灰势力无冕之王。 樱花美女,这个长相气质妖媚的女人,是日本很多人公认的蝎子式狠角色,比起男性,更加杀伐果断,传言是日本皇室某位亲王千金,曾在当年一次日本政坛风波中一举成名,逼迫那一帮野心家无望进军高层,掌握权实。只是因为她是女人,又倾国倾城等原因,很多时候被自誉高人一等的男人给忽视掉,视为一枚花瓶,还不如她身边两位在山口组和道神教里只能算是上等人士的男人耀眼。但这只是表面,当年姓小泉的首相轰然倒台,正是她和几位政界大佬一手足成的华丽壮举,野田佳彦的登台,也有她一些影子! 这个能力斐然的女人,才是这三个组织的核心者! 这次石原玄机挑战台湾武术高手,正是她一手策划,精心布局,打压华人武术界目的是一个,趁机渗透台湾才是她真正目标,顺便大捞一笔,赚足资金,哪知道横空杀出个古乐,破坏了她一切计划。 这样一个高手,凭空冒出,不得不引起她注意,立刻展开调查! 到底是大组织,手腕通天,而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古乐最近的动着也挺多,在港澳卷起天大风波,特别是青洪一位话事人的离奇死亡,有点聪明的人,都会将这事归功于古乐头上,毕竟敢动青洪大佬的人真不多,下狠手的更少,但是古乐竟断了他一臂,取他性命,斩草除根,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件事情,几乎成了最近东南亚道上,最热门的传奇故事,樱花女的调查组也从此入手,没花多少功夫,樱花女就将古乐一些底细给查了出来。只是当这份资料摆在面前的时候,三个人看了以后,都是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资料上写着古乐的姓名,外带一些背影。 虽然不详细,但三人已经把古乐和那位深藏不露,又令各国头疼的实权派强硬派的大人物联系在一起。 “以为是一个华人武术天才人物,没想到啊,这一查,一个小虾米,竟成了一头大鲸鱼。”樱花女看着手中资料,脑袋疼痛无比,只觉这事不简单,暗藏玄机,毕竟一个武术天才,和一个权势太子人物,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经过调查,居牵扯在一起。 一个武术高手确实令人头疼,但一个有着政治背景的武术天才,更加令人棘手,而且偏偏又在这个错误的时间,这个错误地点,擂台生死,把石原玄机打死,没有目的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一个古家就能牵扯到太多的势力和角斗,会不会表代着内地军方,正式向台湾渗透?如果真是这样,甚至会响影大国间的博弈,打破现在的平衡局面,也代表着那个庞大的国家,将有下一步行动,这是樱花女不想看到的。 现在的平衡已经难以维持下去,一旦有变数,日本数十年苦功,都是镜花水月。 一个统一的庞大国家,哪会暴发出怎样的力量? 樱花女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想想都觉得心惊胆颤。 “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个武术天才,怎么会有这样的大背景?有没有搞错?一个权势子弟,竟然会是武术高手,参加擂台生死对垒?”野田一太看过资料后,大吃一惊,被震憾住了。 樱花女稍微好点,只是微微张开嘴巴,如果细一看,她其实有一张很适合玉人吹箫的性感小嘴,吐出芳香,清清淡淡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你们知道么?最近华人灰势力发生了一件大事,青洪几个大佬之一,被人暗杀在香港某家医院,而在这之前,青洪和人在公海上,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冲突,吃了一个大亏。居说,这事连很多势力都被牵扯了进去,香港和澳门灰色间,还有一场不大不小的火拼,最后连驻军都惊动,才平息下来。没过几天,青洪话事人便死在医院。” “你是说,这事也跟那小子有关?”山本在田眯了一下眼睛。 樱花女公式化地点头道:“不是有关,就是出自他的手里!”轻轻一翻资料,跳过一些没用的内容,从中抽出一张相片,上面正是古乐那天在澳门实德号上的情况。 “真是他?那么这事就不简单,一切也能解释清楚,他的背后,就有军方影子,而且背后也有无比巨大的家族支持着!先是港澳,现在又是台湾,牵扯的都是灰色势力,这就证明,华国有大动手,要清除一些灰色势力。”山本在田作出判断。 樱花女挤出一个微笑:“看来这次我们有一个势力不小的对手,进军台湾,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这华国,还真是卧武藏龙,古家也是人才辈出,二十多年前有个古茂松,搅得整个中东不得安宁,现在又多了一个古乐,无声无消就将我们第一个计划给破坏,而且是个武术高手,这个世界还真变化莫测啊!” “这里是台湾,他背景再大,也会被人约束,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野田一太思考了片刻,得出这答案。 樱花女语气清淡道:“话是这么说,但你也别忘了,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打压台湾武术界,从而渗透他们灰色势力!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就打擂台,野田先生,你还能找出一个像石原玄机这样的高手跟他较量么?”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计划空落了?”山本在田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樱花女冷漠道:“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一斗实力,二斗智谋,三才斗阴谋诡计;特别是现在美国和华国在亚洲相互纠结,尤其是台湾问题,才是美国一大杀手锏,明争暗斗多年,从军力,到国力;一会他军演,一会你军舰出海,都在暗中较劲,其实都在威慑对方。真正的争斗,却往往在细微之处,武术黑道首当其冲被波及到,华国政府对灰势下手,我一点也不奇怪,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有将这些组织绑成一团,才不容易被人渗透进去,而古乐,就是军方一个先锋,就拿港澳那件事情来说,搅起风雨,黑帮火拼,最终出面摆平的,还不是军方,而军方一出手,你认为青洪不会被他们控制住?港澳几乎就是青洪一家独大,掌握住了青洪,其他外国势力想渗透进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台湾作为我们第一站的原因。” 樱花女不愧是有政治觉悟的女人,几个分析,透彻无比,看得深远,一语料中。 古老头弄了个第一处出来,又让古乐执权,真以为是过家家,给孙子一个军方身份?老家伙精明呢?再脑残也不会用这种低俗手段,给孙子谋前程,古家也没一个废物,人尽其用!古乐不是政治人才,打打杀杀在行,而古乐啥德性老头子一清二楚,不安份的人往往被派到不安份的地方,也算是尖刀用在点子上,看似无心之举,其实早就步步为营,算无失策,不然古家哪有今日今时地位,古天雄又如何有能力掌军数十年,威慑各大世家。 也唯有古乐这没一点政治天分的人瞧不破老头子的心思,被当枪使还不自知,果真是一块占山头,当土匪的料子! 这政治博弈上的蝇营狗苟,恐怕他永远也学不会。 樱花女则不同,从小在各种狗苟蝇营里长大,耳濡目染,智勇双全,点点资料,猜出这么多东西,确实是混政治的一把奇葩。 野田一太知道这女人见多识广,在日本政界,名声不小,也参与过不少政治大事,对付过几头奸诈老狐狸,深练老沉,往往有些问题,想得比他们远,看得比他们深。山本在田摸清楚了一点情况,硬生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做?难道这次白跑一趟,折了个高手?” “这到不至于,只要知道对手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们才能谋定后动!”樱花女眯起眼睛,就像一头发飚母老虎:“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有一点麻烦,对方也想插手台湾灰势力中来,但既然知道了他的目,事情就简单了!” 面色突然一沉,樱花女石破天惊道:“我们只要直接做掉那姓古的太子,人一死,再麻烦的事情就不在麻烦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杀机 第二百零五章杀机 “直接轰杀他!” 山本在田一听樱花女杀气腾腾的话,大吃一惊,忍不住抽了口凉气,盯着这个风华绝代女人,确认她是不是开玩笑? 野田一太也被震惊住了,下意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樱花女两眼炯炯,仍然一副清清淡淡,再次语出惊人:“轰杀了姓古的,不仅能解决所有问题,我们还可以嫁祸给林氏集团,四海帮,甚至台湾军方,搅起两地纷争,毕竟近几年来,两岸交系缓和,整个台海,一潭子死水,不搅一搅,又怎符合我国利益。最好能引起两军对势,我们从中获利,所以轰杀姓古的,势在必行。只要他一死,这潭子水,就乱了,我们就有更多的筹码周旋,阻止那个庞大国家的崛起时间。” 野田、山本两人,都深深的吸了口气! 杀人嫁祸,政治风波?这种无耻勾当,栽赃陷害,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野田一太当场就有点心愣住了! 山本在田砸了砸舌,一脸的惊与骇,这可不是暗杀某个小人物,亦非武术人士,打死打伤,屁大的事。这是阴谋策划,谋杀他国军界人物,稍有不堪,就是天大祸子,樱花女却清清淡淡说出来,脸色都没变一下,风情万种一笑,在这一刻,这一番话下,更增加她魅力,一身合身贵得离普的定制时装,将她的曲线勾勒得不能更S形更饱满,无与论比的气质,与那一番不是女人该说出来的狠话,简直让这女人气势达到了一个顶点,令人仰望,长年累月,积累下的上位者气质,咄咄逼人,压得两人气都喘不过来。 野田一太和山本在田这才悚然一惊,眼前这位身段丰满,清雅恬淡的美女,可不是花瓶,“毒樱花”之名,在日本可是赫赫威名,例如当年在一场政坛风波中,一位老狐狸依老卖老,出言不逊,结果会议刚一结束,直接死在议会大门前,被人乱刀给砍刀,正是此举,才让很多人士记住了这位出身皇家的女强人,顾人杀人,对她而言,家常便饭,杀掉政敌,也是她直接了当的方式,所以这话一出口,两人在惊骇了片刻后,便醒悟过来。 山本在田小心翼翼道:“这里可是台湾,不比国内,我们这么做,不会弄出什么国际纷争出来吧?再说他有林家的人保护,身手厉害,几乎没下手的机会,就算得手,恐怕代价也是我们不能承受的。而且一点他出事,台湾方面只要略微一调查,就肯定知道得清清楚楚。华国军方,也不是傻子,这么做,恐怕不行吧!根本达不到嫁祸目的。” 山本在田在台湾扎根多年,要嫁祸也得滴水不漏,樱花女这计划如果真成功,不失一个良策,但根本没有这种可能。而且,真要依她这计划行动,第一个冲锋陷阵,很有可能就是他,所以第一时间反对。 樱花女冷笑一声:“没有做,怎么会知道办不到?就算真被人调查出来了,哪又怎样?只要事情一做完,我们立刻动身回国,再大的祸子,也烧不到我们,最多是失去台湾的一点势力,但是事情真的成功了,对我日本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樱花女瞥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心思:“山本君莫不是舍不得台湾的荣华富贵?注意,你现在的地位是谁给的,派你来台湾,就是方便我们行动,不是让你来享受的。当然,如果事情成功,自然少不了你好处。” 云淡风轻几句,却说得气势逼人! 山本在田额头冒冷汗。 樱花女一笑,没在逼他,以上御下,点到为止,只要镇得住人,话不用太多,能让人明白就好。 大棒之下,必有胡萝卜。 微微顿了一下,樱花女眼中含笑道:“当然,我也明白山本君这些年的努力,我不会让你白折为帝国付出,这件事完成后,山本先生那边,也少不了你一份功劳!” “嗨!” 野田一太没多说,冷眼旁观,做不做,他根本损失不了什么?对樱花女的执行力也毋庸置疑,这女人从来有大局观,他极为熟悉,她一旦决定谋件事,根本没人改变得了,想了一下,野田一太问道:“您要怎么做?直接派杀手,还是派武者?” 樱花女摇了摇头:“派杀人,派武者,都会露痕迹,只有派我们秘密机构的人,才不会惹人注意!这些人潜伏多年,几乎没人认识,对台北任何情况都熟悉得了如指掌,由他们出马,大可放心!不过还差一个重要人物,这个人,恐怕还得山本君亲自出马,才能摆平。” “谁?”山本在田小心问道。 樱花女清清淡淡道:“山本野!” “只要你说动了他,让他当内应,我的人才能顺利行动起来,才能够达到嫁祸林氏集团和四海帮的目的。毕竟山本野这些年来,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就是跟林鸿儒,刘君也等人打好了关系,没人会怀疑他会朝自己的朋友下手………至少在动手前,没人什么怀疑他!” 山本在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樱花女自顾自莞尔一笑,狡黠似狐,道:“我知道你跟山本野不对路,关系僵硬,但这是两码事,不能将私人关系,带进国家利益中来!我希望你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说动山本野!当然,有需要是,你可以安排我和他见上一面,相信他会做出一个聪明人的选择。另外,这事易早不易迟,得准备好,凡是参与进来的人,都得要有殉国的心里准备,山本君也不例外。只要不被抓住现场,留下把柄,事后一切好说,我甚至可以事先许诺,这事如果成功,山本君将会再进一步!听说山本先生已经有退位的意思,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相信山本君不会不动心吧?” 山本在田眉毛一挑,确实有点心动。 不过很快便被樱花女的意思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成功固然名利双收,但要是被抓了现场,或者走露风声,就真要以死殉国了!毕竟这种勾当,和国家秘密机构进行任务一样,基本都一条,国家不会为任何失败的人背黑锅。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天黑前,我要看到效果!野田先生,我们走吧!”樱花女瞥了山本君一眼,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丰满的臀部一扭一摆,够惹眼球,若非是打心眼里敬畏这女人,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恐怕早就把目光盯在那“芳”寸之地上。 这绝对是一颗一般牛人很难吃下的白菜,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山本在田一瞥,小心收回目光,心里诅咒了一遍,却是毕恭毕敬将樱女送出了格斗场。 一上车,樱花女就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瞥了眼野田一太,道:“山本在田已经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了,本来我想撒了他,相信他侄子很乐意为帝国尽心尽力!我从来不觉得像他这样的废物,能给帝国带来什么有实质意义的利益?早就想动他,却太跌身份,一直放任不管,留他到现在。论能力,他可差了他侄子几条街,不过现在跟本不用费心思了,希望他最后能给帝国一分贡献,以身殉国吧!” 过河拆桥,上楼抽梯。 不仅想罢了山本在田的权,也要送他上路。 也算是心狠手辣了! 古乐浑然不知道樱花女在算计自己,不过也料定日本人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兵来兵挡,水来土屯,勾心斗角,阴谋诡异,不过是弱示群体的一种策略,真要有什么事情,一了百了,古乐没有禁忌和顾忌。 抽了一根香烟,打开车窗,回忆着十几分钟前和石原玄机的擂台格斗!一旁,林鸿儒等人也滔滔不绝,兴奋无比! 石原玄机被他打死擂台上,确实出了口胸中恶气。 不过古乐却抽着烟,一动不动,好像石雕一样,其实心里都在回忆着格斗的种种,心潮起伏难平。 一旁的林鸿儒等人没有不识时务的打扰他,都是过来人,明白一般经历大战后,通常都会细细回忆一下全部过程,从中吸取经验,往往会收到异想不到的好处,无论是对武道,还是临战经验,都是一笔不小财富。 直到一根香烟抽完,古乐才回过神,洒然一笑,道:“想不到日本武术界,涌出了这样一个天才,今天一场,我是连老底也掏了出来……这日本武术界,看来也不能小视,其中不缺乏真正的高手,恐怕石原玄机被我打死,他们不会轻易的这样算了,以后麻烦不小!” “像石原玄机的武术天才,打死一个少一个,就算日本武术界不肯甘休,一时之间,去哪里找这样的高手。短时间内,根本休想找古师傅麻烦,而错过了这时间,下一次,便更没有机会了。”林鸿儒轻轻道,他是知道古乐身份的人,以古乐背景,一次黑拳,已是是破天荒了,几乎不会在东南亚武术界现身。 古乐啄头,道:“不错,石原玄机这个人,是我碰到过的第一厉害对手,内劲精纯,打法多变,而且应变能力,绝对是一个天才,再加上前几场的气势,更增他信心,吐劲发力间,浑然天成,要不是我换了打法,想要战胜他,恐怕还得花些时间。” 古乐这番话,也是实话。 今天石原玄机确实足够威胁他,气势徒增,一气呵成,纵然短时间的落了下风,也立刻抢回,其实力远超一般的武者。 这一点,林鸿儒点头认同,擂拳比武,讲的就是个淋漓尽致的博杀,生死一线,临场发挥,以及心力气势,往往是决定胜负关健,欲要说一点心得体会,经典式的诺基亚铃声响起,林鸿儒只好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听了一下,脸色一凝,平静道:“是,我会说!” “鸿儒,何方人物?”刘君也瞧林鸿儒脸色一凝,笑着问道。 “是我爷爷,要见古师傅一面。”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上楼抽梯 第二百零六章上楼抽梯 “林老爷子要见古兄?”刘君也一愣,这可是一尊大菩萨,一般人见上一面,千难万难,竟然会主动在这个时刻选择见古乐?有点意料之外!毕竟林太祖卧病在床,就剩下半条命,看来太祖要有大动作了。而林老头啥脾气刘君也多少清楚,无利不起早,绝不给自己找麻烦,偏偏又喜欢找点乐子的神仙级牛人。 “难到是想当面感谢?”刘君也估摸着,毕竟比武凶险,一般拳师,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来打生打死。为人助拳,更是少有。古乐为林家出头,怎么说,也是天大恩情,不表示一下,谁都会说林太祖没心没肝没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但极熟悉林太祖脾气的刘君也却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恐怕另有目的。 其实林鸿儒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大概,老爷子就是薄情寡义之徒,让他感恩戴德,太阳西边出来? 所以脸色一凝,欲言又止,似乎不愿古乐单刀赴宴,毕竟他是把古乐当朋友看,不希望因为那位爷爷而跟古乐有什么矛盾,但老爷子的话,他也不得不听。一时之间,还真不到道怎么开口?愣在哪里一言不发,刘君也没什么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林爷子那脾气,对谁都不感冒,我看也不用见面了,免得弄得大家面子过不去,推托一下,便也就这么算了!更何况,林老爷子最近脾气不好,他要见你,可能会令古兄不愉快,你要不愿见他,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直接回大陆。” 林鸿儒点了点头,望着古乐,只要他一同意,立刻给林太祖回话,心里也真不愿意古乐跟那位爷爷碰头,擦出什么火花。 古乐没多少心思,淡淡一笑:“还是见一面吧!我把林兄当朋友看,他长辈要见我,不见,说不过去!又非什么鸿门宴刀山海火,林老爷子亦非豺狼虎豹,能吃人?” “如此,麻烦古师傅了!”林鸿儒一脸歉意:“这次请古师傅,却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我林鸿儒欠你的,怎么也要还!” “小事!”古乐云淡风轻一笑。 林鸿儒朝司机吩咐一声,汽车转向,带着一行人直奔医院。 古乐又点上一根香烟,抽着,脑袋却也在转着,他可不是重生前那傻鸟,单枪匹马闯夜总会!那位未见面的林太祖也非什么善良之辈,所谓人老成精,一个屠夫式的草莽靠着自己能力打下诺大一片江山的老狐里,绝对不是想当面说什么客气话,肯定是带在实质性利益的目的,古乐也不期待他感恩戴德,希望和这老家伙有个好的开始,闹大了也没关系,反正古乐得罪的人够多,也不差他一个!一开始,古乐就不看好这次见面,毕竟林太祖有今天成就,可不是靠着激烈的商业手段爬起来,也不否认这老家伙是条人物,白生起家,混了数十年,伤天害里的事情绝,偏偏又没像黄青帝一样折在大风大浪里,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唯一让古乐想不通有点诧异的也许老那家伙在算计自己。 可为什么不在自己刚一进林家提出见面? 大概就是瞧一瞧自己有没有利用价值的庸俗伎俩? 如果说是,那只能说明老家伙没摸清古乐脾气,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瞧了他古神仙。古乐撇了撇嘴,飞快弹了一下烟灰,吞云吐雾,如果不是,那就证明老家伙完完全全是过家家式的见面,表达一下感谢之类,但古乐这个北宋时期穿越者,骨子里就刻着那一句“士农工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以食为天;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唯有商人居下品,以利为先的大道理。 一个商海几十年的老家伙要见面,古乐可不认为要请他去喝茶? 沉默,抽烟,琢磨,一路没起风波,车子顺顺利利抵达医院某栋楼。 楼下一个头发花白长相儒雅的老者带着两个身材高大汉子走了过来,开门见山:“阿儒,这就是老爷要见的古师傅?” 古乐几人一下车,唯有他是个陌生人,刘君也、山本野他见过,目光自然在古乐身上瞥了一下,眼中不经意间一道异光掠过。 林鸿儒点了点头:“是的,阳爷爷,这位就是古师傅!” “久仰久仰!”阿阳皮笑肉不笑:“古师傅年纪轻轻,武术厉害,石原玄机这样的高手,也被你一战而生,打死擂台,到也难得!古师傅,请随我来!阿儒,你带君也和山本先生到另一边休息一下,老爷只见古师傅一人。” “阳爷爷,这不好吧!来都来了,也让我们上去看看爷爷。”林鸿儒皱眉。 阿阳淡淡一笑:“老爷是这么吩咐,我只是照做。” 语气里,有点强硬。 古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洒然道:“没事,我一个人上去。” 林鸿儒欲言又止,古乐已经走进了大楼,阿阳抢上一步,前面带路。两个彪形大汉,也不离左右。进了电梯,直达九楼,长长通道上,站着一排排西装革履的壮汉,神情似木雕泥塑,眼神空洞,没多少生气,悉数双手交叉放在小腹,身材强壮,太阳穴鼓起,一惯的豪门大家族的气派,就差没在脸上写着保镖打手,训练有素的亡命徒,卖命者。 这一非壮汉,还只是最外围,越靠近走道尽头,壮汉就越多,以古乐练家子的眼水看得出,越往里走,通道上的高手就越多,有几个已经散发出气势,咄咄逼人,有蓄势待发之势,古乐也丝毫不怀疑,在一声命令下,这些似木雕一样的壮汉,真会是一头头人畜无害的摆设,是用来吓唬人?毕竟几十个大汉腰间那一条条鼓起的家伙,恐怕威力也不小,单单这派头,比之当日在深海市医院,撞见张家等人时,更要跋扈几分。 其实有些时候,摆起谱来,官场政要,往往低调得多了,怎么也要注意形象,表示自己不搞特权;但豪门商人,在自己安全上,往往不掩饰,多花一分钱,就多了一分保障,没人希望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然后白白便宜老婆和子孙后代,怎么也要挥霍一番。摆谱耀富也太正常不过,说到底,又有几个锦衣夜行,素袖藏金?整整一条通道数下来,四十多个高手,确实是戒备森严,一条耗子也休想正大光明的溜进来,就别谈阿猫阿狗了。 阿阳显然也是典型管家人物,一到豪华病房,示意古乐稍等,然后轻轻敲门,得到肯定,推开门,弯着腰道:“老爷,您要见的那位古师傅来了!” “让他进来吧!”病房里林太祖威严十足。 “古师傅,请进!”阿阳稍退了一步,一让,露出一道路。 古乐微微一啄头,走了进去! 林太祖端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白开水,脸色微显苍白,但是精神抖擞,两只长得似鹰一样的眼睛,迸射出凌冽寒光,令人一触之下,必生寒意。在他身后,也站着两个准高手大汉,两把枪,毫不掩饰的捏着手里。 难道一开场,就要来个下马威? 还是林太祖底气不足,弄把枪来壮胆子? 古乐不介意林太祖凌厉眼球,似乎也没看见两个大高手,瞥了房间一眼,比起张忠德老干部那夸张离普的病房来,也丝毫不差,甚至更豪华,不过也没多看,不等主人开口,就喧宾夺主的找了把椅子坐下。 刚巧不巧,和林太祖对坐,四目一对,林太祖哈哈一笑:“古乐,古乐,这是个好名字啊,可别浪费了这名字。” “老爷子看来病得不轻啊,大概没多少日子好活了,趁还在还有一口气,多做点后事,免得一进棺材,想干都干不了了。”古神仙对待底线上的事情一般不含糊,恩将仇报的事情他见得多了,但绝不意味着他是一个任谁都可揉捏的软柿子好脾气。 自己明明来帮忙,对方非但没摆出个礼貌待客,反而好象对手下佣人。 古神仙素来不是涵养好的人,历来量窄小,阿阳面前不好发作,但见了正主儿,还不夺场子,真的有点对不住自己了。 林太祖冷笑一声,眼里迸射出赤赤裸的杀机,硬生道:“年轻人,当面诅咒人进棺材,可不是小辈该说的话?” “待客,也有待客之道!老先生活了几十岁,难道还要我教你待客之道?”古乐清清淡淡。 “好!”林太祖眼睛一眯,猛地把手朝座椅扶手上一拍一捏,喀嚓,那把有些年头的红木扶手被他用劲力生生震断:“果然不愧是古家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好对付!咱们也不用绕圈子,你的资料背景,我调查清清楚楚,大家明眼人,说明白话!你这次是刘君也这小子请来为鸿儒助拳,我知道,也很感谢,但有一点,我很是不解,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比武凶险,生死瞬间,擂台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算是成名武师,也不会轻易斗拳,难道就因为你是鸿儒朋友?就甘愿为他打死打活?嘿,这个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更何况,像你这种出身豪门,厮混在阴谋诡计中的太子爷?” “说吧,古家的小子,你到底什么目的?” ……(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过河拆桥 第二零七章过河拆桥 林太祖冷笑一声,手指一弹:“不要告诉我为朋友两肋插刀,山刀火海的话!嘿嘿,老头子我从不信这个!而且,从各种情况来看,你都没有理由,也不会为一个见过一次面的人,拿自己的小命去拼?毕竟,就算你们真是一见如故,是朋友……一个朋友,也不值得你放弃权势地位,来为他打死打活。古家小子,你难道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古乐眼睛一直在林太祖身上转悠,依旧一副泰然自若,一言不发,似乎早就料到,林太祖一开场,就是一篇大论? 一点也不奇怪,神色淡然! 林太祖胸有成竹,把握一切,了如指掌,咄咄逼人,审问犯人:“古家小子,从我得到的资料可以看出,你是个厉害角色,在前不久,你和青洪公海上闹了一场,杀了不少人,虽然看似私人恩怨,但经此一战后,青洪完完全全被军方掌握!况且,我从你的资料中还查到,年纪轻轻,官位不小,二十岁少校,第一处分处队长,而且没有顶头上司,无人压制,足显你能力。” “看来我说什么,林老先生也不信了!”古乐平淡道:“好心助拳,为朋友帮忙,老先生却分析出这一番阴谋诡计,到也难得!是不是要给我安个居心叵测,窥视林家,拿朋友有当枪使的滔天罪名?当然,也不排除是个下马威?” “嘿,嘿嘿!”林太祖干笑两声,看似无害,其实这老家伙城府和阴毒,令人毛骨悚然,用手指轻轻敲了敲膝盖,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其实我跟你父亲,当年也打过一些交道!古家的人行事作风,我太了解了,所以你不用狡辩!说一千,道一万,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是古家的人,有军方背景,两岸之间,也存在很多问题!一个军方的少校,为朋友助拳,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窥视我林家到不至于,但是居心叵测,拿朋友当枪使,我是一点怀疑!鸿儒毕竟年轻,不懂这些政治上的狗苟蝇营之道,把你当朋友看,就不会怀疑你!只可惜,可惜啊,我林太祖还没死,这林家还是我说了算!你想借朋友之手,将我林家卷入风波之中,真以为我猜不到你目的?” “什么目的?”古乐一阵疼头,这个老狐狸似的家伙,太能天马行空,一番话,分析头头是道,有根有据,举出一大堆例子出来,好象他真要谋划林家一样。 古乐心里突然觉得,和这些狐狸打交道,有点累。 如何鸿,张忠德,老校长,那一个不是阅历无数的人物,但偏偏,这些人个个心眼多,总爱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古乐觉得自己是不是真不该来? 林太祖嘿嘿一笑,滔滔不绝:“你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个,现在亚太局势紧张,大国博弈,美国势力想插手进来,欧洲也在观望,日本更是耐不住,第一个出手。石原玄机赴台挑战,相信以你神通广大,不会不知道他们真正目的?你为鸿儒出头,一可以打击日本嚣张火焰,二可以在台湾赚足名声,三可以和我林家交好,四还想借助我林家的力量,对付日本人!” “嘿,嘿嘿!真不愧是一箭四雕的好计!第二,你想捞点政治资本,为自己将来打算!毕间像你这样的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是动作不断!几个京城豪门子弟中,有多少个和台湾商界,灰色势国,政府要员有往来,我心里太清楚了!你表面看似为鸿儒挑战石原玄机,其实目的,还不是看中了我林家在台湾的一些政治资本!一旦让你得逞,你又是军中人物,将来台海一旦有什么变故,你从种周旋,获得我林家帮助,等大局稳定,这一笔功劳,不可谓不大?所以说,小子,你那点小聪明,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小花样!而我呢,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得罪台湾政府,也不开罪内地人物,只管做生意,对于两岸间的那些九曲十八弯,当真是心烦!当然,如果真要玩,我也玩得起,只是没意思,荣极则辱,商不问政,一些东西过头了,就是自找死路,所以你想借助我林家势力,嘿嘿!”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但不得不说,这老头子有几分想象力,说得古乐都有点动心向这方面发展了。 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老头子坦成公布,古乐从一开始的摸不着头绪,到现在却有点清楚了。 这老家伙恐怕有深意。 似乎觉得这番话没起到预期效果,林太祖似笑非笑,不拐弯抹角,生硬道:“小子,说说吧,我这番话,猜得对不对?如果不说,也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要强龙压头地蛇,以大欺小,亡恩负义一把了!你也别不信,在台湾这一亩三分地上,我想杀谁,也就是一句话,就算你是古家的人,也一样下场,让你人间蒸发。我知道你能打,练家子,国术厉害,但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两位在武术上,不比鸿儒差,精通枪法!枪术与武术的接合,暴发出的威力,不用我说,你自己去想!外面走廊那四十个多人,都是我林家从小培养出来的高手,在非洲当过佣军兵,是最优秀的杀人机器,有着豹子一样的敏捷,枪法,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任凭你国术练得再好,我可以明白的给你说,你的下场也只有一个!当然,我也是个练武之人,明白近在咫尺,人尽敌国,杀你的代价,便是我被你打死,但我不怕死。正如你说的,我没几天好活,也活够了,而后事已经办完,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而你不同,武术厉害,有权有势,将来一步登天,也非什么可能?像你这样的人,如果真能成为朋友,那是再好不过,要是成为敌人,那就太可怕了。所以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潜在的对手不断壮大,成为毁灭我林家的存在。对于你这种人,早死一天,我林家就可以多存在一天。另外,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当年在中东,我跟你父亲有点私人恩怨,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当年你老子一天之内,让我损失了三亿美元,几坐油田,也被他抢了去,这口气我憋了三十年,在你身上找回来,也算报了仇。” 心狠手辣,布局杀人。这林太祖,不愧是狠人物,这也是为什么台湾只有一个林太祖的原因。 古乐眼睛眯了起来,深吸了口气,这林太祖的狠,不仅仅是对他,还把自己也算了进去,以命换命,也要留下他。 林太祖面带浓郁杀机,冷冷道:“现在,你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么?” “林太祖,看来这是一个局啊!”古乐眼神狠狠与他一撞:“如此下作,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林太祖洒然道:“我不可能会给林家留下任何隐患,你这个人,太可怕了!鸿儒根本斗不过你,又仁义道德,被你卖了可能还帮你数钱!” “看来你以为吃定了!” 林太祖表无表情的盯着古乐,轻轻“提醒”道:“现在,已经有二十把枪对准了你,你也只有一次机会,扑杀我。” 古乐冷冷一笑,眼神清澈,丝毫不乱。 “你以为我真不杀你?”林太祖生硬道。 “我认为你这是自寻死路,枪一响,则代表着我和林鸿儒哪一点交情,全送葬在你的手上!林太祖,你既然能调查出我的资料,也应该知道,我这人不吃威胁,千军万马亦不怕!”古乐淡淡笑了笑,道:“你是练家子不错,但目光也只盯在了国术一块上,有些东西,你根本不懂,你离我只有两米,身后两个高手,也就是两米多一点,外面的五米左右,都在我玄刀范围,子弹从枪里杀出,有多快,零点一左右秒就两我位置,数十子弹齐发,铺天盖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只要心念一动,要枪响的一瞬间,挥洒出数十道玄刀,护住要害,在五分之一秒间,破窗而出,杀光过道的所有人。再则,我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他们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纵容将这里的所有人杀光,毫发无伤的离开这里。” “是吗?”林太祖脸上肌肉一阵剧烈抽搐。 主要是古乐太淡定了,纵然他这头阅人无数,大风大浪惯的老江湖,听到他这番话,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古乐这番话一点不假,没虚张声势,以他长生三变修为,玄刀破体护身,几乎一念之间,一发一收,心随意动,药王针一出,似奔雷逐电,骤然射出,近距离下,有如一道光芒划过,再是狙击王神枪手,也得通过大脑神经,再扣动板机,射出子弹,哪有驱物术一念而动,瞬间暴发快。 所以瞬间杀人,纵容离开,古乐难得地说了句大实话,不是镇场子,威胁,吓唬对方。 林太祖显然有些低气不足,低头喝茶。 古乐气机散发,刹那间,洞悉到几米之内,每一个人的呼气以及动作,目光也同时盯着林太祖,眼睛在林太祖脑袋转动,显然是他只要稍露动作,立刻就要受到古乐致命打击。 而古乐带给林太祖压力太大,这种感觉,就像三十年前面对这小子的老子一样,生死性命,完全捏在对方手里。 没想到一晃眼,三十年过去,面对那人的儿子,也一样有种生死不由己。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棋差一着(两章合一) 第二百零八章棋差一着 更让林太祖惊讶的是,如果三十年前古茂松带给他的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半点不掩饰地要做掉他的狠辣作风,那么古乐的云淡风轻,带给他的似山一样的压力!毕竟在如此阵势,处于下风情况下,还一点不乱,稳如泰山,智珠在握,洞悉一切,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出意外,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局面僵持在这里。 古乐生硬沉默 几分钟过去,古乐仍然沉默! 十分钟后,林太祖度日如年。 死亡压力,记得上一次,还得追溯十年前。 没想自己布置一切,竟虽没能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反而让对手喧宾夺主,占尽先生。 单枪匹马,淡笑风声,陷于绝境,不乱不急!反观林太祖,似乎开始有点心浮气躁,他本来就半条命,这一激动,身体自然起了反应,精神一颤,身体已经觉得疲惫,犹豫了一下,林太祖嘴角一牵动,嘿嘿道:“挺像你老子做事风格,有胆气!” 就在这时,外面不远处,突然传来异样声响。 古乐几乎同时,身形暴起,如同鹰隼起伏,双手虚划,玄刀劈出,若非林太祖两个保镖死士一样的悍不畏死,恐怕就要直接毫无悬念地当场挂掉!噗卟!刀中败革,两大高手,脑袋和身子分家,横尸体当场。 林太祖身形骤然一起,却没避让,平静道:“慢着!古小子,你要杀我,如探囊取物,不过我希望你给我几分钟时间!到时候你要杀我,老夫眉头也不皱一下。而且,如果你再等一会,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应,解释一切。” 古乐嘿嘿一笑,果然未动。 外面打斗之声响起,林太祖于是如释重负,望向古乐,缓缓道:“你知道外面是谁?” “知道!”古乐眼睛一眯,有些失神,冷冷道:“如果不是他,你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 房门被打开,林鸿儒大步走了进来。 瘸了一条腿,中了一刀,鲜血布满整条大腿,一条胳膊下垂,绝不是演戏,真刀真枪,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一冲进去,一见古乐,林鸿儒大松一口气,道:“还好没来晚……”一句话没说完,看清房间里的情况,却是一愣! 林太祖哈哈一笑:“果然兄弟够意气,为了朋友,你这小子连我也要对付?看来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老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林太祖话一落声,调整自己呼吸,精神一下振奋,豪迈一笑,挥手道:“鸿儒,你先下去!你们也给我退下!这只是一个玩笑,一场误会!” “爷爷……” “下去!”林太祖生硬道。 扑进来的一众大汉,一言不发,率先离开。林鸿儒犹豫了一下,也退下。 门一关,顿时之间,病房里只剩下针锋相对的一老一少。 古乐声色不动,神机如行,已感觉到了走道上的人,已经完完全全从这一层楼,退了下去。有点惊疑,却一言不发,看这老家伙故弄什么玄机? 林太祖嚣张气焰倾刻之间收敛,神采奕奕,一脸振奋的看着古乐道:“看来鸿儒没看错人,你值得信赖!刚才我只是对你一个小小的试验,但鸿儒一进来,我就知道,我看错人了!鸿儒这孩子没多少心机,但看人不会错,而我呢,老了,就爱疑神疑鬼,不相信什么朋友义气之类的事情!还不如来点实现一点的,所以难免会误会你!希望别见怪。” 古乐嘴角泛冷笑,并没说话。 这个翻脸如翻书,说变就变的老头子,绝对是一头老奸巨猾之徒!林鸿儒的闯进来,确实有点意外,但何常不是古乐镇住了这老头,他逼于无奈,不得不让步!是怕自己杀不了对方,反被古乐打死,跟着林家完蛋。 林太祖则没一点尴尬,头也不抬,道:“古家小子,咱们做个交易怎样?” “你以为我会答应?”古乐漫不经心道。 林太祖重新坐了回去,缓了缓心,喝了口水,语气柔和几分,微笑道:“我想信你会答应!你是个聪明人,身手好,有野心,蝇头小利,绝对难入你眼中!因为一个未来的大人物,不会在乎一得一失,也不在乎一恩一怨,成大事者,往往能忍人不能忍之处。这点不快,对你我一而言,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不论你有没有目的,只论一点,看在鸿儒份上,相信你不会真要在我身上找回场子!我呢,老了,也病了,活不了多久,相信你也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不是么?” 古乐点点头:“你到看得准!” 林太祖自嘲一笑:“不是看得准,而是相信鸿儒的眼光,不会误交朋友。” 古乐耸了耸肩,无话可说,这老狐狸看得太准了,就看在林鸿儒面子上,以及刚才一幕,古乐已经放弃了讨回这笔梁子的打算。 林太祖放下杯子,正襟危坐,道:“这次让你来,一是试试你,看你是不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好在你没让我失望,我也没交代在这里!现在我们言归正传,坦成公布,来完成一笔交易!你也别先急着拒绝,听我说完,再决定,如何?而且,我相信,你绝对感兴趣?” “说说看!”古乐不置可否。 林太祖叹了一声,道:“我是一个快死的人,也有一份大江山,总得找个继承人,我才会甘心闭上眼睛!而整个家族,能承担起这江山的人,只有鸿儒,其他的,虽然能守住这分家产,但想要让林家继续壮大下去,那就有点艰难了!而我林家,看似风光,其实杀机暗藏,鸿儒与他几个叔叔姑姑之间,有一笔解不开的恩怨,我一死,让鸿儒当家,几个野心之辈,必然不服,林家就得生事端;如果让另外的人当家,斩草除根这种大道理,相信不用我说,那几个家伙也会做。鸿儒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武术没得说,一等一高手,不缺乏机智,也有大智慧,但却没有阴狠和毒辣!我怕他手软,下不得狠手,灭了那几个畜生,让我林家内斗不断,便宜了别人。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帮鸿儒下决心的人,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这个机会!因为我调查过你,对你行事风格,清清楚楚。是古家的种,也继承了古家历来的毒辣,有你在鸿儒身边,我相信我那几个儿子女儿,也翻不起多少大浪。毕竟能一怒之下,杀了熊家公子的人狠人,可没几个, 就别提你干掉青洪话事人这事。” 古乐冷笑道:“老先生这话,恐怕有些不实吧!你既然要让林鸿儒当继续人,自然会为他扫清一切!以你的能力,让几个畜生人间蒸发,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这种内斗的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为好!” 林太祖苦笑道:“太快了,我的病根本没时间精力来布置应对一切。对林家最大的危机和最大的敌人不是林家内部,外部的势力最起码有两股在兴风作浪,其中一个我已经查了出来,就是天道盟,盟主和我是死对头,高雄的薜刀,绰号薜阎王,是台湾黑白两道通吃的翻云覆雨人物,危险程度很高,我跟他之间,积怨已久,双方明争暗斗了数十年,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根本不用我教他,换是我,一样会做。还有一股势力更雄厚,不用我说,相信你已经猜到,正是日本人。其狼子野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明着是比武较量,暗地里却在联合台湾地下势力,图谋不轨,意在搅起台海风波,而我林家,便成他们第一个目标。当然,如果换在其他时候,我也不惧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最多是两败俱伤。但他们偏偏选择在这个时赴台,一下手,就拿鸿儒开刀,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便是要趁着我林家大变局下,推波助澜一把。” “林家也有不少朋友?我就不相信,你这个地头蛇会斗不过过江龙?”古乐道。 林太祖苦笑道:“这证明你只看到了表面,又怎知树大招风,荣极则辱,朋友也是对手的道理!自古以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古乐幸灾乐祸道:“意思说,你林家的潜在敌人,不只这两股?看来,林家在台湾,很不得人心啊!” “人心?人心早就死了,剩下的都是狼子野心,有虎有蛇有豺狼,偌大一片社会丛林中,都是赤裸裸的吃人猛兽?人心值几个钱,一万?十万?百万?还是一个亿?女人脱光衣服,也不过是百块与百万不等,理仪理义,在有利可图下,又何其狰狞与可怕?资本的社会,滋生的不是狼就是羊,谁能独善其身?”林太祖冷笑道:“说句实话,我林家盟友是不少,这次挺身而出的人也有几股,但大多都被压了下去,这里面的门道多,就如同你们京城一样,九曲十八刀,蝇营狗苟,各家各势力,玩的就是一个平衡制衡!一个上千亿资金的庞大商业帝国,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恨不得插上一手,分一块肉?再加上这么多年林氏集团得罪了多少人,树大招风不说,当年起家时,我不做羊,一不小心就做了狼,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华丽壮举?有多少敌人隐藏隐忍,又有多少人恨不得吃我肉喝我血?林家强大时,他们自然不敢动,但一有什么变化露出弱点,就是墙倒众人推!说句难听的,他们巴不得我林氏树倒猢狲散。” 古乐沉默不语。 咀嚼消化这番话,确认这老狐狸这一番话,有几句真几句假,声色不动的道:“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林氏大敌无数,正处风口浪尖上,就像一个旋涡,谁卷进去,谁就不得好死!四面楚歌大道理,老爷子大概懂吧?我也非刘邦,不能一举夺权,摆了韩信的兵。” “你当然不是刘邦,我林家,也非四面楚歌!”林太祖冷哼一声,面带浓郁杀气:“我林氏集团在台湾根深蒂固,也非一两股势力想推就能推倒的?我只是担心,祸起萧墙,我一死,林家内部瓦解,情势所迫下,不如放手一搏,最后疯狂一把。我给你林氏集团百分之四十股份,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也不让你插手台湾内部的事情,毕竟你的身份特殊,一举一动,有人盯着,又牵一发动全身,我只让你对付那帮日本人。干掉了他们,林家四成股分就是你的。” 林氏集团百分之四十股份,是多少? 数百亿美刀! 绝对是天降横财,砸到脑袋上。 但这还只是表面,钱只是其一,真正诱人的还是林家背后的力量。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但是古乐不欲则刚,不为所动。 似乎也看到古乐眼睛都没眨一下,林太祖有点意外,嘿嘿笑道:“怎么?给少了?还是觉得我话不可信?” 古乐摇头道:“这到不是,够多,多得我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林太祖嘿嘿笑道:“其实你知道,在这一点上,我不可能敢骗你!毕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言而无信下,会给我林家带来怎样的灾难,我心理太清楚了!而且,你也看得出,林氏集团的百分之四十股份,会给你来怎样好处?有了这些股份,你就等于掌握了半个林家,而我林家背后的政治要员们,或许在将来,会成为你一个筹码,在关键时,起来关键作用。其实你我都清楚,人混到一定地步后,钱,次之;权,才是无上力量;这也是为什么,我这么痛痛快快给你林家近一半的股份!因为有你这样的存在,再加上鸿儒,你们两人一旦联手,林氏集团必将走向一个很多财团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这百分四十股份,看似我白白送你,谁能知道,在未来?会不会是我林家占了你的便宜?所以我在赌,赌你这小子能走到哪一步。而且,与我合作,何常不是在帮你自己?” 古乐眉头一皱,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太祖哈哈一笑,深不可测,似乎这才掌握住了一点上风,小小得意了一把,卖个关子,轻轻端起那只天晓得能不能买下半部奔驰宝马奥迪的青花杯子,浅浅喝了一口,终于喝出了久违的甘美味道,语气也平和了几分,缓缓道:“小子,你打死了石原玄机,你真认为,这是一次公平较量?日本人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认输?或许对其他武师,他们不会立刻动手,但你不同,以樱花那女人的力量,早就查到你身份了!这么好一个栽赃陷害,嫁祸于人,搅起台海风波的机会,她岂会白白放过。” 古乐猜到了点什么? 林太祖笑而不语,轻轻拍了拍手! 声响,门被轻轻推开! 忠诚老管家走了进来。 拿着一个笔记本,电源是开着,屏幕上,正是樱花女、山本在田等人在格斗场谈话的情况。 细微声音从音箱里传了出来,只是说的是日语,断断继继,声也极低,就算精通日语的人,也大概不能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樱花女人,自以为做的滴水不露,又怎知道,这台湾,终究是我林家的台湾!我林太祖一日不死,任何风吹草动,又岂能瞒过我的眼睛!这一幕,是我半个小时前收到的,立刻就请了数位精通日语和唇语的精英,这才洞悉到一天大阴谋!”林太祖话锋一转,气质一变,胸有成竹,王者风范:“只要你答应我这条件,不仅能收获我林家百分之四十股份,还能让你避过一次杀局。如何?” “我可以当这是一种挟持和威胁么?”古乐轻轻道。 林太祖摇头:“这是合作,或许说是条件!两强联手,一个共赢局面!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林家,都有好处,没有坏处!日本与我国的仇恨,如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血一样的恨,血一样的仇,深入骨子,刻入灵魂,无论哪一代人,哪一时,纵然千万年过去,那侵我中华,南京屠杀,731杀人工厂,靖国神杜,哪一条哪一件,不是对我华人的伤害,这样的恨仇,也唯有鲜血才能洗尽!况且,其狼子野心不死,钓鱼岛之争,售菲军火武器,拉帮接派,一举一动,不是在针对我中华?” 古乐哦了一声,沉默! 一股杀机,隐藏很好! 林太祖没火上浇油,点到为止,胸有成竹,大局在握。 如果林太祖用其他事情当筹码,古乐毫不犹豫一口拒绝。 金钱名利,古乐嗤之以鼻。 林太祖什么人? 老奸巨滑,枭雄人物。 虽然是一头快死的老虎,但越是这样的猛禽,在临死前,往往能暴发出疯狂一击。 不说他以利为诱,步步为营,攻心为上,翻书变脸,其机心和深沉,令人毛骨悚然。 林氏四层的股份,也过于诱人,以老人的诡计,很有可能用这数百亿,将自己绑在他林家这辆战车上!而且,谁能保证,这家老伙没有后手?诸葛亮死后锦囊妙计,马岱怒斩魏廷,千古教训,枭雄用烂的阴谋阳谋,古乐不觉得老家伙是善类,不会经典重演的好戏。 而古乐不是一个擅长阴谋诡计,不可能时时刻刻提防!再说古乐也不差这点钱,这点力量!控制在手的,才叫力量,有变数的,那叫隐患,一旦卷入,再想脱身那就千难万难了!奈何这老东西棋高一着,许以利,晓以情,再以国之大义,饶是古乐,也不得不皱眉。 当真是棋差一关,缚手缚脚了! …… 今天陪外祖父到龙岗逛了一圈,吃了点东西,买了点东西,心情从没有这样放松过,也没这样心情爽过,其实,多关心一下老人,陪一陪,何常不是一种离受。 当然,小说是小说,别把林太祖回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不救 第二百零九章不救 不得不说,林太祖这老狐狸很能把握人心玩手段! 这一番话,换了任何一个人,必会利动,为其利用。 古乐无欲则刚,但也跳不出一些大势所向。 心头酝酿一番,没立刻表态。 林太祖分寸把握很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喝了一口水,话锋一转,轻轻道:“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下,我们也没必要一时一刻答成协议!不过只要你同意,我条件始终不变,林家在未来,势必成为你进入权利巅峰的助力!而且,你可以将我的原话,转答给你背后的家族。相信以古老爷子的睿智,这种联手共赢局面,不会不答应?毕竟人嘛,总得给自己安排一些后路,现在也不比古时,一家掌权,百年江山。荣极则辱,树大招风,一些东西在辉煌过后,终有一个变数。老头子我这一辈子看过了很多事情,经历个各种大时代,明白一个大道理,没有永远不倒的家族,一味的强势,没有几个会落得好下场。” 这一番话,也正中古乐要害。 一句荣极则辱,树大招风,道明一切大道理。 古家强势,也是风口浪尖,早就是暗流涌动,大浪欲来,差的就是一个关刻东西,只要时机一道,就是群狼吞虎,能把一切绞得粉碎。 林太祖放下手中杯子,平淡道:“其实这一两年内,京城里的华家,叶家,胡家,也和我林家接触过。” 一语惊起千层浪。 古乐眉头紧蹙,仔细思量,权衡利弊。 林太祖笑眯眯,却一言不发。 但最后几句话,却比什么都管用。古乐微一沉鸣,喃喃一声道:“湿热交替,如油入面,先肝,后硬,再转癌,得此病者,无药可治愈,唯以药缓缓治之,可使人廷长寿命数载。” “你说什么?”林太祖浑身一震,脸色苍白了几分,满眼的匪夷所思。 古乐平静道:“没说什么?老先生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一番。” 林太祖疑神疑鬼的点了点头,魂不守舍,第一次感觉眼前这年轻人再不是那一个能看透,能把握住的棋子。 古乐提出告辞,林太祖起身相送,走到门前,轻轻拍了拍古乐肩膀,低声道:“小心山本野这个人!” 古乐点点头,表示明白!末了,留下一句:“天要杀人,医者难救啊!” 林太祖莫明其妙,古乐已经顺着走廊,进了电梯,却是留给了林太祖一个疑团。 “天要杀人,医者难救?这小子什么意思?先肝,后硬,再转癌……” 却是一语道破林太祖病情。却视而不见,干脆利落走人,见死不救。 古乐是什么人?《药王门》弟子,一手医术,早是出神入化,一进病房,早就瞧出一些端儿,又呆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掌握住了林太祖病理病情,临走前那一句“天要杀人,医者难救”,何常不是一种对林太祖的嘲讽,笑他这是自寻死路。毕竟林太祖什么人?阴谋者,野心家,图谋不小,算计古乐,这样的一个人,古乐岂会出手相救?纵然有几种方案,能缓解林太祖病情,拖延死亡,但却不道明。 林太祖自然是一头雾水,想要叫住古乐,但他人早就随着“噔”一声,乘坐电梯消失没影。 老管家再次走入视眼,这位林太祖第一心腹,第一次琢磨了一下林太祖的心思,开口道:“老爷,这家伙同意了么?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我想他会同意。”林太祖坐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道:“这家伙很聪明,别的不说,就那无欲则刚的心态,就远超一般年轻人。只可惜,他太过年轻,在有些问题上,没能看透!既然看不透,就会有欲望,人一旦有了欲望,就会有弱点。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就不怕他不答应。而且,我观看他这么久,人品没有大问题,值得信赖,我跟他一番话谈下来,又有刚才那紧张场面,他没对我下狠手,就可以看得出,他很重情义。这一点,正是我需要的。就算他对我有极大怨气和不满,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牵扯到鸿儒头上。我看得出,这古家小子,不是一个喜欢走阴谋和诡计的人,直来直去,算是阳路子,跟他老子古茂松一个风格。花招嘛,我想是你想多了,至少在我死后,他不会和鸿儒来阴的。要不是看中这一点,我也不会临时改变策略,选择和他合作,给他林家百分之四十股份。这样也很好,虽然近一半的林家,算是白白给了他,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的神通绝不会差,也许将来,鸿儒还会沾他的光。呵,不过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小子好厉害,给了我一个下威马,挺有意思,也很意外,那么多人,这么精妙的布置,竟没能吃下他,还让他稳稳占上风,果然不愧是古家的种,有他老子当年风范,甚至更厉害。至少古茂松不敢单匹马来台湾跟我谈判。” 老管家心头一震,能被老爷赞厉害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看来他或许真小瞧了对方,也许林太祖眼水太厉害,也看得太深远。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还是林太祖那句林家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老管家眉头一皱,小心翼翼问道:“老爷,百分之四十,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林太祖洒然一笑,露出狡黠表情,道:“我还觉得给少了!林氏现如今就是一个烂摊子,大旋涡,我们独木难支,想浑身摸鱼的势力太多!四海帮跟我们是盟友,但也不会自作聪明的站出来挺我们一把。惹火烧身的事情刘鸿江绝对不会做,坐山观虎斗,才是他行事风格。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等我林氏灰头土面,再出来渔翁得利。当然,刘君也这小子除外,之所以参与进来,是看在鸿儒份上,跟我们林氏没多少交情,而一个刘君也,也证明不了什么?毕竟他没上位,全是他个人观念,不能代表四海帮。所以,我们林氏,现在就是一个火山口,谁踏进来,谁就麻烦不断!只要这小子帮我们摆平日本人,渡过这次难关,就是给他百分之五十份股,我也心甘情愿。对了,宇旭几个畜生,在干什么?” 老管家小心回答:“刚刚从日本人哪里出来?” 林太祖冷哼一声,眼中一片杀气:“不成气候,引狼入室这道理,还要我教他们么?” 老管家掂量了一下太祖这话里的几股杀气,心头却道林太祖何常不是在引狼入室?林太祖习惯性露出一个冷笑,心中有了决断,道:“就按照我事先吩咐的做吧!林家,绝不能内斗!而且,一个辉煌的结束,往往是来自内部,我不能给鸿儒留下隐患。而改朝换代,哪会不死人?鸿儒不想不敢做的事情,只好我给他全做了。你给下面传句话,就说,我不希望再见到那几个畜生了。” 老管家心头一颤,脸上的肌肉猛烈抽搐了几下,毕恭毕敬道:“我这就去传话。” 林太祖挥了挥手,老管家一走,房间一片安静。 林太祖从床头抽屉里,又拿出一份资料! 这份资料他已经看过了无数遍,重新拾起,再次细看,一个字也不放过。 资料一打开,第一页就有一张古乐的照面!林太祖直接跳过,在第二页中没发现什么?又翻开下一页!如此,一页一页看,仔仔细细,直到最后一页,林太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上面只有四字个,但就是这四个字,却被林太祖忽视了! ——医术无双! 医术精妙到无双地步,那便是独一无二! 林太祖觉得,自己好象错过了什么? 他错过了能多活几年的机会? 古乐也第一次违背自己职业道德,眼死不救! 《药王门》祖训!医者父母心,行医天下,一视同仁!但这一次,古乐可完完全全违背了这一条祖训,足见他对林太祖多忌惮,如此一个老奸巨滑,阴谋诡计的老狐狸,要是让他多活几年,那还了得? 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个快死之人,哪怕再凶恶,也能见其善良一面。 但林太祖此人,临死也要疯狂一把。这样的一个人,古乐又怎敢出手相救,何况,这老家伙可一心一意的要算计他。 所以林太祖的生死,关他屁事,直接无视! 倒是林鸿儒一见古乐,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几乎扑上。 刘君也也跟紧而上! 古乐一眼看林鸿儒,见他走路的姿势,有些虚浮和气喘,脸色极差,完全没有高手那股稳重和行止坐卧,风吹草动间,一扑击杀的神韵,便知道,刚才他受小不轻。林太祖安排的人,果然都是只听他号令,哪怕林鸿儒这样的继承人,没有林太祖发话,一旦硬闯,也是毫不手弱,一下手,就往死里打。 “古师傅,我林鸿儒欠你的,恐怕只有这条命来报了!” “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古乐洒然一笑,一抬眼,问道:“山本野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一捏一放 第二百一十章一捏一放 台北国宾大饭店总统大套房,一局鸿门宴龙门阵。樱花女微微含笑,气质优雅,稳稳一股气势,压得房间里每个人喘不上气来。山本在田,野田一太两个大人物如木雕泥塑,正襟危坐,小心对待,唯一在房间里忐忑不安的山本野,待遇还是不错,有烟有酒有雪茄,摆在他面前。 不过他没动,看着对面的樱花女,表情难以置信,或者说是恐慌。 樱花女尽情使现在气氛变得愉快,方便接下来的谈话,但是以她身份,确实带给了这群男人不小压力! 樱花女能力毋庸置疑,狠心毒辣,那是她拿手好戏,倾城倾国,那是她天生丽质,身材丰满,如润物无声,但是在场的三个男人没敢把光盯着她这具不能更S形的饱满肉体上,皇室血脉,使她高人一等,如圣女,神圣不侵犯,她越是含笑盈盈,气氛越是紧张。 山本野手心里已经抓了一把冷汗。 野田一太古井不波,低头喝茶,事不关己高高挂,他就一他陪客。 山本在田好话已经说尽了,最后没法,只好将山本野带到了樱花女跟前,至于山本野怎么选择,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关心这个。最好山本野不识时务,被樱花女拉去活埋,那才干脆利落,为他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免得这侄子跟自己争权夺利。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樱花女似乎没往这方面去想,她是一个很懂得自己优势的女人,她知道该如此去造势,如何最大化利用皇室宝贵资源,所以短短数年时间,她人生精彩无比,掌握生杀大权,调动政治力量,控制灰色势力,最近,又将手插进了道神教,只用了几年时间,她就完成了别人一辈子也完成不了的目标。当她决定栽脏陷害,谋划暗杀古乐的行动时,就布置一切,掌握主动。而且樱花女很有大局观,知道大事从细微之处出发,山本野便是她看中的一个筹码。 对于有用的人,樱花女……不,是敬宫爱子,一改强硬势态和咄咄逼人气势,放下身段,亲自招待山本野,让他受享了一下只有国内大政要们才能享受的待遇,她的话也开门山见,先捡好的说:“山本君,我一直观望着你,你在商业上的能力,绝对是一把奇葩,无论是大局观,还是执行能力,都是一等一!而且,你很懂得结交势力,也懂得中国文化,这几年你在台湾打下了很好的人脉关系!这一点,比你商业上带来的利益,更可观!” 山本野受宠若惊,低头“嗨!”了一声道:“这是我该做的。” “帝国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敬宫爱子毫不掩饰自己目的,说出心声:“你对今天打死石原玄机那位中国武师,有什么看法?听说你也跟他有些接触,这次也随刘君也一起去了中国深海,将他请出山,难道你对这人的身份,一点也不了解?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我竟然没有收到?害得石原玄机被人白白打死擂台上?这可是你们山本组的重大失误,不仅让我们损失了一个武师天才,也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希望有个解释。” 山本野额头微见汗珠! 山本在田更是一言不发。 “山本野,听说你和那人,还是朋友?”敬宫爱子似乎蓄意增加他压力。 “嗨!”山本野全浑颤抖。 敬宫爱子穷追猛打:“你知道这次我来台湾的目地么?” “我不知道!”山本野如实道。 敬宫爱子冷笑道:“我这次来台湾,是打压华人武术界,趁机渗透台湾灰色势力,未帝国将来做准备。可是我们的计划却被这人打乱了,石原玄机被他打死擂台上,这破坏了我们全盘计划……山本君,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这人的真实身份,还是你刻意想隐瞒什么?或者说,你背叛了帝国?” 山本野心中一颤! 背叛帝国,好大的罪名,这也是敬宫爱子一句很有深意的话。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个局,有杀身之祸!答与不答,都是一个陷井,于是生硬沉默。 敬宫爱子看了他一眼,好象洞悉到他心中的心思:“你和林鸿儒是朋友,和刘君也是兄弟,但我希望,你和他们的私人关系,不要牵扯到国家利益!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为国尽忠,我甚至可以大力提拔力!山本在田也许就要回国了,台湾,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打理?我觉得你是个很适合的人选,也有能力为国家和组织出力!但是你也看出了,那人对我国而言,是个很大的威胁!单单是他武术,就可以压得我们日本武术界抬不起头来,还有,他的身份!注意,他可不是单纯的武师,而是一个有军方背景的大人物………中国的古家,相信你应该知道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些年,我国多少布局与谋划,都被这个家族破坏掉。现在古家又出了这样一个人才,对我们是多大的威胁?而且,这次他来台湾,难道没有目的么?毕竟台湾可是我国牵制那庞大国家的一个筹码,要是这枚筹码,被人赢了去,我们帝国会面临着怎样的一个处境?难道你眼睁睁着这个国家,骑到我们日本人头上么?所以,你和林鸿儒的私人交情和国家大势要分开来,要有为国效忠的精神。” “嗨!”山本野猛一点头:“公是公,私是私,我和林鸿儒等人虽然有交情,比起国家大势,根本微不足道。” 敬宫爱子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仔细思理,猜测山本野这话,是否是真是假! 山本野仍然一另受惊模样,丝毫瞧不出破绽,一副为国尽忠,杀身成仁。 一个连想也没想,就出卖朋友的人,他的话,又值得相信么? 敬宫爱子心里有疑惑,只好“好心”地道:“山本群,如果这事情成功,我保证你有大富大贵!想必你也琢磨出一点意味,这次我要做什么?而这事,只有你才能完成,毕竟没有人会怀疑是你做的!这样,我们才能嫁祸于林氏和台湾,为帝国争取时间和机会。” …… 这章有点少,明天补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变局(两章合一) 第二百一十一章变局 台北市郊某栋大楼,这里就是山口组的大本营。 一个灰色组织,一个资金高在上千亿的庞大组织,无论在那里扎根,都会牵扯到太多势力和领域,甚至会和很多政治要人关系不浅,大开绿灯,也方便了山口组从事一些非法勾当,从而捞取一些异想不到的好处,甚至能响影到大国博弈的一些细微之处。时间进入二十一世纪,国与国之间的争斗,早就由明转暗,最起码不会如二战冷战时期,动不动就是大军调动,核武多少,讲的就是一个整体实力。 世界在变小,距离在缩短,纵观全球,国与国之间,犹如道上帮派,各拉一股势力,占山为王,划分界线,枪炮冷藏,经济上斗法,口水战铺天盖地,但也从没到擦枪走火地步,美国佬欺负的,也就是那几个穷得只剩下石油和黄金的度国。十几年的中东战争,早就让世界警察骑虎难下,好不容易抽身泥潭,世界格局大变,世界中心转向亚太,火烧屁股似地又将目光盯向了东南亚。早就被美国佬绑上战辆的小日本也成了先锋人马,动着不断,这些年来培养了多少精英人才,从各个方面想渗透中国,各大基地,秘密工厂,军车用地,几乎都能看到小日本间谍的影子,而台湾着为欧美势力和日本牵制中国的一大筹码,其实力根深蒂固,与几大卖国贼关系不错,李某人就是第一走狗。 不过这条狗已经老了,除了能叫嚣几句,屁用处都没有,直接被无视,欲想寻找下一个代表式的人物,奈何社会透明度太高,没人愿甘冒风险,毕竟卖国贼名气太大,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人诅咒,于是小日本也只能单干,找一些没多少作用,却一心靠着歪门邪道捞取政治资本的小虾米们摇旗呐喊,只是能使出多少力量,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心理清楚了。 一个崛起的大国,光芒万丈,岂是他们能阻挡! 自不量力,何常不是一种自寻死路? 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山口组位于台湾的大本营,今天这栋大楼来了一些客人,青一色黑装,带家伙,都是从事各种间谍活动的精英人物。 人数不多,就八个。 敬宫爱子一身武士装,S形曲线更诱惑动人,淡妆,清冷绝美的脸庞,有股英武之气。 太有风格,太有造型,像极了史诗黑帮电里那种枭雄式的女人,一出手,势必要在江湖中卷起一场惊涛骇浪和雨血腥风。 看得一抹的男人心肝卟腾卟腾乱跳。 敬宫爱子丝毫不在意,心野勃勃的小妞准备大干一笔买卖,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山本野已经被她控制起来,成为一个引蛇出动的关键式人物,只是这女人,强悍是强悍,几年时间也几度跌宕大荣大辱过,一味的自信与强势,早就让她忘了强龙终究是强龙,地头蛇之所以是地头蛇,就在于这头蛇早就摸清楚了自己地盘,吹风草动,都逃不出这头蛇的目耳。 台湾不仅仅是林家的台湾,也不只他林家一条地头蛇! 天道盟、四海帮、竹联帮、松联帮等势力,都是手腕通天,敬宫爱子一动,这几个灰色势力的头头收到消息,其实台湾一些部门,何奈没收到消息,不过是和一些势力答成了什么协议?至少林太祖,已经打过了招呼,而其他灰色势力,却是按兵不动,隔岸观火,渔翁得利,很有闲情逸致的首度聚集在一起,一场闭门会议,也集齐了台湾灰色道上最顶尖人物,可以说,要是有位仁兄,一举将这会议室里的人全部干掉,就能一网打尽台湾灰色势力的所有头目。因为这里不仅有天道盟这个历史较短却彪悍得一塌糊涂的新一代领军人物赵一鸣大马金刀端坐在沙发上,之所以取名一鸣,便有一鸣惊人之势;还有素来以杀伐果断出名的竹联帮泰洪海,四海帮头把交易刘鸿江,而最后一位,正是松联帮不倒翁化名龙王爷的大人物赵阳生。 输了十几个亿的泰洪海、赵一鸣在跟林家和刘鸿江谈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却一点也不动气。 赵一鸣沉默寡言。 泰洪海笑容更盛,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林太祖称王称霸数十年,却生了几个好畜生,这加剧了林家的倒台,日本人的出面,更是火上浇油,内忧外患!林太祖也是报应不爽,得了肝癌,活不了多久!最有出息的儿子被另外几个儿子女儿联手干掉,可谓是祸起萧墙啊!这林家不倒,还真没天理了!” 赵阳生笑意更深,道:“这正逐了泰老弟你之愿,记得当年,你被林太祖追杀过多少次?” 泰洪海咧开嘴,没笑,直勾勾地瞧着这位不露山水却能在台湾风声水起的龙王爷,道:“早三十年前,据说,仅仅是据说,在林太祖屠刀下,你就是一条丧家之犬?” 赵阳生没动怒,一辈子大风大浪,活了个七十有三,也算是赚了一笔,修养早就成仙得道,旧事被人重提,伤口上洒盐又有何妨?赵阳生轻轻一笑,轻描淡写道:“林太祖枭雄人物,对他我一点脾气都没有。想当年,我年轻那会儿,被这匹夫弄成丧家之犬,从台北跑到高雄,再从高雄跑到香港,好不容易请出了一尊大神,把事情摆平,重新拉起了一股势力,以为一辈子就要在林太祖屠刀下,夹着尾巴做缩头乌龟,不曾想有朝一日,能推这颗大树倒。不过也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好在老天爷开眼,给了我这次机会,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错过,毕竟都是七十多一点的人,老来彪悍一把,纵然死了,这人生,才有意思嘛!” 泰洪海冷哼一声,并未言语。 会议室里,刘鸿江吞云吐雾,却是一言不发。 他只是一个过客,恰逢其会,被龙王爷拉壮丁给拉来凑数的。 一圈里的人,就属他跟林太祖没恩没怨,最不想开罪人!何况,他儿子还是跟林鸿儒交情不浅,林家倒是不倒,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想来也得来,屠刀举不举是另外一回事,不给这一圈子里的人交代清楚,四海帮没意思参与其中,说不定这群畜生,就把他归类于林家盟友,必除之而后快。 所以事先有必要交代一声,他就一看客,天道盟,松联帮才不会把他当敌人看,也不愿跟这个同级别的组织拼死拼活,折损人马。 大家心照不宣,泰洪海等人,也没把他当外人,直截了当,说出了目的:“林太祖生的那几个畜生,可是典型的吃里爬外,两边讨好,一会日本人,一会找上我们,生怕林家不乱不倒台,他们就不甘心,还真他妈是几大人才!可惜林太祖一世英明,全都毁在了后代手上,老子英雄,儿子狗雄,这句话还真他妈有道理。” “也别他妈说三道四,事后诸葛亮,现在问题,是如何下手,谁当先锋,谁去杀林太祖?”一身草莽气派头的赵一鸣干脆利落:“林太祖一日不死,我可是不放心!哪怕他病得只剩下半条命,但虎就是虎,不是我们这群狼能斗过地!何况,在林家如此危局下,林太祖一旦发狂,那就是自损一千二,也得杀我们个八百。最好是先做了他内定的继承人,断了他林家的种,这样一来,林太祖就算有心拼命,恐怕也得心疼死。” 赵阳生嘿嘿笑道:“这话不错,可问题事,刘鸿江那畜生儿子,却请来了一尊神!古家太子,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武术怎么样,你们都看过!要杀林鸿儒,恐怕还得过他这一关!我可找不出像石原玄机这样的高手去和他打,也没胆子派狙击手去放冷枪……要是真这么做了,我赵家一门上下,非被屠得干干尽尽!古茂松大名,虽然消失了二十年,但当年,林太祖这样的狠人,看了,也得绕弯走,足见厉害。” “我儿子的事情,跟我四海帮没关系,全属他个人原因!”刘鸿江赶紧撇清关系。末了,还加了一句:“当然,我也不希望他有事!反正,就一句话,谁要是动我儿子一根毛,就别怪老子就跟他拼命。” “这个当然!”泰洪生一口许诺。 赵一鸣道:“其实我们谈这些有点过早了,谁他妈敢第一站出来下手?就算林太祖死了,那个林阿阳可还活着,这老家伙也不是泥人,当年可是他惊人之举,逼使我天道盟老一代人物死的死,逃的逃,活下来的都消声匿迹,隐名埋姓做普通人。” “其实我们谈了这么多,屁用处都没有一个,全看那帮子日本人手段!”龙王道。 “问题是,真要让他们大干一场?”泰洪海小心问道:“毕竟这一次,他们不仅要对林家下手,还在谋划一场政治风浪!真要让他们把古家那小子干掉了,麻烦可不小!” “天大麻烦,也是政治上的事情,我们干杀人买卖,走私买卖,男盗女娼,没一点关系。全当看好戏,谁赢就朝谁下手,杀几个日本人,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下一个目标是山口组。”赵阳生语出惊人,面带杀气。 “对,敌不动,我不动!我们就一个渔翁得利,坐山观虎斗!” 泰洪海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策! “可问题是,要是林家的干掉了日本人呢?”赵一鸣往坏处想。 “那就是我们倒霉了!”龙王爷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准备去找座寺庙,出家当和尚。” 泰洪海等人都是下吸,没想到龙王爷这个杀人屠夫,双手染血的畜生,也会皈依佛门? 赵生阳喃喃一声:“花和尚也不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要是年轻个二十多岁,老子还准备带个女人出家?和尚跟尼姑,还真他妈绝配啊!” --------- 就在这群随波逐流想从中捞取好处的枭雄人物观望时,韬光养晦多年的山本野也面临着一个坚难选择!樱花女敬宫爱子似乎也不放心他,派了山本在田盯着他,防范他反水!山本野脸色不变,与他很不对路的叔叔侃侃而谈,一点异样都没有,但语里的嘲讽以贬低,那是毫不掩饰。这多少让山本在田放心不少,至少他知道这个侄子是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嘴出恶言,伤口洒盐。 一切仿佛如往常一样,山本野没玩心思,等着敬宫爱子的电话。其实敬宫爱子布局,太简单不过,就是利有山本野引蛇出洞,将古乐,林鸿儒,刘君也三人牵出来,布下杀局,一举干掉!很是一个俗不可耐稀拉平常的套数,可经验和历史证明,任何一个将人干掉的诡计,往往都是这类看似不出彩的计谋。 这一点,大风大浪惯的敬宫爱子是过来人,深有体会。 对她计划,山本野也是惊心不已,不仅要干掉古乐,还要嫁祸给人。要是真按照她计划而行,一旦成功,就是滔天风波。 而作为计划中重要的筹码,自己势必会被杀人灭口。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以身殉国。 山本野抽着香烟,嘴里也不轻不淡,狠狠讽刺对面的叔叔。 山本在田闭口不谈,只是冷笑。 山本野就越发嚣张,跟山本在田斗,他最擅长,也乐意干。 其实早在他被山本在田眶来时,他就发现不对,有人盯梢,他还特意布置一会,但结果有点悲剧,出面的根本不是山本在田,而是敬宫爱子。在这位手段强硬的女人手上,他根本没有一点脾气,装孙子的隐忍,等待机会。 山本野一边嘲笑叔叔,一边脑袋转得飞快,回忆着一些往事,未来台湾前,他就是一个社会底层小人物,跟着他那一辈子都没嫁出去的老娘住最廉价的房子,一天三顿都吃不饱,好不容易亲手送走了老娘,却冒出一个始乱终弃畜生老爹,终于熬出了头,背上一个私生子的不光彩名头在台湾风声水起。 前二十年没享受过的全享受了,不过山本野没沉溺其中。 很小心的培养着自己的势力,低三下四结交台湾各势力,与豪门公子,与商场巨头,与黑道老大,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苦练武术,做人八面玲珑,滴水不漏,不认命,也不觉苦,少年的教训使这家伙怕穷,不想失去一切,对那个始乱终弃的畜生老爹,也恨入骨子里。 古乐那一番话挑拨离间的话,也滋生了他野心,但没准备大干一场,毕竟势力太小,斗不过他在日本的老爹! 可是天降横祸,卷入这场风浪中。刚才他就给林鸿儒打了个电话,其实就是一个局,真要等那边盖棺定论,自己死期不远。 山本野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其实他早就做了! 山本野在台湾几年韬光养晦,可比他叔叔聪明多了,只抓住山口组在台湾的武装势力,却不知道,这些人的大笔大笔“工资”却是从他手里发下去,早在他被山本在田请去见敬宫爱子时,山本野也已布置一切。 电话是打了,但也有人通风报信,不出意外,林鸿儒已经收到了消息。 七个穿着武士服的日本武士走了进来,朝他打了个眼色。 山本野不动色声,眼神更是毫无波澜,轻轻瞥了他山本在田一眼,时间和他预计的一样,刚刚好。 山本在田看到七个武士走了进来,有点意外,但没多想,只是对着几人大声喝道:“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人进来,为什么进来?给我滚出去?” 七个武士纹丝不动。 山本在田自觉自己在侄子面前失了一个大面子,猛一起身,便要狠狠一巴掌扇向一个武士脑袋。 山本野突然道:“叔叔,你没发现,这些人根本不听你指挥了么?” “你什么意思?”山本在田讪讪收回手,面无表情盯着他,一头无雾。 “我是说,你根本指挥不动你的人。”山本野狠狠毫不留情地戳中山本在田伤疤道:“就算我从这里大摇大摆走出去,信相也没有一个人拦着我。。。你来台湾都五年多时间,却一事无成,浪费了大笔资金不算,还得罪了多少台湾势力?要不是我从中周旋,台湾几大帮派,早就动手了!” 山本在田一脸铁青:“叭嘎,山本野,你要做什么?夺权么?” 山本野“好心”提醒道:“难道你还没看清楚形势,你的人已经背叛了你!” “你要背叛家族?你这个畜生,你就等着国内的长老们的怒火吧!你父亲,不会放过你。”山本在田脸带杀气。 山本野冷冷道:“国内的长老,还有那位山本先生,恐怕他们的手,还伸不了这么远!台湾,毕竟是中国的台湾,你觉得在这里,他们能对付我么?叔叔,你已失势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收官 第二百一十二章收官 一场夺权好戏,兵不血刃,没多少风浪。 山口组大本营,敬宫爱子握住手机,面带浓郁杀气,坐在一间宽大空旷地房子中间,面对着窗台,神色有些凝重,哪还有一惯的泰然自若,大局在握? 整个房间只有中间一个木质的太师椅,旁边挺立着野田一太这位尊大神。 敬宫爱子一动不动,静静坐着,好像一座石雕,其实她心里却是心潮起伏难平,局面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野田一太似乎有点难以掩饰的紧张,但大体还算镇静:“爱子,情况好象有些异常?”野田一太心里打豉,他在道神教也是一号人物,并不只是会打拳,打架,头脑简单武师。相反,野田一太是个异常聪明的人,有胆有智有谋略。 