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逃离苦痛时光 这个城市,很小,甚至有的时候很穷,只是有的时候有奢侈富有的可怕。至少我的眼中是如此的,我见过最肮脏的交易,看过最纷乱复杂的人性,那一场场让人几度疯狂的游戏,有的时候纵然经历的多了,还是会恐惧。 至少,我是如此。 他们叫我阿涣,他们是谁?有时候我也迷糊,应该是一群乞丐吧!大的小的,他们并不算友善,但是这于我而言是最好的了! 这群人有一个头子,也许应该叫做我们这群人。所有人都叫他老主人,但是我看得出都很不情愿。我们所有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沿街乞讨,出卖所有的尊严去期盼别人用鄙夷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扫过然后再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个几毛钱施舍给我们。也许我算是最幸运的,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是现在的样子,现在还是。但是他们不同,他们之前很多是健康的孩子,脸上洋溢的笑容,阳光而纯真。 但是在老主人将他们的手或脚弄残的时候,他们的笑容都从未出现过。 而我则不同,来着里之前便是个哑巴,这本来就是残疾。而且我向来逆来顺受,没有反抗过什么,所以他们从未太过伤害过我。最多是钱讨的不够挨一顿揍罢了。 我的名字是莫涣,这是我父亲为我起的名字。却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什么,其实父亲是告诉过我的,只是我年纪不够记不清了,毕竟当时我才五岁。 直到五岁半那年,母亲跟着一个开着在阳光照耀下泛着光的黑色轿车走了之后,我便也就失去了所有。 实际意义上说,我并不是哑巴,只是后来不说话也就不说了,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哑巴。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个叫做自闭症,并不是不会说话。 那年母亲走了,好脾气的父亲直接颓废下去,最后开始酗酒,喝多了还会把我给一顿痛打。街坊间的伙伴都知道我的情况,在他们父母的日夜熏陶之下也不再和我做朋友,围着圈的说我的坏话,还编了个顺口溜“莫小呆,没人爱,妈妈跑进狗窝来。爸爸帽子翻着盖,没脸没皮等着踹……” 刚开始的时候还会拿着棍子打一圈,但是他们家长带着一身淤青的孩子找来的时候,父亲又是一顿的拳打脚踢,所以渐渐的,也就都不反对了,随他们说去。 我自小与众不同,但是没有人在意过,就连酒鬼父亲和出轨母亲都没有在意过。我总是能听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们说我幻听。可是那些声音,分明那么真实。 就像在这里,生不如死的肮脏地狱,可是他们都听不到角落里的凄厉的哀嚎和哭喊声,声音不小,但是没有人注意。 每次有孩子哭闹老主人的那些小弟都会过来修理一翻以帮助他们止住哭声,可是那道悲伤的哭声响起,那些小弟都没有反应。所以,他们都不知道,都没听到。 这天我还是一样的去乞讨,不同的是,我饿得走路都有些打晃儿。因为大前天没有讨到足够的钱,所以被打了一顿后又停了我三天的饭,所以现在还是饿着肚子。头晕脑胀的没有力气,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继续乞讨。 我饿得体力透支,昏昏沉沉之时只顾着乞讨,眼前只有我那又脏又破的铁缸子和永远填不满的零钱。偶尔还会微微抬眼看到行人的鞋子,或是红的刺眼的高跟鞋,或是黑的发亮的皮鞋。 虽然我也曾幻想过有一天可以穿西装打领带然后也拥有这样一双发亮的皮鞋,但是这显然都只是梦罢了。 忽然,人群间吵闹了起来,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本就心烦意乱,饿得天昏地暗,听得这些闹闹腾腾的声音更是难受。 这么长时间身心折磨虽然让我有着区别于其他孩子的沉稳,但是总归还是有些许好奇心的。 我缓缓站起,抬头望去,前面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只是他们都猫着腰或蹲在地上,所有人都盯着地面,那头简直比我乞讨时还要低。而他们的中间是一辆车子,车子上的秃头男人可谓是长得脑满肠肥。黑亮的头发背在脑后,红光满面的脸上漏出不屑的笑容。一身黑色的西装,敞着衣环,漏出圆圆的肚子。右手还搂着一个身材火爆衣着暴露的十分美艳的女子,女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撒着娇。盯着男人左手不断从身边箱子里取出又不断抛开散作漫天钱雨的RMB。 男人坐在车上洒钱,人们在车下疯抢,旁边的小乞丐呆滞的旁观。这是怎样一副讽刺的景象,车上的男人和女人不断向车下投来讥讽的目光,尽是鄙夷。 我虽饿得昏沉,见原本看管着我的人去参与抢钱,心头不由一喜。 平时的我很听话,从还不吵闹,就连那些人殴打我的时候我也从未坑过一声。因为我知道若我叫了,叫得他们心烦意乱,那些人一定会打得更狠。其实就算我不叫他们也是不高兴,恐怕就是因为他们疯狂的打击却没有换来一滴眼泪而有挫败感,找不到那种优越吧! 但是我却总是不想去哭去闹,至少这也算是维护我那卑微的可怜的那点尊严的体现吧! 就像车上的男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满足点,他利用炫富来充实自己,高高在上的看着别人低头捡他丢掉的钱。用这种高调的方式来说明他富裕到可以用高傲的角度去俯视一切,而我,也懂得用沉默来掩藏我的情绪,来守护我自己内心那仅存一点的尊严。 这也是我多年后才明白的道理,可是对于当年八岁的我,那些事儿记忆得无比清晰,虽然不如以后的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但是在我幼小的内心深处,我还要继续活着。 我趁着看管我的人抢着捡钱的功夫,抱着铁缸子转身便开始跑。这个城市我几乎将热闹的地方跑遍了,几乎每处人流量大一点的地方我都去过。 所幸的是我自小有个优点,就是记路。凡是我去过的地方我都能记住,再走绝对不会迷路。 所以按照记忆,我直接跑去了一些我所知道的那些人少而建筑又多的地方,在我幼小的心中,那样的地方比较容易躲藏。 我拼命的向着目标地跑,期间还会尽力的劈开那些较为繁华的地方和一些行乞者的必经之路。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脱离这个魔鬼聚集的地方,可是脱离了应该去哪儿,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被父亲卖来的,不如那些被拐来的孩子还有一个家,我逃离了那里能做的,只有露宿街头。 只是我已经两天多没有吃饭,如今又奔波了这么久,刚刚踉踉跄跄的跑到一个较为荒凉的废旧工厂门口,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已经多了一个小女孩,粉色的连衣裙配着白嫩的小脸蛋,甚是可爱。 “咦,你醒了啊!你怎么了?”她拥有一双如水一般的双眸,一笑还有一对小酒窝。当她眨着眼睛看着我时,我有些呆滞。 我向来看惯了冷漠和无情,见识到的均是白眼与歧视。但是她目光却是那般清澈,满满的都是真诚,没有丝毫的敌意,更没有路人常常持有的那种怜悯和同情。 还未等我有些反应,我的肚子却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你是饿了吧,我这里有方便面,你要不要吃一些啊!”说着还拿出一个小红袋子的包装品。 我怔怔的看着她手里的干脆面,不知如何是好。 她见我不接,又笑了起来,“你快吃吧!不然会饿坏的!”说着还撕开了干脆面的袋子,捏了几下递了过来。 我实在是饿得不行,接过她的干脆面便开始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干脆面很硬,但是我并没有太过仔细的咀嚼,直接拼命的往下咽,努力填满我空空的肚子。 她咧着嘴一笑,白皙的小脸蛋上满是纯真的笑容。我看得发呆,可能这真的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别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我将干脆面吃得一干二净,腹部也有了充实感,不至于那么饥饿。 “你吃完了,还饿吗?”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问我。 我点头,但继而又开始摇头。想了想,总是不好白吃一个可能比我还小的女孩的事物,就将身边铁缸子拿起,将里面零钱拿来塞给她。我不知道一袋干脆面到底多少钱,所以全都拿了出来给了她。 她推迟,“不用了,本来我也饱饱的吃不下,就当我送给你好了!而且一袋方便面是五角钱,你这个太多了!” 我怔怔的看着她,这女孩,她真善良。 我和她将钱推来推去,最后她拗不过我拿去了五角钱,但是看上去很开心。 “对了,你怎么不说话呢?”她问我。 我低着脑袋,不知如何回答她,我说不出话,更无法去回答这个问题。可能心里不愿意说话久了,就真的不会说了吧! 她见我不答,有问道:“你不会说话吗?那好吧,我说你听着好了!”她嘿嘿一笑,漏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我自卑的缩了缩脑袋,不敢去看她。 “其实我是为了逃作业偷偷跑出来的,我要是在家里就还要被妈妈逼着写作业,但是我不喜欢写作业,嘻嘻!” “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晕过去了,是饿的吗?” “哦对,我忘了你不会说话,那你爸爸妈妈呢?怎么饿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也是逃作业啊!” “你在哪儿上学啊?我在宁西小学。我告诉你啊,虽然我不喜欢写作业,但是我学习非常好,还是班长呢!” …… 她说的很开心,我听的也很投入,只是我还是忍不住深深的自卑,将头狠狠埋进膝盖。我和她应该算是世界的两个极端,她是阳光明媚下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而我则是阴冷深渊中独自挣扎的苍藓,她的生活都是我没有接触过的,而她所厌恶的作业甚至我拼命向往的。 第二章:柳暗花明拜师父 她独自说着话,聊着她的开心与烦恼,一直说到了下午。见夕阳西沉,她才缓缓站起来,笑着看着我“太晚了,我要回家了!以后我来找你你还会在这吗?” 我摇摇头,我想表达的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本来就是无家可归的人,风餐露宿到底在哪我自己也不清楚。 她见我摇头,面色间漏出沮丧。 不知为什么,我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是有些不好受。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的开始点头。而她也因为我的点头开始欢呼雀跃,“那我以后还来找你!” 临走,她回过头“忘了告诉你,我叫楚薋菉。” 我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里默念着她名字,楚薋菉。 我原本没有想过在这里的,但是不知为什么,许是因为她说她回来找我所以我决定就呆在这个地方。 这四周除了那个工厂也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我也只能进工厂里看看,是不是有一个地方能让我睡一觉。 我从用铁链锁住的大门下钻了进去,看到的是一片废墟般的工厂。满目疮痍,这座工厂曾经发生过爆炸,后来被查封就荒废了下去。所以整个工厂都一副颓废的景象,可能有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些化学药品。但是年幼的我显然都不知道这些,一心想着要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绕过堆积满地的碎石,我尽力的往工厂里面走去。刚刚进入厂房,便听到了两个老人在谈话,我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人。 “这么久了,怎么有人来了?”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有几分无力,带着一丝诧异。 “哦,好像是个孩子。”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嗯,是个小乞丐,想来是误打误撞找个避风的地方吧!” “还好,不是那些人,我还以为我们被发现了呢!” “被发现了又能怎样,我们也离不开这里,只是想我堂堂孟远陵一辈子为了那人呕心沥血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竟沦落到在这破工厂躲着的命运。真是可悲啊!”这声音带着不甘和委屈,还有着无奈和无尽的凄凉。 另一个人也同样叹息,都是那么凄凉,那么悲悯。 “他过来了,咱们先换个地方吧!” “他又看不到我们,换什么!” 我听到了两个苍老的声音一阵子对话,包括他们说我看不到他们。 我也的确看不到他们,在我眼里这个工厂根本没有人,但是我听得到他们说的话,他们说的什么我都能听得到。只是就是见不到人影。 这对我我而言,一个废弃的工厂,满地的化学药品,烧焦的废瓶烂罐,有的地方还有几具白骨,但最常见的,还是片片斑驳的血迹。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爆炸后没有人来处理一下,但无疑这个荒凉的工厂及看不到却听得到的对话老人。让我的内心浮起深深恐惧。 “不对,你看那小子,怎么怎么一直盯着咱们这里?” “你是说……他能看到?不可能,就算是阴阳眼的灵瞳都看不到我们,他拿什么看到!” …… 只是他们不知道我不是看得到,我是听得到。其实若是能看到我或许还不会这样害怕,偏偏是听到了一阵阵声音却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存在,那种内心的煎熬让我难受。就像以前在老主人手下时,角落里时时存在的那凄厉的哀泣,时不时诉说着自己的痛苦,委屈和凄惨。可是我偏偏什么都看不到,于是总会下意识的去想象,转而带来的,是更深的恐惧。 我停下脚步,听那两个老人的对话似乎并不是太欢迎我,但是既然没有来赶我走我便也知道不应该去自讨没趣的跑去找虐,就在距离他们稍稍远的地方坐了下去。 那里有一个钢板,虽然简陋,但是却是唯一一个没有血迹的地方,我就在那里躺了下来。 我刚刚躺下不久便感觉胃里一阵绞痛,上不是,下不行,那种疼痛偏偏我怎么按着痛处却没有丝毫的缓解。 那种痛苦使我躺在钢板上来回打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我用力的捂着胃来回折腾,甚至这种疼痛让我的意识都有些模糊,隐约间仿佛又听到了两个老人的对话。 “老鬼,你看那孩子好像不行了!” “唉,毕竟到了咱们眼皮子底下,去看看吧!” 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扳着我的身子,可是疼痛让我全身蜷缩在一起打滚,甚至在蹬着腿儿时还踢到了人。 “看来是急性的胃肠炎,必须马上救好他,否则必有性命之忧!”我感觉到有人翻动我的眼皮,抓着我的手腕,但是却完全看不到任何人,只能听到那个苍老的声音。 “也罢,小小年纪受这份罪,还是救救他吧!” 两个人合计着,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只是感觉身上好多地方被针扎了一样,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痛楚。 只是那种痛只是一瞬间,很快便转换成了一种麻木,直到我又渐渐睡去。 待我醒来之时眼前已经多了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枯黄的脸上绽放着慈祥的笑容,那些皱纹挤到了一起,却又不失和谐,泛黄的眼眸里尽是怜惜。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难道这两个人就是刚刚对话的那两个人,只是我现在怎么又看得到他们了呢?刚刚是他们救了我吗? “孩子,怎么样,还疼吗?”其中一个老人问道。 还未等我作答,另一个老人脸上瞬间漏出一丝不满之色“老孟,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啊,我出手这小子怎么可能还会疼!” 被称作老孟的那个人摇头苦笑,却丝毫没有因为另一个老人的不悦而生气,想来他们已经非常熟悉了吧!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自称医术颇高的老人俯下身,满眼笑意的看着我。我有些疑惑这里的情况,但是看到他们身上没有分毫的敌意又放下了心中的警惕。这种怜爱,是我从未得到过的。 我不做声,或许当时我也想要回答,但是做哑巴做得久了也真的似乎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哑巴,说不出话。 他们见我沉默,也没有继续纠结我的名字。只是轻轻的说道:“孩子,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摇头好吗?” 我点点头,毕竟命是人家救的,他们对我又没有恶意,更何况我身上没有一分值得他们图谋的,他们的问题,我自然也愿意去回答。 “你父母呢?” 我摇头,垂着眼皮,默不作声。 “那你是乞丐吗?” 我点头。 “孩子,你是不是经常可以听到或者看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居然连这都知道,我有些错愕。但随即又拼命的点头,虽然我看不到什么,但是能听到也就足够了。 “你听我说,你这种是为阴阳体,是成为命师的好体质,我们可以教你一些本事让你成为命师,你愿意吗?”他希冀的看着我,眼中还有一丝炽热。 仿佛怕我不愿意又加了一句“你别害怕,成为了命师你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受苦了,而且以后还会有很多本事,你愿意吗?” 我愣愣的看着两个人老人,我知道,他们很想让我答应,可是我应该答应吗?以后可以不再受苦,这无非是我最大的梦想,若是有哪天我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上学读书哪怕穷一些我也会很开心。可是这平白无故的就要让我拥有一个我在梦里都要幻想的生活,我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在乞丐头子手下这两年我已经深深感受到了人类本能的恶意和自私,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我好,可是我只是一个小乞丐,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利用呢? 他见我不语,也没有催促我,只是那样静静看着我,眼中还燃着希望。我逃离老主人为的就是能为自己活一次,可是如今有一个机会我可能真的不会再受饥饿之苦,但是或许我真的要付出什么。 我思考了很久,年仅八岁的我显然看不清很多的利弊与人情世故,纵然我摸爬滚打见惯了那些肮脏龌蹉的低俗社会,看到了丑陋的人心人情。或许我可以比其他同龄的孩子成熟的多,可是我年龄心智上还是不能像大人那样去思考一件事物的因果关系和优劣利弊。在巨大的诱惑面前,纵然我拼命的告诫自己天上不会掉馅饼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扎到利益的池子里,彻彻底底。 我点头表示同意,那两个老人很是开心,那个孟姓老头拉着我的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头,目光甚是和蔼与怜爱。 这两个老人一个叫孟远陵,一个叫黎秋,他们说他们以后会是我的师傅。我看着足矣做我的爷爷的两个老人,心中也不由的生起一丝满足。 孟远陵教我武艺和一些成为命师的秘法,而黎秋则教我他那一手医术还有一些文化知识及术数。 虽然我还没搞明白两个老人因何对我这么照顾,但这种如家庭一般的温暖则正是我所缺失的,更是我最需要的。 两个老人似乎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一般,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书籍和武器,说是以后便好好教导我。 他们给了我一套新的布衫子,虽然那是由他们穿过的衣服改成的,但是却远比我现在穿的这些脏兮兮还散发着恶臭的破衣服要强百倍。 他们拿来一个木桶盛了不少的水,非常细心的给我洗澡,看着桶中一层层泥垢染黑了的水,两个老人笑得格外开心。 两个师父告诉我他们不是什么大罗神仙,相反,他们只是两个孤魂野鬼,只是因为曾经道行深厚所以不用如其他人那样在短时间内必须去阴间报道,就算滞留多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他们不去投胎的原因,也没有告诉过我为何要永远呆在这个废弃工厂,总之就是叫我千万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工厂里有人,不是有鬼。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在这里。 从此,我算是一下子有了两个师父。 第三章:多情自古伤离别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新的家,但至少我已经不用再天天被打被骂,更不用卑躬屈膝了。我总是觉得自己不算是那种凄凄艾艾喜欢一个躲在哪个角落顾影自怜的人,我没有那么矫情,有时候一点小事情就会满足,让我喜笑颜开。如今得了师父的恩惠自然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只是他们却什么都不要求我去为他们做。 陵师父告诉我,所谓的命师就是控制性命的意思,这很符合我所追求的主宰自己的命运,同时还会超出自我保护范围的去控制别人的命运。以阴阳之间的平衡来达到自身的需求,利用那种平衡来控制他人。而那种平衡,往往需要一个器皿或者说是载体,而命师就是要将自己修炼成一个所谓的载体。而如我这种阴阳体的人,无疑是成为命师的最好材料。 陵师父说命师一共有九个境界,稳命师,固命师,守命师,延命师,慑命师,渡命师,持命师,理命师,控命师。每个境界又分为始境,中境和末境。 陵师父曾问秋师父要求他医好我的哑,但是秋师父却是摇头不语,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秋师父的确切目的。 每日早上五点起床,先是跑步,再是吃饭,然后根据陵师父的要求做各种锻炼。这样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午饭后我便出去拾一些废品去卖,以保证我不会被饿死。这倒是也容易,这工厂虽然偏僻,但是一直向西却还是有一个专科的学院的分院,那里也有不少的学生,而有学生也就意味着会有大量的塑料瓶,那时候每个瓶子七分钱,我差不多每天捡一百多就够了。那样一天七块钱两元钱买大米,一元钱买咸菜还有四块的余份,至少生活算是富裕了一点。剩下的时光便是开始跟着秋师父学习他的医术和文化知识以及术数,待晚饭过后便又开始修炼,值到晚上十点睡觉。 我精奇的发现自从练习了师父给的那种纳气为己,梳理阴阳的功法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得多。就算有的时候睡得更晚到第二天早上也不会很累,那功法名为百岁阳阳,按师父说那是他曾经的组织所拥有的最高秘籍。多少年来都没有过人能够修炼它。原因不仅是阴阳体难寻,万中无一,总是找得到孩子但是孩子却是在每个家庭都是宝,又有哪个家长愿意让孩子去练这东西呢?更何况越是至高无上的事物便越是困难重重,这百岁阴阳便是,秋师父说这套功法很是痛苦,且很危险,一个不好便是走火入魔,所以在陵师父让他拿出来的时候也有些不情不愿。 秋师父在他曾经的那个什么组织便是掌管资料的,所以他离开组织的时候这百岁阴阳自然也在他身上,甚至组织里所有重要的书籍都在他这里,也许他的离开会给那个组织造成很大损失吧! 但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两个师父的那个组织究竟是什么。 每个星期六楚薋菉都会来这里找我,然后和我坐在墙边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偏偏我听的又是那么投入,她是那个诉说者,而我是那个聆听的人。她的校园趣事,学习以及生活烦恼,总是会向我倾诉,也许就是因为我不会说话所以她觉得秘密说出了之后也不会被传开吧!更何况一个类似哑巴的存在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倾诉对象,不是么? “我妈妈总是让我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好累啊!别人都可以玩了但是我却不能!” “班里他们自习课讲话被打了小报告,就因为我是班长然后他们都说是我做的,你说气不气人?” …… 两年后,我十岁,她九岁。只是这天后或许我真的再也听不到了她的生活琐事。 这天是她的暑假,我正在工厂内练功便听到了她在外面的呼喊声:“你在哪儿?我是楚薋菉啊!” 我跑出去看到她的样子不由心里一紧。尽管平时她会有不高兴的时候,但是从来不是这样的低落,而她看到我却开始流起了眼泪。 看到她哭泣,我手足无措,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哭。 “你知道吗?我奶奶走了,她最疼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事,不由自主的开始为她擦眼泪,看着她这样流泪,我也不知为何,心里很是难过。 几天后,她又来找我。 “这次我是来道别的。” 我愣了半晌,道别?她要走吗?我突然的心中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流逝而去,一口气堵在胸口,徘徊不下,很是难受。 “之前我住在这里就是因为奶奶在这,所以妈妈爸爸要照顾她也只能先留下。但是现在奶奶走了,我也要搬家了!” “你会记得我吗?”泪眼婆娑的问我。 我下意识的点头,但是脑袋里全部都是她要离开的那句话。 “这封信件是给你的纪念,千万不要忘了我!这里有我的地址,你以后可以给我写信,如果有机会你能来找我吗?” 我颤抖的接过信件,却似乎感觉那样沉重,仿佛巨石一般,拿不住,提不稳。 “我先走了,你一定不要忘了给我写信!” 她转身,离开。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如刀割。没走几步她都会看看我,正如我也会一直看着她。 只是前面,分明是个岔路,每次她走到这里都要转过弯的。 我疯也似的跑过去,拉住她的胳膊“楚薋菉,你也不要忘了我!” 她望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我竟然会说话了。 只是我如今哪里又顾得上说不说话的问题,我心里全是她要离开的那种离别悲痛。 怪不得今天天气这么不好,原来是知道我这里有离别然后给我营造气氛。 只是如今却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我自然无所谓,毕竟这么多年吃的最多的就是苦,别说下雨就是下雹子我也曾在外乞讨过这算什么。 只是我不怕楚薋菉却不行,她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自然受不了这雨,可是她若走了,只怕就真的见不到了。 “楚薋菉,我叫莫涣,你记住了吗?” 这次轮到她点头,看着我说话。 “以后有什么事,你也给我写信,好不好?” “以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如果你不来,那……我去看你好不好?” …… 我几乎想将这几年都没有说的话一个气的全都补上,可是说着说着雨却已经开始下大。 她必须要走了,我送她出了拐角,看着她的背影在雨中消失成一个点最后茫茫不见,心中真的少了些什么,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她真的还会回来吗?她会愿意让我去看她吗? 可是纵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乞丐,但我却只是一个拾垃圾的,跟她的身份天差地别。怎么可能还会有交集。 也许现在我们都还小,都有一份纯真,一份小善良,不区分于美丑善恶,贫穷富贵,但是以后呢? 可能以后我可以成为一个本事通天的命师,但是命师和普通人真的可以好好相处吗?至少以命师这个危险的职业来看,确实不适合有朋友。 陵师父知道我会说话后兴奋了很久,他责怪一脸平静的秋师父没有提前治好的哑。秋师父却终于说出了他当年不肯医好我的原因。 “小哑巴他并不是哑巴,只是自闭症而已,这种病算是心理上的疾病,就算外在疏导最后让他说了话,但是心里也还会低落,沉浸在从前的阴影下。这点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我们命师却可以清晰的感知出来,所以我们只能等他哪天受了刺激或者心结打开自己开口说话。” 两个师父不知道我的名字,他们也懒得给我起名字,所以最后都叫我小哑巴。若是外人叫了在我耳中无非就是讽刺和侮辱,只是不知为何,两个师父的口中,我听得那样亲切。 只是楚薋菉的离开着实让我的情绪低落了好多天,直到真的收到了她离开后的第一封信才有所好转。 她搬去了沪市,她在信封上写着收信地址是工厂门外,也就是说邮递员会将信直接放在门外墙下,这个也是我跟她的约定。 她走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去墙下寻找一番,直到今天才找到我期盼已久的信件。 心中的内容无非就是她的新家的模样,只是最后她说,新家虽然很大,但是,这里再也没有你。我读的鼻子一酸,原来她也会想念我的。 这是我十岁时最为纯洁而简单的友谊,只有一片真诚的诉说,虽然没有以后的什么大风大浪,但却平静的让人留恋。 我承认我的经历让我远远成熟于她,更让我早就看清世界的不堪和腐败,但是无疑她是那个黑暗中唯一的那个光点。虽然很小,但是一眼却清晰的发现。 她,陵师父,秋师父,组成了我童年所有的温暖,成为我人生最重要的三个人。 只是我最大的愿望却还是时光可以永远停留在我八岁到十岁之间,那样有她,也有师父。 没有一丝烦恼,就那样快快乐乐的生活着,我静静听着她诉说她的烦心事,听着她经历的所有开心与不开心,然后再跟着两个师父学习。 虽然百岁阴阳真的是很痛苦,那种如百虫噬体的撕裂感总是成为我最为恐惧的事儿,但是跟着师父学习却让我宁愿承受这般苦。 只是这一些,真的可以如愿吗? 第四章:又是离别 我和她的信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断的,她曾在信中提到过她开始上了初中,母亲的管教开始严格,所以寄信都是要偷偷的,甚至她还分享她偷偷寄信时候的各种糗事。 我看得发笑,越发的想要见见她。可是那次信件后的一个月后我便收到了一封她说以后再不会和我联系,甚至已经厌弃我的信。而我从那以后便再没有收到她的来信,我频繁的写信给她,最初是一去不复返,可三个月后写的信,全部被退了回来。 是她偷偷写信给我被她妈妈发现了吗?还是她不愿意和我这个卑微的小哑巴聊天了。虽然我现在会说话,但是想来给她最深印象的,还是那个不会说话只能静静聆听的哑巴吧! 她那样美好,是不是有一天真的会厌倦我,嫌弃我呢?这个问题我很久以前就想过,但是很快便被我用不会来搪塞然后抛到脑后。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增长我越发的惶恐失去她,或是说被她嫌弃,可是当我再收不到她的信的时候,心里真的很痛。 秋师父见我因这事儿终日愁眉苦脸,将我拉到工厂中一颗老榆树下。这颗榆树的生命力甚是强大,当年工厂大爆炸其他树木烧的彻底,而这颗树虽有痕迹,却能继续活下去,当真不可思议。 “小哑巴,你相信薋菉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吗?” 我摇摇头,不管如何,我都觉得她的人品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之一。 “那就是了,你记不记得师父教过你,这世上充满了虚幻和迷境,眼见的耳听的,都不一定为真。这句话对于人际,一样适用。能造成这种情况的方法有很多,你怎么就相信她嫌弃你了呢?” 我沉默,师父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信件都被退了回来,我又能怎么办呢? “师父教过你学习易理吧,那你算算她是那种心狠意绝之人吗?” 师父苦口婆心的劝解我,他说的都是对的,可是我心中虽然开朗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些难过,可能是因为再那样办法联系吧! 师父的教诲确实真的让我受益终生,只是我认为会陪伴我永远的他们也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那是大约七年后的夏天,正值伏天,格外的闷热。即便如我早已寒暑不侵却依然感觉到由内到外的烦躁。 我在榆树下练功,而两个师父在旁边认真的看着并指点着,苍老的面容上洋溢着笑容,尽是慈爱。 当时的我的修为正值守命末境,而我当时的任务便是冲击下一个境界。 虽然守命师仅仅是第三个境界,但是在如今世上,这已经算作很强悍的修为。就连我的两个师父生前也仅仅为渡命师的中末境,据说他们组织的老大是持命师,但是也仅仅就他一个人。 依秋师父所言,如今全国上下理命师不超过十个,而控命师更是根本只是传说,完全没有出现过。 如今我能以二十之龄冲击延命师绝对算是绝顶的天才,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绝对寥寥无几。 说来这个我确实感到很是骄傲,没想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当年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被亲爹卖给了人贩子如今竟能成为一个所谓的天才。 我调动体内阴阳之力,循环周身,使经脉通畅,于是开始进行延命师的冲击。 延命师的典型标志便是寿命增加,所以这个境界尤为重要。而这个境界最大的特点便是阴阳力可以“化简为繁”,所谓的“化简为繁”则是因为在此境界前的阴阳力为虚力,是无形的。而突破为延命师后则会成为实力,真真正正做到流淌于经脉,是有形的。而我需要做的便是将所有的阴阳力汇聚到一起然后再进行压缩使之成为可以流淌于经脉之中的有形之力。 我几乎到了突破最关键的时刻,依师父所言,如果我能够将所有阴阳力压缩并保证不散就算成功了。 我调动阴阳力使之成为一股可以流淌全身的循环力,这个步骤虽然难但是若是我有心也是可以办到,只是后期的那个维持却是要看时机。 可以说我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证凝成流体使阴阳力不散。 这次机会是陵师父为我争来的,他昨夜辛苦了一夜,为的只是凝聚天地阴阳力来助我突破。 我将阴阳力汇聚后利用经脉的稳固性来保持不散,一滴,两滴,利用外界的阴阳力来平衡自身,还差大约三分之一的阳阳力我便可以将所有阴阳力彻底控制住。这也让我心中一喜。 轰~ 突然天空似出现了一道裂缝,一道刺眼的光芒垂直降下,击在师父刚刚站的位置上。 这巨大的声响也将我的突破彻底打断,我睁开眼,看到师父所过之处,尽是残烟,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一道道光柱。 两个师父也正拼命的躲避着光柱,若是实在躲避不开还会积蓄所有力量阻挡一下。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两位师父施展全力,陵师父的实力要比之秋师父高上一筹,但是在这一道道光柱下却依然显得那样无力。 “黎秋,我挡住司徒空,你带涣儿走!” “说过同生共死,我怎能丢下你一人逃命!” “你放屁,这种情况留下来都是死!快走……” 我听到两个师父的对话方知事情的不妙,难道是师父的仇人来了? 这些年相安无事,只怕是大劫终究是来临。 我看向陵师父,他的面上满是绝望,虽然在光柱下毫无还手之力,但却没有一丝的恐惧,有的,只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秋师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被坚决所取代,面上是生离死别般的绝望和不甘。还有一隐藏的那种落寞和不舍。 他一把抓起我向工厂外跑去,我知道他要依陵师父的话带我逃走。 我一把挣开秋师父的手,“师父,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陵师父怎么办?” “涣儿,师父这些年教你的都记住了吗?”陵师父躲开一道光柱,轻轻问我。 我点头“记住了!” “那就够了,跟着你秋师父走吧!这世上本就没有永恒,我们终归是会离开你,如今这情形,你若不走我们所有人都要死,你和秋师父走了,我的死才没有白费!”说着师父又抵挡了一道光柱,“快走,我们的时间不多,再不走就都死在这!” “我不走……”我话音未落,便感觉颈部一痛,随即便是天旋地转,我看到秋师父扶着我的身体,可之后我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是黄昏,天气已久是如此闷热,秋师父盘膝坐在我的身边,身上是斑斑血迹,就连嘴角也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液。 秋师父负伤在此,那陵师父呢? 我似乎想起当时我后颈吃痛随即晕了过去,难到陵师父为了护着我和秋师父离开,他已经……? 我不敢去想象,我怕出现一些我害怕看到的不好的事儿。 这时秋师父也睁开了眼,“师父,陵师父呢?” 秋师父叹了口气,满面的落寞的悲戚,“这一切,还是来了!” 秋师父虽未回答我,但是看他如此,想来结果也不会太好,可是我依然不死心的看着秋师父,我不信陵师父会如此离开,甚至可以说是我不敢面对陵师父死去的事实。 “秋师父,陵师父他到底在哪儿?”我相信我自己都已经有了哭腔,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轻易流泪,可是他是我最敬爱的师父,可以说如果没有他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已经横尸街头了。 “涣儿,你的陵师父他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秋师父,为什么,陵师父为什么要死?”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这个老人,我最敬重的师父。 那年我练功走火,他燃烧自己灵魂为我平息体内阴阳之力。 那年我在外拾了垃圾时被人欺负,他愤怒的问我为何不反抗,当我说怕让人知道我在工厂里学功夫被人知道所以忍耐时。他眼眶湿润的逼着我去取了那人的人头! 他是一个老人,却将自己生前的衣服一针一线的缝成我可以穿的大小。 他见我和其他孩子不同,怕我心里难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给我偷玩具! 如今,他为了掩护我和秋师父离开,独自留了下来。 他现在只是个鬼魂,他已经死过了一次,分明知道死亡的可怕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留下。 只是他若再死,是不是就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呢?只怕真的尘归尘土归土消失在天地之间! 我心中无尽的悲痛,不知所措!陵师父走了,秋师父受伤,这两个老人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 秋师父洒然一笑,“涣儿,人早晚都会死的,不要这样想不开啊!”他抚摸着的头,慈祥而亲切。 “你也大了,有些事儿该告诉你了!” “我和你陵师父是来自一个叫做生死城的地方,那里都是命师。” 他双眼渐渐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第一次,见到他如此。 “那年城主派下一个任务,说是要集所有人之力寻找一个叫做涎清玉碑的东西,于是所有人便都开始寻找。” “这些年,为了寻找玉碑和其他的势力冲突,和其他人争斗,死伤无数,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的寻找。” “直到后来,我和你陵师父也被派了出去。” “生死城一共有八个堂口,我管理的是典籍和资料,你陵师父管理的是刑罚。本来我二人便是莫逆,如今这一起去执行任务自然也是多帮助这对方。” “后来……那个涎清玉碑,终于被我和你的陵师父给找到。但是同时,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那玉碑可以收敛人的心神,而且可以提供无限的生命力,也就是说,有了这个玉碑便可以使人死而复生。” 听到这里,我心不由一颤,死而复生,多么大的诱惑!那么这个玉碑可以让人死而复生是不是陵师父有机会活过来? “秋师父,那陵师父,可以利用这个玉碑复活吗?” 秋师父苦笑着看着我,摇摇头。 “这玉碑只是理论上可以使人死而复生,但实际上也未必,否则那城主也就不会如此了。” “城主发现我二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害怕泄露,便要杀我二人灭口,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那个玉碑现世只能复活它所见到的第一个人,而若想复活其他人,接触过玉碑的所有人都必须死。” “城住要这玉碑其实是想要复活他的一个心爱的女人,据说那女人为他而死,所以他发誓要救她。而他要救她,就必须杀了我和你陵师父。” 秋师父满面凄凉,原来,这一切竟是如此。 第五章:师恩 “所以,那个城主这些年一直在追杀你们?” “没错,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爆炸的缘故吧,这个工厂的阴阳之力及其紊乱,完全达不到平衡。所以这些年也干扰了那个城主的阴阳感知,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他找到了。”秋师父叹息,眼中是深深的无奈。 原来一切竟然是这样,怪不得陵师父说他离开工厂就会被人发现有性命之忧,可是就算那样,小时候他还是悄悄出去给我偷玩具,只是为了在我生日那天给我一个惊喜。 秋师父站起身,一掌打在了我们藏身的山丘上,那里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的山洞。 “涣儿,你进去吧!” “那秋师父你呢?” “我?他们来了,我躲不了了!”从秋师父的眼中,我看到了和之前陵师父一样的情绪,死寂而绝望。 “师父,陵师父逝世我没能陪在身边,我怎么可能独自安逸然后让您一个人面对危险?” “这里多你少你不是都有危险?涣儿,还记得你十四岁那年我送你的项链吗?” “记得!”我点头,取下脖子上那个似银非银的项链。这个是我十四岁生日那天秋师父送给我的,这是他耗费了三十年时间才炼制而出的项链。他说这个可以掩盖我身上一切气息,只要我运转阴阳力就可以将自己的实力隐藏于我想表现的状态。 “千万不要摘下它,以后的就要你一个人走了,师父教你的知识千万不能忘了,听到了吗?” 说着他封住我体内所有力气,将我的身体完全固定住,硬是推到了那个洞中。 “涣儿,答应师父,以后一定要远离生死城,而且,千万不要为我们报仇,否则我很陵师父,死不瞑目!” 他用大石块将洞口挡住,将我的身躯彻底掩盖。 或许我透过石缝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却绝对看不到我。 轰~ 一道剑影伴随着一声巨响直追师父而去,师父闪身避开那剑影直接击在了我上方的山石之上。 “黎秋,你以为你逃的了吗?”剑影过后,是一声怒喝,一个男人直接出现在师父前方。 看面貌大约四十岁,但是毕竟为命师,真正的年龄也定会高于表象。男人的头发微长,还留了点胡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常年投身艺术事业的艺术家。 但正是这个艺术家打扮的人,将两个师父都逼上了绝路。 男人面对着师父,提着剑,脸上是不可一世的孤傲,嘴角还有一丝不屑。 突然,他持剑而动直接向秋师父杀去。 师父手中掐诀,口中念着命师独有的咒语,刹那间他的身体开始膨胀。 几个呼吸便鼓成了一个球状,而生死城城主的剑刺在师父的身上却完全的被师父身体挡住,不能进入分毫。 “司徒空,我黎秋就是死,也要拉上你来垫背!” 突然,师父膨胀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师父本来就是鬼魂,是没有实体的,但是我们命师一旦突破了守命师的境界便都可以轻易的看到鬼魂。 更何况此时根本就没有阴阳力太低的人。 司徒空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迅速收剑向后退去,只是这一切为时已晚。 师父的身体在逐渐透明后直接爆开,范围波及甚广,而随着师父的自爆,那中心却亮起一道璀璨的光芒,其中依稀有着秋师父的身影,但是那道身影却是在燃烧。于灵魂而言,最为畏惧的当为火,而秋师父此刻却处于熊熊烈火中,并不断的燃烧着。 这种能力我听过,这是秋师父压箱底的本事,但是这本事用了,却只能是同归于尽,甚至在敌人太强的情况下还有可能只是以自己的死亡来换取死亡的主动权。 那火焰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更烈,更大。 轰…… 秋师父的燃烧着的身体彻底爆开,烟消云散。 而我,亲眼看着秋师父如流星般闪耀过后,化为一抹尘埃,随风消散。可是我却只能躲在岩石后面苟且偷生,师父的封印,我无能为力。 沙尘下落,中间的战争已经平静,画面已经清晰,可是师父却真的不在了。 司徒空并没有死,他虽然看起来衣服破乱,蓬头垢面,身上还满是血迹,但是我看的出,他的伤其实并没多重。可是师父却真真正正的再也回不来。 十个时辰后,我身上的禁制自动解开,我一掌劈开身前的巨石冲了出去。 山前一片浪迹,满眼望去尽是那战斗过的痕迹。脚下还有几点血迹,那是司徒空的。 师父没有实体,他的死是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于天地间。 如今司徒空已经离开,这里剩下的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 我忽然想起曾经老榆树下秋师父教我做人立事的根本,教我医术,教我文化知识和术数。 我虽然没有上过一天的学,但是我的文化和术数的知识却比得那些教授还要深厚,我的医术知识基础比所有的医学研究人员还要丰富。但是这些,却只是得益于我有一个好师父,他将他所会的一切毫无保留的教给我,看着我成长,只是这些都已经烟消云散。 还有那个三十年才做成的项链,他为什么不自己去隐藏气息,为什么要给我?他分明可以接着逃离,却为了不让司徒空发现藏在洞中的我用灵魂自爆来吸引司徒空的注意力。这个师父,真傻!我不过是一个穷途末路的哑巴乞丐,可为了我,两个和蔼的师父,两个年迈的慈祥老人,全部都付出了生命。 我母亲离家,父亲酗酒将我卖给人贩子,我本来是没有一点被怜爱的生活。可是我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遇到了师父,他们如母如父一样照顾我,教化我,竭尽他们所能给予我一切他们能够给予的生活,不忍让我受一分苦,我练百岁阴阳深受痛苦,他们告诉我,如果不愿意,你就放弃吧!师父教你其他的!我去外面拾废品,他们看的心酸,却又怕帮我会让我自尊心受损,就偷偷的用阴阳力制造出的幻术或多或少的增加那些破瓶子。然后等我第二天醒来告诉我我记错了! 这两个师父,什么都为我想,为我做,可是最终还是沦落得如此下场。 我苦过,我累过,但是,这些年,我过的很幸福。 我没有母爱,父爱,但是却得到了师父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两个老人都已经离开。 我颓废的坐在那片凌乱的土石间,茫然的看着这一片荒芜的地域,此刻,我脑子很乱。 两个师父尸骨无存,我最敬爱的人,最疼我最爱护我的人,如今烟消云散。 这两天真是闷,火红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烤得山石陵落,烤得草木枯黄。 落在皮肤上,是火辣辣的刺痛。我眯着眼遁着阳光看去,眼前一片光晕。茫茫天空,没有云。只剩下无情的燥热,将这天地烘烤得万物凄陵。 草木在哭泣,花鸟在哀鸣,就连树丛也是一片惨淡。 阳光照在我的面孔上,眼泪从眼角滑下,还未及脸颊便彻底蒸发,留下泪渍,斑驳不清。 我不知在那里跪了多久,只记得我再次站起时是因为一个农民放牛时的路过看到我将我拉起。 “小伙子,你都跪了这么久,再不起来腿就不会动了!” 老农户很诚恳,我呆呆的随他起身,迷茫的看了眼这里,转身向工厂走去。 两个师父都早已是鬼魂,所以不用吃也不用喝,就是衣物也是由人的服饰幻化而来。 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些他生前的衣服,虽然都被缝补成我能够穿的大小,但是毕竟也都是他们曾经的衣服。 我也就依此为师父立了一个衣冠冢。 将一切处理完剩下的只有我对师父的怀念和阵阵的迷茫。 师父在时我在工厂练功,平时可以拾一些废品来延续生活,可是如今我不能还是如以前那样拾废品和练功。 至少也应该去看看这个世界,去其他地方走走。 这些年我虽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拾废品,但是每天也都会拾到至少七八块钱的东西。但是我每日买米也只需要一两块钱,而菜的钱是师父利用阴阳力来催化的种子,使之发芽生长。 而这里距离山不远,那里也有一些小动物和野菜。所以总的算来我也并不算缺钱,从十二年前到现在怎么算也有两万多了,只是这些钱大多是零钱所以我又跑这跑那的去换了整。 若说兑换整钱,还真是除了小卖店没有地方愿意给我换,毕竟我衣服破乱的样子看上去也不太像好人,他们生怕我以假钱换真钱。 我跑了几十家小卖店才将钱换的差不多,只留下几百的零钱。 在地摊买了几身衣服共花了七百多,毕竟从此不在工厂,就算不穿的多奢华但至少要像个人样,只是我虽然已经不是哑巴但是也是不善言谈,价格方面算是多花了不少。 我看着这些新买来的衣服,微微发怔,以后再没有人给我缝衣服了! 第六章:找错仇家? 路过一个羊杂的摊子,我定睛看了看,直接坐了下去。从小到大我还真的没有吃过这些东西,问了问老板店里的菜式后就胡乱的点了点。 但是在我点完后收到的却是老板怪异的目光,直到东西上来我才明白为何老板的目光如此。 原来我一连点了五六份食物,烧麦,馅饼,饺子,包子…… 不过我食量也不算小将将巴巴的也吃了个差不多,不过我至今也忘不了当我告诉老板要求将唯一剩下的烧麦装起来的时候老板惊呆的表情。 走出羊杂店,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我应该去哪? “哥哥,哥哥,行行好,给我点钱吧!” 我的裤脚被拉住,我回头,身边跪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穿着破烂的衣服,满身的泥垢,散发着垃圾般的酸臭味。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眼底还有一丝期盼。 她一手抓着我的裤腿,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破铁钢,锈迹斑斑。 我看着她,缓缓蹲下。 “小妹妹,你怎么不上学,在这里乞讨啊?”我摸了摸她的蓬乱的头发,轻声问道。 她看着我,哇~一下子哭了出来,我看她哭泣手下也有一点慌乱。 貌似我很礼貌,动作很轻柔啊,为什么她会哭泣? 她抽泣了一阵,脏脏的小脸上画着全的是你,抽抽搭搭的说:“不能说,会挨打的!” “哥哥,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我知道,她想来是和我当年一样,被人贩子控制起来,逼迫着乞讨。 想起当年那些人我心里也是一阵的愤恨,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而陵师父向来是教导我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这也一下子勾起我童年最痛苦的回忆,而我的心里也是没来由的开始愤怒。 “小妹妹,你不要怕,哥哥帮你打那些坏人好不好?哥哥很厉害的!”她怔怔的看着我,或许在她幼小的心中并不知道我是否能为她出头,但是却可以感觉到我的善意。 “哥哥,他们也很厉害!我不要你去打他们,因为他们人多会打你的!”她稚嫩的面孔上闪过一丝担忧,这个小女孩,她真善良,如此境地却还在为我的安危着想。 “放心吧,他们打不过哥哥的!你带哥哥去找他们好不好?” 她眼中燃起一缕希望,缓缓点头。拉着我的手指了指远处的一辆面包车,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果然有几个人,叼着烟头在那谈笑。 “好,哥哥帮你去报仇!”既然明确了目标,我便直接起身,牵着小女孩向他们走去。 几人见我牵着小女孩朝他们而去,脸上顿时漏出一股轻蔑。待我走近,一个平头的瘦猴直接走了过来,吊儿郎当的样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痞气。 “你谁啊?管闲事儿的?”他面色不善的看着我,另一个人也向我看了,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战斗。 我看了这几个人一眼,没有言语,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想来是这十二年新添的人手吧! 虽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人,但是我还是需要知道当年折磨我的那些人到底都是谁“你们干这行多少年了?” “不多,才三年,怎么,哥们你是想加入吗?”瘦猴眼睛一转,继而又不屑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眼神,心中不由闪过一个主意。 “没错,这活轻松,既不风吹雨淋又能赚到钱,当然想加入!” “哦……”瘦猴拉长了音一脸讥讽的看着我,其余几个人也是,仿佛看着一个多么好笑的怪物一样,即使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但是也很不自在。 “你以为我们这说来就能来,这活你说干就干?就你,你配么?”接着是一阵子的哄笑,而他嘲笑我的同时还不忘用手拍向我的头,。 原来他们只是戏弄而已,我原本来想着借着加入他们的机会跟他们回去再把他们一锅端呢!恐怕这种方法行不通了,不过软的不行来硬的就是,这不,这人已经送上门了! 我一把接住他挥过来的手,向左一扭,直接将他的手彻底扭的脱臼。而从那骨骼脱落的咔哒声后,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人,他们见我打伤了他们的人,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一个个挥舞着拳头朝我打来。 但是他们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别说我如今是守命师末境,就算我体内没有分毫的阴阳力干凭这十二年来风雨无阻所练就的功夫也能虐他们几个来回。 我轻松解决这几个人,看着他们在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哀嚎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知为何,看着他们在那里龇牙咧嘴的痛苦,我心底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快感,甚至有一种将这几个畜生吊起来好好折磨一翻的冲动。 我承认我见惯了人情冷暖,性子很是冷漠,可能除了两个师父和楚薋菉没有人会让我怎么难过。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骨子里竟也会如此暴虐,看到仇人受苦自己也会很兴奋。 我拉起捂着手腕的瘦猴,冷声问他:“你们是为谁办事?老巢在哪儿?三个数,你要是不说我要了你的命!” 我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将他的头狠狠摔向地面,他疼的惨叫连连,看上去十分痛苦,可是我听的却是异常的烦躁,我甚至觉得如果他再多喊一会我都会忍不住掐死他。 终于,他还是为了性命向我妥协了,而我则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逼迫着他带我去寻找他们的老巢。 这群人贩子的老巢果然和我当年在的那个老院子不同,他们住在一栋居民楼里,但是那栋居民楼却不同于其他,这里肮脏破乱,垃圾丢的到处都是,而重点则是这栋居民楼里根本没有往来工作的居民。 瘦猴说,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被警方通缉的犯人和那些躲避仇家追杀的人。而他们之所以住在这儿是因为他们的老大跟这栋楼的所有者有旧。 这里是整个宁省中最为自由的一个区域,在三十多年前由如今宁省最大帮派天青会所建,后来随着宁省经济发展,这里也开始满足不了这个大帮派的需求,同时这种建筑年头多了也会觉得老旧,而这种不差钱的帮派要的就是一个脸面,所以自然也就丢弃了下去。 但是这里毕竟算是他们建帮的起源,算是他们的根,而老会长又是个念旧的人,自然也就没有拆除这栋旧楼。 于是这里便成了三不管的地方,至少是没有人敢来这里闹事。 而那些所谓穷凶极恶的人来了天青会的地盘自然也不敢做什么不要命的事。 没想到他们竟躲在了这里,也是,就算有人报警说有人拐卖逼迫儿童行乞警方也不敢追过来吧! 我一手拽着瘦猴一手拉着那个小女孩走到他那个所谓的老大门前,一脚将房门踹个粉碎。 屋子里乱得要命,刚进门就看到一堆鞋子东西纵横,一股臭气直接扑鼻而来,估计就算没有天青会,就凭这鞋味儿一般人也不敢来闹事! 里面更是垃圾遍布,袜子衣服的丢的到处都是。 我边走边注意着脚下,没办法,我这身衣服鞋子都是新买的,虽然加一起才不到二百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万一一个不小心踩到地上某某处的泡面盒可就遭了。 “三!” “八!” “妈的,我二!” 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配合着这里的酸臭味连绵不绝,穿过这小走廊,直接来到正厅。 那里正坐着四个五大三粗的纹身男,一个个正光着膀子围着桌子打扑克呢! 丝毫没有感觉到我踹门而入来找麻烦。 我径直走过去一把掀翻了他们的桌子,然后用挑衅的目光看向他们。 几个大汉愕然的看着我,显然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可能他们长期在这里,还第一次遇到不要命的人跑这儿来找事。 “你谁啊?”其中一个大汉问我。 我扯过瘦猴推到大汉面前“他是你们的人吧!” 那大汉抓起瘦猴的衣服领子,单手便把他拎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他几下又拖到身后去问其他几个人“这谁啊?你们认识吗?” “谁知道这小犊子是谁,你管他呢,都来找事了还用管他谁么?”另一个大汉一脸的不耐,嫌弃的看了看瘦猴对着之前那个大汉说道。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难道我找错了人? 这时,我看到瘦猴一脸鄙夷的看着我,嘴角是阴谋得逞般的讥讽。 上当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我似乎想都没想就跟着瘦猴走了,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带我找他们真正的老窝?我还真是笨,怎么就相信瘦猴给我指的就是对的,然后冲动的直接杀了进来。 不过既然已经进了屋子我总不能认怂的退出去,何况如今就算我想退估计人家也不会让啊!但是毕竟是我的过错扰乱了他们的游戏,怎么的也应该先道个歉,至于他们接不接受就不是我的事了,反正大不了用拳头逼着他们接受。 第七章:变故 “呃……各位,这个人老大欠了我一笔巨款,如今没还上就跑了。这不逮到了他就来找了,谁想这小子把我引到了这里,打扰了几位,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在下陪个不是!至于那门和桌子,多少钱,你们开个价,我陪!” 虽然我言语中是道歉,但是语气却是不卑不亢,陵师父说过,无论如何,你可以低头,可以认错,但是语气不能软弱,那样别人就会认为你好欺负,就会蹬鼻子上脸。 “你这……哪儿来的小白脸啊?爷爷这门,这桌子,你陪得起么?一共,三万!”说着一拍茶几,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其他几个人也笑呵呵的看着我,仿佛在等着一场好戏。 看着情形我也不由的一乐,我承认之前踹门掀桌子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也不能狮子大开口问我要三万啊! 当那是金桌子金门,估计要是金门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我一脚踹碎。 “你们这……是在讹我?” “对啊!原来你看出来了啊!不过这不是你自己过来让我们讹的么?怎么又不愿意了?” “呵呵,踢门掀桌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但是我已经道了歉了,这门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给你换一个新的就是,何必咄咄逼人呢!” “好像是你进来咄咄逼人的吧!”几个大汉面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也被他们看的有些不自在。 这群人,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了呢! “对不起,三万没有,最多一千!” “呦呵,你还有理了!哥几个,来让这小子看看他到底踢到谁家了!” 于是,几个大汉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向我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走的最快,动作也是熟练,一拳冲着我的面门打来,这一下要是打实了估计怎么的也要破相吧! 依那大汉所言我可是有当小白脸潜质的,这脸怎么可以轻易的毁了呢! 几息功夫我便彻底和他们扭打在了一起。 这几个人还真的是有点功夫,出拳踢腿都是含力带风,并不像一般人练武时候的那些花架子,是实打实的硬功夫。 不过我跟着陵师父学武十二载自然也不会认怂,拳脚间含着力道,相互打斗开来。 我并没有运用一丝一毫的阴阳之力,毕竟他们也都是普通人,本来就是我不占理再用阴阳力伤他们总是不是太好。更何况此时我正适合试试我的拳脚功夫究竟如何。 “呦呵,这小白脸还有两下子,看来得出全力了!”说着,手脚上力道开始增加,毫不留情的向我招呼着,但是我也不孬,至少这几个人全力联手也被我压制着。 打了大约十五分钟,我大约也摸清了他们的功夫底子,便也不再保留,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开。 他们可比瘦猴他们那几个人强的多,那被我一脚踢在肚子上的那个人虽然皱着眉毛捂着肚子,但是却没有吭一声,喊一句痛。 想到这,我才注意到,瘦猴呢?他跑哪儿去了? 也怪我自己刚刚只顾着打架,竟然被他给溜了,还好他是自己逃跑的,没有带着小女孩,否则小女孩不一定又要挨多少的打骂呢! 那几人看我分神,又将我围了起来,转身间便又开始新一轮进攻,我一时烦闷也完全的不会再度忍让,几下子又将他们几个撂到在地。 “别打了,人都让你们放跑了!”我愤怒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相互瞅瞅,又看看我,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你真是让他骗来的?” “废话,不然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干嘛来砸门?” “哦,那个什么,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这样也能被骗来,那你那智商也是……” 我:…… 我心里一阵暗骂,什么叫我智商怎样怎样,我承认我刚刚是单纯了一点,但是这些年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也算是很有社会经验的,只是太激动罢了! 几个人呵呵一笑,坐在了沙发上,“小兄弟,坐吧!” 我依言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虽然这木凳子上面又是油污又是泥垢,但是人家被踢门被打的一方都开口让我坐了我怎么能矫情这些呢?何况我当年破烂都可以去拾也不是什么有洁癖的人,只不过舍不得现在这新衣服罢了。 “几位,刚刚不好意思,只是这三万我确实拿不出!” 噗~ 坐在我旁边正喝水的大汉一口水全都喷在我身上,害得我急忙站起来找纸擦!左注意又注意,这下倒是好,人家一口水给毁了。 “小兄弟,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让你坐下是为了让你赔钱?呵呵,我们几个没有那么小气的!” “那几位是……” “事情既然是由那小子引起的,那你就报仇喽!至于这门,你看着找人修一下就是!只是小兄弟,你知道我们为何想跟你谈谈吗?”几个人神秘兮兮的看着我,那目光吓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还好我不是什么二八少女,否则定被这目光吓死不可。 我摇摇头,却见那大汉嘿嘿一笑。 “你的功夫不错,我们看上你了!” 啥? 我听的大脑一片空白,看上我什么了?这几位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我本就不善言谈,此时被惊的更只有瞪眼的份。 “小子,你不会想歪了吧?”那大汉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嘿嘿一笑。 “行了安子,你别闹了!”终于他身边的大汉算是替我解了围。 “小兄弟,是这样的,我看你武艺不错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小忙,你看可不可以?” 我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帮忙啊,不早说! “什么忙?” “你愿意?” “至少也要让我知道做什么我再考虑吧!”我微微皱眉,这几个人,要人帮忙怎么还不告诉人家帮他们做什么! 那大汉见我不快想了想便说出了原由。 这四个大汉分别叫李安,叶鸣泽,谭北,付军。都是退伍的特种兵,说是退伍还不如说是开除军籍。 总的原因是因为这几位脾气太大,在执行任务之时为了逮捕一个国外的人贩,隔着国界的将人给杀了! 这毕竟算是跨国杀人,就算那人罪大恶极没有命令也不能说杀就杀,何况还跑去人家地盘杀人,这就说不过去了! 最后为了维护国家间的交际关系开了他们几个的军籍。 但是我看得出,他们很留恋在军队的那种生活,就连跟我说话时也是一脸的怀念。 “那后来呢?”我问道,貌似这个和帮忙没有什么关系。 “后来,我们就四处散了,再后来就都去了乐天会所做了保安!有一次为了维护会所秩序打伤了一个人,结果那人背后势力强大找回到了乐天会所,要求交出我们几个保安。” 那个乐天会所我听说过,那是有钱人的天堂,什么时候建的我不知道,但是打我小时候乞讨开始,那会所便存在了! “那个会所的主人也是个孬种,直接把我们几个给交了出去,我们看情况不妙就打人逃了出来,北子认识天青会一个堂口的小子,所以就住在这里!” 而他们跟我说的这个忙就跟这次冲突有关。 他们几个根本不敢走出这里,所以就在这附近生活了下来。别看这个居民楼不大,但是住的这些伙穷凶极恶的人一个个都拥有一个小天地,甚至还出了争霸的念头,但是也只是相互过过拳头罢了,在天青会的眼皮子底下不敢闹出人命。 只是他们本就是军人出身,就算是现在染得一身痞气,但是骨子里那股血性却改不了。 他们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在这躲着等风波过了就离开宁省,可是结果有个越狱出来的人却要他们向他臣服,这不几个人正烦恼呢! “那按你的意思是让我打败那个人?” “没错!看来你也没那么笨!”那汉子呵呵一笑,只是我听的想踢他。哪里有这么找人帮忙的,还没有那么笨,我很笨吗? “可是我不是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办?” “没事,到时候你说是我们朋友,你没地方住一直都要跟我们住就好了!” 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劲,我说自己是他们朋友和他们一起住……等等,那我岂不是真的要住这里? 虽然这里是实实在在的屋子,不像工厂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但是那里还是被师父弄的很干净的,可是这里……满地的都是垃圾! “没事,小兄弟,你要是觉得太乱你可以把垃圾都扔了,想扔什么扔什么,我们不在乎的。” 我:…… 没办法,谁让我弄坏人家门和桌子理亏呢,只能这样帮他们这个忙,何况也是,毕竟工厂那里太偏僻,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那,先把这里当成落脚点也是不错。 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自己收拾这么个大屋子确实是件难事,所以,利用武力胁迫这几个大汉开始和我一起收拾。 我刚要去扫被丢在地上的方便面盒子,就看到一双黑黑的小手将其捡了起来,“哥哥,你去歇一会儿,我来吧!” 我看着她,这个被我救下的小乞丐,正用微笑着看着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泛着水韵微光。 没想到这小女孩竟然这么懂事,我救她不过是临时起意,我想要报仇,救她不过是顺路,没想到这么乱的屋子她竟然还张口要收拾。 我看着她瘦弱的小身体,无奈一笑,摇摇头。 她受的苦已经不少了,我救她可并不想让她成为我的佣人给我干活。 第八章:冤魂复仇 我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唐芊芊。”她甜甜一笑,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两个小酒窝,我忽然想起楚薋菉,她小时候也有两个小酒窝,只是,她现在什么样了呢? “好了,你去那坐会儿,哥哥收拾就好了!” 这时在那边叠衣服的谭北走了过来“莫涣,这小丫头谁啊?” “刚刚捡来的,一会儿送到公安局吧!” “不要,哥哥!”突然唐芊芊拉起我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看向她,她还是头一次在我面前漏出这种表情。 “芊芊不怕,去公安局,那里有警察叔叔,可以帮你找到爸爸妈妈,那样你就能和他们团聚了!” “可是哥哥,就是他们抓走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说我爸爸妈妈贩毒还说要判死刑!” 啊? 我听的愕然,原来这小姑娘父母是毒贩子,可是她父母被抓那其他亲人呢?就算没有其他亲人也应该送到孤儿院啊! “那你其他亲人呢?”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别人!” “好吧,那一会我送你到孤儿院,好不好?” “孤儿院是什么?”她茫然的点点头,疑惑的问我。 “孤儿院……那里应该有很多像你这样的小朋友,那里你会有很多伙伴的!” “哦!”她点点头,但是却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但是具体的我问过可是她却开始沉默。 收拾完屋子后我帮着她洗漱了一翻,原来干净的她竟是这样漂亮,只是原来的泥垢遮盖了她的美丽。 “你们知道有一个人是管他们这些小乞丐的吗?”忙完后我问他们几人。 只见付军点点头,回答说:“这个我还真知道!三单元好像是住着这么一伙人,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跟着一群小弟,他们经常带着一群小乞丐。” “嗯,这个我也见到过,那天我还偷偷去看过他们住的地方,是三单元的一楼左侧屋子。”李安接着说道,“不过这事你最好别管!” “听说这帮人贩子都干了十几年了,你想想这么一个龌蹉的勾当做了这么多年能不被好心人人举报吗?为什么还平安无事?而且各地失踪的孩子也越来越多,难道你真的觉得只是因为他们在天青会的地盘没有人敢管吗?是,这群人丧心病狂,我也恨不得一锅端了他们,但是端了之后呢?他们能够肆无忌惮的欺压逼迫儿童行乞比也必是有所凭仗。我知道你年轻气盛,骨子里有股热血,但是有的时候不是功夫好就可以的!” 他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其他几个人也表示赞同。这几个人,虽然刚开始因为我踢门想我陪个几万块,但是细细想想,毕竟谁没个火气,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怎么能仅仅陪偿好了就可以呢? 至少从他们谈到那伙人贩子时满脸厌恶也可以看得出,他们也不是那么的十恶不赦,甚至在他们某些举动上,还保留着原来军队中的那些正气。 我仔细想想,李安说的没错,他们能够兴风作浪这么多年警方怎么可能不知道,天青会的确是宁省最大,但是想要真真正正的一手遮天也绝对不可能。 他们的依仗绝对不是他们有天青会的庇护,更何况我当年被他们控制的时间也不是在这里。 可是瘦猴已经跑了,估计我也是暴露了吧!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这么冲动,就算想报仇也不能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夜晚,一个破旧而肮脏的屋子里,昏暗的灯光照射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老男人搂着一个妙龄女子,双手还不老实的窜来窜去。 那女子笑得娇媚,柔软的身姿缠绕在老男人的身体上,亲吻着老男人的脸庞,老男人笑得****,女子也笑得欢愉。 突然,那昏暗的灯光瞬间熄灭。 只剩下窗外照射而入的惨白月光! “哎呀,怎么啦?” “你说呢宝贝?停电了呗!电都停了,咱们是不是?”老男人猥琐一笑,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紧紧贴向那仅穿着几件性感薄缕的女子。 “讨厌~”女子娇笑着,迎合着那个老男人。 呜呜…… 一阵哭声响起,哀婉凄凉,带着瑟瑟的寒意,铺天盖地向着鱼水之中的二人席卷而来。 女子打了一个哆嗦,“亲爱的,你听的哭声了吗?” 话音未落,老男人还未回答她,四周便起了风,这分明是密闭的屋子,哪里吹来的风? 月光中,屋子里的家具留下昏暗的投影,几个投影尽头,那里有一个小男孩。 大大的头,细细的脖子,小小的身体。 男孩儿死死盯着男女,只是他的眼睛却不是人一般的双目。 男孩的眼睛极大,占了半张脸,而那奇大的双眼仔细看来,却是由一群类似复眼的小眼组成。就像蝇类一般,一堆堆挤在一起的复眼,密密麻麻,细看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那男女显然是看到了死盯着他们的男孩,吓得浑身一颤,而男孩儿看到这一幕,诡异一笑,漏出一排白色的尖牙,牙尖上还带着几丝血迹。 “你们在干嘛?”男孩的声音响起,分明是问句,却不带有丝毫的情绪和起伏。男孩儿的嗓音极细,和着平淡的语气,让人心中发颤。 女人看着男孩儿,向后退了退,老男人也是一样,对此,似乎也产生了畏惧。 “你们这么不回答我?”男孩儿向他们走去,分明是一步一步,但是却瞬间到了老男人身边。 “你……”老男人颤抖的声音响起,显然已是极度的恐惧。 “你不要跑!咯咯!”小男孩诡笑着,突然,他那些复眼中还是流出鲜红的血泪,流淌到嘴里,染红了白色的尖牙,与原来的那些血迹混合在一起。 “你不要过来……”老男人终于说顺了一句话,却是带着无尽的恐惧。 “我不来,我不来!”男孩儿停下,却抬起瘦得皮包骨的手指,死死的拉着老男人,一边拉着还一边笑。 突然,那阵凄婉哭声再次响起,伴之还有一道道凄凉而尖锐的哀嚎。那样哀楚,那样悲惨,那样凄厉。 同时,还有其他的笑声,哭声,或是婴孩受苦时惨烈的啼哭,或者童稚临难时哀苦的撕嚎。 过了好一会儿,那些阴暗出,走出一个个模样凄惨的小孩儿。 有的面色苍白,流着血泪,吊在脸上的眼球不停的转动,口中咀嚼的着,一道道血液顺着嘴角流出,延伸至伤身遍布瘦弱身躯;有的抓挠着自己瘦小的身体,将内脏一点点掏出,洒得满地。 孩子身体都有着布满全身的伤痕,那些伤痕,漏出了骨头,和着淋漓的血液在黑夜中那样刺目。 “我的命,你偷了我的命!” 孩子们哭着,闹着,有的,还笑着,笑得那样恐怖,笑得那样惊悚。 小男孩忽然拿起一颗跳动的心脏,然后笑着捏了捏,一口咬了上去。 余下的是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老男人吓得屁滚尿流,不住的跪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别来找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那些手下,你们要索命去找他们,去找他们啊!” “不要杀我,不要,啊……” 他的求饶还没有结束,便转换成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是满地被喷溅的血液,和散落在四处的内脏。 那些孩子疯也似的跑了过来,哄抢着他的尸体,将这些一点,一点,分食! 终于,老男人的尸体被这些孩子们吃得干净,那些小孩儿忽然开始了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拧脑袋,开始庆祝。 刚刚那个还依偎在老男人身上的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哭得妆都花了满脸,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上那仅有的几块布也被她自己给撕烂,惨不忍睹。 那些孩子庆祝的够了,逐渐把目光转向女子,女子尖叫着,闪躲着。 忽然,这些孩子停了下来,只是即便如此,还在用他们独特的方式来恐吓着女子。 看着这些,我淡淡一笑。 没错,那个老男人就是曾经的那个老主人,不过他的样子可是老了不少。 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为这些无辜惨死的孩子们创作一个复仇的机会。 这些孩子被折磨致死,灵魂也不得安息,死后化作厉鬼也缠在老主人身边,但是老主人一直带着一个玉如意,也不知是从何处而得,那玉如意竟被注如了大量的阳力,而这些孩子的鬼魂最怕的便是阳力,所以只能天天在他身边看他逍遥快活却无能为力。 我本来确实想用我们命师独有的方法弄死老主人的,但是没想到我刚一进入房门就看到了这么多冤魂厉鬼,还都是小孩子,模样甚是渗人。 不得不说当时我看到都有些感到恐惧,毕竟虽然自小能听得到一些人类听不到的声音,而且我自从修炼百岁阴阳后便可以不用像其他命师一样。一般其他人都是要成为守命师才看的到,但是我修炼之时便可以看到了。所以说这些年看过的鬼也未必比人少,但是这次却都是死相凄惨的孩子,我看到也不免心中动容。 《百岁阴阳》中有记载,阴极虚,阳极实,阴阳相生,虚实相生。这篇目所记载的大概意思便是极阴代表虚,极阳代表实,人类多为阳气为胜,所以都是实体。而鬼魂以阴气为胜都为虚体。 所以可以利用让阴阳之力在体内所占有的主次来改变身体虚实。 而我正是如此。 第九章:后果 这是《百岁阴阳》中记载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也只对阴阳体的人有用。 因为阴阳体的人阴气和阳气是相等的,所以可阴可阳,故而阴阳体的人都会听到或看到一些别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 而正因为阴阳体的人阴气和阳气的平衡,所以通过《百岁阴阳》中的方法可以将阴力汇聚于阴气之中,这样就可以使阴气大于阳气而产生虚体,而平时因为凡间本就阳气重所以阴阳体的人在阳间基本就是实体。 而此刻,我便是以所谓的虚体而出现,这些孩子们看得到我,但那个女人却看不到。 他们知道是我抽走了老主人玉如意中的阳力才使他们有了报仇的机会,所以对我十分感谢。 他们生前受过太多折磨,如今死后也形成了大量的怨念,而长年累月的还要看着仇人风流快活,怨气越积越深,如此一下子发泄出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虽说鬼魂杀人有违阴阳秩序,但是这又能怎么样,这群孩子已经这么痛苦了,难道还要让他们痛苦下去吗? 之前那个小男孩走到我的面前,“之前真的谢谢你!只是我好像见过你!” 我笑着点点头,轻轻揉了揉小男孩苍白的脸蛋,“是啊,我们当初还是一起的呢!” “一起的,你是……你是阿涣!” “嗯,你是龙祺吧!你看我都长大了,可是你还这么小!” “那个时候听说你逃跑了,我们所有人都羡慕你,后来我们几个稍大的就商量着一起逃跑,可是被抓了回来,一翻折磨后把我们饿了好久。后来,我饿得发晕偷吃了他们喂狗的饭被发现,然后他们就把我的舌头扯了下来,又挖了我一只眼睛……”他说着还特意眨了一下他那巨大的复眼,又伸了伸被撕裂的舌头,血淋淋,可以想象那些人都多么残忍。 “那次的折磨我最终还是没熬过去,最后尸体被丢给了他们训练的藏獒犬做了口粮。我怨念不散成为厉鬼,可是不知为何我的眼睛成为了这样的复眼。” 我听着他的诉说心中一痛,这个无辜的孩子,他分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活生生的受那份罪,在老主人手下活得连根狗抢食都是一种奢侈,甚至最后死去还要成为狗的粮食。 “阿涣,你现在很有本事嘛!看来,你真的是幸运的人!”他的复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确实,和他们比,我真的很幸运。我不但逃了出来,还遇到了两个甘愿为我豁出命的师父。 “那你以后怎么办?虽然老主人已经死了,但是依你手上的人命,恐怕无法投胎。”我有些担忧的问他,这些孩子们怨念累积,但是他做为这些孩子们本领最高的那一个,时时刻刻都是他在照顾大家。 当年那些老主人的手下都是相继死亡且死状惨烈便是他的手段。所以其他的孩子还是有投胎的机会,但是他杀了太多人,就算到了阴间也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罚。 这一世他受的苦够多了,怎么可能还会去继续受罚呢? “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先将那些剩下的人杀死,然后再说然后的吧!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子能活多久,但是我纵然魂飞魄散,也绝对不会去阴间领罚!” 我点头,只是他要怎么样才能一直保持灵魂不散呢? 我的两个师父当年是因为本身修为高所以魂魄不散,但是他不同,本身便是被活活打死的,这样的鬼魂生命力本来就比其他的要脆弱,若非一直都是这些仇恨和怨念在支撑只怕他早已魂飞魄散。 “对了,你们鬼魂不是也可以修炼吗?” “嗯,没错,但是我却没有修炼的功法,也没有材料。”我听了一喜,如果他有了修为就可以继续存活下去了。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我可能有!” 我有些兴奋,秋师父当年便是管理资料书籍的,他将《百岁阴阳》都带了出来其他的自然也有,而我则开始疯狂的寻找那些有关鬼魂修炼的书籍。 师父的那些东西都被我放在自己的灵魂空间内,正常的命师都是要到延命师之后才能开启灵魂空间,但是我作为阴阳体刚刚修炼的时候就可以了,而且一般延命师的灵魂空间也只有几平米,但是我的确足以装下半个城市!不得不说,阴阳体真是上天的宠儿,无论什么都要偏向于这个体质。 最后,我找到一本名为《鬼眼》的功法,当我送给龙祺时,看得出,他很开心。 只是他一开心便开始玩弄他的那些细密的复眼看的我头皮发麻。 “阿涣,谢谢你。以后你若是有什么用的到我龙祺的地方,你直说便是,我龙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会帮你!”看得出,这些话,他发自内心。 我点点头,只是我到是不太需要他以后为我拼命,毕竟他要是死去那就是魂飞魄散,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而死。 虽然按照年龄来算龙祺要大我三岁,但是如今他却还是当初那个小男孩的大小,毕竟鬼魂是无法成长的,而我却已经是个成年人模样,看着看上去远远小于我的龙祺,我又怎么会让他用命来帮我做什么呢? 他的确是一个鬼魂,而且是一个长相丑陋的鬼魂。可是我从来不觉得他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人憎恶的地方,他不过是报仇罢了,这个世界上以德报怨的人太少,而且对于这种弱肉强食的社会而言根本不需要以德报怨。 人们常言鬼之可怕,可是算来算去,最可怕的还是人。 鬼为了复仇而向生前的仇家索命,但是人,可能仅仅为了一点利益便丧尽天良,正如老主人,为了钱,去让一些无辜的孩子沿街乞讨。 甚至,还以打骂这些孩子为乐趣,寻找折磨他们让人痛苦时的那种极端的享受。 这种人,要远比鬼可怕的多。 和龙祺道别后我便回到了李安他们的住处,他们的屋子不小,是三室一厅的那种,他们两个人一个屋子,然后又给我腾出了一间。 我回去的时间大约是两点半,这四个人正鼾声如雷呢! 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个起来便不见了人影,等他们回来是还为我带了一份早饭。 我虽然习惯早起但是也不过是五点左右,可是他们差不多四点多就起床了。等我问他们时,他们告诉我,他们虽然已经离开了军营,但是那些部队生活中的一些习惯还保留着,比如早起锻炼之类的。 同时,他们以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态度“告诉”了我一个惊天的秘密。 “莫涣,你知道我们出去听到了什么消息吗?” “什么消息?”我****。 “那个人贩头子死了!”叶鸣泽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说完还满脸的欢喜。看来这个人渣真的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方,看到他们几个高兴的样子便可知晓。 “你是不知道,今儿早上我们出去跑步就看人都围三单元上,我们一好奇就过去看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你是不知道那人贩子死的有多惨,那五脏六腑都被挖了个干净,那血流的满地都是,那身上都是伤啊,没有一块好肉。就算我这种见惯了死人的看了都害怕!”说着还拍拍胸脯以示他到底有多害怕。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人贩子怎么样我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比谁都清楚,当时若不是我拦着估计他骨头都得被嚼碎了连一丁点的尸体都剩不下。 “这老家伙还包了个小妞,结果啊那个女的也是满身血,但是没死。不过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直在那哆哆嗦嗦的喊着有鬼啊救命什么的,估计也吓得不轻。” “不过还别说,保不准啊还真是鬼干的,不然他那些内脏哪儿去了?” “这世上哪儿有鬼啊!可别瞎扯了!” “怎么没有,我老家那边就经常有些说法。” “不说有没有鬼,这老王八羔子伤天害理死有余辜,他就这样我还嫌他不够惨呢!” 我不善言辞,平时话也少,此时只静静坐着听着他们四个分析着老主人的死,不过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与我有关,只此一点,便足够了! 白天我出去随意逛了逛,听到的都是对老主人的谈论,虽然这些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但是不得不说,这些人对于老主人虐杀幼童逼其行乞的行为很是鄙视,他的死可谓是大快人心。 只是老主人的死法也是让所有人都很好奇,这种血腥的残忍的手段在这地方,是头一次出现,毕竟是天青会的地盘,平时没有人敢做什么! 老主人死在了天青会的地盘,这本来就是一个话题,何况死的如此凄惨,这也一下子引起了轰动,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件事儿。 在这里杀人可谓是在打天青会的脸,可是这死的这个却又是足矣惹得天怒人怨的人贩头子。究竟能是什么结果如今所有人也只能是猜测。 天青会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派出来了人,倒不是说有多在意老主人,只是这关乎着天青会面子问题所以不得不做点什么! 老主人的屋子早就被围了起来,天青会的人像警察似的在勘察现场,希望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这些都是鬼做的就是累死他们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好方法! 那个女人也一早就被天青会给带走,至于能问出来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当时出现也是虚体,她根本看不到我。 只是当时我抓了瘦猴,如今他又跑了,这倒是让我犯愁。 如果天青会问不到什么信息,而瘦猴又提供我抓他要找老主人麻烦的事儿想来天青会就算认为人不是我杀的也会把这事扣在我头上让我顶杠。 只是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瘦猴,我曾让龙祺帮忙先找到他并杀了他灭口,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找到他,如果在瘦猴向天青会抖落出我的信息之后再找到他,那么我则会有更大的麻烦。 第十章:解决麻烦 黄昏时分,我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几个玩扑克,反正我也不会,就当看热闹了。 这时,我白天刚刚找人换好的门再次被人给踹了开,虽然没有像我上次那样给踹碎,但有的地方也出现了裂痕。要知道,这可是新门啊!虽然不是那种防盗门,没有那么结实,但是普通人想一脚踹裂也绝不可能!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光头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用秋师父的话说,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他真真是对得起凶神恶煞四个字,一对怒瞪的圆眼散发着凶狠的光芒,一道巨大的刀疤由左眼角一直斜到了右嘴角,他咧着嘴,狠狠的咬着牙,仿佛我们刨过他家祖坟一般,那样子分明就是深仇大恨! 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皮质马甲,氅着衣环,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间刀疤纵横,每一道都扭曲到狰狞。 他身高要比我身边的几个大汉矮上一些,但是论气势,这几个大汉却是望尘莫及。 “李安,你们几个是怎么的?是服,还是不服啊!” 男人一脚踩在旁边一个凳子上,只听得那凳子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显然将要承受不住。 他们四个看向我,叶鸣泽用眼神示意着“你上”两个字,我看看那嚣张的男人,并没有即刻站起,而是等着下文。 “本来这就是各自过活,你却偏要分出个高低,有意思吗?”李安冷冷一笑,讥讽的看着男人。 显然男人很是讨厌他的目光,气的直接踢翻了刚刚踩在脚下的凳子,我看了眼那凳子,刚刚踩踏出已经出现了由内而散的一道道裂纹,那踢到蹬腿也已经耷拉了下来,只剩一个钉子挂着一块木头边在那悬着。 男人捏着拳头向李安走去,但显然李安并没有多么在意,依旧满脸讥讽的看着他。 男人一拳砸向李安,李安侧身躲过,并出手还击,几招而过,李安被逼退了六步,而男人却分毫未动,高低已然分明。 男人打退李安显然不会轻易罢休,趁机更是疾步逼近,李安败像尽显,虽然在天青会的地方男人也不敢杀人,但是废了李安天青会也不会多说。 叶鸣泽谭北付军三个人看李安吃亏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几个人好的同穿一条裤子怎么可能看着谁被别人打?就如那时李安跟我讲过他们在军营的故事一样,不论如何,他们都是战友,是彼此的兄弟,无论谁有难,所有人都会挺身而出,什么仁义道德,什么规矩定律,只要人是好的,就够了!这是并肩十几载累积的友谊,是同生共死十几年的兄弟情。 光头男人本事确实很高,以一敌四完全不落下风,而且还可以将他们几个完全压制,显然再过一会他们四个必败! 男人一脚踢开付军的直拳,冷冷的看着几个人“你们几个就这本事还敢不服?” “我们不服自然有不服的理由,怎么你真的以为自己无敌了吗?”李安看了我一眼,示意着我“该你了!” 见此,我也已经不可能再坐着看热闹,毕竟我曾经答应过他们几个帮忙,反正我觉得我也打得过那个男人。 我缓缓起身,给了他们四个一个放心包在我身上的眼神。 我看向光头男人,投去一个挑衅的神色,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淡淡的面对着他。 “哪儿来的小白脸啊?”男人皱眉,显然对李安他们几个找我这个“小白脸”来帮忙很不满。 虽然我现在很好奇小白脸三个字的具体定义,毕竟当初他们四个也叫我小白脸。其实虽然我一天天风霜雨露的从小吃苦吃到大,但是由于我是阴阳体的缘故,身体内阴阳平衡,外界毒素黑色素什么的还都进不来我的身体,所以一直都是婴儿般的皮肤,不管长相如何但是一直都白白嫩嫩的,这些年从来没变过。 从这点来看貌似也挺靠近小白脸这一形象的,但是不知为何我真心的讨厌这个词,尤其用来形容我的时候。 所以当他说完这个词后,我用我眼睛能够旋转的最大程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那你要是连小白脸都打不过那你还有脸活吗?” 我虽然不常说话但也不是不会说话,上来便对我语言攻击我自然也不会高兴。 男人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不行“行,那我就让你看看,怎么打的过我,你说你不去找个富婆包你来这凑什么热闹,不是找死么!” 说着一脚向我的下身踢来,我怒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男人这么阴毒,第一招就想废了我。 我手臂一斜挡住来势汹汹的的一招,随即一转抬脚踢在男人的打过来的拳上。 男人虽然看上去比我壮得多,但是我发现他的力气虽然强于他们四个但还是远不如我。 记得陵师父说过一般人纵然练武十几年也不会有我这力气,但是可能是我这《百岁阴阳》的缘故,不但让我拥有比所有人都要纯粹的阳阳力还让我的身体素质得到很大的提升,至少纵然我没有了阴阳力光是凭借身体上的功夫也能在这个社会自保的。 “小白脸,没想到你果然是有两下,难怪李安这几个人会这么有底气。” 他刚刚打败李安,分明可以就此停手,却还是要下狠手废了他,刚刚又想直接废我,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抬脚踢在他的胸口,趁他因疼痛弯腰之时又用胳膊肘狠狠的砸向他的后颈,那里有一个穴道,在猛烈的外力作用下可致人昏厥。 我的方法很有效,那人直接被我打的昏了过去,而他带来的那些人看到我的凶悍也是吓得腿软,相互看了看转身跑了出去,丝毫没有将瘫软的男人带走的意思。 我看着他们四个,“这个人已经解决了,想来没有什么威胁了吧!” 李安点点头,显然,他们对我的做法很满意。 “你最好先留下一两天,免得他醒来又来找麻烦。” “嗯,先把他弄醒,吓吓他以后也老实。”我赞同李安的看法,毕竟如果我真的走了说不定这男人又来找他们麻烦,而且很可能因为今日之辱变本加厉,我帮他们虽是交易,但是这两日对于他们也已经有所了解。他们四个是为数不多对我不错的人。 虽然可能是有求于我,但是在对付老主人之时那一次次的忠告和劝解我还是很感动的。我承认自己很无情,但是对于别人送予的好意,还是有所动容的。 男人被我们绑在卫生间的窗户上,然后被谭北用一盆水给泼醒,我看着男人茫然的抖着头上的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现在被小白脸打败,你还有脸活着吗?” 男人看了看满面嘲讽我,目光中显然是不可置信。 “本来是想看看兄弟的,结果到好,居然有人在我兄弟落难时落井下石想要欺负他,真是不要脸啊!” “秃子你给小爷听着,我在时你不准欺负我的兄弟,我走了你也不许欺负他,听到了吗?”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毒,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但是我一向对别人的目光敏感,自然察觉得到。 “对了秃子,你叫什么名字?哦,你不要不说话,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是废你好像还可以吧!折磨你好像也不难吧!让你生不如死应该更容易!所以你最好听话,谁让你落在我的手里,谁让你这么不要脸欺负我的兄弟!” 这几乎是我这些天话说的最多的一天,只是值得我反思的是就这些还是之前他们四个逼着我说的,说是怕我不说这些秃子等我走了又来找麻烦。 不过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我也感到很累,但是毕竟之前答应了人家,我不可能食言。 “我叫赵鹏!以后保证不再伤害你们兄弟分毫!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我微笑着看着他,没说什么,只是解了他的绳子,和他们四个转身向客厅走去。 我前脚刚刚走出卫生间便感觉身后阴阳力有所改变,一阵劲风袭来。我冷笑,这还真是给他机会他都不要啊!本来我就说是废了他,但是李安他们说废了他虽然天青会不会太过追究但难保不会留意,尤其老主人刚刚惨死,正缺个顶罪的人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废了他难保不会落了天青会的口实,更何况还有瘦猴这个不定时炸弹,所以还是劝我不要废掉他。 不得不说他们四个的义气,分明受屈辱多日,分明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今为了让我不和天青会结仇竟然还会连废掉他的机会都不要,到确实让我深为感谢。 原本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阴毒就有了警惕,更何况我是一个命师呢?命师控制的便是阴力阳力,对其尤为敏感,何况乎我这个阴阳体的命师呢! 秃子男人被我一脚踹到在地,而他,如今也终于认识到他与我在拳脚上的差距。我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李安听到声音转身已然发现不对,他们走到我身边,看我正愤怒的瞪着赵鹏,已经将事情猜的差不多。 这次不用他们阻止,我直接走过去,将他的手骨脚骨彻底踩碎,以后就算接上也不可能再练武了,甚至再也不可能提起重物! 李安他们原想阻止我,但是如果我做了什么决定以他们几个又怎么可能阻止的了我呢? 我看到他们担忧的目光,心中一暖,不过我既然做了就不会害怕。天青会虽然厉害,但是对我也够不成什么威胁,我不是空有一身功夫的莽夫,我还是命师,我的一堆本事都还没有用呢! 第十一章:路上 第二天早上,我和他们几个坐在客厅中,静静听他们说着去沪市的方式和路线。 根据他们所说是要求有身份证什么的,可是我现在连户口本都没有拿什么办身份证? 下午,我和他们几人道了声别,便匆匆离开。对于去沪市,我总是期待不已却还带着紧张,那里是楚薋菉搬家去的城市,据说那里很大,很富有。 就在上午之时,我和他们四个人将唐芊芊送去了孤儿院,临行时,她拉着我的手,问我:“哥哥,你还会来看芊芊吗?” 其实这几天下来,唐芊芊的懂事已经出乎了我的预料,昨天下午我跟着李安他们出去怕她有危险将她一个人反锁在屋子,等我们回来时,她已经做好了饭。 她今年十岁,但是看上去还不如七八岁女孩儿大,黝黑的皮肤,但是那双明亮的双眼,却那么清澈。 李安他们四个也很喜欢她,他们劝我将唐芊芊带着,可是我怎么带着她?我此去沪市不一定会有什么事儿呢,更何况以那里的物价我的两万元不是转眼就消失,我自己都养活不了拿什么来带着她? 我说要带她去孤儿院她没有反对,也没有不依,只是一直咬着嘴唇摆弄衣角,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出孤儿院大门,她追了出来,噙着泪水,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哥哥……” 她看着我,叫着我,没有其他的话。望着泪眼婆娑的她,我心里也有些难受。这些年,我虽然有师父,但是却还是没有得到过一丝的亲情。而在唐芊芊这里,我感受到了那一丝一缕的情宜,仿佛她就是我的妹妹,和我流着一样的血,我应该照顾她保护她,再看着她长大。这是我生命中最为缺少的亲情,如今本可以得到,而我却还是要无情放弃。 她是个好妹妹,可我不是一个好哥哥。我本来就是一个命师,师父被司徒空杀害,纵然秋师父临终前告诉我不要报仇但是师恩深厚,十二载时光的悉心教导,我怎么可能不去为他们报仇? 而生死城,世界上最大的命师组织,我和他们为敌,下场未必会很好! 而我要成长,我要成为一个可以打败甚至杀死司徒空的存在,我这点实力怎么够?而提升实力的最好方法恐怕还是需要各种的争斗,我不适合有朋友,有亲人。我甚至想过,去沪市,找到楚薋菉,就见她一面,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她需要有一个平静的生活,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而我,和她不一样,我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去打扰她。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去看看她,看她过的好不好,甚至我很想知道她还记得我吗?如果她见到我,是否还记得我,然后跟我诉说着一些生活琐事? 我离开了孤儿院,唐芊芊很不舍,我也是,但是看到她那样的哭着,我真的很心痛。 “芊芊,以后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芊芊,你以后不能总是这样哭鼻子,放心吧,哥哥以后还会回来看你的,还有那四个哥哥,他们也会来看你的,是不是?不要哭啦!” “芊芊,你哭鼻子别人会认为你软弱,然后就更喜欢欺负你,你不能被别人欺负,知道吗?” “芊芊,你再哭鼻子,哥哥就不喜欢你了!” 我不想她哭泣,拼命的给她擦着眼泪,等我说了不喜欢她时,她果然止住了哭声,原来,我对她,已经那么重要。 “哥哥,芊芊会乖乖的,哥哥放心吧!” 她学着我的样子又在我的头上抹了抹,装作很懂事很坚强,可她的坚强却让我更难过。 最后,孤儿院院长追了出来,将她带了回去,而我看着她远去,渐渐转身,离开! 四个小时后,乘坐客车来到了宁省的山市,这里,是我的老家! 我记路的能力很好,记得这个我出生的城市,可是我却很久没有在这里生活。 我到达这里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天也开始擦黑,马路上也亮起了一排排的路灯。 只是,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此刻却这么陌生。这里是市中心的天心广场,四周闪烁着灯光将广场照的明亮。一处处霓虹辉映着广场上吵杂的音乐,闪闪而动,那么美,可是却又那么不真实。 一个长队的中老年男女穿着同样的短袖在围着广场跑着步,那边还有着一群年轻人跟着乐点在跳舞。 这里似曾相识,可是有很多我又没见过,而且很多人,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这个繁华的地方,还是当初那个贫穷的小城市吗? 我记得我当时住在一个叫北兴县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和风村,这些年城市发展,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被拆迁,我是否还能找的到。 我虽然记路能力很好,但是这里改变了太多,想来也只有去问一下才能回去。 我拉住一个正在玩空竹的中年男人“你好,叔叔,我能问一下,你知道北兴县怎么去吗?” “北兴县?那可挺远的,你要是打出租得要将近两百块钱呢!你要是不着急还是明天做客车去吧,才二十块!” “哦,那么远,好吧!” 我话音刚落,便感觉衣服被人拉了住,我回头一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身上阴气极重,甚至阴气超过了阳气。这在我看来,很是诡异。毕竟阳间的人类一般都是阳气远高于阴气,可能一不小心出了我这么个阴阳相等的另类,但是阴气大于阳气的,还绝不可能是先天的原因。 他将我拉了过去“小兄弟,去北兴县啊!我这儿正有个去北兴县的客人,你们同路,你若今晚走,我能给你便宜一点!” 我看了他一眼,“多少钱?” “一百五!本来是二百的,这不两个人么就给你便宜了一点。” “一百,去不去?”我不擅长讲价,所以和别人说什么也是一口价,得了失了都如此了! 男人咬咬牙“行,不过这价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我可不好做啊!” 看到他爽快的同意,我的第一个想法便是——给多了! 但是价格已经叫定我便也就吃这个哑巴亏,跟着他的车去北兴县。 这并不是出租车,而是一个黑色的私家车。车上的副驾驶还做着一个男人,这人同样的深沉,阴气远大于阳气。车后排也有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穿着身运动服,一身西装的正拿着公文包坐在那呢!但是很明显神色有些紧张,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哥哥那个来拉我的男人转过头说:“你们两个正好都是到北兴的,我身边这个是我朋友,他担心我一个人开夜路危险就陪我一会儿!两位别介意啊!” 说着,那个朋友也转过头,对我们淡淡一笑,可是那笑容看上去却那样诡异,那样阴深,我倒是还好,却见身边那个男的勉强回了一笑,但是身体还是颤抖了几下。显然也有些发怵,可能也是有什么重要事儿不得不回去吧! 身边男人看了我一眼“小兄弟也是去北兴的啊!还正好咱俩顺道了!” 我点点头,“对啊,哥哥司机师傅来找的我说他到那个县,不然我今晚还真是不一定怎么去呢!” “是啊,我这要不是急着回去奔丧,也不至于非要大晚上去啊!小兄弟你是去做什么?” “我?时间长没回老家,回去看看!” 男子点点头,但是很显然,他对于我这回答很不相信,毕竟我年纪轻一个人离家时间长到晚上打黑车回去有点不太可能。 我在后面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毕竟我实在不是那种善谈的人,能说这么多话实在是他问了我不能不回答。 他是北兴县一个叫闵安村的地方,他的祖父过世明天一早就出殡,所以急着赶回去。 其实到不是我不说我回去的目的,实在是我不知怎么告诉他。难道说我要告诉他我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没法出门? 这时车子已经开出了市区,具体的地点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心里总是有一种预感,仿佛要发生什么。但是那种预感并不强烈,所以即使感觉到了什么我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两位,一会儿路过一座山,那山有点古怪,所以两位千万不要下车,也不要吵闹好吗?” 我和男子都点头同意,毕竟能不说话的好事我还是愿意的,只是那山古怪,怎么古怪? 我好奇一问,但是那个司机并没有回答我,那个朋友也没有,而正是因为我的问话没有人回答,气氛也越发的低沉。 身边男子看看我,长叹了口气,显然有些畏惧。 我没有做声,毕竟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也不知道我这个命师能不能发挥点作用。 突然,车子在前方停了下来,车上的司机和他的朋友回过头看了我和身边的男子一眼,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周围都是山,他们很快就消失在林子中,我完全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可是那些树木影影绰绰,似乎正张牙舞爪的等待着什么,看的人心低发寒。 第十二章:神秘的司机 “诶,兄弟,你说他们是干什么去了?”身边那男子低声问我,我偷偷白了他一眼,人家刚刚叮嘱不要说话不要说话,还说,还说,可真是不听话啊! 不过既然他都说了估计也不差我再说一句,“不知道,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他点头,也是默不作声,但是看得出他很紧张。 “啊……”不知为何,他突然叫了起来,抓着我的胳膊就开始向我这边窜,这一出也把我吓得一哆嗦,我倒不是害怕那个让他尖叫的事物,主要是他这都快坐我身上了让我有点小恐惧! 他颤抖着指着车窗,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里是一个血手印,虽然只是手印,却偏偏有一种活动的感觉,然而它并没有动。 我回过头向我身边的窗户看去,那里也有一个似动未动的血手印,也不知是怎么出现的,至少之前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但是我却真是好奇,以我对阴阳力的敏感,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躲过我的感知呢? “怎么办?是不是……有鬼啊!”男子哆哆嗦嗦的转过头,那无助的小眼神,那惊悚的小表情,看的我直想发笑。但是毕竟人家以前也没见过什么鬼,是真的害怕,我总不能以自己“阅历丰富”来嘲笑他吧! “没事,这不是没进来么?别怕了!”我轻轻推开他,没办法,我真的有些承受不住被一个男人这样倚靠。 他深吸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缓缓低下了头。 “兄弟,你说那血手印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吓人?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进来呢?哥哥那俩人到底去哪儿了?……”这货又开始没完没了的…… 就在他没完没了的碎碎念之时,车前方的挡风玻璃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用血液凝成的鬼脸图案,这图案如那血手印一样,出现的毫无征兆。 我定睛看着前方,并没有提醒身边的人,到不是想还他,只是我觉得如果我这个命师都没有办法他也不会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只是两个血手印就已经崩溃了如果再看到鬼脸也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过了十来分钟,那个鬼脸忽然开始变得立体,渐渐的,驾驶位上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就长着那张鬼脸,只是身体还是向前,但是鬼脸却面对着我们,冲着我们漏出一道诡异的笑容。 这是男子也看到的那个鬼脸,吓得更是冷汗直冒,口中还念叨着我没做坏事不要杀我之类的。 鬼若是想杀你还会管你做没做过坏事儿?实际意义上的鬼魂是不会细分善恶好坏的,他们只会认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们如果认为杀人嗜血应该做不管你是谁他都会杀了你,如果他们只是想为自己的死报仇他们也只会去找那害死他的人,但是那个害死他的人死了之后呢?或许他甘愿去投胎转世,或许滞留人间靠活人的生魂和鲜血来活下去,但是这样最后也会渐渐变得暴戾然后失去意思与思想。不是每个鬼魂都可以像龙祺一样可以得到鬼魂的修炼之术的,这点看,在鬼魂中,龙祺也算是幸运的。 那个鬼脸看上去并没有龙祺那么丑陋,但是却是那么的诡异,所有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 那个鬼脸看着我们,突然把手放在了男子的额头上,直直吓得男子眼泪流了出来。我看得清,那手已经腐烂,可是抚摸的却那样温柔。 男子还未发声,那鬼脸依然开始说话,可是那极细的嗓音一出口,我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还是回来了吗?为什么你才回来?” 她的话语不像龙祺那样没有感情和语气,她的话语带着无尽的怨气,无尽的不甘,分明应该惹人同情,却听得人心底瑟瑟发寒。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暗想,难道这鬼认识这个男子,难不成这男子以前负了这女人,然后女人来找他?可是随后我便否决了我的想法。 从女鬼的腐烂程度和怨念而看,至少死了三百年,而估计早在百年前便已然腐朽,这男子绝对不可能和一个腐烂女鬼谈恋爱的。 “我……我不认识你啊!你认错人了!真的,你认错人了!” “认错了?”那女鬼苍白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的疑惑? “我认错了吗?那他呢?他回来了吗?他到底在哪儿?你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从最开始的迷茫无助,直到最后的歇斯底里,女鬼全程的疑问以及咆哮都是带着那么多的绝望和伤心。 女鬼,流泪了。正常情况下,鬼是不会流泪的,当初龙祺流似泪却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眼泪,但是这个女鬼,却是真真正正的流泪。 能让几百年魂魄不散的女鬼等到腐朽甚至还会流泪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个女子生前可能也很美吧!她很爱他吗?可是不然怎么会有泪水,都说哀莫大于心死,但是人已死,心却还装着他,想来不见得最后一面,她的心也不会死吧!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怎样的伤心和难过。她有怨,怨那个人不回来,可是,她的执着却让人怕不起。 我轻轻拉过女鬼的胳膊,使她腐烂的手从男子头上拿开,以免女鬼一个激动真的杀死这个男子。 她看向我,无助的问我:“你说,他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回答。 “你怎么也不知道,那你呢?你知道吗?”她看向男子,男子也摇头。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他再不回来我就真的见不到我了!”女鬼流着泪,轻轻的低语着。她的灵魂大部分已经腐烂,若果再过几十年,怕是就会彻底的魂飞魄散。想来,这些话,她对很多人说过吧!可是,很多人,都没有她要找的那个人!很多人,都不知道她要找的那个人。她遇到一次人,便诉说一次,便哭泣一次,便难过一次,而一次的难过,足矣让她伤心到再看到其他人。 “他可能不会来了!”我看向她,“你都已经死去几百年,他不也是,这几百年都几个轮回了,一碗孟婆汤,他已经不记得你在等他了!” “胡说!什么不记得,他说他永远记得的!你不认识他,你怎么知道他不记得,我相信他,他说他会回来就会回来!”女鬼哭泣着,那腐朽而苍白却又挂着血的脸,极度的扭曲,没有其他女子哭泣的楚楚可人,可是分明那样惊悚,却看的人心痛。 她等了几百年,没见到他,却还是说她相信他?守了几百年都没有守来,为什么,还是这样执着的相信他呢? “你们……走吧!既然不知道,留着做什么?”她低着头,脸上是带着绝望的悲伤。 我刚想安慰她一句,就听男子催促我下车跑路。 “快跑,女鬼不杀我们了,咱们快跑!” 我一把甩开他拉过来的手,没有搭理他。 “你还要等他吗?”我问女鬼。 “等,他说会回来就会回来,我等他回来。” “可是,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关系,多等一天是一天,多等一天是一天,一定会等来的!” 我看着她说着这些话时含着泪的笑,虽然还是一样的笑,可是却是那样的苍凉。 “快走吧!快走吧!”男子用力的拽着我,直接把我拉下了车。 我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个女鬼还是颓废的坐在车子内,那样无助。 我叹了叹气,没有说什么。这地方本就偏僻,这大晚上的更是没有一辆车,可是我虽无情但是这个女鬼都这样痛苦了我实在不好意思把她赶下车。 男子拉着我要走,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去哪儿啊?你知道路吗?” “我……”男子语塞。 其实若是按着原路回去走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也未必没有车,但是我总是感觉这四周存在着古怪,不想直接离开。 这时,那两个男人走了回来,脸上是讥讽的笑。 “两位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们不要说话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像他,他的这个笑容,让我讨厌。 “不干什么,那个女子找不到自己的丈夫了,所以我们想让你们帮忙找找,你们不介意吧!”说着,这人从裤子兜里拿出来两个戒指,用手一挥,那戒指便被戴在了我们的手上。 “这个戒子以后就长在你们身上,以后你们的生活就是找人,以后的每个晚上你们都会感觉到一股噬心之痛,要是一直找不到,你们就永远的痛下去吧!”说着,男人还拿出来一个画像,那是一个身着古装的男子,一身银色的盔甲,手里还有一把长枪。英气逼人,俊逸不凡。这个女子都死了几百年,那她爱的那个人想来也是几百年前的人,如此一见果然如此。 “他都死了几百年了,你让我们去哪儿找他?”我淡淡的看了两个人一眼,冷声说道。 “死了又不是不能转世!你们找就是了!” 其实我现在内心更多的是好奇,这男人分明是个人类,可是为什么阴气那么重?之前没有太过仔细的注意,如今很轻易看得出这个男人身上也是修为的。但是那种感觉却和命师不同,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来,但是就是不相同,这也是我当时并没有发现他也有修炼过的原因。 这个戒指不过是将阴气用特殊手法凝练而成,可以控制人的一类手法,我虽不会但是也学过类似的东西。 这两个人虽然都修炼过这种我不知道的特殊的能力,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他们的实力并不如我。 这时,女鬼突然冲到了这里! 第十三章:帮忙 那女人已经不再流泪,平静移到我们面前,那双灰色的双眼死死盯着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也看着这个女鬼,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看错,那个司机的朋友的眼中,竟浮现出一丝怜惜。 突然,女鬼又开始了歇斯底里的撕嚎,抱着脑袋,样子很是痛苦。 “不要,不要,我不要忘,我不要忘……”她哭喊着,这个男人,正在用一个特殊的方法来消除她刚刚的记忆。 这个时候我正在来回调节体内阴阳力消除戒指呢!哪里有空管她,更何况就算有空,我也未必会管。那是别人的事,别人怎么处理也由别人决定,只要不伤害到我我就不会过问。 我虽然也有好奇心,但是不代表我喜欢多管闲事,更何况这些年,我早已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习惯,能离事儿远点就绝对不会走的近。 我承认这个女子让我感动,看着她因为等待而哭泣我看的也有些不忍,但是那是他们的决定,是他们的事,我没有必要去掺和一脚。 我将阴力压制让阳力能聚到手指,体内阳力化作一道火焰不停的灼烧这手上的戒指。很快,那戒指便彻底被融化,完全消散。 男子也看到了我手上冒出的火焰,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哆哆嗦嗦的往后躲避。 虽然我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举手之劳帮这个男子消除戒指我还是不介意的,毕竟午夜的噬心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虽然他啰嗦了一些,胆小了一些,但是毕竟也没有得罪我,随手帮一下的事儿我也不会介意。 我和男子手上的戒指全部融化消散,这时那个男子却突然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男人像我们看了过来,自然也看到了消失了的戒指。他愤怒的瞪了我们一眼,闪过一丝怨毒,又看了看停止撕嚎的女鬼,缓缓向我们走来。 他问:“戒指呢?” 我:“烧了!” 他:“你该死!” 我:“想我死的人多了,你算哪根葱啊?” 男人被我言语激怒,一掌便向我拍来。我侧身躲过,那一掌蕴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是一种类似阴气却又不完全是阴气的奇怪力量,但是并没有我体内的阴阳力强大,我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胸口,这男人直接被我拍出了两米外。 这可是我含了三成的阴阳力的一掌,这个男人根本承受不住。 司机见男人被我打败从兜里掏出一个样子奇怪的旗子向我打来,那面旗子在空中迅速变大,大到我的视线几乎都被其覆盖。那面旗子上的鬼脸迅速放大,面目狰狞的对着我喷吐一些阴深深的气体,具体是什么我也分不清。不过我体内阴阳平衡,任何外界毒素都侵入不了我的体内,尤其修炼了《百岁阴阳》之后,外界事物几乎侵入不了我的体内。甚至我吃的食物,那些营养都没有分毫的被我吸收,其实我体内的平衡早就可以不用再吃饭喝水,但是吃东西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像我修炼《百岁阴阳》后变没有了脉搏和呼吸一样,我需要利用人类的习惯来提醒自己还活着。 那气体根本呼吸不进,也侵入不了我的身体。 