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借尸还魂 卧龙崖,方圆百里之内没有人烟。 这一天日上三竿时分,卧龙山向阳的悬崖中部,在离地二百多米高度的平滑的岩壁上突然毫无预兆地开了一个石门。 石门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往外走。 闭着眼睛往外走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少年就非常不幸地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二百多米的高度摔下去,不管什么人这一下子一定就摔成饼了。 待少年从地面爬起来的时候,看着那具被摔得都没有了模样的躯体一阵悲呛。 一个事实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成了鬼魂了。 这次轮回的运气真特么的背透了,一出山就摔死了,这还得找一个还魂之体。 要是在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找不到一个还魂之体,他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要是变成孤魂野鬼这辈子不就完蛋了吗? 想到这里少年打了一个冷战。 少年魂魄飞出了森林,来到一座小村庄前,就看到黑白无常锁走了一个学生模样的魂魄。 少年心中大喜,这说明这村里里刚刚有人死去了,而且看那魂魄的样子竟然还是个学生,这简直太特么的理想了。 这是一个只有三四十户的小村子,哭声从村子东头一户人家传来。 少年飞到落到这户人家的院子里。 这是一栋三间的老式房子,哭声是从房子的西间传来的,是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声。 少年叹息一声,就要进屋,屋里突然冲出一只小土狗冲着他奶声奶气地汪汪汪。 普通的鬼魂看到狗都有几分害怕,但少年显然对狗的威胁没怎么理会,而是直接进了屋子。 西屋的地上几块临时搭起的木板上躺着一个少年,边上正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在失声痛哭,还有两个农家妇女在劝。 “我的儿呀!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竟然喝药了,你咋就这么混蛋呀,你死了我和你爸爸可咋过呀。” 原来这货是喝药死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十六七岁少年喝药算怎么回事儿? 看到那位母亲哭得几欲昏厥,少年灵魂动了恻隐之心。 虽然这家伙是喝药死的,好在自己现在虽然没什么法力,但抗毒性还是有的,否则这具躯体就白瞎了。 为了让那位母亲早点焕发出笑容,少年的灵魂俯身就合在那具尸体上。 当灵魂和尸体完全合拢后,少年灵魂就开始了解和适应这具新的躯体,高矮合适就是有点瘦,其余的还凑合吧。 他有名字了,他的名字叫楚河。 现在该是给母亲惊喜的时候了。 醒来的过程一定要轻柔,不能让母亲以为是诈尸了。 于是,楚河是左手指就轻微地动了一下。 楚河的母亲敖秀正在伤悲,十七岁儿子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就像塌天了一样,她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光明已经没有了一点的希望。 正在她哭是伤心欲绝的时候,突然她握着的儿子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敖秀的哭声立刻就小了好几个分贝,难道哭的太伤悲哭出了错觉? 紧接着她就敏捷地感觉到儿子的手又动了一下,而且刚才还冰凉的手有了温度。 敖秀噌地站了起来对着外面喊:“他爸!快来!儿子活了!” 楚国梁只觉脑袋轰的一声,随后就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西屋。 这个时候楚河觉得自己该睁开眼睛了。 眼睛睁开的楚河要了一碗水喝了以后,终于奇迹般地坐了起来。 楚国梁和敖秀已经喜极而泣,这一下午他们简直经历了从大悲到大喜的全部过程。 有人还买来了鞭炮在楚家门外燃放起来。 楚河虽然复活了,但是在敖秀的强制之下,只能继续躺在床上装病号。 不过这也好,这也给了他了解这个躯体的时间。 他先照了一遍镜子,容貌有几分小英俊,身体比较干瘦,唉!这身体有点虚弱了。又趁着没人检查了一下小弟弟,还好尺寸虽然不算雄伟但也不是小蚯蚓。 身体的结构以后他会慢慢改变,只要现在不是太难看就行。 接下来他要整理的是大脑里的记忆。 因为这具躯体是在死后不久就被他附身,所以这躯体的记忆还保持的相当的完整。 把楚河的大脑仔细地整理了一遍后,楚河的经历也就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几岁上小学,十几岁上中学,学习中上。 爱看书这让他脑子里的知识不少,但是那打游戏的画面就让他迷糊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里面的人还会动? 这些记忆似乎中学以后的事情记忆的比较清晰,什么时候进得校门,什么时候升得初二,什么时候升得初三,什么时候处得对象。 等会儿,这货竟然还有对象,对象是什么东西?和女友是一个意思,原来女友这个东西是可以上床的。 楚河的女友叫乐怡,长得非常的漂亮,他们是同班同学,他们两个是在初三时好上的,好上的原因就有点稀里糊涂了,反正曾经好得如胶似漆的。 可惜好景不长,乐怡在一个月前突然和一个叫韩山的同学好上了然后就把她甩了。 韩山是樱桃山镇镇长的儿子,在樱桃山这一带是有钱有势的人物。 那期间楚河的意志非常的消沉,他也去找过乐怡几次,但就因为这个他被韩山带着校外的人打了好几次,最近一次好像就是昨天。 昨天他到学校取入学通知书,因为再过三四天新学期就要开学了,再开学他就要到县城里去读高中了。 在取完通知书回家的路上楚河被堵在了红水河桥边,几个同学和两个社会上的混混把他好一顿打。 韩山和乐怡就站在边上看。 许是楚河最近去找了几次让乐怡很不高兴,她冷冷地说了句使劲打别打死就行。 就这样他被打得够呛,被打完后还被人家拽着两腿扔到了桥下的水里,自行车车带也被扎破了。 当楚河从河里湿漉漉的爬上来他看到乐怡鄙视的眼神和嘴角轻蔑的笑,这时他的心里才萌生了死的想法。 回忆到这里楚河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后自言自语地说:“楚河!你不会白死的,你的过去已经过去,你的将来就由我来帮你书写。” 楚河死而复生的事儿竟然连县电视台都惊动了。 下午,一个长相甜美的女记者来到楚家对楚河进行了采访。 从记者胸前挂得记者证上楚河知道她叫宁涵雨。 “这位同学!你还能记住你什么也不知道的这段时候发现了什么吗?” 这些记者一天没卵事儿就会瞎问,什么都不知道了还能记住什么!净问些废话。 “我只是觉得我好像是睡了一个悠长的觉,其余的什么也记不起了。” 宁涵雨很失望,她以为楚河一定会说出一些被牛头马面带到了一个什么没有太阳的地方,然后一个头戴乌沙的官翻完了生死薄说他命不该绝又被送回来那样的惊悚故事,谁知这货当睡觉了。 不过新闻还是在晚间的红崖新闻播出了,只不过楚河的采访画面只是变成了一张照片而且还一闪而过,就连楚河自己都没看清自己的样子。 但是那解说词就有点煽情了,什么一个学生为情服毒自杀,但在确认死后一个小时后死而复生。 把楚河听得脸色铁青,这个二货记者瞎报道什么,特么的为情自杀这帽子算是扣到脑袋上摘不下来了。 在别人看来,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属于灵异,但在楚家这属于大喜事儿了,楚国梁决定置办几桌酒席宴请一下街坊邻居,庆祝自己的儿子死而复生。 第二天就是乡村集市,楚国梁要到集市上去买酒菜,楚河也就跟着坐着父亲坐着手扶拖拉机去了乡里。 到了乡里,楚河对父亲说他要去办点事儿,要了十块钱就按照楚河的记忆走了乡里一个黑网吧。 以前的楚河到这里打过几次游戏有时候看看电影什么的,现在的楚河进去却是要通过电脑了解一下现代的这个世界。 这个大脑里的那些记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肤浅也太少了,他需要自己补充一番。 网吧里的光线非常的暗,里面坐了不少大呼小叫的人。 楚河交了五块钱点开了一台电脑。 一个曾经的大能,现在坐在网吧里玩电脑,这让楚河自己都觉得很是荒唐和滑稽。 虽然他的神通没了,能力没了,但是他的大脑还在,记忆还在。 他主要是浏览现在这个叫炎华的国家的一切并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他的浏览速度非常的快,每一个打开的网页他只需扫一眼就能记住全部的内容,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已经记住了很多东西。 这时有几个人走进了这间网吧。 “咦?这不是楚河吗?”网吧里响起了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 楚河正在翻阅电脑,不想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脑后飘了过来。 楚河回头一看,自己的身后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虽然网吧里光线较暗,楚河还是看清了这几个人。 第二章 女子难养 为首的青年身高在一米八左右,高大帅气,却不怎么阳光,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紧紧挽着他手臂的那个女人身材高挑,有一张椭圆形的脸和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 而他们后面的两个人明显是跟班狗腿子一级的路人甲乙。 按照记忆,楚河马上就想起了这一男一女是谁:男的是樱桃山镇镇长的儿子韩山,女的就是他的那个前女友乐怡。 楚河只在乐怡的脸上扫了一眼就在心里一声叹息,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女人做女友,就凭她那双水波四处飘荡的眼睛明显就是个荡妇吗,如果找这样的老婆回家,这辈子都不用买帽子了,还保证都是绿色的。 “昨天服毒自杀,今天就跑到网吧打游戏,你是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呀?”韩山的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楚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韩山,没搭理他。 “乐怡!你以后有吹牛的资本了,这小子还为你自杀过。” “咯咯咯!”