这次敬宫爱子布局杀人,他就不怎么看好,奈何这个骄傲女太过强势,根本不知道在对方地头上,想要栽脏陷害,是何其的困难?又是临时起意,草草布直一切,几乎没可能完成。几次想劝阻,奈何敬宫爱子权势重,他也只能从中布置,处理一些细微事情,大局上,全是敬宫爱子决定。而且,敬宫爱子这女人在政坛上,或许是一把奇葩,能力也毋庸置疑,但这种江湖争斗,却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太小瞧了林家这条地头蛇,林太祖当年单枪匹马打下诺大江山,个人能力彪悍一塌糊涂,要在他地头上栽脏陷害,一不小心,就会搭上一条性命。 毕竟林太祖是睚眦必报,不是好人,林鸿儒也不是小虾米,更何况还有一个古家太子,这三人个聚在一起,想要一口吃下,就等于是蛇吞鲸,消化不了,其中还有一个变数,野田一太根本不看好山本野,事情也有点反常,时间已经到了,却不见古乐等人身影。 野田一太觉得这事有点悬,敬宫爱子也觉得这事有点反常,就在刚才,她给山本在田打了无数个电话,答应就一个,没人接! 敬宫爱子紧紧抓住手机,手心里已经出汗。 八个布置在暗处的武者和枪手,似乎也已经沉不住气。 周围一切,太过安静! “吩咐下去,今天的行动取消!看来我们要趁林家出大漏子时捞取好处,是不可能了!希望山本在田那边没出事情!” 敬宫爱子当机立断,有种失控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还是第一次感受。有种无从下手,就像一拳打出,如击在空中,鱼儿根本不上钩!而自己似乎早就被人盯着。想了一下,敬宫爱子又问道:“林宇旭那边,可传来什么消息?他们是林家的人,如果林太祖和林鸿儒有什么动作和布置,他们一定能收到消息。。。可这么长时间,林宇旭竟一个内幕消息也没传来,事情真的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局面了!” 野田一太暗暗叹了口气,其实早在石原玄机这张牌被古乐打死时,他们此次台湾之行,注定败坏! 敬宫爱子不过是无法接受现实,兵行险招,也不过是自取其辱。敬宫爱子心思再细腻,算计再深,就算各个方面都顾虑周全,也不过是以小博大,打的就是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再者,台湾终究不是他们地盘,他们能借助的,不外乎是山口组的势力,一旦山口组有些什么变局,就等于暴露在敌人枪火之下。 野田一太可不觉得山本在田是什么能力出众之辈,山本野这人他有点忌惮,最好那边没出什么事?不然别说布局杀人,就是想全身而退,恐怕也是一件不可能办的事情。 就在这时,野田一太心念一动,猛地动身,一扑,身一挑,呼啦一下,就将敬宫爱子扑倒在地。 砰砰砰! 枪响! 这一引起的响动,立刻就惊动了不少人。 暗中埋伏的八名精英,有两人立刻冲了上来,护住两人身边。 就在这时,呼啦一下,数辆黑色轿车从马路对面,冲杀而来!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刺耳般响起!大概三十个手持枪械的人员从车里下来,四处散开,他们身穿黑色西装,训练有素,一下车,三人一群,冲进大楼,剩下的人把守四周,用汽车封锁各条要道,在大楼的四面,十多个狙击手如蛇毒一样伺机而动,冷枪也不时响起。 紧接着又有一辆轿车开来,一个大汉走了上来,车门一打开,林鸿儒率先下车! “少爷,这栋大楼周围,已经布置了兄弟看守!对方一共有十个人,东、西、南、北四个角落里,各有一个,三楼有两个,其他的都在四楼,个个都有枪,在四楼楼梯间,也埋伏一个厉害地!” 林鸿儒双眼射出一丝丝银芒,清晰看到手下一举一动,大楼里已经传来了枪响,双方显然交上火,这才下命令道:“先干掉那些武装人员,你看准时机,叫狙击手都睁大眼睛,一个也不能放过,除开那女的,凡是楼里的男人,都给我杀了!” “是!” 大汉应了一声,带着三个手下,从大楼正门冲了进去。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人马,很多都是从陆军退役下来的特种士兵,战斗力恐怕,以一挡十,不在话下,个个枪法炉火纯青,手手敏捷,只是一个回合地冲锋,在不计伤亡下,四个方向的敌人就全部解决,冲进了内部。 “都要解决掉么?”车内刘君也下车:“野田一太在日本也是个武术高手,被人乱枪打死,也可惜了!” “快刀斩乱麻,解决掉这帮人,才能腾出手来对付泰洪海等几个老狐狸。”林鸿儒传过头来,笑了一笑。 “没有这群日本人搅混水,有林老爷子压着,龙王爷几个根本翻不起多少浪!或许现在,都准备逃的逃,收手的收手!只是那个日本女人,你打算怎么做?留着她毕竟也是个麻烦。”刘君也问道。 “她终究是日本皇室人,杀了她,恐怕麻烦不小!日本皇室,在日本有多重要地位,相信你也清楚!如果真干掉她,从此以后,我们休想有一天安宁!要杀,也不能在台湾杀!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林鸿儒眉头一皱。 刘君也笑眯眯道:“以你的脾气,放过她,也是不甘心。” 林鸿儒叹了一声:“这娘们心太黑,这次要不是山本野还算够义气,大概我们都要阴沟里翻船了!我死了不要紧,就怕拖累到古师傅。。。没想她野心这么大,竟想挑起台海争端?说句实话,我真不想这女人生离台湾!这次放过了她,以后麻烦不少?” 刘君也耸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女人来头太大,杀了对哪一方都没好处!让她吃点苦头,给点教训,正如你说的,下次再找个机会,干掉就是了!我就不信,以这女人的脾气,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就不报复?可惜,古兄没来,早早抽身,现在恐怕已经上飞机了吧。。。。不过我有点好奇,他怎么知道山本野会反水?在关键时候,不仅夺权,还卖了敬宫爱子,这么一做,这小子一辈子,也只能呆在台湾!日本,他是休想回去了!这样也好,怎么说,山本野对我两不错,这么一来,他可算上了你林家这辆战车,多了一个坚挺的朋友,总比多了一个厉害的敌人好。” 林鸿儒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还是古师傅看得远,知道这小子野心不小,不甘居于人下!对他那位父亲,大概怨气也不小。。。私生子,呵呵,看来也吃过不少苦!”林鸿儒洒然一笑,却知道,这一笔人情债,欠得够深,不得不还!也知道古乐为什么这么干脆利落走人? 恐怕原因,还是出自老爷子哪里?战斗,几乎是一边倒,毫无悬念! ------ 台北医院里! 太祖也是动着不断,吩咐一切,大局在握后,站在窗台下,这位掌握无数人生杀大权淡凉刻薄无情无义的老狐狸望着窗外,轻轻笑了笑:“古乐古乐,好聪明的小子!够果断,放着数百亿不要,也不愿上我林家这辆战车!这些个京城红色子弟,真没一个简单。” 洒然一笑! 林太祖又喃喃一声:“医术无双,医术无双。。。看来这一次,真是报应不爽啊!” ------ 台北机场! 夜幕降临,古乐登机,不出意外,数个小时候后,他将出现在香港,然后转机回深海! 此次的台湾之行,也算落下帷幕! ------ 数千里之外!京城,古家大宅,就像一条恶龙,俯视京城,古老爷子刚刚接了一个电话。 内容简单,关于古乐。 其实古乐一举一动,又怎能逃过老爷子耳目,不过是没点破,暗中观望罢了!几分钟后,正当老爷子琢磨着古乐在台湾的权衡利弊,他那个无良儿子古茂松走了进来。 “差不多了,是该叫那小子回来了。。。深海,澳门,香港,台湾,这小子这段时间,动作不断,接交的都是三教九流之徒,不是灰色势力,就是大帮派里的枭雄之辈,再混下去,真要是江湖人了!是该实行第二项计划了!”古天雄眯着眼睛瞥了儿子一眼。 古茂松削苹果,动作缓慢,一丝不苟,整个苹果一刀削皮。 一削好,递就老头子,古茂松脸上扬起一个灿烂微笑,道:“爸,这事还不是你说了算!你让乐乐去深海,其实就知道他大概要去香港澳门,青洪也被他摆平了,赵阳德刚刚传来消息,说青洪几个话事人已经服软,几个堂口也会改头换面,做正规生意!澳门何家,也打算从博彩抽身,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情。从此以后,澳门将不会有一家独大的局面。这一切,都在你预料之中。当然,预料之外的事情,大概就是乐乐台湾之行。。。不过也不错,和台湾林氏刘氏打好关系,将来或许有用处!毕竟林氏在台湾政界军界都有人,找个机会接触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意思。” “这个当然,机会不能放过!”古天雄点了点头,一口咬住苹果,果汁泄飞,抹了把嘴,淡淡道:“这京城,最近好象不平静啊!有几个牛鬼蛇神,不安份啊!你才回来多少,等不急了么?还是害怕老子不甘心放权,找继承人?” 古茂松微笑道:“爸,这事早就预料到了!我不回来还好,一回来,谁坐得住?一是怕我接你的位置。。。其实都是报应不爽,当年我得罪了多少人?五大世家,除去袁家,其他四个世家,哪一家没被我杀两个人,一个个也憋着一腔怒气,肯定不甘心!而且,乐乐最近也得罪不少人,先是熊家,后又是华家,全京城,能排得上号的家族,我们古家,都得罪了个遍!” “这样也好,不安份证明这些人坐不住了!最好现实报最好,这样就不会祸及子孙,只不过这次,到底有多少个世家参与其中呢?背后是谁推波助澜?二号,还是……”古天雄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还有,你做好准备,这一次牵一发动全身,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不是你,便是乐乐!” 古茂松嘿嘿道:“准备早就做好了!当年神策就提醒我,趁早做个干净才是!可我不信命,现在看来,就该听你的,才不会让几个世家壮大成为心腹大患!” “现在也不晚啊!”古天雄轻轻道。 古茂松叹道:“可代价太大,谁都输不起,胜了也是个烂摊子。” 古天雄神色黯然:“这到是实话!” 古茂松道:“你是对的,这几年人心早就散了!几个军区,都有些观望意思。看来这二十年,我是白白错过了不少机会,现在一回来,天都变了!” 古天雄洒然道:“天变不了!现在问题虽然多,不过有一点你放心,有我一天在,古家还是古家,其他都是屁!退一万步来说,谁愿跟我们硬碰硬,三十年前的教训,我就不相信他们没从中吸取经验!叶家,华家不过是玩些手段,挖人墙脚,暗中布置罢了!……现在何止几大军区有问题,就是军委也有大问题,当年跟我一起打天下的旧部,都是野心勃勃,先是做墙头草,现在又煽风点火,要是再等一段时间,岂不是要欺负到我头上来。是该下手敲山震虎了,几大军区,来个大洗牌,彻彻底底的换一个遍。而那些不蠢蠢欲动的人,我直接让他们下课,该抓的抓,该关的关,反正这一帮王八蛋,屁股没一个干尽的,只要调查一下,明正言顺,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事你看着办,我官位小,做不了主!”古茂松侃侃而道:“军界的事情,你老做主,不过政治上的事情,大概有些麻烦!刚收了一些消息,有人有大动作,也许就这三两月的事情。至于是什么,还得到时才会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来则罢,一来,肯定似洪荒猛兽。”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枪干子里出政权,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古天雄满不在乎。 古茂松点头,这一点毫无疑问。想了一下,问道:“爸,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乐乐回京?袁蓉让我问一声,大概是想儿子了!这小王八蛋,最近一年变化很大啊!” 古天雄咀嚼嘴,道:“再变也是你儿子,只是这事不急,都十一月分了!再个一两月,就过年了!到时让他回来,我们一家团团圆圆过大年。对了,听说那小子和黄家那寡妇搞在了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要是真有点问题,一不小心怀上了,我古家岂不是要有大喜事?” “这个。。。好象。。。我不知道。”古茂松冷汗。 古天雄淡淡道:“黄家那寡妇我听说过,相貌没得说,倾城倾国,就是年纪有点大,三十一了,比乐乐大了一轮!不过年轻人喜欢,我们也没办法!只是上次来的那个叫舒心的丫头,老子比较中意,你说,到底娶哪一个好?” 古茂松眉头紧蹙,赶紧道:“乐乐还好,这事以后再说!” 老头子微笑道:“不小了,放到我哪年代,有些人已经生了几个娃!” 古茂松彻底无语! 知道老头子抱小孩。 古天雄放下啃光肉的苹果,平淡道:“这次,让乐乐将那女人带来,我瞧瞧!” 古茂松赶紧闪人,头也不回的去了! 古天雄哈哈一笑,不以为意,打算亲自出马,交代这事。 老爷子想要见孙媳妇,谁敢不答应? 大风大雨,大浪大潮。 两父子一番交谈,看似平淡,内幕却惊人无比。 几大区军都要换人,不得不说是件大事,只是没人敢报道这事,内幕中操作!而政治上的争头,平头百姓,谁能知道天已经在变。直到大局稳定,才后知后觉,其实一切都在少数人掌握之中。 京城。 这才是权力顶峰之处。 某个没啥大志气大野心的家伙,无论怎么回避,终究要被卷入其中,登上权力的舞台。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风雪满京城 第二百一十三章风雪满京城 这一天古乐低调回深海,台湾风雨正式落下帷幕。 同一天,杨玄策回深海,双方碰头,杨玄策会报圳市一切,其实就是走过场,不是找他商量拿主意的,按照乔玉的布局,圳市将是接下一段时间最重要的发展之地,死了男人也能撑起一片的乔玉女王根本没什么儿女情长,强悍的女人通常都是争战场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回深海市,大概要到年关,所以古乐想跟这姐姐再次床上大战,恐怕还得等些时候,而彪虎、皮鼓则贴身保护她安全,除此之外,圳市一些官方人物,几乎摆平,京城里的几大股东,很识时务的按兵不动,还有杨玄策回深海也有个目的,招兵买马,将他过去一些手下给拉了起来,其中不缺乏真正的商业人才,而乔玉的根基在深海,有冠弘章坐镇,不会有乱子。 杨玄策干完了招兵买马的事,给古乐透了个底:“中国现在就是一个世界性的加工厂,给全世界的人打工,以进出口为主,没有什么有口碑的江产品,山寨到是一把好手,做正规行业,不外乎是地产,汽车,电子产品,不过几行都被吞的吞,占的占,已经没多少潜力,有潜力的都是中外合资,外国的技术,中国的人力物力,所以华子然那几家吸金公司,多以地产为主,毕竟有关系,上十亿的交易,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自有银行买单,说白了就是一个空手套白狼,高干子弟常用的招数!还有一家是在玩股票内幕,钱是来得快,但乔玉说太伤天理,赚的都是一些人的血汗钱,打算收手。其余的三家公司,一家是电子,一家是网络公司,一家是半白半灰,靠走私为主,尤其是那家网络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吃的是别人干股,国内几大靠前的网络公司,都占了一些不小的股份,特别是腾迅,姓马的那家伙之所以短短十多点间壮大,也有华家的原因在里面,不然光吃官司就让能让他破产,这次接手,就数他最麻烦,或许早得华家吩咐,从中作梗。” 古乐想也不想,生硬道:“告他的公司不是很多么?先挑几个,让他吃吃官司。。。实在不行,就让官方出面,天天抄他老窝。还有网络上,也可以做点手脚,封他几个吸金的外围产业,我还不信他能翻起多少浪?” “姓马的到不难摆平,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不会自寻死路。”杨玄策笑呵呵道:“再说我们手上有股份,明正言顺,他也是耍点小手段,没什么用!麻烦的就是两电子和汽车公司,其实都是靠走私捞钱,公司到捏到手里,却没有门路,华子然早就留了一手,将人手全都招了回去,我们想留也留不住。好在从华子然哪里捞了一大笔现金,要不然光是周旋,就可以让我们破产。不过这终究不是办法,总得找一条生财路子。” 古乐击了击皮桌面:“这几家公司,主要是靠什么走私什么?” “电子产品方面主要是手机,电脑等家电,都是世界知名品牌,汽车靠进口丰田本田等中高挡汽车为主,毕竟日本在汽车一行,挺有实力,中高挡市场,利润丰厚,而且代价小,一辆高档轿车的利润,就比得上三部普通轿车的利润,但低挡次轿车在运费以及一些流通费上,是高挡汽车的三倍不止。而日本高挡轿车,相比起欧美来,各种费用更少,又省油,很有场市价值。”杨玄策缓缓分析,在老板面前,也没和必要隐瞒:“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走私的路子我们到有,毕竟乔玉在道上混了多年,虽然在深海,但和国内很多组织关系不错,官方上又有老板,只要上下一打点,就可以运作起来!可是日本方面,却没有接头人,华子然也不会让我们顺顺利利接手这些生意,或许和以前的合作人答成了什么协议,我去找他们谈了,对方根本不卖账。” 古乐深深吸了口气,问道:“也就是说,不解决现在的问题,这几家公司,非但不是吸金窟,还是一个无底洞?” 杨玄策嘿嘿阴笑了两声道:“也可以这么说!当然,我们也可以出手转让给别人,但是我觉得,这根本是个亏本的买卖!有没有人敢接手是一回事,毕竟几乎全圳市的人都知道,这几家公司是老板从华子然手里硬抢过来的!接手了,就等于得罪了华家,所以我很不好看能卖个大价钱!” 古乐揉了揉眉头,有点无从下手了,他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就就一个白痴,抢来的公司也不是那么好运作?方方面面,复杂无比,一时哑火,杨玄策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与其说是找他拿主意,还不如说是让古乐找关系! 看火候差不多了,杨玄策嘿嘿一笑,说出了目的:“老板,其实这个问题,不是没办法解决?听说,我仅仅是听说。。。老板跟山口组的山本野,交情不浅,搭上他这条线,也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古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道:“问题是,这家伙反水了!现在山口组可能已经在谋划着怎么做了他这条叛徒?他再有关系能力,恐怕在山口组巨大压力下,那些公司,也不敢跟他做生意。” “但丰田公司和本田公司,可不是归山口组管?会放着大好的生意不做么?商人逐利,多销售一辆汽车,对两间公司来说,就多一份收入!何况像他们这种财团,都能左右政治,一个山口组,对他们而言,根本不是麻烦。山口组内乱也好,毁灭也罢,对他们来说,只管赚钱!听说台湾的日本汽车,就是山本野说了算!”杨玄策嘿嘿笑道。 古乐觉得这话不错,知道这家伙无论是在商场官场,都是一把奇葩,比自己这个门外汉聪明多了! 杨玄策知道老板在商场上就是一地地道道的文盲,小心提醒道:“老板可以先给山本野打个电话,探一探风?” “那我试一下!”古乐点头。 杨玄策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大事终于解决,仿佛这事老板一出手,必马到成功!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不过都是关于人事安排,毕竟古乐终究是老板,不交代一声,怎么也说不过去,只是杨玄策闭口不谈商业上的事,古乐也识时务的没有指手划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也要有那几把刷子,古乐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个人才,只是让杨玄策转了两百万到他账上,其他的一概不管,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些题外话,便草草收场。 总的来说,杨玄策这次回来,收获不错。 古乐也没让他失望,山本野很快有了答复。三日后,会在深圳与杨玄策碰头。 古乐自然不会横插一脚,杨玄策提出告辞,古乐没有挽留,为了表示对这手下看重,亲自送杨玄策去了机场。 杨玄策没有受宠若惊,拍拍屁股潇洒走人,让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古神仙一阵郁闷,马屁拍在马腿子上了。 古乐心戚戚然的出了机场,在返加复大的路上收到一系列的短信,陌生号码,一个贱货似的女人,一串乱七八糟的文字,透露出一种刻骨似的风骚,恨不得男人立马提枪上阵,将她屠杀在床上。 对于这个从深海到台湾,再从台湾到深海,就从来没断过的短信古乐很是无可奈何,真不知道是那路大神和他做对,很有耐心的跟他玩神秘?想了一下,古乐干脆利落的回复一个:“贱货!” 没过半分钟,短信又打来:“我就是贱货!贱得等你来日我!” 古乐直接无视,下车付钱,进了校园! 就这样,古神仙的生活再次回归平静,生活也变得枯燥乏味,唯一值得心慰的是,校园里还有一颗大白菜等着他拱,感情更是一日千里,就差没擦枪走火!不时也被李锋拉出去花天酒地,灯红酒绿了一把,那个被古乐打入骚货字眼的短信,更是天天不断,不过时间捏得刚刚好,通常都在古乐刚刚睡下,短信就来了! 一条一条露骨的风骚话,也让人有种想入非非! 唯一让古乐遗憾的是,乔姐姐似乎早就忘了他这个男人,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 让这条吃过腥的畜生不得不仰天长叹,这姐姐确实够彪悍够无情! 一个月的时间就瞎混瞎混的溜了,一事无成的古太子也终于迎了人生的第一场期末考试! 一个星期后,考试落幕。 毫无半点悬念,创下复大建校以来的一大奇迹。 破天荒地高居榜首,却是一大耻辱,成了反面考材的典范,破了复大金身神话,第一个坐不住的辅导员找某同学谈话,长达到两个小时的苦口婆心,一点效果都没有,老班是第二个上阵,时间更长,近四个小时,也没有一丝进展,立刻将此人定为烂泥巴扶不上墙,一条渣!联合辅导员找上了校领导,要给这学生一个刻深教训,还一脸坚定,一副不“杀”此人,天理难容。某位见识过古乐跟校长打太极上前助拳却挨了一杯子的校领导干脆利落让两人去找校长,一脸同仇敌忾地将两人忽悠给走了。毫不知情的两人急冲冲的上门,赵利明这老狐狸听了报告后,很淡定了说了一句:“他就是年年给我考O蛋,老子也给他发毕业证书。” 一班一辅当场就怂了,灰溜溜闪人。 一脸的头破血流,下场那个凄凉。 一场考试风波,在赵利明强硬手腕下,悄无声息的平息。 稀拉平常的楚汉考了个不咸不淡,中游水品,102猛男沈小阳彪悍得一塌糊涂,榜上有名,还顺顺利利拿了个奖学金,虽然不多,但好歹102也出了个人才。 李峰不用谈,一样的一条渣,生活没变,太阳照常升起,夜生活照旧糜烂。 两天之后,京城来人,古少杰得古老爷子圣旨,要带两个女人回家。 舒心是顺带,乔玉才是亲点,虽然没区分对待,但听古少杰的话意,不排除老爷子想瞧瞧谁才能坐镇古家大院,至于古乐沾花惹草,红粉知己,哪是他自己的事情,老爷子就想要一个能撑得一片天的孙媳妇。 但无论古乐怎么揉脑袋,事情已经定下,乔玉也通情大理的表示理解,舒心则是心喜不已,古乐片刻惊骇后,就淡定从容,似乎不怕两女碰头,擦出火花。 去京城,已经铁板的事情。 不过古乐则有点担心,哼哼,京城的水可深得很呢!上次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次恐怕想避也避不了了,有些事情,迟早都是在面对的! 出发地前一天晚上,102几大好汉聚了一聚,喝了个人事不醒;第二天一早,各奔东西,李峰自然跟古乐一起上路,就这样,古乐带着一枚白菜,一个狗友,一个古家人,口袋里装了一张两百万的卡,几件换洗衣服,北上回京。 去哪个他一心想逃避的圈了! 这一天,风雪满京城,草根的我,是否能一鸣惊人! 我们试目以待! …… 今天一更,三千七百多字,明天三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风雨袭来 第二百一十四章风雪袭来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 这万里山河山江,其实就是一头鹿,你争我夺,一代一代,一家一家,久分必合,久合必分,永远没有一个止境!权力,永远是旋涡中心,不但复杂,也凶险无比。 “好大的雪!”舒心一下飞机,吐出一口气,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想要朝飞机里面缩回。 外面竟是一片白茫茫,一片清冷寒气扑面袭来,映照远处灯火辉煌,当真是如真似幻,令人感憾万千。 大雪似鹅毛一般飘落下来,这北方城市和南方比较起来,却是另有一种韵味。古乐也钻了出来,内劲内厚,寒意难袭,一旁古少杰也是神态自若,李峰早就裹了一件厚厚大衣,舒心身体哆嗦,一个生活在南方城市的女孩,由南到北的转换,自然一下就受不了,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大雪,这样的冷天。 怀着异样目光,打量着这片陌生天地! 古乐眯起眼睛,扫射四周,机场跑道上的积雪,早就被人清扫干净。 跑道两旁,堆积着似山的雪堆,一夜间,从南方转换,确实有点不适应,毕竟此时的南方虽然冬天,却无雪,气温不冷,两件衣服足够,但一到北方,不仅大雪满城,竟有股深深寒意,衣服不多的舒心,自然哆嗦发冷。 这次回京,主要是回家过年,没什么准备,行李简单,就几件换洗衣服。 所以自然没准备厚衣,一时之间,哪能去找衣服穿上。 舒心靠紧古乐,古少杰在前,一行人下了舷梯出了机舱。 此刻,机场外,四处可见到不少的警车,几条主道上,一排排的警察也将周围封锁起来。 过往旅客,似乎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看这等阵势,大概出了什么大事件。 古乐刚一出机场大门,只觉气氛不一般。突然,停在四周的警车,骤然一下拉响警笛,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迅速围了上来!呜啦呜啦警笛声尖锐刺耳,人群中一阵骚动,数辆警察飞驰扑来,又有更多的察警从车里跳下,疏散人群,维持秩序。 “警察办事,警察办事!”几辆警车里喇叭喊话,十几个身手敏捷,穿着一身普通衣服的大汉从几辆黑色汽车里钻了出来。 “这是什么阵势?”李峰砸巴了一下嘴:“恐怖演习?还是真出了大事?” 古少杰也是一头务水,十多个身手敏捷的大汉冲入人群,把一群看热闹的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物目光幽冷似冰,扫视一圈,放光的眸子最终停留在古乐身上,迎面走了过来,对着古乐道:“你就是古乐?” “叶利凡,你他妈什么意思?”李峰一见这个领军人物,居然是是熟人,喝过几场酒的圈内人士:“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欢迎老子么?” 一旦不觉得这场面是奔他们来的。 “你就是古乐?”似乎没听到李峰的话,这叶利凡一张国字脸,一身正气,瞧也不瞧古乐身边几人。 古乐根据自己的经验,立刻知道这事不简单。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瞧这势头,恐怕真奔着他来,一点头,道:“不错?” “古乐,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么?”叶利凡冰冰冷冷,一副公事公办,不等古乐回答,随即抽出一封文件递到古乐手里道:“古乐,这是上面签署的逮捕令,你身为国家安全局的人员竟然私通台湾,涉嫌几起杀人案,涉嫌出卖国家利益,破坏华国在国际上的政治形象。我得上面命令,带你回去隔离审查!” 听到这里,古乐深吸了口气! 旁边的古少杰、李峰两人也觉一股寒气透心凉! 几大罪名压下来,确实够大的! 古乐接过文件,没看!这东西不大可能做假,看了也没用,问题是,这到底是谁要整自己,一来就是三大罪名,任何一条,一旦落实,都足够拉出去枪毙。而且,这家伙只说上头,没说什么部门签署下答命令,看来里面还有玄机。 难道自己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古家变天了?京城的政治格局又发生了变化? 转念间,十几杆枪指着他一人,外面还围着数十个警察! “叶利凡,这是怎么回事?”李峰冷声道:“你说私通就私通,有这么严重么?” “我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你有什么疑问,自己去调查!我只是奉命抓人,希望你别多事。”叶利凡生硬回答,盯着古乐:“古乐,现在你被捕了,跟我们回去。。。不要企图反抗,希望你能合作,我们也会公平处理这事情。” 古乐眯了眯眼睛,瘪了瘪嘴巴,没动!人却冷静无比。反抗!他才不会傻到反抗,看叶利凡公事公办样子,甚至觉得,有点除之而后快的杀机。此刻形势下,古乐敢肯定,只要自己有任何的异动,这些人,就会立把展开行动,开枪乱扫。看来自己在台湾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能掌握自己行踪,还敢派人来抓自己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说不定是几个家族一起联手布置,就凭叶家还没这么大的力量。 抓自己试一下水,牵出古家才是真! 看来京城格避在变,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故意设下这个局,等自己一出机场,立马抓捕,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古乐一脸阴沉! 哗啦!又涌过来一批人,都是严阵以待,大概来是得到吩咐,知道自己是一个危险人物,几个已经捏紧了枪,脸都白了! 叶利凡似乎也有些底气不足,古乐脸一沉,他就自觉的退了两步,也觉得自己有点示弱,叶利凡随即沉声道:“古乐,我希望你配合一下,跟我们走吧!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古乐似笑非笑道:“我跟你们走!”哗拉下,一名警察摇出手拷,几要将古乐拷上!古乐眼睛一眯,叶利凡上前一步:“不用了拷了。。。通知下去,我们收队!” 外围喇叭还在不停的喊:“警察办事,警察办事!”古乐被几个大汉围在中间,上了一辆车,呼啦一下,车子开走,当真是快如闪电一样。 “这下事情大条了!”李峰喃喃一声,有点魂不守舍。 古少杰生硬沉默,始至终始,一言不发。 古家之人,竟被人逮捕了! 李峰觉得有种天都被捅了一个窟窿。 究竟是谁,开罪古家,抓捕古乐? 舒心眼眶湿润,李峰找不到答案。 车子一路呼啸,进了京城边缘的一座营地,门口有两个笔挺的士兵持了微冲枪,一动不动,仿佛木雕泥像。 古乐被送进了一个四面都是白墙的房间,十多个士兵守在房间外的走道上,都带枪,小心防范。房间内空旷无比,中间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古乐待遇还不错,没被上锁拷上,只是房间内一盏灯,直射在古乐脸上,很刺眼,使得古乐眼前一片白光,只能低下头,回避这种强光。 四个持枪的的大汉严守门前,保险打开,随时准备开枪样子。 古乐眼睛眯了一眯,片刻后,强烈灯光,便不在哪么刺眼,一眯一睁,重新抬头,打量四周。透过铁窗,看到高墙上的有岗哨,架了机枪,还有电网,任凭你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古乐眯眼看着,没过一会,哗拉一下,门打开,进来两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叶利凡,显然是要审问了。 一上来,叶利凡递给古乐一支香烟,正宗的特贡,亲自为他点上,还倒了一杯水,没开场就是一番严厉批评和威吓!不过跟着叶利凡进来的家伙,四十来岁,个子不高,但挺有威武气派,特别是此人气机强大,居然是个内家高手。 古乐根据自己经验:“此人最少地龙境!看来国家力量,果然庞大,随便一个基地里,也有不少高手。”面对这种阵势,古乐冷静无比,虽然不知道这演的是哪一出戏,京城发生了什么?让一帮人胆大包天想从他这里找突破口? 叶利凡给古乐上了火,坐回到对面,笑眯眯,攻心为上:“古乐,你今年八月十九号,你在深海先后打死十多人,原第九处处长奉命追捕你,也被你打杀,后来因为军方出面,压下这事,你也逍遥法外,但天网灰灰,疏而不漏,你以为有古家关系,就可以拿国法当摆设,变本加厉,竟然勾结台湾林氏和一些黑帮组织。你身为国安全部要员,不仅知法犯法,还出卖国家利益,无论哪一条,都足够让你吃枪子。” 古乐眼睛眯了眯,不说话,摆出不配合样子。 同时房间内的四个持枪大汉,时刻注意古乐,只要古乐一有动作,立刻当场击毙模样子! 坐在叶利少一旁的中年汉子,看了一下挡案,把桌子一拍。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跌宕 第二百一十五章跌宕 “啪!” 一掌落在桌子上,叽喳!一声,木质的桌子巨烈摇晃了两下! 中年汉子怒目一瞪,盯着古乐,仿佛要吃人,沉声道:“古乐,放老实点,不要以为仗着家里的关系玩特权,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我告诉你,你今天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聪明一点,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古乐吧哒吧哒抽香,吞云吐雾,态度生硬。 “好,好小子,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还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中年汉子沉声道。 古乐眯了眯眼睛,脸一下沉了下去:“严刑逼供?你有哪胆子么?有种,你们动一动试试?” “古乐,我知道你背景大,但你要清楚,这一次是谁下命令抓你?说真的,你古家是势大,没几个惹得起,不过你也知道,军不干涉内政,以政治军,这是国家的基本原则,而这国家,不是军人说了话,你只要点头,我保证你无事。。。想必你已经琢磨出了点意味,这次要动你的人,不是一般人,是不会给你一点机会。”叶利凡“好心”地给古乐分析道:“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动你,是上面的争斗。还有,你知不知道,最近几大军区,军委都在变天!你古家强势,我们也只得从你这方面下手!你运气不好,有此证据掌握在我们手里,足够让你拉出去枪毙十次。” 古乐嘴角泛冷笑,沉默不言。 叶利凡继续给古乐增加一点压力:“这次我们奉命行事,上头就下了死命令!你不配合,我们何以采取任何方式让你开口。。。必要时,可以动刑!总之一句话,你就别想有人来救你,这次是公事公办,挑不出一点毛病,几个首长已经发话,得公正处理。” “严刑逼供,可不是公正处理?”古乐轻轻讽刺道。 叶利凡洒然一笑,道:“反正没人会知道,用什么手段,还不是我说了算。” 古乐冷笑一声,眸子绿油油放冷光,盯着叶利凡,古乐一字一句道:“那你就来试试,我古乐今天放下话这里,谁敢动我一下,谁就得死。别以为我没这本事,相信你也知道这一点。再说,你们应该知道我身份,军方中人,有什么出事,自有军方来处置我!军不干政,政不干军,这根本是两个门部,这些道理,我相信你比我更懂。说真的,你们这点仗势,我还没看在眼里,跟你们来,是我不想将事情闹大,真要逼我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老子要杀的人可不止你们两个,事情要闹,就闹大一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有几家几个势力参与进来,但是,你叶利凡在这里,就表代着叶家有一份,干掉了你,也可以顺便去叶家走一趟。如果真是这样,相信就算你身后的几个大人物,也扛不下来。” 叶利凡脸色一变,脑袋冷不丁地浮现出深海熊家别墅内发生的一切。 而古乐啥脾气啥本事,他太清楚,说到做到,杀人不眨眼,再大的娄子都敢捅,所谓逼供,不过是吓一吓,一种心理攻击,真要动刑,他还没这胆子。而且,古乐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政不干涉军队,军队里出了问题,自己有军事法院,军事部门处理,越权处理,本身就是违纪的事情。抓古乐,已经越权了,如果再动刑,恐怕就是大麻烦。 再说眼前这家伙可不是善良之辈,一怒杀人,家常便饭,之所以没把他拷起来,就是怕激怒这小子! 古乐狠话放下,说真的,这畜生是动了杀机。也知道外面什么阵势,但古乐没放在眼里。他真气大成,长生三变,以他真气化刀法门,运用内家力量压缩淬炼,威力无与伦比,数十道玄刀凝聚成一道,足可把这厚厚的砖墙劈个大洞,一念之间,就能将房间里的人全部杀光,然纵容离去。所以只要叶利凡敢动刑,他就敢杀人。 古神仙八辈子都没被官家用过刑,哪会受这等罪。而且古乐回想了一下,所谓三大罪名,除了杀熊逸才这事外,其他的都是栽脏陷害。出卖国家利益,到是一大罪,不过证据在哪里?私通台湾,更是一个天大笑话。古乐对政治是个门外汉,不代表他是个白痴,这场风波漩涡来得突然,但也知道这群人根本拿他毫无办法。真要动刑,不管是谁,古乐就要干一鸣惊人之事,抱着杀人心态,古乐泰然自若。 气氛也毫无悬念地剑拔弩张起来。 叶利凡阴沉着脸,权衡利弊,似乎就要一下狠心,动狠手。 中年汉子有些不耐烦! 一触立发! -------- 大风大浪,京城某家饭店。 几帮原本属于政敌,有怨有仇,牛头不对马嘴的风云人物,在这家饭店首度私下聚首。 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岁数最大的五十开外,最小的,也是四十七八。 这一行人,俱是黑西装白衬衫,气势稳重,芒锋内敛。 一个姓叶,一个姓华,一个姓张,一个龙,京城五大世家,除袁家外,全到齐。再加上这一群人,都不是简单之辈,虽说没上得台面,主政一方,却是大权在握,一方诸候,也得看他们脸色。不出意外,再混个几年,这一群人都会站在京城之巅的一小撮人。 都是几大世家,第二代的领军人物。 刚刚发生在机场一幕,正是出自他们的手里。 只是走在这一群人前面的女子,才是领军人。 一个低调得不能再低倜的人。 不过她家的老子不低调,一个从二把副手快混到一号首长的地步。 不出意外,两年后换届,她老子就是最有实力的一位。 这一撮人一到场,在房间里的几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便是熊家之人——熊顾明! 一行人落坐,桌面上除了摆放着茶杯,就放着一本书,刚刚出炉,名字有点违纪,几个红色大字,也比较醒目——红色子弟风雨史。 “古家那小子很聪明,出了一本书,就整得华子然没脾气!我们也是现学现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落坐,女子不咸不淡。 左首华家领军人人物:“把那小子抓了,是不是太冒失了!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你们应该清楚,古家最痛恨的事情就是有人动他们家的人,当年齐家是如何被人灭门,你们都清楚。这头老虎一旦发怒,就是一击致命,绝不给对手翻身机会。动他家人,这太不理智了。” “不错,那小子什么德性,就根他老子当年一样,杀人不眨眼!真要在哪里乱杀一通,事情就闹大了!毕竟我们是越权抓人,古家也不是吃素的。” “箭已射出,说什么都晚了!抓他,不过是一步棋,转移目标。我们真打击古家的手段,还在后头。古家最近太放肆了,”女子一开口,不容人置疑。 所以理所当然,这才是抓古乐的巨鲸。 -------- 京城,四合院。 袁家太爷享受着大冬天的飞雪,老头子最近心情不错,女儿回来了,孙子也听话了,不在嚣张跋扈,不在祸害良家,彻头彻尾给袁家出息了一把,老头子心里美滋滋,只是老爷头子赏雪没多久,袁风流这畜生走了进来,生硬的道:“爷爷,有人动表哥了!” 听到这句话,袁太爷腾一下站了起来:“什么?” “表哥被抓了!”袁风流消息灵通,重复一遍。 袁太爷脸色凝重,问道:“谁抓的?” “叶家叶利凡!” 袁太爷沉默,这事有点破天荒的太突然了!叶家敢抓古家的人,这说明有目的有计划,袁太爷一生浮浮沉沉,早就是成精得道人物,几乎不用多想,就觉得这其中有玄机。叶家贵为京城排得上号的家族,叶老太爷也是一个不认命的枭雄,牵一发动全身道理,根本不用他讲,叶家哪位便清楚。 这事太诡异了,不对劲! 真要动古家,也得等古天雄这匹夫进了棺材才才会下手啊? 袁风流唉声叹气道:“爷爷,你这次可要做主啊!不能便宜了那群王八蛋!” 袁太爷凝神沉吟了一会,哈哈一笑,骂道:“臭小子。。。放心,你表哥不会出一点事!” 眼神,却锋芒毕露。 ------- 大起大浪,古家大宅院。 原本该去北方军区的古茂松去而复返,还没走进老爷子书房,就瞧见门外的古少杰、舒心、李峰三人,有点意外,不过脸色带笑,豪迈地道:“舒丫头,这才几天没见啊,越长越水灵了!难怪乐乐他妈,非要娶你进门。” 舒心眼眶含泪,楚楚可怜,道:“叔,古乐被人抓了!” 古茂松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道:“早就知道了,抓就抓吧,没什么大不了,全当卖个教训。” 古茂松干脆利落推开门,挥了挥手,豪迈走了进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夜话 第二百一十六章夜话 古老爷子书房,布置简单,没啥有价值的东西。 老头子一辈子没什么爱好,既不是鼎鼎有名地收藏书画古董的雅士,也非品茶能品出个“尘虑一时净,清风两腋生”的高深境界,一生最爱,就两件,一是枪,二是书,都收藏在书房里,一直视如心肝宝贝,极熟悉老爷子的人都知道,书房里的这两样东西,谁都动不得,谁要是动了,老爷子就来脾气。 枪只有十来把,非是什么名枪,放在现代,根本不起眼,不过有些年头,也来头不小,都是从战场上缴获得来,代表着老头子当年的赫赫战功。书不多,就十来本,其中三本几乎被翻烂;一本是《孙子兵法》,老头子的最爱;一本是《人性的弱点》,老头子打第一眼瞧这书,就爱不释手;最后一本是《厚黑学》,多少官场虎辈牛人视如圣经一样的神书,老头子也不例外,没事无事拿出来看上一两个钟头。 古茂松走进书房时,老头子就在看这么《厚黑学》,津津有味,已入意境。 古茂松没打扰,很有耐心,一站就是十来分钟。 看完一章,老爷子合上书,看着这个儿子,没半点惊讶,是否早料到他会这个时候上门。古老头眼神慈祥,淡淡道:“茂松啊,老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次乐乐被抓,除开谋阴诡计争权夺利,何尝不是我古家这么多年在京城嚣张跋扈太霸道的原故。山雨不来水静如镜,山洪一到就是洪荒猛兽。我原本以为这次他们会拿你先开刀,没想到这帮人聪明得紧,几十年前的旧事也不好再算,一帮老头子也没死,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只不过我想这次白家愿意出这个头,当真是因为明年换届要给白副造势?一个不成气候的女人真敢抓我古家的人?她后头杵着谁?四大世家真和白家联手了?还有,你准备好没有?” 古茂松轻笑道:“爸,我猜这不过是一场开头好戏,精彩的还在后头,这好比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姓白的女人只不过是想造造势,做做样子,好让叶家、华家、龙家、张家给她在升迁路上助拳助力,也表白一个态度。至于那臭娘门后头有谁?我不关心,真要玩,我马上就可以让他们人间蒸发,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只是觉得没意思,现在的京城各家各系都是蠢蠢欲动,盯着明年的换届,真刀真枪的干,恐怕还得等几个月。” 老爷子叹了一声,道:“只是我担心乐乐啊!那小子跟你年轻时一样,官场上的事情见了就心烦,土匪气呢,到学了个十足,杀人放火是把好手,就怕有心人利用这一点,栽脏陷害。” 古茂松微笑道:“那就让他少犯错,多做事,国内呆不下去,就到外面去。” 古老爷子喃喃一声道:“你真要让他到国外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哪一次换届,不是暗流涌动,杀机暗藏,虽然流血事一般不会发生,但下课的下课,冷藏的冷藏,不该退休的也得退休,而且照现在的情势来看,一过完年,就要真正的开战了。这个时候不让乐乐走,还待何时?” 古老爷子点点头:“远离是非,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那么,乐乐被抓的事情,你怎么看?要不要我派人把他捞出来?” 古茂松洒然道:“这到不用,你老这个高度,乐乐又是你孙子,你下什么命令都露了痕迹,难免会落人口实。。。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装作不知道,可以过问一下,但不是下命令捞人。真要捞人,白家也会有反应,况且白家那婆娘也不好对付,真要让她抓到了什么把柄,捅了出去,对古家也有些影响。况且叶家、华家、龙家、张家也在伺机而动,巴不得我们做出什么强硬举动,便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说事。最好的方法,是通知安全部门的人,毕竟乐乐现在是他们的人。人被警察部抓了,就算犯了大罪,也得安全部的处理,现在扣着人不放,就是越权了。。。总之,安全部出面,总比我们古家出面好。” “这到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法子。”古老爷子在房间走了一个来回,道:“只是我担心,乐乐要是在里面受了什么刺激,一怒之下,把抓他的人全部杀了,怎么办?要知道那小子一怒了,行事就一点顾忌都没有。” 古茂松一怔,到这是个问题。 儿子几斤几两,他心里有个数:“看来这事,还得快,通知安全部的人,也得走个程序,一来一去,没几个小时恐怕搞不定!” 古老爷子突然嘿嘿笑道:“那就通知张家的人,让他们出面。” 古茂松一愣:“张家的人会答应么?” 古老爷子笑了笑:“我想他们会答应。救乐乐,就等于救他们自己。” 古茂松何等灵犀,一下醒过神来道:“爸,你说是张忠德?” 古老爷子微笑道:“不错,张忠德这条老命硬,吊了几个月,硬是撑了过来!不过也扛不了多久,院医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随时都有可能去见佛祖。。。况且,这段时间,张家也在想方设法想请乐乐再次为张忠德看病,可能是害怕乐乐心里还有疙瘩,没有急着出手。这次乐乐一出事,只要张家收到消息,就会忍不住出手。毕竟张家老大,可是安全部门一把手,一句话,就能免了很多程序。算算时间,张家现在应该收到了消息,或许,张家已经派人去了!” 古茂松点了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到免了一些麻烦!” 古老爷子笑眯眯道:“其实我这孙子,除了杀人放火外,也是有些本事。。。单单是这医术上,就能让刮目相看。对了,你还是赶紧去北方军区吧,现在有人盯得盯,你一回家,肯定有不少人知道,不能让人抓把柄。” 古茂松不以为意道:“回一趟家也让人说嫌话,这官场,还真不同军队里。” 古老爷子笑笑:“这关键时候,那一个不在找机会,极是再小的一个机会,也会拿出来说事。” 古茂松点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刚刚收到,有点惊人,看来白家那女人图谋不小!”古老爷子沉默了一下道。 古茂松愣了一下,问道:“什么事情?” 古老爷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到儿子手里。 古茂松没有翻开,光是封面,便足够触目惊心,视线猛然间尖锐起来,问道:“爸,这书里,是不是写的我!” 古老爷子点头道:“你还有点自知之名,一看这书名,几句简介,就知道是你!” “是不是姓白的那婆浪干的?” 古老爷子缓缓点头道:“起先我以为是一点小事情,林方给我汇报时,我没在意,看完后,才知道里面大有文章,内容更是惊人无比,有些已经踩过界了,但偏偏让它出现在书里,大概想放手搏一把,才会让人写如此禁书,露暴出了不少当年的事情。。。。这书主人叫古松,不用多猜,就是你,文笔不错,有些东西还是回避了,毕竟作者也怕吃牢饭,和乐乐出版的那本《华太子的灰与白》一样,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我经验告诉我,这书要是一面事,对你将是一大麻烦,要是有人在高层推波助澜一把,你甚至很有可能被双规。” 古茂松洒然一笑:“双规就双规,大不了去牢里呆上一段时间,天还没塌下来。。。这书什么时候上市?” 古老爷子嘿嘿笑道:“不清楚,这得看幕后者的意思,或者是年前,或者是年后,也或许是明天也说不一定。。。总之一句话,你要倒霉了!” …… 通知一个事情 本来想大干一场,拼一拼,昨天却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老爸叫回家修房子。 扑货老家农村,房是自己修,不是买现房,大概后天回家,所以这几天会很忙,所以这四五天,每天只有一章,保证不会断更就是了。 其实这一章,就是昨夜写的,压着没发,十分抱歉,在积搞子。 而且很多事情都要处理,退租房啊,卖东西啊,事不大,不过挺多。 下次扑货吐口水,恐怕就是在贵州了! 回家后,应该能写得快点,也能按时了更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逆转 第二百一十七章逆转 市郊某基地,某间审问室里,已经是剑拔弩张,或者说审问一方,已经精疲力尽了! 叶利凡逐渐失去了耐性,但仍然忍着,看着仍然一副泰然自若的古乐,叶利凡叹了一声,知道不动点非常手段,就休想从古乐嘴里捞出有价值的东西,而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他这次得上头吩咐抓捕古乐,打的就是古家一个措手不及,最好能趁这段时间,从古乐嘴里掏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不然绝对不好收场。一个越权抓捕人,就能定他一个大罪名,如果古家再加一把火,就能让他下课吃牢饭。 奈何某人极度的不配合,抽烟,喝水,闭口不谈,典型的一个顽固分子。 叶利凡逐渐烦躁起来,朝中年汉子打了一个眼色,装着出去倒茶喝。 中年男子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一抬手,四个全副武装的汉子枪上一步,抬枪,瞄准,一气呵声。 “好一个古乐,你真当这里是你古家大院?动你?嘿嘿,我就动你,你又能怎样?你以为,你今天还能从这里走出去么?”中年汉子大吼一声道:“我也不怕告诉你,这基地四周,都满布了十多个狙击手,上百名武装人士,上百杆枪。。。你能打,你再能打,打得过枪么?你就算有以一挡百的身手,也一样逃不出去,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念你也是军方中人,也是条人物,不想对你动刑,可是你犯的事情太大了。。。国法难逃,哪怕你古家一手遮天,也没办法救你,你都是死路一条。只要你乖乖坦白,如实交代你干的事情,跟我们配合,或许还有一条出路。”中年汉子摇了摇头,啧啧有声,缓缓起身,一副气定神闲模样。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透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冷冷罩着古乐。 感觉到对方稳稳攀升的杀机,古乐眼睛眯了一眯,脸色刹那间一沉,体内长生真气游动,功夫到了他这种境界,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对方虽然是高手,身手再好,枪再多,古乐只要一闪一挪间,快比闪电,古乐也有信心能在一个念头间,杀死中年汉子和牢房里的所有人。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必然闹大。 毕竟这里终究是天子脚下,古家再强势,也得留三分余地。二十年前古茂松血染京城,那是撞到了一个大时代,现如今国太民安,法治社会,只要没什么大动乱,谁敢在京城一鸣惊人,血洗全城?何况,中年汉子的话不假,就算古乐杀了他,也不一定逃得出去。 十多名狙击手,上百全副武装的人员,武术再高,也没用,铺天盖地子弹射下来,除非你真通神了,不然也是个筛窟窿的下场。纵然古乐有信心从这里逃出去,也不愿冒这个险,毕竟没有练到刀枪不入,那种白条划过,数十里外取人首级的高深境界。血溅五步痛快固然痛快,但以他今日今时地位,身份,背景,早就不是深海那个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草根良民。现在无论他做什么,都表代着古家,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事情闹大,古家必然卷入其中,这也是为什么古乐在机场,会束手就擒。 “哦,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这么简单的道理,现在满大街的小学生都懂,你真当我是白痴么?”古乐瞄了瞄四条大汉黑洞洞的枪口,神经一下绷紧。 中年汉子似乎留意到古乐的眼神,底气一足,毕竟是练武之人,深知武术再厉害,也敌不过枪,所以他有待无恐,大声喝道:“哈哈,古乐,你以为仗着有古家我就不敢动你?……所谓国犯难逃,你犯了法,我就有权扣压你,甚至动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没有我开口,什么人也救不了你。” “有种,你动动试试!”古乐冷笑一声。 中年汉子生硬道:“你以为我不敢!” 大有立马动手。 四个持枪大汉又逼近了几步。 手指扣住板机,只要中年汉子一声令下,这四个大汉绝对会毫不犹豫开枪。 像他们这种精英,如同士兵一样,服从命令是天职,上级一声命令下,就算刀山火海枪林弹雨也得上,别说杀一两个人了。 古乐临危不乱,眼神盯着中年汉子,一股阴沉浮现出来,“好心”地提醒一句道:“你敢不敢我不知道,我也给你放一句话,如果,你今天真敢动我一下,我保证。。。。死的人绝对不是我。一句话,谁敢动我,谁就得死。” 古乐终于暴怒,眯起眼睛,凝聚玄刀,素来杀人如麻,两辈子都不肯吃半点亏的古神仙,不是好鸟,是一头十足的坏鸟,岂会吃亏,中年汉子今天真敢对他动粗,古神仙今天就敢杀人,一旦下杀机,古乐从来都是没半点顾忌之心。 要杀一个人,古乐那是什么也不会顾虑。 中年汉子只觉全身冷飕飕。不过片刻,脸色一沉,有待无恐,喝道:“给我把他拷起来。。。嘿嘿,太子,太子爷,到了我的地头,是太子也给我爬下。” 四个持枪大汉根本没有犹豫,两人持枪,对准古乐,另两人将枪一挂在身上,脚步枪上,动作敏捷似豹,一扑,就冲到古乐身前。 古乐眯起的眼睛突然神芒一闪! 真气凝聚成刀,冲破手指数个穴道,青光游走,哧哧哧破空!喀嚓两声,两个扑上的大汉双腿中刀,叫都来不及叫一声,立刻倒地,其中两刀,劈在牢房中间桌子上,一下就将桌子切成两边。 玄刀划过,中年汉子居然感觉到了危险,身体一缩,躲过一记,敏捷的掏出手枪,大吼一声:“好!好!好!果然是条狂徒,竟敢在这里行凶,现在就算杀了你,老子也有个明证言顺的理由了!给我开枪,格杀勿论!” 古乐合身扑上,双手施展,凌厉有风,一双手似闪电一样,拍了出去。 “分筋折骨手”……两个大汉还没来得及扣动板机,眼看古乐双手劈胸抓来,连忙身体后斜,脚步退后,双手一收回,护住胸口。古乐猛地踏上一步,顿时地面一震,露出一个浅浅的脚印!两只手一“扣”一“缠”,打出两个招式,左点右挽,拔开两人冲锋枪,双手化“龙爪”,一扣,施展出分筋折骨手中一招“双龙夺珠”的功夫,一下竟将两把枪夺了过来,同时连踢数脚,鞭腿狠狠砍在两人身上。 如受重击,两个身高至少一米八的汉子,砰!一下,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砰砰两声,等两个汉子狠狠砰在墙上时,古乐一个“蛇打草”,直扑中年汉子。 这几下又急又快,当真似闪电,待中年汉子回过神,古乐一扑而至,急忙脚一勾,小退了半步,手枪握在掌心,就要朝古乐开枪,突然细丝般的青光一闪,扑噗一下,中年汉子手腕被玄刀划断,手掌连枪也掉在地上,血如喷泉般飞泄而出。 手腕被人斩断,中年汉子痛得双眼一黑,几乎晕倒!亏得他内劲深厚,练了数十年内家拳,内劲遍布全身,体制出奇的好,这才没当场昏过去。 古乐也真猛士也,说动手就动手,一动手,就继承了他以往作风,毫不留情,呼啦!一拳击出,正中中年汉子胸口,当场就打得他一口鲜血没忍住,从嘴里喷了出来!接着“喀嚓”,一只手掐住中年汉子喉咙,冷冷道:“你这是找死。” “好!好!好!有种你他妈杀了老了!杀了我,你这一辈子也完了,古家再有权势,也保不住你。用你一条贵命,换我一条贱命,老子死了也值得!”中年汉子喉咙被掐住,勉强开口,但气势不弱,冷冷讽笑,简直不把自己生死放在心上,其实是想用话把古乐稳住,盘算着脱身之法,却丝毫不知道,古神仙是受不得丝毫激,眼睛一眯,想了想,古乐就要下狠手,结果这汉子! 就在这时,“轰”一声,铁门从外面被人狠狠撞开,一群全副武装特种兵,清一色带枪,防弹衣,钢盔,气势汹汹从外面冲了进来。 一冲进门,开足码力的士兵却是一呆,不过动作不慢,十几条枪几乎一下就对着房间里所有人,同时,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目光一扫,环视一圈,最终落在古乐身上,缓缓道:“古乐,我奉首长命令,带你回去!你先别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造反么?竟然敢闯公安部基地?”被两个士兵用枪对准的叶利凡大声喝道。 领头的人物冷笑一声:“造反?我看你们才是造反,国家安全部门的人你们也敢扣,谁给你们的权力?公安部门很大么?再大也不能插手到我们安全部门来。。。你们在没通知我们安全局的情况下,私自抓捕古乐,就是越权,就是犯法。” 叶利凡脸色一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白家人被抓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城京某家饭店,众多红二代齐集一堂! 姓白的娘门着为这次策划者的主谋,毫不客气的霸占了主席位置,神态纵容,不骄不躁,气势稳稳镇住场面。华家、张家两个牛人抽着香烟,吞云吐雾,一言不发!叶家、龙家两位,端着一杯茶,浅浅细品,一副老神自在。 几个跑龙套的更是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没他们多少事。 姓白的娘门是否有些不耐烦,转移视线,低头喝了口茶,刚想说点什么,她贴身秘书敲门而入,看了她一眼,便没说什么。姓白的娘门不想冷场,对这个私下以姐妹相称的女人挤出一抹笑,问道:“有事说事,这里没有外人。” 秘书公式化汇报道:“刚接到消息,古乐被人带走了!” 姓白的娘门冷笑一声:“早预料到了,古家的动作这么快!也好,这样一来,又可以给他们扣上一罪名。。。私闯公安部基地,可不是一件小的事情。” 秘书犹豫了一下,如实汇报道:“这事不是古家的人做的……” 姓白的娘门毫不在意,道:“管他是谁做的,只要人被带走了,我们一样能借题发挥!对了,古家那小子,有没有在里面留下字迹和口供?” “没有。”秘书赶紧地又说了一句:人是安全部门带走的。 姓白的娘门一愣,人一下腾了起来:“什么?” 秘书立刻重复了一遍,姓白的娘门不太漂亮的脸蛋刹那间凝重起来。半晌之后,她沉声道:“备车,我要去父亲哪里!”这个刚才还摆出一副母老虎强势女人,这一刻,火燃屁股般转身就走,那个干脆利落,却让房间里的一群人瞠目结舌。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些开足码力准备大干一场的人士一时间全傻眼了,连起身相送的思想准备都没有,等回过神来时,姓白的娘门早就带着秘书,消失在大门前。 最中间那四个红二代,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连眉头都没眨一下。 叶锋玉这个副部级的干部纹丝不动,似乎对这一变化早就预料到,吞云吐雾,吐出一个烟圈,轻轻瞥了下外围一群摇旗呐喊的小人物们一眼,语气清淡道:“白怪皇都走了,大家也别磨蹭在这里,散了吧!” 熊顾明犹豫了一下,却被身边一位熟人牵了一把,只好跟随一群人出了房间。 华家的华习捷未动,捏着一杯茶,似笑非笑。 龙家的龙惯杰嘴角泛笑,将香蒂插进了烟灰缸里。 张家的张福宽毫不掩饰说出了心声:“白家一老一少,白凤皇唱黑脸,白子阳唱白脸,却想把所有人都圈进去,绑在他白家战车上,却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华习捷哈哈一笑,问道:“张福宽,白家要玩手段,拿古家开刀,你还敢参与进来?” 张福宽冷笑道:“华习捷,你不一样参与了进来。。。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白家愿意和古家刀对刀的干,别的我不敢说,也没胆子跟古家硬碰硬,但是摇旗呐喊一下,还是有这个胆量。” 华习捷笑眯眯点头,算是承认了张福宽这话,道:“古家这颗大树,一时一刻间,谁能推倒?不过总得有人去推,一时推不倒,就多推几下,摇晃得多了,再根深蒂固的大树,也是会松动地。只是古家素来睚眦必报,一家三代,都不是好人,秋后算账的大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叶锋玉嘿嘿一笑:“这一点,你们根本不用担心!古家对待有些事情,比你我都要有底线和原则,而古天雄老爷子,向来都是个喜欢走阳路子的人,谁敢冒头拉帮结派对付他古家,他就传挑这人整,二十年前赵家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杀一儆百,也许比血流成河还管用。” 华习捷啄了口茶,道:“这也是个理!只可惜,这白家太没本事,抓了人,却连人也留不住,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还以为白凤皇拉我们来,有什么大动作,原来是小打小闹,这才多久,就出了娄子。。。越权抓人,可是不小的麻烦,如果古家稍微厚黑运作一番,就有白家好果子吃!这些年里,别看古天雄云淡风轻,修心养性,可也紧紧抓住军权不放。再说古茂松,虽然做了二十年普通人,但是当年的班底还在,这些年里在军界里安排了多少人,我们心里都清楚,所以要说演戏,古茂松和古天雄才是真正的高人,白家胳膊扭大腿,纯属和找死没区别。还沾沾自喜,以为干了一件大事,依我看,最迟今天下午,最晚今天夜里,古家就有下一步动作。” 叶锋玉笑道:“华心捷,你太小瞧白家了,白子阳当年能从一个知青混到今天国副级,没有点手段大智慧恐怕真不行?至少在我们这几个人里,没一个人比得上他。。。像他这样老奸巨滑的政客,你真以为他抓抓古家小子就算了,依我看,好戏还在后头,白凤皇不是弄了本书出来了么?或许,这才是重头戏,我们只管睁着眼睛看就是了。对了,没想到这一次,古家聪明啊,竟请了张家出面,白家越权抓人,古家小子在安全部挂了一个名头,由张家出面,简直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不过我很好奇,这张家,好象跟古家也不怎么对路啊?而且,张忠德这老家伙也快不行了,在这个时间,张家没理由卷入是非之中啊?”一脸的思索! “南城张家,做事历来都怪异,我一点不为奇。”张福宽冷笑,是否对这个“张”家,很是不满意。 一直没发话的龙惯杰突然道:“听说,古家小子医术不错。” 一语惊醒梦中人。 几人这才回过神来。 古家太子,不仅身手厉害,行事狠毒,医术同样惊人。 叶锋玉眉头紧蹙,仔细思量,感觉南城张家,是在放手一搏,也是对古家太子医术的肯定。 正在几人权衡利弊,一个人走了进来:“白凤皇被请进了安全部!” 一语惊起千层浪! 如果说公安部抓捕人还要什么一大堆罪明,国家安全局根本不虽要太多的理由,一个危害国家安全,就能弄得你永不翻身。 “看来南城张家,是铁了心要给古家造势了!”叶锋玉听了此话,缓缓道。 龙惯杰却冷不丁的来一句:“不是为古家造势,以古家地位,谁能给他造势?这是为古家那小子造势了!” …… 今天就这一点,会尽量找回状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服软 第二百一十九章服软 红墙,四合院! 一个六十开外的老头享受着冬天难得的温煦阳光,老人在圈子里是位颇有名气的收藏家,昵称白老头!但这仅仅是白老头的一个爱好,因为这老头不仅在收藏界大名鼎鼎,在中南海也是鼎鼎大名,国副级,足以说明白老头手中的权与势。 而这几十年政治上的浮浮沉沉,早就让白老头今昔对比! 谁能想当,当年的一个小知青,能混到如此地位?所以每每回忆往事,白老头心里哪个感慨啊! 喝了口茶,把玩着手里的一个玉鼻烟!玉可是好东西,内涵颇深,在古代诗文中,常用玉来比喻和形容一切美好的东西,有以玉比喻的人,亦有以玉比喻的物,古时又有君子爱玉,希望在玉身上寻到天然之灵气。 所谓乱世黄金盛世玉,好玉难求…………白老头爱玉,爱的并非是玉的价值,而是个人爱嗜。 其实在赌石这一块,白老头也颇有建树,当年空手套白狼在赌石上大敛其财,有点石为金的美名,奈何现在位高权重,近十几年已经不在涉足这一行了。不过白老头当年在云南任市长时,屯了大量的毛石好玉,这个翡翠鼻烟,便是用一块帝王美玉请著名大师雕刻而成,拿到外面拍卖,绝对能买下好几辆顶尖的法拉利跑车。 在玩玉这一行上,没有人不佩服白老头的眼光和手腕。而玉的价值大,升值空间也大,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步入千万亿万富翁,一块好玉更是炒到了一个天价,就拿白老头收藏在地下室里的毛料和书房里的玉石,绝对是一大笔天文数字,足够子孙后代挥霍了。 白老头收回视线,小心翼翼将玉鼻烟收好,喝了口茶,他贴身秘书走了进来!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家伙,相貌平平,毫不出众,却有足够厚度的人文底蕴,这一点白老头心里有数,白家的人从来不养废物,这秘书也从来不给白老头添麻烦,处事有一套,在外面够圆滑,对白老头够忠心,也从不转弯抹角。 一进来,秘书果然直截了当:“那边传来了消息。” “是不是凤皇出了事?”白老头茶杯一撂。 秘书愣了一下,回答道:“被南城张家的人请去了。” “早料到了!”白老头冷笑一声:“只是没料到是张家的人出手………凤皇这次是太急了,连最码的一击致命都不懂!对付古家,就得忍,这时候做什么,都是这样一个下场,就算张家不出手,古家也不会放过她。因为没有人能在古天雄还在位时,能扳倒古家。我猜这丫头之所以和华家叶家的人结盟,为的就是我们白家。有句话怎么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她做的一切,可以说跟我白家没多少关系。但是,她做的一切,也是在为白家捞资本啊!”白老头叹了口气,为白凤皇不值,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儿身,以白凤皇的心智,白家的权势,在政界的成就注定要比她几个哥哥高出一大筹。 秘书作为白老头心腹,一听,自然就知道他心思,但没敢在这问题上多问,作为心腹,出谋划策可以,但白家内部的事情,最好别牵扯进去,问道:“要不要我去安全部一趟,把凤皇捞出来?” 白老头哂然一笑:“我们白家脸子没这么大,张忠德敢抓人,就算我出面,他也不会放人,与其自取其辱,还不是公事公办。嘿,不就是抓了古家的那小子,一个越权抓人,还扳不倒凤皇。” “那我们什么也不做?”秘书一愣。 白老头一笑:“凤皇这件事情上,我们自然什么也不用做,不然真浪费了她一番心思。其实你心里清楚,她抓古家那小子,就是在转移众人的视线,好让我们布置一切。现在要是为了她,跟张家跟古家拼,人是一定能捞出来,但是下一步棋,就不好走了!” 秘书何等灵犀,明白这头巨鲸的心思,啄了一下头,没有多问。 他给白老头当秘书这些年里,早就对这老家伙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白老头不捞人,这说明,白老头要放弃白凤皇这枚筹码了,最起码现在不会为这女儿尽力,一切等大局盖棺定论后,白老头或许才会想到女儿的事情。 这就是白老头的风格,能忍,也能等,躲在幕后,才能致命一击。这些年,白老头也从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下去吧!”白老头挥了挥手。 秘书二话不说,退了下去。 白老头重新拿起玉鼻烟,把玩时,眼神锋芒。 这兴许就是所谓的“咬人的狗,不会叫”吧! -------- 京城,郊外,几辆军车,风驰电掣! 古乐正襟危坐在军车后辆,张向真一言不发地坐在他旁边,两人都是撇着头,望着车窗外,谁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自然,气氛诡异!张向真心情哪个复杂,表情有点不自然,更贴切的说,是欲言又止,不知所措了。 当日京城一别,两人再次见面,却是物是人非了。自家老爷子算计古乐的事,早就在京城传开,张家确实有点恩将仇报的味道在里面。怎么说,古神仙也是救过张忠德一条老命,张家非但不感恩戴德,隐瞒古乐的身世不说,更是一手策划了古乐击杀熊逸才的华丽壮举。 恩将仇报到这地步,没多少浮浮沉沉经历的张向真,脸皮自然不是枪刀不入,再次见到古乐时,那个尴尬。而古乐自没有开口的意思,小神仙可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把他捞出来的人竟是张家? 真是意料之外啊!刚才上车见到张向真哪一会,古乐确确实实给惊呆了。而历来心胸狭小,有仇必报的古神仙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然不会给张向真好脸色,至于捞他出来的事情,古乐自然没放在心上,因为吃干抹尽通常是这畜生的风格,上车跟张向真坐在一起,已经是天大面子了。 张向真是否也瞧出这一点,所以心中哪个忐忑,到不是他害怕古乐,而是笃不定古乐在经历了深海那一档子事后,会不会再把他当朋友看,所以不得不小心对待。何况,自家老爷子,还等着古神仙救命呢。 这一路上,张向真都在寻找开口的机会。 古乐却装着没看见,继续观雪。 车子进入了市区,张向真有些坐不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掏出一盒香烟,也没递给古乐,径直点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张向真偏过头,瞥了古乐一眼,终于鼓足勇气打破沉默,道:“古少,我爷爷让我传一句话。” 古乐转过头看着他,眼睛清澈,望着一脸紧张的张向真。 张向真似乎有些底气不足,转移视线,低头抽烟。 古乐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轻声笑道:“当日那位风流倜傥的张大少,也会低三下四给人说话?真是难得啊!京城出来的太子,不是一向跋扈的跋扈,嚣张的嚣张,个个身怀大本事,大背景,会给人低头?看来张兄最近日子过得挺怂的?” 张向真略微讶异,缓了缓心神,狠狠抽了口烟,终于抽出了老烟枪那种至高无上的境界,语气也柔和几分,微笑道:“最近确实过的很怂的,老爷子病倒,老头子也卷入了一起案件之中,张家上上下下,哪一个能轻松。你是不知道,就这几月,我整个人瘦了一圈,这是给愁出来的啊!” 古乐笑道:“看来麻烦不小!” 张向真自嘲一笑,道:“这是自讨苦吃,报应不爽。” 古乐哂然一笑,他是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自讨苦吃”、“报应不爽”,这话已经完全服软了!话都说到这份上,古乐也不好端着架子不下来,正襟危坐,切入主题:“张老爷子叫你传什么话给我?” 张向真犹豫了一下,俗言又止,似乎很难开口,主要是老爷子让他传的话,有点惊人,也弄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他给古乐传这话。难道是欲擒故纵? 张向真摇了摇头,觉得不可能,好好酝酿了一番,张向真叹了口气,如实道:“老爷子说,如果再来一次,他一样会这么做?他说他不后悔,只是这结局,不是他想要的。” 古乐愣了一下,很意外!事情到了这地步,张忠德竟让张向真给古乐说这么一句话,不得不说,这老爷子行事风格,不是人能琢磨透。当然,如果另一番话,古乐绝对会瞧不起这老家伙。 张向真小心翼翼瞥了古乐一眼,看来效果不错,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古乐只是怔在那里,张向真心头大松了一口气,又道:“古少,其实我爷爷,至始至终都没想过和古家对着干!算计你,何尝不是想跟古家拉近关系。这一点,我最清楚。而且,爷爷还说了一句:政治上的博弈,没有仇与恨,只有胜与负。他希望古少你能明白,像我们这种大世家走出来的人,很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不是你利用我,就是我利用里。被人利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利用的价值。” 古乐快速的将这话咀嚼消化了一遍,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张向真平静道:“他希望见你一面。” 古乐沉默。 张向真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车子一停,古乐抬头一看,竟是古家大院。 “我们张家,不会拿这件事情这个人情来逼古少,爷爷说了,见不见他,全看古少。”张向真平静开口。 “张老爷子病得怎样?”古乐平淡问道。 张向真身体一震,道:“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明天我过去瞧一瞧。”古乐想了一下道。 …… 事情处理完了,明天恢复正在更新,而且,回家前,也承诺过,将会按时更新,第一更时间,定在晚上七点,第二更,在晚上十一点五十。(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第二百二十章父子(上) (这章没修改,今天更迟,是因为雷雨天,停电了,直到晚八点多才来电,就急着写,现在外面雷雨厉害,害怕再停电,没写满三千字就传上,当然,如果不停早,会继续写,电脑打坏了,算扑货倒霉,当然,如果停电,只能明天再传上。毕竟是乡下,雷雨点一般百分之八十以上,会停电,希望大家理解一下。) 张向真默默点了一下头,送古乐进了古家大宅。两人刚一进门,就看见古少杰站在门口。古少杰看了张向真一眼,这位古老爷子一手培养的人才脸色很难看,低声在古乐耳边道:“茂松叔要见你,现在。” 眼神飘到一旁的张向真,古少杰神情有几分不自然。 张向真立刻借故离去,古乐没多挽留,只见尽快见老子。诸多事情都没弄明白。经历了这次进局子的事,古乐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对这个家族的形势了解太少了!也一味的回避着这一世的父母亲人,确实有点不道德。 再怎么说,自己穿越重生,也欠了这家族不少,而从今天的事情古乐不难看出,这个家族遇到了一些麻烦! 至于什么麻烦,古乐当然不清楚,所以急着想见老头子。 古茂松书房在大宅左则,靠近一座院子。 走到了书房门口,古少杰停住脚步,没打算进去。 古乐推门而入,步进书房。 古茂松坐在靠近落地窗前的椅子上,赤脚,穿着一件深色长袖衬衫,套一条黑色宽松休闲裤,抽着一根古巴手工雪茄烟。据说,这个牌子是直接从古巴空运过来,是古茂松一个老朋友投其所好,每年都给古茂松弄上两箱。而且,这种雪茄,不对外销售。 从死鬼的记忆里,古乐记得,小时候也偷出几支抽过。 味道很烈,辣舌,刺鼻,不懂雪茄的人一,一抽准一个泪流鼻涕,所以对这味道,很是不感冒。而且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大,有点闷热,古茂松示意他坐下,古乐却留意到,老子目光深邃,面情严肃,没有往日大大咧咧,轻轻笑了一下,古茂松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看看这个。这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弄到,老爷子那边有一本。本来想等你一回京,就给你瞧瞧,不过这中间出了点意外,你成了第一个开刀的对象,现在你看看吧。” 古茂松随手一扔,砸出一本书来。 古乐伸手一接,抓在手里,看了一眼,封面几个大字,触目惊心,古乐眼神视然间尖锐起来。 古茂松道:“这本书我从头到尾细细卖了一遍,不比你那本《华太子的灰与白》差,嗯,打击的对象么,不用我说,相信你自己也能猜到。而且我琢磨着,这东西大概会在年底上架销售,而上架之后。乐乐,我们古家就会一下成为众人地焦点。这一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都很麻烦,最麻烦的事情是换届快到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嘛,我古家霸占军权几十年,老头子也九十了,按道理,是该退居后幕,让权放权,可是这权,岂是说放就放?何况,我古家也出人才,老头子不松口,一号二号都没办法。现在的这套班子是老头子一手推上去的,投桃报李,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下一届的领导班子上位,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我古家。毛太祖说得好,枪杆子里出政权,谁愿意把这生杀大权,给予旁人?所以这关键时候,总有一些人跳出来兴风作浪,白凤皇背后两个家族推波助澜,只是一个开始,今天你被抓,就是白凤皇在京在里牵桥搭线。我估摸着,她之所以要动你,一是转移视眼,二是让全京城的人瞧瞧,我古家也非那么不可冒犯,她白凤皇就敢老虎身上拔毛。先者是阴谋,后者是阳阴,对我古家,都有影响。当然,我古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也没有一个怂种,如果你忍不下这口气,寻个机会,把这场子找回来就是了。一个白家,还是她身后的几个家族,我都没放在眼里,真要玩,我们就玩狠一点。” 一番话,继承了古家一如既往的冷血和强硬。 古乐笑了笑,眼神温暖。 古茂松伸手拿起一支雪茄,丢给古乐。 古乐接住,点燃轻吸一口,一股辣味,危些没上他咳嗽。 古茂松哈哈一笑,狠狠吸了口这种价值不菲的雪茄,真他娘的一个人,抽的烟都与众不同。当然,古茂松比猛人还猛,吞云吐雾间,还惬意舒坦道:“现在京城的情况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爆。而各家各系,你争我夺,都在盯着那个位置。谁要是一步登天,谁就能主宰未来十年,毕竟我们国家,可不比西方,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不到时间,一般不会下来。” 古乐呵呵笑了一声,道:“这种国家大事,我可不感兴趣!” 古茂松微微一笑,道:“可问题是,你也是这个家族的一份事。” 古乐苦笑一下,这确实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硬着头皮问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很复杂!”古站了起来,夹着雪茄,来到落地窗前,轻笑道:“每一次换届,都会牵扯到未来十年势力归属,所以很多家族都在选边站队,毕竟这样地一件重大事情,站错与站对,对一个家族而言,太重要了。所以你要明白,现在不仅仅是我们古家被推到风口浪尖,五大世家,同样处在一个尴尬地步。一步走错,无论这个家族曾经多么辉煌,也会在倾刻之间被人摘掉光环,轮为罪人。毕竟,历史,永远都会因为胜利者而败变,李世民弄的那个玄武门之变,就是一个典型的成王败寇经典教材,弑兄逼父,也被视为一代仁君,到也难得。。。而现在,最有可能上位的有三个人,第一个白家的白子阳,一个小知青出身,靠着身后大老板,一步步爬到现如此地步。第二个是更神秘,以前根本没听说过这家伙,刚从广省调上来的龙成,龙家出力不小,让他一步登天,现国副级。第三个是党校校长,跟我古家关系不浅,算是老爷子一把提上来的,此人姓揭,名兴龙,很有才华智慧的人。。。而按照惯例,各大世家的人,不可能坐上一号,所以最终上位的,就在白子阳和揭兴龙两人之间。” 古乐咀嚼这番话,飞快道:“爸,你的意思是说,要扶揭兴龙上位。” 他终于明白,古家,将在这场逐鹿,以揭兴龙为筹码。 因为无论是何个时代,对于一个权倾到下的人来说,什么功劳最大? 最大的功劳是拥立!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正是出自这里。毕竟没有一个人能一步登天,纵然古时太子,现代国副,没有一帮大佬相助,想登绝顶,谈何容易。 “是,也不是!”古茂松摇头道:“关键的是树大招风,谁上位都不会允许古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存在,就算扶揭兴龙,他一样不甘军权旁落。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古家三代,个个都不是怂种,如果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至少在五十年内,我古家的在国内的地位,不会动摇,这就是各大世家不能容忍的一点。”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父子 第二百二十一章父子 古乐哈哈大笑,狠狠吸了口雪茄,真像个暴发户,当然,古乐比暴发户更让人顺眼,不过这从古巴空运来的雪茄,确实不对他口味,一把鼻涕,一把泪,嘿嘿笑道:“如果照你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岂不是如古代皇家一样,难怪我们古家,如此不得人心!毕竟这年头,家族制,已经行不通了!”古乐眨了眨眼睛,偷偷抹了把被雪茄呛出的眼泪,云淡风轻道:“这么说来,换届过后,无论谁上位,我古家都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欲除而后快?” “可以这么说。”古茂松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异色,深深地看了古乐一眼,儿子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 古乐当然也瞧不出老子脸色有什么变化,这位做过枭雄,干过华丽壮举,做过普通人的男人,深深的盯着儿子,神出鬼没地从书架后面弄出了一瓶正宗的二锅头烧刀子,看样子有些年头,或许珍藏多年,度数最少在五十四度以上,啪!一下拔开瓶盖,浓浓酒香,弥漫房间,不过有些刺鼻,正对古乐口味。 古神仙上辈子就是绿林中的一条好汉,那时候拼酒都是大白碗,讲究一口干,碗中滴酒不剩,不然不够豪爽,不是好汉,否则就是一娘门。