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值得拥有 张冕站在窗户前盯了楼下车5分钟,再回到镜子前盯着里面的自己5分钟,一只手贴在额头上不服气,怎么还不发烧?明明都洗了三天冷水澡了怎么还是不发烧! 再不发烧就要去学校了…… 张冕痛苦的蹲下来开始思考能不能抱谁的大腿解救一下,抱他大哥的?不行,就那一脸严肃劲几天都看不见笑一下的。抱爷爷的?不行……老爷子跟楚沐压根就是一伙的!想到这,他心烦的扯头发,一用劲扯断不少。 “小冕,可以去学校了。”话落的同时门被打开,张冕两眼一翻倒地上作虚弱状:“哥,我好像发烧了。” 装得还像是那么回事,楚沐慢慢走到张冕面前,手都不探一下说:“起来,不就是军训,上大学都要走这么一遭的。” “我不!”张冕爬起来发动神功,和小时候一样抱大腿外加泪眼婆娑的看着楚沐,“谁不知道明大的军训特别变态,哥,你看我这么瘦平时就爱打个游戏睡睡觉吃吃饭,去那就是阿鼻地狱啊哥,哥!”关键是明大今年的军训时长改成了一个月,张冕小脑袋里不能想象一个月他会变成什么样回来。 他还能活着回来吗,还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回来吗,他的小脸还能这么帅遍万千少女吗! “看你这德行。”楚沐显得很淡定,雷打不动的站着看趴他大腿上没有一点形象的张家小少爷,抱大腿这个习惯从小到大出奇的没变,只是人变大了再做这样的动作总是有点好笑的,他弯腰把人拉起来掸掸张冕腿上的灰:“你跟爷爷说,他准了我就准。” “爷爷跟你是一道的!我一定不是他亲生的孙子,我是充话费送的,你才是亲生的。”张冕撅着嘴,楚沐身材高大,连他170的个子都不得不仰头看,楚沐不是张家人的事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 “别瞎说,被他听见少不了要训你。”楚沐冷着脸皱眉看着张冕,时候不早了连拖带抱把人弄出房。 他不是张启永的亲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知道木已成舟没法再改,张冕跟在楚沐后面垂头不吱声了,他就怕楚沐皱眉的样子,特别凶也很冷漠好像什么事都不近人情,可是他是养大自己的哥哥啊,在家做饭的阿姨说他小时候就喜欢缠着楚沐。 “哥,我下次回来你们就都不认识我了。” “不会的,没有那么夸张。”楚沐压低声音显得很深沉,张冕觉得自己是个不要脸的声控,一听楚沐这声音腿就发酥,就是太帅气了放外面估计得撩一大波声控妹,他也不难过了,头往楚沐那一靠说:“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住校呢。” “别人家的孩子初中或者高中就在住校了。”楚沐冷静道,手握着方向盘视线往前,大学才住校对于张家的环境来讲是太宠了些。 “在学校处理好舍友关系,打扫好卫生不准再甩小性子,在家没人管你,在学校是要吃亏的。”和每一位家长一样,楚沐揣着话告诉张冕,他比张冕大5岁,从他进入张家开始张冕就和他在一起,外人都说他们是兄弟其实楚沐更像是张冕的另一个‘爸爸’,因为那时张冕年纪太小了,老爷子忙于生意没空管,结果他们亲密起来连张老爷子都头疼。 越说越多,每一句话都如同紧箍咒不断让张冕崩溃,他不耐烦了:“知道了知道了,哥你不要说了。” 楚沐停顿了一下倒是没说话了。 新生开学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月份,刚下车张冕扒着车门不撒手,“太热了,哥我要化了!”司机探出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讪讪的对楚沐说:“您看小少爷……” 楚沐目光一冷,拎着张冕衣领就往前走:“耍什么少爷脾气,就你一个人热?”饶是这脾气自己养出来的,楚沐现在也有点火气。 张冕自己拖着行李箱一个人嘀嘀咕咕,周围不少人投来注目礼,但他看到一半以上的人都是瞅着楚沐的,肩膀一松觉得人比人得死,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沐就很少笑了,一张嘴总是抿着动都不动看人冷冰冰的。 “怎么了?”听不到后面的声音,楚沐回头语气放缓。 “哥,你当年军训也这么热吗?”张冕擦擦额头的汗讨好的上前问。 楚沐沉默了几秒,“不记得了。”说完摸摸张冕的头叹口气,“你们宿舍有空调。” 果然,张冕的动力全来了,拉着行李箱往宿舍楼冲,然而明大占地面积极大,从校门口到教学楼即使是跑也要近半个小时,等到真的到宿舍门口了,张冕喘着气两眼发花鼻子一抽抽要哭:“我要回家!” “再说这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楚沐不自觉语气有些冷,忽视周围家长的目光拉着张冕上楼,宿舍号211,7号楼,男生宿舍分为6人间和4人间,区别是4人间费用每年贵1000,按照张冕的想法是肯定住4人间快活,但楚沐最后让人改成6人间了,进去时已经有4个床铺收拾好,楚沐在门口将张冕往里面推推,意思是快打招呼。 张冕皮肤嫩一晒就红,因为之前想哭的原因鼻子也是红通通的,往前一站猛地一个鞠躬:“大家好我叫张冕。” 楚沐脑海中闪现宿舍其余5人的资料,家境都是不错的那种,张冕和他们在一起不会惹来金钱上的纠纷和麻烦,犹记宿舍1号床是默认舍长,楚沐走到那个男孩面前:“我家张冕以后就麻烦你多担待。” 突然进来一个大帅哥已经够吃惊的了,然后大帅哥跟自己说话了,刘松抓紧肉肉的手在心底发誓他娘的一定要减肥成功,然后猛地点头:“住在一个宿舍大家都是朋友有缘分。” 张冕在一边看乐了,小胖子看上去就特别好欺负。 交代的差不多了,楚沐看了看属于张冕的6号床,上铺而且靠窗有阳光,“我走了,你自己再打扫一下。”床是之前就差人收拾好的,床被也是按照张冕的喜好买好,男孩子没有女生那么爱折腾除了床也没其他的事需要劳神,楚沐想着可以走了。 张冕啊了一声,宿舍里有人不好意思和他哥说些话,明明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最后硬生生的改口:“哥,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可想你了。” 4人到达宿舍现在只有刘松一个人在,他不是故意听人家讲话可耳朵又控制不住,嘴里塞着薯片浑身的肥肉一哆嗦,妈呀这6号床的同志还是个宝宝啊。 楚沐往外走,张冕就眼巴巴的跟上去直到他哥一点都不留恋的下楼。刘松嘴里嚼着薯片出现在他后面:“嘿哥们,我叫刘松,以后你可以叫我松子,薯片吃不?”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胖子,张冕抓过一片塞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他想来场大病冲刷一下自己。 楚沐走出宿舍楼直接进门口的车,司机踩上油门慢慢避开人群开出去,嘴里乐呵呵的对他说:“咱们小少爷真是舍不得您呢,想来是把您当成父亲了。” “嗯。”楚沐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算看着外面人来人往也产生不了重游母校的激荡。 舍不得? 楚沐嘴角往上小弧度勾了勾,还不够。 第2章 哥宝求拯救 下午几个小时的功夫张冕就和刘松打成一片,刘松为什么这么胖?因为他家是开超市的,一开始他也以为是个普通开超市的,结果再问才知道……人家那超市开的很大。 “军训的衣服你不洗吗?”张冕看刘松一直在那吃真怀疑肚子是有多大,另外三人下午回来也打过招呼,两个学霸级别人物外加一个活泼男王俊。 王俊王俊,是真有点俊的,张冕在高中时就听班上女生犯各种明星的花痴,但那些小鲜肉在他看来还没王俊长得有味道,而且他问到王俊的成绩非常好。 哦,说起成绩他就烦,六个人中就他成绩最差,而且张冕敢发誓他的成绩不仅仅是在这六个人中是差的,他的成绩是真差,数学150分的试卷他能拿30分就不错了,基本上全程靠蒙。 能来明大上学,一是遵循老爷子三代都在明大念书的传统,二是离家近,三是给了点钱走了个后门。 王俊忙着和新勾搭的美女聊天,摆摆手说:“洗什么洗,新衣服不怕。” 刘松抹抹嘴也说:“不洗,军训每天都要洗,我要存着力气到那天再洗。” 说的很有道理,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就要有不拘小节的心,张冕看着盆里的衣服感叹幸好水没放进去,拿出来晾完就上铺看手机,奇怪,他哥怎么不来问问。 看看刘松,刚吃过晚饭人家爹妈就打电话问东问西。他哥虽然在外面冷冰冰的,但张冕觉得对他这个弟弟是很不错的,他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一个电话,可惜是老爷子的,“开学第一天感觉还还吗?” 张冕望着头顶的墙:“挺好的,舍友也很好。” 老爷子还怕小孙子住不惯宿舍担心了老半天,听他这么说心总算放下了,“你在学校认真上课,别总烦楚沐。” “我什么时候烦过我哥。”张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和老爷子结束通话时张冕松了一口气,和老爷子交流总是怕怕的,怕完之后他看到楚沐的信息,哼。 “听说明天要开始站军姿,学长说他们去年一站就是半小时呢。” “什么!”张冕来不及多想立马从床上爬起来,露出白花花的身子。 “哎呦我的妈,哥们你裸|睡啊。”刘松捂住眼不忍直视。 王俊扔了个枕头过去,却是对张冕笑着的:“我觉得你估计受不了那魔鬼模式。” 不就是不穿衣服睡觉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张冕闷闷不乐的穿起裤衩看刘松放下手了才说:“明天下雨吗。” 王俊倒床上关灯,黑夜来袭的那一秒传出一声清亮的声音:“不下雨,大好天。” 天还真的特别好,张冕站在阳台往外看,才6点的功夫天就亮成什么样了,其他宿舍的人起的早是因为激动,而他们7211起的早是因为认床,虽然刘松那胖子和王俊嘴上都没说,身体上的不协调和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刘松刚醒就给他妈打电话哭诉但是据说被骂回来了。 8点在操场集合,张冕和刘松互相看看慢慢往前挪,王俊穿上军训服帅的飒爽,边走边和人打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学生会干部。 军训第一天第一节课,站军姿和摆臂。 10分钟站着还行,张冕闭着眼忍住身上汗水滑下来的油腻感不去挠,心里默念:还有一分钟一分钟。 “喂。”突然刘松手捅了捅他。 “干嘛”张冕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一不留神汗珠淌进嘴里,咸咸的。 “吃糖,补充补充。”刘松也是个偷吃界的祖宗,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马往嘴里塞了颗糖,左手贴着张冕再传过去一颗。 啪的一声贯彻整个方队,张冕瞪大眼睛看向肩膀上的手,“教……教官……” “你们两个够快活啊,你,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看你一上午了当我眼瞎是不是。”教练看刘松吐出来了大声道:“本来还有两分钟,现在以为这两个人不守纪律再站20分钟!” “啊不是吧!” “再站半小时!” 顿时没人敢吱声了,张冕撅撅嘴背对着人都能感受到来自他们仇视的目光,太委屈了。 这种委屈直到下课都没能缓解,因为队里的女生太能记仇了,吃饭的时候死活不让地,要不是王俊可怜他们让出地估计得蹲地下吃。 “你说说你们这不是找死么。”王俊扒拉扒拉自己菜里肉没了,从胖子那偷了一块。 刘松被晒得没有任何激情,恹恹的喝汤。 张冕嘴皮子都已经开始起皮,舌头舔舔更难过,“教官眼睛太毒了。”不就是吃了颗那么一点点大的糖。 不止队里的人全都认识张冕和刘松,正副教官也记住已经是大学生了还要在军训偷吃零嘴的两个人,下午开场依旧是站军姿,看他们站得不好把两个人拎出来单独站。 张冕吸吸鼻子告诉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一天下来张冕拖着两条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腿回到宿舍连饭都没吃,身上汗如雨下,摸着胸口发现心跳扑通扑通直响,第一天就这么痛苦了,数数下面还有29天。 想到这,张冕痛苦的用头砸桌子,发现太疼了赶紧用手揉揉。 一不做二不休装死装病脸皮不要了。 酝酿心理情绪两分钟手颤抖的不敢点,因为张冕想到楚沐如果知道自己是装的……嘴巴一扁直接扔了,然而没过多久楚沐就给他打电话了。 “军训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冕弓着腰坐小凳子上双眼泛红,大声吼着:“我都要死掉了哥,我要回家我回家,我嘴巴肿了吃不了饭我都要死掉了。” 刘松竖起大拇指:哥们还是你强! 楚沐在办公室愣了一会,“怎么吃不下饭了?” 一听这话有戏,张冕眼珠子快速转溜几圈开始装可怜:“嘴皮子翻起来疼,身上也疼,疼死我了。” “我晚上去你那。”楚沐扶着额头想着把张冕送到学校到底对不对,张老爷子现在似乎是有培养他的想法,可是张冕都成现在这样了,能怎么培养? “嗤。”寂静的空间里出现一声嗤笑,楚沐拿起外套转身离开。 第3章 恋家又恋哥 从那个电弧结束,刘松就能明显感受到张冕活了,“你确定你哥能过来把你带走?” “一定能,我哥对我可好了。” “啧啧瞧瞧,哥宝啊。”王俊睡铺上正看着书,听两人的对话从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全是怎么逃军训,刘松是个胖子受不了军训他还理解,张冕不瘦不胖的又没个疾病还要逃,站在一个爷们的角度还是挺瞧不起他的。 同时他也有点好奇张冕口中的哥哥到底是什么样子,听胖子形容说超级帅…… 一时间除了闷头学习的学霸,三个人心里各有一番运动。 门被敲响的那一刻,张冕抢过刘松的地理位置率先开门,楚沐还穿着西装眼神精锐,左手却是拿着保温盒,从中透出的香味他已经猜到是自己最喜欢吃的排骨,总算是见着亲人了,他靠上去埋楚沐怀里哽咽道:“我在这都饿瘦了!” “苏姨知道你嘴刁这不是特地给你做了饭。”怀里一沉还伴随着汗味,楚沐沉住气摸上张冕的脑袋。 王俊一直在上铺伸头,看到张冕哥哥的瞬间像是被人抽了一魂,冷淡淡的一瞥让人感到寒意,在上面的角度只被睫毛遮住的半边眼同时也遮住男人眼中闪现的精光,王俊立马装无事人躺回去总之就是感到不好相处,而张冕的行为让他直摇头,啧啧哥宝没救了。 “我给你带了药,嘴巴要天天擦药。”张冕在狼吞虎咽,楚沐不着痕迹的打量他的确是瘦了点,脸上看着也是够壮烈,从口袋里拿出几只药放桌上开始嘱咐。 “你不带我回家啊。”张冕嘴角油腻腻的正发亮,两眼带点抱怨的看着楚沐。 楚沐有点动容,张冕的纸尿布都是他帮忙给换的,当初嗷嗷待哺的娃娃到现在都快20岁了,“不能回家。” 从张冕的角度很清楚的看到刘松笑了,他抹了抹嘴指着脸上红通通的皮嘟囔:“我的脸都要废了,而且,而且我手臂上全是红色的痘痘。”王俊说那是太阳晒的。 楚沐为自己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表情,拿着药膏慢慢给张冕上药,“爷爷不会准的。”平时老爷子都不说什么话,但这次张冕出去住宿是老爷子亲自发话,之前张冕缠了那么久都没让他松口免了军训,现在自己贸然把人带回来说不定老爷子会瞎想,张家可就这一根独苗。 “我过几天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一个月的功夫眨眼就过去了。” 张冕转过头真觉得自己是充话费送的,高中的时候他就说了一句,爷爷就让他免了军训,现在越大越不好说话。 楚沐拿棉签轻轻给张冕擦嘴上翘起的小皮,碰一碰都能听到对方倒抽气声,他淡淡的声音飘出来:“疼,忍着点。”看张冕一脸倔强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着他嘴继续说,“宿舍里都是男孩子别被人家笑话。” 张冕气显得不足:“早就笑话了。” 也不是故意要把他欺负的抬不起头,楚沐蹲下来温柔的看着张冕,抬手勾了勾他的鼻子:“有空的话我就来看你顺便带点好吃的,钱不够花就告诉我。” “好吧。”他看着楚沐的眼睛不自觉得发呆,过了很久回过神。 宿舍不准留外人而且也有时间规定,楚沐呆到8点多就下楼准备走了,张冕眼巴巴的送人下去到宿舍门口:“哥,我洗衣服总是洗不干净。” 晚间吹过的凉风有点飘散人身体里的燥热,楚沐回头看张冕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在路灯下变得明显,慢慢张开手臂。张冕笑着扑进去,一如小时候刚刚学会走路扑过来,“学会一个人做事,爷爷把你送到学校也是希望你能独立,总不能一直赖在家里吃喝拉撒散漫,听话。” 张冕没有回答,他已经很少像这样抱着楚沐了,离开家几天他格外想家,不止是家还想念这个把他从小带到大的男人,比想爷爷还想。 “可是这又没有哥你,没有苏姨给我煲汤,饭菜又不好吃。” 楚沐手摸着宋冕头挠了挠,见他舒服得眯起眼抬起了他的下巴,“你以后怎么办。”他有些走神。 “以后的事我可不管。”觉得都大学生了还要家长抱很丢面,张冕吸吸鼻子从他怀里抽出来,反正家里最好。 王俊和刘松趴阳台上支着下巴,嘴里磨着跟牙签表示看不懂了,“这哥宝得多恋家啊。”看看这从小惯的,不,是恋哥。 “嗯,他总说想回家来着。”刘松一度以为自己够想家了,结果和张冕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听张冕讲他是他哥带大了,要是我,我肯定也这样。”可惜他没有哥哥。 “啧啧。”想不到啊,王俊又说,“跟个小王子似的。” 刘松喝着手里的牛奶:“什么啊,明明是小公举真特么天真。” “胖仔,女生天真叫可爱,男生还这么天真就叫智障你知道吗?”看你就不知道。 等张冕回来的时候灯还亮着,王俊本来是想嘲笑他的,看他不算丑的脸被太阳晒成高原红忍住不笑了,趴在床沿神秘的对他说:“我给你支一招,保证让你摆脱军训还能立马回家。” “说。” 王俊招招手,张冕凑过去眉毛一会挑起一会放下的,嘴砸吧砸吧捉摸不定:“不好吧,得多疼啊。” “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就怕疼,你要是在学校跌哪了,稍微严重一点的你再装一下,有句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哥宝,你哥还说要给你送饭看你,按照这行为看你受伤了不会还把你撂学校吧。”王俊头搁在手臂上有股指点江山的意思。 “这招成。”刘松在旁附和。 张冕点点头表示接受。 然而一周过去张冕还没决定用哪招让自己‘残’,脸上的高原红倒是升级了,王俊嘲笑他的料子又多了一个,张冕嘟着嘴摸摸脸一碰就疼! “我赌一包薯片,马上打拳教练还是抓我们出来。”刘松都被叫怕了。 张冕舔舔嘴满是药膏味,都吃好几天了,“我得马上中暑。” 两人一拍即合,教练叫他们出来的时候站的笔直,拳虽然打的不好但看得出来用了劲,副教练长得壮实一拳上去“呵身子结实不少,继续打。” 张冕两眼昏花还是继续打,汗如雨下可就是不昏。 “报告教练,有人中暑了!” 王俊的声音,真给力!张冕在心里点赞然后秒速昏倒自认为倒的很有演技。 然而……1秒……5秒…… 肉嘟嘟的手开始往他脸上拍:“张冕别装了,是人家女生晕倒了。” “怎么这样啊,难道是年纪大了身体素质变高了?”张冕自言自语的从地上起来,临近中午教练让他们组队去吃饭,刘松人好,看张冕脚步不稳的手往身上一拍:“我给你去打饭。”王俊拉着胖子的裤腰带说:“帮我带一个鸡腿!” “我看啊,你就在楼梯那摔一下,肯定事成。”王俊摇摇头,这都多少天了。 张冕擦着汗已经认真开始考虑了,话还没出口就见王俊肃然抬头:“那打架了。”看了一会觉得人群中挨打的人眼熟立马拍桌起来,“不好,是胖子!” 男孩子友谊来得快也坚强,三个人算是损友了,张冕一听也跟着起来,胖子那么胖就知道吃一点都不会打架肯定被欺负啊。 他们跑到那周围人还跟着起哄,胖子被两个人摁在地上打,王俊是三个人里面个子最高也是最能打的,当即上去一脚揣过去,张冕看得眼睛都直了,冲向另一个的腰推倒那人把胖子拉起来大声问:“不就是打个饭吗怎么打起来了?” 刘松捂着脸指着那两个人:“他们总说我胖还说一些恶心的话,我就说几句回过去结果就被打了。”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警察局长的儿子你们也敢踢!”像是跟班的人在一边喊着。 王俊看了一眼刘松跟张冕,“警察局长的儿子打我兄弟也不行!” 二对一太吃亏,张冕和刘松对视一眼,脱帽撸袖也上去帮忙,肚子猛地被揣一脚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张冕跪在地上眉毛挤在一起觉悟到大学真的是另一种档次,打架都是真实的男儿本色。 “张冕快走!” “卧槽你个傻逼!快走!” 张冕刚抬头就看到眼前模模糊糊飞过什么东西,然后‘哐当’一声…… 第4章 回家要补课 一觉醒来感觉脑袋被包住了,“额……” “醒了。”楚沐坐在床边低声问。 “疼……”发现动不了,张冕皱着眉哪知牵动额头更疼,靠着楚沐的帮助坐起来等熟悉了病房里的环境小声说:“我怎么在这啊。” 楚沐看着他:“明知故问。” 张冕头低低的不再废话,“我脸疼。” “我再给你上点药。”楚沐坐的再近点,小心的给他上药。 因为靠的太近,近到可以看见男人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张冕小小的感叹了一下他哥是真的好看,英俊帅气,只有看他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表情也让他一度骄傲。 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张冕说:“如果我是女的,就一定嫁给你了哥。” 没想到小孩会说话,手一滑滑到裂开的嘴唇表面,想收手来不及了。 “嘶。”张冕头疼脸疼嘴也疼,三疼合身刺激的眼泪刷刷的,头埋进楚沐颈窝轻轻磨蹭着说:“我不要涂药了,太疼。” 楚沐的手放在两边没动,等张冕情绪好点了抬起一只手顺着他背部安慰,“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冕嘟哝道:“是那个警察局长的儿子欺负我哥们,我和王俊看不过去就打架了,哥!”说着说着就亢奋起来了,手舞足蹈的继续说,“让他们欺负胖子,活该!” 楚沐笑了:“就不怕爷爷知道骂你?” “被爷爷骂我也要打,胖子除了我和王俊谁都不能欺负。” 经过这一场架,他们的友情会变得更加坚固,楚沐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削苹果。 老爷子就这一个宝贝孙子自然是看不得被欺负,得到消息的下午老人家就赶回来,被人推着进入病房看见的就是张冕缠着楚沐吃苹果的场面:楚沐坐床边拿刀削苹果,他亲孙子贼兮兮的盯着楚沐手看。 “伤哪了!”张老爷子中气不足说出来没多少威严。 一看他来了,楚沐恭敬的起身叫了声:“爷爷。” 张冕立马瘫回去:“爷爷,我整个头都疼。” 张老爷子搓着手心疼,看看好好的一张脸成什么样了,来的路上就听人报告了在学校里的情况,打架的事还怪不到张冕头上,平白无故被打进医院…… “小冕中暑了,加上头和腹部的伤,医生说要休息一段时间。”楚沐把苹果递给张冕,不意外的被捏了捏手,他背对着老爷子笑着回捏回去。 “爷爷,我能不能先回家住啊。” 张老爷子老脸一凶:“是不是故意进医院的。” 小孩气到了,哼了一声翻身不搭理老人,明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做好事保护兄弟,怎么就成故意的了。 楚沐从保姆手里接过轮椅说:“是因为他被晒中暑了,小冕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加上年纪小所以这一晒比其他人来得更严重点,头上和腹部的伤都是次要的。” “行吧,这次军训我还是给你免了,但是一个月时间我会给你请家教补课。” 张冕掀开被子:“补什么课?” “全部。”老爷子说的一脸平静,他这孙子成绩太差了,而且一个特长都没有说白了就是在家混吃等死的小主。 “哦。”不敢和老爷子犟嘴,张冕知道老爷子说话是算数的,他要给自己找个家教补课就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成呗,补就补,反正用不着军训。 混吃等死在少年身上得到了极致的发挥,还没说几句就拍着肚子开始眼皮打架,老爷子看了几眼恨铁不成钢的转头,对跟在后面的楚沐说:“要是没打紧的事就把小冕带回家,医院这气味难闻。” “我下午就带他回去。”楚沐说。 至此,病房门口一直守着一个中年男人,张老爷子看见他就招招手。 张天国低眉顺眼的过去接手,楚沐冷笑了一下:“伯父好。” “嗯好。”张天国看也没看,懒懒的应了声,目光全在张老爷子身上。 等将老爷子送上车了,张天国一脸忧郁,“小冕这么懒,爸,以后怎么办。” “我觉得挺好的,我说给他补课他也没闹着到底是长大了,我的孙子不劳你操心,今个怎么想起陪我来看小冕了?是想看看他还活着没有?”老爷子说话似乎是没想到这人是自己的儿子。 张天国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爸,我怎么说也是他叔叔,关心一下啊。” “关心了就别讲其他的话,我听了头疼,司机,在前面路口让他下车。” “爸,你不回别墅?” “我孙子身子不舒服我陪几天不行?” 张天国讪讪笑了两声,被赶着下车丢尽了脸,看着车在视线里越行越远直到看不见,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老不死的东西,偏心眼!” 张冕潜意识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充实饱满,被挠醒了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懵逼感,楚沐让他坐起来帮他穿鞋穿袜:“晚上想吃什么,现在可以先告诉苏姨让她准备。” “没有。”张冕轻轻晃着头,橙黄的光也变的有些刺眼,他张开手掌挡着带有鼻音说:“苏姨做的饭菜我都喜欢吃。” 楚沐拉他下床,脚触碰地面的时候像是没睡醒还摇了几下,“不能再睡了,不然你晚上睡不着。” 张冕用手揉着眼睛,脑袋上一圈纱布挺难受的:“什么时候开始补课啊,爷爷最近逼我好紧。” 男人动作一顿,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他跟你说什么了?” “问我想不想去公司上班,我才多大啊还没玩够呢就要把我捆在公司里,我不干。”再说了公司又不是没人,楚沐一个顶十个。 片刻之后楚沐才出声:“你也不小了。” 在车上的时候张冕又开始睡,一觉醒来已经到家门口了,在外面透过客厅窗户就能看见老爷子在看报纸,楚沐带他进门打了招呼先送进卧室,张冕不是能静下来的人死活不好好躺床上,楚沐摁住他的手低声说:“爷爷在下面呢。” 这一说老实了,张冕嘟囔着自言自语,“我是真难受又不是假生病。”果然还是意料不及的伤来的快活点,回头得问问王俊他们怎么样了,他没忘记自己是蹭上去伤的,王俊是主要领头人那打的力气可大了,再说胖子一身肥肉也不知道怎么样,想着想着他就趁男人不在开视频,没两下就同意了。 “你们伤的怎么样?” “根本就没伤,我妈又把我逼到宿舍军训了,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教官就盯着我找茬,一天啊连半颗糖都没吃着。”胖子看上去非常痛苦,这时王俊在旁边笑了笑,嘴角挂着点彩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才开学就被通报批评有点不爽。” 张冕昂头看门关上了,忙坐起来说:“那人不是警察局长儿子么,也被批评了?” “对啊,我跟你讲王俊这哥们家里真厉害,他大哥往教务处一站哎呦你是没看见,咱们三是通报批判没事,那孙子是处分哼哼。” 张冕眨眨眼,“俊哥,您是?” 看这称呼都变了,王俊撸把头发笑道:“我姐夫家是四代军官。” 张冕觉得又困了,躺回去说:“咱们一个月之后见吧,我爷爷说要给我补课,军训是免了。” “这才是亲生的,看看我妈。”胖子觉得难受,零食都吃不下了。 王俊一巴掌拍上去:“行了吧你就,张冕成绩全都是红灯笼,你个全省第四名难受个什么劲。”说完朝张冕挤眉,“在家好好补补,军训完我们要考四级了,别到时哭着重考。” “四级……”张冕赶紧关了视频窝被子里下载个词汇宝典,呵呵一个都不会念,可能英语水平大概可能应该是停留在初中那会,高中等于没学。 等等,他哥是多少级来着?好像忘了…… “烦死了,刚开学就要考试。”张冕不满的抱怨,闭上眼开始睡觉,“明天再学习,今天我是病人。”自我安慰作用很大,念了几遍人就没意识了。 楚沐上来的动静很轻,看了看被子上的手机把它拿到小书桌上,睡得太沉的原因整张脸都变得暗红,他轻轻拉好毛毯后坐在床边,拿出药膏按照医生的嘱托上药,嘴角除了青肿还有大片的起皮,脸颊也像是换季时那样起裂痕,看上去倒是天生的公子哥命,手从脸颊按摩到嘴边,少年嘴巴微张或许是感受到了异样伸出舌头舔了舔,立马眉头紧皱嘀咕:“不好吃。” 楚沐伸着手笑了,弯腰用两根手指的背面轻轻摩挲少年光滑的下巴,语气低沉没人能听得清:“我养大的。” 第005章 张冕1岁的时候楚沐6岁,老爷子带他进家门的第一天就说:“楚沐啊,以后你就是我第二个孙子。” 回忆没有成功,楚沐手抚摸着少年的眼角,耳朵一动听到门口的声音立即起身,下一秒老爷子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楚沐,你和我聊聊吧。” 老人背影蹒跚,楚沐小心的关上门搀扶着,“爷爷。” 张老爷子摇摇头:“我不该让小冕跳级也不该让他幼儿园还没上完就去念小学。”他时常在想家里也没有个笨蛋怎么到了张冕这就油盐不进,因为有了楚沐的优秀在前头,他就想着张冕也能跳级,现在想想天才是十分之一的,张冕的脑袋瓜没那么灵光。 楚沐让他坐下,然后倒杯茶过去:“小冕也不是笨。” “他是你带大的,我这个爷爷也没尽多少义务,小冕很亲近你我不是没看见,你多督促督促他。” 楚沐说:“我会的。” 老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总在想张氏以后在小冕手里会怎么样,我一把骨子活不了多久,败家儿子在一边瞪着我盼着早点死。” “爷爷你没有把张氏交给伯父的想法,那我也不会交给他一个子。” 老爷子琢磨犹豫着:“对我来说就小冕一个亲人,我不会让张天国干扰他的你放心,当年你爸爸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到这,楚沐明显看到老爷子手颤抖了。 “我那时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 好一会都没声音,老爷子突然摸上楚沐的手,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时代,他到了年纪要走唯一挂念的就是楼上在睡觉的祖宗,“我……就担心小冕,以后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让他这辈子都安安稳稳的。” 因为面前的人隐藏的太深了,他看不透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男人,老爷子开始怕如果楚沐把张冕踢出张氏…… “小冕是我带大的,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一定会分他一半。”这是真话也是实话。 第二天早上张冕醒来发现看不见爷爷了,站在楼梯口看着楚沐:“爷爷呢?” 楚沐望了一眼他□□在外的脚:“他身子越来越不好,回去了。”把人领回去看他穿好衣服,“下午家教就来给你上课了。” “这么快!”哈欠都没打完,半路硬生生憋回去。 “嗯,你成绩太差了。”楚沐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张冕怂了,“哥,你英语很厉害吧?” “嗯,怎么了。”楚沐挑了挑眉。 “一个月之后要考四级,我肯定过不了。”张冕腆着脸笑,“要不你给我补补呗。” “也有英语老师来,你的英语比数学能看,这个月狂补一下还是有希望的。”回答的很干脆,让张冕听了有点信心。 下午来的是俩老师,一年轻的美女教英语,另一个年纪大点的教化学和数学,张冕初步猜测那个美女一定不怀好意,看看她望着楚沐的眼神就肯定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教数学和化学的是个老教授,教的学习方法很不一样,楚沐这几天都没去上班在家陪着可以感受到张冕的学习劲上来了,苏姨端茶出来笑眯眯的:“难得看小冕这么爱学习。” “是挺难得的。”楚沐带着笑意,回头碰上张冕的英语老师一愣,“有什么事?” 女人笑了一笑,拿着张冕的试卷说:“给你看看他的试卷。” 楚沐翻了几张,发现张冕的错误是越来越多而且错的很离谱。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的语法说了好几遍他还是依旧错,不是很听话有时他说话也很不客气。”咬唇欲哭的模样很诱人,楚沐透过试卷看了一眼,放下试卷不想再看:“我记得您第一天来上课的时候没有化浓妆而且……”头望向旁边,“您的裙子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短。” 女人闻言拉拉裙子,“天,天太热了穿裙子。” “作为一名老师,教不好学生是你的错不用找借口,讲的枯燥乏味当然没人愿意听,如果您愿意把拾掇衣服的心拿到授课上,我觉得我家小冕不会不爱学习,英语是门有趣的学科最起码我觉得是比数学有趣多了。”楚沐敲击桌面两下,起身不顾身后人的心情转身离开。 苏姨在边上打扫卫生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看楚沐出来了嘴里念念叨叨:“屋里的香水味怎么一天浓过一天了。” 晚上老教授走之前脸色比刚来那天好太多了,稍微夸了夸张冕有进步,“十道题里面已经会做两道大题了,高数我也会带着讲。” 楚沐把人送到门口,“谢谢您了。” 回去揪着张冕耳朵说:“不好好学英语,想重考?” “疼!”嘴里还塞着跟胡萝卜啃,冷不防被拽不亚于背后出现一只鬼,张冕护着耳朵要打架,“她香水那么浓而且化妆跟鬼似的我就不喜欢。” “我也觉得那女老师是过分了,哪有人穿成这样来上课的。”苏姨一点都不觉得加火有什么不对。 张冕忙点头:“就是就是,上她的课没意思。” 楚沐叹了一口气:“给你请的家教费还是挺贵的,别浪费。” “没职业操守。”张冕夹块肉塞嘴里。 估计被家长训了一顿心里不爽快,吃完饭也没看电视就跑楼上了,上楼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 楚沐在下面呆了一会也跟着上去,打开卧室门是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不过没多久就停了,然后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就在他的面前从浴室赤脚火速奔到床上,头上有伤倒是没洗:“你不敲门。” “你在洗澡也没听见啊。”楚沐去浴室洗了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张冕舒服得直哼哼,突然趴着问:“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没想过。”回答得很干脆。 “我才不信。”张冕抓过枕头边的英语书装作在看,“英语老师穿的有沟有大腿,你就没一点动心?” “没有。” 张冕疑惑的看男人,发现他被隐藏在阴暗处伸手一拉,自顾自的说:“要是她的年纪小一点,我就喜欢她了。” “不准给我搞师生恋。”楚沐严肃起来,摁倒张冕在床上。 动作显得在弱势,张冕涨红脸两只脚蹭着床单喊:“她那么丑我才不喜欢,谁喜欢老女人啊。” “大学……如果有中意的可以谈谈,但不准闹出孩子。”楚沐停顿了一下,松开一只手点点张冕鼻子,大学不谈场恋爱貌似有点说不过去。 “也不准和女孩子发生床上关系。” 没想到男人说的那么露骨,张冕愣了几秒抽出枕头砸过去气呼呼说: “别误导纯洁青少年,我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给自己也搞出个孩子。”嘀咕着就转过身,张冕啧啧嘴表示那是大人干的事。 “你今年都要20了还说是孩子?”楚沐趴他身上由一只手撑着,凑他耳边小声问:“你跟我老实说,看过片没有?” “什么片?” 第6章 看片找哥要 楚沐看他装傻:“你说呢。” 再傻都猜出来了,张冕望着天花板摇头:“没看过,电视里看过一点点。”有的电视里演得老激烈老激烈权当涨姿势吧。 根据张冕的性子,楚沐对他这话表示相信,近20年还没离开过自己的身边没说过什么谎,“如果你想看的话来找我。” “啊?”张冕忘记了看天花板直接看他。 “网上的那些容易教坏你,我这有适合你看的。”楚沐松开手坐直,话说的比开会还正经,松了松袖口,“早点休息。” 张冕拉住他:“今天一起睡吧,我现在睡不着。” 楚沐转过头眼底含笑,“把裤子穿上再说。” “怎么和王俊他们一样,烦人。”当然这话没敢光明正大说出来,张冕把手在被窝里摸摸总算是摸到被踢到床尾的内裤,穿上后开始想男人的话。 他适合看什么样的? 大概20分钟,楚沐穿着睡衣进来了,进被窝前还特地掀开看了一下张冕有没有听话。 “诶我穿了。”张冕只感到浑身不舒服,腰那一根被紧绷着。 “难道片子分好几种?”他自觉接上之前的话题。 “嗯,分男人看的和女人看的,男人看的多为露骨场面猛烈,女人看的是唯美为主,人物也是美型让人能接受。”楚沐看时间不早了,抬手关了灯。 室内一片黑暗,少年还琢磨这家长那句话,摸到他身边靠着好奇问:“那我跟你要的话,你给我看哪种?” 楚沐顺着他的意思揽着,少年时期皮肤独有的滑嫩感让他手下动作停滞,随后不甚在意的轻拍,“后者有教学意义,你要不要?” 不大看得清男人的神情,但张冕就是控制不住的咽了口口水,然后果断的摇头,“不要。” “为什么?”低沉的声音里夹杂了笑意,张冕的年纪正是对性探知欲最强的时候。 “不敢,而且我现在又没……又没喜欢的女生……”再说的话头快埋进被子里了,张冕翻个身背对男人妄图摆脱心里的尴尬,楚沐在他心里的位置和父亲等同,虽然说由家长引导并没有什么不对,可实际上他们只相差5岁不是…… “那早点睡吧。”楚沐帮张冕盖好被子说道。 张冕又翻个身,侧头贴着男人肩膀是真准备睡了,楚沐睡的规矩睁着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正如他想叹气一般。 等到意识模糊,常年习惯裸|睡的少年说着梦话自己把内裤给蹬跑,“有东西缠着我。”嘀咕完埋进男人怀里不动了,楚沐早就料到有这出,放轻呼吸声上前环住而手恰好放在翘起的圆弧处,每一寸都近乎完美,他还什么都不懂没有*。 楚沐慢慢低头在少年脖子处停下,凑上去是清爽的沐浴露气味,辛辛苦苦把一棵树苗养那么大,如果愿意比喻那他会把张冕形容成在窑炉里烧制的陶瓷,慢火烘制加工直到出窑的那一天,一点点成为玲珑剔透的绝世佳品。 当然,他不会把它拿出来供世人欣赏触摸,他会锁在透明柜子里成为属于他的独家。 手顺着腰窝处逐渐下滑,楚沐吻了吻少年的脖侧皮肤,满意的来回抚摸,黑暗中伴随着男人深深的低语:“再等等……” 虽然在睡梦中,张冕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容人逃避的压力,压得他踹不过气似乎是牢牢的困在某个空间里,下意识蹬脚好像是被夹住了,手也被禁锢着无法动弹,脸部碰上的墙壁开始发热快要烫熟他了,可是却感到莫名的不陌生,然后就有人在轻拍他。 “哥,昨天我被鬼压床了。”第二天张冕睁开眼立马动动胳膊发现酸痛难忍,结合恐怖小说里的情节和感受,他压男人身上控诉。 动不了,难受,禁锢在狭小的空间里,完美的对应。 “你想多了。”楚沐抬起他的下巴,被快100斤的人压一回睡不下去了,拿起衣服给光溜溜的某人,“穿上衣服去洗漱。” “才几点啊我不起床。”转眼间又躺回去了。 床被四件套都是深灰色,白条条的人躺那让人不注意都难,楚沐没强制让他起来反而是替他拉好被子,低声嘱咐:“最迟8点,老师8点30来上课。” “我听不见。” 楚沐穿好衬衫裤子,回头看张冕还装睡,走过去低头撸起他的额发亲了一下:“听说老教授凶起来是真凶。”要是不凶估计压不住张冕。 张冕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每次上学回来了楚沐都会亲他一下,然后侧着脸等着自己也亲回去,不过后来因为年纪渐长还亲亲很不好意思,已经很久没这样过了。 脸腾的一下有点发热,他拿枕头挡住头:“有爷爷凶吗?” “你试试。” 事实向他证明了教授是有多凶,想来是得到了张老爷子和楚沐的双重授权,掀起被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首先言辞激烈的批评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还赖床的恶劣行为,再感情饱满的重复张老爷子交给她的嘱托,满满的‘你就是我的孙子,我就要管着你’的迷之责任感。 最后,张冕头也没梳,捂着屁股随意穿上衣服就往书房一坐老实上课。 “我不就是赖了会床么,还打人。”要不是看在教授年纪大而且是爷爷找的份上,刚刚动过手不久的他肯定还手。 苏姨端着菜就看张冕乱说话,老百姓的话就是‘贱,欠收拾’,放下菜说:“我儿子20岁的时候啊都在外面兼职挣零花钱说减轻我的负担,小冕啊,也就是你的命好生在好人家了。” 嗯,他承认,这个觉悟在看到路边乞讨的小孩时就有了,所以每次看见都会给他们钱即使被身边同学嘲笑说假的。 “我昨天是被鬼压床了,不然肯定不会赖床的。”张冕闷闷不乐夹肉塞嘴里嚼,“真稀奇了,鬼就怎么就压我,如果是色鬼的话我哥长得那可帅多了。” “胡说,哪有什么鬼不鬼,一定啊是你做噩梦了。” “才没……”张冕不想回忆昨晚的感觉,被认定了鬼压床后再回想简直膈应。 老教授可能觉得张冕不算是太没救,晚上留了一本作业说做十道,张冕一边咬着笔帽一边转着觉得非常的难,草稿纸上比划半天发现还是不会。 “鬼数学怎么这么难啊!”终于忍不住摔笔,张冕瞪着眼看乱七八糟的‘颜文字’,什么a这边又β,“学数学以后能派上用场吗?买菜的时候用得着这么高深的数学公式吗?” 很明显,张冕自问自答,用不着。 想的十分透彻,张小少爷把作业一扔趴床上开始看电视,6点的时候有人开视频,他一看是王俊。 “怎么给我开视频了。” “晚上班上约烧烤,你来不来?”王俊在那边整理的很帅气。 张冕摸着下巴问:“你们晚上不是要军训吗?” “哥宝你傻啊,周日晚不用军训,就我们学校隔一条街的烧烤店反正你一来就看得见,我悄悄告诉你。”王俊坏笑的靠近镜头,“我才发现咱们班美女还是挺多的,听隔壁宿舍的哥们讲,今晚他们班花也来。” “班花?漂亮吗?”有点小心动。 “比系花差一点,比校花再差一截吧,反正也能凑合,你来不来。” 张冕摇头晃脑一阵,大晚上的出去还是第一次,不过有美女…… “我去!” 第7章 初恋要来临 既然有美女,张冕刷拉打开衣柜挑几件长袖,摸了几件都觉得颜色不太符合夏天,冬天还差不多,少年灵机一动跑到楚沐卧室找白衬衫,穿上身才发现又大了。再买肯定是来不及,最后没办法穿了普通的短袖加长裤,实在不满意就捞点楚沐的男士香水,看着差不多下楼说:“我哥回来没有?” “没有,他出去有事了,怎么你要出去?”苏姨问。 “同学说请吃烧烤,我想去。”张冕靠在门口穿鞋。 苏姨一看时间也不晓得一群孩子吃到几点:“要不通知楚沐一声,晚上回来正好去接你。” “嗯,我在路上给他发短信。”张冕离开没忘记那10道题和英语试卷,拍拍口袋笑出了声,抬手拦辆车直奔学校。 车速太快而且车内气味不好闻,张冕捂着半张脸全靠手上残留的香水味活着,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下车已经没有半点激情。王俊和胖子怕张冕不认识路特地在店门口等着,一看张冕到了立马过去。 “怎么了这是?”胖子上前搀着。 “坐个车难受死我了。” “走吧,今个我把这家店都包了。” 张冕说:“你没毛病吧。” “他是有钱闲得蛋疼”胖子在一旁解释。 没来得及问,张冕怀揣着作业走进去一时被吓傻了,一个班近50人全在这,但他不太爱交朋友加上没有参加军训,除了胖子和王俊几乎全都不认识,可能肤色上和大家变得不太一样都齐刷刷盯着自己,坐下来倒不好意思拿出试卷了。 “班花在哪呢给我看看。” “不咋的。”王俊坐下后给张冕开了瓶啤酒,指着隔壁桌一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生,张冕转头看第一反应就是:好白。 “她皮肤好白。” 王俊摇摇头:“我给她7分吧。” 张冕送过去一个白眼:“都7分了你还摇头?” “聚餐化妆我理解,但她化得太正规了反而让人觉得别捏,你看我们班的赵思敏是素颜过来的,这素颜我就给6分了,估计化妆后得到10分。” 人就在前面一桌,张冕探头过去没把握好眼力被人家发觉了,眼对眼女生先笑招了招手,张冕头一低挠挠头坐回原位,黑长直,五官顺眼皮肤干净,脸型小巧,“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 这时胖子端着两大盘子的肉过来嚷:“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劲呢,吃不吃啊。” “吃!”张冕把手从兜里掏出来,过了一会看王俊想到其他桌赶紧拉住压低声音说:“帮我件事。” “说。” 然后张冕慢慢掏出折成小方块的纸,在胖子惊讶和王俊鄙视的眼神下说:“给我补课的教授留了数学题,我不会做。” “你……是认真的?”王俊又坐回来,摊开试卷看了两遍,没看错就是正儿八经的试卷,“你家还真让你补课!” “是真补,谁让我成绩太差了,你快教教我怎么写。” “网上不是有题库,你上去一搜不就好了?”胖子吃的正来劲。 “搜了,这是那个教授自己出的题目跟网上一个雷同的都没有。”这招可是高中常用招数之一,可是真没有。 王俊张张嘴,最后屁都没放出来,木讷的拿起笔慢慢开始算,边写边对张冕的脑子摇头:“说你智障都是夸你了,第五题套几个公式就能算结果,你看看这10道题在技术含量上没一个是难的,我看了看你第一道的结果还是错的。”周围有点吵,王俊拉着他们两个人到最边上没人的位置坐着。 张冕想对你们是不太难,对他来说太难做了,全部都是天书。 “诶你别写试卷上,咱们字不一样。” “要求真多。”王俊摊开草稿纸认真写每一道的过程,照顾旁边的智障儿子特地把过程写清楚,写好后交过去。 “自己看,不会的再找我。” 学霸出手就是不一样,张冕看着草稿纸虽然看不懂,但就是觉得很牛逼。 王俊和其他人玩闹去了,胖子只关心吃就呆张冕身边,看他还特专心的去搞懂题目心想辣眼睛,“你为什么非要搞懂它们呢,你这个行为不适合现在的气氛。” “我倒是想不管啊,但是那个老头天天来上课,我表现不好还告诉我哥,他又是我爷爷找来的不认真点假如老人家不高兴怎么办。”突然想起来胖子英语好,张冕抽出英语卷子甩过去拍桌子,“快,帮我做这个。” “靠,真有你的。”胖子舔舔油腻腻的手,眉毛挤了半天都没挤出川字纹,接了笔也慢慢写卷子。 两个格格不入的人在边上呆着太明显,赵思敏知道一开始有人在讨论自己而且其中有个人偷窥的技术不太好,抬头一看是班里没有参加军训的人,和周围男生的肤色都不大一样,显得清清爽爽的。灯光下轮廓线不是太明显,相比他们这些人多了些年轻气息。 “赵思敏,来吃啊。” 她摆摆手笑道:“你们吃吧,我去倒杯水。” 悄悄走到男生后面发现在做……数学题? “这步怎么就成这个结果了……看不懂……”自言自语的张冕一点都没注意到身后来了个人。 胖子感到有点阴影,转头看是班上的女生刚想提醒张冕。 “这道题我有个更简单的办法哦。” 赵思敏身材高挑,弯下腰时长发刚好要滑落,而张冕的惊讶转身也见证了发丝顺滑的瞬间。 犹如树上的苹果砸上牛顿,居里夫人发现镭,或许也是小鹿狂撞心扉。 沉寂了近20年的处男心这一刻,闻着女生发间的清香砰然心动,张冕脑海中闪现一个浪漫的成语:一见钟情。 “你……你好。”哆嗦的起来忘记好好说话,半天才想起来今个出门也是经过好好拾掇的,张冕挠挠头笑了一下。 赵思敏双手交叉自然垂放于腰后,看张冕这反应握拳在嘴边轻笑,“那道题的解法太难了但是可以快速得出结果,我知道有个方法可能会烦一旦但是过程简单易懂也不用套那么多公式。” 胖子嘴里塞根肉串一时忘了说话,圆滚滚的眼珠子看看张冕再看看赵思敏,双下巴都快吓掉了。他悄悄放下笔,肉身贴着墙溜着出去找王俊。 赵思敏拿起笔坐了一会,属于女生隽秀的字体出现在纸上,张冕一直盯着那只手动来动去,好像后来赵思敏给他讲题目来着,自己除了点头说嗯也说不出别的话。10道题一字字讲完过程,另一边的餐桌也开始散伙,赵思敏将长发撩到耳朵后:“听懂了吗,不懂的话还可以问我。” 老实讲,没听懂,但一个女生给他讲题目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哪敢再说没听懂。 张冕点点头动作慌乱的收拾好和大部队走到门口道别,王俊和胖子站在门口朝他挤眉弄眼,“有意思吗?”纯属是男人间的话题。 “你想多了。”张冕说着偷偷看赵思敏的背影。 小兄弟的反应像极了自己刚谈恋爱时的样子,王俊推了他一把说:“有点意思的话就去要个联系方式,你又不军训的假如正式上课发现人被别的男生带走了怎么办,要知道军训可是男女认识的大好时机。”上去闻闻,猜到今个哥宝还特地打扮过了,男生打扮不就是为了脱单吗? 张冕握着手机直到发烫,终于闷声走到赵思敏面前,“赵……赵思敏,请问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王俊捂住眼,认真的对胖子说:“你可别学哥宝,也别说我认识哥宝,丢我的脸。” “拉倒吧你,哥宝那是不熟练哪像你一天到晚勾引妹子。” “闭嘴。” …… 明大附近有家烧烤店开得很红火,红火程度大概是楚沐上大学时就知道,在公司忙到晚上回去被告知小孩跑出去了,家里保姆还一脸纳闷的问:“刚出去不久,小冕没发短信告诉你吗?”那时男人的脸色可能自己都觉得不太好,冷着脸开往明大。不得不说小孩年纪大有朋友圈是正常的,但……一声不吭的出去还是第一次。 从太阳刚落山等到路边都打开了路灯,得庆幸烧烤店的墙是透明的可以看见里面的情景,张冕身边的女孩是谁? 楚沐有规律的敲打方向盘,眼睛看着店门口和女生站在一起的自家小孩,浑身细胞都发出了警告。 第8章 喜欢上谁了 楚沐感觉到要翻天的怒气,可想着张冕是男孩子不用像女孩子那么小心。 他在等那条短信,可等到那群青春活泼各有风采的学弟学妹陆陆续续回校了,手机铃声还是没有响起。 可能是忘记了。 张冕低头看着手机,他和赵思敏成了列表好友。大一新生有最迟回校时间限定,王俊和胖子没兴趣惹事也走过来打招呼:“我们先回校了,如果你有事就视频联系。” 张冕心不在焉的挥挥手,转头想着先看看赵思敏的空间是什么样的,不过在看前先友好的发了信息:【赵思敏,在吗?】就冲赵思敏刚刚的解题速度和思维,他敏锐的察觉对方成绩一定不差不是和他一样花钱进来的。 想着别的事也不知道后面有人,走着走着感到身后有轻微细碎的脚步声,沉稳有规律,他手一抖看向地上不断拉长的影子,转了弯步伐加快。 耳朵竖起来注意身后的脚步声发现同样加快,张冕想着电视里报道的新闻,他现在都这么大了是传销组织?浑身僵硬的往前跑没注意车,一不留神就是闯红灯。 楚沐手用力抓住小孩才拉回来人到怀里,体重一压两个人全都倒地上。 “啊!”张冕抬头一看由于男人背对光看不见脸,可就是这模模糊糊的样子也让他胆颤了一下。 “哥……” 楚沐起初没说话,拉张冕起来的时候给他拍了拍屁股和腿上的灰,语气偏冷:“都10点多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跑什么跑!” 自知有错,张冕老实站着,“我在路上忘记了,是苏姨告诉你的?” “嗯。” 张冕小心的看了男人一眼,问:“你吃过饭了吗?”觉得周围怪冷的。 “没有。” 其实他就是随便问问找话题,楚沐回答得太坦诚反而不好接了,张冕把手机收回口袋踌躇道:“要不我们在外面吃吧。” 楚沐回过头,“你吃烧烤还饿?” 如果写作业能饱,那他估计是被气饱的。 张冕摸了摸肚子摇头,“我在那写作业的,没怎么吃。”说着掏出皱巴巴的两张纸一大一小,密密麻麻全是字。 楚沐眉间松了,抬手揽着少年肩膀说:“想吃什么?” “不吃西餐和自助,其他的都成。” “附近有家中餐,我们去那。”楚沐把人带到车那,张冕狐疑的四处看看不就是烧烤店门口吗?记忆里好像随大部队出来时就感觉它在这了。 去吃饭都是挑张冕爱吃的,楚沐稍微动了几下筷子就开始看卷子,出奇的竟然全对,再看英语从选择题15题14题的频率也爆发性的全对,卷子直接扔桌上问:“谁帮你做的。” “咳。”张冕被嘴里的汤结结实实噎到了,卷子上多少水分他心里清楚,“王俊他们教我的。” 男人皱眉:“王俊他们教的?” “也有其他同学,反正我都知道怎么写了。” “嗯好,回去后我打印份没答案的出来,你再给我做一遍。”在少年即将甩性子前,楚沐让服务员上最后的水果,夏天张冕喜欢吃西瓜,他把果盘推到面前,“会写只是暂时的,多写几遍才能贯通。” “我都大学了。” 楚沐喝了口汤,冷冷的扫视过去慢慢道:“才高三毕业。” 有点不痛快,楚沐回家也没再惯着张冕,拎着人去书房坐好。张冕看着男人把他辛苦写的答案全部擦掉然后复印一张干净的出来,脸苦了下来。 楚沐在电脑前忙文件,左手边坐着张冕。 从看见第一题的刹那,张冕只依稀记得几个大概的式子,紧接着转笔开小差,对数学他是真没兴趣特别是在难题面前。楚沐面不改色的靠近,手撑在少年两侧,“又不会,你不是说会写。” 脸无形中啪啪啪的响,张冕犹豫了,拽着男人手说:“教我。” 楚沐专注得看着张冕侧脸,手抬起揉了揉就拉椅子让他们靠的更近,一手环着张冕一手在纸上比划,“f(x)=3x2+2ax,下面呢?”好一会没动静,男人用笔挑起少年下巴。 张冕捂住嘴打哈欠,揉揉眼睛,身子往后靠直到靠上楚沐的胸口,“马上都0点了。” 楚沐顺势手从张冕身后伸出把他接怀里靠着,人是真困了任由他怎么动,可以说是毫无戒备之心,“作业不会就找我,我尽量早点下班。” “数学那么好干嘛,以后买菜又用不上。”张冕用尽全力睁开一只眼瞟楚沐,楚沐下巴搁在小孩肩头捏捏他鼻子,“买菜是用不上,但它会让你挂科毕不了业。” 声音一向性感低感,耳朵里魔怔的回放好几遍,张冕靠着男人蹭蹭意识很浅的嘀咕:“花钱嘛。”他高考全鸭蛋不是花钱的?反正破罐子破摔呗。 “说你傻还是呆。”楚沐调整了姿势让张冕睡得更舒服点,一刻钟之后轻轻摇晃怀里人贴着耳边小声说:“小冕。” “……嗯……” “晚上认识什么人没有?” “……好看的人……”说着嘴角上扬笑了几声。 楚沐皱着眉头,手从少年腋下和胳膊处穿过稍用巧劲,把100多斤的男生抱起来毫无压力,床铺柔软立马陷进去一个范围。手抚摸着少年的眼角和嘴唇,最后在嘴唇上停留许久。 几秒的时间他脑袋里飞快的闪现过很多东西和可能,他警告自己要克制,盲目行动说不定会引来张冕的厌恶,可不采取点行动人就有可能先被人拐跑。他自己都没舍得动的宝贝怎么能先被人抢先一步? 楚沐单手撑在张冕上方,指腹摸索着唇尖慢慢低头吻上去,没敢用力只是借力磨蹭着,手越撑越低直到形成男人单腿在少年腿中央抱着的姿势,猜不准人到底会不会醒,男人面露凶相直盯着张冕。 也许是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张冕睡觉沉得很,呜咽着动几下就不动了,舌头在楚沐想不到的时候伸出来湿润了一下嘴唇。 愣了两秒,楚沐吻在张冕额头不再做小动作,小心起身拨通自己助理的电话:“帮我找个东西,可以放在手机里自动备份信息的那种。”顺手打开张冕手机,没心眼没设置密码,楚沐笑了当然看到顶部信息时笑不出了,没点进去看是因为有预览,他透过好友列表打开那女生的空间相册看了一圈。 第一印象是挺会打扮的小姑娘,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是可萌可妖的女人,只是……照片中多多少少露出的一下包的一角和衣服。 屏幕灯熄灭的同时,楚沐将它放回原处低头又吻了吻张冕嘴角,将他露在外面的部分盖好毛毯,不耻和不屑于现在的偷亲,不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享用这份大礼,让张冕看见自己就颤抖然后一心一念的全是他。 助理是大学同学办事效率很快,次日到公司不久桌上就出现一个小黑盒子,打开是小拇指指盖还小的片状物,楚沐冷笑问:“这个要怎么用?” 孙殊忙得一晚上都没睡好,打个哈欠说:“现在手机都是一体的,你要拆开把它放在主板上,话说你要这个干吗啊不会是做什么坏事吧?” “不是坏事。”楚沐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拿起衣服作势要走,即将离开前转身,“确定就这么用?” “人家告诉我就是这么用的。” 回到家后张冕正在书房上课,老教授明律规定上课时间不准带手机,楚沐走近房间拔下手机后盖,拧开小螺丝放进槽里,再安装回去开机没有一点问题。 …… 张冕这几天上课不太用心,教授敲桌子好几遍总算到下课时间,回头给了他一个警示的眼神然后跟楚沐打小报告。楚沐依旧是笑成人精送人走,这会张冕已经窝沙发上看电视了。 走过去时张冕自觉让出位置枕在楚沐大腿上,眼睛却是看着手机屏幕的,“我想去学校了。” “没几天就要去了,等着。”楚沐看不见屏幕,低头拍了拍张冕眉飞色舞的脸。 “总在家当蛀虫不好。”嘴里嘟囔,眼睛还是没离页面,楚沐眼底精光一闪,看不出几天功夫小处男入坑蛮深,拉个靠枕在腿上让张冕躺的更舒服点,楚沐绕着他露在外面的肚子晃圈。 有点痒,张冕爬起来笑眯眯的问:“哥,假如你喜欢上一个女生了会怎么办?” 看人模样很兴奋,楚沐坐那一副临危不乱显得很突兀,他打开今天的报纸。 “怎么,喜欢上谁了跟我说说。” “没有,我就是好奇。” “还好奇?”楚沐一把抓过手机装作要偷看,果然张冕惊得都要跳起来,趴他身上使劲伸手然而楚沐手一直在他腰上用力够不着,他和赵思敏聊了好几天,觉得非常满意这个女孩而且某天夜里还梦到和她牵小手了呢!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孩有意思,其实他小时候也对班上一个穿的很卡哇伊的女孩有意思但他哥,也就是楚沐拉着他手语重心长的说早恋是不对的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女孩欺负别人的画面,紧接着少男心碎一地。 “你给我!”怀着被家长发现的心态,张冕不争气的感到脸红了,摸着脸喊道。 楚沐轻挑起眉头,低沉的声音就从少年头顶发出:“叫十遍我的名字。” ……有病? 第9章 谈心谈初恋 楚沐不怕张冕拒绝,手扬在高处。 看样子是不叫就不给,张冕眼睛转了两圈边叫边去抢:“楚沐,楚沐,楚沐……”十遍很快,而在第十遍的尾音落下时楚沐也松开了手。 “哼。”张冕抓牢手机,准备回头给家长一个帅气的嘲讽,多大人了还玩名字游戏,而他忘记了现在是跨坐在楚沐身上,上半身紧紧贴着对方,在转头的瞬间嘴上仿佛擦过带有体温的肌肤紧接着楚沐眼中出现了自己的脸。 明显是愣住了,嘴贴着嘴也忘记了挣扎,楚沐只见张冕睫毛动个不停,抿着嘴往上靠了靠平静说:“被亲傻了?” 张冕愣神,从小到大他们亲了很多次但……没亲过嘴,成年后楚沐会亲自己也只是在偶尔的状态下,他眨巴眨巴眼睛后知后觉的捂住嘴,觉得动作太大显得像是嫌弃楚沐了。 笑话,怎么能嫌弃呢,他小时候吃喝拉撒都是楚沐伺候的,不就是亲了一下,亲亲是哥俩感情好的证明! 小孩没动,那楚沐自然懒得让人从自己腿上下去,手搂住他的腰防止摔下去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 老实说被家长那眼神盯着,张冕心里怪怪的,不过他怕刚刚捂嘴的动作让楚沐瞎想,干脆先把手机扔旁边,头抵着楚沐肩膀蹭着,踌躇叫了声:“楚沐。” 楚沐忍住笑意,“怎么?” “没怎么。”张冕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假如不是吧倒是他自己把楚沐想得太小了,假如是吧,楚沐肯定不会承认的那左算右算最后吃亏的还是他,太不划算了。 “我还没谈过恋爱,也没和女生牵过小手亲小嘴,初吻倒先被你拿跑了。”张冕抬头开始胡说八道,牵小手嘛在梦里发生的不算数。 楚沐笑道:“说的好像是我主动扑上去的,再说我的初吻不也是被你拿跑了,刚刚是你主动亲上来说到底应该是我比较吃亏吧。” 那你后来还往我嘴上……张冕没好意思说,好像的确是楚沐吃亏一点但他今年都25了初吻还在骗谁呢! 骗小孩? “一把年纪了初吻还在,我不信。”张冕头一拽很轻蔑的样子,明显再说:你骗我。 楚沐揉了揉少年特有的挺翘臀部,等年纪大了无论男女,臀部就都开始下垂,“我一年到头除了公司就是跟你在一块,你哪只眼看到我处对象了。”人傻又白,压根没注意臀部的动静,楚沐渐渐半眯起眼。 张冕一听很有道理,他看着楚沐寻思着问:“你也没有找过……嗯……美女发泄吗?”小时候爷爷带他参加过一些宴会,当时不懂人事,看到厕所里有人干事还特兴奋的告诉楚沐说有人竟然在厕所唱歌,真难听。长大了就知道那是什么行为,不是说常年在公司忙碌的人身体上会格外需求? 楚沐伸出手捏捏张冕鼻尖,嘴角上扬:“没有,这种事要和喜欢的人做才有意思,你说人家要是知道我是张氏的执行总裁,耍心机闹出个孩子怎么办,那你不是要抱着我哭死?” 张冕更不好意思了,的确是他总缠着楚沐,心里也有点内疚。 和王俊认识没几天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处男,八卦问了一下竟然高中就没了,楚沐谁啊,明大荣誉榜上排名第一的牛逼学霸,校图书馆里还列着他的手掌,都快奔三了还没开过荤说出去多可怜? 太可怜了,竟然被王俊比下去。 “我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么,爷爷又不在我身边总以为你要是有小孩就不对我好也不疼我了。”张冕头一低,楚沐想起张老爷子给张冕找到保姆,小孩年纪太小不听话,保姆性子也是个不好的竟然在没人时动手,不过也感谢那个不找眼的女人,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把张冕栓身边养着 “就会瞎想。” 张冕有些迟疑:“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楚沐像是有深意的看了少年一眼,“有喜欢的‘人’。” 张冕耳朵都快竖起来了,陡然来了精神追问:“那你怎么不去追她,现在我又不小了。”不是不懂事的年纪了。 快要吃晚饭的时间,空中弥漫阵阵菜的香味,灯光暖澄也有种温馨美好的氛围,他们靠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俨然是最融洽的模样。楚沐一手揽着张冕按捺即将溢出嘴角的笑,做出略难过的表情:“他不知道我爱上他了,人很活泼又傻又笨,一直把我当好友从来没有过那个意思。” 心里咯噔作响。 张冕心虚的摸摸鼻子,按照他的性子现在一定是开启嘲讽模式了,原来是暗恋啊!不过那是楚沐不是别人,他努力憋着笑又觉得家长可怜,在公司里呼风唤雨原来在感情上这么……难看。 “那你换个人喜欢,天涯何处无芳草。”心里小人告诉他不能揭家长的伤疤,但他就是太好奇,张冕很小心的观察楚沐。 楚沐大概还不知道张冕在心里已经给他点蜡了,淡淡道:“就是那一个人,不变了。” 还是个情种!张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觉得楚沐和电视剧里花心的富家公子哥不一样。抱着枕头躺楚沐腿上,他就纳闷了,“你多金又年轻的,有没有人往你身上贴?” 楚沐低头,“有,无论男女都有。” 张冕顿了一下,用一段时间才消化了男的这个信息,刚躺下还没热乎又爬起来大惊小怪道:”男的!“ 没时间看报纸了,楚沐冷静的把报纸放回原处:“嗯。”抬眸看向张冕,“不过都拒绝了。” 张冕摇着头,信息量太大他有点消化不良,“我……” “厌恶同性恋?”话是轻飘飘的,可楚沐自己能感到嘴边的笑是有多僵硬多假。 “也不是厌恶。”张冕挠挠头又坐回去,回答的不经心确切的说是没找到话,“同性恋又不是犯罪,我就是很惊讶而已。”转头一想,楚沐竟然连男的都能被吸引。 张冕对他的佩服更上一层楼。 楚沐意识到张冕根本就没注意到重点,无奈的扶额想结束这段对话,捞起张冕朝着厨房边走边说:“晚上做完教授的题目才能睡。” “你怎么这样!明明知道我全都不会做!” 楚沐一笑:“我教你。” “……”貌似很棒的样子,张冕咬着筷子勉强答应。 有了楚沐的帮忙,数学题做的得心应手让张冕一度以为自己不是个蠢材,看时间比平时还早了半小时。楚沐等张冕回房间才去洗漱,洗完擦干头发出来看张冕正躺他床上玩平板,道:“今天不一个人睡?”自从张冕有了谈恋爱的苗头就不和他睡了。 张冕犹豫着开口,他是来关心多年苦逼老光棍的,“唔就想跟你睡了。” “早点睡吧。”楚沐关灯前抽了张冕手里的平板。 今个睡的很早,张冕只露出眼珠子在外面借着月光看楚沐的侧脸,棱角分明透着冷气,是个很厉害的人可情路真提不上嘴,估摸着他还没睡着,张冕凑上去带着可怜兮兮的语气:“哥,暗恋求之不得是不是很痛苦。” “嗯。” “我会在学校给你物色有没有漂亮老师的。” 楚沐哭笑不得,揽着张冕作势在屁股上打一巴掌,“没有绝对的事,睡觉!不然明天让老师多布置作业。” 张冕认怂,“哦。” 第10章 哥宝读书记 张冕心里很同情楚沐,刻意观察他的时间发现大部分都是在家,苏姨说他是白操心,“楚沐管着那么大号的公司哪有你们小年轻的闲情逸致去哄女孩子,现在的女孩子啊也没那么单纯了。” “还是有的。”比如说最近跟他聊天的赵思敏,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关键是成绩又好! 十次有九次都是张冕主动找的,王俊说追女孩子要主动,因为女孩子很享受被追的过程,但现阶段不要追的太明显别开门见山就告白。对此他很不屑的回过去:“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得得您加油。”王俊仓促问了句,“没几天就正式开学了,你英语抓的怎么样?” “我觉得得挂。”张冕翻着真题卷头疼,被老师和楚沐双手联合灌单词是有用的,可他底子就处在那不上不下的位置,突然知道太多反而全都乱套了。 “4级可以作弊么。”张冕抿了抿嘴,第一次不过,第二次考就要到明年。 “你还是别想这种可能了,位置是全部打散压根就不给你机会和同班的人坐一起。” “烦人。”日子越紧他就越怕,这可是大学的第一场考试,临时抱佛脚谁也没说是不是真的有用,反正张冕是只想到这句话。 晚上楚沐回来看到的就是张冕含着笔头在沙发上背英语的画面,“怎么不去书房读书。” 书房太清净了,而且楚沐收拾的太整齐一点人气都没有,张冕道:“书房太寂寞了,还是客厅里好。” “有不会的就问我。“楚沐松松袖口,脱了西服外套上楼。张冕看着他的背影也很嫉妒,因为楚沐好像什么都会,他很想大声喊他全都不会读不会写。 然而嫉妒的同时也暗笑着,有个厉害大哥出门都能挺起腰板。 不过这个腰板还是在正式开学那天怂了。 楚沐看着身旁一会激动一会难受的张冕,看了会时间说:“要不要我送你进宿舍?”他想提议要不还是走读,但想到老爷子安排张冕的用意不由淡了想法。 “不用了,哥你去忙。”下车拖出行李箱,张冕大口呼气朝着楚沐招手,脸红扑扑的但楚沐干保证不是被热的,他是激动的。 回到学校虽然有烦人的考试,大一一年课程也都很满,可能看见喜欢的人啊,张冕给了自己半秒功夫安慰然后挥挥手对男人说:“周五让司机来接我就行了,你赶紧去相亲。” 楚沐失笑,也不知道张冕是怎么想的竟然催他去相亲,“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 “嗯我知道。” 张冕下车的同时也带走了车厢里属于他的气息,楚沐观察着后视镜里不断变小的人直到看不到,那副温柔的能化出水的笑容不见了,打开平板翻看张冕手机里的备份。 高科技产物的效果自然不用多说,楚沐对助理找的东西很满意。 张冕在下车3分钟内就拨打了王俊的号码,然后发了一条短信,收信人是赵思敏。 要怎么样才能把一个小直男的初恋给搞砸,不,楚沐下一秒就否决了搞砸两个字,张冕是到了谈恋爱的年纪而且内心也十分向往男女间纯洁又暧昧的关系,就像张冕小时候看别人吃糖总是馋,两只眼睛圆滚滚的盯着自己手里糖。 手机里存了一张张冕和自己的合影,楚沐摸了摸屏幕上的少年怔怔出神。是年初的合影,张冕手里还拿着老爷子给他的大红包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初恋,在态度上总该是热情高涨的。 他不能很严厉的阻止张冕,为什么要阻止? 难道一个男生到了20岁都不能谈场恋爱?或者说直接跟他告白再强硬的压迫?两者都是下下等的做法而且一旦启用就会让局面难堪,不如就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 楚沐看着渐渐清晰的公司图标收回神,按摩额头告诫自己不能太急,急容易出乱子。 不过张冕实在是太笨,是不是把他养太好了,楚沐叹口气停好车决定公私分明。 孙殊因为一个文件要楚沐签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知道今天是明大新生正式入学的日子,而他手上也有一张刚收到还没捂热乎的请柬,楚沐有个小宝贝,这个小宝贝是公司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和楚沐高中就是同学然后大学同学,他什么都知道。 “明大校长发了请柬又拨了电话过来。”男人的步伐和他的行事作风一样快,气宇轩昂,孙殊还记得高中时楚沐在市演讲上霸气逼人的样子。 “有什么事?”张冕今天才去上学,离开他不超过一小时,应该不是他闯什么祸。 “9月10号明大会举行100年校庆,想邀请你上台演讲。” 第11章 上课上课了 张冕到宿舍的时候王俊正在床上看书,胖子则是看美少女跳宅舞只是嘴里意外的没吃零食,王俊看到张冕回来了呦呵一声:“脚程挺快。” 张冕腿都快跑费了,买辆自行车很有必要,“早知道就让我哥送我到宿舍门口了。” “毯子我帮你洗过了。”胖子回头说了一下。 张冕看向床,毯子叠的整齐,张口就说:“谢谢啦。”一回头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使劲揉揉眼睛手还颤抖着,“胖子,你魔鬼减肥!” “少男怀春最是单纯啊,他是跟你一样着道了。”没忍住调侃,王俊趴在床沿感叹两句,胖子是瘦了,是肉眼能察觉的瘦。 张冕粗略估计,“20斤?”变化多在脸上,身子倒是没脸突出。 胖子托起下巴咂咂嘴,“不知道,还没去称重。”估计没那么多。 张冕站了一会,拉开椅子坐下开始八卦胖子是喜欢了谁。 本以为会听见肥宅励志成功然后抱得女朋友归的感人故事,没曾想是单相思告白失败,女方没接受胖子的告白而且开启嘲讽模式说太胖了比自己还能吃,带出去都嫌丢人,而且又胖又丑。 王俊描述的很形象,张冕听到这拍桌子表示不服气,刘松家境非常好什么都不愁,这嘴是有点管不住但人长得干净啊,用他的话说就是白嫩嫩的小乳猪,男生里除了会保养的和天生丽质的脸上干净,其他都多少会长点痘什么的,而胖子脸上除了肉就是白即使现在因为军训黑了点但也干净啊,哪里和丑挂边? “虽然我们都叫你胖子,可是你也没胖到惨无人寰的地步啊,哪个女生嘴上把不住门这么说你,我去跟她理论!” “别找事,这姑娘跟你也有点关系。”王俊指了指张冕。 “我不认识几个人。”张冕想了想除了赵思敏他还认识谁,没有。王俊下床走近他,“是赵思敏的高中高中同学也是她的舍友。” “这……也他妈太巧了吧。”。 王俊无奈耸肩,“谁让胖子看上眼的是同班同学。” 胖子在边上不是很在意的表情,张冕就是觉得他心里一定不好受,被自己喜欢的人嫌弃而且毫不留情面的说出来十分难堪。 “又不是没听人家说过,我妈也担心再多吃的话身体出问题,正好借着机会好好减肥。”胖子捏捏下巴嘿嘿笑了两声,“减肥成功就是一条好汉。” 张冕心里不舒服,既然胖子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第二天正式上课,星期一上午有两节毛概,张冕蔫不拉几的趴桌子上满脑子糊糊,传闻中的毛概果然够折磨人,王俊早就趴着睡着了,胖子仍然坚强的战斗在学习前列认真听讲,剩下他一个半死不活的。 他也想睡觉,可有个毛病就是周围必须安静。 “唉……终于第一节课结束,太难熬了。”张冕拿着笔无聊的在书上瞎画,捅捅身边的王俊建议道,“我们逃课吧。” “哥宝你胆子不小啊。”王俊抬头,声音有点睡音,“开学先不折腾,学校规定翘课24节课就要勒令退学。”昂头正打算打哈欠,不经意看到逐渐走近的人硬是张嘴哈气,看眼胖子和张冕捅捅他们。 “看是谁过来了。” “天王老子来了?”张冕半眯着眼往前看,脑子突然嗡嗡作响,二话不说直起腰坐好。 “请问这个位置有人坐吗?”赵思敏抱着书面带微笑。 张冕稍稍注意了一下,女神今天穿的短裙显得腿特长特白,然后猛地摇头道:“没有人,你坐吧。” 王俊支着下巴不明所以的笑,本就是长相突出,一双桃花眼含笑的一瞥很勾人,他是习惯性的动作倒惊讶了后面坐着的两位女生。 后面坐着赵思敏,张冕不敢趴桌上了,直起腰对着老师只不过眼睛是无神的,没一会手机传来震动。 “她们翘课。” 张冕蹙眉表示没注意,仔细想想第一节课他好像没看见赵思敏还以为是坐在后面,然后下课才抱着书来。 王俊自顾自一笑,光明正大的把手机放桌上捣鼓,差不多在快要下课的时候手机传出震动,加好友来源有的是搜索有的是震动,拒绝一些不认识的,果不其然看见她们的名字。 林佳佳,加了他两次。 第012章 张冕本来就有点喜欢赵思敏,下课后壮起胆拦住她问:“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吗?”网上聊的再欢,现实里朋友照样得死,他是想约中午的但食堂好像不太适合,怕对方不好意思又加了一句,“林佳佳你也一起来吧。” “我也可以来?”林佳佳撩了撩头发好奇,朝赵思敏使了个眼色。 赵思敏提议:“要不都一起来,热闹点。” 言下之意是两队人都去,张冕犯难,他又不是不知道林佳佳和胖子的事,再说自己是想和赵思敏有单独的机会啊。 王俊是三人中无论成绩还是资历都是第一的人,赵思敏在他面前除了脸能看,小心思都不用猜,他拍拍张冕后哥俩好的环住胖子,从两女生来的时候胖子可就没说过话了,“我和胖子要去图书馆借书,晚上没心情出去吃饭,你们去吧。” 赵思敏和林佳佳站着看教室里人都走光了,点头道:“好的,我答应。” “那我现在就回去订位置。”张冕激动的翻手机准备打电话预定,王俊看了他一路,指点江山说:“找个价格贵点逼格高点的餐厅。” 张冕在心里想肯定得找个漂亮的地方啊,然后翻了半个下午决定了一家在百乐广场里的西餐厅,吃喝玩乐在里面都有什么都不缺,要是吃完了还能逛一逛。 然而他不知道在点击付款的那一刻,楚沐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卡是他的卡,哪怕是10块钱的开支他都有短信提醒,张冕很少花钱因为什么都不缺用不着买,定的餐厅是消费中上阶级的人才舍得去的,吃的就是一个雅致和面子。 男的去那吃很不划算,那就只能是一种可能。 楚沐拉上窗帘又关了灯,俨然是晚上的黑,孙殊敲门进来吓了一跳:“忙了几天身子不舒服?”楚沐在公司员工眼里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身子就跟铁打的一样,可到底是人呐。 “没什么。”捏捏鼻梁重新坐回椅子上,楚沐顺手打开灯。 