乐怡放荡地笑着,还伸手在韩山的手臂上拍打了一下:“那是他傻比,早知道他是这种傻比德行,我哪里会看上他。” 楚河皱了一下眉头,一个为她自杀过的人在她眼里却落得个傻比的下场。 这女人太可恶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了。 楚河转过脸淡淡地一笑:“韩山!现在乐怡跟了你你是不是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韩山一瞪眼:“老子乐怎么滴?老子就乐。”说完还在乐怡的脸上亲了一口。 乐怡身体差点扭出十八个劲儿,娇嗔地在韩山的身上打了一下。 “但是再怎么嘚瑟你也不过是捡了一个老子玩过的破货而已,有什么可嚣张的。” 一句话就把韩山差点噎死,而乐怡的脸也立刻晴转多云。 “王八蛋你说什么?你连老娘的手都没拉过,少胡说呀!” 楚河呵呵一声:“韩山!你信吗?”说完转身不再搭理这两个狗男女。 韩山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转身就往网吧里面走去,乐怡狠狠地看了楚河的背影一眼急急地向韩山追去。 “韩山!你相信我,我们真的连手都没拉过。”乐怡着急忙慌地表白,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 “我当然相信你,只是这个王八蛋说话太气人了,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丘平!给我收拾收拾这小子。”说话间两张红色的票子就拍到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青年手里。 被韩山叫丘平的青年扬扬手里的红票:“兄弟!你就看好了。”随手把一张红票塞到另一个青年的手里后,就向楚河的位置走去。 这两个青年是樱桃山乡两个小混混,平时跟着韩山屁股后面混吃混喝的。 二百块钱教训一个人几下对他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邱平和那个叫陈辉的小混混耳语了一阵后,陈辉就开始向楚河的位置走去,邱平跟在陈辉身后一米左右。 当陈辉从楚河的身后走过的时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的手抓住楚河坐的椅子的后背往后一拽。 这个黑网吧里的椅子就是那种由铁管焊接而成的椅子,市面上二十多块钱一把,基本上属于一拽就倒的那种。 正襟危坐的楚河根本就没想到椅子还能自己向后倒,他正聚精会神地在汲取网络上的知识,不防椅子突然向后倒了。 猝不及防下他的两手一顿瞎划拉可是什么也没抓到,不但没抓到他的手臂还不幸地喷到了后面的一个人。 就在楚河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一个如雷的声音已经在他的耳边响起:“你特妈的眼瞎了,敢打老子!” 话音未落,楚河的椅子咣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坐在椅子上的楚河也就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 楚河首先看到的竟然是一只脚,这只脚很不客气地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噗呲一声,楚河的身体都弓了起来。 随后那只脚又在他身上踩了两脚。 楚河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幸亏今天早晨没吃多少饭,若是吃多了这两脚非全吐出来不可。 “妈的!以后长点眼睛,再碰到老子打死你。” 楚河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刚爬起来就看到了韩山和乐怡笑得像菊花一样的脸和他们哈哈的笑声。 再回头看刚才踩了三脚的那个人,这不是刚才跟着韩山身后的那个家伙吗?这家伙好像在那座桥拦截他的前身的时候也在场,而且还是把他扔下桥的几个人之一。 楚河瞬间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楚河把椅子扶起来,对网管说了声下机就向网吧外面走去。 邱平已经出了网吧正和陈辉倚在网吧外面的墙上不知在说什么,当楚河从网吧走出来的时候,邱平对着楚河的后背吐了一口。 “小崽子以后特么的老实点,再不老实揍死你!” 楚河缓缓地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邱平一眼。 特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凤凰不如鸡,老子好歹也是个仙尊,今天被两只野狗欺负了。等老子有了自卫的能力… 楚河这边还没想好有了自卫的能力怎么对付这家伙,那边的陈辉已经冲上来了。 陈辉过来咣就是一脚:“你看你麻痹呀!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楚河的身体被陈辉这一脚踹得踉跄了好几下还是倒在了地上。 这副身板不行呀,打架似乎都占不了一点便宜。 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儿子打老子了。 楚河不准备再和这两个家伙纠缠下去,纠缠下去只有自己吃亏。 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迈步就往集市走去,估计他现在的老子买东西也该买得差不多了。 “小兔崽子!记住了,以后看着韩少躲远点,再犯贱就让你吃屎。”身后传来邱平的警告声。 韩少?就韩山那熊样也配叫韩少?老子…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过这小身板也确实单薄了点,就是赤手空拳和人家对练也是挨捶的命呀,难道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 老子可是仙尊呀,知道仙尊是多大官吗?那可是比仙帝还大的官! 可是现在。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呢。 上几次转世起码体内还有点灵气能耍出点小魔术啥的,这次被摔了一下什么也没有了,连普通人都不如了。 谁有肩膀借我哭一下呗! 别说还真有人跑过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借给他肩膀的。 “楚河!”来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楚河的面前。 吴德才外号吴小胖,楚河的同班同学。可能是当初他爹给他起得这个名字不好,吴德才!既没有也得不到才,也不知道他爹当初是喝了多少假酒给他起了这么个奇葩的名字。 而他也没辜负这个名字,这次高考他果然没有考上。 不过这货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我昨晚看电视说你自杀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楚河眼睛一番:“自杀完了不会再活过来呀!” 吴小胖眼睛眨巴了半天:“有道理呀!自杀完了再活过来,还体验了一把自杀的瘾。” 这货的脑袋里一定养过带鱼。 “你也打算体验一回?”楚河一脸阴险地问,谁知吴小胖也就是说说。 “我才不体验这个呢,谁会闲着没事儿去体验自杀,二笔才会体验那个。” 楚河气得脸都绿了,这不是拐弯抹角地骂老子吗! 吴小胖在中学时算是和楚河关系还不错的人,是楚河在班级里能说上话的几个人之一。 本来楚河是打算邀请他到他家里去搓一顿的,就因为一句二笔才会体验这句话而被楚河否决。 父亲楚国梁从集市里出来了,拎着两个鼓鼓的编织袋子,父子两人便坐着突突突的拖拉机,一溜黑烟地回了村子。 楚家中午的这顿饭既是为楚河死而复生庆祝又是为他明天到高中上学饯行,左邻右舍都来凑热闹,一时间楚家像办喜事一样热闹非凡。 夹杂在一帮老少爷们中间吃饭,让楚河心有怯怯他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就跑到后院的果园里享清净。 楚河坐在一颗苹果树下,看着枝头那些即将成熟的苹果,心里自然而然就想到上午在网吧发生的事儿。 他想的不是被邱平和陈辉欺负,而是在想自己的这具身体。 这具身体确实太瘦弱了,才九十多斤的体重这抗击打力就显得太低了。 这具身体瘦弱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竟然没有一丝的灵气,虽然自己的记忆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功法有很多,但是体内没有真气自己就是想要在短时间里练点什么防身术都无从谈起。 要想在短时间内练出防身术,就必须要先在体内凝聚出真气,在地球这个灵气匮乏的地方,这无疑于难入上青天。 唯一的方法大概就只能靠药草了。 楚河叹息一声。 第三章 青梅竹马 第二天早晨,楚河坐着父亲的拖拉机到了樱桃山乡政府所在地。 要到七十里外的洪阳县城,只有到乡里才有班车而且一天只有两趟。 到了车站,楚河一手拎着一个袋子就下了拖拉机。 这两个袋子一个装的是行李,一个是一编织袋带皮的新鲜花生。 花生是那种早熟的花生,才从地里扒出来,这一袋子有三十多斤,拎着有点沉。 拿行李楚河没意见,但拿那一袋子花生他就只能保留意见了。 那袋子花生是母亲让他带到县城捎给袁叔家的。 袁叔是他家以前的老邻居,大约在八九年前搬到县城去住了,当年两家的关系相当的不错,去年袁叔叔到樱桃山乡来办事儿还到他家来过一次。 楚河考上的高中是县二高,是所普通高中。 樱桃山考上二高的人有四五个,除了楚河外还有薛旗和梁圆圆,还有两个人是韩山和乐怡。 乐怡是考上去的,至于韩山是怎么混进二高的这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是他们明显是不能坐班车的,这不人家开着一辆SUV来到了车站前。 韩山从副驾座位上伸出脑袋:“薛旗,圆圆上车,带你们到学校去。” 薛旗和梁圆圆兴高采烈地上了韩山的车。 韩山扫了楚河一眼,往地面重重地吐了一口口水:“开车!” SUV嗖地一声远去了。 楚河古井无波,甚至连看那车影都没看一眼,你就是让老子坐,老子也不稀罕。 早晨八点,楚河到了洪阳县城,打了一辆出租车先到了学校。 今天是学校的召集日,校园里都是学生显得乱哄哄的。 填表、分配班级,交学杂费领校服领书本再到分配宿舍,这一番事情结束天也就中午了。 楚河是第一个到宿舍的人,他把行李打开铺在左排上铺靠窗的位置后就拎着那袋花生出了学校。 在校外一个拉面摊吃了一碗拉面后,楚河就按照母亲写给他的地址,坐公汽到了洪阳城南方。 洪阳城南有一座大湖,大湖的西方是梅花山,梅花山下是一片片的建筑群。 这里是一片已经开发和正在开发或将要开发的住宅区。 按照地址楚河来到了一座两层别墅的面前,这栋别墅看样子是几年前开发的,大门还是那种前几年留下的白铁门。 