古茂松酒量也是海了去,据说年轻时候在部队里喝酒拼狠时,一个人挑一个班,结果三斤高度酒下肚,全班的人都倒下,他则屁事没有,说他海量,其实也不为过。 两父子都堪称酒鬼级别人物,小杯小杯的饮,那是附庸风雅之人的德性,古茂松不屑为之!粗人就是粗人,对着瓶口猛吹了大半瓶,然后瞥了古乐一眼,淡淡道:“有没有兴趣接手古家?” 古乐平静笑了笑,道:“你知道,我对权势不感兴趣。政治上的东西太诡异了,朋友,政敌,相互利用,这些都很不适合我,我就一个土匪,杀人放火的料子,道貌岸然的事情绝对做不出来。。。要是让我从政掌权,一个不小心,就是仇家满天下。” 古茂松摇头道:“可现在不一样,事情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说这句话!古家权势摆在哪里,不说老头子手里抓的军权,一些暗底下的势力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流口水,而我古家,不屑拉帮结派,全京城里的世家,除袁家,不是我古家死敌,就是心怀叵测,我敢肯定,要是那天老头子倒下,就是我古家家破人亡之时。。。这个时候,我古家,需要一个人站出来。” “没这么严重吧!”古乐砸舌道。 “嘿嘿,可能比你想象的还严重。”古茂松脸色上带着寒气,冷冷道:“你知道二十多前年,我古家杀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世家?整个保守派,跟我古家仇深似海。中央会议室那个狭长地走廊上,一次就死了上百人,血流了一地,枪洞布满全墙壁,不是开国老将就是名门之后——你说,这仇恨有多大?本来你爷爷与邓公说好年过七十就不在踏足军界,我三十前年曾经跟他开玩笑,说他只要一放权,底下的人就会坐不住,可是他不信。八九年,一切都被我料中。那一场变局,真惊天动地了,邓公出手,胡公下台,而我古家,就此埋下祸根!” 听到这里,古乐突然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要是当初老爷子一劳永逸的话……” 古茂松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异色,深深看了古乐一眼:“你说什么?” 古乐脸色上带着寒气,冷冷道:“二十多年前那场变局,我们古家既然屠杀了那么多政敌。深仇已经结下。。。既然这样,老爷子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古乐手起刀落,做了个抹脖手势。 古茂松心中讶异,自己这儿子,哪里来地这么狠的手段? 古乐不理睬古茂松的讶异,皱着眉头轻声道:“老爷子还是不够毒啊,当然错了一次机会,这些年来又退居幕后,对军界的掌控力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强大,不然也出不了那些白眼狼墙头草。。。而你呢,做了二十年的普通人,许或当年的威望还在,这些年来又暗中经营,但绝对没你想象的那么强大,不然白家也不会把我当软柿子捏,一到京城,就抓人。嘿嘿,人家可不像我们古家,一出手就是惊人之举,干的都是得罪人不讨好的大事,白家这次说穿了,就像一把钝刀,但钝刀割肉,很有情趣,也让人瞧不出端倪,一刀捅不死人,那就慢慢捅,总有一天,能割死人。!” 古茂松哈哈大笑,调侃道:“你说得到有几分道理,一劳永逸的大道理,谁都懂!当年,你爷爷也有这种意思,何奈,他头上还压着一个邓公,自然不愿意看着我们古家坐大!哼哼,那个时候忽然进了古家,和你爷爷谈了一晚上。。。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哼,杀人的时候,也不见他出现!偏偏深仇结下,却来横插一脚,嘿嘿,难怪你爷爷说,跟这些政客老狐狸打交道,跟唱双簧的难度一样大,红脸白脸,黑脸绿脸,就像翻书一样。而我古家这棵大树,已经到了连当年的邓公都感觉不安的地步,那场变局,何尝不是邓公走的一步棋,意图一步步瓦解我古家的力量。只是你爷爷醒悟得太晚,上了个大当,所以说,这近三十年的风云人物,唯邓公莫属。” “那么当我白说了。”古乐耸了耸肩。 “心意我领了,难得你小子跟我说了番实话。”古茂松嘿嘿一笑,脸上惬意舒坦,看来今天他心情不错。古茂松今天晚上其实有些政事处理,早早打道回府,有心跟儿子谈谈。这些年,古茂松虽然云淡风轻,不沾政事军事,其实手下那一帮大佬们,隔三差五要给他做做这样哪样的报告,国外的一些狐朋狗友,也时常给他推销一些大展宏图的霸业,甚至京城里的一些交情颇深的红二代们,也不时与他电话里侃侃而谈,但似乎没有儿子今天这番并不算振耳发聩的东西来得更有趣。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父子2 第二百二十二章父子2 古神仙不理睬古茂松嘿嘿奸笑,亦不在乎他脸上那一股子的惬意舒坦,微微犹豫了一下,道:“有个事。” 古茂松平静等待,他很好奇这个一鸣惊人的儿子会提出什么要求。这小子几乎就是他眼皮子下长大的,有什么能耐他心里有数,八岁时就是一个只知道躲在老妈怀里哭鼻子的臭屁孩,十二岁时一直没有啥亮点,普普通通,平平淡淡,要是放在平常人家,绝对是一个乖宝宝,奈何古家没一个怂的,生在这样的家庭,没有点黑腹勾心斗角的精神,这孩子早晚是一块烂泥巴扶不上墙。不是栽在哪个心狠手毒的纨绔手里,就是纨绔得不能再纨绔,彻头彻尾成为人渣中的人渣。而这两个结局,都不是古茂松想要的。 老虎的儿子,敢能成犬? 而且,想要在古家这种豪门中生存下去,不仅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还时不时的跟自己斗斗,这里的其乐无穷,古茂松深有体会………………不过,真会其乐无穷么?无穷他妈个逼哦! 生活在这种环境时,不是妖孽就是他妈个神精病,活着的都是一批行尸走肉,要不然,这满京城里的世家里,为啥会多出败类畜生,不外乎个个都是给逼出来的。所以古茂松当年狠下心来,将这小子丢到外地读书,早早让他在这花花世界里挨刀吃苦。所谓大浪淘沙吧,温室里的花朵,永远没有野花开得奔放。穷山恶水里出刁民,那汉祖刘邦,明祖朱元章,那一个不是刁民中的刁民,要不在也不敢两个肩头扛着一个脑袋造反? 更何况,毛祖当年出山时,口袋里也不会装着一本《水浒传》。 古茂松在这小子身上,也下了不少功夫。还好这崽子多多少少有点骨气,初中三年,高手三年,闷不吭声的扛了下来,硬是从来没向他提过要求,好生让他刮目了一回。所以古乐这一开口,古茂松猜测着这小子是想要点权力,还是想动用古家的关系来对付那姓白的娘门,又或者,这小了真想将黄家那寡妇给娶进古家大门? 但是事实证明,古茂松都猜错了,古乐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张家。” 古茂松愣了一下,讶异道:“就这事?” 古乐翻了翻白眼,多少猜到了古茂松想法,干脆利落地将张向真在车里的话说了一遍。 古茂松猛灌了一口酒,嘿嘿笑了一笑,道:“张家到说了一句大实话,被人利用不可怕,就怕没人来利用你。一句道破中国数千年的官场里的蝇营狗苟。而中国的官场,永远都是他妈一个鸟样,说好听点,就是派素之斗,难听点,就是窝里斗…………哦,哦,哦,有个诗人怎么说,兴,也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再好的政策,落到地方里,完全变了个味。再说这法律,也永远没有人情大,更容易让人钻空子。依我看,与其说是法律最大,还不如说人最大,在这片土地上啊,法律永远是斗不过权力。当然,不是没有好官清官,不过再好的官,也得有个好的背景。不然是条龙,也得给我爬下,同样得遵守官场里的门门道道,想要往上爬,一样得捞钱捞政绩。而政绩从何来?还不是个权钱交易…………而贪污受贿这一套在现在,俗了!现在的商人多聪明,送你车,送你钱,送你房,不要,那就送你各种字画古玩,你再不要,我在你管辖之地投资个几千万上亿元,你说你要不要?所以,无论是官场商场人情场,人与人的关系都是利用罢了,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当然,站在我们这一级别与人打交道,谈钱谈权,俗了,也未必顶用,得转一个弯,比如说某正部级的空缺,比如说某省书记该退体了,或者你家某位子弟能力出众,是该给他添添担子了,其实说到底,还是一个权与权之间的交易,一个投桃报李。只是没下面做得那么明显,那么赤裸裸。今天张家那小子说了软话,就证明张家想往我古家这边靠…………当然,最后的决策,你自己拿主意,不过我,你爷爷,整个古家,都站在你这边,你也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要是觉得他张家做得太过分,这口气难咽不下去,一句话,我古茂松儿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别说张那位快没气了,就是生龙活虎,也没那么大面子让我古家忍气吞声。” 一如既往的牛B与嚣张。 却是底气十足,一点没夸张的成分在里面。 事实也证明,古茂松最后一翻话,没有一点水份在里面。 曾经京城世家里就广为流传着一个段子,大概二十多年前,一位姓华的叱咤风云人物,脾气骄横,不可一世,与眼前这位爷起了点纠纷,言出不逊地骂了古家一句祖宗十八代,结果下场很凄惨,后来圈子里都偷着乐,华家几个在军里的人物升迁彻底没戏了。当然,那时的华家,也不是吃素的,走了一圈高层路子,华老爷子也亲自出面,试图硬撞硬,结果头破血流,这才认命,不得已,放下身架去登门拜访,可谓负荆请罪,结果古老爷子的面都没能见到,直接被人骂滚蛋,停在古家庄园外的红旗牌轿车被古茂松派人砸得个稀巴烂,还嚣张放话,这次砸车,下次砸人,古家的祖宗,不是那么好操的。 所以说,古茂松这老纨绔的拔扈与嚣张,可不是一天两天培养起来,年轻时也是成天惹事生非的主。而知父莫若子,古乐一点不怀疑他老子力挺他的决心,嘿嘿笑了一下,忍不住道:“真要照你这么玩,张家岂不是完蛋了?” 古茂松抽了口雪茄,吞云吐雾,自顾自地一笑,狡黠道:“其实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提议,张家一大家子人,有点怂包,我也看他们不顺眼,不过张忠德这老狐狸却是挺符合我口味,这也是为什么,他张家在算计你后,没被我古家报复。而如今京城这么大一滩浑手,谁都想浑水摸鱼,张家虽然怂,还是有点实力。” 古乐无可奈何的瞥了老子一眼,有点悟了! 古茂松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别在这里磨蹭了,滚蛋!” 古乐轻轻一叹,这位老子,自始自张,都没给他出头的打算,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 今天就这些,明天三千或四千,慢慢的恢复,将壮态调整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气吞如虎 第二百二十三章气吞如虎 古乐抬起头看到老子似笑非笑,明白古家这在个时候,需要的不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和强硬。所谓至刚易折,至强易败,古茂松二十年前血洗京城,那是时势造就英雄,让他一鸣惊人。 大时代背景下,只有铁与血,才能铸造一个家族的辉煌。当然,这其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内幕,多少血腥与无耻的交易,除了那少数的知情人外,恐怕再过几十年,也不敢有人去收集与整理那段被历史埋葬的真相,然后公布于众,受人顶礼膜拜。 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一个说烂的大道理。古茂松造不造孽他不管,他只认一个理;古家之事,即是他古乐之事。 古茂松不再说话。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一切点到为止。 古乐一点就透,不得不报白眼,潇洒的转身而去。 “风云将起,那一大片的豺狼野心……究竟,谁主沉浮呢?”古茂松眼睛眯了眯,一根价值不斐的雪茄抽叼在嘴上,似笑非笑。 下一刻,古老爷子手下第一心腹,悄悄走了进来。望着赤足而立,眺望窗外影色的古茂松,无形之中想起了那似曾相识的一幕。 林方犹豫了一下,道:“茂松,你这一次,是不是赌太大了点?” 古茂松哂然一笑,道:“无所谓,赌输了,最多是摔了一跤,动摇不了根本。再者,京城多少世家铁了心要在这次换届时掺和进来,叶家,熊家,白家,那一个简单?呵,连白凤凰那臭娘门都敢骑在我古家头上拉屎撒悄,连我儿子也敢动,这分明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林方默然。 “嘿嘿,拿小辈出气,这不是本事。白凤凰没多大能耐,在外头称王称霸也就罢了,刚到回京城,就想一鸣惊人,没有一点觉悟。白家呢,一个才积累了二三十年的家族,含量太轻,低估了这潭子水有多深。嘿,嘿嘿,不就是一个小知青嘛!还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暴发户的气十足啊?”古茂松冷冷一笑,脸上多了一丝阴沉。 是否感觉到古茂松不易间露出的那一抹冷芒,林方有些失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知道这小子已经动了真火,心中那个感慨,这古家,还真他妈B地出怪才,要不是他杀心太重,以他野心和能耐,在政界的成就绝对比在军要高出一大筹。 林方叹惜一声,轻声道:“乐乐还小,这风波太大。” 古茂松收回视线,摇头道:“不小了,人都杀了一大批,是他这年纪干得出来的事么?这小子,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省事的主。无论搁在哪里,都是一个造孽的畜生。” 林方一怔,这到说了句大实话。 古茂松狂放地猛抽烟,豪情壮志,说了一句:“不过这一次,我希望,你,老爷子,还有那小子,都不要卷进来。只要你们不牵扯进去,哪怕有一天我倒了,甚至锒铛入狱,这个家,也倒不了。不过我古茂松睁大了眼睛瞧瞧,这次风波,有多少人想要我古茂松倒台,多少人想我折在风浪里?” 这一刻,古牛人豪气纵横,气吞如虎。 要论霸气,纵观京城,又有多少人比得过古茂松? 林方无奈的叹了一声,悄然离开。 夜黑风高,滔天骇浪,纵然四面楚歌,那又何妨? 古茂松洒然一笑,夜观雪景。 …… …… 这一夜,古神仙无故失眠,左眼皮直跳,分不气老迷信说的左眼跳财,还是左眼跳灾?似乎嗅到了一股子的云波诡谲,脑袋里回想着古茂松的话,再联想到今日之事。 古乐抽着香烟,觉得事情有点不能寻常,靠在椅背上,陷入深思。 其实这一夜,又有多少人失眠,多少人磕下安眠药?古乐不得而知,只知道,这一场风波,他想躲也是躲不过。老子亲自下令,明天张家这一趟,他是非走不可。何况,他在张向真面前许诺,尽力而为。 “只是,这老子,恐怕有些话没说尽吧?”古乐一边抽着烟一边脑袋转着。今天白凤凰亲自为他布置的一局,让他多少瞧出了点诡异!有人要想古家动手?那肯定不是。只要古老爷子一天没进棺材,他就是古家的一面旗子,古家这颗大树是倒不了。不过挖一挖这颗树的根,折一两枝树干,到有可能?而且,古乐不会自欺欺人地以为上面的人要动他。 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觉悟。 因为他这种人小人物,放在高层眼里,不过是一头还未脱雏形的幼虎,也不过是一头穿着黄马褂,手提着尚风宝剑,在外面捞资本,称王称霸的红三代罢了。放到这种能左右一国政治博弈中来,根本是上不了台面,完完全全一只小虾米。 不是自己,也不是老爷子。 那么,答案不呼欲出。 除了他那位豪情奔放到处装B的老子,又是何人? 只是,何人敢在老虎身上拔毛?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毕竟近段时间,古乐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老子的英雄事迹。特别是最近几月,古茂松一系列的举动,不得不引人瞩目。刚过四十,便齐入军委,手握重权,这要多大的底气和能耐才能办到。同时也不难看出,古家数十年的底蕴有多深,老爷子一句话,就让儿子进入军界高层。而古茂松也能力非凡,步步为营,小心打点,周旋于各个派系老狐狸里堆里,硬是杀出一条路,掌握实权,不可谓不逆天了。 也难怪有人眼红要动心思,如果任他这样一环接着一环的去操作,一个如慧星般的军界大佬,必然崛起,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事情。毕竟,古家在军界的权势太大,经过老爷子几十年经营操作,几乎可说一手遮天。 一个古天雄就够几届领导班子头疼了,再多一个古茂松,岂不是要翻天。 这些问题在脑袋中转了一个圈,一切皆明白。 想着想着,古乐就有些倦了,爬上床,终于如愿以偿睡去。 …… …… 第二天早上,古家大院外,一辆宝马七系,在外面恭候着。 古茂松让人传话,张家的人到了。古乐故作没理会,不急不慢,洗涮干净,用过早餐,和母亲拉了一会家常,又找了个地方磨蹭一阵,这才跨出大门。 不是古神仙小气,给张家脸色看,胸襟宽大的人不是白痴便是阴险之辈,忍辱负重,那是卧薪尝胆,自我寻求安慰那是阿Q的精神。古乐自然不是以上三种人,而且胸襟狭小,十足的小人一个,没宰相那样能肚子里撑船,君子报仇从来不会等十年,只争朝夕。一被打脸立刻打回去,所以他晾着张向真在外面赏风雪,那是理所当上。 所以当他干脆利落走出大门,一点罢架子的觉悟都没有,让吃了近两个小时风雪之苦的张向真没有一点怨恨精神,眉开眼笑将这尊大神请上了车。 当真是神仙就是神仙,真他妈个逼与众不同,装个B,罢个架子,都帅得真潇洒。 自然没有跋山涉水和翻山越岭,同样没有风驰电掣,司机也是把好手,一瞧这功夫,就是专门为领导服务的“公仆”,一路下来,车开得那个稳。 张向真吃了两个小时的闭门羹,知趣地没找古神仙搭话,目不斜视,中规中矩。 古乐也乐意故作沉阴蓄意给他增加一点心里压力,也是一言不发,让人瞧不是他心情好与坏。 所以气氛沉闷,司机紧握方向盘,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挺有“公仆”觉悟和那份忐忑精神,终于将车稳稳当当停下,浑身上下也出了一阵冷汗。 到了! 京城很典型的一间四合院,门前站着穿着一身中山服的张伟南,腰板笔直,脸色有些苍白,恐怕在这大门外,站了有些时候。他身边,还有两个男人,古乐一个不认识,随便瞥了一眼,却有些惊讶。 “这两个人,不简单啊!” 从这两个男子身上,古乐隐隐感到一股威势,不是武者那股气机威压,亦非杀人如麻的血腥味道,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气势。 在这个世界上,富甲天下之人,有富贵逼人之气,心狠手辣杀人之辈,浑身上下,血腥浓烈,而位高权重之人,身上带有官气。而这三种质,最难练的,便是官气。 杀人之人,有伤天合,每杀一人,自然而然,会吸收一份怨气。杀人越多,怨气则多,只要敢杀,早晚浑身上下,血腥浓烈。 而此种气息,正是杀人之道。 富贵之人,身边多是阿谀奉承之辈,久而久之,这人身上自然给人一种贵气。当然,也不排出另一种,典型暴发户风格。而相比前者,在很多人眼前里,暴发户就要可爱得多了。 虽然暴发户没有前者的底蕴,却比前者,多了一种亲近之心。 而官气难练,难就难在,这世界上的官,没有一蹴而成的权势。 再大的背景,再坚硬的靠山,想要当官做龙中之龙,也得一步步往上爬,背景靠山,只不过让人少走弯路,平步青云罢了!而官场规矩,阿谀奉承拍马屁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懂得低头做人。 所以官气,最难练,也是最易变,领导面前,要有做下属的精神觉悟,下属面前,要有领导的架势和气派,只有那种主宰在一方天地,成就一方诸侯的官者,方才有要硬就硬,要强便强的大官之气。 而张韦南身边两个男子,正是这种大官气质。 而这种大气质,古乐在古雄天却没有感受过。所以,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古乐至今见过最有官态之人。当然,不是古雄天没有官威,古老爷这种出生草莽,提着大刀就敢造反的匹夫,早就登临绝顶,一揽众小山了,身上的官威军威,深入骨,刻入髓,一个眼神,一根手指,比任何官威气质都有用。 所以理所当然,这两人的这点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官气,没给古神仙带来多伤震撼与心惊,仅仅是一瞥,淡然举步向前。 只是比他动作还快的自有人在…………张韦南几步窜动,已至跟前,一把抓住古神仙的手,感叹万千道:“当日子深海市一别,谁又曾想到,那位神奇医生,竟是古贤侄,我这个做叔叔的,可没做好啊,与茂松大哥一个大院长大,竟没认出贤侄,罪过啊!” 一番话,无可挑剔,圆滑至极。 云淡风轻,似乎要一笔将两家恩怨带过。 当真不愧为官场老手,一市书记,也令古乐大感意外。 张伟南似乎根本没留意到古乐那一脸精彩,甚至鄙夷的表情,亲热拉着古乐的手,道:“小乐,今天你无论如何,可要给叔叔一个感谢你的机会……当日,可是你一手将你张爷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么情,叔叔也只能记在心里了。” 叔叔? 张爷爷? 古神仙表情更加的精彩了! 冷眼旁观,心中冷笑了。 要是真顺着张伟南这话下去,本神仙岂不是被人忽悠住了。 张伟南仍然似乎,其实根本不在乎古乐此时脸上的千变万化,他这种官狐狸,主政一方,哪是能力,左右逢源,也是本事,而官上中人,最善于什么?抹着良心讲大话,纵然面对政敌死仇,也能平平静静说出一面道理出来。 做官的,那一个不会唱双簧;哪一个不腹黑,哪一个不是能说会道,就是树上的鸟儿也能眶下来。别说张家算计过古乐,及是张家把他卖了,照样面色不变地忽悠。 张伟南看着无言以对的古神仙,笑容不减,嘴巴如蜜饯,心中却是冷笑,他纵横官场数十年,浮浮沉沉中,对人性的摸索早就有了一些独特的见解,别说古神仙这样的年轻人,饶是历经人生的老手,在他这一番话下,也会失去主见。 试问,哪个年轻人不好面子? 又问,那一个人不喜欢吹举?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上,何况这笑脸还是拼命的与你拉关系套人情? 奈何,张伟南这位长在红旗下的红二代,一辈子打交道的人,不是同级别,就是顾及身份体面的人,又岂知道,这个没受半点现代教育的神仙,就是一叼民,有仇不报那是白痴,打个哈哈装聋作哑,真当他古神仙好忽悠? 这次上门,古乐就没有寻仇找梁子的心思,张伟南要是礼数周道,或许古乐装着没那场过节把张忠德给治了。虽然心里会不怎么痛快,但是既然答应的事情,古乐也不会含糊,会尽力而为。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序幕才刚刚拉开,张伟南就跟他玩了这一手。 当他是傻瓜,还是糊涂虫? 古乐感觉自己被人深深的玩耍了一把。 他不怪张伟南圆滑,只觉这番话里有多少真诚与实意在里面,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真有些失望啊! 古乐轻轻的吸了口气,脸上,笑逐颜开,客客气气道:“张叔叔,你这话太客气了!” 张伟南笑道:“对你这求命恩人,叔叔就是再客气,也不为过。” 古乐继续用漂亮的话道:“都是一家人,张叔叔说这样的话,就是太见外了。” 张伟南微微一愣,这好象不是当日那么好说话的刺头青年,古家的种似乎没有这种礼贤下士的儒雅之辈啊?张伟南敏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猛地一抬头……… 果然,某条畜生露出一个憨憨厚厚的微笑,道:“张叔叔,张家古家,是世交,你老跟着我老子穿一条内裤长大,不就是治好了张爷爷的病嘛!多大的事?我老子说了,这年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多的是。” “让我把眼擦亮点,别上了大当,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老子又说,这年头的人,多是饿寒则温顺如羊似狗,饱暖则如狼似虎了畜生,白眼狼一抓一大把。更是要注意哪些当官的,这群人是社会精英份子,玩的是九曲十八弯的蝇营狗苟,腹黑不说,吃人还不吐骨头,大道理那是一堆一堆,我看着就心麻。” “而且,变脸就跟四川戏法一样,红脸白脸黑脸,那是说变就变,说翻脸就翻脸,让我别被这些口蜜腹剑之辈给眶了!” 古乐说话飞快,吐字清晰,笑容不变,道:“当然,张叔叔和张爷爷就不同,都是自家人,信得过!” 张伟南脸上的笑容“喀嚓”而止,整张脸都僵硬了! 古乐一番话,说得个那客客气气。 不过,真气客气么? 客气他妈的个B哦? 张伟南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忍受。 …… 饿寒则温顺如羊似狗,饱暖则如狼似虎了? 九曲十八弯的蝇营狗苟? 白眼狠,吃人不吐骨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连消带打,转了一圈子,不仅是指着他鼻子骂他畜生,连他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的老子,也被骂了个白眼狼。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偏偏让他无法反击,有苦说不出啊。 心头真他妈地那个委屈。 …… 抱歉,二十五号说好的灰复更新,但一不小心,本子坏了,拿去修,就是好几天。而扑货就是一懒虫,本子坏了,又乐得轻松,所以就没上网吧写。 今天刚修好,就恢复更新。 感觉不错,码出了五千字。 而今后更新,都会定在晚上十一点半左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悲凉的虎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悲凉的虎人 两个一身官气逼人的男子,也在这个时候止步,双目中抹过一丝怒火,不过很好的控制起来。 张向真当然没这两位那胸襟,老子被骂,当场就想翻脸。奈何古家太子名声太大,熊逸才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反面教材,自我觉得冲上去也是找死的的份,干脆利落钻回了车里。 当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某个自我感觉良好,丝毫没有一点削了别人面子的觉悟,笑眯眯的道:“张叔叔,你可别怪我直话直说哦!我就这性子,肚里藏不住话,有什么说什么…………要是自家人都信不过,都要出卖,那就是禽兽不如了。哦!张叔,你说是不是这道理?” 张伟南险些吐血身亡,紧紧咬着嘴唇,难得是脸上还露出一丝比哭还令人难受的微笑。 这最后一句话,与其说是一针见血的尖酸评语,还不如说是脱下了张伟南最后的一张遮羞布。 张伟南仿佛觉得,自己就是那位穿着新装的皇帝,满城的转了一圈,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天下最好的衣服。 不见血的刀子捅人既然痛快,但那有哑巴亏吃黄连,血往心头滴? 偏偏这牲口不是人,神来之笔,还问他对与不对。不回答吧,那当然不行,自家老子还等这牲口救命。回答吧,张伟南怎么也不觉得自己肚子里真能装下一条船……一时之间,张伟南面色铁青,左右为难。 “不错,自己家人都要出卖,那真是……真是不是个东西了。” 张伟南无地自容当头,一个气态中正的男人发话了,而这一句话,说得极为巧妙,在这当头,谁都听得出,人,当然不会是一件东西,既不是东西,自然是人了。 古乐云淡风轻,没有趁热打铁地穷追猛打,见好就收。 其实他早就留意着这两个男人,也多少猜出他们身份。张忠德纵马一生,南争北战,娶了好几门老婆,儿子女儿数下来,也有十来个。不过都命不好,生在战乱时期,死的死,折的折,独有三子一女。 三儿子张伟南不用说,资质中庸,无经纬之才,只够造福一市一县,四十出头,能坐上深海市书记,也是借着张家大势平步青云。 二儿子张明捕,有点火候,虽然出身红二代,却是一位实打实的好汉,一步步从基层爬起的一方诸候。为人低调,少了些倨傲,面容安静,并无锋芒,偏向于书香,但其人,在政治上,有着非凡的悟性与能量,也算是政界一把奇葩,最受张忠德看重。 大儿子张吉林,走的是军界,跋扈得不行,年轻时也是一畜生,刺头中的刺头。而且,此人长样,确实没继承张忠德那儒雅之气,浓眉大耳,四肢发达,现如今也是高官中的高官,掌权国家安全局。 算起来,张吉林这匹夫,也是古乐顶头大上司。此时站在一旁,早就虎视眈眈,不带半点善意。而能将这气氛扭转乾坤的,自然是张明捕这政界老狐狸了,而且,神色纵容,气态中平,不见一丝怒火。 这种表里不一之人,说句实话,古神仙很是不感冒,但也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客气了两句,古乐不卑不亢,张家也再无更多画蛇添足之举。 进了四合院,院子是四进格局,很是讲究,足以见得如今张家在政坛里的能量。毕竟这个年头,京城里的四合院,该拆的早就拆了,收回的收回,剩下的都是重点保护文物,没点手腕通天,还真拿不下来。况且,这四合院足够大,光是院子有四个,前院,中院,正院,还有一个后院……每一个院子,都保持了四合院那独具一格的风格,有井,有树,有花,占地也够宽大,瞧这派头,这院子放在大清朝那年头,很可能是位亲王的产物。 很快! 张家几位引着古乐穿过了前院和中院,走进了正院。 张明捕久经世故之人,加之古乐与张家,多少有些恩怨,不敢把他当一般晚辈看待。一进正院客厅,先是请古乐坐下,送上茶水,然后告了声罪,直奔主题道:“小乐,大家是自己人,你张爷爷的病很古怪。请了很多名医国手看过,都瞧不出端倪。这一会,正有一位名医给你张爷爷诊治,你先坐一会,等那位传家出来,你再进去。” 古乐没理会,却是默认了。 看病治人这一道,一医一病人,讲究的是先与后,既有医生给人诊治,其他医者,那怕你辈份大,名望高,也不可冒冒失失的插手进去。只有前面的医生看过了,后面的医生才可接手。当然,也有一种,几位医生组成一个传家组,共同讨论病情与救治方案。 这其中的门道,古乐一清二楚。 所以心安理得很淡定啄了口茶,一点不急不忙。 而作为一名医者,在没看到病人,以及病人的病历,一般是不会给人下定论。再者,张忠德这样身份的大佬病了,哪一天没有医生进进出出,名医专家一大堆,古乐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早在来的路上,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也不急这点时间,如老僧入定,一口一啄,品着这价值不斐的茶叶。 张家这次请古乐来,是下了好一番功夫,上的茶水,不是凡品。 当然,以古乐这种牛嚼牡丹的粗人,自然品不出这茶的不凡在哪里?只是装摸作样,好似从茶中品出了人生味道。 张家几位小心翼翼正襟危坐,古乐不开口,他们也不敢打破这沉默。 古乐继续优雅品茶,张伟南呆了一会后,实在坐不住,这位刚刚被古乐打了脸的书记,只觉坐在这里每一秒中,都是个耻辱,丝毫没张明捕那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告罪一声,转身进了内屋。 张明捕呵呵一笑,打破沉默道:“我这三弟啊,就是个急性子,这么一会都等不了。” 古乐茶杯轻轻一搁,笑道:“武人粗豪,妇人柔懦,市井贪鄙,而官史嘛,呵呵,就是两个口。” “哈哈,贤侄到是好口才。”张明捕赞了一句,心里已经气得不行,这小子太他妈的王八蛋了,句句带讽,字字如针啊,要不是有求于他,那怕这小子是古家的种,张明捕也没功夫跟他耗,早就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了。 “喂,小子。我父亲的病,你有没有把握。”一直沉默的张吉林生硬开口,早就看这小混蛋不顺眼了。 古乐也不动气,轻轻道:“这还没看到病人呢,有没有把握,我也不知道,或者张叔就当我没把握吧。” “你,放肆!”张吉林气得不轻,指着古乐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也是,想他堂堂国家安全局一把手,呼风唤风之辈,面对的,不仅是他晚辈,还是他手下一个兵,竟敢如此顶撞不给他面子,换作是别人,早就拍桌子动拳头了。 “放肆!”古乐冷笑了,没一点面对顶头大上司的觉悟,道:“我放肆什么了?没看病历,没见病人,我知道你老子生的是什么病,得的是什么症?所以这把握又从何而来?你要是觉得我没本事,一句话,老子拍拍屁股走人。” 古乐冷笑,他对张家一门,意见大了! 张忠德不用说了,白眼狼一头;张伟南呢,大滑头一个,从他下车起,就想一笔带过,一笑泯恩仇,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场就啪啪啪的煽了他几耳光子,这才忍不住那份羞辱,躲到屋里舔伤口去了。 而张吉林呢,一开口,架子一端,领导派头,古乐一见他这德性,自然不留面子。 这头牲口可不是好鸟,身手不但了得,嘴皮功夫也是炉火纯青,对这种求人还摆普的家伙,下起手是那是从来不客气。而且,这神仙见识多广,知道对付这种人就要强硬,你要是弱一点,准就是得寸进尺,长辈架子,就跟对付袁风流那畜生一样,要狠,要打就得打得他满地打滚,哭个撕心裂肺,不然绝对是眼睛朝天上看。 再说了,什么国家安全局一把手,什么手底下的兵?关他屁事? 所以古乐说起话来,那是理直气壮。 气得张吉林眼睛睁得比铜钱还大。 “别瞪眼了,你瞪上十天半月,没用!老子照样生龙活虎!用眼神杀人?你以为你是谁啊?”古乐小小的打了个趣,忍不住笑了一笑,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轻轻点然,吞云吐雾,看得一旁的张向真那是佩服加崇拜,险些没有哭着喊着求这虎人收下他做徒弟。 他太清楚这位大伯了,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素来都是欺负别人,何是被人给欺负了? 一侧的张明捕也忍不住“噗”的一笑。 “草,妈的!等你治好了老头子的病,老子再收拾你。”张吉林紧握头。 古乐抽着烟,嘴里也不含糊:“孬种!”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装B的薜神医 第二百二十五章装B的薜神医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张吉林又目一瞪,似要放火,登!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吃人。 “怎么,要动手。”古乐放下茶杯,眼睛一眯。 “老子不和你小子一般见识。”张吉林拳头一松,坐了回去。 古乐叹了一声,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这火来得快,去得快,要是张吉林真要动手,自然,他也不介意给张家一点颜色看。 …… …… 自始自终,张明捕没插一句话,如一个过客,饶有兴趣的看着。 只有张向真,紧张的得全身都出了一阵冷汗,手一颤,轻轻的碰了一下茶杯! 这一幕,被张明捕尽收眼底,再瞥了一眼神情淡然的古乐,张明捕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就是差距啊! 同样是豪门世家,同样是红三代,但两者的心智与气质,完完全全不一样啊! 经过了这一出,张明捕真不敢小瞧古乐,对于这位古家太子,也有新的看法。 谁说古家太子只知道打打杀杀? 简直是天大笑话了。 一个打打杀杀的匹夫,能让张伟南这样一位浮浮沉沉的官场老狐狸躲到屋里不敢出来见人么?能让张吉林这种跋扈红二代,敢怒不敢发飚么?难怪古茂松四面楚歌,还那么云淡风轻。 有子怀珠,这就是最大的底气。 而经历了这小小的插曲,张家的人终于安停了下来。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内屋里是否有人在说话。 “薜医生,让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辛苦了!”一个温和女人声。 “职责所在,医者本职,就算再多跑几趟,也不苦。”一个声音叹惜一声:“只是张老这病,有些麻烦………这病,主要体现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人易乏,气血不足,而排便嘛,多为血色,甚至有些时候,只有血水。但是从表面看来,张老并没有什么大病,实则内体空虚,生机衰弱到了极至。要知道,人一但上了年纪,身体机会自然逐渐衰退,新陈代谢减缓,身体难免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这些毛病,都不是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则是张老吃不下饭,胃气几近死。中医者常道,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便在于,人体的任何能力,都来源于食物,如胃气衰退,再好的药,也根本起不了作用。特别是,张老如此高龄……” 剩下的话,没说尽,但从这几句话,足可看出,这姓薜的,有些门道。而这姓薜的还有几句话没说。一般高龄者,倘若不能进食,这就是大限将至的症状。其实很多病入膏肓的老人,不是病死,亦非大限来临,而是活活被饿死。 所以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是中医界一大铁律。很多名医专家,面对这样的病人,不是不能治,而是治也治不好,过度的治疗,只会耗损老人不多的身体元气。 姓薜的之所以说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而这样的话,张家几位,早就听了几十数。来看的名医和专家,几乎千篇一律,说的都一样的话,然后留下一个温和药方,或者开几样补充人体机能的药物,拍拍屁股潇洒走人。 古乐从这一番话里,基本判断出,这家伙及是再有本事,也根本拿不出一剂好的药方出来,最多是画蛇添足,留下一张不温不火的药方。 中庸之才! 古乐给这人下了定论! 一妇一男,很快从内屋走了出来,女的不用多猜,正是张忠德爱女张慧,陪同她走进来,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平头,中山服,手里提着一个行医箱,长相偏儒雅,中山服外兜上,还插着一管钢笔,完全一副知识份子派头。 “薜医生,快请坐。”张明捕八面玲珑,这人一进来立刻让坐,虽然心里明知道这家伙拿不出什么高明的治疗方案,面子功夫却做得十足。 张吉林也同时起身:“薜医生请坐。” “张局长坐,张书记坐。”姓薜的呵呵笑道,连续谦让,但最终还是被张明捕让到了椅子里。 张慧笑着给薜医生泡了杯茶,张吉林顺手将一包没商标的烟放在他面前,笑道:“这么冷的天,还要麻烦薜医生跑这么远,实在是罪过啊!” “那里那里!救死扶伤,本就是我天职,张局长说笑,说笑了!”姓薜的哈哈一笑,一摆手,就要去摸那盒烟,一抬头,见屋里多了个古乐,讶异道:“这位是新来的医生吧?” “不错!我就是大夫。”古乐回答一句,继续优雅喝茶,股屁都没移一下。 有点大牌! 要知道国内医术界,最是排资论辈,年轻的大夫见到老学派们,总得规规矩矩上前来那么两句客气话,哪有像古乐这样,正眼都没看一下薜前辈,简直就是无视他存在,直接将他晾在了哪里。薜医生眼中掠过一道异彩,有点纳么了,这么年轻的医生,恐怕刚从学校毕竟吧?也不动气,抽出一支香烟,轻轻点上,却没把古乐放在眼里。 张明捕久经世故,哈哈一笑,道:“薜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一侄子,古乐,医术不错,这次特意来为家父诊治。小乐,这位是国内享有盛名的薜逸,薜神医。” 古乐没理会,吞云吐雾。 不是一般的大牌。 薜逸也不会自失身份与古乐谈资论辈,心中却冷笑,对待这种傲气的小辈,薜逸自有不失风度的方法让他们大失面子。而且,他从古乐一句话中,已经得出,这小子是个中医,如果是西医,通常称自己是医生,而不是所为的“大夫”。心中有了计较,轻轻一点头,道:“呵呵,没看出来,张书记这侄子,竟和我是同道中人。” “薜医生,我这侄子的医术确实不错,我看,你们好好交谈一下。”张明捕呵呵笑道。 薜逸摆了摆手,道:“医术错不错我不知道,不过薜某常听人说,国内的某些‘大夫’,打着中医的名头,到处行骗,败坏中医名声。小乐如此年纪医术就如此精妙,难得,难得啊!就是不知道,是那位中医界的显赫前辈名家提携的弟子,这么年轻就出来独自行医,果然是名医出高徒啊!” 薜逸此话一出,张家几位深吸了口气,脸色都不禁变了一变。 薜逸这番话,与其说是夸奖古乐,倒不如说是指责古乐行骗。 而薜逸这番话,说得也闷的太歹毒了点,简直就是骂古乐败坏中医名声。要知道,中医近几十年势微,一直被西医压着,其一自然是中医没有西医那一整套的完善体系,其二,中医相比西医而言,见效极慢,而各家各派,都捏着藏着,好的药方不轻示人,又有因人下药,因病换方,很难有一个完善医疗体系,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民间的骗子太多。 主要是中医易学,又易懂,一般的普通人,读上几本医书,几本医案,就能开出一些药方,但是这样的野路子,高明又高明到哪里去?治好了人,哪是运气,治坏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人,因为这种行走江湖的大夫,通常是打游击,满世界的到处跑,就算坏了人性命,警方也很难抓得到这种人。 久而久之,这群走野路子的骗子,已经将中医的名头败坏得不能再败坏。 所以很多西医常对病人说,生了病,就得上正规医院,中医是没有科学根据,那些江湖郎中,都是眶人钱财的骗子。 不错,中医的根是在民间,但坏中医的根者,也在民间。 而薜逸这一句“到处行骗,败坏中医名声”,不可谓不毒,哪怕古神仙没将这中庸之才放在眼里,也忍不邪火猛升,啪!地一下,将茶杯搁在掉子上。 张明捕心里“喀”一下,知道要坏了,赶紧笑道:“薜医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古乐年纪小,但医术高深,很多中医界的前辈,都认识他,就连江省的华高普,都对古乐推崇。” “华高普老先生么,见过一次面,就不知道功夫如何了!”薜逸冷笑,他到不是对江省神医华高普有什么不满,而是华高普是攻邪学派,与他温补学派背道而驰,这两种学派,前者讲究“病由邪生,攻邪已(治愈)病治疗以驱邪”为主,与他所学的“温补疗法”,根本是两种方案,而中医界,就是一块茅坑里的臭石头,门户之见太深,攻邪学派要是遇到温补学派,那下简是仇人前面,分外眼红了。 其实对华高普的医术,薜逸也不得不佩服,他叔叔常言,撇开门户之见,华高普医术之高,可与他并驾齐驱。 连他叔叔这要样的大国手,对华高普如此推崇,足间这位江省神医的医术,有多深了。 不过这个时候,薜逸当然不会往古乐脸上贴金了,轻轻贬低了一下华神医。 当然,他也不敢过多议论这位江省神仙,冷冷的瞥了古乐一眼,移转话题,道:“张书记,张老这病,我只要尽力而为。我先开一副药,如果见效,我再来复诊!” “好,薜医生尽管开方。”张明捕笑道。 薜逸当即打开肩上的行医箱,取出纸笔,正要下方!一直优雅喝茶的古神仙,突然笑道:“这药方,我看也不用开了,温补学派的药方,不外乎是调理一下内脏,温补为主,以张忠德这老匹夫的病,吃了等于没有吃。” 各行有各行的规医,行医也是如果此。 薜逸出诊,断病情,古乐不插一言,就算心里明知道这小子没什么真才实学,本着规医,也不想在他下方时出言讽刺,不过这混蛋欺人太甚,竟然在药王门嫡系传人面前指责他行医骗人,这就让“毒手药神”忍无可忍了。 再说了,这神仙肚子小,胸襟窄,哪会给薜逸留面子。 而行医箱,通常是中医的金字招牌,有点火候的中医,一眼,就能从行医箱上,瞧出这人的来历和学派。 古乐话一出口,一句就点中他要害。 薜逸行是一愣,随即脸阴沉下来,大喝道:“黄口小儿,你说什么?” 有股慑人气势! 古乐冷冷笑道:“我说你的药,病人吃了,非但无效,还白白耗损病人不多的元气。你温补学派,永远也是换汤不换药…………温补温补,有些病人,就是给你们补死的!相比而言,我还是觉攻邪学派实用多了!” “放肆!你这个黄口小儿,简直胡说八道。”薜逸对古乐这话呲之以鼻,在他看来,古乐这年纪有啥本事,恐怕连各种药方病列都没背全,居然敢挑衅自己,简直就是找死。也不和古乐理论,毕竟名医嘛,就要有名医的风范,怎可与一小儿争口舌之利。 一回头,对着张明捕道:“张书记,既然贵府请了一位‘小神医’,我这点本事,就不在这里卖弄了!告辞!” 话声一落,干脆利落将纸笔收好,将行医箱往肩上一背,就要往外走。按他想来,只要自己一抬脚,张家的人就要急,哭着喊着要他留下来,同时对挑衅大声喝责。 神医,就要有神医的脾气嘛! 只是这一次,薜神医失算了! 张明捕没动,神色淡然,嘴角含笑。 张慧也是看天,似乎忘了他的存在。 张吉林更是挖起鼻屎起来,一副慢走,不送之态! 一时之间,这场面诡异,唯独古乐优雅喝茶! 薜逸脸色当场就变了,举起的步子,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是张家不道义,实在是薜逸把话给说死了,太把自己当人物,也低估了古神仙的能耐。 张家是什么世家,顶级豪门,一个中庸之才,也敢在这里撒野,换作是这小子的叔叔还差不多;要不是看在薜老面子上,向他们大力推荐,说这小子在某些病情上有独道见解,恐怕张家这大门,薜逸也休想夸进来。 而且这小子闷也不是东西,华高普这样的大国手,他也敢置疑,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水准。再说,连华高普这样的大国手都束手无策的病列,古乐都能顺手给解决,医术之高,堪称国手。 放着这么一位大神医不好生招待着,岂会招待你这庸才。 如不是要给薜老几分面子,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了。 既然你薜逸要走,张明捕当然拍手欢迎。 …… 申明一下,更新时间,为每天晚上十一点半,有时候提前,有时后会拖一下,不过很少出现这种情况。总之,扑货争取天天更新,也尽量十一点半前,让诸位同鞋们能看到新的一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牛B的古神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张家的过河拆板,当真将薜逸给陷入了尴尬之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痛苦万分啊!直觉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摧残。正为难之际,到是古乐,轻轻起身,道:“你们张家,到是请了位好医生,有他在,张忠德这匹夫之病,恐怕就用不作我了!只是这薜神医,呵呵,不说也罢,免伤和气!告辞!” 一摇头,走得那个干脆利落,丝毫没有薜大神医的犹犹豫豫,简直是一气呵成。 “慢着!” “贤倒留步!” “小乐,这绝对是个误会!”张家低三下四求爷爷告奶奶将这小爷请来,断然不肯让古乐潇洒而去。 “站住。”薜逸大喝一声,道:“古乐是吧,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薜逸八岁起就学习医术,九岁就能将《伤寒论》倒背如流,十二就跟随叔叔走南闯北,从国内跑到国外,二十岁能就开方治病。几十年下来,早就博得个名医二字,如今不仅被古乐打了脸,还被张家给扫了面子,只觉这场子,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 轻轻上前一步,就拦在古仙身前。 那个,气人逼人啊。 古乐一抬头,笑眯眯的盯着眼前这位大神医,道:“薜神医,请问您《温补学派》,总纲是什么?” 在说到“总纲”的时候,古乐运用了长生真气,加大了声音,好似惊雷炸响,薜逸精神一震,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说,《温补学派》总纲是什么?”古乐又大喝一声,运用上了道家九字真言,瞬间震慑住了薜逸的心神。 “滋阴!”薜逸心神失守,不由自主回答。 “你医从何处?”古乐问道。 “师从家叔。” “你家叔是谁?” “薜仁,国内神医。” 这一问一答,一气呵成! 古乐穷追猛打,薜逸面露惊恐之色,神间荒乱,不由自己。 看得一侧张家几位目瞪口呆,仿佛古乐的话,如有无边魔力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不得不敢回答一样。 “你薜家,可是中医世家?”古乐吐字飞快,不给薜逸思考空间。 “是!家祖薜己,字新甫,号立斋,明朝大名医……”薜逸面色痛苦,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薜己,原来如此!”古乐嘿嘿一笑。 这一笑,身上气势一减,薜逸自然而然脱离了他的震慑,当场脸色翻白,整个人如大病一场,立刻萎靡不振地倒在地上,神色间,更是恐惧无比,面色苍白得犹如活见鬼一样看着古乐。 被古乐这一翻追问,他可谓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了。 古乐问他“医从何处”,就是套出了他来历!薜仁,确实在国内有神医之名,且与古乐有一面之缘!当日澳门何赌王家后院,品茶聊天,大谈医道的薜老,不正薜仁又是何人? 而薜己,古代医学名家,而薜家祖祖辈辈亦为名医,在中医学界,薜家,确实可称为举足轻重的世家。 薜氏之学术思想可以分为两个系统,一个是继承了李东垣补士学派的补土培元体系;一个是继承了滋阴学派而来的肾与命门学说;一个讲究盖脾胃为气血之体,阳气虚弱,弱而不能生阴血者,宜用六君子汤;一个大寒如甚热之不热,是无火也!热来复去,画见夜伏,夜发画止,时节时动,是无火也!当助其心。 这两个体系,说穿了,也是古乐说的换汤不换药,同样的道理,只是换了另一种说法,也是《温补学派》的由来。而《温补学派》的发起人正是薜己!此人医术高超,特别是在明朝正德年间被选为御医后,由于在禁宫多年,得以阅览群书,网罗各家概要精妙而精通各科医技,然后自成一派系,其治学的中心思想正是现代《温补学派》的“以脾胃命门肾为主”。 “原来是祖传医术啊,难怪陈规陋习,一成不变!” 古乐心中冷笑,神色间,尽是不屑一顾之情,心中对薜逸的医术,已经有了个大概,不过是仗着祖传的医书医方,以及多年行医的经验博取了个“名医”罢了,说穿了就是没啥本事,其实就是一个墨守成规,没啥新鲜玩意,小病可医,大病治不死人的中庸之才罢了。 其实古乐就怪了,中医本就是一个庞大体系的学术问题,偏偏有些人自作聪明,要把中医分中一块一块,弄弄派系,玩玩派别,而几个学派之间,更是相互攻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早就将这个体系弄得四分五裂。 对于古神仙这位《药王门》传人而言,这一派一系,根本就是与中医那庞大体系背道而驰。 一个新的治学派学问世,这故然重要,因为这代表着一种全新的疗法问世,但这不表代,旧的治学就要被抛弃。 而后世之人,自作高明,将这一派学发扬光大,却完完全全抛弃了旧的治学,将其隔离在外。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再高明的理论医学大师,无不是从众多精妙医技里摸爬滚打出来。 薜己发起《温补学派》前,还不是网罗各家医技,然后精通各派医技而自成一家。 而《温补学派》在古乐看来,也不过是创了一个中医新路子,其滋阴学说,有独道之处,但根本没吸取到中医精髓,有着一个极大的弊端。 所谓滋阴之弊,其实只是指丹溪之用药而言,由于丹溪学术原宗于河间寒凉学派,所以用药不免偏于寒凉,而丹溪当时最喜欢采用的滋阴药,是知母黄柏地黄等为主。 因此久用寒药之后,对于一些体质虚寒之病者,就会出现其他的副作用。 所以温补,并非是真的温补! 眼下古乐就可以断言,面前这位薜神医只要一开方子,就会出现这种副作用,而从薜逸刚才几句对张忠德病情的分析,古乐多少听出,那老匹夫实则体质极虚寒。 胃中无气,寒由胃生。 所以刚才古乐一针见血道,薜逸这药要是让张忠德服用,非旦不见效,反而会耗损他不多的元气。 而作为名医世家传人,薜逸自然清楚,体质虚寒者,忌偏寒凉之药,抱着试一试心里,或许能见效果,因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张忠德这病,在他看来已经无药可治了,剑走偏锋,猛攻一下,或许,真能起死回生也说不一定。 这就带着几许利益之心了! 偏古大仙眼睛那个毒啊,一眼瞧穿,一阵疾风暴雨似追问之后,薜逸再不轻视眼前这“后辈”,没有架子,强忍着心头怒气,站起来恭恭敬敬向古乐道:“古……古兄弟,敢情你也是同道中人啊!” “古兄弟?你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古乐锋芒毕露,丝毫不给面子! 在知道薜逸明知不可下药,偏偏功利之下,又要下药,古乐心头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升! 作为药王门传人嫡系传人,古乐对这种作为深恶痛绝,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张家几位当场哑然,糊涂了,很难明白这其中的门道,只知适才还端着一个高人架子,牛B冲天的薜神医,怎么这一下,就完全怂包了! 薜逸大汗直冒,古乐态度越恶劣,他就越发的小心翼翼了!此时,哪有什么名医风范大架子,简直就是一孙子,低三下四,想道歉,怎么也抹不下那面子,正无法之时,步脚声外响起。 “什么称兄道弟?配与不配?给我说说。” 一个温雅声间从外面传了进来。 一个穿着中山服,肩扛行医箱,脚踏黑布鞋,脸色红润的儒雅老者,风流倜傥一马当先地从外面飘了进来。 身边跟着两个老者,同样潇洒,有领军人物风范!而后面,则是一些年纪不一,一瞧就知是吃医术饭的一群男男女女,紧跟其后,走了进来。 这么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当真是气场十足,蔚为大观了,都是一批能在国内医术界,威风凛凛人物。 特别是前面三个老者,简直就是领导人物,后面的都是他妈跟屁虫,等三人进了屋,这才紧随其后。 那一道温雅声间,显然打破了房子里的沉默,薜逸如抓到了救命草,整个人激动了,撑场子的人来了。 张家几位,也是连忙起身相迎! 古乐背对这一群人,底气十足,没啥感觉。 而三位老者一进门,分明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怪异,那位肩扛行医箱老者呵呵一笑,道:“张书记,张局长,我们这一帮无能之辈又来了!” “薜老说的是什么话?您们能亲自来,天大的面子!”张明捕连连客气道:“薜老请坐,华老请坐,任老请坐,几位专家请坐。四妹,快叫人上茶水。” “叔!”薜逸一步抢上,抓着薜老手就不放,险些没哭出来。他被古乐一番震慑,早就分寸已乱,惊恐不已,这时候见到薜老,就找到主心骨一样,就差些没将自己受的耻辱,稀里啪啦的吐出来。 …… 十二点后,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铁板 第二百二十七章铁板 薜老似乎也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又看薜逸样子,分明是受了人委屈,微微一皱眉头,心里纳闷了,像张明捕这样大人物,都是肚子里能装海,断然不会给薜逸气受,怎么看薜逸样子,分明是受尽了屈辱,他一时间搞不懂,心头虽然有气,但脸色不变,似乎胸有成竹,道:“张书记,我们这次来,是专门给张老复诊!” “薜老和诸位辛苦了!里面请!”张明捕客气道,引着一群人往里走。 薜老一点头,道:“华兄,任兄,请!” “薜兄请!” 两个老头,客气道。 三个老家伙一番客套后,同时举步,然后他们身后一群人大人物才敢往里走。 一切泾渭分明,有先有后,从此就可看出,国内医术界的排资论辈,老学究们的非凡地位。 薜逸紧跟在薜老身边,欲言又止,明显是底气不足。 古乐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张明捕引着一群专家名医缓步从门口走了进来,一帮大佬视线自然都投注在这个陌生人身上,都带着点点疑云。 薜老望着这陌生背影有点熟悉。 薜逸眼中带着恨与怨。 华老脸上有些惊疑难定,还有几许疑惑,也没多想,径直找把椅子坐下。 其余之人,也不多少注意,一瞥而过,以为是张家之人。 只有张家几位,脸色有些怪异,亲自将领军的三位老家伙请入椅子上坐好,好茶好烟招待着。 古乐脸色平静,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个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是冤相不聚头!这三位领军人物中有两位,都是古乐熟悉人。一位是在何赌王家与古乐针锋相对,大谈医理的薜仁,薜神医;一位是被古乐狠狠打脸,还视他为医术奇才的华高普,华神医。 这两人,可谓和古乐,有着很深的缘份啊! 不过华高普、薜仁是何等久经事故的人,当然不会冒冒失失的打量人,而瞧古乐背影,分明是一个毛头小子,自然提不起他们什么兴趣,或许自失身份的开口寻问。所以这一时间,两人显然没认出这位狠狠落他们面子的小辈。 “张书记,刚才进门前,我听到有人说称兄道弟,配与不配,这究竟怎么会事?”薜仁一坐下,立即旧话重提,目光冷冷投注在侄儿脸上,脸色猛地一沉,大声喝道:“薜逸,是不是你又闯惹事了?” 这话就高深了,就是旁边的人听了,也觉得薜仁高明啊! 先是置疑张家,接着又打了薜逸一棒,这下无论如何,张家都得有个说话不是。 而在坐的人,都人精人精,哪一个瞧不出,薜逸明显是受了委屈,而薜仁,护犊子,要找场子。 其实也难怪了,都能理解薜仁心理,大老远跑来给你老子治病,非但不感恩待德,还给脸色,让人受委屈,是人都有点火了。再说,像薜仁这样的名医,接交的哪一个不是权贵中人,你张家业大家大,名门望族,我薜家,也不是寒门小户,那么好欺负。 虽然薜仁打心眼里,对自己的侄子有些看法,他认为薜逸本事是有,却有点傲才视物,没少给他惹祸事,给他擦屁股的事情也没少干,但这仅限于侄子得罪的是圈内的前辈高人。 正所谓行规如此,侄儿得罪行里的人,道个歉陪个不是就是了,可是今天,薜逸可是给张家老爷子看病来的,你张家不好好招待,反而让人受气,这就不对了。 再说了,他薜家不是吃政府饭的,张家再权势,也管不了他平头百姓啊! 这个场子,薜仁怎么也要找一找。 不过让薜仁意外的是,张家人没吭声,仿佛整件事情,与他们没半毛钱的关系,一个个闭口不接话,喝茶的喝茶,抽烟的抽烟。而薜逸呢,一双眼前,恶狠狠的盯着某男,恨不得在古乐身上,啃下一块肉来。 他深深的记得,这小子如何让他出臭的。 面对薜逸恶毒目光,古乐泰然自若,看来刚才的耳光没打狠,依然没让薜逸记信深刻教训。而张明捕呢,看着古乐,希望这小子能够说上一句话,让薜仁转移枪口。 奈何古神仙沉默不言,心中冷笑连连。 薜逸狠狠盯了古乐几眼,看他无言以对,以为这小子怕了,心中冷笑,脸上平平静静,转头望着薜仁道:“叔,你这下可冤枉我了,能给张老看病,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又怎敢得罪!再说,张书记什么人?又怎会跟我一般见识,是你老多心了。” 薜仁脸色一缓,也是,张家再怎么厉害,也不会欺负一个医生? 不过这事,就有点古怪了! 薜逸望了叔叔一眼,胸有成竹,话锋一转,面无表情道:“不过有位同行,到也厉害,没瞧病人一眼,就知道病人生了什么病,不仅否定了我的诊断,还说我们《温补学派》也不过如此……………永远是换汤不换药,很多病人,就是给我们给补死的。又说,要是按着我的方子下药,非但起不了丝毫效果,反而耗损病人身体不多的元气,对我们温补学派中人,更是不屑一顾。” “哦,是那位大国手来了!”薜仁神色不动,眉头轻轻挑了一下,平静道,但在场的除非是猪,哪一个听不出薜仁已经动了真怒。一个个都恍然大悟,难怪薜逸一脸委屈,要是那个敢这样否定自己视如性命的医术理论,不与他拼命才怪了。 “诺,便是这位大国手了。”薜逸微笑道,再次转头望着古乐,面无表情:“却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野大夫,年纪不大,口气却不小,显然医术‘精妙无比’,而且口才也是分了得,侄儿自愧不如啊。” 在场的医生,都是吸了口气,要是真照薜逸这么说,那位‘大国手’这下可真把薜家给得罪惨了。 齐齐把目光顺着薜逸目光看过去,薜仁更是恶向胆边生,目光一冷一瞥,似乎要把这位‘国手’给生生撕裂。 某男神太自若站在原地,脸都没变一下。 而这时,薜仁终于瞧清这位‘国手’长啥样子,纵然他前一瞬间,有无数各种各样的想法,可待看清这位‘国手’样子,也不禁地倒吸了口冷吸。 “怎么是这畜生?”薜仁脸色一变。 “是你!”华高普也动容了。 “是我!”古乐淡淡道,一点不怯场。 薜仁当场就有股深深的苦涩,哪怕他修养深,也忍不住想骂娘了!真他妈不是冤家不聚首,这才多久啊,又撞上了!想起当日在澳门,被古乐狠狠打脸的教训,几乎就是他生平最大耻辱。 这下好了,这小子不仅教训了他,连他侄儿栽在这畜生手里,莫不是这小子,真是他薜家克星? 本来薜仁还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否定他薜家学派的大国手,可这时,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真他妈倒霉,什么地方都遇到这小子。 他可不想再被人给教训,纵然有千般不满,但薜仁自我觉得,论口才,论医术医技和经验,十个自己,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薜仁有自知之明,体验过古乐厉害,但某位“神医”却没从刚才的耻辱中吸取教训,冷冷看着古乐,添油加醋道:“对,就是他!叔,这小子坏着呢,否定我薜家医术不说,还言温补学派简直无法跟攻邪相提并论。叔,你说可气不可气!我说他简直就是一派糊言,他分明是一个行医骗子!张书记,我看你们,还是赶紧报警,免得被人给骗了……” “住口!” “闭嘴!” 两个不同的声间,从一脸怒容的薜仁和一脸气愤的华高普嘴里同时喝出。 “骗子,报警?我看你才是一派糊言,古小友要是行医骗子,我们恐怕连骗子都不是。”华高普一脸怒容,自从他请古乐给刘家看病,弄了个鸡飞蛋打后,那是后悔无比,以为很难再见到这位医术高超的年轻人,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心里自然惊喜不已。 而华高普此人,历来正直,在医术上,讲究人到老学到老。不过学到他这个年纪,已经很难让他佩服一个人了,极是同一级别中人,华高普也未曾放在心上,最多不过是派系分析,诊断不一。 可唯独古乐,不得不令他佩服,三下五除二,一个方药就把他视为无法用药物医治的病给解决了,这其中的厉害,大概也只有像他这样医术大家才能体会得到了。 偏偏这样的一个大家,竟被人置疑? 行医骗子,简直就是笑天下之大滑稽,让他又岂能不怒。 “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 薜仁从何赌王嘴里,多少知道古乐在公海上干了什么事,生怕侄儿触怒这杀神,又怕这畜生暴怒下,将他薜家医术,贬得一无事处,狠狠盯了薜逸一眼,看着古乐笑道:“古小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低头语气,谁都听得出来。 这就让一旁准备看大戏的观众讶惊了,真是大开了眼界,以为有一番唇枪舌剑,长辈教训晚辈场面,却成了长辈给晚辈低头道歉,莫不是这世道怪了,一向在医界跋扈得不行的薜家,也有踢铁板的时候。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催命药(上) 第二百二十八章催命药 难不成,眼前这毛头小子,比薜仁还厉害。 薜逸就算脑袋再进水,也知道自己捅娄子了。 “薜……薜兄,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位小友是谁呀?” 一旁的任老糊涂了,世道变得太快了吧,他适才分明瞧见,薜仁是要发飚的,可是此时薜仁神态,哪有责问的样子,分明是态度恭谨,一副息事宁人之态,不得不让任老怀疑啊。 “哈哈,任兄,这位便是我常给你提起的古乐,古医生。”华高普红光满面,激动得一步上前,抓着古乐手,道:“古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当真应验了那句话,虎人的人生,不是拉出去吓唬人,而是让虎人哭着喊着求着往虎人身上靠。 “华老先生客气,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啊!”古乐撇了撇嘴,冷冷瞥了薜逸一眼,笑道:“还好华老先生没把我当骗子看,要不然,我可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绝对是含沙射影,穷追猛打。 薜仁挑眉,赶紧笑道:“古小友,别和一个晚辈一般见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同行中人。” 一句话,就将薜逸这四十出头的汉子,定了个晚辈,猛地一下,拔高了古乐辈份,不可谓不是一头老狐狸。 古乐冷笑一声,看了薜逸一眼。这小子脸色有些苍白,大靠山都在别人面前低头了,他哪里还有底气。 见古乐看过来,忙转移视线,畏畏缩缩。 古乐并没有火上浇油落井下石,根本没把对方当一个级别的对手看待,轻轻道:“既然没人怀疑我是行医骗子,我们就言归正传,先给病人诊治,其余的话,我们诊断后,再说。” “是,是,是,病人为重,病人为重。”薜仁赶忙应道,拿出一份病历,道:“这是张老病历,古小友先看看。” 古乐点了点头,脸色一肃,眉宇间有丝凝重。对于一个医者而言,病历十分重要,毕竟像张老这种被无数医生经手过的病人,单从诊断上,或许你能瞧出病症,也能对症下药,但却不能呼视一个道理,哪就是这种被人经手过的病人,以前服过什么药,接受过怎样的治疗。 所以看病历,很重要,纵然古乐这位药王门嫡系传人,也不可呼视这一点。 因为再高明的医生,也不可能从病人身上,瞧出他以前接受过什么样的治疗,而病历,往往能解决这方面的麻烦。 其实病历不仅现代有,古时的中医也有病历,称之为“祝由”。“祝”是告诉,“由”是缘由,而身份越高之人,病历就越详细,这一点,古乐心里再清楚不过。 接过病历,古乐静心,仔细翻阅张忠德的病历,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端倪。 薜仁,华高普则默默守在一旁,没敢开口,病历这东西,就得静心看,从众多病案中,寻找到自己的见解之处。再者,华高普等人也有些尴尬,张忠德这病他们接手已有几个月了,不是不尽心尽力,实在是张忠德这病太古怪了,从生理数据上瞧不出一点端儿。 《皇帝内经》有云:有胃气生,无胃气死。 如果张老真的是胃气枯死,可是在饮食上,却没有多大问题,既然胃气未枯,为啥药物难治,一众名医专家想破脑袋,也得不出个结论来,也不能动用急救方法;更看不到任何器质病变,可以开刀一切了之。 五脏六腑没问题,生理更没多大毛病,可偏偏病人易乏,睡不好,更有气血不足,排便多为血色,而新陈代射更是减缓,这就让众医束手无策了! 薜仁、华高普这些名医,都不是初出茅庐的大夫,他们对自己的判断有着很强的信心,可眼前的情况是,他们根本无法找到张老这病的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找不到病理,就难对症下药,也是很头疼,因为张老这到底是什么病? 总不能说张忠德这匹夫上了年纪,身体机能衰退,病如山倒,大限将至吧?所以薜仁等人跟踪了几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到不是他们无能,像张忠德这种情况,薜仁等人一望气,再结合把脉,基本就判断了个十之八九,可古怪的就古怪在,这病的根源在什么地方,就如薜逸所说“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的情况,也都没有在脉象和气色上表现出来,只能从生理上才可发现,他们也只能采取保守治疗方案,维持病情现况,让张忠德这病,无法恶化,欲徐徐图之。 只是这一托,就是好几个月,难怪薜仁一进门,就自称“无能之辈”,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了。 古乐看得很仔细,足足有十多几钟,才把病历看完,搞得身边的三位国手大吸气也不敢喘上一口,一些专家也等得不耐烦,唯有薜逸冷笑连连,心道这小子装腔作势,要是张忠德病好治,也不会难倒如此多的名医了。 他擦亮眼睛,等着看这小子有何说法。 “古小友,这……”华高普小声道:“病历现在看完了,相信你对张老病情有了初步了解,不知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先复诊吧,等看完病人,我在和几位先前辈慢慢论病情。”古乐轻轻将病历一搁,没有什么惊人之举。 让等着伺机而动的薜逸大失所望,敏锐的发现这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罢,复诊就复诊,他就不信了,张老这病难倒了这么多名医专家,一个毛都没长全的畜生,真有什么高见? “这小子也谨慎!”任老不禁瞥了古乐一眼,没想到古乐如此稳重,看完病历后不像某些后辈,张口夸夸其谈,却是要求见病人,就分明是一个老成持重医者行为,因为病历上的一切,不代表病人现在的情况,而一个病人,每个医生都会有不同的看法。 “唔,”华高普点头,微一沉吟,转头看着张明捕道:“张书记,你看现在方便复诊么?” “自然方便,华老请!”张明捕笑道。 众人就站起来,跟着张明捕的身后往内屋走去。 一行人缓步而行,不一会,抵达张忠德卧室。 房间内已经有几位医生守护着,里面医疗设备齐全,一行人刚一靠近,就有一个医生迎了上来,小声道:“张书记。” 张明捕看了一眼医生,轻轻一点头,道:“华老,薜老,几位,请!” 一行人刚一进屋,就有个护士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边,自己则站在凳子边,随时应付情况。 “古小友,你先请!”华高普朝古乐一抬手,却没抢那张凳子,任老薜仁也站着不动,似乎要静观其变,实则是张忠德这病,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复诊一次,诊来诊去,也有多少发现。 既然华高普如此推崇这小子,他们当然也不会去抢他风头,只有薜仁则不然,古神仙几斤几两,他心里有数,论医术,他自愧不如,多少有些期待这小子有新的发现,让他开开眼界,得到一起启发。 古乐当仁不让,拔脚上前,不忙着动手,而是先观望了张忠德的气色。 确实很差,整个人虚弱不堪,看来被病痛折腾不轻,哪有在深海时,那种高人风范,给他指点江山,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要不是这匹夫算计到神仙头上,岂会有此报应。 一眼! 古乐就瞧出张忠德情况有些不妙,不仅虚弱,精神极差,可谓是病入膏肓,连古乐走过来,他似乎也没发现,只是半睁着眼睛,神色间,似乎极是痛苦。 看完了气色,古乐这才坐在凳子上,搭了脉,细细品味了一会,然后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此时薜仁过来,也坐在凳子上,品了品脉,然后依次是华高普,任老以及其他医生。 张明捕看大家都诊断完了,轻轻一抬手,道:“几位专家,请到屋外讲话。” 一行人再次回到之前的客厅,薜仁、华高普三位老者,脸色凝重,不发一言,似乎都在治疗方案。给张忠德这样的老干部大人物看病,由不得他们不小心,如果不多琢磨一下,不多留个心眼,就会把自己推到风口尖。 其他专家低头沉默,脸色有些尴尬! 这里根本没他们插话的地方,他们就一个陪客,拧包跑退的角色。 “这位……古神医,病人也看了,脉也号了,张老这病,你到是拿出一个主意来。”薜逸矛头直指古乐,好让这个自不量力的小子出大丑,直接拿病情开刀。 古乐一抬手,端起茶杯,轻轻啄了一口,没有理会薜逸挑衅,微一沉吟,淡淡瞥了张明捕一眼,似笑非笑道:“根据我的推测,病人在得这病之前,恐怕受过什么刺激,以至怒气攻心,或者是羞愧难安,一段时间内,心情极度紧张,最后变成了暴饮暴食,得病前,张忠德这匹夫,是不是又吃了一条又肥又大的东坡肘子?” 刺激! 怒气攻心! 羞愧难安!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九章催命药(下) 第二百二十九章催命药(下) 这三句话,古乐落声很重,而眼神,也时不时的在张明捕身上打转,那讽刺之意,大概也只有张家几位才能听得出。不过在场的名医专家,都不禁倒吸一口气,这小子什么人?当作张明捕这等大人物面前,直称他老子为匹夫,都不仅为这小子暗暗捏了把冷汗。 张明捕眉头一挑,没理会其他人异样目光,谨慎道:“确实有这么会事,这跟病情有什么关系?” “没多大关系,随便说说!”古乐高深莫测,啄茶,一副闭口不语的架势。 张明捕觉得古乐这一番问话很古怪,但看这牲口样子,就算自己问了,他也不会给面子。 华高普眼睛猛地一样,似乎想到了问题关键。 而薜仁则暗暗点头,古乐刚才的问话稀拉平常,却非常符合中医观点,想来他胸有成竹,至于他如何瞧出病情的端倪,他没自作聪明的去问,猜测这小子必有深意。而且,他从见到古乐起,已经拿定主意,今天这次复诊,自己不会再插一言半语,免得像在何家一样,被这小子给洗涮了。 薜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随同他来的任老,对古乐没多大印象,历来都是前辈高人的他,自然体会不到古神仙的厉害。任老眉头一皱,吸了口,这才徐徐开口道:“这位,嗯,小古医生,你是不是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大家听听!” 古乐眼神清澈,淡然道:“我没什么看法!” “小古医生,你但说无妨,心里有说什么说什么,就是说错了,也没多大的事!论证论证,只有论了,才能知道病症,你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年轻人嘛,哪来这么多顾虑!”任老还以为古乐是怕有什么忌讳,好心“提醒”一下。 古乐微一沉吟,没多推脱,顺势道:“既然任老如此说,那我只好说出自己的看法!张忠德这病,好治,但这治病的药,却不是好药,我怕药方开出来,吃不吃是另一会事,就怕有某些人以为我公报私仇,谋害他人性命,所以不说还罢,一说,嘿嘿,就伤和气了。” 任老一愣,没想到古乐说出如此一番话来? 什么病好治,药不是好药,全扯蛋! 薜逸当场就冷笑了,什么药不是好药,只要对症的药,就是好药,这小子分明故作高深,一个江湖骗子。薜逸脸上平平静静,看着古乐笑道:“古神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行与不行,是不是好药,你先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难不成,你这药还是什么毒药不成?” 他这话完全就是冷嘲热讽,他怎么看,古乐也不是什么名医,最多是一个会点医术,到处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所以一抓住机会,立刻咬死不放,在场这么多名医在,他就不信,古乐这药,还真有什么“独道之处”? 古乐一阵冷笑,看来这小子被教训得还不够啊,好了伤疤忘了痛! 古乐没有立即理睬薜逸的挑衅,而是淡淡的瞥了任老一眼,再次犹豫了一下道:“我这药,到非什么致命毒药,一般的医生也可以开,不过真不是什么好药!” 任老一抬手,道:“你但说无妨!” “张忠德这病,非泻药不可治!” 古乐茶杯一撂,斩钉截铁道。 这足够震撼的一句话,任老脸都变了! 这小子闷的太大胆了一点吧,张忠德卧病在床数月,靠着葡萄酒、补锌、补维生素的药品,维持身体正常生理,你小子竟然敢下泻药,不要命了? 简直就是居心叵测,坏人性命。 “荒谬,患者已经病入膏肓,身体机能衰退极点,经得起猛药猛攻么?”任老一口否绝,心中暗叹华高普孟浪了,一味的称赞古乐医术高超,想来上次治好张忠德的病,恐怕也是一个“偶然”。 他非是否决古乐用药,反而欣赏古乐的胆色和判断能论证力,敢于下药,敢于直言,只是犯了年轻人一个通病,初生牛犊不畏虎!还是不够细心啊!泻药治病,中医里也有人曾用过,不过得根据病人病症而定,不轻易下方。 古乐敢提出非泻药不可治,想来也有他的道理,但是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居心不良了! 果然,任老一否决,随即就有人驳道:“谬论!患者目前生理虚弱,靠药物吊命,排便更是多为血水,明显消化器官有问题。你不但不从患者病情上想办法,反而下泻药,这是什么逻辑?恕我不无理解,更不能苟同。” “不错,目前患者的情况,已经虚弱到了极至,别说像张老这样的病人,就是没病,像他这样的年纪,一副泻药下去,身体都会扛不住,你用泻药治病,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一位专家直接给古乐上了一课。 “我坚绝反对这个治疗方案!” 几位张家之人,脸瞬间阴沉。 …… …… 真是岂有此理,莫不是这小子,还怀恨在心,欲图老爷子的性命。 张明捕灵光一闪,望着古乐的目光,不大友好。 “小古神医,你这副泻药,治的不是病,要的却是命啊!”薜逸冷笑,望着被怒斥得无言以对的古乐,干脆利落,落井下石:“张书记,泻药治病这种药方,恕我孤陋寡闻,从没听说过,你觉得放心让一个居心叵测的野大夫给张老治病么?” “既然诸位名医专家都说这药不可用,我赞同大家的意见!”张明捕冷冷道,他先入为主,笃定了古家这小子,欲图老爷子性命,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张书记说得对,治病可不是按照医书来生搬硬套!中医博大精深,没有二三十年,和名医提携,是很不靠普的。难怪近些年,全国上下,多出行医骗子。”不轻不淡,狠狠损了古乐一把,将“生搬硬套”、“名医提携”、“不靠普”、“行医骗子”咬得很重。然后一回头,望着古乐,薜逸面无表情,淡淡道:“那么,接下就请某位神医离开这里,不要耽搁我们论证。” 这一下,直接不给面子,喧宾夺主,下逐客令。 古乐神情不变,望着大战告捷的薜逸,也不生气,他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预料之中的事情。不理会薜逸,看了华高普一眼,又瞥了薜仁一眼,希望这两人说上一句公道话,不管这药下错没下错,他们苟同不苟同,至少要站出来证明,泻药这方子,不仅能治病,也是一道良方。 不过悲剧的是这两位底头品茶,一言不发,直接挂起了免战牌! 华高普到是欲言又止,确实有心力挺古乐一把。奈何这小子下药太猛了,分不清轻重。 不是他这药方不够高明,只怪张忠德不是一般人,这泻药喝下去,出了问题谁负责? 薜仁同样是这心理,而且这老家有点能耐,知道古家与张家恩怨就是出在张忠德忘恩负义,狠狠阴了古乐一把。要是这小子放不下那段梁子,弄个医疗事故出来,这小子到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因为张家的人根本拿他没法子。 胳膊拧不过大脚,一个说烂的大道理,最后遭灾的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力挺这方子的医生。 抢打出头鸟的事情是年轻人犯的错误,薜仁在医学界浮浮沉沉了数十年,岂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低调,低调,低调是王道! 可是这两位医学泰山北斗一低调,却将古神仙给推到风口浪尖。义愤填膺的专家一把一把,也不少薜逸这痛打落水狗与他针锋相对的小人。当然,也少不了张家几位“苦主”的虎视眈眈。 倘若不是忌讳个人战斗力和古家历来的跋扈,张明捕都想起身送客了! 上演了一幕悲剧的古神仙只觉这场面有几分黑色幽默,似乎他出诊以来就从来没有顺风顺水,两位被古乐打过脸的中医国手,也似乎没从上次耳光中吸取深刻教训,不明白一个以医入道,以道飞升的神仙,素来是不开方则已,一开方,必然是对症下药,药到病除。 失望透顶的神仙并没有拂袖而去,古乐从来是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的主,面对众所责斥而面不改色,其间还偷空啄了口茶,然后深深吸了口气,某位大仙又要狂轰乱炸了。 茶杯一放,古乐脸上仍旧平静表情,看了一眼志得意满,大战告捷的薜逸一眼,道:“泻药不可治病?” 薜逸冷笑:“这是一个很白痴问题。” 古乐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薜仁,问道:“薜老先生也是觉得,泻药不是好方子?” “不好说,这得因人而定。”薜仁低头喝茶,转移视眼,菱莫两角的话,到也够聪明。 古乐也点了点头,拿起茶杯,眼神清澈,望向似乎有些底气不足的华高普,问了个同样白痴一样的问题:“华老先生也是如此认为么?” “泻药治病,这种方子,不是没有过,只是……张老这体质,药过猛,反而不妙!”华高普挑了下眉头。 到也算说了句人话,至少没一口否决掉。 “那么!”古乐微笑点头,再次把目光望向一群义愤填膺的专家们,轻声问道:“诸位也是这么看吗?” “泻药能治好张老这病,真是谬论。一个健康的年轻人,一副泻药喝下去,一天也能泄几次,铁打的身体都受不了,何况张老这样一位虚弱无力的病人。”一位专家不屑瞪了他一眼。 “恕我难明白,也无法理解,以张老这样的身体,能经得起泻药的折腾么?” 一位专家冷笑道:“泻药是能入药,但这是限于治疗痔疮、肛门手术患者等人群,所以我是坚绝反对你的治疗方案,这跟张老的病,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你觉得什么药物,才跟张忠德的病有关系?”古乐冷笑道:“你们徐了给病人输葡萄酒,用消炎药,补锌、补维生素的药品维持病人生理外,我从头到尾看了一下病历,你们是否也没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 在坐的专家名医们都是身体一震,脸色苍白了几分,尴尬、羞愧、无地自容。 “这只是遇到了一点难题,在没有更有效的方案前,维持病人的生理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薜逸据理力争。 古乐冷笑道:“维持生理正常,冷笑了!我看是慢慢把病人给拖死,饿死,消耗死!” “放肆……”一位专家大怒! “你才放肆!”古乐手一抬,将他话给压进肚子里,冷笑道:“以你们这种治疗方案,完全是在耗损病人不多的元气,你们以为以病人现如今的身体情况,能耗得了多久?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呢?” 古乐面无表情,冷冷盯着那位专家道:“药泻既然能入药,为何不能治病?” “泻药的药性是什么?是能增加肠内水分、促进蠕动,软化粪便,润滑肠道药物,更能主治功能性便秘,甚至能消耗人体多余热量,治疗胆囊炎等疾病,怎么一到了你们嘴里,反而成了催命药,不可用的药物?” …… …… “荒谬,我才觉得荒谬!” “谬论,我才觉得是谬论!你们既然无法诊断出病人患了什么病,何故来否定我的用药?难道‘大黄治人无大功,人参杀人无大错’,作为一个中医,一个老中医,中药出名的四大金刚之一的药物也敢否定?