张冕想着出去是他提出的,不能让女方花钱,所以又叫了辆的士,下午放学两小时后赵思敏和林佳佳出现在校门口,两人都化了妆显得很精致,特别是赵思敏的颜值本来就不低,化了妆之后张冕也信了王俊之前说的话。 赵思敏在路上话不多,林佳佳很活一直在找话题,“你还没告诉我们去哪呢。” 张冕报了个店名,林佳佳小声呼了一句:“我还没去过那呢。” “我看那挺好看的就订的那。” “要不少钱吧。”赵思敏突然开口。 张冕摇头,大学之前什么都不用他掏钱,衣服是楚沐买的好好的,走读吃住都在家,经济基础建立上层建筑,那家店的价格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不贵,难得出来吃饭重要的是开心。” 殊不知他的话让后座两个女生面面相视,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吃一顿就是她们两个人合起来的生活费,林佳佳握住好友的手用力,脸上洋溢着不知是开心还是其他的情绪,“王俊今天不来是不是他不太喜欢出来?” “怎么会呢,上次烧烤还是他主张的呢,他玩归玩但也要忙成绩啊,刚开学他要在图书馆泡一会。”张冕回答的不走心。 林佳佳继续问:“我们班上最好看的就是他了吧,感觉他以后一定会被抢。” 张冕不自在的回头看林佳佳,这个女生不会是看上王俊了吧?前段时间刚把胖子给欺负了,说真话他不太喜欢她,于是起了坏心思说:“嗯反正他现在是单身,要是你喜欢的话可以去试试。” 林佳佳脸上忽冷忽热的,“你说什么呢。” 说的大实话啊,张冕无奈耸肩:“不努力的话人就被抢走了,感觉他又不讨厌你的样子。” 说着说着到了目的地,张冕不是第一次去高档场所吃东西,即使穿着最普通的短袖长裤,那一份自然也表现的很适合,赵思敏坐下后看他那么熟练不禁问:“你经常来吗?” “不是,我也是第一次来。”都差不多,看看就知道怎么弄了。 还好林佳佳是话多的人,氛围倒不会太尴尬,一顿饭吃得也很是和睦。 百乐里一楼和二楼卖各类衣服不乏专柜,从三楼下来林佳佳提议说买衣服,张冕看赵思敏没拒绝也不好说话,挠挠头跟在她们后面走,听说陪女生买衣服是很令人烦躁的一件事。 的确很烦躁,20分钟后张冕嘴角下拉着找地方想坐下来,两个人一直在试衣服。 “哎呀这个裙子699啊不就是700吗,好贵啊。” “你个子不太适合这个裙子。”张冕随意说着,林佳佳个子160而且体型微胖,这条藏青色连衣裙长度估摸在85,如果给她穿那一定是盖住了膝盖,加上林佳佳小腿肌肉有些肿会突出这个瑕疵,张冕很满意自己的见解。 林佳佳脸当场就拉了下来,语气很恶劣:“艹,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冕一愣,没什么意思啊,不就是给你一个拔草的理由吗。脑中灵光一闪,他对着旁边早就看烦的服务员摆手:“这一季有没有短点的裙子?” 服务员的脚步很慢,“有的。”说着指了指对面的那排衣服。 赵思敏跟着好友走过去也看到一条款式喜欢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价格,而林佳佳的动作太大了,过去的第一眼就是扒开标牌看,压抑着面上的薄怒,她对张冕说:“我去试试这条,可能麻烦你再等等了。” 呵!等女神等多久都不算久! “没事,你去吧。”张冕笑了笑。 两个女生都找到了裙子进去试,张冕无聊的翻开店里的杂志,耳朵想起柜台小姐的低语: “都这么久了还没买,看中了嫌贵又不买。” “行了行了,估计是附近明大的学生,别望了顾客是第一。” “真烦这些学生妹。” 心里越发别扭,想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尴尬的时候,张冕后悔了,和赵思敏一比,林佳佳太丢面。 赵思敏选的是很清新的浅绿连衣裙,她是偏白的皮肤和裙子搭配显得很清纯,张冕看她出来的瞬间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他喜欢的风格!立马夸奖道:“好看!”脑补她穿刚刚藏青色的样子,张冕又拿了s的给她,示意她试试。 果不其然很适合,张冕感到心头在渐渐的兴奋,想要欢呼想要跳跃,这就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样子。 不过赵思敏最后并没有买藏青色的,买的是浅绿色的那条,林佳佳因为之前张冕的话还一脸气呼呼的。 算了,这年头说实话还要遭人白眼,张冕无力望天跟着她们继续。 多走了两个多小时,买的却只是一条裙子,后来张冕索性尽量离林佳佳远点站,她动作明显的看标签的习惯让人很不爽,赵思敏最后看上了一件风衣,没有去试但张冕从眼神中知道她很喜欢,流连不定的眼神和不经意的触摸都显示出了那份喜爱,而那件风衣的价格张冕知道,奢侈品牌burberry,官网价格两万,那条围巾近3000元人民币。 对于一个大一的学生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 不知怎的几乎逛的都是大牌店,赵思敏走之前买了不少化妆品,出来时已经快晚上11点。 “女生逛街很麻烦,今天对不起了。”赵思敏拉住张冕道歉。 张冕心里一动,这哪里是麻烦? “没事,反正我回去又没事做。”他叫了的把两人送上车挥手,赵思敏惊讶的问:“你不上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去买个东西。” 送走她们,张冕转身回到那两家店,服务员显然还记得他,笑眯眯的脸立马褪去:“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给我把那件风衣s包起来,还有那条围巾。”掏出卡放在柜台,张冕抬眸看着他们。 服务员看着面前长得很‘嫩’的男生愣愣的开始包装,然后在刷卡成功的瞬间眨眼,可能这就是有眼不识泰山。 看眼时间还能赶在宿舍关门前回去,张冕又把那条藏青色裙子也给买了,卡刷的毫不犹豫,那份不合年纪的坦然和大气着实把服务员吓坏了。 事实上这点钱在张冕眼里都不算什么,赵思敏的气质和颜值都附和他心目中女朋友的形象,她,是追定了。心里认为成为女朋友是迟早的事,那给她花钱也是心甘情愿的。 明大越来越近,张冕拽紧包装盒袋子暗笑出声,偏过头看着路边猛地一怔,楚沐…… “哥你怎么来了。”他赶紧下车跑过去,喘着气看男人满脸冰霜以为出什么事。 “你今天不在学校近5个小时,去哪了。”楚沐冷着脸直接问。 第13章 帐先欠着吧 “嗯……出去买东西的。”张冕讪笑。 楚沐瞄了眼少年手里的外包装,“买这些做什么。” “和同学吃饭不一小心把人家衣服给弄脏了,我觉得很抱歉就去重买还给人家。”反正的确是去吃饭的,也的确是跟同学去,张冕留了个心眼不想让楚沐知道自己给女生买衣服,直觉告诉他一说肯定会被揍。 楚沐皱眉绷紧了脸,张冕第一次跟他扯谎,不由冷声道:“第一天上课翘晚自习,就为了吃饭?” “啊……”张冕心慌,晚自习他真的不知道啊,赵思敏答应了他吃饭再加上逛街,他还以为今个例外不上课,“我……忘了。” “辅导员值班,电话都打到我这了。”楚沐冷声说道。 顿时心里那点浪漫的小粉红都消失不见,张冕低头:“我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的。”怀着撒谎的心虚,他感觉说话都不连贯,定定神拉住楚沐手保证:“我再也不敢了。” 楚沐道:“不早了,跟我回去。” “啊?”张冕望了望校门表示不理解。 “现在进去要被记名字,我已经跟老师说了你今天是我带出去的。”楚沐淡淡道,真是太巧,张冕现在的辅导员还记得他。 从小楚沐就告诉他不能翘课,翘课就不是好学生,张冕记在心里扫了男人一眼,乖乖的跟在后面上车,掏出手机准备告诉王俊如果明天他迟到了记得帮他说一下,刚点开就是几条短信,王俊和胖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晚自习要上。 现在想想要是没有陪赵思敏她们买衣服,晚自习还是来得及上的,“唉。”张冕抱头很纠结。 回去后楚沐又做了点菜,苏姨这会已经睡着了,张冕想豪气的说不饿哪知下一秒肚子很配合的响起,不得已摸摸鼻子老实坐下吃饭,只是看着楚沐的脸色有些胆战心惊。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楚沐坐在对面,嘴抿着毫无笑意。 意料之中的,张冕晃头,“没什么。” 有些懦懦的瞅眼家长,张冕觉得吃饭很艰难且嚼之无味,默默的移到男人身边举手发誓:“我不会一声不吭的出去了。”就算出去一定先打报告,他在心里想。 “吃完把厨房收拾好,我先上去了。”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楚沐抽松领带抬脚上楼。 直觉告诉他楚沐很不高兴,张冕没敢再撒野老老实实吃饭洗碗,毕竟第一次翘课心里发虚,洗澡后躺床上睡不着,他悄悄打开房门从门缝中见楚沐卧室还有灯,抱着枕头‘哒哒哒’跑过去,小心挪开一条缝支支吾吾道:“楚沐……” 视线先从下往上,楚沐摘下金丝边眼镜道:“明天想迟到?” 明天上午可只有下半段有课,时间上是10点,迟到个鬼,张冕主动把枕头叠加在男人旁边睡上去:“想家了。”周围的气氛很昏暗也显得气氛浓烈,他趴着看男人,“在学校没什么感觉,可是一到家就不想走了。” “过一段时间你就习惯了。”可能高估了自己的生气值,楚沐也低估了他对张冕的忍耐程度,明明心里怒不可歇,可看到对方感到莫名其妙了却还来小心翼翼的讨好,那一刻心中的围墙也是随之倒塌。 想让少年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让他知道一直在他身边的人并不是表面来的和善,能让张老爷子刮目相看的向来都不是什么手软心善的人。 可是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就是翘了一次晚自习,而且是无意的,你干嘛那么生气。”张冕在男人面前没有隐瞒的提出疑问,他总感到那里怪怪的,乖乖的大学那不是真正的大学,就连王俊那种好学生内心也是极其的不安分。 楚沐揉着太阳穴关掉灯,“是公司的事,记住你答应我的。” “成吧,我记住了。”趁着家长看不见,张冕摇头晃脑吐舌头,又没保证不翘课,今天是赶巧辅导员在。 “以为我没看见你吐舌头?”楚沐揪着他耳朵示威性的扭动两圈,随后按摩着在张冕额头亲了一下,相比较内心的强大渴望,一两个小亲亲只能稍微浇点水。 人吧一时好一时坏,张冕摸摸额头也凑上去回吻,浅浅的一下啄在男人嘴角自然无比。 床上用品和他的是一样的面料,亲肤柔软,这种对于皮肤是一种享受。宿舍里万年硬板床,铺太厚就有夜里睡掉下去的忧虑,张冕临睡之前习惯性靠着家长想:还是家里金窝舒坦。 对于张冕的小动作,楚沐心里涌过一丝温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账就先欠着,等着跟你算总账。” 翌日,张冕睡到9点才被楚沐叫醒,穿好衣服下楼看见老熟人惊呼:“孙叔叔你也在啊!” 孙殊拿着笔的手一顿,擦拭额头说:“我和你哥也差不了多少岁。”叫叔多显老…… 要怪就怪名字,孙殊=孙叔,张冕哈口气拿起鸡蛋就塞嘴里,含糊不清道:“还是孙叔叔好听,叫习惯了。” 楚沐笑而不语,等张冕吃得差不多了合上文件夹交给孙殊,“麻烦你跑一趟了。” 孙殊看眼不远处的张小少爷,走近刻意压低声音:“你放心,我会搜集好的,就是张老爷子那边……” “改天再说。”楚沐面色微变,抬手打断他的话。 第14章 偷饮料犯法 今天的夏天似乎格外的热,张冕拎着一袋整个人都蔫巴了,他有很多不喜欢的东西而怕热排第一。楚沐看了周围都是来往的学生不方便露面,从车窗里伸出手虚握着张冕:“我走了,在学校自己注意。” “嗯。”张冕挥挥手往教室走,距离偏远等到了教室浑身臭汗不说还迟到了,幸亏王俊给他悄悄开了后门。 “回去挨训没有?”王俊问。 “训了,可他没打我。”张冕把包装袋上的褶子揉平放在地上,王俊随便一瞥啧啧出声,像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认识品牌就跟喝茶似的,“这才几天啊,哥宝你悠着点。” 张冕脑子里开始回想赵思敏穿上的样子,美女标配,王俊的话让他又有点怵楚沐,家长严厉不得不怕:“我是心甘情愿给她买的,穿上好看就行。” 王俊噙着微笑托起下巴,就看他入坑:“说不定你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先脱单的。” “不一定,第一次见她觉得还行,但是见久了就发现挺高冷但仍然一边被她吸引一边发抖。“张冕噘着嘴想不通,总觉得赵思敏给他的感觉有那么一丢丢像楚沐。 呸呸呸! 难道他是妻管严体质? “你是哥管严。”王俊毫不留情的戳穿真相。 张冕挺直腰理直气壮的说:“我哥那是关心疼我,不一样的。”看到赵思敏就坐在前面,没有几分钟就下课,他朝王俊做嘘声动作等下课铃一响就跑到赵思敏面前,“送你的。” 男生平白无故送女生礼,肯定有炸。 赵思敏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身旁的林佳佳夸张的瞪大眼睛,张冕不禁皱眉受不了她一惊一乍的样子,衣袋放桌上转身准备走:“我觉得你穿一定很好看。” 赵思敏在他离开的瞬间和林佳佳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把袋子拿到下面,林佳佳对着她耳朵说:“看来他是真想追你,你就试试啊。” “我又不了解他,怎么知道是真的金龟婿还是假冒的。”赵思敏顺顺头发,浏览了教授老师写的板书实在是没兴趣,丢了笔踢踢地上的袋子媚气挑眼,“假如是假的呢。” 林佳佳很肯定的摇头:“你别逗了,和王俊玩在一起的你还指望是什么穷人?物以类聚啊,生活条件上相差太多的很多地方交流起来都有困难。”王俊家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从军训时就传闻是个富二代,加上时不时佩戴的手表和一下不引人注意却十分精致的细节,自动坐实了那些传闻,林佳佳很羡慕赵思敏暗示她抓住张冕。 然而赵思敏拒绝了,“再看看吧,你知道的,张冕年纪比我小三岁呢。” “姐弟恋好控制啊。”林佳佳摊手。 显然是没在一个点上,“年纪小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爱装逼的话就是大问题。”她不是没看过男生为了脸面借钱买礼物送给女朋友,她也遇到过这种追求者,太掉价了。 再说她现在也有‘男朋友’了。 “那还不好办,你去试试他呗。” 赵思敏看着林佳佳终于露出了笑容,下课后她拎着衣袋去找张冕,“还给你。” 张冕一脸懵逼,还? “不合适吗?”没理由啊,那天她试穿的可都是s码的。 赵思敏低头一笑:“太贵了,我受不起。” “不不不,不贵。”张冕把它推回去,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我看你很喜欢,觉得你穿一定很好看就想着买来送给你。” “收下吧,这是张冕的心意。”王俊拿书拍拍桌子,说完对着林佳佳走去略微弯腰和她对上视线,轻声问:“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有……有空。” 最后的午饭是张冕带着赵思敏去食堂解决的,他不是很懂王俊为什么要和林佳佳吃饭,他是他们三个人中嘴巴最讨厌也是要求最多的,林佳佳那种性子连自己都受不了更别提王俊了。 赵思敏注意到张冕吃饭是很挑食的,几乎是每样菜都有不喜欢吃的部分,“不好吃?” “啊……不是,我不太饿。”张冕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太矫情,摸着肚子打算回去搜刮胖子的零食柜。 “我以后还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赵思敏皱了皱眉,“怎么了。” “我……我挺喜欢你的,当然你不必有负担也不用现在就答复我,我们可以试一试友好的相处,等到你愿意了……”说完了,张冕松了一口气又立马提上来。 赵思敏忍不住笑了,“可以。” 这时手机响了,赵思敏看到信息显得很急,没说几句话就往宿舍走。 这一声‘可以’足以使张冕心花怒放,望着女神慢慢走远才回过神,回头看王俊也差不多了,过去拍他肩膀指着林佳佳:“你,她?” “少瞎想,我跟她没意思。”王俊打掉那只手,“这不是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么。” “那真是谢谢你了,赵思敏说答应先跟我处处看。” “意料之中的事。” 张冕转头看他,“一副神算子的口气。” “首先你长得虽然不爷们但也不丑,其次是有钱。” “我怎么闻出点你对赵思敏不友好的信息。”张冕装模作样闻闻空气。 “滚!”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张冕很期待甚至是开始幻想了。 王俊不太想和小宝宝说话,“谅你第一次处对象,我的嘴炮先不对你使。” 张冕没想怼回去,摇头晃脑到宿舍望着墙笑。 接下来除了和舍友在一起就是和赵思敏在一起,张冕自觉每天等她吃饭,碰上下午没课的就拉着她一起出去改善伙食,每天食堂的饭菜都是一样的忒腻人,可也不是每次都能约到,他发现赵思敏总是会看手机似乎等着什么短信,等到短信到了一般就是离开的时候。 “明天你有事吗?”张冕绅士的给女生切好牛排,这都是学楚沐的,每次楚沐都这么对他。 “嗯,我先看看。”赵思敏先是拿出手机解锁,似乎是发了一个信息在等回复,随着叮咚声的响起她回答道:“有事,抱歉不能陪你了。” “没事,你忙吧。”张冕摸摸脸有点燥热,又是手机。 到底是什么信息。 赵思敏看出少年的想法,放下刀叉说:“你总是给我买东西,真的不需要,每天都带我出来吃饭也没必要。” 张冕脸色刷的又红了,“是我自愿的。”要是没有赵思敏,他也会出来吃饭的,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饭后赵思敏点了一个甜点,看到一点点大却要300多一度想收回,张冕嘴快拦住了,服务员上餐时他特地推过去因为太甜了他不喜欢,而且赵思敏喜欢拍照,每次出来吃逗要拍张照片发网上,那些照片他也看过,非常的诱人增添食欲。 就是有个缺点,赵思敏不会说是和他出来吃,言语间是‘我的朋友’。 几分钟过去了,张冕刷新动态果然看见赵思敏的信息,依旧是:和我的朋友出来吃饭,好开心。 我一点都不开心,张冕盖上手机看赵思敏吃的享受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追着女生要有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另一边楚沐也十分的不开心,刚开学还好,张冕的开销还算能接受,一段时间过去银行的短信提醒是每天的爱之问候,连着张冕的电话都打的少了。 孙殊站在楚沐身边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压力,本着好奇的心往男人手里一瞥心下了然,肯定是张冕做什么事了。 “那个女生家境怎么样。”他扶着额冷声问。 立马知道是在问谁,孙殊接上去:“赵思敏家经济情况中等,家长再婚管的严,表面上是乖乖女。” 楚沐手指拂过眉毛点着额头,“暗地里呢。” “她是家里的女孩不得宠。” 空调风扇刮过一阵凉风,楚沐刚想说话短信又来了,刷的金额一次比一次高,楚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张冕现在在他面前保不准就动手打上去了。 看老板这脸色也是黑的够呛,孙殊忍不住多嘴:“你把人直接吃了不就好了,先把他人夺了,张冕对你不是很依赖吗。”喜欢就直接上啊,感情就是在嘿嘿嘿中嘿出来的嘛。 太猥|琐了,孙殊憋着笑觉得有股视线盯着自己,看见男人的眼神‘咳咳’握拳道:“没什么我就出去了。” 楚沐关注着他,“你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问题问的孙殊脚步打滑走不好路,他叹气着回头:“我跟我女朋友都快结婚了你说我是直的还是弯的?” 他走近孙殊挑眉道:“我都快以为你是同道中人。” 孙殊今年27了,比楚沐大是没错可能力却相差好大一截子,高中的时候他们就争第一结果楚沐跳级,好不容易考上明大打算再争雌雄,楚沐又他妈提前毕业了,所谓不打不相识倒是把他们来凑一起成为了朋友,他也成为楚沐的一把手。 可能这辈子唯一赢过面前这男人的就是比他先结婚,孙殊道:“不就是谈恋爱么,别舍不得动手,那女孩我看着都觉得不简单。” 楚沐也在思考是不是太惯着张冕了,“我会掂量着办。” 孙殊耸肩体贴的关上门,任由楚沐慢慢想。 楚沐看着一条条信息头疼,张小少爷双商感人。同时也清楚如果自己再不动作,张冕是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被他养的有点呆傻刚上大学就被人拐跑沉迷女色,虽然是刻意养成这么散漫的性子但看他被人耍得团团转心里是十分的不爽。 暂时忍住打电话过去破口大骂的冲动,楚沐下班去了银行打印账单,在手成摞的账单颠一颠慢慢勾起唇角。 …… 或许是为了弥补他,赵思敏穿了张冕买的裙子陪他吃午饭说了好一会的话,哄得张冕两眼冒火花喜色掩不住,王俊咂舌心道这孩子真入魔了,“晚上我要去门口搬校庆需要的东西,看你今晚闲的蛋疼和我一起?” “不是有胖子吗。”张冕往嘴里塞从刘松那搜刮来的零食。 “胖子不要去健身房啊。”王俊扔了个枕头正中红心满分,张冕摔床上回扔过去嘴里嘟囔:“又不是不去,凶什么凶。”重新塞零食顺便感叹两句。 “我还以为胖子就是说了玩玩呢,没想到真坚持下来减肥了,效果也是相当的明显。”估摸着不久就可以让林佳佳刮目相看。 王俊拿着张冕看不懂的书,“你和赵思敏现在到哪一步了。” “发展很良好。”张冕只会说五个字,“我们现在越来越融洽了。” “还不错。”王俊挪开书看了张冕一眼,还以为赵思敏看不上姐弟恋来着。 张冕不喜欢王俊看他的眼神,那里面包含了赤|裸|裸的不信任,赌气似的翻过身是不打算搭理他了,直到晚上去搬东西才得以缓和。 说是学生会定的奖品,张冕拆开看黑漆漆的看不见,问王俊他也不知道,无聊的坐路边等,四处看看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校门口停了好几辆名车然后车顶放了两瓶饮料牌子不一。 没毛病吧把水放车顶上,张冕捂住嘴哈哈大笑,偷看王俊还在安排学生会的人搬东西,他嘴里吹着口哨挪到其中一辆车旁贼兮兮地往里面瞅,发现用的是那种外面人看不见里面的材质,他先站了几分钟发现没人开车窗。 既然没人,他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车顶的饮料踮起脚尖跑路边上。 喝下几口咂咂嘴挺好喝,看名字打算买个一箱子屯着。 因为没有人出来骂他就以为车里没人,光明正大的站路边喝饮料还带着做坏事成功的窃喜,肆无忌惮的做箱子上笑,笑着笑着猛地站了起来。 刚刚那车在朝他开过来,有人? 张冕回想了一下几分钟内有没有人进去,答案是没有! 那他偷一瓶饮料犯法吗?张冕情不自禁掏口袋懵逼想着一瓶饮料多少钱,他赔就是了。 哪知车主摇下车窗,像看摊上的货物一样扫视他的全身,从上至下再反复然后露出满意的表情。 “你一晚上多少钱?” 第15章 车顶放饮料 ”你一晚上多少钱?” 张冕手还揣在口袋里摸着纸钞的一角,嘴里的那口饮料'咕噜'一声咽下喉咙诧异的反复:”一晚上多少钱?”什么多少钱? ”看你长的不错,我就给你一晚上800怎么样,成的话立马上车。” 张冕脑袋卡住:”上车去哪?” ”酒店啊。”车主似乎是很满意张冕不断催着。 再傻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草!”张冕脸涨得通红,愤怒的盯着车里的秃顶男迎面就是一拳头。 ”你他妈才是出来卖的呢!死变态!”瞅着手里的饮料业变得恶心起来,张冕打开盖子对着车里就是一阵乱喷,什么人敢欺负到他的头上。 浑身都是饮料味,车主跟着下来一把就抓住张冕的衣领仗着身高优势差点没把人给举起来,一出口满脸口臭,张冕要熏过去了。 ”你不跟我开房拿什么饮料!”什么玩意啊小孩,不懂规矩吗! ”有毛病吧你,是你把饮料扔车顶不管的,和开房有个屁关系!”受不了弱势的态度,张冕对着秃顶抡起一拳,抹一把脸去去臭气恶心死了,满脸嫌弃的说:“你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以为开辆宝马就了不起了啊。” “你个小崽子!”肥手一拎,逮住张冕就不客气。 …… 王俊安排人把东西搬走,看司机爱抽烟又去买了几包作为感谢,回头一看张冕没了,“去哪了?” “王俊,你说那个叫楚沐的怎么还没来啊。”旁边的女生等的有点不耐烦,天又热的就算那人是校史上多么响当当的人物都没兴趣。 “主任安排我们接的,多点耐心吧。”王俊目光移开找张冕的身影,往路边多走几步倒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你变态死基佬!” “我让你嘴硬!” 等王俊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巴掌已经挥上张冕的脸了,不是有声音他都不会找到这来,其实离校门不远可多了树木也多了防护,加上两人是滚在地上干架简直完美的遮挡视线。 只见张冕和一中年男子打在一起,两人脸都红通通的显然怒气上头,王俊赶紧上去拉开,男人力气极大他暗地里狠狠抡上一脚把人踢开,这下张冕不乐意了。 “你让我揍死这人,拦我干嘛!”张冕撸起袖子气得牙直哼哼。 有道声音比王俊先出口。 楚沐站在转弯口一手插在裤口袋里,冷声道:“不拦你,你去。” 王俊忘记了拦张冕,回头看一惊,这不是哥宝的克星么。 果然,从男人的话出现的那一刻,满腔想上阵杀敌的心立即冷却,张冕慢吞吞的回头捂住脸,这给了秃顶机会立马从地上起来一拳抡少年脑袋上。 王俊还没感受到什么,刚刚在右边的男人就出现在左边了,随着一声惨叫秃顶倒在地上吵吵嚷嚷:“废了废了。” 这一脚踢的,张冕感叹还是个子高点好啊腿都长,楚沐这一脚上去他都听见骨头的声音了。 “怎么回事。”这话不是问张冕的,楚沐侧头问一旁的王俊,也是稀奇了刚到明大就看到自家小孩和秃驴揪着滚地上打架,也是够可以的,再看张冕被打的左右脸匀称还伴有流鼻血的状况,猜猜都知道下手不轻。 王俊无奈晃头:“我也是刚找到他。” “死变态说我是出来卖的!”要不是楚沐拦着,张冕捂住脑袋抬脚又想踹,“不就是喝了你一瓶饮料,妈的至于吗,靠!” 秃顶扶着车起来知道一对三肯定打不过,“小屁孩子不出来卖拿什么饮料!” “你拿了在车顶上的饮料?”楚沐抓住张冕胳膊让他转身,语气严厉。 楚沐在就是给了他主心骨,张冕委屈死了,从小到大谁对他下过那么重的手,只是碰一下脸都疼,他揉掉鼻子下的血说:“对,我就是拿了他一瓶饮料啊谁让他傻逼傻逼的不把水放车里,再说后来我打算还他钱了。” 楚沐走到秃顶身边,掏出钱夹拿出一叠子放车顶上,“家里小孩不懂事,这是医药费希望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贯冷硬的脸和态度,让人不毛而栗。 秃顶看出来了,小孩家还挺有钱了既然家长都出面说话了他一大男人也不好再纠缠,说到底这也是不能说不口的勾当,想开之后他拿了钱往地上呸一口,上车开得飞快。 张冕感到怪怪的,小声的问王俊:“车顶上放饮料……什么意思?” 王俊摊手,“你问你哥吧。” 让他问也不敢啊,张冕接过王俊递过来的面纸擦鼻子,一擦牵动鼻腔扯出酸痛,眼泪水立马被激在眼眶里,“疼死我了。” “车顶饮料,拿了就是身体交易,不同的水分不同的价格,想做交易的就拿上饮料上车如果双方都看上眼了就直接去开房,如果价格谈不拢就下车把饮料放回车顶,明白了没有。”楚沐回头走近张冕,不是所有的人愿意安守本分做个学生,在他上学的人就看过不少女孩子进车,那时水果机才出来不久而愿意为了一部手机就卖了自己的人不在少数。 张冕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鼻子和脸,瞪大眼睛回望校门口的车,和之前比少了很多,“我……早知道就不拿了。”这下好了,自己手贱理亏大发了。 “那是拿?”楚沐冷脸反问,直勾勾的看着张冕。 “是……偷……”张冕低头不说话了,楚沐上前拉着他走进明大,手牢牢的抓住少年的不分开,“宿舍有药?” “有。” 楚沐心想也是,当初备了药箱给他现在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先去你宿舍。” 宿舍里没人,胖子作为新生代表要发言,王俊是学生会的人要在会场,张冕由男人拉着觉得不好意思,慢慢抽出手开门找出药箱,楚沐没打开反而让他起来:“你站近点。” 张冕小心揣摩着家长的脸色,面色发青不详的很,犹豫着慢慢挪到男人面前叫了声:“干嘛?” “干嘛?”楚沐冷笑,一把拉过少年趴自己腿上,巴掌狠狠的挥上去几下,顿时啪啪啪的巴掌声刺入两人的耳朵。 先是一晃再是屁股上传来疼痛,张冕被打蒙了,也不管哪疼了四肢并用推拒家长大喊。 “靠,你打我!” 第16章 哥宝被教训 不止脸上疼,屁股也疼,张冕作势要起来理论没想到立即被楚沐压下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怎么说都是大学生了还被家长按腿上狠揍未免也太丢人了,他大嚷:“你打我干嘛!又不是我的错,是他先侮辱我的!” “我有教你说脏话?”楚沐冷着脸抬起张冕下巴,故意没看有点惨的脸颊。 张冕倒吸一口气狡辩:“男人怎么可能不说脏话,我说了又怎么了。”再次捂住屁股起来,这次楚沐没拦他,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有种秋后算账的惊悚气息。 楚沐掏出一长叠子单据放桌上,又问:“你给我解释一个开学没多久,你就给我刷出近一百万的金额是怎么回事。” 张冕很倔的头一转,“花了呗。”钱没了当然是他花掉了,难不成还吃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花哪了。”也不急着追问,楚沐坐在那俨然是训斥的模样,今个说不清是摆明了不会让张冕有好果子吃。 “我……吃了。”张冕拿过账单一看都是不小的数目,心下一惊都是给赵思敏买东西了,其实她没有主动要过什么,只是在朋友圈po出喜欢的东西说【好看,很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她喜欢的想要的,他就自动的掏钱买了送到赵思敏的面前,而赵思敏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最近买的是prada最新出的一款包和鞋,他不是很懂女生的穿衣想着价格能接受就一股脑把钱给付了,只记得赵思敏拿到后一个星期都跟他在一起。 “你跟我说说你吃什么了吃掉一百万。” “我……”张冕知道要是现在说是给喜欢的女生买奢侈品买的,肯定还会再打,他就是有种直觉不说会被打,可如果说了一定会打的更凶,那还说个屁。 “我不就是花了钱,有什么要紧的。”恼羞成怒也带着心虚,张冕视线开始躲闪,“这个店吃吃那个店吃吃再请点客不就没了。” 啪! 楚沐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笔和纸都动了,眯着眼狠劲十足道:“你还给我撒谎,钱是偷的还是抢的你花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心疼啊,你以为账单后面花在哪些地方我查不到?” “楚沐你烦不烦,我们家缺这些钱吗。”脸上的不耐烦已经相当明显,楚沐站起来走到衣橱那打开翻找什么东西,张冕赶紧跟过去,“你找什么。” 楚沐深深的望一眼,翻着衣服,“2万多一件的女士风衣和3万多的高跟鞋去哪了,我是没把你教好让你有女装癖了?”翻出钱包还是他给张冕买的,二话没说抽出所有的卡扔回去道,语气严厉:“从今天开始我回收你所有的卡,每个月固定给你生活费1000快,多一分一毛都不可能。” “你太过分了!”没注意前面的讽刺只抓住了后面的生活费,张冕扑过去要抢。 楚沐一把推开他毫不留情,锦衣玉食伺候惯了就不知道钱来的不容易,这是他的疏忽也是他为之后悔的事,一方面希望张冕能一直混蛋下去另一方面也不忍心,他的小王子应该是捧在手里挂在心窝里宠着的。 可是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而且行事无脑。 “你的开销太大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楚沐强拉着张冕到身边,经过短暂的深呼吸怒气减淡,脸还绷着手下动作却很温柔的给他上药。 然而张冕并不领情,挥手把药膏连着药箱全都摔在地上,一千能干什么,首先每个月的伙食费保底就有700再加上洗澡钱和吃零嘴的,他知道自己是享乐的主动不动要出去改改伙食再加上现在有赵思敏,一千块钱连个屁都不是! “你凭什么收掉我的卡!”这一下吼的很大声。 “就凭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随之而来的也是楚沐狠下心的一巴掌,力道下去的时候张冕脸立马偏到了一边,眼眶里满是控制不住的泪水,他紧紧抿着嘴不打算上去安慰,另一只手在看不见的地方紧握成拳。 “就凭卡都是我给你的,花的都是我挣的钱,你以为你买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香水包包裙子各类奢侈品你倒是一个都不缺。”男人指着地上散落的药瓶,“我给你5秒的时间立马给我把它们拾起来放好。” 张冕愤怒的咬住下嘴唇,卡的确是楚沐给他的,但不就是一百万至于吗。 “不拾。” “5。” 张冕身子阵阵发寒,他知道楚沐是真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后怕是不错可就是不想认错,他并没有错,“我喜欢一个女生,我想给她买漂亮裙子穿有什么不对,给女朋友花钱是天经地义的。” “3.”楚沐继续报数,手指着地面没动。 张冕猛地升起一股气,脑袋一热对着地上的药膏使劲踩,吵着闹着:“我就是不拾!” 楚沐对着他屁股又给了一巴掌,夏□□服淡薄打上去等于没穿裤子,张冕忍不住哭了出来:“你是我什么人敢这么打我,长这么大我爷爷都没舍得打我一下!” “我爷爷以后仙逝了整个张氏都是我的,我现在不就是用了点你的钱以后我还给你就是了,再说你的工资还不是我爷爷开给你的,我也算是你半个老板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人一生气很容易说些伤人的话,张冕捂住眼睛酸疼的厉害,哽咽的骂着又怕又生气。 “说到底你现在还不是在为我打工,我是你养大的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张家人。” “张冕!” 面对楚沐的脸,张冕胆怯了。 楚沐看也不看他,起身就走,“既然这样,我也不会管张小少爷了毕竟我们不是互相的谁谁谁。” 话一出口就收不回来,张冕愣在原地也忘记去揉脸,呆呆地叫了声:“哥……” “别这么叫我,受不起。” 突如其来的生分让张冕心慌,在他记忆里楚沐还没这么冷声冷气的说话过,无论他说什么楚沐都哄并且顺着自己可是现在没有。 直到人都走了他还没缓过神,坐在衣柜边缘脑袋里空白一片,捂着胸口还能听见‘怦怦’的响声。 楚沐刚出门就看见一旁拿着文件夹等着他的孙殊,抚了抚袖口他问:“都说完了?” 孙殊满眼复杂的看了看离他们越来越远的7211,“等你过去再发言就行了。”房内动静很大他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也亏这新生全都去会场了不然可有的让人看热闹,“小冕都被人家打成这样……你也下得去手,对他来说1000是少了。”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花钱如流水是他的资本,楚沐这次竟然动手了是他没想到的事。 “你是跟着我的还是跟着他的,小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今年多大了。”楚沐眼睛轻飘飘送过去,孙殊震了震闭上嘴把想说的话憋回去。 楚沐的严厉他见过很多次,教训张冕的这次都算轻的。 姓张? “哼,不成器的东西。”楚沐慢慢微笑,总有那么一天他会让张冕知道自己是他的天,离开就活不下去。 第17章 智商在线了 楚沐出了男生宿舍就前往会场,因为张冕半路出事的原因他让孙殊代替他上去说话,上台时环视了一圈,这些年变化很大。 随手把演讲稿放在口袋里,男人缓口气:“相信大家都认识我,不认识我的也听过我的名字,我是楚沐。”学校的宣传他又不是不清楚套路,下面黑压压的人头中不乏眼露精光的小女生。楚沐微微一笑当说出会以个人名义给学校五十万来作为奖学金时,不止是学生,下面坐着的校领导一时也忘了鼓掌。 没有丝毫的预兆,楚沐列出明确的金额与年数,国家奖学金的获得者会再从学校得到8000,贫困生则会层层叠加不过需要开出的证明也严肃的多,他也是大学生过来的知道有的人家里情况很好却拿到了贫困生证明而真正困难的无能无力。 校长上去和他拥抱感谢,至此会场气氛达到最高点。 王俊站在台下笑着鼓掌,转头想看看张冕在哪里发现哥宝根本就不在班级区域,纳闷的捅了一下胖子:“哥宝没找你?” 胖子低下头:“我一直在你旁边,哥宝来找我你会不知道?” “真怪了,这种场合应该让他看看。”一个成熟男人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够哥宝学上好几年了,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不容校方背后耍小手段。 结束已经近10点,楚沐来的快走的也快,走到门口察觉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给张冕,“孙殊,你明天……”话没说完他住了嘴,改口道: “过几天你来学校给小冕生活费。” 别人的家事不好插手,孙殊在前开着车点头:“成,我知道了。” 王俊忙着指挥人收拾会场等回到宿舍嗅出点不一样的气味,胖子捡起地上散落的瓶瓶罐罐放好,这场面就跟打过架似的赶紧拍拍哥宝床沿:“招贼了?” “被打了。”张冕窝在被子里郁闷的说,他再也不想理楚沐了。 大热天的闷着怪不好的,王俊知道张冕脸上有伤更不能闷着,于是爬上去一把掀开被子,一掀开吓了一跳,“你哭干嘛。”两眼睛红通通的。 张冕慢蹭蹭趴下来抱着头:“我花钱太多,我哥生气把我卡全收走了,每个月就给我一千块,一千块能干嘛。” “能吃饭洗澡。”王俊顺手把药膏扔过去指指脸,“擦擦,不然留疤不好受。” 胖子拿好洗澡的东西准备去洗澡,楚沐这么做他还是赞同的,“你看看你给赵思敏买的那些东西早就超出范围了,这是还没跟你处对象呢,要是真处了早晚把你家产给败光。” “我乐意。”张冕边抹药边说,反正他不听,现在是摆明了要和楚沐对着干。 忽然想到可以和老爷子诉苦,他找出手机就要打过去可一看时间很晚了,爷爷年纪大了睡得早,张冕又爬上床想着明天打过去哭两声,指不定老爷子心疼就给他自由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楚沐给老爷子已经报过备了,身为一个男人被女生牵着鼻子走这是老爷子看不起的,他的孙子也未免太没用了,所以扬手怒哼一声:“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所以当张冕哭着给他打电话时老爷子是理都不理。 “楚沐做的对,你在学校又不用其他的开支1000够吃饭了。” “爷爷!我还是不是你亲孙子!”张冕忍不住了。 “放屁,你不是我亲孙子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你在我身边看我不打死你。”老爷子也是没真的狠下心,张冕吃好穿好那是不用说的,一下子跌下来肯定受不了,他又说:“你表现好一点,过一段时间我看你表现。” “哦。”张冕闷闷不乐,老爷子就爱打发他,挂掉电话扑被子上用力捶。 王俊翘着腿:“看样子情况不太好啊。” “我果然是充话费送的。” 胖子在下面补刀:“那我一定后悔当初没把手机给砸了。” “1000块死不了,你就用着呗。”王俊觉得哥宝真有点蠢。 “那赵思敏怎么办。” 王俊笑了,“什么怎么办,怎么着啊还没成你女朋友呢就要你养,谁说男女吃饭就一定要男的花钱的。” “可让女方花钱多不好意思。” “她买得起prada和ysl吗?张冕你怎么傻成这样呢,不怪你哥狠狠揍你。” 坐着不知道多久,张冕身心都难受渐渐有了困意,无力的躺着小声问他们:“你们花钱家里说吗?” 王俊:“我之前试着炒股赚了点钱。” 胖子:“我开了一家小料理店,收益不多但够我花。” “靠,你们是不是人啊。” “张冕,我和胖子都是独生子以后家业是肯定要我们担着的,我看得出来你爷爷是挺急你,你也是张家唯一的继承人,不过我总是好奇你怎么长成这种二世祖德行也不怕家业到你手里败没了。”王俊若有若无的调侃一句。 张冕动了一下腿发现麻掉了,嘶溜两声回答道:“我有楚沐。” “可楚沐不姓张到底还是外人,他以后会结婚生子组建家庭,那时你会保证他还一心一意帮你管那么大的家业?人心是会变的。” “他不是外人。”张冕闷闷不乐,明明知道王俊没有恶意或许是在开导自己,可受不了也莫名听不得他口里的楚沐。实在是太困了不想说话,他懒得再去回应,“我不舒服不想去上课。” “我们会帮你请假的。” 陆陆续续休息了好几天,张冕脸上的红肿彻底消了,王俊似乎是不太喜欢赵思敏总是阴阳怪气的,他为了证明赵思敏也是喜欢他的就发了个朋友圈,大致意思是生病了很难过附带一张打点滴的照片,没过多久赵思敏就发短信问候他。这可是关心啊,不过王俊没理他就是了。 现在他穿好衣服收拾好打算和赵思敏出去玩,听说她朋友在ktv请唱歌邀请她一起去,张冕乐滋滋的朝胖子挥挥手,王俊去学生会开会了挥不成。 “诶有晚自习啊哥宝。” “□□去吧,我要出去玩,说我病假还没好。” 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欢的人,赵思敏今天穿的很漂亮还戴了条新项链,张冕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赵思敏没有拒绝反而是对着他笑,哥宝刹那间心花怒放喜滋滋的到ktv门口原来大家早就到了,大多都是生面孔而且怎么说呢。 张冕揉揉鼻子,打扮的都挺成熟的。 看见赵思敏来了都蜂拥而上,张冕感受到难忍的热意和香水味不觉就放开了手。 ktv在四楼,上去后看大家都没动的意思他好奇问:“房间是多少?” 不知道哪个人插嘴:“还没买呀。” 那一瞬间有了不对劲的感觉,张冕反问:“这难道不是应该提前订好的?”没人说话了,这是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不说话,或者说是在等他。 张冕心里一惊,不会是等他付钱吧。 有人拉了拉赵思敏的手,然后张冕看到她走到自己旁边用很温柔的语气:“大概他们是忘记买了,要不然我们买一下。” 说是我们,但掏钱的是他自己。 如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张冕慢慢松开赵思敏的手,看了一圈百分之九十都不认识的人。 “不是说你朋友请客,为什么要我出钱。” 第18章 进警察局了 没人教张冕怎么说话不惹人讨厌,说话一向随心所欲反正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话一出口,大部分人脸色都变了,张冕后退一步冷静下来。 赵思敏惊讶的看了看张冕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咬牙走向柜台看样子是打算她给,这时有个约莫180的男生大步走上去钱往柜台上一拍:“开一间大包。”说话时看着张冕阴阳怪调的。 “出门要女的花钱,什么男人。” “你!”张冕脑门一热就想冲上去,这分明是两码事,而赵思敏仿佛看不见他一样站在那一句话都不说,他只感到意外和迷茫。 “进去吧。”赵思敏淡淡朝她一笑,跟在其他女生身后进去了。 张冕浑身打了个激灵硬着头皮进去,赵思敏和女生在一起聊天,因为刚刚的小插曲导致在场的男生都不想和他说话只能一个人坐着,没人拿饮料给他说声客气话都当他是透明人。 “思敏,那就是你的男朋友啊。”不大不小却能让他听见的声音,张冕隐在黑暗处竖起耳朵。 赵思敏好像笑了一下:“不是,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 “也对,你身高175我还想想着怎么找个比自己矮的,他看着就170吧你今天穿了高跟鞋跟在你后面像小弟弟似的。” 张冕喘着粗气感觉待不下去了,他们还不算交往吗?心都停止了跳动也听不见旁边人的嘲讽,他现在不敢动手因为没钱,钱是个好东西能给人壮胆。 “男生个子没有180那和没腿有什么差别。” “哈哈哈你小声点别被人家听见。” 张冕摸了摸脸慢慢起身,“我先出去了。” 刚刚付钱的男生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切,扫兴。” 就那么一秒的功夫张冕拿起桌上的饮料砸向那个男生,一脚将人踹在地上踩着他的头:“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喘息声很重,张冕抿着嘴眼底泛红,楚沐不理他了,赵思敏说他们还不是男女朋友,他觉得心里很难受想找个东西发泄一下。 很不巧,是这个男生自己撞上来的。 这一动手其他男的都站了起来推阻张冕,张冕刚好没多久的脸又伤了,女生都叫了起来可他觉得看热闹的成分占多数,林佳佳是后来才到的刚坐下就看到男生打群架还拿着手机录像。 如果赵思敏现在说话那他就不动手了,张冕和人打着边看向赵思敏,被他踩头的男生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让张冕猛地弓腰,几个男生硬是把他按在地上,他的头被踩住了。 “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是没人这么跟你说过话吗小弟弟,那现在我算不算是第一个?” 林佳佳跑到赵思敏旁边拉袖子,低声说:“行了别生气了,张冕给你买过不少东西呢。”她和赵思敏玩的非常好,看张冕被耍跟看猴戏戏的,最近几天赵思敏没收到礼物了,往常只要好友发朋友圈说什么东西喜欢啊好看,张冕就立马买了屁颠屁颠放在她面前。 赵思敏也不想闹出警察来,拦着领头的男生道:“老郑,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人是我带来了真对不起。” “切。”绰号老郑的抬起脚在张冕身上蹭了蹭,嘴里嘀嘀咕咕的。 张冕爬起来装作忽视所有人的视线,倔强的抬头走近他,老郑朝他挑了挑眉依旧是看不起,张冕发现自己太矮了,他们全是180以上的。 可是又怎么样呢。 老爷子从小就对他说小冕啊咱不能被人骑在头上,如果人硬是要分等级,那他张冕是活在上层的,别人称他小少爷是担得起的。 之前是他的错拿了人家放在车顶的饮料,现在被人挑衅让他忍下来,不可能。 拳头立马就挥了上去,几个男生“艹”撸起袖子开始对打。 场面渐渐控制不住,赵思敏后退让林佳佳去叫服务员。 叫来服务员也把警察招来了,张冕余光看见赵思敏又接了个电话然后往外走,她在警察来之前出了包厢所以警察没注意到他,张冕被警察压着进车的时候看见她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豪车。 9月的天气足以让人燥热不安,张冕蹲在警局里盯着地面,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他问林佳佳难道你没听见是老郑出口不逊的吗? 林佳佳说:“你烦不烦,拖累我们进局子,明明是你动的手。” 或许是他看上去年纪不大,警察同志踢踢他:“叫家长来带你走。” 张冕面无表情的拨通楚沐的电话,没有人接,于是他发了短信【我在警察局,警察说要家属来带我走。】 信息秒回【在哪。】 楚沐当时在和孙殊在公司加班准备方案,收到信息时立马出去在路上几乎是飙了车,抄近道在20分钟内赶到了警察局,十个人学生在一起,而他放在心里的张冕脸上又全是伤,木楞的蹲在地上。 孙殊在男人身后震惊的呼口气,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呐,这还是活蹦乱跳无法无天的小王子吗。 林佳佳其实很好奇张冕的家世,毕竟短时间内就能拿出超多的钱给女生买衣服的不是有钱人也必须是暴发户吧,然而她等来的是楚沐,那个在校庆上让所有人都记忆深刻的男人。 “卧槽。”她揪着同伴的手说话不稳,“那个人……那个人是……楚沐?” “天哪还真是啊!” 楚沐对张冕是没法子了,干干净净的脸上现在又红又肿,愤恨的看着那头挺高的男生冲上去还要打,一般来说身高差的形势下唯有力量能翻盘,可惜张冕吃吃喝喝身子不结实,孙殊手倒是快帮张冕挡住了一拳。 “操,吃软饭的小男人。” 楚沐声音严厉:“吃软饭的男人?”五官立挺整个人散发出威慑的力量,轻蔑的俯视恰到好处的让男生产生后怕的心理。 林佳佳在男生后面嘀咕:“你们别说话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趁着警察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走过去敲着桌面。 “警察同志,我弟弟比他们小好几岁,明明是群殴他一个怎么就告诉我说是我弟弟一个人的错?” 警察心想学生打架也没想认真处理,他们到场的时候的确是叫张冕的被人摁在地上打,“这……” “人我可以带走了?” “你在这签了名就可以带他走了。” 签好字,楚沐从口袋里掏出面纸慢慢给他擦脸上的血,动作很轻,张冕眼睛紧盯着男人好像他们还没有吵架,憋着鼻音道:“哥……”哥一叫完眼泪没守住稀里哗啦全出来了,习惯性的就想往男人怀里扑。 楚沐脸沉着不动声色让开了,“自己擦。” 张冕还沉浸在楚沐推开他的动作里,默默的擦脸,跟在男人后面上车小声又可怜的叫:“哥,楚沐。” “谁是你哥,我不是你哥。” 孙殊在前排叹了口气。 直到校门口到了,楚沐一直冷着脸再也没说话,张冕没下车的迹象,“我想回家住一晚。” “下车。” 安静的听不见其他声音。 “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的臭事,下车!” 仿佛是被吓到,张冕感到浑身血液倒流,摸摸手臂寒毛都快竖起来了,想说什么最后迫于男人的眼神先下车。 关门的声音很响,可楚沐还是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孙殊有点怀疑楚沐是不是有毛病,“你还真舍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急什么。” 第19章 意外的脱单 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大家都去上晚自习了,张冕窝在被子缩成一团心里空落落的。心想楚沐凶起来真凶,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应该和赵思敏断了可他不服气,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是他张冕得不到的。 赵思敏家里经济条件一般,这个是他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不过他不是很在意,现在却总是在脑中回荡很是诡异,然而更诡异的是楚沐对他的态度,突然从天上的宝宝掉落成地上的杂碎,心理落差忒大也很难受,因为楚沐不是别人。 9点晚自习下,王俊回到宿舍又见哥宝一身伤:“你就不能在学校省点心。”打开药箱熟练的找出药给张冕,药箱最近就没合上过。 “难过。”哥宝坐在床边呆着。 张冕在别人眼里一直是活泼开朗碰见什么事都笑嘻嘻的人,王俊和胖子知道他那是有恃无恐,现在可怜兮兮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由走近问:“不是说跟你的赵思敏出去唱歌,怎么整成这副鬼样回来。” 张冕看了看手上的伤半晌才说了大致原委,胖子减肥很成功脸上没有肥嘟嘟的肉连着表情都分明许多,这会不高兴都没隐藏,王俊靠在床边觉得很闹心:“都是我们学校的人?” “好像是的。”明大附近没有其他大学也没有大专,想来也就是本校的人。 “是在校外被打,学校不管。” 张冕翻身上床喃喃道:“算了,我要睡觉了。”要是往常在家说不定楚沐就拿好吃的哄自己了,当然那是在他小时候,现在回想再对比一下总是觉得怀念无比,毕竟是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哪能轻易的摆脱。 有些浑话他知道不能和王俊他们说,憋在心里又难受,楚沐说不要给他发短信偏不,张冕窝在被子里发了条信息过去。 【我想回家。】 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 第二天他睡到中午然后一个人去吃午饭,王俊知道他没上课的心思去辅导员那请了一周的假,张冕刚坐下没多久对面就坐下一个身着西装的人,他往后一看没有楚沐的身影很不情愿的抬头:“孙叔叔。” 孙殊难得看小王子落寞成这样,前段时间在楚沐家见到还是张牙舞爪的,“楚沐让我给你生活费。”一小叠子钞票放在桌上,张冕慢慢接过去不用数就知道是十张。 “我哥呢。” “公司事忙抽不开身,楚沐还是疼你的,最近别出去闯祸了。” 张冕沉默着往嘴里塞饭,“是他们招惹我,我没主动找事。” 孙殊看人一脸憋屈想着就缺楚沐去安慰一顿,“你弟那脸都成苦瓜了。”回到驾驶座,楚沐盯着手机转溜也不知道看些什么。 楚沐闭着眼:“太惯着了不好。” 孙殊不好说话,他们俩的虐恋情深不好插话毕竟自己一大直男,那时他并没想到楚沐压根就没想和张冕来虐恋情深,对这个男人来说张冕是牢牢攥在手心的,别说逃了,就连走都该他抱着。 晚上又去食堂吃饭,班长在班级群发了关于几个人的处分,说是郑兵等5人带头打群架给予处分并全院通报评批,张冕咬着筷子挤眼,郑兵不就是打他的那个? 没吃多久真是纳闷了平时都是他主动找赵思敏这会倒是她来主动,扫了一眼穿的是他买的裙子,果然人靠衣装美艳的不可方物。 “昨天我有事先走了,真是对不起。”赵思敏嘴角的笑容略不自然,张冕藏得也太深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给她透露,谁能猜到吊车尾有个牛气哥哥? 林佳佳告诉她这个惊天消息让她半天都没消化,想到昨晚自己的举动只盼望着张冕脑子依旧不好使,真的是给脸不要脸冲动了。 “没事,你有事嘛。”张冕表现的不以为然,想再说话却被赵思敏脖子上的粉底吸引了,要怪就怪他们坐在灯光下,夏天闷热容易脱妆,只见赵思敏脖子有块小小的地方产生了斑驳。 “你这……”伸了手帮她擦擦,露出表面的是一块青红斑痕,张冕心头一跳收回手。 “啊这是昨天蚊子咬的,我抓的太厉害就用粉底挡着没想到现在脱妆了。” “嗯记得点蚊香。” 犹豫了一会,张冕吃不下饭,冲动过后带来的就是冷静,他觉得现在自己冷静的不得了。 赵思敏追了出来,拉住他的手笑的很羞涩,张冕就是喜欢这种纯纯的感觉,她凑上去亲了一下张冕嘴角不顾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门口,“昨天是我的不对。” 一阵清香外加嘴上一软,张冕摸了摸唇角愣住:“我说了不要紧。” 晚上班级群和空间都传疯了,班花和比自己矮的人在一起有图有证据,张冕当晚就收到了不少男生的讽刺,赵思敏的追求者不在少数。 王俊挺意外赵思敏真的答应张冕了,“高兴了吧。” “一般般。”话一出口,他自己都难以置信。想起那个脖子处的青红印记,张冕看着王俊的脖子学着楚沐的表情眼神一眯,立马扑倒王俊在床上对着那块又掐又揉。 胖子吃着外卖被两人这阵势吓懵了,我靠这么猛! “你有毛病啊!” 用力推开张冕,王俊捂住脖子看镜子果然脖子被掐出红印,“你哪根筋不对。” 第20章 愤怒的爆发【修】 张冕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对,双手抱头道:“我看见赵思敏脖子上有。” “那你来掐我?”王俊捂着脖子暗骂,下手还贼狠! “我怕疼。” 胖子憋不住连外卖都不吃了坐那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后知后觉看歌宝脸色不对赶紧咽回去:“你的意思是……” “之前我们组织过团日活动,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女人进了一辆车,进车之前拿了一瓶水。”王俊面色严峻,本来不想说的因为大家都是家里有点钱的不会因为大学的一段情就定了终身,况且大学毕业各自飞谁能保证会一直在一起呢,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女人是面子,或许有感情,但在事业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 “是不想告诉你的,但看你现在这样,张冕你掂量掂量。” 张冕不信:“不可能。” “你既然不信,那你怎么解释她脖子上的印记,你应该受不了这样的她吧。” 张冕想信又不敢信,的确受不了,他的爱情现在还是纯洁的不掺杂欲。 “傻逼。”王俊受不了了,拉住他再拖上胖子扬起下巴,“走,我和胖子晚饭还没吃正好去门口买饭。” 晚上是街边小吃店的天下,反正前面排的人多,王俊拉着人坐下也不急,看看时间估算前几次看到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冕最怕热的人愣是动也不动,直到校门口出现一个身高约莫175的女生时陡然站了起来,赵思敏走向了一辆车看上去像是熟人,幸好车内开了灯,也让他看见了女生和男人亲吻的画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胖子在边上唏嘘,要不是眼睛好都看不到这么火爆的场面。 接下来几天张冕都没主动联系赵思敏,王俊怕他失恋憋心里过不去,毕竟小处男的心是很脆弱的特别是张冕这种从小就被人捧手心惯着的,简直比玻璃心还玻璃心。 “我可告诉你啊下周五考四级,这几天你又不上课要不要火速抱佛脚。” 外面正下着雨,胖子折回来拿伞也提议:“要不然你回家吧,家里有你哥正好给你补补。” “我不回去!”头往被子里一埋,他不想回去,都好几天了楚沐连个短信都没有问候,爷爷电话都打好几个了,先回去就是先低头认输,不行。 他不联系赵思敏,赵思敏和林佳佳纳闷了,“难道对你没兴趣了?” “不可能。”赵思敏化着妆瞥了镜子里的好友一眼。 “你今天晚上不去……吗?” “不去,想固定下来了。”对着镜子看看妆很和谐,赵思敏起身去衣柜翻裙子自然没看见好友在背后羡慕的眼神。 林佳佳装作无所谓的趴床上问:“你买的电影票是晚间最后一场,你晚上不回来了是么。” “是啊。”赵思敏穿上短裙在镜子前转了两圈,样貌是天生的,她很感谢父母给了她出众的五官。 既然不回来,那住哪里用不着多问,林佳佳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漂亮又怎么样,一个行走的婊|子。 张冕站阳台上往外看雨下的还挺大,真搞不懂赵思敏是哪门子的心思想去看电影,亲眼看到了校门口的事他心里很憋屈,放下编辑到一半的短信嘟囔,“真有毛病。”转身找衣服穿上略有点不耐烦。 行啊,来一起玩玩看谁玩的过谁。 家长现在还是不接他电话,张冕在床上躺成一摊烂泥终于想通了,是在家里人面前出丑没啥大事,找出孙殊的电话拨出来没几秒就接通了,“孙叔叔,你今天来接我,我要回家!” 难道不接电话我就回不去了?张小少爷对着镜子整理整理衣服吐舌头,我就回去。 孙殊纳闷的看看手机再看看老板:“楚沐?”扬扬手机暗示刚刚开的扩音你肯定全都听见了。 楚沐翻着来自张冕手机里的备份,有两条短信存稿,一条目测还挺长的是分手信,另一个是给自己的道歉,删删减减看的有趣。 想到少年抱着手机头疼的样子,楚沐笑了笑,“晚上我去接。” “那个男人办事还挺快。” “二奶和工作、名誉相比,他知道哪个更重要。”况且那个人家里还有只母老虎,要是知道丈夫在外面玩大学生,估计要闹得天翻地覆。 去了影院门口才知道赵思敏买的是夜间的场,靠,夜间的场是不是很便宜。张冕掏出手机看了看哼一声,便宜三块钱,看完电影都0点了宿舍肯定进不去,答应赵思敏来看只是他不会拒绝女生,不得不说赵思敏嘴巴很灵光反正他是说不过。 电影时间没到,赵思敏提出去逛街,张冕看了他一眼点头冷笑,他今天出门可没带多少钱。 相处时间似乎是经历的暴雨的侵袭,即使是赵思敏主动揽住张冕也没见他有多大的情绪起伏,脑中忽然想起了林佳佳的话,她咬了咬牙,“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我想问你个问题。”张冕下定决心,“你还是……处女吗?” 张冕知道自己没有处女情节,问出去只是一个试探或许因为他的嘴拙显得不太尊重。 赵思敏只是急躁了几秒,马上环住张冕胳膊靠在他身上,头低着视线不敢对上对方,似是羞涩的捏了捏张冕胳膊没用力,重在调|情:“是。”凑上去想吻张冕。 张冕突然觉得非常恶心,恶心感从胸口开始沸腾要把他逼吐了,他扬手挡住赵思敏:“怎么着,玩我,你心里是不是特兴奋啊?” 赵思敏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张冕用力甩开那只让他恶心的手臂,现在哪怕是赵思敏捧自己一根小拇指都想洗十遍澡。 “那天脖子上的是吻痕吧,前几天我和胖子他们去校门口买饭看到一个女的进了一辆车然后和特别丑的男人接吻,哎呀那吻的呀,老男人的手直往女生的衣服里摸,思敏你说这样的女的是不是贱。”并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张冕吐了口气拍拍手,“你知道更奇怪的是什么吗?那个女生竟然买得起限量版的包包。” 如他所想的,赵思敏脸色发白站的不稳。 “你说你现在是处,那和苍井k说自己是处女有什么差别?当我脑子里全是屎是吧。我成绩是不好但是我不傻,赵思敏,你还是挺有胆的敢这么玩我,从小到大没人敢这样,你是头一个。”回想和赵思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破了几个第一次了,还女神呢摆明了是灾祸! “张冕,你……” “你什么你,你还跟我狡辩什么?是不是要说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还是说你看到那老男人的手往你衣服里伸是错觉,我猥|琐的意|淫?”压根没想听她说话,张冕现在爽极了,一口恶气堵心里憋得难受。 “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真漂亮而且王俊说了你颜值高,后来你教我写数学我就发现你成绩又好,长得好看成绩又好,不就是我梦中女神的样子,但是梦中女神竟然总是逃课,赵思敏,我陪你吃再给你买这买那的都是奢侈品,你给我戴绿帽子是不是特爽。” 从一开始的小男人样突然转变为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气场变得飞扬跋扈起来而且眼神蔑视,赵思敏抓紧包看向周围有不少人在看这里,羞耻心在作祟:“我从来都没跟你要过那些东西,你搞清楚是你心甘情愿自己主动买给我。” “妈的恶心死老子了。”周围的人是注意到了,张冕就站着不动,像看一坨屎一样看着赵思敏满脸的嫌弃,他不是圣母白莲花。 敢耍猴似得耍他张冕,够姐们。 看到女生脖子里的项链,张冕掏掏耳朵:“四叶草啊,我在我哥公司里看过有人戴,还蛮小清新的我还问了句多少钱,我想想那员工是怎么说的。”做出沉思的模样。 “一万五吧,我看你这上面还镶钻肯定不止一万五,我可记得我没给你买过它啊,你先告诉我你是哪里来的钱,你父母每个月给你两千得存一年多,厉害啊我的姐。”想想年年纪差好像叫姐姐很合适。 赵思敏捂住项链慌了。 张冕舒坦了,往凳子上一坐托着下巴,腿晃来晃去随心所欲:“看你浑身家当除了内衣和项链不是我买的,其他的都是我花的钱,想一想我在你身上花了也不少钱,现在。”张冕一字一顿的回过去,“把衣服全都脱下来,我买的还给我。” “你还是不是男人!” 张冕迷茫的眨眨眼,嗤的一笑:“我不是啊,我还是个孩子。” “我要想把你弄的上不了学是轻而易举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第21章 恶心到吐了 当众脱衣肯定做不到,赵思敏捏紧衣服:“我说了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 “你把我当备胎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任你宰割?”张冕托着下巴不太舒服,哼了一声继续道:“你身上花了我多少钱你自己有数,我只让你脱这几件都算我的仁慈。” “神经病。” “要不然这样吧,你给我下跪磕偷道歉就不让你脱了。”挺划算的,张冕对着女人笑了笑。 赵思敏不想多呆在被傻子羞辱,转身大步离开:“过程中你也不是很开心?” ‘呲——’ 如果可以,赵思敏希望这布料撕扯的声音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不敢置信的回头,张冕手里拿着一把随身小刀,一只手刚放下她的裙角,只是开一个小口可她是行走的,一走立马全部撕开。 看了几秒‘啊’一声大叫捂住胸前,即使是捂住前面,后面也失去防御。 赵思敏脸色发青,耳边传来周围看热闹的人断断续续的议论。 “好像是这女的在外面劈腿。” “看男的样子还是学生吧。” “张冕你要不要脸,一个男人对女人出手!”顾忌形象不敢说什么不利的话,只不过身体急速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慌张。 张冕浑然不觉,掏耳朵蹲下来和女人平视,看着她满眼的情绪都恨不得现在杀了自己可又不敢的样子,“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这脸一直都是不要的,对你温顺听话是因为想跟你交往,现在还想我对你客气,你把自己当什么东西。”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才是东西,我讨厌你的时候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如,今天的气我是出了,不过以后看见你会不会生气上去来一刀我也不确定。” 赵思敏恨得牙痒痒,“你这样你哥难道不会管你!” “关你屁事。” 片刻后反应过来又蹲下,女人一张精致的脸现在被羞辱的一阵白一阵红,张冕道:“我从来都没跟你说过家里有个哥哥。”他还没蠢到一开始就说出家里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牛逼,合着是套我。” 周围有位大妈看不过去了,拿着自己的衣服过来披在女人身上,语气中不乏批评:“你一个男的怎么大庭广众的跟女的动手,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她再有什么错你们回家好好说有什么说不清的。” 张冕就烦这种大妈,什么事都管偏偏什么都不知道,“关你屁事。”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说话!” “大妈,牢记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保管你长命百岁。”人多眼杂已经有人想要拍视频,张冕扫视一圈,“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赵思敏,劝你以后看见我都自动夹起尾巴绕道走,如果你在背后乱嚼我的舌根就做好被我整退学名誉扫地的准备。” 赵思敏知道张冕有资格说出这话,他或许是没胆整死她但他有胆去‘玩’,是她的疏忽忘了有钱人的本性,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她一度说不出话,愤怒之下必须做点什么于是她拿起旁边的包用力砸过去大骂:“离开了你哥你什么都不是!” “轮不到你……”话没说完就被拽到一边,接着头被埋进一个很熟悉的怀抱。 楚沐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思敏道:“管好你自己。”把手里的帽子给张冕戴上,他拉低帽檐环住人带出去,拉住张冕胳膊的手很用力,用力到张冕根本不敢说话。 直到被大力塞进车,张冕哑然的鼓起腮帮子,“我让孙叔叔来接的。” “我再不赶到,你是不是就想闹新闻闹到老爷子那了。”淡淡的口气,楚沐用余光看了一眼张冕,面色严峻。 只那一眼,张冕缩回车座里怔住,男人腿脚也太快了,“一口气憋着难受,哥她玩我。” 楚沐淡然道:“孙殊家里有未婚妻没空跟你瞎折腾,我也没空伺候你小少爷,我找了爷爷另一所住宅到时苏姨会过去照顾你,你出去住吧。” “为什么!”张冕拔高音量,一个人住……好似暴怒的猫咪四处发毛却没有东西泄气,他鼻子喘着气很委屈。 楚沐不搭理他,张冕也憋着。 一个人太难受了,小时候就是这样,他从记事起就是和保姆一起过,老爷子忙着外面的生意根本抽不开身回家,所以电话铃声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音乐,后来换了一个保姆很坏被楚沐看见了,然后莫名其妙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在楚沐身边,有人真的在用心照顾他,家长会也是楚沐去。 没法想象一个人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宿舍是宿舍,出了学校就是家啊,一个人的家又有什么意思呢。 “爷爷在修养身子,楚沐……” 楚沐下了车打开车门让他出来,张冕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偶尔叫一两声试探没有回应。 “突然想起来这房子是爷爷的,那你住这,公司事忙我去周围找个地方。”楚沐站在楼梯上即将要上去,转头对张冕说了一句,张冕顿时急了,“你……你别走啊。”想起小时候一个人的情景张冕眼底有些湿润,哽咽着抱住男人腰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我爸。” “呵。”楚沐想笑,站定脚不动任他抱着,“你大了管不住,不可能一辈子都在我身后,张氏枝干分布多个行业都要你去管理。” “你管得住的!” 楚沐推开他冷声:“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我那天说错话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激你惹你生气,我没想让你走啊!“张冕也不管男人到底理不理他,头直往他怀里撞,鼻涕眼泪全抹在了对方西装上。 “爷爷都快80岁了,你再走,整个张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身高差让楚沐轻而易举的环住张冕,“你还有你大伯。” “他就不是好人!每次来家里都跟我说你的坏话!”张冕仰起头控制着哭声反而让自己更哽咽,日|狗,他都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你不是还打了我,我也没生气。”说坏点家长就是小气,就是小气!哥宝在心里狠狠的吐槽,表面却是怕的很假如楚沐真走了谁还惯着他啊,难不成自己惯自己? 呸烦! “钱是哥你辛苦挣的每一分都来的不容易,我不该为了一个水性杨花又势利眼的女人去挥霍,我有罪我有错脑子有坑,眼睛近视看人不清,楚沐我真错了,我还去打架来着净给你添麻烦,自从大学开始了我就不安分,我真的知道错了。”边哭边想还有没有什么错赶紧全说掉,实在是想不出了,哦对了他还侮辱家长来着,“我那天还侮辱你,是我不对。” 这错认的真干脆,也不能把人逼太紧,楚沐想着就用了力气去抱张冕,钱是小事重在教训。 将怀里人按近胸口,楚沐薄唇抵着少年额头,“这么大年纪也好意思哭。” “我又没在外人面前哭。”张冕搂住家长腰死活不撒手,眼睛闭着眼泪却还在流,楚沐慢慢凑上去吻上去安抚,“好了。”戏做一场就行了,看人哭得要抽过去自己也心疼。 因为两人实在是过于亲近,更加亲密的动作在张冕眼里看来并没有什么突兀,反而因为家长的吻有点嘚瑟,试探的收住:“那你还走吗?” 楚沐没有立即回复,拉着他手坐到沙发上:“你数学看了没” “……” “习题做了没?” 啪一声没有预兆的打在屁股上,张冕睁大眼睛一惊。 紧接着楚沐又问:“四级要考了,英语看了没?” 张冕抿着嘴怎么说也不是,捂住屁股摇了摇头,立马另一边屁股受灾,楚沐带着点气拉开少年裤子对着浑圆的屁股腚拍打,空荡的大厅里徘徊着啪啪啪回音。 打的狠了,张冕趴家长腿上要起来起不来,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跑出来了,“我屁股疼,你不要打了。”也不敢动手,捂着倒是连带手也被打。 “四级是毕业的其中一项标准。”楚沐又扬起手。 “今年不过还有下次。”看家长手举起来,他赶紧闭上眼。 哪知那只手轻飘飘的落在了脸上帮他擦眼泪,楚沐手绕过张冕咯吱窝把他抱到怀里,摩挲着被哭红的脸问:“请了两次假就有半个月的时间,辅导员管着5个班都记住了你的名字,又是逃课又是打架,该打。”沉默后手揉着少年屁股轻拍,给他拉上裤子。 “不要打我了。”张冕示弱。 楚沐顿了顿,忍住想要将少年深深的揉进怀里的欲|望,抱住他温柔道:“不打了,今天你把她的裙子给撕掉太莽撞。”够矫情也匹配得上张冕不用脑子的做法。 “她脏。“ 从小贵着养只要一哭脸就飚红短时间消不下去,张冕碰碰脸觉得生疼,“像个木偶被她耍的团团转,不给她教训我不姓张。”想起晚上在路边看到的场景,那个老男人不止亲的猛烈,手还伸进女人的胸那揉,他发觉那被人亲过无数次的嘴亲过自己,她们的交易并不单纯或许还有更重口的用法。 这样一想气得浑身发抖,然而恶心感也随之用上喉咙,张冕捂嘴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着在楚沐怀里的姿势拉过垃圾桶。 “呕——” 第22章 谁都跑不掉 楚沐赶紧扶住张冕才没让他摔地上,“哪里不舒服?” “恶心,呕——”张冕吐得胃疼,捂住肚子缩成一团,晚上没吃东西的缘故导致吐不出东西。 楚沐倒了杯水给他漱口,手摸向额头也没有生病,脸瞬间绷紧,这是张冕的初恋,初恋都是纯洁美好无瑕疵的,赵思敏破碎了张冕的幻想。 张冕吐得够呛,擦了嘴下意识缩回男人怀里小声说:“有点饿。”饿坏了,他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揉了揉被折磨的发红的眼角,楚沐起身:“苏姨包了饺子放冰箱里,我去煮。” “苏姨呢。”他才想起来苏姨不在。 “家里有事请假。” “你先上去洗澡,洗完澡下来饺子也差不多了。”看张冕并不乐意的样子,楚沐蹲下来摩挲着他的脸。 也受不了浑身恶臭的自己,张冕怂着头上楼,脚刻意用力落地表示出他的不满。 洗完澡精气神好了很多,张冕下楼闻见香味本想装的心立马撤,“我好久都没吃了。” 楚沐笑了:“苏姨以为你周五回家才包的,没想到你没回来。” 差点被饺子噎住,张冕坐好:“你也没打电话让我回来,再说了那时我们不是在吵架么。”看家长脸色还行,他别扭的靠近,“你别生气了行不行,我说错话但你也打过我了,一笔勾销。” “好,不过如果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上学到毕业。”张冕噘嘴发誓,再也不谈恋爱了。 楚沐没给出什么回应,静静的看他吃完所有的饺子才说:“反正你请假,爷爷最近身子骨也不利索,你陪陪他。。” 张冕点了点头:“我们把爷爷接回来行不行。” “那你试试能不能劝他回来。” 