虽然是几年前开发的,但这栋二层别墅在洪阳这个偏僻的县城最低也值一百多万。 由此可以看出袁叔叔家在洪阳也属于非富即贵的人家了。 楚河按响了门铃。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少女精致的脸。 是个十六七岁少女,身穿淡绿衫子,一张瓜子脸儿,秀丽美艳,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只是嘴角噙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论容貌比乐怡又强了一分。 “找谁?”女孩皱着眉头语气生硬地问。 如果没猜错,这位就是那个叫袁媛的女孩了,小时后鼻涕拉瞎跟在楚河屁股后面像泥猴一样的那个女孩了,只不过八九年不见已经出落成一个美女了。 “请问这是袁清水家吗?” 袁媛疑惑地看着大门外这个穿着一身明显来自集市地摊服装的瘦小少年,如果对方是一个中年以上的人她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职业要饭的,心底一阵鄙夷语气生硬地问:“是呀!这是袁清水的家,你要找谁?” “那你是袁媛吧?” 袁媛眉头一皱,诧异地道:“你认识我?” “我是楚河呀,你不认识我了?” 楚河?这个名字似乎已经非常的久远了,现在听起来仿佛出土文物一般。 “你不记得了?你忘了你八岁那年我领着你去偷大柱子家的西瓜,等吃完瓜你就在我家睡觉,完了把炕尿了。” 袁媛的脸上立刻飞出一片红霞,又羞又怒,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儿,怎么一开口就提这个。 袁媛没好脸色地道:“你来干什么?” 楚河拎拎手里的袋子:“我妈让我给你们送一袋子花生。” 袁媛的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花生?她爸爸是一个什么局里的科长,也是经常有人送礼的所在,可是从没见过有送花生的。 一袋子花生才值几个钱! “我爸妈没在家,家里就我自己在家,你改日再来吧。”袁媛冷漠地说道。 但是她的话刚说完,不料身后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袁媛!你在和谁说话。” 袁媛心里这叫一个郁闷,这脸也打得太快了,她那边刚说她父母没在家,这边她母亲就出来了。 一个中年丽人从里面走到大门外。 “漆姨!我是楚河。” 楚河?漆秀云楞了一下,迟疑了半天才想起来楚河是谁。 “原来是楚大哥家的小河呀!哎呀!都长这么大了,快屋里坐。死丫头,你堵着门干什么,他是你楚楚哥。” 袁媛把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心里嘀咕:我当然知道他是谁。 漆秀云虽然嘴里说得客气,但是眼睛却不露声色地仔细打量了一下楚河。 一身加起来不过百来元的衣服,虽然模样还算清秀,但这身板怕是还没有袁媛的体重大,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楚河把手里的袋子拎起来递给漆秀云:“漆姨!我就不进去了,这是我妈让我给你们捎来一袋子今年的花生。” 楚河看出袁媛似乎对自己不欢迎,也就没打算进屋。 “别!来了那能不进屋,你妈会骂我的,快进屋坐,你袁叔今天正好礼拜也在家。” 袁清水是洪阳县一个主管财政的小科长,此时正在客厅里看报纸。 去年夏天袁清水到过楚河的家,自然是认得楚河。 “哎呀!小河来了,过来坐,媛儿给你小河哥拿瓶饮料。” 袁媛不情不愿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咣当一声放到楚河的面前。 “这孩子!小河呀!怎么有时间来看袁叔和你袁婶?” 楚河落落大方地道:“今天是学校的召集日,我是来上学的,我妈让我过来看看。” “噢!都上高中了,哪个学校呀?” “二高。” 给楚河拿完饮料就准备往自己房间走的袁媛听到二高时就停住了脚步。 “你也在二高?袁媛也在二高,说不定你们还是同班同学呢,以后要多多照顾一下我家袁媛。” 袁媛一听这话最撅得老高,用他照顾?他那个小样还不知道用谁照顾呢? 闻听楚河考了个二高,袁清水立时兴趣索然。 别看洪阳县不大,可中学却不少,室内有三座高中:重点,二高和六高。 招生规则是每年每个乡镇的成绩的前百四名名被重点录取,成绩次之的近三百名被六高录取,再往下的才临到二高。 也就是说最好的和第二好的都被重点和六高挑走了,二高录取的仅仅是第三档的学生。 这些学生里就是鱼龙混杂了,有好一点也有孬一点的,不过基本也就没有考上国内那些有名的学府的可能。顶多也就考一些杂七杂八的大学,最后出来能混个职员的也就算是出息了,再出息也就能成一个私营老板什么的。 这也是袁清水失去兴趣的原因。 楚河活了多久,岂有看不出这些迹象的道理,马上也就起身告辞,袁清水和漆秀云假意的推脱了几句之后,楚河就走出了袁家。 但出乎楚河意料的是袁媛竟然主动送了出来。 看着袁媛主动去送楚河,漆秀云担心地对袁清水说:“袁媛这孩子不会是看着小河了吧?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主动去送一个人。” 袁清水浑不在意:“咱家袁媛会看上他?你以为咱家袁媛是瞎子,刘局长的儿子袁媛都爱答不理岂会看上楚河。” “这可不好说,毕竟小时后他们可是在一起玩的,说不定有些童年的影子什么的。” “屁的童年影子,以后告诉袁媛少和这小子来往,他将来就是考上大学也就是个三流大学,出来说不定连工作都没有,这样的人和咱家袁媛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袁清水说得很有道理,袁媛岂会看上一个其貌不扬又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人。 她之所以主动出来送楚河主要是为了堵楚河的嘴的。 “楚河!我告诉你,在学校里你不许说认识我?” 楚河饶有兴趣地看着袁媛:“你是怕在学校里认识我这样的人丢人?” “可以这么说,还有以前我们小时候的事儿不许往外说。” “噢!我们小时候有什么事儿呀?” 小时后袁媛可是吵着闹着说长大了要给他当媳妇的,难道是为了这个? 袁媛担心的有这方面的原因,要是楚河在学校嘴上没把门的,说她小时后是他小媳妇那就磕碜了。 “就是尿炕那样的事儿,爬树掏鸟窝什么的,总之小时后有关我的事儿一件也不许给我说出去。” 楚河说的那次尿炕事件后,她可是光着屁股和楚河睡一个被窝来着,虽然那时候只有六岁,但这事儿要是被楚河说出去,她的人可就丢大发了。 “那我要是不小心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告诉你,我男朋友可是警察局局长,你要是说出去有你好看。” 楚河面现不快,当年在仙界有除了洪老怪物外,谁敢威胁他一个仙尊! 楚河的气势陡变:“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楚河的语气转冷,语气里有一种吞食天地的气势。 袁媛被楚河这种气势吓了一跳。 第四章 这世界是如此的开放 刚才一瞬间,袁媛眼前一阵恍惚,楚河身上似乎突然迸发出一种笑傲天下的气势,这气势不禁让她的心里一哆嗦。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袁媛定睛一看,楚河还是那些乡巴佬。 “你怎么理解是你的事儿,等到了学校你就当不认识我这个人就行,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楚河淡淡一笑,笑话!老子就是现在不如一个普通人,也不是谁都可以威胁的。 他冷冷地说道:“你说完了?那我走了。” 说完楚河拔腿走人,他懒得看这个势利的女人,好像把自己看得多高贵一样。老子在仙界的时候什么样的美女没见到过,与仙界的那些美女相比,袁媛连草鸡都不如。 “袁媛!袁媛!”楚河刚走了两步迎面一个少女一身妖冶地跑过来,还差点撞到楚河的身上。 “没长眼睛呀?要是瞎就拄个棍子!”少女张嘴如刀,毫不客气就来了一句。 楚河这个郁闷,是你特么撞老子好不好?他绕过少年后扬长而去。 来的这个少女是袁媛的闺蜜杨絮她拉着袁媛就看着楚河远去的背影:“咦!袁媛,刚才那男生是谁呀?” 袁媛白了杨絮一眼:“小色女,一天到晚男生男生,让你们家马槽子听见了不打断你的小狗腿。” “他敢!你少打岔,快说他是谁?”杨絮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烈火。 “不认识。” “鬼扯!我都看见你和他贴得那么进在说话,快老实交代,你要是不老实交待我马上就告诉刘群。”说完杨絮就掏出了她的鸭梨手里。 刘群是袁媛的疯狂追求者,他老子是警察局的副局长,在等老局长退休,再有一年他老子就能够上位了。 她们以前都是县十五中的同学。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家以前不是在农村住吗,大概十年前,他是那时候我家的邻居,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儿,他现在也在二高念书。” “噢!我知道了,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中间一别十多年,现在再次相见,难免擦出火花然后就情窦初开,比翼双飞。”杨絮的想象力还是不错的,马上就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我呸!你以后少看那些没营养的肥皂剧,都走火入魔了,写作文时怎么从来没看你写得这么精彩?” 杨絮拉住转身要离去的袁媛:“喂喂!那你说他会不会追求你?一定的,我们袁媛在十五中时是校花,到了二高也一定还是校花,那小子一定会迷上你的。”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袁媛鄙夷地说道。 杨絮重重地在袁媛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这我就放心了,你要是将来嫁给了一个乡巴佬,我都会心里难受的。” “你还是好好操心你的那个花心大萝卜吧,他可是有不少人惦记着呢。” “谁敢和我抢女朋友那是不想混了。”杨絮信心十足地说。 杨絮的男朋友非常的有名,和三国刘备手下的五虎将之一的马超一个名字,只是学校里的人对英雄没什么敬仰,直接就把他叫成了马槽子。 马超家是干冷库的,有一个几百工人的冷冻加工厂,据说有几千万的身家,在洪阳这个小县城这已经算是富豪了。 杨絮家是开酒店的,有一个三星级的酒店,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杨絮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刚才说他也在二高念书?” 袁媛点头。 “卧槽!如果他和我们弄到一班你会不会难受呀?” “怎么不难受!不过没那么巧吧,一共八个高一班,那么巧我们就分到一班了,那可惨了。” 