不对症下药,采取一味的温和疗法,就是谋财害命…………温补温补,我说有些病人就是给补死的也一点没错!攻邪攻邪,以攻击病邪治病为主,不是善于运用汗、吐、下三法么?怎么到了这里,下字法去了哪里?” 这最后一番话,直接将两位大国手给骂了进去。 一番话,洋洋洒洒,连消带打,毫无凝带,简直一气呵成了。 这又是一个中药经典典故。 中药里的泻药有很多种,但多为大黄,在中药里,大黄又被称之为“猛张飞”,“大将军”,是说药性猛烈,用到刀刃处,就是一味良药,用不好,就是一把杀人利刀。 在中医界,“猛张飞”不是大国手老大夫不敢轻易下方,恐药一下,病人泄了个底朝天,这是撇也撇不清的天大事情。 泻药忌用,除特殊病人外,一般的大夫,几乎不用这味药,更何况是张忠德这样的病人,谁敢给他下“猛张飞”,治好了那是偶然,治坏了,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罪过’。 “半君如半虎啊”,别说他们没想到,就是抓住了张忠德的病症,想到了泻药,恐怕也没人敢提出这种治疗方案。 在坐的谁有古乐大胆,这般大勇气?一切中病根,直接一个快刀斩乱麻,才不管这药忌用不忌用。 王药门从占山头扯旗帜那天起,就没有过医死人的例列,要么不医,一旦决定下手,从无例外,都是药到病除。 而且药王门治病,通常讲究一个擒贼擒王,射人射马,只奔病根,其他的小症小样到不怎么重视。只要病根除了,如树倒猢狲散,翻不起多少浪花。 古乐行医,就一个快,一个狠,一个准,雷厉风行,对症不对人,认准了,就是穷追猛打!所以毒手药王的狠与准,不仅在于个人武力上,在医术上,同样如此。 而某位好事者自然不会就此罢手,一连串令痛斥,吐字清晰,如行云流水,语气非快,让人目瞪口呆:“张忠德病情,由病人情绪所至,过度忧虑,使身心受损,而暴饮暴食,伤及了肠胃!忧虑成疾,又被食物所伤,身体自然就会虚弱,便排成血伤,则是伤了肠道,再加上病人精神上的压力,使这病,成了顽疾,久治久不愈。而一味的温和保守疗法,过多的使用补充人体所需的药物,使药物损伤了病人生理,耗损了病人不多元气,所以我说这病,非泻药不可治。” 薜仁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华高普神采奕奕,似乎想到问题关键。 任老低头沉思,在脑袋里翻看着数十年行医心德,试图找出一点纰漏,给这小子致命一击,却遗憾发现,古乐一翻话推断,竟无一处有漏洞。 “笑话,照你这么说来,是要用泻药将张老这病给泄出来?”薜仁出声冷笑。 古乐没理睬薜逸冷嘲热讽,神表淡然,语气清淡,道:“不试一试,又怎知道不行?”微微一顿,语出惊人,道:“泻药的最大的功效便在于涤肠荡胃,身体健壮之人服用,确实是一泄如枉,但用在肠胃病人身上,则能将肠胃中一切损伤的病素陈物统统排泄出去。土壤既然坏了,何不干脆利落,将一切坏土通通除去呢?” 华高普全身一震。 薜仁稍稍好点,只是微微张开嘴巴,一脸不可思异,眼神复杂晦暗。 古乐轻轻放下那只天晓得能不能买下半部别克轿车的茶杯,面对任老等人的无言以对,以及薜逸的憎恨目光,古乐只觉得杯中茶,索然无味之极。失去了耐性,瞥了张明捕一眼,冷笑更甚,继承了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道:“任何一个知名的医生,只相信一个判断,那就是我看到了,我诊断了,我就得下药。一味的保守作风,忌这忌哪,只不过是挖好了坟墓,等着病人躺下去。” 蓦地一起身,不去看那场面足够震撼任何一名初出茅庐的见习医生,古乐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客厅。 那一刻,这畜生走得真他妈帅呆了。 而享受过古神仙三斧头的三位老中医,一个个哑然,望着古乐那潇洒背影,心戚戚然! 薜仁不由得一阵古笑,自掘坟墓啊! 又被这小子给教训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祸害 第二百三十章祸害 古乐走出张家各厅,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自我觉得挺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流行的大侠风范,只不过想到那一屋子的名医专家教授,一个个不知变通,一味保守,心情就有点戚戚了。中医落到如此田地,何尝不是中医的自身问题。连华高普、薜仁如此名医都这等德性,古乐不由得担心中医未来。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似乎每次出诊,都会遭白眼受责斥,就没有一次顺心。 只是古乐前脚刚一跨出客厅,就瞅见张明捕两兄弟冲了出来,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真是强/奸了他祖宗十八代,尤其是当他们发现古乐似乎没有停下步子,飘飘洒洒地奔大门而去,这两位烂兄烂弟拔脚猛追,那神情就跟古乐挖了张家祖宗尸骨一样张紧。 “古贤侄,留步,留步!”张明捕喊了一声。 古乐没理睬。 “古小子,我让你等一会。”张吉林猛喊。 古乐依旧箭步如飞,大牌得很。终于,古神仙在大门前止步,瞅着两位烂兄弟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毕竟这小子胆大包天竟敢给张忠德下泻药,这不由得不让人怀疑他居心叵测了。不过古乐对于张家几位没多少意见,医术上的问题,他们这些外人是很难明白其中的深奥。 也没给张明捕、张吉林脸色看,洒然一笑,古乐语气清淡,道:“两位有事?” 张吉林喘了几口气,想要兴师问罪,可是一听古乐语气带质问,却没底气,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微笑,脸上也有着一丝尴尬,道:“没事,没事,就是出一送送贤侄!” “这次麻烦贤侄亲自跑一趟,辛苦了!”张明捕态度就要热切得多了,笑道:“这大冷天的,我让人安排车,送贤侄回去。” “不用!”古乐一口回绝,对于张明捕的“好意”古乐真没什么兴趣,正要迈步,一辆轿车悄然停在大门前,古少杰跳下车,快步走了上来,瞅了张家两位一眼,直接当他们透明人,看着古乐道:“茂松叔让我们过来接你。” “表哥,你鸡/巴啥意思,回京了都不给老子通报一声,有没有把我当兄弟,草,太他娘地不够意思了吧!” 一个阴魂不散,一个跋扈气焰十足,且又不识时务的畜生如打鸡血一样从车子里跳了出来,一开口,就是“鸡/巴”、“老子”、“他娘的”,除了袁风流这渣外,似乎不会有其他人。 果然,一条没心没肝没肺的畜生一下车,兴奋得就往古乐身上猛扑,口无遮拦,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继续雀跃道:“表哥,对了,上次我给你说啥了!草,老子脑袋为啥这么不好使,没事你跑到张家来干什么?真他妈没天理!对了,表哥,最近京城里来了个妞儿,唱歌的,听说很出名,亚洲小天后,操,一听这名字,准一个惹男人精/子上脑的尤物,绝对够漂亮,我瞧了一眼,脸蛋没得说,屁股又大又圆,还挺有气质,圈里的人都狠盯着呢,玩起来包准带劲,现在哪帮畜生都在穷追猛打。不过你放心,那帮畜生没一个敢动,因为我放出话了,这妞儿我表哥包了,结果围着这妞儿转的畜生都怂了,一个个绕道走!表哥,你说老子够不够聪,都懂得狐假虎威,难怪老爷子说,老子最近长了不少文化,草!表哥,你给我的那几本书,我都啃烂了,你啥时候教我练武功啊,老子也想英雄大侠,十步一杀!对了,那妞叫什么安儿!对了,就是上次你救了哪个妞儿,我可是一心给哥盯着,包准她这段时间没红杏出墙。”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的人都哑然了! 张明捕可是早就听闻,袁家出了一条畜生,据说刚上小学到一会就要把同班的小萝莉连同老子一起收进后宫,初中就懂得抱着一大把玫瑰花送给哭笑不得刚从大学毕业的女老师,十五岁后,就到处祸害良家女孩子,张明捕当时听过,只是笑了一笑,心想一个十几岁的娃儿,畜生又能畜生到哪里去? 肯定是有人重伤,败坏袁家名声。 可是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张明捕都觉得传说有些低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他妈一个禽兽,也真他妈有文化。 “说完了么?”古乐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在张家树立起来的高形象,全都栽在这小子一番话里,总让人感觉自己也好象是他一伙,到处祸害四方。 “啊!表哥,你对这妞儿不感兴趣!那好,我们换个话题,我刚才去了一趟你家,听姑父说你来了张家,乖乖哟,可把老子吓了一大跳,都想叫上一帮兄弟破门抢人了,还好表哥你没事,要不然我真对不起自己良心啊!这张家啊,出狼,专出白眼狼!不过,老子见过灰狼黑狼,就是没见过白眼狼……草,这白眼狼是什么?没王法了,这世道连白眼狼都出现了。” 某个畜生永远是不会知道指着别人鼻子娘骂,是一件多没缺德没道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这痞子才能干得出的壮举,嘴里仍然滔滔不绝,继续勾画着他的阴人蓝图,不过这一次,古乐绝对是躺着中枪。 “呀,表哥,你对白眼狼没兴趣,那好,我们再换个话题!对了,刚才我又见到了准表嫂!啧啧啧,没得说,这多久没见呢,表嫂简直越长越水灵,屁股都圆了一圈,嘿嘿,看来表哥这段时间滋润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就说嘛,女人就得男人去祸害,越祸害,就越水灵,越滋润,就越有少妇成熟魅力。” 古乐终于忍不住了,丢不起这个人啊,懒得再跟这小子客气,直接动粗,拧着他脖子一提,就塞进了车里,招呼古少杰一声,头也不回的去了,留下两位重量人物目瞪口呆在那里。 好久张吉林才回过神来,臭骂一句:“袁公一生英雄,却有如此一个孙子,想来他老人家晚年,也不会寂寞!不过,草,他妈滴,骂我们白眼狼,还问我们是不是东西?真是没大没小,下次见到这孙子,老子非给他一个深刻教训,这袁家,怎么出了如此一个祸害。” “我们进去!”张明捕并没把袁风流放在心上,畜生也好,祸害也罢,这都是袁家事情,被小辈骂了一句白眼狼,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老头子的病情。本来请来古乐,就觉得老头子的病有希望,可是古乐下药猛烈,张明捕就不得慎星考虑了,更分不出心去跟袁风流这害虫计较。 这点肚量,他张明捕还是有的。 一进客厅,他就明显感觉到有种剑拔弩张气氛,却是华高普与任老争得面红耳赤,不外乎是到底采不采纳古乐的方子,显然两人意见不一,自然争辩不休,见张明捕、张吉林进来,两人也很有默契罢战,只是用眼睛盯着张家人看,究竟用不用古乐治疗方案,最终都得张家点头。 “诸位专家,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让人安排车,送诸位回去。”张明捕受了袁风流动肚子气,自然没精神再跟这群专家商议的心情。 “张书记客气了,我们自己有车,就不麻烦张书记了!”一群专家名医,连连摇手,知道今天再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这么一大群名医国手,根本没人拿得出一个有效的治疗出来。 张明捕没多客气,借梯下楼,亲自将一群人送出大门。不过就在华高普、薜仁、任老快上车时,又被张明捕秘书请了回来,安排在客厅休息。而张家几位,则转身走进了张忠德书房。 这个时候,张伟南没躲躲藏藏,也听了儿子张向真的汇报,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 “伟南,你怎么看。”张明捕一坐下,直奔主题。 张伟南琢磨了一下,道:“老头子的病,刻不容缓。” “是啊,古家那小子虽然没说老头子病得有多重,但刚却说十天,半个月,一个月,这很显然,在向我们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再不救治,老爷子时日无多了,或许,就是月内的事情,现在由不得我们优柔寡断举其不定了。”张明捕叹了一声:“只是这小子的用药,太古怪了,薜老、任老都不赞成,我有些害怕,古家小子放不下那段梁子,借病发挥,老爷子就堪忧。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张伟南眉头皱了一下,犹豫一会,道:“我想,二哥你是想多了!古家那小子我认识得最早,在深海那会,也一直留心着,行事虽然狠毒,但不像是个笑你藏刀的人。他要害老爷子,大可什么也不说,用不作多此一举,惹人怀疑。我看这样吧,二哥现在去客厅,好好和三位名医商议一下,我呢,现在去妈那里,让她老人家拿主意。” “如此也好!”张明捕点头道。 采不采纳古乐的方案治疗,是眼下张家迟凝不决的事情,主要是古乐这方子太有争议了,几位老中医大国手都不赞成,别说他们难下决定,就是敢下药,也得张母点头。 -------------- “你们怎么来了?风流,你是给哥撑场子来了,还是老爷子怕我张家耀武扬威,将张家一锅给端了?”古乐夹着一根香烟,打开车窗,很小心不将烟灰落在车里。 袁风流一脸由衷钦佩,道:“表哥,你这都猜得到,太他妈没天理了!” “都是小聪明,小伎俩,到是你小子,给我吐句实话,眼巴巴的跑来做什么?”古乐冷笑,直接过滤掉这小子的一记马屁,眼神不怀好意,看得袁风流心里生寒。 袁风流赶连打了个哈哈,如实回答:“还是表哥聪明,瞧中关键。其实这问题也不复杂,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恰逢其会,冲当了一个跑腿望风的角色,主意是古老爷子拿的,让少杰哥亲自出马,怕的就是你在张家惹出是非来,也不相信张家会投桃报李,让我们候在外门,随时接应。” “老爷子料事如神啊!”古乐一阵苦笑,看来老爷子是摸准了他脾气,算准了他和张家最后定都是不欢而散,派袁风流望风是假,其实就是开车来接他回去,以古乐脾气,在当时情况下,打死他也不会坐张家安排的车,不得不说,老爷子有先见之明啊! “表哥,我说的那个唱歌的妞儿你打算怎么办!”袁风流道。 古乐回过神来,被这一句话问蒙了,道:“什么唱歌妞儿?” “就是那叫安儿的小妞,我可给你瞧着呢,我已跟圈子里的那帮畜生发了狠话,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碰她,我废了他三条腿!表哥相中的女人他们都敢碰,草,活不耐烦了!”袁风流扼要道,看古乐似乎还未记起那“唱歌妞儿”是谁,又道:“就是上次你在熊逸才这畜生手里救出那明星。” 古乐有点印像了! 脑袋里不禁的浮现出复大校园内那次灯光闪烁,光芒万丈在舞台上呼风唤雨女孩,又记起了自己骠悍的华丽壮举,将一个温婉矜持的女孩,堵在校园内某条林荫小道装B的场面。 只是女孩的脸孔,似乎离古乐有点远了! 当日的一时冲动,不过如同大多数少男少女追逐明星的风采一样,时间久了,也没大初的热情,不过是匆匆而过的人生过客,如同哪一次次擦肩而过的路人,谁会记得那匆匆的一瞥呢? 不过古乐永远不会想到,他和她之间,不是一擦肩而过的路人。在澳门公海上,在台湾,在内地,两人都曾相遇过,只是某人没过多留意罢了,也不会知道,正是在复大那条林荫小道上,某人给那女孩留下无法抹灭的印象,就像一道影子,埋在安儿心里。 只是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一个美丽的擦肩而过么? 天知答案! …… …… 古乐回到大宅院,林方出门迎接,老爷子招见! 古天雄钟情于大宅院后院,所以为满足老爷子要求,古家后院修建极有格调,一草一木,无不是迎合着老爷子的品味,因为他喜欢每天早茶后,躲在院子读书养性,所以有人在院子里修建了一座小木制的小书房,里面陈列了不少古今中外名作野史。 其实在古家,老爷子大大小小的书放不少,不过最重要的两个,便是院子的小书房,以及老爷子卧室面对的书房,古乐随着林方走进后院,袁风流躲到袁母哪里去了。至于去干什么?不外乎是哄哄这位袁家大小姐开心! 古乐走进院子时,古天雄坐在一张老腾椅上,脚下穿着一双正宗老北京布鞋,穿一件深青色的长衫,鼻子上顶着一个老花眼镜,手捧着一本野史,津津有味看着,似乎没留意到身边多了两个人。 大冷的天,老爷子还有兴趣在室外看书,不得不说,口味不仅独特,还十分的重。 好在这老家伙内劲深厚,似乎没感到寒风刺骨,惬意舒坦,十足一个退休在家的老翁。 只是这老翁品调太高,看书都摆足了谱,老腾椅旁边,就放着一个红木茶几,一壶青茶,天知道价值何几;一盘糕点,谁知道是那位后生孙子为了讨老爷子喜欢贡献上来的,茶几左首边,还放着一把同一样式的椅子。 古乐没有他老子那耐性,要等老爷子看完书后才敢坐下,随意的将屁股往椅子上一放,夹起二郎腿,两指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往嘴里放,随便倒了一杯茶,却是一点也没客气。 古天雄也很恰到好处的回过神来,一笑,道:“你小子,做人像你爹,又毒又狠,做事却像你妈,从来不知道客气规矩,没茂松那股子墨守成规。”老爷子轻轻打趣一下,微一沉吟,道:“去了一趟张家,给我透个底,姓张的老小子,要不要紧?” “有几分希望,但最终结果,这得看他几个儿子!如果过不了这一关,不出半个月,又会多出一名烈士。”古乐想了一下,如实道。他真没信心张家会采纳的医疗方案。 古天雄愣了一下,道:“给我说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别给老子打事谜语,老实交代。” 古乐也不废话,简明扼要,将事情经过照本宣科说了一遍,听得古天雄一阵诧异,就是站在一旁的林方,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都感觉不可思异了。 “你小子胆子太大了一点吧,张忠德都病成这样,你还敢给他下泻药,不怕把他给泄死?”古天雄要不是知道孙子在医术上的厉害,他都想骂娘了。 古乐微笑道:“只要对症,什么我都敢下。” “你有几层把握?”古天雄脸色一凝,盯着古乐道。 古乐道:“药到病除,十层把握。” 斩钉截铁,不容置凝。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抉择(上) 第二百三十章抉择(上) 古乐走出张家各厅,真是不带走一片云彩,自我觉得挺有十步杀一人千里不流行的大侠风范,只不过想到那一屋子的名医专家教授,一个个不知变通,一味保守,心情就有点戚戚了。中医落到如此田地,何尝不是中医的自身问题。连华高普、薜仁如此名医都这等德性,古乐不由得担心中医未来。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似乎每次出诊,都会遭白眼受责斥,就没有一次顺心。 只是古乐前脚刚一跨出客厅,就瞅见张明捕两兄弟冲了出来,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真是强/奸了他祖宗十八代,尤其是当他们发现古乐似乎没有停下步子,飘飘洒洒地奔大门而去,这两位烂兄烂弟拔脚猛追,那神情就跟古乐挖了张家祖/宗尸/骨一样张紧。 “古贤侄,留步,留步!”张明捕喊了一声。 古乐没理睬。 “古小子,我让你等一会。”张吉林猛喊。 古乐依旧箭步如飞,大牌得很。终于,古神仙在大门前止步,瞅着两位烂兄弟气喘吁吁追了上来,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毕竟这小子胆大包天竟敢给张忠德下泻药,这不由得不让人怀疑他居心叵测了。不过古乐对于张家几位没多少意见,医术上的问题,他们这些外人是很难明白其中的深奥。 也没给张明捕、张吉林脸色看,洒然一笑,古乐语气清淡,道:“两位有事?” 张吉林喘了几口气,想要兴师问罪,可是一听古乐语气带质问,却没底气,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微笑,脸上也有着一丝尴尬,道:“没事,没事,就是出一送送贤侄!” “这次麻烦贤侄亲自跑一趟,辛苦了!”张明捕态度就要热切得多了,笑道:“这大冷天的,我让人安排车,送贤侄回去。” “不用!”古乐一口回绝,对于张明捕的“好意”古乐真没什么兴趣,正要迈步,一辆轿车悄然停在大门前,古少杰跳下车,快步走了上来,瞅了张家两位一眼,直接当他们透明人,看着古乐道:“茂松叔让我们过来接你。” “表哥,你鸡/巴啥意思,回京了都不给老子通报一声,有没有把我当兄弟,草,太他娘地不够意思了吧!” 一个阴魂不散,一个跋扈气焰十足,且又不识时务的畜生如打鸡血一样从车子里跳了出来,一开口,就是“鸡/巴”、“老子”、“他娘的”,除了袁风流这渣外,似乎不会有其他人。 果然,一条没心没肝没肺的畜生一下车,兴奋得就往古乐身上猛扑,口无遮拦,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继续雀跃道:“表哥,对了,上次我给你说啥了!草,老子脑袋为啥这么不好使,没事你跑到张家来干什么?真他妈没天/理!对了,表哥,最近京城里来了个妞儿,唱歌的,听说很出名,亚洲小天后,操,一听这名字,准一个惹男人精/子上脑的尤物,绝对够漂亮,我瞧了一眼,脸蛋没得说,屁股又大又圆,还挺有气质,圈里的人都狠盯着呢,玩起来包准带劲,现在哪帮畜生都在穷追猛打。不过你放心,那帮畜生没一个敢动,因为我放出话了,这妞儿我表哥包了,结果围着这妞儿转的畜生都怂了,一个个绕道走!表哥,你说老子够不够聪,都懂得狐假虎威,难怪老爷子说,老子最近长了不少文化,草!表哥,你给我的那几本书,我都啃烂了,你啥时候教我练武功啊,老子也想英雄大侠,十步一杀!对了,那妞叫什么安儿!对了,就是上次你救了哪个小妞儿,我可是一心给哥盯着,包准她这段时间没红杏出墙。”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的人都哑然了! 张明捕可是早就听闻,袁家出了一条畜生,据说刚上小学到一会就要把同班的小萝/莉连同老子一起收进后/宫,初中就懂得抱着一大把玫瑰花送给哭笑不得刚从大学毕业的女老师,十五岁后,就到处祸/害良家女孩子,张明捕当时听过,只是笑了一笑,心想一个十几岁的娃儿,畜生又能畜生到哪里去? 肯定是有人重伤,败坏袁家名声。 可是今日一见,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见面,张明捕都觉得传说有些低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他妈一个禽兽,也真他妈有文化。 “说完了么?”古乐哭笑不得,感觉自己在张家树立起来的高形象,全都栽在这小子一番话里,总让人感觉自己也好象是他一伙,到处祸害/四方。 “啊!表哥,你对这妞儿不感兴趣!那好,我们换个话题,我刚才去了一趟你家,听姑父说你来了张家,乖乖哟,可把老子吓了一大跳,都想叫上一帮兄弟破门抢人了,还好表哥你没事,要不然我真对不起自己良心啊!这张家啊,出狼,专出白眼狼!不过,老子见过灰/狼/黑/狼,就是没见过白眼狼……草,这白眼狼是什么?没王/法了,这世道连白眼狼都出现了。” 某个畜生永远是不会知道指着别人鼻子娘骂,是一件多没缺德没道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这痞/子才能干得出的壮举,嘴里仍然滔滔不绝,继续勾画着他的阴人蓝图,不过这一次,古乐绝对是躺着中枪。 “呀,表哥,你对白眼狼没兴趣,那好,我们再换个话题!对了,刚才我又见到了准表嫂!啧啧啧,没得说,这多久没见呢,表嫂简直越长越水灵,屁股都圆了一圈,嘿嘿,看来表哥这段时间滋润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就说嘛,女人就得男人去祸/害,越祸/害,就越水灵,越滋润,就越有少妇成熟魅力。” 古乐终于忍不住了,丢不起这个人啊,懒得再跟这小子客气,直接动粗,拧着他脖子一提,就塞进了车里,招呼古少杰一声,头也不回的去了,留下两位重量级人物目瞪口呆在那里。 好久张吉林才回过神来,臭骂一句:“袁公一生英雄,却有如此一个孙子,想来他老人家晚年,也不会寂寞!不过,草,他妈滴,骂我们白眼狼,还问我们是不是东西?真是没大没小,下次见到这孙子,老子非给他一个深刻教训,这袁家,怎么出了如此一个祸/害。” “我们进去!”张明捕并没把袁风流放在心上,畜生也好,祸/害也罢,这都是袁家事情,被小辈骂了一句白眼狼,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老头子的病情。本来请来古乐,就觉得老头子的病有希望,可是古乐下药猛烈,张明捕就不得慎星考虑了,更分不出心去跟袁风流这害虫计较。 这点肚量,他张明捕还是有的。 一进客厅,他就明显感觉到有种剑拔弩张气氛,却是华高普与任老争得面红耳赤,不外乎是到底采不采纳古乐的方子,显然两人意见不一,自然争辩不休,见张明捕、张吉林进来,两人也很有默契罢战,只是用眼睛盯着张家人看,究竟用不用古乐治疗方案,最终都得张家点头。 “诸位专家,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让人安排车,送诸位回去。”张明捕受了袁风流动肚子气,自然没精神再跟这群专家商议的心情。 “张书记客气了,我们自己有车,就不麻烦张书记了!”一群专家名医,连连摇手,知道今天再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毕竟这么一大群名医,国手,根本没人拿得出一个有效的治疗出来。 张明捕没多客气,借梯下楼,亲自将一群人送出大门。不过就在华高普、薜仁、任老快上车时,又被张明捕秘书请了回来,安排在客厅休息。而张家几位,则转身走进了张忠德书房。 这个时候,张伟南没躲躲藏藏,也听了儿子张向真的汇报,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 “伟南,你怎么看。”张明捕一坐下,直奔主题。 张伟南琢磨了一下,道:“老头子的病,刻不容缓。” “是啊,古家那小子虽然没说老头子病得有多重,但刚却说十天,半个月,一个月,这很显然,在向我们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再不救治,老爷子时日无多了,或许,就是月内的事情,现在由不得我们优柔寡断举其不定了。”张明捕叹了一声:“只是这小子的用药,太古怪了,薜老、任老都不赞成,我有些害怕,古家小子放不下那段梁子,借病发挥,老爷子就堪忧。所以,我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张伟南眉头皱了一下,犹豫一会,道:“我想,二哥你是想多了!古家那小子我认识得最早,在深海那会,也一直留心着,行事虽然狠毒,但不像是个笑里藏刀的人。他要害老爷子,大可什么也不说,用不作多此一举,惹人怀疑。我看这样吧,二哥现在去客厅,好好和三位名医商议一下,我呢,现在去妈那里,让她老人家拿主意。” “如此也好!”张明捕点头道。 采不采纳古乐的方案治疗,是眼下张家迟凝不决的事情,主要是古乐这方子太有争议了,几位老中医大国手都不赞成,别说他们难下决定,就是敢下药,也得张母点头。 -------------- “你们怎么来了?风流,你是给哥撑场子来了,还是老爷子怕我张家耀武扬威,将张家一锅给端了?”古乐夹着一根香烟,打开车窗,很小心不将烟灰落在车里。 袁风流一脸由衷钦佩,道:“表哥,你这都猜得到,太他妈没天理了!” “都是小聪明,小伎俩,到是你小子,给我吐句实话,眼巴巴的跑来做什么?”古乐冷笑,直接过滤掉这小子的一记马屁,眼神不怀好意,看得袁风流心里生寒。 袁风流赶连打了个哈哈,如实回答:“还是表哥聪明,瞧中关键。其实这问题也不复杂,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恰逢其会,冲当了一个跑腿望风的角色,主意是古老爷子拿的,让少杰哥亲自出马,怕的就是你在张家惹出是非来,也不相信张家会投桃报李,让我们候在外门,随时接应。” “老爷子料事如神啊!”古乐一阵苦笑,看来老爷子是摸准了他脾气,算准了他和张家最后定都是不欢而散,派袁风流望风是假,其实就是开车来接他回去,以古乐脾气,在当时情况下,打死他也不会坐张家安排的车,不得不说,老爷子有先见之明啊! “表哥,我说的那个唱歌的妞儿你打算怎么办!”袁风流道。 古乐回过神来,被这一句话问蒙了,道:“什么唱歌妞儿?” “就是那叫安儿的小妞,我可给你瞧着呢,我已跟圈子里的那帮畜生发了狠话,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碰她,我废了他三条腿!表哥相中的女人他们都敢碰,草,活不耐烦了!”袁风流扼要道,看古乐似乎还未记起那“唱歌妞儿”是谁,又道:“就是上次你在熊逸才这畜生手里救出那明星。” 古乐有点印像了! 脑袋里不禁的浮现出复大校园内那次灯光闪烁,光芒万丈在舞台上呼风唤雨女孩,又记起了自己骠悍的华丽壮举,将一个温婉矜持的女孩,堵在校园内某条林荫小道装B的场面。 只是女孩的脸孔,似乎离古乐有点远了! 当日的一时冲动,不过如同大多数少男少女追逐明星的风采一样,时间久了,也没大初的热情,不过是匆匆而过的人生过客,如同哪一次次擦肩而过的路人,谁会记得那匆匆的一瞥呢? 不过古乐永远不会想到,他和她之间,不是一擦肩而过的路人。在澳门公海上,在台湾,在内地,两人都曾相遇过,只是某人没过多留意罢了,也不会知道,正是在复大那条林荫小道上,某人给那女孩留下无法抹灭的印象,就像一道影子,埋在安儿心里。 只是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一个美丽的擦肩而过么? 天知答案! …… …… 古乐回到大宅院,林方出门迎接,老爷子招见! 古天雄钟情于大宅院后院,所以为满足老爷子要求,古家后院修建极有格调,一草一木,无不是迎合着老爷子的品味,因为他喜欢每天早茶后,躲在院子读书养性,所以有人在院子里修建了一座小木制的小书房,里面陈列了不少古今中外名作野史。 其实在古家,老爷子大大小小的书放不少,不过最重要的两个,便是院子的小书房,以及老爷子卧室面对的书房,古乐随着林方走进后院,袁风流躲到袁母哪里去了。至于去干什么?不外乎是哄哄这位袁家大小姐开心! 古乐走进院子时,古天雄坐在一张老腾椅上,脚下穿着一双正宗老北京布鞋,穿一件深青色的长衫,鼻子上顶着一个老花眼镜,手捧着一本野史,津津有味看着,似乎没留意到身边多了两个人。 大冷的天,老爷子还有兴趣在室外看书,不得不说,口味不仅独特,还十分的重。 好在这老家伙内劲深厚,似乎没感到寒风刺骨,惬意舒坦,十足一个退休在家的老翁。 只是这老翁品调太高,看书都摆足了谱,老腾椅旁边,就放着一个红木茶几,一壶青茶,天知道价值何几;一盘糕点,谁知道是那位后生孙子为了讨老爷子喜欢贡献上来的,茶几左首边,还放着一把同一样式的椅子。 古乐没有他老子那耐性,要等老爷子看完书后才敢坐下,随意的将屁股往椅子上一放,夹起二郎腿,两指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往嘴里放,随便倒了一杯茶,却是一点也没客气。 古天雄也很恰到好处的回过神来,一笑,道:“你小子,做人像你爹,又毒又狠,做事却像你妈,从来不知道客气规矩,没茂松那股子墨守成规。”老爷子轻轻打趣一下,微一沉吟,道:“去了一趟张家,给我透个底,姓张的老小子,要不要紧?” “有几分希望,但最终结果,这得看他几个儿子!如果过不了这一关,不出半个月,又会多出一名烈/士。”古乐想了一下,如实道。他真没信心张家会采纳的医疗方案。 古天雄愣了一下,道:“给我说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别给老子打事谜语,老实交代。” 古乐也不废话,简明扼要,将事情经过照本宣科说了一遍,听得古天雄一阵诧异,就是站在一旁的林方,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都感觉不可思异了。 “你小子胆子太大了一点吧,张忠德都病成这样,你还敢给他下泻药,不怕把他给泄/死?”古天雄要不是知道孙子在医术上的厉害,他都想骂娘了。 古乐微笑道:“只要对症,什么我都敢下。” “你有几层把握?”古天雄脸色一凝,盯着古乐道。 古乐道:“药到病除,十层把握。” 斩钉截铁,不容置凝。 …… 言论自由,写书有木有自由,有禁字禁句,竟然传不上,我汗哟,字都禁了,还学他干嘛哟!(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抉择 第二百三十一章抉择 京城! 张家后院,几颗老树如灵蛇卧盘,张伟南步入院中,站在老树对面的一座小佛堂下。里面有木鱼声响,佛经诵读之声,张伟南没敢进去,只是朝门前的佣人打了个眼神。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没过一会,又走了出来,朝张伟南点了点头。 贵为一方大员的张伟南,这才举步走进佛堂。 佛堂内很简单,一座佛祖像,一个香台,一个木鱼几支香,一把椅子,一个老太太就这样看着历来不被她待见的儿子走进来,直截了当道:“你的来意我知道了,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报应,只不过我想知道这一次,你们几个怎么想,是采纳古家小辈的治疗方案,冒险博一把,还是眼睁睁看着老家伙咽下最后一口气?” 张伟南愣了一下,没想到老太太如此直接了当,赶紧回答道:“妈,这事还得你拿主意!” 说到这里,张伟南猛地回过神来,知母莫若子,他心中一震,视线猛地一亮,道:“妈,你意思,是不是采取古家小子的治疗方案?” 老太太冷笑道:“我作不了主,这个家,我早就做不了主了!“心中却是感慨,张忠德这老家伙自己造孽啊,要不是因为他谋计别人,何来这一场大病?这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张忠德几十年出入政坛,哪一天,不是在各种政治斗争中渡过,不是他算计别人,就是被别人算计,但是老太太一个佛门信徒,早就提醒过张忠德,小心因果报应,不过张忠德这唯物主义者,听后,心情好时,一笑置之,心情不好,撞枪口时,还骂她老封建老迷信。 老太太心里也十足的憋足了怨气,对几个子女,也从来不待见。 张伟南对于老太太的冷嘲热讽话里带刺,早就习以为常,笑道:“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生爸的气,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大家都等着你回话呢?妈,救人如救火啊,何况,爸这病,不能再拖了。” “这是恶报,他自找,不过现世报也好,这样就不用拖到下辈子,判个做牛做马,也不担心会祸害到子孙后代。”老太太闭着眼睛,手里捏着一串香木佛珠,哒哒哒转个不停,嘴里诵念经文。 张伟南脸色焦急,却也不敢打断,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诵完经,老太太半睁眼,瞥了一眼儿子,语重心长,道:“伟南呐,你爸这一生,又有几件事由得我们做主的?他这一生,这一辈子,都在做各种各样的抉择,有对的,有错的,可是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的生与死,竟让我做了一会主,这何尝不是报应呐。依我看,就按照古家小辈那方案给你爸治病吧。” 张伟南看着老太太,呆呆地道:“妈,古家那小子,下的可是泻药啊!” “泻药?”老太太嘿嘿冷笑,道:“泻药就不是药么?你们别以为我老了,就只会躲在佛尝念经,我留心着呢,刚才大厅的情况,阿慧给我汇报过,来龙去脉我心里清楚,没有老糊涂,再说了,你爸病成这样,我能冷眼旁观,安心念经嘛?古家小辈我虽然没见过,但古家的人,我还是信得过,都是光明磊落直来直去好汉子。没你爸那么多的心眼,不会做出这种趁你爸病就要了他命的下贱事情,而我的经验告诉我,任何一个阴谋害人的招数,都不会做得如此的明显,这一点,我这个老太婆可是过来人,深有体会啊。” 张伟南没敢吭声,以他对母亲的了解,下面的话,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果然,老太太冷笑道:“也就是你们,继承了老家伙的疑心病,也不想想,古家小辈敢当着众人的面开出泻药,就不怕把你爸给泄死?他们就算不畏惧我张家,难道不会顾及一下古家名声?要是你爸喝了古家泻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一句医疗事故,恐怕说不过去吧?既然古家都没这么多的顾虑,我真不知道你们害怕什么?” 老太太叹息了一声,道:“你们都成爹成爷爷的人了,竟然没有一个小辈行事果决。我张家,不衰败还真没太理了。” 张伟南苦笑道:“这不是关心则乱嘛!” “难道你们没长嘴去问别的医生,有没有泻药治病的先例么?几个蠢材!”老太太皱眉骂道,看来气得不轻,干脆闭目,不在理会眼前儿子。 张伟南又是苦笑,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轻声道:“妈,你也多注意身体!” 张太太点了点头。 张伟南走出佛堂,出了院子,等在外面一脸焦急的张吉林一见他出来,上前问道:“妈怎么说?” “华老,薜老…他们怎么说?”张伟南没急着回答。 张吉林冷哼道:“还能怎么说,争论一番后,没多大新鲜玩意,无非是再观察观察。一帮庸医,别指望他们拿出方案出来。一群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都采取维持原样,保守治疗,明捕正跟他们耗着了,让我来等消息。伟南,妈到底怎么说,采不采纳古乐用药?” “妈同意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看,我们还得问问华老等人。”张伟南回答道。 “也只能这样了!”张吉林点了点头,两迈步朝客厅走去,一进门,三位老国手面色凝重,低头喝茶,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着张明捕目光。这到非是他们没底气,实在是古乐这损毁太狠太绝了。药方一丢,拍拍屁股潇洒走人,留下一大烂摊子让他们收拾。 华高普到赞同古乐医疗方案,不是对泻药有信心,而是对古乐信心十足。 上次张忠德病危,几乎到了动手术来博命程度,但是古乐一出马,一剂药,就将一个病危之人,从死亡边缘给拉了回来。用药之奇,手法之独特,都让华高普眼前一亮,不得不让他佩服。 薜仁对古乐也有信心,一颗药丸,就将何赌王病情扭转,至少这本事,他可没有。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古乐胆大包天给张忠德下泻药,用吧,他们真怕泻药下肚,一下将张忠德给泻死!不用吧,他们也拿不出好的医疗方案,而看张家几位的样子,几分是失去了耐心,所以赞不赞成,对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而且以张忠德的地位,这种博命式的医疗手法,他们可不敢做主。 看着张伟南以及张吉林走进来,三位大国手心知肚明,最终抉择的时间到了。 “华老,薜老,任老,之所以请您们回来,还是商议老爷子的病情。”张伟南一回客厅,直截了当,盯着三人,身上的气质也是一变,开门见山地道:“现在,我想请问三位老先生,这药,可用,还是不可用?” “三位老先生尽管放心大胆的讲,对症不对人,不用顾忌什么。嗯,就把老爷子,当一个普通病人来看。”张明捕从张伟南语气作风上,收到信息,心里知道了老太太的答案,也是直截了当。 三个大国手低头啄茶,明显底气不足,似乎都在等…… 等其他两位先开口。 可是他们等得起,张家却等不起,不说这三位位高权重,每天都要处里很多急件要事,就是张忠德的病,也是他们等不起。 于是张明捕点名道:“薜华,老爷子的病您经手得最早,请你先谈谈。” 薜仁眼神清澈,放下茶杯,知道不开口是不行了,说道:“据我观察,张老的命,不能再拖下去了……”薜仁不自觉的从茶几上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中,烟雾缭绕,似乎在沉思,也似乎抓住了什么重点,更是一种抉择,好一会,他才道:“至于这药该不该用,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这方子太过猛烈,是博命下赌注,我是不赞成这种方案……但是,既然张书记请了古医生来给张老就诊,相信这位古医生必有非凡之处。不仅切症准,对于情病的分析,也合情合理,只是,作为一个温补学派者,这种猛药,我是一辈子也没开过,至于有没有效果,或者其他的,还待商榷。” “薜老的意思,你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张伟南淡淡道。 薜仁脸飘红,道:“每一个医生的用药都不用,量也不同,所以这药有没有效,大概也只有下药方的医生才知道。” 张伟南神色淡定,喝了口茶,缓和了一下心境,目光移开薜仁,看向任老,问道:“任老觉得这方子可行不可行?您是京城大国手,相信有您必自己的见解之处。” 任老哪有什么“见解”,这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烧么?用不用这方子,岂是他能决定,但是不能不回答,任老只好如实道:“以张老如现这身体,我是不赞成这种疗法。” 张伟南点了点头,突然道:“华老,你也是同样的看法么?” …… 三个小时后,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抽!!! 第二百三十二章抽!!! 华高普苦笑了一下,但以他的脾气,自然不会像薜仁、任老一样打太极耍花枪,不然在深海时,他也不会提出给张忠德动手术博命疗法。微微一沉吟,华高普硬着头皮道:“张书记,方子管不管用,我不知道,用与不用也不是我们能决定,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这一帮庸医根本束手无策,而张老的病刻不容缓。” 张伟南速度嚼消着这一番话,沉默不语。 华高普似乎也有话想说,却没说出口,眼神复杂。 张家几位也读懂了,说来说去,他们都在顾忌着张忠德的身份,这药用好了故然好,但是出现什么问题,这责任在谁?既然不知道这药有没有效果,冒然采用,就是拿张忠德试药了。 试想一下,谁开拿开国元勋试药? 至少在坐的没有一位敢提出,这也是为什么薜仁、任老总是模棱两可。 张伟南心里故然十不快,薜仁等人也想把自己撇得个干干净净,但还是那么一句话;张忠德的病,不能久拖!虽然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况张忠德近九十高龄? 可是张忠德对整个张家而言,太重要了。 一个世家之所以不倒,人才,眼光,腹黑,投机取巧的人才故然重要,但还需要一个后天条件,特别是在国内政界。全国海茫茫的省、市、县、乡镇里走政路的人有多少,尖顶人才枭雄之辈有多少,加上一大批直接绕过考公务员的准官员有多少,哪一年,哪一代,不是虎人辈出,但能过这“独木桥”主政一省的诸侯,入政中枢的大员也只是少数,更多的,只是爬在下层仰望的苦角色罢了。 张明捕、张伟南步步升高,虽然离不开他们的政治嗅觉,机智和智慧,但全国13亿人口,八千多万党员,缺的不是聪明才智之辈,少的就是一位能扶着他们步步青云的靠山和人脉。 先天的才智能力故然经得起风吹雨打,后天的助力却是与生俱来。 所以,张家几位核心人员,十分的清楚,撑起张家的这颗大树不能倒,特别是眼下京城里云波诡异,风雨欲来之时。自然,这个决定,也不是那么好做。 薜仁等人,也觉得这“御医”难做。医好了,自然拿人情拿好处,但是一旦有什么差池,那么真是大祸临头了! 一时间,客厅里沉默,张家和三位国手,似乎都很有默契,就看谁先忍不住,谁先开口。 好在华高普已经捅破了那层隔纸,三位国手虽然心情紧张,但已没有先前那种忐忑不安了,问题完全落在了张家身上。 张家在坐的四位高层核心人员,终于把目光聚集在一起,心里明白,今天必须要拿一个决定。 张明捕声色不动,突然看着三位国手说了一句:“您们对古乐医术,有什么看法?或者,在三位心中,他的医术,有没有超过诸位?” 任老一口坚定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医术上,不是用高明来分划,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短处,需要的是一个丰富的经验和积蓄。” “或许若高过我吧!”薜仁道。 而相比起来,华高普就斩钉截铁了,道:“华某是如愧不如!古小友无论在望闻切三道上都有很深的造诣,特别在诊断上,又准又快,对病情掌握,更是独道,上次给张老就诊,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众多医生束手无策,就连华某也觉得唯有动手术的情况下,谁又能想到,他只给张老把了把脉,便一剂药便把病给治好了。虽然他这次开的方子有些兵行险着,从我个人来说,是不会开这样的药,可是从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往往最简单的用药,就能治好很多无法治愈的疾病。” “我想请教一下华老,泻药治病的成功会机有多大?如果用,这泻药怎么开,怎么用?”这一次,张明捕没在问合不合适,该不该用,直截了当,显然已经拿定主意。 华高普脸色一凝,沉稳道:“我行医数十年,开泻药的方子,也有几十起,却从没治伤治坏。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亲身经历,至于其他医生没有有治坏过,这我就不大清楚。不过从刚才古小友的话来看,他所说的泻药,大概指的就是大黄,因为中医指泻药,通常用的就这一味药。” “从没治坏过?”张明捕略微讶异,缓了缓心神。 张吉林等人听到华高普这一说,十分振兴,如果真是华高普这么说来,泻药治病,也非是什么惊人之举,那么古乐这方子的可信度就大了。 张伟南同样缓了一下心境,再喝了口茶,终于品出了久违的甘美味道,语气也略带几分柔和,微笑道:“华老,您是中医大行家,请您给斟酌一下,这药如何下,如何更安全,更有效果。” 张伟南这一次是直接撇开了薜仁、任老两人。 不是张伟南不相信这两人医术,实在是这两人太滑头,该撇的撇个干净,遇到实在无法回避,也是模棱两可,张家,自然没精神跟他们耗下去。反到是华高普,言语直接多了,而相比较薜仁和任老,张伟南对华高普更有几分信心。 这个重担压下来,华高普也不得不琢磨一下,道:“泻药这种方子,一般慎用少用,最好不用,而一旦决定要用,这得根据病人身体情况而定。如果真要对张老用这药,我想,我们可以采取一个更安全的方案,就是分量服用,见效果而定是否增加药量。当然,相比起这个保守方案来,我建议还是再去寻问一下古小友,毕竟这方子是他开的,用多少量剂,恐怕他心里最有数。而且,大黄这种中药,以猛烈快捷见效快,用量不可过多,也不能过少,分寸得把握好。” “多少剂量安全。”张伟南和张明捕对望一下,同时问道。 再去问古乐药量,就算他们抹得下这个面子,恐怕人家也不买帐,与其上门自取其辱,还是让华高普拿个剂量出来。 “大概十克吧!”华高普根据张忠德身体数据,说出了一个保守药量。 “任老,这量能用么?”张伟南再次将目光看向任老。 “剂量到不重,只是这药的量,我觉得还是让下方子的人来拿捏。”任老皱眉道,他十分清楚,张伟南问了华高普,紧跟着又问自己,就怕在量上出错。说句实话,一开始,他是不赞成用泻药给张忠德治病,因为无论这方子有没有效,都无法保证病人的安全。 任老在心中斟酌了许久,一咬牙,道:“如果张书记真要用,依我来看,还得再去请那位古医生。” “任老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华高普赞道。 泻药治病,对他们这种行医数十年的老家伙而言,并非是什么不可用的药,关键就在于张忠德身份,由不得他们不严阵以待,小心翼翼。 张伟南沉默,举棋不定。 薜仁也道:“剂量的问题,必须问清楚,毕竟病是他看的,药是他开的,这剂量问题,大概也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张伟南扫了张明捕一眼,知道古家这一趟,他们不得不跑了。 可问题是,这一次,该派谁去? 再让张向真慷慨赴死吧,显然他级别太低,恐怕古家大门也未必走得进去。 自己等人到有这个级别,只是,谁愿意去丢这个人,上门找抽? “还是我去吧!”张明捕琢磨了一下得失,一咬牙,道。 ---------- 古家,后院! 古乐、古天雄爷孙两人,对坐棋盘,撕杀一起。 古天雄一手捏棋子,一手握茶杯,神色淡然,道:“你在张家留下药方子,却不说剂量,是不是故意如此?” 古乐正襟危坐,嘿嘿笑道:“下棋,下棋,棋下完了再说。我看这盘棋下完,张家的人也快到了!” 古天雄撇了撇嘴,不过眉头却紧锁,举着棋子,却迟迟不肯落下,显然陷入困局,尤其是古乐手上的双马蹦跳得异常厉害,摧枯拉朽几下,已经逼进了老帅,以林方棋艺看,老爷子几乎可以判了“死刑”,但老家伙不服输啊,硬是不肯下棋,对着棋盘发呆。 古乐也不催促,老爷子的棋品他是见识过,不急不忙,耐心等候。 古天雄抬头瞥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小兔崽子,再低头研究棋局,确实没有力挽狂澜的招数,装模作样低头喝茶,再瞄了一眼还是一脸平静的古乐,就这么往复,似乎打死也不再走。 林方想笑,又忍住,只觉老爷子没吸取上次教训,非要拉着孙子下棋,这不是找抽么? “不下了!”古天雄将棋一撂,眼一瞪,吹着胡子道:“看来你小子最近棋艺进步不少啊。” “似乎你老从来也是没胜过我?”古乐没好气地道。 “瞎说,什么没胜过你,今天老子心情不好,一时大意,一不小心,就让你小子钻了空子。”古天雄鸭子死了嘴硬。 古乐笑道:“不服,可以再下一盘嘛!” “老子没哪兴趣,下次再收拾你这兔崽子。”古天雄没好气的瞄了古乐一眼,显然不想在棋道上扯,转移话题,道:“你小子就笃定张家的人会上门找抽?” 古乐一边收拾残局,一边笑道:“张家请的几位医生,出名是出名,也有点高明,可是但子太小,这种关系着他们前程和性命的事情,他们不敢做主。我估摸着,他们推来推去,最终也会推到我头上。而张家呢?嘿嘿,除非他们不在乎自己家老爷子的性命,不然,还得主动找上门来。” 古天雄讶道:“看来你一早,就安排好了。是不是觉得这口气难消,折腾人家?” 古乐嘿嘿怪笑,没多说。 不过古天雄从孙子脸上收到了答案,想说点什么,古少杰敲门而入,却没有开口。 “少杰,说吧什么事情?”古天雄笑道。 古少杰公式化汇报道:“张家来人了,找古乐。” 古天雄淡然问道:“这次来的是谁啊?” “张明捕,没进门,现在在大门外候着。请他,风流不让,现在正跟他耗在门外!”古少杰脸色有点古怪。 古天雄语气清淡问道:“那小家伙又在折腾人了?” 古少杰想了一想,还是点头。 古天雄瞄了古乐一眼,问道:“你怎么看,这人见是不见?” 古乐淡淡道:“张忠德的病情危而不急,不差这点时间,先凉他一会吧!” “那好,我们再下一盘。”古天雄摆好棋,移炮至中,盯准了古乐当堂卒子。 林方被震惊了。 古乐脾气大,老爷子到好,没劝一下,反而有心情跟孙子下棋。 …… …… 张明捕这次可谓是怀着刺秦壮举,慷慨赴死而来,亦料到古乐会摆脸普不给脸子,所以张明捕从决定亲自来古家,就有了思想准备,不可结果让他有点意外,古家的人到是客客气气,请他进屋喝茶,偏偏却有个不识时务的畜生跳了出来,硬是拦在大门前不准他进。 张明捕堂堂一方大员,不可能和小屁孩推推拉拉惹出笑话吧,立马谢绝了古少杰好意,只是简明扼要的道明来意,古少杰也没强请,说了两句客气话,转身进去了。 张明捕站在大门外,耐心等候。 奈何有位畜生太他妈不是东西,话里带刺,冷嘲热讽,稀里巴拉左一句“白眼狼”,右一句“伪君子”、“小人”、“忘恩负义”的乱蹦,蹦得张明捕胃痛,可他妈没办法啊,老头子还等人救命,再说对方一个未成年少年,他心头纵然再气愤,也不可能跟人对骂啊。 只好认命,闭口装孙子。 许是骂得久了,袁风流这小子也累了,嘴里也不骂了,只是一双眼盯得张明捕浑身不自然。 张明捕贴身秘书这一次是大开了眼界,在省里的事候,哪一个敢跟张书记摆脸普,给他找罪受,哪一个不是小心翼翼,孙子待爷爷般巴结,没想到一进京,这事情全变了个样,难怪下面的人都说,京城什么都不多,多的是权贵豪门。 张明捕堂堂一方诸侯,都得装孙子,上门还不准进门,恐怕说出去也没多少人能相信吧。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不准进门就算了,还派一个孙猴子似的崽是在门前蹦蹦跳跳,骂骂咧咧,简直就是无视他神仙一样的张书记,心头也是气愤不已啊,几次想跳出来给他靠山撑场子,却有点自知之明的晓得,一旦跳出去,那纯属去找死。 张书记都能忍耐,何况是他这可怜的跟屁虫。 只是他唯一没想的是,张明捕耐性十足,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过去。 估摸着,大概也是一盘棋的时间。终于,几乎就在张明捕都失去耐性的时候,古少杰拖拖拉拉的从里面走了出去,上一就是一声告罪,道:“张书记,你来得不巧,古乐刚好不在。” 张明捕脸色一变,却听古少杰又道:“不过古乐出门前,却让我给张书记带一句话。” “什么话?”张明捕赶紧问道。 古少杰语气清淡地道:“古乐说,药不可重,重了坏事,易不过轻,轻了起不了效果,一两足可。” “一两?”张明捕愣了一下,追问道:“少杰,他还留下什么话吗?有没有别的其它叮嘱?” 古少杰笑道:“别的没有。张书记要是不赶时间的话,进屋坐一会再走。” “不用,不用,下次,下次!”张明捕词不达意地道,眼睛瞄了一眼大门前那畜生,赶紧又道:“少杰,你帮我给古贤侄回句话,这次多谢他不计前嫌,出手帮助……改天,我必登门感谢。” “张书记客气了!”古少杰淡淡道。 张明捕得到答案,聪明的告辞。 在袁风流眼里来看,满天飞雪,他走得都是那么的狼狈。 …… …… 回到张家,张明捕说出了剂量。 “一两?” 华高普、薜仁、任老都猛吃了一惊,不禁深吸一口气,这个数字跟他们估摸出的差距太大了吧,华高普最好十克,而古乐语出惊人,整整一两。 “不行,这绝对不行!”任老一口否决:“剂量太大了,会出问题。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轻重,难道“大黄一两,泻人升天”的道理他都不懂,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太年轻太草率了!” 在任老眼里,古乐就是一个不知地厚天高的小辈。 “剂量是大了一点,不过古小友也说了,药量过轻,又起不了效果,也是会了问题的。”华高普沉吟了一下道,力挺古乐的用量。 任老也坚挺地道:“无论如何,我是不同意这剂量。” “那么任老有其它的治疗方案了!”张明捕冷笑,语气也不在那么客气,一摆手,将任老欲喷出的话给压回去,道:“我看你们也不用再论了,就一两,一次服用。” 张明捕斩钉截铁,终于下定决心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国手之力,国士之风 第二百三十三章国手之力,国士之风 满天飞雪似鹅毛,纷纷扬扬,张家四合院披上了一层银妆,显得更有一种韵味,淡淡的,有一丝静飘逸的感觉。 张家后院,几株老树下,张忠德驻足远眺,道:“好一派苍茫气派,天地变成一种颜色,人,就显得更加渺小了。” “爸,外头冷,你情病也刚好转,别多呆,还是赶紧回屋吧!”张明捕拿出一件大衣,赶紧给张忠德披上。 张忠德皱了皱眉头,狠狠盯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道:“什么话,这点风雪算什么,当年翻雪山那时候不冷?过草地时不冷?老子还不是一样扛了过来。这人啊,就得在苦难中才能磨砺出一个好的身板,这些年养尊处优,身板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是该多多锻炼身体,一天到头你们把我当菩萨一样伺候着,不大病一场,才难了。” 张忠德吹胡子瞪眼,又理所应当地披好大衣。 张明捕苦笑,不敢再说。 张忠德在张家的跋扈不是一天两天,你要是跟他争论讲理,十次有十次会输得心服口服,也只有老太太这种老迷信,才能讨得到便宜。 张忠德紧了紧大衣,道:“明捕,我这一条命,还是被古家那小子给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是救过我两次了!” “爸,我心中有数,改天我亲自登门感谢。”张明捕低声回答。 张忠德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他身后跟着任老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卧病几个月,眼瞧着就不行的老爷子,竟然一大早,就能下床散步,这不是在做梦吧。 张忠德走了几步,突然一回身,瞄了华高普、薜仁、任老三人一眼,语气清淡地道:“我已经没事了,大家忙了一夜,也都赶紧去休息吧!明捕,你招呼一下,给三位医生安排一个房间。” “我晓得!”张明捕应了一句,却向身边的秘书打了个眼色。 华高普等人却有些惭愧,张忠德这病他们费心费力,到头来还比不过人家的一剂泻药,这实在是难堪啊,而且还害得张老爷子受了这些罪,自我都觉得应该把头上那“名医”、“国手”、“神医”等字眼去掉。 不过老实说来,这三位近七十高龄的名医也累得不轻,一整夜都是提心吊胆,眼睛都没合一下,仔细观察着张忠德每一个表情变化,生怕不及时发现不对劲的情况,会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用泻药给张忠德之病,这干系天大了,不仅他们严阵以待,在现场临时从市医院调来了一大批急救设备,又抽调了京城几位西医专家候着,随时应对突然情况。 可以说,只要张忠德在服下泻药后,病情一有剧变,现场的西医专家们就可以立即展开抢救,确保张忠德性命万无一失。而且薜仁等人也做了两手准备,不仅让人熬大黄,也让人煎制解药,可谓是下足了功夫。 可是就算是如此的万全准备,一众医生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还好有惊无险,张忠德服完药后,生理也没有一丝变化,也没如人们预料那样大泄特泄,只是一众医生就奇怪了,药服下后,怎么也得有些变化啊。 几乎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 有好几次,华高普等人都想跑到古家去追问古乐了。 只是玉泉山的大门,是不轻易会向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打开,就是张明捕要去,也得经过层层把关后,才可通行。 华高普也只好死了这个心,耐心等候。 可是这一等,就是十几个小时。 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晚上,直等到第二天的凌晨三点过,张忠德终于有反应了,肚子“咕嘟咕嘟”闹起来,一群医生们精神大振,知道这是要泄了。 谁知张忠德只是拉了几颗马屎,撒了一泡尿,精神抖擞的从洗手间走出,哪里有刚才那一副要死不活的病态。 一群专家名医们,这下可涨了见识,啥时候泻药也成了仙丹妙药,起死回生了? 只不过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有价值可挖的东西出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给张忠德品脉的品脉,量血压的量血压,速度飞快,一气哥成。一番诊断后,总终于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张忠德的病完全好了,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罢了。 一个医疗奇迹就在他们眼前出现,不过张忠德的病好是好了,但是一群专家们却不敢大意,仍然留在现场观察情况,恐有什么不测。直到天色大亮,张忠德步出房间,在后院溜达一圈后,一群专家这才放心。 只是苦了华高普等三位国手,七十岁的人了,身体终究不是扛不住。张忠德让张明捕安排他们休息,三位都觉得撑不住,毕竟是折腾了近一天一夜,客气了两句,也随着张明捕的秘书去了。 “明捕,去把古乐给我请来,我要当面道谢,你和吉/林亲自去起。” 一回房间,张忠德琢磨了一会道。 “啊!”张明捕一时不没回神,愣在哪里。 “啊什么啊,难到要我亲自去请?”张忠德瞪了他一眼,也不看他表情有多精彩,一摆手,双手负在背后,径直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张明捕站在原地一阵苦笑,老头子这任务对他来说,难度确实有点高。不过再难,再下不得脸子,他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和大哥出了门,心里又急又是忐忑,仿佛那盘卧在玉泉山上的古家大宅,真有刀山火海在等着他们。 …… …… 玉泉山古家大宅,从高空下看,还真是一头盘卧在山顶之上的恶龙。 张明捕驱车抵达玉泉山时,此时天刚刚大亮,山道上积了一些雪,道路滑,好在玉泉山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山上住的几家子人,都是跺一跺脚,就能在政界引发一场地震的人物。 雪一开始下时,工作人员就做消雪融雪处理,车子上山不是大问题。 张明捕小心翼翼,把守关卡的警卫也是一个环节都没出现纰漏,一再确认后,这才放行。 一路行来,张明捕非旦没有一点不满,却是更加小心,因为熟悉四九城的人谁没如雷贯耳这首脑之地有两个地方最是难进,一是中枢要地,一是玉泉山,特别是后者,哪怕你身为一方大员诸侯,没有点底蕴和能耐,也只能站在山下仰望这座不是怎么高的小山。 能住进这山里的人,一句非富即贵大概也说不过去,不是开国元勋,便是那几位从一线上退下来的首长,纵然张明捕也是招惹不起,之所以能不用通报就能顺利进来,也就是他老子还没踏进棺材,有这个资格。 好在这玉泉山,张明捕也不是第一次来,虽然小心,但也谈不上什么战战兢兢,也见惯了这等仗势,一路无惊无险,平安抵达古家大宅,让门前警卫传话,指明要见古乐。 这些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战士,点头表示知道,却没让两人进门。 这一次,古乐没耍大牌,一收到消息,就让人将张明捕请到他卧室边上的小客厅。 古乐虽然记仇量小,但也知道古家近些日子有大敌环视。特别是他一回京,刚出机上,就被叶利凡请去喝茶,就已经嗅出了一丝诡异,好似风雨欲来。再加上前夜与老子的一番交谈,古茂松模棱两可的话,也透露出古家在这关键时候,不要轻易树敌。而张家,在京城,也是一实权派家族,张忠德“儒将”之威,这些年虽然有些减退,但余威仍在。张家三子,一个是一省书记,一个掌握国家安全局,一个更是从深海市高升上来的政治新贵,这都代表着张家在这次换/届中,也是一股不可被人小视的力量。 古乐是畜生了一点,但是大道理还是知道,拉拢了张家,也是一支不可估量的力量,这才有顺水推舟治好了张忠德的病,至于昨天的摆普,不过是古乐小小给张家一点报复。 这时候张明捕和张吉/林亲自登门拜访,再端着架子不肯下来,那就真得罪人了。 所以古乐只是简单的洗涮了一下就出来会客,双方一见面,都是点到为止的客套,不外乎是张明捕感激涕零的话儿,古乐道貌岸然的小意思,举手之劳等话。一番客套后,张明捕适时的提出老爷子要见他一面,古乐也识相的一口答应,整个场面,哪有昨日那种一个摆普,一个求人的尴尬气氛,不得不说,古神仙翻脸比翻书还快。 也让张明捕两人刮目了一把。 不过估摸着,大家也是心照不宣罢了。 都是世家中人,装傻充愣,都是一把好手。 三人上车,一路飞驰。 车很快抵达京郊张家四合院,张家的哪些医生,除华高普、薜仁、任老外,其他的医生,根本没那待遇,早就已经散了。 张忠德是在后院邻小池塘边上的小木楼会见古乐的,一壶热茶,几把椅子,一个电炉子,看张忠德样子,恐怕早就在这小楼里等着古乐的到来。 一进门,古乐也看到了老家伙。 张忠德也盯着他,两个恩怨难分的一老一少,除昨天外,又一次见面。 张忠德盯了良久,似乎在琢磨什么。半响,终于说了一句:“国手之力,国士之风。不管你爱不爱听,老头子我是错了!” 一句话,将这一老一少恩怨给盖棺定论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政客 第二百三十四章政客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老头子我是错了,古乐准备好的满腔尖酸刻薄之言不得不咽进肚里,目光盯着老家伙。张忠德目光清澈,拿起茶壶,满满给古乐斟了杯茶,语气清淡似水,道:“坐!” 古乐笃不定这老家伙是故弄玄虚,还是以退为进,并没有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只是轻声道:“老爷子闲情逸致啊,雪与茶,池塘与小楼,多逍遥快活。” “闲情到有,逸致欠缺,坐下来陪我喝一壶茶,聊一聊。明捕,吉/林,你们两人也坐下。”张忠德微笑了一下,眼着古乐的眼神有些复杂晦暗。古乐没客气,拉过一把椅子,与张忠德正对而坐。 张明捕、张吉、林在左右两旁坐下。 一开场,气氛还过去得,没有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张忠德倒掉茶壶里的旧茶,取出一盒没有商标的茶叶,小心翼翼取出三四克左右,放如壶中,亲自煮茶。这茶叶并非市面上的十大名顶尖名茶,亦非产于武夷山悬崖上那几株老茶树上的大红袍,而是采自贵/州高原北部深山里的翠芽,虽然不是国内流行的顶级名茶,但是丝毫不差顶级名茶的品质,每年初春,浙省茶商,往往从贵/州湄潭等地,将这种翠芽茶收罗一空,再换上商标,湄潭翠芽摇身一变,竟成了西湖龙井。 茶是好茶,一片片如是缩小似的柳叶,足见制茶人的功夫。张忠德也是茶道好手,动作轻盈,显然已有了几十年经验。 古乐眼睛盯着手里的茶杯,以他眼力瞧得出,这是一件宋朝老货,而且是真品,市场价值估计在十万到十八万之间,这还是最保守估计,毕竟古乐对现代古玩市场很模糊,估量不出它真正价值。 煮茶是个细活,张忠德很有耐性。 古乐没这耐性,却知道张忠德在等。 等他沉不住气先开口,不过张忠德很显然低估了古乐的耐性。 茶好后,张忠德又给他斟了杯茶,率先开口道:“是不是想骂我忘恩负义,白眼狼,小人一枚?” 古乐眼神清淡,拿起茶杯,然后望着一脸微笑,但脸色有些憔悴的老家伙,道:“老爷子今天请我来,就是让我来开骂的?” 张忠德略微有些讶异,缓了一下心境,笑道:“不是,只是想好好再瞧瞧你小子,觉得你很有意思,也想知道我机关算尽,为什么最后还是栽在了你手里。你也不用惊讶,至少在我认识的小辈中,没有一个如你这样,没有丝毫羁绊和顾及地一怒杀人,一杀,就杀了个干净利落。” 古乐声音冷淡道:“我这人就一脾气,不计后果,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了。” “我到不觉得。”张忠德笑道:“你古家历来奉行的就是锦衣夜行素里藏金,但老话说得好,江山异改,本性难移,古家再低调,却也是一个血性家族。古天雄戎马一生,靠着无数军功一步步小心经营,铸就古家如今地位。当年战火之中,他杀过多少人,早就杀成雄了;而古茂松呢,流氓痞/子,国内没战火,就跑到中东去烧杀掳掠,在国外创下好大一片基业;你小子呢,一个读书郎,以前没多少惊人之举,最多也是医术有点厉害。不过怀才,如怀孕,时间久了,会让人看出来。只不过,我明白得有以太晚了。” 古乐洒然一笑,喝完了第二杯茶,放下来只价值不斐的茶杯,正襟危坐,道:“老爷子,我这趟之所以来,不是跟你谈论古家有没有血性,你老也忙,我耗得起,恐怕你也没多少时间跟我耗,有什么话,你还是直接说罢。” 张忠德苦笑:“看来你对我还有不少意见啊!” 古乐坐直了腰板,望着张忠德,一字一字道:“大意见没有,不过我这人就懂一点,仗义每多出屠狗杀牛之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一句话,张明捕、张吉/林当场变色。 老爷子当年号称“儒将”,实打实地一位读书人,古乐这一句含沙射影的话,终于惹怒了这两位权重之人。 张忠德一摆手,气势稳稳压住两个儿子。 古乐落井下石道:“当日,是谁靠我能活命,当日,是谁求我给我爷爷治病,从中捞足好处,赚足了便宜;当日,深海时我被熊逸才陷入绝境,是谁从中推波助澜?” 张吉]林苦笑,心头的怒气全无。 张明捕叹息一声,默默无语。 张忠德嘴里含笑,深深沉默。 古乐深吸了口气,又一字一字道:“如今,又是谁活了你的性命?人有礼、仁、义、情、恩,礼人交际之本;仁道德原则;义道德之规范;情,为喜、怒、爱、憎、哀、惧等心态;恩则考验人道德与本性,感恩戴德者常有,忘恩负义不少有,但更多的,是有利可图。我不怪老爷子的自私与算计,但谁遇到这种事,谁心中没怨气。我今日这趟,也不想听什么大道理,而我这人,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老爷子请直说。” 张忠德仍旧沉默,人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负手背后,脸上瞧不出变化。 张明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身上下都出了一身冷汗,暗怪古乐太不是东西。老爷子都低头,你何苦穷追不放。 张吉/林神情古怪,这位大叔见识过四九城里太多光怪陆离的故事,但挨个比较起来,却还是此刻场面让他心惊胆颤,若非琢磨不出老爷子现在的心情变化,张吉/林都要忍不住给古乐一个大耳光子。 这一刻,他们已经不在乎古乐话中带刺,紧张的是老爷子不要气出个什么病来。 古乐则十分坦然,依然吸茶,不过也在留意着老家伙的这一瞬间的表情。 但出乎三人预料,张忠德脸上没一点暴怒黑脸之容,只是斜目盯了古乐一眼,声色不动,淡淡地道,不过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嘘唏:“你这番话说得不错,将对我的不满,竹筒倒豆子一般人都吐露了出来,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这事遇到谁,谁没有怨气怨言,有了怨言,对我的意见也就小了,我非但不生气,反而他妈高兴。现在就想摆一掉酒好好庆祝一场,然后仰天大笑,将心往胸口里放,也他妈睡得安稳了!因为你有怨言,就证明你小子不会背地捅刀子,老子就算上了八宝山,也不担心闭眼后你小子寻我张家的麻烦了。怨言,有怨言是好事啊!” 古乐一下蒙了,望着一脸笑意的张忠德,怔怔出神,一头子的雾水。 张明捕也傻了,张吉/林更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为老家伙食大发雷霆,然后将某人划入不知轻重的对敌阵营,直接给赶出张家四合院。最起码也得回骂他一句不成熟太把自己当人物。但事实出乎意料,张忠德这一番肺腑之言,傻子都听得出,不由得不让人怀疑老爷子的脑袋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或许说张忠德大人物大胸怀,并不想和古乐计较。 可问题是老家伙被人给涮了,非但不生气,还扬言要摆酒庆祝,这就让人怀疑了。 但接下张忠德的另一番话,却让在坐的三位打消了那股怀疑。 “仗义多出屠狗杀牛之辈,负心皆是读书人,这话错,也不错,错就错在这天下的知识分子太多,有太多的负心汉太多自私鬼,也低估了现在屠狗杀牛之辈,也大多是有些文化,一旦有利可图,其狰狞程度,可憎程度,丝毫不逊色前者。” “理仪理义,是否也只是嘴里说说,天下大道德,不外乎一个利字。人生在世,也不外乎一个活得快乐。有利可占,自然手段百出。有利可图,何惧道德底线?所以人活着,图这谋那,思东虑西,还不是想自己活得快乐。不快乐,人生就不圆满。你爷爷就是一个大智慧者,抓军而弃政,知道军是王道,有了枪杆子,就是天王老子,也避免了自己卷入政治里的蝇营狗苟之中。而我们这些同时爬起来的人,就稍稍落了下乘,所以这些年一直斗不过他,其实都在预料之中。不过古乐,我还是那一句话,如果再来一次,我同样会这样做。” 张忠德转身瞄着古乐,笑了笑。 古乐表情清淡,仿佛一点也不惊讶和气愤。 张忠德淡淡道:“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而政治的根本,就是投机、玩弄权势,以权术谋取私利,我既为政客,哪一次不是在投机取巧中豪赌,所以面对这样的好机会,我又怎舍得错过。所以忘恩负义也好,白眼狼也罢,我就是我,一个政客。不会因为你是古天雄的孙子而念及那份情谊而错过一次使张家崛起的机会,也不会因你救我的性命而感恩戴德错失良机,毕竟这洪流之中,人人都在拼命往上爬。不是崛起,踩着尸骨而上,就是讨好他人,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寂寞如雪 第二百三十五章寂寞如雪 古乐沉默,嚼着这番话。 似乎,也许,大概这番话,也是对。脱去戎马一生的生赫赫战功,他依旧是一政客。当然,若是换到古天雄在场,听到张忠德这一番话,一定是臭着脸大骂一声:张秀才又在忽悠人了! 不过看张明捕样子,分明已经将他老子这番话,给吸收消化掉。 军队出身的张吉/林则是似懂非懂,云里雾里,其实就是像听天书一样。 古乐到明白张忠德这一番话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神仙数百年清修,早就超脱一切,所在乎的,也不外是内心里的一片真情,权势名利,对古乐而言根本没丝毫的兴趣。虽然明白,但并不代表古乐放下这梁子。 今天之所单刀赴会,不外乎是要张家在及将来的暴风雨中表个态,在这次交权的交替中,张忠德究竟站在哪一边? 张忠德往日那可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惜字如金,今天费这么大一番功夫,何尝不是在给自己当日之错的一次完美精彩的辩解呢? 似乎也觉得过火了,他也发现古乐一脸淡笑,分明是没上心,意不在这问题上。 张忠德只好点到为止,驻足回到椅子上。 张明捕赶紧给老子倒了杯茶,双手递上。 张忠德接过一饮,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嘴巴,轻轻道:“当日之所以算计你,非是我真要忘恩负义,说起来,我是真心想要和你们古家合作。只是古天雄我太了解。他在乎的,就是一个义字一个恩字,人活到他如此年纪地位,早就看透了世间权势与利益,所关心的,也只是古家未来与子孙的将来,而全京城大大小小数十个豪门世家,有多少要攀古家高枝,多少哭着喊着求着绑古家大腿。可事实证明,古天雄无心政道,这几十年来,也从不插手政治,心安理得得干他那兵马大元帅。而我若想和古家合作,不拿恩情与他,恐怕你们古家,也看不上我们张家。我算计你,何况不是在讨好于古家呢?” 古乐苦笑。 张忠德叹道:“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你心中的杀机,事实上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看到了杀机,也并不认为熊逸才能收拾得了起,最多给你一点苦头,我也见好就收,不曾想到你如此毫无羁绊,杀人无忌,干下如此触目惊心之事,何尝不是报应不爽呢。” 张忠德自嘲一笑,啄了口茶。 古乐沉默不语,知道张忠德要收官了。 果然,张忠德朝古乐笑了一笑,笑得如冬天温煦的阳光,轻声道:“我知道这一次你放下怨恩出手相救,是你老子有意让你拉拢我们张家,但是你可知道这一次,你们古家麻烦不小?就连古天雄这一辈子不沾政治的家伙都默许你跨进我张家的大门,你知道为什么?” “换届!”古乐回答道。 “这是其一,并非主要原因。”张忠德洒然一笑,淡淡道:“这二十年,几次权力交替,哪一次,又动摇过古家的根本?古天雄最忧心的事,是下面的人坐不住了,而你爷爷也非真能长命百岁,上一次病倒,又有多少人在盯着瞧着呢?这也是为什么你老子一回京,就急急挤进了军委,为的还不是要震慑那一群野心豺狼。奈何你老子当年得罪人太多,也不缺乏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之徒,又有白家、叶家、熊家等几个世家推波助澜。再加上当年保守派军政中人要出人头地,要掌政权军权,所以你老子一进军委,看似无光无限好,其实杀机暗藏,已到了步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任何一个纰漏,都是一个不小麻烦。偏偏后年又到换届,而国内的政治,为确保新/老交替能顺利进行,往往提前一年,就展开残酷较量,各个世家都在各显神通,逐那一头鹿。所以这个时候,你古家不仅需要稳住军界,也得需要政界盟友。或许,这也是重新洗牌的前的征兆吧!” 古乐声色不动,默不作声。 张忠德叹息一声,啄了口茶,仿佛是自嘲一样一笑,道:“为什么我说是征兆呢?” “因为权势的交替,首当其冲的,都是那几个顶尖世家。”古乐想了一想,道。 张忠德点头道:“说得一点不错,你方唱罢我方登台,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其实说穿了,权利的交替,不仅你古家麻烦不小,全京城的世家,哪一家那一个不麻烦?在这关键时候,哪一家不是在跑关系拉盟友,壮大自己手中的筹码?而哪些个野心之辈,哪一个不是摩拳擦掌,跃跃欲动?而你古家,虽然在近几十年的权利交替中,占尽上风,捞足好处,但有一点,却成了你古家最大的致命之处。” “哪一点?”古乐问道。 “你古家杀人太多了。”张忠德叹道:“得罪的人也太多了,而这些人,大都是权势中人。虽然一时慑于古家威势,不敢轻举妄动,但遇到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又有人冲锋陷阵,谁还坐得住?谁又不想在这上权利交接中杀出重围,步入中枢呢?” 古乐苦笑,张忠德的话,与古茂松说得一般无二。 说来说去,一句话…… 古家造得杀孽太重。 “那么,老爷子也是要杀出重围,重振张家了?”古乐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个自然,是躲也躲不过去的事情。”张忠德哂然一笑,回答得坚挺。 古乐盯着他,淡淡道:“张家,在这一次争夺中,如何选择?” 张忠德笑而不语。 张明捕紧紧握着手里那只不斐的茶杯,盯关老子,知道张家在这一次换届中,会扮一个怎样的角色,全在老爷子这一念之间。 张吉/林也知道,老爷子下一句话,将决定张家未来十年的兴衰。 张忠德微微一笑,没立刻表态,站起身来,走到窗外,望着院子里厚厚积雪,那几株如灵蛇盘卧的老树——景色,是如此的格外壮观。 “吉/林!”张忠德淡淡道:“你安全局里有几个处,有几队,有几个人信得过,有几个是姓叶、姓白、姓其他姓的?” “爸,这些你不心里都个数吗?”张吉/林回答道。 张忠德语气清淡地道:“我心里是有数,但人心异变啊!” 张吉/林云里雾里。 张忠德轻轻道:“权力,就要掌握在信得过的人手里。信不过,自然得换掉。” 张明捕全身猛地一震,张吉/林也明白了。 古乐微微一笑,知道了张忠德的选择。 张忠德一下沉默,似乎不想多说,摆出了一副送客姿态。 古乐心照不宣,得到满意答案。 古家最看重的不是张明捕一省书记,亦非张伟南这位崛起的政治新星,而是张吉/林手中安全局!哪里,才是牛鬼蛇神聚集之地,如第二处,第五处,第九处,第十处。哪一处,不是人才济济,杀人越货之辈? 国安十处,每一处,都是虎狼之师啊。 出了张家,古乐情心却有些沉甸甸,纵然得到满意答案,也没有释重负。 正如他所预料一样,京城就是一旋涡,一旦卷进来,他的清闲日子就难再有了。 古乐还是那个古乐,有点小理想,却是一个没啥大野心,不外乎就想当一个女王控、空姐控、长腿控的快乐神仙,也尽力向这方面发展,奈何世道变化太大,古家家大业大,很难掌握得好。 黑云已经压顶,暴风雨也及将来临。 人生就是像强/奸,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来他妈那几回。 “真是寂寞如雪啊!”古乐感觉京城的空气,也是那么沉甸甸。 京城虽繁华,却非吾归处啊! …… …… 古乐回到大宅,正赶上午饭时间。 别看古家大宅特大,却一直有个铁律,凡是在家之人,无管男女老幼,通通得一桌子吃饭,谁要是敢不拿这铁律当加事,古天雄就敢拿谁不当回事,而老爷子在古家的跋扈霸道,纵然古茂松这流氓痞/子,也是不敢挑衅。 不过古家的饭桌却是其乐融融,老爷子饭量不大,但绝对不小,养生之生,归根结底还是吃饱穿暖多运动才能去谈养气养神。 古天雄是个养生大行家,这道理明白得很,也难怪老家伙九十的人了,还一如既往地睿智健谈。 不过令古乐有些意外的是,老爷子竟没问他此次去张家的收获,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碗一放,一抹嘴,干脆利落闪人。 古茂松同样如此,一下饭桌,溜进书房,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古乐也不以为意,拉起邻家妹妹溜后园,享受两人世界。 玉泉山的风景出名的好,舒心望着冬日的天空,伸出手遮住阳光,一副如痴如痴模样。 古乐坐在舒心身边,掏出一根香烟点上,吐出一个一个烟圈,舒心自言自语道:“古乐,要是天天这样,该有多好啊!记得小时后每逢下雪,你总带着一把铲子拉着我总跑到公园里堆雪人。别人堆一个,你总要堆两个,总是那么的要强。” 古乐打趣道:“哥素来喜欢踩人,不强人一头,又拿什么本事去踩人家。而天天都这样,仙女了成黄脸婆。” 舒心叹了一声,幽幽道:“古乐,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傻B女?” 古乐郁闷道:“傻B就傻B,傻B才没有烦恼,才会神仙快活。” 舒心哦了一声,嘻嘻一笑,然后沉默。 冬日! 积雪! 一对狗男女。 古乐吸着烟,一脸惬意舒坦。 只是这样的日子,又能维持多久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装B古乐 第二百三十六章 没啥野心也从未有过豪情壮志的古乐,一如既往的继承了神仙的性子,今朝有酒今朝醉,其心境,早就超脱一切,也懒得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管它山雨欲来洪水猛兽,我处之泰然。 腥风血雨,我一力破之。 超然心境,神仙性子,在这午时冬日下,古乐心情渐渐缓解。 奈何某位白菜似乎不安于如此,毫无征兆盯着古乐,秋水眸子中,竟有些许含情脉脉,小脸红红,生平第一次,向古乐主动提出要求:“古乐,我想去逛商店!我要你陪我。” 看似不痛不痒不轻不重几句话,在某人心里耳朵里无异于平地惊雷。 舒心纯情的漂亮脸蛋那叫一个红扑扑,鲜艳欲滴,媚态纵生,那眼神分明透露出一种男人与女人才读懂的深意。 这一反常情形看得古乐目瞪口呆,邻家妹妹何时有这样的大转型,懂得勾引男人了?而舒心没不把他的惊讶瞧在眼里,媚眼了一下古乐,明显多了一点挑衅意味。小妹妹乖巧了十九年,平时不是大大咧咧对他指手划脚,就是左一句古乐啥样,又一古乐犯错,现在猛地提出来要男人去逛街,分明是要制造一个约公机会。 虽然舒心壮着担子主动要求,也摆出了一副小女人姿态,但也难掩饰住她脸上那一股子的羞涩。 古乐睁大了眼睛,不可思的望着乖乖女。 心里十分动意! 这是好兆头,邻家妹妹懂得勾引哥哥了。 简直一个大逆转。 这叫四两拨千两。 看来某女也坐不住了。 古乐烟也不抽了,夹在手里,挺直腰杆,正襟危坐,站着不腰疼地道:“我不是富二代,口袋里没钱。” “我也不是攀富女,苦日子过习惯了,不怕。”舒心笑容灿烂,小鸟依人,看来已经铁了心要在感情路上狠狠硬一把,其实耳边还回荡着袁容作为儿子母亲那一番自私又发自内腑的话。 而古乐当然不是富二代,他是官二代,一个极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隐身红三代。 “去哪里逛?”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随便!”舒心痴痴一笑,一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其实脑袋里仍然记住了袁妈妈那一句:没有不吃腥的狼。 面对一头自己喜欢的狼,就得要有准备献身的精神和觉悟。 一头狼,一株白菜,又是郎情妾意。 他们就这样出发了。 开的是一辆宝马七系,古乐亲自操刀,一路风驰电掣下了玉泉山。 作为一个土包子一个十足的乡巴佬,古乐一辈子就不知道啥叫逛商店,但好在经过李峰这没日没夜总爱祸害良家的畜生洗礼,也知道女人之所以爱商店,奔的就是名牌奢侈品而去,所以古乐将车往闹市区开去,瞧哪里繁华就往哪里开。 看来运气不错,其实就是瞎猫碰死耗子,竟开到了北辰购物中心。 站在大厦门口,舒心反有些怯场了,嘟着嘴弱巴巴的道:“我以前买衣服,都挑地摊货。” 确实,京城北辰购物中心那个排场那个繁华,里面进进出出的人,都跟舒心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能进出这里的男男女女,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好歹事业有成,起码衣食无忧,至于幸福不幸福不好说,毕竟总有一些绑大款成小三攀富婆吃青春饭的人在,纵然再丢人再虚与委蛇,但最起码也不会为几千上万块发愁不是,也舍得一投千金,买几件镇得住场面的衣服包包皮鞋出去显摆。 而舒心,再春青无双,也改不了一个实事,毕竟从贵省一个穷山小县爬出来的美女,想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跨进豪华大商场,拉着心爱男人逛知名品牌店。 “那咱们今天就奢侈一把,我装一装阔少,你扮一扮小富婆。”古乐笑道。 舒心眨眼巴巴有些虚心地小心问道:“你带足钱了么?听说这里一件衣服,就值好几千。” 古乐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没带。” 确实,古乐打重生起,口袋里现金就没超过一千块,十足够寒酸地。也难怪杨玄策总会说,老板虽贵为红三代,但没红三代的命,格局不够,视野狭隘,做事可以打十分甚至是破格的十一分,做人却勉强级格甚至不级格,处事就是一塌糊涂完全零分,虽然从华子然哪里豪取强夺了亿万家产,但身上的钱绝不会超过一千块,坐个飞机也让他掏老本,贪上这样的老板,就得随时给他在金钱上擦屁股的觉悟。 不过很显然杨玄策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古乐可是大手一挥,那亿万资产,都在他手上跳舞。 但不管怎么说,一句话,似乎古乐真对金钱没什么概念,有吃有喝能有温饱,也不在乎每天啃大馒嚼青菜穿地摊货。 可是拉着一个美女出来逛商店,口袋里不带钱就有些不对了!要是遇上一个攀富女准一巴掌扇过去,大骂一句装B然后扭着屁股就潇洒走人,那就真的自作自受了。 还好这畜生运气不错,遇上了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乡下丫头,而舒心也似乎真没死心,又问了一句:“卡呢?” 古乐终于有些脸红了,硬着头皮道:“丢在家了,忘带出来。要不,我们调转回头,带足钱在来?” “我身上有钱哦!”舒心笑眯眯道,掏出一叠钱。很好,张数到挺多,最多的是一块五块,十块的也有好几张,但古乐瞧来瞧去,也没瞄见一张红红百元钞,加在一起恐怕也抵不了一张红票子。 “很好。”古乐站在大门口,面对一脸笑意的小妮子,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道:“我们先看,瞄准了那一件,回头再来买。” 小妮子也觉得这时候回头再去拿钱拿卡,也有点扫兴,很顺从的屈服了。 于是乎,某条“穷”得叮当响“刮沙不带”的畜生拉着一个回头超高的校花大摇大摆,走进了豪华商场,可怜大好一颗白茶却是被猪拱了,被畜生牵着手往返在各个玻璃橱窗间,全都是牌子,可惜某位土包子不识货,不知道这些放在橱柜上的包包衣服鞋鞋价值何几,也不可能说出这些奢侈品来历底细。 舒心也不认识这些牌子,奈何超棒超漂亮的校花轻轻瞄了一眼,就能读出这些牌子叫什么名字,并且还大声拼读出来:“唐纳.卡兰、夏奈尔、范思哲、迪奥、古驰、……哇噻,都是同学挂在嘴边的词,听说好贵哟!” 貌似跟古乐呆一起,她胆子大了脸皮也厚了好几倍。 “喜欢么?”古乐轻轻问道。 舒心小心翼翼道:“不喜欢,超贵了!不过,超漂亮。” “喜欢的可以进去看,瞄准了下次来卖。” “我怕弄脏了赔不起!” “没事,弄脏了我扛着。”古乐大言不惭,旁人无人的还问舒心喜欢什么牌子,到真有点装B摆阔嫌疑。而在来来往往的行人来看,两人就是一对苦命鸳鸯,进门来开开眼界。 这年头买不起,还看不起了? 舒心也觉得不进去溜一圈,是否也太对不起自己。 古乐则是根本没给她多少考虑时间,带着她走进了夏奈尔。古乐终究不是彻头彻尾的傻大胆或者显摆男,商场外就停着一辆价值一百多万的大宝马,车子贵不贵到还是其次,主要是哪牌子,全京城能弄到的手,并且敢大摇大摆开出来拉风地,不会超出十位数,而古乐也非井地之蛙,大场面见习惯了,一家奢侈店还镇不住他,所以底气十足,一点都不觉得有啥丢面子,只是这畜生忘了,自己从头到脚清一色的地摊货,不惹人怀疑这才怪了。 而这种地方白眼的几率多过谄媚低腰,每天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真正舍得掏钞票还是少数。 不过店里的服务人员素养无可挑剔,眼光也是毋庸置疑的犀利,素质更是没得说,并没有如小说中写的那样主角被人扫地出门的狗血桥段,毕竟今日不同往日,有蕴涵的人大有人在,而吃亏找抽都是从经验中吸取的教训,煤矿老板也不照样穿着破西装进4S店开大奔嘛,都是在职场磨砺爬出来的精英,一个比一个鬼,不会轻易得罪人。 可是古乐一进门,还是惹人眼球,不是这家伙长得太帅,实在是舒心的漂亮和她的补素气质跟某男构成了最大最艳明的反差,惹得专卖店内大部分顾客和服务员都瞄向他们,细细打量。 所幸目前店里顾客大都是女性生物,到也没出现一幕狗血性的畜生跑出来“横刀夺爱”大献殷勤,只是在店里一角,一个大胖子牵着一个身材妖娆脸蛋超棒的年轻美女在拭衣服。 可惜离得太远,古乐没发现这一幕。 不过有句话怎么来说,红颜都他妈祸水,一个貌似土包子一样的男人,牵着一个美得近乎绝种的女人跑到这里来逛店,总会惹起一两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富帅目光不是。 可惜,还是离得远,古乐没发现。 舒心手心里全是汗,不知所措惶恐不安。 装逼男古乐却是牛逼烘烘地一塌糊涂,一点不客气,专心致志给舒心挑衣服。快过年了嘛,总要有一两件新衣服撑场面不是。 “我觉得这件衣服挺配这位小姐!”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子声轻轻响起。 看,红颜祸水,麻烦来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骑士?暴发户? 第二百三十七章骑士?暴发户? 真是猫嗅到腥,哪里有美女,哪里就有帅锅。 这突然闯进古乐视线的帅祸不仅帅,还一身名牌,lv的手包,gucci的皮带,范思哲西装,一双应该是意大利定制的小牛皮鞋,就跟开一个小型品牌展览会一样,而这家伙一瞧舒心,很有风度一笑,手里拿着一件绿色外套,眼睛是盯着舒心,但是嘴却轻轻的向古乐勾了勾,那蔑视姿态,简直不言而喻。 而这一身品牌衣裳的帅祸一出场,光芒万丈,顿时惹来好多人眼球。 只眼他腰杆挺直,风流倜傥走到舒心跟前,潇洒一笑,道:“小姐,我觉这件衣挺适合你,绿色带黑色的花纹,很是简洁,但偏偏又不失夏奈尔的高雅,而一惯精美的风格,更显落落大方,配上小姐你纯朴的气质,绝对是完美的搭配。如果小姐喜欢,我让人给你包上,一件上万元的衣服,也不过是一瓶红酒的价值,相比而言,花这一万,让这件衣服穿在您的身上,会更令人赏心悦目。” 一开口,就是一口纯正的京城口腔,也将夏奈尔忧点以及舒心美丽赞了出来,又毫不露痕迹的将这件衣服的价格报了出来,又拿一瓶红酒将自己底蕴暴露,而至始至终,这家伙都没瞄古乐一眼,直接把他这位美女的男友给无视了。而这一番话,也干脆利落,既没显摆,亦没有耀富,让一店的服务生忍不住轻声感慨这位一身品牌展览会的帅锅真潇洒啊。 相比起一旁的某位神仙而言,跟这位大帅锅一比,就显得有点蛤蟆之气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大帅锅,舒心有点不知所措,手里一把汗,一动也不敢动。 “嗯,我觉这件衣服也挺不错。”沉默半晌,琢磨许久,站在一旁的古乐非但没生气,还仔仔细细将这件衣服打量了一番,突然道:“舒心,你穿上看看。” 舒心那敢去接这件衣服。 古乐当仁不让顺手从这帅锅手里拿过衣服,那帅锅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兄弟你眼光不错,只有这样的衣服,才能配得上这样漂亮的女孩。” 古乐没理会,把外套轻轻的给舒心穿上,顺手又在一旁挑了一条大丝巾,也不瞧这价格能吓死人,在舒心脖子里轻轻一围,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舒心的气质猛地暴涨了N个百分点,那帅锅瞧得眼都直了。 “要是再配上一条裤子,一双鞋子,绝对是迷死人的妖精。”古乐大赞,觉得不太满意,眼睛乱转,大概是在找裤子鞋子。 而那帅锅同样也没和古乐“争风吃醋”,站在一旁笑眯眯,显然没把古乐这愣头青放在眼里,也知道循序渐进,因为在他心里古乐根本是一个不值得重视的竞争对手,哪怕这位蛤蟆兄“暂时”还是这位美女的男友,他也有数种手段,砸得美女乖乖投怀送抱,而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可谓是经验丰富,所以镇定从容,也想瞧瞧眼前这个不是对手蛤蟆兄拿什么反击。而位于身后的两个标致服务员相视一笑,只觉大有趣,也准备好了看好戏的心理。 是穷苦男悍卫住自己的女友? 还是高富帅横刀夺爱? 她们可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喜欢漂亮衣服、名牌首饰、豪车豪宅的女人。同样,在她们眼里古乐穿着寒酸从头到脚不值千块的男人是根本配不上他女友,不过这位不知天高地厚带着女友来逛品牌店的男人,还长得真他妈地帅呆了,纵然比起那帅锅也丝毫不差。只可惜,这世道长得帅有屁用,没钱没势一样的小角色。 突然,店长走过来,轻轻示意两名标致女孩让开,她是一位二十七八少妇,气质脸蛋比两名属下高出了一筹不止,她带着发自肺腑的严谨恭敬走到古乐身边,微笑道:“需要什么服务吗?” “不需要。”古乐不冷不热,没瞄到啥合意的皮鞋,闲庭信步在店里挑着。 舒心不敢动弹,站在原地。 那帅锅顺手从架子上拿下一条丝巾,朝舒心露出一个微笑,道:“绿色的衣服配红色的丝巾明显有点不搭配,如果换在这条蓝色丝巾,就更添舒小姐那股纯补气质了。” “不,我还是挺喜欢红色。”舒心退了一步,她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帅锅没啥感觉,清清楚楚划出一条界线。 帅锅丝毫不感被美女拒绝是啥尴尬的事情,也并没认为自己闪亮一登场,就让美女哭着喊着往身上靠,之所以拿着一件衣服过来搭讪,一是露个脸,二是显摆一下身份,而最主要的,自然是找个机会,把美女的联系方法弄到手,然后才是展开一系统的外意相遇浪漫故事,接着才是穷追猛打,直到泡到手弄上床为止。所以舒心做出这姿态,他一点不意外,只想给美女留个好的印象。 “秦公子今天可是来选衣服?”店长似乎认识这帅锅。 帅锅也轻轻点了一点头,含笑不语。 店长瞥了舒心一眼,问道:“小姐,冒昧问一句,你男友手上戴的是江诗丹顿真皮手表?” “我不清楚哟!”舒心犹豫了一下,老实回答道。 店长愣了一下,见舒心一脸天真,就微笑道:“这个款式的手表都是限量版,全世界也大概只有三百多块。” “这表很贵么?”一个标致服务员问道。 店长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确切价格,大概值一辆法拉利跑车吧!” 标致服务员咂了咂,望着古乐目光都变了。 舒心心里没啥变化,脸上仍然平平静静。 那帅锅这时也瞄见了正在给舒心埋头挑鞋子古乐手上确实有一名表,但是打死他也不信一个穿地摊货的小子也能戴价值数百万的名表,不服气地道:“也可能是山寨货。” 店长淡淡一笑,没多说,反而退了几步,不打算插手这潭水。 帅锅嘴里含笑,很有耐心,并没有急着出手。 舒心似乎并没有因帅锅的一身名牌而觉得有什么光芒万丈,楚河汉界,清清楚楚。 古乐摇了摇头,觉得不太满意,但还是挑了一双皮鞋一条黑色休闲让舒心拭衣。 舒心脸皮嫩薄,绯红娇艳着一张脸蛋,硬着头皮进了试衣间。 “兄弟带女友来买衣服?”帅锅轻轻瞥了古乐一眼,一脸意味深长地微笑。 店长和两个标致女孩都敏锐地察觉到一丝阴谋气息。果然,帅锅笑了笑,潇洒地将那条丝巾一放,拍了拍手,环视一圈,笑道:“给女友买衣服是好事,不过走错了商店进错了门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样的人,就该去什么样的地方,在外面瞧一瞧,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何必钻进来让自己最终难堪呢?” 他决定要给这个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傻冒一个深刻道理。 “我听不懂你所说的意思?”古乐眉头挑了挑,扬起一个憨憨微笑。 帅锅继续微笑,脸上淡定,道:“你知道这里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一个包包,一条丝巾,一个小装饰价值何几?” 古乐若显得有些窘态,道:“这个,不大清楚,或者很贵吧!” “不贵!”帅锅望着一脸窘境语词不清的土包子,心中冷笑,脸上还是平平静静,转头望着身边一个标致服务员道:“小姐,你一个月在这里能拿多少工资?能在这里消费多少?” “四千左右吧!一条丝巾,差不多要我一个月的工资。”被点名的标致女孩瞥了古乐一眼,语气谈不是嘲讽,只是觉得太有趣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富帅竟然直接跟土包子开火,很有天方夜谈的感觉。不过,她很好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会如何回击对手。 店长看着一脸平静的古乐,并不认为这个窘态样的小男人戴着价值不斐名表会是简单的主,不过显然,高大帅锅已经将这块古乐敲诈而来的手表给安上了个山寨货。店长挠挠头,最终欲言又止。 突然,在店角落陪着美女拭衣服的大胖子一如既往跋扈气焰嚣张着走了过来。 身边美女脸上笑容灿烂,看来今天收获不错。 胖子看来今天心情也不错,一脸春风得意,目光也四处环视,如虎视群羊鹤立鸡群,只是下一刻,胖子刹那间苍白,停下脚步。 “黄大少,怎么了!”美女轻声问道,觉得自己已经修成了正果,也很庆幸自己目光,选择了这大胖子。 胖子睁大了眼睛,脸上的肥肉颤抖得厉害,似乎要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可也没那勇气,壮着胆子硬上,手里却捏了把汗。 众目睽睽下那帅锅打算来点狠的,朝标致女孩微笑点头:“说得很好。”然后再次转头望着古乐,面无表情地道:“那么,接下来麻烦请你离开,我并不认为一个男人一个月拿几千块就能有胆气带着女友逛知名品牌店。” 店长一下错愕了,两个标致女也目瞪口呆。 如果说帅锅前一刻还像一优雅骑士,那么这一刻,就是一个张牙舞爪一脸俗气的暴发户嘴脸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红三代打脸 第二百三十八章红三代打脸 古乐哂然一笑,毅然转身,却不是径直离开店里,而是走向试衣间,嘴里呢喃了一句,帅锅听到了,两个标致女也听到了,那位气质出众的店长姐姐亦听到了。 “有钱?有钱就了不起么?操!老子是穷苦逼,你就是暴发户。” 一句话,平地惊雷。 炸得大帅锅外焦里嫩。 两个不大看好古乐的标致服务员也被雷了。 “土包子,你说什么?一个不成气候的穷小子,你骂谁暴发户?”帅锅气势暴涨,犹如个中世纪高贵骑士被人用手套砸在脸上,立刻就要提出决斗的架势。而且声音猛大,店内店外的人都听到了,赶上来准备与古乐搭讪的大胖子也听到了,脸色顿时一变。 古乐则懒得理会,脚步坚挺,大帅锅不把他当对手,古神仙何尝又把他当一个级别的对手呢?打脸也得看人来,凭白无故卷入一场莫明其妙的“斗富炫耀”中,古乐不屑为之。耀武扬威他到知道是武林高手间的力量角斗,但炫耀财富在他眼里不过是几个大员外吃饱没事聚在一起数谁的铜钱更多,古乐行走江湖素来是“刮沙不带”,没银子大块吃肉就去劫富济贫,何等潇洒快活,这才是真正一言不合,拔刀杀人,一遁千里的大侠风范嘛。 至于眼前这帅富,古乐还真没当回事。 奈何某人觉得自己尊严受辱,拔脚猛上,啧啧,哪架势,雷厉至极。突然,一个对古乐来说有点熟悉的声音喊道:“哈哈哈,缘分啊缘分,古少,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今天无论如何,赏胖子一个脸,我们小聚一下。” 古乐一回头,笑了,一个本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偏偏出现了。而那爽快的笑声,刚硬的嗓门,也吓住了带着滔天怒气扑上来的大帅哥。 一回转,立马被震住了。 他是一个很有内行懂门道的人,黄胖子这闪光登场,虽然没有他光芒万丈,却相比而言,则多了一种由内而外的贵气。而黄大少黄胖子在圈内是吊儿郎当的老好人,但在外面行走,哪一个四九城里的小太爷们不是一惯跋扈滔天。更何况在黄胖子身边那女人,简直太锋芒毕露了,不谈一身衣服如何如何,单单是那脖子上一串项链,手上几个戒指,就能吓唬住不少暴发户。 而黄胖子那一声悦耳的:古少。 石破天惊。 古乐停下脚步,没啥表示,只是觉得这大胖子真是无处不在,看来两人还真有一点缘分。 那位一身品牌展览会的大帅锅不认识黄胖子何许人也,但他身边的女人就可不敢小视了,连对古乐的怒火也忘了,连忙跑过去一脸欢乐的喊道:“赵小姐,您出来逛街,赵总还好吗?” 姓赵美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看向了帅锅后面的古乐。 她很好奇,黄大胖子身分她知道,赵家也开足了码力让她往胖子身边拱,图的就是胖子那赫人的身分。可是连自己知根知底的姘头都叫前眼这位年轻人古少,而瞧样子,自己姘头分明是有些惧怕他,连“赏脸”这种词都用上,那么答案,不呼欲出。 “黄胖子陪女友逛街。”古乐瞄了一下胖子。 黄大少赶紧撇开女友楼着他胳膊的手,一脸笑意走到古乐身边,笑容灿烂道:“古少,胖子给您请安了。”也不等古乐回神,一转头,脸色一变,盯着那位大帅锅,道:“这位老弟,你刚才骂谁土包子,谁不成气候?” 那大帅锅哪有刚才嚣张气焰,脸色苍白,他再傻也知自己大概或许捅娄子,踢了不该踢的人。 黄胖子可不管他脸色苍与白,一脸阴沉,语气阴森鄙夷道:“我以为你有多大底气,敢不把我们古少放在眼里,原来也不过是个怂包,有种你在我面前跋扈一下?我说这人啊,眼睛就不该长在额头上,也别他妈仗势欺。低调,低调一下多好,何苦做一个狗眼看在低的畜生呢?” 大帅锅被骂蒙了。 旁边的店长两个标致女也傻了。 大帅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实在忍不住被人当面羞辱,显出了他不够圆滑成熟的一面,驳道:“谁狗眼看人低了,我惹你了我?你才是仗势欺人,别以为我怕你。” 黄胖子冷冷瞥了他一眼,也不动气,转头看着自己的宝贝,轻轻问道:“你认识这家伙,说说,啥来历。” 姓赵美女淡淡道:“也没多来历,雄然集团公子。虽然叫集团,不过在我看来,集团从上到下现金加不动产,也就几个亿罢了,一个小打小闹,一家不成气候的公司。” 黄胖子呵呵笑道:“哟,我以为你真有大来历,不就是一个在京城讨口饭吃的人物。几个亿,吓唬得到人么?笑话,别说是京城,就是一些小市小县,你家这点底蕴,都他妈是个屁。你说我仗势欺人,老是今天就欺负你一下。” 黄胖子懒得再跟这帅锅废话,表无面情直接掏出手机,电话是直接打给京城某位市领导,称兄道地一番,直言扼要挑明要动一动雄然集团。 大帅哥听到后傻了。 黄胖子没罢休,给宝贝打了眼神。 姓赵美女微微一笑,稍拉开一点距离,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自己老爹,一个是自己在商界认识的几位知名人物,简单扼要地在电话里说了黄大胖子的意思,又直言不讳要求几位商界人士直接断绝与雄然集团的商业往来。 这两个电话不可谓不毒,直接釜底抽薪,绝对不是杀鸡给猴那么简单,是要赶尽杀绝蛮横无理要雄然集团完蛋。 大帅锅脸已经没有血色,丝毫不怀疑这三个电话的真假。 黄胖子就像一个偏执狂,冷冷笑道:“小子,你他妈不是说仗势欺人么?老子就仗势欺人了,草,你家这点底蕴,也敢在我们面前摆阔。说句实话,你家再有十倍百倍家底,在我面前,也不堪一击。” 古乐脸上静平如常,没理会黄胖子的王八之气,好像这事从头到脚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径直闪人。 果真是一条畜生。 这个时候躲里试衣间的舒心换上了一身衣服,闪亮出场,啧啧啧,那气质,那身段,那脸蛋,直接秒杀从生,黄胖子都看得直流口水了。 丝毫不知道外面已经卷起了一场风雨的小妮子脸太薄,红着脸,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好看。”古乐眼看直了。 “可我不想买。”其实没钱买。 “我们再去别的店瞧瞧。”古乐也够圆滑。 舒心再次回到试衣间,不过这一次速度快多了,其实小妮子是心虚,飞快出试衣间,生怕再慢一会,服务员就要逼着她买下来。 古乐也干脆利落闪人,黄胖子要求聚一聚都被他一口回绝,那是丝毫不给面子,甚至连一句谢也没留下,潇洒去了,也难怪杨玄策会说,老板的做人甚至连级格也达不到。 一店的人望着这对鸳鸯,都是目瞪口呆。 姓赵美女立刻为胖子叫屈:“黄少,这人谁啊,真没礼数,你帮他这么一个大忙,一句谢谢也没有,太气人了。” 黄胖子苦笑道:“他是谁?在他眼里,我他妈连个屁也不是。” 一句话,雷倒所有人。 就连在整理被舒心换下来衣服的店长,双手也不禁颤了一下。 黄胖子瞧了瞧已经消失在大门外的古神仙,又看了看店长手里的衣服,想了想,道:“将这套衣服给我包上。”说着,又想了一下,道:“按照这个尺码再给我挑几衣服几双鞋子,全打包。宝贝,你帮我多挑几件。” 姓赵美女和一店的女人都一愣,随即回神,然后就是恍然大悟,立刻在众多衣服鞋堆里挑。都是浮浮沉沉的妖精人物,岂会看不出黄胖子要这些衣服来做什么。黄胖子也一点不介意给古家太子助长一些气焰,直接言道一万块以下的通通不要。 直挑了一大堆,黄胖子才心满意足掏卡付钱,给了店长一个送货地址。 “玉泉山。”这位素质良好的美女也瞠目结舌了。 两个标致女一脸疑惑不解。 店长姐姐没立刻解释,直到黄胖子带着宝贝离开,她才放低声音,笑着耐性解释道:“玉泉山,那可是一个多少权贵想爬也爬不上去的山!难怪,难怪黄少为了那年轻人竟不惜跟秦公子全面开战。” 两个标致女虽然不知道这玉泉山为什么难爬,但也知道权贵中人有多大来头。 店长姐姐似乎想给两个小美女好好上一堂课,继道:“穿什么不代表什么,最重要的是气质。其实我已经提醒过秦公子了,一个戴着数百万一块名表的年轻人,差又能差得到哪里去?只可惜那年轻人带着的美女魅力太大,秦公子也不信邪,看来这条财路我们是要断了。可惜啊,一个上亿的大公司,却要栽在争风吃醋上。不过这才是货真价实的隐官二代,真帅得掉渣了。” 店医姐姐一脸嘲讽,当然最多的还是对舒心的艳羡,典型的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啊。 …… 不要觉得是装B,也不要认为是拖情节,扑货写小说,宁愿少写砍情节,也不会乱拉情节,慢慢看就会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一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一道 在北辰购物中心逛了一圈,就已经是下午五点,其间古乐带舒心逛了一下香奈儿,舒心看中了一款包包;在迪奥,小妮子瞄中了一款珠宝;在唐纳,卡兰,小妮子钟情一套蕾丝内衣,而小妮子从一开始的忐忑,到最后的坦然,渐渐迷失在众多奢侈品中寻找出自己中意的包包鞋鞋。 古乐一直在旁微笑不语,只是默默记下舒心钟情挑中的东西。 但有一点让很多同样苦B出身的壮士们大跌眼境的是,无论是在迪奥还是在唐纳卡兰,里面的标致服务员对这两个一瞧就知道是不折不扣穷光蛋没钱买东西、百分百只看不买的家伙有着出奇异于常人的忍耐和尊敬,对于这两个捣蛋鬼甚至有发自内心的尊重和敬畏,甚至表现出一种只有在少数大款面前才表现出的热情,最后就是两人一件不买,店里的服务员都没露出那怕一丝的鄙夷和嘲讽,这让很多一起进店开眼界的美女和吊丝们跌碎了下巴。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贵气逼人的各大奢侈店,竟然也有如此素质。 穷得叮当响的古神仙理所应当的接受,不过逛了几个小时,神仙实在跑不动了,小妮子则神采奕奕,双眼冒光,一副不逛完购物中心誓不罢休的样子,古乐只好举手投降,笑问道:“晚饭吃什么大餐?” “兰州拉面好好吃哟!”舒心笑眯眯。 古乐表示赞同,几十块钱也只能吃大众货,山珍海味知名酒店,那是想也不敢想。 好在两人早有准备开了辆大宝马,到也不用去挤公交。而兰州拉面这种大众且又便宜的面馆,通常都开在偏远一点的地方,古神仙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家。下了车,小妮子习惯性挽着他的手臂,轻轻依畏着他。 冬天的天,总是黑得那么的早,刚过六点,路道两旁灯火辉煌。 灯火之下,一对狗男女相依相偎,走进了一家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面馆。 点餐的问题古乐完全交给舒心,小妮子素历节约惯了,只点了价值大约二十多块的东西。 兰州拉面虽然便宜,却是国内知名小吃,古乐轻松解决掉三分之二,小妮子只吃了一点,但却没急着走,似乎否中注定,这个时候一个老道士,背负长剑,一脸轻松走了进来,进门一句:“无量天尊”,惹来无数目光。 诸多店里客人一抬眼,好一脱尖飘逸老道,好一派仙风道骨活神仙。 古乐不经意眼回头一瞧,却脸色具变。 “怎么了!”舒心留意到古乐变化,同时把俏目轻轻顺着古乐目光看去,一个身穿青色道袍老道,背负长剑,须发皆白,却有仙风气派,双目炯炯有神,仿佛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气势,特别是背上那把长剑,剑柄玲珑剔透,有淡淡霞光。 舒心这一看,便再也收不回来。 一店里的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老道吸引,如丢魂一样。 “无量天尊!”又一声道号从老道嘴里吐出,店里众人这才回魂,无不被这老道的风采所折,更不敢把这才道归类到行走江湖的骗子,只觉这老道有着一种奇异力量,又给人一种宁静感觉,可是细细一看,这老道其与凡人一般无二。 “好奇怪的道士。”舒心朝古乐吐了吐香舌,低声道。 古乐淡淡一笑,人却很沉默。 而其他人只觉这老道一走进来,竟有种春风拂过,个个瞠目结舌,默默不无语。 面馆老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新疆人,虽然不信道教,但也不敢小瞧这老道,也不认为这样一位仙风道骨老道是化缘而来,不敢大意,亲自给老道递来茶水,老道随意坐下,老板问要吃点什么? 老道微微一笑,道:“一碗素面便可。”便开始慢慢品茶。 周围原本还笑谈的几个男男女女,现在一个个都沉默了,似乎被神棍气势给镇压,或者是怕惊扰了仙架,一个个吃的非快,有的干脆利落将筷子一搁,一抬屁股结账走人。 没过一会,面馆走了个干净,只剩下古乐、舒心、老道三位顾客。 现在气氛异常安静,也十分诡异。 舒心睁大了眼睛瞧着古乐,只要古乐不提出走人,这小妮子不会自作主张,一副贤妻模样。 老道泰然自若,低头品茶。 古乐神色渐缓,但心头却惊涛骇浪,他上千年神识修为,又怎看不出这老道一身修为已进入炼虚化境境界,再进一步,便可成就半仙手段。 “这末法世界,竟有如此高手。他背上长剑,分明用真力淬火,以心神勾通铸造而成的法器,这天地牢笼下,道家竟出了这般修为之人,古怪,有古怪啊!” 武道有明劲、暗劲、化劲、后天、先天之分。 炼道之人亦有后天、先天、炼己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炼虚化境……等九大境界。而长生九变,一变精气,为武者暗劲左右的实力:二变养生,窥视后天:三变洗髓,后天境界:四变易骨,先天之境:五变脱凡,炼神化虚:六变神勇,炼虚化境:七变往生、八变秘境和九变神通,这三大境界,已是仙道中人,拥有种种神术,神鬼莫测之力! 不过这最后三大境界,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 可是眼前这老道修为,分明炼虚化境修为,再进一步,岂不是陆地神仙,古乐又如何不惊如何不骇?所谓武者易成,仙道难寻,后天难进,先天难成,纵然以古乐仙道神识,前世经验,也难保证自己穷一所精力就能成功步入长生六变神勇境界。 天地牢笼之下,谁敢妄想成仙? 炼虚化境也是修道的尽头,但是这种人物,其手段,在普能人眼里,何常不是神仙? 所以对于老道的出现,古乐异常小心,但却有一股不服输念头,堂堂一大仙人,虽然虎落平川龙海浅滩,也非一个炼虚化境者能吓唬得住。 一抬头,目光直视老道。 似乎有神感应,老道把目光望向了古乐。 两道眼神,刹那间交融。 两道神识立刻交战一起,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激烈相撞。 “咔”一声响,老道手中的茶杯,竟被他硬生生捏碎,而他那道强大神识气机,在与古乐一撞之下,如潮水一般,飞速后退。蓦然,老道拔身而起,背上长剑霞光闪动,嗡嗡嗡!嗡嗡嗡!一声剑鸣,只有古乐能听见,脸色亦是一变,药王九针,一刹间,便出现在指间。 高手交锋,斗的就是气势。 修道者交战,斗的者是法宝。 老道剑呜,古乐手捏九针,一触即发。 舒心仿佛也发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氛,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古乐,又回头瞧了瞧老道,正要寻问,只见那老道突然一笑,道:“无量天尊,神识如海,道基大成,我徒弟果然没骗我。小友,老道可不可以过来坐一坐?” 看似在问古乐,老道早就拔腿,径直走了过来。也不等古乐回答,随意一坐,气机牵动,气势却稳稳压住古乐。刚才瞬间交手,他已经摸清楚了古乐底子。神识上没得说,如汪洋大海,星辰宇宙,饶是他炼虚化境亦非对手。可是修为真力上,古乐就不堪一击。 一个还是后天境界的修道者,岂是炼虚化境高手之敌,而看老道神态架势,分明是吃定了古乐。 “道长好修为!”古乐眯起眼睛,生硬道:“以道长这样的修为,不呆在深山参惮悟道,窥视天地力以便成就仙业,何苦跑到这里来与我斗法,莫非我在什么地方得罪过道长,接下过什么梁子不成?” “这天地牢笼下,何人能成道?”老道微笑,气势与语气恰恰相反,可谓一刚一柔。以气势压古乐,语气却是人畜无害,瞧不出这老家伙是怒是喜,是有歹意还是真要谈道说法。 古乐不敢大意,一双眼睛也是绿油油放光,身上的气势也是一浪猛过一浪,显然蓄势待发。不过相比与老道人畜无害的微笑,古乐更担心老道那似山压顶的气机。 老道笑眯眯,轻轻继道:“梁子么?呵呵,小友还记得,在澳门何家,那个中年道士?” 古乐恍然大悟,冷笑道:“看来道长是给徒弟找场子来了。” “这不是主要原因,我也不是一个护犊子量狭小的道士,主要是想瞧一瞧小友。同时也很好奇,这个天地牢笼下,小友是如何修炼这般神识?”老道淡淡道。 古乐同样淡淡道:“我也好奇,末法时代道长如何有这般修为?” 两人突然相视一笑,显然都在回避彼此的问题。 舒心则云里雾里。 这两人一番话虽然没啥惊世骇俗的言论,对于啥“天地牢笼”、“末法时代”那是莫明其妙,立刻失去兴趣,用嘴擦了擦小嘴,撇下一句:“我到车里等你。”没有丝毫迟疑地去了。 多总明的一个小妞,饶是再云里雾里,也知道“梁子”、“找场子”、“护犊子”什么意思,这是打算去搬救兵了。 老道何等老练目光,一瞧就破,也不点明,似笑非笑瞧着古乐。 老道越是笑得厉害,古乐就愈发觉得事情有点严峻,自己一个后天境的修为,在一个炼虚化境的人物面前,绝对是跳梁小丑一只小虾米,一旦撕破脸面动武斗法,自己简直不堪一击。 古乐只好以退为进,笑道:“既然道长不是找场子,恕我不奉陪了。”一拔腿,举步便走。 老道也不挽留,是只轻轻道:“小友,药王门中可没胆小之人啊!九百年前贵派祖师‘毒手药神’,是否也姓古,名乐啊!” 一句话,犹如冬雷。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关夫子 第二百四十章关夫子 冬雷炸响。 老道士几句看似不痛不痒不轻不重几句话,在古乐听来无疑是冬雷炸响,再难保持平静心态,神色皆是大变。 古乐大风大浪一路走来,沉沉浮浮纵然面对第九处追杀,枪林弹雨生死一线,都比不上这老道士淡淡几句话有杀伤力,若非对这老道士十分忌惮,古乐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 麻衣一脉果然算无失策,神算子害我啊! 古乐一身冷汗。 老道士微笑着,望着被镇住的古乐,笑得犹如冬天温煦的阳光,也根本不给古乐一点点喘息的机会,轻轻又道:“八百年前,我麻衣一系祖师神算子仙逝时,曾仆了一卦,小友猜一猜,这卦象如何?” 古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紧握双手。没回头,语气生硬道:“我不懂你说什么?什么药王门麻衣一脉?仆卦神算,道长是糊弄人么?” 老道似笑非笑语气清淡地道:“小友不是不懂,是在回避老道的话吧…………数百前年药王门,麻衣一脉,一是医道,一是道教,以医入道,以相入神,本是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门派,但当年贵派祖毒手药神前辈于我派祖师神算子是过命交情,毒手药神前辈更是与我派有恩。可惜,自毒手药神前辈破碎虚空羽化成仙,这近九百多年来再无药王门传说,也令我祖师痛心疾首,方在仙逝时,逆天仆了一卦,说千年之后药王门传人必现人间,而麻衣一脉弟子必须与之交好……而小友一身长生真气,手捏药王九针,不是药王门传人又是何门何派?难不成药王门弟子,连祖宗也忘了?或者说,小友连面对老道勇气也没有,这么急着走人?” “道长是用激将法吗?”古乐冷笑。 老道意味深长道:“你可以这么认为?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是一种威胁。” “你以为你威胁得到我么?”古乐生硬冷笑道,但心头却大吁了口气,老道语不惊人死不休,刚才那几句话古乐真以为被人看破了他重生之秘,这才心神失守。而神算子果然也是能人,算到数百年之后药王门重出江湖,只是重生这种光怪陆离的事情,已经超出仙道力量,神算子纵然再逆天,也难算到其中的关键。 这个老道不过是在激他。 古乐想通了这其中关键,缓了一缓心境,回头凝望老道,说道:“道长这是强人所难。” “这何尝千年之后,贵我两派的一场缘分呢?”老道收敛了几分犀利气势,多了几分随和,笑道:“古乐小友,还是坐下来与老道好好谈一谈吧!” 这一次,老道直接叫出了他名字。 古乐不再疑神疑鬼,那中年道士既然是老道士徒弟,知道他名字,一点不奇怪,也没拒绝,坐回到凳子,问道:“道长怎么称呼?” 老道直接给出答案:“关夫子!” 古乐先念了一句“关夫子”,这名字稀拉平常,却给人一种儒雅之气,与老道装束简直背道而驰。道家之人又怎会取个儒家名号,古乐估摸着这是老道俗家姓名,也微微好奇,不禁抬眼瞥了一下老道眉宇间仿佛有股天生般的儒雅气质,配上这名字,平添了几分运气。信命者,通常很在意自己名字,何况是老道这样一位相术大行家,在名字上更是在乎,而夫子之名,在古代指教书之人,而老道眉宇间有天然生成的儒家气,用“夫子”二字,再适合不过。而且,老道有句话说得不假,古乐与神算子是有过命交情,麻衣一脉有药王丸的配方,古乐亦学会了点麻衣算术,观人命理,还是瞧得出一些门道。 老道之所以不用道号,以关夫子自称,是用名字来增加自身运气,取的,就是一个盗字。 看破了这一点,古乐也不道破,只是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道长这名字取的妙巧。” “取巧而以。”老道洒然道。 古乐嘴角翘起,泛着冷意,缓缓道:“道长这次亲自找来,不会只是为了贵我两派千年前的交情吧?” 古乐可不相信千年以过,神算子的魅力还那么大,能令千年后的徒子徒孙遵守他的遗言,而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如同国与国之间的交情,或许有真情,但天长地久友情不变那是在说故事,两肋插刀兄弟义气的壮举也只是个人情义,古乐并不认为老道会真的是来套交情。 果然,老道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这么说,小友相信么?” “不信。”古乐回答道。 “我也不信。”老道语气清淡。 不在转弯抹角,老道直接给出答案道:“我这次来,一是想瞧一瞧药王门传人。二也十分好奇,小友这样的年纪如何将神识修炼到深不可测地步?三嘛,就有点私心了,就是看一看小友对我麻衣一脉的态度。” 老道轻瞥了一下古乐,才道:“说句实话,现在这世道上像我这样的修炼者不多了,多的是武术中人,但大多止步在后天,也有一些先天高手!哦,还有一些躲在深山里的蛊术中人,不过都不成气候,至于道教里的宿士、众阁、全真、茅山四个分支以及佛门中人的秃驴,老实说,贫道还没放在眼里,都是在炼己气、炼气化神这两个门槛上,没有一个能炼神化虚的人物。” 老道洒然一笑,也没敢把话说死:“当然,这只能说是我己知的高手,至于有没有更厉害的修道者,这是两说,老道心里也不清楚,想来也有那么几个能与老道不相上下的人物。毕竟世界太大,深山老林多的是,说不定那座灵山福地上就隐藏一两位人物在参悟仙道,突破极致这也是说不定的事情。不过至少在老道认识中的高手,没有一个被老道放在眼里,老道也安心理得在深山里参道,以便能悟得一些心德。可是数月前,老道那不成气候的徒弟去了一趟澳门,在何居士家与小友发生的一些争斗。或许小友看在麻衣一脉和药王门的交情,小小指点了一下劣徒,让他收获不浅。但是江湖就是江湖,说恶也恶,说善也善,武者一怒杀人,修道之人何尝没有过喜怒呢?飞剑划过,一样人头落地。所以老道这次来也怀了点杀心,因为像小友这样的神识修为者,只要时间足够,修为必突飞猛进不在话下,要是小友对我麻衣一脉不满,老道只好让你人间蒸发。毕竟有你这样一位敌人,老道是道心难安,你早一日死,老道就早一日安心,绝不错过丝毫机会将你抹杀于摇篮之中。” 真是心狠手辣莫分人,跳出红尘仍有杀。 武者有杀,修道者何尝没有杀呢? 江湖就是江湖,杀一个人,哪有那么多大道理。 只要对自己有威胁,一切皆可杀。 这一点,古乐毫无意外,老道也没刻意隐瞒,都是同行中人,想隐瞒也隐瞒不了,都深知这行的水有多深,而从古至今,修道中人那一个不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白条划过,满天游走,精光闪烁,瞬息取人首级。 若论穷凶极恶当属此类中人。 因其有通天之能,国条法律视之如粪土,更何况此类人,哪一个没点手段,招揽一些权贵为己所用。 纵观关夫子这老家伙行事作风,所结识人哪一个不是社会名流权贵枭雄,如真是一个只知修道老道士,岂会认识何赌王。当年黄青帝,何尝不视这老家为神仙。纵然华子然这拿着尚方宝剑到处圈钱圈空手套白狼的太/子爷,对关夫子也是念念不忘,敬畏得如神灵一般。 极是京城里坐镇天下的一些老革/命家圈子里,都流传着关神仙的故事,简直玄之又玄神之又神,各种版本都有,都可编辑出几部幻玄小说。当然,也有仰天长叹,遗憾未能一睹仙容的也不少有。毕竟长生不老仙家之说,谁不向往谁不崇拜,何况是关夫子这样一位快半仙人物。只是这些权贵枭雄的人物又怎知道,真正有点道行的人物,无不是道貌岸然的奸诈之辈,论卑鄙无耻也丝毫不输那些浮沉数十年官场商场的老狐狸,而且比这些狐狸更多了一种杀心。 古神仙之所以心眼不大度量狭窄一被打脸就动刀子,又何尝不是在这个圈子里养出来的土匪气呢? 而关夫子对古乐动杀机,古乐一点不意外,也没动气,心平气和地道:“道长也现在对我也有杀机吗?” 语气淡清,是否一点也不怕关夫子一怒动手打杀他。 关夫子笑了一笑,没有回答,反而自语自言道:“这次下山前老道给自己仆了一卦,运气不错,但谈不上好,卦象中有凶有吉,这就是为什么老道出门前,把镇派宝剑背在一起,就怕被人给打杀了。” 古乐哦了一声,没接话。 关夫子接着又道:“不过在看到小友后老道就知道了这凶象从何而来?也没自大的认为能将小友给轻松斩杀,如果刚才老道猜的不错,要不是有那小女娃在,小友恐怕不会白错过重伤贫道神识的机会吧。” 古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关夫子再度开口,道:“不错,论修为,十个你也不是贫道一只手之敌,但论神识,一千个我也非你之敌。如果真要硬碰硬,嘿嘿,老道还不想成为白痴,小友也有大把春青,是否也对我派没有敌意,没必要撕破脸面两败具伤。” …… 菊花回来了,扑货很好兴,感谢:专暴老太菊花打赏,汗,这网名够酷。(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道!道!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道!道!道! 面对关夫子如此坦面的话,古乐笑而不语。 他要是不点底气,如何坦然面对这炼虚化境的老怪物。而且,修道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动手杀一个人哪管什么恩怨。极是药王门与麻衣一脉有些交情,只要关夫子认定古乐某一天能成为一个大威胁,一样的毫不顾虑飞剑杀人,图的就是一个痛快以及永绝后患。自然,杀人如此,相交亦是如此,只要义气相投,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也不在话下。 古乐在这一行也是“老江湖”了,岂不明白关夫子所惧的正是他深不可测的神识之道,他所怕自然是关夫子一身修为。 古乐有把握在一瞬间以神识令关夫子变成白疾,关夫子何尝没有刹那间飞剑出鞘,白条划过取他首级呢。 所以关夫子话说得十分的白,白到两人都放下针锋相对的气势。 古乐望着关夫子,轻轻问道:“那么道长留下我,恐怕有所为吧?” 关夫子这一点上,没有隐瞒,点了点头,而且两人话已经挑明,他也不在故作高深地摆出一副吃死了古乐的要子,完完全全将古乐当同一级别人物对待,毕竟古乐在神识上给他的压力太大,他虽然能在气机和修为上稳稳压他一头,但也没有完全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这种平起平坐的感觉确实令关夫子十分不爽。 而这种感觉,上次还要追溯在数十年前。 品了口茶,关夫子问道:“小友,你觉得如今的大道在何处?” “道在本心。”古乐回答道:“万物也亦是道,一个说烂了的大道理。” “仙呢?”关夫子平静道:“仙道又在何处?” “这天地牢笼下,何人敢成仙?”古乐意态自若,但身上是乎自有一股磅礴气势。 “既有道,又怎会无仙?”关夫子冷笑道。 古乐有点明白他意思了,问道:“道长看来不死心了!” “贫道修道数十载,岂能说死心就死心……一步之遥,一步之遥啊!”关夫子自嘲一笑,神情有些落寞,数十年苦修,离那半仙手段真只有一步。 死心,他又拿什么死心? 况且,关夫子也算一人物,在这末法时代能将一身修为练到炼虚化境,可谓是万中无一。而长生不死羽化飞升,无不是修炼者最终目标。 可是一步之遥远之千里这道理古乐明白,关夫子又怎会不明白,只可惜放不下。 “贫道有一件事情悬而不决,还请小友不要瞒我。”关夫子一笑之后,缓了缓心情,看着古乐道。 “道长是想问我一身神识修为吧!”古乐笑道。 关夫子点头道:“不错,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自然明白这天地间自有其不可更改的物性和数理,阳极阴生,阴极阳生,每逢天地凌厉大变局时,必有其规律和定性。我虽然不敢说自宋代以后再半仙高手,但是既然是末法时代,小友这一些神识修为从何而来?” 古乐苦笑,这是他最大秘密,当然不会说,只是苦笑道:“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当然,道长要是认为我眶你,我也没办法,只能说,既然天地有变,自有一丝空隙,正如武术高手过招,每逢凌厉杀着展出前,必有最松懈的一丝空隙。” 关夫子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但也难以掩饰失望之意,但大体还是表示理解。他身边修道者,本就是一种打破自然规律的存在,一些古怪的事情相比普通人而言,他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况且他心思并非在古乐这一身神识修为,而是对仙道的一种追求。微微一沉吟,关夫子果决道:“既然有道,便有迹可寻,极是这末法时代,只要心坚如铁,仙道不敢说,但半仙亦非不是什么可能的事情。” 古乐沉默,关夫子缓缓道:“老道这些年之所以不为问世事,呆在深山参道,虽然没悟得突破之法,但也有些心德。所谓天道无情,亦有情,大道三千,皆可证道,又有那一线生机,其实证得半仙境界也不是没有希望。这就好比职业棋道高手和业余好爱者,业余棋手对棋,只是一种爱好,虽懂,却不精通,没达到那种浑然天成地步。可是棋艺大师下棋,一盘棋包罗万象,一枚棋子,也能千变万化,每一步,也无不透露出杀机,让自己超脱于棋盘之外,掌控一切。修道亦复如此,我等便如那爱好棋艺的业余选手,懂道,但却不精通,没大师那跳出一切。” 古乐丝毫不客气地冷笑道:“道长执着了,在牢笼之下你我皆是蝼蚁,没有人能挡得了这天地浩劫。” 关夫子毫不生气,笑道:“既然是牢笼,便用力破之。” 古乐不打算再跟关夫子打太极,冷笑道:“道长有话还是直说吧?你转弯抹角,绕了一大圈子,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关夫子石破天惊道:“贫道希望小友能助我一臂之力。” 古乐苦笑道:“小子修为低微,拿什么来助道长?” “与我一战。”关夫子斩钉截铁。 古乐脸色却是一变。 “贫道修炼数十载,矢志仙道,精进修为,在深山参道一呆,便是二十年,到如今炼虚化境,但离那半仙手段终究是差了一步。”关夫子这一次语气冷淡,神色志定,缓缓道:“一步之遥,仙凡永隔,但是正如贫道刚才所言这天地之间自有其不可更改的定数与规律;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道本是心,万物亦是道。而这天下事,不外乎一个力。绝对力量之下,一切皆是蝼蚁。贫道潜修数十年,既然无法从自然得道,唯有在力是上寻求突破,而同一级别高手间的较量,在生与死之间撞击,或许就能如火凤凰一般在烈火之中重生,跨出哪后一步,从天人合一踏破天人之限。” 古乐脸色再次一变。 关夫子望着他道:“唯有极于道,故能极于仙,道友可愿成全贫道?” 这一次,关夫子对古乐称呼变了。 语气,客气之极,是一番肺腑之言。不过关夫子再摆出一副求道心切模样,在古乐看来,就像是一个偏执狂,在仙道的路上,不仅对敌人对自己都是一条后路不留,不达目的不罢休。 “公平较量,道长觉得我是你对手吗?”古乐苦笑。 “贫道可以等。”关夫子语气真诚。 古乐苦笑道:“这是强人所难,非道家所取。” “道家讲的就是个顺其自然,你我能在此见面,何况不是命中注定?”关夫子微微笑了一笑,头也不抬,道:“而且贫道曾给自己批过卦,命中注定,你我都有一战。” 古乐终于有了火气,冷笑道:“关夫子,你在是威胁我?” 关夫子笑了笑,探邃莫测的眸子闪动着智能的采芒,缓缓道:“小友何必动怒,你我都是同道中人,追求的都是仙道极致。在‘道’的路上,其实一切都可放下。你之所以如此暴怒,其实这也是你的弱点,假若小友不成全老道,老道若是把心一横,小友守护的一切岂非尽付东流了?如果真是这样,老道我也不介意做一回恶人,到玉泉山古家大宅走一趟。” 风水轮流转,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古乐握住双手,面带浓浓杀机。 关夫子面无表情,但角逸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意,小小“提醒”道:“小友要是这时和我拼个两败具伤,可别忘了,老道还有一两个不成气的徒弟。硬闯玉泉山办不到,但弄一弄刺杀,对付几个保镖非是什么难事。” 古乐双手一松,权衡利弊,极力控制怒气,冷笑道:“道长还真有修道之人风范。” 关夫子没在意古乐嘲讽,轻描淡写地道:“修道者讲的就是一个杀戮果断!你可以说老道以势压人,但却改变了你我终将一战的事实。而且老道也非乘人之危,可以等,等你踏破炼虚化境。而作为补偿,老道欠你一个人情。” 古乐冷笑不语。 关夫子瞥了外面一眼,轻轻一笑,继续给古乐增添了一点压力,道:“小友,你那位红粉知己给你搬救兵来了,还有,请别让老道为难。老道背上这把长剑,已经有几十年没饮过血了。” 果然,外面拥进一批人来。 古少杰、袁风流、舒心,身后还紧跟着四位个头一米八左右的年轻人,均是穿西装,而西服也不小,但穿在这四人身上,还是非驴非马的效果,因为这四个汉子一身肌肉实在太过强横,近乎跋扈的胸大肌,鼓起的肱二头肌,还有肩膀附近的三角肌,都将西装撑得有些滑稽,滑稽里透着蛮横和狰狞。 关夫子饶有兴趣看着这群蜂拥而来的人,重新端起茶杯。 古乐坐着没回头,一双眼睛,真如饿狼一样盯着关夫子。 “表哥,表嫂说有人上门找场子!草,他妈滴老道士,也敢在四九城里找麻烦,没王法了!”袁风流一如既往的跋扈与嚣张,真是不知者不畏。 古乐有些头疼,但脸上那股严峻难以掩饰,不过大体还算镇定自若。 关夫子占尽先机不急不缓态度,浅笑道:“小友现在不用急着答应,我刚才仆了一卦,一个月之内我们还会再次见面。希望到那时,小友给贫道一个满意答案。”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真面目 第二百四十二章真面目 关夫子轻轻将茶杯一放起身走人,只是在路过袁风流时,淡淡说了一句:“这位小娃娃面相可以,大福大贵,可惜太畜生,再不知收敛,终有祸事。” 袁风流当即回骂:“你姥姥地才有祸事,你全家都有祸事!” 关夫子浅浅一笑,神色平静。一个近乎半仙似的人物,岂会和一个无知小儿一般见识,不过是一只蚂蚱在面前跳来跳去,之所以给他算了一卦提个醒,完全是看在古乐面子上。既然人家不信,关神仙也不多解释,浅浅一笑,然后径直离开面馆。 而袁风流自然不会知道关夫子一卦千金难求。当然,要是换了袁家那位太爷,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古少杰没听到古乐吩咐,没有阻拦! 古乐坐在凳子一动不动,有气愤,有怒火,也有杀机,也想冲出去,九针飞起,斩了这老道士的大好人头。 可惜,这想法痛快到痛快,只有傻子才能做得出来。 古乐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做出这种以卵击石的华丽壮举,面对炼虚化境这种老怪物,且身怀法器宝剑,纵然心头有万千杀机,也只能极力控制自己,否则白条划过,破空杀来,显然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情。 “姥姥!”袁风流仍然不甘休,跑到古乐身边低声问道:“表哥,这老道士是何人物?” “什么人物?”古乐揉了揉太阳穴,没理会袁风流胡搅蛮缠,道:“我们回去。” 一起身,径直出了面馆。 此时外面,灯火辉煌,古乐走到外面,突然有些失神,修为已是后天大成的他,早已不畏寒暑,可不知怎么,他却感觉到一阵寒意。 这天,变了!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古乐的神仙日子,又能维持多久? 古乐默默上车! 在街尾的关夫子,目睹古乐而去。 一辆黑色轿车,轻轻停在关夫子跟前。 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中年道士,恭恭敬敬走到关夫子身边,喊道:“师父。” 关夫子望着古乐远去的车子,轻轻点了点头,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道:“你看见了!” 中年道士苦笑回答道:“离得太远,那小子也太聪明,靠得太近容易被发现,所以过程到看得一起二楚,但你们的交谈的内容,就没听见了。” 关夫子耸了一耸肩,笑道:“这小子不简单,年纪轻轻一身神识修为深不可测!也许你运气,是除我之外天下间第一个亲自感受过他那似海一样的神识,这经验可不小,对你大有益处,庞大得难以估计。” “弟子明白!”中年道士仍然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因答。 他对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师父,是绝对的佩服加畏惧得无以复加,修炼这一道稍微有些吃得开还算高手的货色都知道当年关夫子一人一剑,短短几年时间打得道教宿土、众阁、全真、茅山四个分支数十年都抬不起头来,唯麻衣一脉称尊。 关夫子不仅在道教里称雄,跟其它几位老怪物级别的高手也是称兄道弟,和西藏大昭寺里的几位活佛更是关系密切,绝不是虚与委蛇,算得上过命交情,而其中的门道很深,非外人能了解其中的内幕。至于俗世中的权贵,那根本不知一提,跟关夫子只是相互利用关系,谈不上交情二字。 当然,这也不可否认了关夫子在俗世中的力量,单单的是中年道士知道的,就有好几位风云大人物。 澳门何赌王,虽然能和关夫子称兄道弟,但每年送到青城山的各种百年以上的野生人参就有好几根,就别提其他的一切供应了。 所谓穷文富武,就是修仙了道,也要讲究财、法、侣、地四个字。 什么时候,财都是必要,处在首位。 万物钱为首,确实乃至理名言,只不过修炼者若求财,必然荒废了自身修为和打磨,然而若无财,一些手段也不好使,如器、丹、药可都是贵重之物,就拿关夫子背上扛着的那把宝剑来说,虽是祖传,但是法器之所以称之为法器,就因为它有灵性,而想要维持这股灵性,开销巨大,就是金山银山都经不起消耗。 再说简单一点,就是吃,也是一大问题。 采灵露为食,那是仙家道行。 这末法时代,关夫子这点修为,三天不吃饭,也如同凡夫俗子一样,恐怕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谈仙得道? 再说了,从古至今,哪一个修道者不是用钱堆出来的? 关神仙之所以放下身段结交权贵,图的就是一个财字。 而中年道士可以算是这个世界少数对关夫子知根知底的人,别看他三十七八样子,其实早就六十好几,跟着关夫子行走江湖打一天也有五十多年,别看关神仙在“道友”面前无量天尊,在权贵面前神仙模样,其实就是一个腹黑手毒杀人无数的道士。 飞剑划过,那人头可是一颗一颗的冲天而起。 中年道士极是忘了自己爹娘,也不会忘关夫子阴狠一面。 所以每次面对这位面色还算慈祥的师父,中年道士可都不敢有丝毫不尊敬。 犹豫了一下,中年道士还是忍不住问道:“师父怎么没把他留下?这小子古怪之极,又是药王门传人,而《长生九变》更是神鬼莫测,要是能弄到手借鉴一番,相信也能从中得到一些修行经验。” 杀人夺宝,历来都是修道者发家致富最快途径。 这道理关夫子如何不明白,冷笑道:“你以为为师没想到这一点么?要是这药王门小子真那么好对付,我会放他离开?” 微微顿了一下,关夫子接着道:“我本自信稳稳压过他一头,可我已经拚着耗损真元,也只能在气势上镇住他。而且今天他之所以对我忌惮,没敢冒险一博,其原因自然是他身边的那女子。而我呢,虽然在修为上稳胜他,但谁敢说,药王门没几样镇场子的厉害东西。与其冒险一战,还不如点到为止,因为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 中年道士恍然大悟,而关夫子行事小心甚至畏首畏尾,在几个老怪物间是传开的事情,所以中年道士是一点不意外。 “只可惜这一趟,没能一睹药王门《长生九变》!”关夫子轻轻一叹。 本以为自己亲自出马,十拿九稳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在神识一道上太过厉害,饶是他关神仙也不敢拿命去赌。 不过关夫子何等人物,只是微微感叹一下,立马收拾好心境,嘴角勾出一抹笑,说道:“不过这一次,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让我从他身上得到了一些启发,有望踏破天人之限。正所谓万般妙法皆是道,一昧的躲在深山参悟自然之道反而是落了下乘,高手之间的对决才能擦出‘道’的火化,这才是真正的‘道’。” “高手间对决才能擦出‘道’的火花?”中年道士喃喃道。 关夫子微微点了点头,有心指点徒弟,缓缓道:“我辈修道者炼道,就是探索生命之道,图上长生,求无上力量,不过究竟的还是一个‘恒’,一个‘坚’,所谓无心旁骛,勇猛精进,道指本心,内练一口气,但这只是力量的一种积蓄。可是练道练到我这种层次,在这末法时代灵气枯萎的情况下,已不是纯靠苦练而能进步,更重要的是思想和精神上的突破。所谓的思想,是对‘道’的感悟,精神,指神识一途,这两者之间,后者最重要。只有神识强大了,才能探索‘道’的所在。药王门那小子之所以能以后天修为使我忌惮,便在于他神识能借助于‘道’之力,我能将他斩杀,他又如何不能利用‘道’将我精神给抹杀,这也是我为什么没动手的原因,反而从他的道中感觉到一些心德,明白我的‘道’想要再进一步,必须得与同一级别的高手较量,在生死中感悟自己的‘道’。” 关夫子接着微微苦笑了一下,道:“只可惜啊,在我所认识的老家伙中,没有一个在修为上能与我相提并论!大昭寺的到有一位,只是这家伙是个喇嘛,一心想着下一世做活佛,岂会答应我生死较量。而大昭寺的喇嘛太多,虽然不堪一击,但集在一起,也不是我能威胁的,要不然,呵呵,就是拼着得罪龙处,老子也要上玉泉山古家大宅走一圈,用他血亲作为威胁,也要把《长生九变》弄到手。最好,要是能把那小子顺手给打杀,老子也毫不手软。当然,最后的结果或许会两败具伤,但是这个险还是值得去冒的。” 中年道士何等灵犀,一点就透,小心翼翼问道:“师父,您想与他一战?” 关夫子冷笑道:“不错,虽然他现在还没资格,但以他神识修为,突破后天进军先天,甚至炼己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化虚,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 中年道士试探性问道:“他答应了?” 关夫子自信满满道:“他不敢不答应!不说他血肉至亲,就是刚才他那个红颜知己也能成为他弱点,由不得他不答应。何况,我观这京城,快要风起云涌了!在这大势下,这满京城的世家,那一家,不是风雨飘摇。那小子既然是古家之人,自然会插手这场权利争斗之中。而且,我刚才看他面相,分明最近有一劫,到时他若不答应,老子也只好送他一程了。” 中年道士心头大惊,道:“师父,您是打算……” 关夫子点了点头,淡淡道:“是有十几没见过京城那几位老居士了!” 老道眼中一道锋芒闪过。 分明要在这场权利交替中,大干一场。 至少,也要弄点风雨出来。 …… 第二更,求点月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云波诡异(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云波诡异(上) 风雨袭来,关夫子杀机已现,而修道之人自私自利从来都是杀戮果断。 古乐一言不发回到盘卧在玉泉山上的古家大宅,客厅里古家无一人缺席。 古天雄是在等消息,毕竟舒心搬救兵也搬得太过古怪离奇,也好奇那个找自己孙子麻烦的道士是何人物。 袁容作为母亲更是紧张儿子有没有吃亏,儿行千里母担心,何况是有人找麻烦? 而一向以大忙人自居的古茂松今天也不出去应酬了,嘴巴叼着一支香烟,吊二郎当坐在沙发上看着走进来的儿子,以为这兔崽怎么也得解释一下今天唱的是那一出戏,谁知古乐面无表情地只是打了一声招呼,一头就扎进了自己房间里,一大厅的人都傻了眼。 一个个愣人原地莫明其妙! 唯有袁风流这小子悍不畏死,跟着上去,一路还叫嚣着要找关夫子场子。 古乐一言不发,深深沉默。 不识时务一点不知进退的袁风流还一个劲的追问表哥那老道士何方人士,叫嚣着准备大干一场,刮地三尺也要将关夫子给捞出来大卸八块,非要让这道士明白这京城一亩三分地是谁更嚣张。 古乐不回答只管揍人,袁风流扛不住,只好嚷着休战,狼狈不堪逃出古乐房间,看得还等在大厅里等消息的舒心和古茂松等人一阵无语。 小妮子直接鄙视袁风流没有点骨气,亏得他正儿八百经在自己面前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多么多么嚣张,其实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屁小孩。 委屈得几乎快哭的袁大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疼得咧着嘴道:“我是小屁孩,可你还是他马子呢!有种,你去式一式?” 舒心当场无语,要是换在从前,小妮子还敢大大咧咧跑去追问原因,但是今天的事情太古怪,而瞧古乐样子,分明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怒气,这个霉头她可不敢去触,唔唔两声也不在指责袁风流没骨气。 袁容一把拉过袁风流搂在怀里,一边心疼一边大骂儿子发神精,自己表弟都下这么重的手。 这下袁风流就激动了,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这一下哗啦的直流,抱着袁容痛哭失声,终于找到了党和组织了。 滋,一下!古茂松将烟蒂一下插在烟灰缸里,跋扈道:“反天了,我就不信这家里没有一个治不了那小子的人。” 拍拍屁股起身,直扑古乐房间。 古茂松这一次是丝毫不给客不给古乐面子,直接推门而进。 古乐此时站在窗台下,门一开,也不等老子问话,干脆利落地道:“爸,你是想问今天那道士吧!这事,我不想回答,也不想你们过问,就像我从不问你在军中的事情一样,因为我们走的是两条路。你们所谓的权势军权,是能改天换地,但在有些人眼里,名利权势富贵荣华,不过身外之物,在这群人眼里,他们向望的是力量的极致,你再位高权重,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弹指间灰飞烟灭的角色罢了!或许他们敌不过国家军队力量,但要让一个世家消失,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而所谓的国条法律,那更是屁也不值一个,所以这事情,我不想说,你们也别问。” 古乐苦笑一下,又道:“不过幸好,这一类人,太少太少,但今天我遇见那个人,绝对能威胁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古茂松一愣,他没想到儿子竟如此干脆单刀直入,不给他开口机会。可是古茂松却怒了,“呸”了一声,大骂道:“狗屎,我不管,别以为妈地你翅膀硬了,老子就管不了!说,究竟怎会事?老子就不信,这世上有无视国法的人。” 古乐苦笑,要是换上乱世或者非常时期,关夫子这类不可怕,但如今天下大治,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切和谐为主,不可能调给大批军队围杀一个炼虚化境的怪物,而人派少了,根本留不住关夫子这种修道高手。 关夫子敢放下硬闯玉泉山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当然,这硬闯,关夫子也会担些风险,但是一个炼虚化境修道者,虽然不能百里之外取人首级,但七八里外到可能做到。 而修道者那一个不是无法无天,诸如传说中精精儿,空空儿,红线娘,聂隐娘那一个不是大杀一番后,哈哈一笑,纵容离去。 古乐当日十步一杀,弄得第九处鸡飞狗跳,出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将他给困住,而且那时候古乐只有长生二变修为,要是换在如今,结局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这也是修道之人与武者的最大的区别。 武术者再厉害再炼得炉火纯青,能飞檐走壁杀人放火,一样是凡夫俗子,一阵乱枪打下来照样全身是弹眼。至于金刚不坏铁布三,那更是一个笑话了,对上枪,也就玩完。 可是修道者则不一样,虽然同样的凡胎肉体,敌不过枪,但是手段太过厉害。不说那飞剑杀敌游走满天,单单是跨入炼神化虚境的高手,就有微弱法术,可谓神鬼莫测。毕竟修炼一道,传承上古,是数千上万年来一代代一辈辈先人们经过不断的摸索和探索,结合无数次实战演练和对道的感悟呕心沥血才传下来的成道之法。 现如今虽然是末法时代,成仙得道是妄想,可是修道门派还是有的,而这些门派中,哪一家哪一门没有几套镇场子的法术。 饶是药王门这以济世救人的门派,不也有看家本事,用来镇慑天下。 古乐本以为这天地牢笼下,没有真正修为深厚之人,末法时代也不是修道者的天下,可是关夫子,绝对是个例外! 炼虚化境,近半仙人物! 只是古茂松又怎能理解此类人的厉害,相信古乐口沫横飞地描述一天一夜,恐怕他也不能理解。 所以面对老子的追问,古乐生硬沉默。 古茂松也不邪信,跟儿子耗子了。 但古乐强硬一如既往,饶是面对老子,也不输气势。 父子两人大眼对大眼,一个是龙游浅滩古神仙,一个是杀人放火痞气十足红二代,都是寸步不让,空气中都有火花味道。 最终还是怕上演父子大战的袁容冲了进来缓解了气氛,但是古茂松也不输气质,骂道:“小子,翅膀硬了是吧,有种跟老子出去干一架……”一句话没说完,硬是被妻子生生地推出了房间。 “乐乐,妈妈也不问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你只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你爸,你爷爷,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一硬一软,知子莫若母。 软刀子才能捅到心窝,古神仙鼻子酸酸滴! 袁容慈爱地笑了一笑,轻轻闭上门。 古乐站在原地有些失神了,但是胸中,却有股豪气,一扫关夫子带给他的阴霾。 一瞬间,古乐气质一变,冷冷喃喃道:“他能用我血亲作威胁,我何尝不能以他徒弟做筹码?一个门派的廷续,往往高过个人生死,何况是麻衣一脉这样的千古门派呢?关夫子,你好算计,好深的心机,以为修为比我高,就吃死了我么?” --------- 京城,红墙,白家四合院,一辆气驶来。 一个中年女子小西装白衬衫,从汽车里走下来。 气质稳重,锋芒内敛,正是被张家请去安全局喝茶的白凤凰。 白知青果然算无失策,一个越权抓人还扳不倒白凤凰,而以白家的力量,张忠德极是再有心挺古乐,也总不能扣着人不放,而白凤凰本人被关了两日,非但没有丝毫精神不振,反而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径直走进了白老头书房。 老家伙心情不错,把玩着一件刚从下面收上来的古玩,他贴身秘书小心翼翼给他泡了杯茶,见白凤凰走进来,很知趣,立刻退下,顺便还轻轻闭上门。 白知青瞥了女儿一眼,直截了当问道:“你这趟被安全局关了两天,有什么收获,觉得这事值是不值。” 白凤凰微微一笑,回答道:“值!” 白知青“哦”了一声,道:“为什么值?” “至少让全京城的那些豪门知道,古家,不是没人敢动的!”白凤凰眼神闪烁,她老子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感慨道:“是啊!至从二十年前那场腥风血雨后,全京的世家哪一家不畏古家如虎?这动一动,也是好事,至少有几家已经动意了!只是可惜了你啊,经过了这事,就算这次我能上位,你的仕途也只能到此了!” 白凤凰轻笑道:“爸,我们费尽心思布置一切,为的就是这个家族强大!只有强大了,无论我处在什么位置,别人也不敢小瞧。” 白知青心中感慨,为女儿不值,道:“要是你两哥哥有你这般聪明,我也不会冒险一博,拿全家未来下赌注了!”想说要再说几句,突然,他贴身秘书去而复返,重新走了进来! 白知青眉头一皱,微有不喜道:“什么事?” 秘书公式化地道:“刚传来一个消息,国安有大动作,张吉/林换了不少人,上位的,都是张家心腹。” 白知青一点不意外,道:“早预料到了,听说古家那小子去了两趟张家,最后次,好象就是今天。” 秘书回答道:“不错,今天下午张忠德就去了中枢。” 白知青笑道:“看来张家是要给古家当说客了,死了心要往古家那边站。” 秘书站着未动。 白知青问道:“还有什么事?” “有两个道士在外面想要见一见首长!”秘书犹豫了一下道。 “道士?”白知青一脸迷惘。 秘书道:“他说他姓关,名夫子!” “关夫子?”白知青大惊失色!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云波诡异(下) 第二百四十四章云波诡异(下) 京城郊外,一座基地,厚厚积雪将天地装饰成银色,一个大好男子赤裸上身,露出块块爆炸性的肌肉,浑身大汗,游走在木桩之间!一扑,一闪,风声一掠而过,简直就好像传说中的“瞬间移动”,刚才还在数米远,下一瞬间人一个前冲,就跨过了十来米,简直神乎其神!而且,这男子一扑一闪间,动作矫健,使的正是武当“游身步法”。更诡异的是,男子双手十指,隐隐闪动有妖芒,一带之下,指间道道青光洒落。 突然,十道青芒,从他指间“噗噗噗”跳射而出,一时间,青光闪烁! 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妖芒闪动,穿梭在数十条木桩间,如切败革,哗哗哗!青芒划过,根根有大碗粗的松树木桩如被利剑划过,啪啪啪!啪啪啪!从中折断,落了一地。 这一手,简直跟古乐所使的玄刀同出一辙。 “好!”一声喝彩,从木桩阵外一个年轻人嘴里吼出! 这年轻人长得帅气,很气质,有股儒雅味道,修长白皙的手指,又长又细,脸上皮肤却是有些幽黑,怀里抱着一把精钢长剑,显然是剑道好手。 “内劲先天后,浑身劲气遍布全身,一吐一吸间,随心所欲,便能将内劲聚集成剑,可使七杀剑气炼化剑罡,诸存在正经十二经脉中,对阵杀敌,挥手之间,能在二十米内隔空杀人,且又无坚不摧,简直直匪夷所思,果然是我武当三大绝学之一!” 男子用手抹了把汗,露出一张国字大脸,四十七八上下,浓眉大眼,身高却最少有一米九五左右,如一座巍峨山峰,背脊挺立,如剑如枪,好像一座高山,压迫而来。 轻年男子虽然与他相隔较远,也感觉一股气势压得他几乎想停止自己的呼吸! 这浑身肌肉似山一样的男子,正是安全局大高手师潼,仍武当唯一三个跨入先天武者之列的国术大师,在武术界也是威名赫赫,名震大江南北,被政府破格授予上校军衔。 而那怀抱长剑的年轻男子万人杰,取的就是万人之中的俊杰,也是武当一大天才,年纪轻轻,已窥视后天。一身剑术,便是出神如化,在武当颇有名气! 人杰二字,当之无愧。 “武者要勇猛精进,就得心无杂念,日练夜练!仁杰,武者炼武,讲究一个心静,清幽的环境,才能静心体验武道!相比起这座基地而言,我更向往武当山的清幽。”师潼沉声道。 “师兄已是先天武者,早就是武道大行家人物,什么样的环境,对你而言,其实都是一样。”万人杰嘴角勾起一丝笑,语气则十分真诚。 “大行家?”师潼冷笑道:“还差得远呢!我现在也只能将剑罡诸存在、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几位经脉穴道之中,离正经十二脉处处藏剑的大成还有一段距离,所以大行家,我是不敢自居。” 师潼淡淡瞥了师弟一眼,走到不远处一个台子上,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汗后,也不急着穿衣服,反而是拿起一本线装旧书,翻开仔仔细细读起来。 这本旧书页数不多,翻来覆去也仅仅只有十来张纸,但是每一页上,都有一幅人形图案,或坐或站,或倒立,或对天呼吸,全身也标注了经脉,尤其是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等正经十二经脉画上了朱红的印记。 后面几页则是密密麻麻注解,意思精深,唯有肖童这般亲身修炼者,方才体会到其中的深奥! 而翻开最后一页,只有一幅画象,仙风道骨,背风长剑,显然正是武当开山祖师张三丰,而在画象下面,则是七个用朱砂所写的小楷文言!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七杀剑诀! 七个朱红杀七,显得异常诡秘,张三丰贵为一代宗师,却创此杀戮之道,足显修炼者无情之道。 可惜后辈子孙不孝,将这门深奥剑法,误以为武道招数,以内劲驱使,只能算是摸了到一些门道,要是换着关夫子这样的炼虚化境人物使来,那才是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师潼苦练七杀剑法十数年,也只不过是将这门杀戮之法掌了十之一二,很难得其精髓。但饶是这样,师潼仗此剑法,在国术界也是赫赫威名人物,与武当山里坐镇的大高手不相上下。 师潼越是研究此剑法,越觉得里面文字深奥无比,也难明白其中精要。正要放下时,突然,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眼睛一转,立刻向师潼两人走来。 万人杰微微一笑,道:“你们也有兴趣来看大师兄练功?” 一男一女并没理会万人杰,直奔师潼,女子抢先一步道:“师师兄,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师潼不在意笑了笑,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心动。 “安全局这一次可以说是改天换地了!”男子道:“我们九处,少林十处,峨眉五处,凡是从江湖收刮进来的门派高手,全被调动,上面直接从军部中空降派人来接手各处处长职位!” “什么?”师潼手指一紧,眼睛一瞬间眯成了两条缝隙,只看见灯光从瞳孔中反射出来,刺得面前的这一对男女都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眼皮。 万人杰冷笑道:“这是局长亲自下的命令吗?” 男子苦笑道:“这番大动作,没有局长下令,谁敢乱动。” “看来政府高层是不放心我们啊!” 安全局几处,都是军部从国术界网罗而来的武术高手,尤其是九处、十处、五处,都是当今国术界泰山北斗培养出来的精英,可谓是作战经验丰富,都是以一挡十当百的好手,在安全局也执行了很多危险的任务,是枪林弹雨里面爬出来的暴力分子,也是安全局顶梁柱,没想到这一次,竟被换了一遍,张家的行事不可谓不雷厉风行,半点不在乎这些杀人放火之徒的感受。 “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知道这一次政府唱的是那一出戏,突然罢免了我九处处长职位?”师潼眼神一瞬间的失神,但刹那间就消失,又恢复了平静清幽的神采,就好像宁静的雪,望着报信的男子道:“长山,你可收到什么内幕消息?” “没有内幕,一切来得太突然!”长山犹豫了一下,分析道:“毕竟我们终究是江湖出身,就算被吸进军中,在高层来看,我们也不过是爪牙走狗罢了!高层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明白!不过自从冯子样师弟在深海执行任务被打死,高层对我们九处便处处提防!要知道,打死冯子样师弟的人,可是京城一豪门子弟。而且近段时间,我们和京城的几个世家间走得十分的近,已经引起了某些人注意,提防一下,这是必然的事情。” 女子是似也收到些内幕消息,道:“据说,高层最近也不太平!” 师潼狠狠瞥了女子一眼,冷冷提醒道:“高层的事情,非是我们能过问该去问的,就是想也别去想!可是冯子样的仇,我们不可不报!听说古家那小子也是武术高手,更掌了一种驱物之法,就是不知道这种诡异之术,对上了我的七杀剑法,谁更厉害一点!” -------------- 京城市郊某处地下室,黑暗中一道银芒闪过,尤海手上拿着一把纯刚宝剑,眼神冰冷,嘴巴一张一合,自有一种规律,咚咚!一口内劲吞进脏腑,落入大肠,下膀光,沉入丹田,运转五脏发出的神奇效果! 室中最中央,放立着一条粗有水捅、高若一米的硬木! 唰!剑鸣! 尤海手中宝剑如标射而出的银芒,他或挑、或劈、或刺、或点,形成龙、虎、豹、鹰、蛇等图印,正是少林三十六招达摩剑法!而尤海刻意将一招一式间缓慢激动,配合呼吸吐呐,心与意合,意与剑合,剑如飞芒,身如游龙,两脚转换,一人一剑,快成一条影子。 突然,他剑指硬木,连成一线,手腕一翻,剑尖在硬木上一划而过,却激起无如木屑,瞬间,黑暗的密室中剑光闪动,噗噗噗!一块块碎木激飞,一个人形木雕,竟在这一把三尺青锋下完成。 唰!剑收! 尤海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一双冷目,淡淡的盯在这座力量与艺术组结合一体,雕琢而的木像,简直巧夺天工,显示出他无双剑法! “古家太子在台湾打死了日本武术天才石原玄机,却不知道能否抵挡得住我手中的剑?” ---------------- 京城! 白家四合院外! 一辆红旗牌轿车悄悄停在白家大门前。白凤凰轻轻走出大门后,径直钻进了车里,淡淡瞥了车内男人一眼,直接切入主题道:“熊顾明,你们熊家,这一次真要大干一场?” 熊顾明冷冷笑道:“儿子都被人杀了,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白凤凰释然,放肆大笑道:“有道理,不过一次,计划有变,对付一个古茂松,还不值得我们三方连手。” 熊顾明“哦”了一声,白凤凰笑容如花,道:“与其折一条枝,还不如挖了古家的根!” 一句话! 熊顾明脸色大变!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腊月二十三(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腊月二十三(上) 极其熟悉知古家内幕的少数知情人都知道一个大道理,古天雄在古家有着绝对权威,无人敢挑战。饶是古茂松这无法无天的无良中年大叔一样不敢跟老爷子对着干,一样儿子就是儿子,老子就是老子,不敢越雷池一步。自然,除开古老爷子这尊大菩萨外,在古家,古茂松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不过这例外,在昨夜被人打破! 险些上演了一场父子大战单挑的故事在大宅院里被编辑成了各种版本,最最最经典的当是古茂松哪一句:有种跟老子出去干一架!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古乐头上被扣上了古家第三强权人物,也让古家大宅里的不少人物刮目了一把,至少在这二十年中,除老爷子外,根本没有一个人敢去挑战古茂松在古家的权威,古乐算是开了个先例,但绝不是最后一个,至少袁容就敢骂古茂松不是一个东西,其得寸进尺地步比古乐厉害多了。 所谓父子没有隔夜仇,但这句话放在古茂松身也是个例外。 古痞子不是一般的记恨。 就拿清晨的一幕来说事吧! 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早餐,古茂松望着好像没事一样的儿子摇摇晃晃走进餐桌上,脾气就上来,阴阳怪气“哟”了一声,道:“这是谁的种啊!我以为翅膀硬了朝天飞,还不是照样的吃我古家大米!” 古乐听后,笑了一笑,别理会! 一桌子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古乐虽然量小,但也不可能和自己的老子眼对眼,明目张胆地唱对台戏,表面上,还是要给这痞子几分面子!至于昨晚跟古茂松的针锋相对,不过是关夫子带给他的压力以及自己难以压制的怒火,但既然明白关夫子并无是心无半点羁绊,古乐就断定他不敢乱来。 修道之人,干脆利落,心中无绊,随心所欲最为可怕,要杀一个人,那是毫无忌讳,说杀就杀。但是心中有了羁绊,再想有随心所欲,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后果。 古乐羁绊便是古家,这一片亲情! 关夫子的羁绊便是麻衣一脉,他那两个宝贝徒弟! 要是关夫子真肆无忌惮,那么态度与强硬绝不是小小威胁古乐那样简单,恐怕就是直接强势出击,逼迫古乐应战,也不会留下余留,给他考虑的时间。所以古乐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而关夫子也非是不计后果的人,再次见面,古乐也有信心与他一博。 炼虚化境固然厉害,古乐现在拍马也比不上,但修炼这一道,万不可心急,古乐现在心境够了,道心够了,经验够了,差的!不过是长年积累打磨真气的时间。 只要时间足够,炼虑化境,不在话下。 再者,古乐虽然忌惮关夫子身一修为,关夫子何尝不怕他神识? 真要硬来不是不行,不过是两败具伤的下场。 关夫子显然还没有活够,还有那遥遥无期的仙道目标,不想这么快身死道消。 古乐也有大把青春可活,妹子没把尽,所以在谁都没有把握稳吃死对方前,撕破脸面对谁都不是件顺心的事情。当然,关夫子这根肉刺,古乐不拔难以安心,也坚定了暂放一切,潜心修炼的决心!不过在这之前,京城这潭子水,他还是要关心关心。 身为古家子弟,富贵荣华手捏尚方宝剑,但是当面对权力的交替与争斗,是永远也逸避不了的! 而古茂松呢,不过是一个老子被儿子冒犯了权威,发一发牢骚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古乐也没在意,全当这只是小小的一个插曲,不重要。 重要的是,两天后,正是腊月二十三,古家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一向缠着古乐不放的小妮今天突然消失了!原本爬在古家后院的一头纯种藏獒,猛然间兽性大发,如发/情的畜生一样,充满着性的欲/望。 因为乔玉女王来了! 古乐没去机场迎接,但穿着还算正式,站在古家大门前静静等候。 三辆漆黑色的宝马七系轿车,浩浩荡荡,驶上玉泉山,每一辆车身前,都挂了一个通行证,到也没费多少时间,就开到古宅大门前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一辆轿车车门从里面推开,一个美女气质出众轻轻走下来。 一如既往高跟鞋,淡妆,冷艳绝美的脸庞,魔鬼身材,拒人千里的寒冰气质。 不同的是,在前一刻还女王气的乔玉,在见到某条畜生后,冰气绝美的脸蛋笑容灿烂,轻轻朝古乐勾了勾手指。 古乐很没男人气的乖乖走了过去! “有没有想我!”这位黑道寡妇轻轻问道,手立刻也挽住古乐。 古乐心肝卟通卟通的跳,不过表情还算镇静,回答道:“想!” “想我哪里?”乔玉痴痴一笑。 古乐眼睛瞥了一下乔玉胸口,估摸着这对玉峰,起码在36/D以上,至于弹性,古乐是亲身体会过,一点不会怀疑它的手感和快/感! 乔玉可不是舒心那道行浅,脸皮嫩的小处女能比,虽然脸上泛起一层绯红,但动作大胆,一点不怯场,面对古乐包含深意的目光,不避不让,反而挺了挺胸,将一对玉乳贴在古乐手臂上擦了擦两下,弄得古神仙险都没把持住。 乔玉则大胆地低低在古乐耳边说了一句:“想摸一下她有没有变大?” 这一动作十分暧昧,她嘴唇都快咬住古乐耳朵了! 所以说女王就是女王,岂会在意大庭广重之下是不是调情的地方! 