张冕抽抽嘴,老爷子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住一段时间,年纪大了总该是儿孙满堂的情况,他爷爷这样未免也太让晚辈心疼,真不懂这有什么好犟的。 “楚沐,你说爷爷还能陪我们多久。”晚上,张冕迷茫的问家长。 楚沐沉默了会,黑暗中圈过张冕搁自己怀里,手下是光滑的触感一度让他挪不开,“不知道。”简单的三个字,他不想惹来怀里人情绪的低迷。 张冕习惯性的靠上男人胸口,□□的背也贴上对方身上的睡衣,他是裸睡主义反正各种不舒服,蹭了两下不忘吐槽:“难过死了。” “人都被养刁了。” 气息灼热,吐在张冕脖子上陡然发痒,他摸了摸发现男人脸就差不多靠在那。 “楚沐,如果哪一天爷爷走了,我还让你坐这个位置好不好。”他最不喜欢处理生意上的事,老爷子还能忙的时候生意忙起来的时候一个月都回不来家一次,这种记忆深深埋在脑子里生根,钱是好东西可他怕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只想可耻的躲在男人后面。 “想要一辈子像现在这样,嗯?” 不是的,我也会去上班的。张冕嘟囔的没有一点底气。 楚沐抱紧他,伏在他身上就着微弱的月光拨开额发,轻声道:“那我可以再要一点报酬吗?” 难道你现在的工资少了么……张冕觉得有点怪,被男人的眼神盯着像是一只猎物,“我给你涨工资,涨很多工资。” 楚沐低下头轻笑,和张冕鼻尖相对很自然的吻上去。 “我想要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鼻子有什么好亲的,张冕蹭了蹭打哈欠,手轻轻的放在男人手臂上抱怨,“不要太过分哝,我很穷的。”穷到现在连咖啡都喝不起了。 对,现在他很穷,硬是撑起眼皮转头:“给我涨生活费,不然我明天就和爷爷告状你虐待我,你看看我都瘦了。”上次在超市称重发现瘦了5斤,5斤肉! “13号才给你1000,现在才几号。”伸手拂一把少年的腰,没什么感觉,摸到胯骨那是有点突出了,楚沐把他捞进怀里无奈,“你要是真敢跟爷爷说,他一定被你气死。” “你……”腰上的手像是条蛇不断游走,他不禁把自己窝被子里胡思乱想,从尾椎那一阵阵痒既舒服又怪异,生气了,张冕抓住那只大手移开,“我真的要睡觉了,我快要困死了。”耳朵揉一把又红又热,享乐主义让他很矛盾,不过嘴里是一直嘟囔,老男人占我便宜,明天等我……也…… 后面的话听不清,伴随的是渐渐平稳的呼吸。 楚沐撤回手,这具身子还没长熟,还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过渡期,危险的眯起眼看一会后慢慢拉好毛毯,对着张冕露在外面的肩头吻着,小心谨慎。 “一个都跑不掉。” …… 晚上睡得比较迟加上睡之前哭过闹过还饿过,张冕对家长早上7点就叫醒他的行为很愤怒,闷闷不乐的穿上衣服吃饭嚷:“我只是一不小心睡过了而已,是一不小心。” 楚沐努力控制笑容别让它太伤张冕自尊心:“嗯,你天天都一不小心。” 你已经伤到我脆弱的心灵了,张冕大口喝牛奶哼了一声。 被送出门马上换了一张脸,老爷子什么都不缺但作为亲生的孙子该尽的心还是要有的,张冕买了不少补品拖过去。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爷爷是没怎么在他身边可关心却一点没少,进了屋子看老爷子躺床上晒报纸情不自禁叫道:“爷爷。” 张老爷子闻声放下报纸,抬抬老花眼镜真的是孙子来了,向他招招手问:“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这什么好吃的都没准备。” 张冕撇了一下嘴,嘀嘀咕咕:“我又不是馋嘴的年纪了。”开的空调温度刚好,他随手拿过水果篮里的梨削皮,“我请了假回家,然后来看你。” 三两下解决外皮,他递给老爷子,老爷子摆手没要反而推向他:“开学没多久你请假请的挺勤快。” 梨刚放嘴里,张冕深呼吸立马伏在老爷子腿上装怂:“没啊,谁跟你说的。”让我知道是谁,看我不削死你。 小孩子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老谋深算的张老爷子摸了摸孙子的头发笑出声:“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张冕努力装傻,“爷爷你知道什么。” “我还想着一把年纪了说不定能抱上太孙做太爷爷。” “我还小,怎么可能整出一个孩子出来。”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什么,张冕看瞒不住了索性直说,“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张老爷子一个小耳光就抽了上去,语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和善,“大学了还没个正经。” 老实讲一点都不疼,张冕坐地上不敢跟他胡闹,“我哥已经打过我了。” “楚沐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全国证书一大把,学习成绩好到校长出面留人要求别走,你看看你真是……”恨铁不成钢,老爷子有点气不过,别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优秀呢,到自家就提不上嘴。 “所以你就喜欢我哥,不喜欢我。” “瞎说。”老爷子作势要打,最后还是力度很小的拍上去转为抚摸。 “你要真给我弄出个太孙我也不会太怪你。” 张冕一下子就懂了,“爷爷你一定能活到太孙出来的那个时候,楚沐比我大一定能让你抱上。”这些年医生就没离开过,老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不是不知道。 “那不一样。”张老爷子望着窗外也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试着进公司上班吧,趁着我现在还能教你。” 张冕一脸苦相,下意识就说:“我还要上课。”不想让老爷子生气,他又立马改口,“我去。” 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老爷子脸色称得上悲惨,突然咳了几声吓得张冕跑出去叫医生,医生来了之后把他搀扶到床上躺好,检查好几遍才敢出去。 似乎是很烦这些医生,老爷子靠着枕头指向旁边的抽屉,张冕听话的过去打开看到一份合同,狐疑的看向老人。 “你把它签了。”张老爷子挺直腰。 这时护士在外面敲门,“张先生来了。” “让他滚,我没他这个儿子。”老爷子突然用力喊出一声,自己快死知道来了,早干嘛去了。 英文他看不懂,中文不是,张冕翻开合同往下看竟然是老爷子和他已死的父亲名下所有的不动产。 “爷爷……” 第23章 当年那些事 老爷子对张冕不是没有失望,可是再大的失望也变成了一股遗憾,他已经过了能教训张冕的年纪,现在半边身子都入了土可能就剩头在上面,不得不为他做点打算。 拉着张冕手的动作有轻微的停顿,老爷子看着他呐呐道:“这都是我们的债,欠下来的总是要还。” “什么……债?”其实只要一靠近老人就能闻见很浓烈的‘老人味’,张冕吸吸鼻子当没闻见。 “楚沐对你怎么样?”老爷子突然发问。 张冕张口就来:“好,他对我好。”吃喝拉撒睡照顾的非常好,转念一想老爷子口中的债说不定就和楚沐有关系,实在想不通,他试探问:“我们家欠了楚沐什么?” “你倒还不是那么蠢笨。”想笑出来没想到最后是咳了出来,老爷子摸了摸张冕脸和手,干净的没有一点瑕疵,一摸就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 “人命。”没想把这事带进土,老爷子见孙子一脸震惊忙制止他下面的话。 “你父亲、你大伯和楚沐爸爸当年下海做生意,楚沐爸爸是领头人第一次亏了大家所有的钱,他不服输就借了高利贷先还钱,剩下的继续做生意,当年处在很微妙的时代,科技不发达国内欠缺一个网络时代,楚沐爸爸和你父亲看好这一块,你父亲拿出所有的钱和他说赌一把,你大伯怕再次输头也不回的回去了,回去后竟然和楚沐妈妈……那时楚沐已经记事了,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疏忽让你大伯做了错事。” 张冕知道楚沐一定是有什么事,谁想到会是这样。 “楚沐爸爸在监狱里死了,你父亲顺理成章的继承公司,你父亲劝你大伯自首,你大伯贪恋钱财不去,我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打架,你父亲把你大伯打了个半死送上车要去公安局,可这车怎么就出了车祸呢!你父亲在驾驶座当场就没了气,你大伯又在医院躺了大半年。” “他是杀人犯!”张冕用力甩开老爷子的手,浑身气得颤抖。 “楚沐爸爸是被伪造成谋杀楚沐妈妈,当年的环境没有什么是钱摆不通的,我们家欠了楚沐一条命,小冕啊你别怪爷爷,你大伯再不争气那也是我最后一个儿子了。”忙于解释,老爷子脸被逼红。他不是没想过大义灭亲,可张天国跪下来求他,儿子都是他自己带大的,年轻时老婆嫌家里穷生下孩子就跑了,一个男人拉扯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是我糊涂。”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张冕眼眶发红,这份罪恶感一并传染到他的身上,浑身难受。 “你该知道的我全部告诉你。” “爷爷……”张冕低头忍不住哽咽,一坨屎坏了一缸酱大致就是这种心情,现在看见张天国恨不得上去扒皮抽筋。 “楚沐那孩子像他爸爸,你却谁都不像,跟姑娘似的。”老爷子看过无数人眼力劲足,每见孙子一次心中的担忧不免加重一层,小孙子太软成不了事,“你好好跟着你哥,这合同的事你不要告诉他。” “哦。” 张老爷子往门口看了一眼,推推张冕道:“出去吧,我累了。” 张冕垂头丧气的出去也没注意外面有人,老爷子收拾好东西在等,等他什么时候进来。 楚沐推门就来看到的时候老爷子正看着他,他恭敬的上前:“爷爷。” 没有丝毫的亲密,老爷子也并不介意,抖了抖手让他坐下:“听说你把你王叔从公司里除名了。” 楚沐嗤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我们不需要,时代变了,只想吃不想做事的人不用留。” “你听到了多少。” “您在说我家事的时候。” 老爷子抬了手又无措的放下,两眼不似当初那般精神,“我知道你在查当年的事。” “我查到了也不能做什么。”楚沐冷淡道。 老爷子心想等我死了你就做什么了,“公司里的老人一个个都没了,楚沐,我斗不了你。”他们的股份加在一起早就让他这个老头子缩在一旁,临近死也不是非常在意那些虚的。 “我自问对你不薄,小冕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说到这,老爷子疲惫的闭上眼,“我们家欠你的还给你,我就这一个孙子,你高抬贵手吧。” 楚沐脸色微变,突然想笑:“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把小冕当亲弟弟看待。” “我以前觉得小冕终于找到伴不会孤独了,他从小一个人就有了些臭脾气,跟了你之后收敛很多会笑会哭,过年的时候我回家带了他最喜欢的巧克力,他却说不喜欢了,哥哥不喜欢的他也不喜欢。也没有多长时间他不再喜欢以前喜欢的东西。教他写作业,他说有哥哥教,就算不写作业你也不会说什么,这些事还有很多,要我一一说出来吗。”老爷子睁开眼审视着男人。 楚沐没有丝毫压力,慢慢抬头笑了笑:“小孩子的童年应该是快乐天真的,爱屋及乌,爷爷你不会不知道。” “我想把小冕带走,送出国的那天就有人打电话说孩子失踪了,在车站找到的时候他谁都不要,只会扑你怀里哭,楚沐,我年纪大了。”腆着老脸快要跪下来求他。 “当我想要悬崖勒马的时候你已经抬空了我的权,小冕已经被你养成这个样子,有错的是我们不是他啊!” 楚沐沉吟几秒,笑了:“你多虑了,我之前就答应过你好好照顾小冕,是你把我从孤儿院里接了出来,我楚沐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知道你惦记你父亲的事,过几天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老爷子疲累的摆摆手。 面前这人真老了,楚沐站起来鞠了一躬,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偏头道:“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不是没有感情,小冕是我喜欢的样子,老爷子你不用总是担心。” 喜好和习惯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喜欢,又怎么会忍心去毁掉。 人全被赶走了,张老爷子躺床上喘气,手拍着床沿不断重复:“都是孽啊。”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谁都逃不掉。 …… 孙殊在外面可能叫住了张冕,这会人正抵着车窗往外看,目光呆滞。 楚沐有些吃惊于老爷子会主动说当年的事,也同样惊讶于张冕的态度,这些年没白养。 “楚沐!”怒气冲冲的声音。 张天国气得脸红脖子粗,几张纸甩在男人怀里指着鼻子大骂:“你竟敢卸我在分部的职权!” 孙殊下车推开他:“你给我放尊重点。” 楚沐碰过那几张纸似乎在回味,都是在他的属意下决定的也没精彩的看点,推了孙殊一把微扬下巴:“我自己来。” “我爸这还没死呢你就对我动手,我怎么说都算是你的后爸,张冕的大伯,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让你吃吃喝喝近20年,已经算是我给老爷子面子。”楚沐突然说,即使张天国不承认那也没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挪动公款去赌,在外面狐假虎威,老爷子要真把公司给你拿还不掀翻了天,张氏能一步步走到现在不容易。” “你小子!我爸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把人逼走!”都说了楚沐不能留,可是老爷子当年糊涂竟然养了他,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 “我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有本事你就和老爷子说让你恢复职权,我估计他现在看都不想看见你。” 的确是这样,张天国在门外气疯了都见不上老爷子一面,能让他活着或许就已经是老爷子最大的忍耐度,他的身上不止是楚沐爸爸的命,老爷子还怀疑着张冕父亲的离世原因。 张天国不敢再鲁莽行事,前狼后虎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你有种。”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随手把纸捏成团扔进垃圾桶,楚沐进车就看见张冕缩在车的一角,手一挥就捞了过来拨动挡住他眼睛的发丝低声问:“你怕什么。” 今天知道的信息量太大,张冕还没缓过神:“怕大伯,你真的让他走了吗?” “没有,只是职位没有以前那么高而已,毕竟是爷爷的儿子总要给他点面子。”是张天国不知道满足,那就别怪他下手太狠。 仿佛有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张冕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也知道自己并不想掺和,恐惧和无措之后只敢躲房间里一个人消化,大伯竟然是杀人凶手,老爷子讲得笼统并没有说当年楚沐爸爸是怎么进的监狱,又是怎么在监狱中的死的,现在猜一猜估计和他大伯脱不了干系。 母亲又被张天国羞辱,那种感受该是怎么样的,张冕想了很久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舒心没法体会,老爷子儿子没了,对孙子是隔代亲,所以他什么苦日子都没经历过。 楚沐每次见张天国岂不是都咬牙切齿? 张冕一把掀开被子躺不住了,穿上睡衣悄悄推开书房的门,楚沐倚在沙发上好像在休息,即使是闭着眼都散发着疲乏,眉头紧皱,手边还拿着他看不懂的合同。 老爷子不会变通所以几年前张氏差点宣告破产,是楚沐上台拯救了所有人,从那时起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神,全世界的牛人都不及他哥百分之一的牛逼,可这个牛逼哥哥会不会恨他们。 恨张天国,也恨着这个家的所有人? 念头跑出来吓了一跳,张冕定定神反驳应该不会,楚沐对他跟亲生儿子似的。 撇撇嘴坐在了沙发上,沙发上传出深陷的动静,楚沐受惊猛地睁开眼,看见是张冕又松懈戒备,“怎么还没睡。”声音沙哑还没睡醒,张冕挪过去笨拙的帮男人按摩眼角,看着他眼底下的黑眼圈问:“你怎么也还没睡。” “你担心我?”捞着张冕腰顺势抱过来,形成了张冕跨坐在他腿上的样子。 第24章 阿斗和曹操 岔开坐很别扭,张冕用手撑着动了动,碰上手下不大对劲的部分低头一头赶紧挪开手,贱手真是瞎碰瞎碰的,假如把家长那个地方压坏了怎么办。 “我觉得吧,你今天可能有点不大高兴。” “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楚沐笑了笑。 “喏猜的。”张冕认真给他按摩,虽然技术实在是让人夸不了,但楚沐还算是捧场,仰头眯起眼一派享受的模样。 “今天爷爷跟你说了什么,一回来就躲房间里不出来。”拨开张冕的手放在嘴角亲了一下,楚沐扶着他的腰固定住。 张冕小声嘀咕不记得之前上厕所有没有洗手…… 抽回手想起老爷子跟他说的那番话满心惆怅,盯了楚沐一会努力看有没有别样的情绪,突然抱住他的头往自己肩膀上靠,一眨眼的功夫楚沐就被抱进张冕的怀里,听他认真说:“我不认那个大伯。”从小就不喜欢他往自己身上凑。 可能是要安慰他,楚沐靠着少年肩膀拍着他的背:“如果有一天,我把他送进监狱,你会怪我吗?”捏住他的下巴暂时让他说不了话,楚沐抬头轻声道,“想一想再告诉我。” “这有什么要想的,杀了人进监狱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他有没有感情。”张冕回答的不以为然,老爷子会看到他儿子的份上压下人命,他却不会因为张天国是自己大伯的身份也去包庇,“我知道他一直想挤掉你,爷爷死了如果没有遗嘱的话公司也会沦为他的。爷爷不会把家业给他,所以他这几年在爷爷身边走得很勤快。” “你还懂点。”蹭了蹭张冕的鼻尖,楚沐弯起嘴角。 张冕顺从的让家长靠在他身上,就是脖子那有气呼着发痒,他也不好意思去挠,“他看不上我觉得我没用,小时候张天国就用好吃的诱惑我让我听他的话在爷爷那说好话,我是没用但又不傻。”分部在他这个大伯的手上营业额年年不如一年,每年的公司报表上写的东西他还是能看得懂的,既然是给张氏做亏本生意,那必须要张天国让贤。 怀里人瘦的很均匀,楚沐手放在少年腰上不动声色的摸索,睡衣单薄而且领口大,只要他想,顺着领口就能看见一大片风光,视线顺着不甚明显的喉结移动,楚沐吻了吻张冕的脖子,沉声道:“你就不怕我和你大伯一样把你踢开?”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突然间的亲吻让张冕心一跳,男人滚烫的呼吸附在表面热进心里,终于觉得俩人的姿势不太对劲,他稍稍动了动反问:“你会吗?”这个问题没有想过,他对楚沐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他突然想到一个故事,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他真的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不知道楚沐是不是那个曹操。 楚沐笑了出来,刚睡醒带着点慵懒的惬意,宠溺的抱住张冕低语:“你有我就够了。” 张冕看着楚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咧嘴又不要脸的笑道,“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找我,总是憋心里会憋出病。” “老爷子有没有说你谈对象的事。”话题一转。 张冕收住笑,略尴尬但还是老实交代:“说了,还想打我来着可爷爷舍不得,然后说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做太爷爷的那天。”人总有生老病死,姓张的除他大伯就是老爷子,他很在乎老爷子。 男人眼底精光一闪,竟然都想抱太孙了,“你和那个女生进行到哪一步了。” 张冕讪笑,嬉皮笑脸装糊涂:“我们可纯洁了。” 楚沐没说话,捏了捏他后腰。 张冕往上看天花板,书房里的大灯可真贼漂亮,“她亲过我,我拉过她的手。” “亲?”楚沐手上用了力,绷着脸问:“亲哪了。” “……嘴。”张冕后悔说实话了,不会他哥管那么严吧,赶紧加一句。 “就是轻轻的蹭了一下,我们没有深入活动。”如果真的深入活动了,那他得不吐死,张冕在心里直摇头,妈的幸好没色字上头。 楚沐忍不住伸了手擦他的嘴,明知擦不出什么,可就像自己的宝贝被人玷污了,他捞低张冕头亲上去,“是这样?”不等他回复,重新吻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探进去深吻,探进还从没有人进入过的湿润地探索,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经验一退他就进,直到缠住它翻滚用力吮吸直到□□出声,他萌生股渴望渴求更多,牢牢按住张冕模糊问:“还是这样?” 张冕只觉得自己被雷砸住了,僵在家长怀里只剩眼珠子能动,这是……? “……哥……”想离开了,对方窜进他嘴里的触感仿佛还在,而这个人是楚沐,张冕双腿双软站起来往后退,脸僵硬着反应迟钝,“我……你……是不是喝酒了。”临时改口找理由,酒后乱|性他还是知道的。 “我很清醒。”楚沐起来跨出一条腿把人又拉了回来,捏紧张冕下巴抬起,在他震惊的眼神中俯下身,“再让我知道你和别人……” 下面的话听不下去,张冕打了个激灵拔腿就跑犹如后面跟了什么猛兽,捂住耳朵冲进房间还不忘上锁,嘴里念念叨叨: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谁做梦梦到和哥哥接吻的,谁! 张冕连睡衣都忘记脱就裹进毛毯,脸被燥得通红,嘴上湿漉漉还残留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他下意识舔了一下立马跳起来跑进洗手间,快速冲洗后重新爬上床。 这个吻越界了,连着他们之前的吻全都变了不单纯起来,张冕嘴唇微张哈气还没缓过神,会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的原因? 咽口唾沫然后掏出手机,认真搜索。 【单身工作狂如何发泄】 【男人憋太久会怎么样】 最后一个关键:【兄弟俩会亲嘴邪乎不邪乎】 十之*的答案都是有问题,张冕趁黑翻白眼,楚沐缺女人了,要不是自己小时候不懂事拖后腿,说不定家长现在已经脱单了。 张冕暗地下了决定,换了电脑登陆国内大型相亲网站,注册账号写上家长的名字,收益那一栏犯了难,他也不知道楚沐一年工资是多少,反正有好多钱就是了。 趴床上晃来晃去,张冕咬着下嘴唇想不能写太多,假如碰上个财奴就惨了,于是随手打了20万,再翻出一张和楚沐的合照切掉自己的那部分放网上:楚沐,诚心交友奔结婚,年工资20万有房有车无债款。 啧啧,不够吸引女人的目光,张冕又翻出家里的那些车挑出几个放上去成功塑造一个年轻有为,不抽烟温柔体贴的丈夫形象,关上电脑不忘检查几遍楚沐的电话有没有错。 估计不用过多久就有人联系。 而另一边,楚沐翻着来自张冕手机里的备份记录越看脸越黑,什么叫工作狂的爱情观是否有问题,性功能是否出现障碍,事业女强人见过了会不会对她们产生不了性趣? 还有那个脱单的快速方法。 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楚沐无奈的放下手机继续摆弄文件,手无意识的抵着嘴唇回味刚刚两人唇齿相融的触感,再也没有工作的心思。 起身径直打开门想看看张冕睡没睡,哪知到了门口进不去,上锁了。 张冕扒拉着眼皮困意浓烈,听见门外的动静抬高音量:“我睡着了!” 楚沐闻言嗤笑:“那是谁在说话。” 这就叫嘴贱欠抽,张冕摸黑打了自己两耳光当然没敢下狠手。 第二天起来还惦记着昨晚的事,张冕一直躲闪着家长的眼神,说话也是左顾而言它永远不在一个点上,“唔我今天就去上课了。” 楚沐挑了挑眉:“你不是请假到下周了。” “那不是要考四级了么。”张冕低头乖乖吃饭头一次没抱怨挑毛病。 楚沐看了他一会,径直走到他身边,“昨晚……” “啊,昨晚我不大记得了,我睡得跟猪一样。”说得心虚,张冕只顾着低头。 楚沐一直瞧着:“你感到恶心没有。” 张冕被这话问住了,恶心吗? 呆滞的抬起头,琢磨赵思敏也亲过自己而且只是轻轻蹭了一下,楚沐是……小处男手捏紧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电视里的那种舌吻,一想起那种感觉舌尖都似乎还在发麻,张冕舔了舔嘴唇说不出话。 扪心自问恶心吗?没有,张冕反问自己为什么不恶心,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见鬼似的摇摇头,张冕耳朵腾的红了起来,抬头恰好对上楚沐的视线瞬间变怂。 楚沐半蹲和他平视,仔细揣摩张冕的反应不像那最让人心灰意冷的一种,心里忽的松了一口气,“我送你去学校。” 平时伶牙俐齿的小东西现在成闷葫芦,楚沐拉着他嘴角向上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恶心也不讨厌,小孩脑袋太木事该多敲打敲打才会开窍。 那厢张冕盯着男人和自己交缠的五指犯傻,味道全变了,受惊似的抽出手率先钻进车。 第25章 四级要作弊 下车前张冕别扭的说了声:“可不可以涨生活费。” 楚沐轻笑,“你过来点。”张冕听话的过去以为家长是要给钱!眨巴眨巴眼就等着拿钱然后已经开始幻想美好的日子,然而那人往自己手心拍了两下,含着笑说:“等你过了四级,我就给你涨,不只给你涨而且你要什么都买给你。” “你怎么这样啊。”张冕不情愿,当他小孩子似的竟然用诱惑方案,四级能过就有鬼。 楚沐上前抱住少年蹭了蹭额头,宠溺的拍了两下道:“下周五我来接你回家。” “哦,哦,哦!”就特么烦人,还不给涨生活费。 下了车才察觉刚刚俩人的动作太过亲昵,张冕蹲下来盯着地面自问是不是生病了,是他病了还是楚沐病了,那肯定是楚沐病了,缺女人。 回宿舍的路上还上网看有没有人在下面回复,上去一看不得了,点赞的非常多而且疯狂上涨,张冕略显骄傲的哼了一声。 就知道家长受欢迎,毕竟不抽烟会做饭而且脾气好的十佳好男人不多了,可这么多点赞里竟然有男人,张冕顿时黑了脸点进首页看那厮长得还不错,白白净净的和楚沐一样的年纪,不过性向那一栏是大写的同性。 “靠,男生长这么漂亮干嘛,当饭吃吗?” 哥宝很膈应,觉得怪怪的,情商低形容不出最后化作一声冷哼:“我这不过关别想进家门。”男的女的都不行。 扯了扯嘴巴突然停住动作,张冕站住纳闷,楚沐的性取向到底是……同性还是异性,心底有两个声音在呐喊,可他似乎偏向同性那多一点。 不知不觉到了宿舍楼,三四节没课所以一宿舍人都在,几天没见胖子好像又变瘦了,瘦下来的刘松个子也不低,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看着很腼腆,看见张冕回来了看热闹似的挤挤眼:“你可错过大热闹了。” 一听有热闹,张冕马上跑过去暂时把他哥的事丢脑后:“什么事啊。” “林佳佳跟王俊告白了。” “那她不是找死么。”王俊那样的人能看上林佳佳,眼睛绝逼有问题。 刘松趴桌上吹空调,脸上带着张冕看不懂的笑:“这几天他被烦的够呛。” “为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宿舍门被用力踢开,王俊热的不行,脱了衣服打赤膊还嘲笑张冕:“你哥打你没有。” “没有。” 很好奇王俊的事,张冕努了努嘴,“林佳佳怎么你了。” “告白不成泼脏水,你在女生那的名声也不大好了。” 怎么就牵扯到自己了,张冕想着也没惹事于是问:“又关我什么事了。” “那天晚上赵思敏回来衣衫不整,你猜猜女生会怎么说,她会怎么说。”刘松觉得住宿真好玩,天天都能看到大戏。 张冕傻眼,冷静下来一拍桌子:“没对她怎么样,我就是划了我买的东西不行吗?” 刘松把哥宝的行为看在眼里直叹气:“不知情的人看你就像看负心汉,据说赵思敏哭了好几天但谁问都不说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的这话啊传着传着就偏了。” 比如说张冕想非礼赵思敏被她拒绝,没想到张冕用了强然后被好心人制止,回到学校不敢见到赵思敏就躲回了家,刘松聪明的闭上嘴,假如被哥宝知道指不定要怎么闹,都能当众把女生裙子给撕了,那再做出些让人颜面尽失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具体的原因在下午上课的时候张冕就察觉到了,体育课还没选修所以大家都是一起做锻炼为不久后的体能测试做准备,赵思敏穿着一身白运动服青春靓丽,张冕左边是刘松,右边是王俊,三兄弟站一起形成天然的wifi信号。 “现在看看她真丑。”张冕嫌弃道,当初狗眼瞎了会去追赵思敏,他现在自愿放弃颜控狗协会主席的位置。 正说着,赵思敏在众目睽睽之下拎了个纸袋过来:“还给你。” 张冕接过去一看,都是他买的东西,这架势一出周围有出现了声音,绞尽脑汁想了一遭对刘松伸手:“有打火机没。” 刘松打上去:“我又不抽烟。” 没办法,张冕拎着袋子站在最前面浑然不管体育老师发黑的脸,人群中的赵思敏脸色发白分不清是粉底的作用还是吓的,张冕冷笑,“□□的东西我不要,我家不缺钱。”说完用力砸向垃圾桶。 □□一词勾住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两节体育课如何结束的张冕飘飘然没记忆,就是一个字:爽。 “……”刘松咂嘴,也就哥宝这种有坚强后盾的人干得出无视老师的事。 无视老师的后果是被辅导员找去谈话,辅导员说叫家长。 哥宝怒了,这都大学了还叫家长? 辅导员抬抬眼镜:“辱骂女学生罪加一等,除非你写报告当众道歉,不然叫家长给处分。” 道歉那肯定不可能,张冕生着闷气准备打电话,滑到家长的电话又不敢,瞅瞅上午才回校的下午就惹出事,他是欠抽呢还是皮痒呢。 这一思量,电话不能打,张冕找出孙殊的号码准备碰碰运气。 “孙叔叔。” 孙殊在休息室打算抽根烟陶醉,抽一半看到张冕电话忙掐了:“什么事。” 张冕往办公室里看了看面色不善的辅导员揣摩怎么说话:“有点小事麻烦一下你。” 这么大年纪了还被长家长那还叫小事,孙殊继续抽之前没抽完的一半乐了,摁掉烟头敲开楚沐的门,打开一看楚沐正揉着头,眉头紧蹙就差没在脑门上写‘不爽’两个字,孙殊愣住了,“董事会的人又给你压力了?” “他们倒是有能力给我压。”楚沐甩过去平板,孙殊手快接住了,一瞧笑得停不下来。 “你家那位宝宝干的?” “嗯,今天有不少信息发过来,我一看是相亲网站就上去搜了一下,一看就知道是他干的。”楚沐冷着脸,想着药下的不够猛,还是张冕在装傻。 孙殊讲了电话的事,询问他到底要不要去。 楚沐头也不抬一下,手快速的签下名字递给他:“他让你去,你就去,我去不大合适。”在明大的教授都认识他,自己要是去了被更多人发现张冕是他弟弟,那小东西日后肯定不好过。 孙殊想了想也是,匆匆忙忙向明大进发,速度很快,张冕站在办公室门口蔫不拉几的,看见孙殊眼神发亮拉着他就进去:“老师,这是我叔叔。” 孙殊皮笑肉不笑,真是一声哥都不给啊。 家长穿的很正式,辅导员也没甩脸色,强烈要求张冕给人家女生赔礼道歉,孙殊站了一会大概意思也懂了,拍拍张冕肩膀示意稍安勿躁,接着从口袋里抽出一沓子照片放在辅导员面前:“我了解的真相并不是老师你说的那样。” 张冕仰头偷瞄,都是赵思敏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关乎女学生名誉,辅导员一张老脸拉的老长倒是不知道怎么决断了,上下看了张冕一眼让他以后安分,张冕赶紧点头发誓下次再也不会冲动了。 没办法,这事不了了之。 跟在孙殊后面走出去,张冕拦住他苦脸:“你别告诉我哥呗,不然他又该打我了,我还指望表现好点他给我涨生活费。” “我现在是上班时间,给你处理这事,你哥知道。”孙殊做出为难且犹豫的神色,心说晚了,楚沐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站在楚沐那边的。 “你好好考试,考好了你哥就高兴了。” 那比登天还难,扒拉从小到大的成绩单都是不忍直视,张冕心颤颤的回到宿舍,因为很久都不上晚自习今天竟然去了,班长点名看了他好几眼生怕下一秒人又没了。 刘松和张冕就是前后桌的关系,用笔捅了捅让他看班级群,张冕老大不乐意的点开一看有大戏上演,王俊是班级群的管理员之一,艾特全员指名道姓说对林佳佳没兴趣,人丑品位低,说白了他看不上也带不出去。 寻思着这话是在哪里见过,“胖子,这话我挺耳熟的。” “我跟林佳佳告白时,她就是这么拒绝我的。”刘松耸肩道,“风水轮流转吧。” “总感觉王俊是故意给你出气的。” 别看大家都低着头,其实都在看手机热闹,王俊这会在学生会办事不在班上,张冕往林佳佳那看一眼,女生脸涨红成柿子可能也没猜到会这么不留情面,可王俊一向是这样干脆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人以群分用不着给那些人面子。 和当初说的一样,张冕老老实实的上课没再旷过课,偶尔的迟到也能接受,周五英语四级如约而至。 张冕心慌,半夜趴床上默背英语单词,胖子在他隔壁嫌灯亮,推了他一下头说:“别背了,下午才考呐。” “我怕过不了。”张冕推开刘松脑袋继续背,嘀嘀咕咕又不能作弊。 刘松闭着眼:“早干嘛去了。” “我从小学笨到现在。” “大兄弟,勤能补拙啊。” 张冕怼过去:“那谁说过一句话,百分之九十九的勤奋都比不上那百分之一的天分。” “毒鸡汤喝死你!”刘松翻身抢过小台灯,拦着张冕脑袋不让他过来抢,“人要睡觉,明天我帮你还不成吗!” “你怎么帮,又不是一个考场的。” “真笨,明天看我的。” 第26章 个子还会长 学霸的一句话就是张冕坚强的后盾,这一觉睡到天荒地老,一出宿舍门被热气又烘成傻逼,他问胖子:“到底什么招,考场四个老师呐。” 刘松让他闭嘴,给他三个硬币分别是一块、五角和一角,“一块是a,五角是b,一角是c,拳头是d。我在别的班认识一人跟你同考场,座位号还挺近的。” 张冕难以置信的掂量硬币:“真行?” “死马当活马医吧。”并不想成心让哥宝丧气,不过四级作弊还是玄乎的,刘松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好自为之。 下午和张冕碰头的就是刘松的朋友,英语特别好能和外国人毫无障碍交流的那种,张冕看了看两人的座位号是左右桌赶紧给个深鞠躬:“拜托了。” 因为之前总是请假也错过了老师讲解流程的时间,所以张冕收到作文时彻底傻眼,一看还限定时间脱口而出:“这怎么考!” 鬼知道他的英语作文水平,看了看中文提示感觉处在‘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状态,张冕挠挠头,得,凉拌吧,howareyou?firethankyou! 到了有选择题的部分按照他们约好的,从第一声咳嗽声开始张冕就时不时瞄向身旁,牢记abcd法则顺利写完,刚想再看,试卷上出现一团阴影。 “你在干嘛?” 张冕自然的看过去:“没干嘛啊?” 两个多小时,张冕先是用心去答题到最后了无生趣,再到生无可恋的出考场,据说今天一天有大几千人都在学校考,其中包括大二及以上年级没过的,当随着大部分涌进考场时张冕发现自己产生了很自卑的心理。 能在明大上学都是成绩优异的人,即使是行为作风有问题的赵思敏,单单一个四级也是难不倒她,人来人往间有种再次高考的错觉,对他来说心境都是一样,紧张和恐惧。 没有谁真的想落人后面,后台再强硬,背后还是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没用。 王俊和胖子一出来就看见张冕若有所思的站十字路口动也不动,上前勾住他脖子,考的怎么样? 张冕沉默是金,不怎么样,反正肯定挂。 意料之中的事,王俊转着笔调侃。 “走,我们出去吃一顿正好让你缓解缓解心情怎么样,考都考过了再难过都没用,心理负担没了现在去吃一顿好的,我请客。”刘松也拉着张冕,“咱们三个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我哥说来校门口接我来着。”张冕掏出手机让他们等一下,抿了抿嘴拨过去。 “哥。” 楚沐看眼手表也该是放学的时候,一般周五下午的下半段都没课:“你在哪?” “我想和王俊他们一起吃个饭,你要不7点来吧,要不然我到时打车回家。” “嗯好,你吃完给我打电话。”楚沐笑着选择第一种方案,拇指碰了碰食指骨节看了会明大的校牌慢慢开车离开。 刘松喜欢吃烧烤,张冕喜欢□□致点心,刘松骂一句:“就知道败家。” “人生贵在享受。”张冕捏着嗓子回过去。 王俊勾了勾刘松手臂打圆场:“行了行了,去吃烧烤吧,开学的那次你也没吃成。” 二比一完败。 三人定了间包厢,男人间的饭局怎么能少了酒精助兴,张冕一看有酒头皮发麻:“我不喝酒。” “啤酒不醉人。”王俊打开一罐递给刘松,刘松愣了几秒才伸手接过去,面色不自然。 张冕没察觉出什么,跟着打开一罐多是好奇,楚沐不在家里喝酒所以从没喝过,以前好奇想喝也被他一句’你年纪还挟打发了,凑上去咪一口味道怪怪的,颜色跟尿一样。 王俊敲桌子:“别倒胃口。” 三个男人一台戏,张冕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吃到最后的,王俊没告诉他啤酒喝多了不止难受,头也会疼,迷迷糊糊手机响了,他没接也不知道是谁接了,摸着肚子只觉得很胀痛难忍,趴在桌子上也很难受,发怒的一踢好像踢到了人,困难的抬头看去只看得清个大概,“哥……”手伸出去就要抱。 可能第一次喝沾点酒精的东西都这副鬼样,王俊看男人风风火火的过来忙道歉:“我也不知道他会喝这么多。” 楚沐环着张冕不像是生气的模样:“没事,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先带他走了。”摸一把小肚子很涨难怪会难受。 刘松欲言又止然而被王俊拦住摇头。 知道是熟悉的人,张冕没睁眼反而往男人怀里蹭了蹭:“难受。” “肚子里全是水,活该。” 张冕哼了一声,肚子里也有吃下去的肉,掀开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拍拍示威:“吃得饱拍着响。” 楚沐低头,两道浓眉也翻出点绮丽的柔意,揉着少年的手往下一亲,吃的多长的快。 张冕突然睁眼收腹,捂住肚子左看右看问长个子吗? “你个子又不矮。”楚沐道。 放屁,张冕坐好挪开家长的手顺道拉开距离,捏着脸感受逐渐上升的热意即将冲散理智,“男生个子没有一米八,那和没腿有什么差别。” 楚沐嗤笑:“谁跟你说的。” 她们女生都这么认为!张冕突然扯开嗓子吼一句,“人家王俊多高,看看刘松瘦下来那也是高个子,三个人当中就我最矮。” 那股委屈劲太强烈了,楚沐捞过他放腿上,“我觉得你挺高的了。” 来自家长的赞美那才是真的赞美,张冕竖起耳朵靠过去亲昵的蹭蹭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觉得我个子够了。” 没空在大马路上和他瞎胡闹,楚沐安抚好祖宗的小情绪就去了驾驶座。 刘松站在烧烤店门口好久了,指着不断远去的私家车张大嘴:“他们,真是……亲兄弟啊。” 王俊笑的意味不明:“感情好。”说完勾着胖子脖子也往宿舍赶,“吃了几个小时宿舍阿姨都要查房了。” “那你别勾着我脖子啊。” …… 车开快的情况下从学校到家也要近一个小时,现在在楚沐的刻意下更是延伸,到家时周围住户都不见了灯光,打开车门张冕已经睡着了,头仰着张嘴流哈喇子。 不过在楚沐眼里什么样没见过,倒也不嫌弃,手穿过张冕的后颈与膝盖轻轻抱起来。 感受到突然腾空了,张冕模模糊糊半睁眼:“哪啊。” “到家了。” 张冕慢慢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用力点头:“我要洗澡。” 楚沐沉住气抱紧张冕,他有点洁癖特别是关于睡觉。 张冕没有醉,正如王俊说的啤酒不醉人,只是第一次喝没注意量显得头昏难受,夏天很热,家长身上也是犹如火炕。抬抬眼皮打量男人只看得见坚毅的脸部线条,伸手摸了摸没力气又放下。 跟挠痒似的,楚沐放好水,“自己洗。” 张冕自顾自脱掉衣服,明明被人伺候着偏偏要吐槽两句,“淋浴就好了干嘛放水,睡着怎么办。” “那你倒是出来。” “我不。” 楚沐笑了一下:“没几天就是爷爷的生日了,你还记得吗?” 张冕勉强睁开眼趴在浴缸边,湿手撸把脸说:“我设的备忘录还没提醒呢,今年是他79岁的生日。” “嗯,明天我们去把他接回家来。” “成啊,我提前去定个大蛋糕!”坐在水里手舞足蹈,张冕咧嘴想象老爷子的生日。 水下的身子是什么样的一览无余,楚沐从头看到尾像是查看一件宝贝有没有瑕疵般认真,张冕呆了呆,“你看哪里。”往水下一看立马在里面扑腾起来挡住关键部位。 “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有。” 楚沐顿了顿,有点同情的弯腰摸他头:“你还会长个子的。” “真的?” “因为你还在发育期。” 张冕怒了,什么叫还在发育期,是嘲笑他的小弟弟小吗! “你走走走,我要洗澡了。” 调戏够了,楚沐道:“早点出来,我做点吃的给你垫肚子省得夜里喊饿。” 张冕埋水里没理他,脸被水焐热了,对着水下的小弟弟打两下指着骂:“不争气,就知道给我丢脸。” 进去时是被抱着的所以就没脱鞋,张冕湿漉漉的出来找半天看不见影,索性光脚出去,这时楚沐简单做了顿饭安置在小桌上了,“这么快。” 视线扫过光着的两脚,楚沐问他怎么不穿鞋。 张冕无所谓道:“没有鞋。” 帮小孩拉好衣服,楚沐去洗手间拿了干净的毛巾沾湿出来,抬起张冕的脚慢慢擦干,力道很轻也痒,张冕动了动看家长很认真的神情没敢说拒绝的话,况且他也感觉到饿意。 看得出张冕没有擦身子就跑了出来,楚沐耐着性子从脚擦到腿,温热的手指扫过刚刚洗过澡有些敏感的肌肤上惊起一阵轻颤,张冕默默收回腿自己擦干净。 楚沐也不介意,“今天考试考得怎么样?” 张冕看眼窗外漆黑一片,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雨:“就那样吧,反正你就是不想给我涨生活费。”明明知道他成绩差还净出些难以完成的题。 “你就在学校五天,周五就回家了你还怕吃不到好的?” 张冕转过头没搭腔,推了推小桌子问家长:“你吃过了吗?” “吃了一点。” 张冕看看碗里最后一块肉很纠结,但最后还是夹起来送到楚沐嘴边:“喏。” 楚沐从善如流的吃了,“今个有很多人发我短信。” 张冕疑惑的看向家长又恍然大悟继续吃饭,装出很好奇的样子问:“工作很忙啊?” 楚沐啪的一下拍在他那半张屁股上,“你给我在网上发帖相亲。” 张冕努嘴:“我看你,看你……诶反正又不是坏事。” “知不知道什么叫二人世界,嗯?”楚沐淡淡地看过去。 第27章 老爷子生日 “那不一样。”张冕认真讲。 楚沐见他难得严肃,笑了,把碗筷收拾好下楼,上来掀开被子搂住张冕,晚上他不好受睡得也早,一眨眼的功夫昏昏欲睡连眼睛都睁不开。每当张冕睡着的时候就是最纯真无害的模样,楚沐看过很多次每每都被那种干净所迷惑,少年专属的皮肤一如往常的细腻、紧致,也只有在他睡着的时候楚沐才敢靠近嗅一嗅,没有经过任何磨难任由其成长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和心里想的一样十分干净,都舍不得去破坏伤害。 他想自己一定是变态,想要把那人揉进骨子里疼爱,以后张家只有张冕一个人,他何尝不是一直都一个人。 凑上去的距离不过一公分,张冕伸出手抵住了他,眼里虽然还迷糊却清醒不少,“我大了。” “好。” 听见男人的话就像听到了最坚固的承诺,张冕安下心枕在对方手臂上渐渐没了意识。 只是他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妥协,楚沐趁他睡着小心挪开手臂轻手轻脚下床去书房整理未完成的事务,孙殊发来一条短信说当年涉案的人都找到了。 速度很快效率高,隔天坐在办公室里,楚沐一张张翻看孙殊送上来的报告,“麻烦你了。” “当年那还是小城镇,有什么事大家都知道,只要排除一下就能问出个大概,你父亲坐牢是有人证的,另外在监狱里给你父亲下手的是收过张天国钱的人,买的他命,穷怕了才会答应他的要求,前几天我一说当年的事吓的门都不敢出。” “张天国给了他多少钱。” 孙殊回答:“5万。” 张冕想想二十几年前,5万是笔大数目,而他楚沐的父亲那条命就值5万?当真是那句话人如草芥。 “最近他快要急疯了吧,老爷子也快断气了,遗嘱还迟迟没消息。”楚沐冷淡的说。 孙殊点头:“是有点急,不过他最近的口味有点特别。”说出来像是难以启齿,他看了眼楚沐继续说,“他最近喜欢玩学生。” 楚沐眯起眼:“恋童?” “差不多,他不是没孩子吗,我之前让人跟踪他发现他晚上会悄悄进‘鸡店’,我让人打听了都是些孩子。” “他平时也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爱好的行为啊。” “人要是自己把自己逼紧了说不定还能冒出第二个人格来,他在那些店就喜欢折磨那些女孩子,年纪大的不要说是不爽快。” “一把年纪了还真干的出来,你猜老爷子知道不知道。”算是意料之外的收获,楚沐站起来往底下看只看得见一个个人头,一切都在他的脚下。 “这个还真不好说,要不是我派的人敬业了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藏得很深而且狡兔三窟。 正说着话,门被敲了,楚沐没回头,“进来。” 秘书毕恭毕敬的走进来放下一个文件包:“总裁,送来的人说是您的东西。” 楚沐想了想最近没买什么东西而且他也很少在网上买东西,难不成是张冕? 不可能,他没钱。 怀疑的打开,下一秒露出了笑,挥挥手先让秘书出去才彻底把它抽出来:“是老爷子送过来的。”那天老爷子说会给他想要的,于是他就把自己儿子的命送给了自己。 深z那的分部负责化妆品在张天国手里破败不堪,明明是一线城市营业额不该是那么惨淡,楚沐示意孙殊看看。 “这才几年的功夫,他在做假账?”老爷子送来的文件数据大幅度下降,孙殊跟了楚沐这么多年忠心不是假的,从一开始即将破产的绝境走到现在也几乎是他的儿子他的心血,“夸大收据再掏空财务,老爷子查的真仔细,随便扔出哪一张都能让他吃牢饭。” “亲生儿子,不忍心。” 孙殊说:“亲生儿子也比不上一个孙子。” “老的没希望,当然是把希望放在小的身上,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求我。”一说起张冕,心里有块地方变得柔软温暖,楚沐卸下锐利的眼神也转为柔和。 “过几天是老爷子的79岁生日。” 孙殊一愣:“这你都记得?” “张冕敬重爷爷,我记得是应该的。”楚沐沉默着,“退一万步,要不是老爷子我也坐不上这个位置,咱们国家某位主席到了晚年都会把握权力在手不撒手,他能有觉悟放手敢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那份心就够我佩服了。” 老爷子从没亏待过自己,也犯不着自己去找那份不自在,楚沐下班后先回家,张冕有睡午觉的习惯,一个人在家更是睡到无法无天。 楚沐拍了拍他头:“是时候醒了。” 睡得满脸通红还不够本,杂乱的毛毯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晃来晃去,摸出闹钟一看时间立马摔地上,脸埋进枕头里装死闷声道:“还没睡够呢。” 略带点哭腔不太满足的感觉,楚沐坐在床沿瞬间陷下去半边,捞过那团巨型毛毯再从里面精准的掏出一双脚丫子,楚沐做的十分熟练,边给他套上袜子边说:“不是说要去接爷爷回来。”挠挠脚心抓住不让动。 张冕受气好不容易收回脚,发现睡得太久胳膊酸,五官纠在一起又趴回去:“还是想睡。” “越睡就越想睡,对身体不好。” 估计晚上会睡不着,张冕放空会脑袋来个鲤鱼打滚翻下床,拉开衣柜找衣服,正烦着穿那件陡然接收到一股来自家长的视线,脊背绷直一凉…… 结实笔直的双腿往上是浑圆挺翘的半球,年轻也稚嫩,脊背光滑一片雪白没有任何瑕疵点,傍晚光透进来的原因还散播着淡黄的光泽,楚沐适时的从那具少年身子上移开目光,干咳了两声:“你动作快点。” 张冕忍不住夹住腿想把自己塞衣柜里,哥你别视奸我就成……感觉整个人都在他的眼底藏不住,含着占有欲的扫视让他心跳加快了不少。 打打脸跟着家长上车往老爷子住的地方赶,张冕揪着自己耳朵强迫它冷静,路过平时常去的甜品店下来要去定个蛋糕,给完定金了他又回去:“可不可以我亲自做?” 收银员有些为难,这人是老顾客而且每次买都是大手笔,可店里也没由客人动手的规矩,只能说:“您放心,我们的蛋糕是专门的师傅精心完成,师傅也是来自……” 张冕神烦,“我就想自己做。” 店长就在旁边候着,闻言看了看少年后面的男人马上点头:“生日当天你早点来,我们师傅会在旁边教您具体怎么做。” 他家什么都不缺,张冕想不到送老爷子什么礼物,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送爷爷十年寿命,79岁年纪很大了,能让老爷子开心开心也是不错的,得到店长的首肯,张冕乐滋滋的走在前面说着那天要做什么菜。 “要做甜的但是不能太甜。”想起苏姨还没回来,张冕问家长什么时候回来。 楚沐想了一下:“没告诉我,她请了一个月,我来做吧。” “那我也要帮忙!” 楚沐捏了捏他的脸无奈道:“行,都听你的。” 老爷子早就收拾好东西了,坐在轮椅上看张冕下车跑到自己身边打趣:“小生日而已。” 可是没有几次能给您过生日的机会了,张冕推着轮椅,“我昨天考过四级了。” “那你过了吗?”老爷子一说就说到点上了。 装逼都没法装,张冕头一昂:“保证过。” 楚沐发愁,到时可千万别哭出来。 护士也陪同老爷子回去就怕夜里出个意外,房间是张冕收拾的还一阵炫耀嘚瑟,老爷子摸摸孙子的头很欣慰和感动,可能这个孙子脑袋上是没用了点但心不坏。 生日那天是周三没有重要的课,张冕对着镜子整理整理衣服没有出格的地方,拿了假条就去宿舍阿姨那签离,老爷子不能吃太甜的蛋糕他就做不甜的,奶油厚实没用廉价的甜腻,吃到嘴里刚好。 磨磨蹭蹭一上午才做好,下午包扎好直接带回家。 晚上把老爷子推出来时,张冕神秘秘的关了灯,这时楚沐点燃蜡烛把蛋糕托出来放桌上,卖相不是太好可也是张冕的一份心意,张老爷子一个大男人从没有过过这么浪漫的生日,大男人过什么生日? 所以当张冕催着他许生日愿望的时候,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家害羞了,怎么说也不许愿望,实在被张冕闹得不行就说:“希望我孙子小冕这一辈子都好好的。” 张冕一听怕控制不住眼泪就转过身,楚沐搂着他拍拍肩,“爷爷你把蜡烛吹掉吧。” 张老爷子拉着张冕的手吹掉了蜡烛,吃了一块他亲手做的蛋糕面露喜色:“好吃。” 张冕吸吸鼻子:“当然好吃了,我做的能难吃吗?” 其乐融融时老爷子难免会想到被自己嫌弃的儿子,孝顺也不强求只是关键时刻一对比,那股子失望不是骗人的。 而让老爷子失望的张天国现在正穿着军装站在房间里,手里那根鞭子试探性的甩在地上顿时传出一声巨响。 床边两个年轻女孩瑟瑟发抖依偎在一起,恐惧的看着这个男人。 咻——的一声鞭子落下。 “啊!” 第28章 哥宝害羞脸 翌日,张冕被家长从被窝里掏出来去上学,眼神迷离还没睡醒以为在放假。 楚沐拍拍他的小脸催:“到学校了。” 张冕这才打着哈欠下车挥手,心想上学太累了。拉拉因为睡相太差而褶子横行的裤子一步步往前挪。 出门前明明把人打理的好好的,就这多长时间就睡成这样?乱糟糟的头发缠在一起跟几天没洗头似的,大太阳底下一晒闪瞎人眼的发光,皱巴巴的裤子和短袖,说是流浪汉都有人信。 张冕还浑然不知的往校门口走,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他咂咂嘴从口袋里掏出校园卡示意,保安瞅了好几眼才放行,“啥打扮这是。” “这叫睡觉的打扮行不行。”张冕哈口气神色萎靡。 楚沐淡淡笑了笑,慢慢从校门口离开。 途中接了个电话,孙殊在那边半是忧愁半是高兴的口气,“楚沐,出人命了。” …… 其实张冕心情不是太好,老爷子过生日很高兴,一高兴就会给红包,他给楚沐一个超级厚的红包然后给自己的那个明显小很多,这都不算什么,可恶的是楚沐以他开销太大为由,半夜把他红包给收走了! 原话是:“你表现好就给你。” “……”明明这段时间他表现的非常好。 “靠,欺负人。”张冕捶着枕头闷声大怒,王俊下课回来看他回来了,说了句,“正好你在,校运动会没多长时间要开始了,班长给你报了男子1500米。” 1500米? 等等,“我不知道啊!”没心情发牢骚了,张冕立马爬下床看那张单子,他张冕的名字清晰显示在1500米的下面,“都不跟我商量的啊!1500米我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不是吹的,晃荡晃荡睡裤空成啥样了,他两条竹竿能跑1500米? 做梦! 王俊一脸歉意:“班会我不在班上,学生会组织活动我去开会了,胖子去看他的店了也没在,班长见没人报名就随便写的名字,隔壁宿舍有个娘炮还被写了2000米,你啊就认命吧。” 张冕面无表情的盯着那张纸,“能取消吗?” “不能,已经报上去了。” “你报的什么。”别告诉他什么都没报,他真的会动手打人的! “100米。” “班长是不是暗恋你啊,给你安排100,给我1500,正常人看一眼都知道你身材比我好。” “瞎扯,班长是男的你这混球。” 张冕坐在那,哦了一声,双灾临门一点睡觉的心情都没了,他换了衣服往外面走,王俊在后面追问:“晚上胖子回来说请客,你现在去哪。” “图书馆二楼有家寿司店,我去买寿司吃。”向后挥挥手,张冕摁紧校园卡。 身上没钱就校园卡能用,明大每年都会开展‘大学生自主创业’活动,创业资金由学校出,听人家说这寿司店开了两年,学姐现在估计也大三了,图书馆人多生意很好,张冕到那排了好长的队伍。 旁边挂了一个海报,张冕眯起眼读:“最经典的悬疑盗墓小说,连续三年位居图书销售排行榜……”看样子还挺诱人的。 张冕盯了好一会决定去借了看一看,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是被海报上的大波妹子吸引的。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图书馆借书,明大历史浓厚,图书馆装修的很典雅,饶是张冕不爱学习的渣渣进去都有点自惭形秽,在看书的都是学长学姐,大一的课很多几乎没人有空来图书馆装逼。 现代文学占了很大地方,三楼左边几乎全是,越往里就代表书越老,张冕找到海报上的那本书一时兴起打算再找几本,像他这种不爱学习的学渣上课很难熬,又不爱玩手机的,一定要另外找个消遣方式,恐怖小说在最里面,可能是这方面的书借的人不多也没有开灯照明,张冕靠着墙每次都先试看几章才决定借不借。 呲啦—— 看得正入神,张冕耳朵一动立马转头往后面看,有些黑看不大清楚,像是有东西撞上书架的声音,他咽口唾沫想图书馆会不会闹鬼,听说每所学校都有属于它的恐怖故事……应该没那么邪门吧。 但寂静无声的三楼突然传出这么一声…… 呲—— 又来了! 张冕安慰自己可能是老鼠,腿却像是长脚似的自动往里面挪,大概经过6个书架再转个弯,声音变得愈加明显其中还掺杂着令人想装傻都不行的……怪声? “你轻点,猴急成这样?”朦胧中传出一声轻笑,清脆,悦耳。 另一个深沉的声音:“闭嘴!” “唔……你慢点啊,我那里疼,上次你太凶了……” “还不是你自己要的。” “你……唔……嗯轻点……” 张冕呆呆的站着,眼珠子转溜两圈眨眨眼。 似乎是……两个男的? 推拉间身材稍瘦的那个被翻转按在墙上,随着布料撕拉开的声音,张冕听见他笑了,“我能不能别用这么大力,每次跟你在一起都会坏一条内裤。” 身材高大的那位立马贴上去手往下伸,同是男人不会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口水交织发出的‘啧啧’声刺激张冕的耳膜,浑身一抖快要拿不了书。 “……进来……啊……”刻意压制却控制不住。 “那下次你就别穿,我更喜欢。” “嗯好……你快点嗯……呃嗯……” 张冕颤抖的低头穿过书籍的上方恰好看见两具身体贴在一起的画面,上面的人用力揉捏下方人的臀部,作为第三方视角看着就觉得疼,可是他叫的又是那么*像是十分享受,疼痛中含着美好,臀部激烈相撞夹杂几声溢出来的尖叫,*与*互相磨蹭,不能言说的部分吞吐着本不该进出的东西,“啊……”打桩似的充斥啪啪啪的水声。 瞄到两人的脸,张冕倒吸一口气立即赶到下腹一紧。 是男的! 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张冕下意识就要往外走,哪知后退忘记书架间的距离大力撞上。 “谁在那!”伴随吸气穿衣服的仓促。 张冕一惊,手里的书全部掉落在地,那人脚步很快眼见就要抓住自己,他也来不及收拾了拔腿就跑,小时候打架被楚沐揪耳朵都没这么怕过! 下楼时大家就跟看二百五一样看他,张冕发现自己在颤抖,往手心哈了好几口才渐渐安静下来,觉得自己听过那个声音,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不,应该是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匆匆忙忙活见鬼,溜回宿舍按老规矩先躲被子里。 王俊拍拍被子,“不是说去买寿司了,吃的呢?” 张冕眼里透露着慌乱:“王俊,我,我看见他们在图书馆里,那个。” “那个?”王俊一开始没听懂,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蹲地上狂笑,“那个啊。” 张冕觉得莫名其妙,王俊怎么是这反应,“喂你什么意思。” “笑你的意思,瞧你那德行,都成年人了这不算什么。”不过在图书馆就饥渴上了,王俊收住笑,“你下次注意点。”破坏人家是要被打的。 晚上胖子回来也听说了好奇的不得了,还问张冕有没有看见脸,女的胸大不大,颜值高不高。 张冕摸把脸无奈不打算说话了,老爷们就只会关注这些有的没的,他随便含糊了句:“没看清。”暗自把两人是男的事实压在心里。 胖子开的料理店上个月收益不错,伸出两根手指竟然有二十万,张冕看得眼都直了,看不出胖子那么牛逼,然而王俊摆摆手道:“他这还是在冷淡期的营业额。” 张冕差点没跪下来拜师,大家都是学生对不对,和他们一比,自己简直丢人。 和王俊说的一样,胖子请他们吃了顿好的,三人吃吃喝喝到11点才回宿舍,11点要刷卡才能进,张冕咂嘴摸摸自己喝得通红的脸嘀咕:“我卡在口袋里,我摸摸哈阿姨,你等等。” 然而摸到王俊和胖子都在门的另一边等他了,校园卡都没找到。 电火石光间有什么画面在脑海中转瞬即逝,张冕瞪大眼睛一拍大腿。 “卧槽!” 第29章 哥宝有所领悟 张冕拧了大腿一下,下意识看向早就黑漆漆的图书馆方向,完了。 咬着牙和宿管阿姨解释大半天,好在王俊在旁边说着好话,他被放进来了,按照阿姨的话在本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等候明天的系主任批评。 不就是校园卡找不到了,王俊小声问:“你想想卡被你放哪了。” 张冕揪着头倒床上,不用想,借书时卡是拿手上的,当时走得急肯定是在那里,现在就盼望那对情侣没注意到他的校园卡,希望清洁阿姨捡到他的卡,“我今天是□□了吗想去图书馆。” 卡丢了乃至被用,都不算事,算事的是假如人家找上门来怎么办,虽然在图书馆那种公开的场合做那事是他们的不对在先,但自己第一时间没悄悄离开而是‘围观’了一阵,草!放自己身上都觉得生气! 有酒精的辅助睡觉不是特别难,就是张冕第二天醒来一头的汗,被吓到做噩梦了。 上午没人找自己,张冕深呼吸再吐出来有点小放松,下午上完课就打算去补办,才到门口就响起似曾相识的声音。 “欢迎收听明日之声广播电台,我是陶兴盟,在开始之前先播报一条通知:计算机163班张冕同学,你的校园卡被好心人捡到,请来广播室领取…” 好心你妹夫…… 张冕心乱如麻,校园卡只要放在充值机上就会显示班级及宿舍号,他真的不知道?广播室的人都是大三的学长学姐,而当他听见这声音的时候也幡然醒悟为什么听到那人的声音很熟悉,每周都会有广播,每周都会听见陶兴盟的声音! 大可以到宿舍来找他,现在却是特意在广播里通知他,如果是去宿舍那他倒不怕什么了。 思考了几分钟,教务处5点关门现在老师也出来了,张冕一咬牙转身就往广播室走,去就去,谁怕谁啊。 到那先坐了会冷板凳,广播结束了陶兴盟才出来,身边跟着一位目测190的大高个,对他这种三级残废来说,视觉冲击力很强。 那人身材□□的站在那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看了他多久,一张脸摆的跟谁欠他一百万似的,张冕挤出一个笑:“学长你好。”这人不是别人,学生会主席陈彬。手机把玩着两颗核桃,张冕怕他把核桃当成自己给碎了,毕竟对方人高马大的打不过…… 他被楚沐教训的很会看脸色行事,之前的打架是因为无论从家庭还是谈吐,对方都低于自己很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而现在不一样了……学生会主席……张冕低下头脸色有些难看,小少爷性子完全怂了,学习成绩是他一大硬伤,人生污点。 “哎呀长得真可爱。”陶兴盟笑眯眯的捏捏学弟的脸,早就听说大一新生颜值挺好的,看不出还有这么干净的人。 陈彬脸色顿时变的特别臭,揽过陶兴盟到身边警惕的看着张冕:“盟盟,你打算怎么办。” “噗——”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口水,张冕赶紧捂住嘴憋笑,盟盟,萌萌? 陶兴盟依旧笑眯眯的,不过字字如同在牙缝中挤出来的:“张同学,不知道你昨天在图书馆三楼看见了什么?” 张冕视线扫过陈斌,眼睁睁的看着他手一握,‘咔’的一声核桃碎了。 张冕眼睛发直,简明扼要:“我昨天是去借书的,什么都没看见。”表情十分自然,通常都是用在骗老爷子零花钱上。 陶兴盟打了个哈欠,像是很困的倚在陈斌的身上,而陈彬伸出一只手给他轻轻的按摩腰部,眼中的温柔只对他一个人,张冕看呆了,回过神耳朵一红不可避免的想到他看到的画面,两个男人也能恩爱吗? “小时候爸爸妈妈就教育小孩子要说真话。“接过另一只核桃,陶兴盟接近张冕,手就是那么轻轻的一握,反正在张冕的角度上看就像是把玩。 然而下一秒核桃又碎了…… “我是看见了……不少,但我没其他人说话,一句话都没有。”即使是胖子和王俊的追问他也没透露有两个男人在图书馆三楼嘿嘿嘿,心底有个声音让他不要讲。 陶兴盟拍拍手站直:“难不成学弟也是同道中人?”他和陈彬上街牵个手都会被直男飞眼。 “我不是。”张冕解释道,突然想到楚沐的性向,他不敢去问也不敢去想,他自己更偏于楚沐是基佬的那方,如果自己八婆的散播出去,那不就是也对楚沐有那种取笑嫌弃的看法?暂不提楚沐,假如散播出去了,对陈彬和陶兴盟的影响会是怎么样的想想也知道。现在虽然都是说对同性恋看得开,可要是真碰上谁也不能保证真的和自己说的那样不用有色眼睛去看,两人没多久就要出去实习,性向的影响不可预估。 “说出来,对大家都不好,震惊归震惊,嘴还是要管好的。”张冕抬头镇定说,“你们在晚上才发通知,肯定是知道我没说出去,如果我说出去了,今天上午你们就会被叫到教导处或者校长室,处分大过都算是轻的。”重则勒令退学。 这下陈彬换了个姿势站,陶兴盟看了他一眼朝张冕伸出手:“谢谢你了。” 张冕试探的看向陈彬发现冰脸没表情,呼口气握了上去:“学长,那我的校园卡……” 这时陈彬从门里拿出一摞书,上面放着属于他张冕的校园卡,“给你。” 张冕木然的接过书,把校园卡宝贝的塞口袋里松懈似的喘口气。这模样逗笑陶兴盟了,又捏了捏他脸狠狠的揉搓了几下:“我记住你了,真讨喜。”还想亲一口但被陈彬抱住了,堵上的是他的嘴。 两人越亲越火热,*也不过如此,张冕瞪大眼睛瘫在椅子上,偷看还不算,这下还来现场,真当他个矮不是人? 吃不消吃不消,默念两句非礼勿视,张冕一溜烟跑出老远,怀中的恐怖书这会也没有了去看的兴致,外面漆黑一片偶尔有情侣结伴压马路,他晃晃头想把学长接吻的画面从脑海中丢出去,可越晃画面越多,连着激动昂扬的音调都刺进他的心里。 经过十字路口没注意车还差点撞上,车主头伸出来唾沫星子横飞,“不长狗眼啊!” 除了老师就是学生,这么说话的肯定是学生,张冕翻了个白眼直接跑路,“傻逼!” 跑进宿舍先躺床上喘气,太刺激了,打开手机发现有未接电话,是楚沐的,盯了手机页面少说有5分钟,他拨了过去。 “哥。” “嗯,刚刚在忙?”楚沐声音中带着笑意。 张冕心里那个鼓啊扑通扑通直响,生平头一次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什么话都不好意思说,他看宿舍里真的谁都不在,才揣摩着用词说:“我昨天去图书馆看书……” 或许是话说的太艰难,楚沐也品出点不一样的意思,难道是终于醒悟好好学习了? “我去三楼,看见……两个男的在做那个事,卡丢在现场然后被他们捡到了,刚刚我去拿校园卡的。”说的十分艰难,张冕摸摸耳垂滚烫,仿佛楚沐就在跟前,他头都快碰上床沿了,“哥,你最近压力大不大……” 楚沐闭上眼,细细回味回校那天看见的少年身体,线条流畅没有赘肉,腰部柔和成一条完美的弧度衬得那双腿也修长,年少刚好。 “小冕,我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他不知道我爱上他了,人很活泼又傻又笨,一直把我当好友从来没有过那个意思。” “那你换个人喜欢,天涯何处无芳草。” “就是那一个人,不变了。” 回想之前的对话,张冕额头激出一层汗……所以说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手指着魔的摸向自己的嘴,下一秒触电般迅速放下。 第30章 装逼装过头 忍着心里莫名其妙的跳动,张冕含糊的说:“哦,我这是担心你,听说老男人容易阳痿……“呸。说的是什么话,楚沐年纪大吗?张冕头彻底碰上床了,整个人圈成一个球滚了一下,被话题压抑的难受索性嚷嚷:”我要睡了,你周五记得来接我回家,我没钱!“ 大部分是对方在讲话,楚沐忽的笑了,估计是碰上男男情侣有点受刺激然后怀疑他,乱七八糟碰上点却愣是不去想。 一双墨黑的眼珠子里折射出屏幕上的亮度,他瞟了几眼拿捏着笔慢慢转悠。 【女大学生外出见网友遭性侵残忍杀害,现场图流出】 这事一闹,也不知道老爷子这身子扛不扛得住,他闭上眼感到消息在震动,打开一看是孙殊:“警察很重视这事,那俩大学生家里还都是不简单的那种,一家是大学教授,已经打算撕破脸都要找到杀害女儿的凶手,楚沐你看我们是……?” 楚沐浅浅的笑了笑,手抓过书桌上的相框,有他、老爷子和张冕就是没有那个人,“该给的消息就给,我们要配合警察的工作。” 意思他明了了,孙殊说的话听上去很兴奋,“行,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又快到周五了,楚沐提前处理完公司的事,去接张冕的时候看他垂头丧气的不是很精神,以为在学校受人欺负了但转念一想,张冕从小就是打架的霸王可能年纪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无赖可那也是横着走路的,“怎么了?” 张冕一抬头把楚沐吓着了,眼眶下黑眼圈不是很重但在脸上肤色的衬托下就跟很多天没睡一样,张冕撇撇嘴:“三天没睡好觉了。” 楚沐沉吟道:“成绩吧我和爷爷都没对你有太大的要求,你不用那么大压力。” “什么啊。”张冕不满,气呼呼的撒开家长的手,不说吧心里又难受,这几天他做梦了,做的还是同一个梦,如果是一般的那也没什么了,关键是……令人难以启齿的春梦,他两只手塞口袋里头低低的,一想到那画面羞愤难当,平常人做春梦梦到的都是以自己为主人公的,偏偏他梦见的是学长和学长,他梦见自己躲在书架后看了全过程。 然后惊心动魄过了一天,主角就变成他自己了! 又是扭扭捏捏的模样,楚沐不喜欢小孩瞒他事,顺势把人搂怀里,修长的手托起他的下巴,皱皱眉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得,在家长心里他就是个惹事犯嫌的祖宗,张冕幽怨的看着他,没多余的心思去注意现在他们是在校门口,而他们的举动是多么的亲密或许在别人眼里是另一种味道。 “楚沐,我,我做了三天的大‘春梦’”太欺负人了,别的男人做梦都是大胸大臀妹,怎么到他这就是平板男人! 楚沐一愣,嗤的笑了,颠了颠张冕下巴,说的话口不对心:“正常,说明你发育了。” 正常个鬼。 硬是没说梦到的是男人的事,张冕挠挠头想真的是完了,怎么会梦到两个男人啪啪啪,正苦恼着,身后传来出现在梦里的声音。 “楚先生,张冕?” 卧槽,张冕赶紧站在家长后面,脸上带着小偷偷东西被抓现行的心虚。 楚沐好奇,笑着回应:“陶兴盟。” “楚先生还记得我。”陶兴盟万年不变笑眯眯的脸,对着男人身后的张冕一笑,“原来楚先生和张冕认识。” 楚沐看了张冕一会,把人从身后拉出来示意打招呼,哪知张冕已经被陶兴盟的笑给吓傻了,见他如见鬼,猛地一鞠躬:“学长好。” “成绩太优秀,校庆那天的演讲也很精彩不记得都难。”可能陶兴盟是那种天生闪闪发光的,再优秀的人都不大能进楚沐的眼,让他真正在意的是陶兴盟是gay,那天从他和一个男生的互动中就猜的*不离十。 “张冕是我弟弟。” “这么巧。”陶兴盟见张冕只顾着往男人身后躲,看了看楚沐笑了下,说句不打扰离开,只不过走前朝张冕眨了眨眼。 明显感到张冕又不自在了,楚沐开口道:“到底怎么了这个怂样。” 逃跑似的溜进车,张冕神秘兮兮的探头:“他有两副面孔。”那天回来就有人加他朋友圈,狐疑下通过才知道那就是陶兴盟,而他晚上做梦估计和陶兴盟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朋友圈全是狗粮秀恩爱。 单身狗能忍?小处男能忍? 动不动就是和陈彬的合照,吃饭的睡觉的包括啪啪啪过的,当然拍的很隐晦不是艳照门,但陶兴盟脸上餍足的神色骗不了人,那股媚色也深深的凿进他的心里。 在惊恐丢下手机的同时又被吸引,张冕面色古怪的想到三个字:真漂亮。 陈彬的脸一直都没什么大表情,偶尔的配合会露出淡淡的笑,不过眼睛永远是看着陶兴盟的,正如那声萌萌说不定是他的萌宝。 张冕裹着毛毯盯着手机思考了很久,扪心自问除了震惊也没其他的想法,比想象中接受的要快很多,加上陶兴盟和陈彬几乎都是学生会的风云人物,他翻看着朋友圈没想到男人也可以拍照拍的那么美好,从照片中就洋溢出浓浓的幸福感。 而在另一个聊天设备上陶兴盟就是另一副面孔,乖巧正经,比如“同学们好,下面发条教务处的通知……”“请班团干部转告本班同学……”等等老师腔调。 楚沐:“……” 张冕回去后先跑去洗澡,因为回来时见了陶兴盟的缘故,脑子里的画面又开始了,没有哪个男生会对□□拒绝,但也没有哪个正常男生会总想起男人的身体吧…… 突然有个不可思议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念叨,张冕用力摇头:“不会的。”身为颜控协会主席,他喜欢看好看的东西或人,感兴趣的也是好看的表面。 看小孩迟迟不下来吃饭,楚沐在老爷子的眼神下上楼催,敲敲门发现门没关实,满屋子白雾缭绕让人看不清里面,模模糊糊看浴缸里有个人,楚沐眯起眼上前从水里捞起张冕。 已经分不清是水还是被热出的汗,张冕整张脸都红彤彤的,靠着墙捂住下面。 “是打算把自己闷死?”楚沐问。 只觉得一阵凉风从外面吹进来,落在身上很舒服,张冕刚要继续享受就被男人抓出去,紧接着大毛巾从头裹到脚搓啊搓的容不得他说一句。 “我又不小了。“闷闷的自己穿好衣服,手被男人按住不动,头上一沉是毛巾的触感,楚沐看上去不生气也不是温柔的样子,抿着嘴慢慢帮他擦头发,张冕想说有吹风机用不着手动擦,腰上就一紧被拉近,他和楚沐相差近20厘米,这会不得不仰头看他,俯视与仰视,张冕憋着呼吸手心全是汗,心脏跳动一声一声清晰无比。 眼神深邃看不见底,张冕咕噜一声盯着家长抿在一起的嘴唇。往上近到能看见纤长的睫毛是怎样颤动的,楚沐皮肤精致几乎看不见毛细孔,他觉得比闷骚学长还漂亮。胖子偶尔会叫他小王子,其实不然,楚沐看着才像。 楚沐低头蹭了蹭处于呆滞中的张冕,嗓音低沉性感:“在想什么?” “……忘了。”张冕屏住呼吸惊鄂的转头,就那么几厘米的距离他们就会亲上,心一纠手脚发凉,他拍拍脸状似无意的走出去边走边说,“饿死了饿死了,爷爷我下来了!” 楚沐在背后笑得别有深意,他这还没有想干什么呢。 大老爷们洗澡跟姑娘似的,老爷子过完生日就住在家里不走了,这会看张冕有点生气,“你看看,等你一个人。”看脸红成猴屁股了,上手捏了捏,“脸都熏成什么样了。” “他最近没睡好。”楚沐也下楼了,张冕头都快低到碗里。 老爷子哼了一声,黑眼圈看到了,“注意休息别仗着年轻就熬夜,老了有你受苦的。” 老爷子是暴发户性质出身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嫌弃得把张冕和楚沐比对,这哪是大学生,当下夹了很多肉给张冕,“都瘦成竹竿了,快吃,大学时间不紧多锻炼锻炼省的动不动就生病。” “我运动会报名1500米来着。”事后张冕想了想,可能他就有一大缺点:嘴贱。 老爷子乐呵:“能不能给我拿个第一回来。” 张冕一直都清楚老爷子对他拿奖状的事特膈应,楚沐从到张家开始那奖状是拿到手软,他自己就没拿过,第一次拿还是因为背着楚沐义务献血,当然回来后就挨了一顿揍。 他想也不想:“那我必须拿第一啊!” 楚沐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哪天,我去看看你。” “挺难跑的,哪天啊告诉我们,我这一把老骨头也去看看。” 张冕:“……”有没有后悔药卖,在线等,装逼装过头了…… 第31章 迷恋上游戏 就连张冕最爱吃的红烧猪蹄都不能改变他那臭臭的脸,老爷子一度以为是孙子叛逆期到了,要说快20了才开始叛逆期也不大可能。 楚沐收拾完东西推着老爷子回房,安慰着:“他没事,小孩子闹来闹去的自己会调解。” 这压根就不是叛逆期,是迟来的青春期。 老爷子老脸阴沉,大叹一口气:“都是惯的。”说完抬头看了一眼楚沐,敲了敲他脑袋瓜,“都是你惯的,看看他给你宠成什么样了。” 突然被敲打,楚沐一愣,随后无奈的看着老活宝,都说人年纪越大越像个孩子不假,说的好像张冕时常任性的性子也不是老爷子惯的一样,“爷爷,他已经大了不是以前的小祖宗。” “还是要你多担待了,这些年我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想也知道你给他擦了多少屁股。” 老爷子还停留在张冕9年义务教学中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记忆里,混世小魔王的头衔还是班主任封赏的,楚沐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现在很乖了,很少打架。” 能想起张冕脸上全是泥,两眼汪汪的抱住自己大腿哭的模样,明明是他把人家小朋友打的满地找牙,自己倒是先恶人先告状,不过还是小时候更可爱点,现在大了心里会藏事了。 拉拉门是锁的,看来张冕是开始防他,有什么好防的,楚沐有点怀疑张冕是不是真的笨到家,他掏出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张冕睡觉有踢被子的习惯所以他来看看也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他靠着门站,手里晃着一圈钥匙冷笑:“怎么,有什么秘密要开始防我了。” “没啊,我就是一顺手带上了。”张冕低了低头继续打游戏,鬼知道页面动都没动只看见手指群魔乱舞。 