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好的不灵坏的贼灵,当第二天学校正式开学袁媛和杨絮走进高一六班的时候,楚河也走进了高一六班的教室。 其实楚河对到学校里念书完全没有一点兴趣,他堂堂一个仙尊跑到一个学校里念书,这简直就是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 他之所以老老实实地来学校,一个是为了不杵逆父母的意愿,二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电脑上了解的总归肤浅,只有深入社会才能详细的了解这个世界。 不过他也没打算在这个学校里待多长时间,这个世界的人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毕业找一个好的工作然后娶妻生子直到终老这种生活模式可不是他想要的。 那些凡人的路可不是他要走的路,他早晚还是要重归仙路的。 他可是仙尊,那是远在九天之上俯视苍生的存在。 楚河走进高一六班的教室,眼睛在教室里一扫,不由感叹了一声造化弄人,还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呀。 他不但看到了袁媛和同乡的薛旗还看到乐怡,他们竟然又凑合到一班来了。 不过好像没看到韩山,这个王八蛋估计是分到别的班级去了。 楚河的座位在第三排,他的同桌是一个叫白陆的家伙,家里是干蔬菜批发的。这货一定是经常在市场帮着家里做生意,满嘴的火车呜呜的响,是个自来熟,三言两语就已经和楚河亲热的像亲兄弟了。 他啪地拍了楚河的肩膀一下。 “哎呀!我说楚河你这小体格这也太单薄了,你完了,要是没人罩着你你得受老欺负了。” 楚河很奇怪地问:“我又不招谁惹谁谁欺负我干什么?” “呵呵!你不招谁惹谁就不受欺负了?学校里那怕你看了别人一眼都有挨揍的可能,怎么你不信?” “没那么严重吧?” “我告诉你,二高这个学校可是鱼龙混杂的,你要是本身没能耐没背景那你走路都得小心,你碰了别人一下看了别人一眼或者别人碰了你一下都会成为你挨揍的理由。” “别人碰了我一下我也会挨揍?”这怎么比修真界还不讲理了。 “谁让你挡路了,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像你这样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而且身体还这么瘦弱,你惨了。”白陆用可怜的眼光看着楚河。 按照白陆的逻辑,自己这不就是一只小白鼠吗! 楚河呵呵一笑完全没当回事儿。 “你别不当回事儿,我说得可都是真的。咱们学校里面虽说鱼龙混杂可也是藏龙卧虎的,这里有很多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洪阳县里很多有钱有势家的弟子可都在咱们二高里了。” 白陆这话楚河倒是相信。 这些有钱有势家的孩子根本就没几个正心学习的,学习成绩会好才是怪事,别说重点他们考不上就是六高他们也白扯。 洪阳还没有私立高中,他们也就一股脑地都钻到二高来了,有些甚至连二高也没考进来,至于怎么进来的也就呵呵了。 “等闲着的时候我给你普及普及二高里都谁是不能得罪的。” 这货头一天进学校就把学校里的事情都摸清楚了?人才呀? 在白陆给楚河普及二高的社会法则的时候,杨絮也和袁媛在小声地讨论着楚河。 她们两个在楚河身后第四排座位。 “喂!是不是这个家伙?” 当楚河一走进教室杨絮就把嘴拱到袁媛的耳边热辣辣地问,弄得袁媛赶紧躲开杨絮的耳朵。 “你昨天都和他撞到一起了你会不认识?” “别瞎说呀,本公主这么高贵岂会被一个乞丐撞上,当时我光骂他了没注意他长什么样。” “就是他。” 杨絮就非常专心地看了楚河几眼:“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是身体差了点,不过确实配不上你。” 袁媛一听急了:“我可警告你杨絮,你嘴可给我严实点,我可不希望学校里的人知道我们曾经是邻居。” “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阳光的男生出现在门口。 杨絮的脸上立刻就长出了鲜艳的花朵,忽地站了起来:“亲爱的!你怎么才来?” 说完就跑了出去,当跑到楚河身边的时候两个人正好碰头,杨絮跳起来扑到男生的怀里。 然后两人就在早晨的教室里,吻上了。 全班的人都假装没看见,只有楚河像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看着他们。 这个场景对他的冲击太大了,现在的学生都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吗?虽然教室里没有老师,但这大庭广众之下就亲开了! 楚河的心里冒出了八个字: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白陆眼睛偷偷一扫,见楚河正在看人家亲嘴,大惊失色偷偷地拉了楚河的衣服一下。 这不是找死吗! 楚河也感觉到白陆在拉他的衣服,他也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刚想把脑袋转回来,但是晚了那个男生已经看见他了。 一个带着风声的耳光就扇到了楚河的脸上:“你看个鸡霸!” 白陆还是很义气的,赶紧站了起来:“超哥!他农村来的,没见过市面,您大人不见小人怪。” 这个男生就是杨絮的男朋友马超。 马超倒是没有再用手,而且抬起脚狠狠踢在了楚河的腿上:“以后长点眼色。” “算了算了。”杨絮拉着马超的手向后面走去。 在楚河后面的乐怡的脸上浮出欢畅的笑容。 当那天楚河说她是破货那天开始,她对楚河简直就恨之入骨了,看到楚河挨打她心里当然非常的畅快了。 第五章 装比就得挨揍 楚河没有去管自己的腿而是捂着脸定定地看着马超,似乎对马超打他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这个世界似乎很有意思了,你们特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量嘴却不许别人看,这是什么道理? 楚河的眼神此时非常的犀利,让已经转身离开的马超如芒在背,他转过身眼神阴沉地看着楚河:“怎么!你不服呀?”说完竟然顺手拎起了一把椅子就要举起来,若不是杨絮死死地抱住说不定这把椅子就抡到楚河的头上了。 这不是现世报吗,刚才白陆介绍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不信,一转眼现实就给了他一个证明。 如果让洪老鬼知道自己堂堂一个仙尊被人家扇了耳光,那老王八蛋一定会把假牙都笑飞出来。 楚河的嘴角轻轻地往上弯了一下,慢慢转过身。 马超明显看到了楚河嘴角轻蔑的意思,就要再次冲上来,却被杨絮紧紧拉住。 马超一扒拉杨絮:“你躲开!我要削他,这家伙还不服气。” “袁媛!快来帮我。” 袁媛和杨絮死命地拉住了马超,这样马超才没有再冲上来。 “小逼崽子,还敢对老子撇嘴,今天看在我女朋友的面前,老子放过你,等明天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就在这个时候,上课的铃声响了。 马超愤愤地走出了六班的教室,他是八班的,在临出教室的时候他扭头看着楚河,威胁的意味非常的明显。 楚河则笑眯眯地看着马超,眼里无悲无喜。 老师走进了教室,楚河的人生第一节课开始了。 不过第一节课讲得什么楚河完全没听进去,他根本就没听。 他到这里来根本就不是来学这些枯燥的数字的。 看来白陆的话是真得,流行语管这种学校里欺负人的行为叫校园霸陵,自己第一天就看了一眼别人亲亲就挨了一个耳光和一脚,这不是个好兆头。 开学第一天就挨揍了,可见这个学校里的霸陵事件会有多么严重,以后挨欺负的时候不知道还有多少呢。 不行呀,自己重新修行的速度要加快了。 老师在上边说什么楚河一句没听进去,他在本子上罗列了一长串的名称。 白陆把脑袋歪过来看了一眼。 楚河的本子上写着一些奇怪的名称,似乎是一些药材的名字,足有几十种之多。 白陆猜得没错,楚河列出的确实是一些药材的名称。 他现在要修行的第一步就是体内必须炼出气来,没气修行个屁。而要在体内凝出真气,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凝气丹了。 这些药材就是炼制凝气丹的原料或者是替代品,他不知道中药店里能不能配齐这些药材,所以每一样药材他都列了好几个后补的品种。 凑齐这些药材需要多少钱还不知道,就是凑齐了他还需要找一个炼丹炉。 自己这次轮回的住处那座崖壁的洞府里倒是有这些东西,但是那悬崖离地近百丈自己根本就上不去。 若是从岩壁的另一面绕过去从上往下落倒是可以,但是那门当初被自己设计的是自动关门的,没有神通你根本就别想打开,除非把那面青石岩壁炸了。 楚河摇摇头,那洞府里的东西还是将来自己修行到金丹境界再说吧。 “这回我说得话你相信了吧?在这个学校你要是什么都没有就得夹起尾巴做人。” 第一节下课的时候,白陆一副你不听我的话挨揍了吧的先知样子。 楚河呵呵一笑,完全没当回事儿,不就是被扇了一耳光,又死不了人,算不得一回事儿,再说早晚老子是会扇回去的。 韩山走进了楚河他们教室的门,他当然是来看乐怡的,他和乐怡没有分到一个班算是一件憾事。 但是在看到楚河的时候韩山明显惊讶了一下。 想不到楚河竟然和乐怡分到了一个班级,这让他的心里很不痛快。 乐怡当然会把楚河挨揍的经过说给韩山听了以便和韩山一起分享她的幸福。 韩山笑得很夸张,哈哈哈哈地笑得像个白痴一样。 楚河连看都没看韩山乐怡一眼,有一搭无一搭地和白陆扯闲篇。 楚河没理韩山这不等于韩山会放过楚河,他从乐怡那里来到了楚河身边。 “楚河!听说你挨揍了。” 楚河斜了韩山一眼:“这和你有关吗?” “没关系呀!不过听说你挨揍我的心里是非常痛快,但愿你多挨几次揍,让我多痛快几次,哈哈哈哈!”韩山哈哈笑着走了。 “这家伙是谁呀?”白陆问道。 “一个小丑而已,别搭理他。” 一上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中午下课铃声响起后,楚河走出了教室跟随着众人向食堂走去。 食堂在学校大操场的另一头,从教学楼到食堂起码要走近二百米的距离。 袁媛和杨絮在后面紧走几步追上了楚河。 “楚河!” 楚河停住了脚步,意外地看着袁媛和杨絮。 “你们叫我?” 袁媛和杨絮来到楚河的身边,袁媛喘着气说道:“楚河!我觉得你应该当面去和马超赔个不是。” “为什么?” “哎呀!你是木头脑袋呀,你若是不能取得马超的谅解,你以后就瞧着倒霉吧。” “我这人从来没有赔礼道歉的习惯,谢谢你了。”楚河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说完转身就向食堂走去。 把袁媛气得够呛,如果不是看在曾经的邻居份儿上她才懒得理楚河,没想到人家还不领情。 知道她这个时候和他说话冒着多大的风险吗? “以后老娘要是再理你就是孙子。”袁媛当即就发下了誓言。 袁媛和楚河说话这一幕被后面的乐怡看见了,她皱了一下眉头。 吃完了午饭楚河要趁着中午的时间到外面去找个药店看看自己需要的药材药店能配出多少,什么价钱。