但是对我没有什么伤害不代表我就可以容忍这旗子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一把抓住旗子的一角,将阳力发挥到极致,那旗子瞬间燃烧起来。那个鬼脸也开始痛苦的哀嚎。 旗子被烧尽,那个司机面色苍白的看着我。 “你是命师!”那个司机惊慌的看着我,显然对之前我没有发现我命师身份而感到诧异。 “没想到如今命师也敢正大光明的出来管别人闲事了!怎么不躲在生死城做缩头乌龟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杀我我保证你活不过三天,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翻,什么意思?躲在生死城?杀他活不过三天?他谁啊?是干啥的? 我揪起那个司机的衣服领子便把他拽了过来“回答我的问题,满意了我不杀你!” 见他点头,我缓缓问道“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生死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还有命师怎么就不能出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他惊讶的看着我“你们命师本来就杀人无数,天理不容,早就成了佛道联手讨伐的对象,如今见一个杀一个,你居然还敢出来!家里长辈没教你?” “佛道?那你是什么?”他的话我并不是特别理解,本来我对于这个社会修炼体系的总体概念了解的就很少,如今他的话虽然说了现状却没有原因没有目的,无头无尾的让我很是迷糊。 “我?我是魔窟的人!虽然魔窟与那些道教佛家也很是不和,但是他们也只是不理不问罢了,你们生死城这些命师,呵呵真是把天下修炼的人都得罪遍了!” “你别在这里冷嘲热讽的,把一切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说着我将一股阳力注入到他的体内,那到阳力在我的控制下开始灼烧他的经脉,他体内那些古怪阴力虽有抵挡但是根本抵挡不过,而且渐渐被我的阳力飱食。 “行了,我说便是!”他阴沉着脸,显然很愤怒,但是我就是喜欢看着他非常愤怒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谁让他之前那么嚣张,如今我也算是报复了一把。 根据他后来交代,当初生死城四处找寻 涎清玉碑,到处杀人放火,惹得众怒。未必说是别人多有素质多么心怀天下,只是你找东西找到人家地盘还把人家的弟子都杀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吧!渐渐的所有人把矛头都指向了生死城,但是生死城城主也就是司徒空本事强大,他们想要拿下生死城也是有心无力,但是一旦生死城的命师外出便会受到其他势力的追杀,所以几乎都躲在生死城内不敢出来。 原来生死城也有危机,我不知道这点是否应该让我高兴。如果有其他强大的势力针对生死城那么无疑我会轻松很多,但是我毕竟是命师,这两大势力的人见到我也是除之后快。而我现在需要的则是成长到足够和司徒空抗衡,生死城的人不敢随意出来,想来司徒空也没有功夫出来杀我,但是这些和生死城敌对的人如果什么时候看到我自然也会追杀我,所以这件事对我而言也是有利有弊。 我拍晕了这个司机和他的朋友。虽然我非常想杀了他,但是担保他背后的人有什么奇特方法查到我杀死他的事实,若是那样,我就得不偿失了。 我利用《百岁阴阳》中的方法清除了他们这段的记忆,本想着也将女鬼一并清除,但是看的出,她很害怕忘记。 我忽然想那两个人是不是每天或者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着人“路过”这里,然后她询问后路人是否见过那个他,当发现结果让她失望后歇斯底里的哭一场再将他们放了。然后那两个人再回来清除女鬼质问路人的记忆,顺便让那些乘客成为他们傀儡找到画像中的那个将军。 只是如果这样,女鬼到底失去了多少的记忆呢? 她害怕忘记,可是却不得不忘记,然后再等着以后进行下一次的询问。可是,她真的能再反复的忘记中保持住那颗永远守着他记得他的本心吗? 看到女鬼这样,我也不忍心去清除她的记忆,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欲转身离开。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拽住,我一回头,是一张苍白的面孔。是那个女鬼,她要做什么?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她问我。 我点点头,“你只是忘了一些悲伤的事,没有忘了他。”我安慰着她,当年楚薋菉哭泣我便不懂得安慰她,如今也没有学会如何止住别人的哭声。 “我知道,我一定忘了什么,有件事很重要,可是我从来想不起。你说,会和他有关吗?” “不会的,你别乱想了!” 她又开始流泪,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让她不要如此伤心。 一般的鬼魂一看到有些修为的人都会感到恐惧,但是显然她并不怕我,甚至把我当成了她等他的一缕希望,尽管那么渺茫却还是想紧紧攥在手心。 “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帮帮我?”她冰冷奸细的嗓音传出的话语是那样的卑微,充满了哀求,让人不由怜惜。 “可是……我时间很紧……”我确实没有时间帮她找人,我最近满脑袋的想着找楚薋菉的事,怎么还会有时间去帮她找人,更何况那个人已经轮回了好几世,这茫茫人海我去哪里找他? “我不是让你找他,你就帮我一下就好,好不好?”她哀求着,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戾气。 “好吧,到底什么忙?”我终究还是不忍心答应了下来,这个女子本来便是可怜的孤独等待几百年。如今又泪流满面的乞求我,我虽无情但是还是狠不下心再去拒绝她。 第十四章:尘封的记忆 “你可不可以帮我恢复我的记忆,我一定问过很多人,我知道我一定没有见过他,但是,我总是感觉灵魂太过空荡,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没有记起!” “我虽然能办到,但是……你会很痛苦,那种痛苦比封印记忆或者说抹去记忆还要痛苦!” “我不怕,你帮帮我,好不好?” 最后,她带着我走到她灵魂常驻的地方,毕竟她如今已接近魂飞魄散,不能一直游离在外,必须要有所依附。而且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而帮她恢复记忆至少要四五个小时,等太阳升起,难保她不会灰飞烟灭。 那是一个破旧的凉亭,四处落满了灰尘,那些红木被风雨腐蚀的早已面目全非,她让我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我虽坐在亭下却还是害怕那亭子上的棚顶会突然掉下来。 刚刚那个男子被我送出了司机布置的结界范围,连恩带谢的说着这个那个。 “开始吧!” 她也“坐”在我面前的石凳上。事实上的鬼魂这种虚体的事物是无所谓于坐与站的,但是毕竟我要坐着,所以她也只能坐下来平衡高度。 我运转阴阳力,阴力汇与左手,阳力汇于右手,再按照循环阴阳的方法将阴阳力结合成一缕,注入她头中。 “啊……”阴阳力进入她灵魂的瞬间,便听得她一声惨叫,显然非常痛苦,但是看得出,她平明的平复那种疼痛,腐烂的面孔不停的抽搐。 她之前的记忆是被那个司机的朋友一部分给封印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另一部分给清除。 被封印的到还算简单,解开封印便好,虽然痛苦但是时间也就是半个小时,并不会太长。但是其他的,就也只能是利用刺激她残留的一点点思绪来诱发她记起那些清除了的东西。这个过程靠的多半便是她自己的毅力,但是于她而言这并不困难,一个能独自等待一个人几百年的人,毅力怎么会差? 她忍着那种痛苦,却还要利用那缕残存的记忆强行忆起过往,她,很辛苦。 鬼魂不同人类,人的肉体过度疼痛时,还可以晕过去,睡死过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但是她只是一个灵魂,她没有晕的途径,也不能晕,在这种疼痛的过程中,她永远清醒。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是一种偏偏那么真切却又找不到何处无从下手无从隐藏的痛苦。 但是这个女人,几百年孤独都能受得,还那样毅然决然的相信那个让她苦等几百年即便魂飞魄散也在所不惜的人。 这种痛苦,她不在乎! 我将阴阳力逐渐探如她灵魂的最深处,那里仿佛是一个无底洞,我沿着那个方向追寻了很久仍然没有一个底! 渐渐的,在她的那个灵魂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光点,我使阴阳力寻着光点而去,那个光点,是一个蛹。我仔细观察着这个蛹,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似有什么试图冲破这层蛹破茧而出一般。 但是那个蛹每在里面那东西欲突破时那蛹的表面闪出一道道奇特的符文,将里面的事物狠狠的压制,使其无法突破。 这个蛹想来便是那个他们对她记忆设下的封印吧! 我用阴阳力包裹住这个蛹,那层符文也闪烁起一道奇异的光,想要消除我的阴阳力,但是这显然不可能,只需几息,我便将这蛹彻底融化。 这时,里面突然飞出一道光点,那光点慢慢变大,组成了一组组画面。 画面中,是一座青山,茫茫绿意入眼,春色蓉蓉。青山脚下是一条蜿蜒的古道,古道旁是一个亭子,朱红色的柱子,棕色的亭脊。 这山和我刚刚的所在一样,这亭子还没有那样破旧。 亭下的女子美目流转,白皙的双颊还有着几道泪痕。她轻轻咬着嘴唇,望着远方。清风拂过,扬起她半散的青丝,她也不理,只是手紧握一把折扇,仿佛也害怕这风将手中事物也一同带走一般。她长久的伫立,一个人,就那样看着远处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那个人,身着着一袭白色锦缎,头衔着白玉钗,骑在那匹健硕的白马之上,沿着小路,走向远方。只是时不时的回头望向长亭,禁握马缰的手有一丝踌躇。 画面戛然而止,没有更多,只是这短短一段,这便是她们吗?这是最开始的分别? 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略微一想便放弃思考开始解开她其他的记忆。 很快,我便见到了另外一个蛹,我将封印融散,里面的光点再次变大,组成一副画面。 画面中还是那个女子,臻首娥眉,青细浅淡,眼若三月桃花,却又含着点点秋水,流转依然,娇嫩纤巧的琼鼻,玉瓣伶蕊般的朱唇。白润的面颊旁垂下几缕发丝,随着浅风轻轻飘起,和着头上叮铃作响的连珠蝴蝶紫玉步摇,美丽的不可方物。 女子一身淡紫色的锦绣双蝶钿花衫,纤弱的身躯掩在轻纱之下,莲步缓转,袅娜轻盈的身姿倾了花草万物,仿佛那些虫鸟也欲为之钦服,羡得忘了鸣叫,忘了飞翔。 柔荑青葱的芊芊玉指间轻抚着一支玉笛,随着步履轻轻的抚摸着,仿佛那是一种欢乐。 “许姑娘,在下来迟了……” 女子转过身,正见一名女子缓缓向她走来。男子剑眉星目,峰鼻薄唇。白玉头钗将长发束在脑后,一袭白色锦衣,绘着几株碧色斑竹,青玉腰带,同时还配着两枚玉佩。 她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狄公子,这是你玉笛,还请收好!” 她将玉笛递给这名男子,浅笑这看着他。 “多谢许姑娘,听闻姑娘喜欢词曲,正巧今日珉月歌诗会,在下正欲前去,不知姑娘可愿与在下一同前往?”男子一脸希冀的看着她,想来定是诚心相邀她的。 “嗯。”女子点头应道,笑得很是开心。 “许姑娘请……” 画面再次结束,又留下一片黑暗,原想看看他们在那个叫做珉月楼诗会的情形,没想到刚刚激起我的好奇心,便再次结束了。 我继续寻找那种那个承载她记忆的蛹,并为她解开封印,很快便又见到了下一个。 这个画面中还是这个女子,只是不再是连珠蝴蝶紫玉步摇,也不再是锦绣双蝶钿花衫,她着着的,是大红的嫁衣霞帔,她戴着的,是凤舞流光的朱钗,是镶玉金灿的凤冠。 她坐在榻上,轻轻靠在床帷,微抿着朱唇,却是满面忧愁。 “你说待你功成名就,便赋我金冠凤翼,霞衣红妆。你做到了,可是为什么这一刻这样不真实,为什么我并未如从前那般期待?那些年,终究是都变了吗?”她眼底泛气朦胧雾水,幽幽摇曳,荡漾起一抹涟漪,化做泪流下了面颊。 “怎么哭了?”男子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也是大红的喜服,束起长发的大红发带。他望着她,星眸中,是不尽的柔情与怜惜。 她拭干了眼角泪水,缓缓起身,望着他,忽的,起了一丝的欢喜。尽管上一刻是愁虑忧郁,只是在见到他的那一瞬,一切都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欣喜与幸福。 他挽起她的手“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了,我要我们一辈子这样!” 说着,他揽过她的肩,不掩眼底的温柔,附身吻上她的唇。 她羞得脸颊泛红,却没有分毫的退却,任他肆意。 他褪去了她的衣,抱起她的娇躯,轻轻的抚摸。 烛影幢幢,映着床榻的珠帘,衬着鱼水中的年轻男女。 两个人欢愉的尽兴,却忽然闻的放门口的声音,随之是逼近的脚步声。他做起,眼底闪过一丝愤怒,望了望榻上的人儿,长长叹息。 他拉过绣着鸾凤成祥戏水鸳鸯的锦被,盖住她的娇躯,看着她羞涩的面庞,笑中尽含着温柔。 “别怕,我去看看!”他安慰着她,她点头,正如她跟我说过的,她信他。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少年,一身的锦衣华服,却是横眉竖目,满脸冷笑。 画面再次结束,我也盼着着画面结束,毕竟我实在是不适合看那些娇娆的场景,直至现在我都没有正面看过哪个成年的女子,怎么算都是畏惧这些。 不过我很是好奇两个人,他们不是很甜蜜吗?看得出,他们很相爱,可是为什么女子会孤身苦等几百年呢?他去哪儿了? 郎才女貌,如此天造地设的两个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当真是令人惋惜感叹。 是一个画面是还笛子,显然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是那样青涩,那个时候还是刚刚相识吧!走到了洞房花烛,走到了恩爱许诺,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的情感呢? 她爱他,可是那画面中,他对她的情我实是看不出有一分的掺假。只是分明爱的刻骨铭心,又如何会那样分开,害得女子魂飞魄散也要等着那个人? 不远处,是一颗颗的蛹,我细数过,至少是几百。 第十五章:珉月楼赋诗 下一个画面是一处硝烟弥漫的战场,遍地狼烟,处处哀鸿,尸骨堆积着,入眼的是不尽的残肢和鲜血,红的刺眼,惨烈的心痛。 不远处是一阵阵的厮杀声,是兵刃相接所碰撞的悲鸣,是银枪如体溅起满面炙血的惨叫。 那个男人,银鞍白马,一身银白色盔甲持着长枪冲锋在最前方,飒沓潇洒。鲜血染红了他的甲胄,溅在他的脸上,尽显狰狞。 他的枪法很有章程,看得出,武艺不凡,纵使几次被敌人团团包围,还是利用身体的灵活而成功的突破,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若是一战,即军心起,豪气盛,那么便是依气而上,一举向前。 带着一身英勇豪气,一把银枪,一身热血,一袭铠甲,偏偏是独自在前方,却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那个方向是敌军的将领。 不多时,他已逼近,几次的围堵未能留下他反而使他气势更盛显然那将领也有些发慌。几息之间,他贴着对方的马身挥出一枪,那将领虽躲过,却已然换了位置。 二人打斗不过十几招,那将领便被男子一枪刺穿了心脏,他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 再看男子,方才看那些打斗看的出神,却未仔细观察他的身体,如今看来他虽勇猛精进,但是这么久体力消耗又怎能轻了? 他握着长枪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但是四周的那些敌军已经将他围住,只是许是畏惧他的武艺和狠辣,无一人敢上前。 他们也是怕死的,我想。也许他们决定上这战场的那一刻也想到了生死由天,但是真到生死抉择的一刻,有谁谁会选择死呢?可能他们为了自己的国宁愿去捐躯,但是此刻不是为国争光的事,而是这个光由谁争,自己上去没有人会想到自己也在杀敌人先锋的业绩上记得半点功劳,最后拿到功勋的,只有那个最后砍下他头颅的人! 所有人都想要做那个砍下敌人头颅的人,都不想成为那人为别人砍下敌人头颅而付出生命的垫脚石。 他们,都在犹豫。 “来啊,你们倒是上啊!有本事来杀了我狄栾,欺负女人时候的那些本事呢?你们来啊!”男人冲着他们,冲着所有人大吼着,他挥舞着长枪,狰狞的看着所有人,眼底却已没有了分毫的情绪。那是一种仿若草木凋零万物枯萎的死寂,是一种生死了然无畏天地的冷漠,是一种无求无叹空荡萧索的薄凉。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仰天长啸,似颠似狂,却已经是看破了生死的绝望,什么事,仿佛都没有了所谓。 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在那血迹遍布的面孔上那样突兀,却又那样凄凉。 突然,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些敌军拿着武器一同向他刺去…… 画面再次结束,我突然有种打人的冲动,至少我还是有些好奇心的,这个男人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这个画面里分明没有那个女人但是我却能看到?这个不是那个女子的记忆吗?为什么没有她?还有,最后这男人到底死没死?如果死了那么他的魂魄呢?如果没死你们他们之后的事呢? 这一切都是一些断续的情节,而且完全没有先后顺序。到现在我除了知道这女子姓许喜欢词曲温柔美丽男的叫狄栾骁勇善战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的任务显然不是窥探人家的记忆,而是帮人家解开记忆,别说知道一点,就是都不告诉我,也是理所应当。 再下一副画面是那个女子躺在男子的怀里,然后相互说着一些甜蜜的话,是一段非常和谐的场面,没有什么特别,却让人感觉异常温馨。 之后的画面就是各种的前后颠倒,要么是他们的初识,无非是在城外的湖上泛舟,然后男子故意把笛子落她那里,然后有约定取笛子,要么就是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看的我很是尴尬。 很快,我便看到了还笛子之后的那副场景。 他们到达珉月楼,那里已经有了不少的文人墨客,在那里听着曲,品着酒,赋着诗,好不惬意。 “啊古,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婉许姑娘,许姑娘,这位是我的表弟木古。”狄栾带着她走一个少年身侧,这个少年,锦衣华服,正是当时洞房之夜出现的那个少年。 原来他叫木古,只是如今看他们勾肩搭背的怎么最后闹成那样,当时少年嘴角的冷笑我可还没有忘,是他们本就是虚与委蛇还是最后因为什么反目成仇我不得而知,但是这次我却真实的见识到了许婉的才气。 可以说,诗词曲赋,无一不是精通。 而且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狄栾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才子,两个人到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珉月楼由一个老者出对,然后再由列下的人对句,谁的对句最精妙谁便是胜了第一局。 最后,是狄栾以一句“山环碧水水留峦”对上珉月楼的才人出的那句“叶揽清风风掠树”而取胜。 第二局是比的是据画题诗,画卷铺开,是一处处山峦青峰,墨色的山峰高耸入云,在处处云雾间尽显苍劲。 “云压山岳暮苍苍,远近青松似鞘扬。不晓寒风袭绿恨,徒怜逝景意茫茫。”许婉缓缓提笔,在珉月楼发布的纸张上写下,她是所有人中最为迅速的一个,如此一个美艳的女子最先赋了诗,自然也引起了关注,一时间的目光看的她害怕的低着头。狄栾见此,非常恰到好处的将她拉到身边,转移话题。 最后一局是比射覆,用相连字句隐寓事物,令人猜度,答者将答案隐于诗句,最后却是狄栾和许婉同时说出了答案,虽然诗句不同却看的二人相视一笑,显然今日之后,二人关系近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如此般配的一对最终还是难逃分别的命运,这算是天妒吗?他们分明那么相爱那么天生一对。 珉月楼赋诗,她有才气,他何尝不是,他们什么都不少于其他人,可是终究她要苦等几百年。 第十六章:老人 “还是许姑娘答的标准,这次的赢家当是姑娘了!” 她抬头轻轻望了他一眼,含羞点头。实则那诗句她已忘却,但是如今想的却是这个才华横溢的男子如此的将魁首让出,显然的一身风度。 “好……”也不知四周谁喊了一声,很快便转化为所有的掌声,众人起着哄,吵嚷着,显然,比起魁首,他们更喜欢看到两个人有些什么结果。就连这些穷酸儒墨的文人都联合的祝福,他们还有什么可以分别的呢? “姑娘,这是本次诗会魁首的奖励,还请收好!”珉月楼楼主缓缓走来,抱着一把古琴,见吵杂声减弱方将这琴赠与的许婉。 “多谢月楼主!”许婉接过琴,侧身作礼,显然是一副文礼精晓的女子。 “许姑娘,即然得了这魁首,不妨,我们弹奏一曲如何?” 她本是有些害羞的,但是见到狄栾期待的目光却欣然答应了下来。她抚琴喝曲,他持笛应音。 叮……琴弦被波动,传来一阵清逸的脆响,如雨落寒石,风晓过林。 他也拿出那日的玉笛,同她喝着,竟是一曲潇湘,虽音有别却是格外的契合,伶仃缥缈,悠柔婉转,完美得让人深深沉醉其中,不忍自拔。 我承认,纵是我这种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听之也是痴迷。 曲终,人未散。当所有人从琴音中苏醒之时这两个人却已经对坐着满脸羞涩。这算是初恋么? 这段相知的画面很长,长到男子自告奋勇的送女子回家,长到男子隔日来月女子逛庙会。 四下里热闹欢腾,人声鼎沸,前方是月老祠。 见得祠堂是满心的欢喜,路过门口时是一阵的踌躇,许婉捏着衣角,不敢上前。 “姑娘,在下想去里面求上一签,不知姑娘可愿同去?”最后还是狄栾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提出求签,只是许婉的脸颊却是微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老祠入口处坐着一名老者,正在给其他的璧人卜算着姻缘,当那对男女听闻一世无双子嗣有三之时,更是喜笑颜开,向里面去许愿去了! 许婉和狄栾都是不大相信这种祠堂前的老人的,只是从他们一些对话可以听出狄栾尤其的认为这种人是骗子。但是那个老人,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可是却发现这个人我完全看不透。 他身上的有些类似于道家功力,但是具体如何我却丝毫看不透,可是我却可以深深的感觉出,若是这个老人和我动手,一招便会让我魂飞魄散。 正当我盯着这个老人之时,他却也向我看了过来,带着微笑,仿若真的看到我在窥视着他。只是这分明是许婉的记忆,都过去几百年了,而且说白了就是一段录下了几百年前事物的磁带,他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只是那目光所及,分明是我观察的方向,那凌厉的神色直接贯透了我心。虽说他是善意一笑,可是却还是给了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哪怕是当初的司徒空都没有这般的本事。 两个人也未多看那老者直接向月老祠里面走去,刚踏入房门还未进入,便被那老者叫了住。 “南来北往者,皆求姻缘,或生死一世,或颠沛流离,或背信弃义,或生生别离。而今者,当有周折纷乱之苦,聚之则散,永不得善终……” 男子皱眉,显然很是不悦。毕竟正在追求一个心仪的女子,拉着人家姑娘跑到月老祠求签,结果却被门口刚刚被自己视为骗子的老者拦住还声称自己和姑娘结合会有很多阻碍,会被有离散之苦就算最后相聚结为连理也会不得善终,试问谁会高兴? 这种近乎诅咒的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开心,更何况狄栾正在追求这个女子,千方百计的希望得到她的好感,这老者唱这么一出狄栾自然不会高兴。 只是我却知道,这个老者,他或许没有说谎,他们最后确实没有在一起,而且许婉还失去了大部分回忆,凭着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支撑着自己的执念来等他百年。 甚至如今入不得轮回,灵魂溃烂腐朽,只能等待魂飞魄散。这的的确确无法算得上善终,而且只怕是最悲惨的结局。 “老人家,您在这月老祠门前卜卦多年,我们知道您德高望重声誉好,但是希望您也不要胡乱说话,做人流线三分,也不罔别人尊您为月老地神仙!你若不会卜卦可以不卜,我们二人没有丝毫想要让你帮忙算姻缘的意思!也烦请您不要在这里口出恶言伤与我们,还望自重!”狄栾看着那个破坏他心情的老人再也忍不住便彻底反驳了起来,最后,拉着许婉拂袖而去。 我能够看到的都是许婉曾经看到过的东西,所以他们走后老者是否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却完全不得而知。 “许姑娘,刚刚……”狄栾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是兀一开口便又不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一时语塞,场面也不免尴尬。 “好了,既然已经过去,又何必同他怄气?狄公子不是想要求签么?眼下还是应去求签!” “好……”狄栾尴尬一笑,但是对于女子的解围确实越发的满意,想来他们的关系也更近了吧! 不一会,两人便都写好了签,许婉拿着红色的签牌偷偷瞄了狄栾一眼,转之,眼底尽是欢喜。 果然,狄栾将红牌拿起,似有意似无意的将牌上子亮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许婉 许婉直接害羞的转过头,狄栾看不到许婉写的什么,可是我通过许婉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写的名字整死狄栾,字彦和。 也许早在她们泛舟或是还笛之时,她便已对他生了情愫,只是毕竟是女儿家,总是羞于开口,当这个心仪之人向其有意无意的示爱之时却又是满心欢喜的刻意迎合与成全。 从月老祠出来她并可以看到那个老者,许婉猜测狄栾骂的过分被气的走了。但是我却觉得并非如此。毕竟老者修为甚至在司徒空之上,如此本事者又怎是心胸狭隘之徒?只是他究竟是谁?真的只是月老祠前面那个给人卜算姻缘的普通人吗? 第十七章:有果无终 之后的一个场景是他与她在江边柳树下的谈话,狄栾一身的盔甲,她却还是未嫁前女子的那身打扮。 “我没想到这次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我必须要回去。”狄栾满脸歉意的看着许婉,只是我看到,许婉此时虽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身体却在不停的颤抖。 “那你……还会回来吗?”她问。只是声音已不若那般清澈,带着颤音,只怕也是在忍着泪水吧! “一定会的,只要我复了命,便回来娶你为妻,相信我,好吗?” 她笑了,笑得那样满足,她说,她信他。她永远会相信他,不管结局如何,只要他说的,她都信。 最后他们分别与江岸时,已是黄昏。夕阳斜照,染红了半边的天,妖娆遍野,却只是迟暮。 之后的画面有的是他们的甜蜜,还有几个是他们婚后的生活,很快我便又找到了那次战场厮杀之后的场景。 他一个人,穿着染血了衣,呆呆的站在那个亭子下“你当初不是说要在这里等我么?后来啊,我回来了,可是你却不在了!你看,我为你报了仇,那些将你凌辱致死的那些人,都没有好活,可是,唉……”他叹息着,那样无力,那样苍白,好似纵然他武艺不凡可以掌控那么多别人无法掌控的事物,可是纵然付出所有也无法换回她的命。原来她已经死去,且被凌辱致死,只怕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是最为可悲最为可叹又屈辱的死法了吧! “你记得吗?那次我们去泛舟,你说你头晕,你们府里的丫鬟啊就扶着你去船尾坐着,可是你居然仰了过去,掉入了江中,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后来你昏迷,是不是认为是丫鬟救的你?其实是我救的,但是我怕影响你的名声就不让她乱说!谁知她连你也不告诉!” “你记得吗?那次珉月楼我们赋诗之后,城中一直流传着许家才女的故事,只是最气人的竟然是会有人去你的家中送聘礼,还好你都想着办法给回绝了,不然以我当年的官职还真的怕错失了你!” “你记得吗?你知道我喜欢吃栗子,然后啊就从早上开始去排队买城中那家最好吃的栗子,还不让下人帮忙,说是这是你对我的心意,你说你,傻不傻!” “你不会绣花,却在新婚之前夜夜练习,最后绣了我们的大红喜服,直到婚后我才发现你的手被刺了那么多针!你说,你怎么这样傻?” “还有我的那个玉笛,丢了便丢了,东西再宝贵又如何,你却死护着它,最后搭尽了自己的命!” “你是个傻瓜,你看似腹有诗书,看似通晓乐曲,是个人人称赞的才女,但是你就是傻!你为什么要这样爱我,为什么要这样珍惜我的东西,为什么?” 他一直在自语,直到最后,声音呜咽,竟是哭泣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当战场上被重重包围时没有落泪,当身体被银枪刺中时没有落泪,唯独,失去了她,他哭的像个孩子! “为什么你要死,一切不是都结束了,为什么你还是离开了我,婉儿,我求求你,你回来好不好?好不好?”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喊着她的名字,只是没有人应。 许婉她也在流泪,她一直在亭子下望着他,可是他们已经阴阳相隔,他,看不见她! “公子,现在可是相信我的话了?”当初月老祠门口的那名老者突然出现在狄栾面前,这一点连我都没有发现。 狄栾抬头望着他,“你……都是你诅咒的,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说那种话!” 他挥舞着拳头,不顾一切的向着老者打去,只是也不见老者动弹却轻易的躲过。我自问自己绝对办不到这一点,哪怕我是一个守命师也办不到。 “公子,你如此恼火,看来却是真的在意她啊!我可以给你一个方法,但是你要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帮助过你们,你答应吗?” 狄栾停下了手,呆呆的望着老者,点点头。他已经没有希望了,既然老者说能够帮忙,也许他真的可以吧!他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里。 “我可以让她复活,但是你们以后就只能在这山林间安家,再不得入世!” “好!”狄栾欣然答应。 只是我实在好奇,老者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来让她复活。要知道,司徒空为了复活他女友可是倾尽生死城之力无寻找涎清玉碑,甚至因为这个涎清玉碑完全不惜与全天下为敌。由此可见复活一条生命之难。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许婉不是魂飞魄散,既然她有肉体有灵魂,加以秘术的话应该也能办到。虽然我没有这种本事,但是这本来就不是命师所擅长的范围。 命师本来就是掌控命运,控制生死所说的只是生便是不让人死而不是把死了的人给救活然后让他生。不过那老者是道家的,道家对于长生之术的研究本就高于命师,更何况老者修为如此,他能复活女子也不奇怪。 画面结束后恰恰是老者开始复活许婉之时,想来老者复活她她自己也看不到全程,但是我却深深记得老者提出的条件。 我记得之前有一些画面便是他们婚后游山玩水的场面,但是女子总是眉间难掩忧愁,想来对于自己当初被凌辱过还是会耿耿于怀。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她是为何会被他人凌辱甚至最后丢了性命,虽然我知道也许我并不适合知道这些。 只是他们不是隐居山林了么,为什么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 之后的一些画面虽然还是那样时间上无前无后,但是终归还是接上了那些断断续续的故事。 甚至也终于将他们的身份弄了个清楚。 狄栾是武举的探花,而后入朝为官,从六品。 许婉是城中富商的千金,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家小姐。 他们相爱虽是有些门不当户不对,但是郎才女貌,另一方面却也是般配,而且许老爷为人也是通情达理,加之宠爱女儿,便也由了她。 只是那许老爷的画面也只出现了一次,却只是侧面,但是看来看去,我却总是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第十八章:谷则异室,死则同穴 许婉和狄栾相识、相知,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将所谓一些功名利禄当做什么,只是狄栾本身便足够的优秀,即便无所谓与成败官职,但总是觉得自己至少也应当配得上许婉。 他是一个武官,英勇善战,当初摘得探花之人又岂能是平凡之人。若说比武,他不是那状元的对手,但若说杀敌,他文武双全,武艺虽若于他人却早已熟读兵法,用兵之道远高于别人。 似乎可以见得他的确是那种天生的领导而不是领导的手下。 最后,待他获得了兵部侍郎官职。 只是她却说,这些年为了这个位置,他付出的太多了,正如新婚之夜,她害怕年少时的那些懵懂和暧昧会消失不见。 也许是太爱,所以格外珍惜这份几年才得到的婚姻。爱的越深,便越是害怕失去,害怕没有他的世界。正如那种年代,有几个人没有什么妾室呢? 他们连理最大的阻碍是另一个人,这个人是那个叫做木古的表弟。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他一直在帮助着两个人,甚至还为狄栾出这主意让他迅速追求得到许婉。 只是后来一切却都变了。 那年,正直冬季,寒风扫荡着整个许府。她,在等他。 狄栾又是去了征战,她在等他归来。 这日,木古来找她,满脸的悲戚,他说,他已战死沙场。 这个消息于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她以为他们可以天长地久没想到却等来了生死离别。 寒风刺骨,冷冷的刮着她的身体,只是这些却仿若不知。 “他的尸体被敌人掳了去,据说是要将他的头颅挂在被他们夺去的城门上,曝晒三日。” 她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坐在雪地里,泪水朦胧了双眼。 第二日,她已经离开了许府,方向正是那座失守了城。至少,她要见到他的尸体才知道他真的离开,至少,她要让他落叶归根。 这座城本就在整个国度的紧北部,她赶到之时更是正直腊月,大雪封了山,洒了漫天的白。 她身子一直算是偏弱,如今在这雪山间行走,已经是艰难。只是她总是想着要尽快的赶过去,哪怕她多辛苦一些,这些都没有关系。 三日后她赶到,却没有看到他的尸体。 她来到城下,那里被敌军占领,她已经无法进入,只能等着机会偷偷潜入。 她从黄昏等至了第二日的早晨,身体却已经冻僵,这冰天雪地,她一个弱女子,站在外面,纵然穿了再多的衣服又能如何? 奄奄一息之时,她终于听到了声音,却无奈自己已是动弹不得。她被抬了进去,安排在了城中。 直到夜晚,她的身体才能恢复了行动,虽然还是虚弱却终于可以行动。她敲晕了那个照顾她的女子,偷偷的跑了出去。 城中的殿堂尽头,那里有一个笼子,笼子中的人昏迷不醒,只是她看到时却是泪流满面。 这个人,正是狄栾。他重伤被俘,还未死。 这时,几个士兵赶来将她围了住,当做了潜入的刺客抓了回去。 不多时便来了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他正是敌军的首领。 他冷漠的看着笼子中昏迷不醒的狄栾,又看了看府在笼子边深情望着狄栾的许婉,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没想到随手救回来的人居然是跑来找情人的!姑娘,你放弃吧,给你一个机会,第一和他一起死,第二你嫁给我我不杀你!”男人一脸的邪笑,丝毫不掩饰他眼中的****。 “那我选第一种……”许婉淡淡的说道,看到这样的狄栾,她已经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她知道,这里他们逃不出去。既然不能一起生,那便一起死吧!至少,她绝对不会和那个首领在一起苟且偷生的。 “哼!还真是给你脸你不要脸!我告诉你,你能选的只有第二种!”只听那首领一声狞笑,便嚷着手下将许婉拿下。 “好,那便依了你!”许婉起身,眼中只剩一片死寂。 怎么,她答应了?她不是宁死不屈的么? 她缓缓走到首领身旁“既然我已答应了你,那请问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她淡淡的问,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随之妩媚一笑,这种笑容她对狄栾也不曾有过,只是再是妩媚的模样却仿佛没有灵魂,不带情感。 “那你说说看,是什么要求?” “我的要求是……”突然她将早已握在手里的金钗狠狠插入了男人的身体,血液顺着金钗流下,染红了男人的兽皮衣襟,只是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鲜血狂涌。 她疯狂的拿着金钗刺向那个首领,只是他已然吃过一次的亏,怎么还会上当呢?这一下过后,那些士兵已然将进入疯癫的她按在地上。 “贱人!把她和她的这个狗男人给拖出去,凌迟处死!”男人拂袖而去,显然已是非常愤怒。 许婉刺男人的那一下,我已然看的真切,看似很深,但是如今正值冬季,那金钗穿过厚重的狐裘也只剩下那么短的一截刺入他的身体,其实不过是简单的皮外伤罢了!她拼了性命的一次攻击,并没有给男人造成多大伤害。 几下的折腾,狄栾也终于醒了过来。当他看到眼前的女子时,闪过一丝喜色,但随之却是浓重的忧虑和担心。 “他们这是带我们去哪?”他问。 “狄栾,你怕死吗?”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反问了一句,狄栾,你怕死吗?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我怕我死了你会思念我,会难过!” “不会的,狄栾,我们来生再做夫妻好不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来到这里?”狄栾慌乱的问她,他的眼中尽是担忧,看着四周的敌军士兵,他已然猜出了所有。 “他们说,要把我们凌迟处死,我知道那会很痛苦,但是我一想到你在我身边,我便不怕了,狄栾,你是不是也不怕了?” “你……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这分明和你无关!”狄栾也是急了,他向她咆哮,只是这一切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如今是在一起的,命却在他人是手里。 “我若不来,那你一个人黄泉路,多寂寞?现在有我陪着你,你就不用孤单了,是不是?”她微笑着看着他,没有一丝的后悔,没有一丝的不愿。 正如当初那句,我信你! 第十九章:等待的开始 两个人被吊在城墙上,一个即可以让所有人看的到他们又不至于太高而导致那些士兵无法给他们行刑的地方。 “婉儿,是我害了你,如果有机会,我们来生一定还有在一起,好不好?” “如果我不来找你,那么你想让我孤独终老吗?”她从未怨过他,就算在这一刻,生死面前,也是无怨无悔。 至于最后,他们并没有死,虽然也受了些许折磨,但终究还是被救了下来。 只是许婉万万没有想到救他们的人,竟然是木古。 只是狄栾却没有分毫的惊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木古缓缓走到狄栾身边“表兄,这些年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今天,你终于仔细的看了我一眼,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目光?”木古几近咆哮,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狄栾就算是他表哥没事去仔细看他干嘛? “这个女人就这么好吗?她为你做过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能有今天的职位我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什么,你爱的是她?” 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木古竟然是…… 我一直以为这种****只是存在于现代,没想到古代也有,而且他爱到着魔。之前我也在奇怪,毕竟狄栾就算文韬武略,但是在和上级相处之时有时候确实很固执,而对于官场而言最怕的便是不懂得变通,所以我也一直都奇怪以他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兵部尚书的。如今我算是明白,原来,一切是由木古来操纵的。 我看过木古为狄栾出谋划策,以为他只是以表弟的身份来帮助兄长,但是从来没有想到他对他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情愫。 木古确实是不忍心杀狄栾的,他想杀许婉,但是看到狄栾的目光最终却还是将她放了。 他说:“如果我杀了她,你会很难过吧!” 只是他与敌军的这场合作却还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当初的计划是因爱而起,如今的失败亦是因为这种异样的感情。他爱他,但是他却不爱他,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从来只是当做弟弟。 他自嘲的笑着,漫天的飞雪间,他望着相扶着远去一对璧人,心如刀割,确实他们很般配,他从来为他开心选择成全,只是那天他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事,他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次责他的想法,他狄栾的弟弟,为何有这种断袖之癖? 分明爱的深沉,可是最后换来的确实对于这场荒唐的爱的不屑。 最后,他找上了敌军的首领,他以为可以用这种方法换来他的后悔,可是,他从未爱过他,他只爱那个女子,许婉。 于是,他去找到了许婉,告诉他,他死了。果不其然,许婉只身去找他,只是没想到,这个首领竟然没有听从自己的话,一刀解决了她,反而还连累了狄栾,要将他们凌迟处死。 只是,爱的那么深,他怎么舍得杀他? 这个画面结束,下一个画面便继续。 这是他们新婚之夜的那天,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木古,没有言语。 “表兄,我确实想成全你们,可是没想到,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来找你!表兄,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休了她,很快我便助你成为一品护国将军!” “不必了,明日我便辞官!”狄栾回答他。那个老者说过,只要他们以后去隐居,或许还可以拥有一世。既然他们已经新婚,那么他们应该做的,便是离开这个纷乱的俗世,去过真真正正两个人的生活。 “你不能走!”木古着急了,只是,他怎么能说的动他呢? 其实许婉一直偷偷的看着这些,只是眉宇间还是愁容。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只是这才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吧! 而之后的画面我也弄清了许婉被玷污的原因。 那****的仇家来追杀他,但是他却不在府中,恰巧她也去他府里寻他,这一下便被这群人盯了住。 她拿着那支玉笛,匆匆逃离,那些人在后面追赶。前面山坡本就因昨日的雨水变得湿滑,她又匆忙逃窜,直接摔倒。 笛子掉落,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她为了去追寻他的笛子,也跟着从山坡上滑下。最后虽然拿到了笛子,却还是受了伤,被那些人赶上,最后凌辱间选择了自尽。 狄栾找到她的尸体时,她还紧紧握着笛子,未曾松手。 最后狄栾查证那些人是敌军旧部,假扮商人入的城,然后加害了她。 她也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将自己的魂魄附在了笛子上,难怪狄栾在战场时我没有看到她,原来是在那笛子之上。 她是个好女子,只是最后也未守住贞操。可能,这是她心中最大的伤疤吧! 他们新婚后确实选择了归隐,可是半年后,木古还是来找到了他们。 “我不打扰你们的生活,让我来跟着你好不好?”他问他。 只是狄栾最后还是选择了拒绝,看得出,他实在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对自己无微不至。 木古离开当晚,愤怒幽怨的看了他们隐居的那间屋子,没有什么表示。 不久后,一个雷雨佳佳的夜晚,他们正在欢愉时,等到的是一个黑衣蒙面的怪人。这个人竟然是命师,只是他的本事我亦是看不透。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比那个老者弱。 “他说他要护的天下相爱之人,可是我绝对不允许!”她起身看到黑衣怪人,那怪人也未有动作,只是手轻轻一抬,竟是想打得她魂飞魄散。 没想到就在这时,她的身体中冲出了一道光晕,将这道攻击尽数挡住,只是她是如此狄栾却是未必。 最后,他还是被黑衣怪人打得魂飞魄散。 男人冷笑着离开,只剩她无助的哭泣。 他的魂魄确实散了,只是最后老者还是及时赶到将魂魄勉强的聚了起来。 只是那魂魄太过虚弱,已然不可能再复活,甚至不可能再投胎。 “这样吧,我需要去温养这个魂魄,然后再让他来寻你,姑娘,你看如何?” 她自然答应,只有能救他,这样都好。 老者带走了他的魂魄,而她回到了那个亭子等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几百年。 第二十章:父亲 魂飞魄散的是狄栾,而她目睹了一切,只是那之后却失去了很多的记忆,这一点我依然很是不解。 只是接下来便不是解开蛹一样的封印便可以了,而是诱导她利用仅剩的记忆然后去忆起被抹去的记忆。 虽然说是被抹去,但是记忆是一个人所经历过的事物,它完完全全的属于这个人,若是说我们命师确实有这种可以彻彻底底消除别人记忆的方法,但是消除之后,这个人,除非精神力非常强大,否则必定成为一个痴呆。 这一点除了命师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意义上来讲,像他们佛家道家或者其他的门派或者历史传承的教义,他们多是为了追寻人间大道和长生之法门。尤其道家和佛家,道家很早便擅长炼制丹药,或者通过其他途径来寻求长生;而佛家通过禅坐而悟彻一些生死极宇宙本源世间万物终始之真谛,然后超脱与俗世,达到解脱。 而命师则不同,虽然也向往长生,但是命师的宗旨却是生则强。命师追寻着控制生死,而所谓的控制的第一前提便是你一定要强。如果你是那个弱者,你拿什么去掌控别人的生死,只怕连自己的生死都控制不住。 可能有的时候命师为了所谓的强或者说是人上人而不择手段,但是这世界上又有几人不自私呢?也许命师的成长之路会残忍一些,因为他们常常秉持着优胜劣汰物竞天择的原则。胜者生,败者亡,成王败寇是一个铁定的道理。 你想活着,你想比别人活的好,那么你就要强。 这也是为什么生死城分明杀害其他教派那么多人却还是没有人去进攻的原因之一,生死城人数虽然远不及那些人,但是命师普遍的战斗力却远高于他人,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婉灵魂中的记忆封印已经被解开,我现在要寻找的便是那些零零散散残留的记忆碎片。 很快,我便发现一个微弱的光点,在一个角落里,独自散发着光芒。 我将用阴阳里包裹住那光芒,突然,那光芒变得亮了许多,只是我却感受到许婉的灵魂确是在不住的颤抖,显然这个工程,她确实很痛苦。 整整三个小时,她才将这些记忆完全的找回并连接起来。一切真相也终于浮出水面。 那日狄栾魂飞魄散,她抱着他的尸体回家好好安葬,她拿着那枚玉笛,轻轻的呢喃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话。 “等你回来了,你去那亭子寻我,正如当年你出征时我们的送别一样。每一次,我都会在那里等到你!”这个是他们的约定。他每次出征,她都会在那里折柳想送,泪眼莹莹后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叹息。然后天未两未亮再去那里等待着他,日复一日,待他归来,然后深情相拥。 而每当她茶饭不思的等着他时,总会有一个男人来寻找她,亲自为她送饭。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她自幼丧母,是她父亲将她养大。 可能这个男人的心里从来不认同这段感情,但是他还是希望女儿能够开心快乐,他向来满足女儿的一切要求。 可能,这是父亲对于女儿太过的溺爱,但是这种溺爱的背后,何尝不是父爱之深呢?我虽然明白这是一种父爱,但是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虽然不懂,但是他抚摸女儿头发的那一刻的温暖,却让我无比的羡慕。 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没有一个商人圆滑的样子,有的只是慈父和蔼的笑容。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就是司机的那个朋友。 他怎么会是许婉的父亲,许婉的年代距现在也有四百五十多年,就算他的传承是追求长生,也不可能如此离谱的活这些年。 当然,若是他有类似师父的那种境界也是可以,但是偏偏,他还不如我,这个就已经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体内阴阳里或者说是真元或内息的浑厚程度了。 自狄栾死后,许婉一直在亭下等着他,直到那日,木古,再次出现了。 “许婉,你知道你为什么等不到他吗?因为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我们很快乐。不过你真是一个碍事的人,耽搁了我这么久。”说着,他亮起一把匕首,银光刺眼,还未等她反应,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许婉,对不起,如果我和他能长久,那么你必须死!” 木古叹息着看着她的尸体,脸上尽是无奈。 “也是,既然你已经死了,那我也便让你死的瞑目。是,狄栾他从来不爱我,甚至他一直以我为耻辱,从来都是鄙视我。” “听说狄栾被人打得魂飞魄散?哼!还好他还是活了过来,你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吗?是我,是我将自己的大部分魂魄之力给了他。你知道我的下场吗?” “因为魂力不够,他虽活了过来,但是永远都不能离开老者救活他的地方。而我,因为损失了太多的魂力,最终也将会身体糜烂而死,死后魂魄永不得进入轮回,永世不得超生!这便是代价,救他的代价!你说,你有我爱他吗?” “没想到,老天还是帮我,他离不开,所以我去向别人讨要了灵魂的蜕变的秘法,以后,他面前的我,永远是你的样子。” “没想到,我还是输给了你!是,我要以你的身份活下去,然后陪着他一生一世。” 说完,他彻底的离开,原来,狄栾竟是还认为和他一生一世的那个人是许婉。 只是可惜,许婉没有了这些记忆,几百年守着这个亭子。 他这些话是说给许婉的灵魂的,只是许婉却还是等着他。她说“他了解我,她会发现他身边的不是我的,等他好了,便会来找我了!” 一念成痴,她终于还是这样等了下去。 男人见到许婉的尸体时伤心欲绝。最后,找来了一会佛家的高手给她超度,那个僧人告诉他,她的灵魂还在这亭子间,一直都不曾离开。 他常来劝她,可是直到他的头发彻底花白,还是未曾劝动这个固执的女儿。 后来,他得到了一种类似于动物那类的修炼的传承,只是这个传承分明写的,最多可习三载,加的百年寿命。若数十年修习,虽可得前年寿命,终,万劫不复!而他,却利用这种方式也开始了对女儿的守护。 直到他看得见许婉的那一天,他发现这个女儿已经不似从前的美丽,如今这个鲜血淋漓的女鬼,正是这个他心爱的女儿。 他心痛到嚎啕大哭,而当他知道女儿错过了轮回的时间之时,却说:“女儿,以后,父亲永远陪着你!” 没有一丝犹豫,也许这就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爱,爱得至深,至切。 他们日复一日的等待,直至许婉开始腐烂,开始歇斯底里的撕嚎。 直至他学到了那种抹去记忆的方法。 施法时,许婉很痛苦,可是他还是继续着。 他说:“婉儿,你要怨便怨父亲吧!父亲知道你痛苦,可是如果你没有了这些痛苦的记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备受煎熬了!” 这个男人,他含着眼泪,终于是抹去了许婉的记忆。 此后,他便开始将她的记忆封印,抹除,可是他却发现,能够封印和抹除的只有那些最痛苦的,其他的还是无法消除。 岁月变迁,亭子破了,山也厚了。 这个父亲陪着女儿度过了几百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保护她。可能,这是人世间最美的陪伴吧! 直到最后,他发现她还是不停的因为等狄栾而痛苦时,他也开始想尽办法找他。毕竟,狄栾还是可以转世吧! 他利用朋友的黑车将别人骗过来,然后再逼迫他们去找人,直至今日,找到了我的头上。 这个男人,为了找到一个几乎不可能找到的人,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可是,他终究是为了他的女儿,只是为了她能够快乐。那种戒指,还有他的长生术,早已注定了他将来的万劫不复。 这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了陪伴女儿,可以万劫不复,可以不择手段杀人如麻,可是再多的错,也不过一句,我是你的父亲,我爱你。 为了,女儿,他付出了一切。 只是,这一切的代价,却是那么大。 第二十一章:回家 狄栾因为魂魄的原因永远只能待在老者起居的地方,可是老者的住所究竟在哪? 至少我觉得这种高人是不会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居住地的,以他那样高深的修为随随便便布置一个阵法便可以让别人找不到了。 命师有种类似与迷障的术法便是可以,主要是通过阴阳力,其实也是平衡阴阳使一切事物的阴阳表象和外界相同罢了。不过那个老人是道家的,想来也会有类似的方法可以做到,比如奇门遁甲。 狄栾虽然爱护着木古,只不过他对于他只是对家人的照顾,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分。 甚当知道了木古的心意之时,他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诚然,对于木古的这种心理很是不齿。 甚至可以说是痛心疾首的表示反对,然后再掺杂一些鄙视。 可是然后呢?最后是木古就了他的性命,用自己永世不可超生换回了他的命。然后,陪着他度过了一生一世,可能直至今日,狄栾也不会知道,这个和他一辈子的人,并不是许婉。 木古爱的卑微,哪怕付出了永世的代价,也换不回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的心。他将自己伪装成那个他爱的女人的模样,时时刻刻的模仿她,怕他怀疑,最终也不过是一辈子。 分明深沉的爱意,却永远要扮着他人,然后再看着他因为这张不属于自己的面孔欣喜,欢愉。 狄栾跟着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过了一生,然后沾沾自喜,可怜他可能还不知道这里有一个人还在等着他。 他甘愿付出生命的那个人一直在等他,只是他还不知道。 可悲的是,他将这个他鄙夷的情愫的人生活在一起。 木古,就像他的名字,木古为枯,爱到深处。深深的枯萎,最后不如轮回,不得超生。或许哪一天,魂魄彻底消散,然后正如枯萎的草木,消失飘散。 我从许婉的记忆中走出,不料,她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亭子外走来一个男人,这个人,正是许婉的父亲。 “孩子,对不起,别哭了,是父亲不好!可是,你知道吗?你忆起了这些,你的魂魄会更脆弱。”男人已经无暇理会我,一味的关怀着许婉。他为了找人牺牲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不是一个好人,但是这些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他却是一个好父亲。 之后的一切我便也不需要知道了。 我没有能力挽救许婉,也没有能力帮助她的父亲。我是一个弱者,虽然我承认自己很冷血,但是我总是觉得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或许还是愿意帮助他人的。 我生活在一个冷漠的世界,但是当年楚薋菉的一个举手之劳却救了我的命,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我不会如她般纯真善良,但字少,我会像她一样,帮助一些我能帮助的人。 可是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弱到看着他们受伤害却无能为力,自己心里也是不舒服。 我最终告别这对父女离开,许婉曾说,她在这里等着,但是这些年,辜负了最爱自己的父亲,剩下的时光,或许再等不到狄栾,但是她要好好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许婉的父亲并没有多么怨恨我,他说:“既然一切注定了,如此女儿快乐了,也便好了。”这个父亲,早已看开了一切。 这里距和风村不算很近,但是又在山里,实在是偏僻,我按照许婉父亲所指的路,足足走了三四个小时才来到了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辛辛苦苦早到了一个出车的人家,去了和风村。 没想到车费便花了我一百多元,坐足足的三个多小时。 和风村是这个城市最边缘的村子,同时也是最落魄的一个村子。那个司机介绍,如果不是他常年的东走西走,一般人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北行县数这个村子最穷。而且最旧,旧到就算是地图,都不知道这个地方。 我在村口下的车,给了他钱后他便也离开。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这个村子确实很穷,我看到过其他的村庄很多都是建起了瓦房,甚至有的还有二层小楼,而就算不是瓦房也是普通一些的房子。可是这个村子,和我小时候看到的一样,清一色的土房子,破旧的让人以为这里是不是荒废了。 我走过村口,村口那老人还会看我几眼。显然他可能好奇,毕竟这么一个破旧的村庄有那个外人会来呢? 我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向我原来的“家”走去,我记路的能力本就极强,更何况,这里是我的根。就算我母亲丢下我离开,父亲将我卖给人贩子,但是这里还是我最初的所在,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沿着一条条土路向前走着,我的心情也不由的低落起来。不知为何,我有些踌躇,甚至有些害怕再见到那个抛弃了我的男人。分明是他这个做父亲弃我在先,若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他,可是此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了一丝抗拒。不愿去回到这里看到他,却还是想看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他过得不好我真的那个坐视不理吗?还是会以德报怨的分他一半的钱?这个人早已与我彻底断绝了父子的关系,可是,我还是心系这他。 可能曾经,我恨过,可是时间久了,这种感觉也磨平了,直至今日,还有几分惦念。 我一边思考一边向前走,这个村子实在是太小,才多久的功夫,便已经来到了这个曾经的家的门口。 我看着破旧的木门,想要瞧开,可是当手悬起时,却还是迟迟没有落下。 我还是害怕,可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怕的究竟是什么。 我飞身跃上墙头,站在那里,可以避开别人的视线,同时,还能看到屋子内的情形。 这个院子,已经凌乱不堪,到处散落着一些砖瓦,只有中间,被清理出了一条小路。 路的尽头,是那个屋子,木质的房门上还有几颗生着绣的图钉,原本是成排的,记忆中小时候还用手按我,甚至还去抠过,可是都没有成功,只是如今三三两两,就剩了那么几个,还生了绣。 窗玻璃也是损坏的,窗台上还有这一些落满灰迹的玻璃碎片,显然是那些碎裂的窗。 窗上还有这一个已经被雨水淋成浅粉色的窗花,这个,也是我小时候贴上去的,没想到质量怎样好,这么多年,还没有被风刮掉。 窗户的碎裂使我看不清屋内,不过我的听力不同常人,隐约,却还能听得到屋子里啜泣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家 我悄无声息的落在窗户旁,这个位置我可以穿过那些缝隙清晰的看到屋子里的所有情景。 视线所及,是破旧的铁床,斑驳的绿漆已经掉的所剩无几,零零星星的也只有丁点的印记。铁床正对着窗户,那里坐着一个上了年岁的男人。 他背对着我,这个背影,分外熟悉。 男人头上已经没有多少了黑发,丛丛白发间只有那么几缕还挣扎着似乎想要诉说他还未老。他的身体在颤抖,那掩藏在一身浅蓝色的老式工装下的身躯,随着啜泣声而颤抖。嘴里呢喃着什么,即便是以我的听力也完全听不清这些含糊的声音。 由于他背对着我,故而我也无法看清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莫名的,我也很难过。 我认为我已经把这个男人给忘的彻底,即便有记忆也是恨意。可见到他的这一瞬,我却丝毫怨恨也无,有的只是跟随他情绪的感伤。当年他无情的将我卖给人贩子,然后不管不问,在我幼小的心里确实是完全无法接受的,甚至在我渐渐懂事之后对于他作为一个父亲的不负责任也是深深的厌恶。但是有时候想想他即给了我生命便是有恩于我,之后将我贩卖换取酒钱债款,便是等于剥夺了这份恩情,这恩,我还清了,也偿尽了。我分明觉得自己已经毫不亏欠于他,但是此刻见到,心里还是异常的难受。 这一刻,我真真正正的不知何去何从,我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毕竟我的身份证还没有办,至少我要拿到户口本。但是他在屋子里纵然我有本事也不可能避开他进入其中偷出户口本。 终于我决定弄晕他,然后再进去拿走户口本。 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难事,至少我也是个守命师,怎么说让他睡几个小时也是毫无问题。 我将一缕阴力射入他的头中,瞬间他便载到在一旁,我只是利用阴力将他的神经暂时封闭,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虽然这种方法可能会使他昏迷的时间很少,但是这也是唯一一种远距离使他昏迷却又毫不伤他身体的办法。 我推开门,看着躺在床上的他,心里也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眼角的泪还没有干,依稀见得嘴角之间的苦涩,对于他,我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评价。 他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我缓缓将其拿起,心中不由一颤,这张已经微微泛黄的照片上,正是一家三口。 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俊逸男子,中间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这三个人,不正是我们一家子? 可是如今,女人跟着富人跑了,男人把孩子卖了,孩子也孤单单的长大了。人还在,只是都变了。 我将这张照片塞回他的手里,但是反复看了看却还是将其拿了起来,揣在了怀里。 我开始四处翻找着户口本,可是我足足找了一个多小时,却仍然没有发现。 这个屋子并不大,但是我翻了十好几圈却依然没有看到户口本的踪迹。 最后我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床上的男人身上,既然屋子里没有,那么说不定在他的身上。 我解开他的外衣,外衣里怀有一个大兜子,那里漏出了暗红色一角。我兴奋的将其拽了出来,正是这个代表了我身份的户口本。 我轻轻翻了翻,我的名字在四页,第一页是户主,第二页是这个男人,当然男人就是户主,第三页是那个女人,第四页是我。 我刚要转身离开却发现衣服被拉了住,瞬间大脑一片空白,他醒了?那怎么办?我应该怎么面对他? 我慢慢转过头,似乎脖子上坠了千斤的担子,这样沉重。终于,我又长出了口气,原来这个男人并没有醒,是我的衣服刮在了床沿。 我扯过衣服匆忙离开,走到院子里,分明想一走了之,却还是没有留下来再次向屋子里看去。 未过多久,男人转醒,他抬起手,那手还保持着拿着照片的姿势。只是如今那张照片却已经不见,他慌张的站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疯狂的寻找照片。 可是,照片已经被我拿走,他怎么可能找到呢? 我摸了摸被我揣在口袋的照片,心里越发的难受。若说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这个儿子,入今又怎么会这样珍惜这张合照? “小涣,爸又把你弄丢了,怎么办?”男人找不到照片,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开始哭泣。 他说什么? “小涣,爸又把你弄丢了,怎么办?” 原来,他还记得我,只是当年却那样无情的把我卖掉,现在难过,有用吗?如果说我现在有着当代这些年轻人都没有的特殊能力,但是却感受不到一点亲情,但是若是让我用此来换,我宁愿有一会爱我的父亲,然后他送我去上学,当我考砸的时候揍我一顿,看我哭的伤心再请我吃一顿美食;再或者我吵闹着要货架上的遥控汽车,然后他狠狠训斥我,将我带走。 我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哪怕他们严厉,哪怕这个家很穷,但有爱,救够了。 他哭得很伤心,一直在叨咕着对不起。 “小涣,对不起,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小涣,对不起,我又像上次那样,不,不是,上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出那么糊涂的决定。可是我……” “我真该死,小涣,你到底在哪儿?爸爸真的好想你!是爸爸不好,可是爸爸已经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爸爸补偿你好不好?”男人哭的越发的厉害,可能,他真的后悔了,只是我分明觉得已经没有了那种怨恨,却还是无法再次接受他,哪怕我逼迫自己进去看看他都做不到。 这些年,他老了不少,我若未记错,他今天应该已经有四十五岁,可是看上去却怎么也是六十来岁小老头的样子,黢黑的肤色,满面的老年斑,还有纵横的皱纹,那一样,都是常年累月的痕迹,岁月刻画了不符合他的年龄,而他,因为当初那个错误后悔了一辈子,然后甘愿自己被岁月侵蚀,分明是中年,看上去却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一双浑浊的双眼,流着泪,写满了沧桑。 “涣儿,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第二十三章:逃跑 男人不停的哭泣,我站在窗外,不知何去何从。 若说进去见他,这点我绝对办不到,虽然我认为我还清了欠他的,但是总归叫过他爸爸,这种情分就是再恨,心里也难免会难受。 只是我却没有想到他还会记得我,可是还有意义吗? 当年狠心酗酒打我的是他,对我不管不顾的也是他,将我卖给人贩子害我去乞讨挨打挨骂挨饿的也是他,我如何原谅他? 这些年,我向往着亲情,想象着父爱,可是呢?这些都不属于我,我还是孤单单的过到了现在。没有父母,就像一个孤儿。 他说他后悔丢弃我,早干嘛去了?卖掉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还是父子呢?现在后悔了,当我最需要关怀最需要父爱时他不在身边,等我习惯了一个人成长之时他告诉我他后悔,想让我回去,可能吗? 都说百善孝为先,可是,我拿什么尽孝,甚至此刻我都不知道我因为什么去尽孝。许婉她陪着父亲,因为她父亲向来疼她,从来都是爱她,可是我呢?这根本不一样,这个男人当初狠心的将我卖掉那一瞬间,或许在我心里便已经不再让我他是我父亲。 我当时甚至想过哪怕他来找我,我都认可乞讨一辈子都不跟他回去,只可惜这个怄气的决心却没有实施的机会,可能他连找都没有找我。 现在拿着照片哭得凄惨,我承认我看的心里也很痛,可是,我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将他扶起来。 “你是谁啊?怎么站人家院子里?”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我身子一颤,没想到我心思投入竟然连进了人都没有察觉,我倒是起了一身冷汗,我虽离开旧工厂没多少天,但是可是招了不少想收拾我的人。 比如老主人背后的那个支持者,比如天青会,再或者命师以外的其他势力,甚至生死城如果知道了两个师父曾经收我为徒也会派人来杀我吧! 如果此刻来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杀手,那么我现在必死无疑。 这就是放松警惕的下场,我看着老人,这个来人似乎在哪见过,我微微一想,这不是村头的那个老头么? “是你?你来我们村子找这个光棍干嘛?”老头盯着我,满脸的敌意,显然认为我不是好人。 “小子,我们村没有什么可偷的,尤其他家,就是敞着门让你翻你也翻不走几分钱。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我们村子其他人来了就不像老头子这样好说话了!”老人冷冷的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显然把我当成了游手好闲的小偷。 我正迷茫之时虽被老人打断,但是还好,他并没有想让我留下来,既然如此我至少应该赶紧走,这也算是我自己给自己找到的一个借口吧! 我匆匆转身,点点头直接向着大门走去。 “等等……” 老人突然叫住我,我疑惑的回过头,刚刚不是让我走么?难道现在反悔了?算了,实在不行也把他弄晕了再走吧!我如实的想,毕竟现在我距离他近,想要在不伤他的情况下弄晕他再容易不过了,虽然这有点欺负老人的嫌疑,但是我毕竟也是没有办法了。 “老人家,怎么了?”我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这个村子距离城镇远,而且还都很穷,你怎么会来这里偷东西?” 我…… 我本来就不是偷什么贵重物品的啊,只不过是来偷户口本的,但是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是来偷户口本的呢? 他这一问也让我一时语塞,正愁眉不展之时却是有人来给我解围,但是我宁愿不用他来解这个围。 因为,男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呆滞的望着院子里的一切,终于看到我的时候身体开始不停的颤抖,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些什么? 也是他的出现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力。 “小秦啊,你怎么又哭了?”老人跑过去,帮着男人擦干脸上尚未干涸的泪水,看得出,老人待他很好。 这一幕我却很是好奇,毕竟当年爷爷就是被他给气死的,虽然他并非有意但是也是他间接的导致爷爷病情加重然后失去生命,而且按理说一般老人家怎么会喜欢一个把自己爹气死的酗酒晚辈呢?可是那个老头的动作却看得出,他很心疼他,每一个眼神,都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慈爱,这种目光就类似于许婉他父亲看许婉时候的样子。 男人也不理老人,只是怔怔的看着。 良久,他哽咽着,“小涣,是你回来了吗?” 他踉跄着向我走来,我惊慌失措的后退着,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再一见面,确实这样的场面。 他突然加快脚步拉住我的手,“小涣,你原谅我了是吗?你回来看我了是吗?” 没想到他还能认得出我,毕竟我离家时是六岁,而现在已经是弱冠之龄,相貌变化极大,只是没想到,他一眼便认出了我。 可能,这便是血缘吧!哪怕我不认可这个父亲,但是骨子流的终究是莫家的血。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回来了,你不要再生我气好不好?对了,你一定是怪我没有找到你对不对?可是我真的找了,可是,我找不到啊!”说着,男人又开始流泪,辛酸到极点,难过到极点,充满的愧疚和自责,他拉着我的手,似乎将过来抱紧我,可是我却下意识的躲避着,看得出,他很伤心。 “我知道你怨我,爸爸改好了,爸爸真的改好了,你回来吧!好不好?” 面对他的哀求,我确确实实的不知如何面对,原谅他?我心里总是有这样大的一个疙瘩,若说这样原谅,我确确实实的做不到,可是不原谅呢?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却又确确实实的难受,看着他哀求着自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舒坦? 我一把挣开他的手,惊慌失措的像门外跑去。 我的确懦弱,不敢去面对这种当年突然消散如今却又突然回来的亲情,所以,我只能选择逃避,逃的越远越好,我狼狈的逃窜着,心如刀割! 后面,是他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 第二十四章:选择 我跑出村口,跑到了很远,终于累的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该怎么办?他还在意有我这个儿子,可是我也真的无法跨过我心里的坎,和他和好如初。 可是就连逃避了,心里也是如此煎熬,还是如此难过。我迷茫的坐在地上,回去?我不可能这样回去,但是一走了之,可能他更难过吧!可他当年丢了我的时候我不也是难过?我这些年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白眼吃了那么多苦我不难过?难道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么? 是如果没有他可能这世上就没有我,但是呢?他的行为和剥夺我的生命有何区别? 良久,我缓缓起身,我要回去。 就一眼,就看他一眼,如果他缓了过来,不那么难受,我马上就离开。 当我重新回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我将身体融入夜色之中,他看不到我。 男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嘴里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可是看他样子,分明是悲痛和绝望。 我在外面站了很久,可是直到半夜他也没有去睡觉,屋子里没有灯,但是对于我这种练过《百岁阴阳》的阴阳体来说想看清他却不难。 月色下,他苍老的面孔不住的抽动,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对不起,小涣,你不原谅我是对的。谁让我当初糊涂呢?” “可是,小涣,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快回来我对你好不行吗?” “是爸爸不好,爸爸给你道歉,给你认错,你有气骂我一顿打我一顿都行,你能不能回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你就让爸爸仔细看你一眼好不好?就一眼!让我看看你长大了,长成了什么样!好不好?” “只要让我看到你快乐然后我就消失,永远消失,不碍你的眼还不行吗?” “我求你了,你到底跑到哪去了?我想你……” 这个男人,此时一个人在屋子里,再次开始了哭泣,泪流满面。 伤心,绝望,愧疚,这些情绪交织着,他在向他的儿子道歉。这个儿子真的是大不孝之人,让自己的父亲如此卑微的像自己道歉。然后,依旧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而我,就是这个不孝不仁的孩子。 突然,屋子里的男人,开始抽自己的耳光,狠狠的抽打,每一下的声音都是那样清脆,却是又那样刺耳。 我彻底慌了,他在做什么?我知道他后悔于当年的行为,但是那些行为彻底断了我们父子情,让我心灰意冷。可是他如今以一个赎罪者的角度,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耳光,那一道道响亮的耳光,如同抽在我的心上,很痛很痛。 我修炼《百岁阴阳》极为痛苦,每次在汲取阴阳之力修炼之时几乎都要忍受着百虫噬体般的痛苦,以至于我对于疼痛的麻木和习惯。可是此时,这种痛,远远强于百虫噬体。 我的眼前也开始朦胧一片,晶莹闪过,是泪么? 我因为这个我恨之入骨的男人流了泪,我一直提醒自己讨厌他,然后,今天见面我恨意全无,见到他难过,我也难过,见到他心痛,我也心痛,如今又见到他折磨自己,我也是心如刀绞。 他不停的打着自己的耳光,终于,我似乎已经没有了意识,疯狂的冲了进去,抓住了他的手,哽咽的说着“不要打……” “小涣?你原谅我了吗?”他声音带着喜悦,带着兴奋,他确实在意我。 他的问话,让我沉默,而他见我默不作声似乎也察觉了尴尬,四处找着要开灯。 “开灯,让我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可是那灯已经坏了。 “这灯是坏了,为什么灯坏了?都是我不好,灯坏了不修好……呜呜……”他又开始呜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现在的他,我确实恨不起来。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满面的皱纹,这些年他也是备受折磨吧! 也许他当初卖掉我却是是酒醉的一时冲动,之后他后悔了,自己难过着,可能还找过我,可是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他找不到我,开始不停的自责,不停的哭泣,放弃了男人的尊严,开始乞求老天让我回到他的身边。他还是爱他的孩子的,他日夜祈祷,他思念孩子时,就拿出照片,婆娑着,哭泣着,泪水滴下,打湿了照片,他心疼这个照片,他害怕破坏了照片,然后紧张兮兮的将泪水擦干,小心翼翼的擦着照片。 他每日一个人,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思念着他的孩子,心里忏悔着,不停向着远方的孩子道歉,想他能回来。 然后,保证着,以后好好的。 这是一个父亲,一个迷途知返的男人,一个浪子回头的爸爸。也许他曾经做过太多混蛋错事,但是当失去孩子之时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 他放低了所有的姿态,向自己的孩子道歉。 他哭着,说自己为什么不早早修好这个灯,他不能马上看到我了。 接着,他拉着我的手,在黑暗中努力的去看清我,可是,他浑浊的双眼哪怕眯得再小也未能看清。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是,这是你出生的地方,你多呆一天好不好?求求你!”说着,他竟然要向我下跪。 我赶忙扶住他,别说现在我已经提不起恨意,就是现在我对他还是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让他向我下跪?不论关系如何,他都是我的父亲。一个父亲不可以向自己的孩子下跪。这已经不单单是孝与不孝的问题,这是一个人类的基本。 不管父母犯下多大的错误,他终究是给予我生命的那个人。 “你别这样!我不走!” “真的?”他再次兴奋起来,像个孩子。 “孩子,你饿了吧!我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好不好?”他希冀的望着我。 “我不饿……”我确实是不饿的,若说饿,我永远都不会饿。我的生命体征全无,哪怕现在是一个专业医生在这里,配上最精准的仪器,也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活人。当然,他们是不会平白无故检查一个正常的说话活动的人死活的。 “哦不吃,那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他试探着我我。 我哽咽着:“好……” 第二十五章:天青会来了 这一夜,聊了一晚,或者说是他单独的聊了一晚。我在听,他在说。 这些年,我孤单成长,可是,他又何尝好过过? 理论上我确实不再恨他,但是那句爸爸却再叫不出口。 他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取户口办身份证,当我告诉他我第二天要去照身份证的时候,他说:“让爸爸陪你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不知为何,他的话,我不忍拒绝。 和风村地处偏僻,这里穷的叮当响,根本没有人家有车,所以我和他只能一同搭着邻居家要去县里卖草药的。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是以种地为生,但是一般的那些亩天地却并不能满足一个家庭的经济需求,所以常常会搞一些副业。 这附近山多,虽然山头都被承包了出去但是村民还是会偷偷的去釆点土药材或者山菜拿去卖以贴补家用。 幸好如此,否则要是一路走去县城我倒是无所谓但是他还真的受不了。 我不知道为何,明明已经无情,却还是会担忧一下他的身体,可能骨子里的血液是他的,亲人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尤其是父子,可能无论发生什么,最多也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同时也还会心存惦念吧!我认为已经断了的父子情义却还是会忍不住担心他。 “孩子,你办完身份证真的不回来了吗?”他试探着我,这句话他已经问了我几十遍。 “嗯……”我点头,我总是不知如何面对他,就像他问我这些年过得如何当年在人贩子手里怎么样时我隐瞒性的告诉他我当时就逃了出来,被一个老人收养直到现在为了身份证回来。 我不知道我为何不去说我的悲惨经历,但是绝对不是怕他嘲笑,但是若说怕他自责,或许也不是,但是又或许,有一点呢? 他这一路还是一直在嘘寒问暖,虽然我都是嗯嗯啊啊的应着但是他却还不愿意满足。印象中,他不是一个唠叨的人,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他担心他的孩子已经可以絮絮叨叨。 他,老了。 我并非反感他的问话,可是我本就不善言辞,这种情况下有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回答,甚至有时候还会尴尬。可是他已经无所谓了这些,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刚刚回来的儿子。 终于在他问我一句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后我态度有些不大好的沉默之时,他也开始了沉默。 他背过身,静静的看着路边的风景,只是那一瞬我看到他眼角再次闪过的晶莹,或许他真的想让我叫他一声爸爸。 我望着他憔悴孤单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终于车子停下,毕竟牛也是要喂食的,一直赶路就算这是个有蛮劲的动物也不可能不乏累。 邻居拿出带的干粮递给他,他接过来,毫不犹豫的送到我的面前,问我饿不饿。 “我不饿,你先吃吧!” “怎么会,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饿?”他有些着急,似乎确实怕我饿到。 “你吃吧,我真的不饿,其实……我可以不用进食的。”看着这个男人这样担心我,我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尽管以前再多恩怨,在如今的关怀下,我还是很感动。 “不进食怎么行,快,吃了。”他把煎饼塞到我的手里,叮嘱着我。 既然如此,那便吃吧! “小涣,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冷吗?”我还未等吃到嘴里,他便开始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昨天就感觉你的手凉,身子凉,你是不是受了寒凉有了病根?”他紧张的问。 我身体凉我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现如今我的身体和一具尸体无异,又怎么会有体温?只是我该怎么告诉他,难道说现在我和是一个会说话会动有思想不腐烂面色红润和正常人卖相一样的尸体?估计他会更担心吧! 可是这要怎么解释? “我……一直都这样,没事的。”我有些闪躲的回答。其实究竟为何我像一具尸体就连我自己也并不是完全的清楚。 反正师父说其他命师生命体征和正常人无异,只有我不一样,而且史料上也没有记载过哪个阴阳体的人和尸体一样,《百岁阴阳》上也没有,但是毕竟有关修炼《百岁阴阳》的人的记载不多,就是仅有的那些也都是些受不住修炼的折磨最后惨死的。所以最后我也只有把这个原因归在百岁阴阳上。 他见我不想回答也停止了继续询问。 静静的看着我吃煎饼,他手上还有一个煎饼,但是却并没有吃,只是拿着满足的望着我。 “你别看了,快吃吧!”我见他看我,便也叮嘱他吃东西。这一句话,却让他喜笑颜开。 连连的说好。 一路颠簸终于在黄昏十分到达了县城,我和他下了牛车,那个邻居第二天才会回去,所以我和男人也就先离开了。 和他并肩走着,他的背已经弯了,原来高大的样子不在了,如今也仅到我的肩膀。 “听说县里有旅馆一类的地方,要不……去住一夜吧!” 他又是点头,到了旅馆他拿出身份证,付钱时却坚决不同意让我付,可是我看着他拿出一张张褶皱的零钱,鼻子不由一酸。 这一夜,注定无眠,他也一样。 我要求他睡觉,但是他还是总是忍不住起身看我,然后漏出慈爱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估摸着时间跟他一同去往派出所。 只是还没到那便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 领头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此时正一脸冷笑的看着我。 刚刚这些人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虽然只是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但是他们的恶意就算是我用脚都能感受从来。 他们出来那一瞬,男人直接把我挡在身后,然后警惕的望着这些人。 “小子,你挺能耐啊!先是装神弄鬼残忍杀害王彪,再是用阴毒的手段废掉赵鹏,在我们天青会的地牌上,你把我们当什么了!”这个人一脸阴冷的看着我,这目光,满满的都是恨意。 不过……王彪是谁? 但是随即想想也是明白了过来,可能他就是那个老主人吧,原来他叫王彪。是挺彪的,就连死状也那么彪,超出常人所不能及,一般人谁那么恶贯满盈死那么惨?再是虽然老主人死跟我有那么一丁丁点关系但是毕竟动手的不是我,又没有证据,这脏水盆子扣的可真好。 “赵鹏是我废的,但是……王彪是谁啊?”我故作不知的反问道。 “你就算不承认也没有用,你敢杀人怎么还不敢承认?没想到你这么怂!” 我白了他一眼,你才怂,你们全家都怂。 “我真不认识他!是那个被冤魂索了命的那个人么?他啊,他死有余辜!”我发现我在人多地方混了几天都比以前能多说几句话了,至少现在都懂得用语言攻击别人了,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是这也是一个好的开始。反正这件事我占着理,他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污蔑我? “哼,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带走吧!”说着,招呼着那些将我们围起来那些人开始用抓人。 忽然我感觉手臂被人拉了住,我低头一看,是这个我未承认却还惦记的父亲。 “我拦着他们,你快跑!”他说。 没想到,他如今体弱竟然还想着保护我。 “不用了,我跑了你怎么办?”我反问。 “你管我干什么,让你跑就跑,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天青会?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跑的越远越好,听到了吗?”这是我们这次见面来他第一次对我用这样严厉的语气。 “没事,他们打不过我!”我轻轻一笑,心里忽然开朗了不少,这个父亲,我虽然还叫不出口,但是至少我已经算是再次接纳了他,也许他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毕竟已经发生,事情已经过去,既然无法挽回为什么还要再和互相伤害呢? 他老了,年岁越来越大,难道就在剩下的几十年也要留下什么遗憾吗? 我突然想开了不少,同时也不由的洒然一笑。 我冷冷看了一眼冲过了的那些人,这个天青会,找不到杀死王彪的人为了维护帮派形象竟然想让我当替罪羊,真是不要脸。 我刚要动手,这时,这些蓄势待发的人却被那个国字脸的人叫停了下来。 只见他笑眯眯的向我走来。 “小伙子,认识一下,我叫田昶,是天青会的一个堂主。” ???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他这是想握手言和?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和他握了握,一脸茫然的看向他。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是叫莫涣吧!是这样的,我们会长听说了你的武艺,对你很是欣赏,所以想让你加入天青会!不知道莫先生是否愿意?” “我不愿意……”我脱口而出,这根本就不用考虑,啊你刚刚想杀我现在有要让我加入你什么天青会,你耍我呢? “呵,你先别忙着拒绝,小伙子,你知不知道能够进入天青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我不知道,可是……这和我有关系吗?”我有些疑惑,话说他们想不想进跟我想不想进也没什么关系啊!我总不能因为别人想加入然后我就也想吧!我也是有思想的好不! 第二十六章:晋级 “我没有时间给天青做事,你们回去吧!”我没有兴趣和田昶磨叽,至少我的原则是能少说一句话就少说,话说多了累! “既然你不加入天青会,那么我们可就不能庇护你了,你残忍杀害王彪,有废掉赵鹏,这可是跟我们天青会作对,今日你要么加入从今以后为天青会做事,要么就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他冷冷一笑,手一挥,那些围着我们的人便都掏出了一把枪。 “我知道你武艺不凡,所以也没想着硬碰硬,你觉得是你的拳头硬还是子弹硬呢?” 我冷笑,还是应了那句不为我所用便为我所杀啊!这一招若是对普通人自然管用,不过我是命师,至少现在我有几十种方法让这些人对着自己开枪。 这可是他们要杀我的! 我利用体内阴阳之力控制四周的阴阳力,这些人还未有所动作便都倒在了地上。 只剩下田昶一脸惊悚的看着我。 “你……对不起,我本只是想吓吓你的……我告诉你,我若是死了,会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那些朋友,还有那个小女孩,你不可以杀我!” 我确实对他起了杀心,毕竟之前是他先要杀我的,我不杀回来怎么开心? 但是此刻我却不得不想想别人,如果此事真的涉及到了李安他们四个和唐芊芊,那么我绝对不会原谅自己。我个人事小,但是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 只是放过他,天青会就会放过我吗? 我感觉一阵头疼,想了想,我看向他,说道:“你们真卑鄙!我跟你们回去,但是你们不得伤害他们!” “好,你既然回来也必然有事要办,我等你三天,三日后我在这等你!” 想来,他也是不怕我会逃跑,毕竟这宁省可是他们的地盘,想查到我的行踪再容易不过。 不过也正好,这三天去把身份证办了,等到处理完天青会那边的事大概也就可以取出来了。 白天照了身份证的照片,中午时候吃过饭我便送走了他。 对于我还未开口叫他爸爸他还是有些失落,尤其此时我们分开他浓浓的不舍之情再次表露。他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是天青会,也知道我的一手本事,但是却还是万分的担忧,可是看到我的坚持却还是没有多问。 我看着牛车慢慢消失在视线之中,心里也有一丝难过,这里终究不属于我,那些钱我自己留了五千,其余一万多我全都塞给了他。 我看的出,他的日子过得很拮据,连电灯都是坏的,虽然我几乎没有在这种房子里睡过多久,但是还是真的至少没有谁家没有灯的!我在工厂虽然也没有灯什么的但是毕竟对我而言白昼和黑夜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也不需要这些,但是他不同,可能这些年流了不少眼泪,他的视力极其不好,尤其天色稍稍发暗他便什么都看不清。 我利用从秋师父那里学来的针灸术给他医治了一下,但是效果却也并不是太明显,毕竟这是长年累月造成的,并不好治。我去药房给他抓了点药,一份用来捣碎外敷,一份口服,对他的眼睛都是大有好处,时间长了也许会好过来。 想到秋师父当年教我医术我也不由一笑,因为医学这个东西最忌讳的便是纸上谈兵,有时候掌握再多的理论知识也不一定会医好多少人。 但是秋师父是灵魂,他模拟出格式的脉搏来让我分辨,只是我最差的便是辨别药草,虽然我可以将成千上万种的草药的药理药性背的分毫不差,但是毕竟我没有见过那些草药,虽然看过师父给我幻化出的样图,但是毕竟没有见过实物,这些还是要差上许多的。 处理好了这些我便去前往了原来的那个小旅馆。 剩下的时间便是等到时间了跟着田昶去天青会,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便开始了修炼。 自从从工厂从来以后我修炼的时间便越发的不规律,所以现在我还是需要好好提升一下自己。 阴阳力运转很快我便进入了一个空灵的状态。 突然我感觉到经脉找中的阴阳力有凝聚的趋势,莫非我可以再次尝试一下突破? 我引导这阴阳力使其凝聚,很快身体的痛楚有加深了许多,如果说平日修炼时的感觉是百虫噬体,现在绝对是千刀万剐顺便再在身体里的放上上千个虫子。 不过我现在对疼痛的免疫也实在算是强悍,毕竟这些年都是一点一点忍过来的,习惯了也就好了,甚至若是哪天修炼时候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我自己还会觉得很不适应,不舒服呢! 至少平日里的那些疼痛我都已经麻木,甚至可以说我已经彻彻底底接受了这种疼痛,而修炼伴随的疼痛也早已被我接纳,至少我现在一点都不再反感,其实有时候疼痛的多了麻木了,再痛一点也是一种刺激。当习惯了这种疼痛之后也会觉得这些,也挺好。 或许我有受虐情绪,但是管什么呢,天大地大,修炼最大,不修炼怎么为师父报仇? 第二日,我睁开双眼,现在我已经成功突破为延命师,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如今我的寿命应该也增加了不少,虽然命师没有像其他教派那样追寻长生,但是不代表一点都没有追求过长生。 若说寿命命师普遍确实比不过其他教派,但是战斗力却还是很强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恨生死城入骨却还是没有上来攻击的主要原因。否则仅仅一个司徒空还不至于将他们所有人都震慑住。 命师追求强,他们的宗旨一直都是不管如何,哪怕死的比别人早也不能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颇有种风光百年也不要苟活千年的味道。 不过我现在也仅仅是延命师,却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本事去找司徒空报仇。 剩下的时间我便开始稳固我刚刚突破的境界,晋级后我的战斗力翻了一翻,《百岁阴阳》上不少的阴阳术我也可以施展,这倒是让我很是开心。至于以后,那便要看我的机缘,毕竟我这可是天才体质。 很快时间便在修炼中过去。 第二十七章:见天青会会长 最后,我还是跟着田昶去了天青会总部,虽然我和李安他们几个认识也没有几天,但是毕竟因为他们才被天青注意,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甚至有时候很冷血,但是正是因为这种冷漠的性子才让我不愿去亏欠任何人。 天青会总部在Y市,而这里虽然不算太近但是也不远,Y市是宁省的省会城市,算是宁省最繁华的城市。 高楼耸立,车辆穿流不息。 其实我要去沪市坐车也是要先到Y市再换乘其他车辆,这下正好田昶把我给带了回去,等于乘坐了一趟免费轿车。 我只知道这东西是车,什么牌子多少钱不知道,但是看样子绝对很值钱。 田昶和我自然属于零话题的那种,我也不需要搭理他,直接靠在靠背上睡了起来。反正我是不怕他来什么小动作,先不说我本身便有阴阳力护体,就是他直接拿枪打我又如何,是,我是躲不过子弹,身体也没有子弹硬,但是我可是一具尸体,子弹打进去我也不会死啊!至少这点我早就摸清了,正常情况下在我没被烧成灰或者身体彻彻底底都散落世界各地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死的,对于器官什么的我这个“尸体”没有那些需求,但是不同的是人家死了还有魂魄,但是我死了就差不多真正的死去,灰飞烟灭。别人有魂魄可以投胎,但是我却不可能有机会投胎,其实就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魂魄会和肉身融合。正常人都是魂魄依附在身体上,可是我的魂魄却彻底和身体融在了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昶叫醒了我。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天色也已经很晚。 “几点了?”我问他。 “九点,今天太晚了,明天带你去见会长。你先在这休息吧!”田昶淡淡看了我一眼,又示意手下带我去休息。 只是我分明看到那个手下看我眼神中带着恐惧。也是,我无声无息的弄晕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不害怕? 这里是一栋别墅,不得不说,天青会就是有钱。仅仅是招待我这个小人物就有别墅这么高端的建筑。至少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住过这么豪华的房子。 那个手下将我带进屋子便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仿佛一刻都不想多呆,只是至于么?我又不吃人。 一进这个屋子我便突然生出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警惕的寻找着散发着这种窥视感的源头,最后目光锁定在房间内几个针孔摄像头上。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摄像头,我将这些东西以暴力的手段拆下,然后丢了出去,想来,他们也知道我有多厌烦被他们盯着。 第二天我还在修炼之时那个手下来给我送早餐,看到我的时候目光显然已经含有了一丝敬畏,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敬畏是从何而来。 同时,他也传递给我一个消息,那就是天青会会长要在一个叫天宇会所的地方请我吃饭。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也很意外,他不是抓了认识我的人要拿我问罪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请我吃饭了?鸿门宴么? 可是我这个小人物也不知道让人家上那个什么会所请客吧! 那个手下说起天宇会所那是一脸的向往,据他所说,那里是有钱人的天堂,身价没有个上亿别想进去,那是天青会最大的产业,也是最赚钱的产业,虽然人不会像一些档次略低的娱乐场所或者是会所人数多,但是这里的消费绝对的高。哪怕一个娱乐项目在这里的花销就可能是一般人所不敢想象的,甚至有些人穷其一辈子也玩不了一场。 而这也正是我惊讶的原因,我把人家护着的人都给杀了人家咋还要在那么高大上的地方请我吃饭呢?脑袋进水了?我可不认为天青会会长会看我身世可怜然后请我吃顿大餐,更不会让我人家善良的以德报怨感谢我打了天青会的脸。 十点多,田昶过来说是天青会会长要见我。 半个小时左右,车子行到一处异常繁华的建筑前,上方的大字正是天宇会所。 在田昶的带领下跟着到了会所的第八楼,这一路说实话我真的有些被吓到,这真真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每几米便站着一个拿着枪的黑衣人笔直的站在那里,我和田昶一走过又突然弯腰开始行礼,当然不是对我,是对田昶。田昶是天青会的堂主,据说是管招贤纳士的,我倒是也好奇为什么会让他来抓我。 门被打开,屋子里站着一个男子,一身黑色西装,背对着我。 我四处大量着,不得不说,这里真的已经不是豪华两个字可以形容,虽然我很没见过世面,但是这里的的确确是太奢侈了。 鎏金的装修,墙壁上镶嵌着水晶,棚顶是金色和紫色相交的巨大吊灯,脚下松软的地毯踩上去十分舒服,怪不得所有人都想要荣华富贵,对于我这种温饱都是问题的人自然不知道腰缠万贯的享受。 这种奢华的会所是我以前从来不敢想象也想象不到的,果然当有了钱之后人们的享受欲便开始了无止境的提升,这种地方还真的是让人流连。 这时,这个男人转过身,示意田昶退出去,田昶非常恭敬的转过身将门关上。 屋子里就剩下我和这个男人。男人四十岁左右,刚毅的面孔上漏出淡淡的微笑。 “请坐!” 我看了他一眼,依言坐下。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的那些朋友还有那个小女孩他们都很安全,我没有动他们。这些只是田昶为了带你回来找的理由罢了,得罪之处我代他给你陪个不是。” 这个桌子并不是很大,我们两个人坐在这也并不显得空荡。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青淮,是这天青会的会长,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客气,只是他对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却如何也看不透他的目的。不过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并不是太好,还怎么称呼,都追到我老家了还问我怎么称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不过虽然这样想但是人家笑呵呵的我总不能跟人家态度太坏。 “我叫莫涣,不知会长叫我来所为何事?” 他微微一愣,可能也没有想到会直接问他叫我来干什么,毕竟正常人都是先寒暄客套一翻然后再进入正题,但是如果那样显然主动权就到了他的手里,这是我所不允许的。 “小兄弟,我痴长你几岁就称你名字你不介意吧!” 痴长几岁么,那分明是几十岁好不好?不过一个称呼,而且他大我那么多叫我名字也确实无可厚非。 “你杀王彪,废赵鹏,其实表面上是打了我天青的脸,但是其实这些我却应当感激你!” “为什么?”我茫然的问,打他脸然后还感激我,这人有病吧! “这个王彪,简直是丧心病狂,为了钱财不惜逼迫儿童去行乞,甚至还将以折磨虐待孩子为乐趣,试问有几个人不痛恨?其实他与我天青会并没有太多关系。但是他的背后却有人庇护他,这个人很强,强到我天青会也得罪不起,所以他死我感激你!那个赵鹏,仗着认识天青会的一个堂主,就在小区为所欲为,你能废了他也是解了我一块心病。他到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是那个王彪,他背后那个人你要小心了。” “王彪?他又不是我杀的!”我淡淡的回答,他本来就不是我杀的,虽然有点间接关系但是毕竟不是我下的手。 “都这个时候你还不敢说实话吗?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王彪背后的人么?”江青淮淡淡一笑,眼中并没有太多波澜,仿佛已经吃定了就是我杀的王彪。 “他的弟弟是一个道士,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些人普通人根本奈何不得他们,比如你!”他胸有成竹的看着我,只是我好奇,我的阴阳力全都被师父的项链隐藏,他是怎么发现的? “王彪死时我也去过现场,我这枚戒指是传家之物,他可以感应出不属于人类的气息。但是王彪身上的护身宝玉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如果没有人抽走玉中的灵气,那些鬼物怎么能近得他的身?最重要一点,王彪一个手下说你曾经要找他,这么一联系你很有可能便是那个抽走了宝玉灵气的那个人。” 我看着他,没想到,这个人凭借这点信息便能猜一个八九不离十,不愧为天青会会长。果然有可怕之处。 “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个道士本事确实不小,这也是天青会一直没有动王彪的原因,当我知道你可以悄无声息的抽去王彪宝玉灵气的那一刻我便感觉你应该是可以对付得那个人。我今日宴请你也绝不是什么鸿门宴,一个有本事的人,值得我江青淮结交。”他笑着站起,拿起桌上的酒杯,示意我与他碰杯。 见他喝下,我也一口喝了个干净,只是,那感觉,很不好,的的确确不是一般的辣!不过深入喉咙之时却还是一丝醇香。 江青淮见我如此,大笑着道:“小兄弟很少喝酒吧!这酒啊,还是要练,以后有的是场合要用!”他将我酒杯蓄满,示意我继续。 第二十八章:见面礼 “那个道士估计这几天就会来了,所以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处理一下,毕竟这类人的本事就算我天青会势力再大,他想杀我却也不难。哪怕以后所有人用枪用炮把他杀死为我报仇,那么你说还有意义吗?”江青淮挑眉问我。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请求。 的确,涉及到非自然力量之时,像他这种大势力黑白通吃的帮会,在这类人的面前,也不一定能留的性命。 虽然如果在枪弹兵器面前我们依然很弱小,虽然我之前在瞬间弄晕了田昶的手下,但是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还有这种能力,虽然防备于我的武艺,但是却没有想到我可以利用天地之力。 这也是我可以弄晕他们原因,如果他们事先有所防备虽然我也可以做到但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松,而且人越多越难办。人再多人又有所防备估计我也被射成筛子,虽然我这种类似于尸体的存在不一定会死,但是如果是那个道士被射成筛子一定活不了。 江青淮颇有一种你要是不对付道士我就没办法的感觉,而且按他说的意思就是反正麻烦你惹的,难不成你拍拍屁股就想走,损了我天青会的面子,然后我们还给你擦屁股,哪有那么好的事? “如果他来,你就说人是我杀的!”既然明白他的意思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这件事确实和人家天青会没有关系,我不至于怕事到让一群普通人给我背锅。 “莫涣兄弟果然爽快,老哥敬你一杯!”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心理不由暗骂老狐狸!现在称兄道弟,如果不是因为我有本事估计已经给我绑起来等着向人家请罪了吧!那么大岁数还叫我老弟,不害臊! 不过人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意思冷脸,虽然我一想认为冷着脸比笑更舒服。 “今日你我投缘,老哥这里就先送你一个见面礼,你可不要推辞啊!”说着从屋子角落里拿出一个锦盒,他推到我面前笑盈盈的看着我,示意我打开。 我依言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我所想象的贵重之物,只有一枚白色的蛋! 这是?哪有拿蛋做见面礼的? 他看我发愣笑着解释道:“这是我早年所得,你也知道我这个家传的戒指不一般,可以感应出鬼怪。一次跟着朋友登山,见戒指发光便跟着指引去看了看,结果,这个鬼物正是这枚蛋。那时我那没有看着白蛋又想发泄一下登山劳苦便踢了这蛋几脚,可是这蛋滚落之时撞到了几个大石块,却是一点都那样碎裂,可那石头却撞掉了几块,我一时好奇便将其带了回来。后来派人孵化,却什么都没有孵出来。我想既然这蛋是跟鬼物有关,我也是用不上,见老弟你应该能对此了解多些便送与你做个见面礼!” 江青淮的话我倒是没有太在意,他的那个戒指随便一个命师都能有不少,只不过是装一个感应阴气的冥石罢了。我拿起那枚蛋,好家伙,一股阴气铺面而来,虽然江青淮感觉不到但是我作为命师却感觉的最清晰。 这样看来这蛋还真是活的。至于江青淮为什么孵化不了,这蛋是阴气为主的蛋当然也要拿阴气来孵,如今孵蛋都是以温暖为主,恨不得注入更多的阳气,能孵化才怪! “那小弟谢过青淮大哥,以后大哥若是有什么需要小弟的地方小弟也会尽力帮助的!” “一个蛋而已,无所谓的。呃……不知老弟最近住在何处?” 他怎么问了个这么问题?可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无家可归风餐露宿吧!只是还未等我回答他便又开了口。 “如果老弟你不嫌弃那先住我这儿,一来呢那道士找来了老弟也好快些赶到,二来吧老哥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大哥请讲。” “我们天青会在宁省蛰伏太久了,有些钉子已经埋下,其他的地方到还好说,但是沪市却是一直是我一块心病,那里也有我一处场子,只是最近一直传闻闹鬼,如今相继不少的妹妹和客人惨死,生意一落千丈,所以我想请老弟忙完之后去帮着处理一下。” 原来打这个主意,怪不得有见面礼呢! 不过我处理完这里的事便也无沪市,帮他看看闹鬼的地方也无妨。念此,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大哥,小弟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小弟的这身本事虽然不弱,但是在如今,毕竟都是打击封建迷信,哪有相信鬼怪的,所以我希望对于我的这些本事大哥不要声张,哪怕是对于身边人也尽量保密。我去沪市,便以总部派去的调查人员的身份前去,这样也免了落人口实,更不会影响大哥生意。” 江青淮一愣,随即缓缓点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就是要求他保密而已。毕竟现在谁看到命师都挺不爽的,我自然还是低调一些好。 一顿饭过后我便又回到了那个田昶安排的住所,没多久,一名黑衣人便走了进来,我认得他,他是江青淮的贴身手下,名字叫张峰。 他带来了一份股权转让书,上面是关于在沪市的那家名叫醉梦天下的娱乐场所,按照张峰的话,是江青淮要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于我。 按照他的话说,他在沪市势力太小,这间会所虽然规模在沪市排的上前十,但是背景却算是最小的,当然但论起来天青会不一定比任何一家弱,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那是人家的地方,天青会再强在沪市的势力也是有限,尤其那里一直缺少一个可以震慑场面的人。依江青淮的话便是就是算我不用那些特殊力量我拳脚功夫还是够的,所以希望以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让我常驻,其实说白了也不就是百分之四十股份换我给他看场子么? 不过也是,在沪市我人生地不熟有了这个却也算方便,虽然可能也会有很多麻烦,毕竟醉梦天下是一块大肥肉,谁不想啃一口呢? 我签了股权转让协议,也将这些应承了下来,毕竟我现在确实还穷了,我总不可能一无所有的去看楚薋菉。其实说是看场子,但是我还是打算到那边先靠自己打工也好上班也罢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这点股份就留着备用。 既然决定了,那么等的便是那个道士的到来。 第二十九章:力工 我在天青会呆了一个来星期,不得不说,这里好吃好喝真是让我彻底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人间天堂中富贵的极致享受,当一道道我从未见过的那些丰盛的美食被端到我面前然后怔怔的看着这些却不知道食用方法的尴尬降临时,我像一个土鳖一样伪装着掩藏着自己的粗鄙和孤陋寡闻。 我这些年经历不少,但是那是社会最底层的生活,那是穷到一无所有后为了谋生时时摸爬滚打时的挣扎,而这,显然是温饱了之后所追求的更高的享受。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留恋这种生活,可是我却深深明白,自己身负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停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都说红尘练心,看来果然如此,尤其是穷怕了的我,真的想过要永远这样活下去。 只是可能这所谓的练心有如何呢?命师追求强,但是为什么要强,不是想做人上人么?不是想要别人得不到的东西么?不是想要为所欲为么?何必去躲避呢?可是我却不得不躲避,等我哪天高调了,感觉那些跟命师有仇的人也就来了,或者哪天生死城发现我修炼百岁阴阳也找来了。 只是这些天那个道士都没有找来,但是不可能他不来然后我天天等在这吧!凭什么,他怎么这么有资格? 我去找来江青淮,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直接答应让我先离开。说是等道士来了后就直接让他去沪市找我,然后再说。 “你先去沪市,可是那些股份的转让那边现在毕竟麻烦,毕竟你也只是签字,所以要等一段时间,那里虽然闹鬼但是我想还是等到你拿到股份之时,解决问题应该更容易,说话也会更有分量。”江青淮如是说道。 其实他的目的我也明白,如今会些术法的人差不多都隐居了,谁没事给他做事,好不容易看到我这个闲人当然要拉拢,不过我也乐于如此,毕竟我不认为我还有什么能力去赚钱,至少以后还是要生活的,虽然我不求多么享受但至少也要有足够的资金够我买些阴阳极胜之地以供修炼。 不得不说,江青淮真的很会笼络人心,二话不说就给我安排了一个头等舱,我连火车都没坐过直接上飞机还真是有些恐惧,毕竟这么高的大铁球子拉这么多人飞起来也真的让人瘆得慌。我对于这些力的原理几乎是一点都不懂,自然也不明白这些科学理论,当一路提心吊胆的出了机场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沪市果然是一个大城市,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过街天桥上也是那些匆匆的身影,忙碌着,也许有的人也像我一样,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有一番作为,可能那天灰头土脸的回去,也可能真的发达了,然后鸟瞰整个沪市。 当夜空没有了繁星之时,还可以看一看这万家灯火四处霓虹的点点璀璨,看看绚丽的背后是怎样的世界。 正如江青淮所说,我没有股份,不适合去醉梦天下,他原是说给我安排一个住处的,但是我拒绝了。我曾经暗自许诺过要靠自己,或者说自己先去撞一下南墙,等头破血流之时再去拾起那个股份。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管理能力,但是暴力还是有的,毕竟他那个醉梦天下也不是一个绝对清白的地方,我这些小手段还是有用的,只是我总是想自己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天堂。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下午四点半,这部手机是江青淮硬塞给我的,当我说我根本不用之时又开始有人进行了辅导。 不得不说,我真是一个土包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但是我觉得等自己在这里再奋斗一段时间,也许就清楚了呢? 夜晚住了一个小旅馆,最便宜的那种,然后第二天便是开始了正式的找工作。 当我看到报纸上那些招聘信息然后拨通电话之时,又了解了一个新的词汇:简历! 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长什么样,最后我碰壁了无数家之后,明白了这些词汇中不光是有简历,还要有学历。 当我明白那些诸如专科以上学历本科学历再或者什么研究生学历只是,我彻底混乱,我一天学没说过,去哪儿给你找学历。 终于在第三天,在一家搬家公司做装卸工,这个不要求什么学历,只要搬东西能搬明白就行,本来我是想着自己这一身力气搬点东西自然没问题后,悲催的打碎了一会据说价值三千的花瓶后,赔偿完毕彻底开除。 我甚至明白了什么叫不要小看任何一份工作,看着再简单你也未必能做明白! 钱也没了,现在就剩下一千多块钱,在这个物价远高于宁省的城市,怎么活下去?难道真的要等到江青淮来给我送股份吗?不,我不想这样下去! 随着人流我一路漫步,也不知走了多久,车流终于减少,但是却还是有那么多的行人,只是不少,都那样年轻。 原来前方是一处学校,这个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的地方。 青石累积的大门上,赫然写着:沪市医科大学! 原来是一所大学。 我一时好奇,走了进去,三三两两的学生谈笑着,女生居多,或者捧着书本,或是抱着零食,这里是年轻人的世界,只是这个年轻人,却和我没有关系。 我顺着校内的马路径直走去,那边有一处还在施工,嘈杂的施工声伴着烟尘独居在校园的角落那边,我走进,静静看着,听着两个坐在外围吸烟的民工谈话。 “你说现在打工的怎么这么少?这么大工程,干到猴年马月?” “工头不是也着急,但是没有办法,招不到人啊!估计预计日期前是不可能完工了!” “也是,现在的人,都娇贵,谁干这粗活?你看着现在的孩子,一个个溜光水滑的,拿着书本,享着福还一百个不愿意,哪像咱们那个时候啊!不一样喽……” 两个中年人感叹着,狠狠吸了一口只剩下个尾的香烟,扔在脚下,将火星踩灭。 我走过去,看着两个人:“请问,这里还招工吗?” 我的问题让两个人都不由一怔,两个人一齐上下打量着我,其中一个眼底还有一丝轻蔑。 “你要打工啊!勤工俭学?”那个方脸微胖的男人问道。 我点点头,而后有遥遥头:“我不是学生,就是想找点工作,刚刚听你们说话好像这里要人。” 呵呵,这里是缺人不假,但是是要那种能干活的,你知道我们干的什么活吗?我们却力工,要搬沙子运水泥的,你说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干的了?” 我点点头:“没事的,我力气很大的,老哥可不可以帮我说说?”我使自己的目光尽量真诚,我也的确是缺一个可以先做一段时间的活儿,我是细皮嫩肉,但是我力气大啊,而且这细皮嫩肉也不怕被伤到,一具尸体,皮肤看着再好,会和普通人一样吗? “你真的要做?想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这个微胖的男人提醒我,我知道,他这的确是善意的提醒,哪怕他不喜欢这种细皮嫩肉的孩子,也还是善意的提醒我。 “嗯,我真的是来找工作的,放心吧,我能吃苦。” 他见我如此也不再多说便带着我走了进去。 一进入其中,我便感觉到一股深深的阴气笼罩这个工地,但究竟源头却还不能瞬间发现。 这个微胖的男人自己介绍说他叫杨开林,来自东北,也有了四十八九岁,毕竟他已经这个年龄,我便叫他杨叔。 “你这年纪轻轻怎么来工地找活?”他好奇的问,想来在他眼里我这个年应该在上学吧! “我家在农村,那里毕竟偏僻,所以没有上过学,现在来了大城市,所以想找份工作攒点钱回去,没想到四处碰壁,到处都是要学历,他们说哪怕高材生都找不到工作。这里人才济济,像我这种没学历的也只能来找这些了。” 杨开林点点头,漏出一副惋惜的神色,的确,却也并没有多说。 “前面就是工头的地方,进去了要叫他赵经理,你如果力气大最好展示一下,他差不多会用你的。 包工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不得不说,他的形象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脑满肠肥。宽大的身躯杵在办公桌上,就算他坐着,我都能看到他肚子那蔓延出来的肥肉。 “赵经理,这小子要找点活,我看咱这缺人手就把他带来了。”杨开林对着男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赵经理打量了我一番:“你能干什么活?” 我记得杨开林他们做的就是力工,所以也顺口回答了一句力工,然后又补上一句,我力气大! 这个工头二话不说就让我开始上工,果然缺人到一定境界了。 他许诺:“干得好有奖金,当然,前提是不能偷懒,完成任务量” 我跟着杨开林去了工地,这也是做力工的第一天,这里供吃供住,还好我走之前退了房,不然还要扣房费。 杨开林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我问他什么他都是知无不言,至少这一路上,跟他熟悉不少。 第三十章:蛋要孵化了 其实也无非就是搬一些沙子水泥之类的,只是可惜了我这身衣服,感觉今天搬完也就彻底成为了我只能干活穿的衣服了,不过看在每天工资一百五的份上也就忍了。 晚饭过后,大家也都从工地撤了出去,到安排住宿的地方,毕竟算是杨开林带着我的,所以我也就跟着他走。 对于那些沙子水泥的袋子我轻松提起之时,杨开林算是见证到了我的力气,一天的忙碌所有人都是大汗淋漓,当然除了我以外。 这里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当我想四处走走时却被杨开林给拉了回来。 “小莫啊,这里不能乱晃,看那边那个刚刚完工的那栋楼没有,尤其那里,不能去!” “为什么?” 他见我好奇的看着他,看了眼四周将拉出了工地之外,闪躲了人后才开始跟我说明原因。 “那里,不吉利,我们干活的都死了不少了,不然你看你怎么刚来就开始干活啊?然后还有工资拿,还不是因为没有人敢来接活么!