楚沐偏头看去是比较火的网游,他上大学那会就有好多人玩,不过几年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你玩的天策?” 张冕耳朵一动,“你也玩啊!” “我不玩,没时间。”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名字,楚沐摸了一下他的头,“大学时很多人玩,我没游戏细胞只是看过,因为人设好看就记住了。” 张冕看着页面上阳刚威武帅炸天的将士:“我也是看别人玩的,也就这几天的事。” “都90级了。”新手这速度升的算快,可想想男生一般都是游戏好手,楚沐坐下来看了会听他话痨说怎么厉害怎么好玩,吹了一会牛逼就累了要喝牛奶。 好生伺候养大的水都不喝,楚沐去温了杯牛奶再加点蜂蜜在里面,抱臂看了会问:“还关门吗?” 张冕:“……”立马摇头谄媚道,“不关了,您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就是别占我便宜就成,当然最后这话没好意思说出来,要是之前肯定敢说,现在不知道怎的总觉得怪怪的。 “早点睡,不准通宵。” 张冕应景的打了个哈欠,疲累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楚沐觉得张冕不像是能熬夜的人,看那黑眼圈,老爷子不生扒了他就算是好事了,家里就剩这一个小宝贝,老爷子是怎么惯就怎么来但也不是盲目宠,毕竟是男孩子。 第二天上午楚沐听了上个月的收益报告,人快走的差不多了叫住孙殊,“咱们大学那会,你有玩游戏吧。” 孙秘书脸一黑,要不是游戏这档子事没禁得住诱惑,成绩肯定早就超过楚沐了,“剑侠三?你比我大了几届呐。” 楚沐晃了晃水杯看茶叶慢慢沉入水底,“我就是好奇问问。” 都说刚刚喜欢上一件东西会上瘾,张冕的瘾还是蛮大的,在家两天全是打游戏,老爷子除了吃饭时间能看见孙子还得特地到他房间里,张冕也是人精知道老爷子来了立马ctrl+alt+tab切换试卷页面,等到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悠悠过来看见的就是自家孙子一脸正义坚忍和试卷做斗争的样子,感动的老泪纵横,可算是懂事了。 晚上吃饭特别表扬了张冕,“做试卷辛苦伤脑,多吃点。” 楚沐想笑,忍住了。 这边张冕吃的胆战心惊,怪不得今个肉菜特别多,老爷子看着面色红润年轻了5岁。 记挂着升级,张冕吃完饭就往房间跑,老爷子捂住心口一阵感动,显然被他骗的不轻。 网游被玩成单机很没意思,他花了一整天才升了两级,到后面升级会很慢,所需要的经验也会很多,张冕看了会攻略和挠头表示不太懂,主要是还不是很熟悉游戏,这时楚沐端着牛奶进来说:“可以拜师了。” “你怎么知道。”他反问。 “不都是这样,没师傅带你怎么学习。” 说的有道理,张冕翘着二郎腿瘫床上,笔记本就放在肚子上,而枕头被他竖着放刚好能看见页面,这姿势是说不出的享受,楚沐调高空调后转身,拍了拍张冕露在外面的腿:“早点睡,明天送你去上学。” 张冕回答的有些不耐烦,“知道了。” 看过去有些无奈,这副二世祖的模样真该好好教训。 看家长走了,张冕心头有些松懈,稍稍坐正找师徒页面在哪,一连发了好几个私信出去结果只有一个人回复,是个奶妈,他点开装备一看‘哇’一声叫开了,虽然他现在还是个渣,但这装备看着就……很限量啊,可他不是奶…… 而且好像没给奶妈发过私信,不过有人愿意收就是好事,张冕屁颠屁颠的回:你还缺徒弟吗? 叮咚—— 缺徒弟,我只收一个徒弟。 张冕情不自禁的鼓掌,只收一个徒弟,那他不是捡到宝贝师傅了吗?喝完牛奶也忘记了擦嘴,随意舔了舔继续回复:那我拜你为师行不行? 刚敲过去,页面中间就显示:【奶霸天】想收你为徒,是否接受? 这还用得着想吗,肯定接受啊,张冕大力摁下【是】拜师成功,不过已经快11点了,生物钟也开始起作用,他哈着嘴打字:师傅? 嗯。 我要睡了,明天找你玩。 叮咚—— 嗯。 张冕一怔,和胖子说的不大一样啊,不是说游戏里的妹子都很萌,看隔壁宿舍哥们玩的那叫一个火热,什么亲亲徒弟最可爱,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自身有毒碰不上萌妹子。 关掉电脑和灯,张冕躺回床酝酿两分钟,两分钟后泄气的打开灯开始刷手机,朋友圈依旧是狗粮,那么冰凉的往脸上拍,几秒钟后张冕又扔了手机在床上打滚,光裸的肌肤触及柔软的被面很舒服,他顺着腰摸到肩膀,头埋进枕头里忍不住蹬腿。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夹着被子,总觉得缺了什么。 这一夜还是失眠,早上起床怂不拉几的,张冕和老爷子说声再见就进了楚沐的车,趴在后座上继续眯眼,“运动会那天,爷爷不会真来吧。”几斤几两他自己知道,老爷子要是真来了,那真的要使出200分的劲来跑了,可他铁定跑不到第一。 “谁点的豆谁收成。” “哼。”张冕转个头不理他了。 楚沐透过后视镜看了会,笑着说:“这几天还做大春梦吗?” “不做了……就是难受。”本来不想说的,可身体这些反应来得措手不及,不说觉得憋不住。 楚沐继续笑道:“哪难受。” “大家都是男人,你说哪里难受!”突然一吼,张冕脸红红的,非要逼人说出来。 小处男太羞涩,楚沐也不追着调笑了,把人送到校门口帮他整理整理衣服,说:“爷爷身体不好,他也就是说着玩的,不会来。” “真的?” 笑着捏捏少年耳垂,楚沐点头:“真的。” 张冕暂时不想晚上的事,尚且算是高兴的扬起下巴,眉毛跟着扬起:“我会好好跑的。” 自信张扬的样子,楚沐眼神微微发沉,轻轻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去吧,好好上课。” 张冕心想,他好好上课了也拿不到奖学金! 第32章 同性恋师傅 他是跳进宿舍的,王俊刚刚起床,张冕这才想起上午只有两节课而第一节课是10点的。 胖子也从外面晨跑回来,扔给他一根香蕉:“还以为你下午还来。” “哪能啊,我爷爷在家了管的严。”嘴里塞着香蕉呜咽不清,张冕打开电脑准备玩游戏。 胖子一嘴的早饭,“你带电脑来了啊。” 张冕盯着屏幕嗯一声,他之前不带是因为没什么好玩的,现在有了游戏不带不行,“我昨天刚拜了师,是个奶妈还没来得及勾搭。” 胖子也不太喜欢玩游戏,只是看其他宿舍的人玩的凶又看张冕没课时无聊就推荐他了,看了会没看懂就回去吃自己的早饭,“哥宝马上要成为网瘾少年了。” 张冕左耳进右耳出,专心打游戏。 “因□□死亡少女私生活暴露引得上万网友讨论,父母不忍已气到住院。” 胖子吃了一嘴的油呸呸两声,“都什么人啊喜欢玩□□?” 王俊插了一句:“各有所爱。” “真恶心。”张冕皱着眉看了一眼胖子手机,受不了似的坐回去,太脏。 “我倒是忘了你有洁癖。” 这个洁癖是多方面的,更多的是身体上的,张冕承认的点头,“那些女的太脏。”什么叫干净呢? 按照他的标准应该是处女了,不过这话一说出来就被王俊嘲笑了。 张冕脸一黑,摔了鼠标:“我张冕不睡别人睡过的人,不捡别人扔掉的破鞋。” “我也不愿意。”王俊在旁赞同,像他们这种家世的要求很高,并不是他们有处女情节,只是各种因素糅合在一起对他们另一半的要求就高很多。 不过哥宝这样的是性洁癖无疑了。王俊和胖子相视一眼同情张冕。 张冕没注意到两人眼里的同情,嘀咕着师傅怎么还不上线,他玩的是点卡服每一分都是钱,他现在生活费限制每一毛钱挤出来都不容易! 中午回来的时候奶霸天上线了,他一登录几乎是同时收到私信,师傅要带他做任务。 途中还看了几场和别人的pk,这个奶妈职业分两种心法,输入和输出,脱了奶装就是打得敌人落花流水的大神,张冕在旁边看得眼都直了,几个小时刷到满级,师傅还给了他一套装备。 张冕去商城看了看价格,反正他现在是买不起就对了。 “谢谢师傅。” 嗯不客气,应该的。 就这样玩了几天,张冕发现他这个师傅除了话少高冷,相当的牛逼,在成都的时候总有人前来pk就没看谁赢过,在奶霸天的帮助下操作水平提高不少,也有人找他pk,各带一个奶妈,奶霸天一个顶十个。 玩的久了就好奇奶霸天是男的还是女的,和胖子他们吃晚上的心不在焉,他纳闷道:“你们说,游戏名取个【奶霸天】是男的还是女的?” 胖子:“我觉得是女的,指不定就是个平胸妹妹没大胸就把理想寄托游戏了呢。” 张冕立马扔过去一根大白菜。 王俊掸掸袖口,说:“一半对一半吧,女的操作牛逼的大有人在,你去问问好了。” “怎么,你还想玩奔现?” 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对面做了个长发飘飘,大胸颜正的妹子,张冕支着下巴没点头也没摇头:“我就是好奇呗。” 想法很正常,玩久了觉得有意思就会想深入交往,完全符合哥宝的思路。 想象着画面,张冕回味的咬着筷子,不过为什么美女开始换衣服了?明明是短裙突然变成长裤了?大胸也变成了平板,伸手去摸摸真的是平的。 啪! “嗷!”收回手发现对面坐的不是别人,是陶兴盟,张冕捂住手嚷:“你干嘛!” 陶兴盟还是笑眯眯的,“你摸我干嘛。” 脸瞬间阴转晴再晴转阴,往旁边看,王俊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再看看陈彬在不在,幸好不在,那他的爪子还能保住。 “没想到你是楚沐的弟弟。” 传进张冕的耳朵里是另一种意思,“楚沐那么优秀的人怎么有你这个吊车尾弟弟?”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我就是楚沐弟弟怎么着,我们不是亲生的。”最后一句可有可无。 “我猜你们也不是,和姓氏没关系。”陶兴盟搅动着汤水,明明是很平常的动作,张冕愣是看出了优雅,脑袋晃晃肯定的认为刚刚对方是在嘲笑自己。 “我们长得不一样,当然不是啊。” 一时间沉默无语,陶兴盟率先打破,“你不懂。” 你不懂三个字说的好像他还是个孩子,而陶兴盟也真的像摸小孩头一样摸他的头,“系部里还有事,你慢慢吃。” 张冕心里有了怒气,楚沐的优秀他是从小就知道的,也没有因此产生过自卑或者更难过的心里,但他受不了有人把他当傻子般看,第一个是赵思敏,现在在整个系的名声都很差。 回去后就和奶霸天抱怨了,张冕嘟着脸愤恨的打字:“心情不好,想杀怪。” 奶霸天:“那去打副本吧,为什么心情不好?” 张冕说:“我的学长是同性恋,碰上他之后我整个人都怪怪的。” 奶霸天:“哪里怪怪的,你喜欢他?” 张冕在电脑这边头摇成拨浪鼓,突然问:“你是妖号还是女的?” 奶霸天:“很重要?” 当然重要,重要到左右我该不该跟你说的决定,“嗯重要。” 许久都没见人回复,张冕都快以为人家下线了,叮咚一声他立马去看,结果‘嘭’摔地上了。 只见屏幕上一排蓝色的字:我是妖号,是同性恋,货真价实喜欢男的。 有那么一瞬间,张冕想一巴掌扇晕自己,但他怕疼,所以去外面洗手池冲了把脸,再回到电脑前不知道怎么打字了,该说什么? 草尼玛他是自带同性恋群体体质?怎么这边一个同性恋那边一个同性恋,上网玩个游戏拜的第一个师傅都是同性恋! 心嗖嗖的拔凉,张冕蹲在椅子上搓弄脸。 奶霸天:“你讨厌同性恋?” 他用5分钟时间酝酿情感,捂住那颗被现实击碎的少男心,他也是想脱单的,看贴吧那么多游戏奔现的情侣他也是十分特别羡慕的,然而现实太残忍了,“不讨厌,只是突然见识到好几个冲击力太大。” 彻底慌神了,匆匆忙忙下线一直睡到晚上。 晚上王俊急着洗澡,让他去这一排边属于他们班的那几个宿舍收个调查单,张冕提溜着睡裤慢腾腾往外走,胖子在后面纳闷的自言自语:今个哥宝怎么没玩游戏。 张冕仰头,心想玩个屁。 他们宿舍是学霸宿舍里面的人除了张冕都是成绩一流的,其他宿舍什么情况他是不知道,暗地认为和自己宿舍的配置差不多,作为一个自以为是的想法,下一秒被彻底击碎。 计算机163有四个男生宿舍,前两个还算正常就是宿舍里味儿很重,很‘*’,男生都懂是脚臭和衣服堆积的气味。 略带嫌弃的收完进入下一个宿舍,四个人坐下面抠脚丫子边打游戏,还有两个在上面睡觉,张冕视线一瞟只觉得毛骨悚然,被子下动来动去再配合当事人纠结的脸。 他们在撸管! 第33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味觉视觉双面夹击,张冕产生刷新三观后的茫然,收完单子赶紧跑路,周围空气都变得恶臭起来难以忍受。 通常张冕这反应,王俊和胖子心中有数,又是碰上什么以前没见过的事了,“又看到什么了。” “他们在撸管。”张冕觉得现在应该把眉头拧巴成川字才能体现他的震撼,可惜皮肤太好太紧致,拧巴不起来。 王俊走到他身边,用手背拍了一下张冕的小老二,“难道你没干过?”说完和胖子相视色眯眯一笑。 “他们……也太大胆了吧。”宿舍里其他人还在就,张冕憋着一口气脸涨的通红,护住宝贝位置说,“我用的少,就……我他妈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头一横,神情复杂的走了。 三天两头跑去和楚沐睡,还撸个溜溜球,如果楚沐撸的话他肯定跟着撸,但对方太禁欲了就跟和尚似的。 第一次撸管是在洗澡的时候,但是没经验撸了很久都不出来,后来老爷子催他出来吃饭,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成功过几次但觉得前戏太烦,没有幻想对象很痛苦,而且他的手也很辛苦。 每想一次就想砸死自己一回,张冕瘫床上浑身发软,瞪着蚊帐一声不吭,最后灯都熄灭了,他手慢慢摸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揉捏着宝贝位置直到发硬,大家撸管都应该有个对象,他脑海中翻了大半天都没找到,急的额头冒汗陡然间闪现赵思敏的样子浑身一哆嗦,竟然软了…… 再摸摸,再捏捏,张冕哭丧着脸,太不争气了啊。 “嘿,成功没有?” 对面床传来王俊的声音,张冕打了个激灵半坐起,压着声音问:“你看见了?” 王俊侧着头啧啧两声,解释道:“你那是正对光床位又在窗户边,窗帘也没拉,就算不开灯你那什么样子我也看得清,我就是那么一转头就看你被子捣鼓来捣鼓去的,看你这样不会是没成吧?”打开手机看眼时间,他说,“这才多久,你急速5秒?” 估计没有哪个男的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急速’,哥宝当然也不高兴,一声不吭翻个身,他就不信邪了。 结果越撸越难受,小老二碰上去都热热的,张冕低头看了一小会忍不住了,麻利的下床爬到王俊床上,王俊以为他生气了要打人,赶紧拦着指向旁边低声说:“大家都睡着了,明天陪你打。” 张冕看一眼他,“咱们是朋友不。” 话题转的太快,王俊顿住,“是,怎么了……”不会是要自己帮他撸吧,那怎么行,抢先摇头先拒接,“我不帮你那个啊,我是直男。” “去你奶奶个腿的,我也不是基佬!”急的低吼一句。 王俊放心,让出个位置给哥宝,“要我干嘛,说。” 不好意思直说,张冕凑近他耳边:“你有没有那个。” “那个?” 张冕咳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捻,吞吞吐吐道:“那个,片儿。” “你早说不就行了。”王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的,大家都是男人看片是正常的事,不看片那就不是正常人,就连基佬都会看基佬片,“我给你个百度云账号。”说着翻出便签本复制发给张冕。 “我的私人号,都是精华,你懂的。” 张冕心情不好,心说我不懂,宝宝还很单纯,你这个老司机快他妈离我远一点。 试探的问:“场面激烈?” 王俊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表示场面火爆能让男人血脉贲张。 “有没有,清纯点的?”张冕拿捏着用词,嗯……教学那种的? “这他妈用教?” 楚沐之前说先看那个清纯点的,到了关键时刻他说实话也不敢去要,这种感觉大概和女孩子第一次来大姨妈觉得羞涩差不多,可张冕知道他这绝对不是羞涩。 想说的话自动消音,总不能说片里的女的太火爆会让他觉得脏,提不起兴趣,就像一想到赵思敏他就软,因为无论长得多漂亮她就是脏。 有点明白对方的小心思,王俊操着老妈子的心坐起来跟他说:“小撸怡情,你别想那么多行不,男人干脆点。” 张冕:“……”说的有道理,回去试试。 怎么说都不敢在宿舍试了,在这方面张冕不是害羞而是怕对比,男生总会比,就连洗澡的时候大家都会拿出来开玩笑,他怕小老二不给力被笑话,毕竟大家赤膊相对的时候他看见□□那玩意都是沉甸甸的,反观自己的可能长得有点‘腼腆’一看就是没怎么用过的。 第二天上线发现奶霸天也在,刚想发要不要打本,对方就主动发了一条过来:“解除亲传关系。” “为什么要解除?”一脸纳闷。 奶霸天:“你会不想和我做师徒。” “没有没有,我昨天是有事才提前下线的。”再说这么牛逼的师傅上哪找去,虽然奔现不了但可以带自己闯天下啊,张冕在心底唾弃自己几回,然后扒着电脑,“大奶师傅,问你个事行吗?” “……叫我师傅就可以了,什么事。” “你看gay片吗?”问题很冒昧,张冕想了一想,“你可以不用回答。” “不看,看着喜欢的人就已经等同于看片。” 嘴边的水都忘记喝了,张冕不想再问以防虐狗:“我们去打本。”既然都是男的,也不用小心谨慎怕毁形象,团长是个妹子,急起来脏话飞着往外飚,团里有几个小白什么都不懂,张冕带着他们有时也是控制不住嘴。 周五最后一个本,打完最后的boss大家拿了工资都开始撤,奶霸天在屏幕上打:“看你说脏话挺溜的。” “正常啊。”刚刚那个女团长说的也挺6,张冕摸摸鼻子,突然想起还没听过奶霸天讲话。 “周末我就不打本了,我爷爷在家知道我打游戏估计会骂我。” 奶霸天:“大学了还管你?” “我成绩太差了,老人家肯定不准我玩,我哥倒是准但看我玩这么猛估计也得拧我耳朵。” 奶霸天:“你还怕你哥?” 张冕道:“怕个*。”不怕! 他没啥大本事,就是爱装逼,这逼在看见校门口的车时马上就怂,“让司机接不就好了。” “我正好没事。” 哦,那你每周五都没事,张冕还记得老爷子还管着公司的时候一个月都回不来家几次。 楚沐抬手揉了揉他头发没说话。 吃完饭就呆房间里不出来,老爷子真以为孙子懂事发愤图强了,赶紧让在家照顾他的护士做份宵夜送上去,楚沐沉思后打开平板切换了页面,说:“我马上送上去,爷爷你先去睡吧。” 对楚沐一向很放心,老爷子在护士下回房休息了。 瞟一眼确定两人都不在,楚沐垂下眼眸进厨房,笔直的站在那热牛奶,热好又加了点蜂蜜才端上去。 门是锁的,楚沐冷声道:“开门。” 然后就听像是很匆忙的步伐哒哒哒走近,门开了,张冕发丝凌乱,摸着脸气息微喘:“楚沐。” 打量了一番,楚沐推门进去竟然连灯都没开,悄悄在床上扫一眼顺势要拿起即将掉落在地的手机,张冕立马抱在怀里:“我今天是顺手关门。” 楚沐点头:“没事,你早点睡。” 回房间没急着洗澡,楚沐坐在椅子上架好平板,手指似是不经意的支起额头斜看着画面,日本妹,体态娇小可爱,男人器大,活好不好他就不知道了。 孙殊找的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把对方手机里的东西全部同步拷贝,犹如双胞胎心灵感应的存在。 片长56分钟,前戏包括接吻、抚摸、69。楚沐神色凝重的看着,拿过水喝了一口半点反应都没有。 洗澡出来时间刚好,楚沐换好衣服轻轻推开张冕的门,果然‘睡着了’,走过去掀开被子发现小张冕是半硬半软的阶段,茎身颜色偏红像是经过大力搓弄,手机还在播放只是被搁置了一边,张冕眼睛半眯着俨然乖巧的模样。 楚沐坐在床沿慢慢搂过他,头抵着自己肩膀,低头蹭了蹭白玉般的耳垂,指腹顺着光滑紧致的肌肤逐渐往下直到关键位置,一只手就能围起。 “小冕?” 少年眉头皱了皱没能逃出梦靥。 楚沐侧着头亲了他脸颊一下,身子有点热,张冕那里更热,将他固定在怀里,楚沐一手摸着少年尾椎一手帮着他上下滑动,果然双腿紧紧夹着他的手迫切渴求,手也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嘴里难以抑制的发出了声音,细微几乎听不见,带着少年步入青年后特有的嘶哑嗓音,他低头向脖子里轻轻吹了一口气,感到张冕哆嗦了一下,腿夹着他的手开始跟着磨蹭,手也是欲求不满的自发摸上急切的催他动一动, 眼见张冕呼吸急促起来,男人倒是不急了,忍着笑意停着不动。 感受不到那股子舒服,张冕强迫自己睁开眼寻找,双腿挤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相互磨蹭,缺少动手经验也让他有苦说不出,*战胜了理智,他摸索到很舒服的身体也不管是谁就情不自禁靠上去,脑中闪现视频里的画面,模糊中对着那人嘴堵下去。 怀里的身体很青涩迟迟抓不到要点,眼睛渐渐朦胧起来连着嘴上都用了力,并不满于现在弱势的姿势。 忽的一个翻转,张冕喘着气处于上方顺势将男人扑倒在床。 楚沐面上一惊,慢慢放松身体搂着他,随着他在自己嘴上乱啃,稍加用力就重掌主导权,按住张冕后后脑勺用力吮吸,扶着他的腰慢慢往下摸索从没人,即使是张冕自己都没动过的位置。 手指被猛地收紧,掌下腰肢也开始轻微拒绝,楚沐粗着气吻上去,“唔……”感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气氛中,张冕眯着眼,脸颊坨红,手无力的攀着男人脖子,腿稍稍曲起靠着对方的腰同时用力想再处于上位。 “别急。”楚沐感受到了,搂住张冕的腰让他在上面,手握着他滚烫发热的东西时而粗鲁时而温柔的搓弄,张冕缩起肩膀难忍的倒在男人身上,“嗯……”突然浑身一抖,张嘴‘嗷呜’一声咬上离他最近的东西,双腿不能控制的绷直直到最后一滴也泄了出来。 楚沐摸着少年带有薄汗的后背闷哼,勉强冷静,报复似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低喘:“属狗的?” 处于昏迷的人自然没法回应。 张冕趴他身上闭着眼,餍足的捏捏身下的肉,坚实光滑有韧劲,迷糊间觉得一定是个身材好又高的大美女,就是这胸……已经不是a能形容的了,硬是抬起眼皮盯着两秒,视线慢慢往上挪,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他凑近仔细瞧,“哥……?”说完眼睛一闭,竟然睡着了。 楚沐平复呼吸将人搂在怀里,摸摸脖子上的那处牙痕亲了亲张冕,牛奶里的东西到这个点也该起反应了。看着睡觉都喘着气一副被掏空样子的张冕,楚沐犹豫了一下将人抱到洗手间清洗。 他就是帮个小忙。 张冕发现昨晚他做了一个大春梦,7点的闹钟一响,他第一时间睁开眼摁断盯着房间顶部那盏巨风骚的吊灯,复古类型的和装修不搭,但他小时候就是吵着要买那个,然后楚沐没办法就给换上了。 动动手臂,虽是没力气却又浑身舒爽,张冕转头看到床头柜放着早饭估计是楚沐端上来的,慢慢拿过面包就着在被窝里的姿势吃,眼睛却是转来转去,手摸着内裤里的老二。 昨天……他身寸出来了,那个对象个子很高,皮肤很好而且摸着有腹肌,讲道理还是个健身美眉? 他看着正有点感觉没想到越来越困就那么睡着了,也没听谁说看片还能看困的。坐起来觉得口干舌燥,他喝了口水,嘟囔着:“哎呀昨天也没让我梦见美女的脸,多么有现实感的梦。”话音刚落,一声“哥”咻的从这边传到那边。 咚——水杯滚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张冕倒抽一口凉气,精神力高度集中,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他梦见和楚沐……嗯哼? 想法一溜出来,他掀开被子看,有些地方白色液体干涸让布料纠在一起,画面一帧帧缓速流过,震惊、惊悚、吃惊三合一让他说不出话,衣服都忘记穿先打开电脑登陆游戏。 奶霸天:“这么迟上线。” 张冕急的打字都乱了套:“师傅!我生病了!”仔细想想大家不是很熟,有些话不能说,他说了几句身体不舒服就又下线,躺床上回味昨晚的事情就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手顺着肩膀慢慢往上摸惊起一身鸡皮疙瘩,那双手摸着他浑身都舒服。 憋到下午憋不住了,张冕先去问了度娘【男生梦见和男生上床】,结果显示一排边【周公解梦】气得他当场就把手机扔了,解梦你麻痹! 慢腾腾爬上游戏发现师傅还在,张冕敲过去:“你现在忙吗?” 奶霸天:“不忙。” 张冕起初没打字,然后按耐不住:“我昨天做……春梦了。” 奶霸天:“我是弯的。”你个直男的春梦跟我没共同话题。 张冕赶紧解释:“不不不,我梦见了和男的在上床,而且我还很舒服,gc了……” 奶霸天:“确定,男的?” 张冕苦着脸,我他妈不确定的话我还在这跟你唠嗑? “确定,我还记得那手感,胸是平的,而且是我熟人,很亲近的一个人!” 奶霸天:“我第一次梦遗是梦见我喜欢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弯的喽? “我是直的。”张冕坚定的回复。 奶霸天:“那你怎么解释你梦到男的。” “可能压力太大了。” 奶霸天:“那应该是梦到女的。” 张冕:……“我就是直的,就是直的! “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屏幕显示另一排字,“讨厌还是喜欢。” 张冕面目狰狞的考虑几分钟,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清楚。”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身寸出来,昨晚身寸的感觉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比他之前所有的打炮都来的舒服、*。 他觉得快被基佬给带坏了…… 张冕闭上眼,赤身*的在太阳底下晒直到浑身发烫,梦到谁不好偏偏梦见楚沐,把整张脸都埋进手臂里,他微微睁开眼眉头紧蹙,他梦见和楚沐接吻,他把楚沐压在了身下做那些事。全部都埋进臂弯,气馁似得叹口气,张冕轻声呢喃: “到底是蚊香还是直尺。”还是说……弹簧? 一般情况下想不通的问题超过一个小时,他就不会再去想了因为劳心费神,在他张冕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坚持这两个,前有老爷子铺路后有楚沐擦屁股,哪有什么烦恼事,可性取向让他思考了一下午,因为同性恋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浑浑噩噩度过周末,他变得不敢面对楚沐。 “家里又不冷的,你把衬衫扣到顶干嘛。”老爷子觉得楚沐今个的穿衣有些束缚,看着紧绷绷的。 楚沐笑了笑:“吃东西没注意有点过敏。”看一眼张冕很快的就把目光转移。 张冕瞟了一眼过去立马低下头,“我吃饱了。” “他怎么了。”老爷子问。 楚沐道:“我马上去和他谈一谈,爷爷您放心。” 心情很差连游戏也不想玩,张冕最后看了看发现奶霸天也没上线,正打算脱衣服睡觉,楚沐进来了,手里端着杯奶黄色的牛奶,“哪憋屈了跟我说说。” 张冕窝被子里考虑,能不能说看见你,我的心情就有点玄乎微妙。 他不主动说话,楚沐放好牛奶就打算走,走前拍了拍某人露在外面屁股腚,问:“又喜欢上哪家姑娘了?” “说的好像我是古代纨绔子弟要强抢民女一样。”他怪里怪气的嘟囔,现在哪敢喜欢姑娘啊,赵思敏的前例在前头反正他是彻底死心了不想搞事,觉得女生真复杂,有时听别人吐槽也是,给你买东西吧说浪费不好,不给你买吧又要戳着你的心口追问你爱不爱我,爱我为什么不买,有时买了吧还嫌不好,脱单真难,本来是有投入下一场感情的想法都被刺激没了,况且现在应该是波涛汹涌的妹子突然变成一马平川奔驰在上面开都不打颠的汉子,背后摸摸冷汗直流。 “咱们家没女的,不好。”陡然间张冕无厘头冒出这么一句。 楚沐靠着门框竟然也跟着点头:“一大家子老爷们。”老爷子老婆是年轻那会吃不了苦跑了的,他为了俩儿子也没续弦,他自己呢又是个gay这辈子都不会有老婆,张天国性子暴虐玩玩还行但真要娶个老婆回来太玄,有钱是没错可不受老爷子宠而且女儿嫁过去就是受苦。 张冕摸了摸刚刚被家长碰的位置,触感停留在上面带着温度,心跳加快赶紧藏被子里。 楚沐表面平静一片,转身就要跨出去。 “哥……” 楚沐说:“怎么了。” 心紧张的都快跳出来,张冕咽口唾沫临时改话,语气颇有不耐:“关好门,我困死了!”数着羊好不容易睡着,他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这次连楚沐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惊讶之余猛地一睁眼,天亮了,动动脖子似乎是落枕了而且他感觉一夜没睡一样,清透明亮的早晨,他就那么坐床上直到闹钟响,嘴巴严严实实抿着神色严肃。 平白无故梦见和男人做事,自己还很舒服,难不成自己真是个隐形基佬终于发育成功爆发了?梦遗对象是楚沐,难道真的喜欢他? 感情的事他了解的不是很通透毕竟经验太少,疑问慢慢在脑中浮现的那一刻,张冕露出点惊悚的意味,伸出一只手狠狠赏自己一巴掌再拍拍脸去冲了把澡,下去看到楚沐时说不上的不自在。 就像是打量牲口般的打量把楚沐从头看到尾,吃饭的也不懂技巧直勾勾的看过去,有意无意的看这看那满脸犹豫,见家长不说他就放下胆,趁着出来家门口了捏捏自己的手,悄悄往他屁股上……摸了一把。 “干什么。”楚沐侧头面若沉水,淡淡的扫过张冕的色手。 张冕神色支支吾吾,“不小心碰到了。”屁股大家都有,摸上去没什么,可能用的心情不一样导致手指尖都是滚烫。 楚沐微微笑了笑带着促狭,没去戳破,“什么时候运动会。” “周四和周五,正好开完就放假。” “嗯,那时我去看看你。” 张冕委屈:“不是不来看我丢人的嘛。”年纪大了总是要面子不是。 “我说爷爷不会去,可没说我不会去。” 张冕盯着他要盯出个洞,可是楚沐一直是含笑的模样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他连忙低头做挠痒状捂鼻子,“那天你早点来,男子1500是周四上午。”垂下眼是死活不抬头了,说完又不明就里的松口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楚沐只是和往常一样帮他整理整理衣角,手揉揉他腰说胖了。 赶到公司也没什么事,车转弯打算回去陪陪老爷子,半路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好几个孙殊的电话,楚沐心里一惊明白孙殊没事不会一直打他的电话,马上回了过去:“你那什么情况。” “楚沐你赶紧回公司,深z那的算是废了。” “什么意思?”眉毛都快拧出个疙瘩来,楚沐方向盘一转立马回公司,孙殊等候多时额头尽是冷汗,“张天国携款私逃,警察刚走没多久。” 携款私逃,这就不明白了。 “他不是在躲警察么,还有空拿钱跑路。” 孙殊一脸懊悔:“只顾着他那特殊癖好一时忘了。”偏偏分部那边东窗事发缺欠工资被人报了警,现在警察顺藤摸瓜直接加大力度去找人。 “应该不会牵扯到其他的。”事分两件。 话虽是这么说的,楚沐捏着眉心从头开始回想,他是不介意让名义上的大伯带款逃跑的,分部被掏空本来就剩个空壳了能有多少水分,只是在这个节骨点上…… “不好!” 听见楚沐这么惊讶的声音,孙殊扶了扶眼镜:“你想到什么了。” “我要回去一趟。”事不宜迟,楚沐夺门而出。 赶到家的时候已经迟了,门口警铃不断像是刚到。 “请问这是张天国的家?” 家门口竟然来了警察,老爷子在护士的搀扶下也下来了,中气略足道:“对,是的。” “我们是城西公安局的,目前怀疑您儿子张天国和一起杀人案有关,想问一下他在家?” “杀人案?”老爷子其他的没听见就听见杀人两个字,一脸震惊问是怎么回事。 两名警察相视,家里人这种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连忙说了案件的情况,老爷子身子一抖险先要倒下幸亏楚沐在旁边扶着,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警察问楚沐:“什么叫,s|m?”活了快80年都没听过这词。 楚沐闪过一丝纠结,不过很快隐藏好,“s|m就是施虐者和受虐者,通过*上的疼痛来相互获得性|快感。”说的很简单了,老爷子往后退两步晃神,他年轻是在农村长大的那股子旧思想根深蒂固改不了,这分明就是变态啊! “你们确定是他?” 警察道:“我们确定,目前得到消息他席卷了您名下深z的资金潜逃,我们通过两名遇害人的手机和开房记录得知佚名者就是您的儿子张天国。”要不是有证人出来,他们警方也不会这么快查到。 也知道要是没有证据也不会贸然上门问,但对于老爷子来说受刺激的远远不止儿子杀人的事,而是两名女学生死的那天是他的79岁生日。 生日那天他在干嘛,被孙子请回家过生日。 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只要想着这个孽子,老爷子就心口难平,当下用力拄着拐杖砸地面色通红不断咳嗽,怒声道:“给我,给我查出这个王八蛋!”猛地喘气奈何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呼吸困难,他只感到头脑一热疼痛难忍,肩膀和腿也跟着抽搐僵硬,两眼一翻就往后仰。 楚沐赶紧接住老人家按胸口,“上医院!”一边让护士做紧急措施一边把车开到门口。 警察看老爷子说气就倒,也搭把手把人送到车上,楚沐摇下车窗仓促道:“我们一有消息就会和警方联系。” 途中让秘书提前联系了医院,刚到门口就有一大波人等着接老爷子去急诊室。 浩浩荡荡的阵势,孙殊赶到也被场面吓着了,“张老先生?” “气得不轻。” 孙殊往周围看看,“张冕呢?” 男人淡淡道:“今天明大运动会。” 接下来等急诊室门口的红灯熄灭异常的难熬,楚沐最终按捺不住来回走动,一直保持干净冷清气质的西装早已脱下,白衬衫袖口不耐的被主人移到手腕,他眯起眼琢磨道:“事发突然,老爷子来这一遭恐怕是不行了。” “那不是正好。” 楚沐抿嘴,吐出憋在口中剩余的浊气一阵摇头,他没想让老爷子这么死掉。 “其实我一直想问,要真想让张天国还命,我们大可以解决他反正他现在是通缉犯。” 站起来疾步走向车,楚沐目光冰冷:“当然要他还,而且要慢慢全部还清。” …… 一宿舍都是学生会干部的好处大概就是睡觉特别清净,可惦记着跑步名字睡着心虚,张冕索性起床看别人比赛,他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就闷闷的坐那看,台上有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男的是陶兴盟因为他的声音特别好听。 1500米跑步开始前需要预热,大一一周全是课,系主任就把时间挪到周四和周五,中心意思是跑完就是大解放所以你们麻溜的赶紧结束别磨磨唧唧。 张冕看着操场上黑压压的人张口就说:“磨磨唧唧个屁,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到我们。” 王俊二话没说拉着他站在一边:“快了,1500米又不分决赛和初赛。” 张冕看着跑道腿就发软,他最长就跑过1000米而且那是初中时班上没人报名,他装逼填上去的,那时年纪小整天就是混世小魔王的存在,跑到一圈就撑不住了,到第二圈就如同一个废人……最后是哭着抱家长大腿走的,特别丢人。 现在是1500米,当年就跑成一条狗了,想想这几年有做运动吗? 哥宝在心底冷漠摇头,没有。 于是他心存侥幸:“能不能延后?” “你这春秋大梦做的不错。”王俊眉毛一抬反问,指着跑道说,“你可以选择代跑,五百块钱一个人。”他以为哥宝会兴高采烈然后如释重负的接受这个建议,就算是体能测试也是有代跑的,不过是100一人,现在是运动会贵点情有可原。 张冕沉默了会摇摇头不带一点犹豫:“不了,我还是自己跑吧,1500米跑不死我。” 摸摸口袋决定屈服,没钱。 这时旁边也不知道是哪个班的熊姑娘夸张道:“我前几天还看到新闻说有大学生跑2000米跑死了呢。” “身体素质太差啦。” 张冕嘴巴撅的能挂油壶,袖子一撸,天不怕地不怕的站在跑道上。王俊在边上提醒,刚开始别跑那么快。 不行,他紧张的要去上厕所,往观众席看看没有穿西装的男人,张冕垂了眼帘看清一半路,还说来看他跑步就是骗人。 血气方刚浑身散发装逼气质的年纪,老师一声令下就有几个男生势要争第一‘咻’的一声跑出老远,张冕暗骂了句:傻逼。 校操场一圈400米,1500米近4圈,张冕跑到一圈半的时候说不出话只会用嘴呼吸,到两圈半时跑不动了,三圈变得遥不可及。 始终没忘记往观众台上看,也始终没有男人的身影,莫名的不想跑了因为没有兴致,再抬头时发现操场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张冕一激动就要招手,看到车是开进学校的有些发懵,楚沐一般不会把公司的车开到学校因为太骚包惹眼怕给他找麻烦,看他面色不大好的样子也忘记了跑步。 运动服穿张冕身上空荡荡的,笔直修长的腿露在下面看着身材不大,楚沐沉着脸上前用力捞过他入怀,牢牢的压着他在怀里不能动,凑近他的耳边沙哑道:“爷爷在医院。”努力克制了什么导致颤抖。 短短的五个字,张冕自动化抬起脚跟着家长出去,拉拉冒汗的脸是不是还没睡醒,脸好疼,证明不是梦。 “是因为你大伯的事,爷爷气倒了。” 张冕一句话都没说,一直到病房外看见玻璃后的病床才有了崩溃的趋势,他觉得老爷子再次躺医院应该是再过一两年,太快了,快到他根本没法接受。 身上还穿运动服,两条竹竿腿晃悠悠的在外面,医院开着正合适的空调如果在平时,他是会吐槽热的,现在却觉得浑身冰冷,他找了个最偏僻也最接近病房的角落蹲着抱住自己。 老爷子就躺在里面,面色灰青,嘴唇发白,身边全是冰冷无情的仪器,旁边不断跳动的绿线代表他还活着,即使看上去和死了没差别。 警方也一直派人守在医院等张天国,各方面封锁查人就不信人会飞了,自己爸爸进了医院应该不会不来吧。 情况不容乐观,张冕深呼吸告诉自己别慌,现在医疗设备这么发达一定会治好老爷子,可眉宇间尽是忧愁。 楚沐将人搂在怀里安慰,放慢语速:“别怕。” “我就是慌,没神了。”张冕张大眼睛像是见鬼,睫毛也跟着颤动,“做梦一样。”呆滞的靠着男人动也不动,烈阳高照的夏天愣是双手如冰。 楚沐握住那双手慢慢搓弄,发现他整个人都发抖。 “张老先生醒了好像是要见家属,你们可以进来看看但切记不要跟他说太多话。” 声音简直是最美妙的声音,张冕第一个站起来进入病房,老爷子也看见他了困难的朝他动动手指,他靠在那手上表情苦巴巴的:“爷爷,你快点好起来。” 张老爷子气若游丝,艰难的眨眨眼皮:“律……师……” 张冕靠近听得清楚,“律师,爷爷叫律师。” 把老爷子的模样尽收眼底,楚沐难得震惊老爷子都这时候了脑子还清楚,打了个电话让孙殊把老爷子的律师带过来,半个小时人就出现在病房里,张老爷子虚弱的眨眨眼皮示意律师。 张冕似懂非懂,巨大的悲哀突然笼罩。 律师懂是什么意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件公式化宣读:“本人张德雍,在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现行有关法律,在刘天淮律师的见证下郑重订立本遗嘱,并宣布本遗嘱是本人至今为止唯一有效的遗嘱。” …… “一,本人张德雍与儿子张文名下所有房产以及银行存款,全部由本人孙子张冕继承。二,本人张德雍名下所有股份全部由楚沐继承。若有遗漏的其他财产若非本人亲自补充,则也按本遗嘱的原则进行分配。” 一堵厚厚的玻璃墙隔绝所有的声音,张冕震惊于老爷子的遗嘱,楚沐的注意力全在老爷子身上,谁也没注意外面有个穿着白大褂行为可疑的‘医生’。 凭着那人手上的文件夹再配合小东西的表情,他敢肯定那就是遗嘱,老东西……果然早就把遗嘱写好了! 拳头握到僵硬的状态,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没有自己的份,明明身体里流的都是张家的血,凭什么好事都让给那个烂泥侄子,老东西更是把权放在外姓人手里! 手在不经意间握成拳发出骨节清脆的响声,不服与恨交织冲击身体,男人眼神凶狠嘴唇青灰发抖,看有人来立马按住口袋里的东西躲在一边。 遗嘱很长,等律师念完,老爷子安心似的慢慢呼气,一个小小的呼吸都变得这么困难了,再闭闭眼朝门那动动手指,呼吸微弱:“出去。”目光绕着张冕迟迟不肯收回,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活近80年也算是捞到了。 “爷爷。”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淌下来,楚沐按着张冕给老爷子鞠了一躬,强行将他带出去,亲人的离去最让人感到无力脆弱,钱有再多有什么用,全都带不走,“别让爷爷觉得难过,你是他最疼的人,现在哭成这样成什么样。” “嗯。”张冕擦擦脸忍住,害怕的缩起肩膀浑身乏力。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护士的惊呼: “你要干什么!” 楚沐见护士喊叫着跑出来大叫不好,赶去病房一看果然是张天国。 “都这么多年了,我在你身边问这问那的你从来不给我好脸色,我是你的儿子啊,你现在唯一的儿子!”张天国说的抑扬顿挫很委屈,手里拿刀指着病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气息微弱面色涨红泛紫很不正常,张冕透过楚沐的肩膀看去,“爷爷!” “20几年前……我就该把你……送进去……”眼睛瞪大盯着天花板,老爷子用力喘息才说完一句话,浑身颤抖两眼通红,眼泪慢慢渗出来恨恨的盯着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倒不如早点让他死了好。 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杀人,张天国耳朵嗡嗡直响,看就张冕如同看见了仇人,上前一把拉过他压在怀里,手用力一挥挡住楚沐前来营救的手臂。 瞬间,布料撕扯的声音,楚沐面不改色:“你要什么都给你,放了他。” “明明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老爷子凭什么把财产都给你?我在他跟前晃了这么多年屁都没捞到,交在你的手里和给我有什么差别,都是没用的东西!” “混……账!”老爷子竟然自己拔开针管下地,扶着床颤抖的抬手,“那,不是你的……”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们,早就该还过去。不是没想过给张冕,可是他不放心。 “遗嘱一分为二,我是最大的获益方。”楚沐站出来道。 张天国脸上顿时又哭又笑,转头看向濒临死亡的老爷子道:“你竟然给了一个外人?你给一个外人都不给你的儿子!张德雍你有种!”气急败坏下容易分神,就是那一秒的分神让楚沐逮住机会横腿一扫,掰着张天国的手臂强行往外,‘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孙殊在外一个手势,警察立即涌入逮捕张天国。 张冕被吓得直吸气,面色发白,楚沐把他搂怀里查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不……不疼……”已经感觉不到疼,刚刚张天国的刀就在他的脖子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头一次感到死亡离他那么近,脖子冷到没有知觉,他发着抖去摸黏糊糊的手感,低头一看鲜红刺耳。 周围医生护士跑个不停,张冕呆滞的躲楚沐怀里脑中空白一片。 随着那声经常在电视里才听见的:嘀——嘀—— 他们被赶出去。 二十分钟医生出来很抱歉的说出最冰冷的话:“抱歉,张老先生去世了。”老年人要少动怒况且还有高血压,从进去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这位高龄患者已经到时候了。 张冕肩膀一抖,眼底闪现惊悚的惧意。 楚沐捂住他耳朵对医生示意离开,医生也不啰嗦,将场地让给家属。 纷纷扰扰的杂音似乎也在这一刻消失,楚沐低头就见张冕瞪着眼睛越眨越红,心一软抱着他说:“进去再看一眼。” “我不看……我不看……”毫无意识的呢喃,张冕抓紧家长衣服摇头,那里面躺着的是他爷爷,这个世上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是被他大伯气死的,气死的。 有了这个认知,张冕开始找张天国的身影,警察刚把他拷上,张冕挣脱出楚沐的怀抱找东西,拎过其他人的座椅就冲过去,木头的小椅子顷刻间破碎。 “杀人犯,杀人犯。”执着的念叨,张冕用尽力气往地上那人砸,直到那人被砸晕在地上。 警察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制止住张冕,可他用的力太大别说是一个中年男子了,体格健硕的粗汉也禁不住突然间的那么一下子。 至此,张冕被推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回到家,张冕是被楚沐抱上去的,撕心裂肺的哭早就让张冕没了力气,一路上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窗外。刚进家门就跑去厨房还有护士为老爷子准备的饭菜,上去戳一戳早就坏了,张冕红着眼机械的用手抓着吃。 楚沐一看赶紧把他拉住,捧起张冕的脸擦掉眼泪,皮肤早就被哭得发皱甚至还有血丝渗出:“看着我。” 张冕吸着鼻子:“我……没用,什么都不会,只会坐享其成。”张天国只敢跟他硬气,因为他怂。 “小冕,别瞎想。” 怎么会是瞎想呢,谁都知道他没用,成绩不好没有能拿出手的特长,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楚沐上下打点估计早就被劝退了,“现在爷爷走了,没人了。” 楚沐站着没动,看张冕慢慢蹲在地上,客厅里特意装扮的饰品透出点亮光,此时变得讽刺凄凉,再也没有以往那么温馨的氛围。 强制性拉张冕上楼清洗,打开灯发现眼部周围已经全肿,热水一碰就疼到刺激泪点,张冕被家长按在水里想哭又得克制,如果是平常的野猫去世根本不会这样,一天之内两个姓张的没了,和他一直担心的一样这偌大的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哥……” 楚沐浑身都湿透,揉了揉少年被哭肿的眼睛,出去拿了包糖过来,在他的疑惑下剥开一颗塞他嘴里轻声说:“爷爷的丧事你是主要人物,你现在哭死了,人也回不来,他不喜欢看你哭哭啼啼的你忘了?” 嘴里甜的发腻,张冕自己擦脸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我知道了。” 睡觉前楚沐找了一个柔软些的眼罩给张冕戴上,眼睛周围又疼又痒,按照张冕的睡觉脾气肯定半夜要挠,“不早了你快睡,后面几天是大事。” 张冕觉得这时脸皮什么的都可以不要,他摸黑摸到楚沐的手臂拉住:“你不睡吗。” 楚沐叹了口气,倒是不想走,可老爷子的后事必须去处理,“我出去有点事。”拉下张冕的手放床上,他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快睡。” 平时极度享受睡眠环境的张冕连睡衣都没脱,就那么睡着了。 楚沐关上门转身变了脸色,孙殊站在门外不知道多久,他开了门让他进来小声点。 “在医院出的事,消息传得很快,董事会那边有点不安分了。” 楚沐难得掏只烟出来抽,抑制住满腔的烟味犹豫的眯起眼既不是享受也不是难受,“不安分的都是老爷子一起的老人,可以一次性端了。” “你不是不抽烟。” “最近的事出得都意料之外。”楚沐用力抽了最后一口还是把烟掐断,看了几眼烟头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 老爷子的丧事,张冕第二天自然是请假,醒来时习惯性摸摸旁边发现是一片冰冷,房间里安静的能听见呼吸声,强烈的孤独感就蜂拥而至让他动也不敢动,屋外传来刻意压低的搬东西声音,他打开门靠着门框往外看都是些他不认识的。 楚沐注意到门打开,回头看张冕鞋也不穿站着,眼神落寞像是被推进黑屋子的小孩子,眼眶的红和手指的白皙形成对比让他心底猛地一抽,“饿不饿?”拿了刚到没多久的西装上楼打算给他穿上。 一身黑,张冕木讷的任由家长摆弄,黑色修身西装,手臂再套上黑布环。 男人的手指慢慢往下小心又谨慎的扣上纽扣,磨平衣角捋好衬衫,将他最宝贝的东西藏好。 “假如有人跟你说公司的事,你不用理会。”帮他打好领带,楚沐牵着他出去。 张冕嗯了一下。 停灵3天,张冕跪在老爷子遗体前看着,果真像楚沐说的时不时有老爷子的‘朋友’来打听公司的事,最后偌大的产业是落在了谁的手里,他均是一句话打发:“问我哥去吧。” 那些人说:“小冕啊,不是叔叔说你,这家产是你的啊怎么能问别人,落在别人手里,老爷子走的也不安心呐。” 第34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这个‘别人’是谁不用多猜,人老就开始贪,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没少在公司里摸鱼,他是不会做一个管理者但眼睛还不瞎,这些人往公司塞了多少‘亲戚’不是看不见. “我的家产关你屁事。” 这话把人噎住了,的确是狗拿耗子。 昔日活蹦乱跳的小王子变得死气沉沉,孙殊忙着招待客人看张冕一直跪着很担心,向楚沐劝道:“你不去看看?” “不用,有些事他可以面对。”楚沐的目光跟随着跪在地上的人,背影消瘦的可怜。 被问的频率太高,张冕觉得心烦,逢年过节没少见这些人往家里跑,又是送礼又是拍马屁的,老爷子这才刚走怎么所有人都换上了另一副面孔,贱人真厉害还有两副面孔. 终于他忍不住了,冲着面前一直叽叽喳喳的人大骂:“滚!我爷爷死了财产怎么分关你们屁事!给我滚!”手边的水杯顺手拿过就砸了上去,男人身边的子女遭殃被泼了满身。 “你这人怎么这样!” 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这话是出自在地上跪着沉默的张冕,一时间都忘了反应。 楚沐立马安排保安把那些人‘请’了出去。 “楚沐,我们还轮不到你来赶!” 楚沐走过去,把律师请出来让他再宣读一次遗嘱,紧接着所有人看着张冕的背影都掺着不一样的味道。 孙子太没用让老爷子不得不托孤。。 只有和老爷子同期的人心慌意乱站不住脚,他们这是知道老爷子放手放权了,一旦让楚沐当家做主,那他们还能有一席之地吗? 那男人从一进公司手段泼辣几乎不近人情,当年他们谁都看不起这个年轻人结果都吃了大亏! 三天谁也没合眼,最后一天送灵周围是黑白条幅彩色花圈,中间一个大大祭字冷漠无情,整个等待室空旷阴冷如同一个巨大的棺材,额头慢慢滑落一滴冷汗,张冕喉结滑动充满惧意的看着周围,直到对面空中出现一团黑烟,他听见楚沐说: “结束了。” 张冕浑身冒冷汗,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老爷子刚走,张冕就病倒了,医生说没好好吃饭加上心情起伏太大,身子虚好好休息。 烧到39度还不见退烧的趋势,脸烧的通红,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听不清说什么,楚沐看了看输液瓶才到一半,烧了两天醒了一次,结果喝了口水嚷着热,给他凉快会再回头看时又睡了过去。 白皙的手臂上有好几个青紫的洞眼,可是是张冕养的太好皮也脆弱起来,扎一个眼就青一块,前后换了三次护士来扎针就有三个青斑,像是一块传世美玉被人砸了一块,可惜碰上去是与白相撞的火热。 一团火球就那么焐在手心,楚沐目光渐渐深邃,眼底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握着没有打点滴的手亲吻手背嗅到的是医院里才会出现的气味,“唉。”极尽温柔的亲吻,如果人醒着就好了。 楚沐等到输液结束立马拔掉针头,针眼处有点乌青,他把人抱在怀里打算用酒精擦身子,张冕浑身一哆嗦迷迷糊糊睁了眼,意识不清就喊着冷。 大夏天的叫冷? 楚沐捏捏手里的毛巾最后放下,既然喊冷那就不能用酒精擦身子了,估计是烧糊涂只会叫爷爷,就这几天的功夫把张冕累个够呛,无论是身还是心。 晚上医生来做了检查,体温开始下降,这是好事情,医生长呼一口气祖宗可算是退烧了,再不退烧估计他这医生也没法做了。 楚沐面色正常,在人走后揽着张冕,用小勺子硬是喂了点水下去,再做点饭菜备着以防张冕夜里醒。 大概凌晨3点多的样子,楚沐怀里出现了异动,打开灯看是张冕醒了,由于灯光的刺耳抬手去挡眼睛然而手背传出阵阵酸意,动动指头,“嘶”一动就疼。 楚沐把人扶起来倒杯牛奶,“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冕脸苍白又夹带不正常的坨红,摇了摇头摸身子半晌才说:“全是汗,难受。”空气中还飘着难忍的黏稠。 楚沐把人抱了起来去厨房,让张冕吃点东西,他则是换了床单被罩,等张冕吃完又用温水擦了身子,所有事情结束天也亮了。 “我梦到了我过了四级,爷爷夸我来着。” 楚沐含笑打了他屁股一下,弧度刚好而且富有弹性:“四级过了试试过六级。” 刚病好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张冕嫌弃的用脚踹男人刚好被他抓在手上,“我知道那是梦,你就算扣光我所有的生活费我也过不了六级。”那不是做梦的级别了,那简直是无字天书。 脚踝纤细正好捏住,楚沐想着要给张冕恶补,偏瘦了。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了。”张冕突然神情低落。 楚沐拿着毛巾从脚踝不紧不慢的擦到小腿,汗毛稀少几不可见,“嗯,就我们两个人。” 张冕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认真道:“我会好好学习的。”不止要好好学习还要定制每日目标,“爷爷也觉得我没用。”所有才会把钱全部给自己,老爷子走的时候除了对他的不放心也一定有对他的失望,他打心眼里知道老爷子是盼着他有出息。 很丰满的愿望,楚沐上床和他躺在一块,摸了摸他头笑道:“那每天先背50个单词,准备下一次的四级。” 高数和英语,并称他张冕人生中不可抹灭的污点,黑漆漆的擦都擦不掉,张冕倒床上开始装死。 家里少个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病好后的张冕精气神看着好很多,只是总窝在床上不出去,楚沐怕小孩中二病犯了就坐他房间里办公,张冕不爱在书房里学习嫌氛围压抑,他就特地备了个圆桌在房间里照顾他吃饭,像张冕这种学渣是看见有关学习的东西就烦。 丧事结束家里空空荡荡,楚沐不去公司只是很简单的穿着家居服,扣子很简单的扣着没有工作时扣到顶的压抑感,此时端坐在椅子上,双手胳膊肘搁在椅子把手上,面容俊美带着点威严,阳光照在他身上颇有神圣发光的微妙感,只要不凶那就是个气质帅哥而且多金多才。张冕探出半个头紧盯着椅子上打盹的他,眼神古怪。 扭扭捏捏的翻来翻去打算不看他,却又猛地转回来使劲瞧,一看就知道是学历谈吐好的人。 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在他心里家长就是最帅最牛逼的不解释任何人的反驳。 他慢慢掀开被子走过去,半蹲着细细打量男人,显然还惦记着为什么做春梦会梦见楚沐,梦里热情高涨相吻的嘴唇现在抿着反映截然不同的气场,张冕脑子一糊涂。 龟速凑过去亲一下,试试是什么感觉,越来越近的距离,他们的呼吸也交缠在一起,张冕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发誓只是轻轻的蹭了上去,真的就是那么一丢丢的力度,楚沐的眼睛就睁开了,他都还没做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楚沐说。 张冕:“……”急忙解释,“看你脸上有断的眼睫毛,我来帮你捏掉,可是你靠太近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捏下来给我看看。” “哦……哦。”尴尬的想钻地底下去,张冕脸色一红,“你把眼睛闭起来。” 楚沐淡淡一笑,闭上眼。 张冕跟木桩子似的站着,发狠的往自己眼睛上一捏忍住‘嗷’,眨眨眼往楚沐脸上装模作样摸了两下,然后展示手指间的眼睫毛,“喏。” 楚沐看也不看,轻飘飘的看着张冕。 他觉得楚沐的眼神是在嘲笑,带着穿透力让自己无地自容。 “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人亲我了?”楚沐在他面前摸了摸嘴唇。 突然两眼发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在线等下面该怎么说,张冕眼神四处瞎瞟,脑回路乱荡飞到十万八千里,楚沐拉过他坐自己腿上放出一个大炮:“马上要你签个合同。” “什么?”他没明白。 楚沐让他等,手指碾压着张冕嘴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爷爷留给你的金额太大,在你结婚之前都由我来暂时保管。”趁着人处于发懵状态,他抽出那一份合同放张冕面前。 张冕愣了老半天,什么意思? “我……只有通过你才能拿到,钱?” 楚沐说:“没错。” 他站了起来,这跟他想的不一样,“我不要签。” “老爷子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张冕看着文件右下角许久说不出话,怎么会呢,老爷子在很久之前就让他签了一份,现在想想那时遗嘱已经完成了至于为什么让他格外签,他不懂。 楚沐也不催,拨出个电话递给张冕。 “喂?” 楚沐扬眉示意他接听。 “你是?”张冕愣了半天才问。 “小少爷。”是老爷子的律师。 张冕眼神摇摆不定,捏紧手里的纸,“我想问你……关于我手上的那份财产……” 刘起淮满身汗,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摆弄打火机的男人,心口噗噗的快要跳出来,抿掉嘴边的汗珠稳住语气说:“老爷子没去世之前找过我一次,犹豫说要不要让楚先生暂为保管,因为您也知道您在学校追女孩子那事被老爷子知道了,他怕自己走了,楚先生再管不住您,但是还没来得及改他就走了。”手被人压着,一把刀就立在旁边,只要他说错一个字,一刀下去就是一根手指头。 “只要您结婚稳定了,还是会交还到你手里。”可是张家最后的一个人会活到结婚吗?律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 明明太阳还挂在天上,外面就突然下起了雨,不过并没有多久又自己停了,地面没有半点痕迹。楚沐起身拉上窗帘,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水笔搁置在桌面,走到张冕身后搂住他,低头吻了吻他额头,轻声问:“你不放心?” 两人靠得太近,张冕没有刚醒后的那点色胚想法,反而觉得浑身发毛,瞟了眼笔,他慢慢拿起来摇头,“为什么要结婚后呢。” “成家立业,一个男人有了家庭也会变得成熟。” 张冕目光闪烁,最终咬了牙往下签,是他的绝对不会跑掉。 倒不是惦记着钱,只是心理落差受不了,现在楚沐是以什么身份在他身后呢,地位和父亲差不多。 大概是没想到张冕会安安静静的签完,楚沐头搁在他肩膀上嗅着药水的味:“打算什么时候去上课?” 张冕皱着眉转身,看着家长:“后天吧,正好周一。”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必须要听楚沐的话,转头看向桌上单薄的纸,一张纸就让他兜里没钱,真是厉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细看就把它签了。 等到他想再看,已经不见了。 孙殊带着人一直在律师旁边当死人,只是手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死’,那边电话挂断了,他笑了笑拔起桌面上的小刀左看右看,桌上放着五十万,他慢慢推过去:“这是你的报酬,你的一双儿女要出国的话也够了。” 刘起淮嘴唇翻动,他跟着老爷子不少年,张冕他也见过不少次,是有点无法无天但也不算是纨绔子弟,他有些不忍心而且从心里产生了同情,“你们……张冕是张老先生。” 噹——匕首立马飞到他的脚下,孙殊拍拍手冷笑说:“抱歉,手滑。” 刘起淮不敢再多说,哆哆嗦嗦拿了钱就离开。 …… 楚沐知道张冕不是小孩子糊弄不过去,但他会和自己顶嘴或者耍小脾气,但对老爷子不会。 “苏姨怎么还不回来?”张冕觉得家里真的太冷清了。 楚沐端出最后一道菜,轻描淡写:“她家里孙子要照顾,不干了。” “那以后饭谁做。” “我或者你。” 张冕不乐意,“我不要,谁规定男孩子要会做饭的。”好像他忘记了这顿饭是谁做的。 “有时我不在家,你要自己会做饭,我不会再去请保姆。” “我反正不会做。”张冕头一拽。 随他怎么说,“不会就学。” 张冕不乐意,打心里觉得做饭不是男人干的事,不然家庭主妇是怎么来的,“就算我以后结婚了肯定是女方做饭啊。” “你是打算大男子到底了?” 张冕没动光顾着吃饭,想着以后结婚肯定找保姆啊,像他们这种家庭不会去找灰姑娘,灰姑娘之存在于电视剧和梦里,“指不定结婚对象也不会做饭呢。”现在女生不会做饭的也多。 “你这样,打一辈子光棍吧。” 张冕哼了一声,筷子一摔饭也不吃了,噔噔噔的就往房间里跑顺便关门声还老大。 楚沐夹菜的动作一顿,自顾自的慢慢吃饭。 一辈子光棍这句话把张冕刺激到了,本来就对自己的性取向左右摇摆的,假如真跟梦里一样……而且他觉得楚沐一下子就变了,怎么就突然让他学做饭了,老爷子在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提出让他学厨艺。 心里像是憋着委屈发泄不出来,楚沐的一句话就突然点燃了火焰,其实他也有点后怕不过看家长没上来,就直直的倒床上不动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乃至三个小时…… 男人都没端着饭上来找他! 酝酿了一大坛子的苦水结果都没地可倒,张冕抽抽鼻子被子一掀,楼下灯早就熄了,再看书房灯是亮的,他二话没说推门闯进去,男人正在打电话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 太淡了,淡的就跟看路人一样。 “怎么了?”楚沐挂了电话向他招手。 张冕站着没过去,鼻子一酸,这眼睛就不停的眨来眨去要哭了,一屁股坐地上声音带着哭腔:“爷爷才走没几天,你就虐待我,不给我饭吃还要我做家务!” 要被气笑了,楚沐也思量着不能逼太紧,坐过去跟他一起坐地上,搂着张冕擦擦他的眼角,委屈无神的模样看得他心头一动,抱着的力度也加重几分,“算的是哪门子虐待。” 他也没在男人怀里挣扎,本来老爷子走了家里就剩他一个姓张的,那股孤独和手足无措就够他忍受的,学着对自己说老爷子走了要独挡一片天,可是说了几百遍还是心虚,铺天盖地的恐惧让张冕越哭越凶。 楚沐无奈的叹口气,望着墙上两人的合影心想真是怕了怀里的祖宗,在葬礼上张冕硬是没哭,有好几次泪水都憋到眼眶了硬是抬头忍回去,除了医院那一次坐地大哭,张冕算是忍不住了。 哭到身子直抽抽,楚沐也不多做废话,就着抱他的姿势把人带到楼下重新做了一份,张冕瞪着红眼睛看他生怕人跑了,半晌停停顿顿的说:“我不要做煮夫。” “好好吃饭。” 张冕闹了半宿才罢休,然而楚沐也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的答复,就是不给准信,大半夜的也困,张冕趴枕头上看着他:“明天一号了。” 皮肤又红成一片,楚沐揉了揉,应该算是敏感肤,“一号怎么了。” “给我涨生活费,不然我就不去上学。” 真会耍无赖,楚沐问:“你要涨多少。” 张冕眼睛都快瞅到天花板上,爽快的伸出五根指头在男人眼前晃悠,一个巴掌五千。 “好的,给你涨五根指头。”楚沐笑的鬼畜无害。 张宝宝吓着了,脖子一缩忘记生气这回事了,小声问:“真给我涨啊。” 楚沐笑眯眯的搂着受宠若惊的张宝宝,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张冕高兴坏了,抱着家长直夸。 上学那天楚沐给了他一张卡说以后就用来打生活费,钱已经在里面了,张冕头点点揣着卡,笑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楚沐笑笑没说话。 家长一走,张冕一溜烟跑到atm机取钱,一看余额傻眼,1500? 说好的五根指头呢!! 忽的想到涨500也是五根指头,那天晚上楚沐没说到底是涨多少。 “卧槽!”顶着一头的乌云取钱走人,太坏了。 一气之下连着好几天都没打楚沐电话,这天班长群里说要选修体育了,王俊说去校办公室抢,张冕拖着那根网线好奇:“你们不是有电脑。” “据说学校内部网快,中午11点抢,那时网站肯定崩溃,内部网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张冕看着网线,“这么大差距,不信。” 11点奋战前线,张冕在10点58分进入校网站,59分提交乒乓球课程,10点59分完美解决,事后好一阵炫耀,胖子在边上唏嘘:“这游戏手就不一样,王俊你说是不是。” 王俊附和:“是的。” “你运动会是最后一名知道不知道。” 张冕一愣,回头:“知道啊,我爷爷去世了你们知道的。” 王俊扔给他一个苹果,说:“还有个体能测试,男子1000米,你坚持住。” “我靠缺不缺德。” 体能测试当天他是看透了,上次运动会他是跑了两圈的结果气喘吁吁浑身缺水记忆深刻,所以毫无悬念的,这次他主动放弃,结果还是男生最后一名。 上次跑步的时候老爷子还在,现在就不在了,张冕回想起爷爷,头就垂了下来连脸上的汗都没来及擦就撞上一个男人,随口就来:“对不起。”抬头看是楚沐,嘴就耷拉下来了。 楚沐看一眼操场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揽住人到身边:“跑了第几?” “第一。”张冕嘟囔一句,揉揉腿又酸又疼,一屁股坐在楼梯上不走了,“休息一下,我腿快废了。” 楚沐伸手摸了,小腿肌肉硬邦邦的一块,平时不锻炼的结果,帮忙搓了搓又把人拉起来,“起来。” “疼。”一瘸一拐的起来很不服气,张冕拉着家长抄近路出校门。 真不想说那矫情的样子,但楚沐得摸着自己心口说他就是吃自家祖宗的这一套。 无奈弯腰拍拍肩膀,“上来吧,看在你跑了第一的份上。” 张冕要感动死了,前提是忽视后面一句‘看在你跑了第一的份上’,明大占地面积大导致路途遥远,这一条小道少说也要走一刻钟吧,看看周围好像没人,张冕幸灾乐祸立马爬了上去,“哥你身上真凉快。” 西装面料的错觉而已,楚沐托起身上人的屁股发现很轻易的就能包裹住,嘴角一笑:“你身上可真热。” “我刚刚在想,上一次跑的时候,爷爷还想我拿第一的,今个根本没有兴致跑。” 难为张冕到现在还惦记,老爷子没白疼他,楚沐慢慢说:“就知道你要这么想,所以我来看你了。” “你怎么知道的。”张冕好奇了。 “天天在朋友圈抱怨,你以为我看不见?”如果有不怀好意的人看见张冕朋友圈,想要绑架简直一绑一个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干嘛一样。 “上次说来看你跑步,爷爷的事没来,这次我来了。”不一会,楚沐拍了拍少年屁股让他往上趴一趴,说的很温柔。 张冕噘嘴嘴碎:“早说啊,有人看我跑肯定加油跑。” 楚沐没听明白,头一偏:“跑了第一了都,还想怎么加油跑?” 闻闻身上还能有汗味,张冕自己嫌弃,搂住家长脖子默默说:“我跟你说个事呗。” 话里有古怪,楚沐长了个心眼:“闯祸了?”如果真闯祸了,他现在就把张冕裤子扒下来打! “我跑的倒数第一。” 话一出口,张冕就感到家长身上气压变低,他摸把额头上的汗小心道:“是你没问清楚,不怪我。” “你倒是会玩文字游戏啊。”楚沐往上托了一托,问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那能一样吗? 张冕不管,腆着脸说:“下次再好好跑呗,咱们半斤八两,玩文字游戏哪玩的过您啊。” 看看这话酸的,楚沐立马察觉是说生活费的事,要说呢几天过去了都没打电话抱怨,原来都憋在心里: “小冕,不如回家住吧。” “我就不。”张冕抬起头脑子转的飞快,当他傻啊,一回家就没了开销的地方,那他这裤兜真的是比脸还干净了。 拒绝的太干脆,楚沐不在意的笑了笑。 张冕还以为楚沐会因为倒数第一的事教训他,结果屁事都没有,这时碰上有学校里的人骑车经过,怕丢人立马搂着他脖子埋里面,楚沐身上没有汗臭味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他悄悄凑过去,嘴唇装作谁都不知道的样子碰了碰楚沐的脖子。 第35章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20分钟后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20分钟后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20分钟后替换 ——新文《撩完男神就跑》第一章—— 奋力挤进地铁差点没把早饭给挤吐出来,杨凡一边靠着车壁一边用胳膊肘捅身后那个大叔,对对对就是你,知道前面有人还他妈挤我,我未来可是位炙手可热迷倒万千大妈少女的明星! 然而炙手可热,迷倒万千少女和大妈,和他没有一点的关系,他死的时候甚至有不少少男少女都为之拍手称快。 前程如烟,再回忆有种说不出的辛酸,短暂的回忆后,杨凡整理的心情开始找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宋柏周末固定去兼职而且很有规律且准时到极点,7点上班高峰期地铁拥堵不用多说,杨凡观察了一个星期终于摸清了宋柏的固定位置,往那边走十分困难,中途还惹来大家的抱怨,不过在转身看到那人的长相后就都不说话了。 杨凡先在心里大骂颜控眼瞎,再做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歉:“对不起,我想去前面找人。”在娱乐圈十年不是白混的,如果没点演技实在是丢人。 长成这样他也是很拒绝很无奈的,杨凡他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工厂干部,他妈是老实巴交的老爸的青梅竹马,两人的长相是路人,可能负负得正生出个极品,杨凡记得小时候他妈就搂着他说:“怎么不是个女孩子呢?” 因为长得太……误导人民群众了。 美貌与智慧集于一身应该是有万千宠爱的,可是这个美貌给错了人,给在了一个男孩子身上,没有万千宠爱,只有万千嫌弃。 一路赔笑终于挪到那人身后,十几年都不变的穿衣俗死人,平心而论对宋柏的记忆很少,因为他从来不说话而且眼神凶悍让人没有亲近的*,听说他小时候是自闭。 杨凡深呼吸捅了他一下,语气轻快:“宋柏,这么巧你也在这车上!” 宋柏和往常一样吃着早饭,猛地被推赶紧护住早饭,皱眉回头看见是杨凡立马又把话憋回去,眉头皱在一起不自在的开口:“嗯。” 杨凡:嗯个头! “今天又没课,你去哪?”在闷葫芦面前,他是要主动出击的,杨凡被身后一挤,不可避免的靠向宋柏。 宋柏一副拒人三尺之外的样子,浓眉松懈,虽是有点不耐烦却下意识抵住旁边让他们别压到杨凡。 面对面站在一起,杨凡突然发现宋柏比他还高,目测应该接近190,于是他问:“你多高?” 宋柏说:“187.” 那比他高了5厘米,在身高上即使2厘米都算是距离,比如160的女生看着很萝莉,165的女生看着就可以御姐,视觉上不一样。 到站后似乎又上来一拨人,名声哀怨下杨凡没发挥毒舌神功,余光瞥见被宋柏护在怀里的早饭努努嘴:“我没吃早饭,有点饿。” 宋柏默默看了看杨凡再看看早饭,不知道为什么杨凡会突然跟他讲话,而且这话意思是他也想吃吗?鸡蛋饼是在路口买的被自己吃过,还剩…… “我还有鸡蛋,你吃吧。”说着掏出口袋里热乎乎的鸡蛋,克制住眼神别往那人脸上看。 像是憋了很久的笑,杨凡一点都不客气的接过,“谢谢。” 宋柏的目光落在杨凡的衣服上,灰绿色卫衣加暗蓝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干干净净,不用往上看就知道他今天扎了一个小咎,头发是过了耳朵的长度略有些自然卷,中分扎不住自然地垂在脸颊,有的人天生就有种艺术气息,杨凡就是。 五指修长白皙活像书里的不沾阳春水,宋柏默默看着那双手剥掉鸡蛋壳,想到三个字:艺术品。 杨凡也注意到了宋柏的眼神,伸出手看了看很漂亮,刚想炫耀一下,背后传来一句男声: “你要不要坐?” 注意到是约莫30的男子,长相粗犷,国字脸,杨凡看了看周围再指向自己:“我?” “嗯。”那人主动站起来让出大家都想抢的位置,黝黑的脸上泛出点可疑的红,“我马上就要下去了,你来坐。” 杨凡笑了笑,刚刚说话小声可能没人注意,他把剥好的鸡蛋往宋柏手里一塞,有点无力吐槽:“谢谢大叔,还是让给其他人吧,我是男孩子不用坐。” 瞬间感受到多股不一般的视线,男子面色一惊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站匆忙下车了,杨凡笑着当没看见,转身朝宋柏伸手。 宋柏咽下鸡蛋狐疑的看向他。 杨凡也用眼神询问:“鸡蛋呢?” 宋柏微楞,他以为他不吃了,“我吃了。” “……” 杨凡告诉自己要忍耐住别打人,多活了一辈子气量要大点就是个鸡蛋而已没什么,结果说一句:“活该你一辈子都单身!” 宋柏眉头紧锁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边残留的鸡蛋尸体,棱角分明的脸庞透出点后悔,眼神深邃的看向杨凡半天才说:“我赔给你。”掏出钱就往他手里塞,只不过在碰到的下一秒就如同火烧般离开,紧张的手心出了一层汗。 杨凡明知故问:“你很怕我?”说他活该一辈子单身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死后知道了宋柏一直心里惦记着自己,被家里一直逼婚可就是不去相亲。 那时他很郁闷,你又不跟我表白的,就那么单相思十年给谁看呐。 最后他这个鬼看见了,捂着自己透明的心口想感受一下什么叫感动,可是他忘了自己已经死了。 宋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出门没看黄历,一天的说话量都抵得上一周的,眼见着被杨凡步步压迫贴近墙,硬着头皮摇头:“不怕。” 到站了,宋柏捂紧还热乎的鸡蛋饼下了车,杨凡幽幽的看着他离开步伐还很快。 你躲,你倒是躲啊,还不知道几年后是谁半夜拿着我照片泻火。 宋柏的兼职是肯德基服务员,家里安排的好好的,大二会进入公司先熟悉业务然后也会从学校里搬出去住,他换好工作服对着镜子笑了笑发现笑不出来,压低帽檐出去工作想着这个月有没有迟到,反正今天他是迟到了,碰上杨凡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每次见到他都会绕道而走因为太耀眼花俏了,他和所有人一样会习惯性的观望却不敢靠近。 大概是太美好了。 正想着,突然有人戳自己,他以为是顾客的孩子闹着玩也没搭理,一会之后腰那被更用力的戳了一下,看高度不像是小屁孩,宋柏转过身。坐着一个漂亮到没朋友的男生。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睛也弯成了月牙,杨凡自认为是表现的很友善,单手撑着脸对着宋柏眨了一下眼:“宋柏。” 活见鬼。 宋柏再压低帽檐认真擦桌子,杨凡看人实在是太憋屈了,一把抓过他的帽子把玩:“你怎么都不说话,以后上班怎么办。” 上班的宋柏英俊成熟,身材高挑面容端正,他在报纸上看到报道的时候还曾感叹原来自己的大学同学里有这号人物,不过现在看相差太大了,也不晓得是怎么改变的。 被拿掉帽子,宋柏脸色一阵阴沉,皱着眉伸手:“还给我。” 杨凡天不怕地不怕,在娱乐圈混成一只泥鳅,当着宋柏的面把帽子戴上,靠近他眨了眨右眼笑着露出酒窝:“你来拿。” 下一秒,宋柏脸色突变往后踉跄两步。 杨凡笑的很自然,任君来取,哪知宋柏看了看他转头进了员工间,他不急,慢慢等。 结果一个小时过去都不见人出来,他逮住一个员工问了才知道宋柏请假了,知道宋柏大学是闷葫芦没想到还是胆小鬼? “你是他的朋友吗,好漂亮,可以和你拍张照吗?” “当然可以。”