但是却发现根本出不去,门口的保安像过年家家大门上贴得门神一样把眼睛瞪得像元宵似得,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根本就别想出去。 不但中午不让出去,晚上竟然也别想出去。 楚河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这些住宿生就像鸟儿一样失去了飞翔的翅膀。 这回楚河就郁闷了,难道只能憋在宿舍里?这不能出去什么计划也施展不开呀,就只能指望星期天了。 “潘闯!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出学校?” 室友潘闯正在摆弄手机,头也不抬地问:“你要出去?这些不行,只有到了晚上从后边院墙出去。” 卧槽!晚上出去还有个屁的意思,老子又不是跑出去上网吧,晚上药店怕是早都关门了。 楚河刚想到关门他们宿舍的门却开了,两个面无表情的学生走了进来。 一看他们身上穿得校服楚河就知道这是高二的学生。 二高的校服每个级别都不是一样,只凭校服的颜色和式样就能轻而易举地判断对方是高几的学生。 高三的学生到他们宿舍干什么? 那两个高二学生把这个宿舍的人挨个看了一遍,然后其中一个瘦了吧唧比楚河魁梧不了多少的家伙说话了。 “大家不要害怕,我们是猛哥的哥们,也是你们的学长,今天主要是受猛哥的嘱托来看看各位新来的兄弟,打个招呼,认识一下,以后说不定还用到各位兄弟,我叫冯江,这位是我兄弟云奇伟。” 刚才还摆弄手机的潘闯刷地站了起来:“江哥,云哥请坐!” 同宿舍里的其余人也都刷地下到了地面上,这个递烟那个点火,嘴里江哥,云哥地叫着,只有楚河躺在床上没动弹。 猛哥是谁楚河不知道,好像在二高很有名气的样子。 但即使这样楚河也没打算去拍他们的马屁,让他堂堂一个仙尊像孙子在人家面前低三下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为整个宿舍里就他自己在床上躺着,就是瞎子也能看见。 冯江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楚河,脸上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冯江走到楚河的床前,笑嘻嘻地看着楚河。 潘闯赶紧跑了过来:“江哥!他叫楚河。楚河还不起来和江哥打个招呼。”边说还边冲楚河使眼色。 楚河没动地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冯江,虽然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但也没打算对这些连小混混都算不上的学长们点头哈腰。 你说迂腐也好说是愚蠢也好说是傻比也好,仙尊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 冯江干笑了一声:“呵呵!这位兄弟真有个性,我喜欢!好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人敢这么对老子说话了。” 冯江是笑着说这番话的,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反而非常的冷漠,等话说完他伸手打了个响指。 那个叫云奇伟的家伙一步就到了楚河的床上,抓住楚河的腿生生把楚河从上铺的床上拽了下来。 楚河从近两米多高的床上被拽了下来,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脑袋也在水泥地面上咣当地磕了一下。 这一下磕得楚河眼前一黑。 他被从床上拽下来可不等于事情就结束了,云奇伟见楚河没摔死便抬起腿一脚踩在楚河的腹部。 “叫你特么的再装比!跑到老子们面前装比。” 第六章 女乞丐 这个叫云奇伟的下脚还真狠,一连三脚差点没把楚河吃到肚子里的饭都踹出来。 踹完了云奇伟指着楚河的鼻子:“下次再这么装比,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冯江这时发话了:“奇伟,算了。” 云奇伟骂骂咧咧地收了脚。 “你们大家都看见了,在校园里若是没人罩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挨欺负了,所以,要想不挨欺负就来找我吧。” 宿舍里的人这回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为了收保护费来打预防针的。 待冯江和云奇伟走了以后,潘闯和另外两个室友七手八脚把楚河抬到了床上。 “楚河!你没事儿吧?”潘闯给楚河倒了一杯水。 事儿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儿,云奇伟下脚虽然够狠,但是却没给楚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尽管肚子还有一些疼,估计缓一会儿就好了。 楚河喝了一口水,感觉好了许多。 “我没事儿。”楚河从潘闯的床上坐起来,用手揉了揉肚子后看了一眼窗外。 “楚河,你说你这是何苦,说两句软乎话陪个笑脸又不少什么,何至于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踹,现在混社会是需要情商的。”潘闯在一边开导楚河,他的话基本上也得到了宿舍里大多数人的支持。 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仙尊,楚河岂有不明白这些道理。他微微一笑:“潘闯,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懂。但是有一样东西你没有考虑在内,尊严!” 室友吴东升对楚河的这个观点持不同见解:“唉!尊严这个东西你没身份没地位没本事它就会离你远去,你什么都不是也就别奢谈什么尊严了。他们的目的你也看出来了,人家是准备收保护费了,这是来宣传的。本来是准备找一个立威的目标,你就傻呵呵地撞上去了,正好成了人家立威的靶子。” 对吴东升的观点楚河也持同意的态度,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窗外已经是黑天了。 楚河站起来,走了几步,发现身体完全没问题后就对宿舍里的人说:“你们晚上有谁要出去的,带我出去?” “你要出去?你的身体行吗?”潘闯惊讶地问。 “没问题,我要出去办点事儿。”虽然这具身体单薄瘦弱了点,但好歹是从农村出来的,一点磕磕碰碰不算什么。 “我出去,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呀。”吴东升要去网吧打游戏,可惜他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能出学校。 “我知道,我带你们出去。”室友苏林带着楚河和吴东升出了宿舍,来到学校后院一个犄角旮旯里。 学校是被一些接近两米高的带尖铁栏杆经过焊接后组成的一个围墙围裹着。 苏林来到这个角落,伸手解开一个被不起眼的铁线绑着的栏杆,铁栅栏就露出一个可以钻出一个人的缝隙。 这根栏杆不知是开焊了还是被人用钢锯据开了,正好留出一个人可以钻进钻出的空间。 三个人钻出学校后,吴东升和苏林就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个网吧。 楚河就独自一人走上了那条通向街里的主街。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左右,大街上很有点车水马龙的意思。 等到了大街上楚河意外地发现还真有很多药房都开着大门,只可惜其中以专卖西药的西药店为多。 走了好几百米,楚河终于看到了一座中药店,楚河兴冲冲地走了进去。 药店里只有两个店员没有顾客,显得异常的安静。 楚河把自己列出的一个草药单子递给柜台里一个年岁较大的营业员。 营业员奇怪地看了一眼楚河,他卖了十几年的中药了,还真的很少看到有学生来买中药的。 楚河的单子一共列出了三十四味药,营业员一眼扫过发现他的店里只有区区十八种,有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药材他们没进或者是断货,其中还有几种药材他似乎连听都没听说过。 能找齐十八种药已经出乎楚河的预料了,他以为能凑出十种就不错了。 但是一问价钱,楚河就又皱起了眉头。 这单单只买这十八种药材按照他需要的量就得上千元。 他出来时母亲给得钱除了交学费书费校服费后,就只剩下四百块钱,学校吃饭每天还需要十块钱左右,再除去饭钱几乎就没什么富余了。 他根本就没有钱去买药材。 楚河又跑了几家药店,结果还是很鼓舞人心的,这几家中药店一共能给他凑出三十种药材,有了这三十种药材他就能炼制出简化版的凝气丹了。 凝气丹是修行里最最基本的丹药了,凝不了气就无法修行,它的作用就是为修行的人在体内凝聚真气的。 正因为它是修行最最基本的丹药,所以它对药材的要求并不太高,只要搭配得当就能炼制出来。 有了这三十种基本药材虽然要炼制高品质的凝气丹不可能,但楚河相信自己能炼制出简化版的凝气丹,只要服用到一定的量,也是可以在体内凝出真气的。 有了真气他就能修行了,自己的脑袋里有很多功法,随便选一个功法练几天自保就不是问题了。 药材有着落了,楚河的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 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去弄钱了。 想到这个科目楚河的心又沉重了,到哪里去弄钱呢?他这小体格就是去抢都没有成功的可能。 唉!今晚回去好好做一个梦,说不定梦里就想到办法了。 看看时间快九点了,他觉得该回去了,再过一会儿教导处那些闲得蛋疼的人可能就在挨个宿舍去瞎转悠了,如果被发现就惨了。 楚河沿着大街往学校的方向走,在走到离学校不远处的一条稍显偏僻点的街道时,他看到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正在欺负一个要饭的乞丐。 炎华国大街上的乞丐严格来说除了职业要饭的外,余下的都是些精神上有智障的人。 对这样的人不去帮助反而还去他们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楚河走过去对两个半大孩子一顿呵斥:“去去!欺负一个乞丐,你们老师怎么教的?” 两个小孩对着楚河做了个鬼脸后嘻嘻哈哈地跑了。 谁家的孩子这个时候还在大街上闲逛,也不怕跑丢了,他们家大人这心可真大。 撵跑了小孩楚河就准备继续回校,刚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谢谢你!” 楚河楞了一下,这话音非常的清晰,这不像是一个智障人能发出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回身望着那个乞丐。 到这时他才发现这是一个女性乞丐,肮脏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女的。 