那里建的时候几天便会有人出点事故,所以就算现在盖完了也还是不要轻易去,说不定小命就丢了!”杨叔紧张兮兮的跟我说,当他说那些工友莫名出了事故死亡只是,还会心有余悸的一脸惊恐的拍胸口。 “那当时死了人为什么还是会去继续建造,你们明明那么害怕辞职了不就好了吗?”我不解的问,虽然现在找工作不容易,但是命总是比工作重要的多。 “别说现在不好找活,关键是工钱啊,人家都是每天一百,他这儿比别的地方多。呵,其实啊,也都是想着快点干完算了,多拿一分是一分,这年头赚钱也不容易,想我们还什么都不会,在沪市这种大城市,哪怕危险点,能多挣谁又愿意离开呢?” 我迷茫的看着他,虽然我也是穷人,但是我总是认为金钱和危险相比,我会选择逃避危险,哪怕危险中可能会有金钱利益,但是如果命没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富贵险中求,但是这个富贵真的值得去冒险吗?可能每个人始终认为那些所谓的危险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当有人在危险中丧命之时还会庆幸的说幸好不是自己,然后自我安慰一定要小心点同时还会抱着那种侥幸的心理认为自己不会是下一个倒霉蛋,当自己成为了那个下一个人时,哪怕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好吧,我也就是看那个楼盖的漂亮想去看看,也不会有什么事,杨叔你放心吧!”我淡笑着说道,其实终其原因还是我想去看,不因为别的,主要是这工地上浓浓的阴气就是从那里散发而出,我要是不去看看怎么会甘心呢? 杨叔反反复复劝了我几遍,见我执意要去,便也就作罢。 那栋完工的建筑是一个尖顶的七层楼,外贴着浅黄色的石砖,楼层间还有着围栏一作装饰二来开可以保护俯着看风景的学生。 整个建筑风格略偏欧式,立体而又典雅,颇有一股学院风。 那阴气便是从这栋的中心位置散发而出。 我缓缓走了过去,原本便已经浓郁的阴气也越发的浓烈起来,即将到达最中心甚至已经感受不到了阳气的存在,怪不得那些人都会离奇死亡,就这阴气,没多久身体就痉挛了,不从高处掉下去都对不起这些阴气疯狂的侵蚀。 只是究竟是什么,使得阴气如此之浓? 我来到阴气散发的中心,仔细查找,只是很久却依然一无所获。但是这里的环境条件并不适合有如此多的阴气。 这里可是学校,成千上万的学子都住在这里,这么多人存在的情况下天然是不可能产生太多阴气的,尤其是这种浓郁到可以使人痉挛到手足无措的从高处跌下的阴气。 这里,绝对有古怪。 我缓缓蹲下,既然一下子找不到原因但是多想想也总会找到的。 一时无聊,我取出了江青淮送给我的那枚蛋,再次研究了起来。 其实拿到蛋的当日我便试着用阴气去孵化它,但是累的我阴力枯竭也未见到它有一点孵化的趋势,所以也就放弃。 我再次打量起这枚白色的蛋,拳头大小,同体雪白,只是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咔哒,这枚蛋的内部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响声,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四周的阴气直扑而来,向着我手里的蛋疯狂的涌去。 我惊讶的看着这诡异的画面,一时间也没有了对策,左右想想,既然它想吸那就吸吧,万一之后孵化了呢? 我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四周的阴气似乎有些减少,而这枚蛋的吸收速度也越发的迅速起来,十来分钟后,这里的阴气也似乎开始了枯竭,没过多久便彻底消失。 我诧异的看着手里的这枚蛋,想要将其看个透,但是无论如何却也没有什么反应。 突然,白蛋的表面裂开一丝微小的缝隙,随之缝隙渐渐蔓延,直至遍布了整个白蛋,终于,这些裂纹彻底闪开,这枚蛋的蛋壳也彻底崩碎。 我向这里破壳而出的生物看去,刚是想要打量,便听见身后一声巨响,一个一身白毛的高大僵尸不知从何处蹦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这枚碎裂的蛋,愤怒的咆哮,然后疯狂的向我朴了过来。 我抓着蛋不住闪躲,我总是认为在陵师父的教导下我的战斗力很强,但是今天我却彻底将自己给否定,因为这僵尸确实将我逼得自能避开他的攻击却无力反击。 白毛僵尸撕嚎着攻击着我,同时还将攻击的重点放在我抓着碎蛋的右手上。想来是认为这蛋抢了他的阴气,想要讨要回来,但是没想到我居然这样护着这蛋,使他无法拿回阴气。 看得出,他很愤怒。 白毛僵尸的身体果然坚硬,我用师父给我留下的北桥剑不住的砍向僵尸,很多时候都被我劈得正好,只是除了一些印记却没有其他的反应,这让我生出一丝恐惧。 第三十一章:战僵尸 这把剑取自天外玄铁,另加极寒之地的高密度金属而制,坚韧无比,陵师父师父对此剑也很是推崇。北桥这个名字据说是师父的恋人取的,因为得到此剑的是他的那个恋人。 当初师父提起这些也是一脸怀念唏嘘不已,他和他新婚的妻子还未相聚多久便被分开,最后他找到涎清玉碑司徒空过河拆桥的杀害了他的妻子和其尚未降世的孩儿,一尸两命! 师父说他们当初得到那把剑之时正是师母刚刚得知自己有孕之时,他们将剑的名字取名为北桥也是因为这个北桥是他们初遇的地方,他们约定,以后这把剑,将送给这个不久便降临人世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等来的确实这样的结局,可怜那个孩子还未曾从腹中生出,还未看看这个世界,未沐浴一下阳光的温暖,便离开了人世,死在了师母的腹中。 看得出,师父当时对亡妻故子的思念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程度。他恨司徒空,他在工厂内希望灵魂修炼到可以杀害司徒空未妻儿报仇,可是却还是没有了那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这僵尸身体居然这样坚硬,连北桥剑都没有将其切断,虽然也看得到一个细小的伤口,但是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僵尸,本就是一个极阴之物。有人为培育的,也有在自然环境下自动形成的。一般情况下自然形成的战斗力会高于被人类培养的僵尸,虽说白毛僵尸算是很低等的僵尸,但是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低,那种最高级的尸王的战斗力甚至还要高于命师中最高的控命师。 一般经过养尸地养出的僵尸都会被养尸人做上点什么标记,但是这个僵尸根本没有任何的标记。而且最主要的是僵尸无魂无魄,身体炼到极致可达不死不灭,但是这却也主要是讲自然条件下形成的僵尸。但是眼前这个僵尸却又因为白蛋吸走了阴气产生了愤怒的情绪,试问一个无魂无魄的怪物怎么会愤怒? 而这也正是我所好奇的,这里的阴气也不是天然形成,但也没有人工凝聚阴气的痕迹,可这僵尸确实天然形成的,这些都是因为什么? 我一边闪躲这僵尸的攻击一边努力用北桥给他制造伤口,同时大脑也在飞速旋转着思考对策和原因。 若说杀了这个僵尸其实我还是可以办的到,但是在手头工具有限的情况下我除了用火烧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是一旦用了火我实在不敢保证这花了好几个无辜工人性命的楼会不会被破坏。 这时,我忽然感觉手指一痛,但这僵尸攻来我无暇顾及这些,也只能任这疼痛继续,僵尸不怕疼我就怕吗?我可是日日夜夜忍受十二年百虫噬体的人,就连现在身体上还有这种感觉呢,疼痛什么的最是不怕了,我能感觉到疼痛不代表我有多么惧怕疼痛和畏惧疼痛,至少我是觉得有时候疼痛也挺刺激的。 只是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感觉那种疼痛的感觉正由手指顺着胳膊向我的心脏蔓延。 我也有些好奇我现在的状况,这算什么?中了尸毒么?可是哪有尸体怕中毒的?那是为什么我胸口也开始疼痛了起来? 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心脏正在被什么东西啃噬。 正常情况下我的身体伤害不算太大之时是可以恢复的,反正我血也不流心脏也不跳,这些早就可有可无了,但是莫名被什么东西啃了口心脏我自己也是不爽。 趁着僵尸转身我放出一缕阳气将他逼退,这种阳气我不敢放出太多,放多了感觉这僵尸自己就开始燃烧了,然后和火烧带来的效果也没有什么差别。 而趁着他后退我也迅速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在我身体里开辟了一条路又在心脏上建立了洞穴的竟然是一条通体墨色的小蛇。 这条小蛇就是那个白蛋碎裂后的产物。 只是,这算不算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不,怎么能是狼心狗肺,分明是蛇蝎心肠,甚至我清楚的明白了什么叫做将蛇抱怀里的农夫了,我这不就是农夫的升级版么?人家那条蛇才不过是咬了农夫一口,可我这,那哪是一口了,直接吃出了一条通道! 我见它喜欢阴气就任由它吸收阴气,等阴气被它吸完了僵尸来找他算账我怕它危险才将它攥在手里,我这左一刀又一剑的给他大战僵尸,它到好,把身体当窝了是吧? 只是这蛇也不是水蛭,它怎么做到在人身体里开路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允许我想太多,眼看着白毛僵尸又开始了新一波攻击我自然要继续,毕竟现在僵尸已经将攻击目标由小蛇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突然,悠哉悠哉匍匐在我心脏里的那条小蛇顺着来路冲了出来,直接窜到了僵尸的身上,对着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可是显然他那小蛇口就是再伸一倍也咬不断那僵尸的脖子。 这一幕看的我越发的想笑,看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啊! 只是下一秒我便由此被深深的震撼,因为这条蛇虽然没有咬住他的脖子却咬到了他的白毛。 只见一道黑色的液体顺着这小蛇的毒牙流出,这是干什么?放毒吗?谁家僵尸还怕毒啊!这蛇是脑残么? 可这僵尸的表现却真真正正的让我目瞪口呆,因为那黑色的液体开始腐蚀起僵尸的脖子,从最开始解除到僵尸身体的那里,这个僵尸一点点把腐蚀,然后溃烂,当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这僵尸已经被腐蚀的骨头渣都不剩。 我怔怔的看向小蛇,心中甚至有了丝感激,还好它没有给我放毒,反正我消融的可能比那僵尸还快! 僵尸被腐蚀干净小蛇自然而然的掉在了地上,只见它万分优雅的扭动着它墨色的蛇身缓缓向我爬来。 看它这个样子,我不由愤怒,这僵尸本来就是要杀它,现在它把僵尸杀了不是天经地义么?用得着现在跟我玩高傲么! 我捏着这小蛇的脖子将其拎了起来,冷冷的看着他。 只见这还不如我手指粗的小蛇做出了一个让我更加震惊的创举,竟开用蛇尾始缠着我的手指然后猛点的蛇头,仿佛在作揖。 最不可思议的是它那一双幽蓝色的蛇目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讨好还有撒娇还有委屈的神色! 这是要成精么?蛇这种冷血动物怎么还有这种情绪?本来蛇是无法闭眼的,这也说明了蛇眼的无反应,可是现在,这蛇眼底的情绪竟这样清晰,甚至这样人性化,这让我不得不惊讶。 第三十二章:遇见她 小蛇不停的扭动着细小的蛇身,同时不停的对我的手尖吐着信子,圆圆的蛇眼迷离间再次漏出谄媚之色。许是因为见到我没有反应,又开始了新一轮撒娇——拿着脑袋不断的蹭我的手,不时还抬起来看看我的脸,见我面无表情又接着蹭。一般蛇类都是属于高度近视的极端品,眼睛最多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影子,细微的东西根本分辨不出,所以它们寻找猎物都是依靠蛇信子。只是眼前这蛇显然视力甚好,一眼一眼又一眼的。 终于,它好似被磨没了耐性,干脆开始了耍赖模式,在我手心不断翻滚,也不知在折腾什么。终于,似乎感觉到很累,委屈的看着我停止了折腾。 见它这副垂头丧气的表情,我倒也觉得好笑,当下再次细细打量了起来。 墨色的小蛇身体异常光滑,尖尖的蛇头上幽蓝的眼睛圆圆的睁着,看得出,它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不过既然它已经孵化,我也没有必要让他离开。更何况我也是有些害怕它一个激动再给我来口黑色毒液把我给融化。 “你究竟是什么蛇啊?只是个蛋的时候就能吸收那么多阴气,刚刚孵化就能在我身体里钻洞,你是蛇不是穿山甲好不好?还有,你的毒液腐蚀性也太强了点吧,那个白毛僵尸如果近身战斗我如果不用阳气不用火我都没有办法,你居然能把他化的渣都不剩,挺有本事啊!”小蛇也看着开始絮絮叨叨的我,见我夸赞他的本事眼底还闪过一丝不屑,这是在鄙视我么? “你能听懂我说话?”小蛇点点头。 “哦,那你究竟是不是蛇啊?”小蛇再次点头,但是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它的意思便也放弃这个问题。 “那你以后打算跟着我么?”小蛇点点头。 “哦,那你总要有名字,我叫你小幽如何?”小蛇兴奋的点点头。 等我从这栋楼走出去时已经第二天早上五点,这一晚在这转了这些圈,在小幽的帮助下还真的找到了这些阴气的源头,我顺着楼梯上去,在五楼发现了一块白色的石头,看样子是装修时被放在那里做装饰的,这里一堆上白色石头不少,但是这一块样子虽然和其他的石头没有什么差别,但却蕴含着打量的阴气。虽然先前小幽将阴气吸收了干净,但是这石头中的阴气却还存在着,并且以一个迅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凝聚着,甚至将四周更够存在的阴气聚集起来。 仔细观察着这个石头,难道这就是阴石吗? 万物分阴阳,石头也是自然,只是正常的石头都是根据所在环境而感染自身阴阳之力的,但是有那么一些特殊的石头却不是这样,比如阴石和阳石。它们外形可能和其他石头相同,但是却蕴含浓浓的阴气或阳气,而因为自身的构造和产生条件等因素便导致了他们不但拥有外界环境没有的阴力或阳力,还可以吸引并凝聚所在空间环境中的阴气阳气。吸引阴气阳气凝聚阴气阳气速度越快,阴气阳气越纯粹,那么这阴石阳石本身便越阴阳属性便越纯,看着样子,这块阴石,绝对是那种阴石中的极品。 毕竟装修到现在也那样多少时间,这石头被摆放也没有几天时凝聚的阴气便使那些工人接二连三的死亡,这足矣说明这石头的纯度。 但是这类石头的形成条件无比困难,剧秋师父说,他虽是这辈子见过的阴石也不足十块,而且纯度也不算太高,没想到我这样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能得到这样纯粹的阴石。 看来以后是不愁阴气了。 想来那僵尸也是被这阴气所吸引才来到这里,在这里吸收几天,没想到再次过来吸收时便送了命。这个已经有了愤怒情绪的天然僵尸,只怕死的也是冤枉。 我离开这栋楼后便向工地走去,他们要求七点开工,虽然现在才五点多,但是现在回住宿的地方还要再回来,我倒是还不如坐这里等一会儿呢! 六点五十多分,我正在逗这条刚刚得到的小幽,便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伴随的,还有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老杨,那个新来的真的去了那?” “哎呀我说老杨啊,你怎么能让他去呢?他年轻不懂事你这岁数大了怎么也能放他去疯啊!这才多大孩子,唉,说没就没喽!”这个声音我有些熟悉,正是当初工厂外跟杨开林聊天的那个人,名为薄权。记得我来这打工他还很不屑来着,没想到现在却又责备杨开林没有“看”住我。 不过细细想来我却确实莽撞了点,仗着自己的本事跑到“鬼楼”来,也不听劝,而且一整个晚上都没回去,他们不怀疑我死了才怪。 “我以为他只是看看,也没想到他送了命啊!”杨开林的语气充满了自责,听得出,他很愧疚。 “唉,行了老杨,也许他命如此吧!只是可惜了,怎么年轻就死了,等中午要不我们去给他收个尸!” “你说这小子,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呢!想他来找活儿的时候我还笑话他,没想到那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今天见不着人了!” 我自然明白他的惋惜之情,故而站起身向他们走去。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心中也是一暖,本就是和他们素昧平生,如今不过是一起干活而已,认识也才一天,没想到他们却也还关心我的死活,会因为我“死”而惋惜。 “杨叔,薄叔,我没事,害你们担心!” 我笑着走到他们面前,只是哪怕我告诉了他们我很好他们却还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你没事儿?”看得出,他们都很开心,而薄权更是激动的过来一把拉过我。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真的没有事!”他漏出紧张之色,眼底却是担忧。 我抽出被他拽着的胳膊,后退了一步,轻声道:“真的没事,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就是昨天夜里有点凉,在外面凑合一晚所以身子也冻得发凉,没事的!”我可不敢让他再探下去,万一想看看我死没死来摸摸我的脉搏那不是活人也成死人了?我没有心跳是真,但不代表我就是死人嘛! 好在他们没有继续追问,见我好好的也就做罢,然后一起等到了时间开工,等他们看到我一会儿一袋子水泥一会儿一袋子沙子的扛着,才真真正正长吁了口气,算是放了心。 我们的工资是总结的,也就是说等工程彻底做完后才会将我们这些天的工资一并给算了,所以工资一是也不急于一时,好在这里提供住宿,我不至于露宿街头,倒是这五千块钱省了下来。 一连七八天都是平静度过,只是这些天最让我恼火的便是小幽的食物。 我去市场给它买了一些小虫子之类蛇粮,可是它却完全不感兴趣。非但如此还甩了一个非常鄙夷的眼神,似乎再说看这些破东西,本蛇才不稀罕呢! 最后,我将它从心脏悄悄放到手上,然后带着它转市场,告诉它如果想吃什么就在我走到的那个摊位之时咬我一下提醒我一声。 而事实最让我无奈的是它喜欢的竟然是那个摆在盆里的血肠!这小家伙,是喜欢喝血? 不过好在它食量也不大,每天倒是也花不了我多少钱。 这天工作完毕我又照惯例去给小幽卖血肠,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这个工程是在学校里给沪市医科大学建造一处新的实验楼,所以我每次出去也都要穿过校园从校门出去,而且离市场最近的路也是这条。 我正思考着小幽的品种之时却看到前方靓丽的身影。 两个女子谈笑着向她们宿舍楼方向走去,其中一个穿着一条牛仔裤,上搭着休闲的短袖,一头长发垂下,随风轻扬。 美目流转,暗含秋水,明亮而纯净。白皙的肌肤,配着浅色的唇彩,在晚霞的余光的分明是明艳到不可方物,却又有着一身淡如秋菊雅如幽兰的气质,这个人这样的熟悉。 楚薋菉! 是她? 她和同行的伙伴笑着闹着,隐约间我也听得到她的快乐。 突然,许是闹得累了,也不知怎么,她转过了身,目光的方向正是我的所在,只是我却不知为何,非常没有出息的躲到了身边树木的后面,偷偷的看着她,却不想让她看到我。 她四处看了看,又和身边的朋友说了什么,便转身走近了宿舍。 我失魂落魄的靠着树,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说这算是一种缘吗?沪市这么大,茫茫人海我随意走到的一个打工的地方,而她竟然在这里上学。只是对于她,我当初说好了要来沪市看望她。 但是我不知道她的住所,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甚至我来到沪市的那一刻,因为没有一个像样的工作,没有钱没有身份不敢去四处找她。 我本以为着万一自己哪一天可以发达一点然后去找她,可是现在,没想到她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依旧,那样美丽,那样美好。 对于她,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小时候单纯的认为我们相互交予了真心,她肯将所有的秘密告诉我,认为她是对我最好的人。 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优渥的条件,高贵的出身,和她这种天鹅相比相比我甚至连丑小鸭都不如。当她给我讲述她的不如意时,我羡慕,渴望,她将世界美好的一面展示给我这个只看得到黑暗的人面前。虽然我总是让我她当我是朋友,但是我从来面对她时,都是那样自卑,甚至不敢去面对。 后来信断了,联系也断了,我甚至怀疑她去了一个新的地方交了很多新的朋友然后开始嫌弃我这个肮脏的小乞丐。 可以说,其实在面对她的时候,我是自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从前她说话谈梦想时,我总是低头不语,后来她描述生活时,我也是喜欢听她的诉说。我虽然告诉过我曾经被卖然后从人贩子手里逃了出来,但是却从来不敢跟她描述我生活的点滴,我害怕破坏她心里的美好。 如今再见到她,我一身衣服沾了都是灰尘,脏兮兮的,我怎么出现去认她,然后告诉她我是莫涣,我来找你了?就算她不介意她的没有总归会带着一副有色眼镜吧! 我只能懦弱的躲在树后面,看着她的背影送她回寝。 楚薋菉,你等着,等我以后有了钱,有了身份,我一定正大光明的来找你,让你能够开心告诉别人我是你的朋友。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这么美好! 几天之后,我们做完了一天的工,一时无聊便和杨叔做在我们住宿房子的外面,开始聊天。 “你说你来这大城市打工,你家里人不惦记吗?”杨叔抽着烟问我,同时把烟盒递给我示意我拿一颗。 我从这烟盒中拿出一支香烟,照着杨叔的样子点燃,叼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咳~,还真是呛人。杨叔见我被烟呛到,坐在那里直笑。 “原来你还不会吸烟啊!看来我这老家伙要带坏你喽!”说着,徒自笑了起来。 “我家里人只是知道我在外工作,也不知道我做什么的。杨叔,你说如果我有一个朋友她身世家庭都很好,我现在的样子适合去找她吗?” 我忽然想起楚薋菉的事,杨叔生活经验多,这些事情咨询他倒是正确。 “朋友?女孩子吧!”杨叔揶揄道,有转头看向我:“如果是我啊,我一定不会去找她!哪怕这份情意再深,也不去!” “为什么!”我惊讶的望着他,我来沪市的最主要目标就是看看楚薋菉,如果让我不去找她,那我来这里有什么意义?虽然我曾经做过只看看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就足矣的决定,可是真正见到她的一瞬,却还是想去跟她说说话。 “杨叔说话可能不中听,但是你要相信杨叔也是为了你好!小莫,你知道什么是门当户对吗?你现在的经济条件,真的不适合去找那个身世好的老朋友。是,你们之间感情不能用这些来衡量,可是你们所见和所问几乎都不相同,你们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也不相同。最初可能真的珍惜彼此,但是以后却真的会不同。”杨叔按灭的烟头,看着我,而我也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三章:不过人心一场 晚风微凉,带着夏日将走的炙热,轻轻拂过。四处一片的寂静。 我吸着杨叔给我的香烟,学着他在空中吐出一个圆圈,然后静静看着烟雾在空中散开最后随风飘远。如果说真的不见她,那我来这里还有什么用? 我只知应该为师父报仇,应该看看楚薋菉过得好不好,可是如今知道了她见她好恨快乐,那么也就只剩下为师父报仇了吧。只是等待我的是修炼到至高境界然后再去找司徒空,这个过程又应该如何完成呢? 杨叔见我茫然的望着天空,轻轻叹息:“其实你也不用太丧气,你不是还年轻,好好拼一把,等发达了去找她,这样风风光光的告诉别人你是她的朋友,她也有面子不是?” “杨叔,面子真的那么重要吗?富人比穷人多的不就是金钱,为什么不能做朋友?” “真的只多了金钱吗?”杨叔看着我,这目光似乎让我不知所措,他仿佛看清了很多,甚至知道了我最不敢承认的那些东西。 “有钱人他们自信,他们出门在外他们与人交流有底气,但是我们穷人,有时候因为穷,我们不自信,甚至在和别人交涉时经常会畏缩!不是别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不是别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杨叔说的每句话仿佛映在我心里,如重锤一般,狠狠敲击着我内心那些用漠不关心掩藏的脆弱。 这些年,哪怕是如今拥有了本领,可是我最初最深刻的记忆还是坐在地上看着别人将零钱时的那种施舍的目光,他们可以高人一等的从我面前走过,随手丢下几毛钱然后悲天悯人似的认为自己做了天大的善事。他们可能真的想为我们这些穷苦的乞丐尽一份力,但是又有多少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优越感呢? 从来我都没有那种可以凌驾别人自信心,哪怕面对平易近人的楚薋菉,我都是如此,从来都是认为她是天使生活的地方是天堂,我只能不断的仰望,哪怕我在心底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友谊不分富贵贫贱但是这种仰视的心里却也已经根深蒂固。 “好了,杨叔,说说你吧!你这么努力的干活,都是为了家人么?”我叉开话题,也许我还是那样懦弱,只懂得逃避。 “是啊,我啊老早年便来了沪市,刚开始时候这里的霓虹惊得我半天说不出话,那大楼啊,那么高,我呢看什么都那么好奇。那时候我和我老婆俩就寻思着要是能在这里有一个自己的房子,那要多好。当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老婆孩子也住进这样的高楼大厦,然后再在窗户上也装上漂亮的霓虹。” “然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像当时喝不起的那些什么咖啡,一定要一下买个三杯,一杯自己喝,一杯浇花,一杯倒着玩听声。” “没想到啊,年轻时候那么热血,满怀着希望来的,结果却又灰头土脸的活了半辈子。”杨叔说着说着眼眶有些湿润,再次点燃的香烟又已经燃尽,化做片片烟雾缭绕着纷飞散尽。 “我们拼了好几年,也没混出个模样,我那老婆就劝我啊,回家吧,咱俩种地也是比这好的。可是我呢,偏偏固执的不听,结果她一气之下自己跑了回去,她说她要回去种地。你说,我们好不容易从那村子出来,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为什么要回去呢?我干活多,每次回家都只是匆匆呆了几天就又回来了,那年夏天,我突然提前回去,却突然看见老婆的诊断书,她是肺癌晚期!” “你说,我要是早早跟她回去种地,她会不会不那么累,会不会就不会死?” “都是我啊,做这些没着落的梦,大城市,我这个打工的能有什么出路呢?结果,我撞南墙,却是坑死了她啊!” 杨叔提起那个病逝的妻子,也有些哽咽,他自责于当年那些事,没想到,只可惜一切都不能重来。 “杨叔,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杨叔打断我的话,又徒自说了起来:“都是我自己不好,你说我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干嘛?呵!” “我的孩子也是个儿子,跟你一样英俊帅气。”说到这里,他神色有些黯然,也不知为了什么,他停了停,又缓缓说道:“他也和你一样懂事!他从前学习很好,现在也很好!他特别孝顺,而且在家里从来都是心疼父母的!他特别简朴,节约,每次给他生活费啊,他都不要的……” 杨叔说着他的儿子,他说他很懂事,他给我讲他的儿子小时候的事情,夸他儿子聪明。一个父亲,讲起儿子,满脸的慈爱,我忽然想,如果有人问那个人他儿子是什么样的,他会什么表现?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不要咱们回去吧,早点休息明个才有力气干活。”杨叔站起身,向着住宿区走去。 “啊……”突然,住宿区不远处的一个独立屋舍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 这个屋子,是包工头的。 我寻着声音过去,却被杨叔一把拉了住。 “别过去,这事你管不了!我知道你年轻热血,但是这些你别去掺和!” 什么?我茫然的看着杨叔,其实我也没有想掺和什么,他们之间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想去看看怎么回事罢了! 不过既然杨叔告诉我别过去就不过去就是,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习惯我早就已经养成了,就像从前哪怕我看到过某些街角里那些肮脏的交易或者说刑径也会尽量避开。避不开又被拦住只是,那禽兽的一方往往便会被我无声的从这个世界上抹去,然后再清了那个无辜者的记忆。或者什么时候,也会淡然的离开,认他们暴虐,只是那些也的确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想被凌辱,那你为什么非要走这种禽兽多的街道?绕一下就好的事情图个方便结果方便了别人,这些都他们自己的得失,和没有任何关系。 “好了,回去睡觉!”杨叔也不多说,直接拽着我回了住宿区。 第三十四章:相救 刚刚回到这个几个人一个屋子的大通铺里,便听见两个人在那里抱怨。 这两个人几乎是人见人烦,两个大男人整天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然后八卦心比妇女还强。最可怕的是那一手溜须拍马的好功夫,天天跟着包工头屁股后转悠,然后一脸谄媚的说着漂亮话。据说他们经常帮着包工头做一些他私人的事情,至于什么事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听他们抱怨跟包工头有关的事。 “对了,今天那美女叫什么来着?什么什么鹿?” “是楚薋菉!不过我也是好奇,你说老大他这么做就不怕事大?” “又不是第一次,怕什么怕……” 我如招雷击,整个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说的是楚薋菉吗?刚刚独立住宿区的尖叫声,难道,真的是她? 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整个脑袋都是她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包工头凌辱玷污的凄惨画面,我飞奔出去,不顾打水回来的杨叔的阻拦,疯狂的奔向独立住宿区。 杨叔似乎在后面喊了些什么,但是我又怎么听得进去? 我跑到门口,刚刚要揣们而入却还是恢复了一些冷静,如果她不是楚薋菉呢?那么我岂不是要丢了这个刚刚找来没多久的工作? 只是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犹豫这些,敲了几下门,便听到里面传来的骂声:“谁啊,大晚上不睡觉作死吗?” 这是包工头的声音,当日我去应聘听到的就是这个猥琐的声音。 我想了想,不知道怎么进去便决定不通知他了。 我隐去身形化为虚体,直接在他开门之时溜了进去,虽然我是虚体,但是不知为何我没有鬼魂的穿墙术。所以也只能先骗他把门打开。 屋子里女孩正被结结实实的绑在床上,衣衫虽有些凌乱,但却看得出,这些应该是和包工头拉扯造成的,并未被侵犯,而这个相貌绝美的女子,正是我心心念念的楚薋菉。 我在角落里显出身形,慌乱的去解绳索。 “你谁啊?”包工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经理,他是咱们这儿干活的,那个……”杨叔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正见到满头大汗的杨叔从门口进来,一脸担忧的想要跟包工头说什么。 “你怎么来了?”包工头警惕的看着我们两个,显然他已经把我们列入了来管闲事的可恶目标。 “经理,小莫……” “经理,她是我朋友,听说她来这里,我就来找她,和杨叔无关。”我打断杨叔的话,一直以来,许是因为年纪,杨叔对我很是照顾,我不可能让他因为我而被这个包工头记恨。 “你朋友?”包工头斜眼看着我,我知道,这个眼神是鄙夷。我见过最多的目光莫过于此。 “经理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放了她?我保证以后认真工作,甚至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没问题!” “呵,看来你还有这本事,那平时怎么不多干活?”包工头嘲讽着,丑陋的满脸黑头的油腻面孔上,是深深的鄙视,嘴角勾起的那中讥讽清晰诠释了他的不屑。 “我给你面子,你谁啊?配么?”说着按响了墙壁上的警铃,想来是要呼唤人把我给赶走吧! 这时,杨叔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小声劝着我:“莫涣,先回去,别义气用事。这个赵经理虽然只是个包工的,但是确实华俞公司董事长的亲外甥,你惹不起!” 这个华俞公司我确实听说过,这是沪市最大的地产公司,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包工头都这么有背景。 但是不管是谁,眼前这个女子是楚薋菉,我朝思夜想的女子,我牵挂了这么多年的唯一好友,是除了故去的两个师父外对我最好的人。如果我因为害怕他的背景连她都不去救,那么我要有多懦弱?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她是我的朋友,经理,如果你放了她,鬼楼之事,我帮你解决!” “用你解决?不需要,三个数,滚出去!”包工头还是那副不屑的样子,看的我越发恼火。你要侵犯我最重要的人不说,居然还要我滚出去,我再怂也不至于还能忍下去。 “不可能,赵成,你不就是一个包工头么,用不着跟着我装这些,我告诉你,楚薋菉是我的朋友,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带走她!”我已经没有那些好脾气了,不就是一份工作么?老子不稀罕,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不行就武力解决,先带着楚薋菉离开,然后再用命师的手段坑死他,又不是没杀过人,跟这种不要脸的人渣不用在乎这些。 “谁口气怎么大,敢在赵经理这儿惹事!”随着声音,走来几个黑色短袖的壮汉,想来这就是赵成警铃的作用吧! “赵公子,我们来迟!”为首的那个对着赵成点了点头,又将眼中谄媚讨好换成鄙夷望向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的事了。 忽然,我感觉身后的声音,原来刚刚被我解开绳子的女子一直安静的站在我的身后,只是她却是一把推开了我。看着赵成轻声说道:“经理,我不认识他!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虽然我和你那个朋友同名,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你!”她缓缓向赵成走去,将手搭在他肥硕的身体上:“经理,我答应你就是了,何必跟一个外人计较,把他放了,好吗?”她对着赵成微微一笑,那样明媚。 外人?我不顾一切的来救她,如今是外人?我牵挂了她这么久,她就轻飘飘一句认错了?同名,呵,开什么玩笑! 我拽过她的胳膊:“楚薋菉,我是莫涣,不是说好了我来找你吗?我来了你怎么还认不出我?忘了是吗?” 我看着她的双眸,她角闪过一点晶莹:“说了不认识你,你能不能把你的臭手拿走?谁和你这种民工做朋友?滚!”她狠狠甩开我的手,嫌弃的看着我,眼中是说不出的厌恶! 我怔怔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第三十五章:重新开始 滚! 这个字听过很多次,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忍不了了大不了暴力解决。只是这一刻,却是我听过最刺耳的一次。 我千里迢迢来找她,可以原谅她不记得我,可以原谅她厌恶了贫穷肮脏的我,但是我忍受不了她也会出言侮辱我。 我怔怔的看着她,她躲过我的双眼,或许她对这个邋遢的小乞丐也是有印象的,只是这个印象并不是很好。 “楚薋菉,不论如何,今天我都要把你带走,你厌恶也好,恨我也罢,我莫涣绝对不可能把你丢在这!”说着,我一拳砸晕了身边那个想要来教训我的壮汉,冷漠的看着这些人。 “反了,把他给我往死里打!”包工头愤怒的看着我,眼底还是一成不变的嘲讽,可能这种嘲讽之意变得更浓。 我冷笑着望着他,于我而言,眼前这个油腻肥胖的包工头,已经和死人无异。 见那几个壮汉狞笑着拔出匕首,我的笑容愈发浓郁,好,你们想把我往死里打是吧?那也好,不想让我活,你们谁也别想或者走出这个屋子! 我夺过第一个冲过来之人的匕首狠狠插在他的心脏之上,溅起一股温热的鲜血,淋漓的喷洒而出。 感觉到身边阴阳的变化,我猛然转身,躲避几个人攻击的同时淡淡的看着匕首在空中化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割破来者的脖颈带起一片血花。纷纷扬扬,妖娆漫天! 几次辗转,这些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看着满地还未凝固的血液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嗅着遍布着整个房间的血腥味,我轻勾嘴角“赵成,下一个,该你了!” 赵成哆嗦着向后褪去,可是门就在我身后,想逃出去,可能吗? “别杀我,杀了我成俞绝对不会放过你!不要以为成俞只是一个房地产公司,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公司身后的势力根本不是你能想象,我告诉你你必须放了我!” 呵,真是可笑,难道我不杀他成俞就会放了我? 这些人哪怕我一个不杀,最后成俞公司也不会让我好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先讨点利息?他们这些人不在乎人命我自然也不用在乎,他们能够走到今天手上的鲜血也绝对不少,至少他们是不会报警的,既然可以不用法律来解决的事,那么来暗的岂不是正和我意? 看着他一改当初的威风和冷漠的讥讽,成为了一个颤抖着恐惧到极致的胆小鬼,我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快感!看吧,这就是有背景的人,你当初的强势呢?当初的盛气凌人呢?现在,还是匍匐在我脚下,给我磕头赔罪,求我饶命。 我俯视着这个不断磕头的丑陋男人,狠狠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撞向桌角!我让你威风,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侮辱我!去死吧! 我目光扫过这些已经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心跳的人,压下自己暴虐的情绪,长叹了口气。 “杨叔,你快跑吧!今天的事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人是我杀的就好,如果那些人找你麻烦你就把我的名字信息全部告诉他们。我等着他们来报仇!” 楚薋菉早已经茫然的看着现场的一切,待我和杨叔说完话才抬起头看着我,似乎想要说什么,也许是想指责我一时冲动杀所有人吧!可是我确实害怕听到她厌恶这些话,和她对视一眼还未等她说出什么话便转身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便见到一伙人迎面走来,带头的是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我也见过,正是当日和楚薋菉嬉闹的那个。她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个提着到见我走过不善的看了我一眼。 也是,我这满身鲜血谁见了我会投来一个善意的目光呢? “楚薋菉,她没事!”也不顾这伙人疑问的目光,留下一句话便迅速的离开。 原来她身后还有这么一大群人,呵,我拼了和人家结仇也要顶着她的恨意救她,如今看来,人家根本不需要我救。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犯贱! 我自嘲一笑,我千寻万找最后虽然受了伤,但是她过得很好,不是吗?如此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本来不就是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现在她过得这样好我为什么还会难过吗?因为她嫌弃了我,厌烦了我? 原来我也是这么一个贪得无厌的人,甚至还会患得患失的去奢求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沪市医科大学是在郊区,这里人本来也就不多,不过倒是也好,否则我满身血迹别人见到也会报警吧!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至少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前面是海! 海上日出,真美,只可惜我确实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里没有海滩,没有人,还好。 我纵身跃入海中,任海水冲干身上的血迹,浪花拍过,击打在身上,带来一抹清凉。从今以后,莫涣,你的目的只有提升自己,然后报仇,不必再为任何人,任何人挂念,费心,你是一个全新的自己! 我换上了其他的衣服,随着指尖跳跃的火焰,静静看着这件破旧的衣服被燃烧成了灰烬,就如那些不堪的过往,烟消云散。 沿着那条宽阔的街道一路下去,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也许到了上班时间,这些上班族忙碌着,匆忙的赶着他们自己的路。 我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去找一个阴阳力适合自己修炼的地方继续生活。但是毕竟答应过天青会江青淮要为他处理醉梦天下所谓“闹鬼”的事,那么自然也要等一切结束了再走。 只是这些天,总是要活下去的,只是,现在又应该去做些什么呢? 小幽缠绕在我的指尖,似乎也看到了我的迷茫,轻轻的拿着头不断的蹭着。 其实,我并不喜欢力工这个工作,虽然所谓的苦和累也没有什么所谓,但是毕竟是一整天,这些天我练功的时间很少,照此下去我要到猴年马月才能为师父报仇呢? 这里还没有到市中心,招工的也不多,所以我倒是还要继续向前走。 第三十六章:找工作 “莫涣,你停停,先别跑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这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只是我四下望去,却发现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当然,也没有鬼。 “谁?”我警惕的望着四周可能出现什么东西的地方。 只听那个声音的主人噗嗤一笑“我是小幽啊,把手张开让我出去。” 我张开攥着拳头的左手,小幽墨色的身体化成一条曲线,从手心钻出。睁着一双蛇眼滴溜溜的望着我。 刚刚那个声音难道真的是小幽,它怎么会说话了? “你别奇怪,因为幽神我吸收了阴石凝聚的很多阴力,昨天你又弄来那么多鲜血,虽然你没看到,但是幽神我已经偷偷的将那血液中的煞气吸收了,现在就会说话!”小幽讨好似的蹭着我的手,颇为开心的说道。 我看着这个有些呆萌的墨色小蛇,顺便坐在了道旁的长椅上。 “小幽,你那个时候就能说话这么现在才说?” “因为你啊!”小幽调整了一下它细长的蛇身,盘在了我的手心。 “莫涣,你不要告诉幽神我你已经放下了,你现在有多纠结幽神我都看得出的。其实,你知道她在骗你对不对?” 我微微一愣,随即迅速的摇头“没有,她已经忘了我,她厌恶我到了极致!” “莫涣,你何必自欺欺人呢?你分明知道她害怕你得罪赵成所以舍弃自己让你离开,你分明知道她为了你好,可是却非要让自己相信她不在乎你,有意思吗?”小幽狠狠咬在了我的手心,愤怒的盯着我。 不知为何,我不敢与它对视,也许心事被说中了吧! 是我看得出她的本意,可是我若是留连在这里,只会害了她,我从未想过我是这种犹犹豫豫的人,我拼命的告诉自己楚薋菉不在乎我,然后利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忘了她,可是,我还是做不到。 “莫涣,你以为你杀了那些人就可以彻底的将所有事情都引到自己身上?你以为他们的死会让你没有退路,不得不离开她?你错了,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了离开她,你知不知道她会因为你这种表现而难过?你真是气死幽神了!” 我茫然的靠在长椅上,是啊,我真的彻彻底底忘了她吗?不,我忘不了,她为了让我离开不惜重伤我然后宁愿我恨她也要用自己护我周全,她对我做的要比我对她的多的多。 “可是,我怎么回去,我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回去,真的会害了她!”我遥遥头,我很想回去告诉楚薋菉我没有忘了你,但是现在根本不可能。 “你先找个工作,然后等事情过了再去找她!看看幽神我的办法,你说幽神我是不是很聪明啊?”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它,这个时候还要自夸,真是条奇葩的蛇。 楚薋菉的学校是医科大学,所以最后我一路来到了一个叫沪市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的地方。本来就是随意走走,走着走着就找到了这里。 只是这里招的除了医生就是护士,我虽然有秋师父教我的中医医学知识,但是对于零学历的我显然没有什么用。 当我正想着转身离开时,一个老头叫住了我。 “小伙子,你来找工作?别找了!这里不安全?”我当然不找了,就我这样的也没有工作适合我有什么可找的?至于不安全,我都走了跟我自然没有关系。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突然,那老头直接趴在了我的脚下,抓着我的裤脚咿咿呀呀的叫喊着:“哎呀,不得了了,你这人身强体壮的非得撞我这个老骨头干嘛啊!我腿疼啊,不行,我腰疼……” 老头声泪俱下的哭诉着,我有些深深的恐惧,我这身衣服可是新的,他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万一弄脏了呢? 这些年碰瓷也见过不少,但是我的衣着一向入不了碰瓷之人的眼,没想到还有这么没有眼色的人,连我这么穷的都讹。 “那个……大爷啊,你看这样,你这里疼那里疼要不我带你去检查一下?”我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忽然心里生了一计。 “好啊,小伙子,你真是好人。”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医院的对面,我看着前方飞驰的汽车飞快的向前走去。那老头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说好的腿疼呢?说好的腰疼呢? “哎,你不要命了,别闯红灯!”他见我不顾前方的车辆向前走迅速将我拉了回来。 我撇了他一眼:“大爷啊,你这身体耽误不得,要不你跟着我一起冲过去吧!” “不急,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不遵守交通规则?知不知道要出人命啊!……” 我见他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拿起他的钱包将其用力一抛,那钱包准确无误的被丢进了马路对面的垃圾桶内! 这老头看着双眼已经发直,也顾不得指责我,更不顾疾驰的汽车,迅速闯过红灯跑了过去。这速度,这身手,真是不知他以前是不是做过这方面的练习。 那些看热闹的也明白了这老家伙健康的身体,也纷纷散去。 等到我悠哉悠哉的走过马路时,那老头已经捡回了他的钱包。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头对我吼道。 “你碰瓷时候要脸了?”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阴魂不散,跟着我走进医院。我进医院是因为我刚刚离开时候忘了询问一些关于实习生的问题,本来想知道一下以后楚薋菉有没有可能来这里的,结果这个老头去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你这种没有学历的除了清洁人员和搬运工什么都干不了!”负责人事招收的那个工作人员一脸不耐的看着我,仿佛我欠了她钱一样。呵,有什么可嘚瑟的! “不要学历的不是一大堆吗?这医院的工作那么多难不成还都找高材生啊!书读的多难道还什么都会了不成!”我还没说话,这老头便开始了言语攻击。不得不说,这个老头绝对是深得泼妇真传的那种,这一副骂街气势绝对震慑一方。 “我说你有完没完,还带家眷来闹了是吧!自己没有学历胡搅蛮缠闹什么!不是闲这些麻烦吗?有不麻烦的,守太平间,你敢去吗?”那个工作人员也开始了不顾形象,排着桌子伸着脖子开始嚷嚷。 不过,守太平间似乎是一个空闲时间很多的工作…… 第三十七章:太平间守夜人 我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当然前提是他们用我。不过看样子这个人事管理处的接待人员很愿意将这个工作丢给我,至于薪资更是让我满意,一个月六千元。 这种不用干一天的活又有工资拿确实让我很满意,虽然不供吃但是至少是供住的,这点也是不错的。 只是那个老头听到我答应确实有些不开心,磨磨唧唧一路最后被我恐吓吓跑。 听说看太平间的就没有一个是年轻人,不过也是因为那些神秘的阴阳故事有些畏惧。不过听他们的话我的工作却也不仅仅是看看太平间,还有就是负责尸体的登记,也就是说送来一具尸体我按照信息记录一下,以防弄错。 不过我总是认为这种东西是不会错的,毕竟哪怕家人朋友就算是阴阳两隔一般也不会认不错来。 第一天还要有些熟悉工作的成分,不过总的来说比工地要强得多。其实纵容医院的患者不少,但是每日的死人数量也不是那么多的。本来这里值班人员是要求倒班换班的,但是我自己也不知为何将我安排在了夜班,另一个人只上白班。 不过我倒是乐于如此,毕竟我还是不喜欢来来回回的换岗换班的。至于白天晚上,我倒是没有什么在意,这些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差别。 夜间几乎只是看看尸体便罢,毕竟晚上医院大多都下班了,剩下那些值班的医生都不怎么会给人看病自然也没有死人送过来。 第一天,轻松度过。 第二天,正当我趁着没有人闭目修炼之时,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睁开双眼,四周没有人,也没有鬼。 我再次闭上双眼,肩膀再次被拍了一下,还是没有人,也没有鬼。 我环顾四周,可是分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只是,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警惕的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可是毫无所获。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闭上眼睛继续修炼,然后让小幽盘在我肩上给我看着这个未知的事物。 当当当…… 值班室的门被敲响,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黑色大衣戴着一个黑色带沿帽的男人。 如今虽是九月多,但是沪市靠海,这里的温度并没有多低,虽然不若暑伏天那么闷热但是依然没有达到穿大衣的程度,绝大多数的人都还穿着短袖呢! 男人手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就这样沉静的杵在门口,一言也不发。 这里是医院地下负一层,按理一般人是近不来的,来到这里的人是要有医生开的证明才能认领尸体的。但是这个人显然不是拿着证明找尸体的。 “先生,这里是太平间,请问……”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扬手打断,“你听,有没有什么声音?”男人的声音响起,沙哑而低沉。冰冷得不带有一丝情感。 声音?我自认耳力过人,就算隔着几层楼的脚步声我若是仔细听也可以察觉,但是现在除了我和他的呼吸声几乎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来了!”男人声音再次响起,还是那样的沙哑,还是那样的冰冷。 他来了?谁来了?这里有别人吗?鬼都没有哪有人来这? 我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只是他似乎却并没有在意我的目光,想要错开我向里面走去。 不过却是被我拦住:“先生,这里是太平间,没有医院的手续您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他见我阻拦他,便也不再硬闯,将手中的黑色袋子塞在我的手里,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句:“等他到了,就给他,如果三天之内他没来,就烧了吧!” 我看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将那个黑色袋子带了回去,那个他到底是谁?这个人又是谁?这没头没尾的一串话直接将我搞得晕头转向。 不过既然不明白也就不明白,想来他说的那个人也会自己来问我要这个袋子。只是我虽然好奇这个袋子里是什么,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东西,我不能轻易察看。 回到值班室,我再次开始修炼,忽然,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可是现在小幽分明在我的肩上,它却毫无感觉,我看着一脸茫然的小幽,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我不相信自己出现了幻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真的有什么存在可以在小幽的眼皮子底下拍打我的肩膀。 正当我疑神疑鬼之时,值班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带着一种节奏,一种韵律的敲打着门。一下又一下,在这空挡的太平间里那样清脆。 我打开门,门外还是那个男人,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只是,没有了黑色塑料袋。 “你看到他了吗?”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这次没有了之前的平静,虽然还是那样冰冷但是看得出,他颤抖的嗓音中含着一丝恐惧。 突然,他将手抬了起来,像是在和谁招手,我回过头,身后没有人,也没有鬼,那么他是和谁在招手呢? 这个看似一个神经质的男人,却里里外外的透着一丝诡异。 等我回过头再次看向他时,他再次转身离开。 我回到值班室,正当我想继续修炼之时,那个黑色袋子,不见了! 哪儿去了?我当时拿到屋子里来时分明将其放在了桌子上,这里可是底下,没有窗户,所以所有想进来的人都要通过门,但是显然根本没有人。 可是,那个黑色塑料袋究竟是谁拿走的呢? 太平间里一片死寂,这里除了尸体就是我,没有尸变的,也没有游离的鬼魂,但是这个黑色塑料袋却诡异的不见了。 还有之前那个无声无息拍打我肩膀的,究竟是谁? 我仔细的搜寻着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只是,一切还是老样子,就连冰柜那些死相不一的尸体,都没有变。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 这个黑色大衣的男人又会是谁? 他这些举动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不断的思考着,几乎沉浸在了这个奇怪的事件里。 突然,值班室的门再次响起…… 第三十八章:黑衣人 我再次见到了这个奇怪的男人,黑色大衣,黑色帽子。 他突然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若说害怕倒是没有,但是被别人这样盯着也总会不舒服,至少我现在很难受。 “先生,这里是医院,不可以随意出入,而且你要是看病的话请去楼上,如果你想认领尸体请拿手续和证明,如果没有什么事还麻烦你不要来这里打扰!” 显然,他对我并不怎么友好,既然他对我不友好我也无需客气,一次又一次的莫名其妙的样子,大晚上的不是吓唬人么?这一会打扰了我几次修炼。 还有那个拍我的存在,想来也是跟他一伙的,估计那个黑色塑料袋就是他拿走的。 这两个人,合起伙来耍人是吗?若果今晚在这里的是一个普通人岂不是被他们这举动吓到? 我虽然脾气一直都不错,但是现在也是被他搞的出了火气,直接回以一个冰冷的目光,让他自己体会。 “他还没走吗?”男人冷冷的问道!分明是一个问句,但是在男人的口中却没有丝毫的语气。 我再次打量了他一眼:“走了,去你家了,你快回去吧,他等你呢!”这个人,不吓死人估计是不甘心的,我不耐烦的回答他,同时也开始关门。 啪—— 他挡住了将要合上的门,冰冷的目光再次看了过来:“他真的去我家了?怎么可以?”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了颤抖,也不知是在害怕着什么。 “先生,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先走吧!我这边忙着呢!”这个时候保安都不剩几个了,虽然我自己也有本事,但是毕竟是看尸体,他只是敲敲门也没有盗尸的举动,我自然也不能对他动手。只能用这种方式劝他离开。 男人终于移开了目光,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再次离开,看着这个黑色的背影,我暗自祈祷,拜拜,别回来了! 只是显然事情怕什么就来什么,没过多久,他又来到门口,这次任他如何敲门我都没有开门,自己敲去吧,爷可没有功夫搭理你个神经病! 良久,他终于停下了手,门外也没有了动静,想来应该是走了吧! 我长吁了口气,这个阴魂不散的,终于走了,有他这一晚上耽误多少事! 第二天一早,接班的人过来替换我,这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名叫周良,我叫他良伯。老人穿的虽然很整洁但是却并不算太好,想来家境也是不富裕,不然这么大年岁这么还会出来干这种工作。 “小伙子,昨晚上你一个人在这里过的?”老头目光古怪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发毛 “没错,这里值夜班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点点头回答道。 老头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转过头问我:“你就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事情?” 有,当然有,那个男的还不够特殊吗?但是这些我却不该说,毕竟说这些诡异的东西在这医院估计会因为我“造谣”直接把我开了,而且良伯年纪也大了,在这里工作本就不易,我自然不会把那些说出来吓唬他,让他害怕,至少我觉得那东西白天应该是不会来的。 他见我摇头,不由呢喃出一句,奇怪! “小莫,以后你值班时候如果听到有韵律的敲门声,一定不要去开,因为这个敲门的,很可能,不是人!”良伯凑近我悄悄对我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去开门的!” “你们年轻人啊!我知道你不信这些,这事不是迷信的事,这种说法老早年就有了,过去我们村子里因为乱开门还出过不少事呢!” 说着,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那个时候我才向你这么大,然后就在邻居家跟朋友聊天,结果他开了不该开的门,整个人都被那东西给撕碎!如果不是我当时身上有个护身符,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点点头,至少我明白良伯说的确实是真的。只是昨天晚上的东西已经脱离了鬼的存在,所以我也不敢妄加告诉良伯。 良伯见我答应下来,也许是一时兴起非是要拉着我做一会,要给我介绍在这里工作所“特别注意”的那些。 诸如去厕所路上不要回头,一个人坐着之时必须开灯,若果突然断电只能开手电,不能点蜡烛因为白烛本来就是给死人的,红烛虽为喜烛但是却容易吸引一些婚嫁之日丧命的女鬼。 他跟我说了很多,有的是民间传统的说法,有的是一些他总结出的经验。 良伯知无不言,将他所有的守夜经验都交给了我。并且一再嘱咐我要遵守这些,切不可轻视。 下午时分我告别他来到附近的广场上闲逛,毕竟我现在属于没有目标的一类,所以也就是四处走走。 突然,前方吵闹的人群中再次出现了那个一晚上有节奏的敲了那么多门的人。还是黑色大衣,黑色帽子。这身打扮的他在这个还没有多么寒冷的广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只是没有一个路过的人多看他一眼,甚至可以说将他完全的忽视。 我再次好奇这个人的身份,毕竟这个另类昨晚骚扰了我好几遍。 突然,他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脸上,然后缓步向我走过。 “他昨晚,去了哪?” “他是谁?” 男人一愣,随即自言自语着“是啊,他是谁,为什么是他,他是谁?” 他一直在低语,忽略了我古怪的目光,转身摇晃着离开。 这…… 他的问题我没回答,我的问题他也没有回答,然后就走了,这个人,可真是一个怪人。 看样子他很怕他嘴里的另一个存在,但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听他的话,似乎也自己都已经忘记了那个人是谁。 他痛苦的带着恐惧离开,不过既然已经离开,我也没有必要留下他,毕竟他也应当有多远走多远,免得今天晚上又来找我。 我可不喜欢被打扰。 这时,我的肩膀仿佛又被拍了一下,我回过头,身后是我所做的长椅,可是我身后去一个人都没有…… 第三十九章:意想不到的事 广场这样的长椅不少,但是这样回过头的却只有我一个! “谁?”我轻声问道,这周围毕竟有很多人,声音大了难免被当成神经病。 只是,没有人回答,也没有鬼回答。 我反反复复找寻了好多次,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最后,带着疑惑,回到了医院。 我回到医院的时候大概是六点多,正是接班的时候,良伯临走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不要乱开门,不要乱看,不要照镜子。 对了,镜子,我看不到这个东西,如果有镜子反射一下呢?或许那个时候就真的能看到了。 值班室里是有镜子的,但是却是那种比较小的化妆镜,记得刚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在好奇这里怎么有个镜子呢!不过当时过来的有良伯,几个反正入职工作人员,还有那个聒噪的老头,所以也就当时问了也没有人搭理我一句。 我拿起这个镜子,这是一个有些复古风的小镜子,巴掌大小,镜面还有些模糊,想来也是年头长了用的人多了的缘故,所以能照到的东西并不多。 夜晚,我照例修炼,不多久,肩膀再次被拍了一下。 我突然睁开双眼,迅速拿起镜子向身后照去。只是我还是慢了一步,这个模糊的镜子边缘似乎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但是也只是瞬间,若果不是那种清晰的被拍打肩膀的感觉,我几乎都会怀疑是我的错觉。 我拿着镜子四周晃着,借着镜子的反光试图寻找那倒黑影。可是任我再如何动作,那道黑影都不再出现。 这时,门口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我快不走过去,迅速将门打开,心道,这次绝对不让你离开,非要问明白不可! 我用力拉开门,刚要抬手扣住来人却发现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身边是太平间管理员,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年轻的医生和十多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以及被这些男人簇拥的中年贵妇。最远处,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在这里? 她似乎也见到了我,惊讶的向我望过来,只是不知为何,我不敢与她对视,低头避开了那道目光。 “你是这里的值班的?快点,给我找到这个尸体!”为首的那个医生说道。听语气,似乎有些焦急。不过这个高人一等的命令的态度我是由内至外的厌烦。不过这种态度也是受的多了,倒是没什么不能忍受。 我接过他手中的尸体编号和信息,打开太平间保存尸体的门,而他们也跟了进去。 包括楚薋菉在内的几个年轻的医生似乎不是太愿意进来,但是却被那个带头的医生命令着走了进去。两个女生还互拉着手,显然对于这种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有着恐惧。虽然看起来楚薋菉会好一些,甚至好过那个年轻的男医生,但是依然有些害怕。 我很想去她身边告诉她我在这里你不用怕,可是脚却跟灌了铅一样,还是没有过去。 我找到装着尸体的那个冰柜处,反复核对尸体登记卡和死亡证明,然后那个管理员又核对了一遍,最后那个医生也跟着核对了一遍,然后才告诉我要小心的打开冰柜。 我有些无语的扫了他一眼,这人都死了再小心也感觉不出来,而且一个娶尸体,在小心不是也要用同样的方法把尸体取出?难不成还能有一套不小心的方法,然后还一个小心的方法? 我打开冰柜的门,冷气化作雾水漫出,那两个女孩也不由打了个激灵。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楚薋菉,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尸体。 当装载尸体的尸床被抽出时,那个医生低头仔细看了看那具硬邦邦的尸体,这样子,恨不得把脸都贴到那尸体上。 良久,终于抬起身,颔首跟着那个贵妇说道:“夫人,您辨认一下,看看是不是令郎的尸体。” 这个中年女人穿着一个女士西装,光看那面料,就高了其他人的衣服不知几个档次。头发高高束起,高贵不失大气,干练大方,却又有一股富家女子的那种气质。 虽然已是中年,但是从面容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来岁的年龄,均匀红润的肤色,若不是常年的保养这个年龄怎么会拥有? 女人缓步走来,低下头,颤抖的叹息,伸出手,抚摸着那具年轻的尸体。 许久,抬起头:“张院长,没错,是轩儿!” 说着,指挥着身边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搬运这具尸体。 几个人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看着楚薋菉跟着他们离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她反复看了我几眼,也未说过一句话。 这里又回归的平静,只是我却真真正正的开始了心烦意乱,我既然决定以后好好的,融入到这个世界,可是却还是见到她时连一句话都未能说出口。 就像那时小幽说的,我不过是太懦弱了! 那个黑衣人,那个诡异的黑影,现在都已经无所谓了,之前想找到他们不过是觉得他们打扰了自己,所以想揪出他们,但是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那些心情。 就这样,我呆滞的坐在这里,什么也没有想,但是大脑却是混乱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终于,我不用再闹心了。 黑衣人站在门外,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还有一成不变的那冰冷的目光。 突然,他从大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漠然的扫一眼后递给我:“给他。” 他沙哑的嗓音留下两个字便又要转身离开。不过这一次,我绝对要把事情给搞明白。 我刚要扣下他,走廊的转角却走来一道身影。 长长的头发,白色的短袖,淡蓝色的牛仔裤。 她缓缓走了过来,看了眼离开的男人,也没有在意便又看向了我。 我原以为她会说起当日的事,但是她却是嫣然一笑:“你终于来沪市看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明媚的笑容里是三春暖阳的温和,带着两个小酒窝,那样美好,一时间,看的痴了。 “你说话啊,我知道你会说话!”她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看着她纯净的目光,微微一笑。 第四十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她轻笑着,粲如繁星,淡如秋霜,不可方物。 “那……进来坐吧!”我把她带进了值班室,反正那里也没有别人,虽然有一个未知的东西,不过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不会出来了。 我和她并排坐着,一时无话,竟也显得有些尴尬。 终于,她打破了这平静,我也算是松了口气:“刚刚那个黑色大衣的人,是找你的?” “我也不认识,可能是找错地方了吧!”我回答,至于那个男人,他找谁的我都不知道。 她向我看过来:“莫涣,当年为什么你突然间不再写信了?一下子断了联系我还以为你嫌弃了我。” 什么?我断了信?当年停止收信并那么决绝的不是她吗? “我没有啊,那时候我给你写信,你不回,然后收到了……一封断交的信。” “什么!”她忽然站起来,直直的盯着我,然后若有所思的坐下。 蹙着眉呢喃着:“果然是她!莫涣,那信,不是我……” 我噗嗤的一笑,若说当年收到信件时确实完全的认为是她和我的诀别,但是当时秋师父开导了我之后,这些年过去,我也早已想得明白,尤其她不顾自身危险用语言重伤我只为了让我远离危险,我便彻底确定那封信,不是出自她之手。 “我知道,你不是你的信。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嫣然一笑:“是啊,八年了,没想到,一眼还是会认出你!” 我颔首一笑,她一点都没变。 “你不是在医科大上学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按照她们的校服她应该是读大二的,但是她们学校是五年制,就算来医院实习一般也是要大四结束。 “这不是周末嘛,所以我就跟着来医院实习,其实也就是跟着那些大夫手术,我在旁边看着就好。本来我才大二,不用实习的,但是我父亲为了让我学的深刻些就托了人让我提前过来。但是今天裴氏集团的儿子出了车祸被送来后不治身亡,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便把他送往了太平间。下午时候他母亲带了不少人过来,差点掀了医院!直到晚上才解决,但是那时候医生已经下了班,所以我们几个实习的就跟着过来领尸体。”和以前一样,她在说,我在听,然后傻傻的看着她,看她蹙眉,看她微笑。 那个裴氏集团我倒还真的听说过,当初江青淮给过我一份资料,那里有一些想关于醉梦天下的主要竞争对手,排第一的就是裴氏集团。他们手下经营的项目颇为广泛,有一些娱乐场所,沪市最大的蓬莱会所就是他们的。当然他们主要经营还是酒业,据说他们那里最贵的酒可以卖到几百万,堪称天价。没想到今天却先碰到了那个裴夫人。 “呃……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而且在这工作不害怕吗?”楚薋菉见我不说话,低头问道。 “那天……”没办法,我终究还是提起了那天。 “那天晚上走后我就四处闲逛,然后就碰巧来到了这,我想着这里毕竟是你那学校的附属医院嘛就来问问,看这工作挺轻松就来了!没想到,真的又见到了你!” “哎,谁拍我?”她忽然站起身,四周的看着,又看了看我,似乎是在问我是不是我趁着她不备偷偷拍了她一下。 我心中不由愤怒,这个不知名的东西,若是单单惹了我也就罢了,偏偏还要波及其他人,真是过分。但是现在我却还是不能告诉楚薋菉这些,别说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哪怕知道说出来岂不是会让她害怕? “原来你发现了,还想逗逗你呢!”我轻轻一笑,没办法,这个黑锅只能我来背。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看你认真的样子,我没有怪你啦!” “莫涣,我差不多要走了,我还要回学校呢!如果太晚明天改起不来了,放心吧,明天我再来看你!”我和她又聊了很久,终于她起身告别,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有多短暂的我突然觉得这段时间流逝的这样快,快到我还来不及握紧便已远去。 她要离开了,只是我分明知道她还会过来看我,但是却又开始了患得患失,害怕她不再来到这里。 “我送你吧!” “好!” 我也不管是不是会被开除,直接锁了值班室的门出门送她出去。 随意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坐在后座,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我却很留恋这份感觉。 也不知开了多久,车子驶到了她的学校,我付过钱便随她进了学校。 按理我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估计那个包工头赵成背后的势力正等着我呢!但是如果能在她身边多停留那么一瞬,这些又能如何呢? 果然,刚在校园里走了没有多久就感觉到了好几个人在偷偷的跟着我,弄得我真的想回头告诉他们要跟就正大光明的跟,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一路不知不觉,在随意的闲聊中便来到她宿舍门口,同时,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这时,从楼门口走出一个女孩,正是那次和楚薋菉在一起的女子名叫陆菲,上次她还曾带着那么多的人来救楚薋菉。剧楚薋菉说,那些人是她父亲的保镖,上次她和陆菲被包工头抓走就是陆菲机灵偷跑出去然后找来的人。本来两个人是一同逃离的,但是最后还是险些都被抓了住,陆菲跑的要比楚薋菉快些,所以楚薋菉就留下来护着陆菲跑了出去。 女孩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妆虽然有些浓艳却依然不失美丽,婀娜的样子多了几分媚态。 她走过来,仔细看了我几眼,扭头对楚薋菉调侃道:“我说这小子杀了那么多人跑去了哪儿,看了英雄救美效果怎么好啊!”随即,暧昧的目光从我和楚薋菉身上扫来扫去。 “行了,我和他早就认识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把我拉到她身边“他就是我曾经和你说过的我的那个多年不见的朋友,莫涣!” “莫涣,这个是我好朋友,陆菲!” 我还未说话,陆菲便又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我没有说什么,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楚薋菉,她淡笑着低着头,同样没有言语。 最后,目送着她回了寝室,而我也转身离开,毕竟身边还有几个尾巴在那跟着,怎么的也需要处理一下! 第四十一章:尸体被偷 我平静的“带领”着这群人走出市区,按理我的脚程应该很快的,但是为了带着他们我也只能委屈自己放慢速度。 最后,我们停在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上。 沪市虽然繁华,但是不代表没有一个落魄的地方,郊外的特殊的地方还是有这种了无人烟的小巷的。 我打量了四周,不错,这里的确很适合他们安身。 当我刚一停下来之时,那几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送死是欲望全部站了出来。原来,对他们来说,死亡也可以这样向往。 他们冷冷的望着我,满脸讥讽的开始相互商量我的命到底应该给谁,丝毫没有在意我的情绪,更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不是第一次经历,而往往习惯了被无视之后,也会有想要不再被无视的感觉。虽然同样不喜欢万众瞩目,但是被蔑视的感觉也确实很让人不舒服。 我自然也没有在意他们到底研究的结果,见他们拿着匕首过来也直接将他们打倒在地,这群人功夫不错,但是现在我不可能在这浪费这种时间,阴阳力流转几舜便无声倒地。 当我思考这是杀了他们还是抹去他们的记忆时,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兴奋的声音:“莫涣,莫涣,给我吧!这些人哪值得您老亲自动手?交给幽神我,我给你解决!” 我听着这个稚嫩的声音,摊开手掌,看小幽优雅的从我手心钻出。心道这小家伙这是唱的哪儿出?平时没有食物绝对不出来的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我捏住他即将冲出的小蛇身,拎着他放在眼前,好奇的打量着它:“小幽,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啊?” “咳咳,幽神我怕你累啊!”这个孩子般稚嫩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说道。 怕我累?怕我累还知道往我心脏里面钻?可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 许是见到我不屑的目光,这小东西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我要成长但是需要血液,这些人,是大补。” 哦,原来还是看到了食物啊! 我松开小幽,只见它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冲到了这些被我打晕在地的人身上,张开蛇口一下狠狠咬在那人的脖颈上,毒牙的位置正刺入了动脉。 我仔细观察着小幽,他正在用那颗毒牙吸收这些人的血液,一股股殷红的鲜血迅速环绕着那颗毒牙形成一道漩涡,全部流进那颗毒牙。 半个小时左右,小幽终于吸完了所有人的鲜血兴奋吐着信子摇头晃脑的向我展示他的收获。 我苦笑不得的替他收拾了残局,虽然他的毒可以腐蚀尸体,但是那些毒液并不是很多,最为也只能腐蚀两具到三具罢了。而这也苦了我,放起火来烧毁这些尸体。同时怕烟雾引起人的注意又布阵来掩藏这些烟雾,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才把这里连灰带人的全都收拾干净。 不得不说这些人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出门杀人竟然还带着钱! 这十一个人身上,我竟收获了六千多块,这倒是忽然让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走上了抢劫的不归路,毕竟财帛动人心,不劳而获谁不喜欢? 不过我自然不可能去抢劫的,至少我还是有些底线的,这些人惹我在先欲区我性命在后我杀他们天经地义,至于那些钱,死人又用不上还不如给能用上的呢!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太平间时天色已经擦亮,我走到值班室门口,只是我临走时分明锁好的门已经被人打开。 值班室的一切都没有变,我走到太平间门口,那里的门也被打开。 见此心中不由一凉,暂不说尸体丢失会影响我以后的工作,就是哪具尸体被人偷走我都不敢相信后果。 如果是仇家变态偷走尸体回去鞭尸,那么无疑是对一个亡灵的不尊重是对已故之人的亵渎。虽然我可以为了抹去证据焚尸但是我还是将他们的骨灰深埋以示入土为安。而我也绝对做不出拿人家尸体泄愤的事。而我自然也见不得这种事情发生,人死账消,生前恩恩怨怨死后也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我查找这些冰柜,可怕的是,这些冰柜里的尸体,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也就是说,就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这些尸体全部被偷走。 我原本以为只是一具尸体而已,但是现在确实所有实体,这已经不是泄愤那么简单了,这件事背后一定我更大的阴谋。 只是这医院每个入口都有保安,就算我不在这里,那么来人偷一具尸体简单,这么多尸体,他又要怎么偷出去呢? 若说我能够做到倒是不假,但是那不过是因为我有灵魂空间罢了,普通的鬼魂虽然也有灵魂空间但是因为魂魄不过强大也可不能将尸体装入灵魂空间。 我暗自思考着,现在可以说是已经毫无对策,我甚至连是谁偷走了尸体都不知道,怎么找回这些呢?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个在我修炼之时拍了我那么多下的黑影异常神秘,是不是他偷走了尸体? 这件事哪怕对于整个医院来说都不算是小事,因为我的擅离职守而导致六七十具尸体不翼而飞,如今下落不明,到底如果最终全部寻回到还好说,若是找不回来,那么这些尸体最终的结局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 我在医院周围用最快的速度转了几圈,但是都没有发现关于尸体失踪哪怕一丝的线索,这些尸体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的是被那个神秘的黑影盗走了?可是连我都看不到那个黑影,我又应该怎么找回这些尸体? 我颓废的坐在太平间门口,现在已经是早上五点,我必须在医院上班之前寻找回尸体,反正如果有人来领取这些尸体,那么医患纠纷都已经是小事了,最后这所医院会有多么可怕的后果我无法想象。 可是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这里毫无线索,毫无头绪,就算找我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 我长长叹了口气,对了,如果调一下监控,会不会看到一些事情? 第四十二章:罪名 就算那个不知名事物监控看不到,但是那个黑衣人却可以看到,毕竟有可能知道那个东西的只有黑衣人了,如果从监控中找到他的去向再寻找线索无疑会简单的多。 整个医院几乎所有尸体一夜之间被盗,就算我害怕这件事传扬出去但是不可能凭一个人之力压住这件事,而且查监控也绝对不是我一个太平间值班人员的工作,所以这件事无论影响如何无论后果如何我都必须上报。我犯下的错,必须要承担责任。 被院长大骂一顿自然是难免的,我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尸体是因为我离开而消失的,这顿批评我理当忍受。 但是事已至此,现在要做的也只能是尽快寻找尸体。 院方下了封口令,毕竟这件事滋事体大如果传扬出去日后医院声望都会下降。这是所有人都不允许的,所以虽然联系了警方但是还是封锁了消息。 只是这天底下没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完全被隐瞒下来,没有多久便已经满城皆知了。 各大媒体的记者把医院围了一圈又一圈,医院的工作人员和警方也在竭力的保护着院方领导,而那些尸体的家属大多也赶到了医院,一方面要求找回尸体,毕竟有的尸体只是存储一晚第二天还要认领回去的。另一方面要求赔偿。谁都不可能允许自己家人的尸体流落在外尤其被人给偷走下落不明。 大家都讲究落叶归根,可能最后葬在了一个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但是那捧起骨灰的总还是自己的家人,为其下葬的也还是自己的亲人。 可能千百年后孤坟荒冢一个,但是是以后的事,现在谁不会注重给故去的亲人一个好的安息之地呢? 那些家属堵在医院的门口吵着闹着,到了中午之时已经拿出一道红色长长的横幅,要求医院给说法。毕竟好在这个医院算是国办,不是私人所开,如果是私人医院后果要远远比这严重的多。 毕竟私人医院还是有竞争对手的,这种时候竞争对手要是不派点人跟着凑凑热闹都对不起自家医院。 但是这种国办的便几乎也不用太担心这类事情,不过虽然没有了这种问题可影响却远比私人医院的要大。 院方领导几乎全部躲在里面,毕竟这种本来就要低调的事情这么多记者围着他们又能怎么办? 做后,还是院长张威出面,承诺三天内找到尸体,并且给每位丢失尸体的家属全部给予赔偿才算是事了。当然,我引起来这么大事至少要我赔钱也是真的。 不过我倒是好奇,我一个人玩忽职守那些保安总不会也是,当我说出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时,那些保安全部表示没有看到这个人。 最让我不解的是,最后调监控之时,监控里竟然也没有黑衣人的身影。 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查看监控器,不放过每一个画面,也不放过每一个时间段,但是都不知道黑衣男人的身影。 张威冷冷的盯着我,可能在他眼里,我已经从一个工作不负责任酿成大祸的普通职工变成了谎话连篇推卸责任寻找借口的无耻之人。 可是我确实那样说谎,我的的确确是看到了那个黑色大衣的男子,而且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错觉。 可是为什么监控里没有?这个男子虽然诡异神秘了一些,但是我敢肯定他不是鬼魂,至于为什么监控画面里面根本没有他,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长,据我所知,医院防守极其严密,各个门口都安排有保安值班,当晚这些当值人员都没有离岗现象。唯独这太平间的这位莫先生离开过。我怀疑他与这起盗尸案有关,甚至还可能参与了其中,所以我申请讲莫先生带回去调查!”说这话的是跟在张威旁边的那个派出所所长的一个下属,在那里煞有介事的说着,仿佛他的话多么有道理一样,这种一本正经的踩着别人献殷勤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只见那个所长甚是认同的点点头,他身后的一堆堵在监控室门口的警察走了进来,拿着手铐就要往我手上套。 “我又没犯罪你们抓我们做什么!”我往后退了几步愤怒的说道。 “我们只是请你回去配合调查,莫先生如果这样不配合我们可要以干扰警方办案的名义逮捕你!”那个所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配合调查用得着手铐?”我冷笑着看着这个所长,这个人,也真是够不要脸。谁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这件事本来就发生的诡异,毕竟能够盗这么多尸体的人除了变态估计就是有阴谋,他们能够无声无息的盗走尸体足矣说明了本事。要警方在三天内破案,简直是于天方夜谭。所以,他们要找一个替罪羊,一来我离开过他们确实可以怀疑我,如果抓住我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有希望破案,只是可惜尸体不是我偷的,就算抓了我也没有用。二来就算找不到尸体,把我供出来就说是我因为某些变态的心理盗走了尸体之后将尸体全部焚尽也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医院要找替罪羊,警方也要找替罪羊,而无论怎么看我都是这个当替罪羊的不二人选。 只是我如今也有些犯难,连我这个阴阳体命师都辩不清楚的东西他们怎么能弄明白?被他们抓去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终身背负着变态的骂名担着这个偷盗尸体的罪状。而随之带来的还有可能是他们为了灭我的口想方设法的杀死我。 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站在一个公理的角度用着悯怀世人的态度来斥责我,然后将我推到所有正常人的对立面,面对别人的指责,辱骂,唾弃。 这些人虽然都经过训练,但是收拾他们对我来说却轻而易举,但是如果收拾了他们就意味着我要畏罪潜逃加杀人灭口了,也更是坐实了我丧心病狂偷盗尸体的罪名。 可是若是被他们带走,一样没有一个好的下场,如今倒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危机之中。 第四十三章:是他吗? 这些警察将我围了起来,监控室的地方并不是很大,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显得十分拥挤。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这些人,想来谁都想在这个案件中立功,根本没有人想过我是不是被冤枉。想到这些我也不由自嘲一笑,原来我还是那个被世界孤立的人。 既然这样,那么就跑吧!如果跑了了我再去找到真相就是,哪怕背负骂名至少最终我可以对得起自己。被他们抓住的下场除了被终身拘禁便是死亡,我想不到更好的结局。 既然如此,那便来吧! 我嘴角轻扬,袭警?那又如何?犯罪?那又能如何?今天这罪,我就是犯了,这警我就是袭了。不服么?有本事你们先抓住我吧! 我盯着这个率先冲过来的年轻刑警,看来你这么积极,那么就你先来吧! 眼看着他来势汹汹的双手我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它反手压在身下,一拳扣在他的脖子上,这个年轻警察随着我的拳头的降临也陷入了昏迷。 我冷眼看着这些蠢蠢欲动的警察,既然都已经动了手,那么就继续吧! “莫涣……”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落玉般的呼唤声,那样熟悉,是楚薋菉。 她怎么来了? 很快,她从门口挤了进来,那个张院长不断给她眼色小心翼翼的组织她进来但是她还是置若罔闻。虽然张威不用怕谁,但是他却是一个处事严谨的人,绝对不允许在外人面前出现纰漏,自然也不允许楚薋菉这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 “黄所长,我是沪市医科大学的在校生楚薋菉,同时也在这里实习,昨天这位莫先生一直和我在一起,并没有时间盗走尸体!” 那个黄所长淡淡的看了楚薋菉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你能证明,那么你说的就是真话?还有,他刚刚袭警了!” 只有这两句话,那么漠然,语言中的不屑和鄙夷几乎将我贬低的一文不值。 楚薋菉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有了话。 谁让我袭警了呢?可是我若不袭警被警方带回去不就完了? “若我能在三天内破案,你们警方是不是会算他无罪?”楚薋菉认真的望着这个黄所长,而黄所长也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也肯定,也不否认,几乎便将楚薋菉当作空气无视,毫不理会。 楚薋菉这一下算是打在棉花上,无从着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最后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一脸愧疚的看着我。 “好了,你已经尽力!相信我,不会那么冲动的!”我知道,上次工地的事情就算她没有说过,但是心里也会对我有些其他的感官,可能从前她眼中的我是一个安静沉稳的小男孩,而那次之后她会觉得我是一个虽然表面沉稳但内心却很危险甚至很阴暗的一个人。一个不开心就有可能杀人放火,酿成大祸。 可是我还是很理智的,虽然那次我的确冲动了些但是现在的我还是很清楚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 虽然这些人让我愤怒,甚至也有一种杀了他们的冲动,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单单是将他们打晕然后逃出去看你事情还不算太大,但是杀害警察这事儿可就不小了,我也绝对不可能那么做。 “你们如果找不回尸体想来跟那些家属也没有办法交待吧!是不是会赔偿更多的钱?就算抓了我难道赔偿会少了?不如我协助你们寻找尸体,最后所有赔偿我一人承担,不然就算你们抓了我最后出的钱也只多不少,而不回那些完整的尸体想来对你黄所长也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找到了那些尸体,这么大的案子,你要是升职,还难吗?如果三天后找不到尸体,这罪,我自己来担!”我似笑非笑的看着黄所长,这老油条,油盐不进,不让他看到点好处怎么可能放过这件事。 不过我也的确是冲动了,我不想楚薋菉为我担心,哪怕最后赌上自己的一生也心甘情愿。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找到尸体?”黄所长冷笑着看了过来,眼底是满满的讥讽和轻蔑。 我盯着他看了几眼,老狐狸! “凭我值夜班!”我盯着这个黄所长,暗中用阴阳力慎入他的大脑,企图影响他的心神,虽然不能达到真正催眠的效果,但是多多少少也是会有影响的。 “三天后,找不到人,那么那些尸体,就是你偷的!记住了吗?” “没问题!” 身边楚薋菉一脸愁容,找尸体,又要去哪儿找呢? 那个黑衣人他到底去了哪儿? 我和楚薋菉走出监控室,一直走到那个广场上,我曾经在这里看到过黑衣人,也许我还能再见到他。 我在广场的各个角落里游走,从这里开始几乎找遍了这医院周围的所有建筑,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当我和楚薋菉垂头丧气的回到医院时,那个黄所长还在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然后笑呵呵的问我情况如何。 这用问吗?你没长眼睛没看出来吗? 我和楚薋菉回到了值班室,我们两个人坐在值班室里的简易的弹簧床上,默不作声。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送我,尸体也不会丢的!”面带愧疚的看着我,轻声说道。 这怎么怪她呢?她又不知道有人偷尸体,而且要送她的是我,离岗的也是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宽慰着她一边想着今天的事情。 那个黑衣人好像消失了一样,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莫涣,太平间值班的只有你一个吗?不是一个黑白换班的吗?”楚薋菉突然抬起头看向我,好奇的问。 我缓缓摇头“还有一个老伯,我叫他良伯,他只上白班,我只上夜班。” “那……他工作认真吗?” “认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缺过岗。” “那为什么他今天没有来上班?就算尸体丢失但是他来接班的时间也明天传开,怎么会本来工作?” 我微微一怔,“你怀疑他?” “没错,他不来接班,我觉得有些古怪。”:?? 第四十四章:访良伯 如楚薋菉不说我确实没有注意到良伯没有来接班的事,的确,他接班的时间是早上六点。这个时间医院都没有上班尸体丢失消息根本还没有传出去,他不可能未卜先知然后来上班。可是这也并不足矣说明尸体就是他盗的,毕竟他在这里工作了有三年多,如果想偷早就偷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呢? 但是我觉得他没有偷走尸体的动机雀斑并不代表他不可疑,现在这种时候,我几乎怀疑楚薋菉以外的所有人。 “没事的,我哥哥和他的朋友一会儿马上就到了,他们一定会帮助我们的!”楚薋菉劝说着我,若是没有这件事我想到即将看到她哥哥还会有些紧张,但是现在无疑没有了这些心思,一脑门子只想着找尸体。 楚薋菉的话也的确很灵,不足十分钟便有两个男子敲响了值班室的门。 楚薋菉笑着跑过去抱住其中的一个,“哥,你可算来了,再不来估计你妹妹要因为作伪证坐牢了!” 男子宠溺摸了摸楚薋菉的头,淡笑着没有说话。 “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好朋友,莫涣”她笑着介绍着,又转身看向我:“莫涣,他是我哥哥楚梵,这位是我哥哥的朋友简珣晟。” 我分别和两个握了握手,相互间也算是认识了一下。 楚薋菉的哥哥楚梵是一名法医,他的那个朋友简珣晟是一名私家侦探。两个人是高中同学,后来工作了选择的职业虽然不同但是总会互帮互助。 我把所有我知道的事全部告诉了两个人,也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我找回那些尸体。 “晟哥,这些线索,有用吗?”我看向简珣晟,他虽然只是私家侦探,但是当有一些大型案件警方都会去寻求他的帮助。他是沪市最优秀的私家侦探,也是沪市破案率最高的的私家侦探。他曾经学的便是刑侦方面的知识,又流过几年学,大大小小案件经历的非常多,经验也非常丰富。如今这种事,最能帮的上忙的也要数他了。 他低着头思索着,良久,他抬起头看向我:“这个案子几乎是我所接触过最诡异的一起,以前也从未听说过谁会偷这么多的尸体。” “根据我们的考察和你刚刚给我的那几个线索,还真的不能完全判定这个嫌疑人。只是那个黑衣人,为什么监控看不到他,这点值得推敲。” 他站起身,思考了一下,有接着说道:“这样,我们先按照我们能够找到的线索去试着探查一下,然后再一一排除,先去找你说的那个良伯,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嫌疑。” 说着我们便去人事处找到了良伯的住宅信息,迅速赶向良伯所在的地方。 良伯所住的地方不算太大,是一处非常简陋的弄堂,弄堂口还有几个妇人拿着扇子嗑着瓜子在谈论着什么,仔细听来,还正是都嚼弄着医院的大新闻。 穿过狭窄而悠长的街道,路过一家家的房门口时还会看到前方有妇人出来泼几盆脏水,有的还拿着板凳坐在那里择菜,也没有谁在意我们几个外来客。 我们按照一眼给的地址找到了良伯的住所,我轻轻敲门,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出来给我们开门。 不一会,旁边屋子里倒是出来一个妇人,一脸不耐的盯着我们:“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喽?再敲整个楼都踏了咧!”她说话带着一口方言,再那里拿着蒲扇指指点点的叫嚷着。 “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啊,你知道这户人家都住的什么人吗?还有,他去哪儿了?”简珣晟微笑着上前,轻声问道。 不得不说,简珣晟这个人举止得体,言行得当,其实这个妇人怎么说的时候我的想法是先离开,但是他却仍然可以微笑着上前问好并且打听良伯有关是事这些我完全比不了。 “不知道不知道,这老头去哪我怎么知道!”那女人又是非常不耐烦的说道,言语中充满的厌恶,就连表情也是被夸大了的嫌弃。 不过虽然没有知道良伯去了哪儿,不过既然她提到那老头,想来这里住的也应该就是良伯。 简珣晟依旧是那种淡然和煦的微笑,让人看之如沐春风。他长得本就帅气,如今这一笑却的确有一股温润的儒雅之气,纵然是这名妇女见了也不再如之前那样一脸的嫌弃,看向他的目光平和的不少。的确,有怎么一个人如此礼貌又柔和的向你咨询一些问题,哪怕是脾气再坏的人见了也会改变一下自己的态度吧。 “他家就他一个,没有别人,除了昨个晚上天天早上不到四点就起来折腾,晚上十二点多还是折腾,天天半夜三更的乱喊乱叫搞的别人都没有办法睡觉的哩,他哪去了我真不知道!”妇人诚恳的看向简珣晟,显然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 “哦,那谢谢大姐了,大姐那你先忙着,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这上有我的电话,如果他什么时候回来了麻烦大姐你给我打个电话知会我一下。”简珣晟微笑着回着,最后不忘递过一张名片,名片下压着一张粉红色的大票。 我们走出这个地方:“莫涣,我觉得这个良伯还真的值得我们调查一下,毕竟就算是老人夜晚睡眠都很少但是一般十二点多谁三点多起的好像还真的没有多少,就算他有失眠症也绝对不可能睡眠这么少!” 我点点头,简珣晟的说的这些我也注意到,良伯是一个看起来非常精神的老头,完全不同一般严重失眠人的无精打采,而他白天也几乎不怎么睡觉,那么他晚上的睡眠时间便是一个很冲突的事情“没错,还有一点,就是那个妇人说他半夜会喊叫,正常人哪怕是噩梦也不会喊声大到邻居都能听到,这点,也很不正常。对了,你说那个妇人会给你打电话吗?” 简珣晟依旧淡然的笑着:“也许吧,不过我觉得不会,因为我觉得那个良伯很可能出了事。”他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仿佛抓住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第四十五章:尸体 其实简珣晟的话,仔细想来确实有些道理,但是我却总是不敢这样猜测,不单说我从来没有从心底里认为良伯是这个偷尸体的人,纵然我认为尸体是他偷的,但是都无法找到他偷尸体的时间和动机。 “这样,你们先回去,我偷偷进他的屋子里面看看!” “可是,这样未经批准进别人屋子……是不是不太……”楚梵担忧道,毕竟这种私入民宅的行为的确不是太光明。 楚薋菉看着我们,见她哥哥担忧的样子微微一笑:“哥,现在这种时候我们哪有时间等啊?这也算是最快的办法了。而且现在警方那边为了置气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行为,我们做什么他们虽没有提供帮助但是也不会阻拦,没有人会说什么的!”她挽着楚梵的胳膊,撒娇似的劝说着。不得不说,楚梵对妹妹宠爱到了一定境界,哪怕很不情愿也依着妹妹的话。 最后商量之下,楚薋菉和楚梵去四处打听询问关于良伯的信息,我和简珣晟再偷偷的去一次良伯家中,原本按照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毕竟我可以化为虚体,没有人看到的我。可是即便我化为虚体也没有鬼魂的那份穿墙术,还是进不去房间,而且简珣晟也想要进去看看印证一下他的猜测。 我们悄悄来到良伯家门口,我放风,他负责窍门,没想到他长得这么正人君子竟然还有着这么一手溜门撬锁的本事,两三分钟的功夫便把门打了开。 门刚一打开便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熏得我们直接捂住了口鼻,企图避开这股气息,只是气息这东西又不是武器,怎么可能避开? 我和他对视一眼,他的眼中也是和我一样的无奈,但是没办法已经走到了这里必须要进去。 他率先进入屋子,我跟在他后面,虽然我很想开着门放放味,但是这味道如果别人闻到难免起疑,我们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这股恶臭将门关严。 屋子里摆放虽然有些陈旧,但却非常整洁,入门处是老式的立柜,上面还有着明星的海报,不过想来良伯也都不认识这些明星。 客厅中的是一个老旧的真皮沙发,有的地方也有些掉了皮子,露出淡黄的海绵,茶几上摆着茶具,其中一个被子还倒满了茶水。 屋子里的电视也是黑白,此时确实正开着,演着一些不知名的节目,声音并不是很大,所以隔壁的那个妇女也没有听到。 “莫涣,你快过来!” 简珣晟的声音响起,我顺着他的声音赶到,他先我一步进来,最先走入的正是良伯的卧室,而我进入良伯卧室时也有些惊讶。 这股气味正是从良伯卧室里散发出来的,但是卧室里却还是一样的整洁,浅蓝色的床单罩在木质的床上,床头是叠的非常整齐的被褥。 卧室里面除了这张床没有太多的东西,跟着简珣晟的指示我弯下腰掀开向着床下看去,一看倒是真真正正吓了一跳。 那里是一张腐烂的面孔,放大的瞳孔正直勾勾的盯着我,哪怕我手上屠戮了不少生命看到这个不甘而又怨愤的双眼都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死人的目光是涣散的,可是当一个人死的委屈到极致亦或是不甘心的时候,可能那种目光即便没有了焦距,那种情绪也仿佛演员停留在尸体里,挥之不散。 我定了定神,将尸体拖了出来,简珣晟捂着鼻子蹲下,开始打量起这具尸体来。 这具尸体大半都已经腐烂,蛆虫不断从他的尸体内爬出,在他尸体周围徘徊一圈后又爬回他的尸体。 “他不是医院的尸体,昨天凌晨时分丢失的尸体,虽然现在天气还有些闷热,但是腐烂的绝对不应该有这么快!”简珣晟盯着这具尸体,非常肯定的说道。 这个也不是良伯的尸体,可是这具尸体到底应该是谁的? 要说尸体,还是楚梵最了解,我和简珣晟商量了一下,等下叫他过来让他看看这具尸体。 不过我担心楚薋菉一个女孩子无法忍受这种腐烂的尸体最终决定麻烦他们两个观察一下尸体,我陪着楚薋菉继续收集良伯的信息。 根据这些邻居描述,良伯是一个深居浅出的老人,自打这里弄堂建起便住在这,这么多年哪怕没有什么工作也会闷在屋子里。 过去邻里间还会有些往来,但是他性子冷淡渐渐的也都很少说话。放在其他人,邻居间米面粮油什么的缺了少了都会相互借一点什么的,但是他从来不问邻居借东西,最开始邻居问他借东西的时候他还曾冰冷的拒绝。 这其实和我了解的良伯很不相同,每次良伯来接班都是很爱说话的,而且人也很热心,因为知道我没有住的地方所以哪怕他在值班也会让我睡在值班室。 就像那天他给我讲述那些民间禁忌一样,怎么看都是一个健谈的慈祥老人,和这个冷漠的人完全不搭边。 但是根据屋子里的照片却也完全可以相信这个良伯就是那个邻居口中冷漠我眼里热情的老人。 因为他和邻居的交集不多,所以邻居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最终打听的消息也是寥寥。 一个自打弄堂建起便居住在此的孤寡老人,不爱说话,不喜闲谈,和邻里间没有往来。半夜总是会弄出些乒乒乓乓的声音,有时候还会大喊大叫,而且叫声很是奇怪。 这些便是邻居对他的描述,而根据我和他的聊天,他来自乡下,他朴素老实,却懂得很多村子间的禁忌和一些阴阳事情,虽然在外人看来很迷信,但是我看到的却是他见识的远博。那****跟我说了不少的鬼怪事件,总会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不要招惹一些我不知道的存在,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知道的老人和邻居描述的老人性格迥异,似乎完全不是一个人,但是偏偏这就是同一个老人。 楚薋菉也在奇怪着这个问题,可是我们思索了良久都没有什么结果。 这时,楚梵和简珣晟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简珣晟一脸的无奈,楚梵满面的冰冷。 第四十六章:再见不明物种 “哥,里面的尸体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和楚薋菉迎了过去,她轻声问道。 楚梵看了她一眼,“回去再说!” 我们回到了值班室,简珣晟又去了太平间去查找线索,我和楚梵还有楚薋菉留在这里询问尸体的事情。 “那具尸体,经过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七十二到八十小时,也就是说是三天多。尸体的头部骨骼凹陷,很明显有被重物击中的痕迹,那伤痕不小,若是未得到及时救治很有可能致命。死者身上再无其他伤痕,而我给他开腹验尸后发现,他的脾胃的颜色并不像是中毒,所以头部的伤应该就是致命伤。当然,具体是不是中毒之类的还要根据化验结果而定,但是初步看来他的死因就是头部的伤。” “也就是说死者大部分可能是被人敲击头部致死,当然也不排除药物致死的可能对吗?”我接着问道。 楚梵点头,但是看得出他现在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冰冷。 “屋子里没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也没有血迹,他家里用的地板早就破旧,一般情况下就算这三天时间凶手对作案痕迹进行了处理,血迹也不会绝对清除的一干二净。所以……” “所以这不是第一现场,尸体是被人挪到这里的!那么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家里面放尸体?尤其是床下,就算他常年看守太平间但是这性质完全不同!”楚薋菉看向楚梵疑惑道。楚薋菉虽然没有进那个屋子,但是我们还是将事情大概情况描述给了她,这样也能多一个人帮着分析。 那具尸体发现后,简珣晟和楚梵又在屋子里翻找了很久,当知道没有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之后才通知了警察过来,剩下的处理尸体辨认身份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其实知道死者的身份或许对于我们寻找尸体有很重要的帮助,但是时间不等人,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而这已经是第二天,明天再有一天如果找不到尸体我就去顶罪,而这个时间完成尸体辨认然后找出关系网几乎完全不可能。 我们开始整理我们所得到的信息。 第一,良伯和我相处时是一个健谈,见识广,热心的老人。而他和邻居相处时却极其冷漠,而且夜晚还会扰民。 第二、良伯的床下有一具死亡时间超过三天的尸体,且极有可能是被击中头部致死。 第三、这具尸体是被后搬进来了,搬来时候没有在屋地上留下血迹说明那个时候血迹已经凝固。 警方已经在良伯所居住的弄堂附近开始寻找有关打斗的痕迹,且派出了警犬按照气味来寻找良伯,不过良伯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估计也找不到什么。 这时简珣晟也从太平间走了出来,无奈的遥遥头,表示一无所获。 简珣晟低头不语,楚薋菉蹙着眉顾自思索着。 忽然,楚薋菉看着我们:“如果,弄堂里的邻居在说谎呢?” 我茫然的看着她,就算他们说了谎能说明什么,良伯热心,并不冷漠,可是说明了又能有什么用? “如果那几个邻居都说了谎,那么他们是想表达出他们不知道良伯的事,而把良伯塑造成一个冷漠的形象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想说良伯的事?难道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还有,他为什么在床下藏一具尸体?” 听着他们的分析,我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突的站了起来:“我们再去一次弄堂!” 我们到达弄堂时候是正午,大部分人都在忙着午饭。不过这次我们是悄悄的前去,楚梵把车子停在了远处的停车场然后我们寻着没有人的地方步行去了那里。 不过我们是分开走的,楚薋菉和楚梵一起,简珣晟独自从另一个方向潜入,而我则化做虚体悄无声息的进去。我告诉他们的是我等一会再进去免得被发现,其实我只是想隐瞒我是命师的事实。 虽然我可以信得过他们,但是命师这类人还是远离正常人世界的,有的时候知道的多未必就好,哪怕我信任他们还是尽量不要让他们知道。 虽然偷偷进别人的家不礼貌,但是这种时候已经不是礼貌的事儿了,而是我如果找不到尸体就要自己去当尸体的事。 我最先潜入的是那个妇女的家,毕竟只有她家里的窗户是开着的。 她正在吃饭,那菜已经摆了整张桌子,看得出很丰盛。只是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么多她一个人要怎么吃的完。 我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后便决定里开。刚要从窗户跃出突然她开始说起了话:“今天的饭啊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难道她看到我了? 我转身看向她,她正盯着桌子对面的位置出神,可是哪里分明没有人,也没有鬼,那么她到底在和谁说话? 我忽然想起太平间那个黑影,她正在与之交谈的存在,是不是也是类似于黑影一样的事物? 我悄悄躲进角落,从灵魂空间内取出一面镜子,照向了空荡荡的桌子。 镜子中,正有一个绿色的套子样的事物杵在那里,无声无息,若非镜子,我绝对看不出来。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盯着镜子中绿色套子状事物,这东西它一直在那里,也不动,也不说话,或许它就算说了话我也听不到。 “你今天回来是因为想念我和孩子还是什么?”妇女从呆滞中回过了神,缓缓问道。 “孩子已经上初三了,他学习很好,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对了,你弟弟前些天找来了,不过他也就是要钱,我给他打发走了。” …… 女人兀自说着,说着说着又开始叹息:“好了,我抱怨也抱怨完了,你还是要回去的,不然他们会怪罪的不是?” 她这话说完,那个绿色套子竟真的起身离开。 这个绿色套子难道是女人的丈夫,可是他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不是人,甚至连鬼都不是! 我跟着这个绿色套子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不过我却一直闪躲着,毕竟我也不能确定他这种东西是不是能看到虚体的我。 第四十七章:咖啡 我一直跟踪这个东西来到了一片陌生的别墅群,不得不说,这个东西的速度真是快,若非我阴阳体比其他命师特殊绝对跟不上他。 从外面看,这篇住宅区安保工作做的非常好,从这里进出每一辆车都要经过检查。而且四周也全部装有摄像头,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按照先前简珣晟给我普及的摄像头知识,至少没有发现监控死角。 不过我也无所谓这些,反正监控又录不到我。 这个小区的内部也甚是豪华,没幢别墅都有这两个独立车库,院内布景也甚是精致讲究,而越是里面的住宅面积也是越大,这些别墅甚至比起当初我看到的江青淮的那栋还要高档许多。 我跟着这个绿色套子来到了小区最深处,这是一栋三层的别墅楼。一条小路从院口通向内部,小径两旁种植这些不知名的树,虽然只有两米左右但却完全不显矮小,反而给人一种遮阴避阳的感觉。 院侧有假山,上环流水,下含池塘,清澈的池塘里也养着一群我从未见过的鱼,和几只金钱龟。 我随着那个绿色套子走了进去,本以为可以借此查看一下屋子内部的状况,没想到这个绿色套子并没有进屋,他从别墅的侧面绕了过去,直至走到别墅的后方才停下。 这个绿色套子原地转了几圈,只见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似的洞口,那个绿色套子也不犹豫,直接跳了进去,消失无踪。 可这时我却犹豫了起来,或许我可以跟着他进去看看,甚至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发现点什么。但是我却不敢保证这些人是否能够看到我,如果我也直接跳进去很有可能被他们发现。 但是现在这个洞口似乎马上就要关闭,如果我不进去却可能失去了这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 要不要下去? 我看着即将闭合的洞口,咬了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这次下去我已经算是做足心理准备,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就是被发现,最后拼一把就是,哪怕打草惊蛇也没有办法,毕竟洞穴如果没有谁进出就不会开启,我只能孤注一掷。 只是那又如何?人生本就是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声名远扬腰缠万贯一世无忧,输了,声名狼藉庸庸碌碌最后惨死荒野,尸骨无存。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害怕发现而躲在上面,我的时间本就不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个旁观者。 穿过这个洞穴,我缓缓落在了洞穴下的“地底”世界,当我抬起头时,眼前一片虚无。 我拿着镜子照向片茫茫空间,镜子中出现了很多很多那样的套子。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 至少有几百个,都是那些我看不到的怪异事物,这些东西忙碌着,但是却不知他们究竟在忙碌些什么。东走一下,西晃一下,没有规律,没有章法。 “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吧!”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这个声音很粗,但是却又是说不出的刺耳。 随着这个声音,那些套子人的另一边突然打开了一道门,里面黝黑一片,哪怕对于我的眼睛没有昼夜之分看到的也是一片朦胧,那里面究竟是什么,根本看不清。 “怎么敢跟过来,不敢进来?”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还是一样的冰冷,但是语气间却多了丝嘲讽。 这货难道是在跟我说话?难道不经意间我就这样的暴露了?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进去就是。 我缓缓向那个黑色朦胧的门走了过去,穿过那些套子人还有一丝紧张,毕竟如果这群东西一齐给我来几下我可真的承受不住。毕竟我看不到他们,躲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躲,就算我有镜子但是也就那么大小一块,够干什么的? 只是这人啊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当我走到正中间的时候突然感觉脖子挨了一下,我那镜子照去,好家伙,这群套子人已经把我团团围了起来,颜色还都不同,这五彩斑斓的一圈看的我头皮发麻! 正当我警惕的盯着这群套子人的时候,那个冰冷的声音有响了起来:“都退下,怎么不懂得待客之道?” 他话音刚落,这些套子人就四下散了开,我看着他们散去才算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还是保持着原有的警惕。 刚刚这群人围上来我还以为是他们发现了我要灭了我,结果又散了开,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既然理解不了那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进入那个黑色的门,这层朦胧不清的迷雾忽然间散了开,面前是一个身穿银色西装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戴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见我进来,微微一笑,“坐!”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和这个微笑的样子很是不符。 见他抬手示意我缓缓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也没有说话,只等着他的下文。只是他自从说了那句坐了之后便开始保持沉默,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喝咖啡,这叫一个悠然自得。 我看着他摆在我面前的咖啡,索性也学着他的样子喝了起来。不得不说,虽然加了糖,但味道好是带着些许苦涩和微微的酸味,不过细细品味还是有些醇香。 待我慢慢悠悠的喝完这杯咖啡,他才抬起了头,看向我:“这是我最喜欢的蓝山咖啡,这种咖啡不仅口味浓郁香醇,而且由于咖啡的甘、酸、苦三味搭配完美,所以完全不具苦味,仅有适度而完美的酸味。他们的咖啡树全部长在崎岖的山坡上,采摘过程非常的困难,非当地熟练的女工根本无法胜任。所以,这种咖啡的价格在世界排上了第二名。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咖啡吗?”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笑着看着我,那种目光即便隔着一层眼镜,似乎也会看到人的心里。 “我从来不喝这东西,这酸唧唧还冒着苦味的东西,加再多糖,也喝不惯!”我冷冷的回答他,从容的将被子放回了桌子上。 第四十八章:找到尸体 男人笑容不变,扶了扶眼镜:“牙买加蓝山之顶的咖啡才能叫做真正的蓝山咖啡,价格昂贵。所以很多人都喜欢打着蓝山的旗号卖高山咖啡,以次充好。这种咖啡,仅仅因为一个生存的空间,价格便要高处其他咖啡那么多,然后供应商还会绞尽脑汁的用下等品冒充上等品,足矣见得,一个环境多么重要。蓝山,在咖啡中,也是需要被冒充啊!”他的咖啡终于喝完,随之他的话也结束,此刻轻轻放下被子笑眯眯的看着我。 呵,真是卖弄!欺负爷不懂咖啡是吧!什么高山蓝山的,爱哪个山哪个山,这对爷来说重要吗?不就是想要表达这人啊生长环境决定地位,地位决定别人的态度么,至于这么长篇大论的给我普及咖啡知识?不要脸! “你想要站的高,那你就站就是,放心吧,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是没有人会崇拜想要模仿的!尤其你说你偷点什么不好,非得偷尸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斯斯文文的口味这么重,你这癖好是不是也太独特了点?”我一向不是那种喜欢拿话挤兑别人的人,一直以来我都是属于能动手就别动嘴的那类人,不过今日这位我真是想跟他好好说教一下,这是什么人嘛,不气气他都对不起我冒险下来一趟。 “你是命师,那你为什么不在生死城?你不怕被然后其他教派的人暗中杀害?” 我白了他一眼,这货管的还真宽啊!我为什么出来跟他有毛关系? “像你这种喜欢躲在地底下偷尸体的人都没死,你觉得我这种光明正大的人还需要怕暗杀么?” “你不是生死城的命师。”男子轻轻一推镜框,自信的一笑,缓缓说道。 “如果你真的来自生死城你绝对不会这么回答我!不说这个,你也用不着对我满心戒备,我对你可是没有敌意。” 他站起身,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轩,来自京都,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交个朋友!”苏轩绕过桌子来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微笑着伸出手示意我我手。 我撇了眼他的手,冷冷一笑,也站了起来:“我叫莫涣!不过……你不要以为你就吃定了我,外面那些东西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如果我不计损失的攻击,就算最后我败了,那么他们还会剩几个?而且,我要是想走,凭他们,还留不住我!” 苏轩收回了手,也不觉尴尬,我本以为我说的这些足矣让他忌惮可他却仰头大笑:“没关系,你要躲避天下教派的追杀,其实我也是,我们……是同道中人!都说物以类聚,如果你和我合作,那么我保证,这世界上不但没有人敢杀你,你还能走上巅峰!”