杨凡笑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形,主动接过那人的手机靠近拍照,这事他做过无数次闭着眼都知道哪个角度最合适自己,他一直都是靠脸吃饭的。 想靠实力,人家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管他怎么去试镜如何去争取,永远都是男三的小角色登不了大堂,即使是知名度高也没用,他就曾听见有人在后面议论他是个花瓶,只能看外面,内里是一片垃圾。 全部都是因为这张脸。 …… 重生再来一回简直是做梦,杨凡回到宿舍简单打了声招呼就躺床上休息,这几天不适应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梦见死之前的情景,如马观灯的在脑海中一次次回放快进,每次醒来衣服都被汗水沾湿,他想自己可能活累了。 把心交给一个不可能专一的人是他有眼无珠,被那人老婆推下楼的瞬间竟然产生了解脱心理,纠缠5年换来的是一部电影的主角位置和永远也洗不干净的满身污水,倒是死了干脆。 只不过他没想到会看见宋柏,都是30岁的人了还抱着他哭。 谁能想到呢,媒体眼中的万年冰山有一天会抱着死人哭成一个孩子,像是最爱的宠物被人杀了,哭的无措可怜. 第36章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20分钟后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20分钟后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20分钟后替换 十二月,大雪纷飞的天气。 “下面这场戏你们要记得,小公主不小心落水,你们先要惊呼大叫做出慌乱的样子,然后你!”工作人员指着人群中找的稍微顺眼点的群演吵嚷:“你就跳下去,紧接着后面几个也跳下去救小公主。” “天哪,今天零下诶。” “生病了怎么办,天气这么冷,何况是下水。” 工作人员不耐烦,剧本卷成桶状指向戏里主角大咖——郑世斌,“看看人家,影帝,身上都是保险,你们要不是群演也可以去找替身啊。” 胡乱只穿了件款式简单单薄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太监装备,依稀记得剧本里朝代是五代十国,帽子嫌小箍着头皮发麻,由于是饰演的太监,眉毛被刻意修过还化了妆显得娘娘腔一点,胡乱本身皮肤就偏白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化妆师觉得他皮囊不错,他数着时间比其他人多,化好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多一秒看都不愿意。 唇红齿白,一个字:娘! 冰天雪地冻得直哆嗦,他哧溜哧溜鼻涕顺手一擦就带出□□,群演就是群演,化妆的东西都是群演该用的价格。 “请问我就是第一个跳下去对吗?” “对,还要装的焦急一点,你演的是小公主儿时的玩伴因为救她死掉了。” 胡乱搓搓手,“行。” 交代的差不多,负责他们的人跑过去和导演弯腰说话,胡乱缩着肩膀空闲下来看不远处穿着羽绒服,手拿暖手袋取暖的郑世斌,就算是光头也不能影响他的潇洒帅气。 他偷偷查过,郑世斌在《倾城》里演的皇帝多愁善感,后来为了女主变得强大起来灭了男二的国家,总的来说是个玛丽苏的剧本,但是耐不住现在的明星消费和粉丝对爱情的幻想,越苏越喜欢。 “唉,什么时候我也能跟影帝演对手戏呢?” 听见苏薇的嘀咕,胡乱蹲下来抱紧自己,这次不敢揉鼻子了只敢用力吸,笑话,群演补妆的可能性为0,“咱们好好演,等你发达出人头地了就能和他搭戏。” “马上都快一年了,我还没有从群演里出去,小胡你说我长得丑吗?” 理智的讲苏薇不丑,胡乱抬手帮她把散落的鬓角收回去,他们虽是同学,但自己来的时间比苏薇晚,现在苏薇已经是群演‘熟脸’加上长得不差这次接的宫女能多‘活’一段时间,“谁说你丑,我揍他去。” “噗。”被逗笑了,不过苏薇立马收回去看着另一边人流多的地方,那是女主角的范围,她发誓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 “会的。”胡乱说的是真话,苏薇是系花级别的人,演技好。他觉得现在她缺的就是一个机遇和伯乐。 “我跟你说,我听见一个人说,陪导演或者……” “喂!那边的两个!要演的还不快过来!” 大概是吓了一跳,胡乱猛地起来捂住帽子,“来了来了。”苏薇说的什么他也没听到。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工作人员‘啪’合上场记板,所有人进入状态。 演小公主的是很吃香的童星,年纪小当然不能下水只是切画面,然后派个替身下去扑腾水反正在水里也看不出是大人还是孩子。 “啊!” “公主落水了,还不快救人!” 胡乱饰演的小太监面露慌乱,急匆匆说:“诺。”就一句台词,眼神紧盯着小公主朝水里跃起,扑通一声远镜头对上水里,胡乱咬着牙发抖向人游去。 刚准备上岸没想到导演说:“咔,重来,那个谁谁谁在里面还笑,这是在拍戏!” 前前后后拍了三四遍,次数还算是少的。 最后一次爬上岸,胡乱用不着摸脸都知道自己是一派惨样,嘴唇冻得发抖,他上半身趴在地上觉得岸上的温度都比水里强。咬牙使劲爬上去腿没知觉一滑又滑进水里了,好在反应快扒着,狠狠地灌口冰水。 爽,刺激。 “胡乱,我拉你!” 听到苏薇的声音,胡乱借助她的力量才哆嗦着爬起来,“冷,冷死了。” “真是的,你傻啊真去跳就不会拒绝啊,大冷天的他们也怕出问题就你傻了吧唧的说跳就跳,你不跳,他们还能辞了你不成。”苏薇看附近没人了开口抱怨。 周围哪有什么人,下水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拍完大家都走了只剩几个后勤人员,胡乱拿着面纸先擦脸上,冷静会说:“我去厕所换衣服,等会请你吃饭。” “穷鬼一个吃什么饭。” 胡乱偷笑,悄悄说:“场记说有补贴,所以今天是双倍。” 同时也代表他暂时是没工作,年末不少人都回家了胡乱也要回去,一想到没带几个子回家,就露出一点愁眉苦脸的味道。 “啊,啊切!”打完喷嚏好爽,胡乱蹭蹭鼻子看到洗手间镜子里面目全非的人往后一跳,活脱脱的水鬼。 因为没什么人,他也没敲小门直接拉开第一个进去。 进去的同时又打了一个喷嚏,怪怪的感觉,他睁开眼打算脱衣服,睁开眼瞬间没法动弹,坐马桶的是谁。 ‘咕咚’口水下咽的声音。 是郑世斌。 也是巧了,郑世斌看这个厕所使用率不是很高的样子也没关门,哪想到前脚刚进,后脚就进来一个人,他最近时差没倒过来精神不行,为了躲粉丝顺道上个厕所,哪个明星希望自己上厕所的样子被人看见? “对不起对不起。”胡乱捏住鼻子直往后退,仓促间进了旁边一间开始换衣服,那速度快的啊。 他竟然看见了如此……画面。 走出来稍微有人样,胡乱默默在离影帝1.5米处停下洗手,中途喷嚏没忍住放出来几个很囧。 苏薇喜欢郑世斌的戏,在校期间老师也常把他的戏拿出来说,就连和苏薇模仿演戏都是看他的戏,可以说郑世斌是胡乱心里的目标。 先定一个可以完成的小目标,那就是成为比郑世斌还要牛逼的演员。 可他也知道自己是狮子大开口,瞎说话,郑世斌80后,现年35岁,沉默少言在圈里绯闻为0,没签约任何一家公司自己一个人开工作室单干,不玩网络社交软件,29那年演了名导的电影获53届最佳男主角提名,下一年获得亚洲白玉杯最佳男主角奖,之前没有签约单干的原因导致有点大器晚成,但也正是这点让影迷更加死心搭地,为什么? 因为郑世斌不搞花边幺蛾子。 胡乱记忆深刻的是影帝提名的那部作品,在里面郑世斌演的是问题儿童的爸爸,整部电影气氛并不欢快,身为问题儿童的父亲,郑世斌眼神忧郁,胡乱脑海深处一直截着郑世斌抱着儿子尸体坐在窗边往外看的场景,没有一句台词全是眼神戏,深深的望着窗外,糅合了无助、绝望和颓废,令人心疼到骨子里。 也正是那部戏,胡乱将郑世斌定为学习目标。 对方是名副其实的‘演员’,胡乱有点紧张,感到喷嚏又要来了赶紧捂住嘴让它闷在衣服上。 “擦擦。” 胡乱震惊的接过面前的面纸,露出一个活见鬼的表情,“谢谢。” 郑世斌习惯性掏口袋发觉手帕在别人手里半路转到洗手台钱抽纸,一张薄纸擦两只手细心谨慎,然后卷成团再扔进垃圾桶,吐口气没什么语调的对他说:“回去买点药,这个天生病很受罪,以后工作人员的安排如果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推掉,身子要紧拍戏不是这么拼命的。” 拼命得用在该拼的时候,在不该拼的时候去拼,简称找死。 以为拍戏用力就能获得导演赏识,不是容易的事,太不讨巧了。 胡乱站的笔直,抿嘴老实状,第一次和偶像距离这么近,手里还拿着给他的手帕,紧张的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自己一个小群演…… 乘风破浪这么些年,对方还是个稚嫩的新人,郑世斌低笑一声,含着莫名温柔的笑。 胡乱心里咯噔咯噔,郑世斌长相英俊,五官不是特别出众但有一双会演戏的眼睛,目光深邃能看到你的内心深处一样,他的笑是招牌,浅浅的一笑仿佛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多大的起伏,可莫名给你安全感。 “谢谢影……郑哥……” “嗯,先走了。” 苏薇在外面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人出来,“是死在厕所了吗?”边走边嘀咕转弯碰上一个带口罩的男人,扑面而来一股淡淡的味道,她知道那不是香水味。 “背影好面熟啊。”最后嘀咕一句很大方的进男生厕所,伸出一个头瞧瞧。 “怎么还不出去啊,外面多冷。” 胡乱回过神把手帕塞进口袋,“男生厕所你也敢进。” “有什么不敢进的,我们从小玩到大的铁兄弟,就算看你上厕所我都敢。” 小时候胡闹还被苏薇拖进女厕所,结果被老师发现了每个小朋友刮了他一个鼻子,反正好事是记不住,那些挫事记得是真真的,胡乱卸妆完毕脸都是红的,拎着发小准备出去吃饭不搭理有关厕所的问题。 都是穷人不敢吃多贵,胡乱点了两份麻辣烫,两人坐在店角落里交流这一天的事情,胡乱没什么可说的,倒是苏薇说的很多。 胡乱捂着手突然听不到发小吐槽了,问:“怎么不说了。” “我听到她们说到可以出头的方法。” “什么?” 苏薇压低声音,“张导准备了一部青春片,我想……去试试,请他吃顿饭什么的。” 吃饭,吃什么饭,床饭? 胡乱知道苏薇很急,女人最好的年纪不能总在群演里度过,机会是自己找来的,他也知道潜规则这事,“苏薇,记住你当初说的话,踏踏实实凭本事。”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苏薇尴尬笑笑,摆手抚弄头发一把说:“我就是想一想,请人家吃饭不是普通几百就能打发的,我这也没钱啊,你放心。” 发小变时髦了,胡乱吃着麻辣烫想到她的收入和家里的环境,眼神暗下几分,本来比较开心的饭吃的不明不白。 回到租的房间,胡乱打开电热毯把自己裹得严实,什么洗澡都是浮云,脱裤子摸到一块凸起想到影帝的手帕,灰色的,实在是想不出现在还有用手帕的,边缘有些旧看得出用很久。 “唉人家影帝不计较一块手帕。”胡乱感叹一句把它摊平塞书里,随手的。 第二天胡乱没有跟着大部队去找活,他平常心对待演戏这回事,定了票就回b市,苏薇前几天就说过年不回去,他只是短信说了一下就拉个行李走人。 几天后各网站发出了知名导演张铭的那部青春片演员表,胡乱在家只是随便翻着网页猛地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苏薇。 他看了大致介绍,发现苏薇拿到的角色是个小配角,却是个贯穿整部戏的人物 说个好听的,演的好的话真的就翻身了。 郑世斌在里面演主角,说是青春片实际上也没敢全是青春校园,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大学里成为情侣后来因为误会分手,多年后曾经的富家女成为普通人喂生活奔波,男主角翻身成为某公司高层。 网页下是对郑世斌的称赞和期待,这要搁以前,胡乱一定是带着小号刷心的,贺岁档和暑期档,影帝都承包了。 而现在他只是盯着苏薇二字发呆。 他不把苏薇当女的,苏薇不把他当男的,所以两家家长特放心他们玩耍,苏薇家里只有奶奶和高血压的父亲,经济也就是一半吃土一半正常,胡乱真心不敢相信她真的走那条路。 二话没说拨打电话。 “我是苏薇,现在有点忙,有事请留言哦我会尽快回复的。” “胡乱,来吃饭。” 胡乱应了一声放下手机,“来了。” 第37章 ——独家发表—— 楚沐沉默了会,蹲下去将张冕抱起来,一时受惊也让张冕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我骚扰你什么了,说话要凭良心。” 偏偏张冕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的迷之欠揍感,楚沐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小孩下巴突然吻了上去。 张冕睁大眼睛老半天都没敢动,等楚沐把他放到沙发上讪讪的缩成球摸一摸嘴,这下要给他上药倒是没怎么说话了,后背泛起小疙瘩又痒又疼,张冕撇撇嘴专心玩自己的,楚沐不跟他说话,他也不去主动。 闹着小脾气,张冕就守着沙发那的三分地看动画片,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宅男了,喜欢看的当然也有里番嘿嘿嘿但不敢在客厅电视里看,这会看的是从小时候就开始追的《火影忍者》,靠,还没完结,听说电影上映了,可他之前就看过资源不太想去再看,正看的津津有味突然一套衣服就扔了下来,“干嘛!” “带你出去买衣服,难道你想天天穿大尺码的内裤。” 当然不想了,走两步都要堤防内裤有没有掉,神烦。 男生买东西快得很,选好款式张冕就站外面等,钱自然是楚沐去给,他对手里的钱没有概念,后来他想了想可能也就是这种无所谓才让自己无所畏惧的签了楚沐的那份合同。 “呦,这不是小冕吗。” 一转头就看见当初在老爷子葬礼上不断询问他财产分配的胖墩,毕老,张冕很不给面子的把厌恶放在了脸上,习惯性往里面看看发现楚沐还在买。 臭小子不会隐藏情绪,想什么都放在脸上,毕老望向楚沐的眼神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一眨眼的功夫推着身旁的妙龄女子到张冕面前:“毕琦,快,来见见你张伯伯的孙子,张冕。” 毕琦,碧池? 张冕觉得这名起的真好,往女生身上看了看是身材火辣而且穿衣开放的类型,之前听老爷子说过毕老娶的是老婆是香港人,小女儿一直在香港念书比他大两岁。 “你好。” 张冕伸出手礼貌的握了握,“你好。”自动忽视对方的‘波’涛汹涌,一条大红色超短连衣裙把女人的身材勾勒的均匀有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头子的二奶。 楚沐一转身就看见女人想往张冕身上靠,走过去挡在了张冕前面,语气很冷:“这么巧。” 毕琦吓了一跳,皱着眉打量楚沐,“爹地啊,楚先生好凶。” 那声爹地彻底把张冕恶心到了,也想起她也出现过爷爷的葬礼上,只是当时他专注着悲伤什么也没在意,不过这恶心的腔调倒是让自己记住了。 “我对香水味过敏,你看。”他撸起袖子展示手臂上的小点点。 毕琦嫌弃的往后退,看了一眼毕老。 “那倒是我女儿的不是了,楚沐你赶紧带小冕去看看医生,不然老爷子在地底下挂念的紧啊。” 心里极其的不舒服,张冕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见面总提老爷子,关他们鸟事。 经过昨天的事,张冕的反应都算是客气的,楚沐无奈的捏捏眉:“我们有事先走了。” 毕琦皱了皱眉,双手抱臂虚站着左腿,“爹地,你在公司也算是元老了,他们怎么就这态度。” “就是只无用的金丝雀而已,哼。”毕老在心里呸了一口,老爷子走的真是糊涂。 “小琪啊,爹地就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包在我的身上。”女人伸手看了看才做好没多久的指甲,得意扬眉。 …… 张冕脚步很快,楚沐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他,在电玩城里打游戏,五官都快纠在一起显示主人现在的心情很不爽。 “你不是喜欢《火影忍者》吗,我买了电影票。” 张冕一听停下对着界面轰炸的手势,“我早就看过了。” 楚沐搂着他,“片尾有彩蛋,再去看一遍。”张冕不认识其他的富家子弟,小时候老爷子总给他跳级的原因朋友也很少,这样一来就只会宅在家里看动画片,偶尔会出去一次最后也是垂头丧气回来,他不喜欢闷着的张冕。 还是听从了楚沐的安排,张冕抱着爆米花站在人群中等,不一会楚沐就端着两杯热饮料过来,他瞪着他语气不善:“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吃爆米花。” “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楚沐捏了捏他的鼻子,指着周围的情侣对着他耳边说,“大家都是成对来看的,情侣。” 潜台词他听明白了,面色一红气得直跺脚,“谁跟你是情侣!” 话一出口,周遭的人都转头看向了他们,张冕头一缩做没事人样的吃爆米花。 情怀之作,张冕在心里给电影打7分吧,无聊没事干就只能吃东西,不一会大桶爆米花就被吃的差不多了,他拍拍肚皮,头往男人肩膀上一靠:“你不忙吗还陪我看电影。”老爷子当初忙得都看不见人影。 “再忙也得陪你。”楚沐趁着环境黑没人注意,低头亲了亲张冕额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焐热,影院空调打的很低,现在天气逐渐转凉呆在里面不是很好受。 试着抽回手结果失败了,张冕抬头看他又马上低下,楚沐一直对他很好,可是今时今日这种好变了味道,他的生活已经习惯了楚沐这个人,可以选择离开,但却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能够接受一个人的生活。 那自己是否能够接受和楚沐成为情侣关系? 这个问题张冕问了自己很多遍,似乎也并不是特别难接受,就像他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楚沐是基佬的事实。 还是觉得憋屈,看完电影被他拉着出去,张冕盯着楚沐:“我当初问你喜欢谁,那时你说的就是我对不对。” “真聪明。” 张冕突然脸色复杂起来,眼神闪烁不定的甩开他的手,似乎是难以启齿道:“你恋童,竟然玩养成。”几年前他才多大,简直是有头色狼在自己身边乱晃悠! 楚沐听的一愣,然后拉过他的手避开路上行驶的车,“要恋童也只恋你一个。” 张冕抿着嘴,“看样子我好像没有拒绝的机会。” “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小冕,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拉着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鲁甚至是把手指上的伤口都带动的疼起来,张冕吃痛的缩了缩手,楚沐这才稍微放松。 见张冕一副吃瘪的样子,楚沐开车去了最火的那条美食街带他吃点不一样的东西。 眼睛转来转去的看自己没吃过的小吃,张冕第一个下车拿起它塞嘴里,其实这条街离明大已经不算远了,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早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把生活费全充校园卡里,怎么说都得出来试试。 不过他也没注意,在手里有卡天下无敌的时候,压根就看不起路边小摊。 吃到11点多才收拾东西走人,张冕躺在车里眯眼犯困,舔着嘴唇边缘的酱料颇有回味的意思,舔着舔着笑了出来。楚沐一回头就看见小东西舒服的躺着,皮肤被蒸的发红,吃的太猛脸上也出了点汗,头发沾染了汗水此刻也乖乖的贴在头上,一脸欢愉。楚沐帮他撩了撩快要挡住眼睛的头发,眼神慢慢变暗。 “你说,大蛇丸他儿子是怎么来的啊。” 突然发问,把楚沐听得纳闷,不过还是给面子的回答:“你问问岸本不就知道了。“ “哼,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翻个身对着车窗往外瞅,可他实在是有点困了倒是提不起劲来看外面的景色如何,回到家也是被男人抱着出来的。 脑子里有个声音说现在要拒绝,可是他的身体早就做出了反应,搂着楚沐脖子还熟悉得蹭了蹭。 面对张冕的小动作,楚沐心头一动快要忍不住,脚步也有些加快,偏偏张冕觉得突然飞的快了不习惯,白痴般睁开半只眼嘀咕怎么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在床上,他迷茫的揉揉眼睛还没问出一个字,“唔!”想坐起来立马被压得更坚实,什么瞌睡虫都去见鬼去吧,他被男人搂着,对方吸着他的舌头用力舔弄,呼吸都被掠夺快要窒息。 他满脸通红推着楚沐,腰上被猛地一揉差点断了气,粗喘就在耳侧回荡。楚沐也不想张冕有心理阴影,耐着性子温柔的抚摸揉搓,身下的人就是根烂油条,非要炸一炸才能好,可他又怕把它炸得太脆失去了口感,“小冕。” 张冕浑身一震,半边身子都软成泥了,他是享乐派,即使是拒绝着可如果感受到了舒服,那拒绝也就成了一个摆设,他紧张着也害怕着,像楚沐这样的人喜欢自己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哆嗦着腿夹住对方伸进去的手,“昨天才……过,我怕……身子吃不消……” “那你还蹭着我玩火。”楚沐控制着*,亲着被吻成鲜红色的嘴唇,慢慢往下从脖子到胸口,湿润的舌尖在滑腻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陌生感再次涌上,张冕瞪着双眼看向吊灯不敢低头,双手发冷一半热一半冷,身体里也是冰火两重天两股势力在碰撞,一边是胆颤的害怕而另一边是不想拒绝的快乐,直到胸口的茱萸被恶意撕咬,他倒吸一口凉气,“啊……”头皮发麻的酥从头顶冲到脚尖,他怕这种不熟悉的*,用力推开楚沐抓住毛毯躲在里面。 “你太色了。” 听声音都快急哭了,楚沐冷静下来,连人带被捞到怀里安抚。张冕本来就是要睡觉了,被断断续续的拍着后背没一会,困意重新席卷大脑也顾不上推不推楚沐了,只是迷迷糊糊间总是抱怨着:没想到你是这么色的人。 睡得很快,楚沐慢慢揪出毛毯也躺了进去,头埋进张冕露出来的那半截脖子里,靠上去有细小的毛绒感,痒痒的。 他看着张冕冷不丁就笑了,他本以为张冕会吵会闹,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大不了再下一剂猛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去尝试,如果能用温和的方式达到他的目的,那就犯不着再去实施强硬的手段,作为一个商人来讲,后面这笔生意并不是特别划算。 另外,他觉得自己是个奸商。 睡熟后的张冕微微张着嘴,可能是昨晚睡地上着凉鼻子有点不通畅,动不动就用力喷鼻子妄图让它顺畅,只是每次都不顺利,楚沐忍不住揉着他软绵绵的嘴唇,最后色心不改的凑上去亲了一下。 张冕下意识以为嘴里多了什么好吃的,顺从的张开嘴咬了一下那软软的不明物,然后眉头拧出个花来满脸嫌弃道:“难吃!”赌气的缩进男人怀里蹭蹭,眉头渐渐舒展。 楚沐捂着嘴半点气都不敢出,好在没出血不然他明天也用不着去上班了。 一觉睡得还算踏实,这一次的周末过得提心吊胆顺带反思了一遍性取向,张冕看在楚沐对自己特别用心的份上没再甩什么脸色,去学校的路上一直瞅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想什么问题,“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一般刚谈恋爱的少男少女总爱纠结于喜欢不喜欢,爱不爱的问题,楚沐生活阅历比他要多得多,权当这是种小情趣,于是他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放屁。”一眨眼的功夫张冕那脸就摆了出去,说得一脸正义,“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接受你的。” 看这架势,楚沐往后面看了一眼,觉得后面可能还要加一句:我是不会让你入家谱的。 忽的想起一些事,“你大伯是死刑,他申请见家属最后一面,而你是他唯一的家属了。”装作没看见后面憋屈的眼神,楚沐淡淡的说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话。 张冕很不高兴,“什么大伯,我没这种杀人犯大伯。”提这么扫兴的人是不是故意的,他都忘了有这么个亲戚。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不定他想交代你什么事呢。” “我不去看,他和我有什么好说的,爷爷在的时候只会绕着爷爷转,觉得我有用的时候才笑呵呵的对我,没用的时候恨不得把我踢的远远的,跟他没话说,不去不去。”嫌恶表现的相当明显,张天国就是坨屎,他张冕不高兴去闻一闻臭味,就连看一眼都觉得会倒胃口。 楚沐笑了,掩饰的很隐蔽。 张冕小脸臭烘烘的,目光如炬,楚沐后悔让张冕坐后面了,因为这样摸不着他的头,“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 “不可能,就像我小时候喜欢吃巧克力,因为它是甜的我才喜欢吃,总要有个因为吧。” 楚沐笑着问:“那你后来怎么不喜欢吃了。” “那……那不是你不喜欢吃嘛。”张冕抽着鼻子,什么人对他好是看得出来的,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好。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帅气,帅到我心坎里了。” “放屁。”脸涨的通红,当他是傻逼瞎糊弄。 张冕这样,楚沐倒是犯愁了,这孩子青春期挺听话,叛逆时段来得快去得也快,突然这么胡搅蛮缠有点不好对付,到校门口的时候他拉住张冕,摸着对方左手指结疤的地方,“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原因。” 成长的路上都是自己的身影,哪怕一个小习惯都是他刻意去培养起来,可以说张冕浑身上下包括令人牙痒痒的脾气,都是在他的属意下才有的,全身都是宝,也全都是他喜欢着迷的。 想到这,楚沐轻轻揽着张冕,动作很轻让张冕不忍心推开。 “你并没有果断的拒绝我,那就想想你能不能接受我,接受以后我和你的关系。”侧头吻住张冕的耳垂,感受到怀里人轻微一颤,楚沐注意着他的反应。 张冕的脑回路一直很奇特,他撇撇嘴心想,有拒绝啊只是你不准我拒绝。 “我想想,但是你也不要太得意,指不定我最后看不上你呢。”说完像只展翅的战斗鸡,两腿嘚瑟的进了校门。 送走了小祖宗,楚沐慢慢收起笑容驱车去见一个故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伯,别来无恙。”右腿覆于左腿,男人不在意的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看也不看对面落魄不堪的中年男子。 张天国脸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看上去在监狱里并不好过,这会看见楚沐更是气得上下牙用力磨在一起发出刺耳难听的噪音,想上前打他却因为手铐被限制住一头扑在桌上更显狼狈,一出口就是难闻的气体。 “怎么是你,张冕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他说,没你这么个杀人犯大伯,不来。”即使没有手铐,楚沐也不怕他会做什么,气淡神闲的坐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抬头淡淡的看着张天国冷笑道,“当年种下的因,是时候收果了。” “是你给了我的资料是不是!我行事那么隐蔽怎么可能会被人查出来真实信息,平时的药并不会让我产生幻觉更不会让我下那么重的手,是你,是你对不对!狗|日|的当初就该趁老爷子不注意把你砸死!” 第38章 ——独家发表—— 楚沐看过去:“这话不能这么说,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狗屁!我在狱里的这段时间不断回想之前的事,柜台小姐是个生脸孔怎么就一下子知道我是谁了,我早就知道你在背后查我,楚沐,你够狠的啊竟然连老爷子都要气死!” “错,老爷子死了张冕会很难过,我又不想让他难过,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倒是你良心喂了狗,老爷子是被你气死的与我无关。”如果不是他最后持刀劫持了张冕,老爷子明明都被医生抢救过来了怎么会又倒下。 “这是爷爷给我的东西,你可以看一看,毕竟你明明是死缓却突然改成了死刑,全靠这份东西。”楚沐慢慢将文件袋推向面目可憎的人。 张天国气得嘴唇发紫,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当打开文件袋的那一刻脑子嗡嗡直响,难以置信的是前面那句重点:“他给你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所以,你现在想干什么。”张天国安静的坐下来,他跪了老爷子整整两天才让他松了口的,到现在他才知道老爷子一直留着这些证据。 “想你死,为了小冕,他自己送给我的。” “你不会真把那个废话当儿子养了吧,他除了吃喝拉撒还能干什么,从小就在你身边如今……”说到后面望向楚沐自动消声,张天国怒拍桌子站起来大骂,“你故意的!”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试图抓过楚沐,可惜被手铐限制范围动不了,张天国心里也没了对张冕的嫌弃,毕竟他侄子啊跟他一起姓张的,都说血浓于水等到发现真相的这一刻他瘫在椅子上,“老爷子就是不放心这一个宝贝孙子,你该拿的都拿到了。” “我让张冕签了一份合同,在他结婚之前财产都在我的名下保管,你猜他会结婚吗?” “你想干什么!”张天国试图挣脱。 楚沐敲着桌面:“如果以后我国能把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话,我觉得小冕的结婚应该是我。” “我要见他,我要见张冕!” 声音嫌大,楚沐掏了掏耳朵,“他不会来见你的。” “我觉得我已经够变态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恶心,老头子这是养了头狼在身边啊,楚沐你怎么对得起老爷子!”张家现在是彻底的散了,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即使在里面被人拳打脚踢他也忍着没掉一滴猫眼泪,现在看着对面衣着整齐冷肃的男人,张天国红了眼眶,当年一时糊涂做了错事现在害得家里人被别人这么报复,“都是我!” “我求你了,张冕是咱们家最后一根苗。”边说边跪在地上。 楚沐坐着没动,也是奇怪了前一秒还骂着人家不争气,现在就跪地帮张冕说话了。 张天国脸忽青忽紫,停顿了几十秒终于把头磕在了地上,非常沉闷的声响,楚沐嘴角往上扬起一点弧度,一句话没说起身往外走,让他放过张冕,怎么可能呢。 张天国内里还是和老爷子一样的古板思想,又怎么会想到他根本舍不得去伤害张冕,人活着小半辈子如果全是在恨中度过,那就太没意思了。 看到他离开,跪在地上的男人顾不上脸面撕心裂肺的哭喊:“爸啊!” 惨烈的如同在杀猪,楚沐出去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那里面的气味太压抑了。 没几天他收到了一个通知,说是张天国自杀了,他之前想自杀被人发现就拷着,没有可以自杀的工具,他用手铐使劲的磨手腕直到磨破出血,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左手几乎要被凿断,深可见骨。 看见的人无不被他的狠劲吓到,该是怎么样的求死欲才让他忍着疼一下下的磨? 楚沐收到通知的时候刚开过会出来,笔记本还停留在游戏页面,孙殊站在一边相碰又不敢碰的样子,“你竟然也会玩游戏?” “小冕喜欢玩,我就了解一下省得他说我们有代沟。” 孙殊忍不住咋舌,楚沐是个称职的男朋友,不过对方和张冕的感情如何不是他能过问的,楚沐说,他就听着烂在肚子里,不说,他就不能问。 在孙殊即将离开办公室的那一刻,楚沐抬手叫住了他:“如果你女朋友在你面前哭,你会怎么样。” “那我就特别头疼。”孙殊表现的很夸张显然是常常遇上这事,听楚沐这么问估计小少爷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就掂量着总结道,“分三种,一是哭着玩的跟你撒娇,二是真的很伤心难过,三是有感而发,无论碰上哪一种,你只要抱着小少爷顺毛就可以了。”如果是他女朋友,那就得奉献工资卡给她去买买买才能顺毛好。 实际上楚沐也就是这么干的,想想之前在自己怀里委屈的模样,他捂着嘴淡淡的笑了笑。 见上司沉浸在回忆里,孙殊聪明的带上门出去。 晚上快要下班的时候,楚沐打算打个电话张冕问问被罩有没有洗,送他上学有准备新的去换,估计张冕也不会换不过他相信王俊他们会帮忙,手刚摸出手机,办公室门就被大力推开。 “楚沐啊,有个事我觉得可以提一提台面了。” 下意识看了毕老一眼,其实从老爷子死了之后他就开始整治居心不良的公司元老,这毕老就是其中一个而且长久拉锯来看是根泥鳅,滑不溜秋的难捉住。 平时见面恨不得撕了自己,今个笑得黄牙全露了出来,楚沐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好高兴,“什么事。” 很冷的一句话,毕老一听僵了一下,不过很快的调整好状态过去一副和善的表情:“我闺女小时候跟小冕玩的特别好,老爷子曾经想撮合一对娃娃亲,我看现在也是时候了。” 啪一声合上笔记本,楚沐皮笑肉不笑:“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啊还多着呢,老爷子也不可能事事跟你报备吧。” 其实不然,张老爷子身子垮了之后他的势力就逐渐放大,不该知道的和该知道的他可全都知道了,从没提过这门娃娃亲,再说现在谁还兴娃娃亲,毕老头子也不像是胡诌的只怕是当时老爷子随口提的一句,现在火烧眉毛被拿出来当救命稻草了。 张冕手里是没权但是永远享有公司的分红,没权但是有钱,老爷子拼了几十年又没老婆不出去瞎玩,背后的钱怎么说都得吓死人吧。 “那你的意思是?”楚沐顺着他的想法往下问,“小冕对你女儿好像并不是很感兴趣。” 张冕之前喜欢的是日系萌妹,宅男喜欢的都是卡哇伊大胸身材好的妹子,张冕在家看里番他不是不知道,毕老的女儿完全是另外一种风格,可能是在外面上学思想上什么都放得开,但张冕放不开,不光是他楚沐自己,老爷子在孙子情感上也管的很严,因为他们并不是世家,骨子里的性观念还守着老一辈的思想。 不然老爷子怎么会孤独几十年到后来经济富也没再娶个伴,当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怎么会呢,我女儿这几天回家都高高兴兴的,小冕啊跟他在一起很高兴。” 楚沐狐疑的抬头,这几天他忙得忘记问张冕了,“他在上学。” “你还不知道吧,小琪已经转到明大念书了。” 楚沐停顿了一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老来他这说这些无外乎是炫耀,“看小冕的意思吧。”不经意的对毕老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毕老陡然的想发抖,那目光太冷,里面全是冰渣子。 两人不欢而散,各有心思,楚沐不相信张冕会看上毕琦那样的女人,看时间也被拖到很晚了也就没有再打电话的意思,张冕睡得一向比较早又有起床气,不想被嘀咕抱怨的话那就聪明的别打。 可是他没想到,现在张冕并不在宿舍那张床上。 睡意朦胧间总感觉有双油手在身上游走,像蛇一样,他皱了皱眉翻个身打掉那只手嘟囔:“哥,有蛇咬我。”没几秒那手又爬了上来,这次还往他下面摸。 张冕紧闭的眼一瞬间睁开了,视线模糊也看不清只觉得很舒服,手法和手感都很陌生不像楚沐,这一念头仅仅在脑海中过了一下,下身好凉,他难耐的扭了一下身子,“你怎么这么色……”潜意识还认为是在家里,但摸摸床单升起一个疑问,什么时候换成这种料子了? “嗤——告诉我,你是不是特别难受?” 闻见了一股很难忍的香气,张冕蹭了蹭枕头想逃离,不过他越逃,香气跟的越近,他本能的不喜欢这种浓郁的香水,因为家里全是大老爷们没人用香水,即使是楚沐作为礼貌在衬衫上点两滴那也是很淡的,在他鼻子里那就是会飘走的雄性荷尔蒙,不过现在忠于本能,他困难的点头,“难受。”就是出来吃了顿饭而已,酒太上头现在头疼的厉害,他想楚沐给揉一揉脑袋瓜,但不知道揉之前会不会先打一顿自己,有点怕,张冕习惯性的想找到被子。 “别急啊。” “我才不急呢,你……”说这话呢,手就被牵引至一块软绵绵的球状物上,张冕疑惑的用力捏了捏,伴随着类似女人的惊呼,听上去像是……舒服? 女人,女人? 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不是,楚沐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硬是睁开眼睛晃头,总算看清了是在哪里,他没住过外面也看得出来这是酒店的套房,坐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个衣服脱了半边,酥胸半露两眼饱含风情的女人,而他被摸得立起来的老二上轻微磨蹭着什么,张冕眨眨眼陷入了呆滞。 眼见着人醒了,毕琦双手搂过张冕脖子,嘴唇慢慢贴向对方用很诱惑的语调低语:“你温柔点啊,人家怕痛。” 一股子粤语强调,张冕心头忐忑不安,香水味直冲冲的吸进鼻子里让他几乎想作呕,搞不懂他是准备回校了怎么会突然和毕琦在一张床上而且姿势……他看不惯毕琦卖弄风骚的样子,这让他想到站街的□□。 想的太多,而且见到的是女人,张冕心中一凉,竖起来的老二也跟着莫名一凉,看着面前裙子褪至腰部的女人,浑圆的胸部刚刚还摸过,本该是经受不住诱惑的,现在却从喉咙里涌上一股酸苦。 毕琦摆动的臀僵硬了,搞什么玩意,软了? 再看张冕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胸部,刚经历□□的男生总是对女性的身体产生过分的好奇,有的还会痴迷女性的某个部位,她自恋的以为张冕是被自己迷住了,主动的把胸部挺向对方,殊不知靠近了,张冕表现的很难忍,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移开可惜迟了。 呕——呕—— 晚上吃的大餐加喝的酒,经过胃部的轮回现在全都吐了出来,张冕只管着吐丝毫没注意吐在了哪里,等到吐完了,香水味也没了,精气神也回归了点,他用力推开坐在身上的女人,“脏女人,滚!” 事实上毕琦被他吐蒙了,喘着气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全是吐出来的污秽之物还散发着恶臭,一时忍不住惨叫起来,“啊!”尖叫了几声顾不上身上的裙子跑进了洗手间。 定的是情侣套房,洗手间没有墙,代替墙的是一块磨砂玻璃,设计师估计要表现出那种朦胧中的诱惑也或许是色眯眯的好奇感,张冕愣愣的坐床边看女人发疯似的跑进里面,然后看见一具凹凸有致的*,他愣愣的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老二,脑中回想之前女人坐在他身上磨蹭的画面,再配合女人放荡的表情。于是刚刚忍住的恶心再次涌上,“呕——”竟然吐得比之前还要严重。 吐完没力气的仰躺在床上,张冕苦着脸呢喃:“我要回家,难受死了。” …… 第二天楚沐的手机一直在响,他对员工说了声抱歉就出去接电话,一次两次是故意挂断因为开会期间老板也不能破例,不过看见电话是明大的校长,楚沐蹙起眉头下意识觉得和张冕有关。 “楚沐,你现在来学校一趟。”很严厉的语气,其中夹杂着不曾压制的怒意。 简单结束了发言,楚沐马上就去明大。 到了校长办公室看见几个面孔,张冕、毕琦和毕老,不过毕家父女脸上的笑是怎么也挡不住,校长看见他来一拍桌子,就快说出口的怒话又被吞回去,最后愤怒的点着张冕的脑袋瓜说道:“你问问你的好弟弟做了什么事!” 一般来讲,学生有什么事都是去班主任或者教务主任,轮上校长出面的少之又少,楚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隐藏好拉着一直背对他站立的张冕,语气也颇为严厉:“闯什么祸了。”抬起他的头发现小孩破相了,左右脸均有被抠破的痕迹而且每一道伤口都是破皮见血的,他把目光转向毕琦的手。 从第一眼看见楚沐开始,毕琦就没来由的惧怕,接收到对方的眼神她往父亲后面走了走,拉拉他的袖子:“爹地啊,我怎么办,丢死人了。” 这时校长冷哼一声:“丢人?” 张冕自知有错不好意思开口,硬邦邦的站着等候发落,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呕吐物擦掉了但气味还有,他站着发慌快被洁癖给逼晕。 “他们啊,一男一女在学校里打架,楚沐,他们在各校领导面前打了个爽!”看他们谁都不开口,校长板着脸敲桌子,“看在你的面子上,张冕逃课的一些问题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也做的太不像话了吧,拉都拉不住。” 这种咬定他的语气令张冕很不爽,同时也感到十分委屈,他立马抬头回过去:“我没有跟她打架,难道你没看见吗一直都是她用指甲抠着我的脸和脖子,我一个男人要是跟她打架还能让她这么出手?” “还顶嘴!” 小心的看眼楚沐,张冕缩缩脖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昨天我吃的太饱加上喝了一点酒头很疼,我明明记得我是回学校的,早上起来莫名其妙就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了,还要我对她负责,可是我根本没动过她!” “这都躺床上了,你也说你不清楚昨晚的事,怎么就确定你没动过我女儿。”毕老一直笑眯眯的,张冕总觉得他特别奸诈,下意识维护道,“我碰没碰当然知道了,你女儿那么恶心我怎么可能吃得下嘴。” 这事说得都跑题了,校长无奈的来回走动,他就和楚沐熟所以对他说:“你说吧。” 楚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是把皮球踢给毕老:“你说要怎么办。” 毕老笑的脸上褶子横流,“俩孩子都这样了,不如就随了老爷子去世之前的愿望结婚好了,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得不这样办啊,给贵校增添了麻烦真的不好意思。”一点都不像被张冕话激怒的样子。 什么叫‘老爷子去世之前的愿望’、‘生米煮成熟饭’? 这米还没洗呢怎么下锅,张冕暴脾气上来了,指着毕老就骂:“我靠你耳朵聋啊,我没和你女儿怎么样,东西长在我身上,用没有我自己还不清楚?再说了我不会喝酒就喝了一点点。” “可就是因为你不会喝酒所以一点点也让你意识不清了啊,昨晚你把我身上都捏红了。”毕琦露出半个肩又马上收回去,展示一下她所言非虚,面露惧意靠着老爸,“爹地。” 都是什么豪门恩怨啊,校长感觉自己在看言情剧。 “咱们明大还没出过这档子丑事!” “校长,小冕虽然不懂事了点但并不是会胡闹的人,校内打架而且是和女方打架,影响的确不好,我向你道歉。”说着鞠了一躬,张冕见楚沐鞠躬,那委屈劲又上来了,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动手!” 事呢发生也就发生了,校长也知道现在怒火滔天都不能倒退时间去挽救,楚沐在校是明大的骄傲,既然他都道歉了,校长摇了摇头怒火去掉一半,“你们慢慢解决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属于家事的范畴了,他一外人在这掺和不合适,非要处罚什么倒不如等他们闹完了再一一收拾。 现在在场的人都是熟人,楚沐面无表情的看向张冕,“说,怎么回事。” 张冕局促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结结巴巴说了过程。 原来他回校的那一天在食堂吃饭就碰上毕琦了,毕琦表现的很活跃说自己转校来了以后是自己的学姐,都是熟人有空出来一起玩,当时他只是敷衍性的答应,后来王俊和胖子都各忙各的大闲人,他打游戏打太多也不是事,正好毕琦问他出不出去玩,他想还没认识几个其他的朋友大不了出去看看,一开始的几天都算本分。 张冕觉得毕琦吧虽然穿着辣眼睛了点但人挺好的,看来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出毕老头还能养出这么个女儿,不过很快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昨天毕琦约他出来说介绍几个新朋友,都是圈里的世家子弟,张冕心动了,老爷子有钱之后自然就想让孙子多和上流圈子里的人接触但他之前总是缠着楚沐不愿意出去,一直沉迷动画片安心做个痴汉宅男,现在年纪大了想出去玩都没人陪,另外他也不愿意交不是同一个圈的朋友,因为消费观念不一样很容易伤人家的自尊心,特别是男人。 到了地方之后先唱歌再吃饭,张冕竭力表现得合群一点可大家有点装,笑的很假,他被惯了几杯酒后就不清醒了嚷嚷要回宿舍睡觉,心里发誓再也不和毕琦出来玩了。 然而睡着睡着就发现有人在摸自己,模糊间看见是毕琦,他觉得那具身子很恶心就吐了,吐得很难受。 “我一醒来就发现身上全是自己吐的脏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和你发生关系,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都不负责任。”毕琦咬着下嘴唇哭的像是一回事。 可张冕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我都没跟你睡过负个jb责任。”脏话一说出口赶紧捂住嘴,看见一旁楚沐脸黑的发紫心里又哆嗦了。 “现在我女儿的清白毁在你的身上,一句话就完了,睡过还装没有。”毕老也沉着脸,张冕不像是那么好对付,楚沐站在一边话说的很少而且面若冰霜,面对着他,毕老有些紧张不过还是把老爷子给搬了出来,“反正张大哥是说过你们娃娃亲的打算,不如找个日子定下,我女儿也是个好姑娘不能就这么没了名声。” “昨晚小冕有没有戴套。”语速很慢,张冕心里一揪感到迫人的压力。 “没有。”毕琦干笑。 “那你还记不记得小冕做了几次。” 毕琦脸上十分尴尬,这么私密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更不懂楚沐这么问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这时毕老给了一个眼神,她立马点头镇定装出害羞的模样:“大……大半宿呢。” “我呸,你他妈!”张冕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揍。 楚沐捏着他的手一用力,立马瘫下来蹲地上,今天他穿的是深灰西装配上件马甲,外套随意的敞着英俊逼人,毕琦悄悄打量这个男人也是不明白了爹地为什么非要让她委身于那个废物身上,不过都不要紧了,以后机会还有。 “毕小姐,你是处女么。” 最后问题炸了锅,毕老第一个跳出来,“我女儿当然是清白的身子了。”楚沐嘴角微微上扬,静静看着毕琦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淡淡道,“爷爷让我好好照顾小冕,小冕现在要结婚了我必须摸清啊是不是,不是什么女人都能进咱们家门的。” “啊。”张冕手紧张的无处可放,两眼通红都快急哭了,扯着家长手臂摇头,“我不要娶她,我根本对她硬不起来!”以为是你在摸我才有反应的,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家长压根就没理他的意思 看这意思是低头了,毕老顺顺衣服用鼻子哼气。 “张冕,你上午有没有上厕所。” 张冕心怦怦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 “这样吧,现在去医院,小冕一直说没有发生关系,他是在我身边长大的不敢说谎,我们去看看您女儿那里有没有精|液的成分,有的话就先订婚,小冕奋力劳作了大半宿那多少是有怀孕的可能了,等生完孩子再结婚不会耽搁夫妻俩的二人世界。” 大概是看出了毕琦的紧张,楚沐面不改色,语气放缓的继续说,“也不是很难堪的事,一根棉签几分钟就能解决。” 毕老红着一张老脸,手都快戳上楚沐眼睛,唾沫横飞道:“你这是不信我们!” “不是不信,保险点好。” 毕琦咬咬牙,悄悄拉了拉父亲,小声叫了声:“爹地……” 都说知女莫若父,毕老用力抓着女儿手臂用眼神询问,毕琦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昨晚张冕吐了她一身而且是直接吐在了她的胸上,洗完澡出来发现床上床下都是呕吐物,试问这种情况还怎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沐伸手把张冕从角落里拉回来,有理就神乎乎的,一犯错就怂成这副死相。 看样子是洗脱冤屈了?张冕试探的看向毕家父女吐舌头,“倒贴给我都不要!” “你!” 毕老让女儿闭嘴,转身有些着急却不好表露的太明显,“全校的人都知道这事,我女儿转校过来没几天,倒不如先处处看。” 脸也太大了。 “毕小姐,我想送你六个字。”楚沐沉默了几秒,突然道,“香港仁雅医院。” “你,你什么意思。”毕琦面色慌乱站不住脚,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毕老也是没听懂转身看女儿的动作顿时领悟过来,立马一个巴掌扇过去大骂,“你竟敢背着家里人!” 张冕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人,想问的时候楚沐一把拉过他的手往外走,冷静的放下一句话:“不该我们负责的事我们不会负责。” 门外站着校长等领导,张冕敢保证有一半是看热闹的。 双方交涉了半天,最后给张冕记大过,他一下子就叫开了,这大过记得太冤啊,“我真的没跟她动手,她打我,我总要挡一下吧,你看我脸上全是指甲挠的,那女人一个伤口都没有!” 谁还会注意真相到底是什么,重要的是怎么处置。 没多久的功夫学校网上和各消息群里都传开了他的事迹,不明真相的女生表示嫌弃,男生表示咋舌好坏话各掺一半,风头正盛的情况下楚沐给张冕请了假。 张冕冷着脸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不满,拼了命的给男人使眼色表示他现在真的很愤怒,但对方专心开车一个反应都没有倒是让他棉花摔到水里,全他妈化了。 “站墙那去。”楚沐说。 张冕刚脱了鞋,一听愣住了,反应过来时男人自顾自的忙根本不管他,身上穿着散发恶臭的衣服恶心到不行,偷偷看了会家长的脸,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乖乖的到墙角站好。 楚沐跟着站那靠着墙,“为什么让你罚站知道么。” “不知道。” “这几天你晚自习没上,去了哪些地方。” 张冕肩膀一怂,“毕琦说多认识些朋友,以后生意上会有帮助,多个朋友多个合作伙伴也多条路。”摸着心口很不好受,“你以为我是去玩的,我去了之后根本不想认识他们,可爷爷跟我说过生意场上很多人都不是发自内心想去结交的,你就是不相信我!”浑身带着异常的颤抖,他呼吸急促急于说什么。 “我不想听他们说我是废物,我不是废物。” 楚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有些心疼也有气恼,最后揽过他想揉进怀里,缓声道:“宝贝,你不是废物。” 本来挺难受的,现在莫名被逗笑了,张冕怀揣着愤怒还没发泄出来恨不解气,于是用力推他,“谁是你宝贝,你让你宝贝在这罚站骗谁呢!这是虐待!” “我陪你一起罚站,20分钟好不好?”楚沐知道张冕小脾气上来了,想紧绷的脸顿时倒塌,用商量的口气哄着。 “不行,最多5分钟不能再多了,我现在很生气。”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张小少爷表现的淋漓尽致,生闷气的同时没忘记问问毕琦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沐和他一起站墙角,以前张冕不听话但舍不得打,就让他罚站,“她和前男友没注意防护措施结果有过一个孩子,然后流产了,就在仁雅医院。” 张冕猛地撑起嘴,嘴唇发白,低头看了看手互相捻着,昨晚的皮肤触感还记得。 “怎么了?” 脑子里画面飞转,一会是□□的胸部一会是恶心的面孔,张冕没来得及说话: “呕——” 吐出来的全是黄水,加上昨晚也吐过,张冕捂住抽搐的肚子蹲地上吸气。 一见这阵势还罚什么站,楚沐赶紧带人去洗澡,洗完澡缩床上就是不说话,他在旁边看书很久才发现张冕在被子里嘀咕什么。 “太脏了。” 起初还是一笑了之,最后听得太多察觉出不对劲来,掀开被子看到一双通红的眼睛,“小冕?” 只要想到毕琦那只脏手摸过自己就觉得恶心,后悔了,面对小人用不着维持那么一丁点的风度,他瞪向男人。 “之前还叫宝贝呢现在就叫名字了!你这个骗子!” 楚沐无奈,蹲在床边斟酌用词:“宝贝你怎么了?” “我说了你才叫有什么意义,骗子!” 第39章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你看看旁边那店,天天这么吵你适应的了?” “年轻人爱闹腾,没吵到我。” 老大爷眯着老花眼认不清:“什么……拾……什么来着,后面的字太怪了。” 老爷摩挲着破旧的书皮像抚摸爱人,叹息一声道:“中间是甲骨文,妖。”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拾妖阁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沈文转过身:“对,需要算命吗?100块一次。” 店里唯一的员工瞥过去一眼,果然钱奴,见什么人摆什么价。 沈文将人领到小圆桌钱,拿着铜钱看向面前的人,唇红齿白,五官艳丽妖媚,说:“要不要帮你算一卦?”面容精致但掩盖不了憔悴,空气中除了香水味还掺加着风尘气息,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死沉之气。 刘念摇头笑了笑,“我又不是那些学生妹。”说完从包里掏出香烟,指甲油像是血的颜色衬得手上皮肤很白,状似无意的抽出一支香烟再合上盒子,动作都是十分优雅勾着人,他吸了一口才想起来这是哪:“你这能抽烟不?” “随意。”沈文将铜钱收入怀中,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透明烟灰缸放在桌上。 扬城夏日十分燥热,外面渐渐没了太阳好像要下雨,他站起来拉下一边窗帘说道:“你是本店最后一位顾客,今天免单。” 窗外吹进一阵热风,刘念挡着眼睛睁不开,好在沈文立即关上了。 一阵风吹过玻璃缸,久久不曾活动的黄金蟒突然睁开眼,它先是摇晃头找寻气味源,然后把头慢慢伸出去,蛇信子在空中‘嘶嘶’,半个身子都要越在空中,双眼紧盯背着它的刘念。 沈文面对黄金蟒,对上对方猩红的眼睛互相交替信息,他对刘念说:“这样吧,不要钱给你算一次。” 呆愣着几秒,刘念呵呵笑出来,“算我的命,2万块钱一次。”脚在桌下慢慢摩挲沈文的小腿,意味明显。 沈文摆着温和的笑摇摇头,“既然如此,我就不给你算了。”站起来将黄金蟒牵引至原位,丝毫没有引起身后人的注意。 变色龙趴玻璃壁上直咽口水,他从来没见过黄金蟒土豪行动,这会全身的鳞片都闪着光芒,黄斑布及在奶白色身上通体金黄,鳞片顺滑到反光,果真是个极品。 口水声太刺激,沈文夹了块肉又飞进去,只见变色龙张大嘴舌头一伸,又没了,吃完后还盯着隔壁土豪看。 贴着玻璃跟它说话:“土豪,要不你帮忙把我接出去,你看我又没毒性什么的,我就出去看看美女。” 沈文弹了一下它的脑袋,“肖龙,不得胡闹。” 喝止他的荒唐言论,沈文真的怕小东西哪一天死的不明不白,养了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再说黄金蟒兴许是被打扰的烦躁了,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对面活的不耐烦的小东西晃悠悠立起身,蛇信危险的吐露在外面要不是有玻璃挡着指不定就咬过去了。 “嗷!”沈文没反应过来,变色龙就爬到他的肩上躲得严严实实。 刘念觉得身后有古怪,转过头就是看一身道袍的老板抚摸变色龙的场景,对面黄金蟒立起身昂着头,气势颇大。 沈文揉了揉太阳穴很头疼,找死的属性还是没改啊,笑着对刘念说:“两个小东西总打架,没事。” 刘念没理沈文,睁着眼盯那条蟒出神,竟然浑然不知的走了过去,这蟒蛇生的极好看,他不觉走近细看,每一片鳞都闪着光泽让他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双手忍不住颤栗,没来由的想触碰。 只见黄金蟒抬起头,猩红的眼微微眯起,蛇信吐露空中朝着刘念滑动。 沈文眼疾手快挡在刘念面前,肩上趴着只胆小的变色龙,摸着黄金蟒的头笑着对刘念说:“看起来它很喜欢你。” 刘念直往后退,不管外表多么好看它都是蛇,被一条蟒蛇喜欢上,他可不要。 站住脚忍着脚底的不适,他走到柜台准备结账。 夏二立马爬上凳子:“老板说免单,欢迎下次再来。” 掏钱包的手硬是停在半空,他顿了两秒放下包:“谢谢。”有人请客何乐不为,走出去的时候碰上门口的风铃,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不过到沈文耳朵里就不太动听了,视线伴随着刘念的离开移动,随着窗帘的拉下隔绝外面的世界,夏二也拉上门里的帘子。 顿时,店里除了灯光还是灯光,黄金蟒慢慢从玻璃缸里爬出来,头落地的一刹那开始变得透明,夏二看一眼就自顾自的打扫卫生不作惊讶。等到蛇尾都消失不见,肖龙躲沈文肩上不敢眨眼睛,180度左右自由转动都没看见人是怎么没,直到夏二敲上玻璃提醒,他意识到店里多了一个人。 柜台后多了一个穿黄色衣服的男子,头戴发冠长度直达腰际,剑眉星眸,神情冷清清,抿着嘴在玩弄饮料杯,肖龙又开始流口水了…… 噪音入耳,男子抬起头看过去,手往空中一抓再一放,那条变色龙就落在了地上,“哎呦”一声出现一个短发少年,看上去高中生模样,眼睛竟然能分开转动。 “土豪你真是的,平时不现真身,哪知道你这么帅。”手想摸上对方衣服,说不出的面料配上面色淡寡的脸令他产生神圣感,他想知道这条黄金蟒到底是什么来头,在玻璃缸里只有成人手腕粗但他敢打包票真身绝对不止,这人身上的气息已经不是妖气,换句话说可能修为大过他的想象。 还没碰上衣服,手就被打了一下,沈文含笑出现在他面前:“别找死。” 转过头弯腰作揖,恭敬道:“天君万福。” 操!天君? 沈文只是做样子,下一秒身子上就攀着不明物体,他憋着火用力把他推下去没成功,“神棍,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神仙!”肖龙颤抖的指着对面男子,天呐自己之前干啥来着,天君会不会吃了他。 “不是神仙。”男子悠悠道。 努力把身上人推下去,沈文解释:“烛炎的年纪比我们所有人都大,天君是尊称。”就他了解的,起码是千岁了。 恐怕只有那一位能比得上,可是…… 烛炎?肖龙盯紧看,脑中闪过一位牛逼人物的名字,想上去抓着又不敢,就抓着神棍问:“天君,你是烛龙的亲戚吗?” “烛九阴?”男子蔑视沈文身上的包袱,慷慨道:“尚且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倘若被他听到,你小小的变色龙估计都不够他塞牙的。” 肖龙问的未免太过没脑子,沈文打了一下头逼他下去,道袍都给抓皱了,“不是,只是名字相似而已,肖龙你想的也太多了。” 烛九阴,人面蛇神而赤,身长千里,古书记载:开目昼,闭之则为夜,呼风唤雨。 这等神物哪是他们能见到的。 肖龙没了依托很害怕,静静的躲在一旁。 沈文打开柜台中间抽屉捧出一套茶具,闻闻旁边盒子里的茶叶笑了笑,冲好后他推过去:“很少见天君现身。” 烛炎接过茶杯掀开便闻到清香,先闻盖香再闻茶香,味甘入口却小苦是好茶,他浅浅饮一口清冷道:“好茶配盖碗,沈老板把压箱宝贝都拿出来了。”茶盖上都落上了一层灰,显然是很久没拿出来。 沈文跟着呷口,他也是很久没这么正儿八经的品茶,“早就听说天君喜欢喝茶,今天只是凑巧献上。” 烛炎伸出舌头嗅嗅空气中的气味,眼含深意,“我出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手拿着盖碗轻轻撩拨里面的茶叶,下一口怎么也没喝下去,他叹气搁置桌上。 “是不是今天来的那个人,他身上有天君你的气味。”沈文满怀自信,今天的人面色发黑,就算再多的化妆品在他的眼里也形同虚设,按理活不过22,可硬是撑了过来,再说他周围的气息竟然和烛炎身上的略有相似,不过很浅很浅,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消失,那人也走向衰弱得到他应有的命运。 想不到对方能看到这个地步,烛炎不免对沈文另眼相看,“不错,沈文,看来你知道我的不少事。” “只是知道一点,天君你也知道我活的日子比你少太多了。”沈文端起茶碗细细品尝,嘴角轻笑。 那一点事恰恰是最关键的事。 店里竟然有千年老蟒蛇,肖龙只是短短300年的年纪浑身胆颤,咽口水问夏二:“你见过这什么天君?竟然不害怕?” 夏二不敢直视,他见过更厉害的神物。 肖龙觉得这伙计真没用,“那你知道神棍真身是什么不?”摇摇小矮个头上的帽子球还挺好玩的,夏二连忙摘下帽子,露出和古人无异的束发乌黑乌黑的:“不知道,他就是人。” “想知道什么怎么不来问我?”背后传出某人的声音。 一如以往含着笑意,夏二不觉得声音好听了,调过头站起来敬礼:“他干扰我干活,我现在就去干活。”甩甩抹布就跑。 人没了,肖龙发挥胆小的特性蹲在地上,刚想说点好听的话就听见‘嗡嗡嗡’的声音,眼珠子立即分开转动,‘哧溜’一声舌头伸出来,收回来的时候嚼嚼咽下去,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沈文拎着他后颈站起来摔凳子上:“入世这么久还没学会人的活法。” 对着烛炎天君行礼道:“还望天君可以调|教他。” 把他放出来真是错误的决定,烛炎自从上一件事后就喜静,他扶着玻璃缸变回原形爬进去不想搭理。 沈文看烛炎又躺回去,走到算命用的桌子旁,拿出自己吃饭的家伙上楼,夏二一看就知道老板是要干正事了,抢先开口:“饭我就不送上去了。” “嗯,门窗关好,这天要变了。” 两个小时后,沈文额头微溢出汗,房间内没有开灯,他坐在窗前的桌子上面对三个铜钱不语。 记得刘念是额黑头重,青气直下面堂,必死之兆。 山根高直,命门饱满,却是有贵人之象! 卦象无解看不透那人的事,十个卦全是下下卦,卦卦相同都有着一丝机会险中求胜。 抓得住,就平安无事,抓不住,阎王那报道。 莫非是有高人相助…… 想法一出就被他自己打断,不可能,如果有高人帮助,刘念怎么会是现在一副濒临死亡的面相。 算卦者要心静如水,沈文知道现在自己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去占卜,索性放下铜钱,想要算出什么还希望刘念再来一次,当面来一卦。 窗外乌云密集时不时有光影出现,冷风呼呼的往屋里钻,带着白天空气里的闷热一齐吹进来,窗子也被吹得‘哐当哐当’响,也不知道当初装修的那么复古是好事还是坏事。 轰—— 随着眼前一闪,噼里啪啦的雨点跟约好似的往下落,沈文望了望外面,云层厚实密集且低,不断翻滚运动,未来几天恐怕都没好日子过。 啊—— 尖叫猛地窜进耳朵,沈文立即往外探去,如果是人的叫声也用不着他这么在意,偏偏能到他耳朵里的都是‘非人’,大致是西北方向传出的声音,叫声凄惨惊悚仿佛是受到了刑罚后的声音。 雷这时开始一个接一个,不管是雨声还是雷声都强烈干扰了他,抓着窗沿的手不断握紧,沈文闭上眼强行镇定,桌面上的道符被吹得散落一地也没管,平常的妖怪发出的声音和修为成正比,就算听见了他也当没听见,毕竟没有造孽。 西北方向没有妖的气味,按理说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妖的能力往往不浅,伤害别人还是被别人伤害不提,一点异常都没有。 那一声尖叫像是他自己的臆想,雷声愈来愈大,沈文皱着眉头看一会,慢慢收回身子,下半身是干的,上半身却是湿漉漉一片。 第40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楚沐不好拂去小孩的面子,技术真的太差了,只能抱着他塞被子里一起努力,虽然是磕磕绊绊的差点被他捏碎,可也算是成功出来了不是。 事后的张冕浑身都是粉红色的,舌头微伸出哈气,楚沐抱着他抚摸背部一边打量,他曾有幸在老爷子的相册中看过张冕妈妈,张冕长得更像妈妈点,五官干净没有粗犷之气,平时娇生惯养这会双眼迷离散发着点点暧昧让人莫名的兴奋。 爽完了,闹够了,张小少爷也满足了,还是处男好糊弄。 “我报了篮球社。”张冕半眯着眼。 “然后?” 张冕侧身抱住他,笑着说:“用不了多久,我就噌噌噌的比你高了。” 楚沐听着,意识到张冕是真的要长大了,“那到过年的时候看看你有没有长高。” “没多久了。” 第二天去学校神清气爽,乒乓球老师也是篮球社里的老师,因为前面两次课张冕没来加上之前的传闻,对他有点头疼,要不是有假条还真不知道怎么记了。每个星期课程那么多记不住学生,所以数人时突然多了一个很纳闷,“你哪个。” 张冕慢慢走出来举手,“老师,我叫张冕。” 想了半天总算是在名册角落里想起原来是那个祖宗。 张冕一点都不知道在他请假的日子里已经成了校内名人,不过此名人非彼名人了。 各种版本都有,结合赵思敏的事件就是渣男始乱终弃,所以他在食堂打个饭都会被女生斜视。 另一个比较靠谱就是说他背后的家世不凡,别人不信,八卦者就会找出王俊和胖子的照片,“俩金龟跟他玩的好,你还眼瞎什么。”最后这版本传的越来越凶。 这些都跟张冕没关系,王俊回来告诉他的时候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张了张嘴换上球服道:“走,咱们去打篮球。” 胖子减肥成功很重视以前没参加过的运动,当下换了衣服,王俊舍命陪君子也跟上去。 “诶,你这次回来满面□□啊。”王俊把球传给哥宝,他之前一直以为哥宝就是个懒货,没想到运动细胞还不错。 “你们这些单身狗啊。”跳跃三步投篮,帅气。 “我们呐只撩不谈。”勾着胖子汗腻腻的脖子满不在乎,王俊催着他,语气轻浮,“小松同学,你说是不是啊?”。 胖子别扭的扭动,“别烦我。” 张冕一听吓到了,投篮都没成功,抓起球朝着两人砸过去,“天都快黑了! ” 最后三个人就这么练习了一个多小时,一身臭汗整齐躺地上吹风,胖子腾地坐起来突然说:“我下个月要消失一段日子,去日本拜访一位老师傅。” 之前胖子就透露过有开日料店的打算,张冕浑身汗不高兴动,转转脑袋道:“把人请到店里来?” “不是,我是去学习,如果可能的话想让他收下徒弟,我曾经跟我爸去日本吃过当地美食觉得很不错,和现在路上开的日料店很不一样。 “真厉害,这都是你第二家店了。”他觉得自己真实混的太差,看看胖子已经是一个小老板。 “之前派人去拜访过,老师傅脾气很拗见都不见,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去试试,那边就属他手艺最好,我已经吃过很多好东西,却总是忘不了当年的味道。” “高手在民间。”张冕说的一本正经,三人中胖子是最喜欢吃势必和吃做生意,专注于味道做到这种地步很不容易。 王俊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甩掉手里的水,“哥宝,你毕业了怎么说?” 真要让他说,他会说现在还早,但张冕知道自己不能说,想了大半天反正是不想去坐办公室,“可能以后做点喜欢的事吧,和胖子一样开家属于自己的店。”他想得很简单,自己不愿意去做大老板,却是非常愿意做一个休闲的小老板。 “那你可要准备好钱,我虽然手里有点利润但日料店是我现在的重要心血,我到时还要去找人融资。” 张冕很吃惊:“钱竟然不够?” “你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上一家店有我家里人在里面掺和,扣除表面的金额到我手上的并不是很多。” “你毕业肯定是会去自家公司,干嘛这么执着副业呢。” “找点乐子行不行,我爱它。”为此,胖子很干脆的甩过去一个白眼。 张冕脖子一缩,“那你大概还差多少钱。” “近200万吧。” “啊?”那得是多豪华的店啊我嘞个亲娘。 “蠢!”一看就知道他不懂,王俊跟着坐起来解释,“就冲着市中心的那个地段价钱,你再想想。” 于是张冕低下头努力做缩头的小公鸡,回去的路上他在考虑一件事可不可行。 睡觉前他给楚沐打了个电话,“睡了没有啊。” “你说呢。”楚沐反问,仔细查看着自家小宝贝在网上买的工具,太全面了让他知道该说什么。 张冕委屈的跺脚,就不能好好说“没睡”吗? “我可不可以提前预支钱,我想做生意。” 手一顿,楚沐问:“做什么生意。” “哦,我想和胖子合资开家日料店。”以胖子家的后台还要愁融资,那就是不想和家里人扯上关系了,他提出这个建议其实是带着很大的私心,一是真的想帮胖子一把,不得不说正能量是会传染人的,他也被王俊他们搞得有了冲劲。二是他融了资就有股份,想到这,张冕有些欢呼雀跃,“我们会认真做的。” 讲的很激动人心,但具体的还是要回来面谈。 对于哥宝的毛遂自荐,王俊表现的似乎很不高兴,胖子摸了摸脑袋又哭又笑的,“这家店我不确定会不会赚钱,你不怕我坑你?” “没事啊,我爷爷给我不少钱,再说了你们总在努力,我一个人混球着还怎么跟你们耍朋友,跟在你后面我正好有机会学学。” “人与人之间的友情似乎得到了充分发展呢。”胖子激动的直搓手,说融资也只是想想,他本来是打算再等几个月攒到钱再提上日程,现在哥宝一下子加入,手头正好也宽裕出来。 “我也挺喜欢吃好东西,就是你别嫌弃我到时去店里吃白食。”张冕慷慨的拍拍胖子肩膀,他现在也被感染的有些小成就感但肯定是没法和胖子比,不过他愿意去学。 钱暂时拿不到,需要先通过楚沐那边。 王俊听到这话眉峰皱在一起,话说刚刚就当死人不说话,张冕还以为在学生会碰上什么破事憋着火。 “你现在也是成年人了。” “之前花钱太大手笔被老爷子知道了,就让我哥等我结婚再给我。” “真搞不懂。”话说着,可眼睛是盯着胖子的,忽然拿起枕头扔胖子床上,“今个跟你睡,我太困了爬不动。” 胖子腾地又站了起来,这次张冕敢保证不是激动的。他这脑子能想些什么,先爬上床关灯睡觉,双手交叉放置胸前默念阿门,注意他可不是什么教徒,兴起装逼而已。 不过…… 睡到大半夜周围都黑漆漆的,隐隐约约像是听见有人在说话,像哭又不像哭然后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腿抽筋抽的床一抖一抖的,平常人估计感受不到,但他可是被楚沐养成小王子的那感受能力肯定非同一般,他睡得沉不想醒可听得难受,顺着枕头摸出他不大喜欢的那只二次元萌妹抱枕往声源处砸过去,嘴里还嚷嚷:“胖子,不许背英语!”说完哗啦又倒回去。 隔天回忆起晚上的怪事吧悬乎,他看了看宿舍地理位置属于绝佳,采光好空间大,不知道之前有没有出过一些…… “咱们学校是不是闹过鬼?”看胖子走路很慢,张冕捅了捅他胳膊。 “你就是鬼,闹腾鬼。” “我说真的,我晚上睡觉还听见有人轻声说话呢,有人想要爬上床似的估计体重不轻没爬上来,床还被它晃来晃去……诶诶我话还没讲完呢,你不吃饭啊!” 这会人倒是跑的飞快。 完全不懂胖子抽什么风,好像最近两个人都不大正常,突然,张冕看着桌上的鸡腿陷入默然之境。 下午碰上王俊更觉得不正常,眼睛青了一只,他好奇去问得到的答案是鬼压床睡不好,早上撞了眼睛。 这下完了,张冕浑身一个哆嗦,脑补夜晚长发鬼爬上自己床的画面手脚发凉,二话没说拿起胖子的策划书就溜去公司。 策划书是胖子专门写的,废了好几晚的功夫就怕楚沐看了不满意,张冕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特别厉害,成绩好脑子又好。楚沐看得很认真,一度让张冕产生小时候拿着几张红灯笼试卷回来给他签名时的惊悚错觉,加上又是在办公司没啥人情味。 太刺激了,他忽然觉得闹鬼都不算什么。 他哆嗦着腿做男人身边小声问:“成不?” 楚沐和他对视一眼,“你会好好做?” “当然会啊。”张冕拍拍胸脯保证。 “那行,这钱我放给你。”支票立马变了出来放在桌上,给的很干脆。 张冕捧着它左三层右三层的包进口袋捂好,他已经好久没拥有过这么多钱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这么激动了,因为下午没课所以他才会去楚沐那赶紧把事解决省的拖来拖去烦人,当他兴高采烈回宿舍的时候王俊正在看恐、怖、片!而且还是鬼片排行榜上特有名的那部! 偏偏那人一动不动的坐那边写报告边看片。 卧槽! 惊叫响彻整个7211宿舍。 第41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是不是想把宿管找来?”王俊上前勾住张冕脖子把他拖进宿舍再大力关上门,“你说咱们宿舍闹鬼?” “……就是有点玄乎。”放谁身上都觉得不自在吧。 王俊把他按凳子上不准动,指着屏幕里渐渐露出恐惧表情的女主,“我今个陪你练胆,又不是小女生还怕这东西?” “男生就不是人啊,女生男生都是人凭什么女生害怕就没事。” “大概,因为你是男生吧。” 强行摁住哥宝看了几部恐怖片,看到最后张冕感觉视觉已经麻木了,心也已经麻痹了,初秋之际背后汗毛倒竖,几部片子全是日本片,最后王俊看的兴起找出一部泰国片说改改口味,张冕一脸古怪的瞅完心凉的透透的。 其实,他不太看恐怖片。 王俊说:“看出来了,给你壮壮胆。” 壮胆的后果是好几天都没敢关灯睡,宿管会拉电但他有小台灯啊,怕,暂时没那么严重就是心虚发慌,这是有原因的。 老爷子生前某个朋友邀请他们去吃饭,当时他记得清清楚楚桌上有一双小筷子,当时顽皮趁人不注意拿来玩了,结果老爷子朋友当场变了脸色对着某个方向合掌念叨:小孩不懂事啊别介意。 回去那晚他就发了高烧,烧得特别严重,老爷子本来是出国谈生意的硬生生挪了时间回医院就怕孙子出事,他感觉像做梦一样醒了,虚弱不堪在床上又躺了好几天,后来他再也没有在老爷子的饭席上见过那个突然变得很凶的朋友。 长大后他也有问过当年的事,印象太深刻了,老爷子摸摸他头说没有那回事。 呸,他记得清清楚楚。 好巧不巧的,王俊找的片里就有关于当年事的,一分好奇和一分作死,他看完了。 楚沐端着牛奶出来看张冕裹着睡衣守在电视边,明明困得眼皮开始打架可就是不去睡,看见他来了两眼放光恨不得飞过来,“走,咱们去睡觉。” 屋里每盏灯都开了,“这么怕?” 张冕说话忍不住结巴,“你胆大,我胆子小认怂。” “说不定那晚是你幻听了,别多想。” “可能吧。”如果没有小时候那档子事,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淡定。 楚沐扫了他一眼,“自己开的灯自己去关掉。” 虽然不大情愿,张冕还是去了,躺床上的时候怎么说都不准关灯非要留一个小灯,楚沐等他快睡着了悄悄关掉灯,本来光线就很暗,关了也没差别,哪知没几秒又开了,张冕低头和家长的视线碰个正着,尴尬的躺回去嘀咕:我还没睡。 楚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伸出手把他捞怀里靠着:“没多久就是圣诞节了,系部有没有通知活动?” “圣诞节!”