一身又破又烂的衣服散发着一股酸臭的气味,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团路灯下的阴影。 “我饿。”乞丐又说了一句话。 楚河叹了一口气,正好不远处有一个小夜市,他过去买了两张肉饼拿回来递给了乞丐。 “谢谢!”乞丐接过油饼吃了起来。 一个乞丐这么有礼貌这让楚河萌发了好奇之心,他就蹲了下来看着乞丐吃油饼。 女乞丐吃东西很优雅,单从她的吃相上看仿佛她不是一个乞丐而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这更让楚河相信这个女乞丐不是个一般的乞丐。 待乞丐吃完了油饼,还从破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块布擦了擦手。 “你的脑袋正常吧?”楚河问。 乞丐点头。 “我观察了,你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为什么会当乞丐?” 楚河的这一句话让女乞丐沉默了有一分钟,然后她的语调凄凉的说:“一个正常人谁会愿意去当乞丐,你觉得我正常吗?” “从你说话这么有条理和吃东西时的姿态来看,我相信你是一个正常人,而且似乎还应该出身于一个很有教养的家庭。现在如果给你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放到大街上没人会说你不正常。” 女乞丐低头又沉默了好久,突然抬起头。 她用两手捋开几乎遮住整个脸部的长发看着楚河:“你看我像多大岁数?” 女乞丐的脸有点黑,从她额头的皱纹和枯瘦的手来分析,最低也超过五十五岁,说不定都有六十岁了。 “你有五十岁吗?”楚河故意往小了问了几岁。 女乞丐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有点歇斯底里非常的凄凉,笑着笑着她的笑声就变成了哭声。 “如果我说我今年二十三岁,你相信吗?” 这不可能!一个二十三的女人就算再往肮脏上打扮也不会变成一个近六十多岁的人,而且那额头的皱纹明显不是画上的。 楚河现在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的见识和眼睛却没打多岁折扣。 楚河这回聚精会神非常仔细地看着女乞丐的脸,看着看着他的心情沉重了。 他看到女乞丐的脸虽然上面全是皱纹,但是这皱纹并不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出现并叠加的,这些皱纹似乎是在极短的时间出现在她的脸上的。 “你被人抽了寿命?” 女乞丐惊异地看着楚河:“你能看出我被人抽走了寿命?” 楚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第七章 学校的厕所 告诉一个女人你的寿命被抽走了这应该是一件让对方痛不欲生的事情,她一定会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但是没有,女乞丐的脸上只是一闪而过一丝的无奈和不甘后就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显然对方已经被痛苦麻醉了神经,已经习以为常了。 女乞丐对自己被抽走了寿命的关心明显没有楚河能看出她被抽走了寿命这个现象大:“你为什么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寿命,这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了。” “一般人看不出来,那我肯定就不是一般人了呗。” “那你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多少年的寿命吗?” 楚河摇头:“我只是能看出你大约被抽了二十年以上的寿命,但具体是多少我现在还看不出来。” “我被抽走了三十年的寿命,那时我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风华正茂,靓丽无双。但是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一个五十岁的人。我被家族抛弃,原本我想一死了之,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被夺走的家族继承权,不甘心抽走我寿命的人还活着,所以这五年来我靠乞讨为生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 女乞丐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让楚河都感到吃惊。 这个世界竟然有人能抽走别人的寿命!这应该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物,按照修真界的标准来说,这应该最低是一个相当于金丹期的人物了。 难道这个星球上还有修仙者? 这好像不可能呀!自从五代十国以后,地球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修行者了。 但是不是修仙者那又有谁有这么大的神通。 “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能看出我被抽走了寿命说明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能帮助我吗?” 楚河懵比地看着女乞丐,他不是不能帮助,但是现在他肯定不行。 “你要是能帮助我拿回我失去的青春,帮我拿回我的财产,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就是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大姐!我确实能帮助你拿回你失去的一切,但是那不是我现在能办到的,也许需要三年两年,也许要十载八载,你有等待的耐心吗?” “我有,我已经失去的三十年的光阴,就是再等待十年八年又何妨。”女乞丐的眼睛骤然放射出了光芒。 “我叫楚河,我不敢给你一个具体的日期,如果你要等到这一天你就好好的活下去。” “我叫巩曼雪,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一定的。” “如果你在洪阳县里实在混不下去,就到樱桃山镇姜窑村光辉村去找楚国梁,那是我家,现在我要回去了。” 楚河和巩曼雪告别走回了学校,他没有问巩曼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又是谁抽走了巩曼雪的寿元。 因为他明白现在他就是知道这一切也没有一点用处,他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哪里还能帮助别人。 躺在宿舍的床上,楚河在认真地考虑一个问题,到此时他才认识到在学校里住宿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干什么事情太不方便了。 如果他弄到了药材炼制出了丹药在宿舍里是根本无法修行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搬出学校去住,那他就需要在外面租一间房子,不管是什么样的房子。 虽然洪阳处于炎华国经济不发达的北方,而且还处在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但县城的房价依然还是触目惊心的,起码对楚河而言就是如此。 当潘闯告诉他在县城里那怕是下街那个因古老气息严重而显得十分落后的地区租一间房子一个月也要二百元后,楚河就暂时打消了出去租房的念头。 暂时还不着急,着急的是他现在需要弄到钱。 钱这个东西原本在楚河的心里是没什么印象存在的,仙界有各种东西唯独没有钱这个概念。与这个世界以那些纸票作为交易煤质为主不同,仙界更讲究以物易物,要不就是用灵石来进行衡量,至于那些纸币就像画上的美女一样,即便画得再美也没什么卵用。 但是现在楚河却发现钱是个相当重要的东西,没钱他现在需要的东西都不会自己长脚跑到他面前来。 如果他要重返仙界就必须要弄到钱,只是这个世界赚钱的技巧他似乎还没学会,而且学校里似乎也不是个好赚钱的地方。 要赚钱就得到校外去。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的楚河依然还要到教室里去混日子。 第二天的第二节课间操时节一个楚河很讨厌的人走进了六班的教室,且一直走到楚河的课桌旁。 楚河抬头没好眼色地看着韩山。 “外面有人叫你出去,他在厕所等你。”韩山脸上含着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楚河扫了一眼韩山理都没理他,外面有人叫我老子就出去,你当老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学校的厕所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的职责就是负责解决学生的生理排泄问题,但是近年来它有点不务正业了,还兼职起解决学生的各人恩怨问题。 如果有人以不甚友好的态度邀请你去厕所,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很多学生通过鸡毛蒜皮积累出的恩怨通常都在这味道独特的地方通过拳脚解决,估计久而久之还能养成习惯。 而且事情还非常的诡异,被邀请的人竟然还没有拒绝的,只要有人发出邀请,被邀请者几乎像去参加宴会一样会准时出席,而像楚河这样去都不去的人几乎没有。 究其原因就是人都有一种在乎脸面的虚荣心,宁愿在厕所里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也不愿意担一个胆小鬼的名声。 但是这一套在楚河身上明显就不灵了,他会在乎什么脸面问题吗? 估计在厕所里等待楚河的人气得七窍生烟,他们白等了一场,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楚河也没有出现。 邀请楚河的人明显不想善罢甘休,这不中午一吃完饭,三四个学生几乎连拉带拽地就把楚河带进了厕所里。 楚河以为找他的人是马超,马超昨天可是放言今天要给他好看的。 但是楚河被拉进厕所后意外的发现找他的人不是马超,领头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但是他身边那个人楚河倒是认识,不是韩山那个狗熊是谁。 那个领头的学生剃着溜平的平头,一手掐着烟卷歪着脑袋看楚河:“你挺牛笔呀!老子叫你你竟然敢不来!” 楚河不卑不亢:“别说你,在我不需要上厕所的时候,就是校长叫我来我也不会来。” 