古乐输人不输场子,一把就楼着她的腰,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大声道:“走,进屋,我们上床,老子要看一看,她有没有变大。” 乔玉绝美脸上又一阵绯红,这一次,真的红了,可不是装出来挑逗男人的狐狸精模样,也终于见识到古神仙的厚颜无耻道行。乔玉笑了笑,语气一变,冷冷道:“想上床,我答应么?还是说说这一次你家那位老爷子请我来有什么目的吧?是看孙媳妇,还是觉得我一寡妇,攀不上你古家的高枝?” 这一次乔玉来古家,可不是给古乐面子,实打实的是古天雄亲自扣了个电话过去,点名要见她。 乔玉虽然是一位死了男人也能撑起一片天地的女强人,心狠手辣也杀了不少人。在深海、江淅一代也是出了名的女魔头,和赵一全一南一北,黑道枭雄,可谓大风大浪见习惯的人物,但是面对古天雄的一个电话,她就彻底没脾气了,也得乖乖上门。 古乐听出了几分怨气,笑道:“怎么,乔女王也怕见公婆?” “还真被你说中了!”乔玉玉指纤纤,掐着古乐手臂手一块手,狠狠扭了两下,一双俏目,也是恶狠狠的盯着古乐,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愧是女人心海底针,尤其还是个血雨腥风经历杀人放火的女人:“你古家门槛儿高,我怕跨不过去!再说,我头上还挂着一个黄家媳妇名头,虽然老公死得早,但好歹黄家还认我。。。我这不明白的女人,进了你古家门,还真怕被人赶出来。” 古乐脸色不变,不在乎乔玉怨气,嘿嘿笑道:“我看谁敢,要赶,怎么也得把我先赶出来。。。门槛儿高怕什么,我找把菜刀给砍了。” 乔玉可不上当,冷冷道:“你就别给我装傻充愣!说吧,你家太爷什么意思?别说我小气,那位太爷可不会无缘无故点名要见我!而我呢,一个黑道分子,典型的该拉出去枪毙一百回的人,不会因为我跟你上过一次床,就把我过去的污点一笔带过吧?我还真把他老人家一见我,就掏把枪把我给毙了!” 古乐苦笑道:“没这么严重,不过他为什么点名见你,天知道什么原因,或许就想见见未来的孙媳妇!” 乔玉酸溜溜道:“孙媳妇,我可知道你家里还藏着一位邻家小妹妹!” 古乐当场傻掉,乔玉也会吃酸! 乔玉没理会他怂样,轻轻笑了一笑,笑得天真烂漫,可目光却紧紧盯着古乐,那架势,啧啧,分明是要古乐说个清楚明白! 古乐只觉手足无措! 所幸乔玉这强硬姿态并没有摆多久就哈哈一笑,重新楼着古乐手臂,抬着一张闭月羞花的狐狸精脸庞,又是一副良家少妇的娇艳模样,娇腻道:“是不是觉得我小气,心眼多,小鼻子小眼睛?” 古乐当场就怂了,知道上了这位姐姐的大当,揉了揉太阳穴,真想将这祸水给就地正法。 就在这时,另外两辆车里走出来一群人,不多不少,正好五个! 一马当先的正是古乐的狗头军师杨玄策,数月未见,这家伙精神抖擞,看来小日子过得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遭踏了多少良家。 紧随其后的自然是皮鼓大叔,这蛊术高手经过杨玄策数月打磨,也算是有模有样,没第一次暗算古乐时的那样寒酸,西装革领,有了几分成功人士风范。 最后的三位,一龙一虎一豹,算是古乐的打手级别人物,都是窥视后天的武术高手! 忠诚度当然没有杨玄策皮鼓高了,追随古乐,也不是图个好的前程!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五人,也是古乐费了不少劲拉起来的班底。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腊月二十三(中) 第二百四十六章腊月二十三(中) 老板与属下见面。 本应该是前者端着架子拼命给后者指点江山灌输着未来宏图,后者也应该拼命巴结虚心接收,然后频频点头大拍老板马屁。可惜古乐没老板的气场,镇不住一帮手下!而杨玄策呢,根本没有一点做属下的悟觉,一见面,也不问好,吊二郎当没好气道:“老板,他妈滴天地良心啊,老杨我可算见到你了!整整两个多月啊,你就不担心我将你那点家底卷走打包去国外?” 啧啧,那表情,那口气,怎么瞧,没员工的样子,可单单是想给古乐找难堪那么简单,是直接丝毫不给古乐这位老板面子,而结果,显然毫无悬念的是一边倒,皮鼓瞧着古乐目光,亦没有从前那股畏罪加佩服无以复加! 彪龙、齐虎、程豹那是更不用说,这三位少林俗家弟子之所以跟着古乐,奔个前程是其次,主要是希望古乐指点他们一二,在武术能有所突破,可是古乐确实是不厚道,将他们一脚踢给杨玄策,不闻不问整整两个多月,别说指点他们武术,就是见一面,也是个大问题。所以这一龙一虎一豹,对古乐怨气大了。而且这五个人,虽然跟了古乐,但是就绝不意味着他们就是一个可以揉捏的软柿子,哪一个不是狠角色? 杨玄策不用说了,官场奇迹,过去的故事都能写一本不错的官场小说。 皮鼓呢,为了几万块就给下山取古乐性命,飞蛊驱使得那个毒啊。 彪龙、齐虎、程豹,那可是一言不和,连小日本也给打死的血性汉子,虽然从良了,但年轻时候养成的草莽脾气还在,所以一瞧见古乐,眼睛睁得比铜钱还大,就差没上前问候古乐祖宗十八代! 这到不是他们不忠心效死,不懂得尊重老板的权威,实在是古乐这老板当得太他妈帅了,一大烂摊子让他们收拾,自个逍遥快活,哪怕拿着古乐的钱干事,心头也憋了一肚子的火。 一见面,杨玄策直接开火。 古乐一见情形不对,赶紧给乔玉打眼色。 乔玉才懒得管,没落井下石就算仁至义尽。 在京城太子圈里也算顶顶大名人物古神仙面对一群怨气滔天的属下,奇亦般的露出一丝尴尬微笑,幸好杨玄策没穷追猛打,点到为止,给古乐留面子,不然他这位大老板真要威严扫地了。 可是就这样,也让古家大门前两位门神对杨玄策刮目相看,尤其是在刚刚上演一幕父子针锋相对未果的情况下,杨玄策在他们心目中形象一瞬间就高大起来了。 古乐也很聪明的移转视移,将一行人请进大门,唯一让乔玉不舒阴的地方是古家的门槛确实太高,除古乐外,没一个出来迎接,这多多少少让乔玉有些失望。而杨玄策等人,就有自知之明,别看他们在各行各业也算顶尖人士,但在古茂松古老爷眼里,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还引不起他们注意。 跨进大门,古乐将几人安排在大客厅,好茶好烟招呼着。 杨玄策是个识货的人,没小看古乐拿出的一包包没商标的香烟,哪可是有钱也买不到。茶呢,也是好茶,因为古乐知道乔玉好这一口,特意从老爷子书房里拿出来的好货。 乔玉品了一口,点了点头,道:“好茶,很不错!” 土包子似的古乐笑了笑,没接话,这茶的好与坏,他是品不出来,只知道老爷子书房里的这种货色还不少。 乔玉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没落井下石的打击古乐,扯开了话题,转到老爷子身上。 古乐避重就轻,答非所问! 乔玉眼睛一眯,将茶杯放下,一双眼睛,狠狠盯着古乐,若非这是玉泉山上古家大宅,可能就要当场翻脸。 古乐这一次不是在装傻充愣,没耍花招,真的不知道老爷子为啥点名要见她。 乔玉似乎也觉得不可能从自家男人嘴里掏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气得揉了揉太阳穴。 古乐见了,脸上很是平静,其实心里偷着乐,看到乔玉一脸神情复杂,古乐更是开心,他见过乔玉女王气,也领教过她毫不知廉耻当着上百学生面前,大骂他使始乱终弃,却怎么也没有见过乔玉坐卧不安的可爱模样。 杨玄策这官场打磨过的老狐,眼水何等厉害,一眼就瞧穿古乐分明在折腾女人,但也不点破,浅浅品茶,只觉得这一幕十分滑稽。 古乐不露痕迹地保持沉默,乔玉头都大了,看来古家这大门,也不是那么好跨进来,老爷子的面还没见到,往日在黑道上威风八面的乔玉王就自乱了阵势。 坐在椅子上,简直度日如年。 突然,一阵紧凑而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震慑人心了,谁都没预料到古茂松这时候闪亮登场,高大魁梧的身躯,还有一股子的跋扈气质,当他独自走进房间,气氛瞬间剧变。 不过古茂松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儿子,只是拿眼睛细细瞥了几人一眼,气势稳稳压得一房间的人没脾气。 紧随其后走进来的是袁容,老妈就要低调得多了,没古痞子一身土匪气,目光也不看杨玄策这些草莽,一双眼睛就盯着乔玉看,瞧得乔玉浑身不自然,比提刀砍人还难忍。 “你就是黄家那寡妇?”袁容盯了良久,终于开口。 乔玉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但手心里却捏了把汗。 这场面,简直比她单刀赴会还令她紧张。 这一幕要是被深海、江淅一带混道的兄弟姐妹看见,准跌碎下巴,有着黑寡妇、竹叶青、黑道女王诸多名头于一身的乔玉,也会和大多数女人第一次见公婆那样紧张?恐怕就是当日她单枪匹马会见华子然,也没有现在这样的不知所措,至少四面楚歌,她还是能谈笑风声,但是面对袁容不轻不淡的一句话,她就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一双眼睛,不自禁的盯着古乐。 “叫妈!”古乐就干脆利落多了。 乔玉一下愣住了! 妈! 对于乔玉这个十一二岁就被黄青帝带出穷山沟一起打天下的女强人来说!妈,还真的是一个虚无飘渺遥远不可触,至少乔玉这一时半会是叫不出来。 袁容没好气的瞄了儿子一眼,道:“你给我少插嘴,别为难小玉,这里根本没你什么事。” 典型的为儿媳妇撑腰。 对于乔玉,袁容来是很满意,漂亮、气质、智商高,关键还不是省油的灯,女强人中的女强人,是任何一个男人正宫选,有她坐镇家宅,天塌了,家还是不会倒。这大概也就是黄家老爷子为啥在黄青帝死后,还认她这个孙媳妇,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黄老爷子的高明之处。一个世家之所能廷继下去,不是手中所掌握的权利,而是各个方面的人才。 没有人才,再辉煌的家族,迟早有一天也会走向衰落。 同样,对古家而言,选媳妇注重的不是漂亮不漂亮,还有看她能不能镇住家宅。 袁容就是一个典型的过来人,二十年来虽然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壮举,但至少在这二十年里,古家后宅一直风平浪静,也证明了她是当之无愧的古家女一号,也是唯一一个能在古天雄面前说话比古茂松还管用的人。 古天雄点明要见乔玉,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 乔玉面对古茂松、袁容,虽然不安不知所措,但以她智慧,早在她接到古天雄电话时,就瞧出了这其中的猫腻。 之所以心怀忐忑,其实不是古家带给她的压力有多大,混道的那一个不是在刀尖上跳舞,死都不怕,还怕古家权势,不过只是做为一个女人应有的表现罢了。 这何尝不是她对古乐的那一番感情? 袁容是过来人,目光也是何等灵犀,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朝乔玉招了招手,道:“走,我们进去,你爷爷还等着呢!” 乔玉又瞄了一眼古乐。 古乐是想跟她一起去,不过被袁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回绝。 古茂松没走人,随意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盯着儿子,也不说话,脸上也没有啥表情,看来是想找回前两天的场子。 古乐对老子的目光不感冒,这两天已经被射杀了一百回。 古茂松掏出一盒,点上一支,似乎好不容易瞧见了古乐五个手下,似笑非笑道:“哟,今天来的人不少啊!” 古乐一点不介意老子的跋扈嚣张,装着没听到。 杨玄策正襟危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面对古茂松这大菩萨,他那点道行根本不值一提。他掌死了也只能在一市一县跳蹦,见过的领导最高的也只是省副级,和古茂松比较起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而且多多少少听说过八九年古茂松壮举,也知道那一夜,京城死了多少人,毁了几个世家,而这血腥一幕,可是全自出眼前这位之手。 所以面对古茂松,杨玄策不是自卑,是自出真心的畏惧家害怕得无以复加。 唯有毫不知面前这尊大神是何方人物的皮鼓大叔一双眼睛盯着古茂松猛看,又是一脸的好奇。 彪龙、齐虎、程豹也如临大敌,别看古茂松吊二郎当没有个正经,可一身内劲深不可测,不敢有丝毫小瞧。 “来来来,点上点上,进门是客,虽然我怎么瞧,也瞧不顺眼,但既然进了我古家大门,好酒好香还是有一大把。”古茂松想了一下,破天荒的丢了五支烟过去,唯独不丢给儿子。 杨玄策一时没回过神,那飞过来的香烟就砸在他脸上。 皮鼓眼快手准,一捞,就夹指间,飞快掏出火机,砰哒点火,吞云吐雾! 一龙一虎一豹也不含糊地就抽起那支怎么看也是伪劣货的香烟。 杨玄策愣了一会,赶紧拿起那支烟,没舍得抽,夹在耳朵,打算留个记念。 古乐将一切尽收眼底,望着一脸得逼的老子,忍不出嘣出两个字:“装B!” …… 明天中午十二点那章,不能准时更新,莫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腊月二十三(下) 第二百四十七章腊月二十三(下) 当天下午,古家大宅,摆下宴席,整整有两桌。 古天雄看来今天心情不错,点名了让古乐五大走狗入席。杨玄策受宠若惊,难以压住心中J动,但是一入宴,这家伙就怂了,没有往日大大咧咧的跋扈气焰,完全一个整经人家君子模样,就连发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重新整理了一番,弄得亮光光地,一本正经入坐,一丝不苟端碗拿筷,一声不吭吃饭,正规得比军队出身的兵二哥还正规,甚至连眼都没斜一下,简直没有丝毫可挑剔的地方,其实老爷子根本没跟他坐一桌,连目光都没扫他一下,杨玄策如此做作,也不知是受气氛所压,还是这畜生是从良要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反正古乐没把他当回事。 相比起杨玄策的君子风范,皮鼓大步就有随意得多了,大口拔饭,大口吃肉,虽然桌子上的菜谈不上什么山珍海味,但也是经过特级厨师经心炒制,其味道丝毫不迅色国宾酒店顶级厨师,皮鼓吃得也畅快,满嘴是油,只可惜古家拿上的酒杯太小,没能放开豪饮,到也是一件憾事。 一龙一虎一豹出身草莽,却也经过人间沧桑洗礼,自然不会像皮鼓这没见过啥世面,为了几万块就敢下山杀人的土鳖那样一心盯在桌子豪啃,做客之道还是知道的!当然,比起杨玄策来,他们就要放开得多了。 乔玉王坐在古老爷子左边,右边坐的是古乐,黑寡妇很是温文而雅,十分乖巧,好似一位大家闺秀才能沉淀出来的稳重,少了往日拒人千里寒冰之气,多了几分淘气,一口“爷爷”,一口“古叔”,一口“袁阿姨”,那是叫得欢,这又让古乐了刮目相看,也估摸着她过了古天雄这一关,这才神采奕奕哄老人家开心。至于说了什么,古乐就不清楚了,他也没兴趣去关心,不过乔玉现在所表现出的乖巧模样,确实让他惊了一把。 乔玉王果然不愧为千变女王! 古乐看过她高跟革,职业,女强人风范,领略她的寒冰,对男人不屑一顾的仙子之态;见识过她脱光衣服,躺在床上颠倒众生的风采,可是古乐做梦都没想到乔玉竟有如此乖女人的时候,险些没让他跌碎了下巴。可惜古乐还是低估了乔玉的大胆包天,简直到了肆无忌惮地步,嘴巴似蜜饯哄得古天雄心情大爽,可是桌子下,她动作不断,一只脚很不老实轻轻的在古乐大腿摸擦着。 动作剧烈,传挑古神仙敏感处攻击,还有那不时发出的轻脆笑声,那一瞥望向古乐挑/逗的眼神,还有那张妩媚绝色的脸蛋不时露出的媚态。 古乐顿时全身火热,怒力控制。 乔玉得寸进尺,她动着越来越大胆。 古乐咬牙切齿,可是那一只似玉雕琢而的足,好似有魔力一般,不得不让古神仙思想坏坏,真恨不得将她粗暴地摔在地上,饿虎扑食上去,就地正法。 可惜,古乐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大庭广从之下,行那人神共愤的畜生之事。 可越是这样,那种感觉,就像给男人灌下整整一桶的春/药。 古乐蹩得辛苦,脸都红了! 欲擒故纵。 这才是乔玉王应有的手段,地点也挑得好,动作也隐蔽,让人瞧不出端倪,小小招支,古乐欲/火焚身。 祸水不可怕,可怕的是祸水有文化,精通三十六计,挑/逗男人的伎俩,何况是乔玉这样一位比祸水还祸水的黑寡妇呢,吃个饭也能弄出这么多的东西出来,不过很显然,再聪明的小动人,都逃不过古老爷子那双火眼金睛。 瞧了瞧孙子,又看了看乔玉,老头子微笑不言。 一顿饭,除了那对狗男女的不正当举动,还算吃得和和气气,开开心心。 老爷子没有发表什么惊世骇俗言论,古茂松也没针对性的挑古乐毛病,想来暂时放下和儿子的那段梁子,给了乔玉一个面子。当然,唯一有点若人眼球的,当属战战兢兢一本正经的杨玄策。 老爷子饭量不大,最先放筷,手指一弹,指着孙子道:“跟我到书房谈谈!” 古乐很自觉放下碗筷,老爷子也没有拍拍屁股走人,反而去了邻桌,走到杨玄策身边,吓得这位官场妖孽立刻想站起来,却被老爷子示意坐下。 杨玄策不敢逆旨,乖乖坐着,但神情紧张,手里捏了把汗,身子更是不敢动弹。 “杨玄策, 这是个好名字啊,别浪费了!”老爷子拍了拍杨玄策肩膀,真的没有惊世骇俗的话,然后径直就出了餐厅。直到老爷子背影快消失,杨玄策才回过神来,然后又一阵恍惚,他可是做梦都想都不敢想古太祖拍了拍他肩膀,还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 一时间,杨玄策百感交集。 有种感激涕零,为古家效死的冲动。 不说杨玄策是啥感受,只说古乐跟着老爷子还没走进书房,手机响了。 古乐掏出一看,乔玉发的,只有一句话:“敢不敢现在来日我!” 古乐也不将手机收起来,捏在手里,走进书房,心头却是痒得慌,不过脸上的表情还算镇静。 老爷子淡淡瞥了古乐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坐下!” 古乐坐下,盯着老爷子,等着训话。 古天雄破天荒的露出一个溺爱的微笑,说道:“我知道你有疑惑,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乔玉招进门?其实这事复杂,也不复杂,我也非是什么蛮不讲理食古不化的人,岁数上也不看重,可是你俩再两情相投,但也改变不了一个实事,她是黄家的寡妇!虽然黄家从来没认过黄青帝这人,但这个女人,黄家那老家伙可是认了,为了这事,黄家那位,还给我扣了个电话!不过老子不理会,多大的事情啊,那匪土就想跟我攀交情。再说那女娃姓乔,又不是姓黄,别说黄青帝死了,就是没死,不是还有离婚、离外遇的事情嘛!黄土匪还真把乔玉当自家闺女看,还让老子上门提亲,门都没有!所以这次我干脆把乔玉叫进古家,我就睁大了眼睛好好瞧一瞧,他黄土匪有没有本事再把这女人拉回去。当然,前提是黄土匪别来硬的,要是他不知趣耍流氓,老子弄断他三条腿。” 一如既往的强势与霸道,也让古乐知道老爷子这一次是唱的那一出戏了。 不过古天雄说出“离婚”、“婚外遇”、“打断他三条腿”也让古乐吃惊不小。 古天雄哈哈一笑,道:“这些事情呢,本来不该由我这老头子跟你说,但是你小子出息了,连你老子也对着干,最终还得费浪我一番口水!不过总的来说,对于这乔玉,我还是挺满意,有你奶奶当年的风范,一样的浑身上下匪气,这才能配上我古家的种!” 古乐“嗯”了一声,但心思不在这上面,短信又来了。 这一次更露骨:“刚洗完澡,忘带衣服,只好光溜溜躺在你床上,感觉全身发热,小妹妹发痒,想被男人草了!” 古乐头疼,脸色却不变,正襟危坐,又看着老爷子。 古天雄显然注意孙子小动,没点破,故意沉默了一下,等孙子回过神来后,这才又道:“你喜欢这寡妇,我,你爸,你妈,在感情事上不会管你,可有一件事情你给我记住,舒心这小妮子千万别伤害!这女娃命苦,没父没母,是我古家欠舒家两条人命,既然这女娃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气。你老子那一帮手下,可是把她宝一样看着,你要是始乱终弃,别说你那帮叔叔不会放过你,就是老头子我,也要打断你第三条腿。” 古乐苦笑,离上床都还差十万八千里,始乱终弃又从何说起? 老爷子精明啊,他简直就是古乐肚子里的蛔虫,看了一眼孙子,笑眯眯道:“不是当爷爷不大度,要在你个人感觉上指手划脚,我也懒得计较你到底喜欢谁一点,但总之一句话,我们老古家,欠舒家两条人命,不得不还啊!” 古乐没吭声,他乐意作呢! 古神仙可不讲究一夫一妻,这畜生左拥左抱惯了! 可是老爷子还以为这小子不干,怎要敲打一下,手机又响起了! 古乐这一次动作飞快,瞄向手机。 果然,这又是一封勾引信,不露骨,但却勾魂,而且乔玉王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套衣服,不,是内衣,黑蕾丝,挺有情趣的哪种。 古乐这一下有点忍不住了,也不等老爷子开口,直截了当道:“老爷子,你哪些大道理我不懂,古家欠没有欠舒家人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小妮子我早盯上了,就是还没来得极下手,你要是不放心,改天我把她收进房算了。” 古天雄一听,顿时瞠目结舌。 饶是老爷子是古乐肚子的蛔虫,也没预料古乐会有如此一番话,当场暴怒,大骂道:“你小子还真他妈有悟性,想左拥右抱啊,浪费老人我的口水,给我滚!” 古乐拔脚就走,一点都不狼狈,双腿跑得飞快,几乎是夺门而出,就像猫嗅到腥,狼看到肉,恨不得一下飞过去,狠狠咬上一口。 古天雄再次被孙子给雷了,嘣出一句:“年轻真他妈好!老了,老了,没哪精力了!” 仰天长叹!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大年三十(上) 第二百四十八章大年三十(上) 门是被古乐一脚踢开,人不是走进去,是扑进去,就像饿虎扑羊,可惜乔玉不是羊,是狼。是一条穿着层厚厚大衣的灰狼,把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站在房间床头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一脸的嘲讽和不屑。 古乐立刻傻眼了! 没有预想中的赤/裸玉/体,亦没有蕾丝情趣内衣,立刻知道自己被涮了,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怎么,就这点能耐,女人勾一勾手指就立刻杀到,精虫上脑,还是发了情?”乔玉冷嘲热讽,丝毫没有摆了古乐一刀的觉悟,但有一点不可过滤掉,那就是乔玉穿得再厚再严实,把自己武装到了牙齿,也掩饰往她胸部和腰部、臀部与大腿的曲线,而且乔玉个子极高,线条间更是秀人,更重要的是,乔玉脸上虽然带着嘲弄,但哪娇媚容颜上,分明挂着几丝暧昧的微笑。 古乐似乎也没听到她的嘲讽,浑身火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个猛扑,好似一头发/情的公狗,汪汪汪,动作敏锐之极! 早就嗅到空气中那危险气息的乔玉王立刻跳开,靠在衣柜上,笑颜妩媚,她此刻的美,惊心动魄,那是一种女神级美女独独为自己男人表露出来的欲拒还迎。 乔玉不这样还好,这欲擒故纵之态,更是激起了某条畜生邪火,很是蛮横再一扑。这一次乔玉没躲过,毕竟房间太小,古神仙身手太厉害,被抓了个正着。 乔玉激烈反抗。 古乐直接粗野抱着她扑倒地上,根本懒得管这里是不是干活的地方,一把拉开她外衣,根本懒得去干解纽扣这种笨活,露出一件白色大毛衣,古乐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让她身子微微向上抬,一下就将那件白色毛衣连保暖衣给脱了一下,终于露出了一件炫目的黑色情趣内衣。 乔玉反抗激烈,一张脸蛋泫然欲泣,但眼神清澈,包含着深深情意。 古乐今非昔比,势不可挡长驱直入,一只手就将乔玉两只手给控制起来,双腿压着她两条紧绷在牛仔裤里的修长美腿,空闲的那只手先解开扣子,三下五除二就将牛仔裤扯下丢出去,两条似羊脂白玉美腿暴露眼前,古乐大手粗野紧贴着她三角处狠狠摸擦着,这种奇妙的快感,不仅传灵魂,乔玉也浑身一震,也不挣扎了,痴痴一笑,一用力,直接将古乐给压在身下,吐着芳香,笑眯眯道:“还没洗澡呢!鸳鸯浴才是调情的最好地方,那样才够刺激。” 古乐双手双腿夹着乔玉不放,他可不上当,直截了当道:“老子喜欢直接拔枪上阵!” “没情趣的男人才会如此干!”乔玉媚眼如丝,只是眸子里闪烁着几分奸诈。 “我从不以情趣自居。”古乐贴近她的脸庞,吻着那只白嫩的小耳朵。 乔玉吐气如泥,身子微微颤抖,道:“你这跟畜生交配没啥区别!” “交配也总比没得日好!” 乔玉没好气道:“你还能再低俗再无耻一点么?” 古乐懒得再废话,直接将全部心思放在乔玉身上。 乔玉突然哈哈大笑,玉手玉腿一松,完全放开,闭月羞花脸庞也轻轻埋在古乐胸上,语气一变,不在是打击嘲讽,娇滴滴道:“日我!” 这一句话,古乐血液飞腾。 他一个大好男儿,怀抱的是女神尤物,当场就翻身提枪上阵。 乔玉身体泛起一层醉人的绯红色,喘着粗气,古乐长驱直入,很是顺利,脱下她精心准备的情趣内衣,轻轻一挺,乔玉浑身颤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上驰骋男人,古乐陷入一种美妙的仙境,身心都是如此。 事隔数月,那温暖地方,仍旧没变。 一样的紧,一样的夹得古乐险些没大叫。 乔玉肆无忌惮,在吐气中,发出低低的呻吟。 古乐一只手环住她成熟如水蜜-桃的纤细小腰,一只手袭向那弹性十足的玉峰,肆意攻击,全身上下,每一寸的游走,忘我的耕耘,乔玉激烈迎合,汗流夹背,向着那欲望顶巅峰攀爬。 这一战,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了。 他们从床下,战到床上! 乔玉从被动,转向了主动,骑在古乐身上,扭动着她丰富浑圆的臀部。最后,两人以观音坐莲这个姿势中双双攀上情-欲的巅峰,坠落,死死拥抱在一起。 那一刻,乔玉都放声大叫出来。 古乐如泄了最后的精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还在回味刚那一瞬间的快、感。 乔玉保持沉默,用被单裹住身体,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盒烟,一次点了两支,一支自己叼着,一支给古乐。 古乐吞云吐雾,空着的一只手,仍然在她玉峰上游走,带着一点点坏坏语气问道:“爽嘛!” 乔玉狠狠盯了古乐一眼,悄悄红着脸,又露出狐狸精似的微笑,软软糯糯道:“你日我,我就爽!” 古乐一片感动,再次动情,不过还能忍住,笑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哪里?” 一只手,尽情把玩着乔玉胸脯。 乔玉抽了口烟,直接白了古乐一眼。 “还有这里!”古乐身体向前一刺,就滑入了一片温暖泥泞。 乔玉娇躯一震,却没呻/吟。 有话说得老,三十的女人猛如虎,剧烈的迎合,扭动身子。 “说说,今天老爷子都跟你谈了什么?”古乐慢慢抽动身子。 “这重要吗?”乔玉盯着古乐的眼睛,那家伙已经插到她深入,微笑道:“我说过,你古家门槛儿高,你家老爷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见面,就和我谈黄家,从上到下,将黄家数了一遍。不过老娘就奇怪了,我姓乔,不姓黄,跟黄家边都沾不上,你家老爷子一阵口沫横飞后,似乎也瞧破了这一点,聪明的将话题一转,问题就扯到一个叫舒心的女人身上,还谈了你古家和舒家的交情。这更让我莫明其妙了,当时就云里雾里。你家老爷子马上就说年轻人的感谢他管不了,可最后,没有几句话,就一心只说那叫舒心小妮子的好。一开始,我还以为老爷子瞧不上我这寡妇,可老爷子话峰又一转,说女人厉害一点好啊,心肠狠一点也不错,至少能镇住哪些心里鬼的牛鬼蛇神,一个温室里长大的女孩,是根本撑不起古家大宅。这话我明白了,但老爷子下面的话我又糊涂了!” “什么话?”古乐喘着粗气,由慢到快,似乎是料到老爷子的心思。 果然,乔玉扭了扭小蛮腰,让那家伙插得更深一点,道:“也没说什么,就是你古家欠了舒家两条人命,怕还不上,就用你一辈子来还!”突然,乔玉按住了古乐在她身游走的手,猛地抬起埋在他胸口的俏脸,恨恨道:“当时我就醒神了,老爷子费这么大的神,绕来绕去,道一千说一万,还不是想你将那姓舒的收进后宫,还暗示我理解不理解!所以我说,你古家门槛高,老爷子岁数一大年,心眼却挺多,还知道给孙子身边多拉两个女人。” 古乐是一点也不惧怕这一刻乔玉身上的怨气,身子猛挺,嘴里却轻轻道:“最后呢,最后老爷子又说了什么?” “最后……”乔玉嘿嘿的一笑,道:“最后……老娘一句话……也没说!” 古乐一脸不屑的道:“不是没说,是不敢说吧!” 乔玉“啊”了一声,道:“你还真猜准了!” 接着语气一变,坦白道:“你有老爷子特厉害……我呢,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年轻时跟死鬼闯天下,牛鬼蛇神见了无数,枭雄也有几个,四面楚歌场面生死一线,也面对过,但……但挨个儿比较起来,却敌不过你家老爷子的一个眼神,几句轻描淡写的话,我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你觉得我是不是太……没种了!啊,你就不能停下来等我把话说完。” 古乐嘿嘿一笑,动作更加猛烈,聚风暴雨,疯狂猛挺:“你不是没种,像他这种老怪妖,全国也只有那么几个了!” 乔玉浑身颤抖,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哦哦”、“啊啊”的声音。 不过这一点乔玉认同,别看老爷子风烛残年,一只脚跨进棺材的老人,但是在老爷子眼里,这世间还没有几个人能引得起他注意,也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反抗,哪怕是古茂松这位亲生儿子,面对老爷子,那也是大气也不敢乱喘,一样的儿子王八蛋,这大概是虎虽老,余威仍在,何况这头老虎即使掉了牙齿,也还是共和国硕果仅存的老虎之一。 乔玉撑死了就是一黑/道女流/氓,手上沾的血,恐怕还敌不过老爷子当年一场不大不小的仗,身上早就有了一股滔天杀气,虽然没刻意露出来,但眼神中的那股锋芒,不是没有杀伤力滴。 “对了,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古乐快攀上高峰,一连串的动作,剧烈无比。 “什么事?”乔玉已经没力气了,泄了无数次。 古乐犹豫了一下,身子挺了一挺,暧昧一笑,道:“你觉得在这事上,我厉害一点,还是黄青帝厉害一点。” 乔玉脸上刹间一变,瞪着古乐,竟有种不可侵犯的凛冽气势。 古乐不知死活地道:“可惜,那家伙死得太早,你也没感受过,这事大概也只有当年被他草过的女人才知道了……” 接下的话,古乐没能说下去。 因为他很直接的腾云驾雾从床上飞了出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跌了个狗扑屎,紧接着一条光溜溜的母老虎,噗!一下,冲出被窝,二话不说一声不吭,拎着古乐一条腿,像拖垃圾一样拖到大门,打开房门,随手丢了出去! 古乐再一次自由落地,差点没摔断他第三条腿! 砰!一声,门关上。 跟一条死狗一样的古乐愣了半分钟刚才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腰,猛吼一声:“草,你等老子射了再动手啊,妈滴,给老子把衣服丢出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大年三十(中) 第二百四十九章大年三十(中) 男人最悲苦的不是在六十岁后不举,亦非七十岁后娶了一个二十几的漂亮老婆干瞪眼,而是提枪上阵杀入妙穴快要一泄如枉的时候被女人给一脚踢下床。那不是悲苦,那是要男人的命,而古乐更干脆利落,不仅被踢下床,还直接被女人丢出了房门。 大失面子的古神仙赤裸着身了,站在门外嚷了半天,里面根本没反应。 古乐喊累了,也怕惹来围观,那个有着竹叶青称号的娘们太狠毒,那一丢,差点没弄断他第三条腿,小弟也很不争气的软了,这就省了古扣手枪的时间,站在门外怔了一会,古乐勉强镇定,然后就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哪就是今晚到哪里去睡觉? 古家的客房是很多,没有五十间也有二三十,可问题是,古神仙此时一丝不挂,要是大摇大摆走出去,说不定可能被人当变态色/魔狂挨一顿,而且挨打还是小事,面子是大事,他可不想今后顶着一个怕老婆的恶名。所以琢磨了一会,斟酌了片刻,再衡量了一下得与失后,古神仙只好鬼鬼祟祟溜进了卧室旁边的小书房,还好里面有一张沙发,运气也不错,还找到了条羊毛毯子,他躺在沙发上,怎么也觉得还是躺在床上舒服,不仅有些后悔了,自言自语道:“这回真是傻B了,狗-日的黄青帝,死了这么多年还折腾老子。老子也没有说他快餐手和不举,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老子也煞-笔了,没事提黄青帝王这狗-日的做什么,就算想探讨一下黄青帝床上持久性,也得射了再探讨啊,真是人傻脑残,自个找抽啊。不过乔玉这娘门忒也太毒,丢也得瞧准了地方再丢啊,弄残了我,倒霉的可是她,守活寡可不是一件什么有趣的事情。” 古乐现在可是既后悔又怒气难忍。 不过心态还好,至少没有在书房里发狂,但怎么想,古神仙也咽不下这口气,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心情难以平静地古乐翻身起来,用毛毯把要害处包裹住,在书房来来回回走了几十个来回,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了半包香烟和一个怎么打也没火的火机,果真是人一倒霉,抽支烟,也缺火,只好蹬在地上研究了老半天,这才打然点了支香烟,坐在发沙上吧哒吧哒地猛抽,越想越气,诅咒发誓道:“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那条竹叶青,敢踢老子下床丢到门外,下次老子直接绑在床上-草!” 这不想还罢,一想古神仙的火就大了,也不等下次,准备今晚就大干一场,直接在书房里找绳子。 没找到! 一发狠,将毛毯给撕成一条一条,准备好工具,古乐没立刻杀回去。 这个时候回去,准又被丢出来,而且动静大了,岂不是一宅子里的人都知他被女人给丢了出来,这个面子古乐丢不起,只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一支烟接着一支的猛抽着。 乔玉在门口站了一阵,直到没声,这才伸了个懒腰,走向床,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脸,这下清静了,能睡个安稳觉,毕竟老是有一条棍子在她身体里操,哪个女人能睡得安稳。 不过一想到古乐熊样,乔玉又笑了,窝在被子里笑得全身发颤抖,最后笑着笑着沉沉睡去。 时间凌晨两点,正是人睡得正香的时候。 一条赤裸全身的畜生,手里拿着几条毛毯做成的绳子,再次鬼鬼祟祟溜出书房,直接杀到卧室大门。 古乐冻了大半夜,早就火气十足,干脆利落,一脚踢开门。 砰!一声! 门开! 古乐二话不说冲进房门,随手还将也不知道还管不管用的门给锁上,然后饿虎猛扑,杀上床上,动作飞快,三下两下就将似醒非醒中的乔玉双手双腿给绑上。 黑暗中发出乔玉一声尖叫,接着就咯咯咯的银笑,道:“你就这点出息!” 古乐火大了,也不开灯,黑灯瞎火地将她身止翻了过来,对准她浑圆的羊脂白玉-臀部,一巴掌拍上去,接着又是一巴掌,又一巴掌,嘴里也发狼地道:“我没出息,你出息打了,连老子也敢丢出去,今天老非好好收拾你不可。” 啪啪啪! 一巴掌一巴掌不停,那丰满臀部,印了无数指印。 这一连串巴掌拍下,乔玉也不吭声了。 古乐怒火也消了大半,剩下的都是欲/火,欲/火焚身了,下面坚硬得犹豫如一杆铁枪。 提枪直上! ………………《删了七百字以上汗!》………… 这一战! 直战到凌晨五点,连射三次,这才收枪躺在床上,确实有点累了,自言自语道:“这才是媳妇姿态,要懂得满足男人。” 乔玉听明白古乐这话,躲被窝里微微一笑,身子紧贴着古乐,一副乖乖小媳妇样,而且也不打算穿上内衣,与古乐一样赤身裸/体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古乐破天荒的没早起,醒来后只觉浑身无力,没有传说中大战三百回合后第二天还能生龙活虎,毕竟昨晚已经超过了古神仙的极限,一夜四响,哪还不被掏空,只觉浑身他妈地虚,看了一看时间,中午十一点,猛然转头,乔玉没在,折腾了一夜,看来她比某人还强悍硬坚挺。 不过上床哪点事,永远是男人最终先爬下,无论怎么比,不管你服不服气,都比不过女人。 这一点古乐是过来人,一点都没有啥好丢人的,在床上磨蹭了一阵,这才穿衣下床,书房没人,乔玉也不在二楼,古乐摇摇晃晃下了楼,到了客厅,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大厅里坐着乔玉和舒心,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干瞪眼,一句话也没说。 气氛有点诡异,甚至剑拔弩张,古乐一进来,在没瞧出端儿前,他没敢吭声,只是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很快就瞧明白了,从两女坐姿来看,分明故意挺胸,用眼睛的斜光,不时瞄了瞄自己胸脯,又瞄了瞄对方胸脯,而且臀部在凳子上,也微微向后挺,比的就是谁更圆,更丰满。 看来是在争芳斗艳。 只是可惜,没有一个评委,不过这一点不影响两女较劲的心情,看小妮子微微颤抖的小蛮腰,古乐估摸着两女以这个姿势,肯定斗了很长时间,很显然,谁也没服谁,更让古乐惊讶的是,乔玉竟然有空跟小妮子耗,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里面绝对有猫腻,古乐嗅到一丝火药味。 但也不可否认,这两女都是祸水中的祸水,美女中的美女,别说放在一起,就是单个的拉出去,也能砍杀掉一大片自称美女的人。 何况,这两个祸水各有各的风格,走的路线更是不一样。乔玉妖娆,曲线分明,多了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再加上昨夜滋润,一张绝世俏脸透露出一种勾人魂魄的风采和魅力。 舒心清纯,虽然没经过男人的滋润,但却一点不影响她身材,该大的大,该翘的翘,而且个子,还比乔玉稍微高了一点点,两条修长的美腿,绝对能让那些美腿控们 饥渴难耐,而相比起乔玉那颠倒众身的妖媚,她更多了一种纯天然的气质。 所以站在古乐的角度来看,这两个疯狂争芳斗艳的女人,谁也不输谁分毫。 古乐看了一会,丝毫不怕两女大大出手,以他对乔玉的了解,这种只有小孩子做的事情恐怕是舒心一手挑起,而作为一个自信骄傲自的女人,乔玉虽然没哪心情,也不会主动认输,只好陪小妹妹玩玩。 古乐一靠近,两女同时发现。 乔玉气质雍容华贵,与昨夜在床上的娇柔妩媚截然不同,气场硬是稳稳压了舒心一头,朝古乐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微笑,道:“醒了,来,坐我这里。” “他敢!”舒心就像一头被踩了小尾巴的母老虎,盯着古乐,目光幽冷。 古乐浑身一颤,只好站着不动了,一脸苦笑的看着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明白这个时候千万别站边靠队。 “不要脸的狐狸精!”舒心轻轻撇了一句,接着又加了一句:“下流,无耻,就知道勾引男人。” 乔玉丝毫不生气,气质雍容,笑着看着古乐,语气淡淡地道:“过来,一起聊聊,也顺便给舒处-女讲讲,你昨夜在床上多厉害,好歹我们也要传输点经验给她,这女人啊,就得到床上去讨好自己的男人,做狐狸精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去找狐狸精。你说是不是,舒心心妹妹。” 舒心俏脸通红,那里听过如此露骨的话,紧紧握手一双小拳,咬牙蹦出一句:“不要脸,下流,无耻,我才不想听。” 乔玉云淡风轻一笑,道:“不想听可以走嘛,又没人强留你。” 舒心咬牙切齿,一言不发,看来在嘴皮子功夫上,她自我都觉得不是乔玉对手,干脆转移火力,一双俏,狠狠盯着古乐。 古乐咽了一口口水,头都大了! 这下有乐子了! …… 这章弄好了,刚要传上,后台收到消失,少写情色,只好推到再来,删了不少。 不理解,什么是和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大年三十(下) 第二百五十章大年三十(下) 大年将至,古家大宅一扫冷清,从腊月二十七开始,就开始热闹起来,张灯结彩不说,但一辆一辆的轿车,一堆一堆的年货,源源不断从下面孝敬上来,有武夷山大红袍,有茅台特贡,有一箱箱没商标没牌子的香烟,各种各样吃的抽的喝的用的,都堆满了四间储藏室,直到老爷子收礼收到手抽筋,这才不耐烦的下了一道圣旨,层层传达下去,这才阻止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三亲四戚登门拜访,也阻止了些一心攀古家高枝的一方诸候大佬趁机给古家硬塞礼品,也阻止了年货泛滥成灾的滑稽趋势。 当然,也有个别的人能在这个时候跨进古家大门。 比如某个军区的司令,再比如军委的某位大佬,又或者某位老不死的想瞧一瞧古天雄有没有能力挺过这个年关,随便诅咒老家伙早日荣蹬八宝山。面对这同一战壕爬出来的过命兄弟们的诅咒,古天雄非点不生气,反而笑纳,说道:“要是我那天真上八宝山,不说满京城的放鞭炮庆祝,至少也有那么几家,会大摆宴席送老子上山。” 至于是那几家,古天雄没说,跟着老爷子打江山的老家伙们 心里却明白,大家心照不宣。 古茂松这两可忙了,几乎几天几天不见影,就算难得抽出一点时间坐在一起吃饭,没吃上两口,一个电话扣来,然后风风火火跑没影。 老爷子没过问,但眉头锁得更深。 袁容是否也知道老公忙什么,目光一天比一天忧郁,人也似乎憔悴了许多。 再傻再白痴的人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能让老爷子都皱眉的事情,真的比天大了。 不过古茂松这种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去,在腊月二十八那天消停了。 而这一天,隔大年三十仅有两天。 古茂松似乎真的放下所有事情,准备过大年,当天就拉上家人打牌,摸麻将,仍然一副吊二郎当,没个正经,但聪明点的人哪一个瞧不出,古茂松这何尝不是在苦中作乐,愁中寻欢子呢? 这一点,古乐瞧得出,舒心也猜到,乔玉也明白,只是谁也没点破,欢欢喜喜过大年。 袁风流这兔崽是似乎懒在古家不肯走,反正从古乐回来那天,每天都能瞧见这畜生的影子,不是装乖哄老爷子开心,就是装傻给姑讲笑话,而且颇有口才,笑点也拿捏得适到好处,往往听得袁容哈哈大笑,所以在这一点上,古乐还挺佩服这小子,至少没一无用处。 不过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畜生远永是畜生。 自打乔玉住进古家,袁风流往表哥哪里就去得更多了,几乎早上去一次,中午去一次,下午去一次,晚上也得磨蹭个半把个小时才走人,他可不是去找表哥取经,而是奔着乔玉去,表嫂表嫂叫得那个顺口,不过一双眼睛,贼头贼脑的盯着乔玉双峰、臀部、大腿猛瞧,就算被乔玉瞧破这小家伙居心险恶,袁风流照样脸不红气不喘的嘴里一个嫂子,一眼里一对玉峰,一口嫂子好美,一眼屁股好大。 为了能时时见上表嫂一面,这畜生手段百出,弄得最后,一大宅子的人都知道这兔崽子安的是什么心。 不过对于这畜生的行为,大家睁一之眼闭一只眼,主要是袁容在这方面不好开口,老爷子根本不关心这事,古茂松是懒得管,古乐更不介意,任由这小子找诸多借口,老往乔玉哪里跑。 可是大家一纵容,麻烦事就来了。 二十九那天,古乐、古茂松、袁容、舒心、老爷子、方林坐在古宅后院打麻将,双下,就是谁胡一把,左右两边的人不管是谁放了炮,通通得下桌。 一家人玩得乐呼乐呼,而房间里,也在上演一幕精采好戏,一个家伙趁表哥不在,大胆包天不知死活地跑去问乔玉有没有妹妹姐姐什么的,表妹也成,堂姐也可以瞧瞧,最好一起拉来挨个的挑。 乔玉这几天被这兔崽子惹烦了,也知道他啥德性,当时忍住没笑,问道:“你想干嘛?” 袁风流一本正经道:“我想找媳妇。” 乔玉忍住笑意,继续保持严肃神情,问道:“我妹妹、姐姐、表妹、堂姐,关你找媳妇什么事?” 袁风流信誓旦旦回答道:“我想找一个像嫂表你这样屁股又大又翘,脸蛋又美,波/波36-D,腿又长又白又嫩,气质又出从,又有女王气的女人做老婆,因为只有这样,才够爽,才有征服感成就感。”说着说着,袁风流将乔玉身上全瞄了一遍,吧哒了一下嘴巴,道:“表嫂,你到是给句话,到底有没有啊!” 乔玉使劲忍住笑意,淡淡道:“我看你不是有征服感那么简单吧?是不是想体验一下在床上征服女王气质的女人,享受36-D的波波,摸摸又大又翘的屁股和又长又白又嫩的大腿?” 完了,乔玉还暧-昧的朝小家伙一笑。 袁风流坚难的咽下一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脑袋也不自禁的点了一下,道:“不错!要是能草一草这样的女人,要我半条命,老子也愿意,表嫂,到底没有没啊?” 乔玉憋笑憋得好辛苦,不得不转头咳嗽了几下来转移这股几乎要一股脑冲出来的情绪。其实要是这家伙对她没那色-心,一正经正的跑来问,或者干脆利落说是提亲来的,或许乔玉王还得费点脑筋想想家里是不是有表妹堂姐的,但是这家伙那眼神,那嘴脸,那是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欲-望。 对待这种敢把主意打到黑寡妇身上的男人,乔玉一般用两种手段,一种直接丢黄埔江沉尸,第二种直接弄废他第三条腿,做一辈子太监。不过今天乔玉不得不面对第三种手段,脑袋有点头疼,但还难不住她,故意摆了摆手,也有意无意的将胸脯上的衣领翻了翻,刚刚好,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隐隐可见那条乳沟。 袁风流眼都睁大了,口水不是咽,而是直接流了出来。 乔玉这才叹了口气,道:“没有,真的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袁风流呼一下,将嘴角的口水给吸进嘴里,眼睛仍然盯着乔玉那条乳沟,眨也没眨一下。 “你觉得嫂子美嘛?”乔玉突然靠在沙发,摆出一个很暧-昧很暧-昧 的姿势。 袁风流看得眼睛都没眨一下道:“美,简直就像天仙一样,比老子见过的那些明星,小姐,妓女还美。” 乔玉忍住要挨人的冲动,咬着嘴唇,很是暧-昧道:“那你想不想上一上像嫂子一样的女人。” “想,天天都想,夜夜都想,打飞机的时候也在想,甚还幻想过和嫂子发生一点点……嘿嘿……”没点骨气不经勾引的小男人一股脑的将自己的想法给吐了出来。 黑寡妇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是不是还想和嫂子上床?” “我可不敢,我不能对不起我表哥啊,也怕他打断我第三条腿。”袁风流一口拒绝,不过神色情间点动意。 乔玉幽幽的叹了口气,那样子,简直真像一个老公死了十年,守了十年寡的欲-妇一样,叹道:“别提你表哥了!” 袁风流好奇道:“为啥!” 乔玉没说。 袁风流更好奇了,追问。 乔玉这才压低声音道:“其实你表哥是快枪手,一点都满足不了我。” “有多快?”袁风流问。 乔玉想了一下道:“十秒!” “草,表哥太不是男人了,我起码也是二十秒,最快也是十八秒以上。”袁风流一脸得意道,终于在某个地方“压过”古乐一头,而且还是男人最重要的一处。 “所以说啊,我也想体验一下二十秒的男人。”乔玉幽幽道。 袁风流眼睛顿时一亮,脸部肌肉微微抽搐起来,那叫一个激动。 乔玉轻轻看着这家伙,道:“想不想日我?” “想!做梦也想,死了也想。”这一次袁风流说了实话。 “想日就来吧!”乔玉一脸媚笑,干脆利落把外套给脱了。 袁风流犹豫了一下,可乔玉确实厉害,一个媚眼,就挑起了小家火全身的欲-火,色胆包天的袁风流把表哥直接给丢到脑后,犹如恶狗扑食,直接扑了过去…… 后院。 古乐摸了把好牌,准备大杀四方好好干一场,猛地的听得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声音一叫就不绝,简直就惊天地泣鬼神了。 “好象是风流这娃儿!”老爷子耳尖,一听,就认出了这叫声的主人。 没过一会,他们就听得更清晰了,因为声音又近了几分,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个个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只见乔玉面无表情走在前面,手里拎着一条腿,就像拖垃圾一样,而悲催的是袁风流很不幸就成了那袋垃圾,双手在空中乱抓,衣服已被撕成几大块,一张本来还算帅气的脸蛋现在直接变成子猪头,嘴里一会啊啊乱叫,一会痛哭流涕道:“表嫂,表嫂,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他妈瞎了眼睛,猪油蒙了心,精虫上脑,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乔玉声不吭,拖着袁风流走了上百米,直到后院小湖,干脆利落,直接一腿将这畜生踢进小湖里,这才一脸不屑地道:“一个小屁孩,就想占老娘的便宜。屁大的孩子,就敢勾引嫂子,你还真以为你是古乐那畜生,就算我让你上我的床,你也能降服我,知不知道我寡妇面前为什么有个黑子,为啥道上的兄弟叫我竹叶青?”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大年三十,国士无双 第二百五十一章大年三十,国士无双 打麻将的人全看呆了,古乐躺着也中枪,谁都知道这畜生为什么被乔玉丢湖里,谁也没去同情他,看戏一样看着,只有袁容气得险些没亲自跳下湖扇这畜生两耳光,古乐就淡定得多了,爬在房间窗台上,大声喊了一句:“风流,你比表哥我还猛,至少我当时能全身而退。” 袁风流在湖里欲苦无泪。 好在湖水不深,一米多一点,但也不浅,袁风流站在里面,水刚好到他脖子。 但京城的天气出了名的冷,湖面都快结成冰。乔玉忒地太歹毒,硬是要袁风流在湖里站了两个钟头,而且亲自守着,半步不离开,倘若不是乔玉大姨妈来了,回去换卫生巾,这才放过这小子,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所以说袁风流点子太背,挑这个时候去惹黑寡妇,没把他第三腿给喀嚓了,也算他运气,等他哆嗦着身子爬上岸时,就真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但这对打麻将的人丝毫没影响,看够了戏,继续围在一起打牌,古乐点子背,从哪一副好牌后,就开始走霉运,反到是舒心这个刚刚摸索弄麻将的小妮子,红得发紫,犹如赌神附身,在桌上大杀特杀,杀得一桌子的人没半点脾气,奈何赌注太小,赢了一百六十多块钱,还不够去地摊上买一件相模相样的衣服,一个劲的嚷着加赌注,最后终于赢了一千二百八十块,乐得这丫头嘴都笑歪了。 古乐有点不信邪,十块一把的麻将,也能赢一千多,在一次被舒心自摸赶下桌后,古乐开始细心观察,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小妮子的手气红得发烫,原来真正的赌神是自己老妈,牌打得忒得太好了,十根手指飞快,令人眼花缭乱,更可怕的是她每打一张牌,都是小妮子心里想要的牌,不是碰,就是吃,让小妮子犹如神助。 古乐再看老子和老爷子,眼都不眨一下,给钱给得很痛快,仿佛自始自终,没瞧出一点端倪。 古乐可不信老子跟老妈生活了大半辈子,早就知根知底,还不知道她是赌神。老爷子呢,那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物,乔玉那么隐蔽的小动着都被他看穿,老妈这样肆无忌惮的给舒心喂牌,他能不知道。 古乐当场就悟了,这哪是打牌,他妈地这分明是送钱,哄那丫头开心。 不过看着小妮子笑得险些没抽筋,古乐心里也乐滋滋地,不就是钱嘛,钱是王八蛋,高兴才是真,也不点破,继续输得一塌糊涂。 这牌,一直玩到深夜,中途只老爷子和林方退场完,古乐、袁容、古茂松一是陪小妮子不下场,直到小妮子赢了八千多,这才心满意足的散伙,恐怕这一晚上,舒心睡着了也会笑醒。 小妮子可是一辈子都没拥有过这么多钱,没笑痴笑傻也是运气了。 第二天! 大年三十。 中国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之一。 这一天,古乐起了个早,天没亮,就爬了起来,跑到洗手间把自己从头到下洗涮一番,换上乔玉从深市给他买来的衣服,不是什么世界名牌奢侈品,正宗的中国货,鞋子也是新的,一身上下,全是新货,而且还破天荒地在镜子前好好整理了一翻。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古神仙对这个节日的重视。 乔玉也换了一身新衣,短裙,长筒靴子,外加一件红色外套,气质出众,完美身材,倾城倾国容颜,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而这个女神,在一个小时前,还和某人大战了三百个回合。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进入大厅。 此时,古家大厅,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一个没来,大厅里喜庆喧闹,最出夺人眼球的,还数袁风流这畜生,大年三十不呆在袁家,非要死皮懒脸留下来,可见这畜生的与众不同。不过在乔玉挽着古乐的手臂出现在大厅时,这家伙立刻消停了,飞快的消失不见,古乐估摸着不开饭,是休想再见到他的影子。 这大概就是深刻的教训和血与泪的惩罚,才能让人变得更聪明和更知趣。 这一点,在袁风流身上完美的体现出来。 恶人终究需要恶人去磨,恐怕这小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黑寡妇表嫂带给他的痛苦与教训。 今天古家按排的节目很多,不过万变不离其中,还是一个打牌,这或许就是春节的传统吧,至少古乐这几天脑袋里常常浮现出八万、五筒、九条、自摸、糊了,险些没得上麻将终合症。 终于在牌上耗到晚上六点,老爷子发话,一个个冲到门外,点鞭炮,这些火药十足,威力不小的鞭炮,直把玉泉山震得砰砰的直响,就像一把机关枪,啪啪啪的乱扫,炸得山上其他几个老家伙直骂娘,想敬古家一回吧,可没这胆子,因为放眼整个京城敢在玉泉山上放鞭炮的,唯有古家,而且每年都会来那么几回。 你不服气没办法,这就是古家特权。 终于放完没个尽都的鞭炮,开始入席吃年夜饭,因为来的人太多,光饭桌就有五桌,但分划得泾渭分明,例如主桌上全坐满了古家人,而另外四桌,则是古家嫡系门客,有手握重权的将军,有一方诸候,也有在中央掌权的大佬,而这些人,不是姓古,便是老爷子一手扶上来的嫡系! 如果,只是如果,要是有一个悍不畏死的家伙拿把机枪乱扫一圈,京城权力最高层,就去了三分之一。 这大概就是古家能一手遮天的缘故吧,数十年的底蕴,不是一般的深。 主桌上古天雄笑得不是一般的开心,今天老家伙是放下了一切,要高兴高兴,连一些不太受他重视的心腹也叫了过来吃年晚饭,也破天荒的向大家敬了杯酒,他笑道:“今天我们只管过年,不谈政事烦心事。我知道最近有些风浪,也有些点火之辈,不过过年就是过年,该乐的我们还是要乐,至于其他的,过完年再说。” 说完,老爷子饭下一杯酒,感动得一帮手下狗腿子险些没哭,自然也没谁敢逆老爷子的意思。 气氛还是过得去,中途也不少人上来向老爷子敬酒。 古天雄轻轻举杯,然后放下,唇都没沾一下,但敬酒之人则一口饮了,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大年好,祝老爷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掉牙的词。一个退下后,接着又是一个,直到一圈子的人敬完,这才开始真正的吃饭。 主桌上坐着古太爷、古茂松、袁容、古乐、袁风流、乔玉、舒心,还有古少杰林方这批嫡系人员,十几个人,表现得很随意。古乐左边是乔玉,右边是舒心,现成的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看得袁风流心里面那个忌妒加恨。 可是古乐一点没福,只觉坐如针毡,因为两个女人又耗了起来。 挑起争端的自然是舒心这位没啥心眼的纯净孩子,而乔玉完完全全是好玩,把古乐放在火上烤。 首先是舒心给古乐夹了块红烧肉,还故意瞥了某个少妇一眼,满脸鄙夷地道:“有些女人只知道勾引男人上床,可就是不知道,喜欢的男人喜欢吃什么菜。” 乔玉马上便给古乐夹了一块鲈鱼,微笑道:“来,吃块鲈鱼,这最补肾,补好了,才能坚挺。” 那个“坚挺”两字,乔玉咬字格外清晰。 舒心咬牙切齿,不过表情还算镇定,甚至还能露出一个微笑,看来这几天和乔玉的交峰,小妮子收获了不少的经验,脸皮似乎也厚了,装着故作惊讶地问道:“乔玉姐,你可越长越年轻,都三十的人了,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不晓的人啊,还真不知道你嫁过人,老公姓黄,小妹想问一问,这个年夜,你是想懒在这里,还是回黄家呢?” 乔玉脸色平静地道:“姐姐命苦,门都没过,姓黄的男人就死了,早早就被黄家给赶了出来。以为要守一辈子的寡,可是老天爷开眼啊,认识了古乐,也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就是不知道舒妹妹你,啥时候能完全的做个女人,姐姐我十分的担心啊,怕你躺床上,面对自己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做,要不要姐姐教你两招。” 舒心不温不火地道:“谢谢,但不用,等过个两年我跟古乐结婚时,我不会,他会啊!” 乔玉轻轻道:“恐怕妹妹要失望了,我已经决定了,过完年,就和古乐去领证。再说他就会的,都是姐姐教的,我就怕某些人,躺在床上就像一具死尸一样,没点情趣和手段,会让男人失望的。” 舒心咬牙切齿…… 乔玉轻轻拂用发…… 一场见不到的战争,硝烟弥漫。 夹在中间的古神仙享受着两位天之娇女的炮火,表情淡定,懒得理会这两个争风吃醋的货色,不过还是有点头疼,皱了皱眉。 袁风流偷笑,佩服表哥为啥能将乔玉这魔女降服了,也为表哥担忧,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不过这小家伙还没偷乐多久,被乔玉瞄了眼,吓得一块肉没咽进去,卡在喉咙,脸都涨红了。 还好古少杰眼快手快,一拳砸在他背后,这才把那块肉给吐了出来,没被卡死,不过直接干脆利落倒在地上,好一会才忍着痛爬起来。 老爷子一口一口吃饭,仿佛没听到两女话语间的交火。 古茂松更是不看不闻不问,低头吃饭。 袁容同样如此,哪个母亲不喜欢儿子左拥右抱呢?而且女人多了,能生,一个生两,就是四个,暗想古家后代要兴旺了。 古少杰和林方,没他们什么话说。而看两女架势,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给老子吃饭。再吵,一个个拖出去打屁股。”古乐微微皱了一眉头,忍不住了。 声音吼得不大,甚至是轻描淡写,但两女出奇的收起了针锋相对,均是不屑的彼比看了一眼,默默吃饭。 袁容嘴都笑歪了。 在旁边紧靠主席一桌,在一某不是上将就是一方书记的人堆,五个男人,边吃边流泪。 一个是杨玄策,睡过坟坑,上过婊子饿过肚子的男人。 一个是皮鼓,啃了大半辈子的米饭加青菜,一个没有亲人妻儿子女的中年男人,只有一手不错的蛊术。 还有三个是彪龙、齐虎、程豹,尝尽人间冷暖,混得一身国术的匹夫。 这五个人加在一起,也算是人间百态,从他们身上,也多少能瞧出一些这社会的阴暗和无情,而他们身上,有辉煌过,有苦过,有累过,但永远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能混到玉泉山和一桌子的顶尖人物一起吃饭。 也就是这一顿饭,让他们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都不敢忘,以至于当他们功成名就时有很多知情人士问他们,这一生最重要的一天是哪一天,最重要的时候是哪个时候? 五人的回答都是统一的。 答案只有一个,大年三十,玉泉山,年晚饭。 …… 功成名就故然痛快,一鸣惊人也不错,但在功成和名就之前,谁会知道你是那条小鱼,在哪一潭水里混,有多少的能耐?能混到在古家大宅吃年夜饭的人,哪一个不是从无名之辈一步步拼命往上爬,将一切对手踏在脚下升上来的牛人,突然之间多了这么五个陌生人,其实早在这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大片的人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们。 因为能在这个时候,坐在这里吃饭,至少你成功了一半。 在坐的人,无不是这样走过来的,所以同一桌的人虽然好奇,却不鄙夷,甚至有那几个人,还和他们攀交情,虽然谈不上一见如故,但是双方都记下了对方的名字,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得作的地方,有些时候,多一个一面之缘的朋友,或许比肝胆相照的交情还管用。 这个道理,聪明一点的人都懂,何况是这一群把《厚黑学》、《方与圆》、《得与失》嚼透了的人精们。 如果真有一个人对这五位不怎么感冒,大概就是坐在杨玄策身边的一个老家伙,留着一把大胡子,尽白,苍老的脸庞,瞧不出他多少年纪,大概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五,但真实年纪,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老头话不多,默默吃饭,唯有杨玄策一边抹泪,一边拔饭时,他多多少少瞥了他几眼,但没说话。 直到等杨玄策吃完饭,小心翼翼放下碗筷,老头这才抹了把嘴,给杨玄策丢了句话:“出去走走!” 杨玄策揣测不出眼前这老头啥来历,也很奇怪他这句话,不过他没多问,起身跟着老头向外走。 这一幕诡异的是引起了古太爷的注意,眼神中,也透露出几分惊疑,因为没有人比古天雄更清楚,这老头的来历及底细。更是没有人知道,二十年前古家血洗京城,古茂松如果说是刽子手,哪么这老头,则是幕后的策划者。 也很少有人知道,古天雄当年打天下,南争北战,大大小小战役不下百场,为什么百战百胜,无一败迹?甚至这天下只有三个人知道,当年古天雄为啥能从一个土匪,一步步爬到如今地步?为什么能在七几年到八几年,那个风云时代,左右逢源,成就古家神化? 因为一个人…… 他叫须无双。 国士无双。 一个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老者,家世阅历都是空白,甚至包括古乐在内的嫡系成员都不知道他姓名,只有少数每年能在古家吃年饭晚的心有人会注到。这二十多年,这个默默没有名气,一副苍老,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老家伙,都能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在古家吃上一顿饭,然后又默默的消失,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方人物,从何处而来。 可是今天,须无双竟然点名要杨玄策陪他走走,这就引起了古天雄的惊讶了。 古茂松同样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看来在他心目中,这老者的分量有多重要。 年夜饭收尾,刚好可以看春节联欢晚会,一大群牛人并没有散去,而是挤在大厅里看春晚。古天雄一直有个习惯,就是大年三十年看春晚,这是二十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一群嫡系们,也乐于和老爷是守在电视机前看一个接着一个的节目表演。古乐对这没兴趣,直接回到房间,不在路过后院时,他站在走廊窗台上,看着小湖边上一老一小两个都有国士之风的男人,想了一下,古乐并没有去打扰,去了书房,找到了一本武侠说狂啃。 大概凌晨一点,直到外面放了尽一个小时的鞭炮,古乐才放下小说,洗了个澡,上床沉沉睡去。 只是这个平静、且又不平静的年夜一过,京城的世道,必然风起云涌,一大片的豺狼野心,必会亮出锋利爪牙。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大好一头鹿,归谁莫属。 谁将是四面楚歌,面对十面埋伏? 谁将笑到最后,掌握一切? …… 调情差不多了,该是提枪上阵,然后到高潮了。 今天也只有一章,五千字,这两年得存点稿子,因为有事情,怕到时没时候更新,所以今天就少了一千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正月初一,气吞如武(上) 第二百五十二章正月初一,气吞如武(上) 第二天,正月初一,祭祖日。 古大宅,已没有昨晚的喜庆喧闹,清清静静,一家人吃完早餐,古天雄亲自带头,带着儿子孙子两人,径直爬向大宅后面的一座山头。 正月初一祭祖,本该是一家大大小小男男女女一起上坟上香敬酒,但这在古家行不通。 古天雄不是一味的霸道,典型的封建思想,在他几十年的字眼里,女人是不该上古家祖坟,不是他不会变通,食古不化,瞧不起另一半边天,而是这老家伙是经历了那个时代的人,前五六十年,祭祖是没见过半个女人,后三十年,已经成了习惯,就算是袁容这位坐镇古家后宅的儿媳,也没有资格在今天,走到祖坟前。 不过说是祖坟,其实就是两块大里石石碑,古家真正的坟祖,还躺在那穷山沟里,饶是古天雄胆大包天也不敢将父辈祖辈的尸骨移至这里,何况当年古天雄请人看过,古家祖坟确是埋在一块风水宝地上,是万万动不得。 所以古天雄干脆在玉泉山山腰上,请了一位好的风水师,瞄中了一块地,向征性地立了两块石碑,一块是他老子的,一块是他爷爷的,两块石碑紧紧靠在一起,不过一块微微高一点,一块微微矮一点,父亲的矮处,祖父的高,前面还留了块空地,因为古天雄发话了,这块空地是给自己留的,百年以后尸骨上八宝上,生前用品,可以在这里埋了方便后人祭拜,可见古天雄连后路都想好了,唯一遗憾的是,不能落叶归根,葬在父亲坟边。 这大概也是作为一个开国元勋的无奈,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一旦盖棺定论了,就会被活着的人改得面目全非。因为总有些自作聪明的人,干出聪明的事,谁会在呼,一个死人的想法。 上香敬洒烧冥纸,古天雄当之无愧第一。 老家伙表情严肃,可以说正个祭拜一丝不苟,上来就一下脆在石碑前!是的,真的脆着,然后烧冥纸,点香,敬酒,一气呵成,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等古天雄敬完洒,才轮到古茂松,一样的脆下上香敬酒,然后才轮到古乐。之后便在碑前,放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鞭炮,而古家三位,没有故作矫情的悲伤,人都死了几十年,大概也只有古天雄对地下的一对父子有点印相外,古茂松可是见都没见过自己的爷爷祖祖。 古乐呢,更不用说,天知道下面的家伙们投了几次胎,谁知道这个时候在那里快活潇洒?反正古家从上到下,除了老子老妈古天雄外,古乐对谁都不太感冒,哪怕是林方这位老爷子,古乐也是很少拿正眼瞧他。 古少杰,是有点交情,不过还没入古乐法眼。 祭祖完毕,上万元的鞭炮也放了一个不剩,不过古天雄没走,站在自己老子石碑前,擦了擦碑上灰尘,又望了望玉泉山下,有些感慨万千的地道:“活着的人争这争那,没有一个消停。权势滔天如何,家有万贯财又怎样,死了,还不是烧成一包灰,埋在土里,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快乐,永远的暗无天日,没有一个尽头。” “老头子老了!” 望着被林方搀扶着走下山的古天雄,古茂松举头望天,轻声自言自语,只见嘴动,听不到这位权势男人说些什么。 古乐站在旁边,没急着走人。 “走走!”古茂松失神了一会,破天荒的对古乐道,这可是自上次父子针锋相对后,古茂松第一次心平气话跟古乐讲话,顺便还弹了一支烟给古乐。 古乐接过,点燃,然后跟在他后头。 古茂松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火机,点燃烟,吸了一口,豪气干云地道:“男人不可一日无权,亦不可一日无钱,千古不变的大道理!人的一生,都在斗,对天斗,同地斗,同敌人斗,也同自己斗,看的就是谁比谁狠一点,毒一点,无耻一点,胆子大一点,腹黑一点……其实说穿了,人一辈子,都在赌,而政治的赌博,更显其残酷。别看我们手握实权,一句话,就能主宰一省一地的走向,但谁又知道,我们这群赌博家,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拿家人的性命在赌。一步走错,不是满盘皆输那么简单。” 古茂松又抽了口烟,见古乐沉默,又道:“纵观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家族,谁不想安稳的过日子,因为手中有权有势有钱,是人都想过舒服日子,但却没有一家,会放下心来过日子。每天都在下棋,每天都在谋这谋哪!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怕成为洪流之中那一只被当炮灰的卒子。一个世家的崛起,是踏着别人的尸骨而上,那个家族,手里没沾一点血,没有几个仇人政敌,不想被人当卒子,淹没在洪流之中,就得顺势而上,就像站在悬崖边上走独木桥,只有勇往直前,才能在对面腑视未过桥的人。” 古茂松飞快的弹了一下烟灰:“我也想做个富家翁,过太平日子,可是既然卷了进来,就几乎没有抽身的机会!不是死,就是生,不是崛起,就是败亡。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一刻,古茂松豪气干去,气吞如虎。今天,他破天荒的讲了这一番话,古乐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古茂松不在说话,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没有必要,不轻易开口。 两父子步子跨得很大,却没向山下走去,而是攀上了玉泉山山顶。 周围无人,远处只有一队警卫,在寻视着,无形之中,造就了父子独处的罕见一幕。 古乐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一次,你是不是赌大了一点,以古家现如今地步,下这么大的注,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还是觉得好玩?” 古茂松不置可否地道:“无所谓大与小,只在于敢不敢赌。有人既然下了注,我也只好陪他们玩玩,毕竟这天下,总要有一两个变数,否则一潭子死水,我都提不起兴趣了。再者,这一次那几个家族,是铁了心要掺和进来,连后路都准备好了,呵,这个京城,有好戏看了,最多一个月,最迟半个月,就会有人率先忍不住,准备大干一场。呵呵,这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后路,真的有后路么?二十年前,齐家何尝没有准备好后路,可一样的死了个干净!真要玩狠的,这满京城,老子称第二,没一个敢称第一。。” 古乐笑了一笑,问道:“真有这么大的的把握,不担心阴沟里翻船?我可不认为,你做了二十年普通人,还真有能耐大干一场。” 古茂松哈哈大笑,对儿子的挖苦,不以为意,道:“我要是输了,我就算进去了,古家这天,还没塌下来,有你爷爷这根定海神针在,军队里,还是我古家说了算。再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一次白家、熊家不动手,再过十年,一样的有人会抓住机会大干一场,所以说,谁坐上古家现如今的位置,谁就是众矢之的,因为京城别的不多,多的是狼子野心。不过两个不成气候的家族真的折腾起这么天大的风浪么?他们后头杵着谁?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的风浪里,恐怕还有一个巨鲸吧。不过无所谓,两家后面是谁撑腰,我不关心,我怕的就是老爷子亲手扶起的那帮嫡系们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乐子可就大了。” 古乐知道老子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了,那么古家内部,就绝对有猫腻在里头。 祸起萧墙,说烂的大道理。 古茂松不紧不慢抽着香烟,没完没了,十足一个老烟枪,而且他有个习惯,每抽一次烟,就爱接着抽两支。 古乐笑了笑,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古茂松驻足而立,眺望远方,冷冷笑道:“其实这一次,我希望你,老头子,整个古家的人,都别掺和,因为这点风浪,还没到老头子出面的时候。而且,这些年些我也养了不少棋子,是该派上用场,如果真到老头子出面,这事,呵呵,恐怕就不是死一两个人哪么简单了!” “只怕这事,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古乐眺目远望。大片大片黑云,压在京城上仿佛:“这天,好像要变啦!” 古茂松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小子,我很好奇,十分的好奇,趁这个时候,给我说说。” 古乐收目光,问道:“什么事?” 古茂松瞥了儿子一眼,道:“我十分好奇,你作为我的儿子,古家的太子,你有一身不错的武术,你一怒敢杀人,可见你也是杀戮果断之人,可我又好奇,你从华子然手里豪取强夺抢过数亿巨资之后,为啥大手一挥,丢给杨玄策,不问不管,甚至身上往往没钱,难道你就不喜欢钱?小子,你有太多古怪,让老子看不清楚摸不透啊!今天给我说说,你既不喜欢权,又不喜欢钱,你的追求,到底是什么?” “我追求的是什么?”古乐喃喃自语!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正月初一,气吞如虎(下) 第二百五十三章正月初一,气吞如虎(下) 古茂松没得答案,飘然远去。 古乐站驻足而立,望着老子消失在山腰的背影,洒然一笑,眺望远方:“好一片大山江!可惜,权势,能长生么?在绝对力量下,也不过是蝼蚁。。。我的路,岂是他人能明白。” 这一刻,古乐豪气纵云,目光射入云霄,有气吞天地之势! 故能极于医,方能极于道。 医道,修道,仙道,哪一道,是个尽头? 权势故然痛快,掌他人生死前程,主宰百姓命运,改天换地也不在话下,可在关夫子这等人物眼里,不过也是一只比较大的蝼蚁罢了,百后年,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还不是一堆黄土,没谁比谁更高贵。 生命的存在,便在于性命的打磨,跳不出这个圈子,古乐也不想被这圈子同化。 七百八十年的仙道生涯,今生富贵家,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是古乐也不愿意去做哪一只蝼蚁,虽然生在这天地牢笼之下,仙道不敢奢求,但道的极致,古乐还是愿意去试一试,而关夫子的出现,无疑坚定了他这个决心。 “这世间千千万万,没有一个标准,谁与谁走的路都不同,别人走的路,更不能去追求。生命有限,该用在该用的地方,权,势,钱,与我何干,倘若被此困住,便是屈了本心,又谈何得道。我既不做这蝼蚁,唯有从了本心,纵然做不了快活神仙,也必如武神孙录堂,视生死如儿戏,也如张三丰一般,成不了仙道,也要潇洒快活。” “谁若阻止我的道,谁若威胁我亲人,血溅五步又何妨?” “管他权势暗谋,凡与我为敌,一切皆可杀。” 古乐洒然一笑,喃喃道:“而我的追求吗……” 古乐目光眺望远方。 这一幕,定格! …… 古茂松下了山,并没有回古家大宅,径直驱车进入市区,停在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小旅店里,走上二楼,进入一个房间。一间不足二十个平米的客房,床上,椅子、凳子、地上全坐满人,不多不少,有男有女,总共十三个人。 这十三人中,有吊二郎当,长着一张臭嘴,没事无事就爱调戏街邻少妇的伟岸男子冷中逸,也有提着一把杀猪刀走进杀房在菜市买猪肉的寇屠夫,寇天叔。当然,也不缺开小店,买小菜,做馆子生意的大厨师,至少古乐小时候经常去那里白吃白喝,自然,古乐也不会忘记,那两个长着一对大奶,成天追在他身后要喂他奶的丰满迷人妙龄少妇。 这十三个人,他们的身世性格品性都迥异。 当年古茂松在军中将这一帮草莽毒妇聚集在一起,不过当时不是十三个,而是二十五个,血洗京城时折了两个,中东时损了五个,还有的五个捞足资本后,一个光耀门楣,一个锦衣而归;主政一方的也有一个,四十岁爬上少将的也有一个,还有一个,默默无名,在家种田,听说娶了一悍妇,生了两个娃,日子过得不错,算都是修得了善果。 唯有眼前的十三个,不离不弃,二十多年,追周古茂松左右,就是当年古茂松被迫做了二十年的普通人,这十三个家伙,都在贵省小县买了套房子,跟古茂松做起了邻居。 冷中逸一张臭嘴,但当日一场酒醉,说了一番在坐所人都认同的话。 “跟着古痞子混,他娘的杀人根本不担心犯法,来钱也来得快,运一次石油,就够老子后代子孙三代数钱数到手抽筋,就算生个白痴,也不担心没漂亮女人嫁给他。” 那胸至少36-D,屁股又圆又大的妙龄少妇,也说了一句让丝毫不差她分毫的女人认同的话。 “古痞子啥都不好,就是脸蛋好、身才好,气质好,家世好,老娘这辈子,非他不嫁。” 只可惜古茂松早就有正宫娘娘了,至于他们有没有猫腻,就耐人寻味了。 本来这十三个无法无天的大叔大娘们聚集在一起,绝对是跋扈的跋扈,嚣张的嚣张,该买弄风骚的绝不会去装玉女。可是今天,这群家伙再次被古茂松聚集在一起,有期待,有激动,也有几个,干脆利落地掏出当年打天下的家伙,寇屠夫一把杀猪刀磨得吹发可断,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气氛诡异,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回避一个问题。 古茂松推门而进,一个个都站了起来,面色古怪的看着古痞子,个个都欲言又止,就连房菲芳、牧韵这两个典型走狐狸精线路的骚/货,都一改往常一见古茂松就往他身边沾的勾引举动,一个个站好,神情严肃。 “坐吧!”古茂松摆了摆手。 冷中逸小退了一步,让出了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 古乐一屁股坐下,没说话,然后点上一支烟,抽了几口,才皱着眉头问道:“冷中逸,你肯定这事情,是她做的?” 口无遮拦的冷中逸这次犹豫了一下,道:“八九不离十。” “入你先人板板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典型忘恩负义。”快人快言的寇天叔大大咧咧骂道。 古茂松淡淡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毕竟我跟她有杀父灭家之仇,她找我报仇,我一点不意外,哪怕我养了她十九年,但仇就是仇,她要杀我,天大的道理。只是老子就奇怪了,当年她一个半岁的娃娃,这件事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呢?她背后又会杵着谁呢?当年的人,几乎全死尽了,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想到十九年后,还是被她挖了出来!” 古茂松自言自语,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而且,白家、熊家、纳兰家,这三家,又怎么和她勾搭上了。看来纳兰无双这些年也没闲着,连这不是暗棋的暗棋也被他给挖了出来,简直要比策反老头子那几个嫡系还厉害!呵,真是高,一步棋,却把老子处在两难的地步,恐怕那老家伙此时正在偷着乐,看我笑话。” “这事你打算怎么做?杀,还是不杀?”房菲芳突然生硬问道。 一房间的人都知道房菲芳所指,个个沉默,只是拿眼看着古茂松。 古茂松默默抽烟,一支接着一支,眼神微眯,隐隐精芒闪动,不过究竟没发言。 房间气氛,十分诡异。 古茂松越是沉默,这事就越是严重,因为他们太了解古痞子这个细节了,这也绝对不是好兆头,因为这个动作,代表着古成松要下狠手。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心里一颤,最终还是寇天叔这快人快语,道:“古痞子,我有一句屁话,你听了可别生气!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你不是恨那丫头心向外拐,也不担心她真能翻天………一个没经历过风浪的女娃,成不了气候,根本折腾不起这天大的风浪?论阴,她几斤几两,就是我们堆里随便挑出一位,也可以让她马上消失!所以你不怕他玩手段,你所担心的,不是她泄露出的资料,你在乎的,不是她的背叛,你害怕的,是她会把乐乐这小子拖进来。” 古茂松默沉不语。 不过寇天叔这话,说进了他的心槛。 “这是造孽啊!”牧韵淡淡道:“不过我就好奇,她哪来这么多的心计和谋划,她又是怎么和纳兰无双勾搭上的?我们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冷中逸板着脸道:“你一心忙着跟房菲芳争风吃醋,哪里有时间在意这个问题,而且这两年多来,她一直在深海,我估摸着,也就是这段时间,当年的事才被她给挖了出来。当然,没有人推波助澜,打死我也不信。不过这不重要,当年我们也发过誓,这女娃长大后,不知道自己身世,我们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拿她当女儿看,要是她真要弄点什么来,也只好把她给……” 喀嚓! 冷中逸抹了一下脖子子。 房菲芳冷笑道:“冷中逸,你真忍心下得了手?” 冷中逸嘿嘿笑道:“不忍心,不忍心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今天或许没发生,但明天,后天,总有一天,那女娃会大大方方走到前台,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与我们对着干。” 房菲芳泄气了,不过也毫不掩饰地说出心声:“反正,我是下不得狠手,谁要干,谁要遵守当年的誓言,谁去把她给杀了,老娘也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怨她命苦。” “谁说要杀他。”古茂松抽完第五支烟,冷笑,一一瞄了房菲芳、冷中逸几个一眼,眼睛眯了一眯,冷笑道:“你们也别在这里给老子唱双簧,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我心里清楚,真以为我是脑残人傻,还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你们还不是怕我下定决心除了她………总之一句话,我古茂松欠她家两条人命,她要找我报仇,老子没怨言。只是希望这事,不要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冷中逸被骂了,非旦没有怨气,还乐呵呵的傻笑。 房菲芳咯咯一笑,跑到古茂松身边对着他的脸猛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一笑,风情万种。 房间气氛也为之一松,一群草莽土匪,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总算把这块大石从心口上移开了。 