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自然不可能和他合作,我才不是偷尸体的变态! 见我没有搭理他,这个懂得自动忽略尴尬的人类又笑着说道:“尸体我让人送出了小区,你出去时候就会看到那个贼!” 说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有停下说道:“桌子上的是我的名片,想合作了联系我就是。哦对了,表示诚意,我先透露一下我的事,外面那些叫做魇,当人做了噩梦时用秘法从人体脱离而出,然后再将这个人的灵魂融入进去便形成了这个听话的魇!这是我们组织多年研究的成果,他们连你这种命师都察觉不出来,你说要是去暗杀谁,是不是很轻松?”说完,大笑着离开。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言语,余光扫到桌子上的名片:穹生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苏轩,后面,是一串电话及传真。 我收起名片也走了出去。 虽然不打算和他合作但是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以后未必无用,我总是觉得以后和他还会有交集,有些事情既然避无可避那么就应该提前做好准备。 我走出这个屋子的时候那个宽敞的空间尽头上方又出现了一个洞,我原路返回,果然刚出小区没有多久便看到一个人站在一辆货车旁边然后向我招手。 “莫先生,我的主人让我跟您去自首!”我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还真是忠心,让他替罪就替罪,不过想来也是有不少的利益,不然怎么会来替罪呢? 我跟着他上了货车,货车一路返回来到了医院所在区的派出所。 我叫来了楚薋菉他们,他们听到我待会了尸体很是惊讶,但是无疑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我们走了进去,黄所长正拿着一份资料喝着茶水看的入迷。门没有关,我敲了敲,他才发现门口站了这么多人,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们进来。 这时他才注意到我身后的简珣晟,瞬间一脸谄媚的跑了过去:“您说您这来这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这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不用了,我这次是帮着朋友破案,今天也只是个陪客,怎么劳您大驾!”简珣晟还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却一句算是将我捧了起来,经过这句话,这个黄所长的对我的态度就没次过,服务甚是殷勤,不过可能也在奇怪为什么能交到简珣晟这种朋友的人需要去太平间打工。 这时楚薋菉和楚梵也走了进来,黄所长一眼看去谄媚之色愈发的浓郁:“哎呦,楚医师!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瞧您也没有事先打个招呼什么的,我们这也没有准备!呦,这位是令妹吧!哎呦瞧瞧,这容貌,这气质,来来来,快进来请坐请坐!” 楚梵嫌弃的看了他一样“不用了,今天是陪朋友来的,等他办玩了事我们就走!”说着,目光看向了我,示意我说尸体的事。 不得不说,我还是挺感谢他们两个的,在寻找尸体之时,他们付出全力的帮助我,虽然他们是看在了楚薋菉的面子上,但是这也确实体现了两个人的热心。 而且如果没有他们两个,我绝对不会这么快找到尸体。 第四十九章:该来的总会来的 “黄所长,之前那个约定不知你可还记得啊?”我笑盈盈的看着这个黄杰,老东西,想让我顶罪,做梦吧! 他见我打断了他的溜须拍马,瞬间有些不悦,不过随机便恢复了那副谄媚的样子:“呦,莫先生,您瞧您这哪的话,您说的话我怎么能不记得呢!之前不是说好了你帮助我们破案,然后我等不追究您的责任嘛!我怎么可能忘!”黄杰亲自过来给我倒了杯水,笑着说道。 我倒是没有什么表情,简珣晟和楚梵也是一脸冷漠,楚薋菉却是一脸鄙夷。 不过我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对这个人已经是反感到极致,这个人的脸皮真的可以以丈为单位来计量了,之前对我和楚薋菉满眼轻蔑的是他,如今讨好拍马的也是他,还真是多变的人类啊! 我也没有抬头,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黄所长好像记错了,我们之前不是说三天内破案,对丢失尸体的家属的补偿由我出么?” “哪里啊!这尸体丢了也不是您故意的,是医院安保制度不够,怎么能由您出呢!” “黄所长是觉得我穷么?”我也没有接过他倒的水,微微抬眼,淡淡看着他。 他拿着杯子的手一抖,那水溅出几滴洒在我衣服上,见此,他小心翼翼的拿着纸巾边擦边道歉,这个和之前盛气凌人的区派出所所长的样子可是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我阴阳力一样我都怀疑这人让别人附体了。 不过简珣晟和楚梵的能力却真的让我侧目,我原来以为他们只是两个非常有能力的青年,但是今天却让我发现他们的背景可能也是强大的要命。 能让一个区派出所所长如此卑躬屈膝的谄媚的人,身份绝对不会小。 我将那个“偷”尸体的人叫了进来,以后的事就不归我管了。其实这个尸体究竟是谁偷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终究不过是苏轩派来的替罪羊而已。但是尸体已经找回,这个替罪羊是谁也不重要。 我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便和他回到了医院,楚薋菉问我怎样找到的尸体,我也只道是这个偷走尸体的人内心愧疚不安,过来自首。只是以她的聪慧如何不懂得我这个劣质的谎言呢? 可是有些东西,我不能说,说出来只能让她担心,徒增她的恐惧,而且那个苏轩,虽然我当时告诉他我不畏惧那些魇,但是却肯定,当时的空间里绝对有能够制衡我的人或事物,我想逃也并不容易。 这个人人永远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看不透,也猜不透,如果他想要算计我我想我绝对逃不过。这个人丧心病狂,他将人的梦魇分离出去,又强行使之灵魂融入其中,被打上他们的烙印,然后这个魇就永远听从他的话,但是这个人可以说,生不如死。 可能如果没有意外,他们是拥有很长久的生命,灵魂不灭他们不死,可是原有的情感以及灵智却完全被抹去,没有回忆,没有记忆,没有思想,只有一味的听从苏轩的命令,哪怕苏轩让他们自残到死可能他们也会心甘情愿。 生前不论如何也知道自己是谁,之后什么都不知道,可悲的是,可能他们生前还想要做着一个美丽的梦,结果迎接他们的却是噩梦,一场葬送了他们灵魂的梦! 此间事了便是赔偿那些家属的钱,这些钱是医院出的,一共五百万但是我既然说过我会负责也定不会出尔反尔。不过我现在确实穷的叮当响,想来也要以后再还给他们。 黄昏的街道被太阳的余辉洒下一片金黄,映射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照着匆匆驶过车子的车窗,司机翻下遮阳板,挡着阳光。 马路上只剩下了我和楚薋菉,楚梵和简珣晟已经回去,留下我们两个人,记得楚梵临走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只留下了一句照顾好她便离开。 “莫涣,现在医院你也是呆不下去了,你想过要做什么吗?”阳光把我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她看着那长长的影子,轻声问我。 我长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些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意义,当初是为了现在楚薋菉,找到了她知道她很好,可是偏偏见了面后就不想再离开。可是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也确实不适合我这种没有身份没有学历的小人物生存。 叮…… “你的手机……” 我长久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没想到等来的却是长时间不响一声的手机。手机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下接听键,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杀了人就想跑吗?等着我,很快我就到了!” 我平时电话不多,所以也从来没有调过音量,虽然没有开免提,但是楚薋菉却也听的一清二楚。 “是赵成背后的人吗?他们怎么还……” “不是他们。”我打断了楚薋菉的话,毕竟赵成他们那些人死在我手里的已经够多了,我也确实不想再继续。 看着她担忧的目光,我却也发现,有些东西可能不需要隐瞒下去的,如果我不说她一定会更担心。 “是宁省的仇人。”我叹息道。 “以前你虽然没有问过我,但是我想你也知道,最开始我只是一个小乞丐。我第一次遇到你的那次是我刚刚从人贩子手里逃了出来,当年也没少受人贩子虐待。前不久我离开时候又见到那些被拐的孩子一时心起便回去报了仇,这个人是那个人贩头子的弟弟,听说我杀了他哥哥,急着过来报仇呢!” 她一直担忧的望着我,蹙着秀眉:“我听他的语气好像很有把握,会不会……” 我给了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没事的,你看那天在工地我不是也轻松解决了那么多人么!” “哼,你还说那天,我想想那满地血都害怕!你说你怎么那么冲动呢,还好那些人因为平时手上鲜血不少死了也没有会报警,不然看你怎么办!”她佯怒的看着我,白皙的脸蛋上漏出嗔相,我看着她,直至最后几乎入了迷。 第五十章:对不起 傍晚,我送她回到了学校,站在寝室楼下,她笑着问我:“你打算去哪?” “当然是养精蓄锐迎接那个道士喽!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上学,等我回来。”我微笑着回答她,其实我的信心并没有这么足。 和她告别后便随意找了一个小旅店住了进去,就像我说的,养精蓄锐等待战争。 这一段时间的事确实不少,先是苏轩的那些魇,和他合作自然不可能,他那种提人噩梦抽人魂魄的事我可做不出来。但是我已经走进了苏轩的视线,这个人虽然本身看不出有多少实力,但是他的手下的魇足矣将我玩死。 而且仅仅第一面,便让我深刻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复杂,金丝眼镜后的双眼仿佛看的到人心深处,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让人猜不出他下一步的动作,一个预料不到行为的对手无疑是最可怕的。 我了解到的是他的那些魇,这还是因为他告诉了我,那么他没有说出来的呢?可能他的底牌还会有很多。 看得出,他绝对是属于那种不能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的人,如果我不和他合作那么他必然会除掉我。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偷尸体的目的,看样子那些魇和尸体完全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要偷尸体呢? 我躺在床上,暗暗思考着这件事的一切,想来日后还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他即将成为我的对手,怎么的也要了解一些。 当然,首先还是要处理了道士的事。 我原本以为他会很快找过来,没想到我在沪市等了他这么久。 第二天早八点,我的手机再次响起,正是这个道士:“你到金山区卫清西路,那里有一个嘉兴超市,你从它左边的小路拐过来见到红绿灯右转,一直走就可以看到了。小子,敢来吗?” “那行,你等着我吧,我这距离那有点远,可能下午才能到呢!”我冷笑着挂掉电话,我在沪市最北边,他倒是把地点选在了最南面,想让我过去,还不得多等等。 我睡了一个回笼觉,慢悠悠的起来洗漱,穿好衣服刚打算出去吃顿饭再去一开门,楚薋菉正站在那里,还被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没有课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想到你今天又要和别人打架,我就担心,所以请了假。”她的眼中满是担忧,真高兴,她这样关心我。 我把她迎进房间,淡然一笑:“放心吧,他打不过我的。” “你啊!这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打打杀杀的,我知道错不在你,但是时间久了仇家只能越来越多,就算你功夫厉害,最后他们联合起来你也是斗不过他们的。而且沪市虽然禁枪禁的厉害,但是难保没有哪个胆子大的不顾一切的要杀了你!这件事以后别再继续,好吗?”她望着我,诚挚的目光是关怀和担忧。 她的目光,不敢直视。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以后我会尽量少惹一些仇家的,只是……有的时候真的身不由己!”我长叹了口气,那些口口声声要讨伐诛灭命师的教派,那些司徒空的生死城的命师,无论我见到哪一个,都是你死我活的结局,不可能善了。 对于楚薋菉,如今,我已经不知自己对她是感激还是愧疚。 她极力把我引向光明,而我却拉着她奔向黑暗。 就像那次在工地,事后我也后悔,为什么当时不能留下他们的命,当时血液飞溅,那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哪怕我离开,她还是吓得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血迹瑟瑟发抖。 后来在第三医院找尸体,她却还要因为我能否找到尸体担忧,还找来她的哥哥和其朋友帮我的忙。 我欠她的太多,现在还要让她为我担心,可是以后如果真心来了越来越多想杀我的人呢? “你怎么了?”她见我发呆,拉了拉我的胳膊。 “对不起,我不是想干预你,真的只是怕你有危险。” “莫涣,你别太在意,好不好?我只是想让你小心一点,只是担心你!” 我甩开她的手,大吼道:“我用不着你担心!” 说完,转身离开…… 她还不知道我身边可能出现的那些危险,如果知道了,想来会更担心吧! 其实我也是不想和她冷面相向,我欠她那么多,多少时间需要才可以偿还的尽? 想来只能这样欠着了,那些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我不想让她跟着我担心,更不想让那些人牵扯到她的身上。现在我们相处时间还短,时间再长可能真的断不开了,现在了断,也许她还不会那么伤心。那些人找到我也可能不会查到她,伤害她。我只想她可以平安,只愿她可以有一个好的生活,那种生活我无法给予,可我更不可以破坏。 “莫涣,什么叫用不着我担心,从小到大,我把我所有秘密都告诉你,但你的什么事情我从来不去打听,不去问,我甚至可以说对你一无所知,难道现在连关心你一下你都用不着吗?”我的话的确伤害了她,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也心如刀割。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知道我的事情!是,你对我有恩,我欠你的,等有机会我还你就是,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你不就是怕我惹了人到时候牵连你么?放心吧我莫涣就是让人家挫骨扬灰也和你楚薋菉没有一分钱的关系!”我大吼着,看着她的眼泪在眼圈里打晃,我的鼻子也是发酸,可是我一定要狠下心。现在断了,以后她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我这种生活不属于她…… “没想到你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我帮你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不是想图你的回报!行,莫涣,以后哪怕你横尸街头我楚薋菉连看也不会去看一眼!”她擦干眼泪,转身离开。 我甚至想要去追她,可是我不能,可能她现在回伤心,但是以后便会告别这些伤心,如果现在她他们还是那么好的关系,以后我真的有了危险,想来她会更伤心。 楚薋菉,对不起。 第五十一章:觅灵 楚薋菉愤然离开,从此也就断了吧!或许她知道了我的初衷,但是我那些话也的确伤人,她一直都是好脾气的,只是在这种时候估计再好的脾气也会被我激怒吧! 我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洗了把脸直接去找了道士。 我到达金山区时候已是晚上八点多,无奈,我乘坐公交,晚上还要堵一会儿车,这个时间到都已经出乎了我意料。 那个道士还真是穿了一个道士服,脑袋上还扎了一个道髻。身后背了一个筐,里面装了一堆他平时的那些东西。这人可真是怪,你这好歹也算是入市怎么的也要换身衣服,还有那些东西,就不能弄一个背包,还用筐! 道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了一下巴胡子,此时正站在那怎么这样的捋着他下巴上那嘬胡子。 “哎,那个你就是王彪的弟弟?” 我见他开始转头,主动问道。 “莫涣,你还真的敢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你还真执着,在这站一天了吧!对了,你叫什么啊?”我若无其事的靠在墙上,戏谑的看着他,这个道士可真逗,正常人等谁等一个小时什么的就不会等了,他倒是好,等了我一天,都没打个电话催催。 “将死之人也配知道我名字?”他不屑一笑,那傲娇的样子看的我越发觉得好笑。 我见他不说倒是也没有感觉到多么着急,轻笑了一声:“江青淮是不是也来了?他到醉梦天下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他的表情终于是有了变化,这个人,比老主人要蠢多了。 “我不但知道他来了,还知道他让你帮忙处理醉梦天下的闹鬼事件,并且还承诺会给你很大一笔钱呢!对不对?”我挑眉笑道,这个人真是傻的可爱,到现在还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可以说江青淮这步棋下的大错特错! “这件事是不是江青淮告诉你的?这个孙子看我不弄死他!”这货在那里捏着拳头,气的喘着气,甚至已经开始咬着牙咒骂江青淮。 看他愤怒的样子,我积蓄良久的阴阳力徒然爆发,随着我冲突去的脚步汇聚于手掌,刹那爆发的最大速度让我瞬息间冲到了他的面前,待他反应过来闪躲已是不急,我那阴阳力被凝聚的一掌正正好好打在了他的胸口,只见他如断线之筝般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的瘫倒在地。 趁着他还未提气力气反攻我再次一脚踢在他的腹部,将他踢开了好几米。 我发挥着自己能够发挥的最大速度,每次都是他被我伤到却还未提起力气之时攻击,打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待他在地上翻滚之时,我趁机拿出师父的北桥剑,一剑刺在了他的胸口,看着他睁大的双眼和在不甘与愤恨中逐渐放大的瞳孔,我终于是松了口气。 这个家伙终于是被我解决了! 我将阴阳力渗入他的脑补,提取出他所有记忆,呵,这家伙死的还真不冤。 王彪拐卖儿童,每当有孩子的家人找来之时,他打不过就会找来他的道士弟弟。不得不说,他的这个道士弟弟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那种,不是街头坑蒙拐骗的那些伪道士。但是就是因为这些真才实学,才让他坑害了一家又一家因为丢了孩子而痛苦疯狂的受害者。 甚至最后,他抽走了那些人的魂魄,拿回观中炼制灵药。 根据他的记忆,那种灵药就是壮大他们魂魄的药物,时间长了会增加寿命,可是用人魂魄炼药,这究竟狠毒到一种什么地步。 他帮王彪解决麻烦,王彪把三成的钱都给了他,就见他出入各种场所花天酒地,当别人看着他扎个道髻穿着道服嘲笑他时,他还会在事后将他们舌头割下来,然后折磨他们致死,再抽取魂魄炼药。 不过显然这一切根本没有人发现。 从他那里我却还知道了一个新的教派,也可以说是帮会,一个由天底下会术法的人组成的帮会,名为觅灵。这是一个所有达官贵人都知道的帮会,他们用大量的金钱让这里的人帮忙处理自己的事情。 觅灵里有好几个分会,每个分会组成也有所不同。就像有管理住宅风水的,不过那里都是道士,他就是那里的人之一。 一个暗影分会,那里都是负责杀人,有钱人来出钱,这里的人接任务杀人,不过这里的人比较杂,什么教派体系的都有,不过最让我惊讶的居然还有很多命师。不过事后想想也就明白了,毕竟一来命师战斗力强,二来觅灵不属于任何的教派,这里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在这里,不得自相残杀,当然出了觅灵地界怎么杀也就没有人管了。 还有一个探命分会,一般是给人算命改命之类的,这里和尚居多。虽然我一直认为算命是道士的活但是和尚其实会一点也不少,他们虽然没有周易之法,不会占卜和看相,但是不代表他们没有识人的方法。只是他们很少称之为算命,都是说测因果,断轮回。 还有一个灭魂分会,俗称抓鬼的!那些有钱的人类家里闹鬼啦,出什么灵异事件啦,都会来灭魂请人,资费一般都很高。 觅灵而且最重要的,是常常会分发药物奖励。觅灵每年都会根据任务量来分发不同的奖赏,从道士的记忆力我确清晰的发现他很想要灭魂分会第一名今年的奖励,只是他不属于这个分会,想要拿到实在是难上加难。 而今年灭魂的奖赏是一块地皮,一千多平米,但是觅灵的人都很富有,自然不在乎这一千多平米,他们在意的是这快地皮的灵力。 这里的灵力及阴阳力都极其不同,灵力旺盛,阴阳力平衡,对于任何人都是一处绝佳宝地。哪怕我看到也是万分的心动。 我不能像他们一样通过药物来强大自己,只有这种绝佳的场所才是对我最有帮助的,得到这个地方,无疑我报仇也有了希望。 我把道士尸体送给了小幽,无疑这个未冷却的尸体体内血液的灵力足矣让小幽饱餐一顿。 夜晚将被小幽吸成干尸的道士尸体清理干净,便决定,是时候给江青淮打个电话了! 第五十二章:醉梦天下 其实江青淮的意思我一直都明白,当初告诉我那个什么股权转让的时候我便已经将所以的事情想了个透彻,只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 他对我客客气气还有拉拢之意,但是原因也不过就是那个属下去“请”我说的那些话。 当时田昶要我加入天青会便带有目的。首先,如果我答应,那么他们得到了一个本事不小的会员,这无疑相当是一打助力。 其次,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人就将我围了起来,江青淮知道我身怀异术,如果我本事过得去,那么这些人即便拿枪我也打得过他们,如果我打不过他们被他们乱抢射死那么也可以给王彪那个道士弟弟一个交代。 再者,我打败了他们,他们接下来就开始了利用那四个大汉和唐芊芊来要挟我,如果我为了他们前去天青会,那么说明我也算是有情义之人,值得他结交,如果我不来,那么以后等那个道士弟弟来了把我的行踪告诉他天青会一样也卖了道士的人情。 最后,如果我打得过道士,那么天青会和我结仇他们就可以送出田昶,以解决我和天青会的恩怨,如果我打不过道士,那么这个顺水人情就彻彻底底的给了他,沪市这个闹鬼的事情道士也会尽心尽力的帮忙。 这步棋江青淮从最开始便开始下,而此时也让我发现了天青会内部的一个事情,江青淮和田昶不和! 据说田昶在天青会拥有势力也不小,想必便是江青淮明里暗里的想要除掉他却又怕落人口实寒了其他人的心,所以选择借刀杀人,杀不了对他没有害处,杀了他也算帮了他。 我跟随田昶来到天青会,证明了我看重情义,值得他结交,那么就是下一步,处理我和道士的恩怨。 他把醉梦天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转让与我,要知道,醉梦天下所有股份并非全部来自于他,他也仅占了百分之七十,虽然他已是最大的股东但是转让给我百分之四十后那么这个最大股东便成了我,对于醉梦天下最有话语权的也成为了我。这便是最大的卖好,但是他给我的合同却是他没有签过字的,虽然股份转让程序确实也不少,但是凭他江青淮也不可能那么长时间办不下来,其实那份合同不过是差了他的签字盖章罢了! 道士来了,他允诺给道士一笔钱,把我的方位交给他。 如果我胜,那么我一个电话,他便会在合同上签字,协议生效,我就是醉梦天下的第一股东。从此天青会与我交好,我拿到那些股份以后天青会有难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如果我败,道士给他打电话他交给道士一部分钱,等道士处理完醉梦天下闹鬼的事儿后再给他另一部分,这样合作愉快,以后还可以继续交易。 天青会不可能给道士股份,道士这些年拿了那么多从小孩子身上弄来的不义之财人品自然鲜明,江青淮绝对不会结交一个这样的人。 可以说我和江青淮算是互惠互利的协作结交,道士和江青淮的只是一场双方相互利用的交易合作。 电话拨通,江青淮的声音响起:“莫老弟,你怎么想起给老哥打电话啦?” 这老东西,真虚伪! “那江哥猜猜,我怎么想起来给你打电话?”我电话这头笑着说道,来吧,别把我当傻子,我以后可不想当他的打手! “是不是王彪的事结束了?” “江哥你神啊!从前些天你告诉我他要来我就开始准备,今天才结了!” “那就恭喜老弟啦!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不知道老弟想不想听啊!” “哦?还有喜事?” “呵呵,是股份的事儿!昨天刚刚好办了下来,对了老弟,老哥今早也到沪市了,你今儿个若是有空也过来一趟把股份接了吧!” …… 我挂断电话后便直接打车前往了醉梦天下,醉梦天下在长宁区,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醉梦天下的门口。 醉梦天下占地面积至少上千平米,单单从入口出出租车便被拦了下来。 再看看来往车辆,哟呵,清一色的豪华轿车,我虽不懂车但是也绝对看得出里面那些车辆的高端。 我下车后便给江青淮打了一个电话,这种情况自然要他出来接我,否则我也进不去啊! 来这里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没有这里的会员是根本进不去的。 没过多久,江青淮带着一众人走了出来,满面微笑的向我抱拳问好。 “莫老弟,我可是等了你好久,来给你们介绍一下!”他搭着我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转向了他身边的那群人,“这位就是我跟诸位说过的我的好兄弟莫涣,怎么样,是不是一表人才啊!” “老弟,我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醉梦天下的总经理白泉。”他指向一个微胖的男人向我介绍道。 白泉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微胖的身躯刚好将这身衣服撑了起来,上衣领口大开,随下敞开,从这个角度看去刚刚好遮住他的啤酒肚。 中规中矩的三七分的头发,将其商业成功人士的特点尽数显现而出。 他点头一笑,伸出右手,“莫老弟果然是年轻有为,刚还听闻江董事提起你,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和他示意性的握了握手,表示友好后,江青淮又向我介绍了其他几个人。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是董事会的人,没有一个人手中持有天青会的股份! 介绍过后,江青淮又是笑着将所有人都迎入了会所。 醉梦天下的大门的入口处便是对面开向的底下停车场,而沿路向里则是一个不小的类似于花园的宽敞之地,草木鲜花,景色怡然。 穿过花园景观便来到了醉梦天下的最重要的主会会所所长的建筑。 这栋建筑只有八层,但是按照江青淮的话说,这里的下七层却是分了七个等级,每层对应不同级别的会员,从最底层的普通会员到顶楼的至尊会员,基本都是由来者的身份决定。而第八层能够上去的人至今也没有多少人。 而我和江青淮他们最终去的便是会所的顶层。 第五十三章:股权转让 我们这些人都跟着江青淮进入了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 这人啊,有了点钱,不惯肚子里墨水多少,却都是喜欢装模作样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文化人。弄点似是而非的东西,然后自认为像文人墨客一样,实则附庸风雅罢了! 入门便嗅得一缕芬芳的香味,缭绕间清新逸神,却又不浓烈,淡浮悄然,如若春花初绽,点露沾衣,浅明味切,虽是流转了空间却又仅是嗅得为止,不惹人恼。 “嗯,第一次有幸来这八楼的百竹阁,没想到,仅仅是香料便让人如此陶醉!江董事大手笔啊!”跟在江青淮身边的那个低着眼眸赞叹着,没有拍马的神色,只有给人感觉到了那种由心而发的赞叹。 江青淮轻笑着,也没有太过惊喜的神色,淡然道:“这屋子里燃的是这可是要借我这老弟的光!这可是用的百年沉香木质成的燃香,其中含的花露花粉不下百种,你说能不香吗?就是我也是好不容易托人弄来的,若不是今儿要款待我这老弟,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我受宠若惊的点点头,故作开心了干笑了几声,然后江青淮很配合的又捧了我几句。 屋子里的装修也可谓是古香古色。 四周是棕黄色和金色结合的隶书字体的墙纸,墙上挂着一幅幅名家之作,虽然我一个都没听过,不过看样子也全都是所谓的古董。 眼前是一套棕红色的纯木质的茶几,上方还有着一套茶具,哪怕我这种乡巴佬也可以一眼出其价格不菲。 茶几旁的几支竹椅错落摆放着,即不看着凌乱,又不看着死板。 前方是一个两米多高的实木架子,上面还摆放着各式的陶罐花瓶,有的镂空的雕刻净白色的雅罐,有的是釉色纯正的青花瓷,样式不一,却无一不是精品,纵然放去拍卖想来也是可以拍得个好价钱。 左侧是一座朱色根雕,刻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右侧是一张一米半宽度的桌子,上面摆放在笔墨纸砚,样样都是极品的老式物件。 江青淮可真是富裕,仅仅一个屋子,里面的摆设装潢就不下千万。 所以跟着进来的人也都为之咋舌,看着这一屋子看着古韵盎然的装饰却奢华到极致的古老摆设,也不由暗叹着江青淮的富裕和天青会的底蕴。 “老弟,你看这里怎么样?”江青淮亲自给我到了杯茶水,抬头问我。他的茶艺很好,从洗涤到冲泡都是那样娴熟。茶还未置好茶香便溢了出来。 “这里很好啊!古朴的设计,奢华却不失淡雅,不愧是这醉梦天下的第八楼啊!” 我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沁香幽幽,萦润着味蕾,入口便得茶香浸体,环绕周身,芳菲怡然,浓而不腻,香而不凝。“这茶名为铁观音,浓香甘醇却不失清雅。怎么样,老哥这里的好东西也不少吧!” 不得不说这茶的确不错,哪怕我这种不懂茶的人喝着都感觉到身心轻松。 和江青淮相互试探几句后也开始了进入正题,股权转让! 正常一般都是要经过董事会,虽然江青淮拥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但是也是要通知所有人的。 在这闲聊后我们便去了会议室。 那里已经坐了几个人,谈笑着议论着,内容也均是说江青淮突然转出百分之四十股份的事。 见我们进来,几个人纷纷起身,向江青淮问好。 “嗯,人也都到了差不多,我来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他就是我们醉梦天下最多股份持有者,莫涣!从今往后大家也要共同发展醉梦的未来,所以我希望今日大家相互认识,也方便以后沟通!”江青淮淡淡的看着坐下的那些人,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百分之几的股份,不过远远不如江青淮,所以现在也都没有多说说。但是他们看我的目光却带着几分妒意,甚至有的人还有一副凭什么股份不给我的样子! “江董,我想请问一个问题!”坐在江青淮正对面那个谢顶的男人突然开口,实问江青淮,不过目光却盯着我。 “醉梦股权的百分之四十不少小事,更不是儿戏,所以如果因为股份变动而导致醉梦收入下滑改如何?如果新人资质不够不懂得为商之道导致醉梦走向下坡影响各位的收益又当如何?不知这两点,江董可否给个解释?” 江青淮眯着眼睛看着他,刚欲开口,我便主动将其拦了住。 “这个问题我回答!”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样想给我个下马威是吧?那就试试! “呃……请教一下阁下姓名!不知可否……” “何强!”他打断了我的话,直接说出了自己名字。 “好,何董事,对于你的这些问题,我个人认为貌似不太成立!” “首先,江哥他并没有退股,即便转给了我百分之四十,他依然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掌握第二话语权。” “其次,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真的做的不好,那么各位,我想他们这些人可以联合起来向我施压吧!” “再者,醉梦业绩会否下滑这个貌似并非人为控制,且近来醉梦的净收入下滑了不少吧!难道我加入醉梦这些流失的客户便要算作我莫涣的吗?” “最后,你只想醉梦走下坡路,若是我持有股份后效益回升,你又当作何说法?” “所以,我希望何董事的问题最好还是要经过写深思熟虑,否则,可信度和说服力,真的不够啊!” 我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可是何强却已经气的脸色潮红,估计再憋一会就成了猪肝了! 我看着这群尤有不服的人,淡淡一笑:“各位,我知道,你们对我上位很是不满,但是想来这些没有对这件事本身造成什么影响。江哥是我好兄弟,将股份转让与我,可大家应该知道,江哥这产业究竟有多大!而这么多的股份转让给我,难道就没有原因吗?你们好好想想,还有如果我真的做好了这位置你们最后学会道歉!” 我看着他们,嘴角勾起,小样,跟我斗! 第五十四章:醉梦天下危机 “莫先生,我知道你有所不服,但是你想要接手这份股份,好,那我问你你对醉梦的由来,发展还有各项业绩都了解吗?你对醉梦各类数据都清楚吗?醉梦每一层所面向的客户,醉梦每一栋建筑所提供的服务及意义,你都了如指掌吗?如果你连这些都不清楚,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第一股东?”何强冷笑着看着我,咄咄逼人的说道。 只是哪怕过分,我却依然没有更多的话说,我确实不了解这些数据,甚至我根本不懂得如何经营一个会所。当初只想着给我我就接着就是,不给我面子的人我也要把脸打回来,所以才有了一番争执,可是直至这时,我才明白,我把一切都想的简单了。 见我沉默不语,何强的笑容也越发冰冷,最后,直接将手里的文件狠狠往桌子上一摔:“莫涣,如果你什么都不会你凭什么来要这股份,难不成你是存心想让醉梦垮台吗?” 其他人见何强占了上风,虽未附和,但是交头接耳也表示出对何强的赞叹,甚至还有两个相互说着讽刺我的话,他们以为我听不见,只可惜我的听力和他们不在一条线上。 这时,江青淮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莫涣刚刚接手有些东西自然不懂,但是不代表他做不好这些!若论会所的经营,他的年纪也许还不如各位经验丰富,但是不代表头脑就比谁差了!还有,如今业绩下滑至今原因不明,难道待他接手了还要怪罪于他吗?”江青淮死死盯着何强,而何强虽想反驳,却未说一句话。 这无关于江青淮的话是否正确,实是其多年大佬的气势在身,摄魄虹势以及其身份地位所至,此时哪怕他说的全部是错误的,何强也不敢多说。更何况他的话也是天衣无缝,虽然让人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向江青淮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冷漠的看着何强道:“若我不能让业绩上升,那么我自己交出股份,若我做到了,那么希望各位也要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负责。”见何强不再反驳也松了口气,我冷哼的将目光扫过其他人“还有,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悄悄话来嘲讽我,若想说什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莫涣受着,偷偷摸摸的也不嫌丢人?哦对了,你们几个刚刚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我也没有继续搭理这些人,拿着江青淮给我的那份合同转身离开。 我拿着合同回到了百竹阁,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喝着茶,与其说喝,不如说装模作样的“品”。但是我也确实没有那些茶道大师的本事,一嗅知优劣,轻抿晓类别。 没多久,江青淮便走了进来,缓缓坐在了我的对面,淡淡的看着我。 “老弟,今天的事老哥也始料未及,所以老哥以茶代酒,给你陪个不是!”他拿起茶杯,将这需要用品来喝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看着他饮茶,满不在意的笑着说道:“江哥这话可见外了,我这都没有说是我麻烦你呢!这茶也是该我敬你才是!”说着也饮了这杯茶。 跟着这些比买破烂的人富裕些的人交流多了这说话质量还真的越来越高,以前我可不会奉承别人,现在这些客套话说的可谓说一套接着一套。 有时候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小时候自闭症不说话,后来楚薋菉离开受了刺激开始说话,那个时候话不多,都是于师父的交流。再后来,长大了,渐渐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是也懂得给师父说好听的话。师父离世后遇到李安他们四个,哪怕最开始要他们教我怎么挑衅别人,但时间久了也听多了他们的荤话,虽然不会说那些但是总不是那么寡言寡语,也会开玩笑,说些有意思的话。 现在时间长了,懂得了用语言去描述,去形容,去反驳,去争斗。 甚至去战斗,就像和那个道士,若非我当时激怒他想战胜他也不容易,哪怕我是命师。 江青淮为我将茶杯填满,看着我“莫涣,这醉梦今天算是真正的交给了你,其实我不可能一直在沪市的!”他苦涩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宁省那边也有了不少的危难,现在周边几个省隐隐有了联合的趋势,所以我不能离开太久,不然天青会群龙无首一定会被吞并!到时候沪市这边那些其他的势力也会趁机向醉梦天下施压,那时哪怕我想护都不可能护得住。那些人觊觎醉梦以久,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们非但不会放过我,还会抹杀一切和我有关的人,哪怕我的家人!”他凄然一笑,喝着茶,日有所思。 “其实我把醉梦交出来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两个地方相聚太远,我总是相顾不来。宁省的是祖业我不可能放弃,所以便把这醉梦给了你!” “莫涣,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将醉梦好好代下去!” 江青淮这番话说的也可谓是诚挚至极,看得出,这个枭雄一世的人物也不是事事如意,很多东西还是那么不称心。纵然拥有了那么多,但是有的时候拥有的这些也未必就一定能永远守得住。 “现在这里也有我一部分,我也定会称心称心。江哥,虽然这样说,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害怕……” “没关系!”江青淮打断我的话,洒然一笑“你们有本事的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是现在醉梦已经跟你绑在了一起,而且哪怕你有仇人,如果你一个人没有没有任何的财力资源,难道真的就可以斗的过别人吗?在沪市,醉梦天下在所有的休闲娱乐场所中排名第三,但是前二十的这些场所却只有醉梦这一个的第一股东是外地人。他们之前不敢动我是因为天青会,哪怕他们本地权势大,但是毕竟天青会不小,他们也不敢轻易惹我。但是现在外省施压,这边也有了点动静,我现在无暇顾及,所以哪怕不是你的仇人来了我自己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缓缓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我会尽力的!” 第五十五章:冲突(一更) 和江青淮聊了许久最后直接去了他给我安排的住处。 地点距这里不算太远,也是一栋别墅,虽然没有我跟踪绿色套子人那里的那般奢侈,但是这里也是豪华至极。 小区内风景怡然,树木成荫,虽然没有那种极尽奢华的富贵感,却多了丝温馨和舒适。整个小区的建筑格调也以田园风为主,淡然静谧,恬淡悠逸。 我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又跟着江青淮去了解醉梦天下了。 醉梦天下后面的各项娱乐设施,收入,面向人群,我看着那一本子的报告,不觉也有些头疼。 江青淮在这里停留时间不多,所以我要尽量在他离开之前把闹鬼的事儿给搞定。 闹鬼的地点是在会所的地下赌场,我和江青淮下去时那里的人也是不多,仅仅十几个。据说曾经这里是会所最为热闹的地方,但是现在也没有多少人来这里。 整个地下空间不小,可是却比之楼上冷清了很多。本来地下的阴气确实要比阳气重,但是这里毕竟是赌场,曾经人也是不少的,人气多了阳气也会有所提升,如果人气不降鬼是不会出现的,但是很明显这里客户减少是在鬼出现之后。 “这里我也亲自看过,戒指的感应也给过我提示,只是……在整个空间里,提示次数不小几十次,难道真的有那么多鬼吗?”江青淮问道。 但是说实话,我目前却也是无法确定,至少进来之后除了发现这里异常浓郁的阴气,还没有发现任何的鬼魂。 “我们四处走走看看吧!”我径直向前走去,四处观察着这个赌场。这里虽然客户减少,但是也并非完全流失,有些赌桌上还是有些人在娱乐。 我和江青淮在这里转了几圈,依然没有发现鬼魂的踪迹,难道鬼魂知道我来了吓跑了? 这里阴气极重,正常人呆的时间长了很阴气侵体,就像沉迷赌桌上红了眼的那些人,有的运气好赢了不少,大吼着继续,有的输了钱面色发红的也叫嚷着继续,想要捞回来点。 情绪激动着,哪怕只有这点的人却依然吵嚷不断。嗓音沙哑,却依然不肯放弃,我甚至终于明白,赌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只赢不输,输了想回本,赢了还想赢,到最后,都是一场空罢了!赢了这次下次接着来,总有一天倾家荡产! 于是哪怕这里阴气旺盛,他们还是不肯离开,要赌,要继续。 “江哥,你先回去吧!这里阴气重,你呆得久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小心点。”江青淮也没有客气,任何人都不会对自己身体含糊,江青淮一向惜命,懂得事情的利弊,这种时候根本不会推辞,便告辞离开。 我在醉梦拥有股份的事昨天一晚上便已经被传了开,现在他们都知道怎么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给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我到服务台亮明自己的身份,她们也给 我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屋子供我休息。 这个地下的赌场一共有两层,负二层是那些赌桌,负一层是一些独立的房间,有些私赌的都会选在独立包房里。 我所在的这个房间也算是一间包房,从这里俯视而下,可以看的到负二层所有的角落,但是外面却看不到我。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这些鬼魂现在不出现不代表永远都不会出现,我在这里守株待兔就是了。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屋子里吃着她们给我送过来的糕点时,楼下忽然传来一片吵闹声。 本来包房的隔音还是不错的,但是无奈我的听力和他们不同,一切被我听的一清二楚。 我向楼下看去,那里正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推推嚷嚷,工作人员站在旁边调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那群人对于这些工作人员很是不屑的样子便可知道,这次闹事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我一时好奇,恰好也是无聊,便也决定下去看看,毕竟我现在也算是这里的第一股东,怎么的也不能让人在这闹啊! 不过我并没有声张,悄悄的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地上正半躺着一个女子,红色比基尼,长长的卷发,只是……这火辣身材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 陆菲! 我脑海中突然闪出了这个名字,此时,她正捂着脸半躺在地上哭泣。 这时,那个工作人员也看到了我,忽然摆脱了刚刚那副苦瓜脸,颇为兴奋的跑了过来“莫董,您来了!这有人闹事!” 我瞪了她一眼,没看我现在就想看看热闹吗?叫什么叫! 我一边皱着眉毛看了那边高傲背着手站在一边睥睨的看着我的青年,一边听着工作人员跟我汇报事情的起因。 而我也终于明白陆菲的身份。 其实说白了,她的身份确实不算光彩,她是醉梦的小姐! 那个工作人员描述说,陆菲负责陪同那个青年男子,但是那个男子却对她要求颇多,醉梦这里其实也有不少违规的勾当,就像陆菲这种小姐,明面上是不卖身的,但是实际上大家也心知肚明。 原本陆菲也是极力的满足男子的要求,可是当几个小时后她感觉疲惫喝了口水,却被那个男子狠狠打了一巴掌,还说是伺候我还嫌累,谁让你喝的水! 打完又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这下也让她委屈不已。 醉梦的每个小姐虽然都带着一个警报器,原本真正的目的是怕客人出什么危险,但是现在她被虐打,自然也需要求助,便按响了警报,叫来了工作人员。 那个青年见工作人员到来便又和工作人员吵了起来,从二楼包房闹到了一楼大厅。 狼狈的半躺在地上的陆菲,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盯着那青年,没有言语。 陆菲是楚薋菉最好的朋友,说实话,我不敢去和她多说什么,我怕从她那里得到楚薋菉的消息,哪怕我现在真的想问问楚薋菉怎么样,却也是不敢去问。 “原来你就是这里的那个新董事啊!行,告诉你,管好你们这里的小姐,让她好好伺候,别惹老子不高兴,你们醉梦天下还惹不起我!”青年趾高气昂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屑,似乎完全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刚刚见到陆菲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楚薋菉,这货这么说话我自然也是不满,看他的目光也逐渐冰冷! 第五十六章:尘喧(第二更,求推荐) “这位先生,醉梦虽然有必要为顾客提供服务,但是醉梦的每一个人也都是有人权的!我觉得你的行为是在侮辱我们醉梦天下,是在无理取闹。所以不管你什么身份,既然并非我醉梦天下之过错,那么我们便不会姑息!”我看着这个盛气凌人的青年,冰冷的说道。 那个青年也没有继续反驳,仅留下一句等着瞧便带着手下离开。 陆菲这时在别人搀扶下站了起来,“对不起莫董,给您惹事了!” 我吩咐那些工作人员带着她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随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包间。 刚刚给江青淮去了一个电话,将青年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他也是颇为无奈,只能说先看看这个青年的身份再定夺,而我继续等着那个鬼魂出现便可以了。 经过这么一闹,那些人也没有了赌博时那番兴致,纷纷离开。我趁着人都散了个干净,也命人将赌场暂时关闭,同时遣走了那些工作人员。 夜晚九点多,赌场里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声音,整个地下,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 突然,底下二层正南方的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我猛然站起,向着那个方向看去,阴暗处,一道青色的人影来回晃动。 “光阴似箭日月梭,人生在世奈如何。不求富贵求安乐,母女浣纱度日活。”清脆的嗓音传来,是一阵戏词的独白。我不大懂戏曲,但是想来其唱的也是什么有名的曲目吧! 我向着那道人影走去,这人正在正在舞者水袖,转身回眸见,眼底还有无尽的悲伤。 戏子迈着步子,走着戏曲的身法,顾盼生姿。 “呀……” 我一直看着其动作,本以为她不会再唱,这一句呀倒是吓了我一跳。 她眼底浮现出悲伤,“眼观水底人影过,耳旁听得言语多。浣纱溪边谁问我,男女交谈是非多。” 戏子的声音分明尖细,但唱起戏词却不觉刺耳,平淡的戏词,可是从她的口中唱出却那样动听,带着一缕凄然。 她一直在兀自唱着那些戏词,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我。 我看着她沉浸她的戏曲中,悲喜转换,时而欢愉,时而惨淡,甚至忘记了这个是使怎么业绩下滑的罪魁祸首。她的戏,很动人,仿若一幕幕在眼前。 许久,她停止了吟唱,我也从那戏曲中清醒了过来,淡淡的看着她。 她眼中闪过悲戚:“你是来捉我的,对吗?” 她的声音婉转动听,一如她的戏,轻灵空寂。 她就这样看着我,许久,轻轻一笑:“对不起,我影响了你们,我会离开的,公子,帮我一个忙好不好?作为回报我会还给一个对公子绝对有用的机缘。”她真诚的望着我,粉饰妖冶的脸上漏出哀求的神色,看的我也是有些不忍。 “什么忙?” “我想请公子帮我去般若寺,将这方丝帕带给一个名为尘喧的和尚,如果他不在了,那么就麻烦公子将这丝帕烧毁然后丢到寺院后方山林里的那条小溪中。好吗?” 看着她祈求的目光,我点点头,结果那方丝帕也罢反正不是难事,帮帮她又如何? “多谢公子,公子,你可曾去过西湖?” “没去过。” “你去般若寺问那里的和尚讨一瓶半莲水,然后回来找我,待我重新调适后你再到西湖断桥上找到最中心处的那块石板,你在正北方向的那个边缘轻扣三下,再用力压一下正东方向的那条边,然后将半莲水滴在石板的正中间,那时,断桥前方便会出现一个虚门,但是那门只有你一个人看到到,也只有你一个人能进去,你进去后里面的东西便是你的了。还有,这件事一定要在夜间亥时到丑时之间完成。明白了吗?” 我缓缓点头,只是半莲水是什么? “姑娘,那半莲水是什么?还有,那半莲水是般若寺的,怎么会跟那么远的西湖扯上关系?” 她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公子我离开这里需要一个载体,你能不能为我找一块玉或者一具尸体让我依附?” 这年头尸体不好找,但是玉石倒是不少,我点点头,给楼上去了一个电话,命人准备一块品质高档的玉石。 最后,这个女子附在了玉石上跟着我一同离开。 这里并没有那么多的鬼魂,其实只有她一个。但是她不想离开,所以将气息留在了四处,弄得江青淮以为一屋子都是鬼呢! 搞定了闹鬼的事后我便直接回到了江青淮昨日给我安排的小区。就连我自己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这样顺利。 第二天一早我便前往了般若寺,那里距这里虽不算非常远,但是几番换乘车辆到达那也是下午。 这般若寺实在冷清,不同其他的佛寺都是那么多人祭拜进出礼佛,这里我没有看到一个走入其中哪怕仅是看看。 我走入寺庙的大门,几个僧人拿着扫帚扫这树叶,见有人进来也没有谁抬头,只是继续着清扫这那些青石铺就的过路。 正当我打量着四周景色之时,以为上了年纪的老僧走了出来。 头上几个结疤,慈眉善目,胡子垂到了胸口。淡金色的袈裟加身,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向我走来。 “施主远路而来,老衲有失远迎!”老僧笑着迎我进入寺,带绕过了禅房,来到了后面院子中的石桌旁示意我坐下。 有僧人过来奉茶,老僧也笑着接过为我斟茶。 “老衲法号尘遥,是这般若寺的住持,施主今日有何疑问尽可向老衲提起!” “多谢方丈相迎,晚辈来此是受人之托,来见尘喧大师!”我对着这个老僧施了一礼,缓缓说道。 “尘喧?也罢,只怕你见不得了!”老僧叹息着,眼底闪过一缕悲伤。 “怎么?难道尘喧大师他……” “他疯了……” “呵,也罢,你去看看便是。” 说着,站起身向着这院子里唯一一条小路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没有犹豫也跟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老僧(第三更,求推荐,求打赏) 穿过小路,来到一个幽静的木屋,木屋里仅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极其简单的摆设。 而这张铁制的床榻上正做着一个邋遢老僧。一身僧衣虽然不是很脏却十分破旧,僧人手里拿了一串佛珠,此时正把佛珠提到眼前来回晃动。 见有人来,也是不理,继续玩弄他的佛珠,不时还发出一阵欢喜的笑声,如同孩子遇到了喜欢的玩具那般,纯粹的笑声,带着童稚的天真。 “这位便是尘喧?” “不错,他是七十多年前来到这里的,那时也仅仅二十出头,就连我也才十几岁,只是才过了十多年,他便疯了。”尘遥叹息着,“记得当年方丈还说他是般若寺最有慧根的弟子,无论什么,一点便通,只是可惜,唉!” 我点点头,看向尘遥,“方丈,我可以单独看看尘喧大师吗?” “施主请便,老衲在禅房等你。”说完,转身离开。 我坐到了尘喧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嘻嘻……要不要玩玩啊?”他又开始傻笑,天真无邪。 “尘喧,有人让我帮她带点东西给你!”我说着,从兜里拿出了那方丝帕,轻轻放在了尘喧手中。 他的笑声突然停了一下,但继而却又开始了那副疯癫的样子,开始傻笑。 “这是什么,好不好吃?嘻嘻,好吃的,好吃的,噢噢,有好吃的了!”他叫嚷着,将丝帕不断的往嘴里塞,我拦着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疯癫的僧人,心里更是不能平静。我的力气我自然清楚,不说力拔山兮至少单臂也有千斤,可是他看似随意无心的推攘间却把我推到了一边,我如何不惊骇? 这时,尘喧已经彻底将丝帕塞到了嘴里,然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嗯……呜呜……不好吃不好吃……你是骗子你是骗子,呜呜……”他一边哭闹着一边过来推我,每一下都是推的我毫无抵抗力。 最后,一把把我推到了门外,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里面又传来了叫嚷声:“骗子,骗子都是骗子,呜呜……” 我怔怔的看着木屋的门,不由苦笑。 还好我现在对疼痛不敏感,否则非得在这疼的龇牙咧嘴。 既然丝帕已经给了尘喧,我也算是完成了一项任务,便前往了禅房。 我来到禅房之时尘遥已经沏好了茶,茶溢出房门,距得很远便嗅得到。虽然没有江青淮的铁观音那样浓郁的茶香,但这茶胜在悠长。 我坐在尘遥对面轻抿茶杯,装模作样的细细感受,然后赞叹着好茶! 尘遥轻笑着:“施主此次前来仅是为了看望尘喧吗?” “那道不是,晚辈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烦前辈!”我如实说道,此来两件事,丝帕已经给了尘喧,现在也是要点半莲水的事儿了。 “哦,那施主还有何事?施主放心,凡是老衲能做到,也定然会竭力助你。” 听此言,我起身施礼:“方丈,竟然如此,晚辈也不隐瞒,此次前来,晚辈想向方丈讨要一些半莲水,不知方丈可否割舍一二?” “原来是这个,不过我这里的也不多,所以还望施主见谅。” 尘遥转身进入内堂,我并没有跟过去,毕竟人家东西放在哪我也不方便知道,而且已经允诺要给我我也没有必要跟着他惹人烦。 没多久,尘遥便从内堂走出,手里还拿这一个巴掌大的瓷瓶,他将瓷瓶放在我面前,缓缓说道:“施主,这便是半莲水!” 我拿起瓷瓶,打开瓶塞,莲香由瓶口漫出,想来,便是那所谓的半莲水。 我再次想方丈施礼,表示感激。 “施主不必多礼,其实老衲这样做也是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 “若日后施主有所成就,请代老衲取上些百国之土,不知施主可否应了老衲这个请求?” “若是晚辈日后去往他国,定为方丈带回百国土。” 和尘遥的聊天一直到了夜晚,听其说禅,我的心中也是一片宁静祥和。 我来的路上是乘坐的火车,下车之时也已经买了返程的车票,如今时间将近,便也告辞离开。 车站的旅客虽然不若白日那样拥挤,却也是吵杂的要命。趁着检票还有些小偷扒手悄悄的将手申进别人兜里,带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金钱、手机。 本来我也没有那些见义勇为的热血,虽然见到也是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向来属于那种事要是不追我我就绝对不会搭理它的那种,此刻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些。 这时,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裤兜像是被什么拉扯了一下,我低头看去,那里正有一只手小心翼翼的从我兜里翻找着。只是我向来不喜欢在兜里放东西,他又怎么可能找到什么呢? 我默默的看着这个被发现了还不自知的小偷一脸失望的抽出了手,也没有声张言语,但是没有言语我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想偷我的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一用力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哀嚎。那样凄厉,那样悲伤。 我忍着笑意捏脸色发红的小偷的手腕,小声对他说:“敢偷你爷爷的东西,不要命了?” 这时,我才低头看向他被我捏的通红的手。 此时,他的手上正捏着一颗佛珠,而他因为疼痛剧烈颤抖的手越发的用力捏着佛珠。 这佛珠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仔细一想,这不正是和尘喧手上的那串佛珠一模一样吗?难道是他被佛珠卸下来塞到了我的兜里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僧,他似乎没有疯,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清醒的多,他的疯癫不过是装出来的。 只是,他为什么要装疯呢?难道,他在躲避着什么? 既然他没有疯那么他吞下那丝帕也不是因为太过饥饿,而是因为丝帕上可能有一些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所以想要将其毁掉。 而现在又偷偷将佛珠放在了我的兜里,他究竟想做什么? 第五十八章:旅途(求推荐) 拿着那颗佛珠仔细观察着,棕色的佛珠在灯光下微微反着灯光,光滑的珠子拿在手里非常舒服。 可是除了这些,这佛珠实在没有其他特点。我本以为上面会有字迹或是表达一些事物的痕迹,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火车也开始了检票,我跟随人流踏上了火车。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是四十左右的男人,对面是一对带着四五岁孩子孩子的夫妻。 刚刚开始的时候车厢里也算安静,只是没有多久对面的孩子便开始了哭闹,孩子妈妈哄着,爸爸也哄着。 其实原因也就是孩子要睡觉,却又不想坐着睡,但是车上位置本来就少,哪里有他躺的地方? 孩子的哭闹声引得几乎整个车厢的人都恨不得过来看看热闹,只是孩子却是如何也哄不好,只是一味大声哭着。 说实话,这种时候挺孩子哭,我也是很心烦。四周的人都忙着自己的旅途谁会喜欢听孩子哭呢? 最后孩子父母都站了起来,把座位留给孩子睡觉,这下才算是止住了哭声。 这时,过路上过来一个推着零食车的乘警,也是不巧,弯腰拿东西时又碰到了孩子的脚,这下孩子便又开始了哭闹,跳起来非要打那个乘警。 一时间车厢里也闹腾了起来。 好不容易开始睡觉的孩子如今又开始哭泣,孩子父母也有些不约,最后你一句我一句竟和乘警吵了起来。 这时,身边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瞪着那对男女愤怒的说道:“妈的这一路尽是听你们家在闹腾,能不能消停一会!” 这句话自然也引燃了那对男女的怒火,拍着桌子又和男人吵了起来。 孩子在一边哭,这边几个人在吵架,车厢里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听的心烦意乱,也终于决定先起身找找安静。 我正想起身,那个男人也不知怎么放弃了也跟在我身后走了出来。 “前面的先生,等一下!”他在后面喊道。 我转身,他正巧走到了我面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是这样的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和他们吵了起来,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去叫一下四号车厢三十六号座位上我的朋友?” 我们所在的是五号车厢,四车厢距这里其实也并不远。 不过这个男人也挺有意思,看不惯别人便和人争吵,吵不过了开始叫人?怎么说叫人也轮不上他啊,不是还有乘警呢么? 不过我确实有些看不惯那对夫妇,有个孩子宠的上天,就连哭叫都不管,自己不嫌烦别人可是很讨厌那种哭声,既然有人想收拾他们我自然也乐意看着。 我一口应了下来,而男子也迅速返回了战场,继续帮着乘务人员理论。 顺着过路来到四车厢,怎么说呢,这个车厢很奇怪,正常夜晚时候火车也确实安静,但是不可能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是显然这里就是这样。 所有人都没有睡觉,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低着头,要么拿着手机发着信息,要么拿着什么东西随意摆弄,但就是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聊天。 我来到第三十六号座位,座位上坐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留在刘海儿,此刻正坐在那里玩着自己的手指呢!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女孩,怎么是个孩子?男人让我到这里找他朋友,但是现在这里做的却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若是说男人的那个朋友就是这个小女孩,我绝对不会相信。 我轻轻碰了一下女孩身边女子的手臂,“你好,姐,我能问下你旁边这个位置之前坐的是谁吗?” 女子茫然的抬起头,目光迷离的看着,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我见她不答便只好又问了一遍,可是她却还是不予理会,继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哥哥,这是我的座位,我一直都在这!”小女孩忽然抬起头,漏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回答道。 这是,我忽然感觉身边那个女子似乎抬起了头,但是我再望去却她的姿态却没有分毫变化。 我又望向小女孩,看着她纯净清澈的目光,实在是不觉的她在说谎。 “小妹妹,你说你一直都在这里吗?” “对呀,从车的开始我就坐在这里,不信你看我的车票!” 说着,它取出了车票,并送到我的眼前,我一看,还真的是,可是这偏偏就是三十六号座位,我极其确定他说的就是这个座位号,而我听到的也是这个,难道他的那个朋友真的是小女孩? “呃……那小妹妹,你的家人呢?是你自己一个人上的火车吗?” “对呀!妈妈把我送上了火车就离开了,大哥哥,你是不是来找人的?那你找的人座位是多少啊?”小女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问我。 我点点头,反复问了些类似的问题也只好再回去问问他的那个朋友的座位,也许他记错了呢? 我回到第五车厢,这时的车厢已经安静了下来,要么在玩手机,要么在吃东西,和刚刚四车厢一样,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我回到座位出,男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对面那对男女也坐在了座位上,那个小孩此刻正躺在他父亲的腿上睡觉。 我想了想,回到我的位置上转过头轻声对着男人说道:“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没有看到你的朋友!” 男人满脸诧异的转过头“我就一个人,车上怎么可能有朋友?” 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他刚刚让我去找他朋友的吗?怎么现在又没有朋友了? “先生,不是刚刚你说让我帮你去四车三十六座位上找你的朋友吗?” “我什么时候让你找我朋友?你这人有病吧!”男人的脾气显然不是很好,现在已然心烦。 只是他这句话问的我也是无言,可是他怎么似乎把刚刚的事忘得一清二楚? 男人的表情确有不耐,可是刚刚那一切分明那样真切,又怎么可能是我的幻觉呢? 第五十九章:幻境(求推荐) 我淡淡看了眼这名男子,没有多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那个卖小吃的乘警推着小车又走了过来。 路过这里时碰到了被孩子父亲抱着的孩子的脚,小孩被惊醒开始了哭闹,大人心疼孩子和乘警吵了起来,男子被吵的心烦也加入了战团。 只是这一切,怎么这样熟悉? 不同的是上一次发生时孩子躺在座位上,孩子父母站了起来,这次孩子睡在了父亲的怀里。上次车厢里有正常的闲聊声,这次连一个看热闹的都没! 车厢里没有议论声,没有交谈声,只有四个人吵架的声音。我一直都认为这年头所有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然后再指指点点的谈论着这个热闹应该怎么怎么样,可是现在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谈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这正常吗? 我起身走到后面座位旁,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此时正拿着手机玩着简单的游戏。 我看向她的手机,她用的是近来正女性流行的带有屏灯的翻盖手机,此时正玩着连连看那类的游戏。 这一关,时间到,游戏结束。 我在旁边看着,每一次的游戏画面都相同,可奇怪的是她每次都是还剩下那几个图案之时死亡,图案的位置相同,图案也是相同的。 我的手机虽然和她的有些不同但是也有这种游戏,但是绝对不会出现每次游戏里那图案完全相同的,更从来没有出现过死亡的位置都相同的情况。 我皱着眉毛看向了其他人,邻座坐的是一家三口,三个人并排坐着,也不聊天,一会是女人砰几下男人,一会儿又是孩子砰几下女人。 只是顺序、动作,触碰的姿势,全部都是一样的,分毫没有变。 再看向车厢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重复着某个动作,某个情节,某件事物,一遍又一遍,没有声音。 我忽然想去四车厢看看,看看那个小女孩还在不在,是不是还坐在那里告诉我她至始至终都坐在那里。 我转身离开,身后男子跟了过来。 “朋友,帮个忙,去四车56号,叫一下我朋友,谢了!” “好……” 我快步走到四车,56号,那个座位上竟然还是那个小女孩! 她不是36么?怎么又做到了56号上?“小妹妹,你还记得哥哥吗?”我走到小女孩身边,微笑的问道。 小女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哥哥认识我吗?” “哦,可能哥哥认错人了,小妹妹,你一直都坐在这里吗?” “对呀哥哥,我妈妈送我上了火车,我一直都在这里的!” “哦,谢谢小妹妹!” 我返回了五号车厢,不出所料,那里战争已经停止,小孩儿躺在座位上睡觉,他的父母在旁边站着,男子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车厢里其他人依然是那样的安静。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我终于决定去其他车厢看看。 走到六车厢,这里同样是一片安静,每个人都重复着自己的事,七车厢也是如此,八车、九车……都是如此。 我茫然的看着窗外,这一切看着都这样真实,但是可能发生吗? 这个火车卫生间的窗户是能打开的那种,我打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突然我眼前景色一变,不再是铁轨,不再是火车,我回到了那个车站。 拥挤的人潮,排着队,所有人都在聊着天,在谈笑,那个小偷还被我捏着手腕,龇牙咧嘴的叫痛,看着他吃痛的样子,我开心一笑,终于回来了! 只是我这笑在他的眼里也许真的成了讽刺和羞辱,但是手腕的疼痛又不敢跟我翻脸,就看他一脸苦瓜样的在那哀求,诸如大哥我错了放了我之类的已经不下十几遍了。 我松开手,果不其然,他的手腕已经被我捏的通红,青紫色的印记在那篇红的中间,一圈肿的五彩斑斓像彩虹一样。 我也不再理会捂着手腕哀嚎的小贼,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佛珠来。 不得不说,这枚佛珠确实很强大,我不过是盯着它看了一眼,便进入了一个幻境。如果不是我发现了这个环境里事物循环的特点,可能我还不知道我是出现了幻觉,还会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最可怕的不是一个人处在幻觉中,而是莫名其妙的进入了一个自己都让我真实的幻境。 那个场景和现实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我看到了佛珠,产生了幻觉,以为开始了检票,然后上车,在车上方式了那么多的事。其实自看到佛珠我就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一切不过都是我臆想的罢了。 我收起了佛珠,看着四周的人群,我甚至怀疑我现在的这个幻境究竟是真还是假! 虽然这里人声鼎沸,虽然这些喧阗嘈杂,但是这难道就一定是真的吗? 如果这个也是假的,是一个幻境呢? 旅客朋友们,由北市始发途径本站,终到沪市的快4231次列车开始检票了…… 车站播音器中响起机械式的女声,终于是检票了么? 那么这次检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跟随着人流上了列车,找到自己的座位。 令我感到恐惧的是对面就是幻境里那对男女带着还那个小男孩,而旁边也正是那个男人。 我怔怔的看着他们,许久,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这时,小孩开始了哭闹,吵着要睡觉,要躺着睡,不要抱,不要坐着…… 这一切,不正是刚刚故事里发生的那些吗? 难不成我还是没有从那个幻境里脱离出来,还迷失其中?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 我不怕比我强大的敌人,不怕死亡,不怕受苦,可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进入到一个我陌生的幻境,原本以为逃了出去却又见到了那些场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幻境里还是在现实中,这不可怕吗? 说到底,我不过是想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罢了! 第六十章:走出幻境(求推荐) 乘务人员推着小车卖零食,碰到孩子的脚,然后开始哭闹,孩子家长开始吵架,旁边的男人加入战团…… 哪一样都是和刚刚的那个幻境一模一样。 后面座位女子玩的连连看,邻座座位一家三口的亲昵,都是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很多人都在说话,在谈论男人、乘务人员和小夫妻之间的争论。 我呆滞的看着这一切,那两次我都是转身离开,然后男子让我帮他找朋友,那如果我在这里看下去呢? 虽然我现在非常想去四号车厢看看36号亦或是56号座位上是不是坐着小女孩,但是我却依然想知道,如果我没有离开,那么事情要如何发展呢? 我坐在座位上没有动,我倒是想看看,他们的争论会是重复进行还是会有一个结局。 可是我现在到底是在幻境还是在现实呢? 如果说这是幻境,那刚刚我分明逃了出来,如果说这是现实,那么为什么和幻境里发生的一摸一样? 这时,几个乘警走了过来,叫嚷着维持秩序,处理这个争论事件。 那么之前的幻境中,如果我不离开,是不是也会有乘警赶到然后处理了这件事?然后幻境的内容便不会重复进行到底,最后我彻底沉迷于幻境,错把一切当做现实,在一个虚假的空间或者说场景中欢笑、悲伤,然后去拼命的修炼拼命的想着强大了为师父报仇。 甚至报了师父的仇解决了天底下所有想对我不利的人,然后正大光明的去找楚薋菉,告诉她其实我一直都没想过离开你,只是当初害怕拖累你? 然后再在千百年后,我孤独的死去,幻境灭了,而只怕这个现实中的自己也死了吧!死的不明不白,即没有替师父报仇,又辜负了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可是难道我现在所处的环境就一定是现实而不是一个幻境吗? 心底的恐惧越发的强烈,这次我真在的感觉到了害怕,哪怕让我现在面对司徒空我可能都不会如何恐惧,最多就是绝望过后的心灰意冷罢了。可是现在这种连自己所处的环境都你知道是真是假连自己身边所经历的事情都不知道是虚是实,真的让我感到从灵魂深处而发的那种恐惧。 世界上所有人都渴望为自己而活,每个人都希望拥有一个自己可以掌控的命运,但是现在我却连自己是不是在为自己而活都不知道,甚至我连自己是否活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都完全不知道。 我掏出衣兜里的佛珠,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花纹也没有印记,光滑如玉。平凡到不能再平凡,难道真的是这个珠子使我迷失? 突然,我打开车窗,拿起桌子上一团纸便扔了出去。虽然心里明白当火车飞速行驶时向外扔东西可能会有危险,但是现在我急迫的想要弄清楚自己所处的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世界。 空中的纸团向着车尾迅速飞去,随后哪怕依我的眼力也看不见它是否落在了地上。 我转过头,看着因为吵架而跟着乘警离开后空出的座位,长叹了口气。 这时,后面座位的女子忽然站起了身,想来是起身去厕所?现在这里一切都透着诡异,我确实很想知道她究竟去做什么都是那样无疑非常不礼貌。 而且我不敢离开这里,我承认我在害怕,我害怕我离开再回来时看到那对带着孩子的小夫妻和男人都坐在座位上,然后孩子哭闹着要躺在座位上睡觉。 可是如果不走过去探一探究竟我却也实在是不甘心。 正当我站在过道上犹豫着是否要跟上去时,邻座的那个女人忽然头碰到了桌角,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叫痛。 丈夫在旁边帮她揉着,边揉还边安慰着没事没事,没流血,没流血…… 对了,血! 若说打破幻境,那么最合适的东西也就是鲜血了,只是我去哪里弄鲜血? 我的血液全都是凝固的,这个时候根本用不了,取我自己的血显然不可能。可是这车厢里的人究竟是真还是假我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用他们的血? 对了,小幽,小幽一直都住在它自己在我,心脏里掏的洞里,就算是幻境也一样要跟着我一起进来。 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小幽顺着我的手心钻了,“莫涣,你是不是想幽神我了,还不说,我也想你!” “行了,小幽,你能分辨一下我现在所处的空间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的吗?” 小幽睁着圆圆蛇目开始打量起这个空间来,良久它才开始了说话:“这里一定不是真的!” “莫涣你看,正常我们所在的空间都会有一定的空气流动,但是你看无论是你走路还是挥胳膊,幽神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空气的流动,不信你现在拿着东西扇一扇,绝对没有风!” 我从灵魂空间里拿出报纸用力的扇了几下,果然没有风! 那么,这里真的还是幻境! “小幽,我们要怎么出去?” “幽神我也不知道啊,你快点想想办法,不然幽神我就要跟着你一起葬送在这幻境里了!” 小幽也有些焦急,不过依旧改变不了它傲娇的样子。看着这小东西这样我倒是又想生气,但是却又生不起来。 最后,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它:“小幽啊,我记得师父说过,解开幻境最好的钥匙就是鲜血,但是你也知道我没有这东西嘛!你说……” “停……你不是想要幽神我的血吧?不行,幽神我……” “行了,想出去就给我来的,否则谁都出不去!你想想,你出不去你食物怎么办?”威逼加利诱!这时收拾它最好的办法。 最后小幽还是向我妥协,然后极其不情愿的从身体里给我挤出了一滴血。 我利用阴阳力化开血液,将这滴被散开的血液挥洒向这个空间。 忽然眼前画面一变,四周的景物开始飞快的旋转起来,没过几秒整个旋转的场景都开始变淡,直到最后,这个空间彻底坍塌,我再次回到了车站。 第六十一章:戏楼 回到车站我终于是松了口气,只是这个时候我也确实害怕我现在看到的还是幻境。 小幽缠绕在我的领口伸着蛇头小声对我说:“放心吧,这次觉得不是幻境,虽然幽神我不懂得怎么打破幻境,但是能看得出幻境,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莫涣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很佩服我?其实你不用崇拜我的……” 我无奈的把小幽从领口扯下,这小家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那个小贼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佛珠还在我手里,这次我可不敢随意的观察它,直接放回了兜里。 一路平安返回,其实直到看到火车上没有了那些相同的场面我才算真正的放下心。否则我总是惧怕自己还沉浸在那个幻境里。 回到别墅那个女子正焦急的徘徊在客厅,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女子名为向夕,据她自己说她曾经是上海所有人都追捧的名角,虽戏子多为男子,但是她这个女儿身的戏却是享誉当年的整个沪市地界。 那些喜欢听戏的若是说不知她向夕这号人都会被别人嘲笑成没有见识的乡巴佬。 她见我进了屋,赶忙的飘到我面前,一脸希冀的问我丝帕的情况。 我将当时情景一一描述,哪怕衣兜里的那颗佛珠使我差点迷失在幻境走不出来也全部告诉给了她。 她和那个和尚之间的关系想来真的是很密切的,当她知道他疯掉的时候,那种悲戚和担忧绝对也不是装的。哪怕最后我告诉她他的疯多半是装的,她依然改变不了那些担忧,甚至求我想办法让她去见见他。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初我独自一人去送丝帕就是因为她是鬼魂受不得佛光,那时就没有办法现在怎么可能有呢? 她婆娑着那颗佛珠,视若珍宝般的捧在手里。只是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她却没有被幻象所迷,仍然活在现实中。 “谢谢你,只是……他好像真的有麻烦了……”忽然,她像我深深鞠了一躬,“公子,我求你看在断桥宝物的份上再帮我一次可好?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如果你不帮忙,他真的可能魂飞魄散。” 她苦苦哀求着,没有怨,没有恨。 魂飞魄散,说实话,我真的再受不得这个词,每听到这个词汇我便会想到为了护我而死去的师父,如果可以,我不想如何人魂飞魄散,当然,司徒空除外。 “这究竟怎么回事?”我看着她,轻声问道。 “公子是答应了?向夕多谢公子。” 她向我讲述了她的经历,不得不说,这个戏子的一生还真的是坎坷。 1923年,她跟随戏班子来到这个繁华的大都市。 那个时候的沪市已经算是寸土寸金了,他们戏班子刚一过来便被打压,甚至连个像样的戏台都没有。 他们为了在这个城市支起这个戏班,每个人都投入到其他工作,去赚钱,希望加起来够买下一个宅院,供人听戏。 戏班子里女子不多,除了向夕外还有一个名为月怜的女子。大小两个人一同长大,一同学戏,一同吊嗓子,一同练那些基本功。 这次来到沪市她们也被遣了出去赚钱,除了那个老班主,所有人都外出努力。 拉黄包车的,去人家茶楼里唱戏的,街头打把式卖艺的,而她和月怜,两个女儿身,又被逼迫着赚钱,最后只能被老班主逼到了去做舞女的地步。 只是她们毕竟从小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哪怕戏班子只有她们两个女子,那些师兄弟也都对她们百般照顾,哪怕她们是戏子,却也是洁身自好。 两个人一到了那种场所便被人强行揽入怀中,喝令她们陪酒。他们自然是不从的,第一天便因为打人被一群人给抓了起来。 若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到真是在褒扬那个世道,她们被拖下去,最后一碗迷药下腹,便什么都不知道。 向夕原本以为她醒来时会永远失去了贞洁,却没想到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月怜不见了。 向夕东奔西跑现在月怜,可是,什么都没有,最后只能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去。 月怜消失无疑对她们打击都很大,只不过没有人去怪罪她,当时那种情况谁也都会理解,一起这么多年,他们明白她的无奈。 她没有再出去做舞女,就留在戏班子给大家做菜洗衣服,算是过得好点。 一个月左右过去,月怜回来了。 她打扮的妖艳美丽,踩着高跟鞋跟着那个当初要猥亵她们的男人一起。 只是她留下了一笔钱便又和他离开,向夕说,那是她和朋友最痛苦的分别。 月怜走了,再也没有回到这个戏班子,不过她拥有了自己的未来,拥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样也很好。 戏班子包下了一个茶肆,里面搭了一个戏台,茶水是免费的,只收听戏的钱。 那天,那场戏,一出浣纱记,拢下了多少看客的思绪。 青衣浣纱女,低眉清溪岸。 那么多的客家,那么多的掌声她在戏台上,咿呀起音,哪怕结束了,还会有人唏嘘,台上女子的青衣如此带人入戏。 日复一日的戏台,日复一日的茶肆,这群客人走了,还有下波,每个人都拥有着他们的追求,追求一场永远都遥望着的戏。 看不到的是心痛,领悟到的是悲哀。 水袖飘摇间,是一段尘起于此的孽缘。 尘喧原本就是一个和尚,当时他也是年轻的。他喜欢游戏红尘,他喜欢藐视规矩。 他拿着一只笔,拿着半卷书,游历着。 来到茶肆,来到戏楼。 他看着台上丹衣水袖,看着台上悲欢离合,走过,拿着茶杯,饮着茶,品着,看着。 欢喜的时候放声大笑,悲伤的时候低头不语,他大声点评这场戏,大声说着这出浣纱记。 唯独,没有提过台上向夕的那个青衣。 戏词起,他起,戏词停,他停,他叫的不亦乐乎,一群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老班主找人去赶他,他不走,他说,这戏是给人看的,怎么评不得? 只是一圈了,还是欢喜着在那里看着这场戏。 第六十二章:戏 曲终,人散。 只有尘喧这个和尚还在那里喝着茶水,看着台上落幕傻笑。 第二场戏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喝着茶,看着戏,时而叫嚷着,评头论足的说着某个角色。指点着,叫好着,有时还会吟诵着一些诗句,实来不像是和尚。 台上咿呀音起,浣纱女提袖颜面,“听罢言来珠泪落,忠臣孝子受折磨。篮中有馍你用过,免了奔波受饥饿。”每每她唱起,台下总会响起一片的掌声。就连他也不再吵闹,静静的听着,看着。 她的戏词不多,唱的久了,终会落幕。 他的叫嚷总是让其他人反感,终于在第二日的那场戏中,被老班主找人丢了出去。 那日的第二场戏还是她的浣纱记,可是,尘喧却进不去那戏楼,本是打算偷偷潜进去,只是那围墙刚翻了一半,便被人揪着衣领拎了出来,打了一顿才算是消停。 他坐在戏楼的外面,静静的看着过往的看客进进出出。或是喜悦或是悲伤。 这里看戏的总是认为自己是雅士,总是喜欢把自己提的高人一等。嘴上念叨着不愿随波逐流然后却异常在意别人的目光。出来时打扮的光鲜亮丽,极力的使自己的谈吐举止看起来优雅,然后再悲悯的看着别人,把自己塑造的无比高尚。 这些戏楼的常客大多见过这个满口胡言对着戏台上角色疯狂评论的和尚,看着他落魄的坐在戏楼门口,都掩饰着眼底的那丝讽刺想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尘喧冷漠的看着他们,同样的,他眼中是无尽的不屑。他看不上这些自认风雅的看客,也瞧不惯这些人的惺惺作态。 外面,起风了。 起初的风在炎炎夏日还有一些清凉,可是当大风停下后,却只有闷热。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层层堆积在上空,带着暗黑的沉寂向这个城市压下。 终于,拿下沉我云再挡不住雨水,任他们淋漓落下。 尘喧坐在屋檐下,看着在雨中奔走的过客,望着匆匆收着摊子的小贩,把自己深深藏在黄包车里的女子,淡然的笑着。 他身上还有着伤,只是哪怕狼狈了些却依然是一片祥和,安宁。 “外面雨大,一会儿这街上涨了水您遍要趟着水站了,不如去室内避一避,待雨停了水少些再离去。”向夕在他身后已经站了有一会,她看不透这个和尚。 她从来没有见过喜欢听戏的和尚,更没见过喜欢在戏外大嚷着议论角色的和尚。 她所知道的和尚是无求无欲的,双目空荡坦然,只是他虽然有了坦然,但是目光中,却总是有着一股子不屑和讥讽。说是淡泊也有,说是放荡不羁也有,总是,这种目光不属于一个和尚。 他评论了那么多,唯独静静的看着她唱,唯独只认真听她一个人在唱戏,她有些好奇这个和尚,想看看,甚至想问问他。 “施主是……浣纱女?”和尚转过身看着她,清秀的眉眼间散去了不屑和玩弄,带着一丝认真的询问。 她点头,静静的望着他,也没有多说,只等着他的下文。 “小僧法号尘喧,承蒙施主不嫌弃小僧的一身赃乱,不过这戏楼,小僧自是再近不得。”他淡淡的笑着,虽说着自己脏乱的话,却没有分毫的怨恨,也没有自卑,坦然的面对着她,悠然宁逸。 “那这草鞋你且拿着,一会儿鞋子湿了也有得换。” 她其实早料到了他不会进入戏楼,一早拿了草鞋。那场戏里,她虽然不是无足轻重,但是戏词总是少的,多看的是伍子胥,哪怕她身姿曼妙,那些看客也是更看重伍子胥多些。 这次,尘喧只听她的戏,在别人唱时大叫着,唯独她的戏,他静静听。 为了这么一个看客,她也愿意送他一双鞋子,算是感激他细细的品着自己的戏吧! “多谢施主了,敢问施主芳名?”尘喧接过草鞋,依旧是那样淡然的微笑着,哪怕请教姑娘家的名讳也是。 “向夕!” “好,好名字啊!向夕波摇明月动,更疑神女弄珠舟。谢了女施主,如果以后有缘见面,施主可愿为小僧唱一曲着浣纱记?” 她点头,只是两个人对于相互,都是一个匆匆过客,只怕不会相遇了,他也听不到她的浣纱记了吧! 她回到戏楼,想起这个奇怪的和尚,也不由洒然一笑。好不容易有一个欣赏自己的人,偏偏是一个游戏红尘的和尚,次来也不过是过路人罢了。听得一曲也就离去,若是此后真的相遇,那么一定为他唱上一曲浣纱记。 她会的戏曲不少,只是最熟悉的还是这个浣纱记。 也许是缘分吧,没过多久她们便相遇了。 那是离这戏楼很远的一条街道,他衣衫褴褛的被一群人追赶着,她拦下他,原来尘喧是欠了这些人的钱,其实也不是欠,说难听些都可以算是骗。 不过是那些人贪财与他打赌,输了却又不肯拿钱,最后他以大家吃饭的名义硬是讹了这些人几顿饭,只是最后他们却发现那个赌怎么样都他们输。 如今被追着满街跑,她看到还真的觉得有些滑稽。 尘喧一边说着这些人不懂得愿赌服输,一边绕着弯躲避着这些人,她看的好笑,但是最终还是她自己掏了钱送走了这些人。 “施主,你可和还记得当日承诺?” “不就是一曲吗?我唱便是!” 她为他唱起浣纱记,这次没有粉蜜胭脂的妆,没有了青色水袖的戏服,她一身旗袍静静的站在那条街上,独独为他一个人唱她最擅长的那曲浣纱记。 他听的入迷,她唱得兴起。 只是再美的曲子,也会结束,再巧合的相遇也会分别。 她要回她的戏楼,他要继续他的旅途。 他的红尘故事,她的戏台人生。他们本就是彼此的过客,遇得再多也依然如此,哪怕看到了相互的欢乐,到了那一刻也终是回说后会有期。 只是,盼望着会有期吧! 第六十三章:曲终人散 她终是回到了戏楼,和他就此分别。 向夕继续唱着她的戏,只是换了曲目不再是那个浣纱记,一曲桃花扇,葬了一生的梦。 “香梦回才褪红鸳被,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若说这戏,她唱起桃花扇台下的呼声是要高于曾经的浣纱记的,只是台下再也没有了那个不去鼓掌不去喝彩更不去评论的那个人。 也许只见过这么两次,只是有的人哪怕一次便足矣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得了别人赞赏的心灵寄托罢了,只是却总是觉得与众不同。 正如他赞叹的向夕波摇明月动,更以神女弄珠游。只怕只是一声轻微的赞叹也足矣表达初见的惊鸿。 台下,她一件件拆卸着头上的佩饰,看着镜中粉黛秀颜,轻声叹息。 时光一闪而过,半年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日,她依旧唱着这半年来唱遍了的桃花扇,“楼台花颤帘栊风抖倚着雄姿英秀春情无限金钗肯与梳头闲花添艳野草生香消得夫人做今宵灯影纱红透见惯司空也应羞破题儿真难就”楼台上彩依蹁跹,音弦递进,鼓乐流转,她水袖丹衣,轻扬漫起,唱着戏词唱着李香君的故事,看着戏里的人,向着戏台上的故事。 台下叫好声不断,那些看客欣赏着台上风姿绰约的青衣旦角,笑着,议论着,只是台上的戏,他们怎么晓得? 台下,距着看台最远的那张桌子,茶只怕已经凉了,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看着台上的人,笑得满足。 光着头,头上还有几个戒疤。不是尘喧又是谁? 也许他以为她看不见,只是台上唱的正起的她已是泪流满面。看客们看着这个流泪的香君,无一不赞叹这戏子的戏好,只是那泪只怕已经不再是戏了吧! 人道戏子无情,实来,不过是不敢入戏罢了!她们的一生本就是一场戏,一场只能看着别人欢笑悲伤,一场只能诉说别人悲欢离合的的戏。 开场时人声涌动,坐满了茶肆,坐满了戏楼,曲终人又散,看得欢喜只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进入了一场不属于她的戏,在唱着别人的故事之时,自己的故事却不经意间脱离开来,成为了另外的戏。 只是何况,她心动的那个人,只是一个看戏的。 不,应该说是一个路过的看客,这个看客还是一个和尚。哪怕他游戏红尘,堪破尘缘,他也是一个和尚,她不该爱上他。戏子爱上了和尚,多么讽刺的一场爱情。只怕再深再浓的情最后也会付之东流吧! 只是,他怎么还是来了,若是今生从此再也不见,也未尝不会断了念想,只是偏偏,还是见到了,他们真不般配。 人早已散尽,他也离开了茶肆。 很久,到了夜晚,她还是追了出去,原来他没有走远。 “能不能,再为我唱一出浣纱记?” “好!” “光阴似箭日月梭,人生在世奈如何。不求富贵求安乐,母女浣纱度日活。……” 月光温柔洒下,映着戏中的她,照着戏外的他。 街边的老树在月光下留下一片暗色的投影,风吹树叶沙哑,和着她的戏,他听的入迷。 曲终,人醒。 “庙里出了点事,方丈要我回去,临行前,我再来听听这首曲子,再看看你。” “不回来了吗?” “可能吧,也许以后就真的要潜心修佛,再不问世间事了!” “那你小心。” “红尘炼心,只是这心只怕也早就炼的干净了,向夕,以后别太累。” “以后也许你真的能顿悟呢,你这个和尚,和别人不同的!” “是啊,不同……” …… 他走了,只怕这一别真的是永远,临别,她赠了他她随身携带的那方绣着幽谷之兰的丝帕,他将他日夜把持的佛珠赠了。从此,红尘陌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分明一个出家人,却偏偏对一个戏子动了心。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如果当初没有来着戏楼,可能这辈子就没有这段孽缘了吧! 两年后,春。 戏班子一如既往的唱着戏,只是月怜却回来了。一同的还有当初那个男人。 他拦着她的要,扶着她的手臂,眼底尽是宠溺。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怕是已有了身孕。 “我说的便是他们,这儿的整个地界,他们戏班子也算是有名,而且他们的戏也确实是不错的!这次奶奶大寿,若是他们能唱的高兴,奶奶无疑也会对你另眼啊!” 男人宠溺的笑着,用手肚刮着她的琼鼻,“好,都挺你的!” 向夕看到了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她想过去打打招呼,只是,现在还合适吗? 向夕也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向夕看的到他们,他听到他们的电话,月怜又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自己? 如此,只怕是不愿意过来絮絮旧。 他们听了一出戏便离开了,没有打招呼,只派了手下跟老班主商量着老太太祝寿的事。 平常虽然也有这种为别人祝寿,但是这次可是军阀老大的母亲过寿,如此贵人哪怕仅仅说一个赏字,以后就可能不需要再如此忙碌了。 老班主开心的让她们联系着这一出又一出的戏,累了也不许休息,谁若是偷懒就要罚的。 半个月后,老太太的寿辰也到了,老班主协着众人来到了老太太家中,等待着为他们送上戏班子最诚挚的祝福。 这次老班主亲自上台,他要让老太太喜欢,要让老太太开心。 很快,一场戏接着一场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老班主看的也是无比开心,看来老太太是喜欢他们的戏的。 也是,精心准备半个多月,怎么能不喜欢呢? 这时,正笑得开怀的老太太脸上突然漏出痛苦的神色,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下了们看的也更是害怕,这下,府里直接乱成了一团,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老太太的事。 只是这老太太笑着笑着出了事,只怕也是要迁怒怪罪的吧! 第六十四章:验尸(求推荐票,求打赏) 老太太发病,戏班子这些人也被扣了起来。 是,老太太本就身体不好,但是那是人家的事,人家在你们唱戏的时候病倒人家就会迁怒于你。谁让人家比你有钱有权有势呢?不管你有没有理在他们那里,他们的话就是理,没有为什么,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你弱你怪谁呢? 夜晚,整个府中都传开了老太太病倒的消息,老班主等人被关在牢房里提心吊胆,但是显然都没有任何用处。 甚至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为他们唱戏,如果拒绝了最多是被刁难,可是现在无疑会有更大的灾难。 在牢里吃了几天馊饭剩菜,他们终于等来了司令家的下人。 几个人被带回了府中审问,他们狼狈的坐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着四周盯着他们几个的老太太的儿子,发着哆嗦。 “谁是班主?”坐在主座的那个人俯视着他们,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的问道。 “我……我是……”老班主颤抖的起身,一边鞠躬一边回答着。 “死的那人是我们的母亲,也是老四的母亲,你说,你们为什么要害他?老四他到底给你你们多少好处?”这个人是老太太的长子,下人替他点燃烟斗,他将自己笼罩在烟草燃烧后的烟雾中,轻声的询问着,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冰冷的让老班主几乎双腿发软到下跪。他不过是一个戏子,最多算是一群戏子的师父,一个小戏楼小茶肆的老板,怎么受到过这种恐吓?如此场面只怕一生都不曾见过。周围那群人冷漠的看着老班主,尤其是老大左手旁的男子,脸上居然还有些得意。 “我没有啊,我只是个唱戏的,真的我只是来贺寿的,军也,我们冤枉啊!” 老大噗呲一笑,也没有理他,转身问站在身后的管家:“老四呢?” “回大少爷,四少爷他还在忙着老夫人的后事。” “母亲不是已经下葬了,还有他什么事?” “这……” “他到底去哪儿了!”老大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随之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管家。 “大哥,不就是晚来一会儿么?至于如此生气?”老四揽着月怜缓缓走了进来,一脸讥讽的看着老大。 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走到一个空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大哥,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这次母亲过世,责任在我啊!”他叹息着,满脸的懊悔和自责。 座上的那些人纷纷看向他,就连站在那里的老大也是一脸惊愕。 “我本想着为母亲请个戏班子祝寿,恰巧月怜与这戏班子有旧,便去请了他们。谁知有人早知道我请了戏班子的事便暗中买通了班主,同时陷害于我。大哥,是我错请了戏班,又没有防备住恶人坑害,这才害死的母亲啊!”这老四可谓是声泪俱下,如果不是因为向夕确定老班主没有被收买,都会相信他。 “你说你被冤枉,那是何人冤枉的你,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证据,刚刚小弟便是去搜寻证据了!” “可能我说出来,大家都不会相信,所以我特意去寻找了证据。” “是二哥,买通戏班子的人就是二哥!”他目光逐渐冰冷,最后怨毒的看着老大左手边的男子。 男子脸上的得意早已不见,如今正无奈和不解的指着老四咆哮。 “二哥,小弟怎么也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知道你平日与我不和,但那是我们的母亲啊,那是生你养你的娘,你怎么狠的下心?” “大哥,我约好戏班子的第二日二哥便找到了班主,他承诺给班主千金,只要他们在唱戏之时悄悄将一只细于发丝的银针暗中射入母亲心脏便可,所以母亲的死状和心脏病突发没有什么不同。”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 “让他说!” 老大打断了老二的话,脸色阴沉的看着两个人。老二都被气的开始发笑,对于他来说这种赤裸裸的泼脏水也真的很幼稚很可笑。 “诸位可以想想,母亲倒下之时是谁最先冲了过去?母亲死第二****独自出了府,他究竟做了什么我们谁知道?” “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自然不是,大哥请看。”这时走进两个下人,每个人都拿着不同的东西。“这个是从班主家里搜到的千两黄金,这个就是那细于发丝的银针。还有这些便是他们秘密通的信,二哥的笔记,我想大家应该都认识吧!” 老大接过那些信,一封一封的打开来看,最后愤怒的把信全部甩在了老二的脸上,一脸的失望。 “这不是我写的,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记!”老二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信件,最后愤怒的看向了老四“你TMD敢陷害我!” 下人们拉着发狂的老二,撕扯着不让他过去伤害到老四。 突然,其中一个下人大叫了一声直接口吐着白沫抽搐着晕了过去。这一下倒是直接把所有人都吓得停了动作,所有人都呆滞的看着这个下人,老大快速走过去,老四也跟到了那个已经躺在地上的下人身边。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老二,无他,这个下人的症状和老太太实在是太像了。 “若我没有猜错,这个人的胸口一定有一枚银针!”老四指着地上的下人万分肯定的说道。 老大撕开下人的外衣,果不其然,这人的胸口有一个红点。 见此,老大马上叫来了验尸官寻找这枚不知是否存在的银针。 只是现在这个人,分明还有着气息,分明还有救一救的机会,可是所有人都不曾理会他的生死,没有一个人会去在意这个人哪怕身份低微,他也是一个人,这也是一条命。 很快,验尸官赶到,他也没有管地上人的死活,拿着刀直接按照吩咐破开了下人的胸膛。 一刀下去,这人还哆嗦了一下,只是也仅仅一下便再也不动。可能,他永远也不会再动了吧! 验尸官的刀已经深入了他的心脏,他的生命这次也是真真正正的到此结束。 第六十五章:背叛 果不其然,下人的心脏里有一枚银针,刚刚和老二拉扯着左推右攘那枚极细的银针也没有人看到,不过整个过程也只有老二和他接触,不是老二又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极重在了老二身上,老大的失望,老四的愤恨及隐藏的悠然自得,向夕看在眼里。只是同时也终于发现,自己这群人,完了! 老二杀死老班主,罪名一旦坐实,那么就是他勾结老班主谋害自己的母亲,更欲将此事嫁祸给老四,老二要死,那么老班主这个“帮凶”更要死! 几个人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死,所有人在乎的不过都是老太太的事。 向夕看着站在老四身后月怜,失望的摇摇头,没有言语。 这些也算是司令府的家事,最后他们几个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由人运往野外。其结果自然也是弄死了之后给埋了,当然也有可能根本不埋,直接丢到深山老林里面喂老虎。 月怜一直闪躲着向夕的目光,当老大下了决定要“处理”了戏班子众人之时,她哭着跪在那里求情,只是哪怕老四在意她,她一个戏子出身的女子,又有谁会在意呢? “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劝不得那些人,她泪流满面的跪在老班主面前,扣着头。 老班主没有理会她,他对月怜也是失望透顶。一手培养出来的徒弟,还是个女弟子,如今却要死在了她的手里。 他有没有跟人家勾结他自己心里还能不清楚?那些信为什么会有老二和自己的笔记他比谁都清楚。 月怜打小便是个孤儿,由老班主带大,若说最了解月怜的,自然还是老班主。月怜从小的字便写的好,各个名家之作只需几天便可被她临摹下来,虽然形在神不在,但是用来模仿老二的笔记哪里还需要神呢? 半个月前,他以为这个远离的戏楼的弟子还惦记着这些师兄弟,惦记着这个师父,连给司令的母亲祝寿这么大的活儿都想着自己这些人。只是,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陷害罢了! 老班主还是没有公开月怜可以模仿别人写字的这个本事,公开了自己一样活不成,月怜也会死,不公开月怜不会死。哪怕这一刻他对于月怜太狠太失望,却还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什么都没有说。 牢车已经准备妥当,向夕这些人被关在了里面,绝望的望着天空,或许现在也没有什么想法了吧! 这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一名士兵,对着老大耳朵说了几句话,之间其脸色变换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命人放了戏班子这些人,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他们虽然好奇自己这些人为什么被放了出来,但是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对于他们来说,那种生死线上徘徊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他们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现在谁都不想去怨恨,去怪罪,更不想去责问月怜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无疑是赶紧回去,回到他们的戏楼,也许曾经抱怨过戏楼简陋,但是现在每个人都感觉那里无比的亲切,他们迫切的回到家里,平静一下心绪。 眨眼功夫,这些人全部都离开司令府,一个都不剩。 第二天,月怜来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屋子里的这些人都是那日去为老太太祝寿的那些人,月怜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向所有人忏悔。 “对不起,师父。如果我不伪造那信件把事情嫁祸在二哥身上,我丈夫就也会丧命,包括我的孩子,我们一家子都会完了。我原本以为他们只是会罚你们一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坐在旁边的男子突然站起身,将身边的茶杯狠狠帅甩在月怜的头上,打得她向后一仰,头破血流。“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当时你带着他老这里请戏便是不安好心已经打算把我们卖了出去吧!可笑我们还感恩戴德的感激你这个师妹,没想到是挖好了坑等着我们跳。” 月怜甚至也没有理会头上的血迹,愧疚的看着众人,不再说话。 “滚吧!别再回来,更别再让我们见到你!” 老班主长长叹息,终于睁开了浑浊的双目,挥着手驱赶走了月怜。月怜绝望的看着班主,最后还是起身离开了戏楼。 戏楼的生意已经不如从前,得罪了司令府,怎么可能还如以前一样呢?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间戏楼早就被司令府列入了黑名单。 对比于当初的声声鼎沸座无缺席,如今的空荡荡发茶楼少了不少了喧嚣,却从此再也没有原来的那个热闹的戏楼了。 老班主看着这个寂静的戏楼洒然一笑,“也罢,我们会回去吧!” 他们还是选择了回去,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不适合他们,不是他们的归宿,他们离开家,已经够久了!他也累了,也卷了,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城市生活的太久已经要忘了家乡的样子,现在也应该回去看看。 要走了吗? 向夕看着戏楼缓缓下坠的牌匾,兀自感叹。也许他有一日再来这里,再也找不到这个戏楼,这间茶肆了。可能,真的再见不到那个可以给他唱浣纱记的姑娘了。 临行前,他们接到了一个消息,月怜死了。死于上吊。 所有人都感叹着月怜这个糊涂的女子为了维护挽救自己的丈夫出卖了自己原来的师兄弟,做后忍受不了这种负罪感,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只是,戏班子谁不了解她,哪怕她自责愧疚,但是她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能够自杀的人。 她那么爱她的丈夫,爱她的孩子,怎么可能凭着一根麻绳结束自己短暂又年轻的生命呢? 只是一切,谁都不可能点破罢了! 戏班子这些人不傻,他们看得出,老四对月怜并没有月怜对老四的爱那么深。甚至月怜很可能就是被他杀死的,即便不是他自己动的手,也是他的手下做的。 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他留不得她。 可怜她致死还为他着想,甚至不惜背叛师门。 第六十六章:尘喧的愤怒 月怜死的那天下了场大雨,她死的时候正是夜晚。 外面打着大雷,着电闪雷鸣的屋子有什么声音外面会听到的呢?何况听到了又有谁会在意呢? 她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可能已经洗漱干净了等着丈夫回来。只是等来的,却是要夺了她命的人。 可能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吧! 其实老班主也没有想到月怜回去后会成为一具尸体,如果那样哪怕他对她失望哪怕他生她的气哪怕他还有些很她也不可能让她回去送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连自己的妻子都杀。 戏班子里所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们气月怜的背叛,但是现在收到她的死讯却也有些后悔当初让她离开。月怜因为被说成是自杀,连司令府的族堂都入不得。 最后尸体被送回了戏楼,众人看着苍白到极致甚至有些泛着灰色的面孔,低着头,没有人多说什么。 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这里,回去了老家。 尽管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留恋这个地方,但是这种时候还是要回去的。 回去没多久,向夕便告别了老班主和各师兄弟,启程前往了般若寺。 她是听说过这个寺庙的,尘喧也告诉过她,只是她只是想去见见他。她不奢求可以和他在一起,更不会想让他还俗,她知道,像他这种自小在佛祖脚下长大的孩子,不可能为了一场荒唐的恋爱而背弃自己的信仰。 般若寺距他们的老家很远,向夕长途跋涉来回四五天才赶到了那里,那个年代的交通并不发达,虽然已经通了火车但是对于这种般若寺的所在还是有些企及不到,剩下的路全部都是她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寺庙的香火旺盛,完全不是我现在所看到的那种荒凉之感。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她与尘喧的故事,这种有悖伦理纲常的荒唐行为,如今半封建的社会下任何人都会看她不起。哪怕因为她是戏子有太多人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她,但是如果传出来她和一个和尚相爱,那么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人言可畏这句话永远都有道理。 她装作香客去进入般若寺,寺庙的内堂一个老和尚正在讲经。下面一个个团蒲上坐着很多都闭着双目静静聆听着老和尚的传道。 她也寻找了一个团蒲坐下,同时悄悄观察着这个屋子,也许会碰到他呢? 讲经一直到下午才彻底结束,这群人听的都很投入,就连向夕也是,甚至这一刻她也生出一个要剃度出家常伴青灯古佛的想法。 只是她尘心未了,怎么可能遁入空门呢? 这一点我听的也是奇怪,正常佛家讲经均是点拨人心,劝人向善或放下罪恶的。可是看这次,虽然也是讲着那些正常的东西,可是却仿佛有一股魔力,促使这些人也投入进去,甚至生出出家的想法。至今以来,恐怕还没有一个和尚会劝着别人剃度出家的。 着庙里的佛也有不少,她一边四处拜着佛,一边试图寻找尘喧。只可惜天色已晚,却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般若寺对待所有人的香客都一视同仁,不分贫富贵贱,凡是这些听过经的都给他们安排了一下禅房供他们休息。虽然条件也有些简陋但是无疑这一切也算是对待香客最后的待遇了。毕竟般若寺也不大,可不能一个人又一间屋子。 只是哪怕安排了住的地方她又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一早,寺院的钟声便已经响了起来,深沉浑厚的钟声回荡在整个般若寺,让人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向夕一早便又开始了寻找尘喧,昨夜她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几个僧人,只是却没有人知道尘喧这个人。 八点多钟时候她继续跟着听老和尚讲经,这天又有几个人选择剃度出家,脱离红尘。只是,这决定做的未免也太快了点吧! 第三天,第四天…… 她现在已经怀疑尘喧到底是不是又出去游历了或者是他跟不是这般若寺的和尚。 第五日,这个屋子里听和尚讲经的人又多了不少,都是些新增的香客,一个个一脸虔诚的坐在那里,静静聆听着老和尚的传教。向夕闭着眼睛,也跟着静静听着,尘喧找不到了,身上盘缠也所剩无几,如果就此出家做个尼姑呢?或许也是好的,彻底了断了红尘夙愿,从此不再牵扯人世间的是是非非。不去理会那些你争我夺的勾心斗角,不去看那些低俗轻佻的交易,闲看庭前花开花落,静赏天际云卷云舒。在一个幽静的院落不惹尘世,晨钟暮鼓安之若素,这样也挺好。 “够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声音很年轻,只是这个声音,向夕却已经清晰的分辨出,这个人,她找了他好久。 她睁开已经被泪水冲击的双眼,怔怔的看着门口那个愤怒的年轻和尚,思绪万千。 “念智师叔,我尊称你一声师叔,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行为,妄你是出家人,就这么给世人洗脑劝哆别人出家的?还有,你劝别人出家难道就是为了般若寺,难道是为了人家摆脱痛苦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也配提佛祖呢?也配敲着木鱼吗?真是不要脸!” 老和尚没有反驳,他依旧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笑吟吟的看着尘喧,任由他辱骂,终于待尘喧说完他也开始了反驳和他的侮辱。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叔,师兄什么时候教会你不准长幼不分尊卑了?还有,你说我教唆他们出家,那么麻烦了你有了证据再过来指责我这个师门长辈。” 尘喧本来便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佛门清规不得妄动嗔怒,可是现在尘喧却异常的愤怒。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种害人的老不死怎么也配提师门。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就是要以下犯上了!” 老和尚依旧是笑吟吟的看着他,虽然目光渐冷却依旧那样淡然,仿佛尘喧说的不是他。 “你爱上戏子,也有脸说我不配拜佛吗?” 第六十七章:引蛇出洞 尘喧和老和尚吵了起来,尘喧揪着老和尚诱人出家,老和尚揪着尘喧爱上戏子。 最后,这些已经被洗脑了的人也有些醒悟了过来,纷纷指责着两个人离开。 人都散了,两个人自然也没有可继续吵的,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尘喧将她带到了他的禅房,两个人对视着无话。 良久,尘喧长叹了口气,苦笑着看着她,轻声道:“对不起,我若不是出身佛门我们一定会有结果的。我心中有佛,这些红尘事还是要了的,你就当是我骗了你吧!” “我没有奢求过要你放弃佛祖回到俗世,这次只是来看看你。因为可能……以后没有机会了!” 他把禅房留给了她,他独自一个人不知去了何处,只是她却看出可能他还有其他的心事。 她打听了不少了的僧人,却没有一个人认得尘喧,试问可以和老僧争吵的人知名度怎么会小?但是老和尚却似乎对尘喧很熟悉,就连自己和尘喧的关系都知道。而且,似乎两个人不和睦。 只是佛门清净之地,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争执呢? 那个老和尚,讲经讲的是普通的内容可是结果却如洗脑一样,让这些香客都想要遁入空门。正常的佛门中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老僧? 尘喧和他争吵,他却以尘喧爱上戏子一事想要挟,这种人,怎么可能被一个知名的寺庙安排来讲经传道? 这里所有人人的关系都是矛盾的,她根本想不通究竟怎么回事,但是可以肯定,尘喧过得并不好,他在这寺庙活的也很难。 她可以一辈子不再见他,但是却做不到明明知道他有危险却独自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便向他告辞,她不忍看他独自承受危险只是这佛门清净地她又怎能久留? 临行前,他说:“如果真的有轮回,我还你一生一世!” 她笑着点头,开心的告诉他:“我等着你的下一世幸福,这一世我将找他人共度。” 她笑着转身,只是转过身的笑容中却渐渐苦涩,直至最后,笑颜依旧,却以泪洒千行。 他在她身后笑着,只是笑着笑着,也哭了……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她住到了一个附近的客栈,在这里,暗暗观察着寺庙,她四处打听着寺庙的历史,询问着寺庙的传闻。 寺庙始建于明朝,言传至今,如今香客鼎沸,这个城市里所有人都会喜欢来这里求签,来这里听经,时而拜拜佛,去去心事。 外界对般若寺的评价还是很高的,没有什么不好的传闻,哪怕老和尚逼迫人出家的事情败露也没有听谁谈起这些。 正常时候这种规模的寺庙若是出了这些事,定然会传的沸沸扬扬,流言蜚语多了便开始了以讹传讹,捕风捉影,出现越来越多于寺庙不利的传闻。 只是,这些全都没有,哪怕茶余饭后有人谈论起般若寺也均是赞叹般若寺里僧人佛法高深,一个个德高望重,佛学深厚。 向夕曾试着去寻找那些那天从般若寺出来的人,可是却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这些人在寺庙也是说出了自己的信息,但是当向夕前往那些人家里的时候得到的却几乎尽是尚未归家的消息,一无所获。 而这,也更让她确定了般若寺有问题。 其实所有的佛寺于人们来说,虽然大多会认为很神圣,可是也总会有那么几个和其他人意见相左的人会厌烦这些寺庙。 哪怕这个寺庙香火旺盛,哪怕那些拜过佛的人如何称赞这佛祖的灵验,也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与众不同的人存在。 可是这么长时间,向夕没有听到一个对般若寺不利的谈论,更没有一个人对般若寺有一切特殊的看法,所有人对般若寺都是出奇的看重与认可。 只是如此想要从这里的居民那得到关于般若寺的具体消息是不可能了,所有人都那么拥护般若寺她怎么问?所有人都信奉到恨不能日日夜夜挂在嘴边甚至哪一日也了却红尘出家做个清闲人。这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她询问的了。 这天,向夕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钱财,变卖的变卖,兑换的兑换。然后找来一群气概,让他们四处宣扬般若寺老和尚诱导香客出家的事,并夸大其词的说其目的不纯。 第二天,城中四处都响起了般若寺老和尚洗脑群众的事,但是却在几个时辰间便再没有人讨论此事,那些人依旧把般若寺当做信仰,把老和尚奉若神明。 第二天,城中又响起了般若寺更多负面的传闻。比如出现年龄大的和尚私通尼姑啦,比如几个和尚捉走了女香客并对其轮番侮辱啦,再或者有僧人偷摸抢盗等等。每一件事都足矣将般若寺的名声彻底败坏。 可是到了下午,这些谈论般若寺的声音又全部消失,所有人还是谈论这老和尚的经讲的有多高深。 向夕将雇佣乞丐的钱全部给了他们,独自一个人从客栈走了出去。 看了引蛇出洞这个方法还真的是好用,般若寺果然容不得别人哪怕一句对般若寺的不尊重,一旦宣扬起了这些负面的传闻,哪怕有那么多都是假的,但是也依然不允许有人诋毁。 于是便也暗中派了人来接解决这些,而她,等着正是她等了好久才上钩的鱼。 她悄悄跟在一个二十七八女子的身后,这个女人便是她最大的一个收获。这次流言事件几乎大半都是她处理的,不过看样子她不过是一个跑腿的,而向夕正是想通过她找到幕后主使。 女人进了一家面馆,一个人点了两份面,缓缓坐下,看着向夕藏身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没想到,她自认为隐秘的跟踪早已被她发现。 向夕坐到女人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只是这个女人却并没有想要和向夕谈论什么,只是闷着头吃着面,对向夕不理不睬,几乎是毫不在意。 终于,她的面吃了差不多一半时才开始说起了话。 “快吃吧,我吃完就走了,你再不吃还跟得上我么?” 女子虽然语气平淡,但语言中却充满了挑衅。 向夕看着这个女人,一把抢过对方的面碗,狠狠摔在了地上! 第六十八章:秘密 向夕自小学戏,武戏文戏也都是精通,哪怕一个女儿家,手上也是有点功夫的。 既然已经被发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敲晕了女人把她带到角落里绑了起来,拿着匕首抵着她脖子询问,逼她说出般若寺的事。 不过这个女子也是刚烈,哪怕向夕狠狠逼迫她在她身上划下伤口,也依然满面嘲讽的看着向夕,完全不提关于般若寺的事。 “怎么,担心你姘头了?我告诉你,你什么都别想知道!”说完,口中吐出黑红的血沫,死去。 向夕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嘴里还藏有见血封喉的毒药,更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为了其背后的势力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甚至在疼痛之时还会笑着嘲讽一下敌人,然后果决的自杀,只是可惜了如此魄力却葬送在这件般若寺的神秘事件之中。 只是这一下,线索又断了,好不容易引出来的蛇就这样亲眼看着她死在了自己面前,向夕不难受才怪。 只是这个人的死算不算是自己的原因,她不过是一个红尘戏子,怎么可能杀过人,哪怕这个人不是她亲手所杀也是有她的原因所在。 不过她并非那种喜欢纠结于眼前事的女子,哪怕感慨因为自己调查这件事害死了他人有些自责也不会放弃自己认准了的事,更不可能因为这些事情让自己的计划停滞不前。 她本以为还要重新制定一些计划之时,却不想那些人却比她还急,派了一群人过来抓她。 她隋也有点功夫底子但毕竟不是专门练功夫的人,再加上是女子力气本就比男子小很多,又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十来个大汉的围堵呢? 被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这辈子真的再见不到尘喧了,却没想到,没过多久便再次见到了他。 她被捆得结实的丢在了一个黑暗的房间,房间内没有一丝光亮,她努力的睁着眼睛却连房间的轮廓都看不清。 