楚河的话让平头楞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一副看白痴一样的表情:“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河摇头:“不认识。” “告诉你,我叫刘群,我爸是警察局长。” 这个世界的人似乎腻没意思了,没事儿你把你老子拽出来干什么,老子又不认识你爸爸。 “听你的语气我以为你爸是李刚呢。”楚河嘲讽地说了一句。 “想不到你这小子很臭屁呀!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我估计你也不知道,告诉你袁媛是我的女人,她昨天中午叫你干什么?和你说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有你好看。” 昨天中午? 楚河想起来了,是昨天中午袁媛和杨絮叫住他让他去给马超赔礼道歉的事儿。 记得当时好像乐怡就在他们后面。 楚河看了一眼在刘群身边的韩山,这货一脸得意地看着楚河,脸上是那种看好戏的表情。 楚河身边一个学生一声大吼:“说!” 说?凭什么说?就凭这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少年? 不过楚河还是开口了,他的画风是这样的:“你和袁媛是什么关系这和我无关,但是她和我说了什么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很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你不是好汉了。但是不管你是好汉还是赖汉,得罪了我刘群,在二高你就别想待下去,给我扁他。” 刘群一个扁他刚出口,这边楚河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两个学生驾着他的两个手臂把他按在墙壁上,韩山和另外一个学生就拿他当了拳靶子。 “别打脸。” 刘群吩咐了一句就面带笑容地在一边看热闹。 “让我先来!”韩山说完就重重地一拳打在楚河的腹部,这一拳正打在楚河的心口窝上。、 心口窝这个位置是人身体上的一个禁区,这里若是受到重击会让人产生呕吐眩晕喘不上气的症状,如果一拳打寸劲了是会死人的。 楚河被韩山一拳击中这个部位就出现了这些症状,他连气都喘不上来了,浑身瞬间就失去了一点的力气,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并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干呕。 韩山没因为楚河现在的惨状而手下有半点留情,他一边阴险地笑着一边挥舞着拳头,毫不客气地一连打了七八拳。 心里这是多大的恨呀! 刘群一看楚河的身体似乎像面条一样了,赶紧喝止了韩山。 虽然他爸是警察局长,但万一打死了人他一样得坐牢。 “算了!别在打了,这次就给他个教训。告诉你小子,以后离袁媛远点,要是再被我发现你和她勾勾搭搭的,我就整死你!” 刘群带着他的人走了。 厕所里转眼间就剩下楚河自己了。 楚河靠着墙软软地蹲在墙边,等待身体上的痛楚消失。 第八章 胸大无脑 人在痛苦的时候不能感到绝望,那样会让人意志消沉,如果在痛苦的时候心里尽量地去想一些别的事儿,那怕是想叉叉圈圈的事儿不但会降低自己的痛苦,说不定还会迸发出什么灵感。 楚河就是这么做的,他的脑袋里电流涌动灵光一闪。现在自己这种情况可是个不上课的好借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请假三天,而三天后就是大礼拜了,这样这个星期就可以不上课了,趁着这难得的几天时间到外面转转,说不定奇迹就会像馅饼一样从天上掉下来。 为了悬在天上的馅饼能掉在自己的脑袋上,楚河从厕所里走出来就去找班主任了。 他要去请假。 为了能够一次性地请假成功,楚河把自己装得痛不欲生、楚楚可怜。 胸闷,气短,肚子疼。 至于原因当然是被人家打了,楚河没必要替别人隐瞒什么,谁组织的谁下的手交待的清清楚楚。 学校的医务室能治疗的范围仅限于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像楚河这种状况就是借个胆子给他们他们也不敢随便医治,无他,怕担责任。 于是,楚河很轻松地请了几天的病假。 病假条像一把闪闪发光的尚方宝剑,让那些看大门的保安头晕目眩。待他们脑袋清醒的时候,楚河已经像冲出花果山去闹天宫的孙猴子一般绝尘而去。 楚河此时有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了,总算可以自由的飞翔了,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一下自己所在的这座小城。 这个比较简单,小城有环城公交车,楚河就坐着公交车围着小城转,当环城公交转到小城东部下街的时候他下了车。 如果你要在洪阳城缅怀古迹寻找历史,那你来下街就万分的正确了。这里是当年洪阳城最古老的城址,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十年代。 这里已经被化为历史遗产保护区,所以,这里的建筑几乎是被完整地保留下来。 也正因为此,这里没有成为开发区,因为没有成为开发区这里的房子价格是洪阳县里最低的,不论买卖还是租赁。 楚河在这里消磨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打听了少说有十几家有房可租的人家。 他主要是以打听为主,在看过这十几家的房子后,楚河放弃了下街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的地气已经很薄弱了,并且没有一丝一毫可以称之为灵气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个适合修行的地方。 下一步他要到城南的九鼎梅花山下去看看,那里都是这几年新开发的地方并且那里有一个面积不算太大却非常深的湖。 有湖的地方通常都是有灵气聚集的,尽管含量异常的稀薄,但总胜过一点没有。 从下街出来他就进了市区,自然又是往那些中药店里钻。 白天开业的药店就比晚上要多出很多,这让楚河又找到了几味药,现在如果他有足够的钱完全可以炼制出最简化版的凝气丹了。 看看天色已是下午四点了,楚河就坐车来到了城南那座叫蓝湖的旁边。 蓝湖是个呈椭圆形的湖,直径大约在三四百米左右,湖的四周修建了花坛、凉亭铺了彩砖小路,九月的湖边依然还有许多五颜六色的花儿在开放。 此时湖边已经有了很多男男女女在散步聊天。 湖边还有一个几千平方米的广场,已经有广场舞大妈和一些锻炼的人在运动了。 楚河的目光在广场上扫了一眼后注意力被十几个打太极拳的人吸引了。 这倒不是那些打太极拳的人拳术多么精湛,而是楚河记忆里的火被点燃了。 上一次轮回时他就是从练拳开始的,当时练得是一种叫空极拳,和太极拳非常的近似。 当然他练得空极拳可是比太极拳高深无数倍了,毕竟是仙家玩得拳术哪是太极拳能比得了的。 虽然体内没有真气练空极拳效果大打折扣,但现在自己熟悉一下套路总可以吧,一但体内他有了真气,他可以马上就凭空极拳实现自保。 楚河就坐在广场边的椅子上回忆空极拳的套路。 空极拳大大小小一共有八个套路,楚河回忆完毕就选出最简单的入门套路揽雀尾开始比划起来。 起先因为这具身体不适应,磕磕绊绊的整得像耍猴似得,但是几趟下来手也顺了腿也灵了这腰身也软和了,精神也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套拳也就有了点模样,把几个打太极拳的老头都吸引过来了。 待楚河收势后,围观者鼓起了巴掌。 “小伙子!打得不错,不过你这打得是什么太极拳呀?我们怎么看不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带头给了楚河鼓励,然后疑惑地问。 “大爷!我这是瞎比划的。”楚河谦虚地说。 “不诚实!你这套拳可不是一般的拳,精妙非凡,比我们打得太极拳可是高深多了。” 老者的这番话让楚河有点吃惊,他以为这些广场太极拳大爷不过是随便学了那么一套两套健身用的太极拳打着玩儿的,根本就不懂太极拳的精髓,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能看出些门道。 “而且我看出来了,你这套拳法属于竞技类的太极拳,不像普通人练得那种只是健身的太极拳,你这拳法是真得能打死人的。” 老头的话没错,楚河的这套拳法确实有竞技的效果,不过那只是次要的,这套拳法重要的部分是修行化气,是修行的最初法门。 “大爷!您老说得没错,这算是我家传的一套拳法吧,不过我通常没怎么打过,不算十分的熟练。” “看出来了,一开始你打得确实不好磕磕绊绊的,不过后面就有点行云流水了。小伙子!既然你都拿出来练了,相比也不在乎泄密什么的,就教教我们这些老头子吧。” 楚河没有反对,教教这些老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这套拳法如果体内凝聚不出真气也就只能当一套普通的拳法练,尽管在普通拳法里它是最上乘的。 “既然你们几位老前辈要学,那我就献丑了。” 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楚河也就拉开了架子要教他们。 那七八个老者就在楚河身后规规矩矩地站成两排。 还没等开拳,只见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年轻女子英姿飒爽地跑来了。 女孩一只跑到那个和楚河说话的老者面前:“爷爷!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也不等等我,你要是跑丢了怎么办?” 老者虽然眼睛瞪了起来,但是脸上却全是笑意:“说什么鬼话呢?爷爷天天都到这里来,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家怎么可能跑丢。” “谁说不能跑丢?上次我去同学家那次没来接你,你不就围着小区转转找不到家门了吗?” 老者老者有点发红:“那次不是天黑又加上下雨吗!要不哪里会找不到家门。” 女孩准备继续揭她爷爷的老底时,惊奇地发现他们站得整整齐齐的,而一个看样子像是学生的家伙站在前面。 “咦?爷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小颖!我们在和这位小伙子学拳呀,你来得正好也学学。” 叫小颖的女孩看看楚河的小身板,一脸的鄙视:“他会打拳?” “当然会打了,他的拳法是家传了,是一套非常高深的拳法,我们可是都看到了。” 少年和老年因为人生履历的不同通常都容易产生代沟,这个代沟经常导致双方互相的投反对票表示不信任。 小颖就对他爷爷这些老人的话持深度怀疑状态。 “爷爷!您们不会是被骗了吧,我怎么怎么都看不出他像是会打拳的样子?” 戚思远火了:“你小小孩子会看个屁!你不学闪一边去看着,我们可是要好好学学的。” 戚颖颖可是知道自己的爷爷那可是个爱拔强眼的主儿,和他拔起强眼来没完没了,所以她干脆直接面对楚河。 “既然你会打拳,那我们先比划比划,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骗子。”