古茂松冷冷看着,突然大大咧咧骂道:“都他妈的是一群鬼,什么誓言,什么不成气候,都是屁,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心里哪点想,嘿,老子这一次,可算是养虎为患了!说吧,除了这个消息,还有什么,别他妈的给我捏着藏着。” 不太沉得住话的寇屠夫嘿嘿笑了一声,道:“纳兰无双进京了!” “这是要动手了吗?”古茂松云淡风轻一笑。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巨鲸现 第二百五十四章巨鲸现 大风大浪正月初二。 京城,夜! 一家私人会所里,一群军政两道的最顶尖的人物秘密碰头,而这原本两帮本应该风马牛不相及的风云人物,首度聚首,这标志着一场赤裸裸权利交争,正式拉开帷幕。 权利巅峰的新老交替,牵动着各家各系,也牵扯到太多势力和领域,甚至于会影响到整个政坛未来十年的走向,在这巨大诱惑下,顶尖一层的人物纷纷出手,自然也不缺那些原本小打小闹的野心家想要趁机分一杯羹,从中获取一些权利。 政治上的争斗,不外乎是你进我退,你退我上,几乎没第二条路可走。就如古茂松所言,京城别的不多,多的是狼子野心之辈。 只是在这种大势下,任何的一个小小意外,一朵浪花,都能砸死几家底蕴不深的政治世家。 但这正是政治的魅力所在,政治的核心就是权利,而权利的最终掌控者则是人。但凡有野心,有志向之人,都想在生存争斗中占据最有利的地位,而这个过程,你必须掌握统治权。 这一点,在古天雄手里,完美的演绎出来。 枪杆子出政权,毛太祖发家之道,也是古家近几十年来一直说烂的大道理。不过在今天,这两帮原本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人,很有可能挑战这一大道理。 白家镇海神针白知青,一个无根无基,赤膊上阵,近二十年崛起的政治新星。 熊家太爷熊仁国,少数的几个仅存的大人物,以卓越经营能力,政治投机力一步步爬上来的红小鬼。 也有穿职业服,风情万种的白凤皇,更不会缺少熊顾明这个与古家有杀子之恨的中年人。 也有气质与气场,完完全全与以上几人相反的四个中年人,俱是军装、黑皮革,气势凌人,一个上将,两个中将,一个是沈军区头把交易古故默。 两个中将,一个是京师军区军重要人员乐子优,一个是少数几个有格资进出古家大宅不用古天雄点头的古胜虚。 最后一个,长相儒雅,身材不高,其貌不杨,五十出头的男子。 极熟悉知古家底蕴的人都知道这个男子的来历,因为他几乎是古天雄一手扶上来的心腹中最出众也是最被古天雄看好的一个人,姓荀,名平国,因为这一个人,在古家占具重要地位,出了名的低调,低调,不能再低调,可在军委中,此人却往往有惊人之举,而且行事极度诡异,被古天雄称之上阵可带兵打胜仗,入朝能主政一方的文武全才。 可这四个人,明明古家嫡系出身,却偏偏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特别是古故默,古胜虚,可都是古天雄一手提拔起来的古家旁系。 不过这一群当之无愧的大人物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个八十上下,穿着中山服的儒者,气质不出从,亦没锋芒毕露,普普通通,就如是一个会点太极拳,安心养老的平凡老者。 可他又不平凡,因为包括熊仁国在内的这些人,唯他马首是瞻! 他,就是纳兰无双。 纳兰无双,或者说当年的纳兰上将,一个风格与古天雄完全两个极端的老家伙,没古家行事低调中透露出嚣张,但就是这样一个毫不张扬,来历空白的人,却被古天雄视为最重要的对手之一,因为他是少数几个能与古家大干了一场后,毫毛无伤全身而退的智者。 而听说过纳兰上将名声事迹的人,无不大赞一声他的厉害和圆滑,因为相比起那些不惜鱼死网破欲要将古家拉下马的一方之雄而言,纳兰无双最起码保全了自己和家族,而其他人做为古家的敌人,跳楼的跳楼,吃药的吃药,枪毙的枪毙,无不是家破人亡,其结局,让众多局外人看得触目惊心,震骇于古家的惨烈手段。 如果古家是冷血,以血腥镇压对手,那么纳兰家,永远是在唱双簧,这大概,就是古天雄一直压着纳兰无双一头的原因。 会所会议室里,纳兰无双当之无愧第一人,稳稳坐在主坐,没有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这一群人坐下,然后他嘿嘿两下,给这次会议开了个头:“古家,好大一颗树啊!这树底下藏龙卧虎,聚集了军界里无数人才,怎么说乱就要乱了呢?难道是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我看不是这样吧。因为再大的风,也难吹到这颗大树,可要是这颗树自身出了问题,嘿,那就麻烦大了,而且严重性,也超出了我意预料。。。想当年,古家人才济济,古天雄一帮嫡系心腹,堪称是兵强马壮,我与他斗,他都懒得跟我直接动手,只是动了两下嘴皮子,就把我弄成一条丧家犬,从京城躲回东北,再从北东被赶到藏省,后又跑到海省做龟孙子,最后还是邓老亲自出面将我保下,不然以古家行事,真要赶尽杀绝,回想起来,那时的古家,才是第一世家,古天雄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可不曾想到,这才多久啊,二十三年零五个月十七天吧,古家这颗大树就烂成了这样,呵,古胜虚,我可记得,当年你追我追得最来劲,有几次我险些没栽在你手上,可二十年后,竟然是你,亲自将我请出了山。。。真他妈的是古怪,这或许就是命罢!!不过这样的人生,才是有意思的人生,朋友并不一定肝胆相照,敌人也亦非你死我活,争来争去,图的还不是一个利字。” 古胜虚咧开嘴,没笑,也并不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能在古天雄手上全身而退的纳兰上将,淡淡地道:“希望你别再给我这样的机会,这一次,我并为认为一个沉默了二十多年的老头,能比我手上的枪更快。” 纳兰无双洒然一笑,并不动气,他一辈子跌宕的大荣大辱,龟孙子王八蛋落破如狗一样韬光养晦二十多年,被人嘲讽两句又有何妨?他轻轻一笑,自言自语:“我能再次出山,就并不认为还有什么人能让我成丧家之犬,你不能,古天雄亦不能。” 古胜虚冷笑,沉默不语,也不屑与纳兰无双探讨古天雄有没有这个能力让他惶惶犹如丧家之犬,因为二十年前,就证明了一切,而且,还是他亲手操刀,所以纳兰无双这句话,在他听来,真是一天大笑话。 荀平国突然语气清淡地接过话:“古家未必真会乱,就算乱了,树大根深,是不会倒,总有人会站出来撑起古家这颗大树,并非纳兰先生所想,树倒猢狲散!我也并不认为,纳兰先生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能将古家大树给推倒。如果纳兰先生真有这本事,恐怕我们几个,也没资格坐在这里跟纳兰先生长谈了。” 荀平国这句话,立刻打压了纳兰无双气焰,也说中了厉害之处。 这些年,寻思着板倒古家的人,没有一百,也那八十,但真正有胆量有本事去做的,一个没有。纳兰无双说古家烂了,指的就是祸起萧墙,何尝不是在当众打脸,叫他们尴尬。 单从这一点来说,这一大帮人,并非是铁块,不过是相互利用,谋取利益罢了。 纳兰无双峥嵘毕露,这必然触犯这四个军人的底线。 一时间,气氛凝重。 纳兰无双洒然一笑,他何等灵犀,听到荀平国如此针锋相对的话,没动气,只是淡淡道:“是啊,古天雄还在,谁敢说古家会倒?虎死不倒架,何况这头猛虎犀利依旧,古家还是有一帮忠心效死之辈。”纳兰无双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巴,突然,他猛盯着苟平国,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说如果。。。要是古天雄这头猛虎没有了爪牙,敌得过群狼么?” 荀平国一脸不屑,道:“纳兰先生在开玩笑!” “我可并不认为这是一句玩笑话!”一直沉默的白知青,突然插话:“而且,我并不认为古茂松倒台了,你们就能顺利上位,尤其是你荀平国和古胜虚,难道你们以为古茂松隐忍二十年,就真的落入平庸?恐怕你们自以为滴水不漏的计划在他眼里来看,其实就是一个笑话。。。我敢拿我白家全家的性命赌,如果真按照你们说的那样做了,我们这一室子里的人,下场不会比当年的齐家惨。” “白知青,你是危言耸听吗?”荀平国笑了一笑,似乎有点难以掩饰的紧张,但大体还算镇定自若。 古故默和古胜虚,微微皱眉。 纳兰无双借机趁热打铁,冷笑道:“危言耸听,我会拿纳兰家族开玩笑?没有一点把握和手段,你们以为我会无的放疾?就算退一步说,就是你们真板倒了古茂松,古家还有一个古乐。。。古天雄会放心把大权交给旁嫡,而且我瞧古乐此人,也不是简单之辈,熊老弟家那孙子,就是一个深刻教训,就算对上华家的华子然,他的表现也不俗,不但继承了古家的杀戮,论武力,就算比起他老子,也是丝毫不差。。。虽然还属小打小闹,但古语有云虎豹之驹,虽未成纹,已有食牛之气。。。更何况,古乐已经和张家勾达上,袁家老头,更是他外公,这两个老家伙要是联手力挺他,古天雄又十分的看重这孙子,我怕你们最终的结局不过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反而成全了古茂松的儿子提前上位。” 纳兰无双轻轻瞄了四人一眼,啄了口茶,小小给他们增加了一点压力:“再退一步说,这盘棋饶是我们赢了,古茂松被板到,但以古天雄通天手腕,只要风头一过,要捞古茂松出来,那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再者,古茂松的根基在国外,他手底下养了怎样一批人,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又或许,你们就不担心古茂松在里面遥控一切,主持大局,趁机清理门户么?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不是你们在算计他,而是古茂松在为儿子扫平道路了。。。也只有你们四个聪明的笨蛋,在画地为牢,沾沾自喜。” 一番话,纳兰无双分析入理,旁征博引,几乎一气呵成。 这大概就是纳兰无双手段,先是让你看清局势,再小小挑拨下,勾起你内心野望。难怪当年,古天雄追杀上万里,也要将这老家伙给干掉,只可惜纳兰无双这步棋,何尝不是邓公留下来牵止古家的呢? 古天雄有一句说得一点不错,数近三十年的风云人物,当属邓公也! 古胜虚、古故默眉头紧蹙,仔细思量,是否在权衡这番话的利弊。 荀平国、乐子优也轻轻放下茶杯,沉默不语。 纳兰无双分寸拿捏适到好处地向熊仁国打了眼神。 熊仁国心领神会轻轻拍了两下手掌,啪啪!会议室大门从外面推开,一个年轻女子轻轻走进来,身穿一庞风衣,风华绝代,脱去了那一身的纯扑,多了几股芒锋,有了一丝气势凌人,宛如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绝世花旦,终于从幕后,登上了舞台。 而这个年轻女子的出现,无疑带给了古胜虚等人剧烈的冲击。 事隔两天,他们竟在这种场合碰面,也是第二次见面,纳兰无双微笑不言,这就是他策反古故默等人最大的筹码,他很是自信地微笑道:“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 权势的争斗,不仅诡异,也卑鄙;不仅复杂,也凶险无比! 对于京城里的大势,古乐没有必要去知道,纵然知道,不过是徒劳无益。自从和老子一番谈话,古乐还是多多少少嗅出一丝云波诡异,奈何他生不为逐鹿,也不求黄金筑台的富贵,懒得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索性把全部的俗事都抛在了脑袋后面,专心武道。 自从关夫子现身,炼虚化境修为,虽带给他无边压力,何尝不是给他点亮了一盏明灯,在这天地牢笼之下,仍有道的足迹,所以自正月初一开始,古乐慢慢调整自己心态,将心灵恢复巅峰 状态。 这几日,古乐几乎无心理会杂事,不过玉泉山山顶之上,从此每天上、中、晚三个时,多了一道身影,参悟自己的道。 而所谓的道,其实就是人对自然的感悟,无论是国术,修术,医术,儒术,其实都是万变不离其中,走的都是外练筋骨皮,内纳一口气,从弱到强,对力量的一种不断积蓄,使其内劲真气触入人体经脉,脏腑,骨骼,肌肉之中,然后归纳丹田,滚滚荡荡,宛如一条堵塞了许久的沟渠,突然一下清理了淤泥,豁然开朗,似乎全身都通畅了许多,说不出的舒服。 因为人一出世,后天之气闭塞了经脉,脉络不通,是以经常百病缠身。 唯有冲突人体一条条经脉,打通一处处穴道,人体才能发生翻天复地的变化。国术之所以止步于先天,便在于内家拳法极是大成,也难打通人体所有经脉,而道家、儒家、佛家诸家百道,在真气修为达到先天,另劈一途,与国术走的是两个极端,外不在练筋骨皮,而是以无上妙法扩张人体数亿毛孔,纳天地灵华入丹田,千锤百炼,大浪淘沙,将真气不断打磨,使其质量与能量,远远高过内劲无数倍,再花无尽月岁,逐一打通全身经脉。这是外,而内呢,修道者与国术另一种不同,便在于打磨真气的同时,主修神识。 神识之道,诡异离奇,由感悟天地而来,因为再强的人,怎能强过日月星辰,茫茫宇宙,唯有感悟天地奇妙,才能寻找到哪一丝道,使自身融入其中,成就自我,一步跨出,便是仙道中人,故能长生。 奈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末法时代下,一切仙道的存在,几乎被抹杀待尽,修道者难以摸索到那扇神奇大门,更何况,这天地间灵华,尽乎于无,扩张毛孔,纳入的灵华,不足千年前万分之一。 “修道,修的就是一个心无羁绊,干脆利落!灵华不够,可以慢慢打磨,可不能心无羁绊,便不能随心所欲,尤其是直指本心,更是半点马虎不得,只有心坚如铁之辈,才能斩尽这一切紫醉金迷,权利财富,成就自身的道。关夫子在这末法时代,能将一身为修跨进化境,分明是走的杀道,斩杀一切阻道之人,以便成就自我,果然是无情之道。不过他这一条路,我是走不得,我的道,究竟与道、佛、儒、法不同,我既要直指本心,又得有济世之心,以医入道,才是我的根本所在。我现在之所以卡在长生三变,分明是医心不够!” 古乐回忆着前世经验,一幕幕的镜头好像放电影一般的展现在他地脑海中。 …… “这小子到是清闲,上、中、晚三个时候,都跑到山顶晒太阳。这个时候,整个古家,就属他最自在。” 山腰,古家大宅。 一对父子,分明留意到在山顶驻足而立的古乐。 听到老爷子分明怨气十足的话,古茂松洒然一笑,破天荒的给儿子解释道:“他走的路,或许真的与我们不同。这一点,我早在深海时就发现了,毕竟他哪一身医术,御物杀敌之术,那杀戮之心,可不是我教出来的。。。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敢都不敢相信。” 古天雄沉吟了一会,意不在这上面,扯开话题道:“那件事情你真的确定是那丫头做的?” “你认为这个古家,能有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我的书房。”古茂松一句带过。 古天雄叹息一声,低着头,轻声自言自语,好一会,才重新抬头看着儿子,问道:“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古茂松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道:“不太清楚,可能是这一两天吧,嘿,或许今天也说不定。” 古天雄被这冷笑话给逗乐了,笑道:“他们挑的是好时机啊,这关头,正是家家户户大团圆的时候,我就算有心调人入京,没有个五六天的布置,还真拿不下他们。看来纳兰无双,近些年来又进步了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爆!爆!爆! 第二百五十五章爆!爆!爆! 大风大浪正月初五! 夜! 玉泉山! 三辆汽车浩浩荡荡,驶上玉泉山! 一辆黑色宝马七系,两辆绿色军用吉普,一前一后,将轿车夹在中间,相隔不足两米,摆出一副警惕样子,分明是要将轿车里的人控制起来。 三两汽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停在古家大门前。 四个身穿黑色西服,身高马大的男子飞快地从吉普车里跳了出来,个个身手敏捉,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皮肤晒得幽黑,带着一些紧张,几许兴趣,又有几分忐忑不安,飞速的来到轿车前! 这一连串动作,真是火石电闪般完成,好似鹰飞兔走,显然训练有素,非一日一时之功可练成,哪怕是简简单单地往哪里一站,就有一种由内而外的锋芒。 这四个人,从举止行动来看,显然是出自军队特殊系统。。。随后,一个四十多岁,个子不算太高,勉强摆脱三级残废的男子飘了过来,显得格外的玉树临风,甚至高高的鼻梁上,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西装笔直,气质超群,轻轻走到轿车后门前,四个威武男子自动退开,男子缓缓一点头,不过脸上却无半点表情,也不知道他这股表情是先天养成,还是后天训练而成,但无论这中年男子表现得如何的淡然,可是他那只微微颤抖的手在拉开轿车门时,如果细心的人留意一下,不难看出,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仿佛这扇门,有千斤重。 门开。 古茂松平淡走下车,正眼也没瞧那中年男子一下。准确的说,连斜眼也没瞧他一下,径直往大门里走。 这一幕,惊呆了古家大门前的四个警卫! 因为原本去东北军区的古茂松竟又回来了,前后不足半个小时。 难道是临时调整? 四个警卫都觉得不可能,都知道这里头有猫腻! 中年男子望着古茂松走进大门,魁悟身形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四个身高一米八的黑色西装壮汉,也是不急不操,站在中年男子身边,一言不发。 古茂松走进大宅,破天荒地没去自己房间先换衣服,而是径直走进了古天雄书房。 老爷子这两天右眼皮直跳,老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准没有好事,更何况古天雄知道最近有事情发生。果然,看着面无表情的儿子走进来,老爷子心不自禁的猛跳了一下,视线猛然间尖锐起来,直截了当问道:“动手了?” 古茂松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一笑,淡淡道:“动了,人现在就在外面。派了一个领头的,很陌生,不像是那一家出来的子弟!” “这个自然,陌生人是不会讲情面,看来纳兰无双这一次,不打算动用以前的班子,而这些年,他中暗中也布置了不少的暗棋,等的就是这一天。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动手这么快,简直一点消息也没有。”古天雄笑了笑,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就这乖乖的进去,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古茂松微笑道:“这一次不一样,不去不行啊!头上已经被扣上了不少的罪名,洗都洗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去接受他们高查!要不然,还得被扣上什么违纪的事情。” 古天雄叹息一声,问道:“他们用的是什么罪名?” 古茂松洒然笑道:“一些老黄历,也就是二十年前,齐家哪点事,没多少新鲜玩意。。。哦,也有些那丫头从我书房里偷出的一些证据。。。铁证如山,除非撕破脸大干一场,不然非得进去走一趟不可。。。而且,我估摸着,他们还有后手,你拿给我看那本书,不过是冰山一角。” 古天雄感叹,儿子就是造孽太多,要不是因为杀气过重,做了二十年普通人,不然以古茂松手段心智,如果提前十年进入军委,早就真正的手握实权了。老爷子叹息一声,道:“这些年你不在,我手底下哪一帮人,已经有二心了!你说得对,荀平国有问题,古胜虚也不甘心居于人下。” 古茂松冷笑道:“何止是他们两人,乐子优不就唱了三十多年的双簧戏,加上一大批蠢蠢欲动视古家如眼中钉肉中刺的野心家,又有纳兰无双几个推波助澜,现在你一手扶上来的嫡系,高层有三分之二都在等待时机,做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再加上你这二十年放任不管,手里的权柄大多数都被荀平国等人吞食,现在军队里,谁还知道我们古家?所以二十年我就说过,你手底下那一帮嫡系,除少数几个人外,都是一群白眼狼。” 古天雄笑道:“你这话对我有怨气!” 古茂松耸了耸肩,道:“没有,因为我知道你养着这一帮白眼狼的用意,一是觉得手下这帮狗腿子能咬人,指哪打哪,从无二话,另一半是因为京城里的那些世家,有一帮杀人不眨眼,又话的狗腿子,总能震慑住不少人。” “你能明白就好!”古天雄喃喃道:“这就好象一把双刃剑,能杀敌,也能伤自己。。。养虎为患,谁都明白,可明知道是个大道理,可又不得不为之,这大概就是权术最大的魅力所在,因为在权力面前,哪怕是再忠心耿耿的手下,在坐大之后,心,也是会变的。” 古茂洒然道:“这样也好,一个个跳出来,才好一网打尽!只是这一次,他们下了好大一盘棋,我有些担心,纳兰无双是声东击西!” 古天雄微笑道:“这一点你放心,有我在一天,这个家倒不了!哪怕纳兰无双这次目标大,不只是针对你一个人,我也有信心一举将他们一口给吃掉!我不怕他野心不够大,就怕他们野心太小,否则还真提不起我的兴趣!” “荣极则辱……”古天雄嘿嘿笑道:“我古家荣华富贵权势滔天数十年,不是说倒就要倒?纳兰无双暗中布置了二十几,难道老子就没有后招!” “我睁大了眼睛瞧瞧,他们能玩出多少花样!” 古天雄冷笑,笑容有些诡异,道:“真以为策反了我几个心腹,就胜卷在握了吗?不过既然他们觉得好玩,我就陪他们耍耍。说句实话,这几十年,无论是军界政界,全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阴的,狠的,明的,我找来找去,还真没找出一个像样的对手出来,希望这一次,纳兰无双别浪费我的时间,不弄点大风雨出来,老子都懒得动手。对了,那丫头你打算拿她怎么办?我就好奇了,你当年连她齐家满门都给屠了,为啥就给自己留一个后患呢?” 古茂松平静道:“不为什么,就为我欠齐子旗两条命。” 古天雄冷笑道:“就为他两口子给你挡了两枪?” 古茂松干脆利落回答道:“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再说,屠齐家,是齐子旗死了以后的事情,至于那丫头,跟当年的事没半毛钱关系!” 古天雄默默点头,道:“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有些担心,乐乐那边,不好处理啊!” 古茂松笑道:“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古天雄笑了笑。 古茂松轻声道:“我去了!” 古天雄点点头,只是喃喃道:“舒心舒心,齐心齐心啊!” 古茂松走出书房,没有往大门方向走,而是径直走进了自己房间。 袁容默默坐在床上,眼睛红肿,显然早就收到消息。 古茂松走进去后笑道:“多大的事,不就是进去呆几天,这天,还没塌下来,有老爷子在,要不了多久,老子一样生虎活虎走出来。” 袁容神情黯然:“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乐乐。你没看到他天天往山上跑。去做什么,相信你清楚。。。他那是准备大干一场。” 古茂松微笑道:“他长大了,懂得如何选择。” 袁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没瞧出那丫头有问题?” 古茂松苦笑,没回答。 袁容早就憋着一口怨气,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放任不管?好玩么?我看不是吧?你心里怎么想的,瞒得住我吗?你就是想趁这次机会,让丫头背后的人,从后幕走到前台,瞧一瞧到底是哪位齐家的余孽,对不对?我瞧啊,你还放不下当年那一段梁子!不错,是齐子旗对不起我们,齐家也几次想致我们于死地,但是无论怎么样,齐子旗两口子都救过你两次,你欠他们两条命!当年你没必要将他们家人赶尽杀绝吧?” “政治上的争斗人,不是你死就我活,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我不对齐家下死手,照当时的情况来看,完蛋的就是我们古家。再说,我屠齐家,是齐子旗被自己家人出卖后被纳兰无双玩死后才动的手,也算为他报仇。。。。我养他女儿,也算还了当年的情谊,就算他女儿找我报仇,我也丝毫没有怨言。”古茂松揉了揉太阳穴。 袁容沉默不语,脸上仍有怨气。 古茂松坐了一回,袁容一直没理他,古茂松只好起身离开,在院子里点燃一根香烟,默默抽了一会,回想了一些事情,又犹豫了一下,没去古乐房间,然后走出了大宅,径直钻进那辆宝马车。 三辆车,在夜幕中,越走越远。 京城,某个地点某个房间,纳兰无双望着窗外,轻轻笑了一笑喃喃道:“古茂松啊古茂松,你也有今天!无论这次谁胜谁败,只要将你弄进去一回!这一局,就是老子胜了!嘿,下一步棋,该是将军了!” …… 送上三千字,扑货得整理一下,下面就是精彩片段了,整整好大一段,绝对惊天地。不过,我得一个情节一个情节的琢磨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风雨袭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风雨袭来 古乐专治武道,心无羁绊,突飞猛进,但是并非将全部心思都放在自身武道上。古家内部的诡异,那股暗流涌动,古乐多多少少瞧出一些端倪,特别是最近两日,古茂松越来越忙,每天匆匆来,匆匆而去,尤其是眉宇间还有忧色,人也似乎憔悴了许多,奈何古乐练功正是紧要关头,没去问,就是问了,以古茂松脾气,想来也不会说。 不过古乐隐隐感觉不对,而这股不对劲,在这一天清晨,变成了现实。 乔玉风风火火杀到古乐面前,冷笑一声,直接把一本书狠狠砸在古乐面前,笑着道:“这是一本今天一早就要在全国各大书点上架销售的新书,推荐你看一下,好象跟你老子有关。” 古乐云里雾里盯着乔玉,但还是瞥了一下眼前的书,光是大红色的封面上,就足够触目惊心,古乐目光猛地一下尖锐起来,问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你看了后,便知道了!”乔玉微微一笑,扭头就走。 乔玉这一举动,十分异常! 古乐抽着香烟,靠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乔玉素来泰山蹦于眼前面不改色!当年在深海,纵然是黄青帝横尸街头,她一样百折不挠,扛起好大一片江山,几乎百战百胜,今天她如此这般冲冲杀到,砸下一本书,扭头就走,足见事情严重性。 古乐默默抽完一支烟,捧着书,从封面看起走。不得不说,这本书的质量,远超国内多数知名作家,红底黑字,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颇具视觉冲击力,拿在手里很有分量。 古乐从封面看起走,身躯一震,目瞪口呆。 《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 九个黑色大字,不可谓不夺目? 封面语出奇的繁密,行数众多,每一句,每一字,让观者,有一种强烈的震撼视觉冲击力。 ——这是一个开国元勋后代的故事,也是一个强势男人发家致富的故事,他的个人资产、可以令世界所有首富暗然失色! 他手中的权势,可以令任何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的人物心颤! 他亲手缔造了一个国王! 在中东,在阿富汗、在伊拉克、在巴基斯坦、在阿拉伯多数国家,都有他的盟友及朋友…… 他与很多阿拉伯王室称兄道弟,交情不浅! 他与很多国家领导人有过命交情! 他比美国中央情报局更熟悉中东一切! 他所掌握的油田,足够中国开采二十年! 他不是世界首富,但他却的的确确比世界首富更有钱! 他不是古时的王候,但却丝毫不差古时任何一位王者! 他的权势不仅体现在国外,在国内,他一样权力滔天! 大风大浪某某年,震惊中外的一幕,是谁,亲自操刀,血染京城?是谁,一夜之间,用血腥手段,铸就了一个神话。 这个一手缔造的这一切传奇的魁梧男人,他叫做古茂松。 ——没有一点隐匿,直呼其名,更没故作高深地含沙射影,直来直去,给读者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慑感觉。 古乐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一页一页的看翻看,聚精会神,仿佛在读一本不错的武侠玄幻小说,啧啧有声,为文中某些地方,惊叹不已,不过有些地方,或许他不屑的地方,往往一笑置之。而脸上,古乐没有任何神色,平平静静,仿佛书中的主角,那个叫古茂松的男人,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他就像一个旁观者,站在读者的角度,看待这神奇的男子。 整整一个上午,没谁来打扰他! 他就这样,在房间里,一页一页的翻,一字一句的看,直到下午五点,杨玄策悄悄走了进来。 手里提着一个电脑,默默走到古乐跟前,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飞快打开电脑,输入网址,弹出一个新闻网。 凤凰新闻网! 这个最具新闻价值的网站,没有国内其他新闻网那种遮遮蔽蔽,直切要害,报道的都是国内头条大事。 古乐轻轻放下手里捧着的书,瞥了杨玄策一眼,摆了摆手,微笑道:“不用看,我心里有数,不外乎是火上浇油,点评古茂松英雄事迹。” 杨玄策轻声道:“老板,你先别急着拒绝,要是真点评一下,这事我也不敢来烦你。” 古乐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茫然,喃喃道:“难道真有乐字?” 杨玄策面无表情,没古乐那云淡风轻模样,他出身普通,但是凭着自己一身能力,在官场浸淫十数年,多少瞧出这场风浪背后那股滔天暗流。 杨玄策轻轻点开一段视频,便默默退到一旁。 古乐微笑不语,目光却盯着屏幕上。 这是一段仅有一分钟的视频;一开始,没有什么惊人之言,多的是讲述了国内政治里的蝇营狗苟,只有在最后十多秒,风格一变,几句话,石破天惊。 ——古茂松,这个缔造一切奇迹的男人,于昨日,落网! 这个强势男人被拿下,那庞大的帝国,是否要轰然倒塌。 难道,这又是一场,政治巅峰的博弈! 主持人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这段仅有一分零五秒的报道。 可是这最后几句话,无疑是平地惊雷。 --------- 京城,紧靠红墙外一座四合院,一老一少在这深夜里没睡,老人是京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圈子里同级别的人给他一个昵称华疯子,而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与古乐下过一盘棋的华子然,他轻轻笑道:“爷爷,今天古家乐子大了,古茂松竟然进了局子。” 老人微笑不语,喝着茶,开始翻看《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下册,行文如流水,一气呵成,以平淡且又学厚的文字功底,将全书描得有声有色,足见作者底薪,而且古茂松发迹史本身就是最好的卖点,如果这本书不火,简直就没天理了。 华子然看老爷子读书,没再开口! 这本《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他已翻了好几遍,从中嗅出了不寻常的气息,很多地方,就很耐人寻味,特别是新闻媒体,更是直呼其名,宣布古茂松落马,傻子都知道内有玄机,从此点就可以看出,幕后的策划者,下了好大一番功夫,而古家,势必在近期内,要处在风口浪尖。 不过在这一点上,华老爷子比孙子看得更深更透,轻轻将书放下,说了一句让华子然云里雾里的话:“古天雄啊古天雄,你马一生,与天斗与地斗,要是你古家都垮台了,我们这些一心想跟你平起平坐的老家伙,岂不是在没有目标?” “爷爷,你这话的意思?”华子然小心翼翼问道。 华老爷子呵呵一笑,道:“古茂松落马,你真以为像表面看起来哪么简单?纳兰无双不是傻子,古天雄不倒,古家这颗树永远不会猢狲散,如果我没猜测错,早则明天,最迟元宵前,纳兰无双必有下一步动作,嘿,这一动,就真得要惊天动地了。子然,你安排一下,明天天一亮,给我准备好去南方的飞机,这京城,可真的要乱了,我们华家,没必要卷入其中。” 华子然何得灵犀,悚然一惊,小心翼翼问:“爷爷,你是说,纳兰老爷子,他想将军!” 华老爷子微笑不语,嘴角泛笑冷。 这次风浪,何止将军那么简单。 ------ 《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 这本书一经上市,立刻成了近十年来,势头最猛的一本书,看情形,销售半年内,突破百万绝非天方夜谭。尤其是作者文字功底深厚,妙语如珠,整篇文章,几乎是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灌水拖拉,再加上本书主人公,的的确确的真实人物,而高层人物的故事,往往能吸引人眼球,更何况古茂松此人,太具传奇色彩,这更增加了本书的精采性。所以这书一上架,几乎成了抢手货。 京城、深海、圳市、还有天市的各大书店,这一天,挤满了无数官场商场职场的不少人士,一本本堆成小山的《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几乎在半天时间,便被抢购一空,尤其是京城,这权力中心,《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售书现场尤为火暴。 起初是一抹高层人次派人购书,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不温不火,可渐渐的,随着有心人推波助澜,以及新闻媒体的介入,这本不怎么看好的书,立刻红火起来,气氛几乎爆棚,整个书店的人都在津津乐道,猜测这古茂松何方人物? 有甚者,特别是在网上,某些好事者从头到脚,将高层人士数了一遍,都没发现,那一位权重之人是姓古。 只有少数知情人士,或者圈内知晓内幕的人,在看过《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后,都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天,整个四九城百分之百的人物都被震惊。 这一天,处在风口浪尖的古家,平平静静,仿佛不知道窗外的天已经变了,一股大浪及将卷来。 ---------------------------------------------------------------- 修改过,无法,有些得删掉,不然这本书得删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将军(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将军(上) 古乐几乎是一口气,将网上报道有关《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新闻看完,看了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杨玄策猜测,老板在看完新闻后,第一时间,会去老爷子哪里探听情况。 乔玉估摸着,男人已经磨好了刀,要下山大干一场。 可是古乐走出房间,既没去老爷子书记,也没下山,径直去了卧室边上的书房,找了包烟,默默抽烟,这让两等候多时的一男一女傻眼了。 杨玄策终了,主动上门。 乔玉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来。 书房里古乐正襟危坐,没有颓废之情,也没有黯然之色,神采奕奕,看着两人走进来,弹给杨玄策一根烟,示意两人坐下。 杨玄策对此并无谦虚客套,只是道:“老板,你就不心慌,大老板进去了,我估摸着这风浪,早晚一天会吹到这大宅来。” 古乐不置可否的一笑,轻瞥了一眼乔玉,问道:“你怎么看?” 乔玉总算说了一句良心话:“看上去不错,从你这一天的表现来看,很沉得稳气,有生不骄败不馁,我估计这一点,老爷子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刚才我顺路瞥了一眼,老爷子书房的灯还亮着。我猜,他是在等你。” 古乐洒然一笑,否定道:“他不是等我,在是等另外的人。。。至于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们心里有数。像他这种大人物,家里又出了乱子,以前捏着藏着的一批暗棋,也该现身了!对了,杨玄策,大年三十年夜饭,哪位找你聊天的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几天我看他进进出出,老爷子恐怕已经料到了这一天,早就做好了准备。” 古乐又点燃一支烟:“这家的底蕴,我不大清楚,但有句老话怎么说,树大根深。老爷子这些年,可不是养老,手底下还是有一帮人马,至于我老子,我更不担心了!冷中逸,我印象这一个色眯眯的烂痞子,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那种,成天只知道调戏街邻少妇,没事无事找一个寡妇谈谈情,说说爱,完全的一个废人,可是在深海,一鸣惊人啊,其身手,堪称国术大师;寇天叔,一个屠夫,光关脚丫子成天在菜市吆喝卖肉的普通人,手里总爱提着一把杀猪刀,磨得又刀又亮,可就是这样一把刀,轻而一举就将一个武术将手给宰了。还有牧韵、房菲芳等人,哪一个不是身藏不露的草莽人士?这么大一批顶尖人物,真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老板进去?何况,要是古茂松不愿意,你们认为,这京城谁敢乱来?我估摸着,老爷子和古茂松,这是在下一盘大棋。” 古乐猛吸了口烟,似笑非笑。 杨玄策苦笑,这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古神仙稳各泰山,语气也没大没小,直呼老子名字,看来心情不错,还没到忐忑不安地步。 乔玉静静盯着古乐,企图从他脸上瞧出一些端倪,强果徒劳无功,看不出他情绪波动,乔玉只好试探性的问道:“你呢?” “我!”古乐洒然一笑,道:“我睁大了眼睛看着。” 乔玉皱眉,石破天惊道:“你就真不担心,这一关,古家是否能扛过去?” 古乐淡淡看了她一眼,笑道:“不好说,这得取决于对手的手段以及身后的底蕴,总重要的是,任何一个看似如日中天的王朝的暴毙,导火线大多是莫明其妙,荣极则辱,盛极则衰,这是一个讲烂的大道理,因为无论再辉煌的家族,总有衰落的一天。。。当年黄青帝在深海,可谓一手遮天,上下打点得很好,京城又有黄家,这一上一下,简直无懈可击,可最终结果下场凄惨,暴尸街头,这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 乔玉摇头道:“这不一样,黄青帝是黄家的私生子,当年如果黄老爷子承认他的身份,东西的赵一全,华家的太子爷,也不敢肆无忌惮的暗杀他。” 古乐笑道:“黄家有没有认黄青帝,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而且,你更清楚,黄青帝之死了,其实全是黄家一手造成。没有黄家点头,一个混暗的,一个红二代,还没到胆大包天地跃过底线杀黄家的人。” 乔玉沉默,默认了一切。 古乐抽了口烟,干脆利落结束了这场谈话,道:“回去睡觉吧!” 乔玉、杨玄策默默走出去。 古乐长呼了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出了书房。 大宅里,冷冷清清。 古乐站在大门口,使劲揉了揉脸颊,径直向山顶走去。 古茂松曾说说过,这一次风波,不希望他卷进去。 “真的不能卷进去吗?”古乐站在山顶,洒然一笑。 ------------ 玉泉山,一栋守备森严位于山下的办公室,在京城军区名列前茅的大佬古红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新鲜出炉的《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 红底黑字,好不夺目。 整本书共分上下两册,共计五十八万字,短短一天时间,销售十万册,足见其火暴成度,古红熊看过,不得不服气,就像品了一斤二锅头,太烈,也太有味,但在品味过后,古红熊更在意的是,这本书火暴后面的玄机。 他做古家走狗的无数岁月里,帮古天雄解决过太多的麻烦事情,是从抗美援朝那会一步一个脚印爬出来的实权人物,甚至当年越战,他也领兵上阵,八九年那一场风波,他也从中捞取了一些好处,改革开放后,权力巅峰那一番不动声色的高层洗牌,军隐于后,政走于前,大搞经济建设,古红熊也从没停止自己的扩张步伐。 五年前,他从沈军区调回京城,本该进入军委,掌握实权,可这老江湖偏偏剑走偏锋,不在步足政坛,领了一份不算差事的差事,为古太祖守起家院来,便在玉泉山下当了一个头头。 这一举动,当是的的确确让无数人跌碎了下巴。 明眼人估摸着古红熊当年造孽太多,恐5报应,动主放权,实为自己子孙考虑,唯有古红熊自己知道,自己的军路经已走到了尽头,再高,也最多不过是在军委指手划脚一番。再者,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没有年经时那股锋芒,这数十年来,古红熊也看过太多的权力争斗中的阴暗和无耻,与其放开手大干一场,树下无数敌政仇家,还不如安安心心老养,紧跟老首长的步伐,哪怕是给古太祖守家看院,也好比冲在前面挡刀陷入漩涡中不要自拔,算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过这是表面,因为古红熊接下来的一番动作,的的确确有他高明之处,虽然放了权,退居二红,也一改往日在军中的硬派作风,每日与一些京中世家权贵打官腔,称兄道弟拉家常,尽说些没智商没脑子的官话,可收获却不小,至少京城那些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拿了钱却翻脸不认人的猴精们,却认同了古红熊这一家子,他儿子孙子走在四九城圈子里,也有人当他们是一条人物看待,而他们之所以在京城这权力中心立足,靠的就是古红熊这五年的摸爬滚打,虚与委蛇,而这数年京城的日子,在古红熊眼里甚至比在沈军区呼风唤雨还来得长见识长功力,而经历了这么多的虚伪之道,古红熊已经不是在当年那位有着赫赫将军的军中流氓,实打实的一位上层人物,权贵中的权贵,平时也讲究一个体面,说话也不在直来直去,单刀直入,而是拐个弯,抹个角,点到为止,且又能让人听个明白。 当然,这些年的努力虽然没白费,古红熊一家子也算挤进了京城全力中心,不过古红熊之所以当这玉泉山看门的差事,还是想紧抱古家大腿不放,因为古红熊比谁都清楚明白,只要古太祖一天建天,就没有哪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去做那些跌份的下作事情。 自然,古太祖也不会亏待那些跟他打江山老手下。 古红熊是退了下来,可那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是军界中的实权人物,单从这一点来看,古红熊就做了一笔十分划算的大买卖。 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儿子。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瞧出,古红熊不去走政坛,简单是浪费人才。而且他也相信,这一切自己掌握得很好,只是《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此书一出,古红熊只觉窗外的世道,已然风起云涌了。 只要有点政治觉悟的人都瞧得出,这本书里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管作者如何想在国内文学界,重重留一笔,还是幕后的推动者真要大干一场,傻知都知道,这天,要变了! 唯一让古红熊困疑的是,那几个平日里与他和称弟道弟,两肋插刀的老战友,为何如糊涂,要跟老长首对着干? 难道他们不清楚,当年很多与老首长唱对台戏的家伙们,几乎没一个好下场? 又或许说,他们手里握着必胜的筹码,能致命一击,绝不给老首长一丝喘息的机会? 古红熊觉得这根本不可能,至少在玉泉山这一块地上,任何一个人,都休想冲到古家大宅前。 只要这群吃里爬外的家伙不能第一时间上玉泉山,古红熊就相信,老首长就能纵容布置,调兵遣将,将这一批人给一网打尽。 不过古红熊不得不佩服一个人,那就是纳兰无双。 这位以谋略出名的原京城军区首长,可谓是有足够的耐性和能量,也深刻的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动则已,一动惊天,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下,策反了老首长好一批手下。 猛一看下,纳兰无双只是动了动脑袋,就让古家四面楚歌,古茂松风风光光落马。 这一步棋,可走得太妙了。 关键时,《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里头,不仅将二十年前那一场血雨腥风的内幕给暴露出来,并且还将古茂松在国外的那点时,国内的那些交易给捅了出来,这不得不让古红熊怀疑,古家大宅内,出了大问题。 那么理所当然,古家宅院内,谁是最大的内应呢? 古红熊在窗下站了一会,摇了摇头,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出这条内鬼是谁,只是眯了眯眼睛,然后叹息一声,道:“唉,老首长这些年就是太纵容手下那一批人了,而古茂松呢,连起码的斩草除根都不愿去做,这一次进了局子,何尝不是自找。。。这玉泉山,也快起风了。” …… 修改修改再修改。(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将军(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将军(中) 玉泉山,一栋守备森严位于山下的办公室,在京城军区名列前茅的军界大佬古红熊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方,书桌上摆放着一本新鲜出炉的《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 红底黑字,好不夺目。 整本书共分上下两册,共计五十八万字,短短一天时间,销售十万册,足见其火暴成度,古红熊看过,不得不服气,就像品了一斤二锅头,太烈,也太有味,但在品味过后,古红熊更在意的是,这本书火暴后面的玄机。 他做古家走狗的无数岁月里,帮古天雄解决过太多的麻烦事情,是从抗美援朝那会一步一个脚印爬出来的古家实权人物,甚至当年越战,他也领兵上阵,八九年那一场风波,他也从中捞取了一些好处,改革开放后,权力巅峰那一番不动声色的高层洗牌,最终导致了军隐于后,政走于前,大搞经济建设,古红熊也从没停止自己的扩张步伐。 五年前,他从沈军区调回京城,本该进入军委,掌握实权,可这老江湖偏偏剑走偏锋,不在步足政坛,领了一份不算差事的差事,为古太祖守起家院来,便在玉泉山下当了一个头头。 这一举动,当时的的确确让无数人跌碎了下巴。 明眼人估摸着古红熊当年造孽太多,恐遭报应,动主放权,实是为自己子孙考虑,唯有古红熊自己知道,自己的军路经已走到了尽头,再高,也最多不过是在军委指手划脚一番。再者,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没有年经时那股锋芒,这数十年来,古红熊也看过太多的权力争斗中的阴暗和无耻,与其放开手大干一场,树下无数敌政仇家,还不如安安心心老养,紧跟老首长的步伐,哪怕是给古太祖守家看院,也好比冲在前面挡刀陷入漩涡中不可自拔,算也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过这是表面,因为古红熊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的的确确有他高明之处,虽然放了权,退居二线,也一改往日在军中的硬派作风,每日与一些京中世家权贵打官腔,称兄道弟拉家常,尽说些没智商没脑子的官话,可收获却不小,至少京城那些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拿了钱却翻脸不认人的猴精们,却认同了古红熊这一家子,他儿子孙子走在四九城圈子里,也有人当他们是一条人物看待,而他们之所以在京城这权力中心立足,靠的就是古红熊这五年的摸爬滚打,虚与委蛇,而这数年京城的日子,在古红熊眼里甚至比在沈军区呼风唤雨还来得长见识长功力,而经历了这么多的虚伪之道,古红熊已经不是在当年那位有着赫赫战功的军中流氓,实打实的一位上层人物,权贵中的权贵,平时也讲究一个体面,说话也不在直来直去,而是拐个弯,抹个角,点到为止,且又能让人听个明白的学问话。 当然,这些年的努力虽然没白费,古红熊一家子也算挤进了京城全力中心,不过古红熊之所以当这玉泉山看门的差事,还是想抱紧古家大腿不放,因为古红熊比谁都清楚明白,只要古太祖一天建天,就没有哪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去做那些跌份的下作事情。 自然,古太祖也不会亏待那些跟他打江山的老手下。 事实也证明,古红熊的选择一点没错,他是退了下来,可那几个儿子,哪一个,不是军界里的实权人物,单从这一点来看,古红熊就做了一笔十分划算的大买卖。 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儿子。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瞧出,古红熊不去走政坛,简单是浪费人才。而且他也相信,这一切自己掌握得很好,只是《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此书一出,古红熊只觉窗外的世道,已然风起云涌了。 只要有点政治觉悟的人都瞧得出,这本书里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管作者如何想在国内文学界,重重留一笔,还是幕后的推动者真要大干一场,傻知都知道,这天,要变了! 唯一让古红熊困疑的是,那几个平日里与他称兄道弟,两肋插刀的老战友,为何如糊涂,要跟老长首对着干? 难道他们不清楚,当年很多与老首长唱对台戏的家伙们,几乎没一个好下场? 又或许说,他们手里握着必胜的筹码,能致命一击,绝不给老首长一丝喘息的机会? 古红熊觉得这根本不可能,至少在玉泉山这一块地上,任何一个人,都休想冲到古家大宅前。 只要这群吃里爬外的家伙不能第一时间上玉泉山,古红熊就相信,老首长就能纵容布置,调兵遣将,将这一批人给一网打尽。 不过古红熊不得不佩服一个人,那就是纳兰无双。 这位以谋略出名的原京城军区首长,可谓是有足够的耐性和能量,也深刻的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不动则已,一动惊天,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下,策反了老首长好一批手下。 猛一看下,纳兰无双只是动了动脑袋,就让古家四面楚歌,古茂松风风光光落马。 这一步棋,可走得太妙了。 关键是,《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里头,不仅将二十年前那一场血雨腥风的内幕给暴露出来,并且还将古茂松在国外的那点事,国内的那些交易给捅了出来,这不得不让古红熊怀疑,古家大宅内,出了大问题。 那么理所当然,古家宅院内,谁是最大的内应呢? 古红熊在窗下站了一会,摇了摇头,想破脑袋也不会猜出这条内鬼是谁,只是眯了眯眼睛,然后叹息一声,道:“老首长这些年就是太纵容手下那一批人了,而古茂松呢,连起码的斩草除根都不愿去做,这一次进了局子,何尝不是自找。。。我看,这玉泉山,也快起风了。” 这个时候,特别是在一睹《红二代!好大一片江山》后,古红熊却不敢丝毫大意,亲自坐镇玉泉山,怕的就是古太祖手下那几头白眼狼弄出什么风浪起来。 京城可以乱,但这玉泉山,万万不能乱。 纵然这深夜,古红熊也难心安睡觉,破天荒地穿上大衣,走出办公事,叫上贴身警卫员,巡视着这一亩三分地。 “这个时候,老首长恐怕也难以入睡吧?”古红熊忍不住抬了抬头,远远眺望山腰处的古家大宅。 山上的风,确实够大。 古红熊紧了紧大衣,站在原地沉吟了一会,便顺着道路,一个关口一个卡的巡视起来。 玉泉山这些当兵的,都是隶属于号称全国最精锐的京城军区经挑细选出来的尖子兵,每一个,身家都清白得可怕,祖宗三代的资料都被调查得清清楚楚,而每一个兵,都是单兵力作战能力厉害的好手。自然,这整整一个团编制的军队,其待遇,其装备,其各种条件,都优厚于其他军种。 因为,他们这一团的人,在古时,就是所谓的“御林军”,是专门守卫中枢要害的军队。 而这一团的人,忠诚度不容置凝,只接受古太祖一个人地命令。 古红熊当年之所以选择当这个团的头头,看是降,实则升,放在古代来说,他就是天子的近军头头,所以古红熊的目光,不可谓不深谋远虑。 一路走来,看着那些“御林军”个个杀气腾腾,古红熊不由得松了口气,有如此精锐之师,谁敢在玉泉山古家大宅撒野,就是撇下这一团的“御林军”,在京城外某个基地,就有数万装备齐全的杀人之师。 古红熊丝毫不怀疑,只要古太祖一声令下,这数万虎狼之师,就能在半个小时内,杀入京城,露出爪牙,消灭一切敢于古太祖做对的敌人。 这一点,古红熊不怀疑,京城的各个世家,也不敢怀疑。 因为年当那场腥风血雨,古天雄就是这么做的。 内有一团的杀人机器,外有数万雄兵,只要古家不乱,谁能挡其锋芒? 没兵没枪,在古红熊看来,京城那点风浪,不过是雷声大,雨点么……至少古红熊现在没看到。 巡视一番,各个岗位一如往常,玉泉山还是玉泉山,并没有丝毫异常。 就在他暗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前面远处。更准备的说,玉泉山下那片营里,陡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呼! 无数声音汇集在一起,远远传来,好似蜂群飞过。 “怎么回事?”古红熊贴身警卫员下意思的问了一句。 古红熊脸色忽然一变,山下传来一声轻脆的声音。 这声音…… 古红熊分明听得清楚! 这是枪声。 古家大宅山下有枪手?? 古红熊当场脸色又是一变,徒然,一阵惊呼和愤怒的声音吼叫起来。 山下,整个军营顿时乱了。 …… 这本书有点难写了,如果推倒重新来过,显然思路跟不上,如果照这么写,扑货又担心被封禁处理。 不过扑货尽量将一些违纪违和谐的东西给删除了吧。 至于达不达到所谓的高/潮,就说不定了,至少明天,我得修写以前的一些含沙射影的情节。(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将军(下) 第二百五十八将军(下) 不管是战火纷飞峥嵘岁月,还是动乱十年,亦或者这几十年的太平日子,武与茶,都是古天雄生活主调。 武利于养生,茶利于养性,而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很多个故事,何况是他这位权倾一时的枭雄。或许是看惯了大风大浪,对于儿子进局子,古天雄表现得异常平静。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一蹴而成就金刚不坏的境界,古天雄的儿子,也不能例外。 每个男人在奔向成功的道路上,都要经历太多风雨。 一个人的出生,或许是天注定,但一个人的成就,这就不是让天来定。 这一点,古天雄比谁都清楚。 八十年前,古天雄出生落破,是一个给地主家放牛的娃,风雨过后,几十年的沉沉浮浮,当时的人们,又怎能想到,一个放牛娃,能执掌一国之命运? 你可以说是英雄创造时代,但时代,更能创造英雄,而没经历过苦难的人,哪怕他权势滔天,也不能称之为英雄。所以对古天雄而言,古茂松进局子,不过是人生路上的一场小小的考验罢了。 面对外面风风雨雨,砸起的浪花,古天雄眉头都没皱一下,一样的天没大亮,就爬起床;一样的在玉泉山山腰间打了一遍拳,一样的坐在山腰处,泡了壶茶,一样的闲情逸致;一样的注重着养生之道。 不过今天玉泉山的味道有一点不一样,空气中压抑着一种莫名的烦燥,古太祖心神也有点不对,总感觉今天有大事发事,因为忽然,一长排的漆黑色轿车,浩浩荡荡,驶上玉泉山。 这排场和气势,足以让人感觉到恐惧。 就连常年坚守岗位的警卫,在一排汽车驶上山时,竟无一人敢阻拦。 不是不敢阻拦,或许早已经得到了命令,望着这一排排汽车,畅通无阻,从山脚驶到山腰,带着一股彪悍气焰,横冲直撞,散发出肆无忌惮的磅礴气势,直奔古家大宅。 车很多,有二十多辆,清一色无牌照,黑色,宝马七系,驶到古家大宅,却没有停下。一路飞驰,犹如一把利剑,直指山腰上的古天雄而去。 兹! 车停! 京城最拔尖一小撮、当之无愧的大人物,一一从轿车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几个人,俱是黑西装白衬衫,气势凌人。 这一群人中,有时下政坛最火热的一位传奇人物白知青。这位毫无根基,没点底蕴,一辈子大起大落的人物,终于在这一刻,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玉泉山上。 熊家的老太爷,熊仁国。是少数几位仅存的元老之一,是京城中唯一几个敢对古太祖说不字的政界猛人。 古胜虚,古家嫡系出身。 荀平国,古太祖的左膀右臂,却一直低调的老狐狸。 当然也少不了白凤凰、熊顾明,以及那一帮被纳兰无双策反的古家嫡系,但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一位年轻女子。她,一袭白衣,风华绝代,第一次登上舞台,却比这一抹人,还来得震撼人心。 也许古茂松永远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从齐家废墟堆里抱起来的女婴,有一天,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古家的面前,与古家势不两立。 她的身后是一位老者,一身体得朴拙的中山服,令今天的纳兰无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迎着山风,一步,一步步,朝着对面的古太祖走去。 两个斗了一生,谁也不服谁的老人,一见面,目光就交错在一起,却没有众人所想的那样剑拔弩张。 “古天雄……不,是老首长!”纳兰无双的声音稳稳响起,带着一丝凛然,高声笑道:“当年破落如狗的无双,今日又站在您的面前了!无双很想问一下,您,觉得我,有资格成为您的敌人么?我纳兰无双,就真的不能亲手毁掉您,古天雄,一手打下来的江山么?” 话声刚落,哗啦一下,从二十多辆汽车中,捅下来数十位大汉。 古天雄是位大行家,尽收眼底,不以为意,云淡风轻地道:“就凭你纳兰无双?” “就凭我纳兰无双……当然不够!”纳兰无双目光犀利看着古太祖,这一刻,他气吞如虎,大声喝道:“我纳兰无双,不会自大的认为,凭我以己之力,能将您古家推倒!但是,我的老长首,难道你不知道祸起萧墙,尺布斗粟吗?瞧,您瞧瞧,站在您对面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也有您古家中人。看,你看看,老首长,您是多不得人心啊!连您心腹,也要反您,这不是天也要灭您古家吗?如此的众叛亲离,如此分崩离析,我纳兰无双,岂会错失良机,错过这个一举扳倒您的机会?难道您不认为,我纳兰家,有资格接掌您古家的一切吗?我纳兰无双,也有资格与您平起平坐,如您一样,心怀大志,手握乾坤吗?” 一句话,石破天惊。 全场震撼! 这一刻,这位龟儿子、王八蛋、破落如狗、一样韬光养晦二十多年的纳兰上将野心暴露无遗。 面对这位野心勃勃纳兰无双,古天雄洒然一笑,并没有动气,或许,这世间,没有一件事,能让跌宕一生的古太祖动气。 他是如此的不屑,如此的蔑视,用一种怜悯的看神,看着这位意气风发的纳兰上将。 “老长首,今天,就在今天!”纳兰无双眼神如剑锋一样犀利,直视着古太祖,冷冷的,用冷冷甚至颤抖的声音喝道:“我要您给我做出一个选择,一个您迟疑了三十年的选择!而今天,我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那就是,我纳兰无双,有没有资格,与您平起平坐???” 忽然! 毫无征兆,一片阴云,刹时间,笼罩住了玉泉山。 遮挡住了阳光,天空,一瞬间,悄悄的暗了下来! 这忽然涌来阴云,一层一层,黑如墨,诡异,十分的诡异,仿佛不是因天变,而是以凡人之力,篡改了自然之力。 安静! 太安静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在这一番赤/裸裸的话下,天,竟然一瞬间的变了! 山腰处,忽然陷入了一种奇妙的寂静之中,除了那一颗颗“砰砰”跳动的野心外,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而隐忍了二十多年的纳兰无双,在这一刻,暴露出来的豺狼野心,就连熊仁国这位大人物,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这一刻古太祖的表现,只是唯一令他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在古天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他所想看到的表情。 自始自终,古天雄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纳兰无双的表演,终于,这头沉睡了二十多年的雄狮,突然露出一个笑,看着纳兰无双,轻轻地笑道:“一条狗,哪怕他再会咬人,再凶猛,也是一条狗,岂能与老虎平起平坐?这也是为什么当年我看不起你的原因,但有一点,我必须承认,你不仅是一条狗,还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 纳兰无双笑了! 他仰天大笑,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悲伤,他呵呵地笑道:“老首长啊老首长,您的话,还是如当年一样刺耳,我纳兰无双年轻时跟您南争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又何曾得到过您的一句赏识?所以从我做上将军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您面前,证明我比您强,比您做得更好。” 古天雄冷笑道:“这一天,或许我一辈子也看不到。” “您看到了,因为就是今天!”纳兰无双这一次语气也冷淡许多,不转弯抹角,道:“今天,除了熊兄外,还有几个老家伙未到场,只是您没发现罢了。而且他们,还念一份旧情,不愿与您当面兵戎相见,更重要的是,这山上山下,都布满了我的人,您几个心腹,不是易旗,就是被我拿下。说句老实话,老首长,今日,您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亲眼看着我,把您一手创建的家族,一点一点的推倒!而且,您知道,我这人做事,从不留后患,已经有一批人,去了京郊。他们去做什么,当然是去对付古茂松。。。我不会天真到眼睁睁看着一个潜在的对手不断壮大,何况是古茂松这样的一位狠人,他早死一天,我就多活一天。再者,当年您一句话,就让我纳兰家一半的人人间蒸发,这个恨,我忍了二十多年,而这个仇,我不敢杀您,就只能父债子还,也算天经地义。” 纳兰无双冷冷的一笑,笑得有几分冷酷,道:“对了,还有您孙子古乐,我一样不会放过!那小子是有些手段,不过在我眼里看来,也就是小聪明,他认为把张家拉拢,就能成为古家助力!只可惜啊,张家在京城的能量,也就是国安几处人马,而这些人,都是草莽出生,而你孙子,不巧,跟他们有仇。我几句话的功夫,就将这帮人给策反了!现在正赶往山顶的路上------整整二十多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您孙子再能打,恐怕也只有一个下场!所以,不管如何,这一次,您,跟您的古家都输了,一败涂地啊!挺可惜的,这么一个庞大世家,不是败在外敌,而是毁在了自己人手里。不然今天,我纳兰无双,又有何本事,站在您面前呢?” 深谋远略,可谓是机关算尽,这也是为什么只有一个纳兰无双。 不过一次,他真的能赢吗? 同样的话,从古天雄嘴里说了出来:“你真以为,你赢定了吗?” …… 嗯,恢复更新了,而神医,也在收尾,不过就是完本,我也得将事情交代清楚,我也要写一个大高潮出来,这一点,请兄弟们相信,另外,就是化羽的新书,草根太子爷,希望兄弟们去支持一下! 新书不容易,不管是看盗版的兄弟,还是订阅的兄弟,希望您们都去支持一下,收藏一下,推荐一下,投一下票,谢谢! 另外,这一个月,也就是这三十年之内,主打神医,新书,也是每天更新! 还有,就是化羽保证,新书,无论是公众版,还是V,化羽保证,不断更,不忽悠,每天都更新,直到完本。(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背叛 第二百五十九章背叛 一局棋,道尽人生;一壶茶,煮尽人情冷暖;一个人,大风大浪数十年;三寸青锋江山如何画;一腔热血洒一世枭雄;抗战九年,身负十数弹;抗美援朝,战功赫赫;八九年,风雪满京城;哪一战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哪一次哪一回,他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从叛亲离,大军压进,一辈子没弯过一下腰,点过一次头的古天雄,这一刻,毫无征兆,冷冷地瞥了纳兰无双一眼,道:“你,纳兰无双,有何资格在我面前言胜呢?” 这一刻,他气吞山河。 因为,他是古天雄。 站在他对面的人,都是国内响当当大人物,都是跺一跺脚,能改天换地的强势一世枭雄。只不过,在古天雄毫无征兆的突爆发后,没有一个人,敢接他话!哪怕是被点名的纳兰无双,也选择了沉默。 深深的沉默。 深深的安静! 这一瞬间,仿佛眼前站着的古天雄,不再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一位拥有天下至高无上权力的王者。 “告诉我,纳兰无双,你有什么资格和胆量,敢站在我的面前,与我平起平坐呢?”古天雄看着纳半无双,他忽然有种错,一种斗志,这种感觉,每一次,都翻起滔天巨浪,只是上一次,还要追溯到九八年。 一晃,就二十多年过去。 不过这一次,非是外敌,而是内祸,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来得这么突然。 一个纳兰无双,还提不起他的兴趣,他看纳兰无双生硬沉默,转头看向古胜虚,这个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古胜虚,你的背叛,让我十分的意外!我很好奇,是谁给你胆量,竟然背叛我?背叛古家?” 古胜虚一直含笑而立,他目光正视着古太祖,没有丝毫地气不足,语气平和道:“老爷子,是您给了我胆量,是您先背叛了我,并不是我非要选择与您做对。因为您教会了我一切,把我从一个农民的儿子,提拔成一国之将,也是您,教会了我野心,教会了我不居人下,教会了我如何一步步往上爬,但你却没教会我如何去做一只听话的狗,所以您给我一切,并不能满足我的野心。这么多年我一直给古家卖命,洒血,流汗,我也一直在等,等有一天您给我更高的位置,更多的权力,等有一天,您亲口承认,我是唯一一个,能带给古家辉煌的人。但很可惜,自去年古茂松回京后,我所有的梦都碎了!因为他是您儿子,古家未来的接班人。而我,只不过是您,从古家村提拔起来给古家做一辈子狗的可怜虫而已。所以,并不是我背叛了您,背叛了古家,而是古家背叛了给它卖命数十年的人。不过有一点,请老爷子您放心,那就是我们古家倒不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古茂松死了,您孙子死了,还有我这个侄子,所以请老爷子您安心的养老。因为,全天下的人,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您。” 古天古笑了! 多么美妙的一个讽刺,这是一个嘲讽! 一次完美、毫不掩饰自己野心的说法。 “荀平国。”古天雄忽然迈开脚步,大踏步子,一步一步走到荀平国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呢,你又为什么背叛我,背叛古家?” “老爷子,没有所谓的背叛,也没有所谓的为什么?”荀平国犹豫了一下,道:“因为这就是政治,政治的根本,其实是互相的利用,所谓的政治家,其实都是一个阴谋家,一头白眼狼,都是饿寒则温顺如羊似狗,饱暖则如狼似虎了的狼。这一点,其实您心里再明白不过。这些年,您之所以忍着我们这些白眼狼,一是因为我们这些狼,会咬人,也能摇尾乞怜;另一半,是实在受不了那些政客们骨子里的虚伪;哦,还有一点,您是因为您儿子,也想把我们这一帮人,培养成为他的班底。老爷子,您说,我分析得可对。” 古天雄洒然一笑,点头道:“荀平国就是荀平国,远永都是那么冷静,看得那么的透析,也难得你跟我唱了几十年的双簧,看来你心中怨气不小吗?” 荀平国微微一笑,道:“老爷子您说错了,您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憋着一口怨气,还有三分一的人,这一刻都做了墙头草。” “哦,看来老子爷这些年,挺不得人心的嘛!”古天雄呵呵一笑,一脸从容,他镇定的看着荀平国、古胜虚一帮叛逆,豪气干云地道:“但老子手下,起码还有三分十一忠心耿耿旧部,也能将你们一并给收拾了。” “老首长,您说的是古红熊吧?”纳兰无双面无表情站在他身边,轻轻“提醒”道:“他到是对您忠心耿耿,也是一滑头,在上山前,为了对付他,我损失了五个一等一的好手;另外,您那一帮忠心手下,已经被人震住了,这一时半会,恐怕也上不了玉泉山救火!” 古天雄冷笑道:“是那几位么?” 纳兰无双微笑道:“您依然那么的睿智,所以我很遗憾的告诉您,您手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筹码,能逆转现在的困局!至少在这三天之内,您无法调动任何一个京城之外的‘心腹’,而驻守在京郊外的人,我提前一天,已经动手了。” 纳兰无双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三天时间,已经够我们解决所有的问题;三天后,一切尘埃落定。当然,我也没忘记,你古家大院里,那一批厉害角色,一直都没敢忘,所以这二十多年来,我也网落了不少好手,整整七十八个,还有九个多年不出山的老怪物,我花大力气请了出来。另外我在山下,也布置了一百多个一等一的好手,将整座玉泉山,围了水泄不通。所以,老首长,您还是喝茶,等着看好戏吧。” “纳兰无双,你算无失策,不过这一次,你是否少算了一个人,看轻了一个人。” 忽然! 一个沉稳的声音缓缓地传来。 一个让纳兰无双很意外的人,在这一刻,出现了。 这个人,他叫古松茂。 一个原本该待在京郊某部的罪人。这一刻,他大摇大摆,一步一步,走上山。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印象中,这个微笑,跟当年他血洗京城同出一辙,灿烂的脸上,隐隐煞气冲天。 只是那一次,他浑身不沾半滴血,却使京城豪门,为之颤抖。 这一次,他来了,灿烂的微笑没变,但一身灰色的西装,染满了血迹。 这血,不是从他身体内流出的,而是敌人之血。 他身旁,两个气焰威猛如金刚的男人,一左一右;一个无良中年人,一个杀猪屠夫,踩着山石,伴随左右。 冷中逸赤手空拳,冠天叔右手提着一杀猪刀,都是无夫无双。 还有十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叔大娘,跋扈得不行,威风凛凛,浑身染血,神采奕奕。 这十三个人,这一帮草莽,这一帮亡命徒,从被古茂松聚集在一起,就不离不弃,都是敢于跟古松茂赌命的狠人,都是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人。 这一帮匪徒的到来,撕破了刚才的宁静,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及发,就连熊仁国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他太了解这十几个人的可怕。 八九年,正是这一帮人,使整座京城,血雨腥风。 他有一种错觉,似乎,历史,在这一刻,必将重演。 心平气和,永远也不会自乱阵脚的纳兰无双,终于有些动容:“古茂松?” 古茂松完全没理睬他,目光很精准的找到了风华绝代,一袭白衣,令他刮目相看的女孩,微微一笑,道:“丫头,现在我该叫你舒心呢,还是齐心呢?当真是女大十八变,不仅模样变得陌生,连心也陌生了啊!老子一辈子干了不少缺德事破事烂事,就是没干过养虎为患。呵,还真他妈滴感觉不错啊!” 终于登上舞台的女孩生硬沉默。 “古茂松,你可还认得老娘!”那是一个脸上有着两条深深刀疤的女人,充满着仇恨与怨毒。 “一个齐家的余孽,我没兴趣去认识。”古茂松一脸不屑,都懒得看一眼那女人,刁着根染上血的烟,笑嘻嘻转过头,望着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的纳兰无双,抽了口烟,语气淡淡地道:“纳兰无双,二十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的下作,如此的厚颜无耻啊!这一次,我希望你千万别和上次一样,成为一条丧家之犬。” 就在这时,山顶之上,忽然传来了一阵波动。 这强烈的波动,诡异,如同那笼罩在山顶之上的乌云一样,给人一种窒息,一种压迫。 特别是纳兰无双花大力气请来的九位内家拳高手,瞬间就心灵十守,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一个汹涌的漩涡之中,那强大而诡异的波动,就好似带着无穷的吸力,让他们强大的机气和真劲,瞬间紊乱了! 能让他们动容,让他们气机紊乱,真劲动荡的力量,只有先天,唯有天高手。 难道在山顶之上,隐藏着如此一个高手? 而山顶之上,那一片疯狂翻涌的乌云,何等诡异,仿佛是人力所为?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兵戎相见 第二百六十章兵戎相见 啪喇! 一道闪电如矛,直刺云霄。 风雨正逐步迫近。 雷鸣由东而来,风雨正逐步迫近。 滂沱大雨,说来就来,铺天盖地,呼啸而下。 风雨之中的玉泉山顶,古乐“呼啦”一下,“噔”一声,双脚使劲一跺,地面发出仿佛闷雷在云霄滚动。 随后如狼奔豹跳,蛇行鹤舞,猛地一扑,犹如猛虎扑食,在山顶之上,不断闪动,一连串的动作,真是火石光电闪般的完成,好似鹰飞兔走,活动到了全身每一处地方。 长生真气游走全身,身法,步子,拳势,连连变换了数十种姿势,或踏、或伏、或坐、或劈,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 哗啦!一下,古乐张大口,要吞月饮星!一声长鸣,从喉咙深发发出。 犹如龙鸣虎啸,空气都隐隐震动,四处散开。 刹那之间,天地立生变化。 一片阴云,刹时间,笼罩住了玉泉山。 乌云以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遮挡住了阳光,天空,一瞬间,悄悄的暗了下来! 古乐猛地一下,全身前弓,仿佛一只大虾,整个身子,蓦然弹射而起,拔地十数米高,潜伏在全身各大肌肉,五脏六腑,头手腿脚的长生真劲此时经过剧烈运动开始蠢蠢欲动,仿佛随时要宣泄出来!只是经脉闭塞,不得通畅,各处的真劲都抱成团,拥挤在发源地,横冲直撞,哗啦沸腾起来。 古乐从高处扑下,双足沾地,稳稳站住,深深大吸一口气,又缓缓从肺部味出来,猛烈横行全身经脉中的内劲,犹如百纳海川,重新纳入丹田之中。 古乐一声长吟,犹如龙啸,归于丹田中的长生真气再次沸腾起来,只感觉到全身涨痛,骨骼,肌肉,心里又酸,又麻,又氧,又痛,小腹丹田猛的一股邪火冲了上来,烧得全身通红,耳朵里面一片嘈杂,似乎立身于闹市区,千万种声音刹那间一起涌来,脑门似乎被搅乱成糨糊,一窝蜂,乱嗡嗡,闹哄哄。 一瞬之间,古乐分不出清东南西北,整个人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欲坠。 汗水雨水瞬间浸湿全身,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正是长生心法中所谓的“冲突”,真劲修炼到一定火候,就可运转大小周天,借助真劲力量,强行贯通身体数百道经脉,冲突玄关,跨入更深一次境界。只是这火候,要掌握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才可勉强一试,火候未拿捏好,强行冲关,十有八九就是一个不甚,走火入魔,全身瘫痪的下场,更有那倒霉的,一命呜呼而去。 古乐修炼《长生九变》千于载,仙界九百年,对《长生九变》了然于胸中,苦于末法时代,想从三变洗髓境,进军到四变易骨境,起码要十多年的功夫打磨全身经脉穴位,以古乐如今经脉和真劲,远远没有到冲关程度,只是他现在不是借助真劲冲关,而是施展了一门《药王门》中一种玄而又玄的古术。 由外而内,借助自然的浩瀚天地之力,强行冲关! 这显然比内家大师冲突先天玄关还要凶险百倍,千倍,万倍。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古术一经施展,便无停下的可能,唯有心坚如铁,斩破一切。 古乐全身数亿毛孔,此时肉眼难见地一张一缩,吞吐着天地中稀少的灵华,纳入体内,落入经脉,坠入丹田,真劲蓦然爆涨,传达体身四肢百骨。 啪啪啪! 啪啪啪! 上百块骨头,犹如铁锅内炒豆子,在肌肉内啪啪作响,一股巨大的疼痛 遍布全身。 而古乐脑袋中,幻象丛生,苦辣酸甜,种种神迷,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经历了人世百态,各种情绪,一起涌来,更伴随有周身的巨痛,麻痒! 在这过程中,只要一颗心稍微迷糊,立刻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宛如深渊上走钢丝,稍微一个恍惚,便是地狱般可怕的下场。 古乐仙界九百年苦修,两世轮回,坚定不磨,把尘世间的爱欲情迷,道理条律都当做伐戮命性,浪费精神的渣滓。任凭这古术强大的反噬之力,他人也如磐石般不动不摇。 而生死磨砺,身体上的痛苦更是不闻不问! 全神贯注仰望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对外界洞悉无遗,仿佛自己的精神穿越过了无穷宇宙虚空,无限的接近了那遁去的道!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那滚滚翻动的乌云,肆虐的风,倾盘而下的雨,倏地静止,有如忽然凝固了。 --------- 山腰。 众人纷纷仰首观望。 这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天地之变,看得人心生寒意。 但两方人面,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 古茂松神采奕奕,这个沉默了二十年之久的男人,似乎天生,就应该血雨腥风。 他身边,十三个气焰威猛如金刚的中年人,云淡风轻,杀人与被杀,对他们而言,已经是种习惯,但有一点不可轻视掉,他们都是武夫无双的人物。 纳兰上将身后,舒心,熊顾明,白凤凰,白知青,个个生硬沉默。 古天雄神情淡然,已经坐下,一口一口啄茶。 似乎这世界,再没有一件事,一个人,能让他动容。 这点风浪,在他数十年的人生里,不过是一朵浪花罢了! 一个纳兰无双,一个白家,一个熊家,几个齐家的余孽,他还没放在眼里。 纳兰无双踏上一步,抬头望山顶,洒然一笑,道:“每逢大变局,必是大变天,二十前年如此,今天,也是如此啊!” 古茂松淡淡一笑,道:“二十年前你如丧家之犬,今天,也不例外!” 这话听似简单,却有股凌厉气势。 纳兰无双轻轻道:“古茂松,我承认我是小瞧了你,也不得不承认,论心机,论手段,论毒辣,你确实无人能出其左右。如果你不是做了二十年普通人,如果再给你数年的时间经营古家这颗大树,你或许比你老子,更厉害十倍百倍不止,而我纳兰无双,恐怕就真不是你对手了。” “如此说来,是我自己不成气候了?”古茂松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纳兰无双有点意外。 一旁的人也个个惊讶地看了这个中年男子一眼。 纳兰无双犹豫了一下,道:“你是做事太绝。” “那我今天就做得更绝一些。”古茂松驻足而立,盯着纳兰无双,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今天上玉泉山的人,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一口棺材,足足一百二十口,刚好一人一口。” 这一刻,古茂松豪气纵横,气吞如虎。 那个血染京城的古家男人,又回来了。 熊顾明脸上肌肉,轻轻抽搐了一下。 似乎已经不用多于的废话,而纳兰无双也是这么做的,笑了一笑,看了古太祖一眼,道:“老首长,饶无双理了!” “狂妄!”古茂松冷笑。 纳兰无双这一次没理会,而是对着古天雄恭恭敬敬一鞠躬。 自始自终,占尽优势,意气风发的纳兰无双,对古太祖都抱着万分的尊敬,没有一点过火,不仅因为他是古天雄,而是因为他纳兰无双是古太祖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军,半个心腹的角色。那一年惊涛骇浪,四九城各大世家兵戎相见,纳兰无双就倒戈,脱离古家,成为邓家门下的一条走狗。二十年前,一切尘埃落定,古家一时无二,古天雄倘若不是念着几分旧情,以当时古家权势滔天,古茂松早就将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做掉。 所以当纳兰无双再次踏上玉泉山,痛下狠手,但对古天雄,却没有只字片言的嘲讽,出奇的尊敬。 但在古茂松眼里,纳兰无双确实一小人,所做所为,太过无耻,眼睛里冒出一缕寒光:“纳兰无双,你也不觉自己太卑鄙了点?” 纳兰无双站直身子,生硬沉默,只是微微一点头,他身后,一个原本貌不惊人老者,忽然往前迈了一步,就这么一步,他原本就好像一条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地样子,就陡然发生了变化,他的全身忽然散发出了无匹地森然寒气,那赫然是不知道聚集了多少血腥和杀气。 古茂松敏锐地感受到,站在眼前的老者,忽然就有一种凌厉噬人的气势。 纳兰无双面无表情地退后了几步,轻轻“提醒”道:“一等一的内家拳术好手,少数的几个先天武者,我让他下场跟你玩玩!” 古茂松双拳一握,面带浓烈杀机。 纳兰无双转过身去,对着这老者客气地道:“当年我救了你儿子一命,给了他大好前程,你今天只要给我杀一人,你全家欠我的人情,一笔勾消。” 老者轻轻叹息一声,道:“一命还一命,如您所愿。” 这声音寒冷的犹如冰一样,落入古茂松耳朵里,有一股铮铮杀气。 