正当她在思索着如何逃出去时,不远处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光芒,原来是门被打了开,她又被那群人给拽了出来。 忍着外界刺眼的光线,当她真正恢复视力是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她从未来过的巨大的佛寺。 大殿里巨大如来佛像立在正对门方向,普通的如来佛像虽然也会给太柔和的感觉但是却还是可以感受到无限的慈悲,但是向夕看着的这尊佛像却给它一种凶悍的感觉,佛像的眼睛也死死盯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她被绑在了大殿内的一根柱子上,那些人将她绑得严实确认她不可能逃脱后便纷纷离开。 她竭力扯着绳索,希望能够挣脱然后逃出去,可是这绳子绑的也的确是太紧,哪怕她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挣脱。 这时,尘喧穿着他那件洗的泛白的僧袍匆匆跑了进来。,他看到向夕后拼命向她跑去。 砰…… 正当他将要接近向夕之时,一颗子弹打在了他正前方,使他不得不后退。 这时,从大殿的另一方也进来了几个僧人,其中正有着那个老和尚。 “尘喧,这个女人你想救吗?” “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与她何干?” “之前的事想好了吗?现在你也看到人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还没有想好,那么……可能会开始开导她,你什么时候想好我便什么停止对她的教育。” 说完也不管尘喧,直接命令身后的和尚把她从柱子上解下带走。 她又被关回了那个黑暗的房间,煎熬着等待她将可能面对的一切。 在这个地下空间,她早已经丧失了时间的观念,也不知被关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很饿很饿之时被带了出去。 然后,在光线中看到尘喧愤怒的面孔,最后跟着他离开。 她被尘喧带回了他的禅房,低头喝着他带来的粥。 “你不该留下的,是我害了你!”尘喧长叹了口气,复杂的看着她。 她放下乘粥的碗,微微一笑:“可能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如果我不留下,也就不会给你填麻烦了。为了救我,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们什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啊!尘喧,我知道我不应该插手你的事,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应该清楚是吗?” 尘喧苦涩的笑着,“是啊,你知道也无妨。” “那还是几年前的事呢!念智,就是那个老和尚,他其实只是一个小角色罢了!本来般若寺确实是一个清净所在,每日僧人诵经礼佛,每日还会有香客来拜佛。可是三年前,念智因为和我师父念寂辩禅失败便开始对师父产生妒意。那场辩禅几乎有数十家寺庙都前来观禅,而念智惨败也造成对我师父的恨。他总是让我那次辩禅失败让他丢了人,其实佛门之人多清心寡欲那些僧人看重的只是禅机,根本和胜负无关。” “那次之后,他便开始深居简出,就连早课也不去了。直至第二年,他带着人将我师父拘禁了起来,逼着师父接受他的那一套思想。那个时候我正在外游历,其实整个般若寺虽然师父资格最老,但是真正论佛法我却要超过师父。师父那次在被拘禁之时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给我传来了消息,要我帮他将这件事穿出去,寻其他寺院的帮助,可是没想到几乎每个寺院都被控制了。” “但是他们虽然控制了那么多人却还需要得到民众的敬仰,所以寺庙里佛法最深的人,他们不敢拘。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牵扯到这件事中。” 他自责的看着她,如今他也是借着佛法深的缘故才没有被关押,现在又哪有能力去保护别人呢? “他们一直想利用佛道来统一整个佛学界,然后面对那类人,那些人他们的不单是佛法高深,甚至可以用于攻击或自我保护。就像传说中的法术一般,所以他们必须要先强大自己。” “他们真的我一直都知晓一个秘密,关于灵魂的一个秘密,所以他们想得到这些便要找什么来要挟我。当初他们用师父要挟,师父为了不让他们奸计得逞,便齐齐自杀了。”他眼中满是愤恨,看得出,他恨念智已经到了一种境界。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声惨叫。 第六十九章: 尘喧打开门,一个僧人浑身是血的冲了进来,还未等尘喧有反应便用力把门关上抵着门满面惊恐的看着尘喧二人。 “小师弟,不好了,疯狂了,那怪物发发狂了,好多人,都死了!” “发狂了?难道他们开始动作了吗?”尘喧难得出现了惊慌,眼底也尽是忌惮。 第二天,他便强行的送走了向夕。 临行前,他将丝帕交给她,告诉她去沪市给一个叫魏迁的人,他曾经救过魏迁的性命,他会看在丝帕上保护她的。 只是刚刚抵达沪市便被人捉了起来,然后将她关在了一个地下室里,她不愿再被要挟便撞墙而死。她觉得这是她这一生做的最疯狂的事,为了他,在这个牢狱中了结了短短的一生。 几十年后这块地被江青淮买下,建造了醉梦天下,向夕也因为尸身被毁不能自行离开这里。 若非这次我利用玉石将她带了出来可能真的要一辈子呆在那。 “我最害怕的便是不能再为他唱戏,没想到却真的如此了。” “这个佛珠我也有些印象,对于佛门弟子只是普通的佛珠,但是不通佛理的人盯着它看的久了便会陷入幻境。这是尘喧师父给他留下唯一的东西,想来也是不凡。” 没想到尘喧还有这么个宝贝玩意,只是向夕的经历却依然还有很多未解的地方。比如在戏楼时,尘喧因为听戏被赶出来,而我遇到他时他的力气就连我也是比不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赶出戏楼?若说他是觉得自己不应该与人动武但只要应该在被打时自我保护一样,就算不还手但是从中逃出来还是轻而易举的,怎么可能被打的惨?若说他是为了泡妞使的苦肉计我也绝对不会相信,尘喧虽然有些放荡不羁但是他还是一个佛门中人,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还有那个发狂的东西,就连尘喧都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只知道,它很恐怖。 还有老太太的死,向夕他们明明被司令府列入了死亡名单,却意外的被放了出来,究竟是谁在暗中使了力气使司令府放了这些人?要是说是他们良心发现我也绝对不会相信。但是究竟是谁可以控制司令府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应该去断桥!”我看向向夕轻声说道,虽然我很好奇其中的秘密,更想得到那些东西,但是这次去般若寺一定惊动了念智背后的人。也就是说让尘喧不得不在般若寺装疯卖傻的那群人。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方丈! 我要半莲水也定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现在如果我去取东西,他们也一定会去捣乱。而且……现在就连我也被盯上了。 向夕点点头,“没错,可是尘喧现在靠着装疯卖傻也不是办法,你说过他的力气比你还大,那么如果他都被逼到这种地步你多半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我让向夕留在了别墅,虽然她没有实体但是还是给她独自安排了一个房间,毕竟就算她是鬼也是一个女鬼,该忌讳的还是要忌讳,这点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身来到了醉梦天下,这里虽然傍晚人会多些,但是白天人数也是不少的。而且显然,现在的人已经比以往多了很多。 在那里呆了还不到半个小时,手机便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楚薋菉的哥哥楚梵。 “莫涣,菉菉去找你了吗?”楚梵的言语很是焦急,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没有啊?怎么了?” “没去你那?她好几天没有回学校了,她室友给我反应她不见的事,可是她也没有回家,所以我就四处问问。” “这几天我不在沪市,昨天才回来,梵哥,你有问过她其他的朋友吗?”楚薋菉不见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真的如晴天霹雳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开始着急起来,说实话,哪怕我绝情的对待她,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在乎她。从来我都是担心她的。 现在她不见了,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焦急,之前我激怒她,伤害她,如果现在她不见了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责任,但是我却也会永远因为失去她而感到遗憾。 她对我实在是太过重要,我更是无法完全将她放下。 楚梵找遍了她朋友那里都没有得到她的去处,看得出,她这个哥哥也很是担心她。 我也顾不上忙这个忙那个,直接穿着衣服跑了出去。 我调用了醉梦天下的人手,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我找到楚薋菉。但是直至第二天,也没有得到楚薋菉的消息。 我来到楚薋菉当初工作的那个第三医院,询问她的同事,她们也是反应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实习了,而且楚薋菉也仅仅是周末出来实习,不在休息日的时候她还是要上学的,对于她的消失,医院人员一无所知。 只是现在要去哪儿找她呢? 而直至这时,我才知道楚薋菉的家庭是一个多么富裕的家庭。 她的父亲的公司是主要负责的是医疗器材,全国百分之七十的医院的医疗器材都是由他的公司提供。 第七十章:救楚薋菉 “以前,她跟我说她和你写信,但是后来你的信件便断了,当时她伤心了很久。她说她连这唯一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没想到如今你们见面后还是朋友。”香烟在空中漫成一个圆圈,随着风一吹,飘散在空中。 醉梦的最高天台上的风真的不小,透过飘散的香烟,又吹在脸庞上,呛进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堵得难受。 这时,楚梵的手机也随着风声响起。 接过电话,他呆滞的将手机放回裤兜,颤抖的说道:“菉菉真的是出事了,我先回去了,这次也麻烦你了。”说完也不管我的反应,直接冲下了天台,完全没有了当初的从容冷静。 只是楚薋菉出事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其实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类人,明明知道自己目标,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却还是要违背。 就像我明明清楚我不应该再与她牵扯不清,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知道她有危险千方百计的想办法。明明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却还是舍不得走的太远,甚至我自己都不敢承认自己渴望一次可以冰释前嫌的偶遇。 我快步追上楚梵,此时他正要开车离开,我也没有管他是否愿意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梵哥,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出了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再说或许我可以救得了她。” “我知道你有功夫,但是有些东西不是武力能够解决的。你帮不上忙,下去吧!” “梵哥,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不会帮助她呢?她现在有危险,我又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而且……我欠她一句对不起。” 我苦涩一笑,终于还是牵扯了一起,可是我又怎么可以不管不顾呢? 楚梵看着我长叹了口气,发动汽车,在途中才给我讲了来龙去脉。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抓走楚薋菉的人,竟然是赶尸人族的人。按理湘西赶尸向来与普通人井水不犯河水,怎么这次手这么长,都伸到了沪市还绑走了楚薋菉呢? “按照那些赶尸人的说法,我们的母亲是天生的九阴体,所以自小体弱多病。他们赶尸人中有一门控尸术,以炼制僵尸为名,而制成僵尸最好的体质便是九阴体。但是我们的母亲因为身体弱,所以足不出户,但他们又想得到母亲去炼制僵尸,便把目标盯在了我和菉菉身上。他们那个电话,就是要我用目前换妹妹!” 湘西赶尸?这下他们怎么也跟着出来了?不老老实实在湘西赶尸,跑这里在作死么? 最开始的时候湘西赶尸是为了将各地的尸体送回家中,意喻着落叶归根,死后魂归故土,他们将尸体通过秘法让他们回家。可是渐渐的赶尸人也越来越少,毕竟现在科技也发达,用的上也少了很多。 他们拥有着一些密不可传的控尸术,同样,还有炼制僵尸及控制僵尸的方法。甚至后世他们通过赶尸技艺炼制行尸或僵尸来攻击以及防守。僵尸通常都是水火不侵,不死不灭,如果真的让他们炼制成了最顶级的僵尸,最后恐怕也真的无人敌的过他们。 他们本身没有多少实力多少手底下的僵尸却十分厉害,就像当初我在医科大学看到的那个白毛僵尸,若非小幽我就算是制服他也是惨胜。 只是他们这次的做法也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了,拿活人去炼僵尸,抓不到就抓其子女让人家用其母亲去交换。试问天底下母亲又有哪一个愿意让自己的子女因为自己被别人抓住呢?估计都想着哪怕用自己的性命来换也心甘情愿吧! 我原本只是听说过这群赶尸人,一直都认为他们护送亡灵归故里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只是这次却让我对他们很是改观。 我承认自己也不是很好人,但是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无辜的人,更何况要把一个活生生的女人抓来练成僵尸,至少打死我我也做不到。 “你觉得你打的过僵尸吗?”楚梵无奈一笑,他倒也不算嘲讽我,甚至他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人类怎么可能斗的过僵尸?至于报警,呵,别开国际玩笑了,你告诉警察有僵尸绑走了一个小姑娘,快点派出大量警力去营救,我保证,你会在警察局反省一下你这句话说的到底有没有经过大脑。 “梵哥,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若是说一定打败僵尸,我不敢保证,但是如果就她我还是有一半的把握。其实我和你们也不同,我若说我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你信吗?就像当初我伤害楚薋菉让她离开一样。因为我的这些特殊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畴,我若是跟她交集过多,那么我的仇家很有可能会伤害到她。我自认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应对所有能来找我麻烦的人。如果他们找来,我连自保都难,倒是她怎么办?梵哥,我知道你爱你的妹妹,如果我 真的可以救她,能不能不要告诉她?” 楚梵沉默不语,静静的开着车,车辆驶过一条条街道,道上车流穿梭,他控制着车子在路上疾驰,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良久,他长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莫涣,我替你保密,只是这样,可能你和菉菉就真的……” 我洒然一笑,我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又怎么可能还会在乎这些。长痛不如短痛,这样也许她只是一时对我的失望,过一段时间可能就是讨厌,再过一段时间很可能就彻彻底底忘了我。 若干年后,她也许会挽着丈夫的胳膊,哪怕对面擦肩,也会互不相识,完完全全的不再记得我。 这样,对我,对她,都好。 “谢谢,我们这是去哪?” “先去我家里一趟,那里应该有些关于这些赶尸人的资料,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只能绑架,说明他们还是有所忌惮,我们就要利用这里来救菉菉。” 我点头,现在只要能救她就好。 第七十一章:如何救人? 楚梵家里看上去不是特别的奢华,但看上去却很温馨,没有特别出彩的装潢,却拥有一个家的感觉。 楚薋菉的父亲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虽有些儒雅的气质但眉目间却掩不住一股英气。可能这便是商场成功人士的特点吧! 简洵晟也在楚薋菉的家里,此刻也是满面担忧的坐在那不语。 “小梵,这位是……”楚薋菉的父亲看着我,面色有些不善,想来这个时候他非常不喜欢有外人来他的家吧! 楚梵对着我尴尬一笑:“爸,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莫涣,他有些特殊的能力,毕竟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人,有他的帮助救回妹妹的希望也能大一点。” 楚梵没有说我是楚薋菉的朋友,也许是因为怕他父亲误会,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只有能找到楚薋菉一切也都无所谓。 简洵晟见场面有些尴尬,也出来跟着打圆场:“叔叔,莫涣他本事不小,以前也帮过我的。” 楚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 简洵晟开始描述一些关于楚薋菉被抓的具体情况。 “她消失的时间是三天前,具体时间大概是中午。刚刚那些赶尸人打来电话,要求用楚阿姨来交换菉菉。时间是今天晚上十二点半,地点在闵行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这是最基本的信息,我们现在最需要研究的正是如何救出楚薋菉同时也保证楚薋菉的母亲的安全。 “那些人基本都是依靠行尸来操作,而他们则躲在幕后,所以哪怕我们报了警警察也根本抓不到人。而且我们也总不能说是市里有僵尸出没吧!” 所有人都认同这一点,但是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按照他们所说,是我们将阿姨留在工厂,我们离开,然后三个小时后他们再把菉菉送回来,并非同时交换。基本的内容差不多就是这些了,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如果真的救不了,那么我去换菉菉也好,我不在意的!”楚薋菉的母亲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楚梵说过她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如今也几乎是足不出户,否则那些赶尸人也不会抓不到她。 “不行!”楚父不假思索的回到道。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他一个都不能放弃。 简洵晟也皱着眉头,他擅长破案,但是对于这种绑架类的事务不是很擅长。如果对方只是普通的绑匪勒索钱财他倒也有的是办法,但是现在这些人要的的楚薋菉的母亲,而且对方根本不全是人。那些僵尸,他就算再聪明又能怎么办呢? “叔叔,阿姨,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是……还是要阿姨冒险。”我看着这对愁眉苦脸的夫妻,心里自然也是难受。 “没关系,只要救回菉菉,我怎么样都可以。”楚薋菉母亲似乎见到希望一样,哪怕听说了要冒险,却还是喜笑颜开。 “这件事还是要借助警察,我们送阿姨过去,当大家离开后一定会有行尸过来将阿姨带走。而我可以隐去身形,和鬼魂一样。那样就能跟在这些人身后,去找到他们的据点。但是我不敢确定我一定斗的过那些僵尸,所以我会报警说那些发现了尸体,这样警察过来也就不会扑空,我们也不算报假案了。” “那些僵尸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是赶尸人还是要避开警察的,他们还不敢跟国家对着干。可是,这个过程中……阿姨会不会有危险我也不敢保证。” “不行,嫣儿绝不可以以身犯险。”楚父几乎都没有多加思索,听我说完便肯定的给否决了。 可是这也的确是救楚薋菉最好的办法,虽然可能会有危险,但是我也不是废物,也会尽力保护她。 所有人都沉默着,无疑,这是一个找到楚薋菉的好方法,但是,却也是一个让两个人都可能有危险的坏方法。 “我们可不可以找个人代替阿姨去?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九阴体,如果再找一个九阴体的人呢?”简洵晟突然说道,不过说完又自嘲的一笑,这类人哪那么好找? 不过他的话却点醒了我,是啊,如果有一个体质一样好的人呢?亦或是更好! 对他们来说,九阴体无疑是最好的,甚至若非在赶尸一族中地位显赫几乎不会听说过这个体质。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是不会让手下的人知道九阴体的,这类体质人群稀少的可怜,得到一个都可能成为赶尸一族中大长老级的人物,他们怎么可能制造出跟自己抢人的人? 只是他们赶尸族九阴体是秘密,却也并非真的是最为绝密的事。毕竟这类体质的人那些长老还会讨论交流,但是有一类人,他们的体质人尽皆知,却没有一个向别人说起过,更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别人自己知道这个体质。 这类体质名为近尸体,身体状况在运动过后,会有百分之八十和一具尸体相近。平日里他们的身体也总会比其他人要凉上一些,但是在每个月月圆之时,却又会发起高烧,任何药物都没有作用,重要熬过那一段时间便会恢复。 这类体质的人对于他们赶尸族可谓是量身定做,据说僵尸将臣曾经便是这种近尸体。 近尸体炼制的僵尸不但实力强大,而且十分凶悍,喜食血肉,好撕咬。 哪怕他们什么时候吃饱了不饿,见到了人也会去要一口,这类僵尸拥有自己的灵智,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他们拥有自己的喜好和思路。 这类僵尸炼制出来后,通常会通过撕咬活人饮食活人血肉来强大自身,同时,他们喜欢用力的咬在人的身上然后体会鲜血喷洒的快感。 “对啊,你不提,我都没有想到。”他的话点醒了我,这类体质找不到,但是可以装出来啊!我虽然是阴阳体,但是毕竟和其他的阴阳体的人不同。只要我压下体内阳力,在模拟出心跳和低于常人的体温,那么和近尸体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我可以使自己的身体模拟出一种名为近尸体的人的状态,叔叔,麻烦你给他们去一个电话,说是用我去换她。这样她也安全,阿姨也不会有事。” 楚父连连点头,为了妻子女儿他急得焦头烂额,如今难得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怎么能不用。 “可是,你怎么办?”楚梵看向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会问我这样一句,我心里也不由的生出丝温暖。 不过我就算打不过那些僵尸,成功逃过还是可以的,这些自然不是问题。 我解释了这些大概的情况,楚梵也终于放心下来,决定给那些人打电话要求换人。??? 第七十二章:老头 “不能打电话!”简洵晟拦住了正要给那群赶尸人去电话的楚父,“叔叔,这群人贪得无厌,如果现在打电话他们说不定两个人都让你给他们送去。” “不如这样,我们把莫涣送过去,然后等他们的电话,以他们的性子一定会质问我们为什么没有把人送到,到那时候我们再告诉他们为他们找到了更好体质的人,同时阿姨也已经被送去了国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他们急着要这类人也不会太追究。” 楚父也点点头,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十一点五十,我和楚薋菉的父亲到达了那个工厂,这个工厂也的确是荒凉,四下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工厂的大门是锁着的,但是那边的阴气却异常的重,不用脑袋想都知道僵尸藏在那里。 楚薋菉的父亲担忧的忘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可能他也不会愿意别人去冒险,但是在外人于自己的女儿之间,他选择了自己的女儿。她有一个好父亲,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这个商场的成功人士,爱家,爱妻子,爱女儿,是个合格的父亲,合格的丈夫。或许很多人会用无商不奸来形容他,但是他却给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他走之后的没多久四周便有了动静,声音的方向正是那个工厂。几个僵尸一蹦一跳的从里面出来,齐齐将我围城了一个圈。 一眼望去,僵尸青灰色的面孔上似乎有粘稠的液体在不断渗出,从额头开始的溃烂杂合着那些粘腻的液体开始遍布每一寸肌肤。腐烂的脑袋上依稀还可以看得到无神的双目中放大的瞳孔,时而从中流出的绿色浆液划过腐朽的脸颊缓缓流入暗绿色的口中。嘴角开合间白色的獠牙上挂着的血肉也跟着颤动,伸出腥红的舌头将那些绿色的浆液舔如喉咙,随着嗓间的咕咕声,将那些浆液彻底咽下。 僵尸健硕庞大的身躯被紫色鬃毛覆盖,臂膀衔接处冒出的绿色汁液浸着暗自色的毛在黑夜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两个僵尸向我走了过来,我强忍住要弄死这些僵尸的冲动强迫自己漏出恐惧的神色去望着这四个缓缓走来的大怪物。 这个时候,赶尸族的那几个人一定在暗处瞄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的表现要是有一点不对劲就会被他们察觉到不对然后拒绝放了楚薋菉。 毕竟我也不知道楚薋菉藏在什么地方,就是想去救她,也救不到。 其中一个僵尸直接把我拎起夹在胳膊下转身向着工厂北面跑去,剩下那三个僵尸也跟着一起跑向那个方向,不过没想到这大家伙的速度也真是快,看样子如果再快一点都能赶上一个普通速度的汽车了。 我甚至有些羡慕那些赶尸人,什么时候走在深山老林里,如果是我就要靠两只脚,但是他们却可以骑在僵尸身上速度还快,效率还高。 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僵尸身上硬邦邦的,夹着我倒是给我腰险些咯折了。而且他身上总是渗这绿色汁液,他这么一夹我到还蹭在了我衣服上,这倒是令我不住作呕,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是这尸体上的东西这么恶心弄到身上也的确感觉到了反胃。 半个小时左右,几个僵尸七拐八拐的终于来到一个非常偏僻的类似于小村庄的地方,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沪市看到这种村庄。 村庄里寂静的可怕,没有普通村子里的犬吠,也没有普通人家的外幽暗的灯火,虽然这个时候大多都已经入眠,但是能寂静到如此也是可怕。 夹着我的那个僵尸在奔跑之时身体突然一颤,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觉有错,但是我的确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但是具体观察了却又找不出他的变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我带到一个非常大的宅院里,也不管我是不是会疼痛直接将我丢在了地上,我象征性的龇牙咧嘴的哀嚎,虽然这种疼痛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做做样子总是应该的,都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不配合呢? 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了两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打量着我,那目光仿佛色狼看到了脱光了的大姑娘,仿佛是一个饿了一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大盘红烧肉,那种看着稀世之宝的眼神将我从头看到脚。 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的将那些贪婪的神态投在我的身上,满眼的精光还哪里像老人,仿佛真的要把我皮剥下来然后仔细研究一般。 当然,如果能用剥皮来代替被这种目光的巡视我宁愿被人从头到家的把皮给扒下来。虽然剥皮的疼痛或许我也会很不适应,但是这种目光看的我却真的浑身难受,恨不得赶紧消失在他们面前。 终于,其中一个老头叫来两个年轻人将我抬到了屋子里,并将我放在了一个棺材里。 不得不说,这个棺材还挺舒服,软软的一点也不硬,而且还挺大,挺宽敞,躺在里面还真的挺不错,这个时候要是能美美的睡一觉也挺好。 那两个老头这时候拿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同时还拿着一个小棒子。走到棺材旁边,在我身上敲敲打打,一会碰一下这,一会杵一下那,弄的我十分不自在。 过一会,一个两个老头漏出了十分欣喜的神色,眼中的贪婪更盛,直勾勾的盯着我,连眼珠都不动一下。 终于,其中一个老头开始说了话:“太好了,有了他,我们回去就算当不上族长,那也是身份地位最高的大长老啊!这个人,真的太完美了,近尸体,近尸体啊!万年难遇的一类,没想到,被我得到了!” 这老头似乎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那语气,似乎更像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哦,不对,应该是武器,毕竟他是要拿我炼成僵尸的。 我看着两个得意忘形的老头,暗自冷笑,笑吧,笑吧,也许过一会你们就再也不会笑了! 第七十三章:内讧(求推荐) 这时,那个没有说话的老头得意的笑容中的贪婪漫延的更盛,逐渐,目光也变得狠厉阴鹫,终于,隐藏的煞气一瞬而发,怀中早已经准备好的匕首猛的刺向另一个老头的后心。 噹~ 刀尖狠狠刺在老头后心,却又不得寸进,这个拿着匕首的老头阴狠的目光也起了一丝波澜,隐约还有一丝担忧和惊骇! 被刺中的那个老头也停止了原本的狂笑,收敛起得意的神色目光也同样变得阴冷,漠然的转身冷冷的望着那个拿着匕首的老头。 “老余,你跟我,也不掏心啊!”那老头缓缓转身对着另一个老头说道。 老余尴尬的收回了匕首,眉目间惊慌之色尽显,“对……不起,老赵,那个我不是也想……你是谁?”突然,老余一脸惊恐的看向我。 我被他问的一愣,自从我将身体模拟出那种近尸体的状态后就一直配合着他们表演,哪怕这个时候也是恐惧加害怕的望着他们看戏。可谁知这两个闹的正欢的人突然开始注意了我,这让我怎能不感到疑惑紧张? 那个老赵也向我看了过来,一脸警惕的打量着我。 突然,那个余姓老头收回的匕首猛然射向那个老者的后颈,快、准、狠! 噹~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将那匕首死死挡了住。 余姓老头惊愕的看着那柄被刺入的匕首,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几步,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赵姓老头也反应了过来愤怒的转身冷冷的望着这个还拿着匕首一脸惊愕的老头,他没有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不用问什么,一切都摆在眼前,也没有什么误会可言。 老头从衣兜里取出一串铃铛,哗啦啦一摇,突然从四周钻出了四个紫毛僵尸,这几个僵尸,正是将我拎来的那几个。 “赵权,他们不是被你送走了么,怎么会在这里?”余姓老者不可置信看着几个慢慢的逼近的僵尸,颤抖的问道。 “你有后手,我怎么能没有?还有,你看那匕首,是不是根本刺不进去啊?” 赵权苍老的面孔露出讥讽之色,不屑的看着余姓老者。那目光,和看一个傻子没有区别。 “是啊,怎么会刺不进去?怎么会?你……难道你服了那药?”那老头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你为了实力,已经丧心病狂到可以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余老头颓然一笑,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 赵权的那几个僵尸将他围住,抓着胳膊抓着腿开始分食起来。 僵尸的生长提升一般都是要依靠祭炼或者喂食血肉,且人类血肉对于僵尸效果最佳。通常修行之人是人类中最好的一类食物,但是还有一类却是超越了这些人,但是却很少有人提及,据说在他们族中也算作是禁忌,那便是赶尸人的血肉。他们不可能支持族里的成员为了提升自己的僵尸而残害同族,所以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说过这个问题,但是在赶尸人中,却依然心照不宣,几乎没有谁不知道的,只是不能摆在明面上说罢了。 耳边传来余姓老者凄厉的惨叫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几个僵尸直接撕咬分食,又有几个人能承受这种痛苦呢? 对于僵尸来说,活人肉的用处要比死人好的多的多。没有多少功夫,那老头已经奄奄一息,浑身上下血迹遍布,血肉淋漓。 每一寸皮肤被撕裂,血肉模糊之间漏出深深白骨,颤抖至于缓缓流出的血液被那些冒着绿浆的紫毛僵尸一点点****干净。含有倒刺的腥红舌头刮过破碎的血肉,舔下了一层层的肉沫勾回嘴里然后细细咀嚼。 眼前的老人早就没有了人样,眼球被咬出一个耷拉在外面,还有一个滚到棺材前,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那黑色扩散的瞳孔直勾勾的对着我,残余的那些不甘怨恨也在渐渐漫出,凝而不散。 这时,老头虽还在呻吟颤抖,但灵魂已经渐渐脱离了那具残破的躯体,漂浮在空中,怨毒的看着赵权。 他咆哮着冲了过去,却从赵权身体里穿了过去,他拼命的挥着胳膊,抽打着赵权,只是可惜,没一下都是从赵权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没有对他造成哪怕一分一毫的伤害。 地上那个破烂的身躯没有灵魂的支持哆嗦了一会也彻底的停止的呼吸,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迹象。 那几个僵尸已经掏出了他的内脏,争抢着,拉扯着,尤其那颗停止跳动的心脏,暗红的可怕的心脏被其中一个僵尸拿在手里,另三个僵尸围在周围。 他们几个都没有动,没有分食那心脏,而是小心翼翼的捧着血液尚未凝固的心脏呈到了赵权面前。 这一幕,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赵权把那心脏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一口咬了下去。用力撕咬下一块肉,然后慢慢的咀嚼的,仿佛在享用着什么时间美味,边吃还会一边吧唧着嘴品尝一下那心脏的味道。 只见他将那嚼碎的心脏满脸陶醉的咕咚的咽了下去,然后又贪婪的看向手里剩余的心脏,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幅样子,哪里还像人呢? 没过多久,那颗心脏便彻底被他吃了个干净,吃完还意犹未尽的吧唧着嘴舔着手上残留的血迹。 地上的那几个僵尸也把那尸体彻底的分食干净,没想到他们竟不挑食到把骨头都吃的渣都不剩。 这时,赵权也注意到了恐惧的蜷缩在棺材里的我。没办法,他还没放了楚薋菉,我也得继续演下去不是? 他缓缓走了过来,依旧不改的贪婪的打量着我,嘴里还嘀咕着什么稀世之宝之类的。 叮…… 赵权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刚刚我已经悄悄给楚梵发了短信,想来也是他打来问赵权要人的。 就听着赵权猖狂的对着手机喊着:“我说过,两个人,我都要!那个女人什么时候送来,她,我就什么时候放!”说完,也不管电话对面人直接挂断了通话。 他又向我看了过来,然后点点头,知会那几个僵尸将我抬了出去。 第七十四章:慕丹(求推荐、打赏) 他们把我抬到了另一个院子里,这里阴气浓郁,想来也是他豢养僵尸的地方。 院子里有一间也就二十来平米的小房,我被他们连着棺材丢到了房子里,他们也不再搭理我,便都离开。 可即便如此,假如我稍稍有想要离开的动作便一定会有僵尸冲出来把我按回去。 赵权也真是不要脸,不过好在我的到来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能想想办法不说,还有机会让我找到楚薋菉,如果我能找到她救走她的希望自然更大。 可是如果真的找到了她我又如何面对她呢?我把她伤的彻底,只怕她见了我都想杀了我吧! 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我们也就就此断了,可是如果我真的找到她救了又会纠结一阵子了。可是如果不找她,怎么救她?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性命,只要她安全,可能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了吧! 我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简单打量了这小屋一番,这个屋子只有一个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屋子里也没有任何的摆设,除了这刚刚跟着我一起被抬进来的棺材什么都没有。 我下意思的向门外走去,果不其然,刚刚出了房门就紫毛僵尸给拦了住,不过为表现我对僵尸的畏惧我还在惊慌失措的向屋子里跑去。 不过现在我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刚刚出门我自然不是想逃跑,更不可能直接找楚薋菉,就我这个样子出去我自己自然没有什么可畏惧,但是她可就危险了,我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她,怎么可能置她于险地呢? 刚刚到门口不过就是为了在一个赵权就算利用僵尸也看不到的角度将小幽放了出去,同时也试探一下他僵尸的感知度罢了。 大概三四个小时过去,小幽出现在了门缝处,东张西望的晃着小蛇脑袋,对着我吐着信子。 我悄悄从棺材里爬了起来,轻轻走到门口。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四处张望着做出了逃跑的一切必备姿势。我前脚刚要踏出房门,那紫毛僵尸就突然从地下钻出蹦到我面前。 我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又怯怯的跑了回去。 而这个过程,小幽也刚刚好钻进了我的裤脚。 我侧躺在棺材里,小幽悄悄爬到我耳边开始给我描述楚薋菉所在的地址以及处境。 楚薋菉被藏在了这个院子左面第三个宅院里,四周看着她的一共有八个白毛僵尸,两个紫毛僵尸。 那个屋子和这里相差不多,也是二十多平米,没有窗户,屋子里也没有摆设。 小幽发现她时,她正无助的抱着膝盖坐在墙角发呆。 小幽也是怕被发现便也没有过去靠近,不过它说,哪怕距离有些远,也不难看出,楚薋菉现在的状态很不好。面色苍白,嘴唇也苍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蜷缩着。 我听的心里发堵,也没有之前那么乐观,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可能我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这时,赵权打开门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现在容光焕发,精神抖擞。想来也是那颗心脏的事吧! 死去的那个余姓老者虽然没有说出那个药的名称,但是在赵权吃下心脏的一瞬面部却出现了若有若无的暗黑色的毛发,交织缠绕。这种药,正常只要有点修炼常识哪怕是我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命师都能猜出来那是什么。 赶尸人族内有一种药,名为慕丹。服之,可抵白僵。 主要就是说那种药,赶尸人吃了就拥有了白毛僵尸的战斗力。只是那种药却是赶尸人一族中的禁忌,更没有人愿意吃。因为吃了他,哪怕拥有了惊人的战斗力,但是那个时候却和僵尸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了。 若说区别,则是他还有思想,还有自主的意识。可是渐渐的,身体也会生出毛发,他们可以像僵尸一样依靠祭炼和血肉提升,但是同时身体的外观,特征,也都会趋于僵尸,最后除了拥有思想,和普通僵尸无异。 几乎所有人的赶尸人都不愿意去吃这种东西,试问,给你强大的实力,但是前提是你要变成一个人人鄙夷人人唾弃的怪物,承受族人怪异的目光,被别人当做另类去看待,你愿意吗? 虽然不排除类似于赵权这种为了实力一切都无所谓的人,但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我配合的露出惊慌之色,见赵权满意的看着我心里不禁又把他骂了几个来回。 “小伙子,你不错,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奴仆了。来,把这个吃了!”他拿着一粒药丸向我逼近,我看着他阴沉的面孔一下子跳出棺材向后退去。 “这什么东西,我不吃!”我大吼着,狰狞的看着他,同时也惊恐的不断向后退。 “这叫慕丹,吃了会变强大的。你先吃了,来!”老头邪笑着看着我,拿着那慕丹一步步向我走来。 见此我心里也有了犹豫,吃不吃? 正常我的身体是不吸收任何药物的,但是这慕丹会不会也不吸收我也不敢保证,如果真的被我吸收那岂不是说我也要变成一个和他一样的怪物了?吃人肉,喝人血,近乎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可是如果不吃,自然也不太现实,如果我执意不吃倒是能逃脱,但是逃脱了之后呢?楚薋菉怎么办?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救出楚薋菉而使她毫发无损。 既然如此,那就吃吧! 以后如果真的变成一个怪物,那么以后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像牲口一样的活着,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先忍下来,等机会救出楚薋菉。 我靠在墙上,任由赵权将那慕丹塞到我嘴里,然后忍受着被她拍着一口咽下。 入腹一瞬小腹便生起一阵燥热,同时,体内那些阴阳力也开始迅速流淌起来,在体内自顾自的做着循环运动。 而这个时候,小腹已经由燥热变成了刀子割肉般的疼痛。 我不知道正常人吃了这个会是什么感觉,也不敢变现的太过明显。 赵权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见我只是捂着肚子却没有其他的的变化后,一掌拍向了我的腹部。 第七十五章:因祸得福(求推荐、求打赏) 那慕丹在小腹内彻底融化,热度一遍又一遍的从腹部升到身体中的各个部位,然后化作一阵阵热浪开始烘烤着身体。虽然暂时还没有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灼烧经脉的那种痛苦甚至已经隐隐超过了平日里练功时候近似于百虫噬体的那种痛苦,一阵阵疼痛感遍及全身,这个时候小腹额刀割感已经并没有那么强烈了,唯一的不适还是体内被烧灼的疼痛。 我的体质毕竟不同于其他人,虽然现在被我压制成为所谓的那种近尸体,但这也不过是因为我利用阴阳力模拟出的一种状态,根本不可能和真正的近尸体表现的一模一样。 只是我虽然听说过这种药,但却并不知道这种药的具体表现应该如何,更不知道近尸体的人吃了会怎么样。 赵权一脸贪婪的看着我,眼底浮出希冀:“怎么样,疼不疼?” “疼,我肚子疼!”我皱着眉头痛苦的哀嚎着。其实这个时候肚子还真的没有那么疼了,不过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个药的具体反应,自然也就胡乱说了一个,反正到时候赵权也会觉得可能是我害怕的原因使我感到小腹发痛。 “怎么可能,不是应该头痛吗?”赵权茫然的看着我,开始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嘴里还嘀咕着诸如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回事之类的。 难道是近尸体和别人不同额原因?恩,一定是了。 最后,他把我一种不同的表现定义为近尸体和常人不同,毕竟这一类体质的人及其稀少,就是他们赶尸族里也没有遇到过多少。 他们赶尸族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我自然更不知道了,虽然秋师父那些典籍里也有很多关于赶尸族的记载,但是对于这种什么体质吃了什么药会有什么反应之类的也几乎没有。 毕竟不知道应该怎么装,索性我看他在那里沉思开始装晕起来。反正我现在对疼痛的忍耐超乎常人,现在这经脉灼烧只痛虽然让我也很难受,但是硬是忍下去到也是不难。 我一直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忍受不了的疼痛,认为这种疼痛自己绝对忍不了是因为没有经历,等到疼痛感真的到了自己身上挥之不去只是,至少我不相信谁因为受不了这种痛苦而选择自杀结束这种痛楚。任何事物的可怕也打多来自于想象罢了,真的轮到了自己摊在了自己身上谁也都明白那种疼痛就算自己忍不过去最后还是承受了过来。 不得不承受痛苦是一种无奈,而在承受痛苦之时为了某个目的去假装平淡,那样才算是一种坚强。 反正现在无论赵权做什么都装晕就是,这样一来可以减少他的怀疑,二来也能知道他具体目的。 因为我的昏厥,赵权也没有再对我做些什么,这倒是少了我的担心,万一他现在动工把我炼成僵尸我岂不是哭都找不到眼泪?赵权把我放回了棺材里,也不知他从哪里还找来了棺材的盖子将我给盖了住,这倒是把我给乐的够呛,之前不敢去找楚薋菉是因为他有僵尸替他做视线,现在扣上了盖子我直接化作虚体便可以出去。 我虽然不会他们鬼魂的穿墙术,但是凭借虚体穿过木头还是不难的,一想到马上就能把她救出去我就开始莫名开心,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 突然,我被灼烧的经脉中迅速流动的阴阳力停了下来,不再如刚刚那样不受控制。而让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些阴阳力竟然开始吸收起这些灼烧我我经脉的药力所化得火焰,而且吸收的速度之快更是让人瞠目结舌。因为那旺盛的火焰之力不出十分钟便被我吸收了一干二净。那慕丹所化的药力全部散开变成了火焰,这一下子全部被我吸收,竟然奇迹般的解决了所有关于我对慕丹能否把我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的一系列问题。 这时,那些流淌着的阴阳力开始汇聚起来,原来虽然是液体状态,但是那种液体就类似于自来水,几乎一点的粘稠度也无,而现在这些阴阳力汇聚,竟然开始慢慢变稠,几分钟的功夫竟然已经达到类似于浓硫酸的那种状态。 我惊喜的看着体内的这股阴阳力,这是,到了守命境中境? 这也有点太快了点吧!虽然之前忍受了那些疼痛但是这才多长时间,没想到就这样成功升级了,而且似乎我体内的阴阳力并不想停下来,它更有一种趋势继续凝聚。 十分钟过后,这些阴阳力终于结束了凝聚,而体内的阴阳力也跟浓稠的黑芝麻糊一样,流动性虽然降低了很多但是却更加的纯净。守命境末境。 没想到还真的是因获得福,这种好药不但对我这种什么都吸收不了的人有用,而且还能助我升级,我一边感慨着自己怎么没有那么多药一边思考着怎么的得到更多的慕丹,如果我能得到大量的慕丹,那么我追上司徒空岂不是指日可待?倒时候什么报仇什么的还叫什么难事呢? 现在慕丹的事情解决了,也是时候去救楚薋菉了。我化为我化为虚体从棺材里出去,按照小幽刚刚报给我的地址前往了关押楚薋菉的那个院子。 我暗自观察了一番,虽然那些僵尸都藏在地底,但依然可以清晰感觉出屋子里现在一共十个白毛僵尸,屋子外面有六个紫毛僵尸。这可和小幽告诉我的数据完全不同,难道说这赵权又多派了僵尸去守着她? 赵权不会不知道她仅仅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其实哪怕一个僵尸守着她他都逃不了,用了这么多僵尸难道赵权是僵尸太多了没地方用吗? 我悄悄进入屋子,如小幽所说,楚薋菉正低头坐在墙角,抱着膝盖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我走到外面拿出一张纸,写了几个字揉成了团又潜回了屋子里将纸团悄悄塞入了楚薋菉的衣服兜,同时,小幽也悄悄躲进了她的衣兜里。 看着憔悴的楚薋菉我心里一酸,最后还是独自走了出去,接下来救她可不能马虎,我和她都要尽全力。 第七十六章:陷阱 离开这间屋子,我直接前往了村子里阴气最浓的一户宅院,拿出一把金色的匕首,狠狠插入地中,又取出一笑罐血液,顺着匕首的刀柄洒了下去。 命师中也有一些克制僵尸的办法,虽然有些类似于列阵一类的方式来布置陷阱。 通常我们称之为生死境,利用阴阳力和各种符文的结合来达到攻击的目的。 刚刚的匕首是师父曾经的宝贝,名为淬火匕,浅显易懂的名字,在阳气的作用下能够使其四周的阴气全部燃烧。僵尸不怕普通的火,但是这种阳气阴气所燃的火焰他们是抵抗不了的。 地上的符文是将阴气完全凝聚,血液是为了隔离外界的阴气保证匕首不受影响。而到时候我只要向匕首中注入阳力那么利用这个具有连锁反应的生死境便可以瞬间点燃周围所有阴气,将这些僵尸全部烧死。 我回到关着楚薋菉的院子里,暗自放出阴气,并将之渗入到地下。 几分钟过后,我突然停止释放阴气,迅速将我所能释放的最大限度的阳气一股脑的注入到地下。 突然,两个紫毛僵尸从地下一跃而出,挥舞着沾着粘液的拳头四处乱打。 见这两个僵尸打的开心,我再次向地下注入一股浓郁的阳气。随之,院子中其他四个紫毛僵尸也从地底下冲了出来,向我所在的方向不断挥舞着拳头。 我开心的看着他们,再次将一股阳气注入到地下,而这时,那十个白毛僵尸也一并冲了出来。 虽然看面相比那紫毛僵尸长的要温柔干净一些,但是也依然止不住他的丑陋与隐深。 这里空间内阳气极少,但是这个时候我又不得不利用这里的环境,不过我倒是庆幸,我不但可以调用阳力,同样可以调动阴力。 我把这部分空间稀少的阳力全部凝聚并推向几个小屋门前,这样,同样阳气的僵尸就不会愿意去靠近小屋了。 而同时,我也开始抽走这里的阴气,并操控着这些阴气随着我的方向而改变流动。 果不其然,喜阴的僵尸直接跟着我的阴气跑了过来,边跑还不忘挥这个粗壮的手臂胡乱向前面打去。 很快,那些僵尸全部被我引出了院子,我冷笑的看着这些僵尸,很好,接下来,你们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我将他们带到之前布置好的生死阵中,不过略微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他们困在里面,等我再去引来更多的僵尸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仔细的搜索了一下这个村庄,村庄向西方向有八个紫毛僵尸,向东有三个白毛僵尸,赵权那里有十五个白毛僵尸,十个紫毛僵尸,还有两个绿毛僵尸和一个飞僵。 其他的到还是好说,但是飞僵这类僵尸就是我自己也不敢肯定一定斗的过它。毕竟这东西战斗力本来就惊人,北桥剑都劈不死,只能靠阴阳力凝聚的火焰来对抗他们,而这个时候我却也不敢完全肯定一定能做到将他们彻底杀害。 我将村子东西的僵尸也引了过来,同时给楚梵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派车来这边接应,不可距离太近,亦不可距离太远,反正楚薋菉根本跑不过去。 最后我还是去了赵权休息的那间屋子,刚刚进入院子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院子里也堆积着不少的白骨,零零散散的上面还有撕咬的痕迹。 这个小屋没有门,我根本看不到赵权在里面做些什么,可是毕竟都已经来到了这,索性也就赌一把吧! 我利用相同的办法将阳气注入地下,然后再用阴气引诱他们出来。 这是,那飞僵直接从地下一飞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若非是我躲得够快,绝对会被他打中。 我这小身板虽然和其他命师什么的比都算不错,但是和他们僵尸比可相差的太远了。虽然我现在也跟尸体一样都是被打完恢复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养伤速度虽然会远高于正常人甚至其他命师但是也不是没有个限度。 不过这飞僵似乎极其敏感,甚至可以感觉到我的所在,不断向我发动攻击。 飞僵的攻击自然也引起了赵权的注意,僵尸没有灵智但是赵权还是半人半僵的状态,他还是有灵智的。 他匆忙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嘴角还挂着点血迹,想来应该是在屋子里享用他自认为美好的人肉吧! 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那些我之前便发现了的僵尸。 只是这个时候我一边要躲避着这个飞僵的攻击一边又要注意着他们,让我异常的乏累。 “怎么是你!”赵权盯着我怒吼道。 他看到的我?原本我化为虚体以为谁都看不到我,可是现在飞僵能感应到我,赵权能看到我,这下还真是够失败的。 这时,飞僵又向我攻击而来,我因为将注意力放在了赵权身上一个不留意被那飞僵一拳打在了肩膀上。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肩膀被他打的完全粉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虽然我可以不在意疼痛但是这肩膀骨头碎成粉末却是短时间内不可能抬起。 我愤怒的看了看赵权,此时他正在一脸讥讽的看着我,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看得到我。 这时,那飞僵再次向我攻击了过来,我闪躲几下,转身向院外跑去。 那飞僵迅速的追了出来,而同时,赵权和他那群僵尸也跟着追了过来。不过这不是正和我意吗? 我发挥出我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那飞僵虽然目前没有我的速度快但是却也是将赵权他们拉开了距离。 几瞬,我们便来到了我之前布置好陷阱的那个院子,飞僵更是如我所愿的飞了进去,我冷冷一笑,赵权,下一个就是你! 我躲进角落,这时赵权也追了过来,他领着那群僵尸根本都没有用我吩咐非常听话的进入了我布置好的陷阱中。 我猛然将阳力爆发到极限,全力注入到淬火匕上,只见淬火匕突然之间燃起一阵的火星,而四周也随着那些火星开始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 这时,赵权和飞僵突然从生死阵冲了出来,飞快的向院外掠去。 可是这时,因为我打量阳力的注入,这院子里阴气的燃烧已经无法阻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这间院落彻底化为灰烬。 阴火还在蔓延燃烧着,可是这个时候我怎么有心去顾这些,我飞快的向着赵权逃走的方向追去。 第七十七章:护她 赵权逃跑的方向正是关押楚薋菉院子所在的方向,之前我便和小幽商议清楚,一旦阴气燃烧引发爆炸,小幽便折腾几下引起楚薋菉注意,让她方向兜里的纸条。 我在纸条上交代了她逃跑的时机以及路线,甚至还包含了到达哪里去寻找接应她的人。只是故意潦草了字迹,隐去了我本来的那一类笔迹。 我曾经交代过楚梵,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楚薋菉知道是我救的她,我和她牵扯的越多,彼此放不下。 记得他还有些诧异我的举动,但是却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怎么可能找不到其中的利弊,我的身份他也清楚,他不可能愿意有谁害了他的妹妹。 好在我这个阴阳体的人实体虚体战斗力都是一样的,否则我还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否在她面前暴露。 这个时候楚薋菉已经开始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此时正在拼命的向着纸条上的地址奔跑着。 赵权自然也发现了楚薋菉逃跑的路线,带着飞僵迅速追去。 楚薋菉怎么可能跑的过飞僵和这个已经成为半个僵尸的赵权呢?,不出两分钟便被他追了上。 我跟在后面也迅速赶了过来,可是我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楚薋菉弯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而小幽则挡在她身前,细小的蛇身将她护在身后。 赵权指挥着飞僵去抓楚薋菉,只见飞僵飞跃而上,挥着胳膊向楚薋菉逼去。 见飞僵欲攻击楚薋菉,小幽也同样飞跃而起,窜到飞僵的肩膀上,吐着信子的同时迅速绕着飞僵旋转起来。 弱逼速度,飞僵固然是快,但是和小幽比却是在说笑了,也不知道小幽哪里练的速度,就是三个我也完全追不上它。 这时飞僵也放弃了楚薋菉,开始把目标全部放在小幽身上,伸着粗壮且冒着弄浆的手抓了过去。 小幽利用速度和他周旋了几圈,可这时,赵权竟也突然迅速靠近了楚薋菉,一把向着楚薋菉的脖子抓去。 噹…… 正当赵权马上要抓到楚薋菉之时,我抛出的北桥剑正将其手掌挡在了楚薋菉前面。 虽然没有对其造成伤害,但也使他退了两步。 但这,便足矣。 我现在缺少的正是时间,赵权向后退的功夫我也正好赶到了他面前。拿起北桥剑冷冷的看着他。 他不顾一切的向我攻击而来,那拳头似乎也开始长出了诡异的毛发,想来真的和僵尸快一样了。 我挡开他伸过来的手,一脚踢向了他的胸口。 可是我虽然战斗力和实体一样,但却忘了我不能利用身体攻击他。毕竟他实我虚,就在我踢到他胸口之时,那脚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我收回踢去的脚,回手又是一剑劈在了他刚刚抬起的手臂上可惜,我左肩骨背那飞僵给打的粉碎,现在左胳膊根本抬不起来,也动不了,此时完全相当于一个手在攻击。 不过现在我只要挡住他就好了,只要楚薋菉离开,一切都好说。 可是我怎么让她走呢?直接说?我是虚体她又听不到,就算听的到我也不能说啊,本来就不想让她知道是我救得她,怎么可能去告诉她走呢? 不过她听不到小幽却可以,虽然小幽开口说话挺惊世骇俗,但是现在僵尸都出现了她也不算什么了。 只听小幽对着楚薋菉大喊着:“你快走,我家主人拦着僵尸,快跑。” 楚薋菉自然也明白这个根本不是能插的上手的,转身向着那个地址跑去,跑几步还会担忧的望几眼,但是还是飞快逃离。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自然不可能矫情到什么不能让别人为了救自己而有危险,这其中的利弊她还掂量的清楚。 这次我却可以一心一意的面对赵权了,我一剑砍在他的肩膀,他坚硬的身躯硬生生扛住了这锋利的一剑。 甚至还有力气反手攻击我,只是没想到我打他说话会穿过他的身体,但是他却奇迹一样的能打到我。 那一拳正正好好的打在我胸口,直接把我轰出了好几米远。 他趁着我摔倒迅速转身去追赶楚薋菉,而我也快速起身也顾不上神体的不适也追了过去。 只是这个时候他却似乎已经不在意楚薋菉是否是活人,直接一拳轰向她的脑袋。 刚刚摔出去之时北桥剑脱离了手心飞了出去,这一时情急也忘记了拾起,现在拦住他只能靠我自己,可是我却又是虚体,但现在情况却已经是十分危机,甚至不允许我有一秒的思考。 我迅速挡在楚薋菉身前,这一拳又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身上。不过我并没有恢复实体,我宁愿被打,也不想换回实体让楚薋菉认出来伤心。 这种牵绊不该有,我向后飞去,穿过了被我挡在身后的楚薋菉的身体,再次摔在了地上。 不过好在也算抵挡了住,赵权愤怒的看着我,又一次把拳头打向了楚薋菉。 上次是距离太远我没有机会反击,还能被迫抵挡,不过这次不同,我一把挥出一股阳气凝结的火焰,直接烧在了他的拳头上。 那火焰并没有因为脱离了我的手心而熄灭,而是沿着他的拳头继续蔓延,将他整个手臂全部笼罩在了那阳火之中。 一直比较淡定的赵权也不再那样胜券在握,一边掸着手臂上的火焰一边龇牙咧嘴的惨叫。 只是那阳火怎么是他想灭就能灭的? 如果他没有那向楚薋菉挥出那一拳,我放出的阳火未必可以烧到他,最多只是会轻轻砰一下衣服,但是因为他急于攻击楚薋菉却被我轰个正着,现在阳火灼烧他这个手臂都已经出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见他如此痛苦,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怎么说也得帮帮他,再来一股火才是。 虽然还是我追他,但是现在意义却完全不同。我由被动变成了主动,他由主动便成了被动,同时还要想方设法的扑灭身上的火焰。 他的速度没有我快,现在几乎是认我宰割,很快我又是一把火烧在了他身上。只听得他的惨叫声更加洪亮,更加凄厉。 这时,他忽然不再闪躲,怨毒的看向我,咆哮着说道:“这是你逼我的!” 第七十八章:无面决绝 赵权面目狰狞的看着我,充满怨毒的眼中划过一道厉芒,只听得他仰天怒吼一声,身上的衣物随着那愤怒而凄厉的吼声碎裂开来,最后露出其壮硕结实的身躯。 他的身体是不同于常人暗紫色,嶙峋的肌肉块隆起,除去那些衣物而看,原本有些瘦弱样子的老头子瞬间间成为了身躯庞大威武身材健硕紧实的肌肉壮丁。 只是有哪个人类会拥有紫色的皮肤呢? 这时,他原本苍老的面孔上那些皱纹突然舒展了来,偏白的肤色也迅速转化为暗紫色,几息的功夫竟和身上的皮肤一样的颜色。 而此时,他原本的面貌也早已不见,虽然他之前的样貌有些贼眉鼠眼的,但至少看上去也算是人类,可是现在这个紫色的东西,说他是人估计没有人会认同。那怕说他是怪物估计怪物都嫌弃他没有他们怪物的那么多形状,更别说明天哪个没有毛发的怪物是暗紫色的了。 赵权的身体也高大了不少,原本大约一米六的小身板现在高出我半截身子,此时扑通扑通的砸着地面向我走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屑的咧嘴一笑。 这货这是在歧视我的实力么? 我转过头看向楚薋菉,她惊恐的看着赵权变成的这个怪物似的紫色东西,浑身直打哆嗦。 她向来都是一个冷静的女孩,此刻若非太过恐惧又怎么会如此呢? 赵权这个状态我自己也不敢肯定能否打的过他,但是想要在战斗之时还护住楚薋菉安全,这点我更不敢保证。 可是现在小幽正在远处缠着那飞僵,根本无暇过来替我传话,可她现在站在这里却的的确确无异于等死。 也罢,既然她不跑,那我跑。我把赵权引走了就是。 我将手中早已凝聚完毕等待轰出的阳火对着他的面门挥去,只见他也不躲,抬起粗壮的胳膊直接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火焰。 我本以为阳火会随着他的手臂蔓延,然而在他的格挡下却四散而开,最后连火苗都消散在空中。 他挡去我的阳火一巴掌向我拍了过来,这种攻击我自然不敢英接,我虽力气不小但是我的自信心还没有膨胀到认为自己可以和僵尸这类怪物硬碰硬。 好在他的速度还是没有我快,这个时候被我轻易躲开。可是在这种战斗中躲避却不是长久之计,他是僵尸他不会类,但是我却有耗尽体力的那一刻,这种用拖的方法战斗,显然对我非常不利。 看着这个紫色大怪物,我再次躲过他的攻击之余转身跃起,一大把阴火直接甩在他脸上,他发现那阴火只是已是格挡不及,被烧个正好。 只见得他后退几步,捂着脸龇牙咧嘴的大叫了几声又向我攻击了过来。 我费尽心机挥出的那股阴火,没想到他也仅仅是被烧的黑了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好处到也是有的,他现在的怒火更盛,几乎把攻击目标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我躲到哪里他跟着攻击到哪里。 闪躲之余,我掏出一张纸条,迅速写下快走二字塞在北桥剑上一把抛了到了正担忧看着紫色怪物攻击空气的楚薋菉怀里。 北桥剑被抛如她的怀中时纸条飞起,她拿起那字条看了几眼,再次担忧的向这边望了几眼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继续向那个地址跑去。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欣慰一笑,接下来,就等着楚梵的短信了,只要他一汇报楚薋菉的安全,我便带着小幽迅速离开。 虽然我确实很想杀了这个现在几乎完全进化成僵尸的怪物,但是显然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最后死的一定是我。 十分左右,楚梵的信息发了过来,我看着赵权讥讽一笑,转身向着小幽和飞僵的那个方向跑去。 小幽依旧缠绕着飞僵乱窜,那飞僵也在竭力的抓着小幽,可是现在小幽的速度明显没有那时那样迅速,毕竟它是活物,僵尸不过是一句被祭炼了多次的尸体,小幽会累会疲劳,但是僵尸怎么会呢? “小幽,撤!” 小幽听到我的呼喊自然也不再恋战,飞快跃下飞僵的身体,在我过来之时窜上了我的裤脚。 这时,原本被小幽缠住的飞僵也攻击了过来,挡在我的面前,一拳向我打来。 轰…… 我将一股阳火狠狠的甩到他的身上,这飞僵因为阳火的灼烧迅速向后退去,趁此机会我再次向前跑去。 无论是飞僵还是赵权,他们的速度都远不如我,尤其我发挥全力之时,就凭他们根本追不上我。 好快,我便带着小幽逃之夭夭,只是可惜没有杀了这两个东西。 北桥剑是师父师娘爱情的祭奠,记得当初师父把它给我时候便说过,以后赠与那个一生一世的人,可是我身负血仇,哪里来的一生一世呢? 从前,我认为自己对楚薋菉的感觉是友情,毕竟小时候她是唯一一个肯和我说话的人。 可是渐渐长大后,这份友谊也因为性别的原因开始区分开来。她是我最看重的人,也是我最在意的人。 就像得知她被抓时那种揪心,正如伤害她看她失望的看着我时的那种心痛,这不是友情,友情是可以惺惺相惜,是哪怕有危险也愿意一起承担同甘共苦去面对了。而这份情意却是不愿意同甘共苦,哪怕自己一个人承受那种难过那种伤痛也不愿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没有那些仇恨,如果我不是命师,如果我也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穷一点我都会跟她说一句我喜欢你,然后问问她会不会在我的女朋友,可是现在我只能切断这份感情,北桥剑,赠与一生一世之人,她是我的一生一世,只是我做不了她的一生一世了。 送给她,即便她不知道这剑是我的,以后我也不会后悔从来没有送她一份礼物。 我和小幽一路逃回了别墅,这时,我被飞僵和赵权几次击中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一头倒在了床上。 第七十九章:在探盗尸案 醒来之时向夕和都在担忧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们交集的样子心头一暖,原来,还是会有人关心我。 这次去救楚薋菉除了真的将她救了出来外,也就只有意外因为慕丹晋升了那两个等级了。 没想到这种别人吃了变僵尸的恐怖药物对我这个零吸收体质也要用,虽然最后遍体鳞伤的回来,不过能换来如此实力的提升也是可喜的事情。 只是可惜了没有弄到能多慕丹,这也给我奠定了一个思想,以后一定要多接触接触赶尸人,想办法多弄来点慕丹。 修养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去了趟醉梦天下后直接前往了那次出现套子人的弄堂。 虽然苏轩已经告诉我那是被提取出了噩梦的魇,但是我却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弄明白。 当时便决定一定要弄清楚,一来因为苏轩不简单,我知道了他的秘密如果一点都不了解他很可能以后会很被动。 我来到那片弄堂,那里的景象一点都没变,一样的人,一样的屋舍。 三三两两的妇女凑着堆着话着家长里短,坐着咳着瓜子,经常也有谁出来倒点水,只是,没有男人。 我来到当初良伯的那间屋子,此时房门禁闭,我试着敲了敲门,这时,隔壁的那个妇女推开门走了出来。 “哎,这家没有人了,别敲了啊!”这妇女还是以前的样子,就连说话都是很大嗓子的那种。 “大姐,是我,以前来找过良伯的,您还记得吗?” 那妇女看了我一眼,打量几番,忽然便又转换成了笑脸。 “记得,那时你还跟着那个小伙一起来的不是,他家里没人,不骗你的。” 我点点头,和她随意打听了几句关于良伯是否回来过的问题后便告辞离开。 那次她说的话便没有人知道真假,现在更不必说这些,我问也不过是随口找找话题免得这一次尴尬罢了。 良伯自然不可能回来,他是否还活着都不一定呢! 他们的门现在已经是防盗门,若是木门我倒是可以穿过去,但是这种门基本不可能,不过我进不去良伯的屋子,却不代表我也进不去其他人的屋子。 虽然有侵犯人家隐私的嫌疑但是这个时候我急切的需要了解一下这些事情的真相。 我总是感觉苏轩真的还会再找到我,我虽然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未雨绸缪,但是却不得不做些准备。我不可能让自己处在一个被动的位置,更不可能让人家有机会牵着我的鼻子走。 我从窗户进入了那个妇女的家中,她家里的摆设还是没有变,此刻正半躺着看着电视剧,跟着电视剧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演员一起流泪。 我四处的看了看她的屋子,我注意卧室的墙上的那张婚纱照,里面是相对年轻的她,还有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子,黑色西装,胸口还挂了朵小红花。 两个人洋溢着甜蜜的笑容,只是这个男人怎么就被苏轩给做成了魇呢? 我忽然想起当初简洵晟带走的那具尸体,那时候没有多久简洵晟便告诉我那个人的身份已经查明。 他也是居住于弄堂中的人,只是他是一个光棍,也是一个酒鬼,一天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知道喝酒,天天喝的醉醺醺的。 他没有家人,据说在他十几岁时候双亲便因为车祸去世。他也没有朋友,他从小性格孤僻,哪里来的朋友? 他更没有妻子孩子,听说曾经也娶过一个,不过他那时候就喜欢喝酒,喝完了就便开始打老婆,这样的男人谁愿意跟呢? 没过多久那女人便被打回了娘家,打跑了后也没见她回来过,他也没有去找,总之就是这样不了了之。 简洵晟曾让人查过他所有的关系网,其中,他的亲人只剩下他姑姑,不过他姑姑也不怎么管他,他派人去问过他姑姑,听她说他们已经四五年没有联系过了。 他姑姑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儿名叫蒋薇,此时正在一家银行工作。她长的很是漂亮,据说还是当年上学时几届学生都追求的校花。 他查过蒋薇的关系网,然而她的关系网却几乎很是空白,到也是不能完全说是空白,简洵晟告诉我她每日正常上班,正常下班,但是中午的时间她的去想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至少所有人都说过她性子高冷,并不合群。 余下的资料便几乎都是些酒友,那些酒友他全部都有调查过,然而却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结果。 这些酒友,每一个人几乎都认识一个在正常工作日中拥有一段空白行程的朋友或亲人。 这足矣说明这酒鬼的可疑,可是知道他跟这些东西有关那又能怎么做呢? 很快,我赶到了那个酒鬼家中,用阴阳火焰熔掉门锁,直接走了进去。 一开门便有一股酒味和霉味铺面而来。 进门左边是厨房,那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两个盘子,盘子里全是发霉的食物,我忍着这股味道仔细搜寻了整个厨房,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最后,我将这个屋子翻找的彻底,可是还是没有都没有,没有一点和他和那些人有关的证据。 他的屋子极其简陋,生锈老铁床上被褥破旧的长了毛,墙皮也已经脱落,整个屋子里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完整的,全部都给人以颓败而破旧的感觉。 可是他本来就是被杀,怎么可能来得及去抹除了这些证据呢? 可是我仔细搜寻了每一个角落后,也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事物。 最后我还是失落离开,门锁被我熔坏,我虽然我不能将那门锁再熔回原来的样子,但是使之融化然后再讲门个门框连在一起也便可以了。 好在他住在最里面的那个屋子,不然还真有可能打草惊蛇。 今日的前往几乎是一无所获,我沮丧回到别墅后还是在思考着这些事情这些人之间究竟是有什么关系呢? 弄堂里消失并极有可能成为那些魇的男人,剩下的女人,不知所踪的良伯,还有关系网特殊的这个酒鬼。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第八十章:郑堂 这个酒鬼死了,很可能是因为他和良伯之间有些关系,他那么多和他一起的酒鬼,那么那些酒鬼会不会知道点什么呢? 我给简洵晟去了一个电话,拜托他帮我找一下那几个人的地址。第二天一早,那些资料便已经被发到了我的邮箱里。 本来是想要打个电话道谢的,然而电话一通简洵晟却非是要和我一同去调查这些东西。 据他说,这世上没有他办不了的案子,他接手过的买一个案件都必须突破解决,否则他自己也会不舒服。 可能他的性格有些执拗,但是这也无可厚非,当一个人喜欢一件事物之时,就是会想方设法的将其研究的彻底,不允许马虎,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遗漏。 他想要破解他接受的每一个案件,而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越是有难度的东西也越会提起其兴趣,更会将之钻研到彻底。 我们选择了和他交集最密切的那个酒鬼郑堂,早八点半,直接前往了那个郑堂经常喝酒的地方。 原本我提议去郑堂的家里,但是最后却因为太过容易打草惊蛇而选择了放弃。 最后我们商议,先去他常常出没的地方,然后再由我一个人悄悄潜入到他的家中。 郑堂和那个酒鬼经常一起喝酒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小饭店。 这家饭店也不是什么太过高端的所在,油乎乎的牌匾上写着田家小吃,然而那带着菜汤还未擦干净的桌子上居然偶尔间还能见到蟑螂一类的活物。 果不其然,那个酒鬼正在这里一边吃菜一边喝酒。 我和简洵晟忍受着这油腻肮脏的桌子,也简单点了几个菜,用来观察郑堂。 他拿着一小瓶白酒一边歪歪斜斜的往酒杯里倒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只是他现在已经喝醉,我和简洵晟根本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时,门外突然走近一对年轻的男女,手挽着手,穿着很是整洁。 进来这家小吃店也没有多么嫌弃这里的脏乱,直接坐在了郑堂旁边一桌,然后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我和简洵晟一直都在偷偷瞄着那对男女,可是直到她们吃完离开,也没有和郑堂交流过一句话。 没过多久,郑堂似乎也喝完了他的酒,晃晃悠悠的结了帐转身离开。 我和简洵晟自然也要跟着离开,我们本来就不是非常饿,尤其这种油乎乎的桌子更让人食欲大减,又怎么吃的进去? 郑堂穿过几条街道向着一条人烟稀少的僻静小路走去,我和简洵晟简单商量一下,最后决定由我化为虚体继续跟着他,而他则是去他家里看看。 我们早就查过郑堂的住址,只是住址的方向和郑堂现在走的方向完全不一样。 我跟着郑堂一路沿着小路向东走,不一会,那里便出现了一个拐角,而那里正有一对男女静静靠着墙站在那里,两个人不是刚刚在小饭店吃的正香的那两个又是谁? “赵堂,你被发现了你知不知道!”郑堂见到两个人刚欲说些什么,那女子便愤怒的上前甩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郑堂原本晃晃悠悠的身体也不再摇晃,此刻正一脸谦卑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要知道对方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都差不多有那女子她爹岁数大了却被她这么盛气凌人的打了一个巴掌,正常人就算是因为身份地位等原因不发作,但是那谦卑也最多是装出来的,但是看得出,郑堂目光中的敬畏绝对是那种由心而发,不掺半分虚假。 只是那个女子是谁?能让一个相当于她父亲年岁的人如此敬畏于她,哪怕她如此不尊重这个人,打他耳光,人家也依然低眉顺眼的像哈巴狗一样等着被训斥? “对不起,对不起!”郑堂陪着笑,点头哈腰的对女子行着礼。 女子冷哼一声,转过头没有再理会他。 这时男子也走了过来,动作依然是非常不客气的一脚将郑堂踹倒在地,然后不屑的看着他捂着痛处嚎几嗓子。 “在小饭店,离你们不远的那桌子上两个人,是在盯着你!说,那两个人到底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郑堂无辜的看向男子,然后一脸惊恐的作着揖。 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告诉你,别再让我发现有下次。否则,你和那姓姜的下场一个样!” 姓姜的?良伯屋子里那句尸体不就是姓姜吗? 难道那个人不是良伯杀的? “是是是,我注意,一定注意!” “行了,上面让我转告你,这次的地址是山野人家!” 说完,挽着那个女子转身离开。 只是,山野人家是什么东西?饭店吗?还是卖干货的? 郑堂恭谨的送两个人离开,然后一脸落寞的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他最后是回了家,这时简洵晟站在不远处的一块青石板旁边,静静看着郑堂家。 我和简洵晟交流了一下相互之间了解到的情况。 我以为我收到的线索已经够多了,然而他却收集到了他更多有关这些的其他事情。 郑堂曾经有一个女儿,而在十三岁时候却离世,因此他也养成了爱喝酒的坏习惯。 他每天都会拿着一个哨子吹几声,每天都会徘徊在附近的广场里,东晃一圈,西慌一圈。 郑堂虽然是酒鬼,但是却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转几圈便又回去。 我们按照之前计划好的那样,我化为虚体跟他进去,简洵晟在外面守着观察他家里附近可能出现的人。 郑堂的家里可以说是一点也不乱,甚至非常整洁,虽然不是很大很奢华但却被清理的一尘不染。他的家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被褥枕头什么的也都是单人的。他颓然的坐在床上,自嘲的笑着,最后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趁着他睡着在他的家里开始四处翻找了起来,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了他跟那些人就是有关系,而且显然他知道的远比那个妇女要多的多,这个时候也只能从他的身上找到更多关于苏轩那个组织的事情。 上架感言 先恭喜一下本书要上架啦! 其实当时收到编编的消息问是否愿意上架时还是有一些犹豫的,主要也就是因为本书的成绩不是非常好。可能也是我自己的宣传不够,只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宣传自己的书。 这里也谢谢读者对我的支持,这段时间的更新一直很慢,有的时候真的也会没有思绪,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写,这里小鹰也给读者们道一句谦吧! 小鹰说点心里话,这本书从写的那一天开始,我便真的完完全全的整日都去构思,可能书中情节并不怎么惊悚,但是其实小鹰真的没有太过想要去重点奢求有多么吓人,一来可能小鹰自己对于恐怖情节的把握不够,这一点小鹰自己也清楚,因为从最一开始小鹰一次次去鬼屋寻找灵感深夜看恐怖片找感觉对此付出的实在太多,哪怕这一点上有缺憾我也还会尽力去完成。 这本书真的从一开始就耗费了我的心血,所以无论成绩如何小鹰也都会坚持写下去,一直写到结局哪怕被骂也不会停下不会烂尾,这一点一是为了这些支持我的读者,同时也是为了我自己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不能付诸东流。 从下个月起我也会尽量每日两更,必要时也会有爆发。 最后以一首诗结尾吧,小鹰自己写的,为这部小说而配,可能大家会有些看不懂吧,不过尽量理解就好。 遍地孤坟遍野残, 鸦声又迎一抔摊。 生添宿罪寻尘怨 死纳新仇觅世殚。 命浅魂消心又薄, 途长路远影还单。 来时瑟瑟归时寞, 梦去黄粱顾自寒。 第八十一章:救人 最后,我在他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正是之前那对男女,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不过穿着却是十分老土。 女子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印花轻衫,男子留着中分头,穿着古样的马褂。照片也是黑白的,边角也有些泛黄,照片背面写着年份,一九四八年六月。 难道照片是那个时候拍的? 可是就算真的是那时所拍现在两个人就算都活着也应该白发苍颜了吧,怎么可能这么有活力的还能出手打人呢? 虽然有些修炼的人确实寿命很长衰老速度也比别人慢,但是这两个人却绝对不是那种通过修炼来延缓衰老之人。他们身上的阴阳力波动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这一点我看的还是十分清楚的,至于是两个和照片上长得一样的人,我只能说,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两个人相貌相似通过整容来达到相貌的一模一样,但神态就算极力模仿也不会完全相同,这一点哪怕那相片已经模糊我也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我将照片放回抽屉,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郑堂的声音。 “你是谁?” 我吓得心头一颤,被发现了?打草惊蛇了? 我猛然转过身,可是现在郑堂却还是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一会皱皱眉头,一会儿又吸吸鼻子。 “你走,走,滚开……” 看到他转过样子,我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这货是在说梦话。刚刚那句还真的让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要是那样确实会更加的被动。 郑堂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我还没有确定,如果被发现那么只有洗去他记忆,但是抹去普通人记忆不是一点痕迹都不留的,从那对男女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在那个组织中的地位并不算太高,那些人想要看他的记忆都不用去犹豫,到时候一定会发现我的所作所为,而那无疑比打草惊蛇吸引苏轩注意力后果更严重。 我的仇人可是不少,如果在多一个神秘的苏轩想来我的下场一定不好过。 最后我又四处查看了一遍,没有再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转身离开。 简洵晟见我出来也迎了过来,他慌慌张张的皱着眉似乎要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返回了我的家中。 匆匆进了屋子,我又特意拿出镜子让简洵晟和向夕帮我在四处看看有没有魇跟了回来,不过还好,家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我长长松了口气,坐了下来。 那时我刚从郑堂屋子走了出来,忽然便有一种被一个十分可怕的事物盯上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太阳高照依然会从心底向外的散发寒冷。 那个时候我又怎么会再管是不是已经被发现,尽快逃离那个可怕的东西才是重中之重。 而当时简洵晟也狠皱着眉,这个人一向都是面对什么都能保持风度云淡风轻的那种,能让他出现这种表情的事一定不是小事,一件不是小事的事自然要回来再谈。 简洵晟喝了口水,凝重的说道:”莫涣,上次你去救薋菉时那些僵尸长什么样子?“ “就是长着毛发,身上还会冒出一些粘稠的浆液,脸是惨白的,但是有的会有些铁青色,有两颗僵尸獠牙,身上也会有尸臭味……“虽然好奇他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但是他并不是那种喜欢问废话的人,我努力回想着那天见到的那些僵尸的模样,尽量描述出来让他能够想象得出。 简洵晟依旧蹙着眉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怎么不一样?” “怎么回事?”我看的云里雾里,从他紧张的不行到现在,我除了知道他可能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僵尸的东西,剩下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就刚刚,我守在门外,本来想看看他家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突然便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那种感觉犹如猛兽一般。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感觉。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一个大的怪物一样的东西出现,有些像书上描绘的僵尸,但是却和你说的不一样,他没有毛,脸色也没有那么铁青,只是很大,身体也是紫色的,表情十分狰狞,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我听他说话说话里面要抓什么上次那个女孩,所以就在想是不是那次抓薋菉的那东西。“ 什么?我呆滞的看着他,这副样子不是赵权又是谁?上次赵权突然变得强大,最后我也是落荒而逃,但是他当时虽然强大却并没有给我十分恐怖的感觉,甚至我当时一直认为如果我没有受伤的话也不是可不能和他一战。可是这次我都没有见到他便感受到了那种毛骨悚然,这才过去三天啊,他怎么可能变得如此强大? 更何况正常的僵尸站在那里其实也就是会对普通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罢了可是赵权身上的那种惊悚的感觉就是简洵晟这种普通人也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甚至惊吓到可以放弃眼前的事情仓皇逃窜。赵权究竟是怎么样变得如此强大? 这次他和人提起楚薋菉,难道他还在想着抓她? 我忽然开始担忧起来,如果这次楚薋菉再被抓走,我绝对没有本事再次将她救出来。 可是估计赵权现在不仅要抓楚薋菉,想来还要抓我的,至少早晚我和他都会碰上,甚至说,那次之后,我们便是你死我活了。 最后简洵晟还是给楚梵去了一个电话,至少,楚薋菉这段时间最好还是要躲在家中的好,避免出来被赵权抓到。 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直接去解决,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眼下倒是苏轩那伙人的事,而且如今也是稍微有了眉目,至少还是可以继续调查。 我将在郑堂屋子里的发现告诉给简洵晟,他淡淡点头,开口说道:“按你所说,他们是有办法延长寿命,同时保持青春。那么结合上次的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们在用活人做实验,提取人的噩梦并将人的灵魂强行束缚在这个噩梦之中,同时,他们拥有一套可以暂时定义为长生不老的秘法。但是郑堂没有用这种秘法,很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资格不够拥有这种秘法。可他又是他们组织的人,姜勇和他以酒友的身份来往,说明他们地位是一样的。今天郑堂和那对年轻男女提起过山野人家,是一个突破点,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设想,就是郑堂和姜勇他们的任务是给苏轩那些人寻找适合做成魇的人,或者他们也承担一些更高级的任务比如帮他们提取这个魇或者灵魂,然后山野人家是这次他们交接这些东西的地方,或者是交接人员名单的地方。“ 我点点头,分析推理这些东西我不如简洵晟,他的头脑一向很好用。 “按你的推断,其实我更偏向于他是交接人员名单这一点。我倒是认为他的任务只是去寻找那些适合他们实验,适合被他们做成魇的人,甚至和他们有所协商。你记得那个妇女吗?她和她丈夫这个时候还有交流,她丈夫还能回家看她,这说明那些人被炼成魇之后很可能还会有机会回家去探亲的。苏轩将这么多人做成了魇,如果这些人都是被他们抓走的话那些人家人早晚会报警,到时候事情败露他也不好过。很可能姜勇和郑堂他们负责交涉沟通选择适合做魇的人,如何将人员名单上报,而且我觉得这种提取噩梦的技术他恐怕是不会的,所以他只是提供名单和资料。” 简洵晟认同似的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到有道理,不过那个妇女什么情况?” 他这一问我才忽然间想起当时我见到那妇女和被炼成了魇的丈夫谈话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将事件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同时也尽量把我一些相关猜想告诉给了他。 “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跟着这个郑堂,从他入手,一起去那个山野人家看看,如果真如我们所想,那便争取拿到那份名单,然后提前做好准备。 晚上吃完晚饭我们再次赶去了郑堂的家里,此时他还在呼呼大睡,时而还会说一些谁都听不懂的梦话。这个已过半百的男人却看不出任何的贪婪,尤其他之前恭敬的面对着那对男女时,看起来那么卑微,没有任何的奸诈之色。 夜晚九点多时我和简洵晟在小路不远的宾馆包下了一个视角正好可以忘到郑堂家里的房间,虽然还是要通过望远镜,但是这已经是不错了。不过我是命师,视力要高于常人很多,这倒是不用担心。现在这个时候,哪怕劳累一些,我们也要查出个所以然。我是为了以后的安全,他是为了一份执念。 “你看,那是什么!”简洵晟突然喊我过去,指着窗外惊讶的说道。 此时,郑堂的房门口正有一个人不断的向前爬着,那人浑身是血,腿还断了一条,那整齐的伤口也还留着血,每向前爬一点,那血迹便将身后小路染红一点,留下一道随着他的身体向前的刺眼痕迹。 他咬着牙艰难的向前爬着,眼看着地下的血迹慢慢延长,渐渐逼近了拐角时,他爬来的那方向走来一对男女,这两个人,不是白天那两个又是谁? 两个人一脸讥讽的像地上艰难的向前爬着的男人走去,渐渐接近时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神色绝对不善。那个正在爬行的男人也终于停下,一脸哀求的看着两个人,同样看不出究竟在说着什么,不想来也是在求饶吧! 这时,正紧紧握着望远女子镜的简洵晟突然开口说道:“那女人说让他继续跑,那男人也是在嘲讽他。地上爬的那个男人在求饶。他说他都这份样子怎么就不能放过他……“ 我惊讶的看向他,这么远的地方我都听不见他怎么听到的? 他淡淡一笑:“我留学前跟着家里一个亲戚学过读唇术,他们的话也能看懂一点。” 没想到,这个人会的还真的不少。 之后他们的对话简洵晟也几乎都给我翻译了过来,地上的男子不断的求饶,哀求着那两个人放过他,内容无非也就是他现在都这么惨了也不会再说一些什么,求她们放过他。 “穹生出来的人,要么是执行任务,要么就是穹生批的假期,剩下的,只有死人。”女人冷笑着说道,原本轻蔑的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我求求你们,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放过我好吗?” 男人用力的弓起身体,拖着残缺的身子不住给她磕着头,女人厌恶的看了男子一眼,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脸上,将他直接踢在地上翻了一圈然后无力的摊到下来。 我看着这一幕,嘱咐了简洵晟一句匆匆向那条小路跑去。 虽然我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但是现在显然是那个男人背叛了穹生,然后这一对男女在追杀他。虽然男人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但是一个被如此追杀的人,真的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吗? 如果这个时候想办法将他救过来,绝对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我来到那小路,此时,男人已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很明显的出气多进气少了,这时女子又向他踢了过来,这一脚踢中,只怕真的可能就此毙命。 我已经决定要救他,但是就算救他也是要通过办法,绝对不可能这样直接把人抢过来,否则我们白天的小心翼翼岂不是白费了? 可是现在明显男人已经撑不住了,救还是不救? 突然,男人从身后拿出一个石块狠狠砸在了全神贯注的往死里踢他的女人头上,女人也是以为男人奄奄一息,怎么会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而显然,不远处和女人一伙的男人也没有料到这一点。 男人抛出石头后便用手拄着地窜过了拐角的另一条路。他本来就在这转角的旁边,这一下积蓄力气的一个冲击倒真的让他逃过了转角,只是这时,他却已经真真正正的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努力的向前却一点也没有离开原位。 走!我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我一直想着如何救他,不趁现在还等什么? 这显然是一个救他的好时机。 而我,带着他趁着这夜色向迅速逃离那对男女的视线。(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贪睡的郑堂 我带着他在这附近的几条小路绕了几圈最后成功回到那宾馆,只是因为他的样子实在有些惊悚为了不惹人注意我还是偷偷从宾馆侧面窗户进入楼道带他回了房间。 简洵晟看到这个全身是血的男人也有些愕然,不过好在我和秋师父学过一些医术,虽然没有什么药物但也算用穴位替他暂时止住了鲜血,稍稍平衡了他的身体的阴阳他也算是恢复了一点。虽然还是很狼狈但是总算可以正常的说几句话也呼吸也均匀不少。 他有些感激的看着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欲言又止。 “你把知道的都出来吧!不然送你回去!”我冷冷的望着他,我救了他没错,不过费力救他可不是善心大发闲的难受的,是为了从他嘴里知道穹生的事的。我可不在乎是否被他感激,我只在乎我想知道的东西。 他眼上闪过犹豫,紧张的看着我,之前的那种感激瞬间荡然无存,这人的脸色变的怎一个迅速可以形容? 我有些不耐的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胳膊就要向外托。 果不其然,耳边立刻传来了他求饶的声音,“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我说……我说……”他慌慌张张的挣着我的手,只是他这个半死之人怎么可能拉扯的过我? 我一把将他推了回去,冷漠的扫了他一眼:“若有半句假话,你就等着去见他们两个吧!” 他听的直点头,然后开始断断续续的给我讲述他知道的那些事情。 他在穹生里面负责运送灵魂,他从穹生派出的收灵人手里接过那些灵魂,然后运送回总部。 按照他的言论,他知道的也并不是非常多,而且他的地位在穹生其实也并不算高。 穹生里面的工作很多,魇这里只是其中的一类,他不过是单纯负责运送灵魂罢了,其他的事情几乎都不知道多少。 穹生的保密制度很是严格,每一类研究和结果相互之间都没有任何的沟通,也就是说,制作这个不了解那个的事,甚至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部门以及那些部门存在的意义。就像眼前这个人,他仅仅负责其中的一个环节中的一件小事,同时运送灵魂的活也不止他一个人只是具体还有谁就连他也不知道。 姜勇是他的上家的人,也就是说姜勇和郑堂他们将那些灵魂的名单交给他的上家,他的上家采集了之后由他将灵魂带走,同时还会有另一个人去运送那些噩梦。 我问及那对男女,他说他们是沪市这里的巡察人员,一来负责通知一些不方便写信不方便打电话的东西,二来监督这里的人的行动和工作。 我差不多问出了他知道的所有东西,觉得实在问不出多少东西直接找人把他送走并保护起来。 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将它关押起来。醉梦天下的背景本来就是不干不净,幕后有些什么我自然也是清楚,这种关人的小型牢房绝对数不胜数,把他关起来,简直一个轻松加愉快。 后半夜我通知简洵晟去休息,留我一个人看着郑堂的家,毕竟我的体力一般都会很充沛,而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状态也会差很多。 郑堂第二天照常出去喝酒,喝完了回来继续呼呼大睡,虽然我一直好奇他怎么可以这么长时间一直保持那异常良好的睡眠,可是他确实也一直躺在床上完全没有走动过,甚至起来去厕所的时候都没有。 我把我在他卧室里的情况告诉给简洵晟,他也是觉得奇怪,可是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 第三天晚上九点多我原本以为还会接着睡觉的他突然走去房门,然后贼头贼脑的四周望了一圈匆匆离开。 我一路跟着他走了近两个多小时来到了郊外一个破旧的小屋子,也不知是废弃了多久,旁边也没有什么建筑,面积还不如一间公厕大呢! 他左顾右盼了看了好一会才走了进去,这小屋里面也是什么都明天,只有一张已经落满了灰尘的小床,这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轻轻放在了床头之上,然后又悄悄的走了出去。 跟,还是不跟? 我有些犹豫,如果立马跟他出去那么如果纸上有什么重要内容我便会错过,但是如果不跟着他出去而现在查看这张纸那么便不会看到他出去到我再次跟上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而那样,我岂不是更加被动? 我最后还是悄悄拿起了那张纸,同时还要分心盯着他。 可是当我打开这张纸,纸上却什么都没有,原本我以为就是那些名单,可是纸上却一个字都没有。 难道是我被骗了? 可是他又不知道我跟了过来,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但是平白无故的他干嘛跑到这么远来放一张纸呢? 可是我来来回回将纸看了好几遍,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字迹,甚至连点污点都没有。 可是如果我继续研究这张纸那么这郑堂便会走的很远,我更无法掌控他的行动,念此我也只能将纸放下然后转身跟了过去。 他一路停停走走,一会看看这,一会看看那,但却什么都没有做,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家中。 他难得的洗了一把脸,我看着他这两天他都没有洗脸,更没有刷牙,没想到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洗了脸,真是不容易。 只是他洗完了脸后又开始倒在床上呼呼睡觉,还没有三分钟那呼噜声便已经震天响了。 这睡眠质量,如果不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拉过来,估计都可以被感染的想要睡觉。 我在这一直盯着他,突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门外的敲门声一直没有断过,但是床上的郑堂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还在继续香甜的美梦和永远都睡不够的睡眠。 他鼾声如雷的躺在那,那边敲门声也越来越大,但是这么大的敲门声甚至几乎算是踹门声却不如他鼾声一半大,而且根本叫不醒他。(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那个声音 原本以为那人敲一会发现没有人开门便会离开,可谁知,那敲门声却越来越大,甚至最后那门真的似乎被踹出了缝隙。 我惊讶的看着门外,猜测着门外的叫门之人,难道是那对男女,但是以他们低调的习惯很明显他们并不会做出夜半敲门的事。 不过还是有一点很奇怪,他们敲门的声音绝对不小,而这个时候人们几乎都在睡觉,这么大的敲门声别说是邻居,就是隔了十家八家估计都能听得到,可是这种情况下居然没有一个他的邻居找来指责他扰民。 这么大声的叫门基本都已经不能用惊扰人睡觉来形容了,哪怕正在看电视估计在屋子里都可能听不见电视中的声音,可偏偏没有听到一个跑来指责他们的声音。 突然,那门外不间断的敲门声戛然而止,随之传来一阵婴儿般的啼哭声,凄厉的让人心碎。 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有一个婴孩在被不断的折磨,受罪之余痛苦的求死不得,然后疯狂的啼哭,希望结束那种折磨,那凄厉悲惨的叫声一阵接着一阵,声音也越来越高,最后那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异常的刺耳,甚至说是那种痛苦的折磨到了极点,然后忍无可忍的悲鸣,直至开始衰落。 这婴儿哭泣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衰弱,只是直到声音消失却还是没有任何邻居找来。 那声音消失后我自己心里也平静不少,那种凄惨的悲凉凄惨的稚嫩的啼哭就是我怎么样的习惯了冷血无情也依然有些难过和悲伤。 只是那种声音引起的悲伤就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也许是心绪太过脆弱听得那种婴孩似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而跟着同情抑或对之悲悯而有所感触,只是那刺耳的凄厉的声音却实在让人听的难受。 只是不知道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那稚嫩的啼哭声想来还在襁褓吧! 好在那声音停止我也跟着舒缓了许多,若是一直听下去只怕我自己也会彻底混乱,甚至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冲动的去试图寻找到那个孩子然后将他救出来。 可最让我奇怪的是,这孩子哭的这样撕心裂肺却没有一个人出去批评扰民,外面的那些人家还是一片寂静,根本没有谁的家中有人出门的声音。 不过现在没有了敲门声,没有了婴儿的啼哭声,倒也真正的回归了夜的寂静,只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这大半个夜晚也算是渡了过去,那郑堂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睡的安稳香甜。 他的鼾声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响亮,和正常人的鼾声几乎差不多。 就这样直到天亮他起床,都没有再次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甚至他都不再说梦话,异常安稳的度过了这后半夜。 他晃晃悠悠的出门我跟在后面,继续观察着他那每日都重复的那些事。 只是现在我却在好奇昨夜的那些诡异的声音究竟是从何处传来,最后为什么又会突然间消失无踪。 还有那些声音的音量分明那么大为什么没有人来批评他们扰民,为什么一夜除了这些声音一切都是那样寂静。 他重复了他的喝点小酒配点小菜的每日工作后继续回到家里睡觉。 夜晚,那些诡异声音再次传来,分贝大的震耳,只是郑堂也不醒,屋外也没有人说他扰民。甚至渐渐郑堂的鼾声要高过那敲门声。 正当我被这敲门声弄得异常烦躁之时,在瞬息之间那敲门声再次如昨日一样戛然而止,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婴儿凄厉啼哭惨叫,撕心裂肺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郑堂的鼾声也正常了,呼吸也均匀了不少。 我虽然智商不高但是如果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与郑堂有关那就只能说我太傻太天真了。 只是为什么他只要一陷入那种深度的睡眠就会鼾声如雷呢?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出现那样真切的敲门声呢?还有那个不断哭泣的婴儿,他是谁? 他们之间有关系是自然,可是又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我茫然的看着睡得正香的郑堂,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全新的猜测。 也许他就是提取噩梦的人呢? 当然不排除他也反正寻找那些可以做成魇的人,然后他亲自去将那些人的噩梦提取出来,这些如果是如此也不奇怪。 他利用自己的梦境深入到那些将被提取噩梦的人的梦境里,然后利用他们的那些办法将那些噩梦分离,如果是这样也许真的就可以说的通了。 那些敲门声,那婴儿的啼哭声实际也并非真正存在,而与他正在提取噩梦有关,甚至很可能这就是被他提取噩梦的那个人的噩梦。 那个人可能梦着被恶魔敲门,也可能梦着自己如何也走不出自己面前的门,然后拼命敲击,拼命敲击,直至最后也没有真正打开那扇他想走出的门。 当他思考反思之时,他的心绪变化,重回生命本体成为了婴儿。 只是这梦是要被分离的,他受不的这份痛苦,所以会啼哭,会惨叫,会难过的不停呜咽。 只是,这一切也不过是源于我的猜测,究竟是如何没有事实谁又能保证自己猜的绝对正确呢? 不过这种情况我还是认为很有可能,毕竟郑堂的确切任务我还没有弄明白,现在一切的猜测哪怕非常不靠谱却依然有可能是事实。 只是那****去郊外的那个小破屋里然后放了张没有被写字也没有被画画的纸是什么意思? 原本我以为那里就是山野人家,可是怎么看怎么低俗破旧的小屋却怎么也不符合这个附有田园气息的屋子。 可他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往一个那么破旧的小屋里放一张白纸呢?还是夜晚一个人去的,而且行为还那样神秘,。 只是他明明看不到任何跟踪的人,却还会在小屋里东张西望的的检查,这个人的行为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发现我认为我了解不少的郑堂我也不是十分了解,甚至这件事,我几乎都什么都不懂。(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放弃调查?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像一个傻子一样,以为很聪明的可以去调查一切,可是观察来观察去,一切都只是在原地,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可是这个时候,我连去了解别人基本资料的本事都没有,何谈后面的百战百胜呢? 我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可以和苏轩鱼死网破,现在想来,他连每个任务安排的人员之间关系管理都这样严谨,会做那种将自己置于险地的事吗? 可笑我还自信的告诉人家我无所畏惧,现在想想可能人家当时就把我当成一个笑话吧! 也许看我自己有点本事想让我给他当手下,我却还真的把人家当成了完全的竞争对手,只是也许别人根本就没看上我罢了。 而这一刻的我,在他眼里,又和跳梁小丑有什么区别呢? 我自嘲的一笑,希望满满的来,最后失望的回去,总是将自己的本事当成个事,然后以为自己可以对付这个匹敌那个,可是自信过后,才发现自己就是最没有用的那一个。 我没有继续盯着郑堂,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宾馆的房间。 晚上,去调查郑堂精细关系网以及履历的简洵晟也回到了宾馆,看着我颓废的样子,一脸的不解。 “啊涣,你这……怎么了?是郑堂出什么事了吗?”他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 “晟哥,我们……放弃吧!” “怎么了?”简洵晟惊讶的望着我,可能他一直以为我很坚强。 我苦笑着看向他,回答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对手到底有多强大,就我们两个人,斗不过他们的。” 简洵晟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说好了查清楚不放弃吗?你若是现在放弃以后怎么对付他们,莫涣你到底怎么了?” “我是真的想放弃了,晟哥,我们也调查了好几天的时间,可是呢?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们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就说是那郑堂,我们以为我们掌控了他所有的信息可以通过盯着他来查明这些事情,可是现在,我发现我们以为最容易下手的郑堂也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简洵晟一头雾水的看着,想来也是没有听懂我这串颠三倒四的话的。 “没有啊,我们不是还抓到一个吗?” “你真的以为他背叛了穹生吗?”我苦笑着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玩了! 我将关于郑堂的呼噜和晚上的那些事一一说给简洵晟,他先是有些惊讶,最后,一直无所畏惧的他,眼中也闪过了忌惮。 “郑堂怎么会是一个那么笨的人呢?是啊,没有点本事穹生怎么会用!只是没想到他们为了引出我们居然连自己人都残害!真是……” 简洵晟说到最后也只剩下了苦笑。 之前我费尽心机救下的那个人,其实不过是人家安排的罢了,可笑的是我们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我们抓到了一个大线索,只是那不过是人家引蛇出洞或者说是传递虚假信息的的一颗棋子。 就像郑堂家里有一张多年以前的那对男女的照片,很明显的是这两个人长生不老,而显然穹生拥有让普通人长生不老的秘密,不管和套子人有没有关系,他们都拥有着一个可以绑定所有成员的秘法,那便是长生不老。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女人的诱惑,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的住生命的诱惑。 谁不怕死,谁不喜欢长生不老?这种诱惑要远远高于任何一种因素对一个人内心欲望的提升。 只要苏轩用这些绑住那些人害怕找不到为他卖命的? 而且,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可以为那个人恢复断去的残肢呢? 好一出苦肉计,那对男女一直都知道我和简洵晟盯着郑堂,他们为了引出我们,或者想要对付我们,带来了这么一个人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苦肉计,然后我真的傻乎乎的往人家下的套子里面钻,等待着别人的算计。 我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失望过,我一直都对自己那样有信心,哪怕我当年自卑的不敢去看天之骄子的楚薋菉时,我也有一种我以后一定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唤着你的名字然后一起讲故事的自信。 可是现在,我觉得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悲到了极点,失望之余那些信心也被打磨的一点不剩,甚至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啊涣,不错,现在我们很被动,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吗?难道这个时候你要放弃吗?” “还有必要继续吗?” “有!” “什么?” “莫涣!我一个局外人仅凭着一个对案子的兴趣就和你一起甚至不管敌人的强大与否坚持到了现在。你又有何畏惧的?是,你比我做的要多,可是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那身本事不是用来等着困难而是用来面对困难的!莫涣,我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都有勇气坚持下去你为什么不能?这还是你吗?” “放弃吧!”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后闭上眼睛再也不理会他。 “你……”简洵晟气的拿着手指着我,却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无奈愤怒的回了房间。 我靠在沙发上,深深的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这时,手心忽然一痛,小幽又从身体里钻了出来,拖着墨色的蛇身悠悠的爬到我的头上。我以为他要对着我说些什么,刚想用心去听却感觉到了耳垂传来钻心的疼痛。 “莫涣,你醒醒吧!还放弃,这些话是你说的吗?”小幽在我耳边大喊着说完,又狠狠咬在了我的耳垂上。 我吃痛的闭了一下双眼,惨叫一声望向小幽。 正常我对疼痛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免疫了,哪怕自己砍了我的耳朵我都敢保证自己可以将那疼痛视为无物,可是小幽那两下却疼的我直接叫了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小幽提到这些话? 什么话? 它到底在说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圈套 我茫然的看着小幽,小幽扭动着墨色的身躯来到我的眼前,圆圆的蛇眼滴溜溜的看着我,然后非常人性化的流露出失望之意。 “莫涣啊莫涣!你怎么这么笨!总是让幽神我担心,你说说,你说说你!”小幽又开始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盘在我肩膀上伸着脑袋开始指责我。 我和小幽交涉了好一会,才总算是把一切弄了个清楚。 只是,我怎么会说那些话? 我从来可以自卑,可以卑微,可以失败但是我从来没有过怯弱,更不可能退缩。 可能我骨子里有一股倔强,甚至有的人也会说我太过于固执,但是坚持就是坚持,我认准的东西我就是想坚持下去,不可能中途放弃,更不可能将其结束。 至于那些颓废到极点的话,我自认我的性格还说不出来,只是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的思想真的被什么影响了?可是究竟是什么影响了我,如果小幽不去提醒我的话那么我现在一定还沉浸在那种失落之中,然后嚷嚷着放弃,等一切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倒是一切也都已经来不及。 只是我除了在郑堂的屋子里盯着他外实在没有做过其他的事情,接触过其他的人,难道问题就出现在郑堂身上? 我忽然想起那种敲门声带给我的烦躁,还有那种婴孩哭泣的声音的心碎,做后心烦意乱至于就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宾馆,然后就说那些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说出来的那些话。 只是郑堂究竟是怎么办到这些的?难道是靠那些梦?还有那连绵不绝声大如雷震耳欲聋短篇的打鼾声? 我之前认为他利用他的秘法来去抽取别人的噩梦,而抽取的同时会他的鼾声会增大,同时会出现敲门声和婴儿的哭声那些诡异的声音。只是不管如何,他要抽取出别人的噩梦首先就要接触别人的梦。 有句话叫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人的梦境常常会与这个人近期身上发生的事情有关的,哪怕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难道就能肯定这个人绝对的没有见过面吗?也许是白日里擦肩而过之时的一面之缘,哪怕转身的功夫将之忘却但是这个人的面孔也出现在了脑海之中,夜晚的梦里哪怕出现了这种陌生人来索命也未必能想起这个人也曾经出现过。 而有次也可以看出,一个思字对梦的意义,那么如果他去抽取别人的梦境是否也会和这个人的思想精神有关? 他通过深入别人的思想来将别人的梦境提取出来,如果是这样到也是说的通了。 也就是说他既然有办法进入别人的思想脑海去抽取噩梦那么也未必没有办法进入别人的思想影响这个人的思绪。 而我的思绪也就是被他这样的给影响,然后稀里糊涂的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会嫌弃都会鄙夷的话。 最后我还是和简洵晟道了歉,将基本情况以及猜测全部告诉给了他,还好一个人能帮助我分析这些东西,否则这个时候我一个人真的有些没有了方向。 我们自然不会放弃调查这些东西,可是现在郑堂已经发现我了,我继续盯着他几乎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也打草惊蛇使他们对我们彻底有了防备,现在就是想要继续以前的计划都不可能了。 我们商量了一会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什么有效而又迅速的方法来,最后只能决定现在从那个断了腿的男人身上下手。 他们不是用苦肉计来用他告诉我们假消息吗?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一下呢? 我到也觉得这算是一个好办法,如果真的能够成功那么收益绝对不会比差明白郑堂的收益小。 我和简洵晟也没有再在这里耽误时间,直接去了我关押人的地方。 这里虽然是****淮在沪市的背后势力,他不是一个什么正义凛然的人,他也不过是一个生活在阴暗直接里违背规则的人物罢了,只是他活的比别人要好太多,他的生活光鲜亮丽,丰富多彩,只是这一切的代价依旧是他曾经在社会另一面的那个世界里的摸爬滚打和奋斗拼搏。 他拥有这种地方我一点都不奇怪,醉梦天下的手脚也没有那么干净,一个完全没有势力的人物如何让这么大的会所完好运行并在沪市站稳脚跟甚至占据前十的位置,真的只是他管理能力强,他在其他的省市有势力吗? 这显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也拥有别人不知道的筹码,也有这不为人知的手段。 做这些事的,拼的不就是一个狠字?****淮一直都是一个枭雄,他有那些本事使醉梦天下运作。 我们进入关押他的那个屋子时他正在睡觉,我拿起一碗水将他泼醒后就将那碗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然后愤怒的看着他开始咆哮。 “王八蛋!你们居然使这种鬼把戏来引我上钩,还想占我的财产,我告诉你就算这辈子我查不清楚我下辈子也能,呸,人渣!” 我指着他的鼻子开始破口痛骂,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痛快大声的去骂人,而且是如此的愤怒的骂人。 其实我并没有多么恨他,不过各自为政这个人我虽然没有那么厌恶他但是这种需要利用他的时候我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既然你这么喜欢暴力那么我也用暴力就是,你不是喜欢被打得残废乞求怜悯吗?那我就让你再试一次。 “这次,你可以回你主人那汇报任务了,只是怎么来就怎么回去吧!不要让你那主人浪费了他的计划!”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和简洵晟转身离开了这里,离开之时我特意交代了看守人员要好好招待招待他,让他再次尝尝那种面临生死的滋味。 我和简洵晟这个全新的计划的开篇已经算作非常完美,接下来就是慢慢熬吧!按照现在的计划,不出一个月我们大约就可以弄清楚这中间的事情,想来最后也是真正拥有一个知己知彼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教授 第二天我和简简洵晟又回到那个关押男人的地下室,看着这个被虐待的遍体鳞伤的人躺在地上的样子,我和简洵晟相视一笑,这个家伙,原来还知道疼啊! 我抓起的衣角将他狠狠甩在旁边的墙壁上,他吃痛的惨叫,但声音却极其虚弱。 我和简洵晟过来也不过是想看看他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不过看来他的状态还算不错,我要的是他的奄奄一息,那样我的计划才会更顺利。 我们昨日也根本没有涉足于那些人的事件之中,且未来几日我们都没有去调查这些事。 