猛地睁开眼,张冕摸着下巴,“好像有,不过我没什么兴趣,最近天天打篮球没注意群里的通知。”时不时就玩屏蔽什么的,班里人太能聊了。 捏捏怀里人的腰,是比之前有力量,楚沐忍着笑,“有点肌肉了。” 什么叫有一点,他可是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和肌肉,于是转身准备瞪眼示威,却看见楚沐眼里毫不掩藏的笑意,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那天我回来陪你这个空巢老人。” 实不相瞒,他还真有个小小的计划。 圣诞节多浪漫,一般小情侣过的跟情人节似的,电视里的情侣总会吃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开间房什么的,张冕想着想着下意识看看桌上的钱包,去不起那些高档场所,他很期望能在楚沐脸上看见感动的痕迹,然后顺水推舟扑倒! 把一个比自己强百倍的人压在身下,只要是个基佬,心里都会嘚瑟。 很好,就这么准备。 自娱自乐的点点头,张冕主动蹭向男人,“那天你有没有事。” “正常时间回家,圣诞节员工能放假,我不能。” 张冕乐了,“你迟点回家。” “你又想做什么?”楚沐眉头微微皱起,这几天每天都会接到小处男的甜蜜电话,腻不死人的语气和甜到掉牙的情话,很难相信他这次不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小冕,我是男的。” 偶尔听听会觉得有意思,听久了感觉牙快掉了,似乎某人一直都没想清楚自己的定位。 张冕哦的点头,“我知道啊,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可总要有一个当下面的不是吗。 楚沐看着他这么兴奋不像是很懂的样子,也没去点破上下位置,既然张冕想的那么多就先顺着他的路走,看看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两个人各怀心思睡在一张床上,张冕嘚瑟来嘚瑟去睡不着,翻身对着楚沐傻笑,见他睡熟了可嘴巴还是严实的抿在一起,不觉产生一丝羞涩,在被子里扭捏捏捏的动着,偷偷摸摸凑上去亲一下,然后面色古怪却显然是筹谋已久的轻声叫了句: “老婆。” 在他的世界里,同性恋和异性恋除了性别不一样,其他方面比如称呼应该是通用的。虽然很想看看楚沐清醒时听见的反应,但现在还是忍忍好了,叫完之后张冕脸色渐渐正常。四肢躺平深呼吸,安心睡觉。 可他没料到的是,楚沐的睡眠一直很浅,可能从他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开始就已经醒了。 …… 忙碌中日子过得很快,除了每天上课之外,张冕的空余时间一分为二:打篮球、游戏。 不过他打游戏是捞外块,王俊和胖子的友情似乎在他不在的时候变得更好了,比如现在王俊睡胖子床上,胖子在洗手池洗衣服,当然包括王俊的。 “你最近很缺钱吗?”王俊余光越过书,跳在哥宝身上。 张冕忙完最后一局,放下鼠标说:“我要攒钱买玫瑰花,还有红酒。” 一听这组成部分,王俊呦呵一声坐在床边,“求婚?” 张冕愣了一会,反应迟钝才明白好友是什么意思,脸色一红顾着摇头,“不是,就是吃饭。” “那你想买什么酒啊。”胖子也伸过头问。 张冕不懂酒,“好酒,贵的。” 真不忍心打击他,胖子默默的继续洗衣服,冲着张冕帮他的份上,隔天家里人来看他时顺便让拿瓶家里的好酒过来,张冕一看年份,75年的,比楚沐年纪还要大! “你给我真的没事吗?” 胖子一个白眼送过去,“少废话,我家吃货世家要啥啥都有,一瓶酒而已放心吧。”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也不喜欢喝红酒。 一开始楚沐并不知道张冕要整什么幺蛾子,好几天都没有打电话说腻死人的情话,看了备份发现他最近的活动很少可以说几乎不上网,上了游戏才知道他想干什么,烛光晚餐? 真亏他想得出来。 每年的圣诞节他都会送一个礼物给张冕,从来都不是贵重的因为张冕手贱,基本上拿到手就盯着玩然后就坏了,今年他还没想到送什么,游戏里张冕成了这个服的小红人,正在他面前打坐聊天,旁边跟着最新出的跟宠。 楚沐眼睛一亮,微微笑了起来。 圣诞节那天他刻意迟两个小时回家,‘小礼物’在盒子里很乖,吃饱喝足不闹腾,只需要轻轻的抱着。张冕站在门口显得局促不安一直在走来走去,“怎么了?”他关上车门。 “等你啊!”回答的很大声,张冕不自在的摸摸衣服,还是蛮冷的,天气降温极快,连楚沐都穿了件灰色风衣在外面,不过穿了风衣的他身材比例看着更加完美,张冕忍不住撇撇嘴。 他注意到那身衣服是新买的,小孩穿着身姿挺拔,怔住还有有种真的长高的感觉。 “这个是给我的?”一个正方体礼盒放那想不注意都难,张冕试探的指着。 楚沐顺手递了过去,“轻点拿。” 接到手还挺沉而且受力不均匀,张冕想了半天倒是觉得那是个活物,惊讶之余当场抽出丝带,打开盒子的同时听见了几声清脆的叫喊: “汪,汪汪!” 竟然是条小哈士奇! 还很小的样子,一见盒子打开兴奋的直嚷嚷,张冕有些意外,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 看一人一狗有在大门口互相嚎的趋势,楚沐打开门:“还不进来?” 张冕这才抱起狗跟着进门,没料想碰上男人的后背,不走了。 “你,准备的?”楚沐含笑看着他。 张冕瞧了一眼略不安,不过立马挺起胸脯自豪道:“都是我准备哒!”领着人进去点燃全部的蜡烛,他觉得已经是超级浪漫了,妥妥的。 大概是没想到张冕准备的这么齐全,楚沐怔了一下坐好,桌子上还放着许多玫瑰花,红酒入口香醇带有余香,他看了瓶身问:“这酒你买的?”真要买的话,他不记得张冕有这么多的钱。 “胖子送给我的。”回答的倒是实诚。 楚沐表现的很冷静,笑容也没有很大,张冕有点失望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虽然不太满意但还是卯足劲劝酒,他可是查了资料的,一般人喝700ml左右的红酒就会醉,后劲也很大,好酒隔天没有宿醉感所以他才会执着于‘好’,楚沐是要上班的,虽然他没觉得第二天楚沐能正常的去上班。 喝酒时楚沐的神情也是淡淡的,偶尔会微笑,顺着手腕往那边看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应该买白酒?” “啊……这个好喝,你多喝点。” “不是这么喝的,我教你。”楚沐接过酒瓶坐到他身边,牵引着张冕科普知识。 张冕吸着气什么都听不进去,不过他高兴,高兴就会很听话,于是楚沐让他喝酒记住红酒该倒多少才合适,他大力的点头保证:“我记住了!”说话打结差点咬到舌头。 巴掌甩脸上暗道一定要清醒,不清醒办不成事! “要不要给哈士奇取个名字。”假装看不见张冕满面桃红的模样,楚沐面色不改的坐那继续吃,白色衬衫一直扣到第一个的,张冕看过去两眼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他觉得楚沐穿西装的样子帅极了,特别是抿着嘴开会的时候,他之前去过公司几次就偷偷在外面看,浑身雄性荷尔蒙勾引妹子,跟他在一起是别想有妹子看上自己,所以他发誓一定要等楚沐先结婚自己再结,省的带进家门了结果女朋友看上他哥了! 这特么多操蛋! 修长手指握着高脚杯轻微摇晃,然后慢慢挪到嘴边,看着暗沉的酒红液体慢慢消失进男人的嘴,张冕莫名热出一身薄汗,那人气宇轩昂,永远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作风。 “就叫……大王!” 感觉从头发丝升腾热气,张冕撑在桌上像迷妹一样看着家长。 楚沐一点都不急,慢斯条理的吃完再擦嘴,侧脸注视着他问:“这些,是你在餐厅买的吧。” “……好贵的。”张冕略心疼的摸摸心口,舌头不停的打结。 看盘子里光光的,张冕强行镇定住龟速移动,紧盯着男人的脸,烛光照耀下他们的脸都成了暧昧的黄色,顺利的靠近,顺理成章的接吻,他心动的厉害。 回报他的是男人眼底闪现的笑意,张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伸向对方的衣服里…… 第42章 西装里面还有件马甲,没事,他继续摸。 马甲里面还有件白衬衫,没事,他继续摸。 楚沐半搂着他,一睁眼便看见张冕眯着亲自己,亲到后像是发现新大陆般震惊又稀奇,明明技术那么差却一脸享受真是可怜的孩子,按着他的腰靠近以至于让张冕不得不坐在自己腿上,楚沐抬起他的下巴亲吻温柔到张冕不想动了。 “你可想清楚了,既然开始就没有停下的选择。”楚沐说的轻描淡写,另一只手按着少年伸进衣服里的手轻轻摩挲,他张冕现在多是好奇,爱,还谈不上,怎么会期望一个雏会轻而易举的体会什么叫爱情。 一开始没有抗拒,是因为享受惯了自己对他的好,再者性子所致觉得男女都不所谓,开心就好。 说到底还是过得太好。 张冕一愣,扇扇眼睫毛歪头,撅起嘴又要亲过去,玫瑰花也买了,酒也喝了,按套路现在就该上床了废话什么,上了再说! “不停啊,为什么要停下来。”他表示不解,挣脱男人的手继续往里面摸。 “这可是你说的。” “对啊,我说的。” 面对张冕毫无技巧的*,楚沐失笑,玩味得脱掉自己的外套,再帮张冕脱掉,似乎是不满身上多出来的马甲,张冕三两下帮他也扒了,有些着急的抓起他的手放在下腹催促:“我难受。” 楚沐撩了撩张冕的头发,柔软还带着点洗发水的味道,凑近脖子处嗅也是清新,“你在家洗过澡了?” “不洗澡怎么穿新衣服。”恶意的在家长脖子处咬去。 不禁从喉咙处发出几声低笑,楚沐手臂抱着张冕一个用力,将他抬高并倒放在桌上,张冕“啊”一声惊呼忍不住双腿夹紧男人,“干什么!”背后靠着桌面使不上力,牢牢的被他禁锢在怀里,雄厚的男性荷尔蒙冲鼻子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 楚沐没说话,怕一说话就堵不上张冕的嘴,于是他单手按着张冕后脑勺吻了下去,手顺着大腿根部抚摸令他靠得更近。 “唔……”他想爬起来,因为现在这个姿势太……他妈‘受’了。 然而楚沐并没有给他起来的可能,捏紧他的下巴堵着,舌头相互交缠不死不休,张冕特别喜欢和楚沐接吻,因为很温柔时而火热,烧的他全身发热,“嗯……”搂紧对方脖子,张冕完全借住于楚沐的力气,下腹急切又隐晦的磨蹭催促。 楚沐扶着张冕的肩膀让他坐在桌上,坐在桌上竟然比他还高,他盯着张冕坨红的脸颊分不清是酒的作用还是小处男禁不住撩,手时轻时重的撩拨对方的大腿根。 小处男有两个敏感点,一个是脖子,另一个是大腿,只要稍微摸一摸就能立马起反应,楚沐笑了笑,顺着嘴唇往下到耳根再到脖颈,贴在上面感受富有节奏感的脉动,声音压得很低:“咱们,上楼?” 张冕哈着气努力做出镇定的模样,可是内心早就撕扯衣服了,表面的淡定都是胡扯,咽口唾沫抱紧男人腰身开始脱裤子,心里想着还真的要上楼,他准备的工具都在房间里,第一次不能伤了人。 意识浑浊的上楼直接先把人扑倒在床,手脚并用的扒裤子,张冕的心又开始嘭嘭嘭跳动,跨坐在男人身上弯腰舔了舔他的脖子,刚刚楚沐亲他这里的时候立即从脚板底升起酥麻感,控制不住。 亲热够了,张冕勾着楚沐脖子,往下撸动刻意忽视对方的尺寸,手悄悄要摸菊花却下一秒被逮个正着。 他们靠的非常近,张冕从男人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你等我一下。”张冕翻身下床翻开小盒子,刚拿到手准备转身,瞬间一个天旋地转,他倒床上了。 ???? “我记得你喜欢草莓味的?”楚沐翻出盒中小小的一管,牌子是很靠谱但也贵,当初他就是逗逗他而已,看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张冕,他一手勾进内裤大掌握住挺翘的弧度用非常□□的方式摸了几下,嘴唇贴紧张冕的耳廓低语:“咱们今天就用草莓味的。”说着也不容许张冕说话,一只手挤进内壁。 “啊!”倒不是很疼,只是吃惊,震惊,我勒个大槽! 他感觉自己都要萎掉了,心中警铃大作忙挣扎的说:“我是上面的。” “你觉得你能上我?”楚沐分开紧紧贴合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去,捏着他缓缓道。 张冕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是要上我喽? wtf? “不不不,我要跟你讲清楚,我是上人在上面的。”慌忙中抵触男人的手指,张冕目光往下瞥见那结实紧致的腹肌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一本正经道,“我真的是上面……啊!”屁股被打。 楚沐盯着他,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 【拉灯——见作者说】 “明明说好不停下的。” 张冕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太贼了,“反正我经常赖皮,你就……体谅我一下。” “男孩子说话要算话。”楚沐扯掉身下人的内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摸着张冕的腿上下滑动。 【拉灯——见作者说】 “就这样行不行……我们不做到最后……”最后那步骤要好好商量一下,张冕吸吸鼻子,眼角都被刺激的发红、湿润。 【拉灯——见作者说】 张冕耳尖一红要不是被压着一定动手了,“谁他妈要你舔,老流氓,说好我在上面的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让你在上面了。” 张冕一愣,立马哀嚎一声去他奶奶个腿的,他们谁也没提过这个关键问题,“哥。” 【拉灯——见作者说】 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疼过,从小就是被人放在心尖上长大的,他快要被撕碎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分裂成两半,他怕疼。 【拉灯——见作者说】 “疼……出去……” 【拉灯——见作者说】 “啪”的一声,楚沐打了他屁股一巴掌,沙哑着咬耳朵,“放松。” “不要……好疼……” 【拉灯——见作者说】 楚沐护着他的头别撞在墙壁上,拿开张冕的手吻去他额头的汗水,都是草莓味的,“别挡,舒服就叫出来。” 【拉灯——见作者说】 闷哼一声,楚沐眸色变深,怜惜的抚摸张冕头发,“属狗的?” 脑袋炸了。 这话在哪里听过。 【拉灯——见作者说】 太陌生的感觉,张冕仰着头眼泪水滑进发间低声哭泣。 别人不了解张冕,楚沐不可能不了解,看他哭得不能自已当然知道这是爽的,可偏偏他要听那两个字,将人锁在怀中,他开始慢慢抽动,“舒服吗?” 哼咛了几声,张冕捂住眼睛就是不说。 【拉灯——见作者说】 头次从男人嘴间听到粗俗字眼,张冕愣住。 “有没有闻见什么味?” 张冕小喘着气,半晌不自在的回复:“……草莓味……” 【拉灯——见作者说】 他们的力气悬殊很大,才一场而已。 【拉灯——见作者说】 张冕抓着枕头,意识在撞击中渐渐消失,消失之前很清楚的闻见浓郁的草莓香气。 浓郁到他想打喷嚏,可是他现在没力气了,最后一点力气也在热流喷射之前,蚀骨的快感来临之后消失不见。 他发誓,再也不吃草莓了。 ……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荒谬的梦,梦里自己被楚沐翻来覆去的折腾,为什么觉得是梦,因为他真的没法想象在床上凶狠猛烈,器大活好的男人是动不动安慰自己摸头的暖男! 另外,器大活好,他真的不是很愿意承认。 但,没办法,他有个优点就是爱说实话,冲着现在生疼的嗓子,张冕黑着脸睁开眼,平静无比的醒了。 床的另一侧是张原木桌,男人带着眼镜正在看电脑,衬衫纽扣一直扣到顶,眼镜框是自己当初买的说是符合上流精英气质,而且看上去很禁欲。 现在想想,禁欲的男人真的不好惹。 “嘶……”只是想翻个身,浑身酸麻,不是疼,是酸麻! 真正疼的是后面! 张冕黑着脸,手抖抖的伸向后面竟然觉得没有知觉了?皱紧眉头想缩紧屁|股发现没用。 “醒了?正好粥刚端上来,把它吃了吧。”楚沐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小心的拿过抱枕让张冕靠得舒服点。 张冕是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少爷,撇嘴看了看男人手里热气腾腾的粥,手一用力把它一碗端,全都洒在地上。 “我、不、吃!” 楚沐也不恼,顺着他的头发滑动抚摸尚且还红着的眼尾,声音嘶哑想也知道是昨晚过去发声了,“乖,吃点东西。” 有句卖*不知当讲不知讲。 面前斯斯文文的人和昨晚的禽兽是一个人,他是不是喝酒喝大发产生错觉了! “老流氓!我不想看见你!”浑身气得直哆嗦,张冕忍着不舒服躲进被子不想见人。 “我数三声,1……” 张冕立马在被子里大喊:“123!”说得太快咳嗽了很久,一想到自己是做攻的,最后却做了受,差别太大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冕在被子里又是一阵天翻地覆,楚沐连人带被抱了起来,等他回过神时已经在男人怀里躺着了,而他身上没有穿衣服,有处地方凉凉的。 啪啪啪—— “嗷,你他妈!”打我! 刚要扭动,不能描述的部位传来酸楚和疼痛,结合昨晚的委屈和现在男人的作为,张冕鼻子一抽不敢动了,再抽抽开始嚎啕大哭,完全是不要脸的那种哭,断断续续的控诉某人。 “你个,骗子,昨晚明明顺从我……听……我的话,最后竟然……扑倒我,还……用我买的那个……”最可耻的是,他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准备了那么多天,买了那么多东西,竟然是像头小猪一样送上餐桌,和小猪不同的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被端上桌享用,最后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合着都是白忙活一场! 第43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昨晚你不是很舒服了?”楚沐揉着刚刚打的部位轻轻按摩,另只手不动声色的摸进毛毯顺着少年的大腿根滑动。 张冕惊慌下两腿夹紧,昨晚的快感似乎还残留着,被他一摸就有反应,红着脸带有被戳破的恼羞成怒,“放屁,我一点都不舒服,那是你强迫的!” “哦?”楚沐笑着上前蹭蹭他的鼻尖,“我可是有证据的。” 张冕心里卧槽一声,“什么……证据……” 于是楚沐光明正大的掏出手机打开视频,从第一个画面出现的那一刻,张冕控制不住尖叫,“啊!”画面在继续,声音也在继续,听着和g片没有差别。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张冕哭着伸手想要毁灭它,一时哭的更用力委屈,自己被人睡了还不算,竟然被拍了视频,这下他还有什么颜面。 “宝贝,我们两个昨天那是……”看小孩满脸害怕,楚沐捏了捏他的脸,凑近耳垂吻了一下,用缓慢又极度带有暗示信息的口吻沉声道,“就算我是强迫你的,那后来也是、合、奸。” “谁是你宝贝,谁要跟你合,楚沐咱们没完!? “我伺候你直到凌晨一句话都没说,你哭着喊着说舒服,一会催着我用力,又求着我放慢,事情完了自己睡得香,谁帮你洗澡清理的,不然你以为现在还能相安无事的睡在这,嗯?” “我……”张冕左看右看试图辩解,身上没有污糟的感觉反而是清清爽爽,“我又没求你帮我清洗,明明是你占了我大便宜……”头埋进毛毯里蹭着舒服柔软的绒,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去享受的心思,心心念念的伟大计划泡汤,自己的定力不足也是一个大原因,什么叫‘喊着说舒服’,这货是谁,他认识?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叫什么? 身后某处还传来难受的异样感,张冕觉得那热热的还有黏黏的……?咬牙努力往那摸了摸,入手是油脂般的滑腻,惊悚的盯了男人半晌,他伸出手问:“这是什么。”不要告诉他这是那个东西,如果真的是,就算是残废也要跟楚沐干架。 明明知道张冕在害怕什么,楚沐摘掉眼镜放到一旁,亲了亲对方□□在外的肩膀,“你猜那是什么,昨晚发红,我也……” “卧槽!我要扁死你!”拳头带着风出去,张冕真的是卯足劲挥出一拳,现在男人的尊严毁于一旦,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难以启齿。 “翅膀硬了。”轻而易举的抓住,楚沐很想打击一下张冕说自己运动方面很好,他的一拳跟挠痒没区别,不过看在小脸气得发紫,他决定不调戏了,脸一板又回到平日里严肃的模样,手扬起啪啪啪又在张冕屁股上甩了几下,声音大力气却下,“吃饭去。” 张冕挣扎的从他怀里出来,一瘸一拐的要去洗手间,边哭边揉着眼睛抽噎,“吃个头,我要去洗澡,我他妈洗完就去学校再也不回来了。”然后立马去泡一个温柔懂事的小受,他要重振雄风。 “好了。”楚沐的心情十分愉悦,三两步上前拦腰抱起张冕,在他要张牙舞爪得发怒之前说出真相,“那是药膏,那里有些红所以我上了药膏,药膏也是你买的,我问了咱们家的医生说药是对的。“ 张冕更难过了,“所以你是喝着我的酒,吃着我买的菜,最后还上了我,上了之后连药都是我自己准备的!” “那下次我买一箱回来,或者我从你手里买过来,花10倍价钱买行不行?”真是怕了,楚沐商量着哄,看人脸色逐渐好转才抱着下楼。嘴角上扬挡不住,哪怕是100倍买都不是事。 哭声瞬间消失,张冕心里知道耍赖也要有个度,再憋屈也不能推倒楚沐对不对? 经过昨晚的经历,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两人间横跨的距离,那是条银河跨越不过去。 “真的啊,那就10倍好了,一分钱都不能少,还要给我心理损失费,精神损失费,医药费和疗养费,每一笔都不能少。” 下楼的脚步一顿,楚沐转过头看了张冕一眼又转回去,胡诌功夫挺好,希望考试的时候能发挥胡诌,“都听你的。” “那你让我上你呗。”还是不死心,张冕蹭着男人脖子提出要求,话一出口就感到屁股肉被人捏紧,是慢慢的在揉捏,他脸苦下来了,“我收回那句话。” 无论多少笔交易都不能抹灭张冕心中的委屈,不过他没办法,总要有个台阶让自己下,昨晚的剧烈运动让他口干舌头喉咙生烟,转眼间被楚沐放在椅子上坐着没有想象中的冰凉,手一摸是软垫,他很满意于是头昂起道:“我想吃肉,特别想吃。”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牛,妥妥的。 “不行,你这几天只能吃粥吃些清淡的,肉最近不做。” 成绩不好的他突然想到一个词:晴天霹雳。 “不喜欢吃斋,我要吃肉。”端上桌的就是一碗粥,味道还行可他现在想吃肉。 楚沐拒绝的不留情:“我说了不能吃,你想蹲马桶上哭吗,想哭的话我现在就做。” 垂下头挠挠,张冕赌气的抓起筷子嘀咕:还有一天就回校了,我去食堂吃。 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楚沐坐他身边拿出勺,端起碗,一字一顿的清晰说:“我和辅导员请过假了,你们这周算下来只有两天的课,被抵掉的课全是主课,你就在家歇歇。” 他怒道:“都是你!” “如果昨晚你上了我,今天会像我这样对你一样的对我吗?”勺子抵在张冕唇边,楚沐淡淡道。 顺口想说‘当然会啊’,可碰上男人的视线莫名的想缩起脖子做人,张冕看着他瞳孔里自己的样子,然后听话的张开嘴,里面有点肉末感,他吃了一惊用力嚼下真的是肉,正要说句矫情的‘原谅你’,话到嘴边倒是说不出了。 他或许会帮楚沐清理,却想不到第二天早上的情状该怎么处理。 屁股下软软的毛垫,嘴边是炖到黏稠香醇的粥,他低下头说话有些结巴:“好吃……有肉。” 男人似笑非笑的语调在头顶响起:“我还不了解你?” 可是我好像还没很了解你。 吃完饭张冕郑重的去看了看今年的节日礼物,一只名叫大王的哈士奇,从他吃饭时大王就不断绕着他们走来走去,尾巴扫在脚面上痒痒的。 楚沐说大王已经知道要找地方大小便不能随地解决,那天在宠物店看见小崽很活泼热闹一下子就想起了他。 对此,张冕表示很不屑,他和狗很像么? 不过大王的确很讨喜,活泼不疯癫,很黏人,他捂着屁股挪到沙发上晒太阳,大王就放在臂弯的摸头,秋意正浓,带走夏天的潮热,凉风吹得人十分惬意。 “哎……你知道你爸爸我在游戏里玩的什么职业吗?” “嗷汪汪。”不知道。 张冕露出一脸‘就知道你笨’的迷之嫌弃,手往大王脑袋上摸了一下,“天策,跟宠,哈士奇。” “汪!” “我跟你讲,你爸爸我可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东都恶狼一号,以后你出去跟谁抢女朋友抢不过,上前挺胸报出你阿爸的名号,保证让对方吓到夹尾巴做人。” 这下大王不叫了,嗷嗷的爬下去,原来楚沐拿着书过来了,大王跳着要往人身上蹦可惜身子短只能咬住裤子一角。 “靠,果然娃都是亲妈妈的,亏我跟你说这么多话。”翻身抱住抱枕,张冕解锁屏幕打游戏,他是喜欢玩网游的但考虑现在身体情况有心无力,决定先玩玩手游过瘾。 “他就一崽,你跟它计较什么。”楚沐笑了笑,弯腰也摸着大王的脑袋,手心顿时传来被舔舐的温热,“你刚刚说谁是它妈妈?” 心虚来的就是这么突然,张冕闻言强行镇定住继续看屏幕,嘴巴呼气支吾道:“什么妈妈,你一定是听错了。” “大王,那边躺着的是你妈妈,叫两声。” “汪汪!”阿妈! 张冕一听立即转身,抱枕砸过去骂道:“老子是你阿爸,东都狼知道不!”也对,他和一小崽说什么,他的英雄事迹在游戏里可是远近小有名,这么一想又想玩,正愁着要不要忍住不舒服去打几把过瘾,手机震动了。 班长艾特全员【20xx-20xx年度大学生英语四级考试……】后面的字没看到因为太长了,后面还有教育厅网址可以去查。 想了想查高考成绩的时候差点被气死,他决定下载。 小心翼翼的点下链接,张冕纠结的侧头等待。 “叮——”下载成功。 全院几千人的成绩在一张表里,张冕犹豫着要不要看,要不要去搜自己的名字,老实讲,他肯定过不了,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的,不见棺材不掉泪。 迟疑后便肯定的在搜索栏输入【张冕】二字,“我的妈我的妈”嘴里叫着,张冕眯起一只眼,手先挡住右半边慢慢推离,先是院系,然后学号、姓名和身份证。 “嚯哈!”说看就看,张冕挪开最后的一点手指,成败就在一秒之间,是死是活给老子一个准话! 死寂般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沐看看时间才1点多,张冕睡眠被老爷子管的很好,中午通常是要睡午觉的,现在突然跟羊癫疯似的哈哈大笑,他抬眼看他,眼中带着不解和疑惑,“不睡午觉了?” 睡什么睡,老子不睡了! 掀开毛毯就要跳下来,一直被阳光熏陶着有点奇妙的晕眩感,张冕兴奋的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跑到家长身边得意的举起手机,炫耀的手指在上面点来点去嚷着: “哈!看见没有!四级过了!” 第44章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第45章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第46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楚沐到了公司打电话给张冕想问无不无聊要不要来公司玩,张冕似乎是刚睡醒,他看了看手表都快中午了,“还没起?” 张冕无精打采的嗯一声:“出去买手机回来又睡了,我下午去你那吧,晚上我想出去吃。” 昨天那份小感动消失得不留痕迹,电话这头楚沐轻笑几声:“随你,晚上正好出去逛逛。” “哦。”回答得挺困的,张冕应了声倒头继续睡。 孙殊到家门口时他刚洗过脸,咋咋呼呼的开门第一句就是:“快递到了啊。”看见孙殊有些意外,“孙叔叔,是你啊。”最后没忘故意拖长叔叔这两个字。 “人都要被你叫老了。”对于没事充当司机接小少爷的这份差事,起初孙殊是非常拒绝的,有专门的司机不用偏偏要使唤他。 “那说明我对你有好感,我可不轻易叫人这么亲密的。” 孙殊站得笔直颇为头疼,“得,还要感谢你。” 张冕换好衣服坐在车里,觉得楚沐有些小题大做,自己又不是不认识路,他瞧了一眼前面认真在开车的孙殊道:“我哥大学时也是现在这德行吗。” 孙殊意料不及,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我哥大学时什么样子。”他撇撇嘴问道。 以前的事在繁琐公事的挤压下记得不大清楚了,孙殊回想时有些怀念当时一心一意的状态,肩膀一松说道:“你哥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我和你哥从一开始的同级到后面他成为我的学长,很多事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有现在这么牛逼,大家都兴发短信,听说那时有很多人向他表白,发短信或者打电话,有的女士还写情书不过都被他扔了,好多人在垃圾桶里看见自己的情书都没拆封,有的女生当场就哭了。” “他都没动心哦。”真是天生的基佬属性…… 孙殊看了后座神情淡然的小少爷,“也不是,我和你哥一开始是学习上的敌人,成为好友后,我知道他是有过一个例外的。”记忆飘散到几年前,楚沐还没磨练到现在这么成熟,有一段时间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医学系的学弟,干干净净的长相,以前总是看楚沐主动躲离那些追求者,为什么说学弟是例外因为楚沐并没有看见他就跑,就是相处过一点时间吧可时间很短,分开后楚沐就提前毕业了。 据说那个小学弟为此伤心了很久,啧啧。 回想归回想,他现在是知道楚沐已经把张冕吃掉了,哪有胆子说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所以面对张冕好奇的眼神他非常后悔刚刚嘴巴没把住,出于以后上班能不能顺利的考虑,他干笑道:“我天天被你哥压榨哪还记得住之前的事,你想了解你哥就去亲自问问,他会告诉你的。” 有秘密! 张冕用鼻子哼气,“那你在我哥身边这么多年是吧,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真的很想说‘像您这样的’,孙殊摸了摸脖子不知道说了还有没有可能活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公司里那么多美女也没见他有过什么好脸色。”那么多男员工同样道理。 张冕泄气的坐回去不吭声了,去了之后发现楚沐正在开会,办工室打扫的一尘不染,桌上放着一张合照,他拿起来看看记得之前是三个人的合照,现在变成自己和楚沐的照片了,过年时拍的照片红红火火,唯一一个不显得太冷的物件。 大概半个小时,楚沐面无表情的从会议室出来,他出来了,其他人才有秩序的慢慢走出来,孙殊面色难看的站在旁边等着,要说楚沐的眼神实在是尖锐,“小冕怎么说你了。” 孙殊抬头看他像是随口一说,眼神却直直的飞过来,“他问了我点事。”顺便有技巧的八卦当年的事。 楚沐站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看向办公室,突然丢下一句。 “我和那个学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 说完也不管处于石化状态中的孙殊,楚沐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配有一间休息室,楚沐见人没在玩电脑,于是轻轻推开休息室的门,张冕果然在里面睡觉不过可能没睡着,一听见动静就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嘀咕:“开完会了啊。” “嗯,你怎么不睡了。” 张冕抬手挠挠后背,嘴撅着感觉不舒服,“你以为我是猪啊天天就知道睡睡睡,你这里的床也不舒服。” “就你要求高。”楚沐把人捞出来搁腿上,顺着张冕挠的位置看过去后背红了一片,掀起毛衣看去多处地方有起皮的地方,怀疑的看看床铺难不成真娇滴滴成这模样? “这几天身上总是痒,比之前还要痒,挠挠还有皮掉下来。”张冕嫌弃的擦擦手,钻进被窝时衣服没脱,现在一出来冷到打颤。 楚沐立马开了空调,手隔着衣服慢慢揉搓他的后背,“晚上我们去买身体乳,皮肤太干洗澡太频繁。”抿嘴严肃的看了看张冕露出一截的脚踝,手干脆的打了他屁股一巴掌,怒斥道,“现在什么天气,好好的裤子穿得不成样露什么脚踝。”摸上去冰冰凉,要是在外面早该发红了。 张冕还沉浸在买身体乳的事里,那不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吗,刚想拒绝,屁股上猛地被打,他抬起一只脚硬着头皮道:“这叫时髦好不好,现在都流行露脚踝,显得我腿长。” 楚沐冷笑。 “裤子薄成这样也是时髦?” “对啊,显得我腿又细又长。”说的自己都不信,其实他就是随便拿的一条,到底是去自家公司不是,身为小老板也要打理的帅气英俊点对不对。 “是你落后了不懂现在流行什么。”挺起胸脯说得一本正经。 一本正经的后果是被打屁股,楚沐打了几下就准备扒裤子,张冕倒床上死活不脱,嘴里嚷着:“我准备了好久的!” “和公司合作的有几位国际设计师,要不要让他们跟你认识一样分享分享今年的流行因素?” 张冕瞪着眼睛不说话,眼神已经很清楚的表达心里的不满,他有小情绪了! “你脱了我穿什么出去!”没辙了吧! 楚沐嘴角直抽抽,起身打了个电话当着张冕的面吩咐买一套男士小码秋衣和裤子。 张冕一听在床上打滚,“就是你土你土!” 楚沐不管,继续扒着他衣服,扒一件数落一次,马上就要进入深冬竟然只穿一件跑出来,“我看你是想去医院打几针才舒服。” “我看大家都这么穿!” “从众心理,你能和别人比?” 屋内还飘散着硝烟,办公室门被敲响,楚沐整理整理衣服出去看是助理,简单说了句谢谢就关上了门。 顺带还买了身体乳,吩咐过要好的也不担心张冕会吵嚷。 “买的这么厚。”完了,裤子都塞不下。 张冕缩被子里就是不出来,楚沐拆了包装直接从床位那边入手抓住他的脚腕往外拖,拖出只穿了一件衬衫的小孩按在怀里,又往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深呼吸道:“我要发火了。” 张冕挣扎片刻安分不动了,打着商量的口吻说:“回去穿行不行。” 楚沐扫他一眼,你说呢。 “把上衣脱了,给你擦点。” 张冕乖乖地躺床上脱掉衣服,后背痒痒的突然涂上厚重的一坨,带着按摩的力道竟然很舒服。 “什么时候难受的。” “今天,可能是空调调的太热,干的。”洗完澡后就起皮,一开始没注意,后来就会很不舒服,张冕挪动了身子让楚沐按得范围大点,“我觉得我穿的挺正常的,哥你怎么像老妈子一样总担心。” “在我眼里你这是故意生病,乖乖的穿衣服把自己养好。”一直都是细皮嫩肉的,现在冻得发干如同老太太的皮,楚沐搓热手认真让乳液被肌肤吸收。 “洗澡不能太频繁,皮肤会被破坏得皮炎。” 他昂头惊呼:“这么严重啊。” “我骗过你什么,要乖乖的听我话。” 张冕趴在枕头上不吭声了,注视着男人,几年的打拼已经让记忆中的大哥哥变成一位浑身散发荷尔蒙的成熟男人,他从没看老爷子退休后操心过公司上的事,看他眼神深邃的盯着自己,含情脉脉的,突然被脑海中的成语惊得心酥酥麻,张冕眨着眼睛突然抓起楚沐的手,脸蹭着他的手心,楚沐的手修长却不细腻,摸着有些粗糙可意外的舒心。 脸上发热,他猜是空调烘的,慢慢用脸颊蹭着,他傻傻的笑道:“我最乖了。” 楚沐手一顿,随后用大拇指腹揉着张冕脸颊,低头亲了亲他还带着点冷意的鼻尖,“对,你最乖,要永远乖乖的。” 张冕嗯了半天,“最近有没有记者上门找你赔钱。” “什么赔钱。” “那天门口太乱,我把一个记者的相机给踩碎了,还说了点特别狂又霸气的话。” 楚沐笑了笑,“踩100个都给你赔。” 张冕精神一振,背后有靠山的感觉就是这么有恃无恐,总撑着有些累,他勾住楚沐脖子嘴啾了一下,天时地利人和,啾一下不够本,他凑上去接着啾啾啾。 楚沐笑着把手伸进被子里,顿时张冕贴着他更紧了,腿稍微分开点距离方便他进入。 “怎么办,还在上班时间。” 张冕觉得这人说话就是欺负人,说的好像有人敢不敲门进一样,他耳根泛红主动去亲男人,被子下的撩拨受不了。楚沐故意没脱衣服,只是拉开拉链就慢慢进去,动作很慢,被子盖在他们身上就像是在睡觉。 没多久张冕哈着气,揪紧被子浑身发抖,激动到极致时甚至抱住男人咬他的脖子,每次都咬那个地方,说是咬更像是动情时的舔|舐。 前几次虽然舒服,可总是先有点难受的,楚沐见张冕今天温顺得不可思议,脸上泛着热气双眼含春,下面的肿|胀顿时又大了一圈,动作也跟着加大。皮肤和西装蹭着总是让张冕有股|色|情感,羞耻心不停的上涌但他拒绝不了,于是索性闭上眼攀着男人,释放的时候忍不住叫了出来,他长长的呼口气窝楚沐怀里。 从没觉得做这事会这么……温馨,昏昏欲睡四肢都忍不住攀着对方。 衬衫领口闻见很淡的男士香水味,他向上蹭了蹭装出凶狠的模样命令:“快点抱我抱紧点。” 楚沐亲了亲他额头还没说什么呢,怀里的人头一歪竟然睡着了。 爽完就睡什么都不管,楚沐小心清理一番还惹来张冕不耐烦的蹬腿,“我要睡觉!” 醒来后反正是记不得之前说过什么了,他仰起头朝外喊:“我要玩你手机,我的没电了!” 在外的孙殊腿抖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小少爷一直……睡在里面?那他刚刚讲话是不是太大声了。 楚沐抚额点头,正常来讲进去不到一分钟也该出来了,结果房门紧闭了十来分钟才见他走出来,孙殊觉得老板的嘴似乎是变红了,头一低当不知道,小声说:“会议议程你看一下。” “先放着吧,有事我叫你。” 于是他就被赶出去了。 张冕听着外面的动静迅速爬上床翻裤子口袋里藏着的东西。 出来时穿着之前嫌弃死的秋裤,感觉身子重了一圈,张冕踩着大棉拖慢吞吞出来要吃饭,穿着来时松松垮垮的‘时髦’毛衣,楚沐不知道从哪找出件大棉袄包住他,捏捏他通红的耳朵道:“已经订好位子了。” 用助理的话说就是,张小公子是清凉进去,热气腾腾出来的,出来时腿都看着发软。 只有孙殊一个人摸着下巴摇头,这明明是被教训过了,至于怎么教训的,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难得出来一趟,楚沐带着张冕去买冬装,专门挑厚实的买,张冕是有怨言但被家长的眼神一扫立马化成烟飘走,“你穿西装怎么不冷啊。” “肯定比你之前的暖和。” 张冕头一偏,发现服务员正看着楚沐犯花痴,立马跑到他身边问:“在公司有没有人跟你表白?” “没有,她们没胆。” 孙殊忘记告诉张冕一件事,楚沐在公司里雷厉风行不像个正常人,员工待遇是不错,可老板太凶。 张冕不信:“切,孙叔叔说了你很受欢迎的。” “信不信我当着这店里人的面亲你。” 张冕目瞪口呆立马往后跳开两步,“孙叔叔说了你之前的事,我发现你说谎。” 楚沐脸都发青了,要不是孙殊提前跟他报备过,现在说不定一个电话过去痛骂他一顿,“说什么慌了。” “哼,你大学有过一段。” “那不是,我和学弟并不是情人关系,他喜欢我是没错,可是我对他不感兴趣。”实话实说,虽然听说他很伤心,但他楚沐从不觉得有所亏欠,“我没有给过他什么错误的暗示。” 回答的太干脆,倒不好发脾气了,张冕哦了一声。 楚沐沉默了几秒,浅浅笑道:“乖。” “宝宝最乖了不用你多夸。” 噗嗤——旁边的收银员笑了。 张冕涨红着脸决定闭嘴。 “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协和医院看看,他现在就在里面上班。” “知道得那么清楚。”这话有些不对劲。 楚沐道:“我们那届毕业后还有点联系,有时去外面谈个会都能碰上。” 那意思不就是精英多呗,张冕摸摸小心脏发现有点凉。 楚沐话锋一转:“你们的日料店什么时候开张。” “嗯打算放寒假的时候,现在装修好了就差后续的准备。” “效率挺快。” 张冕自豪得不得了,“肯定啊,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楚沐也跟着笑了,笑得很浅看着很温柔,等到以后回想起来才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温柔而是一种蔑视,就像是成年人看小孩子搞非主流,没眼去看的。 很快,日料餐厅开张了。 这天张冕不管家长怎么说,就是要穿西装过去,但是偏偏穿厚衣服习惯了,现在就算是冬款也觉得冷,楚沐勉强的找出暖宝宝贴在衬衫上,小孩长大要面子了,这么一看似乎还长高了。 他和张冕站在一起面向全身镜,张冕也注意到了楚沐的意图,高兴道:“我真长高了!” 楚沐笑得别有深意,道:“个子是长了,其他的一个都没长。” 呵呵,张冕唉叹一声,“我这个子一定还会长,你就等着我比你高吧。” “你想身高上超过我挺难的。”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张冕低头现在肚子很紧,摸一圈全是肉,赶紧解开扣子侧身去看,于是见鬼了大喊:“我才多大啊都有小肚腩了!”侧身看有一个明显的弧度,他还没吃饭呐! 楚沐摸上去软软的,语气不咸不淡的,“放假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大王都长得没你快。” “汪!”大王绕着圈往张冕身上爬。 “不行,我不能吃饭了,以后每天就吃一顿,你也别总是给我炖肉炖猪蹄,英俊帅气的我都快被你喂成猪了。” 楚沐捏起张冕肚上的一层肉,拍拍说:“没事,这不是肉,是你的皮太厚了。” “……” “你看,捏起来都没肉感。” “你说真的……” 楚沐搂着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觉得你现在就在骗我。” “少瞎想。”楚沐低头亲了他一下。 张冕头跟着上扬,盯了几秒道:“那你说我皮厚是骂我喽。” “现在出门已经算是迟到了,我不介意在床上教训你一顿再让你出门。”楚沐突然开口。 对对对要出门,张冕顾不上逗嘴穿好衣服就跑。 去那正赶上开门,店内环境主调是日式风格,包厢配以和式推拉格栅加强室内隐蔽性,装修精致加了许多明亮的元素不会显得沉闷,人均568,张冕知道时吃了一惊,虽然是市中心的黄金位置,但离西面的别墅区有点距离。 “每日两款套餐,天罗妇定食188,刺身定食228.”胖子还在算着每天的款式,张冕的担心他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我拿出的手艺对得起这份价格.” 胖子从日本请的厨师,每周四次日本空运当季最新鲜的鱼做刺身,鲍鱼更是从澳大利亚空运力求肉鲜味美。 所有的东西都是去拿最好的,王俊觉得胖子玩得有点大。 “我们对应的是中高层人群。”其实都不能算。 张冕环视了一圈店里的客人,第一天生意挺好,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楚沐找了个小包厢坐着,很给面子的专门挑最贵的点,张冕对店里的状况很满意,赶紧跑到家长那求夸:“好吃吗?” “还不错。”楚沐淡淡道,向张冕招手让他坐下也一起吃。 “这座商业中心每年上缴税收上亿元,又处于最繁华的市中心,位置都是好的,怪不得前期需要那么多钱。” 张冕嬉皮笑脸的:“马上就能赚回来。” “先吃吧。”听着外面流畅的日语,楚沐笑着说,“连服务员都这么考究。” “王俊觉得这样不好,然后胖子就没有全用。” “嗯。”楚沐不动声色的朝外面正在吃饭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稍微吃点就不再吃了,他不常吃除非是张冕要来或者是公事上的需求,今个点的也都是张冕爱吃的,看他这会吃得正香倒是忘记肚子上的‘厚皮’了。 “都快过年了你不忙吗?”吃着吃着有点心虚,张冕小声问。 “你比较重要。” 张冕连忙低头忙着吃,不习惯地喂了楚沐一个。 他瞄了寿司一眼还是吃了,擦擦嘴问:“就你们三个股人吧。” “嗯,就我们三个。”摸摸害臊的脸,张冕视线在比目鱼寿司上停了会,他不想说被楚沐那句话给闹了红脸。 “我去和刘松聊聊。” 张冕吃得正欢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刘松看楚沐来整颗心颤得都快爆炸了,就差鞠躬上去叫大神。 张冕偷偷往外看,发现王俊还是一脸深沉的看着店里,好好的一年轻人非要搞得像老头子一样,楚沐是和王俊谈得多一点,张冕突然想起王俊家有个五星级的酒店,听他说当时是他爸突然奇想想试着办的结果一办就贼成功。 看看,试着办的,结果就多出个产业。 吃完他去问王俊谈了什么,王俊含蓄的说:“没什么,就是店搞得挺好的,不能掉以轻心。” “我一开始还怕没几个人来吃,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不能这么说,过一段时间再看看就能知道了。” 开业第一天忙到凌晨,张冕两眼打架最后被楚沐抱到车上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要赚大钱,楚沐打着方向盘接了一句:“三个人挺有理想,好好做是有做大的可能。” 第47章 ——123言情独家发表—— 当楚沐拿着毛巾给张冕擦身子时,张冕小声嘀咕:“不舒服。” “明个带你去医院看看。”起皮得厉害,他有点担心。 虽然不喜欢去医院闻消毒水的味道,但张冕知道身上是肯定搞出事了,闷声哦了一声枕家长腿上让他挠痒,楚沐没敢用力就一直用毛巾轻轻扫着。 第二天去医院走了捷径,楚沐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张冕推到里面,还没说话先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语调:“呦,这谁啊。” 楚沐看着孙一辰愣住,回头看看门口也没进错门,然后面无表情的把张冕按在凳子上对那人说:“你看看他皮肤是怎么了。” “你是……”张冕也惊呆了,眨眨眼闪过一个画面,大家对长得漂亮的事物或人总是印象深刻的,比如他小时候不认识冰冰女神,但是看了她的一部片子没记住人名先是记住了脸,当时平板上是显示的是个人资料首页,左上角有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笑的很温和,年纪那一栏写的是25岁。 “衣服脱了给我看看。”孙一辰嘴角挂着和善的笑,眼神却是往楚沐那看的。 张冕注意到了,望望楚沐再望望医生,然后忿忿的撸起上衣,顿时冰凉的触感从后背传来,“没什么大事。”放下衣服拍拍手,孙一辰坐下来问几个问题,“洗澡别太频繁,你这皮嫩容易生病,再严重点就是皮炎了。” 楚沐淡淡道:“我记住了。”弯腰亲自给张冕穿上衣服,完毕了拿下围巾给他围好。 孙一辰在一旁看戏就差鼓掌了,可以啊楚沐,真人不露相。 “这几天有的事也不能做,你们注意点。” 张冕后背僵硬,楚沐看了他一眼就走出去。 “他是给你点赞的人。”张冕小声说道。 楚沐没听懂:“什么点赞。” “相亲!”真是不能提以前的烂事,谁能想到今个就碰上,见到孙一辰时惊讶一把因为太干净了,和身上的白大褂和谐到极致,看着比照片还要帅气。 怎么感觉天下帅哥全是基…… “我没注意看,不关注那个。”楚沐把车停到车库,拉张冕下来看他表情古怪,从袖子里翻出他的手握着问,“怎么了。” 贴的太近都能闻见属于基佬的荷尔蒙味,张冕大声说:“他,好看。” “好看你也泡不到他,他是下面的。” “就你烦!”张冕抬起头,“突然看见你绯闻里的人了我震惊一下行不行。”往前走几步嫌冷不动了,凉风飕飕的在脸上刮生疼。 楚沐跟着过去时张冕索性靠着他,“今天是个意外,瞎想什么。” “我没瞎想,就是觉得我要是个女的就喜欢他了,真帅。” “他有对象了。”楚沐偏头平淡回答,突然捏了捏张冕的鼻子笑说,“你是女的,难道不是喜欢我?” 这还在外面呢靠那么近,被人误会怎么办。张冕用小眼神慌乱的四处望根本不打算回答那个问题,缩羽绒服里取暖靠着楚沐道:“把握当下就好。” “你靠我那么紧干什么。”楚沐微笑。 被这笑闪的啊两眼发光,张冕莫名想到俩人在床上的模样,一想到腿就发软,他靠上去哼了一声,“天冷当然要靠着取暖了,我不靠着你靠谁。”被拉着手时就像被电流通过全身,用力甩甩手没甩开,他如同炸毛的小公鸡跳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认不得路。” “小冕,做人要实诚。” 张冕脖子一缩不吭声了,因为这话是老爷子经常对他说的,小时候考试考大鸭蛋他自己改成90分,然后喜滋滋的拿给老爷子看,那时老爷子就满脸深意的跟他说:“小冕,做人要实诚。” 这份小尴尬一直到店里才有所缓解,唯有数钱才能让张冕忘记忧愁,他对钱没多大执念因为从没缺过,不过谁会嫌看见钱烦?特别是面对一抽屉的人民币。 这一刻,张冕摸着红钞片叹气,他决定了,他就要做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一直在收银那盯钱柜,王俊看不过去直接把人赶到后厨去看着,起初张冕很不乐意,他是要做老板在前面巡视的,现在呆在后厨闻着海鲜味很不爽,不过在看见主厨师傅的手艺后他嘴吃惊的张开能塞下一个鸡蛋。 “师傅,你刀工真厉害!”一条鱼不见影的分成厚薄相当的鱼片,拿在手里晶莹剔透。 面对他的赞美,主厨笑了笑,用稍显蹩脚的中文交流。 张冕就一直呆在后厨看着,那股强烈想动手的*支配他前进,熬到9点多终于憋不住了,他看主厨休息了忙跑过去问:“可不可以教我做。” 厨房里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小老板,可谁让他是小老板呢。 “你要学什么。” 张冕手一指,“我要做那个金枪鱼。” 结果厨房一片混乱也没能做出一道能端上桌的大脂金枪鱼,倒是浪费了好几条鱼,胖子到后厨一看就嚷了:“你个败家玩意儿!” 色香味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好在有主厨的帮忙倒也不是太难吃。 张冕被胖子压着吃完所有浪费的菜,“我就是想学。”不满的嘀咕,嘴是没停。 “你还给我专挑贵的学。” “简单的我都看会了。” 楚沐倚着厨房门框就看着张冕说大话,半点想帮忙的意思都没有,三个人耍嘴皮的场面很热闹。 张冕转过头时嘴里还塞得满满的,委屈巴巴的盯着家长。 胖子觉得辣眼睛,王俊忙着打扫卫生没注意,就是感觉氛围有点怪。 楚沐过去帮张冕擦擦嘴角,指尖酱汁的颜色刺入眼,他顺其自然的放在嘴边舔了一下,尚且算是给面子道:“还不错。” 张冕觉得楚沐就是烦,动不动就让自己浑身不自在,天天都在看黄-片的既视感。 他不想吃的东西就是不吃,碗一推拍屁股走人,帮忙打扫后卫生最后看眼钱箱满满的充足。 张冕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学啥会啥只是现在没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出现,现在出现了,他特地带了点材料回家揣摩研究,沙发上看新闻的楚沐有点懵逼,这么认真爱学习的张冕他很少见,最起码他身上这股劲就很少有。 20分钟后,张冕端出一盘寿司,外面和商品图没什么差别。 “你快吃一个试试,我觉得挺好的。”张冕催促着。 楚沐夹起一个放嘴里,也是修养得当才没当场皱眉,是挺好的,无功无过没特色,“喜欢的话就跟你店里的师傅学学。” “我不。”张冕翻身伏在楚沐身上,迷迷糊糊吃了一个又一个,他自己做的当然觉得好吃,“我懒,学一个就行了。” “那你以后做给我吃。”楚沐捏了捏他耳朵。 几乎是贴着脸说的,声音富有磁性传入耳朵想怀孕,张冕晃晃头继续趴着,语调中含着调皮:“要我下厨很贵的,你请不起。” 这都还没说不好吃呢,尾巴就要翘上天,楚沐半睁着眼,“多少钱才会下厨。” “天价!” 还真调皮上了,楚沐抱着张冕换了个方向,低头慢慢舔掉他嘴边的酱汁。 脑子就嗡嗡嗡的炸开锅,张冕急吼吼的推他,“老色狼一天到晚没正经。” “我那么辛苦的服务你,你不发我一毛钱工资就算了,连福利都没有?”这话是贴着张冕耳朵说的,暗示性多强用不着提醒。 张冕红着脸支支吾吾,“你什么时候服务我了。” 楚沐用下半身拱了一下,张冕立马屏住气瞪他,“叫我老板,我就给你做。” “老板。” 彻底没气了,于是张冕又发现了楚沐第二个缺点,在家不要脸。 “你说,谁是大王的阿爸。” “你啊。”楚沐道。 几口气一齐憋在心口上下不得,行,他服气,死不要脸。 次日难得起了个大早,张冕睡在男人怀里热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起来了?exm?他还从没在放假的时候起这么早过,起得早顺便把粥也给煮了,冰箱里的菜备得很足随便他怎么瞎折腾。 “看样子都不错。”刚睡醒的声音沙哑性感,张冕又没脸的躁半天。 楚沐没揭穿,边吃边说了一句:“我今天把你送到那就去公司。” “去上班了啊。” 楚沐说的很平淡:“年末有些事要处理,没几天了。” 张冕喝着热腾腾的粥,低头看看身上的围裙抿嘴想着现在有种家的温馨感,他不想吃太快。 “忙完一起去买新衣服。”他突然加了一句。 楚沐笑了笑,“当然可以。” 张冕觉得自己变得更怪了,心底的小欢呼是怎么回事,每年都是楚沐带他去买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做早饭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接下来的几天不用楚沐讨好,张冕虽然面部狰狞的从被窝里、从他的怀里出来,但去做早饭的念头似乎还在那三分的热度上。 每次都沉着脸,嘴撅着能挂油瓶,可是被楚沐亲一亲好像那份不满就消失了,头疼。 可惜老爷子不在了,在的话能让他看看自己的孙子会下厨房会做饭,不过他也不希望老爷子还在,因为怕老人家心里难过,他就这一个亲人,不想看他一大把年纪了还伤心难过。 日料店的生意一直非常火,火到每天都要忙到凌晨,张冕负责对账,王俊负责卫生,而胖子则是负责厨房,分工合作无怨言,事情进展的太顺利,张冕闻闻手里发臭的钞票味摇头:赚钱真容易。 不过事太顺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第48章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沈文走过去,手仅仅是往上面一碰,只见瞬间疯长的胡须猛地退回去,“道行都白练了,连胡子都控制不住。”迅速将人往外赶,他踢踢夏二屁股,在楼上都听见楼下动静了。 就你一个服务员还敢放着顾客跑上来? “我看你是想去万宴春游历一下了,见识见识世面。” “资本主义大地主,人民群众总会有反抗你的那一天的!”小服务员嘀咕。 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像拎小鸡一样拎在空中,然后自己就这么狼狈的暴露在众多祖国新花朵面前。 沈文略带嫌弃的扔掉员工,擦擦手坐到角落,桌子上放着甲骨、铜钱和蓍草等小年轻看也看不懂只觉得很高大上的东西,他老神在在的坐下取出三枚铜钱,脸上挂着暖男的笑容说着一点都不暖的话: “老规矩,算成绩10块钱,算男朋友20块钱,算家中事100块钱。” 学生妹一阵唏嘘,“老板,我们都是学生诶而且常常来,便宜点嘛。” “对嘛对嘛,老板你这么帅。” 沈文不为所动,晃着手里的铜钱淡定的笑着,指指店里的生意哭穷:“帅又不能当饭吃,最近天气热大家都不愿意出门,我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算命本是和天打交道,你们要从我这得到未来的事情,而我就要付出代价的,区区几十块钱不算太贵。”他叹口气,学生的钱不容易赚呐。 一个穿着lo裙的妹子率先出来,沈文笑的温和:“你要算什么?” 妹子一脸不好意思:“我,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算算日元汇率什么时候会降,最近都好高……”天呐老板怎么这么帅,早知道就打扮的再漂亮点来了。 摆明了一脸春心荡漾。 “汇率啊,10块钱吧。”沈文伸出一根手指头,随之摊开手,意思很明显。 妹子一愣,看着老板的笑容僵硬的掏出10块钱纸币搁他手上。 成,有钱就行,沈文坐好,收敛神情专心盯着手里的铜钱,前后投掷六次得出结果,最后一次往空中一扔。 算命都是在电视上看得多,妹子心里紧张小声问:“老板,算出来了吗?” “下周的汇率要破8。“此言一出,一打扮很日系的妹子‘啊’一声叫开了:“完了完了,又要涨了。”沈文手撑在桌上淡笑不语,等人叫够了才说,“但是会往下跌,高6低7。” “那什么时候跌?” “半个月内就会有动作,再具体的可就不能说了。” 妹子有点失望,那这样还是不能知道什么时候找代购最划算啊。 区区10块钱就想知道,那他神算子岂不是不对货? 轰隆—— 陡然间门外传来雷声,太阳高照没有下雨的迹象,沈文皱起眉头盯着窗外似聚不散的云,大拇指在桌下掐着手指关节。 学生妹们以为要下雨,纷纷走了出去,只有几个常驻顾客留着,各掏出20块钱放桌上,沈文转过头看着她们,神色虚晃不定,另一个学生妹竟然掏出了100块。 “你们想要算什么?” 短发女有些胆怯,走近沈文耳朵嘀咕,刚走近就闻见不像是味道的味道,清冷之气迎面扑面,慌忙间就红了脸最后断断续续说出来。 “我们……我们想问,有没有那种类似……电视上养小鬼的东西……” 沈文收拢铜钱,笑容消失换来怒意,猛地一拍桌子:“出去!” 动静有点大,夏二身子小跑得快,听到后走到学生妹面前哈腰:“外面要下雨啦,下次再来吧,欢迎再次光临。” 本就是做亏心事,几个学生妹立马往外走,路过两个玻璃缸看到里面的动物忙低下头。 变色龙睁开一只眼,“哼,小孩子啊。” 沈文目送她们离开,抚摸了一会变色龙的背,夹起旁边肉盘里的五花肉往空中一扔。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见是什么东西晃过去,五花肉都进变色龙嘴里了。 使出吃奶的劲嚼咽嘴里的五花肉,都没香味气死他了,“你给我找找老鼠呗,我都很久没吃到老鼠肉了馋。” “没钱!”放回筷子,沈文理顺道袍准备上楼,不想理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的东西。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崇尚恐怖?竟然想出养小鬼来打压同学的方法,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手臂挎着香奈儿的包,穿着包臀短裙慢慢走进来,身材高挑带着一路的清香,夏二眼睛都瞪直了赶紧跑到柜台爬上椅子。 “美女要喝点什么?” 刚刚在闭目养神的肖龙猛地转过身,尾巴蜷成了圆形盯着看,同时嘴巴张开往下‘哗啦哗啦’流口水,眼珠子挤玻璃上使劲看,这身段好正。往神棍那看一眼满眼都是平胸穿的严严实实的搞得他吃肉的胃口都没有。 快快快转过来,快转过来。 沈文回头深深的望一眼风铃,嘴角淡淡的笑开。 不怪色|胚会这么激动,来人很漂亮,长发尾淡淡卷起,面容姣好,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眉头微微皱起加上眼角低垂显得十分哀愁。 “你们店还养这些宠物?”她指着那边的玻璃缸,令她惊讶的是还有条黄金蟒,环顾四周没有客人,假如有客人,人家都不怕吗? 沈文收回上楼的脚走到柜台前招待,夏二认命的去旁边帮忙,“他们都很温顺不伤人。” 女人没见过小个子男人,特别是长相稚嫩实际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大的,一时起了好奇之心,她微微笑了笑没注意不远处玻璃缸里正在淹大水,“你们店装修的有特色,主题就是复古?”涂有蔻丹的手指指了指夏二身上衣服,搁平时只在电视里看见。 沈文说不清,摸摸手指尖捏着的铜钱看着对面人,不可否认,他在发痒。 眉头皱起看着对面人周身散发的气丝,一根根比发丝细,带着黄晕缠绕在女人周围。 只有他能看见。 沈文抛出铜钱再接住,反面,他眉头松了松:“这是我们一贯的风格。” 这一幕落在变色龙眼里可憋屈了,“哼,神棍要骗美女了,土豪你不管管?” 土豪是它旁边的那条黄金蟒,常年不动。 黄金蟒嫌吵,盘起身子不理睬,可耳边流口水的声音不断刺激耳朵,他们听不见声音准确说没有听力,但是脑袋里有个‘耳朵’,通过地面上传来的震动传到骨耳里,很明显前面那条变色龙刺激到他了。 他懒散道:“不是美女,是公的。” 沈文店里的定价不贵也不便宜,美女点了一杯手工咖啡,他说了“稍等”就背过身准备,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他闭上眼闻了闻想起门口突兀的铃声。 “你是……道士?”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以下为防盗章,【明天晚7点】替换 扬城。 有家说咖啡馆又不能说是咖啡馆的地方日日生意爆棚,搁着旁边的是家修书铺,老爷子70多岁高龄还在撑着自己的店,来这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捧着几本年纪比他们还大的书进来,唠嗑能唠一下午。 他记得这家店是自己40岁的时候有的,那时他刚刚接替老父亲做古籍修复的一把手,拾妖阁老板很年纪甚至还穿着道袍,站姿笔直,道袍衣角随风飘扬,嘴角总是挂着礼貌的笑容,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 身边跟着一个娃娃似的人长着两撇黑胡子真有趣,他好奇看了会发现那老板手里还抓着一只变色龙,和衣服一个颜色就两只眼睛圆滚滚的转来转去。 现在他75岁,拾妖阁老板依旧很年轻,身边的娃娃变成了服务员,岁月仿佛对他们格外开恩。 …… 周三占卜日,他换上那件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多少年的道袍,拍拍上面掸走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镜子露出不远离但又不亲近的笑容,随即沉声道:“夏二,进来。” 鬼知道道长怎么这么牛逼,他才走到门口就被叫了,跟他工作不是找虐么,夏二掰正跑堂帽扯扯肉换上笑脸进去:“老板,下面人都乱糟糟的要见你。”由一个圆溜溜的脑袋引出小孩般的身躯,他就是夏二。 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矮个,就是拾妖阁里唯一的服务员,不止身高像孩子,长得也像童工,并不是侏儒模样而是他像是等比例缩小了再也不长,穿着分不清年代的小二装备点头哈腰十足谄媚脸。 “你能不能把你那两撇胡子撤了,特别难看影响我店里的形象。”沈文看他一眼冷冷道。 “还影响我的财运。” 听着没啥感情,但夏二浑身抖了抖,听了几百年还是觉得——真好听,就像把声音一分两半变细却不刺耳,干干净净的让你冷不丁酥掉半边心,他摸摸两撇胡子,认真说:“老板你应该去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一定有大堆迷妹等着你。” “你信不信我把你煮了,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沈文看他的眼神也透着股傻帽的轻视感。 夏二继续捏着自己那假胡子愤怒,但他小小的服务生不敢和老板较量,垂头跑到外面等候。 第49章 刘念蜷缩在地上微微看到有黄的东西,用力瞪着才看清是什么,惊得无声看着黄金蟒,身量比在店里的时候大了一倍不止。 跟班胆大偷偷拿起木棍起来,还没动手就被蛇尾巴横扫出界,直接飞到了大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上,大少不敢动,直直的看着蛇头。 亲娘嘞这是什么鬼,吃什么长大的,金坷垃? 就在全场人都不敢动的时候,蟒蛇退回去缓缓圈起身子到刘念身边,蛇头靠近人瞧蛇信吐露半空。 蛇不是很注意他,大少哆嗦两条腿转身,静悄悄走出去盯着蟒蛇,跟班也从不同方向逃出去。 刘念啊自求多福牺牲你一个人拯救大家。 大少靠着身边跟班的扶持才走出去半天没说出话。 清醒过来觉得太受气,没多想出来的路是否太顺利,钻进车让跟班打电话,“打110。” 刘念抬起头一点都没觉得黄金蟒好看了,比如对方现在能把你轻轻松松吃下去,他苦笑两声头捂在两手里等死。 “怎么和姑娘似的。”烛炎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冷漠。 刘念瞬间没反应过来,声音听一遍就能记在脑海里,颤抖着移开手望着周围,没有人。 在看面前的蟒蛇正对着自己,仿佛话就是它说的,刘念很久都不敢动作,在惊诧中看着蟒蛇逐渐透明身旁突然出现他等了很久也没见上的人:烛炎。 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事实上刘念脑子空白,活在二十一世纪26年的成年男子对于妖魔鬼怪那都是小说里的,回想起他晚上熬药时对玻璃缸里的东西说过的话,他慌忙的想站起来逃跑,奈何浑身酸痛别说站起来了,坐起来都麻烦。 烛炎冷眼看人折腾,意外的没有一直袖手旁观,不耐烦的走上前想帮他一把。 猛地往后退,刘念摇晃头如同见到鬼惊恐万分:“我要报警,这里,这里有妖怪,妖怪。”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烛炎平淡道。 刘念没有说话,胸膛急促颤抖中面颊“噌——”迅速飚红,不是害羞而红而是怕,脑子混乱理不清,他看着烛炎:“你,你就是沈文店里的。” 烛炎是蛇,多晒太阳能让他变得激动换句话说是变得凶狠,盛夏光线太烈他不得不抬手遮挡,无所谓的回答道:“一直都是。” 刘念沉默了一会,突然低笑出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内心的嫌弃之情逐渐加重,低着头眼眶红肿,他觉得自己是扒光了衣服被人笑话,烛炎在他的面前从蟒蛇化成人形,恐惧过后就是一时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惧怕之意。 烛炎看刘念这样自暴自弃很不舒服,踱步到他面前:“我带你回去。”说完弯腰捞起病患,感觉这体重单手抱起来都没有压力。 刘念挪动身子想推开人,单手捂住脸显得十分痛苦:“你知道我在等我。” “嗯,知道。” 刘念的拒绝顿时更加强烈,猛地缩在一起保护自己:“我就想见你一面。”可是他现在不好看了,脸上都是伤口碰一下都疼的刺激人,每天都打理好才下楼望着外面,而等的人却是店里的一条蟒蛇。 沈文呢,沈文是不是知道。 他是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念心里自问自答深吸一口气,胸口猛地酸痛也是大少的跟班揍得太狠。 “见了又怎么样。”烛炎问。 空中弥漫肃杀之气,刘念自问得不到解释,张大眼睛一片沉寂看着烛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不怎么样。” 男人冷眼旁观,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值得人活着,值得人向前的动力,怀里的人也太不争气了些,百无一用。 眼里深不见底,迅速闪过红光,他淡淡说:“你还有些许时日活着,现在是想提前捂死自己?”一直捂着脸躲着,烛炎不解。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刘念岔开两根手指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水,烛炎看着他慢慢升起愤怒:“环上脖子,回店里。”按下心底觉得刘念可怜的想法,烛炎天君想,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出来!”刘念大喊,烛炎转过头眼神冷清一度让他不敢对视。 “你有什么地方是能让我瞧得起的。”他老实说出真话。 没有回旋翻转的余地,烛炎说话不给面子放平常人身上早就怒气冲冲了,然而他现在没有生气的力气,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的液体也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真没用。 刘念面相苍白闻到来自烛炎身上的气味,羞耻心全面爆发,就像他在杨炎面前从不提自己的职业一样,现在同样不想让烛炎知道,可是对方什么都知道,没办法只能捂住脸哽咽说:“你,把我放下来。” 烛炎松手将人放下来,捻着手间的血迹脸色突变。 刘念与男人相隔一段距离步履蹒跚往前走,出了灌木丛意识渐渐模糊,烈日下居然要拉紧衣服取暖,路边行人看到都拉开距离好奇又充满惧意,靠着电线杆滑坐在地上,刘念承受不住外面的天气气喘,回头望烛炎阴沉就跟在他十米的距离莫名心慌,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 “诶诶我不载你。”司机让他下车。 “为什么不载。” “容易出事撒,你看看你一身血的,脸还打成这样假如死我车上怎么办。”司机扬手又要催赶。 刘念咬牙直接坐进去,虚弱说:“保证不死你车上,成扬街道356号,拾妖阁。” “你不去医院?”司机大惊。 “不去。” “诶最近怎么这么人去那里的。”谁会跟钱说再见,司机住嘴开车,比平时开的快了点就怕人昏自己车上。 也是怪,载了好几个都是去那的,他怎么没听过这什么什么阁来着的地方。 刘念没搭理司机,直到看不见后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半瘫在座椅上,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秒。 烛炎跟着出小树林,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眼睛不禁危险眯起,是那个大少。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地方,有那么那么大又粗的蟒蛇!”大少指着里面不敢进去只是让跟班附和:“对对,我们都看见了。” 警察也是觉得蹊跷,扬城如果真出现那么大的蟒蛇还不闹炸新闻头条? 小心翼翼用警棍分开草丛探望,没有。 狐疑的看报案人面色惊恐不像是假的,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跨步走近,电棍往前不断扫,扫完周围范围都不曾发现,“你们知道不知道谎报是要拘留的。”看穿着像是有点钱的,但警局也是后台够硬不怕。 大少不信,推着身边一人下去怒道:“你去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那人垂头丧气出来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 警察东望西望,走到男人面前问:“你一直在这?” 烛炎从大少身上移回视线,说:“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成人两腿……”警察比划一下觉得不太恰当改口道,“成人腰粗的蟒蛇,黄色的。” 烛炎指着树林‘噗嗤’,“警察同志,要真有这么粗的蟒蛇,你觉得我还有命站在这里?”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第50章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刘念蜷缩在地上微微看到有黄的东西,用力瞪着才看清是什么,惊得无声看着黄金蟒,身量比在店里的时候大了一倍不止。 跟班胆大偷偷拿起木棍起来,还没动手就被蛇尾巴横扫出界,直接飞到了大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上,大少不敢动,直直的看着蛇头。 亲娘嘞这是什么鬼,吃什么长大的,金坷垃? 就在全场人都不敢动的时候,蟒蛇退回去缓缓圈起身子到刘念身边,蛇头靠近人瞧蛇信吐露半空。 蛇不是很注意他,大少哆嗦两条腿转身,静悄悄走出去盯着蟒蛇,跟班也从不同方向逃出去。 刘念啊自求多福牺牲你一个人拯救大家。 大少靠着身边跟班的扶持才走出去半天没说出话。 清醒过来觉得太受气,没多想出来的路是否太顺利,钻进车让跟班打电话,“打110。” 刘念抬起头一点都没觉得黄金蟒好看了,比如对方现在能把你轻轻松松吃下去,他苦笑两声头捂在两手里等死。 “怎么和姑娘似的。”烛炎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冷漠。 刘念瞬间没反应过来,声音听一遍就能记在脑海里,颤抖着移开手望着周围,没有人。 在看面前的蟒蛇正对着自己,仿佛话就是它说的,刘念很久都不敢动作,在惊诧中看着蟒蛇逐渐透明身旁突然出现他等了很久也没见上的人:烛炎。 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事实上刘念脑子空白,活在二十一世纪26年的成年男子对于妖魔鬼怪那都是小说里的,回想起他晚上熬药时对玻璃缸里的东西说过的话,他慌忙的想站起来逃跑,奈何浑身酸痛别说站起来了,坐起来都麻烦。 烛炎冷眼看人折腾,意外的没有一直袖手旁观,不耐烦的走上前想帮他一把。 猛地往后退,刘念摇晃头如同见到鬼惊恐万分:“我要报警,这里,这里有妖怪,妖怪。”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烛炎平淡道。 刘念没有说话,胸膛急促颤抖中面颊“噌——”迅速飚红,不是害羞而红而是怕,脑子混乱理不清,他看着烛炎:“你,你就是沈文店里的。” 烛炎是蛇,多晒太阳能让他变得激动换句话说是变得凶狠,盛夏光线太烈他不得不抬手遮挡,无所谓的回答道:“一直都是。” 刘念沉默了一会,突然低笑出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内心的嫌弃之情逐渐加重,低着头眼眶红肿,他觉得自己是扒光了衣服被人笑话,烛炎在他的面前从蟒蛇化成人形,恐惧过后就是一时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惧怕之意。 烛炎看刘念这样自暴自弃很不舒服,踱步到他面前:“我带你回去。”说完弯腰捞起病患,感觉这体重单手抱起来都没有压力。 刘念挪动身子想推开人,单手捂住脸显得十分痛苦:“你知道我在等我。” “嗯,知道。” 刘念的拒绝顿时更加强烈,猛地缩在一起保护自己:“我就想见你一面。”可是他现在不好看了,脸上都是伤口碰一下都疼的刺激人,每天都打理好才下楼望着外面,而等的人却是店里的一条蟒蛇。 沈文呢,沈文是不是知道。 他是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念心里自问自答深吸一口气,胸口猛地酸痛也是大少的跟班揍得太狠。 “见了又怎么样。”烛炎问。 空中弥漫肃杀之气,刘念自问得不到解释,张大眼睛一片沉寂看着烛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不怎么样。” 男人冷眼旁观,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值得人活着,值得人向前的动力,怀里的人也太不争气了些,百无一用。 眼里深不见底,迅速闪过红光,他淡淡说:“你还有些许时日活着,现在是想提前捂死自己?”一直捂着脸躲着,烛炎不解。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刘念岔开两根手指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水,烛炎看着他慢慢升起愤怒:“环上脖子,回店里。”