几乎同时,古茂松戾气大增,他身后,一道身影身形暴起,如同鹰隼起伏,几下就站在古茂松身前…… …… 恢复更新。 什么话也不说了。 呆会还有一章。(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蛊术再现 第二百六十一章蛊术再现 这犹如鹰一般的男子,他叫冠天叔! 麻布麻衣,踩着一双运动鞋,一柄杀猪刀,古茂松的左膀右臂,他一跳出来,脸色已经远不如从前那般镇静和纵容,他手里那把杀猪刀,紧紧的握住,面对云淡风轻,却十足杀气毕露的老者,冠天叔深深吸了口气。 因为对方是先天武师。 先天,内家拳术当世真正的绝顶高手。 同样身为内家拳术的冠天叔,当然知道先天拳师的厉害,因为,他自己的实力,还只是一名后天武师。 站出来,等于死亡!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只因为,义气两个字。 那位来历神秘,一切空白的先天武师,眼神里忽然冒出了一丝向往地意味,那是赤/裸裸的轻蔑。 “老板!”冠天叔忽然转过身,朝着古茂松洒然一笑,笑得极为灿烂,声音也没往日大大咧咧,而满是柔和:“我跟着你有多久了!” “三十一年!”古茂松在冠天叔眼里看到了一丝东西。 “是啊,三十一年……”冠天叔呢喃着,一笑,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三十一年前,我们部队里认识,你,我,冷中逸,是一个班的,而在我心中,老板,你一如当年,是我的好战友,好兄弟,为了你,我可以血雨腥风,杀人如麻!因为你,我才心甘情愿地给古家卖命,因为你,一次一次的杀人后,还能哈哈大笑出来。” “老冠!” “老板,别以为我冠屠夫是娘们,搞得我挺妇人似的,其实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冠天叔洒然一笑道:“在部队里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冠天叔一辈子没啥大志气,就一样,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刀杀人,能快意恩报一辈子,而这些,你都给了我。三十一年来,你没让我弯一下腰,屈一下头;而这三十年来,我过得痛快,活得潇洒,但是有句话怎么说,出来混的,总有一天会还。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等这一天,等那个让我还命的人出现,今天等到了!要是我今不幸被人一刀给劈了,清明节那一天,你们几个一起给我敬杯酒,就够了!” 冷中逸沉默不语。 房菲芳红了眼睛。 古茂松冷冷一笑,道:“老冠,老子当然诅咒发誓过,没有人,能在我眼前要我兄弟的性命。” 冠天叔淡淡一笑,没回应。 这个可为兄弟两肋插刀,慷慨赴死的杀猪汉,没啥大志,只图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男人,脸上挂着笑意,一转身,面对那来历神秘的老者,古茂松印象中,这个无良大叔一辈子都没真情流露,一辈子都一副对所有事情,抱着无所谓态度的大叔,有过两次真情流露。 第一次在阿富汗,四面楚哥,面对十面埋伏,他单枪匹马,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次,他身上挨了十多枪,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这一次,面对一先天武师,他还能和上一次,奇迹似的活下来么? 冠天叔目光平静而深冷,看着老者淡淡地道:“先天武师,出手吧!能与你这样的高手一战,老子死而无憾。” 那位极为纵容的老者淡然一笑,笑容如冬天温煦的阳光,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尊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深吸一口气,道:“好!” 一字落下,平淡无奇的老者,身上蓦然一股气势腾起,稳稳压住冠天叔。 山腰处顿时风起云涌。 冠天叔丝毫不惧对方稳稳压来的气势,怒喝一声!迅速提气,内劲始于闾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行步若淌泥。魁梧的身子一动,犹如千斤之势,手中杀猪刀一扬,就是一劈,而面对冠天叔这凌厉一刀,那老者不闪不避,猛然一晃,动了一下肩膀——啪,他一指弹出,硬生生扯裂空气,一道气机,从他指尖标射而去,叮!一声,点在了冠天叔势在必得的一刀上。 冠天叔刀一颤,只觉虎口都被这一指之力,给震出血来。 身法猛退,一击不成,千遁千里。 一招对决,立分高下。 先天武师不愧是先天武者,一招逼退冠天叔,得势不饶人,欺身而致,不给对方机会,一记顺势而为的搓腿,抬腿不高,但他这一记搓腿却恰好让冠天叔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击败北的冠天叔在猛退的同时,门户已经大开。 “一后天武师,一身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放肆。”老者大笑道,张狂豪放。 中国武术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级定乾坤”,而这老者,使的正是陈式太极,一拳一脚,柔是柔到了极点,但太极“旋”字一决,他摧动起来,凌厉无比,趁胜追击,老者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用迅雷不及掩耳地崩开裹迸之法冲入对方之门,一声大喝。 贴身暴发。 击出一掌,柔到了及点。 却有一种摧枯拉朽之势,以他为中心,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气劲的磅礡散放,如同群魔乱舞。 砰! 击中冠天叔胸口的一掌如同炸弹一样,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先天武师,内劲放方,伤人无形,何等威力。 内劲一动,真有爆破之力。 一个照面,冠天叔挨了一掌,被打得身形狂退,嘴角渗出血丝。 全场顿时之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差距!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跃过的鸿沟一般地差距。 纳兰无双神情越来越镇定了,就在这场差距巨大的较量快要分胜负时,蓦然!精明如狐狸里的纳兰无双感觉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不过随即,纳兰无双释然地一笑,心想自己多疑了,今天这布局,他略划了整整数年之久,各个方面都考虑了进去,可谓绝无漏洞,但偏偏,他心里感觉到异常怪异,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当他眼神不经易间瞥向古茂松时,他终于明白了。 古茂松的表现,实在是太平静了。 看着自己出生如死的兄弟被陷入绝境,近乎下一秒,就要横死当场,他竟一言不发,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看着冠天叔一步步,被那先天武师打伤打死,他脸上表情,是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波澜不惊。 难道冠天叔,被古茂松当弃子一样,给扔弃了? 这样的事情,他纳兰无双或许能做到,但是古家,绝不会这样做。 “给我杀了他!”纳兰无双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他突然想起,古茂松的一句话:……没有人,能在我眼前要我兄弟的性命。 “好!我送他上路!”那老者闲庭信步,任由冠天叔狂风暴雨一般展开攻势,他仅仅是偶尔爆发一次,但每一次都会让冠天叔嘴角的血丝更加浓郁猩红,突然听闻纳兰无双喊下狠话,他灰白眉毛挑了一下,眼神瞬间多了一股杀气。 不给冠天叔一点点喘气的机会,贴身而靠,突然狠手,一掌击出,如脱缰野马——目标,冠天叔脑袋。 面对那致命的一掌,冠天叔显然躲避不及,唯有明白,自己恐怕就得死在这一掌之下! 而掌风扑来,冠天叔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心想这一下,自己完蛋了! 千钧一发! 古茂松往前踏出一步! 猛下狠手的老者不知不觉掌势一顿,眼神犀利,突然,一股强烈到了极点的危机出现在心头! 扑哧。 一道白光似灵蛇穿空,由远而近,朝着老者脑袋缠来。 “嗯!” 老者大惊:“这是什么?” 本能的感觉到寒气迫得自己皮肤冷生生的疼,弃下冠天叔,身体一个凌空,倒翻出去! 他快,那道灵蛇一样的白光更快,化着一道光芒,缠在老者身上,等他落地的时候,他胸口处,陡然爆出一团血雾!轰地一声,外放的内劲渐渐散去,老者全身染血,倒在地上,脸上一片惊骇,最后吐出两个字:“蛊……术……” 全然骇然,陷入死寂。 一个先天武师,竟然栽在一道轻盈的白芒之光,不可谓不令人震令。 纳兰无双的预感成真了,接着又是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好象,少算了一个人! 所以他目光飞快的看向古太祖,从他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笑意! 没错,是笑意! 纳兰无双立马的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国士无双的人! 而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那夺走一先天武师的白芒,在空中盘旋一圈,如灵蛇扭动,唰,地一下,往来处飞快。 与此同时,古宅内,涌出来一批人! …… 二千八百多字,八字子,算是给兄弟们的一个道歉。(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盅术再现 第二百六十一章蛊术再现 这犹如雄鹰一般的男子,是冠天叔。 麻布麻衣,踩着一双运动鞋,一柄杀猪刀,屠夫无双,却也是古茂松的左膀右臂。 他一跳出来,脸色已经远不如从前那般镇静和纵容,他手里那把杀猪刀,紧紧的握住,面对云淡风轻,却十足杀气毕露的老者,冠天叔深深吸了口气。 因为对方是先天武师。 先天…… 内家拳术当世真正的绝顶高手。 同样身为内家拳术的冠天叔,当然知道先天拳师的厉害,因为,他自己的实力,还只是一名后天武师。 站出来,等于死亡!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只因为,义气两个字。 那位纳兰无双花大价钱请来的神秘高手,看着冠天叔,眼神里忽然冒出了一丝玩味的意味,那是赤/裸裸的轻蔑。 “老板!”冠天叔忽然转过身,朝着古茂松一笑,笑得极为灿烂,声音也没往日大大咧咧,而是满是柔和:“我跟着你有多久了?” “三十一年!”古茂松在冠天叔眼里看到了一丝东西,轻轻回答。 “是啊,三十一年……”冠天叔呢喃着,一笑,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三十一年前,我们部队里认识,你,我,冷中逸,是一个班的,而在我心中,老板,你一如当年一样,是我的好战友,好兄弟,为了你,我可以血雨腥风,杀人如麻!因为你,我才心甘情愿地给古家卖命,因为你,一次一次的杀人后,我还能哈哈大笑出来。” “老冠!” “老板,别以为我冠屠夫是娘们?其实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冠天叔一笑,语气平静地道:“在部队里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冠天叔一辈子没啥大志气,只求一样,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刀杀人,能快意恩仇一辈子,而这些,你都给了我。——三十一年来,你没让我弯一下腰,屈一下头;而这三十年来,我过得痛快,活得潇洒,但是有句话怎么说?出来混的,总有一天会还。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等这一天,等那个让我还命的人出现,今天等到了!要是我今不幸被人一刀给宰了,往后清明节那一天,你带着冷中逸几个,能一起到我坟前敬杯酒,就够了!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嗯,冷中逸,你不会不给老冠这个面子吧?” 冷中逸沉默不语。 房菲芳红了眼睛。 古茂松洒然一笑,道:“老冠,老子当然诅咒发过誓——没有人,能在我眼前要我兄弟的性命。” 冠天叔淡淡一笑,没回应。这个可为兄弟两肋插刀,慷慨赴死的杀猪汉,没啥大志,只图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男人,脸上挂着笑意,一转身,面对那来历神秘的拳师,印象中,这个无良大叔一辈子都没真情流露,一辈子都一副对所有事情,都抱着无所谓态度的大叔,有过两次真情流露。 第一次古茂松记得深刻,是在阿富汗。当时四面楚哥,面对十面埋伏,冠天叔单枪匹马,杀出一条血路。 那一次,他身上挨了十多枪,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这一次,面对一先天拳师,他还能和上一次,奇迹似的活下来么? 冠天叔目光平静而深冷,看着老者淡淡地道:“出手吧!能与你这样的高手一战,老子死而无憾。” 那位极为纵容的老者淡然一笑,笑容如冬天温煦的阳光,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尊重,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深吸一口气,道:“好!” 一字落下,原本平淡无奇的老者,那苍老的身躯,蓦然之间,升起一股气势,稳稳压向冠天叔。 古茂松、纳兰无双,各自退后十几步。 谁生谁死,谁胜谁败? 下一刻便见分晓。 山腰处顿时风起云涌。 冠天叔丝毫不惧对方稳稳压来的气势,怒喝一声!迅速提气,内劲始于闾尾、发于项梗,源泉于腰,行步若淌泥。 他率先出手。 魁梧的身子一动,犹如千斤之势,手中杀猪刀一扬,就是一劈!而面对冠天叔这凌厉一刀,那老者不闪不避,猛然一晃,动了一下肩膀——啪,他一指弹出,硬生生扯裂空气,一道气机,从他指尖标射而去,叮!一声,点在了冠天叔势在必得的一刀上。 先天高手,内劲放发,收发于心。 冠天叔刀一颤,只觉虎口都被这一指之力,给震出血来。但他脸色不变,身法猛退,一击不成,千遁千里。 一招对决,立分高下。 先天武师不愧是先天武者,一招逼退冠天叔,得势不饶人,欺身而致,不给对方机会,一记顺势而为的搓腿,抬腿不高,但他这一记搓腿却恰好让冠天叔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击败北的冠天叔在猛退的同时,门户已经大开。 “一后天武师,一身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放肆。”老者大笑道,张狂豪放。 中国武术有“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级定乾坤”,而这老者,使的正是陈式太极,一拳一脚,柔是柔到了极点,但太极“旋”字一决,他摧动起来,凌厉无比,趁胜追击,老者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用迅雷不及掩耳地崩开裹迸之法冲入对方之门,一声大喝。 贴身暴发。 击出一掌,柔到了及点。 却有一种摧枯拉朽之势,以他为中心,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气劲的磅礡散放,如同群魔乱舞。 砰! 击中冠天叔胸口的一掌如同炸弹一样,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先天武师,内劲已到了伤人无形,那是何等的威力? 内劲一动,真有爆破之力。 一个照面,冠天叔挨了一掌,被打得身形狂退,嘴角渗出血丝。 全场顿时之间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当中。 差距!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跃过的鸿沟一般地差距。 纳兰无双神情越来越镇定了,就在这场差距巨大的较量快要分出胜负时,蓦然!精明如狐狸里的纳兰无双感觉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不过随即,纳兰无双释然地一笑,心想自己多疑了,今天这布局,他略划了整整半年之久,各个方面都考虑了进去,可谓绝无漏洞,但偏偏,他心里感觉到异常怪异,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当他眼神不经易间瞥向古茂松时,他终于明白了。 古茂松的表现,实在是太平静了。 看着自己出生如死的兄弟被人逼入绝境,生死一线,近乎下一秒,就要横死当场,他竟一言不发,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看着冠天叔一步步,被那先天武师打伤打死,他脸上表情,是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波澜不惊。 难道冠天叔,被古茂松当弃子一样,给抛弃了? 这样的事情,他纳兰无双或许能做到,但是古家,绝不会这样做。 “给我杀了他!”纳兰无双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他突然想起,古茂松的一句话:……没有人,能在我眼前要我兄弟的性命。 “好!我送他上路!”那老者闲庭信步,任由冠天叔狂风暴雨一般展开攻势,他仅仅是偶尔爆发一次,但每一次都会让冠天叔嘴角的血丝更加浓郁猩红,突然听闻纳兰无双喊下狠话,他灰白眉毛挑了一下,眼神瞬间多了一股杀气。 不给冠天叔一点点喘气的机会,贴身而靠,突然狠手,一掌击出,如脱缰野马——目标,冠天叔脑袋。 面对那致命的一掌,冠天叔显然躲避不及,唯一明白,自己恐怕就得死在这一掌之下。 而掌风扑来,冠天叔一瞬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心想这一下,自己完蛋了。 千钧一发。 古茂松往前踏出一步。 猛下狠手的老者不知不觉掌势一顿,眼神犀利,突然,一股强烈到了极点的危机出现在心头! 扑哧。 一道白光似灵蛇穿空,由远而近,朝着老者脑袋缠来。 “嗯!” 老者大惊:“这是什么?” 本能的感觉到寒气迫得自己皮肤冷生生的疼,赶忙弃下冠天叔,身体一个凌空,倒翻出去! 他快,那道灵蛇一样的白光更快,化着一道光芒,缠在老者身上,等他落地的时候,他胸口处,陡然爆出一团血雾!轰地一声,外放的内劲渐渐散去,老者全身染血,倒在地上,脸上一片惊骇,最后吐出两个字:“蛊……术……” 全然骇然,陷入死寂。 一个先天武师,竟然莫明其妙地栽在一道轻盈的白芒之下,不可谓不令人震惊。 纳兰无双的预感成真了,接着又是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好象——少算了一个人? 所以他目光飞快的看向古太祖,从他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笑意。 没错,是笑意。 纵容不迫的笑意。 纳兰无双立马的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国士无双的人。 一个枯黄老人,或者说那位本来就是与他同名,也叫无双的老人,只是这老人太诡异太隐秘,身世来历都是空白,除了古太祖之外,包括古茂松在内的古家嫡系成员,都还不知道这位国士无双的姓氏,纳兰无双若非当年偶尔听邓公不经意间随口提起,而最记忆深刻的,当属邓公对此人的一句评语: “似张子房,却有卧龙之骨;有经天地伟之才,却与世无争无欲无求。怕为名的累,不图后世留流芳千古,或者遗臭万年。半生卧于玉泉山,喝清酒,煮绿茶,下的是围棋,读的是古人之书,做的却是忠臣之事;一辈子没大风大浪,总居于幕后,往往一言而定国之命运。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时之外,那才配称得上文治武功。 ——国士,国士无双,一骑绝尖。” …… 嗯,不敢保证天天有更新,但化羽会一直写,直到完本,不会动不动十天半月一整月的消失不见,平均每个星期天更新五到六章吧。当然,这个星期不算,因为今天周六了。 另外,如果真心喜欢神医太子爷的哥们要是觉得不错,就来起点支持一下,给化羽提提气,免得我感觉,这书已经没人看,就像那个啥,前两上月吧,我可是每天保持六千字,更了半把个月,见无人问津,以为大家都不想看了,就另开了一本,可前两天,我没事逛了一下书评,几乎一个接着一个看,另外,也去百度盗贴那里瞄了一眼,见有怨气,细细想了一天,觉得虎头蛇尾也得有个尾吧? 再说我从没想过太监,蛇尾什么滴,既然哥们有怨气,我还是得先将神医太子爷写完了再谈新书吧,所以又回来了。 见谅,不是我没即时发现兄弟们怨气,而是我这人一向不喜上Q,逛书评,更别提往百娘那边跑,这一点,熟悉我的一哥们知道,通常都是几天见不到我人影,怨气也挺大的。 嗯,还有件小事吧,希望有条件的哥们,请订阅首章,全阅固然好,但我知道咱没那号招力,只要求订阅上架的第一章。 再说几句废话,虽然我人品差到了极点,但至少我在用心写书,每一个字每一章,都在用心敲,从头到尾看了神医太子爷的哥们心里清楚,我可没灌水,哪怕上个月开新书,我也没突然砸下个万吧字,来个大结完,更新上已经挺对不起哥们了,再蛇尾一下,那就挺畜生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有进无退 第二百六十二章有进无退 纳兰无双失神的一刹那——古家大门,缓缓大开,走出一群在古家当之无愧的神秘人物。 这一批人,才是古家真正的底蕴,古太祖用数十年培养的心腹。 古天雄平静的表情,更加的波澜不惊。 他身旁,古茂松气焰威如虎,一脸神采奕奕,看着一位面色枯黄,相貌普通,年纪若在八十开外的古稀老人一动不动。 这位麻衣麻裤,踩着一双布鞋,笑容灿烂,毫不带半点威势枯黄老人,却自有一股超然的气质,手握一佛珠,国士无双。——这位大半辈子煮清茶,喝清茶的老人,终露出神秘面目,从此以后,不在素袖藏金,幕后运筹帷幄------他身边,杨玄策神采飞扬。他左首,一位中年大叔,手指一招,那道如灵蛇的白光,如有灵性一般,——卟哧,穿空,轻盈飞回,落在他手中一盒子上,一张普通不能再普通脸庞,泛起一股子的豪情。 这位卧于深山,啃了十年青菜白米饭的,没啥大志,贪生怕死到了极点,为了几万块,就敢下山为人卖命的大叔——此刻,却有一股壮志,视死如归的志壮——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不在是那个胆小如鼠的皮鼓,而是一位正真蛊术高手。 大年三十那顿饭,他不仅吃出了泪,也吃出了胆量,他皮鼓本就是孙子,一个小人物,干不了惊天动地大事,但却懂得知恩图报,拿人钱财,就得为人卖命。 卖的,不就是一条贱命么? 何况有人以诚待我,他又何惜这一百四十多斤,人这一辈子,总得干出一点有意义的事情出来。 ——理所当然。 这一刻的皮鼓,摆出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而这一刻,最最引人瞩目,当属气质超然的枯黄老人,几乎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那位枯黄老人身上。 而他身后,浩浩荡荡数十人,便是古家数十年的底蕴。 也几乎在这一批人涌出时,现场再次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这其中,包括熊仁国、白知青、那位一鸣惊人的绝世花旦,都显得有些紧张,有些忐忑,有些不安,都在猜测出这位枯黄老人的身份? 脑袋灵光一点的人们均知,这群人,不,应该是那位枯黄老人,或许就是古家最后的底牌。 唯有荀平国几位古家心腹个个心惊,那位在古家圈子私底下传狂了的“军师”、那位连古太祖都不得不尊敬的老人,原来竟是如此的枯黄与平凡。 纳兰无双站在原地,抬头望着迎面走来的枯黄老人,有些怔怔出神。 那白衣飘飘的老人,纵容淡定,步子稳而慢,似乎故意放缓脚步,直走到这些“乱卧贼子”身边,这位有着卧龙之风的老者淡然一笑,清淡的眼神,一一扫过诸人。--------最后,他目光投注在纳兰无双身上,轻轻一叹,低声自语道:“这个景象,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只是这一次,血,是否又要染红京城呢?” 石破天惊。 那平淡的语气,淡然的神色,却予人一种血雨腥风。 熊仁国脸部肌肉微微颤抖。 而耳朵灵敏的人,听到这淡淡几句话,均是感觉到一阵不舒服。 “呵!这次的风雨,似乎比二十年前,来得还猛些,都打上了下泉山。不过跳来跳去,也只是那几只蚂蚱罢了!”这枯黄老人一笑,重新迈动步子,然后一步一步朝着对面古天雄走去,说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再次震惊的话:“古兄,这几只蚂蚱,是你处理,还是交给我?” 古天雄忍不住抬头看了儿子一眼,豪气干去地笑道:“我看,还是交给年轻人。” “古茂松吗?”纳兰无双冷笑,随即勃然大怒,服沉着脸,继续冷笑,然后小心提醒道:“老首长,您以为今天,还是二十多年前古家权倾天下时吗?今天的古家,我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众叛亲离。所以,没有不倒的理由?而我纳兰无双,不达目的,誓死不下玉泉山。” 古天雄眉头一扬,他身边的枯黄老人忽然眼里多了一股锋芒,轻轻道:“纳兰无双,是个好名字啊,只可惜,从今天起,便再也没有纳兰无双了!记得二十多年前我听邓公谈及你时,认为你是个人才,有枭雄的野心,却没有枭雄的气焰,注定成不了气候………这也是为什么,我二十多年来放任你不管的原因,所以明知道你贼心不死,也冷眼旁观着。” 纳兰无双笑而不语。 枯黄老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在我和古兄看来,你永远做不了杨坚,也成不了赵匡胤,充其量,也是一鳌拜的命,是有手段,谋略也不错,但却格局太小,成小事有足,败大事有余,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看在邓公面子上,放你一马——因为狗,永远都是狗,就是成了狼,也不过是狗的祖宗。” 纳兰无双冷冷盯着他,这最后几句带有极度羞辱性的话,使他面带浓烈杀机。 枯黄老人表情淡然,语气更是轻淡,轻轻道:“这一点,你不承认没关系,因为已经有人承认了。” “谁?”纳兰无双道。 “邓公。”枯黄老人望纳兰无双,缓缓道:“他九七最后一次上玉泉山,跟古兄,跟我说:‘古土匪,无双,我死以的,东北纳兰,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一可除不可除的人物;不过我希望,这人你们还是留着。当然,我之所以保下他,是因为纳兰,是少数几个除我们之外,难得的几个人才……………虽然他格局小了点,但也不要紧,野心够大,呵呵,说句难听的,我还怕他野心小了,不然都不值得我出手。只可惜,这人在小处,到是把好刀,大了,就有点小家子气了,而且他是从基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这样的人,那一个身上没有奴颜婢膝气,说难听点,就是一狗德性,喜记仇,不记恩,连最起码的忠诚都不懂………我想,他这头白眼狼,多半不会从那场失败中吸取教训,他一定会来报仇,但注定不会力挽狂澜干掉你们古家,最多是折腾点风雨,历史重演。但这个人,我必须得保住他,就想看看,一条发疯的狗,到底能从你古家撕下几块肉来。当然,古土匪你真要是赶尽杀不给自己和子孙留后患,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我也不会惋惜。——不过我希望,你留着他,而你古家欠我的人情,就当还了。——当然,我虽然知道他斗不过你们,但我就是不甘心啊,一辈子没能胜过你古土匪一次,最多,也就是平起平坐……呵呵,所以不在死前,留点后手,老子都闭不上眼啊!哈哈,希望纳兰无比也别太让我失望,也别让我等太久。对了,要是纳兰无双真要把你古家给弄残了,那证明这条狗我还是没养错。” 听了这番话,纳兰无双脑袋里冷不丁浮现那位令他又畏又怕的老人,脸上表情同时阴阳不定,枯黄老人这一番,可不单单是原封不动的将邓公对他的评价话说了一遍,而且,令他有种局势失去掌握的感觉。 眼前的枯黄老人,显然想瓦解他斗字,并且,已经做到了。 但是…… 事情已经做了出来。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此刻是绝对没有退缩地余地了,虽然眼前的枯黄老人让他心寒,甚至有些恐惧,可不管如何,自己身后已经没有退路。 ——哼, 他纳兰无双自负一生,敢会在这关键时刻犹豫不决。 既已经入棋,就得倾尽全力,若为枯黄老人这番话,而失去了斗志,那就真的就是满盘皆输了。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要么成王,要么……败冠。 想到这里,纳兰无双那股被枯黄老人夺去的势气,再次暴涨,放声大笑,豪气纵横:“我纳兰无双一放牛娃,年轻时家境困苦赤贫,小心翼翼混到今时今日地步,直至中年,渐渐步入高层。这数十年来,哪一天,哪一日,不是与商场巨甲周旋,与官场中人虚与委蛇,与豪门奸雄斗智斗力,不是在与三教九流打交道?---------有人说我做人做事滴水不漏,有人说我八面玲珑,更有说我,深谋略,懂权术,但我纳兰无双,从不认为我自己真有什么力挽狂澜的本事;我只做人事,听的是天命……所以,不管是做狗也好,是做狼也罢,至少我纳兰无双仍响当当男儿……而今日之局,有进无退,你死我活。” 一瞬间,纳兰无双信心暴棚。 望着身边熊仁国父子、白知青父女,还有身后数十名一等一的好手,心中豪气万丈。 玉泉山还在他控制之中! 京城内,一半的古家嫡系,均是站在他这边。 他手中还有数名先天拳师,还有京城内那么多的豪门世家的支持!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老首长,你别高兴太高!我纳兰无双隐忍这么多年,或许在某些地方我不如你,但今天,今天……”纳兰无双唰地一下,伸手,指着古天雄,目光犹如剑锋,盯着这位国内最具权势的男人,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这玉泉山上,便再没古家………能把邓公当年都不能完成的事情做了,死了就死了,我又何惧?” 没去看这一刻古天雄脸色,也不在乎此刻古茂松那浓浓杀机,纳兰无双一回头,望着身边诸人,大吼一声道:“熊兄,以及各位,今天局面,进则生,退则死,是成王,还是败冠,就看这一刻。” 亮剑的时刻——到了! ……(未完待续。) 十年雪落 当听到十年雪落默默的走了,很吃惊,或许我不是第一个知道他走的人,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但他的走,很突然,也让我十分的痛惜。 一年更新一百六十万字,化羽拍着良心说,他是一个好作者,一个付责任的作者,一个直得读者信任的作者。 一百六十万字,这是他给读者最好的答卷。 他走了,我很遗憾,同为起点写手茫茫网海中也不曾相识,但是他是一个值得我尊敬的同行,他的敬业让我感到惭愧,他的努力也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可就这样一好人,他却走了! 《武布天下》注定不朽。 哥们,一路走好。 --- 雪落的离去,触动很大,同为写手,也知写手的压力,熬夜,通宵,苦撑、然后习惯性的过夜猫子般的生活,接着饮食自然没有了规律,身体自然的出现各种毛病,我的胃就这样被拖出毛病的,身体在写神医太子爷时也比从前差了好多,经过几个月的断更,虽然身体好了,但人也懒了,但雪落的离去,终于让我鼓起勇气再次登上起点作者号,重新来面对大家,面对喜欢神医太子爷的读者们。 我希望,凡是还在等着化羽更新的读者们,都去看看《武布天下》,去看看那默默离去的十年雪落, 订阅一下,支持一下,化羽十分的感激,谢谢大家。 至于神医太子爷,近期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恢复更新大概也在这个月内,而一旦恢复,直到完本。 让您们失望了,也谢谢您们的支持,现在,随我一起去看看《武布天下》。 恢复更新的时间,就定在本月的二十六号。(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不叫天下人负古家(上)大结局 第二百六十三不叫天下人负古家(上)大结局 亮剑…… 纳兰无双一声大吼。 “听我号令!” 他身后,八位先天拳师,以及他带来的数十名精锐武师,在古家大叛逆荀平国率领下,与古茂松等人对势。 “熊兄。”纳兰无双看了一眼这个支持自己权力最高屋人物,大声道:“今日你一心助我,我不会忘记,我给你做个承诺,今日如果事成,——他日,有我纳兰一族在,你熊家,必是京城最顶尖世家。” “好!”熊仁国点点头,豪迈道:“今日我熊家,与你共进共退。” 纳兰无双大声笑道:“多谢熊兄!” 说完,他目光一移,看着白知青父女二人道:“白知青,今日过后,这千古京城中,必有你白家一席之地。而且,我也给你一个承诺,——如胜,他日,我助你执掌乾坤。” “多谢纳兰兄。”白知青一脸严肃点头,随着他一声应下,他身后,十多位西装革履的汉子统一地来到了纳兰无双的阵营里。 “今日助我的各位,我纳兰无双也给你们一个承诺,他日,我让你们权倾一方。” 纳兰无双大声道。 这一刻,他气吞万里猛如虎,大声道:“任何一个世家的不敌,无不是因为不败;任何一个的强势的人,无不是因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今日,是翻手为云雨,还是覆灭于玉泉山,就在这一刻。” “杀!”纳兰无双毫不犹豫地做了一个单掌下切地动作。 随即,刀剑如林,高高举起。 没有激烈枪战,只有最原始的刀剑肉体搏杀。 玉泉山,这片养老山林,今日,势必血流成河。 -------- 山雨欲来风满楼。 古茂松则一脸镇静。 这是背水一战。 纳兰无双破釜沉舟,以无退路。 天地一片肃杀。 下一刻,数十名黑衣拳师,每一个都拥有不俗战力,铺天盖地,冲杀而至。 古天雄心神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宁和平洽,眼前惊心动魂的撕杀,他没有丝毫动容,他抬头望着玉泉山头,那里堆积着又黑又厚地乌云,挟着闪动的雷电,铺天盖地,看得人心生寒意。 “每逢大杀局前,似乎老天爷都爱来搅局。” 古天雄双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淡淡微笑,欣然看着身边傲立的枯黄老友。 意态自若的枯黄老人没有说话,望了望绞杀一起两帮人,他忽然低声道:“山顶那种变化,可不是老天爷来搅局……” 古天雄洒然一笑,没有说话。 -------- 纳兰无双一样望着山顶那铺天盖地滚滚翻动的乌云,想必那里,一样有场激烈撕杀,只是,那倾巢出动的国安几处,能否在山顶处,成功将古乐斩杀。 纳兰无双不敢肯定,只觉心绪不宁。此次上玉泉山,他未雨绸缪,布局周全,可说毫无漏洞,第一步棋,便成功拿下古茂松,将其困于京城郊外;第二步,直捣黄龙,一举杀入古家老巢,而第三步棋,自然是围剿古家嫡系孙子古乐。 不过自从古茂松奇迹般杀上玉泉山,纳兰无双布局瞬间被打乱,而此刻,玉泉山顶的天地变化,也给纳兰无双一种失控的感觉。 其实从踏上玉泉山开始,纳兰无双心里都忐忑不安。 “无论如何,也无论生死,一定得知道国安几处有没有成功斩杀掉古乐。”纳兰无双目光凝聚在玉泉山顶,招来一个人,底声吩咐几句,那人飞快直奔山顶。 忍不住,纳兰无双轻轻偏头,把目光投注在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上。 仿佛那车里,有什么能让他扭转乾坤的力量。 因为,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有这位人物在场,我又有何惧?”纳兰无双舔了舔嘴唇,心中略微安定,掌握全局。 ——在他指挥八位先天拳师,数十多黑衣武者,一次一次向着古家阵营冲杀,团团将古茂松等人围困,倾刻之间,占取了有利的位置。 ------ 玉泉山腰一片撕杀,血肉飞溅,场面纷乱。 玉泉山顶那一片乌云聚集之地,古乐一对锐目,突然睁开,凝聚在翻滚墨云之上,审视着墨云间闪动的一条一条闪电,似乎没有任何一丝细节能逃过他法眼。而他思绪的运转,在这一刻,比常人快上千百倍,以致为正常人来说快如火石一瞬的闪电,在他的瞳孔内便像是缓慢不堪的动作。 在他的视野里,时间仿佛变慢变缓,他将周围的一切,洞察无疑。 也几乎在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那滚滚翻动的墨云,那雷鸣闪电,那天地奇变,那骤然而至的大雨,倾刻之间,停止了一切变化。 这显然不是大自然自身的变化。 这是一种仙道奇术,逆转阴阳之变化,也是一门损寿的奇术。 不是来自《药王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一门心法功法,能令天地变色。 这是一门来自仙庭的奇术,能聚集方圆千里灵气,而灵气的骤然变化,方才惹来这一场天地变局。 而一道一道肉眼不可察、浓密的天地元气,聚集在古乐周身之处,他,如鲸吞海一样,疯狂将这些浓密到可令任何一个修士抓狂的灵气吸入腹中。 长真九变心法疯狂运转,一条一条的经脉被打通,真气灌溉全身每一个穴道,他的修为,在这刹那间来了一个实质性的飞跃性突破。 由于灵气刺激,真气在丹中不断被打磨、淬炼,凝固、增多…… 终于,当墨云散去,雷鸣而止,大雨而停,古乐一声长啸,只觉丹田之中,拥有无尽力量,而他的真气,也在这一刻有所变化,更凝实,也更强悍,隐隐的,已经可以与当日的关夫子相抗,甚至,有一种压到对方的势头。 这是夺天地之造化,攫取宇宙精华的玄妙仙道奇术,当今世间,唯有古乐可办到,他那强悍的神识,仙庭中无数秘法,经心准备整整一月。 所以这一刻,他逆转了乾坤,天地变色,方有雷鸣闪电。 但这过程亦是凶险万分,说到底,此时此刻的古乐终究一凡人,哪怕曾经是仙是神,如此逆转天地规律,一样受到莫大的损伤,因为,人身始终有限,而天地无穷,若只聚不散,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魂飞魄散,就算是古乐也不能例外幸免。 当真气到达一个顶点后,他需要一个渲的对象。 微微眉头一皱,他双目神光电击,那散去的墨云,又瞬间凝聚一起。 这又是一个天地剧变。 ——山腰处,剧烈的撕杀声传入古乐耳中。 那里,血染红了代表着至高权力的玉泉山。 “果然还是来了,一切功夫都没白费!” 这一刻,古乐杀气外泄。 前一世,他以医入道,削天下不平事,举屠刀杀不良恶人。 这一世,他为了古家,何妨再执屠刀,屠杀千百人。 -------- “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山腰处,泰然自若古天雄忽然低声喃喃到。 “是该到了!”稳如泰山枯黄老人低低的回应了一声。 就在这时刻,远远跟古天雄对势而立的纳兰无双,忽然有种不安,回头看去,山腰间那条公路上,骤然一辆汽车缓缓开来。 速度不快,四平八稳,却悄然无声,出现在他的眼前。 随后,四个男人,四把长剑,黑衣蒙面,逐一从汽车里走了出来。 没有与众不与的气势,只单单住那里一站,浑身上下有一种古朴,苍茫,飘渺气质,又宛若是四座山峰,稳稳的压在在场每一个人心头,无论是撕杀一起,还是指挥全局……,又或者像熊仁国,纳兰无双,枯黄老人这样运筹帷幄的智者…………仿佛,这四人,能秒尽天下所有人,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 “他们……”纳兰无双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关于长剑、黑衣、蒙面的描述…… 古天雄洒然一笑,一脸神采。 枯黄老人则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 似乎这才是古家真正的底牌,能扭转乾坤,一举定胜负的关键。 ——而下一刻,黑衣,蒙面,手势长剑四个人动了,就从最外围几个黑衣武者开始,长剑闪动之处,一道银芒之后,就是人头滚滚落地。 四个人,四把剑,纵身切入了纳兰无双率领的阵营里,真犹如是几把尖刀,插进了人心窝,势不可挡,挥剑如水银泻地一样,秒杀一切。无论是何等境界的武师,一触即杀。 倾之间,纳兰无双花大价钱请来的八位先天拳师中,就有两人丧命剑下。 毕竟,这是最原始的武力较量,个人强大的武力,足以绞乱全局,何况是四个武力超群、似乎天生就是杀戮机器的神秘人。 这股力量太可怕了。 这样四个高手一阵冲锋,哪里是那些暗劲、明劲、后天、先天拳师能敌挡。 纳兰无双终于知道古家的底气是什么,而他身边的熊仁国一脸震惊,站在最外围,远远眺望着四个杀神一般人物,这个从建国初就南征北战,可谓活化石一般的人,自然见多识广,他的目光全投注在四个黑衣人的身上,特别是他们的衣服,…………最明显的地方,终于被他发现。 这四个人,他们的胸口处,均绣了一条五抓金龙。 这个图印,熊仁国赫然见过一次,忍不住失声疾呼道:“龙处………他们是龙处的人。” “龙处。”纳兰无双脸然浮现一阵苦笑,也就这一刻,他从那模糊的记忆中,得知了这四个人的来历,除了龙处之外,他也实在想不出来,偌大的一个华夏国,还有什么力量、什么世家、什么势力,拥有如此近乎无敌的四个高手。 而龙处的存在,就是确保国家绝对的利益和统治地位,却偏偏不属政权管治,他们超脱于普通人,不接受任何的约束,只有事关国家兴亡大事,龙处方可出现。 这同样也是约束龙处的力量,因为这群人,太可怕,已经不是单纯能靠权力金钱能收买,因为他们,是世间少数几个还在追求那虚无飘渺仙道的人物。 ——胜利已经渺茫,机会一转而逝,推到古家地机会在这四人出现的那一刻已经溜走,剩下的,将是古家的无情报复,这一点,无论是荀平国这样的背叛者,还是熊仁国这样的一世枭雄,都只觉得,大势一去,唯有败亡或任人宰割,——不,应该说,还有两人,神太自若。 熊仁国清晰感觉到,身边的纳兰无双太镇静了。 “纳……纳兰老弟。” 大概因为内心的激荡,还有那么一丝希望的原故,熊仁国的嗓音已经显得有些干涩沙哑:“你应该……还有什么后手吧。” 纳兰无笑而不答,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熊仁国,笑了笑,他表情温和,笑容和煦地道:“熊兄,你觉得我会傻到毫无准备,就跑到玉泉山古家大宅来送死嘛?在京城,在玉泉山,在古家大宅,古家都有绝对统治的力量,哪怕我们策反了古家一些人,可这数十年,挑战古家的少吗?八/九年背叛古的人少吗?古茂松血洗红墙内时,‘湖’公的手段少吗?不,一点都不少,而且一个后手接着一个后手,一个伏笔接着一个伏笔,但是最终的结果呢?不堪一击。古家仅仅出了个古茂松,便令一切土崩瓦解。所以,这次我上玉泉山,率领的人只是一部分量力,主要是挫一挫古家这数十年来累积起来的锐气,却绝对不是扭转乾坤的力量。” “是的,我有后手。”纳兰无双大声道: “我当然有后手,一张真正能一决胜负的王牌。”纳兰无双铮铮有声的吼了出来。 而这时候,战局胜负已定。 纳兰无双毫不犹豫,一抬手,白知青接过指挥,手一招,残存的武师拳师摆脱撕杀,缓缓退回来,古茂松也没犹豫,没赶尽杀绝,一抬手,任又对方离去,四个黑衣人,手执长剑,纹丝不动。 ——双方,似乎又回了起初的对势局面,唯有最中间地带,横躺着数十具尸体,——血,浸透了天地。 ——血腥,弥漫现场。 初次交锋,古家稳占上风。 纳兰无双缓步走出人群,站在了最前面,直接忽略掉首次交锋的失败,他目光,锁定在古天雄脸上,而神情,优雅从容,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纳兰无双,也一点没因初战的失败,而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脸色仍旧挂着微笑,缓缓开口道:“老首长,这就是您所谓的底牌吗?” “无双,兵戎相见已见血,这一刻,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如果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这一次,我赶尽杀绝。”古天雄微微一沉鸣道,语气中没有杀气,却比什么杀气更气势。 纳兰无双晒然笑了笑,静静的看着古天雄,随后,他脸上有些无奈,也有些期待,片刻之后,他叹一声道:“既是如此,我别无选择,只好如您所愿。” 说远,纳兰无双轻轻一转身,远远地,他对着那辆始终默默停在一旁的轿车深深鞠了一躬,语气恭敬到了极点:“老神仙,看来最后,还得请您出手了。” “好吧,我也如你所愿。” 片刻之后,一把苍劲有力的声音耳边响起------------声音中,苍劲有力中,带着一股毫不加掩饰的傲气。而更古怪的,这声音明明车内响起,但听在人耳朵里,仿佛响彻在耳边,更像是来自四面八方。而声波一响,空气仿佛都在稳稳震动。 待声波一过,车门缓缓打开,没有人看到有人从里面走下来,但下一刻,所有的人只觉眼前似乎掠过什么东西,似乎是一条影子…… 接着,毫无征兆,一个老者,骤然就站在了纳兰无双身前。 他一袭青色道袍,身负长剑,布鞋,道帽,腰间一葫芦,道袍上,印有一个十分明显的阴阳鱼八卦图,而这个老者,苍老,很苍老,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着他,和他这一身装扮,云淡风轻的古天雄一愣,一愣,再一愣,仿佛,他在那里见过或者听说过。 不过,等古天雄看清楚那张苍老得几乎下一刻就会踏进棺材的脸庞,饶是一生从未因人因事变过几次色的枭雄古天雄,这一刻,他脸色狂变了。 “关……关夫子。”古天雄不禁低声惊呼,足以看得出他内心的震撼。 “关夫子,关瞎子,关神仙,不过都是过眼云眼,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事隔六十年,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们都老了,却偏偏又站在对立局面,这是不是天意呢?” ——关夫子。 这一个被京城各大世家名门传得神乎奇神的神仙人物,在关键时刻,露出了他本来面目,站在了古家对立一面。 “天意嘛?”古天雄内心极其复杂,——复杂的眼神,瞥了一眼纳兰无双,这是你的地牌吗? 好厉害的一张底牌。 因为,古天雄是少数知道关夫子真正本事的人之一。 就连那四个武值力强悍到变态的龙处黑衣人,看着骤然现身的关夫子,瞳孔,突然一阵收缩,身子都隐隐颤抖,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老道士,关夫子,是华夏玄门中第一人。 这一会,古茂松心里也一时冒出无数个念头,仅仅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当这叫关夫子的道士出现的那一瞬间,父亲的身上,有一种颓败的神情。 他有些不可置信,眼神盯着站在对面的关夫子,仔细地盯着他脸庞,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端倪出来。 但一切都是徒劳。 眼前的关夫子,身负长剑,道士打扮,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采之处。古茂松正要开口,立于他身前的四位龙处黑衣人其中一个,稳稳的向前踏上一步,用最恭敬的语气道:“见过关前辈。” “龙处九龙,个个都步入玄妙境界,难得今日一次见了四龙。不然,我都懒得出手。”关夫子淡然一笑,云淡风轻仙家模样。 “关前辈,今日之事,世俗中事,而我玄门中人,八十一年前均立下誓言,除我龙处之外,凡玄门中人,不可插手国之政事,左右政局走向。今日,老前辈想违背当日之约么?”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问道。 关夫子轻轻一笑,不屑道:“誓言,本就是来拿撕毁的东西,约束的不过是没能力打破誓言的小人物而已。今日,我撕毁立下的誓言,你能耐我何?你们也能耐我何?” “如此,我龙处四龙,只好见识一下老前辈手段。”他心中一沉,沉着声回答道。 “如此,如你所说,我如你所愿。” 轰! 一团无形气机,骤然从关夫子身上爆发而出。 其余三个黑衣人,猛地踏上一步,与前者肩站而立----同时,他们身上,也隐隐有股气势升起。 龙处九龙的存在,就是为了约束玄门中人的存在。 今日,哪怕面对关夫子这样玄门第一人,他们,也唯有一战。 为荣誉而战。 而两团气机,瞬间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关夫子一挑四位龙处高手,没有一丝紧张,他此刻的神态,处在非常松弛的悠□状态里,比之对面龙处四位犹如拉紧的弦线,截然相反,相去千里。 蓄势待发,久等不利。 特别是真正高手间的较量,更是如此。 四人四条心,瞬间决定出手。 关夫子眼神一眯,全神贯注在他们身上。 杀气弥漫山腰。 而此时,山腰间所有人,上百名高手,权贵,枭雄人物,静静的看着位于最中心的五个人,心神,也被牵动起了,均知,这一战的胜负,将注定彼此的命运。 是古家毁亡,还是纳兰无双全军覆没,就在这一刻。 龙处四位高手瞳孔瞬间同时放大,射出奇光,血液在体内飞速运动,将体能发挥到极致,这是功力运集的现象。 他们出手了。 铮铮铮铮…… 宝剑出鞘,闪动寒光,洒下银色光辉,剑锋所指,直奔喉咙。 一声低啸有若龙吟,顿时一条神龙腾飞,震惊玄门的第一高人关夫子出手了。他背上长剑,轻轻一颤,仿佛活了一佛,如龙,在吟啸声中,弹鞘而出。--------而他的眼神,淡淡的盯着杀来的四人,似乎没有一个细节能逃过他的法眼,单手捏剑诀,一划一挥,驱使着腾起的飞剑,犹如挥动着自己的手臂一样——他全力展开,一击必杀。 下一秒钟,剑啸剑击声铮铮而响,犹如破空而来的闪电,又仿佛是铺天盖地剑雨落下。 在场所的所有人,倾刻之间,什么也看不到,只觉眼前剑雨阵阵,耳朵里满贯剑啸之声,当眼前强光剑影化身一柄,在众人心颤神荡,目瞪口呆之际…… ——铮。 关夫子还剑入鞘。 四个龙处黑衣执剑而立。 五个人,似乎并没有动过手。 可是,下一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他们缓缓到下,一股一股的鲜血,从他们喉咙间不断喷洒,随后,他们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全场陷入了一片死一般地寂静之中! 差距! 这一样是个差距。 号称玄门第一人的关夫子,几乎已经站在了玄门修士的巅峰位置,掌握着玄门最神秘莫测的玄法,而这样的差距,不是人数能弥补得了的。 虽然,龙处这四个人,武值力超群,玄功无匹,但在关夫子眼里,他们的反抗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堪一击,一击便土崩瓦解。 关夫子平静而从容地看着倒下的四个人,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那副云淡风轻,低声喃喃道:“我满足了你们的愿望,不过,这愿望,却要了你们的性命。” 随后,这位神仙一般的人物,抬头瞥了一眼古天雄,缓缓道:“古居士,今日如果你古家,再没有后继力量,胜败,已经注定了,——枭雄,终归有末路日。” 一语定胜败。 古家阵营里沉默。 这就是传说中玄门中的力量,这就是传说中的玄门第一人。 这样的力量,放眼天下,谁人能敌,唯有用军队围之剿之。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没有人能回答。 这样的一个敌人,已非人所能敌了。 数分钟过去,漫长得犹如数年。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 这期间,枭雄一世的古天雄数次寻思着扭转局面的机会,但面对关夫子的剑,他没有这个机会。——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也没想到,纳兰无双能请到关夫子这样传说人物助力,果然算无失策啊! 古天雄心灰意冷……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道长,你说过我们终将一战,可是此日此时此地点吗?” 声音一落,一个男人,一个喜欢冷眼旁观素袖藏金的年轻男人,他挺身而出-------------他,衣衫染血,手势一把剑,一步一步,缓缓从晨光中走了出来,每一步,都深深印下了一个血印,显然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撕杀,他是踩着鲜血,一步步,走到了这里,径直地走到所有的眼前,站在了神仙人物关夫子面前,脸色平静,嘴角却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冷笑,深深的目光,落在了关夫子身上:“道长,这一战,可是此日此时此地点吗?” 他大声道,气焰如虎如龙:“道长,你不在山中享受清福,为人出头,来动我古家根基,不过想逼我一战罢了!既然如此,这一战,我也如你所愿。” 气焰中,那是咄咄逼人气势,也有一股掩盖不住的滔天杀气。 ——天地也是一片肃杀。 全场寂静一片,闻针可落。 …… 下一章中午12点,今天,大结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不叫天下人负古家(中)大结局 第二百六十四不叫天下人负古家(中)大结局 古乐沐浴而晨曦中,长剑,血衣,气势如虹,衣衫无风之动,这是运功到极致的现象,而稳稳地,他机气与关夫子对势而立。 人群中,倾国倾城乔玉王,望着自己家男人,一脸神彩奕奕。而敌对阵营中,那风华绝代的绝世花旦,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紧紧地,紧紧地咬着自己嘴唇。 ——这一刻,谁比谁更心痛? 她凄凉一笑,宛若一朵深冬里的寒梅,清艳,圣洁,偏偏置身于雪地之中。 关夫子速度地收拾情绪后,他还是那个关夫子,哂然一笑,云淡风轻地道:“小友,此时此刻,我心平静如水,井古不波,你心如火,有欲燎原之势,一静一燥,胜负以分………所以这一战,我们改日再战。而今日,只要你给贫道一时间一地点,便不再插手此间事情。” 古乐亦知此时不是与人展开生死决战,何况面对关夫子,他十足没有绝胜的把握。微微一沉吟,古乐缓缓道:“一年后,月圆之夜,八达岭,长城之上。” “好,你如此对手,别说一年,就是十年我也等得,一年后,我们长城再见。”关夫子微微一点头,应下战约——随后,这位传说中的神仙人物转身过来,看了白知青一眼,淡淡道:“白居士,贫道此间事了,你托付之事,恕我难以完成。” 说完,关夫子这位当世强者,微微一笑,不等白知青回答,他跨出一步,空气爆动,他身子化着一道金色地光辉,人已至百米之外,再跨出一步,他人消失在山腰间…… …… …………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山腰间依旧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执剑而立的古乐,还有人忍不住看着关夫子消失的地方。 玄门奇人,瞬秒四大高手的关神仙,居然就这么干危利落地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这年轻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几句话功夫,令关夫子心甘情愿地离去。 …… “赢了!”看着消失在山腰处的关夫子,饶是古天雄如此枭雄人物,也不自禁地叫出了这一句话。 …… “败了!”纳兰无双一脸惨白,望着三米处,那执剑而立的古家男儿,他惨凄一笑,仿佛中,这又是一个八/九年,那血染红墙内的古茂松。 他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却被一个视为最不关键的人,彻底的逆转了局势。 他纳兰无双今日敢踏上玉泉山,所依仗的,正是关夫子。 最大的筹码突然离去,他还有什么底牌,还有什么底气,敢堂堂正正站在古家的对面,靠荀平国这些叛徒?还是身边的熊仁国、白知青?又或者,京城中那一些推波助澜,隔岸观火的世家? 他自嘲一笑,输得彻底,手中再无筹码,因为他最大的筹码,已经被古乐赢了过去。 就在纳兰无双思绪飞腾间,他身边,白知青小动不错不断,两个先天拳师,一闪跃出,直向古乐攻去。 有心算无心…… 一切发生太快,而先天拳师人物,一动如电击,真气展开,凛冽气息,瞬间压来。 而从两手出手的角度,以及速度,气势,都非常凌厉,这是必杀一击,有进无退。 天地变色。 双方阵营的人,数百颗紧张得忐忑跳动的心。 古乐眼睛没望向扑来的两位先天拳师,眼神淡淡,嘴角勾起一弧度,仿佛在笑。 突然…… 他有动作了。 一动长剑,唰唰…… 两剑斩出,青光闪烁,两道实质的剑气劈了出去。 噗噗! 如中败革,两道鲜血,骤然爆开,化着血雨,随着尸体地洒落在地方。 两剑斩两人,均是当场死亡。 全场鸦雀无声。 摧枯拉朽,这真是摧枯拉朽。 就连雄霸京城,不知道见惯多少大场面的古天雄,瞬间也被孙子这手给震慑住了。 其他人更不用多说,哪怕是古茂松,也不禁双目放光。 纳兰无双脸色更是变了一变又一变,噤口不能言。 如此手段,如此实力,也只有如此强悍的武值力,方能令关夫子甘愿离去。 “古家有此郎儿,数十年内,整个京城,遍地的世家,数不尽的政客,海一样的野心家,恐怕也只能忍着卧着。今日过后,全京城,没有世家,只有古家。”纳兰无双暗然叹息,——这一瞬间,他看得很远,远不止今日的胜败。 古乐仿佛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轻收剑,他的目光,也终于投注在纳兰无双等人的身上。抚摸着冰冷噬血的长剑,他抬着头,目光停在了荀平国几位古家原来的嫡系人员身上,轻轻地道:“圣人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是浮云,对我而言,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叫天下人负白家。” 因为—— 他姓古。 古乐嘴角挂着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嘲讽的微笑,淡清中,有许些张狂,道:“所以负白家之人,该杀!” 唰! 长剑划空,人头落地——第一个,是荀平国。 唰! 又是一剑,又是一颗人头。 ——剑却不染血,染红的,是地上的土。 看着那一具具没有头颅的尸体,那一颗颗滚动的人头,那猩红,有温热的鲜血,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这样血淋淋的视觉冲击力太大,对纳兰无双来说,除了那血一样的实事,一切,他预料之中,既然败局已定,第一批清洗的,自然是古家的叛逆。 自古以来的帝王,无不是这么做的。 古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剑,没去看那震惊所有人的一幕,淡淡道:“人可为财死,为权死,为野心死,而且死得其所,不义而死,遗臭万年。所以下辈子,记得为自己正名。” 这个世界上,有几人杀人能如此镇定自若。 ——镇定的眼神,移到了白知青父女身上,古乐轻轻地道:“古句有云这大地之下,除了能葬尸骨,还能葬野心,项羽,窦建德、陈友谅莫不是如此。” 白知青脸部肌肉狠狠的抽动了几下,不过神色上,他还算镇静。因为——他,位高权重,数少几位真正核心中大人物,纵然此时败北…… ——死,他没有想过。 并认为,——死,不是他的结局。 “你敢杀我?”白知青舔了舔舌头,他看到了古乐眼神中那深深的杀机。 “这是成王败寇。”古乐同样看到白知青镇静的眼神中那道深深的恐惧,——他一笑,清冷的剑锋干净利落地抬起,一掠而过。 一道华丽璀璨的弧线划过白知青父女的脑袋。 嘭! 鲜血溅满大地,触目惊心。 终于,有大佬死了! 世家中,有人流血了! 古天雄微微一笑,没说话。 古茂松一副本该如此模样。 纳兰无双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成王败寇,多么贴切的话。 今天,必有一方血流成河,这本就是一个定数。 成王败寇,千古名言。 古乐目光再次一移,他看向了熊仁国父子…… 这位从建国初期以来就风云政坛的人,神色平静中,还有一丝颓败,——但是,却没像白知青一样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恐惧,这位战功赫赫的军人,这位浮浮沉沉数十年的老人,比现场很多人都知道,权利巅峰的争斗何其残酷无情,失败者的下场,只有一死。 ——死。 他并不怕,所以,在平静中,他的瞳孔一收缩,哪一道剑光闪烁着,他身边的儿子人头分家。 “杀一人者为罪,杀万人者为雄,杀尽千万者雄中雄,那么,屠尽雄中雄,又该称之为什么呢?”古乐喃喃自语,神太悠闲自在,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表情,这种神态,这种杀人不眨眼,落在旁人的眼里,那是其何的震撼。 而他,每一步,都挥动了一下剑,在数十位黑衣武师眼皮子底下,他一步一杀,终于,他剑锋直指熊仁国,在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下,古乐缓缓走到熊仁国身边,没人敢阻挡,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阻挡他停下脚步,在无数或惊或诧或惶恐惧的目光下,他站在熊仁国面前,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道:“当日,在深海,面对你的孙子,我说过,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成不了你这样的枭雄,做不来权倾霸主,但是对我来说,古家,是我的根,谁动谁得死。” 没有犹豫…… 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挥手,剑动,芒闪过,一颗人头,一颗价值无可估量的人头落地。 这一剑,终于震撼了所有人。 哪怕是古天雄,也被他震住了。 杀荀平国,杀古家叛逆,杀白知青,如果说古天雄尚能做到云淡风轻的话,那熊仁国那颗滚动的人头,就有点惊世骇欲了!因为敢斩杀这样一位枭雄人物的人,不是没有,现场就有一位,不过不叫古乐,而是他古天雄。 可是这样的事情,古乐却做了…… 全场无声。 “老板,你这儿子真的虎得一塌糊涂了!”寇天叔砸巴了一下舌头,因为激动,他脸上泛起一丝红润,陡然转身,紧紧盯着古茂松,眼神中也是不可置信:“他真的做了,杀了一个恐怕你也不敢杀的大人物。” 古茂松稳了稳心情,然后,他轻轻地叹息一声,深吸一口气,道:“是的,我们当年没敢做的,他现在却正在做……” “确实……”寇天叔眼神里闪动着芒光:“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和影响,是不是太大了点。而且,我看这势头,他没打算收手。” 古茂松摇了摇头,神情复杂,他不是没干过震惊天下的壮举,可是要他如此痛下杀手,他自问,没有儿子这般杀戮果断…………他没有回答寇天叔的话,因为古乐,又动了…… 终于,他站在纳兰无双的面前,平静的脸色,淡淡的目光…… 纳兰无双终于闭上了眼睛,双手紧握,脸色泛白。 他不得不承认,面对跟前的这个杀人果断的年轻人,他紧张了。 这一刻,纳兰无双莫明地对古乐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而这种感觉,他一生中唯有面对古天雄,才会如此,哪怕是面对古茂松当年的千里追杀,他也没有如此恐惧过。 “古家,终于出了个真正的人物。”纳兰无双一声叹息,迅速调整自己心态,面对死亡,他一样不怕,睁开双眼,露出一个凄怆的微笑,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古乐道:“没败在古天雄手里,却输在你这样的敌人手里,冤,也不冤,你动手吧!” “你还不配做我的敌人。”古乐冷笑一声。 嗖! 那柄长剑青光闪烁,落在纳兰无双喉咙处,割破他气管,脖子,然后一颗人头,冲天而起。鲜血,如柱,喷溅而出。站在古天雄身边的那位枯黄老人,收回目光,他轻轻地叹息一声…… 似乎在为这个对手叹息…… 纳兰无双死了…… 寇天叔已经麻木了。 “他还是动了手!”古天雄也轻轻叹息,看着纳兰无双的尸体:“其实,我真没想过要杀他!” 而古乐,依旧执剑而立,仍旧沐浴于晨光之中,他的脚下,猩红的鲜血,已经染红的大地,当纳兰无双身亡那一刻,这场变局,似乎终于尘埃落定,而杀戮,也该到此为止。 可是古乐手中,紧紧的抓着长剑,他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甚至有些复杂和不情愿地把眼神移了一移,那位站在尸体前的绝世花旦,一袭白衣,也用同样的目光望着古乐…… 终于,两人目光交接在一起…… 舒心紧紧的咬唇嘴,一动不动,在这一刻,她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着古乐的眼睛。 她身边,那个齐家的余孽站在她身边,阴狠狠的眼神,同样望着古乐。 “该来的还是来了!”古茂松摇了摇头,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更不愿看到他们之间的兵戎相见。 “古乐,算了吧!”乔玉终于还是站了出来,她一样不希望看到会令人抱恨终身的一幕发生。 寇天叔等人的心,也提了起来。 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一起来…… 可是…… 下一刻…… “当” 一声。 那把染尽血的长剑,轻轻地,轻轻地,从古乐手中,掉在地上,没去理会身后的乔玉,古乐的目光,深深地,深深看了舒心一眼,然后,他一转身,一个字也没落下,他飘然下山…… 那一眼,他们相忘于江湖…… …… 下一章,晚上十点,得处理很多细节情节,哪怕是匆匆结局,不过该交代的化羽还是会交代清楚,所以下一章,很难写,用时自然多一点。 同时,新书《毒医无双》已经传上,喜欢看化羽小说的朋友,希望您们去支持一下,而《毒双无双》化羽保证不断更,不太监,不烂尾,请您们,再支持化羽一回。 地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不叫天下人负古家(下)大结局 第二百六十五章不叫天下人负古家(下)大结局 正月十四,熊家,白家,纳兰家,败亡于玉泉山古家大院,这一消息,京城震动,引发了一系列的惊涛骇浪,权力高层,注定要来一次大洗牌,唯有少数人,从这场变局中看出了古家是何等变态,简直不可匹敌。 只是这场发生在古家大院前的争斗,迅速的被人一手压了下来,外界,很少有知道,这一天,这天清晨,玉泉山,古家大院,究竟发生了一场怎样的激烈撕杀。同样,唯有少数的人知道,在这一天,古家出了一个了不得人物,几乎一手之力,扭转了整个局面,特别他令神仙一般关夫子知难而退。------------而偌大一座权力之城,在接下来的几天内,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谁是古家下一个报复的对象,谁在这场变局中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谁会被秋后算帐…………京城无数世家,神色凝重,如临大敌。 玉泉山的鲜血很快被水洗尽,纳兰无双的尸体,被古天雄派人送回了东/北。三天后,京城有数个世家莫明其妙消失,十多个世家放弃手中滔天权势,离开京城,离开了华夏,恐怕他们终其一生,也休想再踏入这片土地之上。 也在这一天,京城机场外,停靠着一辆汽车,古茂松靠在椅背上,望着一个一个灰溜溜滚蛋的家伙,他突然莫明其妙哈哈大笑道:“这个结局,才是我希望看到的,纳兰无双一死,这些家伙没一个成气候,聪明一点的以为离开了京城,离开了国内就算完了嘛?不这,这是一个开始,谁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心里有数。寇天叔,这次你亲自出国一趟,等他们一到美国,你就动手,直接送他们去见祖宗。欧洲那边,冷中逸,你去我比较放心,因为你做事比他干净。” 冷中逸沉默点头。 寇天叔却神色凝重,这次古家险些给纳兰无双给平了,这种大事,哪怕性子凉薄的他都淡定不了,知道这一回,古茂松要赶尽杀绝,树一个反面教材。 古茂松吸了两口烟,一样的牌子,一样的吞云吐雾,他揉了揉眉头,淡淡道:“对了,华家呢?华家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没动静。”冷中逸轻轻回答道。 古茂松洒然一笑,道:“果然,他们还是不甘心啊,恐怕不到最后时刻,他们也不愿灰溜溜滚蛋。” 寇天叔道:“我猜,他们等的是小乐和那老道士长城之战的结果。” 古茂松微微一点头,心情大好,呵呵道:“这兔崽子,这一次,真令我刮目相看啊!谁说我儿子不牛B?你们这一帮土匪一百个都顶不上他一个,他可是做了我们二十年前都不敢做的事情,在玉泉山,他一剑一个,杀的都是响当当的风云人物,数十个人,砍瓜切菜,那一颗颗飞起的头颅,喷浅而出的鲜血,可真比我们八/九年那会干脆利落得多了。当然,在我看来最牛的还是把纳兰无双这老家伙给砍了,大快人心啊!还有那姓熊的,姓白的,下起手难丝毫不手软,在这一点上,我比不过他,对待敌人,他比我心狠多了。” 冷中逸默默听着,然后点点头,在确定古茂松心情不错,他轻轻开口道:“我也觉得小乐不错,不过,老板,那丫头你怎么处理?” 古茂松笑道:“小乐自己个都没处理,我处理个鸡-巴?话说回来,对这丫头,我虽然问心无愧,却也有些亏欠她,我打算把当年齐家的产业全部交给她,特别是齐家在深海那座老宅子。” 寇天叔笑问道:“你舍得?那些产业我保守估计也在四百亿左右?” 古茂松豪爽道:“那你说说,我全部产业保守估计有多少?四百亿,真的很多吗?” 寇天叔没敢接话,他还真算不出来大老板全部家当值多少个亿。这一点,恐怕就是古茂松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冷中逸缓出了口气,道:“小乐那两个手下你怎么安置?——说实话,都是难得的人物。杨玄策就不用多说,放在官场,走政道,加上有古家做后盾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当然,别说他有什么污点,蹲过牢,相信老板你比我更清楚,这种事情你只要动一动嘴皮子,他立马就是一清白良民。---------至于皮鼓,老实说,这种牛鬼神蛇还是放在特殊部队才能一展才华。” 古茂松没表示,沉默了一会,问道:“你哪边,有小乐的消息吗?” 冷中逸摇头。 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因为,那日过后,古乐如人间蒸发了一般,就算古家动用了国家力量,也没能将他找出来。 “看来那小子没跟那鬼道士分出胜负前,我猜,他是不会回来的了。”古茂松摇了摇头,他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不叫天下人负古家,这小子,还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古茂松低低的喃喃两声,示意寇天叔开车。 ------ 就在当然,古家大宅,古天雄大发脾气,首当其冲,古茂松第一个中枪,暴跳如雷的老爷丝毫没给他这个儿子面子,怒气冲天地道:“找不到孙子,我要你这个儿子何用?还指望你再给我生个带把的?” 同一天,杨玄策离开京城重返深海,同行的还有一位古家重要人员,不是给他当专职保镖,杨玄策目前显然还没有混到那个级别的待遇,而是给他铺路搭桥,助他重新步入政坛,而皮鼓,这个中年大叔恐怕做梦都没想到,四十多岁的人了,有朝一日竟然会去参军,而且还是上尉军衔。 那一天,乔玉重返深海,这位昔日的黑场王女,这一次,没有君临之势,只是简单的将一些事情交给她军师打理,然后再次返回京城古家大宅。 她在等…… 等一年之后,她男人的回来。 这一天,离一年之约长城之战不足一月的时间。 深海,市政府,某间办公事内,已经成为这座城市第一把手的杨玄策据说有望明年步入中枢,而按照国内的政局,凡是从深海升上去的一把手,至少也能混个常委,至于真实内幕是什么,其实杨玄策心里一清二楚。 他不仅能进常委,而且是七个之中名列前三的人物。 这就是古家的能量,七个之中,至少有大半是古家一手提拔的人物。 今天,这个已经稳稳向着权力最高层进军的深海权势人物,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只有短短十几个字,还被分成数条短信连发过来。 当时他身边不仅有贴身秘书,还有深海两位常委副市长,而他,正主持一个有着重要意义的会议,再简单的看了一下短信后,这位从再次上台后,就从未自乱分寸的沉稳人物,几乎是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径直冲出了会议室。 给他开车的是那位一头雾水的秘书,而且车速在杨玄策不断催促中不断加快,以近百码的速度,驶进了复大的校圆。 在林荫小道上,他看到一名伟岸的男子静静的站在树下,平静中,他似乎在打量这所对他来说,有着重要意义的校园。 ——因为在这里,他鬼穿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 因为在这里,他了解了这个世界。 在这里,他有着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留恋,太多的不舍和记忆。 古乐轻轻地伸出手,抚摸着那颗大树,他轻轻地道:“古人云大梦三十载,我这一梦,又梦了多少年?权势,富贵,于我都是浮云。对我来说,这里的一切,就像一把枷锁,紧紧的把我给锁住了。头到来,我还是走到了这里。” 杨玄策擦了擦眼,再擦了擦眼,终于,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他忍不住浑身颤抖,跟跄了一步,叫了一声:“老板?” 古乐嘴角泛起不知道是辛酸苦涩还是无奈的微笑,很清淡,既不张狂,亦不冷血,没有当日玉泉山的血腥手段,而不再走极端的他,很平凡,就像这校园中很多普普通通的学子一样,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当他转过身来,杨玄策有种想哭的冲动。 其实他已经哭了,只是他不知道罢了。这一点,他身边的秘书看得很清楚,也很难理解身边的大板为什么在看到那个穿着犹如像乞丐一样的男人而哭了。 同样,他也不理解杨玄策为什么叫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为老板。 其实杨玄策更难理解,贵为古家孙子、强悍如老板这样的人物,为什么混到如此地步。 确实,此刻的古乐,真如乞丐一样,烂衫,破鞋,零乱的头发,那一脸颓废的神情,哪有当日他血染玉泉山的风采。 不过在他看着杨玄策,露出那一个灿烂的微笑时,那出尘的气质,却看得杨玄策有些恍惚,有一种很飘渺的感觉,有种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所以他忍不住道:“老板,真是你吗?” “玄策,陪我走走吧!”古乐轻轻一招手,有着无尽的魔力,杨玄策缓步走了过来。 清晨的复大校园,笼罩着一股淡淡却又令古乐熟悉的味道。 不经意间走到了小道的尽头,古乐一愣,如同人生,恍惚间那些熟悉的影色已经不再熟悉,望着来来去去的学子们,古乐微微一笑,道:“玄策,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一次,你跟我一起回京吧。” “老板,不去见见她?”杨玄策犹豫了一下,轻轻的道。他发现,在老板平静的目光下,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如能洞悉人灵魂,却又一股说不出的洒脱。 “相忘于江湖,不是更好吗?”古乐洒然一笑,潇洒转身,径直走向杨玄策开来的那辆汽车上。 杨玄策一边跟上,一边示意他的秘书不用跟着。 秘书看着杨玄策钻进副驾驶,一骑而去,然后,他内心何等震惊…………这个男人,竟然让深海第一权势男人亲自给他驾车。 ------- 又是腊月二十七,离大年三十仅有三天,离长城之战,半月左右,一辆从深海开来的汽车,挂着深市市政府的牌子,在夜色中,悄悄驶进京城。 事隔一年,古乐再次回京,没有去玉泉山古家大院。在下高速之前,他打了一个电话,约了一个人,见面的地点在国宾馆,杨玄策没问,只是默默的跟着走进了国宾馆。 他没进去包房,却清楚那里面坐着的是谁? …… 丰盛晚餐,两个男人都没有动,古乐静静的和华子然对面坐着,这个男人,华家最出色的子弟,在京城年轻一辈中,可说风云人物。可此时此刻,他竟然神情略显紧张,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谁,再也不是那个与他在深海斗智斗勇的世家子弟。玉泉山一战,古家已经封神,偌大的一个京城,这万里的江山,古家说拿走就可以轻松地拿走,而这一切,正是眼前这个男人一手促成的。 华子然虽然自傲,却不自负,他再有能耐,也能耐不过当日的纳兰无双,所以一接到古乐的电话,他不愿来,却不得不来。 “你很紧张?”古乐淡淡道。 华子然点头道:“有一点。”古乐微微一沉吟,道:“你是想知道我对华家的态度?” 华子然笑容苦涩,点点头。 古乐直白的道:“这一年之中,你们华家其实有很多机会离开京城,离开国内。可是呢,你们没走。” 华子然预料之中,他知道古乐会这么说,然后他选择了沉默。 “我猜,你们是在等着半月后的那一战的结果吧?”古乐淡淡道。 华子然生硬沉默下来。 古乐云淡风轻地道:“其实照我风格,我根本不用约你出来,直接一击毙命,杀上你们华家,相信你也清楚,以我的本事,古家的势力,一夜灭华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简单直接,却令华子然不寒而栗。 古乐平静道:“可是我偏偏却约你出来,或许你会认为,这是对你的一种羞辱,其实我还没无聊到会干这种事情,而这京城,血流得太多,几千年流下来的血,如果聚集一起,恐怕就是一座血湖,比半个京城还要大。” “说吧!你想做什么?”华子然终于不沉默,认命一般的道。 古乐笑了一笑,道:“走吧,这个年,就别在国内了过了。” 华子然凄凉一笑,果然还是来了。这本就是古乐的一贯行事作风,只是这一次,他没做绝,还算给华家留了一条后路。 古乐站起身来,笑道:“回去跟你家老爷子传句话,要么大年三十我去华家,要么那会你们华家在飞机上…………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华子然看着古乐,最终,他还是点了一下头。 古乐走到华子然面前,随即分离,两个身世背景相同,但命运注定不同的两个极端男人,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 “一路顺风。”古乐笑了笑。 “一战而胜。”华子然莫明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古乐轻轻一啄头,离开了包房。 下一刻,华家老爷子从一个暗门中走出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华家举足轻重的人物,却偏偏没有保镖,也没有这个必要,面对一个武值力根本可以说不是人的对头,带再多的保镖也没用。 华子然起身走到华老爷子跟前道:“爷爷,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华老爷子淡然笑了笑,道:“听得十分清楚,而且,他最后几句话是直接对我说的,因为他知道,我就在隔壁。” “古家这小王八蛋太嚣张了!”华子然父亲愤然道。 华老爷子缓缓道:“嚣张?不,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连纳兰无双他都敢杀,他真要取我肩膀上的脑袋,恐怕下起手来也丝毫不犹豫。而现在,他至少给华家留了一条后路,给我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看吧,我就说过,这满京城的世家,没有一个是古家的对手。。。。而现在,更没有一个世家是古家的对手。古天雄不用说了,雄霸京城数十年,我们这帮老家伙们,谁没见过他近乎不近人心的狠毒手段,他一手建立的古家,就是一座大山,狠狠的压在我们这些野心家心头。。。。古茂松,八/九年事情撇开不谈,就谈他八/九年前,和八/九年后,他的人生都在阐述一个冷酷的实事,他的手段不比他老子差,更不逊色分毫,更可怕的是,他用短短二十多年的时间,赚了一笔令天下所有的富豪都暗然失色的钱,这笔钱,足够他古家和那一帮走狗们挥霍数辈子。。。。。而古乐,呵,除了武值力厉害外,我真没瞧出他有哪一点可值得我可圈可点,可是,武值力到达他这一步,已经不需要任何手段耍任何阴谋诡计了,所以,他可以面对任何人面对任何一个世家,做任何他想别人偏偏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一人敌国,人混到这一步,那才真正的无敌天下。” 华家的对一这评价,一脸的震惊,却没有一个人敢去质凝,怀疑老爷子的这番话。 不过在一人敌国之前,长城之战,如期而至。 …… 还有一章尾声。 不过不在今天,反正,在这个星期之内吧。 新书《毒医无双》已经传上,希望大去支持一下。(未完待续。) 后记 托得太久了,很多情节和故事人物,羽化自己都忘记了,所以是该划上句号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能填的坑基本上都填了,没有能填上的坑也无法填了(情节,故事,人物,路线,都忘了,大纲也丢了.)。 神医一书,羽化从一开始的激情澎湃,挥洒自如,高/潮起伏,到瞬间的迷茫/彷徨和无助,仿佛所有的激情一股脑的全爆发完了,然后萎靡不振。 其实,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不是写作能力的问题,也不是故事编得不够完美。 正如老人们常谈的,努力且坚持,才有出路。 而一个人的性情,决定了一个人的成功与失败。 虽然这话我不敢苟同,一直自我否认,但神医的失败,恰恰是反应了羽化性格上的弱点,懒惰,不够坚持,恰恰是我最大的弱点, 而做为一名写手,面对一部计划在长达几百万字的小说面前,没有坚持和恒心,再多的激/情和投入,都是无用的。 所以,断更,请假,不可避免, 所幸,在不断的请假和断更中,羽化最终还是坚持将神医完本了,虽然是烂尾,但自我感觉,无论是一开始的高/潮起伏,还是中间的激烈碰撞,到最后的收官,羽化都用心了,也写出了我想要的那种节奏。 虽然我承认我坑了不少的读者,但单从情节故事人物,到最后的收官来说,我应该对得起那些订阅的朋友们。 所以其他的也不多说,在此谢谢大家的支持。 ——————全书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