虽然我迫切的需要查明真相,但是有些东西急不得,放长线钓大鱼才是硬道理,这几天除了每日去看看这个人的状态就再没有做过和他们有分毫关系的事。 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一件连着一件,我的大脑到现在几乎就没有休息过,甚至这些天的精神也一直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就连功力也有些停滞不前。 我甚至有些怀念赵权的那个慕丹,这东西的效果实在是太好,别人吃了可能是致命毒药,但是我吃了过后却是灵丹妙药。 只是现在赵权的变得极其恐怖,我根本不可能从他那里取得药物,我和他见面除了打打杀杀几乎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然而事实却是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现在的他想杀我,那么我除了利用速度逃命绝对没有第二条出路。 只是他恨我入骨,怎么可能愿意让我逃了? 可他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变得如此恐怖,如果有更多的时间岂不是碾死我跟踩蚂蚁一样轻松? 我心头浮起一阵的危机感,可是对于他我确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要抓楚薋菉又是要杀我,若非顾及这个城市里的官方势力,他怎么可能不直接动手呢? 可是如果一直都这样躲着他那么等他以后更加强大之时,岂不是我逃都逃不掉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只是对付他却更不可能粗心大意,而且没有完全的准备我去了几乎和送死没有一分一毫的区别。 我找了郊外一个人烟稀少的空地,运用阴阳力布置出迷镜幻镜,同时将阴阳力分别剥离出阴阳,按照不同的方位注入地下,并使之凝聚,然后又拿出几件师父留下来的宝物,以便于阴阳力爆炸能够发出绝对的威力。 不过这些想要砸死他实在是不太现实,可是我一直说要对付他,但是他的弱点是什么呢? 多日那情景已经充分说明他根本不怕我的火焰,用了后产生爆炸之力或许可他伤害到他都是却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最后,我利用这些东西还有一些从各地购买的东西做成了另外一个武镜,提升爆炸威力的同时也可以增加对他的伤害。 布置这些东西并不难,但是如果仅仅想要用此杀他确实也不够现实,这些东西最多是给他带来一个轻伤,根本不可能致命。 知道夜晚我才想清楚最后用小幽的毒液灌入武警中,待那些火焰伤害到他之时,和种毒素就会深入到赵权的血液,然后将他的尸体腐朽成灰。 不过这些办起来确实是很难,暂不说那最重要武镜中的氢化磁,我这里几乎想找都找不到,更别说完成这个武境了。 不过这几天我还是派了不少人去寻找这个东西,在我看来,如果没有了这东西这次交锋我必败无疑。 第二天,手下的一个年轻的小伙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个教授要演讲,同时他那里就有这个奇怪的东西。 他本来就是教建筑的教授,如今开了课便把他珍藏的那东西给道了出去。 不过他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 在他看来那东西就是天外掉过来的陨石,现在正组织学生进行刻意研究呢!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二话不说直接前往了那教授的家里,拿着一堆的东西去看望这位教授此时正悠哉悠哉的坐在窗户旁边喝着摩卡咖啡。 我将手里的礼物放下,然后态度诚恳的将内心的要求提了出来,我并没有奢求他将那东西赠与我,我只不过想正常的通过金钱或者其他的事物进行一场正常的交易,只要他愿意卖,我就是倾家荡产也绝对要买下来。 毕竟在东西实在太过重要,这关系到了赵权,这种情况下本来就是你死我活,更何况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呢? 如果他没有吃过那些东西没有变成这种类似于僵尸的怪物,那么我虐他跟虐疯狗一样,可是现在却根本不行,他的本事足矣让我忌惮。 我不可能和他去硬碰硬只是以我的本事就连去硬碰硬的资本都没有,也只能从这东西上下毒,哪怕不算很光彩但是至少也算做到了,只要他死,那么楚薋菉也会脱离这种危险,如果她能够彻底脱离危险,那么我的这些努力也没有白费。 只是一想起她,我却又是一阵的心痛,想来不能爱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煎熬,也不知我送她的北桥剑她有木有保管,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只是不管如何,我终究是不能再这样去见她。 我和她的路完全不同,可能她现在也涉及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和这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些了另类存在,但是如果让她接受一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我,那真的太过为难于她。 我苦笑着摇摇头,也许我和她注定了有缘无分吧! 不过以后也会有人替我照顾她,只要那时候她忘了我,只要她幸福,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穿好了衣服前去拜访那个教授,不管如何,那东西我一定要得到,所以这次出门,我带来不少的东西。 如果武境成了,杀死赵权,那么以后我也算是少了一块心病,也不用再为她担心。 我是自己乘着出租车去的,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别人不易知道。(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访教授 教授名为冯钰诚,如今已经有七十来岁,据说是因为学识渊博被学校返聘了回去,现在我需要去他那里问询这火卒石的事情自然也要放低姿态。 他现在住在沪市大学给他安排的教职工的住宅区,地点倒是也容易找。 小区管理很严,刚刚一到门口便被保安给拦了住,最后我还是贿赂了那保安五百块钱才得意进去。 不过现在醉梦天下生意非常不错,像我这种接近于没见过钱的人看到那每日至少几十万的收入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穷惯了,突然间见到这么多的钱财哪怕我一直认为自己将世界任何事物都看的淡但看到这么多钱入账也是异常欣喜。 甚至就在昨日我还特意将目前要用的取出来后刻意欣赏了一番。 小时候,我的钱都是硬币,一毛的五毛的,得到一个一元硬币都会非常开心。 后来,我的钱也有些纸票,只是最多不过五块。 长大后,我换了那些零钱,见到了五十块,一百块,那时感觉如果能够拥有很多这样的钱我就会真的很富有,不求达到小时候看到那个撒钱的人那么富裕完全视金钱为无物但至少要吃穿不愁。 可是那个时候无论做什么都要精打细算,衣服不敢买贵的,饭不敢吃好的。 直到现在,突然之间成为了一个非常富裕的人,有了钱成为了一间大大的会所的最大股东,还有了虽然不会开却一直羡慕的车。 当我依旧以一个小市民的姿态去面对这个世界之时,突然之间拥有了一切,脱离了那个穷困的社会来到了一个可以看到奢饰品看到高档品的世界。 当我捧起那一沓沓的粉红色大票之时,这种似梦似幻的不真实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自我世界。 我一直认为自己的三观也还挺正,但是小时候那个站在豪车上搂着香艳美人一脸不屑的撒着钱的男人却还是让我向往了很久。 曾经一度的幻想着自己也可以站在那里然后一脸鄙夷的看着一群人或弯着腰或匍匐在地疯狂的抢夺着我稀罕要的那种万恶之本。看他们放弃尊严看他们为了那几百块而大打出手,抢得头破血流。虽然现在想想那些想法很可怕很幼稚,可是谁又不会幻想自己可以站在一个高度上睥睨一切呢? 只是我现在却根本不可能去考虑这些,要考虑为师父报仇,要考虑让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开心快乐无忧,我不能陪她一生一世,只是我甘愿站在她的身后只要她能活的更好。 可能我很懦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追,只是我追她不就是害了她? 我来到之前查到的地址,按了他们家门铃不久单元门便被打了开。 他住在三楼,我也没有乘坐电梯,直接走了上去。 楼上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棕色齐肩的卷发轻轻垂下,画着淡淡的眼妆,虽然没有多么国色天香的容貌却让人看着很舒服。 “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是来拜访冯教授的!” “那进来吧!” 她将我迎了进去,来到正厅,屋子里沙发上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时正带着一副老花镜看着书,见有人进来他特意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本向我看了过来。 女子将我带到这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放下手里的礼品对着眼前的老人微微弯腰鞠躬。 “冯教授,经常在各类文勘中见到您的研究报告,晚辈很是佩服,今日唐突拜访还望不要怪罪。” 冯钰诚微微一笑,“坐吧!” “你是哪个学校的?” 他倒是直接,直接无我就读的学校,只是我连幼儿园都没去过,哪里读过大学? 我尴尬挠了挠头,说道:“那个……我没有读过什么大学,就是对化学感兴趣然后就想来拜访拜访!” 冯钰诚轻笑了几声,摇摇头,看向我:“我还以为你会编一个学校呢!说吧,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惊讶的看向他,干笑一声到也不知应该从何说起。 我猜测了不少我和他之间可能发生的对话,然而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只是他到底怎么知道我来的目的不是以学习的角度来拜访他的? 他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刚刚板起的脸也放松了许多,看着我淡淡的笑了笑,说实话,他的笑容总是给人一种很和蔼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长辈在看着一个正在玩闹淘气的孩子一样。 “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了!了解我的没有不认识梦茹的,但是你却不认识,还有,你说你喜欢化学,但是你身上却根本没有化学研究者的气质!” 化学研究者的气质?那是什么?化学研究者难道和别人不一样吗?他们是什么气质的? “说说吧,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他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静静的喝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正在研究一种石头,那石头我有些用处,然后……想问你买下!” 嗯?冯钰诚眉头一挑放下手里的茶杯,淡淡看向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石头你知道是什么?” “嗯!那石头名叫火卒石,据说学名叫氢化磁,不过这个东西知道的不多,据说是因为这种石头价值高所以没有对外公布。这东西也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正好最近听到这个消息就来向您问问能不能卖给我。”我如实回答,在对于石头的介绍上我没有说半句假话,毕竟这也没有什么可说谎的,他想知道我说就是。 “价值高?你就不怕你说这句话后我不卖你了?” “这东西确实价值很高,我虽然需要,但是不能违背自己原则。不过……教授,您要这东西也确实没有什么用处,而且虽然价值高但是您也卖不出去啊!”我尴尬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到。 他撇了撇嘴,没有多说,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些紧张,不知是否他到底会不会将这石头卖给我。 忽然,他站起身,向其他房间走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火卒石 看着他回屋,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我也算是来拜访的客人,哪怕不愿意下逐客令就是,你自己回屋了让我怎么办? 我坐在沙发上也不知是该走该留,这时,他又从那个屋子里走了出来,出来时,手里还拿了一个盒子。 见他出来我也是松了口气,不然若他一直不出来我坐在这里还真的挺尴尬。 “这个就是你要的火卒石。”他将盒子放在茶几上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将其打开。 我打开盒子,那盒子果真放着一块类似于石头的东西,按照描述就是火卒石。 这石头通体火红,不规则的石体嶙峋的缝隙间还会有一些暗红的条纹,不过却不是很明显。 整个石头的面都是凹凸不平的,而且也不是很光滑,但现在灯光照在上面却在反射这微弱的光芒,这光芒不是来自石头之内,而是反射而来。和着石头的红,这被反射的光也变得火红,看起来十分绚丽。 火卒石触手温和,虽然不算光滑但拿在手里却没有多么粗糙,但是从视觉上看确实是很是粗糙。 我仔细观察着这石头,无论从这石头的任何一项特征来看,这就是火卒石无疑。 我欣喜的看向冯钰诚,“教授,这石头……您能不能……您放心,不管什么价格,我都愿意出。” “你是怎知道我手里有着东西的?”冯钰诚没有接我的话,而是淡淡的再次向我抛出了一个问题。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需要火卒石,然后就托了些朋友帮我寻找,然后就听说您最近和学生一起研究的这石头很小像,所以就过来问问。” 我真诚的看着他,这个时候自然要极力来赢得他的好感,不然让他厌烦了怎么会卖给我呢?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喜欢一个欺骗自己的人,所有人都不会愿意把东西卖给一个看口谎言的人,我自然也不会说任何的谎话去糊弄他。 “你自我介绍一下吧,说了半天话,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白了我一眼,温和的笑笑,淡淡说道。 “我叫莫涣,呃……现在在醉梦天下会所工作!” “醉梦天下?你们江董事长现在还好吧!” 江董事长?****淮?怎么他还认识****淮?只是这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怎么可能认识呢? “哦,他还好,现在在宁省的发展也很不错,只是因为忙不过来醉梦的股份送出了一些!” “哦,给你了吧!” 现在我对于这个教授的说话方式已经开始适应了,他的思维确实有些跳跃,不过却非常聪明,就像他在我一进门就知道我不是单纯喜欢地质而是另有其事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淮将股份大部分转给了我,但是这不排除他的聪慧。 “你也不用惊讶,青淮这孩子我老早也就认识了。一次去因为勘探工作去了次宁省,正好救过他一命,所以也就认识了这个晚辈。他和其他的黑老大不一样,虽然手段狠了点,但是很重情义。你们关系很好吧!” 我点点头,当初****淮给我股份的确有拉拢之意,但是有这种意思是一会事,他的信任又是另一回事,这么长时间我对他一直都十分感激,可能当初各有图谋,但是毕竟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虽然有不俗的本事但是社会经验也不过是跟那些社会底层的人的交流,和这类上流社会根本没有关系。 这么长时间,他帮了我很多。 “江哥帮了很多,我能有现在也都是靠他的帮忙。” “其实你一进门我便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寒气,和别人不同,而寒气中还有一股戾气。当时我就好奇你这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怎么会这样,现在想来,也是跟****淮久了的缘故吧!只是你这么年轻,这条路真的是条不归路啊!” 我轻轻低下头,虽然我不是****淮的手下,但是又怎么不是寒意满身,戾气遍布呢?我虽然和****淮走的路不同,但是我这条路又何尝不是一条不归路呢? 冯钰诚是一个好的老师,哪怕我并不是他的学生,哪怕我只是来买东西的,他也愿意去以一个教师最根本的角度去教育我,这种感觉是我从来没有的。 当初秋师父和陵师父给我的是那种似亲情似师徒情义的感受,但是冯钰诚却让我感受到那种学生和老师的感觉。 这是我这个没有上过一天学的人所没有感受过的。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说这些吧!”他看着我,笑得和蔼。 “算起来,你应该和我的外孙子差不多大了,现在看看你和我女儿长得很像,看到和他可能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就总想起他,想想能够去教育他,培养他。说来可笑,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连他到底出生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他凄凉的靠在沙发上,不知为何,这个刚刚还笑得那样温和的老人此刻看起来真的满是沧桑。 “小伙子,跟我出去走走吧!”他站起身,对着我说到。 “哦,好!”我下意识的答应,这个睿智老人,其实也没有那样坚强。 我和他走到小区里的林荫路上,“你和我女儿真的挺像,我就想,如果我的外孙回来,是不是和她也会很像?人老了,总是念情,以前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教授,您也不要这样想,您现在也很幸福不是?而且……您的外孙说不定也在什么地方想着见见您呢!”我安慰道,对于这个老人,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他?他会恨我吧!如果当初我不那么做的话。” “当年我和她母亲离了婚,她根跟她母亲过后来她母亲死去我都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才把她接了回来,不过她却一直恨我。后来她结了婚也没有告诉我,直到现在我看她过年不回家,才知道她已经有了孩子的。我骂了她,最后断了关系。现在都不联系了!” 他苍然一笑,清风拂过,这个老人的身影在这秋风中异常的孤单。(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楚薋菉又被抓 “其实当年的事也是我的错,所以后来我对我每一个学生都拿自己的晚辈一样对待,尤其长得像她的,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还特殊对他好。”冯钰诚的坐到了小区里一个凉亭里,望着远方,淡淡的说着。 “我的学生他们都知道我的故事,甚至还有人真的要帮我寻找外孙,可是我有什么资格让他们帮忙呢?” 终于,他向我看了过来,“火卒石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帮我寻找到我的外孙和我的女儿你不用把他带回来,但是要告诉他们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怎么样,你的背后可是醉梦天下,帮我找一个人,不难吧!” 我点点头,不管如何,我都要得到这火卒石,既然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换取有何乐而不为呢? 他见我答应也欣慰一笑,我看着他的笑容不解的问他:“教授,您就不害怕我拿了火卒石后不帮您找人?” 嗯?他扭过头看淡淡的看着我,“你都能告诉我这火卒石的价值难道还能食言不兑现承诺吗?而且……青淮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好。”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他的家走去。 “每一个和他向的人我都会跟他讲这个故事,我总是想万一真的遇到了呢?只是,这可能吗?”他在笑着,只是这身影却那样的落寞,那样的沧桑。 我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帮他找到他的女儿和外孙。 我拿着那火卒石回到别墅,接下来就是真正要弄出一个武境来杀死赵权。 武境的布置要比我想象的顺利的多,不出一个下午就被我完全的弄了出来,到时候我只要将封印了武境的阴阳力注入到我之前布置好的迷阵中就可以引赵权过来启动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引赵权上钩,这个事简单,只要我再去那个村庄晃悠一圈估计就可以把他领过来,以他现在的自信就是知道我有阴谋也会无所畏惧的跟过来。 为了不连累其他人,我是自己一个人从最近的市区走到那里的,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是毕竟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其实按距离算我布置陷阱的地方离这里也不算远,若我全力奔跑到达那也就一个小时而已,把他引过去再简单不过。 很快我便到达了那个村子,那里还是一样的死寂,处处偷着凄凉的腐朽的气息。 我刚要进入村庄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楚梵,电话接通后便听到他异常焦急的声音,“菉菉不见了,屋子留下了脓液,还有一股尸臭味,恐怕又是上次那个人。” 什么? 我震惊的看向这个村庄,没想到仅仅几天时间,赵权竟然会跑到别人的家里去把楚薋菉给绑走。放在以前他根本没有这个胆量,因为那里毕竟是市区,小区设防也严,他根本不可能明目张胆进去绑人,如果政府方面知道了僵尸出没而且进入别人家里去绑人那么一定会出动所有力量去抓捕他。 暂不说还有不少教派的子弟供官方管理调遣,那个时候的他就算不出动这些隐藏力量几枚重火力的炮弹就足矣消灭他。 但是现在的他显然不是真心东西能够相斗的,甚至我有一种感觉,如果要对付他,恐怕都要用原子弹等严重禁忌的武器。但是利用原子弹去炸自己国家内部之人,那不是让人看笑话,而且那种东西的爆炸范围极广,一颗下去只怕不但他一个人,那些周围的人都要遭殃。 他现在拥有可以抗衡炮火的自信,那么足矣说明,他现在的本事或许我就是拼了全力人家一巴掌也能拍死我。哪怕我这抗打击能力不一般也没有用。 我虽然知道他变得强大了但是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可是现在他将楚薋菉掳走,那么我要是引开他还会那么容易吗? 这时,身后响起汽车行驶的声音,我回头看去,一辆路虎正想我的方向驶来,路虎车停在我面前,楚梵和简洵晟都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一脸的焦急,比之上次还要担忧许多。 至少上次他们还有希望,但是这次就连我都打不过他们他们哪里来的希望呢? “如果见到她,也不要告诉她我的事。”我看着两个人淡然的笑笑,化作了虚体和他们两个人一起等待着赵权的到来。 果然没有多久,赵权便拉着楚薋菉从村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被小幽缠了很久的飞僵。 只是几日不见,这赵权不但实力飞涨,这相貌也变得更加丑陋了,那样子如果没有心里准备的吓到,正常人都能瞬间吓出心梗。 “呦,都来了,你看看,你哥哥都来了你妈怎么还不来换你?”他讥讽似的对着楚薋菉说道。 楚薋菉愤恨的瞪了赵权一眼,一脸倔强的冷笑着说道“你好歹也是通了灵的僵尸,没想到,抓普通人还要绑人质,我告诉你我妈她早被送到了国外,你别想找到她。”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楚薋菉的脸上,原本还站在那里的她直接摔倒在地,那白皙的脸蛋瞬间红肿了起来,嘴里吐着暗红的学沫,痛苦的皱着眉,但却依旧不服输似的狠狠盯着赵权。 “菉菉……” “薋菉……” 楚梵和简洵晟几乎同时的担忧的喊到,一面担忧心疼着楚薋菉的安危一面愤恨怨毒的看着赵权,若非他们实力不够,想来这两个平日里那样温和的人也定会去将赵权钉在上然后剥皮抽筋寝骨食肉。 我有些愧疚的看了看俯在地上的楚薋菉一眼,如果我再有一些本事,如果我比现在实力强,是不是就可以提保护她不受伤害,如果我有足够的实力,比赵权强,比司徒空强,那么想保护她又有何难?只怕那个时候想和她在一起都不成问题吧! 我放出小幽让它继续缠住飞僵,而我则是直接向赵权攻击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白毛僵尸 阴阳之火来回攻击在他身上,就看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然后狞笑着看着我,那眼底的嘲讽似乎正在看着一个精神病患者在自我表演一般,这个样子让我异常讨厌。 不过反过来说,他哪个表情或行为是我不讨厌的呢? 我攻击了很半天他几乎都没有任何反应,就连我自己的本事也都快使的干净之时他终于动了起来。只见他抬起右手一巴掌狠狠向我呼了过来,这一下若是躲不开我实在想不到比粉身碎骨更凄惨的下场。 不过好在他的速度还是没有比我快什么,刚刚虽然危险,但于千钧一发之际我还是侧身多了过去,不过当我正心有余悸的准备反击之时他又是一巴掌向我拍来。 还好他那时打了楚薋菉时没有用这样的力道,否则她现在只怕也仅仅剩一具尸体了。 不过他攻击之时也确实如上次一样,他在疯狂的追赶而我却在疯狂的逃窜,然而这显然就是我非常想看到的效果。 他躲过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终于他的一拳再次打在了我的左臂上,我还未感受到疼痛,手臂的里的骨头便已经碎裂成了粉末,若非我超强的恢复能力只怕我以后真的就成了独臂的人了。 不过现在受伤了倒是还好,至少我引他离开倒是更加的合情合理,甚至他都不会怀疑。 我被他逼的四处躲避,但是却在躲避之时不断后退,这个过程虽然慢,但是要是想把他引到陷阱中我必须这么做。 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在躲避躺在追,但是还没有离开村庄五百米,他突然停下了攻击然后冷冷的看着我:“你想引来我然后去救人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这么蠢笨?” “今天先放你一命,让你多活几天,等我收到了人我让你和她一起做我的尸人。” 说完,这货居然不要脸的转身回到了那里。 的确我想引开他,然后让小幽缠着飞僵,这个时候楚梵简洵晟楚薋菉他们三个就可以迅速逃离,而剩下的估计他对我恨之入骨后疯狂的追杀。然而我倒是希望他能追杀我,至少这样他就可以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就可以不过分关注楚薋菉,这样她也会安全许多。 而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直接把他引导陷阱,然后杀死他,永绝后患! 可是这一切我料想的那样完美,然而结果却完全不一样,过程自然也更加的不一样。 没想到他不但不上套还知道要回去继续保护楚薋菉不被劫走。 他速度虽然不如我但是也是不慢,几息功夫就回到了楚薋菉身边,然后戏谑的盯着正在赶过来的我,挑衅的一笑。 这个时候这种方法想救楚薋菉自然已经完全不可能,而小幽还在缠着那飞僵,飞僵弄不过小幽,但是赵权能啊!如果他直接对小幽出手你们就算怎么都要让别人知道但是现在真的需要秒和啊! 我一边暗骂着赵权不要脸,一面唤回了小幽,然后愤怒的盯着他,只是同时却的确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对付他。 不过他现在不上套不代表一直不上套,我二话不说继续拼命的攻击他,一次不够将其激怒那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无论如何,总归一天他一定会栽在那! 我又开始了反反复复的攻击他,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没有继续不理不睬。 当我一遍遍拼命的用火焰攻击他时,只见得他挥起手臂一下子挡去了那些火焰然后又是一拳向我打来。 我躲避之于再次向他不断进攻,就算这种攻击对他没有什么伤害,但是只要用来激怒他我的要求基本也达到了。 只是我一遍遍攻击哪怕我自己都失去了大部分体力他却依然安然无言的随意抵挡着我的攻击。 这种我认为无比强悍的东西其实永远在别人的世界里,然而这次的赵权已经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我本以为时间长了他太过不耐烦,然而没想到我一个人在那战斗好久,而他却一点的反应都没有,唯一的反应就是闲的难受挡挡火焰,这种单纯的能力的差距我甚至完全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去救她。 这时,他直接拉起楚薋菉向着村庄之内走去,他现在被我骚扰的厌烦,然后竟直接去做他继续要做的事,对我几乎确实已经不在意了。 不过等他处理了手头的事想来一定会来找我并想尽办法杀看我。 我看他将楚薋菉关了起来甚至亲自去看管着楚薋菉,显然他为了得到楚薋菉母亲现在就算他自己劳累也要看住她。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应该去做些什么,就算我不断攻击他对他也没有什么伤害,那么我到底除了让他烦躁一点究竟还能做什么呢? 这时,他突然站起来身向门外走去,临走前来特意向我攻击了好几次,将我彻底赶出了这个关着楚薋菉的屋子。 楚梵和简洵晟最后还是回去了,虽然他们也那些将楚薋菉留在这里但是过时候他们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也会托我的后退。 这时,赵权的屋子外面来了一个相貌非常儒雅的中年男子,他身后也跟着一个僵尸,只不过看样子等级却并不高,但让我疯狂的看向他的确是他那僵尸的形态。 他的僵尸和赵权的根本不一样,而且当初赵权那么多僵尸竟然没有一个是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僵尸一样的,而且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个僵尸和我在工地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次那个僵尸已经有了灵智,原本我以为是自然形成的僵尸,但是看到眼前这个男子身后的僵尸,我却发现似乎那次那个僵尸也是他的手下。 不过当时却被我忽略了很多问题,现在看来那种僵尸似乎也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也是有人养大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儒雅的男子。 男子向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也没有过多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显然他对我很是不屑。(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火烧中年男子 正当我思考着怎么把这两个人引入我的陷阱之时,这赵权竟然二话不说一拳向我打了过来。 这……不是不稀罕搭理我吗?这怎么开始向我攻击了? 我闪躲着他的攻击不过即便如此也是狼狈不堪。 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利用这个方式吸引他注意然后让小幽去救人。 现在飞僵在看着楚薋菉,让小幽缠住她,她自己记得路迅速逃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当然前提是我能拖的住赵权。 不过这种时候除了赌一把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我刚刚将小幽放出去不久便见到那儒雅男子指挥着身后的白毛僵尸向我攻击过来,脸上还有着不屑的神色。 我看的恼火,赵权我是打不过,但是不代表所有僵尸我都怕了,这种白毛僵尸早就遇到过,就算上次是小幽杀的它但是我要是想杀他也是不难。 只是当时考虑到在工地不宜放火才一直没有用火的。 现在在这个荒芜的村庄,如果我不放把火我觉得都对不起这里的空旷。 那白毛僵尸向我飞来,我见其丑陋狰狞的样子心底也是异常厌恶,一把阴火直接丢在它身上,之见它开始龇牙咧嘴的叫喊着,最后直接趴在地上开始打滚。 那儒雅男子看着他的僵尸被我烧的满地乱窜的还打着滚,愤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是一脸心疼的看着还在痛苦的哀嚎的白毛僵尸。 哼,不就是白毛僵尸么?来一个小爷我杀一个,来一双小爷我杀一双,有本事就再派出来一个,看看爷不把它烧成灰。 赵权见我随手便烧的那白毛僵尸躺倒哀嚎,也是平淡的看了那儒雅男子一眼,眼底闪过失望之色,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一拳向我攻击过来。 不过现在也已经过去了几分钟,这里离关押楚薋菉的地方不算远,以小幽的速度现在楚薋菉应该已经开始逃跑了。 这个我只想她能够安全离开,剩下的哪怕赵权真的把我留在这我也没有遗憾了。 至少我想保护的人可以活着回去,这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我打不过赵权,所以在躲避他的攻击之时也会刻意的向来路相反的方向躲避,这样至少就算作用可能不会太大但是只要能给她创造哪怕一点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不过赵权这个时候在攻击我,他的速度也没有我快,我现在在闪躲之余还会不痛不痒的给他来上那么一把火,虽然没有给他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但是看着他愤怒的样子我也是莫名的喜悦开心。 这时,趁他不备,我一把阳火直接丢在那个儒雅男子身上,就算这个男子的僵尸已经被我烧死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如果他去阻止楚薋菉逃跑就算不一定真的留下她但是一定会给她造成阻碍,我怎么可能让能够逃跑的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呢? “啊……”那儒雅男子在地上不断的翻滚,似乎想要利用这种方式在扑灭身上的火焰,但是阳火岂是他这样翻滚就能扑灭的?这人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 “霆儿!” 这时,赵权忽然放弃了对我的攻击,疯狂的跑到了儒雅男子的身边,不断的用手拍打他的身体撕扯他的衣服似乎也企图要帮男子扑灭身上的火。 我见他这个疯狂的样子不免咋舌,这俩人到底啥关系?这一向阴狠的赵权这个时候怎么会难得的出现担忧的表情,而且他竟然能放弃对我的攻击去拼命的给这个人灭火,这赵权和他难道有亲情? 不过这个时候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如果我不为他们做些什么怎么可能对得起我一手造成的好结果呢? 看着赵权焦急的样子,心头一丝快感闪过,随手抬起又是一把阳火向这男子丢去。 小样,去死吧! 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男子如果死了,赵权会有什么反应。 男子的惨叫声在我加了这把火后瞬间又变得响亮了起来,虽然像杀猪一样难听,但是此刻在我耳中却异常的悦耳动听,仿佛这真的是世间失传已久的绝世乐章。 赵权一面给他扑着火,一面异常愤怒的向我看来,如果目光能够杀人,也许此刻,我真的被赵权杀死了好几个来回。 不过他越是愤怒我越是开心,恨?那就让他恨好了,反正都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就让他恨去好了,反正被他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这时,那个男子在地上的惨叫声已经不似刚刚那样响亮了,而且他的翻腾也没有刚刚那样剧烈,难道这人这么怕折腾,才两把活火就要死了? 我不满的看了他一样,然后非常自然的又是一团火焰向着他打去。 不过这次却被赵权将火焰给挡了回来,他把自己庞大的身躯挡在男子身前,不管我移动到什么角度,他都是死死挡在男子和我的中间,一面竭力的帮着他灭火,一面又抵挡着我的攻击。 不过他似乎真的太小看我了,难道我的攻击就这么好抵挡? 我将阴阳力注入地下,同时迅速在他们周围的这个圈子找到了四个阴阳力相同的点,并分别在这几个点上注入阴阳力,待每个点上的阴阳力饱和后,直接让这些阴阳力爆裂开来。 这些阴阳力直接化作阴阳相交的火焰,形成一道道热浪疯狂的扑向中间的两个人。 这种阴阳力对赵权没有什么伤害,所以就算这种方法伤害面积大但是用的时候费时费力,如果对付赵权的话,这种用了等于没用的方法我自然不会费时费力的去布置。 但是这个儒雅男子可不一样,他怕火啊,现在赵权挡在他的前面我不方便直接放火烧他,但是我却可以让着火围着他去烧。这种时候就算赵权有心护他也不可能抵挡四面八方的火焰,甚至他面对这种爆裂的阴阳火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男子被我烧死。 阴阳力爆开瞬间,男子已经渐渐虚弱的哀嚎声突然又大了起来,虽然算不上铿锵有力但是这种声音显然还能让我烧很久。(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引入陷阱 “霆儿!”赵权又是如此叫了他一声,只是男子哪里有时间搭理他?他现在在火焰下疼痛的除了惨叫几乎什么都不会,怎么还会有其他心思呢? 我看着我这个不错的战绩终于开心的笑起来,烧吧,慢慢烧,不急,等楚薋菉到家你就可以解脱了。 现在赵权几乎没有一点的心思在抓楚薋菉身上,他现在就忙着就这儒雅男子呢?怎么顾得上去追逃跑的楚薋菉呢? 不过他想救这个被他叫做霆儿的儒雅男子,但是他有办法就吗? 我烧这个男子其实也不过是无意间的举动罢了,当时在躲避赵权攻击觉得自己仅仅反击赵权不够又怕这个男子去拦截楚薋菉,所以才往他的身上放一把火,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成效,竟然直接阻止了赵权抓楚薋菉的步伐,而且还让他在这男子身边如此的保护他,给了楚薋菉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只是这种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好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于是我自然而然的又给他加了一把火。 耳畔再次响起他响亮的哀嚎声,我开心的看向焦急愤怒的赵权,投给了他一个挑衅的表情,来呀,有本事你来杀我啊!我等着呢! 我一直在两个人身边骚扰着他们,没事还会给他们来一次巨型的爆炸。 而且让我欣喜的是不愧是实战让人成长,我现在制造爆炸的速度一遍比一遍快,如今已经从最开始的几分钟变了一分钟还不到,我一面欣喜着这个结果一面等着楚梵的电话。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遍接到了楚梵的电话,听着他感激的语气我也算是松了口气,现在楚薋菉平安了,我和赵权就可以想办法来一个了断了。 我加大火焰,听着男子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瞬间引爆了这积蓄已久的阴阳力的爆炸。 赵权悲嚎着男子的名字,只是现在男子已经被烧的残缺不全,且气息也已经全无,想唤醒他,不是在做梦吗? 这时,一直在呼唤的男子的赵权丑陋的脸上忽然划过两行清泪,“霆儿,等着,爸给你报仇去!” 原来,赵权是这个男子的父亲,怪不得就是知道楚薋菉要逃跑也要去给男子扑灭火焰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虽然我利用人家的父子情救人的方式很无耻,但是赵权为了得到他想要要的那种适合炼制僵尸的人不是也去抓人家的女儿吗?这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一个无意的举动,似乎还真的应验了这种因果报应,他不是利用人家的孩子要挟人家家长吗?现在别人也为了救人用他的孩子牵制他,甚至还赔进了他孩子的性命。 赵权疯狂的向我扑了过来,也不见以前攻击时候的那种有条不紊,现在简直就是在胡乱在攻击,而且他现在的状态简直就如同疯狗一样,什么都不管,直接咬了过来。 看着他方寸大乱的样子,我直接转身向着之前布置好的陷阱走去。 而这个时候他自然也是非常顺利的跟了过去,我在前面一边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引着他向陷阱走去。 半个小时后,我和他来到了那个我为他准备好的坟墓,一把阴阳火焰扑在他的脸上拼命的向后退去。 我看着迷境中的他,迅速启动了所有布置好的陷阱,现在就静静等着他被这些陷阱直接杀死。 只见他陷入迷境里便开始了横冲直撞,试图从里面出来,只是我静心布置了那么久的迷境,岂是他说出来就能出来的? 在迷境之中他是看不见我的,但是我是设置迷境的人,我却可以看到迷境中的他。 他巨大的拳头疯狂的挥舞着打向四周,可是不管他怎么挥舞攻击,都仿佛是打在空气中毫无反应。 这时,我特意去要来火卒石化做的武境也自然而然的起了作用。 只见那迷境空间里忽然落下无数燃着熊熊大火的巨大石头,也没有用我的指挥那些石头全部向着赵权砸去。 赵权见那石头向着他过来一拳打向了头顶最接近他的那块石头,那石头在他的铁拳的攻击下竟然不堪一击到全部碎裂,一瞬间火星四溅。 紧接着,那些石头全部坠落而下,若一场流星雨一般,所有的石头都向他的的头部砸去。 一块石头可能没有多少威力,但是石头多了作用自然也是不小。 然而正当我以为赵权这次要栽在这里之时,那些石头全部坠落后,他竟然还战立在你迷境之中。 虽然他现在身上也有一些伤痕,但是显然这些伤都不至命。 赵权冷笑了一声,然后又开始疯狂的向周围击打。 不过迷境的节点根本不在这里,就算是累死他他也不可能通过这里出去。 这时,他头顶处再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头。 这块石头比之刚刚那些简直大了不是一星半点,这块巨大的石头若是放在外界也绝对是罕见的那种,只是没想到武境这个神秘的空间竟然能用这种方式来攻击别人。 我虽然一种都知道武境就是为了提高攻击的水平然后攻击他人的,只是因为没有火卒石一直都没有见识到这种武境的具体秘密。 我原本也只是听说这东西威力强大,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一个房子大的石头帮我砸人,还真是精细不少。 那巨石一样燃烧着火焰,而且那火焰燃烧的也是剧烈,那石头带着熊熊大火飞快的向赵权砸来。 赵权见石头马上就要来到自己的面前眼底闪过一丝畏惧,但是依然支起双臂试图去抵挡着飞速向他攻击而来的巨石。 砰…… 迷境里火星四溅,巨大的声音也笼罩了整个迷境,不过好在迷境里的声音除了我其他的也依然听不到。 那巨石正正好好落在他的头上,这样如果不死那么他的命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好。 这时,那一片灰烬中他竟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不过他现在虽然站在那里,但是却看得出他现在异常的虚脱,想来用不了多久他真的会被熬死。 这时,又是一声迷境里传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杀赵权 只见那迷境中火光窜动,刺眼的光芒以赵权为中心向外扩散开来,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滚石穿飞,那已经成为废墟的石块竟全部爆裂开来。 而这以赵权为中心的爆照也迅速蔓延整个迷境,只听得乒乒乓乓的巨响一阵接着一阵,一声接着一声,直震得人耳膜发颤,心神恍惚。 我冷漠的看着一场场的剧烈的爆炸,嘴角勾起一摸胜利的弧度,赵权,终于你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迷境里烟雾弥漫,缭绕着将整个迷境笼罩着,我看着这滚滚浓烟,心中也不由暗叹着,赵权这个人虽然阴险狡诈,但是他的狠却也不仅仅在于别人,就是对自己他都是下得去手。 就像那慕丹,他明明知道那东西吃了之后就也会变成僵尸,但是他还是在别人不知道之时服用了下去。 而这,也不过是为了得到强人之上的力量罢了。如果换一个人,问他是否愿意为了力量为了让自己更加的强大而去变成一个有思想的僵尸,我相信这世上大部分人还是不会这样做的。 不说是否是在意自己的样貌,仅仅人模狗样这四个字又有多少人能逃的掉?一些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什么?一些人千篇一律顶着领导的批评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为了什么?一些人挣扎在城市这个巨型怪物的各个角落然后拼命的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又是为了什么? 或许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有可能会说一句是为了钱,没有孩子的为了尽孝,为了自己,而纠其根本还是为了过的更好,活的像模像样,努力的拼搏着争取有一天走在大街上也可以迎来别人的目光。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是却又都活在别人的目光下。 哪怕嘴里说着不在意别人眼光可是难道真的做到了不在意吗? 活着不就是为了对得起着一撇一捺凑成的这个人字吗? 而反观赵权,为了实力他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不在意自己的外貌,甚至宁可脱离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逃脱不了的人字牢笼。 如果说给我一身实力让我变得僵尸一样,说实话,我做不到。 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没有受万众瞩目但是偶尔间小女生看了也会偷偷的跟闺蜜说句那个男生好帅。哪怕我还不知道这个帅字究竟是何种定义,但是显然它是一个夸人的字。尽管我总是觉得自己生性淡泊听到了这种言论也会暗自得意。这个本来就是谁也逃不开的魔咒,而这点我比不上赵权。 论做事,他比我干净利落,他比我卑鄙。卑鄙确实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有时候卑鄙一点或许在这个社会之中真的不吃亏。 这个时候,那些烟尘也落得差不多干净,我看向那些废墟,中间,有一段段被烧焦的尸体,依稀可辨,是胳膊,腿,还有几段内脏。 可是……头呢? 我跑到迷境旁,一掌击开这些巨石废墟,可是即便是石块之下,也没有找到赵权的头。 我仔细的在迷境中翻找,甚至翻遍了整个迷境,然而,却依然没有找到赵权的头。 难道,他的头被炸碎了? 这也不可能,看他的那些内脏,虽然也有些碎裂但是还可以辨出形状,显然那么结实的头颅完没有道理被炸碎,那么既然没有被炸碎,他的头到底去哪了? 我再次将正个迷境翻找了一遍,不放过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我在这迷境西北角的一个点上发现了本不该出现的失望。 这个角落距爆炸中心算是最远,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有一个洞,也就是说被困在迷境中的人只要通过这个洞,就可以从里面逃出来。 而看到这个洞我一瞬间也明白了为什么赵权的头找不到了。 原因自然也是简单,那边说赵权根本没有死,而且从这个洞里面逃了出去。 而我当时把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迷境的爆炸之中,根本没有注意这里是否出现了一个洞,更没有注意到他竟然仅仅用一个头颅就从里面逃了出来。 我愤怒的一拳砸在身边的石头上,那石头在我的拳头的打击之下顿时粉碎摊了一地。 该死,我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陷阱,原本以为可以必杀,没想到竟然还是让他给逃了。 不过他现在只剩下一个脑袋,想来做什么事也都不方便,只怕就是他想恢复没有个一年两年绝对不可能,而这一年两年我也未必不会成长到还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不是将来我有了更高的实力也一定要设下威力更高更强的陷阱引他进来,让他彻底灰飞烟灭。 我揉了揉那时被他打碎骨头的左臂,暗叹了一声开始收拾残局。 虽然这个迷境一时半会别人看不到,但是这种东西还是受外界环境影响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就会失去平衡出现在人们都视野,到时候估计有一大悬案会登上报刊新闻。 天黑之时我已经彻底将这里给收拾完毕,但是因为左臂还受着伤,现在身体说不出的疲惫。 只是哪怕疲惫我也不敢休息,那时候小幽在拖着飞僵,虽然楚薋菉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家中,但是不代表小幽就一定安全了。虽然那飞僵的速度也没有他快,不过我小幽想杀他也绝对不可能。 我现在必须回去处理了这个僵尸以绝后患。 一个小时后,我重新回到这个村庄,本来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花费这么长时间,可是现在精神疲惫的我赶路也没有了原来的力气,一路连跑带走,才算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重新回来之时小幽已经不知所踪,只见那飞僵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像一尊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守着这个屋子。 见此情景,我二话不说直接一把阳火邵在他的身上。 我毫不吝惜的释放着阴阳力,努力使这阳火升温然后直接将他烧成飞灰。 阳火熊熊如烈日般疯狂的炙烤着飞僵,那飞僵在其中也是煎熬的开始来回乱窜,可是显然根本没有用。(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村庄的故事 就在飞僵被我的火焰灼烧的奄奄一息之时,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我转头忘去,竟然是一个紫毛僵尸。 这个僵尸我还是有些熟悉的,上次楚薋菉被抓之时我来就她,抓我来村庄的就有他一个。 那四个僵尸我也仅仅对他有印象,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多特殊,而是进入村庄之时一向没有情感的僵尸的他眼中竟然有悲伤一闪而过。 当时那道悲伤被我捕捉我还以为是我眼花,现在想来这些并非如此。 紫毛僵尸咚咚的走到我的面前,如今的这张脸眼底的悲伤也更加的浓郁,而那些浓郁的悲伤所交织着的,是涛涛的恨意。 虽然那次在工地见到的那个白毛僵尸拥有情绪,这次那个叫霆儿的儒雅男子带来的僵尸也有情绪,但是很显然,这两个僵尸和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一个类型,只是究竟为何他会有情绪呢? 这紫毛僵尸也仅仅是站在我面前看了看我便迅速向飞僵扑去,他用身体压住飞僵,似乎正在企图用自己的身体的覆盖来扑灭飞僵身上的火。 只是这是阳火,之前赵权都扑不灭,他可能吗? 这时,这紫毛僵尸也向我看了过来,哀求的目光可怜巴巴的盯着我:“求求你,放了她,我替他死好不好?” 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这个紫毛僵尸,没想到,这个僵尸竟然会说话! 自古一来的文献便从来没有记载下任何一个僵尸会说话,而且可以正常和人交流。 而眼前这具紫毛僵尸,本来之前他有情绪便已经让我十分惊讶好奇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说话! 我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飞僵和身上也染了火焰却在苦苦支撑的紫毛僵尸,将一股阳力附在火焰上将火焰抽离了出来。 见火焰消失,那紫毛僵尸瞬间感激的看着我,他庞大的身躯竟然向我跪了下来,并且不住的给我扣着头。 “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满意,或许可以放过你们!” 我现在虽然十分疲惫,但是却非常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说我的好奇心确实太重了。 “谢谢,谢谢你!” “那赵权,是半年前就来了我们村子的。”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到了晚饭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而他当时就是一个乞丐,挨家挨户的讨要着零钱。” “我们村子里以前也来过不少乞丐,所以我们也都习惯一样的给了他饭。但是他却将饭推了回来,他说他只要钱。我们见他可怜某个人也都给了他几毛钱,他感谢了我们几句就走了。” “这件事我们谁也没有当回事,但是没想到几天后他又来了,而且他这次衣着更加简陋,那身上的衣服都散发着酸臭味。我们见他可怜,就让他先去村东头一个没有人的空房子里去住。” “那房子户主一家老早年便已经死了,现在房子空着他也正好去住那里几天。可是谁知,就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我们村子便在再也没有太平过。” “刚开始的时候是村子里是开始死人,但是我们都以为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所以都没有在意,可是直到有一天,有人发现那个死了人的人家在给死去的亲人办丧事之时,夜晚守灵的人莫名其妙的便睡了过去。而你睡了过去的人甚至说他先前并没有感觉到困倦,甚至他的睡眠都莫名其妙。” “其实第一次发现也大家没有多么在意,也全都以为他就是困了而已,可是直到村子里频繁死人而突然有一天守灵的人睡着后在醒来之时也不知为什么下意思的去看了看棺材。而这一看却发现那棺材里根本没有尸体!我们村子一直都用的土葬,其实这在沪市真的很不常见,而且沪市就是连村庄几乎都没有几个,尤其还有我们这种土葬的。” “所以有些人家哪怕尸体下葬都没在开棺,其实也是这一次才引起了大家的警觉。而后再次死人之时我们才发现每个守灵的人都会晕倒一次,而那尸体也会丢失。” “我们仔细思考了过后也都把目光放在了赵权身上,直至最后我们全部找上了他家。而他也很快的承认了这个问题。正当我们要把他赶出去之时忽然有好多的僵尸从地底窜出,直接向我们撕咬过来。” “只是那些人就算成了僵尸,样貌很多还是一样的,那些人都是我们村子里前不久死去的那些人,而这些人全部变成了僵尸,而且不顾一切的对着自己的家人出手。” “那些人有些是情侣,有些是朋友,有的的家里长辈,家中亲眷,可是最后这些活着的人还是被那些人追着四处逃窜。直至最后一个都不剩。” “为什么所有人都变成了僵尸,我也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不会说话,不再有思想,不再有感受。那些都是我曾经的亲人朋友,可是最后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表现出我还有思想。可是最后,他竟然将我生前最挚爱的女人炼成了飞僵。人她彻底成为他的打手。” “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婆她有多爱漂亮,她生前可是村子里最美的女儿,可是最后却被他炼成了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飞僵。” “我一直想杀他,可是我却没有一点能够杀他的本事,甚至这个时候我只能继续忍耐。” “谢谢你杀了赵权,给我们整个村子报了仇。但是我老婆她真的只是没有思想而已,我以后会努力让她恢复的,我求求你,哪怕我用我自己的命换他的命也好!” 紫毛僵尸哀求着我,看到这一幕,就是呃心里也有些软。 只是我现在就杀了他们,要么就是放了他们,只是如果放了他们他们就真的不会再像现在这样。 可是看着紫毛僵尸护着飞僵的样子我心头也是一痛,这两个人,我下不去手! 看着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我根本不忍心伤害他们。(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情深 “你有思想或许你能控制自己,但是她没有,一个没有自我意思的僵尸会不由自主的去杀戮,她现在是飞僵你又怎么拦得住她?”我不忍杀他们,可是如果我不杀那么飞僵以后对整个沪市或许都是一个祸害。 我虽然不是那种视人为己以天下为几任的大好人,但是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飞僵出去害死别人的生命,那么这个错误,我担不起。 “不会的,她曾经那么善良她……” “那她吃了多少人?你们村子里那些不适合被炼成僵尸的人有多少是葬身她的腹中?而且我实话告诉你,她要继续活着除了吃人就要靠阴气,你有思想你能自己维持自己的生命,那她呢?她能吗?你吸收来的阴气还不够她身体所需的一半,你拿什么养她?” 他颓然的跪坐在我的面前,丑陋的面孔上是说不出的悲戚。可能他以为赵权死了他和妻子就有机会天长地久,结果还是要分离。忽然,他想想到了什么一样,一脸的开心喜悦。 “我可以把我的思想给她啊,如果我把我的灵智给她她是不是就不用吃人了?对不对?我没她厉害,她看的住我,对不对?” 我被他的这个问题问的一怔,如果这样确实他们都能活着,可是他的灵智便从此永远消失了。一个人或许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但是没有人会愿意自己成为一个行尸走肉苟且偷生。而他却为了妻子能活着甘愿成为一具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没有自己的生命行为的僵尸,如果这样,他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他一脸希冀的望着我,铁青的脸庞上充满了希望。分明是比赴死还要决然,分明比赴死还要恐怖,可他却充满了希望。 原本我以为他不知道这些的后果,可是当我夸张般的告诉他结果时,他依旧一脸坦然的哀求我帮他将灵智转给飞僵,无怨无悔。 他的乞求我一时间也犯了难,如果我这样做,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也可以不去吃人,但是无疑我会因为救另一个人而害了这个人,可是如果我不这样做而是选择杀了飞僵,虽然保证了沪市不受侵害,但这种棒打鸳鸯顺便让一个人魂飞魄散的事我自然更做不来。 “如果你真想清楚,我给你们换,后果你也知道……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他悲凉的一笑,“这种事情不用考虑,快点换吧!” 他静静的望着地上的飞僵,笑得那样苦涩。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飞僵丑陋的面孔,轻轻抚摸着飞僵身上每一寸肌肤,他俯下身,开始亲吻着地上的人。 他青黑色的脸上时而还溢着浓浆,他用力将暗绿色的嘴唇上的浆液擦下去,再次温柔的望向地上的人,吻向她的额头。 他的唇从她的鼻梁缓缓滑下,轻轻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脸颊,以及她的唇,尽管她现在的样子比起他来还要可怖三分,然而现在看去,两个僵尸伏在一起的拥吻却依然温柔到可以融化世间万物。 他的手从来没有放开过她,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蹭着她的身躯,一下又一下。她身体上嶙峋的怪异模样的沟壑凸起以及那些粗糙到可以划破玻璃的肌肤,此刻在他那里仿佛依然轻柔滑润到可以去细细抚摸,细细触碰。 “对不起,以后要让你照顾我了!”他苍然的笑着,最后吻了吻她的唇,眼角终于是滑过了一滴泪水。 苦涩而又甜蜜。 “开始吧,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闭上双眼,静静等着我帮他换去灵智。 我无奈的看着两个人,我何尝不想让他们好好在一起,彼此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可是这可能吗?这一刻我是那样迫切的希望自己可以拥有救助别人的灵魂的能力,哪怕有所牺牲,他们的爱情明明可以很完美,可是一次意外却成了生离死别。 如今,这种分别和生不如死,甚至要自己去选择。 他说的换了灵智也并不是完全的交换,某个人的灵魂之中的三魂七魄其中一魄主要便控制着一个人的灵智,而飞僵这一魄已经被完全的破坏,如果想让她重新拥有灵智只能将她最亲近的人的那一魄换在她的身上,只是那个人却要永远失去这一魄,从此成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抽离这一魄的过程可以说是对人来说最为痛苦的过程,这不同于僵尸形成时破坏这一魄的那种感觉。那只是简单的毁灭,但是这种痛苦是要抽离却又要保持这一魄不受任何影响和毁坏。 这种痛苦甚至要远大于百虫噬体,更高于孕妇分娩,至少正常人是完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的。哪怕我习惯了承受痛苦,我都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忍受这种痛苦。 只是当我告诉他他会生不如死的时候他依然云淡风轻的告诉我他不怕,既然他都已经无所畏惧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将阴阳力注入他的大脑,在他已经准备充足之时彻底开始为他分离魂魄。 当阴阳力刚一触碰到他的那一魄之时,便听到他嘶哑的惨叫,这叫声听得我心口一颤,但是瞬间又是继续为他分离。 他撕心裂肺的吼叫着,我看着也有些不忍,可是现在这种疼痛是在灵魂之上,是从灵魂深处到达全身遍布整个魂魄,哪怕他晕了过去,这种疼痛依然是那样清晰,纵然他想要抗拒躲避也完全不可能。 “还要继续吗?”我问他,我担心他之前没有理解到这种疼痛的痛苦,又一遍的问了他还要不要继续分离。 “继……续……”他现在已经喊到声嘶力竭,如今也已经异常的虚弱,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用着虚弱而又坚毅的声音告诉我,他要继续。 其实,他只是想救她。 我继续为他分离,直至最后,他已经停止了嘶吼,但是他的痛苦却已经越来越剧烈。 这时,他忽然再次虚弱的说了一句话。(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成功 “能不能……给她时快一点……”他的声音虚弱至极,而且也小的可怜,加之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仔细听了好久才算是听得清楚。 我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太过痛苦实在有些忍受不了想要放弃,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在为她着想。 “我……怕她疼……”他继续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其中的关怀之意纵然他已经狼狈到了如此境地依旧可以深深感受的到。 “放心吧,她不会这么痛苦的!”我轻轻的嘱咐着他,他听到后欣慰的一笑,似乎知道她不会痛苦很开心。 其实她也是会很痛苦的,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他不想让她承受痛苦,不想让她受苦,哪怕他现在已经被折磨到话都说不清楚他依然惦记着她会不会难受,如果这个时候我告诉他我会尽力的,只怕他也会担心她会难受多久,会痛苦多久。 他现在已经是如此境地,如果知道她还是会痛苦只怕他真的哪怕失去了灵智也会永远不开心。既然他已经选择了将这个行尸走肉留给自己,那么让他开心一次又有何妨? 分离这一魄的时间很长,甚至直至最后,他已经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连我问他什么问题也由尽力回答到一句都不回答。 这个时间对他来讲或许真的很漫长,八了小时过后,他的这一魄彻底被分离出来。而他,也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具不再有任何思想的僵尸,从此没有感情没有疼痛,没有任何的思想。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紫毛僵尸,长长叹息着将飞僵扶了起来。 我将抽离出来的着一魄注入到她的大脑。 注入着一魄最开始她也是没有感受的,不过两个小时后她也会渐渐拥有了意识,那个时候她会感受到轻微的疼痛,而那个时候也是达到了初步融合。 一切按部就班的在进行,三个小时之时她已经开始了皱眉,四个小时之时她开始发出低沉的吼叫。 五个时辰过去之时她开始了大声的撕号,渐渐的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凄厉,样子也越来越狰狞,直至最后,她开始疯狂的颤抖而叫声也有些虚弱。 她的痛苦实际上而言是比不得他的,不过她融合这一魄的时间会很长,哪怕痛苦程度不如他但是承受的时间却远比他要多。 时间又过去了五个小时,这个时候的融合已经仅仅剩下一个尾,如今也还只需要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可以彻底的融合完毕。 突然,已经没有了思想的紫毛僵尸从地上跳了起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门外冲去。 我焦急的向他离开的方向望去,心里也暗道着糟糕。 由于现在这一魄的融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容不得一点耽误更容不得一点差错,而我也根本走不开,更不可能放下眼前的融合去追夺门而出的紫毛僵尸。 这僵尸到现在已经有很久没有进食,只怕现在是要出去抓些活人来果腹。可是我给他们换魄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牵扯到无辜的人吗?如果不出去那么他此去一定会害死很多人。 可是现在就连小幽都不在我身边,而我又挪不开手,如今看着他跑出去一时间也没有了对策。 如果我现在放弃手头的融合,那么融合失败功亏一篑不说,这一魄也会彻底消散,那么他们两个人谁都活不了。可是如果我不去追他,那么他就会杀死很多人。 一时之间我也陷入了纠结之中,我可以不在意自己付出的时间但是却不能无视他为了救她所付出的痛苦。他辛辛苦苦的想出来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又承受了那么多,难道最后真的要承受魂飞魄散吗? 我焦急的看了看门外,转头继续给她融合下去。 没错,他是出去害人了,但是他经历了那么多就是要救她,我不可能让他的努力白费。 这世界上每天也都在死人,若是几条人命换来一对璧人的终成眷属和一辈子的相濡以沫,我那么他们也死得其所。 毕竟那些人就算被他吃了还会有来生,但是如果他和飞僵死了,那么久真的不可能再有下一世了。 他们的魂魄并不完整,这已经住顶楼他们入不得轮回,他们如今成了僵尸,更注定了哪怕他们有一天真的死了,也只可能是灰飞烟灭。 或许我怎么选择对外面那死去的人不公平,但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公平的事?那些人的确是无辜的,可是飞僵和他呢?他们就不是吗? 但是善意的收留赵权,结果全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相爱不能相守,他们永生永世不能入轮回,他们千百年后也只能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他们不无辜吗? 这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如果说他们不应该收留赵权,可是赵权当时只是一个乞丐的样子。如果这个人不是赵权,而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或许他们真的功德无量,可是他们却好心收留了一头狼。 这就像农夫和蛇,你说这农夫错了,他关怀生灵他有什么错?你说他对,他连善恶本质都分不清救了条冷血的蛇最后可笑而又可悲的搭进了自己的性命,他真的对吗? 我现在已经不再想思索这些东西,或许是我错了,但是我甘愿这样错下去。 飞僵的融合过程可以说是非常顺利,不过她现在已经不省人事,等她醒来就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飞僵。 只是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丈夫为了救自己把灵魂中的一魄生生剥离换给自己会是怎样的感受。 看她的样子没有几个小时是不会再醒过来,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现在我必须去寻找那个紫毛僵尸,阻止他残害生命,将他带回来。 我沿着他离开的方向而去,正当我要走出村庄之时,一条小路的转弯处忽然出现了他的身影。 我悄悄走了过去此时,他正在一个院子门后不断的在刨着那颗树根。 他并没有将树根挖出来,但却不停的挖着那树根旁边的土,也不知他现在的样子究竟是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叹息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静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那树根已经被刨出了大半,而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将那些挖出的土给填回去,可是他这些行为究竟是在做什么,我完全看不懂。 不过好在他没有跑出去吃人,至少我也不算多背负一条无辜的性命。虽然让我曾经那些纠结想法全部作废,但是看到这种结果我还是很开心。 只是他现在在重复这种动作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阻止他然后把他带回去,但是如果我不阻止他那么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如今疲惫的状态还能支撑多久,但是如果阻止我也未必还有力气将他带回去。 我微微思考一下,想来他也不会做些什么其他的事,索性也就坐在旁边开始恢复体力,这样如果他离开我也能知道。只不过如果他这个时候攻击我很有可能我毫无防备的再次受伤,不过他这种状态如果没有人指挥他也不会来攻击我。 也不知过了多久,至少如今已经从黑夜到了天亮。东方骄阳初升,在着微凉的秋季清晨,隔着遥远的天空孤傲的绽放着它的欢愉。 微风袭来,带着一丝丝凉意侵染着这个空荡死寂的村庄。拂过已经被阴气侵蚀到干枯到泛着黑色的树枝,卷起一阵阵秋的悲,肃然间化作一道道潇洒的荒凉嘲讽着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也许是村庄的腐败纵然那风景也是厌弃,总来这份凄凉就是阳光也是遥远的张望或者说是冷漠的撇过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照耀着那片繁华的都市,张扬展示着自己的艳丽。同时,还在用自己的生机来讽刺这片地界的凄凉。 在这寸草不生的村庄里,一户已经残破到哪怕大风扬起便会支离破碎的人家,一颗枯败到深黑中带着阴气的榆树。那里,就在那树下,一个紫色长毛的僵尸的在进行着他自己独有的工作,他刨着树下的土,然后又填上,再刨开,再填上。可是,来来回回,还是这样的动作,就连姿态都没有变换。 僵尸很丑,很可怕,在这就连上天都要来嫌弃阳光都要厌弃的角落里,重复的进行着没有人可以理解的事。 他可怖的面孔上无悲无喜,空洞的眼眸里没有一丝色彩,只是他僵硬的动作却从来没有停过一下。 “你还是来这了……” 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是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子低沉的声音,仅仅一句却透着无尽的悲伤,那哽咽般的一句包含了千言万语般的话,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思绪,暗暗席卷着这这个孤寂的角落。 原来她醒了过来,飞僵的样子没有一丝变化,但是目光已经拥有了色彩,也有了自己的表情,只是怎么看,她那嘴角的笑容都是那样刻意伪装的开心,其中的苦涩纵然她如今的相貌已经丑陋扭曲到根本辨认不出也依然那样明显。 她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还在往刚刚刨出来的坑中填那些刚刚挖出的土的紫毛僵尸,她轻抚着他的头,轻靠着他的剪,倚着比她还要小几份的他的身体,纵然他的身躯更小可这场面却没有一丝的违和,仿佛一切就应该这样一般。 “你真傻……”她笑着看着他,她的深情,她的心痛,随着眼角的一滴泪轻轻落下。 落在那干枯的树根上,落在那干燥的土壤中,一滴一滴,心酸却又无可奈何。 她们缓慢的温存依偎着,我悄悄躲了出去,想来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吧,只是可惜他听不到了。 我谈叹着气站在院子外,靠着墙壁燃气一颗香烟。 当那丝丝缕缕的烟雾从指尖烟卷中缓缓升起之时,缭绕间散作一圈圈淡淡的烟圈,然后慢慢消散。 透过那些消散的烟雾看着这个被阴气笼罩的村庄,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如果她知道我救她她会不会不生我的气? 可是我不是就是要她生我的气吗? 我甚至有些羡慕那没有了思想的僵尸,也许他的下场是悲凉的,可是纵然是死他也死在了她的身边,甚至最后永远都有那个爱着他的人一直陪着他。 如果哪一天我去找司徒空报仇,或者我还为等到报仇那一天便横尸街头,是否也会有人愿意去收敛我的尸体呢? 我不求谁会惦念我一杯子,只要有一个能够真心待我为我收尸的人,哪怕她仅仅是一个过客,仅仅是一个关怀为我买一个价格适中的骨灰盒,然后将我埋入哪个距离她家里最近的墓地,这样也好。 可是我还是亲手将那个有机会为我收尸的人推到了远处,让她永远恨我。 我一直在想我怎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虽然我总是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是仅有的那一点理智还得让我明白我不应该为了自己喜欢什么就把她绑在身边,更不能承诺去给人家一个我给不了的未来。 我想了好久,甚至那截烟卷烧到最后在手心里化为灰烬也没有察觉的到,甚至,小幽已经回来也没有发现。 若非它又一次狠狠咬了我一口,可能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思考到什么时候。 小幽现在的样子很是疲惫,墨色的蛇身盘在我的手心,耷拉着脑袋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弹。 这一次,小幽为了我的事也付出了很多,没想到我如今已经懦弱到了让自己的宠物蛇也要跟着受累的地步。 我送它回到我的心脏中让它休息,同时决定去医院给他买一些血浆给他补充一下。 不过这对僵尸的事情到还是差了一个收尾工作,只要他们的事处理完毕我也就能回去了。 这时,飞僵已经带着紫毛僵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紫毛僵尸呆滞的跟着飞僵的身后,飞僵的眼底也仅剩下生无可恋的绝望。 “谢谢你,放心吧,答应你的我会做到,只是他现在虽然我可以控制他,但是他的习惯不知为何却改不了。” 她有些担忧的望着那紫毛僵尸,只是如今也仅剩下长长的叹息。(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放下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他那习惯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飞僵温柔的的看了紫毛僵尸一眼,又看了看那颗只剩下枯枝的榆树,长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起他习惯的原因来。 原来,那颗榆树已经有了些年头。 二十年前,他们还只是孩子,那个时候家家都不怎么富裕,有时候还经常饿肚子,虽然那个时候经济发展已经气色了很多很多,但是对于他们这个边缘的村庄而言却还是那样落后。 他们小时候是玩伴,只是那时候都穷,尤其她的家,没有米揭不开锅是经常的事。 而那时候太同样不太富裕的他经常把自己的食物省下来然后偷偷拿给她吃,原来从小,他就那样照顾她。 那年春天,春风袅袅,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颗榆树子,当着宝贝一样种在了她家的门口。 他们父母去世的都很早,家里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最后结婚时也跪拜了这棵从小便种下的榆树。 那时候,他还说,以树为鉴,至死不渝,只是没想到如今竟是这幅田地。 他重复着种榆树的动作,挖坑,然后再填上,一遍一遍。 他不是还有情感,只是那是他生前记忆最深刻的事情,他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感情,所以哪怕如今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情绪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也还依然延续着那个曾经被他当做最浪漫最唯美最贴心的事。 他将和她一起种下那棵鉴证了他们爱情鉴证了至死不渝的榆树作为最让他怀念和记忆的事,如今这个样子,没有了记忆,然后便开始了机械化的重复着这个种榆树的过程。 原来,有些感情,纵然他的人已经不负存在,生前的刻骨铭心也会烙印在灵魂烙印在身体之中,不停延续。 “他这样种下去,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好?”飞僵问我,只怕她如今心里也只有他吧! “不会,他现在连思想都没有,魂魄也是不完整了,只是种树罢了,没什么事的!”我安慰着她,他确实不会因为种树有什么事,可是我害怕的却是他这样刨下去那棵树有一天会被他弄倒,如果到了那一天他怎么办? 我问她这个问题,她说:“他挖倒一棵,我就再种一棵,挖倒十棵,我就再种十棵,总有一天,我要让整个村子里都种满榆树,刻下我们的至死不渝。” 她态度决然,儿时的种下的种子,成为了一生的至死不渝,他们做到了。 我最后告别了他们返回了别墅,只是这一次我的心绪便再也不再如以前那样平静。 如果他们都活着,这份感情足矣倾羡了天下不得相守的有情人,只是他们相比天人永隔还要绝望。纵然生离死别也可以有来生可盼,而他们,什么都没有。 她和他都知道剥离了思想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彼此间再无挂恋,只是她们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的陪伴着彼此,哪怕只剩下一副躯壳。 我回到别墅后便又开始了呼呼大睡恢复体力。 其实我可以通过吸收阴阳力来恢复自己,可是现在我却特别想要睡过去,什么都不去过问,什么都不去想,就安安静静的睡一觉,也很好。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从床上爬了起来,无聊的翻了翻屋子里的电脑,胡乱了玩起一些曾经也不喜欢的网络游戏。 我不知道我现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样子到底算什么,但是现在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过问,甚至如果可以我好像真真正正的醉一场,只可惜我的身体注定了我不能借酒消愁,纵然喝再多的酒那酒精也刺激不到我的大脑,喝再多也没有一丁点的用处。 晚上,我简单了洗了澡,穿上了早就准备了不少却几乎从来没有穿过的西装从屋子里走了出气。 我随意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让他带我我到最近的酒吧。 我喝不醉,但不知为何,我非常想让自己颓废一次,出入一次那样的场合,去看一看那些糜糜世界。 出租车开了也就大概半个小时便到了一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酒吧。 酒吧名字叫做极度酒吧,镶着灯光的牌匾挂在上面,我笑了笑,也罢,就这个! 我直接走了进去,来到吧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点了几份最烈的酒,然后拿着那酒杯一饮而尽。 说来也是奇怪,这些酒分明辣辣的,虽然有着自己的酒香,可却还是不那么容易接受,看着着灯红酒绿极度欢腾的酒吧,我自嘲的笑笑,莫涣啊莫涣,你现在有了玩钱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的不知道,就连喝酒都喝不出别人的感觉。 这时,身边忽然坐过来一个打扮有些暴露的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画着一个妖娆的妆,穿着露着背的连衣短裙,附身之时还会有那若隐若现的事业线。 “帅哥,一个人啊?要不要小妹陪你一起啊?” “好啊!”我笑着回答她,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就是突然间想要放纵自己,任自己堕落一次。 我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将她拉了过来。 而她也是非常配合的向我怀里一躺,然后娇滴滴的开始问这问那。 我随意的会着她的问题,我本以为我可他和她发生点什么,甚至也去玩玩那些男人们都向往的那些,只是最后那丝理智还是克制了自己,如果我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去放弃,我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砰其他的女人? 这不是诱惑的问题,而是一种原则,我和楚薋菉虽然已经不可能,但是我实在不想去触碰除了她以外其他的女人。 我给她留下了几百块钱便转身匆匆离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这些,我只知道,自己应该回去了。 这里,不适合我。 我回到别墅后再次趴在床上睡了起来,也许这一梦过后,下一个世界便又是崭新的生活,或许我也算是真的想的开了,彻底放下了。 或许明天,我还是我,只是心态真的变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去救人 原本我和简洵晟约定好要继续探查套子人之事,只是当电话接通,却又决定先忙完另一件事再去处理。 见到简洵晟时他还是有些愁眉苦脸的样子,据他所说,他的舅舅当年待他就像亲儿子一样,但是现在被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缠着,原本健健康康的一个健硕强壮的男人,现在却病的只剩下一副骨头,天天软踏踏的躺在床上,就是去躺厕所都需要妻子拿着尿盆在屋子里解决。 他身体一向很健康,就是如此状态到了医院却依然什么病都没有检查的出来。而他的状况来的也快,从他开始虚弱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来天的功夫,只是这两个星期也去了全国个大医院做各项检查,还特意找了关系请了国内外专家进行会诊,可是除了发现他身体免疫力下降阴盛阳虚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那所谓的病原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若说检查,那些各类的先进仪器他几乎试了一个遍,但是到头来却依然查不出他的情况究竟是因何而起。 如今虽然吃些中药的补药滋养着身体,但是气色却依然每况日下,一天不如一天,甚至现在就连说话都是困难。 简洵晟也是最近才知道关于他舅舅的事,本来也是以为医术不够罢了,可是直到那天他小姨去寺庙为他舅舅祈福,他才将事情向这类方面去去想。 他的小姨去祈福之时便听到那寺庙的老僧告诉她,若救人,也当寻其源,而所谓源却非病,当结因果。 只是当时她也以为是迷信罢了,甚至因为这句话将老僧定义为了一个道貌岸然坑蒙拐骗的老和尚,说些有悖科学的话来装作有修为的样子。 她虽去拜佛,只是想求个心安,至于什么因果轮回之说自然完全不相信,这个时候老僧那些话她也将这寺庙列入了黑名单。 而后一次在讨论他舅舅的情况之时,她随口抱怨似的一说,却让简洵晟想到了什么。 可能原本简洵晟也不是什么相信鬼神的人,可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纵然他曾经相信,只是现在这可能吗? “我舅母她们都不相信这些,所以到了那里还要委屈你伪装成家学渊源的医生,这样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时候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你就以为病人治病不宜被打扰为由单独医治,这样也才好救我舅舅一命。”在路上简洵晟一直跟我商量着他为他舅舅治病的事,他的建议我自然明白,当下也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他舅舅曾经是沪市卫生局局长,家境自然不必多说,只是没想到他的家并没有想象那么豪华,甚至他们住的也仅仅是很多户一起的高层住宅楼,而室内装修也很简易,虽然看上去不是那么高端华丽,但却多了一丝家的味道。 他轻轻敲响房门,房门打开门口站的是一中年美妇,虽然年龄也有了四五十岁,但保养的却很不错。 只是这个女人却给了我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我也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过。 明明是有些阴气沉沉但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阴气已经不见,但再次感觉却还是有一股深然鬼气遍布在她的身体四周。 而那一缕缕汇聚交杂的鬼气其中的几丝竟来自她的体内,只是若果这几丝从她的身体之内而出,那么其他的呢? 不过我虽然看出了问题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不过当我说自己是祖传的医术家学渊源之时,她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不过她倒是没有怀疑我的身份,毕竟我是被简洵晟带来的,他们看着简洵晟从小长大,自然相信他不会害了自己的舅舅。 只不过她不相信我的年龄,毕竟我今年也才二十岁,就算我今日特意打扮的成熟一些但依然掩盖不住眉宇间的稚气。 而医学这东西有很大的成分是要靠日积月累的学习,要考长时间的实践和行动,为人医者经验是绝对不能少的。就是给他舅舅会诊的那些著名医师也很少有五十岁一下的。 而反观我,不用说都能看出来的年轻,请问阅历何在? 不过虽然她不相信我的医术,但总归还是让我去给她的丈夫医治,毕竟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了办法,丈夫的并让她以泪洗面,如今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我进去试试了。 她把我带到简洵晟舅舅的屋子,门还未大开,那里的阴气便已经溢出了房门,纵然我们刚刚在客厅谈话,我依然有人可以感受到来自于主卧室深深的鬼气。 彼时床榻上证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子,就是见到有人进来,他也仅仅是虚弱的眨眨眼睛,看样子,说不吃一句话。 “舅母,舅舅他的头发上次还……” “是啊,几天的功夫,他头发都白了。” 简洵晟叹了口气,转身又看向床上有气无力的张着嘴的人,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我细细观察着这个屋子,只是这个屋子里本来就很浓重的阴气此刻更加的浓郁。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那些阴气的源头竟然是他的身体。 我不解的看着这个阴气遍布的男人,心中仿佛想到些什么。 我按照原来的那些计划进行,原本我就是以一个医生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现在自然要还是为病人诊病。 我虽然没有像楚薋菉那样读过什么医科大学,但是秋师父自我小时候就让我学习中医,虽然这些医疗方式我自己并不上,但是不代表我不能给别人看病。 而且我一直都认为我的医术也不算低,至少现在给她看看病随意说些什么还是绝对可以的。 而我也没有展示出关于我命师身份的任何能力,只是单纯的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来体会他的脉跳。 只是最让人称奇的是他的脉搏跳动之间竟然也隐隐有阴气冒出,顺着我诊脉的手从指尖钻入。 我并没有任由那一小股阴气的侵入,自己利用阴阳力将其止在了手心处,这样也方便我进行分析。(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我好奇那些阴气的来源,此刻自然要留下那些阴气好好探查。 他的脉息很是平稳,脉象从个方面看也均是正常,没有任何病态的感觉,甚至可以说,从某一方面来讲他很健康。 不过他虽然脉息正常但是生机却异常的微弱,而且看起来,他的身体似乎真的随时便会失去生机。 我偷偷将阴阳力渗入到他的体内,他眼皮突然一抖,随之他的嘴也张了开,开始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只是那一句句话都是断续的而且没有一个我能听清楚的字。 “阿姨,他现在生机很微弱,不过我家族中有一套针灸术对于生机的补充很是有效,不如此时来试试。” 她听说有机会救治丈夫很是欣喜,此刻听我说这些话也是连连点头,满口答应着,甚至还嘱咐着我一定要救好他。 “能不能救好他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总是要试试不是吗?不过……” “不过什么,没关系,不管什么要求,只要你救好他,我都答应你!”她一脸哀求的说道,毫不掩饰眉宇间的那份喜悦。 我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苦笑,“阿姨,你想哪去了,是这样的,我们家里这针灸术要求静,所以能不能请您……先去卧室等我?” “没问题,没问题!”说完,也不管我还有没有下一个问题,拉着简洵晟转身便走了出去。 我见她出去,立刻在屋子里设立了隔音的屏障,毕竟接下来的声音不适合她听到。 我将阳气注入他的体内,只见他的身体如癫疯一般不停的抽搐,甚至此时看上去很是恐怖。 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前前后后也仅仅有两分钟还不到。 简洵晟的舅舅此时已经醒了过来,淡然的看着我,只是眼底还是看得出他在极力掩饰的那些忧虑。 “说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我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向他问到。 他眼中闪过慌张之色,只是很快又很好的掩饰了起来,不易察觉。 而他也没有丝毫想要回答我的意思,只是究竟的躺在床上一声也不吭。 “难道你想害死你的妻子吗?她现在整日为你提心吊胆,每天都是东西南北的为你求医,替你安排会诊,放下尊严的去求人,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可是你看看,你这样对的起她吗?”我以为我的这些话会让他选择将一切说出来,可是就是我这样逼迫他,他还是静静的躺在那,什么也不说。 “因为你,她现在的身体也被侵入了阴气,甚至每一刻都在由身体之内向外涌出一股股的阴气。我告诉你,就她现在的情况,过不了多久她便会香消玉殒,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怔怔的看着,终于他平淡的面目上多了一缕担忧。 “真的吗?我求求你救救她,我不想她有事。”男人哀求着我,纵然他现在非常虚弱却依然过来请求是。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他苦涩的一笑,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那天,我和她约定好了去三亚旅游,只是还未到达车站,我们的车子便被突如其来的货车给撞了。 货车撞的位置是副驾驶,那时她就坐在那! 她当场丧命,而这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不想她离我而去,就开始四处寻找能复活她的人。 也仅仅一个星期我便遇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他说他能救她。 我一时高兴也就答应了所有的条件。 他说要交救她就将我们生命连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利用自己的生命去就她。 自那之后她竟然真的醒了过来,但是我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虚弱,甚至后来说话都说不出,而且只能躺在床上让她照顾。” 他长叹着气,眼底是深深的无奈。 “你很有本事,你能救救她吗?”他哀求似的问我,可是我又怎么救她呢? “你能不能跟我讲讲那个黑衣人的身份?” “没问题,那天他找到了我,问我还要不要救我的妻子,我一听瞬间便很是开心答应了下来。而后来,他给了我一个陶瓷的娃娃,让我每天给她淋一壶水,然后等有一天瓷娃娃头上长草了,我就可以将那草拔下来,分成两分,我一分她一份。我按照他的要求照做了下去,每天给瓷娃娃浇水,而每次浇水之时,原本面无表情的那个瓷娃娃都会出现一个非常诡异的笑容,然后等浇完了水,他的笑容又会消失。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浇了八天的水那瓷娃娃才长出草。我当时也忘了这些诡异的东西,直接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捣碎然后和着水给她的尸体喂了下去。那草她服下去后她洗二天便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她已经不记得她已经死过一次,她只自己她还活着。只是没想到,从此之后,我的身体越来越弱,她的身体越来越强。既然我们身体相连,那么是不是我死了她也会死?” 我点点头,何止她会死,她还会魂飞魄散。 我俺恨着那个披着衣服的那个,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给他提这种方法,利用他对妻子的爱,做这些无耻的事。 只是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我疑惑不解,不过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在这里乱猜也不可能知道什么。 最后他开心于救活了妻子,本来以为妻子会永远离开他,没想到这一刻他还是复活了妻子。 只是那种快乐还没有多久他便已经起不来了,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而且现在已经只能躺在床上了。 他说他不后悔这个选择,他只要她好好活着就好。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真的要结束了生命。 他还是不舍的,他希望陪着他的妻子,所以他任由妻子给他找专家,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救得了他。 我忽然想到那个紫毛僵尸,他们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是他的付出却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好转 其实究其原因也不过就是简洵晟的舅舅为了救活妻子,错听了别人的话,以为生命绑在一起就能天长地久,最后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以命换命。 他不后悔自己救她但是他却依然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他还想和妻子一起一辈子,他不想彼此间这么快就有分别。 “你等等,我好好给你探查一下身体,这个过程你要绝对配合,听懂了吗?” 没问题,他点点头,我见他同意直接将阴阳力顺着他的头部注入了进去。 现在我便要利用这些阴阳之力还调节他体内早已经失调的阴阳,虽然这种方法也不是完全有效,但至少还是可以改善他现在的情况的。 阴阳力丝丝缕缕的进入他的身体,我原本以为他的身体也不过是因为生机缺失而使之衰弱,然而现在才发现,他阴阳失调的已经被是一星半点。 只是为什么我之前诊脉没有感受到? 正常人身体的阴阳纵然不是命师也完全可以探查的到,就比如中医,他们通过把脉等方法便可以确定人体内的阴阳是否出于一个平衡协调的状态,当然这个平衡不是指阴阳相等,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同,其身体的阴阳比例自然也就不同,而且很少有人阴阳力完全相等。 而所谓的失调不过是以原本正常的基础上某一项虚弱罢了。 原本看这里阴气纵横我也以为他体内阴力早已经上升到他身体即将承受不了的状态,可是最后诊脉却证明他身体的阴阳失调的并不严重,虽然有些阴盛阳虚但是却不至于达到那种试整个屋子里阴气都散布弥漫的效果。 可是当我减将阴阳力注入到他的体内之时才发现,他这哪里仅仅是阴盛阳虚啊?简直就是阴盛阳衰,此时此刻他的身体内阳气已经所剩无几,而如果这些阳气彻底被阴气所侵蚀那么他便真的会命丧九泉了。 我渐渐收回输出的阴气,将阳力慢慢的输入到他的经脉之中。 而此时,他身体里面那些原本吞噬这阳气的阴气突然像遇到了大敌一样,也顾不上什么阳气,直接向我输入的阳力扑了过来。 我瞬间被惊得目瞪口呆,正常人体内的阴阳哪有会攻击人的?他的这个怎么如此锐利,而且现在攻击而来,竟把我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可是这时我突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阴阳相克,我用的是阳力他那阴气虽然霸道但是像想要将我们阳气也给吞噬了,这可能吗? 念此,我将阳气一股脑的对着那那股阴气冲去,其速度更是被我发挥到了极致,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到底是谁玩了谁! 阴阳碰撞的那一刹那他的经脉中突然发出一阵的噼啪声,而生源正是这两个正在敌对的阴阳气。 我所料没有错,这阴气果然还是不是我的阳气的对手,但是正当我要将这些阴气全部燃烧之时却又忽然想起如果他没有阴气,似乎也不可能活下去。 人的体内有阴就有阳,阴气太旺导致阳气衰弱而如果阳气太旺一样也会使他再出现其他的反应。 对于这些阴气我也只是烧去了没有多少,毕竟以他现在的虚弱也不适合突然之间出现太多的阳气,要知道虚不受补,就算他需要阳气,此时也不能一下子得到太多,否则他的身体非被撑爆不可。 我收回了那些阳力,此时他虽然还是阴盛阳衰,但是情况已经被之前要好的多,但是我给他的阳气无疑不是他自己的,这世界上自然还是自己的东西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我的阳气虽然纯净但是却不一定适合他,现在这种时候留下一部分在他体内不过是为了制衡那些阴气,阻止那些阴气吞噬他体内仅剩的那些阳气,而真正的阳气,自然还是要靠他自己补。 我给他们开了一副要,主要便是调节阴阳的药物,中药虽然见效很慢但是这种阴阳类的东西西药根本就不合适,他也只能慢慢喝些草药去调节身体。 出去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讲这些告诉他的妻子,他说他不想她担心。 我点点头应了下来,此时对这个男人也仅剩了佩服,一个肯为妻子付出生命的男人,一个就算救了妻子可是怕她担心又隐瞒下来的人,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丈夫。 他本来是卫生局局长,可是这一次生病却让他从此只能呆在家里。 世人都说男人有了钱就会去找些小三小四,可是这句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的话显然不是那么正确。 可以说,他是一个很成功的男人,有事业,有爱情,有美满的生活,可是一场车祸却改变了所有。 他妻子见到他醒了过来很是兴奋,也不顾身边是否有人,直接跑过去抱着他的头泪流满面。 她哭了好一会才抽噎着转过身问我:“他以后是不是就好了?” “暂时还没有,阿姨,我先给他开一副药,你先让他吃着,他吃完药所有的反应都要一一向我汇报。”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显然对这药方很是珍惜,她轻轻折起原本是放入一兜里,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放到了抽屉里。 想来她也是很担心她的丈夫,想来如果她知道了她的丈夫是为了救活她才走到了现在的地步,可能也会悔恨自己痛不欲生吧! 最后我和简洵晟也开口选择离开,毕竟药方也给了,该叮嘱的也叮嘱了,我们自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影响人家夫妻两个人说悄悄话。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舅舅他没有孩子,所以一直一来对我都非常好,就像亲生儿子一样,如今我也实在是不愿意看到他出事。” “好了,之前你不是也帮了我那么多么?”我淡然一笑,他舅舅的事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救他,如此的感激我实在是不敢当,而且一直以来简洵晟帮我的都要有好多,如今我不过是尽力去救救他的亲人,这种要求若果我都要求一个感谢,那么我真的不是一个小气可以形容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死了 第二天一早我便又收到了简洵晟的电话,他声音颤抖,语气也有一些悲凉,而我听到了那些话,这个人也不由自主的呆滞了许久。 他的舅舅死了! 救在昨晚,本来他的情况好转让他的妻子很是开心,可是到了半夜他却忽然呼吸苦难,而最后,死在了还在拼命往医院赶去的救护车上。 抵达医院时他已经呼吸全无,最后的表情还是张大着嘴拼命呼吸的样子,那戴在嘴上的氧气没有起到分毫的作用。 我和简洵晟一同回去参加他舅舅的葬礼,本来我是不应该去的,可是这件事我却觉得十分蹊跷,昨日他的情况还有所好转,怎么大半夜的说死就死了呢?这完全不合常理,至少我要弄清楚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他的葬礼是在金陵举办的,他的老家就在金陵,只是后来到了沪市打拼最后和妻子定居沪市。 如今人死账消,自然也要落叶归根,回归故里。 老房子那里的哀婉凄凉悼乐响透了半边天,没有一句词的一阵的乐曲,偏偏听到了耳中却异常的悲凉,催人泪下至于让人肝肠寸断。 他的妻子没有哭,只是她颓废的坐在他的棺材钱,目光呆滞的抚摸着他的棺材,嘴里也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四周的亲戚无奈的看着她,却又只是摇摇头没有说出什么。 当我和简洵晟刚刚走近灵堂想要上一炷香之时,她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疯狂的跑过来拽着我的衣领开始破口大骂。 第一次时她是一个温婉的妻子,和如今疯妇般的样子完全不同 “是你害了他,如果你没有过来给他治病他还能再活很久的,就是你,庸医!庸医!是你杀了他!是你!如果他不是喝了你的药他怎么会死,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 她用力撕扯着我的衣领,其中愤怒可见一斑。 “舅母,不会是莫涣害了舅舅的,舅妈!”简洵晟也拉着她,只是看似柔弱的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简洵晟推了个趔趄,然后继续抓着我的衣领开始谩骂。 而此时,我也是呆滞的看着她,不是她的变化让我无能为力,而是难道事实真的如此吗?是我害了他?可是他明明有所好转怎么会就这样死去呢? 我虽平日里啥了不少人,但是我并不是那种嗜血之人,更不可能胡乱给人开药去害人性命。 而他,我却是真心实意的去救的,可是为什么,最后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难道真的是我的救治害死了他? 我原本以为能够救下一个人的,可是最后却真真正正的害死了别人,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 我以前杀人,是因为他们要杀我,所以那些人必须死,可是他不一样,他是一个爱家顾家的好男人,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他是朋友的舅舅,我本来就是要救人的,结果却成为了刽子手害他丢了性命。 而我现在也已经不仅仅是自责了,如果自责可以救人那么我可以自责一辈子,但是这显然不是。 别说她骂就是我自己也在骂自己,没有本事为什么去逞能?结果害死了人!真是没有用,救人和杀人怎么能一样?看来我也只配做一个只知道杀人的莽夫罢了,甚至连莽夫都不如! 这个时候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也都过来拉着简洵晟的舅母,可是却愤怒的赶走了所有人,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自己做事就不要奢求别人同情!”然后疯狂的向我打了过来。她的指甲扣到的皮肤之中,我没有说什么,我欠她一条命,这一切只是我欠她的。 “舅母……快松手啊!”身后汽车熄火的声音刚刚停下,便听到身后一个清澈的声音,这声音,不是楚薋菉又是谁? 她和楚梵过来也开始拉着简洵晟的舅母,劝着她冷静。 最后还是简洵晟和楚梵要有其他几个来参加葬礼的人一同拉住简洵晟的舅母,而楚薋菉这是拉着我走了出去。 他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 “和你无关!”我冷声回答道,我已经决定和她彻底了断,哪怕此刻想和她说说话最终还是忍住冷声拒绝了她。 “我……只是担心你!”她有些尴尬的轻轻一笑,继续迁就着我说道。 “我不需要……”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她而去。 “你真的这样嫌弃我吗?那为什么你要千里迢迢来沪市找我?为什么在工厂为了就我不惜杀人?莫涣,我知道你认为我们世界不一样,可是小时候我们相处不是很快乐吗?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观念让自己不快乐?”她的话已经带了哭腔,很显然,她的话出自肺腑,可是我怎么办? 此时我多想回头看看她,然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对不起……”我叹息着离开,只丢下一句微不足道的对不起。 这时,我忽然感觉身体被人拉了住,我下意思的伸手向后一推,结果,她惨叫了一声被我推到在地。 她失望的看着我,我慌张的看了她一眼,竭力掩饰下自己心里的悲伤自责以及心疼,匆忙跑开了这里。 我本以为我真的放下了,没想到再见还是放不下。 进去时楚梵正在向外走来,他淡淡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向他妹妹走去。 夜晚的守夜工作是有简洵晟来做的,不过我也睡不着,便留在了外面陪着他一同守着。 呼…… 一阵秋风带着寒意呼啸而过,吹的人心底发凉。 咯噔! 这时,那棺材里莫名响起一阵敲击声。虽然微弱,但是却听得出那敲击声的大概方位。 只是棺材里不是死人么?为什么还有敲击的? 我惊讶的看着这棺材,难道,他的舅舅并没有死透,现在活了过来? 可是现在棺材都封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我惊讶的看着棺材,简洵晟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里,良久他开心的转过头:“我舅舅,他是不是没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吹笛人 我茫然的摇摇头,棺材里生机全无,只是那声音是怎么回事?诈尸吗?不过就目前的情形和环境个方面因素而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奈何这里的确是寂静,不一会便将这里的其他人给吸引了过来,尤其是他的妻子。 她听到棺材里有动静是最先来到这里的,然后惊喜激动的看着棺材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没死,他没死,他一定活着之类的话语。” 咚…… 就在这时,那紧闭的棺材盖突然碎裂了开来,碎裂的木屑飞起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这人不是简洵晟的舅舅又是何人? 他从棺材里直接跃到了他妻子的面前,也不言语,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狰狞的捏着。 他没有血色的面孔虽然狰狞可怖,但是目光却没有一丝愤怒,放大空洞的瞳孔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信息。 “家彦……”他的妻子艰难着换着他的名字,只是这个宁为妻子复出生命的男人却一点的反应都没用,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是越收越紧。 这时被“诈尸”吓得慌神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劝解他,只是这似乎没有一点用处,他空洞的双眼依旧没有去看她一眼。 我见众人的呼唤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收手,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并用力将其扭了过来。 在我的作用下,他也才算是放来了拼命掐着妻子的手。 他妻子踉跄的后退几步最后倒在亲戚的怀里,捂着脖子喘着粗气,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已经被我控制住的人,苦涩的流下了眼泪。 他被我控制住,却依然用力的挣扎着向其妻子冲去,只是好在他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也只是和正常的中年男人差不多,否则我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拉得住他。 “家彦……我是你的妻子啊……你救这样恨我吗?”她的眼泪已如决堤之水,其中的苦涩心酸纵然是局外人也为之动容。 不过好在我能够拉得住他,否则他定会去杀了这个对他没有丝毫防备的妻子。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笛声,悠远而沉寂。 哪怕这些与此事无关的人听了这笛声也开始拭擦眼泪。 这笛声凄凉的可怕,在这寂静的夜晚响彻的半边的天,在这没有繁星没有明月的隐抑的天空显得格外悲伤。 就是我听到也是心头一悲,一瞬间被抛弃的无奈,无人重视日夜屈辱的悲哀,恩师的去世,与佳人重逢却不得不为了彼此而说出重话逼迫其离开…… 所有的思绪瞬间涌上心头,一股难言的悲伤泛起,仿佛在这些生离死别的痛苦磨难之下,人生都已经没有了乐趣,没有了光彩。 而就在我也被情绪所感,心生悲戚之时,这笛声也近了很多。 这时,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子缓缓从门外走来。 她半闭着双眼,吹着一支碧绿的玉笛。 那凄凉低沉的笛声就是从那里传来。 我压下心绪,强迫自己抛去这些不该想的东西,定睛望向她。 良久,她吹完了这首曲子,而在看四周,这些人已经哭作了一团,互相倾诉着自己所有的心酸过往。 “你为什么不流泪?”她的声音响起,这时一个银铃一般清澈的嗓音,闻之如碎玉叮咛,青石窃语。 她不解的看着我,一双如水一样的眸子中不带有一丝烟尘,仿佛这个世界与她无关,这个嘈杂的尘世与她无关一样。 “我……”我在想,自己为什么忍了住,为什么没有像他们一样流泪,可是最后我也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流泪。 “我不知道……” “你没有悲伤的事吗?” “有……” “这曲子不够悲吗?” “不是……” “他没有勾起你的过往吗?” “有……” “那你为什么不见悲伤?为什么不流泪?” “我不知道……” 我下意识的回答她的问题,突然,我感觉胸口一阵绞痛,这种感觉不是被小幽狠狠用他独特的方法咬了一口又会是什么? 我惊得一身冷汗,这个女子,只是看着我问了几句话,便险些彻底控制了我的思路,她是怎么做到的。我自问这些年的经历让我的心性要好于其他的人,甚至说我的定力要高于其他的人。 可是现在,她不过就是看着我问我几个问题,便把我的思绪带走,甚至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回答她的问题,如果不是小幽的提醒如果她问些什么特殊的问题,只怕我也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人家。 见我缓了过来,她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见我不答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看向了这里的其他人,眼底流出一丝悲悯。 “你们这些人,有这么多的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她轻声问着大家,眼中除了那丝怜悯又泛起了一丝不解和疑惑。 仿佛此刻她真的是一个求知的小姑娘遇到了让她不解的问题然后皱着眉头去问询。 可是她的这些话显然目的不是仅仅问问他们这个问题,她追求的不是问题的的答案,而是这个问题给这些人带来的后果亦或是下场。 “是啊,为什么活着……” “活着全是痛苦,为什么活着……” “生活里全部都是不幸,为什么活着……” “活得这么悲哀,为什么活着……” …… 这些人擦干了眼泪,一个个嘴里呢喃着,此时也没有抱着团哭诉他们的悲惨过往,全部都站了起来,慢慢向围墙走去,似乎下一秒他们就会集体加速然后疯狂的向着墙壁撞去。 “不要……”我将阴阳力夹在声音里向着他们每个人的大脑攻击而去,一瞬间,这些向着墙壁奔去的人忽然停下的脚步一个个茫然的看着其他的人然后又恍然大悟似的的开始渐渐由不解转换为惊恐。 此刻,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女子身上,她见这些人看了过来,一脸惊慌的向后面退着,这委屈的样子仿佛真的被冤枉欺负了一般,若非我见证了所有甚至都想去保护她。(未完待续。) 一百零四章:放走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帮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愤怒?”她目光中含着星光般的泪水,这幅可怜而惶恐的样子真的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那些事都是她所为。 她紧紧攥着笛子,委屈的看着缓缓向她走去的众人,再次将笛子放在了嘴边,吹起了不同于刚刚的凄凉的的另外一首曲子。 笛声传来,清脆却不尖锐,悠扬的笛声在这一刻仿佛真的可以倾倒万物。 笛音想起的一瞬间,众人全部捂住了脑袋,脚步也停止不前,而几声过后这些人的已经开始踉跄的前后乱窜,我虽然也感觉到了头脑发胀却没有他们那样严重,而看看他们,如今这一副样子真的让人感觉到他们的痛苦。 见此我自然也不能再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夺过了她的笛子,愤怒的看着她。 “你还给我!”她紧张的看着,一脸的恐惧和委屈似乎我就是一个喜欢抢小孩子玩具的坏叔叔一样,死活要欺负她。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双手抓着衣角哀求着。 “哥哥,你把笛子还给我好吗?”她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娇俏的脸蛋上漏出一个撒娇似的笑容,我看着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她,缓缓叹了口气。 “你我都没要害这些人?” “我没有啊?我在帮助他们!”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假思索的回答到,如果不是事先发生,不知道的还真的会认为她到底做了什么解决民生大事的创举。 “难道你就不觉得人生无趣吗?这些人,他们活着要受到各种各样的伤害,要有生死离别,要有恩怨纠葛,每一件事情都是这样痛苦,我是在帮助他们解脱这些痛苦。你想想,人生苦短,就算熬到了百岁终究还是要离开这个世界,而等他们老了呢?要考虑到儿女是否孝顺,要考虑到自己以后会怎么样。而且,到了年纪,自然而然的就会生病,请问生病不痛苦吗?等到老了的那一天,糊涂了,他们会连他们最亲最爱的人都不再记得,他们会分不清是非曲直,分不清白天黑夜,更分不清谁是谁,那样的人生还有意义吗?所有人,不管生前如何老了都会失去了当年的风光,而死了,还不是一抔黄土无人问津?现在我帮着他们解脱,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越说越着急,最后委屈的留下眼泪,一边擦着还一边解释着她的正确。 我看着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她一时间也没有了对策。 我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她真的就是这样认为,可是她终究是害了人,但是她害了这些人我应该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只是她的话实在可笑,难道人生苦短就不活了?那人的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他们活的悲哀,老了稀里糊涂,死了一捧黄土,但是我觉得你说的并不对。首先,人一出生就是拥有了自己的灵魂,他们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都有自己的意义。你说人生苦短,难道你没有见到那些快乐的事吗?当一个孩子在学校取得了好成绩,他受到考试的夸奖,同学的赞扬家长的鼓励,他会快乐,当一个成年人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怦然心动,他也会快乐,他结婚,生子,拥有了人生中那些最重要最让他们珍惜的人他们快乐,哪怕今后这些人有了麻烦,让他牵肠挂肚,他也会因为自己拥有一个能够让自己去关怀去挂念的人而快乐,你怎么没有看到这些?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怎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存在的意义,你没有任何权利去决定他们的死活,更没有任何权利主宰他们的生命。你是一个女孩,我不忍伤你,拿着你的笛子就此离开,从此不要做这些无用无脑的事!”我把笛子抛到了她的怀里,她拿着失而复得的笛子,细细婆娑着,看起来她真的很宝贝她的笛子。 她又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谢谢你!我们观念很不一样!我不认为自己说的是错的!但是你说的也没有错,为什么我们的观点不同,却都没有错?” “有很多事,它都没有绝对的对错,但是人既然活着总是要向着积极一面走不是吗?别再逼着别人自杀了!”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拿着的她的笛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如果有以后,我一定再去找你,和你好好讨论人们为什么要活着!”她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我没有答应她是否会雨她讨论人是应该生还是应该死,无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死,哪怕活的不如意也很少有人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选择逃离痛苦。 这个问题虽然没有所谓的对错,但是答案却只有一个,那么便是人要活。 如果人不要活为什么都这样拼着一切去维护自己的生命呢? 