按下心底觉得刘念可怜的想法,烛炎天君想,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出来!”刘念大喊,烛炎转过头眼神冷清一度让他不敢对视。 “你有什么地方是能让我瞧得起的。”他老实说出真话。 没有回旋翻转的余地,烛炎说话不给面子放平常人身上早就怒气冲冲了,然而他现在没有生气的力气,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的液体也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真没用。 刘念面相苍白闻到来自烛炎身上的气味,羞耻心全面爆发,就像他在杨炎面前从不提自己的职业一样,现在同样不想让烛炎知道,可是对方什么都知道,没办法只能捂住脸哽咽说:“你,把我放下来。” 烛炎松手将人放下来,捻着手间的血迹脸色突变。 刘念与男人相隔一段距离步履蹒跚往前走,出了灌木丛意识渐渐模糊,烈日下居然要拉紧衣服取暖,路边行人看到都拉开距离好奇又充满惧意,靠着电线杆滑坐在地上,刘念承受不住外面的天气气喘,回头望烛炎阴沉就跟在他十米的距离莫名心慌,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 “诶诶我不载你。”司机让他下车。 “为什么不载。” “容易出事撒,你看看你一身血的,脸还打成这样假如死我车上怎么办。”司机扬手又要催赶。 刘念咬牙直接坐进去,虚弱说:“保证不死你车上,成扬街道356号,拾妖阁。” “你不去医院?”司机大惊。 “不去。” “诶最近怎么这么人去那里的。”谁会跟钱说再见,司机住嘴开车,比平时开的快了点就怕人昏自己车上。 也是怪,载了好几个都是去那的,他怎么没听过这什么什么阁来着的地方。 刘念没搭理司机,直到看不见后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半瘫在座椅上,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秒。 烛炎跟着出小树林,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眼睛不禁危险眯起,是那个大少。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地方,有那么那么大又粗的蟒蛇!”大少指着里面不敢进去只是让跟班附和:“对对,我们都看见了。” 警察也是觉得蹊跷,扬城如果真出现那么大的蟒蛇还不闹炸新闻头条? 小心翼翼用警棍分开草丛探望,没有。 狐疑的看报案人面色惊恐不像是假的,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跨步走近,电棍往前不断扫,扫完周围范围都不曾发现,“你们知道不知道谎报是要拘留的。”看穿着像是有点钱的,但警局也是后台够硬不怕。 大少不信,推着身边一人下去怒道:“你去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那人垂头丧气出来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 警察东望西望,走到男人面前问:“你一直在这?” 烛炎从大少身上移回视线,说:“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成人两腿……”警察比划一下觉得不太恰当改口道,“成人腰粗的蟒蛇,黄色的。” 烛炎指着树林‘噗嗤’,“警察同志,要真有这么粗的蟒蛇,你觉得我还有命站在这里?”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第51章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刘念蜷缩在地上微微看到有黄的东西,用力瞪着才看清是什么,惊得无声看着黄金蟒,身量比在店里的时候大了一倍不止。 跟班胆大偷偷拿起木棍起来,还没动手就被蛇尾巴横扫出界,直接飞到了大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上,大少不敢动,直直的看着蛇头。 亲娘嘞这是什么鬼,吃什么长大的,金坷垃? 就在全场人都不敢动的时候,蟒蛇退回去缓缓圈起身子到刘念身边,蛇头靠近人瞧蛇信吐露半空。 蛇不是很注意他,大少哆嗦两条腿转身,静悄悄走出去盯着蟒蛇,跟班也从不同方向逃出去。 刘念啊自求多福牺牲你一个人拯救大家。 大少靠着身边跟班的扶持才走出去半天没说出话。 清醒过来觉得太受气,没多想出来的路是否太顺利,钻进车让跟班打电话,“打110。” 刘念抬起头一点都没觉得黄金蟒好看了,比如对方现在能把你轻轻松松吃下去,他苦笑两声头捂在两手里等死。 “怎么和姑娘似的。”烛炎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冷漠。 刘念瞬间没反应过来,声音听一遍就能记在脑海里,颤抖着移开手望着周围,没有人。 在看面前的蟒蛇正对着自己,仿佛话就是它说的,刘念很久都不敢动作,在惊诧中看着蟒蛇逐渐透明身旁突然出现他等了很久也没见上的人:烛炎。 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事实上刘念脑子空白,活在二十一世纪26年的成年男子对于妖魔鬼怪那都是小说里的,回想起他晚上熬药时对玻璃缸里的东西说过的话,他慌忙的想站起来逃跑,奈何浑身酸痛别说站起来了,坐起来都麻烦。 烛炎冷眼看人折腾,意外的没有一直袖手旁观,不耐烦的走上前想帮他一把。 猛地往后退,刘念摇晃头如同见到鬼惊恐万分:“我要报警,这里,这里有妖怪,妖怪。”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烛炎平淡道。 刘念没有说话,胸膛急促颤抖中面颊“噌——”迅速飚红,不是害羞而红而是怕,脑子混乱理不清,他看着烛炎:“你,你就是沈文店里的。” 烛炎是蛇,多晒太阳能让他变得激动换句话说是变得凶狠,盛夏光线太烈他不得不抬手遮挡,无所谓的回答道:“一直都是。” 刘念沉默了一会,突然低笑出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内心的嫌弃之情逐渐加重,低着头眼眶红肿,他觉得自己是扒光了衣服被人笑话,烛炎在他的面前从蟒蛇化成人形,恐惧过后就是一时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惧怕之意。 烛炎看刘念这样自暴自弃很不舒服,踱步到他面前:“我带你回去。”说完弯腰捞起病患,感觉这体重单手抱起来都没有压力。 刘念挪动身子想推开人,单手捂住脸显得十分痛苦:“你知道我在等我。” “嗯,知道。” 刘念的拒绝顿时更加强烈,猛地缩在一起保护自己:“我就想见你一面。”可是他现在不好看了,脸上都是伤口碰一下都疼的刺激人,每天都打理好才下楼望着外面,而等的人却是店里的一条蟒蛇。 沈文呢,沈文是不是知道。 他是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念心里自问自答深吸一口气,胸口猛地酸痛也是大少的跟班揍得太狠。 “见了又怎么样。”烛炎问。 空中弥漫肃杀之气,刘念自问得不到解释,张大眼睛一片沉寂看着烛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不怎么样。” 男人冷眼旁观,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值得人活着,值得人向前的动力,怀里的人也太不争气了些,百无一用。 眼里深不见底,迅速闪过红光,他淡淡说:“你还有些许时日活着,现在是想提前捂死自己?”一直捂着脸躲着,烛炎不解。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刘念岔开两根手指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水,烛炎看着他慢慢升起愤怒:“环上脖子,回店里。”按下心底觉得刘念可怜的想法,烛炎天君想,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出来!”刘念大喊,烛炎转过头眼神冷清一度让他不敢对视。 “你有什么地方是能让我瞧得起的。”他老实说出真话。 没有回旋翻转的余地,烛炎说话不给面子放平常人身上早就怒气冲冲了,然而他现在没有生气的力气,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的液体也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真没用。 刘念面相苍白闻到来自烛炎身上的气味,羞耻心全面爆发,就像他在杨炎面前从不提自己的职业一样,现在同样不想让烛炎知道,可是对方什么都知道,没办法只能捂住脸哽咽说:“你,把我放下来。” 烛炎松手将人放下来,捻着手间的血迹脸色突变。 刘念与男人相隔一段距离步履蹒跚往前走,出了灌木丛意识渐渐模糊,烈日下居然要拉紧衣服取暖,路边行人看到都拉开距离好奇又充满惧意,靠着电线杆滑坐在地上,刘念承受不住外面的天气气喘,回头望烛炎阴沉就跟在他十米的距离莫名心慌,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 “诶诶我不载你。”司机让他下车。 “为什么不载。” “容易出事撒,你看看你一身血的,脸还打成这样假如死我车上怎么办。”司机扬手又要催赶。 刘念咬牙直接坐进去,虚弱说:“保证不死你车上,成扬街道356号,拾妖阁。” “你不去医院?”司机大惊。 “不去。” “诶最近怎么这么人去那里的。”谁会跟钱说再见,司机住嘴开车,比平时开的快了点就怕人昏自己车上。 也是怪,载了好几个都是去那的,他怎么没听过这什么什么阁来着的地方。 刘念没搭理司机,直到看不见后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半瘫在座椅上,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秒。 烛炎跟着出小树林,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眼睛不禁危险眯起,是那个大少。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地方,有那么那么大又粗的蟒蛇!”大少指着里面不敢进去只是让跟班附和:“对对,我们都看见了。” 警察也是觉得蹊跷,扬城如果真出现那么大的蟒蛇还不闹炸新闻头条? 小心翼翼用警棍分开草丛探望,没有。 狐疑的看报案人面色惊恐不像是假的,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跨步走近,电棍往前不断扫,扫完周围范围都不曾发现,“你们知道不知道谎报是要拘留的。”看穿着像是有点钱的,但警局也是后台够硬不怕。 大少不信,推着身边一人下去怒道:“你去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那人垂头丧气出来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 警察东望西望,走到男人面前问:“你一直在这?” 烛炎从大少身上移回视线,说:“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成人两腿……”警察比划一下觉得不太恰当改口道,“成人腰粗的蟒蛇,黄色的。” 烛炎指着树林‘噗嗤’,“警察同志,要真有这么粗的蟒蛇,你觉得我还有命站在这里?”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刘念蜷缩在地上微微看到有黄的东西,用力瞪着才看清是什么,惊得无声看着黄金蟒,身量比在店里的时候大了一倍不止。 跟班胆大偷偷拿起木棍起来,还没动手就被蛇尾巴横扫出界,直接飞到了大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上,大少不敢动,直直的看着蛇头。 亲娘嘞这是什么鬼,吃什么长大的,金坷垃? 就在全场人都不敢动的时候,蟒蛇退回去缓缓圈起身子到刘念身边,蛇头靠近人瞧蛇信吐露半空。 蛇不是很注意他,大少哆嗦两条腿转身,静悄悄走出去盯着蟒蛇,跟班也从不同方向逃出去。 刘念啊自求多福牺牲你一个人拯救大家。 大少靠着身边跟班的扶持才走出去半天没说出话。 清醒过来觉得太受气,没多想出来的路是否太顺利,钻进车让跟班打电话,“打110。” 刘念抬起头一点都没觉得黄金蟒好看了,比如对方现在能把你轻轻松松吃下去,他苦笑两声头捂在两手里等死。 “怎么和姑娘似的。”烛炎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冷漠。 刘念瞬间没反应过来,声音听一遍就能记在脑海里,颤抖着移开手望着周围,没有人。 在看面前的蟒蛇正对着自己,仿佛话就是它说的,刘念很久都不敢动作,在惊诧中看着蟒蛇逐渐透明身旁突然出现他等了很久也没见上的人:烛炎。 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事实上刘念脑子空白,活在二十一世纪26年的成年男子对于妖魔鬼怪那都是小说里的,回想起他晚上熬药时对玻璃缸里的东西说过的话,他慌忙的想站起来逃跑,奈何浑身酸痛别说站起来了,坐起来都麻烦。 烛炎冷眼看人折腾,意外的没有一直袖手旁观,不耐烦的走上前想帮他一把。 猛地往后退,刘念摇晃头如同见到鬼惊恐万分:“我要报警,这里,这里有妖怪,妖怪。”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烛炎平淡道。 刘念没有说话,胸膛急促颤抖中面颊“噌——”迅速飚红,不是害羞而红而是怕,脑子混乱理不清,他看着烛炎:“你,你就是沈文店里的。” 烛炎是蛇,多晒太阳能让他变得激动换句话说是变得凶狠,盛夏光线太烈他不得不抬手遮挡,无所谓的回答道:“一直都是。” 刘念沉默了一会,突然低笑出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内心的嫌弃之情逐渐加重,低着头眼眶红肿,他觉得自己是扒光了衣服被人笑话,烛炎在他的面前从蟒蛇化成人形,恐惧过后就是一时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惧怕之意。 烛炎看刘念这样自暴自弃很不舒服,踱步到他面前:“我带你回去。”说完弯腰捞起病患,感觉这体重单手抱起来都没有压力。 刘念挪动身子想推开人,单手捂住脸显得十分痛苦:“你知道我在等我。” “嗯,知道。” 刘念的拒绝顿时更加强烈,猛地缩在一起保护自己:“我就想见你一面。”可是他现在不好看了,脸上都是伤口碰一下都疼的刺激人,每天都打理好才下楼望着外面,而等的人却是店里的一条蟒蛇。 沈文呢,沈文是不是知道。 他是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念心里自问自答深吸一口气,胸口猛地酸痛也是大少的跟班揍得太狠。 “见了又怎么样。”烛炎问。 空中弥漫肃杀之气,刘念自问得不到解释,张大眼睛一片沉寂看着烛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不怎么样。” 男人冷眼旁观,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值得人活着,值得人向前的动力,怀里的人也太不争气了些,百无一用。 眼里深不见底,迅速闪过红光,他淡淡说:“你还有些许时日活着,现在是想提前捂死自己?”一直捂着脸躲着,烛炎不解。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刘念岔开两根手指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水,烛炎看着他慢慢升起愤怒:“环上脖子,回店里。”按下心底觉得刘念可怜的想法,烛炎天君想,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出来!”刘念大喊,烛炎转过头眼神冷清一度让他不敢对视。 “你有什么地方是能让我瞧得起的。”他老实说出真话。 没有回旋翻转的余地,烛炎说话不给面子放平常人身上早就怒气冲冲了,然而他现在没有生气的力气,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的液体也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真没用。 刘念面相苍白闻到来自烛炎身上的气味,羞耻心全面爆发,就像他在杨炎面前从不提自己的职业一样,现在同样不想让烛炎知道,可是对方什么都知道,没办法只能捂住脸哽咽说:“你,把我放下来。” 烛炎松手将人放下来,捻着手间的血迹脸色突变。 刘念与男人相隔一段距离步履蹒跚往前走,出了灌木丛意识渐渐模糊,烈日下居然要拉紧衣服取暖,路边行人看到都拉开距离好奇又充满惧意,靠着电线杆滑坐在地上,刘念承受不住外面的天气气喘,回头望烛炎阴沉就跟在他十米的距离莫名心慌,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 “诶诶我不载你。”司机让他下车。 “为什么不载。” “容易出事撒,你看看你一身血的,脸还打成这样假如死我车上怎么办。”司机扬手又要催赶。 刘念咬牙直接坐进去,虚弱说:“保证不死你车上,成扬街道356号,拾妖阁。” “你不去医院?”司机大惊。 “不去。” “诶最近怎么这么人去那里的。”谁会跟钱说再见,司机住嘴开车,比平时开的快了点就怕人昏自己车上。 也是怪,载了好几个都是去那的,他怎么没听过这什么什么阁来着的地方。 刘念没搭理司机,直到看不见后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半瘫在座椅上,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秒。 烛炎跟着出小树林,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眼睛不禁危险眯起,是那个大少。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地方,有那么那么大又粗的蟒蛇!”大少指着里面不敢进去只是让跟班附和:“对对,我们都看见了。” 警察也是觉得蹊跷,扬城如果真出现那么大的蟒蛇还不闹炸新闻头条? 小心翼翼用警棍分开草丛探望,没有。 狐疑的看报案人面色惊恐不像是假的,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跨步走近,电棍往前不断扫,扫完周围范围都不曾发现,“你们知道不知道谎报是要拘留的。”看穿着像是有点钱的,但警局也是后台够硬不怕。 大少不信,推着身边一人下去怒道:“你去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那人垂头丧气出来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 警察东望西望,走到男人面前问:“你一直在这?” 烛炎从大少身上移回视线,说:“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成人两腿……”警察比划一下觉得不太恰当改口道,“成人腰粗的蟒蛇,黄色的。” 烛炎指着树林‘噗嗤’,“警察同志,要真有这么粗的蟒蛇,你觉得我还有命站在这里?”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第52章 ——独家发表—— 敢这么阴阳怪气的跟他说话,除了严少实在是其他人,张冕捏紧酒杯,挤出笑转身想打招呼:“严……” “张冕,好久不见。” 赵思敏穿着深蓝色小礼服,本就高挑的长相现在长发披肩俨然脱胎换骨,张冕笑得一点都不尴尬反而举手挥了挥,往那裙子上瞥了一眼还是自家的产品,作为高定款小礼服,它出现在时装周上并且大放异彩,设计师风格都是轻松和奢华相融,深蓝色低胸礼服露出精致的锁骨,看赵思敏只是简单的把头发散开就自有几分名媛气质,他咽下嘴里那一小口酒随口说道:“没想到严少也爱给美人买我家的裙子。” 严少吃惊了一番显然不知道内情,脸色一僵立马换上笑连‘小张’都不叫了,“谁让dreo在国际一线品牌线上呢,我家后面也可能会跟你们合作,到时候还希望你多多照顾了。” “跟我说没用,公司的事全是我哥在处理,我就是负责拿钱玩的。” 看看这话直白的,让人想客套都客套不起来。 “慢慢玩吧,我去看好东西去。”张冕毫不在意的转身走人,他就是负责玩的,想要结巴人早干嘛去了,小张?这特么也是你能叫的,愈发觉得当时自己傻逼竟然想去和他做朋友。 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楚沐站在不远处看了一出完整的戏,红酒杯在手中不断摇晃,和周围卖弄学识的名流少女们说了句抱歉就往张冕那走,最前面的展台是毅德先生的一件藏品,清朝点翠团扇,扇面材质缂丝,象牙雕刻扇柄,扇面工笔蝶恋花并采用近二分之一的点翠虚实结合,另外宋锦全包边并用真丝回龙须流苏配以白玉扇坠,整体风格简约却华丽万分,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雍容华贵的沉淀感,也不怪张冕会停留在它的面前不走,楚沐悄悄走到他的身边问:“喜欢这个?” 张冕盯着展品看了半晌,点点头:“真好看。” “那你就守着,到时直接拍。”楚沐鼓励着一点都不担心钱的问题。 “这旁边怎么没标出价格?”张冕找了一圈连屁都看见。 楚沐忍不住拉住他安静,“到时就会知道了。” 和其他的现代工艺品比起来,这把点翠团扇一枝独秀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张冕一直在等,前面的东西都是贵妇们的奢侈品有的也是古董但和点翠团扇完全没有可比性。 “清朝蝶恋花点翠团扇,竞拍价20万,每次举牌5万一次,开始。” 张冕想也没想举出手里的19号,下一秒更多的牌子举起快得都看不清是哪些人,主持人的声线一步步拔高,这把团扇的价格也从一开始的20万上升到95万,到了95万的大坎很多人都选择了放弃,一般都是先被美貌所吸引但真花100万买一把收藏级的扇子,只能放着不能用,想想也就淡定了,装逼要装的像,到时装得不像可就不是丢脸两个字了。 “100万!”13号牌再次举起。 张冕皱眉下意识看过去竟是严少,而此时此刻严少也像是心有灵犀般转头和他对视,嘴角勾起一边上扬,手摸着旁边赵思敏的肩膀,而赵思敏立马乖巧的伏在他的肩头低语。 “严少真是出了名的为美人大手笔啊。” “哪里哪里,她喜欢这个玩具,我就买下来给她玩玩。” “110万。”张冕连举两次。 秘书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推了推楚沐,低头小声道:“楚总,你看这……”拍的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可谁让举牌的是老板弟弟,她也是壮了胆才敢这么说。 “不用管。” 老板都觉得没什么,那她也用不着瞎操心,秘书本分的坐好闭嘴。 现场似乎成了张冕和严家大少的战场,110万的尾音还没消失,只见严少举起23号牌,“130万。” “天呐!” “听说这把团扇是毅德老先生早年在民间收的,当时不过才5万啊。” 作为现在大家眼中的焦点,张冕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19号牌再次举起随着台上人看热闹的声音响起:“140万!” “严少,算了吧。”她又不傻,严少是真冲冠一怒为红颜还是为了解气看得一清二楚,眼看张冕气得想再举牌,赵思敏赶紧劝了一句,话是说给别人听的,真假无所谓。 严少再次举起手里的牌,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脸道:“你值这个价钱。” 话一出口,赵思敏面色煞白。 “145万。” “160万!” …… “170万!” 紧张的氛围一点点加深,秘书听得手脚打颤最后憋不住上前道:“严少爷是故意在抬高价格,楚总,我们是不是要让张……少爷暂停。” “不用。”楚沐微微摇了摇头,安慰得握了握张冕的手,顺便接过那个被捏的紧紧的号码牌举起,用一种淡然却压迫力十足的口吻慢悠悠道:“200万。” 大家皆转头看向出声的男人,面露震惊。然后立马把视线交给严少,严少咬着牙冷哼,啪一声把号码牌扔在秘书手上,“老子不玩了。” “严少,咱们公司还在和楚总洽谈合作事宜……” “闭嘴!”严少稍稍犹豫即刻打断秘书的话,脑子里已经在盘算今天的事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张冕出价和楚沐出价是两码事。 “200万第一次。” “200万第二次。” 话到最后都带着颤音,“200万第三次,成交!” 没人愿意和势力雄厚的楚沐作对,如果之前有人还不认识在他身边的张冕是什么来头,现在怕是撞破南墙都想收回前面的话,前总裁的确是有一位小孙子但听说保护很全面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过如此,谁能想到今个楚沐把小王子放出来了,偏偏严家的大少爷还明里跟人家作对故意抬价导致楚沐最后以13倍多的高价收入点翠团扇,思绪几番流转,大家看向严少的表情都带上点同情,都是生意人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看看楚沐护着张冕的态度。 有传楚沐是‘偷’了张冕该有的财产,现在看来谣言纯属瞎扯蛋。 后来毅德老先生也出了面亲自推出展品,是一件没有见过的点翠胸针,说是已逝的夫人生前最喜欢的藏品之一,现在献出来给山区儿童做点好事,梅花形状全品清代鎏金凤凰点翠一对,凤凰相扣则一对,相离则展翅高飞一人一半,品相精致看得出保存得相当完美,实属极品起步价18万。 这次张冕不想举牌了,因为王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而且从他举牌的次数上也看得出对这组凤凰点翠胸针很感兴趣,其实这对胸针无论从成色还是精细度上都比团扇要高上很多,再加上是成对出售寓意极美,最后却以50万的价格被王俊收入囊中。应该火爆热烈的一场竟然解决得意外快速。 而最不引人注意的玉雕青花拍出了千万高价。 楚沐笑了笑,凑在张冕耳边低语:“很多人都不懂。” “我也不懂,就是看它好看而已。”张冕回答得自己都不清楚。比如说他不喜欢那个玉雕,可偏偏价格就是最贵的,大致就和王俊说的那样,价格的多少得看什么样的人。 “这就是场装模作样的慈善拍卖,不过毅德老先生是真用心去办,你马上可以去拜访一下。”楚沐示意走下台的老先生,70岁的年纪经历过十年浩劫,被□□过也被软禁过还差点半身瘫痪,他挺希望张冕能和这类老知识分子接触,因为心胸经过岁月的沉淀那就是一本书,书韵流香令人回味无穷。 张冕没拒绝,毅德老先生长得就跟弥勒佛似的让他觉得很有好感。 “200万是你喊的,可不是我喊的啊。”张冕突然故作轻松得说了句,团扇带有原装礼盒就在他的手里端着,因为考虑到是古董他都没舍得打开看一眼,不过一把想破天都不会破百的团扇,他用了双倍价格去买,虽然买到想要的东西很高兴但……张冕犹豫着补充句,“可不能说我败家哦。” “你给前女友花一百万买奢侈品怎么也没见你这么紧张怕过?”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冕懊恼:“你要是不管我的零花钱,我现在肯定也不会紧张的。”说到底是被楚沐管得手脚缩起好好做人了,200万的后面跟着四个0,就算是猛地看过去也要反应几秒才知道那是200万。 楚沐显得很淡定,“就算没有我出声,你也会一直加价。” 张冕脸涨红了,抱着古董狡辩:“这只是你的假设,反正这是你买给我的。” “行行行,我买给你的。”楚沐环着他肩膀笑了一下,等拍卖结束领人去见毅德老先生。 毅德老先生像是在等什么人,神色镇定动也不动,看见张冕跟在楚沐后来站了起来:“小冕啊你过来。” 张冕慌慌张张的犯怂,他什么时候和这么牛逼的人物认识,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混世魔王的样子,现在一眨眼的功夫都这么大了。”毅德老先生陷入沉思,调整着呼吸叹气,“买那么贵干嘛,你爷爷和我的交情颇深,改天来我家玩带你看看其他的东西,要是碰上喜欢的直接送给你。” 口吻和慈祥的长辈没差别,张冕吓得一个不小心就要撒手,赶紧抱住礼盒不自觉得耳根发红,人家都这么热情了可他还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丢人不丢人。 “谢谢爷爷,我一定去玩。” “要是你对这方面感兴趣,我也可以教你。” 这下张冕激动地说话都打结,“好……好的……”说完一个大鞠躬表示感谢。 毅德老先生笑声爽朗,和张冕又聊了会才离开,张冕注意到老人家腿脚不大好,楚沐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解释道:“□□时的病根。” “唉。”张冕感叹一句,看周围没人就靠在他身上,想买的东西也有了,“我们回家吧,这都没几个认识的人。”想到王俊,他把团扇交给楚沐想去打招呼,王俊和胖子少有的正装出面让他都不敢认了,“王俊!” 一道蓝光迅速的从胖子手中滑到口袋,张冕眨巴眼以为眼花,“我和我哥走了。” “嗯行,你们走吧。” 说这话时胖子动得莫名其妙,张冕回头看了好几次,两人在角落里那么拉扯有点像土霸王压迫良家妇女就范,画面太美导致他很不厚道的笑了。 楚沐就站在门口等他,左手拿着呢大衣,他走近时大衣毫无悬念地是落在自己肩上,“你不冷吗?”悄悄摸一把楚沐的手发现温温的,半冷不热的那种,而他脑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把大衣拿开用力披在楚沐身上,怕他拒绝还用力的按住学着口气说话:“冻着就不好了。” 少年疼人的动作发生的意料之外,楚沐摸着肩上的手掸掉白雪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在指尖碰到嘴唇的瞬间甚至是含进嘴中了。 湿润的触感从指间慢慢变得滚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张冕低头不好意思得咳嗽,“你要是冻生病就没人赚钱养我了。” 楚沐挑眉居高临下:“就是为了赚钱养你?” 第53章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感谢支持正版,此为防盗章,晚上7点替换】 刘念蜷缩在地上微微看到有黄的东西,用力瞪着才看清是什么,惊得无声看着黄金蟒,身量比在店里的时候大了一倍不止。 跟班胆大偷偷拿起木棍起来,还没动手就被蛇尾巴横扫出界,直接飞到了大马路上差点被车撞上,大少不敢动,直直的看着蛇头。 亲娘嘞这是什么鬼,吃什么长大的,金坷垃? 就在全场人都不敢动的时候,蟒蛇退回去缓缓圈起身子到刘念身边,蛇头靠近人瞧蛇信吐露半空。 蛇不是很注意他,大少哆嗦两条腿转身,静悄悄走出去盯着蟒蛇,跟班也从不同方向逃出去。 刘念啊自求多福牺牲你一个人拯救大家。 大少靠着身边跟班的扶持才走出去半天没说出话。 清醒过来觉得太受气,没多想出来的路是否太顺利,钻进车让跟班打电话,“打110。” 刘念抬起头一点都没觉得黄金蟒好看了,比如对方现在能把你轻轻松松吃下去,他苦笑两声头捂在两手里等死。 “怎么和姑娘似的。”烛炎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冷漠。 刘念瞬间没反应过来,声音听一遍就能记在脑海里,颤抖着移开手望着周围,没有人。 在看面前的蟒蛇正对着自己,仿佛话就是它说的,刘念很久都不敢动作,在惊诧中看着蟒蛇逐渐透明身旁突然出现他等了很久也没见上的人:烛炎。 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事实上刘念脑子空白,活在二十一世纪26年的成年男子对于妖魔鬼怪那都是小说里的,回想起他晚上熬药时对玻璃缸里的东西说过的话,他慌忙的想站起来逃跑,奈何浑身酸痛别说站起来了,坐起来都麻烦。 烛炎冷眼看人折腾,意外的没有一直袖手旁观,不耐烦的走上前想帮他一把。 猛地往后退,刘念摇晃头如同见到鬼惊恐万分:“我要报警,这里,这里有妖怪,妖怪。” “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烛炎平淡道。 刘念没有说话,胸膛急促颤抖中面颊“噌——”迅速飚红,不是害羞而红而是怕,脑子混乱理不清,他看着烛炎:“你,你就是沈文店里的。” 烛炎是蛇,多晒太阳能让他变得激动换句话说是变得凶狠,盛夏光线太烈他不得不抬手遮挡,无所谓的回答道:“一直都是。” 刘念沉默了一会,突然低笑出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内心的嫌弃之情逐渐加重,低着头眼眶红肿,他觉得自己是扒光了衣服被人笑话,烛炎在他的面前从蟒蛇化成人形,恐惧过后就是一时自己说不上来的感觉,没有惧怕之意。 烛炎看刘念这样自暴自弃很不舒服,踱步到他面前:“我带你回去。”说完弯腰捞起病患,感觉这体重单手抱起来都没有压力。 刘念挪动身子想推开人,单手捂住脸显得十分痛苦:“你知道我在等我。” “嗯,知道。” 刘念的拒绝顿时更加强烈,猛地缩在一起保护自己:“我就想见你一面。”可是他现在不好看了,脸上都是伤口碰一下都疼的刺激人,每天都打理好才下楼望着外面,而等的人却是店里的一条蟒蛇。 沈文呢,沈文是不是知道。 他是老板怎么可能不知道,刘念心里自问自答深吸一口气,胸口猛地酸痛也是大少的跟班揍得太狠。 “见了又怎么样。”烛炎问。 空中弥漫肃杀之气,刘念自问得不到解释,张大眼睛一片沉寂看着烛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不怎么样。” 男人冷眼旁观,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很多值得人活着,值得人向前的动力,怀里的人也太不争气了些,百无一用。 眼里深不见底,迅速闪过红光,他淡淡说:“你还有些许时日活着,现在是想提前捂死自己?”一直捂着脸躲着,烛炎不解。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刘念岔开两根手指露出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泪水,烛炎看着他慢慢升起愤怒:“环上脖子,回店里。”按下心底觉得刘念可怜的想法,烛炎天君想,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出来!”刘念大喊,烛炎转过头眼神冷清一度让他不敢对视。 “你有什么地方是能让我瞧得起的。”他老实说出真话。 没有回旋翻转的余地,烛炎说话不给面子放平常人身上早就怒气冲冲了,然而他现在没有生气的力气,闭上眼的那一刻眼角的液体也控制不住滑落下来,真没用。 刘念面相苍白闻到来自烛炎身上的气味,羞耻心全面爆发,就像他在杨炎面前从不提自己的职业一样,现在同样不想让烛炎知道,可是对方什么都知道,没办法只能捂住脸哽咽说:“你,把我放下来。” 烛炎松手将人放下来,捻着手间的血迹脸色突变。 刘念与男人相隔一段距离步履蹒跚往前走,出了灌木丛意识渐渐模糊,烈日下居然要拉紧衣服取暖,路边行人看到都拉开距离好奇又充满惧意,靠着电线杆滑坐在地上,刘念承受不住外面的天气气喘,回头望烛炎阴沉就跟在他十米的距离莫名心慌,拦住一辆出租车就要上去。 “诶诶我不载你。”司机让他下车。 “为什么不载。” “容易出事撒,你看看你一身血的,脸还打成这样假如死我车上怎么办。”司机扬手又要催赶。 刘念咬牙直接坐进去,虚弱说:“保证不死你车上,成扬街道356号,拾妖阁。” “你不去医院?”司机大惊。 “不去。” “诶最近怎么这么人去那里的。”谁会跟钱说再见,司机住嘴开车,比平时开的快了点就怕人昏自己车上。 也是怪,载了好几个都是去那的,他怎么没听过这什么什么阁来着的地方。 刘念没搭理司机,直到看不见后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半瘫在座椅上,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秒。 烛炎跟着出小树林,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眼睛不禁危险眯起,是那个大少。 “警察同志,就是这个地方,有那么那么大又粗的蟒蛇!”大少指着里面不敢进去只是让跟班附和:“对对,我们都看见了。” 警察也是觉得蹊跷,扬城如果真出现那么大的蟒蛇还不闹炸新闻头条? 小心翼翼用警棍分开草丛探望,没有。 狐疑的看报案人面色惊恐不像是假的,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跨步走近,电棍往前不断扫,扫完周围范围都不曾发现,“你们知道不知道谎报是要拘留的。”看穿着像是有点钱的,但警局也是后台够硬不怕。 大少不信,推着身边一人下去怒道:“你去再看看。” 几分钟之后那人垂头丧气出来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 警察东望西望,走到男人面前问:“你一直在这?” 烛炎从大少身上移回视线,说:“嗯。” “那你有没有看到成人两腿……”警察比划一下觉得不太恰当改口道,“成人腰粗的蟒蛇,黄色的。” 烛炎指着树林‘噗嗤’,“警察同志,要真有这么粗的蟒蛇,你觉得我还有命站在这里?”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第54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他无法动弹,僵硬着看烛炎时而还算和气时而阴狠的眼神,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不好看。 烛炎看人没动作,拉着他进洗手间,毛巾湿着拿起就往刘念脸上擦殊不知这样很难卸。 顿时,刘念脸上旧伤加现在的擦伤疼的直抽抽,不用看也知道全红了,哽咽着阻止男人道:“我自己来。” 他不敢看镜子,惧于男人的威严憋着卸妆,脸上疼的手抖。 卸干净后看着清楚点,就是很红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烛炎面上松动,拉着人出去坐在难得现代化的飘窗上,取出药膏给他擦,本想扔给刘念让他自己擦但看到对方哈巴狗似的眼神想到现在他们的身份一时忍住,自己动手。 中药味浓重,效果同样够重,几乎是刚碰上就能感受到一阵清凉加火辣,刘念激得眼泪刷刷的,烛炎也是个从没伺候过人的主下手不知轻重,整个过程十分受罪。 好好的一张脸骤然变得红红绿绿,淡绿色是药膏的颜色,虽是难看但刘念短时间就感到脸不再痛,接下来身上的涂抹就平静许多,“我不想下去。”因为现在很丑。 烛炎抹掉最后一处药膏,目光沉下来说:“我也不下去。” “那你平时会干什么?”刘念穿好衣服低头,化妆就是他的伪装,此时伪装没了就像没了保护层,也没了那股自信。 “写毛笔字。” “然后呢?” “睡觉。” 刘念坐回床上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他莫名的怕冷,“……你写字吧。”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现实太刺激人了。 放好瓶瓶罐罐,烛炎摊开宣纸按老规矩磨墨写字,这是刘念第二次看男人写字,画面太宁静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他内心不安只能蜷缩在被子里瞪大眼睛盯着,可是他觉得现在应该靠近男人,一周的时间仅仅七天,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这样一想,他爬下去端着座椅放书桌旁边,试探的拿起墨块开始慢慢磨,手指近乎透明和墨块对比强烈,烛炎不吭声算是默许。 长时间干同一个动作很容易产生困意,刘念抬起另只手擦擦眼睛继续磨,动作变慢。 烛炎道:“你去睡觉吧。” “不用。”刘念控制不住打个哈欠自打脸,两脚踩上椅面双手绕膝,静静的看着男人写字目光痴迷。 刘念偶尔偷看他,烛炎知道,也知道那眼神里透着自己在看另一个不存在的人,渐渐地没了练字的想法,他轻轻搁下笔叹口气,旁边的人环着膝盖头点点的,困得坚持不住了。 他伸出手按上刘念眉心,对方身子一歪没了意识,烛炎突然接住人抱上床尽量错开有伤的部分,长发披肩手臂一压,几缕头发飘散在地。 沈文的药膏着实有效,就是价格偏贵,几个小时的功夫脸上便已去红,红肿消失想必也快的很,烛炎坐在床边。 手靠着刘念的手,比自己还要冰冷的体温。 兜里揣着刘念全部家当,或许对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见到最爱的那个人是唯一的愿望。 烛炎低下头看刘念,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刘念呆着看烛炎忙里忙完恍若活在梦里,用力掐自己一把直到疼的呼气才不得不相信面前笑意盈盈温柔的人真的是他。 “烛炎……?”刘念小心问他。 “怎么了?” 烛炎天君亲自弯腰给人套上袜子再穿上鞋,动作无可挑剔,捏捏坐床上呆若木鸡的刘念:“时间还早,我们下去吃饭,吃完饭出去一趟。” “去哪?”刘念又问。 烛炎拉他起来笑了:“去干一件大事。” 浑身僵着任由男人拉他出去,刘念半晌摸不着头脑,他记得昨晚睡前还看着他写字然后睡着了,睡着前,男人很‘冷’,怎么一觉过后就变了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变成了他心里的那个人,无论言行举止。 “烛炎?” “难不成发现我的名字很好听?”烛炎反问。 刘念跟着他下楼急急摇头,欲言又止,索性把话全憋回肚子,没了化妆这层面具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店里还没开门,他们刚下去的情况就是面对热腾腾的桌面。 空调打开不久还没冷下来,他说不清自己是怕冷还是怕热,总之就是不舒服,晕乎乎的坐下再被塞上筷子,烛炎主动给他端碗真是不正常。 肖龙没有呆玻璃缸里,做人的乐趣他体验到了,漂亮姐姐会跟他说话,呸,是漂亮妹妹! 看烛炎拉着刘念下来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刘念,你身子好啦?”他凑上去友好问。 “你是哪位……”听他的语气像是熟人,沈文店里什么时候来的这一位。 按理说烛炎天君都成这样了,肖龙装模作样想了片刻,对着空中嗡嗡的蚊子习惯性的伸舌头,小肉入嘴才尴尬起来挠头嬉笑:“不好意思啊别害怕。” ‘啪嗒’手一抖,筷子立马落在桌面上,明明是十足的惊吓。 刘念面色发青看着就要站起来,下一秒被烛炎手压下,筷子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口气略有不满:“吃饭。”转过头警告肖龙,“想死就直说。” 肖龙赶紧捂住嘴跑后厨帮忙,不一会沈文从后面出来了,端着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刘念面前边坐下边说:“算算日子你的药没了,我给你重新开了副。”这副里面的东西重点,口味上清淡不了。 他哆嗦手端过去小心谨慎,“刚刚那是?” “外号吃货龙的那个。”沈文从善如流回答,对方早晚都会知道,早知道会省下不少事何乐不为,再者看烛炎跟他的相处模式,沈文不是很理解但也不会说什么,莫名其妙过后就是哀叹一声:“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想知道就去问你旁边的,总之都不会害你就是了。” 希望能对得起自己花血本出去的老人参。 刘念脸色变来变去,脑子不断在那条表色龙和真人之间徘徊,听到沈文最后一句想起的确对自己是没有恶意,“我……那个……”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烛炎望过去一眼夹了小菜给他,柔声道:“吃吧。” 沈文是真的吓了一跳,后厨听见肖龙嘀嘀咕咕起初不信,一看这仗势不信也得信。 饭间,烛炎一直较为殷勤的给刘念夹菜完全不念是早饭,沈文左看右看连中指都捏着算过了,实实在在的感到天要坏了。 中途肖龙聒噪不已,烛炎意外的没生气,貌似无意的提起他昨天买回来的片皮鸭去哪里了。 “哎呀呀我听见手机震动了,说不定是我的小粉丝呢我去瞅两眼。”丢下筷子就开溜, “我就说昨天后厨怎么有股鲜味总招虫。”沈文自言自语。 一旁的夏二也是帮凶,老脸快埋进碗里努力吃饭。 不确定桌上有几个是人,刘念这顿饭吃的很憋屈,本来就胃口不行现在搞得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是进了妖怪窝,悄悄偏头看一眼烛炎。 最妖的妖怪就在这里。 碰上烛炎也转过头,他忙回去装作吃饭的模样实则米根本没吃多少。烛炎思索了一阵拉起他的手要走。 “去哪?”他有点挣扎,但看烛炎一直温温和和的样子瞬间和杨炎挂钩楞了神。 “理发店。”男人的气息总是带着点清凉味道,刘念快喘不上气了。 “你要剪头发?” “是你要剪。”烛炎顺着他的头发随手一抓就是掉发,脆弱的不堪一击,况且他认为男子就要有男子的样子,虽然他的本体也是长发但刘念的模样看上去太娘了,配上他之前的职业…… 什么?剪他的头发?刘念打掉那只手捂住帽子:“我不去。” “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决定权。”烛炎跟他咬着耳朵,“你知道不知道我房间地上全是头发。” 很亲密的动作,就像……刘念抓紧手心慌,男人看他的眼神,那些小动作,自己都无比熟悉。 他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不剪!”他拔高声音表达立场。 烛炎阅人无数,这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眼,当下低笑上前学着那人亲刘念的额头,“听话。” 理发师一时没分清是男是女,问了才知道是男的聪明的闭上嘴,顾客脸上还带着伤就怕是被什么富二代包养的,他可见得多了。 只是男人看着像是大老板。 刘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来越短,两眼发昏,他不想见到以前没用的自己,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是迷糊的状态,再用力掐自己一把憋出了鼻涕,太恐怖了。 头发消失,脖子如同被拉长一般很不习惯,他感觉缺了什么东西慑于烛炎的威严慢吞吞跟在后面摸脖子。 “刘念。”男人回过头向他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昨天和今天判若两人,刘念呆了,突然闪过昨天男人说过的话。 “你是要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刘念想:是不是在执行这个任务? 既然是任务,他抿了抿嘴,慢慢伸出手只不过微微发着抖。 两人从后门进店里,刘念头次知道拾妖阁也有后门直通住宅楼,上楼瞥一眼前面全是人,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看头发,短发不过耳,后脑勺空了一大片怪冷的,他摸摸脸意识到红肿消退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痕迹,真是神了。 “剪了头发,之前的生活和你再也没有瓜葛。”烛炎搂着他靠近自己,安抚的摸摸头,刚剪的头有点扎手。 刘念不语,靠着对方的胸膛沉默,烛炎比他高了一个头,洗手间对面就是面全身镜,越过他的肩膀正好可以看见镜子里场景。 “我以前会洗很多次的澡,因为太脏了。”他闷声说。 “心理作用。” “你不懂那种感受。”婊|子的感受。刘念在心底说出下半句话,手缓缓摸上烛炎脸,他现在只记得有杨炎这个人,其实两人间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晰了。 手在腰间不断搂紧,就像青楼女子某一天从良了很嫌弃自己,烛炎做着这样的比方感受来自刘念的哀伤,“别怕。” 两张脸一模一样却在不停打转,刘念自语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逐渐抱住男人仰头问:“第一天,对吗?” 脸贴的很近几乎要碰在一起,烛炎主动蹭了蹭低下头说:“对,第一天。” 空气中弥散着清冷的味道莫名舒心,刘念闭上眼壮胆摸索着抬头亲了一下,不同于之前男人他的部分是额头,他亲的是唇角。 那一瞬间,他的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 然而男人没有生气,反而是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下去给你端药。” 端上药上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烛炎轻轻摇醒监督人喝完才放过他,刘念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因为动作很温柔令他产生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想法,在被子里蹬着腿,头枕上男人的大腿没了知觉。 接下的几天烛炎包办了刘念的所有事,而刘念慢慢接受,他在第三天的时候尝试做些亲密的事情,烛炎依旧没生气好先生般的好脾气,相反每次这样都会换来对方宠溺的吻,说:“听话。” 连沈文都觉得自己手下的病号这几天精气神不错,倒杯茶递给刘念说:“修养的很不错,脸上有点气色。”要不怎么说心情影响病情呢,心病心病举足轻重啊。 “沈文,教我泡茶吧。”默默的喝口茶,清润可口,他想起这几天烛炎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泡一壶茶。 沈文笑道:“可以,5点以后没客人了就教你。” 刘念点点头,头搁手臂上叹息出声,店里不是很忙,肖龙抱着手机天天捯饬微博脸上都快笑出花了,他有点没法想象一只变色龙……和人,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好色的性子是一点没变。 例如,动不动就想往人姑娘裙底下看的习惯…… “烛炎怎么没跟你在一起。”这几天可热乎了两人,沈文差点都要以为烛炎对刘念一见钟情。 刘念把玩着杯沿,“他说出去买水果,天热就不让我跟着了。” “哦。”沈文在心里白某天君一眼,拿起算盘准备算账。 刘念拉住他朝着小服务员方向努努嘴:“夏二是什么?” “你猜猜。” 他不想猜:“要是猜得出,哪还用问你。” 沈文对着光亮处举起毛笔,眯眼小心的捏出炸毛的几根,再沾沾红墨惬意道:“直接告诉你多无趣,你多读读他的名字就知道了。” 老神秘的,刘念念了好几遍摇摇头。 第55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他无法动弹,僵硬着看烛炎时而还算和气时而阴狠的眼神,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不好看。 烛炎看人没动作,拉着他进洗手间,毛巾湿着拿起就往刘念脸上擦殊不知这样很难卸。 顿时,刘念脸上旧伤加现在的擦伤疼的直抽抽,不用看也知道全红了,哽咽着阻止男人道:“我自己来。” 他不敢看镜子,惧于男人的威严憋着卸妆,脸上疼的手抖。 卸干净后看着清楚点,就是很红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烛炎面上松动,拉着人出去坐在难得现代化的飘窗上,取出药膏给他擦,本想扔给刘念让他自己擦但看到对方哈巴狗似的眼神想到现在他们的身份一时忍住,自己动手。 中药味浓重,效果同样够重,几乎是刚碰上就能感受到一阵清凉加火辣,刘念激得眼泪刷刷的,烛炎也是个从没伺候过人的主下手不知轻重,整个过程十分受罪。 好好的一张脸骤然变得红红绿绿,淡绿色是药膏的颜色,虽是难看但刘念短时间就感到脸不再痛,接下来身上的涂抹就平静许多,“我不想下去。”因为现在很丑。 烛炎抹掉最后一处药膏,目光沉下来说:“我也不下去。” “那你平时会干什么?”刘念穿好衣服低头,化妆就是他的伪装,此时伪装没了就像没了保护层,也没了那股自信。 “写毛笔字。” “然后呢?” “睡觉。” 刘念坐回床上将自己过得严严实实,他莫名的怕冷,“……你写字吧。”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现实太刺激人了。 放好瓶瓶罐罐,烛炎摊开宣纸按老规矩磨墨写字,这是刘念第二次看男人写字,画面太宁静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他内心不安只能蜷缩在被子里瞪大眼睛盯着,可是他觉得现在应该靠近男人,一周的时间仅仅七天,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这样一想,他爬下去端着座椅放书桌旁边,试探的拿起墨块开始慢慢磨,手指近乎透明和墨块对比强烈,烛炎不吭声算是默许。 长时间干同一个动作很容易产生困意,刘念抬起另只手擦擦眼睛继续磨,动作变慢。 烛炎道:“你去睡觉吧。” “不用。”刘念控制不住打个哈欠自打脸,两脚踩上椅面双手绕膝,静静的看着男人写字目光痴迷。 刘念偶尔偷看他,烛炎知道,也知道那眼神里透着自己在看另一个不存在的人,渐渐地没了练字的想法,他轻轻搁下笔叹口气,旁边的人环着膝盖头点点的,困得坚持不住了。 他伸出手按上刘念眉心,对方身子一歪没了意识,烛炎突然接住人抱上床尽量错开有伤的部分,长发披肩手臂一压,几缕头发飘散在地。 沈文的药膏着实有效,就是价格偏贵,几个小时的功夫脸上便已去红,红肿消失想必也快的很,烛炎坐在床边。 手靠着刘念的手,比自己还要冰冷的体温。 兜里揣着刘念全部家当,或许对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见到最爱的那个人是唯一的愿望。 烛炎低下头看刘念,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刘念呆着看烛炎忙里忙完恍若活在梦里,用力掐自己一把直到疼的呼气才不得不相信面前笑意盈盈温柔的人真的是他。 “烛炎……?”刘念小心问他。 “怎么了?” 烛炎天君亲自弯腰给人套上袜子再穿上鞋,动作无可挑剔,捏捏坐床上呆若木鸡的刘念:“时间还早,我们下去吃饭,吃完饭出去一趟。” “去哪?”刘念又问。 烛炎拉他起来笑了:“去干一件大事。” 浑身僵着任由男人拉他出去,刘念半晌摸不着头脑,他记得昨晚睡前还看着他写字然后睡着了,睡着前,男人很‘冷’,怎么一觉过后就变了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变成了他心里的那个人,无论言行举止。 “烛炎?” “难不成发现我的名字很好听?”烛炎反问。 刘念跟着他下楼急急摇头,欲言又止,索性把话全憋回肚子,没了化妆这层面具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情,店里还没开门,他们刚下去的情况就是面对热腾腾的桌面。 空调打开不久还没冷下来,他说不清自己是怕冷还是怕热,总之就是不舒服,晕乎乎的坐下再被塞上筷子,烛炎主动给他端碗真是不正常。 肖龙没有呆玻璃缸里,做人的乐趣他体验到了,漂亮姐姐会跟他说话,呸,是漂亮妹妹! 看烛炎拉着刘念下来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刘念,你身子好啦?”他凑上去友好问。 “你是哪位……”听他的语气像是熟人,沈文店里什么时候来的这一位。 按理说烛炎天君都成这样了,肖龙装模作样想了片刻,对着空中嗡嗡的蚊子习惯性的伸舌头,小肉入嘴才尴尬起来挠头嬉笑:“不好意思啊别害怕。” ‘啪嗒’手一抖,筷子立马落在桌面上,明明是十足的惊吓。 刘念面色发青看着就要站起来,下一秒被烛炎手压下,筷子重新塞进他的手里口气略有不满:“吃饭。”转过头警告肖龙,“想死就直说。” 肖龙赶紧捂住嘴跑后厨帮忙,不一会沈文从后面出来了,端着碗黑漆漆的药汁放在刘念面前边坐下边说:“算算日子你的药没了,我给你重新开了副。”这副里面的东西重点,口味上清淡不了。 他哆嗦手端过去小心谨慎,“刚刚那是?” “外号吃货龙的那个。”沈文从善如流回答,对方早晚都会知道,早知道会省下不少事何乐不为,再者看烛炎跟他的相处模式,沈文不是很理解但也不会说什么,莫名其妙过后就是哀叹一声:“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想知道就去问你旁边的,总之都不会害你就是了。” 希望能对得起自己花血本出去的老人参。 刘念脸色变来变去,脑子不断在那条表色龙和真人之间徘徊,听到沈文最后一句想起的确对自己是没有恶意,“我……那个……”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烛炎望过去一眼夹了小菜给他,柔声道:“吃吧。” 沈文是真的吓了一跳,后厨听见肖龙嘀嘀咕咕起初不信,一看这仗势不信也得信。 饭间,烛炎一直较为殷勤的给刘念夹菜完全不念是早饭,沈文左看右看连中指都捏着算过了,实实在在的感到天要坏了。 中途肖龙聒噪不已,烛炎意外的没生气,貌似无意的提起他昨天买回来的片皮鸭去哪里了。 “哎呀呀我听见手机震动了,说不定是我的小粉丝呢我去瞅两眼。”丢下筷子就开溜, “我就说昨天后厨怎么有股鲜味总招虫。”沈文自言自语。 一旁的夏二也是帮凶,老脸快埋进碗里努力吃饭。 不确定桌上有几个是人,刘念这顿饭吃的很憋屈,本来就胃口不行现在搞得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是进了妖怪窝,悄悄偏头看一眼烛炎。 最妖的妖怪就在这里。 碰上烛炎也转过头,他忙回去装作吃饭的模样实则米根本没吃多少。烛炎思索了一阵拉起他的手要走。 “去哪?”他有点挣扎,但看烛炎一直温温和和的样子瞬间和杨炎挂钩楞了神。 “理发店。”男人的气息总是带着点清凉味道,刘念快喘不上气了。 “你要剪头发?” “是你要剪。”烛炎顺着他的头发随手一抓就是掉发,脆弱的不堪一击,况且他认为男子就要有男子的样子,虽然他的本体也是长发但刘念的模样看上去太娘了,配上他之前的职业…… 什么?剪他的头发?刘念打掉那只手捂住帽子:“我不去。” “在这件事上你没有决定权。”烛炎跟他咬着耳朵,“你知道不知道我房间地上全是头发。” 很亲密的动作,就像……刘念抓紧手心慌,男人看他的眼神,那些小动作,自己都无比熟悉。 他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不剪!”他拔高声音表达立场。 烛炎阅人无数,这点小心思逃不过他的眼,当下低笑上前学着那人亲刘念的额头,“听话。” 理发师一时没分清是男是女,问了才知道是男的聪明的闭上嘴,顾客脸上还带着伤就怕是被什么富二代包养的,他可见得多了。 只是男人看着像是大老板。 刘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越来越短,两眼发昏,他不想见到以前没用的自己,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是迷糊的状态,再用力掐自己一把憋出了鼻涕,太恐怖了。 头发消失,脖子如同被拉长一般很不习惯,他感觉缺了什么东西慑于烛炎的威严慢吞吞跟在后面摸脖子。 “刘念。”男人回过头向他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昨天和今天判若两人,刘念呆了,突然闪过昨天男人说过的话。 “你是要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刘念想:是不是在执行这个任务? 既然是任务,他抿了抿嘴,慢慢伸出手只不过微微发着抖。 两人从后门进店里,刘念头次知道拾妖阁也有后门直通住宅楼,上楼瞥一眼前面全是人,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看头发,短发不过耳,后脑勺空了一大片怪冷的,他摸摸脸意识到红肿消退现在只剩下淡淡的痕迹,真是神了。 “剪了头发,之前的生活和你再也没有瓜葛。”烛炎搂着他靠近自己,安抚的摸摸头,刚剪的头有点扎手。 刘念不语,靠着对方的胸膛沉默,烛炎比他高了一个头,洗手间对面就是面全身镜,越过他的肩膀正好可以看见镜子里场景。 “我以前会洗很多次的澡,因为太脏了。”他闷声说。 “心理作用。” “你不懂那种感受。”婊|子的感受。刘念在心底说出下半句话,手缓缓摸上烛炎脸,他现在只记得有杨炎这个人,其实两人间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晰了。 手在腰间不断搂紧,就像青楼女子某一天从良了很嫌弃自己,烛炎做着这样的比方感受来自刘念的哀伤,“别怕。” 两张脸一模一样却在不停打转,刘念自语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逐渐抱住男人仰头问:“第一天,对吗?” 脸贴的很近几乎要碰在一起,烛炎主动蹭了蹭低下头说:“对,第一天。” 空气中弥散着清冷的味道莫名舒心,刘念闭上眼壮胆摸索着抬头亲了一下,不同于之前男人他的部分是额头,他亲的是唇角。 那一瞬间,他的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 然而男人没有生气,反而是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时间差不多了,我下去给你端药。” 端上药上来的时候人已经睡着了,烛炎轻轻摇醒监督人喝完才放过他,刘念迷迷糊糊脑子不清醒,因为动作很温柔令他产生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想法,在被子里蹬着腿,头枕上男人的大腿没了知觉。 接下的几天烛炎包办了刘念的所有事,而刘念慢慢接受,他在第三天的时候尝试做些亲密的事情,烛炎依旧没生气好先生般的好脾气,相反每次这样都会换来对方宠溺的吻,说:“听话。” 连沈文都觉得自己手下的病号这几天精气神不错,倒杯茶递给刘念说:“修养的很不错,脸上有点气色。”要不怎么说心情影响病情呢,心病心病举足轻重啊。 第56章 ——独家发表—— 张冕状似不经意间看了刘松一眼,如果抱的不是一只哈士奇而是猫,俨然就是【贵夫】气质。 刘松顿时站了起来,左动右晃不着调很是慌张,突然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强制性让他坐下,刘松双手缠在一起眼神不敢看前面。 那只手竟然是王俊的,这时两人同框,张冕忍不住了,拍拍大王屁股让它下去自己玩,双手托腮显得意外的单纯,“别慌啊你们,和你们相比该慌的应该是我。” “我就说嘛胖子你家的装修怎么会这么冷淡,原来是在王俊家。”镜头位置不一样,要不是了解两人的风格要看穿其实很难。 王俊强行拉着刘松的手,刘松不安的看了张冕一眼鼻子有些发红。 张冕别开眼,三人中就属刘松最在意别人的目光,因为他之前是个胖墩,从小就受别人的言语嘲讽,表面有多坚强,内里就有多脆弱。现在他瘦下来而且瘦的很好几乎是验证了那句‘胖子都是潜力股’。 “我和我哥还相当于乱|伦呢你看我都没像你这样怕。” 王俊一直都表现的很淡定:“你是怎么知道的。” “本来我也没往那边想,只是后来我开荤了,看见胖子走路姿势和穿衣的谨慎,再结合你好好的床不睡偏要和他挤……”张冕扯了扯嘴角,“那对点翠胸针寓意深重,那个晚上你送给胖子一个,很不巧我不是‘刚到’,而是在柱子后看了一会。” 他没有说那晚找王俊是想磨一磨能否转手胸针,他没有那么浪漫的心思仅仅是觉得好看而已,团扇和胸针比起来,亏了。 “张冕……”刘松的头总算抬起来了。 “说开了省的王怂老试探我。”张冕瞪王俊一眼,扬扬下巴,“是吧,小怂。” 于是王俊和张冕隔着电脑屏幕相视一笑,意外的、简简单单互相出柜了。 反正刘松是没看出来张冕有什么同性恋的现象,所以知道他和楚沐是一对时特别吃惊,指着屏幕里的张冕发抖:“你们……你是他弟弟啊。”即使是名义上的。 也对,张冕不禁点头,不过下一刻开口:“又没进我家户口,对我这么好的估计也就他了。” “所以你感动了?”王俊突然笑道,这就是男人的一个套路啊。 张冕自己沉思了会,感动倒还不至于,“我们在一起比较自然,你们也知道我就怕吃苦,我哥对我那么好我也习惯了,一开始我是想试试来着反正和男的交往还是和女的对我来说问题不大,我爷爷思想是老古董可我不是。”有很多想说的话说不上来,其实他们在很早之前就非常亲密并且就是不正常的关系,只是那时他没有开窍傻不拉几的。 “谁家的兄弟会动不动就亲,就算是亲额头也不正常,我和胖子以前就觉得你是小公举,就是要人伺候着才高兴,所以我和他一开始就不看好你和赵思敏的那段,你那根本就不是在谈恋爱,如果要找女朋友你也是应该去找老女人,把你当儿子养的那种。” “你烦不烦。” 刘松嘴张得老大,三观被刷新大概就这样子。 接下去就是日常互怼,大家都是基佬,王俊拉着刘松警告张冕:“少碰刘松。” 张冕回过神恨不得打过去,“呸,你少欺负我!” 一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怼过去,张冕最后收获了几天的假,喜滋滋的下楼吃饭,怀里揣着早上楚沐给的卡,啊是附属卡但也是有好多钱的那种,他觉得自己过了一段相当艰苦的日子。 想到艰苦,张冕下楼的脚步突然顿住,摇摇头劝说自己还是别多管闲事省的惹来一身骚。 “我要拿大碗吃饭。”还惦记着昨天小家碧玉式的饭局。 “给你装那么多吃得下么。” 张冕挺着胸脯发誓:“一定吃得下。”眉飞色舞间洋溢着青春活力,楚沐从背后把他抱住亲了一下露在外面的一小节白皙皮肤,“把你吃成胖子了怎么办。” “哦,反正是你养我。”张冕夹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吃得嘴唇泛泛油光。 边吃边打量家长,一举一动都是规规矩矩的,时常给自己夹菜说些话,张冕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可有时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像这种常年奋战商场的人最闷骚了,穿上衣服一派精英样,脱掉衣服就是饥渴了一百年的老色狼。 简单几句总结,张冕扁着嘴给自己点赞。 楚沐看得不明就里,“好好吃饭,摇什么头。” “哥,马上要开学了。”张冕喝口汤咽下去,寒假连一个月都不到,刚过完年就要开学。 楚沐:“时间过得很快,昨天你才开学第一天,现在都已经快大二了。”言下之意是时间过得很快。 “别叨叨,大一的课苦死了。”一周全课晚自习,过得跟高中生没差别,谁说到了大学就轻松的,他妈净说瞎话找抽,“你看我还要去当小老板赚钱。” “所以呢?” 张冕有些迷惑和局促,“没什么,我就是想吐吐苦水。”吐吐舌头专心吃肉。 哪里是吐苦水,明明是成心来炫耀了,楚沐夹了栗子焖排骨给他,语重心长道:“多吃栗子,补肾。”眼中毫不掩饰那深沉的欲|望。 张冕张嘴愣了半天,一声不吭的把那盘菜全部解决。 一个刚及弱冠,一个三十而立,容易冲动和成熟稳重碰在一起,张冕每天晚上晚上都过得飘飘然,特别是在感觉自我良好时巴不得天天和男人缠在一起,正如王俊说的他什么都要被伺候。 对于沉醉其中的□□他不会去主动所以每次都是等着楚沐先动手,这样会有种安心感,看看,是他先动的手,我可纯洁了。可是临近开学了楚沐也没主动,张冕感觉怪怪的,就像是每个月等待交粮的妻子,,然后怒气冲冲的跟楚沐说:“喂,你这个月还没交粮呢。” 内心戏太足,小少爷成功的先把自己给吓着了。 他还是个学生,楚沐不是,年刚过完就开始上班偶尔还要出差几天,张冕躺床上装死人煲电话粥,虽然每次都被男人撩得面红耳赤,但不能否认他很喜欢现在的氛围,甜甜蜜蜜加点闪闪发光的粉红泡泡。 “啊,可能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吧。”只要想一想都觉得心里暖暖的,一天24小时全在想和另一个人有关的事情。 起床给自己冲了杯牛奶,途径书房看见门是虚掩着的,他探头进去看了一圈想着反正楚沐从来没说过不准他进,于是光明正大进去玩电脑。 上线没几分钟收到胖子发过来的文件,是上个月的各项收入和支出,之前说过不用发这么仔细的东西给他因为看不懂嫌烦,胖子非要发说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何况是好哥们呢,顺道提了提准备派几个人去日本学习,这天他又提出了这个想法。 “那成本可太高了,我们这店看上去挺气势的,经过前面那件事一闹现在就是空壳,我怕到时咱们连本都收不回来。” “技艺高点总不是坏事。”胖子到现在都把客流变少的原因偏向技术上。 张冕挠头有些犹豫,总觉得胖子又在赌了,起初自己也以为店铺位置好那一定会带动客流量,可后来他知道错了,根基不稳就算后面再怎么金碧辉煌都会有塌方的一天,“我给你算算你要投资进去多少钱。”算数不好,他拉开柜子找笔。 拉到右手边柜子时发现东西很多,有台笔记本在里面,黑色款没看楚沐用过,他随手拿到上面找出纸笔算了帐,直接开视频过去:“我们现在先把生意稳定好再说吧,咱们现在每个月收入越来越少你也看见了,回头客有但是少,新客看了价目表就往外面跑,我们要不要先解决根本问题比如说把价格降一下?” “这个我考虑一下,我们的材料成本高。” “嗯,你和王俊商量商量,我随你们。” 在他看来自己的建议也仅仅是个建议而已,王俊和胖子有点经验而他是屁都没有,直觉在经验面前就是个烟,吹吹就赶紧跑,别出来丢人现眼。 视线重新回到那款黑色笔记本,张冕看了看桌上的那台发现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楚沐用来办公用的,那这台就是平时娱乐玩的? 有什么要紧的还用两台笔记本…… 好奇心吓死人,张冕忍不住打开想看看,一开机显示要密码,他摸着下巴自恋的输入楚沐的生日不过马上就删除了,像楚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用生日做密码,太不精英了。 在椅子上傻坐半天,张冕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恋但成功率明显高一点,输入年月日显示失败,张冕狼狈地趴桌上,要闹小情绪,这和电视里的恋爱套路不一样。 臭着脸刚想出去,脑中闪过一张卡的密码,张冕立马坐回去输入日月年,用力摁下回车键莫名紧张,看到屏幕上不断晃动的小圆圈握紧了手,等听到熟悉的提示音他撤回之前的话。 精英也是人,免不了恶俗。 可这相当于是楚沐的*,自己偷看会不会不太好? 看了他也不知道,大不了放回原位。 张冕挑挑眉赞同第二个小人说的话,屏幕依旧很干净,壁纸纯色,他点开一个文件夹才发现楚沐这是把所有的图标都放里面了,转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他往上翻白眼就是比桌上的那台好看点而已。 然而当鼠标移到最下面,张冕凑近点开,的确是他玩的游戏。 他不记得楚沐有玩过这个游戏,想想自己好像很久没玩了,他也没立即关闭而是等了一会,网游客户端更新频繁,从更新的大小上可以猜到楚沐是有一段时间没碰了,游戏登录面换成了新出的一个门派,清新淡雅。 他还没输入自己的账号就被自动登录,依稀看见登录账号是手机号,同时庆幸是用这台登的不然会显示异地登录,异地登录的信息可是会发短信通知的。 在没见到角色之前,张冕在短暂的几秒内猜测楚沐玩的应该是最牛逼的门派,比如说最近的cgm,能奶又能打,那不叫爹,那是祖宗。 在见到角色之后,他先是呆了一会然后哈哈大笑,没想到楚沐玩的竟然是个奶号,脸捏的很漂亮也觉得面熟,张冕凑上去看了很久,怎么像是他师傅的脸型?下意识往右边找到这个号的名字,张冕向上扬起的嘴角立马瘫下来,身体坐直摁下回车进入页面,好友显示只有一个人,他点开勉强沉住气,当看到【策爷天下第一】六个字时如同当头一棒,装分19997,全服破两万的还没见过。 当时他拜师的一个因素也是冲着奶霸天的装分,一万九千多装分的人不是那么常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收小白徒弟的。 什么意思? 张冕朝自己手心哈了一口气,点开起开文件夹甚至能看见自己的日常照片,都是老爷子在时拍的,确认这就是楚沐的电脑,他呆坐在椅子上沮丧,更多的是吃惊和不敢置信,他的怀疑和踌躇都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楚沐知道自己的游戏id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玩游戏可从没故意躲他。 想到之前在游戏里说的话,想象着自己是在跟楚沐谈心解惑,看g片买道具,忙活得跟真的一样,张冕觉得浑身寒冷不禁用力抱紧自己。 一下午都在开会,楚沐没空打电话给张冕问有没有吃饭,外面断断续续的总是下雪,到了下班时间雪开始渐渐变大四处乱飞,在这种恶劣天气下上班他也不愿意,本来应该忙到夜里不过考虑家里的祖宗要吃饭,他提前忙好就拿上车钥匙走人,临走之前看孙殊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你老婆几月生?” 孙殊受宠若惊:“还有好几个月呢,就是这几天孕妇脾气不太好。” “忙完你就早点下班吧。”懂他是什么意思,楚沐笑笑开了尊口,老婆生孩子是大事,“孕妇好好照顾。” 难得见老板笑,公司里的女员工都露出见鬼的表情,平时见楚沐笑那比登天还难。 只有孙殊在后面尴尬的笑笑,楚沐笑了,说明家里的情况非常好。 情况一点都不好,最起码楚沐开门的瞬间以为家里招贼了。 “小冕?”叫了名字没人应,鞋子也在鞋柜里放的好好的显然没出门,楚沐挂好外套上楼,看见书房门大大的开着走进去看更是惨不忍睹,他有点洁癖所以桌上的东西都是整整齐齐放好,现在纸张乱飞再看柜子也是打开的,楚沐考虑给物业打电话,每年那么高的物业费现在竟然招贼了。 “你回来了。”声音很弱没有一丝情绪。 楚沐寻找声源看去是在窗帘后,他拉开窗帘果然看张冕坐在地上,头埋在胳膊里气氛压抑,想询问怎么了的同时看见旁边笔记本还没变黑的页面,楚沐眉头一皱,垂下眼睛把手轻轻放在张冕的肩上:“跟我下去吃饭。” “我不吃。” “小冕。” 张冕头低着用力吸口气再吐出来,抬头很伤心的说:“奶霸天就是你。”他很不爽所以并不会给楚沐说话的机会,电脑猛地往前一推站起来,“我师傅就是你,我一开始就是问奶霸天关于同性恋的事,他跟我说事,也就是你在跟我说?” 他当初说了什么,暂时不管说了什么,奶霸天是楚沐的事就够他好好消化一阵子。 “小冕……”楚沐忙按着他试图冷静,张冕突然就挥开了他的手,“我把奶霸天当好基友,什么都跟他说,吹牛打游戏,我问他男人怎么上床,他说要买润滑剂,我说圣诞节要准备一个烛光晚餐,他说要洗干净,现在他妈的游戏显示奶霸天就是你!