戚颖颖对他爷爷笑嘻嘻的,但转到楚河这边就像川剧的变脸一样换了一副面孔,是那种能掉出冰渣一般的面孔。 楚河十分的郁闷,老子又没收钱这怎么还和骗子扯上关系了? “对不起!我只是会一点套路,实战还不行。” 戚颖颖的一张俏脸已经冷得仿佛结冰了般:“会套路实战不行?哪你这是学的哪家拳呀?你果然就是个骗子,看你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不好好学习却跑到外面来招摇撞骗,人渣!” 楚河心里不乐意了,特么的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不但成了骗子而且还和人渣成亲戚了。 戚思远在边上出声了:“小颖!你这么说话很没礼貌,你应该对这位小哥道歉。” “爷爷!你让我向一个骗子道歉?” “这位姐姐,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我怎么看你没有呀?” 戚颖颖的脸乌云翻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没脑子,你左一个骗子,右一个人渣,那么请问我骗你爷爷什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骗人钱财了。算了,本来你爷爷的内脏有些陈年内伤,我还有点担心他学了会激发这些伤势,这回我不用有这个担心了,我不教还不行吗。” 说完,抬腿就走,在经过戚颖颖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一句:“胸大无脑。”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第九章 我是个大夫 再说一句?那是不可能滴,因为再说一句就是两句了,楚河可没有一句话重复两遍的习惯。 戚颖颖不因为楚河没有重复一遍而放过他,这个小骗子竟然敢说她胸大无脑,她所在的武术学校里都没一个人敢说这四个字的。 戚颖颖呀地一声就冲了上去,看那架势就是一个标准的饿虎扑食。 “小贼休走!看掌!”其声势和形象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些侠女。 楚河回头一看,魂飞魄散,这是打算要非礼老子的节奏吗? 戚颖颖呀的一声单掌开碑,一掌就拍在楚河的胸前。 楚河一个仰面朝天就倒在了地上,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面上。 立刻眼前金星乱闪。 戚颖颖当时就懵比了,她料想到这个小贼是个骗子,没想到却是这么不中用的骗子,怎么一掌就倒下了。 莫非是装的? 戚颖颖就两手拄着膝盖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楚河,发现这小贼呲牙咧嘴的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戚思远几步走了过来,责怪地看着孙女:“你是练武的,下手这么重,要是把人家打坏了怎么办?” 戚颖颖一撇嘴:“他不是练武的吗,我轻轻一掌他就倒下了,就这也敢大言不惭要教你们拳法,还说他不是骗子,哼!”戚颖颖仰着脸扭到一边,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戚思远可没管孙女是怎么想的,虽然这个小伙子被她孙女一巴掌就拍倒了,但他却始终没当楚河是骗子,一个骗子能一眼就看出他身体里几十年的内伤吗。 戚思远拉起楚河:“小伙子!你没事儿吧?” 楚河本来是想说有事儿,就凭戚颖颖这般刁蛮他也应该讹两个钱花花,但是一看戚思远想想也就算了。 “没事儿我没事儿。” “我孙女其实人挺好的,就是这脾气差点,属驴的。” 戚颖颖不干了:“爷爷!谁属驴了?” “你就是属驴的。” 戚颖颖直翻白眼:“你不也是这样吗。” 戚思远被气笑了,拉着楚河的手坐到了一张石桌上:“来小伙子我们好好聊聊,别理我孙女。小伙子!刚才你说我身上有伤,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上有伤的?” 这个楚河就没法和戚思远解释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个大帝有火眼金睛吧。 “老爷子!我怎么看出来的这个无法细说,我只是从你的动作上判断出来的,你这是伤了肺和脾,当初受伤的时候治疗不及时,落下的病根。应该有些时间了,我若猜得没错应该有三十多年了吧?” 戚思远的眼睛瞬间就闪亮了,立刻肃然起敬:“你说得没错,整整三十几年了,那时我还在部队里当警卫员,在和南方的那个国家发生战争期间受了重伤,我被抬下来的时候谁都说我活不了了…;” 戚颖颖打岔了:“爷爷!” 戚思远嘿嘿笑了两声:“你看看,那时你们还没出生不了解这些事情,咱就不说这些陈年老事儿了。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确实因为当时治疗不及时落下的病根,后经多方医治也没有彻底的治好,唉!” 戚思远一声叹息,戚颖颖赶紧跑到戚思远的身边给戚思远轻轻捶背。 “那是没有找到正确的药方,若是有正确的药方,您老这病不算什么。”楚河轻描淡写地说道。 戚思远立刻就激动起来,眼睛都开始放射金光了:“小伙子!你说我这老病你能治好?” 楚河沉思了一下才回答道:“应该问题不大。” 戚颖颖偷偷地撇了一下嘴,她爷爷的病几乎看遍了全国最有名的医院,多少中西名医都没医治彻底,这毛头小子竟然敢大言不惭说能治好! 她现在越发断定这个家伙一定是有所图,她必须要当面揭穿这小子的假面。 “照你这么说,我爷爷的病你能治了?那你用什么方法治疗?煎药,针灸还是推拿气功。”戚颖颖的语气里满满的讽刺嘲弄。 楚河淡淡地扫了戚颖颖一眼:“我只说能治,但我说要给你爷爷治病了吗?” 戚颖颖被楚河一句话就堵回去了,对呀!人家只说能治,但并没说要给她爷爷治病呀。 “死丫头!你再说话就回家去吧,净在这里捣乱,小伙子!别理他,咱们探讨探讨。” 楚河故意得意地看看戚颖颖,还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戚颖颖立刻火烧眉毛,恨不得一个巴掌拍过去让这货脸上开满鲜花。 “来来!小伙子!我这病一到下雨阴天就难受,我也算是深受折磨了,你说你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的病?你放心,你要是能治好我的病,钱不是问题。”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戚思远体内的伤已经折磨他好几十年了,他对治好病的迫切心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戚老爷子!你这病通常的治疗手段都去不了根,只是治标不治本,唯一要想彻底治好就只能靠一种丹药。” 丹药?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药店卖的草药丸子? 戚颖颖到底是年轻人,曾经看过几部网络小说,她立刻就联想到了修仙小说里所说的那些修仙者炼制的丹药。 “你说得不会是像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出来的那东西吧?”戚颖颖没好气地问。 “对呀!就是那玩意儿。” 戚颖颖忽地站了起来:“小贼!你还敢说你不是骗子,你就算不是骗子也是大忽悠。” 楚河没理她直面戚思远:“老爷子,你相信吗?” 戚思远面露为难之色,像太上老君那样炼丹,这也太扯了吧。 “这能行吗?” 楚河呵呵一笑:“我和学校请了三天假,加上两天礼拜天,我有五天整的时间。我看您也不是差钱的人,这样吧,我给你列个草药方子,您就照着我列得单子把药抓回来,再预备一个丹炉,我亲自给你做这个丹药。” “你就会?”戚思远瞪大了眼睛。 楚河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药材不是重要的,我列得这些草药都不是什么太值钱的药材,只说品种有点多而已,充其量也就几千块钱。但是丹炉这个东西就比较不好找了,也许大部分人根本就没见过这东西,我也画下来,如果找不到现成的找人制作一个也行。” 可以治疗戚思远的病的丹药叫治愈丹,在仙界属于初级修行者必备的丹药,也是比较低级的丹药和楚河要炼制的凝气丹几乎是一个档次,炼制这一类的丹药根本不需要什么正规上档次的炼丹炉,只要有个炉子能比较均匀地分散火力就行。 当然炼丹者的经验还是需要的。 这方面楚河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楚河用笔列出了一个草药单子,然后又画了一个炼丹炉的样子,交给戚思远。 “如果相信我,你就照我这单子去做,到时候为了不让你孙女怀疑我是骗子,我会到你家里当面给你炼制这种丹药,怎么样?好了,我还要到别处去溜达溜达。” 戚思远赶紧叫住了楚河:“小伙子!到时候我们怎么联系呀?” “我是二高的学生,我没有手机,到时候你到高一六班去找楚河,或者到215号宿舍找我也行。” 说完楚河就离开了这里,在蓝湖周围转了起来。 他不想再看戚颖颖那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虽说她长得不错,但一个女人蹦着脸就是长得再好看看这也反胃。 蓝湖的南端大约不超过二百米就是九鼎梅花山,山下有一条通向山顶的水泥路,有别墅依着山势向山上蔓延。 能在这里居住的人都是洪阳非富即贵之人。 楚河沿着水泥路走到了山顶,站在一个最高处眺望山下。 九鼎梅花山像一条蜿蜒的幼龙,而山脚下的那弯湖水就像是幼龙搂着的一个龙蛋。 此时夕阳西下,天地朦胧,蓝湖里腾出层层的水雾之气,把山脚渲染的如同一片仙境。 这些水雾之气里就蕴含了一些灵气,虽热比较稀薄。 这里大概是洪阳城最适合修行的地方了,等有了凝气丹体内凝出了真气到这里修行几个月估计就能到筑基期了。 到了筑基期,一般的困难自己就能面对了。 现在,楚河的计划已经制订的差不多了,如果一切顺利估计不超过三天就会有音讯了。 楚河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过计划没有变化快。 楚河估计三天的计划还是有点保守了,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大门警卫室就打来一个电话,说大门外有人找他。 楚河非常的奇怪,谁会找他呢?到目前为止他在洪阳城里认识的人几乎都在学校里了,校外他没有认识的人呀! 他晃晃荡荡地走到学校外,一眼就看见离校门大约五十米的停车位上停了一辆红色的斯巴鲁,一个女人正倚着车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戚颖颖?她来干什么? 这货不会是跑到学校来告状的吧? 楚河想想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告状她就直接去教导处了,哪里还需要找自己。 楚阳犹豫了一下,向戚颖颖走了过去。