我转过身,只见这些人冷漠的看着我,良久终于有人开口问我道:“你为什么放炮她她刚刚差点杀了我们!” 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这种事我也没有办法回答他们,我为什么饭走她?我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她的目光清澈如泉,我总是觉得她并不是那样十恶不赦,她也没有真正伤害到谁,那么这样,为什么不放她一马呢? 啊…… 一道尖叫声突然传来,这声音正是简洵晟的舅母。 简洵晟的舅舅原本因为笛声而失去了意识,而此刻笛声消失他也随之醒了过来,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继续抓着他妻子不放,说什么也要杀了她。 她惊慌的躲到了我的身后,我见他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将他控制,并迅速用简洵晟找来的绳子将他绑了起来。 被捆住的他还在死命挣扎,不过这绳子极其结实,就是如此也没有被他弄断。 突然,他空洞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红色,而就在同时,这将他牢牢捆住他的绳子也被他挣了个粉碎……(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变强的人 他再次不顾一切的向他的妻子冲了过来,红着眼拼命的要杀死他的妻子。 我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只是这次却被他一下子甩开,这力气,再不是刚刚那般,如今就算力气没有我大但是只怕也不差多少。 我惊讶的看着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睛莫名其妙的变红,而在瞬间力气便增长了这么多倍,只是……这个人究竟是怎样做到的?难道他的背后还有人控制。 是那个美丽的女子吗?她的那副看似单纯的外表下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对于这个神秘的吹笛人,我有一些好奇的成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这样单纯的人还是蛇蝎心肠伪装而成的这样的人。 不过这个控制了他的人会是她吗? 好在他的目标是他的妻子,而他的攻击也没有任何章法,而且他虽然力气增长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比我大多少,所以现在他几乎被我压着打,只是再想将他绑起来就不那样容易了。 我见一时半会也不能将他彻底控制住心中也有些焦急。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他不会累但是我会,我的力气总有枯竭的一刻,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直接拿火烧他,虽然用火可能效率会很好但是那无疑会让他化为灰烬,到时候我怎么和他的妻子简洵晟的舅母交代? 本来他丈夫在我救治他的第二天死亡就让她认为是我害死了人,若是我直接烧了他只怕还真的坐实了我害人的罪名。而且极大可能她还会因为此事彻底的恨上我,这个先不说那么简洵晟绝对会被连累。 更何况,现在楚薋菉和楚梵也没有离开,毕竟这里距沪市也挺远,他们今夜也就先留在了这里。 我记得简洵晟跟我说过,楚梵曾经经常和他一起去他舅舅家里玩,而且那个时候他舅舅舅母也很喜欢这个安静的男孩,尤其在后来他带着妹妹玩耍的时候简洵晟的舅舅一家对这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也更是十分喜爱。 他们没有无儿无女,见到别人家的孩子之时也总会想起自己家里的情况,而对于别人家的孩子也十分喜爱。 所以他的葬礼楚梵自然也带着妹妹一同来参加。 现在她在那里看着,我要是直接弄出一股火来别人是否把我当怪物事先不说,就是楚薋菉看到了能否想到那个在那个村庄救她的人就是我一事我也不敢保证。 如果她知道了那个救了她的人是我,只怕相互间的牵扯就真的更深了。 我正想着这些事,这个被我打得节节败退的人突然间一跃而起一拳打向我的肩膀。 之前他也只是被我打得只有招架而已,而现在他却突然间暴起开始了反攻,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刚刚我打到他的那一拳他到底是怎么躲过又是怎么还有余力跃起反攻的? 见他攻击我也迅速后退,他这一下我虽然有信心能够抗的住但是我总不是那种喜欢挨打的人,能躲则躲,这跟是否能抗得住打击无关。 突然,他跃起的速度迅速变快,甚至在这一瞬已经超过到了我的速度,就在这一刹那俯冲的速度也达到极致而那一拳也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肩膀。 我震惊的看着他,不过好在他也只是速度提升,力气还是刚刚那个样子,这一下除了让我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而就在他攻击过我之后,他也直接就此晕了过去,不问世事。 这时,也不知是谁寻来了一根铁链,我看了看这个倒在地上的人果断的用这铁链将他绑了起来。 呼……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的风声,我转头看去,那里正站着一个黑衣人。 “就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他指着我,冰冷的说道。 原来,这个就是让他用自己的命去救妻子的人,没想到我只是想就他一命结果却破坏了他的计划,同时也导致了简洵晟舅舅的死亡。 原来一切都掌握在这个人的手里,这个让简洵晟舅舅生不如死的人此时竟有勇气站在我面前。 不过我曾答应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他的妻子他是为了救她而死,如果我现在随意反驳自然满嘴都是理,但是同时也会让他的妻子知道事实真相。 我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跟他争执什么。 “你给他的阳气就是害死他的根本原因,你就是杀他的罪魁祸首!” 我被他气的一笑,若非他欺骗闵家彦让他去救妻子他又怎么会死?这个白头到老的约定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他完全是被这个人给利用,他死前那些天的生不如死难道不是这个人造成的? 而此时,居然还会恬不知耻的来诬陷我,将杀人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真是不要脸。 “果然是你!你为什么杀我丈夫……” 闵家彦的妻子发疯似的向我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不断的摇着我质问着我。 此时,她对我的恨意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了。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要替闵家彦保密,此刻又应该如何告诉她我没有害人呢?这个黑衣人的一句话,倒是让我陷入了不仁不义,而此时我却百口莫辩。 “舅母,这里面有误会,莫涣他和舅舅无冤无仇,没有理由杀害舅舅的。你先放手,咱们事后再慢慢讨论好吗?”简洵晟也过来劝解他的舅母,只是现在这个人却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疯狂的拽着我的一领,泣不成声。 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丈夫,她没有子女,所以这些年和丈夫相依为命感情极深,他们不同其他的夫妻,他们这些年的情感不是几句话就能表述的。 二十多年的相濡以沫,这种情义不可能因为一个理智就会被抛开。 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在丈夫过世之时还去思考那么多,她想的就是这些直白的事情。 而且她需要找一个让她心里畅快的借口,更需要一个让她泄恨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谈话 母女三人推着装着奚岚彧尸体的推车,木然的往前走着,后面几个侍卫跟着,估计是想看住她们,防止趁着这个机会逃跑。 侍卫告诉锦玥,奚岚彧确实是这样的罪行,只是他只是一个小侍卫,有的话不方便说,而有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但无可厚非,他知道的还是比母女几个要多。 他说奚岚彧大抵是因为政治纷争所牵连到的,当时朝堂中并不太平,以孟均庭和聂添客为首的两派明争暗斗已经不下三五年,其实说是聂添客叛国倒也是不一定,但是罪便是定在了这里。 皇宫中的宁妃是孟均庭的女儿,当时正怀有龙嗣,只是因为走路时摔了一跤故而有些伤了胎,而奚岚彧为她开的安胎药中却被人查出了一些不太属于这汤药的东西,比如……红花。 当时一得消息皇帝便派人彻查了整个所有御医的药房,最后查出了奚岚彧,在审问奚岚彧时,在他的房中收到了聂添客的字条,上面写的“万事俱备,只欠宁胎”。 有些东西一旦找到了“证据”那么罪名便是坐实了,于是“顺藤摸瓜”彻查聂添客,便又在聂添客那里找到了他叛国的证据,最终判罪。 聂添客的惩罚比奚岚彧残酷的多,至少奚家的妇女还活着,而聂添客却牵连了九族,落得个满门抄斩,而平时支持他的人要么也受了或多或少的罪,要么就是彻底背离,从此陌路。其实也不怪这些人,谁不喜欢活着呢? 她问过侍卫那欺君的罪是怎么回事,侍卫也不知道。 “娘,我不信父亲会这么做,你想想就算是聂叔叔指示如果是你你收到信能不去毁了吗?还有就算要害宁妃,谁会用这么直接这么蠢的方法?再说父亲一向本本分分,曾经聂叔叔就劝过父亲帮着他们送信父亲都没有同意,这次谋害皇嗣妃嫔他怎么可能答应?”奚昙一下子说了一连串的话,问出了所有的疑问。 “做便是做了,证据确凿不信也没有用,昙儿,葬了你父亲吧!” “娘,父亲很可能是冤枉的,他是被人诬陷才牵连受罪的,我们要为他翻案。”她不理解母亲怎么突然就这样无情。若说了解,那无非是母亲最为了解父亲。可是如今不帮着父亲却相信所谓的“证据”。 “死者当安息,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别的以后再说。” “娘……我知道父亲要入土为安,可是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虽然不理解母亲,但是安葬是首要的事情,她也只能帮着母亲将父亲的尸体放到墓中。 沙土一点点盖住被包裹的尸体,这个人一个时辰,如今却埋在了土下。生前救过那么多生命,如今却人首分家,匆匆埋葬,没有葬礼,没有祭奠。 这个人永远的离开了,落下的土将他掩埋,隔离的阳世,隔离了红尘,去了另一个所有人都不了解的世界,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或许就是谁死去也再见不到了吧! 面孔远去的别离,在风中积淀的泪水,不甘不止。 葬了奚岚彧奚家几人便被关入了牢房,等待着几日后被压往边境,充为军奴军妓。 “娘,现在可以想想怎么为父亲翻案了吧!”待狱卒走远,她看向母亲。 “我们都这样了,还怎么翻?这件案子中你父亲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小角色,背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却没有机会辩解的小角色。可是我们连敌人都有谁,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们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翻案?昙儿,不是娘不想给你爹复名,只是我们身陷牢狱,我们能如何?”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被送去做军奴军妓?对我来说那还不如死了痛快!”她明白母亲的话,她也知道现在没有机会为奚岚彧报仇。只是成为一个被人玩弄的工具,她实在是不甘心。 “要么成为军妓,要么死,成为军妓忍辱负重将来有一日还有机会翻案,不然就什么都没有了!昙儿,这两个选择你自己定,娘知道你不甘心,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谁让我们生在这动荡朝廷动荡的国呢?” 七日,她们在牢中熬了七日,几个士兵跟着狱卒走了进来,压走了她们,一起的还有其他女子,想来都是此次事变受牵连的人的家眷吧! “娘,我们真的要跟着去边塞吗?”她问母亲,可是同样的身陷牢狱,她母亲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等等吧,如果有机会我们就逃跑,没有机会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所有人被绑上了手脚,被压着跟着出征的将士一起行路边塞,离开这偌大的洛城。边塞所宿城池为襄水城,因城外有河环绕而得名,因护城河故而易守难攻只是这成在都年国的最外围,若要攻下都年必要攻下襄水。 洛城距襄水共半月的脚程,所以一路上只要那些带头的将军不嫌累,所有人便都不用歇息,只是将军本就骑马怎么那么容易累? 路刚刚到了一半便有很多人坚持不住倒了下去,原以为倒下去的人会被像扔死人一样扔在路边,结果那将军见人已没有办法再走下去便几刀给捅了死,流下尸体横在道中间,无人问津。 “娘,怎么办,他们看的太紧我们根本逃不了。”本来她们是打算趁着所有人都休息时候逃掉的,只是有这种想法的不止她们,有人先为她们“探了路”,结果,被抓回来不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那些抓她们回来的士兵给****了,她看见那个在那些牲口一样狰狞的四肢下挣扎的女孩仅仅十一二岁! 其实他们这么做也多是为了警告大家不要轻易逃跑,否则下场自负。 只是这路都一半了却还是没有机会她不禁有些灰心,如果路上不能离开那么到了军营就更没有办法了。所以她们若想逃只能在路上。 锦玥看了一眼看守在侧的士兵,叹了口气“再等等吧,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把性命丢在逃命上。” 刚喝了几口水的功夫,那无良将军又开始让众人赶路。不过虽然都不愿意纷纷怨恨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这将军的手段她们可是都看在眼里,那可是光天化日割人舌头毫不留情的主,万一那句话杵到了肺管可就不一定身体哪里少些什么了。 “将军,有埋伏……”随着几支箭羽将几名士兵击倒,叫喊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那将军随心狠手辣在为难关头却不失冷静,随着着一声令下“提盾隔挡”只见他神色淡然的将佩剑取出随手挡下几支箭矢,翻身下了马。 十几名士兵手持盾牌将他围起,其余之人将这些“军奴”“军妓”围在中间,等待着敌人的再次进攻。 突然,丛林中几名身手敏捷武艺极佳的黑衣之人冲了过来,直接奔向军奴军妓的所在,很快,这些黑衣人身后又冲出许多同样的黑衣人,只是身手却差了许多,且服饰上也有所不同。 最先出来的那几个是黑色底布欠着赤色的图案,那图案咋一看像是一条昂首吐信的凶蛇,但再一看却又像是深居幽谷之兰,虽然有些诡异却不失深沉邪魅。而后出来的那些人却是黑衣刺绣灰色图案,图案虽相同,但陪在黑色的衣服上却远没有赤色显得高贵霸气,更没有赤色的邪异。 不过这黑衣之人人数虽众,却远不如那些士兵人多,很快,那些士兵便开始反抗,可奇怪的却是那些黑衣人却不恋战,抵挡了几下便齐齐向后退去。 “怎么血堙堂也跑出来管朝廷的事儿了?”士兵散开,将军也从中走出,提剑下令追逐,对方人数不多,所以他也没有带领太多的人,仅仅带一千人便尽入到了丛林。其实他留那么多人也有将更多的人留在原地看守军奴军妓之意,否则因为这个而损失了这么多的军妓他也没有办法交差。 按理算他们怎么也应该很快回来,就算追不上但走远了也就都放弃了,可谁知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他才带着几百个人回来,很多还着负伤。 原本等在原地的士兵见将军带伤而归,赶忙跑过去,一脸“担忧”的嘘寒问暖,扶着他坐下。 这时,军奴军妓那边开始骚动,将军向那边望去,就见几个士兵像是在拦着怎么人做什么。难道还真的有人见自己受伤而打算逃跑?示意身边士兵去把意图“逃跑”之人带过来。 很快,几名士兵便架着她拎了过来“将军,就是她” “将军冤枉啊,我只是见将军您受伤想要为您疗伤而已。” “疗伤?” “将军您的伤口被喂毒的器具所伤,现在毒素已经开始侵袭您的血肉浸入到您的身体了!将军现在可是感觉到头晕四肢无力?将军,您可以让您的属下看,您现在嘴唇已经泛紫,伤口的血也变成了黑色,这些可是我能骗得了您的?” “确实如此,你懂医术?”将军将信将疑的看向她,其实他已经有了八成打算让眼前人为自己疗伤。只是生性中的那点多疑的性子还让他有所戒备。毕竟这一路上因为自己她们可是累得够呛,歇又歇不得,逃又逃不了,还要眼睁睁看着同伴被****致死,怎么说她也应该恨自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而不是颠颠跑过来要给自己医治。所谓事出无常必有妖,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将军,我自小研习医术,解毒疗伤不在话下,只是……” “你可是有什么要求?”这将军是个眼界通透之人,一眼便看出了她有救治他的条件。 “谢将军,小女子知道命已如此,无可更改,所以想请将军到军营之后保我一家人平安,免受身体****及侵害!”说着向着家人方向望去,示意着将军自己的家人都是谁。 “好,到了军营她们负责烹菜煮饭,你负责照顾我饮食起居,我可以先不让别人动你。” “谢谢将军。将军,麻烦您让人去取点清水来,再拿一柄匕首,二尺布,我来为你处理伤口。” 那将军的伤有两处,一处在手臂,一处在腋下,虽然都算致命伤但奈何伤他的刀刃含毒。取下甲胄,可看见黑色的血液浸湿了衣襟。 “将军,您要的东西。”(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情感 我无奈的看着他一眼,而四周这些围观的人看我的目光也不再如刚刚那般。 当时所有人虽怪罪我放跑了那个女子,但是对于我救了他们他们还是感激的,而后来看到我和炸尸的闵家彦近身肉搏他们看我的目光也有些崇拜和尊敬,而眼前的这个人却破坏了我所有的美好形象,现在大多数人对于都我都报以冷漠或鄙夷,不过他们知道我的本事,自然也会尽力去隐藏,只是有些东西纵然再怎样隐藏,它是藏不住的。 “阿姨,你先别这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等查明一切再定他的罪也不迟啊!”楚薋菉在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她拉着眼前已经疯狂的女人,不断劝解着她。 楚梵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望着妹妹的目光也有些担忧,再望向我,这种目光纵然我自认看遍人生百态也看不懂这是一种怎样的目光。 只是不知为何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更不敢去看楚薋菉。 我拉过正在阻止简洵晟舅母撕扯我的楚薋菉,冷漠的看着她:“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苦涩的一笑,没有接话,更没有否定,反而继续拉着简洵晟的舅母,而且完全不顾自己有没有被误伤。 最后是她将人彻底拉开,而我也得意解放。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脖子已经不知道被简洵晟的舅母从哪里找来的铁片划破了一个大口子,不过因为我的血液凝固的原因,没有流一滴血。 那个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走了,不过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之时我已经让小幽悄悄跟着他,让小幽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莫涣,你跟我出来,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我保证,我说完这些话就再也出现在你面前!”楚薋菉漠然的跟我说道。不知为何,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没来由的心痛,甚至不知所措。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走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山坡,她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淡淡的看着我。 “小时候,我没有朋友,我在工厂遇到了你!看到你晕倒所以给你我刚刚要买来当晚饭的干脆面,怕你不吃还借口自己吃过了饭。”她哽咽着开始诉说小时候的事,这些其实我早已知晓,曾经她也跟我提过,没想到她还记得。 “当时,我以为你是一个哑巴,但是那个时候我记得老师说不要伤害聋哑儿童,所以我就从来不在你面前表露出自己认为你是一个哑巴的事!我知道你是一个乞丐,也知道你自尊心强,所以我从来不敢说出关于身份的话题,怕你误会我瞧不起你。”她已经开始抽噎,原来小时候的那些事对她来说竟然是这样深刻的回忆,只是她为我做的我怎能不明白? “我知道你没有上过学,所以我把我在学校经历的所有都告诉你,让你知道学校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让你以后长大了纵然没有读过书也知道读书人曾经是什么样的,让你以后有了工作不会被人瞧不起!” “我一直都不爱说话,所以同学们都不愿意理我,而我为了告诉你这个世界美好的样子,我把自己变成一个话唠,变成一个毒舌的人,去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你,因为我怕你让我觉得你见识不够。” “你是我唯一一个朋友,后来我和你写信,被我父亲发现他狠狠打了我一顿并且告诉我不许跟你来往。之后,我的信再也没有寄出去过!” “而我为了找到你,甚至偷偷从学校里跑出去过。高中时候追我男生很多,可是我一直都想着我孩提时代的那个玩伴,我想我以后如果和你在一起多好。” “菲菲一直以为我为了伪装自己的不孤单编出来一个青梅竹马,可是,我真的有一个让我说出了很多心事的人。” “后来,你来到沪市,我被人抓去你不顾一切的杀了那些人,在我眼里,这很血腥,很残暴甚至很恐怖。可是我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嫌弃你再第二次见面时我还装作若无其事!” “莫涣,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同情我,我楚薋菉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看错了人,只是我就想问你一句,既然你这么不在乎我,为什么要杀人救我?你回答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缠着你。” 我看着她含泪的双眸,张开口却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在乎这三个字看似简单却真的太过沉重。 “听菲菲说你是醉梦天下的股东?现在你的确很有出息。醉梦天下,呵,你杀过的人不止那几个吧!你这整天打打杀杀的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她似在自言自语,自嘲般一笑,最后独自像山下走去。 我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乱如麻。 我知道她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对她原来这么重要。 呼…… 这时,那个先前出现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山脚下,诡异的笑声响起,尖锐到直让人起起皮疙瘩。 “小两口吵架了?呦呦呦,看来气不小啊!小子,你弄死我的试验品是不是应该给我个交代啊?”他的声音又莫名转换为低沉,和着这些话语实在是不搭到极致。 “是你害了闵叔叔?”楚薋菉冷冷的望向他,言语之中也不带一丝情感。 “不不不,如果不是他给你那叔叔灌输阳气他又怎么会死?是他害了你的闵叔叔!”他摇摇头,否认之时也不忘泼给我一盆脏水。 我没有搭理这个人,现在我对他厌恶到了极致,若不是楚薋菉在我保证他生不如死! 这时,他向我们走了过来,突然一把抓向了站在我前面的楚薋菉。 见此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伤害到楚薋菉,我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挡住了黑衣人已经伸在半空的手并挥拳向他打去。 他没有动,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拳,只见我的拳头如同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豪无作用。 “你们跑不了了!”他阴毒的看了我一眼,将食指含在嘴里吹响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在一起 随着他的哨声,四周突然涌出一团团的黑影,仔细一看,正是一群硕大的蜘蛛,那个头至少也有脸盆那么大! 楚薋菉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些张着毛的黑色蜘蛛,向我这里靠了靠,没有说话。 女孩子没有几个不害怕虫子的,尤其是会蠕动或者是长着很多很多抓子的密集虫子,向眼前这些蜘蛛,黑压压一片,那一只只脚来回的交替着,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啊……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传来一阵惨叫,他将手伸入自己的衣服里,最后从里面拽出了一条墨色小蛇,这蛇不是小幽又是谁! 小幽的身体被他狠狠的抛了过来,只是他的手上,还残流着一股黑色血液。 小幽盘在我的手心,对这个人也是极其愤怒,一双圆圆的蛇目里尽是狠毒。 只是当它看到周围一片的蜘蛛后,也畏惧的缩了一缩,没有了动作。 我有些无语了看了看这个欺软怕硬的小幽,让他钻入了手心。 而此时楚薋菉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手心,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也不知其在想些什么。 想来看到小幽,她已经知道了村庄里是我救了她,现在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既然已经暴露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隐藏,一把阳火直接向面前的的这个男人胸口。 男人见阳火喷来漏出忌惮之色,同时更是迅速后退。 我见其畏惧这阳火也开始继续用这阳火攻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他死了,那些蜘蛛也就失去了控制。 而就在男子后退的同时,这些蜘蛛也开始疯狂的像我们涌来,阳火扫过,瞬间散发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没有继续攻击那个黑衣男子,一来他多在这些蜘蛛的后面指挥它们,二来我必须要顾及楚薋菉的安危。 我将斜向山脚方向的蜘蛛不断的放出阳火,同时也不忘向身后来点火以防这些蜘蛛趁我不备过来伤害楚薋菉。 最后,我也顾不得要擒获黑衣男子的事,拉着楚薋菉烧退这一波波的蜘蛛迅速逃离。 我们匆匆跑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看到她累的喘着粗气才停了下来。 她在原地平息了好一会儿的气息才慢慢的向我看了过来。 “为什么救我又怕我知道?莫涣,到底想怎么样?”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目光,我怕我心虚的告诉她一切的原因。 只是我不说她就真的不知道吗? “你是不是……怕你连累到我?你会法术!我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所以,你不想让我接触到这些东西。” “我知道面对这些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可是……我不怕的!我既然选择了喜欢你就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畏惧什么!莫涣,如果你喜欢我,难道就因为这些而放弃吗?如果你喜欢我你不是更应该把我拴在你身边然后保护好我吗?” 我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告诉她关于我的更多的信息。 “我师父被仇家杀害,所以我要报仇,但同时,那些人也在追杀我。跟我在一起,我会连累你的!而且,我不是人!” 我苦涩的笑了笑,拿起她的手向我的心脏摸去。 “你看,我没有体温,没有心跳!而且我可以不吃饭不喝水,我可以像一个鬼一样活着,这样的人配你爱吗?更何况,那些人随时都能找到我,而且我很有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我只能连累了你你知不知道!” 她轻轻一笑,“莫涣,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人,我是怕鬼,但是如果一个我喜欢的鬼,我不怕!至于那些人,如果找到了你,那么我陪着你一起死,这样你也不会孤单。如果你丢下我,谁知道我还会遇到什么!人生本来就是无可预料的,我们不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选择彼此快乐的方式活下去?”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原本我认为的楚薋菉只是一个简单聪慧而又坚强的女子,而现在,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她,她有她的哲理,而且她知道她需要什么。 “莫涣,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我看着她美丽的面孔,洒然一笑,也是,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既然彼此如此看重,为什么还要互相伤害,也许她更畏惧的是我对她的伤害吧! “对不起,以前……伤害了你那么多,从今以后,我好好照顾你好不好?”我牵过她的手,轻声问她。 她悠悠的白了我一眼,“不好,我要你以后补偿我!” 我们相视而笑,我揽过她的肩膀,以后,这个人就是我的,无论是谁,都抢不走! “对了,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吗?闵阿姨她不会放过你的,现在她几乎已经认定了人就是你害的!不过,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她担忧的看向我,轻声问道。 “闵家彦的妻子曾经出车祸去世,闵家彦为了救她听了刚刚那个黑衣人的话,虽然救了妻子,但是最后导致了他自己阳气缺失。我本来只是想给他补一点阳气的,结果因为他的身体被黑衣人下了禁止,我的阳气注入后导致了他死亡。他生前乞求我不要让他妻子知道他救她这些事,所以我也不敢告诉她。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她看着我没有说话,不过担忧的神色表示她也很担心这些事。 “对了,那次僵尸的事你怎么救的我啊!”她见我发愁,也开始转移了话题,引导着说些其他的东西。 我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也愿意聊下去,最后,我们坐在一个山头上聊了很久很久。 我给她讲那对僵尸的爱情故事,给她讲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最后,她也倦了渐渐靠在我的怀里,睡了过去。 还好我有自己的灵魂空间,里面还装有我曾经盖过的被褥,否则山里夜间寒冷她还真的容易生病。 我把被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静静的看着她沉浸在梦乡中的样子,一个人傻傻发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誓言 从山上看日出是美的,当淡金色的光芒从东方缓缓升起之时,晨风静静拂过,荡漾过远处恬淡的阳光,在晨露中泛起浅浅的光晕。 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谁都没有言语,望着日出的方向,甜蜜的微笑。 熹微的日光在斑驳的云雾间洒下一片片浅淡的金色,在这还有些清冷的早晨下映得露珠闪闪,流光依然。 “等我们老了,也这样看日出,好不好?”她轻声问我,淡淡的语气,但是却充满了对未来和以后的期许。 “好!”我回答着她,可是这个承诺实在太美,只是我却不敢保证自己有机会陪她去完成这个遥远的承诺。 我的路是艰难的,是危险的,在这坎坷的路途中有太多太多的苦难等着我去面对,在这种朝不保夕的世界中,我害怕自己哪一天就真的尸骨无存,惨死他乡,那样,这个承诺怎么完成? 可是,她现在是快乐的,这是我第一次和她一起看日出,我不想破坏她心中的美好,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等有一天老了,依然可以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看日出。 阳光渐渐将整片天空染透,它升得正中,在这山顶望去,悬在远远的东方,似乎在张扬着,它已经来唤醒了这个世界。 日出过后我们也就下了山,刚刚走到简洵晟舅母家的门口便见到楚梵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看到我和楚薋菉走了过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刚刚松了气没有多久便又开始蹙起了眉头,死死盯着我和她牵在一起的手。 在这目光下,我们也不由尴尬的收回了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楚梵,先前告诉人家要远离人家妹妹免得把危险带给她,结果出去聊聊天就牵着手回来了,更主要的是在外面一个晚上才回来。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哥哥不疼爱妹妹,现在看到我们这样的回来,他自然脸色也不是太好。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楚薋菉看着她哥哥负气般的离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我甜甜一笑,似明媚得过了这刚刚升起的骄阳。 这个时候,简洵晟舅母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冷漠的看着我,眼底无悲无喜。 “家彦他究竟怎么死的?” “他……他因为一些原因,结识了昨日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想把他炼成供他控制的躯壳,所以就渐渐抽走了他的阳气,那天我原本想给他补充一些阳气,结果没想到那人已经在他的身体里下了禁止,我的阳气输入之时也没有什么反应,而过后却开始抵制起来,也害他丢了性命。”我隐瞒了闵家彦为了救她才着了黑衣人的道的事,不过事情的大概情况也全部都告诉给了她,想来她也听的明白。 “那那个黑衣人呢?他在哪?” “昨天,我和菉菉在外面聊天时候正好被他遇到,他操控了很多蜘蛛,我们也险些被他杀害。” 她怔怔看着我,踉跄一步,若非简洵晟扶着定会摔倒于此。 “家彦他还能活过来吗?”她茫然的问我,我倒是也希望他能活过来,只是这已经不可能了。 “那禁止已经崩碎了他身体的筋骨脉络,没救了。”她身子一软,泪水从眼角漫过,绝望而又悲伤。 “那我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边说着她便要去撞墙,好在简洵晟一直扶着她这一下也被他拉住,只是她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他一松手,只怕她立马撞死在家中。 “舅母,别这样,舅舅他希望你好好活着的,他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只是她现在又能听的进去谁的劝告呢?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丈夫,她想去陪着她。 最后我利用阴阳力将她弄晕给带回了屋子。 不过这种方法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总不可能一直让她这样晕着吧! 而且关于闵家彦下葬的事,还要她来操办。 两个小时后她醒了过来,茫然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坐。 “莫涣,你是不是知道他是因为救我而死?”她盯着我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我被她问的一怔,她怎么知道的? “刚刚睡梦中,我想起了那场车祸,原来,害死他的是我,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可是……我的命是他用命换来的,我如果死了,他会不会不高兴?”她自言自语般说着,也没有在乎别的的目光。 最后,她已经没有了那样颓废,开始完成他下葬的所有事宜,而第二天她便赶走了所有的人,自己一个人去给闵家彦守墓。 可能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吧,他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的心也跟着死了,也许去给他守墓真的可以陪陪他。 如果他去往轮回,想来也会明白有个人一直在他的坟墓便静静的陪着他,想来,他也会在忘川边拿着妖艳的曼珠沙华静静等着他她吧! 我是和楚薋菉一同离开的,简洵晟和楚梵留在这里帮忙打点这里的事物,而我和楚薋菉两个人先离开。 沪市距离这里也不算很近,我们从这里去往车站,坐火车离开。 路上,我挽着她的手,轻声问她:“菉菉,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墓?” “不会,因为我不许你死,就算有一天真的到了必死无疑的地步,我也会陪你一起,那样我们来生才会有机会继续在一起。” “好,如果这一世不够完整,我们下一世继续完成我们的誓言,到时候每个早晨都要一起看日出。”我一向不会说话,只是此刻我才知道,有些情话它之所以浪漫温柔,不是因为它词藻有多么华丽,只不过是投入了所有的情感,用心来告诉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对了,你为什么没有呼吸啊?”她好奇的问我,想来她对于这些奇怪的东西也都很好奇吧! “我也不知道,小时候自打师父教我练功后,我就这样了,心跳没有了,血液也凝固了,没有体温,没有呼吸。真像个死人!” 她掩嘴发笑,“就算是死人,我也要和你一辈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冲突 到了车站,买了车票后我们也没有急着去赶车,现在的时间才上午九点多,而车是下午三点的,这段时间也刚好随意走走吃点饭。 车站附近有一个小公园,也正好我们可以去里面转转。 “姐姐,姐姐,给我点钱吧!”一个小男孩抓着她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她也是个善良的人,对于这种儿乞丐自然也会很怜惜,自然也不会太小气。 “你还是那么善良!” “看到他就想起你小时候了!不过你现在也真的有出息,能从乞丐做到现在,真的好不容易。” 我刚要接话,便听到身后有人在换着楚薋菉的名字,我们转过身,来者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子,见到楚薋菉似乎很开心。 “楚薋菉,你怎么来这里了,你说你来这边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我碰巧看到你我还不知道呢!咦,你这是……有男朋友了啊!” 楚薋菉见到她似乎也很开心,“嗯,莫涣,这是我室友,韩玲,他叫莫涣!”简单介绍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现在看到她的室友自然也不会继续逛公园,我们也直接去找了一家餐馆,聊天吃饭。 这是一家湘菜馆,外观上看起来也算很不错,毕竟我也算是看到了她朋友,要是去什么小地方给人看了怎么的也要暗地里说楚薋菉找的男朋友小气。 进去这家名为近湘的湘菜馆便发现哪怕这不是饭点却依然坐满了人,可见生意之火爆。 这时服务员也走了过来,直接订下了一间包房我们一同走了进去。 我们并没有点太多的菜,毕竟一共才三个人,点多了也吃不完。 这里的菜品也很不错,至少卖相上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不过现在也仅仅上了一盘菜,这里人多,上菜也自然会慢了很多。 而这盘菜刚刚送来没多久先前那个将我们带来包间的服务员又走了进来,“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个房间……之前有人预定了,但是现在包间已经占满,所以……能否请各位移步到外面去吃?为表示歉意,诸位的消费全部六折。”那服务员有些歉意的看向我,但目光中却隐藏着一股不屑,怎么看都不像做错事的人。 只是,我为什么要让出去? 你们包间弄错是你们的事,但是你们直接把我们赶出去,顺便带了一个六折,那不是打脸么? 至少看这家饭点的规格一顿没有个几千也不可能下来,能来这里吃饭的人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穷人,谁会因为包间的问题去要那六折? 不过我们三个的穿着和打扮在这些在这里吃饭的人当中也确实算是寒酸。 这次出来我并没有来得及那些准备了一柜子的高档服装,身上穿的还是之前那些不算太贵的东西。而再看看楚薋菉,她家里虽然有钱,但是她一直都是一个低调的姑娘,穿的也是和普通同学一样的,并不是什么奢侈的服装。而韩玲穿着甚至都可以用土来形容了,她长得挺漂亮,不过衣品却实在不是怎么太好。 先前来这里她也还阻拦过,说是这里价格太高,但是我好歹也是请客的人,别说我现在已经吃得起这些东西,就在从前穷光蛋时期我也绝对不会因为金钱而让楚薋菉丢了面子。 “我们都进来了,你是还想把我们赶出去?”我有些反感这个服务员,不仅是因为她赶我出去,还有的是她眼底的那丝轻蔑。 这些年,这种目光,我真的有些受够了。 “可是先生……这间包房我们早已经订出去了!”她淡定的解释道,仿佛现在我在这里无理取闹一般。 “订出去你还把我们带过来做什么?耍人吗?这菜都上了让我们走?既然我们已经坐在了这里,难道我们还要端着菜跑去外面吗?”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对于这种事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而莫名其妙的被赶也确实让我不爽。 “先生,你看,你们就三个人,也点不了多少,这么大的包房和桌子,用来也不方便……” “我们方不方便跟你有关系吗?快点上菜,我想你应该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客人!” 这服务员因为我的话也有些恼怒,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先生,你若不想吃也可以离开,来我们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你们这些学生能吃的起的。而且我明确告诉你,今天订了这个包间的是沪市来的富贵人,如果因为一间包房弄了不愉快,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原本还温和的服务员听到我的话后也不再如刚刚那般,直接开始冷漠的警告,不过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怕事的人,难道因为吓吓我就要走?那我未免也太怂了! 她见我不为所动,一时也有些愤怒,而这时几名西装革履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我还真想看看是谁来跟我抢包房,没想到是几个学生!难道你们老师没有教你们应该怎么为人处世吗?”为首的那个人一脸讥讽的看着,我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他身后那个人身上。 而此时,那人的神色也有些焦急,却又不能过去提醒这个大放厥词的人,在那里脸色潮红的看着我。 我见他这个样子也有些想笑,但是却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听着眼前这个人人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类似于你学生不好好读书我们很有本事不走让你们好看之类可笑的言论。 “你说够了吧?说完可以出去了!”我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我虽然一直都以一个看傻瓜的目光看着他,但是楚薋菉的室友韩玲已经有些焦急了,而且也已经暗自的告诉楚薋菉来劝我离开好多次。 毕竟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想来也是认为我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此时看我和这么多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杠在一起,也是十分焦急。 “小子,你不要太猖狂,否则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想来也没有看到我这个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解决 我不耐烦的看了那个一脸鄙夷的服务员一眼,“还上不上菜,难道你们饭店就这样对待顾客的吗?” 只见那个服务员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我看着她负气的样子不由得意一笑。 如果不是她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把已经预订过的房间给了别人,想来也不会发生这场冲突。而她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职而感到愧疚反而以一副位高者的姿态来鄙夷我们,好歹我的女朋友在旁边,这种有失颜面的事我怎么可能允许。 楚薋菉责怪似的看了我一眼,我一直都知道她与世无争的性格,更知道她恬淡的心性。哪怕她出身富贵,却完全没有富家小姐的娇蛮,更没有富二代的娇奢。 如果按她的性格,想必这个时候她一定会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后去外面吃,她一向不喜欢争执有些东西更是能忍就忍。 其实如果真的我自己一个人我到也不介意去外面,但是现在当着自己女朋友还有她同学的面,自然不可能忍让。 没过多久,菜便被上了齐全,好在这家饭店里传菜工和服务员不是一个人,否则看到她那幽怨的样子还真的有些吃不下饭。 我刚要拿起筷子,门却突然被打了开,就见那刚刚嚣张跋扈的男人一脸讨好的笑着走了进来,这笑容,这神态,至少仅仅恭谨二字是不可能形容了。 “原来是莫董事啊,那个……刚刚那个……”他紧张的看着我,虽然一直保持着原有的谄媚和讨好但目光中满是畏惧。 实话而言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个样子,按理说我也仅仅是醉梦天下的董事而已,而且在我上位之前还有不少人都曾看不起我,虽然那次股权转让的会议之中我承诺自己会处理关于绩效下滑一事,当时因为向夕的原因自然有闹鬼的传闻,但是自从我带走向夕后醉梦天下便开办了各类活动,重新开始拉拢起顾客,而因为麻烦被解决加之原本醉梦天下的经营管理的方法便很是正确。而没有了鬼怪的影响在这种高效的管理模式生意提升的效果更是迅速。 所以至我带走向夕后醉梦天下不但恢复往日兴隆,且因为不断的做活动以及做慈善使生意更胜往日。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股权转让那日那些冷嘲热讽的人也因为此时闭了嘴,他们不知道我是用什么办法将醉梦天下当时尴尬的状况给改善,但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种效果确实让他们不再说那些诋毁我的话。 而当时跟在这个男人身后的那个人正是醉梦的总经理白泉,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原因来到这里,但是显然,他对于我出现在这里也非常意外。 “白经理这是……”我没有理会这个俯首哈要的男人,他为什么这样恭谨我不知道,若是说因为我处理好醉梦天下的事也不至于让一个人这样恭恭敬敬的跟我说话。 不过这个人我却十分的不喜欢,怎么的对于普通一点的人就可以飞扬跋扈的欺负人,那盛气凌人的样子,那鼻孔朝天不屑一顾的姿态,只怕我多说一句话他都能找人把我拍死,这转个身功夫又开始点头哈腰的连点尊严都不要,然后讨好的说着一些恭维的话,只是这些话再好听,配合他之前那些表现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我很反感这种表里不一反复无常的人,对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我倒是好奇白泉为什么来这里,白泉并没有跟我请过假,而他是醉梦的总经理,就连出差这件事都轮不到他头上,虽然也有假期但是现在却不是他休息的日期,现在跑到这里来我还真的是有些好奇。 “我父母是这边人,前几天我母亲病重我便回来看看。莫董,之前我曾给您打过电话,但是您一直关机。哦对了,这是我表弟,他以前在这里有点小势力所以嚣张惯了……” “伯母的病……怎么样?”我不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不管他什么身份我最多可以看在白泉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但是不代表我可以开开心心的和他聊天。 谁想他这个时候却受宠若惊的看向我,这目光看的我这个尴尬。 “现在住在医院,但是却下不来床,大夫说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白泉的神色也随之落寞起来,看得出,他还是很在意他的父母的。 “我已经联系了转院,沪市的医院医术可能会更好一些。或许到了哪里她还有得救。”他的笑脸也已经不见,提起他生病的老母,神情也不再那样自然。 “也是,不要放弃希望嘛!如果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一声,百善孝为先,趁这个时候好好孝敬孝敬家人,放心吧,总经理的位置会给你留着。”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见我神色如常,眼底瞬间流出感激之色。 “多谢莫董,莫董,我表弟不懂事,还请您不要很他计较。”就连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看到我的表情为什么一直都是这样战战兢兢,而且隐约中,他似乎很惧怕我。 我和他的接触也仅仅限于醉梦天下,而我在醉梦天下几乎一直都是以一个话少的董事出现,他们几乎没有看到过我发怒。 可是这个白泉却异常的惧怕我,原本我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现在发现,这根本不是。 简单聊几句后我也开始下了逐客令,毕竟这个时候楚薋菉也没有动筷子,如果再不吃只怕这菜都凉了。 白泉刚走出去,便见那个服务员也开始陪着笑脸过来道歉,我看到她这幅嘴脸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她赶了出去。 这种人,不去理会就是,没有必要浪费唇舌。 虽然最开始发生了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好在吃饭的过程中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否则这顿饭还真的不如不吃。 饭后结账之时发现那些钱也早被人结了,这些自然也是白泉做的,不过我们一共才三个人,再吃又能吃多少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愤怒 吴彻还在看着床榻之上的梁月笙,孔卓轩又是匆匆从外面跑了出来。 “将军,外面又有人病倒了,症状还是还原来一样,但是喝过奚昙姑娘配的药却丝毫不见好转。而且……那些得过病的也有不少病情再次发作。” “怎么回事?”吴彻有些惊讶,按理奚昙晕倒应该是她医好了众人然后自己和家人染病借故埋骨荒外然后离开这里。可是这时怎么都病倒了?若是奚昙不醒那么这些人怎么办?他可不认为那几个大夫可以医好这些人。 “那些人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还会复发?” “这……属下也不知,将军,怎么办?这次的病比上一次蔓延的还要快,而且有几个已经呼吸微弱,危在旦夕了啊!” 吴彻阴沉着脸,心里有些不解,但更多的却是着急。他不知道奚昙的具体计划,所以此刻他最怕的就是奚昙为了使瘟疫真实而真的害死几个人,那样自己便是导致一切的千古罪人。 “去奚昙那里看看!” 嘭,吴彻推门而入。而此时的奚昙也已经醒了过了,只是满面的病态让人看上去仿佛随时会闭上双眼。 “将军……”奚昙虚弱的声音传来,吴彻脸上也多了一丝疑惑。难道,她不是装的?吴彻挥了挥手,孔卓轩会意转身离开,顺便还关上了房门。 “奚昙,你不是答应我不会闹出人命,可是现在都死了十好几人,你到底在做什么!” “将军,不是我!之前他们的病确实已经好了!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然我又何必再醒过来?”吴彻一头雾水,奚昙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医术自己也是知道的,之前那些人不过是被她用药物制造出瘟疫的症状罢了,并非真正的瘟疫。只好将她之前配好的药给那些人喝下去几天便彻底好了,根本不存在后遗症与复发等可能。只是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呢? “将军,我已经病倒,这件事人尽皆知,如果我这时醒来医病,所有人都会怀疑我。所以,能不能等到晚上时候让我偷偷出去看看那些昏迷者,这样我也好得知这些状况。” “也好,你先去看看月笙,她也晕了过去。” 奚昙点头,目送着吴彻离开,又缓缓躺了下去,思索着众人复发的疫病。如今是她给母亲和妹妹用了药物促使她们进入假死的状态,使心跳低到这些大夫无法察觉。但是若是时间久了,恐怕也是要出事儿的! 夜,整个城中已经瘟疫遍布,据说是死了不少的人,哪怕是那些街坊间,依然是间息间起的哀嚎声,有的越来越虚弱痛苦的呻吟久了,身子虚弱,累了也就睡了过去。可能也不单是睡,还有的是晕了过去或是彻底的沉眠。 奚昙在孔卓轩的带领下偷偷潜入梁月笙的屋子。这个美艳的女子正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面孔满是苍白。 仔细看了看梁月笙的面孔,又翻了翻她的眼睛,眼白出还有些范黄。奚昙又替她把了把脉,之时当双手搭在梁月笙的手臂上时,她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竟然是真的病倒了。这病,竟然是真正的瘟疫! 这让她如何不诧异,自己搞出来的东西自己知道,虽然看着严重,病症吻合瘟疫,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她完全可以区分得出。而现在看到梁月笙的各种症状,竟是瘟疫无疑,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前日弄出来一个假瘟疫,现在就出现一个真正的瘟疫。 “将军,梁姑娘确实是染了瘟疫。” “什么?你不是说不会出人命吗?” “我制造的现象自然不会出人命,但是现在这瘟疫已经不是我的事儿啦!将军,您还没看出来事情已经出了咱们最初的预料吗?当初我弄出假瘟疫不过是借口让你将我运出这里,而我也顺势晕了过去,那场假瘟疫已经被我彻底解决了!现在这个瘟疫根本不是我做的,而且这场瘟疫是真正的瘟疫,会迅速要了人的命,这些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 “什么……”吴彻也傻了眼,他原以为是奚昙没有做好最后的工作,但是看样子好像不是。 “那这场瘟疫,你能治好吗?” “应该是可以,我看了梁姑娘的症状,虽然如今她晕了过去,但是不妨碍我推测这场瘟疫的情况。”奚昙轻轻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急?分明很快就能离开这纷乱的边塞,谁知竟然还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虽然她也可以一走了之,但是这些人呢?城中大夫的水平她可是真正见识过,她若不救人,那么这里有多少人要死呢? 古籍上曾记载:“厥阴不退位,即大风早举,时雨不降,湿令不化,民病温疫,疵废。风生,民病皆肢节痛、头目痛,伏热内烦,咽喉干引饮。”这大概便是对瘟疫的一个整体的认识。虽然边塞各项条件都不是怎么好,但是以目前的天气状况来看确实也不易染病,准确的说,并非发病的时节。这场瘟疫来的也确实诡异,让人有所猜测。 虽然利用一些曾经染过瘟疫之人用过的碗筷也可以将瘟疫引发,但是那也是要根据条件,暂不说有没有那些锅碗瓢盆的,就是有如今的情形也是不易引起瘟疫,除非配有药物。 难道这场瘟疫,是有人故意引起的? 可是若是利用了药物,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根据发现疫病的时间,梁月笙是最先染病的,然后便是她经常接触的人,因为吴彻这几天顾着奚昙制造的瘟疫所以并没有时刻让梁月笙呆在身边,所以吴彻没有染病。她问过孔卓轩,梁月笙的碗筷从来没有换过,那么便是有其他的途径来引得这场病。 只是奚昙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竟能在自己面前悄无声息的引发瘟疫。她有十足的把握这场瘟疫的真实,能引发瘟疫又让自己无从发觉,那么这个人的医术绝对在自己之上,甚至在她父亲之上。 奚昙自小便跟着父亲学医,任何草药的药理药性及生长条件形态气味都是过目不忘。就连祖母都夸她有天分,用奚岚彧的话说便是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否则有个几年必会超越他。 而奚岚彧的医术远近皆知,有人说他的医术整个皇城若是自称了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从当年奚岚彧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常年无解的城中疫病便可见得。如此可见奚昙的医术又是如何。可即便是如此还是有人在医术上超越了她,甚至是几倍的超越,这不禁让她有些紧张。如果这样,自己真的可以救得了这些人吗?一场瘟疫自然不在话下,但是若那个人还有其他手段呢? 奚昙揉了揉眉心,长叹口气,这些天熬的她,心很累。 吴彻的速度很快,仅仅几个时辰便将奚昙所要的药物尽数准备妥当。奚昙仔细看了看每一样药物,便吩咐下每样药的取量和水量及熬制的方法。而后,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吴彻切不可将药方传出去。在吴彻看来这是奚昙私藏,当然这也无可厚非。但实际上奚昙却是其他目的。 每种草药都会因为自身的生长环境和生长程度而导致药性的强弱不同,吴彻给她的这些药都是烘干了草药,药性更是因为过程有所变化。而治疗瘟疫不是治疗什么小病,成分多一点少一点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这类药,哪怕其中一项药物少了一点或多了一点都有可能变成致命的毒药。她必须要根据这些药物的药性强弱来确定药草的用量,所以其他人要来这药方不仅救不了人,甚至还会害死人。 根据奚昙的方法,这些药物一共煎制了四个时辰,用露水调匀后便开始拿给那些病人服用。只是期间又死了十多个人,这是奚昙也没有办法的,但是药物没有煎完她也救不了人。 吴彻还在焦急等着药物的效果,正发愁时,孔卓轩匆匆跑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 “怎么?那些药没有用吗?”吴彻心中一突,奚昙可别是让自己喂给大家毒药啊! “不是,是……是城外,宁国来袭,正在攻城呢!” “什么?”吴彻突的站了起来,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时候来攻城,可己方将士病的病,死的死,完好无损的都被这病魔乱了军心,这天刚擦亮谁还有心情顾着城外,难道这城要失守了吗? 吴彻随手抓起佩剑直接前往了城墙之上,城下敌军正拿着火把抱着原木撞门呢!城墙上士兵拿着弓箭妄图击退这些来势汹汹的宁国士兵。只是城墙一共就那么大,又能容纳多少人来射杀呢? 虽然敌军不时有人倒下,但相对于十万大军而言,几乎是九牛一毛,反倒是城上的士兵,时不时还会被敌军的人投上来的火弹击中。有的掉落城下,被攻城的敌军踩得尸骨无存。 敌方的火箭带着破空的撕裂声迅速袭来,刺在将士的身上,发出惨烈的哀嚎缓缓倒下,后方来的士兵有将他的位置补上,只是,无济于事,城门马上便要被破开。 士兵见吴彻赶到,面如死灰的脸上终于漏出了一丝希冀。 “将军,怎么办?” 吴彻阴沉着面孔,眼底满是怒火,没有回答着男子的话,只是死死盯着城下。 良久,吴彻深吸了口气。 “去,将城门打开!” “这……”士兵瞬间呆滞,打开城门,那么不是死定了么?这将军莫不是也染了病,脑子烧坏了? “没听见我的话么,我让你去开城门!”吴彻面红耳赤的喝道。 “是……”士兵见吴彻发怒,连忙连滚带爬的跑去开城门。毕竟开了城门也是死,万一死里逃生呢?但是不遵军令可是要被砍头的,若是自己不听话估计下一刻便人头落地了。 只是他又怎知吴彻亦有自己的难处。这是吴彻第一次来守城。他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吴则威,在朝中也是颇具威望,出兵精奇,善于布阵设兵,武艺精湛可谓皇帝手下一员猛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愤怒 我们从饭店出来楚薋菉便和韩玲告了别,但是这个时间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我和她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了逛公园。 就当我们走了没几步之时,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但这条路本来人就不少,纵然我对阴阳变化比较敏感却也不能准确发现到底是谁在盯着我。 我并没有惊动楚薋菉,毕竟这种事说出来也是让她徒增担心罢了。 公园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毕竟这大中午谁不是回家吃饭,在这里的人也实在不算多。 我和她坐在长椅上,但此时远处的那几个目光却一直没有偏离过我们。之前因为是马路人多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跟着我们盯着我们,但是现在公园里最缺的就是人,想要知道谁跟着我们再容易不过。 在我的左侧小路上,有一名正在玩手机的年轻男子,我门的后面的另一个凉亭,有一对聊的正嗨的情侣,左面也有两个正在玩手机的年轻人。 这四个人自打我和楚薋菉从饭店出来就开始盯着我们,没想到都跟到了公园也要找点事情伪装,这种幼稚的行为还真是少见。 就在我想要带着楚薋菉摆脱掉他们离开这里之时,前面突然走出了十几个人,而为首的竟是在饭店时白泉的那个表弟。 我原本还在猜想跟着我们的到底是谁,原本我以为是之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下,现在看来这些跟着我们的人也定然就是他的人了。 白泉似乎也提到过他这表弟在这片混的不错,但是我却也没有放在心里,但没想到他表哥刚走他就带着人来拆台。 楚薋菉自然也认识这帮人,她有些焦急的看向我,我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目光,就这几个虾兵蟹将还跑过来围我,这怎么怎么看都是在跟我闹着玩呢? “莫涣……”他叫了一句我的名字一脸不屑的看着我,颇有一种小样别嘚瑟你小命在我家手里的感觉。尤其他还极为自信的挑了挑眉,配合着他短粗的眉毛下的那双三角眼,看的我直哆嗦,这人啊,样貌丑还是少点表情的好,表情多了还真的让人害怕。 “我哥怕你,但我可不怕!听我哥说你曾经活剥了一个看不起你的人的皮?真的假的?” 什么?我听的有些愕然,我虽然有些暴虐但是还没有变态到没事就剥人家皮的习惯好不?何况只是看不起我而已,我从小到大接受最多的就是瞧不起和鄙夷两个词,要是因为这种事情薄皮那我不是算心里变态么? 只是白泉也不像那种当着别人面编排上司的人,他这个人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八面玲珑,不管跟谁打交道都可以让别人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 暂不提他是否对上司不满,以他的性子纵然他对上级再不满意他都会憋在心里,而且他也一向不是那种喜欢说三道四的人,怎么突然就听到说他曾经跟别人说我剥了看不起我的人的皮呢? 按理说他没有道理去跟他表弟去说他上司有多凶残,更没有道理去跟一个根本不认识我的人去编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也仅仅是听说! 我还记得在饭店时候他跟我说话有些诚惶诚恐,当时虽然感觉奇怪到也没发现什么,但是如果和这个说法比起来的话,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只是这个跟他说我曾经将看不起我的人薄皮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现在我有必要把眼前这群苍蝇给赶走。 “哦,这事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哥还知道,真是不容易啊!怎么,你这是也想步那个人的后尘?”我继续坐在长椅上,一手揽着楚薋菉一首垫在脖子上靠着椅背惬意的说道。 也许是我这个不认真的姿势惹怒了他,他也不再理我更不再问我问题,直接命令他那些手下说是要教训我。 见这些人拿着棒子过来,楚薋菉紧张的抓紧了我的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别怕,等老公保护你!” 碰,最先冲过来那个人一棒子打在我左边的椅子上,然后怒目瞪着我,凶神恶煞的又抬起了那棒子狠狠的向我的脑袋打了过来…… 这是想要我的命吗?只是这里可是公园,虽然现在中午人非常少但是不代表没有人,他在这里杀人难道真的是不想混了? 我一脚踢开向正在向我我脑袋攻击而来的棒子,另一脚踢在他的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但却还是咬牙忍下。 只是他虽然没有叫出声音但动作却出卖了他,此时这个一米九多强壮的大汉正蹲在我面前咬牙捂着腿呢! 他的表情也是相当丰富,而此时因为疼痛变得扭曲的脸上也开始落下了豆大的汗珠,而此时其他几个人看到大汉狼狈的样子也都不再冲的那么猛,一个个缓慢的像我走来。 他们把棒子摆在胸前以当防御,小心翼翼的向我逼近。 这时,右边那人忽然举起棒子向楚薋菉打去,我愤怒的看向了他,招惹他们的是我,什么事找我就是,怎么还打别人呢? 更何况出手的对象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不求你怜香惜玉但知道也不要伤害无辜吧! 我起身一脚直接踢飞他手里的棒子,几乎同时另一脚踢在他的胸口,而此时,身后赶来的那两个人的棒子也正正好好的落在了我的身上,不过他们力气怎么可能伤害得到我? 但偷袭这一下却依然让我非常愤怒,我转身一拳直接打在偏左边的那个人胸口,而随后便又挥出第二拳,打中他的腹部,而两个人也都如约定好了一样向后倒去。 其他人见我如此迅速的解决了这几个人也没有敢继续过来的,而是站在原地相互看着商量着到底应不应该过来。 不过至少现在我霸道的形象已经烙印在了他们脑海里,想杀我?那你先想好一个怎么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会沪市 你有没有想过,有那么一个人,不为名,不为利,不求长命,不求无病就那样不收分毫回报的在远方看着你,因你悲伤而泣,因你欢乐而笑,因你忧愁而凝眉? 送走了最后一位诊客,她将烛火熄灭,趁着月光淡淡望着半掩的门,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丑陋的面孔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那双浑浊的眼中似有晶莹闪过,化成点点泪滴划过丑陋的脸庞,和着笑容显得诡异而苦涩。 她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坐在那,过了许久,才起身收起药箱,关上木门。 她刚刚躺倒只有几个木板一张破被的床榻上,那扇破木门便被什么人给敲响了。 “今天结束了,明日再来吧!”床上传来她沙哑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透着万分的沧桑和深沉。 敲门声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停下,反而敲得更急促,她也没有再搭理外面的敲门声,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打开门,门外已经站满了人,她将门就这样开着,那些外面排着队的人便逐一走了进来,他们明白,她的这个动作表示她要开始接诊了。 那些人一个个进来,又一个个出去,有的面带愁容,有的满眼笑意,却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他昨夜来过。只是估计告诉她她也会这样面无表情的捻着金针吧! 终于,黄昏时分,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伸出被黑衣包裹的手臂待她诊脉。 她没有动,眼睛盯着他的手臂渐渐出神。男人也不催她,静静坐在她的对面,斗篷下的双眼一直凝视着她丑陋的面孔。 这样呆了很久,直到外面的诊客推开半掩的门进来询问催促。男人才站起身,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她的目光还是没有变,看着他曾经放手臂的地方出神,没有言语。 一日的开诊结束,她整理了一下金针,起身关门。突然一双手扶在了门边,拦住了她欲关门的手,让她这样习惯了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白天那个男人,男人还是披着斗篷,遮住面孔,一身黑衣透着些神秘与深沉。斗篷下的双眼与她对视,她移开目光,松开欲关门的手,轻轻走回屋子。 男人也跟着进来,打量着这间简陋而破旧的木屋。 沉默了良久,男人终于开口“你就住在这儿?”男人望向她,斗篷的目光闪烁,不知其到底在想着什么,那目光也许是愧疚也许是懊悔再或许是同情。 她没有回答,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她在准备明日开诊所需要的东西,比如先清理一下金针,小心翼翼的检查几颗能解百毒的药丸。 是沉默,沉默了很久,久到她已经拿起被褥准备睡觉。 “阿良出事儿了……”男人声音又起,一直沉默平静的她身躯一颤,怔怔起身望向男人,丑陋的面孔也看不出她是什么个表情。 “你不是答应过好好照顾他吗?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她抓住他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质问着他。她不明白当初他可是答应过她要保护啊良的,为什么现在啊良就出了事。如果说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忍着继续苟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心灵寄托和生命希望也全是为了啊良。 阿良是她弟弟,她现在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家族延续的唯一希望。当初她自认无力再照顾保护好啊良,所以宁愿做自己最不愿意的事情去求他将阿良托付给他,可谁想,如今却是连阿良也出事儿了,这让她怎么办。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他。他其实也可能是被他们捉了去,我会救他的,只是我想要告诉你一下,让你有个准备。” “你答应的你就要做到,我告诉你,阿良若是真的有什么事,你也别想好活。”她冷着声,沙哑的嗓音透着冰冷的杀意,笼罩在木屋间。 男人离开了,他承诺了一定要护住阿良,就算搭上自己的命,这是他欠了她的,虽然她说过他不欠她什么,但是在他心里自己亏欠着她,一直都是。 她将木门关得严严的,用那张薄而破旧的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什么。许是在祈祷阿良的平安吧! 估计现在能够知道她身份的人只有他了,就连整个祁县里估计也找不到知道她身份来历的人。 两年前她来到祁县那天起就是这样,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只是当时县里闹疫病是她妙手回春救了整个县的人,虽然县中的人都万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却没有任何人能更近一步了解她。 当时的人们都敬她医术高明称她为神医,只是却被她自己给拒绝了。 那时候,人们围着她一起高喊着神医,而她却用沙哑难听的嗓音告诉他们她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怎么陪得神字。后来所有人便都称她为鬼医。 她从来都没有向县民收过一分诊费,但是祁县的人还是都非常自觉的,至少她的一日三餐都是会有村民给她送来,只是她看病的规矩便是只看病,若是仅靠针灸便可医治的病便也罢,那些需要药物什么的病症她也只是写下药房。她那里没有药,虽然有一些解毒丸那也不过是其他药铺没有她才会备下的,其余的,也不过都是常用的东西。 只是这并不影响别人对她医术的敬重,毕竟当初是她救了全县人的性命。更何况所有人都知道她来祁县时几乎是一无所有,除了那几件行医物件就只剩下一个破被几件衣服了。 这****心很乱,上一次这样难过还是两年多以前,只是本来就已经心灰意冷如今连她活下去最后的希望也被告知受到了伤害,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除了阿良和这条命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下了。就连这条命都还是为了阿良,只能说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 她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望着从棚顶缝隙裂痕间漏出的几颗星星,长长的叹了口气,阿良,你到底怎么样了? 如今自己的这副德行,别说去救阿良,只怕是去了都城就会被抓住拷问,谁让现在沦落得如此总会使得天怒人怨呢? 现在她也只能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细细算来,就算当初发生那么多事,她还是相信他的,至少从她将阿良托付于他就可以看得出。只是她一直都找不到原谅他或者是接受他的理由,更没有能够天长地久的借口,再或者有些嫌隙已经生出或者出现就算最后解开还是耽误了那些所谓情分,最后背道而驰天涯各方。她可以为了阿良求他,却无法自己与他怎么样,就算自己不想什么,如今这丑陋不堪的样子其不是在恶心他,惹他反胃么! 她想着,从最开始的相识开始想,有些甜蜜有些苦涩有些刻骨铭心,只是一切都是回不去的,也是无法挽回的,但是十年的经历她无论如何也是忘不了的。 十年,想想这十年还真是难熬,失去所有,经历一切,只是有些事就算从来还会是那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自杀的人 我冷漠的目光扫过这些蠢蠢欲动的人,他们缩了缩脖子,也没有继续上前,最后还是扶着那两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不过这愁算是结下了,好在他们不在沪市,不然还指不定要怎样使绊子呢! 只是这个时候我和楚薋菉也没有在这里坐下去的心情,虽然距火车开车还有接近两个小时,但我们还是选择近战等候。 其实也是在这公园里闲聊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坐飞机会晕机,原本我还好奇她为什么提议坐费时费力的火车,原来是晕机的缘故。 检票后我们直接上了火车,我和她的座位相邻,但直到列车抵达了沪市她却还是没有说多少话。 我送她回学校,我们散步似的走在医科大学校园中的小路上,她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她问我:“你真的把人家皮剥了?” 我被她问的一怔,没想到这一路上她竟然在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我笑着看着她“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传言,不过我你还不了解吗?别的本事没有多大就是心大,这世上看不起我的人多的数不胜数,尤其从前,我若是都把他们皮剥了那宁省的大路上还不都是血淋淋的人啊!”她似赞同般的点点头,有些幽怨的看着我,嘟着小嘴,样子十分可爱。 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她随之露出一个笑脸,娇嗔的看着我。 “你明天有课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 “有!明天有课,后天也有,一直都有!”她笑着说完转身继续忘宿舍楼走去。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的背影挠了挠脑袋,这是唱的哪出啊? 不是昨天才和好吗?刚刚还笑呵呵的现在怎么又没有时间了?这女人心果然难猜,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反应。 “菉菉,那个……明天我来找你,你看你几点有空?” “没空!” “那怎么办?” “凉拌!” “不是……我……” “哼!” 我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为什么还生气?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愤怒的剁了剁脚,嗔怪着说道:“你还能不能再笨点?我真是跟你……女孩子说没空的意思就是只要你来我随时都有空!说不去就是只要你出现了把我拉走我就愿意跟着你的意思!生气转身是想让你马上过来哄讨她开心,什么都不懂!笨蛋!”说完,又嘟着嘴转身向宿舍跑去。 这是……让我哄她? 我追上她一把把她拉进我的怀里,温柔的说道:“好了,小宝贝,不生气,明天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八点半,我准时来接你!”说完又轻轻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我虽淡定从容,但是此时双腿却在不住发抖,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抱着她,而且也是第一次亲吻她,虽然是额头,但是这也算是我们之间又跨出了一步。 我害怕她会因为我的鲁莽行为而让我我轻薄了她,甚至会真的生气的再也不想理我,哪怕现在我依旧笑着温柔的看着她,但是心里却已经忐忑到不能自已,好在我没有心跳,否则现在估计都可以跳出嗓子。 噗…… 她忽然笑了起来,“瞧你紧张的,这腿抖的都能筛沙子了!”她低着头,虽是责骂的语气却依然掩不住那股子甜蜜和幸福。 “你说你这点出息,斗僵尸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这么害怕呢?难不成我比僵尸还吓人啊?” 我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但心里却无比的高兴,原来她没有怪罪我,只要她不怪我就好,只要她不生我的气一切就都好。 见她娇嗔的目光,我讪讪的说道:“那不是因为,你重要吗?你的喜怒哀乐比我面对危险时候的那种生死还要重要,所以我要抖啊!” “你啊,真不是说花言巧语的料!”她白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继续向寝室走去。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那边是陆菲。 我并没有去听她的电话,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们现在虽然是情侣但依然要相互尊重,尤其隐私这些东西,这不是是否分清你我的问题,而彼此间尊重与否的问题。 而且,我一直相信,我们只要彼此信任这些东西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关系。 之间她接通电话后便出现了一副震惊的表情,眼底也逐渐泛起泪花。 她捂住张开的嘴唇,身体不停颤抖着,直到电话挂断眼泪也流了下来。 “出事了!” “怎么了?”我搂住她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虽然我不介意回避她的电话,更没有什么欲望去了解她的电话内容,但是此刻她因为这通电话却不停的哭泣,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 我希望她永远开心快乐,见到这种让她难过的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 “我们寝室四个人,两个你见过,还有一个叫孟薇,就在昨天,她……自杀了!”她趴在我的怀里呜呜痛苦,我安慰着她,只是我的安慰却起不到分毫作用。 “我虽然和陆菲关系最好,但和孟薇的朋友情义却一点也不比和别人差。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外出爬山,我急性胃炎她为了让我快点就医,打了电话后自己一个人把我背下了山,因为这个她的腿还划出了口子。可是……她怎么就突然自杀了呢?”她哭泣着,讲述着和室友孟薇的过往,只是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难过了!” “她就死在宿舍,周末我们都回了家,我又提前请了假,所以她死的时候寝室根本没有人,菲菲今天第一个回去,她说她见到孟薇的尸体时,孟薇已经有些腐烂了。” “她为什么那么傻,怎么就会选择自杀呢?” 她一直回忆着孟薇的种种好处,作为室友这么长时间,她的死她不可能不心痛,尤其她还死在了宿舍,如果她不请假也住在寝室,她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亦或是她自杀了也会有人及时送她去医院?只是一切都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妇女 孟薇自杀这件事很轰动,毕竟是死在了宿舍之中,而且尸体也有些腐烂,学校方面不可能不去干预,而且这个时候孟薇的死也要已经传了开,几乎大半个校园的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尤其是同一个宿舍楼的学生,似乎是怕孟薇自杀怨气难了一样,吓得不敢在寝室住,深怕晚上孟薇回去找她。 而那栋楼与孟薇寝室同楼的人也更不敢在寝室住下,毕竟同一个公寓楼刚刚死了人,谁一想想不害怕呢?尤其是女生宿舍这种经常性传出闹鬼的地方,现在留在那里的要么是实在没有钱出去住宾馆,要么是胆子确实大什么都不怕的人。 楚薋菉本是想回去的,但是哪怕她和孟薇关系再好,说不怕鬼那也的确是假的,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回家。 我见她失落的样子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也只能默默的送她回家。 “你先回去吧,明天……你陪我去看看薇薇吧!” 我点点头,这种时候想要继续游玩已经不可能了,而首要的事就是能让她开心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了她们家附近,她也准时来到我面前,没有什么打扮,而她的样子也有些憔悴。 “别难过,这人啊死了都是有灵魂的,灵魂还会去投胎啊,投了胎便会有下一世,到时候她不还是活着吗?” “人真的有来生吗?”她茫然的问我,我见她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是万分的心疼。 “有啊,那些书上的神话总不会是空穴来风的!没有根据谁有时间编那些无聊的东西呢?而且,像奈何桥,三生石,忘川河,彼岸花,哦,还有孟婆汤,这一切的一切都存在的。只是那是灵魂去的地方,我们不知道,活人也去不了。那确实是一条前往来世的路,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就又可以重新来过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她这种生无可恋的人一定会去投胎转世的,到时候她又是新的一生。人生嘛,可能也有分别,虽然她不会再以孟薇的身份和你见面,但是她也可能转身成为一个幸福的孩子,你也不用太难过的。” 她点点头,坐在车子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司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被我一眼给瞪了回去。 也不知道****淮找的什么司机,好奇心这么重,其实这也是我为什么宁愿打车也不愿坐专车的原因,有一个好奇心极重的司机跟着,谁愿意坐车? 虽然我可以直接把他开了,但是一来他是****淮给我找的司机我若是把他踹了那岂不是在打****淮的脸吗?而第二,毕竟做一个司机也不容易,我也是从穷人过来的,自然知道赚钱的不容易,我也不忍心去炒了一个靠着给人家当司机挣钱养家的好男人的工作。 她的尸体被保存在市殡仪馆,我和她感到之时也才看到孟薇如今惨淡的样子。 从无关看得出,她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但是现在,她眼窝凹陷满脸灰白没有血色,而有些位置也已经腐烂。 她的左手腕上有一道伤口,这伤口就算我这种不懂尸体的人也能看的出来这道伤口已经割破了动脉。 楚薋菉看着孟薇的尸体哭泣了许久我们才算离开,这时她突然说道:“她以前性格非常开朗,怎么会突然自杀了呢?她没有男朋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父母离异,而她还有一个母亲和一个弟弟,而她的母亲也已经病重,她上学的同时也拼命的努力赚钱只为了治好她母亲的病,按理她不应该这么快就洗澡自杀啊?”她蹙着眉头想着,只是想了许久却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她自杀的方法。 刚出殡仪馆楚薋菉便再次接到了陆菲的电话。 说是孟薇的母亲在学校闹了起来,说是要求还女儿一个公道,同时说女儿并不是死于自杀,而是被别人杀害。可是当警方一张口她便再也不提自杀他杀的问题,而且愤怒的盯着这些人。 楚薋菉也看了我一眼,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去到孟薇的学校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孟薇的母亲也已经泣不成声,现在正坐在距校长办公室不远的走廊上哭泣。一边哭一边还不忘诉说着自己女儿自杀的不真实。 也许是校长知道了这些事所以躲着她没敢见她,只是这个时候一直不见也不是什么办法,所以她就坐校长办公室门外坐着,同时还会不停的哭泣。 她见我和楚薋菉过来,也不问我们的身份,直接拉过楚薋菉的手开始诉说孟薇的自杀的事。 “我女儿天天那么快乐,怎么可能自杀,就是有人要杀她。她死在了学校,这里为什么不保护保护她,而我女儿死了两三天你才有人发现她已经死在了床上,那个时候她尸体都开始腐烂了啊!学校为什么不把人给还回来,为什么!” “她很乐观的,不管什么事,她都会很轻松的处理清楚,为什么这次会去自杀,她不会自杀的,她不会的……”她哭的更加的激烈,而如今的这个样子,纵然她哭瞎了双眼,只怕也换不回她的女儿。 她不会自杀的可是为什么会死?我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她回这样就自杀。 如果她真得一直都是一个乐观的女孩不可能自杀,那么她的死就真的有问题。 “你知道吗?她真得很懂事,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去死?她还年轻,还没有活够啊!要死,也是我这个老病殃去死啊!她那么漂亮,为什么要这种结果!”妇女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可是哪怕这种不顾及形象的哭泣,也不可能换回女儿的生命。 只是孟薇这么懂事,她到底为什么会自杀呢? 而且,她选择了死在宿舍中自己的床榻之上。 她母亲的哭的凄惨却没有人理会,那些校领导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出现,只怕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一点的用处,到真的不如回去多给女儿办一场葬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变化 妇女最后直接跑到了校门口,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哭大闹,每一句都在念叨着女儿死的冤女儿死的不甘,半句脱不开女儿命苦非要给女儿讨个说法,要查出来害死她女儿的那个人。 最后还是陆菲和楚薋菉一起强行把她给拉了起来,虽然这里是学校,但是她这个样子也绝对会影响到这所学校的形象,她大吵大闹后警察赶到保不齐要关她几天。虽然她只是一个失去女儿的可怜人但如果真的惹怒了什么人,最后的下场也不会很好。 她虽然哭得伤心,但是我却并没有像楚薋菉她们一样跟着有所动容,在我看来,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校方多赔她点钱,毕竟她还有其他的孩子要养,而且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可是直到下午,校长偷偷找她过去后我才知道,她真的只是想给死去的女儿讨一个公道。 校长给她拿了一百万要求她息事宁人,可是她最后还是果断拒绝,而理由也只有一个,就是要学校去彻查此事,她可以不要一分钱,只要找到害死孟薇的人。 可是日前法医的鉴定为自杀,如果再查又应该查什么呢? 不过在妇女的话说她女儿绝对不会选择自杀,尤其是这个样子的死在了寝室。而她的意思也非常明显,就是女儿是被人杀害的,但被谁杀害,她要求学校一定要给她查出来。 她晚上住在了孟薇的寝室,只是这个时候陆菲韩玲楚薋菉她们都选择暂时不住在寝室,这个时候的316宿舍,亦是格外冷清。 傍晚时分我送楚薋菉回家,只是没想到我们刚刚来到楚薋菉家里不远便发现她的手机落在了寝室,无奈我们也只能回去取。 一个小时左右再次到达她寝室楼下,由于女生宿舍禁止男子入内,我便只能在楼下等着她,不过取个手机而已,也用不了太久。 我靠在车边一边等着她一边吸着烟,现在的生活很幸福,甚至我希望永远生活在这种没有生死争斗没有积怨牵绊的红尘中,揽着心爱的人,送她去上学,送她回家,周末再和她约会。 只是我的路注定我不可能停留在这里,楚薋菉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想来就算知道我要为师父报仇她也会理解我的。只是将来或许我会满世界的跑而因此很少陪着她,也许她会理解吧! 我的情况她几乎都了解的到,她宁愿免费一些未知的存在和危险也愿意和我在一起足矣说明她的心,我做不到狠心的继续伤害她,而且我承认我舍不掉她的好。 香烟燃烧着,我一直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觉却已经吸入了四五支烟,只是她怎么还不下来? 我拨通了楚薋菉的手机,然而手机提示却在显示不在服务区。 她的手机明明在寝室,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提示音呢? 我有些着急的看向她们宿舍的窗户,而此时窗户也关的死死的,阳台上的窗帘也拉得严,完全看不懂屋子内的动静。 只是她手机又打不通,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可是这里是宿舍楼,入口也仅有这一个,而且她们宿舍楼的窗户也都装了栏杆,根本不可能从窗户离开,那么在宿舍之内她也几乎不可能发生危险,只是……我忽然想到孟薇不就是在寝室自杀的吗? 虽然法医给出的鉴定结果是自杀,但是难保她真正的死法究竟是什么,而此刻楚薋菉会不会也和她一样? 我有些担忧楚薋菉的安慰,毕竟先就有一个死的莫名其妙的人,如今她回宿舍,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 念此,我把小幽偷偷的放了出来,小幽身形敏捷迅速而且身材细小,偷偷进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有蛇爬到寝室,去探探路实在再适合不过。 没多久,便见小幽惊慌的从宿舍楼冲了出来,它迅速爬上我的肩膀,惊魂未定的在我耳边诉说它看到的一切。 楚薋菉现在没有什么实际上的危险,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却也不算乐观,据小幽说,她被绑在了凳子上,而同时,屋子里孟薇的母亲正拿着一堆不知名字的东西比比划划,像是中了邪一样,却又琢磨不透她究竟在做什么。 而楚薋菉也惊恐的看着她,但以为嘴巴被堵住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而正当小幽要去救下楚薋菉之时,它的身形却被孟薇的母亲逮了个正着,一巴掌直接向它的小身板拍去,把它吓的连忙逃窜了出来。 “哎呀莫涣,你是不知道刚刚幽神我有多危险啊!那女的那大手,那还带着老茧呢!你知道不,她那大长指甲,直接能把幽神我娇小的身躯给划拉两半!你看看,幽神我都是为了帮你寻找媳妇才这样的。我说莫涣啊,做人嘛不能太那啥,该给别人补偿时候就要给,不然人家怎么继续给你办事……” 我没等它说完便直接把它拽了下来揣在兜里。 我现在可没有时间理会它提要求的事,楚薋菉被孟薇的母亲抓了起来,而且被绑在屋子里,情况很可能非常危机,我四下看了看,发现也没有人便悄悄跑去了树林之中。 之前不进去是因为我毕竟是男子,对于女生的住宿之地要尽量避免进入,而且女生宿舍里难免有些隐私问题,我也不方便进去。 可是现在小幽告诉我楚薋菉有危险,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去。不过女生宿舍是不允许男子入内的,虽然我可以闯进去但是少不得又是一番口角,我可没有时间和她们吵架。 现在隐下身形化作虚体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楚薋菉的寝室在316寝室,我急匆匆的上到三楼,甚至仅仅刚来到三楼便清晰感觉到走廊里混乱的阴阳力,而且越是向着她宿舍的方向,阴气也就越重。 我来到她宿舍门口,依稀便可听到门内阴风惨号,鬼声呜咽。 我也顾不得会被发现的事直接强行撞开了防盗门冲了进去。 只见楚薋菉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一张椅子上,就连嘴也被堵着,此时正有些惊慌的看着她面前这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无头女鬼 此时,那个女人的乱草般的枯发也已经散开,遮住了半边的脸,透过蓬乱的发丝,依稀可见那发丝后阴深的目光。 她还是那副瘦弱的身子,只是此时的肤色却异常的白,不是那种白纸一样的白色,而是苍茫灰暗的白,而枯瘦的手指上的指甲也是长了不知多少倍,黑色的指甲蔓延出来,张牙舞爪的念着一些古老的咒语,只是却根本听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而楚薋菉看不见的却是在这个妇女的前方,也就是她和楚薋菉的中间,正是一个女子的魂魄,垂着脑袋,眼神呆滞而空洞。 苍白的肤色苍白的嘴唇,穿的也是一身白色的睡衣,唯独手腕处留着一抹红色的血色,此时正滴答滴答的向下流着。 妇女全神贯注的盯着这个女子,原本阴冷的目光中闪现出一抹怜爱和温柔,她盯着这个女子,轻声说道:“薇薇,妈来晚了……” 原来这个就是孟薇,只是现在她刚死不久,虽然不知这个妇女用什么方法引来了她的魂魄,但现在她还不能说话。 “告诉妈妈,谁害死的你?妈去给你报仇!”她温柔的眼中再次闪现出那种狠毒和阴冷,寒芒闪过,似乎这种恨意真的可以杀死某个人。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声音渐渐逼近最后竟然停留在了这门口。 妇女一直没有回头,所以她很可能不知道我来救楚薋菉,这个时候出现这个高跟鞋的声音,她却忽然转过了身。 我刚刚在她的右侧,她若不注意也确实不会注意到我。 见她欲转头我迅速藏进身后的床上,并接住叠起的被来挡住身形,好在虚体并没有绝对的固定模样,想要偷偷的藏在某个地方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刚刚进来之时破开了房门,但却没有阴气妇女的注意,而这次的高跟鞋声却成功的吸引的妇女的目光。 我向那个方向望去,此时正有一个无头人站在那里。 那断掉的脖子上还在冒着溶溶鲜血,顺着脖颈慢慢流霞。 这女鬼穿着十分暴露,虽然她是鬼,但是穿着却如同常人。 鲜红色红色文胸将她的双峰完美的笼罩,深又不腻的事业线也随着她的脚步缓缓颤动,而纤细若清风拂柳的细腰也随着脚步缓缓摇曳。 她下身穿着一条蕾丝短裙,也是鲜红色的,伴着她白嫩细长的****缓缓跳动,这幅身材,的确是不可方物。 只是她没有头! 随着红色高跟鞋的缓缓逼近,妇女一掌向来着打去,只见那女鬼身体一偏仿佛真的长了眼睛般敏捷的多了过去。 “咯咯……”无头的女鬼也不知是用什么来发出这种渗人的笑声,嘲讽的语气使妇女异常愤怒。 “你的女儿……是我杀的……哦不,她……是自杀的……”她柔软的声音想了起来,这种声音,想来没有多少男人能把持的住吧! “你杀了我女儿……”妇女一下子红了眼,一把向这无头女鬼抓去。 “你抓不到我的,你不过是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这点本事,想杀我做梦吧!”女子又是一番嘲讽,而随着她的嘲讽妇女的攻击也更加激烈,甚至有些拼着一股你死我活的结局般,不顾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我刚刚放出的小幽咬断了楚薋菉的绳子,而她也不在如以前畏惧蛇,而是直接拉着小幽向门外跑去。 妇女也没有理会她的逃跑,只是这个无头女鬼却将她逼了回去,显然她不是太喜欢楚薋菉逃跑。 “我们争斗,与别人无关,这孩子是我自己提前扣下以防走露出我的秘密,我想让她走,和你无关!” “有关系,因为我现在需要补充体力,她刚刚好满足我的要求。” 说完,也不待妇女反应一把抓向她的身体。 “不要……”妇女大喊道,而此时我也冲了下去,原本我是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所以选择躲避,但是现在她动的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必须下去阻止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哟,这里还有一个人啊!找死!”她娇气的嘲笑着,但是动作却丝毫不慢,拿红色指甲向我的心脏抓来。 就在那指甲距我不到三寸的地方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像后摔去。 这个时候我也不再隐藏自己直接化为了原本的实体。 现在楚薋菉也一定很害怕,或许我这样站在她的面前会让他少一些压力,更少让她知道有人保护她也是好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个穿插就发生了这类的事情。 原本两个人的战争没想到我却参与了进来,而且他们现在把目光全部放在我的身上,但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楚薋菉。 这时,无头女鬼向我扑了回来,我一把拦住她的身体再次抓住他的手向其他的方向摔过去。 只听她痛苦的惨叫声,而迅速,又开始向我扑了过来。 我再次一巴掌拍向来她,但这一次她却异常平静,也没有见她叫痛。 而此刻,她也不在意自己的样子疯狂的向我进攻。 而好在她不是我的对手,无论她如何过来攻击我都会恰到好处的拦下她的进攻,同时更会反手再次打中她的腹部。 而这时,小幽再次带着楚薋菉向门外走去。 无头女鬼我一直缠着她,她根本脱不开手去阻止楚薋菉的离开。 见楚薋菉安全的到了走廊我一拳打向了还在拼命进攻的无头女鬼,可是现在她却不再惨叫,只知道进攻,疯狂的进攻。 我有些好奇她为什么这个样子,但是现在显然她铁了心要杀我,也不知道我和这女鬼有过什么恩怨。 我一掌将她打退,见她后退,我转身也离开了宿舍,现在楚薋菉安全了,我已经不去在意究竟是谁,只要她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我见她在楼下等我,我走过去看了看被绳子印青的脖子,心里也是一阵心痛,但是看着她因为被救伤心的样子,想想越发的想要保护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打斗 她担忧的望向了寝室的方向,那里窗户紧闭,窗帘也挡的死死的,不知道我们刚刚闹出来那么大动静会不会被人发现。 而就在这时,楼道里发出阵阵尖叫,随之便见有女生穿着睡衣便跑了出来,也不管别人的目光惊慌失措的跑了出去,而口中还叫喊着:有鬼! 想来她们是发现了屋子里的一切,楚薋菉目光中的担忧更甚,只是我却有些好奇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发现“鬼”这个东西的! 那个无头女鬼一直都是一个虚幻状态下的鬼魂罢了,正常人根本看不到,纵然是楚薋菉也是因为我和女鬼打斗才知道出现了女鬼,而她却根本没有看到那女鬼的真容。可现在这些女生如果不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怎么会惊慌失措到连衣服都不换穿着睡衣头发散乱的就叫喊着跑出宿舍楼? 虽然孟薇的母亲如今的样子也很恐怖,但是她现在的模样绝对做不到把所有人吓到方寸大乱的境地,那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真的是那个无头的女鬼吗? 啊! 这时,那宿舍楼中突然传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这种声音,撕心裂肺! “莫涣,那女鬼是不是杀了人!”楚薋菉焦急的看向我,目光满是担忧。 只是此刻我也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有些后悔自己这么快就出来,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直接杀了那女鬼再走,如果那样或许就不会有人惘送性命。 不过这种事情上我自责也没有用,哪怕知道楚薋菉会安全跑出来但是哪怕拥有哪怕一丝出现了意外的可能我也绝对不会不会让其发生,我永远都认为自己有必要一直保护在她身边。 不过还好,我在随着楚薋菉出来前便隐回了虚体,不至于让别人看到我的身影,否则可能学校还会把闹鬼的脏水破到我的头上。 而此时的宿舍楼已经有更多的人从中跑了出来,而有甚者更是直接就仅仅穿了文胸出来。 而同时,那宿舍楼中跑出了一波波的人的后,那无头女鬼竟然也跟了出来。 身上染满了血迹,看上去更添恐怖。而此时,她也不再是虚体。 于此同时,她没有头的脖子上似有肉芽涌动,而随之开始也慢慢生长出头颅,先是嘴,再是鼻子,而后是眼睛。 最后呈现出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不过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生的极美的女子,双眸虽没有神色,但却不失妩媚,许是形态缘故吧!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妆容,只是那烈焰红唇配在她苍白的面孔上为那丝恐怖和诡异添了丝妩媚。 她踩着她红色的高跟鞋缓缓走出,她的手尖还在不断向下滴着血液,所路过的地方也是一片的血迹,只是显然那不是她的血,那时刚刚那此起彼伏的一阵阵惨叫声所带来的血液。 突然,她染血的指甲抓向了距她最近的那个疯狂逃跑的女生,而手指的位置正是她的心脏。 啪! 我随手将身边的石块打在她的手上,挡住了她的去势,同时也救下了这个正在逃跑的女孩。 女生也没有来道谢,只顾着逃命,我自然也不会怪罪她什么,这个时候没有被吓得瘫软救不错了,能知道逃命真的算心理素质很好,我哪里还会在意她是否说一句谢谢呢? 而此时,那女鬼也向我走了过来,一把抓向了我的心脏。 我侧身避过一拳打向了她的后心。 她察觉危险同样一个翻身躲过之时飞腿向我踢来。 我亦抬腿抵挡,几招下你来我往倒是打了一阵。 我现在只寄希望于学校方面知道这些事请来道士和尚驱鬼,否则我若是要制服这无头女鬼还是要依靠命师的本事,但是现在我根本不想让别人看到这一幕。 不过依靠功夫和这女子打斗我还是有些自信的,陵师父教导了我这么多年的功夫不是白费的,这个时候用来对付她虽然不能把她怎么样但是同时也能托住她,对待能够收服她的人到来。 这时,她不再理我是否打中她,她宁忍着我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也要拼命的攻击,而这分明是以命换命的打发。 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却是实打实的拼命! 这女鬼这是在跟我赌命吗? 我心中有些苦涩,但是却不愿意去用那些命师的本事,索性也任由她的拳头打在我的身上。 我对疼痛不怎么敏感此时纵然被打中也会去哀嚎,而她被我打中之时明显有吃痛的样子,但却在咬牙坚持。 她这个样子却让我觉得有些好笑,难道忍忍就能过去吗? 她难道真的以为她自己是鬼所以就比人抗打?只是她不知道我是命师吧! 虽然这一下下能够给我造成伤害,但是这伤害却并没有那么重,对我我这副和尸体没有什么区别的躯壳这种伤害实在微不足道,根本对我的行动和攻击够不成一分一毫的影响。 不过她攻击却很少用拳头,而是用她那染着不知多少人献血的指甲来攻击,那指甲如同武器一般,随着她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鲜红的光芒,很多次都是临近我的身体我才堪堪避过。 虽然这种攻击同样对我没有什么太大作用,但是被划在身上难免衣服破碎,这种情况若是楚薋菉见了也会担心,而她一次次这样的攻击我也是利用放弃攻击她的方式来躲避。 而这女鬼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不愿被她的指甲划到便开始用她那指甲疯狂猛烈的攻击。 而那打发同样是以命换命般,毫不在意我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攻击我需要躲避,但我的攻击她却甘愿承受,这种情况下反而是我变得被动。 五分钟不到,她那指甲忽然划破了我的前心将我胸口的衣服撕下了很大一块,而同时我那衣服也被她拉扯而开,漏出身上匀称的肌肉。 不过我却没有一丝在众人面前暴露的习惯。 现在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不管是什么场面,他们都可以安之若素的看热闹,而在这一双双目光下,我却有些不太敢去观望四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解决女鬼 那女鬼见我发愣,毫不犹豫的再次向我攻击而来,而这一下我却真的做到了避无可避。 那一爪直奔心脏! 呲…… 那些指甲果真准确的刺入我的心脏,而此时心脏中小幽正好好的休息在那里,如果它不知道这些情况不加以躲避的话这指甲很有可能会将它抓破。 只是这个时候我再去通知小幽已经有些来不及,心中也不由生出一丝悲戚。 最开始得到小幽的时候它吸收了阴石的阴气同时帮我对付了白毛僵尸,而后每次我需要它它也会义不容辞的去帮助我。 就像在那村庄救楚薋菉一样,尽管事实上它可能不是飞僵的对手,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帮着我缠住她,而当一次次需要它救人时却没有一丝抱怨的去帮我完成那些我自己办不到的事。 虽然它喜欢自吹自擂,喜欢不停的说大话,但是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它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存在,在我心中它很重要。 是一个知音一样朋友,一个逗比一样兄弟,是一个乐观却又喜欢的把自己捧得很高的特别小蛇。 我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就是因为害怕别人知道而选择不去动用阴阳力解决问题,这样它不就不会有事了吗? 正当我愧疚的向胸口看去时,竟惊奇的发现,女鬼深入我心脏的指甲中竟然开始冒出一缕青烟,而同时,这女鬼刚刚长出的脸上漏出痛苦的神色,没有血色的面孔中尽是狰狞。 而我看得出她想将手拔出气,只是那指甲如同被什么拉住了一般,无论如何也抽不出去。 最后还是我蓄力已久一拳帮着她把手给拔了出去,只是那一拳却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她捂着手指愤怒的看着我,咬着鲜红的嘴唇再次向我攻击了过来。 我有些欣喜,原来小幽没有被她杀害,而且还咬着她的手指释放了毒液,让她手指被腐蚀得冒出青烟。 小幽的安然无恙让我的斗志高涨,来往间的攻击也犀利了不少,这女鬼被我打得后退,但却没有一丝要放弃的意思,似乎今日要和我死磕到底。 铃……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铜铃的声音,只见那女鬼捂着脑袋向后面退了不少,怨毒的看向铃声传来的方向。 那里出现了一个老道士,身着一身道袍,头插一支道簪,左手摇晃着一枚铜铃右手拿着一柄桃木剑,身后背着一杆帆旗缓缓走来。 六十多的面相,苍老的面孔上漏出一丝愤怒的神色。 我有些庆幸女鬼刚刚刺入心脏的手指上还带有原来杀人的血迹,虽然我也有些好奇那血液为何还未干涸但无疑那血迹倒是帮了我不少,否则别人看到我的胸口被撕裂却不见血液非要怀疑我是一个怪物,这种吸引眼球的事对我伤害可不是一星半点。 那老道士目光死死盯着那女鬼,忽然身子一轻欺身上前去向女鬼攻击而去。 我如释重负的向后退去,终于来人能够收拾这女鬼了,否则说不定我还真的要动用那些命师的本事了。 楚薋菉见我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眼角竟有些湿润,颤抖着手摸向我的胸口,见她对我关心的样子,我心中也不由一暖。 我握住她的手,对着她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回去养养就好了!” 她点点头,但眼泪却从眼角落下,哭了起来。 我见她流泪也是有些惊慌失措,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她流泪,如今因为我害得她哭了起来,我倒是自责不已。 我承认自己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讨女孩子欢心,此刻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眼泪她看到我蠢笨的样子到开始发笑。 “你瞧你,真笨!” 我见她笑了起来心中也舒服了不少,还好她笑了。 而这时,那道士与那女鬼的战争也几近结束,此刻那女鬼正狼狈的趴在地上几次想要起身却再次无力的瘫软下去。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拥有着这样性感火辣的身材而此刻有躺在地上将起未起,绝对可以引起极其无数男人的保护欲,同时更会认无数的男人为之痴迷甚至沦陷,但是此刻围观的那些男性中却没有一个动弹,甚至连一个怜悯的目光都没有。 这个女鬼的可怕他们也都听说,我也有些好奇这些消息的传递速度,这才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女生宿舍里出来的女鬼,所有男生都了解得到,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传的最快的果然是惊人的消息和留言还有那些不现实的传说故事。 只见那道士拔出身后的旗子,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竟将那女鬼收到了旗子之中。 女鬼被收,四周这些围观看热闹人群中瞬间响起一阵如雷一般的掌声,那老道士也没有理会这些掌声,拿着他自己那些东西转身离开。 这时,忽然跑来一个长相漂亮的女生拿着手机跑到我的面前,激动的说道:“帅哥,你刚刚打斗太帅了,能不能让我拍张照?” 而她这话一出,瞬间又拥来不少的女生拿着手机说是要跟我拍照。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还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而此刻,我的形象在她们眼中竟然也那样高大,如同半个英雄一般,而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不但不是英雄还是一个胆小怯弱的懦夫。 如果我不是害怕自己动用命师的力量是不是这女鬼早就死了?是不是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如今被这些女孩子围了起来我的确是受之有愧。 楚薋菉看到了我的脸色不好,似乎也明白我的失落,借口着我还有伤需要治疗而将我带走。 上了车我们便迅速离开了学校,她没有提出回家,而是要求要去我家帮助我包扎伤口。 我感动的看着她,没有拒绝。 这伤口对我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在她眼里却无比的担心,如果我拒绝她并送她回去的话,保不准她还要担心得睡不着觉,而爱护她最好的方式,不让她为我担心绝对是首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母亲 “菉菉,之前孟薇的母亲在我们寝室里给孟薇招魂,她刚刚把孟薇的魂魄招来那女鬼便进来打断了这些,孟薇的魂魄还未告诉她母亲一切的来龙去脉她便又飘远了去,你说……她母亲还会继续招魂吗?” “招魂?你是说她妈妈的那些变化吗?我看不到什么魂魄,但是她把我绑住后就开始念着一些奇怪的咒语,而且样子也变得极其恐怖,原来这是招魂!”她低着头轻声说道。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我发现,似乎我不应该提起这件事。 “莫涣,你说孟薇她真的是自杀而死吗?”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只是这些事我也不能给她答案。 “我也不清楚,从法医的鉴定结果来看她确实属于自杀,但是你们宿舍楼里可是存在女鬼的,这女鬼若是控制她心神使她作出自杀的动作她根本不会反抗。其实听你说,我倒是也偏向她是被女鬼所杀这一面的,不过……她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是要让她自己说清楚。” 她点点头,忽然目光一亮:“你说她妈妈会招魂,那她再招一次不就好了吗?她妈妈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不说出去别人也不知道,她还是安全的。” 我没有去肯定她的话,招魂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逆天而来的,人家魂魄是要回归地府的,然而你却把她叫了回来这本来就是违背了阴阳间的规则,如果再试一次难免会对这个魂魄造成什么伤害,而且孟薇母亲这诡异的招魂的方法也和正统的招魂术完全不同,纵然我没有看到她招魂的全过程,仅仅是她那些身体的变化便足矣说明这招魂术对她也是有伤害的。 招魂术我也学过,但是我却不能轻易使用,可能也是因为我阴阳体的缘故,总之便是用过了便会对魂魄造成很大的损伤,这种时候我自然也不敢轻易使用。 我摇头否定她的话,她又变得失落起来,低着头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也许我能找到你们要找的魂魄!”向夕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此时她正含着淡淡的笑意站在那里,一身旗袍衬着她的文雅幽逸。 楚薋菉也看向了向夕,向夕没有保持鬼物的那种虚体,而是化出一种实体的状态,但是鬼魂本来就是虚体,这种实体状态也保留不了几分钟,不过因为我给了她一本关于鬼魂修炼的书籍,她倒是可以将这个状态保持的长久一点。 她看了向夕几眼又转而看向了我,目光中含着被背叛的悲戚。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菉菉,她叫向夕,是我在醉梦天下带回来的鬼魂,答应帮她救她的丈夫让她们团聚,但她魂魄又弱我便让她在这住下。”我尴尬的向她解释着,这要是误会了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向夕也感觉到了楚薋菉醋意,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微微欠身:“你好,我叫向夕,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借住在这里而且我是鬼,他是人,怎么会有什么事情。而且你放心吧,他经常在我这里念叨着你呢!天天向我夸他看中的女孩多温柔多漂亮,今天见到果然是个绝世大美人!” 楚薋菉也察觉到她误会了我和向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是看到向夕和善的样子却又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直叫着向夕姐姐,只是在我还没有完全理解她的行为之时她忽然愤怒的看向我,“莫涣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找其他女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被她说的一愣,随即又看到她嘟着小嘴的样子,心中怜惜更甚,也不知是怎的竟鬼使神差的将她拉入怀中,情不自禁的去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 知道向夕在旁边咳嗽了两声我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个电灯泡看着才算松手。 “咳,说正事,那个向夕,你真的可以找到孟薇的魂魄吗?” “如果有照片和各项她的信息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她点点头,满面肯定的说道。 …… 晚上,她住在了我隔壁的房间,我们虽然已经认定了彼此但是男女间的彼此的尊重还是需要的。我不是对她真的无欲无求,只是我明白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需要的是对她的珍惜,有些东西不是需要自己去要求,而是等到时间沉淀的够了,自然而然便足矣了。 向夕去寻找孟薇的魂魄,不过这些事显然不会很快,我和楚薋菉到也没有太过着急。 第二天陪着她来到学校时学校已经恢复了平静。而最让我称奇的是昨日那女鬼闹的那么欢又有道士又是做法的今日竟然一点的新闻都没有,而走在校园内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在讨论这件事。 楚薋菉有些惊奇的轻声问我这个问题,但是看到四周路过的人闪躲的样子我便已经明白学校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来是校方下了封口令,比如一旦发现有人谈论此事便开除处理,然后让所有关于昨日之事有关之人不得交流之类的,反正关于任何对校方名声有影响的都要禁止,那样确实也会有这种效果。” 她认同般点头,忽然她晃了晃我的手:“你看,那里不是孟薇的妈妈吗?她在那里做什么?” 我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望去,此时孟薇的母亲正躲在小树林里坐在长椅上蓬头垢面的低着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吧,她刚刚失去了女儿,如今也怪可怜的!”我点点头,随着她一同走到了孟薇母亲的身边。 “阿姨,你……这是怎么了?” 孟薇的母亲听到说话的声音抬起头看向我们,一夜的时间,她黝黑的面孔似乎又多了许多皱纹,那原本便是黑白交杂的枯发也更添了花白,此时看过去更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迟暮老人。 “薇薇她……是我对不起她,她不会回来了!”她忽然哭了起来,满含愧疚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女儿的不舍。 “你们昨天也看到了,我连帮她报仇都不能……”我无力的说着,眼中含着无尽的心酸。(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老道士又来了 “阿姨,她也许知道您找她,会回来的!”楚薋菉毕竟是女孩子,心又软,看着妇人此般心痛自然也是跟着难过。 孟薇的母亲绝望的一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我昨天招魂的过程你也看到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法术,靠着它在村子里赚了不少钱,你说是不是我赚死人钱赚多了,报应在了女儿身上。”她看着楚薋菉,似在询问,又似在诉说。 楚薋菉坐到她的身边:“不会的,你为别人招魂是为了帮助死人完成他们为了的心愿,是为了让他们的亲人再看着一眼,说说那些没来得及的话,你这样是积德行善啊?薇薇的事您也不曾预料,您没有必要自责的。”不得不说,楚薋菉很懂得安慰别人,也懂得和别人交流之时如何缓解一个绝望之人心中的悲伤。此时孟薇的母亲虽然依旧那般绝望,却已经不再是刚刚那般的生无可恋了。 “原来你在这里!”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我转过头,那里正站着昨日收了那女鬼的道士。 而他此刻目露凶芒的盯着孟薇的母亲,似乎也要将她如那女鬼一样给收入他的旗子里。 只是我有些好奇,这道士又没有看到她招魂,他这是来做什么的? “那女鬼说有人招魂我还不信,过来看看果然有妖人作祟。你身上有着一股不同凡人的魔气,你自己恐怕还不知道吧!”那道士冷漠的说道,语气中带着那种嫉恶如仇般的大义凛然,只是对于一个全心全意为了女儿的母亲,他说的出口吗? 原本我还以为他虽然和我立场不同但是好歹也是一个惩恶扬善有真本事的道教人士,现在看来,不过也是那种披着正义的外皮坐着那些自认为替天行道的好事的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他一直盯着孟薇的母亲,自然也没有看到我不屑一顾的神色,否则只怕也要拿着那旗子把我给收了! “我……我只是想问问我女儿她怎么死的!道长……我不是魔!”孟薇的母亲惊慌失措的跪在那老道士面前,那道士也没有在意眼前跪的是一个女性,昂着脖子用鼻孔看着她说道:“哼!简直是不可理喻,害人不浅还要说成找孩子!该杀!”说着,他忽然拿起桃木剑向她的身体刺去。 楚薋菉惊得尖叫,但却很快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出生。她求助般看着我,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眼前孟薇的母亲似乎也没有达到生死关头,我还没有必要暴露,自己,不过我却可以搞点小动作帮助她逃跑。 “哎哎哎,道长,原来是你啊,昨天我见到你就特别崇拜,但是当时被那女鬼给抓伤了,那个今天……能不能给我留个合影啊!”我拿着手机跑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袖子一脸崇拜的说道,这炙热的目光,这痴迷的眼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做的,但是现在的确有必要装傻充愣的拦住他好给孟薇的母亲创造出逃跑的机会。 “你……改天再说!”他一把甩开我的手,表情虽然写满了不耐烦但神色间却是相当的得意,不用他自己说他的那张脸都写出了看看我多牛让让人家崇拜的死活摇跟我拍照,这种可怕的自我优越感惊的我一身冷汗。 楚薋菉在旁边看的也是有些发颤,原本她看到我那句不要脸的话后就有些要笑的趋势,而看到这老道士这冠冕堂皇的样子却直接背过身去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个别啊,那个道长,我真的好崇拜你。尤其你昨日挥出你身后那杆大旗时,简直是霸气侧漏,这种光辉的形象瞬间印在我的脑海,甚至有那么一瞬让我觉得自己以后就要去追随你了!道长,要不你给我留个签名吧!”我继续缠着他说着这些不要脸的话,虽然我自己都说的几欲作呕,但他的样子似乎却颇为受用,被夸了几句似乎真的辨不清东南西北般,飘飘然的样子直让人打寒战。 不过他虽然得意着,但是却装作相当无奈的样子:“行了行了,这事切不可为外人道,否则贫道也会很麻烦!”说着目光看向我的手机,我再傻也明白他是一拍照。 楚薋菉憋着笑意给我们拍了照片后安静的站到我的身边。 “呀,人呢?”那老道士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开始搜寻着孟薇母亲的身影,只是她早在我缠住老道士时候便跑的没有了踪迹,他想找怎么可能? 待他走后,我和楚薋菉前仰后合的笑在一起,见过蠢的,也见过笨的,但是蠢笨到他这种境界的还真的是少见。 “薇薇的母亲现在应该安全了吧?” “差不多吧,我刚刚偷偷让小幽跟着她去了,到时候小幽会告诉我她的位置。而且如果那道士找到她,小幽也会保护的她的。不过……如果那样的话,那道士可能活不成了,小幽的毒液他绝对抵抗不了。”我思考了一下对她说道,她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过对于那道士可能会丧命她也有些不忍,不过我劝解了她几句也开始释怀。 “谢谢你啊!其实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我不遗憾吧!”坐在长椅上,她轻声问我,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轻笑着回答道:“你若因为她的死去而留下遗憾,只怕以后提起她你就会难过,我可舍不得自己的老婆整天愁眉苦脸。” …… 我们在这驻足了许久后便和她一同去寻找刚刚逃掉了孟薇的母亲。 由于我和小幽长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可以非常轻松的靠他身上独有的一种波动来辨别他的位置了。 这种类似于心灵感应的东西实在是很微妙,纵然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孟薇的母亲不认识沪市的路,所以她七拐八拐的最后跑更是跑了到荒无人烟的郊区。 可以说她逃跑的方向非常的不明智,这种地方那老道士杀她可是无所顾忌,但如果她躲在城市里那道士也会顾及人群眼光而暂且放弃的。 “她在那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杀?不杀? 此时,孟薇的母亲正孤独的蹲在远处的电线杆下,抱着膝盖,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过我和楚薋菉都坐在出租车里面,虽然现在车速减慢但她却根本看不见我们。 而就在这时,后面突然驶来一辆黑色轿车,那轿车就停在孟薇母亲的前面,只见孟薇的母亲露出惊慌之色,踉跄着向后面退了几步,哀求般看着从轿车上下来的老道士。 这老家伙看着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老不害臊,没想到一大把年纪还会开车,这闪亮亮的四个圈停在那,简直是和他那一身道袍成了绝对的反比。 我忽然意识到似乎我也应该去学习一下开车,否则去哪都打个出租车也是不方便,毕竟有时候有些话不能当着别人说。 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情,我也总不会现在就去学。 那老道士也不多言,直逼着那妇女向后走去。 孟薇的母亲拼着命般向前面跑,而他也提着他那些东西在后面追,我和楚薋菉到是没有什么反应,那出租车司机倒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离奇的一幕。 远处两个人一追一逃很快便逃到了那废弃的旧楼拐角。 我和楚薋菉见此也急忙下了车沿着他们的方向追去。 我和楚薋菉赶上之时孟薇的母亲已经被堵在了拐角处。她跪在地上哀求般的目光看着老道士,那道士将桃木剑抵在她的胸口,一脸的不屑和冷漠。 许是听到我和楚薋菉的脚步声,老道士转过头看向我们,见我过来,冷笑着说道:“哼,你和这老女人还真的是一伙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被那魔攻荼毒,真是无药可救!” 他保持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义正言辞的指责着我,我看的发笑,这老东西只怕如果知道我是命师的话一定会说出一些更惊人的言论吧! “道长,他和我不是一伙的,你不用伤害他!”孟薇的母亲见此连忙说道,面上乞求之意更浓,她本就落魄,模样也更是可怜。 “闭嘴,哪都有你事!”说着,他一个耳光打在孟薇母亲额脸上,黝黑苍老的脸上瞬间肿了起来,带着点点红印,还有着手指的模样,看的楚薋菉一阵的担心。 眼见着孟薇母亲嘴角泛起鲜血,那道士竟然又抬起手来,欲要打下一巴掌。 见此我也不再隐藏,一把抓住他几乎要落下的手,冷冷的看着他,“她已经被你抓住,你还想怎么样?她是邪也好魔也罢终究是一个女人,打女人耳光你也下得去手吗?” 那老道士几乎完全不认同我的话,看着我冷漠的目光他竟毫不自知般的抬起另一只手的桃木剑向我刺来。 可笑若是钢铁刀剑我还有的惧怕,这一个发钝的桃木剑也能对我造成伤害? 我也没有躲避,那剑也正好劈在我的胳膊上,但那钝剑除了像锤子一样打了我一下让我有点疼痛感几乎对我没有什么伤害。不过向来适应了疼痛的我对于这种疼痛几乎可以忽略,这种疼痛连一种精神刺激都算不上,说是享受都不够等级。 不过这种举动看在楚薋菉眼里她却无比担心,甚至拿起身边的一根粗钢筋不管不顾的向他头打去。 他也没有防备,只见他那脑后由于钢筋的打击瞬间流出殷红的鲜血,他吃痛的收回手捂住脑后,不可置信般的转过头看向拿着钢筋瑟瑟发抖的楚薋菉,抬起桃木剑向她劈去。 我一把拽住他拿起的那桃木剑顺势向后一带,借力向前然后转身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同时也将楚薋菉护在身后。 “你没事吧?怎么样?”她抱住我的手臂关心的问我,神色间的焦急溢于言表。 我轻抚了一下她的头,“没事!这老道士还留着吗?” 她忽然有些发怔,看了看老道士又看了看我:“你是说……可是他……” “如果他不死,他一定不会放过孟薇和她的母亲,而且这老东西想来也坑害过不少人吧!你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安慰着她说道,可能在她这个医生面前了结别人的生命真的很残忍,可是正如我所说,他不死,孟薇的母亲就要死。 哪怕孟薇的母亲用那些诡异的招魂术,她也是一个爱女儿的妈妈,而这个老道士不一样,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看到我就没来由的厌烦。 “你先解决吧!我下去走走。”她转身走下了这处旧楼,我看着她的背影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没有反对我杀死这个老道士,但是她一直不喜欢任何人死在她的面前。 她是一名医生,她做的是救死扶伤,她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在她面前死去,更别说亲眼看着自己的男朋友杀人。 可是她也明白,如果这个人不死,那么死的就会是孟薇的母亲甚至如果向夕找到了孟薇,孟薇可能也有危险。而且就算我今天赶走了他他也会带着其他人过来找我麻烦,那样死的也许就是我。 她不希望任何人死,但是这明显不可能,她还是要做出选择,而且这个刽子手是她的男朋友。这对她而言实在太过残忍,让一个医生去选择谁生谁死,选择杀谁留谁,这无异于在抨击她的信仰。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阵深思,没有没有动手去杀死这个道士,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我不喜欢楚薋菉不开心,不希望她难过,更不希望她因为我而落寞。 也许她最接受不了我的一点就是我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吧!她知道我杀过很多人,也许她曾多次说服她自己要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她一样会因为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恶魔而下意识的看待我。 她爱我,所以哪怕她最接受不了杀过人的人她也尽力的包容我,只是这不代表她不难受。 老道士自知打不过我也顾不上他那些道具转身便跑,他也许真的感受到了我的杀意,这个时候必须选择逃跑。 我没有阻拦他,我甚至知道自己如今的行为可能会酿成大祸但却依然任由他离去,可能这是对楚薋菉最好的交代吧!如果有什么麻烦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好了,知道不要当着她的面去破坏她心中的美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女鬼的身份 “你怎么放了他?”楚薋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我看向她,她亦看着我。 我缓缓走了过去,对她微笑着说道:“你不喜欢杀人,那我就不杀,其实留着他也没什么,他这般蠢笨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我满不在乎的说着,她底下头,有些自责的的捏着衣角,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你……”这时,身后孟薇的母亲忽然走了过来,感激的看着我,我摆摆手示意她无所谓,毕竟帮她不过是为了弥补楚薋菉对孟薇的亏欠。 “阿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楚薋菉看向了这孟薇的母亲,轻声问道。 “这一切……可能都是我造的孽吧!” 原来,孟薇的母亲曾经无意间救下了了一位修炼魔功的男子,当时男子伤势极重,所以便一直在孟薇的母亲之家养伤,而时间久了,孤男寡女的便产生了感情。两个人又都没有什么亲人,如此情况也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他们生活在农村,一切的经济来源全是靠种地和各类农活,可原本这个男子便是样尊处优的生活,突然间做农活一来是不会二来也不愿意,而时间久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嫌隙,一次男子进城里去买种子遇见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而之后两个人就关系更加密切,最后抛妻弃子离开了小村庄。 孟薇的母亲当时虽然也没有多大年龄,但是整日做些农活风吹日晒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的形象,又怎么可能和城里那些家境优渥的大小姐比呢? 她年轻时候也挺漂亮,不过在漂亮也经不住风雨的折腾,她家里的地也大多是她种的,这些人的风吹雨淋纵然她当时也仅仅三十三岁但看起来怎么的都有四十多。 人的皮肤长时间经过阳光的暴晒确实也是会导致人迅速衰老的,而她干活又累,这些年也的确弄得丑陋不堪,那男子练那魔功也不去怎么干那农活,甚至,他干起活来,不如她那样吃力,时间长了样貌差距自然显现。 去了次城里遇到了年轻貌美的女子更是扔下这苍老丑陋的发妻选择离婚。 他们虽离婚但他的魔功却留下了一两本,而这招魂术便来自那里。 原来,这招魂术施展的代价是她寿命,但是一个人寿命究竟有多长谁也不会清楚,她本来是不怎么用这种东西的,知道有一次村长家的儿子溺水而死死活着要招魂,村长家里有钱更是花了钱扬言请招魂师让他再见见儿子,而她为了那一万元钱,直接跑了过去,应了下来。 招魂一次会减少三个月的寿命,但招魂的钱不少,她又要养活一双儿女,虽不常用却也去招过几回。 毕竟在一个母亲的眼里,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尤其是看到孩子要交学费的时候她更是不在意自己似的拼命的去赚钱。 而她说,她害怕自己招魂有一天会让亲人有危险,而现在,她的女儿离奇的自杀在自己的床上,让她非常害怕,非常自责。 她总是认为是她自己没有照顾到女儿,所以她总想为女儿找到那个害她自杀的人。 “我已经拜托我的朋友去找你女儿的魂魄了,差不多今晚应该就能够找到,到时候你可以跟她说说话。” 我只是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她异常的欣喜,直接跪在我面前,说着感谢的话语。 我做这些本来就只是为了楚薋菉,更没有真正帮到她什么,而且她年龄在这,这一跪我担不起,尤其这一位伟大的母亲的跪,我自认我更受不得。 我和楚薋菉将她扶了起来,我忽然看到那已经逃跑的道士还未来得及拿走的那些他所谓的法器,虽然在我看来和玩具差不多。 我将目光放在那面收了无头女鬼的旗子上,我拿起那旗子轻轻一抖便见那红衣女鬼从里面落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愤怒的看着我。 她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不过好在她已经有了脑袋,否则楚薋菉还会害怕。 她见四周没有老道士的身影,猛然起身抬起鲜红的指甲向我抓来。 我手中泛起火焰一把火对着她攻击而来的指甲迎了过去。 那火焰还未接触到她的肌肤便看到她指尖似有青烟散出,她吃痛般收回,恼怒的看着我:“原来你当日隐藏了实力!”她的声音不同于她外表的妖艳,她的声音无比的凄冷,哪怕是愤怒的语气,却依然给人冰冷刺骨的感觉。 “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斗的过我吗?说吧,孟薇是不是你弄死的!” “不是!” “你撒谎,她有家有亲人,平时又没有什么烦心事怎么可能自杀!” “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若要杀她何必选择这样的方式?而且宿舍里那么多人若杀我也不会只杀她一个!” “你杀的人还少吗?” “是,不少,我更没有必要去隐瞒她一个人,昨天我杀了那么多人你也看到了,我更没有必要隐瞒,我做的事还不至于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我质问着她,可是她却咬定了孟薇不是被她杀害,只是如果孟薇不是她杀的,那么又是谁呢? “那你是什么人?” “这你管不着!你若杀便杀,我落在你手里还会怕这些吗?”她不屑的冷哼一声,这幅骨气我倒是佩服,哪怕她杀了那么多人,但是她如今这种无谓的样子却让我生出一丝敬意。 “喂?”楚薋菉的电话忽然响起,只见她眉头紧锁,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涣,我知道这个女鬼是谁了!”看挂断电话,看向了那个女鬼对我说道。 “刚刚菲菲打来电话,她说这个女鬼很可能就是她的一个同时严言。”只见那女鬼身子忽然一颤,怔怔的看向楚薋菉,神色也有些不大自然。 “她也在醉梦天下吗?” “是又如何?醉梦天下,呵,还真的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地方啊!有时间你们可以去看看!”那女鬼自嘲般一笑,也不知其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无头女鬼之死 我和楚薋菉对视了一眼,我并没有说出我是醉梦天下新任懂事一事,看她对醉梦天下态度不是很好,也许说了后真的没有办法好好聊天了。 我打电话给上任不久的秘书,让她去查明合格严言的事,同时也把她带走,有些东西还是要慢慢了解。 她的话我还是有些相信的,她当着我的面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根本不会在意是否多杀了谁,若问她她也没有必要不承认。 只是如果孟薇不是她所杀,那么会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而选择自杀吗? 我帮着给孟薇的母亲找了一个住处,将她安排下来,又带着封印了严言的瓷瓶去了醉梦天下。 这瓷瓶是陵师父留下的,我一直认为这个只能装鬼的破瓶子没有什么用处,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有了用武之地,它不但可以隔绝里面鬼物的视听,还能隔绝阴气,避免别人察觉,而且个头小巧,看起来也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拿着也方便。 “莫涣,你这瓶子还能装鬼呢!真好玩!”楚薋菉惊讶的看着瓷瓶,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好奇,仿佛孩子见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般,对其很是向往。 我看着这个还带着些童真的女孩子,轻声说道:“这东西再有意思,也没有北桥剑好呀!那可是用各种你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制成的,而且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东西触手生凉,而且拿着也非常轻盈,模样也漂亮!” “当时你送我那剑是为了诀别吧!”她看向我,眸光闪动,没有什么情绪,但这一句却莫名的压抑。 我点下头,“我真的以为我们有缘无分的,那把剑是我师娘送给我师父的,北桥是她们初遇的地方。可能也真的代表了一段忠贞的爱情吧!” 我们聊着天,聊着我见过的她见过的事,那些欢喜的,悲伤的,热血的,恐怖的一段段故事。 正如我拼命要融入她们正常人的世界一样,她很向往我的世界,我说她想多了解一些,如果以后真的有强敌来了,她也不要拖了我的后退。 甚至她还问我要那鞋码命师要用的典籍,她说,她怕将来有了敌人她拖累我。 其实我也的确想过要给她这些,不是怕她拖累我,而是我怕我连累她,我不求她可以与我并肩作战,更不求她去和谁相拼,只要危险来了她有足够的力气逃离我便心满意足。 回到别墅时候向夕已经坐在那里等着我们,见我们进来开心的将她身边的那个虚体的女孩拉了过来,告诉我,她就是孟薇。 不过孟薇本来就是刚死。不久,她还没有办法凝成实体出现,楚薋菉看不到她,但是她却明白,昔日的好姐妹正站在自己的旁边,只是形式有所不同。 “薇薇,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毕业,一起工作,去突破最难的医学难题,怎么你说走就走了?”楚薋菉难过的流着眼泪,只是她看不到孟薇,这个好朋友如今站在自己身边自己看都看不到,她哭得好伤心。 孟薇也有些难过,而她这种刚刚死去的人不同我以前遇到许婉那种经历了几百年岁月变迁的孤魂,她更不可能有泪,哪怕真的伤心到了极致,她也没有眼泪。 “菉菉,好姐妹,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她悲戚的过去企图拥抱一下楚薋菉,但是这个虚幻的淡影却从楚薋菉的身体中穿过,她难过的回头看看已经在自己身后的楚薋菉,失望的闭上了双眼。 “人生总是要分别,也许来生还会再见呢!我已经让人去接你的母亲,有什么话可以去和你的妈妈好好说说。”我对着这个虚影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一个发现自己再也不可能与人类一样的交流的鬼魂,可能她还不大适应,只是她必须接受这些事实。 她点点头,这些事她需要慢慢的去思考,等想开了也许就好了。 好在当时向夕用来养魂的玉雕还在,这个时候正好让她先来修养,否则她现在如此虚弱甚至不可能撑到她母亲的赶到。 “向夕,还有一个女鬼需要你来看管一下!”我拿出瓷瓶将女鬼放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看了看同为鬼魂的向夕,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而这时,严言在醉梦天下的工作信息也发了过来,不过她的信息并不算多,而且可以说少的可怜。 我浏览完这些资料,走到严言面前,此时她也坐在沙发上,依旧不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她的不屑是从何而来。 “严言,醉梦天下会所B组,主要负责陪酒,陪……咳我不便多说了。今年六月二十六号突然旷工,从此再未来过醉梦天下,管理阶层人员猜测你是被哪个富人包养,没想到……你竟已经香消玉殒。”她听着我的话,神色之上的不屑更加的浓郁,我见她神色依旧不变也没有任何气馁,有些东西可能说出来她就不会淡定了。 “你工作时期,有一名做房地产的商人名叫左连海,他是你的常客,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对你非常舍得。甚至还曾许诺过要娶你为妻,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间不再找你,而同时,他不去找你的那段时间,你茶饭不思,甚至一旦有人提起他,你的情绪便会异常激动!”我慢慢的说着,这些信息都是来自秘书曹园给我的信息。 而当我说出这些话之时,原本只是一脸不屑的严言身体竟开始剧烈的颤抖,情绪也有些激动,尽管她在极力的克制而且努力的保持她原本的那丝不屑,可无论如何隐藏,那丝激动也是那样的明显到一眼便可看出。 “你很激动?怎么?难道你的死和他有关系吗?刚刚见你的时候你连头都没有,你到底是被杀的?”我死死盯着她,而她却闪躲着我的目光,似乎也在逃避我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逃避,越是明显。 只是尽管她在闪躲我的目光,但她却已经没有刚刚那样慌乱,这或许表明,杀死她的不是左连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女鬼的故事 她一直在逃避着我的目光,而我也不再说什么,也不逼她,就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看着她,终于,她抬起头,坦然的看着我:“如果我说出这些,你必须答应我两个要求,第一,就是找出我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存放我尸体的那个地方我根本靠近不了。第二,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如果我能靠近自然帮你,如果不能,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她听了我的话后也同意的点点头,想来她也不是这种看不讲理之人。 “没错,我就是做那个的,很多人口中的便宜货色。你说的那个左连海他是我的客人,同时也是让我动了心的人。”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是陪着别人过来的,那个时候我就负责陪他,也不知怎么的他就看上了我。不过你也知道,那个时候的看上也不过就是有钱人对于****的消遣罢了,哪里来的真情?后来他就经常来这里,而每次,都要求我陪着他。你知道吗?其实我们那里每个人都羡慕谁能够有一个固定点的客人,她们都说我是幸运的,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有时候幸运过头了也是一种折磨。”她自嘲般一笑,无神的双眼轻轻开阖,又接着说了下去。 “其实我是不爱他的,只是那个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试问风尘中的女人有哪一个不会动心?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刚刚失恋不久罢了,我原本还真的有个男朋友,可是莫名其妙他染上了海.落.因(怕屏蔽改个字!),但他也是学生,哪里有钱去买这些东西,我看他痛苦就拼命打工。可是打工的钱怎么可能够他用呢?而他自从染上这个后就开始对我又打又骂,最后,他为了得到钱就把我给买了出去,而我被卖了看着他痛苦却还拿着被卖的钱让他去吸(毒),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后来他吸毒被发现,我们才彻底分手,而就在这个时候左连海出现,他对我好,关怀我,照顾我。这个时候,我这么可能不动心?只是没想到,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为你付出,他说要娶我我还高兴了好一阵,结果最后,才发现他有家庭,甚至还有孩子!我是出去做这些的,但是不代表我真的就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而因为被他妻子发现,左连海就再也没有理过我一次,我不是想让他娶我,只是至少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他妻子为了报复我,把我出去做这些的事在学校里大肆宣扬,而那个时候无论谁看到我,都会指着我的背说,你看,系花严言,她是做那个的,她不干净!你不会明白那种感受,我家里没有多少钱,我上学的钱都是我自己勤工俭学赚的,可是哪怕我自己供自己读书的机会都不会留给我,没错学校把我开除了。这是名牌大学,怎么可能允许出现这么不知廉耻的学生?” “而这个时候,我最开始那个男朋友也从戒(毒)所被放了出来,他过来找我要钱被我狠狠拒绝后,就愤怒的离开。而正当我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学校之时,他把我杀死并将尸体分尸埋在了学校的人工湖旁边老树根下。那里半夜之时根本没有人!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尸体,我自己取不出来。” 她静静诉说着她的经历,可是这次她却没有那样激动,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可是她的哀伤之意却依旧掩藏在平淡之下,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却依然感觉的到。 “那天在宿舍里,我感觉到有人招魂,本来我是想问问有没有人能帮我挖出我的尸体,没想到却被攻击。本来没想过要杀那么多人,可是没想到我刚走出去却不知怎么显现了实体,所有人都指着我说我是鬼,而有的人拿着手里的水壶脸盆就不由分说的向我砸来,我一愤怒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结果把他们都杀了。” 我有些同情这个身世凄凉的女鬼,细细算来她又有什么错?可是正常人见到一个没有头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就是女鬼,而人们对于鬼的定义也就是不分道理的滥杀无辜,所有人都怕死,所以不管不顾的将手里的东西丢出去,然后拖延时间好让自己逃命。 他们不过是害怕罢了也没有错,而严言呢?她也不过就是从屋子里走出来而已,她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的被人用水壶砸,用脸盆砸,她承认自己是一个看上去很可怕的鬼,可是又有多少个美丽的女子认为想要让别人指着自己说自己是鬼呢? 她不愿意,更不愿意被砸,所以当那些东西抛向她时,她心中所有的悲愤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不想被说,所以下意识的去杀了那些人,甚至或许她只是想警告一下那些人,但是她是一个结合了怨气的厉鬼,她的一抓那些人不可能活。 厉鬼喜食人心,喜饮人血,不是她弑杀,而是她现在已经是厉鬼看到鲜血便会不由自主的兴奋,不由自主要吃下去喝下去,但是她那个时候没有嘴,所以她把自己虚化的身体划开一个窟窿,来装作吃了心。 或许现在她想想她自己当时很残忍,但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厉鬼绝对不会管这些东西。 可能所有的错也不过就是在这两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身上,为了自己的愉悦,将这个无辜的女子逼到的绝望的深渊,甚至,还要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只是没想到那个为了自己可以不断伸手问女友要钱甚至为了钱把深爱自己的女朋友逼去买银的自私男人,如今既然还在逍遥法外,这种天理不容的畜生还活着,真是世间最悲哀的事。 而她让我杀的就是这个她曾经怕他痛苦甘愿去做那些事也要为他赚钱的那个人,当初爱的死去活来,什么都可以付出,如今,很多也是一样,无论如何,都要他死。 还好她让我杀的是这种人渣,否则若她让我杀一个普通人,我的确不保证自己会答应。(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一场梦 我不是杀人狂魔,哪怕有时候会有一丝的暴虐但我还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严言的过往不堪入目,只是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进入她生命又剥夺她生命的人而变化。或许说是她自己爱上了不配她爱的人,两个人在一起的配与不配不是用金钱姿色来评判,更不是付出与不付出而裁决。而当一个人不停的为你付出儿而你在背叛她的同时却还要求别人给你更多的付出并以牺牲对方为代价,那么这段感情里,你就支配当一个自私自利到极致的人渣。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自己可以让女朋友人去出卖身体。虽然当时严言傻到甘愿为了他不顾一切,但是如果没有他相逼她又怎么会那么做? “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杀了他我甘愿去为你去醉梦天下谋来一份好职业,你懂术法,刚好前段时间他们董事长想要找一个除鬼的人,虽然我现在是鬼,但是我一样有办法让醉梦天下的人去找你!为醉梦天下办事你能得到的钱可比这间别墅要贵的多!”她万分自信的看着我,丝毫不去理会我古怪的表情,更没有发现楚薋菉在那里掩嘴偷笑的样子。 “你……还有没有别的条件啊?这个……我不太喜欢!” “这条件还不够诱惑吗?” “咳,我不爱钱,而且也不需要你说的那个好工作,你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可以作为交换的?” “没……没了!”她失落的低下头,靠向沙发,没有继续说些什么。 楚薋菉瞪了我一眼,直接坐到严言身边拉了拉她的手:“你放心吧,他会帮你的!” 严言有些诧异的看着楚薋菉,“你不怕我吗?” “以前会怕,但是现在……我要和他在一起,就必须要克服这些。而且时间长了,我发现鬼和人也是一样的,他们也有思想,有感情,只是存在的形式不同而已。” “对不起,我也是因为怨气太重才有了这些本事,可是到头来,我却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条件。本来以为醉梦天下的那个工作不错,没想到莫先生他竟然不爱财!” 噗……楚薋菉终于是乐了出来,“醉梦天下的股份早已经被江清淮转了出去,而现在醉梦最大的股东就是他。”她对着我挑了一下眉,示意着严言,同时还带着一丝对我的挑衅。 严言有些尴尬的向我看了过来,我也有些尴尬,先前不说明自己身份的是我,等着别人说要在我的会所里给我安排工作后再告诉人家我是会所里的boss,这怎么看都是带着些故意羞辱的成分。 好在严言是女鬼,脸色除了惨白还是惨白,眼眸除了空洞还是空洞,否则她单单靠目光就能把我鄙视几个来回。 “呃……那个……你之前抓了我一下,这次算是扯平了!”我想了半天才勉强想出来一个能够有点道理的说辞,虽然也不是太合理但是也算是把这尴尬劲给过了。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记得我那一下抓破你的心脏,可是你现在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你的心脏是凉的,而且……不会跳!还有你心脏中咬我的是什么?”她有些好奇般的问我,我也被她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有些东西楚薋菉都不知道。 我低下头勉强着笑笑,“没什么,就是和别人不太一样而已。如果你真的想拿什么来交换那个人渣的命,那么请你替我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有些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不是太吝惜自己的秘密,而是现在这个时候我真的有些怕死,我怕我死了没有人陪伴楚薋菉,我怕我死了后没有人给师父报仇,可是这些谁都不知道。我向来认为自己贱命一条,什么时候死了也都无所谓,只是当一个人肩负着责任的时候,他也会怕死,害怕自己死了这些责任没有人担下,害怕自己死了有些事没有人做。 “向夕你照顾一下她们,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可能看出了我的失落,楚薋菉也没有询问我什么,任由我回到屋子里歇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难过写什么,只是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却又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难道因为严言的问题吗? 显然不是,这些一直以来就固定的东西我不需要再为它介怀,可是不是因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压下内心的焦躁烦闷,渐渐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巨大的黑色空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黑色的空间,更不知道这个黑色空间的出口在哪里。 只是这个黑色空间非常压抑,在这种令人烦闷的空间中,没有一丝空气的流动,尽管我本来就不需要呼吸,但这种没有空气流动的空间却依然让我非常的压抑。 而这个压抑的空间内,漆黑到没有一丝的光亮,更没有一点的方向,我自认方向感很好,可是此刻却找不到东南西北,找不到来的路。 我茫然的走在这个空间之中,可是这个空间似乎大的可怕,哪怕我从最开始的行走变成了最后的竭力奔跑却依然没有触碰到这个空间的尽头,我呼喊,大叫,可是哪怕我自己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哪怕一点点。 我一向听力过人,哪怕同种境界的命师在感官上也绝对不如我,可是此刻我什么都听不到,不是因为这是一个真空的世界,而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抑制下了所有的声音。 我奔跑着,可是当我疲劳到瘫软在地上却依然找不到来时的路,去时的路。 我迷茫在这黑暗中摸索,迷茫的在这黑暗中奔走,可是这里仿佛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洞,没有入口,没有出口。 我忘记了这是一个梦,忘记了自己去休息,甚至渐渐在奔走中忘记的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因为什么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烛光晚餐 我看不到,听不到,触摸不到,感受不到。 在这里我是去了我所有的感受,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只知道自己应该快点跑,跑到出口去,至于出口在哪,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只记得很长很长,而这段很长很长的时间的过去,好像还有一个依稀熟悉的世界。 一个乞丐,拼命的跑,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他想要珍惜一生的人,遇到两个他最敬爱的人,可是他渐渐却忘了这些人的模样。 恍惚中还有些轮廓的人也随着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远,而渐渐淡薄,直至最后仅仅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残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忆之不起。 时间推移,我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生活,所以的记忆仿佛都灰飞烟灭,消失在这个时间空间结合的无尽黑洞。 当所有的回忆都消失后,只有一张脸,可是这张脸太模糊,我记不清,却无比熟悉,这个人是谁?我认识他吗?也许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吧! 我继续奔跑着,终于我的脑子渐渐的也不那么好用,我不会去思考问题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奔跑,只是依稀知道自己就是要快点跑,快点跑。 而直到再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没有了记忆,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感知。 只是我却在不停的奔跑,没有原因。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眼前的画面有了变化,我睁开双眼,还是这个屋子,楚薋菉坐在我的床边,用手支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我,我看到她,眼角不知为何已经留下了两行清泪。 还好希望还记得,我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她有体温,她的皮肤很滑,原来我没有忘记她。 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也知道一切,有了思想,有了记忆,只是这梦真的太可怕。 我怕失去,怕忘记,怕彻彻底底的没有了目标,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忘了师父,忘了你,忘了我自己,忘了这个世界,我只知道在一个漆黑的世界里奔跑,可是却不知道原因。我没有目的,没有理由。菉菉,如果我真的有一天什么都记不起,你要帮我想起来还不好?我害怕我有一天,自己也会不认识自己。”抱住我,没有说话,但是她的行动却说明了一切,她永远不会让我忘记她。 “今天你的情绪真的好奇怪,我知道你不是因为严言的事,可是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让那些烦恼都由你一个人承担。”她轻轻的说道,可是语气却含着无尽的决心。 我感动的抱紧她,“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始了烦躁,焦虑,仿佛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这一觉想来也好了许多,可是那个梦,我好害怕!” “梦都是假的,有什么可怕呢?” “那个梦好真实,我怕有一天那个梦真的到来,你说人为什么要做梦呢?” “可能是因为珍惜吧!我们出气走走吧!刚刚你休息的时候孟薇的母亲来了,向夕帮她们聚在一起,现在她们还说着话,一时半会也插不上嘴。”她虽然这样说着,但我却明白,她不过是想让我散散心,让我开心一点,她总是说她帮不到我,只是她不知道,她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近日会所在其他区开了一个高尔夫球场,我还没有玩过那东西,正好我们去看看吧!”我压下心头的压抑,笑着跟她说道。 “好呀,我教你。”她挽着我的胳膊,拽着我走出了屋子。 虽然现在司机不在,但楚薋菉却是会开车的,提出不知是说给我安排的那辆路虎,我们一同去了那个新开的高尔夫球场。 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董事,自从我接受醉梦天下以来,几乎就是一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什么也没做。 虽然知道球场的事但是却还是没有出息当天的剪彩,更没有参加新闻发布会。 我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人多的地方,我总是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招来杀身之祸。 今天一来我到还真的是有些假惊讶,虽然曾经看过航拍的照片,但是没想到眼前的景色和布置比之那照片更加优美,让人心向神往。 而来的这里的无疑也都是些达官显贵,没有电身份势力是进都进不来的,这不是势利的问题,而是有些场合真的就注定交流之人的身份应该是怎么样的。 我和楚薋菉的出现无疑算是一个一类,来这里的年轻人不少,但是却常常是陪伴家里长辈,而且一个个年龄也没有太小的,而我和楚薋菉两个学生打扮的人显然是这球场中的一股清流,蓉蓉流淌。 停车场上的车子也无一不是名车,我虽然不懂车,但是凭借车型和外表也依稀可以看的出来这些车辆的大概价值。 而相比起来我和楚薋菉开来的这辆路虎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寒酸。其实那别墅是双车库的,另一个车库里是一辆兰博基尼的跑车,但是楚薋菉却说那车太高调,还是选一个平常的好,没想到到了这里还真的差距不小。 不得不说这里的工作人员态度到还都是不错的,至少也没有看到我们两个穿着寒酸而鄙视我们,这一点我倒是还比较满意,否则如果她敢颐指气使我绝对会让她马上卷铺盖走人。 “先给我们安排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要这里最好的!”我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领着楚薋菉在这里瞎晃,无论是什么都要求最好的,最贵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是醉梦的现任董事,所有的钱也都是正常花的那些钱。 而我奢侈的消费却被很多人看了不止一眼。 而正当我和楚薋菉坐在安排好的豪华包间里吃烛光晚餐之时,便突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你好,请问可以暂时将这个包间让给我们用一会吗?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我看着一脸自信的那个人,不由有些愤怒。(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真是找打 那士兵殷勤的将匕首和清水递过去,满面笑容的看着将军。不远处几名士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嘴里嘀咕着马屁精之类的话。 “将军,现在我要为您解毒,此毒毒性极强,现在已经侵入骨髓,若是不马上清除不出半个时辰您就没有救了。最后免不得会落得因毒惨死路边的下场,不过幸好小女子自幼学习医术,可以为您解毒。”她一边为将军清洗着伤口一边说着,其实这毒性并没有她描述这样强,只是描述的越强说明她驱毒越辛苦,越是说明她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了他性命,他越会感激她,而他越感激她对自己和家人也就会越好。 “墨血堂!老子与你无冤无仇没想到你竟想要我性命。”说着狠狠用拳头击了一下大腿,只是当拳头落下之时惨叫声也也从口中“迸发”而出。却原来是他过于激动牵扯到了伤口,致使已经被她止住了血的伤口又流出了血。 她将沾了黑血的布放在地上,“将军,我要在这山上采些草药为你解毒处理伤口。” 那将军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想逃跑吧,我告诉你如果你跑了你的家人别想好活。” “将军您想多了,现在只有匕首和水,您的毒又深入骨髓,我拿什么给您解毒?本来……我的血是有些用的,只是您刚刚动怒又激发了您体内的毒,让毒性再次向您的身体内蔓延,仅仅靠血液已经没有用了。更何况我家人的安危在我眼中大于一切,我从来没有想过逃跑。您若是不信可以派人跟着我。”其实她真的没有想要逃跑,她知道如果自己跑了她的母亲,她的妹妹都会被折磨致死。她之前没有说错,她的血足矣解毒,现在也完全可以,只是她不想让将军的毒解得那么轻易罢了。如果她干干脆脆的解毒是一回事,而历经波折耗近辛苦又是另一回事。 “孔……卓轩?你是叫孔卓轩吧?”将军抬头指着那个面面俱到的殷勤士兵问道。 “是,小的就叫孔卓轩,将军好记性。什么事但凭将军吩咐,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好了,我可找不到刀山火海让你跳。”将军打断了孔轩的奉承,“你带上十个人,跟她去采药。”又转过头对着她说道“一刻钟之内必须回来否则你的家人就等着给本将军陪葬吧!”之所以一刻钟只是因为她之前说过这毒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要了他的命,时间长了当然会有生命危险。 一刻钟过去,她果然带着草药回来,只是身上也带着些许伤痕,很是狼狈。这个时候将军已经非常虚弱奄奄一息了,感觉若她再回来晚一些将军就丧命了。虽然毒性不是那么强,不可能会在半个时辰内让他送命,但是不妨碍她偷偷使点手段让他血液流转的快些毒性发作的迅速些。 “快,扶将军起来”她转过头对着孔卓轩说道。 她跑过去将刚刚采来的草药放在嘴里嚼碎,又吐出来敷在将军的伤口上。同时又取来其他的草药一同放在嘴里嚼碎,吐在了装着清水的竹筒里。紧接着她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开始放血滴入竹筒。见差不多后把竹筒递给将军,示意孔卓轩让将军喝下。 大胆,另一名士兵一把拦住孔卓轩,对着她吼道:“你干什么,从你嘴里吐出来的草药怎么可以让将军再服用。” “将军命在旦夕,你怎么还管这些?”孔卓轩推开那名士兵,直接讲混着草药汁液和她的血液的“解药”喂给将军。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将军便已经彻底缓了过来,除了伤口还未愈合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将军您不知道,这奚昙姑娘为了给你采药可是受了不少罪,那草药长在山腰上,恰巧那里陡峭,她害怕我们采药方式不对浪费了草药耽误了将军,非要自己去采,这不从山上滚下了三次呢!”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本将军再此谢过,之前的承诺到了边城也定然做数。” “谢将军!”她点头,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内心却是骂了他狗血淋头。还本将军,跟你的救命恩人一口一个本将军,绑着自己还口口声声的说承诺,真是不知廉耻。不过既然他说一定做数这三军将士可是都听着,想来到了军营他也无法抵赖。 是,她是奚昙,本来她也是恨透了这个将军,可是她仔细观察过,当时将军受伤,这些看守她们的士兵没有一个松懈,而且这队人马的后方还是有大夫跟随的,只是他们乘马车走走停停会慢一些。她自小学医,那将军的伤看似很重其实拖到大夫赶来完全没有问题。救了将军,将军欠她一个人情,不救,也没有机会逃脱。 她走向人群中,顿时几块石子向她飞来。 “你个叛徒,除了顺势巴结还会什么?”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有没有廉耻心?不配与我们为伍……” 一阵阵石子伴着骂声向她袭来。锦玥和奚棠拦着大家,可是却被别人一把推开,看护着她也一同被骂被打,完全不顾奚棠还是个孩子。 “姐姐不是叛徒,你们不许打她。”奚棠刚刚说完就被一个女人一巴掌甩在脸上,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锦玥见女儿被打愤怒的将那女人推开,也许是用力太大,那女人直接摔倒在地。只是她没有考虑这个举动则更加触怒了那些人,一个个拳脚相加,仅剩下几个人围着奚昙撕扯争执。锦玥将奚棠的小身体牢牢护住,那些拳脚都打在了她的背上,疼的她不住咬牙。 “你们不要打娘,娘……”奚棠叫着,可是却没有人理她,在这些谩骂声中,她的声音显得那样弱小。 奚昙想要过去拉开那些人,可是奈何她也被围着,自顾不暇如何帮助母亲和妹妹? “将军,要不要去管一下……”孔卓轩问将军,其实他也是担心场面太乱以后会不好控制,而且奚昙又救了将军命,而她们也正是因为救他所以才会被所有人围攻。 “本将军也想管,可是本将军现在身负重伤,怎么管?再说,这些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孔卓轩心口一凉,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了遵守承诺吗?虽然承诺中没有这一条但他难道就想这样看着救命恩人被人因为救他而活活打死? “没想到吴大将军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敢救,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因为救你被人打死。”将军耳边响起一阵阴阳怪气的讽刺声。放眼整个队伍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这是谁认为生活太辛苦想要去另一个世界看看? 将军回头,眼前的是一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抱着胳膊看着他,男子长发半束,一脸的嘲讽之色和着不羁的眼神,在俊逸的面孔下让他瞬间心中一凛。 这个人他虽与他从来没有过交集,但却不影响他知道这个人的大名。 “苍湮,果然是你。朝廷与墨血堂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来袭我出征队伍,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事闲的,出来闹闹。”苍湮轻瞄了一眼将军,淡淡的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我让你闹得大发回不去了?” “是吗?也对,若非那几个长老在那刀上少涂了点毒,说不定还不一定回去就毒发身亡了。” 将军听的懂苍湮话中的嘲讽,可是他又有什么可说的,被伤的是自己,现在自己跟他说着话胳膊还疼着呢!当时自己带着人一路追赶,哪知中了人家的圈套,虽然对方人数不如自己,但奈何个个都是高手,而自己也是因此才负了重伤。 苍湮扫了一眼将军因刚刚动作剧烈而扭伤伤口而颤抖的身躯,轻抿嘴角,丝毫不掩饰面孔上那丝鄙夷。 “让那些人停手吧!知恩图报才是做人之本。”他拍了拍将军的肩膀,疼的将军又一咧嘴,可奈何距他太近,将军还真的怕他一个不小心杀了自己,故而就算鄙视苍湮那句知恩图报做人之本也不敢反驳。 苍湮也不多留,说完了话转身就走。只听见身后将军愤怒的“咆哮” “苍湮我告诉你,就算你墨血堂高手如云,但是身手再好朝廷想要灭了你们也是轻而易举,不要忘了,好虎架不住群狼,一旦朝廷发兵你们都得死。” 只是这番话如同对牛弹琴,苍湮连头都没有回,更别说接他的话。 “孔卓轩,命令他们停手。” “是,将军” 孔卓轩忙跑了过去,尽力的传达着将军的命令,至于那些说他只会阿谀奉承之类的话直接忽视。 再看到奚昙之时,她已经受了不小的伤,本来因为采药就已经摔得狼狈如今却已经超出了狼狈的范围。看平时行路一个个疲倦叫苦,可如今打人却这样体力充沛,就连那还在因伤痛龇牙咧嘴的将军都为之咋舌。 “既然没有什么事了那就赶路吧!来人,扶我上马!”或许这将军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认真,这伤还未怎么样,就非要赶路。不过这次却还算是没有那么无良,好歹给了她和她的家人一匹马,毕竟见到她因为救自己不管其有什么目的却还是有些不忍。 奚昙看了母亲和妹妹一眼,锦玥也是满身伤,本来就肮脏的衣服上面全是灰土,甚至还有破损的地方;脸上,手上还有着淤青。整个人都非常狼狈。奚棠也是,不过却要好过其母亲很多,毕竟当时锦玥一直都是将她护在身下,她尽管在地上被压了半天却除了那第一个巴掌没有挨多少打。 这些,她记着,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这是为了以后在军营不会太惨甚至离开,而且有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利益,也不对,这些人现在除了条命什么都不剩,哪里还有什么利益。 只是她也知道,这些人只是命运捉弄的可怜,一路奔波满腹风尘却苦水无人与诉还要继续忍受煎熬。一是是撒气,二是恨她脱离所有人去救让她们受苦的将军,三则是嫉妒。各种缘由她们也衡量的出来,猜得她多半是为了以后有个好日子,可是这样也无异于背叛了大家,所以所有人敌视,所有人愤恨。 将军给了她一匹马,她和母妹妹全都坐了上去,虽然很拥挤,但也还算坐的下,至少不用那么辛苦。 三日后,一路人终于到了边城芜城的军营,这个城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穷,第二印象,很穷。整个城存在的目的就是为国家抵御外敌,连百姓都没有。但是毕竟也属于和其他国度接壤,怎么的也不应该如此寒酸,但事实却就是这样。这点从将军感人肺腑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来,想来他也未曾想过这个地方是这样的凄凉,可以说是哀鸿遍野草木凋零,荒原一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争端 这货怎么和上次在金陵时候遇到白泉表哥一个样,什么位置都要过来抢一下,看别人穿的没有他奢华就认为别人不如他,然后趾高气扬的跑过来找骂。 这个世界上这种势利眼的人很多,甚至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但是无疑,这种是最令人不耻的。 狗眼看人低的人多了,也就造成了那些自认为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开始张扬的炫耀他们仅有的那些资本,只是说到底,还是不过就是不够,强大罢了,至少世界首富是做不出这种没品的事的。 而这种幼稚的行为也导致了他们永远不可能走向巅峰。 我淡淡看了一眼过来的人,没有多说什么,我看着楚薋菉的目光有点歉意,我和她一同进餐的时候不多,可每次都会出点状况。如果我来之前通知一下这里的管理人员禁止任何人过来打扰只怕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新来这儿工作的,从醉梦总部调来的根本没有几个,而领导层也没有多少是总部的人,认识我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自从我接手醉梦天下以来我到真的没有怎么在那走动,见过我的缺失不多。 这时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伏在我身边对着我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先生,这位先生是明善企业的公子,所以您看您是不是给点面子?” 那个进来便一脸骄傲的男子嘴角嵌着一抹笑意,显然是胜券在握。 我没有理会他在那自娱自乐般的神情,而是转过头望向了这个眼底含着鄙夷的服务员。 “你们在这里工作里有要求过让你根据客人的穿着来把包间分配给谁吗?有要求过根据客人的打扮逼着先来者把包间让给让你看上去你可以巴结的人吗?”我质问般的看着她,她也被我问的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问题所在:“先生,这个不是我们工作的要求,不过请不要忘了,我是醉梦的人,如果先生想要挑衅一下醉梦的话尽可以将这些话说给我们醉梦高层听听。” 我被她气的一乐,醉梦高层,什么是高层,我算不算高层? 不过她这句话倒是好像让我明白了什么,感情怎么做的还真的不是她一个人,而且似乎她的上级也是这么做的。 念此我也没有去暴露自己的身份,好呀你不是闹吗?我就陪你闹闹,看看这新开的项目中到底有多少条臭鱼。 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什么服务态度?把你们经理找来!” “好呀,那你等着!”说着她竟真出去找她的经理,这倒是让我非常高兴,还真的怕她死活在这和我打嘴仗不出去呢! “我们这样,是不是……过了?”楚薋菉淡淡的看向我,我知道她不想惹事,但是她不知道我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整顿一下这里,不然将来这里还真的成了蛇鼠一窝的烂地方。 没过多久那个所谓的经理便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便见他对着这个颐指气使的男子点头哈腰,看都没有看我和楚薋菉一眼,这巴结的样子看的我直想揍他。 我实在是好奇我这堂堂董事长坐在这里他不巴结我居然去巴结一个外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理。 不过他不搭理我,我倒是应该搭理他一下:“你就是经理吗?你们什么服务态度?我带着女朋友来这玩,吃顿饭还要被赶吗?还有这个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你们到底是用的什么人啊?”那经理听到我的声音也向我看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股不屑从眼底油然而生。 “先生,请你放尊重!这位是我们醉梦的客人,所以还希望先生能够让出这个空间。否则,别怪我们醉梦不客气!” “哦,是你们醉梦的客人?我看是经理你自己的客人吧!醉梦天下里随随便便的一个执行经理都要比你所巴结的这个身份尊贵的多,你说他们会有这么尊贵的客人吗?还有,你自己都可以代表整个醉梦天下了啊,那那些什么总经理,董事长,是不是都要听你的?” 他被我说的无言以对,但看着我的目光也越发的冰冷,“我看先生你是不想善了啊!” 说着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很快便有十个保安打扮的人冲了进来,见这经历的手势便不由分说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脚踢开第一个冲过来的保安,侧过身直接来到这经理的旁边直接拿出一把匕首抵在这经理的脖子上,冷冷的看向那些保安逼迫他们退后。 “让你的上司过来!”这经理见刀子抵在他的脖子也是吓得三魂难聚,颤抖着要你服务员去找他的上司。 我清楚的看见那服务员临走时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心底生出一丝厌恶。 很快,有一西装革履的人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便听他说道:“不知先生因何在此闹事?”自从那服务员出去找人我便放开了那个吓破了胆的经理,暗暗鄙视了他一会这才等到了这分部的副总经理的到来。 “我和女朋友在此吃饭,你们那服务员领着另一个人非是要我给他腾地方,怎么的?这包间我包下了我还有让出去?我不走,叫来保安要打我走,不单如此,你们这的经理还说我影响了他招待你们醉梦天下尊贵的客人,我想问问醉梦天下到底是谁的?” 好在这副总经理没有像那个家经理一样是非不分的一味讨好别人? 他的瞪了这经理一眼,“先生,这里可能有误会……” “哦,什么误会?说来听听!” “呃……想来先生也知道我们醉梦的来历,所以这里有些人做事可能直接了点,而包间嘛,进来人多,所以也有些不够,这相互间让让也没有什么的!如果先生不想让那不让就是,我待他给你道个歉,但是先生你刚刚打了我们这里的保安,这账是不是要算算?” 我被他气的有些说不出话,这才几天功夫,这刚刚建立的分会所便已经成功完成了沆瀣一气四个字,“你们分会的总经理是谁?把他给我叫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总经理到来 “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如果他人不到,你自己看着办!”我再次拿出匕首,不过这次却放在了这副总的脖子上,他虽然没有表现出那经理那般惊恐,但依然是急急忙忙要那经理去叫人。 待人出去我也关上了门,悠悠收回了匕首静静的坐在那里。 楚薋菉也看出了我的意图,坐到我的身边,悄悄给我出了一个注意。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将门反锁转身进入了洗手间,进去之时还不忘交代一下不要想着逃跑,否则都给我死在这。 楚薋菉拿着我的匕首抵在副总的脖子上,虽然这人表面上没有显示出任何畏惧,但是他的腿已经有点发抖,见他如此我才放心将楚薋菉留在外面。 没过多久那总经理便走了进来,是一个带着眼镜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国字脸,寸头,一身黑色带文理西装将他衬得不怒自威。这个人我也曾见过,我接手股份那天同江清淮一起接我的那几个人中就有他一个,我记得他的名字叫做陈敬文,很儒雅的一个名字,记得他当时给我的感觉也是很谦虚谨慎之人,和他威严的面貌到有所不符。 这里的洗手间的门属于那种在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在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的那种,正好我可以通过这玻璃门看到外面的一切。 “你就是经理?你们这里的员工好像不太懂事啊!”楚薋菉悠哉悠哉的坐在那说道,说着还不忘将匕首向那副总的脖子靠近几分,见那副总腿部抖动越发剧烈她才露出微笑。 “我和我男朋友来你们这里消费,都说顾客是上帝,可是你们这里的人却因为想要巴结眼前的这个某某公司的公子要将我们赶出去,我们不同意就叫保安来打我们,如果不是我男朋友有点本事只怕现在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了吧!请问你们这里到底是贼窝还是会所啊?”她冷漠的看着陈敬文,愤怒的质问道。 陈敬文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将目光投给那个副总,见副总目光闪躲随即愤怒的看了四周之人一眼。 “这位小姐,这件事确实是我们醉梦的错,这里我代表醉梦向你道歉。不过不知你可否先放下手里的匕首呢?这利器易伤人,还是当心啊,否则对你对我岂不是都不好?” “本来以为你们管理人员能够讲点理,毕竟醉梦能够发展到今天有一个正确的管理模式才能揽下顾客,但是没想到这里竟也是如此,上下沆瀣一气,欺压消费者!”楚薋菉表现的格外愤怒,但愤怒中还夹带着一丝委屈,这演技绝对比当下最热的那些明星都要好。 那总经理见她有些激动的样子也是面露尴尬,“小姐,这样,今日你们的消费醉梦均给你们免单,另外我个人也为赠送你一张优惠卡,以后消费一律六折,你看怎么样?” “我不在乎钱,刚刚还有人那钱来逼着我们出去你说我若是穷人还会在这和你讲理吗?” 陈敬文见楚薋菉有些油盐不进一时也犯了难,“这样,小姐你说一个解决方式,我们醉梦这里也要尽量让你满意。” “行啊,我和我男朋友都觉得这件事有辱我们的尊严,所以第一我要这个人向我道歉”她一指那里等着看好戏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第二,我要你开除屋子里这些人!如果你都能答应,这件事一笔勾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楚薋菉摆出这种高贵的架子,以往她给人都是比较平和的感觉,但是她毕竟是富家小姐,说是从小被娇生惯养都不为过,但是她一直都非常低调的将这种气质给隐藏起来,而今天,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和高贵也一下子展现了出来,而同时还有她的能言善辩的能力以及临危不乱的自我心理素质。 “小姐,你这两个要求……第一,这个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醉梦不好插手,第二,你手上这位是我们醉梦分会的副总,此事他虽有错但也不至于直接开除,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其他条件。” “呵,如果我们没本事只怕现在已经被保安乱棍打出去了吧!这也叫小事?还有他,如果不是你们醉梦的人将他带来他哪里有机会找别人的麻烦?既然你不同意,那么我觉得自己也不太应该同意。”说着她手里的匕首有向副总的脖子压了几分,隐约已经有血痕显现,惊得四周之人也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醉梦天下本来就不是什么完全的正大光明的地方,这种小伤众人也都见惯了,但是这样正大光明的找事的倒是还真的头一次见,虽然楚薋菉占着绝对的道理但是这么做无疑是在段自己的路。 “别冲动,我答应你!你先放了他!”听言楚薋菉也竟真的将他推了出去,顺便还警告了一句要求他兑现承诺,而同时那几个保安竟迅速将她围在了中间,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打死。 但她毫无惧色,我还在洗手间没有出来呢,别说这醉梦是我的产业,就算不是,只要我在她身边之时,也没见她怕过什么。 也许陈敬文觉得她虽然说话调理清晰是个难对付的人,但是想来也不会真的料到一句话她竟真的放人,不过现在让保安将她围起来,倒是做得迅速。 “小姐,对不起了,本来确实理在你那里,但是我们醉梦也是要脸面的,你这样真的有损我们醉梦的尊严啊!还好这里是我,今天也就将你送出去罢了,否则若是我们董事长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去!还请记得以后凡事能忍则忍,我放过你不代表别人也会!”陈敬文这个举动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真的会下令把楚薋菉打一顿再丢出去或者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没想到他竟然选择放了她,这倒是让我对他的感官要好上不少,原本心中要将会所所有人都彻查一番的决定也在我心里重新审核了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解决 “陈总,要不这女人就交给我处理吧!”那副总猥亵的看了楚薋菉一眼,那目光中的****泛滥而起。 “不行!”陈敬文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失望。 而这一刻我却也绝对不可能继续在洗手间看戏了。 本来楚薋菉和我商量说避免总经理认得我,所以让我先进去洗手间,这样也可以试探一下总经理到底是个什么人,是否值得一用。 “你们刚刚不是答应了她的要求么?现在这么又反悔了?”我推开洗手间的门,缓缓走了出来,淡淡的看向陈敬文,同时欣赏一下他惊骇的样子。 楚薋菉见我出来微笑的走到我旁边挽起我的手静静的看着这几个不断作死的人类。 “莫董……您……您怎么在这啊?”陈敬文有些惊惧的看向了我,就连说话也是有些颤抖。 “没事,就是陪女朋友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刚吃点东西就要被人赶出去,你说说……”我把目光投给了那服务员,随后一一扫过,这几个低着头,想来他们哪怕不长智商此刻也应该知道我到底是谁了,现在可谓是踢到了头上硬板,而他们刚刚那些过分的行为足矣让他们后悔几辈子。 醉梦对我的传言一向都不是什么好话,比如我凶残无比,一言不合就剥了人家皮啦,再比如看谁不爽就把他丢到大海去喂鱼啦,这类的传言简直不能再多,虽然我明白都是江清淮为了让我在醉梦树立威严以防有人做些蹬鼻子上脸的不厚道的事但是这些传言却成分将我塑造成了一个满手血污杀人不眨眼的绝世大恶魔。 而这些人刚刚把我从头到脚的得罪的透彻,现在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 “第一次来分会啊,没想到……这场面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今天走的急没有来得及换一身像样的衣服,看上去是穷了点,不过你说就是看上去穷而已,又没说不给钱,这有些人为了巴结别人就要把我往出赶!这是我遇到的,那没遇到的岂不是还有更多?那是不是谁要是反抗了激烈又没打的过你们就被保安装麻袋里丢进大海了啊?”我不急不缓的悠悠说着,也没有看他们,甚至随意的搂着楚薋菉在那里研究指甲,但是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多个牙齿打架的声音。 “有些人啊,真的是坏了一锅汤的老鼠屎,那个……是你们自己交辞职报告呢还是我来处理啊?”我再次将目光投给副总他们几个人时他们已经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到真的怀疑自己的颜值。 我一直认为自己长的还算挺帅,而且听闻别人对我的评价也是常常伴随着男神二字,而这幅样貌怎么的也不至于把他们吓成这副模样,我虽然知道我的传言很可怕,但是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到真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莫……董事……我错了,我……我叫辞职报告,求求你别杀我!”那副总在我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跪了下来,不过被如此没品的人跪拜我还真的感觉挺折寿的,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本来就是想打发他走,结果我这嫌弃的目光却让他更加的害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求饶起来。 话说我好像没把他怎么样吧?而且一直叫嚷着杀人放火的也是他,怎么现在好像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一样? “不想死就给我滚!陈敬文,通知经理职位以上人员,三点半,去会议室开会!还有,我喜欢听别人嚼我的舌根,如果我听到你们跟谁说我的……坏话,那么我跟你们保证,你们活不过明年!” 我对于我现在的表现可谓是非常的满意,让这群人来招惹我,小样,弄你你们! 那个来找事的男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头冷汗,陪着笑般看着我,连连道歉。 我没有怎么为难他,虽然讨厌他的行为但是他还不值得我去关注。 我赶走了所有人,只留下陈敬文在那里弯着腰诚惶诚恐的等着我的吩咐。 “桌子上这些东西凉了,给我重新做一份,还有,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我打发了陈敬文出去,包间里有剩下了我和楚薋菉两个人。 相视一笑,也都明白对方的神色。 “没想到,你在醉梦天下他们竟然这么怕你!不过……竟然没有几个人人认识你,这让我挺意外的!不过他们竟然这么倒霉,好不容易找机会巴结个人吧还正好踩到了自己的董事长。”她在那里笑着,我看着她这幅甜美的样子,一时之间竟仿佛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如果不是有人过来把刚刚的食品端了过来只怕我还会这样呆滞下去。 楚薋菉的脸色也有些微红,我拿起酒杯,和她对饮,红酒性温,入口也不似啤酒那般苦涩发辣,甜甜醇厚的酒香入口一瞬便浸满了口鼻。 酒香醉人,伊人亦醉。 我和她随意的聊着天,也许因为这红酒的原因,她脸色微微泛红,我看着她发红脸颊,胸口一团燥热上下浮动。 我压下胸口的燥热,淡淡的看着她,仿佛这一刻,真的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们快点吃吧!一会你还要去开会!”许是被我看的害羞,她不由出言提醒道,但却含着首,样子有些娇羞,看的我更是难以自拔。 哪怕我应下却依然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快到时间的时候我给她安排了分会中顶层的豪华包房,其实那间屋子至今也没有人进去过,就像醉梦总部的第八楼一样,现在谁去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而这件屋子也就相当于总部的第八楼。 我自然不放心她去别的地方,把她安排在分部最安全的地方我也能够放心一点。 来到会议室所有人几乎都等在了那里,虽然我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但是刚刚那些事早就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他们耳朵里,现在他们也明白这个会议到底是因为什么,见我进来更是瞬间停止讨论,等着我来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出头鸟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些寒蝉若禁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缓缓坐下,等着他们来开口。 果不其然,到也真的有人坐不住开始争辩了起来:“莫董,我知道你叫我们来的意义,但是我觉得副总的行为并没有什么错!” 此言一出众人也不由哗然,这是在挑衅我的威严吗? 不过我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表现出任何的愤怒,而是继续淡淡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我知道莫董你碰上这类事情很不甘心,但是莫董请想想这种几率有多少?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能够但富却总是及不了这个贵字。进入了豪华包间,只能说明这个人很有钱,但是一个人的贵却是要通过自身衣着等因素来判断,莫董,我觉得拉拢一个贵人要远比拉拢一个富人要划算的多。”他胸有成竹的站在那里,这自信的模样,看的我越发想笑。 “非富即贵,我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穿的好就是贵呢?怎么穿的不好就只是有点钱而已,那有钱了同样可以穿上高档品牌啊!”我没有去反驳他的话,而是静静的问出了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他也有些微微的发愣,但随即却迅速回答起我的问题。 “当然,贵人的气质是独特的,这种气质不是用金钱来堆积而成,那是长久的养尊处优居于贵地而产生的高贵气质。当然,不排除有利用衣着来伪装的,但是想来没有几个人喜欢把自己的气质伪装起来吧!贵人包含了富人,但是富人却不一定就是贵人,很多暴发户都喜欢追求奢华来到我们这种顶级会所来寻找自我优越,而这类的人,往往有着富硕的资产,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却不一定尊贵。如果可以结交下一位贵人而失去了一位空有一身财富的暴发户,想来莫董也知道应该如何选择吧!” 我看着这个人低头一笑,我自己也不明白这算是什么样的笑容,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现在对他的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应该觉得好笑还是觉得讽刺,也许两者都有吧! 我压下嘴角即将泛起的笑意,“你说的没错,也是像我这种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么大会所的人确实应该被称为暴发户!不过我倒是觉得一个人之所以称之为贵不仅仅是因为身份,还有的是人!” “一个空有钱财背景却没有任何原则品行的人,这类的人你巴结来了,靠的住吗?他会帮你什么吗?用到你的时候和颜悦色,用不到的时候就开始翻脸,这种人,不值得!还有,真正的贵人不会因为一个包间的问题就用手里的钱来砸人逼着别人让出包间,他这是在使醉梦损失顾客!而你再看看你所说的暴发户,也许他们背景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个贵人高,也许他们就是空有金钱的俗人,但是他们正常的消费是我们的顾客。还有你不要忘了,正如你所说,暴发户有了钱为了追逐更高境界的生活享受所以会选择这种最顶级的会所来消费,来娱乐,如果他们感受到了在某间会所受到了他们所需要的待遇,想来他们也继续在这间会所消费吧!长此以往,这类人才算是我们的长期客户。而你看看你,为了一个不值得去关注的所谓的无品贵人而损失一位真正的顾客,我可不认为这很明智。还有,我们醉梦天下的存在是因为我们的生意得人满意,是因为拥有很多长期顾客的支持,不是依靠关系,更不是利用巴结!所以,你说的为了巴结讨好什么贵人去赶走我们的长期顾客,显然这是在坑害我们醉梦,我想问问,你说出那么多误导别人的话又想方设法的来巴结蛀虫,你安的什么心?” 我把手放在桌子上,看着他的目光也渐渐冰冷,而此时他却也再说不出一句话,有些颤抖的看着我,半天却没有憋出来一个字。 “陈敬文,我怀疑这个人是对手公司派过来破坏我们醉梦的人,还请你来调查一番,如果这件事属实,我们也绝对不可能姑息!而他的同伙同样也一个别想逃!” 原本四周还是有人认同他的观点的,但是自我说完这一套长话后那些人也都不由自主的不再去关注这个人,而当我告诉陈敬文要查明同伙之时,还有几个人默默的将椅子向外挪了挪,隔开自己与其的距离,似乎在说明我和他不熟,不是他同伙,要找别找我。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陈敬文看着我的目光也有些改变,但是究竟改变在何处我却分毫没有看出来。 而这个和我作对的人也已经不再有刚刚胸有成竹满怀自信的样子,如今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他不算笨,自然明白我让陈敬文调查的意义。 既然在公司做到了这个职位,就不可能一点都不贪,而你贪了你就有罪。想要给这样的人定罪实在太容易。 而这些所谓的罪也完全的构成了我光明正大的处理他的理由,刚刚那些话从某种角度看不过就是意见不和而已,甚至逼他辞职都做不到,而想要让他真正倒下还是要用写非常手段。 其实他也确实只是想法跟我不太相同罢了,但是今天他却必须要有一个不是非常美好的下场。这不是因为我有多么记仇,我还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但是他今天这个举动确实在挑衅我的威严。如果我不收拾他那么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这样的人出现,而那时我在醉梦几乎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地位可言,谁都可以指责,谁都可以批评的上司叫什么上司?威严呢? 这不怪他,今日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但却只有他说了出来,可遗憾的是枪打出头鸟他却偏偏成了那只飞的最早飞的最努力的鸟。 只是这种时候我不可能还要保留什么仁义之心,还不可能去施舍什么怜悯之意,这对我都有影响。 要想立威,必须先杀几个出头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杀死 此时,众人看我的目光也都由原本暗含着的不屑变得极为复杂,可能之前他们仅仅让我我不过就是敢打敢杀的莽夫吧! 只是这莽夫也有动脑筋的时候,我不可能永远停在那里等着别人说闲话等着别人踩。 也许从前他们对我的传闻有些不屑一顾,毕竟那个时候对于我所有的传言都是很年轻很狠,一言不合就剥了人家的皮的暴虐年轻人。 但是可能今日他们会发现我不但一言不合就剥人皮,我一言不合还会来点手段去想着办法玩玩别人的性命。跟我玩阴谋的下场也不一定就那么好过,他们自然明白我是在利用这个人立威,但是谁有能肯定我以后不会再来这么一出呢? 看着他们有些畏惧的目光我满意的点点头,这种目光我现在很喜欢。 “我……不是……莫董,你不要冤枉我……”他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语气虽是在辩解,但哀求之意却无比的明显,我看着他这种目光心中却有几分不忍。 但是转念想想这世上生老病死那么多,每一天都会有人新生,更会有人死亡。可能我为了自己立威而去抹杀别人的性命是残忍了点,但是现实根本容不得我手软心软。 如果我放过了他,可能他以后不会放过我,而且如果我放过了他只怕以后我在醉梦寸步难行。 人生苦短,若要有点什么成就就注定了要有那么几个垫脚石,而他,好巧不巧,就是一个。只不过他是自己抽过来的,并不是我自己设定的。 当然我也不可能丧心病狂到去选中谁把他定位我的垫脚石,如果这个人真的和我交集不大而且没有伤害到我的利益我完全不可能去把他拿来当垫脚石。 他见我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喝茶,也再保持不住那种卑微,突然间他站了起来拿手指着我,愤怒的说道:“莫涣,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董事长怎么了?难不成还真的蛮不讲理了?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 我没有搭理他的辱骂,细细品着茶,虽然我也品不出来什么,但是这副悠闲的姿态却着实将他气的不行。 待他骂得久了我方抬起头,淡淡望着他:“怎么了,恼羞成怒了?没关系,很快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愤怒了!” 我将茶水一饮而尽,闭上眼睛,却听见四周倒吸着气的声音,开来效果真的不错。 而就在这时,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径直向我刺来。 他这个举动可谓是猝不及防,没有人认为他会突然间那出匕首,更没有人看到他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不远处。 不过他的动作怎么可能比我还快? 但我却并没有躲,哪怕陈敬文惊骇的看着这一切我也没有在意分毫。 那匕首只对着我的胸口,不过我虽然没有闪躲却已经让小幽从那里离开这一匕首下去谁知道它那小身板会不会断。 “快躲开!”陈敬文惊呼着,只是他这呼喊声还没有这个人的动作快。 呲…… 那匕首径直刺入我的心脏,刀柄停留在我胸口的位置插的分毫不差。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莫涣,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我的性命吗?”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仿佛这件事让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 我也开始笑了起来,不过我的笑却隐藏了怜悯,而嘴角的弧度,却是实实在在的嘲讽。 “我如果真的这么容易被弄死,还会在这坐的这么安稳吗?”我一把抓住那匕首的刀柄,一把将其拔了出来,细细欣赏起匕首的纹路。 他惊骇的看着,嘴巴也长得老大,但目光惊恐却分毫不减。 而这时,陈敬文也来到了我的身边,担忧的观察着我的身体状况。 我淡淡一笑:“你看我像有事吗?” 陈敬文有些尴尬的摇摇头,随即有退了回去,等着我的下一个指令。 而就在这时,陈敬文的秘书走了进来对着他说了几句话同时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陈敬文将文件交给我,里面正是陈敬文那些藏污纳垢的勾当。 我淡淡的看向他,残忍一笑,一刀插在了他的右肩膀上:“这一刀,是还你的,你没刺死我我这一刀也不扎死你!” 鲜血喷溅而出,溅的我手上也沾染了点点血迹。 他捂着伤口向后面逃去我抓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拎了回来,狠狠抛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他,残忍的微笑。 “莫涣,你何必赶尽杀绝!” 我舔了舔刀刃,戏谑的看着他,“是啊,何必赶尽杀绝,那一刀刺的刚刚好,就是心脏!你看看,你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我记得江哥他和我说过,天青最忌讳的就是背叛,在他们那里凡是背叛了天青的人都会被下油锅好好煎一下!不过我们这里是会所,这样文明的地方怎么可以用这么粗俗的办法呢?江哥既然把醉梦交给我我就不能不管,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把匕首查在他身边的地板缝里,蹲下身静静看着他,他慌乱的后退,眼底的恐惧也越发的浓郁。 我看着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越发的想笑。 我燃起一支香烟,细细的吸着,蹲在地上也没有搭理他,良久待看到他彻底的绝望的样子才将烟按灭,抓起他的衣领冷声说道:“背叛醉梦你不可能好过,要不你再交代几个你的同伙?” 而此话一出,会议桌那里的人竟也都打了一个寒战,纷纷向后退去。也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提心吊胆的样子我就越发的想笑,似乎捉弄人也是一种乐趣。 怪不得很多人都希望自己是一只会吃老鼠的猫,因为他们不单捉老鼠,待捉来之后还会放了再捉反复的游戏,待玩腻了将老鼠玩的半死不生之时才将它吃掉。 “行了,看你怂的,也用不着你说了,你想说的我也都明白!”我拿起匕首一把捅入了他的心脏,给他来了一个了断。 我还是没有忍下心将他折磨致死,我不是变态,哪怕我有些暴力却也没有那么弑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盥洗室 我向陈敬文摆了摆手他会意般的迅速找人将这个人已经成为一具尸体的出头鸟给抬了下去,我冷漠的扫了一遍屋子里的人,缓缓坐回了座位,继续饮茶。 此时有的人脸色也已经泛白,一个个目光复杂的看着,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敢直视我的目光。 这时,陈敬文弯腰问我:“莫董,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只怕还是陈总你管理不当啊!我还在想这是不是领导者水平不够呢,不过看你办事也算利落怎么还弄出了这么大的事呢?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发生这样的事。”我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声说道,没有表露出愤怒,也没有表现出厌烦,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着家常,但是此刻他却生了一头的冷汗。 “莫董,是我管理无方,您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妥当的,还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他小心翼翼的说道,这种诚惶诚恐的样子到正好帮助我升了几分威风。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该处理的都尽量给我处理了,不然……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你调来这里啊!” 他连连点头,随即又冷冷看了眼坐下那些人,仿佛心中已有决断。 见此我也不必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用的事上,我缓缓站起身,对着这些人说道:“我知道大家的心思,既然在醉梦,所有人的想法自然也是为了醉梦着想,但是我希望大家还是坚守住本心,不要被小人迷惑了用一些负面的管理方式开经营这分会。我一直相信诸位都是管理的人才,我也更相信大家会把这分会经营的越来越好。当然,若会所的业绩提升,收入增长,也完全离不开大家的努力。所以,以后我若是还发现有企图破坏醉梦之人,那么我不会手软,但是若发现谁真的为醉梦立了功,提升了醉梦的业绩,定然也不会亏了这有功之臣。” “好了,今日之事的对外说法我想也不需要我再叮嘱,会议结束!”说完我也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走了出去。 前脚刚刚迈出会议室大门,便又听到身后一阵的叹息声,仿佛真的松了口气一般。 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和楚薋菉也回到了家中。 而这时,这三个女鬼正坐在沙发上不知聊着什么,不过看起来聊的非常开心,没想到这三个鬼相处的还挺融洽。 见我回来,孟薇的母亲也向我走了过来,对着我鞠了一躬,说着感激的话。 “孟薇……”楚薋菉眼眶湿润的看着孟薇,我忽然也明白过来这里的不同。原本孟薇是初成魂魄根本不能幻化实体,可是现在她却像人一样坐在沙发上,除了目光呆滞面无血色外和人类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她也死没有多久,上午还是一副虚弱的鬼魂样子,现在怎么就可以幻化出实体了呢? “你是在好奇她为什么是实体吧!”严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有些不屑的看着我,我已经适应了她的这种目光,这女子虽是妩媚动人但却不是那么平易近人。 虽然不是刻薄之人但却总是不会好好温和的说话。而且总是保持着一副不屑的样子,哪怕她知道她自己打不过我也会非常表情不屑的看着我,哪怕她的痛苦没有焦距,但这副不屑却依然表现的非常明显。 我自然也不会在意她的态度,她的经历我也清楚,其实她这样也不过是想隐藏她的脆弱罢了。装作傲慢的背后也不过就是真心被玩弄后自卑的痛苦,可能她生前也是那种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那一类人,不过说来也仅仅是因为她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自己很强大,自己无所畏惧罢了。 “是我帮的忙!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一个怨气极重的厉鬼,这么长时间也杀过人身上怨气极重,只要给她输点怨气她自然而然的就能化出实体。” 我看着沙发上拉着手开心的说着话的两个人好姐妹,满意的一笑,“谢谢你啊!” “不需要!”说罢,她又踩着高跟鞋也坐到了沙发上,摆弄着她长长的卷发,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薇薇,你真的是自杀的吗?”楚薋菉轻声问道,对于孟薇的死,她一直很介怀。 孟薇点点头,而随即却又摇摇头,迷茫的坐在那里,也没有回答她。 我也有些好奇她的状况,原本以为她母亲都已经了解了她的情况,没想到她母亲一来便是关怀着女儿还没有来得及问及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我在洗漱,之后做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后来……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寝室。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但是就是想死,也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就是……想要自杀。我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不由自主的就割开了手腕。我还记得那种感觉有些疼,有些难受,后来呼吸有些困难,胸口也开始发闷,最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我便看到了自己的尸体。” “洗漱?”严言忽然向她看了过去,日有所思的低下头,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有些犹豫的样子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孟薇迷茫的摇摇头,“我也记不清了!” 见此严言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转过头对我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确定,不过或许真的与她有关。其实我们学校一直传着一些闹鬼的传闻,就是三楼的盥洗室,以前也不过就是觉得大家觉得有意思随便传传,不过后来我死后却发现盥洗室的阴气要比其他地方的重。可是究竟重在什么地方我又说不清。而且每次我经过那里也总是会心悸,可是却又找不到原因。原本我以为是有其他的鬼魂,可是我找了好几遍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这两件事有没有什么联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 她终是回到了戏楼,和他就此分别。 向夕继续唱着她的戏,只是换了曲目不再是那个浣纱记,一曲桃花扇,葬了一生的梦。 “香梦回才褪红鸳被,重点檀唇胭脂腻匆匆挽个抛家髻,这春愁怎替那新词且记。” 若说这戏,她唱起桃花扇台下的呼声是要高于曾经的浣纱记的,只是台下再也没有了那个不去鼓掌不去喝彩更不去评论的那个人。 也许只见过这么两次,只是有的人哪怕一次便足矣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得了别人赞赏的心灵寄托罢了,只是却总是觉得与众不同。 正如他赞叹的向夕波摇明月动,更以神女弄珠游。只怕只是一声轻微的赞叹也足矣表达初见的惊鸿。 台下,她一件件拆卸着头上的佩饰,看着镜中粉黛秀颜,轻声叹息。 时光一闪而过,半年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日,她依旧唱着这半年来唱遍了的桃花扇,“楼台花颤帘栊风抖倚着雄姿英秀春情无限金钗肯与梳头闲花添艳野草生香消得夫人做今宵灯影纱红透见惯司空也应羞破题儿真难就”楼台上彩依蹁跹,音弦递进,鼓乐流转,她水袖丹衣,轻扬漫起,唱着戏词唱着李香君的故事,看着戏里的人,向着戏台上的故事。 台下叫好声不断,那些看客欣赏着台上风姿绰约的青衣旦角,笑着,议论着,只是台上的戏,他们怎么晓得? 台下,距着看台最远的那张桌子,茶只怕已经凉了,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里,看着台上的人,笑得满足。 光着头,头上还有几个戒疤。不是尘喧又是谁? 也许他以为她看不见,只是台上唱的正起的她已是泪流满面。看客们看着这个流泪的香君,无一不赞叹这戏子的戏好,只是那泪只怕已经不再是戏了吧! 人道戏子无情,实来,不过是不敢入戏罢了!她们的一生本就是一场戏,一场只能看着别人欢笑悲伤,一场只能诉说别人悲欢离合的的戏。 开场时人声涌动,坐满了茶肆,坐满了戏楼,曲终人又散,看得欢喜只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进入了一场不属于她的戏,在唱着别人的故事之时,自己的故事却不经意间脱离开来,成为了另外的戏。 只是何况,她心动的那个人,只是一个看戏的。 不,应该说是一个路过的看客,这个看客还是一个和尚。哪怕他游戏红尘,堪破尘缘,他也是一个和尚,她不该爱上他。戏子爱上了和尚,多么讽刺的一场爱情。只怕再深再浓的情最后也会付之东流吧! 只是,他怎么还是来了,若是今生从此再也不见,也未尝不会断了念想,只是偏偏,还是见到了,他们真不般配。 人早已散尽,他也离开了茶肆。 很久,到了夜晚,她还是追了出去,原来他没有走远。 “能不能,再为我唱一出浣纱记?” “好!” “光阴似箭日月梭,人生在世奈如何。不求富贵求安乐,母女浣纱度日活。……” 月光温柔洒下,映着戏中的她,照着戏外的他。 街边的老树在月光下留下一片暗色的投影,风吹树叶沙哑,和着她的戏,他听的入迷。 曲终,人醒。 “庙里出了点事,方丈要我回去,临行前,我再来听听这首曲子,再看看你。” “不回来了吗?” “可能吧,也许以后就真的要潜心修佛,再不问世间事了!” “那你小心。” “红尘炼心,只是这心只怕也早就炼的干净了,向夕,以后别太累。” “以后也许你真的能顿悟呢,你这个和尚,和别人不同的!” “是啊,不同……” …… 他走了,只怕这一别真的是永远,临别,她赠了他她随身携带的那方绣着幽谷之兰的丝帕,他将他日夜把持的佛珠赠了。从此,红尘陌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分明一个出家人,却偏偏对一个戏子动了心。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如果当初没有来着戏楼,可能这辈子就没有这段孽缘了吧! 两年后,春。 戏班子一如既往的唱着戏,只是月怜却回来了。一同的还有当初那个男人。 他拦着她的要,扶着她的手臂,眼底尽是宠溺。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怕是已有了身孕。 “我说的便是他们,这儿的整个地界,他们戏班子也算是有名,而且他们的戏也确实是不错的!这次奶奶大寿,若是他们能唱的高兴,奶奶无疑也会对你另眼啊!” 男人宠溺的笑着,用手肚刮着她的琼鼻,“好,都挺你的!” 向夕看到了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她想过去打打招呼,只是,现在还合适吗? 向夕也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向夕看的到他们,他听到他们的电话,月怜又怎么可能会不认得自己? 如此,只怕是不愿意过来絮絮旧。 他们听了一出戏便离开了,没有打招呼,只派了手下跟老班主商量着老太太祝寿的事。 平常虽然也有这种为别人祝寿,但是这次可是军阀老大的母亲过寿,如此贵人哪怕仅仅说一个赏字,以后就可能不需要再如此忙碌了。 老班主开心的让她们联系着这一出又一出的戏,累了也不许休息,谁若是偷懒就要罚的。 半个月后,老太太的寿辰也到了,老班主协着众人来到了老太太家中,等待着为他们送上戏班子最诚挚的祝福。 这次老班主亲自上台,他要让老太太喜欢,要让老太太开心。 很快,一场戏接着一场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老班主看的也是无比开心,看来老太太是喜欢他们的戏的。 也是,精心准备半个多月,怎么能不喜欢呢? 这时,正笑得开怀的老太太脸上突然漏出痛苦的神色,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下了们看的也更是害怕,这下,府里直接乱成了一团,手忙脚乱的忙活着老太太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现在孟薇是魂魄还是太弱,虽然有了严言的怨气能够幻出实体,但是却也不可能保持太久的时间。 原本我可以帮助她回想起当日之事,但是以她现在还未彻底稳定的魂魄很可能魂飞魄散。 只是如果等她魂魄去恢复那么也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如果等到她回想起来,那么必然会错过轮回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她留下来恢复魂魄那么结果便是不入轮回。 虽然可以依靠鬼物的那些功法来迅速恢复,但是一旦修炼的功法的鬼魂也是不可能进入轮回的。 所以如果她要是想回忆起那些事情,代价便是不入轮回。 “我觉得这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调查,还是去轮回要重要一些。”我建议道,不过向夕和严言倒是有些不赞同,用她们的话说做人哪里有做鬼自在?而且现在来无影去无踪的过得很有感觉。 不过这种事情的还是要看孟薇自己的取舍,我不是吝惜那些鬼物修炼的功法,只是她却需要来做一个好的选择。 如果孟薇选择轮回在五天之内离开便赶趟,如果她选择留下那么自然也不用多说。 不过这些东西倒是不必着急而这个时候我让秘书为我找的尽量在殡仪馆不远处的房子的信息也给我传了过来。 我身边的鬼魂可是不少,而且女性居多,虽然我不是对她们有什么兴趣但是男女有别同住一间屋子总归不好,找一个阴气剩的地方还可以帮助她们修炼。 而且龙祺不久前也联系过我说是也想来沪市看看,向我打探了一些关于沪市的信息。 我和他关系不错,他来沪市我自然也要尽一些地主之仪,而且他本来便是无依无靠我给他安排住所也是理所当然。 虽然以他这个鬼魂而言哪怕居于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但是他从小便受苦,死了以后也是在和老主人过不去,几乎没有感受到人间的乐趣,哪怕他可以不需要这些了但是难免也应该去寻找一下他曾经憧憬过的生活。 我和楚薋菉四处转了一圈,目的便是看看哪里的阴气最重,给鬼住的地方当然是阴气越重越好。 最后在卢湾殡仪馆附近的一处楼盘买下三间房间。 正好也是相连的上下楼,而这几间房也刚好是因为房间主人说这里闹鬼而转手卖出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当初在殡仪馆附近买房的目的但是这不妨碍我达成我的目的。 我和楚薋菉浏览了沪市各个区最后还是选定了这个区的白枫小区,虽然价格是这些房子最高的但是阴气确是最重的,我自然也不差这些钱,几套房子而已,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对了阿涣,过几天有一个沪市的企业联会,你是不是也要去啊?”回去时候楚薋菉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这件事我倒是听秘书王心蕾提起过,但是却没有怎么在意,没想到楚薋菉竟然也提了出来。 “那个联会听说是整个国内各个企业的巨头的大型晚会,但其实在其中不但有国内各大企业,还有一些中外合资企业还有一些跨过企业,据说世界五百强大部分也都会参与,规模非常大。其实你如果参加的话倒是可以为醉梦填一些合作伙伴,毕竟在这方面你不可能完全闷头在那闭门造车,还是需要有些商业合作的。不过你这会所和其他的项目经营的企业也有所不同,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要比其他的要麻烦。不过就算是这样如果你能把醉梦天下开到其他的城市不是也算是发扬光大了吗?” 我点点头,虽然我也无心经营这些东西但是毕竟到了我的手里希望没有理由让它堕落下去。 “不过还是应该先把沪市给规定,沪市十大会所醉梦排在第四,有了分会后排在第三。但是其他的会所幕后都有其他的企业经营,而醉梦却只有一个远在宁省的天青会。所以还是应该在沪市发展壮大,不过倒是应该先有所准备,那个联会去一次到也是无妨。” “嘿嘿,如果你去那就太好了,不然我害怕我和我父亲去了后他谈生意我一个人太无聊呢!”楚薋菉微微笑笑,狡黠的目光看向我,很是可爱。 “那我去也是谈生意啊?”我故意逗着她说道。 “也是哦,那怎么办?” 我原本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竟真的认真了起来还皱着眉头思考这些问题。 我捧起她的脸:“傻丫头,我会陪你的!” 联会时间是在半个月之后倒是也不着急,不过第二天龙祺就会到达,我倒是有些想念这个昔日的好友了。 虽然当年也没有那么深刻的友谊,但是在那种环境下还能记得彼此的,已经算是莫逆了,当时被压迫着逼着乞讨,根本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 那时候他也经常阿涣阿涣的叫我,可是我当时却不会说话,而且人也安静,所有人还真的都以为我有哑有傻。甚至还是有些比我大一点的孩子为了寻找存在感过来想办法欺负我的,似乎只有让别人对他俯首称臣才会感受到那种自己无敌的优越感,只是可怜那些孩子也不过是被人压迫欺辱的存在罢了。 在老主人手下之时过的也的确连狗都不如,而有些人总是想当那些个头大的狗,好在被主人痛打时候还可以去咬咬别人。 但龙祺却没有,他不算活泼,但是老主人手下的买一个孩子他都叫的出名字。他可以说是非常懂事,在老主人手下的大骂下总会哭得恰到好处,既让他们有满足感有不至于让他们厌烦,只是可惜最后还是死在了他们手中。 龙祺的到来也让我有些期待,他修炼鬼册也已经多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是不是还有这他那一脑袋的复眼,是不是还是原来落魄的样子。 想想对他还真的有几分想念 。大厅见过的具体多少开个大怪咖显卡关系看个原来的嘻嘻地方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还要低。而他们的中间是一辆车子,车子上的秃头男人可谓是长得脑满肠肥。黑亮的头发背在脑后,红光满面的脸上漏出不屑的笑容。一身黑色的西装,敞着衣环,漏出圆圆的肚子。右手还搂着一个身材火爆衣着暴露的十分美艳的女子,女子依偎在他的怀里,撒着娇。盯着男人左手不断从身边箱子里取出又不断抛开散作漫天钱雨的RMB。 男人坐在车上洒钱,人们在车下疯抢,旁边的小乞丐呆滞的旁观。这是怎样一副讽刺的景象,车上的男人和女人不断向车下投来讥讽的目光,尽是鄙夷。 我虽饿得昏沉,见原本看管着我的人去参与抢钱,心头不由一喜。 平时的我很听话,从还不吵闹,就连那些人殴打我的时候我也从未坑过一声。因为我知道若我叫了,叫得他们心烦意乱,那些人一定会打得更狠。其实就算我不叫他们也是不高兴,恐怕就是因为他们疯狂的打击却没有换来一滴眼泪而有挫败感,找不到那种优越吧! 但是我却总是不想去哭去闹,至少这也算是维护我那卑微的可怜的那点尊严的体现。 就像车上的男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满足点,他利用炫富来充实自己,高高在上的看着别人低头捡他丢掉的钱。用这种高调的方式来说明他富裕到可以用高傲的角度去俯视一切,而我,也懂得用沉默来掩藏我的情绪,来守护我自己内心那仅存一点的尊严。 这也是我多年后才明白的道理,可是对于当年八岁的我,那些事儿记忆得无比清晰,虽然不如以后的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但是在我幼小的内心深处,我还要继续活着。 我趁着看管我的人抢着捡钱的功夫,抱着铁缸子转身便开始跑。这个城市我几乎将热闹的地方跑遍了,几乎每处人流量大一点的地方我都去过。 所幸的是我自小有个优点,就是记路。凡是我去过的地方我都能记住,再走绝对不会迷路。 所以按照记忆,我直接跑去了一些我所知道的那些人少而建筑又多的地方,在我幼小的心中,那样的地方比较容易躲藏。 我拼命的向着目标地跑,期间还会尽力的避开那些较为繁华的地方和一些行乞者的必经之路。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脱离这个魔鬼聚集的地方,可是脱离了应该去哪儿,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被父亲卖来的,不如那些被拐来的孩子还有一个家,我逃离了那里能做的,只有露宿街头。 只是我已经两天多没有吃饭,如今又奔波了这么久,刚刚踉踉跄跄的跑到一个较为荒凉的废旧工厂门口,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已经多了一个小女孩,粉色的连衣裙配着白嫩的小脸蛋,甚是可爱。 “咦,你醒了啊!你怎么了?”她拥有一双如水一般的双眸,一笑还有一对小酒窝。当她眨着眼睛看着我时,我有些呆滞。 我向来看惯了冷漠和无情,见识到的均是白眼与歧视。但是她目光却是那般清澈,满满的都是真诚,没有丝毫的敌意,更没有路人常常持有的那种怜悯和同情。 还未等我有些反应,我的肚子却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你是饿了吧,我这里有方便面,你要不要吃一些啊!”说着还拿出一个小红袋子的包装品。 我怔怔的看着她手里的干脆面,不知如何是好。 她见我不接,又笑了起来,“你快吃吧!不然会饿坏的!”说着还撕开了干脆面的袋子,捏了几下递了过来。 我实在是饿得不行,接过她的干脆面便开始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干脆面很硬,但是我并没有太过仔细的咀嚼,直接拼命的往下咽,努力填满我空空的肚子。 她咧着嘴一笑,白皙的小脸蛋上满是纯真的笑容。我看得发呆,可能这真的是我第一次仔细观察别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我将干脆面吃得一干二净,腹部也有了充实感,不至于那么饥饿。 “你吃完了,还饿吗?”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轻轻问我。 我点头,但继而又开始摇头。想了想,总是不好白吃一个可能比我还小的女孩的食物,就将身边铁缸子拿起,将里面零钱拿来塞给她。我不知道一袋干脆面到底多少钱,所以全都拿了出来给了她。 她推迟,“不用了,本来我也饱饱的吃不下,就当我送给你好了!而且一袋方便面是五角钱,你这个太多了!” 我怔怔的看着她,这女孩,她真善良。 我和她将钱推来推去,最后她拗不过我拿去了五角钱,但是看上去很开心。 “对了,你怎么不说话呢?”她问我。 我低着脑袋,不知如何回答她,我说不出话,更无法去回答这个问题。可能心里不愿意说话久了,就真的不会说了吧! 她见我不答,有问道:“你不会说话吗?那好吧,我说你听着好了!”她嘿嘿一笑,漏出两个小酒窝,甚是可爱。 我自卑的缩了缩脑袋,不敢去看她。 “其实我是为了逃作业偷偷跑出来的,我要是在家里就还要被妈**着写作业,但是我不喜欢写作业,嘻嘻!” “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晕过去了,是饿的吗?” “哦对,我忘了你不会说话,那你爸爸妈妈呢?怎么饿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也是逃作业啊!” “你在哪儿上学啊?我在宁西小学。我告诉你啊,虽然我不喜欢写作业,但是我学习非常好,还是班长呢!” …… 她说的很开心,我听的也很投入,只是我还是忍不住深深的自卑,将头狠狠埋进膝盖。我和她应该算是世界的两个极端,她是阳光明媚下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花朵,而我则是阴冷深渊中独自挣扎的苍藓,她的生活都是我没有接触过的,而她所厌恶的作业甚至我拼命 如果孟薇选择轮回在五天之内离开便赶趟,如果她选择留下那么自然也不用多说。 10690700367 第一百三十九章:入阵 正当我准备着和楚薋菉去那个企业联会之时,办公室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者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这老头刚一进来便反客为主的支开了秘术。然后非常自觉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冷漠的看着我。 “我是生死城的人!” 什么?我轻轻撇了他一眼,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已经惊涛骇浪。我实在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的,毕竟当时师父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就算司徒空看到过我也不应该这么快就找过来才对。 “莫先生,我们城主一直都想请你过去做客,这不今天派我这个长老过来亲自邀请你前往。” 老人也不等我同意直接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等着我跟他走。? 我却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但是毕竟技不如人,这可是生死城长老,我拿什么去反抗? 那老人似乎不怎么有耐心,见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二话不说就拽着我胳膊开始往办公室里面走。 见他这样我也是有些奇怪,不是要拉我去生死城么,怎么还回屋了?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里还算空旷一点的地方,也不见他多言,直接拿出来一颗黑色球状物往地上狠狠一丢。霎时眼前空间变换凭空的出现了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光幕,不过还未等我多看便被那老者一把拉进了光幕。 一阵天旋地转,等我眼睛能睁开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间办公室而是一处有山有水的室外场所。 四周山环水绕,处处鸟语花香,这种美景在城市中自然是不存在的,而且这里的空气也是清新异常,至少我长这么大是没有呼吸过这么干净无污染的空气。 原本带着我过来的老者也是不知所踪,我特意看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像他这种人,想躲我的视线简直再简单不过,没办法,谁让我自己弱呢? 左右周围也没有人,我便试着沿着路向外走去。虽然那老者很强大,但是毕竟他现在也没在我旁边,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在这耗着,能跑自然要跑,跑不了再被抓回来就是。反正已经被生死城给盯上,最坏也不过一死。 我原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漆红的八角凉亭,沿着这八个方向一共是八条路,见四方景色都一样也就没有多想,随意选择了一条路直接走了过去。 只是没现在我这草率的决定竟如此危险,我现在已经被一群拿着骨剑的骷髅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好几圈,这些似乎没有生命气息的存在挥舞着手里的骨剑跟我耀武扬威。 骷髅我自然是见过,也不少见,但这种能蹦能跳的到还是头一遭见到,尤其这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看的我直胆寒。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这些骷髅身上的气息根本不弱于我,甚至更强。 我实在我无法想象如果这些骷髅一拥而上后我得被剁成什么模样。虽然他们单个不一定打的过我但是架不住多啊! 这时,这群骷髅仿佛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空荡荡的眼窝上冒出一阵黑光,发出一声声刺耳的怪叫声向我扑来。 我挡下第一个冲过来的骷髅还未得喘息第二个骷髅的骨剑便擦着我的肩膀劈下,若非我及时闪躲,恐怕这一下便会留下我这一条胳膊。 几息之下我已砍到了五个骷髅,同时身上也被围着的那些骷髅给伤了几下,虽然不算重伤影响不大但是小伤也是伤啊! 这些骷髅虽气息和我相似,但终究是没有神智,单个而言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可是这里上百的骷髅围的这般紧密,即便我身手再好,也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不过不可能归不可能,再怎么说我也得努力往出跑啊! 不过仅仅十分钟之后我就对自己没有了什么信心,这骷髅……太TM多了!原本以为就这二百来个,怎么的拼着重伤也能跑出去,可是随着一些骷髅的死亡就还会有新的骷髅从虚空中蹦出来,几乎就是无穷无尽的! 不得不说,敌人强大你可以不怕,怕的就是你的敌人不但强大而且还很多,我实在想不出来这种情况下得怎么脱身。 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总不能在这干等死,我也是拼了命的开始反击。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成功的杀到了包围圈的边缘,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已经受了重伤,身上好几个地方被洞穿,不过因为我血液和死人血差不多是凝固的所以身上没有分毫的血迹。不过即便是我能忍的了这种疼痛但是身体的大部分重创也让我有些呼吸困难。 虽然这样下去也未必会死,但是这种无力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绝望。 若非心中想着楚薋菉还等着我想着师父的仇还没报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倒下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只知道当我逃出来时身上已经伤痕累累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锥心的疼痛传来似乎能让我清醒一些,能让我这个侥幸拼着命逃出来的人能激动的看看那些隔着结界过不来的骷髅肆意发笑。 我的身体毕竟同其他人不同,受再重的伤也不容易死,同时恢复速度也快,可即便恢复的再快我也没有了继续走下去的信心。 刚刚走过来便被一群骷髅弄的灰头土脸,若是再往后走是不是还会有更恐怖的存在,就算我这身躯因为和灵魂融合不那么容易死,可是面对那些本事再大一些的人我自己也实在没有把握。 一旦死了就是灰飞烟灭,这种代价我承受不起。可若是不走难不成还要退回去么?我能逃出来一次不代表我还能逃出来第二次,可是就算我回去了,依旧是落在生死城的手里,最后被炼魂也说不定。 想了一阵后我踉跄的起身开始努力恢复起自己的身体来。 第二天的同个时间,我身体虽然还没有全部恢复,但也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至少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期间我也想了一下,反正进也是死,退也是死,那还不如继续走下去,左右看上去我大概是陷入了阵法之中若是能破了阵法能活下来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