你是不是有第二人格,玩我很高兴?你把我当猴子一样耍!”只顾着生气,他不敢想之前的事了,他受不了尴尬的事即使是看见都不行,现在想想自己自作聪明的准备一切,结果楚沐什么都知道。 “那是我买的一个号。” 张冕不管,自顾自的说话,“我就说怎么那么多基佬,怎么我碰到的全是基佬。”抬头看向楚沐,眼角不争气的开始发酸发涨,他告诉自己这就是个游戏没什么,可他当真了,真的把奶霸天当成一个朋友,甚至是想哪天有空去面基交个朋友,他总觉得奶霸天帮了自己很多,传输了很多只是,现在他规划好了一切结果奶霸天就是楚沐。 只要想想之前和奶霸天吹的那些牛逼,尴尬就完全盖过了愤怒。 “先把书房打扫干净,然后下去吃饭,我慢慢跟你讲。”楚沐失笑。 张冕冷哼,拍拍屁股走人,“我凭什么打扫,我连生气都不行了?” 楚沐直接抓过往外走的人固定在怀里,语气不算好:“生气归生气,现在必须把书房打扫干净,就凭是你弄乱的,这些文件都是公司里的我命令你收拾好。”对于张冕到底吃软还是吃硬,他用20年的时候摸清楚这是要看事情决定。 “关我屁事,公司又不是我在管。”奋力挣扎出男人的怀抱,他越想越生气。 然后。 他被打了,摁在桌上哗啦一声,睡裤从腰上扒到膝盖啪啪啪的打屁股,极度的愤怒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小少爷开始鬼哭狼嚎喊爷爷。 “你不止骗我,睡我,还尽欺负我,爷爷你看看你亲孙子被人这么欺负呜……楚沐呜……你王八蛋老流氓千年王八万年龟大混蛋……“词穷骂不出了,张冕趴在桌上向捂住屁股可是捂不到,张口直接咬上楚沐的手臂抽泣,“你骗我。” 根本就没多大力气,楚沐停下了打屁股的动作,张冕光顾着哭也不再摇头不听解释了,楚沐作势揉了揉他屁股,也没用多大力气打,哭得倒是特别委屈,他抱着张冕拉上睡衣拍拍灰,“游戏里坏人那么多,假如你碰上了被人骗财骗色怎么办?” “你放屁!”张冕抽出面纸擦眼睛,四肢并用要从男人怀里出来,可惜那人稳如泰山动都不动,这个时候就充分体现了体型决定一切。 “你要是被哪个奶花骗走了,我怎么把你拐上床?” 张冕一顿,脸色愈加窘迫,突然大喊:“这是个阴谋,什么叫拐上床,我在游戏里就和奶霸天玩的最好……”还没能把奶霸天改成‘你’。 软硬要配合着吃,楚沐干脆把人搂在怀里坐着,身高的优势让他抱170的个子毫无压力,“你一开始以为奶霸天是女的,你老实告诉我,如果奶霸天真是个颜好胸大的妹子,你不会产生奔现的想法?” “凭什么告诉你。”张冕很心虚,要是认识这么个牛逼女神,肯定得想办法奔现啊,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别给我扯开话题!” “你有时会说和爷爷有代沟因为他有些东西不懂,我玩这个游戏还不是为了能跟你多点话题,要是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是我,你还会玩得那么开心吗?”楚沐放缓语速,拍着张冕背顺气然后擦掉他将掉不掉的眼泪,也是他对张冕从小就溺爱,搞得现在他一难过就会哭,“我也不会知道你的想法那么多,也不能顺利吃掉你啊。”意有所指,他侧头亲了亲张冕的耳朵。 张冕哭得更厉害了,大喊阴谋,“初中刚有手机那会有一个人就是这样捉弄我,他发了条短信说我活不过5天了,然后每天晚上发短信给我倒计时,我那几天特别怕,我怕死,结果后来我发现那个人是我同学而且是玩得很好的。”他擦掉眼泪想把人看得更清楚点,结果越擦越模糊,眼睛疼得不断眨。 “后来我就跟他绝交了,你凭什么要这么玩弄我!” “这事怎么没听你回来说过。”楚沐收紧手臂。 都是以前的事,可回想起来依旧很愤怒,“说个屁,说我快要死了让你们给我准备葬礼吗!”说绝交就绝交,无论那个同学最后如何道歉讨好。 为了发泄心中的那口怒气,张冕发着抖站起来怒视男人,“我要跟你绝交,绝、交!” 绝交的很彻底,晚饭吃方便面,睡觉锁门,知道楚沐有钥匙他就把柜子抵着门反正死活不让进。 明天要起床,明天怎么办? 哦,明天去吃|屎吧,小少爷眼睛一闭逼自己睡觉。 第57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第58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第59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第60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第61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第62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那一战后他就在山里出名,山中所有的妖怪都来投奔他,之后不乏有不服他的但是在后面的战役中都不得不低下头。 妖怪也会死,也会老,修仙渡劫失败的灰飞烟灭,遁入魔道的被他施法了断,步入情劫无法自拔的毁了前途,他记得最有名的白蛇,本也是前途无量的一位。 等到年轻的那批死了,老了,他还是当年的模样,于是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天君,叫的太久了。 他很不解陷入情劫的妖物们,无非两个局面:一是爱人没法接受妖物,二是被道士所抓拿去炼丹,和和美美的结局他看的太少,人妖注定是没法结合。 直到他见到那位小姐,明明是女儿身偏偏化成男儿模样,攀谈间觉得很有趣渐渐上了心,山中妖怪给他建的宫殿也不回了第一次认为有个伴生活也是不错的。 他知道自己对道士来说是怎样的诱惑,从入世以来断断续续都有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转溜但苦于无法确定是哪个人,他们布下各种陷阱等他上钩均失败,他不想杀人只是淡淡瞥过就放置脑后,修为不够连真身都没法看破,谈何抓他? 后来小姐仿佛对他也很中意,晚上羞涩酒楼相约以女儿身示人,皮相很不错,他知道自己有成亲的念头了,再过不久便带上贺礼登门拜访这才知道人家是当朝丞相的女儿,身份尊贵。 丞相对他的家世不满意放下话说除非抓到千年妖怪的心拿来给他就答应女儿下嫁,那时小姐下跪求父亲答应,看她非自己不嫁的样子于是他犹豫了。 一时没注意门后的身影。 几天后小姐突然跑到他的屋前说父亲答应了,而他也刚做好救她的准备,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手下的妖怪直到死都心甘情愿,不会哭的妖有一天也会流眼泪了,哭着说修仙时间漫漫有什么盼头,一朝成仙要断七情六欲除了命长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突逢换皮期,他回到洞穴等待蜕皮结束未曾想洞口轰炸,入眼的是丞相一家和几个道士,再看小姐哪里还有交往时的温柔似水,满眼渴望恨不得当场扒了他的皮取出他的心。 他问:“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亲?” “一个蛇妖还想娶我,你也配!” 他目光煞气暴露,尾巴一扫就叫两个道士没了性命,他对她难道不好?害过她? 最后来的人都死了,他把小姐放在最后捏着他的脖子问:“你不是说很想跟我白头到老。” 小姐呼吸困难脸颊涨红还不忘打他一巴掌,“妖……妖怪……” 眼神变得阴狠,手猛地用力对方就没了气,掐死她算是便宜,他对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女子耳边说:“其实我想半个元丹给你,这样可以让你一直陪着我。”可是她再也听不见。 面前的刘念哭哭啼啼不像样,像极了手下的妖物死前一脸深情却无力回天的样子,烛炎厌恶至极。 手想往下滑,他想起来那个女子当初也是这般哭啼让他动了恻隐之心,下一秒刘念竟然靠近他了? “你当初想杀我,我记得,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就几天时间。” 烛炎动作僵硬,嘴角扯出冷笑,“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真的不是杨炎,刘念抹掉眼泪碰到伤口,视线又是一花:“你陪我这几天,一周可以吗?一周后你杀我还是吃我都随你处置。”他看着电视里妖怪都是要吃人的,艰难的翻找出自己的存着塞烛炎手上轻声说:“我没有多少钱,所有的都在这里,你别变回蛇就这样陪我。” 烛炎有点想笑。 刘念着急起来:“你说多亏我才找回那丢失的一部分,作为恩人让你报答不算过分。” 烛炎还是想笑,从没有人这样跟他谈条件,刘念的头发变得稀薄,他心一动抬手摸了摸离开时带出几缕头发,比之前掉的还要厉害,“你想让我当你一周的情人?” 他脸猛地燥热,摇摇头解释:“不是,就保持人样陪我不是情人,说说话就行了,我不会打扰你。” 烛炎什么都没说,将对方脸颊边碎发绕到耳朵上捏了捏,在人急的想再加难堪的条件时淡淡说:“可以。” 刘念破涕为笑,握着那只手靠上自己脸很满足。 “去洗漱吧,我给你上药。”他抽回手站起来说: “饿了,我下去拿饭。” 刘念看眼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颤巍巍挪到洗手间洗脸刷脸,因为哭过,脸显得更难看,他害怕。 烛炎走下来,中午高峰期忙得不可开交,他打开冰箱想拿出昨晚买的片皮鸭,关上,再打开,没了。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吃的,他忍着打开锅幸好还有饭菜,装了一碗就上楼,转弯时望了眼正在和女客人聊得开心的肖龙一眼。 肖龙嬉皮笑脸逗得客人哈哈大笑,陡然背后一道视线习惯性回头,啥都没有,寒意猛地上身抖三抖,空调难道开低了? 回头看依旧是抠门的26c,邪门。 再回到房间,洗手间门是关着的,烛炎把饭菜放床头柜子上开始捣鼓沈文留下的瓶瓶罐罐,一堆中药中还算是有西药的身影,消炎的口服,旁边的纸条这时候就显得非常贴心。 好不容易等到洗手间门开了,他抬眼说:“来上药……”眼神变得冷漠指着洗手间:“洗了。”几分钟时刘念脸上就已经是老道的化妆痕迹也不管有伤。 他很拒绝,摸着脸道:“就这样。” 话音刚落,迎面扑上来一杯茶‘哗啦’扑上脸,刘念嘴张着震惊。 “太丑,洗掉。” 香料燃烧见底,烛炎走过去重新点燃一根扇风闻味,站在刘念身旁捻着脸上的粉屑,“还想要脸就洗掉。”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烛炎说:“蟒蛇,杨炎属于我,但我不是杨炎。” 刘念觉得浑身发寒,这人太陌生了,明明……“那是你杀了他?” “不是,他是为了你才死的,死后盘在你身边也是巧合让我知道了。” “啊!”刘念受不了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尖叫,他爱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由的红眼崩溃,不留面的话最直接的捅进他心里撕开一片又一片,这么多年他的依托是什么,到头来都不算是人。 楼下两只妖怪耳朵林敏,忙着端咖啡的手皆是一抖,肖龙围着沈文转上好几圈很没底气说:“神棍,你听没听见啊。” “听见了。”某无良老板直勾勾盯着算盘扒算珠,计算器是方便但是没有算盘亲手算出来来的高兴,算好了拿起毛笔沾沾红墨汁记下昨天的账目简直完美。 “别人家的事啊我们少管,去忙你的不然今天不买肉。” 说的有道理,再说想管也打不过天君啊,肖龙脑中盘旋天君一个指头就把自己弹飞的场景发抖,得,不出人命就行。 看着肖龙继续工作了,沈文放下红毛笔看了几眼,总觉得最近吾家有儿初长成怪怪的。 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的,烛炎闭眼随便刘念折腾,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沈文上来轰人便知道没事,他冷声道:“我不过是告诉你事实。” 刘念缩床里面背靠墙,浑身酸痛动作僵硬,愣愣的看着烛炎如同痴呆,痴呆的同时双眼无神喃喃说:“你还不如别告诉我,原来你说‘下至黄泉都等不到杨炎’是这个意思。” 烛炎向前伸出手,放缓语速:“你出来,沈文说你醒了就需要上药。” “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喘着粗气,“你们全都知道真相,全都把我当猴耍。”所有的画面,从一开始到现在串联起来,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在中间,这个店里的人全都不正常什么幻术说不定沈文他就是个妖怪! 话该说的都说了,可人依旧在蛮横不讲理,男人没碰上过这般泼妇头很疼,但还是手伸着只不过脸色阴沉带着警告:“你过来。” 看着那只手,刘念盯着食指根那处的红点,他看过很多遍都是这个模样,突然间拽过烛炎手用力擦可惜无论怎么擦都还在,隐忍多时的哭泣终究爆发出来,不管烛炎会不会吃了他或者杀他都不在乎,拉着手贴面哭得直抽气随时都让人有断气休克的想法。 烛炎保持转身的动作让刘念贴着自己手,哭得厉害脸都变得滚烫,他有多少年都没感受到这么温暖的体温了,他不记得自己的真实年纪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好像有了意识就一直修炼,人人都叫他天君是后来的事,依稀记得是隔壁山的蛇妖带着喽喽攻山,当时住的地方妖怪很少,年幼的家伙修为不够尚且在努力期,他嫌洞外打斗声过分吵闹就出来教训了蛇妖一顿,一看才知道对方是只丑陋的短尾蝮蛇。 丑不丑他不清楚,反正和自己相比是丑翻天了。 第63章 ——独家发表—— 张冕稍微挪了挪屁股,往手机上看一眼嘲笑的摇头,瓜子脸大眼睛算是什么玩意儿:“这不是温柔男二号形象而是娘炮,我给你们介绍的人在气质上绝对比他好,长相也是纯天然而且学历高。”他找出在毅德老先生那偷拍杨凡的照片,那时杨凡正弯腰专心画画,下午的阳光强烈透过复古的小窗洒在他身上,张冕魔怔的就是觉得美好于是拍下了,“身高上也是够演。” 长相的确很过关,制片人搓搓手,“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部戏是两千万的成本投资对吧,可是男女主演的费用就划去了二分之一,这部戏不就是消费男女主角的粉丝的,只是换一个男二而已,我朋友长相好身高也够同时片酬方面肯定没有本来的男二多,演技嘛相当于本色出演我也相信他。”张冕说得很有自信,现在影视业雾霾重重污水一片,演员的片酬越来越高也是导致片子质量低下的根本原因之一。男二片酬二百万,杨凡是新人可能只要小几十万或者十万都不用,制片人又不傻。 至于后台,谁的后台能和他比? 冷战了两分钟,片方同意用杨凡,张冕伸出手和他们一一握手,面带微笑:“合作愉快。” 这事当然没瞒家里那位,张冕回家就说了。 楚沐挑眉道:“杨凡会答应你?” “不答应也会答应,哥,我眼睛可是5.2的,杨凡身上的气质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我背地里查过他的背景发现很早的时候他就被家里赶出来了,原因嘛我不知道,他大学就一直兼职有时去酒吧有时去当模特,但他之前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就不打工了,不工作就没有收入,他缺钱。二来……我之前试探问有没有星探找过他,他说有但嫌圈子乱就推拒了,我问他想不想,眼神骗不了人,他想去蹚浑水。” 楚沐说:“你牵扯上他想干什么。” “合作,外面的人没法和家里人比。”张冕扒着手指打算盘,“他肯定会火的而且比那两个主演还要火。” 按张冕的话说,五百万不能白花出去。 为了能让杨凡答应,张冕往工作室跑了两天,楚沐不担心他成不了事因为这显然是好事,明星两个字的诱惑力太大,都戏子身份却和古代的戏子是云泥之别。 开机那天正好是愚人节,张冕揣着担心有人给杨凡甩脸子亲自过去坐镇,反正都知道是走后台的,怎么着吧。 好奇是怎么拍戏的又在剧组呆了几天,楚沐在办公室看看日历感觉小孩真长大了,在外三天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打。 被现实击破幻想的张冕在回来的飞机上睡得正香,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擦擦鼻子嘟囔了句:真冷。 张冕不在家,楚沐每天有很多时间闲着,上午开完一个小型会议正往办公室走,突然感受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他偏头看向孙殊,“有什么事要说。” 孙殊有些意外,“以前没见过你……”话到嘴边察觉自己越了规矩,他捂嘴咳嗽了一声把目光从胸针上挪开,精致得更像是适合宴会佩戴的小物。 也许楚沐心情很好,摸了摸胸针笑着说:“小冕送的。”留给孙殊一个背影细细体会。 体会到了,孙殊尴尬的赶紧拍脸真是后悔多嘴。 胸针算的上是楚沐收到最满意的礼物,他在椅子上坐了会,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张冕的照片,大王则是在他的脚边睡觉,尾巴甩来甩去好不快活。 哈士奇的本性在大王身上体现到极致,先是咬坏了沙发然后是扯坏了床单,再然后是在床上乱蹦全是狗毛,楚沐皱眉踢踢它换来略带怯意的小眼神,像极了它那小主人,“现在怎么不嚎了?” “嗷呜……”弱弱的狗叫声,舔舔爪子蜷在一起不动了。 楚沐冷哼一声,拿起文件看些常人看不懂的资料,早上大王把新买的沙发垫又给咬坏了,他没打它也没骂它,拴在一旁让它看自己吃早饭。 狗粮就放在离大王不足半拳的位置,它努力爬了很久都吃不上急得嗷嗷直叫。 楚沐不搭理,慢悠悠吃饭甚至是在早上吃了荤食。 一个小时后大王不敢嗷了,他把狗粮拿走成心饿它几顿,也就是说现在大王饿了两顿。 “嗷呜……”狗尾巴扫着楚沐脚面,趴在地上望着他。 楚沐看也不看,“嗷死了都没用。” “嗷……” “有空和你主人学学怎么求饶,哭一个试试。” 这会狗不叫了,楚沐挪开文件夹看它一会,这狗德行也不知道是学的谁。 回到家,楚沐先把大王拴好确保不会被它咬坏再去洗澡,大王早就垂头丧气不高兴动了,总的来说在吃方面和张冕是像极了,也怪张冕不把大王当狗看,什么好吃的都给它喂结果硬生生给养膘了,后来不得不抱着去看病,医生睁大眼睛看小狗胖成这样说:“这也太肥了吧。” 欠一顿饭不吃都不成。 还在回忆时手机响了,是苏毅德。 “冕冕有没有回来,回来的话让他来吃饭,我打他电话打不通啊。” 楚沐打开衣柜找衣服,“您觉得闷的话我去陪陪您,他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传出几声不清晰的嘀咕,楚沐完全理解老先生的不满,杨凡算是他的得意门生现在被搞去拍戏,富商之流老一辈人里面很少有看得起演员的,因为在里面游走见过太多py交易。 “哎呦这么长时间啊,我饭菜都准备差不多了,你来吧。” “恩成。”转眼间穿好衣服,楚沐选了一套三件式灰色西装,站在全身镜前抚摸应该放手帕的位置,胸袋帕是一件以小博大的配饰,不过他今天并不打算用。 取出张冕送的那枚胸针别好,楚沐出去拿了点张冕专门买给大王吃的零食放狗窝里,“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汪……” 苏毅德家是一贯的复古风很有气韵,楚沐穿的款式也是略复古看着倒也很配,刚到就听老先生吐槽:“真是不像话,两个徒弟都不像话。” “我让他回来给你赔罪。” 老先生摸着扳指深深得吐出一口气,转溜手中的木珠道:“我就不爱跟你聊天。”随后解释,“三十没到的年纪不要搞得这么深沉,看看冕冕活的才像个年轻人,你啊就是老成。” 楚沐坐下给他倒茶,清香散出来沁人心鼻,“小冕不爱管爷爷的公司,我今年27,上班时并不比小冕大多少,要是手段不狠点也没那么多人认真办事。” “唉。”老先生摆摆手让他不要说,“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不想知道太多。那年不止老张身子病重连公司都濒临破产也多亏了你,这人呐不能比,一比对是要伤心的,好在他现在有想做好的事要不然老张泉下有知不会安生呐。” “小冕只是外表疯癫了点。” “你就惯他吧,看看你。”老先生话虽严,嘴却是笑着的,看向楚沐想拍拍他的肩先被他胸前的胸针吸引目光,苏毅德气息一敛,眼睛眨都不眨迟疑问: “你这个胸针好看的很,能不能给我看看。” 楚沐一下下的摸茶杯杯沿,一手摘下胸针放在老先生手中,似笑非笑说:“这是小冕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还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 苏毅德把那枚胸针在手中翻来覆去查看,听到楚沐的话一激动,手中的佛珠突然被扯断。 “我喜欢的人太牛逼了,我怕。” “他就是比我厉害,私下对我挺好的。” “我想送给我喜欢的人,亲手做出来。” “我喜欢的人比较爷们有男子气概,所以这个要不要改一下,因为花啥的不是女孩子喜欢的吗……” 张冕喜欢上一个比他强势的女人,却从来没听他抱怨过没时间陪女朋友,来工作室上课甚至是一个电话都没见拨出过,作为热恋期中的年轻人不是特别反常吗? 苏毅德嘴唇颤抖,木珠一颗颗散落在地也全然不顾,那个孩子…… 他发出的声音干涩无力,“他懂事了,这个花了他大半个月的时间可见非常用心,配你很出众。” “我也很喜欢。” 苏毅德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慢慢把胸针还回去,“他是个好孩子,人顽皮心不坏。” “我保证他会一直开心下去。” 苏毅德一时无言。 楚沐弯腰拾起所有的木珠放在桌上,老先生紧紧捏着其中一个攥到发热,拄着拐杖道:“今个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似乎是早有预料,楚沐起身半鞠躬,“谢谢爷爷。” 有什么好谢的呢? 愤怒谈不上,他不是张冕的谁谁谁,震惊好像也并没有多少,老先生站在窗前看那辆车逐渐消失,保姆站在他的背后一直在等他发话,他无力道:“撤了吧,今天我没胃口吃饭,淼淼回来就说我先睡了。” “老喽老喽。”伴随几声咳嗽,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也渐渐消失在转弯处。 楚沐是噙着笑回到家的,上楼前还开了瓶红酒,拿着上楼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气息,他站在楼梯往大王窝里看了看。为了给大王一个教训所以他并没有给多少狗粮,现在里面却是满的而且有肉,这说明什么? 小主子回来了。 张冕在床上把自己睡成个球,在外几天加上自己有洁癖,住的酒店不是平常住的大酒店,他觉得不卫生自然也睡得不是很安稳,一回到家整颗心都放松了下来,本想眯会就去洗澡结果连楚沐回来了都没知觉,叫醒他的是来自脚板底的温热感。 动一动脚趾发现是真的,有水流感。 他抬揉揉眼睛撑起上半身:“你回来了啊。” “你也回来了啊。”楚沐原话奉还。 “拍戏一点都不好玩,闷死了。” 楚沐拿毛巾擦干张冕的脚,被温水一泡,白白净净的,“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玩到不知道回家。” “哪有啊。”张冕眯着眼发困,靠在楚沐肩头觉得很安心,围着熟悉的气味他就能放心去睡乃至把一切交给对方。怀抱如此温暖,张冕傻笑几声搂紧楚沐脖子,学着他平时的动作往脖子里吹气,觉得没有那么撩人又放弃了,他蹭着楚沐小声说:“楚沐,我们做吧。” 楚沐眼底尽是宠溺:“明明这么累了还要想坏事?” “回到家真好,想你了。”在外面吃喝倒也没有多想,晚上睡觉时觉得孤单了、寂寞了、没人暖床了,但这想想也就过去了,等回到家回到楚沐的怀抱中,张冕不舍的想:这就是家的味道。他一直是矫情的,可此时说不出多余的话开始迫切渴望对方抱自己直到占有,那种亲密无间的距离让他感到安心。 “亲我亲我。”张冕困死了却还是撅起嘴,别提有多逗了。 楚沐轻笑,一手环着他腰,一手扶着他后脑勺慢慢躺在柔软的床被上,温柔的吻遍张冕全身连手指头都不放过。楚沐的吻过于温柔让张冕更加想睡,被催眠的同时身体也很不老实给出了最原始的反应,几天的积累像是在此时喷发,他主动靠近男人方便他动作,这种被人小心翼翼呵护的感觉在很大程度上使他身心都得到满足,他迷恋渴望更多。 两腿紧紧夹着那物,张冕后背紧贴楚沐胸膛,下腹不老实的东西被伺候着,“嗯……”从他口中不断发出甜腻的低咛,虽然断断续续但没有刻意隐藏。 床上的大球只看得见幅度很小的律动,最后突然急促起来含着张冕溢出口的高亢呻丨吟:“啊……”,在新一轮的高丨潮刺激中,楚沐吻住张冕的嘴角。 余韵还停留在身体里,张冕浑身使不上力,大腿根被摩擦到没有知觉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楚沐拧干湿毛巾给张冕擦了身子,搂着他躺好,“今晚你刚回来。” 后面一句要说什么,张冕闭着眼都能猜到,感觉自己太饥渴了赶紧埋在家长胸前作鸵鸟状,“睡觉吧。”他想不出高超的情话,只想俩人更加亲密去传达那份日渐加深的情意,为什么不用后面,不就是考虑他的身体么,张冕更加贴紧楚沐羞涩又大胆得亲了他一下,被子下的腿插入楚沐双腿间交缠,“晚安。” “晚安。”知道张冕一定很累,楚沐抚着他后背哄着,黑暗中嘴角不断上扬传出很浅的笑声,和它相呼应的时张冕浅浅的呼吸声,进入节奏模式已是入睡。 第64章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此为防盗章,感谢支持正版,晚上7点替换】 两辆警车尾随硬是吸引了一大波目光,警察没办法抓不到那什么蟒蛇直接把大少一群人教育一顿,周围人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蟒蛇呢,出条小细蛇就不得了了。 人群中不知是哪个老太太笑一句,旁边人都跟着低笑,烛炎跟刚才一样看向大少,然后慢慢离开…… 这个街道熟悉又陌生,他呆的不习惯,下午1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多数人都穿着防晒衫满头大汗,烛炎没感觉到热意当所有人都不存在。 自然也没察觉有个人暗地里观察他已经很久了。 “这位先生,留步。” 烛炎转过身,目光所及的是树荫下乞丐模样的人,一身破烂说乞丐不为过,“你对我说?”声线清冽。 老乞丐直勾勾盯着男人,两脚盘起坐直:“对。”哎呀看这人面色英俊,沉着冷静不是小人物,倘若能捞点什么好处…… 满脸沟壑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长年累月身处肮脏环境,指甲早已乌黑,这会摸脸显得猥琐不堪。 烛炎走近冷着脸,看清老乞丐的衣着倒是有几分像道袍,只不过如今脏乱破损没有半点道人的样子,“你知道我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略不友善,老乞丐咧嘴笑笑:“知道,看你额头饱满面相犯桃花,但是眉头紧蹙似乎是有不解的事情,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解决方法?” 说白了是神棍,烛炎开口道:“我年年都有桃花,天天都有桃花。”这倒不是瞎说,偶尔他也会出去逛逛谁说天君是个宅货,有时会遇上雌蛇上前勾搭,以往的日子还算好的但是近几年他原身出去的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雌蛇会上来勾搭,雄蛇也会上来纠缠。 特别是某夜他不知道发什么羊癫疯出去逛,在草丛里看到两只雄蛇纠缠在一起,烛炎天君那一刻才知道蛇也会…… 无论表现的多冷漠,在它们的眼睛里好像挺诱惑的。 人形出来同等道理,比如……烛炎瞄了眼不远处正在偷拍的女生。 是不是现在都流行他这样的。 “施主,总有桃花也是会有血光之灾的,不想化个方法既能有桃花泛滥又能安全?” 烛炎脸色变了,眼眸里红光闪现向前一步不屑说:“你连我是谁都没看出来,一身破烂拿什么让我信你。” 老乞丐揉揉眼睛看男人的眼睛还是红色的,立马掏出身旁破旧小册子,乌黑的手指沾点口水就自言自语翻,“我找找,我找。”恶心极了,烛炎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文的算命生意差了,转身就走懒得再回应。 册子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出来,可他隐约记得在哪里看过,老乞丐想拦住男人被对方回眸的眼神吓到,睁大眼睛看他的身影渐渐消失。 烛炎兜里揣着一张大红钞票,是顺便从柜台里拿的,走回去的路上看到家卖片皮鸭的停下来犹豫片刻,掏出在口袋理睡了很久的钱递过去,指着卖相最好的那只说:“最里面那只。” 店主嘿嘿问:“半只还是整只?” “整只。” 拎着袋子继续往回走,烛炎开始回想上次沈文买片皮鸭的味道,第一次吃觉得吃法有点意思。 没坐车就慢慢走,从下午一点走到三点他出现在店门口,门口【拾妖阁】三个字大的离奇,甲骨文【妖】连妖他妈都不认识,跟鬼画符似得要不是下面还有宋体字估计100个里面都没一个人能认出来。 站着几秒,就看沈文拾到的奶猫嘴里叼着两条鱼,真是难为它那么小的嘴叼上两条在门口直窜,看样子是要出来。 烛炎上前一打开门,脚下窜风奶猫没影了,回头更是没影奶猫的影子:“溜得真快。” 肖龙下定决心不做网红了就让自己的假身躺玻璃缸里拍照,看消失几天的天君回来了立马上前狗腿,“天君你回来啦,渴不渴?” 烛炎把袋子递过去,想起肖龙的馋嘴又收回来,无意问:“刘念回来没有。” “呦!”肖龙赶紧凑上天君的耳朵嘀咕:“不知道出去撞上仇家了还是咋的,打的一身伤,沈文在上面看病呢。”穿着和夏二一毛一样的小二服很新奇,他端出客人点的咖啡摆摆手。 “就在天君你之前的房间。” 烛炎摇摇头准备上楼。 肖龙比较满意穿着和环境,除一点就是不能仗着身体小趴地上看美女裙底风光了,真是可惜。 现在的美女哦,裙子里面都穿着安全裤什么都看不见。 “诶刚刚那人是你们老板吗,好严肃啊。”客人问。 楼下热闹,楼上冷清,一踩上楼梯就到了另一个空间似的,烛炎慢慢走近房间打开。 “他怎么样了。” 身后有烛炎的声音,沈文并不感到奇怪,床上刘念昏睡着不省人事,他专注擦药没回头只是可惜说:“你今天要是不出手,保不准他就被打死了。”用的药都是自己调制,内服或者外用他心里早就列上张清单,凑近床能闻见很重的药味。 烛炎坐回书桌老位置,打开香炉点燃沉下心,摸着月牙把手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你们,沈文,你为了他守着近百年,而刘念为了……”想想又收回,他觉得心烦。 沈文装不懂,手指停顿一下继续擦药,“什么为了他他他的,我为了我自己能活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烛炎冷静说道。 小心盖上被子,沈文收拾好药箱擦手转过身,神情平淡望着窗外。 “我欠他的。” 手抓着窗沿无意识收紧,几秒钟时间就放松下来温文一笑道:“烛炎天君,你也欠刘念的。”谁都逃不掉。 欠? 烛炎大拇指轻轻揉着食指尾部的那颗红点,完美融合在皮肤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他真的记不清了,“我谁都不欠。”冷眼望着刘念被打最终耐不过他的眼神,吃惊交融绝望是抱了要死的心,他不懂人活着短短几十年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他活了上千年越活越没有滋味,当年的好友都消失了要么被抓要么陷入凡尘,他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碰上沈文。 他看沈文为了找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从空洞到迷茫,最后撑着走过几百年,他问:“你拿什么还你欠的。” 沈文眼神变得柔和,“当然是拿我一辈子去偿还,我这一辈子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不怕会见不到他。” 烛炎移开视线,总说刘念是执念太深,面前的沈文也是一个。 他动作有些僵硬坐到床边,刘念整个人缩被子里动也不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 “没有。”沈文呼出一口气背起药箱,托盘的药都指给烛炎看:“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你看准点用,有的药是一模一样的但分内服外用功效完全不同。” 他听糊了,“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刘念交给你了,用了我的药肯定能好,我这楼下那么多生意要照顾,他又不给我房钱和饭钱为什么要守着。再说你不救他的话不救摊不上这差事了?”说着,沈文掏出小算盘‘噼里啪啦’又开始算,一口一个账目最后敲定完成,“现在就算整4万吧,肖龙和夏二都是员工要忙,纵观店里就烛炎你最闲,你不照顾病号谁照顾。” 果然谈起钱,神棍都变得眉飞色舞,烛炎错愕之余忘记拒绝,人哼着调子离开还坐着呆望,扬手挥动,床边的头炸亮。 是很温柔的橙黄,烛炎看了一会就按照老习惯磨墨练字。 第二天刘念醒的很早,睡得很懵逼感觉人都睡瘫痪了,动一下浑身不晓得哪处就疼最后哧溜着嘴坐起来,抬头看就对上烛炎的目光。 “啊!”他立马尖叫起来,惊慌失措往床里躲忍着疼痛一副受惊的样子。 烛炎静静的站着心里打了好几个问号,自己这皮相用了上千年没听谁说难看,怎么刚醒就情绪激动。 到底不是女的,尖叫不能比,他碰碰耳朵觉得这都小意思,上前说:“醒了就去洗漱,回来帮你把药给上了。” 刘念歪头看男人脚下,确定是人,是两只脚! 身上的疼痛告诉他昨天的经历不是做梦,他想到了所有的画面包括蟒蛇在他两只眼面前光明正大化成人的片段,他高中文凭也不算是文盲吧,但现在想回炉重造再被政治老师洗洗脑。 眼神有些露骨,烛炎干脆坐下来让人大大方方的看,“这么怕我?” 双眼布满血丝,并不是怕而是面前的人不是‘人’,多多少少膈应的慌,刘念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刚见面时的大胆早就灰飞烟灭。 “在很久之前,我和道士打斗正逢身子最虚弱的时候,我被打散一魂一魄,杨炎就是那一魂一魄所以他十世短命世世不得善终,能保全意志做个健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我能找回这部分也多亏了你,情分在这摆着我不会伤害你。”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刘念不敢靠近捂着被子哽咽:“那你是谁。” 第65章 ——独家发表—— 楚沐在床上把张冕伺候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他嚷嚷着不想上课也不拦着了,走路坡脚弯腰叫疼,要真想休息几天就随他吧。 每天提前下班到家准备晚饭,有时楚沐用不着动手,张冕哼着小歌自己全部包揽,吃完饭两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对电视剧发表各种各样的吐槽当然多数是张冕在指指点点。楚沐嘴角带着浅笑一下下抚张冕的背,他知道张冕这几天很高兴。 张冕盯着屏幕不断摇头,做一个烂剧又一个渣渣,楚沐捏捏他耳朵:“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为什么你要看这种电视剧?” 楚沐有些无奈,“这不是你调的台么。” “哦……”张冕调着台,脚踩在大王背上,狗毛参差不齐挺刺脚板底的,“那我们看综艺节目好了。”往后靠靠直到碰到温热的身体,张冕放松下来。 即使是综艺节目也没能躲过张小少爷的疯狂吐槽,楚沐扶额忍不住叹气,他电视看的很少但此时此刻也想堵住张冕的嘴了,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他掰过张冕的身子吻过去,舌头窜出先用力搅动一番,看人眼睛慢慢闭上开始回应才松开,手掌‘啪’的一声拍上张冕屁股:“少浪。” “少打我。”张冕面色窘迫,一个吻就把自己给弄出反应了,他怕被楚沐取笑。 果然,楚沐伸手弹了弹他的小宝贝:“真好打发。”不过在张冕腰闹情绪之前,他又加了一句,“后面的药有没有用。” 这一问,张冕拿抱枕遮脸,“那里不疼就不用上药了。”亲手塞进菊花太羞耻,每次都要含着放一夜就像是含着缩小版的老二,他不高兴。 “放后面对你好,省的每次进去你都喊疼要等等,再说了男人的那里本来就不是天生用来做□□的,多滋养滋养有好处,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好玉难不成现在浪费?”楚沐说着就抱起张冕去卧室,翻翻柜子看不见,转身用眼神询问发现张冕摇晃脑袋说不知道。 这招张冕常用,楚沐想着他小时候不想去幼儿园就会把小书包藏起来,害得保姆一顿好找。 打开衣橱翻出最底层的衣物,果不其然看见那个木质的盒子,楚沐打开做好准备工作,慢悠悠说:“都长这么大了也不多长长记性,总藏在这确定不是故意的?” 张冕想说话,但下一秒被家长掀翻在床上,扒下裤子花费时间连一秒一都没有,在找到木盒的同时他就老实了,如同垂下耳朵的兔子打算自己脱掉只不过楚沐动作太快了,张冕捂住小菊花:“我不要兔子尾巴,你敢放我就跟你没完。”为了他自个的身体考虑,张冕撅起嘴把头埋被子里,屁股腚凉凉的暂时不管。 “没问题。”楚沐拍了拍张冕嫩滑的屁股腚,紧致富有弹性又挺翘出完美的弧度,他卸掉毛茸茸的兔尾巴展示给张冕看,“看,我拿掉了。” 呸,张冕看一眼就不想再看,妈的还不如不拿呢,拿了之后就是赤果果的老二样! 遇上涂了中药熬成的黏状物,颜色发灰可经过一夜的摆放会最后被后面吸收直到透明,摸着有油腻感而且散发着不明的淡香,张冕咬着牙瞪它一眼偏头哼着,“你快点放。”楚沐说放就一定会放,早死晚死一样得死,还不如早点死也少受点罪。 没有经过前戏被突然进入,张冕咬着下唇被推前一步,双臀绷紧忍耐身后的不适应,有些凉也很硬。 楚沐先是慢慢推进再模拟插丨入动作快速抽丨插几次,看张冕耳朵通红,他在穴口抹上药膏完事,“你看看,就几分钟的时间快得很,习惯了就感觉不是很难受对不对。” “放屁,根本就不好受,就像拉屎没拉出来想去医院。” 楚沐脸上表情一僵,这比喻实在不算好,手按着玉势恶意往里面推进几分,他覆在张冕后背上威胁道:“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张冕快要吓死了,屁股一缩急的要哭,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索:“不,不去……” 楚沐暂时放过他,拍了张冕屁股一下打算去洗澡。而窝床上的张冕脸红成猴屁股,这事吧无论来几次都觉得害羞特别是在开着灯的时候,难怪书上说女人做丨爱都喜欢关着灯,呸,自己可是男的! 手摸向身后略出头的玉,张冕挪了挪位置撇嘴,体积不大所以塞进去不是很难受,主要作用就是润滑养护,楚沐是从哪找到这招的他不知道,刚见到时单纯以为是要欺负他,结果显示是为自己着想,虽说每次都要故意调戏几次但还能接受。张冕望着浴室紧关的门哼了一声,语中尽含傲娇,一转身用屁股对着门。 哼,想搞事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眼睛刚闭上,小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张冕不耐的爬过去,“喂,是哪个!” “学长要结婚,你怎么不上网啊都两天了还没等到你回复。” 张冕最爱的就是睡觉,睡觉被人打断十分有气,语气也没好上一点:“哪个牛掰学长啊还值得我去,老子很忙的行不行。” 等听到是谁要结婚,张冕的眼睛慢慢瞪大惊呼:“他们竟然结婚!” 楚沐想说不定出去时张冕睡着了,为了防止小祖宗被闹醒耍情绪,他还特地放轻脚步结果出去一看祖宗在床上撅屁股不知道在被子干什么,“怎么还不睡。” “我跟你说,我学长他结婚了。”张冕表情很夸张,完全忘记后面还塞着根让他讨厌的东西。 楚沐应了一声上床,“人家结婚你兴奋成这样?” 看人一点都不好奇的样子,张冕靠上去神秘说:“是男的,两个男的结婚。” 楚沐总算是给了一眼眼神,摸摸张冕的头:“你想结婚了?” 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张冕闹了个大红脸,“我这不是惊讶么,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们了。”脑海中浮现陈彬和陶兴盟的样子都发现有些模糊,他打开朋友圈发现陶兴盟不怎么发动态了。 “姓陶的不是生病好一段时间了吗。”而且听说不是什么好病,不过楚沐眯了眯眼也没想全告诉张冕让他胡思乱想,搂他入怀亲亲额头,“睡吧。” 张冕郁闷了会,最后乖乖的回吻,“晚安。” 可惜那份震撼直到半夜都在张冕胸腔中回荡,他失眠了。 如果张冕情商高点,大概会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份震撼可能是一种羡慕,羡慕他们有胆量以至于他都说不出话。 婚礼当天,张冕早早的到达礼堂,没有双方家长只有几个朋友。 其实他考虑好了,见到陶兴盟时要好好祝福一番,可真见到他了却被吓一跳,学长瘦得很厉害几近皮包骨,颧骨深深凸起满面青灰,面色灰尘像极了将死的人,被陈彬慢慢牵到牧师旁搂住站好,张冕愣愣的看着陶兴盟,假如没有陈彬搀扶着估计下一秒陶兴盟就会倒下去,这还没到一年的功夫怎么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想问问王俊结果王俊示意别说话,就连胖子也是一脸无奈,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结婚时该有的喜庆感。 张冕直觉他们有事瞒着。 “开什么玩笑,我们有什么事瞒你,只是你忙着和你哥腻歪也不出来玩,他们的事你也知道的少罢了。” 张冕装咳,这也不能怨他啊,谈恋爱不都是这样如胶似漆舍不得的…… 楚沐内心os:就你一个人这样,真的。 “到底怎么了啊。”张冕压低声音,他的印象里陶兴盟骚气到不行也自信到极点,倘若不是基佬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因为现在是颜狗的世界,颜好能力又好的不就是百分百男朋友,他有点受不了学长现在的样子,这让他想到死亡。 王俊说:“艾滋病。” “什么?”这感觉很微妙,张冕立马转头看向站在牧师前的两人,艾滋病不大可能吧。 “他们闹过一次分手,因为陈彬和一个女人躺在他的床上,陶兴盟你也知道外表骚内里其实很计较,这事发生的很突然就连陈彬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一口咬定是陈彬先动的手,调了监控看也是陈彬在外先主动,于是陶兴盟崩溃了。” 张冕说:“学长他……” “陶兴盟在家里的日子很不好过,陶兴盟那段时间很消极,没有地方去他迫不得已回家了,父亲看不惯他的样子说越来越不像个男的还哭,可能是脑中的那根弦崩了,陶兴盟张口就出柜说自己在外面被男人当成女人压在下面上,后来……很明显他被教训了,没几天他就带着满身伤回学校了,我和胖子见到他都吓了一大跳。” 王俊继续说:“他反应这样大有很大因素是陈彬父母带来的压力,张冕,陈彬父母哪怕是动动小拇指都能让他翻不了身。” 张冕低声问了句,“是陈彬的父母……?” 王俊苦笑:“差不多这意思。” 第66章 ——独家发表—— 很明显,衣食无忧被家长呵护长大的张小少爷懵了,虽然知道出柜对别人的父母来讲是件很不能容忍的事,但在出柜面前更可怕的就是艾滋病,楚沐从来不带套他也不去强求因为两人都只有彼此,只要事后清理得当再按时去医院检查根本用不着担心,再说了他张冕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那楚沐也甘心去伺候,艾滋病在同性恋中传播的最为广泛,肛丨交一不留神就会发生意外,*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张冕短时间内在脑海中走了个过场,眉毛纠着提出自己的疑问:“有个事我还是不明白而你也没给我讲清楚,这狗屁艾滋病……学长他是怎么染上的?”像陶兴盟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去这样玩吧。 胖子从谈到陶兴盟的事开始就一直是沉默脸,这会看了看王俊又望向张冕,有点精神不振的感觉:“被人恶意传播,他去酒吧买醉,那里是gay吧有个人想泡他,陶兴盟的性格你也知道嘴尖泼辣当场揍了人家一顿,我们后来问他,他说走之前被人不小心划伤了手臂,就是他打的那个人。后来出了个新闻,一个gay报了警说是被人恶意传染艾滋病,他年纪还小什么都不顾虑,只要有钱就去玩,结果被检查出了艾滋病,经过一番询问才查到和他上床的那个人早就知道自己有艾滋病,前前后后跟那人上过床的人没有20个也有10个,警察抓了那个人之后他当场就笑了自己承认是恶意传播。这事你可能不知道因为你不爱看新闻,陶兴盟他长相出众口才又好刚被娱乐巨头公司签约为主持人,晚上回来看到新闻再看到那个人的长相,他第二天就病倒了。” 张冕低头看看今个的装束,真的太喜庆正式了,合着应该穿丧服过来。 “确定了?” 王俊摇头:“艾滋的潜伏期4周到2个月,陶兴盟病倒之后就去医院检查显示正常,但他发烧了,浑身还出红疹,头晕无力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再见他时身体瘦了一圈,他哭着说真的感染上了,他完了。” “那就再去做检查啊。”张冕急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总有一个……最后他自己都自动闭嘴。 王俊不想再说了,“他不去,租了个房子每天在里面等死,那样优秀的人一旦被击垮是十分可怕的。查不出可能是因为还在窗口期,但症状有了。” 现在是上午10点,教堂上方的小窗透入温暖的光一道道落在新人身上,张冕的审美有点迷但此时觉得场景特别美好,陈彬目不转睛盯着怀里的人仿佛周边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的眼中只有陶兴盟。 只听他郑重说:“yes,ido。” 张冕手抬起想鼓掌,下一秒强行暂停,他看见陶兴盟抬起了头同时敢肯定那眼神绝对不是爱。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牧师是何许人,一年主持的婚礼比吃的饭都多,面对突发情况眼皮一翻,表情不变依旧面带和蔼的笑容问另一个男新郎: “tobeyourlawful,weddedhusband” 陶兴盟灰青的脸动也不动,陈彬脸色煞白,手轻微抖着握住他的手揉搓,慢慢放到嘴边亲吻急切想听到肯定得回答,“盟盟,盟盟……” 张冕正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呆这他感到要窒息,他一直故意不去想的问题在此时此刻遭到放大,他看着难受。 而这边陈彬还在等陶兴盟的回复,张冕望了一眼眨眨眼睛有点动容,陶兴盟在陈彬叫出自己名字时就红了眼眶,泪水浸满快要滴下,“陈彬,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陈彬突然变得有些恼怒,“怎么会没有意义。” 陶兴盟默然道:“没有意义。”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里的那个人,那天的事是我妈干的我都知道了,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带你去英国,法国,只要是有名的医生我都带你去看,这病总会有机会回转,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五年、十年,一辈子,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总有一天会有对付它的办法,盟盟你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陈彬头抵着陶兴盟肩膀,语气很轻因为怕吓到他。 “陈彬在学校以雷厉风行的办事手段闻名,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他这么消极的时刻。”王俊在底下感慨一句。 张冕不敢看学长,装作在玩手机实则眼睛略微湿润,他用力抹抹眼睛自嘲:“我这是怎么了,难怪我哥总说我是个哭包,太不争气了。” 僵持了大概三分钟,台上两人的对话他们听不见了,只是看陶兴盟哭得直抽要晕暗自捏了一把汗,最后听到断断续续的ido时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仪式结束,张冕不好意思离开就跟着陈彬去吃饭,陶兴盟没什么胃口萎靡不振。 这饭吃的如同嚼蜡。 回去后情绪低落躲进卧室怎么叫都不出来,楚沐上去问他怎么了也说不出话,嘴抿成一条线很是严肃,脸色忽闪忽变不正常,盯着楚沐很慌张:“艾滋病。” 楚沐叹气,掀开被子跟着躺进去抱住张冕,口吻轻柔:“让他们三个月后再去查。” “陶兴盟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就像就只有一口气吊着。”很受用楚沐的安抚,张冕主动往他怀里蹭了蹭喊冷,“这才多大啊,他也刚有一个好前程……什么都完了。” “你担心他很正常,但我希望别把那种消极的情绪带到自己的生活里,那是别人,不应该影响你自己,小冕,我注重证据,在看不见来自医院的报告之前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 张冕半信半疑,耷拉着眼皮莫名烦躁,翻身趴在男人身上泄气:“我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了。” 楚沐随他:“那你就先睡,饿了我再给你做。” 张冕终于笑了出来,脑袋往他胸口一趴感受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你别走。” 楚沐眼里渐渐流露张冕熟悉的宠溺与纵容,低头吻了他缓慢道:“好,就在这陪你。” 眼皮越来越沉,张冕嘟哝几句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话就睡了过去,心情不好的缘故睡得也格外沉。 陈彬的事给了张冕一个教训,不是有开明的父母有多重要,而是能提前出柜就出,可他没有父母了,他犹豫了一天买上大堆祭品赶到墓园,他胆小看到成片的墓碑腿脚发软,身后司机在看着他,他硬撑住来到老爷子的墓前。 “爷爷,我和楚沐在一起了,就是夫妻之间的在一起,我喜欢男的而且估计没有女生喜欢我好吃懒做的性子。” “估计也没有女生愿意像保姆一样照顾我,楚沐对我很好让我吃喝不愁,我想了很久觉得离不开他了,您不止一次担心我的未来,凡事都有楚沐在我身边,你不用担心。” “大概就是做另一个人的小公举吧,我喜欢男人却只喜欢楚沐一个,爷爷,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也离不开他了,陈家最近翻了天乌云密布,陈彬和家里断了关系执意要和陶兴盟一起,有时我在想如果您还在世会不会也像陈家父母一样反对我和楚沐,有时我也庆幸你去世了,这样我就没有后顾之忧没有那一道难过的坎,我这样想是不是太不孝了?” 张冕擦了擦墓碑上老爷子的遗像,正是记忆中的那抹温暖笑,“我这人被楚沐宠得又懒又胆小,不想过苦日子,一帆风顺挺好的,你说只要我高兴就好,现在我和楚沐在一起很高兴,你赞成我们好不好?” 有很多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忍去想,因为过程繁琐且艰难险阻,张冕在墓碑前坐了一会,望天望地望遗像,坐着太久导致司机都来看他还在不在墓园,张冕给老爷子倒上最后一口酒自顾自说:“这是你珍藏的酒,我给你带来了。” 大约是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轻松了不少,张冕收拾好垃圾背对着老爷子墓碑招手,拍拍屁股上车,“送我去公司。” 人生最艰难最不能渡过的日子都是楚沐在身边,如果没了他,自己可能会死吧。 闭眼假寐到了公司,发现赶上装修,专用电梯已经停用半个月,张冕虽然也是张氏的股东之一却是名副其实的挂名收钱,只是偶尔来几次公司而且每次来都是大变样,跟着员工才进入电梯按下16楼,员工全都不认识,张冕努努嘴靠角落站着当隐形人,这时可能有人看他实在面生,问:“你是新来报道的吧?” 张冕愣了愣点头:“嗯……对新来的。” 旁边有人嘀咕:“怎么感觉好像总裁他弟弟。” “怎么可能呢,我见过他的照片不是这样的。” 张冕摸摸鼻子内心感慨:楚沐办公桌上的照片是今年才换的,之前的照片都是他以前的。 男大三十六变,这话不是白说的。 几乎每一层楼都有人出去或者进来,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水味,和男士香水的沉稳不一样,张冕屏住呼吸有些不习惯,在7楼时门又开了,一个女人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端着大纸盒:“哎呀不好意思各位,等我等我。” “恭喜啊赵姐,升职了。”话中酸溜溜的。 被人叫为赵姐的女人化着淡妆嘴角合不拢:“多年媳妇终于熬成婆。” “赵姐你是我在公司见到的唯一一个请一个月的长假没有被调职还升职的人。” “那一个月我也是帮总裁做事不算请假,请假嘛只是流程而已。” 张冕看着女人的侧脸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和其他人的感觉不同,脑海中总是闪过熟悉的画面而且绝对不是公司,公司里全是上班族闷得很,有点记忆也被他自动删除了。 女人在10楼出去,他拧起眉毛考虑跟不跟上去问,但想到大家可能就在外面有过一面之缘犯不着特地上去丢份,他耸耸肩让出位置。 “赵姐!” “卧槽你快吓死我了!”赵姐抱着纸箱直喊吓人,转身打了把人一掌,“臭小子晚上别来姐这吃饭了。” “诶别啊,赵姐你那么土豪请大家去三酿吃日料,我必须去蹭饭。” 也正是这一掌和那一副受惊的表情,在逐渐合上的电梯门中,张冕眼睛陡然收缩瞪大,手快速按下键跑出去,脑中闪过的画面终于被他捕捉到并且一帧一帧放大还原。 作为主打中上人群消费的日料店,一顿饭带上两三个人可能吃下去的就是一个月的工资,而她凭什么能每天都来消费两千元以上,吃上三天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而且时常超出,因为女人在开业时就是熟面孔,胖子还特地给她办了张七折永久有效的贵宾卡。 他站在赵姐面前:“赵姐。” 男子一脸纳闷:“你是?” 赵姐也觉得语气陌生又带着点熟悉,抬头看去呆在原地,几秒后反应过来立马捂脸低头:“副……副总好。” 张冕无暇去搭理旁边员工目瞪口呆的表情,绕着赵姐转圈越看越肯定,他单手托腮用很下三滥的眼神扫视:“是你,我有件事想采访一下。” “你说。”被注视得很没有自尊感,骨子的里屈服被带跑出来了,女人捏紧手心连疼痛都忘记去顾。 “从我出现在你面前的这一刻开始,你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在这个每月拿六千却存款很难有两千的城市里,你除去房租和必要开销,是怎么又闲情逸致去我的店每月消费大几万的,或者说你是哪里来的存款?”张冕斜眼瞟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冷哼一声,“是两年前的旧款了吧,这件衣服我看到过一版样衣颜色是灰蓝,现在变得有点白蓝,即使是打五折也是你近半年的工资,我以为你是富婆没想到是打脸充胖子?” 其实裙子保存得很好看不出瑕疵,但谁让张小少爷过的都是黄金生活,楚沐每天的西装都是熨烫到没有一点褶子,那点眼力劲日积月累还是有的,在高消费城市特别是在上市大公司,女员工外表华丽内里穷得还不起卡债,面子有多重要。 故意在男员工面前拆穿是想羞辱她,或许没羞辱之前她不会说真话,但现在看她不断攥紧发白的手指,张冕深吸口气保证她会说出来。 “走吧,茶水间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轻轻松松掌握主动权,张冕却开心不起来。 茶水间从关闭到能进人前后不过半小时,张冕步履僵硬得从里面出来靠着门框神情呆滞,在有人要询问他需要不需要去看医生时他摆手逃似的跑进电梯狂按16层。 到了那被助理通知楚沐在开会,张冕顿时心急气躁猛拍桌子大喊:“在哪里开会!” 助理身子往后仰,难得见小少爷发火的模样,想着可能也就总裁能治治于是也不管合不合规矩往会议室一指:“就在那里面。” 张冕有点火气是毋庸置疑的,气吼吼踢开会议室门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预想发顿大火,可在看见楚沐的那一瞬间委屈劲上来了,嘴巴扁扁,鼻子发酸发涨,各部门负责人都张大嘴看着突然闯入的他,而楚沐也慢慢放下了文件站起来。 “呜哥……”嘴一张立马坐地上竟然哭上了。 各负责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是闹哪样,纷纷看向楚沐寻求答案。 楚沐在张冕身边近20年,他要是有情绪一定会知道,张冕突然大哭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饶是他看惯了私下里张冕的不要脸行为都觉得有点挂不住脸,示意孙殊让人赶紧出去。 在这么多人面前哭挂不住脸的可不止楚沐一个,张冕坐下来后就后悔了,可是不能停啊,一停就更尴尬,等人都灰溜溜走出会议室,他低头看地哭得更来劲了:“你根本就看不起我!” 小脸一哭就发红,楚沐走过去先把张冕拉起来掸去灰尘,面对突如其来的哭阵有点难以下手,索性先把张冕搂在怀中轻拍后背,身高差是个好东西,哭声和水雾全都落在颈间撩得心痒痒的,楚沐心中升起一股怜惜与心疼,张冕哭得太凶了,他像哄婴儿一样哄着张冕轻声问:“又受哪门子气了,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 “你就是瞧不起我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被楚沐一贯的温情打败,张冕将眼泪全都擦到他的西装上,突然感觉有个东西咯下巴,他擦擦眼睛一看是那枚点翠胸针,“呜……你个大尾巴狼天天演戏跟我装傻充愣!” 反正楚沐一头雾水,没辙。 成吧,这时候别想跟张冕讲什么道理,先把人哄老实了再说。 张冕哭累了再一次体会到哭到抽搐是什么感觉,他跨坐在楚沐身上,头搁在对方肩膀上视线花白看不清:“我挣的钱都不是我的钱呜……” 楚沐:“……” 这种类似胡搅蛮缠的哭闹按照往常只需要往床上一扔就行,可现在是在公司没床只有椅子,楚沐低下头亲吻张冕的脖子落下一个个毫无重量的吻,“怎么不是你的钱了。”另一只拿出手机查看信息,孙殊办效率很快立马发来信息告诉他,赵姐和张小少爷意料之外的碰上面了。 楚沐眸色逐渐加深,看张冕委屈的。 手顺着张冕柔软的腰肢打转先让他放松下来,楚沐主动说:“当初我是帮了你一点忙。” 张冕立马反驳:“哪里是一点,明明是全部。”100个人里就可能有九成的人是楚沐的,那相当于每天他们都在做亏本买卖,那些利润都是楚沐送给他们的,他感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我只是让你开心点。”楚沐逗了逗张冕的下巴。 “我想好好做的。” “我知道,所以才帮你不让你在起跑线上就哭,你说说要是没有我一开始的帮忙,你能撑到现在吗?” 张冕的脸越发的红,这次没说话只摇头,幅度很小明显是赞同楚沐的话,“那你现在还帮我吗。” 楚沐嘬了他一下,舌头伸进去交换一个火辣缠绵的吻,凝视着张冕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插手你的事了,就连电视剧的投资我也只是告诉你最近有什么剧要开拍,我没有做暗地动作。”这话当然是表面文章,楚沐嘴角轻轻上扬出微小的弧度。 别扭的小心情变得有些软绵绵,张冕趴在家长肩头装死,想到刚刚当着那么多人面耍无赖就不敢出门,“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的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好了。” 楚沐用嘴唇轻柔的蹭过张冕脸颊,有些红也有些热,把喜欢的人抱在怀中那种感觉十分美妙,美妙到下腹有热流涌上。 “你就一点亏都不能吃。” 本来很温柔的吻在无形中也慢慢变了味道。 第67章 ——晋江独家发表—— “你觉得心里很难受,要不把钱还给我?”楚沐说,“这样你就堂堂正正拿的是你自己挣得的分红。 乐文移动网” “不成,我不要。”张冕吃了一惊下意识就要站起来,被楚沐抱得紧倒是半分都没离开,钱都进了他口袋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他鼻子哼了一声偏头: “那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我可没求着你帮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张冕心里小鼓拍得直响,好不容易有私房钱了怎么能给出去,银行还没吐利息给他呢。 然而他何曾想到当初花钱如水眼都不眨一下的自己竟然有守财的一天。 “这下怎么不哭了?”楚沐轻笑着抹去张冕眼下的泪痕,眼眶发红的样子看着讨人喜欢,张冕头往下低了低,楚沐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为之前的行为感到难为情,当下捏起张冕下巴抬起,另一只手对着屁股腚打上去。 “也不看看你现在多大了,还像小时候没个正经,公司里的人见了要怎么说你。” 张冕嗷一声单手捂住屁股,“我不过才刚过20,身份证扫出来都显示19岁还是个孩子,再说了我是老板想怎么着都行。”傲完了不忘嘴上得意,他眉毛扬起颇来劲,“包括你也是给我打工的,最后的钱还不是要给我花。” 楚沐故作玄虚:“我怎么记得爷爷把公司全部交给我了。” “咱们当初说好的!”张冕急了。 “宝贝,要按着爷爷的遗嘱办事知道吗?” 张冕用力捏着楚沐的脸:“谁是你宝贝,你就是我包养的小情人小情人。”想到两人的年龄差,他又立马改口,“老情人!” 越应越起劲,楚沐握着脸边的手印上一吻,无奈也带着浓浓的宠溺:“嗯,老情人。” 张冕心中很是纠结,他现在结不了婚那就拿不到钱,虽然说放楚沐那也很放心可……手痒心痒,他没有驾照可有一颗爱装逼的心啊,如果用楚沐的卡刷限量版的车,先别说几辆了就算是一辆也够他喝一壶的,想了想他决定好好说出自己的愿望:“哥,我还是想买车,我上次在王俊的车里拍照被他们笑话。” 楚沐理都不理:“什么时候等你考过驾照了再给你买。” “考驾照多辛苦啊,还要在太阳底下晒,不止晒还要被教练骂。”张冕脸皱得要哭,天知道王俊说全球只限量5辆但有一辆是在他手里时是多么羡慕。 “小冕,我不想在新闻里看见关于你的事。” “哦。”看吧,没戏。 楚沐看他心情低落,搂着他站起来附在耳边说:“早点考完不就行了。” 张冕后退一步猛地摇手,立场坚定就是不去考,既然不考就没车,那他就不想了。 一开始的气撒泼到现在也不剩几成,楚沐带着人出去照顾他那小心思挡住别人的视线。将要关门时吩咐助理定份外卖来。 “我让她订你最喜欢吃的全德坊,马上全部吃掉。” 张冕甩掉鞋睡沙发上慢慢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午饭。” 楚沐走过去坐在一边,手指顺着张冕光滑的脸部轮廓打转,张冕的眼皮随他父亲天生的大双,睫毛纤长倒不算是浓密,只是和眼睛搭配在一起很赏心悦目,手指顺着脸颊往下捻了捻,刚哭过不久加上天气转热连嘴唇都变成红色,楚沐低头笑了笑:“家里没做饭的阿姨。” “我觉得你一定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请阿姨是不是存心饿我。” 楚沐说:“你现在不也是会做了,可谁让你懒成精?” “是你。”张冕回答得很不客气,看了楚沐半天先把自己搞得不好意思,头靠着他大腿突然视线躲闪,拉着手左捏右捏显然是在转移注意。 楚沐知道他有话要说也不催,任由张冕靠着做心理工作。 该说的还是要说,张冕挣扎几秒坐起来,哂笑道:“我今天和爷爷出柜了。” “哪个爷爷?” 张冕紧张地大气不敢出,轻轻抱住楚沐:“我爷爷啊。” 楚沐以为是苏毅德,同时惊讶于他的动作:“跟他老人家出柜你不怕他生气?” 张冕作恶咬了一口楚沐脖子,“生气也没办法,你都把我睡弯了,我看到陈彬父母的手段就时常在想幸好爷爷不在了,不然我肯定没胆向他坦白,他年纪大了还想着要抱曾孙,要是知道了会怎么生气?我有点怕。”说着不由抱紧了楚沐,老爷子是他在世上仅剩有血缘的家属,超越亲情之后就是至高的尊敬,“我想,早点出柜会好点,即使他现在还活着,我也会去说。” 小孩突然变得如此勇敢,楚沐闭上眼再睁开,环住张冕轻声道:“要说应该也是我去说,把他最喜欢的孙子给‘睡’弯了。” “别得意,家里我老大。”口气懒洋洋的,张冕瞥了一眼很不情愿在口头承认自己是下面的那个。 “从墓园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爷爷对我好,你对我更好,楚沐你这是图什么呢,我觉得自己把你想得太坏了不好,可我一无用处活得就像是废物,没了背后的你和爷爷支撑什么都不是,我在想你是不是为了钱,可又不是。爱么?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能和你站在一边的不应该也是很优秀的人吗,王俊说我活得太好不会有女人喜欢,说我活得比女人还要贵气没有哪家千金受得了,你看我除了跟你耍横之外全身都是缺点。”他努力说得平常心一点,但发现办不到。 水雾绕在眼眶中撑不住了,张冕缓缓闭上眼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快速划过。 他并非不懂也不是真傻,现在的自己还有点生意人模样,可以前是真的混吃等死二世祖一枚,如果非要加个括号那估计是胆小爱装逼。 为什么刘叔突然去国外,日料店的地址选在市中心却一点障碍都没有遇上,当初和他对着干的那家店长在自己解决麻烦后不久被人爆出食品环境安全问题被逼撤店。 是不是他总好运连连被上天眷顾,又或是老爷子的在天之灵还是真这么巧合? 他不愿意去深想。 “很久之前就跟你说了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非要说的话,你是我一把手惯出来的,不甘心放出去只好牢牢攥在手里。”每一个小习惯都是他刻意的培养,完全是按照喜欢的模式来,楚沐把头深深埋在张冕脖颈处深呼吸,有股淡淡的药香。 张冕扒拉着楚沐胸前的胸针,“臭不要脸。” “小不要脸。” 于是大小不要脸干瞪眼,最后张冕在楚沐的眼神攻略下先败下阵来,长时间的对视很容易让人产生害羞难为情的心理,他忍不住捂住半边脸想要隐藏自己的不好意思。然而情人间的四目相对更能产生别样的情绪,张冕内心闪过几丝不自在,他曾经幻想以后处了对象一定要说上一箩筐的情话给对方听,可他对着楚沐说不上来,更多的**是想让他抱抱自己亲亲自己。 张冕的心思表露得很干净,楚沐伸出手轻轻揽住他,嘴唇碰着他的耳垂一下下的亲吻,即使在无言的环境中,张冕也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柔。 大概天热容易使人冲动,张冕换了个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脑门一热主动亲上楚沐,双手环住他的脑袋侧头亲他,热烈的亲吻让他们浑身发热。楚沐慢慢揪出裤子里的衬衫穿过布料摸上张冕的身子,或碾压胸前的两点或是顺着臀沟轻轻滑动,慢慢让他发软瘫倒在沙发上。 “嗯……”张冕舒服的只用鼻子出气,轻不可闻的一声却让楚沐昂扬□□,眼中燃烧着大家都懂的欲丨望,拉开拉链将手伸进去,伸进他们好几天都没用的地方。张冕立马咬住下唇缩紧,面色潮红衣衫凌乱,纵观楚沐衣物依旧完好,他不服可力不从心,双腿夹紧试图阻止那只手,“窗……窗帘。” 无论做多少次,张冕在床上的脸一直薄成纸,楚沐凝视着他一会抬手捞起直接走向旁边的休息室,窗帘都拉着透出股十分暧丨昧的昏暗光线,楚沐低头和张冕交换一个缠绵热情的热丨吻,控制着喘气边松开领带甩在一旁,“有用过药?”身后火热还伴随着滑腻感,看张冕下嘴唇都咬的发白,他亲了一口抬手摸索着。 有把火烧着自己,白天做更能激发内心的羞耻,张冕可耻的发现自己觉得舒服,唇上的手指不轻不慢的揉着怎么感觉有种色丨情气息,他舔了舔嘴唇含住那根手指,舌尖试探谨慎地去碰触,“唔……只是有听你的话……放药……”口水增多,张冕不得不吸了一下。 啧啧水声也带动指尖那轻微的收缩,楚沐双眼危险得眯起似有一场大风暴。 张冕毫不知情,得趣了便用牙齿去咬,眼神轻飘飘的飞向他。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楚沐刚想拉下拉链,张冕的手快上一步先替他解开甚至主动摸上去抚摸。 “你猜。” 裤子里的手似乎是妖娆的蛇上下拂过,楚沐诧异于今个张冕的主动也觉得惊喜,起身褪去西装直接翻身压上去用嘴去寻求答案,用力顶入那个销丨魂的小嘴,“时间很长,你慢慢告诉我。” 锦被翻红浪,春意渐浓,浓郁的恋爱腐臭充斥两人的周围,张冕抑制不住眼角被激出来的泪水,被舔掉的感知让他不满足,攀着男人翻身跨坐忍耐不住呻丨吟:“嗯……” 床上的震动直到太阳落山才渐渐停止,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楚沐体力过人,纵使张冕到后面不行了可扛不住老司机的吮吸抚摸,半推半的上了另一辆车。明明是他主动,最后瘫在床上揪紧床单碎不成声,臀被大力揉捏又疼又酸,张冕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其中体会到了一丝爽快满足,想出声没有成功,口中干涩如同被狂风席卷过,身后某处被大力撞击也一动牵扯全身酥麻带着疼痛,张冕瘫在楚沐身上陷入享受与痛苦的深渊一时委屈得浑身颤抖不停。 窗外天色渐渐变黑了,楚沐从粗喘中回过神搂着张冕,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抚摸也顺带安抚着,激情过后谁都不想动,等休息够了,楚沐下床拿了湿毛巾拧干给张冕擦身子,翻身时看到他的腿还合不拢几乎在发着抖,张冕羞愧道:“你不要看。” “我什么地方没看过?”楚沐亲上张冕光丨裸的肩头,拉过鸵鸟状的某人到身边慢慢擦拭。 顿时屋内除了呼吸就是翻身的床被摩擦声,安静中莫名的和谐温馨。 “我怎么出去……”张冕犯困,揉揉眼睛抱怨,“我都不想动……”喝了水,声音依旧沙哑,身上放眼望去也是一片斑驳痕迹,被压着狂干的事后感憋红了张冕的脸,他抬起脚丫子踢踢家长嘟囔,乖乖的分开方便他的清理。 “你先睡一觉。” “我不要,还有事说的。”眼睛困得都睁不开,张冕还在强撑,嘴上一热意识到楚沐在亲自己,他顺从的张开嘴。 很短的一个吻,楚沐摸了摸张冕后背发现薄薄的水汽已经变干,他把人裹好以防感冒受凉,刮了张冕鼻子好笑问:“什么事?” 张冕一下子清醒过来,认真的拉过楚沐的手:“和老先生说我们的事好不好?” 他想了很久,老先生对他倾囊相授,嘴上叫着爷爷其实心里也把他当做了爷爷,真的爷爷已经过世,张冕想得到毅德老先生的肯定,他不排除有出柜想法的原因一部分是受陶兴盟他们的影响,他不怕被人发现但怕身边人的眼光。 楚沐看着张冕像是第一天认识,过了良久,他叹口气微笑:“好。” 张冕跟着笑了,“如果苏爷爷同意我们的事,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好。” “像学长他们一样找牧师宣誓,我想跟你捆一辈子。” 楚沐哑口无言,这是张冕第一次把情感变现的这么直白露骨,他俯身和张冕面贴面:“我们早就捆在一起了。” “我想要苏爷爷做证婚人。”声音很响,张冕搂住楚沐脖子说着自己的打算。 楚沐什么都依着他,“为什么想结婚了?” 张冕目光有些茫然:“因为那是最亲密无间的家人,你是我的。”陈彬苦苦哀求才让陶兴盟松口,有没有证其实没关系,重要的是心中的那份踏实。 他想,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想明白了,张冕摸摸脸红通通的,双眼含情盯着楚沐笑,大概是不好意思了赶紧偏过头,亲昵地蹭着他脖子发出小猫叫似的无意识轻哼,白净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与媚意,楚沐拨动张冕额头被汗水打湿的碎发,低头回应:“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嗯,我当然是你的。” 楚沐又亲了他,蛊惑道:“再说一遍。” 张冕看看他低咛:“都是你的……” 门外助理表现很紧张,外卖到了很久,上前小心敲门没有回应,他看向一旁整理文件的孙殊面色尴尬:“楚总怎么……还不出来?” 孙殊斜视她一眼,示意她少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弟弟不懂事忙着收拾他,可能哭累了在休息室睡觉。” “哦好吧……” 转眼间孙殊拦下了不少本来要送给楚沐过目的合同,他看得很仔细确定无误才签上自己的名字,助理不用加班提前走了,到晚上7点多办公室门才开,楚沐抱着张冕神情温柔,张冕在他怀中睡得很沉,脸也很红,眉眼间像是十分疲惫。看到桌上的外卖,张冕难受得哼叫指着:“那个……” 楚沐先是让他在怀中趴好,再让孙殊把外卖送到他手里,“饭冷了,回去给大王吃。” “嗯。”张冕眼尾发红四肢无力,知道孙殊也在这羞得抬不起头,忒难为情。 大王觉得很不高兴,它的主子变了,变得不喜欢它了,饿了它一整天不说,回来时就给它吃冷饭,要知道以前都是吃肉吃热的饭菜,连狗粮都是给的满满的,现在只有冷饭…… 吃着冷饭还要看两男人发狗粮。 “该叫我什么??”男人哄着他。 “嗯……我不要……” “唔没力气了……真的不行了呜……” “小冕,就叫一声,你之前也不是没叫过。” “老……老公……唔嗯……” 大王默默回窝屁股对着两人,真是没眼看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完结啦~不知道这个结局各位是否满意。 感谢大家的支持,番外的话会更新在微博或者群,jj就不放辣,胖子vs王俊,陶兴盟vs陈彬,都是HE。 下面是国际惯例给新文打广告~ 《撩完男神就跑真刺激》 以下文案: 妖艳骚闷受VS自闭深情攻 杨凡死了,死后看到自闭男一脸伤心的模样才明白那人在暗恋自己,飘进他家发现不少秘密—— 他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自闭男:大佬,带带我。 宋柏觉得班里那个学渣不正常,总是对他抛媚眼动不动靠上来揩油就算了,夜里还爬上他的床衣服都不穿!这不是在挑战他作为基佬的底线吗! 杨凡觉得自闭男那有功能障碍,大家都是基佬对不对?他都脱那么明显了还不上来? 于是,宋柏用行动力证明了自己是个正常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